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之人(异国,1v1,高H)》 第1章周斯杨 “周斯杨,我如果生气,你会找不到我。” “周老师,那就吻我到十八岁。” “周斯杨,你喜欢我吧。” “周斯杨,你戴上眼镜好像个斯文败类啊...” “周斯杨,我好想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周斯杨,凭什么?” “周斯杨,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叩叩叩”门被敲得响,里面的人还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周斯杨下床,拉开大门,睡眼惺忪,语气不耐:“干什么?” 外边江展对上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夹着极度的烦躁,“你、还睡呢,下午的行程我都安排好了”,他扫了一眼电脑上的片子,“昨晚,你又熬到几点?” “江展,我是不是脾气太好?”周斯杨睨他一眼,十分不悦,“说没说过,没事不要来找我。” 江展虽然不恼,但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周斯杨这些年找不见人影就算了,听妈妈说他就算回家也总是一个人关在房间,要不是还有个公司他得管着,基本属于深居简出,脾气也越来越古怪,偶然还听他们公司人讲,周斯杨在公司也是不苟言笑,高要求,严标准,虽然知道他从小就比较内向,可没人知道会发展成这样,江展在心里无奈叹一口气 周斯杨进卫生间扯掉腰间的浴巾,温热的水顺着精壮的身躯滑落,末了,大掌擦擦镜子,一张白净又精致的脸氤氲在水雾中,他随意裹一件浴巾就出来,并没有系紧实,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 江展端着一杯咖啡,也没忍住多瞟两眼,太他妈白了,不是纪录片导演吗,天天应该是风里来雨里去啊,不科学,一点都不科学,他建议道:“哥,你要多晒晒太阳。” 他没做搭理,双手随意撑在床上,闭着眼,脑子里还是梦里的画面,她的脸永远地停留在十八岁。 江展摸摸鼻子,讨好地说:“那个,哥,对不起,也谢谢你。” 闻言,周斯杨抬眸看他一眼,径直站到窗边,这个酒店可以俯瞰整个安克雷奇市中心,远眺是群山环绕。 他被江展叫到阿拉斯加州已经一个月,江展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百把年见不上一面,一见面就是一屁股债,一个月里大半个月就是在给他擦屁股,都二十五的人,没有让人省心过。 他这个弟弟在泰国搞氢再生能源体系,大赚一笔跑到香港挥霍输得精光还欠一屁股债,又不知听谁说在这边搞旅游业,安克雷奇在美国最北边,夏天短冬天长,能发展哪门子旅游业,周斯杨没多大感情地瞧他一眼,“江展,如果不是妈,我们这辈子应该都见不上一面”,江展挠挠后脑勺,“哥,对不起。” 不过他这弟弟也不算一点用处都没有,布里斯托尔湾那事就安排得非常妥当,他秘密采访拍摄,放到推特上,这会儿他的账号应该都炸了。 也是,给他还了几百万,这算个什么劳什子。 见他不讲话,江展说:“哥,我们下午先去惠蒂尔。” 周斯杨自顾自讲:“安克雷奇主要以航空运输物流为发展,我建议你不要在这边搞什么旅游业,这种靠天吃饭的被动局面很容易亏钱,趁早收手。” 顿一下,“你在泰国发展的氢再生能源不仅可以用于电力方面,也可以用于航天航空领域的氢基合成燃料,可以跟这边航天公司去聊聊,看能不能合作。而且大家赚钱也不容易,没人应该为你收拾烂摊子。” 他盯着电脑上的推特账号。 江展惊讶之余噎住几秒,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了,哥。”其实他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江展瞟他一眼。 “别多想,这是妈让我告诉你的。”江展笑笑,妈妈哪懂这些,他明白这是为他好。 他试探性问:“哥,我楼下订了位置,先去吃饭?” “嗯。” 同一时间,泰德史蒂文斯安克雷奇国际机场,林境清在接机处就看到男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卡娜”,那是她在泰国的名字。 “卡娜,欢迎你到北美之北。” 接机的人曾跟她都是朱拉隆功学生,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她微愣下,然后是习惯性微笑,“好久不见,皮沙文,”她上下打量人一下,调侃:“这些年过得很好嘛。” 皮沙文是个富二代,放着几个亿的家产不继承,非要跑到美国最北端来经营动物园。 时隔许久这也是他第一回见她,愣住两秒,二话不说揽着她,肆意潇洒的动作让境清微微不适,声音拔高,转移话题,“废话少说,cuite蔫好几天了,你赶紧帮我去看看。” 林境清几乎是被皮沙文塞进车里,还有她怀里那只仓鼠。 八月的安克雷奇算是旅游旺季,车子穿过市中心时停在红绿灯前,林境清一眼望过去万豪酒店门口一大群人在楼下排队,导游拿着旗子正数人,而远处是若隐若现的山脉,“你们家生意这么好?” 皮沙文瞟一眼,又启动车子,“半年忙,半年闲,用你们中国话讲,听天由命。”林境清笑而不语,皮沙文注意到她的情绪又说:“等看完cuite,我再带你逛逛。” 她笑着说句好。 二人都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过往事,气氛微微尴尬,境清打趣道:“怎么突然想起经营动物园了?” 皮沙文侧头扫她一眼,手不自觉握紧方向盘,“害,我不是看你又重新读了兽医专业,发的那些小动物图片,我觉得挺有趣,可我爸瞧不上我,我还没开始就被他当头一棒。你说,哪有这么咒自己亲生儿子的。” 有时候,越解释,就越容易让人怀疑,但皮沙文不会是这种人,境清无奈摇摇头,双手抱臂,舒服地躺靠在椅子上,只是轻微勾唇。 车子进入Seward一号公路,这里是野生动物保护区必经之路,雪山的全貌凸显出来,白雪沾满顶部,在云层的笼罩下显得娇小,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一间别墅前。 林境清跟着他走进里屋,四面都是玻璃缸,装了不少冷血动物,皮沙文把cuite小心翼翼抱出来,是一条黑眉锦蛇,还没长开,整个蜷缩在皮沙文的手心、手臂上,他抱怨道:“这里别说宠物蛇医院,连宠物医院都很少,你快帮我看看。” 林境清是大学毕业后当了一段时间野保志愿者才考取宠物营养师资格证。小蛇蔫蔫,一点要动的痕迹都没有,她掏出行李箱里面的医疗包,在他屋子里找盆,接点温水,将一颗小药丸丢进去,抬眸对皮沙文说:“放进来。” 皮沙文小心翼翼将cuite放进盆里,“你这行吗?” 他欣慰地看她一眼,有点事做比较好,免得也一直活在过去。 林境清好笑地盯着他,“你这哪捡的?泡完澡,给它关小黑屋关个七天”,皮沙文不解打断,“小黑屋?” 她环视一下他房间,比外面的天还亮,“找个暗点的地方吧,不要那么亮,再弄只乳鼠,最好跟它体型差不多的,我看它这样也就400克就够了。” 皮沙文趁热打铁,“那走吧,我们去买乳鼠”,他瞅一眼林境清的小仓鼠,意味深长,“大哥,我大老远从东京飞过来,你想都别想。” 境清一脸警惕地把仓鼠抱在怀里。 等小蛇泡一会后,境清撕了点报纸放在小纸箱里,一放进去整个盘在报纸上,二人才放心地向市区驶去。 境清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不用这样。”她当然明白皮沙文在愧疚什么,“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提了。” 皮沙文努努嘴,“清子,对不起。”是他没有及时出来作证害得她坐牢,他欠她一个道歉,双眸诚恳地看着她,“阿清,我认真的,真的对不起。” 他根本不是经营动物园,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跟她道个歉,这些年见不到她,也不知道她的消息,好不容易她放了消息出来,又总是推着不见人,要不是劳昂让她过来做志愿者,估计也不肯露面。 “行了,我知道了。你个大男人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路边一群人举着牌子游街,境清适时转移话题,“这是在干嘛?” 皮沙文见怪不怪,“布里斯托尔湾的水源被污染了,他们在向政府反抗,不过没什么用,那离这里远着呢。” 境清哦一声,“你跟娜美怎么样啦?还不打算结婚吗?”皮沙文顿时泄气,“她最近好像心事重重,而且我还没买戒指。你待会陪我去看看。” 她点点头,车子很快到达万豪酒店门口,皮沙文在酒店前台打个招呼,两人就等在电梯门口,“清子,你还不如跟我去别墅住,这有什么好的。”皮沙文是不知道自己家酒店是五星级吗?林境清弯唇,“我跟劳昂园长约好了。” 劳昂是安克雷奇野生动物园园长,前段时间就约好来这边做志愿者,恰好皮沙文找她,人又在东京,飞到这里也很近,于是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 “清子,你说她喜欢什么类型戒指?”皮沙文一手撑着行李箱,一手随意搭在她肩上,正好电梯门开了,境清抬脚准备往里进,江展盯她几秒,这地方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人,皮沙文瞪江展一眼,仿佛在说:我女朋友,你看什么看。 见江展还在磨蹭,周斯杨走过来,电梯关上的那瞬,境清刚好从皮沙文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箱,“你干嘛冲人那样?” 皮沙文一瞬不移地盯着她,“啧,中国女人就是不一样。我发现你越来越,中国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慈祥,对,平静又慈祥。” 境清无言,“这叫心态好。”皮沙文哦地嘿嘿笑着。 周斯杨在电梯关上的时候,里面那女人的侧脸,有点眼熟。 “哥,我们走吧。” 电梯上到七层,跟他同一个楼层。 两人放下行李箱就往MALL跑,市中心最大的商贸城,广场前,白鸽悠闲踱步,小孩在中间跑来跑去,鸽子也没有四处乱蹿。 商场看戒指的功夫,皮沙文接电话称酒店有人闹事就走了,让她在广场好好等着。 林境清一个人慢慢悠悠转到水池边,倚着栏杆,看一群小孩在那逗鸟,这里的确如劳昂所说怡然自得,闲适放松,就是蚊子有点多。 “喂,妈妈。” “境清啊,你已经到那边了吧?” “到了。” “你注意安全啊,我跟你爸在网上查了,那地方抢劫什么的犯罪率很高,你这方面多注意。” 林境清又与妈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周斯杨临时改主意不去惠蒂尔了,那地方就是一个军港小镇,在二战期间用作军事基地,外地人来看看打卡个就走了,他没那闲工夫,有这时间不如窝在酒店多看几个类型的纪录片。 打发了江展,一个人在广场上拿着相机晃荡着。 一个小女孩拎着花篮走向身形单薄的女生,女生穿着白色针织衫,下半身是水洗高腰牛仔裤,镜头放大,女生右手撩拨一下侧落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好看的侧脸,她蹲下身子,在跟小女孩对话。 周斯杨脚步往前移一下,身子怔住,再次放大镜头,他架着眼镜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仿佛要看穿一般。 第2章林境清 周斯杨心脏收紧,想要往前去瞧个仔细,又不敢上前,小女孩跑过来,“哥哥,买一束花吧,刚刚那个姐姐也买了一束。”小女孩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而他的视线直直落在她的背影上。 周斯杨把所有的花都买下来,小女孩拿着钱兴冲冲地跑远。 一抬头,人已不见踪影,而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周围摆摊的小贩也围起来,他在人群里四处寻找,会是她吗? 那些斑驳白影并没有受人群的影响,在周斯杨脑子里急促回放,有人操着一口吴方言叫他名字,柔美又轻清,让他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周斯杨...” 这些年,他想过,应该是她玩腻了,不要他了,他曾悻悻地一个人多次跑到意大利,每每都希冀能在某个地方遇见她,刻意的也好,不经意的也罢,可是意大利太大,两人相遇机会,过于渺茫,他总是失落而归,可下一次会满心期待地卷土重来。 他兀自讥诮,像个精神病,那些除开工作的日子,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殊不知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的还能遇见她吗? 周斯杨在人群中找寻,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如果不是这些年靠着那些录像过活,用工作麻痹自己,他恐怕早就死了,不是的,从林境清离开,他就只剩一具躯壳。 周斯杨焦急地用中文喊句“林境清”,同一个男性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境清!清子!卡娜!” 境清被人群挤到中间,不知是谁推她一把,她从人群跌坐到外面,皮沙文赶紧上前扶起她,“清子,你受伤了吗?” 而周斯杨就站在不远处,他看清了她的脸,也看清了她身边的男人。 “哥,哥,你没事吧?”江展着急忙慌赶过来,“这边发生暴乱了,先回酒店吧!” 周斯杨没动,只是看着她和男人说说笑笑,皮沙文高兴地说娜美已经答应他的求婚,境清也为他高兴,落在周斯杨的眼里男人激动万分,而她亦如当年那般,笑得灿烂刺眼,没心没肺,可曾想过他,或许她都不记得他了吧,周斯杨心头蹿紧,兀自心底讽笑。 江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那个漂亮女孩。” 周斯杨立刻眉头下蹙。 “我刚在电梯里看到她,旁边那个应该是他老公。” 周斯杨枯竭已久的心脏,在鲜活跳动两秒之后,沉溺在死海之中,再惊不起一丝涟漪。 “走吧。”他语气尽显失落,心底早就泥烂般,江展看他怪怪的,哦一声跟在他身后。 林境清问了句有没有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皮沙文摇摇头,境清四处张望,应该不会是他,她心稳下来问:“闹事的人是抗议的吗?” 皮沙文回答,“不是,刚刚发布新闻,是机场那边一架飞机坠毁在野生动物园,那边被严重破坏,大量动物跑了,有人浑水摸鱼持枪抢劫,我们先回酒店吧。” 林境清心想,老妈一语成谶。 所幸酒店离这里不远。 万豪酒店此刻聚集很多人,大门紧闭,外面人群四处逃散,周斯杨偏头看过去,她就距离他两个人,只要他过去,她就能看见他,但他的脚像被钉在地上,无法挪动,任由视线不受控制地停在她侧脸。 这张脸,这具身体,他看了八年,想了八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就已经刻在他的脑子里,即便化成灰他也能认出她。 江展看他一直盯着那女人,周斯杨这厮这么些年没交女朋友,原来是喜欢这款,不过他这人脾气也怪怪的,人家看不上他也是极有可能的。那女人是长得挺好看,可是这世界上原本就不缺好看的人,江展惊想之下,认定一个想法,他喜欢有夫之妇! 啧,周斯杨这人平时眼镜一戴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好这口,难怪被人称流氓导演。 周斯杨冷不丁来一句,“江展,你外面那些事情,妈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或者我可以跟你爸聊聊?” 江展假装咳嗽一声,“哥,再怎么喜欢,人家也有老公。” 周斯杨冷视他一眼,“你清楚,你跟她好过?没有根据的事情,别他妈胡说八道。”江展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大反应,垂眸便不再说话。 大堂经理对皮沙文说句什么,皮沙文点点头。 “请居住在酒店的旅客尽快回房间,我们会为大家准备晚餐。”广播里用很多种语言不停重复。 林境清转身时抬眸扫一眼高个子男人,两秒之后,脚步顿住,略带惊讶地看着他,脑子猛然闪过无数画面,真的是他,是周斯杨。她心里万分欣喜,可欣喜过后是隐隐不安,但也没表露在脸上。 中间人群散去,只留他们四目相对。 周斯杨一如从前,高鼻梁上依旧架着一副眼镜,只是脸是比以前更瘦,眼下也泛着青黑色眼圈,那张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漆黑熠眸盯着她,境清想张嘴说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出口。 而周斯杨一直凝视她和她身后的男人,也瞧不出男人有多喜欢她,还在玩手机,他眉心一合,平静地审视二人。 皮沙文笑说,“清子,劳昂园长说明天让我们去见他。” 境清回过头来,往电梯方向走。 周斯杨大跨步跟在身后,两人并肩站在电梯门口等着。 由于大量旅客聚集,导致两部电梯十分慢,不少人选择走楼梯。 林境清也不太想站在这里等,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斯杨,偏头对皮沙文说走楼梯。 皮沙文点点头默默跟在她身后,江展瞧这俩人也没夫妻那般亲密,瞅一眼周斯杨,“要不我们——” 话未完,周斯杨抬脚跟上去。 皮沙文还在跟他未婚妻发消息,眉眼都沉在甜蜜里,周斯杨冷眼斜视他手机一眼,上面都是泰文,他能看懂一点,对方头像应该是情侣头像,而林境清又没玩手机—— 哦,原来她也有窝囊的一天。 周斯杨心底冷笑,林境清就在他右前方,仔仔细细看着脚下的台阶,她在想什么,她能想什么? 前方有人呼喊,打乱境清思绪,“GUN!” “RUN!” 人群涌动,下面的人不知所措,听到骚动也一窝蜂往下跑,林境清抓住一个白人问发什么事,白人摇摇头,只是慌乱地跟着人群往下跑,她想上去看看,一只灼热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她回头正对上周斯杨视线,皮沙文见状握住周斯杨的手问:“你干什么?” 一个体型偏胖的男人跑下来,冲开他们握住的手,四人都贴到墙边,看着不少人往下面跑,周斯杨心底生气,到底是没忍住,“林境清,你看男人的眼光怎么这么差?” 他原是想说那人当着她的面出轨,可话到嘴边又变成这句,林境清眉头轻蹙,看向皮沙文,又瞧一眼周斯杨,没搭理他,一个中国游客慌里慌张,“杀人了,杀人了,快跑啊!” 林境清眼眸一暗,抬脚就往上走,周斯杨张口没叫住她,便跟上去。 “哥!”江展拨打警方电话,结果是忙线状态。 皮沙文给酒店经理打电话,“老板,抢劫犯进酒店了,在五楼,你快下来吧。” 他二话没说上楼,不能让境清在这里出事,“把人叫上来。” 江展听懂他的泰语,犹豫一会也跟上。 境清来到五楼,大部分人是从这里涌出的,她想进去的时候,周斯杨拉住她的手腕,“林境清,你干什么,送死吗?” 境清一双眼镇定万分,沉声:“周斯杨,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周斯杨一怔,还以为她不记得自己,心里头又莫名窃喜几分。 他握住她的手腕不放,“境清,我们一起。” 境清迟疑一秒点头,两人朝走廊走去,拐角几声枪响,冒出火药味,“放心,我只要钱。”男人是用西班牙语说的,但她明明听到有人女人叫喊声,还有男人的低喘声,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一晚上就得五千起步,住这儿的人怎么都不会太穷,只为求财又何必干那事。 林境清摸一把腰间的刀,她瞥见女人求救的眼神,周斯杨反手将人带进靠近拐角的一间房,低声:“周斯杨,你干什么?” 周斯杨眉头皱起,好脾气地说:“境清,等警察来,我已经报警了。” 瞧着那张不悦的脸,九年前她也是这样,一声不吭跑了,他找了那么久,没有一点她的消息,他简直快被她折磨疯掉,现在她又不知死活去送死,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她离开。 “你冷静一点,他们有枪。”他弱下来。 林境清冷漠地甩开他的手,有枪又怎样,她去野人林拉练的时候,见过比这还残忍的歹徒,最终也死了。况且她摸的枪,见过的魔鬼远比这些人还要恐怖。境清神情复杂,周斯杨看她欲言又止。 此时,境清余光扫到外面的皮沙文,两人默契一点头,皮沙文双手举起,“哎呀,别杀我,我有钱。” 林境清从侧门出去,正好看到劫匪对皮沙文上下其手,境清轻脚轻手上前,利刃快狠准插入男人腿心。 劫匪吃痛一声半跪在地上,境清锁喉,刀尖对转男人脖子颈动脉,皮沙文眼眸一沉缴下另一个劫匪的枪对准二人,“别动,警察已经来了。” 周斯杨脱下外套披在凌乱的女生身上,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林境清,她不一样了,现在的她目光锐利,神情严肃,浑身好似长满刺般,她怎么、还敢拿刀对着人,难怪刚刚摸她的手,有茧。 警察带走二人时,劫匪用西班牙语对着境清恶狠狠说了句话,她没听懂,然他笑得恐怖,境清心底陡生不安。 皮沙文上前问:“清子,你受伤没?” 境清眼眸下垂,摇摇头。 第3章毒品.质问.冷漠 周斯杨站在那里只愣神瞧着她,皮沙文斜他一眼便和警察一同下去。 那次野人林拉练,原是林境清队伍不小心碰到武装军队的禁区,里面有大量的毒品,缅北一贯是以毒养军,以军护毒,原本想当做没看见走掉,可是团队中一人被擒住侵犯—— ——“我们是朱拉隆功学生,请你放我们回去,我们学校和缅北政府有协议,如果你伤害我们,我们学校不会善罢甘休!” 林境清沉着脸,眼神冷冷的,但心里也十分害怕,男人讪笑一声,“那就让我舒服了,我就放你走。” 皮沙文埋伏在暗处,想阻拦,林境清投来一个眼神,皮沙文立刻明白。 她弱下来,任凭男人恶心的吻落在她颈间,境清猛地将强麻醉针剂插进男人脖子。这是避免会在丛林碰到野兽,学校分发的强麻醉药剂,但她不知道这种针剂能否用于人体,眼下这个情况,她也顾不得许多,待人渐渐倒下去,境清把他的枪踢到一边,蹲下身子才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她慌了神,瘫坐在地上,皮沙文见状,“境清,不是你的错,没事的。” * 境清心事重重,抬脚就要走,周斯杨拦住,“境清,我们、能谈谈吗?” 林境清看着他,还是点头。 原本是要和周斯杨一同下楼,结果中途遇到一只偷跑出来的“大表哥”——狼獾,一身黑褐色皮毛顺滑得不行,龇牙咧嘴冲着一个外国人,她对周斯杨说让他先去下面,她一会就来。 周斯杨原不肯,但确实是八年来第一次见面,她或许还不太适应,他也乖乖听话在楼下等她,守着门口,她还能去哪儿。 境清瞧它那模样,应该是刚成年,体型略小,但脾气挺大,可能是闻着血腥味过来的,长长的爪子抠着地毯,露出上牙齿,巴掌大的脸一脸警惕,她顺着它的视线望向不远处的那摊污渍。 她悄声走到游客身后抚上双肩,都能感觉到那人抖动,“别动,它可是北方荒野的王。”那人僵硬的脖子缓缓点头。 境清走到一个房间,因为刚才暴乱,不少房间的门都大开着,酒店经理扯扯她的袖子,将一盘新鲜冒着血的两种肉和一杯蛴螬递给她,“你们老板准备的挺齐全。” “监控看了,发现这小家伙,老板说你应该知道。” 两种肉分别是鹿肉,兔肉,蛴螬是一种白色弯曲虫类,顶部褐色,肥肉多汁,她接过来,将东西慢慢放到那人脚下,狼獾顺着她的动作,嗅了嗅,小碎步上前开始撕咬那块新鲜的兔肉。 僵了的游客如临大赦,被酒店经理扶着回到房间。 境清小心翼翼伸手抚上那光滑的毛发,真比人的头发还舒服,摸着摸着,它腹部抽抽两下,趁着它品尝美味,境清手探到底,掏出一个东西,塑料袋里面是白色粉末,这是、毒品。听到脚步声,境清把东西藏起来。 皮沙文带着人从后面悄默声捕捉,小家伙倒也不是吃了锅里就忘了警惕,一屁崩出一米多远的黄色液体,这是它们用来标记专属领地的记号,现在整个走廊都弥漫着如烂尸般的腐臭。当然皮沙文和他保镖们都没能幸免。 境清噗嗤笑出声来,摆摆手看向皮沙文极度嫌弃的面庞,嘴里还扑哧着,“辛苦了,皮老板。” 她俏皮一笑离开走廊,去餐饮区。 酒店餐食区,慌乱过后是一片祥和,男人好看的容貌吸引一个白种女人过来打招呼,女人白皙的手搭上男人的肩膀,碧眼如丝,勾得境清鸡皮疙瘩都起来,她咳嗽一声。 白种女人那眼神活像要把面前的男人吃了,眼睛从脸移到胸前再到下,用勾人的尾调跟他说话,再定眼一看,周斯杨整个人都贴到墙角,面上极度嫌弃,眉毛也皱得不成样子,境清落座到他们对面,双手抱胸,“美女,不好意思,借这帅哥几分钟,聊一下工作,后面再还给你。” 闻言,周斯杨面上更冷,她这话什么意思,把他当狗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白种女人冲她淡淡勾唇,便离开。 境清说:“你也不怎样。” 周斯杨疑惑两秒,忙想到刚在楼梯上的那句话,眼底闪过一丝尴尬,“阿清,对不起。” “没什么,我和皮沙文是大学同学,仅此而已。”她突然来这一句,对面的人抬眸怔住几秒,她在解释,周斯杨心里头有些高兴,正想说什么时,境清站起身来,身上一股味,便说:“我先回房间了。” 周斯杨站起身来,略显局促,“等等”,可他好像也说不出来其它的,就想多看她一眼,多跟她待在一个空间,哪怕坐在这里不讲话也行,他出声:“你来这里旅游吗?” “不是。” 她很冷淡,甚至是冷漠,周斯杨心皱皱巴巴,盯着她,“境清,你变了。” 境清顿眸,唇线抿直,“周斯杨,以前的事”,周斯杨双眸惊亮,期待她说些什么,只见她顿一下,道:“对不起。” 然后绕过他走一条远路到电梯门口。 周斯杨僵在原地,嘴角抽动,这是有多不愿跟他待在一起,还绕路,他现在只要想到从她那张温温柔柔的嘴里说出的话,心里就像被刀子捅一样,喉头呆滞,呼吸微乱。 白种女人又要凑上前来,周斯杨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略过。 林境清洗完澡,躺在床上,新闻上说不少濒临灭绝动物跑了,这志愿者怕是做不成。 她正把玩着手机,劳昂打来电话,“卡娜,你看新闻了吧。” “嗯。现在情况怎么样?” “大火烧了一部分林子,不少动物被烧伤,你要走吗?” 劳昂的声音满是低落,在北美洲的时候,境清差点被大象踩伤,是这位退伍军人救了她,她曾答应过如果需要她帮忙,她也一定会义不容辞。 “不走,你赶我,我都不走。” 闻声,对面的人语气松散些。 两人又聊了一些七七八八的,约好明天一早就去动物园。 夜深,蚊子多到爆炸,林境清想去找前台借点东西,拉开门,是周斯杨站在门口。 “你、” 两人同时开口。 境清看他已经摘掉眼镜,穿得休闲,领口也随意敞开,他看她,穿得单薄,胳膊腿锁骨上都是凸起的红色叮包。 “给你。” 周斯杨把驱蚊东西都递给她,林境清笑说谢谢,他欲言又止,缓缓吐出,“境清,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境清接过药膏就开始往胳膊上擦,没接他的话,“这儿蚊子也太多了。” 他接话,“六到八月会多点。” 境清没敢看他,自顾自擦药。 两人站在门口,周斯杨看她左边胳膊擦完,擦右边的,又弯腰俯身擦大腿和小腿,仅一瞬光景,周斯杨手紧张地捏捏衣摆,别过视线,抬起头,望向她房间里,只开一盏床头灯。 林境清擦完药膏,手又抚上锁骨上的叮包,挤一点药膏到指腹,她微抬起下巴,食指附上,一股清凉不刺激的药味入鼻。 视线交汇时,境清被他那双一眨不眨直视她脸的眼惊住,弄得小腹一缩,尿意作祟,心惊肉跳。 周斯杨唇线抿直,微微勾起,若是换成那时的她一定会佯装瞪着他,还可能故作姿态反手嘲笑他,哪像如今这般,眼神里只有逃避和躲闪,周斯杨心被刺痛,下意识垂眸。 气氛微凝,境清把药膏递给他,“周斯杨,谢谢。” 周斯杨伸出手握住她,抬眸:“不请我进去坐坐。” 语气则是,不容置喙。 林境清微怔,抽开手,本是想着快点涂完还给他,才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地擦起来。 他说完,也没觉得哪里不妥,他就想跟她待在一块,做什么都行,他怕这扇门关上后,她又不见了。 林境清本想说太晚了,但话到嘴边——“进来吧。” 她穿了一件长外套,给他倒了一杯茶。 见他盯着茶,她坐到他对面抿一口,“西番莲茶,助眠的。” 这种植物周斯杨在北美洲东南部拍摄纪录片时遇到过,始终都是攀缘着向上的,多像她啊,遒劲地往上延伸,永不朝后看。 周斯杨拿起来喝一口,她这屋子没有刚刚白种女人身上艳刺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味道,还多了一种味道——他的药膏味。 这种药膏是周斯杨母亲特调的驱蚊药,本来是托人带给江展,他试过对付蚊虫很有效,给他,岂不是暴殄天物。 周斯杨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贪婪地想多索取一些,许多年前也是这样—— 那是大一下学期后不知道多久,林境清吃着小布丁,从图书馆出来,台阶之下是撑着太阳伞的男生,她眼眸愣住片刻,兴奋地从台阶跑下,没想到他会来泰国。 周斯杨俯下身子将人熊抱在身上,将头埋在她的颈肩,手臂收紧,真的,好想她。 “周斯杨,你嗅什么?” 林境清想摘掉他的眼镜,周斯杨握住她的手腕:“阿清,你跑这么远,是在考验我对你的喜欢程度吗?” 林境清倏地瞪大漂亮的眸子,颈间还有他灼热的气息,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亲亲他的嘴唇,就见人耳朵红得不像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晒的,林境清笑他。 周斯杨也不恼,看看周围,“做什么?” 境清从他身上下来,勾勾他下巴,亮眼弯唇,俏笑:“我尝尝,你的喜欢是有多喜欢啊。” 她双手抱臂,故作深沉:“嗯,确实很喜欢。” 那个炎热的下午,两人毫无顾忌地拥吻在一起。 她身上都甜甜的小布丁香味,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 一壶茶见底,男人还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里,林境清余光扫他一眼,脑子里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深更半夜,她居然同她的前任在房间里喝茶? 末了,周斯杨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我们,算分手吗?” 林境清放下茶杯,坦然笑:“男男女女,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吗?” 她没看他,视线落在窗外的云层上。 短暂的沉默,只听得到男人的呼吸声沉重。 半晌,他开口,“你结婚了?” 境清说没有。 他又问,“有男朋友了?” 境清没说话。 “你不好奇我?” 境清不太明白,他现在是出于什么身份质问她。 只听得两瓣温热唇上下一碰,吐出的话又淡又软,“周斯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问题没有必要再问。” 周斯杨唇线抿直,心底自嘲,她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又凭什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所谓,她这些年难道就没想过他,那些过往都是狗屁吗,只有他一个人可笑又可怜地守着、记着,念着。周斯杨眼眶微酸,一句成年人,往前看,就想打发他,绝无可能。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心底疾偾,哽沉声:“林境清,你为我负过责吗?” “林境清,你找过我吗?”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吗?”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林境清,你把我当什么?” “一个你撩拨上完床后就随手丢掉的物件!” 面对这些问题,境清只有撇开视线,她心乱如麻,如坐针毡,她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起身,朝门口走去,“太晚了,周先生还是回去吧。” 她想,逃避或许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周斯杨抬脚向她,眼底猩红夹着一点泪,面部也紧绷,心头被剜得渣滓都不剩,他恼怒她的态度。 周斯杨重重关上门,把人拉到怀里,缠上她不盈一握的腰,冰凉的手握着她的后脖颈,强迫她的视线与他对视上。 晦暗不明的光线里,漆黑眼珠如狼似虎,猎物在手,必定要撕碎开来仔细舔舐,才知其中味道。 第4章疑心起.活不好.负心汉 境清一大早就退了自己的房,临走前瞧一眼床上熟睡的人。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驾驶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瞧了她一眼,境清与人对视上,眼眸冷淡,司机抿抿唇要说的话全部收回。 林境清付钱的时候,纤长的手指搭在车窗上,这个司机她以前见过,莞尔一笑,然后大跨步向动物园走去。 迎面走来的男人身着军绿色POLO衫,下半身迷彩裤,一双筒靴精炼十足,劳昂伸开双手,嘴角上扬,他比境清大不少,无论是体型还是年龄,她被他拥在怀里就像嵌入身体一般,“美人总算来了。” 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林境清拍拍他的肩,“大哥最近壮了不少。” 劳昂松开她,在她头顶摸了摸,“就你这小身板,飞来飞去的,也不怕累着。大哥以后负责你锻炼。” 林境清笑了,“你忘了,我能杀人的。” 劳昂摇摇头,“冷漠的女人。” 劳昂领着她先安置她的行李,又问皮沙文怎么没来,皮沙文这厮连夜带着cuite坐私人飞机回泰国,找他未婚妻你侬我侬去了。 动物园很大,占地面积二十多英亩,劳昂领着她上车,往坠机那边去,一路上还能看见不少中外游客,境清抬表看一眼时间,这才几点,不过也是,新闻里说坠机又没说死人,天大的事在老外眼里都不是事,况且他那么多员工还得吃饭,等旅游季过去,还不是寥寥。 劳昂侧头看她一眼,“你昨天找男人去了?” 境清眉心一合,劳昂笑着抬了抬下巴,“怎么,活不好?” 林境清对着手机一看,脖子右后方全是青吻痕,她的头发不长,也不厚,一眼就能让人看穿,而她早上着急出门也没多收拾自己。 她尴尬拢拢衣领,看向远处,视线落在一头多尔大角羊上。 劳昂来这里三年,这个动物园是1969年开馆,而他来这里是因为一次任务,那次任务里除了他,其余的人全死了,只有劳昂幸运地被一个白种女人救下,他也再没离开过这里。 境清若有所思,那只狼獾是他园里的,她笑问:“后悔吗?” 劳昂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他与她虽然一见如故,可多是围绕动物为话题在转,心底狐疑片刻,嘴角上扬,戴着墨镜的脸看不出其他情绪,声音畅快,“后悔什么。这里有可爱的动物,低廉的物价,美丽的女人,人生自由,图得不就是这个嘛。” 她讥诮后莞尔,附和:“确实。” 车子很快停在距离被烧林子不远处,浓烟里裹着腐臭味,满地黑的狼藉,与周边绿油油的草木对比格外刺眼,这里也被拦起来,不让游客出入,还有一部分飞机残骸遗留在地上,境清抬眸问:“昨天那只狼獾呢?” 劳昂随意答:“在雪地撒欢,好得很。” 境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好就好。” 皮沙文满身臭亲自送它回来,对着劳昂一顿撒娇抱怨,吵得劳昂脑袋嗡嗡地,烦躁地把人拎起来丢出园外,对着安保说,拒绝有毒气体进入。 境清蹲在地上,伸手捡起一块飞机残骸,“是黑鹰战机”,劳昂说,“砸得稀巴烂,昨天新闻播出后不久,州长带着军队把我这儿也围起来。” 境清意味深长看着他。 黑鹰是美国1991年就研发出来,因航电系统发达,它的逆合成孔径雷达可以自动发现并跟踪远程和短程目标,在战场上是绝对的先发制人。但美国坠机事件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可偏偏一个人都没死,这就奇怪了。 * 周斯杨摸摸旁边的枕头,空的,连余温都没了。 他赤着上半身,一脸不悦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地上好几个被撕开的避孕套,以及垃圾桶里套子里白浊的液体,他哼笑出来。 昨晚,林境清在他怀里挣扎个不停,到底是女人,多少还是有点体力悬殊,周斯杨虽然瘦,但那臂膀箍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境清整个身子被压制在柜子上,腰眼被凸起的柜头咯下,她疼得哼叫声,可周斯杨脸上没有一点要怜香惜玉的神情。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对她的。 境清倔强一张脸,目不斜视觑着他。 那一双阴沉沉的眼俯视着她,略带审视,像是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境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表情,那种压抑嫉恨的眼神让她心头一抖。 一点墨眉弯得不成形状,嫋嫋咬牙出声:“周斯杨,你弄疼我了。” 林境清双手撑在他胸前,略带烦躁地看着他,只见男人眼眸从上扫到下,落在嘴唇那里,情态愤愤肃然不忍,徐徐吐露:“林境清,我当时怎么跟你说,还记得吗?” * 那年高考完,周斯杨是保送的,而林境清的分数刚好只能擦个边,不一定能被录取,“老师,我如果填S大,这个专业能被录取吗?”。 老师也不太想扫她兴,“境清,你要是真喜欢这个专业,你就去A大,虽然不是顶尖名校,但它这个专业在A大就业率也是很好的,你考虑一下。” 她没有听老师的,依旧第一志愿选择S大,选择和周斯杨同个专业。 “林境清,你脑子是不是蠢,我刚从你老师那里得知,你现在赶紧给我把志愿改了。”林成峰电话打来就是一顿吼,境清头皮发麻,定声:“爸爸,我心里有数,我不改。”这是她第一次反抗林成峰。 林成峰在泰国有个氢能源企业,因着给泰国经济贡献不少,于是林境清破格被朱拉隆功录取。 曼谷最热闹的地方,白天这里是严肃的办公区,晚上便是最大夜市,站街的小姐一簇接一簇,境清带着周斯杨找了个小旅馆,旅馆破烂也不隔音,隔壁房间传来男男女女兴奋地叫喊声,让两人耳红。 周斯杨进卫生间洗澡,境清坐在床边,睁着大眼睛打量着房间,隔壁又传来床摆激烈地碰撞声,和男人低喘的声音,还有女人娇呼的声音,境清轻轻低笑。 周斯杨一出来就看见人乖巧地坐在床上,境清眼带笑意,两人四目相对,毕竟是隔了大半年见面,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坐在她旁边,摸摸她瑟缩的头,“以后不许不打招呼就跑了。” 林境清笑得拥住他,“好。” 她看他,欲言又止。 周斯杨光明正大在她嘴巴上亲一口,眼神严肃又认真:“林境清,我喜欢你,从高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他抱着她,也许更早,只是她还不知道,周斯杨心里有点苦涩。 境清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故意逗他:“啊,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她在他下巴上亲一口。 周斯杨圈着她,仔仔细细注视她,“阿清,喜欢你应该会是我这辈子坚持得最久的一件事。” 境清知道,从前他们做爱的时候,他也说过,双眸认真地看着他,“周斯杨,谢谢。” “别跑太远,我会找不到你。” 他摘掉眼镜,捏着下颌亲上那红红的唇,舌尖径直抵入,那湿滑小舌没太敢回应,整个人都在他怀里紧绷着,偏这脸上还带着笑意,假意放松。 他勾起嘴角,将人圈得更紧,这是一记隔了许久的吻,境清双手拍拍他肩膀,周斯杨离开她红到滴血的唇,真是好看极了。 她轻喘着,大口呼吸,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泛轰鸣,“喘不上气了。” 她声音小小的,还带着那么点撒娇的味道,落在男人耳里,一阵汹涌朝下奋力驶去,他手在她衣摆捏捏,林境清穿得是件白色短袖衬衫,很贴合她的腰线,因为换气胸口上上下下起伏很大,刚刚抱她亲她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也终于回来。 “以后你要是再敢不打招呼就跑,我会狠狠地惩罚你。” 说完又在她嘴上重重咬一口。 林境清哼哼两声,“疼。” 周斯杨使坏挠她痒,“还跑不跑,嗯?跑不跑?” 她被挠得满床滚,周斯杨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拖到身下,隔壁传来声音,“哥们,小点声!” 那人是用泰语说的,境清听懂了,捂着嘴巴咯咯咯笑着,看周斯杨一脸茫然,但他看她笑成这样,大概也明白说得是什么,脸和耳朵倏地发热。 周斯杨躺在她旁边,与她十指紧扣,只要她在他身边,他的心就会踏实。 第5章dirtytalk.翻窗.偷操(h)两章合一章 见她不讲话,周斯杨挑眉问:“想起来了?” 那是多久的事情,境清还没回过神来,周斯杨已经捏着她的下巴毫不犹豫重重吻上去,女孩唇齿紧闭,他只轻轻一捏,就立刻捕捉到那湿滑小舌,跟那时一样,躲闪不及,又软又香。 只是到这里男人顷刻的欲望全部往下涌去,他一个转身就把境清压在身下,一只手也将她双手锁在头顶,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肢,使她动弹不得。 八年的愤怒、空虚、无助他要在今夜诉说。 可惜怀中人都懒得听。 铁锈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横陈遍布,周斯杨才肯抬起眼眸与她抵额相待,不重不轻地呼吸扑面层峦迭嶂,往下瞧去是她起起伏伏的胸脯,被软光灯包围的二人恨不得抵死缠绵。 奈何陈年往事夹着各自都不肯放低身段,他烦得要命,尤其她那张倔强求死的脸,低头再次吻住那莹光泛滥的唇,掠夺她口中所有的美好。 直到境清身子渐渐软下来,周斯杨才松开她,趁着她汲氧,周斯杨光速褪去上半身的衣物,男性滚烫身体,压抑的重量,让境清体温从脚背攀升。 然偏是嘴上不饶人,“周斯杨,你敢碰我,我会杀了你的!” 周斯杨略怔,心头鬼火冷攀,嗤笑一声,三指毫不犹豫插进去,根本没有任何前戏,这对于八年没有做爱的境清来说,疼得脚趾痉挛,感觉快要死过去。 可他依旧是不带情感地快速抽插几下,重捏她的阴蒂,境清好难受,她很多年没跟人做过,眼泪霎时浸在眼眶。 周斯杨冷笑,她还是那么湿,那么敏感,“林境清,你过去不是很喜欢我插你吗,不是处心积虑勾引我吗,喜欢我从后面干你,还记得吗?要不要试试现在的我,嗯?” 周斯杨心疼到泛白,恼怒她之前无所谓的态度,而身下的人到现在都懒得看他一眼,他猛地吻下来,从鼻尖到额头又到嘴唇,一路往下,根本不是性在作祟,是愤怒是无奈,他双目猩红,啜泣一声,继续啃噬。 一只手探到底,触碰到滚烫的肌肤,周斯杨嫌衣物碍眼直接撕裂,林境清带着哭腔喊叫出来,“周斯杨,不要!” 周斯杨惊住,借着床头一抹光,呈现的不似从前般光洁白嫩的肌肤,突兀的疤痕在肩上刺眼万分,周斯杨眼眸一沉,粗糙的手指抚摸上已经结痂的痕迹,她身体颤栗抖动如筛,滔天的怒火在这一刻都矮下去不少。 从前她身体白嫩,没有任何瑕疵,而现在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不止肩上,还有侧腰上,将人翻过身,连漂亮的蝴蝶骨上都有长条疤痕,他脑子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身下的人在小声哭泣,身子也瑟缩着。 周斯杨上下拧着气,既想狠狠地惩罚她,又不忍心伤害她。 他只好一遍一遍轻柔地吻在那些疤痕上,手掌覆盖在阴部,林境清忍不住发颤夹住,鼻息嘤咛媚叫。 那声音周斯杨听了都不敢相信,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理智彻底被湮灭,他掰过她的脸掐着问:“林境清,你跟多少人睡过?” 话一出口,他其实就后悔了,他有些懊恼。 境清眼里含泪,她不敢对上那双眼睛,闭着眼,任凭眼泪落下,周斯杨眉头紧锁,然下一秒,林境清的话让他更加愤怒,“周斯杨,我跟很多人睡过,他们都比你活好,要做就做,你跟他们也什么区别。” 她说得温温润润,平平淡淡,可这不是一句平淡的话,对于周斯杨来说比杀了他还痛苦百倍。 很好,林境清总是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把他点起来,残存的一丝温情全部被怒火吞噬,他咬牙切齿:“我让你知道我跟他们的区别。” 大抵是男人的劣根性都是一样的,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地位低或是手握重权,又或是人前闪光发亮的演员,人后猩红眼的歹徒,在床上都一个贱样。 周斯杨将人一把拉起,掐着柳腰狠狠摁下,林境清只得仰头哭喊出来,“啊...” 这样的深度,力度,境清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钢筋捅开,小腹钝痛。 她毫无力气地垂在他肩上,周斯杨很不满她这副死寂的样子,一口咬上她的肩膀,两排牙印烙上,还避开那结痂的地方,他要的就是她身上重新遍布他的痕迹。 境清被折磨得口干舌燥,看着身上乐此不疲的人,她已经不记得他进入是第几次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境清眼泪止不住地掉落,心中羞愤难耐。 她被翻过来倒过去,周斯杨好像不会累。 身下的人上下眼皮在打架,周斯杨却磨她,咬上那滴血的嘴唇,啧啧作响,胸前的美好被揉搓成各式模样,时重时轻的手法让她烦躁,刚舒服的时候他停下,不舒服的时候他又动起来,境清娇呼一声,“呃...” 他满意地笑了,偏头又吻上赤果果的茱萸,堆积在一起,不知轻重缓急,只为择取那一抹芳香。 舔舐,吸吮,蚂蚁亲吻过的电流般舒爽全盘奋力疾下,龟头戳着G点喧嚣甚上,周斯杨半个身子昂起,手掐在她腰肢上收紧再收紧,面部紧绷,后背肌偾起,好久没这么爽了。 痛苦与快乐同时到达嗨点,境清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小腹一阵抽抽,霎时喷射的热流如惊雷般炸开在两人身上,床上,境清羞愧地哭出来,“周斯杨,你变态啊。” 周斯杨笑着哄她,吻掉她鬓间的汗水,眼角的泪,“喷水而已,多久没喷了,射这么多。”他就知道她这张嘴没一句实话。 林境清漂亮的眸子瞪着他,还剩一点力气在他背上抓上一把,可越是这样周斯杨就越兴奋,他知道她在撒谎,故意激他,可即便如此—— 最后戳中她的敏感点到达宫口,境清疼得脸色发白,仰头却叫不出声,双手紧抓着床单。 其实,她疼,他也疼,真的太久没做了。 刚进入时,紧致逼仄的甬道缴得他快要死掉,“阿清,睡过那么多人,又怎么这么紧,嗯?”沙哑着嗓音耿耿于怀她的每一句话。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柔软的耳垂,必定要求个回答,不死不休。 境清脑子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而小腹又痒又虚,难受得不行,她张了张嘴,哭叫:“不要了,好疼...” 他亲亲她的头顶,看着她潮红的脸蛋,就知道她不是疼,这嘴里能不能有一句实话,周斯杨快速律动起来。 双重的紧致包裹让他爽得头皮发麻,而鸡巴每次要出来时,穴肉好似无数张嘴死死吸附它,进进出出带着十分强烈地挽留感。 他望着身下跟着他一起浮动的人,面带桃红,眼神迷离,嘴唇都咬得泛白。 什么怒火,什么陈年往事,他统统忘却。 他与她十指相扣腻在柔软的枕间——就这样沉沦吧,就这样永远沉沦下去。 境清已经昏睡过去,半途,有人给她泡了澡,喂了水,又进入了她的身体,只不过不是在床上,而是悬浮在一个四周都没抓器的地方,令她没有安全感,只能抱着一个柱子,柱子像个打桩机一样,高速发达的电臀震得胸腔难受。 后来昏昏欲睡之间又到了一个布艺沙发前,但面前是森然冰冷的白,身后是灼烫的热,而一双大掌还好心地贴在她额前避免撞上墙,周斯杨从身后不停顶撞,直至再次射进她身体最深处,才满意地退出来,给人洗了澡抱去自己房间睡觉。 * 一打开门就看到江展这个瘟神,周斯杨神情不悦地扫他一眼,江展看他一脸餍足的放荡,虽然他也玩过很多女人,但有夫之妇搞起来是什么滋味他还没试过,周斯杨这厮居然玩这么花。 “劳昂,你知道是谁吗?”男人开口还有未退却的情欲, 别的不说,江展在各地搞钱时人脉四通八达,就是穷的时候没人搭理,现在他还清了债务,搞起来旅游业,那群酒肉朋友再次蹦跶起来,他打了个电话,“劳昂是这边动物园的园长,算起来是半个,他跟一个白人女人结婚三年了。” 周斯杨心中了然,若有所思。 境清看了烧伤地界后,又和园里员工在劳昂的带领下开了个两个小时的会议。主要是探讨接下来寻回逃跑的动物,而路线可能会从北美西北往东至加拿大,这只是初步计划,具体的劳昂表示还有待商榷。 他给境清接风洗尘,避免境清刚到不习惯这里的口味,找了downtown附近的中国城饭店,点了她最爱的锅包肉,还有一些家常豆腐和脆皮鱼香茄子等菜品。然两人才坐下来不久,不速之客便一屁股坐在空位置上,对劳昂笑着打招呼:“你好,周斯杨,是阿清的男朋友。” 林境清上完洗手间回来看到位置上多一个人,昨日事还历历在目,她抿抿唇,款款落座。 周斯杨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想你了。” 林境清睨他一眼,周斯杨也不恼,莫名脑子闪过一个画面—— 曾几何时,高三上学期班里流行起织围巾。 “周斯杨,这个围巾送给你,感谢你上周末给我补课。”林境清梳着高马尾带着清明的眼神瞧着他,手里那红彤彤的围巾停在半空中好久,周围起哄的声音他全然听不见,而境清只是歪着头含着棒棒糖盯着他,“你不喜欢吗?”她声音软软的,周斯杨的心如裹在蜜糖里,可他却说:“谢谢,我对毛织品过敏。” 林境清也不以为然,挑眉将那条跟他脸一样红的围巾转头送给英语老师,英语老师是个高挑美女,全身都是名牌,这么一条纯手工的,况且原材料质品还一般的,她并不喜欢,但看在她学习成绩还不错,懂知恩图报的份上就勉强收下了。 那天晚自习后,保洁叔叔正在学校捡废品,而那墨绿色的垃圾桶旁边,正碰到一个高个子戴眼镜的男孩子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天凉无月,仅剩寒风。 一条臭烘烘脏兮兮的红色围巾,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少年的脸上混杂着脏灰还有、干净的笑容。 周斯杨眼眸倏地就暗下来。 林境清注意到,但也没多想,只是轻轻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劳昂,我们等下回去再商量一下。”她指得是寻回动物的路线问题。而周斯杨也并不觉得被忽略。 劳昂看着对面的两人,轻笑一声,“周先生,我和境清是朋友,你不用这么...”男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在周斯杨眼里,只要是靠近林境清的雄性都是不怀好意,他夹一块锅包肉放到境清盘子里,宠溺地盯着她,“阿清呢,有交朋友的权利,我不会干涉,只是这天都快黑了,她还没回去,我就来接她了。”抬手她一缕头发放置在耳后,“我们阿清怕黑。” 劳昂无奈地摇摇头。 林境清想挪开些,奈何某人的手已经死死搂住她的腰肢。 可那只大掌并不老实,已经往神秘的三角地带探去,境清不想劳昂看穿她的尴尬,假装镇定地扒着饭,周斯杨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看她青一脸白一脸,比电视剧还精彩,他不禁低笑。 “嗯呃...”境清赶忙捂住嘴巴,幸好劳昂去结账了。 整个饭持续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灼热的手隔着那薄薄的两层布料,一直摩挲着,林境清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她一把抓起他的手,“周斯杨!”小声警告。 周斯杨也不恼,用那只手摸摸她的头,像摸小狗一般,强制地把人带进怀里,暧昧十足地耳语,“吃饱了吗?” 林境清白他一眼,动动身子,“周斯杨,这里是餐厅。” 虽然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毕竟那时候小,无所顾忌,侧头对上一清明无措的双眸,周斯杨故意问:“哪样?” 他手在她腰间握着,玩味地靠近,“嗯?哪样?我不明白阿清说的什么意思?” 见她小脸皱起不搭理,他在她肉肉的耳垂上轻咬一口,耳鬓厮磨,“阿清,我好想你。” 性感又暧昧的语调让境清穴肉嗡动皱缩,恰好此时劳昂走过来问:“境清,你是跟他回去还是——” 不等他说完,“走吧。” 她迫不及待起身,怕再待下去,不知道周斯杨会发什么疯。 周斯杨哪肯就此放过,“阿清,”他上前一步攥住她手腕,俯耳说了句话。 然后对着劳昂说:“回见。” 境清背对着劳昂,脸上则是兵荒马乱。 劳昂家的房子是两层居,劳昂和他老婆居住在二楼东边,他老婆叫玲娜,是个白种大波美女,林境清低头瞧一眼自己,果然还是不能比。 “谢谢。”她用英语跟玲娜讲。 玲娜回她一笑,“夜里温差大,如果冷可以跟我说,我再给你加一床被子。” 境清点点头。 西边的小居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下面是软绵的大地毯,窗户是向外开的,境清关好窗户拉上窗帘,拿了一件吊带衫裙进到卫生间洗漱,她的身材很好,不同于学生时代的软绵,现在的她是有力量的,胸虽没玲娜的大,但好在年轻就是资本,只不过那一身的吻痕,掐痕还有指印比那几条疤痕都刺眼。 她没敢仔细看,就套上那条酒红色的吊衫裙钻进被窝。 夜里,她的脚心到小腿一路往上好似有无数只蚂蚁爬过,难耐不已,睡梦中不满地哼唧一声,眉心不顺。 翻了个身,仰面睡着。 “阿清,阿清。”周斯杨捏捏她的脸,亲吻她的嘴,这次不用捏下颌,舌尖直接滑入,纠缠那条粉嫩的小舌,境清好似在品尝什么,舌尖轻轻试探,男人立马卷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方便她更好地张嘴迎接他的吻。 而周斯杨怎甘心如此,睡梦中的她乖巧的像个瓷肌娃娃,安静听话,跟昨晚张牙舞爪要死要活的她完全不一样,虽然他很满意,但并不想让她安睡,那多没劲。 他的亲吻愈发深入,愈发加重,只听得房间里都是细微啧啧声作响,津液顺着两人嘴角流下,境清快呼吸不过来,眉头下皱,手胡乱拍着,不满地哼哼,想转头但脸好像被人固定住,境清睁开睡眼惺忪的眸,一张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她瞬时瞪大眼睛,双手撑在他胸口,“唔...唔唔...周、”周斯杨充耳不闻,继续闭眼享受,耻骨抵着她的小腹,下半身胀到发疼。 知道她醒了,重重亲吻一下,才满意地离开她的唇,她嘴角边还淌着昧液,境清生气地想坐起来拿纸擦掉,周斯杨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用嘴唇帮她舔干净,像小狗舔主人一样,男人觉得不够,舔了她满脸。 他与她抵额相待,短促的喘息热气十足都洒在她脸上,境清整个身子都被他压着,嘴巴莹光晶亮,“周斯杨,你发什么神经?” 他居然翻窗进来跟她做这种事情,完全想象不到,时隔这么多年未见,他变化竟如此之大,脸皮都不要了,想起白天他那句话“我会来找你的”,境清心情复杂。 周斯杨侧头去琢吻她的敏感,火热的呼吸瘾诱升起,“阿清,我硬到爆炸,小阿清帮帮我好吗?” 他一只手握着她热热的小手往下面带,在隔着布料触碰到那坨巨大异物时,她想都没想就要缩回,他声声入耳,好似恶魔的低语,想要唤起她的欲望,“阿清,你不记得了吗,你不想吗?” 周斯杨圈着她,漆黑眼眸烈烈浴火,却又添些百感交集,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对他。心头浸泡在浓醋里,涩酸不已。 哽咽出声,“阿清,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他无奈地低头在她脖子上蹭蹭。 境清望着天花板,手轻抚他毛绒绒的头发,喃喃道:“周斯杨,”周斯杨抬眸眼角微湿可怜兮兮看着她,“阿清,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让我找不到你?”他啜泣一声,境清心头犹如烂泥被踩得稀巴烂碎,要告诉他吗,不,那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周斯杨,我、”她启唇,眼含泪珠,却是不肯落下,她轻轻拂去他眼角的泪,“别哭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周斯杨握住她纤细葱白的指骨,放到嘴里舔舐吮吸,黑曜石般的眼神炯炯有神,境清察觉到不对,想抽开手,“周斯杨!” 周斯杨又委屈地看着她,“你吼我干嘛?”好一个心机茶男,境清要翻身起来,周斯杨顺势压实,掌如风,屁股荡出白汤,他干脆不装了,“阿清,床上要讲美德,不能你爽完了,就跑,那我呢?” 她瞪着他,“你有句真话吗?” 他低头亲吻她的唇瓣,周斯杨勾唇一笑,翻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枕头下,从善如流又略带严肃,“阿清,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点你不需要质疑。”境清盯着他,她自然是信他的,只是他在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个人。 灼灼目光钉在她身上,似笑非笑地冲着她,林境清低头才发现,自己的睡裙不知何时已经褪到腰间,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和他眼中,她慌忙去扯衣物,周斯杨扯开她的手,笑说:“别遮,很美。” 这么多年,她越来越成熟,身材也逐渐女人化,酥胸没有内衣包裹也立挺地十分完美,两个粉嫩的乳尖亲吻着空气,丝丝凉意让境清想找个遮掩物,周斯杨欣赏着,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再往下是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却又平添一点劲力,而再往下是隔着一层布料的神秘美好,令人心驰神往。 林境清被看得赧涩,好在没开灯,她着急忙慌去拉拢被子,周斯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借着月光,她的身体美到不可方物,周斯杨喟叹,只是那几道疤痕过于碍眼,殊不知她这些年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周斯杨知道她不想说,他的境清啊,多要强。 算了。 周斯杨的视线从头到下,一寸一寸,仿佛看不够。 昨夜,在浴室,她跪在浴池里,他从后面进入,一只手握着她晃动的乳,亲吻她美丽的蝴蝶骨,以及那本不属于她身上的疤痕。 她甬道不管进入多少次,每次都像第一次一样紧致,鸡巴才进入半个,那种强烈的水蛭吸附感就令他爽到升天,精液一发接一发,要灌满她的肚子,太久没做,太久没射,这些东西比他还要着急。 可是一想到那么多年她不知所踪,那些疤痕,她说得那些难听的话,心中便愤火激荡,只记得一遍遍地要她,狠狠地操她,头一次身体爽了,心里头跟没做一样。 第8章想要.求他.操他(h)两章合一章 不过今晚就不一样了,她现在身上都是他的印记,他很满意,钻进被子里,分开她的腿,手指轻轻抚摸上那细缝,那么窄那么小,根本不像跟很多人上过,林境清嘴怎么这么硬,比他还硬。 “周斯杨,不许、”话音未落,周斯杨温热的唇已经贴在她的花瓣上,先是轻轻亲吻,她太敏感,比学生时代还要敏感。 境清想阻止,但这种久违触碰让她身体干燥不已,身体已然喧嚣渴求。 昨天,虽然他野蛮又粗暴,可是她是喜欢的,而今夜他又如此温柔,境清张张嘴,就快溺死在快慰当中,开口的情欲已经难以压抑,“周斯杨,额...”境清抓着他的头发,神智迷乱望着天花板。 她的两条腿早就虚无,随意打开迎接他,黑乎乎的脑袋正在一寸一寸探寻那条软缝,湿滑又温热的舌尖轻轻顶开那条细缝,与柔嫩的阴唇紧紧贴合,内壁好烫好热,他的舌尖上下尾摆,境清轻声哈气,往事历历在目,她和他的第一次,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舌头深入到底,越往里,就越紧,宽舌蜷缩起往里延伸,他记得她说过,希望他的舌头够长,够硬,周斯杨掰开她的阴户,整张脸都贴上来粗重磨蹭,境清宛如升天,脑中白光乍现,声如蚊吟,细细密密从鼻腔口腔腻出,徒热身下人裆部之间浴火浑身。 周斯杨含住花蒂,猛地吸溜,境清耳边嗡嗡作响,好似魂都灰飞烟灭,腥甜味在他唇齿间往外扩散,他抬起头,满脸都是她的蜜液,沙哑着嗓子问:“阿清,紧成这样,真的跟很多人上过吗?” 他居高临下打量着她迷离的小脸,她的身体都泛着粉红,好看极了,二指毫不犹豫一捅到底,长吟咛叫,“嗯额...”如蚁蚀骨,骨化水,不知今夕何夕。 小穴发大水般,男人笑着入了第三根手指,境清眉头轻拧,硬如磐石,却又密度不够,双穴嗡动抽缩,黏液白汁,咕叽咕叽水声,她想将异物排出去,又拼命吸附填充那堕进地狱的空虚感,她额间已出薄薄的一层冷汗,死死咬住唇,“瞧你这样不经事,阿清,你跟多少人睡过?嗯?” 周斯杨低头吸吮她乳尖,牙齿啮齿,厮磨着,红豆糜艳还带着晶莹露水,灼热的手掌用力揉搓挤压另外一只寂寞空虚的乳,他望着身下的人,张着小嘴,皱着墨眉,他想折磨她,要她张嘴求他,“阿清,想要吗?” 旖旎诱话,粗粝舌苔至下而上动乳撩拨,又故意在上面打转,吸吮弄出啧啧的色情声音,境清大脑已经不受控制,而下面更是被三指搅弄得——不是难受,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她已经快忘了,“周斯杨,我、我不行了。” 这一开口,声音暧昧又沙哑,周斯杨俯身亲吻她嘴角,用最温柔的语气,“求我。” 可三指却是更用力更快速抽插,白沫汁水花四溅,但他绝不会用手指帮她达到高潮。 林境清被磨得不行,小腹虚乏无力,下面更是亟待被填满,她双手有气无力地抬起,又不受控制地落下,周斯杨握住她一只手,在手腕上亲吻一下,软哑道:“周斯杨,求你,我想要你。” 周斯杨在她眼帘上亲吻一下,手指撤出,慢条斯理放入口中一根一根舔干净,淡淡甜腥味,他又带着她的手,呢喃哄道:“阿清,你摸摸它,它很想你,想了你很多年。” 林境清手没力气,任凭他握着,周斯杨也不恼,慢慢解开皮带,拉链。 夜深人静,也只听得衣服摩挲声,内裤剥下,那东西犹如龙抬头,立挺在空气当中。 境清看得眼睛发直,这比以前更大,更粗,而昨天还进入过她的身体很多次,她不由得缩缩身子。 周斯杨抓起她光洁的脚,拖到自己身下,大掌重力拍她屁股,“不是你求我?” 境清开始后悔,可那东西比想象得要大得多,她瓮声瓮气,意欲求饶,“我好累,昨天不是做过很多次了吗?” 周斯杨神色凝滞,一双眼如被清水洗过,黑亮杳熠,片刻之后,玩味地俯视她,“昨天,你记得?” 境清故作姿态,嘟囔两句,不想回忆,也不想搭理他,四处找寻着被子。 周斯杨一把握住她的手,“叫你摸它没力气,找被子倒是有力气。” 他将她双手用她的吊带裙绑住,“周斯杨,你干嘛!” 周斯杨气笑,这会儿又有力气连名带姓喊人了,他在她红唇上比个“嘘”,“宝贝,小点声,外国佬的房子隔音效果都不好,当然你不介意有人围观,我也可以让他们看我们做爱。” 随后冲着她挑眉一笑。 林境清气得别过脸,不想看他,周斯杨俯下身,耳边轻呢:“阿清,昨天你叫得声音比以前更大,还记得吗?” “周斯杨!”她恼怒他这些荤话一句接一句的,周斯杨捏起她的小脸,在嘟起的嘴唇上重重亲上一口,“尝尝你的味道。” 左手依旧在秘密森林处摩挲,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只是轻轻触碰并无其他动作,痒感让境清想夹紧腿,湿漉漉的阴毛让境清十分清楚自己湿透了,股沟处都有黏黏水流。 刚刚进入过她阴道的舌头,这会正在她口腔龙飞凤舞,右手卡着她的脖颈,勾住舌头,咬噬,嘬吸,仿佛要吃掉她。 唾液从两人嘴角流下,周斯杨硬得浑身疼痛,从见到她,再触碰她,积攒多年的欲望早就呼之欲出,他完全忍不住,连自己都有些诧异,如果不是再见到她,他根本想不起那些年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在活,行尸走肉,一具躯壳,苦涩酸胀。 他想要她,狠狠地要她,想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她。 等到人身子再次软下来,他猝不及防松开,脱掉碍事的上衣裤子,快速在粗茎上撸两下,戴上套子,将人翻个身,背对他,将她的腿分开到最大,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不、啊哈哈...”话音未落,周斯杨一捅到底,忍了这么久,前戏做了这么久,他的鸡巴早就不耐烦了,周斯杨脖子青筋凸起,憋声,脸都涨红,“嗯...宝贝,放松一点。” 他毫不掩饰地叫喊出来,甚至连境清都呆住,周斯杨抱着她,舌头刮过那道伤疤,“阿清,阿清,阿清,呃...阿清,阿清...啊嗯...” 境清完全没料到,“周、周斯杨,你慢一点,啊...”她被顶得差点撞上床头柜。 周斯杨抬起她的腰肢使她隔离床间,双手借给她腰肢做支撑点,境清头埋在柔软的枕间,啪啪肉撞声冲破云霄。 鸡巴皆是整根没入整根抽出,狠进慢出,慢进狠出。 进进出出,上百张小口挽留吸附,他很爽。 于是更发狠地顶入,境清呜咽声都埋在枕头里,双手紧紧抓着枕头一角,连床板都配合地咯吱咯吱作响。 这是一场以他为叫喊的性事,没有人能明白他忍得有多辛苦,凭什么她可以活得那样自在潇洒,周斯杨简直爽到翻白眼,他轻哼,他低喘,他发泄,他喊叫,“林境清,我是你的,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人,嗯啊啊啊啊...” 境清很想捂住耳朵,周斯杨将她转过来,猝不及防一下,可身体紧密相连,这么一厮磨,她一紧张,夹得周斯杨直接叫喊出来。 “你小点声啊。”境清捂住他的嘴,他舌头舔舐她手心,境清不满地抽开手,周斯杨屁股紧绷腰腹发力,操着她,双手解开她手上的布料。 境清现在面色潮红,眼角带泪,周斯杨在她耳边喘叫,或轻或重,或细或密,或快或慢,弄得境清耳红脸热,她根本不知道,周斯杨会是这样的,从前他不会,他不会这么叫,可、可...“阿清,我要死了,我好喜欢你,你操死我好不好?” 让她骑在自己身上,境清搂着他的脖子,周斯杨在她唇上若即若离,“阿清操我,操我好不好,我想要你操我,你操我,我想你操我,还记得吗,阿清,你还记不记得?” 他思绪凌乱,只是觉得他不能再松手了,想快速找到过去的感觉,想找到活着的感觉,境清双肩被他捏着,惊讶地盯着他,她明白他的意思,明白他的急切,明白他想让她敞开心扉。 境清有些心疼地抚上他的脸,轻微喘息颤抖的唇,乱糟糟的头发下浓眉拧沉,双眸浸着泪,湿漉漉的眼尾垂视她,一如当年,他像一条被人抛弃的野狗,在她脚边摇尾乞怜。 她本能地张开嘴,堵上的是另一张如狼似虎的嘴,周斯杨在她舌根搅动,狠狠地吮着,境清调整坐姿,穴肉含住他的龟头,周斯杨双手圈紧她的腰肢。 成功了,他成功了。 周斯杨欣喜若狂,勾缠她的舌骨,放任她慢慢往下坐,境清呜咽一声,饱胀感充斥着每一寸肌肤,她攀住他的脖子,劲腰挺弄,上下抽插,每一下都又轻又慢。 周斯杨两掌在她背上抚摸,扼着她的脖子,加深舌吻,如朝风,夜雨,急啸浪涌。 境清松开他,手捏着他的脖子,垂头呼气,“哈...”她轻咬下唇,眼睫颤动,着视两人交合之处,白汁白沫浇灌阴毛,双方都湿透了。 境清收紧小腹,周斯杨看得欢喜,还是那个林境清,是他爱的林境清,他躺下来,任她操。 境清一手撑在他腹肌上,一手攀着他的大腿,指甲狠狠抓进皮肉,快速抽动着,他的身材比学生时期更精壮,虽然瘦,但该有的肉一点不少,境清从他大腿摸到内侧,揉捏他两个囊袋,周斯杨重吸一口气,喉结滚咽。 嗡动的穴肉翻飞,红糜丽艳,含住他的性器,操起来一点不含糊,周斯杨笑着观摩这场性爱,双峰白浪高频次抖动,配合她咿呀的声音,如一场摄人心魄的蛊舞,尤其是那头发随意散开,一会在前,一会在后,肆意飞扬,周斯杨眼睛发直,张嘴吐息。 这种感觉又快到了,境清仿若置身云雾之间,但又看不清脚下,前方的路径,被人牵着走,像一具无骨尸,周斯杨感受到她软穴开始筋挛,坐起来抱着她,劲腰挺胯,两人叫声重迭,“啊哈...阿清好棒,我要射了。” “周斯杨,别说话。” 周斯杨笑笑,“好,你说什么我都听。”然后继续在她耳边喘叫,“哈...嗯哈...哦哈...啊...呃...”,连绵不断,音调糜糜,勾引她,境清在他下巴上咬一口。他简直要喜极而泣,掰着她屁股,他挺,她动。 将她再一次送上高潮,鸡巴软绵深埋在她身体,积攒许久的欲望终于喷射而出,一茬接一茬。 “你不自慰的吗?这么多?”境清看那马眼不停吐露白液,略微惊讶。 周斯杨嘿嘿地笑着,握着她的手,就着凝露滚上疲软的粗茎,再次挺立起来,“阿清,再来一次。” 境清推他,“不要了,好累。” 周斯杨亲亲她的唇,“没事,这次我来服务你。” 说着,将她双腿折成M屈到胸前,阴部彻底暴露,汁水泛滥,周斯杨舔舔唇,“小阿清,你水还是那么多。”境清真想捂住他的嘴,“周斯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鸡巴缓慢插入,他笑说:“我以前哪样?阿清,人是会变的。”他意味深长垂眸看她,境清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抿抿唇,眼神躲闪,周斯杨俯下身来抱住她,亲亲蹭蹭她的脖子,抱着她的肩膀,硬进慢出,慢进拔出。 “阿清,我们有的是时间。” 擦过内壁,略过G点,到达窄口,劲腰猛挺,一泻千里,裸体缠绵,喘息不断。 夜很长,他们可以有很多时间。 * 早上醒来周斯杨已不在身边,境清掀开被子,睡衣好好地穿着,然脚刚触地,人就止不住地酸软下去,她轻轻叹息一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不免脸红。 穿鞋袜的时候,连脚腕上都是指印,昨天她昏睡过去后不知道他折腾到几点,她有些懊恼,偏早上连人都没见着。 下楼的时候,一桌人就等她,周斯杨笑得温柔宠溺,“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昨天确实折腾到太晚,今天她又起这么早,眼眸心疼看着她。 林境清有些不自在,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劳昂低头吃早餐,只剩玲娜暧昧地瞧着她。 玲娜说:“林,快来吃早餐,都是你男朋友做的。” 她还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尾音拉得老长。 境清扯了扯嘴角坐在周斯杨身边,周斯杨也只笑笑,面向劳昂发问:“你们要去寻回动物?” 劳昂说:“对,但路线得重新规划一下。” 周斯杨挑眉,“我能加入吗?”递给境清一碗汤,“你喜欢的。” 境清手一顿,“谢谢。” 他弯唇,手臂揽在她腰间,捏了捏。 劳昂看他们小情侣你侬我侬,“卡娜,你怎么说?” 这趟寻回动物的旅程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更不清楚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他一个陌生人,不清楚来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这责任谁来担,退一万步讲,他虽然讲是境清男朋友,但她到底是没光明正大承认过,倒是显得他一厢情愿,死缠烂打似的。 境清看劳昂神色严肃,劳昂是军人退伍出身,她也在武装军混过一段时间,大家都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而周斯杨只是个普通导演,他不能出事,出声:“他不去。” 周斯杨听完毫不意外,只是说:“我就在这等阿清回来。” 林境清没敢看他一眼,低着头吸溜一口那碗汤,还是以前的味道,她心里暖暖的。 饭后,周斯杨说到做到,直接回到酒店打包去江展居住地。 而境清同劳昂以及另外一男一女两个员工正在收拾行囊,他们从北美西北往东至加拿大的方向去寻找,受惊逃跑的动物一半是濒临灭绝的,一半是没有生存能力的,不找,那至少得有一半都死在无人之处。 江展正和他新勾搭的外国大波美女疯狂做爱,不速之客的到来让他呆住片刻,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他的性器赤裸裸暴露在空气当中,场面十分淫靡,女人掖着被子大片风光露出,只一眼,她便觉得眼前的男人应该比江展的更大,她慢条斯理在他面前穿上衣物。 周斯杨只问:“江展,你把安克雷奇周边地图拿我看看。” 把行李一搁,“江展,你还要这样多久?”江展一直杵着,愣愣神,他没想到周斯杨会破天荒地来他这里,“哦,我马上。” 地图摊开,虽然安克雷奇在美国最北,但找个动物真不至于到加拿大,要么就是劳昂那小子不怀好意,周斯杨捏着地图边角,若有所思。 —— 求珠珠~! 第9章有病.羡慕.心事 皮沙文和娜美一起与境清和劳昂汇合,这次总共七个人,另外三个分别是劳昂的员工,周全,驯兽师,莎莉,医疗师,雷诺,全能。 列入眼前的是两节类似火车的车身,这是皮沙文找父母改装的,要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连迷你版火车都能造出来,境清环视车厢,干净,宽敞,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小格子间,而浴室是公用的,男生一间,女生一间,后半截车厢是专门用来装置动物的,依旧是很豪华,恐怕园里的那些动物到死都没见过这些。 境清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小张床,一个置于墙面的小柜子,幸好她的东西也不多,安克雷奇的天适凉,如果不出汗衣物可以穿一个星期,除了内衣裤。 他们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临近园区附近的一片森林,这里并不同于亚马逊森林,但林被高耸且密集,雷诺说这里毒虫鼠蚁并不比亚马逊森林少。 几人堪堪吃了比中式餐厅还豪华的晚餐,也是皮沙文叫厨师专门备至的,“你这,还准备了厨师?”劳昂惊讶发问。 皮沙文笑得漫不经心,“别的不说,有钱。”娜美和境清吃过饭到前置车厢,驶过州际公路时,车流还比较密,境清觉得没什么可看的,拉着娜美坐下聊天。 她和皮沙文还有娜美曾经都是同学,笑问:“娜美,听说你答应他的求婚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娜美和皮沙文是大一下在一起的,当时还是娜美追的皮沙文,“结婚,我还没想过。”境清看她表情不大好,便草草结束话题。 等车到达密林附近时,皮沙文提议在草地上来一次聚会,天亮后进入密林寻找。 男人聚在一起搭着帐篷,女人们和厨师弄着晚餐。 劳昂拿着显示屏,不少被标记的动物都在这片密林里。 境清看了看,“那我们在这边要待几日?” 雷诺说:“密林面积是亚马逊的一半,找起来也费功夫,我们标记的动物一直在移动,预计得一周。” 境清笑笑,示意他放松,从见面雷诺就一直皱着眉头,他是白俄混血深蓝色的眼睛,棕色头发,巧克力皮肤搭配着那偾张的健肌沐浴在日光下不禁让人遐想。 “放松点,就当是来旅游的。”她拍拍他的肩膀,雷诺面色微红,有点害羞。 莎莉在逗境清的仓鼠玩,境清弄了一些肉和水果递给莎莉,“谢谢。” 境清挑眉说句不客气。 而娜美则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坐在帐篷里,待到境清去叫她,她才肯出来,望向皮沙文的地方,他正和驯兽师周全还有劳昂在聊天,对面是厨师正在烤肉。 境清笑说:“娜美,我们很久没见了,你这样我要怎么办?” 娜美犹豫不决,拉着境清到车屁股后面说悄悄话,“娜美,你和皮沙文闹矛盾了?” 境清有些担心,她犹犹豫豫:“没、” 娜美上学时并不合群,那样的学校里一般都是非富即贵的学生,而娜美只是被学校公益组织选中才有幸同他们一起上这个大学,可她性格要强,旁人一激她,她就耐不住,当初追皮沙文也是跟同学打赌才追的,她也没料到,皮沙文会同她交往,而且一交往就是这么多年。 娜美说:“阿清,我只是在想我和皮沙文到底是不是合适。他啊,非要跑到这边来经营动物园,还跟他爸爸闹翻了,真是搞不懂。”她抱怨着,又面露难色,“他在床上对我是绝对的掌控,也是若即若离的距离,阿清啊,我不太能理解,我好讨厌这种患得患失感觉。” 他们都好那么多年了,现在才来思考这个问题,应该是出现了什么情况。 娜美说的绝对掌控指的是,求欢,娜美说皮沙文喜欢跟她玩捆绑游戏,并且有些姿势她并不能接受,虽然很羞耻,但境清是她的好朋友,“阿清啊,我其实不喜欢这样,但他会不高兴。”她说着又低下头去。 而若即若离的距离是指皮沙文会在他想要出现的时刻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听起来像个渣男,“阿清,他也许、也许只是喜欢和我做那些事情。也是啊,他这人总是随心所欲,今天说要经营动物园,明天指不定能上天,让他接手他爸公司,也是千不愿万厌恶的,阿清,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境清听完笑出声来,“娜美,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他的求婚?” 娜美垂下头:“我进他爸爸公司了,我干得很好,可他像个败家子,挺烦的,别人又说我是靠着他才坐到经理这个位置,我不明白,明明我的能力摆在那里,可是别人只看见我是他的女朋友。” 她说完,握着境清的手,“对不起啊,让你听这么多丧气话。” 境清看着她的脸,百感交集,真的太久没有听到有人跟她说这些话,她笑笑:“那你开诚布公和皮沙文好好谈一谈,情侣之间要的是互相尊重,不管是身体层面,还是精神层面。至于你工作上的事情,人言不可惧,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但脏水一定要反驳。娜美,我很羡慕你。” 娜美怔忡。 皮沙文准备去车里洗澡,境清推了推娜美,娜美小步伐跟上去。 境清去她的房间拿换洗内裤。 从她的窗户看去,其余人正围坐在篝火旁边畅聊,她拉开卡其色背包,早上玲娜在她包里塞了很多东西,有果酱,有驱蚊的,等等,这驱蚊的药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想起酒店那晚,周斯杨拿过来的药膏。 还有,还有一个粉红色小玩具,她打开说明书一看,脸霎时发热,是用来自慰的。 不太明白玲娜为什么要塞这些东西到她包里,她有些不爽,继续翻,还有白色的——蕾丝丝袜,薄薄的两条丝,她不太能确定这真的是可以穿的吗? 她无奈地把那些东西全部扔进包里最里角。 * 周斯杨的车就在尾后,江展偏头看他大爷一样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他做爱做一半被人打搅就算了,现在又被他拉到这个鬼地方,半天不说一句话,有时候他感觉周斯杨真的很难接近,他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些年做什么事情也都是随心所欲,但又十分死板地活,连妈妈都拿他没办法,尽管如此他也不敢把‘不爽’二字表露在脸上。 周斯杨在想小阿清要是看到那些东西现在是个怎样的表情,肯定是羞赧不已,但又无奈,随后随便扔在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 他再清楚不过,她要强,又倔,脾气还是以前的脾气,只是她似乎有很多心事,算了,慢慢来吧。 江展就看着他一动不动抱臂睡觉,不得不说他这个哥哥虽然长着一张小白脸,但那遒劲有力的手臂可太顶了,再往下,蓝色西裤被他健硕的大腿肌撑起,线型流畅,他也应该常年健身吧。 江展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那一亩三分地的地方,男人有没有勃起,他再清楚不过,即便现在没有依旧是鼓囊十足,他不自觉吞咽喉头,再低头看自己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心里低骂一声。 小心翼翼解开安全带下车,猛一口烟灌入肺中。 他居然看着男人有反应,而且还是他的哥哥。 第10章负责.失控.可怜 浴室不大,但能容纳两个人,正前方有一面嵌入墙体的镜子,境清就这样看着镜中的自己,脖子修长,她的手臂大腿,小腿都肥瘦得当,是很有力量的肉体,虽然背部和腰侧还有肩头有些许疤痕,但并不影响观感。 不过那两坨酥胸好像变大些,热水浇灌下来,给镜上蒙住一层美好,她手指修长,抹一点沐浴露伸到丁香花园,最近预感大姨妈会来,所以今早已经把阴毛全部修干净。 昨晚—— 周斯杨的喘叫声一点不亚于女人叫床的声音,境清轻轻低笑,又想起他求她操他的可怜模样,不知他几时竟学会这套,境清耳后发麻,她甩甩脑袋,打掉那些胡思乱想的画面。 对着镜子她好好清洗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胸上,腿上那些吻痕要多久才好。 神秘的三角地带泡沫丰富,这么多年她还从没好好观察过自己的身体,想起昨天周斯杨说的那句“很美”,她脚心一热,腿不自觉打开,葱白的左手,隔着泡沫划过阴阜,又轻轻用三指分开它,里面是红彤的肥厚阴唇,由于紧张正不停皱缩,而随着指间的摩挲,她小腹一阵酥麻,她继续深入,不知道摸到哪里,她脚趾猛地抓地,双腿也成O型,镜子里的她面色红润,眼眸朦胧,还咬着下唇,那样子极为色情。 她心脏似乎被抽到,赶紧撤出手指,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自慰过,第一次自慰还是在周斯杨家里,他教她,境清眼眸下垂,轻轻一声叹息饱含良多。 今天晚上大家都放着床不睡,去睡帐篷,境清贴了两个乳贴,穿好T恤和牛仔裤套上外套就下车了。 大家都围坐在篝火边,周全给她挪出一个位置,境清说句谢谢,她一坐下来就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勾得周全心痒痒,一回头对上劳昂的视线,劳昂的眼神严肃且凌厉,周全低下头添添柴。 劳昂冲着境清扬扬下巴,她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人,周斯杨黑着一张脸,而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周斯杨不请自来,一屁股挤开周全,盯着境清,她刚洗过澡,香香的,尾后一缕头发从两边延伸进入灰色T恤,不知道终点在哪,他笑说:“阿清,想我了吗?” 林境清已经对他这种行为见怪不怪,出声:“你干嘛来了?” 他大喇喇坐下,也不管江展,“我觉得你们需要我。” 众人本就神色暧昧打量着二人,现下被勾引起,莎莉说:“不太明白。” 周斯杨揽着林境清,“州长邀请我给园里拍摄纪录片,正好给你们记录一下这趟旅程。” 劳昂先前听州长说过,因有人给航空运输提供氢燃料这莫大的好处,便想着要进一步宣传一下安克雷奇,而野生动物园又是他们这里最大的景点,州长找劳昂去弄,但劳昂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啤酒瓶子随手一放,“既然来了,就好好拍。” 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进到帐篷,若有所思还是汇报,“多了一个人。” 那边马上回复,“老大说都带过来。” 劳昂沉默地看着外面说说笑笑的境清。 周斯杨抿唇一笑,贴耳说:“境清,有个事跟你说。” 他起身往自己车走去,示意江展不要跟来。 江展也没料到周斯杨居然这么光明正大。 他坐在周斯杨的位置跟这些人马上打成一片。 林境清跟着周斯杨到车前,他递给她一瓶水和一颗药丸,境清笑问:“什么意思?” 周斯杨刮刮鼻子,“境清,对不起,我昨天忘带套了。” 境清接过药丸,片刻之后扔在地上,周斯杨有些意外。 “我已经吃过了。” 她双手抱臂睨他一眼。 周斯杨见气氛有点僵硬,拉住她的手,“对不起,阿清。” 说完打量她神色。 境清其实没生气,如果他知道她永远不能怀孕——算了,那些事都过去了,也没必要告诉他,她哼笑:“周斯杨,你追来只是为了和我上床?” 周斯杨面上僵住几秒,脸沉白,他上前一步,境清垂下眼帘抿抿唇后退一步,周斯杨双手捧着她的脸,她为什么总是逃避,一点不似从前那般洒脱自信,周斯杨骨碌碌注视她,“阿清,我以前说过,你撩了我,就得做好一辈子不能离开我的准备,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那个夏天很炎热,两人却如胶似漆赤裸相拥,她坚定出声,“周斯杨,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她掌心轻轻抚摸上他的脸,“我也是。” 周斯杨翻身,大掌卡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林境清,对我负责,一辈子负责。我求你。”是命令,是警告,也是央求。 她先追的他,也是她先甩的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他早就沉沦。 周斯杨拥她入怀,下颌抵住她的头顶,手掌在她背部摩挲,他亲亲吻一下她的发丝,语气虔诚,“阿清,别再丢下我。” 境清伸出的手想触碰但又不敢触碰。 事情虽有好转,可境清依旧放不下过去的心结,她无法现在立刻向他袒露,可她也十分清楚周斯杨一直在等她主动开口,就像当年的事情一般,她望着他,“周斯杨,再给我一点时间。” 无论她说什么,周斯杨无一不应,他点点头,摸摸她的脑袋。 没有遇到林境清之前,他是按部就班的过着菩萨日子,每天学校,寝室,家里三点一线,而那个雨夜是他见她的第二面。 也是失控的始端。 林境清把雨伞放到他的手心,眉眼弯起笑得温柔,她操着一口吴方言,软软糯糯,像一颗棉花糖轻轻含在嘴里,自然融化,令他浮在云端之上,“我叫林境清,这把伞给你。” 她被两个大人左拥右护着,而他像个没人要的小狗,湿漉漉地站在雨幕中目送那辆车离去。 他捏了捏那把伞,掌心还有她的温度。 而后他发现这个叫林境清的女生在第二日成为了他的同桌。 第11章耍他.cherish.哄他(定命) 林境清转到芜城中学两周,便结识了三五好友,她是南方人,甜软开朗的性格加上亭亭玉立的温婉样貌,还有那令人望其项背的成绩,这大概就是许多家长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吧。 周斯杨总会这样想,做数学题的时候,他脑子里会浮现那晚她甜糯的声音,温柔地将伞递到他的手中,她干净地出尘不染与那夜浇湿的城市散发出阵阵恶臭毫不相干,她一定不记得他。 “周斯杨,老班叫你。”他瞥一眼正琢磨物理题的林境清,说了句:“我出去一下。” 林境清回他一个笑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心中柔软一片,他的座位是在里面,前后空位不足以让他进出,林境清起身,给他让位。 周斯杨径直出去,身后林境清努努嘴,落座后前面的女生叫姜楠,“他就那样,对人爱搭不搭理的,就仗着自己是全市第一考进来的,拽得不得了,清子,你可别学他。”林境清笑笑,“我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姜楠简直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脸不可思议,“清子,你才来半个月,我们可跟他同班了大半年,你且瞧着吧。” “周同学,这是市里组织的比赛,每个学校都有参加的份,市里领导的意思让学校派一个优秀代表出来参加,我们和校领导也开会统一一致选你,你有什么想法呢?”周斯杨望着那张海报,上面是宣传市里各个学校要拍摄的纪录片,说白了就是完成市里下半年的公益任务,再对外宣传芜城学校有多好,尖子生有多多。抢生源呢。 班主任见他不讲话,“你别有太大压力——”周斯杨打断说:“我不出镜,我拍摄可以吗?” 班主任怔住一会儿,选他,一来是因他是尖子生,二来他高一上拍摄的元旦晚会宣传片挂在市里官网都上了热搜,市里领导点名芜城中学的纪录片要他来主导,“行,就按你说的办,需要什么人,物,老师们在后面全力支持你。”班主任柔和地望向他,“如果有必要,还是需要你出镜。” 芜城中学每年往清北输送的学生不下百余人,个别家长挤破脑袋都要把孩子往这里送,还有那歪心思的想方设法弄老师联系方式,说是只要给他家孩子补习,无论给多少钱都愿意,而芜城校规就有一条:禁止老师私下开设补习班。 当然,也有那不怕死的。 周斯杨拿器材都是学校买的顶顶好的,跟他那台小破DV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就是那台小破DV拍出了让市领导至今都舍不得撤下的元旦宣传片。” “这话应该是说给你听的。”姜楠睨了蒋媛一眼。 境清笔一顿蓦地发问:“你刚刚说什么?” 姜楠啧了一声,不屑地说:“蒋媛,芜城报社掌上明珠,打高一一进来就爱上你那位冰山同桌了,跟你这宣誓主权呢。” 又似嘲笑,“不过到高一快期末了,还没追上,这都快一年了,这姐们意志力可真强,不过周斯杨也挺牛逼的,我想过他难追,可我没想到这么难追,你知道吗,蒋媛,娇滴滴的一个小公主,每天跟在冷面周身后,送这送那,全班人的生日,她就记住了周斯杨一个人的,给他办生日会,这那的,我当初还以为她要包了周斯杨,那生日大场面整的,换个男的早扛不住了,结果你猜周斯杨怎么说的——” 她神神秘秘,忍不住笑,“周斯杨把她先前送的那些东西全部原封不动还给蒋媛,还对她说,这蛋糕,我过敏。” 姜楠说完笑得前仰后合,“清子,你说谁会对蛋糕过敏,那天过后的一周蒋大小姐都没来上课。来了之后,也不敢跟在周斯杨屁股后面,你这同桌真神了。” 林境清听完只是皮笑肉不笑。 周斯杨落座,姜楠撇撇嘴回到位置上。 蒋媛就凑过来,眼睛里只有周斯杨,本来他旁边的座位空了,她想跟老师申请的,结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死丫头抢了她的位置,“阿杨,我买了电影票,周末一起去看电影。” 这语气,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周斯杨继续埋头做物理题,林境清偏头瞧他一眼,又看向蒋媛,气氛就这么僵持住,但蒋媛脸皮厚,许是这种态度,她已经领教过很多回。她瞪林境清一眼,扭着腰肢走远。 林境清笑而不语。 晚自习下,林境清拦下周斯杨。 周斯杨拽着书包的手不自觉捏紧,就俯视她,笑得真他妈甜。 “周斯杨,你对蛋糕过敏?”周斯杨愣住几秒,点点头。 林境清无奈摊手,“我还说请你去我生日会,”她歪头仰视他,“你看这样行不行,蛋糕可以不吃,就去行吗?”周斯杨依旧是没说话,林境清打量他一会,“好——” 刚要说出口的话被打断,“行。” 林境清柳眉微扬,约好五月十三晚上八点见。 五月十三,那就是周六的晚上,就是后天,他呼吸莫名紊乱起来。 回到他自己的家,妈妈还在医院值夜班,让他自己热一热宵夜吃完再睡。 进到那个他的专属空间,他扔下书包,打开那台破DV,旁边还放着最新款的m11,他拉上窗帘,带着DV进到卫生间,DV 上出现一大片学生成群结队出校门,画面虽糊,但女孩的脸被放大,再放大,是林境清,她扎着两个辫子,穿着碎花裙子,画面时间是在上高一之前,那个雨夜是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而DV里面的她说的每句话,每一个笑容都是对着别人的。 他难耐地闷哼一声,看着女孩的笑容,手中快速抽动着粗长,他仰脖轻轻吸气,他眼前白光乍现,脑子里不断闪过她穿裙子的样子,她笑得样子,她把伞放到他手心的样子,她埋头搞不定物理题的样子,一会笑得甜软,一会皱眉耷脸,红唇微启,软糯地一声声叫他的名字,询问他解题思路,“呃...”滚烫的白浊精液被他握在手心,有部分已经射到墙上。 他好像失控了,这种自慰的次数随着林境清跟他说第一句话开始,持续了快一周,以前只是会反复看她的笑容来缓解压力,现在他好像不满足了。 冲冲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屑地嗤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在去林境清家前,他给自己买一身好看的衣物,算不上多好看,也算不上多贵重,普普通通带着学生稚气,但就是那张好看的脸给这身衣物加许多分。 人群中,他一眼就找到她,无袖墨绿连衣裙,腰间收紧,修饰好看的弧度,上挺下翘,细腰如弱柳,整个人散发着江南女子的温婉气质。 林境清回头正好与他对视上,她大跨步走向他,每走一步,就像鼓点敲击在节拍上让周斯杨的心颤动,他握着礼物的手都出了汗渍,偏这脑袋里想起那些不堪的画面,他耳后一热。 先一步递出礼物,“生日快乐。” “生日,谁生日?”林母走过来揽着境清的肩,“你又诓你同学了吧!你是阿清的同学吗?” 周斯杨伸出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僵住两秒,嘴角扯出一个不难看的笑容点点头。 林母笑说:“你别介意,今天不是阿清生日,是她爸弄得一个慈善晚宴,就当自己家,你们玩。” 林母的笑并没有让周斯杨纾解,林境清双手背在后面,直视那双阒黑葡眸,铮亮带怒,她笑笑:“你生气啦?” 林境清伸手接过礼物,是个蓝色的包装袋,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周斯杨凑前一步,压着嗓子,“耍我好玩?” 境清没有后退,将礼物放到台桌上,反而更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在他领子口,慢条斯理整理他整齐得不能再整齐的领口,指尖隔着布料微微滑向他的胸口,落到他心脏处,掌心温热,紧紧贴上,“周斯杨,你心跳好快呀。” 你心跳好快呀。 周斯杨。 周斯杨喉头滚动一下,高凝视她微长的翘睫,视线落到她光滑白净的肩头,再往下是挺翘的胸部隔着几层布料若有似无贴着他的胸口,她的身高堪堪只到他的胸口,他能将她看个完全。 林境清抬眸打量他,手掌却没离开,夜色中仅是地灯折射过来的亮,照在他的侧脸和下颌,还有喉结上,层染出浓烈淡漠,两两视线相交,暗自涌动,她温热的气息好似这五月炎热的天,灼伤他的后背,穿透他的心脏,最终停在那不大的手掌心上。 周斯杨刚想握住她的手,境清就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他心中郁闷难解,胸口像被闷雷猛锤一下,她哄他,“好啦,别生气了,其实今天是我以前的生日,我身份证上的生日确实写得是5月13,不过现在改了。” 周斯杨冷声询问:“改成什么了?” 林境清躬身开口,露出好看的笑容,缓缓吐露:“5-2-0。” 周斯杨眼眸漆黑深不见底,只是注视她,她笑得没心没肺,一点没觉得自己错了,就是这样的笑,他辗转一百多个日夜,DV外壳都被用到脱漆,他入睡时会看,吃饭时会看,现在也会看着那张脸为自己纾解。 他想了这么久,但现在心中恼怒不已。 周斯杨手握拳头,他再次发觉自己面对她失控了。 而他周斯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失控的感觉。 第12章旭日.伤疤.丧犬 周斯杨像只粘人的猫一样,扒着林境清就没松过手。 雨潮突然撞击大地,住帐篷计划彻底泡汤,周斯杨拉着境清的手跑向车子所在地,进到她的房间。 这房间很小,他很满意。 男人胸腔起伏,境清望着雨幕出神,她脱了外套准备睡觉。 “阿清,你不管我了吗?”境清扯开他放在腰间的手,他反握起,在掌尾亲了亲,爽朗出声:“我不会像你一样拔屌无情,我会对你负责到底,同样,你也需要对我负责到底。” 他似学生时代般冷静而郑重,只是这个情况下,境清还不想考虑这些,她的心皱皱巴巴,亟待抚平。 谁来抚平? 她在心里沉默。 “卫生间在底端第二间。” 他俯身,轻轻吻在她的侧脸,“阿清,等我。” 还好拿了几件衣物,周斯杨进到卫生间,正好碰上皮沙文还有劳昂,两人都是赤裸相待,周斯杨愣住一秒,那边还有个空位,他也大喇喇走过去,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 皮沙文是有听境清提起过她高中一些往事,只是鲜少提及这个男人,今日一见,人果然不一般,脸皮比他们中国的城墙还厚实。 “有些人啊,真不要脸。”他用泰语对着劳昂说,劳昂比他俩都大,对这种小学鸡行为冷眼观待,周斯杨为林境清学过一段时间泰语,但不精。 但这句,他懂。 他抹上境清的沐浴露,皮沙文不经意间瞥过一眼,他们差不多高,可这男人比女人还白,但那身肌肉能比得上劳昂,劳昂是退伍军人,他是什么,一破拍纪录片的,居然也这么—— 皮沙文自觉自己也不差,至少他在床上一定是不差的,娜美哪次被他搞得不是欲仙欲死。他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劳昂说句:“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 周斯杨回了个“好。” 皮沙文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黏着清子?” 男人看男人,跟女人看女人都是一样的,比钱,比权,比地位。周斯杨一看就知道他不是林境清的菜,也知道林境清不是他的菜。 那个被他搂着的女人跟境清完全是两个类型,一个浓烈美艳似长岛冰茶,却有掩不住的怯缩和自卑,这种感觉没有人比周斯杨更懂,而境清是清冽寡淡型的一杯莫吉托,舌尖萦萦间清凉淡薄,唇齿留冽。 可男人总是会喜新厌旧,不是吗? 至少他不是,但不能保证别人不是。 他收尾,套好衣物,全程没有搭理皮沙文一下,皮沙文兀自嘟囔一句:“真装。” 周斯杨反锁好门,拉上小窗帘,境清平躺,呼吸如羽毛般轻飘飘,床不大,但堪堪容纳两个女生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周斯杨人高马大,腿也得蜷缩着,他将人搂到怀中,一条腿压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脖颈间,舌尖轻刮她柔软的耳垂。 境清被弄得很痒,身体又很沉重,很热,快要呼吸不过来,“周斯杨,我好热,你离我远点。” 手推他也推不动,他跟座山似的,境清不耐烦,翻了身背对他,但这个姿势直接被他嵌入怀中。 男人的体温甚高,胸腔包裹的心脏有力震动,震得境清都抖了一下,他抬手让她枕在他臂弯之间,另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之上,她还是穿着那件T恤,纯棉的,很软很舒服,“阿清,回答我一个问题。” 境清睁开眼,思绪飘远,“你说。” “那天,你说的那句话,跟很多人睡过,我跟他们没区别是什么意思?” 境清沉默,是良久的沉默。 他不信她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伤人的话,手掌挑开衣物下摆,肉贴肉抚摸上腰侧那条疤痕,拇指轻轻摩挲,“阿清,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周斯杨掌心灼热,顺着侧腰往上,指间轻轻刮过,境清身子瑟缩一下,那是她的敏感点,男人气息轻洒她后背,不带任何情欲,满是轻叹,手指又来到她的背部,轻轻将衣摆撩上,看着那几道疤痕,满眼心疼,“宝贝,你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衣摆被卡在乳房下沿,他轻轻吻上,一下,两下,如羽毛般滑落轻又慢,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轻轻掠过,又不舍,总想牵扯,“阿清,疼吗?” 他声音温柔,如羽毛飘啊飘啊,终落脚平静湖面,荡开一层涟漪,波圈越来越大,越来越远,好温柔好温柔,她好想就这样沉醉。 他的手又开始游走光洋的肉体上,擦过乳沟,乳首,锁骨,落在她的肩膀上,这儿,曾是光洁白皙,却平添一道疤痕,刺眼瞩目,好似在炫耀:看,她身上是我的痕迹,不是你的。 “阿清,我心疼。”周斯杨胸口闷闷的,将人翻个面紧楼在怀中,境清像个木娃娃任他摆布,却在脖颈间感受到一抹润热,她头往后仰一点,周斯杨闭眼,落泪,鼻头微红,她轻轻捧起他的脸,“周斯杨,你哭什么?又演戏给我看?” 即便如此,她还是心软。 周斯杨眼眸湿润,像只湿漉漉的小狗望着她,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抚摸到心脏处,“阿清,我心跳快不快?” 闻言,林境清怔忡。 “还记得吗?”他问。 “你第一次靠近我,对我说,周斯杨,你心跳好快呀。”他注视她的眼眸,没有从前的玩味,多了几分媚态与温柔,他嗅着她身上忍冬的味道,他与她的味道现在是同频的,他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不能自已。 林境清现在不敢呼吸,他们靠得太近,而他呼吸平静沉稳,不带任何情欲,虽然前些日子在床上格外粗暴,但今夜的他又格外温柔。 她只是这样想,以前他对所有人都是疏离又冷漠,而现在的周斯杨像只丧犬缩在主人脚边,求爱抚,求关心。 “周斯杨,你——”话音刚落,两瓣热唇贴上来,只是贴上来,贴了上唇,贴下唇,至始至终都没有撬开她唇齿来一场凶狠的掠夺,是轻柔的,是不带任何情欲的,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境清突然鼻子一酸,眼眶酸胀到发麻,郑重看着他:“周斯杨,你还愿意等我多久?” 到底是没有落泪,但鼻腔的轰鸣,遗落在男人耳里,他亲吻她的额头,“阿清,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起身去找包里的DV。 这个DV林境清曾见过一次,是在他的家里。 她知道他喜欢拍摄,周斯杨把她衣物放下,让她躺在自己怀中,他打开DV ,时间是2004年5月13日,里面是林境清扎着两个辫子放学出校门的样子,她望着斑白的画质,而她的脸很清楚,因为拍摄的人在无限制放大,放大到小小的方形屏幕中间只有她一个人,她侧头与别人交谈,她笑得露出两个梨涡,眉眼弯弯,笑容激动,那是初三的她。 没有人记得,只有周斯杨记得。 一帧一帧,时间来到2005年5月13日,里面的她正在进行体育八百米测试。 她跑得汗呲拉呼,小脸通红,还淡淡一笑,脸颊鼓起,深深吸气呼气,那个时候她怕热剪了短发,又长长了,扎了丸子头,发梢跟着热风跳动,落在她好看的侧脸,她拨了拨,神情紧张看着人冲刺到终点,她比当事人都高兴。 林境清噙着泪,指尖滑过屏幕,都是她,全是她,她笑,她皱眉耷脸,她假哭,她闹,她睡着.......... 周斯杨说—— “喜欢你是我坚持得最久的一件事。” 海潮浪涌,旭日东升, 惊雷砸雨,旭日东升, 地震山摇,旭日东升, 不管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太阳总是东升西落,林境清,你就是那旭日,而我,一直在追逐你。 第13章MB.活跃.恐怖 一大早所有人都收拾好行装。 “哥,你真要去?”江展拉他到一边,表情堪忧,这个密林很大,找到那些逃散的动物怕是很难,进去能不能出来都不好说,万一周斯杨出点什么事,妈那边怎么交代。 “哥,你不要冲动,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一个有夫之妇,妈也不会同意的。” 安克雷奇在评选十佳旅游城市,州长又看过周斯杨获过奖的片子,通过江展找到他,这厮二话不说连钱都不要就应下,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个女人,真不知道那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没结婚,跟那人没关系,还有她以后会是你嫂子,我希望你能有最起码的尊重。”周斯杨收拾好行装,“你不去就回去吧。” 娜美和司机还有厨师都留在原地。 周斯杨上前握住她的手,笑得温柔,林境清回头与江展对视上,他双手叉腰十分轻蔑,林境清问:“他是你朋友?” “不是,同母异父的弟弟。”周斯杨说得坦然,境清抿抿唇,“那你跟我们走,他呢?” “阿清,你眼中的异性有我一个就够了。”周斯杨凑头要吻她,她慌忙躲开,幸好他们走在后边,“周斯杨,注意形象。”林境清呼吸有那么一刻紊乱了。 周斯杨轻笑一声,大掌摸摸她的脑袋,“走吧。” 密林属于未开发状态,不似汤加斯和丘加奇森林,至少这两个被称为国家森林。 雷诺和劳昂走在最前端带路,植被茂密,加上昨晚下过雨,里面湿漉漉的,还伴着些阴森感,幸好大家都是长衣长袖不至于被划伤,皮沙文凑到境清身边,“真是你男朋友?” 境清偏头,周斯杨正在最后边拍摄,她一看他,他就冲她笑,“是我男朋友。”林境清也大方承认。 周斯杨将镜头对准林境清背影,“哎呦,清的背影你都要拍?”莎莉调侃。 周斯杨挑眉,嘴角勾起,“一视同仁的。” 莎莉撇撇嘴,继续朝前走。 劳昂说:“大家走的时候,小心两边植被,我们离第一个动物不远了。” 雷诺带的这条路相对刚进入时的地面会干燥一点,草丛到境清小腿肚,她环视周围,这里树木顶端都是枯枝,而中间较为茂密,说明这边其实很少下雨,境清拨开两侧草丛,侧边有摊小水沟,里面的还有鱼,兴奋地游动,她笑笑,这刚好落在周斯杨镜头里。 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一路屏气往里,越往里,就越干,而这么一片林子静谧十足,脚踩上枯枝声吱呀作响,有些怪异,皮沙文算是个活跃气氛的,雷诺讲为了不吓跑动物,尽量不要讲话,这么一来皮沙文也不再絮絮叨叨。 这就更诡异了,整片森林森然不已,除了一些琐碎的飞鸟声,宛若恐怖剧场。 周斯杨把刚刚境清看得那摊小水沟里面的活鱼拍摄进去,他笑笑,嘟囔一句,“这鱼还挺活泼。” 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到了一条河流附近,而河流的水不是流动型的,像一潭死水,对面是劳昂屏幕上的编码27动物,它正低头喝水,编码27是一只鹿,但好像后脚一瘸一拐,它安安静静丝毫没注意河流对面的人。 境清扫一眼对面情况,“大哥,这边好像过不去。” 劳昂眉头拧紧,上前探两步,这里地势平缓,而顺着往上是比较陡的一条窄路,不小心会掉进河流,“有路,但只能一个个过,这样,我和一个人过去把它弄过来就行。” “我去吧。”林境清说。 劳昂看一眼身后周斯杨,境清回头,“小心。”周斯杨只说了这句。 境清点点头,带好东西跟着劳昂,两人很快到对面,正对面的周斯杨将镜头推近,林境清正在给那条鹿上药,劳昂摸摸它的脑袋似在安抚,开局算顺利。 她将准备好的食物喂到鹿嘴里时,一声呵斥:“不许动,你们干什么?” 劳昂下意识要拔枪,境清回头一看是两位外国军人持枪正对着他们。 对面一众人比较着急,周斯杨想过去找林境清被雷诺拦下,“别冲动。”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周斯杨担忧焦急发问。 而此时雷诺这边的情况也不太好,周斯杨把摄像装进包里改为密摄,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他们这边也出现了几位持枪的外国军,莎莉瑟缩在周全身后。 “我们受州长之托来这边找我们的动物园丢失的动物。”劳昂用英语跟那个军人解释,他胸前有串数字,像编号。 境清屏气凝神,她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种场面了。 持枪军人瞥一眼对岸的人,“你们一起的吗?” 境清和劳昂都点点头。 持枪军人没讲话,朝对面招招手,示意把人带过来。 这边一位胖军人讲让他们跟上。 他们走得那条路并不是劳昂和境清走的路,从河流下游走,有一座被林被包裹的单人桥,皮沙文瞪大眼睛,这得爬过去吧。 桥体很薄,很窄,上面还湿漉漉地沾着青泥,这一不小心很容易掉进河里,“我、我怕水。”莎莉现在腿发软。 后面那群持枪的没有要同情的意思,只是催促他们尽快过去。 周全和周斯杨还有皮沙文很快就过了,雷诺垫底,但莎莉一直不敢上桥,军人不耐烦地推她一把,“莎莉,不要害怕,你跟着我。” 周斯杨快步到林境清身边,“没事吧?” 境清把周斯杨拉到身后,示意他不要讲话。 她和劳昂交换眼神,莎莉走到中间的时候,看一眼水下,泛着青绿,她心脏微紧,雷诺至始至终都紧紧握住她的手,手心全是她的汗,他回头给她一个眼神,莎莉定定神,又开始挪动步伐,后面持枪的眉头紧皱,但对面长官没有下达命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很快一行人终汇合,被他们带到一个基地,这个基地完全是嵌在这片森林中,规模不大,周围是铁网,门口站着两个大高个持枪的,周全隐隐不安,“你们是什么人?” 最前端的长官听到,示意后面的人把他揪出来,他走到周全的面前,“你们擅自闯到我们地界,我们现在合理怀疑你们有问题。”劳昂注意到他的编号是MB4439,境清做武装军时见过这种编号,在克钦邦有一群雇佣兵编号都是MB开头的,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这群雇佣兵杀人如麻,只要给钱什么都干,境清看劳昂和雷诺一眼,皮沙文也注意到,递给境清一个眼神。 周斯杨一直站在林境清身后,紧紧握住她的手。 第14章停电十五分钟的勾引(定命) 学校拍摄进行很顺利,周斯杨一般是在没课或者不太重要的课程上进行拍摄,比如体育课。 “这里是静思楼,位于学校东南角,下午夕阳落下的时候,这里的拐角会折射出一个爱心——”周斯杨说着,镜头扫到拐角处,刚好橙黄带红的余晖洒在女孩身上,很温柔,她的笑容嵌在爱心里,久久散不去。 周斯杨怔神住,林境清朝他挥挥手,看她手里还抱着体育器材,额上汗涔涔,她惊喜道:“周斯杨,你怎么在这儿?” 周斯杨收了机器,放到框里,接过她手里的体育器材,林境清笑说句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体育室,周斯杨把东西放到架子上,一转身,林境清就在他身后,仅一寸距离都不到。 她望着他,笑得明媚,霞光从窗子里折射进来划出分界线,周斯杨站在光影里,身影被拉得老长,而林境清就站在光影界线上,二人看着泾渭分明,但又亲密十足。 周斯杨呼吸蠕动,心跳也蹿跳,耳后热麻,“周斯杨,你干嘛每次见到我都这么紧张?”林境清歪头问他,脸上依旧挂着好看的笑容。 他站得绷直,身体紧紧贴着后面的架子,他挪动一步,架子差点被撞到,林境清攥住他的手臂,周斯杨像没重量地倒贴过来,女孩便双手圈住他腰身,这一刻周斯杨感觉空气都禁止流动了,只听得到女孩稳稳的心跳。 她说了什么,可他完全都听不进去了,只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唇红齿白,她身体软绵绵的,尤其是那胸部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下半身好涨,好热,整个人快要呼吸不过来。 周斯杨用力推开她,拿了器材就夺门而出。 会出事的。 林境清被推得踉跄,跌倒在软垫上,哼笑一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胆小鬼。” 她去校超买了两支雪糕,碰到姜楠,“你器材需要我帮忙搬吗?”境清笑说不用。 林境清找了一圈,才在跑道上看到正在拍摄周斯杨,而他的面前正站着蒋媛,她双手抱臂就站在不远处看冷眼看他们。 蒋媛说:“阿杨,下个月安妮大师的作品会在北市展览,我买了两张门票,给你一张。”周斯杨很喜欢安妮大师的作品,她最着名的拍摄作品是滚石乐队的巡演,她擅长拍摄人物,风格独特且鲜明。 周斯杨看一眼蒋媛,还是接过门票,说句谢谢,听到这句话的蒋媛比获得一切限量款名牌都开心,“那就说好了,我那天去你家接你。” 没等周斯杨回答,人就蹦蹦跳跳朝教室走去。 林境清这才上前,“周斯杨,”他回头一看,女孩正兴冲冲朝他跑过来,“周斯杨,这个是你帮我搬体育器材的回馈。给你。” 境清瞥一眼他手里的门票,周斯杨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他不太好意思面对她,“怎么,你对雪糕也过敏?” 周斯杨把门票塞到口袋,接过雪糕,他刚才用力很大,不知道她有没有摔疼,境清拆了雪糕呲溜一口,“快吃,都化了。” 她主动接过他的摄像机。 “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看了,谢谢,我很喜欢。”他走后,境清把礼物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把伞,一个模型伞,黑色的很精致,伞柄处刻了一行字母cherish。 “那你还生气吗?”林境清追问,“你还生我气吗?”她仔仔细细盯着他,周斯杨摇摇头,“林境清,以后别耍人,还有——”他攥攥衣角,“别做出那种行为。” 林境清眉骨微松,下一秒便笑得前仰后合,她丝毫没有羞赧的表情,周斯杨不太理解,这不正常。 “什么行为?”她明知故问。 又来了,她又开始了。 周斯杨紧张地吞咽一口唾沫,“你这么随便吗?随便摸人,随便抱人?” 话毕,境清止住笑,气氛有那么点微妙和尴尬,她也不恼,上前一步,郑重地说:“周斯杨,你是我第二个抱过的异性。” 果然随便。 境清接着说,“第一个是我爸爸。” 周斯杨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脸上细微表情被境清捕捉到。 “你没和蒋媛亲密过吗?”她问得让他猝不及防。 “林境清,我和蒋媛没关系。”他说得干脆,倒像是在解释。 林境清勾起嘴角,也不甚在意,“那你喜欢她吗?” 周斯杨蹙眉,“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 这次,周斯杨没有回答。 他他妈的心脏都快蹦出来,就在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要怎么回答,他喜欢吗? 喜欢的,要告诉她吗? 告诉了之后呢? 她呢,她喜欢他吗? 还是就觉得逗他好玩? 周斯杨搬着摄像机走了,他又逃跑了。 林境清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敛住笑容。 直到晚自习下,周斯杨都没有同她讲过一句话。 今天轮到林境清做值日,要擦黑板还得在上面写好明天要上得课程。 马上要放暑假,当然会有一场期末考试。 保安催促学生快快离场,说马上全市要停电十五分钟。 周斯杨听到之后又折回教室,只是还没上楼,学校已经停电,他加快步伐。 林境清黑板擦一半,整个教室就陷入漆黑当中,令她后脊发凉,空荡荡的教室,外面几棵梧桐树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如女鬼般凄厉嘶吼,她慌忙到座位上摸手机,结果把书包碰到地上,借着月光,她在地上摸来摸去。 周斯杨进入教室只看到一个人蹲在地上,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颈,林境清感觉到有人在身后,她倏地站起身来,拿书准备砸人,周斯杨一把握住她的手,“是你啊。” 境清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不过,你怎么回来了?”林境清也打开手机手电筒,呆呆望着他,周斯杨愕然,“我作业忘带了。”他越过她。 境清勾唇,在他弯腰找书的那刻,从他腋下坐在椅子上,周斯杨的唇刚好擦到她的脸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境清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周斯杨手撑在桌面,尽量不靠近她的身子。 他严防死守,她投机取巧。 周斯杨身体僵住,而此时,两人的手机都因为没电,让整个教室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当中。今夜月浅,但境清却把他的表情看个完全,他先是愣住,再是震惊,眉骨松如雪,逐渐消融舒展几秒后拧紧,那脸上的表情比简直电影史还丰富,真有趣。 两人呼吸交迭,所有的感官在黑夜中无限放大,放得无比清楚。 林境清再次凑上前去,周斯杨这样撑住的姿势很不舒服,背包从他肩上滑落,一声闷响打破沉默。 “亲我。”林境清的话再次让周斯杨紧张,他很忐忑,又很激动,但都没有表现在脸上,他与她如此之近,近到她眼睛里能看到自己,近到她脸上的细微绒毛都能看得清楚,她唇小小的,亲上去一定软软的,她人也香香的,混杂着书和木桌的味道,他脑中混沌,“林境清——” 还没等他说完,境清就凑上去,舌尖扫过他的两瓣唇,勾勒着他的唇形,她张嘴轻轻含住他的唇珠,搂住他脖子的双手十只交扣,收紧,将他带得更下,吻得越来越重,教室里静得只听到亲得温温柔柔的声音,还有口水吞咽的声音。 周斯杨耳廓很热,不止耳廓热还有身体如潮涌般翻腾,他下面更是有了反应,猛然推林境清一把,境清蹙眉不满哼一声,男生听了心里一抖。 “不喜欢吗?”林境清问。 周斯杨气血滚沸浑身汗毛炸起,他简直要被折磨疯了,他喜欢,但这不是对的,不应该这样。 他粗重地呼吸着,而坐着的人呆呆望着他,她顺势坐到桌面上,又搂住他的脖子,双腿也圈住他的腰,“周斯杨,你喜欢我吧。” 不是问,而是肯定的告诉他。 周斯杨目光闪躲,刚刚那个吻,不,那根本不叫吻,他全程没回应,任由她胡作非为。林境清的手指滑过他的拉链,只听到滋啦声响,他里面穿得是件黑色T恤,她一只手从下摆探进去,刚一触碰到那烫到灼热的小腹,周斯杨差点哼唧出来,“好热呀,周斯杨,你好烫,你发烧了吗?” 她的语气很轻,很柔,似勾引,他胸前起伏波动开始变大,灼热的大掌握住她的手,阒黑眼眸直视她,境清嘴角勾起,仿佛在说:亲我呀。 他出声,“林境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做点情侣之间应该做得事情呗。” 她歪头亲吻上他紧张吞咽的喉结。 另外一只小手慢慢轻轻游走到他的下面,直接轻轻划过裤链,裆口,覆上大腿,大腿内侧,痒得不行,境清笑,因为他喉结动荡的越来越快,就在她的手准备覆上那已经鼓起的大物时,被周斯杨另一只手握住,他声音沙哑,低声警告:“林境清!” 来电了,境清抽回双手,推开他,径直走到讲台上继续擦黑板,周斯杨觉得停电这十五分钟像过了一个世纪,他紧张,忐忑,高兴,但林境清现在的反应又让他无措,不爽,甚至是难堪。 境清的板书写得很好看,她冲他笑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收拾好东西之后,对他说句拜拜,明天见。 只留他一个人在教室又懵又愕然。 第15章想她.LSD.沙利文 来人编号MB4439,“你们谁是林境清?” 闻言,周斯杨手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劳昂笑说,“我可以让州长跟你们确认一下,这位也是州长派过来拍摄纪录片的导演。” MB4439充耳不闻,再次用英语重复一次。 “我是。” 周斯杨也跟着起身,被MB4439呵斥住,“我是她男朋友,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气氛焦灼起来,周斯杨亦不松手,一想到她身上大小不一的一些疤痕,他的心就像被拳头攥住,他不会再让她一个人面对。 他神情严肃直视MB4439,军人军用耳机闪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带着两人离开这间牢房。 “这叫什么事?为什么莫名其妙被关在这里。”周全懊恼。 莎莉缩在雷诺身后怕兮兮地不讲话。 “境清不会有什么事情吧?”皮沙文颇为担心。 “他们都是中国人,出了事情大使馆不会不管,再说,有境清在,周斯杨不会有事。”劳昂说得轻松。 皮沙文盯着劳昂沉默两秒,也点点头。 境清和周斯杨被带到一个办公室,背坐的一个男人正悠闲地吐着烟圈,林境清看一眼桌上的名牌——沙利文,握住周斯杨的手不自觉收紧,周斯杨双手握住不但没有给予宽慰,反而她浑身都刺喇起来,眼眸顿时犀利惊惧。 男人转过椅子,勾起一个大幅度的笑容,支着脑袋缓缓吐露:“我亲爱的卡娜,你过得还好吗?” 沙利文用泰语亲切地问候,随即站起身来就要给境清一个拥抱,周斯杨立马上前挡住,“你干什么?” 沙利文双臂顿住两秒,脸上笑意不减:“卡娜,这是你的新欢?”沙利文歪头瞧着身后垂眸绷脸沉默的境清。 周斯杨极其不爽男人这副表情,尤其是他看境清的神情,比他熟,比他好像更了解境清,周斯杨意欲开口,境清握住他的手上前一步,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文哥,我过得很好,谢谢惦记。” 沙利文挑眉,不看周斯杨一眼,径直坐到沙发里,示意他俩一起坐。 “阿清,他是谁?”周斯杨忍不住问。 这个男人看着像中国人,但眼眶深邃,鼻梁高挺,浓眉妖艳,尤其长相极其锋利,可以确定的是他看境清的眼神跟外面几位都不一样,比劳昂还不一样。 沙利文的视线没有从境清身上挪开过,眼眸扫到两人一直紧握的手,玩味地将境清从上扫到下,她还真是长大了,沙利文微笑。 境清拍拍他的手,沙利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嗤笑一声。 “卡娜,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他说得坦然,而表情更是露骨。 周斯杨眼眸冷冽直视他,境清调整一下呼吸开口,她在发抖,“文哥,我们今天来只是受州长之托找回园里丢失的动物,正好有只驯鹿在你们基地附近,不小心擅闯,对不起。” 周斯杨能感觉到境清的畏惧、紧张、以及厌恶,她手心都是汗渍。 “我接受你的道歉,动物我可以帮你们送回去,人我也可以放走,但你得留下。”沙利文说完还扫一眼周斯杨。 周斯杨听他们泰语交流,隐隐觉得不对,对面的男人虽然笑着,但他看境清的眼神满是玩味,甚至是下流。 “阿清,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瞒着我。”周斯杨担忧地看向她,林境清大概也知道瞒不过,只是故作轻松地笑说:“他是我泰国的一位朋友。” 沙利文听完境清说的话不自觉嘴角勾起,他用中文说,“林境清,我要带你回去。” 闻言,周斯杨面色敛沉与他对视上,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眸如鹰目锐利锋削,周斯杨有种不安感,身侧的境清变得陌生,她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垂着脑袋,手指不安地缴在身侧,这不是他认识的境清。 他握紧她的手,双眸温和地注视她,境清脑子飞速转动,不能让周斯杨也出事。 * 境清走后,劳昂亦被带走,皮沙文烦躁地扒着铁门,“欸,兄弟,你们干嘛的?” 旁边持枪的外国大高个一言不发,皮沙文讨好地用英文问:“我想上厕所,兄弟,行个方便。” 又是不理人,皮沙文急了,“你把我兄弟姐妹带哪去了?!!” 雷诺安抚好莎莉,“这里应该是LSD研发基地。” “什么是LSD?”几人不约而同发问。 LSD英文名lysergic acid diethylamide,中文名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是致幻剂里面最强的一种,它无色无味无嗅,擦在皮肤上立马消失,也是最贵的毒品。 “所以是个制毒基地。”周全几乎肯定讲出来,“那园长和其他两位——” 莎莉担心地问:“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 毒品自古以来从不是什么好东西,制毒,贩毒,吸毒的人更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皮沙文神情严肃起来,他们现在身上的东西全部被缴干净,也无法跟外界联系,即使有,谁知道这鬼地方有没有信号,其他几人无奈叹了一口气。 “呸呸呸!”皮沙文斜了周全一眼,“你别瞎说话。” 周全小声嘟囔,“平白无故遭罪一趟。” 雷诺:“行了,都是一块来的,谁也不可能少谁回去。别瞎找晦气。” 周全禁声。 雷诺:“我以前听别人说过这种毒品在欧洲很受欢迎,而它的价格高达3000美金每克,但量非常少,因为它的提炼方式方法非常难得,可这个东西在美国是被禁止的——” 皮沙文看一眼外面那些个大个头,不是美国人是什么。 他气不打一处来。“老美要干嘛。” 周全:“赚钱呗。” 莎莉推推他的胳膊。 “赚钱是一回事,可是我们又没有错,为什么把我们抓起来。”说着莎莉就要哭了,她才刚毕业,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难道要死在这鬼地方吗。 外面的军人听到哭声拍了拍大铁门,吓得莎莉一颤,“闭嘴!” 几人安静会儿,牢门被打开,他们被告知可以走了,但要求蒙上眼睛,他们负责送离。 雷诺询问:“我们其他三位同伴呢?” 大高个未回复,粗鲁地给他们蒙上眼睛,系上双手送他们离开。 等他们再次出来时,不远处的娜美担心地跑过来拥住皮沙文,“劳昂和境清呢,还有那个导演?” 娜美茫然地摇摇头。 江展急吼吼冲过来,“我哥呢?” 周全一开口全抖了出来。 “你们什么意思,把我哥一个人丢里面?!”江展指着鼻子开骂。 “也不是他,还有清子姐和劳昂园长。”莎莉小心翼翼补充道。 皮沙文连忙给州长去电。 “怎么说?”雷诺问。 皮沙文看一眼江展,犹豫几秒,“州长说剩下的动物都被送回来了,境清和那个导演被境清的朋友带走了,说是邀请他们去做客,过几天就回来。” 闻言,娜美怀疑地盯着皮沙文。 “什么朋友?”江展脑子一团乱。 “沙利文,就是阿清以前在泰国的朋友。”皮沙文耐着性子解释,娜美惴惴不安,握着皮沙文的手,她作为清子的好朋友,非常清楚沙利文这个人很难缠。 “文,我们回泰国吧。”皮沙文也了解,便点点头。 皮沙文临走前,跟江展说:“你放心,他会回来的,你就在这边等着吧。” 劳昂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皮沙文也管不了了,之前那通电话根本不是州长接的,是境清,“娜美,我们得回去报警。”娜美重重点点头。 叮嘱雷诺在这边看着,有事随时联系,便和娜美坐私人飞机回到泰国。 林境清和周斯杨被沙利文带到清莱湄赛靠近泰缅交界处的一栋别墅。 “文哥。” 金文看到身后的人怔神几秒。 周斯杨心中满腹疑惑。 境清平静地说:“他叫金文,大家都叫他阿金。” 沙利文大喇喇坐在沙发里,阿金递给他一杯冰水,沙利文让他出去。 周斯杨和林境清也没坐,就站在不远处。 等着谁先开口。 “坐,这么客气干嘛,都是一家人。”沙利文招呼人送过来两杯茶。 林境清拉着周斯杨坐下,思忖半天,“文哥,我、” “阿清,你爸爸还好吗?” 境清怔住又皱眉。 周斯杨眼眸微动,眉头下皱,眸光锐利似是要穿透眼镜,阿清这个称呼太过亲密。 境清沉默不语,指甲入骨肉刺麻钝痛,周斯杨满脸担忧,此时此刻的境清眉峰下压,目光锋利,面庞紧绷,如临大敌,这样的境清是他没有见过的,她一定对这个人又恨又怕,周斯杨开口:“沙先生,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他拉着境清要走,后面金文还有其余几人都扛着枪,周斯杨内心惶惶不安后退几步,从没想过境清居然遭受过这些。 境清语气肃然冷漠:“沙利文,现在不是以前了,你这种行为等同于绑架,我们可以直接报警。” 沙利文冷嘲:“林境清,拜你所赐。不过很遗憾,没能达到你的期望。”随后讥诮地盯着她。 沙利文看他们你侬我侬,眸中轻蔑不屑,他审视着男人,搞了半天她原来是喜欢这种弱鸡小白脸,沙利文徐徐吐出烟圈,蔑笑摇摇头。 第16章破碎.欲聋.完美(微h) 劳昂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皮沙文也管不了了,之前那通电话根本不是州长接的,是境清,“娜美,我们得回去报警。”娜美重重点点头。 叮嘱雷诺在这边看着,有事随时联系,便和娜美坐私人飞机回到泰国。 林境清和周斯杨被沙利文带到清莱湄赛靠近泰缅交界处的一栋别墅。 “文哥。” 金文看到身后的人怔神几秒。 周斯杨心中满腹疑惑。 境清平静地说:“他叫金文,大家都叫他阿金。” 沙利文大喇喇坐在沙发里,阿金递给他一杯冰水,沙利文让他出去。 周斯杨和林境清也没坐,就站在不远处。 等着谁先开口。 “坐,这么客气干嘛,都是一家人。”沙利文招呼人送过来两杯茶。 林境清拉着周斯杨坐下,思忖半天,“文哥,我、” “阿清,你爸爸还好吗?” 境清怔住又皱眉。 周斯杨眼眸微动,眉头下皱,眸光锐利似是要穿透眼镜,阿清这个称呼太过亲密。 境清沉默不语,指甲入骨肉刺麻钝痛,周斯杨满脸担忧,此时此刻的境清眉峰下压,目光锋利,面庞紧绷,如临大敌,这样的境清是他没有见过的,她一定对这个人又恨又怕,周斯杨开口:“沙先生,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他拉着境清要走,后面金文还有其余几人都扛着枪,周斯杨内心惶惶不安后退几步,从没想过境清居然遭受过这些。 境清语气肃然冷漠:“沙利文,现在不是以前了,你这种行为等同于绑架,我们可以直接报警。” 沙利文冷嘲:“林境清,拜你所赐。不过很遗憾,没能达到你的期望。”随后讥诮地盯着她。 沙利文看他们你侬我侬,眸中轻蔑不屑,他审视着男人,搞了半天她原来是喜欢这种弱鸡小白脸,沙利文吐出烟圈,蔑笑摇摇头。 金文过来附耳一句,沙利文笑说:“阿清,还记得我那时候跟你说的话吗?”他露出骇人的笑容,境清沉默不语,只是死死盯着沙利文,他说:“我说过,你跑不掉的。” 沙利文留了几个人守在这里。 “阿清,你们、”一个皮沙文,一个劳昂,现在又来一个沙利文,如果说劳昂看境清是不忍,怜惜,那沙利文看境清绝对是野蛮,粗暴,并且令人恐惧的,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和紧张感,直觉告诉他,沙利文和境清—— “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告诉你。”林境清平静地说。 她径直上楼,这个别墅曾是她的囚笼,兜兜转转终是回到这里,这里一切都没有变,境清站在旋梯上看着下面的男人,恍如隔世,她轻声苦笑,心魔障目,眩晕飘然,是周斯杨啊,是她心心念念的周斯杨,她就这么注视他。 自从见到那个男人,境清整个人像长满刺般,之前故意说那些话逗她,都是想以最快的方式融进她的生活,可这个男人一出现,她就又变了,变得让人陌生,他上前一步,“阿清,我等你到说的时候。如果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问了。” 林境清喉头哽咽,跑下楼,紧紧拥住他,温热的泪落在他的胸口,打湿衣襟,一点一滴,锥心刺骨,周斯杨眼眸微热,大掌轻抚她的脑袋,揉揉她的肩膀,又顺顺她的背。 此刻的境清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她抬眸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着急轻声:“阿清,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境清挤出一个不大的笑容,牵着他的手上楼,来到这个囚禁过她的房间,她要把层层伤疤都剖下来给他看。 林境清关上门,让他坐在那张大床上,她后退一步,一件一件褪掉外衣,周斯杨眼眸清明,但他的心中是隐忍心疼、酸涩不安、钝痛难受,即使她不说,他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周斯杨看着她脱掉外套,T恤,牛仔裤,黑色内衣被解开,雪白的双峰抖动一下与空气亲密接触,男人呼吸微滞,“阿清。” 境清上前食指贴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讲话。 她褪掉仅剩的一件内裤,没有阴毛的遮挡,就这样全部暴露在空气当中,暴露在男人眼底,境清解开发绳,乌黑亮发堪堪到肩,那张小脸鼻头还泛着微红,眼眶热泪并未全部消散,身子时不时战栗着。 “周斯杨,我不是完美的,”她指着腰间的疤痕,“这是刀伤,”指尖轻抚到肩头,“这是被子弹打伤,”境清转过身,下颌轻转,“这些是被抽的——” 话音落,周斯杨从背后抱住她,“境清,境清,”他只是哽咽呢喃她的名字,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些我心疼,我难受,真的太过苍白,又或者说如果可以替她承受这些话显得格外矫情又虚假,他的境清,平白遭受了这些。 在落地窗前,有一面斜着放的镜子,女人雪白的酮体被男人紧紧拥抱着,他的尺骨茎突泛着白光,指腹握着指腹,手掌抱着拳头,他咬着后槽牙把劲儿都发泄在自己身上,周斯杨不想弄疼她,这些已经让她够疼了。 男人的泪落在她的肩头,境清轻轻转过身,捧着他布满泪痕的脸,苦笑一声:“干嘛,哭得这么吓人,我被打的时候都没哭成你这样。” 她越是云淡风轻,他的心就像被碾成齑粉,支离破碎,拼都拼不起来。 “还能是你的吗?”林境清踮起脚,吻在他的面庞上,犹如在亲吻珍稀宝石,轻轻触碰,不舍挪开,怕心心念念的人再也见不到。 周斯杨重重点头,他侧头亲吻在她的红唇上,咸湿的泪进入双方的口中,他轻轻含住她的唇珠,双方眼泪无声流淌着,周斯杨一点一点吻得很轻,很柔,仿佛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破碎。 舌尖勾勒着各自的唇形,牵出细细银丝,他灼热的手掌轻握住境清的后颈,境清仰头承受着由浅入深,由轻柔到激烈的吻,她努力回应着,双手虚圈在他脖颈上。 周斯杨的舌进入她口腔,侵略着她的每一寸,舌尖轻刮着口肉,勾缠那条粉嫩而又湿热的小舌。男人的大掌没有其它动作,他要慢慢索取她的每一点,他也任由她不太娴熟的吻莽撞地在他口腔胡作非为,是他的境清,那个胆大又调皮的境清。 他松开面前的轻喘的人,眼睫泛着莹光,一点尾鱼红氤氲着迷蒙水汽,楚楚动人,又惹人心生怜爱,她捧着他的脸,柔声坚定:“周斯杨,跟我做爱。” 夜一寸一寸暗下,床头的钟摆啪嗒啪嗒,情到深处,缠吻的声音愈发作响,整个房间好安静好安静,只能听到他们震耳欲聋的爱意。 —— 好悲伤啊 第17章海棠重修不要买 周斯杨将人抱起,她很轻,从后面看只能看到两条白花花的腿和手臂圈在男人窄腰、脖颈之上,双方亲得啵唧作响,津液顺着嘴角滑落,而男人女人好似不够,还要索取对方更多。 境清的小舌莽撞地在他口腔搜刮一圈,抵住他的舌根吮吸,嘬吮,男人唇瓣下压,更加紧密的贴合,反叼住她鲁莽的小舌,唇齿碰撞之间,口腔严丝合缝,只有蜜液滴落在她锁骨之上,男人衣领之前,靡靡黏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舍得离开她唇之上,额间轻抵,鼻尖轻刮,双唇距离不过一厘米,呼吸交迭,拼命汲取新鲜空气,境清在他脸上啵唧一口,“周斯杨,请狠狠地肏我。” 周斯杨呼吸一滞,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是什么时候,大概是高中的时候。 他眼睫眨动在她的脸颊,一路从心尖痒到底端,境清的小腹一阵酸软,下面更是虚痒,她难以形容这种生理感觉,但是她很喜欢。 周斯杨转身把她放在那张墨绿色的大床之上,她赤裸的破碎的美好的身体一览无余。境清双手举过头顶,小腹微微抬起,双腿敞开,等待着男人的进入。她眼睫还湿濡着,脸颊粉粉的,活像一个剥了薄皮的水蜜桃。 她轻咬那被亲吻的红肿不已的唇瓣,血滴一样浸入男人心坎,旖旎眼神把男人从上扫到下,周斯杨的脸,白净欲敛,周斯杨的唇沾着她的蜜液,糜淫之极,周斯杨的呼吸,急呲火热,再往下,他精壮的胸腔正企图崩开衬衫的扣子,也的确这样做了,他直接从下摆撕开,扣子四处炸开,寻找归居地。 再往下,裤链挡不住的勃然大物撑起帐篷,那里进入她时会动会涨大,直到填充她整个穴肉,填满她虚痒,时而凶狠时而温柔,研磨娇软的肉,舒服得不行。 在男人眼泪,他的女人,赤裸迎接他,他垂眸仔仔细细看境清白净的手从脖颈滑到锁骨,到乳沟之间,她的胸浑圆不已,两颗淡色的茱萸点缀在饱满之上,亟待凌虐,而此时它的主人正深深浅浅呼吸着,带动它颤动,指间轻轻滑过乳头,给男人巨大的冲击感,尤其是境清嘴唇微张,凝视着自己的乳房。 周斯杨扯掉皮带,褪去碍事的裤子,当内裤扯开时,粗茎直接跳动出来,像是迫不及待,比他还迫不及待寻找主人。 境清偏头看他那地方一眼,勾笑,这记笑容让男人失了魂,而那粗茎仿佛不是他的所属物,有着自己的意识,龟头端口经脉清晰在薄薄的皮囊之下呼之欲出,越涨越大,愈来愈硬,周斯杨却站在床沿,望着他的女人,指间来到小腹,因为主人紧张小腹下沉收缩,肋骨有了线条。 接着,女人的手来到丁香花园之处,那晚洗澡她自己摸过,其实她从没自慰过,更没在男人眼皮子底下自慰过,指间轻轻拨开阴阜,境清抬起右腿,分开左腿,使得阴阜大开,空气进入,露出粉嫩的蚌肉,肉核之上是一粒珍珠,她轻探向此地,阴蒂敏感,稍微触碰小腹便又硬又酸,她忍不住的想夹住腿。 境清脖颈仰起,另一只手忍不住抓起软绵的枕头,她闭眼,张嘴,一声娇吟让周斯杨小腹一硬,眼眸一沉,他跪伏上床,将她那只沾染汁水的小手拔出。 他跪在她两腿之间,低眼一瞧,穴底湿润,蜜液流淌到骨沟,墨绿色床单颜色湿深,周斯杨呼吸变沉变厚,还是强忍着,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境清带到跟前,凝视着她媚眼,水艳的唇,将那沾染蜜液的小手放进口中,轻轻嘬吮,发出暧昧的嘬嘬声。 境清不自觉脸红却还是笑意盈盈看着他,不想让他擦觉,指间刮过他的鼓起的胸肌,手掌轻阖在红点之上,她揉捻着,大拇指轻掠着,两指夹起轻柔慢挑,男人心跳很快,呼吸带动胸腔一起一伏,境清抬头望着他,周斯杨眼里已是欲火滔天,深不见底,但他只是吃着她的手指,盯着她的小脸,再没其他动作。 但她能感觉到他在忍。 境清忽然跪起身来,贴上他的胸前,侧头伸出热舌舔上那滚动又慌乱不已的喉结,她轻轻含吮着,湿润的舌尖滑过时,周斯杨发出一声哼响,他快要爆炸,但他想到第一次太过粗暴对她,这次想好好爱抚她。 她不知道周斯杨在想什么,但她要做完这件事。 境清舌尖一路向下滑,在他胸肌上打圈研磨,落到乳尖前,含住,舌尖轻佻,扫荡,嘬吸,让男人欲罢不能,当然另一边也不能放过,齿尖轻咬,舌根撩绕,周斯杨真的快疯掉了,只是吻这里,那如果口下面呢,他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周斯杨松开了她的手,随着境清的嗫咬,他微微仰头嘤哼,细喘,这已经让他爽得头皮发麻了,境清为何这么主动,虽然以前也爱撩他,但—— 他握住她的双肩,眼眸直视她,境清被这突如其来一下弄得微微错愕,“阿清,你怎么了?” 境清只是笑,笑得温柔,她双手勾住她,在他下巴上亲上一口,舌尖勾过他的嘴角,“不喜欢吗?” 很多年前,她也曾这般柔声似水问过他。 那时他并没有回答她,可她知道他很喜欢,可喜欢,非常喜欢。 耳语低喃:“周斯杨,肏我吧,我好喜欢你。” 宛若恶魔的低语,不,勾人,勾魂,勾心,他粗茎被她小手握在手里,轻轻揉,慢慢捻,指间打着转,扣着马眼,将滴露抹到粗茎之上,仿佛在抹一个小朋友,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受不了,就操我吧。” 要疯了,“林境清,你别想下床。” 他将她推到在床榻之上,她便像没有重量似的倒在软绵之中。 镜子上两具酮体交迭,一硬一软,春光潋滟。 周斯杨指间微凉,大手箍紧乳房,掌心指间凸起的乳头轻轻剐蹭着,“嗯.......” 林境清控制不住地哼声,无意识的娇呼,周斯杨呼吸更沉了,他努力调整,好好伺候。 于是两只手掌都放上去揉,两个饱满浑白的腻乳都被紧紧箍住,捏紧,男人大掌向上揉搓拥挤,又向中间夹紧,“啊......嗯........”境清又酸疼又爽,下半身更是瘙痒难耐,她腿不自觉蹬着被子。 周斯杨瞅着她,唇角勾起,“阿清,我会让你爽的。” 她胡乱点点头,眼角有一滴露珠浸出。周斯杨两指夹住乳头轻轻拉扯,又用生着浅浅指甲的指尖抠挠着,惹得林境清小腹一阵阵痉挛,又扭动着水腰,连呼吸也越来越紧,越来越细。 他知道,她喜欢。 他知道,她舒服。 他知道,她难耐。 那天晚上足矣让他弄清楚她所有的敏感点,今晚只是一点一滴清楚传达给她。 “阿清,爽吗?” 林境清咬着唇,点点头,这种异样比她自己触碰还要来得更上头。 他更加放肆了动作,轻用热掌不断轻拍上去,丰满的乳房激荡起层层涟漪,好重,好酸,好胀。男人频率愈发快,但很轻,比疼痛轻点,又比瘙痒重点。 麻麻的,胀胀的,痒痒的。 林境清耐不住叫出声来,手心手掌交迭拍打着,而这声音让她极度羞耻,但她也拧着,脸上还淡然地挂着笑,可下一秒,她也猝不及防。 “阿杨,再重点。”她原是想说不要拍了,也属实没料到喉咙里的声音既变了调子,又提出这种要求,她一瞬间羞耻感到达顶峰。 而周斯杨也满足她的要求,同时也看出她的羞赧,他的境清啊,嘴厉害,脾气也拧,明明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不一样,却从不听从本心。 “阿清,你怎么这么倔。”他手力道加重,乳房被他变着法的挤压捏紧,白乳之上已余红印,他猛地一挤,“嗯.......哈......” 境清眼角那滴晶莹攘在角廓上,她心里挣扎不已,但却只是手死死揪住床单。 可周斯杨要她服软。 周斯杨低头,胸被他火热地含住。 湄赛很少下雨,不知怎的,今夜的雨颇大,雨滴撞击窗子,啪嗒啪嗒,两人都侧头一看,忽而雷声炸响,周斯杨手掌温柔地抚摸上她的背,将乳房更往嘴里送。 另一只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暧昧暖黄打在两人身上。 雨越来越大,愈来愈响,击打窗子,摄两人心魄。 适合做爱,使劲做爱,做到死,做到老。 林境清的头时不时点着枕头,男人双臂紧箍她,那半汪腻乳都送进了他滚烫火热的口腔,女人双臂无力垂着,手掌还时不时能触碰到那软绵的床单,她仰着脖子,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喉骨上下波动着,她张着嘴,眼神迷离,巴洛风格的腾图在眼上忽闪忽闪,平行着看,上面是两个健硕的男人匍匐在赤裸的女人身上,女人背后是一颗巨大的苹果树。 树上缠绕着一条黑色,正吐着蛇信子,埋在女人肩头,它凝视着男人,境清又一瞬间恍然那条蛇正在蠕动,她感觉她被热濡裹着,被柔软的内壁黏膜牢牢吸附,好滑,好软,那东西如蛇一样游走在她身上每一寸。 周斯杨轻捏一把她的腰肢,“阿清,太舒服了,所以走神了。” 是陈述句。 境清小腹抽动一下,她感觉到男人的牙齿硬挺,舌尖高频次戳着乳尖,而舌根挤压着乳头,男人将她放平,境清脖颈终得休息一下。 接着男人的大掌揉捏着乳肉,往嘴里送,越送越深,口腔内壁被挤满,可他好似不够,灵活的舌头绕着乳晕,旋转舔弄,更加用力戳动。 境清双手抱着他骚动的脑袋,吞咽一口唾沫,“阿杨,还有一只。嗯.....”她浑身软成一汪泉水,从心尖到小腹再到三角地带,一股子钝软席卷而来,蚕食她四肢百骸。 得到肯定的男人更加卖力了,他戳动的频率加快,咬合的力道越来越重,境清的乳头已经不是她的乳头的,她在云端之上,无可比拟的。脑子里却苏爽一片,发出凄凄嘤咛,勾得男人小腹一紧。 “呃.....啊——”林境清发出尖叫,身子无法控制地扭动,男人咬住她的乳头用力往外一拉,挺立的乳头瞬时充血肿大,本是嫩粉,如今确是一抹朱砂,糜艳又灿烂。 她手不自觉攥住他的黑发,男人感觉到她收紧的手,又缓慢下来,境清的手也跟着松懈下来,下一秒—— 周斯杨的另一掌再次覆上那寂寞难耐的空乳,一只被他吃着在嘴里,一只被他死死揉捏。 舌根重压,牙齿硬刮,舔,咬,啮噬,境清被弄得喘不过气来。 乳头愈发硬挺,愈发肿胀。 一边是时重时轻轻捏慢捻的酸麻感,一边是针锥火燎的湿润感,两边夹击,快感堆迭,这股力道硬生生撞击境清的脑门,一股子激爽,双腿如同溺在水里,四肢散乱,意识颠倒。 第18章海棠重修不要买 他说到做到,这只是第一步。 她也确实很舒服,很爽,不得不屈服这种生理上的感觉,听从身体上的摆布。 “周斯杨,做得好。”她满是情欲的声音鼓励式说着。 右胸被咬着,左胸被掐揉着,乳头被嘬吸着,被粗重的拇指玩弄着,这边紧来那边松,一直干到最后,同时发力,林境清眉心微蹙,脑子里几道白光咔咔闪过,身体都快扭成蛆了,屏气凝神感受快意。 理智已经坍塌,成为一片废墟。 “阿、阿杨,我需要你。” 男人明白。 依依不舍松开两乳,吻痕和掐痕大片,乳头高高红挺,周遭黏着爱液,乳尖沾着晶莹,男人舔了舔唇,高高在上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观一眼女人,额间细汗密布,他俯下身,轻轻给她擦一擦,揉一揉她的耳垂,“舒服吗?” 满是情欲,满是欢喜,满是温柔。 境清胡乱点点头。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雷声也乘胜追击。 女人搂着他的脖子,“要我给你口吗?” 她早就注意到他的胯下之物硬体而胀大,只是措放在小腹之上,并没有其他举动,在他为她咬乳之时,那硬邦邦的腹肌紧绷得又重又热,压在她的柔软平坦的小腹之上迫使它下陷,随之挤压的还有他自己的粗茎,热露有几滴已经在她的小腹之上。 周斯杨亲吻她的脸颊,鼻尖,额头,眼睛,他端起桌面上的水壶灌下几口,又迫不及待渡给境清,舔舔她发干的唇瓣,又含住她的耳垂,急不可耐地往耳廓里钻,低语:“宝宝,今夜让我伺候你。” 他声音浑厚低哑,境清笑了笑。 “辛苦。” 男人一直往下,舌头在她小腹打圈转动,一路舔到底,境清深呼吸一下,小腹凹陷,周斯杨眼眸时不时看她。 今晚她有些疯狂了。 周斯杨滚了滚喉结。 他翻出包里的湿纸巾,跪在她腰侧,高高俯视身下的人,和自己硬挺的性器,林境清故意抬起腿顶了他一下,笑得恣意,周斯杨眸中幽深,心口都凸到嗓子眼了,粗重闷哼一声。 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一根两根,这个动作境清不太敢看,她也同样紧张,只是她不想让他看出来,所以故意高抬腿撩拨蹭撞,男人也由着她恣意妄为。 末了,周斯杨带着清凉的手掌抚摸上腿心,窄腰挤进双腿之间,把她的腿折成M型用膝盖分得老开。 林境清轻轻呼吸,对上周斯杨晦暗不明的漆黑眼眸,她心头一颤,动了动屁股,假意迎合。 周斯杨当然能看出来她有多紧张,因为穴户正极尽皱缩,吞吐不已。 他沿着大腿内侧食指指壳轻轻刮过,好似钢轮梭过,一阵酥痒,周斯杨一边弄着一边观察她的神色,而越往腿心,她的逼肉愈发缩皱厉害。 这么紧张,偏脸上还挂着笑。 男人无奈心中叹一口气。 “阿清,别害怕。” 境清想战胜生理反应,“没有,你继续。” 周斯杨的手探到她的外阜,再伸指戳向阴唇,境清的阴唇肥瘦得当,他膝盖往外一顶,阴唇霎时大开,露出花核,粉嫩又潋滟。 手指滑向阴唇内壁,沿着那块湿润之地用指腹摩挲。 林境清喉骨吞咽地更加频繁,意识已经被蛊虫蚕食,她轻咛一声,那地方湿滑不已,她与周斯杨同频感受,周斯杨凝视着她的神色,她的手抓紧床单,她的头微微仰后。 穴口更是泛滥不止。 这也太不经事了,“阿清,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周斯杨问着,亦耿耿于怀那天床上她说得话。 见她不回答,手指扣挠,林境清忍不住地喘出声,酥痒从下体蹿到小腹再到脑颅,“嗯?宝贝,怎么不说话呢?” 后面六个字他吞吐得慢,有股枪子顶在喉咙上的压迫感,周斯杨的手还在不停碾着,已经辗转到了她的阴蒂之上,两指下压,更强烈的压迫感让境清胸口上下起伏,靡靡的乳房还泛着红,波动不已。 他怼着那个珠核轻揉,“嗯....啊....呃哈....” “第、第一个,周斯杨,你是第一个。” 境清几乎是叫喊出来,大腿带着臀部微微抖动,没办法合拢,因为男人发狠顶开。 周斯杨挑眉,满意地笑了。 他信。 眼眸看向穴口,“宝贝,你好敏感。” 语气轻佻,尾音上扬,屈指轻弹向阴蒂,林境清腰身不受控制弓起,呻吟声伴着雨声愈发惹人。 “舒不舒服?” “周斯杨,哈.....嗯啊.......” 林境清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她后悔了,可他玩心起了。 周斯杨笑意十足,酒店那次怒火加情欲早就湮灭他的理智,只顾着一遍遍操她,现下只想让她知道她的敏感只能由他触碰,只能由他触发,别人都不可以。 这和吃奶根本是两个极端,这种酸软酥麻感会持续得更久,阴蒂十分敏感,加上男人的手法挤碾而上,境清好想尿出来,同时又觉得好丢脸。 潮红的穴口淫水一波接一波,打湿男人的手指,流淌在菊间,顺延到床单之上。 “我在呢,”他勾笑,语气亲昵,“宝贝,别忍着,叫出来,不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舒不舒服,爽不爽——”指腹粗粝摁压,“啊.....嗯——” 境清觉得他也太恶劣了,但是她的身体很喜欢,猛地有点讨厌这种感觉。 周斯杨扫了一眼自己的性器,叫嚣地狂妄,再不插进去,恐怕要废了,可尚早,这才哪到哪。 忍。 阴蒂被他揉搓地凸起尖尖,快感湮灭理智,境清漂浮云端之上,不停娇喘,脚尖抠着柔软的被,从腿心到小腿都被战栗包裹。 “好美!”周斯杨声音低糜,哑哑感叹,手掌却是力道不减,整个覆上阴阜,掌尾重重碾压,手指掏揉,骨节屈起怼上阴蒂,一下一下撞击,愈来愈快,男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身下的女人。 把她吃掉, 把她揉进身体, 只能属于他。 “周、周斯杨,慢一点,嗯........” 淫欲在周身充斥,耳边的颤音,外面的雨声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副紊乱的曲谱,他摸索着,轻弹着,掌心拍打着,一个一个按下黑白键,让女人爽得不能自已,连眼泪都落了下来。 周斯杨沉着呼吸,性器已经翘到贴着腹部,蓄势待发。 所以他只能用手淫来纾解,当然是看着自己为境清手淫。 越来越用力拍击,汁水横生,随着拍揉声发出噗滋噗滋水声,他满手都是她的爱液,这份冲击感让他不自觉加快手速,更猛烈,更浓重,水漫金山寺,连他也未能幸免,淫水沾染到他腿心。 “阿杨,求你了,慢一点,啊嗯.......哈......”境清面色潮红,烧得厉害,她哑声带着哭腔求他,男人将她腿分得更开,两指怼在阴核上摁压,拍打,敲击,空着的手揉捏境清的乳房,又拍又磨砺着乳尖。 上面两指扯着乳头,下面两指掐着阴蒂,同频发力,沦陷坍塌,深重又凶猛,掌心挤压,沉沉一摁。 林境清头快递到床板上,那条黑蛇幽幽注视着她,眼前一道白光乍现,她张着嘴,想发出声音但一个字也没有讲出来。 黑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声,愈来愈大,快要到顶端了,“啊呜呜......哈......” 下面犹如发大水一般,汨汨热流湿染一亩三分地的床单。 这是不是高潮? 境清觉得是。 纤细的胳膊瘫在两侧,疲软不已。 “宝贝,你太湿了,水好多,”周斯杨说得暧昧,笑意十足瞧着她。 低眼一看,整个逼都泛着潮红和靡靡腥芬,阴蒂也充血深红,沾着莹光,好看极了。 他心里也爽极了,但是他的鸡巴不怎么高兴,血脉喷张,直直怒视他。 周斯杨抿唇,他的境清刚刚高潮过,这会插进去她还怎么高潮。 于是他继续伸指,幽幽探像穴口,缓慢往里进,“宝贝,我要进来了。” 境清抬眼一瞧,是他的手指插进去,她望着硬挺鸡巴,那东西还在变大,“周斯杨,你难不难受?” 她没力气地指了指,男人笑笑,“难受,比起让你爽,这算不得什么。” 境清后脑勺一麻,“骚得没边了,你都跟谁学得这些骚话,嗯.......” 她舒服嘤咛,一指深入,里面更潮更软更热更滑更紧,周斯杨心里愉悦到顶,唇线上扬,他手在他小腹上打圈摩挲,挠了挠她另一个敏感点——侧腰,林境清骚动着,周斯杨的手指进入得更快,真他妈紧。 一进去就感觉有无数张小口吸附住他的手指,那两次做得都没这次指间进入的爽,是心理上的愉悦大过于身体上的愉悦。 他继续挠她,食指开始在甬道里拨弄,微微屈指,骨节刮蹭内壁,细致柔慢地摩挲。 林境清舒服到想哭,“周斯杨,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这手法,这力道,他在哪学的? 眼眸水明对上男人幽暗漆黑充满情欲的眸,他突然严肃起来,“阿清,我一直只有你一个。” 周斯杨自从遇见她,自慰次数变多,到跟她在一起,几乎不会自慰,最后分开,鲜少自慰,的确有变化,她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没有人知道,只要是林境清出现的地方,周斯杨的目光总是跟随,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忘了,更何况是林境清。 他的境清,却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周斯杨慢慢探索,细细品味。 手指猛地一抽,林境清很明显地感觉到异物撤出,但马上两指并入,猝不及防,甬道被撑开一个小口,薄壁泛着白光,她的穴口脆弱得不行,林境清腿无力,想放下,但男人不让,躬身将她双腿用手肘抬起,这个姿势使穴口张开得微大,他的两指自由进出。 找,林境清哭喊出来,这一下不知道戳到哪里,真得酸爽不已,周斯杨笑意更深。 找到了。 “不要,周斯杨,不要顶哪里,啊........我、我......哈......” 作话:感觉三章写不完…… 第19章海棠重修不要买 性欲从不是境清的第一选择,但和周斯杨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能脱下伪装做自己,于她,高中两年多绝对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境清不想扫兴,小喘着沙哑开口:“周斯杨,我快被你搞死了。” 她笑得惑人,声音软糯,过去,他最爱这温温糯糯的嗓音,尽情撩拨他的心,浸着江南的雨,柔软似水。 湄赛的雨是粗重的,落个不停让外头的人烦躁,沙利文一根接着一根烟抽着,烟灰缸杵满了烟头,烈酒浇灌他心中难抑的怒火,只能忍。 金文看不过去,夺过酒杯,“文哥,别喝了。” 他不是不知道沙利文在恼怒什么,过了这许多年终于见到娜姐,金文也很开心,但不速之客的到来太过夺目,他尚且如此,更何况文哥。 男人嗤笑一声,视线落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上,阿金看他浑身阴翳,适时放下酒杯,“文哥,这酒太烈,我给你换个——” 沙利文起身,“去阿雅那里。” 金文快步走上前撑伞。 大门被嘭地关上,与雷声作伴,楼上房里火热的两人沉浸在欲望的世界,充耳不闻。 周斯杨听完她的话语,后退,躬身,屈俯,结实有力的臂膀勾过她的大腿往前弯压在胸前,带着她的大腿微微合拢,微微扭动,她的穴肉跟着他的节奏自主摩擦,两瓣充血艳丽的阴唇嘟起,交互亲吻,黏液哒哒作响,情色十足。 境清只觉得小腹瘙痒,下体更是空虚,她与男人对视上,脚抵在他的侧腰上,周斯杨顿住一秒,她扫一眼高挺的性器,那眼神仿佛在说:还不快进来。 周斯杨也低头瞧了一眼,这东西已经不听他的了,“再等等。” 于是,他把头凑近她的小逼,境清当即睁大眼睛,“周斯杨,你不要舔,我没洗澡。” 周斯杨眉头一蹙,硬要往前,“去卫生间,周斯杨,去卫生间,边洗边做。” 行吧,就听她的。 他将人打横抱起,境清感觉那硬挺戳在她腰侧,滚烫不已。 花洒打开,境清虚挂在男人身上,热热的水流冲洗了身上的薄汗,很舒服,她仰起头,周斯杨猛地将她推在墙上,跪在她面前,让她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之上,花核重新暴露在男人眼皮子底下。 他凑首重重嘬上去,这一猛吸,境清感觉魂都被吸走了,她的手嵌入他的硬发,揪着碾着,他吮吸地有多用力,她抓得就有多用力,“境清,你轻点。” 话罢,周斯杨沾着水珠的唇瓣再次含上两片香软的花瓣,热水洒在小腹上流到下面,一同落入男人嘴里,这里之前被他舔过一次,是在床上,而现在的感觉比上次更加强烈,许是浴室的热让她呼吸难受。 热气裹着她,水珠的密密麻麻地拍打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包括敏感点,境清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张着嘴,水珠沿着她的唇线滑落,不知去向。 林境清明显地感觉到湿软的舌尖撩拨她的花核,嘬吮她的阴唇,啮齿轻咬,惹得她直哼哼,周斯杨舔了舔以示安抚。 又继续剥开花瓣,去深处找更敏感的花珠。 他的舌自然是热的,比水温更烫,比香氛更滑,急不可耐地舌尖挑开花苞,细缝之中,游走刮掠着,如一头脱缰的野马,在逼仄狭窄的峡谷当中肆意奔腾,境清的腰肢被他大掌控制着,她的背后是冰冷的瓷砖,无法逃脱,只能仰头喘气以示不耐。 一开始的主导早在不知不觉当中变了样子,连她自己也才察觉到,低头看着黑乎乎的脑袋埋在她的腿心之间,心中莫名一股不舍的羞耻感夹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动。 “嗯.......”林境清的站在他肩上的那条腿止不住地颤抖,周斯杨感觉到到松开腰间的一只手握住他的大腿微微撑起,她的足尖虚踩在上面,才有了些安全感。 灵活的舌头绕着珠肉打转,舌尖快速掏动,周斯杨余光一扫,她很紧张,张嘴又是一记猛吸,将她汹涌不止的蜜液混着水珠全部咽下去,发出啵滋声,林境清被吸得头皮发紧,紧接着,迎来的是更重更深的吮吸。 啵滋啵滋,听得她脸上发痒,她低头一看,男人半张眉眼拓峰犀利打量着她,这么一看还能看到那粉滑的舌头在她逼肉见来去自如,她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发出哼哼地娇吟声,此时周斯杨仿佛要把肿胀的花珠吸到自己腹中。 一整个湿眼裹着烈欲直视女人,他故意取下花洒,对着逼肉猛冲,“啊——” 太刺激了,林境清忍不住打了个颤,周斯杨眼疾手快抱住她后臀,免得她滑倒,“舒服吗?” 他问。 周斯杨又舔又吸,他故意戳在阴蒂上,舔按,施压,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手指,穴口湿润,易进入,骨节怼着敏感点剐蹭,加上又重又深的含吸,她的小穴正在急速收缩,手指也被穴肉逮住,周斯杨不自觉加重力度抽送,啮齿咬住阴蒂用力一压。 “哈........嗯.........” 浴室不大,水温很热,呼吸越来越快,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境清一抖,感觉到小腹一阵痉挛和热流,她以为是水珠,低头一看,男人脸上满满水痕。 周斯杨站起来,用满是她喷出来的蜜液蹭了蹭她的脸,亲亲她张着的嘴唇,一记深吻,林境清已经失魂落魄,破碎娃娃般任由男人舔舐,“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男人玩味地笑,高高俯视她,将人抱在怀里,“阿清,舒不舒服?” 境清的脸埋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嘟囔一句:“明知故问。” 随即惩罚式地咬在他左胸口,“你故意的。我也是。” 他也不恼,大掌揉揉她的脑袋,“体力不错,准备好了吗?” 境清点点头。 尽管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加上前两次的前车之鉴,她也还是无法适应男人的粗茎。 真大。 周斯杨扯了一块毛巾垫在洗浴台上,将她翻转过去,随意擦拭镜子,“撑住。” 男人命令式地语气,让境清哑哑,她还是照做。 灼热的身躯靠上来的一瞬,境清望着镜子里赤裸的对方,彻彻底底红了脸,她果断低下头,后面男人一笑,大掌沿着侧腰滑过胸口,箍着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阿清,你还没看过你自己跟我做爱的样子吧。” 他说着,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腹,将她屁股往后抬,他往前顶胯,这会儿穴口湿润极好进入,男人毫不费力挺身而进,境清想夹紧腿,但被男人顶着动弹不得,她看着镜中身后的男人,目光欲利,额角的水珠随着他凶狠地顶撞滴落在她的肩上,又滑到背后,流向交合之处。 那是一张极其好看的脸,边缘犀利,硬朗,鼻梁高挺,唇瓣殷红,眉眼微深,额间碎发颤动着,还滴着水珠到他的下颌边上,要落不落,境清看得入迷,她大概也没想到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直盯着男人的美色瞧。 一记深顶,“看你自己都能看走神?” 周斯杨粗狠地问着。 他下巴抵着她的肩窝,两人与镜中的人目光相对,林境清双手揪着毛巾,被迫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他发狠撞着,而双峰波浪式地抖动不已,这股羞赧感攀升到顶,她感觉自己的穴口完全被堵满,胀痛感一点一点由下体导入脑颅,越来越胀,“嗯啊.......” “额嗯......”周斯杨在她耳边粗重喘着。 看着女人的酮体,一只手握上她的乳揉捏重碾,下面是尽根没入,整根抽出,这东西已经不听他的话了,在龟头戳到穴口时,就迫不及待插进去,甬道温软湿润,它莽撞地往前进,越来越深,肉壁攀上来缴着它,这股强大的吸附力。 简直要命。 尤其是看着林境清倔强充满情欲的脸,他就更喜欢了,都是他的,一点一滴被他索取,一寸一寸被他占有,这种心理上的快感比身体上的快感更让他爽得后脑勺发麻。 境清的下颌都快被捏碎了,她清楚地感受到阴茎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而且越来越深,有种撕裂感袭来,她眉头蹙起,呼吸不顺,手被顶的已经快要撑不住,幸而另一只有力的臂膀圈着她的腰肢,不然耻骨统统撞到洗浴台上,会疼痛磕青。 周斯杨松开她的下颌,白皙的脸上已经红指印子一片,境清深呼吸着,好似枪子从喉咙上移开,她垂下头,感觉头有千斤重,身体又轻如鸿毛,啪啪的肉撞声霎时停下。 她以为结束了,就在快要倒在洗浴台上的时候,男人把她转过来,性器根本没有抽出,因为转动,层层软肉立即将其裹贴绞咬,夹得男人仰头哼出来,差点就他妈的射了。 他哑着嗓子,“疼不疼?” 他问得是她的下颌,轻轻抚摸,“不疼。” 周斯杨轻捏她的下颌张嘴吻上去,一只手将人抱起来坐在洗浴台上,林境清双手撑在后面,胸脯往前送,乳尖蹭着他的硬肌,痒痒的,阴茎再次蠕动。 两人吻得啧啧作响,周斯杨双手掐着她的腰,开始挺胯,穴口的嫩肉不停收缩,竭力吞吐着硕大,亲吻愈发猛烈,下体也传来啪啪咕唧咕唧声。 周斯杨打开浴室的门,外面是更大的雨声,他抱起林境清,边走边操,境清忙不迭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了下来,男人勾起嘴角,口液顺着嘴角落下滴在两人湿漉漉的身体上。这种深一操浅一操地顶着她的穴肉,肉壁摩擦咬合,让双方都欲罢不能。 他把境清抱到落地镜前,洗浴台的镜子只能看到上半身,这里的镜子可以清楚地看到全身,他背转身,境清清楚地看见男人偾起的后背肌,还有高速抖动的臀部,她选择闭眼。 这也太........羞耻了。 周斯杨轻微捕捉到异常,松开她的唇,“睁眼,” 她不动,只是埋在他胸口,周斯杨大力拍一下她屁股,林境清小脸皱起,又委屈又不舒服。 周斯杨的阴茎弧度上翘,龟头顶住甬道皱壁的敏感点,一下一下戳弄。 “嘶哈.....”境清一口咬上他的肩,“讨厌。” 周斯杨略微挑眉,看着她红红的耳垂,“爽不爽?” 将她轻放到床上。 “等一下,我去戴套。”他拔出性器,穴口因为来不及收缩一阵水流,周斯杨瞧了一眼,快速撕开包装袋,单手戴上。 抱着她,“宝宝,你的小逼真湿啊。喜欢我操你吗?” 林境清捂住他的嘴,这种词汇她听不得,“周斯杨,你们男人在床上都这个鬼样子吗?” 周斯杨一听脸就沉了,“都?” 境清抿抿唇,娜美就跟她讲过皮沙文在床上的事。 但现在这种场合,也不太合适讲。 “我猜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事情,你们男人,不都那样。”她低眼不去看他,小声说着。 周斯杨再次将她抱起来,揉揉她的耳垂,“抱着操,行不行?” 不等人回答,阴茎再次插入。 饱胀感迅速填满空虚,周斯杨亲亲她的下巴,开始抽动,林境清也动动屁股,逐渐开始适应他的粗长,疼痛在一点一点消散,快感堆迭而来。 身下开始加快速度和频率,顶臀挺腰,阴茎拉出更多,也插送更深,水液再次泛滥,随着拍打声浓稠不已,附着在他的茎身和穴口。 性器一层被套子裹着,一层被嫩肉缴着,双重湿滑紧致,周斯杨难耐不已,埋在她的肩上,闷声操干着。 林境清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男人一直顶撞敏感点,她口中的呻吟逐渐变调,喘息声随着周斯杨的动作加剧。 “周、斯杨,”她断断续续,“啊,你、你,那里、难受。” “哪里?” 周斯杨慢了下来,阴茎自动蠕动研磨那地方,他缓缓拉出来,然后挺腰,重重撞上去。 “是不是这里?” “嗯哈.....嗯嗯。” 林境清埋在他胸口咬着唇,“多弄几次就好了。” 周斯杨捏了捏她的屁股,惹得身上的人吟哦,娇滴滴的声音让阴茎猛地胀大,他迅猛抽插,每次又急又重,每每还猝不及防,他收紧臀部,挺动地飞快,囊袋中拍向她的骨缝,汁水四溅,阴茎开始几十次的抽插,每次都能用钝软的龟头抵在那块褶肉之上,林境清每每被抛上云端后又被蛮力拉下来,一遍一遍深插。 境清脑子一片空白,但又怕掉下去,死命搂着他,这样让两人更加贴合。 男人更加好操。 她的叫声愈发急切,吟哦不断,下体不断涌上模糊神智的快感,密集又深重的操弄她真的有说不出的喜欢,沉沦。 周斯杨撞得更加卖力,腰腹的肌肉因为运动而块块紧绷,他低哼,她低喘,他便疯狂抽送自己的粗茎。 呼呼声落在境清耳里,甬道没意识地自己夹紧男人,层层软肉似几百张小嘴吮吸他,茎身开始受到挤压,快感神经被不停碾锤。 马上,就要到了。 穴内极具收缩,涌出一股大液,浓浓浸泡周斯杨抽动的阴茎,他猛地深顶五下,“嗯——” 喘,喘个不停,避孕套和穴肉夹击,精液一波波地射出来。 高潮。 林境清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亲亲他的下巴。 作话:登录半天才上来…… 第17章吃奶子(h) 从后面看只能看到两条白花花的腿和手臂圈在男人窄腰、脖颈之上,双方亲得啵唧作响,境清近乎疯狂在他口中掠夺,不够,根本不够,津液没一会就顺着两人嘴角滑落,而男人女人依旧觉得不够,还要索取对方更多。 境清的小舌莽撞地在他口腔搜刮一圈,抵住他的舌根吮吸,嘬吮,周斯杨唇瓣下压,更加紧密的贴合,反叼住她鲁莽的小舌,唇齿碰撞之间,口腔严丝合缝,只有蜜液滴落在她锁骨之上,白领三上,靡靡黏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舍得离开她唇之上,额间轻抵,鼻尖轻刮,双唇距离不过一厘米,呼吸交迭,拼命汲取新鲜空气,境清在他脸上啵唧一口,“周斯杨,请狠狠地肏我。” 周斯杨呼吸一滞,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是什么时候,大概是高中的时候。 他眼睫眨动在她的脸颊,一路从心尖痒到底端,境清的小腹一阵酸软,下面更是虚痒,在念念不忘的爱意面前,她无法用任何粗莽的词语去形容这种生理感觉,如雾似烟,虚无缥缈,但是她很喜欢。 周斯杨转身把她放在那张墨绿色的大床之上,她赤裸的、破碎的、美好的身体一览无余。境清双手举过头顶,小腹微微抬起,双腿敞开,等待着他的进入。她眼睫还湿濡着,脸颊粉粉的,活像一个剥了薄皮的水蜜桃。 她轻咬那被亲吻的、红肿不已的唇瓣,血滴一样浸入周斯杨心坎,旖旎眼神把他从上扫到下,周斯杨的脸,白净欲敛,琉璃尊冷,只着一点欲,便尽是燃成灰。 周斯杨的唇沾着她的唾液,糜淫之极。 周斯杨的呼吸,急呲火热,再往下,他精壮的胸腔正企图崩开衬衫的扣子,也的确这样做了,他直接从下摆撕开,扣子四处嘣炸,寻找归居地。 再往下,裤链挡不住的勃然大物撑起帐篷,那里进入她时会动会涨大,直到填充她整个穴肉,填满她虚无乏软的心脏,时而凶狠时而温柔,研磨娇软的肉,舒服得不行。 在男人眼里,他的女人,赤裸迎接他,他垂眸仔仔细细看境清白净的手从脖颈滑到锁骨,到乳沟之间,她的胸浑圆不已,两颗淡色的茱萸点缀在饱满之上,亟待凌虐,而此时它的主人正深深浅浅呼吸着,带动它颤动,指间轻轻滑过乳头,给男人巨大的冲击感,尤其是境清嘴唇微张,凝视着自己的乳房。 周斯杨扯掉皮带,褪去碍事的裤子,当内裤扯开时,粗茎直接跳动出来,像是迫不及待,比他还迫不及待寻找主人。 境清偏头看他那地方一眼,勾笑,这记笑容让周斯杨呼吸一滞,直接失魂,她在勾引他,像,像过去她会做的事情,又不像,周斯杨眼底种种情绪复杂闪过。 粗茎仿佛不是他的所属物,有着自己的意识,龟头端口经脉清晰在薄薄的皮囊之下呼之欲出,越涨越大,愈来愈硬,周斯杨却站在床沿,望着他的女人,指间来到小腹,因为主人紧张小腹下沉收缩,肋骨有了线条。 接着,女人的手来到丁香花园之处,那晚洗澡她自己摸过,其实她这些年从没自慰过,只有高中那一次,还有—她轻笑,指间轻轻拨开阴阜,境清抬起右腿,分开左腿,使得阴阜大开,空气进入,露出粉嫩的蚌肉,肉核之上是一粒珍珠,她轻探向此地,阴蒂敏感,稍微触碰小腹便又硬又酸,她忍不住地想夹住腿。 境清脖颈仰起,另一只手紧抓软绵的枕头,她闭眼,张嘴,一声娇吟让周斯杨小腹一硬,她在他面前自慰。 周斯杨眼眸一沉,他跪伏上床,将她那只沾染汁水的小手拔出。 他跪在她两腿之间,低眼一瞧,穴底湿润,蜜液流淌到骨沟,墨绿色床单颜色湿深,周斯杨呼吸变沉变厚,还是强忍着。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境清带到跟前,凝视着她媚眼,水艳的唇,将那沾染蜜液的小手放进口中,轻轻嘬吮,发出暧昧的嘬嘬声。 境清不自觉脸红却还是笑意盈盈看着他,不想让他察觉,指尖刮过他鼓起的胸肌,手掌轻阖在红点之上,她揉捻着,大拇指轻掠着,两指夹起轻柔慢挑,周斯杨心跳很快,呼吸带动胸腔一起一伏,境清抬眸望着他,春水秋波,周斯杨幽邃眼底已是欲火滔天,深不见底,但他只是吃着她的手指,盯着她的小脸,再没其他动作。 但她能感觉到他在忍。 境清忽然跪起身来,贴上他的胸前,侧头伸出热舌舔上那滚动又慌乱不已的喉结,她轻轻含吮着,湿润的舌尖滑过时,周斯杨发出一声哼响,他快要爆炸,但他想到第一次太过粗暴对她,这次想好好爱抚她。 她不知道周斯杨在想什么,但她要做完这件事。 境清舌尖一路向下滑,在他胸肌上打圈研磨,落到乳尖前,含住,舌苔刮沥,舌尖轻佻,扫荡,嘬吸,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住这般的勾引,周斯杨鸡巴切实硬到爆炸,他愣是一声不吭,目光溟溟紧紧注视她的动作。 自然是另一边也不能放过,齿尖轻咬,舌根撩绕,周斯杨思绪火热喷胀,快感濒临巅峰,他快要疯掉,境清以前从没给他做过这些事,可又只是吻这里,那如果口下面呢,他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周斯杨松开她的手,随着境清的嗫咬,他微微仰头嘤哼,细喘,这已经让他爽得头皮发麻了,境清为何这么主动,虽然以前也爱撩他,但—— 他握住她的双肩,眼眸直视她,境清被这突如其来一下弄得微微错愕,“阿清,你怎么了?” 境清只是笑,笑得温柔,她双手勾住她,在他下巴上亲上一口,舌尖勾过他的嘴角,“不喜欢吗?” 很多年前,她也曾这般柔声似水问过他。 那时他并没有回答她,可她知道他很喜欢,可喜欢,非常喜欢。 耳语低喃:“周斯杨,肏我吧,我好喜欢你。” 宛若恶魔的低语,不,勾人,摄魂,魄心,他粗茎被她小手握住,轻轻揉,慢慢捻,拇指磨着圈,扣着马眼,将滴露抹到粗茎之上,仿佛在摸一只猫儿,快感如电,直击灵魂,周斯杨脑袋发胀,呼吸灼烫,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受不了,就操我吧。” 要疯了,声线压低:“林境清,你别想下床。” 他将她推到在床榻之上,她便像没有重量似地倒在软绵之中。 镜子上两具酮体交迭,一硬一软,春光潋滟。 周斯杨手指微凉,大手箍紧乳房,掌心指间凸起的乳头轻轻剐蹭着,“嗯...” 林境清控制不住地哼声,无意识的娇呼,周斯杨呼吸更沉了,他努力调整,好好伺候。 于是两只手掌都放上去揉,两个饱满浑白的腻乳都被紧紧箍住,捏紧,男人大掌向上揉搓拥挤,又向中间夹紧,“啊...嗯...”境清又酸又疼,下半身更是瘙痒难耐,她腿不自觉蹬着被子。 周斯杨瞅着她,唇角勾起,“阿清,我会让你爽的。” 她胡乱点点头,眼角有一滴露珠浸出。周斯杨两指夹住乳头轻轻拉扯,又用生着浅浅指甲的指尖抠挠着,惹得林境清小腹一阵阵痉挛,又扭动着水腰,连呼吸也越来越紧,越来越细。 他知道,她喜欢。 他知道,她舒服。 他知道,她难耐。 那天晚上足矣让他再次弄清楚她所有的敏感点,今晚只是一点一滴清楚传达给她。 “阿清,舒服吗?” 林境清咬着唇,点点头,这种异样比她自己触碰还要来得更上头。 他更加放肆动作,轻用热掌不断轻拍上去,丰满的乳房激荡起层层涟漪,好重,好酸,好胀。男人频率愈发快,但很轻,比疼痛轻点,又比瘙痒重点。 麻麻的,胀胀的,痒痒的。 林境清耐不住叫出声来,手心手掌交迭拍打的声音让她极度羞耻,但她也拧着,脸上还淡然地挂着笑。 脆生的巴掌音,使得门户若山间一抹清泉,娟娟流淌,她好多水,掌下人轻哦:“...周斯杨...”她原是想说不要拍了,可——柔软无骨小手握住,“再重点。” 周斯杨也满足她的要求,同时也看出她的羞赧,他的境清啊,嘴厉害,脾气也拧,明明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不一样。 “阿清,你怎么这么倔。”他手力道加重,乳房被他变着法的挤压捏紧,白乳之上已余红印,他猛地一挤,“嗯...哈...” 境清眼角那滴晶莹攘在角廓上,她心里挣扎不已,但却只是手死死揪住床单。 可周斯杨要她服软。 周斯杨低头,胸被他火热地含住。 湄赛很少下雨,不知怎的,今夜的雨颇大,雨滴撞击窗子,啪嗒啪嗒,两人都侧头一看,忽而雷声炸响,周斯杨手掌温柔地抚摸上她的背,将乳房更往嘴里送。 另一只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暧昧暖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 雨越来越大,愈来愈响,击打窗子,摄两人心魄。 适合做爱,使劲做爱,做到老,做到死。 林境清的头时不时点着枕头,男人双臂紧箍她,那半汪腻乳都送进他滚烫火热的口腔。境清双臂无力垂着,手掌还时不时能触碰到那软绵的床单,她仰着脖子,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喉骨上下波动着,她张着嘴,眼神迷离,巴洛风格的腾图在眼上忽闪忽闪,平行着看,上面是两个健硕的男人匍匐在赤裸的女人身上,女人背后是一颗巨大的苹果树。 树上缠绕着一条黑蛇,圆珠亮眼吐露黑色的蛇信子,昭昭而示匍匐在女人肩头,它凝视着男人,恍然间那条蛇正在蠕动,血盆大口,毒液牵丝着她,猛地一口被柔软的内壁黏膜牢牢吸附,好滑,好软,那东西如蛇一样游走在她身上每一寸。 周斯杨轻捏一把她的腰肢,“阿清,太舒服了,所以走神了。” 是陈述句。 境清小腹抽动一下,她感觉到男人的牙齿硬挺,舌尖高频次戳着乳尖,而舌根挤压着乳头,周斯杨将她放平,境清脖颈终得休息一下。 紧接着大掌揉捏着乳肉,往嘴里送,越送越深,口腔内壁被挤满,可他好似不够,灵活的舌头绕着乳晕,旋转舔弄,更加用力戳动。 境清双手抱着他骚动的脑袋,吞咽一口唾沫,“阿杨,还有一只。嗯...”她浑身软成一汪泉水,从心尖到小腹再到三角地带,一股子钝软席卷而来,蚕食她四肢百骸。 得到肯定的男人更加卖力了,他戳动的频率加快,咬合的力道越来越重,境清的乳头已经不是她的乳头的,她在云端之上,无可比拟的。脑子里却苏爽一片,发出凄凄嘤咛,勾得周斯杨小腹一紧。 “呃...啊...”境清尖细吟叫,身子无法控制地扭动,男人咬住她的乳头用力往外一拉,挺立的乳头瞬时充血肿大,本是嫩粉,如今确是一抹朱砂,糜艳又灿烂。 她手不自觉攥住他的黑发,男人感觉到她收紧的手,又缓慢下来,境清的手也跟着松懈下来,下一秒—— 周斯杨的另一掌再次覆上那寂寞难耐的空乳,一只被他吃着在嘴里,一只被他死死揉捏。 舌根重压,牙齿硬刮,舔,咬,啮噬,境清被弄得喘不过气来。 乳头愈发硬挺,愈发肿胀。 一边是时重时轻轻捏慢捻的酸麻感,一边是针锥火燎的湿润感,两边夹击,快感堆迭,这股力道硬生生撞击境清的脑门,一股子激爽,双腿如同溺在水里,四肢散乱,意识颠倒。 第18章插穴.喷尿.高潮(h) 右胸被咬着,左胸被掐揉着,乳头被嘬吸着,被粗重的拇指玩弄着,这边紧来那边松,一直干到最后,同时发力,林境清眉心微蹙,脑子里几道白光咔咔闪过,身体都快扭成蛆了,屏气凝神感受快意。 理智已经坍塌,成为一片废墟。 “阿、阿杨,我需要你。” 他明白。 依依不舍松开两乳,吻痕和掐痕大片,乳头高高红挺,周遭黏着爱液,乳尖沾着晶莹,男人舔了舔唇,高高在上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观一眼境清,额间细汗密布,他俯下身,轻轻给她擦一擦,揉一揉她的耳垂,“舒服吗?” 满是情欲,满是欢喜,满是温柔。 境清胡乱点点头。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雷声也乘胜追击。 境清搂着他的脖子,垂眸看一眼他那里,她轻声问:“要我给你口吗?” 她早就注意到他的胯下之物硬体而胀大,只是措放在小腹之上,并没有其他举动,在他为她咬乳之时,那硬邦邦的腹肌紧绷得又重又热,压在她的柔软平坦的小腹之上迫使它下陷,随之挤压的还有他自己的粗茎,热露有几滴已经在她的小腹之上。 周斯杨亲吻她的脸颊,鼻尖,额头,眼睛,他端起桌面上的水壶灌下几口,又迫不及待渡给境清,舔舔她发干的唇瓣,又含住她的耳垂,急不可耐地往耳廓里钻,低语:“宝宝,今夜让我伺候你。” 他声音浑厚低哑,境清笑了笑。 “辛苦。” 男人一直往下,舌头在她小腹打圈转动,一路舔到底,境清深呼吸一下,小腹凹陷,周斯杨眼眸时不时看她。 今晚她有些疯狂了。 周斯杨滚了滚喉结。 他翻出包里的湿纸巾,跪在她腰侧,高高俯视身下的人,和自己硬挺的性器,林境清故意抬起腿顶了他一下,笑得恣意,周斯杨勾唇,心口都凸到嗓子眼了,粗重闷哼一声。配合她的玩弄。 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一根两根,带着丝丝压迫——“周斯杨,把眼镜戴上。” 周斯杨顿住,乖乖听话戴上眼镜,挑眉询问:“想看?” 她点点头,其实又紧张又激动。 末了,周斯杨戴好眼镜,重新慢条斯理擦拭骨节分明的手指,境清吞咽一口唾沫,轻轻哈气,八年,还没好好看过他,白净俊朗的面庞之上,眉骨紧促之下,狭长锋利的双眸之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却是难以掩盖的昭昭野心。 境清忍不住地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一口。 然后瘫软在床上,周斯杨笑意不减,带着清凉的手掌抚摸上她腿心,窄腰挤进双腿之间,把她的腿折成M型用膝盖分得老开。 境清轻轻呼吸,对上周斯杨晦暗不明的漆黑眼眸,嘴角上扬:“摘掉眼镜吧,阿清,帮、我、摘、掉、眼、镜”,声音无骨化水,呼出的热气让她心头一颤,手抬起,轻如晚来风,朝时露,一滴露跌落人间,无影无踪。 周斯杨当然能看出来她有多紧张,因为穴户正极尽皱缩,吞吐不已。 境清只是想起过去,眼镜被放置在床头之上,观摩一卷活色生香的金瓶梅图。 他沿着大腿内侧食指指壳轻轻刮过,好似钢轮梭过,一阵酥痒,周斯杨一边弄着一边观察她的神色,而越往腿心,她的逼肉愈发缩皱厉害。 周斯杨的手探到她的外阜,再伸指戳向阴唇,境清的阴唇肥瘦得当,他膝盖往外一顶,阴唇霎时大开,露出花核,粉嫩又潋滟。 手指滑向阴唇内壁,沿着那块湿润之地用指腹摩挲。 林境清喉骨吞咽地更加频繁,意识已经被蛊虫蚕食,她轻咛一声,那地方湿滑不已,她与周斯杨同频感受,周斯杨凝视着她的神色,她的手抓紧床单,她的头微微仰后。 穴口更是泛滥不止。 多久没做了,“阿清,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周斯杨问着,亦耿耿于怀那天床上她说的话。 见她不回答,手指扣挠,那地方本就敏感,境清根本经不住,触电般抖动身子,忍不住打喘,酥麻从下体蹿到小腹再到脑颅,“嗯?宝贝,怎么不说话呢?” 后面六个字他吞吐得慢,有股枪子顶在喉咙上的压迫感,周斯杨的手还在不停碾着,已经辗转到了她的阴蒂之上,两指下压,更强烈的压迫感让境清面部发麻,靡靡的乳房还泛着红,波动不已。 他怼着那个珠核轻揉,“嗯...啊...呃哈...” “第、第一个,周斯杨,你是第一个。” 境清几乎是叫喊出来,大腿带着臀部微微抖动。 周斯杨挑眉,满意地笑了。 他信。 眼眸看向穴口,“宝贝,你好敏感。” 语气轻佻,尾音上扬,屈指轻弹向阴蒂,境清腰身不受控制扭曲成弓字,短促呻吟声伴着雨声愈发惹人。 “舒不舒服?” “周斯杨,哈...嗯啊...” 林境清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她后悔了,可他玩心起了。 周斯杨笑意十足,酒店那次怒火加情欲早就湮灭他的理智,只顾着一遍遍操她,现下只想让她知道她的敏感只能由他触碰,只能由他触发,别人都不可以。 这和吃奶根本是两个极端,这种酸软酥麻感会持续得更久,阴蒂十分敏感,加上男人的手法挤碾而上,境清一阵尿意打颤后脑勺。 潮红的穴口淫水一波接一波,打湿男人的手指,流淌在菊间,顺延到床单之上。 她瓮声瓮气:“周斯杨...呜...” “我在呢,”他勾笑,语气亲昵,“宝贝,别忍着,叫出来,不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舒不舒服,爽不爽?”指腹粗粝摁压,频速拍打,汁水咕叽咕叽,白沫啪啪腻腻,刺激的声音,色情的画面,周斯杨只是望着凌霄花般的面颊,水雾朦胧盈盈眼,心中燃起莫大的快感,境清快要升天,尿意伴着汁水喷射到周斯杨脸上,一声长叫:“啊...嗯...” 境清呜咽两声,羞耻不已,周斯杨俯下身来,拍拍她的屁股,笑笑说:“尿了就尿了。” 境清瞪他一眼,觉得他也太恶劣了,但是她的身体很喜欢,猛地有点讨厌这种感觉。 周斯杨扫了一眼自己的性器,叫嚣的狂妄,再不插进去,恐怕要废了。 阴蒂继续被他揉搓地凸起尖尖,快感湮灭理智,境清漂浮云端之上,不停娇喘,脚尖抠着柔软的被,从腿心到小腿都被战栗包裹。 “好美!”周斯杨声音低糜,哑哑喟叹,手掌却是力道不减,整个覆上阴阜,掌尾重重碾压,手指掏揉,骨节屈起怼上阴蒂,一下一下撞击,愈来愈快。 幽邃欲眸紧视猎物—— 把她吃掉, 把她揉进身体, 只能属于他。 境清根本经不住,一片颠簸,嫋嫋啼啼:“周、周斯杨,慢、慢一点。” 淫欲在周身充斥,耳边的颤音,外面的雨声,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副紊乱的曲谱,他摸索、轻弹、掌心拍打,一个一个按下黑白键,甜又细的声音让他兴奋不已,周斯杨再一次在她耳边喘起来。 境清又羞又怯。 周斯杨沉着呼吸,性器已经翘到贴着腹部,蓄势待发。 他握住自己的鸡巴。 越来越用力拍击,汁水横生,随着拍揉声发出噗滋噗滋水声,他满手都是她的水液,这份冲击感让他不自觉加快手速,更猛烈,更浓重,水漫金山寺,连他也未能幸免,淫水沾染到他腿心。 “周斯杨,求你了,慢一点,啊嗯...哈...”境清面色酡红,烧得厉害,她哑声带着哭腔求他,他将她腿分得更开,两指怼在阴核上摁压,拍打,敲击,空着的手揉捏境清的乳房,又拍又磨砺着乳尖。 上面两指扯着乳头,下面两指掐着阴蒂,同频发力,沦陷坍塌,深重又凶猛,掌心挤压,沉沉一摁。 林境清头快冲过床板,那条黑蛇幽幽注视着她,眼前一道白光乍现,她无措地张着嘴。 黑蛇吐着信子,嘶嘶声蛊惑,愈来愈大,快要到顶端了,“啊呜呜...哈...” 境清神经亢奋,小腹摇摇欲坠,穴口发大水般,汨汨热流湿染一亩三分地的床单。 高潮,高潮..... 纤细的胳膊瘫在两侧,疲软不已。 “宝贝,你太湿了,水好多。”周斯杨说得暧昧,笑意十足瞧着她,可心里猛然怅然若失。 迅速调整过来,低眼一看,整个逼都泛着潮红和靡靡腥芬,阴蒂也充血深红,沾着莹光,好看极了。 但是他的鸡巴不怎么高兴,血脉喷张,直直怒视他。 周斯杨抿唇,境清刚刚高潮过,这会插进去她还怎么高潮。 于是他继续伸指,幽幽探像穴口,缓慢往里进,“宝贝,我要进来了。” 境清抬眼一瞧,是他的手指插进去,她望着硬挺鸡巴,那东西还在变大,“周斯杨,你不难受吗?” 她没力气地指了指,周斯杨笑笑,“难受,可是看着你爽,我更爽。” 境清狐疑,“你不想?.” 周斯杨一听就不高兴了,掌风打屁股,境清又羞又恼,秀眉拧起。 他俯下身来,一指深入,她舒服嘤咛,里面更潮更软更热更滑更紧,亲吻她的嘴唇,“不许胡说。”境清重重咬他一口,嘿嘿笑着,周斯杨唇线上扬,他手在她小腹上打圈摩挲,挠了挠她另一个敏感点——侧腰,境清骚动着,周斯杨的手指进入得更快,真他妈紧。 一进去就有无数张小口吸附住他的手指,喟叹称赞:“好温暖。” 他继续挠她,食指开始在甬道里拨弄,境清被弄得很痒,咯咯笑着,周斯杨微微屈指,骨节刮蹭内壁,细致柔慢地摩挲。 境清又哭又笑,“周斯杨,我是你第几个女人,啊呀,哈...” 眼眸水明对上男人幽暗漆黑充满情欲的眸,他突然严肃起来,“阿清,我一直只有你一个。” 从联系不上她开始,这些年,他一直忙于工作,不可置否地,即便是这种生理需求,没有她,也似乎变得索然无味。 两指并入,猝不及防,甬道被撑开一个小口,薄壁泛着白光,她的穴口脆弱得不行,境清腿无力,想放下,周斯杨躬身将她双腿用手肘抬起,这个姿势使穴口张开很大,有些红肿的穴肉外翻着,他的两指轻柔,自由进出。 找, 境清哭喊出来,周斯杨笑意更深。 找到了。 “不要,周斯杨,不要顶那里,啊...我、我...哈...” 第19章舔穴.刺激.抱操(h) 境清小喘着沙哑开口:“周斯杨,我快被你搞死了。” 她笑得惑人,声音软糯,过去,他最爱这温温糯糯的嗓音,尽情撩拨他的心,浸着江南的雨,柔软似水。 湄赛的雨是粗重的,落个不停让外头的人烦躁,沙利文一根接着一根烟抽,烟灰缸杵满了烟头,烈酒难以浇灌他心中压抑的怒火。 金文看不过去,夺过酒杯,“文哥,别喝了。” 他不是不知道沙利文在恼怒什么,只是去缅甸交个货的功夫,他们居然在文哥的房子里—— 沙利文嗤笑一声,视线落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上,阿金看他浑身阴翳,适时放下酒杯,“文哥,这酒太烈,我给你换个——” 沙利文起身,醉步摇晃:“去阿雅那里。” 金文快步走上前撑伞。 大门被嘭地关上,与雷声作伴,楼上房里火热的两人沉浸在欲望的世界,充耳不闻。 周斯杨听完她的话语,后退,躬身,屈俯,结实有力的臂膀勾过她的大腿往前弯压在胸前,带着她的大腿微微合拢,微微扭动,她的穴肉跟着他的节奏自主摩擦,两瓣充血艳丽的阴唇嘟起,交互亲吻,黏液哒哒作响,情色十足。 高潮,喷水之后境清只觉得浑身不适,筋骨无力,可下体却是空虚,她与他对视上,脚抵在他的侧腰上,周斯杨顿住一秒,她扫一眼高挺的性器,那眼神仿佛在说:还不快进来。 周斯杨也低头瞧了一眼,这东西已经不听他的了,“再等等。” 于是,他把头凑近她的小逼,境清当即睁大眼睛,“周斯杨,你不要舔,我没洗澡。” 而且—— 而且,刚刚还尿了。 她欲言又止。 周斯杨眉头一蹙,硬要往前,“去卫生间,周斯杨,去卫生间,边洗边做。” 行吧,就听她的。 他将人打横抱起,境清感觉那硬挺戳在她腰侧,滚烫不已。 花洒打开,境清虚挂在他身上,腹肌形而有力,她轻声低笑仔仔细细摸着,热热的水流冲洗身上的不适感,很舒服,她仰起头,周斯杨步步逼退她到瓷砖上,半跪在她面前,让她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之上,殷殷如桃李的穴口重新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凑首重重嘬上去,一猛吸,境清感觉四魂五魄都被吸走,直冲云霄的快感再次袭来,她手嵌入他的硬发,揪着碾着,他吮吸地有多用力,她抓得就有多用力,连脚趾都在他肩上抓一把,周斯杨幽幽道:“小阿清,我要被你搞死了。” 境清哼笑。 话罢,周斯杨沾着水珠的唇瓣再次含上两片香软的花瓣,热水洒在小腹上流到下面,一同落入他嘴里,这里之前被他舔过一次,是在床上,而现在快慰感来得更猛烈。 热气裹着她,水珠的密密麻麻地拍打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境清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张着嘴,似是在渴求什么,手又不停地在攀扯什么。 湿软的舌尖撩拨她的穴口,嘬吮她的阴唇,啮齿轻咬,咂咂作响,惹得她直哼哼,周斯杨舔了舔以示安抚。 又继续剥开花褶,沿边游走,境清哆嗦一下,蛇信弹响,摆尾挺进娇香玉嫩的泉眼。 他的舌热得要命,简直比水温更能灼伤人,又比香氛更滑,急不可耐地舌尖挑开花苞,细缝之中,游走刮掠着,如一头脱缰的野马,在逼仄狭窄的峡谷当中肆意奔腾,境清的腰肢被他大掌控制着,两腿虚无,快要站不住。 一开始的主导早在不知不觉当中变了样子,连她自己也才察觉到,低头看着黑乎乎的脑袋埋在她的腿心之间,心中莫名一股不舍的羞耻感夹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动。 她多想就和他这样沉沦下去。 “嗯...”站在他肩上的那条腿止不住地颤抖,周斯杨感觉到,松开腰间的一只手握住他的大腿微微撑起,她的足尖虚踩在上面,才有了些安全感。 灵活的舌头绕着珠肉打转,舌尖快速掏动,淫水靡靡,晨露昭昭,穴肉红艳,周斯杨锐目抬起看她,张嘴又是一记猛吸,将她汹涌不止的汁水混着浴水全部咽下去,啵滋啵滋。 境清红唇启动,呼之欲出的——“啊啊...”气若游丝,神智一塌糊涂,花穴收张不停,爽到差点翻白眼,紧接着,迎来的是更重更深的吮吸。 啵滋啵滋,听得她脸上发痒,脑海里忽然白灿灿一片,“啊——”长吟一声,境清紧绷蜷缩的脚骤然松开,小腹哆哆嗦嗦,她低头一看,男人半张眉眼拓峰犀利打量着她,而自己下面泄出一大捧水,全部入到周斯杨口中,境清弓着身子,嘴巴短促哈气,她舔舔唇,才发现他的舌头在她穴肉里来去自如,此时周斯杨仿佛要把肿胀的花珠吸到自己腹中。 境清连手指都在发抖,她哼哼娇吟,呜呜咽咽,“没有了,周斯杨,不要了,不要吸了,没有了。” 他情欲作祟,贪婪索要,一字一句:“还有的,阿清,还有的,我还要。” 故意取下花洒,对着逼肉猛冲,“啊——” 太刺激了,境清忍不住打颤,周斯杨眼疾手快抱住她后臀,免得她滑倒,穴口骤缩,一捧小水再次喷射而出,周斯杨又舔又吸,他故意戳在阴蒂上,舔按,施压,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手指,穴口湿润,易进入,骨节怼着敏感点剐蹭,加上又重又深的含吸,她的小穴正死死含住他,手指也被穴肉逮住,周斯杨不自觉加重力度抽送,啮齿咬住阴蒂用力一压。 “啊哈...嗯...”一阵接一阵的浪潮直击她的灵魂,犹如蛊虫噬咬,近乎失重的快慰让境清彻底疯魔。 浴室不大,水温很热,呼吸越来越快,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她亦与这间浴室的水融为一体,化骨水,软绵一片,脑袋发昏地垂眸,周斯杨脸上满满皆是她的水痕。 周斯杨站起来,用满是她喷出来的水蹭蹭她的脸,亲吻她张着的嘴唇,一记深吻,境清已经失魂落魄,毫无力气地任由他舔舐,“阿清,喷好多,我喜欢。” 周斯杨紧紧拥住她,低低一声:“舒不舒服?” 境清的脸埋在他硬梆梆的胸肌上,嘟囔一句:“明知故问。” 随即惩罚式地咬在他左胸口,“你故意的。我也是。” 他也不恼,大掌揉揉她的脑袋,“体力不错,准备好了吗?” 境清点点头,看一眼他的性器。 怎么比以前大这么多。以前也很大。 周斯杨扯了一块毛巾垫在洗浴台上,将她翻转过去,随意擦拭镜子,“撑住。”命令式地语气,让境清哑哑,她还是照做。 灼热的身躯靠上来的一瞬,境清望着镜子里赤裸的对方,彻彻底底红了脸,她果断低下头,后面周斯杨一笑,大掌沿着侧腰滑过胸口,箍着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阿清,以前不是看过吗?现在怎么还害羞了?” 他说着,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腹,将她屁股往后抬,他往前顶胯,这会儿穴口湿润极好进入,周斯杨毫不费力挺身而进,境清想夹紧腿,但被他顶着动弹不得,她看着镜中身后的周斯杨,清辉冷冷眉下,目光欲利,额角发梢的水珠随着他凶狠地顶撞滴落在她的肩上,又滑到背后,流向交合之处。 那是一张极其好看的脸,尤其是做爱的时候—— 点一盏明灯敬畏神灵,高高俯视芸芸众生,窈窕碧女,双手合十,虔诚期许,辉映灯光之下,不小心打翻烛台,沁心凝结,对面是白皑雪月,冷冽清淡,又浓墨重彩地散发万丈光芒,她与周斯杨对视得眼色深沉。 随后勾起嘴角,啪啪撞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阿清,我爱你。” 神祗抵临,欲海难填,境清亦无畏堕进深海,一字一句,许下期许:“周斯杨,我爱你。” 双方回到现实,他下巴抵着她的肩窝,两人与镜中的人目光相对,林境清双手揪着毛巾,被迫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他发狠撞着,而双峰波浪式地抖动不已,这股羞赧感攀升到顶,她感觉自己的穴口完全被堵满,胀痛感一点一点由下体导入脑颅,越来越胀,“嗯啊...” “额嗯...”周斯杨在她耳边粗重喘着。 看着她的酮体,一只手握上她的乳揉捏重碾,下面是尽根没入,整根抽出,这东西已经不听他的话了,在龟头戳到穴口时,就迫不及待插进去,高潮过后的甬道软乎乎湿漉漉的,它莽撞地往前进,越来越深,肉壁攀上来缴着它,这股强大的吸附力。 简直要命。 尤其是看着境清倔强充满情欲的脸,他喜欢极了,都是他的,一点一滴被他索取,一寸一寸被他占有,这种心理上的快感比远比身体上的快感更让他心花怒放。 境清的下颌都快被捏碎了,她清楚地感受到阴茎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而且越来越深,有种撕裂感袭来,她眉头蹙起,呼吸不顺,手被顶的已经快要撑不住,幸而另一只有力的臂膀圈着她的腰肢,不然耻骨统统撞到洗浴台上。 周斯杨松开她的下颌,白皙的脸上已经红指印子一片,境清深呼吸着,好似黑洞洞的枪口从喉咙上移开,她垂下头,感觉头有千斤重,身体又轻如鸿毛,啪啪地肉撞声霎时停下。 她以为结束了,就在快要倒在洗浴台上的时候,周斯杨把她转过来,性器根本没有抽出,猛烈地转动,层层软肉立即将其裹贴绞咬,夹得他仰头哼出来,差点就他妈的射了。 他哑着嗓子,声线低喘:“疼不疼?” 他问得是她的下颌,轻轻抚摸,“不疼。” 周斯杨轻捏她的下颌张嘴吻上去,一只手将人抱起来坐在洗浴台上,林境清双手撑在后面,胸脯往前送,乳尖蹭着硬肌,痒痒的,阴茎再次蠕动。 两人吻得啧啧作响,周斯杨双手掐着她的腰,开始挺胯,穴口的嫩肉不停收缩又极致被粗犷的鸡巴一点点撑胀,竭力吞吐着硕大,亲吻愈发猛烈,下体也传来啪啪声,以及水咕唧咕唧声。 周斯杨打开浴室的门,外面是更大的雨声,他抱起境清,边走边操,境清忙不迭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了下来,男人勾起嘴角,口液顺着嘴角落下滴在两人湿漉漉的身体上。这种深一操浅一操地顶着她的穴肉,肉壁摩擦咬合,让双方都欲罢不能。 他把境清抱到落地镜前,洗浴台的镜子只能看到上半身,这里的镜子可以清楚地看到全身,他背转身,境清清楚地看见男人偾起的后背肌,还有高速抖动的臀部,她选择闭眼。 这也太........羞耻了。 周斯杨捕捉到轻微异常,松开她的唇,“睁眼。” 她不动,只是埋在他胸口,周斯杨大力拍一下她屁股,境清小脸皱起,又委屈又不舒服。 周斯杨的阴茎弧度上翘,龟头顶住甬道皱壁的敏感点,一下一下戳弄。 “嘶哈...”境清一口咬上他的肩,“讨厌。” 周斯杨略微挑眉,看着她红红的耳垂,“睁不睁?” 将她轻放到床上。 “等一下,我去戴套。” 境清拉住:“不用,直接做吧。我喜欢肉贴肉。” 周斯杨略微怔住,挺动一下。 周斯杨再次将她抱起来,揉揉她的耳垂,“抱着操,行不行?” 饱胀感迅速填满空虚,周斯杨亲亲她的下巴,开始抽动,林境清也动动屁股,逐渐开始适应他的粗长,疼痛在一点一点消散,快感堆迭而来。 身下开始加快速度和频率,顶臀挺腰,阴茎拉出更多,也插送更深,水液再次泛滥,随着拍打声浓稠不已,附着在他的茎身和穴口。 肉贴肉,这是第二次。 毫无保留地接触,肉茎被她的软肉湿滑紧致咬合着,上面每一条青筋脉络碾过穴肉时都无比清晰,酸胀又充实,周斯杨鼻腔溢哼,难耐不已,埋在她的肩窝,喘声操干着。 境清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他一直顶撞敏感点,她口中的呻吟逐渐变调,喘息声随着周斯杨的动作加剧。 狠进狠出,慢进狠出,狠进慢出时,两人都同时叹息。 慢进慢出时,双方无比清晰地感知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咆哮怒放。 “周、斯杨,”她断断续续,“啊,你、你,那里、难受。” “哪里?” 周斯杨慢了下来,阴茎自动蠕动研磨那地方,他缓缓拉出来,然后挺腰,重重撞上去。 “是不是这里?” “嗯哈...嗯嗯。” 境清埋在他胸口咬着唇,“多弄几次就好了。” 周斯杨捏了捏她的屁股,惹得身上的人吟哦,娇滴滴的声音让阴茎猛地胀大,他迅猛抽插,每次又急又重,每每还猝不及防。 他收紧臀部,挺动地飞快,囊袋中拍向她的骨缝,汁水四溅,阴茎开始几十次的抽插,每次都能用钝软的龟头抵在那块褶肉之上,境清每每被抛上云端后又被蛮力拉下来,一遍一遍深插。 她的叫声愈发急切,吟哦不断,下体不断涌上模糊神智的快感,密集又深重的操弄她真的有说不出的喜欢。 周斯杨撞得更加卖力,腰腹的肌肉因为运动而块块紧绷,他低哼,她低喘,他便疯狂抽送自己的粗茎。 呼呼声落在境清耳里,甬道没意识地自己夹紧他,层层软肉似几百张小嘴吮吸他,茎身开始受到挤压,快感神经被不停碾锤,两人理智早就摇摇欲坠。 马上,就要到了。 穴内极具收缩,涌出一股泉水春汁,浓浓一圈白腻腻的沫子声,浸泡周斯杨抽动的阴茎,他猛地在宫口深顶五下,“嗯——” 周斯杨整个身子绷紧,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用力圈紧境清,亲吻她的头发,低沉暗哑,“阿清,我要射了。” 他耳鬓厮磨,喘息轰鸣,求个答案。 她空虚难耐,娇娇吟吟,“好。” 激流勇进,毫不为过,如愿以偿,周斯杨高兴疯了,精液一阵一阵喷射,爽到头皮发麻,简直比那天晚上还要爽。 好烫。 境清被烫得一个激灵,双眼翻白,余韵未消身体一阵痉挛,又登雪峰之巅,身子震栗耸动喷射而出。 溅洒他腿上,淅淅沥沥,淋淋漓漓。 境清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亲亲他的下巴。 第20章她.不是.她(h) 阿雅刚打开门,男人浑身像被戾气包裹,酒气和粗重的呼吸压在她身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但同时又很高兴沙利文今天能来她这里,这大概是半年来他第一次过来。 沙利文粗粝狠重地顶开她的花核,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直捣黄龙,说实话阿雅很久没和他做了,也非常紧张,粗长十分鲁莽甚至是发泄般在她身体抽插不断,阿雅疼得脸色发白,她努力调整呼吸,想让自己放松下来,配合他的情欲。 男人见她这么老实,粗糙的手掌狠重地拍她的屁股,阿雅没控制住喊叫出来,实际上沙利文在同她做爱时都希望她闭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阿雅重重咬住下唇,“对不起,文哥。” 沙利文并没有搭理她,只是掐住她的后脖颈,用力顶撞着,不够,一点都不够,他要她的全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得完完全全属于他。 掐在阿雅脖子上的手愈发收紧,阿雅眼泪不受控制落下来,也许是出于求生心理,她开始挣扎,这种背入式的姿势,阿雅根本碰不到他的手臂,她双手胡乱拍着,“文、文哥,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霎时是恐惧替代欢愉,男人听到声音将她翻转过来,见到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理智回来了。 她,始终不是她。 性器还插在她身体里,随着不带任何感情地翻转,龟头一下戳到了阿雅的敏感点,她舒服得嘤咛出声,纤细白嫩的双手轻轻抚摸男人青筋暴跌的手臂,阿雅露出好看的笑容对上沙利文黑沉的视线,她知道他今天不太一样。 但是她很喜欢。 “文哥,请允许我——” 沙利文猛地将性器拔出,“嗯...”胡乱取下套子扔在垃圾桶,他没有高潮,也没有射出来,阿雅有点失望,懊悔心中升起,“文哥,”男人站起身来高高俯视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袋垃圾,阿雅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文哥,你可以继续。” 但沙利文已经没有心情,他穿上裤子重甩门离去,全程没有一句话留给阿雅,雷声伴着雨声还有偌大别墅里女人的哭泣声,委屈不已。 境清嵌在周斯杨怀抱里,周斯杨捏住她的下巴唇齿重碾,正缓慢温和地抽插,每抽动一次,粗茎外褶皮肤就往上蠕动一次,男人吻得有多轻柔,粗茎抽送的就有多温柔。 境清莫名笑出来,含住他湿润的唇,周斯杨大掌捧住她半边脸,“怎么了?” “周斯杨,你体力真好。” 也是,从前戏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四个小时,而外面的天从一片澄明到黯淡,周斯杨舔舔她的下唇。 “我”,他顶在境清敏感点一下,唇齿若即若离贴合,境清笑叫,“哈...” “想”,他又顶送了一下,境清舒服上头,嘴唇微张,周斯杨在她唇上轻轻柔柔,好似亲吻一朵易碎的花,眼睛,从未挪开过。 “操”,他继续顶撞,境清眼神迷离,一只手揪住枕头,而他几乎是压在她身上,亲吻她仰起的脖颈。 “死”,周斯杨在她微微张大的唇上粗重呼吸说着,抽动开始变得狠重,境清被他用力掰过来的脖子有点酸,一手握住她被挤压得不成形状的乳房,用力揉捏。 “啊哈...” “你”,话罢,周斯杨开始狠厉抽插,并且堵上她的嘴,勾住她发麻又湿滑的小舌头,仿佛亲吻不够,性器是几十次沉重抽插,整个房间响起亲吻啵唧声还有啪啪肉撞声。 囊袋结结实实拍打她白浑的屁股,手指摸索到她的阴蒂,挑逗,拍打,摁压,打圈,弄得境清快要升天,唔唔声伴着长短急促的喘息全部被男人收入口中。 身体的灼热,男人的重压,嘴上,下面,手指,没有一点空隙,唯一有的就是被高频次冲撞晃动不已的半边胸乳,周斯杨握住她的手,压着嗓子,“自己揉。” 境清也十分听话,只不过她自己的手法略显粗糙,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轻,又什么时候该重,只是胡乱地揉捏着。 然就是这种青涩地手法,使得周斯杨不仅身体满足,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满足,他的境清在他的身下闭眼享受。 大雨淅淅沥沥,室内灯光昏昏,青年男女烈火欲与。 凌晨四点,天已经有所微亮,林境清身体很酥软,旁边的男人睡得很熟,她轻轻给他穿上衣服,亲吻他额头,眉眼,鼻尖,脸颊,下巴,最后停在被她咬伤的嘴唇上,如鸿毛般轻轻落下,随之落下的还有她的眼泪。 “周斯杨,我爱你。” 楼下,金文等着,她扫了一眼茶几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忍不住蹙起眉头,金文见人下来,面色不悦,女人爽没爽他能看出来,就好比现在的林境清,一脸餍足,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她心理一定十分愉悦。 林境清问:“飞机准备好了吗?” 金文点点头。 立马上去几个大汉,将周斯杨架起送上飞机。 临别时,境清唇齿紧闭,眼底含泪,十分不舍地看着已经昏睡的人,心底声音响起——“周斯杨,等我。” “你还要磨蹭多久。”沙利文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境清松了松拳,给周斯杨系好安全带,沙利文眉头下皱,上前扯住她的手腕,境清侧头眼眸冷漠凌厉,“林境清,别他妈忘了你说的话。” 猛吸一口烟又吐出来。 境清不耐烦地皱眉,“我怎么会像你一样,不讲信用,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她一字一句:“那我们就一起去死。” 闻言,沙利文倒是挑眉,不耐烦的表情消散开,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林境清,狠心又倔强。 飞机起飞,云层之上,愈来愈小。 江展接到一条陌生的短信,连夜收拾他和周斯杨的行李赶往芜城。 天已经大亮,林境清有些疲乏,她基本没睡。 “干什么去?”沙利文拉住她,她颈间,耳后,手臂满满吻痕,心中极度烦躁。 “睡觉。”她甩开他的手,径直上楼,被子里还残余周斯杨的温度,味道,她贪婪地吸闻。 眼泪无声流淌。 带着那些短暂的、美好的记忆进入梦乡。 “已经都准备好了。” 沙利文声音不大地嗯了声,脑子里想的全是林境清。 她不耐烦,冷漠,但她对那个小白脸又温柔似水,他猛地睁开眼。 来日方长,当初能困住她,现在也能。 不是又多了一个软肋。 沙利文勾起唇角。 “通知斯诺,让医疗组的人准备好。”沙利文微笑。 周斯杨醒来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他脑袋有点晕,身边没有人,心中开始不安,他下床,打开房门,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是妈妈? “妈?” 祁婷担心不已,她收到江展的短信,跟同事换了班,回到家里,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周斯杨,怎么都叫不醒,所幸他只是服用了一种让人昏睡的药物,身体没有其他大碍,就是这身上有一些掐痕和咬痕,祁婷不傻,这是女人留下的。 她还以为周斯杨被仙人跳了,“先吃饭吧。” 周斯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境清回芜城了吗? 可境清不是芜城人,那他是怎么回来的,那境清呢? “妈,林境清呢?”他双手握住祁婷,满脸急切和期待。 祁婷一听脸立马拉下来,“你果然是去找那个女人了。” “我没见过她,从你们分开之后我就没见过她。”祁婷径直坐到饭桌上。 她说得是大一下,周斯杨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再也找不到林境清。 “她爸爸还在戒毒所,这样的家庭,配不上你,周斯杨,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吃饭。我医院还有事情...” 祁婷说什么,周斯杨完全听不见了,宛若被惊雷炸劈,心中扭曲愤懑,可—— 第21章不为.人知.训练(人之) 林境清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六点,沙利文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看到人下来,“过来吃饭。” “他到了吗?” 沙利文睨她一眼,“先吃饭,我们等下回哥伦比亚。” “劳昂呢,你设这么大一个局,就是为了让我回来?” 沙利文笑,绕到她的身后将双手重压在她的肩上,“我以前就跟你说过。” 林境清嗤笑一声,“永远不能离开你?” 她慢条斯理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当她见到沙利文的那一刻,她就全明白了,北美、日本、再到安克雷奇,美军无缘无故落下的那辆战机,逃跑的动物,动物身上的毒品,劫匪,她把那包毒品扔在桌子上,沙利文瞧了一眼,玩味地看着她,“你的东西。” 她淡淡问:“你是什么时候跟劳昂搭上线的?” 沙利文只是笑看她,没讲话。 “南非,日本,还是更早?”从得知他被审判的那刻,她的生活也正式步入正常,读书、学习,和父母生活得十分幸福,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再等时间久一点——八年,应该够久了,八年—— 她从没出过意大利,不过是这半年辗转几个地方做过短暂的志愿者—— 难道,难道他一直监视着,不,不可能,他明明,明明,境清心头震住,拿碗筷的手略微不稳,她神色镇定,从善如流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没来找我?” 闻言,沙利文不动声色抿了一口酒,“林叔叔还好吗?” 境清顿眸,“拜你所赐。” * 林成峰此前一直在泰国做氢能源生意,但大学那次野练,林境清不小心杀了那个武装军,被起诉,其实死一个武装军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在金三角地区,但显然这个事情已经不是林境清和死一个武装军的事情。 朱拉隆功学校收到起诉书,当时的境清还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据理力争自己是防卫过当,可没有证据,皮沙文虽然可以作为人证,但当时谁也不愿跟这群武装军沾上一点关系。 在被宣判五年有期徒刑的时候,境清感觉人生都要坍塌,她蹲在牢里,那时她才二十岁。 每天望着铁窗里面那一抹蓝,是泰国的天空,不是芜城的。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半年,她被送到一片密林,在那里见到了林成峰。 彼时,距离此事已经过去大半年。 “爸爸,对不起。”境清望着沧桑的林成峰,心疼不已。 “行了,把人带走。”说话的正是沙利文。 “你们放开我爸爸,你们要带我爸爸去哪里?!”境清跪在地上求沙利文。 不管境清如何阻拦,林成峰依然被带走。 昏暗的木房子里,男人躺坐在沙发里,林境清直视他的眼眸,“你们是什么人?” 沙利文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但那双眸里透出的警惕,凌厉,和不屑让他来了兴致。 他叼着烟,挠了挠额头,“你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吗?” 有个好心的狱警告诉她,是爸爸找人帮忙的,否则她要坐完五年牢才能被释放。 “所以是你救我出来?” 沙利文掸一下烟灰,林境清继续说:“条件呢,我爸爸跟你们交换了什么?” 林境清打量眼前的男人,他站起身来,比自己高出不少,境清双眸警惕,心里震惧后退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她,男人领口肆意敞开,能看见许多伤疤,往上骨峰紧蹙下压的一双眼如冷刃——那是一张非常具有攻击性的脸,他并不是纯正的中国人。 毫无疑问,境清是害怕的。 “我以为,你会先谢谢我。”沙利文夹着烟走到她面前,那张脸倔强又美丽,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坐牢而黯淡,反而更添几分野性。 他戏谑的勾起嘴角。 林境清哑然,她并不觉得这些人是好人,她爸爸是做生意,人与人之间不会平白无故做朋友,更何况是把她从牢里捞出来,咬牙问:“你要把我爸爸带到哪里去?” “林境清是吧,我们需要你爸爸,他会很安全,我心情好呢,也会让你去见见他。”沙利文拽着她的手腕,门打开的那刹,全是严阵以待的武装军,“金文,” 一个男人上前来,境清看着他,金文长相温和,沙利文推她一把,“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卡娜,以后跟着金文训练。” 训练?她环视周围,丛林密布,山峦连绵,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小村子,就是他们的驻扎地,她不知道这地方在那,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金文训练,但她知道,爸爸被他们捏在手里,她只能乖乖听话。 没有手机,不能跟外界联系,从此过上舞刀弄枪的日子。 周斯杨呢,他过得还好吗,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她而心急,而愤怒。 还能再见到他吗? 少女敏感,而夜晚总是容易让人多思多想。 整个军队突然来了女娃娃,都兴奋异常,大家围在篝火边,谈论着这个外来之客。 “这小姑娘还挺好看的。” 金文睨斯诺一眼,斯诺,俄罗斯人,因为枪法独特,做事狠辣,“老大的事情,你少管。” “就是,那丫头的爸爸被咱们捏着能不乖乖听话,老大还指着他爸研究出高浓度的货。” “欸欸欸,文哥说了,不许在她面前说这些,听到没有。”金文警告。 林境清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金文只告诉她,他们是雇佣兵,就是为了钱杀人放火的。 门被重重敲响,“谁?” 她摸了摸枕头底下的枪,“我。” 听声音,是沙利文。境清狐疑,从她来了,就很少见他,不知道他深更半夜要干嘛,但境清也不敢惹恼他。 境清穿好衣物,将枪别在腰后,一打开门酒气熏天,她忍不住蹙眉,“文哥,有事吗?” 沙利文看她小小的一个,但脸上满是警惕,语气冷淡,他顿时就不高兴了,拉着她的手腕,走到靶林,“打,让我看看你进步多少?” 林境清觉得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不逆着他来就好,她拿起桌面的NQF-01A型10mm转轮防爆手枪,这些都是金文教她的,不知道是不是有天赋,她学得也很快,上膛,扣动扳机,瞄准靶向,嘭,400米开外的靶向一点动静都没有。 境清打量沙利文,男人双手抱臂,脸上不耐,这种枪支射程只有50米,她又换了一把步枪,沙利文扔了烟屁股,上前,男人灼热的胸膛靠上来,境清身子霎时僵住,但又马上恢复冷淡,男人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粗粝的双手包住她的小手,脚尖将她两脚分开,“你腿夹这么紧,射给你自己看?” 境清被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震得发疼,两人身体贴合,女孩被他嵌在怀中——热,那种热是多少冷气都融化不掉的,境清有些紧张,男人的呼吸声骚动发梢,耳廓发痒,就在此时,境清扣动扳机,后坐力让境清不小心顶了一下沙利文。 男人闷头哼一声,“卡娜!” “对不起,文哥。” 沙利文手握得更紧,火药味和浓烈的酒味,以及女孩身上好闻的香味容易让人上头,“再来。” “林境清,我们马上要出任务,就你这破枪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境清敛住呼吸,屏气凝视,瞄准靶向,这一弹硬生生400米开外的靶子劈成两瓣。 有人一吹口哨,“哇哦,很不错呢。” 斯诺鼓掌,境清莫名有些开心。这细微让男人捕捉到。 但沙利文偏头扫他一眼,斯诺立马禁声。 “金文,你看着她练,今天晚上不许睡觉。” 金文怔忡,“好的,文哥。” 林境清也从不抱怨,她努力适应这里的环境生活,见到沙利文的时间极少,偶尔他高兴真的也会让她见林成峰,但每每想问爸爸在做什么时,林成峰也只告诉她放宽心,很快就能回到中国。 很快到了她第一次出任务的日子。 第22章乳沟.乞怜.凝视(定命) 高一下最后一个月的月末,即将迎来期末考试。 周斯杨把全部精力放在复习上,拍摄进度暂时搁置,但三分之一的成品给班主任看过,表示很满意,他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迎面走来的是与姜楠说说笑笑的林境清,自那晚后,他故意不搭理林境清,但这女生也跟没事人一样,周斯杨胸口有说不出的酸怒,那十五分钟发生的事情就像子弹的杀伤力,威力极大,每时每刻都不容忽视。 她的一颦一笑,都勾动周斯杨的心,但他同时又不敢质问她那晚的行事,只轻轻瞟了一眼林境清,从她身边擦过的时候,还能闻到与那晚一样她贴过来时身上的味道,“周斯杨同学,” 林境清叫住了他。 要说些什么吗? 他冷静呼吸,转身注视她,她今天有点不一样,林境清没有穿校服,穿得是一件黑色连衣裙,能勾勒出她窄细的腰肢,还有上面的浑圆。 只是看到这里,他呼吸微乱,镇定平静地问:“什么事?” 这些天他都没有同她讲话,刚要准备问他题目时,他又借以老师有事找离开,难不成是那天做得事情太过分? 他生气了? 境清是物理代表,物理老师在她去拿练习卷时急呲寮火地让她转告下节课的化学老师,帮忙换一节课,称家里有事急匆匆就离开了。 她这才故意没在化学老师下课走时告知,非要等到周斯杨从办公室出来,她等在必经之路上,“班主任说今天最后一节课会布置高一年级期末考场,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抽个五分钟出来拍摄。” “好。” 他立马转头,准备离开,“我和姜楠是你今天的出镜模特。” 脚步顿住,这才发现姜楠今天也没有穿校服。 周斯杨声音不大地嗯说了声好,就大步朝班级方向走去。 “就看不惯他那死样子,跟谁欠他似的,你瞅瞅你刚刚说话的语气,还周斯杨同学——你再瞅瞅他。”姜楠模仿得十分滑稽,惹得她笑,“不过,我们两个明明是排在班级同学拍摄最末尾做取材,为什么突然就跳了?” 林境清笑意敛起,嘟囔一句不知道。 午后的阳光十分惹眼,更惹眼的当属那条被住校生千恩万宠的阿拉斯加。 这里是操场的死角,也是树林最繁茂的一角,阴凉地底下,阿拉斯加正在哈气,旁边还站着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这个,”老头擦着豆大的汗,鼻梁上的眼镜被汗打湿,物理老师话要说不说的,“老师,你找我有事吗?” 林境清清澈的瞳仁望着他,物理老师姓张,五十多岁,有个儿子一流院校毕业,在政府机关工作,交好的女友也是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社会的,最近正准备结婚,“张老师,班主任说,张学长马上就要结婚了,真是恭喜您了,班主任经常说他是我们的榜样,让我们向他学习,不过我还是觉得能他这么厉害,一定是张老师您教得好,所以我很荣幸能成为物理代表,我会好好学习的。” 她说得轻松又畅快,字字铿锵有力,眼眸笑意不减,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一定是个又谦虚又上进的好学生。张老师被她说得不知该如何接话,“林同学,我,”他有些难以启齿。 一副豁出老脸的样子,“境清,我能不能见见你父亲?” 他说得急切,说得恳切,说得摇尾乞怜。 境清歪着脑袋,眉头微蹙,有些着急:“老师,是我成绩有什么不妥吗?我记得我这几模分数都在80分左右啊,不过老师,我知道我自己还离周斯杨,王佳琦,李萍萍差得远,但是我会努力的,老师你不要——能不能找我爸爸谈话。” 她说得小声,说得委屈,说得惹人心生怜意。 但偏是那双眸,如果不仔细瞧,眼尾上扬,眼睛睁大,水灵灵的,就是没有笑意。 “境清同学,我就见一面,你可不可以跟你爸爸去说一声,今天晚上,不然等你考完期末考试之后也行。” 期末考试就安排在后面两天,“老师,你很急吗?” 张老师用蓝色方巾抹了光秃秃头顶的汗,重重点头,汗水都滴落在土地之上,重创了那只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蚂蚁。 “好吧,我去跟我爸爸说一声。” 闻言,张老师眼眸窃喜,境清接着说,“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他有没有空,”境清微笑,打量着张老师的表情,明显慌乱,只听得她启唇,“不过,”张老师又期待地抬眸看向境清,她露出好看的笑容,“我爸爸跟我说过,他大后天会在北市参加一个展览,是什么安妮大师,我也不了解这个,老师你可以去查查。” “好,好,谢谢你,林同学。”说完人就走了。 林境清望着男人佝偻着的背影,她耸耸肩,从口袋掏出一根火腿肠。 蹲下来,用牙齿咬开包装袋,掰扯一块喂给狗狗,一边摸摸它的毛发,笑着露出两颗虎牙,“还想要啊?” 这是宠物专用火腿肠,这条阿拉斯加立马起身蹭到境清膝盖上,“别——撞我啊,想要什么东西呢,就得自己争取,就得学会服软,求人,知不知道?” 那条阿拉斯加好像听懂了,蹭蹭她的手又贴贴她的脸,弄得境清痒痒咯咯笑,最后把剩下的火腿肠都给了它,出声:“周斯杨,偷拍什么呢,” 周斯杨一怔,她喂狗专注,又笑得那般开心,正午的阳光照射在她小小的身体上,连发丝都泛着光斑,一时看入迷了。 林境清走过来,“周斯杨,这个拍了到时候给我一份...”周斯杨顿眸,并没料到她会主动过来找他搭话,他点点头。 心脏被揉皱之后又抚平,他有点开心。 最后一节课结束,大部分同学都被留下来布置整个高一年级考场,先是姜楠受访,就在教室里,他们这个教室是最先布置好的,周斯杨站在讲台上,“那我站这儿行吗?” 周斯杨调整一下镜头,“退后一点,”他目光凝视屏幕,一丝不苟,林境清就背手站在旁边,姜楠冲她使眼色,她意会,“嗯,周斯杨,你这个到时候会美化一下吗?” 他不解第看着她,境清笑说:“我的意思就是,你知道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就——不知道这个东西拍出来会不会很丑?” 境清说完又看看姜楠,周斯杨立马明白,“不会。” 姜楠蹙眉,“不会,是拍出来不会丑,还是不会美化?” 周斯杨只说,“你再上前一点点。” 姜楠无语,也只能听从安排,她前前后后被周斯杨折腾半天,一下子就不耐烦了,“你是不是专业的?我还有事呢。” 林境清瞟一眼,周斯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对姜楠的站姿十分不满,让她往前一点,她挪一大步,让她往后再退几厘米,她又不耐烦,境清打圆场,“要不我用粉笔划线,你说停就停,行吗?这样大家也尽快。” 她总是这么温声细语,周斯杨点点头,心中烦闷消减几分,姜楠也耐着性子,“清子,我可是看在班主任和你的面子上,不然——” 境清抬头看她一眼,姜楠看眼色地闭嘴了,她划到第三条线的时候,抬眼笑盈盈直视镜头,而周斯杨被这一双眸弄得怔住,方正的屏幕中间,她依旧是俯身,那浑圆白乳若隐若现,可她一点都不自知,周斯杨不自觉抿抿唇,“可以了。” 接下来就是几个问题,周斯杨设计地巧妙,比如他会针对不同学生不同情况去提问,渗透学生本人,不做单一笼统式采访,这不仅不无聊,反而收获一众好评,现下,许多学生都来班级堵这位,就连已经高考完的学姐都特意回来找他要自己的part。 姜楠因为有事,没有回看拍摄的内容,匆匆撂下开学见,人就被家里的司机接走了。 现在,这个十五分钟穿刺他人的教室里,只有林境清和他。 而此时此刻,林境清就坐在那张那晚吻住他的桌子上,歪着脑袋,笑意满满凝视他。 第23章奴隶.困兽.犹斗(人之) 林境清训练了一晚上,困劲儿早已过去,地上全部都是弹壳,正前方的靶子个个都已经被射穿,浓烈的火药味缠绕她浑身,她也未料到自己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许是坚信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天微亮,所有训练的枪支弹药全空,境清的手都磨红了,胳膊放下来的那瞬仿佛卸了千斤顶,她长吸一口气,甩甩脑袋,侧头看一眼,靠在大树上已经睡着的金文。 金文说过这里是佤邦北部,群山绵乱,而他们的武装基地就在深山之中,易守难攻,往下俯瞰有大片粉红色的花海,这么长时间,她大概也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境清低头看一眼手掌,轻轻揉了揉,距离她被释放到这里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然沙利文从没让她离开过。 村子里升起一缕细烟,一个小女孩正提着水桶去打水,这里的人都是靠农耕活着的,他们也没有离开过村子,更不存在上学读书,甚至他们没有想要去外面世界看看的想法。 仅靠种植罂粟兑换粮食,而奴隶方就是沙利文。 “干嘛呢?” 沙利文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境清僵住一秒,回身叫一声文哥。 他出来在训练场没看到人,只看到一地的弹壳,还有被打成筛子的靶子,昨晚彻夜的枪声连绵不断,凌晨的时候还断过一阵,本以为她撑不住了,没想到一直坚持到天亮。 沙利文瞧一眼睡着的金文,没说话,大跨步朝军瞭台走去,听金文讲,她训练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待在上边,一坐就是一下午,这种半大的孩子心思多又杂,尤其是女孩子,然沙利文并不想猜,她舒服与否并不重要,只要她好好待着不想着逃跑就行,即便要跑,拖家带口,她能去哪儿。 男人心中笃定,自信无比地朝她走去。 “不好好训练,跑这偷懒?” 沙利文看她小脸略显苍白,一晚上而已,就憔悴成这个鬼样子,能做成什么事。 男人明显是刚从床上起来,眼底却泛着青黑,但精气神看着不错,“到这里,需要经过射击场,射击场的枪支弹药都是配好的,如果没有,需要向你申请,但我觉得你应该还没醒,所以我就到军瞭台提前帮忙监督田间劳作的人。” 一番说辞,都是沙利文早就定下的规矩,倒是让沙利文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远远望去,已经有人在罂粟田里除草。 她声音坚定柔软,沙利文俯看她一眼,心中异样,“行了,去睡一会,十点集合。” “好的,文哥。” 看她一步一步走下去,又走远,走向那个离他房间不远处的地方,她倒是适应力强,跟一帮大老爷们天天扎堆训练,也没叫苦叫累,男人看着那个背影愈发小,眸色沉凝,她在牢里被欺负,也只反抗过一次,而那次之后再没人敢欺负她。 沙利文鼻息哼笑,这个女孩不是一般小女孩,枪法虽然烂了点,性子冷淡了点,但—— 一个能不动声色做掉牢里欺负她的人,的确是一把好刀,是个能培养的好苗子。 金文看到她走过来,“卡娜。” 境清点点头,也逐渐适应这个名字。 “文哥让我去睡一会儿,十点集合。” “好。” 境清回到房间,拨弄一番手机之后,沉沉睡去。 十点的时候,准时集合。 这是她第一次出任务,也是她第一次下山。 分为三小队乘坐努比号,猎鹰号,BOSS号三架军用直升机驶离小村庄。 她坐在沙利文身边,望着丛林之中的村子,直到看不清,完全隐蔽在密林之中。 沙利文侧头看她一眼,够镇定,第一次离开这个地方,第一次出任务,她话都不多问一句。完完全全是他要的听话。 男人虽然满意,但心中莫名不舒坦。 三十分钟后,直升机停在一个天台之上。 所有人拉起面罩,沙利文上前,直视那双漂亮清冷的眸,手比划:跟着我。 境清点点头。 大家散开来,有几人从楼的四面而下,破窗而入,境清十分紧张,她一直跟在沙利文的身后。 穿过昏暗脏乱差的楼道,一路往下,境清不知道这是几楼,沙利文抬手,在一扇铁门面前停住。 林境清屏气凝神,沙利文回头看她一眼,能看出她的紧张,偏那双眼坚定从容。 沙利文后退一步,目视前方,门打开的一瞬,男人眉心正中死不瞑目倒地,境清还没反应过来,整个楼层没有听到一声枪响,沙利文所有的枪都是经过改造,射程远,杀伤力大,消音,轻巧。 房间里只有绑着的两个男人,而在他们身上的还有两个炸弹,显然两个男人慌乱不已,额头上全是密汗,而楼道似乎有脚步声,林境清想出去看,被沙利文拉住,他摇了摇头,眼神凌厉。 境清也明白,站在他身后,拿着枪支死死盯着那扇门。 如果有人破门,即便是同归于尽也好,还是被打死也好,她都认了。 握着枪支的手不免紧了紧。 沙利文示意两个人质不要出声,他开始拆设炸弹。 “文哥,他们上来了。” “盯紧,”他说着一边拆卸掉一个男人身上的炸弹,余光扫一眼境清,她始终都站在他的前方。没有回过头,也没有慌乱。 男人被解开,用英文说了句谢谢。 沙利文出声,这种炸弹对于他来讲简直就是小儿科,但显然另一位男人身上的炸弹不太寻常,在沙利文刚要拆卸时,秒数猛开始倒计时,听到这惊乱的声响,男人慌了神,沙利文不耐烦盯他一秒,“斯诺,看一眼。” “老大,没用,这是个死装置,拆不拆都得死,赶紧走,上顶楼,直升机已候着。” 沙利文依旧冷静卸掉装置,“上顶楼。” 秒数在一点一点减少,几人迅速冲向顶楼。 后面传来一声枪响,一个人质的腿中了枪,林境清想也没想,回头把人扶起。 “快点。”上面金文已经接住一个人质。 “老大,快上来!” 沙利文看着不远处的林境清。 男人孱弱地用泰语问:“你叫什么,我是俄罗斯联邦政府的工作人员。” 他个子很高,境清身板很小,扛着他只能艰难往直升机走,男人仿佛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叫林境清,我是中国人。”她只说了这一句。 后面紧随而来是急乱的枪声,直升机已经腾空,留下一根绳索,林境清赶紧将人质绑上去,“我记住你了,谢谢。” 林境清双眸急敛看着飞机飞走。 沙利文一把拽过她,从后侧降绳索滑落。 她被塞到车里,车子箭一般飞出去。 沙利文扯了他和她的面罩,他没说话,但境清能感觉到他现在很生气。 车内的气氛如冰水倒灌。 而后面还有东西在追。 第24章撩拨.挑逗.发烫(定命) 周斯杨垂下眼眸,不去看那双眼,手指假意拨弄着镜头,“你过来吧,站在姜楠这里。”他声音不大,还有几分低哑和不好意思。 林境清起身,慢慢悠悠走到姜楠站过的地方,视线一直注视他,周斯杨看着屏幕中间的人,没有看镜头,一直盯着自己,他腿部微微发麻,动了动,又将时不时抬眸瞟她一眼,刚好视线交汇,他根本不敢看,尴尬摸摸鼻梁股。 汗渍在不经意间扫上,又沾染上镜头镜身,糊了那张淡淡微笑的脸,他慌乱一把,四处找纸,“怎么啦?” 林境清上前一步,周斯杨拿着摄像机略后退一步,“汗擦在镜头上了。”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他,周斯杨没有接,“不能用这个,得用镜头纸。” 汗液对镜身有腐蚀作用,用清洁液或者镜头纸擦是最保险的,本来这么一点薄汗也不大要紧,但这不是他的相机,他也赔不起。 周斯杨径直朝自己座位走去,翻出包里随身带着的东西,温柔甜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是不是生我气?” 他擦拭镜头的手一顿,没等到人回答,一双纤细的胳膊从腰间圈上来,吓得周斯杨差点将手里的相机摔出去,他身子往前——前面就是桌子,重重磕上,眉头微蹙,他没出声,境清急切的声音响起,又细又甜,“周斯杨,你疼不疼?” 比起这个,她圈上来的双手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按摩,小腹紧缩,颤涌不止,后背是软肉,周身是好闻的气息,后脑勺猛地一麻,悉数热液全部朝下体袭来,翻涌不止,他低头一瞧,现在这个东西有自己的想法,都已经撑起小帐篷了。 林境清的脸贴上他的后背,小手隔着布料揉着他已经硬挺的腹肌,越摸就越硬,她在后面笑得就越开心。他的身体僵硬,呼吸短促,而且越来越烫,林境清松开手,周斯杨松了一口气,这里是教室,天还亮着,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况且老师还在这一层。 紧接着,林境清的手又圈了上来,而这次,她的手正不安分地往下探,周斯杨穿得是一条黑色运动裤,那双白嫩的手游走在他的系带之上,轻轻攀扯着系带,周斯杨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外面是走廊,对面是信息科技楼,如果不是因为考试放假,那个地方看这边一定是无比清晰,他脑子很乱,不知道林境清胆子怎么那么大。 此时此刻,小手已经扯开系带,稳稳落在裤裆中间,而那双小手还在不安分地游走抚摸,周斯杨的腿微抖,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自然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在教室做这种事,他闷喘一声,那双手已经握住那支起帐篷的东西,“好大啊。” 周斯杨脑子像被子弹打穿,惊雷劈中,他扯开她的手,林境清没站稳,被他甩得摁在椅子上,腰侧重重磕在桌角,她不悦地皱眉,周斯杨忍下心中难耐,看她小脸疼得皱起,垂下眼眸,“对不起。” 林境清揉了揉腰侧,微笑,轻声说:“采访吧。” 周斯杨眼眸微愣,就让她坐着采访,这一次她没看他,眼睛直视镜头,对于周斯杨提出的问题也竭尽详细地回答,很有耐心,仿佛刚刚—— 如果是姜楠一定会炸毛,周斯杨注视镜头里的人,林境清长得好,性格好,学习成绩也好,家世也好,她爸爸还是北市教育局局长,这样好条件的人怎么会看上他,想到她的举动,不该是这样的,周斯杨十分不解,但如不果不是这样,又该是什么样,难道是文静恬静安安静静好好学习听父母话的乖女孩,显然林境清不是。 但他凭什么给她下定义,他只是简单了解过她的家庭,和她相处也只是寥寥几月,而这期间的林境清温和开朗,待人从善如流,对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就连他推拒她几次,她也没有生气过,就比如现在,她带着甜甜的笑配合着他,眉眼没有一丝不耐烦,但谁又知道私底下的她这般胆大,她父母知道吗? 她的这些举动,或撩拨或挑逗,却从未对他告白过,可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做这些事情,周斯杨不免耳红,注意力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只注意到那张小嘴开开合合,能瞥见粉嫩的舌头,她拿起旁边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她的脖子纤细,一只手都能握住,而喉骨缓慢滑动着,跟着她的节奏,咕噜咕噜,周斯杨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而下面再次顶了起来。 简直疯了! 林境清喝完水,嘴上沾着湿润,粉嫩湿滑的小舌头轻轻舔过下唇,周斯杨看得眸色暗沉,裤裆那玩意儿越胀越大,整个后背都快烧起来,虽然是炎热的暑天,但这热度只消不减,远远盖过外面的温度。 “周斯杨,你要不要喝水?”她握着她喝过的水,伸到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她歪着脑袋笑着看他,“嗯?喝不喝?” 而那手刚刚才摸过他的东西,周斯杨呼吸一滞,视线慌乱,落在她腿上,她的裙子其实不长,堪堪到大腿膝盖上面一点,这坐下之后,只会更往上,露出白皙的大腿,乖巧地并拢,另外一只小手正轻轻搭在上边,那条细缝之中又会是什么呢? 周斯杨差点被自己弄窒息了,回过神来,竟鬼使神差接过她手中的水,悉数喝完。 林境清也微微一怔,随即又笑盈盈瞧着他。 他喝得匆忙,有几滴水已经从嘴角滑下,境清勾唇,猝不及防起身,周斯杨偏头放下水瓶,偏头回过来怼上的是她湿润的唇,还有那滑嫩温热的舌头,她舔了他的嘴角。 准确地说,是舔了他准备擦掉的水渍。 周斯杨眼睛又惊又乱,而境清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就退到座位上,支着脑袋,白皙纤细的腿交迭放松,双眸凝视他。 耳朵都红了,胸口还一起一伏的,视线慌乱,身体略显僵硬,握着膝盖的手紧了紧,这是有多紧张,真可爱。 反观她,欺负了人,倒是神色自然,淡定不已。 第25章天使/伪善/恶魔(定命) “周斯杨,林境清,你们都采完了吗?” 周斯杨心一抖,回头一看,班主任就站在窗口,若是刚刚,那一定不是像现在这样神情轻松,笑意满满地看着他们。 周斯杨刚想说话,后面林境清乖巧地说:“还没呢,老师是不是找他有事,要是有事的话,后面可以再补。” 班主任笑说:“林同学,我找你有事。” 林境清走时,冲着木楞的周斯杨挥手,做口型:北市见喽。 周斯杨没明白,他准备发Q问下,结果发现还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他在班级群找了半天,申请添加好友时却被告知无法添加,他冷眸将手机息屏。 “境清同学,下午张老师找你了吗?” 班主任知道这孩子调过来,她的父母废了一番心思,其实本校是没有中途接收转校生的规矩,后来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北市的教育局局长,校长虽然为难,却也给了口子。 就是让林境清单独参加芜城中学特出的密卷考试,算是入学考试。 要知道芜城中学的难度是比拟高考的,而北市的学校都是参差不齐,说不好这孩子是好还是坏,这本就不是一场双向选择,其实对林境清也特别不公平,但东道主也没想到她爸爸会一口答应。 林境清一个人被两个老师监考,后面则是几十双眼睛盯着,包括她的班主任。 没有人对她的成绩抱有希望,如果考得不好,那也有恰当理由回拒她爸爸,可偏偏这孩子不仅通过了考试,还取得高分,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怀疑过,凭着她爸爸的关系,想搞什么小动作不能搞。 可芜城中学校规严,泄露考题这种事绝无可能,况且林成峰在北市的名声干净,不过也是,这种头衔挂着,不干净也得干净。 不管怎么样,她终转学到芜城中学。 “嗯嗯,张老师是关心我物理成绩。”她说得诚恳。 班主任点点头,她确实是个好孩子,一场考试得高分并不稀奇,如果是次次都能排在中上游,那其实说明这个孩子还是有实力的,况且这段时间无论是各科其他老师还是同学都对她赞不绝口,譬如不怎么说话老实巴交的周斯杨,自从他俩做了同桌,周斯杨偶尔也会笑,班主任莫名松了一口气,确实不应该先入为主地对她产生偏见。 班主任笑笑,递给她一份名单,“你爸爸给学校成立了一个助学公益基金会,旨在奖励各科成绩和总成绩都在前五之内的学生,咱们班有这些孩子,其他年级是这些,”她打量林境清一眼,“现在是这样,有个同学和你并列,但是助学金只能给一个人,老师们也比对你们的这学期的成绩,而你是刚转来的,所以——” “所以,老师是觉得我不能拿?” 望着女孩清澈的眸子,她一瞬间失语了,这事学校直接通知就好了,何必拉她出来挡刀挡枪,说白了一边惧怕林成峰的关系,一边又想捞着好,还不是看她是个刚来一年的小班主任,无权无势,可即便林境清家里条件好,这也不能成为剥夺她荣获奖金的权利,回头林境清再一告状,丢工作的只能是她。 但看着她,她也应该不是那种找事的人。 班主任准备开口时,林境清指着那个和她并列的名字说:“我知道这个女孩子,我听姜楠说她是二班的,成绩很不错,但是她,”境清有些为难,“好像是单亲家庭,她妈妈在外地打工,她和她外婆相依为命,而且外婆还生病了,上学期二班组织捐款,我们班也捐过,为此她妈妈还特地到学校来感谢,”她指了指二班班主任桌面上的锦旗。 她又说:“咱们学校还给她减免学费,只要她次次考试都在前面,她也很不错呢,我刚来的时候她还帮过我,我挺喜欢她的。” 班主任听她滔滔不绝,脸上笑意愈发深,“老师,我知道我还不如他们,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下班主任更满意了。 也就是说,林境清自己放弃了。 如此,即便是林成峰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学校那边她也好交代了。 “境清,谢谢你。” 这次,是真心的。 林境清笑笑,出了办公室后,脸色冷到极致。 校门口停着一辆十分低调的劳斯莱斯,男人扫她一眼,“怎么,在学校受欺负了?” 她侧头看窗外,想着那张名单上,周斯杨的家庭情况,他也是单亲家庭,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在芜城人民医院工作。 境清笑笑,“没事,就是学习压力大,芜城中学确实是个好学校。”她笑得淡然。 “周叔,我爸今天回家吗?” 周平是林成峰的司机,今天他没去接爸爸,那就是说明——“爸爸回来了?” 周平笑得和蔼点点头,但林境清又不说话了,连那抹笑容也没了。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一片别墅区,他们就在半山腰,对面是一片海,这里环境优美,人少,安保系数也高,林境清拿着书包进到别墅,就看到林成峰坐在客厅跟几人聊事情。 少女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本想直接上楼,林成峰喊:“阿清。” 林成峰今年四十岁,可这精气神却如三十岁,眉眼拓峰犀利,语气也是淡淡地命令,境清顿住脚步,“爸爸。” 她手拽着衣服边角料,见林成峰没没说话,她又喊了声“几位叔叔好。” 林成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境清松了一口气上楼到房间,扔下书包,头蒙在被子里不敢大喊,只是张着嘴腿不满意地抖着。 “小姐,先生让你下楼吃饭。” 她头发乱糟糟地从被子里出来,脸上憋得通红。 “我马上。”声音淡定又从容。 饭桌上,只有林成峰,他一身正装,侧头扫她一眼,“你外婆生病了,你妈妈回去照顾几天。” 林境清小心翼翼落座,“那我考完试回去去看看外婆。” “你最近成绩不错,你老师发过来的成绩我都看了。” 以往,林成峰讲食不言寝不语,可今日他说了许多话,应该是心情不错,境清刚要端起饭碗,桌子很长,饭菜都摆放的离她有点远,她够不着,林成峰把她爱吃的往前推了推,境清错愕,“谢谢爸爸。” 林成峰放下筷子,抱胸打量她,“怎么瘦了?” “学校压力大?” 境清规矩地放下筷子碗,咽下饭菜之后,再擦擦嘴,“还好,不算压力大。” 闻言,男人挑眉,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桌面上,境清是很害怕这种焦灼地紧张感,她虽然是他女儿,但从小林成峰训练她的手段就跟带兵似的,这也因为林成峰是退伍兵出身。 九几年的时候,因为在泰国发展的氢再生能源,在电力,航天航空领域,还有军事潜水艇的氢燃料电池,以及建筑供热和冶金炼钢等方面充分涉足,公司一举上市,林成峰也赚得个盆满钵满,回到中国之后又开始往教育方面涉足,成功当选北市教育局局长,这些年男人雷霆手段给自己铺路,也没少对她成长进行管控,她尊敬她的爸爸,但同时也有点惧怕她的爸爸。 在五岁的时候,境清因为晚回家二十分钟,被关在地下车库一晚上,还是因为第二天她得上学,才被放出来,她又饿又累又冷,浑身脏兮兮的,林母看男人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 自那以后,林成峰给她定了很多规矩,比如到点吃饭,无论是否饿,比如到点睡觉,无论是否想睡,还有就是她的成绩,从小到大每一次的考试,她不允许自己失误,因为很有可能会换来一顿比打骂还令她讨厌不适地教训。 第26章真假/吃醋/参半(定命) “爸爸,我们班张老师想见你。” 林境清打量他一下。 林成峰冷哼,“他挺聪明,你们学校明令禁止私下补课,他居然跑去北市去补课。” 境清微怔,没有料到他也知道这个事情,在她跟着林成峰去北市参加一个公益画展的时候,她兴致寥寥,在酒店的乱逛,就是那一眼,她瞧见张老师站在一个房间门口,他人节俭,平时总是那几件衣服翻来覆去地穿,按理是不会到五星级酒店来开房,当门被打开时,是个小男孩,还欣喜地说自己在学校模考第一。 “他多大年纪了?” 境清想了一下,“差不多五十多岁。” “他儿子是不是在政府工作?” 芜城政府从里到外渗透各个学校明确不让老师或者学校私下搞补习班,为的就是给那些补不起课的家庭安个公平公正的头衔,殊不知,一个人聪明与否,无论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努力,勤能补拙这四个字真正能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太难得,而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这其中一员。 境清没讲话,林成峰想,也是,她一个读书的娃娃,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没空见他。”说完,林成峰径直起身到书房。 林境清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精致的饭菜也顿时变得索然无味,但她还是把碗里那点全部吃完,如果浪费,爸爸会说。 夜晚,等到爸爸房间的灯熄灭下去,境清爬上天台,坐在外墙上,两条白腿吊在三楼,一下一下晃动着脚丫子,她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又不敢太大声咳出来,眼泪被呛出,这玩意儿真难抽,皱眉扔了烟。 翻出手机,输入一串号码,今天轻轻一瞥就记住了周斯杨的电话。 号码拨过去,快十五秒才接起来,对面立马传来试探沉稳的声音,她仰头闭眼,心情异样几分。 “请问你是?” 周斯杨看着陌生号码,他眉头蹙起又有几分期许,摁下接通,可那头没有声音,但可以听到海浪伴着海风呼呼声。 “喂...”他问,“林境清,是你吗?” 林境清倒是好奇起来,捡起放在一边的手机,关了扩音,“是我。” 听到这两个字,周斯杨心里窃喜几分,从善如流,“有事吗?”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见对面没说话,她勾起唇角,“我想你了,要不要出来见个面?” 现在是凌晨两点,明后天还有考试,他一定是疯了才答应好。 可林境清却说:“算了,开学见吧。”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周斯杨捏着手机,有种又被耍了的感觉。 他无奈叹口气。 林境清一晚上没睡,她坐在书桌前,疯狂复习,天微微亮的时候,她才眯了一会儿。 林成峰一早就准备出发去北市。 直到那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车离开别墅区域,林境清才匆匆吃了早餐去学校。 周斯杨跟她是隔壁考场,路过教室时,余光扫她一眼,她正支着脑袋,盯着正前方,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她的视线立马落在窗外,朝着周斯杨小幅度挥手。 他心脏宛若被一朵柔软的云盖住,竟也回她一个笑容,然后大跨步走向考场,林境清却眉心微微蹙起。 周斯杨对她笑了? 她心里莫名开始厌恶这种感觉。 正午的时候,蒋媛不吃家里做好的饭菜,非要凑到一帮男生堆里和周斯杨面对面坐在一个小面馆,她抬头看一眼那些面的价格,再低头看一眼旁边人吃面的表情,上面飘着红油,看起来又辣又不健康,桌面上也有苍蝇飞过来,周斯杨倒没看她一眼,全程低头吃饭,倒是一旁的樊舟易看不惯,嫌弃这嫌弃那,还坐这儿干嘛,影响人胃口。 “大小姐,不喜欢就离开,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个小面馆瞬间挤满人,还有端着面找位置的人。 闻言,蒋媛睨他一眼,樊舟易跟周斯杨关系好,才没说什么,但他就看不惯她这矫揉造作样,周斯杨惯着,不代表他也惯着。 “周斯杨,你怎么个意思?”从面馆出来樊舟易揽着他的肩,回头瞟一眼跟着后面的蒋媛,“大小姐不吃饭,屈尊陪你到这小面馆,还看你吃完。你也不关心关心?” 周斯杨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眼里只有树荫底下的一男一女,女生自然是林境清,男生是高二年级的,陈沐阳,尖子生,长得又高又帅,眼镜一戴斯斯文文,是理科班的宝贝,文科班的偶像。 樊舟易顺着视线望过去,“这不是班花嘛,陈沐阳要把咱班花弄到手了。”说完还看一眼周斯杨。 他一早看出来,周斯杨对林境清心思不单纯,看他对蒋媛那个爱搭不理的样子就知道。 林境清来了之后,周斯杨会笑了,那天晚上学校停电,说什么作业忘记带了非要回教室,一问才知道,班花那天值日来着,这作业落得也太及时了。 周斯杨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要回考场,不免要从他们身边经过,但如果要等他们说完再过去,这会又显得太过刻意。 蒋媛的也注意到了树荫下的两个人,她嘟囔一句:“转学过来就是来谈恋爱的呗。还好学生,我看就是——” 此时此刻,周斯杨正冷冷看她一眼,以前周斯杨只是对她不咸不淡,不理不睬,但对其他女生都是这样,连对男生也会这样,她便没在意,所以这道目光是从没有过的,她噤声,有些不满。 几人路过的时候,只有樊舟易开口,笑侃,“陈师兄,这么明目张胆,还有老师在呢。” 他看陈沐阳拿着一封信,还很厚实,双手递出,自然,周斯杨也注意到,那上面清隽的字体,“都什么年代,还写情书,陈师兄也太老土了吧。” 蒋媛后面这句话拖得老长,声音也大,霎时吸引不少进校门的学生,还有走廊的学生,林境清也没在意。 陈沐阳被调侃地推了推眼镜,“境清同学,这是我整理的高一数学经典题型,希望对你有帮助。”他说得放松,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视线也一直落在林境清脸上,闻言,樊舟易和蒋媛都怔住了,但明显后者一点都不相信,倒是樊舟易这个直男,“周斯杨,你跟人学学,咱班花还至于被人拐了去?” 听到此话,蒋媛就不高兴了,傻子都知道这里头的意思,林境清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四目相对,周斯杨撇开眼,径直朝教室走去,而樊舟易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反复回响,她肯定接了陈沐阳的信,陈沐阳肯定对她告白了,那她会答应吗? 陈沐阳性格开朗大方,确实有很多人喜欢他,连他们班老师也时常夸奖这个学生,让他们以其为标榜,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也许,她和陈沐阳是登对的。 考试铃响起,周斯杨的思绪回到卷子上,全神贯注。 林境清站在校门口,今天没有人来接她,电话铃声响起,“阿清,你爸爸要跟你讲几句话。” 周平把手机递给林成峰,“喂,爸爸。” “嗯,考得还不错。” “我知道了,我后天会去找你。” 对面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 林成峰从北市去泰国了,妈妈跟外婆也去了,让她考完试就去泰国,机票已经买好。 她看着那个手机中画展的时间,手机立马跳出来一条短信,是机票信息,后天下午三点的,而画展在上午十点,那就是有时间了。 她捏了捏手机。拦下一辆出租车,小手突然被握紧。 “跟我来。” 周斯杨拽着她的手一直往人群反方向走去,学校后面是一片密林,这里人烟稀少,他力气很大,攥着的手出了汗,红指印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林境清好笑地打量他,周斯杨本来想问她一些事情,但她一笑,他就感觉心都化了,泥泞一片,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 林境清上前一步,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轻轻踮脚,鼻尖微微触碰到他的嘴唇,他心狂跳不止,这里没人,也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他可以把她摁在树上肆意妄为,但他不敢。 “周斯杨,我不喜欢他。” 他,自然是陈沐阳。 “你吃醋了?” 她抬眸望着他,那双眼漆黑桀熠,湖泊似不见底,豆大的汗顺着棱角滑落滴到胸前,喉结粗动,他拉开她双手,下一秒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林境清因为这动作脚步微乱,胸脯挺起送到他跟前,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 境清故意挺胸凑前,在他胸口蹭了蹭,周斯杨松开的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直视他的眼,他微微低头,“林境清,亲我,摸我,抱我,这就是你撩拨挑逗男人的手段吗?” 闻言,境清眉心不耐,他又说,“你喜欢我吗?” 见人不回答,手收紧,境清被捏的手疼下颌也疼,“周斯杨,我疼...” 她在撒娇? 周斯杨怔住,但眼底一片清冷,他想讨个答案,即便这个答案真假参半,只要是从她嘴里说出的,他都信,偏这张脸委屈又倔强地望着他,没几分钟,眼泪就从眼角滑落,滚烫的泪落在虎口,灼伤的吓人。 他心软,松开了她。 这是第一次见她哭。 “对不起。”周斯杨垂眸,“我只是很讨厌别人耍我,玩弄我。” 他自卑心在作祟,尤其是面对她这样家世的人。 林境清看他垂首,嘴角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委委屈屈讲:“如果你觉得那些对你造成影响,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周斯杨。我以为你喜欢我,所以我才这样,我看别人说这样会增加情侣之间的感情。” 她扫他一眼,低着头,手无措地揪着衣摆。 周斯杨眉头下蹙,眼底复杂情绪扫过,大掌伸出,准备摸摸她的头,但又停住了,“林境清,我们不是情侣,我们从未对对方告白过。” 境清抬起头,两两目光相对。 第27章一触/试探/即发(人之) 车厢内是来不及开冷气的,可境清只觉得车里温度骤降。 车子几乎是急速飙进,境清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侧头扫一眼男人,后视镜中已经有四辆摩托车死死咬住车尾,摩托车上分别是两个人,后面的人拿着枪,境清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训练,但她不太看得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枪。 沙利文面色锋冷,境清心抖一下,这场任务大概率不太简单,“文哥,” “闭嘴!”男人用泰语怒吼一声。 境清吓得差点打个激灵,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沙利文发脾气,也是第一次冲她发脾气。 车速已经飙到140了,境清现在精神高度集中,一面因为后面的人在追,一面因为从未飚过车。 此时此刻,她不敢讲话。 已经有一辆摩托车跟上前来,子弹稳落在后车窗,玻璃炸碎,沙利文呵声:“低头!” 境清双手抱头,眼前一阵黑,一件具有男性气息的衣服混着粗汗已经盖到她身上。 她抬眸瞅一眼男人,部分玻璃碴子将他右手臂划伤,血立刻渗出。 “文哥,往友谊大道走,进入曼谷21号公路,不堵车。”境清出声。 沙利文瞟她一眼,乖乖蹲着,两个黑眼睛望着他,他沉声:“趴好!” 军用耳机传来声音:“文哥,我们的人在呵叻府。” 沙利文注意到另一辆摩托已经咬上前来,“卡娜,” 一把HKVP70被扔到境清怀里,“九点方向,” 从侧面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副驾驶还有个人,当那辆摩托车贴上来时,沙利文故意放慢车速,境清扣动扳机,沙利文摁下车窗三分之一,境清十分紧张,手有些不稳,这时候一定要比后枪手快,否则沙利文必死无疑,那么她也会死。 她吸气,瞄准,就在车窗落下的五秒内,子弹几乎是从沙利文的面前擦过,嘭!击穿摩托车手,沙利文迅速拉开距离,车后方不远处听到一声爆炸,车手和枪手由于车速过快,连人带车全部被抛到空中炸得乱七八糟。 当然,沙利文没有时间关注。 境清松了一口气,瞧男人脸色,倒是比刚才好半分。 紧接着,是紧密轰隆的巨大响声,震得境清身子发麻。 后面车越来越多。 车子已经进入旺挪县,正前方是盘旋公路,下面是悬崖,这里如果发生意外,恐怕尸体都找不到。 而后面至少还有七八辆摩托车紧跟,那些人子弹跟不要命似地乱打,毫无章法,只要打中就行。 所幸这里道路无法容纳车辆并行,沙利文脚踩油门,瞥一眼后视镜,冷笑一声。 “努比号到达,金文就位,金文就位。” 嘭!嘭!爆炸声在后面连绵不绝,境清都能够闻到火药味。 “猎鹰号就位,斯诺就位!” “老大,跳车!” 车速过快,沙利文看一眼乖乖躲在衣服下发抖的人,在上坡拐弯处缓缓落下车速,直到车子停在半山腰,往下看,还能看到浓烈的烟雾。 境清被拽下车,绳索落下,他快速绑好,身体紧贴,境清手无措地垂在两边,低着头,不去看沙利文。 “老大,你受伤了!”斯诺惊讶不已。 闻言直升机内的昂素看过来,境清看一眼他的伤口,还挺深,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说正事!” 昂素说:“诺瓦克和沃洛金已经交还俄罗斯联邦政府人员,佣金五百万美金已经打到账户上。”他说着,又打量沙利文旁边的女孩一眼,“有话就说,遮遮掩掩干嘛!” “咱们走得这两天,佤邦又搞人来烧地烧山,”昂素直言不讳,而沙利文斜了他一眼,斯诺倒像个没眼色的,“那老东西一边禁一边卖,中国管这个是不是叫——又啥又啥,”他惊喜万分,“又当又立。” 林境清虽然不懂他们的语言,但能猜到个七八分,应该是解救两个人质的事,那个外国人说他是俄罗斯联邦政府的,那此人一定不简单,也许,他会帮忙。 见人看窗外想事情,“卡娜!” 沙利文的叫喊让境清回过头来,视线与其对视上,男人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甚至是凶戾,但其实她也从未见过沙利文笑,毕竟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周。 反倒是和斯诺还有金文相处的最多,而对面那个昂素的男人,他长得古板森严,总是一本正经,好像特别听沙利文的话。 “你知道错了吗?” 她没料到沙利文会这么问。 况且她错在哪里? “对不起,文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呵,男人冷嗤一声,“不明白?” 好的很,都他妈的差点死了,她要是死了,林成峰还不得疯,那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想来,她也不会让自己死掉,看得出来她很关心林成峰,只要见到他,就时不时试探要见林成峰。沙利文注视她纯净的眸子,还带着一丝紧张和慌乱。 心里头的火矮下去不少。 但又想到她为了那个人质,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就烦得要命,“去湄赛。” 湄赛位于缅泰边界,在泰国的最北边,是金三角必经之地。 金文留下,其他人全部返回村子。 沙利文交代昂素此次的事情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要做好。 车子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下,这里风景静谧,显然也不太好找,境清不明白他带她来这里干嘛。 门口有两人端着枪,见人来都问一声文哥好。 沙利文点点头,大喇喇坐在沙发上,金文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入,而境清还在犹豫是否要进门,目光投向金文,然金文只冲她点了点头。 “过来,站那么远干嘛?”沙利文点燃一支香烟。 林境清站定到沙发不远处,沙利文不耐烦地看她一眼,开始捯饬茶几上的药箱,境清看他伤口不便,于是走上前,半蹲下来,接过他手里的药箱。 “我来。”她声音很轻。 男人也松了手,大爷似地等着她伺候。 境清坐到他身边,用带有麻醉的消毒水轻轻擦拭伤口边缘,血迹已经干涸凝成壳,幸好玻璃没有刺入,不然肯定是要上医院的,她小心翼翼处理,男人另外一只手夹烟,侧头看她,“你不问问任务的事?” 她手没有停下,细细擦着,“队里的规矩,我知道的。” 沙利文不经意勾起嘴角,武装军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是没见过能有这么冷静又平静的小姑娘,平常人擦伤碰伤都要娇滴滴地哭诉,她倒好,一声不吭,漠不关心,倒是真不知道这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女孩垂下的眼帘,睫毛忽眨忽眨,专注又细致。 略白皙的手都握不住他的臂膀,处理伤口的手就没抖过,不知道刚才是谁缩在他衣服里瑟瑟发抖。 头顶一道视线灼热,她抬眸与男人对视上,境清又立马低下头去,那模样丝丝无措和尴尬,还挺有趣,“你不好奇我是做什么的吗?金文说你从来不多话,不多问,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男人说得轻蔑,境清用钉合器缝好他的伤口,又绑上纱布,她没处理过别人的伤口,倒是处理过自己的。 那时刚来武装队伍,她明知道他们不会是什么好人,但金文讲他们就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起初她连雇佣兵是什么都不知道,金文有耐心地解释,他们全国各地受佣,尤其是在中东战争地带,解救过政府要员,护送过总统,听着倒像是在做好事。 总归来说,就是想多挣钱,可这种日子刀山火海,万一哪天命就没了,要那么多钱干嘛。 沙利文灭了烟,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境清的视线直视他,“你不问问,我让你爸爸做什么?” 此言一出,境清倒是真想问,但林成峰不说,她也多少能猜到,沙利文继续说:“你是不想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见她不讲话,又说:“让我猜猜,你知道,但你选择不知道,你不问,他们也不会对你说,林成峰那个性格更加不会对你讲了,而你又倔。”粗粝的手摩挲在她下颌上,带来颗粒感,境清眉头轻蹙,很不舒服。 “你听话,你乖巧,你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可你骨子里十分叛逆,卡娜,你又想逃是吗?”境清眉心紧蹙盯着他,下一秒眼眸睁大,沙利文手上是她的手机,他偏头打开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然而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让沙利文更加怀疑。 林境清每天晚上都打开手机,试图给皮沙文和娜美发消息,但村子肯定有人监视,她立马放弃这个想法,且不说有没有信号,就算有幸发出去了,皮沙文能不能找到,能不能帮上忙都很难讲,搞不好还会连累他们。 直到,终于等来任务的日子,她把手机塞到内裤之中,在解救那个外国人时,把手机丢在他的口袋,而在手机内壳之中放着一张字条。 沙利文拆掉手机,字条掉落出来。 然没有字。 捏住下颌的手收紧再收紧。 这是刚刚昂素交给沙利文的东西。 境清痛得连呼吸都开始难受,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怒视他。 沙利文还坐着,她终于不是个木头人了,把手机扔在她脚边,双手抱臂躺坐在沙发里,冷眸盯她,“解释一下。” 金文都听着里面不对,沙利文虽然面冷,但实际上在队里很少发脾气。 第28章化险/908/为夷(人之) 但自打这女孩来了,就经常惹怒文哥,可最惨的从来不是她。 境清一下子气焰矮了下去,她内心焦灼,面上却极尽镇定,这次的氛围一点都不亚于上次。 上次,境清差点被打死,但实际上沙利文也没想打死她。 她知道林成峰在被逼着研发一种高纯度毒品,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毒品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无论是贩毒还是吸毒的都得离得远远的,她是想劝告林成峰,但两人都被控制,这深山密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唯一就是守好自己的初心。 林境清去找沙利文理论,偏赶上他心情不好的一天。 “我宁可坐牢,我也不要受你钳制,你放了我爸爸,我回去坐牢。”她握着拳,拧着劲,语气冲得吓人。 可她不知道,这种以卵击石地谈判屁用都没有,强忍着眼泪不落下,而沙利文对她的行为不屑,甚至都懒得跟她说话。 见他不讲话,她就往外面走,往工厂方向走,她要把林成峰带走,沙利文抬抬下巴,金文就找了两个汉子抓住了她,她身板小,但力气还不小,被拎起来挣扎个不住,一口咬上外国汉子的粗臂,“松开我,你松开我!” 双目猩红,怒视沙利文,他走到她跟前,用枪抬了抬她的下巴,去工厂的背影决绝又坚定,说话的语气态度凶巴巴,其实脑子蠢得要命。 “你还没看清楚形势呢。”沙利文微微俯身与她平视,那张极具攻击性的混血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冰冷坚硬的黑洞洞枪口令她大气不敢喘,额角一层薄薄的汗,后背也凉透了。 “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回去坐牢,林成峰也得待在这里,当然,你要是死了,林成峰也得活着做完该做的事,到时候我自然会一枪蹦了他,送他去跟你团聚。” 男人说得轻飘飘,境清生气极了,小脸都涨红了,然沙利文在她眼里看到了不复以往的冷漠,而是赤裸裸地愤怒。 一个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会的小女孩,想要干过沙利文,也得先过了这群人的关,然大家都知道她掀不起什么风浪。小打小闹。 也不在意,像这种嘴硬的,关在小黑屋冷个几天自然服软,况且,文哥有很多办法能折磨她。可谁也没想到,她躲过盯梢的,一把火烧了工厂,拉着林成峰就往山下跑,还是山下巡逻汉子把人抓了回来。 沙利文火大,折磨她还不如折磨林成峰,让她活生生看着林成峰被打得鲜血淋漓,她会怎样,会不会跳起来咬他,她一定敢。 “打!” 境清拦在林成峰面前,“不要,是我的主意,都是我,要打打我。” 打她,那小身板能经得住这几个粗汉的拳脚,怕是一脚下去,人就没了。 那林成峰肯定要死要活。 林成峰当初是怎样求他的,求他帮忙把这宝贝女儿弄出来,他都快忘了。 当初,林成峰几乎是卖掉企业,中国泰国律师找了好几轮,一点用都没有,他试图跑到案发地找证据,可他也清楚,时间过去这么久,不可能找到任何一点对境清有帮助的证据,就连当时的同学他也找了,人家根本不愿意见他。 这天,他刚从警署出来—— “古力法官要上任了。他最是铁面无私。” 林成峰四处了解古力的为人,兴许,可以为境清翻案。 古力邀请他到家里一聚。 “林先生,请坐。” 古力很客气,甚至是很温和,感觉到男人好说话,林成峰也一股脑地讲了自己的难处。 听完,古力笑笑,“当然,林先生给泰国经济做的贡献我们都听说过,连总理都对您赞不绝口,只是这人与人之间都是利益交换,”林成峰尴尬地垂下头,成年人的世界都是为利而来,利尽而散,这再正常不过。古力继续说,“听说,林先生之前在第六九零八厂工作过。” 第六九零八厂,专门制作稀有药物,研究恶劣传染病,比如艾滋病,腺鼠疫,埃博拉,西尼罗河病毒等,研制针对药物,向全世界输送和储备,当年埃博拉一站,林成峰亦参与其中,为此殚精竭虑。 林成峰点点头,古力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心中也猜到个七八分。本来这次也是做好心理准备而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 古力打断,“不是我想,你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他会帮你。” 然沙利文并不像古力一样好说话,他也不知道这男人和古力是什么关系,但总之作为交换,他答应沙利文帮他研制LSD,他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一种强烈的致幻剂,最初由瑞士化学家霍夫曼合成,起初被用在精神疾病上,后来衍变成毒品,它能够改变人的感知和思维方式,出现视觉、听觉、幻觉、时间和空间扭曲以及情感上的变化。它的浓度在早期是很纯净的,效果在几个小时就消失了,老毒虫是可以承受,但一直吸食杂货的人一定是不行的。 LSD在瑞士、荷兰、美国依旧被允许用于科学研究,有潜在的医学用途,就像吗啡一样,有利有弊,只要不滥用,滥传播,于终末期的癌症患者是把双刃刀,更可以用于抑郁症方面帮他们减轻痛苦。九零八厂也秘密研究过,不止这种,吗啡,芬太尼,这些特殊药都仔仔细细研究过,若是能用到正途上也不失为医学界一大成果。 在林境清出来的时候,他才彻彻底底放心。林成峰前半生戎马,后半生沦落至此,还带着女儿,他真的不忍心,过去对境清的严苛,控制,现在全是悔恨,周遭所有的人都冷漠注视他们,像在看垃圾一般。 他对不起境清,如果不是他执意让她到泰国来上学,如果她按那个志愿——原本就可以进入那所好学校,现在她应该是个大二的学生,偶尔回家,说不定都交男朋友了,林成峰从来没有哭成过这样。 沙利文好笑地盯着二人,越是这样恣意地笑,越让周遭的人严肃不已,汉子把林境清扯到一边,她摔在地上,也不顾疼痛,那一鞭子硬生生抽在她的背上,疼,好疼,火辣辣到麻木地疼。 鲜血立马染红了衣物,林成峰对她这么严苛的人,也从不舍得让她挨打,她死咬下唇,脸疼得发白发颤,小脸皱起,眼前模糊一片。 “阿清,阿清。”林成峰抱着她,泪滴在她身上,他不敢动,因为她在抖,沙利文看他们这样鬼哭狼嚎,烦躁得不行,尤其是她冲过去挡在林成峰身上,她还真是不怕死。 “行了,”他走到林成峰跟前,高高在上俯视二人,“林成峰,当初可是你自己求我的,我从不是商人,也不是慈善家,如果你再拖着,我就把她扔到野人林里,被豺狼虎豹撕咬得骨头渣滓都不剩,我倒要看看是她命硬,还是你花样多。” 林成峰鼻涕眼泪一把,望着沙利文,“我是求你,可我没让你把她带到这种鬼地方!”他啐了一口唾沫。沙利文接过金文递过来的帕子,这种时候,这男人还在找死。 “沙利文,如果你再敢动她一根头发,你永远也别想得到那东西的配方,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你最好杀了我们父女,即便是阴曹地府,我也甘之如饴!” 沙利文眸色冷到极致,嗤笑一声,“你好像忘了,你的妻子,还有你妻子的家人。” 林成峰破罐子破摔,嘲讽,“你以为中国军队是吃素的,你以为我失踪了,就没人找我?”他又说,“沙利文,没有一个国家是会抛弃自己的人民,”说完,他兀自笑起来,“可你不是,你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沙利文转了转脖子,猝不及防甩了一巴掌,林成峰的脸立刻红肿起来,嘴角丝丝血迹。“你最好研制出来,否则我就把她送到巴哈岛。知道尼加德吗?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成峰知道,不少女性被哄骗到岛上,囚禁,侵犯,殴打,折磨,被迫吸毒,以此来满足他的变态欲望,“像她这样的,能卖不少钱,所以林成峰,乖乖地做事,把事做好,别想着逃跑。” 沙利文叫人把他拖下去,林成峰是第六九零八厂要员之一,也是领队,他脑子活络,要求严苛,难怪出了队里,外边的事业也能做得风生水起。 有妻有女,教育局局长,中泰人民心中的慈善家,事业有成,多美好幸福的一家,可惜了。 金文愣住,斯诺睁大眼睛,满满兴奋,老大居然把那丫头片子抱进了他的房间。 还为她请女医生,请保姆,请营养师,悉心照料她。 而其他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那天巡逻盯梢的人全部被扔到了野人林,由昂素往死里训练,有几个抗不过的已经被野兽和野人撕扯得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最后,厂子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所有的东西都毁了。 * 大概是男人们自信,坚信林境清做出的事都是不值一提且愚蠢至极。 越是怒火中烧,沙利文面上就越平静,他亦如当初那般笑得骇然,境清站在客厅,后背的疼痛依旧是毛骨悚然。 金文站在门口,见气氛剑拔弩张,上次这小孩就没长记性,这次又——他在心中无奈叹气。 沙利文看她站那半天,一句话不讲,不知道这脑袋里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自那天以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闹不哭,乖巧听话,跟着一帮糙外国汉子训练,沙地丛林,臭水沟,人都瘦了,从不叫累叫苦,还跟一帮臭汉子混在一起,原来是想让人放松警惕,主意打这儿呢。 不知死活的死丫头。 男人就等着,看她能编出什么鬼话来。 境清平静开口,“我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闻言,沙利文也没恼,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境清害怕地后退一点,男人灼热的大掌掐住她的后颈,拇指摩挲着颈动脉,感受它强有力地跳动,他微微俯身,眼睛直视她,“你说,要是让林成峰看着我上了你——” “文哥,你说过,没有证据的事情,不会随意给人安罪名,”她打断,“一张空白纸条能证明什么,我不会像上次一样蠢。” 沙利文挑眉,队内有规矩,赏罚分明,证据说话,可这证据有没有的,又有什么打紧,女孩眼眸坚定直视他,连呼吸都不太敢太大声。 “那你说说,你在手机里放字条干什么?” 林境清知道他不会信,“灵光寺的高人说过,这是一种保平安的方式,我知道泰国是佛教,而中国人也信佛,白纸却又不写黑字,洁白无瑕,至纯至净,保佑我能化险为夷,心想事成。” 金文听得一愣一愣的,而境清此刻也很慌张,却极尽镇定讲述她大一上跟皮沙文和娜美去寺庙,听那僧人同别人讲的话。 她没撒谎。 当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男人是明晃晃地不信,可偏偏他说:“好,我知道了。” 闻言,金文下意识皱眉,他都不信的事,沙利文自然也不信,但不知文哥怎会轻易放过。 沙利文松开她,“以后你就住这儿。” “那你呢?”境清问。 沙利文笑了,这小孩花样真多,鬼话连篇,没一句真心话,倒是突然问起他,男人饶有兴趣打量她,“怎么舍不得我?” 境清绝没有这个意思,如果只留她一个人,那无异于囚禁,如果他留下,那只能更加危险。 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如此,不如去村子,人多,见林成峰也方便,偶尔也跟碎嘴子斯诺聊天,跟村里小孩老人聊天,这里,她环视周围,除了外边两个拿枪的,金文肯定是跟着沙利文的,那就只有她,也可能随时等来危险的沙利文。 第29章设计/摄画/十八(定命) 蒋媛的车停在周斯杨家门口,她今天穿得像个芭比娃娃,价值几万的裙子,戴着精致的头饰,只有这样才觉得配得上周斯杨。 周斯杨只是简单的衬衫裤子,蒋媛欣喜下车,还贴心为他拉开车门,他略显尴尬,但也没说什么上了车,“周斯杨,你今天很帅!” 话头一转,“我的意思是你每天都很帅,就是今天不太一样。” 周斯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一眼蒋媛,不用多说,他两个天差地别,蒋媛被看得脸红,之前一直约他,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拒绝,阴差阳错找到了他的社交账号,上面除了他经常点赞转发的一些摄影照片,就是还有一些学校的照片,连那种教室的课桌也被放上去过,还有黑板报,值日表,总之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 她费老大劲才弄到这两张门票,今天算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她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周斯杨,他只是安静地坐着,不会听歌,也不会闭目养神,只是看着窗外。 既然,他不想说话,这么静静看着也挺好。 那天,他没按捺住,还是亲了她,可林境清,像是被什么脏东西咬了一下,推开他就跑了,他不明白,也十分不解,她亲他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是直给的,毫无顾忌的,可他亲她,能感觉到她十分震惊,甚至是厌恶。 周斯杨这两天晚上都没睡好,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他猛地睁开眼睛,而蒋媛那张脸就近在咫尺,他一下就推开了她,“你干嘛?” 蒋媛被撞在椅背上,疼得一呼,却还道歉,周斯杨意识到自己过了,“你没事吧?” 她一笑,摇了摇头,“周斯杨,我本来是想叫醒你,但看你睡得很熟,我就,”她垂下眸,羞答答地说,“我没忍住,刚想凑近看看你,你就醒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放心。” 周斯杨也不想再计较,抬表一看,马上快到十点了,“我们到了吗?” 蒋媛点点头,两人下车,径直朝馆展走去,入口处的工作人员递给两人一朵手花,和一个面具,两人都不解,工作人员解释道:“不好意思,是安妮大师的规定,也是此次画展《神秘》的主题。” 周斯杨是蓝色的手花和黑色的面具。蒋媛是白色的手花和红色的面具。 两人进入室内之后,就被要求戴上面具,并且被分散开来,蒋媛想说话,但是被工作人员要求不允许讲话。 周斯杨看到那些画,全都是他在网上见过的,室内昏暗,但每一副画都被各个方向的打光照射,除了画,再看不到其他,这里人不多,大家都驻足欣赏大师的画作,如果有人要买画,可以到正中间的览台跟工作人员交流。 他驻足在一副画前,这副半裸的人物,是安妮拍摄过的,她竟然将它画了下来,而这里的每一副都是好像是从摄影作品里抠出来的,难怪又叫摄画展。 周斯杨很迷恋她拍摄的方法,试图从她的作品中找到一二,拼命练习,他想要拍摄一个人,想要了解一个人,无论TA是好是坏,都想看到TA的全部,周斯杨几乎是坚定这个想法。 他闭上眼,眼前是这副画,脑中每一帧都是林境清的样子,她笑,她撩拨他,她亲吻他,她抚摸他,温热的触感,软香的味道,她又哭,又委屈,还推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真的很喜欢,也许,她还有一面他没看到,也许,她在等着他去挖掘。 再睁眼,旁边多了一个人,但显然不是蒋媛。 她带着白色面具,手上是绿色花朵,只是看一眼那双眸,他就知道她是谁,馆场内不允许说话,然周斯杨只是手臂贴着她的手臂,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他害怕会像那天一样被她猛地推开,他也不喜欢她的那种眼神。 如果可以,他宁愿那天忍着冲动不亲吻她。 可他做不到,因为这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展览很快就结束了。周斯杨把东西都还给工作人员,拿到自己的手机之后就想找那个身影。 “时间太短了,不过票价也值,听说安妮本来不会来北市这种小地方,不知道又怎么来了。” “这票价,一万一张,虽然来的人不多,但也够了,还有人已经买了好几副她的作品。有钱还不赚,是傻子吗。” 周斯杨听了一耳朵,蒋媛着急忙慌出来,拉住正要离开的周斯杨,“你要去哪儿?” 原定她和他看完展览来一番探讨,然后去北市逛逛,再一起吃饭,结果从一开始计划就被打断了,不仅在馆场找不到他,现在他好像特别着急要离开。 “看到一个熟人,想去打个招呼。”周斯杨甩开蒋媛的手,手机跳出来一条短信:【喜欢吗?】 那个未知号码,已经被他改好了备注,是林境清。 他急匆匆往外走,蒋媛一直跟在他身后,等到人群散开,周斯杨也没看到她的身影。他想抱抱她,想问问她,为什么要推开他之后又再来见他,他胸腔像被个一坨湿棉花沉重地堵住,呼吸难受。 “周斯杨,上车吧。”她揪着他的袖子,看他那样,应该也是不想吃饭游玩了,他侧头看一眼满头汗的蒋媛,脸被晒得通红,也没喊声热。 周斯杨无奈,准备上车的时候,余光一瞥在馆展后边的酒店刚好闪过一个背影,像极了她,他推开蒋媛,朝那个方向追过去,蒋媛也跟着。 然蒋媛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很不明白,周斯杨在北市不会有朋友,安妮大师的票也是她弄了好久才弄到的,不可能会有跟他们一样年纪的人来这边。 “周斯杨,你等等我。” 他看那道身影进了酒店,在前台询问工作人员,服务员笑着摇摇头,此时,蒋媛也追了上来,周斯杨想上去,但被拦住,蒋媛一怒,“干什么?” “对不起,女士,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透露客户的隐私,您二位也不是我们酒店的房客,所以非常抱歉,你们不能上去。” 蒋媛不屑地笑笑,“那就开一间!” 服务员只是瞅一眼这两人,递过来的身份证上,除了周斯杨年龄满十八,蒋媛还不满十八,但瞧两人青涩稚嫩的模样,应该都是学生,服务员开口,“女士您好,我们酒店有规定,未成年人不允许开房。” 此言一出,大厅有人看过来,蒋媛也尴尬住了,她对周斯杨虽然有那个想法,但也只局限拉拉小手,亲亲嘴,绝没有一步到位的意思,虽然也曾做梦想过,但周斯杨绝不是这样的人,她打量一眼男生,此刻他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没有听到服务员说的话,也不关注周遭人看他们是什么匪夷所思的表情。 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吗? 蒋媛垂下头,走到他身边,扯扯他的袖子,“周斯杨,我们回去吧。” 其实,她很想问那句话,但始终她没有问出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上了车。 而不远处,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他们。 第30章控/与/控制(定命) 境清还没去机场,就已经被林成峰打来过好几个电话,和七八条短信,因她是第一次独自一人从北市飞到泰国,林成峰的担心也很正常,而境清已经习惯他这种“轰炸式”地关心。 对面林母讲:“阿清,你上飞机关手机之前给我们发个消息就行。” “我知道了,妈妈。” 等到对面挂断电话,司机抬眸看向后视镜问:“小姑娘,那前面那辆车还跟吗?” “而且现在这地离机场还挺远,你几点的飞机,不好错过咧。” 她顿了顿,“去机场吧。” 司机立马调转方向盘,境清扒在后椅子上看着那辆卡宴越来越远,与她背道而驰,心里面突然空落落的。 驾驶座男人摁下车窗,叼着电子烟,“那车上是你亲戚吗?” 此刻,境清不想说话,若有所思安静地坐着,她不太明白这种令人极度厌恶的情绪为什么会油然而生。 明明周斯杨对她笑了,是区别于其他人的,只有给她的笑,她不知道这抹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刺眼,刺眼地令人讨厌。 他是怎么回事,居然主动亲了她,周斯杨一定是疯了,他居然敢主动亲她。林境清只要想到那天,那个不是她主动的吻,她就烦躁,这种感觉就好像操纵的东西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反抗了。 而今天,他只是安安静静站在她的身边,眼眸中欣喜片刻闪过,随之而来的是沉凝,宛若一潭死水,任凭她如何盯投,他就那么注视她,那双眸,与光影交迭,纵使灯光线条从头顶闪过,他也丝毫不动。周斯杨甚至没有笑,也没有说话,连往日的紧张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周遭一片宁静,只能听到轻柔的脚步声,还有他的呼吸声,那一瞬她的心莫名跳动的十分快,在工作人员宣布散场之后,她火速逃离了现场。 她知道,他在找她。 但她,却害怕见到他。 看到他和蒋媛上了车,又让司机跟了一段才放弃,她反反复复问自己,跟上去干嘛。 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漂浮在死海之上,连海神都拒绝回答。 她难以言喻这种心情,抬头与司机对视上,“驾驶座能抽烟吗?是你活得嫌命长,还是想害死我?” 司机心头一颤,那小孩眼神,表情,犀利又冷淡,他瞅着前面交警情况,马上把电子烟放回原处。 等林境清下车之后,那车离弦之箭般驶去,林境清跑过去跟交警叔叔说了原委。 还有一个小时才登机,她闲得无聊,在机场免税店逛来逛去,脚步停在一个男士门店,店员站在柜台只是抬眸一瞥,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林境清来了兴致,走进店里,陈列的都是西服西裤,像是定制款,又在柜台中间看,玻璃柜子里面摆放的是很精致的打火机,没有标注价格,店员看她盯着一款打火机看半天,终于走了出来,“同学,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境清偏头看她一眼,化着浓妆,近了可以看到她的双眼皮贴,还有假睫毛,那烈焰红唇在这种天气下显得有些油腻,所幸这里头开了空调。 她指了指一款银灰色的打火机问:“这个怎么卖?” 店员瞧她应该不是有很有钱,许是跟着父母瞎逛走散了,“同学,你是要送给你爸爸吗?” 境清歪头看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问这么多问题,眼眸盯着她,仿佛在说:不然呢。 而店员开口,“这款打火机是特别定制款,需要时间,以及,费用比较高昂。” “那要多少钱?” 她不在乎时间。 在店员说了一串数字之后,林境清交付了三分之一的订金,又留下一个地址,剩下等货到了进行尾款结付。 空姐提醒关掉手机之前,给林成峰发了一条短信。 看到一个新闻,嘴角上扬,随即关机,闭目养神。 * 周斯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拿出小巧的手机,翻开那个通讯录里仅有的三个人,一个是祁婷,一个是他自己,最后一个是前不久刚刚闯入他生活的林境清。 他想编辑短信,从【你暑假干嘛】到【你在干嘛】到【你在家吗】到【你想我吗】到【我想见你】和【我喜欢你】,全部删掉之后,发出短信【对不起。】 但是又懊恼为什么要说这三个字,好像一直在给她道歉,为什么要给她道歉,如果真计较起来,不应该是她先道歉吗,不对,她已经道歉了,他蹭地坐起身来,摘掉眼镜,猛地意识到不对劲,但又琢磨不透哪里不对劲。 再次重重躺下去后,那条短息又浮现在眼前,干脆直接关机扔到一边。 眼眸扫到桌面的那个DV,再拿起来,会觉得分量都开始变重,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里面一小段一小段视频,都是那些不需要展示在校宣传片上的废片,全部被剪了下来,储存到这台已经旧发黄的DV里,再拼凑,衔接,填补,堆砌。 画面定格在她和物理老师站在树荫底下的一段,她小嘴张张合合,很认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但再仔细放大一看,老师的神情与她是截然不同的,不像是老师为了作业跟学生谈话,倒显得学生不急急老师。 然周斯杨开始把那段视频一秒一秒地慢放,倒放,这么倒过来弄过去,根据老师的口型,还有老师的表情焦急、难以启齿、苦涩、期待,他的面部表情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物理老师好像是有事在求林境清,能是什么事是林境清可以帮得上忙的。 或许,帮得上忙的应该是她的爸爸。 接下来的画面是她跟小狗玩的一段,她笑得很开心,下一秒,林境清就指着他问,朝他走过来,脸上还泛着粉红,被晒得额头都出汗了,晶莹的汗顺着她两边脸颊汇聚到下巴尖,又过山车似地从流畅的颈部线条滑过,形成一道弧线,而那滴汗已经到了不知名的地界,那里被打湿的弧度若隐若现。 门被打开,周斯杨吞咽了一口唾沫,迅速关掉了DV,藏在床边衣服里。 他站起身来,手紧张地放在身侧,不敢擦汗,“妈。” 他这个房间一到下午日头足的很,然他还坐在床边阳光底下,胸口都被汗水打湿了也不自知,“周斯杨,你不热啊?” 祁婷大学一毕业就在深市医院工作,等到周斯杨上高中,她才申请调回来工作,说是要陪着他走完整个高中阶段,但实际上她回来之后,这边医院也很忙,几乎是不着家。 “妈,我、我还好。” 祁婷看他鬼鬼祟祟,但一想到好久没回来,也没说什么,“你江叔过几天生日,你、”她顿了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吃饭没,我给你做。” 江明和,是她的现任丈夫,同个医院一起工作的,是精神科副主任。 “妈,你过来,那边怎么办?”祁婷都忘了好久没来了,说是忙,其实江明和那边的家离医院更近,上下班也方便,只是偶尔到这所房子里给周斯杨做做饭。 祁婷拉开冰箱一看,什么都没有,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周斯杨,你这日子过成这样也不跟我说?” 周斯杨没有料到她会今天回来,只是下晚自习后偶尔会看到桌上的夜宵或者饭菜,再不然就是周末厨房会莫名其妙多菜,他会自己处理,偶尔晚上回来会看到爸爸妈妈以前的房间亮起昏暗的灯光。 他和她,有时候晚上见,有时候早上见,但两人加起来说话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五个小时,也许五个小时还多了。周斯杨摸摸鼻子,看祁婷忙碌的身影,觉得新奇又突兀。 “妈,”刚想说,祁婷打断,“你暑假准备干嘛?” 随后冲他一笑,“不然去给展展补补课。” 展展,就是江展,是妈妈和那个男人的儿子。 “妈,现在学校不允许补课,”祁婷再次打断,“学校是学校,你弟是你弟,你不说,他自然也不会说,谁知道啊,你这孩子不要死脑筋。” 周斯杨垂下眼眸,想了想,点点头。 “走走走,跟我去买菜。” 第31章牢笼/了解/予我(定命) “爸爸,”林境清站在沙发边上,林母坐在旁边。 林成峰的视线定格在那张刚过百的数学期末考试试卷上,神色严肃,眼神冷沉她,“这就是你说的考得不错?” 这冷冰冰地质问,林境清双手缴在身后,不敢逃避林成峰的视线,心跳猛然加快,“对不起。” 林母见气氛紧张,“芜城中学的难度,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清才转过去多久,好不容易通过他们定的那个密卷考试,”打量一下男人神色,清咳一声,柔声讲:“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阿清会慢慢赶上来的。” 他刚处理完泰国那边的事情,好不容易抽趟空回家,结果就看到这么个成绩,按照这个成绩去高考,只能上个二本,林成峰眉头倏地沉下来,“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找个人给你补课。” “爸爸,芜城市是不允许补课的。”林境清说完心惊一下。 “正好,北市那边有些事情也没处理完,你同我过去住一段时间,我找人给你补课。” 话音刚落,林母打岔,“你又忘了吧,我这不舒服,还指着境清照顾,你带她去北市,那我怎么办。再说,找不到大人,可以找学生啊,对外就说是好朋友。” 没等林成峰开口,“我都跟人民医院付主任约好了,连续针灸一个月,挪来挪去,我腰疼死了。” 林成峰不耐地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境清,“你们班第一名,就是那个全年级第一的,叫周斯杨对吧,让他来给你补课。” 境清下意识蹙眉,但见林母的眼神,然后点点头。 林成峰动作很快,在交代完事情之后,人就去了北市,就今年高考相关事宜做好收尾工作,其实每年都是这么些事情,就像流水线一般,但为了避免突发情况,也避免旁人口舌,林成峰做得很到位,基本每一个环节都亲自把关。 祁婷自那天陪周斯杨吃完一顿饭之后,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他依旧是拒绝给江展补课,理由是学校老师找他弄宣传片的事情,祁婷当然知道他在弄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但也不好讲什么,毕竟那元旦的宣传片依旧挂在市官网上,确实好评如潮,所以即便周斯杨固执地拒绝,她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当然,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周斯杨,不喜欢江明和和江展。只是她从来不挑明,她知道周斯杨也从来不提,这个儿子跟他那个爸一模一样,看着老实巴交,这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婷走之前,给他冰箱里塞满了吃的,叮嘱他,没了就自己去超市买,没钱就跟她说,不要老憋着,这些话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年,只是现在,才当面讲。 周斯杨今天约了小区几人到附近学校打篮球,一出门,便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这个小区属于周边学校划分学区房,已经好几十年了,陈旧不已,连门口的铁门都锈迹斑驳,支离破碎,因为这里没有正规的物业,没有专人管理。 突然停这么一辆车,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车的牌子,但能看出来这辆车与这个落旧的小区格格不入,并且,十分昂贵。 他以为,隔壁搬来了新人。 但这样的车,这样的人家,应该不会来这里。 抱着篮球往外走时,周平下车,和蔼地开口,“请问是周斯杨,周同学吗?” 周斯杨闻言,打量男人,他看起来已经四五十了,头发黑白掺杂,目光炯炯有神,人虽笑着但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那种望而生畏感,他站得板正,身姿挺拔,正笑看他。 “我是。” “你好,我叫周平,是林成峰家的司机。” 林成峰,不是林境清的爸爸吗? 见周斯杨有点反应,周平笑说:“是这样,林先生想请周同学帮个忙,” 然没等男人讲完,他莫名呼吸微凝,周平却说,“林境清的成绩下来,但不是很理想,她转到你们学校不久,听说周同学和境清是一个班级,还是同桌,” 周斯杨听到这里,呼吸一沉。 “所以想让周同学过去给境清梳理一下芜城中学高一上下以前的知识,不知道周同学有时间吗?” 周斯杨骤然松了一口气。 但,会是林境清的要求吗? 周平还在等他的回复,在他没下来之前,他已经环视这里很久,前面的垃圾没有做分类,在这炎热的夏天漂浮着恶臭,这小区更是破败,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孩子,家庭条件也一般。 末了,又想到芜城中学,境清旁敲侧击让林先生给弄的助学基金,不由得眸色暗沉,紧盯男孩,他,好像也在列表。 “周同学,可以跟父母商量一下,”不等他讲完,周斯杨开口,“可以,是要去她家吗?” 看这情况,他们应该不会允许林境清过来。 周平迟疑两秒之后,“是的,如果周同学现在方便的话,”打量一下男人现在的着装和篮球,“没关系,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明天过来接您。” 周平很有礼貌。 但下一秒,他上前一步,“林先生是希望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人知晓便好。” 周斯杨突然明白了什么,随后点点头。 “当然,我们不会白白占用您的时间,所以想问问看周同学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我们都是同学,同学之间来往很正常。” 周平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明天见,我十点来接您,您方便吗?” 周斯杨点点头。 然后目送车子离开。 等到后视镜的人不见之后,他给林成峰去了个电话,“峰哥,那孩子父母离异,周舟,周斯杨的爸爸,以前是北市大学的历史教授,祁婷,他的妈妈,现在在芜城人民医院工作,妇产科副主任医生,最近忙着评职称,家世干净,问过周斯杨以前初中学校的老师,学习成绩确实好,人也老实,性子沉闷,在和境清同桌的日子里,据他们班老师和同学讲,周斯杨很少跟同学打得火热,都是闷着做题看书,最近市里搞得那个宣传片子,就是他在负责。” 林成峰听完,“盯着他,也盯着林境清,她现在敢顶嘴了,你看她背地是不是在搞什么小动作。” 周平笑笑,“你干嘛呀,这是你女儿,又不是咱们那会儿打仗做间谍,境清都多大了,你这样,她只会越来越怕你。” “老周,”林成峰声音低沉,周平立刻意会,“没问题的话,我就先盯个几天,等稳着了,我再去你那边。” 对面声音不大地嗯了声,电话便挂断,周平无奈笑笑。 人走后,周斯杨这球也打得要顺不顺的,偶尔分心,让队伍落分,遭到埋怨,“欸,周斯杨,你想女人呢,从前也没见你输成这个鬼样子。” 从前,周斯杨抬头一看,6:10,他擦了擦汗,把球扔给刚说话的男生,是同个小区的,在芜城另外一所学校,同一届,叫靳白庭。 “不对劲啊,周斯杨,你以前输了可是一遍一遍把我们往死里打,你什么情况啊今天?”靳白庭的调侃很快让其余几人开始打趣,在那欸欸欸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起哄的,“千年铁树开花了?有喜欢的人了?” “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我们斯杨同学,可是搞学习的好料子——” “好料子也经不起摩擦啊,这静电磨一磨就起来了不是?” “说什么呢,阿杨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学生,都把嘴闭上!” 靳白庭此言一出,那帮流里流气的男生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更感兴趣了。 周斯杨擦了一把汗,侧头扫一眼旁边的人,把沾染汗水的毛巾扔在那人脸上,然后走了。 见那人不耐烦,靳白庭起身,微微挑眉,双手合十,口型在道歉。 慌忙追上去,“别生气啊,大家都是开玩笑,你也别在意。” 周斯杨懒得搭理他,闷声往家的方向走。当然靳白庭也很有脸色,也不嬉皮笑脸了,“我知道,是你们刚转来那女同桌,听说她爸爸是北市的教育局局长,但也是军人出身,妈妈以前是军医,还是战地记者,家世很可以啊。周斯杨,你有眼光。” 见周斯杨愣住,靳白庭双手叉腰,眉头下蹙,略惊讶,“你不知道?” 他笑笑,“周斯杨,你不知道你怎么追啊,凭你这张脸?还是凭你这张嘴?还是那学习成绩?” 周斯杨也没想到林境清的父母来头那么大,以前只知道林成峰,现在连她妈妈都这么优秀,而林境清—— 看他这反应,靳白庭打哈哈,“我都是听我妈说的,她那人,你知道的,上了麻将桌就关不拢嘴了,你也别在意。” 主要,他怕,周斯杨会多想。 然周斯杨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次是见她妈妈的第一面,人看着很温婉,可是林境清的性格表面看起来很像她妈妈,但实际上—— 周斯杨眼眸微动,若有所思。 霎时睁大眼睛。 他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 第32章上位/卸下/者抗(定命) 车子驶离城区,这里一片幽静,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不用多说,这里一定是十分昂贵,周平从后视镜打量周斯杨的表情,他面上没什么情绪起伏,像与境清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还是日日相见的那种,后者确实如此,但前者不好说。 五分钟后,车子进入别墅,周斯杨刚开始还没有感觉,等脚尖触碰到柔软的草坪上时,心坎被敲锤一下,房子很大,并且从里到外都很干净,很宁静,跟他那里完全是天上和地下。 林母笑迎上前来,“原来你就是周斯杨。” 周斯杨拘谨微笑点头,“阿姨好。” “来来来,搞了半天,你就是周斯杨,我们阿清眼光真好。” 陈锦若一番话,让周斯杨捏着衣摆的手紧了紧,只是礼貌地笑笑。 陈锦若给他倒了一杯水,周斯杨双手接过。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穿着打扮基本都是白T,黑裤,看着阳光就好。 “坐,阿清成绩应该是不如你的,但她也不差,芜城中学的难度我也多少了解一点,所以后面就拜托周同学啦!”陈锦若笑得温婉。 好像,真的好像。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女人,会拿着冰冷的针刀,又或是坚硬的钢笔,奔赴在前线战场,周斯杨一杯水都快喝完了。 然林境清的人就没出现过,他环视周围,除了家政在厨房忙碌,再无其他人了。 陈锦若刚想说话,“太太,跟主任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她看周斯杨一眼,“行,阿清——” 二楼,房间门被打开,她穿了一条碎花无袖裙子,头发披散在背后,整个人就像一颗糖果,撕开美丽的包装纸之后,是软甜的味道。 林境清瞥他一眼,“妈妈。” 她声音小小的,十分尊敬,礼貌。 陈锦若看周斯杨一直盯着,拍拍他的肩,周斯杨回神,“那,我家阿清就拜托周同学了。” 周斯杨推了推眼镜,“阿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 陈锦若眉骨微松,嘴角上扬,看一眼境清,“好好学啊,不然你爸爸回来,我可没法交代。” 境清双手撑在栏杆上,笑着重重点头,“我会的。” 很乖巧,她很乖巧。 周斯杨微愣,她果然很特别。 目送陈锦若离开之后,林境清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门,是半虚掩着的。 周斯杨见家政阿姨要去送水果,“正好我上去,我来吧。” 阿姨笑笑,也没说什么,全部交给了他。 周斯杨一步一步往楼上走,每一步都离她越来越近。 他轻轻低笑。 还敲了敲门,“林境清,我进来了。” 等他进门之后,这个房间不是很大,但五脏俱全,床在最里边,虽然由一道帘子隔着,但能看到是墨绿色的床单,书桌在窗子口,窗子上摆放着一盆绿植,最侧面是卫生间,卫生间前面是不大不小的绿色衣柜,衣柜边上摆着一张青绿色沙发,她好像很喜欢绿色。 这么一看,连书桌也是绿色,而书柜亦是。 明明是,一览无遗,偏偏林境清不在视线范围内。 然就在他微微环视时,门被关上,咔哒,上锁的声音。 他一转头,林境清就站在他身后。 好险,水果差点掉了。 林境清好笑地望着他,看他局促被吓到后退一步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把他怎样。 周斯杨尴尬扯开话题,“这,放哪里?” 自从那次亲了她,到在北市匆匆见一面和给她发完那条讯息,她也没回。 算起来,这应该是大半个月之后第一回见。 很想她,看到她,心情都好起来了。 哪怕她现在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林境清扬扬下巴,他转身放到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等他再起身时,林境清已经坐到书桌前,拍拍她一旁的椅子,“坐吧。” 坐吧。 这,是再次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周斯杨轻轻拉开椅子,离她有些距离,缓缓落座,俯身那一瞬,闻到了不知道是她头发上还是身上的味道,跟这房间的味道完全融合,香甜又不刺鼻,很清甜的糖果味道。 侧身看她,没瘦,人精气神也挺好,但突然境清肩膀一垮,眉心微蹙看他,还把那张数学卷子推给他,“你考多少分?” 这是他落座之后,她同他说得第二句话。 “没多少。” 境清歪着头,他看她,小表情十分可爱,也在等一个答案,“145。” 他打量她神色,果然那张小脸就不高兴了,境清垂着脑袋下巴抵在桌子上,哼哼一声,双腿都在表示不满。 然周斯杨觉得,她真的像只猫儿,很可爱,很想摸摸。 见他不说话,林境清猛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椅子是转轮椅,周斯杨被拉了个猝不及防,两人鼻子贴鼻子,呼吸交缠,“周斯杨,你很高兴吧。” 周斯杨本来垂着眼眸,但被她这么一句话弄得不太明白,抬眸看她,她的脸近在咫尺,然眼里没有笑意,只是面色淡淡,周斯杨不慌不忙后退一步,摘下眼镜。 境清不满地盯他,然下一秒,周斯杨一把拉过她的椅子,双腿紧绷夹住她的双腿,双手扶在她椅子把手之上,形成一个封闭式地“禁锢。” 林境清眼眸不悦,他坐着都比她高出不少,向上微抬看他,然周斯杨不仅眼眸冷淡俯身她,而且面上极其冷淡。 境清双腿完全被夹住,根本动弹不得,两个人就这么较劲,周斯杨一手掐着她的后脖颈,把人送到自己跟前,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身,低头与她鼻子贴鼻子,蹭了蹭,“林境清,你是不是喜欢这样?” 她也不恼,甚至双手圈上他的脖颈,用力拉下,附耳,“周斯杨,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家,我随便喊一嗓子,你觉得你还能在芜城中学待下去?” 话罢,轻轻含上他的耳垂,舌尖轻舔舐一下,勾的他浑身抖一下。 温柔的低语警告,周斯杨勾起嘴角,侧头,境清感觉到一个温热湿润的触感在耳垂上,是周斯杨在亲她,他一定是疯了。 “周斯杨!” 境清开始挣扎,然他力气很大,在她脖子上亲吻一下,略微戏谑:“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吗?” 林境清感觉浑身被电触般,后脊背汗毛哆嗦,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大胆,而且他好像不一样了。 挣扎几秒之后,周斯杨与她对视上,不似从前冷冰冰,漠视别人的眼神,而是以一种高姿态度恣意盯着她,这么近都能看到她脸上的毛绒,脸颊泛着拧着劲儿的红润,而那双眼因为她被钳制着无法逃开他的视线,“林境清,你不知道男人是经不起撩的吗?” 不等她回答,周斯杨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轻轻摩挲,笑得恣意,“既然如此,我不如随了你的意,你说呢?” 林境清现在有一种吃瘪的心态,明明那天他还跟她道歉,甚至都不敢触碰她,现在像个流氓,正试图勾引她。 “周斯杨,你就不怕——” 他指腹贴在她软嫩的红唇上,好心情地勾起唇角,偏头,境清身子下意识后退,闭眼,瞧她眼睫颤动不止,腿也抖个不停,圈着他的手不安地交换着,就知道她有多紧张。 周斯杨在心里冷嘲一声,嘴唇贴她耳朵,低声入耳,境清双眸睁大。 第33想要/囚笼/强上(人之) 境清自那日后,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沙利文,当然也见不到其他人,除了每天来给她做饭的泰国女佣,还有就是端着枪,杵着黑脸站在门口的两个外国人。 不能出去,没有手机,没有说话的人,这就是囚禁。 只能一日又一日地去练拳,练射击。 别墅负一二层,是沙利文为自己专门建好的拳馆和射击馆,她一个人白天练着,晚上放着一把枪在枕头底下,再落上两道锁。 今天刚好是一个月,瞥了一眼她用笔做的标记。 境清起初还抓狂烦躁过,但又慢慢平复下来,直到现在她竟然已经习惯了。顶着汗涔涔的身子,站在厨房接水喝,猛被自己这种情绪吓到。 无奈,叹了一口气,洗完澡从房间出来。 还不到女佣来的点,她在沙发上躺着,不知不觉间,眼皮合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不仅闻到一阵呛鼻的味道,还能感觉到一股灼热,极其不舒服和呼吸不顺,让她皱起眉头。 猛睁开眼睛,沙利文的视线冷冷盯着她。 林成峰的速度果然变快,第一批货经过空运已经到达英国,货不到两天,即刻卖出,现在又要大量的LSD,沙利文唇角勾起。 昂素若有所思,“文哥,量大,风险也大,况且LSD的研发已经让林成峰损耗不少原材料,要不要——” 沙利文打断,“不需要,由着他,找两个老手,要生面孔。”又继续交代一些事情之后,连夜回到了别墅,想着已经好久没见她了。 一回来,就看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穿着长裙,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 坐了半天,连女佣做完饭走了那么大动静,她愣是没醒,男人眼眸暗沉,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沙利文开始不耐烦,灭掉烟,仔仔细细打量她,没有风吹日晒跟着那帮老爷们,倒是养的白了些,许是侧躺时间过久,她转过身来,平躺着睡,这更加方便男人观察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美好又干净,只要她不睁眼,不开口,这人看着还是赏心悦目的。 他俯身凑近,女孩很安静,身上的味道很香,她温温和和呼吸,与他灼热沉重的呼吸声置换,男人莫名低头,那地方,不仅硬了还起了,而身下的人浑然不觉,这些天通过监控看她不是待在地下打拳,练射击,就是窝在房间不出来。 除了拳馆和射击馆,她的房间是没有装监控的。 训练这么久,这点警惕性都没有,沙利文面色冷极,这蠢货完全不知道,若是现在要她,定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然,下一秒,林境清动作很快,从腰后抽出枪抵在沙利文的腹部。 末了,睁大眼睛,收回枪支,“文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她刚睡醒,声音还带着软绵,沙利文心尖颤了颤。 男人还压在她身上,压着那柔软的两坨肉,大掌握住她垂在沙发边还握着枪支的手,抵在自己的腰侧,境清不明白,但这一定是最好的机会,杀死沙利文最好的机会。 可她不知道他的来历,如果贸然行事,又发生坐牢事件该怎么办。 况且他还有那么多下属和武装军,爸爸还被他捏在那个村子,她不能,也不敢。 谁料,沙利文出声,“卡娜,你应该趁这个机会杀了我,而不是把枪拿走,还跟自己的仇人道歉。” 境清身子僵住一秒,这个男人太精明,又阴晴不定,她现在还无法做到完全对抗他,当然沙利文也捕捉到身下人的情绪,仿佛把她看穿一样,又握着她的手把枪抵在她的脑袋上,然这小孩,眼睛都没眨一下,视线直直,冷静与他对视上。 她知道,沙利文不会杀她。 一定,不会。 沙利文甩开她的手,大掌摸摸她的头,发首被弄得乱七八糟,将人一把拉起,“先吃饭。” 境清把枪放在饭桌边不远处,男人扫一眼,两人对面而坐。 沙利文只是倒了一杯酒。 眼睛直直盯着她。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全程没有抬头看男人一眼。 又是这个死样子,死气沉沉,他倒是想起她刚来时的样子,害怕,敬畏,又不服,倔得要命,男人勾起唇角,“卡娜,” 境清抬起头看他,等待他的后话。 看她腮帮子鼓鼓的,红唇还沾着饭菜的油渍,润润的,真真好看,“想要什么,或者你想去哪儿?” 境清心生警惕,不知道他说这个干嘛,但马上开口,“我们后面还有任务吗?” 沙利文支着脑袋,眉头皱紧盯她,境清立马意会,“如果没有任务,或者你以后不会让我参加任务,我能不能回学校上学。” 顺着他,并且,坦然面对他,他好像才会那么好说话点。 不等男人开口,她又说,“我不会跑,毕竟我爸爸还在你们手里。” 像是一个保证,可沙利文像听到一个什么笑话,笑得骇人,“卡娜,你很聪明,但你太聪明,学呢,你可以去上,”境清心中惊喜,但随后冷静下来,男人站起身来,绕道她的背后,双手撑在桌面上,将人圈住,低头俯耳,“林成峰,让我转告你,他不回中国了。” 这句话,像一记闷锤,由着男人无所谓口吻轻描淡写讲出,境清心脏被栗颤了下,“我要见爸爸。” “可以。”沙利文答应的很爽快,这完全出乎境清的意料之外。 “谢谢文哥,明天可以吗?” 沙利文太清楚她现在的急切,即便是她从不表现在脸上。 “我明天会让人把他送过来见你。”沙利文说完就上楼了。 等到房间的门关上,境清一颗心才落地,他今天太好说话,难道爸爸出了什么事情吗? 还是沙利文又找到新的把柄拿捏住爸爸? 爸爸怎么可能不愿意回国,她一点也不相信。 桌上的饭菜也食之无味,她收拾一下,准备回房间睡觉。 沙利文却出来,穿着宽松的浴袍,裸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脯,她侧过视线,准备进房间的时候,被沙利文握住手臂,男人高高俯视她,头发上还滴着水珠,顺着下巴滑到胸口。 正笑得邪性看她。 境清也不傻,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得想办法。 第34章胡作/嫉妒/非为(人之) “老大,林成峰把LSD提炼出来了。”斯诺满满兴奋,扛着枪冲着沙利文走过来。 沙利文刚从意大利飞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径直朝工厂方向走去。 林成峰在工厂依旧是作为领队,而其余几人都是意大利人,是沙利文专门组建的一支化学高阶团队,当然给他做领队,一是林成峰有这个能力,二是老外和中国人思考的方式不一样,研究出发点也不一样,总归一条,结论一致很重要。 沙利文要至纯至净的LSD,只有林成峰能做出来,这东西一克价值三千美金,而欧洲那群瘾君子可从没见过这种好东西。 男人大喇喇走进来,几个意大利人见到之后兴奋叫声老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研究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欣喜之情言于意表。 反倒是林成峰,面不改色,跟那个林境清一样,死气沉沉,他最讨厌这种表情。但今天心情好,瞥一眼地上的口吐白沫还在抽搐的人,沙利文只是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然后那人就不动了。 斯诺说:“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么一点量都承受不住。” 闻言,金文蹙眉看他一眼,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这一骂不是把文哥也骂了吗,愚蠢。 可斯诺还不自知,正想要开口讲什么,沙利文抬抬下巴,后面一壮汉上前来,接过林成峰面前那么一点的LSD,他鼻子一捏,直接吸入,冲着沙利文点点头,后者立马笑了。 林成峰把配方给沙利文,然沙利文只是看了一眼,递给金文,他接过配方之后就准备出去,连带着几位专家还有絮叨的斯诺,“老大,今天晚上能不能开荤啊!” 尾音拖得老长,被金文拉出去。 只剩,林成峰和他。 林成峰也不管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结束了,我跟我女儿马上离开。” 沙利文扫一眼后面试验台上的瓶瓶罐罐,挪开一个地方来,半坐上去,笑看他,“你可以回去,但她得留在我这里。” 林成峰蹭一下就站起来,那椅子被阻力压制划出一道极其刺耳又空洞的声音,沙利文立马蹙眉,“你什么意思?” 面对林成峰恼羞成怒地质问,沙利文轻蔑地笑了,“怎么说呢,”他挠挠额头,“我还挺喜欢她的,能干——” 林成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抵在沙利文脖子上,男人双手举起,下意识后退一步,然眼眸戏谑,“哇。” 见他满脸愤慨,沙利文不慌不忙,“林成峰,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 林成峰手一顿,名声大抵都是毁了,回去之后也必然得接受调查,可这些都不重要,要紧得是境清,他不可以再拿境清冒险。 但他早就料到,沙利文没那么好说话,这个人精明又狡诈,意大利黑手党起家,前些年还被国际通缉,又不知道怎么跟俄罗斯联邦局的人搭上了,总之,境清在他身边很危险,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境清的安全。 “你要什么?” 林成峰的妥协,沙利文很满意,“等第一批货出了,我心情好呢,会安排你们见面,但要是你想耍什么小动作,可别怪我对你女儿做些什么。” 他笑得骇人,林成峰心中惴惴不安。 沙利文又说,“我还需要你帮个忙,事成之后,我放你们走。” 信他,不如去死。 沙利文看穿林成峰的情绪,笑了笑,“我呢,只是个生意人,只想赚钱,你配合我,我就保证你女儿安全,当然我会让你们多多见面,增进父女感情。” 他捏着利刃,慢慢挪开,“林先生,难道不想东山再起,泰国氢能源能赚几个钱,我有个生意,不如林先生听听,”林成峰后退一步,狐疑看着他,“是这样,汉南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林先生应该听过。” 沙利文挑眉,看一眼男人眉骨微松,笑意十足讲,“缺个代理人,林先生不如从头来过,如何?” 汉南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起初是做医疗,美容仪器发家的,在经由峨山彝族自治县公安局批准取得了工业大麻花叶加工许可证,这个许可证十分稀有,只有六张,而汉南属头部。 大麻的确是公认的弱毒品,但任何一个东西都是双面,大麻里面包含THC,也就是四氢大麻酚和CBD——大麻二酚,因为THC能与大脑中的CB1受体结合,使人产生兴奋的作用,从而达到毒品的效果,但是CBD不具备任何精神活性作用,医疗价值非常高,具有抗痉挛,抗焦虑,抗炎,镇痛等药理作用,而欧美国家已经有相当多的这类药品,保健品,甚至是化妆品在市场销售。 林成峰早期确实也想在云南昆明附近包一块地进行大麻合理种植,但苦于不知道怎么弄到许可证,这个事情才不了了之。 “我知道林先生,很早就想转型了,现在我双手奉上,公司你尽管打理,交货后,我会放你自由,但她得乖乖待在我身边。” 林成峰听到境清从他的口中说出,就极其不耐烦,“沙利文,她只是一个学生,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小孩子,对你没有任何用处,也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你扣着她干什么!你放她回中国,我在这里听你差遣。” 他泄气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然沙利文一点也不领情,“你也太不了解你女儿了。其实,她还挺有用的,培养培养,说不定能超过你我。” “不可以!”林成峰打断,“我绝不会允许她跟着你。” 沙利文面上冷极了,“允不允许,你说了不算。” 然后,大跨步走出去,随后又进来好些人,马不停蹄处理原材料,老板说了,今天晚上就得交货。 沙利文回到村子,灯火亮起,雇佣兵们都围坐一块,喝酒烤肉,金文说:“文哥,接货的人已经安排好,蒙泰已经把一亿打到账户上,走得境外账户,意大利那边已经确定。” 沙利文点燃一根烟,没说话,金文打量他,刚才在厂子里待了大半个小时,应该是事情都谈成了,不然这会儿,他应该不耐烦了。 “文哥,古力法官那部分已经打点好,不会再对卡娜产生任何影响。” 文哥曾让他去把那小女孩所有的案底都销毁掉,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但这是文哥的吩咐,他便当成命令去做,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林成峰的意思,但他都会照做。 “她也可以正常回到朱拉隆功大学好好学习生活。” 金文说完,看一眼夜色当中肆意放松的男人,面色淡淡,此番话一出,他自己都没料到会讲出这么惊人的话来,上学,还是上名牌大学,读书,还是读最有出路的专业,这些根本不在他,又或者说,不在他们这些人,包括文哥的思考范围之内。 跟着文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从穿得破破烂烂,吃也吃不饱的日子,到现在有个栖身之处,还有钱赚,他很满足,然文哥对他也如亲兄弟般,当然训练也不马虎,他几乎是文哥手把手带出来的,他心中很是感激。 沙利文吐了烟圈,把烟屁股杵在栏杆之上,火星子在夜色当中跳动几下,昂素走了过来,“文哥,总司令送来几车货,”货,自然是斯诺口中的荤菜。 他点点头,车子几分钟之后被开进来,斯诺兴奋满满,“谢谢老大!”高举酒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冲着沙利文。 “这群老色鬼都饿坏了。”沙利文轻嘲。 “你们也去。”金文和昂素同时拒绝。 雇佣兵一伙都是成年精干,身经百战的男人,正常男人几天不做都能憋死,更何况,他们已经一年没有性生活了。 原因就是,沙利文不允许。 这种东西消耗太多,对身体不好,对脑子也不好。 然金文和昂素从不沾染,即便是要解决生理需求,他们也是自己打手枪解决。但这种时候很少,毕竟随时可能出任务,时刻得保持着冷静作战心态。 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些事情。 “怎么,不合胃口?”沙利文偏头看二人。 金文和昂素都看正前方一眼,村子口,车上,篝火边,到处都是淫靡的场面,女人高亢的浪叫,男人用力的粗喘,肉体碰撞的声音,场面一度不堪,然他俩一点想法都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不是——”他们同时开口,沙利文饶有意味盯着二人。 昂素说:“我去看看货的情况。” 他说的是LSD的情况。 金文尴尬咳嗽一声,“文哥,你喝酒吗?或者我去帮你挑一个?” “不需要,给我拿瓶酒就行。” 金文正要走开,后面声音响起,“现在几点?” 金文往远处一看,“六点。” 沙利文点点头,金文便走开。 这种场面他也懒得看,走进房间,打开显示器,里面是别墅拳馆和射击馆的监控。 里面小小的人正在打拳,她头发扎起来,穿着半袖和短裤,用不太标准的姿势在打拳,沙利文不经意间勾起嘴角,正好金文把酒和冰块拿进来。 “文哥,别墅那边来电,说卡娜这段时间不是待在这两个地方就是待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出来一会,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顿了顿,“可能是知道反抗没用了。” 沙利文喝了一口酒,视线直直落在屏幕上,这个点,她基本上都在这两个地方。 “你信她?”男人笑出声,“信她,还不如信林成峰。” 金文诧异,不过想想也是。 “这死丫头鬼话连篇,什么谎都敢扯,我估计她以前高中的时候没少在她老子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蓦地,沙利文眼眸暗沉,放下杯子,“让直升机加满,我九点回别墅,另外让昂素盯着林成峰,货的事情尽快。” 第35章教她/撒谎/喝酒(人之) 在大老板给出的压力之下,所有人一刻都不敢懈怠。 货在八点半的时候全部交手,一经脱手,就不再关庄家任何事了,这次的量一般,但足够让英国那群疯子爽一把。男人又交代给金文几句,就坐直升机离开。 再次回到别墅,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虽然天天监控,但也看不了她几个小时,他最近也不在缅甸,结果一回来,这丫头毫无防备地躺在沙发上,连女佣做完饭菜走了也没醒。 她倒是好吃好喝在这里住着,吃他的,住他的,不得给点回报吗? 灼热吓人的大掌握住境清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境清心中一颤,完全不敢抬头看他,然沙利文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视线与他对视上。 男人压迫感让境清呼吸凝沉,她还没后退一步,沙利文就圈住她的腰肢,女孩的上半身就这样挺在男人面前,而拖鞋被带的差点飞出去。 境清顿时警铃大作,但又不敢表现在脸上,可这也是对沙利文行为的默认。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境清脑子飞快转动,沙利文看她没有任何表情,但偏偏这身体是不会骗人的,还没等境清冷静下来,沙利文已经捕捉到她的颤抖,她的害怕,还有她垂着的小脑瓜,一定在想什么对策。 想什么呢? 他倒是挺好奇的,戏谑眼眸打量她,又软又香,女人他也不是没摸过,大体都是软绵的,但像她这么试图对抗身体反应的人,倒是头一回见。 这小女孩,犟得跟头牛似的。 好不容易给点反应,马上又恢复那张死人脸,他看着就烦躁。 好心情一扫而空,将她圈得更紧,他低头就要吻上,境清双手撑在他胸口,半身朝后躲,“文哥,文哥,”她喊得急切。 沙利文停下,眼眸直视她,男人眼里几分冷淡几分欲望,境清看过这种眼神,她很熟悉,所以不行,“文哥,”她语气忽然放软,沙利文下意识蹙眉,倒要看看她耍什么花样。 “我猜,你应该从我爸爸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闻言,沙利文眼眸松散几分,勾起嘴角,此刻怀里的人,有点不一样,眼眸上挑,还带着笑。 “所以你今天才会这么好的心情,对不对?” 废话。 沙利文一言不发,饶有兴趣打量她,慢慢手臂渐松,境清双手搭在他手臂之上,温热若即若离的触感,勾得男人心头痒。 境清稍后退一步,“文哥,你知道的,我想看到爸爸。” 她认真,诚恳,没有耍任何花样。 言外之意,就是见完林成峰,就可以让他碰她了。 沙利文拉着她的手走到楼下,把她往沙发上一扔,摸着她的小腿,一把拉到自己跟前,捏着她的下颌,她果然没躲,沙利文视线从她的眼挪到那唇上,这里,她跟他讲话的时候,那些言语不知道在脑子里斟酌了多少遍。 还总是,能气到他。 两人离得很近,境清没动,但也不敢后退。 如她所想,沙利文的确拿到想要的东西,但爸爸肯定不会允许他碰自己,他这种人也不会讲信用,所以他一定是还有事情求爸爸,他绝不会现在这个时候碰她。 拖,不管拖到什么时候。 只要见到爸爸,一切都会好说。 境清连口水都不敢吞咽,双手看似舒缓地放在沙发上,实际手心都是汗,此时惹怒他,那她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沙利文似笑非笑盯着她,起身,去酒窖。 境清如释重负,擦了擦手心的汗,整理好凌乱的裙摆。 随手挑了一瓶酒上来,她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柔和的光线打在她的身上,温暖又安静,“去拿点冰。” 境清听到声音看过来,“好。” 声音中还带着些高兴的味道。 男人听了嘴角上扬,偏头看她在厨房忙忙碌碌,翻箱倒柜,弄了五分钟,才把冰拿过来,“把酒打开。” 境清半蹲下来,睡裙都贴在地面上,她没开过酒,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工具,她怕他生气,于是先说:“文哥,你知道开瓶器在哪里吗?” 算了,问他,不如问女佣。 “那文哥,我能用你手机给女佣打个电话吗?我问问她开瓶器在哪里?” 沙利文好笑地盯着她,“都住这么久了,连这么点东西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每天都干嘛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就算真不知道她在干嘛,这个房子一定有监控,说不得她的房间也有,想了想,“我每天就是在地下练拳或者练射击,然后就是待在房间里面。” 跟女佣汇报的,一点都不差。 跟他看到的,也不假。 但除了这两个地方以外的,谁又知道这张小嘴里说出来的是真是假,是否还有隐瞒。 沙利文抬抬下巴,境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黑色的笔筒一样的东西跟餐具一起摆放在开放式厨房桌面上。 “你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厨房,你就没进去过?” 他的调侃,让境清不以为然,有女佣做饭洗碗,她还进厨房干嘛,况且这女人难道不是他找来监视她的吗,真是笑话。 境清抿抿唇,拿了电动开瓶器就动手操作,空气中立马弥漫着酸涩味道,她给他倒了一杯酒,双手递上,沙利文招招手,境清虽警惕,但也还是上前坐在沙发上,坐在他旁边,男人跟大爷一样躺坐在沙发里,支着脑袋笑看她。 “会喝吗?” “不会。” 这小孩,现在撒谎的功夫越来越见长了,都面不改色了。 “那行,我教你。” 境清顿时一僵,沙利文接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捏着她的下颌,就吻了上来,任凭她如何挣扎,然沙利文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境清脖子朝后仰去,又被沙利文单手握住脖颈送回来,另一只手控制着她胡乱拍打的小手。 浓烈的酒味如惊涛骇浪般席卷口腔,然男人一直勾着她的舌头,不让她吞咽,酒渍从嘴角边溢出,流向雪白的脖颈,到浸湿领口衣物紧紧贴着皮肤。 冷热交替,酸涩局麻,境清蹙起眉头,喉骨尝试吞咽,她很难受,这种姿势极其不舒服,宛若被溺在冰冷的海里,找不到筏子,她空着的左手在男人下巴颌骨处猛抓一把。 沙利文双眸一直凝视她,知道她快窒息,可她身上实在软,又实在香,他眼眸一沉,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撒谎,他或许不会这么做,毕竟要考虑林成峰,然这丫头还以为自己多聪明。 这爪子实实在在在他脸上留了一道渗血的痕迹。 沙利文猛松开她,境清咳嗽个不停,大量的酒液混着口水一半被吞下,一半被咳出流到胸前。 小脸咳得发红,后脖颈也留下一道掐印,胸脯也因为剧烈的呛咳,上下起伏,那里被打湿的已经有了内衣的轮廓。 眉头皱得不成型,眼角微湿,嘴唇红嘟,还沾着酒水,他就这么看着她,大掌伸出想要给她顺顺气时,境清微微侧身抖了一下,男人倏地敛住笑意,她还垂着头,也没跑,更没冲他喊骂,而是一直用袖子在擦嘴。 像被什么脏东西咬了一下。 这让沙利文十分不爽,可他妈的下面这玩意儿越胀越大。 烦躁。 他起身,走上房间,门被嘭地甩上。 吓了境清一跳。 第36章全盘/做戏/崩塌(人之) 沙利文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上锁的房间,就这破门,他一脚就能踹开,再不济也有枪,不知道她锁个什么劲儿,随随便便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谨慎。 他让金文把林成峰送过来,一路林成峰只能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他被戴着眼罩,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他估算着时间,约莫一个小时,直升机停下。 再揭开眼罩,已经在别墅里。 境清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她打开房门,欣喜不已,“爸爸。” 她冲下楼,林成峰看起来精神还挺好,也没有什么外伤。 林成峰神情担忧,他的女儿跟以前不一样了,这手臂都有肌肉了,人虽然还瘦瘦的,但是是有力量的瘦,他很清楚,而她的手,有茧,沙利文该不会逼她开枪杀人吧。 “阿清,他有没有——” “没有,爸爸。” 境清明白他想问什么,“爸爸,我们去房间吧。” “卡娜。”后面金文叫了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不可能会让他们关起门聊,但境清也知道了自己房间是没有监控的,“爸爸,你吃饭了吗?” 林成峰拉着她的手坐到饭桌上,女佣刚好把饭菜都端上来,境清问:“你们要吃吗?” 女佣和金文都没讲话,一个退到厨房,一个站在门口。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去?” “饭后就得离开,阿清,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境清握住他的手,她看了眼外面的人,“文哥说会让我去上学。” 她在他手上写字,“上学好,你以前学的那个专业是意大利老师教对吧,这次回学校还是读这个专业吗?不过你意大利语不太好。” 林成峰点点头,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爸爸在泰国接手了一个公司做代理,是沙利文介绍的。” “是做什么的?” “美容的,我记得你妈妈以前最爱去美容院了,后面腰疼后就不去了。” “我还记得妈妈吐槽那个美容院的服务员,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的名字,说她手法生涩,但又嘴甜,所以她充了好多钱。”境清笑笑。 “我很想你妈妈。”林成峰突然落泪。 金文全都听在耳里,但文哥说过他们家都是军人出身,听着像是不要紧的家常便饭,但—— “爸爸,你别哭啊,我也很想妈妈,我们一定会再见到妈妈的。”林境清拥住他。 “是意大利黑手党。”林成峰哭得伤心,金文下意识就蹙眉。 女佣也看了过来,“爸爸,你接手公司后文哥应该会让你跟妈妈他们联系吧?” “沙利文不会的。” “美容院,陈阿平。” “可是爸爸,文哥说你不会回中国了。”境清皱眉问。 “阿清,爸爸也有理想,爸爸现在回去会被制裁,爸爸不想就这么回去。”境清递给他两张纸,“爸爸,你太让我失望了。” 境清分不清他这句话是真话多还是假话多,林成峰又重新握住她甩开的手。 “阿清,男人都是有抱负的,爸爸为了救你出来,已经赔光了,爸爸已经不再年轻,可你还年轻,我需要为你的以后打算。”林成峰老泪纵横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 “爸爸,我知道,可我们是中国人。”境清反握住他的手,她觉得应该是沙利文拿她威胁爸爸,她满眼不忍地看向低头的林成峰。 又紧紧把他拥在怀里,“阿清,别顾及我,找到机会就跑。” 境清身子僵住,只是一下一下顺他的背。 “国家,抛弃,恨。”因为被监视的原因,他没办法说太多。 境清知道了,有了这些信息,很多事情都非常好解决。“任务,救过,俄罗斯人。” “叫什么?” 两个人内心十分冷静,境清咽了咽口水。“莱丁。” “传达,信息,失败。” 林成峰听到下意识心颤了下。 “阿清,你可以原谅爸爸吗?” “莱丁,信任。” “爸爸,我可以理解你的抱负,我也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让你为我操心不少,对不起爸爸。” “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你可以一辈子不用懂事,只要爸爸还在一天。” 境清眼角湿润,泪水不受控制落下。 “阿清,爸爸以前教育你方法不对,你别怪爸爸。那些事情,爸爸跟你道歉,对不起。” 女佣看得有些真情实感,也落泪两把,其实这个小女孩安安静静的,也很乖巧,反倒是这些个男人,凶神恶煞。 金文看他们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挠了挠额头。 这饭菜也没吃两口,光哭了,金文提醒,“抓紧时间。” 境清哇地就哭出声,“爸爸,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这里没有人说话,这里太凄凉,晚上这里还有特别大的声音,我一个人很害怕,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境清彻底崩溃,她一连积压一个月的情绪如潮水般倒灌,林成峰都明白,他拍拍她的背,“阿清乖,很快就会结束,很快,你别害怕,你可是林成峰的女儿,是军人的女儿,阿清,别怕。” 林境清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林成峰真心疼在心里,越疼,心里悔恨就越多。 林成峰被戴上眼罩,境清拉住,身后女佣拉住她,但也不忍心,“阿金,阿金,我求你,可以让爸爸跟我住在一起吗?”金文从来没见过哭成这样的卡娜,即便是被打,也没掉过眼泪。 金文眉头下皱,还是甩开了她的手,“爸爸,爸爸。” 直升机巨大的声音淹没了境清的哭喊声,此刻她是真的难过,她待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艰难,她可以忍受没有手机监视的日子,但沙利文给了她一点希望,她就想拼命攥住,他这个人太懂得怎么折断人的翅膀,境清都明白。 没关系,翅膀折断了,就再拼凑起来。 等到直升机飞走了,境清还坐在地上,身后温和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虽然我帮不上忙,但是你别害怕,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 境清啜泣,眼睛红红的,拥住了那个中泰混血女佣。 末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第37章我们/偷情/试试(定命) 境清这晚上都没睡好,周斯杨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我们试试”,让她心烦意乱,干脆一股脑爬起来,到了楼下。 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地面映着硕大的影子,厨房后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她抄起一把刀,不动声色踱步过去,“啊,轻点,别吵醒小姐。” 这声音娇媚轻咛,境清脚步顿住,后面传来啧啧声音,还有清脆的撞击声,她耳后一热,心里更多的是恶心和不爽,但是她没有戳穿他们,而是站在厨房边上,静静看着那两具重影交换再交换,重合再重合。 男人说:“你们小姐也挺漂亮,我上次见到,就想得不行,要不然——” 女人带着情欲,“不行,你想都别想,要是被先生知道,你会死得很惨。” “怕什么,咱们在这个房子里做了那么多回,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女人轻轻低笑,“那你还不好好感谢我,再快点。” “嗯......啊......我.....要到了。” “操,真他妈骚,水真多,骚货,干死你。” “呃.....啊......” “今晚想被我干几次,嗯?” “快点,重点,好喜欢,再插深点,嗯.......” 男人喘声,女人嗯嗯啊啊叫着,境清双手握拳,心中怒火极盛,月光偏移一点映在她半边脸上,那双眸幽深似鬼,眼尾上扬。 这副“活春宫”她全程听完之后,悄默声儿上了楼。 她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上是她逗周斯杨的画面,他身体僵硬,滚烫,热得吓人,胸腔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喉结滑动的次数快到数不清,还有那地方,动了——境清猛睁眼,低骂一句“混蛋。” 被子蒙上之后,双腿抖动一会儿,很快便安静下来。 次日,周斯杨按时过来,境清眉头轻蹙,从他握笔的手到他那一张一合的嘴,还时不时抬一下眼镜,她根本听不进去他讲的题,脑子里都是那些他身体的反应,境清腮帮子紧绷着,整个表情十分难受。 周斯杨注意到她的反应,还没来得问出口,她捂着嘴巴,冲到卫生间,哇地一下把早饭都吐出来了,她瞥一眼过来的周斯杨,猛地关上卫生间的门。 被震得吓一跳,周斯杨神情严肃站在门口,“林境清,你怎么了?” 本来以为会不会题目讲得太多太快,她消化不了,但离开学也没多久了,听她妈妈说,她爸爸盯得紧,他心中发慌,一刻也不敢懈怠,连夜还做了一本册子,结果今天还没讲一章,就这样了。 他试探敲敲门,难不成她开始讨厌他了吗,是因为那些话,那些过分的举动?顿时,周斯杨脸色更不好了。其实,她靠近他的时候,他心里紧张的要命,但又按耐不住想靠近她的冲动,可只要想到她推开他时的表情,心里又烦闷得不行,凭什么她可以为所欲为,还一副提裤子走人的表情,想到这些他就恼火。 可只要看到她,触碰到她,更准确的说,是她的触碰,她的神态,都让他痴迷,沉醉。 乱了,都乱套了。 “林境清,你要不要去医院。”他还是妥协。 等了片刻,境清打开门,脸色发白,衣服胸前都被水花打湿,她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周斯杨面色担忧,微微俯身,探出手想触碰,但又怕—— 境清还没走两步,眼前一黑,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 四周都是黑色的,但身体很轻,被有力地托举,若即若离的触碰,又很痒,但是她竟然觉得很舒服,很喜欢,她想就这么沉睡下去。 “怎么说?” “你家孩子应该受到了惊吓,导致胃肠道痉挛,刺激胃肠道收缩引起的这个症状,没什么大碍,喝点热水,或者热敷,按摩腹部,放松心情,我开点药,让她睡会,看样子昨天应该没睡好。” 医生说完就走了。 陈锦若扶着腰,周斯杨过去帮忙,“阿姨,你还好吧?” “没事,多谢你,阿清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怎么又——” 周斯杨心里不安,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周平取了药过来,周斯杨瞟了一眼。 “周叔,要不然,你先送陈阿姨回去,我在这里看着,等她醒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周平看他一眼,没说话,倒是陈锦若点点头。 等到人走远,周斯杨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关上,深怕吵醒她。 她现在安静得不行,像只猫儿缩在被子里,整张脸白得发光,又刺眼,他怕她热,看了一眼空调,又松了口气,乖乖坐在她床边。 她这样安静,这样乖巧,跟她醒着俏皮时完全不一样,就这样看着,根本想不到她会是那样喜欢逗人的女生,一般,她们这种人在他的印象里要么乖张跋扈,要么温和乖顺,而蒋媛就在这两者之间,可林境清不一样,她总是笑,可是那笑有时候会让人后脊发凉,尤其是他反反复复观看了那段视频之后。 他愈发觉得,林境清不简单,她的身体里像住着两个人,有时乖巧,有时又让人害怕,可同是她又是十分活泼开朗的,说实话他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就像安妮大师的镜中人一样,多变,有趣,鲜活,从不固守成规。 可他喜欢。 他喜欢这样的她,很喜欢很喜欢。 境清觉得眼皮好沉,沉得抬不起来,眼前一道身影闪过,丘斑疹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又向她伸出手,“境清,我们一起玩啊。” 她笑着说好,可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重重拍下,那是一道巨大的身影堵在她的面前,她冲不开,撞不散,她一个人站在那巨大的阴影里,抬头—— “境清,境清。” 周斯杨握着她伸出的手,她的小脸一会儿笑,一会儿焦虑,一会儿又十分不舒适,他摇晃她,总算,她慢慢睁开眼睛,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侧头是周斯杨,而自己的手则紧紧握住他。 她张了张嘴,嗓子哑得发疼,周斯杨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又扶她坐起身来,“慢点喝。” “我去给阿姨打个电话。” 林境清握着杯子,看他站在门口打电话,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怔怔看着他的侧身,他很高,也很瘦,看起来还有些营养不良,但他又是好看的,学习成绩也好,就是性子闷了点,还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死样子,这种人不就是那种小说里被所有女生喜欢的人吗,也怪不得蒋媛那么喜欢他,学姐也暗恋他,林境清哼笑一声,放下杯子。 脑子里是那长满丘斑疹的脸。 周斯杨进来,看她静静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问:“做噩梦了吗?” 她侧看过来,“周斯杨,你等下陪我去买个东西。” 周斯杨点点头。 末了,她又说:“周斯杨,谢谢你。” 周斯杨微怔。 第38章能吻/下毒/你吗(定命) 周斯杨等在外面,只是抬头看一眼这门店,卖片的,他站在门口被过路大人时不时投过来目光,也不甚在意,然后抱臂坐在一个电瓶车上等她。 她很快就出来,但也没见手里拿了啥。 睡了一会儿,她又生龙活虎了。 “周斯杨,走吧。” 他想了想,大跨步跟上,林境清笑说:“不想知道我买了什么吗?” 周斯杨反问:“你想告诉我吗?” “保密。”她蹦蹦跳跳往前走,还冲他招招手。 周斯杨无奈一笑。 因为上午突然的打断,计划的课程进度被压到了下午,一个认真讲着,一个认真听着,再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下午五点,今天拖得有点久,他得回去了。 之前回去的时候都是周平送的,可今天下午周平被林成峰打电话叫走。 这里很偏,也没什么车,再不回去,就只能走回去了,预计从她家走回去得两小时。 “小姐,太太让你和周同学下去吃饭。” 境清笔一顿,勾起嘴角,回头乖巧说了句“好。” “走吧,周斯杨,陈墨姐姐做得饭菜可好吃了,你有口福了。是吧,墨姐姐。” 陈墨,是陈锦若姨妈介绍过来的,来了三年,人年轻,干活利索,做得饭菜确实合陈锦若的胃口,但现在林境清只觉得恶心。 周斯杨犹豫几秒,还是下楼,陈锦若已经落座,笑着招呼两人,还有陈墨。 周斯杨说:“陈阿姨,我——” 陈锦若看着他,周斯杨被掐了下,境清从他身边走过。 周斯杨继续说:“阿姨,我预计在开学前能给她补一大半,至于补全有点困难。时间不太够。” 陈锦若笑笑,“没事,先来吃饭。” “墨姐姐有男朋友了吗?”境清问。 陈墨脸一红,陈锦若嗔怪,“你别看你爸爸不在,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管,快吃饭,吃了早点洗澡睡觉,你今天可吓坏妈妈了。” “我都跟你爸爸说了,你记得等下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境清说:“好,我知道了。” 正吃着,外面一人进来,昨天才换了绿植,今天过来结账的。 男人看了一眼境清那个方向,周斯杨也看过来,陈锦若拿着钱递给男人,他说了句谢谢,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境清那边,周斯杨盯他几秒,又看看旁边没什么胃口的境清。 想着应该是白天的事情。 天渐黑,境清帮周斯杨叫了个车,送他离开。 陈锦若已经回房间休息了,林境清给林成峰打了个电话,又给周平打了个电话,就躺到了被窝。 迷迷瞪瞪之间,境清被手机铃声吵醒,“是我,周斯杨。” 境清眉头皱紧又松开,呓语:“干嘛。” “你现在方便出来吗?” 境清问:“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在门口等你。”电话被挂断。 林境清不情不愿起床,穿好了衣服,走到楼下,她瞟了一眼厨房后面的位置。小心翼翼打开门,走了出去。 周斯杨果然就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手里还提着东西。 很香。 “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给我送吃的?” 境清有些讶异。 周斯杨把她带到不远处的亭子,有灯,他给她擦了桌椅板凳,垫了他的外衫,“坐吧。” 林境清眉头轻蹙,十分不解地看着他。 “看你晚上没怎么吃,给你带了些吃的。”他一边说一打开包装。 看她也不坐,就站着,脸上还没睡醒的样子,头发有些毛躁,脚上穿着白色拖鞋,长裙加外套把她裹着,昏黄的灯打在她身上,脸上,满脸地呆愣,双眸警惕又疑惑满满盯着他。 那样子,真他妈可爱。 有生之年,能见到她这样一面,死而无憾了。 周斯杨坐到一边,“还热着,我也没下毒,你放心吃。” 林境清努努嘴,坐到他垫着衣服的凳子上,这些吃的不像买的,“你做的吗?” 周斯杨点点头。 境清尝了一口汤,双眸惊喜万分,周斯杨看她小表情,真的过分可爱了,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开始捧着碗喝起来,周斯杨站起身来,给她驱赶蚊子。 灯光之下,一人站着,在她身边来来回回,手动驱赶蚊子,一人乖巧坐着,品尝美味。 周斯杨看她都喝得差不多了,给她递了两张纸。 林境清其实已经饿过头了,但只喝了一口,她就忍不住了,她手上也有油,抬头望着周斯杨,他轻笑,微微俯身,捏着她的下颌轻轻给她擦了晶莹的唇,红红的,好看死了,又给她擦了手。 “周斯杨。” “嗯。”他鼻音轻轻。 然后握着她的手腕,给她细细擦另外一只手。 林境清看他,他没有戴眼镜,眼窝有些凹陷,鼻梁很挺,因为长期戴眼镜,都有一小道印子,她情不自禁站起身来,食指轻触上。 蜻蜓点水的触感,周斯杨手上动作顿住,眼眸上抬,盯着她,境清没有回避他的视线,两两视线焦灼,凝聚,他们离得很近,心跳置换着心跳,呼吸交换着呼吸,整个画面就这样定格住。 然周斯杨脚步微挪,不受控制地朝她靠近,她的眼神清明干净,她的身上不仅有她自己的味道,现在还有他的味道,他想靠近,想把她圈在怀里。 这次,她好像,没有厌恶,也没有退后。 林境清的身后就是冰凉的石桌,她感受到周斯杨的靠近,感受到那抹属于男性的热,是多少冰都无法消融的热,她心头一颤,周斯杨的视线太过执着,从清明到幽深,她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 周斯杨身子动了动,想吻她,想让她感受他的喜欢,不要害怕他,也不要厌恶他,他想告诉她,也请她对他敞开心扉。 即便,他知道,这很困难,但他要试试。 亭子里的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灭掉。 十二点了。 境清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准备收回手时,周斯杨用力握住她收回的两只手。 她被带得更往前一步,与他贴着。 好热,太热了。 林境清一抖。 周斯杨眼皮跳动两下,心脏快要蹦出来。 “周斯杨。” 她声音又轻又小,跟她人一样。 周斯杨微微俯身,视线一直凝聚她的漆黑明眸,轻声问:“能吻你吗?” 第39章师生/角色/play(定命) 芜城的夏天还微微热,但别墅附近靠海,夜里甚至有点凉。 风过,吹动他的衣衫动了动,从石凳子上滑到地上,发出沙沙声,而此刻的心跳声似乎平静了下来,他的掌心灼热,胸前被心脏震动,然周斯杨的眼睛带着期盼,带着小心翼翼,一直注视她的双眼。 如果说之前那些故意的撩拨和触碰让境清提不起任何性趣来,那么此时此刻,她内心翻涌不停,血液好像沸腾了,她觉得浑身都好热,不知道是不是穿了一件外套的缘故,火苗沿着后脊攀岩到脖颈,后脑勺局部麻木,大脑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他问得是,能吻你吗。 他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可语调又不容置喙,明明她最讨厌那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想臣服。 不可以,不能。 不可以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即便是要做,也是由她来做。 境清二话不说,踮起脚尖,双唇贴了上去。 若即若离之间,温热馨香的气息喷洒:“不能。” 她说不能,而不是不想。 周斯杨勾起嘴角。 低下头,张开唇,迎接她。 他任由她含住他的唇瓣,先是上唇,她的动作不太熟稔,周斯杨怕她踮着脚累,“站着还是坐着吻。” “你坐下。” 周斯杨乖乖坐下,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姿态,需要他仰望,境清微笑。 挤进他的双腿之间,捧着他的脸,周斯杨视线一直跟随她的动作,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很软很舒服。 周斯杨双腿没有夹紧,给她一点缝隙来去自如。 境清鼻子蹭蹭他的鼻梁,轻轻呼吸着,几缕发丝跟随风扫过周斯杨的脸,下巴,脖子,她微微低头,含住他下唇瓣,动作又慢又柔。 两人都没有闭眼,他看着她含笑的眼在夜色中勾人不已。每次吻上的时间不超过三秒,她就会离开然后蹭蹭他,打量他,笑看他。 那不是一种玩味的笑,是软绵的,她就像一颗包装花里胡哨,但撕掉外衣之后,是洁白无暇混着Q弹糯味的钵仔糕,吃下第一口嫩滑得不行,但又不舍得整口吞下,得细细品尝让味道从口腔进入鼻腔,进到大脑皮层,让它永远记住这个味道。 只要她一到来,系统开启锁定模式,他要他的脑子记住,永远的记住。 境清一只手顺着他脖子抚摸上下颌,虎口打开,微微掐着,大拇指慢慢摩挲,带给他若有似无地触感,她盯着他的眼,从清明到幽暗,逐渐痴迷,逐渐沉沦,她喜欢这个眼神。 末了,她松开他,她的吻从来没有深入过,他的两瓣唇已经堕入烈欲,微微湿润,带着涟漪,十分不满她的离开。 他的呼吸声加重,鼻腔有隐隐约约的难耐。 她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触碰,心脏麻痹刺痛,身体钝然叫嚣,可是不可以,她会推开他的。 “会接吻吗?”周斯杨带着情欲笑问。 她嘴张的也不大,每次含住几秒就松开,弄得他浑身难受,显然她根本不会,可就是这生涩的动作让他欲罢不能,蠢蠢欲动。 境清转身就要走,周斯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双腿收紧,她拧着劲儿,不满地俯视他。 “跑什么?” 周斯杨握住她腰的手轻轻收紧。 隔着两层布料都无法阻挡她的美好。 望着她,打量她,她还生气了。 “你嘲笑我。”林境清声音不大地说。 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周斯杨摸摸她的脑袋,“我怎么敢。” 然下一秒,境清摸着他肩膀,勾着他衣边,指甲若有似无地移动,周斯杨从小腹一直麻到脚心。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你说。” 周斯杨等待后话,轻轻摩挲她的后背。 “周老师,你来教教我这个学生,怎么样?” 周斯杨露出好看的笑容,“可是周老师不教未成年。” 境清小步上前,不大的手握住他的脖子,微微收紧,两拇指在他的喉结处上下摩挲,周斯杨现在呼吸都感受不到了,浑身都是她的触感,她的味道,后脊背宛若一根空心的浮木,被她碾碎成齑粉,他却甘之如饴。 她笑,按照她以前是在意大利上学幼儿园,回到中国又重新读了两年的幼儿园,其实她已经满十八,但是她说:“那就吻我到十八岁。” 周斯杨只听到轰地一声,好像是他的心,是他脑子,是他的身体,炸得只剩回音,只有白光。 ——那就吻我到十八岁。 周斯杨双臂圈紧将她送到跟前,微微抬头望着她,她在笑啊。 救命,林境清快把他磨死了。 他说:“周老师,有三个规矩,一不许推开周老师,二不许反驳周老师,三要对周老师坦诚。” “能做到吗?林同学。” 境清重重点头。 周斯杨把人抱紧,把头埋在她胸前,这女生,简直可爱死了。 他让她坐到自己身上,“现在,教你怎么接吻。” 周斯杨一只手握住她的后脖颈,防止她跑,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 真他妈软。 简直受不了了。 他侧头,张嘴含住她的下唇,手又收紧再让她离自己近点,最好融进他的身体。 “像这样,”离开她时还沾着晶莹,“这有区别吗?”境清问。 周斯杨笑了,又加重含住她的上唇,将那唇珠含在嘴里,一下一下深入,境清身子微僵,周斯杨勾起嘴角,掐住她脖颈往前,嘴唇和手力形成挤压,境清只感觉到他的亲吻在加重,双手不自觉搂上他的后背,主动贴得更紧,末了她闭了眼。 周斯杨眼眸笑意不减,含住那唇珠轻轻吮吸。 他终于踏进了她心里的第一步。 但仍旧是不敢太用力,怕吓到她,他双唇一直反复在她小嘴上动作,把刚刚她那生涩的服务都还给她,勾着她,让她跟着他的动作慢慢回应。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风吹来丝丝海腥味,但两人都没理会,境清抱着他,而周斯杨好像在学她刚刚的吻法,吻一会儿离开,还没缓过来又重重堵上,再离开,若即若离,若有似无一直吊着她,他的唇瓣轻扫她,痒痒的,可是她的身体竟然不排斥。 跟那天晕倒时的感觉一样。 周斯杨捏了一把的她腰肢,剐蹭下她的鼻子,热气流在两人之间置换,“舌头。” 境清动了动身子,周斯杨立马摁住她,她不满,他好脾气地哄,“别动,乖。” 他的声音哑哑的,又短促。 境清大着胆子,手往下探,一把被周斯杨握住。 两人四目相对。 周斯杨看着她红红的唇,还有那双似笑非笑的脸,他身体烦躁,他心里无奈。 “林同学,接吻教学还没结束,专心。” 林境清玩心大发,故意在他腿上动来动去,周斯杨被折磨得没法,握住她两条白又细的小腿,“忘了周老师跟你说的。” 境清努努嘴不动了,周斯杨说:“伸舌头。” “怎么伸?” 周斯杨气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凑近说:“像你那天舔我一样,明白吗。” 周斯杨看她歪着脑袋想,那模样还挺认真,他在她嘴上重重亲了一口。 “周斯杨!” “叫周老师。” “哦。” “叫啊。” “周老师。” 下一秒周斯杨就堵住她的嘴,境清还没反应过来,一条温热湿滑的东西就进入了她的口腔。 “唔唔.....周.....” 可周斯杨再不会给她机会胡作非为了,他快受不了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此刻只想狠狠堵住她的嘴,让她窒息也好,让她软绵也罢。 最好,从今天开始,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别人,休想再靠近。 境清想推他,但别看他瘦,他力气还是很大,她整个人都被圈得死死的,后颈还被他掐着。他的吻又急又凶,他的舌头一直在追逐她的舌头,不管怎么躲,他都跟得紧紧的,勾着她的舌尖,缠绕她的舌根,牙齿还轻咬她,境清逐渐没了力气,手捏着他的衣摆,双腿也软了下来,所幸是坐在他身上。 周遭除了虫鸣声,就只有啧啧津液声。 境清快要跟不上他的节奏,干脆不动了,周斯杨知道她软了,但依旧是不肯放过她。 作为她玩心大发的惩罚,他一点缝隙都没给她,任凭那蜜液从两人嘴角溢出,他也还要深入索取,她的舌头太不听话,舔他的时候毫不犹豫,现在真正接触的时候,又到处乱跑。 他手掌收紧,继续加重这个吻。 轻轻剐蹭她的腮肉,发出咕嘟咕嘟声,她嘴里还有汤汁的味道,是鱼汤,他回去就熬上了,熬到浓汤发白,一点腥味都没有,现在在她嘴里甜甜的,还有淡淡调料味,他吮吸再吮吸,全然忘了现在应该教她接吻,而不是自己拼命索吻她。 管不了了。 林境清小脸热的不行,她呜咽两声,周斯杨慢下来,最后啪啵一声松开她,境清如临大赦,呼呼出声,她看着周斯杨,人马上又吻了上来,这次,他学着她,伸出舌头舔她嘴角的蜜液。 “汤挺好喝。” 周斯杨又亲亲她的鼻子。 境清垂着头,没说话。 周斯杨勾着她的下巴,又低头去看她,林境清害羞了。 真是不得了。 他揉揉她的脑袋,也不戳穿她。 在她脸颊上亲亲蹭蹭。 像小狗一样,境清有点痒,但没躲。 反而还挺喜欢。 “你喝过?”她声音小小的。 “我刚刚尝了,很鲜。”周斯杨笑看她。 林境清立马反应过来,“周斯——” “叫周老师。” “现在是教学时间,要听话周老师的话。” 末了,又把人搂进怀里,揉揉她的脖子,“林同学,今天表现很不错,如果需要练习,可以随时找周老师。” 第40章正面/来过/交锋(定命) 电视上播报着,台风麦莎将于31号登陆,境清朝窗子望去,不远处的浪潮声呼呼作响,整个天都阴沉沉的,而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被这八级大风吹得乱七八糟,窗子口的风铃晃动地十分厉害,境清站起身来,探出半个身子,把风铃摘下。 外面劳作的男人正好看到她,用戴着脏得要命的手套朝着她挥挥手,境清冲着他淡淡一笑。 是经常来给她家换绿植的人,约莫三十几岁,人看着老实也有礼貌。 陈锦若还没从医院回来,境清接到她的电话,叮嘱她外面天吓人,不要到处乱跑,她也乖乖应下。 周斯杨今天没来,但仍旧是打来电话,“林境清,是我。” “你怎么没来?” 电话对面沉默片刻,“我妈让我去她单位一趟。我跟陈阿姨和周叔说了。” 境清半天开口,“所以你是最后跟我说的?” “境清,我等下去找你。” 不等她讲话,又嘱咐,“台风天,你别到处跑。” 境清没讲话,只是把电话挂断。 她下楼,男人正坐在客厅喝水,而陈墨在厨房备菜。 “阿清,你是饿了吗?”陈墨放下手中的菜。 这些天,她吃得东西特别少,就连她最喜欢吃的芒果也不碰了,陈墨略微担心,“阿清,太太还没回来,所以可能要晚一点开饭。你如果饿了,我给你先煮个粥?” 境清冷笑,“你恶不恶心。” 陈墨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说起来,从她见到这小孩的第一眼,看着安安静静有礼貌,但其实林境清总叫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记得有一回半夜口渴起来喝水的时候,却见到林境清一个人呆愣愣地坐在餐桌主位上,还冲着她笑,那笑容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脊发凉,更重要的是林境清问她,“墨姐姐,你觉得我爸爸怎么样?” 直到现在,她依旧是不明白她问得这个问题,而后的林境清像根本不记得这件事情一样,她一直觉得境清可能精神上有什么问题,但她又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和父母和周叔还有她相处得很和谐,至此,她绝口不提那晚的事。 陈墨了男人一眼,“阿清,你不要这样说话,还有外人在。” 林境清饶有兴趣地看向男人,两人四目相对,“可你也是外人。” 陈墨一怔,就当她是小孩子,不想与她计较,语气明显不悦:“阿清,你先上楼吧,饭好了,我叫你。” “我上楼给你们两个腾地方是吗?你不觉得你做得饭菜很恶心吗?” 她高高在上的讽问语态,几乎让两人同时看过来,陈墨神情不耐烦,而男人则意味深长盯着林境清。 “境清,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陈墨开始哄人,“你绿植换好了赶紧走。” 男人没有要动的意思,境清就歪着脑袋静静看着他们,见男人要走,林境清把一段录音放出来,立马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比起那天晚上亲耳听到的还要不堪。 陈墨冲过来,想抢夺,林境清露出好看的笑容,站着不动,“你毁了一个还有很多个。” 男人上前来,陈墨双目猩红,冲着他吼一句,“滚!”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丫头不是什么乖巧的好学生。”男人转了转脖子,满眼玩味地朝林境清走过来,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境清冷眼看着他,男人粗粝的手掌掐得她脸疼,但她并没有挣扎,这倒是很让男人意外。 他一把揽着林境清,下流地说:“怎么,要不要试试被我操,你听她叫那么大声就知道我活应该很好。” 境清没说话,陈墨大喊:“你松开她,听到没有,我叫你别碰她!” 可男人充耳不闻,他将境清摔到沙发上,就开始解皮带,拉裤链,陈墨生气极了,冲上去却被男人一把推倒在茶几上,头重重磕上,似有热液渗出,“臭婊子,上你几天,给你脸了是吧。” 也不管陈墨死活,就要扯掉境清的裙子,她根本不动,就任由男人对她上下其手,男人突然觉得不正常,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刚一碰到她下面就胀的不行,谁让她每次都对他笑得那么甜,又长得水灵灵的,叫人挪不开眼。 “死丫头,看我怎么让你爽!” 境清嘴角上扬,然后甩了自己几巴掌,开始哭起来,男人眸子怔住两秒,握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境清嘲讽,“你真他妈脏。” 男人怒火盛极,一把扯掉她的内裤,境清疼得皱眉一下,“那我就把你也弄脏。” 说完,就准备挺身而入,此时大门被打开,外面只有呼呼的风声,男人没听见,满心满眼都是身下的人,林成峰和周平带着警察冲了进来,林成峰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她,将脸肿又哭成泪人的境清打横抱在怀里,“周平,把这里处理好。” 他把境清慢慢放到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理了理她的头发,看她脸红肿得不成样子,他眉头皱得不成型,轻轻给她擦了擦眼泪,“阿清,没事了啊,爸爸在这儿。” 她哭得一颤一颤,“爸爸,我很疼。” 林成峰俯下身,拥住人,摸摸她的头,面上极冷,大掌却一下一下给她安慰。 “爸爸,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林成峰打断,“胡说,爸爸会找医生给你检查,爸爸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等到林成峰从房间退出去,她穿好衣服站在窗台,看着男人被押上警车,车子从别墅开走时,男人看到了窗台口那个小小的人,她正在笑,笑得十分开心。 他猛地拍窗户,手铐的声音撞击车玻璃,只是外面风声太大,除了警察,没人听得见他的暴躁和叫嚣。 陈墨被救护车抬走,林成峰又交代周平一些事情。 不到半小时,客厅里安安静静,连地面上的脏东西也被打扫得干净,陈锦若在周斯杨的掺扶下一起进来,她着急忙慌就要上楼,周斯杨说了句“慢点”,林成峰看过来,周斯杨见他神情冷漠,那样子,境清有时候跟他一模一样。 他说:“林叔叔好,我叫周斯杨。” 林成峰说:“你怎么会跟我太太在一起?” “我妈妈在医院工作,今天去她那里,正好碰到陈阿姨,听到境清不舒服,我看陈阿姨一个人,想着她腰疼,所以我们就一起回来了。” 林成峰笑了下,“多谢,你可以回去了,今天境清不方便补课。” “我能去看看她吗?” 林成峰面上冷淡,周斯杨了然,“那我明天再来。” “不用了,这段时间多谢你,我会亲自辅导我女儿,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你可以走了。” 周斯杨微怔,林成峰的语气根本不容置喙,是赤裸裸地逐客令,他想过她的父亲应该是个十分严肃的人,但比起严肃,林成峰更让人有一种窒息地压迫和紧张感。 他在来的路上只是听陈锦若说她不舒服,担心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来,生他的气了,但又怕她会不会像那天一样晕倒,但此刻,林成峰根本不会允许他去看她一眼,他想了想,说:“叔叔,钱我不需要,我和林境清是同学,这是帮助,不是交易,我会把钱退给您。” 本来,他还想让林成峰替他告诉林境清,他来过了,没有食言。 但,始终是没有说出口。 第41章炙热/拥抱/坚定(定命) 距离台风天过去已经快两个星期了,她这些天,电话都是关机状态,而周斯杨在拨下每一通号码时,都做了很久很久的心里建设。 但其实,自那天那个吻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直到祁婷叫他去单位。 周斯杨还没进医院大门,祁婷就已经等在了门口,她神情低落又淡漠,见到他来了之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走吧,带你见个人。” 祁婷在前面走,有护士医生见到她冲她叫声“祁主任好。” 然后打趣道:“祁主任,这是你儿子吗?” 祁婷只是礼貌微笑点头。 别人说:“是挺像。” 其实,从祁婷回来,这是周斯杨第一次到她的单位,他对着那些跟祁婷问好的人点点头,面色淡淡。 祁婷带着他走到一个病房门口,他抬头看一眼,ICU。 “进去吧。”祁婷的语气很低,甚至还有点落寞。 周斯杨进门,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脸颊已经凹陷,只是细细的一条隆起被子,他好像病得快要死掉。 “小细胞肺癌恶性。”祁婷站在周斯杨身侧只说了这一句。 周斯杨站在床边上,男人连扭头看过来都十分费劲,他张了张嘴,想挤出一个笑容,但那张脸只有皮和骨头,松散的无法凑出一个完整的笑容。 是他的爸爸,周舟。 周斯杨怔怔,他对周舟没什么印象,或许是这一丝血缘关系的勾连,让他的胸口产生了应该有的钝痛,但他的脸上依旧是沉稳平静。 他的爸爸和妈妈很早就离婚了,周舟痴迷于研究历史人物,一般扎在实验室就很少回家,祁婷的职业也很特殊,基本上两人都没怎么管过周斯杨,说起来,他应该是跟着外婆一起长大的。 现在周斯杨都还记得,因为比一届的同学大两岁才上幼儿园,当时被不待见了好久。 祁婷知道吗,知道他那些委屈和憋闷,显然她不知道。 周舟又知道吗,知道他还有个儿子,叫周斯杨。 算了,说再多,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周斯杨抿抿唇,坐到床边,轻握周舟举起来的瘦骨嶙峋的手,祁婷说:“发现的时候癌细胞已经转移了,来不及治疗。”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伤心,不舍,遗憾。 可周斯杨竟然觉得,他们有爱吗?还是只是为了完成结婚生子的人生任务。他在心里冷笑。 周斯杨问:“还有多久?” 祁婷看向周斯杨,他握着周舟的手,但面无表情,她知道周斯杨对他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但这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更何况他现在这种情况,然周斯杨的神色—— 也许,她不应该对他有过多的要求,因为他们早就失了做父母的资格。 祁婷心里被猛锤一下,绞痛得无法呼吸,但依旧是冷静告诉周斯杨,“一般这种病长则一年,短则半年,主要看病人身体情况,但——” 后面的祁婷没说,周斯杨也自然明白。 等到男人睡去,周斯杨从房间退出来,祁婷看看他,还是没忍住,“阿杨,对不起。” 周斯杨的心好像被人踩碎了,碾成齑粉,连渣滓都融进肮脏的污垢当中,找寻不见。 她说对不起,在见到周舟的那一刻他的动容只是很小的一瞬,而就在祁婷说完这句“对不起”之后,他后脑勺发烫,眼底被醋浸满,酸涩的不行,周斯杨双手绷紧握拳无力地垂在身侧,看着祁婷垂头丧气伤心落寞的背影,他十多年的委屈在顷刻之间全盘崩塌。 那是他建筑了十多年的城墙心房,坍塌破碎的时候连声音都不能太大声,眼角似有什么东西滑落,哦,原来是他的微不足道的眼泪。 他们非常知道,冒犯点在哪里。 周斯杨把头垂下来,任由那滴泪落到地面形成一朵太阳花,颜色从深到浅,再到无,划上句号。 他不敢颤抖,只是看向病房里床上的人,他正看着窗外,而窗外正刮着狂躁的风,似周斯杨内心的咆哮,怒吼,释放。 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 他擦了眼泪,走到吸烟区,点燃一根烟,护士眼熟他,但也没说什么就走开了。 周斯杨点燃一根烟,拿烟的手都在颤抖,割喉的刺痛感层层递进时,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是鲜活的,然后仰着头将烟雾吐出,眼泪从两侧滑落。 闭上眼的那瞬间,他想到的都是林境清,她并不完美,甚至顽劣。 她是假的也好,做戏也罢,对她,他已无法自控。 他想她,想她对他笑,想她叫他的名字,想她缩在他怀里害羞的样子,很想很想。 “林境清,是我。” 她说:“所以你是最后对我说的。” 她挂了电话,她哪次不是先挂他的电话,他都习惯了,可是这次他觉得她的情绪不一样,她开始依赖他了吗,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在想他,周斯杨夹着烟垂下手,颓地靠在墙上,低头兀自笑起来。 等清理身上的味道后,在走廊碰到了陈锦若,“小周同学,你是生病了吗?” 周斯杨扶着她,“我爸爸生病了。” 他也能做到坦然对外人说“爸爸”两个字了,他几乎没有喊过。 “怎么了?”陈锦若担心地握住他的手。 “癌症晚期。”周斯杨说。 陈锦若捏捏他的手,“阿姨知道,有些话说多了显得累赘,但阿姨还是要讲一句,生老病死都是人间常有的事情,但你不要就此伤害自己,因为没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 周斯杨一怔,陈锦若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情,可能我见过太多死去的人,阿杨——”她没说完,只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又理理他的头发,她看向他的眼神,温柔似水,手上动作又轻又柔,周斯杨明白她的意思。 “阿姨,我记住了。” 陈锦若的电话响起,她说境清出事了。 * 周舟的葬礼在八月中下旬举办,仪式很简单,周舟没有兄弟姐妹,只来了以前学校的同事,周斯杨跟他们道了谢,和祁婷领了骨灰跟着接灰车前往墓园。 他看着陵园工作人员对墓穴进行清扫,在墓穴点燃纸钱,工作人员告诉他,这个叫暖穴,又在墓穴放了白酒,起到常年消毒作用,最后工作人员让他们把骨灰盒放进墓穴,周斯杨亲自放进去的,还有周舟研究了几十年的历史人物笔录。 等到工作人员都散去,祁婷被同事打来电话催,周斯杨没看她一眼,说了句:“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就回家。” 祁婷无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始终没有说出口。 周斯杨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他内心毫无波澜,只是盯着墓碑上那笑得灿烂的照片。 祁婷说,这是他年轻时候的照片,那时,他们并没有在一起,还只是朋友,祁婷跟着他去了贵州旅游,他在那里发现了古墓群,一扎就是好些年。 这照片就是她给周舟拍的,周舟说,只要是她拍得都好看。 周斯杨听着那些她从未提起的过往,平静如水,他或许也能像祁婷一样? 细微的脚步声,让周斯杨侧过头来,她站在不远处,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裤子,头发扎得也不高,在日光下,她干净的出尘不染,就这么看着他。 境清背着光,太阳的光线把她脸上的情绪都照射得清清楚楚,她没有对他笑,或许是知道场合不太合适。 她慢慢走过来,光线适时地调转方向,她整个人都被照射得十分柔和,头发有几缕闪着金灿灿的光,脸上也带着温柔的笑,她张开双臂,朝他靠近。 周斯杨大跨步上前,将她拥在怀里。 像把她揉进怀里,与他血肉相连,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吸嗅着她的芬芳。 “我很想你,林境清。” 境清摸摸他的背,“周斯杨,别怕。” * 陈锦若那天回来后,就惴惴不安,这边境清出事,那边周斯杨又—— “这台风天真不好。”陈锦若嗔怪,最终怪来怪去,怪到了台风身上。 林境清听完她说的,本来是想给他打电话,但林成峰盯得紧,又收了手机,这还是陈锦若去医院托人问的,“阿清,小周同学是个好孩子,妈妈想跟你说,不要随随便便玩弄别人,知道吗?” 境清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握笔的手停住,眉头一蹙,陈锦若看她,“阿清,你不记得你上次骗小周同学,把你爸爸的宴会说成你的生日。” 陈锦若语重心长:“阿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要再怪你爸爸了,这次的事情爸爸妈妈都清楚,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胡来,也不要拿自己开玩笑,好吗,这真的已经吓到爸爸妈妈了。” 林境清垂下眸子,林成峰根本就知道是她设计,像这种级别的录音设备,别的地方不会有,林成峰看向周平,他垂着头,也不说话,“老周,她是小孩子胡闹,你也陪着她胡闹是吧!?” “你知不知道,境清差点出事!”林成峰低吼。生怕楼上的人听见。 “对不起,峰哥,我只是怕——”周平知道境清打电话是要录音和录像设备,从听她说完这些乌糟事情后,他就暗地里调查男人和陈墨,两人确实多有来往,而陈墨的账户上莫名多出了几十万,按理说,她做家政没几年,虽然林成峰开得工资也不低,但也不至于多出这么多钱来。 而那个男人,越查就越古怪,无父无母,也不是芜城人,身份证上的地址也是假的,他没敢告诉林成峰,更别说告诉境清,但自境清告诉他男人的目的后,他便着手往此方向去调查。 “峰哥,他不正常,我怕是冲着实验室来的。所以才和境清商量好,用这种方法——” 林成峰打断,“怕什么,一个一辈子没见过世面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换了就是了,值得拿我女儿去冒险!” “行了,把事做干净点。”林成峰说。 周平点点头,立马去处理。 境清看向陈锦若,拥抱住她,“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不会了。” “好了,你有空也去看看小周同学,他那天也挺关心你的。”陈锦若轻轻对她讲。 境清若有所思,她的确,有那么一点,想他了。 * 许久,周斯杨才松开她,看她满眼担忧地望着他,蓦地笑了下,境清睁着大眼睛不解地看他,“现在你还能笑出来?” 周斯杨没说话,拉着她的手走到周舟墓碑前,自顾自说:“我从来没喊过他爸爸,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应该是我叫他爸爸最后的机会,可是我却叫不出口。我和他,如果不是因为生病,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见上一面。你说是他狠心,还是我狠心。可我心里却莫名对他抱歉,我做不到像我妈那样。” 周斯杨最终是打破了自己这个想法,他做不到。 林境清听他这些话,看一眼墓碑上的笑得十分高兴的照片,又侧头看周斯杨一眼,他脸上不似从前冷淡,倒是多了一些温情,可是她没有资格去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就像那件事情,在她心里扎根,就像陈锦若告诉她,时间会冲淡一切。 会吗? 不会。 “周斯杨,你没错。”她说。 周斯杨偏头与她对视上,她的眼神坚定澄明,握着他的手炙热紧实,像是在给予他力量和肯定,告诉他,她是站在他这边的。 第42章他家/床上/play(定命)h 林境清是第一次到周斯杨的家,她虽然觉得很新奇,但也没有到处乱看,周斯杨给她拿了一双拖鞋,一次性的。 这个屋子不大,甚至客厅都只能赶上她家的一个厨房,她换好了拖鞋,看看身后的周斯杨,“怎么了?” 她有些拘谨,还有些局促,周斯杨可从没见过她这样,微微躬身与她视线齐平,“看什么呢?” “你家就你一个人住吗?”她问。 从门口摆放的拖鞋来看,只有一双,连她脚上穿得那双都是新包装现拆的,而且这个房子里鲜少有烟火气,排除周斯杨每天上下学,没时间做饭打扫以外,这个房子显得格外清冷。 “我妈再婚,有丈夫有儿子,只是偶尔到我这里来。” 他说的十分轻松,但境清眉头下皱,她找林成峰给学校办助学公益基金会的时候就计算好了,按照成绩优先获取,这样周斯杨无论如何都会获得。 从看到他家庭情况开始,她心中了然,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但看他好像过得也还不错,就是太瘦。 境清深吸一口气,“周斯杨,你好惨。” 这句话,直接把他逗笑了,他把水递到她手上,看她眼眸真挚,又十分同情可怜的眼神望着他,他就觉得好笑。 林境清是在很认真地说,可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瞬间不想搭理他,接过水,喝了起来,她喝得有点急,有点快,刚刚在日头下站太久,现下脸上的红晕还若隐若现,她一口气干了一杯,把杯子递给周斯杨。 周斯杨捏着她的下颌,侧头吻上去,舌尖舔舔她的嘴角,里面是凉热凉热的触感,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松开了她,境清舔舔下唇,垂下眼眸。 又瞟他一眼。 发现人在看她,她恼羞成怒,“周斯杨,谁允许你亲我的!” 周斯杨看穿她的羞赧,粗重地摸摸她的头,接过杯子,“还要吗?” 境清说:“要。” 然后周斯杨把杯子放下,一把搂住她,境清双眸睁大,“干嘛?” “不是你说要。”他蹭蹭她的鼻尖。 “我——唔唔......”话音未落,软唇就贴了下来,这次的吻比那次在亭子里还要深,还要急。 隔了快半个月了,见不到她,听不到她的声音,更触碰不到她,现在她来了,就在他的家里,就在他跟前,他怎么忍得住不去碰她,刚刚那个吻只不过是浅尝辄止,周斯杨毫不费力把她熊抱起来。 往房间走去,门被他用脚踢上,境清被抵在门上,因为猝不及防被抱起来,她双手只能圈住他的脖子,而嘴上被他吸吮住,挪动不开,更准确地说,是她不想挪开。 周斯杨的唇瓣很软,很湿,舌尖粗粝地在她口中搅着,抵着她的舌根研磨打圈,津液在谱写一首好听的曲子,看起来不太有秩序,不太规律,但是起伏很大,波动很频繁。 他总是能很好地带着她律动起来,她的小脑袋跟着周斯杨缓缓转动,时而有力,时而沉重,但同时周斯杨也会轻咬她的唇瓣,弄得她很痒,可是她好喜欢这种感觉,她也会学着他,但她有时候会掌握不好力度,就像现在,周斯杨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境清不满地扭动身子,想要推开他。 分开时,周斯杨的唇瓣上还有牙印,而她的小嘴被吻得水嘟嘟红艳艳的,好看极了,周斯杨光明正大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咬我?” “是你先咬我的。”境清说。 周斯杨许多时候都对她都挺无奈的。 “不喜欢?”他又说,“那天不是很喜欢吗?周老师教得不好吗?” 境清舔舔下唇,红润的舌头像水蛇一样,让周斯杨眼眸暗沉。 “周老师,还能不能教教别的。”她舔舔他的脸颊,“我想学。” 周斯杨把她摔在床上,俯下身来,掐着她的下颌,没有用力,一条腿半跪在她的两腿之间,与她拉开了些距离,盯着她。 谁都没有坦言,但都已经进入角色,境清直视他的眼眸,抬起小手,食指从他的侧颈刮到锁骨之上,对着凹陷浮动的沟戳了戳,又往下勾着他的衣领,另外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慢慢摩挲。 周斯杨小腹一阵热,下面早就勃起得不像话了,从在墓园见到她的第一眼,到她拥抱他,还有她说得那些话,一路上她虽然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但其实下面这玩意已经起起伏伏好多次了,现在只要看到她,就想得不得了。 可这女生对他是认真的吗? 周斯杨站起身来,高高俯视她,境清不解,但撑起半个身子,把鞋子踢到一边,抬起脚抵在他的胸前,瓮声瓮气问:“周老师,不教了吗?” 她音调低弱,还带着稚嫩的魅惑,周斯杨握住她的脚踝,将人一扯,境清猝不及防摔在柔软的床上,她偏头,闭上眼,嗅了嗅,是周斯杨身上的味道,她猛然睁眼—— 他是什么味道? 林境清猛拽他的手,周斯杨被带了下来,躺在床上,任由她骑在他的身上。 她捏着他肩膀,俯下身,这里嗅嗅,那里嗅嗅,周斯杨被她弄得痒,但也没说什么,好笑地盯着她的动作,那小脑袋埋在他的身上把他上半身嗅了个遍。 “林同学,干嘛呢,当我是唐僧肉?” 林境清坐直了,侃趣道:“你身上很好闻。” “是吗?那你告诉周老师,是什么味道?怎么好闻?” 她还真的歪着脑袋想,那模样,还有那红艳艳的唇,真想现在就把她压到身下狠狠欺负。 境清说:“你不臭。” 周斯杨哼笑一声,握着她的两只手,“坐上来点。” 境清听话地挪挪屁股,但不知道他想干嘛。 她快坐到他的脖子处了,“会不会把你坐死?”她问得小声。 周斯杨一拍她的屁股,“周老师的话不听了?” 境清努努嘴,径直坐到他脖颈处,周斯杨垂下眸,就能看到她的私密地带,只是她现在穿着衣服。可这黑色的裤子在他眼里已经不存在,他难耐,摸了一把顶起裤子的性器。 林境清回头要看时,被周斯杨制止住。 她很轻,没敢太往下坐,周斯杨摁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实。 他头微仰起,眉头轻蹙,那种濒临窒息的快感接踵而来,下面被包着,像随时膨胀的爆米花要炸出来但又被堵住出口,而上面被卡着,她的私密就这样打开在他的眼下,他都能想象到那里应该是怎样的窄,怎样的嫩,味道又是怎样的甜腥。 周斯杨闭着眼,想象着,嗓音沙哑地说:“林同学,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自慰,老师以身作则,但你要一直看着我,观察我的表情,等下我会问你。如果答不上来,要接受惩罚,听明白了吗?” 境清勾起唇角,点点头。 第43章对她/丑陋/自慰(定命)h 周斯杨说过,不能反驳,不能推开他,要对他坦诚。林境清也十分听话,两人都没说话,境清听到扣子解开的细微声音,紧接着是拉链“滋啦”声,显得格外明显。 两两视线汇聚,周斯杨盯着她的眸子逐渐变深,而他的胸腔开始小幅度起伏,后面他的动作由慢至快,由快到越来越快,境清坐在他身上都被带动的前后微动,仿佛她的私密就在他脖子上剐蹭。 房间不大,但潮湿的,紧张的,抽动的,蠕动的,沙哑的声音齐齐迸发。 周斯杨一开口的声音吓到了林境清,他声音微弱暗哑,“林同学,帮我把眼镜摘下来。” 境清都有点不敢看他眼眸,伸出手帮他摘掉,至此那禁欲的,控制的,全部被卸掉,他是周老师,也是周斯杨,境清突然想夹紧腿,那地方好麻,好虚,好想被触碰。 她呼吸莫名变快,周斯杨注意到她的情绪,压低声音,不容置喙,“林同学,掐住我的脖子。” 境清呼吸一沉,还是照做,不大带着薄汗的手轻轻握上,那青筋暴跌的脖颈两只手都握不住,好粗,好性感,好想舔,林境清鼻子冒出轻微咛声,她自己没注意,反倒是周斯杨,“专心,手再收紧点。” 境清舔舔嘴唇,好干燥。 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在变稀薄,而周斯杨在她的身下,始终都没闭眼,他嘴唇打开,探出舌头,在上齿刮了一下,境清觉得心跳好快,视线不自觉放在他的幽幽口处,是湿润的,是发不出声音的摄人魂魄的勾引。 她的手收紧再收紧,周斯杨好像很不舒服,他眉头皱成川字型,脸上表情扭曲又绷紧,他气息逐渐沉重,境清就快要贴上去,轻轻问:“周老师,你疼吗?” 周斯杨快死了,是下面快爽死了,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慰能这么爽。 即便之前偶尔看着DV里的她自慰亵渎,但总是草草结束,而现在,她就坐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自慰,手掐着他的脖子像握在他的阴茎上,他感受着,窒息着,舒爽一阵一阵涌向全身,麻到腰眼,就在她说了那句——周老师,你疼吗? 他愿意把这肮脏的,赤裸的,不堪的自己全部都展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跟他一起动情动性,让她跟他处在一个频道。他也要亲手撕开她的一切,要她双手把自己呈上,然后狠狠地蹂躏她,操她,弄得她潮湿,火热,难耐。 此刻,他就在她身下喘,在她身下操自己,真他妈爽。周斯杨没有回答,快速抽动,脖子上的青筋乍起,紧接着粗喘闷哼一声,热液息数射在他的手上,墙上,一阵儿一阵的,他放由马眼滴着精液,他满意地笑笑,他很清楚今天的这些都不够一瓶装的。 要是林境清知道了,会怎样。 周斯杨突然不动了,他放松地躺在床上,微微喘气,他问:“看到了什么?” 境清松了松手,说:“周老师,看起来很疼,脸看起来很难受。” 她很认真地在回答,但是她却忍不住想从他身上下来,因为她感觉到到了内裤的湿润,她假装镇定想掩盖过去,可周斯杨早就发现她的异常。 嘴角不动声色扬起。 他的境清,不太听话。 “给我拿张纸。” 林境清就要起身,周斯杨说:“就这样拿。” 纸,就在他的床头,但境清根本够不到,他鼓励式地说:“可以往前够一够。” 林境清俯下身来,微微抬起屁股,周斯杨抬眼就能看到她的黑洞洞,那里正潮湿地散发着甜腥,挑眉一笑。境清知道要是没撑住,就直接坐在他脸上了,不可以,这太羞耻了,而且她不想他看穿她的尴尬。 境清一只手撑在他脑袋边上,往前够,此时此刻比上考场还紧张,仿佛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她那里。 不是周斯杨,还能是谁。 他有点恶劣。 可这角色规则已成定局,她的内心早已不挣扎,她的身体早就极度渴望,但不能就这样赤裸地告知他。 哼。 好不容易够到了纸,都递给了他,周斯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微带着纯欲的眸,他当然知道她想要。 他收拾好自己,拍了拍她的屁股,“林同学,往后坐。” 境清乖乖挪动身子,仿佛如临大赦松了口气。 周斯杨坐起身来,两人挨得十分近,他说:“林同学,我不是疼,我是爽。” 他直给的,毫无保留的,震撼着林境清的心脏。 双手缴在衣侧,见她低下头,“今晚有作业。” “什么?”境清抬起头问。 “作业就是——你自慰给我看。” 他笑得恣意,她从来没见他这么笑过,他又说,“不准叫出声,否则作业算没完成。” “没完成会怎样?”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没完成的话要接受周老师的惩罚。” 境清说:“我不会。” 周斯杨把她放在床上,打开电脑,操作了一会儿,招招手她过去,余光扫了一眼床尾和墙上的浊液,有说不出的惊讶,但脸上依旧镇定不已。 他说:“林同学,看完。看得时候不准自慰。” 然后他去清理那些污渍。 房间里立马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 林境清没想到他会让她看片,她有点生气,关了电脑,走到他面前,想了想,“周老师,你是不是经常看这个?” 周斯杨看她生气的小表情,玩味地俯身,“林同学,我没看过,如果你不想看,我亲自教你?” 境清迟疑一会儿,“好。” 周斯杨去洗了手,从卫生间出来,她已经躺到床上。 因为她刚刚看他也是这样的,问:“要像你刚刚一样吗?” 这小身板,要是坐上去,她还不得喘不过气来。 周斯杨说:“我不动手,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明白?” 境清点点头。 “把裤子和内裤都脱了。”他说的时候喉结滚动一下。 境清抿唇,有些抗拒,“周老师,你可不可以转过去。” 周斯杨好笑地看她一眼,转过身去,对面是白墙。 境清脱了裤子和内裤,内裤上果然一层湿渍,她深吸一口气,不敢发出声音。 还瞟了一眼周斯杨,以防他转过来偷看,她刚刚也没看他那里。 “跪直在床上,对着我的背影——”周斯杨现在也很紧张,刚刚衣服摩挲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放大,但爽过一次后,他可以忍着。 “林同学,”他叫。 这禁忌的称呼,让两人都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把你右手伸进你的阴部。”周斯杨盯着那面白墙,他无法想象后面是怎样的青涩。 呼吸一滞。 第44章教她/扮演/自慰(定命)h 她问:“周老师,这样可以吗?” 周斯杨闭了闭眼,如果可以,他一定会转身,冲过去,粗鲁地把她压在身下,扯开扣子拉链,让他的阴茎插进她的阴部,堵住那张小嘴,狠狠吮吸,而下面,他要给她上百次抽次,让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饶。 不可以,他不可以。 她会害怕,会退缩,会推开他的,尽管他们现在沉浸在角色当中,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对境清。 他不敢想,她再次推开他后,他要怎么办。 握了握拳,沉声道:“把腿分开,分大。” 境清也照做,在他的床上,他刚刚自慰过的床上,她慢慢打开她的腿,下面一凉,她把右手食指放进去,在柔软的唇瓣上缓慢地摸着,她知道自己手法生涩,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此刻很舒服,她可以掌控力道,时轻时重。 她似乎忘了,该听周老师的。 “周老师,我好舒服。” 周斯杨咬着后槽牙,双臂已经开始绷紧,低头看一眼下面,又,膨胀起来了。 他都能想象到后面的人是怎样的表情,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具光洁的身体,她扭动着腰肢,一只手探到三角地带,滑过阴毛,走马灯似地停在阴部上,那里很小,又很窄,而她紧张地只分开了一小条缝隙,手,应该是乱摸,于她,只要不疼就行。 她会怎么摸,会先摸哪里,会知道哪里更敏感,哪里更舒服吗? 林境清不知道的,一个连接吻都不会还勾引人的小女生,真是要把他折磨死了。 什么都得现教。 “哪里舒服?” “周老师,我这里,嗯.....” “林同学,不准发出这种声音。” “好。”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触碰到哪里了,酸胀感刺痛了她一下。 “现在,停下,手指往上移动,有摸到一个坚硬的地方吗?” 境清轻轻感受着,“摸到了。” 周斯杨掐了自己一把,“这个叫阴蒂,林同学生物不好。” 他低笑。 “我知道。”她咬咬牙,“然后呢?” “摸摸它,什么感觉?” 等了半天,境清没说话,然后—— “周、周老师,我......想叫。” “不可以。” 境清忍着,她永远记住——不可以推开他,不可以反驳他,要对他坦诚。 她查过,这是西方的一种说法,是D与S之间的忠诚,诚服。 “周老师,我要做你的submission。” 周斯杨勾起唇角,“林同学不是正做着吗?” 原来,他都知道,“周老师,喜欢吗?” 周斯杨说:“很喜欢。你呢,林同学喜欢吗?” 她勾了勾唇,“喜欢。” 谁也不知道是谁先臣服,但他们都乐在其中,周斯杨以前并没有接触过这种说法,同样的,林境清也没有,可他们都在某个夜晚心照不宣地查了对方的特殊属性。 谁都不肯认输,谁也不愿第一个开口。 情到浓时,便是水到渠成。 同时,周斯杨知道林境清根本不是乖巧的sub,而是bratsub。 尽管如此,他依旧喜欢这样的她,一个鲜活,俏皮,顽劣,又时而呆萌的林境清,怎叫他能释手。 空气中弥漫着比刚刚还湿濡的腥味,她没做过,肯定一碰都是水,她虽然没出声,但此时此刻,那揪着床单,腿轻轻擦着床单的细微声音比什么叫喊都来的更令人上头。 他的床单上肯定是湿渍一片,她肯定又要皱起眉头,傻傻坐着,垂头偷偷害羞。 周斯杨低笑,“林同学,结束了吗?” 手与阴蒂的碰撞感让阴部像发大水一样,她完全没料到,在周斯杨家里,周斯杨的床上,第一次做着这样私密的事情,她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周斯杨的话语将她唤回现实。 她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瘦,但是足够宽厚,刚刚坐在他小腹上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瘦,反而小腹还硬硬的凸起,境清眼眸幽深地盯着他的后背,腰身,黑色裤子里包住的臀部,那双遒劲有力的长腿,以及她曾经触碰过,他的硕大。 他身材看起来不错。 末了,又扫到床尾的那抹白浊身影,还有被她味道掩盖的气味,她差点嘤咛出来。 境清笑着舔舔嘴唇,而手下还在轻轻揉阴蒂,酸,胀,惹得小腹酥软钝麻,完全脱力,她答:“可以结束了吗?” “可以。” 境清把手垂在一边,她胸口上下动着,但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周斯杨说:“现在,把衣服穿上。” “周老师,我没力气了。” 周斯杨顿了顿,他拉上拉链,刚刚他没忍住,听着细微的声音,又射了一次。想象着,前面不是白墙,而是她赤裸的,美好的,张开的白色身体。 结束了。 “休息一下,再穿上,我带你出去吃饭。” “好。” 两个人,一个面对墙站着不动,一个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好安静,好安静。 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还有淡淡的味道。 周斯杨叫了声:“境清。” 没反应。 他说:“我要回头了。” 还是没反应。 这女孩该不会睡着了吧。 他闭着眼,转过身来,一个温热的触感,“睁眼,周斯杨。” 她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他的身后,搂着他的脖子,“原来,你这么听话。” 周斯杨捧着她情欲后的脸,“那奖励我什么呢?” “没奖励。”她转身走向卫生间洗手。 周斯杨看了一眼床上,凌乱的床单已经被整理好,他一把掀开用他衣服遮住的地方,一片湿渍,那是她欲盖弥彰的欢愉。 算了,她想遮住,就让她遮住吧。 又重新盖上,那是专属他的味道。 “想吃什么?” “你上次做的那个汤好喝。” “那就再做一次。” 林境清在他房子里转来转去,唯独没再进他的房间,看到阳台上晾着的衣物,很大吧。 很快,厨房传来香味,境清也饿了,他给她拉开凳子,哄着她坐下,“尝尝。” 三菜一汤,她想着那汤,送了一口到嘴里,“很鲜。” 周斯杨看她扎着脑袋,小嘴里面也塞得满满的,“没人跟你抢。” 她笑眯眯地冲着他,“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吃。” 下午的阳光很暖,从窗子里洒进来,形成一道道丁达尔效应照射在两人身上,境清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他轻轻捋着她的头发,让她放心安睡。 他低头在她头顶吻了吻,这个房子里不再是他孤零零一个人的气息。 第45章脱掉/学校/外衣(定命) 靳白庭从隔壁学校转到芜城中学,他跟林境清一样都接受了那场密卷考试。 一开学大家都纷纷在传,物理老师的儿子受贿被抓进去了,物理老师也因为无视校规违规补课被开除,而这则消息便是芜城报社撰稿发出。蒋媛站定到林境清面前,“我找你有事。” 她的态度不太好,但也没在此刻发作。 蒋媛看了一眼周斯杨的方向,他正低头做题。 “在哪儿说?”境清问。 “跟我来。” 晚自习前,两个女生站在静思楼三楼走廊,蒋媛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捏着她的肩头,她比境清高一点,很轻松地俯视她,睨着她,“是你吧。” 境清冷着一张脸,“你什么意思?” “北市那天,周斯杨追的人是不是你?” 境清没说话,似乎毫不意外她是怎么知道。 “那场安妮老师的摄画展也是你弄来的吧,你知道物理老师违规补课,他去求你爸爸帮忙,你故意把他引到北市,让他看见我和周斯杨,林境清,你知不知道,张老师拿着照片过来威胁我,让我爸爸帮他救出他的儿子,不然就让我和周斯杨在芜城中学待不下去。” 不等林境清讲话,她又说:“你想过吗?周斯杨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想你,会怎么看你,会不会觉得你是一个很有心计很可怕的女生,而你真的一点都不值得他喜欢你。” 蒋媛一字一句告诉她,“我是喜欢周斯杨,可不代表我愿意为了他搭进我自己的家,我还没那么蠢,本来我喜欢他这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到时候我再让我爸爸登个报说他疯了,可你想过周斯杨吗?他还能在这里待下去吗?林境清,你真恶心。” 境清很冷静地看着她,“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毕竟你喜欢他这件事也没有给他带来影响。我是让张老师去北市,不过都是他自己求我要见我爸爸,至于他拿照片威胁你父亲,”她上前一步,说:“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为他做到哪一步,不过你说的对,你不蠢。” 蒋媛双手攥拳,瞪着林境清那张笑意满满的脸,到底是忍住了没打她,“你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我喜欢周斯杨?” 境清挑眉,“不是,”她歪着脑袋,眼尾上扬,骇人地盯着她,蒋媛心头颤抖一下,脚步不自觉后退,“你知道吗,未经查明的事情,就到处乱宣扬,你们比苍蝇还恶心。” 蒋媛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马上露出得意的笑脸勾唇,“你都听到了,周斯杨,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一个疯子。” 林境清回头,周斯杨就站在不远处,他神情冷漠,境清心头猛地一颤,蒋媛只是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就从周斯杨身边擦过,“周斯杨,你给我的票钱我收到了,即便你不喜欢我,我也劝你一句,她这种人不值得,你也根本不了解她。” 周斯杨没管她说的,走到境清面前,“物理老师换人了,找你去办公室,正好我也去,走吧。” 蒋媛气死了,咬着后槽牙走向教室。 去办公室的路不算长,他们并肩走着,但都没有说一句话。 暮色渐沉,落日余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林境清问。 “在你出现在场馆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周斯杨十分清楚,安妮不会到北市这种小城市办展,“我本来开始不信,甚至没有期待,直到安妮老师的助理回了我的邮件,他告诉我是一个女孩子求她到这边来办展,她说她的爸爸可以提供特效药给安妮老师的家人,你爸爸在意大利有个医疗机构,那里面研究的都是罕见病,而安妮老师的亲人正缺这种药。” 当然,这些都是靳白庭告诉他的。靳白庭是听他妈妈说的,关于林成峰在意大利的医疗机构,本来都是保密的,他妈妈还让靳白庭不要到处去说,而他转头就告诉了周斯杨。 并不难猜测,周斯杨很喜欢安妮,会关注她在社交平台的账号,其中就有她家人生病的帖子,他记得,他还发出过祈祷。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她来?” 林境清笑看他。 周斯杨与她对视上,霞光半照在她身上,暖暖的,他说:“林境清,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那般彷徨,行尸走肉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即便他确信,这是一场荒诞的闹剧,那也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她是林境清。 境清还记得,见到他的那一天,整个城市都是潮湿的,闷闷的,林成峰和陈锦若刚刚带着她从意大利回来,她不太喜欢芜城,觉得这座城市很窒息,尤其是林成峰跟那些大人在桌上聊的一些冠冕堂皇,虚与委蛇的客套话,她觉得很假,很烦躁。 百无聊赖的时候她走出了餐厅,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那个蹲着的人,他身上还沾着些污泥垢,应该是被过路的车子溅淋的,而小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她撑着伞走到他的面前,他抬起头,那是一种委屈又可怜的眼神,她突然就来了兴趣,扫了一眼他穿着的校服,她不动声色勾唇微笑,后面陈锦若叫她,她温温润润开口:“我叫林境清,这把伞给你。” 林境清轻轻低笑,“周斯杨,cheri北h是及物动词,它的主语已经是人,那么你希望它的宾语是人还是事物?” 她上前一步,手掌覆在他的心脏上,感受它的震动。 “我希望,是我。”周斯杨捏住她的下颌,眉眼注视。 林境清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她说:“好。” *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让靳白庭做自我介绍,说完,下面掌声一片,林境清只是扫了一眼,继续做题,而靳白庭冲着周斯杨一笑,随后视线落在林境清的身上。 这学期,周斯杨没有和林境清做同桌。 篮球馆场,周斯杨和靳白庭还有樊舟易,以及其他几个学生组成一队,与高三学生由陈沐阳领队的小分队比赛。 姜楠本来是被拉过来作为啦啦队给他们班级加油的,但她觉得没意思,找了林境清准备一起去图书馆,“清子,我暑假被我爸妈拉去阿塞拜疆,我都晒黑了,你看看我。” 她撒娇,冲着境清,林境清扫她一眼,白得不像话,就当她的话是放屁,她问:“你暑假干嘛了?” “我爸爸给我补课。” 姜楠竖起大拇指,“局长就是局长,忙得团团转还要兼顾自家孩子,我说你爸爸是不是把你逼太紧了,你看你都瘦了。” 境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脑子闪过一些不太美好的画面,笑笑,没说话。 姜楠笑眯眯地说:“我哥哥马上要结婚,他们同学搞了个单身party,你要不要去?” 境清问:“什么时候?” “下周末。” 境清点点头。 还没等走出篮球场馆,就有人喊,“姜楠,你干什么去,比赛马上开始了。” “烦死了,我们就给他们这些人做陪衬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搞个啦啦队,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多做几个题。”姜楠在啦啦队作为领队,她长得高,人又白,前面一群人都等着,有女生过来说:“姜楠,校领导突然通知过来看,你真的要走吗?” 本来是年级之间的比赛,无论输赢,好像都没太大关系,啦啦队有没有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但现在校领导要过来,多少也不能随随便便。 林境清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正在排练的高三学姐组,她们的热情都盖过了比赛里面焦灼的气氛,倒是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感觉。 “我们班男生排了好久,就连不怎么参与班级活动的周斯杨都参与进来了,楠楠你真要走?”那个女生说得委婉。 姜楠看一眼林境清,话还没讲出来,那女生又说:“楠楠,有个女生拉肚子走了,这怎么办?” 姜楠现在已经非常不耐烦了,说了句:“清子,要不你顶一下。” 周斯杨刚换完衣服出来就看到不远处的两人,他笑了下,靳白庭揽着他的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周斯杨,你现在是明目张胆了。” 周斯杨没理他,径直朝场子里走去。 原本是以为蒋媛也在里面,所以她才不想参加,打量林境清一眼。 林境清本来也没想参加,倒不是因为两人不和,只是她跟姜楠是一样的想法。 “既然校领导都来了,那就走吧。”姜楠领着境清往更衣室走。 樊舟易说:“那不是班花嘛,听说班花跟蒋媛为你吵起来了。”打趣道,“可以啊,周斯杨,你小子一声不吭,一个暑假就搞定班花了。快跟我说说,你怎么搞定的?” 周斯杨擦了一把汗,接过靳白庭的水,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打着。” “快点啊,这马上要开始了。”樊舟易在后面喊。 靳白庭没说话,只是看向周斯杨的背影。 “打球了,看啥呢。”樊舟易拍一下他的肩膀,“不会是发现哪个美女了吧,蒋媛,那大小姐可不消停。” “清子,你衣服会不会太大?”姜楠在隔壁格子间问。 “有点大,我去换一件。”说完打开门就出去了。 更衣室这会儿没有人,境清在一堆衣服里面找来找去,衣服又脏又臭,她嫌弃地捏着鼻子。身后一双手臂圈了上来,境清心头惊住,一转身,“你干嘛,吓死我了。” “胆子这么小?”周斯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这是更衣室,你不怕有人进来?”林境清手里还拎着那件衣服。 “带你去个地方。”周斯杨拉着她的手。 穿过长走廊是放体育器材的教室。 “体育器材室,”话未完,周斯杨已经从后面圈住她,张着嘴唇从她的脖颈咬到她的耳朵,境清痒得瑟缩一下,他浑身很烫,还有汗味,她小脸不悦,他说:“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次是她先主动的。 “你问我,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那么紧张。”周斯杨在她耳边呢喃。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从她的腰上满满滑过胸部,境清心跳加速,那只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颌,这次有点用力,境清眉心不顺,他卡着她的下颌转过她的头来,俯视她,凝视她,“林同学,那晚的作业,周老师不太满意。” 握着那条脏又臭衣服的手紧了紧,她扬起嘴角,“那周老师要怎么惩罚?” 蓦地,他松开她,双手抱臂,肆意靠在架子上,神情玩味,“换。” 境清此时此刻很紧张,那天在他家自慰过后,周斯杨就给她一个相机,他是真的很喜欢拍摄东西,他柜子里除了书就是各种相机,境清对相机没有研究,回去之后也是敷衍了事给他拍了个视频,交给他之后,周斯杨直到开学都没找她,他要是不提,她都快忘了。 她小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周斯杨一丝不苟盯着她手上的动作,仿佛解开的不是她的外衣,而是他的裤链,葱白的指尖滑过他的小腹,被外衣包裹的性器跟着她手指的拨动,一点一点跳动起来。 汗水从喉结上滴落,她那么干净,他都舍不得让她沾染他的味道。 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境清扬起嘴角,动作开始放慢,高高耸起的美好一点一点呈现在他的眼前,周斯杨眼眸倏地就暗了下来,脚动了动。 撕开华丽的包装纸后,是一颗白圆饱满的,甜甜的大白兔奶糖。 草绿色的内衣,草绿色的内裤,她真的很喜欢绿色。 境清上前一步,把衣服递到他的手中,指尖轻触,留下的是丝丝燥热还有酥痒弥漫周斯杨全身,“转过去。” 境清很听话,“穿上。” 周斯杨拿着她的衣服捏紧再捏紧,看着她光洁的身体,纤细的腰肢,细长的白腿,还有被内裤裹住的翘臀,脑子浮现一个画面。 那段视频里,她的手轻轻放在小穴处,还没摸两下,就湿漉漉的,两瓣嫩唇翁张着,在看着他,在邀请他。他拿起衣服,闭上眼睛,重重吸了一口,很香,他知道自己此刻可能像个变态,但他无法忽视这种感觉,他很清楚,无形之中,在D和北身份的加持之下,他才能这般放肆。 他很感恩。 林境清就是他的救世主。 背对周斯杨后,她心里紧张消减两分,慢条斯理穿上那件发酸发臭的连体裙,正正好,“周老师,我换好了。” 周斯杨猛睁开眼,“过来。” 那条裙子并不好看,但把女生的身形修饰得极好,前凸后翘,周斯杨下意识皱眉,“你是要去啦啦队?” “嗯,队里有个女生拉肚子,姜楠找我顶上。” “不行,别去了,我给你布置了几道物理题,去做完。” 怎么可以允许别人看见这样的她。 林境清犹豫,“这——” 就见到周斯杨神情不悦,“林同学,我以为你会乖乖听话。” 然后把人拥在怀里,粗重的吻便落了下来,整个体育器材室都充斥着啵唧啵唧声。 第46章餐厅/骑他/喂肉(定命) “阿清,这里有你的快递。” 陈锦若的腰伤在经过三个月的每天不间断治疗后好得差不多了,林境清蹦蹦跳跳下楼,从她手里接过快递,陈锦若看她这段时间来都很开心,“阿清,你在学校是不是交到了很多好朋友?” “为什么这么问,妈妈。”境清拆开快递,是那个定制好的打火机,境清瞥了一眼陈锦若,只拿出了那张卡片,需要交付的尾款。 陈锦若摸摸她的头,到底是没扫她的兴,“阿清,你开心就好,爸爸妈妈希望你永远健康快乐。”她欣慰地看着林境清。 境清抿抿唇,“妈妈,你知道靳白庭吗?” “知道啊,她妈妈经常找我去打麻将。”陈锦若说。 “这样啊,妈妈,我们班姜楠的哥哥要结婚了,这之前搞了个单身party,想让我去,也邀请了靳白庭,妈妈我可以去吗,就明天了。” “那你得跟你爸爸说声,妈妈做不了主。” 境清肩膀一垮,“好吧。” “好啦,我去给你爸爸说,放心吧。” 境清笑得拥住她,又亲亲蹭蹭她的脸。 * 在出门之前,林成峰打来电话,叮嘱晚上八点之前一定要到家。 芜城过了十月之后还挺冷的,境清今天穿的长衣长裤,自己打车到了姜楠的家。 刚一下车,靳白庭也从车上下来,“林境清?” 他好像很惊讶境清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又马上恢复神色没说什么。 姜楠听到声音,就跑出来迎接,今天他们都不是主场,所以穿着打扮略显松闲,舒服就行。 “给你哥哥的。”清子把装有打火机的礼盒递给她。 “有心了。”便看向靳白庭,也递出一份礼物,其实姜楠只邀请了境清一个人,而靳白庭是她哥哥邀请来的,“谢谢。” “走吧。”她揽着林境清就往屋子里走。 姜楠的家很大,一共有三层,前后都是花园,而主场就在后花园,他们给她哥哥拉了个大横幅,境清扫了一眼,人群的声音还有音乐的声音很吵闹,一部分人在泳池里,一个外国美女穿着泳装,一个男人正把红酒从她的胸前往乳房里倒,女人很享受,挺起胸脯,男人低头伸出舌头在她乳沟里搅合。 姜楠一把捂住她的眼睛,“少儿不宜。” 两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靳白庭,姜楠脸红心跳,而林境清一点反应都没有,靳白庭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两秒之后,抬头,是姜楠的哥哥,姜川。 “来啦。” 他又看向姜楠和她身边那个女生,“干嘛呢,你们俩。” “哥,你这、这都什么朋友。”姜楠又气又羞。 姜川捏了捏她的脸,“带你同学去玩。”然后揽着靳白庭走到party中心,高呼,“这是我干弟弟,靳白庭。” 姜楠皱眉,“我哥有病,你别见笑,去我房间吧,这、也没什么好玩的。”便拉着境清的手往前走。 她回头看了一眼被揽着的靳白庭。他正望着姜川。 姜楠的房间粉粉的很有少女心,跟她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给你。”姜楠递给她一杯水。 “楠楠,你哥怎么会跟靳白庭认识。” 闻言,姜楠把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气愤地说:“我哥的公司跟他们靳家的业务有来往,靳白庭的妈妈又是个大嘴巴,她只要一打麻将,话就源源不断,本来这合作就是要保密的,结果传的纷纷扬扬,还上了报纸,就在暑假的时候,你看过没,就是蒋媛他们家发的,我真服了,啥都写,一半还是假的。” 林境清喝了一口饮料,她当然记得那个新闻,姜家是做美容仪器研制的,而他们家最好的一个产品已经申请知识产权保护,就快要拿到专利权的时候,被竞品递来律师函,告姜家侵权。 “本来这跟靳家合作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的电商搞得好,对我们家的产品销售也有利,都让她妈搅合了。暑假的时候,他妈没来,倒是让靳白庭过来道歉,你说好笑不笑。”姜楠又倒了一杯饮料。 还没喝下去,门被重重敲响,姜楠不耐烦地开门,姜川焦急地夺过她手里的饮料,还有林境清手里的,闻了闻,她的是水,忽然松了一口气,林成峰他可得罪不起,姜楠皱眉问:“干嘛。” 两人都十分不解。 姜川难以启齿,因为刚刚他的同学告诉他,这里面下了药,但量不大,本来是他们这些人弄来玩玩的,可是饮料太多已经弄混了,姜楠简直要气炸了,“姜川,你那么大个人了,这都干的什么事!” 她拉着林境清就往医院去,姜楠一字一句告诉医生,连医生听了都摇摇头,直说这是犯法的,但现在要紧的是检查两人的身体。 因为是加急做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林境清没事,姜楠需要洗胃。 境清在外面等,又给姜川打电话,“姜川哥,楠楠需要洗胃,我在医院等她,你、如果结束的话就来医院一趟吧。”她挂了电话。 安静地坐在走廊,一双鞋映入眼帘,她惊喜地抬眸,“周斯杨,你怎么在这里。” “我妈妈在这里上班,听靳白庭说你们进医院了,我就来了。” 境清摊手,“我没事。” 周斯杨捏捏她的脸,那场球赛他没输,结束后,去看她,她也乖乖坐在教室写作业。他的境清越来越听话了。 “饿了没?”周斯杨问。 “嗯嗯。” 跟护士说了声,他带着她去医院外面的饭店吃饭,他们俩坐在一个小包间。 周斯杨摸摸她的头,“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是你去参加竞赛的事?”林境清看着他。 “对,可能下学期会不在学校一段时间,中途有时间我也会回来找你。” “在北市吗?” “嗯。” 之前听说学校有保送名额,周斯杨的拍摄任务已经结束,现在已经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数学竞赛当中,如果能得第一名,那高考一定可以保送,就是会比别人辛苦,因为他们得做两手准备。 境清勾勾他的下巴,“北市可是我老家,我随时都能回去。” 他亲亲她的脸颊,握着她的脖子亲吻上去,她嘴里的鱼肉还没吞咽下去,舌尖将她嘴里的鱼肉都带了过来,自己咽了下去,又在嘴巴上重重亲上两口。 “好吃。” 境清被松开时,又夹了一口,跪椅子上,捧着他的脸颊,学着他,捏着他的后颈,让他仰头承受比他带给她还要窒息的吻,她将鱼肉都渡给他。 大概是怕她跪着膝盖不适,周斯杨圈着她的小腿,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坐我身上。” 她双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周斯杨抱着她的屁股,让她跟自己贴得更近。 她小小的,很轻松地就能拥抱在怀里,胸前是软绵的,而下面是坚硬的,林境清感受到那硕大正抵在她的股沟处,即便是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东西在动,在变大。 境清搂着他的脖子,似笑非笑地问:“还吃吗?” 周斯杨眼眸清明,尽管他知道,现在她很想要,但依旧不是时候。 “吃,我喂你。” 境清舔舔他的唇,“周斯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们进入倦怠期了吗?” 周斯杨亲亲她的脖子,“说什么呢,”他握着她的腰肢,严肃看她,“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哦。” 第47章皮带/spank/替身(定命) 周平把一份文件交给林成峰,“有了这个,境清未来都能得到保障。” 林成峰打开那份由意大利政府给予的保密文件,他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陈墨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已经安排她回老家,那些钱也够她一个人生活了,至于那个男人,查出来是意大利黑手党卡诺以前的人,自从卡诺死了之后由一个叫沙利文的人接手,但此人已经被意大利驱逐,这是他的照片。” 林成峰看了一眼,把照片烧掉了,“这个男人的事情就交给军方去处理,沙利文这个人我们能不与他沾上边就绝不沾上边,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境清,她还是个小孩子。” 周平笑笑,“其实她很聪明,”林成峰睨他一眼,周平说,“如果不是境清偶然发现这两人的丑事,那我们也不会注意到男人的身份,峰哥,她虽然小但是心思沉,万一日后遇见个什么事情,也能保护自己,太单纯并不是什么好事。” 林成峰当然知道,看了一眼书房的柜子,若是实验室数据被盗走,那他也得背处罚,但境清又对这些知道多少,他总是不想让她涉险的,无奈叹一口气,周平要说不说的,林成峰开口,“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单纯活泼点,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老周,我有时候都怕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你要是老这么暗中盯着也没用,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你。”周平知道林成峰对境清的管理趋于军事化,其实他只是在军队里面跟那帮汉子们处惯了,对境清也没到那种父女反目成仇的地步,可是两人之间的结不解开,大人也累,小孩也不像小孩。 * 城郊的一片墓园,靳白庭半蹲下来,他仔仔细细擦拭墓碑上的灰尘,那是一张笑容灿烂的黑白照,他嘴角动了动,把白菊放到墓碑前,“我过得很好,我也找到她了,她也过得很好,可是那些罪魁祸首也过得很好。” 寒风萧瑟,吹得他外衣动了动,连白菊的花瓣也迫不及待要去寻找下一个栖息地。 靳白庭离开墓园的时候,姜川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靳白庭愣住一秒,他从车上下来,手上夹着一根烟,径直走向他,“去我哪,还是去你哪?” 靳白庭望着他,后退一步,“你答应帮我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川嗤笑一声,猛吸一口烟,丢到地上,用脚碾了碾,上前一步,掐着他的下颌,微微俯身直视他不满的双眸,徐徐吐出烟圈到他脸上,“是你爬上我的床,是你求我的,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姿态,明白吗?” 靳白庭抿着唇,双手攥拳,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去酒店吧。” “上车。” 车子停在一个酒店门口,靳白庭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设,姜川扫了他一眼,“前几次不都很愉快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捏捏他的肩。 尽管他和姜川上过几次床,但还是有点害怕,姜川从不是温柔的人,当然他也十分清楚,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怎么会温柔。 一进到房间,姜川就把他抵在冰冷的门上,吻,毫不犹豫就落了下来,他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干干净净的,他继续加深这个吻。姜川的嘴里都是尼古丁的味道,夹着他身上柠檬般清冽的气息,直直让他变得更加惑人。 他想靠近,更想索取,靳白庭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求着他办事,还是本就甘愿沉溺在这野蛮凶狠的性爱当中,他情不自禁圈上他的脖子,享受着他凶残的吻。 姜川唇角勾起,将人摔在床上,解开皮带,“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他讪笑,“脱了。” 靳白庭也很听话,慢慢脱下裤子和上衣,他让他像狗一样趴着,皮带猝不及防落下,整个房间清脆的一声响,刺麻感犹如万千只蚂蚁向全身袭来,他咬着红肿的下唇,姜川看他这样,倒是不爽,转了转脖子,又是狠狠一抽,“叫啊。” “啊——” 姜川满意地笑笑,一道红印子就这样落在他的屁股上,好看极了,姜川眼眸暗沉,将人拖到身下,撸了两把性器,“张嘴,吞进去。” 靳白庭那晚在party上,在他的房间,在他的卫生间,也跪在地上给他口过,他好像很喜欢他的技术,他毫不犹豫含住,只可惜男人的东西太大太长,他整根是吞不下的,只能缓慢地吞下半根,用粗粝的舌苔轻轻刮着,用舌尖画着圈,他眼眸上抬观察姜川的表情,他真的很喜欢。 靳白庭勾起嘴角,牙齿轻轻刮咬,让男人呼吸猛沉下来,他摁住他的后脑勺,将性器猛怼进去,这一插直接捅到喉管,然靳白庭只是微微皱眉,继续含吮,抽动,姜川抓住他的头发猛地抽插起来,“很喜欢是吧,那就给我一直口,口到死。” 他们开始律动起俩,浊液从他嘴角溢出,靳白庭无法吞咽,咕唧咕唧黏黏的声响在这个不大的房间让人震耳欲聋。 不知道姜川射了几次,他的精液源源不断,将靳白庭填满,“吞下去。” 性器从他的口中扯出时肉红肉红,十分好看,而靳白庭全部吞咽下去,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不觉得恶心,这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十分受用,他戴起一个黑色的套,上面都是颗粒,将他翻转过来,屁股的红印子消了许多,用皮带捆住他的双手,依旧是那个趴着的姿势,他直直捅了进去,颗粒的摩擦加上肌肉的曲张,双重快感让两人都爽得头皮发麻,姜川更是叫了出来,他巴掌重重落在靳白庭的屁股上,恶劣地玩弄他的囊袋,“姜川哥,轻一点,啊——” “小白,你太紧了,要多操几次,叫你回去扩张怎么没做,嗯?”他用力扇他的屁股。 “我喜欢被你操,呃......”他双手揪着床单,脖子青筋迸发,下面是几十次不间断快速的抽插,“姜川哥,我是不是比她更紧,更能让你爽。” “闭嘴,专心。”姜川吼了一声,他根本不想结婚,从靳白庭第一次爬上他的床开始,他就越发不可收拾,他想把他摁在身下一直操,一直操,承受着他变态的嗜好,但这世界上还有人与他一样,他不再是孤单的,他可以尽情地把自己展现在他的面前。 外面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所幸对面是大江,这场私密又暴虐的欢愉,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落幕,但窗子上倒映的两人,都乐在其中。 * 今年过年,林境清一家是回北市过的,林成峰先一步把陈锦若接走,因为那边还有长辈在等着。 而境清在考完最后一场考试后,自己打车前往北市。 临走前,张老师拦下她,他苍老了许多,这段时间他到处求人,可是他儿子受贿证据确凿,无论如何都无法补救,但案件在审查过程当中,他发现了几处可疑点,“林境清,你为什么转到芜城来,北市的学校虽然没有芜城中学名声响,但并不差。” “张老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歪着脑袋笑看他。 跟那天一模一样。 他求她,竟没看出来她这么小的一个人,心机这么深沉。 “是你,”张老师激动起来,“是你害了我的儿子。” “不是,”境清双手插兜,“为什么自己犯的错总是不反省,而是要怪到别人身上呢,我就不太明白你们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有些不耐烦。 张老师双眸怔住几秒,林境清笑了下,“那天,我们才回到芜城,学长就迫不及待邀请我们一家去吃饭,本来呢,我爸爸是想拒绝的,可是盛情难却,他说他有芜城中学密卷考试答案。” 她笑看他,张老师面色僵硬,她又说:“我爸爸当然没要,可他呢,他竟然威胁我们,拿着一段破录像威胁我们,你知道的,我爸爸是局长,但凡一点问题,我前途尽毁。” “所以你们骗他去搞什么氢能源投资!?”张老师压低怒火吼。 她打断,“您错了,这个氢能源是一个很好的项目,只要泰国政府那边批了,那钱就是源源不断的,可是学长没有耐心等,他要结婚,要买房,就他那个破职位能攒几个钱,更别说对方是个娇气金贵的大小姐,他既然想要,那必定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张老师,怪就怪在他软弱,自私,没有远见。” 林境清的话似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直直蚕食了张老师的心,让它变黑,变丑,变得恶心,张老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境清开始挣扎,双眸愤怒地盯着他,“是你,是你们骗了我的孩子,我要掐死你。” 境清艰难吐出,“你的孩子就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你们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的父母是不是也像你一样这么愤怒,绝望,伤心。” 张老师置若罔闻,他的手很粗糙,力气很大,境清眼前开始模糊,她不想挣扎了,因为她好像看到了那张丘斑疹的脸,他对着她微笑,跟她说,“一起玩啊。” 她也开心地回答:“好。” 好啊,周司洋,可惜我们只赢了一半。 第48章歹毒/私欲/试探(人之) 境清已经恢复学籍,朱拉隆功的老师对她也十分抱歉,本来这件事情学校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但却把她一个人推了出去。 能上学自然是好,可沙利文一直安排人跟着她,无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 大学的课并不如高中时期那么多,但由于落下了半学期的,她不得不找人帮忙补课,一出校门,一辆豪车就停在门口,有不少学生都小声议论,只有林境清知道,这是沙利文派来监视她的。 皮沙文和娜美已经在一起了,他俩拥着朝境清走过来,“清子,你好不容易恢复学籍,回到学校,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玩。” “皮沙文,以后叫我卡娜,不要叫我林境清。”境清面无表情说。 皮沙文和娜美不解,但还是点点头,留学生一般到国外都会有一个异国的名字,只是大一时让她取她都是拒绝的,现在还挺突然的,也许是她已经融入了,“好,卡娜。” “皮沙文,娜美,我还有事,等有空我会去找你们。”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径直朝车辆走去。 “你不觉得境清不一样了?”娜美问。 “我当然看得出来,可能是坐牢的事情,但是没关系啦,清子那么好的人,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皮沙文说。 娜美也同意他的说法。 境清在走向豪车的那段路显得格外短暂,她现在还不能告诉皮沙文和娜美,至少在联系上莱丁之前,绝不可以。 皮沙文坐在车里看她半天,这么多学生,高矮胖瘦,比她高的没她白,比她瘦的又没她身材好,看来看去,她倒是成了最顺眼的一个,就是在那边磨磨蹭蹭,他说:“去查一下跟她说话的两个人。” 金文说:“好。” 上次,让她见了林成峰一面,金文告诉他,哭得十分伤心,她居然还会哭,沙利文耻笑,倔得跟头牛似的,小小年纪,心眼子还贼多,不过他倒是没见过她哭的样子,沙利文饶有意味地盯着来人。 境清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车。 沙利文打量她,穿着打扮都是学生模样,可这样一个孩子,拿刀拿枪也是毫不犹豫,不知怎地,那双写字的手,莫名好看起来。 “文哥,我上学期落下的课太多,可以帮我找个人给我补课吗?”她看向他。 沙利文挑眉,读书学习这种事情他从没干过,但是从她这嘴里说出来倒是显得格外好听,“行啊,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林成峰帮了我的忙,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知恩图报嘛,当然,除了不能离开我,你想干什么都行。” 趁着男人好说话,她又说:“我周末的时候能跟同学出去玩吗?就刚刚那两个,我们大一的时候就在一起玩,男的叫皮沙文,女的叫娜美,他们是情侣,皮沙文家里做美容生意的,大一的时候经常带着我和娜美去光顾他们家的生意。” 闻言,沙利文揉了揉她的肩,眸色微动,这小孩,能看穿人的心思? 境清十分镇定地看着他,他一定会答应。 “行,正好我周末也没事,大家一起玩。”沙利文说,“开车。” 前面的金文也有点不可置信,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境清不再说话。 * 曼谷的别墅离学校也不远,是沙利文精心为她挑的一幢“牢笼”,回到别墅,境清给萨姆一个大大拥抱,萨姆说:“回来了。” 沙利文不解地看一眼金文,金文也不太清楚,萨姆是专门找来看着林境清的,她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阿金。”金文秒懂。 等林境清上楼,沙利文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萨姆给他倒了一杯冰水,男人眼眸直视她,萨姆也明白,便主动交代,“林小姐最近开朗许多,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没那么复杂,多顺着她,跟她有商有量,她自然也就放松警惕了。” 沙利文冷着一张脸,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冰水溅出来许多,“我找你来,不是给她当玩伴的。” 萨姆沉着冷静,“好的,我明白了。” 他摆摆手,金文说:“要不要换掉?” 沙利文若有所思,“暂时不用。”他突然想到,萨姆说的——她开朗许多,顺着她,放松警惕。 他冷笑一声,“林成峰接手汉南了?” “对,他果然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才接手不久,先是换了公司大批没用的,又大量招技术骨干,现在也把医疗团队带过去了,下面几个人说他做事雷厉风行,本来好多人不服,但现在没一点声音了。” “让人盯紧,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计划就快完成了,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沙利文说。 “明白。” 沙利文捏了捏眉骨,金文打量一眼,沙利文问:“还有事?” “对,昂素说,想你亲自回一趟基地,事情比较棘手。”金文抬头,林境清从楼上下来,扫了一眼沙发上还没走的人。 他很少来这边,一个月可能来一次,或者一两个月都不来一次,她现在已经取得萨姆的信任,绝不能让男人看出端倪。 “文哥。”她叫了一声。 沙利文没回头,从她打开门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过来。” 境清站在金文边上,沙利文不耐烦地抬眸,境清才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他大掌摸摸她的脑袋,“我要回缅甸一段时间,你要去吗?” “可学校这边我走不开。”她诚恳地说。 沙利文猜到她会这么说,“卡娜,你不见你爸爸了?” 汉南生物公司就在云南边境,林成峰已经过去很久,她在学校偷偷查过这个公司,美容仪器起家,现在在转行做工业大麻,她不知道沙利文为什么要让爸爸去做这个,虽然现在是合法的,但是爸爸是中国军人,那以后还能回到中国吗,难道不会被人唾弃吗? 沙利文真歹毒,他是要把爸爸和她都变成和他一样的杀人魔头才满意,虽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被驱逐,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那爸爸说的,他现在是不是要找国家报仇,他这个人一定是有仇必报的。 那现在就是利用他不在的所有时间,搞清楚,他为什么被驱逐,以及跟俄罗斯联邦政府又是什么关系,从他的弱点下手,那么她和爸爸才有逃生的可能。 “上次见过了,我想爸爸还没帮完你的忙,我记得爸爸说过,你说只要他帮完你的忙,就放我们离开,所以在这之前,我还是不打扰爸爸了,让他安心帮你做事。” 她说的有理有据,可沙利文听了十分不满,但偏偏脸上没有表露任何情绪,这个死丫头,天天想着离开,他懒得再看她一眼,起身往外面走,末了,叮嘱那些人,“给我看好她,要是她有一点小动作,立马向我汇报,”又一字一句讲:“要是你们没看好她,”他笑眯眯地说,“那就非常不好意思了。” 其余人都点点头。 车子疾驰而去,境清才松了口气,萨姆端来饭菜,“吃饭吧。没事了。” 萨姆没有孩子,也没有结婚,这个小孩,学习好,又听话,还什么都跟她讲,她第一次有了做母亲的感觉,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孩,如果没有那些人,她们就这样生活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她给境清擦擦嘴,“慢点吃。” “谢谢萨姆阿姨。” 萨姆怔住,她到底,不是她的母亲。 第49章做爱/选择/车厢(人之) “今天几号?”沙利文问。 “八月六。”金文说,“白所成在等您。” 沙利文笑笑,“让他等着。” 昂素带进来两个人,斯诺扛着枪也进来了,沙利文点燃一根烟,不动声色打量那两人,是俄罗斯的瓦格纳雇佣兵,此前一直在乌克兰活动为当地反政府武装提供策略,一直受俄罗斯武装雇佣,被联邦政府庇佑。 “名字。” “罗舍夫,乌金。” 沙利文吐出烟圈,这两人是瓦格纳的中干将,莱丁还算知恩图报。他笑笑,抬眸望向后面的斯诺,“说。” 斯诺兴奋满满,“老大,那批重型钻地炸弹已经交到敏昂莱手上,这两天就行动。” “行。” 金文说:“云南边境那边传话,剥离开来的THC大概有两百公斤。” “让白所成进来,金文留下,昂素带着他们去准备。”沙利文灭了烟。 白所成被带进会议室,他是果敢同盟军彭家声的部下。佤邦又禁又毁,再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文哥的计划都会被耽搁。 彭家声现在同盟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是自家人,可偏偏忽略帮他拿下果敢地区的白所成,他自然是不甘心,“沙利文,我答应帮你,你也要说到做到。” “你错了,你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你们中国人不是经常讲全看自己造化嘛,所以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他露出好看的笑容。 白所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深思一会儿,沙利文说:“怎么,还犹豫呢,白先生就这么喜欢屈居人之下,岂不是浪费了这一身的才能,那佤邦可比你有远见多了。” 这是赤裸裸地激将法,但是他自己来求沙利文的,他是意大利黑手党,又有俄罗斯联邦政府警员做庇佑,在缅甸,如果不是考虑国家政治纠纷问题,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一定会被杀得片甲不留,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行,我答应你,但——” 沙利文打断,“行了,男人做事犹犹豫豫,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可从没见过这么磨叽的人,不耐烦地扫了一眼。 他站起身来,明显比男人高很多,白所成后退一步,双眸坚毅瞅着他,沙利文说:“这两天回去准备一下,别让彭家声看出端倪来。” * 云南边境毗邻缅甸全线长1997米,几辆军用车停在附近,林成峰带着人开始卸货,本来这些剥离开来的THC是要销毁的,但是沙利文突然要这些东西,他瞅了一眼货车上的司机,俄罗斯人。 两两视线相对,罗舍夫对着乌金说:“我去尿尿,你去不去?” 乌金:“神经病。” 罗舍夫走到路边的丛林,正巧碰到出来的林成峰,他看了一眼后面拿枪的缅甸军,“你们俩干嘛呢,马上要走了。” “嘘嘘。”罗舍夫用手比划给他看,还露出下流的表情。 那缅甸军面色不好地背过身去。 “林境清。”罗舍夫用意大利语说。 林成峰怔住,“你——” “莱丁先生让我来的,林先生,我们只能保证你女儿的安全,其他的我们管不了。如果你同意,我们的人会在后天缅甸和果敢混战的时候带你的女儿去意大利,至于你,”他提了提裤子,“自求多福。” 罗舍夫马上要走,“等等,我凭什么相信你。”林成峰压低声音。 “你女儿救了莱丁先生一命,我想她应该跟你说过。”罗舍夫转身就走了。 林成峰若有所思。 军用车全部离开,林成峰回到公司,这个公司其实就是个实验基地,这里面都是沙利文的人,他要求他研制生化武器,他十分确信,沙利文要向意大利进行投放。 不可以,绝不可以。 两天,时间太短了。 * 八月七日。 “文哥,林成峰的电话。”金文说。 男人站在瞭望台上,“说。” “东西已经研制好了,我要见我女儿。” “是吗,这么快。”沙利文看一眼金文。 “你可以问你下边的人。” 沙利文看金文一眼,他了然,离开瞭望台。 “不着急,等这场战打完,有的是时间见面。”男人懒洋洋地倚在栏杆上。 “沙利文,你承诺过,会放我们离开。”林成峰语气不太好。 “林成峰,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这小孩子的游戏,你也信,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卡娜,我不会放她离开,等我验完货,你想去哪就去哪,要是你愿意,也可以一直留下来帮我。”沙利文挂断电话,眼眸极冷。 “这两天不允许她外出。”他直接挂断电话。 境清今天约了皮沙文和娜美去逛街,还没出门,外面黑压压站了一片,萨姆望着楼梯上的人,略显担忧,同样的,境清也隐隐不安,又回到房间。 * 凌晨的时候,果敢军需后方仓库,这里面是个枪械修理厂,基本很少有人涉足,民兵检查完之后就上了锁。 外面的虫鸣声,声声入耳。 一道身影钻入丛林,大门口的两个兵拿着枪对视一下,“你有没有听到——” “呃.....”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分别站了两道高大的身影,墨蓝色的瞳仁在黑夜里尤为显眼,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冰冷利刃已经割喉,而乌金直接割掉了其中一个头颅,朝着罗舍夫笑了下,便将那头颅当球一般踢到了林子里。 罗舍夫:“神经病。” 军区大门被打开,一辆被贴有果敢军区车的车辆徐徐驶入,驾驶员正是斯诺。 “哇,这个修理厂这么脏。这得收拾多久哇,这回是清洁费,老大会出吗?”斯诺问,但军用耳机并没有人搭理。 罗舍夫说了句:“我去接应白所成和缅甸军。你们尽快。” 乌金一声不吭开始收拾,而斯诺把那些瓶瓶罐罐全部摆放好,不出十五分钟,一个等比例还原的制毒厂呈现在眼前。 两人迅速驾驶车辆驶离。 而白所成一直没有等来罗舍夫的音讯,他先一步到了敏昂莱这边,“上将,一切准备妥当。”他心一横。 凌晨两点,果敢境内一声爆炸响,这让熟睡的人猝不及防,彭家声立马派出民兵大队,而他那些个子女还没反应过来。 缅甸政府军一窝蜂冲进果敢老街,白所成已经提前把所有会攻破的薄弱点告诉了敏昂莱,他是缅甸陆军总司令员,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迅速部署。 在双凤塔高地,一只干练有素的队伍埋伏在此。 敏昂莱带着三十几个警察,径直朝彭家声所在地走去,彭家声呵斥一声:“你们干什么,这是果敢。” “我们巡检,听到爆炸声过来看看。” 不等他反应,便让下属往仓库后面走,暴力破开门的瞬间,彭家声眉头下皱,他朝民兵使了个眼色,那人便退出去。 而那个破败的仓库里面全是毒品流水线,敏昂莱不动声色笑了下,“抓起来。” “谁敢。” 两方人马迅速对峙,但在双方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枪从彭家声侧面擦过,射穿了一个民兵的脑袋,血像喷雾一样炸开来,敏昂莱手一挥,山上的人立马行动。 凌晨三点,枪声不断,敏昂莱以果敢枪械修理厂制毒为借口,对果敢境内进行炮轰,大量的民众在炮火当中惊醒,房屋被炸毁,人也被炸得四肢分离,器脏四溅。 而率先占领高地的缅甸军,和由白所成告知窝点的所在缅甸军,合力围剿了彭家声的千余名果敢同盟军。 整个果敢老街,尖叫声被淹没在爆炸声当中,彭家声乘坐皮卡车,准备朝双凤塔后边线撤离时,对面密林中,斯诺笑了下,直接扛起狙击枪,人应声倒地,不过不是彭家声。 “行了,别玩了。”军用耳机里传来一个玩味的声音。 沙利文坐在直升机上,支着脑袋看着这一切。 “有没有人看到罗舍夫?” 乌金蹙眉,但没说话。 沙利文只是笑了下,他侧头,那双眼眸里充斥着惊吓,正是罗舍夫。 “罗舍夫,任务还没完成,你这是焦急着要去哪儿啊?”他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 * 凌晨五点,天微微亮,果敢一片狼藉,而地上全是断肢,血淋淋地打湿了黄土地,搅合在一起十分恶心。 敏昂莱带着人开始清理尸体,“报告,彭家声和剩下的十几人已经逃离果敢,我们的人在云南边境线发现痕迹。” “一分队去追,其余人在这里清理。” 白所成昨晚根本没睡,一直等到爆炸声小了些才出来,他搓搓手,“大将,这。” “从今天开始,这里由缅甸政府军接管。” 白所成立马就不高兴了,这跟商量好的不一样,原是弄死了彭家声,他坐镇果敢,怎么又变成缅甸军。 可彭家声还没死,只是逃了,况且那些小兵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杀回来的可能性太小,而他,现在没有一兵一卒,缅甸政府好不容易拿下果敢,再也不会允许有一个“王”。 他笑了下,敏昂莱十分清楚,“你还是在果敢,当然不可以拥有任何武装,这是命令。” * 沙利文捏了捏鼻梁,“说说吧。”他极为轻松的语气让罗舍夫心头一颤。 “罗舍夫,我可没这个耐心,”话音落,昂素递来一份文件,“呦,这小孩白白净净的。” “沙利文,莱丁先生可没让你这么对我。”罗舍夫镇定地站在他面前。 乌金双手抱臂站在一边,不说话。 此前,昂素在沙利文的交代下,前往俄罗斯寻找莱丁,他们需要两个跟这里毫无相关的人去做这件事情,这样即便是任务失败,谁也不敢找俄罗斯联邦政府的麻烦。 可一想到之前在莱丁身上搜出来的手机,是卡娜的—— 沙利文站起身来,他抬了抬下巴,金文递来一支针管,沙利文接过针管,“这是林成峰刚刚研制出来的,要不然你先试试?” 他笑着看他,但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乌金沉脸,“沙利文,事情已经办完,我们要回去了,我想你不应该跟莱丁先生翻脸,否则你知道后果。” 沙利文抬眸瞧他,“你说得对。” 便安排金文准备飞机送两人离开。 罗舍夫惊诧下,但马上恢复镇定。 两人坐在车上,罗舍夫说:“谢谢。” 乌金睨他一眼,“你要做就做利索点,别拖累我——” 一辆大卡车直直从乌金这边撞了过来,而车上的汽油砰地一声就炸开来,整个车子被大火包围,罗舍夫艰难地拖着乌金从车里出来,迎面又撞过来一辆黑色的悍马,罗舍夫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砸向地面。 而乌金已经被车子碾死。 脑浆爆出,骇人不已。 金文从车上下来,拖着奄奄一息的罗舍夫,把他像扔垃圾一般丢进了后备箱。 曼谷郊区的一幢别墅地下室里,脚步声踩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 罗舍夫双手被锁链困住,跪在血泊之中,整个地下室都弥漫着血腥味。 他艰难地抬眼想要看清楚来人。 “罗舍夫,我可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沙利文,莱丁——” 他一巴掌抽在男人脸上,罗舍夫整个人都麻了般,垂着头一动不动。他轻笑下,“你跟林成峰说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林成峰藏藏掖掖好几个月,你一来,他就研发好了东西,还要见他女儿,是莱丁让你带她走吗?嗯?”他用枪抵着他的下巴。 罗舍夫嘴巴里的血沫流成丝状挂在下巴上,沾上那支枪,沙利文十分嫌弃地睨着他。 他咳嗽一声,血沫喷到沙利文身上,“你救莱丁先生一命,我们帮你一把,算是钱货两清,你如果杀了我,他们绝不会,绝不会放过你。” “是吗,我只是一个商人,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别人哪怕是看一眼,我都会很不开心!”他掰开他的眼珠子,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戳下去,“啊——” “疼啊,有这么疼吗?”沙利文玩味地问。 眼珠子被抠下来,罗舍夫奄奄一息,汨汨热流从他的脸上滑下来,他把眼珠子递给金文,“交给莱丁,还有乌金的尸体,再多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地下室传来一声枪响,还有野兽撕扯的声音。 * 车子往曼谷市区别墅驶去,“缅甸那边四大家族已经入驻果敢,但执政还是缅甸政府,这次他很感谢我们。” 沙利文嗤笑一声,“感谢就拿出诚意来,佤邦的事情让他们尽快办好,不然我就一个炮弹炸了缅甸,谁他妈都别想好过!告诉林成峰,这么个半成品屁用都没有,让他照着埃博拉那个档次去做,尽快!” 金文抬眸看后视镜,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出声。 沙利文浑身是血地进了别墅,金文交代昂素和斯诺,然后乘坐私人飞机前往俄罗斯。 这个点,她还没下学。 沙利文洗漱完就换了一身衣物,开车去接她。 林境清看到今天是他过来,心沉了沉,不是说去一段时间吗,这才几天。 她乖巧地坐上副驾驶,“文哥。” 沙利文面无表情看她一眼,车子疾驰而去,境清慌忙系好安全带。 她不知道他要开到哪里去,总之这个方向不是别墅的方向,而他好像很生气。 境清心沉了沉。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曲静的湖边,这里看起来是个公园,但好像荒芜已久。 她没出声,而车内的气压逐渐降低,还在变冷,这里是曼谷,是八月,天气并不凉快。 沙利文手一下一下敲击方向盘,境清的心都紧张起来,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林境清,灵光寺的高人嘴巴都没你厉害。”话音落,他单手扯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把人抓到自己身上,境清惊呼,她的身后就是冰冷的方向盘,沙利文掐着她的下颌快要捏碎,境清很疼,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沙利文的猎豹般的眸色收紧凝视着她涨红的脸,还有那下蹙的眉,那双手好像又白嫩许多,握着他粗臂,色差既视感让男人眼眸一暗,而她身上还有从一股书卷的味道混杂香味,真好闻。 他搂住她的腰,迫使她离他更近些,“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境清感觉下颌骨头快要碎掉,生理性疼痛从眼角滑落,温热的泪落在男人的手上,小臂上,他眸色微动,心里的怒火低下去一点,但偏偏这张脸太倔,倔得让他心烦。 她在颤抖啊,沙利文勾起嘴角,那只抚上她腰的手慢慢向上,摸索到她的颈动脉,跳得好快,好热。 他凑近,沉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上,境清想别过脸,可沙利文根本没松手这打算,他的劲很大,境清知道此时不能再惹他生气,她哽咽一声,沙利文眉头下蹙,两滴泪从脸上滑落,艰难吐出,“我没有。文哥。” 男人的手松了些,她能呼吸过来,委屈说:“我没有,我知道爸爸的事情还没做完——” “闭嘴!”沙利文怒吼,他现在听不得她嘴里说出林成峰那几个字。 境清不自觉朝方向盘靠去,她心里慌乱不已,但面上十分镇定,继续委屈道:“我还要上学,没毕业我是不会离开的。” 闻言,沙利文问:“什么时候毕业?” 境清心中燃起一丝希冀,“还有两年多,还早。” 沙利文眉头松了松,还有那么久,轻轻一瞥,她可怜巴巴,他没见过她这样,手不自觉松开,脸上的红印子很明显,而境清感觉骨头都麻了。她垂下头,给自己擦了眼泪,沙利文看着心烦,“不许哭。” 明明没见过她哭,但偏偏哭的时候,他心里又很烦躁,“说了,不准哭。” 境清擦了眼泪,要从他身上下来,沙利文又圈紧,“干什么去?” “嗯,我回副驾驶。”她说。 此刻,怀里的人眼睛红红的,这模样搞得让人更想欺负,境清打量他,“文哥,你今天怎么了?” 沙利文手摸上她的脸,又从她胸前滑落,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境清瑟缩颤抖一下,想往后退,但男人立马皱眉,他一只手掐着她的后脖颈,迫使她低头看他,另外一只手已经探到裙底,摸上那双白腿,境清呼吸短促,“文哥,” 他打断,“林境清,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在车里被我操,二当着林成峰的面让他看我操你。” 那只手已经摸到她的大腿根,沙利文身上的那股野性,那是比周斯杨还不一样的,她心生退缩,她不想—— 第50章厨房/SM/大雪(定命)h 独幢别墅前,一道单薄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靠在墙上,漆黑瞳仁凝视着房子里面的人,周斯杨夹着烟的手垂在身侧,手机屏幕上的灯光浮映在他的脸上,他息了手机,嗤笑一声,房子里面站在暖光灯下的林境清正被一群大人拥着。 她笑得那般刺眼。 “阿清啊,外婆可听说你们学校有竞赛保送名额,你也可以参加啊。” 陈锦若打量境清一眼,“妈,大过年的。” 外婆说:“你这个当妈的别把她惯坏了。” 林成峰看了一眼林境清,“你外婆说得对,要么我去跟你老师说。” 林境清不知道在饭桌上听过多少这种话,围绕在她身边的除了学习再也没有其他的,手里的饭菜顿时索然无味,胃里直翻涌,但她还是放下碗筷,乖巧地回答,“我数学成绩没达到训练营的标准,现在再补也来不及,但按着这个成绩持续下去,高考也有把握,所以我不想冒险。” 外婆微笑,“阿清,冒险是有失败的可能,但如果对以后的机会不能有所憧憬,那人跟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区别。”她明明笑得和蔼,可是境清觉得十分不适,她的外婆以前是军区总司令员,而林成峰就是她的部下,在这个饭桌上,就连林成峰也得仔仔细细听着,然这些话,他们听了快“一辈子”。 见境清不讲话,陈锦若见缝插针,“啊哟,妈,这大年三十,这些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先让阿清好好吃饭,她自从转到芜城去,人都瘦了很多。” 陈锦若都这样说了,外婆也没说话了。 一顿饭结束,境清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刚刚吃的都吐了出来,陈锦若在外面敲门,境清洗了一把脸,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妈妈。” 陈锦若进来,“阿清,外婆就是个老古董,你别憋在心里,有什么就跟妈妈讲。”她理理她微微湿润的鬓角,温柔地看着她。 “妈妈,我知道,外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境清说得轻快。 可陈锦若知道,她都是装的。她把境清拥在怀里,“阿清,大家年代不一样,经历的事情不一样,但在某些事情上总有共性,你别介意,爸爸和外婆只是跟妈妈看事情角度不一样。” 境清明白,她搂着她,从小到大,妈妈好像是她另一片会呼吸的腮,总是能够带给她稍稍喘气的机会,而现在应该还有周斯杨,她忍俊不禁勾唇。 房子的二层灯息了,小巧的手机铃声响起,周斯杨说会给她打电话。 她迫不及待接起来,“林境清,是我,周斯杨。” “嗯,我知道。”她窝在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 他今天的声音有点重,有点沉。 “下雪了。”周斯杨说。 境清一把掀开被子,拉开窗帘,簌簌的白雪如羽毛般轻轻落在地上,打开窗子,她冷得瑟缩一下,探出手接那一片雪花,瞬间化没影,而不远处一双眸正望着她,林境清霎时眼睛睁大,“等我。” 这个点,他们都睡了。 林境清蹑手蹑脚,偷偷关上门。 可她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周斯杨,电话被接通,“你人呢。” “鸿越宾馆。”他说。 境清拢了拢衣服,鸿越宾馆就离她家两个路口,拐个弯就能到。 这条路她以前走过很多次,从没像今天一样觉得过于漫长,她跑起来,白雪落在她的头发上,衣服上,一排路灯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迫不及待,恰如那一片片雪花,张扬飞舞地寻找落脚地。 鸿越宾馆门口还亮着灯,她兴奋地推开门,里面的人都怔住,周斯杨和几个人围在茶几上打扑克,他还叼着烟,黑色的冲锋衣直直拉到领口,他眼眸骨碌碌地注视她。 林境清有些不可置信,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没说什么。 一人打趣道:“小伙子,你等到了。牌还打吗?” 周斯杨笑笑,“不打了,接她回家过年。” 牌一推,他拉着她的手,走出宾馆,周斯杨的手很冰,境清问:“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没多久。”他好像情绪不高。 境清顿住,“周斯杨,你怎么了?” 周斯杨说:“跟我回家过年,走不走?” 境清疑惑一下,但还是点点头,他拉着她走到一辆车边,“上车。” “你什么时候考了驾照?” “满十八就考了。”他给她系好安全带。 “周斯杨,你今天不太一样。”她看向他,他来北市时间不长,可境清会一天比一天想他,想见到他,想触碰他,也许是性的副作用,但见到他以后,反倒没有这种想法,境清睁着大眼睛一直注视他。 很快,车子停在一处小区。 他牵着她的手,“这是他以前的房子,车也是他的。” 自然,境清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抿抿嘴没说话。 电梯停在了十八层,这是一梯两户,“密码是5231520。” “能记住吗?”他问。 “我的生日,前面数字呢?” 一进门,他给她换鞋,半蹲在地上望着她,一字一句:“5—2—3—1。” 周斯杨站起身来,刺啦脱掉冰冷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灰色毛衣,他双手抚摸上她的脸,还有脖子,“林同学,好久不见。” 他的手好冰,触摸到她脖子上时,境清忍不住抖了一下,她上前一步,望着他漆黑的双眸,“周老师,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是吗?周老师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卧室,境清偏头一看,落地窗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密集,已经模糊不清。 周斯杨的卧室不大,但清一色都是墨绿色的格调,境清愣住两秒,周斯杨让她坐在床边,他打开衣柜,拿出一个长礼盒。 双手递到林境清的面前,“林同学,换上它给周老师看看。” 林境清接过礼盒,她有些迟疑,但还是走进了卫生间。 周斯杨脱了上衣,和裤子,换上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又打开暖气,这个屋子像冰窖。 他出去前,偏头看了一眼卫生间里面小小的身影,淡淡一笑,走到厨房,把那锅熬了很久的浓汤倒出来,鲜香的味道片刻弥漫,这是她最喜欢的汤。 林境清打开门,没有见到人,她打开房门,厨房里有个忙碌的身影,这个屋子现在没那么冷了,她微笑,慢慢穿过客厅走到他的身边,从后面圈住他,“周老师,我换好了,我很喜欢,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周斯杨松开她的手,转身,是一席冰丝吊带绿色连衣裙,而后背是大开叉的,她美丽的蝴蝶骨被装扮着,十分好看。 比雪还白的身体,比豆腐还嫩的她,稚嫩青涩又带着丝丝妩媚,这样的林境清,他喜欢极了。 “好香啊。” “你也是。” “喜欢吗,周老师?”她勾着他的休闲家居服,竟也是绿色。 “喂你,还是自己喝。”他垂着眼眸注视她。 “喂我。”林境清坐上椅子,与他视线齐平,周斯杨慢条斯理端起那碗汤,尝了一口,轻轻捏着她的下颌,将那汤一点一点渡给她,在喂第三口的时候,境清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摸摸他的后颈,而舌尖在他的口腔索吮,好像他嘴里的更好吃,更鲜香。 周斯杨要松开她的时候,被她双腿圈上来禁锢住,裙子被推到大腿上,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她松开他的唇,上面亮晶晶还带着汤汁,她忍不住又舔了舔。 “好鲜,好甜,好吃。”她笑看他。 周斯杨放下碗,抽了一张消毒湿纸巾,慢条斯理擦手,境清拇指在他颈动脉上磨蹭,跳得很平缓,她歪着脑袋,仔仔细细摸,末了,又凑上去,吻住跳动的颈脉,小手在他胸肌前摸来摸去,“周老师,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周斯杨任由她胡作非为,“是什么?”他冰冷的双手从她的侧腰抚摸上后背的蝴蝶骨,她身子轻颤下,笑着松开手,松开腿,在他的注视下,分开腿,一只手探进本就高高堆迭裙摆下早已露出的大腿。 周斯杨打量那条裙子,在她的身上滑又亮,仅仅只开了落地灯的客厅,一小浮光影散透在两人身上,她太白了,白得能让人晃眼。 这样娇嫩的皮肤只属于不足十八岁的林境清。 他轻轻触摸上那动荡的肩头,而深V之下,是另一层明晃晃的浑白。 她,没穿内衣。 境清握着周斯杨的手,比雪还轻的声音说:“周老师,送给你。” 是她的内裤。 周斯杨捏着那片薄薄的织品,大拇指和食指粗糙磨砺,那是专属于她的柔软。他紧紧注视她的笑脸,将那小小的薄薄的,白色内裤,放到鼻子下,骨碌碌盯着那张惑人的脸,嗅了嗅。 是他梦寐以求的味道。 女孩的香甜彻底盖住那碗鲜汤,他早已迫不及待。 林境清双手撑在案台上,身子略微后仰,白花花的腿分开再分开,裙子再次被推高,已经完全暴露花核,微凉的空气进入内核时,两瓣娇嫩的阴唇以极其细微的声响啪嗒迎接,现在不只有她知道,还有周斯杨。 亲吻空气的花核就像一朵鲜艳的红玫瑰,朝露打湿在上面,颤了颤,水珠凝结到一起,流到花心处,发出啪嗒啪嗒的细微声响,他的眼眸逐渐模糊不清,双手掐住她的腰肢,“林同学,很骚。” “那周老师,要怎么奖励我呢。”她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勾引。 周斯杨血液翻涌,“是希望老师用手,用嘴还是用鸡巴?” 境清呼吸轻了轻,右腿肚剐蹭着他的臀部,左膝慢慢挪到他的裆部之间,轻轻顶着。 “老师,我有点贪心,可以都要吗?” 她脚心在他的裤裆上上下磨着,周斯杨手里还攥着她的内裤,他握住她的腿,轻笑,“不着急。” 境清不解,周斯杨把内裤放在口袋,架起摄像机,走到她的身边,“能录吗?” 这是在以周斯杨的身份询问她,境清说:“我永远记得,不反驳周老师,不推开周老师,对周老师坦诚。” 周斯杨笑笑,“乖女孩,老师奖励你。” 游戏是她先开始的,但她的身体早就受周斯杨掌控,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记得。他的手微凉,一指正试图插进来,想插进她的身体,想揉捏她的身体,她脖子开始热起来,但胸前空荡荡的莫名很难受,她与他对视上,而周斯杨的双眸从未挪开过一分一秒。 手指好粗,她有点难耐,试图把腿分开得更大些,可是她感觉下面正在急剧皱缩,想要把异物排挤出去,又用力含住它,她无措地张着嘴,身子情不自禁扭动起来,软叫一声,“老师,” 才一只手指,她就那样敏感,椅子上湿渍一片,他圈住她的腰肢,防止她掉下去,“腿圈上来,圈紧。” 境清也乖乖听话,双腿圈在他的腰上,他好像壮了些,看来训练营也没亏待他。 一朵亟待开放的花苞随着二指的进入,被迫绽放,他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怎样的娇嫩。“林同学,裙子很合身。” 境清搂着他,指甲已经不受控制地插进他的头发,她埋在他的肩上,一口咬上了他脖子,周斯杨一动不动,只是圈住她腰的手慢慢收紧。 两指在花心搅合,骨节不轻不重碾着,她知道在他拨弄下,她早已一塌糊涂,颤声问:“老师,我、我可以叫出来吗?” 境清眉心微皱,指甲已经嵌入他的皮肤,小嘴无措地张着,而周斯杨注视她,眼眸幽深,“舔。” 他松开那只手,将手指送入她的口中,“像你舔雪糕一样舔。” “像你用吸管一样吸。” 境清点点头,她看着他,吮吸的用力,整个厨房充斥着黏黏的噗噗声。视觉和听觉在昏暗的开放式厨房无比清晰起来,上面被她不太有技巧地吃着,下面被他用力地戳插着,周斯杨适时插了第三根手指,她光滑的软壁,内有一处褶皱,他不动声色笑笑。 用力一怼,境清胸腔震动,唾液从嘴角流出,她皱眉下,周斯杨盯着她,境清猛然有种窒息感,但她没挪开,继续吃着他的三指,而他好像不太满意,又朝着她的阴部扇了一巴掌,境清彻彻底底叫出来,周斯杨把手指拿出,上面还沾染她的口液。 紧接着是更密集的扇阴唇,境清说不出的难受和快感堵麻了嗓子,她急需找一个支点,不然她会疯掉的,她偏头吻上他的唇,可周斯杨根本不动,也不回应她。 她难受地扭动腰肢,双臂是更紧地圈住他,嘴上胡乱咬他,周斯杨握紧她的腰肢,身前身后猛烈撞击,境清呜咽出声,他三指都插进去,插得很深,她有点疼,歇菜一般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周斯杨,你太过分了。” 她说得委屈,周斯杨轻轻拍她的背,“别怕,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不用害羞。” 她不管,直直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等她缓缓,手指才开始再次抽动起来,裙子和他的手指,以及他的裆部早就一塌糊涂,他不在意,这是她第一次接受他的手指,忽然打消掉要操她的念头。 他的境清,对这种事情根本就一窍不通,却还带着猎奇的心情要挨个尝试,周斯杨无奈亲亲她的头顶。 周斯杨一把抱起她,关掉录像。 “不录了吗?” “换个地方。” 两人进到卫生间,暖光灯一开,她更加白了,脸颊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搞得人更想欺负了,周斯杨把她放在洗浴台上,洗了手,勾着她的裙带子,缓慢脱下,境清垂着头,握住他的手,“周斯杨,我害羞。” 周斯杨忍俊不禁,抬起她的下巴,那双眸水汪汪的,又可怜巴巴,他后退一步,脱了上衣,又脱了裤子,是一条墨绿色短小内裤,他匆匆脱下,粗茎直直弹跳出来,境清也是第一次实实在在看到他的硕大,她有些看呆了。 他注视她呆愣惊讶的双眸,低头看一眼那东西,正叫嚣,“小阿清,别看了,它已经想插你无数遍了。” 称呼的变化,让境清内心砰地一声炸开,她好心情地亲亲他的下巴,“我喜欢这个称呼。”周斯杨摸摸她的头。 又去脱她的裙子,这条裙子是他得空时找朋友帮忙定做的,灯光之下这绿色冲掉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疲劳,而她这娇滴滴可怜的模样,冲掉了他的怒火和不满。 他有耐心陪她玩,也有耐心等她坦诚。 他信她。 裙子水蛇般滑到腰间,抱着她,站到淋浴下,两人赤裸相待,境清抚摸着他的身体,他并不瘦,而是精壮,“你健身吗?” “为你健的。”他蹭蹭她的脸颊。 “我很喜欢。” 境清注视他的脸,浴水从他们中间淋下,匆匆洗过之后,他把她扔到那张墨绿色床上,她像一朵盛放的白茉莉,周斯杨俯下身来,含住她的嘴唇,又起身架好另一台摄像机,她雪白的身体正在他的床上扭动。 周斯杨裸着走过来,将她拖到床尾,用丝带绑住她的两个脚腕。 境清一愣,周斯杨恶劣地摸一把她的乳,“乖,等下给你舔。” 她开始紧张起来,刚才的手指根本不同于她自己,那般力道差点让她死掉,她说:“周斯杨,” “乖,我轻一点。” 然后给她戴上眼罩,又将她双手绑在床头,这样的林境清全身赤裸在大床之上,而下面经过水洗之后更加湿润,这次他没有碰她,就看到水从阴部深处流出来,而看不见周斯杨,她更加想夹紧腿,左心房的乳房被心脏打着节拍,她有点害怕。 出声道:“周斯杨,我、” 他打断,“林同学,老师不喜欢你犹犹豫豫。” 境清便不再说话。 温热的触感很快袭来,“林同学,你可以叫。” “好。”得到允许的境清,动了动屁股。 周斯杨调整镜头,对着她的全身,他走到床尾,她的逼穴已经打开,鲜艳欲滴,他跪在床尾,“林同学,” 话音落,一双手已经扒在她的腿心,不平整的颗粒感自下而上重力滑过,境清回答的声音急转直下变了声调,她下意识想捂住嘴巴,奈何四肢全部被捆绑住,房间里很暖和,皮肤因为洗完澡也扩张开来,她嗯了声。 周斯杨抬眸看她一眼,舌苔不停地动作,这里跟他想的一样,一个未经涉足过的私密地带,圣洁又无暇。 境清嘴巴微张,她适时放松下来,去体会,去感受。舌头比手指软,她觉得好舒服,此前这舌头都是放在她的口中,灵活的不行,而现在这舌头放在她的阴道,带来的是比手指成百上千万的爽感。 他放松下巴,放松舌头,舌尖轻扫左阴唇,境清脚趾绷直,双手攀着丝带,她舌尖轻轻在上齿前剐蹭,短短呼吸,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她静静感受周斯杨的舌头在拨动她的阴道,两边扫荡,往上三分之一的地方是她的阴蒂,只是微微触碰,她便敏感不已,而洗过澡后的阴蒂在重吮之下,迅速充血肿胀,这也太不经事了。 周斯杨笑笑,他双手抬着她的下臀,用力分开,让桃核更好地打开,他长驱直入,境清轻轻嘤咛,无一例外,舌头比在口腔里更加灵活,可是她觉得不够,不够长,不够硬。 蜜瓜般的窄缝绷成白膜,紧致富有弹性,舌头用力扩张,想要全部挤进去,舌尖找到一个蠕动点位,试图掏空她的堤坝,让她泄洪,他毫不留情深入,终于找到她的G点—— 境清腰肢不断扭着,此刻周斯杨已经完全没入,她小腹一阵虚软,大腿根更是没了知觉,她已经被周斯杨完全掌控,她揪着丝带,抓紧,头不安地拨动,她哼哼出声,“周斯杨,再深一点。” 她希望他的舌头够长,希望他可以在她的身体里旋转,舞蹈,让她欲仙欲死。境清的反应很大,两人都能体会到,她下面的水更是源源不断。幸好被蒙着眼睛,她可以假装看不见,这样能减少她几分羞耻感,然身体突然一空,周斯杨扯开她的眼罩,顿时明亮起来,他下巴上还水淋淋的,境清不好意思起来。 周斯杨似笑非笑盯着她,“喜欢吗?” 她声音哑哑地嗯了一声。 “继续?” “周老师,能不能蒙着眼?” “林同学,要直视我。” 周斯杨的脑袋和他的舌头一样灵活,然那双眸抬起,拓峰犀利盯着她,又带着些许玩味,境清也很听话地看着他,她的下半身一览无余,两腿被分开绑着,周斯杨的舌头一遍又一遍舔着她的外阜,又扫荡早已充血的阴唇,从里到外,她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这样的夜里,这样亲密的事情,她十分确信她的身体彻底对他臣服。 第51章野奸/枪杀/心动(人之) “知道为什么叫你卡娜吗?”沙利文隔着她的内裤,暴力地揉搓,她那里很湿。 果然是小孩,沙利文勾唇。 “水做的,这么湿。”他偏头要吻她,境清努力抵抗生理反应,别过脸的瞬间,沙利文立马不高兴,但他也不恼,反而玩味地打量她的表情,她现在面色难看,虽然不反抗,但这表情明显告诉他,她很不舒服,也不喜欢,或许,她还很厌恶呢。 可是沙利文不会管她怎么想,性爱这种事情,于他,要么是纾解生理需求,要么是不开心时地发泄。但林境清,她明明有强烈的生理反应,却偏偏想要顽强抵抗,要不然就是跟别人做过,不然不可能会这么镇定。 他勾勾唇,“这里,有男人进入过?” 境清心中一颤,但还是垂着头不说话,她清楚现在一旦开口说话,那声音一定是不堪入耳,而默不作声,才是打消掉男人想要操她的念头,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在床上死板的人。 沙利文多年拿枪的手有一层厚茧子,见她不讲话,手指用力戳进去,境清咬着后槽牙,疼,布料裹在肉珠里十分不适。 她额头上冒出细汗,手握拳捏紧,如果可以,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就是这样的反应,一声不吭地反应,让沙利文怒火横生,他撤出手指,还带着她的味道用力卡住她的脖子,她的脸色很难看,但从那双眼睛里,沙利文看到了委屈,眉头不禁下皱,“卡娜,我亲爱的卡娜,她死了,死在那些士兵的身下,她的身体被他们一遍一遍地折磨,她的脏器都被带了出来,你知道吗,我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无能为力。” 境清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好像在说一个十分亲密的人,可眼眸,表情是那样的冷漠,“文哥,我不是她,我不会。” 她试图安抚他,沙利文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话,心慢慢被捋平。 “可是,我没上过她。”他笑笑,“所以,我要上你。” 说完,不等境清反应,拉开车门,打开后备箱,强制地让她趴在上面,他粗鲁地撕开她的内裤,现在是白天,是在公园,怎么可以,境清说:“文哥,不可以,不要,我求求你。” 沙利文充耳不闻,扯开皮带,拉下裤链,粗茎紫红紫红,就在他准备插进去的时候,风过,子弹从他面前擦过,差点,就打穿他的鼻子。 “卡娜,上车。” 境清快速站起身来,那是M82A1,射程高达2000米,沙利文快速提好裤子,钻进副驾驶,车子疾驰而去,而后面是更密集的子弹声,射穿了后尾车灯,车子被重击一下,境清系好安全带,从书包里掏出手枪,沙利文偏头一看。 唇角勾起。 “后面有炸弹,有枪。” 境清回头一看,子弹从后方射进来,境清迅速收回身子。 “文哥,从这里左转可以到达考索原始森林。”境清很冷静。 她现在还不想死。 沙利文从容扫她一眼,这小孩,是个杀人的好料子。 后面车窗已经被射穿,境清无法去拿座位底下枪支,凭她手里这把枪必定会死得很惨。 “不要伤害车上的女孩,目标是沙利文。”后面追赶的人用通讯耳机说。 沙利文接起电话,“文哥,阿金被抓,是俄罗斯那帮人。” 沙利文面色冷极,“去考索原始森林汇合。” “收到。” 车子迈速已经达到140码,而后面的车辆穷追不舍,境清拿着枪严阵以待。沙利文还没来得及驶入隧道,车子被猛烈撞击,境清握紧安全带,时不时回头看。 “那女孩手里有枪,要不要——” “不行,目标是沙利文!”有人怒吼。 沙利文冷笑一声,“扶住。” 沙利文动作很快,搂住境清的腰将她放到驾驶座上,他快速钻到后座,整个过程五秒之内完成。 而车辆上方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境清试图抬头望去,应该是沙利文的支援到了。 沙利文说:“卡娜,减速,掉头。” 境清屏气凝神,握住方向盘,打死,快速掉头,而后方的车辆直直看着那辆车撞过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这根本是不要命的做法,可是那个女孩—— “她要撞车,是否做掉。” “我他妈再说一遍,目标是沙利文。” 而沙利文很满意境清的操作,他迅速扔出炸弹,只听得一声爆炸,他将她换到副驾驶,扔给她一把狙击枪,开着车掉头继续朝考索方向驶去,而就在这时,子弹打穿车辆后方一个轮胎,离考索还有不到几百米,沙利文几乎是将油门踩到底。 境清半蹲在副驾驶下,瞄准后方时,她看到了林成峰,顿时犹豫,为了不让沙利文察觉,她故意打偏,沙利文扫她一眼,这不怪她,现在不太稳当。 “拦住他,快点,他要进森林。” 此时此刻,沙利文讲:“炸。” 境清眉头下皱,她的爸爸还在那辆车上,头顶上的直升机,果断扔出重型钻地炸弹,境清握紧枪支扣动扳机的一瞬子弹射在后方车辆驾驶员的肩膀上,车子正好偏移撞在侧面土堆上,炸弹在前面炸出一个坑,林成峰讲:“后退,后退,有支援。” 另外一辆车毫不犹豫冲上来,重重朝沙利文的车撞上去,整个车子被挤到隧道壁上,境清磕在副驾驶上,但她快速坐好,系好安全带,她的爸爸来救她了,所以她不能死。 车子在夹缝中擦出火化,旁边的车辆已经摁下车窗,准备朝着沙利文脑袋开枪,“卡娜!” 境清抄起手枪,子弹从他面前射过,现在车子在隧道,那人见到女孩拿枪,愣住一秒,而境清丝毫没有犹豫地开枪,只是打在了后视镜上。 沙利文眉头下皱,这个距离,她能杀他,“现在枪法退步到这个地步了吗?” 可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沙利文快速冲出隧道,他看一眼后面车辆,又看一眼林境清。 冷笑。 后面那辆车对着沙利文的车就是一炮,整个后车厢迅速起火,林成峰焦急不已,“我他妈有没有说——” “闭嘴,沙利文已经察觉。” 车子停在路边,后面的车辆被直升机接二连三的炸弹拦住去路,昂素扔下绳索,在给她穿上防弹衣的瞬间,子弹从她的肩头射过,血立马像喷雾一样炸开,她硬生生倒在沙利文的怀里,沙利文面色极冷,朝着车子就是一枪,斯诺扛着枪,不停扫射。 林成峰心头像烂了一般,本来是要打沙利文的,可是境清突然拦在他的面前。 沙利文抱着林境清绑着绳索,直升机快速飞走。 而这场失败的救援,引起泰方军方的注意。 “林成峰,你现在去意大利,我们要撤退了。”莱丁说。 “不行,我女儿——” “林成峰,意大利方会帮助你将沙利文引渡到美国,但你现在必须走,否则你们都得死。” 罗舍夫那天还交给他莱丁的号码,两人联系上之后,莱丁帮忙联系上意大利军方,林成峰在意大利的医疗企业给他们贡献不少,当年那份保密文件,算是意大利政府给予的一个“礼物”。 他们十分乐意,也十分不喜欢沙利文。 * 直升机停在缅甸境内,沙利文脸上极度不耐烦,没有人敢靠近他的身边,他抱着境清,怒吼:“去把阿雅喊过来。” 她挡在他面前的那刹,他心被刺痛下,尤其是她倒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她就像死了一般,“林境清,你不能死,否则我就把你全家都扔到海里喂鲨鱼。” 沙利文握着她的手。 “老大,实验室的人全部死了,也没有看见林成峰的尸体。” 沙利文现在不想管别的,他只想她不要死,阿雅提着药箱进来,男人面无表情坐在那个女孩的身边,她说:“文哥,让我看看。” 沙利文退到一边,“准备准备,去俄罗斯。” 阿雅开始给女孩清理伤口。 “她会死吗?”沙利文问。 “放心吧,会留疤。”阿雅说的简单。 沙利文退出房间,昂素说:“LSD的配方被佤邦的人过来销毁,缅甸政府根本没守信用。” 沙利文点燃一根烟,嗤笑,本来是跟缅甸军方合作提供武器,帮他们拿下果敢,让他们去对付佤邦,让白所成接管果敢,这样种植罂粟也方便。 那个公司其实也是个幌子,打着合法的名义,这样可以直接进入亚洲市场,而另一面林成峰又可以给他制作生化武器,可现在呢,现在全他妈毁了,昂素神情严肃,“佤邦坚决要禁种,缅甸军方和政府根本不想管,除非我们再次免费给他们提供武器,但我们现在还欠着外面好多货,文哥——” 沙利文打断:“林成峰那个半成品,还有点用。” 那个半成品虽然不及埃博拉,但人一沾染,那也跟死没什么两样,虽然量不多,但够了。 昂素和斯诺前去操办。 一部分雇佣兵和武装军乘坐飞机前往俄罗斯。 沙利文进屋,阿雅正照顾她,“你出去吧。” 阿雅临出门时,心中酸涩,她跟着沙利文的时间不长,可是如果不是沙利文把她从人贩子的手中救出,她或许现在尸体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个女孩,她很年轻,也很漂亮,而沙利文好像很在意她。 门被轻轻关上。 沙利文坐在她的身边,她还很虚弱,伸手想摸摸她的脸,但还没碰到人就立马蹙眉,“卡娜。” 她没醒,沙利文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亲爱的卡娜,醒过来,我带你去找你父亲。”沙利文试图触碰她的伤口,刚刚才包好,他拇指摁上去,血立刻浸染白纱布。 女孩疼得眉头皱更紧,他俯耳说:“林成峰,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境清慢慢睁开眼,面前是那张笑看她的脸,骇然十足,她想起身,但被沙利文摁住,只是注视她没有血色的脸。 境清艰难开口,“文哥,我想见爸爸。” “好,我带你去见他。”他低头含吻住她的唇,笑得邪性。 * 他抱着她,放到床上,飞机正在平稳飞行,他坐在她的床头,“给你看个好玩的。” 新闻上正播报,缅甸境内有不明疾病爆发,现在已经感染上千人,而这件事情仅仅发生不到一天,所有的医院被挤得爆满,画面上,有的人脸色难看,直直吐血倒地抽搐死亡,境清抿唇,心中震惊,她知道这是沙利文做的,但她选择沉默。 飞机飞行了十个小时左右,境清就睡了十个小时左右,而沙利文就睡在她的身边,男人的手臂紧紧圈住她,她几乎是被嵌在沙利文怀里。她一动,沙利文就睁眼,眼眸清明凝视她,脸色逐渐恢复,沙利文伸手捏捏她的脸,“还疼不疼。” “不疼了。”她声音轻轻小小的。 沙利文盯着她,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后面昂素进来,“文哥,到了。” 沙利文有些不满,没有理会,继续亲吻境清,她一只手抬起,“文哥,这是哪里?” 沙利文停下来,“俄罗斯。” 他起身,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径直走出去,昂素怔了怔。 几辆车子朝鲁布列夫卡驶去,境清一直被他抱在怀里,她也没敢动,就靠着他,昏昏欲睡。 直到她被放在床上,中途也没醒过来,沙利文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转身出去。 昂素说:“已经部署妥当,是否今晚行动?” “嗯,要活的,林成峰应该不在俄罗斯,意大利那边有消息吗?” “文哥,缅甸政府已经向意大利求助,应该是知道林成峰在意大利。” 沙利文若有所思,“把东西都给中方,告诉他们林成峰躲在意大利,让他们来抓人。” 缅甸的疾病是林成峰研制的实验品,而这种疾病只有林成峰能治好,缅甸想救人求助意大利方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林成峰也是罪魁祸首,怎么可以让他逍遥自在,他要把人交给中国军方制裁。 沙利文笑笑,回头看一眼楼上的房间,如果她知道,她会不会发疯。 昂素打量沙利文,电话响起,他出去接了又回来,“意大利那边在跟美方接触,而泰方和缅方以及意大利方已经发出红色通缉令。” 沙利文眼眸上抬,“告诉尤金,他应该知道怎么办。” * 晚上,黑色商务车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正闭目养神,头顶上方传来轰鸣声,而车尾被一辆车死命撞击,莱丁说:“开快点。” 斯诺舔舔嘴唇,毫不犹豫加码,再次撞了上去,讯通耳机里传来声响:“轻点,要活的。” “好嘞。” 话音落,车上另一人与斯诺换位置,他扛着大炮,对着那辆卡宴就是一轰,整个车子被炸得飞起,沙利文不满地啧了声,而那辆车还在垂死挣扎,“开快点。” 车子不紧不慢跟在后方,又再次上来两辆宾利,左右夹击,但都没有撞上那辆卡宴,三辆车只是跟着他,推着他往前进。 莱丁很快察觉到不对劲,“掉头,快!” 此时已经来不及,昂素从上方将四个轮胎全部打爆,车子被迫停在一个湖边,莱丁想跳进湖里,斯诺一枪击穿他的右腿,小腿分离。 莱丁倒在地上,痛苦挣扎,他高兴地上前拖着人走到湖边的一个渔场。 腥臭味盖过血腥味,斯诺忍不住吐槽:“咦,脏死了。” “莱丁先生,好久不见。” 沙利文从渔场二楼走下来,身后,昂素抓着莱丁的妻女。 莱丁挣扎,“沙利文,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伤害她们。” 沙利文从昂素手里接过那个小女孩,“你叫什么呀。” 小女孩很快哭起来,“我要爸爸,爸爸流血了。” 莱丁说:“沙利文,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杀我两个下属我都没找你,你现在这是要与俄罗斯为敌?”他怒吼,“你别忘了,是谁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意大利警方才没抓到你,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沙利文大掌捂住小女孩的嘴,她快要窒息,而被昂素抓住的女人用俄罗斯语低吼着,昂素略显不耐烦,沙利文偏头,昂素了然,一枪崩了那个女人。 莱丁生气极了,可偏偏被斯诺踩着,他的脸上都是污泥,身上都是浓烈的鱼腥味。 沙利文慢慢悠悠走到他的面前,用脚踩在他的脸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多管闲事,你倒好,做了一次,做两次,闲命长是吧。” 金文姗姗来迟,递给他一份文件,沙利文怀中的小女孩小腿不停抖动挣扎,他不耐烦地啧了声,捂住半张脸的手收紧再收紧,女孩小手抓在他的身上,沙利文说:“引渡条约?” “原来你们打得是这个主意,我值得你们费这么大劲吗?”他用好听的英文问。 小女孩抓他的手由快变慢,再慢慢没了动静,沙利文手一松,女孩被扔在地上,而莱丁看着他的女儿死在他的面前,眼泪流在肮脏的地面,他用穆斯林阿拉伯语诅咒:“沙利文,你会下地狱的!” 沙利文根本不管他说的什么,“你们俄罗斯人都这么重情重义吗,她只救过你一命,你就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命都交出去?” 他用枪点点他的脑袋,莱丁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顿时,整个渔场被俄罗斯联邦警员包围,“沙利文,放了莱丁,否则我们将会开枪。” 斯诺低骂一句:“FUCK!” 昂素说:“文哥。” 沙利文站起身来,露出好看的笑容,“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抬手,昂素发出信号,埋伏在暗处的武装军和雇佣兵纷纷开始对着联邦警员扫射,莱丁面色慌张,斯诺勾起嘴角,看一眼沙利文,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莱丁死不瞑目。 沙利文不慌不忙走上二楼,乘坐直升机驶离,而所有警员全部被杀,并且被扔进巨大鱼池,里面全部都是食人鱼,它们争先恐后,一片撕扯,本就浑浊不堪的鱼池瞬间血染一片。 翌日,场主哼着歌走进来,眼前的景象让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整片鱼池横尸遍布,肢体凌乱,里面不知是谁的头,谁的脚,又是谁的手,而且臭味熏天,他忍不住把早餐吐出来,即可拨打报警电话。 * 境清醒来,是一个女人坐在她的身边,“你醒了,我叫阿雅。” “我叫林境清。”女人不是中国人,但她会说中国话。 “你的伤没事了,但不能剧烈运动,文哥让我照顾你。”阿雅很温柔。 “谢谢,这里是?” “是文哥在俄罗斯的住所。”她说。 境清不想了解,现在她很担心林成峰。 阿雅看她,“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扶你下去吃点东西吧。” 境清点点头。 下楼的几分钟,她恍若隔世般,细细回想,爸爸跟着的人很有可能是意大利派来的,也许,爸爸现在已经在意大利,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沙利文就坐在楼下沙发,金文正在汇报,见到人下来,便不再说话。 沙利文回头,她气色看起来好很多。 金文适时退出去,阿雅也是。 “文哥。” 沙利文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想不想见林成峰?” 境清点头,沙利文笑笑,“好,过几天就带你见他。” 境清不太明白,但说句:“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我学校——” “学校那边,已经帮你请假,过几天我们就回去。” “那爸爸——” “他没事,很快,你就能见到他。”沙利文笑看她,瞥一眼肩上的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 “为什么帮我挡枪?” “没有想太多。”她说。 撒谎。 但沙利文并没有拆穿她,不管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都不重要,他把人搂在怀里,“卡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轻而易举地亲亲她的头顶。 第52章游戏/5231/520(定命)h 雪越下越大。 客厅墙上的挂钟一针一脚哒哒走着。 落地窗上,嘴里哈出的雾气一浪越过一浪,黏黏温热的汗水在窗子上映出两个小手印,只是这手掌撞击玻璃的声音有点乱,有点重,也常常因为没有力气时不时滑落下去,发出唧唧清脆沥人声响,而对面滩河上建筑的星星光点试图穿透密集的雪花,想要看清楚窗子上迭交的身影。 “嗯......哈......” 境清蒙着眼睛,但她清楚地知道那玻璃上曾是他后背的汗水。一开始她好像躺在一个沙发上,然后双腿悬空,被周斯杨握得死死,紧接着又有什么东西闯进来,境清倒吸一口凉气,小腹凹陷下去。 是他的阴茎。 好粗,好硬,好长。 生物课对人体的描述很详细,那节课她听得也很仔细,许久都没自慰,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手一寸一寸摸索自己的身体结构,可还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现在细细想来,十分懊悔。 她能感觉到阴道就像一颗充满淀粉的玉米粒因为自身足够水润,在遇到高温的粗长时,迅速膨胀,几乎要崩开薄膜,撕裂开来。境清嘴巴都咬疼了。 “放松。”身前的人高高俯视她,把的憨态不适看个完全,她的小手几乎是抠进了沙发,嘴巴时而张大,时而紧咬下唇,感觉她就要哭出来。 周斯杨眉头下皱,但此刻已经覆水难收,他低头看一眼交合处,已经插进去,他慢慢俯下身来,而境清忍不住脖子后仰,“太深了。”周斯杨顿住,许是他俯下的一瞬,又进去了些。 他笑笑,慢慢,慢慢贴近她,一下一下安抚她,摸摸她的头,亲亲她自己咬得红肿的唇,又揉揉她的肩和手臂,本以为前面前戏做足了不应该,但想到两人都是第一次,或许他自己没轻没重,又没有找到她的敏感点,弄得她不舒服。 “小阿清,不做了?” “不。”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言语间尽是惹火,“我有点害怕。” 性器只是放在她的身体里,境清顿时松口气,但周斯杨在进入的一瞬间,感觉任督二脉都打通了,里面又紧又窄,十分灼热,她根本含不下,可他管不了,龟头堪堪抵进去时,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插进去,全部插进去,不插会死的。 即便她身体有强烈的反应,可已经骑虎难下。 “可是小阿清,你的反应很大,是不舒服吗?”眼罩很大几乎是遮住她半张脸,他在鼻子上琢吻,轻声问。 “不是,就是,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让它进来又想让它出去,就像你刚刚用舌头进来一样,我还嫌这个舌头不够硬不够长,可、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隐隐约约的笑声。 “你笑什么?”她不满地说。 突然身上热度一空,然下面开始抽动,“小阿清,这是舒服,放松下来,好好享受,不然今天晚上做不完,你明天会起不来。” 境清深吸一口气。 他与她,私密交合处,开始发出噗噗声,空气被黏液排挤,周斯杨查过如果过多的空气进入阴道,会发生阴道炎,所以他尽量插得饱满点。 周斯杨在找她的敏感点,刚刚手指和舌头进入的时候在她阴道前壁二到三公分的地方就是她的敏感点,他低眼看着,然后缓慢艰难抽出,套子上一层蜜液,而那穴肉完全咬合不肯松手。 周斯杨抬眸瞧一样沙发上的人,她好像放松下来,心一横,拔了出来,境清啊地叫出声,没等她穴肉完全收缩,他再次插进去,这次她反应倒没那么大。 龟头迅速找到那个G点,他说:“小阿清,我要操你了。” 境清没明白,于她,这已经等于做了。 然下一秒,她感觉整个身体都开始地动山摇,周斯杨的东西在怼着一个地方戳动,后背在柔软的沙发上不太平稳地摩擦,每一下身体都快掉下深渊,她双手举过头顶想要抓到一个有力的支点,可什么都没有,这沙发的面料过于平整滑顺,她抓不到,又恼又羞,想要摘掉眼罩,“林同学,不许摘。” 周斯杨操得很爽,龟头插着她的G点,他几乎要升天,随后弯腰把她抱起来,搂着插了几下,她后背已经有薄汗,他很满意,远程调整摄像头,亲亲她的耳朵,舌头急不可耐往耳廓里钻,像毒蛇吐着蛇信子,境清痒得不得了,又哭又笑。 “小阿清,换个姿势。” 周斯杨握着她的双手,贴在落地窗上,后背是他的身体贴上来,一点一点想要把所有的空气全部排挤掉,境清整个人都被压在玻璃上,雪白的乳被压扁,阴部也一凉,可上面其实滑滋滋的,还有余热,境清笑笑,“周斯杨,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怕等下操你的时候你反应过大。”他亲吻她的脖子。 境清动了动屁股,后面的人低哼一声,“这么着急。” 偏头咬上她的肩头,“阿清,我喜欢你。” 境清怔住一秒,轻咛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话音落,他用力分开她的双腿,挺翘的茎部直直捅了进去。 “啊哈,周斯杨,好像后面更容易一点。” “是吗,喜欢吗,以后都这个姿势怎么样?” “嗯呃,不要,凭什么。” 周斯杨抵着她的颈窝,四手十指交迭,大掌覆盖在小掌上,不得挪动。 “小阿清,密码还记得吗?”他舌头在她的后背上画着圈。 “记、记得。”她嘤咛道。 身下的抽插一次比一次快,肉体和玻璃沥沥声不断。 “念一遍。” “5、2、3、1、5、、2、、0”她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发颤。 周斯杨舌头来到她的锁骨处,“前面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 境清溺在他的身体里,舒服极了,情不自禁仰起脖颈,配合他的亲吻。 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尖锐的清脆。 两人都没管。 “我、要、上、你。”周斯杨粗声一字一句告诉她。 境清其实猜到,可莫名其妙就想听他讲,尤其是现在,他声音又沉又急,还带着些暴戾,她张着嘴,抬头望着黑不见底的深渊,唇角勾起,她说:“周斯杨,再快一点。” “确定?”他问。 “周老师,我不喜欢你犹犹豫豫。”她笑说。 周斯杨哼笑,手顿时松开她,掐住她的腰肢,一巴掌扇在屁股上,抖出白浪,“抬高点。” 境清配合他,动了动腰肢,他看她那样,这种动作她最起码得学几年,腰不塌,臀不怎么高的,他无奈笑笑。 猛地,境清被撞在玻璃上,她脸疼一下,“干嘛。” “啊嗯呃.....” 周斯杨的动作开始变快,越来越快,她觉得要不是那扇落地窗挡着,他能把她操出窗外,那才是真正跌落悬崖。 猛然想起什么,“周、”她的颤音无法讲出一句完整的话,后面一浪高过一浪,她嗯嗯啊啊把那句话讲完,都成电音了。 “不会,对面没人。”他低哑粗声。 挂钟响,十二点到了,整个城市一片静谧,只有汾阳白雪。 北市禁止燃放烟花。 “新年快乐,我的小阿清。” “新年快乐,周老师。” “别叫我周老师,叫我的名字。” “周斯杨,新年快乐。” “换一个。”他的臀像马达般,高速动荡。 境清的双腿马上要撑不住,手被重重高高抛起,又脱力滑落,这也是因为水雾太足,无法给予支撑点。 “什么?” “你说呢。”他抬高声音,不满地猛插一下。 境清皱眉,“阿杨?”她试探,这还是听靳白庭这么叫过。 可得到的又是一击重插,境清嗯嗯啊啊的声音又媚又难耐。 “阿杨,阿杨,轻点。” 可是身后的人,却像听不见一样,整根抽出,整根插入,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若是没有他重重压着,她可能早就瘫倒在地。 周斯杨只要想到还有一个人跟他名字读音一样,他就不爽,她是不是也这么叫过他,是不是也对他笑过,是不是也—— 他一只手圈住她虚无的腰,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境清的半张小脸被挤压得嘟起嘴唇,他问:“林同学,老师问你,除了老师,还有人操过你吗?” 境清有点不满他的问法,或许他根本不应该这么问。 但现在他是dom的身份,境清回答:“有。” 才压下去不久的怒火,立马燃烧起来,他停止动作,将她身体掰过来,性器剧烈转动直直戳中境清的敏感点,她腿软一下,差点跌倒在地,嘴里更是叫出来,周斯杨依旧是把她压在玻璃上,她正面已经汗涔涔,白花花的软肉被他这段时间练出的肌肉压扁,而那乳珠在经过刚才超速的摩擦,如一颗血滴子,立挺又Q弹。 他一手卡住她的脖子,一手揽着她的腰肢,而下面他毫不犹豫地往最深处插,“啊——周斯杨,太深了,我疼。”境清哭喊出来。 “不是你说要深,要快?怎么,那个人比我更好是吗?”他一口咬上她的脖子,境清再次叫出来,她不说,他就再次往里面插,已经看不见根部。 这样的深度对于第一次的境清来讲,属实不易,眼罩被泪水沾湿,周斯杨怔住,可他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他厌恶她的心里装着其他人,“还有谁?还有谁?!” “还有,周斯杨。”她没了力气,头垂在他的肩上。 周斯杨顿时慌了神,“阿清,阿清”,他拍拍她的脸,马上拔出来,境清动了动,周斯杨焦急,情欲霎时消失得干干净净,“阿清,境清。” 林境清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很重很重,可周斯杨却笑出来,把她搂得更紧,摸摸她的脑袋,“对不起,阿清,对不起,我错了。” “周斯杨,我没想到,你还爱吃醋。”她轻轻出声,细密的呼吸落在他的肩窝,痒痒的。 “阿清,永远不要离开我。”他说。 境清松开他,她带着眼罩看不清他的脸,双手轻轻抚摸上,从眉毛到眼睛,又到鼻子和嘴巴,最后来到他的下颌,勾勾他的下巴,她说:“周斯杨,别怕。” 周斯杨眉头紧皱下,又马上舒展开来,握着她的手,吻了吻,慢慢摘掉她的眼罩,眼睫还湿漉漉,鼻头也红红的,她没跟着他之前,什么时候哭过,他突然懊恼起来,低头亲吻上她的双眸,像蜻蜓点在芦苇上,像雪花撞击在玻璃上。 林境清抬起头望着他,周斯杨适时低头,捧着他的脸颊,蹭蹭她的鼻子,虔诚又温柔,境清感觉他有心事,正准备开口时,他说:“林境清,我们来玩个游戏,从现在开始,D和北的游戏结束。” 他松开她,后退一步,境清手一空,望着他,周斯杨眼眸清明,没有任何情欲。 ——他俯身,玩味地说: “周斯杨,和林境清的游戏正式开始。” 境清不太明白。 周斯杨上前一步,缠上她的腰肢,捏着她的下颌,低头注视她疑惑的双眸,“我要操你到十八岁。” 后面相机上的红点闪个不停,境清双眸睁大。 第53章绿裙子/象征意/打火机(定命) 凌晨五点,车子平稳地到达别墅门口,境清拿出包里的墨绿色礼盒递给周斯杨,“新年快乐。” 周斯杨接过盒子,里面是刻有Cherish的银灰色打火机,“靳白庭是告诉你,我送给姜川哥一个打火机吗,”她想了想,周斯杨应该是生这个气,“其实那个打火机是随手买的,这个是北市那天见面后,我找人定做的,你身上偶尔会有烟味,我大概清楚,就找人做了这个。” 她说的诚恳,周斯杨摩挲那串字母,抬眸看着她,“过来,坐我身上来。” 境清解开安全带,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周斯杨,你别吃醋,也别生气,”周斯杨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知道送打火机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 周斯杨不信她不知道,但也没拆穿她,“你还喜欢谁?” “周斯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捏捏他的后颈。 “小阿清,打火机的意思——非你不嫁,代表一生的承诺。”他把一缕头发别到她的耳后,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境清眉心蹙起,“你编的吧。” 他笑笑,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好了,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哦。”境清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我听老师说,你CMO获得了银牌,你才高二,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很羡慕你。” “包括你吗?”他捧着她略带嫉妒的脸。 “当然啦,可是我高考也有把握。”她高兴地说,“老师说,你还会参加一次考试,如果获得金牌,可以获得清北保送机会。” 她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舍。 周斯杨看穿她的情绪,“阿清,我只担心你走很远。”将她搂在怀里,最初的蓄意接近从她出现的那刻,就已经不重要,他只要,林境清永远跟在他身边,心里眼里都是他就好。 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他亲吻她的头顶。 他的境清,什么时候才对他坦诚,她到底还要做到哪一步。 周斯杨捏捏她的脸,“靳白庭,你离他远点。”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她以为他是不是又吃醋。 “你就当我是吃醋。”他说。 境清抿抿嘴,没说话,周斯杨从后座拿出一袋早点,那是刚刚路过时买的,递给她。 她轻手轻脚关上门的时候,林成峰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起这么早?” 境清心抖下,“我记得妈妈喜欢吃德叔家的早点,所以起了个大早。”说着把早点都放到桌上,差点笑出声来。 林成峰眉头松下,“给你外婆送一份。” “好。”转身上楼的时候,她瞥见林成峰手里拿的打火机,“爸爸,你这个打火机是不是妈妈送的?” 林成峰没看打火机,倒是盯着她,“阿清,你抽烟?” “不是,我就问问。我先上楼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林境清,你不要瞒着爸爸。” “爸爸,我真没抽烟。”她有点无奈,但林成峰的神情总是让她有些害怕。 “一大早,你们讨论什么呢?”陈锦若听着声不对就出来,“这个打火机,是妈妈送的,都换好几次油了,不然我再重新给你买一个。” “不过阿清,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上次姜川哥请我去他们家玩,我送了一个礼物,就是一个打火机,我同学说,女生送男生打火机有不一样的寓意,我想问问爸爸妈妈,但那个打火机就是随手买的。”她说得认真诚恳。 陈锦若笑笑,“你爸爸和姜家也有生意上的往来,这寓意就是合作顺利,妈妈送爸爸打火机,就是喜欢珍爱的意思,你别多想。” 闻言,林成峰和林境清都噎住一下,“你别教她这些。” 林成峰背过身走到院子里,陈锦若笑得十分开心,境清从不知道,林成峰居然还有这样一面,“谢谢妈妈。桌子上是德叔家的早点,你喜欢的。” 陈锦若挑眉,林境清踏着轻快的脚步上楼,发出短信:【我知道打火机的意思了。】 * 周斯杨从车上下来,门口保安都呆住了,这一大早谁会来墓园啊,“小伙子,你来看谁?” 保安笑笑,但现在笑是不是也不大合适,但不笑的话也不合适,周斯杨问:“我找周司洋,以前的同学,您帮忙查查,在哪个位置。”他手上捧着白菊,和DV。 保安查了之后告诉他墓碑的位置,“这个人,这两年只有一两个人来看过,你是第三个,是亲戚吗?” “以前的同学。”他说。 “那两个人也说是他的同学,我们这儿偏得狠,这孩子也是可怜,连他父母都没来过,小小年纪,可惜了。”保安感叹。 “那两个人是叫靳白庭和林境清吗?”他脸上没什么情绪。 “我看看,是叫这两个名。” 周斯杨低头嗤笑,径直朝保安说的位置走去,每上一步台阶,他觉得脚步愈发沉重,内心也愈发酸涩,等切实看到墓碑上人的照片时,他一瞬间泄气。 那是一张笑得很好看的脸,青涩稚嫩,他看起来年纪真的很小。 周斯杨打开DV,2004年,林境清从校门口出来,说话,笑容都是对着那个男孩,“原来是你啊。” 他半蹲下来,将那束白菊放在地上,仔细瞧着那张小小的黑白照,“你好,我叫周斯杨,很高兴和你们成为朋友。” 用纸巾擦掉那墓碑上的脏灰,他的笑脸片刻清晰起来,跟林境清一样,笑得似乎没心没肺,又明亮亮眼,“我亲过林境清,我摸过她,我和她上床了,你知道吗?” 他站起身来,高高俯视,用她送的打火机,点燃一根烟,但没吸,只是垂在身侧,冷眼盯着他的笑脸,“她很软,也很香,”周斯杨猛吸一口烟灌倒肺部,眼眸犀利盯着他,“我不是你,你死了,可她永远都会是我的。” 他扔下还有大半的烟,用脚碾了碾,微笑甩下一句,“我会带着林境清来看你的,周司洋。” * 张老师被释放的那天,给林成峰发了短信。 此刻张老师等在林成峰的办公室,周平递给他一杯茶,便出去。 他略显局促不安,他儿子因受贿罪被判五年,林成峰扫他一眼,“不计较只是因为你是境清的老师,我也十分尊重你,可你儿子想污蔑我,你想掐死我女儿,”他耻笑,“你可真是个好老师。” 张老师放下茶杯,倒没有刚才的不好意思,“我们一家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林成峰笑说:“怎么有人自己做错事还不知道反省,还把问题都推到别人身上。” 这话,跟林境清对他说的一模一样,他怔住几秒,“林境清为什么转到芜城?放着北市的资源跑到一个小城市。” 林成峰质问,“那张老师呢,张老师又为什么跑到这个小城市,这里的工资可没有北市的高。” 张老师垂下头,不等人回答,周平进来,递给林成峰一份文件,“周司洋,你还记得吗?” 张老师睁大眼睛,林成峰说:“你知道我说的谁。” “你当年因为什么来到芜城,你心里很清楚,至于我的女儿,我自己会教训,还轮不到外人动手,周平,送客。”林成峰严肃地说,“我希望,北市和芜城,不再有你的身影,否则,你清楚的。” 张老师很清楚,当年从北市转到芜城中学全是因为周司洋的死,可他转到芜城中学接手的那个班级,又冒出个周斯杨起初他挺害怕的,但这两人其实很不一样,周斯杨老实巴交不爱讲话,而那个孩子阳光开朗,可他的死也不全是他的错,难道林境清还有林成峰是因为这个孩子—— 他羞愧低下头说:“林成峰,谢谢,也帮我跟林同学说声对不起。” 林成峰没回答。 周平送走人,“车子在转移的过程中被炸,偏偏没见到他的尸体,连软组织都没找到一块,应该是逃跑了。”林成峰看着那份机密文件,若有所思,“你通知意大利方,他很可能逃到意大利。” 林成峰又讲:“阿清和那个叫周斯杨的,是怎么回事。” 周平知道,峰哥人脉多,张老师想通过境清找他帮忙也无可厚非,可是他儿子受贿证据确凿,再说是他儿子非要加入这个氢能源项目,又等不了回钱,受贿这事都是他个人选择,怪不得谁。然境清,周平在看到这两个人名字读音一样时就明白她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什么了。 “底下的人曾收购的一家企业好像是这个叫周司洋家的,这个孩子我查了已经去世,他的父母在他去世之后也上吊自杀。峰哥,境清也许是把他当成这个死去的周司洋了。”周平说。 林成峰眉头皱得不像话,周司洋这个名字他没什么印象,但是这个——“这个公司是什么情况?” “公司以前做钢材的,效益不错,但为了给他们家的孩子治病基本花光积蓄,”说是收购,其实就是卖,底下的人曾给周平报备过这个事情,但那时候在处理泰国氢能源的事情,就怎么管,直接让他们处理,周平顿了顿,林成峰突然想起什么,“可能是看他们可怜,因为那个孩子他是艾滋病。” 周平说完,林成峰脑子像炸开一样,他全明白了,他的女儿这是要给周司洋报仇。 第54章强奸/新闻/自杀(定命) 林境清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孩,他喜欢化着浓妆,站在夜店的池子中间,肆意洒脱地蹦着,周司洋把他所有的枷锁都卸掉,此刻,震耳欲聋的音乐是他最好的治疗品。 他拉着林境清,点燃一只烟,“怎么样,好玩吗?” 境清点点头,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更准确地说林成峰根本不会允许她来这种地方,这种新奇又带着偷摸的心情十分刺激,她很高兴,也很喜欢。 “周司洋,你穿女装还蛮好看。”她递给他一杯水。 “喝什么水,我带你去喝酒。” 境清一征,随即点点头。 两人在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蹲坐在马路牙子上,活脱脱一个该溜子,可是境清从没有过这种生活,至少在遇到周司洋之前。 “你为什么喜欢穿女装?” “怎么,你歧视我?” “不是,我只是挺好奇。” “阿清,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喜欢男人。”他笑看她,即便是劣质的化妆品,但在他那张清秀的脸无比好看。 “你好漂亮。”境清感叹。 周司洋笑出声,“跟你比呢,我还差那么点姿色。” “所以你是同性恋?” 周司洋喝了一口酒,“是啊,不过我爸妈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毕竟我还小。”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你的性取向?” “初三上学期吧,有见到一个男孩,那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就是挺喜欢他,我试了,我对其他人都没那个反应,唯独见到他,可是我不行。”周司洋把啤酒放在地上,“你看我,对你就没反应。” 境清撇撇嘴,喝了一口酒,“好苦。” 两人蹲在马路边哈哈大笑,过路人看他们跟看怪物似的,可没人在乎。 境清是真的很喜欢跟周司洋在一起玩,对于她来讲,他就像她的好姐妹,周司洋会给她分享喜欢的男明星,还有好看的衣服,好玩好吃的东西,他就像她过去十几年的一道门禁卡。 滴地一声,门打开了,一切都清晰起来,那些她未曾涉足过的领域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吸引她,可周司洋从不让她碰,只是会带着她看,告诉她。 她躺在周司洋的身上,望着天花板,“阿洋,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玩。” “你傻不傻,人会长大,我可能有一天也会死掉。”周司洋胡乱拨弄她的头发。 “你不许胡说,我爸爸研究过艾滋病,我帮你去问他,周司洋,你会好起来的,你看你现在就很好。”周司洋的艾滋病是母体就带来的,这件事情除了他一直以来的班主任和父母知道外,就只有林境清知道。 周司洋是笑看她的,可是他的笑容很悲伤,境清握住他的手,“你还说毕业要带我去旅行,你可不能骗我。” 周司洋摸摸她的头,“我爸妈给我花了很多钱,现在好像有点艰难。” 他自顾自说:“其实我们出去瞎玩那些事情,我爸妈都知道,可能他们也觉得都到这时候了,就让我玩命的玩吧,我倒是怕你爸爸知道,又把你关在家里。” “我还挺怕你爸爸的,你记不记得,你五年级那天,是五年级吧,你第二天来学校我看你浑身都脏兮兮的,你说你爸把你关地库一晚,真够狠心的。”周司洋调侃。 境清瞪着他,“那你去河里游泳被你妈妈打屁股,我可都记得。” “欸欸,林境清,揭人不揭短,你怎么还戳我痛处。” 两人相视一笑。 境清回到家里,“爸爸,艾滋病现在能根治吗?” 林成峰正看报纸,抬眸看她一眼,“你班主任讲,你最后的模拟考试成绩还不错,等你中考完,我和你妈妈带你去意大利去看看那边的医疗机构,那里面大多都是罕见病患者。” “好,爸爸,如果要进你的医疗机构治病贵不贵?” 林成峰放下报纸,外面陈锦若回来,他站起身来,“阿清,中考体检那天正好你妈妈也要去检查,你就跟我们一起去。” “可是学校已经安排好了。” “我已经跟你老师说了。” 林境清哦了声,林成峰根本不在意她的问题重不重要,从来只在意她的成绩是不是让他满意。 * 中考体检那天,林境清从车上下来就找周司洋,他今天戴着口罩,穿着长衣长袖,她很快察觉到不对劲,“阿洋,你是不是病发作了?” “没事。”他的声音很虚弱,感觉下一秒就要死掉。 林成峰扶着陈锦若从外面走进来,大厅基本都是学生还有老师,而他瞥一眼境清扶着的那个男孩,他上前一步,“林境清,你干嘛呢?” 境清没管林成峰,周司洋还没来得及叫叔叔,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林境清张望着要去找老师和医生,可林成峰突然摘掉周司洋的口罩,境清皱眉,“爸爸,你干什么!” 境清胡乱帮忙遮住,可被林成峰拉开,他面色严肃,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周司洋的脸上布满了疹子,红色的,密密麻麻,很吓人。 周司洋眼前阵阵发晕,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境清想上前,但被林成峰拉住,“阿清,他是艾滋病患者,你离他远点。” “爸爸,你别说话。”境清哭得很伤心,她想冲上去但被林成峰死死拉住,他心中怒火很盛,倒是从来不知道她会跟这么个男孩子玩到一起。 周围没有一个人去看周司洋的情况,他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面,直到医生戴着口罩推着车出来,周遭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移动毒源般避之不及,他们看他的神情,不可置信,害怕,甚至是厌恶。 “爸爸,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影子瞬间笼罩她,她的爸爸此时此刻像个魔鬼,“林境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跟他玩到一起,你发什么疯,被传染怎么办。” 境清后退一步,她觉得林成峰不可理喻,过于可怕,她想离开,进到病房,可林成峰拉着她往外面走,“你要去检查。” “我不去,我没病,病得是你们,是你们这些人,爸爸,你是做医疗的,你也见过他们渴望活着,渴望不被歧视,你太过分了,爸爸!”境清哭喊道。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哭得肩膀一颤一颤,可是林成峰根本不理会,他把她塞进车里,朝私立医院驶去。 境清被强制做检查,她也感受到周司洋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他也曾经就这么躺在床上被这些冰冷的仪器刺痛着,他还好吗?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境清没有任何事情,她问:“我想去看看他。” “不可以,我已经给你老师申请离开学校,考试那天你直接去考场就行。” 境清很生气,她转身就要往外走,林成峰拉着她,“你疯了,现在全学校为了他一个人都在接受检查——” 境清打断,“爸爸,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这件事情,是你害了他。” 林成峰怔住,“阿清,你是为他问的?” 境清嗯了声,“他是母体自带的,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爸爸,你不应该做那件事情。” 林成峰怒火矮了下去,“阿清,对不起,爸爸也是担心你,如果他愿意,我会跟意大利那边沟通,送他过去免费治疗。” 林境清眸中燃起一丝希冀,“那我去告诉他。” “中考完再去吧,他既然能坚持这么久,我相信他也一定还能再坚持几天。”他好声好气地说。 境清迟疑地点点头。 但晚上还是偷偷给周司洋发了短信,很快,短信便回过来,告知她一切都好,考场见。 境清放心下来。 考试日很快就到,这之前,林成峰一直把她关在屋子里,除了吃饭,就没出过房门,境清觉得最累的几天也都在这个时候了,不过只要想到周司洋,也不觉得那么累。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她依旧是没见到周司洋,她拉住班主任问,“老师,周司洋没来考试吗?” 班主任摇摇头,“境清,对不起,周司洋去世了。” 境清胸口被闷住,脑子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班主任无奈,出了校门。 她打车来到周司洋家里,门口显然办过白事,她冲进门,一张巨大的遗照摆放在正中间,“阿姨,阿姨,这是怎么回事?” “那天,他还告诉我,一切都好,跟我说考场见的啊,叔叔阿姨,发什么事情了?”境清眼睛里都是泪水。 “阿清,他是自杀的。”周爸哽咽出声。 “不可能,阿洋他很开朗的,很乐观,他不会的。”境清完全不相信。 那天过后,周司洋的病情确实得到控制,等他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变了,班里的同学都冷眼看着他,嫌弃他,还有人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他穿女装,喜欢男人,和林境清泡吧,这些照片谣言八卦在整个学校疯传。 快考试了,也快解放了,自然这个时候的八卦一定是最好的良药。 校长严肃批评,每一个班级的老师都被要求严格反省。 周司洋去上厕所,那些男生见到他都躲着走,但也有不怕死的。 “周司洋,本来以为你喜欢林境清,搞了半天,你喜欢男的,你那艾滋病是这么来的吧,脏死了。” “欸,你是不是,和她睡了,他爸爸那样子你是没看见,吓死人,估计她也得了吧,哈哈哈。” “不过,周司洋,林境清身材好不好,我喜欢——” 周司洋一拳头擂在他的脸上,他忍不住地把人摁在地上打,“你才脏,你他妈才脏!” 旁边的人根本不想拦,其实是不敢,他们甚至不敢触碰周司洋。 而那个被打的学生是高中年级张老师的亲戚。 张老师也是被那亲戚折磨得没法,他去跟周司洋父母谈,“不和解就坐牢。” 周爸周妈已经给周司洋治疗花费了许多钱,他们实在拿不出张老师说的赔偿金,周爸说:“张老师,我的孩子并不是无缘无故动手,如果要打官司也悉听尊便。” 张老师也无奈,离开周家。 翌日,周司洋再去学校时,他的课桌上,凳子上全都是墨水汁,书本也被弄得乱七八糟,但他丝毫不在意,他跟境清约好了考场见,那就说到做到。 一个礼拜后,周家收到了律师函,上面的赔偿金额莫名变多,这完全是诈骗的程度,周爸周妈去找张老师理论,可被张老师拒之门外。 周司洋大概永远记得那个午后,阳光灿烂得不得了,他站在办公室门外,准备申请离校回家备考,里面老师在讨论,“听说这个孩子艾滋病是母体带来的,那他们一家都是这个病,真是恐怖。” “你还别说,他们一家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我听说这病无法根治,花费也巨高,这孩子其实性格好,成绩也好,只是可惜了。” “张老师不是帮着他那亲戚打官司吗,人都雪上加霜了,还趁机敲一笔,有点过分。” 周司洋敲了敲门,他说了诉求,班主任征得校长同意后,他很快收拾东西离校,临出校门时,张老师拦住他,“小周同学,你们家什么时候赔偿?” “医药费我们家已经出了,其他的法庭见。” 他急忙拦住他,“你看,我们也不想打官司,私下和解不是很好吗?” 周司洋只冷眼盯着他,“你还配当老师吗?” 张老师一愣,朝着他的背影喊,“你爸妈真是倒霉催的,摊上你这么个赔钱货。” 周司洋没在意,路过巷子时,几人围住他,其中就有之前被打的人,周司洋见状,“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听说你喜欢男人。”那几人下流的眼神,周司洋来不及说话,其中一人已经把他打晕,带上了车。 再醒来,周司洋躺在一个河滩上,衣不蔽体,下体撕裂的疼痛让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去医院检查,检查报告也告诉他,他被强奸了。 而第二天早上,整个北市的新闻,以及报纸都是周司洋身患艾滋病故意隐瞒跟多人上床的消息,还有那张他赤身裸体的照片,周爸周妈气得差点晕过去。 警察带走周司洋,他控诉自己是被强奸的,可无人在意,大家更关注的是他故意隐瞒疾病跟多人上床这件事情。 * 林境清听完,根本不敢相信,短短的几天,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那他——” “从警局回来后,阿洋整个人都不一样,那天我回到家,浴室里有水声,他割腕自杀了,阿清,阿清,我的孩子,他——”周妈泣不成声,她捂着胸口,“阿清,他本来是要回家备考,约好了跟你在考场见,可他终究是没抗住,我的阿洋,都是爸爸妈妈的错!” 境清如五雷轰顶,她跑到警局去问有没有抓到犯人,警察告诉她已经抓到,所以才放了那个孩子,那些人已经被判刑,她握着拳,回到学校,想找张老师,可学校告诉她,张老师已经被调到芜城,至于还做不做老师,他们不知道。 她又去翻看那些报纸,首发全都是芜城报社,这里离芜城虽然不远,但还是有距离,怎么也轮不到芜城报社,谁给他们的消息,这一瞬境清的胸腔怒火极盛,她恨不得撕了这些人。 林境清回到家里,她觉得好累,真的好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下楼,问陈锦若知不知道芜城报社,陈锦若说:“不知道,没听过。” 境清若有所思,他求周平去查一下芜城报社,还求他不要告诉林成峰。 周平讲:“阿清,这个报社就是个小报社,不过最近挺火的,都说他们传递消息及时准确,” 她完全听不见周平讲的话了,她只知道是这些人害死了周司洋。 第55章病生态.粉裙子.过往事(定命) 林境清从没觉得周司洋会离开她,直到她亲眼见到他的父母上吊自杀。 她才切实地明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周司洋的痕迹。 周司洋父母的骨灰被她放进他的墓碑,境清一个人良久地伫立在他的墓碑前,她看着那张笑得灿烂的黑白照,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一定要用这张照片当遗照。 境清兀自笑出来,“你凭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那我呢?” 她扔下一句,“周司洋,你食言了。” 陈锦若看她回来,脸色不太好,她这几天很早就出去,不到中午又回来,“阿清啊,你是不是——” 话未完,境清直直从楼梯上滚下来,陈锦若吓得魂都蹦出来。 再醒来,境清已在意大利,她看着医疗机构里面罕见病人,他们有专业看护照顾,看起来十分闲适,她问:“住在这里治疗一天多少钱?” 她的意大利语还不算太标准,但勉强能挤出来,“像我们这种是不要钱,”境清望着那个病人,他脸颊凹陷,面色蜡黄,“我们这种签了协议过来做人体研究的,不然我们根本买不起这样贵的药,你看得这些,他们都是有钱人,”他突然嘲讽,“有钱又怎样,还不是跟我得一样的病。” 境清看着那专属的vip病房,又看向那个走远的背影,他走得一颤一颤的,可从他身边过来的病人却是被看护悉心照料的,他看起来很健康,笑容灿烂。 她眼眸顿时空洞起来,尤其是林成峰喊她,境清只是平静又冷漠地看着他。 林成峰开个会的功夫就不见人,“你跑这干什么,回家了。” 她宛若行尸走肉般由着林成峰牵着她的手。 意大利的每一个夜晚都很美好,境清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微风吹拂,那些粉色的芦苇肆意摇曳,她看到一堵围墙,又高又厚,只一条窄缝,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少年在朝她挥手,这次他没有化妆,清秀稚嫩的面庞十分清晰—— “阿清,阿清。”陈锦若晃晃她,她已经睡了很久,从那天晕倒后开始,便很少下床走动,她从没来过意大利,可她对这里一点都不好奇。 她想,她应该不再有期望。 “妈妈。”她开口嗓子是哑的,陈锦若递给她一杯水,“阿清,你能跟妈妈说,到底怎么了?那个男孩子他——” 境清搂着陈锦若,她哭得声音很大,很响,连楼下谈事的林成峰还有厨房做饭的菲佣都听到了。 林成峰说句抱歉,便把人带到书房谈事情,进门时,他看一眼楼上的方向,境清的哭声越来越大。 她只是哭,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陈锦若的怀里一片湿润,境清说:“妈妈,我想转学,转到芜城中学,你可以去跟爸爸说吗?” 陈锦若摸摸她的脑袋,“好,妈妈去说。” 她大概也清楚,可能是那个男孩子的事情。 * 周斯杨站在林境清以前的中学门口,一年多以前,祁婷来北市做交换学习,她一直想周斯杨毕业之后去学医,所以偶尔这种兄弟医院之间的交流学习,她也会带着周斯杨,即便她知道他志不在此,但也没关系,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周斯杨百无聊赖地拿起DV开始拍摄,他已经习惯拍摄这个动作,直到那个女孩子闯入他的镜头,她笑得很开心,很激动好像在跟旁边的同学商量什么不得了的计划,而现在在细细看来,那个和他名字读音一样的男生从包里抽出一条粉色的、看起来好像是女孩子的裙子。 周斯杨笑笑,拿着DV径直往学校走,保安问:“你找谁?” “我是受你们学校邀请过来拍摄一个短片,”他说着给校委部的打电话,很快保安便放行。 一直等到老师办公室人多起来,“请问,您是周司洋同学以前的班主任吗?” 那个班主任转过身来,“您好,我是中东报社的记者,这次是受你们学校所邀请过来做个专访,主要是关于周司洋同学的一些事情。” 班主任拉着他往外走去,周斯杨拿出自己的记者证给她看,她也没做多想,“那个孩子是自杀的,他是艾滋病。” 周斯杨怔住两秒,笑问:“当年听说这位同学故意隐瞒艾滋病跟多人发生关系而被抓走——” 她打断,“不是,这些事情,你可以去北市警局去了解,具体的我也我不清楚,但我敢保证,这个孩子绝不是这样的人,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胡乱报道,才导致这么一场悲剧。” “我还有节课,我先走了。” 周斯杨收了东西,打车往警局去。 他站在门口,可这个警局已经搬迁,隔壁小卖部的大爷看他站半天,“小伙子,你找人还是报案,这里搬走很长一段时间了。” “方便问一下,您看过这个新闻吗?”他把报纸递给大爷,“这是一年多以前发生的事情。” 大爷看了半天,摇摇头,“不过,当年是有个男孩子因为艾滋病被抓进来,好多人过来看,可是没多久又放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斯杨收了报纸,显然这里问不到什么,大爷说:“那个办案民警我记得,就住这附近,他前不久刚退休,我领你去。” 周斯杨说句谢谢。 “老于,来来,你一年前是不是办过一个艾滋病的案子。” 老于放下手里的蒲扇,看向周斯杨,“你是来问这个事情的?” 周斯杨点点头。 “那个孩子的确是艾滋病,但是报告显示他其实被轮奸了,我们抓到那些人的时候也才知道报纸上说的。” “那些犯人,现在关押在哪里,能去探监吗?” “你要去?” 老于突然笑出声,“你别说我没良心,伤害那个男孩的都感染艾滋病死了,主谋是个不大的中学生,被判了死刑,这可是好几条人命,不久前已经执行死刑,你看不到了。” 周斯杨心里不知为何松口气,老于又说:“那个男孩子也是命苦,一家人都是艾滋病,因为那个主谋,他俩还是同学,就为了一点口角,活生生五条人命都没了。” “能问下是什么原因吗?” 老于看他一眼,“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中东报社记者——” “就是你们这些记者,不核实,乱写导致那个小孩子一家全部自杀。” 老于无奈摇摇头,“我从没办过这样的案子,本来可以和和美美解决,竟然搞成这样。原因呢,很简单,学校同学孤立、歧视、说得一些难听的话激怒这个孩子把那个主谋打了,心生报复啊,才酿成这个后果。” “非常感谢您。” 周斯杨带着录好的素材离开这里,回到芜城。 临走前,给教练说了在考前一定赶回去。 樊舟易等在学校附近,他拉开车门钻进去,车子朝芜城报社驶去。 “你都查清楚了。” “还没。” 周斯杨扫他一眼,“谢谢。” 樊舟易笑笑,过年那天,他姥爷聊起一个案子,他才知道周司洋不是这个周斯杨。 也不曾想到,他姥爷和林境清的外婆有私交,那么班花对周斯杨又撩又逗的行为都有解释,他立马发短信告诉周斯杨。 “班花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但她要做的也应该是给这个周司洋报仇。”他没什么情绪,“你姥爷知道芜城报社为什么会首发吗?” “班花都把你和蒋媛大小姐给设计了,你贱的呀,上赶着给个不相干的人申冤,你就不怕学校这边——” “樊舟易,你只需要说你查到的事情。” 樊舟易摊手,“我姥爷说,八年前芜城报社还是个藉藉无名的小报社,但其实那时候的纸媒还是很发达的,蒋媛他们家虽然小但是报道很及时,什么都能拿到第一手。你看这个人。” 周斯杨靠边停住,接过樊舟易递过来的照片,照片很斑驳,基本看不清人脸。 “他们记者都有自己的一套关系网,你看报纸找不到记者对吧,因为这个人已经改名字,当年那篇报道发出后不久,这个叫周司洋的就自杀了,他得到消息就离职改姓改名。” 樊舟易继续说:“现在再想找到人很难,因为这手消息传过很多次,具体谁也说不清谁先传的,但不管怎么说,首发依然是芜城报社,这一报道直接让他们火了,去年暑假的时候不也报道过姜家的事情吗,听说姜楠与蒋媛更加不对付了。” 他笑笑,“不过,芜城报社下半年准备搞食品报社这一板块,响应国家政策,助力乡村振兴 和食品行业高质量发展,”周斯杨盯他一秒,“都是我姥爷说的,你知道的,他在政府工作。” “最近他们也想找电商合作,姜家就是他们首选的对象。”樊舟易冲着周斯杨笑。 周斯杨了然,看窗外一眼,“下车。” “什么意思?” “班花来了。” “周斯杨,你见色忘义。” “谢谢,下车。” 樊舟易无奈,一下车就与林境清打个照面,“林境清,你爸爸允许你出来了?” 他怎么不知道,中模的时候,林成峰还专门到学校来过,一是因为林境清的分数,二是因为助学基金会校长非要她爸来颁奖,可是偏偏没有林境清。 樊舟易摸摸鼻子,有些尴尬,林境清笑说:“咱俩半斤八两,你姥爷允许你出来了?” 樊舟易嘿嘿笑,“你别告诉我姥爷,我也不告诉你爸。” 周斯杨看他们两人,林境清视线投过来,嘴角幅度上扬很大,车子疾驰而去,独留尾气一身的樊舟易,“我贱的呀!” 第56章巴掌印.奇迹灯.想念人(定命)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放假,想见你,我就回来了。”他打开门,给她拿拖鞋,“饿没饿?我去给你做饭。” “饿了,我爸过几天要去泰国,我妈会回北市。” “什么时候?”他把菜扔在池子里,然后洗手递给她一个袋子。 “这是什么?” 周斯杨走到她的身边,捋顺她毛躁的头发,“送给你的。” 林境清打开那个袋子,她不解地拿出一根皮带,“你觉得我用得上这东西?” 周斯杨俯下身笑笑,捏捏她的脸,“用得上。” 林境清就坐在外面等,她无聊地拿起他的一个相机,“周斯杨,我能不能拍你?” “拍吧。” 然境清拿着相机转身往客厅走去,周斯杨低笑。 她在房子里转来转去,他的房间,自从那天在他的房间自慰过后,她再也没涉足过,今天再看,床制品好像都换成和北市房子一样的。 “周斯杨,”她举着相机对着他的脸,“把眼镜摘了。” 周斯杨听话地摘下眼镜,她一寸一寸怼着他的脸,蓦地,她轻笑,“周斯杨,你戴上眼镜像个斯文败类,你不戴眼镜像个小白脸。” “斯文败类,小白脸?”他凑近,侧过镜头仔仔细细盯着她笑意十足的脸,有多久没见到她这样笑了,他忍不住地偏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周斯杨,不许偷亲我。” 看她佯装生气的样子真他妈可爱,他没忍住,胳膊圈着她,“今天晚上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 “可我不想你回去。” 境清抬眸望着他,周斯杨刚好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年后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想快点弄完CMO,想快点回来见你,小阿清,我想永远陪着你,也想你永远不离开我。” 林境清一只手摸摸他的背,“好啊。” 周斯杨松开她,“吃饭。” 她第一次来他家是周斯杨父亲去世那天,这次来他家是已经在北市交付对方,境清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或者她很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 永远,这个词,太过虚无。 房子不大,两个小小的身影互相给对方夹菜,从她踏入这个房子的瞬间,他就已经在脑中勾画他们的未来,现在走得每一步都是在为将来做打算。那些事情,他会陪着她一起去做。 本来他做饭,境清应该洗碗的,但周斯杨不会让她踏进厨房一步。 境清努努嘴,走到房间,她视线落在那架DV 上,正准备拿起来的时候,周斯杨从她手里接过,步步朝她紧逼,“干嘛?” “刚吃完,我不想动。” “什么时候你动过?” 境清眸子不满地注视他,“你是不是只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 “那你呢?” 境清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将他人从上到下打量,“你身材还不错,长得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能让我开心。” 这话,很像个渣女,但周斯杨微微挑眉,双手握着她的腰肢,“我臭不臭?” 林境清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还行有点油烟味。” “那我去洗个澡,然后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等下你就知道,时间还早,我尽快。”他直接脱掉上衣裤子,就当着她的面,林境清默默转过身,虽然切实看过,但这大白天,有点不好意思。 周斯杨也不恼,“过来,检验一下成果。” 他就盯着她的背影,境清慢慢回过身来,垂着脑袋又时不时瞥一眼他,“最近一直在增肌,你看看。” 他丝毫不遮掩,境清睁大眼睛,他的腹肌已经有六块,探出的小手想靠近又缩回,周斯杨直直握住她的手,贴上来,温凉和灼热产生化学反应,他只垂着头看她的反应,这小脸比电视剧还精彩,想笑又不笑的,他带着她的手,往下探,那张薄薄的绿色内裤中间已经高高凸起,“我记得你第一次摸它,你还记得吗?” 境清笑,点点头,“那时,你很紧张。” “小阿清,那不是紧张,那是它在克制操你的冲动。”他说得直白。 “所以,罚你跟我一起洗。” 他把人拉进卫生间,“我没衣服。” “正好,别出门了。”他笑得邪性。 温热的水直直打湿她的所有,周斯杨瞧着她慢条斯理脱下衣物,“帮我脱。” 他已经浇湿了那条短小的内裤,水珠在他腹肌出形成一小道沟渠,境清看入迷了,而那裤子因为水的重量与肌肤贴合得更紧,尤其是周斯杨的硕大轮廓无比清晰,她三下五除二直接扒掉他的裤子,侧过身,任由他帮她打湿身体。 泡沫从她乳房下沿滑到上沿,路过沟壑,少女美好,即便是没穿内衣,也十分挺翘,周斯杨俯下身来,轻轻含住,境清战栗下,乳尖很快变得肿胀,周斯杨笑笑。 他粗糙地擦了身子,把那根皮带拿了进来。 境清不解,周斯杨说:“还记得北市那天我跟你说的吗?” 境清点点头,他那句——周斯杨和林境清的游戏正式开始。 她不太明白,上前一步,“你要做什么?” “北M听过吗?” “没有。” “别怕,不会疼。” 境清忽然有些紧张,周斯杨正把那根冰冷的皮带从她的乳房下沿向两边延伸,她的手臂直直被捆绑在两侧,在后背扣上。 她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乳房被高高抬起,白花花,另一只乳尖的红肿消下去不少,然周斯杨将她放在洗浴台上,她俯视着他,硬挺的轮廓还滴着水线,流到喉结又滑向小腹落到他的性器上,境清咽了咽口水。 她的内心莫名燃起期待,清脆的巴掌声伴着水流声响起,胸上立刻传来酥酥麻麻的震痛,而胸前海浪似晃动不停,然周斯杨的双眸一直注视她的表情,羞愧和麻痒的双重快感刺激小腹,又一巴掌落在另一只胸上,这次有点重,境清嘤咛一声。 周斯杨揉揉她的乳,又吮吸另外一只,境清两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要夹紧,然她夹紧的则是周斯杨的腰腹。 “阿清,疼不疼?” “不疼。” “继续?” “嗯。” 随之而来的是周斯杨一边十个巴掌,境清夹他夹得更紧。两边乳珠充血程度不一,白白的乳上已经有红手印,周斯杨两手轻轻帮她揉捏着,缓解巴掌印。 他低头撸了一把性器,用力并拢她的双腿,性器直直被她夹住,“阿清,夹紧。” 周斯杨在她腿心直接用力抽插,而境清很快就没了力气,洗浴台上屁股底下的毛巾已经不知道挪到哪里去,他每一下的冲击,境清的身子都跟着动荡起来,她亲眼看着那东西就在她的私密地带不远处,只要他想,只要她愿,他可以直接插进来。 周斯杨抬眸看她,“亲我。” 她再盯着那里看,他会忍不住插进去,可是今天不行。 境清被他捆着,只能俯下身张嘴吻住他,可是周斯杨一直在动,根本亲不到他,她一着急不小心磕上去,而周斯杨也直直射出来。 他松开她的大腿,捏着她的下颌吻上去,而下面他后退一步,任凭白浊喷射在地面和洗浴台上。 良久,周斯杨才松开她,绯红的脸颊不仅有热水的作用,更有情欲的使然,但应该停止了。 周斯杨抱着她,两人冲洗一遍,把她放在床上,他自己穿好后,又帮她穿上,内衣内裤外衣外裤都是他挑的,他说:“合身。” 林境清看着那身衣服,她很喜欢。 * 周斯杨开车带她来到一所学校,现在是晚上六点四十五。 “这是哪里?” “我以前的初中。”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林荫大道上,地上都是槐花,气味清新,“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以前总是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可现在我想带你走我走过的地方,让你了解我,喜欢我,爱上我。” 他与她对视上。 “林境清,闭上眼睛,我带你看一个奇迹。”他笑说。 突然手一松,周斯杨的声音飘来,“林境清,倒数十秒。” 境清从没觉得十秒能有多长,可这十秒,她是认认真真数的—— 十、 头顶的槐树被风吹得吱呀作响,飘来阵阵清香,她贪婪地吸闻。 九、 地面上的落地槐花,一颗滚着一颗,仿佛要洗掉身上的脏灰。 八、 一只鸟从不远处飞过,发出簌簌声。 七、 风从她的四周掠过,那身衣物有他的味道,沙沙擦擦,似周斯杨的双手握在她的腰肢上。 六、 枝丫剪影在眼前猎猎而过,向上攀去,遒劲有力,她好像被笼罩在光束当中。 五、 月亮洒下一道漂亮的银河,从槐树缝隙当中落在地上,铺排整齐,安静祥和。 四、 星星应该出来了吧,她抬头望去,眼前虽然是看不见的黑,但她知道周斯杨会给她奇迹。 三、 会是什么奇迹呢? 二、 脚步声定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头顶,带动颈间的碎发,痒到心底。 一、 嗒地一声,周斯杨说:“七点到了。” 境清慢慢睁开眼,林荫道和整个校园瞬间被笼罩在暖光灯之下,那些淡黄色琥珀一样的光亮,如宝石般熠熠发光,而眼前的人正笑看她。他的笑很干净,很明亮,境清怔住几秒,冲到他的怀里。 “周斯杨,周斯杨。” 周斯杨知道她在叫谁,轻摸她的头,“我在,我一直都在。” 第57章叛变.毒蛇.注射(人之) 林境清不知道沙利文要带她去哪,沙利文偏头,冲她笑笑,捏着她的下颌凑近,视线侧落在她受伤的肩头上,境清相对于之前沙利文触碰她,此刻显得镇定,如不是挡住那一枪,爸爸逃走的机会很小,以沙利文的性格一定会杀掉爸爸,也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 沙利文吻在她的肩头上,这么白嫩的肌肤就这么留下一个伤疤,沙利文眼眸暗沉,他的吻顺着她的锁骨往脖子边线游走,一直到她的侧颈,低语道:“你怎么不反抗我?” 不等境清说话,他另外一只手从下到上缓慢解开她的衬衣扣子,每一个动作都像一场性爱的明示。境清顿时心慌起来,爸爸走了,那沙利文一定不会放过她。 吞咽口水的声音落入男人耳里,他抬眸盯住她的小脸,境清双眸睁得有些大,“怎么,怕我?”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大掌伸进她的小腹,“抖什么?” 林境清很想冷静下来,但沙利文就像一条毒蛇,他总是一眼能看穿她的想法,“文哥,你要带我去哪?” “去见你爸爸啊。”他舌头在她脖子上画圈,手已经解开内衣扣子,揉捏上乳房,境清觉得十分厌恶和恶心,昂素站在门口,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他这次敲了敲门。 沙利文充耳不闻,她真的太美了。 昂素见没声音,又敲了两下,沙利文即刻皱眉,手边摸到一个东西,不动声色,随即厉声:“把衣服穿好。” 林境清迅速整理好衣物,偷偷把床头那把枪藏在腰间,随即跟在沙利文身后。 昂素见到的是一张极其不耐烦的脸,“干什么?!” “文哥,俄罗斯联邦政府已经发出红色通缉令,正在配合意大利和美方。尤金想先见您一面。” 沙利文抬抬下巴,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境清一觉醒来就在意大利了,她不知道这趟旅程睡了多久,又是怎么入境,她看向沙利文,男人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双手接过,“谢谢文哥。” 沙利文勾勾唇角,外面那人进来喊了声“文哥”,境清抬眸看去,内心颇具震惊。 然那人只是扫一眼林境清,“文哥,中方的人已到。” 境清心生疑虑,中国在境外是没有执法权,除非几国联合,那刚刚昂素说的红色通缉令,那爸爸,一定是爸爸,林境清心里突然燃起希望。 沙利文揽着境清从男人身边走过,男人视线一直盯着林境清。 车子很快抵达一栋房子前,沙利文拉着她的手进到房子的二楼,他推了境清一把,这里看起来像个监控室,所有的显示器亮起,画面上—— 是爸爸。 林境清不知道爸爸是不是就在这附近,她想出去,但沙利文将她箍在案台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脸颊,迫使她的视线看向那几十台监控器。 “我是不是很守承诺,你看,林成峰好好的。”他在她耳边说。 境清双手握拳,“你要对我爸爸做什么?” “你看。” 是刚刚那个男人,他身后跟着一群人,摁住林成峰,那个男人抽出一支针管,境清双眸睁大,“不要,不要,你松开我!文哥,不要,不要!”她对着监视器哭喊,可是没有任何用,虽然不知道那支针管里面是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成峰被带走时回头看一眼监视器,仿佛他在看着林境清,林成峰笑笑。 沙利文把人转过来,境清重重磕在案台上,她皱眉,双眸怒视他,沙利文笑说:“我说过会让他生不如死。”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你爸爸研制的,怎么能不让他尝尝。” 沙利文手机响起,境清适时后退拔出枪,朝着沙利文毫不犹豫开枪,金文说:“文哥,快走,尤金叛变,意大利警方正赶过来。” 子弹并没有击中沙利文的心脏,境清在听到意大利警方三个字时,她想,一定要安全离开这里。 这把枪里并没有几颗子弹,她拉开门,快速向楼下逃去,后面沙利文从二楼一跃而下,拦在她的面前,那张脸极度冷厉,境清举着枪,想拖时间,“卡娜——” “闭嘴,我叫林境清!”她吼道,“你别过来。” 沙利文朝她逼近,笑笑,“我猜,还有两发子弹,林境清,一发给你,一发给我,咱们地府团聚也挺好。” 第58章赌注.身体.离开(人之) 外面警笛声,愈来愈近。 境清心脏突动,不知道沙利文说的是真是假,打中他或者、打死他,不行,她不可以再坐牢,爸爸妈妈还在等她,周斯杨还在等她。 两发子弹的概率太小,她没有这个把握,而前面如豺狼般的男人正在朝她逼近,沙利文好像不怕死般,“林境清,我赌你不敢开枪,否则无论你逃到哪里,即使我不在你身边,泰国的监狱永远为你敞开。” “你什么意思?” “还记得刚刚那个人吗?” “他叫尤金。”沙利文微笑。 刚刚那个为爸爸注射的男人正是她家以前换花草的人,境清握着枪的手一刻不敢松懈。 “他碰过你,所以我会杀了他。”沙利文说。 境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沙利文讲:“林境清,我非常感谢你的叛逆,谢谢你改掉那个志愿。不过,即使你不改,我也有办法能让你到泰国来读书。” 林境清心中震撼,“所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朱拉隆功以他爸爸在泰国经济贡献较大为由破格录取,她刚开始还颇为疑惑,没曾想—— “演练,坐牢,都是你安排好的,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和爸爸跟你无冤无仇。”境清此刻愤怒达到顶峰。 “林成峰是个犟骨头,你也一样,但控制你会轻松点。”他神情轻松,“阿清,” “闭嘴,你闭嘴!”林境清像是听到什么恶心的污言秽语,“沙利文,你会下地狱的!” 境清扣下扳机,子弹从沙利文的大臂擦过,血沫溅洒白色墙面,境清拉开大门,快速上车,启动车子往亚德里亚海方向驶去。 沙利文不顾大臂上流血,追出来,正好一辆车停在他面前,是金文。他做掉尤金,一路好不容易躲过多方警员全城围剿,“文哥,上车。” 沙利文说:“让开。” 车子箭般飞出去,境清太久没来意大利,她不太记得要怎么开,可后面的车穷追不舍,她不由得捏紧方向盘,加速。 金文说:“文哥,我们去机场,现在回泰国还来得及。” 他才发现卡娜不在,而前面那辆车已经不言而喻,再看男人的脸色,和手臂上涓涓血,金文知道再劝也没有任何用。 昂素和斯诺还在机场等着,其余存活下来的武装和雇佣兵也不多,金文神色担忧,还是忍不住开口:“文哥,别追了。” 沙利文几乎是将油门踩到底,猛地撞上前面的车子,境清差点撞上侧边的岩峭,她努力沉着冷静,咬紧牙关,这是靠近海岸线的8号公路,巨大的轰鸣声引得小镇上的人驻足观看,有的甚至怒骂。 境清猛打方向盘,她不知道前方还有没有路,耳边只有猎猎的海风,还有刺眼的阳光,什么都听不见了,心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死,也不要在他身边。 泪水混着紧张的汗液落下,她顾不得,将油门踩到最底。 金文已经通知斯诺和昂素,让他们先离开。 沙利文把手机扔给他,“给他打电话。” 金文匆匆扫一眼,电话接通,扩音,那人用英语讲:“快走,俄罗斯、意大利、中方、美方都在朝你们那个方向移动。” “我在亚德亚里海。” “fine,我给你备船。” “阿金,开枪。”沙利文勾起嘴角,由着她胡闹半天,该消停了。 金文扛着狙击枪,子弹打爆右侧后方轮胎时,境清来不及扭动方向盘,车身后摆尾,嘭地撞到峭壁上,她身体一麻,闷哼一声,后腰快要断掉,苟延残喘的车子继续往前驶去。 沙利文勾起嘴角,“继续。” 金文再次打爆左侧后方的轮胎,车子刺啦发出尖锐叫声,境清的头撞在方向盘上弹出气囊,此时在不宽的马路上,半边车身已经卡在悬崖上,任凭如何踩油门也没用,境清不管头晕打开车门,往悬崖尾端踉踉跄跄跑去,下面是破涛汹涌的海浪,她站在崖边,有些害怕。 沙利文大跨步朝她走过来,这样高度,掉下去可能会摔死,然再看看身后的人,她握了握拳,一跃而下。 金文睁大眼睛,沙利文怒火霎时迸发,她真的宁死不屈呢。 可下一秒,沙利文也跳下去,金文也没多想,文哥救过他的命,即便死也是没有二话。 冰冷刺骨的海水洗掉境清头上的血渍,她惊醒过来,朝海岸游去,突然一只手扯住她,她睁大眼睛,直摇摇头,咕噜咕噜的泡泡向上递进,沙利文几乎是把她禁锢在怀抱,任由她拳打脚踢,带着人朝海岸线游去。 他把她拎出来摔在沙子上,境清站起来就要跑,身后男人毫不费力抓住她,“林境清,闹够没有,再闹我们都得死。” “呸,你松开我,我要找我爸爸——” 他将人打晕,抱着她往车里走去。 车子熟练地朝机场方向驶去。 路上正好与来的警方打个照面,“文哥,现在怎么办?” 此时此刻,头顶正好传来轰鸣,一辆直升机停在头顶上方,所有人都往上看去,沙利文讲:“冲过去!” 金文油门踩到底。 硬生生撞开一条路。 身后人群涌动,从直升机上,不知道洒下什么东西,突然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恐慌,沙利文看一眼怀中的人,眸子冷到极致。 金文勾起唇角。 车子停在一处庄园附近,沙利文抱着她上了私人飞机,“回泰国。” 飞起立马起飞,电视上正播报着,意大利莱诺医院被恐怖分子袭击,遗失重要的病毒标本,而该恐怖分子则是沙利文,并且以为卡在悬崖边的废车车主是沙利文,已经跳海自尽。 金文把衣物递给男人,这种说法不过是安慰广大民众罢了,沙利文冷笑。 飞机正平稳地飞行,他洗完澡看地上那人还湿漉漉的,他走过去,半蹲下来,拍拍她的脸,“林境清,醒醒。” 境清睁开眼,一张笑意十足的冷脸正看着她,她毫不犹豫向外爬,后面沙利文不慌不忙, “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林境清贴在门边,好像是在飞机上,她彻底脱力,“你杀了我吧。” 沙利文现在听到她嘴里说要死这种话,就烦躁,将她扯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就往她身上冲,境清被烫得往后躲,沙利文把扯过来,朝她吼道:“洗干净点。” “我没衣服。”镜子里的她十分狼狈,可无论是外表还是内里都输得一塌糊涂。 “没衣服就裸着。” 他说完就出去。 淋浴头被她扔在地上,身子没有重力往下倒去,眼泪不受控制在眼眶打转,她要怎么办,爸爸怎么办,浴室内传来不大的哭泣声,金文把衣物递给菲佣。 沙利文坐在沙发上,烦得要命,教她开枪,训练她,就拿枪指着他,不顾一切往海里跳,真是死都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既然如此,那么他偏要她屈服。 门被打开,境清抬眸,菲佣什么都没说,把衣物放在干的地方。 境清洗了很久,她一直搓一直搓,想要洗干净脖子,肩头,乳房,小腹,还有私密处,这些地方都被他摸过亲过,她觉得恶心,十分恶心。 她穿好衣物,坐在床上,两眼无神。 沙利文听到响动就进来,飞机要飞行十个小时,整整十个小时,他觉得太久,不做点什么太浪费时间。 男人关上门,境清听到响动犹如惊弓之鸟,她警惕地找寻身边利物。 只有柜台上的一盏灯。 境清瞪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也是,她同他,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如今已经撕破脸,不是她死就是沙利文死。 沙利文朝她靠近,境清被逼得退到柜台上,他双手撑在柜台上,这张脸也不再是死人脸,愤怒,不满,不安,厌恶,甚至恶心都表现在苍白的小脸上,沙利文想要抚上那张脸,意料之中的被躲开。 他并不恼怒,有脾气总比沉闷好。 境清瞥见他手臂上的伤口,丝毫没有愧疚,沙利文饶有意味看她,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更加烦躁讨厌。 他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的视线看过来,而这次,境清不再是乖乖顺从,她直直掐在他的伤口之处,沙利文皱眉一下,“林境清,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滚开。”她说。 沙利文立刻不高兴,他扯着她的胳膊甩到床上,境清往旁边爬去,他扯过她的双腿拖到身下,将她双手双腿都禁锢住。 男人力气很大,她根本无法挣脱,别过脸不去看他。 她现在是装也不装了,话都懒得再跟他说一句。 胳膊上的血顺流而下,滴在白色的被子上,沙利文没管,他上下打量她,这身衣服有点大,但很明显她里面应该是空的,男人挑眉,此刻要是上她,她肯定会不那么听话,说不定会再给他一枪——他侧头,柜台上只有一个台灯。 林成峰现在也被扔在意大利,还被注射LSD,医院病毒样本丢失,缅甸爆发疾病,这几项罪名都不够他判的,沙利文笑了笑。 松开她,扯过桌布擦伤口。 境清警惕地缩在床头,沙利文从善如流道:“林境清。” 境清一语不发。 “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安心读完书,有时间我也会带你回去见父母。” 境清嗤笑,“你觉得我会信你。” “信不信,你现在也没得选。” “我对你没有任何用,你要么杀了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沙利文哼笑,“我信你。” 境清懒得再同他讲话。 “有没有用呢,得我说了算,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输了,脱光让我天天操,永远不能离开我,我输了,就放你离开,去哪你决定,我绝不干涉。” 见她不讲话,又说:“我还可以告诉你,林成峰现在估计被遣送回中国关押,他身上罪名可不少。” “沙利文,你不值得信任。” “我知道,可如果不是你爸爸搞追杀,我或许会真的放他离开,可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所以要怪就怪你爸爸。” 境清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林境清,上床这种事情,强迫也没意思,你信,就赌一把,不信,那很遗憾,你将失去唯一能离开的机会。” 他说完起身,抱臂俯视她,那双眸子尽是不信和警惕,她站起来,“我不是小孩子,即便最后我赢了,你依旧是不会放过我,沙利文,你是喜欢上我了吗?” 闻言,沙利文眸子冷几分,境清笑说:“可我不是卡娜,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的卡娜,你亲爱的卡娜死了,可你却像个懦夫般,什么都不做。” 沙利文站定到她的面前,“现在林成峰也离开了,我可以随时强迫你,比如现在,所以林境清,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我赌你不敢,即便我爸爸回到中国或是意大利,他一定不会抛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我,他知道你的位置,知道你的身份。沙利文,不会有人随随便便被抛弃,而你就是被抛弃的那个。” 啪清脆的巴掌甩在境清脸上,沙利文虽然愤怒,但还是怔住两秒,她被打得瘫坐在床上,脸上迅速留下一个巴掌印,嘴角也溢出鲜血,她啐了口唾沫,用方言讲:“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第59章魔鬼.玩弄.猎杀(人之) 从直升机上往下看,这里不像泰国。 成片的山地和密林,又是缅甸。 沙利文居然还敢回缅甸。 而境清不知道的是,这次回来,缅甸的形势很紧张。 她站在黄土地上,而面前全都是持枪的外国人。 其中一个人应该是长官,沙利文上前与其拥抱问好。 “伊本长官好。” “听说你在俄罗斯,意大利的光荣事迹了,上面的人很看好你。”伊本微笑,看向身后那个小女孩,“啧啧,这么小你都能下手。” 说着,笑对境清打招呼。 这人不像美国人,也不像意大利人,倒像阿拉伯人。 伊本招呼沙利文几人往营地走去,这里像个军事基地,比沙利文之前那个基地要更标准化,那些人,包括前面这个长官,他们的衣服上都有一串编号——MB开头。 伊本不是用英语讲的:“你过来,去看着这两个人,不能四处看。” 沙利文进去之前回头看一眼林境清和金文,金文立刻明白。 她和金文被带到一个办公室,喝茶。 当然,他们十分清楚,外面一定有人守着。 金文说:“卡娜,你跟文哥怎么了?” 境清没说话,也没喝那杯茶。 良久,境清开口,“你为什么跟着沙利文,你不知道他干的都是违法犯罪的事情?” 金文很明显不是泰国缅甸人。 “阿金,你也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帮着他做这些坏事?” 金文笑笑,“卡娜,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们出生不一样,我生来贫穷,我也没见过我的父母,如果不是文哥,我现在尸体在哪或许都不知道,中国人常常讲知恩图报,我只是遵从本心在做事。” 境清眼眸微动,她本想劝说,毕竟金文在雇佣兵和武装军里算是对她比较好的,又是中国人,她也不想他继续走歪路,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大家的思维频道要调动在一起,无比艰难。 “沙利文现在已经被多国通缉,阿金,迟早有一天——” 金文打断,“卡娜,我希望这些话,我将是最后一次听到,也是唯一听到的人。” “可我不想留在他的身边,你应该清楚,我希望你帮我离开。当然你不同意,也可以直接去告诉沙利文杀掉我。”境清看着他。 金文面色严肃,“林境清,我不会帮你。” 境清哼笑一声,本也没做多大希望,她端起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 沙利文跟着伊本走地下密道到达一个山洞前。 大门打开,里面全部都是小型武装直升机,坦克,悍马以及中国武警制服和解放军制服一应俱全,这些军需藏品,别说佤邦,即便是缅甸政府也无法抵抗。 可谁又能想到,这些东西竟会出现在小小的克钦邦,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 沙利文微笑,伊本说:“带你看个更好玩的。” 这里地下通道出口每个点位都有人把守,抬头望去还有卫星装置遍布,而办公室还有美军慰问军在发报,整个地下都是贯通在缅甸核心地段,这伊本还挺聪明。 尾端可退,前端可守,中间无聊还能去佤邦散散心。 伊本带着他基本走完通道,毫不费力很快到达出发点。 而前面小小的人眼眸睁大,捂着鼻子,眉头紧蹙,不是林境清还是谁。 “这是佤邦的军师,”伊本用棒子戳戳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老魏同志,都他妈给你两天时间了,你怎么跑得那么慢?” 沙利文瞧着伊本,这帮穆斯林疯子估计是把人像放狗般赶到边境线猎杀。即便没有美军授权,他们也会这么做,只是他不知道这是在挑衅缅甸政府和中国警方。 他不动声色,只瞟一眼面色难看的林境清,沙利文走到奄奄一息人的前面,金文上前来,两人堪堪只给她留道小缝隙,足足把她遮挡在身后。 一人上前汇报:“报告长官,共计五十人,实杀人数超出,分别在云南临沧、思茅、西双版纳等边境县发现交易品,名单上的人已全部做掉。” 伊本满意地笑笑,摆摆手,那人离开。 躺在地上的老魏,手指甲已经全部被拔掉,而脚趾全部没了,境清看得莫名不适,但更多是惊惧。她不清楚沙利文跟这人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那个人,而那个人还是中国人,境清此刻非常清楚,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缅甸政府接管果敢后,这些人都被迫到克钦邦来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在缅甸境内投放的病毒,不然咱们这个基地怎么可能完成的那么容易,那么快,”伊本冲着沙利文一笑,“也多亏这些蠢货——” 地上的人突然说话:“妈的,你不放老子回去,我们佤邦绝不会放过你。” 伊本明明是笑着的,但他将铁棒重重垂下,那人浑身痉挛躺在黄土地,血液混着泥土全部粘在他的身上。这一棒是直直砸在他的下体上,境清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碎了,不止她,连金文都忍不住蹙眉看向伊本。 沙利文倒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说正事,你们佤邦不是向国际表明禁种了吗?怎么又在边境祸害你们中国人,怎么,电信诈骗赚不到钱啦,又开始走老本行?”沙利文好笑地说着中文。 “文,你在讲什么?”伊本笑着摊手。 沙利文勾勾唇,“老魏,我本无意抓你,但你知道,你这种行为美方也是可以制裁的。” 老魏一行人本是接到一单大的毒品交易,在海港附近。 可送到货时,美军突然出现,这很让人不怀疑,这原本就是一场计中计,但现在佤邦穷啊,自从表态禁种,不少人反对,邦内人心惶惶,本是想让邦内人迁移到南面,那里地势平缓,也适合种植水稻,农作物,可他们这些人种惯了罂粟,不会种植别的。 再说这里的气候种植大麻罂粟极其有利。迫于国际形势和自身贫穷,两难之下,他们只好偷偷种,偷偷研制,偷偷从港口运输出去。 谁能想到,这小小的克钦邦,会藏着一群魔鬼。 他们都是美军特种部队亲自训练的穆斯林恐怖分子。老魏货没交易完,反倒被美军盯上,还被他们像玩弄畜生般游戏射杀他们,不管他们怎么跑,这些人会开着车在后面追。 丛林之中,伊本扛着枪兴奋地打在逃跑人的侧面树干上,他不是打不中,而是不想打中,他笑得开心,连发几枪都是射在那人脚边、树枝、树干等位置,那人被吓得直尿裤子,伊本摇摇头,皱眉,一枪爆掉他的下体,尿液混着血液直直喷射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伊本现在回味起来,还觉得不太刺激,他踢踢老魏。 沙利文笑说:“美方跟缅甸政府悬赏200万美金,要引渡你,你猜,缅甸会保你吗,佤邦会救你吗,那姓鲍的,会帮你吗?” “唉,算了,200万美金也不是个小数目。” 老魏头摇得跟拨浪鼓般,引渡到美国,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看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求饶,声音小得蚊子都听不见。 他说:“我去跟鲍司令说,他最听我的,只要你们不把我交给美方,我求你们。” 境清难以言喻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在哭喊,在求饶。 她很清楚,一但被引渡到美国,可能会被监禁100年,暗无天日的监狱甚至会比泰国监狱可怕上百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坐牢的感受,心脏猛烈收紧。 林境清看向沙利文的背影,眼眸锋利。 伊本笑说:“把人扔回去,不过炸弹得绑好喽。” 老魏已经失禁,沙利文嫌弃地回头,她睁着大眼睛正看着那人,沙利文站定到她的面前,“喜欢啊?” 境清觉得他有毛病,并没理他。 晚上,伊本留人。 “我说,干脆一炸弹轰了佤邦,老大真是麻烦。” 沙利文与他碰杯,“克钦邦虽然有武装三万,但武力值散漫并不如佤邦,你现在人数这么点,”沙利文笑笑,“别糟蹋你那些武器了,都是钱。” 伊本挑眉,“那小妞,你喜欢?” 沙利文点燃一根烟,侧头扫他一眼,“别多管闲事。” “你忘了卡娜?”伊本充耳不闻,“她是为你死的,文,做人要讲良心。” 沙利文露出好看的笑容,“良心两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吗?” 他把啤酒杯往地上一放,径直朝林境清的屋子走去。 她已经睡着了,沙利文走到床边,捏捏她的脸,白天看了那样的场面现在还能睡得着,这小孩心理素质还挺强大,他脱掉外衣外裤,躺到床上,把人搂在怀里。 境清不舒服地动动,热得要命,她仰面躺着,沙利文支起脑袋盯着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都没发现她好像瘦了,本来就没几两肉,现在—— 他手放在她的侧脸上,境清其实早就醒了,她根本不敢动,现在手里没有任何武器,贸然行动说不定会像白天那个人一样。 巴掌肯定是疼的,嘴角还裂开着,沙利文低头吻上,“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再不睁眼,我现在就要了你。” 境清睁开眼睛,沙利文好心情地摸摸她的脑袋,“真听话,娜娜,”他把境清搂在怀里,他身上一股酒味,她推他也推不动,沙利文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娜娜,哥哥对不起你。” 等了一会儿,林境清一把推开他,神情不耐烦地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走去,他叫的应该是卡娜,那个女孩竟然是他的妹妹。 但境清冷笑,这种禽兽会讲血缘关系才怪,他曾经还想要在公园强迫她,恶心。 夜晚的缅甸,很凉,她拢拢衣物走到后边的厕所附近,听到响动。 黏黏腻腻的声音,境清十分清楚,“长官,你鸡巴真大,我好喜欢。操死我。” 境清蹙眉,想要看个仔细,听声音是两个男声,而且他们说的不是英语,也不是意大利语。 突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低语:“嘘。” 沙利文把她带出来,“松开我。” 沙利文漆黑眼眸注视她,一会功夫就不见人影,“少儿不宜的东西,你也爱看?” 境清径直朝屋子走去,沙利文紧跟其后。 “沙利文,这是我房间。” 他抵着门。 “我知道。”他推开她,又拉着她的手,并且把门关上。 境清站在床边,他已然躺上去,“等我请你?” 可她一动不动,像个女鬼般站在床边注视他。 “我不动你,只抱着你睡。”沙利文眼眸骨碌碌注视她。 他等得不耐烦,一把将人拉到怀里,褪去她的外套,“别碰我。” “你老实点。”他扒了她的外套,将人死死箍在怀里,“穿着睡,你想膈应死我。”他低声警告:“再动,我不能保证对你做什么事情。” 沙利文确实想要,只要一看到她,一靠近她,就想的不行。 她小小的,却能给他挡枪,又对他凶巴巴,说实话,他倒是挺喜欢她这副德行,能杀人,不矫情,胆子大—— 可一想到她不顾死活往海里跳,他居然有点后怕。 沙利文把人搂得更紧,即便下面已经硬得发疼,也无所谓。 第60章做戏.男同.幸福(定命) 周平递给境清一个字条和一张照片,境清双手接过,“谢谢周叔。” 周平笑笑,“阿清,”他欲言又止,境清把那张字条紧紧攥在手里,等待他的后话。 “阿清,注意安全。”他摸摸她的头。 境清微笑,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周叔,谢谢。” 境清找到字条上的地址,她拜托周平找到当年发报的记者,周平以前在军队里就是干情报的,查个人也是易如反掌,只是他从不过问原因,境清非常感谢他,但同时,这件事情要是被爸爸发现—— 不会的,周叔跟爸爸的关系那么好。 铁门突然被打开,境清抬头,她和那个男人对视上,男人问:“你谁啊?站我家门口干嘛?” 自从改名换姓之后,鲜少再有人来他家门口。 境清低头看一眼那张照片,她举起来,站到他的面前,微笑,收了照片,后退一步,双手抱臂看着他,“你每天晚上睡眠怎么样?” 男人觉得她有病,睨她一眼往旁边走去,境清跟上,扯住他,男人怒甩她的手,境清跌倒在地上,手擦破皮,男人双手叉腰,不耐烦地看向她,“你没事吧?” 境清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不一会儿,眼泪就落下来,“你为什么能睡得这么安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熬。” 她哭喊的声音很大,吸引居民巷子里楼上楼下的人,投过来视线,男人抬头望去全是头,和眼睛。 他没有好脸色,怒吼:“别哭了。” 然后转身大跨步朝前面走去,境清跟在后面,“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她擦一把眼泪,“你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熬吗?” “你别走,凭什么你做错事情后,要我来承担?”她抓住他的手臂,此时路过的人都以为这女孩是被他抛弃的,可这女孩看起来不大,像个中学生,大家纷纷探头出来,有人看热闹,有人低骂一句:真不是个东西。 男人心中烦躁不堪,推扯间,境清摔在地上,她指着他,“你凭什么可以过得这么好,让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有人已经拦在路口,打电话报警,男人上前来,怒摔手机,又低声警告她,“你他妈想干嘛?” “你还威胁我,他死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她站起身来,握紧他的手臂,“他浑身都是血,像泡在血海里,你呢,你活得好好的,整天吃喝玩乐,你为什么不替他去死——” “闭嘴,臭婊子,我认识你吗,你别他妈造谣!” 境清充耳不闻,“陈家铭,你为了逃避责任,还更名换姓,你是怕报应还是怕我找到你,”她上前一步,勾起唇角:“我猜,你怕死。” 男人睁大眸子怒视她,她一字一句,像个疯子,“你干得那些龌龊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境清拿起手机要报警,男人见状,要去抢夺,境清拼命躲,而男人发疯般打掉她的手机,翻盖手机砸在境清脸上,她瞬间红了眼,眼泪如潮涌般喷出,“你还打我,我跟你那么久,你住着大房子,吃着山珍海味,不管我们死活,你对得起我吗?” 有好心的邻居上前阻止,不远处传来警笛声,男人要走,被群众拦住,霎时,几百张嘴,几百双眼睛,几百个头,都瞪着他。 “大男人还打女人。” “小姑娘,你跟姨说说,他是不是出轨。” 境清被扶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她没回答。 “这男人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是啊,我经常见他半夜回来,说不定就是去哪里鬼混。” 谣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一浪,境清不动声色勾唇,她看一眼男人,男人怒火中烧,他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想干嘛,但此刻,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他只觉得周遭好嘈杂,心脏突突,耳边似有警笛声。 “来来来,别看了,都回家,你们两个跟我走。” “警察同志,这个小姑娘被他打了,他出轨,听说还弄死了人,”大姨担忧地把人交给警察。 末了,境清冲大姨挤出一个苦笑,委屈道:“谢谢您扶我起来。” 男人挣脱警察的束缚,冲过去要打林境清,“哎呦,你这个人还想打人啊!警察同志,你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啊!”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了。”众人附和。 林境清和男人被带回警局。 “我根本不认识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那些话。”男人很生气,看起来十分暴躁。 女警中气十足,“干什么,吼什么,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 反而境清一句话没讲,她只是呆愣愣坐着,面庞上还有泪水。 女警递给她一杯水,她说句谢谢。 “你们什么关系?”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她。”男人说。 女警皱眉,“我问你,你再讲话。” 境清说,“他杀人了。” 一句话,女警看向男人,“我没有,她瞎说八道,我看她精神不好,肯定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女警看一眼资料,女生是高中生,男人是无业游民,还曾经改过名字,她不由得怀疑,“你为什么改名字?” “我想改就改,关你屁事。” “注意态度,陈先生。” “你改名字的理由我们会去你居住地调查,现在——” 男人打断,“你有什么权利侵犯我个人隐私,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以权谋私。” 女警笑了,“陈先生,你这么担心,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造谣,疯子,他妈的一群疯子,你领导呢,我要见你领导!” “陈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 “滚开,臭婊子,你敢诬陷我!”他说着就要打境清,她只是抬头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可面上是冷冰冰的。 女警以闹事为由把他暂时看押起来。 她问境清,“你能跟我说说吗?” 境清喝了一口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 芜城报社在北市的电视台搞了个食品栏目,今天在中央频道播出,联合姜川他们家的电商产品一起。 靳白庭站在角落,看着西装革履的姜川,他不久前刚刚完婚,结了婚,他好像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姜川朝他走过来,“来这么早,我得要半个小时。” 靳白庭笑笑,理理他的领带,将那根领结不紧不慢往上推去,姜川注视他的双眸,喉结滚动一下,栏目组的后台用一大片红丝绒帘子厚厚隔着,靳白庭手在他肩膀上摩挲,“姜川哥,你比婚礼那天穿西服还要勾人。” 姜川握住他的手,拉扯得更近,“我只记得,你那天躺在草坪上的样子。”他微笑,“等我完事,在这里,还是在车里都随你。” 靳白庭抽开手,后退一步,“好。” 画面上,姜川和主持人干净利落地对话,一边还站在他的老婆,正温柔地注视他。 靳白庭从电视台出来,周斯杨就站在门口,两人相视一笑。 一路无言,一路也畅通无阻。 周斯杨把车子停在墓园前。 保安眼眸放亮,“你们居然认识。” 靳白庭怔住一秒,看向周斯杨,他笑说:“走吧。” 他已经很久没来了,靳白庭半蹲下来,给墓碑擦擦灰,“他也叫周司洋。” “林境清知道吗?”靳白庭问。 周斯杨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她不知道。” “那你怎么发现的?” 周斯杨微笑,“小白,你妈妈真的有那么大嘴巴吗?” 靳白庭站起身来,一言不发。 他和周司洋还有林境清其实是一个学校的,只不过班级一个在头,一个尾,很少碰面。 快要中考的时候,他和一群人去酒吧玩,池子里,他从没见过穿粉色裙子的周司洋,他化着不曾见过的浓妆,手里还拿着啤酒,跟林境清蹲在马路牙子边,说说笑笑,他看了一会儿就离开。 再次见他,是在全年级打扫公共卫生的时候,所有男生在厕所用桶接水,互相泼对方,那时那件事情还没有爆发。 周司洋与他同班同学疯玩,不小心把水溅到他的身上,周司洋笑说:“不好意思了,实验班的兄弟。” 靳白庭微笑,“你认识我?” “成绩表在那挂着,我能不认识你吗?”周司洋笑的得意,“欸,不是吧,我们初三上学期也打过几次照面,你不记得?”周司洋摇摇头。 周司洋上下打量他,下一秒,靳白庭胸前也湿了一大块,心脏处凉凉的,消去不少暑热,周司洋笑得恣意,握着他的手,把桶里剩下的水都浇到自己身上,唇角勾起,“扯平。” 靳白庭见他过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见过他广为人知的一面。 他当然记得,笑说:“厕所的水你们也不嫌脏。” “都他妈快考试了,放松放松。” 两人相视一笑,心脏亢奋,却不在一个频道,但又不约而同播放同一节目。 这是他记忆中的周司洋,直到那件事情的爆发,他干净的,阳光的,美好的,顽劣的周司洋,再也没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亲口告诉周司洋,他的名字。 他每次来这儿,都会认真的,郑重的,笑对他说:“周司洋,你好,我叫靳白庭。” 靳白庭笑笑,“周斯杨,你们不一样。” 周斯杨嗤笑,“你为什么转学?去年暑假爆出姜家侵权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靳白庭没回答,他继续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芜城报社要开这个板块,所以你接近姜川,你想做什么?” 周斯杨扯过他,看着他的脸,“小白,你——” 他在车里看到靳白庭和姜川的亲密举动时,周斯杨有些不敢相信。 “我并不歧视男同,我只是,不想你做错事情。” 靳白庭和他算是打篮球认识的,他家本来住得和境清差不多距离,可他却在那片地区居住。周斯杨其实并没有多想,因为那里离他上学很近。 靳白庭看着他,上前一步,周斯杨腿脚不受控制地往后挪,靳白庭讥笑,“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墓碑上的人。 “一开始,你们名字一样,我居然会莫名窃喜,可是在和你接触当中,我发现你跟他是两个极端。” 周斯杨皱眉,心里莫名不爽。 “他很活泼,在没有人知道他有艾滋病前,他身边都是朋友,包括林境清。”他侧头看周斯杨,“他们一起玩,一起学,一起泡吧,一起毫无顾忌地蹲在马路上喝酒,你知道吗?他离开后,我找了林境清很久,才知道她去了意大利,又莫名其妙转到芜城中学。” 周斯杨冷漠地听着。 “很难说,她会来芜城,可能也是因为你。”他笑看他,“又或者,是因为芜城报社。” “小白,她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错。”周斯杨说。 靳白庭嘴角扯动一下,“她是没错,可她爸爸错了。”他突然冷笑,“林境清都知道,但是她什么都没做。” “靳白庭,她是她。”周斯杨冷眼看他,靳白庭说,“你以为,她是什么三好学生。” 末了,他来一句,“你们眼光一样差。” 周斯杨从未像此时此刻般感受到那个死去的周司洋,他沉默良久,开口:“你是一个幸福的人。对不起。” 第61章潮湿.野合.快感(定命) CMO国家集训队要在这六百名中选六十人。 当然包括四月出成绩的周斯杨,那四个小时的考试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刻,但他还是获得银牌。 离国家冬令营集训队还有一段时间,他暂时回到芜城中学由数学老师专门带着。 林境清走出校门,那个女警就等在门口,“怎么样,学习累不累?” 境清问:“怎么样?” “就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那个故事很长,一段不为人知,又广为人知的故事。 像棋盘上的棋子,盘根错节倒不至于,“造谣罪很难定性,但确确实实是死了很多人,”女警看着她,“阿清,案件会重新开庭审理,你放心。你这个年纪呢,好好学习才是正经事,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做那样的事情。” 境清笑笑,看向不远处来接她的周平,“谢谢你,陈警官。” 女警与不远处的周平视线对上,只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林境清。” 她回头,是靳白庭。 “怎么了?” “我妈在你家,让我和你一起回去。走吧。” 林境清没讲什么,而身后不远处的樊舟易看向周斯杨,“班花不要你了。” “可能是小白他妈在班花家,你别多想。”他笑笑。 周斯杨看着那辆车离去,他也开车跟上去。 “周叔,谢谢您。”靳白庭说。 “客气,大人们都等很久了,快进去吧。” 周平余光扫一眼不远处的车,也跟着进别墅。 靳白庭一进门跟所有人都招呼,他很热情,境清只是冷眼观看。 今天是陈锦若的生日,她的牌友基本上都来了。 楼下好不热闹,林境清站在三楼天台上,这里视野开阔,远处是翻涌的海浪和安静的车子。 靳白庭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周斯杨也等在外面,你不去见见他?” “也是,你爸爸管得那么严,你哪有时间偷溜出去。” 林境清看着他,在学校,他们接触很少,尤其是周斯杨不在的这段时间,现在周斯杨回来了,她更不会和他接触,毕竟周斯杨说过让她离他远点。 虽然不清楚,但她能感觉到靳白庭对她有种敌意。 她微笑,“你知道我们家的事情还挺多的。” 靳白庭看她,“林境清,你和周斯杨在一起了?” 境清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不远处的车子。 “那周司洋呢?”他问。 境清侧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忘了,他喜欢男的。”他讽说。 林境清走近,“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初三上学期见到一个男孩子,是实验班,他成绩很好,次次考试,排名都在前面。” 她盯着他,“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 靳白庭眼眸直视她,心里却燃起一丝希冀。 林境清知道有个人和她一样都来看过周司洋。 “阿洋说,他对那个男生有感觉。” 靳白庭拉住她的胳膊,“你说什么?” 他什么都听不见,不远处呼呼的海浪,潮湿又刺耳。 林境清看着他,抽开胳膊,“别自以为是,你并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 偌大的天台上,只有靳白庭一个人,他兀自又哭又笑,然就是这样安静的夜晚,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但每次他都没有大声宣泄出来,林境清的话轻而易举就能撕开他柔软心脏的裂缝,无论如何他都配不上周司洋了。 下面笑声不断,周平从别墅出来,敲敲他的车窗。 周斯杨直接下车。 “周叔。” “周同学,你是来找境清的吗?” 周斯杨没讲话,他坐在车里很久很久,看着天台上两个身影,他不由得心情变的奇怪复杂,那种久违的空虚感在周司洋这个名字出现后,就一直勾着他的心脏。 他和林境清的相遇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邂逅,谁也说不清是谁先掉进陷阱。 周斯杨本来是要出门买相机内存卡,从店里出来时,正好看到她从车子上下来,他心里被欣喜包裹,甚至是不可置信会在这里遇见她。 周斯杨站在马路对面等,脚尖不时拍打地面,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又要等多久,直到一辆车子疾驰而过,他的衣服上被溅满污渍,可他总会情不自禁嘴角上扬。 蹲下身来,系鞋带的时候,她就猝不及防出现在他的面前,周斯杨仿佛觉得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只有那张笑脸,那张他日日夜夜看的笑脸,这一次,不是对着别人,而是对着他。 “周同学,听说你CMO拿了两枚银牌,集训营那么忙,还有时间出来?” 周斯杨说:“不忙,周叔,靳家和姜家,你们——” 周平微笑看他,然周斯杨只说:“没事,祝阿姨生日快乐。”他递给周平一份礼物,“我先回家了。” 周平摇摇头,这群小孩,心思真多。 周斯杨把车停在海边。 只闻着湿濡的咸腥味,他冷静地想想,给樊舟易去个电话,“姜川家的电商公司有林成峰的股份吗?” “大哥,现在几点?” 樊舟易说:“有,班花她爸爸在泰国不仅搞氢能源,还在意大利搞医疗机构,你还真别说,他要是不做局长,也是个鼎鼎有名的富豪,班花真是富二代啊。” “她爸喜欢搞慈善,咱们学校那个基金就是他爸弄的,我姥爷说,好像是班花跟他爸讲的,周斯杨,你攀上高枝了,苟富贵——” 周斯杨倒吸一口冷风,“谢谢,我知道了。” “勿相忘啊!” 嘟电话被挂断。 林境清拉开车门,她看到周平手上拿的东西,便明白,而周平并没有对陈锦若讲实话。 “阿清,隔壁家的阿嬷是台湾搬过来的,你去给人送块蛋糕。”陈锦若把蛋糕递给她。 “我跟她一起。”靳白庭说。 “早去早回。”他接过她手里的蛋糕,径直朝隔壁栋走去。 周斯杨听到响动看过来,她已经坐上副驾驶。 “周斯杨,谢谢。”她说。 车内并没有开灯,但他知道她一定是笑着注视他。 她在叫谁? 林境清,你到底在叫谁? 周斯杨不敢问,他不想从她的嘴里再听到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周斯杨的外婆取的,斯杨,是希望他一生清雅温和,多才贤能,外婆说过,外公是这样的人。 他一言不发,下车。 林境清愣住一秒,她下车去找他,猎猎的海风吹动两人衣衫,林境清大声音讲:“妈妈的生日礼物,谢谢你,听说你拿了银牌,恭喜你。” 整个海边都乌漆嘛黑,他侧头看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林境清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到他的不开心,她上前一步,想握住他的手,“周斯杨——” 他打断,“林境清,游戏结束了,游戏结束了。” 林境清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不满和委屈,以及烦躁。 她还是握住他的手,以为他是因为拿银牌不高兴,可周斯杨不是这样的人,她问:“林境清和周斯杨的游戏也结束了吗?” “我们不是才开始吗?”她视线紧盯他,胸腔被海风吹得发疼,心脏被冷冽的风刺痛着。 周斯杨抽开手,他眼眸看向远方的漆黑,他开始害怕,冰冷的海风一直灌到胃里,海浪一点一点朝他们袭来,先是打湿鞋尖尖,再打湿鞋底,最后干脆整只脚都泡在刺骨的海水里。就像他一样,一点一点甘愿被林境清蚕食,也无怨无悔。他胸中燃起一股怒火,他说不清也道不明。 境清说:“你怎么了?” 周斯杨侧头看过来,“林境清,我拍摄的作品马上要交给市里,到时候会举办一个评比大赛,整个芜城市的学校,还有一些媒体,包括北市有几家会来。” 境清听老师在班里说过。 “我知道。” 周斯杨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又或者他想听到什么,他笑笑,“班花,那天能不能也把你爸爸邀请来。” 林境清点点头,不管她说不说,爸爸自然是受市里邀请。 良久,境清说:“你还没说你怎么了。” 周斯杨开口:“林境清,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也不是。” 他心里都清楚,那个男孩子是喜欢男生的,他不是不能接受,可靳白庭说的那些话又时时在他耳边发作,他们曾经那么亲密,他甚至和她做过那么多不像她,但又像她会做出来的事情,凭什么—— 周斯杨注视她的眼睛,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他看不穿,为什么—— 林境清踮起泡在海水里的脚,搂着他的脖子,吻在他的嘴上,周斯杨揽过她的腰身,收紧再收紧,从她一点一点的琢吻,到他狂风骤雨般的舌吻,潮湿冷冽的水汽从海上飘来,氧气被冷冷的海风抽成真空,濒死求生的快感一瞬间疯长。 周斯杨很用力,无论是手臂还是夺吻。 双唇被吮吸的发麻,境清想推开他,等一下回去被爸爸妈妈看见,肯定会发现端倪。 可周斯杨的手臂跟铜墙铁壁般,她推不动,高涨的海水正在漫蚀他们的膝盖。 境清鼻腔溢出不耐的嘤咛,这本应该是一场极其愉快的亲吻,这也是隔了许久的亲吻,可是他身上那股野性,不安,烦躁,甚至是控制,全都发泄在她身上,她哼哼出声,然耳边只有呼呼的海风声。 她咬他一口,然周斯杨依旧没松开,任凭铁锈味道在黏黏腻腻的津液中交换,那是生命的力量,是她无法抗拒的力量,境清手在他腰上掐一把,周斯杨才缓缓松开她,她那张唇一定红肿又好看,她的表情一定不满又可爱,可是海面上太暗,他虚无地漂浮,他看不清她。 水汽迅速在两人之间发酵,给予境清短暂又急促的空气,她说:“周——” 他又吻上来,这次他是轻轻柔柔,不紧不慢,舌尖勾勒她肿胀的红唇,如果可以,他打开后车门,把她扔上后座,将她白皙纤细的小腿分开,将那条绿色的裙子推到乳房之下,她的内裤一定是潮湿的,带着腥甜味的,毕竟,她那么敏感。 如果是揉捏她的乳房,再落下红艳艳的巴掌印,那一定是无比好看。 三指进入许久没有做的窄缝,那里该是怎样的柔软和濡湿,可她会喊疼,也会舒服的叫他插深一点。 这算野合吗? 算吧,估计她也不知道什么叫野合。 周斯杨轻笑,离开她的唇。 林境清嘴巴上一空,炙热的吻,温柔的吻,所有的戾气突然消失,她的下半身早就没了知觉,或许那里早就与海水混为一体,叫她没有察觉。 第62章喜欢.粗暴.抽插(人之)h 林境清刚下学回来,前段时间去国外太久,已经落下太多课程,沙利文还特地找人给她补课。 沙利文站在阳台上,昂素打来电话,“文哥,佤邦割地向缅甸政府求和,南面已经安排我们的人接手,对外只说统一禁种。” 沙利文笑笑,“伊本在边境线的所作所为已经惊动中国特警,叫他收敛点,管好南面的货,尽快。” “文哥,可LSD的配方只有林成峰可以研制,现在质量恐怕不如LSD,美军那边我们没办法交差。”昂素略显担忧。 沙利文若有所思,“先做四号,按原来的价格出售,爱要就要,不要自然有的是人想要。” 而后面房间里传来她读书的声音,沙利文回头看看,手机响起,“说。” 林境清抬眸看他背影一眼。 “中国警方已经扣押林成峰,以及他的家人,我们很难再把人带出来,对不起文哥。而且林成峰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他的女儿,他是一定会救的。” 沙利文冷笑,回头看一眼正在学习的林境清,“行,我知道了,你再去办一件事。” 补课的是古力找的人,只是抬头看男人一眼,便惊艳到,眼前这个男人很高,很帅,但那张脸太具有攻击性,令人有些望而生畏,她说:“文先生,今天的课已经结束,我先离开。” 这个女孩跟这个男人的关系太过微妙,她摇摇头,心中叹一口气。 境清收了东西,沙利文拿过她手里的书本翻了两页,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她做的标记,又看向她的手,这拿枪的手拿起笔来还挺特别。 林境清把书从他手里夺回来,男人也不恼,就看她使性子,“给你安排补课,你也不高兴?” 沙利文背微微驮着,歪着脑袋看她。 “明天是周末,你想去出去逛逛吗?” 境清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要跟着吗?” 沙利文想着她是不是该过生日了,不过她现在多大了,十几还是二十几,生日这种东西,最是没用。 但——只是凝视她,似乎在反问:不然呢。 林境清说:“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这语气,像命令。 沙利文挑眉把手机递给她,她接过,拨动皮沙文的号码,对面立马传来高兴的泰语,“皮沙文,娜美,我们明天出去逛街吧。” 对面两人有点惊讶,娜美开口:“阿清,我们明天去试试搓澡吧,听说技师是从东北来的。” 她笑说:“好。” 挂断电话就把手机递给沙利文,沙利文不动声色盯着她,手里把玩着那只手机。 他以为,她应该会看看手机里的内容。 境清收拾好书桌就往准备往楼下走,沙利文跟上来,萨姆已经做好饭菜,看两人一起下来还有点惊讶。 境清洗了手坐在沙利文对面,沙利文冷眼看她,“坐过来。” 境清自顾自坐下来开始吃饭,沙利文嗤笑一声,真犟,“你打算这样跟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林境清无言地抬头看他两秒,“沙利文,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别装了。” 沙利文支着脑袋笑看她,从他给她爸爸注射LSD那刻,她已经不叫文哥了,动都不动直呼姓名,这跟之前死板、小心翼翼看脸色的她完全不一样,也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林境清把那碗饭吃得干干净净,萨姆温柔地注视她,但也发现两人的关系有点不一样了,沙利文看她也跟以前不一样,但无一例外,他一直都是想强迫她的。 萨姆担心起来,境清问:“萨姆阿姨,我们明天出去逛街,你也一起去吧。” 沙利文没有说话,眼眸暗暗打量她,她眸子里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但她却对一个菲佣露出这样真挚热情的表情,萨姆显然是要看沙利文的脸色,境清也明白,“没——” “那就一起去吧。”沙利文笑笑,起身坐到沙发里。 金文正好从外面回来,看一眼境清。 两人似有些心照不宣,撇开视线。 沙利文说:“林境清,吃饱没有,吃饱了就回你房间去。” 境清起身,径直朝楼上走去。 她站在楼梯上看一眼金文,金文也抬起头看她,境清冷漠地回头关上门。 沙利文看他们两人一眼,“阿金。” “文哥。”金文说,“林成峰以前有个下属叫周平,在军队干情报的,零七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从林成峰身边离开,现在在哪里还没查到,但肯定的是,林成峰和周平私底下没有联系。” 金文不知道文哥为什么还要他去查林成峰,毕竟他现在在中国已经臭名昭着,一个教育局局长被扣上吸毒成瘾的帽子,现在可以说,这个女孩家所有的东西被都毁了,不知道她知道会怎么办,金文在心里叹一口气。 然后又说:“这个叫周平的有个老婆,以前是个小警察,也是零七年的时候被辞退,现在不清楚两人在哪里。” 境清扒在门上,她想听个仔细,可是什么都听不到。 萨姆只懂泰语,沙利文每次在客厅谈事都是和金文讲其他语言。 境清懊恼地抓一把头发,她坐在床上,爸爸之前说过叫她去美容院找陈阿平,她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这根本无从下手。 林境清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这幢别墅周围景色宜人,环境干净,她闭上眼睛,就像她站在芜城的别墅天台,远处是呼呼咸腥海风,再往前走一段距离,有个小亭子,那里是她跟周斯杨真正的开始,一切又清晰又陌生,泪水从眼角滚落打在栏杆上,突然后背一热—— 境清用力睁开双眼,这里,没有周斯杨,而身后沙利文将她禁锢在怀里,双腿挤进她的两腿之间。 她还没来得及擦掉眼泪,沙利文低头看过来,“哭什么?又想你爸爸了?” 林境清要挣扎,而沙利文贴得更紧,一只手从身后撩拨开她的裙子,境清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别碰我。” 沙利文亲亲她的耳朵,“你想让他们看我操你?” 楼下都是他的人,境清心中燃起愤怒,“沙利文,我会杀了你的。” 然沙利文的舌头从她脖子滑到喉咙,她半个身子都贴在栏杆上,已经探出去,双手死死抓着栏杆无法动弹,沙利文两指隔着她的内裤细细摩挲,境清觉得十分恶心,可是她的双腿被他顶开,她根本无法反抗。 境清倒吸一口凉气,从前面往上看,只能看到男人紧紧把女人圈在怀里,他好像很爱她呢。 这是一个绝对逃不开的姿势,手指已经挑开她的内裤,摸到湿润,沙利文盯着她不耐烦的脸,手藏在裙子之后,双腿是更用力地分开她,两指揉捏她的阴蒂,境清的表情此刻非常糟糕,眼泪夹着怒火,屈辱,厌恶,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没有一点反应,她懊恼地垂下头,扒在栏杆上。 沙利文觉得她美好极了,她那里只是刚刚触碰上就敏感地出水,沙利文低语:“你跟谁上过床,林成峰知道吗?” 境清咬紧后槽牙,不远处的天空亮起烟花,嘭地一声全部炸开,又大又灿烂,而她要在这里忍受屈辱,她好想回家,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周斯杨,林境清哽咽出声,楼下的雇佣兵听到响动抬头看一眼,沙利文冷冷扫一眼,那人便自觉低下头。 沙利文撤出两指,他忍了很久了,从第一次碰她开始,下面这玩意就已经不受控制。 可是她不愿意,他是知道的。 做爱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女人敏不敏感,做爱经验丰不丰富,他一摸就知道,可沙利文心里现在十分不爽,他看着她坐在地上,手紧攥着她的裙子。 那张美丽的脸都是泪痕,恶心,她擦干泪水。 沙利文弯腰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林境清惊恐爬起来,想往楼下跑,可这里都是他的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瞪着眼睛极度厌恶地盯着他。 两人一言不发,沙利文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 等到男人脱得只剩内裤的时候,境清别过脸。 沙利文爬上床,好笑地盯着她,“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我偏要你愿意。” 他扯过她的胳膊,把人甩到栏杆上,下面的雇佣兵已经不见踪影。 境清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沙利文掐住脖子,她差点窒息。 沙利文吻上她的唇,禁锢她闹个不停的手脚。 境清呜呜出声,她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他,沙利文丝毫不在意,他倒是闭眼开始享受她嘴里的甜美,尤其是那舌头,在他嘴里乱蹿。 境清被吻的脖颈仰起,她整个人都被他用力钳制在栏杆上。 境清忍着恶心,舌尖动一下,男人唇角勾起,吻得更加深入,裤裆那东西动了动隔着衣物贴在她的肚子上, 把她的战栗,讨厌,所有的情绪都收入口中。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要她妥协。 现在做不到心甘情愿,没关系,时间久了,就好了。 沙利文扯掉她的内裤,境清霎时睁大眼睛,她几乎是把全部的力气都用上,在他嘴上用力咬一口,沙利文松开她,掐着她的脸颊,双目猩红怒视他,很好。 他把她翻转过来,用力推在栏杆上,栏杆发出一声响,而境清的侧腰也重重磕上,非常疼,沙利文顶开她的双腿,扯掉内裤,他早就等不及了,男人猛地一撞,境清疼得仰头哼出来,栏杆也在重重的顶撞之下轻微晃动。 不远处的烟花还在继续。 沙利文几乎是汹涌地亲吻她的脖子,撕开她裙子领口,那层布料本就不厚,他甚至是毫不费力。 境清双手扒在栏杆上,指尖划出刺耳的锐声,她非常清楚,这个男人已经闯进她的身体,她恨不得杀了他,她一定会杀了他。 肩头和背部的伤痕都暴露出来,沙利文眼眸一沉,内衣被解开扔到地上,他在她耳边粗喘,“阿清,我喜欢你。” 境清的溃败一瞬达到顶峰,她怒吼:“沙利文,我现在跟卡娜没有区别,你跟那些士兵一样,他们残暴的对卡娜,而你残暴的对我!” 沙利文怔住,他看她浑身已经没有什么布料遮挡,那张脸哭得泛白,他亲眼见过那些人糟蹋卡娜,亲眼见过她绝望的眼神,恰如此时此刻正在他怀里战栗的人。 他把境清抱起放到床上,身子压下来,“你不是她的替代品。” 沙利文亲亲她的嘴唇,再次挺身而入,“阿清,他们都是这么叫你的对吧。” 林境清甩了他一个巴掌,“沙利文,我恨你。” 沙利文扯动嘴角,他怒极了,把人翻转过来,狠狠地插入,“林境清,你真是不知好歹。” 沙利文完全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她说他粗暴,那他就温柔地对她,可她竟然给脸不要脸。 “恨吧,总比没感觉好。”他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沙利文扼着她的脖子,她整张脸都被埋在枕头里,死亡的感觉袭来。 沙利文抽掉枕头扔在地上,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攥紧她的右手手腕反剪到背后,人被微微抬得离开床面,她还真想把自己憋死。 沙利文几乎将她大腿分开到最大,高高俯视她背上的伤疤,那是她为林成峰挡的,他双眸极冷,而下面是几十次甚至几百次用力地抽插。 疾风骤雨,无法抵抗。 第63章避孕针.发情狗.生日会(人之) 烟花一簇一簇转瞬即逝。 就像她一样不再哭泣,沉默无言。 沙利文十分清楚,不管他做不做这件事情,她终究是不喜欢他的,所以他要做,要屈服于身体欲望,面对她无法控制的欲望。 他掰过她的脸,细细吻掉面上的泪痕。 “阿清,你什么时候生日?”沙利文把她搂在怀里。 哄哄她,应该就好了吧。 林境清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任凭他动作。 可是她的内心犹如一头困兽,咆哮,吼叫,试图冲破这束缚—— 对不起,周斯杨,我想,大概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境清说:“给我打针,我不想怀你的孩子。” 她说的直白,语气冷漠,沙利文好不容易消去怒火再次上来,“金文,安排医生过来,要避孕的。” 他摔门离去。 萨姆满眼心疼,看着医生在她身上注射,境清问:“我要永久不能怀孕的,谢谢。” 医生摇摇头,无奈为她注射。 萨姆把她拥在怀里,“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境清内心十分平静,她甚至开始安慰萨姆,“萨姆阿姨,你跟我母亲一样,”萨姆内心波动,眼含泪水,“萨姆阿姨,你别哭,我带你去我朋友家的美容院,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好不好?” 萨姆眼泪落下,她重重点头,“好孩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境清递给她纸巾。 * 沙利文开车,境清坐在副驾驶。 金文和萨姆坐在后面。 她笑说:“你们是去逛街还是去杀人,搞这么一把晃眼的枪,是想让泰国警方注意吗?” 金文看一眼沙利文,换了一把托卡列夫手弹枪,内置八发子弹。 车子很快到达皮沙文家的商场附近。 她一下车,两人十分热情迎上来,可看到沙利文那张脸,娜美不由得哆嗦一下,笑容慢慢敛住。 倒是皮沙文很自然地跟后面几人打招呼,“清子,这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 沙利文倒是挺满意这称呼,境清说:“这是萨姆阿姨,这是金文,大家都叫他阿金,”等介绍到男人的时候,沙利文面上明显不爽,“沙利文,我的队长。” 娜美看那个阿金和沙利文不像什么好人,略微担心地看着境清。 境清微笑,“走吧,我要给萨姆阿姨好好打扮打扮。” 沙利文扯住她,“你有钱吗?” “不是你出吗?”她甩开他的手,搂着娜美往商场走去。 金文一瞬间真觉得卡娜是文哥的女朋友,毕竟刚刚这语气,这态度,活像热恋中女友跟男友撒娇的神情,他尴尬地摸一把鼻子,看沙利文一眼。 沙利文眉头下皱,大跨步跟上,皮沙文充当导游,详细地介绍他们家这个新商场的每一个点位。 他看她,倒是没见过她会笑得这么开心,皮沙文盯扫男人一眼,笑说:“沙先生,我们清子可从来没有男朋友,你可以哦。” 沙利文不屑地笑了,她没男朋友,但她跟别人上过床。 一想到她,昨天说的话,胸腔一股怒火。 娜美拉着她到了四楼的美容店,“阿清,我跟你讲,他们家一位技师的手法可好了,你一定要试试,”娜美上前,“我想要这几个人。” 店长看皮沙文一眼,了然。 沙利文和金文正要跟着境清进去的时候,被女技师拦住,金文下一秒就差把枪掏出来,女技师笑说:“先生,男士在这边哦。” 沙利文问:“你们没有男女一起的吗?” 皮沙文已经换好衣物,“好主意,我去跟我爸爸提一嘴。今天就让女士好好享受,这样回家她们心情才会愉悦,你总是跟着,她们怎么放得开。” 沙利文勾起嘴角。 金文交代萨姆几句,萨姆也点点头。 娜美说:“萨姆阿姨,这个技师很不错的,你试试。” 她看向境清,她笑着冲她点点头。 外面进来三个技师,娜美开心地向境清介绍,“就是她啦,她说她是从中国的东北来的,那里搓澡好像搓得特别干净,你试试。” 境清看那人一眼,微笑,“好。” 她双手抚摸上境清的背部,这么白嫩的肌肤到处都是疤痕,她心中震撼,“疼不疼?” 境清说:“不疼。” 那边娜美和萨姆已经闭眼享受。 女技师弯腰,手在她脖子上抚摸,轻声用中文道:“阿清,我们来救你了,别怕。” 境清把脸埋在那个洞洞里,眼泪直直滴落在地上,女技师从床下递给她一张字条,“如果疼要跟我说,我会放轻一点。” 境清说:“娜美,沙利文说要给我过生日,邀请你们都去,萨姆阿姨,你能把地址告诉娜美吗,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萨姆舒服得不得了,说了地址。 娜美说:“好,我会带着皮沙文一起去。” 娜美看一眼萨姆,小声说:“那个沙利文真是你男朋友吗?他看起来很凶,不过长得还挺帅,可能帅的人都有脾气吧。” 技师不动声色听着。 境清笑:“他是有点凶,不过是长得比较凶。” “你为什么说他是你队长,你参军了吗?可是你还在读书。”娜美不太理解。 “我那时坐牢,是他帮我澄清救我出来,看我柔柔弱弱,又带着我在缅甸那边训练,锻炼我的体格,就是什么克钦邦啦,我也不知道那地方,但是他对我还不错。” 萨姆已经睡着。 娜美小声说:“我听说缅甸那边很乱,你怎么还敢去。” 境清说:“他带我去的,他在克钦邦有一支队伍,都是外国人,可能是美国人也可能是阿拉伯人,不过那些事情我也不大了解。” 外面敲门声响起,“你们好了没?” 技师说:“这是我的地址。” 境清只看一眼,便点点头,技师立马把字条塞到嘴里吞下。 娜美不耐烦地开门,“干什么,我们都还做完。” 一看到沙利文的脸,她立马噤声。 萨姆也惊醒,这手法确实不错。 皮沙文靠在门边,“你看吧,我就说她们会不高兴。” 沙利文不管,朝境清走去,她脸颊红红的,裹着白色浴巾,整个人都透着纯欲和诱惑,他扫一眼室内的三名技师,都弯腰各自整理物品,他把境清扯出来,皮沙文讲:“沙先生,不要对女生这么粗鲁,你忘了我刚刚跟你说的。” “而且现在是客流高峰,你让三位女士这样,也不太好吧。”皮沙文笑看娜美。 沙利文懒得理他,“拿好你的衣服,去我那里换。” 萨姆本想阻拦,她怕他对境清再做什么事情。 技师把衣物递给境清,娜美也十分担忧看向皮沙文。 境清被沙利文扯到一个房间,金文站在外面。 娜美说:“他会不会对阿清做什么?” 皮沙文说:“没事,别担心。” 但两人都能感觉到境清其实也是害怕沙利文的。 房间里的光线比较暧昧,倒是显得她更加美丽,他上前一步,境清后退一步,沙利文不耐烦地看着她,境清说:“我要换衣服了。” “换啊,又不是没看过,怎么,你害羞了?”沙利文玩味地俯视她。 境清脱下浴巾,男人饶有意味盯着她的脸和动作,昨天只是插进去了,都没来得及好好看她的身体,不过这种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可她不一样,沙利文上前握住她的手,亲吻上去,境清没挣扎,也没任何回应。 全程只有沙利文在唱独角戏,他松开手,境清说:“你不是要给我过生日,我想把我同学都请来。” 沙利文抬起她的脸,看她眼眸略有期待的样子,想起皮沙文说的,女生也是要顺毛捋的,他在她嘴上亲一口,“好,你高兴就好。” “我饿了。”境清揪着衣物贴在胸口。 沙利文挑眉,“吃我,还是吃饭。” “沙利文,他们还在外面等。”境清觉得他是不是有毛病,随时随地发情。 沙利文才不管她的想法,抱着她一起摔到柔软的床上,她身上好香,他迫不及待亲吻她身上每一个角落,“避孕针疼不疼?”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提醒她,昨天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这让境清感到无比反胃,她讲:“疼,很疼,医生说,打完暂时不能做。” 沙利文皱眉,这小嘴里谎话连篇,“做了会怎样?” 境清说:“会死,你你应该不想我死对吧,你不是希望我永远陪着你吗?” 沙利文盯着她,显然不信,境清说:“三天之后可以。” 沙利文眉头舒展开来,她不是不想做,只是迫于医生说的话。 “行,那你的生日就三天之后办。”他亲亲她的嘴巴。 接过她手里的衣物,给她一件一件穿上。 * 吃饭的地点选在泰国一家酒店的八十八层。 娜美拉着境清要上厕所,沙利文示意一下金文,萨姆讲:“先生,我去吧。” 金文也跟上去,毕竟卡娜曾经说过想离开,可这外面附近都是文哥的人,她其实也不能逃到哪里去,不过之前她烧工厂的事情,还有撒谎的事情,自然文哥也是不放心的。 “萨姆阿姨,我好像来大姨妈了,你有卫生巾吗?”娜美问。 金文不动声色杵在门口,而萨姆看一眼境清,“我去买。” 娜美直觉告诉她,境清一定是被这个男人胁迫的,“阿清,你是不是——” “娜美,我没事,不过我跟你说的那些,你不要跟任何人讲包括皮沙文,好不好?”境清握着她的手,她不可以把他们牵扯进来。 娜美点点头,萨姆很快回来,递给境清卫生巾,境清又递给娜美,“你肚子疼不疼,我去找服务员给你弄热——” “阿清,我还好,你等我一下。” 境清说:“萨姆阿姨,谢谢你,三天之后是我的生日,你可以帮我操办一下吗?我好久没过生日了。” 萨姆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温柔地笑:“我会的。” 这边饭菜已上桌,沙利文没有吃,只是支着脑袋盯着她,娜美和皮沙文不动声色盯着男人,这一路,他的视线就没从境清的身上挪开,娜美忽然觉得这人跟狗皮膏药般,但是皮沙文还挺喜欢沙利文的,刚刚在美容院瞥一眼他的身材,真他妈好,他都没忍住地想去摸一摸,只是碍于男人脾气不太好。 第64章骑马场.草地吻.喂他酒(人之)h. 沙利文可以说,今天一天都对她是有求必应,无论是境清想玩赛车还是骑马,射箭,他都一一奉陪。 本来一人一马,沙利文上马拥着她,娜美简直不敢相信,“皮,他真的好粘人。片刻不让阿清得空闲。” 沙利文握着她的手,小小的人可以很好地嵌在怀中,他歪头看着她的侧脸,下午的阳光并不刺眼,照射在她半边脸上,毛绒绒地散发着金黄的光芒,他在她脸上用力亲一口,知道她不耐烦,不喜欢,但他喜欢就行。 果然境清瞪他一眼,手肘推他,马儿的速度变得有些快,境清突然收紧绳子,沙利文勾起唇角,一拍马儿,马顿时冲出围栏,后面几人担心地叫喊,而境清心一瞬提到嗓子眼,不过又马上沉下去,“沙利文,你想杀了我?” 沙利文微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我怎么舍得。” 马,完全像脱缰般,欢快地驰骋在草地上,周围都是人工养植的树林,修剪的极其整齐有序。风带着草地的味道,清香又冷淡,而这匹马就好像境清的心境,她一定会自由,她一定会活下去,去见她想见的人,去爱她想爱的人。 沙利文感知到怀中人的发力,境清握着缰绳加快,恨不得带着他冲向不远处的悬崖,境清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 然沙利文猛扯缰绳,马儿高扬,长鸣一声,两人从马背上滚下来,境清把所练的拳击技巧都使在沙利文胸口,沙利文被这猝不及防一下,闷哼一声,他本来想护着她,没想到—— 他粗壮的手臂带着她自己的手扼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她的右手臂,就这么点肉还想跟他打,不自量力。 沙利文翻身越到她面前的时候,只一秒,境清就已经被他全部抱在怀里往平缓地区滚去。 他与她抵额相待,看她拧着狠劲儿,他毫不犹豫咬在她唇上,重重扣住她后脑勺,境清手和胸都快被他压瘪,她曾多次领教过男人的力气,如果要是别的女人早就服软了,只有她,偏偏只有她,林成峰怎么生出这么个脾气的女儿来。 “林境清,你想死是不是!” 她刚刚,冲向悬崖的目光跟那时在基地反驳他一模一样,坚定又倔强,狠心又果断。 林境清嘴巴被他咬破皮,在往外渗血。 “你居然还怕死,我以为,像你们这种人,最不怕死才对。”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 沙利文一副吃瘪的表情看着她,烦躁的要命,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哪种人?” 他追上来。 “沙利文,你把别人的马搞丢了。” “是你搞丢的。” 沙利文双手抱臂盯着她。 境清不想搭理他,沙利文偏偏凑上来,“以前骑过马?” 境清闷声往前走,沙利文扯住她,境清问:“干什么!” 沙利文注视她不满的双眸,捏着她的下颌,手动把她的脑袋转过来,他同她一起看着不远处悬崖边的落日,橙黄亮眼,干净温暖,境清只是扫一眼,就要往回走,然沙利文拉住她,微驼背,侧头吻上去。 她盯着落日余晖的眸子、神情,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可他知道,她心里应该在想谁。 总之,不是他。 可现在把她留在身边的人,只有他。 沙利文重重吻上去,轻而易举就能撬开她紧闭的牙齿,那条湿滑软热的小舌宛若游龙,四处逃避,可周围都是铜墙铁壁,她根本逃不开。 沙利文吻到情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乖乖的,又安静,虽然身体没什么反应,但她的舌头足以说明一切。 她,厌恶,他。 沙利文的吻愈发凶狠,舌头在她口腔掠夺,搜刮每一个角落,还要三天,三天太久了,他现在就想要她,想脱光她的衣物,想看她在他身下哭喊,也想看她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当然清楚,她的下体是有反应的,生理反应这件事情,没有人能轻而易举揭过。 他把她摁在草地上,手掌已经摸到她的小腹,很热,很软。 她被压在地上,身上是沉重发烫的身体,而亲吻中,沙利文一直发出黏黏啧啧声,境清双手被他一只手握着举过头顶,她快要喘不过气,她动了动身子,沙利文在她口腔轻哼,他松开她片刻,“这么想要?” “沙利文,你想我死就直说。”她吼道,那被吻得发红的唇瓣,沾着他的晶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境清别过脸,舌尖直直从她下颌滑到脖颈,“我给你两个选择,给我舔,和被我操。”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满足你那些令人作呕的要求。” 沙利文也不恼,“可我现在需要降火,谁让你刚刚乱蹭。”他在她脖子上舔。 “林境清,你为什么不能听一次话。你的身体明明就很想要——” “滚开。”她双目猩红,就差哭出来。 沙利文皱眉,下半身的怒火消失一大半。 他站起身来,境清马上爬起来,她一边擦着脖子,一边擦着嘴唇,她讨厌这种生理反应,可是她心里是极度不愿意的,但被沙利文说穿她又懊恼自己没用。 沙利文跟上来,扯她胳膊,她甩开,又继续扯,她再次甩开,可沙利文没几秒就不耐烦了,他干脆把人拉到怀里,抱着她,一下一下给她顺气,境清胸腔起伏,眼泪哗哗地流,可又无任何声音,沙利文捏捏她的脖子,“不准哭了,再哭生日会就别办了。” 林境清推开他,自己擦干眼泪,闷声往前走。 金文看她脸上还带着泪痕,又抬头看身后男人一眼,他很明显没有得到满足,但又烦躁得不得了的样子。 和娜美皮沙文说好到时候来生日会,他们就驱车回到别墅。 境清玩了一天,很累,匆匆吃过晚餐就早早躺到床上,那个技师居然是陈警官,可是她怎么会叫陈阿平—— 又想到那个地址,她在心里细细谋划,这一定不是安全的做法,但却是能离开的最后机会。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门被打开,境清闭眼。 她的房间没有开灯,只留了一道阳台缝隙,清凉的风飘进来窗边的帘子动了动,带来香甜的气息,是她身上的味道,沙利文把酒放到床头,只开了一盏台灯,倒了一杯酒。 坐到她身边,她是背对着他的。 沙利文一饮而尽。 便把人翻过来,要是睡了,他可以为所欲为,要是没睡,更好。 沙利文盯着那张脸,安安静静的,他直接掀开被子,从下到上解开睡衣扣子,他倒要看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快要解开到胸前扣子时,境清突然握住他的手,“沙利文。” 她注视他的双眸,他并不是纯种意大利人,也不是纯种泰国人,更加不是中国人,他眸子很特别,可就是这双眼眸,有时候令人不寒而栗。 沙利文微笑,“怎么了?” 拇指和食指在衣服上摩挲,另一只手探到她的小腿之间,隔着睡裤和内裤,掌心在上下重重摩擦。 “我不想做。”她说。 沙利文停下动作。 “行,不想也可以,起来跟我喝酒。” 他还记得她撒谎说不会喝酒的那天。 境清扣好衣服,接过他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瞧瞧,这不是挺会喝。 沙利文又给她倒了一杯。 境清喝完,她有些被呛到,沙利文拍拍她的背,“又没人跟你抢。” 境清打开他的手,“喝完了,可以睡觉了吧。” “时间还早,你喂我喝。” 境清给他倒了一杯酒,递到他嘴边,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沙利文不耐烦地啧了声,“用嘴。” “沙利文,你别太过分。” “我还没做更过分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靠在床头,冷眼看她。 境清深呼吸,喝了一口酒,跪起身来,侧头覆盖上去,可他,根本不张嘴,那些酒渍,顺着他的下颌流到胸肌处,还有腹肌处,再往下,境清不想看。 她扯了两张纸在他冷冷玩味地注视下,随便给他擦着。 擦完又把纸扔到烟灰缸。 她说:“沙利文,你到底喝不喝,不喝酒睡觉,我困了。” 沙利文挑眉,境清又喝一口,粗鲁地贴上去,这次他张嘴,境清快速渡给他后,又马上喝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重复几次动作,可她真就是,干喂。 屁调情动作都没有。 沙利文在她喂最后一口的时候,圈住她的腰贴到他的身上,睡衣被蹭的往上,小腹贴小腹,她整个人在他胸膛上都占不完全,小小的一个完全让他爱不释手,真是要感谢林成峰把她生得这么诱人。 这是艾雷岛威士忌,酒精浓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二,后劲儿特别大,她只顾着喂,但也有一些进了她的肚子,加上前面喝的两杯,她现在有点发晕。 境清想推开他,起身,但没有力气,她感觉到面前有几百张沙利文恐怖的脸在晃动。 她双手撑在他的肩上,慢慢不受控制地倒在他的身上。 沙利文满意地笑笑,把最后一口酒喝完。 把人脱了个精光,暖光灯折射在她的身上,白白的,与他的肤色形成强烈的反差,这小孩,就算有伤疤也是好看的,他捏捏她的脸,在她小嘴上亲一口,亲一口不够,又不知道亲了多少口,但是她现在已经沉睡,估计是白天玩得太累,又喝了太多酒。 顺势而下,是她的乳房,粉粉立挺的乳尖,他两指把玩,弹性十足。 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他带有伤疤的臂膀贴着,那是她曾经开的枪,现在这里已经不能怀孕,沙利文心中猛地一惊,不能怀孕也没关系,毕竟他要的是这个人。 来到她的私密处,这里被男人上过的次数不多,毕竟昨天他插入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的紧张还有她的不安,以及那条窄小的缝隙,想必那个人,应该是她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倒是安排金文去查过,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要不然就是她与他只是玩玩而已,沙利文微笑,她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要不然就是林成峰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直直抹去了他的信息。 沙利文哼笑,他分开她的腿,脱下内裤,肉棒直接覆盖在她的阴部,完全遮住。 医生说的跟她说的确实不差,但他也问过,不进去就没事。 他就蹭蹭,用力的,缓慢的,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沙利文在她身上亲吻,吮吸,他要,她的身上都是他的痕迹。 只是刚刚碰到那里,他差点射出来,真是不中用的玩意。 他低头的时候,境清皱眉,她想翻身,然沙利文压住她的身体,境清不耐烦地哼哼,沙利文抱着她,“阿清,别动,我射出来就结束,否则我会插进去的。” 他亲亲她的脸颊,境清一条胳膊搭在他身上,一条腿也搭在他身上,成一个树袋熊抱姿,她醒来要是看到这幕,又要对他急赤白脸了。 而这样的姿势,他倒是不好在她那里磨碾,他干脆也不动了,就任凭她抱着他睡,拉好被子,在关掉台灯之前,他真是从没见过她这样。 算了,再等个两三天,到时候狠狠地叫她下不来床。 沙利文把她楼得更紧。 第65章弱合.计划.骨灰(人之) 境清感觉被火炉围着般,她挣扎两下,手胡乱推一把,想离火炉远点。 沙利文在颈间难耐地哼声,这样赤裸的她在怀中,他已经是极具忍耐,清明地问:“阿清,这么想要?” 林境清心中一惊,这里不会有第二个人再这么叫她。 她猛地睁开眼睛,就要往床下跑,沙利文把人捞回来,好笑地说:“不知道你老想跑什么,你觉得你能跑掉吗?” 境清眉头紧皱,她脑袋像灌铅般沉重,不舒服地说:“你昨天强奸我了?” 沙利文啧了声,“我不介意现在实行你这个说法?” 境清沉默。 沙利文摸摸她的脑袋,他把她翻到自己身上来,“别动,听我说完。” 境清直接坐起来,开始穿睡衣。 她是不知道自己正骑在他的腹肌上,这对男人是多大的性暗示,沙利文眼眸一沉,双手抚摸上她的手臂,还是动着的她比较招人喜欢。 他把掐着她的腰肢,“帮我磨一下。” 林境清一大早根本不想搭理他这个变态的要求。 “你不是有话讲。” 他声音沙哑,喉结不停吞咽,“边做边讲。” 境清就盯着他,沙利文不耐烦地捏一把她的腰肢。 境清摁住他的手臂,“我不会。” 沙利文微笑,“我教你。” 她的腰肢被他捏住,屁股开始小动静起来,她的小逼正在他的腹肌上磨擦。 沙利文松开一只手迫不及待握住鸡巴准备抽动,然境清就在他松手的时候,不动了。 沙利文直接坐起身来,抓住要跑的她贴在胸口,“林境清,我忍你很久了,现在要么给我磨逼,要么给老子操。” 她哭吼:“我都说了我不会,再过两天就可以做了,你是发情的狗吗?” 沙利文一征,冷漠盯着她,境清也不怕,大力挣脱他,直直躺下来,“你操吧,操死我,然后你再换个人永远陪着你!” 说完她别过脸,眼泪落下,活像一副壮士被凌迟的模样。 沙利文简直要被她气死,“坐起来,把衣服穿好。” 境清立马起来把裤子穿上,把眼泪擦干,然后端坐好。 沙利文看她这样,简直气笑。 他把人抱到身上来,“生日过完,我们回哥伦比亚。”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境清冷静地问。 “不是,以后我们都住在哥伦比亚。”沙利文低头含住她的乳珠,隔着睡衣舌尖在上面打转。 “我不能回去看爸爸妈妈吗?”她问。 “再说。”他含糊不清,牙齿咬住她的乳头,嘬嘬声发出。 “沙利文,你答应过我的,会让我安心读完书,带我回去看爸爸妈妈。” 乳头完全顶起布料,男人笑打量着,“我说的是,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我们现在有什么区别。”她手撑在他胸口。 “林境清,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就像你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别装了。”他继续吮吸另外一只乳头。 境清盯着不远处他的裤子,那里头有枪,如果可以,她一定会一枪爆头。 “我要和萨姆阿姨出门采买生日会的东西。”她说,“等我过完这个生日,跟我那些好朋友正式告个别,我都听你的。” 沙利文抬头,双眸凝视她,她刚刚的语气很温柔,态度也良好。 “就像你说的,我能逃到哪里去。我总不能弃我父母去死,但我有个要求,你的事情,我不过问,去那边,我要继续读书,直到大学毕业,第二,你得想办法带我去看我父母,我会亲自跟他们讲,我和你在一起。” 这似乎,很有诱惑力,可沙利文怎么会那么蠢,但没关系,要她松口几乎是比杀缅甸总理还难,所以他也愿意给予她两分信任,“好,我都答应,我也有条件,”他抚摸上她的胳膊,钻进衣间,摸着她那道疤痕,“我的阿清,我要你,你不能拒绝,并且要十分配合。” 境清怎么会猜不到他提这种要求,他们男人不就这么点事,心里耻笑一声。 她点点头,又讲:“那就以生日过完开始,正好避孕针的反应也过去了,我不想后面面对你的日日夜夜都是十分不开心的,我想,你也不希望如此。” 沙利文刚想说,现在帮他口,帮他撸,但是看来,也不大可能。 他低头在她嘴上吻吻,“阿清,其实你早这么配合,很多事情都有第二种解决办法,只是你们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 “沙利文,我们中国人常讲,聪明反被聪明误,算了,你也听不懂。”她笑笑,“你的话说完了吗?我现在要起来出门采买。” 沙利文捏捏她的屁股,现在的氛围似乎好了那么些,他微笑,“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去。” 境清仰头,在他嘴上落下一吻。 然沙利文还张着嘴,期待她的主动进入,她就这么松开了,似乎还在嘲笑他,“沙利文,我想,你不应该破坏这样的和谐。”她指的是,他接下来可能会抱住她亲个够。 沙利文手一松,“早去早回。” * “文哥,蒙泰对这次货不太满意,他们还是只想要LSD。”金文刚跟蒙泰通完电话。 他看向沙利文,男人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在思考什么。 片刻,沙利文讲,“不需要管,准备准备,两天之后回哥伦比亚。” 金文愣住,哥伦比亚算是文哥部队主力驻扎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回去。当初来泰国,也只是想借着缅甸打通亚洲渠道,可缅甸政府既想搭着中国,又不想得罪老美,而且这次事情搞成这样,恐怕BOSS那边也不好交代。 “那卡娜,我们要带走吗?” 沙利文抬眸,仿佛在说:废话。 金文明白,他立刻着手去办。 没有她在的房子他也懒得待着,驱车前往泰拳馆。 * 萨姆看着境清逛得十分开心,她真的好希望,就这么和她永远生活下去,可后面那两个黑面鬼跟着无比讨厌。 但萨姆也是敢怒不敢言。 境清说:“萨姆阿姨,我想把这个放在草坪上。”她指着那个塔,“我想要两个。” 红艳艳的,像不像血,多好看啊。 后面一个雇佣兵直接付钱,让老板送到别墅。 这条街她几乎买了个遍,老板都记住她了,花钱潇洒到极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境清买了一点吃的,她分给后面的雇佣兵,“给你们,辛苦了。”她看着他们手上大包小包。 雇佣兵都是不苟言笑,境清也不恼,用英语讲:“歇会吧,还有很多要买的。” 这条街琳琅满目,客流量也特别大,人与人之间摩肩擦踵也很正常,境清笑得十分开心,“厕所等你。”两个雇佣兵几乎是寸步不离,境清不动声色说:“去那边看看。” 他们站在一边,就看着两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境清又买了些冷虾和红枣,“萨姆阿姨,这个特别好吃,”她起身给那两个人也分一点。 “沙利文不是让你们听我的话。”她盯着他们。 两人接过,毫无情感地吞下。 下午的时候又七七八八买了很多东西,萨姆猛地脸色一变,连带着后面两人也一样,“你们怎么了?” “阿清,我肚子疼。憋不住了。”可境清也忽然疼起来,她很难受地盯着萨姆,“萨姆阿姨,我想上厕所。” 于是萨姆拉着境清慌乱寻找厕所,后面两人想跟上,可每走一步,感觉屎都要飙出来。 周围的人投过来异样的目光。 “卫生间,10泰铢一次。” 有人站在马路边喊。 萨姆几乎是带着人冲过去,刚好两个独立的厕所。 可是排了很多人,萨姆看境清脸色发白,后面两人追上来,她冲到前面,“加钱,让我们先上。”后面顿时传来不满。 “加钱可不便宜哦。” “多少钱?”萨姆问。 那人看她们那样,“1000哦。” 萨姆说:“交钱啊,你们想看着小姐疼死?” 两人其实也快憋不住,立马交了钱,等里面的人一出来,她们立刻冲进去。 那人笑笑,“旁边有男士哦,但不接受加钱。” 两人咬咬牙,去排队,但看一眼,还好队伍不长。 “阿清,阿清,你怎么样?” “没事只是吃了虾和红枣,这个两个放在一起会拉肚子。” 陈警官等在这里很久。 境清也是选在她的地址附近来碰面,“沙利文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陈姐姐,我爸爸妈妈怎么样?” “都没事,已经被秘密送往意大利。只是阿清,我要跟你讲——” “是不是爸爸真的被注射了毒品?” 境清说完,静静等待回应,那个尤金肯定是恨他们的,但是沙利文说他叛变,她还抱着一丝希冀,说不定尤金注射也是做戏,只是演给沙利文看。 “阿清,是的,沙利文把你爸爸吸毒的事情遍布北市和芜城。” 境清坐在马桶上,握紧双拳。 但她现在没有时间伤心,“陈姐姐,你们要怎么救我?” “阿清,云南边境特警作战部队,需要你的帮助。说来话长,我们要歼灭那支恐怖分子。” 她有些愧疚,林成峰跟她讲,可以从皮沙文和娜美下手,因为境清一定会想办法找美容院。她守株待兔,终于等到境清,“阿清,你能配合我们吗——” “陈姐姐,你们有跟泰国警方沟通吗?” “没有,以防万一,里面可能有他的人。” “姐姐,后天他要带我回哥伦比亚,可能永远不会回来。我的生日会也在后天。” 两人面色焦灼,陈警官讲:“这是一种微型监视器,基于你之前说的,他们的人可能是美军或者,也可能是穆斯林恐怖分子,这种带进去不会被轻易察觉,”她递给境清,还有一张照片,“这位长官是缅甸陆军总司令,是我们的接头人,他会出现在你的生日会上,以你父亲制毒为由带走你,沙利文一定会救你,”她沉默片刻,其实谁都没有保证,就连境清听到这话都不敢保证。 “我们要你做的是,拖住他留在那个基地,让我们弄清楚那个基地,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歼灭他们。” 境清深吸一口气,陈警官十分不忍,但他们表示,这样既可以永远解救境清,也可以消灭那些恐怖分子,只是这过于危险,稍不留神,境清可能会出事。 “我做。” 陈警官,突然松了一口气。 “姐姐,我做,只是如果我死了,请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带到我父母身边。” 不敢多做停留,她问:“周斯杨,你见过吗?” 陈警官摇摇头,境清忽然笑了,陈警官说:“阿清,一切小心,相信我。” 境清出了卫生间,萨姆还没出来,那两人刚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走到她身边盯着。 她对着那扇门,微笑。 第66章肢解.撕碎.抽插(人之)有点暴力h 草坪上,都是人,沙利文拿着酒杯站在她房间阳台上往下看,叽叽喳喳能把人吵死,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可她这两天的态度确实比以前好那么点。 在境清的强烈要求下,沙利文把雇佣兵一伙都放到别墅附近各个点位蹲着。 境清抿口酒,娜美讲:“他在楼上看你。” 她笑笑,扭过头,冲他举杯,沙利文明显没料到,举杯回应一下。看来这个皮沙文说得也没错——女人很好哄,尊重她,爱护她,以她的喜好为主,把她放在第一位—— 沙利文微笑。 音乐声响起,今天来的基本是境清以前的室友以及班里所有的同学,包括老师。 皮沙文举杯:“让我们祝林境清同学,生日快乐!” 大家纷纷用泰语祝福着,皮沙文仿佛比境清还高兴。 萨姆说:“阿清,生日快乐。” “谢谢萨姆阿姨。”她主动拥抱萨姆。 境清被拥到人群中间,插蜡烛,切蛋糕。 “阿清,快许愿。”娜美讲。 境清闭上眼,周围的同学老师用泰语给她唱生日歌,还是中文版的,境清默默感恩。片刻,便吹灭蜡烛。 大家欢呼一片,皮沙文说:“让我们再次祝境清生日快乐,也祝她和她的男朋友——沙利文先生,快快乐乐到永远。” 沙利文嗤笑,随意举杯,一饮而尽。 境清给金文递去一块蛋糕,金文犹豫两秒接过,境清笑说:“你以前过过生日吗?” 金文不解,境清双手抱臂,看向桌边那边手枪,“其实今天也不是我生日。” 她注视他,这边过来几人抹蛋糕,境清和金文也没幸免,“去洗洗吧。” 金文有些不爽地走开。 境清弯腰用纸擦身上时,把手枪藏在大腿间。 火速整理好衣物,此刻她心跳有些快。 不动声色融入人群,跳舞。 金文刚从厕所出来,电话便响起,他摸一把腰间,接电话往外走:“阿金,总司令带着人到你们那边去了。” 金文皱眉,脚步顿住,抬眸道:“已经来了。叫直升机和他们都做好准备,随时离开。” 人群被着军绿色服装的人冲散开,一瞬间音乐停止,大家都看着那些人,他们正要带走林境清,萨姆上前,“你们干什么?” 两个兵充耳不闻,境清不耐烦挣扎,总司令瞧一眼,两人还是拎着她往前来。 境清讲:“你们松开我!” “娜美,快走,同学们快走。” 有人开枪,所有人尖叫到处乱蹿,周围雇佣兵没接到指令只能看着这慌乱的一切。 “林境清,你被逮捕了,你父亲违规制毒,导致缅甸民不聊生,现在我们要带你回去。” “总司令。”沙利文慢慢悠悠走出来,“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男人看向他,境清哭喊,“投毒的不是我!” 沙利文上前一步,金文时刻准备。 “她只是个学生,什么都不清楚。” “沙利文,等事情调查清楚,我们自然会送她回来。” 沙利文微笑,“那就要看总司令有没有这个本事从这里把人带走。” 话毕,他们身上全部出现红点,包括境清。 境清抬头看男人一眼,他正沉脸盯着沙利文。 沙利文太聪明,而这个男人也不一定值得信任,但这是她唯一可以离开的机会,哪怕是逃到云南边境。 萨姆突然握着刀冲过来,男人直接开枪,血当场就溅到境清脸上,身上,她睁大眼睛,“你们为什么杀人!” 金文说:“有人报警,泰国警方正在赶来。” “敏昂莱,松开他,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打成筛子。”沙利文冷脸。 敏昂莱不慌不忙,这边金文接到电话,“是BOSS,文哥。” 沙利文接过,视线一直注视敏昂莱,“文,那个女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交给缅甸息事宁人,你早点回到哥伦比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电话被挂断。 敏昂莱笑问:“我现在可以把人带走了吧。” 境清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挣扎摇头,哭喊道:“不要,我不要跟他走,沙利文我不要跟他们走!” 然下一秒境清不知道从哪抽出刀子直直朝敏昂莱捅去,沙利文怒极,“敏昂莱,你他妈松开她!” “林境清,你现在多一条罪名,刺杀缅甸陆军总司令员。”他轻轻一折,境清握着刀的手从侧腰狠狠擦过,鲜血立马出来,敏昂莱眉头下皱,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境清不动声色勾唇,沙利文是亲眼见到刀子刺向她,他想上前,而金文在后面拉着他,“文哥,boss的话——” 沙利文面上极冷,浑身像被戾气侵蚀。 境清苍白的小脸,在上直升机前一秒都还在哭喊:“沙利文,救我,我不要去,我不想去,我不要离开你!我不想成为卡娜,沙利文!” 等到直升机飞走,沙利文推开金文,“去克钦邦。” 金文给斯诺和昂素通电话。 直升机上,敏昂莱递给她止血的,“你还挺狠。” “你不应该杀萨姆阿姨。”境清冷脸。 “我们没有义务救你,不过是利益驱使,你处在其中一环罢了。”敏昂莱接到总理的秘密任务,竟然是去泰国把这个女孩带回来交给中国特警,他不清楚,但边境死了很多人,莫名毒品泛滥,中国方已经发出警告,缅甸大概清楚是什么人所为,但不敢跟中国如实交代,也不能坐视不理。 干脆直接把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可中国方条件是把这个女孩以她父亲制毒名义从沙利文身边带走。 之前能顺利侵占果敢,沙利文在这中间也付出许多,不过跟中国比,他根本算不上什么,敏昂莱才愿意亲自过来“抓人”。 “你为什么这么做?” 境清给自己包扎完,“沙利文会很快察觉,我劝你,往克钦邦北部离开。” “听着,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我只负责把你交给中国——” 嘭地一声,直升机剧烈晃动,“长官,他们支援到了。” 前面人稳住机身,境清在直升机里搜寻,她找到防弹衣和迫降装备,“拿枪指着我,快点,否则我们都会没命。” 斯诺玩味笑起,他架着猎鹰号在他们这架直升机不远处尾随,一炮打在螺旋桨上,直升机不受控制地俯冲向高地密林。 “斯诺,你干嘛!” “她还在上面。” “放心,下面有我们的人接应。” 在直升机快要撞向山头的时候,上面三人火速跳伞,那架直升机像断了翅膀的鸟直直在山头炸开。 境清疼得脸上都是汗。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敏昂莱一把拉起,拿枪指着她的脑袋。 往山下走,这里正好毗邻克钦邦密支那,而他们一出来,齐刷刷几百把枪都对着三人。 昂素说:“得罪了,长官。” “你们这是干嘛,我们是例行询问,你们这样做是要与缅甸政府为敌。” 昂素笑笑,他也不是不清楚,这毒到底是谁投放的,一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跟他玩猫和老鼠呢。 “来,送司令员回去,人,我们带走。” 敏昂莱担忧地看境清一眼,而境清直直倒下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而面前是——阿雅。 “阿雅。”她声音沙哑。 “我们为什么见面,总是你在受伤。疼不疼?”阿雅看向她的伤口。 门被打开,伊本和沙利文进来。 阿雅起身,站到沙利文面前说:“她的伤没事。” 然沙利文甚至没看她一眼,朝境清走去,阿雅垂下头,站到一边。 伊本说:“文,boss找你。” 沙利文只是注视她的双眸,手抚摸在她的腰上,一言不发,境清握住他的手臂,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她并不知道沙利文在想什么,或者他已经知道这是一场戏,境清虚弱地说:“我没事,我想休息。” 沙利文说:“看好她。” 阿雅点点头。 * 沙利文至少两天没出现,境清很确定现在在克钦邦,她把东西安装在右腿裤子上的一个卡扣里,完美隐藏。 这身衣服还是阿雅递给她的,说是沙利文的,衣服是长衣长袖,迷彩军装,她穿上倒是有点安全感。 “阿雅,我想出去走走,可不可以。” 她从卫生间出来。 阿雅扶着她,外面都是外国编号MB的军人,人高马大,拿着枪,瞟一眼两人,继续巡逻。 “阿雅,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不久前。” “你跟沙利文是怎么认识的?”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慢慢悠悠溜达。 “全体注意,画面出现。” 陈警官说:“队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不会放弃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中国人,请你放心。” 境清看一行人在不远处搬搬扛扛,她说:“去那边看看他们在干嘛?” 阿雅没多想,只是叫她注意伤口。 “你还没说你和沙利文怎么认识的呢?”她笑。 “我是他捡回来的。” 境清看着她,“所以你喜欢他?” 阿雅仿佛被戳中心事,她摇摇头,其实这么看她的年纪并不大。 境清说:“金文也是他捡回来的,沙利文还挺乐善好施。” 她不屑地笑笑,阿雅明显怔住。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境清不再想劝任何人,无论是金文还是眼前这个女孩,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跟着沙利文的,而她,就像金文说的,他们不一样。 人可以有很多种选择,但偏偏有人选择旷野,有人选择窄巷,不管怎么选,都得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而付出代价。 画面上,这群人正在搬运武器,而境清和阿雅也遭到呵斥。 境清也不恼,带着阿雅走遍了整个基地,不放过一个角落。 这里不知道是什么方向,但远远望去,还可以清晰地看见飞机起飞降落,她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清楚。”阿雅讲,“我们回去吧。” “等等,我想上厕所,有点急,你扶我一下。” 不远处有个厕所标志。 监控室里所有人正分析地形和做作战计划。 忽地,一把枪横在两人面前,“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尿急,借个厕所。”境清用英语回答,而阿雅有些怕这些人,境清能感觉到。 “这里不是厕所,回你房间去,别再出来乱转悠。”他毫不客气地说。 境清无奈一笑,“好吧。” 两人转身,境清等那人走后,回头看一眼那个地方。 “这里很有可能是他们逃生通道,全体注意。” 回去的路上,阿雅说:“你呢,你跟文哥怎么认识的?” “我是被他抓来的。”她冲阿雅笑。 阿雅纯净的眸子看着她,这张脸明明很漂亮,可是却笑得十分可怕。 沙利文浑身是血,准备去她房间,犹豫一秒还是回自己房间洗澡,这些都是秘密拷问敏昂莱沾上的。结果她的房间没看到人,一出来她和阿雅说说笑笑,这小孩适应力还真强。 “沙利文出现,伊本出现,他身后好像是美军。” 沙利文上前,“谁让你带她出来的!” 阿雅不知所措。 “是我,憋得慌,你又不在,所以让阿雅陪我转转,伊本先生,您不介意吧。”境清笑说。 伊本微笑,“怎么会呢,我这都是男人的地方,很欢迎两位美人。” 境清微微挑眉,她现在气色还不错。 境清从善如流道:“可伊本先生的下属好凶,刚刚我们要上厕所,都被赶出来了。” 伊本说:“那可不是普通的厕所,美人也不怕被看光?” 沙利文看她还有力气跟他聊天,他牵过她的手,伊本啧啧摇头,又看向阿雅一眼,笑着进了自己办公室。 境清打量男人一眼,他似乎有心事。 “我们什么时候回哥伦比亚?” 沙利文抬眸盯她,监控室陈警官屏住呼吸,她很害怕沙利文是否发现,会不会伤害境清。 队长也紧盯屏幕。 “过来。” 境清过去坐在他身边。 “真想知道?” “我要是说不想,你会不带我走吗?” “你不是哭着喊着不想离开我?” 境清看着他,“我只是不想变成和卡娜一样,我知道,你对她感情很深,所以你应该不希望我变成那样。” 沙利文勾唇,把人抱到身上来,“你是笃定我会救你。” “不是,是非常确定。”她看着他微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沙利文双手抚摸上她的大腿,她穿的这身衣服有点大,不过这是他以前作战时穿过的衣物,现在穿在她的身上,他拉开裤链,大掌伸进去。 整个监控室只有陈警官一人,她坐立难安,心中烦躁,她看着画面上,那个男人正在对境清—— 她胸中愤怒地疼痛。 沙利文大掌覆盖在她的内裤上,一只手捏着她的后脖颈,迫使她的视线低下来与他对视。 嘴唇和舌尖在她的耳廓处勾引。 他说:“那个长官,你不好奇?” 境清强忍着不适,“我为什么好奇,一个差点杀我的人,他还杀了萨姆阿姨。” “所以,我替你杀了他。”他舌尖伸进她的耳朵,像一条恶心的虫子拼命往里钻。 “我把他一刀一刀,睾丸割下来,阴茎切下来,统统塞到他的嘴里,血液混着精液全部被吞下。骨头咯咯咯作响,”他用力在她阴部拍打,境清十指掐进肉里,她咬唇,凝视着白墙。 “还有,他的手、脚、腿,全部被砍断,胳膊被卸下,”沙利文一字一句告诉她,舌头在她脖子上游走,境清难耐地听着这十分血腥暴力的描述,就好像她经历过,她整个人都快要松软下来。 沙利文揉捻她的阴蒂和阴唇,粗重的声音响起,“你知道吗?他就跪在我面前,像个破碎的娃娃。血红艳艳的,流到我的脚下,十分美丽,”他单手解开她上衣扣子,舌尖迫不及待往乳沟处钻,境清搂着他的脖子,咬紧下唇,“我把他挂在果敢老街市中心,每一个过路的人都能看到他的半个身子,鲜血滴在黄土地里。” 沙利文哼笑,“满意吗?” 境清后背一层薄汗,“沙利文,我没力气了。”她的头垂在他的肩上。 而他的手指还在抽插,发出咕叽咕叽水声,境清知道,她的身体反应很强烈,可她绝不会叫喊出来。她捧着他的脸,啃咬上去,恨不得一块一块把他撕碎,他给爸爸注射毒品,让他们身败名裂,芜城和北城,她再也不能回去,她再也见不到周斯杨,境清整个人快要爆炸,她用力地在他嘴上胡乱咬着。 沙利文抱着她往床上走,脱掉她所有的衣物,毫不犹豫插进来。 终于,等到了。 他俯下身来,与她舌吻,下面是用力地抽插,时不时拍打她的屁股,揉捏她的豆豆,叫她难耐,叫她要他,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更像一场暴虐的施爱,而沙利文早就沉沦。 第67章因为爱.情色片.操喷水(定命)h “比赛居然这么隆重,还派车来接。”樊舟易感叹。 林境清上车之前还在看手机。 姜楠说句:“清子,快点。” 她抿抿唇,嘴角扬起,是陈警官的短信。 周斯杨是跟老师们一车,他站在车门口,等老师上完车,林境清就站在不远处。 他侧头,倒是很少见她那样的偷笑,境清抬头,朝周斯杨挥挥手,她口型比划:“会场见。” 周斯杨看着她十分高兴上车,他神情冷漠钻入车内。 会场很大,可能他们有生之年都不曾见到过这么多人,更何况全芜城的高三学生。 林境清在人群中一直没看见周斯杨,她问樊舟易:“他人呢?” 樊舟易摊手。 无论如何,境清相信,他一定会获奖。 “我怎么有点紧张啊,现在周斯杨可是代表芜城中学啊。”樊舟易搓搓手,姜楠抱臂笑说:“瞧你这点出息,这片子学校和他林林总总修改都弄大半年了,他不会出错的。” 闻声,两人都投过来目光,“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从你嘴里也能听到你夸周斯杨。” 境清也看着她,姜楠白他一眼:“我虽然看不上他那副死样子,但他的学习成绩和拍这个片子的能力我还是看得见的,再说,他现在代表我们学校,我能不信学校吗。” “这个比赛是媛媛家赞助的。”蒋媛朝几人看过去,“媛媛,你们家那个新栏目都上新闻了,真羡慕你。” “不是只有我们家,还有姜家、樊舟易家、靳白庭家,林家等芜城各大广告商,我们家可担不起这么大顶帽子。” “这么多,那周斯杨压力还挺大,不拿第一会很难看吧。” 蒋媛说:“你瞎说八道什么呢。” 那人努努嘴,不说话了。 “奖品是什么?”樊舟易问。 “我听我哥说,好像是多少钱吧,不太记得,反正挺大一笔的。”她回答。 “周斯杨要发财了。”樊舟易很兴奋,“境清,你怎么都不紧张啊?” 他看她还在看手机。 境清笑说:“紧张啊,我在问周斯杨在哪里?” 樊舟易噎住,闭嘴了。 周斯杨没回消息。 等轮到芜城中学的时候,整个台前一片黑暗,会场一片寂静,境清手心擦了擦衣服,手掌总算干些。 然老师没有在后台找到周斯杨,导演问:“你们还放不放?” “放,你先放。” 导演直接播放。 他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打通,“周斯杨,你去哪里了,赶紧回来,等下要你描述的。” “老师,我马上。”他直接挂断电话。 另一边,周斯杨看着电脑上那一长串入侵代码,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大屏幕上出现的是—— 境清明显怔住,那声音是以前初三班主任的声音,连第一排的林成峰也后知后觉,坐在他身边的校长眉头下皱,其他同学倒是没什么反应,就是出现“周司洋”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家开始唏嘘。 也有人抱怨:“不是把我剪进去了吗?怎么没看到我?” “这个周斯杨搞什么,怎么全是他的名字,还是错的。” 樊舟易看一眼境清,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想什么,看到这样的结果,他好像并不意外,但也有点震惊,周斯杨这样做无异于毁掉自己的前途。 林境清看着画面上一帧一帧,她双手握拳,缴在衣侧,双眸一眨不眨地注视大屏幕,不止她还有靳白庭。 后台老师要气炸了,“赶紧换啊。” 然导演现在也无法操作电脑。 整个片子根本不长,周斯杨给里面所有人都打码,在警察自述的时候,会场人群开始躁动,而记者也似乎嗅到什么爆炸新闻般,相机咔咔咔声不断。 境清现在什么都听不见,可是她胸口钝痛,周司洋再次被送到大众面前,他在还原当年那个故事,他在告诉大众,告诉媒体,那份不真实的报道,这是周司洋想看到的吗? 还是,这是周斯杨想给她看的。 让她,不要把他当做替代品。 一滴热泪砸在林境清的手上,大家忽然沉默起来,有人看向蒋媛,前排领导也有看向林成峰的,更有注视林境清的,他们不清楚这个叫周司洋的男孩跟周斯杨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是家人,还是朋友,影片结束的时候观影人内心早有定论。 因为这个跟周斯杨看似有关但又无关的故事,再次以最真实最完整的面貌展现在大众媒体面前。 周斯杨从座场后面进来,“对不起,各位老师,同学,媒体,记者,耽误大家五分钟时间。” “相信大家看完短片会有很多疑问。所以我来解释一下。” 他不紧不慢走到台前,“我从不相信有什么命中注定,但这个男孩跟我名字读音一样,我希望大家能看完他的故事。他的故事很短暂,就像我这15分31秒的短片一般,足矣概括他的人生。” “周斯杨!” 老师在侧台焦急不已,然整个会场只有媒体拍照的声音。 境清一直注视他。 “他在那个本应该像你我一样可以拥有美好未来的年纪,因为一份不真实的报道,死在了那个夏天。而且在此之前,他不曾对生活绝望,他是乐观的,积极的,快乐的,可是那些霸凌者的话语就如同这份报纸上的言语一般,将他内心最后一点美好全部碾碎。” 顿时,整个会场从上空降落一份报纸,大家都惊讶不已。 记者媒体争先恐后,要去台前采访周斯杨。 “请你说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做。” 全场一片安静,大家都盯着周斯杨,他的目光永远只看向一个方向。 姜楠和樊舟易心都紧了紧,很多事情,不用明说,好像一切十分清晰。 周斯杨目光注视她微笑,“因为热爱。” 记者问:“那撰稿人,你知道吗?他才应该是罪魁祸首。” “不对,林先生,请您解释一下,您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 林成峰面上极其冷漠,只是盯一眼周斯杨,他便直接开会场。 此时,周斯杨才是全场焦点,并没有去追林成峰。 他们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报道出去会带来什么影响。 亦如当年周司洋的死般,蝴蝶效应会迸发,所有的事情就像一个巨大的齿轮,终究会回到原点。 * 周斯杨很自然的被请到办公室训话,连班主任也被批评,一个下午都没过去,事情的热度远远超过想象。 林境清等在校门外,陈警官打来电话,“阿清,官司赢了,他被判了7年。” 境清终于卸下所有力气,“谢谢你,陈姐姐。” 其实境清知道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他本来只能需要罚款和几日拘留,但是涉及两个市传播并且间接造成多人死亡,才判七年。 沉默片刻,“阿清,他会知道你做的一切。这么长时间,也要感谢你提供的那些线索和证据,不过我和你周叔可是有点累啊,你有时间到我们家吃饭,妹妹想你了。” “我会的。” 境清看一眼学校,打车回到家里。 还没进门,就传来巨大的怒吼声音,“周平,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你背着我,帮她做这么多,你们是想气死我!” 陈锦若都不敢上前,她焦急地说:“老周,你说句话啊。” “爸爸。” “林境清,你现在胆子大了。”林成峰愤怒地看着她。 “爸爸,你应该去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林境清!” 境清冷声说:“爸爸,周叔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让他去做那些事情,他从不多问,你别怪他。” 陈锦若说:“阿清,少说两句。” “爸爸,我曾经问过你,你说等他撑过中考,你会送他到意大利去免费接受治疗,你还记得吗?” 林成峰气还没消,蹙眉看她,“你想说什么?” 境清笑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免费,他过去可能被当做人体研究。像他这样能活这么久的,是个奇迹。” 啪一巴掌打在境清脸上,周平想上前阻拦,但还没来得及,陈锦若马上抱着境清,“你干什么,你打孩子干什么,林成峰,事情你做错了,就应该像阿清说的一样,去道歉,去认错!” 陈锦若讲:“我会带境清去北市,学校这边的事情你看着办。” 一连请了一个星期假,这中间没有和周斯杨联系过,林境清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去面对他。她来到墓园,自从去芜城,已经很久没来了。 墓碑前仍站着一个人。 是靳白庭,在去芜城之前,她就知道一直有个人来看过周司洋,只是她并没有想到会是靳白庭,保安说这个人不肯透露名字,她便也没问了。 这段时间,物理老师的事情,证据的事情,学习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而周斯杨自然而然成为她最后的发泄地,她才发现,和他在一起,她能做回正常人,境清心中猛地一颤,好像意识到什么。 她说:“好久不见。” 靳白庭微笑,“你爸爸现在忙着公关倒是没时间管你。” “靳白庭,当年的事情,我也很愧疚,我爸爸,”她低下头,林成峰怎么会道歉,他从来都不会。 “我听说了,那个撰稿人被判了,是你和那位警察以及众多人的配合和努力,”境清抬头看他,“林境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而我还愚蠢的要报复你爸爸,对不起。” “小白。” 境清回头,双眸惊喜片刻,但又垂下眼眸。 “你们聊。” 靳白庭走时,他说:“周斯杨,对不起,谢谢你。”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的重新报道,现在的影响可比当年的范围更大,姜家既因为林成峰投资的事情,也因为和芜城报社合作的事情,现在腹背受敌,可这两人都顾不来自己,谁还去管姜家,靳白庭轻笑。 这是冬日里少有的阳光,干净,纯洁,就像周司洋的笑容一样。 境清犹犹豫豫:“你、” 周斯杨笑看她,“没了吗?你的感言就一个字?” 林境清走到他面前,她牵着他的手,眼睛注视墓碑,“你是你,周司洋是周司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我把他介绍给你。” 她望着他,笑对他,阳光照在她脸上,是那样的纯真,不带任何侵略和目的性的笑,周斯杨摸摸她的脑袋,“阿清,现在可以对我坦诚了吗?” 境清点点头。 * 周斯杨带她来到北市的房子里。 这次是让境清按的密码。 “你会不会受到处罚?”境清问。 周斯杨给她倒一杯水,“会,你不在的一个星期,我已经受到处罚了。” 境清盯着他,“cmo除名你了?” 周斯杨摇摇头,“你不怪我?” 境清放下水杯,食指敲击在杯子上,她歪着脑袋想,“怎么说呢。” “你怪我,也没用,因为我还是会做。”他盯着她。 境清低笑,“我如果怪你,你可能永远都找不到我。” 周斯杨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走到她面前,把人抱上桌,“你刚刚说什么?” “瞎说的。” “再说一遍。” “不说。” “阿清。” 周斯杨沉脸看她,境清捧着他的脸,在脸颊两侧亲吻,声音轻快:“周斯杨,谢谢你。” 周斯杨吻上去,亲的境清唔唔叫,他在咬她啊。 他双手圈上她,警告:“我找不到你,我会疯掉的。” 林境清咯咯笑,就像第一次她骗他那样,笑得没心没肺。 “周斯杨,你疯掉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周斯杨猛地亲吻上去,手臂再次缩紧,眼镜隔在两人中间十分碍事,一吻缠绵过后,唇瓣之间勾出莹丝,周斯杨盯着呼呼的她,侵略性沉声:“阿清,帮我摘掉眼镜。” 境清呼吸短促起来,周斯杨其实跟她做爱时不会带着眼镜,她注视他,伸出双手,默认开启第二次性爱。 他同她确实好久没做了,周斯杨不动声色盯着她的眼睛,又从眼睛扫到嘴唇。 双手在她后背摩挲。 境清呼吸有些快,摘掉眼镜的他更有攻击性,尤其他现在的表情,很像要把她吃掉般,境清屁股往后挪挪,周斯杨用力箍紧,双眸注视她,境清胸口一震,双手撑在他胸口,太久没做,她其实有点紧张和害怕,低声喊他:“周斯杨。” “周末,留在我这里。” 他偏头吻上去,一想到刚刚她说叫他永远找不到,他简直不敢想,要是没有她,他会怎么办,再过之前菩萨日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斯杨的吻很用力,境清搂着他直接被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境清被压下来,是更凶狠的吻,周斯杨跪在她身侧,脱掉上衣,“周斯杨,我、”周斯杨跪着俯看她,有些局促,有些紧张。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然周斯杨只是凝视她,一言不发,想看看她要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要直接进来吗?”她垂下眼眸。 之前他总是会亲吻她,然后做一些前戏,周斯杨挑眉,俯下身来,捏着她的下巴,“你想怎么玩?” 境清突然声音大起来,“我没有想要玩。” 欲盖弥彰。 周斯杨在她嘴唇上亲一口。 “等着。” 林境清甚至有点期待,她下床想要去看看,周斯杨在投影。 而偌大的画布上,是大年夜那天她同他那场激烈的性爱。 境清霎时羞赧起来,“周斯杨,你、” “你不是要玩?” “我不是说这个——” 他堵上她的嘴,“别说话,我们来检验一下,之前哪些地方做的不好,查漏补缺。” 周斯杨在茶几上放了水壶和杯子。 又让她和自己坐在沙发上,境清那天基本是蒙着眼睛的,可是这个沙发,是他们的第一次。她屁股不自觉烧起来。 尤其是这个片子,周斯杨剪过。 也就是,他看过很多次,境清忽然想骂一句,但又不好意思看他,可是比起看他,更加不好意思看他们的性爱影片。 周斯杨饶有意味打量她,“过来,坐我腿上。” 周斯杨大喇喇躺坐在沙发里,她过去,准备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周斯杨让她背对他骑坐在他腿上,周斯杨圈着她的腰肢,亲吻她的耳垂和脖子。 境清看到画面上,她是双腿被周斯杨提起,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东西在她身体里抽插,她捂上眼睛,“周斯杨,我不要看了。” “怎么了?” 周斯杨声音很勾人。 境清侧头看他,此时此刻,正好传来两人的叫喘声,听得她脸红,然周斯杨只是冲她玩味地笑笑,“周斯杨,你怎么好像有点恶劣。” “阿清,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基于前车之鉴,境清摇摇头,“不玩。” “很简单,剧情play。” “你扮演追我的女生,当着全班人的面送我礼物,然后我拒绝你,你不准生气。”周斯杨勾着她的下巴。 “什么?周斯杨,你在说什么?”她觉得周斯杨好像有受虐倾向,可后半段的剧情又很奇怪,诡异。 他把人侧抱起,重重拍一下她的屁股,“啊,周斯杨,疼。” “听明白没有?”他又拍一下,这下更重。 境清这次的喊声刚好对上画面里的叫喊,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爆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急忙说。 周斯杨满意地笑笑,掰过她的脸,亲吻上去,“林境清,你操我。” 境清仿佛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她摇摇头。 周斯杨也不恼,他放下她,把摄像机对着她调整好,放大。 他再次抱起她,解开她的裤链和扣子,脱下,黑色的内裤包着浑圆,幕布上很快就出现她的身体。 周斯杨抱着她坐到腿上,境清呼吸变快,她握住他即将要进入内裤的手。 “阿清,看。” 她抬头,画布上,周斯杨将她的大腿分开,他的右手挑开内裤侧边,手掌把内裤高高撑起,正在探索。周斯杨想着是很久没做了,她好紧。 双腿更外边分开,连带着境清白花花的腿,花核彻底打开,周斯杨另外一只手摸到她的后背,解开内衣扣子,境清胸前一松,她还盯着画面看,周斯杨的手臂已经横在她的双乳之上,她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又重了些。 “为你练的,喜欢吗?” 他亲吻她的脖子,一边捏她的乳房,一边碾她的花核。 境清身子往他怀里靠,她叫:“周斯杨,嗯......” “疼还是爽?” 境清闭着眼,周斯杨骨节摁一下她的阴蒂,境清倒吸一口冷气,“睁眼。” “阿清,不看的话——”他舌头舔一下她的脸颊。 两指夹着阴唇在拉扯揉弹。 境清非常想夹紧腿,但是被周斯杨顶得太开,她皱眉,然周斯杨把内裤直接扒开,内裤成为一条黑色的线,他扯着内裤,在她早就水漫金山寺的阴部摩擦,境清简直要疯掉。 周斯杨一直注视她,另外只手也根本没有停下来,他把乳房揉捏成各种形状。 掌心拍打阴部,很清晰地能听见水声,清脆入耳,境清双手抓住他横在胸前的手臂,咬着下唇,“嗯哈......嗯....啊....我要好难受,周斯杨,我难受。” 然她能听见周斯杨粗重的喘声,“小阿清,要喷了吗?” “嗯....嗯....哈....什么?” 周斯杨的手离开乳房,掐着她的脸颊,画布上,被弄得汁水泛滥红红的穴肉都展现出来,这样的画面不止对境清有冲击力,对周斯杨更有强烈的性欲。 他拍打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叫声频率越来越高涨,她看着自己下面好像喷出很多水来,她的小腹才舒服一点,那些都溅到地毯上,境清脱力般躺在他的怀里。 周斯杨喝了口水,渡给她。 境清拼命索取着。 她汗涔涔躺在他怀里,周斯杨给手消了毒,脱下裤子,再次以刚才姿势,这次画面比上次更直观,更清楚地展现他的鸡巴,他只是握着她的手触碰一下,那东西就立马硬挺竖起来,境清垂下头,周斯杨套好套子。 周斯杨笑着揽住她的腰肢,“宝宝,操我。” 境清说:“我不会。” “那既然这样,我就直接来了。” 境清没明白,周斯杨说:“屁股抬起来。” 她起来一点,周斯杨一拍她的左臀瓣,“坐,含住它,往下坐。” 他把那东西对准她的下面,这是要她把那硬挺的东西插进自己身体。 境清吞咽一口口水,太粗,太长,她还是试着慢慢,慢慢往下,周斯杨看她姿势就想笑,一个极其没有勾引人的姿势,像个笨拙的企鹅。 “别怕,放松。” 境清大着胆子,慢慢往下,她看着十分色情的画面,只是刚刚含住头,她整个人感觉要被撕成两瓣,她想站起来,周斯杨爽死了,她正在操他,这么小心翼翼,轻轻柔柔,他怎么可能让她起来,掐住她的腰肢,哑声:“宝宝,别动,我会死的。” “这么严重?”境清问。 周斯杨可怜兮兮地说:“是的,你现在起来,就是要我的命。” “你又骗我。” “不会,宝贝,让我进来,操我好不好,求你,林境清,求你操我。”他捏紧她的腰肢,看着鸡巴被她一点一点坐进去。 境清被撑得小腹虚无,“好疼。” “放松,你紧张,它就紧张,紧张就痉挛,就会让你疼。”他安抚着。 “小阿清,还剩一点,让我都进来,我求你了。” 林境清若不是疼得有知觉,她还以为身后的人不是周斯杨。 周斯杨贴着她的耳,“乖阿清,狠狠地操我,我喜欢你。” 境清好不容易都坐下去。 她根本不敢动,而画面上她就看见那个东西全部被她吃进去,她简直不敢相信。 周斯杨哄她,“动呀,操我,快点。” “周斯杨,我有点害怕。” “阿清,上下动,就像我插你一样。” 她试着动了动屁股,双手撑在沙发上,周斯杨把她的上衣都堆起,方便她行动。 “我的阿清,真是聪明。” 境清难耐地低头,周斯杨也开始配合她,提着她腰肢给她借力,慢慢提起,又慢慢跟着往下,每次周斯杨都被弄得欲仙欲死,他的阿清就算不会,也能让他爽死,他满意亲亲她的后背。 可是他正舒服的时候,境清停了,“不行了,我好累。” 周斯杨动了动,境清直直哼出来,周斯杨说:“不是故意的。” 可能是戳到她的G点了。 “再动一下,好不好,阿清,我喜欢你操我,好舒服。” 境清喝一口水,“太累了,我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累。” “我不做了,周斯杨要睡觉,我困了。” “不行,一个小时都没到,上次我们做了大半夜你都没事,看来要多做几次,锻炼锻炼你的体力。” 周斯杨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托着它的屁股,“我扶着你,你慢慢来。” 境清抿抿唇,再次动起来,她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借力,身子往后躺,这样好像轻松点,她开始上上下下动起来,有时会哼出声音,其实只是不要紧张她就是掌控者,境清从周斯杨的声音听出来,他舒服的时候声音很粗很重,他不舒服的时候会不满地嗯出来。 她开始玩起来,偏在他舒服的时候不动,在他难受的时候又动,周斯杨简直快被她折磨疯掉,他捏一把她的屁股,“阿清,刚夸你,你怎么又不会了。” 境清笑看他,周斯杨瞬间明白,他坐起身来,双手箍紧她,“小阿清,等下别哭。” 下一秒,他开始用力往上顶,好像要把她的肚子顶穿般,境清抱紧他有力的臂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上面青筋都有了纹路,她细细抚摸上去,“别走神。” 他希望,她的每一个时刻,他们都是同频的。 境清看他的性器快速抽插,她被顶得差点飞起,幸好周斯杨抱着她。 她侧过脸,吻上他的唇,很轻很柔,周斯杨一怔。 下面抽插的更快,他握着她的腰,往上抬,又用力让她坐下,境清哭喊出来,一连好几次。 周斯杨感觉毛孔都舒张了,亲亲她的耳朵,“境清,谢谢,我很喜欢。” 第68章他是gay.交涉站.自由风(人之) 缅甸方的不作为已经彻底惹恼中国和美国,他们对穆斯林这群疯子在云南边境暗杀绑架的所作所为装聋作哑,中方已经逼不得已一定要做掉这群神经病。 他们已经秘密征用密支那机场,而基地内部的地形,境清已经全部让他们看到,需要快速实施作战计划,再晚一步,境清可能会出事。 飞机场离基地很近,境清因为受伤,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沙利文没讲什么,由着她,正好这里有些事情要跟缅甸方聊聊。 “沙利文,你杀了敏昂莱,你知不知道他是陆军总司令。” 沙利文不屑,陆军总司令相当于掌控整个缅甸的陆军军队,要选能人本就是难事,现在人突然没了,如果中方或者美军任何一方攻击,这不是等同于把脖子直接伸出去递给敌人。 总理非常生气,然沙利文根本不在乎的样子让他更愤怒。 “生什么气,再换一个不就行了,不如您上,岂不是更能稳住军心。”他笑笑。 总理打去电话,并且开扩音,那人说:“沙利文,你的行为已经引起美方注意,现在意大利和俄罗斯联手起诉,要求引渡你到美国,你赶紧回来!” 沙利文挑眉,“我知道了,这批货这两天就出,交了就走。” 电话被挂断。 沙利文朝总理敬礼,“再见。” 总理都懒得看他一眼。 那两个美方工作人员带着一部分美军从沙利文手里接过货物,沙利文说:“中方盯很紧,要小心,如果碰到,要么干脆利落做掉,要么赶紧撤,两国交手总不是好事。” 境清默默看着。 监控室的画面也很清楚。 “他们最近会去交货,这样会避免和美方产生麻烦,全体注意,直接干掉所有穆斯林恐怖分子。不要恋战,不要与美方硬碰硬。” 境清笑看那个在办公室发报的美军,“你这个工作,不会腰酸背痛吗?我有时候半夜起来上厕所从窗子里都能看到你这里亮着灯。” “谢谢关心,我还好,如果你没事,请出去。” 境清把咖啡放下,“不客气。” 沙利文和伊本几乎是放任她和阿雅在营地自由行动,其实也是让阿雅监视她,境清丝毫不在意,她心情好,沙利文做爱做的也开心。 “阿雅,给我开点能快速入睡的药吧,最近被沙利文折磨得难受。”她动了动脖子,那上面都是吻痕,阿雅知道这是怎样凶狠的做爱,她突然眼眸黯淡,点点头。 “据监控显示,这个房间的灯一般是凌晨三点灭,而境清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在工作,按照营地训练,是早上六点,说明凌晨三点到六点之间没有人醒着,我要说的是,6点之前,全部做掉,明白吗?” 大家都点点头。 在出发之前,将服装和装备上一切中国有关信息全部进行处理。 当天零点。 一连特种部队乘坐几架武装直升机从特区机场出发突入到离营地大约五公里的地方。 所有人有条不紊下降。 这是靠近营地不远处的一片原始森林野人山,大家轻手轻脚快步奔袭,只能看见几个身影闪过,连林中鸟都没惊动一下。 但是在7点之前,他们必须带着境清离开,否则林子里的雾瘴会让人窒息。 就这样五十公里的距离,他们在一个半小时完成,到达歼围位置。 几人担任警戒,几人突入训练营。 陈警官和队友打着暗语,她负责带境清出来。 后面岗哨被一刀割喉,轻声放倒在地。 境清有预感,她根本没睡。 她看一下身边的男人正在熟睡,药丸她都碾碎混在酒里渡给他,她把他的手脚都拷住,小心翼翼打开门出去。 那只熟睡的狼狗,境清握着刀,轻手轻脚,白天她给这只狼狗喂过阿雅给她开的药,她轻笑,然后猛扎下去,后面有人靠近,她拔出枪对着他,那人蒙着脸,摘下面罩,境清欣喜。 陈警官做手势,境清虽然不能完全看明白,但能懂一点。 境清带着一部分人到达卫星装置处,“得先解决这些。” 其他人明白,陈警官递给境清面罩,防弹衣,以及手枪。 陈警官安抚地摸摸她,似是在说:“别怕。” 现在时间还早,这意味着,如果先切断联系装置,那很可能会有暴露危险,但境清说:“他是gay。” 其他人不明白。 那天晚上她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男人和伊本的声音,她推测,这两人应该是同性恋。 陈警官大概明白她说的意思。 但是时间要快,沙利文可能会醒。 境清把他们带到伊本房间附近,剩余人分布各个点位用冷兵器直接干掉所有恐怖分子。 而他们也的确发现,这个美国军人并没有工作,而是在陪这个恐怖分子睡觉,还左拥右抱,两人相视一笑,消音枪打穿伊本眉心。 他在美好的睡梦中死去。 而剩下两个美军被打晕带走。 另一分队的人看到那个厕所标志,打开的时候,里面果然是暗道,他们有条不紊地安放爆炸装置。 很快,守在门外的特种兵接到暗语以及撤退命令,突进到值勤房间直接干掉通讯营房的恐怖分子,此时,只剩下沙利文,阿雅,还有金文。 境清知道这两个人一定不会跟她走,而沙利文,他的房间周围已经安放爆炸装置,她冷笑。 跟着大部队撤离。 可是警戒队伍传来暗语,发现美国武装人员,正在朝境清他们逼近。 陈警官朝境清点点头,此时已经不能按原计划返回,但这片原始森林现在是雨季,她迅速蹲下绑好裤腿,袖口,以防任何毒虫鼠蚁钻入。 这里曾经有中国远征军涉足过,可也死了三万多人,而活下来的两万多也都爆发疾病,境清照着陈警官的样子快速处理好自己。 其余人看了直直在心里感叹,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死了,可她,她是林境清,是林成峰的女儿。 美军一声枪响,所有人分开趴下。 丛林里,谁也看不清谁。 但彼此都清楚,无论是打还是不打,都无法避免全部做掉对方。 陈警官给境清戴上防窒息面罩。 夜,静谧的可怕。 丛林里有人动了下,狙击手开枪爆头,美军指挥官此时此刻也知道面临的应该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摸一把那人脑袋上流血的地方,直直抠进去,把子弹挖出来,“可能中方。” 他迅速与营地联系,可是没有音讯,而这一动作,直接暴露他们的位置。 中方从上面,前方和后方纷纷扫射,美军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他下令停止搜索。 整个丛林当中,再无人发出声音,境清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陈警官看她一眼,她做口型:别怕。 境清点点头。 两方人马就这样僵持着。 一轮扫射过后,按照美军的此前传来的暗语,加上美军一支分队大概十八人,那么,刚刚应该有几人已经倒下,但,他们不一定会死掉,要是突然蹿起来,也是一枪一个准。 此时此刻,营地的爆炸装置已经在倒计时,沙利文惊醒过来,猛地叫喊。 金文第一时间冲过来,可是没有钥匙,他只能开枪打断连着床的手铐脚铐。 沙利文怒极,阿雅根本不敢靠近,可是整个营地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就连那条狼狗也躺着安睡。 “林境清呢?” 金文和阿雅都摇摇头。 美军得不到支援的回复,有人因为忍不住伤痛开始呻吟,这是一场持久战,中方能坚持,而美军既没有防窒息面罩,也没有夜视镜,更加愚蠢的是,还忍受不住疼痛。 他怒瞪那人一眼,可是子弹从他的前膝擦过,那人倒了下去,脑浆都被射出来。 而指挥官的裤子破开正在往外渗血,他忍不住地扶着膝盖大喊:“retreat!”可是身后六人重伤,十二人死亡,他开始绝望。 身后的警戒队伍已经发现他们的位置,“don’t move,否则我会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警戒队伍把几人归拢到一起,给他们简单包扎,全部带走。 沙利文意识到不对,紧接着,接连而来的爆炸声响起,沙利文来不及找她,后面轰地一声爆炸。 而这边,其中有一人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境清摸到他的腹部,热热的,一人迅速把人拉起背着,还有一人站起来的时候差点倒下去,陈警官和境清扶住,他的侧腰在流血。 事不宜迟,赶紧撤离。 雾,弥漫着。 一部分人马在密林里飞速奔跑,境清已经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疲软,她只知道,她终于彻底地,自由。 第69章座位磨.禽兽戏.车震热(定命)h “周斯杨,这个围巾送给你,感谢你上周末给我补课。”林境清梳着高马尾带着清明的眼神瞧着他。 境清想来想去,正好看到隔壁几个班都在自己买毛线织围巾,既然周斯杨想玩这个游戏,她倒是觉得以这个方式着手,很有趣。 果不其然,周斯杨头也没抬,他握着笔的手顿一下,嘴角不自觉勾起。 手里那红彤彤的围巾停在半空中好久,周围起哄的声音他全然听不见,而境清只是歪着头含着棒棒糖盯着他,“周斯杨,你不喜欢吗?” 她也没想到周斯杨这厮居然真玩起来了。 周围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们,境清支着脑袋低声:“周斯杨,你差不多行了。” 然周斯杨笔停下,抬眸盯着她。 她声音软软的,含笑盯着自己,周斯杨微笑:“谢谢,我对毛织品过敏。” 一部分同学觉得在意料之中,余点惊讶,姜楠和樊舟易互相看一眼,“他们分了?” 靳白庭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蒋媛讥笑,不久周围人散开。 境清抿抿唇,手在他腿上捏一把,周斯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着脑袋做数学题。 这学期,他们又做同桌了。 境清好笑地看着他,“周斯杨,不然你跟我说说,你还对什么过敏,我都在本子上写下来。” 他把一道题推给她,“同学的好意,我心领。” 显然他还在剧本当中。 林境清也不恼,笔从桌面上掉落,周斯杨看她一眼,俯下身来,摸上她的脚腕,亲一口,境清低笑,看一眼班里其他的同学,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她鞋子被脱下,周斯杨握着她的脚腕放在自己大腿上,往腿心去,在他自己的裆口摩擦。 此时此刻,真像偷情,在班里,在座位底下,在那么多同学面前。 境清偷笑。 而周斯杨还半蹲在座位底下,这个阴暗之地,他被这种刺激又紧张的感觉裹挟,下面的东西恨不得跳出来,周斯杨沉闷地粗哼声。 境清踢他一下,又怕被其他同学察觉。 不过她偷偷看一眼周斯杨,倒是没想到他喜欢这种剧本。 不动声色勾起唇角。 周斯杨握笔的手从她的脚腕往上,她今天穿得有点厚,不过芜城的冬天很冷,这样也好。他笑笑,姜楠问:“周斯杨,你蹲地上干嘛?” 境清低头看他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周斯杨继续抚摸,境清泰然自若,“桌子不稳,他要调整一下。” 姜楠皱眉,猛地想到之前录采访的事情,就不太高兴。 “这次事情闹这么大,学校和市领导居然什么话都没有。不过也是,那个周司洋确实可怜。” 境清抬眸看她一眼,姜楠看向蒋媛,“她们家好像很严重,听说警察都去了。” “清子,你爸爸——还好吗?” 境清解出那道数学题,答案是5231,她勾唇。 “没事。” 姜楠哦了声,“考完去蹦迪,去不去?” 下面周斯杨敛住笑容,摸到她的腿心,加重力道。 境清又痒又虚,差点叫出来 。 她只是说:“再说,我爸爸看得紧。” 姜楠看她表情很奇怪,“清子,你不舒服啊?” 周斯杨这时起身,笔放在她的抽屉。 姜楠瞟一眼周斯杨,他面无表情坐下,境清把那道数学题交还给他,“可以啊,这竞赛题都解出来了。” 姜楠突然觉得这两人怪怪的,但也没说什么,“那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 境清点点头,她看一眼那围巾,她学了半天,虽然模样不差,但是形状还挺奇怪,她说:“既然你不要,我就送给英语老师了。” 周斯杨没说话,这场戏码当然要按照剧本往下走,他轻笑声。 林境清也不以为然,挑眉将那条跟他脸一样红的围巾转头送给了英语老师,英语老师是个高挑美女,全身都是名牌,这么一条纯手工的,况且原材料质品还一般的,她并不喜欢,但看在她学习成绩还不错,懂知恩图报的份上就勉强收下了。 一直到晚自习下,保洁叔叔正在学校捡废品,而那墨绿色的垃圾桶旁边,正碰到一个高个子戴眼镜的男孩子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天凉无月,仅剩寒风。 一条臭烘烘脏兮兮的红色围巾,被他紧紧拥在怀里。 少年的脸上混杂着脏灰还有、干净的笑容。 周斯杨走到操场拐角。 被人一把拉去。 “林同学这是要报复我?”他俯看她。 “是啊,周同学,”她趴在他身上,一只手往下探去,“我可是睚眦必报。” 周斯杨闷哼一声。 反手隔着围巾把她压在树干上,这样不会弄疼她。 “林同学,你睚眦必报,我禽兽不如,不如凑一对。”他冰冷的手摸上她的蝴蝶骨。 境清瑟缩一下,轻声道:“有多禽兽?” “林同学,不怕被人发现?”他低头注视她。 境清微笑:“二十分钟。” 周斯杨牵着她的手迫不及待往校门口奔去,校园里的路灯霎时亮起,清新又冷冽的风吹得两人脸疼,可是周斯杨一直裹着那个脏兮兮的围巾,这是她送的。 周斯杨几乎是把她塞进后座。 光速脱掉自己衣物,捧着她的脸亲吻上,两人都笑出声,“阿清,演戏不错。” “周斯杨,我没想到你居然还喜欢这么玩。” 周斯杨抱着她,蹭蹭她的脖子,“阿清,我永远都陪你玩,好不好?” 他注视她,境清在他脸上亲的啵唧响,“周斯杨,亲我。” 车内没有开灯,他抱着她,“冷不冷?” “周斯杨,你好热。” “其实那天在海边的时候我就想过。” “什么?” “阿清,考完,我们去郊游。” “最近爸爸的事情——” 周斯杨缓慢地抽插,“我有办法。” 车子很快动起来。 车内温度逐渐升高。 境清脸都要烧起来,周斯杨插一会儿,就停下来亲她,二十分钟,都不够让她爽的,他努力地顶着她的G点戳,“哈....周斯杨,那道数学题,是你出的吧。” “是。” “你拒绝我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嗯.....” “林境清,是你救了我,哈嗯......”如果不是她的主动靠近,他想,他大概率是不敢靠近她的,原来总是以为是她的欲望大过于他,可事实上,他对她,从来就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猎猎冬日,周斯杨心底有说不出的温暖。 “那你不得好好感谢我。”她笑说,在他身上被顶得差点撞上车门,他护着她的头。 手指嵌入她的头发,乌黑发亮,像瀑布一样散落在车座下,他轻轻拾起一缕,嗅了嗅。 林境清说:“变态。” 周斯杨似笑非笑,手指往下去,一边操她,一边揉捏她的豆核。 境清在他背上抓一把,周斯杨在她肩头咬一口,“禽兽不得将剧本持续到底。” “啊!周斯杨,我疼。” 周斯杨说:“嘘!车停在路边,小心别人听见。” “原来你怕看见。”她嘲笑。 “笨,我是怕你被人看去,我不允许。”他在嘴上亲一口。 林境清咯咯笑,“周斯杨,再快点,马上就二十分钟了。” 周斯杨堵上她的嘴,勾着她的舌头,腰腹发力,背脊偾起,境清笑笑,他的身材越来越好了。 她在他屁股上捏一把,结实紧绷。 周斯杨从她腿穿过,抬高,方便更好地进入。 他腿长,左腿屈膝撑在座下,进而有力抽插。 剧情是周斯杨想的,舞台是她搭的,这场戏,缠绵又火热。 他们都痴迷入戏,用力演好每一个角色。 第70章驾驶做.赛车碾.玩不起(定命)h 樊舟易站在林成峰面前,说实话他挺害怕他的,尤其是他现在板着张脸,“林叔叔。” 林成峰问:“信息科技电子大赛,我倒是听过,你们要去多久?” 樊舟易是跟他姥爷说的,他姥爷跟林境清外婆讲的,“三天,就在隔壁市学校。” “林境清,你出来一下。” 境清从楼上下来,“爸爸。” 樊舟易看她一眼。 “这事你知道吗?为什么不跟我讲?”林成峰盯着她。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比赛,我以为你不会让我去。” 林成峰也是听她外婆打来电话问的,虽然不是很大的比赛,但奖项却是有点份量,即便到时候不在国内顶尖学校读大学,去国外也能有点东西拿得出手。 “你收拾一下,去吧。” “哦。” 樊舟易说:“林叔叔,我们这次是自由行,境清,我在外面等你。” 境清把东西收拾好,就跟着樊舟易离开。 “你们家周叔呢,好像没看见?” 境清看着窗外,周平自那件事情后就被辞退了,是她对不起周叔,虽然他们一家并不怪她,但——“去这个地方。” 樊舟易让司机改道,又给周斯杨发去消息。 “周叔,陈姐姐,你们还好吗?”境清拥抱陈婷。 “都好,你呢,你爸爸——” “我没事。” “妹妹呢?” “去补习班了,知道来你的话,她肯定很高兴。” “周叔,对不起。”境清有些愧疚。 “阿清,我不要紧,你别放在心上,我和你陈姐姐后面会离开芜城回到以前的家乡。”周平摸摸她的头。 “陈姐姐,警局降你职了吗?” “不是的,我申请调任了。有时间我们也还会回来,高考好好考,你可得给妹妹做榜样。”陈婷笑看她。 境清点点头,把买的东西都递给周平,“一切顺利,一路平安。” 车子驶离,高考更像是这件事情的终点,但又好像是另外故事的起点。 樊舟易把人交给周斯杨,“我真服了,怎么感谢我。你不知道她爸爸有多吓人。” “给你的。” “什么东西?”他打开 一看居然C北BK最后一场比赛的门票,“够意思,但是我得跟你说,你得送她去比赛,不然她爸爸那边我无法交差,别玩嗨了。” “知道。” 樊舟易朝他们挥挥手离开。 “周斯杨,我们去哪里?” “先把东西放着,看一下这个,我再带你去熟悉一下比赛场地。”他发动车子。 境清翻着,那场比赛的内容,她也看过,对无人驾驶技术倒是挺感兴趣,她说:“主要是创新,三天的时间,我不一定来得及。” “没事,这个比赛以前没有办过,是今年的第一届,是场公益性质的活动,今年只是试水,奖项很多,都是市里颁奖,你别担心。” “我想参赛这个。”她指着这个项目。 周斯杨看一眼,“好,我们一起。” “你也去吗?” “嗯,CMO的最后一场考试已经结束,就等成绩了。”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摸摸她的头。 “如果这次得金牌,是能拿到保送名额吗?” “差不多,但还是要看排名。优秀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罢了。”他笑看她。 境清起身,在他脸上亲一口,“你在我这里就是最优秀的。” “坐好,等下被交警发现,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哦。”她笑笑。 他带着她来到一幢民宿前。 “这里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 “周斯杨,你背着我去拍别人了吗?”她问。 “这话怎么说?”他把车里东西都拿进民宿。 “你哪来的钱?难道是去给别人拍摄接私活?”她双手抱臂拷问他。 周斯杨俯身在她嘴上亲一口,“高一以前,接过。攒下的钱用来投资了,现在都回本,再加上我爸留的遗产,” “周斯杨,我错了。”她望着他。 周斯杨好笑地盯着她,“错了得受罚。” “要怎么罚?”她盯着他。 周斯杨没说话,洗了手牵着她在民宿逛,“这里喜欢吗?” “挺喜欢的,风景很好,视野开阔。” 周斯杨把她揽在怀里,“喜欢就好,高考后我们去同一个大学?” “能行吗?”她侧头望着他。 “能的。”周斯杨在她头顶亲吻。 “那我努力。”她笑说。 两人又去比赛场地逛了一圈,一整个下午境清都在那里跟别人一起模拟比赛项目,周斯杨就不在半分钟,就找不到她的人了。 林境清的机器人很小巧,她操控它在飞车路段,一跃而起,机器人车在空中腾飞并且滑行超过1米8,周围一片掌声,“小姑娘,你以前玩过?” 她笑笑,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玩过赛车,只不过那是真人操控,为了保命当然不会这样操作,可这就是个假的,比谁豁得出去就行,她说:“没有,不过我在这里练了一下午。” 负责人微笑。 周斯杨说:“同学,有没有兴趣比一场?” 林境清看他一眼,“好啊。” 周斯杨的车在负重阶段有点笨重,他瞟一眼她的车,简直是不要命的飞奔,车子路过障碍后迅速加码,境清在后面追赶,一个扫尾漂移差点撞上出界,她火速收回朝周斯杨驶去,负责人专心看着,这个女孩有股狠劲儿,换句话说,她很疯。 林境清全然不顾车子负重,直直撞上周斯杨的车,周斯杨盯她一眼,挪开些距离,她很专心,操控机器车的手法很娴熟,境清趁他不注意,贴着他的车擦到界线处,周斯杨完全不能动弹,而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再次过飞车路段时,境清停下,后退,将油门踩到底,一跃而起,车子砸向地面,摆尾过线。 林境清赢。 而这次的飞车滑行足足超过两米,负责人鼓掌,可以看出来,他很欣赏这种做事毫不犹豫,不拖泥带水的人。 周斯杨面无表情盯着自己那辆车,可以说奄奄一息毫不为过。 出门时,负责人要留境清的联系方式,她说,“我报了名,后天来参赛。” 林境清一上车,就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车子停在民宿的草坪上,两人没有下车。 “周斯杨,你生气了?” 周斯杨笑说:“我哪敢生你的气,你把我碾死怎么办?” 林境清佯装瞪着他。 她把人捞过,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手从她的脚腕往小腿抚摸。 “小阿清,我发现你这个人有点狠啊,你还记得我是你男朋友吗?” “周斯杨,比赛就是比赛,得按照规矩来。” “你是不是玩不起?”她双手抱臂,歪着脑袋嘲笑他。 周斯杨气笑,她现在这个样子又认真又高傲,他把人抱紧,“怎么办,我好喜欢你。” 境清被他挠得痒,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周斯杨,你好像条小狗,总是喜欢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你不喜欢吗?” 她搂着他的脖子,“喜欢啊。” 她动了动屁股,坏笑:“周斯杨,你好像硬了。” 那东西抵着她的,还在动。 她蹭了蹭,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周斯杨把头埋在她胸口,“你操我?” “不要,上次弄得好累。” “蹭成这样,它现在想要你,你想个办法吧。”周斯杨靠在座椅上盯着她。 “不能回去做吗?”她看着他。 “动不了,动一下我疼。”他眼眸注视她。 “为什么疼?”她也不傻,感觉他在骗她。 “胀的疼,你把它拿出来。” 境清屁股往后坐点,解开他的皮带和拉链,已经很鼓囊了,她小手触碰一下,周斯杨在疯掉的边缘,依旧是玩味地注视她。 境清扯开他的内裤,那东西就直接弹出来,周斯杨说:“你看它现在硬成这样,没办法回去做。” 他把一个套子递给她,“帮我戴上。” “在车里做吗?” “这次你随便叫,没人听见。”他微笑。 境清撇撇嘴,撕开包装袋,他说:“给你一分钟套上。” “我没做过,一分钟时间太短。” “这是惩罚。”他不满地说。 境清把那滑滑的东西往他鸡巴上套,周斯杨小腹僵硬,呼吸变得急促,境清看他闭着眼,皱着眉,这是疼的吗? 很疼吗? 这个套子看起来跟皮筋一样,圈着他的东西,会很疼吧。 她的动作很慢,也很轻,周斯杨能感受她的抚摸,触碰,她不知道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插进去。 “全部戴到底。” 林境清哦了声。 帮他戴好后,整根粗长十分紧绷和挺拔,竖在空气当中。 周斯杨脱掉她的外套扔在后座,“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林境清听他声音都变了。 “我自己来。” 周斯杨看着她把衣服脱下,还剩一件内衣的时候,“别动。” 他坐好,抬起她的屁股,把她内裤脱下,“往下坐,像那天一样都吃进去。” “太黑了,看不见。”她被他压在方向盘上。 “我帮你。” 他握着粗茎,境清有些紧张,当东西抵在穴口的时候,她差点叫出来,周斯杨掐着她的腰肢往下坐,境清被撑得不行,眉头蹙起,“好撑,难受。” 她动了动,周斯杨一声闷哼,咬在她的乳沟处。 “别咬我。”她推他。 周斯杨在舌头在她乳沟处打转,境清身下的衣物都被推到腰上,他说:“阿清,操我。” 境清依旧像那天一样,开始慢慢动,她轻声嗯叫,周斯杨解开她的内衣,肩带随着她的上下起伏松垮在手臂上。 两个乳房直直暴露出来,周斯杨就看着她,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的境清正在享受。 真想把她这样子拍下来,让她自己看看。 境清仰着头,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她很喜欢,像是掌控者,以她的舒服为重心,时轻时快地抽插。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白花花的乳直直飞起来,她不满地哼一声,“好重。” “哪里重。”周斯杨望着她。 “胸口。” 周斯杨微笑,“我帮你。” 他的手从她腰肢松开,境清没了聚点,她松软地坐下来。 “别停,我疼。”周斯杨在她肩颈说。 境清一手抓着座椅,一手撑在他的肩上,快速律动,周斯杨亲吻揉捏她的乳房,乳尖很快硬挺,他吮吸着。 境清额头薄汗,车厢内的空气逐渐稀薄。 她实在没力气了,停下来,垂在他的肩膀上。 “周斯杨,我累了。” “不行啊,你这体力。” 境清不管,在他怀里哼哼两声,“凭什么你还穿着衣服。” 她双手扒开他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她抚摸上去,“你最近身材越来越好。” “你喜欢就好。” 境清满意地在他身上亲来亲去。 他轻抚她的背,“还累不累?” “再休息一会儿。” 周斯杨把人拉起,再休息,她就该睡着了。 他还没爽够,这怎么行。 第71章滑翔伞.大学别.再见她(定命)h 这一晚上,境清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民宿的各个角落他都带着她做了一遍,境清怀疑他简直疯了。 “阿清,” 林境清窝在他的怀里,“你别说话。”她嗓子哑哑的。 “周斯杨,疼死我了。”她在怀里说。 “等我一下。” 他拿着东西,钻到被子里,“这是什么?” “药膏。”他说,“是红了。” 指间刚碰着她,她就瑟缩一下,浑身上下都是吻痕和掐痕,周斯杨都有些不好意思,林境清瞪他,“都是你干的。” “好好好,我的错。”他给她盖好被子,冰冰凉凉的药膏擦在她的身上,很舒服。 他两指进入,境清哼一声。 刚刚在阳台做的时候没收住,把她耻骨都撞红了,他轻轻给她按摩。 还有侧腰,是在厨房做的时候,她趴在案台上,他从后面进入,这腰磨红了,他把药擦在她的身上。 手指从里面撤出来的时候,还勾着蜜液,“小阿清,你又想要了?” “我没有,我累死了。”她根本不想理他,“可是周斯杨,” 周斯杨嗯声。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民宿老板不说吗?明天是不是要清理一下。”她还记得刚刚在沙发做的时候,她好像都喷出来了,那个沙发上可能还沾着东西,万一洗不掉怎么办。 他笑笑,继续给她擦药,里面用了三分之一的药膏。 等全部擦完,她已经睡着。 周斯杨洗了手,上床把人箍在怀里,理理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说:“你现在是民宿老板娘。” 可惜,怀里的人已经累得熟睡。 他捏捏她的脸颊,在看到这幢民宿时,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喜欢。 只是还没来得及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换成绿色的。 现在这幢房子的角角落落都是她和他的身影,他很满意。 搂紧人稳稳入梦。 那片粉色的芦苇开得灿烂,白衣粉裙子少年正在冲她微笑,“阿清,谢谢你,谢谢你们。” 林境清冲过去,感觉到被一股力顶了下,她眉头一皱,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周斯杨,他盯着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境清感觉到下面的不舒服。 她低眼一看,“周斯杨,你干嘛!!” 周斯杨的性器放在她的腿心,那里是离阴户最近的地方,他正在蹭磨着。 “有点疼。”他哑着声音讲。 “勃起了,不纾解,会很疼。”他可怜兮兮地说。 林境清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那你还要多久?” “你着急?”他问。 “你不是说疼吗?”她盯着他。 “骗你的,小阿清。”他冲她笑笑。 境清在他胸口咬一口。 她没醒的时候,他夹着她大腿磨很久了,她安安静静的,可他又不满足,所以把人弄醒,但这口咬下去,周斯杨直接射出来。 境清感觉到屁股上热热的,低头一看,周斯杨已经把套子取下来。 打了个结,境清看着里面满满的一袋白浊,用被子蒙上眼睛。 “害什么羞。”周斯杨扯下她的被子。 境清懒得看他。 “还疼不疼?”他把东西扔到垃圾桶,又洗了手站在床边问。 见人不回答,就要掀开被子去看。 “别别,”境清说,“不疼了,就是还有点酸。” “我给你揉揉。” 他跪坐在她身侧,给她浑身按摩。 境清抱着他的手臂,“我们今天干嘛?” “你想玩什么?”他说,“我安排了滑翔伞,去玩吗?” 境清点点头。 “你怎么喜欢这些激烈的娱乐项目。” “不知道,可能随我爸。他以前是军人,小时候给我讲过这些,我觉得挺刺激的,想试试,但他从不会让我碰。”她舒服地躺下来,无奈地说。 “昨天看你玩那个项目的样子,我大概猜到。”他俯看她,“阿清,以后做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商量一下,不要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他勾着她的下巴,知道她为周司洋做的那些事情,他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万一那个人伤害她怎么办,他低头亲她一口,很认真地告诉她:“阿清,我不能没有你。” 境清睁着大眼睛盯着他,“那你可能得先过我爸爸这关。”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他说,“我会跟我妈妈讲,也会去跟你爸爸聊。你不用担心。” “好。”她笑说。 * 他给她打开车门,扶着她。 “周斯杨,我没那么脆弱。” 周斯杨微笑,“我乐意。” 他就爱宠着她,捧着她,所有的一切都心甘情愿毫无保留地给她。 教练是想着他们一人一伞,但是周斯杨拒绝了。 教练说:“你有证?” “有。”周斯杨套好装备。 境清问:“什么时候考的?” 她穿好装备。 她是第一次玩,等于把性命交给周斯杨,周斯杨笑问:“怎么,害怕?” “倒也不是。” 两人签好名字,教练帮他们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检查。 境清回头看他一眼,他带着头盔和墨镜,还有面罩,“看什么,准备飞了。” “周斯杨,我说过你好帅吗?” 周斯杨一怔,“什么意思?” 境清坐好,又检查自己一遍,确保安全。 周斯杨问:“你再说一遍。” “快点,飞吧。”她催促。 周斯杨张开双臂,拉着索绳,借力飞出去。 整个高度只有500米,所以境清没有产生任何眩晕感,她靠在他的胸口,下面是盘山公路和绿色的森林,不远处还有梯田,很漂亮。 她试着张开双臂享受,周斯杨低头看着她,“开心吗?” “开心。” “那就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他控制方向侧飞着。 境清感觉半个身子都倾斜,很刺激。 “周斯杨,你不说这话还是很帅的。”她喊。 周斯杨干脆往南边飞,对讲机里传来教练的声音,“飞错了,兄弟。” 境清问:“周斯杨,他说你飞错了。” 周斯杨没讲话,境清不知道他要飞到哪里去,但是她是完全信任他的。 南边是一排粉色的房子,境清惊喜地叫出来,从高处看,这些粉色的房子呈现的平面图像一条线条硬朗的裙子。 境清拿着他的相机录着。 她侧头望着周斯杨,发现他看向自己,“你早就知道吗?” 周斯杨点点头。 境清真的很开心。 周斯杨之前在考证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想到视频里他书包的那条裙子,所以也想带她来看看,就知道她肯定会开心。 十分钟过后,周斯杨开始往回飞,整个过程差不多四十分钟结束。 他给她解开装备,周斯杨取下头盔,境清轻轻扯下他的面罩,“周斯杨,你真的很帅。” 周斯杨低头吻住她,境清说:“你看,是粉色的裙子。” “鬼斧神工一般,可是又像是精心设计的。”她高兴地同他分享播放她拍到的画面。 周斯杨说:“我还没那个本事精心设计。不过一发现就想带你来了。” 从她手里接过相机,两人在山下拍了一张合照,她靠在他的胸口,作出搞怪的表情。 周斯杨亲吻她又拍了几张。 照片全部被打印出来,境清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周斯杨,周斯杨。” 他刚洗完就听到她叫他,“怎么了?” 周斯杨给她倒一杯牛奶。 “这个怎么办,要不要洗一下,民宿老板会说吧。”她不好意思指着沙发抱枕,上面还有印子。 “我给你吹一下头发。”他拿来吹风机。 “你现在是老板娘了,谁敢说你。” 境清双眸睁大,“这是你的房子?” 周斯杨看她那表情,一脸不可置信,他捏捏她的脸,“是,前不久买的,还没来得把里面的东西换了。” “周斯杨,你、”她望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坐在沙发上,双腿夹着他的腰肢。 垂着脑袋,方便他吹头发。 周斯杨专心给她整理头发,她的手不老实地伸进他的睡衣里,在他的腹肌上摸来摸去,硬硬的,她低笑,又摸到他的腰,一直往上,轻柔不已,弄得周斯杨快点给她吹干。 他问:“干嘛呢,揩我油?” “我没有啊。”她不承认,但手没拿出来。 她搂着他的脖子,以一个树袋熊的姿势抱着他,周斯杨往楼上走去。 放好吹风机,坐在床尾,盯着她。 “想要?” 境清点点头。 把人放在床上,掀开她的睡裙,里面是没有穿内裤的。 分开她的腿,里面还是红红的,“还有点红。”他手指伸进去,境清不舒服地皱眉,昨天真是完全透支了,现在周斯杨也有点懊恼,他慢慢撤出手指。 “我给你擦点药,等再过一段时间。”他说。 “好吧。” “怎么听出你有点失望啊。”他侃笑。 “周斯杨!”她警告他。 他笑得声音有点大,“林境清,我发现你这人挺有趣的。” 她看他笑得那么开心,坐起身来,不满地盯着他,“不准笑。” 他放倒她,把药膏挤在手上,往她里面进。 内壁软乎乎又湿漉漉,周斯杨轻轻给她擦着,境清彻底放松下来,开始享受,“小阿清,你别勾引我了。” 他躺下来,境清贴在他的怀里,他一只手在下面轻揉,境清很舒服,揽着他腰,整个人都埋在他胸前,细密又短促的呼吸搅得周斯杨忍不住亲她。 “喜欢你。”她声音轻轻的。 周斯杨拉开些距离,“阿清,你刚刚说什么?” 他从没听过她亲口说喜欢他,境清睁开眼睛看他,“我喜欢你,很喜欢,周斯杨,我喜欢你。” 周斯杨顿住片刻,直接把人抱起来在床上转了好几个圈,境清差点被甩出去,在她脸上亲来亲去,他又下床把摄像机打开,“阿清再说一次,好不好。” 林境清看他那不值钱的笑,对着镜头讲:“我林境清,喜欢周斯杨,很喜欢很喜欢。” 周斯杨像是得到什么奖励,他抱着她在身上蹭来蹭去,亲吻她全身,末了含住她的嘴唇,境清也回吻他,尽管她现在吻技依旧不好。 她在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想到,或许她遇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从看到他的校服开始,所有的一切早就注定好。她在周司洋那里能做自己,在周斯杨这里也能做自己,这层伪装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撕下。 周斯杨松开她,“林境清,我之前说不相信命中注定,但我现在信了。” 境清捧着他的脸,“周斯杨,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他,如果他活着,他也会为我感到高兴,并且真心祝福我们。说不定,他还会很喜欢你呢。” 周斯杨听完后半句,笑笑,他想起了靳白庭。 “所以,小白是他喜欢的人吗?” 境清不敢确定,但除了他好像也找不到其他不是的选项。 便点点头,“应该是。” “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 第二天的赛事一结束,趁着林境清去拿奖,樊舟易冲过来,“周斯杨,她爸爸知道了,还去找你妈妈谈话了。” 周斯杨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没事,该来的总会来。” 境清跟着樊舟易回家。 一进门,林成峰就叫住她,境清都听周斯杨说了,她也做好心理准备,“这是奖牌。” 她递给林成峰,“你又不是跟我拿的。” “下学期,回北市。”他只说了这句。 另一边祁婷本就对他在比赛上做出的事情不解,但林成峰来找过她之后,就全明白了,“周斯杨,其实我并不反对你谈恋爱,但那个女孩子的爸爸应该不会允许。”她拍拍他的肩膀,后面的话也没说出口。 周斯杨非常清楚祁婷的意思。 一开学,就没有见到林境清,意料之中的她被转回北市。 CMO的成绩下来,他获得金牌,两枚银牌加一枚金牌,排名进了前二十,顺利保送。 只是他的座位边上不再有林境清的身影。 这半年,他们会偷偷地通电话,每次都是林境清半夜打过来,白天她的手机都在林成峰那里。 晚上会拿妈妈或者外婆的手机给周斯杨打电话。 高考前一个月,周斯杨找到林成峰,这是他第二次站在他的面前,完全能体会樊舟易说的感受。 林成峰说:“我从来不觉得你们这些小孩能掀起什么风浪,可是你的一场华丽比赛让姜家受到重创,导致我的股份大跌,我也受到了处罚,周斯杨,你还真是不一样。” 周斯杨笑说:“林叔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什么叫应该,你觉得你喜欢我的女儿是应该做的吗?” “或者我换个问法,如果不是她,你会这么做吗?那个死去的周司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他盯着他,在了解到他差点被CMO除名之后,觉得有点可惜,周斯杨讲:“林叔叔,谢谢你。”他知道是林成峰在CMO帮他说话。 “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林境清,但在完全了解到这个故事之后,我想把它真实地还原在众人面前,没有人应该死,他更不应该。所以其实即便不是我,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在知道这件事之后,都会这么做。” 林成峰微笑,“周斯杨,我很感激你对我女儿的喜欢,作为一个父亲,我自然不希望她现阶段受到任何影响,可我并不反对她恋爱,但你不行。” 周斯杨一怔,明白他在膈应什么,但还是从善如流:“叔叔,其实阿清自尊心强,胆子大,做事情理智又冷静,但同时她被憋闷太久,一味地束缚,她也会找不到发泄点。” 林成峰嗤笑,“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听说你被保送了,恭喜。” “谢谢。叔叔,我很早就喜欢她了,喜欢她这件事情我坚持了很久,所以我不会放弃的。”他对林成峰说完这句话就出门了。 境清等在楼下。 看到他出来,境清上前,“怎么样?” “你爸爸当然是不同意,他应该很介意周司洋的死。” 境清说:“没事,我会去跟他沟通。” 林成峰的不同意,其实两人都有料到,但是只要他们够坚定就行。 林成峰看着她上了周斯杨的车,叹一口气。 * “你选的哪个学校?” “北大,导演专业。” “你呢?”周斯杨看着她。 她说:“当然是选的和你一样的。” 可是等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境清才知道,志愿被林成峰改了,并且她被收了手机,林成峰送她到朱拉隆功大学,“爸爸,你为什么这么做?” “阿清,爸爸无法接受那个人。” “就是因为他们名字读音一样吗?爸爸,他不是他,而且你本来就做错了。” “林境清,无论你说什么,事情已经成定局。” 周斯杨去学校问过,她的志愿被改了,他拨打她的电话,无论如何都打不通,周斯杨问了樊舟易,又问了很多人,没有人知道林境清去哪里了。 祁婷那段时间很忙,根本没时间管他。 周斯杨去她北市的家和芜城的家,大门每天都是紧闭的,樊舟易打来电话。 “周斯杨,她去泰国了,朱拉隆功大学。”樊舟易把短信内容发给他看。 周斯杨坐在飞机上。 一落地直奔朱拉隆功大学。 他不知道要怎么找她,于是直奔学校办公室,才知道她的专业。 知道她现在连电话都没有,上面登记的还是林成峰的电话,自然是不可能给林成峰打电话的。 她联系樊舟易还是用一个陌生的号码。 打过去,没有人接的。 他停在图书馆门口。 这里很热,太阳很大,林境清买了一支雪糕,从图书馆里面走出来。 台阶之下,周斯杨撑着伞站在下面,她眼眸愣住片刻兴奋地从台阶跑下,没想到他会来泰国。 周斯杨俯下身子将人熊抱在身上,抬起头望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肩,真的好想她。 “周斯杨,你嗅什么?”林境清想摘掉他的眼镜,周斯杨握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后颈说:“阿清,跑这么远,你在考验我。” 林境清倏地瞪大漂亮的眸子,颈间还有他灼热的气息,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亲亲他的嘴唇,就见人耳朵红得不像话,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晒的,林境清笑他。 周斯杨也不恼,“干什么?” 境清从他身上下来,勾勾他下巴,“我尝尝你的喜欢是有多喜欢。” 然后,她抱着他,没忍住,直直哭诉着,“我好想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我跟这边人磨合了很久,才借他们手机给樊舟易发的短信,我还怕爸爸发现、周斯杨,我太想你了,我爸爸把我护照手机都收着,还派人看着我,我真的很想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她其实有很多话,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思绪就全乱了。 小半年的时间,她几乎一边和林成峰斗智斗勇,一边磨合这边的文化环境,真的无比想念他,她抱着他不撒手。 周斯杨何尝不是,联系不上她的时候整个人完全要崩溃掉,只能一遍一遍看那些录像,他烦躁得要命,以为林境清玩玩他就不要他了,又想起之前她说的,会让他找不到,更加心烦。 林境清求娜美帮忙应付一下那两个寸步不离跟着她的人。 娜美看她,也不忍心,“学校布置小组作业,我还没完成,清子你能帮我一下吗?” “那你们要多久,先生嘱咐小姐下学就回去。”那两人人高马大,长相也很凶狠,娜美也有点害怕,看一眼境清。 “啊,可是明天就得交,恐怕清子得跟我回去一趟。”她小心翼翼说。 两人给林成峰通完电话。 便点点头。 境清说:“谢谢你,娜美。” “清子,你要去干嘛,我很担心你。”她其实也有点怕她爸爸。 “没事,如果我爸爸打来电话,你帮我一下,求你了。”她说。 “好吧。” * 曼谷最热闹的地方,白天这里是严肃的办公区,晚上便是最大夜市,站街的小姐一簇接一簇,林境清带着周斯杨找了个小旅馆,旅馆并不隔音,隔壁房间传来的男男女女兴奋地叫喊声,让两人耳红。 周斯杨进卫生间洗澡,林境清坐在床边,睁着大眼睛打量着房间,隔壁又传来床摆激烈地碰撞声,和男人低喘的声音,还有女人娇呼的声音,林境清轻轻低笑。 周斯杨一出来就看见人乖巧地坐在床上,他出来的那瞬间,林境清眼带笑意,两人四目相对,毕竟是隔了大半年见,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坐在她旁边,摸摸她瑟缩的头,“以后不许不打招呼就跑了。” 林境清笑得拥住他,“好。” 她看他,欲言又止,周斯杨光明正大在她嘴巴上亲一口,她有些瘦了,变得更精致了,而周斯杨都有胡茬了,她抱着他,“周斯杨,对不起。” 周斯杨搂紧她,她身上很香,虽然不想破坏这个氛围,但他知道明天就又看不见她了,他说:“林境清,我喜欢你,从高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他抱着她,也许更早,只是她还不知道,周斯杨心里有点苦涩。 林境清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啊,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她在他下巴上亲一口。 周斯杨圈着她,“林境清,喜欢你应该是我这辈子坚持得最久的一件事。” 林境清知道,从前他们做爱的时候,他也说过,双眸认真地看着他,“周斯杨,谢谢。” “别跑太远,我会找不到你。” 他摘掉眼镜,捏着她的下颌亲上那红红的唇,舌尖径直抵入,那湿滑的小舌没太敢回应,整个人都在他怀里紧绷着,偏这脸上还带着笑意,假意放松。 他勾起嘴角,将人圈得更紧,这是一记隔了许久的吻,林境清双手拍拍他肩膀,周斯杨离开她那红到滴血的唇,真是好看极了。 她轻喘着,大口呼吸,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泛轰鸣,“喘不上气了。” 她声音小小的,还带着那么点撒娇的味道,落在男人耳里,一阵汹涌朝下奋力驶去,他手在她衣摆捏捏,林境清穿得是件白色短袖衬衫,很贴合她的腰线,因为换气胸口上上下下起伏很大,刚刚抱她亲她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终于又回来。 “以后你要是再敢不打招呼就跑,我会狠狠地惩罚你。”说完又在她嘴上重重咬一口。 林境清柳眉拧着,“疼。” 周斯杨使坏挠她痒,“还跑不跑,嗯?跑不跑?” 她被挠得满床滚,周斯杨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拖到身下,隔壁传来声音,“哥们,小点声!” 那人是用泰语说的,林境清听懂了,捂着嘴巴低低笑着,看周斯杨一脸茫然,但他看她笑成这样,大概也明白说的是什么,脸和耳朵倏地发热。 周斯杨躺在她旁边,与她十指紧扣,只要她在他身边,他的心就莫名踏实。 “你什么时候走?”境清舍不得他。 “这个手机给你,以后你就这个手机联系我,我有空就会来找你。”他说,“等你毕业,你还回来吗?” “我不知道,也许爸爸会慢慢接受,我会劝他的。”她埋在他的怀里。 “阿清,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这半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熬的。” 境清在他嘴上亲吻,“对不起。” “一开始,我遇见你,和你做同桌,我简直高兴地要疯掉,我那时候就在想,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后来你撩我,碰我,我其实很喜欢,可是我没有勇气告诉你,我怕你不喜欢我,直到你推开我,我以为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可又我特别讨厌你耍我。你说要玩游戏,我就陪你玩,也许你就会慢慢接受我,阿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你不知道没有你之前,我像个木头人,每天家里学校,我父母都不怎么管我,我有时候就在想我难道就这么过一辈子吗?可是我遇见了你,是你解救了我,林境清,是你救了我,这半年我再次过回从前一般的日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真的很怕你不要我了,你说你会让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想这半年会不会报应的开始,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问了很多人,没人知道你去哪里,阿清,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陪着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你要是永远陪着我就好了。” 他捧着她的脸,眼泪浸在眼眶。 她望着他,眼神坚定,“周斯杨,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她掌心轻轻抚摸上他的脸,“我也是。” 而周斯杨翻身,大掌卡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眼泪滴落在她的脸上,“林境清,对我负责,一辈子负责。我求你。”是命令是警告是央求。 周斯杨去楼下买了几个套子,一回到房间脱光自己的衣服,他亲吻她,把这半年来的思念都告诉她。 境清被操地眼泪直掉,更多的是她也很思念他,一想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见不到他,她一定要跟林成峰说清楚。 第72章U盘.真假.动态(人之) 中方以美军战俘施压缅甸,“如果你还想得到中国对缅甸政府的支持,必须把美军全部赶出去。” 二选一的游戏终于结束。 缅甸总理迫于压力把这伙人全部驱逐,陈警官从金文那里拿回境清的护照和身份证。 “你愿不愿跟我们走?”陈警官对着金文说。 旁边的阿雅心疼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沙利文。 金文没看到境清的身影,他只说:“我不会说的。” 陈警官无奈摇头。 境清看着他们被押上美军的飞机,她瘫坐下来,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阿清。”她抱着她,“沙利文会被美国审判,你放心,一切我们都已安排好。再也没有人来威胁你。” 境清木愣地任由眼泪滴落。 “阿清,你想回意大利还是——” “我想回北市。” “阿清,如果以后遇到困难,可以启动这个信号,”她把一个u盘递给她,“中国特警作战部队很感谢你,他们会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后面的路,我就没法陪你了。” 境清问:“陈姐姐,你是不是——”她早就应该想到陈婷化名陈阿平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可也未料到—— 陈婷看着她,“阿清,国际刑警组织欢迎你的加入,但我还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学习生活,所以我跟大队说好了,如果你以后有任何需求任何事情,这个u盘可招应多国成员来协助你。当然,我希望你永远不要使用到这个东西,沙利文的事情我们会持续关注,在他没有确切地被判刑前,你尽可能待在意大利,而且你爸爸妈妈外婆都在意大利等你,阿清,希望你一切顺利。” 境清与她拥抱。 中方亲自把人送到北市。 境清洗了个澡换了身衣物,她想去见见周斯杨。 她内心十分忐忑,“叔叔,现在是什么时间?” 前面军人满眼心疼,这个女孩被沙利文一直困着,她应该对时间没有概念了。 “2009年10月25日,下午三点四十八分。” 境清兀自笑起来,原来她被困了那么久,从2008年下半年开始坐牢,到被沙利文控制威胁爸爸,一直到现在,她深吸一口气,“叔叔,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境清有种不真实的软绵感,她内心有点惶恐和不安,也有些紧张和期待。 上次见周斯杨还是在大一下不久,那段时间他们也会煲电话粥,聊国际长途,即便没有触碰到对方,依旧是乐此不疲,她脑子周斯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恍如昨日,只是人群蜂拥,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一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对不起,同学。” “快走快走,晚了赶不上看好戏了。” 戏,境清心里燃起一丝希冀,她跟着人群走,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步子都虚浮起来,一人扶住她,“同学,你没事吧。” 她笑说没有。 “你也是来看周斯杨导演的戏,现在没有门票都进不去,你有票吗?” 她说没有。 “可惜了,票价虽然不高,但一票难求,同学,我先走了。” 境清站在门口,上面拉个横幅,那三个字,她想念已久,可是现在这副样子—— “周斯杨,你帮我拿一下。” 境清慌乱地躲在树干后,不小心磕到手,真的是他,他没有变,跟以前一样,可是好像瘦了些。 “周斯杨,我们今天去吃什么呀,我想吃学校对面那家的......” 手没有被磕红,但眼眶却莫名发酸。 那个女孩很亲密地挽着他。 他们看起来很好,而周斯杨也在对她笑。 境清等他们走远,才出来,她冲着他的背影微笑。 * 飞机落地意大利。 境清一出机场,就看到林成峰还有妈妈和外婆。 陈锦若上前拥住她,泣不成声,境清安抚她。 而林成峰已经干瘦,人一下子老了很多。 她半蹲下来,“爸爸,你还好吗?” 林成峰摇摇头,外婆说:“现在是戒断阶段,你爸爸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们都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外婆摸摸她的头。 * 距离她来到意大利已经一年,这里的天气很好,很惬意,很放松,也很适合疗心。 她偶尔会到戒毒所去看林成峰,他的状态愈发好。 她推着他,“爸爸,我读了兽医学,和你一样现在算半个医生。” 林成峰笑笑,戒断阶段他备受折磨,甚至不惜咬断舌头,来抵抗毒瘾,他手慢慢比划:“阿清,是爸爸错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境清握着他的手,“爸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姐姐说沙利文已经被判刑,我们也不用再担惊受怕。” 这一年,她几乎不会跟娜美和皮沙文联系,免得连累他们,自然也包括周斯杨,她想,他应该过得很好。 她从戒毒所出来,阳光很灿烂,但并不刺眼。 实验室不忙的时候,境清会和妈妈还有外婆去逛街,日子总算恢复正常。 境清来到墓园,给卡娜选了一块地,她把墓碑擦干净。从政府口中得知卡娜是比她还小的年纪被高官士兵侮辱,而沙利文为了报仇成为黑手党虐杀首长,才被驱逐出境,境清明白,其中有真有假,最清楚的当事人,一个死了,一个被终身监禁。 她把一束迷迭香放在空的墓穴里,“亲爱的卡娜,希望你下辈子能无忧无虑。” 往事把境清内心的荒芜填满,常常有一段时间她会惊醒,身边没有沙利文,也不会有周斯杨,她偶尔会偷偷翻看他以前的账号,一直停留在高一那个时间,上面的桌椅板凳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境清笑着笑着就哭出来了。 一晃八年过去,林成峰彻底好转,继续接手以前医院的工作。 而境清偶尔会帮林成峰的忙,也会四处飞去做野保,她喜欢跟小动物打交道,它们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它们没有那么复杂。 陈锦若和外婆也由着她,林成峰也一改往日。 境清常常想如果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挺好,她抚摸着那个u盘,望向不远处的海湾,上面一艘邮轮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她拍下照片,发出了她这八年来第一个动态。 娜美简直喜极而泣,连皮沙文也如活见鬼般。 第73章挟制.续旧.溃散(微h) 境清被挟制上飞机。 沙利文嗤笑一声,对面坐着的她比学生时期的她更精致,就是这张脸上极度冷漠,“这么久不见,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窗外的云层逐渐铺开,飞机在其中穿梭,正前方是艳丽明媚的阳光。 多好的风景,只是和一个魔鬼待在一起。 她盯着他,兀自笑出来,沙利文眼眸冷漠注视她。 “其实我一直在想,你这样的人要什么女人得不到,更何况我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该不会真的想让我相信你喜欢我喜欢了八九年吧。”她好笑地打量他。 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就算是真的,又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另外的人上床,境清不动声色。 沙利文微笑,“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 当年那场爆炸,他就该想到如果不是她跟中国警方里应外合,他们不会损失惨重。他虽然被带到美国审判,但是证据链薄弱,加上他们又都是自己人,很快沙利文就出来了。 可是,他再也无法涉足俄罗斯和意大利,他当然知道这个死丫头躲在意大利,沙利文怒火中烧,他故意放出消息,误导中方和意大利方,没想到她还真信了,沙利文勾起唇角。 劳昂不过是其中一颗棋子罢了,既然她这么努力地躲开他,那就来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是也很刺激嘛。 沙利文站起身来,坐到她身边,境清顿时心生警惕,“我说要带你回哥伦比亚,包括你之前说的条件,我都答应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他掐着她的脸,“教你开枪,你拿枪对着我,不顾一切的想离开我,甚至联合中国警方要把我炸死,林境清,我真的对你太好了,好到你根本不知好歹!” 境清怒视他,沙利文手指在她脸上抚摸,“我说过,你永远不能离开我,那个中国人,我高兴愿意放他走,我不高兴,我随时杀了他。林境清,你不是喜欢他吗?让我看看你为了他能做到哪一步。” 他撕开她的衣物,境清双目猩红呵斥,“干什么,沙利文,你别碰我!” “呦,这怎么还不能碰了呢,之前在基地的时候,你不是被我操得很爽吗?”他亲吻她的胸口。 真是,久违了。 沙利文根本忍不住,他把人抱起往床上走。 境清双手被反绑着,一直挣扎,“你别碰我,沙利文,你别碰我,我会杀了你的!” “反正你也杀过我一次,我不介意。” 他压下来,把碍事的衣物全部扒开,他跪在她的身侧,脱掉上衣,“我都不介意你跟别人上过床,要是那小子知道我操过你,他会怎么想,会不会不要你,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一夫一妻吗?他会说你出轨还是劈腿?嗯,我亲爱的阿清。” “闭嘴,滚开,沙利文,我恨你,我恨你!”她双腿被他钳制着。 沙利文笑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让你见心爱的人,让你和他上完床,还告别,我还乖乖听你的话把人送到中国,林境清,要是换个人,我早就把她像敏昂莱一样撕碎,你怎么就不念我的好呢?”他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 都是吻痕,触目惊心的吻痕。 沙利文内心冷到极致,但眼眸却笑看身下怒视他的林境清。 她的身体比那时还要美丽,可是这上面都是别人的痕迹,他所有的欲望顷刻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掐着她的脸,迫使那双血和泪浸满的眸盯着他,“沙利文,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从尤金开始,所有一切早已埋下种子,在不为人知处生根发芽,可惜,没有人注意到。 “我本来以为尤金不会给你爸爸注射,毕竟他叛变了,不过我想应该是为了报当初你陷害他的仇吧,所以林境清,这能怪谁,都是你个人选择。”他高高俯视她。 境清现在像个破布娃娃躺在他身下,没有一点尊严,落下的眼泪是愤怒,是绝望,亦是屈辱。 沙利文看她这副样子就烦,他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我们来履行之前说的,还记得吗?” 他让她骑在他的身上,沙利文饶有意味地盯着上半身衣物乱七八糟的她,境清冷静一会,“我现在说不,也好像不可能。即便我说了,你也依旧会绑我去哥伦比亚。所以沙利文,有意思吗,这一切有意思吗?” 沙利文不恼,坐起身来圈着她,“阿清,我这个人,没意思的事情肯定不会做。”他低头想吻她,但境清别开脸。 沙利文捏着她的下颌骨,仿佛要掐碎,“八年,你知道我等现在等多久了吗?” 境清觉得恶心,沙利文钳制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我要把你关起来,日日夜夜操,让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否则我会杀了那个小白脸,不要以为你爸爸妈妈外婆躲在意大利我就没办法。林境清,敏昂莱的死只是个例子,如果你还抱着这种心思,我不介意把他们全部都变成敏昂莱。” 境清心中燃起巨大的恐惧,她虽没亲眼见过敏昂莱是怎么死的,但沙利文跟她形容过,况且还有此前伊本折磨过的那个中国人,都很惨,她不敢想,也不能拿他们冒险。 沙利文瞧她安静下来,摸摸她的头,“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一切好说。” “听你的话,”她轻笑,“沙利文,你喜欢的不是我,是这副躯体。” 沙利文的手顺势而上,摸到她的内衣扣子,解开。 “因为这副躯体的主人,叫林境清,所以我喜欢。”他下流的眼神在她乳房上打量。 飞机要飞行二十五个小时左右。 沙利文洗了个澡,抱着她,“你学医了?” 境清闭着眼,他盯她一秒,手被绳子磨红已经破皮,他解开绳子,扔到地上,境清侧过身拢好衣物,给自己按摩。 沙利文不满地啧一声,把人搂过来,“我问你话呢?” “你不是一直监视我,还问什么。”她闭眼,根本不看他。 外面金文敲门。 他把被子甩到她身上,摔门而出。 “文哥,那个叫娜美和皮沙文的已经报警,说有人绑架他们的同学。” “泰国也管不到这里,不用管。医疗组准备的怎么样?” “病毒已经复制成功一半,LSD也顺利研发出来,老毒虫试货表示是市面上没有的货,很纯,甚至可能要超过林成峰当年做的。” 沙利文勾起唇角,“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待在意大利,那就一起解决了吧。” 金文怔住一秒,他们花了八年的时间去研究那些罕见病毒以及LSD,虽然八年前计划没有成功,但现在也不比当年,美方虽不喜意大利,但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他其实也曾疑惑过文哥执着覆灭意大利的缘由,但文哥不说,他也不会问,金文瞟一眼那扇门,随后点点头。 后面阿雅看着。 沙利文眸色微动,“你来做什么?” 这是私人飞机,沙利文一般不喜欢人到他的专属地界。 金文出去。 阿雅笑说:“我想看看境清,毕竟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沙利文说:“不需要,她以后不能见任何人。” 阿雅愣住,沙利文不耐烦地说:“出去。” 她知道她不是自愿的,但沙利文居然会这么喜欢她,没有她在时间里,一直都是她陪着文哥,她以为文哥已经把她忘了,可是她偏偏又出现,阿雅心里十分难过,但也不敢不听沙利文的。 沙利文都懒得看她一眼,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学着林境清的穿衣打扮,行事作风,勾引他,和他上床,沙利文烦躁不已。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窗外夜幕降临,侧头看一眼房间里的人,勾起唇角。 * 周斯杨反复观看拍摄到的内容,江展在旁边叽叽喳喳个没完。 他是祁婷请来劝周斯杨的,画面停在那摊水沟处,那条活跃的鱼,不太正常,他也注意到那些军人身上的编号,在网上搜索,可什么都查不到。 现在只要想到境清身上那些伤疤,还有那个叫沙利文的男人,他的心都揪起来,他会对境清怎样,打她,骂她,还是—— 他根本不敢想,关于沙利文,他只看到以前是通缉犯,而现在新闻说他已经被监禁坐牢,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是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周斯杨之前的密摄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只有现在江展带回来的这些东西,但那个基地明显不正常。 可这在国外,他要怎么办,他该怎么救境清。 周斯杨猛然想到什么,他起身收拾好东西,江展拦住他,“哥,你去干嘛?” “如果妈问起来,就说我出差了。” “不行,哥哥,妈妈说过,你不能去找那个女人。” “滚开,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江展没料到周斯杨会说这话,他愣住几秒,周斯杨毫无任何情感地说:“别以为我帮你一回,我就承认你是我弟弟了。” 他快速驱车驶离到那个卖片的地方。 幸好这里还开着。 他说:“我找周平,我找周平。” “喊什么,喊什么,你谁啊?”老板问。 “周斯杨,我是周斯杨,我找周平。” 他知道当年境清来这里根本不是买什么片子,靳白庭说过,周平以前是干情报的,而且自那件事情以后,林成峰可能把周平赶走了,不然他去见林成峰的时候,不会看不见周平,那赶走周平只有一个原因,那位警官说过多亏她找来的证据,她一个人又是学生,这件事情也只有周平可以帮她。 而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周平的情报点。 “周叔,周叔,我求你了,我想见一下周叔。” 周斯杨很迫切,然老板只是给他一个电话,周斯杨说:“谢谢。” 电话接通,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叔,我是周斯杨。” 周平大概知道他来电的目的。 周斯杨按照他说的地址前往。 在那里见到了陈警官和周平。 “我在北美拍摄的布里斯托尔湾的水被污染,就是毒品导致,这是我在那边拍到的一些画面,那摊小水沟里的鱼,跟这里的水完全是两个形态,我想这水里应该也有毒品,那个基地我没有拍到,但是我记得那群军人,他们身上有编号,MB开头的,其中有个是MB4439,就是他带走了我们,我和境清见到了一个叫沙利文的人,境清看起来很怕他,他确实很可怕,他应该不是亚洲人,看着像混血。” “周叔,陈警官,境清会不会有事啊,她、她身上很多伤疤,她、”周斯杨快哭出来,然陈婷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周平走到外面,联系林成峰。 林成峰还在医院,差点晕倒过去,他说:“暂时不要告诉她外婆和她妈妈,我会想办法。” “峰哥,他有备而来,你们最好不要出意大利。境清那边我和陈婷会想办法。” 陈婷安抚周斯杨,“你别太着急,境清很聪明,能脱险一次,也能——” “你说什么?也?陈警官,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周斯杨恳切地盯着她,陈婷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哭成这样,或许他真的很爱境清。 陈婷于心不忍,把之前的事情都告知周斯杨,他听完,尤其是在他知道境清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找他,周斯杨情绪彻底溃散,他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与她重逢后那般对她的自己,他甚至懊恼,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现在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死未卜,面对恐怖如恶魔的人,她一个人该有多绝望,周斯杨说:“陈警官,我求你,我要去见她,就算是死,我也要去见她。” 一开始,他联系不到她的时候,想过,是她不要他了,玩腻了,可从没想过她会去坐牢,还被人挟制,周斯杨心脏像被人戳穿,疼痛到麻木,他还埋怨过她,责怪过她,他行尸走肉般回到屋里,祁婷质问:“周斯杨,你发什么疯,对你弟弟说那种话!” “为了一个女人,她爸爸——” “别说了!都是假的,她没有,她从来都没有。” 祁婷眼泪浸在眼眶,从没料到过周斯杨会这样,“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下了蛊,她爸爸吸毒,还是教育局局长,她呢,跟一个艾滋病玩到一块,谁知道干不干净,她配不上你!” “妈,什么人配得上我,你告诉我,什么人配得上我!” “妈,那些事情你根本不了解,我要去找她。”现在的祁婷就像当初不了解周司洋的那群人一样,而他,从不相信林成峰会吸毒。 祁婷唾沫星子都喷出来,“周斯杨,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就永远别认我。” “是我对不起她。” 他把东西都收拾好,跟着周平和陈警官一起,前往据点。 境清还没启动U盘,而中国在境外是没有执法权的,陈婷和周平也没有把握救出境清,他们神情担忧,然周斯杨,只想快点见到她。 第74章囚她怒/性奴爱/求婚和(h) 境清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床上,她来不及穿鞋,赤着脚打开窗户,远远望去,是密林,成片成片的密林,她内心焦急起来,身上的衣物已被换,身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她打开门,外面是哥特式建筑风格,她下楼,一个人影都找不见。 赤着脚站在大门口,抬头望去,这栋建筑是全黑的,像一只无头鬼般给人巨大的侵略感,她朝两边看去,这栋建筑就藏匿于这片林中,十分隐秘,她喊叫:“沙利文,金文!” 没有人回答。 而她才发现,身上的衣物都是绿色的。 一袭吊带绸丝裙子,后背是大开叉式的。 她进屋,想穿好鞋,离开这个地方。 境清一个人在这林子当中找寻出路。 太过静谧。 她隐隐不安,可是无论她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 她撕下裙子,每走过的一个地方,都做好标记,哥伦比亚是热带雨林气候,常年四季如春,早晚温差也很大,境清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她隐隐觉得有些发凉,抬头望去,竟看不见一只鸟,兜兜转转,她再次回到出发点,境清有些绝望,她观察周围,只觉得极度诡异。 一直到晚上,境清把屋子里的灯全部打开,她在楼中搜寻很久,没有任何电子物品,更别说枪、刀、绳子等这类东西。 唯一有的,就只有床头柜上那盏台灯的线。 她瞟一眼,沙利文真的把她一个人关在这么个地方。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要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突然想到什么,撩起裙子,侧腰那道伤疤,她长舒一口气。 幸好,没有人动过。 冰箱里还有很多新鲜的吃食。 她没胃口。 但不久,她还是打开冰箱,给自己弄起吃的来,准备打起精神,再走一次。 一定有诀窍,一定可以走出去。 一直到半夜,境清盯着那根台灯线,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门被枪打开。 境清吓了一跳。 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是沙利文。 屋内没有开灯,他直直扑过来,境清逃开,又被他抓回来,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臂举过头顶禁锢,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索吻。 境清双腿用力踢他,沙利文不耐烦地皱眉,半个身子压上来。 她不得动弹。 唇齿紧闭,他稍稍用力,舌头便勾住慌乱的小舌,吮吸,境清想咬他,但马上被沙利文掐住脸颊,她的嘴就这么张开,而他拼命地往她口腔里钻,恨不得把她吃掉。 沙利文的嘴里都是酒味,连带着火药味一同袭入她的嘴里,鼻子里,加上他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境清快要喘不过气,手上破皮后还没好,一挣扎,沙利文握得更紧,伤口被他茧痕弄得很疼。 境清皱眉,沙利文的呼吸愈发沉重,她好香啊,嘴里还有牛奶水果的味道,他勾起唇角,这女人总不可能饿着自己的,他吻得愈发深入,几乎是她的舌头越躲闪,他越追逐,直到把它卷入口舌旋涡之中,任由口水从她嘴角滑落。 她的脸几乎要僵掉,已经钝麻,猛地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夜海般阒黑的眸,玩味,戏谑,甚至是下流。 “啊啊啊.....”她只能发出声音以示不满。 沙利文从她的嘴角舔到下颌,一直到脖子上的口水全部吸舔掉,境清呼吸急速,疼痛与酥痒让她别开脸,握紧拳。 沙利文微笑,松开她已有指印的脸颊。 “不挣扎了?” “还是想要了?” 他手指从她腿心滑过。 境清动了动脸,平静地说:“之前的承诺还作数吗?” 沙利文打开台灯,境清蹙眉别过脸,他又手动把她的脸转过来,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倒是十分冷静地盯着他。 他问:“什么承诺?” “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但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林境清,你觉得我很蠢还是很好骗?” 他抬抬她的下巴,粗粝地摸她唇瓣,“从你这张嘴里说出的话,有几分能信。” 境清眉头一皱,差点要哭出来,“我手疼。” 沙利文一怔,她在撒娇? 他抬眸一瞧,破皮的地方被捏的发红,沙利文心头异动,松开她的手,境清给自己吹着。 “都红了。” 沙利文冷漠瞅着她,刚刚在飞机上还要死要活,要杀了他,现在——现在倒有原先基地几分味道,可是他也不会忘了,若不是她装模作样,他也不会被带到美国去。 境清看着他,“我那时也是被胁迫了,敏昂莱跟我说缅甸总理早就看你不顺眼,而中方一直给缅甸施压,是他们逼迫我跟他们合作的,我也是没办法。” “林境清,撒谎,你到现在还在撒谎!”他冷眼盯着她。 境清镇定自若:“我没有撒谎,不然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敏昂莱,你没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吗?” 沙利文当时杀敏昂莱纯粹是看他弄伤了她,倒是没有细细追究,可现在她的话有几分能信。他凑近,摸上她的大腿,“林境清,我不会再信你了。” 沉默几秒。 “沙利文,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了吗?一直被你强迫,一直都是肉体关系,你要这样一辈子?不腻吗?”她眼泪落下,“我在意大利那几年是过得很开心,没有你在我是很开心,可我常常也会想起,基地的那段日子,你陪我逛街,给我过生日,带我训练。” 她继续讲:“沙利文,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想有个安稳的家,有个安定的生活,难道你想永远这样下去吗?”她泣不成声。 沙利文眉头皱得更紧,他愤怒地掐着她的脸,那张楚楚动人,梨花带雨的脸十分惹人怜爱,可他只有满腔的怒火,她双手握住他的手臂,啜泣道:“我不喜欢你粗暴的对我,我在飞机上说的那些话,你也能感觉到。” 她轻轻拥住他,柔声:“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所以你舍不得敏昂莱伤害我,你怕我会跟卡娜一样。文哥,我会尝试接受你,我们在基地的时候也很开心,不是吗?” 沙利文扯开她,“你耍什么把戏?” 不过,他倒是很喜欢她刚才那样。 境清耐心快过去,“我白天的时候在外面看了,我走不掉的,这里跟鬼打墙一样,你觉得我能逃到哪里去,屋子里,枪,刀,绳子,什么利刃都没有,这里又是你的地盘,我能怎么逃。” 她甩开他的手,侧躺下来,“随你信不信。” 境清闭上眼,沙利文看她那样像是在坦白,也像是在闹情绪。 他躺下来盯着她,八年,她越来越成熟,顺着隆起的一缕薄被,身形很好地把被子变成北型,沙利文大掌抚摸上去。 “阿清,我怎么会不信你。” 食指勾勒她的脸型,境清睁开眼,摁住他的手,“文哥,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很恐怖,我害怕。” 沙利文笑说:“我这不是在陪你吗?” 境清心里极度烦躁,但面上依旧委屈:“白天你去哪儿了,白天你也不会陪着我。” 沙利文真是好奇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可以在他的房子里跟别人上床,上完床还能这么勾引另外一个男人,从前只觉得她是个小孩,可她一把火烧了工厂,能让俄罗斯联邦警员千里迢迢来帮她,还能面不改色开枪杀人,倒是让他想起,那场枪杀,她本可以杀掉那个司机,可是她没有,大概就是看见车里是林成峰吧。 这女人,不能小看,再说,她是什么时候跟中国方搭上线的,生日会,还是采买,中国方怎么会那么清楚他们的基地,连军需补给物都一把炸光,缅甸方虽然知道,但不会告诉她这么个小孩,要真如她所说的是被缅甸方胁迫,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缅甸方确实没有这个能力悄无声息干掉所有人,她说的有真有假。 境清内心很忐忑,她知道沙利文不会相信的,可是她必须赌一把,不管是被带出这里也好,能拿到电子产品也好,总之,她得试试,否则,跟他对着来,真就是永远被关在这里。 她拢好被子,准备睡觉。 沙利文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干什么?” “睡觉啊,能干什么,我很困。”她连眼睛都没睁开。 沙利文掀开被子,境清坐起来,瞪着他,她穿得还是那件裙子,只是这裙边被撕扯了,回来时,他的确看见树木上有绿色布绸带子,境清直直躺下去,要这么睡,也不是不行。 “衣服怎么回事?” 她嘟囔一句,“明知故问。” 他勾唇哼笑,她真的很聪明,懂得妥协,懂得服软,也懂得怎么勾引男人。 “我给你一个表现机会。”他歪着脑袋看她。 境清不解地看着他。 “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撇撇嘴,闭眼,“我冷。” 没有听到被子盖在身上的声音,倒听到他脱衣服的声音。 她很紧张,虽然知道躲不开,但—— 沙利文热体覆盖上来,“冷还不简单,做点运动就好了。” 见她不动,他双手勾住肩带,往下,浑圆白到发亮,吻痕也消失了些,男人眼眸立刻黯淡下来,她问:“现在几点?” 沙利文眼眸盯她一秒:“什么意思?” “不想,还是想做到几点?”他双眸一眨不眨。 境清说:“这里没有钟表,我没概念。” 沙利文挑眉,“我以后每天这个点回来,记住就行。” 他低头亲吻在她的双峰之上。 扒下胸罩,乳肉被弹出,境清毫无性致,“所以,你每天这个点回来就是跟我做爱,做完你就走是吗?” “我就是你的一个性奴是吗?” 她冷漠地发问。 沙利文抬起头,“你想嫁给我吗?” 境清属实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捧着他的脸,“你这是在跟我求婚?” 沙利文目光灼灼,顺势压下来,亲在她嘴上一口,境清笑说:“没有你这样求婚的。” “所以,你这是答应我了?”他笑着,手推起她的裙子,拉开拉链,粗茎直直怼上去,隔着内裤顶撞她。 境清搂着他的脖子,“你这求婚太草率了,我不会嫁。” “嗯.......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他脱下她内裤,她居然出奇地配合。 双手掰开她的腿,粗长插进去,刚一进入,沙利文爽得哼出来,“跟那小白脸做过几回?” 他抽插着,沉声问,境清微笑,“三回。” “是吗?”他咬牙发狠。 境清皱眉一下,指尖掐入他的后颈,瓮声瓮气道:“文哥,我疼。” 沙利文粗喘声,放慢速度,他跟她做,从来不戴,莫名想到阿雅那个女人,境清说:“你走神了。” 沙利文好笑地盯着她,境清问:“你跟阿雅上床了是吗?我知道她喜欢你。” 沙利文不答,亲吻她的嘴唇,境清捧着他的脸,“回答我。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他舔舐她的脖子,勾住她的双腿,圈在他遒劲的腰上,开始狠狠地抽插。 说实话境清有点吃不消,但她满脑子都是想怎么离开来转移注意力。 “沙利文,我的婚礼,一定要是盛大的。”她在他下巴上勾一勾。 身下的人极尽妩媚和娇软,沙利文根本顶不住,他手伸到她背后,解开内衣扣子,裙子全部被堆积在腰腹,白花花的乳房让男人喉头滞结,抚摸她肌肤软腻成一汪白雪,所到之处皆被融化,左胸上方是她柔软又狠心的心脏,他恨不得掏出来,看看她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虽然一早就知道她跟别人上过床,他不介意,可是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跟那个小白脸你侬我侬,琴瑟和鸣的,他看得心烦,狂风骤雨之间,他琢吻那湿润柔软的唇瓣,“阿清。” 暗哑颤音传出一句话,境清没有听清楚,手疯狂在他背上抓着,她不想叫,极致地克制生理反应。 尽管如此,她依然感觉得到,自己湿漉漉的。 她已然绝望,如果他同她一起死去——只是周斯杨,只是爸爸妈妈外婆,还有那么多惦记她的人,境清闭上眼。 沙利文舌尖在乳珠上刮蹭。 她的腿没有力气地放下,沙利文抬高她一条腿,半个身子撑起,性器几乎是插到底。 境清疼得小腹痉挛,眼眸湿润。 舌头从她腿心滑到小腿肚,又从小腿肚滑到腿心,境清咬住舌尖,痛苦地仰头,手抠着床单,沙利文汗涔涔抱住她,那双眼水波潋滟,眼尾湿漉,眼神迷离辉映着他冷峻的面庞,他情不自禁吻下来,从她是个小孩,到她成为一个女人,他虽然没有见证全部,但至少有一部分是他的身影。 他用意大利语讲,“林境清,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第75章钟摆效应.斯德哥尔 周斯杨一行人落地意大利。 林成峰头发白很多,人很纤瘦,跟以前那个威严高大的林成峰判若两人,可看着精神还不错,只是他不再能说话。 当年那场轰炸性新闻爆发的时候,周斯杨根本不相信,他去戒毒所问过,可没人愿意告知他。他几乎一有时间就在芜城海边别墅和北市蹲点,可是这么多年,那两扇门就没开过。 “林叔叔,你还好吗?”他不忍地问。 周斯杨察觉到他握杯子的手抖个不停,他帮他一把,林成峰冲他摆摆手。 陈婷说:“沙利文应该带境清去哥伦比亚了。” “当年他高调虐杀缅甸陆军总司令已然引起缅甸总理的怒火,但缅甸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这是这些年我们收集到的一些资料。” 林成峰对沙利文也是了解不深,意大利政府说的话有真有假,直到他被传出永久监禁的消息,他还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没有做更深的查究。 这些年境清也过得很开心,他并不想再提起那些往事,现在想想,大概是沙利文故意如此,也可能意大利还有他的眼线,一直监视他们。 “他中文名叫周文清,父亲是泰意混血意大利极右翼政客,母亲是中国人,还有个被收养的妹妹叫周文娜。当年意大利既还不起欧盟的大量欠款,又无法脱欧生存,所以他的父亲为了平衡欧盟内部等国家的影响力,献祭与中国合作的投名状,选择向美国靠拢。当然他们一家也因此背上卖国的嫌疑。” 周斯杨默默听着,陈婷停顿下,“沙利文的妹妹死得很惨,据说两人感情很深厚。” 林成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也许是沙利文执着覆灭意大利的缘由,可境清是无辜的,他真是悔不当初,尤其周斯杨现在坐在他的面前,反倒是不能说话借以逃避,林成峰内心苦钝。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境清的具体地址。”周平说,“我会尝试联系哥伦比亚那边同学,但不一定能成功。” “放心,我已经通知大队,多国成员已经收到讯息,只待境清启动U盘,那我们便快速部署。” “不能直接报警吗,向哥伦比亚警方——”周斯杨发问。 “不可以,意大利说不定有他的眼线,而且沙利文并不是一个人,他既然能从美国那边出来,那也说明,美国那边也有他的人。更何况,他应该无惧通缉令。”陈婷神色严肃。 “难道就这样一直等着吗?”周斯杨比较着急,“越等她的危险就多一分。” 然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办法。 陈婷眼眸眯起,“如果他真执着意大利的覆灭,那么他一定会再出手。” “或许意大利方还不知道沙利文出来了。”陈婷看向林成峰。 林成峰明白她的意思,他得去和政府沟通,那份文件应该还作数。 * 沙利文一走就是两天,境清仿佛回到湄赛那幢别墅,至少那里还有萨姆阿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境清盯着他安装好的钟表,针脚的挪动像是死亡倒计时,而摆钟的晃动让境清陷入钟摆效应—— 大门被推开,就见金文提着几个人进来。 境清站在楼上高高俯视,沙利文说:“下来。” 她不疾不徐,十分优雅地下楼。 裙子跟着她的动作晃动的风情多姿。 沙利文满意地勾唇,这些衣服她穿着果然合身。 他手从她后背顺势往上捏住她光滑的肩膀,境清被他带的亦步亦趋跟着走到那几个被戴着头套的人面前,他侧头低视线笑看她,抬抬手,金文便摘了其中一个人的头套。 劳昂,居然是劳昂。 境清面无表情看着。 劳昂见到她的第一眼,并不意外,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双手抱臂,偏头对上沙利文的视线,笑说:“你要我杀了他?” 沙利文摸摸她的头,亲吻一下她的耳朵,“表现的机会到了。” “理由呢?”她语气耐人寻味。 沙利文大喇喇躺坐在沙发里,“他出卖了你,不应该杀吗?” 手里把玩着手机,语气清闲地讲。 劳昂看着境清,他退伍后加入到哥伦比亚雇佣兵组织,虽然极度厌倦这种杀戮的生活,但钱的确是个好东西。沙利文给他很大一笔钱,并且只是需要接近那个女人,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他一开始并不相信,但从大象脚下救下林境清之后就立刻收到一笔款项,到引她来安克雷奇,以及美军落下的那架战机,逃离的动物其实是他们故意抓走用来运毒,一切都是沙利文让他做的。 他其实想不明白,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兜这么大个弯子,直到他被沙利文关起来。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里面有只野兽,他看不见,摸不着,但是能感觉到声音离他很近,周围还有水声,很重很重的腥味,会有人送一日三餐,但是饭菜都是馊的,吃喝拉撒全部由他自己。劳昂浑身上下很臭很臭,他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被迫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界,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差点疯掉,可沙利文又给他一丝希望,让他和玲娜通电话,他才明白,沙利文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摧毁人心理防线才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劳昂沉默地垂着头。 境清看他浑身很脏,虽没有表皮外伤,但他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 金文递给境清一把枪,她视线与他交汇半秒挪开。 境清视线落在沙利文脸上,毫不犹豫扣下扳机,对着劳昂开枪。 冷血、无情,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至少人家是真的救过她。 沙利文目不转睛盯着她。 劳昂疼得侧跪倒在地捂着肚子,境清回过头来,这是把半自动手枪,里面是橡皮子弹,死不了,心里顿时松懈下来。 她收枪扔给金文。 “满意了?”她擦了擦手。 沙利文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盯着那抹浅魇的笑容,握住她的双手,“手疼吗?”拇指在手腕破皮处摩擦,已经进入到凝固阶段。 “不疼。”她抽开手。 境清被他嵌在怀里,双手握举他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其他几个戴着头套的人,“沙——” “嘘,杀人呢,要对准敌人的脑袋,”他握着她的手移动,其中一个带着头套的人动了动身子,沙利文不耐烦地啧一声,“或者对准,敌人的心脏。” 话音落,枪响,每一个人都是被爆头或者子弹穿透心脏,血当即溅撒大厅。 境清被震得脚步移位,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此时此刻她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她看着除了劳昂之外的几个人都躺在她面前,血,红艳艳的,正在一滴一滴往外渗,很快几人的血就混在一起了,谁也分不清,是谁的。 沙利文松开她,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今天穿得很漂亮。” 境清手臂无力地垂下,余光扫到沙利文,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擦拭着他的手枪。 外面迅速进来一伙人,清理现场,金文也拖着劳昂往外走,她看一眼痛苦的人,两两视线相汇,又迅速挪开。 她其实根本不确定那把枪里是不是橡皮子弹,只是朝着劳昂的下腹部开枪,那里不会致命。沙利文看她呆住,“欸,几年没开枪,傻了?” “沙利文,你为什么杀他们?这是犯法的。”她看着他。 “为什么呢,可能是你之前对着他们笑,跟他们讲话的样子,我看得心烦,所以这次一次性解决掉,”他点燃一支烟,“日本、北美、安克雷奇,林境清,你就不疑心这些人处心积虑接近你的目的吗?”他吐出烟圈,似笑非笑打量她。 境清轻轻柔柔笑出声来,“我没想到,你费这么大功夫,派这么多人来接近我。” 沙利文敛住笑意,“哦,对了,你那个小白脸,把布里斯托尔湾的事情发到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眼前的人果然狠厉地盯着他,沙利文不屑地笑了,“我本来呢,还想放他一马,现在看来不行了。” “你贩毒的事?”她问。 沙利文倒是没料到她会先问这个,“你知道?”他支着脑袋靠坐在沙发里,一只手夹着烟垂下。 他哼笑,“我差点忘了,你烧工厂的事情。” 眼眸直视她,猛吸一口烟。 境清透着烟雾直视他:“我昨天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他起身,扔了烟屁股用脚碾了碾。 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我没忘,你不是想要安稳吗?那我就给你安稳。” “去换身衣服,带你见个人。”在她屁股上捏一把。 第76章Tiamo.掌控.医院(h) “劳昂要处理掉吗?”金文问。 “不需要。”他掸了下烟,回头看一眼屋里说话的两人。 金文明白罗舍夫和乌金的事情,俄罗斯那边并没有善罢甘休,如果再杀了劳昂,保不准会出什么岔子,况且这本就是用来试探卡娜是否和劳昂搭上线的,她那么果敢地开枪,想来也不会发生当年那件事。他瞟一眼屋内的人,看文哥好像笑了。 沙利文讲:“第一批货就拿他试水。” 金文犹豫一秒,说句好。 “给你放两天假,没事不要过来。”他杵灭烟,拍拍他肩膀。 金文倒是从没放假,这突然没事做,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但还是驱车离开。 屋内,境清也没料到,沙利文竟然会带她来见他母亲。 她坐在轮椅上,慈祥又和蔼,如果沙利文不说她是他母亲,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阿文脾气不好,你没受气吧。” 香港人? 境清有礼貌地笑,沙利文进来揽着她说:“我哪里脾气不好。” 境清抬头看他,沙利文毫不掩饰地低头一吻,境清有些猝不及防,她尴尬地看女人一眼,她一直都是面带笑容,十分有亲和力。 他看她羞怯的样子,摸摸她的脑袋,“妈,我们要结婚了。” 周叶乔没说话,菲佣推着她往餐桌边去。 桌上都是鸡汤,玉米,各种烤肉,鳟鱼饭,比她在那里吃干巴巴的面包要好得多,她说:“坐吧。” 境清打量女人,沙利文这么心狠手辣的人跟她母亲关系倒是融洽。 “阿清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想请妈妈帮忙参考一下。”他手握着她的腰。 林境清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亲人,“阿姨,我就是随口一说,跟平常婚礼一般就好。” “阿文呢,自小调皮,小的时候被他父亲不知道揍了多少次从不长记性。” 林境清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是吗,他没跟我说他小时候的事。”境清侧头看一眼沙利文,他面色淡淡。 周叶乔给境清夹了一筷子鸡肉,“尝尝。哥伦比亚主要是玉米和水果为主,看你这么瘦,这些天也没吃好吧。” “谢谢。其实还好,沙利文没饿着我。” 沙利文大掌在她腰肢间捏捏,境清声音轻快:“那你可要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听阿姨说,我很感兴趣。” “回去说给你听。”他亲亲她的耳朵。 周叶乔说:“今晚就住我这吧。” 晚上,沙利文去周叶乔房间说事。 境清拿着他的手机,没有密码,联系电话和联系人也没有几个,他这么小心,肯定不能用他的手机,她躺在床上,把玩着他的手机,入迷的想事情。 他母亲居住的这栋建筑里外都没有看到十分明显的雇佣兵把守,境清下床,打开门,漫不经心转悠。 “文,你真的想好了吗?” 周叶乔站起身冷眸盯着他,“她坏了多少事,差点把你送进监狱,你还娶她,我看你是昏了头。” 沙利文笑笑,“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周叶乔不耐烦地说:“事情没完成之前,想都别想,你妹妹是怎么死的,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吗?周文清,她是为你而死。” 当年父亲执意朝美国靠拢,可意大利经济并没好转,他们被民众嘲讽,甚至被审判,要求父亲下台,但为了占住这一席之地,年纪最小的周文娜成为这场权色交易的牺牲品。 沙利文冷冰冰直视周叶乔,“我没有想做这个政客,是你们把娜娜推出去的。” 周叶乔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低吼:“沙利文,该死的人是你!” 沙利文怎会不知,周文娜其实是她的亲生女儿,他和她算是同母异父。从父亲把娜娜推出去的那刻起,周叶乔就已经动了杀心,她也的确这么做的。 他的母亲比他还狠,他的父亲比他还恶。 沙利文嗤笑,舌尖顶脸麻的一边剐蹭下,“消气了,我每次来看你,就挨你一巴掌,这么多年,满意了吗?” “滚!”周叶乔双目猩红。 境清搜索一圈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而沙利文带她出来时是戴着眼罩,她听着声音,这里应该也不是靠近街道。 刚关上门,沙利文闯进来,境清回身就被他紧紧拥在怀里。 他,情绪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 莽撞而疯狂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不太有节奏性的跳动,沙利文手臂收拢,身体贴紧,下巴在她发间摩挲几下,似是连体婴般将她融入身体里。 境清被他肌肉咯的疼,她安抚他后背。 “文哥,你怎么了?” 声音柔软。 使他更用力,境清整个人都被带得离开地面。 这是男性的力量,一种她无法反抗的力量,她快要喘不过气时,沙利文把人打横抱起扔到床上,脱了衣物,是凶猛发狠的吻,从嘴,到脖颈,解开她所有的束缚,统统推到床沿边,怀抱亲吻箍着她在床上翻滚几个圈,最终让她坐在自己腹肌处。 她还喘着气,沙利文说:“过两天是个好日子,我带你去试婚纱。” 他坐起身来,顺势抱着她的屁股,让她两手圈住自己的脖子。 鼻贴鼻,呼吸开始置换。 “林境清,tequiero。” 境清注视他深邃的眼眸,里面辉映着她的面庞。 他又说一遍:“林境清,Ti amo。” 滴答,滴答,境清心中那座钟摆的声音愈来愈响,在摆动五百次后终于停在正中间,再无任何情绪波动。她不想做牺牲者,也不想做放纵者,因为她应该处在正中心掌握全局。 深棕色的眼眸里,她歪着脑袋注视他,眼睛黑翼嘹亮,她是微笑着的,嘴角上扬,饱满的脸颊向上堆起—— 这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Ti amo,沙利文。”她一字一句告诉他。 沙利文扯掉她的内裤,掐着她的腰往下坐,四迭唇瓣紧密贴合,只是她从来不叫床。 沙利文勾起嘴角,粗粝的两指揉捏她的阴蒂,境清手揽着他脖颈在他颈间轻嗯一声,她坐在他身上做,床晃动的幅度开始变大,境清已经从小腹到腿心虚软一片。 上上下下抽插着,境清快要顶不住,然沙利文不愿意放过她,翻身把人放在床上,双腿抬高并拢贴在胸口,开始抽插,高高俯视她平躺在床上的样子,那时她一直想要克制生理反应,而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坦然接受,半个白花的身子极具妖娆扭动着,侧腰那道疤痕过于晃眼。 他手想要抚摸上去,境清握住,顺势拉下人来,含情脉脉叫声:“阿文。” 沙利文怔住片刻,大掌卡住她的下颌,声沥沥道:“再叫一遍。” “阿文。” 沙利文粗长撤出来,再次送进去,循环往复十几次,境清疼到皱眉,“沙利文,我好疼,我肚子疼。快停下来,求你。” 她的声音很焦急又暗哑,捂着肚子痉挛地蜷缩着,沙利文以为她耍花样,抬起她的脸,全是汗水,嘴唇发白,他皱眉:“林境清,你怎么了?” 境清难受地捂着肚子,一阵一阵绞痛,“可能是黄体破裂。” 沙利文不懂,境清呜咽一声,“送我去医院,快,我好疼。” 沙利文打电话问阿雅,阿雅说:“黄体破裂要及时送医院,否则会死掉。” 阿雅知道如果不是激烈的性爱,一般不会造成这种结果。 沙利文干脆连人带被子裹着亲自开车送到附近私立医院。 境清躺在后座,她是真的疼,但也不至于死掉的程度。 境清清醒地算着时间,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五颜六色低矮建筑,她还是无法分辨,一边要防着沙利文,一边盯着车上的时间。 不到半小时就到一家医院,医生开始为境清检查,沙利文被止步在外,他说:“这是我老婆,她听不懂西班牙语,让我进去翻译。” 女医生讲:“她会英语吗?” 沙利文不耐烦地盯着她,女医生也无畏惧,“会英语就行。” 境清正环视周围,女医生进来说:“肚子疼?” 她面色艰难地点点头。 女医生掀开被子,里面的她光裸着,医生顿时明白。 她出去瞅一眼男人:“我们要给她进行B超,腹部CT检查,确认是否是黄体破裂,如破裂需要手术,可以去交钱了。” “做爱这件事是需要温柔的,你这么用力,是怕明天人不见了吗?”女医生补充。 沙利文懒得看她一眼,匆匆交了钱,守在门口,看她被推进检查室,又被推进病房,脸色很不好。 因为检查是加急做的,结果很快出来,医生说:“她打过避孕针?还是永久的?” 沙利文看她废话那么多,冷嗯声。 女医生抬眸盯他一秒,摇摇头,“她是不能怀孕了,但孕激素会被黄体分泌出来,如果在性事这件事情上太过用力,就会导致黄体破裂,这次是没什么大碍,但还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沙利文直接进病房,她安安静静闭着眼着。 坐在她身边打个电话,境清听到声音睁开眼。 “文哥。”她声音沙哑。 沙利文沉声:“躺好,别动,我跟阿雅说了,她会过来照顾你。” 沙利文这晚上没回去,病床窄又小,他偏偏挤上来,后背嵌着她,“你怎么越来越弱?开枪不会了,上床也不会了?” 林境清手肘顶他一下,不满地说:“热。” “别动。”他不耐烦地讲。 本来气氛很好,他憋着等高潮射出来,可她又不行了,沙利文烦躁得要命,等她熟睡,在VIP病房卫生间纾解。 洗了手又抱着人睡觉。 第77章意外.接头.疾病 境清再次被疼醒,连夜送到手术室。 沙利文等在外面一言不发。 金文赶来,“文哥,周斯杨已经和林成峰汇合,还有之前找不到的周平以及他的妻子。” 沙利文冷笑,“昂素和斯诺事情办得怎么样?” 麦德林港口,一箱箱集装箱有条不紊被运上船,这是要运往热那亚的,里面都是咖啡、糖、棉花、水果等物品。 等船远去,昂素给沙利文打去电话:“我这边可能比较慢,不过也用不了多久。” 另外一边,麦德林空运专线,斯诺盯着那些货物被送上飞机,直到飞机起飞,他才给沙利文去电:“一切正常,不过就是在他们里头掺了点东西。”斯诺微笑,用枪指着那人的脑袋,吓得小便失禁,他嫌弃地啧一声。 沙利文满意地勾唇。 感应灯灭,医生出来。 看一眼男人,“已经手术,但需要多休息,少剧烈运动。” 境清被转移到私人病房,外面两个雇佣兵看守着。 沙利文交代几句,便离开。 境清再睁眼,医生坐在她身边,“感觉好点了吗?” 她手摸向侧腰。 医生问:“你是在找这个东西?” 境清睁大眼睛要去抢,有气无力:“还给我。” “冷静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境清讲:“你是什么人?” 她警惕地盯着女医生,女医生看她肩头的伤,还有她处心积虑把U盘缝进身体,就知道这些人没那么简单。 “我只是一名医生,你需要我的帮助吗?”她看一眼外面的两人。 境清迟疑地点点头,她说:“我可以帮你报警。” “我需要电脑。”境清讲。 女医生把U盘还给她。 推着她出去,对着外面的人说:“她需要再次做B超检查。” 那两人跟着她们走。 等到了门口,女医生说:“你们不能进入。” 两人互相看一眼,又瞧一眼里面,点点头。 境清把U盘插在电脑上,上面迅速出来一串代码,她没看懂,女医生帮她守着。 周斯杨和陈婷接收到信号,他简直喜极而泣,迅速追踪定位这个特制的U盘,并且将所有信息同步到多国成员。 境清问:“这是哪里?” 女医生说:“麦德林十安医院。” 时间很紧,境清极其镇定描述告知自己所处的地址。 也许沙利文还会带她去那栋密林之中的建筑,她竭尽可能描述在那栋建筑周围的环境,有人立马传回讯息:距离麦德林174公里有一处悬崖,那里叫黄金崖岸。 女医生说:“女士,你要尽快。” 境清问:【现在我该怎么做?】 那边回复:【扔掉U盘,我们已经确定你的位置,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带你离开。】 U盘被扔进垃圾桶。 境清对她说:“谢谢。”这算是一次意外的帮助,也许,是她命好。 境清心里苦涩,女医生再次询问:“需要我帮你报警吗,你身上的伤绝不是普通的伤,他打你吗?”女医生十分担忧,境清握住她的手,恳切道:“谢谢,你已经帮我很多,但不要报警,也忘记这间病房里刚刚发生的事情。” 女医生无奈点点头。 无论如何,境清都不想再多一个无辜的人死亡,她突然想到劳昂,即便他没死,她也没有办法救他。 境清被推出来,正好阿雅就等在外面,手上还提着东西。 女医生担忧地看她一眼,但也只是交代几句。 这些天都是阿雅寸步不离地陪着境清。 境清百无聊赖换台,一则新闻引起她的注意。 意大利大范围爆发未知疾病,药店被洗劫一空,记者全副武装,画面指向一个集装箱,趴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脸完全扭曲,分不清鼻子,眼睛,而他身上已经腐烂,肉眼可见的有虫子在他身上爬。 阿雅皱眉,手上的水果都看着没了味道。 境清心里十分担忧。 * 林成峰在医疗组奔走,跟陈婷预料的一模一样。 意大利政府措手不及,林成峰比划,旁边秘书翻译着:可能是埃博拉。 政府方迅速布控,开始封锁港口,机场。经查货物源头来自哥伦比亚,他们向哥伦比亚总统控诉,得知事情严重性才着手调查。 周斯杨、陈婷和周平必须赶在意大利闭境之前,前往哥伦比亚——车身被后面的车猛烈撞击,陈婷和周平拔出枪,周斯杨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但陈婷也给他秘密训练过几天,即便是知道境清传来的消息说沙利文要对付他,他死也要去哥伦比亚,“应该是沙利文在意大利的眼线。” 一场激烈的追逐枪击战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正在上演。 周平操控车子,陈婷换上狙击枪,她吼道:“周斯杨,趴下!” 周斯杨趴在后座,陈婷击中后车挡风玻璃,“车上三个人,周平!” 周平明白,扯开一个烟雾弹从车窗后面扔出,后面车子刺啦右转,两辆车被迫被绿化带隔着,并排行驶时,陈婷瞄准司机脑袋,果断扣下扳机,车子猛地撞向施工地方,掉进坑里。 周平加码,后面还有车子在追,子弹不停扫射,陈婷扔给周斯杨一把枪,周斯杨握在手里,等进入隧道时,那辆车摇下车窗,冲他们讪笑和嘲讽,子弹穿透玻璃从走平眼前擦过,幸好陈婷躲到后车才侥幸躲过,她迅速瞄准四十五度方向,嘭地射在其中一人头上。后面车子落后一截,周平呼吸急促,沙利文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车子极速奔去,而那辆黑车始终紧追不舍,陈婷看一眼周平,两人视线相对,在那辆车再次追平时,陈婷扔出唯一个手榴弹。 后面嘭地一声,隧道里传来极其刺耳的刮沥声,周斯杨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一想到,境清应该遭受过很多次,就心口绞痛。 “时间来不及了。”周平几乎把油门踩到底。 那边是慌乱不已,这边倒显得格外闲适。 周叶乔看着新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抚摸着那张笑靥如花的照片,那是她的女儿。 沙利文从医院把人接回黄金岸崖,他摘下她的眼罩。 休息了这么久,气色看着是好点。 境清攀上他的脖子,“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 沙利文抱着她,“不喜欢这里?” “这里太冷清,阴森森的。”境清盯着他,“而且,你总是不在,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沙利文牵着她的手,乘坐电梯来到房子顶楼。 远处是薄薄的雪山天幕,她问:“那是什么山?” “安第斯山脉。”沙利文圈着她。 放眼望去,这是一处陡崖绝壁,周围全是密林,境清心沉了沉,就算真的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真的能走进来吗? 沙利文看穿她,“想什么呢?” “你妈妈好像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她略显担忧地望着他。 风把她的头发吹动簌簌,他仔细撩拨着,说句:“让阿雅来陪你。” 境清哼笑,“她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把她放我身边,你是膈应我还是膈应她。” 沙利文嘴角翘起,她是在吃醋? “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就把她送走。” 他捏捏她的手臂,眼眸直视她,想要求个答案,不知道这答案会不会跟他想的一样,纵使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隐瞒,他仍旧有些期许,等解决完那些不相干的人,她要的都给她。 境清有些冷地瑟缩在他怀里,“我听说阿雅和金文都是被你捡回来的,既然是你的人,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沙利文低头看她一眼,“我希望你能参与到我的生活中来。”他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境清已经获知,他的身份,他的来历,他的过去,她深知自己绝不会爱上他,可在知道那些事情之后,依旧为死去的卡娜动容,她不应该死,没有人应该死,境清说:“我不想你做一个刽子手,我希望你是干干净净的。” 沙利文心尖一抖,她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可她模样那样诚恳认真。 紧紧搂住她,亲吻在她的头顶,“我知道了。” 第78章出路口.风波起.笼中鸟(微h) 境清出神地看着这栋建筑,太阳东升西落,她在地上插了一根木棍,光影浮动,她接着插第二根木棍,形成一个十字。这样她可以根据影子的移位快速辨别方位,这里应该是哥伦比亚东北部。 而她在进来时,有听到两边水流的声音,在沙利文不在的时间里,她试图往外走,一连五六天,她都根据木棍的影子辨别方位,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她往北走,不知道过了多久看见那条小河,闭着眼睛,细细听着声音,她欣喜若狂,但她发现河道两侧全是手持枪的武装人员,其中就有昂素和斯诺。 她躲在丛林中,高高俯瞰,山下有一块空地,可以看见,那里密布着铁丝网,废铁块,还有高木桩等障碍物。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她的位置在黄金岸崖,但这里似乎难以接近。 境清往回走,记住这唯一的道路。 * 周斯杨一行人平安落地哥伦比亚波哥大。 周平的同学来接。 屋子里都是国际刑警的多国人员,其中就有俄罗斯联邦局的,周斯杨呆住片刻,陈婷问:“从波哥大去这个黄金岸崖需要多久?” 最熟悉哥伦比亚的人讲:“那里是热带雨林,难以接近,如果可以最好向哥伦比亚警方求助。” 陈婷若有所思,“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哥伦比亚会出警吗?” 众人沉默。 “那个医院,那个医生,可以算证人吗?”周斯杨出声。 当时境清传来讯息,说过那个医生帮助她的事情,虽然很简短,但他们也猜测得到。 周平的同学点点头,“我会去试一试,这期间你们暂时呆在这里。” * 昂素和斯诺手脚很干净,警方并没有查到是什么人把这些携带病毒的尸体扔进集装箱和包裹里,运往意大利。 意大利方执意要哥伦比亚方给个说法,但哥方表示已查过,并拒绝配合行动。 沙利文出来的消息,迅速引起意方和俄罗斯方注意,他们指责美国,但美方表示新闻是胡编乱造。 沙利文接到电话,那头很生气:“文,你被释放的消息泄露了。” “谢了,长官,舆论的事就麻烦您了。”他挂断电话,金文脸色不太好地说:“意大利行动失败,可能现在人已经在哥伦比亚。” 沙利文面上没什么表情,“蒙泰那边这几天货先不出了,叫人看紧点,等风声过去再走货。” 货,自然是LSD。 沙利文看一眼下面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各个据点的人。冷嘲一声,这八年,他一直待在哥伦比亚,不仅找最好的医疗团队研制复刻林成峰以前908厂所有病毒,一边研发至纯至净的LSD。哥伦比亚位于南美洲西北部赤道以北,安第斯山脉贯穿境内,而麦德林黄金岸崖又被密林掩盖,把LSD工厂建在最下面自然很难被人发现。 天然的地势结构,加上温和适宜的环境,非常适合大面积种植古柯叶。这八年他们几乎打通美洲、欧洲、亚洲、澳洲路线,LSD已然被那群疯子痴迷,文哥也几乎垄断整个哥伦比亚毒品地下市场。 这些天来找他的人非常多,已经好久没有回去看她了。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唇角微勾,对金文说:“罗利长官的女儿是不是过几天要去试婚纱。” 金文点点头,罗利曾几次约见文哥都被拒绝,不知道文哥问这个干什么。 沙利文下楼,“行了,吵什么吵。” “文,现在俄罗斯和意大利肯定会追究责任,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生意啊。”说话的正是掌管澳洲路线的马仔,从大西洋,印度洋到澳大利亚墨尔本和悉尼。 沙利文嗤笑,这群人聚在一起只是担心自己的那一部分利益会不会受损。 “你要相信阿文,我们都做了这么久,也没什么事啊。”此人掌管的是亚洲路线,从大西洋、印度洋、孟加拉湾到达卡,不过这些年账面上油水很少,沙利文不动声色。 “阿文,蒙泰那边一直在催货,这突然停了也不太好吧。”他掌管的是欧洲路线,而蒙泰是他们多次且最豪爽的雇主,欧洲的路线由玻利维亚穿过大西洋北上到达伦敦,这部分群体沙利文曾调查过,受众基本是学生,他们能为之疯狂,近几年账面确实是大头。 剩下一个没说话的就是美洲路线的马仔,他被沙利文盯着,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片刻出声道:“文哥,我都听你的。” 沙利文挠挠鼻子,“我不好过,你们自然也不会好过,最近有一批人在哥伦比亚呆着,你们想个办法吧。”他还好心地补充,“不排除是国际刑警哦。” 扔下这句话,众人视线交汇,顿时明白些什么。 周叶乔看着他从会议室出来,冷声:“把你身边那个女人送走,或者做掉,否则我们都会有危险。” 沙利文根本不听,周叶乔说:“你当年被送到美国,也有她的参与,你忘了吗?” 沙利文高高俯视她,“亲爱的妈妈,我已经做完你说的事情了,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 他捏住她的肩膀,冷嘲道:“年纪大了,就好好享福,不该管的事别管。” 周叶乔犀利地盯着远去的背影。 境清把从医院偷的手术刀藏起来。 站在顶楼,就能看到美丽又安静的安第斯山脉,尖尖上一点白雪蔓延至天体薄薄的一层,冷冽又干净。 不远处的霞光余晖渐落,境清慢慢睁开眼,她的这一生,遇见了爽朗洒脱的周司洋,遇见了内敛敏感的周斯杨,遇见了老实沉稳的周叔,以及飒爽的陈婷姐姐,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好朋友,皮沙文、娜美,心疼她的萨姆阿姨,好像一切都值得—— “干什么呢?”后面沙利文圈住她,境清收放自如,嘴角上扬,沙利文亲吻她的脖子,“怎么穿这么少?” “柜子里都是这样的衣服。”她握着他的手臂。 沙利文把人转过来,一个星期没见了,她气色越来越好,凑近暧昧道:“你不好奇,为什么都是绿色的吗?” “这还需要问吗?你那么了解我。”她双手撑在他胸口,含笑地说。 他握着她的手吻了吻,“想我没?” 境清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你呢?” 他顺势把人熊抱起来,境清双腿圈上他的腰肢,沙利文一手托着她的屁股揉捏一把,一手扣住脑袋往电梯里走。 后背是冰冰凉的玻璃,外面是一览无遗的森林绿。 舌头迫不及待往她嘴里钻,电梯自动下落,两人抱着吻得缠绵,口水啧啧声清脆入耳,沙利文大掌钻进她的裙子里,揉捏白花的屁股。口舌纠缠之间,境清推开他,微喘气:“这些天是去跟你妈妈沟通了吗?” 沙利文眼眸情欲地在下唇吻吮,“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嫁给我?” 境清微笑:“中国说,婆媳关系不好一般都是丈夫没协调好。” 沙利文抱着她往楼下走,“可惜我不是中国人。” 把她放在沙发上,低头隔着布料在她身上亲吻,手指挑开内裤,顿住一秒:“好点没?” 境清眼神清明地瞧着他,“暂时还不能做。” 沙利文在她屁股上拍拍,覆压上来,胯部顶着她,沉声:“我想要呢。” “你想看我再进医院吗?”她问。 沙利文坏笑道:“也有别的办法。” 境清顿时警铃大作,如果要为他做那些事情,还不如让她去死。 沙利文把人拉起,让她跪在地上,他慵懒地躺靠在沙发里,已经是很明显的性暗示,但境清根本不愿意,沙利文有耐心地解开皮带和拉链,“给我舔。” 境清冷眼,甩开他的手,直接站起来,“我不会。” 沙利文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境清想走,手腕被沙文拽住倒在他身上,境清不满地动动身子,“干什么?” 这么多天没见,就这副鬼态度对他,本来想高高兴兴同她说些事,比如那小白脸来哥伦比亚了,比如他还想救她离开,沙利文玩味地勾起嘴角。 隔着裙子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怎么不会?没给他舔过吗?” 境清斜他一眼,“沙利文,我既然答应好好和你过,你一直这么呛我很有趣吗?” 沙利文不恼,把玩她的头发,盯着她不悦的脸,“有趣,没趣的事情我也不会做。” 境清沉默片刻,沙利文就不喜欢她这副样子,宁愿她吵她闹,打他骂他都行,可境清兀自笑出声来,沙利文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温声道:“我们,半斤八两,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沙利文听明白她的意思,他跟阿雅做过,她跟那小白脸做过,沙利文心里顿时烦躁起来,现在也不能要她,看她躺在病床上要死要活的样子,他就更烦躁了。现在是怎么了,沙利文直视她得意的双眸,他才明白,林境清现在是块落灰的豆腐,拍不得骂不得。 要是弄得她欲仙欲死,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可她总会很合时宜的转圜话题,搅动人心,沙利文心浮气躁一会,又慢慢平静下来,他捏捏她的脸颊,“不会舔,总会摸吧,帮我摸一下。” 境清愣住,以他的脾气早就该炸了,现在应该摔门离开。 她手往下探,覆盖在他的内裤之上,沙利文只是被她触碰就感觉魂儿都没了,他哑声道:“拿出来。” 境清强忍着不适,把他的性器拿出来,沙利文见她不动,不耐烦地盯她一秒,他握着她的手裹住性器,上下抽动,沙利文贴近她的耳朵,“林境清,别装,否则你会后悔的。” 境清心里恼怒,但现在也不是翻脸的时候,她双手握住帮他纾解,沙利文在发间亲吻,双手肆意放松躺靠下来,闭着眼睛享受她生涩的服务。 境清瞟他一眼,沙利文鼻音哼哼出声,整个面部完全放松下来,境清冷眼盯着沙发边角藏匿的手术刀,视线落在他的心脏处,若是此刻杀了他——不,那柄手术刀并不足以刺穿心脏,她的视线又落在他仰起的脖颈处,一刀割喉呢,她冷笑。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在他爽得时候停下来,在他难受的时候又动起来,沙利文霎时睁开眼刚好与她对视上,境清心一紧,手上便一紧,沙利文立马皱眉,扯开她的手,“林境清,你报复我呢?” “我都说了我不会,是你自己要我做的。”她垂下脑袋,语气哀怨。 沙利文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这是在撒娇,抱怨? 自从那天谈和之后,她的确跟以往不太一样,不过,人都是会变的,这么长时间,她应该都修炼成精了吧,沙利文抬起她的下巴,她两眼泪汪汪,沙利文不解地盯着她,“哭什么?” 境清委屈哭喊:“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一回来就只想着这些事情,你还说你要跟我结婚,结果你连自己的妈都搞不定,什么狗屁安稳,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把我当做你的一个玩物,想起来了,就过来,想不起来,等我死了怕也等不到你。” 沙利文怔怔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会这样,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境清抱住他,脸贴在他胸口,哽咽道:“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沙利文搂住她,在她后背顺气,他哄她,“好了,别哭了,这几天都陪着你。” 境清无言,看来他是铁心要把她关在这里,做笼中鸟了。 第79章绑架.残忍.吃醋 凌晨一点,波哥大在夜幕中静谧又唯美,但很快被一声枪响打破。 周斯杨猛地坐起来,从来到这里,更准确地说,从他知道这些事情开始,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透过窗子往下看,一辆车停在这栋公寓门口,而且下来一群人,他推推陈婷,和其他人。 “下面好像有人。” 周平的手机响起,是他的同学,“警方已经同意见你们。” “听我说,可能被沙利文的人发现,我们很可能被包围了,需要报警。” 嘭地一声,枪声彻底让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周斯杨握着那把枪,屏气凝神,他满脑子都是境清的样子,她曾经也是这样吗,一个人胆战心惊地面对一群魔鬼,他盯着那扇门,大气不敢出。 陈婷说:“现在去总警局时间来得及吗?” 其余几人点点头,“事不宜迟,他们应该发现了。” 周平打头阵。 这幢公寓很老,唯一的出口只有楼道,如果就这么下去,难免会正面火拼。 而他们并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多少武器,这很冒险。 周平说:“分散开来。” 大家都是老刑警了,很明白周平的意思,几人躲在暗处,几人占据楼道高处,而周斯杨则跟在陈婷身后。 她看一眼周斯杨,示意他不要害怕和紧张。 周斯杨冷静地点点头。 楼道里的灯是感应灯,只待双方谁发出声响。 下面的人只按照吩咐,必须要带走一人,否则,全部拿命见老大。 警笛声亦远亦近,他们不再等待,直接往上冲,周斯杨从未有过这样的紧张感,楼道灯大亮,从上方、左右侧面射出子弹,砰砰砰,炸个不停。 下面有几人倒地,但也有更多人涌上来,这群人跟不要命似的,已经冲上来,左右两侧的人接收到撤退信号迅速钻进屋子锁好门,楼道上方的人也找地方躲避。 他们怒气冲冲,手里提着砍刀,一个门一个门地砸。 陈婷和周平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他打开窗子,“走,你们快走!” 周斯杨拉着周平坚定:“要走一起走。” 下面是个垃圾堆。 陈婷先跳下去,周斯杨扶着周平,见他稳稳落地,他也赶紧往下跳。 三人迅速起身,往街上跑,但是他们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只能像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蹿,周斯杨讲:“听声音,警车的声音。” 三人一起听着声音的方向跑。 一人说:“有人跑了!” 一部分人赶紧下楼,开车去追。 一部分人留下来搜寻,只找到两个来不及跑掉的法国人。 另外一部分人追其他逃跑的刑警。 警车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周斯杨扶着周平跑得比较慢,而后面兴奋叫喊的声音贯穿整个街区,周斯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很近了,马上就—— 周斯杨闷哼声跪倒在地,他小腿中弹,吼道:“快走,快走!” 周平朝后开枪,但他们人实在太多,陈婷和周平架着周斯杨,他忍着疼痛,咬牙坚持往前,后面的车里人接收到信息玩味地喊:“周斯杨,别跑了。” 周斯杨喉结吞咽着,他满头汗,对着陈婷和周平说:“他们目标可能是我,你们快走,一定要救出境清!” “闭嘴,马上就到了!” 警车就在前方。 然后面一直在开枪,但没有打中他们,只是像追赶猎物般看着他们狼狈地逃蹿,后面车里的人说:“温柔点,老大说了,要活的。” “警方来了,你们几个,下去把人带过来。” 几人跳下车,他们身手敏捷,很快便追赶上来。 陈婷带着警察往这边来,其中一人打穿周平的手,枪落地,周斯杨没了支点倒下去,周平怒吼:“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警察赶来,远远喊道:“干什么!” 那伙人不做纠缠,拖着昏迷的周斯杨上了车,疾驰而去。 * 境清这晚上惊醒很多次,她隐隐不安,只是看一眼旁边睡着的人,她把横在她身上的手拿开。 重得要命,翻个身好好睡。 然沙利文睁眼,等她睡着,接了个电话,又放下,把人稳稳禁锢在怀里。 早上九点,沙利文穿戴正式说:“今天有一位长官的女儿结婚,邀请我去看看,你也一起去。” 境清整理下衣物,点点头。 出门的时候,境清问:“不给我戴眼罩了吗?” 沙利文抬起她的下巴,在唇上落下一吻。 揽着她往地下通道走去。 境清没有料到这里还有地下通道,怕身边人察觉到她的异动,淡笑道:“你每次都从这里回来吗?” 沙利文笑说:“当然不是。” 通道不长,直接到达山下的密林,沙利文带着她穿梭在林中,不到五分钟便走了出来,境清在脑子里一遍遍重复。 金文就等在外面。 境清看着眼前的直升飞机,惊讶:“很远吗?” 沙利文没说话,两人坐上飞机,境清迅速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密林越来越小,渐渐地都看不见那栋黑色的建筑,不得不说,沙利文选得这个位置,真的过于隐蔽。 沙利文把头手动转过来,“看什么呢?” “没,只是好奇,是去哪里,还要坐直升飞机。” 金文打量两人,关系比之前更亲密,他抿抿唇,扫一眼境清。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沙利文与她十指相扣,飞机停在一处庄园草坪上。 两人下来,有人来迎接,“罗利长官好。” 境清微微颔首,两人看上去郎才女貌,罗利笑说:“约了这么久,总算是有时间见我了。” “哪里的话,我太太最近身体不好,在医院耽搁了几天。” 他们说的是西班牙语,境清根本听不懂。 沙利文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如我们说意大利语吧,我太太是意大利人。” 境清已经习惯了微笑,罗利笑说好。 婚礼就是在草坪上办的,大方又优雅。 沙利文说:“喜欢吗?” 境清不咸不淡回答:“还好。”她本就从没想过结婚这件事情,更何况是和沙利文结婚,八年的时间完全够她去接受新的人,忘掉前尘往事,可偏偏人的思想是最复杂的,最不受控制的,她想过,如果再也遇不见周斯杨,那便就这样过,也挺好。 可是老天爷再次把她送到沙利文跟前,她侧头对上沙利文的视线,内心早已对这些事情没了念想,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我是觉得,要是都一样,那还有什么新奇,我说过我的婚礼要是盛大,独一无二的。” 沙利文脸上才好看点。 不远处,周斯杨嘴被人塞住,手捆绑在后,被人摁着跪在地上,他以为沙利文会折磨他,甚至直接杀掉他,可他不仅给他治疗枪伤,还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他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那些他曾经觉得会是他的专属,统统都到了这个男人手里。 他唔唔两声,泪水痛恨地贴在脸上。 两人贴耳说话,境清害羞地低头,然这一切都被周斯杨看在眼里,他越是挣扎,后面的人越是往他伤口处摁,周斯杨已经分不清是身体的疼痛,还是胸口的疼痛,他恨不得撕了沙利文,可是他现在这副模样,这副模样要是被境清看见,她会怎么想。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沙利文搂着她,触碰她,亲吻她,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周斯杨此刻心如刀割,后面的人接收到讯息,提起眼前的人,周斯杨唔唔的声音,他想叫她,然境清什么也没听见,可她还是慢慢回头,什么都没有看见。 沙利文低头吻在她面颊上,“你今天走神好几次了,昨晚没睡好?” 境清嗔他,“你昨晚是不是打呼噜了?” 沙利文摸摸她的后背,笑而不语,眼眸瞥了眼刚刚周斯杨所在的地方,唇角微勾,抿了口酒。 罗利单独拉沙利文谈事,沙利文捏捏她的腰,“我去去就来,乖乖听话。”在她头顶吻了吻。 境清也没料到,阿雅和沙利文妈妈会来。 阿雅今天着装打扮与以往不同。 境清率先出口:“阿姨好,阿雅。” 只见阿雅推着周叶乔上前来,“文哥呢?” “哦,罗利长官找他有事。” 周叶乔不复以往,“林小姐,我不希望你和我的儿子在一起。” 林境清有些惊诧她的态度,但对她说的话也不以为然,“我明白,可是沙利文很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 阿雅嘴角抽动一下,境清打量二人,想必阿雅应该什么都跟周叶乔讲了,要是弄巧成拙帮了她也好,周叶乔戳穿她的心思,“要是我送你走呢?” 境清笑笑,“阿姨,我很相信您和您儿子的实力。” 周叶乔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沙利文是铁心不让她走,但这个女人留的时间越长,只会害了她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地下王国。 另外一边,罗利开口:“阿文,我直说了,你在布里斯托尔湾的事情,我们可是花了大代价去做,还有那些传你被放出来消息的人以及账号,我们都清理了,” 沙利文打断,“我不明白罗利长官说的话,上面通缉的是沙利文,而我叫周文清,都不是一个人,长官可别这屎盆子扣在我身上。” 罗利也是极右分子之一,掌管陆军以及把控哥伦比亚各个进出口,这些年,明里暗里给沙利文处理不少肮脏事,他处理事,他给钱也爽快,本是两相得宜的事情,要不是有了难处,也不会向他开口,他低声下气:“建地下工厂的时候,我是向政府好不容易申请的许可证,现在看着工厂走上了正轨,我也放心些,想着当时投资的建工厂的钱现在也该分红了吧。” 沙利文不屑一笑,“特种兵打到家门口的时候,你在哪?如果不是我扛枪子,我的人顶大炮,现在有什么工厂,开拓欧美、亚洲路线的时候,你又在哪?货都在加勒比海被人盗好几次了,你管过吗?” 罗利面色不好地垂着头,沙利文把酒一饮而尽,“就直说了吧,最近呢,国际刑警盯得严,你想个办法解决一下。那后面的事情都好说。” 罗利双眸惊喜点点头。 沙利文出来找不见人,看到阿雅和周叶乔,阿雅掩饰不住的喜悦,沙利文视线找寻她:“你们怎么在这儿?” 周叶乔说:“罗利是老熟人了,过来参加一下她女儿的婚礼。” 沙利文冷漠盯她一秒,便走开。 “阿金,她人呢?” 金文说:“卡娜去上厕所了。” 沙利文看着他,“以后别叫卡娜。”金文愣住一秒,不叫卡娜叫什么,他若有所思想到一个合适的称呼。 境清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他大喇喇双手抱臂杵在门口,吓退不少新娘的好友。 “你站这儿干嘛?”她径直往前走。 沙利文跟在后面,两人上了直升飞机。 回到屋内。 沙利文拉住她的手,“生气了?” 境清没明白他的意思,反问:“为什么生气?” 沙利文圈住她,“我妈和阿雅。” 境清哼笑一声,“我生她们气干嘛。” 沙利文本来以为她会生点气,耍点小脾气,但看她这样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他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阿清,你怎么不吃醋?” 境清觉得他有毛病似的,懒得搭理,径直上楼。 这么多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想再等下去,沙利文正要跟上来,金文打来电话:“文哥,出事了。” 境清听到动静,双手扶在栏杆上,“你要走?” 沙利文看着她迟疑点点头,他希望她会想他留下来,毕竟陪着她的这些天,他竟然有点怀念。然境清说:“走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后半句,沙利文好心情也不至于全部告罄,“两三天,很快。” 第80章希望星.刽子手.窥见爱(微h) 周平和陈婷看着一具具尸体,难受不已,但现在也不是伤心的时候,陈婷上报死亡名单给国际刑警组织,组织大怒,强烈要求哥伦比亚警方给个交代,另外DEA的人也朝哥伦比亚警方施压,他们迫于压力展开调查。 周平伤口有点严重,可能以后都拿不了枪,他给林成峰通视频电话,对面林成峰全副武装,看来意大利的情况也不好,但他还是叫林成峰放心。 * “安克雷奇的基地被DEA的人销毁了。美国海岸警卫队在加勒比海扫毒,抓了不少我们的马仔。”金文说。 沙利文侧头看他一眼,凌厉的视线让金文心头一颤,“这次他们是联合荷兰和加拿大缉毒局一起,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阿诺叔被带到总局去问话了。” 阿诺正是掌控美洲路线的人。 沙利文若有所思,金文继续汇报:“国际刑警那边,四分队也没做干净,跑掉两个。周斯杨需要直接做掉吗?” “不用,美洲路线现在找不到人管,联系罗利,周斯杨作为人质进行交换。” 周斯杨被蒙上头罩,他不知道这些人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又或者是不是直接杀掉他,如果死前能见一面她就好了。 斯诺押着人来到罗利说的交换地址,眼前正是波哥大西郊的索阿查广场,人群蜂拥,斯诺立马察觉到不对时,广场正中间台子上来一个人,斯诺唇角勾起,打去电话:“老大,你猜我们的人都在谁手里?” 斯诺兴奋满满地说:“巴列兰。” 巴列兰,哥伦比亚扫毒代表,希望之星,这八年他们不少窝点都是被他捣毁,只是一直没有抓到总源头罢了,他曾喊话:“只要贩毒集团愿意停止毒品生意,将资金投入国计民生的项目,以此换取不被引渡到美国,同时,政府还打算为他们提供方便,使其法律和经济正常化。” 沙利文听这种话很多遍了,华丽的辞藻下是对他们重拳出击,他嗤笑:“也就是说,他们是打算杀鸡儆猴?” 斯诺笑说:“希望之星陨落的时候一定是最美的。” 电话挂断。 周斯杨被打昏。 波哥大市尤其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美丽,就连什么东西从台子两侧闪过时都无人察觉,中间有人高举支持巴列兰的灯牌,一人过去往他手里塞了一些钱,那人就把灯牌给他了。 巴列兰带上来几个人,其中就有阿诺叔。 斯诺微笑:“杀!” 子弹猝不及防从台前、台两侧以及台后方朝巴列兰扫射,霎时人群拥挤慌乱,呼喊声不断,斯诺把周斯杨扔到地上,巴列兰胸部被猛烈射击,几乎要打成筛子,有人慌乱之中带走阿诺叔,剩下没用的马仔全部被射杀。 车辆快速驶入大道混入车流,疾驰而去。 * 陈婷和周平赶来时,周斯杨身上很脏,但好在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他的伤口被处理过,陈婷其实有点惊讶,然周斯杨平静不已,他说:“我看到境清了,她和沙利文在一起。” 陈婷看他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周斯杨,你还好吗?” 周斯杨问:“他暂时还没伤害境清,但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她?” 这边,总统收到巴列兰失血过多身亡的消息,又怒又痛心,不止他,整个哥伦比亚政府和哥伦比亚人民都无比义愤,之前意大利方、俄罗斯方以及DEA和国际刑警组织的施压全部成为导火索,总统迅速召集内阁会议,要在哥伦比亚掀起一场全面扫毒具体问题。 总局的人把陈婷三人安顿好,陈婷说:“先生,我想参与,我们的同胞还在他的手上。” 那人也点点头,周平和周斯杨养伤,陈婷加入此次扫毒队伍,周平叮嘱她一定要小心,陈婷只是看一眼周斯杨都明白,示意他放心。 当天深夜,哥伦比亚开始实行全国戒严,相关部门收到讯息开始封锁港口和机场。 所有地方警局内部清扫。 此番动作,罗利敏锐觉察,但他还没得及通知沙利文,就被一队蒙着脸的特种兵抓捕。 “罗利长官,你应该知道我们逮捕你的缘由。” * 沙利文那个地方就连周叶乔也进不去,他把那个女人藏在那里,真是色令智昏,她怒地冲进会议室,所有人都盯着她看,金文叫声Boss。 “阿文,你必须除掉那个女人。” 沙利文不看她一眼接着说:“所有人这段时间,严禁严出,一切动作暂时停止并及时清理,如果有不想活的,全部做掉。” 下面的人纷纷出去部署。 周叶乔很生气,沙利文有些疲乏并不想与她做过多的纠缠。 周叶乔最烦他这个态度,“你现在不听我的话了?” 沙利文恶狠狠地说:“够了,别再拿着娜娜说事!” 周叶乔双目怒视他,“周文清,你发什么疯,阿雅都告诉我了,就是她找阿雅要药把你弄昏睡,联合国际刑警在基地安放炸弹,杀了伊本和那么多下属,甚至要杀了你,我看你跟你那个父亲一样,愚蠢至极!” 沙利文直接开枪打在门上,周叶乔心抖一下,他微微俯身一字一句:“父亲家里条件不好,但对你还算不错,你呢,你做了什么!”周叶乔面庞紧绷着,沙利文露出邪性的笑容,“他需要儿子来继承,你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那个政客身边所有人上位,眼见着他萧条了,主意打到娜娜身上,你明明都知道,可你什么都没有做!他是一个刽子手,而你就是给刽子手递刀的人,你们根本不配当娜娜的父母!”唾沫星子喷到周叶乔脸上,她浑身气到颤抖,腿脚发麻,沙利文继续讲:“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只要触碰到你的利益,你可以不择手段!父亲的死是这样,娜娜父亲的死也是这样,虽然他死有余辜,可你只是把这件事情当做你的遮羞布,你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是那些人伤害了娜娜,可是对娜娜造成最大伤害的人是你!” 周叶乔被戳中痛处扬起手掌,沙利文用力握住她两只手腕背到身后,周叶乔已然疯魔,她拼命挣扎,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呢,你都知道,你为什么——” 沙利文眼眶充泪,猩红狠戾,胸腔颤抖,吼道:“我就是知道的太晚,我以为都是父亲的错,是你,背后的一切都有你的推泼助澜!” 他愤怒地甩开周叶乔,她瘫坐在地上,半个身子都在颤抖,手攥拳握在胸口,心脏疼到麻木,她只是张着嘴哽哭,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沙利文眼泪落下,半蹲下来,苦笑,“我是你亲生的吗?” * 境清今天准备再走一遍那个秘密通道,可是忽然就找不到入口了,她内心极度焦虑烦躁不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睡,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来哥伦比亚,不知道周斯杨现在怎么样,沙利文会不会伤害他。 她抠着手指,干脆坐起身来,往下楼下走,眉头轻蹙,酒味很重。 沙利文躺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桌面上酒杯烟头乱七八糟,她捏着鼻子走过去,踢了踢他脚,她才不会给他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沙利文睁开眼,把人拉到怀里,翻身就要亲她。 境清用力推开,“干什么,你臭死了!” 沙利文本来想一回来就找她,但又烦躁得不行,闷头坐在下面喝酒抽烟,没想到她还没睡。他抱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的味道,境清根本挣不脱,她不耐烦地说:“你怎么了?” 有个人一直在家等你,还会问你心情好不好,这是沙利文在父亲母亲那里没有体会过的,唯一有的只剩家里那个小妹妹,可周叶乔竟然骗他是她领养回来的,一想到后面的事情,他就心如刀剜,他在境清脖子上咬一口,境清疼得喊出来,锁骨间有热热的东西滑落,她还以为是血,摸一把,是眼泪。 沙利文哭了? 他竟然还会哭? 境清低头看他,戒备地问:“沙利文,你怎么了?” 沙利文抬起头望着她,“阿清,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境清笑说:“伤心啊,我会哭得昏天暗地,要不是你,我会被困在这里吗?困在这里之后本来要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又突然死了,那我怎么办,我在这里孤独老死吗?” 沙利文醉态地捧着她的脸,指腹摩挲她柔软的唇瓣,刚刚那些狠心又温心的话就是从这里讲出来的,他一只手覆盖在她左胸上方,“你这里是黑的吧!” 境清觉得他发酒疯,无理取闹,推搡他,“什么黑的白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沙利文手在她后背摩挲,“阿清,敏昂莱是国际刑警的人吧。” 境清心警惕,依旧平稳不已地讲:“怎么又说他,那天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吗?” 他亲吻她的脖子,锁骨,他明明心里都清楚,可他就是愿意相信她,无论她是欺骗,撒谎,不是真心真意想待在他身边,都无所谓,因为她再也不能回去,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小白脸的身边,亲吻的啧啧声蔓延下来,舌尖挑开她上衣的扣子,双手解开她的内衣,隔着布料嘬吮她的乳尖。 “阿清,那天的枪杀,你为什么要给我挡,你应该最希望我死才对。” 乳尖已经微凸,他故意咬一口,境清在他脖子上捏一把娇呼一声,沙利文微笑,剥掉她的外衫吊挂在雪白的双臂之上,肩带吊带散挂在肩膀下方一点,左胸半露挺送到男人嘴里。她跨坐他的身上,男人大腿分开裤子紧绷,手臂筋纹脉络横亘与她衣衫颜色交相辉映。 睡裤被剥下,内裤被手掌撑起,她潮湿软滑。 衣衫摩挲声,吮吸声,咕唧咕唧的腻软水声,在整个大厅显得诡异静谧。 境清找回些理智,“你听过吊桥效应吗,也许我真的爱上你了,你保护我,教我开枪,我受伤的时候你找人照顾我,给我请家教,陪我逛街,”她张了张嘴,沙利文抬眸盯她,两两视线交汇,手指在进入,境清深呼吸,捏着沙发,盯着他的双眸,哑声:“就是这种刺激又紧张的生活,让我对你心动,可是,”她声音难耐,呼吸短促,沙利文一直注视她,小嘴一张一合,软舌若隐若现,十分勾人,“可是你太凶,我有时候会害怕你,嗯.....”她轻声咛叫。 沙利文喉头滚动,内心欣喜,她有反应,手扣住她的脑袋,与他抵额相待,细细密密呼吸交迭,他声线哑暗问:“那为什么不肯怀我的孩子?” 境清非常想夹紧双腿,她知道她的身下已经一塌糊涂,温温热热的水顺着大腿内侧滴落至脚踝,带来失重感,她依旧是耐着性子回答:“你不记得了吗?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他怎么会忘,她几乎是要杀了他,可她还不是乖乖就范。 也是,他当着她的面给林成峰注射毒品,她能不恨吗?其实他心里都清楚,也许,他只是想希冀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境清手卡着他的脖子,她感觉自己就要高潮了,沙利文注意到她的情绪,忽然停下来,把人放倒在身上,脱掉她的内裤,境清回头,沙利文抬起巴掌落在境清屁股上,另外一只手还在她阴道抽插,这种屈辱的性爱让境清心里发冷,她咬紧牙关,左下臀的微荡带动着花核在颤抖,一瞬间的爽感陡然而升,境清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早就屈服,可这颗心,她盯着里角银光色的利刃,指印嵌入手心。 沙利文连扇几个巴掌,境清没忍住地叫出来,他满意地把人抱进怀里,揉揉她的屁股,他的裤子上都是她的蜜液,境清眼角微湿,嘴巴被咬得殷红,沙利文瞧见她这模样,喜欢极了。 他说:“我记得。” 境清软绵道:“没有孩子不是很好吗?” 沙利文抚摸她的脸,眼眸凌厉地扫到外面。 阿雅浑身颤抖,她亲眼目睹沙利文是怎么对她的,耐心、疼爱,怜惜,欢喜,爱抚,她脚步无法挪动,眼睁睁看着这场性爱,感觉浑身的脏器都被掏空,成为一具空壳,他跟她做的时候,从来都是让她背对着他,他甚至从不会对她这样。 境清觉察到,立马穿好衣物。 沙利文站起身来,境清瞥一眼,他裤子上的湿渍。 他吼道:“你怎么进来的?” 金文姗姗来迟,抓住阿雅。 阿雅嘴唇颤抖,低下头说:“我、我偷偷跟着你进来的。” 沙利文把境清挡在身后,不想任何人看见她这样。 “我说没说过,不允许有外人到这里来。” 金文说句对不起,立马给阿雅戴上眼罩,她挣扎,“文哥,这八年是我陪着你啊,你为什么,为什么只看得到她,那我呢,我们那些——” 沙利文狠戾地盯着金文,他捂住她的嘴,拖着人离开。 境清站在沙发上,沙利文回头就看见她那略带情欲的脸上有点不高兴,过去把人抱在身上,“我这些天都会陪着你。” “婚礼呢?” “不着急,等风波过去,办完了,就带你回去看你爸爸妈妈。”他亲亲她。 境清微笑,心里大概明了,点点头说句好。 第81章特殊客.防备话.镜像假 内阁会议一连召开许多日,陈婷参与其中,每日回来跟周斯杨说详细情况,但陈婷看他比之前更冷静,不知道是不是被绑架的缘故,还是——总之,她觉得周斯杨心事重重,也只当做他是在想境清。 此前的枪杀也无人提及,整个哥伦比亚好像又恢复到正常生活中来,也是,这里的人都是乐天派,做事情也是不急不躁,待人接物热情好客,十分礼貌。 然周斯杨半晚经常惊醒,腿脚的伤在慢慢愈合,哥伦比亚的每一天,他和她明明都处在赤道的一端,那么近又那么远——周斯杨低笑,她应该不知道他来了,虽然无比想念她,但陈婷说过,政府方和警方已经在部署,现在是敌不动我不动,周斯杨愈发沉静。 可有时半夜,周斯杨会坐在床上痛哭,在他贫瘠的人生当中,他从没想过会遇见这样一个人,鲜活炙热,浇涸在他的心坎之上,他们一起做过那么多他从来不敢想的事情,如果当初再勇敢一点,再坚决一点,再努力一点,他的境清就不会遭受到这些事情。 他被沙利文关着的时候,虽然没有肉体上的疼痛,但那些他们亲昵的画面足以考验人心理上的承受能力。他愤怒过,咆哮过,懊悔过,唯独是没有不信她过。他知道沙利文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告诉他,林境清现在是他的女人,叫他放弃。 是嘲讽地告知他,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与他争。周斯杨借了一台电脑登录自己的推特账号,那个视频果然被下架了,而且账号也被强制清理了,他联系上国内团队,部门的人简直热泪盈眶,他们以为自己的老板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荒野国界,周斯杨让他们整理一份沙利文所有的详细资料,以及布里斯托尔湾的相关视频,在做下这个决定时,他问过陈婷,而陈婷也把相关情况往上汇报,如果是这样,沙利文背后的人应该会再次出手,那么他们也有可乘之机。 国内团队账号同步发布,迅速引起国际的关注,俄罗斯和意大利知道美方在欺骗,他们忍无可忍,必定要讨个说法! * 沙利文接到金文的电话,“文哥,罗利说,他们准备在十一月二十二日给巴列兰举行葬礼,暂时没有其他动作。” 沙利文挂断电话。 走进屋内,她还睡着,一连几天他都陪着她,都差点忘了是几月几号。 他捏捏她的脸颊,境清睡眼朦胧,“好困。” 这些天几乎没有节制的要她,确实把她累着了。 沙利文心情好,对她说:“十一月二十一日我们结婚。” 境清睁大眼睛看着他,“今天几号?” “十一月二十日。”他亲吻她的额头。 境清坐起身来,“一天,会不会有点仓促。” 他捏捏她的肩膀,“不会,婚纱已经找人做好。” 境清面露狐疑,但也点点头,“在哪里举行,你别跟我说在这里?” 沙利文好笑地看着她,“你选个地方。” 这场婚礼,让境清感觉到只有草率和仓促,她嘟囔一句,“我没有参与感。” 沙利文摸摸她的脑袋,境清盯着他,他依着她,“怕你太累,体力都留给我就行。” 境清抿抿唇,沙利文捏捏她的下颌,“说了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不会骗你。” “行啊,我拭目以待,你那些朋友都来吗?”她指尖在他颈间摩挲。 沙利文握住她的手,亲吻一下,“认识的人来,行了,起来,我们去选地方。” 境清换衣物的时候,沙利文在楼下打电话。 她这次还是被戴上眼罩,沙利文表示要给她一个惊喜。 任由沙利文牵着她,往前走。 闻到一丝丝清列的味道,像花香,还有海风的腥味,沙利文转到她身后,解开她的眼罩,境清眼眸慢慢睁开,光线的刺眼让她眉头轻皱一下。 血一样艳红的玫瑰花成片成片开着,上面还有新鲜的露水凝珠,这个季节怎么会有玫瑰花,沙利文说:“花园玫瑰,意大利人结婚的专属。” “喜欢吗?” 花园玫瑰不可能都是红色的,沙利文继续说:“人工种植,本来四月开,但是为了婚礼,你看它们现在开得多好看。” 境清心中一寒,娇软的花园玫瑰本是极致的祝福和浪漫,被圈禁起来,差人悉心照料,浇水施肥,拔苗助长,那些成长过程中耐不住福分的统统拔掉,最终枯萎而死,而这些存活下来的只一朝用上,倘若再换个环境,它们会不会受不了没有这般的悉心呵护,所以这是沙利文想告诉她的吗? 境清许是被风吹得有些寒冷,她身子抖一下,沙利文把外套盖在她身上,身形小小的,想到之前她穿他的军装就觉得很欢喜,他唇角上扬。 他圈上来,“你还没说喜不喜欢呢?” 境清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喜欢。很漂亮。” 他在她耳廓琢吻两下,“阿清,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其实我的母亲也是,”境清猛被戳痛一下,她的父亲母亲还在等她回去。沙利文继续说:“阿清,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谁的疼爱,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的妹妹送出去,她是那样小,又是那样活泼,跟你初高中时一模一样。”境清握住他臂膀的手收紧,不免震惊他竟然还知道她初高中的事情,她掩盖情绪,表面不动声色听着。 沙利文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我们一起度过很多黑暗时刻,我很喜欢她,可是她突然有一天就没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他嗤笑,手臂收紧,“阿清,其实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你知道吗?我和你一样厌倦大人们在酒桌上的虚假伪善,我们都喜欢在别人面前伪装自己,哪怕是自己父母面前,阿清,我们是同频的,是命中注定的。” 他又说:“阿清,你不在的这八年我每一天都很想念你,我疯狂地搜寻你所有的信息,了解你的过去,知道你的喜好,你在乎的人,你在乎的事,我才发现,我们竟是那么的相像,可是他们都说你背叛我,”他顿了顿,似是冷嘲,“背叛这种事情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被人抛弃这种事情我也经历过很多次,可是我不信你会背叛我,”他舌尖勾住她的耳垂,境清犹如粘锅上的蚂蚁,她很害怕他是不是都发现了。 沙利文把人转过来,境清极具镇定,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沙利文就吻下来,他们站在这座岛屿上,是那栋建筑的背面,整个岛面红艳艳一片,而他们就纵深花海当中,他捏着她的肩膀,温柔地亲吻她,堵住她接下来说的话,他知道,她一定会想办法糊弄他。 良久,沙利文松开她,捧着她的脸,“她叫周文娜,阿清,我知道你在意大利给她弄了一块墓志铭,谢谢你。” 境清笑说:“不客气,都是一家人。” 沙利文又说:“我还邀请了一个特别的人,你也看看。” 金文从后面带出来一个人,摘下他的头套。 周斯杨收到一封请柬,一封他和她的结婚请柬,上面邀请他来作客,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来了。 周斯杨看到境清,想挣脱束缚,“阿清!” 境清眼眶鼻子顿时酸涩,她轻声呼气,舌头用力抵住上颚,强忍着泪水,镇定下来冷声询问沙利文:“你把他带来干嘛?” 沙利文捧着她的脸,看她这一副冷漠样笑了下,“说了婚礼请认识的人,正好都是老熟人了。” 他粗粝的手在她脸上抚摸,搂着她的腰肢,准备吻下去,周斯杨吼道:“你他妈别碰她!” 金文一脚踹在他的伤口处,他半跪在地上,境清脚步僵硬在地上,沙利文侧头看周斯杨一眼,又看境清一眼,她还挺平静的,沙利文心里有点不高兴,脸上不动声色,境清都不敢看周斯杨一眼,她笑说:“我和他都是闹着玩玩的,我又不喜欢他。” 沙利文饶有意味,“哦,是吗?” 境清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 周斯杨都听到,但他不会信,他问:“周文清,别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恐吓她,威胁她,打骂她,你就是个人渣,是个魔鬼,你松开她!” 沙利文只是盯着眼前垂着头的女人,她的不安、逃避、战栗、烦躁的情绪都呈现在沙利文眼前,他抬起她的脸,还以为她会哭,没想到还挺能忍,他微笑,“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杀了他,我就信你没有背叛我。” 境清双眸视线紧紧与沙利文交汇,她喉咙吞咽一下坚定地说:“我八年的时间完全可以去找他,如果我喜欢他的话,我和他可能都结婚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沙利文,别试探我,如果你想以这种方式从我这里得到是否爱他或者你这种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从不相信爱,我也不信任何真挚的感情,我和你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我的父母,我只是不希望你伤害我的父母,我相信你也应该清楚这些。” 这一点,沙利文完全相信,她的确爱她的父母胜过任何人。 周斯杨愤怒激动,胸腔轰鸣,这些话他非常清楚是她在救他,“阿清,阿清,还记得吗?你送我围巾的事,那条围巾我还带着,还有你送我——” 金文塞住他的嘴。 境清不忍地瞟周斯杨一眼,对沙利文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我不希望你做一个刽子手,我希望你是干干净净的,我们后半生的生活也是安安稳稳的,文哥,你要辜负我吗?” 沙利文抬起她的下巴,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连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不过他倒是心情好点,她搂着他,“文哥,他是中国人,来这里之前说不定跟警方报备了,如果出事,中国大使馆一定会追究,难道我们后半辈子都要被通缉吗?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周斯杨挣扎的膝盖已经在石子上磨破,他唔唔地出声,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沙利文笑了下,“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贵客,那就好好招待,明天还得出席婚礼呢。” 摆摆手,金文把人带下去,境清很忐忑,他会不会出尔反尔直接杀掉周斯杨,她马上否认这个想法,他现在身上罪名很多,而那天传讯息时,才知道意大利方和俄罗斯方都不知道他出来了,他好不容易用周文清这个名字洗白。可他又是怎么知道国际刑警的,难道是陈婷姐姐带着周斯杨来的,可周斯杨不应该来这里,他不应该—— “阿清,阿清。”沙利文连叫两声。 境清嗯了一声,“怎么了?” “婚纱还没试呢?”他笑笑,领着她往旁边的玻璃笼子去,里面陈列着一件绿色的婚纱。 绿色本是青春活泼的象征,而沙利文说:“古罗马时期,出嫁的新娘子都要穿绿色的,代表美丽的新娘动人羞涩又青春活泼,意大利的新娘子结婚都是按照这个习俗来。正好你喜欢绿色,试试喜不喜欢吗?” 境清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当中,她机械地抚摸上那件绿色的婚纱裙,如果她和周斯杨结婚,他是不是也会送给她这样一件裙子,也许不一定呢,假生日的时候他送过一柄模具伞很好看,她兀自笑出声,沙利文看见她很高兴,俯身下来亲吻她的嘴唇。 沙利文褪下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她身上这件裙子倒不是绿色的,不过也很好脱,当手触碰在她侧腰时,她躲闪一下,沙利文抬眸盯着她,境清沉了沉心,“你在这里给我换吗?” 一句话,两个信息,他给她换,而这里又是纯露天的,虽然知道没人敢闯进沙利文的地盘,但境清绝没有心情同他在这里调情,那无异于把自己裸着,而且刚刚周斯杨—— 这跟直接在周斯杨面前羞辱她没有区别,沙利文看穿她的心思,“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你,放心,没我的吩咐绝不会有人上来。” 境清嘲讽一句:“我们在沙发上的时候,还不是被人看光了。” 沙利文一噎,好脾气地问:“阿清,你要我怎么做?” 境清笑看他,“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说了,你的人你做主。” 沙利文把人拉到怀里,“现在我是你的,你可以决定。” 滋啦,境清腰间一松,沙利文褪下她的裙子,这么大白天看她的身体也是头一次,境清忍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她转身去换那件婚纱,沙利文站在她身后,帮她取下,调侃:“又不是没看过,害什么羞?” 境清想快点穿上,结束这个乏味又屈辱的场面。 沙利文帮她系好后面的带子,指尖轻抚那道伤疤,他捏着她肩膀,低头亲吻上去,境清心头凉了一下,她侧头,沙利文刚好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他情不自禁吻上去,扣着她下颌,掠夺唇齿之间的柔软,没有舌吻,没有深吻,只是温柔又缱绻。 他后退一步,仔仔细细看她,如果没有那些伤疤,她肌肤一定是完美无瑕,在这绿色的衬托之下显得白嫩光滑,他说:“很漂亮。”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镜子前,“你看看,很合适。” 她好久没有照镜子了,她已经快忘了真正的林境清长什么样,境清猛地好像意识到什么,她嘴角上扬,好像已经是惯性的微笑,虚伪又丑陋,她喃喃道:“喜欢,量身定做的吗?” “自然。”他手圈在她的腰上,这具身体,他触碰、抚摸,亲吻、抽插过很多次,自然是熟悉的很。 第82章操尿.一体.热泪(h) 周斯杨站在沙利文面前,毫无畏惧。 沙利文夹着烟靠坐在沙发里,上下打量周斯杨,他也不是很弱,不过跟他比,也算不个上什么,沙利文嗤笑。 “听说你嚷着要见我,我老婆还在床上等我,有话快说。” 周斯杨锐目直视他,“你要怎么才能放境清离开,或者作为交换,我跟她换。” 沙利文嗤笑,“周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的老婆自然是跟我在一起。” 周斯杨打断:“你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周文清,你这是绑架,是囚禁!” 沙利文懒得同他废话,他站起身来,敛住笑意,“她和我已经结婚,这辈子都会是我周文清的女人。周先生,前尘往事就忘了吧,我们阿清爱玩,我就当她不懂事。” 周斯杨握紧拳头,他被套上头套带到山下宾客房,手机等随身物品全部搜走,每一个宾客都被要求全裸进行扫描检查,整个山外全是雇佣兵看守。 他完全不敢想象境清是怎样面对这一群人的,周斯杨若有所思看着外面,明天他一定要带境清走。 沙利文回到房间,她在卫生间洗澡。 脱掉衣物,打开卫生间的门。 境清惊吓回头,关掉淋浴,用毛巾遮住自己,他好像有点不高兴,境清内心忐忑,她问:“金文找你什么事?” 沙利文扯掉她身上的毛巾,把人抱进浴缸,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硬物抵着她的屁股,“想知道?”他顶一下。 水花溅到外面。 境清直接躺靠在他身上,惬意十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无所谓。” 她细细给自己擦拭身体,沙利文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他低头亲吻她的脖子,掌心覆盖在阴部往上提,境清一只手握着浴缸边缘,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软道:“明天还有婚礼呢,我不想——” 沙利文往前往上顶一下,因为湿润,他很快进入她的身体,境清皱眉盯着他,沙利文顶撞起来,水噗噗噗溅洒到外面,水晃动的越来越快,沙利文一边操她,右手揉捏她的阴蒂,掐着她脸颊舌吻。 是他把人请来的,又是他心里不高兴,她不是没反应,她只是太镇定,镇定的又太假,沙利文手上愈发重,顶撞的水花洒了半桶到外面。 境清根本没有心情做,她在他唇上咬一口,沙利文松开她,沉着脸,境清小口喘气,扯开他的手,“去床上做吧。” 说完便起身擦干身体出去。 沙利文也随即跟上。 他俯身下来,带着情欲,“阿清,你是不是不高兴?” 境清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圈在他腰上,“高兴啊,明天那么多人,不想别人看笑话。” 沙利文亲亲她的嘴唇,把人直接抱起来走到窗台边放下,背对着他,开始抽插起来,境清手撑在墙上,一条腿也被他抬高,他在她耳间微微吐息,勾引她,“阿清,”观察她的表情,她喘息声越来越密,双眼迷蒙,沙利文手揉捏她敏感的阴蒂,抽插带来的汁水泛滥声,在这个房间震耳欲聋。 指甲把墙皮都扣掉,水顺着腿心滑落到脚踝。 境清一条腿站立着,极度不稳。 沙利文在她脖颈间哑喘,他很爽,性器剧烈摩擦过软滑紧致的穴肉,甬壁内的每一处嫩肉都被快速戳弄的阴茎抚慰到,一抽一松,下体掠起一片片酥麻的爽意。 境清小腹酸软,轻哼出来,她不知道沙利文是不是故意的,他在她的身体里享受,这跟以往他干操不一样。沙利文遒劲的手臂圈压着她的小腹,快要压瘪。 “文哥、我有点酸。”她雾眼朦胧媚看他。 沙利文干脆把人抱起来,被抱的猝不及防,她轻呼一声,搂着他的脖子,沙利文深棕色眼眸欲烈地望着她,“吻我。” 境清勾起唇角,指腹贴在他唇上,媚咛道:“文哥,我累了,等明天办完婚礼再做好不好。” 他没这打算,性器粗重地插进去,境清埋他颈窝,指尖嵌进他的背肌肉里,沙利文皮糙肉厚,这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况且,她已经在他后背抓过很多次。 水润的阴阜倒是很好抽插,人每每都被他顶得往上,沙利文又抓着她的腰往下坐,他故意在房间里边走边操她,龟头戳弄她内壁软乎乎的肉褶,尖细的哭声埋伏在他脖颈间,沙利文喉头不停吞咽,他受不住这样勾引他的境清。 可是,他又无比喜欢。 他不想看着她心里装有别的男人,那样只会让他发疯。 阴茎上皮褶随着他缓慢抽插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他想插满她,从里到外全部占有她。 锁骨微抬,虎口卡着她的脖颈,粗声警告:“阿清,你永远都是我妻子,我们永远都是一体,再也不能分开。” 双手挪到她屁股用力贴合在腹肌上,边走边用腹肌摩擦她的蒂尖,黏黏叽叽的潮水声让境清更用力把指肉送进他的肩上,她马上要高潮,只能用这缓解她压抑内心的叫喊。 阴道到股沟都是濡黏的,她糟糕透了,心里也麻烂一片。 她恨沙利文,也恨这样不争气的自己。 沙利文还沉浸在抽插她的快感之中,并未察觉她的情绪。 “阿清,你水好多啊,我很喜欢。”他舔舐她的下巴,“抬起头来,看着我。” 境清缓缓抬头,眼角微湿,浑身都带着情欲,尤其是那红润的唇瓣,他喘声,“阿清,吻我。” 她知道自己逃不开的,低下头,轻轻含住他张着的嘴,“舌头。” 软塌又轻慢的舌头进入他的嘴里,境清闭上眼睛,眼角一滴热泪滑落。 她的舌头很软很湿,只是轻轻放入,并无多余动作,沙利文直接轻咬合她的舌,他吃着她,吻吮吸她,腻腻啧啧作响,粗茎也放缓深插,整个过程被感官无限放大,放深。 舌头搅动津液,在舌根尖跳动,沙利文臀部发紧,一记深顶,龟头顶在宫口,内壁急剧皱缩,咬得他在她口腔闷哼出声,分开唇瓣之间勾着银丝,今晚的她格外勾人,也格外配合。 暴胀的粗茎插得严丝合缝,境清肚子被撑起,她皱眉,嘴唇亲启,想叫又叫不出来,头皮一麻,整个后背都凉丝丝的,沙利文撤出来,随之带出来的还有白浊的精液。 沙利文再次缓缓插进去,境清爽到尿道口钝麻,她短促呼吸着,“文哥,我不要了,好深,我想上厕所。” 沙利文勾起唇角,没有回答她。 他挺紧腰腹,由慢到快,境清细密地嗯啊呀着,她快要到了。 境清呜咽着,“文哥,我要上厕所,快停下来。” 沙利文看她着急难耐样,更加来兴趣磨她,他禁锢她小腹,一阵挤压向尿道口,她刺激地颤抖哼叫,沙利文根本不放过她,粗茎加快顶撞,逼穴在紧绷的腹部肌上重力摩擦,境清直直哭喊出来,下面热液喷射,她人一软,毫无力气趴在他肩头。 沙利文拍她的屁股,“尿了?” 境清在他颈间咬一口。 沙利文摸摸她汗涔的后颈,满意地抱着人进到卫生间,简单清洗之后,沙利文又一次进入她的身体。 第83章我爱你.别回头 凌晨三点。 一道身影从丛林闪过。 陈婷看着显示器上出现路径图,她勾起唇角。 特种部队司令巴尔加斯迅速清点两百名严格挑选的士兵,他们紧而有序乘坐C-130运输机前往黄金岸崖。 另外贝尔澳港,精锐的14旅一千名军官有秩序把守港口,彻底切断贩毒集团陆地和海上的逃生地。 陈婷和帕兰格罗军事基地特种兵一起乘坐武装直升飞机出发,周平和另外一部分14旅精锐从山下河道包抄。 形成从空中,陆地,海上全范围阻断毒贩们的路。 周斯杨跟着罗利到达这栋黑色建筑门口。 “我就送你到这里。” 他打开大门,悄悄上楼,境清听到响动,侧头看一眼床上熟睡的沙利文,她轻轻打开门,双眸睁大,周斯杨捂住她的嘴巴,“我带你走。” 境清心提到嗓子眼,她点点头。 周斯杨给她穿上防弹衣,又套上外套,他满眼心疼,还是挤出一个微笑,“别怕,我带你回家。” 境清被他牵着往下走,她走到沙发把那把手术刀拿出来。 沙利文翻身没有摸到人,他清醒过来,叫了声“阿清”,无人应答。 下面两人惊着,周斯杨打开大门,沙利文听到响动,迅速穿好衣物,拉响警报,整个山间一片刺耳声音,惊醒到来的宾客和毒贩,还有雇佣兵和武装军。 周斯杨拉着境清在丛林奔跑。 沙利文在后面追赶。 一声枪响,从屋顶上方传来,啪啪啪的子弹不停扫射,上来的毒贩和武装军被打伤,境清说:“他们过来了,周斯杨,跟我来。” 境清带着他想往地下通道跑,但是沙利文先一步堵上来。 金文带着人包抄上来。 周平和14旅精锐和斯诺正面撞上,双方火力打开,整个山脚轰炸不断。 昂素带着精锐雇佣兵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婷和特种兵从天而降,两队人马在丛林中火拼。 周斯杨和境清被沙利文的人包围住。 境清眸光犀利盯着沙利文,他上前一步,邪性地问:“阿清,你要去哪儿啊?” 周斯杨快速扣动扳机朝沙利文开枪,他拉过一个士兵挡住,人在他面前倒下。 后面子弹传来,金文等武装军开始火拼,境清拉着周斯往往建筑后面跑,沙利文沉着脸大跨步上前,他朝着二人开枪,泥土被打得溅起,两人被迫躲在树干后。 脚步声轻轻,突然头顶一片明亮,“是照明灯,陈婷来了。” 境清屏气凝神,周斯杨紧紧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别怕。” 沙利文敛住笑意从树上一跃而下,黑洞洞的枪口顶着境清的脑袋。 她身子一僵,侧头是沙利文魔鬼般的笑容,周斯杨拿枪指着沙利文,“你松开她!” 沙利文把人拉到怀里,“周先生,我说过,这是我的妻子。” “周斯杨,你快走!”境清喊。 沙利文怒火中烧,拽着人往建筑背面跑去,前面枪林弹雨,陈婷赶上来,“周斯杨!” “快,他带着境清跑了。” 两人在后面追。 金文带着部分武装军护在沙利文身后。 周平干掉山脚的昂素,带着许多德国军犬赶来。 金文说:“文哥,有炸弹!” 他猛地拉过人,有几个兄弟在地道口被炸死。 黎明时分,大雨倾盆。 境清浑身湿透,沙利文恼怒地盯她一秒,几人躲到建筑背面的山洞里。 外面丛林掩盖,德国军犬搜寻着。 金文说:“文哥,来不及了,你们先下去,从海上走!” 沙利文扯过境清带着人乘坐背面电梯时,境清掏出手术刀插在他腰侧,沙利文痛吼,“林境清!” 他红着眼怒视她,境清丝毫不畏惧,她苦笑起来,吼道:“你去死!我恨你!” 沙利文拔出刀扔在地上,手仍旧是死死拽着她,拉到怀里,咬她的嘴唇,境清挣扎,推他,不知是眼泪还雨水,她很狼狈,嘴唇被咬破,沙利文一字一句:“你休想离开我!” “他们在那里,境清!” 沙利文来不及做过多计较,他扯着人往崖边跑。 金文和武装军朝着周斯杨等人开枪,奈何他们人太多,“无论如何,保护文哥离开!” 陈婷带着一小队人从侧面丛林赶过去,周斯杨跟上。 境清踉跄地被沙利文带着跑,她根本挣不开他,鲜艳的玫瑰花把她腿脚划伤,前面就是升降梯了,要是让沙利文下去就来不及了,境清摔倒在地。 沙利文面上极冷,把人扯起来,“你死也得跟我死在一块!” 境清在他手臂上咬一口,慌乱之间,特种兵开枪。 “不要开枪!” 陈婷和周斯杨吼道。 境清倒在沙利文怀里,沙利文双眸浸着血和泪,“阿清!” “阿清,阿清!”周斯杨冲上去,沙利文启动整个岛面自毁装置。 一枪打在周斯杨脚前面。 “周斯杨,别过来!” 子弹只是打在防弹衣上,但境清胸腔疼痛,她哭吼道:“周斯杨,别过来!” 沙利文拿枪指着境清的脑袋。 他咬着后槽牙,眼泪从面上滑落,“阿清,你跟他一起来杀我。” 境清抹一把眼泪,手上的血擦在脸上,整个面庞紧绷着,“沙利文,你对我家人做出那种事情,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你还指望我不恨你吗?我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你,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厌恶你,我觉得你恶心,你就是个魔鬼!” 陈婷侧头示意一下特种兵,从侧面过,占据最高点,对准沙利文的脑袋。 沙利文眼泪落下,“阿清,你都是装的吗?” 境清冷笑,“你说呢?” 沙利文心绞痛万分,轻声说:“阿清,可是我爱你。” “你懂什么叫爱吗?”境清有些失控地吼着,“沙利文,周文清,你不配,你不配!你根本不配提‘爱’这个字。” 沙利文眼睛泛红,恨恨地盯着她,可盯着盯着又觉得无力,苦笑一声,他举起自毁装置,“我要是死了,所有人,包括你都得跟我陪葬!” “那是什么?”有人问。 岛面忽然动荡,金文冲过来,“文哥,快走!” 周斯杨冲过来,拉住境清,一颗子弹飞过来,金文挡在沙利文面前,后面枪火不断,是周叶乔带着阿雅和斯诺冲上来,周平带着14旅去火拼。 陈婷说:“沙利文,你逃不掉的,放开他们。” 沙利文看着金文倒在自己面前,阿雅和周叶乔冲过来对着陈婷等人扫射,周斯杨把境清护在怀里,沙利文拿枪指着周斯杨的脑袋,“你他妈松开她!” 阿雅拉着沙利文,“文哥,走吧!” 沙利文不动,他一脚踹在周斯杨身上,境清怒吼:“你干什么!你别碰他!” 周斯杨咬住牙,依旧牢牢把境清护在怀里,境清在他怀里哭着,“别打了,沙利文,你别打了!” “周斯杨,你起来!” 他压着她,对着她笑,境清摸到一把枪,她毫不犹豫举起来,阿雅拉开沙利文,挡在他面前,境清始终没有开枪。 周斯杨闭着眼睛闷喘着,“周斯杨,周斯杨,你看看我,我是境清!”她捧着他的脸,周斯杨轻声说:“我没事,别哭,别怕,我在。” “文哥,走吧!”阿雅哭着拉他。 沙利文把她甩开,一脚踢开周斯杨,他被踢得老远,扯起境清,往电梯处跑,阿雅跟过来。 周斯杨马上爬起来,踉跄跟上。 境清说:“沙利文,你松开我!” 沙利文抱着她,脸上都是泪,他手重重扣在她的脑袋上,用力吻上去,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久久才松开。他嘿嘿地笑着,“阿清,我们领了证的,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人。” 境清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沙利文抱着她钻进电梯旁边的地下通道,可这个通道是死的,前面没有路。 外面的人焦急着地喊着。 境清拍打着门,“沙利文!” 他躺靠在墙面,换着弹夹,“没有用的,岛面马上就要坍塌,等他们都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境清拿枪对着他,沙利文轻笑。 “你放我出去,”她看他无动于衷,“你放我出去!” “阿清,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境清眼眶里都是泪,绷着面颊,“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他低嘲,“阿清,”他朝她走过来,境清步步后退,境清警告,“你别过来!” 后面已没有路。 沙利文握着她的手,那枪口就对着他的心脏,境清双眸诧异,他却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疲惫,又有些苍凉。 “阿清,我在岛上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这些都是真心的。你说你想跟我安安稳稳过的时候,我是想带着你举办完婚礼就找个岛,我们两个人好好生活,你要的我都给你。” 境清咬咬牙,一滴泪落下。 沙利文又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只当你是娜娜,可是你为我挡枪,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危难时刻,我其实早就喜欢上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对待爱人,所以我只能把你囚禁在我身边,阿清,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你不爱我。” 境清手握着枪紧了紧。 沙利文俯身问:“阿清,如果我没有给你父亲注射毒品,如果我没有伤害你,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你会爱我吗?会愿意怀我的孩子吗?” 境清兀自讥笑,眼里含着泪,“爱你?沙利文,我不会怀你的孩子,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遭遇这些事情,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永远不怀孕,如果不是你我爸爸现在是能说话的!” “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是你毁了我!我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 陈婷带着人直接炸毁外面的装置,有部分军队开始撤离,因为岛面在抖动,境清回头,沙利文叫了声“阿清”,他顿了顿,轻声笑,“阿清,我爱你,别回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境清僵在原地,她看着向后的沙利文,“你要干什么,沙利文,”沙利文往后退,他摁下机关,门大开,大雨过后,是朝阳,是干净的空气。 “周文清,你干什么!”境清看着他,眼泪滚落而下。 沙利文看着她轻声地笑,阿雅惊恐地睁大眼睛,“文哥!” 他站在悬崖边,“阿清,我爱你,永远别回头!” 然后,一跃而下。 第84章cherish(正文完) 境清回到家,看到桌面上的墨绿色礼盒,轻声低笑。 以为周斯杨又准备什么惊喜给她。 她放下包包,拆开来,是一份从大西洋远道而来的礼物。 有些好奇地,偌大的礼盒只有一封绿色信封。 上面是她的名字。 境清打开来,是一封圆体意大利文,文珠娟秀字迹劲而不滑: 阿清,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我提笔很久,但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只能安静地看着你在我身边熟睡。好笑吧,我也没有想到我会给你写这封信。可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丑陋又扭曲的躯体已经葬身在不知地界。 可是,我也想过,你永远不会看到这封信。尤其是当你说你要和我结婚的时候,我很高兴,我曾幻想过很多次,我们未来的生活,你要的安稳,你要的自由,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阿清,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我又渴求你的原谅。我记得你第一次拿枪出任务的模样,是那样镇定,你挡在我的前面,又是那样渺小,但你坚韧又勇敢。其实,我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可惜我没有勇气告诉你,因为我们的相遇并不是那样的美好。 阿清,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我是个不择手段残忍自私的魔鬼,所以我想拉近我和你的距离,用尽一切我自认为对你好的办法,可好像我无法走进你的心里。 阿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想就此沉溺。 但同时,怀疑你和相信你,把我捆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我把你抓在手里,我才有点安全感。 阿清,我对你,是懦弱自私的,也对你来说,是面目可憎的。 过去的那八年,我躲在哥伦比亚偷窥你的生活,派人去芜城寻找你过去的轨迹,我也曾多次回到泰国,回到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我很想你,亦如现在,这封信无餍地望着你的面庞。 阿清,当我知道你和他曾经那么开心,还有我看着你和那些人开心地说说笑笑时,我就嫉妒地发疯,可我又是非常矛盾的,是我找那些人接近你,探寻你的生活,渴望他们就是我,在你身边站着,看着你,看到你的笑容,我又很开心。 你和他做过那么多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很羡慕,我也很羡慕你的家庭,你有这样好的父母,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得到的,所以当你再次来到我身边时,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我会对你好,我会爱你。 对不起,阿清。 如果我们的开始不是那么不堪,如果我没有对你处心积虑地算计,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我们,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吧,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你知道吗阿清,我特别喜欢你的性格,聪明,鲜明,坚韧,勇敢,热烈,你曾说过,我喜欢的是你的身体,器官,不对的,阿清,我喜欢你,我被你深深地吸引,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小孩,到后来,你跟一大帮老爷们相处得十分和谐,那时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我已经不把你当娜娜了,你是你,她是她。 你是阿清,可是我不喜欢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所以我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 我的阿清,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一起做,我想和你好好地在一起,交付我所有的真心,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因为是我把干净美好的你带入这无尽地狱,让你生了戒备。 现在我贪婪地妄想,希望你能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原谅我。 阿清,我感受到危机,我又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是快乐的,可是我无法想象,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我会伤心,我会妒忌,我会生气,我多希望,此时此刻,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会跟我撒娇,埋怨我回来的晚,缠着我,我抱着你,亲吻你,你小脑袋里一定会想很多花言巧语来糊弄我,也许你还会不耐烦地盯着我。阿清,我其实,就喜欢你冲我发脾气,耍小性子,可你总是冷漠地对待我。 我的文笔不好,我也从来没有给谁写过信。我只想把我这一面给你看,你会不会在嘲笑我,不屑地看着我。 算了,不要紧了。你说的对,如果不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不会坐牢,你应该在学校里读书,过着普通大学生活,你可能会有一个男朋友,也许是他,也许是其他人,其实我从来不相信你不信真挚的感情,因为我知道你和他的过去,我,羡慕又嫉妒。 你的父亲也不会那么痛苦,对不起,阿清,终究是我带给这些,让你难受。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我的过错,我们也许就不应该相遇,我后悔了,但我从不后悔爱上你,也许这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阿清,阿清,阿清,阿清,我想多唤你几声,我在想,你会什么时候看到这封信,你还会想起我吗? 阿清,阿清,阿清,阿清,阿清,我想牢牢地记住你,与我而言,你已经是我的全部。 阿清,你知道吗? 我神经病地想,我们那个孩子,应该会代替你陪着我。 芜城冬日的雪会下得很大,很密集,但是不会吹来一丝寒冷的风。 静态又静谧。 连着那些字迹都有些簌簌。手捏着信纸止不住地发抖,眼眶噙满了泪水,一滴热泪轰地砸落在信纸上,又滚到她手心,烫得吓人,可是境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阿清。” 境清站起身来,外面撑着伞的男人笑着跑进来。 是那柄黑色的伞,是那天城市潮湿时,她递给他的伞。 现在上面多了一个记号,cherish。 周斯杨上前来,摘掉眼镜,脱掉冰冷的外套,冲她傻笑,握住她颤抖的手,轻轻擦拭她面庞上的泪水,将境清拥在怀里,给她以最大的力量和抚慰。 “阿清,我会陪着你,有我在呢。” 那些不具备美好二字的记忆,在漫长的时间里,在未来二三十年里,他会极致地填满她孤独恐惧的内心,渐渐地,慢慢地,替代那些陈年往事。 境清把那封信撕碎扔进垃圾桶,紧紧拥住周斯杨。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那道鱼汤我又改良了,老婆大人品鉴品鉴。” 是啊,周斯杨会无条件陪着她,站在她的身后,尊重她,支持她,爱抚她,聆听她。无论他们经历过怎样的屈辱和折磨,他们都不会化身成恶魔,会包容,会学着理解,会真诚炙热地对对方坦白。 境清抬头下颌抵在他的胸口,嘟囔:“周大导演都快成大厨了,我妈还说让我跟你学,就连我爸都让我少吃点,别长胖了。” 周斯杨捧着她的脸,低头落下一吻,“是我的荣幸。” 两人拥着说说笑笑往厨房走。 “小白说有时间聚聚,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最近不行,非洲野保找我呢。” “行,我陪你去。” 他们相拥,笑看对方。 又是一年大雪,瑞雪兆丰年。 番外一境清牢里的事情 rõuщ𝓮𝓃8.𝓬𝔬m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境清一直沉浸在过去,常常半夜的时候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身边的人是周斯杨。 周斯杨总会抱着她,轻声言语:“没事了,都过去了。” 境清习惯性沉默,习惯性微笑,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身体和灵魂处在两个极端。尤其从哥伦比亚回来,境清常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安安静静地发呆,有时一坐就是一下午,周斯杨那段时间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江明和说,这种PTSD会持续一段时间,更重要的是,她好像一直活在那段被囚禁的时光里,需要极致的耐心,万般的呵护,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彻底走出来。 周斯杨半蹲在她面前,温和地望着境清,境清只带给他一个轻松的笑容,双手捧着他的脸,“周斯杨,过去的事情,对不起。” 过去,她说没把他当成周司洋,其实是假的。可是她发现他们是不一样的,境清笑了下。 一滴热泪从眼眶砸落。 周斯杨反握住她的双手,拇指摩挲她的手背,温声:“阿清,阿清,”他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我这一辈子,能遇见你,是我莫大的荣幸,你还不知道吧,我其实从你初三开始就喜欢上你了,我那时候就在想,跟这样的女生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我知道,张老师的事,蒋媛的事,学校助学的事,安妮大师的事,还有你说假话保我的事,阿清,过去那些事情我从来都不在乎你是不是利用我,我只知道你心里有我,这对于我来说就是重要的。”30𝓶𝕔.čõ𝖒溈泍呅唯嬄梿載棢址 請菿30𝓶𝕔.čõ𝖒閱dú 境清啜泣一声,周斯杨哄道:“这怎么还越哭越凶呢。” 他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摩挲她的头,境清圈着他的腰肢,“周斯杨,你介意吗?” 周斯杨低头看一眼怀中的人,境清脑子混沌,思绪总会莫名其妙飘到坐牢的那段时间。 肮脏尿骚味屎味充斥的小房间,墙面脱漆,地板泥泞,她奄奄一息躺在冰冷的褥子上—— 那群人一盆冷水浇灌在她身上。 、 境清宛若被溺在臭水沟里,恶心反胃,她身体蜷缩颤栗,身子又疼又麻。 可是她好想洗个热水澡,她讥诮,这里没有热水,而她只有一件狱衣。 境清难受地盯着她们,笑得狰狞。 “姐,她是不是快死了。” “该不会得病了吧。” 境清挣扎着爬起来,她们立刻露出嫌弃和不屑的眼神,似是在嘲笑。 她看看自己的手,污水混着脏灰,地上的水渍辉映着她肮脏的面庞,经常欺负她的那人是杀了侵犯自己父亲进来的。 她踢了踢境清脚边为数不多的吃食,半蹲下来,戏谑道:“你爸爸不是挺有能耐,怎么没来救你。” “大姐,她也是杀了人进来的,哪有这么容易。” 闻声,她侧头扫那人一眼,那人也缩到墙角不说话。 “被强奸了?”平采诺问。 境清在皱皱巴巴臭烘烘的衣服上擦擦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眼前这个女生,头发,脸,没一处能看的,想她刚开始进来,漂漂亮亮,白白净净,就看着不顺眼,现在,现在倒是顺眼得多。 平采诺饶有意味盯着境清,“太脏了,去洗洗。” 境清不动声色盯着她,她把衣物递给她,“去啊,愣着干嘛。” 境清接过衣物,她已经不记得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 她们不会让她用卫生间,大小号也都是憋着,用她的饭菜去换,境清久违地洗了个澡,一出来,平采诺一个人在房间里。 桌上还放着香气十足的饭菜。 境清咽了咽口水。 平采诺问:“想吃啊?” 境清站在那里不动。 “过来。”她说。 境清迟疑两步走过去。 平采诺上下打量她,腌臜物一洗,她又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了,平采诺把筷子递给她,境清盯着饭菜看一眼,又看她一眼,“条件呢?” 平采诺挑眉,果然很聪明。 “我喜欢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境清想过千万种答案,没有料到这种。 “怎么,不愿意啊?” 境清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你不是跟狱长睡过?怎么,他活不好?” 平采诺敛住笑意,“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她扬起巴掌就要扇她,境清握住叉子,饭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在她脸上,平采诺尖声咛叫,可惜她嘱咐那些人不要来打扰她的好事。 境清把她撞到在床上,双手钳制她的手在头顶,右膝盖骨重重跪压在她肚子上,平采诺一声闷哼,境清握住叉子抵在她的颈动脉,凑声,“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叉子轻轻滑过她的颈动脉,她勾起嘴角,露出食人的笑,平采诺双目惊惧,“他啊,我就这么——” 她抬起手,用力叉在她颈动脉附近,平采诺闭上眼睛,眉头拧起,“我就这么捅进去,他的血就立刻喷出来,血,好多血,你不是见过吗?你在害怕什么?”她用力掰开她的眼睛,叉子距离不过一寸,“瞧瞧,多好看的眼睛,” 境清盯着她,笑得毛骨悚然,她本来被饿了很久,眼眶都凹陷了,这一笑皮肉扯着,恐怖如斯。 平采诺用力推开她,“疯子,疯子!” 她摔门出去。 境清泄气般坐在床上,眼睛却盯着那些饭菜。 她真的疯了才浪费那些可口的饭菜。 平采诺找了狱长诉说委屈。 但狱长只是打马虎眼的哄哄平采诺。 平采诺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来头,连狱长也不敢多说一句,说她有人罩着吧,又不见人把她弄出去,说她没人罩着吧,又不准她们这些人玩过火。 一人伸脚,境清绕过去,平采诺示意一下。 境清自顾自准备吃起来时,那人在她饭菜里吐了口痰。 境清冷眸盯着她,下一秒直接把她头摁在饭菜里,那人开始挣扎,只见她面无表情,一手还磨着那根叉子,她死死揪着她的头皮,摁住她的脑袋,平采诺皱眉。 偌大的桌碗碰撞清脆刺耳声音吸引无数双眼睛,可没人上前去帮那个女生。 平采诺凳子一推,“林境清,你松手!” 境清松开手,在身上擦了擦,那人满脸都是饭菜汤汁,还有那口痰。 她站起身来,走到那人的饭菜面前,旁若无人开始吃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日间休息的时候,境清找狱医看感染的伤口,“有点严重,以后每天这个点过来换药。” 境清只是冷若冰霜盯着那生疮烂脓地方,点点头。 她瞥见桌上的药。 一连多日大家都相安无事。 可是,平采诺跟狱长吵了一架。 她回来就朝众人撒气。 包括境清。 可是气着气着,她忽然双眼翻白,心口绞痛,躺在地上,抽搐两下,境清只是冷冷地坐在床上看着那群人兵荒马乱,人群慌乱缝隙中,平采诺见到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平采诺死了,死于心脏性猝死。 这里不会尸检,不会有人管,她的尸体直接被火化,变成烟灰,无足轻重。 境清出去前,那个好心的警长问她,“她的死跟你有关吗?” 境清对着她笑而不语。 外面是刺眼的阳光,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 周斯杨手卡在她脖颈上仔细摩挲,望着她清澈眼眸,低头覆上一吻,“我知道。我不介意。” 番外二激吻 境清回到意大利一年里,周斯杨在博洛尼亚大学进修电影专业。 他们一起度过那些压抑黑暗的日子,终于迎来光明。 “林女士,欢迎你加入WCS!” 是那个司机,她曾经在日本做志愿者遇到过他,又在安克雷奇遇见他,她笑笑,“地球果然是圆的。” “黄金岸崖。” 境清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内心还是有些波澜,她有些不解,“你、” “国际刑警组织欢迎你。” 境清怔住两秒,心口猛然一阵酸涩,“谢谢。” “不客气,我只是一个游者,林女士,未来希望你一切顺利!” “谢谢。”她热泪盈眶与他拥抱,目送他再次远去,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往前走,永不回头。 * 弗洛伦萨酒吧一条街,里面人声鼎沸,合唱的声音不绝于耳。 是那首《Viva La Vida》。 一桌留学生满脸潮红,然兴致高涨—— Now the old king is dead! Long live the king! “旧王已死,新王万岁” One minute I held the key 前一刻我还握着世界之钥 Next the walls were closed on me 下一秒世界却从我手中消失 And I discovered that my castles stand 原来我所竖立的城堡 Upon pillars of salt and pillars of sand 只是基于不堪一击的沙砾 I hear Jerusalem bells are ringing 我听见耶路撒冷的钟声响起 ...... 她一袭鼠尾草绿色连衣裙,真丝绸缎的面料滑又柔亮,后背则是大面积镂空设计,漂亮的蝴蝶骨平添几分勃然生气,再往上,是一张明艳动人笑意盎然的小脸,宛若油画,忍不住想触摸,“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周斯杨酒杯都快拿不稳,侧头对旁边的同学说,“你看见没,很漂亮的女士。” 旁边同学笑笑,“那是你女朋友。” 周斯杨一脸醉态,满眸惊喜,“是吗,我女朋友,”他颤颤悠悠站起身来,仔细打量那张小脸,有些不满地盯着他,“我女朋友,艾威尔,你胡说,我女朋友都不要我了。” 闻言,境清下意识蹙眉。 她才去非洲多久,这人—— “周斯杨,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一字一句,“我、是、你、老、婆!” 周斯杨怔住两秒,窃喜地对着艾威尔讲,“她说,她是我老婆,天呐!” 周斯杨猛地站起身来,郑重其事,“这位女士,我不是你老公哦,我有亲亲女朋友的哦。” 境清美眸微挑,她手抚摸上他醉态红糜的脸,“是吗?你亲亲女朋友是谁?” 周斯杨凑近,酒气微醺,“我、想你了。” 就趴在境清肩上,重死了。 艾威尔讪讪:“阿清,对不起,今天算是庆功宴,是我非拉着他出来的。” 境清老早就听说他获得了金像奖,本是准备突击回来给他一个惊喜,没曾想这人喝成这样,境清搀扶着他走出酒吧。 下一秒,周斯杨紧紧拥住她,耳边呢喃,“给我惊喜?” 境清无奈笑下,“又装?” 两人亦步亦趋走进车里,周斯杨捏捏鼻梁骨,车厢内曲幽,合唱的声音还在继续,高亢而激昂,其实仔细一听这首歌很悲伤,但是又饱含对生命的勇猛向往,里面的主人公,外面的主人公皆是如此—— ——“我清白而死。我原谅我的敌人,但愿我的血能平息上帝的怒火。” 境清猝不及防被周斯杨捞到身上,他圈着她,脸颊埋伏在她胸口,聆听那火热的心脏,鲜活而热烈,“阿清,我好想你。” 来弗洛伦萨一年,他居然见到她的面比芜城还少,都怪她满世界飞,还一走走好几月,忙起来连电话都不给一个,“阿清,”他凑头在她脖子上咬一口,“想不想我。” 他眉眼下压眸中跳动着火星子,佯装生气地看着她,境清被他这样逗笑,“不想,” 周斯杨眉头立刻下皱,境清捧起他的脸,“不想回来干嘛,”红唇啵唧在他两边脸颊,额头,下巴,鼻尖,最后视线停在唇上,周斯杨快高兴死了,他情不自禁勾起嘴角,“还要。” 境清看他跟个花猫似的,就想笑,外面歌曲来了一遍又一遍,前奏倒退倒退再倒退,一点一点带动人,让人热血翻涌,周斯杨好烫。 境清低头,覆上他红润的唇,轻轻柔柔,小提琴和萨克斯交重互迭,一柔一硬,两个火热的生命碰撞出火树银花,灼热,耀眼。 “呼~” 口红斑驳在两人唇上,陡增凄厉灿烂的美艳,周斯杨太阳穴突突跳,她有多久没吻他了,从那里回来,境清对这些接触总是小心翼翼,他当然知道,所以他如江明和所说,离她最近的距离,却是最远的排斥,那段时间,周斯杨的心仿佛被拧成麻花,时刻紧绷和吊着。 他轻声唤她:“阿清。” 境清微笑,轻轻柔柔道出:“谢谢你。” 欲火一触即发。 周斯杨双眸浸着烈火,眼眸微抬,充斥着情欲,爱意,不舍,不忍... 已是昭然若揭。 境清又低头在他唇上一吻。 周斯杨拇指覆上她口红驳曳的唇,动作轻又慢,此时此刻,柔情似水,连呼吸都禁止流通了—— 两人同频爆发,激吻上去。 境清圈紧他的脖子。 鬼知道,周斯杨忍了多久—— 不过,八年他不是也忍过来了。 不差这些日子。 周斯杨手臂收紧,大臂肌仿佛要把白衬衫崩开,肌肉走线愈发硬朗。 她好软,好轻,又好乖, 口中的味道又好甜,又好糯, 男人口中的酒味,流不通的空气,浅薄的呼吸,惊雷般的心跳,蠢蠢欲动的身体—— “嘿,这里不允许停车。” 两人充耳不闻。 外面人左看右看,什么也看不见。 忽地,两人都低声笑出来。 前额相待,水汽喷洒。 “回家。” “好。” ———— 这首歌很好听, 后来他们xxxxx 还有一点,你们想看啥,嘻嘻 番外三情趣 一进门,周斯杨就耐不住地想要亲吻她。 境清眼尾上扬,双手撑在他胸口。 “周老师,”她叫。 周斯喘着粗气,愣住一秒,他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心里又惊又喜,境清双手虚圈在他脖子上,“现在,应该叫,”声音婉转暧昧,以极其轻柔声音呼出,“周同学。” 声音里还有周斯杨的味道。 周斯杨心尖猛地一颤,胸前扣子都崩开两颗,哑声入耳:“林老师要做什么?” 境清牵着他的手走到床前,将人推上床,周斯杨心脏突突地,浑身肌肉紧绷地盯着她。 她微微躬身时,裙子散发出弱水般的滑亮,周斯杨血脉沸腾,境清撩起裙摆,入眼的是白色蕾丝网袜,周斯杨呼吸一沉。 境清勾起嘴角,站在周斯杨两腿之间,右脚踩上他鼓囊的裤裆,周斯杨一惊想用手去握住她,“周同学,舒服吗?” 脚掌不轻不重摩擦,隔靴搔痒,周斯杨就像团火被一张干净的白纸包着,迟早要燃烧。 “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许多年前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那时他是‘老师’,她是‘同学’,周斯杨简直热泪盈眶。 声音在欲火边缘游弋,下面的鸡巴感觉要穿透裤子蹦出来,“林老师,要怎么玩?” 境清微笑,松开脚掌。 她拿出一个粉色的项圈和手铐,以及一条白色丁字内裤,在他面前坏笑俏皮地晃了晃,周斯杨莫名其妙盯着她的手,想吃。 境清半蹲在他两腿之间,一点一点解开他衬衣上为数不多的扣子,他的视线紧盯她,周斯杨配合地脱下衬衣,白净且有力量的肉体都在跳动,境清给他戴上项圈,冰的触感让周斯杨一抖,少女粉与健硕的肌肉,不合时宜却又般配不已,境清低笑。 周斯杨已经半年还是多久没碰她了,他现在根本忍不住,喉头吞咽地要冒烟,“阿清,我要你。” “现在是教学时间哦,周同学。” “林老师,我要你。”他声音急切。 境清食指贴在他嘴巴上,“嘘。” 境清把衣服扔在地上,骑在他身上,拷着他的两只手,她拎起钥匙,笑了笑扔在一边,周斯杨眉心突突跳,他看着她褪去那一身吊带裙,清脆地铃铛声响起,她酥胸上是两颗白色的铃铛,铃铛随着境清的动作快要把周斯杨的魂勾走... 他才发现她身上穿得那条丁字内裤和她手上拿得一模一样。 境清解开他的皮带,褪去他紧绷的束缚,统统扔在地上,只剩下一条湖绿色内裤鼓鼓囊囊,已有湿意,她轻轻扇了一巴掌,周斯杨没忍住地叫出来。 她拿来一把剪刀,他皮肤好烫,仿佛要把剪刀融化,周斯杨心惊肉跳,看着她一下两下用剪刀剪开内裤,“林老师,林老师,” 境清顿手,“怎么啦?” “没事。”周斯杨快要被折磨疯掉。 她剪得很慢,剪得也很轻,若有似无的触感,让周斯杨差点射出来,他胸口不停起伏,双手握拳攀着手铐。 额间已有薄薄一层汗。 终于,只有一条少得可怜的布料覆盖在那根硬挺的鸡巴上,她把剪刀扔在地上,双臂夹着白乳撑在囊袋下方,铃铛一响,触感擦在双腿之间,只见她伸出粉嫩湿滑的舌头掏了沉甸甸的囊袋,周斯杨恨不得直接坐起来,奈何他双手被拷着。 “林老师,你打算给我穿吗?” 境清笑笑,“不然呢?” “抬脚。” 周斯杨乖乖听话,境清把那条带兔尾巴的白色丁字裤给他穿上,她站在床尾,高高俯视,显然鸡巴根本不能被那一点布料遮住,境清转身,她白花的屁股上是一条狐狸尾巴,周斯杨眼眸暗沉,这么长时间没做,一来就玩这么大的,他好喜欢。 铃铛一响一响。 境清架起他的录像设备,小小的镜头里,是周斯杨几乎裸着的身体,白里泛粉,很快正前方的幕布上出现他自己的身体,周斯杨思绪有些飘回高中时代。 境清又拷住他两只脚,她不会给他戴上眼罩。 因为要他看着,她的第一次作业。 自慰。 境清跪在他身侧,她咬着红唇,手攀扯着丁字裤,根本不需要玩具,她其实早就湿了。 周斯杨看得火急火燎,她仰着头,下面穴口被粉红的小玩具吸着,电流的震动声音此刻在房间里无比清晰,境清浑身都烧起来,白里透粉,周斯杨鸡巴硬到爆炸,他看着她糜艳的小穴不停地喷水,周斯杨口干舌燥想帮她舔,但她离他还有一点距离。 周斯杨欲望喷张,手铐扯着床杆,听得出来主人很急切,境清扔掉玩具,一手撑在后面,一手对着自己的阴部拍打,快慰快要把她堙灭,噗滋噗滋水声伴着她的喘叫,“啊——啊——周老师,周老师。” 周斯杨浓眉欲眼,“坐上来!” 他实在忍受不了。 境清不听,拍打的动作愈发紧促,她仰头淫叫,“啊...好舒服啊,周老师,我的作业,你满意吗?” 她扫一眼他的鸡巴,像只猫儿爬过去,周斯杨低吼,“境清!” 境清拉扯着丁字裤在他粗茎上摩擦,周斯杨难耐地哼叫,“嗯...” 他亲眼看着她张开小嘴含住他的鸡巴。 周斯杨上下眼皮直跳。 她恶劣地揉捏他的两个囊袋,吞吐他的粗长,舌尖从龟头滑到底端,又滑回来,紫红紫红的棒子连细微经脉都显现出来,沾着她的口水。 “好大,周同学的鸡巴好大,老师很喜欢。” 周斯杨呼呼喘气,低声命令,“肏我。” 境清笑着摇摇头。 周斯杨快疯了。 一含到底,舌苔绕圈打滑,周斯杨欲仙欲死,他情不自禁顶胯,那种直达咽喉的快感让他爽得翻白眼,境清吮吸地用力,屁股后面的尾巴欢愉地摆着,胸前的铃铛声声入耳,周斯杨情难自抑,脖颈涨红,“阿清,我要射了!” “射啊。” 周斯杨腹部抽动,精液一波接一波都入到她嘴里,一部分被吞下,一部分从嘴角溢出,味道有点浓,“好多,好多。” 周斯杨不动声色解开两个手铐,猛地把人捞到自己身上坐着,境清惊呼一声,又坏笑地盯着他,唇角湿润,她舔舔,周斯杨两指掏进她的阴道,恶狠狠:“我要被你折磨死了。” “啊——舒服,周老师的手指好吃。” “是吗?”他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嘴,掠夺她口中自己的味道,两人融为一体。 下面进入第叁根手指,扣着媚肉,吸缴里面附着上来,境清鼻尖轻咛都被周斯杨吸入口中,他直接挣脱掉脚铐,翻身把人压下,亲吻她戴着铃铛的乳头,又硬又红,真他妈好看。 他疯狂地吻她身上,境清牵着那根链子,凉凉的触感时不时贴着皮肤,一路往下,周斯杨仿佛着魔一般,狠狠吸咬她的穴,境清舒服地叫出来,得到肯定的周斯杨愈发卖力,他架起她两条白花花穿着蕾丝网袜的腿到肩膀上,舌尖如狼似虎对着穴肉一番蹂躏。 糜烂又美丽。 更显得,破碎和张扬。 穴口嗡动,吞吐他的舌头,水流到股沟,打湿尾巴,痒痒的,境清哼一声。 “啊啊——再用力一点,周同学,插进来!快插进来!” 周斯杨扒开两人的丁字裤,鸡巴直捣黄龙,穴肉仿佛水蛭吸咬上来,周斯杨低眉粗喘,两人同时叫出声—— “阿清,我好喜欢,我要死了,我要被你干死了!” “阿杨鸡巴好大,狠狠地肏我,快一点,好深,好粗,嗯——” 她拽着项圈的链子舒爽地拉紧,周斯杨脖子青筋暴跌,那种濒临窒息的快感再次席卷而来,啪啪肉撞,噗滋噗滋黏黏水声,让两人同频达到高潮—— 境清一抖, 周斯杨一颤, 一泻千里。 四目相对,情动不已,眼尾朦胧微湿,“阿清,再来一次。” 境清抱着他,两具汗涔涔的身体,在房子里做了一晚上。 第二天,境清吃喝都是在床上,由周斯杨亲手喂。 她软绵无力,又耐不住饭菜的香味。 “酸,疼。”她躺在他怀里。 周斯杨放下碗,给她浑身按摩,太久没做,昨天是有些疯狂,他亲亲她的脸颊,“周斯杨!” “嗯,怎么了?” “你的亲亲女朋友是谁?” “谁啊?” “别打哑谜,快说。” 周斯杨温柔地笑笑,在她唇上一吻,“阿清,一直都是你。” 而关于那个女生,其实是艾滋病患者,周斯杨去拍摄的时候认识的,但她只是把他当做救命恩人,“她父母也是艾滋病患者,那部电影是以她们一家为主角的,可是她们后来还是没捱过去。” 境清思绪飘远... 以周司洋为主成立的艾滋病公益基金会,给这个女生一家解决不少麻烦,而基金会的幕后人就是周斯杨,现在又引进先进的医疗技术,不少贫穷患者在一定程度上能得到最大的保障,境清想,一个人能无条件站在你背后包容和支持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周斯杨这样的人。 良久,境清望着他说:“周斯杨,谢谢你,我爱你。” 周斯杨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我爱你,境清。” 他这一生,要不是遇到她,本就是孤舟一帆,漂浮广阔无垠的海面,不知终点,不知起点,孤孤单单。 幸好,地球是圆的, 他们,一定是对方的,命定之人。 完结感言【惊喜福利!不看后悔!】 其实这本小说是临时砍纲,在jj申签没过的,所以前叁章也是照着jj的风格来写的,后面会进入全文修文阶段,会重写前几章,也可能会增加一些情节。 现在感觉这本书好像并不是广义上的1v1,沙利文这角色是有原型的,其实这个角色很难写,我设定太复杂了,但是又没写好,我要反思,并且我没写过瘾,所以我可能再开一本以沙利文这种人格为主角的,小声bb这本双男主,本是怜惜我的女鹅【所以最后安排周斯杨陪着她】。 里面大量的大学剧情都是查过很多资料来写的,历时两个多月,日更,也有时加更,但从来没有卡过文,但也说实话意料之中的没多少人看,因为我自己就很少看小说,我甚至在写这本之前,没有写过小说,更别提写肉文,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因为在jj一直被拒稿,太烦了,加上情绪无处发泄,所以干脆先写完一本吧。 整体来说是按照自己的xp来写的【自割腿肉自产粮】。写着写着发现别人盗去卖钱了,我也是服了。。。。。 刚开始也没打算收费,毕竟感觉我自己吃不了这口饭【事实上真吃不了这口饭】。而关于收费那五章都是纯黄,虽然对整体大剧情方向没有太大影响,但是是有bug的,所以我才说要全文修改,我自己也不满意。 其次虽然是纯黄,但是是女鹅和周斯杨的感情承载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十分重要,海棠是可以修改的,所以感兴趣可以去海棠,【大家也别订购了,修好txt放微博,我也看了一下,这猴年马月我也未必能提现,一整个为biRdsc.cO m罢了】。 来po是为了放飞自我,虽然很快乐,但是我刚开始连po规则也没搞懂,导致这本扑街了,唉。 关于结局,其实并不仓促,而是水到渠成一气呵成的,沙利文这人吧在现实里面也是没死的,所以算是一个开放结局。我很喜欢大学部分那几场枪杀,写的时候也很快乐,个人不太喜欢全部写黄肉,感觉会有点腻。后面的文也大概会慢慢炖肉,主打剧情+肉。 再说回来,当时看到有人给我留言让我不要坑,其实说实话,我要是写不完,坑了,会比读者还难受。而且我也不是轻易说放弃的人,我在连载过程中也生怕自己登不上来,毕竟po对于内地娃来说登录太艰难,但无论如何,这么艰难我还是写完了,欣慰。 最后想感谢追更和阅读投珠珠收藏留言的朋友,祝你们天天快乐。 也希望我的女鹅快快乐乐的。大家要看番外和小剧场的话可以移步微博。 anyway,无论如何,我会多看多写。 祝各位【顺颂时祺】,未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