《我的求生之路》 不敢就别来 我今天醒来之后,徐妈就告诉我家里来客人了,她说我爸要我赶快起床。 我爸从来没有催过我,这还是第一次。 从我妈妈去世之后,我爸虽然工作忙,但该给我的全都给我了。前几天我听家里的佣人说,我爸最近找了个女人。我当时很不屑,觉得他们的嘴太碎,整天不是聊八卦就是打探别人隐私的。要是我爸真找了女人,我会闹得这个家都不安宁。 “谁来了?” 徐妈在帮我铺床,我随意地套上一件大衣,绑着马尾。 “是萧老板的朋友。” 朋友来为什么要叫我起来。我有起床气,黑了脸插着衣兜慢慢走下了楼。 偌大的客厅传来笑声,我爸连说了几个好字,笑眯眯的。 我看着客厅的四个人,一股血直往脑上涌。 “你们在干什么?” 我爸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楮楮,怎么不叫人?” 我爸身边的女人面目慈善,可在我看来矫揉做作极了。 我冷眼看着她旁边的两个男生,他们和我差不多大。一个目光躲闪,不敢看我。另一个挺着脊背,与我对视。 “萧盛,你什么意思?” 萧盛就是我爸。我瞥了眼那个女人失了神的表情,心里快意。 “萧楮,你懂不懂礼貌!” “懂个屁。” 我懒得理他,让徐妈给我上早餐。徐妈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们,我催她:“快点。” “哎,快点快点。” 我爸在那边安抚人家母子三人,我喝完了粥,上楼时给我爸留了句话,“萧盛,你要是良心没被狗吃,不要做这些缺德事。” 很多人都说我爸尽心尽力,我妈离世那也是天意。但我就是接受不了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填补了我妈的空位。该滚哪滚哪去。 “萧楮你给我下来!” 我猛地摔上了门。一天的好心情都给砸了。 我想到这些天蒋慕然费尽心机约我出去玩,我敷衍了事没有答应。还有什么事情比下面那几个人更糟了吗? 我特意打扮地暴露成熟,我让蒋慕然过来接我。 我爸看到我这幅鬼样子碍于别人在场,只是一直瞪着我。我扫过坐在沙发里侧的男生,他被我看得低下头,一副小鸡仔样。 我招呼也没打,我爸叫住我,“楮楮,你出去玩把易丞和易衿带上。” 他生怕我走快了,话都没说清。 我停下脚步,突然想到什么,我回过头。 “行啊,想跟着就跟着。” 那两个男生倒是没什么反应。我自顾自走出了家门。 后头那个女人在劝着,“你们和她好好相处,多照顾人家,听见没?”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蒋慕然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跑车,刚好停在我面前。他下车,摘下墨镜,嘴角上扬,“楮楮。” 我不耐地提醒他:“别叫我楮楮。” 我坐进副驾驶,“带了两个跟屁虫。” 蒋慕然费尽心机想占我的便宜,他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滑了滑,“原来是这样。” 我愤怒地拍掉他的手,“蒋慕然你他妈别碰我。” 他无所谓地坐进了驾驶位,对两个男生说:“没座了。你们挤一挤。” 后座狭窄,两个人肯定不方便。我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个小鸡仔扯着另一个男生,表情为难。不知道谁是易丞易矜,我探出头,眯起眼故意戏弄他们:“坐啊。” 那个小鸡仔满脸通红看着我。 我感到好笑,“你叫易矜?” “我叫易矜。” 他旁边的男生打开了门,让小鸡仔先坐了进去。 “他是我弟弟。” 我抬眸,男生白皙的脸在阳光下亮得晃眼,他的侧颜立体,轮廓清晰。 “楮楮,你在看什么?” 蒋慕然这个混混拉着我的手臂,开玩笑般的贴近我的脸,他也不在意后面有两个人,偏了头想要强吻我。 我侧过头,他亲在了我的脸上。我奋力擦了擦,一手将他的脸隔开。 他抚着唇启动了发动机。我一阵恶寒。 车开到半路,小鸡仔易丞在问他的哥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我差点笑出声,看他这个样子,怕是连酒都没碰过。 “放心,我看着你。” 呵,怕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果不其然,车子停在‘热夜’面前时,小鸡仔焦急地说了好几句话。无非就是说这是成人去的地方,这地方不好。 我扭过头问蒋慕然:“何时佳来了没?” 来这种地方,我能信任的人只有她了。 蒋慕然将车钥匙扔给门侍,“来了。” 我跟着蒋慕然进去,身后的两人没有跟上来。 我踩着高跟鞋,短裙及臀,“想进就进,没人逼你们。” 何时佳果然在,我送了口气。蒋慕然脱了皮衣,一股子肌肉暴露出来。他大咧地靠在沙发上,“怎么,怕我害你?” 我在何时佳旁边坐下,没有理他。 一分钟后,那两个人还真进来了。 何时佳疑惑地问我:“你带来的?” “他们自己进来的。” 我身边仅剩一点空位,小鸡仔一看就不敢坐我旁边,易矜率先坐下了。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我翘起二郎腿,蒋慕然往我这边看来,视线停在我腿间。 “何时佳,你帮我教训一下那个混蛋。” “他又骚扰你了?” “三次。” 我感受到身旁的视线,微微侧头。易矜坐得板正,小鸡仔在靠在他旁边。 何时佳走到蒋慕然面前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我眼睛终于干净了。 我放下腿,手臂折起靠在沙发背上,转过了身。 易矜知道我在看他,但是明显不想回过头。 小鸡仔在一旁偷偷地瞄我。 我俯下身,越过易矜,胸部不经意贴着他的大腿。小鸡仔被我吓得闭起了眼。 我轻笑一下,“你不会还在上小学吧?” 易矜的嗓音清朗,字正腔圆,在我头顶响起:“他要上高中了。” 小鸡仔支支吾吾:“我要上高中了。” 我为了直起身子,将手撑在了易矜的大腿上。我感觉他的大腿肌肉明显绷了起来。 何时佳朝我使眼色,用嘴型说着:“不错啊,两个帅哥。” 我回她:“我爸找来的。” 何时佳知道我的想法,朝我努努嘴。 没过几秒,那边就有女生过来搭讪。小鸡仔被女人缠了起来,易矜冷静地帮他解围。 老牛都喜欢吃嫩草。 “你不去帮帮?” “我不负责。” 何时佳嘟囔我不怜香惜玉。我见连冷静哥都对付不了了,才走过去。 她们一看见我就悻悻散开了。 小鸡仔救星般的看着我,易矜则是对我说了声谢谢。 “玩不起刚才就别进来。” 小鸡仔语气激动:“萧叔叔他让我们…” “易丞!” 没等我说话,反倒是易矜斥了小鸡仔一句。 哟嚯。我看着小鸡仔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走上前捏了捏他的脸。 其实我碰都不想碰他。 小鸡仔慌张地躲着我,我感受着指尖滑腻的肌肤触感,玩心大起。 冷静哥不愧是他,将他弟弟拉至身后,语气第一次生硬起来,“对不起。我们要先回去了。” 我可以透过他的眸子看到自己。我画了浓妆的脸得意又嚣张,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随便你们。” 我撩撩头发,那小鸡仔是一副呆愣的模样,见我发现,连忙低下头。 何时佳目睹了全过程,她插着双臂意味深长,“你就没想过他们真住你家了,你该怎么办?” 我一瞬间恨意四起,“那我宁愿住在外面。” “那我养你。” 蒋慕然在我旁边坐下,将我揽了过去。 “滚。” 何时佳也嫌弃地将我拉过去,“蒋慕然你要点脸。” 蒋慕然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像只饿狼一样盯着我。 我一阵恶寒。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别缠着我。” 蒋慕然笑了下,“我已经转到一班了。” 何时佳朝我使了个眼色,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不悦地回答他,“那我就去十二班。” 蒋慕然舔唇,“楮楮,你要这样逼我吗?” 何时佳见情况不对,执意要送我回家。 我烦闷地坐在车上,何时佳心有余悸:“楮楮,你刚才惹他干嘛?以前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你没忘吧?” 我没有忘,可是蒋慕然除非这样,不然他不会死心的。 “算我倒霉。” 何时佳帮我出主意,“你就答应他,让他尝尝滋味,把他甩了不就行了。他就是得不到的在骚动。” “鬼主意。他谈恋爱就为了上床。恶心。” 何时佳噎住。 “那你谈个男朋友要他死心。随便找一个。” 我勉强接受。总比那个蒋慕然缠着我好,便宜都被他占尽了。 报复的很爽 我原以为萧盛因为之前的事情,不敢再给我找后妈了。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敲响我的门,说要找我谈谈。 我正在床上敷面膜,不方便说话。我爸的嘴就像开了炮一样。 “楮楮啊,这个阿姨你觉得怎么样?” 我爸在看我的眼色,虽然他也看不到。 我不想听,烦躁地催他出去。 “这个阿姨绝对不会对你差。她把你当自己女儿一样。不会再发生以前那样的事了。” 我爸说以前的事是他的错。他不知道当初给我找的后妈心那么狠。 我到现在依然记得那个毒妇对我的所作所为。 “你别来烦我。我不想听你说话。” “那阿姨…” “出去!” 萧盛见我这么固执,不好再劝,嘱咐我早点休息。 暑假大半的时间都被我消磨过去了,我在花园的藤椅上逗猫。这只猫前几天突然出现,我看它可爱就喂了点东西。它还赖在这不走了。 花园外的车道停下几辆长款劳斯莱斯,很是气派。我纳闷着,并没有想起附近哪家人结婚了。 徐妈惊慌地跑过来,说她把我的一瓶乳液打破了。 “打破就打破了。” 我撸着猫,趿了拖鞋的脚在半空晃荡。今天的天气很好。 徐妈碰了碰我,“萧小姐,你跟我去房间看看吧。” “都说了没关系!” 猫被我吓得一抬头,徐妈念念有词,迅速进了屋。 我用手板挡住刺眼的光线,透过花园栅栏,我先是看到我爸下了车。然后就是那个女人。 一个硬朗干练,一个笑靥如画。他们身后跟着两个男生。 猫儿舔了下我的指,然后迅速跳到草坪上。 好一出戏。 我隔着栅栏冷笑,难怪刚刚徐妈催我进屋。 萧盛整理了一下西装,瞥见站在花园里的我突然黑了脸。 我竖了个中指,大声喊出:“狗男人!” 那个女人焦急地看着我,扭头对萧盛说了几句。 我转身,含了无限的怨气。刚才那两兄弟是什么眼神?可怜我? 徐妈等在大门边,为难地对我说:“萧小姐,你跟我去换身衣服吧。” 我扬起下巴,“背心,短裤不行吗?” “可是…” 我越过她,朝着那对‘新人’走去。 萧盛此时已经完全被我激怒了,“萧楮,去换衣服。” 我自觉没有换衣服的必要,“换什么?” “你还敢问!你今天能不能听话一点?” 我倚在门框上,尽管我比萧盛矮一截,但依旧气势凌人地回:“你敢让他们进来,我就永远不回来!” 旁边的女人在劝阻萧盛,让他冷静点。萧盛握住她的手。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深吸口气,转身跑上了楼。 巨大的行李箱被我拿了出来。我往里装了些衣服和必备品,拎着就下了楼。 小鸡仔正好走上来,手里也提着个行李箱。 还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重重地放下箱子。 萧盛一句话都没说,虽然他没料到这样的情景,但他依旧没有挽留我。 我倔强地带着行李箱,就这么离家出走了。 不,那里现在已经不是家了。 何时佳在她的公寓门前等着,见我精疲力尽的样子,给我倒了杯水。 我一口饮尽。 “外面热死了。” 何时佳摸了摸我的脑袋,“你准备这样住几天啊?” “我不知道。” “你要不要吃点饭?” 我摇摇头,抱住了她,“谢谢佳佳。” 她叹了口气,“这事也不是一时间能接受的,你要是能早点想清楚就好了。” 我忍住哭意:“你先回家吧,我没有什么事了。” 何时佳把密码给我留下就走了。 我手机里的讯息栏显示出一条消息,是促销广告。 萧盛真的不管我了。 行。没有他们我还能过的更好。 我洗了个澡,窝在沙发里,十分没有安全感。我床头的娃娃忘记带了。 还有我用了几年的橡皮圈,现在我没有东西可以扎头发了。 萧盛帮我办的银行卡就在我钱包里,我在纠结用不用。 我死脑筋地撑了几天,饿得不行了才去取了钱。 我在便利店买了一个饭团,没吃几口就胃疼得难受。 我狼狈地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一个星期后就开学了。然而书包也被我忘带出来了。 真是诸事不顺,我烦躁不安。敢情萧盛在那边一家美满和睦,我在这行尸走肉,不是吃就是睡。 何时佳隔天打电话问我好不好,我回好着呢,让她放心。 开学前一天萧盛给我来了条短信,写着:楮楮,你消气了就回来好不好?你现在在哪? 原来萧盛不知道我在哪。 我将手机置了半天,然后才傲气地回:我在这里住的很好,不需要你假意的关心。 萧盛那边没有回复了。 直到晚上,房门被开了锁,我正在拿牛肉干出气,嚼得我半边腮帮子疼。 门外站着何时佳,还有萧盛,外加一个冷静哥。 何时佳低着头隐去存在感。萧盛慢慢劝我:“楮楮,我们今晚先回去好不好?” 我没理他。萧盛走近我,看了眼我手中的牛肉干,十分不满意:“你晚上就吃的这个?”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楮楮,你明天还要上学,谁来照顾你?” 我冷着眼:“你要是怕被我告上法庭,那可以不用担心。这是我自愿的。” 萧盛见我态度强硬,开始帮我收东西。 “你要是回了家,我就同意你转班。” 转班是我离家出走前说的。当时萧盛说一班尖子班好好待着,不同意我去那个烂班。 我只是为了躲蒋慕然,谁知我爸这么反对。 一想到开学要和蒋慕然做同学就头疼。 回家了看着那几个人也头疼。 我沉默。 “你说话算数。” 萧盛见我同意了,立马打了个电话。 我眼看冷静哥要进卧室,奔了过去,带着敌意地审视他:“你干什么?” 萧盛示意我冷静,“小矜是我叫过来帮忙的。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收?” “没有。” 我把堆在床上的内衣内裤往行李箱里一塞,直起身。 冷静哥目不斜视,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到。 我拉着行李箱,他拦住,“我来吧。” 我扯过,“不用!” 萧盛无奈地看着我,在后面跟冷静哥说话。 装什么好意,明明也讨厌死我了。 何时佳目送我。我不情不愿地和冷静哥坐一排。 车内的冷气开的大,我只穿了件小背心。我正想调小风力,有一只修长的手就在我面前,碰上了空调按钮。 易矜重新坐好,至始至终都没看我。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莫非这人成精了? 前排我爸煞介有事地咳了声,“楮楮啊,回去就好好说话,不要太急躁了,知道吗?” 我皱眉,这不就是提醒我不要捣乱吗。 好啊,只要我不在你眼皮子底下捣乱就行。 房子透出暖黄的灯光,我看见有个人等在门前。 易矜下车叫了声妈。我的动作一顿,越过他们。 “楮楮…” 那个女人叫住我。她凭什么叫的这么亲? “我在房间给你放了热牛奶。” 萧盛搂住那个女人,见我不说话,率先打圆场:“楮楮,你要是累了就先上去。” 我抬着行李,一声不吭地上去了。 我隔壁房间的门开了条缝,见走廊有动静就关上了。 难道里面住的是小鸡仔? 易矜正要进房间,我冲他喂了一声。 “我旁边住的是你弟?” 他朝我点了下头,“我妈说过,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把他换走。” 我勾唇:“不喜欢就可以换吗?那我都不喜欢,怎样?让你们滚出去吗?” 小鸡仔房里发出了碰撞声,易矜看着我,眼神毫无怒意:“对不起,这不是我们决定的。” 我走到他面前,想让他看清我眼里的厌恶,“死皮赖脸。” 我将房门啪的关上,视线触及桌上的那杯牛奶,突然想到什么。 门外小鸡仔在说话,一听就是在和易矜商量想着怎么对付我。我等到两人都回房了,拿起了那杯牛奶。 易丞的房间没有锁。我打开,然后将门迅速关上。 小鸡仔保持着准备上床的姿势,看见我整个人都石化了。 我把那杯牛奶递给他,“喝掉。” 他穿着短袖短裤,皮肤和易矜一样白,那双眼纯净的不像话,看着我还隐隐泛着水光。 易丞的嘴唇蠕动几下,终是接过了那杯牛奶。 他喝得很快,喉结上下滚动着。小鸡仔视我如瘟疫,说话都是颤的:“我…我喝完了。” 他虽然比我小,但是高出我一个头。 我勾勾手指,“过来,跟你说点话。” 他捏着玻璃杯的指尖泛白。易丞低下头,依旧不敢看我。 我忍住排斥,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脸扭了过来。然后伸出舌,在他刚喝了牛奶的唇上舔了一圈。 不出所料,小鸡仔往后退了几步,结果跌坐在床上。 我戏弄地笑着。他用手包住嘴,都快哭出来了。 “你…你…” 我拿过他手中的杯子,收了笑意。 “告不告诉我爸随意你。”我俯睨着他,“你自己知道后果。” 我闪出房间,知道自己做了件亏本买卖。虽然这也不算一个吻。 但是躺在床上时,我觉得这几天的怨恨烦闷好像发泄了出来,心情很爽。既然我暂时还对那个女人做不出什么。那报复她的儿子总可以吧。 让他们教题 听徐妈说今天的早餐是那个女人做的。我想着要是她每天都做,我岂不是要饿死。 我饿死也不会吃她的早餐。 我准备直接去上学。小鸡仔和冷静哥比我早很多,都快吃完了。 易丞吃的尤其快。 “楮楮过来吃早餐。” 我正要出门。 那个女人围裙还没解下,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看了眼易丞,在他对面坐下了。 他正在喝牛奶,呛的满脸通红。易矜蹙眉帮他拍背。 真是有趣。 我随意吃了几口,萧盛问我:“今天小矜和小丞第一天去学校,你带他们熟悉熟悉环境。” “没问题吧?” 我瞥了眼面前的两个人,背起书包就走了。 那个女人还在身后叮嘱,我听见两人跟上我的步伐。 小鸡仔推着易矜,我坐在最里面。 易矜身上这次有股沉静的松木味,我知道他是不会挨着我的,我的空间极其大。 校园门口停了很多辆车,人来来往往。我知道我的班级在哪,见小鸡仔还跟着,就冲他凶了一句,“你跟屁虫吗?来高二干什么?” 易丞看了眼易矜。 “他跳级了。” 还没见过高中跳级的。真是个奇葩。 “几班?” “我们都是一班。” 果然,萧盛把他们送去了最好的班。 “那别跟着我。” “谢谢。” 易矜的声音淡淡的。那个小鸡仔也匆忙补了句。 “谢谢。” 谢个鬼。 我也找到了自己的班级。十二班确实是华川最烂的班,但是离蒋慕然最远。 我走进去的时候全班都安静了。 看什么看。 我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那不是惹过蒋慕然的…” “嘘…她听着呢。” 我原本安心这个地方没有蒋慕然,结果说曹操曹操到。蒋慕然进了班级。 他拉住我的手,“楮楮,就知道你会转班。” 我使劲抽出,恼怒地看着他:“你骗我。” 蒋慕然斜了眼凑热闹的同学,然后才开口:“不骗你,你怎么做我同桌?” “蒋慕然!” “我滚总行了吧。” 我急于逃离,蒋慕然高,步子又迈得大,他打横抱起我,不顾我的挣扎。 “你放开我!” “萧楮,亲一下怎么了?以前不都亲过吗?” 我发狠地扇了他一耳光,“禽兽。” 蒋慕然按住我的脑袋,凑在我唇上。我抿紧嘴。 他碰到了我的牙齿,我吃痛张了嘴。 “蒋慕然!” 何时佳终于来了。蒋慕然停下。 她拽住我,“把她放下。” 蒋慕然意犹未尽地看着我。我躲在何时佳身后。 “蒋慕然,如果你再这样发疯我就告诉舅舅。” 何时佳抹去我的眼泪:“对不起。” 我无力地笑了一下,轻声问:“佳佳,其实他爸都拿他没办法是不是?” 何时佳攥紧我的手腕:“楮楮…” “我知道,他有病。” 她看了眼蒋慕然,“你不回来?” 我忌惮刚才的事,“我现在回去。” “那就好。” 蒋慕然安静了一会,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死心吧,蒋慕然。” 何时佳担忧地看了蒋慕然一眼,追上我。 “楮楮…我怕他真的…” 我失笑,“你不用担心。” 对于我的出现,小鸡仔是很惊讶的。他和易矜是同桌,俊男靓眼,许多人都偷偷地看他们。 “晋升为班草了。” “谁?” “左边那个。” “小鸡仔?” 我吃惊。何时佳大笑:“你这是什么外号?” “嗯…可能因为他像小鸡吧。” 嫩得也和小鸡一样。 兄弟俩上台进行自我介绍,连班主任都喜欢极了,嘴笑的要咧到耳朵去。我看着小鸡仔十分窘迫的表情,觉得他是不是连毛没长齐,自我介绍都能说的这么幼稚。 “大家鼓掌,欢迎易丞易矜。” 有些男生吹着口哨,女生则激动的拍手。 我敷衍地看了几眼,正好对上小鸡仔偷偷摸摸的眼神。他睁着大眼,利落的短发在空中微微飘舞,我白了他一眼,结果他就怂的一天没有说话。 放学时蒋慕然又在校门口堵我。 “楮楮,我送你回家。” 我阴了脸,“不用。” 他本想拉住我的手,我却迅速溜进了车。我看见他脸上有一时收不回的暴躁,敛下不安,我靠在窗框上闭目养神。 入鼻那股熟悉的气息让我睁了眼。 我看着那死皮赖脸的两人,质问司机:“开车啊,等着干什么?” 小鸡仔见我又发火了,连忙关了门,正襟危坐。我憋着股气,看着易矜那张淡定又事不关己的脸,讽刺出声:“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臭?” 易矜的表情有了一丝僵硬,但他很快地回我,“对不起,可能是因为出汗了。” 小鸡仔埋着头不出声,我轻笑一下,“喂,你怎么不看我了?” 易丞的耳朵明显红了,他飞快地扫我一眼,然后盯向窗外。 胆小鬼。 我逞了口舌之快,回到家的时候心情还不错。那个女人似乎一直等着我们回来,那张脸和小鸡仔有七分相似。 “楮楮,洗手了就吃饭吧。” 我自顾自地回房,后面那三个人自然地相处着,小鸡仔还一声一个妈的叫着。 我下楼的时候萧盛也回来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回来这么早过。 呵。 “楮楮…我听老师说你没有换班?” “没有。” “那你之前…” 我不耐烦地回他:“我不想跟蒋慕然一个班。” “哦…蒋慕然。这样啊。” 我知道他也不愿回想那件事。饭桌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那个女人给我爸夹了菜,柔声细语地:“楮楮,你要是作业有不懂的可以问小矜。” 她看向冷静哥,“小矜你也帮着点丞丞。” “好。” 我被她说的饭都吃不下去。我这么讨厌他们都看不出来吗?还要我去问题? 我看着小鸡仔,“我想要易丞教我。” 女人掩下讶异,随即笑起来,“好,你随便问。” 萧盛也一副吃惊的样子,饭都忘了吃。 小鸡仔有些慌了,“妈…她…” 女人拍拍他,“你要是不会就去问哥哥。” 瞧他那样,好像我强迫他一样。 易矜率先吃完了,说要去学习。 “我等会给你们端点水果。”女人温柔地看着我,我爸握住她的手。 我停下筷子。 萧盛在后头问:“楮楮,你这饭也没吃完…” 我不搭理他。 我在房间里看了半小时的书,女人在外面敲门。 “楮楮…” 我抢过她手中的水果盘,“别再来了。” 女人眸子里闪过受伤,被我一门隔绝在外。 “妈…我不想教她。” “丞丞,她是你姐姐,我说了要互帮互助。” 小鸡仔憋屈地支吾半天,好像终于接受这个事实了。 “乖,好好学习吧,不打扰你了。” 等到女人走了,我才端着水果盘,还拿了一本教材做做样子。 小鸡仔正在写作业,我关上门上了锁。 他惊慌地站起身,我把水果盘递给他,“吃了。” 小鸡仔没有接,“我也有…” “我叫你吃就吃!” 他被我吓到,细嚼慢咽都忘了。 等到最后一块西瓜被送进了口中,小鸡仔把盘子递给我,不安地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示意他低下头。 小鸡仔涨的脖子都红了,“不行…不行…” 我扯住他的衣领,踮起脚。 他吃过西瓜的唇带着清甜的味道。小鸡仔闭上眼,手僵在半空中。 我舔了一圈,觉得他的表情十分好玩,于是开始尝试吮吸他的唇瓣。他的唇被我吸的晶亮红肿。 他猛地推开我,我被他推的几个踉跄,跌在地上。 我恶视他。他本想过来拉我,却被我的眼神吓住了。 “你敢推我?” “对不起…” 我挣扎地站起来,屁股疼的直抽气。 我撩起裙子,尾骨那一块红了一片。小鸡仔见我随意露出的屁股,连话都不会说了,“我…我…” 我推了他一下,他阻止我再对他动手动脚,头一次叫出那个名称,“姐…” “我不是你姐!” 小鸡仔被我逼的一屁股坐在床沿。 我抬起他的下巴,他干净的面容闪过挣扎。 “我告诉你,你要是识趣那就闭上嘴,把这些事嚼烂了,憋在心里。” “知道没!” 他摇头,“只要你以后…” 我满脸戾气,“以后?” “我以后就是还要来找你。听见没!我明天还来!只要你待在这里一天,我就永远不放过你。” 他咽了下口水,胸膛不断起伏着。 “你要是敢让你哥知道,你就死定了。” 我开了门,易丞依旧是一副泄了气的模样。 你现在道歉 学校里虽然有蒋慕然的存在,但我大部分时间可以避开他。 只是我每天上下学还要和那两个人一起。 小鸡仔不敢告状,那个女人送的东西,最后还是被我一点不剩还了回去。 期末考之后,萧盛提出他要和女人出去旅游一段时间,过年再回来。 所以呢? 他们逍遥自在去了,我还要在家看着这两个人吗? 女人打扮精致,拍了拍易矜的背:“照顾好弟弟妹妹。” 我不用别人照顾。 小鸡仔抱了一下女人,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看我干什么? 萧盛见我不说再见,只好关切地嘱咐我:“和哥哥弟弟好好相处。” 我在心里呸了声,跑回了房间。 徐妈到饭点的时候叫我吃饭。 饭桌一下冷清不少,盘子里的菜在冒着热气,我感觉有些冷,于是问刘妈:“暖气开了没?” 她拍了下脑袋,“现在去现在去…” 我看见易矜扫了眼我清凉的打扮。 “看什么看!” 他穿了件毛衣,五官立体,眉毛浓黑,衬得他跟冬日里的一块暖玉一样。 小鸡仔闷声吃饭,像失去妈妈的小孩。 “喂,我等会去你房间写作业。” 小鸡仔的身体紧绷起来。冷静哥头一次与我搭话:“小丞高一基础没我好,你可以来问我。” 我看见易丞惊喜地看着冷静哥,似是感激他终于说话了。 “我就要他教,你管我。” 易矜没有说话。小鸡仔急匆匆地吃完饭,不想与我坐在一桌。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汤,有了些想法。 易矜也吃完了,身型颀长,那双大长腿迈着步子,不紧不慢。 还挺拽。 我回房间脱了胸罩,薄薄的布料覆在胸上,形状很明显。我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以便接下来的事情。 我拿上练习册,照例去了易丞的房间,顺便上了锁。 我把本子拍在他桌上,命令着:“把选择题给我填了。” 易丞瞄到我胸前露出的乳肉,脸颊瞬间浮起红晕子。 “看什么看!写题。” 他迅速拿起笔,帮我写起作业。 他写得认真,睫毛长长的,很是乖巧。我出来降低了身子,爬进他书桌下的空隙。小鸡仔今天穿了条加厚运动裤,松紧带系着结。 易丞带着椅子往后退,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跪在桌子下,“回来!” 他奋力摇头,“你先出来。” “过不过来?”我冷声问他。 小鸡仔敢怒不敢言,下意识往门的方向瞟,然后才重新滑着椅子坐了回来。 “继续写你的题。” 他好像哭了,一动不动的。 我松开系带,裤子松松垮垮的遮着他的内裤。 我的手有些凉,摸上他小腹时,易丞明显一抖。 他的内裤是黑色的,我用指尖在中间按了按,头顶的人啊了声。 反应这么大。 我因为内裤颜色的缘故,估不清那东西到底有多大。 小鸡仔紧张地往后移了下椅子,我把他抓回来。 “专心做题。” 我并不想让他有任何反应,我只是喜欢看他忍耐的样子。 我拉开他的内裤。那个东西我一手都握不住,颜色粉淡,带着点特有的气味。 我开始上嘴,在他的两个囊袋上吸弄。那根东西愈涨愈大,小鸡仔憋红了脸,望着天花板。 他的马眼吐出点透明的液体,我做做样子舔了一口,“小丞被姐姐弄湿了呢。” 易丞撑在桌子上央求我,“姐…你起来吧好不好?” 我横他一眼,“谁是你姐姐?” 他抿住唇轻哼,我顺着阴茎,从囊袋往龟头处舔。在他的冠沟里伸舌挑逗。 小鸡仔不停地叫我,“姐…姐…” 我慢慢撸了起来,有时候停下将巨物含进我的口腔中,包裹着。 他很爽,我撸得手都要酸了也不见他要射。 这是要累死我? 等到他的东西在我手心里跳动了几下,我连忙用指腹堵住了他的马眼。 小鸡仔睁着湿漉的眼,急切地看着我,“求你…” 我的另一只手在他的根部抚摸着,“求我什么啊?” 易丞的眼角哭红了,“求你帮帮我…” 我盯着他动情的脸,笑得灿烂,“帮你什么?” 他的巨物跳的十分严重,看起来要撑不住了。 “求你帮我射出来…”他的眸子看着我,全是欲望和挣扎。 我移开手指,在他的囊袋处亲吻。 他的东西射了足足一分钟才停下,我的嘴里被他也射了点,我爬起来,久跪的膝盖微微发红。 易丞坐在椅子上喘息。我拿了纸巾,将脸擦干净了。 我把拧成球的纸巾扔向他,“快点收拾。” 小鸡仔回过神,呆呆地看着我,连忙在自己双腿间擦了擦。 我看了看练习册,皱眉问:“你还没写完?” 他焦急地系上带子,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笔,“对不起,我现在…” 我把练习册抢了回去,“不用了,明天再写。” 小鸡仔看着我失了魂,“明天?” 我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脸,“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我就不来了。” 我走出易丞的房间,冷静哥刚好从他的房间出来,他看着我不修边幅的样子,下意识看了眼小鸡仔的房门。 我挑衅地看他一眼,他的视线集中在我胸前。 我微怒,“你往哪看呢!” 他端着水杯喝了口,越过我,仿佛当我不存在。 吃晚饭的时候我得寸进尺了许多。 我端着碗,看着那一头我夹不到的排骨,“小丞,我想吃那个。” 易丞看我一眼,又看了他哥一眼,才帮我夹过来。 易矜丝毫没有被我们影响,我真想撕破他的脸皮。 “你今天不应该来了。” 小鸡仔还挺硬气,“我已经写完了。” 我翻开练习册,指着里面空白的地方,“这里没有写啊。” “你只叫我写选择题!” 我看着他生气的面庞,继续说:“我现在让你写填空题不可以?” 他第一次发火,用力翻开本子。 我拦在书桌前,“你敢对我生气?” 小鸡仔偏过头,想继续写题。 “你说话啊!” 他的眉眼间依旧顺服,但却让我十分不爽。 椅子狭窄,我跨在他大腿上,伸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两团雪白,嘴巴微张。 我捏住他的脸,“现在不反抗了?” 他瞪大眼,扶住我的腰想把我推开。 我赤裸着上身,接着将自己的短裤也脱掉了,仅留一条白色蕾丝内裤。 我撑着他的肩,看着他,“把裤子脱了。” 小鸡仔绝望地注视着我:“姐,不可以…” “闭嘴。” 我摸出他的巨物,恶言相向:“说着不可以,那你为什么要硬,你恶不恶心!” 他的眼里含了泪,“对不起,我…” 我拉着内裤边缘,将布料扯成一条线。易丞看到了我的私处,连忙闭上眼。 我握着阴茎,让龟头在我的肉缝中来回滑动。我被戳的有些口干舌燥,穴口流出了很多水。小鸡仔的东西上全是我流出的情液。 易丞额头上的青筋暴了起来,我让龟头不断地顶弄在阴核上,摆动着细腰。 他抓着扶手,克制地盯着我看。 那张脸纯真与情欲结合,看的我一瞬间有些罪恶。我压抑这种情感,单手同样撑在座椅上,加快了频率,我哼出声,挺起了双乳。 我的手心出了点汗,像被一股力量慢慢牵引着,在刹那间失去了支撑。 “啊——” 撕裂般的疼痛牵动着我每一根神经,我跌在易丞身上,腿间有东西流出来。 深红的血触目惊心,我呆了足足一分钟,才匆忙把那个东西拔了出来。 我抬起手扇向易丞的脸颊,用了发狠的劲。 易丞偏着头,没有怒意,就那么无辜的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抹去眼角的眼泪,捡起衣服穿上。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的!” “你为什么不扶住我!” 我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他。 小鸡仔急于为自己辩解,“姐,不是我…” “我不是你姐!” 我重复了好几次。他依旧一脸茫然。 明明是我的错啊。 我摔门而出,蹲在墙角哭了出来。 易矜开了门看着我,“是不是小丞…” “不是!” 我冲回房间。觉得自己简直自作自受。 在哪里不好偏偏在椅子上。 晚饭我也没有下去吃,有人来敲我的门。 “别来烦我!” “姐…我给你…” “你别来烦我!” 门直接开了,进来的人却是易矜。 “楮楮,小丞想要跟你说对不起。” 我看他公事公办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不需要!” 小鸡仔弱弱的道歉,“姐,对不起。” 我蒙上被子,“说完了就滚。” “楮楮,小丞是我弟弟。”易矜站在我的床边,“我觉得你也需要给他一个道歉。” 我掀开被子,看着小鸡仔:“你告诉他了!” 小鸡仔先是点点头,然后急忙摆手。 易矜语气柔和,不想激怒了我,“他说不愿意帮你写作业,才和你吵的。” 小鸡仔谨慎地看着我。 “他只是为了你好,你是不是不该打他?你可以和他说对不起吗?” “凭什么?” “他是你弟弟。” 我恶心地看着易矜,“你还真是喜欢先入为主,我什么时候把你们当家人了?” “萧楮。”易矜盯着我,“把你的脾气收一收。” “没有人会一如既往地惯着你。” 小鸡仔扯扯他哥。易矜继续说:“现在道歉。” 我像是要把易丞看穿。 “对不起。” “哥,可以了。” 易矜收回目光,“谢谢。” 那是让着你 他凭什么要我道歉? 我越想越气。 从那天以后我就没有去过易丞的房间了。他除了吃饭的时候多加注意我之外,我在花园撸猫的时候他也会站在一旁观察着我。 偷窥狂。 小猫跃下我的腿朝他跑去。 我指着那只猫:“你凭什么抱它?” 他把猫放在地上,“对不起。我之前喂它吃过点东西。” 我蹲下身撞了他一下,“滚开。” “姐…” 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字眼,“你闭嘴!” “我不是你姐!” 小鸡仔有些局促不安,“你以后都不会来了吗?” 我停下脚步,扬起微笑,“怎么?想要了?” 易丞羞红了脸,极力否认,“不是,我怕你…” 他没有说出后半段。 切,不就是怕我整他。 我走上前,猫儿的爪子有些长,我拿着那个粉嫩的肉垫,抬头看他:“看我心情。” 那个猫爪被我放在了他的胸前,易丞不明所以。 我学了声猫叫,“我今天心情很好呢。” 小鸡仔尴尬地躲我,我促狭地盯着他的裤裆,然后用手指着,“喂,你硬了。” 他的脸可以滴出血来,留给我一个背影,慌张地上了楼。 萧盛和那个女人明天就回来。徐妈站在门口提着大包小包跟我告别。 “徐妈再见。” “哎好,再见。” 晚饭需要我们自己解决,我趴在沙发上,将头埋在了猫毛里,我懒得吃饭,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睡到半梦半醒间,有人摇着我,轻声细语地。 “姐…吃饭了…” 我什么时候变成姐姐了? 待到看清那张脸,我脱口而出:“小鸡仔,你又想干什么?” 易丞的嘴角抽了抽,愤愤地回:“我不是小鸡仔。” 我终于清醒过来,看他非要跟我对着干,也不甘示弱,“你就是。” “怎么?我都看过我还不知道?” 易矜挽了袖子,站在餐厅那里,端着一盘菜。 “你们吵什么?” 易丞惊了下,“没什么。”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小鸡仔。” “大胸女。” 好啊,给我起外号。 我扯住他的衣领,“你给我等着。” 易矜观望着我们,沉下声音:“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我松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吃完饭再说。” 易丞看我如此挑衅的动作,捏了拳头。 打我最好!我让萧盛把你们都赶出去。 餐桌上有三个菜,易矜正在吃。我有点饿才吃的多了些,不是因为他做的好吃。 我率先回了房,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我看着手中这件性感睡衣,犹豫不定。 入夜。整个屋子寂静无声,我没有穿拖鞋,蹑手蹑脚地按下易丞的房门把手。 锁了? 蠢货,不知道我有钥匙吗? 我慢慢旋开门锁,闪了进去。门咔嗒一声清脆响亮,我屏住呼吸。 小鸡仔在床上睡熟了,躺得板直。 我仔细对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才确定他真的睡着了。 我从被子外钻进去,他动了下头。 小鸡仔没有穿上衣,我窝在被子里,近距离观察着他的身材。 他的腰很细,腹肌一块一块的,我用手摸了上去。 好硬。 我的双腿分在他腰侧,慢慢地往前蹭。这个位置正好可以亲到他的乳头。 我伸出舌,来回地舔。 小鸡仔嗯了声,好像不舒服。 我拿起他的手,隔着一层白色的雪纺布,让他覆在我的双乳上。 我没有穿内裤。我坐在他的胯上,腿间湿意泛滥。 易丞终于睁眼了,他被我压醒的。 我及时捂住他的嘴。 “嘘。” 他的眼睛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我慢慢移开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坐直身,他似乎也反应过来,支起上半身,看着我穿着暴露的身体。 “你…”他盯着我胸前若隐若现的乳尖。 我松开肩上的吊带,裙子脱落在我的腰间。 易丞抬起头,借着月光,他的唇像是深红的樱桃。 我向他靠近,他忘了闪躲,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的乳肉挤压在他的胸上,他的胸膛滚烫。我冲破了他的齿关,舌头搅弄着他的口腔。 易丞的欲望渐渐抬起头,杵在我的尾骨后。 我舔了一下唇,摩挲着他的下巴。 “小丞长胡子了呢。” 他连忙低头,“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你算帐啊。” 他的东西已经鼓鼓一团了。我探进去,抚摸着。 “你不要弄了!求你…” 小鸡仔捏紧我的手腕。 我将巨物立了起来,抬起臀,“你为什么不把我赶出去?” “姐,我不想让哥知道…” “不要喊我姐姐!” 我感觉到他的龟头对准了自己的花穴,我一咬牙,狠狠坐下去。 易丞闷哼一下。 我的私处涨的难受,却撑着他的腿,开始上下抽送起来。 “姐!” 他握着床单,朝我低吼。 我嘤咛几声,好不容易舒服了,却没了力气。 “恶心吗?恨不恨我?” 我现在都厌恶自己了,就不信这个小鸡仔还能忍。 易丞看着我的脸,唇色苍白。 “喂,你好歹动一下…” 易丞没动,敛眸看着那处地方。 接着,他包住我的臀瓣,驯顺地在我深处捣弄,又快又准。 “嗯~还要快…” “啊…太深了…” 他停下,低头,“你多讨厌我们…” 我的双腿夹紧他的腰,“你觉得我有多恶心?那我就有多讨厌你。” “我不恶心你。” 小鸡仔目光里带着些道不明的情愫,像同情我一样。 “你就算这样做…我也不想生气。” 我被他的话吓到,“你说什么?” 他竟然不生气? 我在他的背上挠了几道痕,“你骗人你骗人!” “你个疯子!你给我出去!” 易丞没听我的,埋头苦干。粗大的阴茎撑开我的穴,又疼又泛着快感。我攀上他的肩,不由自主地哀求他。 “唔…顶到了…不要顶那里。” 我重新陷入愉悦,捂着嘴,生怕被隔壁的易矜听到。 易丞撩开我的黑发,注视着我,“姐,你好美。” “你嗯…不要叫我姐!” 他弱弱地问我,“我是不是要射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要射了! “你快拔出去!不要射里面!” 他听了我的话,拔出来那一刻,他的精液准确地射在了我肚子上。 我瘫软在床边,微微喘息。 易丞观察着我的下体,我合拢腿,踢了他一脚,“你看什么!” 他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融入墨色中,“你会怀孕吗?” 蠢货! “你说呢?你又没射进去!” 他哦了一声。我穿上睡裙,挪下床。 易丞拉住我,“你还会来吗?” 我甩开他的手,“不知道。” 这小鸡仔莫不是上瘾了? 我回房洗了个澡,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大亮。楼下嘈杂,我给自己套了件外衣,打开房门。 易矜正上楼,像是要来叫我起床。 萧盛回来了。 我看了眼楼下幸福的女人,想要往萧盛脸上挥一拳。 易丞拿着一盒礼物,朝我腼腆地笑,“姐。” 又来了。真是奇葩,都那样对他了还笑得出来。 “楮楮,这是关阿姨送给你的。” 萧盛示意我,我看着那个我包装精美的盒子,指着易矜手中的东西:“我想要那个。” “楮楮你那个是小矜的,你不要任性。” 女人拉了拉萧盛,“没关系,楮楮你想要就拿走吧。” 易矜把礼物递给我。竟然还不生气? 小鸡仔在一旁默默看着我,我朝他白了一眼,把自己又关进了房间。 我拆开那个礼物,就是一块男士手表。 难怪他给的那么爽快,就是看我拿了也得不到好处。 我推开易矜的房门,把盒子扔在他书桌上:“我要换回来。” 易矜上下扫视我一眼,鄙夷地勾起唇。他把那个还未拆开的礼物递给我。 我抢走,拆开。里面是一件裙子。 我一时间笑出声,脑中浮现出易矜穿裙子的场景。 “请问你可以出去了吗?” 易矜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逼近,我提着那个裙子,怼到他身上。 “这个裙子送你了。” 他连带着裙子和我把我往门外推,那双眼犀利:“你觉得我们会忍你到什么时候?” 我呆楞,随即挂上笑,“那就不要忍啊。” 易矜的眼里燃起怒火,他掐住我的脖子,指尖微微发力:“你知不知道你很贱?还没有教养!” 我觉得有趣,挑起眉回他:“我知道啊,可是你弟好像不讨厌我诶。” 易矜松开我,像是扔掉了什么垃圾一样。 “你要是再敢随便进他的房间,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眯起眼,冷漠地警告我。 我站在走廊,对着那扇门大喊:“来啊!” “萧楮!” 我爸哒哒地跑上楼,“你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欺负我。说我干嘛?我又没错…” “那是他们让着你!” 萧盛作势要打我,又放下手:“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送给别人。” “那你快点送!”我吼道。 萧盛被我关在门外,他叫了几下就走了。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说拔就拔!我扑在床上,越想越觉得萧盛偏心,委屈地哭了起来。 要气得吐血 我愤愤地啃着包子,看着占据着我家的那三个人,却又无奈自己没有地方可去。 我跑到休息室关了灯,隔绝了其他人。 有人走进来,小鸡仔撞见我落泪的样子,转身想逃。 “喂,你跑什么?” 他重新回来,迅速地找出一个玩具球。 “谁让你拿了?” 小鸡仔啊了一声,“这是…这是我的。” 我夺了过去,“不是你的!” “这是我之前买的…我想拿给猫玩。” 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不行!” 他也不与我纠缠,刚想走,我拉住他。 小鸡仔往后退,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我把他压在墙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害怕了?” 他的脸近在咫尺,我可以看清他细嫩的皮肤。我碰上了他的唇,呼吸交缠在一起,“把我抱起来。 小鸡仔听不懂,还摇摇头,“会有人过来的。” 我威胁他,“抱不抱!” 他红了脸,托住我的臀。我挂在他身上,方便挑逗他。 我对着小鸡仔的耳窝哈气,“插进来。” “姐,会有人进来…” “我叫你做你听不懂吗?” 我被他贯穿,疼得直打他。“谁让你直接插进来的!” “对不起…我现在出来。” “小鸡仔!什么都不懂!” 易丞定定地看着我:“我不是小鸡仔。” “你就是。你蠢的什么都不懂!” 易丞将往下滑的我托了托,那根东西戳得我惊叫了下。 “我不蠢。” 事关智商问题,他的语气很坚定。 我被他撞的娇声支离破碎,两团软腻的乳肉上下弹跳。易丞直勾勾地盯着,大手在我左胸上揉了揉。 “嗯~你摸什么!” “对不起。” 他低下头,只专注于身下的动作了。 我渴望地看着他,唇瓣微张,锁骨上全是汗。 “不行了~我还要快…嗯…” 易丞低头朝我的嘴唇凑来,我偏头,厌弃地说:“谁允许你亲我了?” 他好像被我的话伤到了,抿起唇,颇为失落。 我的指甲划在他的背上,他微蹙眉,“姐,我痛。” “你凭什么说痛!” 我全是恨意,“我爸向着你们,该痛的是我!” 小鸡仔默默地抚着我的脸,我推开他的手,骄傲地扬起微笑,然后嘴对嘴地和他说话:“你就喜欢干姐姐是不是?” 易丞像被戳穿了心事,扭过头:“不是。” 我用手指点着他的胸,一字一句地反问他:“每天追着我喊姐姐,其实就是想干这种龌龊的事,明明不是,你为什么还这么卖力地干我呢?” “你就不怕你妈伤心吗?” 小鸡仔封住我的唇,哀求我道:“姐你别说了。” “你就不怕你哥看到吗?” 我吮住他的耳垂,“看到我们做爱。” 走廊刚好传来易矜的声音:“小丞?妈叫你。” 我吓出一身冷汗,穴壁死命地绞住了他的巨物。易丞失控地低喘,“姐,你太紧了。” 我单脚点地,对他吼,“你快出去啊!” 他没有退出去,反倒把我的双腿用力掰开,我死死的咬着唇,瞪着他。 “嗯…啊你…” 我全身痉挛起来,感到穴里喷出一股热流。 我眼角沾着泪,易丞在我敏感的穴里继续努力,突地他抬起头看我。 我高潮迷糊了,也不知道他看什么。 “你看我干什么?” 直到他拔出巨物,我才感觉到里面多了些滚烫的液体。 我僵住了,“你射进去了?” 易丞见我这么反常,连忙认错,“我忍不住…” 我捶着他,“你个蠢货!我怀孕了怎么办!” 我捡起地上的内裤随意擦了擦,愤怒地扔给他,“丢掉!” 易丞见我要走,拿着沙发上的毯子要帮我披上。 “我不要你的东西!” “姐,你这样会被看到的…” 我见他焦虑地看着我的真空地带,即便恼怒,一想到那个冷静哥还在家,就拿过了毯子。 易丞终于松了口气,弯腰捡起我的内裤。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妈抱着我,十分冷静,我被她抱在怀里又安全又温暖。 “楮楮,你再睡一会。” 我困的闭上双眼,“爸爸呢?” 我妈柔软的声音裹着我,她长叹口气,一声又一声叫着我的小名。 她亲着我的额头,久久才离开。 “爸爸在来的路上。” “我的宝宝…” 我耳边有小孩的哭声,有女人虚无的尖叫,还有混沌的枪声此起彼伏。 我睁眼,落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那双手在拍着我的背。 “没事了。” 萧盛拿纸巾擦着我的脸。 “爸…我知道没事了。” 萧盛摸了摸我的后脑勺。他身后的三人都在盯着我看。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坏事做多了,才会变成这样子。 我想要逃避,于是转过身背对他们躺下。 萧盛帮我盖上被子,我听到他沉重的呼吸。 门被关上了。 以前只有萧盛的时候还好,现在被人围观,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我在被子里懊恼地踢了几脚,那个易矜不是讨厌我吗,他为什么也要站在我房间!之前努力树立威猛形象,就跟被屎糊住了一样。那个小鸡仔肯定也不怕我了。 开学那一天,我起的晚,等下去的时候车还停在那。 那个女人给我了一小盒饼干,说不吃早餐不行。 我顺手接过,上了车。小鸡仔今天坐在我的旁边。 “怎么是你?”我皱眉。 易丞看了眼冷静哥,不知道怎么回我。 我把饼干丢给他。 他愣了一下,拿在手中,左手则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校裙扯下去,遮住了大腿根。 小鸡仔最近居然这么大胆?真不躲着我了? 我防备地看着他。他的脸颊上有红晕,开始低声咳嗽。 下车的时候我看见了何时佳,她握住我的手,“你要不今天先回去吧?” 我沉默了一会,“蒋慕然又犯病了?” “嗯…” 我回握何时佳,“上次不也没事吗?” “楮楮…你是不是也…” 我骗她,“没有,还没有。” 噩梦算什么,说出来丢人。 何时佳走在我前面,蒋慕然看见我狠狠把我抱住。 我被锢得喘不上气,骨头都要被勒断了。他的力气真不是一般大。 “蒋慕然!” 我被他松开,死命地咳嗽。 他的手揽在我腰间,埋在我脖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楮楮,见到你真好。” 我深知不能惹他,但却很抵触,于是将头使劲往后倒。 蒋慕然试探地在我下巴呼吸着,“楮楮,亲一个。” 何时佳黑了脸,逃进教室。 我闭上眼,磕在他唇上。 “行了吧。” 蒋慕然回味着,看着我笑,“真甜。” 去他的。 “我可以进去了吗?” 蒋慕然终于放过了我。 我拿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整理着书包。我抬头,小鸡仔正在揉眼睛,眸子红红的。 易矜在一旁看书,若无旁人。 这两人还能吵架?我腹诽。 由于升高三的缘故,高二下学期的学习量一下子加大很多。冷静哥和小鸡仔成绩很好,上次的期末考是前两名。他们坐在那里,被来来往往的学生暗自求锦鲤。 我经常跑到小鸡仔的房间写作业,难的题就直接抄他的。 “这个…其实很简单的…” 我坐在他床上,听闻把脚放在他裤裆上,“你再说一遍?” 他没有再说一遍,闷头苦学。 小鸡仔最近好像有什么仇一样,整天忧郁地看着我,现在连写个题都皱着眉头,我弄的也心烦。 “你别给我苦着脸。我抄抄你作业怎么了?” 他笔尖顿了顿,突地拿起我的作业本。 我看着他走进易矜的房间,再走回来,还是一脸懵。 小鸡仔看都不看我,我扯着他的袖子,“我作业本呢?” “我哥在帮你看。” “你为什么给他!” “因为他不想教你了。” 冷静哥站在门边,“以后你要问问题,都来找我。” 小鸡仔瞄我一眼,睫毛微颤。 我要被他气吐血了。 我愤怒地问小鸡仔:“你要你哥教我是不是!” 冷静哥拉着我的衣领,将我带离了易丞的房间。 他甩着一副冷漠的嘴脸,“现在开始你不许找他问题。” 我拿回自己的作业本,“那我也不可能问你!” “不关我的事。” P.S 最近有两篇论文要写,不能每天更了T T 我是中邪了 “真不教了?” 我背对着冷静哥,俯身凑到易丞耳边问。 他将水性笔握得紧紧的,耳稍是滚烫的红。 “那我真去问你哥了?”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易丞呼吸急促。 “我觉得晚上去问比较好,还可以在他那睡一觉。你说是不是?” 他怔住,艰涩地转头看着我,眼里有水光。那双漆黑的,如星空般的眸子盛满了失望。 “姐…” 我尴尬地偏头,原本想要逗他的欲望一下被浇灭。 “不教就不教。” 冷静哥蹙眉,“你说什么了?” “干什么!”我带着刺,冲他喊,“跟他说说话也不行了?” 他将我的作业本丢出来,“不问题就回去。” 我眯起眼,“问啊,不问你问谁。” 我先入为主,坐到他的椅子上,“嗯…这个我不会,这个也不会。” 他坐在床上,挑眉,“哦。” 我锤了下桌子,“你教不教!” 冷静哥收回笑意,开始一本正经地讲解思路。我点点头。 “我不懂。” “你没有听。” “我听了,但我不懂。” 易矜的指尖的作业本上点了点,“这样啊。” “那你可以不用听了。” “为什么?” “因为傻子是听不懂人话的。” 结果我因为败了冷静哥一局,临近睡觉都还没写完作业。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静悄悄地准备去偷作业。 他们住在我家总得给我点好处,现在居然还不把我放眼里。我冷笑,打开了小鸡仔的房门。 黑暗中的我压低身子,赤着脚,在他的书桌上开始摸索。 作业本就放在桌角,上面有一团东西。我眼前一亮,拿起那个东西准备放在一旁,却觉得不太对劲。 这不是我的内裤吗! 我捂嘴。忍着极大的震惊,我拎着内裤,凑近闻了闻。 熟悉的腥膻味,还混着沐浴露的香气。 我颤抖着手,将自己的内裤放下。 回到房间后我先洗了遍手,才开始抄作业。 我边抄边哆嗦,一直到凌晨,才写完。我回到易丞房间,重新将内裤放上去。 易丞睡的笔直,嘴角微微带笑。 看着那张白净带着少年气的脸蛋,我仿佛有火一直烧到了头顶,脸颊烫的不得了。 这个小鸡仔射的时候,指不定在想着怎么报复我。 看他白天那个要哭的样子,我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乱如麻。好像什么词都表达不了我现在的心情。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上车时,坐在我旁边的又变成了冷静哥。 敢情他是按心情选座位的。 我腹诽。 最近高三一届要冲刺高考,只剩短短十天。校园里挂着横幅,余下能够空出时间悠闲自在的,只有高一的学生。蒋慕然是个例外。 他看见我,将手中的手机一转,收回裤袋里。我躲开他,狼狈地绊了一跤。身后的人被我一撞,倒在地上。 我被蒋慕然拉住,撞入他怀中。 他的手企图在我裙里作祟,我使劲踩他。 被撞的女孩坐在地上,似乎起不来了。 “蒋慕然,你放开我!” 易丞越过我,朝那个女孩走去,我听见他柔声询问:“你可以起来吗?” 蒋慕然转回我的脑袋,我闭眼,气得连嘴唇都发白了。 他啄了下我的嘴角,“不亲你,不亲嘴巴。” 那个女生声音软绵绵的,她叹了口气:“扭到了。” 再睁眼时,我掩下落寞,无力地开口:“蒋慕然,你能不能不要找我了。” 蒋慕然掐住我的腰,已经是暴怒的状态:“我不找你找谁?去医院吗,嗯?萧楮,是你说的!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有救了!” 我冷声道:“那你还要这样多久?有病的是你,不去治的是你,就你没有走出来,你现在是想拉着我一起痛苦吗!” 他的眸子猩红,前所未有的阴狠,“对啊,就我没有走出来。” 蒋慕然放开我,背影决然。我深呼几口气,转过身,易丞扶着那个女孩,正在下楼梯。 我追上去,跟在女孩旁边,易丞突地出了声:“对不起。” 女孩埋着头,连忙回:“没事。” 她弱弱地看了我一眼,我看出她眼里的责怪,刚想说对不起,却看见她往小鸡仔身上凑:“那个…易丞,我想快点回来上课。你能不能抱我过去?” 易丞什么话都没说,他弯腰,将女孩打横抱起。 我定在原地,看着离去的两个人。 上课铃打响,尖锐地,一记又一记敲在我耳边。这种慌张毫无预兆,陌生的令我无助。我皱起眉,有些彷徨迷茫。 我摇摇头,坐在教室里,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 何时佳疑惑地问我:“你干什么呢?” “哦,没什么。” “你被附身了?” “没有。” “那就是失恋了?” 我惊惧,“什么?不可能!” 何时佳被我吓到,“我开个玩笑诶。” 我趴在桌子上,嘴里念念有词。 何时佳竖起耳朵听,然后悄声问我:“不可能?不可能什么?” “我不可能…” 我捂住何时佳的耳朵,对着她说:“喜欢小鸡仔。” 她学了半天,模仿着我的唇语,然后怨念地看着我:“真是讨厌。” 易丞一个上午都没回来。我也心不在焉了一上午。 送去西天取经了吧!送这么久… 他终于在午饭前回来了,那个女孩跟在他身边,嘻嘻哈哈的,走路也不瘸了。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女孩? 我指着她,问何时佳:“她是我们班的?” “对啊。”何时佳教训我,“我们班的班长。你看你,连个同学都记不住。” “那她叫什么?” “胡沁。” 这个胡沁还真赖上小鸡仔了,我犀利地来回打量着那两个人,小鸡仔聊得热火朝天,怎么没见他平常跟我也这样说话?我太可怕了吗? 难不成最近他不理我是因为这个胡沁? 那他拿内裤自慰又是怎么回事? 他对胡沁有那种想法!所以用我的内裤过瘾? 我想得头皮发麻,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起身朝小鸡仔走过去。易丞不知道是不是瞥见我了,他停止聊天,低头看书。胡沁看着我,表情怪异。我笑笑,“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没关系…” 我捏了捏小鸡仔的脸,继续说:“这是我弟,刚才陪你去医务室,你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嗯?” 我看向易丞。 他摸了下鼻尖,略显笨拙:“校医说问题不大。” 胡沁下意识扭脚,礼貌地回我:“过几天就好了。” 我摸了摸小鸡仔的后脑勺,“小丞,那你这几天多照顾她,好吗?” 易丞不安地看我,他似乎没有感受到我的警告,还十分乖巧地答:“知道了。” 胡沁客气地摆手:“不用照顾,咳…” 我扭头问小鸡仔:“小丞,你不说点什么吗?” 他挠着眉,眼神躲闪,“没关系,是我姐撞的你,如果你不方便就叫我。” 这个蠢货谁让他这么说了啊! 小鸡仔被我严厉的眼神看愣了,又补充道:“她也不是故意的,故意撞你…” 我狠狠地哼了口气。胡沁神色复杂,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转。 我放下话:“你随便找他,不用管我。” 易丞见我生气了,本想拉住我,却只是碰到了我的指尖。 因为这件事我好几天都没有正眼瞧过他。萧盛告诉我过几天就是小鸡仔的生日了,我这个做姐姐要不要送些礼物,萧盛在试探我。 我答应他,心里却想着送什么礼物,他还能让我特意准备礼物吗? 我琢磨半天,奸笑出声,看着小鸡仔颇有些要吃人的恐怖。 何时佳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你最近怎么了?” 我收敛表情,“吓到你了吗?” 何时佳呢喃,“你别是…中邪了吧…” 那天后,徐妈收了一个包裹。我冲下楼,惊险地拯救了那个即将开封的袋子。 四个人正在用餐,我在他们的注视下,奔上了楼。 “楮楮,你买了…” 萧盛的音量渐小,我将包裹拆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藏好。 小鸡仔生日当天,女人坚持说一家人吃个饭,在家团团圆圆的就好。 萧盛吃到最后,慈祥地看向我,“楮楮,你是不是准备了礼物?” 女人温柔地微笑,我拿出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小鸡仔。 “生日快乐。” 他的动作一顿,却不看我,只是客套地说:“谢谢。” 我的眼神微凉。切,就看你到时候还是不是这个反应。 准备的礼物 我颤巍巍地越过阳台,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摔断了腿。 易丞肯定也料不到我进了他的房间。 他脱了上衣,正准备洗澡。 我蹲在阳台角落偷偷地观察。生日礼物被他放在了桌上,还没有拆封。 易丞走进浴室,几秒钟后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我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拉开衣柜门,躲了进去。 密闭窄小的空间余有男生清爽的气息,我不由自主多吸了几次。有些上瘾。 我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然后将柜门推开了个小缝。 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我吓得出了一背的冷汗,衣柜里阴风阵阵,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吞咽着口水。小鸡仔走了出来,没有任何遮挡物,巨大的性器直挺挺地,还翘着头。我差点摔出去。 我不舒服地动了动屁股,总感觉腿间有些痒。 小鸡仔突地朝我看过来,我睁大眼睛。 要死了。 他看了一会,又扭回了头,接着伸出手,在那个礼物盒上轻轻摩挲着,嘴角似是有笑。 我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他拆包装拆的很慢,认真地,十分慢条斯理。 但是,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啊! 小鸡仔打开盒盖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提起来了。 果不其然,他的脸僵住了。 我得逞地躲在柜子里笑。看着他用手拎起那个白色的情趣内裤。我特意挑选的内裤,上面还留着我湿滑的水迹。 小鸡仔发现了底下的照片,拿起,盯了好一会。 这是我上午的时候拍的。我立着双腿,躺在床上,刚刚抵至高潮。我露出最撩人的笑,全身上下只剩那条内裤。镂空的情趣内裤缀着几朵蕾丝白花,正中间露出了被我蹂躏的花穴,正不断吐着晶亮的蜜液。我对着镜头,一连拍了好几张。 那些相片里最清楚的一张,就在易丞的手上。 小鸡仔还在看。我瞄着他,他将照片收进了抽屉,转身又进了浴室。 我悄咪咪地出来。他没有关浴室门,我探了个头,竟然看见他在用我的内裤自慰! 修长的指包住那个尺寸惊人的东西,他脸上一片潮红,仰着脖子,嘴里喊着什么。 我火气直冲头顶。 “你!你在做什么!” 他停下动作,回过头愕然地看着我。我猝不及防被他射了一脚。 易丞的动作很迅速,他连忙套上一旁的浴袍,将我的内裤塞进口袋,一脸怒意:“你来干什么?” 他头一次凶我,我还没反应过来,气势也弱了很多:“你在自慰!” 易丞看了眼我的脚,接着拽住了我的手臂,对我动粗:“出去…” 我被弄疼了,“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易丞平视前方,俊脸阴沉。我随意冲了个脚,跑到他书桌前拉开了抽屉。 我的照片被他拿了过去,他皱眉:“你干什么?” “这是我的东西,你给我!” “这是我的礼物。” “我反悔了,我不想给你。” 我想要去抢,却碍于身高,只能够到小鸡仔的头。 “你不给我,我…我就不走!” 他不喜我的行为,将我拦腰抱起,我扭着身体,“我不出去!” 我咬住他的肩,他还是执意要开门。我挤出几滴眼泪,开始哭起来,“不要…小丞,我怕…”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今天让我睡这里好不好…我怕鬼,不要一个人睡…” “我会做噩梦的。” 易丞静静站着,他下巴上的水珠凝成一滴,摇摇欲坠,最终跌进浴袍那块引人遐想的地方。我直勾勾地看呆了,好想凑上去舔一口。 “你想怎么样?” 我傻笑,眨着眼:“今天和你一起睡吧。” 小鸡仔躲避我的眼神,“不行。” “那我睡哪…小丞是想让姐姐睡地上吗?” 我无意地擦过他的巨物,“我睡最里面,不挨着你。” 他放下我,故意将我推的远远的。 我爬上他的床,撑着下巴看着他,“你不睡吗?” 易丞垂下头,坐在床沿,然后将房间里暖黄的灯给关上了。 他慢慢放松下来,背对着我躺下,连个侧脸都不露给我。我掀开被子,一点一点地靠近他。小鸡仔身上的沐浴味还没散,窜进鼻尖,让我蠢蠢欲动。怎么这么好闻。 我伸出的指尖在他背上划着圈。他的背明显僵直了。我轻笑了下,翻身仰看天花板。我捏住自己的小阴核,那里很快湿润起来。我难耐地挪动双腿,在他旁边弄出声响。 “嗯…” “啊小丞,嗯…不行,那里不行…” 我的娇喘清晰入耳,混着腿间不断搅弄出的水声,淫荡羞人。 “呜—太快了!” “小丞,姐姐想要你…还想要…” 他终于坐起身,但眼底却是一片死寂。 我扯开他腰间的绑带,他的硬物已经充了血,是忍到极限的颜色。 我渴求地望着他,“小丞…你插进来…” 他目光落至我的穴前,将我翻了个身。粗长的性器势如破竹捅进我的最深处,我失控大叫,惊慌不已,“小丞,嗯不可以…”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不断求他,“慢~慢点啊!” 他的吻落在我的肩胛上,我动了下,不舒服地往前逃。小鸡仔顿住,将巨物拔了出来。 “你怎么…” 他掰开我的臀,猛地用力,往前顶压。 “唔啊!不行!” “嗯…姐,你好紧…” 易丞的嗓音如梦如幻,似是舒爽极了,动作一下比一下狠。 “你混蛋…你轻点嗯…” 他将我旋过去,压迫着我的上半身,我的双手被他紧握,推至头顶。小鸡仔的俊颜覆了层薄汗,那双眼低垂看着我的唇。他的鼻子挺立,近得几乎要抵上我的脸,不同以往的性感和诱人。 那双眼终于从我唇上移开,他什么也没说,修长的指探至我的阴核,慢慢地揉捻,我瞪大眼,羞耻地偏了头。 “你别摸啊!” “你也硬了。” 易丞按压着,那颗肉粒充了血,确实是硬了。 我的淫水流满了臀缝,身下全湿了,我扶上了他的双臂。他开始撞击,埋在我胸前,额前黑色的碎发在我锁骨处来回扫着,我缠着他的腰,以防自己被撞了出去。 “啊…再快…就要死了啊…” 我攀上他的脖子,易丞抬头,双眸偏执,一动不动看着我的唇。 我微张嘴,娇吟从我口中泄出,“够了…太快了!” 他的唇瓣试探性的贴上我的下巴,见我没有骂他,几秒过后他开始往上亲。 “嗯那里…小丞,姐姐不行了…那里好酸…” 我的惊呼被他含了进去,他如解除禁锢的野兽,发疯般吮吸着我的唇瓣。 我捶着他的后背,含糊地骂他。 “唔唔!” 易丞在我腰下塞了个枕头,力度越发猛烈。 我被他固定住脑袋,他将舌伸进口腔,缠住了我的。我的喉咙一动。 咕噜。 涎水被我咽了下去。多余的则流在枕上,湿漉漉一片。 我的舌已经被他吸肿了,小鸡仔还是继续,不为所动地侵占着。再这样要变成香肠嘴了。 滚烫的硬物无数次撑开我的穴壁,在我深处碾磨,毫无头绪地冲撞。我被吻红了脸,眼里积着泪水,强忍着没有哭。 他终于找到了技巧,吐出我的舌,开始温柔地,轻轻地碰着我的唇瓣。我喘了口气,快感从嘴唇,从腿间,迅速闯入我的大脑。 “啊———” 喷出的热液浇在龟头上,我像是要把他的东西给绞烂了,死命地缩着。 “姐!” 易丞将额头置在我肩处,几个深顶,停在我体内。 我的十指与他相交,被有力地握着。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满是热汗的身躯压着我,我抽了灵魂般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这是做爱啊。 罪恶感与疲惫滋生,方才的愉悦很快消失殆尽。 他还在唤着我,叫着我姐姐。 “对不起…” 易丞退了出去,然后在我穴里插入两根指,试图将射进去的精液给抠弄出来。 我合上腿,猛地拉上被子,缩成一团靠在床边。 他大胆许多,好像知道我不会讨厌,将我抱过去,身下的巨物又挺了起来。我被他戳的扭了扭屁股,只好说:“我累了。” 他贴紧我的后背,沙哑低沉地问:“明天呢?” 我闭上眼,想要睡觉。 “明天说…” 他若有若无地低笑一声,然后放开了我。 “生日礼物…是吗?” 是因为她吗 “姐,起来了…” 有人贴着我的耳,声音缱绻轻柔,似是无奈,他抱起我。我舒服地窝在他怀中,继续睡过去。 我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 梦中令人悸动的少年嗓音声声入耳,我埋进被子里,痴痴地笑起来。 餐厅飘来米粥的香气,让我的肚子咕咕叫。我拢紧衣领遮住胸前的吻痕。 小鸡仔正和女人站在院子前,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我停住脚步。 “楮楮还没起床,你怎么从她房间出来了…” “我去叫她起床。” “真的?”女人怀疑地看他一眼,拍了下他的手臂,“以后还是多注意点。让徐妈去叫吧。” “嗯。” 易丞抬起头,和我的视线对上。 那双平日里水润的眸子嵌着执着,执着地摆脱着这样的误会。我心头的雀跃被从头到脚,冲刷地一干二净。 清晨的那个梦是假的。 我咽下一勺白粥,尝到嘴里苦涩的咸,只好越吃越快。 小猫见我起床了,抓着我的腿。我搁下碗,沉默地抱起它。 “它饿了。给我吧。” “我喂它。” 我偏过身,顺势擦干眼泪。 小猫在我怀里挣扎,我被它挠了一下,手臂泛起几条血红的印子。 易丞抢过小猫,抬起我的手臂,蹙眉看着。 我甩开他,正欲奔上楼,小鸡仔将我堵住,“先擦一下药吧…” 女人看着我们,手中的报纸簌簌作响。 “不用你说。” 我咬住后牙槽,“放开。” 小鸡仔随手将小猫扔在沙发上,拉着我。女人没再注意我们。 易丞从房间里找出药膏,只是好意地递过来。我挥开,生气地质问他,“你疯了?你妈刚才就在旁边,你想干什么?” 他拧开盖子,平淡地回:“我就让你擦个药,怎么不能在旁边了?” 我抵住他的身子,心虚又不安:“以后别再这样了。” 小鸡仔微闪睫毛,敛下情绪,“怕被我妈发现?”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反正还不是现在对不对…” 他挤出点药,用食指在伤处抚平。我轻嘶一声。 明明不痛,但我下意识缩回手臂。 我握起拳,试图将那股莫名的恐惧藏至手中。 萧盛会打死我的,女人肯定也会唾弃我。那小鸡仔呢? “你不用担心。” 他目光聚焦在我脸上,似乎在陈述着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就当作那几次是我的生理需求。” 小鸡仔放下我的手臂,“好了。” 我动了动唇,话噎在肚子。 生理需求。 是这样啊… 我捉住他那只为我擦药的手,将他修长的大拇指含入口中。他的指抵至我舌根,似乎想要按住我不安分的舌。 我一点点地舔,朝他笑,“那这样也会想要吗?” 他拿着药,白净的手背泛起青筋。 我蹲下身,手按住了他的鼓起,“你也一样吗…” 易丞退后一步,将药摔进箱里。 他的发梢在微风里吹着,眼底暗淡,楼下玫瑰花香浮来,些许调皮和醉意,我们之间好似隔着明镜,互相照着,各自朦胧。 “我有需要…会找你的。” 他只回了这么一句话。 期末考定在七月初,校园里的教学楼扩建,还处于前期施工阶段。校方严令考试期间,施工暂停。可是考试前的课堂却是混着蝉鸣,校园里的嬉闹声,乱作一团。 我很烦躁,给自己灌下几口汽水后,那股劲儿还是没有消散。 何时佳正趴着写试卷,看着正腾腾冒气的冷饮,忽地来一句: “小鸡仔今天买的也是这个?” 我当即推给她,“你喝不喝?” 她顺过来,“好。” 我盯着胡沁桌上,那瓶易丞买的饮料。真想拿去扔了。 “不过。”何时佳喝光那瓶可乐,“他俩干嘛去了?” “腻腻歪歪的。” 何时佳八卦地问我:“说不定就成了哦。” “不可能。” 我嫌弃地驳斥,“就那个小鸡仔?” 何时佳不知道我的想法,大惊道:“你弟有多受欢迎,你没点数?” 我撇撇嘴,“他又不是我弟。” “连胡沁都在追他,你觉得其他人还会没有吗?” 我挥走这只大苍蝇,“去。” 不过几分钟,我又扭头问她,“那你知道他们去干嘛了吗?” “好像去走廊了吧,应该去学习的,对面不就有空教室吗。” “我去一下洗手间。” “呦~”何时佳挑挑眉,“刺探军情啊?” “不是!” 我顺着长廊,漫不经心地背起手走过去。这些教室里都有单独自习的学生,我一个个扫着,依旧没看到小鸡仔的身影。 该不会在最后一间吧? 我走的越来越慢,教室里传来女孩的哭声,她呜咽着。 “对不起…” 女孩背对着我,边哭边向人道歉,楚楚可怜。她遮挡不住易丞,所以我可以一眼望到小鸡仔的表情。 歉疚。心疼。 “对不起。” 胡沁又说了一遍。她的脑袋遮住小鸡仔的脸,片刻之后才离开。 亲上了。 他也没推开。 我吓得贴回了墙壁,光滑坚硬的墙砖阂在背后,有人的影子覆下来。 “你在这干什么?” 我愣愣地抬头。易矜拿着本书,突地伸指在我眼角一抹。 他搓捻了一下,“这是什么?” 他看见我哭,既惊奇又得意。 我推开他。身后小鸡仔疑惑地喊我,“姐?” 都滚远点。 我靠着车门,看着前方那两道引人侧目的身影。 易矜准备拉开门,我压在他的手上,“自己回去。” 我冲着他吼,“你们自己回去!” 易矜两指合住我的唇,“闭嘴。” 我被他一拉,甩到了小鸡仔怀中。 易矜顺利地上了车。小鸡仔扶住我,我抖了抖身子,“别碰我,脏死了。” 他站在原地,失了血色的脸背对暮色,孤寂落寞。 我不耐烦道:“你还上不上啊?” 他俯下身,钻进车内。 夜晚,我抱上枕头走进易矜的房间。 他倏地从床上坐起。 我坐在床尾,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哥哥,你陪我睡好不好?” 他下了床,拎起我的衣领,满脸怒意:“滚出去。” 我被他赶了出来。我爬起,拿着钥匙开了锁。 “哥哥,要不你来我房间也可以。” 他夺过我手中的钥匙,阴狠地警告我:“不要让我打你。” 切。 易矜再次关上门。 小鸡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的手还停留在门把上,一动不动的。 “你要当雕像吗?回去睡觉!” “看什么看!” 我抱紧枕头。 “你刚刚是准备和他上床吗?” 我赤脚挨地,听了他的话,脚丫子动了下。 “你闭嘴!”我跺脚,“你烦不烦!回去睡你的觉。” “我现在…睡不着。” 他按着门把,用了十分的劲。 “我找谁上床用得着你来管?你要来瘾了找你的胡沁去,别在这问我!” 小鸡仔拦住我,他低下头困惑地问:“姐,你生气了吗?” 生气?怎么可能? 我一口咬在他手臂上,他的皮肤上留下一排牙印。 “你让我回去!” 小鸡仔精雕细琢的脸泛起桃红,“姐,是不是因为胡沁…” 我的心漏了一拍,尴尬地回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开心还来不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活好。” 他不再惊喜,那眼底的光黯淡下来,他捂住那处牙印,声音微哽。 “姐…” “对不起。” 我滞在原地,什么都不敢想。 期末考倒计时三天,在校上课的最后一天。何时佳要我陪她去操场,她说蒋慕然打人了。 “佳佳…我可以不去吗?蒋慕然他最近…没有找过我了…” 何时佳惊慌失色地拉我,“老师睁一只眼的,都不管,还在打!你就帮帮我,楮楮,你帮一下吧。我也是不知道该找谁…” 我妥协,“别哭了,我去。” 我们一路飞奔到操场。那里远远围着一圈学生,却也不敢上前。旁经的小卖部走出两个人,我停顿几秒,就被何时佳催了过去。我不甘心地再回头望去时,眼睛好像被灼出了洞。 荫荫绿树下,那两道身影交汇在一起,他牵着女孩的手。 前方的声响越来越大,何时佳看着我。 我吐出一口气,艰难迈步。 我又有什么资格呢。其实谁都不应该管的。 蒋慕然打红了眼,那张脸不复以往的轻佻,只叫人胆战心惊。 我跪在地上,弯腰抱头。我只看了一眼。 躺在我面前的人半睁着眼,血污满身。 身后一拳下来,以卵击石般,我倒在那个同学身上。紧接着蒋慕然将我提了起来,他扛着我,在我耳边病态地笑。 “你拦我干什么?” 我慌地捶他,他在我屁股上打了一掌。 我们还没走远,周围的同学全在窃窃私语。何时佳趋步跟在身后,我朝她伸手。 “听话点,现在该罚你了。” “蒋慕然你疯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指伸进我的裙底,挑开内裤边缘,精准地捻上了我的阴核。 “嗯啊!你松手!” 何时佳震惊地看着我,我大喊:“找人!佳佳,快去找人!” 她扭头就跑。 蒋慕然捏了捏我的臀肉,“把人支走了还怎么救你?楮楮,你还是没学聪明。” 你可以帮我 出了校门不远处就是蒋慕然的车。他突然开始说话。 “楮楮你知道吗,我成年后的第一件是就是买了这辆车,想着哪一天在这车上压着你,把你干晕了才爽。” “现在如果只在这里的话…不够了。” 他绑住我的手,给我戴了条眼罩。我的眼前一片黑暗,蒋慕然上车的动静,他越过我咬住我嘴唇的呼吸,还有耳边萦绕的笑。我低声抽泣,发动机嗡嗡震耳的声音,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撞个粉身碎骨。 “放松。我还没有操到楮楮呢,不舍得。” 长达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也不知道蒋慕然是一直开,还是绕着圈迷惑我。 他拉开车门将我抱起,我仰起头,试图让阳光从眼罩底下照进。 “看见你也逃不掉了。” 我听见海浪翻腾着,似乎是潮汐卷涌,拍着弯曲的沙岸,哪怕隔着距离,还是能感知的一清二楚。蒋慕然心情很好,他让我岔开腿坐在他身上,我的内裤往下移。 “在这里没有必要穿。” 他掀着裙子,在我大腿根慢慢点着。 我敏感地一缩,蒋慕然顶着胯谑笑:“水真多。” “蒋慕然!” “再看我把你眼睛给抠下来!” 他将我推在沙发上,我的衬衫被解开。 “好久没听你求过我了。” 我无助地扭头,身后的手置在尾骨上,膝盖下是软绵的垫子。 蒋慕然朝我的穴口吹了口气。 “啊!” 我直起腰,腿间有什么东西闯入,灵活地摆动,我被蒋慕然按着腿,春水一波一波往外涌。我忿恨地咬唇。 “你别吸了啊!我求求你…” 他用舌尖挑着我的肉粒,我的脚紧张地微微抽着,倒在身前坚硬的墙壁上。 “呜…要尿了…停啊!” 蒋慕然把着我双腿,在我下腹用力往下压去。 我大喘一声,却无法控制酸涨的尿意。 “好玩吗?” 蒋慕然附在耳边,“你喜欢这个惩罚吗?” “蒋慕然…你就是个疯子…” 我能想象到眼罩之外,是怎样一场狼藉污秽的景象。可他竟然问我好不好玩。 “先别说话,等到下一轮再开口。” 我缩到角落,什么都看不见。这样的境况像极了十年前,我们被绑的那几天。 原来…蒋慕然还是变成了这样。 他和那些豺狼一样的恶徒又有什么区别? 我绝望地想,摸到身后的墙壁,顺着一步一步往前探。 蒋慕然料定了我会逃,我撞在他身上,惊慌地尖叫。 他打横让我趴在他腿上,一掌又一掌,我屈辱地哭,直到他将东西塞进我穴内。 “这个可以加快的,叫出来,我就调慢点。” 那个东西的震动频率越来越快,我摇着头,喊得嘴都合不上。 “啊—不行!你放过我!我叫了!嗯啊—” “那个东西—太快了呜…” 我的小腹隐隐作痛,蒋慕然将东西拔出来,给我灌了一杯水。 我的意识逐渐放缓,昏迷前我朝他伸手。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我极度恐惧,仿佛回到了那天。 歹徒持着刀,我拽着妈妈的衣角,大气不出。妈妈身上那股味道可以让我安心,我稚嫩的小手摸到她的腰,搂了上去。 旁边的蒋家母子同样狼狈,蒋慕然比我大,可以记得的东西多了。他看了我一眼,泪痕还未干涸,此刻的小脸苍白,妈妈不动,他也不动。 那些人走出去,这些事印象深刻,有些细节刻在脑里,有些则忘的干净。他们是受人指使,而我们则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抓人就一起抓了,他们收钱办事的人能有什么是非。 “尾款拿到了吗?” “还在等。” “大哥,那边说要把小孩卖给人贩子的…” 门边的公鸭嗓尖利,“快拿钱!让他们快点!” 蒋妈妈将蒋慕然挡住,我胆战心惊,将妈妈搂得更紧了。 我忍不住小声叫,“妈妈…” “诶…” 回我的声音也很轻。 “乖,不怕…” 那边突地大声吆喝,我一抖。 “去!把女的带来,那个小孩也带过来!” “哪个?” 大哥踢了一脚,那人屁颠屁颠地拽起蒋妈妈,她在挣扎,只想护着身后的人。 妈妈也将我护住。 蒋慕然的声音,显然是吓破了胆,不想离开妈妈。 “把她给我按好!” “叫什么叫!等会就把你卖了!” 有些人起哄,“让这小屁孩也看看呗。” 妈妈蒙住我的头。 那边上演着恶心至极的画面,我们不愿看,可是蒋慕然那小小的身躯,被迫按住了脑袋。 声嘶力竭,喊着救命,喊着妈妈。 我也哭,“妈妈,我好怕…” “妈妈保护你…” “楮楮,你再睡一会。” “爸爸呢?” 有人救我们吗? 我醒了。 穿破耳膜的枪声,我失声大叫,面前的人埋着头。 “妈妈!” 再往远处看,蒋慕然抱着脑袋蹲在原地,身体抽搐。 歹徒的子弹不长眼,也不惜命。他们先一步,妄想同归于尽,变态的嘴脸如厉鬼,变成噩梦。 “快逃!” 我搂紧妈妈。 她的身体僵硬,我的鼻尖是陌生的味道,有点像死亡。 压抑封闭的黑箱子没有一丝光亮,这个房间像吞噬人的陷阱,我被绑在床上,四肢分开。 很热,很难受。 男人的手粗暴地拢起雪乳,不舍放开。 我痛哼一声。 他泄愤地咬住我的嘴,我的臀被他抬起。 没有办法,药物已经控制了我,蒋慕然却也回不了头。 我疼的呼吸困难,小腹有什么东西往外坠,身下是不同以往的湿意。 “你忘不掉,对不对…” 我有气无力地说。 蒋慕然声音微喘,而后发笑:“你们总是觉得很容易…” 他的肌肉结实,我咽下疼痛,听他慢慢说。 “我原来以为你可以帮我的…至少那一年你会来陪我,呵。” 我怔住。 “但你总是躲啊。” 我躲什么。萧盛带着我去妈妈的墓地,他摸着我的头,嘱咐我道:以后离慕然哥哥远一点,知道吗?他精神不正常了。 明明是蒋家的错,他们手段阴险,逼得对手走投无路,是恶有恶报。可是我却没了妈妈。 蒋慕然晃了晃我的脸,我意识迷糊。 我错了吗?蒋慕然抗拒治疗,蒋爸爸上门求助,萧盛黑着脸把他赶了出去。蒋慕然来上学已经是两年后了。他对我有种莫名的依赖,似乎仍忘不掉那天的事,他被激怒的时候只会来找我,时常气得动作粗暴许多,我一开始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后来,上了高中,他买了辆车,那次的预谋被何时佳发现,我得了救。 我剩下最后的力气,开了口:“如果我陪你去医院,你还是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没听见他的回答。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我晕过去。 “不能报警?” 他的质问溢满怒意,我的四肢回暖,却睁不开眼。 何时佳犹豫地回:“蒋慕然他…拿他没有办法,他有诊断书。” 易丞再吼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虚弱地有了意识后,萧盛也来了。好多人说话,他们震惊,失控,沉默。 “我女儿她…怎么会流产…” 握着我的手一紧。 我躺了许久,不想睁眼。 温热的手掌覆在我颊边,像寻找到礁石的螃蟹,我缩到那双手中,自然而然地流泪。 他细心地整理着我耳边的发丝,而后轻缓地捏住我的耳垂,不紧不慢地揉着。 那人的指放在我眉上,顺着形状描绘,接着是眼,然后是唇。 我还在想,想让他亲上来。如果他是小鸡仔的话。 我醒了。女人垂着眼,似在打盹。 但是仅一秒就看向了我,惊喜的眼眸里有水汽。 我不适地动了动身,想要下床。 “小丞,你在吗?” 女人扬声问。门很快打开了,男孩迈着大步,额前的刘海又长了点,沉静的面容白皙透亮,像打了层釉似的。我舔了舔干涩的唇。 他举起水杯,干净的玻璃边缘贴在唇瓣,我抿了一口。 水杯还没放下。 “不喝了。” 我搁在床边的一条腿被他移回去,他俯身,左臂穿过膝窝,抬起了我的背。 我习惯性勾住他的脖子,而后尴尬地收回了手。 易丞将我放在马桶边,他一弯腰,指尖挨上了我腰间的裤带。 我使不上劲,急促地呼吸:“出去…” 他停下,背过身,却不走。 半晌,羞人的水声才响起。赧然的烫意从脖颈热到耳尖,我着急地穿上裤子,按了冲水。易丞将我抱起,原路返回。女人关切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忧地问:“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了?” 我摇摇头,闭上眼睛。 喜欢的是你 我在萧盛的看管下吃了点东西,他在一旁帮我收拾餐具,我靠着枕头上,双手叠交,十分平静地问他:“蒋慕然呢?” 萧盛手上的动作不停,“你好好休息,这些事不用你想。” “你们在走廊聊什么?” 其实我是知道的,我不聋也不瞎。走廊上总有人争来争去,大概是蒋家那边的人。蒋慕然情况不太好。 “蒋慕然怎么了?” “他还没醒。” 我爸起身,不愿与我多说。 流产的事他也没提。 事到如今,我有一点点茫然,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这些结果都是我想他们看到的,但什么都没有变 我躲进被窝,闭紧齿关,忍得嘴唇发白。我将眼泪抹在枕上,低声啜泣,喉间涌出股淡淡的铁锈味,我的胸腔震震作响。 门开了又合上。 有人进来,却一声不吭,沉默地听着我哭。 我蜷在床上,声音也哑了几分,“我要纸巾。” 他正欲掀开,我探出手在空气中虚无的抓了几下。 那团纸巾放在我手里,我擤去鼻涕,出声赶他走:“你还不回家?” “嗯。” “回去。” “我再待一会。” 我不想管他,但是他在这总会扰我的心思。我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包住我的脚问我冷不冷,有时还叫我喝水,我喝了又想上厕所,他就像之前一样抱我去。 我又不是不能走。 “很晚了。” 他闻言,也看了看钟。 我背对着他,放柔语气:“早点回去休息。” 易丞离开前看了我一眼,久到我终于注意到他,然后无奈道:“走吧…” 出院那天已经是暑期的开始了。我穿着长裤长袖,偷偷地瞥了眼帮我拿着帽子的人。 他抬手,将遮阳帽扣在我头上。 我这身养老的衣服也是他拿给我的。 “你转过来让我看一眼。” 我只能看到他腰线以下的那双大长腿。这些天我有些刻意疏离他,每天交流不超过十句。 我自己扶正帽子,漫不经心地拒绝:“戴好了。” 他勉强嗯了下。 萧盛的脸从驾驶位探出来,看着我们:“走吧。” 女人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冷静哥我很久没有看到了。他静静地盯着我,我反倒紧张起来。 “楮楮,还喜欢吃吗?” 女人见我尝了几口,犹豫地问。 “喜欢…” 易矜又看过来,似乎觉得我非常不对劲,但他皱着眉,思考着。 用完餐后我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冲个澡。都怪衣服,热得我满身都是汗。 我脱完上衣,弯下腰正要扯裤子。门被人一下子推开。 易丞直勾勾地看着我胸前的雪白两团,脸颊霎时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我背过身,声线微颤:“你怎么进来了…” 他还没意识到不对劲。 “出去…” 门慌张地被他重新关上,我定了几秒,连忙去锁门。 他隔着门板,显得有些生涩稚嫩,我只能感受到他不通世故的辩解。 “姐,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要是什么油腔滑调我肯定不信,但这个人是小鸡仔。 “知道了,没关系。” “但是下次…记得敲门。” 说完这句似有千斤重的话,外面也没了动静。我躺在浴池里,发了很久的呆。从以前蒋慕然对我做的事,再想到那天胡沁与小鸡仔相握的手。还有萧盛的那通电话,他焦头烂额,可是又执意要蒋家交出人来,哪怕公司已经运作不下去了,也不能委屈了我。 没那么容易的,哪怕萧盛再厉害,也斗不过他们。他们的手段很低劣。 我有些心寒,如果蒋爸爸能把这些心思,仅仅一些也好,用来关心蒋慕然,也不一定有今天这个结果。 萧盛还在书房,他见我进来,迅速合上电脑。 “爸…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还不睡?” 我们俩都有想说的,也有不想说的。 “你是不是被他们欺负了?” 萧盛笑笑,“被谁欺负?我一个大人能怎么样。” “爸,这次就算了吧。” “我不想你的公司也毁掉了。” 萧盛见我笃定的表情,浓眉紧绷,“算了什么?” “这些事不用你来决定,我有我的安排。” 我的手搭在桌沿,深吸口气,然后吼出来:“我不需要你这样!” “都过去了!你不要让我为你担心好不好!” 萧盛望着我,嘴巴微张。 他那双沧桑的眼,还有两鬓的几缕发,让我喉间发酸发堵。 “我也是在担心你!” 萧盛站起身,眼里泪光闪着:“蒋慕然怎么可以不…” 他气得话都说不全:“他怎么对你的!你流产了知不知道!你才多大!蒋家的人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我的腿都僵了。 “让我怀孕的不是蒋慕然。” 萧盛一掌拍到桌上,“你再说一遍!” 我抖了一下,接着回:“我和别人上过床。” 萧盛踹了下门,“萧楮,我就是这样教你的?你懂不懂自爱!” 我确实不懂。要不然也不会做那些事。 “你说,那个人是谁?” “我不想说。” 萧盛急的又打了下门,“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门被推开,女人劝着,“好了好了,你不要动手…” “我哪有动手?倒是她气得我…” “爸…反正都这样了,你也别担心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连公司也没了。” 女人抚摸着我的背,柔声劝我:“先回去睡觉。” “小丞,你好好照顾姐姐。” 易丞侧身让我,他小心翼翼地问:“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 他拉住我手臂,乞求着:“姐…你能不能和我说…” “我把怀孕的事告诉他了。” “你被叔叔打了?” 易丞好像在意料之中,他看着我哭红的眼,又问:“打了哪里?” “他没有打我。”我冷声回他,“你关心的是不是太多了?” 他突地圈住我,将门合上。 易丞埋在我肩上,我被他压着,脸侧蹭上几滴湿意。 “姐…对不起…”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会再对你做那些事了。” 我听见他胸口稳健有力的心跳,男孩独有的荷尔蒙笼罩着我,他睁着泪眼,我的脸被他轻轻抚摸着。 “姐,我可以亲你吗?” 我其实可以拒绝,但这个要求挠人得很,让我心里痒痒的。 他先是啄了一下,然后慌张道:“这个不算…我不是想要这样亲的…” 他怕我拒绝,捏起我下巴,将舌探进。 我的手贴在墙上,凉意让我清醒几分,眼前是少年放大的眉眼,他揣揣不安,睫毛动了几下。柔和的暖光洒在他脸上,镀着圣洁的金。至少在我看来,他就是这么美好的人。 我已经不止一次后悔了。 这是恶性循环,我应该把他往外推。把和他的秘密埋掉。 易丞抿唇,将嘴角的水渍舔去,他亲的慌乱,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喜欢吗?” 他漆黑的瞳水润泛光。但我只想着,怎么把他眼里的那抹希冀给抹杀掉。 “我很讨厌。” 明明喜欢极了。 易丞瞳孔微震:“那我再来一遍…” “小丞,我是你姐姐。这一次就够了!”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易丞摇头,委屈地反驳。 “姐…我喜欢的是你。” “我保证以后不伤害你了,我们以后…” “别说了。”我阻断他,“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我心烦意乱地推他:“都是假的,我故意的…” 易丞将我摁在墙上,“蒋慕然一点都不好…他都这样对你了,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我噎住,随即也没有解释。 “但是我不可能喜欢你。” “为什…” “小丞!不要闹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样很难看。” 他攥成拳的手冒起青筋,而后狠狠摔上门。 小鸡仔也是有脾气的。我后知后觉,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中。这样直白的拒绝并没有让我好受,算了,明天再说吧。 我自嘲地勾了嘴角。 “小矜,你带着楮楮出去玩玩。这都待在家多少天了。” 女人将我推至房内,“换身衣服,我让小矜快点。” 她朝我眨眨眼,我沉默一会,然后答应了。 易矜敲了敲我的门,“好了吗?” “好了。” 我禁不住诱惑,往小鸡仔房里瞄了下,他还在学习。 我支吾了一下,问出了口:“小丞…不去吗?” “不去。” 我举棋不定,想的都是怎么度过这么尴尬的时间,要不不去了吧? 易矜突然走到门边,看了我一眼,“小丞,换衣服。” 我这下更不愿意了,于是局促地笑着,“我们走吧。” “你不是想跟小丞去吗?” 他有些戏谑地挑眉,“不是吗?” 我炸起毛,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告诉易丞:“我先下去了。” 烈日当头,晒得我眯起眼,身旁的草坪绿油油一片,栽种的玫瑰花有些艳。我一时间都没缓过来,眼前阵阵发黑,闪过几道白光。 易丞扶住我,遮在我头顶,我仰头,他的唇红润,近在我眼前。 “小丞…” 他瞥开头,“叫我出来干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好些了,“你要是有作业没写完,就不用陪我了。” “写完了。” 他生硬地回答我。 我试探地问他:“那你喜欢看电影吗?” 我不骗你了 电影院前易丞拿着两张票,还准备去买些东西,我抽出一张票对他说:“我先进去了。” 他进来时端着影院套餐,身边的人都比他矮上一小截,我撑着下巴,在昏暗的影室里毫不顾忌地打量他。他的侧脸在墙壁上打下了阴影,立体的鼻梁,好像艺术馆里的雕塑。 我继续看着大屏幕里的广告。 易丞把可乐放在他旁边,也没叫我喝。 “我有点渴。” “可乐太冷了。” “我想喝。” 他自顾自喝了一口,转过头,封住了我的唇。 口齿间甜蜜的凉意飞窜,我呆愣住,耳畔是他的解释:“帮你含热了。” 这还是公共场所啊。 我舔舔嘴角,深呼吸着,“你干什么?” “你刚身体好,不能喝凉的。” 他在说流产的事。 “姐…是我的吗?” 我瞪大眼。他垂着眼看向我肚子,我眼眶莫名湿润了,烦躁道:“说这些干什么?” 易丞牵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他还是没放弃靠近我,只不过因为我的态度恼怒。 “我会负责的。姐,你不要逃。” 我挣不开,低声呵斥,“你负责什么?好好学习就够了,一天天想这些做什么?” 他发泄般地提高音量:“我快成年了!” 这下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们。我窘迫地低头,“知道了,你小声点。” “那你喜欢我吗?” “看电影,别说这个。” 他贴在我耳边,唇轻轻触着,我颤栗地咬牙。 少年温润细腻的嗓音,带着满满的急切,哼着求我,“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不知道是什么突然让他袒露了心意,每句话都让我猝不及防。 “易丞,不行。” “那我们慢慢来,我们考同一所大学…我会和萧叔叔说的。” 我捂住他的嘴,示意他起身:“你不要在这里说好不好?” 易丞牵着我走出院场,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我只是想拖下去,我能怎么拒绝他呢。 “姐,我们买这个吧。” 他拿着一只身体圆浑,毛色雪白的玩具老鼠。 “买给小猪。” “小猪是谁?” “我们的猫。” 我皱眉,“是你的猫。” 他呆了一会,竟然笑出来,笑眼弯弯地看着我:“嗯,是我的。” 笑什么呢… “还买不买了?”我撇过头,“买完早点回家。” “姐再逛逛吧。” “你还想去哪?” “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我无奈道:“你不要闹了。” 易丞苦涩地回:“我没有闹…我就是想和你待着。” 他怎么这么倔强?他怎么能喜欢我啊…我和蒋慕然的事已经发生了,他不在意吗? 我低下头抽泣出声。 他慌乱地抱紧我,在我头顶耐心地检讨:“我们回家,别哭了…” “你嫌弃我吗?” 我咬着唇,疼痛让我清醒,等着他的回答。 易丞捧住我后脑勺,将我送至他嘴边,那双眼诚挚温柔,“怎么会…” 他覆了下来。 我闭上眼,放任他在我嘴里攫取。排山倒海的激烈,又化成了千丝的缠绵,我嘤咛一声,他抵着我的额头喘息。 “不嫌弃。想永远喜欢你。” 我闷闷地骂了他一句:“小屁孩。” “我快成年了。不要把我当成小孩。” 他的手掌在我腰间捏了几下,声音却弱弱的:“我什么都懂。” 我羞着脸,“别乱动!你在家别这样,知道没?” 易丞喜出望外,还是先答应我:“嗯,知道了。” “姐,我也想听你说喜欢我。” 他专注地盯着我,耳朵泛粉:“你也喜欢我吗?你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将头埋在他胸前,终于承认了:“嗯,很喜欢。” 我又哭了一阵,等停下来了,易丞才手足无措地帮我擦眼泪。 “回家吧。” 他压着我亲了一会,才坐上车。我肿着泪眼好笑地问他:“你干什么?” “回家你又不给亲了。” 我愣住,眼前浮现萧盛的怒容,女人质问的神情。 易丞看我表情不对劲,凑过来小声嘀咕:“那我就忍一下。”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高考完我就告诉他们吧。” 易丞伸指在我睫毛上拂着,他轻描淡写,却刻在了人心里。 他吻着我的发顶,“我来说。” 哪怕他只是一个男孩,本不该说这么有分量的话。但我松了口气,明明有成堆的围墙在我们面前筑起,可我现在只想靠着他。 “我困了。” 他调小风速,前排的司机目不斜视。 “睡吧。” 我被他掂着,睁开眼,女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们。我醍醐灌顶般清醒,几欲跳下去。易丞将我圈的死死的,“她有点累了。” 女人皱着眉,“她睡了?” “嗯。我把她放进去。” “那你轻点。” 易丞关上门,我扯住他的耳朵训着:“我不是叫你注意点嘛?” 他将我压在床上,呼吸变粗,却只在我的脸上啵了一下:“我不想吵醒你。” 我对上他热切的眸子,手指都不会动了:“哦,那你…别这样就好了。” 易丞不舍地扯着我的衣角,“姐,你不亲我吗?” 我抿了下唇,坐直身。他的眼睛瞬间光亮起来。 我捏着他的下巴,学着以前的样子,挑了挑眉:“说爱姐姐,就给你。” 他眨眼,微微上扬嘴角,“我爱你。” 我颤抖着手,屏住呼吸。 易丞反客为主,追逐着我的口舌,我倾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他结实的肌肉。 他真的变了好多。 我被他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屁股,腿心发热。 “别…我还要洗澡。” 他无辜地巴望我:“姐我不会的。” “我说过,我不会再那样了。” “我要保护你。” 他一字一句,凉爽的夜风徐徐,镂花窗帘被吹起,我朝那边看了一眼。阳台外的夜幕闪着光芒,月亮静谧地照在面前。 我捋了捋他短薄柔软的黑发,喜爱地跨坐在他腰间,他勾起嘴角,希望我再多主动一点。 “那我也保护你。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他的耳尖被我咬了下,“我等小丞成年。” 易丞的腿间明显地鼓起,他放柔语气:“嗯。” 我亲密地靠在他肩上,感受着偷出来的甜意,但最后催他:“快回房。” 许是我的声音盖过了门外的脚步声,易丞刚准备起身,门就被人打开了。萧盛高大的身影好像夺命巨人,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喉咙里卡着东西,咕噜一下。萧盛怒意直上眉梢,开始骂我:“你在干什么!” “萧楮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这是你能坐的地方吗!” 他指着易丞,我百口莫辩,慌得谎都不会撒了:“我们又没做什么…” 萧盛转向小鸡仔,脸黑的和包公一样,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推了易丞一把,示意他快走。 “小丞,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萧盛的语气里包含了警告和威胁。 小鸡仔一点也没慌,轻轻摇头:“没有,叔叔。” “那你在她房间干什么?” 女人停在萧盛背后,她出声解释,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刚刚楮楮睡着了,小丞送她回房间。” 我稳定心绪,开始演起来:“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我还要睡觉!你快点出去!” 我推着易丞,让他回房,萧盛则是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的态度上:“你好好说话,哪有像你这样大喊大叫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洗澡了。” 萧盛斜我一眼,“你别再让我看到。” 我表面风平浪静地关门,下一秒直接坐在了地上。 太险了。 看萧盛的反应,我都不敢保证他知道后会不会打死我。 那易丞说的上了大学后呢,还有希望吗… 我想着想着,有了点睡意,刚洗完澡浑身轻松,毫无防备。墙壁上有影子慢慢滑着,我瞥了眼,心跳加快,接着后背就被人抵住了。 他的胆子真肥… 我扭了几下手,他却埋在我脑后,喃喃细语:“姐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我被他一句话说的浑身发热,“你快回去!到时候我爸又来了。” 他的呼吸平稳,安静地躺在我身后。 “别怕。”他开口,“早上我就回房。” “我怕什么啊…我们又没干什么…” 易丞轻笑起来,连这几声笑也好听的要命,明明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鸡仔,我怎么就喜欢他了呢… 他掐了下我的侧腰,贴得十分不透风,“姐,都靠你这么近了,看得出来的。” “你别乱猜,装傻就好了。”我再次嘱咐他。 他淡淡嗯一声,将我环了起来,一晚下来,动都没动过。我有些难受,踢了踢他的腿,“你放开我,热死了。” 易丞有些遗憾地放开,提起我的一缕黑发,在他指间缠绕了几圈。 我面向他,看他在黑暗中依旧专注的眸子,还有那张饱满红润的唇。我顺着他的鼻梁摸着,喃喃道:“小丞,你闭眼。” 他照做,很乖。 我抬起腿,遮住了他的腰腹,隔着内裤,那块地方滚烫发热。 易丞倏的睁眼,推开我。 我腿间粘腻,为了再试一次,我衔住易丞的唇瓣,撑在他胸前:“小丞…我不怪你,我现在就想要你。” 易丞失神地躺在我身下,他的黑发同我一样杂乱无章,我扯开裤子,蒙住他的眼。 “嗯…” 我被顶入了深处,我的灵魂被打散落在空气里,我嗅到了他干净清爽的味道。 易丞稳住我的臀,边说话睫毛也不停地眨,“姐,你会怀孕的。” 我在他下巴摸了摸,“射出来。别射里面。” 他听了我的话,撞击得毫不留情,每一次抽出都带着急切,而后快速埋进去。我的腰被他折成最软的姿势翻来覆去,反复折腾。 “啊…小丞…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停下!” 易丞在我敏感的地方刮了刮,声音发哑:“姐…太舒服了…我不射里面,再来最后一次。” “你不算数!嗯…你骗人…” 他柔声道歉:“最后一次,不骗你了。” 幕起 bittersweet “姐你咬的太紧了。” 我死命地哼,汗湿了发梢,咬破的唇溢出血。 易丞吮着乳尖,下巴绷成一条直线,我挺腰泪眼朦胧,求饶着:“快点射小丞…难受…” 他掰开我的双腿,耻骨相撞,啪啪作响。 易丞的喘息,我的娇吟,在房间逃窜。云层遮住弯月,残余的光一点不剩,统统在墙角隐没。 “开门!” 易丞吻住我的唇,我则是瞬间抽离,白了脸色。 “姐,做完好不好?” 我捶打他,急得都不会说话:“走!我爸…出去!” 易丞圈住我的双手,把我压在床边,他耐心地回:“姐你放松…很快。” 我听不了他这样明目张胆地荤话,只觉得面红耳赤。 “萧楮!你给我开门!” 我听见萧盛离去,然后隔壁房间响起敲门声,他接着返回,大声嚷着:“你们给我出来!” “易丞!你停啊—” 我哭着咬他,穴壁已经绞到极致,萧盛猜到了,我完蛋了。 易丞在最后一刻射在我穴口。我抖了一下,连忙穿衣服。他趁机含住我的舌,将我压在墙上,柔柔道:“对不起。” 他从没觉得对不起。但这件事是我挑起的,不能怪他。 我躲进被子里,“你快点回房。” 他跃过阳台,我缓了一会,朝门外不耐烦地喊:“我睡觉呢!” 门外没点动静,倒是隔壁乒乒乓乓有人在摔东西。我惊得打开门,冲进隔壁房间。易矜拉住我,面前碎了一摊玻璃渣,我赤着脚浑然不觉。 萧盛指着我,鼻孔都要朝天了:“就你这个样子说要睡觉!萧楮你给我解释清楚!现在马上!” 我看见他身后的易丞,易丞正跪在木质地板上,事后的他衣领松松垮垮地散着,锁骨露了一半,上边还有我未消的牙印,一个接一个,极具疯狂的性爱。 “萧叔叔,不是姐姐的错。” 萧盛瞬间转身,女人从我旁边擦过,第一次厉声质问:“小丞,你做了什么!” 易丞抬头,他的喉结滚动一下,我呆愣地望着他翕动的唇,像炸弹引线上的星火,噼里啪啦沙沙作响,清脆地响在静谧的夜晚里。 “我喜欢她。叔叔,妈,我喜欢姐姐。” 站在在我背后的易矜动了动。 萧盛不可置信地从我脸上找答案。 而女人上前一步,捶打在易丞的后背,肩部:“你是要气死我们是不是!”,她顺了口气继续骂,“你到底在想什么!” 易丞顺服地任她打骂,他提眼看我,解脱地勾起唇角。 我越过玻璃残渣,跪在易丞面前,在他耳边轻轻呼吸:“蠢死了。” 萧盛拎着我,我踮起脚。 “过来!你给我去书房!” 易丞碰了下我的脚,他还跪着,女人点着他的脑袋:“你这里怎么想的!” 他的睫羽划动,停在地面上,他在担心什么。 萧盛催我,我抿唇,路过易矜时,他淡薄地出声:“诚实一点。” 我心乱如麻,沉默地走向书房。 萧盛依旧横着眉,一触即发的战场,他的话犹如千斤砸在我脑上。 “蒋慕然那边暂时还没有办法,楮楮,爸爸想先让你出去呆一阵,等我把事情解决了,你再回来。” “去哪?我不想…” “你别撒谎,你到底和小丞是什么关系?” 我动了动唇:“男女朋友关系。” “你还敢说!”他气极了,“怀孕是不是?也是他?” “不是。” 否认与肯定都浇灭不了萧盛的愤怒。 “你这两天安安份份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放缓,“你不用担心,蒋家的事我有数,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他们高考完了,你再回来吧。” 他们之中有易丞。 我知道萧盛的目的,“我就待在这里,哪都不去。” “由不得你。” 我一直认为萧盛在某些事上会帮我做决定。但我现在才发现,他在铺轨,铺了一条made in萧盛,他自以为是的平坦大道。 可我早就跳车了。 他和女人出奇地一致,我一个星期内没有和易丞说过话,没有一起吃过饭。 易丞不像我,他还有未尽的执着,他还存有希望。 我坐在床边,地上的衣服整齐地排列着,徐妈问我还要不要带什么东西。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易丞。 我说不用了,然后盖上行李箱。 昨晚易丞将我压在墙上时,我还没这么难过。他用力发狠地在我嘴里攫取,我十分冷静地推开他,“你回去吧。” 他的眼角滑下泪,浓墨般的眉毫无生机,鼻尖点在我的侧脸,试图再次攻掠。 我闭紧唇,被他抬起身子。平日里乖巧的小鸡仔,朝我吼道:“还没走你就要放弃了对不对!” “对,我们没有可能了,所以我要放弃。” 他端着我的脸,看见我眼里的波澜不惊,垂下手,然后离开了房间。 门外又是一阵吵闹。我抵着墙壁,好似心被钉在了那里,不敢去回想他那双冷却下来的眸子。 我放弃了易丞。 现在回忆起来,竟然有种砸烂行李箱的冲动。易丞的背影一幕幕闪在我眼前,我自责又委屈,但我明白,我再也听不到他说我爱你了。 我宛若身陷泥淖的行尸走肉,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 萧盛无法送我,女人为了看管易丞,在门口朝我招手,“一路平安。” 我撑在窗上,看向旁边送我上路的易矜。 ‘易矜’露出那双微红的眼,睫毛微微一眨,我呼吸僵滞,微张嘴唇。 他扯住我的手臂,将我带进怀中,俯身亲吻下来。 “小丞?” 我的话堵在嘴里,他的指尖在我发梢缠绕。吻毕,易丞将我牢牢握在手心,“我就送送你。” 我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像被丢进了颗石子,微微泛漪。 “你怎么来了?” 他轻咳了声:“我让我哥帮我。” “你回去怎么办?” 易丞掰着我的手指,眸子突然水润了:“你更重要。” 看来绝情的那个人是我。 “回去好好上学。我们已经分手了。” 易丞僵住,却没放开我。 车驶了一半,我强迫自己看着窗外,企图抹杀离开前最后的心动。 窗外是渐变的翠绿,起起伏伏,和我的心意一样。易丞往我嘴里塞了颗糖,奶香四溢,是我最喜欢的牛奶味。 他也含了一颗,然后低头在我唇上轻啄。我扣住他的脸,将他转了回去。奶味的硬糖要含很久,渐渐化开,将我喉间的苦涩一点点推回去。 “我们还有机会吗?” 我吸溜着鼻涕,“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说放弃了我?” “是你先问的。” “糖好吃吗?” “嗯。” “那就好。” 尝到了甜就好,不然回想起来只有苦。 车子颠簸了一下,易丞下意识搂住我。我的耳边嗡嗡发震,心底慌乱,看向易丞。 巨大的碰撞将我们甩向车门,我也搂紧易丞,他将我按回怀中,不漏一丝缝隙。 钢板扭曲成直角,天空迅速翻转,我的眼前一片黑一片红。 身后的人微弱地亲我,发丝浸满血,我一动不动地挨着他,瞪着眼。 “姐你还好吗…” 我一点也不好,双腿已经没了知觉,脖间也卡着某个东西。易丞又有多严重呢? 我说不出话,只用手碰了碰他。 他艰难地发音,我闭上眼,那点呢喃顺着风,钻进我残余的感官里。 “别睡…” 我笑着闭了眼。 离去时的盛夏有水泥路面的味道,绿叶在头顶摇曳,碎片化成宁静刺眼的阳光。稀稀拉拉的人声,川流不息的车子,鞋底踩在路上轻轻摩擦,小石块被狠狠摁在水泥上,旋转出粗糙脆耳的颗粒声。 而我的嘴里,是小鸡仔塞给我的奶糖。甜中带苦,又苦又甜,照英文课本上来讲,这叫bittersweet。 苦在前头,甜要在后。 第一幕 struggle 早上八点一刻,生物钟早已被调成懒惰的暑期模式,我从床上爬起来,依旧有些发懵。徐妈刚好开门。她噤声,又悄悄关上了。 面对着光洁明亮的窗,窗缝透出几丝清爽的气息,是凌晨未散的冷意。我微仰起头,嘴唇发颤。 不切实际。我脑海里蹦出这么一个成语。于是掀开被子,走出房间。徐妈在楼下摆好了餐具,正准备再次上楼。 我定格在隔壁房门前,僵硬地像具行尸走肉。 徐妈急忙叫道:“萧小姐,去吃早餐吧。” 我的手从门把上落下,低着头问:“今天几号?” 徐妈为难地踌躇:“这…我不知道。” 我走下楼,脚步踉跄,跌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捏了下自己,疼痛让我紧皱起眉,那块被我报复性掐扯的地方隐隐发红。我还是那个不修边幅的模样,清凉的吊带背心加度假短裤,一双粉红色拖鞋。潦草的过于随意,这是我漫无目的的日常,也是我枯燥乏味的人生。 我记得这天。 “萧小姐,你吃早餐吗?” 我无力地点点头,拖鞋被我晃到一边,味如嚼蜡般吞咽吐司。 我坐在花园的藤椅里,小猫蹦蹦跳跳地爬上我的大腿。我看着小猫,犹豫地伸出手,在它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小猫乖巧地喵呜,舒服地闭上了眼。 我用手臂挡住眼,靠在椅背上。 “我为什么没有死呢?” 徐妈伫在原地不敢出声,看着我自言自语。 我知道她要催我回房,因为等会萧盛就会回来。我将猫放置在草坪上,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我爸呢?” “等会就回来了。” “他干嘛去了,不是说今天要回来吃饭吗?” 徐妈闭口不谈,摇摇头催促:“萧老板要你换身衣服,有客人来。” 我冷笑,但这一次我没有反抗,换上了萧盛特意准备的裙子。 镜中的女孩眉眼高傲盛气凌人,看起来很不好惹,是揉杂了愤世嫉俗的反面,一个试图毁灭美好的人。这是一年前的我。我叹口气,盘起黑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我很讨厌这头毛躁的卷发,但易丞很喜欢,他说有关姐姐的一切都喜欢。他不会喊我名字,更不会喊我小名。我们默契地在大人面前遮掩这份情感,他抵着我的肩膀,撩开长发,在我背上嘬下烙印,一口一个姐。我生气地躲开,姐姐这个称谓隔阂在我们之间,我很害怕。这种爱起始于我的报复,我不敢保证,易丞只是鬼迷心窍了。萧盛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两个青春期的孩子,必须把他们分开,他们不懂事而已。我的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不远处是排列有序的车子。 黑色的铁皮车滑进小区,我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心情,相较以前一腔的愤怒,现在反倒无所适从。有人说过去是无法改变的,不管怎样,结局既定。我茫然了。那我依然会报复易丞,会在某一天被蒋慕然强暴,然后又狼狈突然的死去吗? 我不愿意亲自站在门口,就在客厅等待他们。 我想我还是不甘心。哪怕这个人是易丞的妈妈,但她终究不是我的。萧盛感受到了我的沉默和不解,脸上挂着笑:“楮楮,叫关阿姨。” 院子外汽车终于熄了火,车内钻出两道惹眼的身影,一个冷静沉着,一个稍显孩子气。 胃里有东西在翻滚,试图破膛而出,无声地叫嚣着。 喉间的血腥味慢慢消失。 我不知道易丞是不是和我一样遭遇了死亡。但他应该活着,因为那边没有萧楮。在那边我有理由放开他。可是,这边的我还活着,我知道,这份情感会愈演愈烈,对他来说,只会莫名其妙,我不能泄露出来让他厌恶。我看着那张脸蛋挣扎抉择着,头痛欲裂,我的灵魂颤颤巍巍地共渡一根钢索上,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易丞离我越来越近。他睁着他干净的眸,有光转瞬即逝,而后涨红脸蛋,不敢看我。 我收回视线,忍着头痛,扯了扯嘴角:“阿姨好。” 她摸摸我的脑袋,就像我摸那只小猫一样,我握紧拳,有些抵触。 “谢谢你,楮楮。” 萧盛也欣慰地拍着我的后背,对我说:“带着哥哥弟弟去房间,整理一下。” 原来事实的力量这么大,在无法思考的时候,我被逼着向前,故事开始了。可是我不想接受这个身份——易丞的姐姐。 两兄弟跟在我身后,我看着易矜,随后指了指隔壁房间,那里本来是属于易丞的。 “你,住这里。” 冷静哥扯住小鸡仔,然后问我:“他可以住这间吗?” “我不想。” “小丞比较喜欢有阳台的房间。” 易丞不好意思地瞥我一眼,小声解释:“没有,我都可以。” 我强撑着冷漠回答:“随便你们。” 易丞弯唇看我,“谢谢姐。” “不用谢。” 我啪得关上房门。 我原本想着他住在对面,总会远离我那么一丢丢,好像就可以不那么喜欢他了。但如果他住在隔壁我就会忍不住去想他。 又失败了。 说到底,过去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对不对。 餐桌上格外的安静,明明多出来三个人。我能看出易丞的不自在,他吃得很慢,只盯着自己的碗。倒是冷静哥眼里藏着探究,不断打量我。 我自知初次见面的嚣张跋扈与今天的模样反差很大。 我舀了勺汤,正欲送进嘴里,转眼却瞥见易丞飞速低头,耳梢绯红。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也像偷了腥的猫儿。 “楮楮你看什么?” 萧盛好奇地问我,我手一抖,勺子丁零当啷掉在桌上。四人都望向我,我避开视线想要落荒而逃,声音颤抖:“我吃饱了。” 萧盛叫住我,“楮楮,明天你和小丞一起上课。” “上课?” “嗯,小丞刚好要补高一的课程,你跟着一起。” 我黑下脸,“我不去。” “等你考了全班前十再说,明天必须得去。” 我躺在床上回想萧盛的话,或许我应该重蹈覆辙。全都是因为我爸,上课也是他安排的。我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萧盛的推动,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和易丞相处。两个人的相处,可以发生很多事。 我失眠了。等到天微微发亮,我提前等在客厅。徐妈也才刚起,她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早饭,我闻到粥的香气,突然有些疲倦,早知道就眯一会儿了。 接着下楼的是易矜。我还不知道他平常起的这么早。又或者,他只是为了维持自己好孩子的形象。 他朝我看了一眼,走过来。 沙发凹陷下去,我贴着他的手臂,向他倾斜。我不习惯别人靠我这么近,于是冷漠地提醒:“麻烦你坐过去。” 易矜转头盯住我,然后伸出食指,在我肩头发力一推。 我拍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让你自己动一动。” 他碾了下手指,想要试图抹去什么脏东西,“你那边不是还有位置吗?” 我看着他嫌弃的动作,自尊心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我扯住他的手,在自己手臂上使劲搓,然后得意地斜他:“去洗手啊。” 他毫不在意地任我抓着他,侧过脸,我能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笑意。他竟然还嘲笑我。 我掰过他的身体,气得呲牙咧嘴,拉着他的上衣,挥起了拳头试图恐吓他,“你笑什么?” “萧楮!” 我放开易矜,抱臂不服喊,“怎么了?” 萧盛作势要打我:“你欺负他干什么?” 我嘟囔几句,骂骂咧咧地把他们甩在脑后。 早饭后易丞站在门边,提着两个书包,一个是粉嫩的少女款式。他打扮得很清爽,两颊是自带的红晕,那是永不消逝的单纯。我盯着他看了好久,什么都想,好想把他捧在嘴巴,狠狠咬上一口。 他被我盯得双手无处安放。 “姐…叔叔说我们一起去上课。” 我抢过那个蝴蝶书包,翅膀翩翩极具童心。 “我帮你拿吧。” “不用!” 易丞怔住。 “我自己提的动。” 他却大胆地顺过去,清朗的声音含着凉风,吹进耳里:“我也提的动。” 萧盛原本要叮嘱我什么,见我安安静静的,尴尬地说了声乖,帮我关了车门。 易丞摸着塑料材质的蝴蝶翅膀,他眼底的睫羽,就像那对翅膀。 “别玩了。” 他讶异地停住。我幽怨地看着他:“看得我烦。”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 易丞抿唇,白皙的脖子被橙阳晒的发红,像蒸熟的螃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的心一抽,嘴硬道:“我不想听。” “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那份小心翼翼,是面对一个陌生亲人应有的尊重和疏离。他的黑眸直视前方,仿佛不把我看在眼里。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在喜欢他。 我的视线过于火热,易丞略显慌张地捋了下头发。他饱满洁白的额头露了出来,干净的眉眼从侧面看多了几分锐气,流畅的下颔线更像易矜一点。我凑上去,停顿在他脸颊几寸处。我的食指尖托起他的下巴,挨了一会,开始沿着喉结,向下滑。 好热。 被阳光照射的肌肤白里透红,我收回指:“晒吗?” 易丞贴在座椅上,翅膀被他捏的起褶,他咽下口水,骨节分明的长指越发用劲。 “晒就坐过来。” 他点点头,僵硬地往我这边移。我弹了下他的手,“别使劲了,翅膀都要坏了。” 易丞大梦初醒般,慌张抚平褶皱,“对不…起。” 我突地笑起来,眯起眼:“不是让你别说了吗?” 他的脸被我钳住,我微微直起身,在他满眼的震惊中,抵住了他的鼻。 两片唇瓣只剩一毫米的距离。 他闭上眼。 我还是笑,故作玩世不恭。 易丞突地睁眼看我,卷翘的睫毛在颤。 我收回身,瞥了眼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小鸡仔,松了口气。 第二幕 unmask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三幕 他也死了 我近几天不太和易丞说话,除了补课时的几句必要的交流。他在看书,本子上写了好几段笔记。而后他盖上课本,慢悠悠地提醒我:“老师来了。” 我连忙专心看题,他把笔记本往我面前一推:“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明明我才是那个比他多学一年的人。没有面子了。 “你不要骗我。”我突地拽住他衣领,“你…也死了?” 他包住我的手,“不骗你。” “可是你…”我始终觉得哪里不一样,“你怎么跟你哥越来越像了。” “我死过一次。”他松了表情,耐心地回我:“而且我已经快成年了。按理说,我的心智是和你一样成熟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逗我。我只是一开始被你吓到了而已。那天在酒吧。” 他说的是许久以前。我抽了抽嘴角,我承认自己性格古怪,还喜欢自以为是。脑补了一场饿狼捕食小绵羊的复仇戏码,可易丞从来就不是小绵羊,他懂很多,他的温柔只是因为喜欢我而已,而且他也很聪明,成绩顶呱呱的好。现在看来,我在他面前突然没有嚣张的资本了,自诩姐姐,结果就是一头猪。我什么都做不好,只想着冲动行事,所以我十分讨厌易矜。现在易丞让我害怕,在我心里他和易矜不同,我不会讨厌他,只好犯怂,就跟前几天晚上一样,被他压在身下,逃还不行吗? “我也没说你笨…” “你说我蠢。”他似乎不在意我们在何处,“我只是需要时间接受。毕竟你是我姐姐。” 他顿了顿,看着沉默收敛的我:“是不是不解释,你就会永远觉得我是个只会脸红的小鸡仔?” 不可否认。我把姐姐这个定位看得太清楚,总认为易丞比我小。后来说在一起的是他,向萧盛坦白关系的也是他,他不断靠近不断挽留,我却以为穷途末路,接受了萧盛的安排。 我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那你怎么还喊我姐姐?” “我也不想。” 他迅速得出答案。 “喊我楮楮…”我蚊吟般细语。 “楮楮你闭眼。” 我知道他的图谋,听话闭眼。 “感受到了吗?” 我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到什么?” “我的爱。” 好土又莫名其妙的话。 我正准备睁眼,易丞就捂住我的眼睛,手掌捧着我,不容置疑地将我的头往前送。 我憋着气呛了口,推开他:“你疯了!” “我没疯。” 他偏执地将我压在身后的墙壁上,我的手抓住桌沿,害怕地看着门口。 “你死了知不知道!”他的语气极其愤怒,临界爆发。我被他吼的一愣,湿了眼眶。 “我难道想这样吗…” 易丞偏头用唇细细地碰我的脸,“那就不要躲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绝望。” 他掰着我的脸,吸住了我的唇瓣。我皱眉,口齿不清地解释:“老师会来的…” “今天晚上来我房间。和我睡。” 易丞放开我,“我把之前发生的都告诉你。” 不像上次的光明正大。我等到家里都熄灯了,才偷偷摸摸进了易丞的房间。 刚锁上门,男孩的大掌就揽起我,将我放在床上。 “小丞。” 他的眼睛晶亮,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显得熠熠生辉,“嗯?” “你不是要告诉我的吗?” “我不这样说你就不会来。” 我被他气笑,无奈间内裤已经被他拉下。 “嗯…痛…” 易丞看了眼,然后没有再急着进去了,而是伸进两根白净的手指,慢慢抽插。 “啊哈!不要乱动!受不了…” 他的指节弯曲,在那块软肉上勾起。 我愤愤地抓他,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上留下痕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吃素的。” 炸毛的猫儿当然不是吃草长大的。但长大的奶狗实力不可小觑。 易丞抽手,“那要我进来吗?” 粗长的阴茎,微微上翘,欲仙欲死的玩意儿。 还是很想的。 啊,他到底在干什么啊,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会耍把戏。 我脑中突然响起他那句怒吼——你死了知不知道! 像个落寞无助孤零零的小鸡仔。 心脏蓦地一阵紧缩,搞得像失去全世界一样,又不是只有我了。他还有妈妈和哥哥啊。 易丞没听见我的回答,他自嘲地勾唇。 我被他抬起臀,失重坐下。甬道是湿滑的情液,很顺利,密密麻麻的酥意窜进脑里,我失声看着他,聚积的快意将理智挤得半点不剩。 易丞占着上风。茎头是勇猛的先锋,要把我打败。我攥住身边皱巴巴的床单,反复地摇头,连不要这两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 “你好像要被我爽死了。” 温润的少年嗓音,带点情欲尾音抑扬。他低头舔湿了我泛白起皮的嘴唇。 “啊…爽…要被插死了。” 言外之意让他不要这么猛。我的眼角凉凉的,泪水干了还会流,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他钳住我的腰,猛力地撞:“不要说死。” 我看着头顶的易丞,他十分慌张,泛了红晕的脸颊是使出全力的证明,墨色的瞳盯住我的唇:“不要说。” “我嗯…不说了。” 他卸下包袱,合并我的双腿,最后冲刺。我先他一步高潮,连连娇喘。易丞快速抽出,在我肉缝上,大腿内侧运动。白色的精液流满了我的臀,易丞搂住我的腰,说了声对不起。 我转头捧住他的脸,抚平了他紧皱的眉。 “我又不是不喜欢你了。” “我没有在意这个。”他与我对视,“我只在乎你活着。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捆在身边。不论你是死是活。” 不同以往的认真。这样的认真很固执,我怔住,“我那时候…你看见了吗?死得很丑?” “你什么时候都很好看。” 我微微羞赧。他刻意避开这件事,我生怕他还有顾忌,啄了啄他的下巴,然后钻进他的怀里,他帮我拉上被子。 “我不离开你。” 发誓是一件很简单的行为。但我不能保证未来,毕竟除去蒋慕然,还有萧盛和易丞妈妈。可是他也太爱我了,很多时候人都不会承认别人比自己爱得更多,但我不是,因为我一定比易丞爱的少,要不然我也不会走了。我安心地闭上眼,就算萧盛他们要反对也没有办法,我现在有了勇气。 我抠着易丞的胸膛,轻笑道:“原来你这么爱我,什么时候啊,难不成是我帮你口的那次?” 易丞闭着眼睛,任我挠他,他的鼻梁高挺,眉眼透着一股以前没有的冷清,他饱满的红唇微启:“很早就喜欢你了。” 他睁眼,回想着:“第一天。你穿着短裙,腿很白,很好看。” 我也回忆:“第一天。你低着头,耳朵都红了,我当时就想着怎么和你做爱了。” “看得出来。” 他很平静,嘴角慢慢浮起笑意:“你的眼睛冒着绿光。” 我不记得自己眼睛是不是冒着绿光。 “你瞎说。明明是你老盯着我看。” “还不是因为你漂亮。” “那我变丑了怎么办?” “还是爱你。” 我紧张地咬唇,莫名想哭。他凑上来吮吸一口。 “我先回房了。” 易丞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然后才放我走。 上课的最后一天易丞帮我看了看试卷,嘱咐我晚上补课。 肯定又是几套试卷等着我,于是我端着架子拒绝他:“不了,今天休息。” “减一点。” 那也很多。 我挂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不做卷子好不好。我们只做爱。” 他揽着我腰的手臂有力地圈着,身上有被阳光晒过的奶味,他的小腹鼓起,亲着我的耳朵:“这是不是你的策略?” “嗯。我用美人计,你上不上钩?” 他咬住我的耳骨:“鱼饵呢?” 我有点怕他真的就地解决,于是后退几步,“晚上告诉你。” 我笑着跑下楼,留他一人无可奈何。 楼下停了一辆车,我滞在原地,看着车旁的人收了车钥匙朝我走来。 “怎么?傻了?” 蒋慕然痞气地抬起我的下巴,我睁大瞳孔,使劲推开他。 他像往常一样捆住我,我被他提了起来。 我偏过头,躲过他的强迫,他语气突然恶劣:“萧楮你乖一点。” 他的触碰让我恶心,我瞪着他,他反倒勾起笑,“真野。” 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问道:“他怎么也在?” 我急得使劲咬他:“你放开我!放开我死变态!” 蒋慕然嘶了一声,三步并两步把我塞进车里。我倒在车座上,看见窗外易丞朝蒋慕然挥拳。蒋慕然挂了彩,我连忙爬出去,挡住蒋慕然,我的双腿还在打颤,蒋慕然低下头阴森地问:“要不你替我打他?” 我吃痛地试图扣开他的手,抬起头又看见一个拳头。 我被拉离蒋慕然,被易丞抱住。 易丞打不过蒋慕然。这两拳已经激怒蒋慕然了。 我捧着易丞的脸,语无伦次,“你别打了,他有病,你先回家…” “萧楮!你是不是没脑!” 他头一次对我发火,我被他环在怀里,“我已经打电话了。别怕。你不会有事,嗯?” 我抓住他的上衣两侧,崩溃大哭。 积攒的恐惧,愤怒,无能为力顷刻崩塌,易丞摸了摸我的头,“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