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游戏之清墨语(剧情向H 1V1)》 楔子 沈慕清和徐思曼的相识,始于公园里对秋千的争抢,双方各不相让,委屈得可爱的小脸上满是鼻涕眼泪。 这场闹剧最终以双方奶奶出面,互相道歉着带走一脸不情愿的孙女结束。 两个女孩都是皱着眉头,以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生气地大喊:“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玩了!” 可是,她们生命的轨迹又岂会止步于此。 她们居然在母亲工作的学校办公室再一次相遇。 孩童时期的感情,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一颗糖果,一笑泯恩仇。 从此,小学同班,初中同校,除了每天各回各家,便如同双生胎一样形影不离。 随着年龄增长,两人的性格却向两个极端走去。沈慕清如雏菊般温顺乖巧,徐思曼则热烈叛逆,敢爱敢恨,宛若扎人的红玫瑰。 中学的时候,沈慕清是家长口中邻居家孩子,是老师口中的学习标杆。 在家乖巧听话,不让父母过多操心。虽然资质平平,但是却凭着刻苦努力,认真谦虚的学习态度,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徐思曼脑子好使,却对念书不太上心,学习成绩一直中游。逃课、恋爱一样不落,着实让老师和父母头疼了好一阵。 初三下学期,徐思曼却收了心,跟着沈慕清一起用功,终于上了全市最好的市一中。 有的时候沈慕清在想,如果没有徐思曼,事情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自己是不是就会如同自己爸妈规划的那样,一辈子按部就班。 但是,墨菲定律却说明白了一切。如果坏事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并造成最大可能的破坏。 不管有没有徐思曼,她总会遇到他,给她平静无波的世界带来狂风暴雨。 第一章 一见钟情 苏城的夏天,总是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大雨倾盆。 A大是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知名学府,在里面能够获得学校认可,并且公费公派交流的学生并不多。 每一个绩点优秀的学生都把头削尖了往里钻,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幸运儿。 但,提交申请的人很多,通过的却寥寥。区区一个交流留学生名额,为何众人趋之若鹜? 究之原因,这不仅仅是一个免费出国上名校的机会,学成归国以后还能被聘任为A大教授。 在这个竞争激烈,生活成本日益增高的今天,相当于拿到了一张后半生生活无忧的保障卡。这无疑是一个巨大诱惑。 沈慕清听到自己被公派留学的时候,温柔的眼里闪起了光彩。目光流转,衬的整个人更加明艳。 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沈慕清微微一笑:“谢谢老师,我这边需要提交什么资料吗?准备些什么?”心里已经开心的尖叫了无数回,但是在老师面前,要表现得矜持。 下一秒,沈慕清的好心情就被浇灭了大半,“慕清啊,这次公费留学机会难得,老师为你争取了,校方也同意,只是......”老师抬头看着沈慕清,把手肘放在办工桌上,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你出去需要转专业,不是学习珠宝设计,而是服装设计。老师知道你一心都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珠宝设计师,但是机会难得!老师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给老师回复,10月初会出最终名单。老师知道你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 沈慕清礼貌的道了谢,从老师办公室退出来。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心里认真的考虑着自己教导主任语重心长的话。 此刻她的心情就如同今天的天气一般,本来可以公费留学,这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却要转专业。 暴雨过后,让本就闷热的天气更添黏腻,沈慕清烦闷地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友徐斯曼发了一条微信。 “半小时候,在A大门口公交站台上碰头。” 今天早些时候,沈慕清接到了自己高中班主任的电话,说今年是学校成立100周年,要在8月20号举办百年校庆。因为是100周年,会比较隆重,特别邀请优秀校友回学校参观,希望沈慕清能够出席庆典。 沈慕清本想拒绝,但是老师盛情难却,还是应了下来。 自己的高中母校,是很久没有回去了呢。 沈慕清沉了眸,心跳没由来的漏了半拍,心底的某个地方地方坍塌了一块,莫名的情绪在恣意疯长。 沈慕清老远就看到自己的好友。 齐肩的短发微卷,因奔跑而肆意飞扬。两个大而圆的耳环挂在小巧的耳朵上,黑色露脐吊带加黑色铅笔裤,再搭配一双马丁靴。这身装扮配上她狐媚的长相,在高校门口的普通学生里格外突兀,惹得路过的男学生频频回头。 这扎眼的身影,在普通人群里不一眼认出就奇怪了。 “亲爱的,今天怎么突然有空呼我了?终于抛弃你的手稿重回我的怀抱?”徐斯曼抱着手,抬着下巴盯着沈慕清的脸嘟着嘴。 沈慕清一把搂过徐斯曼,头靠在徐斯曼的肩上,柔柔地说:“我可爱的斯曼,因为要争取公费出国名额,我冷落了你。我对不起你!我赔罪!今天我请客,要吃什么都可以!” 听到吃的,徐斯曼两眼放光,伸手拦下路边的出租车,拖着沈慕清上车:“师傅,南坪步行街。” 车上,徐斯曼拉着沈慕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沈慕清也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徐斯曼察觉到沈慕清的异样,停下了话题,“慕清,你今天不对。到底怎么了?” 沈慕清一直都是善于伪装自己的人,从不轻易流露自己的真实的情绪,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父母,给老师,有多少辛苦泪水只是自己默默吞下。 只有在徐斯曼面前的她,才不需要伪装,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爱会痛,偶尔也会脆弱的女孩。 沈慕清靠着车窗,盯着窗外往后飞速倒去的风景,粉唇微启:“8月20号市一中百年校庆,高中班主任邀请我作为优秀校友去参加典礼。” 徐斯曼不解,疑惑的盯着沈慕清:“优秀校友,多光荣啊,干嘛还心事重重的呢?” “斯曼,你还记得戈墨吗?”沈慕清依旧靠着车窗,一动不动。 “戈墨....??”徐斯曼黛眉微皱,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才想起这号人物。 “那个我高中追求失败的学长?”徐斯曼转头看着沈慕清。 “嗯.....”沈慕清嘴里木木地说出这个字。 “慕清,你.....该不会还.....?” 徐斯曼叹了一口气,重重的靠向车座,“那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早就已经放下,没想到,他还是那么让你念念不忘…” 徐思曼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烟,抖出一根放进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仰头望着出租车顶部有些老旧的纹路,吐出白色烟雾,氤氲了双眼。 此刻的徐斯曼是懊悔的,如果当初不是她,沈慕清就不会认识戈墨,大概也就不会对那么一个人惦念如此,受尽相思的折磨。 可徐斯曼不知道的是,早在她把戈墨介绍给沈慕清认识之前,沈慕清就对戈墨一见钟情。只是那个时候的沈慕清不懂罢了。 —————— 高中时期的沈慕清,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的三点一线,学校、家、琴房。 有时候,沈慕清也有过那么一瞬:“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有时候像斯曼那样轰轰烈烈、鸡飞狗跳的也许更有趣吧…” 明明已经立秋,可这蒸人的气温还是不见下降,知了在枝头不停聒噪。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学生被烤的蔫蔫的。 自由活动时间,大部分女生都在树荫下躲避强光,三五成群的发呆聊天。男生们则尽情的在操场上释放汗水和荷尔蒙。 沈慕清刚从田径场跑完五趟100米来回冲刺。 碎发因为汗液粘在额前,一颗颗汗滴挂在小巧高挺的的鼻尖上,本就美丽的脸蛋因为运动浮上一层浅红,衬得人更加娇媚。那一身肥大的校服搭配在她纤瘦的的身材,居然别有一番风味。 沈慕清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找了个树荫躲进去,咕咚咕咚猛喝几口,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球场神游。 学校秋季运动会10月底举行,沈慕清本来不想参加任何项目,当个拉拉队看看比赛也挺好。 奈何被体育老师发现她身体素质不错,每回体育课搬运动器材都不把自己当个女生,包揽男生的活计。爆发力极强,非常适合短跑。 最终,沈慕清被赶鸭子上架,被迫报名。 突然吹来一阵凉风,拂起沈慕清因为奔跑松散的马尾,拉回神游的思绪。 沈慕清拍拍脸,抬起左手看看时间,差不多要下课了,下节是英语课,还要去老师办公室拿同学们的练习册呢,沈慕清便一边重新扎起马尾,一边快步向教学楼走去。 走到老师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入已经熟悉不过的老师办公室,却发现英语老师并不在办公桌上,那张办公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老师,您好!请问一下,吴怡老师搬位置了吗?我是高一二班的沈慕清,我来拿全班同学的练习册,下节课要用的。”沈慕清微笑着询问身旁正认真写教案的年轻男老师。 年轻老师一听沈慕清三个字,一拍脑袋:“啊!看我都给忙忘了!那个你们吴老师今天刚搬了座位,好像是高三有个老师突然生了急病住院,要代课一段时间,就搬过去了。现在在求知楼405。你们吴老师早上就跟我说了,会有个叫沈慕清的女生过来拿练习册,让我帮忙转达。” “谢谢老师,我走了!老师辛苦~”沈慕清微微鞠躬后转身朝门口走去。脚刚踏出门,又听后面年轻男老师大喊:“诶!那个那个,同学你先别走,帮我给吴老师带个资料,我这边写教案太忙啦!” 沈慕清转身回去拿了年轻老师装有资料的U盘,又抬手看看时间,立马撒腿就跑。 求知楼在学校的最北边,整一幢只有高三升学班。学校为了给高三同学一个更安静的学习环境,闹中取静,就在学校最北边的静思湖旁建了这幢楼。 为了自己下节课不迟到,沈慕清只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校园的最南边跑到最北边。 “早知道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就来拿练习册,跑死人了。今天真是双份的奔跑双份的‘快乐’啊!”跑到求知楼405门口的沈慕清气喘吁吁的擦着汗,本来已经蒸发的汗液又重新出现,顺着小巧的下巴、白皙秀颀的脖颈流过锁骨。 顺了顺气,沈慕清敲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到吴怡老师后径直走了过去。 “吴老师,您好!我来拿英语练习册。还有,这个是一位年轻男老师让我帮忙带给您的资料。”说罢,便在老师办公桌上放下U盘,准备抱上练习册就走。 “慕清呀,你稍微等一下,还有几本习题我没看完,我先拷贝一下资料,马上就好!”吴怡老师边说边开电脑插上U盘。 “嗯,好。”沈慕清将双手背到背后,站在办公桌旁边乖巧的等着,微微低头发呆。 本来只要几分钟就搞定的事情,却看到吴老师不停的将U盘拔下再插上。 “啊!老李,你来帮我看看,我年纪大了,这个电脑也用不利索,怎么插上U盘没有反应?”沈慕清顺着吴老师大喊的方向抬眸,角落里那个李老师的身旁,站着一个男孩。 沈慕清只看到他的侧脸。 浓眉如峰,眼眸深邃。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脸上,将他的棱角调成柔和的朦胧。 阳光斑驳,她甚至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眨眼一扇一扇。 美好的事物世人皆爱,沈慕清也一时间居然忘了害羞,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男孩听到吴老师的求救,转过头来,目光和她撞到。 她赶忙避开,佯装看向别处,咬了咬下唇,红了脸。 他眼里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掉过头去。 青春期少女的矜持在作祟,让沈慕清觉得等待的这几分钟宛若一个世纪。 沈慕清根本不记得练习册是如何来到自己手中手中,自己又是怎么走出老师办公室。 她的脑海中,只有那个他。 回到教室,果不其然迟到了。顶着全班同学异样的眼光,沈慕清抱着一叠高高的练习册,蹑手蹑脚地回到座位。 这节课上的沈慕清,史无前例的开了小差。 《圣经.旧约》创世纪篇中的亚当夏娃没有经受住蛇的诱惑,偷偷吞下了禁果,最终被耶和华逐出伊甸园,尝遍生老病死人间疾苦。 男孩就像智慧树上的恶蛇,蛊惑着沈慕清吞下禁果,她却单纯地跳进圈套之中,浑然不知。 第二章 再见倾心 那个男孩,沈慕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没有遇到过。 那天的悸动,沈慕清也只是把它当成青春期少女犯的花痴,不再多想。 白天上课,晚上练琴作业,那天的他似乎在她脑海中渐渐模糊。 初秋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沈慕清和徐思曼从市立图书馆回家时,道路两旁的路灯早已亮起。 “慕清,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徐思曼猛喝一口奶茶,一脸严肃的跳到沈慕清面前。 “嗯?是不是你又喜欢上谁啦?沈慕清打断徐思曼还未讲完的话。 “啊!慕清你怎么知道?!”徐思曼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沈慕清。 “每次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这副严肃的表情。要是我连这个都猜不到,那我们这十几年白处的?”沈慕清白了徐思曼一眼,嘴角上扬,走上前挽起她的手。“这次的他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你如此认真,不多见啊不多见!哈哈哈哈!是不是你的报应来了?” “慕清你变了,你不爱我了,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 “嗯?我爱不爱你重要吗?只要你的他爱你就够了!” 徐思曼嘟起小嘴,“好闺蜜就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一起走!对不对!” 沈慕清望着那双认真的双眼,笑了。“那是必须的呀,我家斯曼要怎么做,我都奉陪到底!助你追男神!说吧,要我做什么?” 徐思曼转了转眼睛,“嗯…还没想好,不过先带你认识他!超帅超优秀的!”抓上沈慕清的手大步向家的方向狂奔,“走啦走啦!去我家吃饭!顺带给我抄一下笔记!”两人打闹嬉笑着,声音飘的老远。 一转眼,秋季运动会举办的日子到了。 开幕典礼结束后,徐思曼从口袋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按下绿色的拨号键。 嘟嘟嘟,响了几声之后,沈慕清接起了电话,淡淡的:“喂,斯曼。” “慕清啊!你在哪在哪?我来找你!男子100米短跑要开始了,我的男神也在哦~还记得那天说的吗?要带你认识他,我带你去开开眼!你也不要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偶尔放松放松,看看帅哥也是陶冶情操的啊!”耳朵里传来徐斯曼那咋咋呼呼的说话声。 沈慕清报了个位置给徐斯曼,挂了电话。 徐斯曼的眼光向来是不错的,每次介绍给沈慕清认识的男生,大多高大英俊,能力过人,放在人群中总是最亮眼的那个。 “反正比赛是明天,今天就跟着斯曼一起到处逛逛吧。”沈慕清放松的伸了个懒腰,等着徐斯曼。 徐斯曼一路小跑,来到沈慕清的面前,二话不说拉着沈慕清就往田径场的方向跑去:“慕清,我们快走,短跑项目帅哥最多,看的人也最多,我们再不快一点,就没有前面的好位置了!” “好好好,斯曼你慢点,不要撞到其他同学啊。”沈慕清跟着徐斯曼来到了自己每天都要来练习短跑的田径场。 果不其然,跑道旁黑压压的围了一层围观者,这群围观者里80%是女生。站在后排的的女生,身高不够只能垫着脚来凑。 徐斯曼不管不顾,见缝插针,扒开一个小缝隙就带着沈慕清往里钻。被挤开的同学皱着眉头,狠狠瞅了她们一眼。 沈慕清只能挂着尴尬的笑容,微微点头向被挤开的同学道歉。 到了前排,视线豁然开朗,这个位置是赛道中段,绝佳观赏位置。 向右边看去,有8位男生在起跑点热身。沈慕清这才明白为什么偏偏100米短跑有那么多人围观。 能参加短跑项目的男生,大部分都是瘦高挺拔。 俗话说:“只要男生高,不是歪瓜裂枣,只要穿着干净整洁,从来不缺女生追求。”这一群大长腿,大高个,还荷尔蒙爆棚,正常女孩子都会忍不住要来围观。不知道这次运动会以后,这些个男生又会多出几个小迷妹。 一声枪响,8个身影一跃而起,向终点快速奔去,的确是充满着竞技美。 一组又一组的比赛,沈慕清从一开始的新奇变成了无聊,看多了也就那样罢了。 徐斯曼依旧兴奋地尖叫大喊,为运动员们加油打气。沈慕清则在一旁淡定的围观,仔细观察思考着怎么才能够跑得更快。 突然,耳边的女生的议论声,尖叫声,感叹声逐渐多了起来,人群在躁动。 徐斯曼用手肘推推沈慕清,拉回沈慕清的思绪:“慕清,不要神游了!看!我的男神上场了!4号跑道的那个,穿白色运动衫的那个。” 沈慕清抬眸,顺着徐斯曼的提示看去。 嗯,那个身影好像在哪见过? 求知楼、老师办公室、阳光斑驳的午后。那道在她脑海中已经模糊的身影又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天在逼仄的办公室,害羞得只是匆匆一眼。现在沈慕清仔细的观察着4号跑道上的那个身影。 站在一排大高个里,他依旧是最挺拔的那个。乌黑柔顺的头发搭在额前,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充满棱角的下颚,眼眸如墨,薄唇微抿,面容如冰。一身普通的运动服,包裹着纤细却不失阳刚的身子,在人群中特别显著。 “我男神外貌是不是很优秀?”徐斯曼的声音拉回了沈慕清的思绪。 “嗯,看着长得不错,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肤浅,色相不能当饭吃啊!”沈慕清盯着徐斯曼的眼睛正色道。 徐斯曼嗤笑一声:“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有深度吗?我徐斯曼看上的岂是凡夫俗子。”挑了一下眉眼,转头看向赛道上那个人。“他在高三一班,据说他学习很好,每次模拟考都是全年级前三,还是学校天文社社长。唯一的缺点,貌似就是性子比较冷,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嗯?都调查那么清楚了啊?”沈慕清回头看着那个人。 “这根本不需要调查好吗?他的传闻全校皆知,就你这个心无旁骛的特例才会不知道。”徐斯曼戳戳沈慕清的脑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那他,叫什么?” “戈墨,武器的那个戈,墨,墨水的墨。” “倒是人如其名,锋利却又如黑墨般让人猜不透看不清。”沈慕清默默念叨。 枪响,赛道上的他像离弦的箭,直冲而出,速度惊人,把对手们甩得老远。 毫无悬念,以小组第一的成绩出线小组赛。 这一结果让徐斯曼大喜,“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那么优秀的男生只能让我来追到手啦!慕清,你脸皮薄,可千万不要临阵脱逃啊,做我最强助攻!话说,我喜欢的两个人,都是短跑小能手,你说是不是很有缘啊~?” 沈慕清默默应着,心底却飘过一丝异样。 因为戈墨的出线,田径场上一直人潮攒动,直到总决赛结束,拥挤的赛场才变得冷清。 沈慕清和徐斯曼跟着人潮向校门口走去,一路上都是路对戈墨的议论。 路人女生甲:“那个4号实在太帅了吧,运动神经还那么发达,第一名简直实至名归,你看看他把第二名甩多远!我的菜我的菜。” 路人女生乙:“那肌肉,那线条,哇!有个这样的男盆友我就此生无憾了~” 路人女生丙:“可别做梦了,男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路人女生甲:“也对哦。保持个美好的想象就够了….” ……. 整个运动会期间,沈慕清除了去参加了女子100米比赛,其他时间都和徐斯曼腻一起,谈天谈地这个看看那个瞅瞅,再也没偶遇过戈墨,徐斯曼倒也不急,一脸胸有成竹,说是在酝酿追求大计。 ------------- 市一中每天上午九点,就会有半小时的课间操时间。高三课业紧张,这短短的时间都要挤出来去多刷几道题,所以学校并没有强制高三学生必须到场。 平时这个时间段,课间操结束沈慕清就会回到教室趴课桌上补觉。 现在,沈慕清会在操场被徐斯曼抓住,拉着跑向校园的最北边。 徐斯曼总能在人群中找到戈墨,并指给沈慕清看。 久而久之,沈慕清也能一眼见到戈墨。无论他是在低头刷题看书,还是无聊转笔。 市一中虽然秉持“豁达、宽容、理解”的校风,可对于早恋还是明文禁止的。 徐斯曼被叫了家长,徐妈妈只能苦笑着跟老师道歉,允诺会管教好女儿。 自从初中徐斯曼爸爸出车祸去世后,徐斯曼的性子就剑走偏锋,变得叛逆不羁。 徐妈妈打也打了,还是说不动这个倔得像一头驴的女儿。只能拜托沈慕清帮忙念叨念叨,看着斯曼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女儿在沈慕清温驯的性子感染下,能有所改观。 这个年纪萌动的悸动,岂止寥寥。只要不耽误学习,老师也就放任不管了。 徐斯曼从来就不是遮遮掩掩的人,她敢作敢为,喜欢得热烈。 她对戈墨的心思,不是什么秘密,坦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而且她还主动追求之。 戈墨收到了各式各样奇怪的礼物,除了开始瞄过短暂的一眼之外,他都是直接把礼物扔给后排的男同学。 于是,那些男同学纷纷瓜分掉徐斯曼的心意。 课桌里粉色的信封,更是不屑看一眼,直接丢进垃圾桶。 时间久了,求知楼的学生们大多都知道了有两个美丽的女孩经常来高三一班门口。 她们,一个美得张扬,一个寡淡温驯。 第三章 再见倾心2 苏城的秋天总是特别短暂,一眨眼就要穿上棉衣御寒才行。 徐斯曼还是孜孜不倦的给戈墨送礼物,零食小吃、机动模型、钢笔手表、手工等等。要说这些礼物里有哪一个最特别,那大概是一条围巾,她拜托沈慕清帮忙织的。 不知道徐思曼从哪里听来的传言,一个女生送心爱的男生亲手织的围巾,就会把他紧紧圈住,再也逃不开。 可是徐思曼毛毛躁躁,要她静下心织条围巾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且她的课余时间,都跟新认识的“狐朋狗友”们在酒吧,哪来时间去学织围巾。 徐思曼思来想去,最终拜托沈慕清帮忙织一条。 沈慕清拗不过徐思曼,只得答应帮忙。她买了几本书跟着学,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偷偷织,花了一个月才织好。学的时候花式繁多,真正实操的时候,她也只记得一两个经典样式。 戈墨个子高,沈慕清足足用了两大卷毛线。长方形的围巾上织针整齐,两种样式交叠,还别有一番风味。一看就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作品。 围巾送出的那天,是圣诞节。 徐思曼拉着沈慕清跑到求知楼,在二楼遇到了戈墨,于是徐思曼立即笑嘻嘻的迎上去,递出装着围巾的礼盒。 他冷冷的看着她,想绕开她。 徐思曼拦住他,“戈学长,圣诞节快乐啊!” 戈墨眸色更寒。他根本不屑搭理她,望着她的眼神极为嫌弃。 徐思曼笑容不减,依旧伸着手递出礼盒。 旁边路过的同学都对这一幕显露出了极大的兴趣,窃窃私语。 徐思曼丝毫不在乎这些异样的眼光,执意要把礼物送出。 戈墨也固执地不肯收。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沈慕清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将徐斯曼拉到身后:“戈学长,礼貌是聪明人想出来的与愚人保持距离的策略,原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呵~连基本的修养都没有,空有一副好皮囊。” 说罢,拉上徐斯曼转头就走,留下背后的闲言碎语。 沈慕清心底生出一股陌生的情绪,为什么会那么冲动的说那些话,沈慕清也说不清。 大概是心疼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心血被人践踏,更是为好友满腔热血付之东流感到惋惜。 至此,求知楼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两道美丽的身影。就在大家都以为徐斯曼已经放弃的时候,她又重振旗鼓,另辟蹊径。 “慕清,我决定走迂回路线,不主动出击,我要以个人魅力征服戈墨,让他倒追我!”在图书馆奋笔疾书的沈慕清突然被耳边的悄悄话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慕清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拉开与徐斯曼之间的距离:“啊?你还不放弃啊?还个人魅力?你有啥个人魅力?美丽的外表?他看过了,不喜欢。礼物轰炸?他都拒绝了。你还有啥?” 徐斯曼拉起沈慕清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慕清,我要用这里打败他!多亏我爸妈给了我好脑子!我要用智商秒杀他!” 沈慕清一阵恶寒,立马抽回手:“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人家常年稳居年级前三不是白来的好吗?” “我就不信了!最后试一次,不行我就放弃!”徐斯曼攥紧手指,咬牙切齿地道:“慕清再陪我一程!成功了我请你喝奶茶!” 沈慕清继续在书上勾勾画画,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我请你吧,算是你的壮行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啊不复还!” 徐斯曼微微一愣:“啊!慕清你咒我!” --------- 戈墨是学校天文社社长,即使是高三课业繁忙,作为社长的他,依旧会准时每周出席社团活动,为社员讲解专业的天文知识。有时候,他还自己提供设备,用专业级的天文望远镜指导社员们一起观测星象、寻星。 天文社在校园里本是冷门社团,天文知识既枯燥又复杂,很少人感兴趣。 但因为戈墨的存在,引得无数迷妹前赴后继,只为能与他在观星时那短暂的近距离接触。 可是天不遂人愿,天文社入社门槛极高,很多人填写了申请单,都石沉大海,因为被看出入社目的不单纯。 拿着入社申请单的徐斯曼愁大了头,在入社申请那栏纠结半天,最后放上一段网上抄来的天文注解,祈祷上帝保佑能过。 沈慕清大笔一挥,瞎写了一句话:“以后会和月亮结婚的吧,戒指是一颗白矮星。” 递交申请那天,徐斯曼狗腿的还给负责招人的学长买了零食,企图打好关系浑水摸鱼。 可那学长严肃的拒绝了徐斯曼的好意,说入社审核都是社长亲自监督,自己没办法帮忙。 呵,怪胎果然只会跟怪胎在一起,真是无法想象整个社团都是低气压人群聚集,那该多可怕。 沈慕清和徐斯曼收到入社邀请通知的时候,徐斯曼一把搂过沈慕清,高高举着手机,盯着那条短信,:“慕清,我就说吧!以我的智商,我肯定能成功进入社团!哈哈哈哈~好开心啊!”满眼抑不住的兴奋。 徐斯曼想到了什么,收起笑容,“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收到入社邀请短信吗?” 沈慕清戳戳徐斯曼的脑袋,“亏你想起我了,重色轻友的家伙!以后你再去酒吧找我当幌子,我可不要陪你编谎话了哦~” 徐斯曼眨眨眼,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慕清最好啦~我这不是问你了吗?没有你一起,我怕气势不足!”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也收到短信了。新社员要求周五去参加社团宣讲,你可别忘了啊!”沈慕清揉揉徐斯曼的头发,宠溺的笑了笑。 有了希望的等待,连日子都变得甜腻。平时难熬的学习日,一瞬即逝。 天文社新人宣讲,安排在了学校的多媒体教室。 周五一放学,徐思曼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多媒体教室,可是早已坐满了新社员。 却没有看到沈慕清,她向来准时的。 徐思曼挑了一个稍微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还不忘给沈慕清占了一个座位。 戈墨站在讲台上,简单的白衬衫搭配校裤,透出几分禁欲冷漠。薄唇微启,用低沉慵懒的嗓音为新社员讲解社团活动内容和相关规定。 徐思曼沉溺期间不可自拔。追求两个多月,却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这些枯燥无聊的讲解,徐斯曼也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他的嗓音那么好听。 徐思曼听得入迷 ,连沈慕清什么时候来到她旁边都不知道。 直到戈墨冷冷朝她这个方向扫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守时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美德。今天的宣讲到此结束,社团每周六上午固定活动,如果有星象观测,副社长会通知大家。我不希望以后社团活动有同学迟到。”徐思曼才发现身旁多了沈慕清。 戈墨讲完就走出教室,人群随之散去。 沈慕清趴在桌上,回想着刚刚戈墨那意味不明的喻指和笑容。戈墨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面无表情的时候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质。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渗人,就像一柄闪着森然寒光的冰刃,不光万分寒冷,还锋利无比。 “慕清,你今天怎么啦?你向来准时的呀,从来不迟到。”徐思曼关切的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沈慕清,生怕自己的好朋友有什么大麻烦。 “没什么大事呀,就是今天下午胃痛,放学去了趟医务室拿了点药吃,校医又不让我走,要让我休息会,所以就耽误了。”沈慕清一脸歉意的看着徐思曼,“连累你给他流下坏印象了。” “慕清,你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戈墨算个屁,不要管他的话!”徐思曼抱着沈慕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 自从加入天文社,徐思曼就苦读各类天文相关的科学普及,恶补物理知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天文大佬,企图在社团活动的时候碾压戈墨。 可是每次都被戈墨一针见血的反问怼得哑口无言。 本来信心满满誓要追到戈墨的徐思曼,也渐渐失去了热情。不知是被戈墨气的还是被枯燥复杂的天文知识磨没了脾气。 徐思曼开始缺席每周的社团活动,也不再把戈墨挂在嘴边。 沈慕清知道,徐思曼放弃了。 因为徐思曼有副好皮囊,曾经追求男生总是百战百胜,来得轻而易举,她也乐得其中,享受胜利的感觉。这次的戈墨,让她屡战屡败,因为好胜心作祟,所以一直不肯服输。 沈慕清从来没有见过徐思曼为任何一段感情流过眼泪,分手也是干脆利落。 沈慕清问她:“斯曼,你为什么能那么淡定?怎么做到不难过的?” 徐思曼每次总是一脸戏虐地说:“我追求那些男生,不过是想有个优秀的人把我衬得更优秀罢了,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沈慕清就要趴在徐思曼的心口,听着咚咚咚跳动的心跳声音说她:“你是不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 按徐思曼的话来说,在爱情里,谁先心动就先失了先机,会变成被动的一方,陷入万劫不复。 沈慕清不置可否。 徐思曼放弃之后,每周天文社的活动,只剩下了沈慕清一个人。风雨无阻,每周六准时出现在社团。 每次戈墨在讲台上给社团开科普讲座,沈慕清都听得津津有味。 似乎那些复杂学术的天文现象,生涩难懂的科学理论知识,从戈墨口中出来就变得妙趣横生。再搭配上戈墨低沉慵懒的嗓音,俊美的面容,让人上瘾。 第四章 少女怀春(H) 天文社的社团活动,大多以科普讲座,观看电影为主,星象实际观测总是可遇不可求。 在临近学期末的时候,罕见的天文现象“水星凌日”出现。 戈墨通知天文社成员于最佳观测日的下午两点在学校操场集中。 高三学习虽然紧张,但是因为戈墨学习成绩好,老师就不再插手他的社团活动,所以即使在上课期间,也能按时出席。 大概因为不是休息日,所以天文社很多社员都没有出现,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上自修课的同学到操场集中,沈慕清也是其中之一。 每一个能和戈墨相处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小心翼翼的出现在他出现的每一处。 戈墨背着天文望远镜出现在操场的时候,沈慕清还是一眼就从人群中将他认出。戈墨依旧还是那身打扮,万年不变的白衬衫,整个人清爽干净。纤瘦挺拔的身体被黑色羽绒服裹住,不显臃肿反而衬得人更加高大。 戈墨找了一个比较好观测的位置,就放下背包,拿出天文望远镜开始组装。沈慕清从来没有见过天文望远镜,好奇又认真地看着戈墨用那双纤细却骨节分明的手把它从一个个组件组装成一个望远镜。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沈慕清看着看着就红了脸,极不自然的揉揉脸,抿抿嘴唇,偷偷笑了。 “各位同学,我们今天观测的是‘水星凌日’,这个不仅仅只是一个罕见的天文现象,更是一次难得的观测水星的绝佳机会。”戈墨支起望远镜,又拿出一个带膜的盖子盖在镜头最前面,淡淡的道:“在观测的时候,千万要记住在镜头前添加专们的减光镜或减光膜等减光设备,否则就会对眼睛造成永久性伤害。” “我调节好了观测角度,你们谁要第一个观测?”戈墨扫了一眼围成一个圈席地而坐同学,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地盯着沈慕清的方向。“你,就你吧。” 沈慕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第一个,不可思议的左看看右看看,向周围的同学确认,看到的是其他同学投来羡慕的眼光和唇语:“沈慕清快去,就是你!不要犹豫!” 沈慕清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枯草,走到望远镜面前,眯着一只眼睛从镜头看去,“诶?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沈慕清直起身疑惑的盯着那个镜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俯下身从望远镜镜头向天空中望去。“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破镜头!戈墨也是够了,什么都不教我怎么看?我又不是天才!”沈慕清暗自诽腹,丝毫没有发现背后站了一个人。 沈慕清叹了口气,又一次直起腰,后退一步,没想到撞到一个人。 沈慕清刚想转头道歉,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笼了上来,推着她往前踉跄了一步。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同学们看好了,观测前要调节这个按钮,调节到正确的角度和距离,才能看到正式开始观测。” 沈慕清惊得崩紧了身体,整个人僵住,丝毫不敢移动半分。 戈墨说着,伸出一支修长的手臂绕过沈慕清,调节着望远镜上的按钮,又俯下身看了看镜头,确认了一下调节是否合适。 这个姿势,似乎戈墨把沈慕清紧紧的圈在了怀里,距离克制又暧昧,甚至在他俯身的时候,沈慕清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尖,发丝擦过她的脸庞,她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甚至一回头,她的唇就能擦上他的。 但是围观者看起来,这不过是正常的教学现场。 调节完以后,戈墨收回了手臂,却依旧俯着身,嘴角上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沈慕清耳旁说:“原来沈同学也有不会的。” 他的气息吹得沈慕清耳朵痒痒的,这样近的距离,让她羞红了脸。 但是因为戈墨的话又无比生气,刚想大怒反驳,才发现戈墨早已起身,那戏谑得表情早已消失,又恢复到一脸淡漠,正经的给同学讲起了关于“水星凌日”现象科普。 仿佛刚刚的一幕是沈慕清脑海中的臆想。 “水星凌日的发生与日食的的原理相似,由于水星和地球的绕日运行轨道不在同一个平面上,而是有一个7度的倾角。二者只有两个交点:升交点与降交点。因此,只有水星处于轨道上的这两个交点附近,而日水地三者又恰好排成一条直线时,在地球上可以观察到太阳上有一个小黑斑在缓慢移动,这种现象称为水星凌日。”沈慕清看着戈墨一脸正经的科普,拍拍脑袋,不再多想,俯下身重新从望远镜镜头看去。 果真,太阳上有个小小的黑点在移动,小小的水星跟巨大的太阳一比,就显得那么微小。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的沈慕清,回忆着今天与戈墨的近距离接触,他的呼吸,他的味道,都让她沉迷。 这一夜,16岁的少女的梦境,有了些别样旖旎的画面。 她如墨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少年正撑着身体在她的身体正上方,温柔地对着她笑。 湿软的唇划过她的额头,纤长的眼睫,小巧高挺的鼻尖。忽地,他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用舌尖轻舔。 顺着耳根传来了一阵奇怪的酥麻感,身体有了些奇怪的反应,内裤包裹着的隐秘之地,似乎有些蜜液渗出。 少女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有些害羞,扭动着稚嫩的身躯,想挣脱他的戏弄。 可戈墨偏不让她如愿,下半身发力将她压得更死,右手的大掌轻松地钳制住她的双手,高举至头顶。 “嗯...哈...求求你,不要...。”沈慕清无助地睁开染满了情欲的杏眼,眼神迷离。微微上扬的眼角,更是为其添了一抹媚色。 戈墨缓缓凑近她的耳朵,蛊惑般地开口:“放松...我可不想你吃苦。”低沉慵懒的声音带上了些暗哑。 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痒得她控制不住嘤咛出声。“嗯...痒...” 他抬起头,看着身下动情的少女,控制不住地盯着她泛着光泽的唇瓣,眸色沉了沉。低下头试探着将自己的唇瓣贴上她,却未曾有更多动作。 反而是少女按捺不住地主动张开唇瓣,青涩地轻轻吮吸着戈墨的下唇,滑腻的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着他的嘴唇。 戈墨受不了这样小鸡啄米般的撩拨,立刻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 他张开嘴将少女的唇瓣含入口中,连带着那条滑腻的小舌。无师自通地将舌头伸到对方口中,勾着她的小舌打圈,吮吸着她的舌尖。被他动作刺激到舌根发麻的少女感觉到自己身下更加湿润。 她主动弓起身体贴近他。他知道,她动情了。 戈墨不舍的离开少女的唇瓣,顺着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直接撩起她的T恤,露出少女款的胸衣,他下体昂扬地颤抖了一下。 他粗暴地将少女的胸衣往上一推,还未发育完全的乳肉跳了出来。突然接触到冷空气的少女打了个冷颤,顶端的粉红瞬间挺立。 戈墨低下头,温柔的将顶端已经挺立的粉红含入口中,用力的吮吸,用牙齿轻轻地叼起摩擦。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握住她的雪白,轻柔的,将它在自己手中变化出无数形状。 一边是他的舔舐,一边是他的揉捻,少女不住地难耐地摩擦着自己的双腿。 戈墨松开钳制住少女的大掌,伸进棉质内裤,划过稀疏的阴毛,探向更深处,手指轻轻分开少女的下体,触手一片滑腻。 戈墨用手指沾了些滑腻的蜜液,围绕着她的阴蒂打圈轻捻,少女觉得自己浑身瘫软,舒爽却又觉得空虚,渴望着什么,受不了的呻吟出声,一股晶莹的液体涌出。 戈墨动作不停,一把扯下沈慕清的裤子,微微分开少女的阴唇,往神秘甬道里拆入一根手指,缓缓抽送。 穴内的嫩肉相识吸盘一样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不断地向内挤压。她渴望更多,可他不能这么快,她会受不了的,扩张度还不够。 戈墨按捺住身下快要爆炸的肉棒,直到穴内可以吞下三根手指才缓缓扯出,张嘴将手指上沾满了的滑腻的晶莹如数舔净。 戈墨扯下裤子露出昂扬的下身,前端早已溢出透明液体。 他克制地用膝盖顶开身下女孩的长腿,握住棒身,用龟头在少女的穴口不停摩擦,直到整个棒身都涂满了少女的蜜液,才缓缓将龟头顶入,感受到令人晕眩的快感。 未经人事的少女因为外来物的侵略,被撕裂的痛觉袭来,下身不自觉的开始想要将入侵者排除出去。穴内的嫩肉不断的挤压他的肉棒,想要把它推出穴口。戈墨强忍住要射精的欲望,扶住沈慕清的腰,缓缓耸胯,将整个阴茎埋进少女的体内。 下身嵌入在少女体内,感受到少女的颤抖,戈墨将头埋在少女的颈间,缓缓小幅度的耸动下身。深呼吸,压抑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欲望。 过了一会,他发现少女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他的分身,小穴分泌出更多蜜液,他才开始深深的捣弄起来。 他把少女分开成大M型,一下下用力地将阴茎进入到少女的最深处。 少女受不了低吟:“唔…嗯…轻,轻点…” 戈墨置若罔闻,下身的力度不减,大开大合地操弄着身下的少女,一次次感受着那极致的紧致。 终于随着一记强有力的顶弄,浓稠的精液尽数喷洒进少女体内。 少女也呜咽着迎来了高潮。 第二天醒来的沈慕清,发现自己腿间黏腻一片,内裤湿了大半。 她从未如此。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脸颊微红,对自己昨晚的梦境又羞又恼。 她清楚的记得梦中那个在她身上驰骋的人的脸,戈墨。 当沈慕清把这个梦境讲给徐斯曼听得时候,徐斯曼哈哈大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慕清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戈墨了吧?因为喜欢,才会做关于他的梦。沈慕清!这叫少女怀春做春梦!” 嗯?喜欢他吗?然后才会做关于他春梦吗? 这个时候的沈慕清终于承认,自己对戈墨,是有别样的心思的。 并不是简单对于优秀的人的敬佩。 ------ 开个车,吃个假肉~ 我发现我真的不会开车,我觉得车比剧情难写百倍!! 不太喜欢Dirty talk,想要美美的车,我真的 太!难!了! 第五章 三见误终身 期末考将至,沈慕清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太多儿女情长。 考完试去看成绩的那天,沈慕清偷偷瞄了一眼高三的榜单。她望着戈墨的名字定了好一会儿。看到他名列首位,她居然有骄傲的心情。 前三名的其他两位,沈慕清随意瞥一眼,过后就忘了。 她只记得,戈墨第一,她喜欢的那个戈墨。 在遇见戈墨之前,沈慕清每年都希望假期能够长一些,好让自己能多睡几天懒觉,能和徐斯曼无忧无虑的泡在书吧看讲情情爱爱的少女漫。 可是现在,沈慕清巴不得假期赶紧结束,回到学校,去见她心心念念的戈墨。 连沈慕清都想不到,她和戈墨能够相遇的那么快,在那样的情况下。 沈慕清的母亲,从小就注重对沈慕清特长的培养,画画、舞蹈、轮滑.....能让沈慕清从小坚持到现在的,也只有钢琴,每一周的钢琴课从不缺席。 琴房和沈慕清家的距离不过2公里,她每次都是步行前往。 这天,沈慕清因为一首曲子的节奏老是弹错,就被老师留下多练习了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晚上10点。 沈慕清父母虽然对他们的女儿很是放心,但是家教还是极为严格的,特别是晚归时间。 告别老师的沈慕清两步并作一步,加快自己前进的步伐。 “自己的门禁时间快到了,得赶紧赶回家。”沈慕清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算了算时间,为了能早点到家,抄了近路。 那条近路沈慕清一般是不走的,因为那是酒吧街的后巷,那里充满着危险的气息。酒醉的人跌坐路边,动情的男女在昏暗处暧昧,有的时候还会有斗殴事件发生。 可是此刻的沈慕清来不及想那么多,那条路沈慕清也是走过几回的,一直平安无事,只要不管闲事,低头加快速度就行。 沈慕清抱着自己的琴谱,踏进昏暗的后巷,低着头一路小跑。 “砰!”沈慕清肩膀吃痛,撞到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比较赶不小心撞到你了。”沈慕清抬头道歉,一张面目狰狞带着坏笑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沈慕清往左挪了一步,那人跟着往左挪一步。 她往右挪一步,那人也向右跨了一步。 她想继续前进,却被堵住了去路。 那人上下打量着她。 她今天穿着及膝裙,常年锻炼的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腿型完美,小巧可爱的脚踝露在外面。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鼻子十分标致,嘴如樱桃般小巧,长长的一头棕色秀发如瀑布披在脑后,清纯又诱人。 “嗨,小妹妹一个人啊?”那人说话间已经透出企图。 沈慕清警觉地后退一步,往不远处的巷口看了一眼。 她面前除了为首的那个男性,后面还跟着六个青年,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只能等待时机,逃出包围圈,拼命冲出巷子就行。 下一秒,她抬起右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勾起笑,“不啊,我男朋友在酒吧等我呢!各位哥哥要一起吗?” 男子未料到她还会和他攀谈,心中惊喜。他猛地把她拽入怀里,嗅了嗅她秀发的芬芳,急喘着:“我喜欢识趣的美人儿,让哥哥带你去找你男朋友。” 沈慕清闻着那人身上嘴里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但是理智告诉她,她要冷静,等对方松懈的时候开跑!以自己100米第一名的优秀战绩,跑出巷子应该不成问题。 沈慕清忍着恶心,勉强把喉尖的不适咽了下去,弯着笑,推了下男子,故作娇嗔:“走呀,小哥哥~”边说边与男人的怀抱拉开距离,慢慢走出包围圈。 男子以为是情趣,假意配合她的动作,退了两步。 趁着这个空档,沈慕清越过六个青年男子,想都不想就朝着巷口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那!” 为首男子愣了一下,发现被骗,大喝一声:“操!妈的!耍老子!”随即追上去。 沈慕清虽然跑得快,但是女生终究比不了男生,而且,她今天为了穿了短靴,实在不便于跑步。 在快到巷口的时候,几个混混团团围住她。 “耍我?”男子凶狠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慕清冷着脸,盯着男子的脸,扬起手,向他甩巴掌:“恶心。” 手还未落下,就被混混一左一右钳制住,拖向巷子深处,手中的琴谱散落一地。 沈慕清嘴巴被紧紧捂住,她挣扎不脱。 为首男子伸手拽起她的毛衣领,左右一扯。线条清晰光洁白皙的锁骨显露出来。 “把她打昏带走。”为首男子低声道。 听到这句话,沈慕清急了,拼命乱踢。有一脚,正中右侧混混的侧腰,混混松了手。 沈慕清宛若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拼命大声呼救,希望巷口的路人能够听到。 “妈的,让你叫!省点力气等会在床上叫!”为首男子狠狠甩了沈慕清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过用力,扇得沈慕清耳朵嗡嗡响,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我今天是逃不过了。戈墨再见,还没来得及跟你告白,我就失去了爱你的资格。”沈慕清咬咬下唇,绝望的笑了笑。 这一刻,她很害怕,她能预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但她想到的居然是那个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第六章 三见误终身2 突然,从不远处穿来一声轻斥。 声音很低,但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谁。是她的心上人。 那一刻,沈慕清绽开真正的笑容。急忙用力挣脱手上的钳制,抬头望去。 戈墨闲闲地站在巷子里,他的身影一团黑,看不清此时的表情。昏暗的灯光从他头上照下来,宛若战神出征前的洗礼。 “对待女士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哎~可真是世风日下。”戈墨冷哼一声,朝着沈慕清走去。 “少管闲事。”几个混混走上前来,从袋子里掏出了刀子,在手里把玩,威慑着戈墨。 戈墨脱了外套甩在身后,扯下围巾在右手上绕了几圈,顶了顶后糟牙,啧啧出声:“你们一起来吧,别浪费时间。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混混们互相望了望,狰狞着表情,一拥而上。 沈慕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戾的戈墨。他利落地挥拳、闪躲,准确地击中要害,很快就解决了大半混混。 奈何对方占了人数优势,戈墨很快就开始体力不支,落了下风,身上也挂了彩。 戈墨不再与那群混混缠斗,反身闪开直冲而来的刀子,上前一个侧踢加一记背摔,撂倒钳制住沈慕清两个混混。 拉上沈慕清就朝巷口跑去。 一群混混吃了瘪,怎会轻易服输,放过逃跑的那对男女。 沈慕清和戈墨在前面跑,混混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大概是年关将至,放平日里人气很旺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商铺也只有零星的几家在开着。 沈慕清再也跑不动了,速度开始减慢,与戈墨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开。她跑100米是厉害,可是耐力不行啊。 戈墨发觉沈慕清的异样,用力扯了她一把,带她拐进小巷,隐进居民楼的墙角。 混混们紧随而至,却不见二人的身影,为首男子啐了一口唾沫,忿忿地大吼:“给老子找!我就不信这两人能飞了!”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躲在墙角的沈慕清,吓得魂都飞了,加上刚刚奔跑过度,腿一软,险些就要跌到地上。 戈墨立马伸出手搂住沈慕清的腰,带着她往角落挪,把她压向墙角,藏到更深处。 因为角落太过狭窄,沈慕清整个人都被戈墨压在身下,没有一丝缝隙。 从未和陌生男性近距离接触的沈慕清下意识去推戈墨紧紧搂着她腰的手臂,想要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别动,他们一会就会走。” 他压低的嗓音,就像指尖刮擦着她的心尖,不停颤栗。 仿佛受到了蛊惑般,沈慕清停下手中的动作,乖乖地被他笼在怀中。 她的身体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她的手掌贴着他钢铁版硬邦邦的胸膛,属于少年的浅浅的腹肌纹路从衬衫透出。 她和他在黑暗里四目相对,沈慕清仿佛被烫到,赶紧缩回手,慌张地低头。 沈慕清身高172cm,在女生里算是大高个,可跟戈墨一比,也不过刚超过他的肩头。 这一低头,沈慕清眼前印入更加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 戈墨的衬衣因为刚刚的打架和奔跑,扣子开了好几颗,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一滴滴汗液顺着线条硬朗的下颌流过脖颈,流入身体的更深处。 她的整个鼻腔都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带上了些许血液的甜腥味,浓烈得让人晕眩。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和裸露在外的香肩上,惊起一片涟漪。 沈慕清和戈墨就这样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巷子里的声音逐渐远去。戈墨才松开搂着女孩的手,放开怀里的女孩,拉开两人距离。 戈墨伸手把沈慕清大敞的毛衣领紧了紧,:“我送你。” 温暖粗栗的指尖滑过沈慕清的皮肤,惹得沈慕清一阵颤栗。 沈慕清不置可否,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戈墨就一路不近不远地跟着,直到沈慕清走进小区。 今晚的沈慕清受了太多刺激,等她想到要给戈墨道谢的时候,回头却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 今晚发生了太多,她需要缓缓。 —————— 沈慕清临敲门时,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往右边拨了拨头发,遮住红肿的脸。 一进家门的沈慕清就借口今天练琴太累,躲进了房间。 幸好,沈父沈母都没有发现异常。 今晚的事,沈慕清只和徐思曼一个人说过。 徐思曼听得心惊肉跳,紧紧地搂过沈慕清,拍拍胸脯:“以后你上钢琴课,我负责接送!我那么多年的跆拳道也需要找人练练”。 沈慕清“噗嗤”一声笑了:“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徐大美女!” 徐思曼装作呕吐样:“去去去,我是直女不百合!你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你!”又突然想到什么,认真地盯着沈慕清的脸,调笑着:“戈墨平时在学校看着冷冷清清,居然还会打架,看不出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而且啊,我觉得戈墨肯定对你有意思,要不然怎么会挺身而出救你于危难之中呢?” 徐思曼平时说话总是三句不着调,但今天沈慕清却觉得徐思曼的话分外入耳。 戈墨对自己也有意思吗? 她笑了,听到心底花开的声音。 冬日的阳光仿佛有了温度。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临近年关,到处都充满着喜庆的味道,每家每户都在置办年货。 贴春联的时候,她在想,戈墨也会帮家里贴春联吗?那么高的个子肯定很好帖,都不用站板凳上。 清扫屋子的时候,她在想,戈墨家应该也在喜喜庆庆的迎接春节的吧。 沈母做了好吃的,沈慕清总想学会,亲手做给他尝尝。 就连每次和徐思曼聚会,也总是对戈墨念念叨叨。 徐思曼忍不住吐槽:“沈慕清同学!我的耳朵要起老茧了!我拒绝再听任何关于戈墨的字句!” 沈慕清却仰着脸笑,依旧讲着戈墨。整个人散发着动人的光彩。 她生命里的每一处,仿佛都有了他的影子。 除夕那天,她对着手机里那个给自己发过社团通知的十一位号码笑靥如花。 数字仿佛化成了他的模样,跳动在她的心间。 她从晚上九点多就开始编辑祝福短信。 写了删,删了写。想要给他最独特的,但是脑子里却乱成一团浆糊,怎么写都不对。 到十一点多,还在思考这第一条短信,要怎么开口才能凸显它的意义。 想的越多越是乱。零点越来越接近,她懵了,一个失误,按了发送键。 沈慕清望着已发送的信息,好半晌不知作何反应。 她把之前写的祝福语全删了,这个短信是新写的,只有三个字:“戈学长。” 那一刻,她想扔手机。 但是沈慕清忍住这个冲动,又编写了几个字发送给戈墨:“谢谢你!新年快乐。” 沈慕清一直等,却没有等到回复。 沈慕清有点失落,但是又转念一想:反正她喜欢他嘛,先喜欢的人总会吃点亏的。如果可以先苦后甜,什么都值得。 沈慕清数着日子,从未如此希望能够早开学。 可就在开学前夕,沈慕清手机上收到了一个落款为天文社副社长的陌生号码的短信,通知天文社解散。 沈慕清看到短信的那一刻愣住了,可很快就为社团的解散找到了完美的借口:“戈墨作为社长要专心备战高考。” 开学第一天,沈慕清就在课间操期间堵住徐思曼,抓着她跑向求知楼。 她要去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他。曾经是徐思曼带着她来找他,现在变成了她主动。 可是从高三一班的门口往里看去,却没戈墨。那个无论在哪总能第一眼就能认出的人,沈慕清搜索了几遍都没有看到,等到了上课铃响起都没看到那个人回到教室,只能莘莘离开。 接下来几天,沈慕清都在同样的时间出现在高三一班门口,但是,那个人却再也不见。 沈慕清依旧坚持去高三一班门口,寻找戈墨,但是,结果始终如一。 渐渐的,沈慕清降低了出现在求知楼的频率。直到最后,沈慕清也绝望了,再也不去寻找戈墨。 高考的前一天,沈慕清又来到了求知楼,来到了高三一班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看。 戈墨再有什么理由不来学校,人生如此重要的高考他不可能不出席吧? 可是搜索了几圈还是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他的座位也是空空的。宛若她此刻的心一般,空空如也。 这时高三一班的一位男同学走出教室,在沈慕清后面站定,拍拍她的肩:“同学,你是不是找戈墨?” 听到戈墨两个字,沈慕清立马回头看着那个陌生的男生,眼里有了光彩,咧开了嘴:“是啊!都一个学期了,他都没来过,高考了也不来了吗?” 看着沈慕清美丽的脸庞,男生叹了口气:“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高考在即,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男生表情非常认真诚恳,“戈墨,已经…出国了。他昨天回学校拿了自己的东西。” 沈慕清震惊得失神了几秒,但还是礼貌地道了谢,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刻,找了那么多借口堆砌的堡垒,坍塌成废墟。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己在他眼中什么都不算,来学校和自己的同学到了别,却吝啬给自己任何一点消息。 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这天后的沈慕清,比以往更加努力地学习练琴,一有空就跟上徐斯曼到处瞎晃,即使是去酒吧那种自己曾经讨厌的地方也无所谓。 她把自己的生活塞得满满的,一副生活回到正轨,岁月静好的样子。 她再也没有在徐斯曼面前提过戈墨,仿佛那个人从未出现过在她的世界。 徐思曼知道,沈慕清并没有放弃心中的那份爱,只是,把它放在了心里的某个角落,上锁。 她相信沈慕清会好的,时间,是最好的解药。 但她不知道这句话的后一句:“时间,治愈的是愿意自渡之人”。 第七章 再遇 出租车上的两人一直沉默,沈慕清靠着车窗,望着窗外发呆。 徐思曼则在车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烟。 直到司机师傅抗议:“小姑娘家家的少抽点烟,我这个糟老头子都快被呛废了!”。 这才拉回两人的思绪。 徐思曼不好意思地对着司机师傅笑笑:“大叔,实在对不住啊!” 说完就付了钱,拉着沈慕清下了车。 沈慕清和徐思曼到南坪街的时候,正是中午,到处都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南坪街是苏城最热闹的步行街,高楼林立。各式商铺鳞次栉比,小到街边小吃摊,大到高级购物商城,只要能想到的店,这里都应有尽有。 徐思曼看着沈慕清失神的眼睛,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只要是涉及戈墨,沈慕清就像变了个人。 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仿佛喜欢不上别人,就是她对这份感情最大的真诚。 徐思曼以为6年已经足够久了,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6年? 徐思曼思考半天,挽着沈慕清的手臂,终于柔柔地开口:“慕清,只是一个简单的校庆,你怎么就独独想到他了?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我也跟你同校不是吗?!” 徐思曼越说情绪越激动,本来还掐着的嗓门又大了起来:“再说了,市一中校友那么多,戈墨有没有被列为“优秀校友”都指不定呢,咱…就不要自、作、多、情!想太多…” 她甚至还刻意放缓语速,强调了一下“自作多情”四个字。 她就是想骂醒沈慕清,让她看清现实。 沈慕清愣住。自己,好像真的很久都没有想到那个人了。 6年,应该足以让人放下一切了吧。但提到高中,沈慕清想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他。 沈慕清也很懊恼,努努嘴:“有时候,记忆力好也不一定是好事。” 徐思曼眯了眯眼,拍了一下沈慕清的脑袋:“嗯?你这是变相夸自己?沈慕清你跟谁学的,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沈慕清白徐思曼一眼:“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思曼打了沈慕清屁股一下,:“那还不快给拜师费!” 一直闷闷不乐的沈慕清,终于,“噗嗤”一声笑了。 沈慕清不再去深究自己的内心,因为她也说不清今天的自己的到底怎么了。 是期待能和戈墨在校庆再次相见?还是担心他不出现?还是怕再见他又乱了自己的方寸?到底在别扭什么?沈慕清也说不清楚。 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慕清自信的以为现在的自己,能够完美解决一切。 但是,只要戈墨一出现,沈慕清的世界就开始鸡飞狗跳,超出她的掌控。 自从得知戈墨出国深造之后,沈慕清强迫自己更努力的去学习,去生活,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就不会再去想心底的那个人。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奏效的方法,慢慢的沈慕清不再打听任何关于戈墨的消息,仿佛已经放下对那个人的执念。 原以为已经把他锁在心底的最深处,随着时光流逝总会消失。 这次的高中校庆,又唤出被沈慕清藏在心底的那个人,那个爱了她整个青春的人。 沈慕清抬手拍拍自己娇俏的小脸,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抓住徐思曼的手:“斯曼,陪我挑挑裙子吧,我校庆穿。” 徐思曼来了精神,两眼发光地打量着眼前的可人儿:“No problem!包在我身上!我眼光那可是毒中之毒,你就准备好当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吧!” “妖精就算了,我又不是去选美。” “不喜欢妖精啊?那就仙女?给你打扮成仙女本仙?” “斯曼你就不能正常点?”沈慕清被徐思曼逗得一直笑,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逛了很多店都没有挑到让徐思曼入眼的裙子。 脱了试,试了脱,现在的沈慕清觉得试衣服也是一种负担。 就在沈慕清快要被徐思曼“折磨致死”的时候,在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徐思曼终于相中了一条裙子。 那是一条款式简单的裙子,跟之前在其他店里的一比就显得逊色不少。 但是上了沈慕清的身,却把沈慕清的优点展露无遗,衬得她更加明媚、优雅。 纯白缎面与沈慕清白皙滑嫩的肌肤相得益彰。复古方领设,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肌肤,禁欲之中又是满满的诱惑,胸口处点缀着几片蕾丝和珍珠,让胸型更加完美,纤腰堪堪一握。 徐思曼摸摸下巴,盯着此刻的沈慕清:“要是我是男人,此刻我肯定会爱上你。” —————— 8月20号那天,沈慕清穿上了徐思曼给挑的裙子,把乌黑顺滑的长发挽了一个髻,还破天荒的化了淡妆、穿了高跟鞋。 沈慕清呆愣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美人,已褪去当初的稚嫩,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明媚动人。 不知道如今的他,是什么样? 沈慕清的心中,竟然有些期待。 徐思曼执意要送沈慕清去参加校庆,沈慕清没法拒绝,只好答应。 距离一中门口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居然堵车,完全动不了。 沈慕清抬头看着曾经熟悉的街道虽未有太多改变,但也有了些破旧感。 顿时感慨万千。 一所学校能够在抵住时代的洪流,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下存在百年,的确是一件值得去庆贺的事情。 沈慕清只好告别徐思曼,下车步行,顺便给自己高中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下车的一瞬间,徐思曼叫住了沈慕清,注视着沈慕清的眼睛,认真地说:“慕清,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爱他?忘不了?你之所以会答应来校庆,只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看看能不能见他一面,对吧?” 逛街那天没有得到沈慕清正面回答的徐思曼,还抱有那么一丝幻想,沈慕清已经忘了那个人。 不论是什么,她只想从她的口中听到答案。 沈慕清没料到徐思曼会如此认真的说出这番话。 沈慕清摸摸耳垂,嘴角勾起:“斯曼,我不爱他了。今天,我只是想来向我的青春告别,仅此而已。” 徐思曼回眸,低下头不再看沈慕清。 “沈慕清,每次你说谎话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摸耳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猜不透你的心思?”这句话,徐思曼并未说出口,只是默默看着沈慕清远去的背影,苦涩一笑。 沈慕清刚到学校门口,就被自己的高中老师热情地迎了进去。 一路上,高中班主任一直热络地和沈慕清聊天,问这问那。 沈慕清一直是她的骄傲,人美心善学习好,还考上了A大。 高中班主任把沈慕清领到学校礼堂,讲了讲今天校庆活动的大致流程以后就去忙其他,沈慕清也乐得自在。 百年校庆,果然是隆重了些,跟自己高中时期的校庆完全不同,那个时候校长在操场一顿长篇大论就完了。 这次居然要先在礼堂开个优秀校友讲座,开完会会发一份入场券,凭这个讲座的入场券去参加晚上的晚餐酒会。 沈慕清看看时间,距离讲座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就想到校园里晃晃。 不知不觉居然走到求知楼,来到高三一班门口。 沈慕清像高中时期的自己那样,探着头从教室门口往里看去。 一切都没有改变,还和6年前一样,变的只是一张张稚嫩的脸庞。 记忆中那个身影曾经出现过的位置,现在也变成了一个胖胖的男生。 大概是沈慕清的这身装扮在一堆校服里太过扎眼,也有可能是沈慕清在高三一班教室门口看了太久。 “小姐姐,你是不是走错路啦?校庆礼堂不在这里哦~”从教室里走出一位女孩子,礼貌地询问沈慕清。 沈慕清尴尬地笑了笑,想到自己唐突地出现在这里好像真的有点奇怪。 接过女孩子的话。“是哦,我本来要去礼堂的,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了。那个,好久没回母校,这些弯弯曲曲的路都忘了…从这里去礼堂怎么去啊?” 女孩子单纯,并未看出沈慕清脸色的异常,热情地给沈慕清指了路。 沈慕清道了谢,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演讲也要开始了,便朝着礼堂方向走去。 不出所料,优秀校友演讲都是千篇一律。 先是介绍自己,再是歌颂感谢母校,最后是承诺会对学校做出更多的贡献。 假大空,无聊至极。 一开始还兴趣盎然的沈慕清,终于还是撑不住了,用手撑着下巴,靠着椅子扶手开始昏昏欲睡。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过耳膜,直击心脏。 沈慕清猛然睁开眼睛,盯着舞台上的那个人,那个自己以为已经忘记却又莫名期待再见的人。 戈墨。 他身穿浅灰色西服,剪裁利落,显得整个更加高大挺拔。 头发梳成背头,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和立体的眉骨。 眼眸深邃,眼神淡漠。 完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再搭配微薄的嘴唇,整个人散发出优雅禁欲的气质。 6年,让他少了当初的稚嫩,多了一份成熟和凌厉。少了些曾经不通人情的疏离感,多了分翩翩公子的谦逊。 岁月果然偏心。 戈墨的演讲很快就结束了,但是沈慕清还是望着舞台的那个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 果然我是个扑街,写的东西都没人看~ ε=(′ο`*)))唉 第八章 初吻(微H) 在戈墨之后,只有几个人上台,整个演讲会很快就结束了。 观众陆陆续续走出礼堂,前往酒店,参加晚上的酒会。 偌大的礼堂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还在座位上攀谈寒暄。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礼堂顿时冷清。 沈慕清靠着椅背,低着头苦笑,头痛欲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原以为6年已经足够长,长到可以让自己忘记他,不爱他。 可是见到他的那一秒,爱如潮水,翻涌而至。 “自己原来一直那么爱他,根本忘不了他,自己曾经那么努力的生活,只是可笑的自欺欺人罢了…” “今天见到了戈墨,自己一直介怀的最后一面,也算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达成消除了吧。戈墨,谢谢你。再见。” 直到礼堂的灯光全部熄灭,保安来清场,沈慕清才慢吞吞地走出礼堂。 从包里捞出手机,想约个出租车回家。 刚点开APP,就看到自己高中班主任的电话跳了出来。 “慕清,你到酒店了吗?”高中班主任热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吴老师,我刚到学校门口,晚上的酒会我就不去了。朋友那边有点事儿~我得去一趟。” “哎呀!慕清!这怎么行!学校安排这场酒会就是为了让五湖四海的校友能够认识一下,拓宽人脉圈,这多好的机会!再说,不去社交,去吃吃东西陪老师聊聊天也是不错的啊!都多少年不见了,你这孩子!”吴老师的声音突然就严肃了起来。“今天忙着接待,都没有和你多聊上几句。” “但是…”沈慕清刚想找一个更好的借口拒绝。 “滴!”一声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在沈慕清的身旁响起,吓得沈慕清一跳。 沈慕清大怒,今天憋着的所有情绪刚想爆发。 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吴老师。那声喇叭声是吴老师提醒沈慕清,让她上车。 沈慕清到嘴边的脏话只能咽了下去。 沈慕清三年的高中生活,吴老师她对一直很不错,多处关照。 如今吴老师已是临近退休的年纪,沈慕清也不好再拒绝,只能放下电话坐上车。 在车上,沈慕清佯装兴奋,和吴老师谈天说地,逗得吴老师合不拢嘴。 到了酒店之后,沈慕清终于还是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吴老师担心。 就让吴老师先进宴会厅,自己去补个妆,然后就逃似的跑到了卫生间。 沈慕清躲到卫生间侧间,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才好了一些。 “不见他就好啦!专心吃吃吃!”沈慕清擦擦眼泪,拍了拍脸,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补好妆,向宴会厅走去。 宴会厅里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沈慕清穿过人群,在自助餐桌前站定,端起盘子,化悲愤为食欲,拿了好多甜品坐到角落里大吃特吃。 沈慕清是美的。 上学期间,想追求她的男生排成长队,有时候在咖啡厅图书馆看书,都能被搭讪。 如今,穿着徐思曼挑的裙子,再加上精致淡雅的妆容,更显迷人。 进宴会厅时,沈慕清已经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还是引起了不少年轻男士的侧目。 现在单独一人坐在角落,前来认识敬酒的男士更是络绎不绝。 沈慕清出于良好的素养,都一一礼貌地回敬,婉拒。 沈父酒量极好,不知是不是基因遗传,沈慕清酒量一直都很不错。 但现在,因为敬酒男士太多,又只吃了一点甜品,沈慕清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待清醒一些再向吴老师告别。 这家酒店在苏城虽算不上前三,但是却因为优质的服务和可口的饭菜赢得大量客户的喜爱。 最贴心的,莫过于还在酒店设置了醒酒间,设计的温馨舒适,让醉酒的顾客能够有地方休息。 走出宴会厅,冷风一吹,沈慕清的酒就醒了大半。但疲于应付来敬酒的人,还是向服务员询问了醒酒间的位置。 沈慕清走进醒酒间,里面没有开灯,黑蒙蒙的。 她掩上门,懒得开灯,就借着手机的光线找到沙发坐下。 刚想躺下去眯一会,门外有声音传来。 沈慕清刚想起身把门锁上,却来不及了。 毕竟酒醉之人脾气都很大,为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尴尬,她瞥见不远处的窗帘,钻了进去。 门开后,对方也没有开灯。 她只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也许,跟她一样。来这只是图个清净。 沈慕清躲在窗帘后面,微微转头望着窗外的月色,希望那个人能够早点走。 可惜,上天没有听到。 过了没几分钟,门外有男女的声音响起。 然后他们进门。 先进来的那个,明显也愣了一瞬,仅仅只是一瞬。 便翻过沙发,掀起窗帘站了进去。他留意着外面,一时间没有发现身旁还站了一个人。 沈慕清趁着他不注意,往角落慢慢蹭着步子。非常非常慢。 刚刚进来的那对男女,也是没有开灯。但是,拧上了锁。 忽然,情况突变。 刚进来的那对男女很快就发出了些奇怪的声音。 这普通的醒酒间居然还被人开发了别样的用途? 沈慕清很快听出了这些声音里的暧昧。虽然没有经历过情事,但是,作为现代社会的成年人,没吃过猪肉不可能没见过猪跑。 顿时,惊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就怕和她隔着几尺远的那个窗帘同好者发现她的存在。 男女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比较大。他们一开始还比较压抑,后来渐渐大声。 “啊…嗯!老公好大,不要…”女人娇滴滴地低声说。 “啪”一声,不知男人打在女人身上的哪个地方,然后开口:“老公操的你爽不爽?水那么多,毛毛都全湿了,还说不要!下面的小骚穴都水流成河了!” “嗯…啊!老公不要说了,嗯~人家好害羞哦!” “老公棒不棒?爽不爽?” “嗯嗯!好舒服哦,老公好棒!” …… 女人的呻吟娇喘,男人用力时候的低吼,下体接触发出的啪啪声和抽插时发出的噗嗤声。 耳边的“活春宫”,听得沈慕清脸色绯红,心跳加速。 突然,窗帘同好者伸手过来。沈慕清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窗帘同好者应该发现不了自己。 沈慕清刚想张口大叫,对方迅速靠近她,一只手掌准确掩住她的嘴巴。 沈慕清借着窗外的月色,认出了这个窗帘同好者。 是戈墨。 戈墨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刚刚在宴会厅并未发现他,现在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慕清望着此刻的戈墨,和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戈墨极速重合。 那天的他们也是如此亲密的紧贴。 但是介于耳边激烈的战况,沈慕清还是戒备的看着戈墨。沈慕清对于那些声音是尴尬大于动情。可戈墨不是。她感受到了戈墨的异样,他身体上有个东西顶着她,让她有些无措。 戈墨和自己并不熟,而且他总是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无欲无求的表情,仅凭那么点声音,他应该不会那么饥不择食地失去理智的。 沈慕清侥幸想着,他应该不记得自己了,自己只是个陌生人,他应该懂得克制。 粉嫩唇瓣不经意扫过他的掌心,湿软得让他心神一晃,不禁收拢几分力道。 这么一会儿,沈慕清被捂得有点儿透不过气,她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手。 戈墨倒也识趣,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收回手。 沈慕清无声地吸吸气,往身后的角落挪着,想要拉开与戈墨的距离。 窗帘外面的那对男女进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热火朝天。 此刻的沈慕清觉得,今夜窗外的月色亮得非常不合时宜,太过撩人。 下一秒,他似乎有了什么动作。 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太迟。 戈墨的脸突然贴过来。 投过月色,她看到他的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她的唇被封住。 沈慕清的身子一僵。 这是她的初吻,虽然他只是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并未有过多的动作,她还是心生抗拒。 她挣扎了下,想离开他,却反被扣住。 她的力量不如他。 在她的手腕吃疼之后,她抬腿往他小腿踢去。 戈墨没有出声,但是结束了那个吻。 她不曾尝试过别的男人,但从刚才的经历来说,她完全能够下判断,他的吻技还不错,这个突然消失的初吻,自己居然觉得还不错。 自己的初吻,给了自己最爱的人。 他的嘴里也有酒味,但是不知道他喝的什么酒,有股甜甜的味道,和她的不一样。 这个吻结束以后,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窗帘外的男女二十分钟左右结束。他们匆匆穿戴完毕,出了醒酒间。 关门的一瞬间,戈墨突然欺身而上,把沈慕清推向墙角,重重的压上,重新把自己的唇贴向她,撬开唇瓣贝齿,唇舌相交,攻城掠地。 沈慕清被吻得七荤八素,大脑缺氧,根本没法思考。 直到戈墨的手在拉她连衣裙的拉链,她才突然清醒,用力推开戈墨。 “对不起,沈慕清。我醉了…”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慕清愣住,他,居然认出自己,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惊喜和爱意,不加掩饰地从沈慕清水灵灵的眼眸中流露。 她看他力气集中在撑墙的手掌上,不忍地问道“戈学长,还站得稳吗?” 戈墨没有回答,只是沉着眸盯着她。 她上前,搭上他的劲腰:“你住哪儿?我扶你去。” 戈墨突然揽住她的肩,把自己的重量压向她:“晕,困了…” 沈慕清巧笑倩兮,“那我带你去睡觉。” 沈慕清说这句话的时候,想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单纯睡觉而已。毕竟看一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生的睡颜,也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 只是后来的发展,出乎沈慕清的意料。 ------ 作者的疑惑:各位读文的小可爱,我弱弱的问一下,我每章的字数是不是有点多?看着是不是很累? 第九章 初夜(H) 沈慕清见识过这个醒酒间有多么不靠谱,她只能带着戈墨去到酒店前台,开了一间房间。 去大堂开房的时候,柜台服务员询问了房型,沈慕清支支吾吾,非常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大床房就好。谢谢。” “大床房啊?那需要两个人的身份证。”服务员看着面前的男女说道。 戈墨醉得意识不清醒,现在要想他拿身份证那是有点难度的。 沈慕清面露难色,:“我不住,我送他上楼就行了。” 柜台服务员扫了一眼沈慕清认真的表情,淡淡地道:“那行吧,刷你的身份证就行。” 沈慕清从未带人来开过房间,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柜台服务员的眼睛,生怕对方看出些什么。 其实酒店柜台工作人员对于来开房间的青年男女早已司空见惯,并未多想。 刷了身份证之后,给了房卡。 戈墨看着像是醉了,步子倒还还算稳当。不然,沈慕清一个人没办法把他扶到楼上。 电梯里,他靠着她,把脸埋到她的发间呼吸。 沈慕清望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和他。原来他俩站一起时这样的,大概可以算是郎才女貌,赏心悦目的吧。 沈慕清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想换一个姿势扶住戈墨。 手掌自然的扶上了他的腰。 嗯......有力。 镜中的她脸上浮出一抹红晕。 开了门,进了房。 戈墨直直往床边走,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沈慕清赶紧过去帮他盖上被子。 她看着他泛红的脸,觉的他此刻真是可爱极了。带着醉酒的朦胧,没有往日的冷漠。 她不禁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吻,又大着胆子捏了捏他的脸颊。 戈墨半睁眼睛,眼中一片混沌。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模糊道:“别闹。” 这样亲昵的两个字让沈慕清心花怒放,低声说着,“好呀,我不闹。你乖乖睡。” “嗯......”他低不可闻地应了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戈墨,那我走了,再见。”沈慕清又替戈墨重新拉了拉被子,坐在床边,俯下身凑近他的耳朵,轻柔地说。 他救她一次,她帮他一次,也算是扯平,以后两不相欠,互不打扰。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和若有似无的气息,吹得他心痒痒。他想起身拥她入怀,可头却沉得让他动弹不得。 沈慕清刚起身想走,健硕有力的手臂就从她的身后伸出,牢牢抱紧了她的腰。 “别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就好…”低哑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连同着男性特有的温度,沿着沈慕清的背部,烫到心窝。 沈慕清用力推了推腰间的手臂,没想到对方却愈发用力,勒得她腰间都有了些许痛感。 她无奈地笑笑,用手轻拍他的手臂,诱哄般地说:“我不走…我真的不走,你先把手臂松开…我腰快被勒断了。” 温言软语蛊惑着戈墨,他松开了手,随即安静地睡去。 沈慕清也遵守刚刚跟他的约定,那就等他醒来再走吧。 她一直深爱着的男孩,居然在黑夜中认出了自己,甚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此刻的沈慕清是无比兴奋的。能多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儿,她自然是愿意的。 今夜真是天赐之夜,自己爱了6年的男孩,一直无法靠近的男孩,现在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她的面前。她可欢喜了。 沈慕清鬼使神差地在戈墨的旁边躺下。她托着腮,靠近打量他。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长而翘的睫毛搭在眼睑上,额头上落下几绺碎发搭在额间,整个人显得温柔多了。 酒店房间暖橘色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洒在戈墨的睡颜上。俨然一个睡美男。 她掩不住自己唇角的弧度。她越靠越近,然后轻轻地将吻印在他的唇上。 一秒后分开。 沈慕清眼里全是笑。 醒酒间里戈墨突如其来的吻,让沈慕清有了那么一丝的抗拒。现在这轻轻一吻,虽不像醒酒间里的缠绵,但却甜她到心里。 她也不知自己这样望着他的睡颜笑了多久。反正她看着看着,他突然醒了。 戈墨睁眼后,定定地望着她。 她和他对望着,彼此的眼中映着对方的影子。 然后,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有什么火花在里面蔓延。 非常突然,他翻身压住了她。 单手撑在她的耳侧,手指滑过玲珑精巧的下颌,白皙秀颀的脖颈,婆娑着她精致的锁骨。然后,温暖湿润的吻密密落下。 沈慕清开始很惊讶。不过她没有挣扎。 她被他压在床间,唇舌贴合厮磨,唾液交缠。他张开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她的舌根,诱哄般的,想让她给他更多。 他带着索取意味的吻压得她来不及喘息,只能本能的张开嘴呼吸更多氧气。这样一来,反倒顺了他的意,他深入着汲取更多。 戈墨的西服扣子磕到沈慕清裸露在外的皮肤,她吃痛地轻哼一声。 听到沈慕清模糊的抱怨,戈墨起身一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和白衬衣,那身看着昂贵精致的上装就被他随意抛向床尾。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流畅好看的腹肌、人鱼线,特别是他肚脐下方一溜暗戳戳的黑色绒毛,更是性感无比。 戈墨并不想离开身下的人儿太久,除去衣服又马上压了下去,他咬着她的唇瓣喘息着询问。“你确定?” 虽然这样询问,但他其实并不期待从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这只是他摇摇欲坠的理智习惯性挣扎而已。他无法知道如果沈慕清此刻反悔的话,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或者直接对她使用强迫手段。 他明明一直以来都是理智的,对性没有太多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性冷淡,但是一遇到沈慕清,他就如此难以自控。 今夜的戈墨好像跟沈慕清记忆中那个他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沈慕清却说不清。 沈慕清好像也有了那么一丝不同,大概从他叫了她名字的那一刻,她又开始深陷其中。 她爱他,能如此地靠近他,能把自己献给自己爱的那个男孩,她心甘情愿。 沈慕清蹙眉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像女妖一样软而无力地笑了笑,眸里泛着微醺的水光,仰起头轻啄了他的唇一下,用动作回应了他的问题。 对于她的回答,他兴奋无比。把头埋向她的颈项,在她的颈窝里不停的婆娑,啃噬。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双手滑向沈慕清的后背,找到拉链,仿佛小孩子拆礼物般小心翼翼地拉下,然后将裙装剥离,仅剩少少的布料遮住三点重要部位。 他有些凌乱湿润的吻不断地落到他柔软的腹间和胸下。她被他的吻弄得痒得微微向缩起身子,却马上被压制住了,他的动作不知为何显得有些粗暴急切。 沈慕清有些难受的喘息了几声,“我...有些害羞,关灯好不好?” 他把手伸向床头柜,关掉头顶大灯,只留下了床边的落地灯,将光线调整好,朦胧的光线下得她更加诱人。 他喘息着再一次覆上她,“吧嗒”一声,她的胸衣离开了她的身体,大小合适又挺翘的乳肉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难耐地咽了咽口水,用大掌将她胸前的柔软包裹,轻轻揉捏。 不同女性手掌的柔软,有些粗栗的手指绕着她顶端的樱红打圈,这陌生的触感让她不禁一颤。 看着身下少女青涩反应的他坏笑着将顶端已经挺立的粉红含入口中,用力的吮吸,用舌尖不断绕圈撩拨,用牙齿轻轻地叼起摩擦。 她轻轻的阖上双眼,被他流连的唇舌弄得有些呼吸微喘起来。 他的手指顺着她柔和的曲线下滑,指尖隔着内裤尝试着碰了碰她柔软的穴口,黏腻的蜜液早已浸湿了内裤。他急切脱掉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把手指探进隐秘的三角森林,温柔地揉捻。 沈慕清压抑着皱眉低吟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想要缩身退开。 但是很快她就没有可以退却的空间了,他炙热的龟头抵在了她的穴口。他俯下身,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的眼眸,此时他的眼眸已染上难耐的颜色,透着犹如寒潭般的黑,沈慕清有些紧张的咬着唇别开视线。 她像是一个怕打针的小孩子,不敢看即将要伤害自己的东西,好像这样就不会痛了一样。 他轻轻耸动胯部,龟头一点点的顶开穴口,那一瞬间两人的喘息叠合到了一起。 “好了吗?”她的唇角溢出几声短促的喘声,因为下身传来的逐渐扩大的胀痛而揪紧身下的床单,她的眼睫湿润而不安的颤动着。她的下身正被什么边缘温滑的巨物无法抗拒的慢慢深入撑开,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他喉结轻动,言简意赅地低哑着回答。 在前端完全被温暖湿软的甬道包裹以后,他深深的喘了一声,感受着她滑柔紧致的体内,他动作停顿了片刻,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托起她的腰,更深地挺入一部分进去。 在沈慕清看过的小说、电视剧里,描述这般场景都是如何的欲罢不能,噬魂销骨,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可见,小说都是骗人的。如今的沈慕清疼的皱起眉,本来还想跟他甜言娇羞几句,然而她痛的咬紧下唇,只好作罢。 穴口已经被撑得苍白失血,从未被到达过的柔软湿热的深处,被强行开拓的感觉涩疼尖锐。 戈墨挺进她的一瞬间,感受到了初历人事的紧致狭窄,但进入却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阻挡。 他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疑惑 ,仅仅只是一瞬,他又沉沦于她的甜美。 她感觉到那炙热的巨物已经抵到了她滑弱的宫口,然而她的臀还未触碰到他的胯间。悬空的感觉和揣测出的近乎可怕的长度,让她瑟缩了起来。 他的性器真的,优秀得不像亚洲人。这对于女性来说,是一件无比性福的事,但是对于第一次的沈慕清来说,却是无比痛苦的。 沈慕清感受着撕裂般钻心的痛,戈墨何尝不是?他也是第一次触碰女性的深处,龟头和茎体被狭窄的甬道夹紧,包裹着肉棒的包皮被牵扯得生疼。 他顾不得那么多,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让这个女孩属于自己。” 他拉起她的膝窝,又一个深深的挺弄,终于将他的全部埋入,直接深入到了宫口的一截。 伴随着他从胸腔中发出的满足的叹息声,他俯下身深深地抱住了她。 戈墨抽手摸了摸她早已松散的头发,锢着她的腰肢忘情律动。 他明明已经是个24岁的成年男人,并不是毛头小子。但他的性经验也只是从不多的成人电影和朋友间的深夜话题里获得,他并不懂得如何才是真正取悦女人的方式,只是按着身体的本能挺动。 看到身下的她似乎在默默承受巨大的痛苦,他想心软地放慢节奏,但是身体却不受大脑控制,他渴求着那份快乐。 初经人事的他,冲撞了没多久就感觉腰眼一麻,他想控制住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但是却感觉刹不住。 反正,夜很长。 他还有更多时间拥有她。 他索性含住她的耳垂,狠狠地顶弄了几下,白浊的浓稠液体全数射进她的宫内。她耳边传来他性感而轻声的喘息,像是艰难,又像是从未有过的万分快慰。 这样的快感,跟他自己手淫来得很不一样,强烈又绵长。他依旧将自己的分身埋在她的体内不舍拔出,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的压她身上,不停喘息。 沈慕清知道,她一直爱的人,从她这里得到了快慰,即使这次的她并没有获得传说中的高潮,但她心里是无比满足的。 即使身体承受着疼痛她也觉得无比美好。 ------- 本来这章写的是清水文,今天补肉补得我头晕。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还是肉肉肉 本就是食肉动物的戈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沈慕清?(坏笑ing) PS. 我写文的时候一直在听 Labrinth的《beneath your beautiful》 一首很老的歌,却很符合这个故事。 Would you let me see beneath your perfect 你愿让我看见那完美掩饰下真实的你吗 Take it off now girl, take it off now girl 脱掉伪装吧,不要再假装坚强了 I wanna see inside 我愿倾听你的内心 Would you let me see beneath your beautiful tonight 今夜,让我看见你美丽外表下孤独的灵魂好吗 第十章 初夜2(H) 戈墨一直重重的压沈慕清身上,男性的体重把她被压得有些难受,呼吸困难,但他却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沈慕清只能自救,用手轻轻推了一下他,咬着下唇羞答答地说:“那个,能不能先起来,你压得我有些喘不上气了。” 戈墨这才回神,浅吻她的唇瓣一下,缓缓起身,不舍地将还未全部疲软的茎身拔出。 失去了肉棒堵塞的穴口里瞬间流出了一堆带着她体温的浓稠液体,陌生的腥味充斥在不大的房间,提醒着沈慕清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想起身拿床头上的纸巾将自己的下身和床单清理干净,可她下体的疼痛让她无力起身,她想撑起身体,却几次都失败。 仿佛看透沈慕清心思的戈墨,赤裸着身体随意的抽了几张纸走近沈慕清,伸手要去掰开她的腿。 沈慕清以为戈墨又要来一次,下意识的蜷起双腿,远离他伸来的手。她现在感觉穴口和甬道仿佛火烧一般难受,她真的吃不消再来一次。 戈墨看着宛若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沈慕清,浅笑一声,温柔地开口:“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清理。” 仿佛受到蛊惑般,沈慕清乖乖地任由他打开她的双腿,将最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她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挡住阴部,肥厚鲜嫩的阴唇宛若蚌肉般开着,原本被撑成圆洞的穴口又合在一起,一股一股的还未流尽的白浊液体还在从细缝里缓慢滴落,甚至连她稀疏的阴毛上也沾上了些许。 这样淫靡的画面让他不由得又浑身燥热,原本已经疲软的下体似乎有了重新苏醒的的趋势。 他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舔舔干涩的唇,伸出有些略微颤抖的手抚向她的阴部,克制地开口:“你把手拿开,要不然我怎么清理。” 沈慕清害羞地缩回双手,闭上眼眸,即使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她还是羞于和他赤裸相见。 有些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不真切,但那柔软的触感和形状依旧隔着薄薄的纸张传递到他的手指,接着传到大脑。轰的一声,他脑中一片混沌,又险些被欲望控制。要不是理智还在告诉他:“这个女孩才经历了一场并不是很舒服,甚至说是有些痛苦的性爱,他不能再让她害怕自己。” 他就会再一次欺身而上,不管不顾地狠狠再一次要了她。 紧闭双眼的沈慕清并未看到戈墨的异常,以为他会好好帮自己清理下身,可没想到,他草草擦了两下就收回双手,烦躁的将纸巾揉成一团丢垃圾桶,转身进了浴室。 沈慕清很是奇怪,说要帮她清理的是他,随便了事的也是他。 戈墨在卫生间里打开花洒,微凉的水柱喷洒而下,流过他俊逸阳刚的脸庞,不断喘着粗气的胸膛,轮廓明显的腹肌,茂密的阴毛和那个已经高高昂起头的粗壮巨物。原本只要冷水一冲就可以恢复冷静的身体却还是没有消下去的趋势。 戈墨烦躁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单手撑在隔间玻璃上,另一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开始不停的套弄。 细微的水声,绵密而又黏腻,层层浇筑,像是密不透风的墙,将人紧锁在酣畅淋漓的痛快之中。戈墨拼命压抑着粗喘沉重的呼吸,也压抑着溢满情欲的身体。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糟糕,仿佛一直深埋体内的恶魔种子开始发芽,将他拖入欲望的深渊。 这样的他,怕是会吓到她,让她厌恶的吧。 尽管他已经尽力压抑自己的声音,但这只是酒店普通的房间,房间和卫生间之间仅仅只用一层磨砂玻璃分隔开,隔音并不是很好,声音不胫而走。 坐在床边的沈慕清黛眉微蹙,大致也能猜到那人在干什么,荒唐而又让人介意的声音愈发明显,也愈发急促,逐渐朝着不可控制的节奏迸发。 那个过程漫长而又煎熬,虽然她此刻心里很感谢戈墨并没有趁人之危为难她,但是她又在质疑她的魅力,是她没有让她满足吗? 不知是到了哪个点,终于,密不透风的墙壁轰然坍塌,伴随着他满足的低喘… 他应该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沈慕清从纠结无比的情绪中抽离,有些艰难地想找件避体的东西穿上,她也想洗个澡,身体的粘腻感让她十分不适。 她拿不到在卫生间的浴袍,裙装穿起来也不太方便,只能从地上拾起戈墨的白衬衫随意套上。 在戈墨身上服帖无比的衬衫到了她身上就变得宽大无比,虽然已经把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都扣上,还是露出大片肌肤。 她有些拘促地拉了拉衬衣下摆和领口,踱步到卫生间门前,试探的敲了几下。“戈墨,那个…你好了吗?你进去好久了,我想用一下卫生间。” 他并没有给她回答,直接从里面打开了门锁拉开门。 腰间只围着一块浴巾的戈墨正在擦着头发,看到沈慕清穿着他的衬衫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 这显然是男女朋友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举动,他垂眸微微笑了一下,侧身跨出卫生间。 走的时候,他还侧头瞟了一眼她的背影,她身上的衬衫堪堪遮住腿根,引人无限遐想。 戈墨从未住过普通的酒店,这是他第一次知道酒店隔断仅仅只用磨砂玻璃而不加其他任何遮挡。他一开始内心是拒绝的,这个设计完全没有隐私可言! 当沈慕清曼妙的身姿从玻璃里隐隐透出的时候,他开始懂了。 戈墨觉得今晚的自己完全超出他的掌控,理智至上的他居然会被欲望牵制。 他懊恼地捏了捏眉心,靠着枕头假寐。 她仿佛是沙漠里的一湾清泉,而他,就像是在沙漠里苦苦挣扎等待死亡的行者,找到清泉后要拼命汲取水分才能重获生命一样,对她有着难以言喻的迷恋和灼热。 今天之前他不确定现在的他是否有资格去保护她、拥有她,那么好的她。 现在,他高筑的心墙似乎开始坍塌。 沈慕清清理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她发现戈墨好像已经睡着。她害怕打扰到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脱掉身上的浴袍,裸着身体钻进被子。 现在的她又累又晕,脑子已经没办法好好思考,给自己裹好被子便背对着他沉沉睡去。 她躺下的那一瞬,戈墨睁开眼睛盯着她光洁的裸背,她乌黑顺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她身体的馨香明显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她休息一会应该就能再来一次了吧?”他心里侥幸的想着,用手抓着她的长发把玩。 不知过了多久,他实在情难自控,挪动身体主动靠近她,坚实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从后面搂她入怀,两具赤裸的身体重新紧贴。 他把头深深埋进颈窝,用唇瓣轻轻勾勒着她好看的肩颈线,鼻息间都是独属她的味道。 他的手离开她的腰肢,调皮地蹭着她雪白的饱满,劲腰向前小幅挺动,浓密的毛发和有些略微苏醒的巨物在她的臀肉上摩擦。 熟睡的沈慕清感觉受到干扰,有些略微不满的嘟囔了几声,想翻身摆脱身后那扰她美梦的烦人动作。 刚翻过身的沈慕清就被充满着雄性气息的炽热身躯覆上,她瞬间清醒,睁着带着朦胧睡意的眼眸望向戈墨。 他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柔情,可她此刻并不想跟他再发生些什么,她真的很累。 她软软地推了戈墨几下,示意他离开。 男人不退反进,喉结上下滚动,俯下身箍住她的唇,舌尖熟练的撑开她的牙关,含住她柔软的丁香小舌,轻轻的嘬吮着。嘴里落出气息不稳的一句话:“慕清,我,想要...给我,好不好?” 来不及给沈慕清思考和回答的时间,他用膝盖霸道地顶开她的双腿,轻轻拨开稀疏的阴毛,分开她的下体,用手指围绕着她的阴蒂打圈轻捻。 这样的动作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停扭动身体想夹紧长腿,让他停止他手上的动作。 眼看就快合上的双腿又被重新分开,他用上了更大的力气,让她不能再次反抗。 戈墨俯下身含住她的乳头,舌头灵巧的舔吮、打圈。同时,身下动作不停,他微微分开她的阴唇,往神秘甬道里拆入一根手指,缓缓抽送。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浑身瘫软,舒爽却又觉得空虚,渴望着什么,受不了的低吟几声,一股晶莹的液体涌出。 有了爱液的辅助,他感觉手上的抽送轻松不少。 他继续不停挑逗撩拨着女人的敏感区,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穴内的嫩肉相识吸盘一样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不断地向内挤压,刚刚还抽送轻松的动作又有了些阻力。 身下的人在他的努力下有些动情,穴内流出源源不断的蜜液,她身下的床单都湿了大片。他很想立刻贯穿她,进入她,可他不能,她会受不了的,扩张度还不够。戈墨按捺住身下快要爆炸的肉棒,耐着性子不断用唇舌在她身上扇风点火,直到穴内可以吞下三根手指才满意地缓缓撤出。 他把手上的滑腻涂满茎身,用手扶着肉棒在穴口处尝试性的挺弄了几下,隔靴搔痒般的抚慰让沈慕清有些难受,她不停地喘息着轻吟出声。 戈墨像是被戳到什么神经一样,一瞬间掐紧她的要,发狠般地猛抵了进去。他优秀的性器不是手指能比拟的,像是粗热的钝器重新捅入伤口,沈慕清又感觉到撕裂的疼痛,即使她已经动情,下身泛滥。 她立即蹙起黛眉,呜咽几声,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出。 这时他才像是被唤回一丝理智,笼在她上方的身躯僵硬,撑着身子喘息了半天,克制的手臂发抖,轻轻的慢慢抽出来,看着她带着泪痕楚楚动人的眼眸,顿了一下,在即将到达穴口边缘的时候,又缓缓地再次挺入。 他低了头,吻向她带着泪痕的眼角。大掌找到她摊开在床上的手,用力握住,十指相扣。 他身下的节奏慢慢变快,被抵在床间的沈慕清,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上下耸动。 她垂着眸,却也听见抽插间逐渐清晰的噗嗤水声,她的身体正在一开一合间努力地尝试接受他。 她睫毛微颤,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抽回被他紧握的双手捂住眼睛。戈墨低声笑了一下,将她要抽出的手握紧,圈到了他的颈上。 他的唇顺着黑发滑下,在她裸体的肌肤慢慢吮吸,时而伴随着极其轻柔亲昵的噬咬,直到她身上布满他的画作,他才满意的离开,掺着情欲的低喘,时轻时重地耸动着下身去讨好她。 她受不了低吟:“唔…嗯…轻,轻点…”下一刻,她被猛地翻过身,从背后再次被进入,后面的冲撞也越发大力,次次都被顶开花心,抽插间溢出的粘稠爱液缓缓顺着她纤白的大腿流了下来。转瞬即逝的疼痛和延绵不绝的快感袭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穴内的肉壁不断痉挛收缩,夹得他不禁低吼一声。 大脑短暂空白之后,沈慕清身体软绵无力地想要倒下。戈墨却不给她机会,一把圈住她的腰肢,向上托着使她的背贴上他的胸口,像是将她抱在怀里一样,不让她软在床上。 这样一来,身下的抽插变得更加无法躲避,她脆弱不堪的轻颤着,嘴里发出难以控制的舒服的呜咽声。 戈墨把怀里的人重新翻过身,让她圈紧他的脖颈,柔软雪白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规律的颠簸着,快感再一次累积,沈慕清脚趾紧绷起来,眼前一片空白,包裹着他的滑软温暖的肉壁随之又一次痉挛收缩,嘴里落出几声诱人的低吟。 在那一刻,戈墨的呼吸开始变得更加急促粗重起来,他的每一下都变得更深而急促有力,摩擦着沈慕清高潮时敏感异常的内壁,绵长而又令人崩溃的高潮又再一次袭来。 戈墨重重撞击了几下之后,他的背部肌肉骤然紧绷,伏在她耳畔发出一声舒服性感的低吼,重重地在她左胸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将大量浓稠的白浊灌入子宫。 她痛得大声喊叫,他却搂她更紧,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窗外月色朦胧,屋内一片春色旖旎。 这个夜晚,她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尽缠绵,就像是轻微的毒瘾患者一般,只有对方才能拯救自己。 直到深夜,才相拥着入眠… ------ 祝大家吃肉快乐呀!甜甜的糖吃完了,下章估计就是玻璃渣了 为什么我看肉文的时候很正常,写肉的时候就特别害羞?有些词汇我真的写不出,罪过罪过! PS.我决定以后每一章推荐一首切合的歌,就那么任性,O(∩_∩)O哈哈~ 毕竟我写文都需要音乐给我灵感 盛哲《在你的身边》, 歌名叫《在你的身边》,歌词却是“想在你的身边” 或许在你的身边,只能存在于想象。 第十一章 坠落 这一夜,她和他并未说太多话,以为彼此已经将多年想说的用身体传达给了对方。 “嗡嗡嗡,嗡嗡嗡”手机连续的震动声吵醒了戈墨,他习惯性的到处摸手机想掐掉那闹人的声音,却没有摸到。 他紧了紧怀里的温香软玉,想让手机自己停止,但手机却一遍一遍不停震动,在他怀里熟睡的可人儿因为噪音有些不满地皱了眉。 他没办法,捏捏眉心,甩甩宿醉未醒的头,迷糊地下床,在床下凌乱的衣服里摸出了那个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接了起来。 “喂?沈慕清!那么晚了还不回家吗?你知不知道作为男朋友的我会有多担心!别生气了好不好…”男性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戈墨愣了一秒,瞬间清醒,握住手机的手骤然紧绷,仿佛要把手机碾碎,他顶了顶后槽牙,并未出声。 电话那端的人等了一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就挂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上刚刚挂断的那个来电,那个备注为“我的爱”的来电,失神。 如此甜蜜的三个字,此时此刻,在他的面前却显得如此讽刺。 他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属于别人,而他,只是一个可笑的第三者。或许,连个第三者都不算,他只是她一时消遣罢了。 一夜春情,露水情缘。 戈墨嘴角勾动,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沈慕清,眸色一沉,嘲弄地苦笑了一下。 怪不得他第一次进入她的时候,畅通无阻并未有任何阻挡。 他并不介意沈慕清是否曾经属于过别人,他只要此刻、未来,她只为他的难过而难过,为他的开心而开心,只为他一个人绽放,身心都独属他一个人,那就够了。 他恨她,当他已经做好为她抵抗一切的准备,她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只是因为她和她男朋友闹矛盾,他就沦为安慰的玩物吗?他也恨自己,为什么出现那么晚? 他很想冲上去叫醒正在安稳入睡的沈慕清,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她明明有了爱人还要来招惹他?他明明已经给过她选择和退缩的机会… 可他没有。 也对,她并未真正开口说过爱自己,一切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而已。 他颓唐地坐在地毯上,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微凸的血管全部爆出,本来骨节分明又好看的手在此刻显得有些狰狞,指甲全部深深嵌入掌肉之中。 手机屏幕发出的余光照到他脸上,先前的温柔不复存在,眼眸深沉,面色冷峻。 沈慕清以为今夜之后,她和他终于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然而。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明白,这一步,他们走的是反方向。 沈慕清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已不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沈慕清想起昨晚的种种,脸上浮起一层娇羞的红晕。她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原来心里真的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她以被子掩住自己的胸口,下床去捡内衣。随着被子的移动,沈慕清注意到那洁白的床单上,并未出现初夜以后会留下的红色。 现代女性因为生活习惯的改变,处女膜会因为多种原因破裂,所以,很多女性在初夜的时候并不会留下那抹象征贞洁嫣红。 如今社会进步,社会风气也逐渐开放,两个人只要是真心相爱,是不是初夜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相信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的戈墨,应该不会因为这个介怀。 但是沈慕清还是怕戈墨误会自己,准备收拾好自己再去跟他解释。 刚刚弯下腰,身后飘来低沉磁性的声音,“你起了。” 好听,却冰冷。 沈慕清转眼看到正在戴腕表的他赤着上身,宽肩窄腰,紧绷的腹肌,下腹深深的凹陷,因为他微微用力的动作,勾勒着过分清晰的肌理线条。 她立即就笑了。软软地说:“嗯~早呀!昨天,你辛苦了。” 戈墨昨晚的醉意已经无影无踪。他面色冷峻。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她的侧脸上,显得她更加明艳动人、脆弱,让人禁不住扬起浓重的保护欲。 戈墨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查觉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大家都是成年人,昨天我们都喝的有点多。”他扣着衬衣的扣子,头也不抬地说。 “沈小姐也是聪明人,自然懂我的意思。毕竟昨晚是我有错在先,作为男性,我有必要补偿你。”说着就从皮夹里拿了一叠纸币放在床头柜上,还留下了一张名片。“这是我秘书的联系方式,如果觉得补偿不够,还可以联系我的秘书。” 有时候,从天堂坠落十八层地狱,不过瞬间。 沈慕清万般庆幸,自己在这一刻背向着戈墨,否则她真的来不及调整表情。 她把内衣握紧,用力的青筋都浮现出来。 她明白,想象中久别重逢先苦后甜的爱情,自己是尝不到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有似乎才短短几秒。 沈慕清放松了力道,开始穿内衣。 她的表现一切如常。没有哭泣,没有质问,也没有撒泼。 扣上扣子的时候,她克制着颤抖的的身体,语气平稳的发声,回道:“不过是一夜情罢了,各取所需。戈先生不必如此,昨晚,我们都很开心,不是吗?”说完,她望着落地灯娇娇笑了一声。 笑容里的苦涩,只有她能听到。 她坐在床沿,双手自然下垂着,连站起来都无力。她一阵的虚脱。 沈慕清以前觉得自己在默默爱着戈墨的6年里,拔山盖世。现在她明白了,那些所谓的铜墙铁壁,不过自欺欺人。她根本没有那么神勇。他的一句话,就让她溃不成军。 她弯下腰,捡起裙子,慢慢穿上。她的动作很慢,好像每动一下,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花了很长时间,她终于把衣服穿好。 等她艰难的起身,发现偌大的房间只自己一个人。他连道别都没有,一如当初的他一样,连一句道别都吝啬给她。 戈墨,再见,再也不见。 她的爱情,她的纯贞,都在这个晚上埋葬。 —————— 明天五一啦!大家假期愉快哦(′-ω-`) 请假回老家所以更迟了,还好写出了一章 果然撸狗让人堕落 今日份歌曲推荐 ENE《パズル 》 在爱情里 最伤人的不是锋利的话语 而是 沉默和猜忌 第十二章 意外 沈慕清逃似的冲出了房间,床头柜上的那叠纸币和名片,她看都没看一眼。 沈慕清失神地上了辆公交车,到了一个热闹的步行街。 她下车。 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她所有的思绪还凝在戈墨的那些话上。 直到路上好些行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终于醒过来。 沈慕清看向商店的橱窗。从玻璃的影子来看,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自己除了头发有些凌乱,衣着都没有任何问题。 转向商店门口的镜子时,她才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颈项和胸口布满了紫红色的星星点点。 戈墨抵着她时的疼痛和温暖再度涌上她的脑海。 然而,耳边乍响起他的那些话,那种温暖就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剧烈的痛。痛楚从她的心里蔓延,瞬间抵达四肢。 沈慕清坐在步行街的矮凳上,睁着空洞的双眼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男孩搂着女孩,亲密的走过。 有女孩撒气跺脚,男孩上前哄抱。 还有男孩女孩手牵着手,脸上都是甜甜的笑。 沈慕清眨了眨眼,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是溺水的人,再也呼吸不到空气,胸口痛得快要炸开。 一声甜甜的稚嫩的童声在她耳边响起:“阿姨,你怎么了?妈妈说女孩子要坚强,不要老是哭。但是我还是很爱哭,每次我一哭,妈妈就会给我一颗糖,有了糖我就不哭了,这颗糖给你,你不要哭了哦~” 沈慕清艰难地睁开哭肿的眼睛,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映入眼帘,她小小的手掌里捧着糖果,举到她面前。 沈慕清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伸手拿起了女孩送过来的糖果,有些哽咽:“谢谢你哦~小朋友。阿姨只是想到一些难过的事而已,不要担心。” 小女孩看到沈慕清笑了,也笑了笑,露出缺了两颗缺了的门牙。“姐姐不要再哭了哦,再见!”说完便跑向沈慕清对面的商铺。 商铺门口立着一位温柔的妇人,她摸摸女孩的头发,笑着朝着沈慕清微微颔首。 她和他的关系,除去昨夜的种种,真的就连普通人之间的关心都不曾有过。 他愿意和她上床,也许…只是一个醉酒男人的本能反应而已。而她,还在期待着这份关系里能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存在。 明明昨晚他也曾对她展现出不同以往的温柔。 果然,男人在床上总是披着羊皮的狼。她的心千穿百孔,曾经深藏的那份爱意,如今就像是长在心脏上的一颗腐烂的毒瘤,恶心又疼痛无比,但是却没办法去除… 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发呆。 “我的爱”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一直跳动,沈慕清理了理情绪,接起电话。 接起后,徐斯曼大大咧咧炸呼呼的声音传来,“亲爱的,昨天校庆怎么样?” “......”一阵沉默。 沈慕清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她实在太过狼狈,必须找个地方清理一下。 沈慕清哽咽了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斯曼,你在家吗?我要去你那住几天。” 对方也察觉到她声音的怪异,担心的询问:“我在家啊!慕清,你怎么了?” 沈慕清没有回答,掐了电话。 ------ 半小时后,沈慕清出现在了徐斯曼租的公寓门口。 徐斯曼开门的时候,看到如此狼狈的沈慕清,吓了一跳。这样的沈慕清,从小到大那么多年,她从未见过。 沈慕清向来好强,很少哭泣。即使在那个心思敏感情感脆弱的高中时期,知道戈墨离开的那天,她也从未如此。 徐斯曼赶忙把沈慕清扶进屋里,她颈间和胸前的紫红痕迹,明眼人一看就懂。 她并未多问,拿了自己的衣物,就把沈慕清推进了浴室。 沈慕清开了热水,雾气氤氲。她泡在浴缸里,低头呆呆的看着身体上那些印记。若放普通情侣之间,这些印记是双方对对方爱的承诺。可现在,那些星星点点,却显得如此讽刺,嚣张地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和今早发生的那一幕。 她一遍一遍的搓自己的身体,想把这些印记搓去。搓到身体泛红,她才停下,蜷起身体,抱膝哭出声来。 这一哭,痛彻心扉。 这场自以为的单恋,她走的无比辛苦。每次被戈墨冷眼相待的时候,她都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自我安慰,幻想一下美好的未来,自我鼓励。 而今,真的要结束了。 戈墨的那些话,彻底撕碎了她的尊严。 沈慕清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一抽一抽的。这时才发现,浴缸里的水早已冰凉。 她咳了两下,站起身。套上徐斯曼的衣服,出了浴室。 一开浴室门就看见徐斯曼一脸担心地站在自己面前,脸色不好的大喊:“沈慕清!都多久了?!你他妈再不出来我就要撞门进去了!我以为你在里面自杀,死里面了你知道吗!” 沈慕清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抱住徐斯曼,弱弱地说:“斯曼,我没事,你别担心。”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卧室走去,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一觉,沈慕清睡了很久。梦里的她,漂浮在浩瀚的星空里。身边宛若电影放映一般,闪过和戈墨的一幕幕。 那个办公室里矗立的白衣少年,那个在巷子里拯救自己的英雄,那个在社团活动里严肃认真的社长。她拼命跑着去追,可是怎么都追不上,到最后,所有剪影都化为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她吞下。 她满身冷汗的醒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自己居然快睡了一天一夜。 一天未进食,胃绞着疼,她轻轻的起床,不想惊动在她身旁熟睡的徐斯曼,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些蔬菜,准备下面条。 洗菜,烧水,一气呵成。 正当要下面的时候,沈慕清瞥到厨房门口的那个人影,“斯曼,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实在太饿了,要吃吗?我煮面。” 徐斯曼踱步到沈慕清面前,搂着沈慕清的腰,“慕清,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看着沈慕清的状态,以她对她的了解,徐斯曼心中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沈慕清不说,徐斯曼也不会追问,强求得到答案。 沈慕清揉了一把徐斯曼的头发,伸了个懒腰,唇角上扬。“我知道。面条,要吃吗?” “要要要!慕清煮的面世界第一好吃!”徐斯曼就手舞足蹈的坐到餐桌前等候。 因为身上的痕迹,沈慕清不想回家,就一直呆在徐斯曼的公寓。 每天给徐斯曼打扫烧饭,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乐得徐斯曼感叹自己为何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把沈慕清娶回家! 一个星期以后,沈慕清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母亲的无敌连环夺命call。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紫红,也渐渐没了痕迹,才无奈地回了家。 沈父沈母对于女儿的外宿稍有不满,询问原因。 沈慕清摸摸自己耳垂,借口自己在申请学校公派留学资格,要准备大量资料,比较忙,因为徐思曼的公寓靠近学校,就借住她那里几天。 沈慕清一向懂事,行事规矩。沈母便没有过多纠缠,还心疼自己女儿忙瘦了。 才短短一周没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太好…便吵着要去菜场买点排骨给自己女儿补补。 沈慕清回复了教导主任,愿意换专业出过留学。因为要准备的资料很多,沈慕清又忙碌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沈慕清白天去学校帮老师做课题,准备出国资料。晚上不时去餐厅兼职弹琴,有时候约上徐思曼,到处逛吃逛吃。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那天,沈慕清照例约着徐思曼去吃自己最爱的炸鸡爪和泡鲁达。可是,当沈慕清笑着拿起鸡爪要塞到自己嘴里时候,一阵莫名的恶心感突然出现。 沈慕清丢下鸡爪,捂着嘴冲向卫生间,呕吐了半天才出来。 重新坐回位置,沈慕清脸色苍白,虚弱地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徐思曼说:“老妈说的果然没错,秋天比夏天更容易吃坏肚子,你也要小心哦~不要像我一样!”现在整个小吃摊的味道都让沈慕清不适,她皱着眉趴桌子上。“斯曼,我们走吧,这里的味道好难闻啊!油腻腻的!” 正在啃鸡爪的徐思曼放下手里的鸡爪,戏谑地望着沈慕清,“又是怕油腻,又是突然呕吐,你怕不是有了吧?” “怀孕?!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沈慕清猛然坐直了身体,想想自己好像已经快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因为不想让自己乱想,她就拼命让自己忙起来,没想到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姨妈。 “斯曼,吃完陪我去一下药店。”沈慕清脸色愈发苍白,声音颤抖,桌下紧紧抓着裤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失去了血色。 徐思曼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沈慕清:“不是,我刚刚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 “都是新时代的女性了,最起码的生理知识总是晓得的吧。one night也要知道保护好自己啊!”徐思曼重新调整好表情,表情严肃,认真地看着沈慕清。“没用套?” “嗯…” “一夜情还玩无套内射,够刺激够劲爆!那为什么不吃紧急避孕药?你好歹也补救一下,是吧?!” “那几天我的状态你也看到了…”沈慕清低着头,头疼欲裂。 徐思曼咬咬牙,拉起沈慕清,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帮你买验孕棒,说不定不是,你恰巧就是单纯的胃不舒服加月经失调…”徐斯曼把沈慕清按在床上躺好,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转身就往外走。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沈慕清和徐思曼盯着眼前五根验孕棒,沉默。 上面都是明晃晃的两条线。 狭小的公寓安静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徐思曼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吗?戈墨。”自从沈慕清狼狈的回来那天以后,戈墨这两个字似乎成了禁忌,她从未再提再问。直到现在,她才忍不住开口。 沈慕清把自己重重地倒在床上,蜷起身体,泪水顺着空洞的眼睛不断往外涌,用弱不可闻地声音回答:“嗯…” 徐思曼慢慢地在沈慕清身边躺下,侧身,紧紧拥她入怀。“慕清,你准备怎么办?” “斯曼…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很乱,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自己。”沈慕清望着窗外的星空,嗓音嘶哑。 沈慕清和徐思曼躺床上,一夜无眠,各怀心事。 ————— 五一停更了一天,劳动节劳动人民也需要休息一下 但是感觉停更就没人看,有点心塞塞_§:з)))」∠)_ 今日份歌曲推荐 en《嚣张》 人是最奇怪的动物 为了听一句我爱你 居然会做出跟人上床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第十三章 命运 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微妙的存在,它不一定能证明许多东西,但一定会看透许多东西,检验很多东西。 沈慕清站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她犹豫了。她看着B超单上的那张照片,感叹生命是如此神奇。那个像小豆芽一样发光的光点,正在默默努力成长,在不久的将来能长成一个婴儿。 她不能,也不忍心把这个孩子打掉。 刚刚在检查室里,第一次听到像小火车般轰隆的心跳声时,她就心软了。 她明白,自己也才23岁,精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无限的可能在等着她。 进去手术室,出来就会是全新的沈慕清,一切错误都还来得及去修正。 可以去完成自己的学业,实现自己的抱负。 或许以后,还会遇到一个深爱自己的丈夫,生个孩子,人生圆满。 沈慕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选择不顾世俗眼光,生下孩子。 大概是晚到的叛逆期,让从小按部就班长大的她,想任性一次,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自己的爱负责,即使那份爱,永远得不到回应。 沈慕清虽然成长在一个父母恩爱、家境殷实的正常的家庭。她也曾对爱情有过幻想和憧憬,希望有一天能穿上白纱,像童话结局里那样,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但是,她性格早熟又善于察言观色,早已在生活的小巷里看遍了人生百态。 这个时代,丧偶式育儿比比皆是,婚姻多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在现在的速食社会,是个笑话。 经历了人走茶凉,也渐渐明白再烫手的水还是会凉,再饱满的热情还是会退散,再爱的人也许会离开,也就不敢再轻易张口就是来日方长。 她一个人当个未婚妈妈,未尝不可。 她走到徐斯曼身边,轻轻唤了声:“斯曼,我们走吧~” 徐斯曼坐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正低着头认真地考虑要编个什么好理由去搪塞沈母,好让沈慕清在自己那里多休息几天。 抬头一看,居然看到沈慕清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明才进去几分钟啊。 徐斯曼满眼疑惑地皱了一下眉,立马站起来,惊讶又关切地问:“那么快?你还好吗?” 沈慕清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莞尔一笑。“我很好。肚子里的宝宝也很好。我......改变注意了,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什么?!你要生下这个孩子?!我没听错吧?”徐斯曼使劲捏了自己脸一下,疼得龇牙咧嘴,确定她并不是在做梦,不可思议的大声说道:“卧槽!沈慕清你是不是疯了?在这说什么胡话!” 沈慕清眼神坚定,拉起徐斯曼的手,“斯曼,我没疯,因为我想对自己的爱负责,也是对一个生命负责,所以我选择生下他。你当时不是说,不论我做什么,你都站我这边的吗?” 徐斯曼无奈地看着沈慕清,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沈慕清,你要考虑好。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玩的过家家,这是一辈子的事!你已经规划好的未来,会毁于一旦的!还有,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真的会幸福吗?再说,要是你父母知道你未婚先孕肯定会爆炸的!” 沈慕清愣了一下:“船到桥头自然直。” 徐斯曼叹了一口气,“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是无条件支持。但你要考虑现实情况,你怎么养孩子?怎么带?” “我大学去餐厅兼职弹琴攒了一些钱,还有奖学金、爸妈给我买的理财什么的,应该够支撑到宝宝一岁左右,剩余的我会继续想办法,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吗?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沈慕清你的套路什么时候能变变?”徐斯曼站了起来,看着眼前满脸温柔却又坚定无比的女孩,终于重新展出笑容,搂着沈慕清走出医院。“孕妇要吃啥?” “我们是不是要给孩子取个乳名?” “还有,我要当宝宝干妈啊!谁都不能跟我抢!” “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准备宝宝的东西了?那些小鞋子小衣服好可爱哦~” ...... 沈慕清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够遇到这样一位闺中密友。大概是透支了这辈子的爱情运才换来的友情运吧。 果不其然,知道沈慕清未婚先孕,男方还不知所踪的沈父沈母,大发雷霆。 他们逼问沈慕清男方的姓名,沈慕清只是沉默。她宁愿承受爸妈的责骂,也不愿意他们知道那个人的姓名。 要把孩子生下来,是她自己一个人决定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提他名字并没有什么意义,只会徒添烦恼。 沈父吵嚷着让沈慕清不要再回来,沈家丢不起这个人,顺带还给了沈慕清一巴掌。沈母一个劲儿的流眼泪,看都不看沈慕清一眼。 沈父对自己女儿一直宠爱有加,这是23年来沈父第一次动手。 沈慕清也没动,默默受了一切。 她就这样,性子倔,一旦下定决定心做的事情,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日之后,沈慕清就离开了家,长住徐斯曼公寓里。 她回学校拿了毕业证,亲自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教导主任一阵唏嘘,问她理由,沈慕清也只是笑笑,并未说明。 孕期的沈慕清过得还算轻松,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在生产前几天,她都还在兼职赚钱。 她相信她能做一个好妈妈,凭她一个人,也能给宝宝创造良好的生活和教育条件。 直到她生产那天,难产大出血紧急顺转剖,需要患者家属签字时,徐思曼不得已才通知了她的父母。 看着从手术室出来的女儿满脸苍白,沈母的心又软了下来。开始张罗着女儿的月子,帮忙带孩子。 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 —————— 如今的沈慕清,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宝宝,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虽然这跟她曾经规划的未来有些许的不同。但是,现在的生活,她很知足。 宝宝乖巧听话,自己在父母赞助下开的琴房也步入正轨。 徐思曼悄悄挪用了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留给自己的嫁妆钱去盘了一家快要倒闭的酒吧,取名“惑”,重新装修开张。不知道徐思曼本身就是经营鬼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酒吧居然在苏城红了。 徐思曼忙的不可开交,沈慕清看不过去,空闲时也会去酒吧帮忙。 徐思曼每次看着沈慕清,总是忍不住感叹:“慕清,你上辈子拯救了宇宙吧!?明明都是个四岁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能那么美?” 沈慕清的确是幸运的,除了下腹部那条白线,根本看不出一点生过孩子的痕迹。反而因为生了孩子,有些二次发育,纯真里带上了几分如同蜜桃成熟的诱惑,又纯又欲。 沈慕清模样好,身材佳,在酒吧帮忙的时候,总会遇到陌生男子搭讪。 每次总要说一大堆话来拒绝,有时候对方还会不依不饶。 疲于应付的沈慕清索性就发挥自己大学专业,给自己做了一枚戒指,套无名指上。一旦有人来搭讪,亮出手掌即可。 徐思曼看到了都甘拜下风,沈慕清居然能想到这办法。绝!太绝! 别人都是摘下婚戒冒充单身,她一个单身非得骗人已婚。 沈慕清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简单而忙碌、平淡却温馨。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某天,为了补贴家用的沈慕清,去一个新开张的高级餐厅弹琴。 这个活还是大学时期兼职的那个大堂经理介绍的,因为知道沈慕清一个人带孩子,所以同行之间有活动就会优先介绍给沈慕清。 沈慕清一如往常,穿上稍微正式的裙装,卷了长发,画上淡妆,开着自己的二手甲壳虫,前往约定的地点。 虽然提早来到活动现场,但是餐厅门口的停车位早已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各式豪车映入眼帘。 沈慕清头疼不已,市中心停车费很贵啊! “早知道就坐出租车来了。”她嘴里嘟囔几句,开着她的小破车,饶了几圈,终于看到一个空位,立刻见缝插针地倒进去。 沈慕清对她的车技非常有自信。 这个餐厅屹立于城市的中轴线,气派超然。 沈慕清望望餐厅那华丽装潢的石材,在餐厅里用餐的人都着装不凡。心中默默感叹:“看着这装修就是很贵的样子,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像我这种收入的人,怕是一辈子都舍不得来这里消费一次。” 渐渐地,餐厅里的人多了起来,坐在餐厅角落里的沈慕清找到餐厅负责人,跟他说明来意,便走到餐厅中央的白色三角钢琴旁坐了下来。 指尖灵动地敲击着钢琴上的黑白键,优美动听的音乐流淌而出。 三角钢琴上的水晶灯,流转着璀璨的光线,洋洋地从沈慕清头顶洒下,映得她宛若璀璨星空下偷偷下凡的天使,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一直专注演奏的沈慕清,全然没有注意到,餐厅二楼的走廊里,一双凌厉的双眸,紧紧地黏在她身上。 演奏完的沈慕清,穿过大堂去找餐厅负责人结算工资的时候,抬头不经意一瞥,好像在人群里看到了那个曾经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身影。 自从果子懂事以后,就开始问东问西,追着沈慕清要爸爸,沈慕清每次都是编一个超级英雄的悲剧故事搪塞过去。 现在,在孩子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想到那个人,她似乎已经没有了异样的情绪。 爱和恨,都说明还有着在乎。 波澜不惊,才是最好的遗忘。 沈慕清摇摇头,若有似无的苦笑了一下。“自己被孩子影响了,居然会眼花,以为看到他。那个人可不会戴眼镜的呢!” 活动结束时,时间已经超出了沈慕清的预估,不加快速度就会错过接女儿放学的时间,沈慕清答应女儿,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接她回家。沈慕清不想因为一次兼职就违背跟女儿的誓言,上了车就急急忙忙地出发。 刚把孩子接到家,准备烧晚饭的时候,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苏城中区警察局”。 沈慕清一脸疑惑地接起。 “喂,你好。这里是苏城中区交警队。请问是苏W KV015的车主吗?”正规严肃的声音传到沈慕清的耳朵里。 “嗯,我是。” “女士,你好。我们接到一起报案,你于今天下午15点46分肇事逃逸,现在车主报警,需要你来警队配合调查处理。” 沈慕清满脸问号,紧张的问:“什么?肇事逃逸?嗯,好的。” 沈慕清挂了电话,满脸问号,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肇事了,但是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把孩子送到自己父母家,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急匆匆地赶往警局。 —————— 未婚先孕不可取!不可取!不可取!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各位可爱的小姐姐在生活中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相信机智如你们肯定不需要我提醒。 啊!(′-ω-`)突然觉得自己好啰嗦,哈哈哈哈! 今日份歌曲推荐 德永英明《桜色舞うころ》 听着他用癌变后沙哑的声音唱出这个悲伤的故事 莫名好心疼 人活一世,总还是要有些遗憾的好。 第十四章 最好的遗忘 因为已经过了正常上班时间,沈慕清到达警局的时候,只有零星的几个警员在值班。 沈慕清走了过去,礼貌的开口:“请问一下,处理事故在哪里处理?我是那个苏W KV015的车主,刚刚被通知来处理事故。” 一位穿着巡逻制服年轻的警员听到以后,站了起来:“女士你好,请跟我走吧。我是刚刚给你打电话的警员,这起事故我负责,我刚从现场回来。” 沈慕清跟着年轻警员,来到了一间名为“调解室”的大办公室,里摆放了七八张带小桌板的会议椅。 “女士,是这样的。今天在市中心的‘西线’餐厅门口,你的车刮擦了一辆车,对方报警。我们查看过监控录像,确认过你的车牌。你来看一下现场监控视频,确认一下吧”说着,年轻警员就递了一个手机给沈慕清。 沈慕清接过手机,低头看着手机,上面播放着她下午将车开出停车位的画面。因为车位有点小,她打了好几把方向才把车挪出来。没想到,居然刮到旁边的车。 沈慕清心如死灰,今天去的时候发现门口都是豪车,搞不好要赔偿一笔巨款。来之前她就在手机上查过,“肇事逃逸”轻则没事,重则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拘役。现在的沈慕清是一个头两个大,她连自己刮擦到别人车都没有发现,这怎么能算是肇事逃逸呢? “警官,那个,我根本不知道我刮擦到别人车,怎么就能算是肇事逃逸呢?还有......我能不能问一下对方是什么车啊?”她极力为自己辩解。 “好像是布加迪,是什么型号我就不知道了。”年轻警员看了看沈慕清,无奈地笑笑。“但是对方报警了,这个肇事逃逸,可大可小,先取得被刮擦方的谅解吧。” “你先在这里填张表,把今天事故的发生经过写一下。等对方过来警队一起处理。”年轻警员给沈慕清拿了张表。“照着模板填啊!事情经过尽量详细。”交代完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留下沈慕清一个人在空荡的办公室里。 沈慕清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被“肇事逃逸”四个字吓得不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乖乖填表。 顺带还拿出手机查询一下布加迪的车型和报价,心里盘算着是走保险第二年涨保费划算还是私了划算。 表还未填完,年轻警员又重新出现在了沈慕清面前。“沈女士,填好表了吗?请跟我来,被刮擦方来了,你们商量一下解决方式。请尽量取得对方谅解。”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就好!”沈慕清只能潦草地写完肇事经过,小跑着追上年轻警官的脚步。 “明明这里就是调解室?还要去哪儿?”沈慕清很想问问走在前面的警员,但是言多必失,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推门而入的时候,沈慕清被前面高壮的警员挡住了视线,直到警员侧过身子,向她介绍被刮擦车辆车主的时候。她才看清斜靠在沙发扶手上闭目养神的那个高大男子。 只消一眼,她就知道,那是她幻想中的前男友。 玉树临风,意气风发。岁月留给他的,是气质的沉淀。 这个世界不大不小,大到她和他自从高中以后就只见过一次面,小到她随便刮擦了辆车都能遇到他。 沈慕清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端庄地坐到戈墨对面,和他隔桌相望,缓缓开口:“戈先生,你好。” 戈墨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人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惊喜。低下头扫了她的手一眼,不可察觉的轻笑了一下,摘下脸上的金丝框眼镜,抬眸注视着沈慕清,没有任何情绪的开口:“沈女士,你好。” “戈先生,今天下午不小心刮擦到你的车子,非常抱歉。但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刮擦到你的车子,并不是肇事逃逸不想负责。”沈慕清笑着站来起来,对着戈墨深深鞠了一躬。“这次事故我会负全责,走保险。” 戈墨也站了起来,将手插进自己的西服口袋,高大的影子笼罩在沈慕清的身上。 “沈女士这般明事理那自然是好办,我也不会深究。”说完,就转向站立在两人身旁的年轻警员。“警官,以后的事情交由别人代办可以的吧?” 他果然还是这幅生人勿近的表情,连跟她同处一室处理公事都不愿意。 沈慕清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继续温柔地笑着。 年轻警员扬起了巨大的笑容,热情地说:“戈先生!当然可以!到时候代办人拿着您的身份证复印件和这份文件就好。”边说边给给戈墨递上了一张表格。 沈慕清觉得这个警员待人的态度怎么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有服务投诉评分系统,她一定要给他打一星! 戈墨扫了一眼表格,掏出一张名片放沈慕清面前。“后续事宜,我的秘书会跟你解决。”说完就迈着大步走出办公室。 沈慕清接过名片,感觉眼前的一幕如此熟悉。 在办公室里站了三秒后,她转身往外走。 沈慕清是笑着离开警局的。 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在悠悠漫长的岁月里,记忆已经渐渐模糊。曾经的伤痛,如今只余下浅浅的余痕。 时间治愈的是愿意自渡之人。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她如今偶尔想到那个人,都能波澜不惊。 又譬如现在,她在重逢戈墨之后想到的是,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还是俊美无俦,女儿果然很像他,都有着极好的皮囊。 —————— 过了几天,沈慕清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是戈墨的秘书,因为沈慕清多日不联系他解决刮擦事故,所以主动联系。希望能和沈慕清见一面,准备好资料,便于去警局时能一次性解决。 见面以后,沈慕清填写了一大堆资料,其中还有她自己详细个人信息的填写,不疑有他,全部如实填写完毕。因为以前从未处理过交通事故的沈慕清,非常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办事很利索的男人,戈墨的秘书。 尽快处理完这个事情,远离戈墨才是正道。 走保险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需要多次提交资料。沈慕清要上课、要带孩子还要抽时间去跑保险公司,这让她心力交瘁,她得去徐斯曼酒吧缓缓。 夜幕降临,徐斯曼的酒吧“惑”亮起了霓虹,暧昧的灯光洒在酒吧旁的护城河河面上,绚丽而斑斓。 沈慕清哄睡了孩子,拜托爸妈帮忙照看一下,随便套上一件T恤和牛仔裤就出了门。 到“惑”门口的时候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她推门进去,有服务员看到她,礼貌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慕清姐,晚上好呀!今天那么晚了还来。找老板吗?” 沈慕清微笑着回应了一下,就朝着吧台走去,拉过一张高脚凳就坐了上去。 “斯曼,给我来杯桃子啤酒。”沈慕清朝着在吧台调酒的徐斯曼大声喊。 徐斯曼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朝着沈慕清开心的笑了,放下正在调制的酒杯,打了一杯桃子啤酒,走到沈慕清面前,趴吧台上,看着沈慕清将手中的桃子啤酒一饮而尽。 “前几天联系你,你都是说自己在忙没空,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还那么晚,果子不睡觉吗?”徐斯曼挑了一下眉,仰着头盯着沈慕清的脸,笑容不减地问。 沈慕清甩甩头,托着腮靠近趴在吧台上的徐斯曼,撇了撇嘴,一脸苦大仇深地对徐斯曼说:“果子让我妈帮忙看一下,我实在是不吐不快,再憋就要憋死了!斯曼!你可不知道我最近有倒霉!好好地去兼个职弹个琴给果子赚个玩具钱,这挺好一件事,是吧!但是!我居然刮擦了一辆豪车,走了保险第二年要涨好多保费啊啊啊啊!这还不算,最倒霉的,这个车主居然是......” “谁?某个追求你的男人?”徐斯曼饶有意味的笑了一下,转身斜靠在吧台上。 沈慕清叹了口气,垂眸,盯着面前空空的酒杯。“戈....戈墨。” “戈墨?果子的爸爸?”徐斯曼转过身,一脸严肃的望着沈慕清。 沈慕清低着头一动不动,轻轻的应了一声,“嗯....不过就见了一面,几分钟而已。” 徐斯曼走出吧台,到沈慕清旁边坐了下来,担忧地问:“慕清,你对他不会又心动了吧你?” 沈慕清摇摇头,抬起头望着徐斯曼的眼睛:“都那么多年了,该忘的都忘了,现在我觉得我的生活很好。” 徐斯曼又重新勾起嘴角,揉了揉沈慕清的头发。“那么清醒才是对的,这个年纪就该一心搞钱搞事业,爱情,没意思。” 说完,转身就走进吧台,拿出几个精致的杯子,开始调酒。一边倒酒一边对沈慕清说:“酒神,我最新调制了几种酒,你来帮忙试试看?” 沈慕清酒量很好,为徐斯曼的酒吧开发过不少新花样。 沈慕清本想拒绝,但是想想今天来酒吧的目的:放松自己。 喝个微醺未尝不可,反正没开车。她朝着徐斯曼抛了个媚眼,“来吧,美人儿!让我尝尝你......的酒的味道。” 徐斯曼抬眸扫了一眼沈慕清。“沈慕清同志,不愧是当妈的人了,学习起荤段子和撩人手段的能力是更上一层楼啊!” 沈慕清朝徐斯曼抱拳:“不敢不敢,还是师傅教导的好啊!” 徐斯曼笑而不语,低着头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一杯杯色彩绚丽,口味多样的鸡尾酒下肚,酒量一直很好的沈慕清居然也开始有了微醺的感觉。 得趁着意识清醒回家。 沈慕清起身告别了徐斯曼,走出酒吧,想要打车回家。 ----- 觉得自己写的好差,有些烦躁ヽ(‘⌒′メ)ノ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下一章大概也许是肉,嗯。 大概率明天停更,因为回程堵车让人抓狂。 今日份歌曲推荐 河豚 《二号位》 星星和月亮 本就该在一起 可是 当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是看不见星星的 第十五章 上错车,上对床(H) 滨河区是苏城的老城区,一条长长的护城河蜿蜒而过。近年来政府扶持改造,很多沿河老屋都被改造成酒吧、饭店,小资情调满满。 即使已经快到深夜,路上也不显冷清。 沈慕清轻车熟路的走在石板路上,拿出手机想约个出租车回家。 没想到居然有十一位乘客在她前面等候,预估还需要等待半小时才能轮到。 沈慕清深深叹了口气,敲敲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打开微信吐槽徐思曼:“今晚调的酒味道很不错,只是这酒后劲还有点大,连我都有点hold不住…这不适合女性,以后酒单上记得标注清楚!” 本来沈慕清还想等一等,但是她现在酒劲已经上来,必须赶紧打车回家。便只好作罢,快步向巷口的出租车等候区走去。 戈墨刚应酬完几个客户,想沿着河边走走,吹吹风。他派了秘书去开车,自己步行到路口等着。 他长居国外,多年未归。看到曾经熟悉的地方变了模样,不禁感慨万千,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戈墨老远就看到了自己的车,待车停稳以后,正准备一个箭步上前开车门。这时,一个娇美的身影抢在他前面,伸手去拉车门。 戈墨捏捏眉心,脸色变得阴沉,走到车门旁边,将那双好看的手从车门上拍掉,低沉着嗓音说:“女士,这是我的车。请你让一下。” 沈慕清怒火中烧,拍拍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踉跄地转过身,抬起迷醉的眼眸,对着面前的“抢车者”生气地说:“这位先生,怎么说话的?什么你的车?这里明明是出租车位,这辆车是我先抢到的,先到先得,懂不懂?”说着就又要去开车门。 戈墨看到那个认错车子的女人,居然是沈慕清。 猎人还未设好陷阱,没想到猎物就先一步主动送上门。这是命运对他的考验?还是奖赏?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低头,笑了,任她开了车门进了后座。 秘书看到有陌生女人坐进了车,刚想出声呵斥。没想到自己老板也随后而至,轻轻开口:“阿江,回家。” 阿江到嘴边的话只为你能硬生生憋回去,满脸疑惑地听从指令,开车回家。 他真的很想问问自己老板,转性了?居然会带女人回家了!? 这么多年,戈墨身边前赴后继的莺莺燕燕是不少,但是他总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美人送上门,他都能坐怀不乱。 即使有过那么一两次女伴,也都是情况特殊临时凑对。时间长了,坊间甚至还有了他的传闻:“戈家独子,有断袖之好,不爱美人爱郎君。” 沈慕清给前排的“司机”报了个地名,强撑着要闭上的眼皮,保持自己意识的清醒。 但是没过多久,沈慕清还是抵不住酒精,靠着车窗沉沉睡去。 他顺着沈慕清曼妙的身姿上下打量了一遍,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上去充满着年轻活力,清纯无害。 穿着是没问题,但是,醉成这样,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盯上,那就出大事了。他心里莫名不爽,大力地搂过她,让她靠在他的怀中安睡。 他抚着她纤细的腰肢,面色如常,手指却不自觉的乱动,勾起T恤的一角,探进去,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一划。 他,也成了那个居心叵测的人。 黑色的车身穿梭在车流之中,渐渐驶离市区,在郊区一处高级别墅前停稳。 戈墨转头看看睡得正酣的沈慕清,没有叫醒她。弯腰一把把她抱起,下了车。 怀里的女人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像一只可爱的小兽蜷缩在他的怀中,她的头发若有似无地扫过他裸露在外的颈项,痒痒的。她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传递到他身上。她的味道,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更加明显地通过鼻腔,刺激着他的大脑。 五年前的那一夜,她的美好,骤然涌上心头。 那个自己魂牵梦萦了那么久的人,终于,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如此亲密暧昧的距离。 她,对于他来说,看似温和无害,实则危险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不自觉的一次次沉沦。 理智在摇摇欲坠。 鬼使神差地,他抱着她回了自己房间。 乘人之危并不是君子所为,但在她面前的他,就像强制戒断的瘾君子,终于遇上毒品,意志力不堪一击。他本就不是什么圣人,又何必装作一副谦谦君子形象。 毕竟,从今以后,她都不能逃出他的掌心。 戈墨把沈慕清放在柔软的床间,俯下身把头埋向她的颈间,深深嗅了一口,然后起身,看着床间那个熟睡的美人,挑眉轻笑一下。 悠悠地扯开领带,解开衬衣纽扣。皮带卡扣松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突兀又色情。他除去身上最后的阻碍,赤着身体覆上她,平时冷峻的眼眸被染上了浓浓的欲色。 她实在太诱人,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躺他面前,就能轻易唤醒他。戈墨克制着身下已经完全挺立的巨物,低喘着剥去她身上的一件件衣物。 他身体的肌理因为难耐的情绪而过分紧绷,和她柔和的线条形成鲜明对比。此刻的他们,就像伊甸园中的亚当夏娃,浑身不着一物赤裸相对。 他并未急切地进入主题,反而撑着赤裸的身体,俯视着身下的女人。借着橘黄色的廊灯,一寸一寸,仿佛要用灼热的眼神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沈慕清安静地睡在他的身下,不着片缕的娇躯,乌黑顺滑的长发铺满枕间,楚楚动人的眼眸微闭,卷翘的睫毛投落下扇形的剪影,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带着醉酒后的红晕,就像是情事后的余韵,更显迷人。她胸前的饱满挺翘规律的起伏着,从鼻间吞吐着独属于她又带着些许酒香的味道。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下腹部,那个隐秘的黑色森林,好像跟他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原本不多的阴毛此刻有些茂密,服帖地将她的私密之处挡住。 那个一直存在于他春梦之中,让他湿了无数次内裤的女人,现在真实地躺在他面前。 戈墨终于克制不住自己,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饥渴地吻上她的唇,伸出舌尖顺着她的唇瓣舔舐,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她唇瓣的形状刻在记忆里。双手颤抖着握住她胸前的雪白,轻轻揉捏,让她的柔软在他掌中变换出不同的形状。 嗯?她的胸好像更加丰满了,成年女性还能二次发育?五年前他的大掌刚好能将她的柔软罩住,现在却有些握不住了,指缝间都是溢出的乳肉。 他满意一笑,湿滑厚重的舌缓缓地、一点点地滑向她的口中,带着她的小舌不断翻搅,吸吮品尝。仿佛是尝到了琼浆玉露,他脸上的表情沉醉得无以复加,嘴上的动作更加狂乱,将带着他独特味道的津液一口一口渡到她嘴里,她避无可避,只能默默吞咽着。 因为酒精的缘故,体内的水分流失很快,这么一点津液怎么能缓解她喉间的干燥。沈慕清意识不清地开口:“渴,渴,我好渴,水,我要喝水...” 戈墨不舍地退出他的舌头,在她的唇角轻轻一舔,起身倒了杯水。 可他并未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反而自己端起杯子仰头一灌,含着整个口腔的水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将水一滴不漏地送到她口中。 喉间感受到清凉的沈慕清张开嘴,拼命地用唇舌从他那里汲取水分。她伸出双臂紧紧勾着他颈项,不愿这个清凉传递者离开,一次又一次,直至玻璃杯中的水见底才停止。 水喝完了,他也该干些正事了。 戈墨不再流连她的唇间,顺着她的颈项,锁骨一路向下,一口吞下她白嫩双乳上的梅红,舌尖灵活地绕着乳晕打着圈圈,轻轻啃噬,叼弄。 手掌不自觉攀上她另一侧的雪白,用他有些粗栗的男性手指轻轻捻着顶端的樱红。 自五年前一夜疯狂,她就不再对爱情抱有希望,有了需求都是自己解决。她并未经历过太多撩拨手段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正一步步苏醒,酥软得不可思议,下身泥泞一片。身体本就敏感的沈慕清意识虽然不太清醒,但身体却给了他最真实的反应。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滑下她的阴阜,拨开森林,还未探入,就惹得满手滑腻。 下体感受到轻微撩拨的沈慕清不自觉地弓起身体贴近他,难耐地夹紧双腿,摩擦。 看来这几年没少开发,她身体已经如此敏感了吗? 他有些吃味地冷笑一声,一只手将她夹紧的双腿大大分开成M型,用力按住,让她对他的进攻退无可退。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重重捻压着她的阴蒂,直至那颗红粉的小豆硬硬的挺立起来才松手,然后挑开两片鲜嫩肥厚的花瓣,一次性往她穴内送入三根手指,狠狠抽插搅弄着。 身体受到猛攻的沈慕清有些吃痛,撕裂般的疼痛又再一次袭来,很久没有如此扩大深入过的甬道骤然紧绷,肉壁挤压着想把异物推出。 可他却不退反进,更是放肆地进出,一下一下顶开敏感的肉壁,按压着她体内的G点。抽出的时候,他的掌心还有意无意地刮蹭着她的早已挺立的阴蒂,慢慢的,疼痛退去,剩下的只有欢愉。 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她的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她终于控制不住嘤咛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股股黏腻的晶莹喷洒而出,打湿他的掌心,顺着股沟打湿一大片床单。 久违的高潮让她脑中一片混沌,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原本有些抗拒想夹紧的双腿也不再跟他的手较劲,耷拉在一边。穴内的肉壁不断地痉挛收缩,将他还插在体内的手指不断往里吸。 戈墨喉结滚动,有些困难地把手指抽出,黏腻的晶莹被他拉成长丝。 戈墨仔细端详着他那沾满沈慕清透明爱液的手,又放鼻间轻嗅一下,淡淡的腥味,不难闻,反而这充满着雌性气息的味道让他更加难耐,他好奇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微咸,和他想象中的味道有些不一样。 这,就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戈墨一把握住早已高昂挺立的茎身,龟头因为充血变得更加硕大,呈现出异于往日的深红,顶端的马眼慢慢渗出晶莹。 他把一手的黏腻涂满茎身,混合着他的体液一起,扫了一眼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女人,然后将那根巨物霸道地顶在她的穴口,使坏似的上下摩擦,轻轻探入却不深入。 夏季湿热的气候,源源不断的汗液,燥热的身体,还有痴缠的体液,旖旎淫靡。 这一夜的沈慕清,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一夜,她和戈墨极尽缠绵的那天。 ------ 果然一天不更,就没人看 我真的怀疑是我一章写太长了,还是剧情太拖沓?o(╥﹏╥)o 就这样吧,按自己的节奏来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我写的肉基本没有对话,都是闷头干大事,醉了醉了(?′ω`? ) 今日份歌曲推荐 Lexy Panterra《Bloodshot》 色气向 特别适合这章文字 撩得无以复加 Hey, what'cha doin' to me babe? 嘿 你对我做了什么 I'm really feeing your swag... 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You got me twisted like that. 你让我不受控制 第十六章 上错车,上对床2(H) 酒精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麻痹神经系统,让人变得反应迟钝,却也能让人脱下所有伪装,释放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最真实的自己。 戈墨那样使坏的试探,硕大的冠头在滑腻的缝隙上下滑动摩擦着沈慕清早已充血敏感的花瓣,顶开一寸又出去。让她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又开始空虚,内心深处叫嚣着,想要被填满,被满足。 身下的那张小嘴难耐的张合着,挂着晶莹的蜜液,像是向他发出迫不及待的邀请。 她的脑袋向后仰去,白皙秀颀的脖颈曲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主动弓起身体去迎合他身下的动作。不自觉地抬起长腿,圈住他的劲腰,膝盖沿着他侧腰不停剐蹭,想让他停止这让人欲罢不能的撩拨。 可戈墨故意忽略她的示意,依旧不管不顾地挑逗身下的女人。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等着她一步步溃不成军,然后再将她一举拿下。 可现在,酒精在作祟,她被欲望掌控,只感觉灵魂在极速地沉降,坠落,掉进深渊。她需要被拯救,而身上的男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沈慕清有些不管不顾,趁着戈墨把龟头在穴口轻轻探入的间隙,她圈住他的腰的腿骤然发力,用劲压着他的后腰,把他的胯一下子送到她向上微微垫起完全展露开的隐秘之地。 她身下早已泛滥,巨物在她的用力下轻易就滑了进去,硕大的龟头猛地划开了她紧致鲜嫩的肉壁,直探深处,炽热又饱满。 她急促地喘,久未涉足的禁地分外敏感,缠住他的分身,饥饿地吞咽。虽带着些许胀痛和不适,但更多的是快慰,惹得她不自觉脚背绷紧,舒服地轻哼一声。 突然被湿软绞紧的戈墨才发现被沈慕清“暗算”,他没想到她会情动如此突然用力,一时大意,才会让她得逞。他及时止损,突然绷紧后腰,让她无法继续用力,限制着她腿上的动作。 他扫了一眼身下表情有些淫乱的女人,又低头看着才堪堪进入一半的茎身,有些难耐的低喘。 他被她甬道内的软肉用力吸紧,一下下收缩蠕动,推着他往更深处前进探索,肉壁一阵一阵爱抚过他已经探入一半的茎身,这种舒爽感,让他心头急躁,快要忍不下去,想用力耸动,顶到最深处。 但此刻有些醋意的他并不想让她那么轻易就得到,他跪坐在她胯间,缓缓将被蜜液糊满的茎身从她体内抽出。 他动作缓慢,硕大的龟头下缘凸出悠悠刮过她的内壁,又是惹得她一阵颤栗。 她以为那个让人舒服的动作还会继续,没想到那个填满她,让她舒爽的巨物却突然消失,她有些不满地揉揉散乱的长发,睁开朦胧的眼眸望向身前的轮廓。 模糊的视线里,是男性强壮的身躯,阔挺的肩膀,线条流畅清晰的八块腹肌,凸出的人鱼线,一根骇人的巨物穿过茂密的黑色丛林里在紧致的腹部前挺立着。 她抬眸望向男人的脸,看不真切,但清冷俊逸,跟戈墨好像有几分相似。 思绪迷迷糊糊:“这真是一个完完全全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啊!难道自己空窗太久?还是说到了年纪?居然会做春梦。春梦对象还是个绝顶美男,好棒!反正是梦,那就玩更过火一些吧!” 沈慕清学着曾经看过的那些“爱情动作片”,翻身将戈墨压到身下,跨骑着他,将自己的唇贴到他的唇上,生涩地婆娑、舔舐。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他精壮的胸膛上蹭来蹭去。 戈墨没有想到沈慕清会反攻,愣了一秒,继而笑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手穿过她的黑发搂过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柔软,逗弄着顶端的樱红,仰起头,加深唇上的吻。 他勾着她的小舌伸进他的嘴里,任他予取予求。两个人就像是对方的解药,一圈一圈相互缠绕,难舍难分。 她胯骑在他腰间,阴部紧贴着他的粗壮,鲜嫩肥厚的阴唇被分开,宛若蚌肉咬住猎物般紧紧含住他的茎身。她前后摆动腰肢,沿着柱身摩擦,男人坚硬又滚烫的巨物刮擦着她挺立的阴蒂,充血的阴唇和敏感的穴口。 这样的刺激让她一颤,恼人的高潮又来了,她跪坐起来,绷紧身体,张着嘴大口不停喘息。黏腻的淫水不断分泌,滴得他整个小腹都是,他从私处延伸而上到脐下的阴毛全被打湿。 他睁着满是情欲的眼眸望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沈慕清,淫乱又主动。他心里既喜又恼,纠结无比。 喜的是,他们以后的生活肯定会非常和谐,只要面对她,他心中欲望的恶魔就会将他牵制。他很怕自己会伤害她,会让她害怕。恼的是,这样意乱情迷的她,别人也曾见过,或许,她这样还是别人的功劳。 他轻阖眼眸,想把所有杂念抛除,现在,他只想要拥有她。 这样的感觉她从未体验过,奇妙又美好,但是却不能缓解她心中的饥渴。她停止了臀部的动作,离开他的唇直起身子,伸出手扶起男人的巨物,对准她的穴口,猛地往下一坐,男人的分身被她整根吞入。 沈慕清只顾着缓解穴内的空虚,有点小看了男人那根巨物的尺寸,这不受控的动作让她吃了点苦。 他的茎身抵过她滑弱的宫口,深入了子宫一截。下体有些撕裂般的痛楚,小腹,也很疼。她不敢再动,只能呆坐在他身上,不知如何是好。 戈墨的巨物突然被湿软完全包裹,他情难自控,发出一声难耐又万分舒爽的低吼,“这女人,真磨人。”然后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伸出大掌掐着她的腰,想要向上挺动。 这一瞬间,他的所有醋意,所有不安,所有爱意,加上他所有想说的话,都化为身体的动作。 可沈慕清却黛眉紧蹙,不再配合,保持着坐下时的姿态,死死压着他。 戈墨有些忍不住了,咬了咬后槽牙,直起身,一把拉起她的膝窝,将身上的女人再次压倒,把头深深埋向她的颈间,不断啃噬亲吻,身下不断耸动劲腰,一下下深深的挺弄。 她就像炽热的岩浆,所到之处燃尽一切寸草不生。可他就是爱她,想要她,就算死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她在那瞬间,疼得近乎痉挛,尖叫着一口咬在他送到她眼前的肩膀上。虽然很快松口,但她还是尝到了血腥味。 她很用力,咬得很深,他却只是侧头轻微闷哼了一声,有些压制性的掐着她的腰,仿佛是对她之前啃咬的惩罚,更加用力的操弄着身下的她,一下一下,全部插入到最深处,直捣花心。他的精囊随着他有些粗暴的动作,一下下拍着她的臀部,发出让人羞涩的啪啪声。 这样的压制感让她不适,她用手推开他的胸膛,身体向上挺起扭动,想要逃出他的桎梏。 可力量悬殊太大,就像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他戏谑一笑,伸手将她的双手反剪至头顶,侧头含住她的耳垂,伸出舌尖勾勒她耳朵的形状,空着的手握住乳肉疯狂揉捏,留下一道道粉色的浅痕。腰背一刻不停的起伏着,在他挺动的动作间,浅蜜色的腹间松弛又紧绷,先出清晰的肌肉弧度。 一开一合间,她的不适感逐渐褪去,快感渐渐累积,蚀骨销魂的感觉袭来。她大脑又是一团浆糊,本能的带着泣音的大声娇喘,挺起胸部把自己的雪白送到他口中,把自己分得更开,让他的进出更加顺畅。下体在高潮作用下不断痉挛收缩,像小嘴一样紧紧咬着他。 戈墨哼了一声,腰眼有些麻。他困难地停下几秒,然后微微放缓身下的动作,轻柔地深入浅出。 一时间,女人的呻吟,男人用力的低吼,抽插时噗嗤的水声,肢体碰撞时的啪啪声,溢满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沈慕清的内壁又一次微微痉挛收缩,戈墨在她耳边的呼吸骤然沉重,轻柔的抽插又变得霸道有力。他将沈慕清的双腿交叠压在胸前,然后覆上她,开始重重的冲撞。 几下之后,他的背部肌肉骤然紧绷,更深地抵进,伏在她耳畔发出一声舒服性感的低吼,然后弓起身体张口重重地在她左胸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将大量浓稠的白浊注入。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沈慕清的痛觉神经,戈墨重重的一咬,她并未大声喊叫,反而有种莫名的快慰。合着身体的高潮一起,让她昏死过去。 待从剧烈绵长的快感中抽离,戈墨垂头抵向她的额间,不停喘息,吻过她的眉和眼睫,用染满情欲的暗哑嗓音轻柔地开口:“我爱你,永远。” 这三个他一直深藏在心中要对她说的,错过了12年的情话,他终于说出了口。 只是,她并未听到。在他身下累坏了的女人在春潮和酒精的作用下早已虚脱昏睡。 直到半夜,戈墨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沈慕清,从背后抱着她,拨开长发忘情的吮吻、婆娑。 微弱的暖黄色灯光下,一个纹在颈后隐藏在长发之下的纹身出现在戈墨眼前。 那是一个充满着怪异美感的图案,锁链、雏菊和心率线相互纠缠。 戈墨轻轻吻着她的纹身,低低呢喃:“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 对比了一下首页上一些作者的文笔,觉得自己扑的是有理由的 要努力加油啊(? ??_??)? 跪求大家收藏一下下吧! 我们的小沈和小戈好像从来没有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啪啪,我错了,我发誓下次一定来个清醒版play! 今日份歌曲推荐 Sam Tinnesz 《Play With Fire 》 听着歌眼前就浮现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西装革履的斯文败类 这不就是我们小戈同志吗? 第十七章 清醒 饱食餍足后的戈墨心满意足地放开怀中女人,走到阳台抽根烟,浴衣敞开,胸膛残着汗。 他爱酒,却极少触碰烟草,只有在思绪混乱的时候他才会来那么一两支,让自己的逻辑思维更清晰。 床上的人陷在刚刚换好的被子里,熟睡着,脸在枕间显得更小。 夏日深夜微凉的风,裹带着蝉鸣蛙叫拂过他的耳畔。 平时聒噪不已的声音,此刻居然别有韵味。 他严肃冰冷的脸上染上暖意,绽开淡淡的笑容,走近床边,蹲下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语气充满温情又有些恶意: “你要对我负责。” 自五年前一夜荒唐,他一直浅眠多梦,不是梦魇缠身就是春梦旖旎,从未有过像今夜一样的睡眠。 她就是他掺在温水里的毒品,一碰上瘾。 她也是他的解药,只要她一出现,所有问题不治而愈。 ------ 果子睡觉总是不老实,又不爱穿睡袋,这让沈慕清头疼不已,四年来的每一天,她都会在半夜习惯性的检查果子有没有踢被子,然后重新帮她掖好被子。 醉酒状态下的沈慕清也没忘记这个习惯,她翻了身,往身边一摸,仿佛触电般,酒全醒了! 她身边哪里是自己娇小可爱的宝宝软糯糯的身体,那触感,就是一个实打实的成年男性!还是一个熟睡的裸男! 沈慕清立马慌乱地起身,在黑暗中掀开被子检查了自己。跟身旁的男性一样,不着片缕。再加上腿间的异样感和酸软的腰,无不提示着她发生了什么。 沈慕清坚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对爱情不再抱什么幻想。生完孩子以后,一直没找男朋友,也不随便放纵,即使有了需要,也是自己解决。 这还是自从和戈墨那夜之后,她第一次和男性亲密接触。 沈慕清惊恐地甩甩头,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些什么,但大脑中却一片空白,最后的记忆就是她正在跟一位男士抢车。 完蛋了,她完全断片了!酒精害人啊! 难道她,喝醉兽性大发把人带回家睡了?还是说她被人趁醉迷奸了?她要不要报警?等会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她脑海中把最坏的情况过了一遍,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喉间忍不住一阵干呕。 她想大叫释放内心的恐惧,但理智告诉她要冷静,保留证据安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她慌张地摸向床头柜,打开床头灯,环视了一圈,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家,也不是想象中的酒店,而是一间灰白格调装修男性风格明显的处处透着高级感的房间。 “我居然在喝多的状态下,跟一个陌生男性回了家,还发生了一夜情?”沈慕清面如死灰,脑海中艰难的拼凑关于昨夜的回忆。 趁着微弱的灯光,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熟睡的裸男。这不看还好,一看沈慕清就更想把自己掐死。 那个人居然是戈墨!那个她避之不及的戈墨! 她心如擂鼓,敲得她喘不过气。这到底是什么鬼运气,怎么哪哪儿都是戈墨! 这么多年,她预想过很多和他重新见面的方式。街边偶然的擦肩而过,高级CBD里他陪着她的爱人刷卡购物,亦或是在公园的某一角,他带着他的家人愉快野餐。如果他主动,她可能还会上前礼貌地打声招呼:“你好,好久不见。” 甚至,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一辈子不再相见的预设。可她,唯独没有想过这样,和他会再一次亲密地耳鬓厮磨。 沈慕清深吸一口气,立马关了床头灯,把身边的男人吵醒了那就不好办了。两个说尽绝话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又一次赤裸相对。她已经想象到戈墨那张好看的薄唇里又会吐出什么难听的话。 勾引?淫乱?还是其他难听的词。她冷哼一声,不想继续和他呆在同一空间,就当被狗咬了一下吧。 这次,换她先走。 她就像遇到危险就把头埋在地下的鸵鸟,以为看不见就是安全的。她下意识选择避开戈墨,那个在她看来危险无比的人。 她大气都不敢喘,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在地上摸索半天终于找全自己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悄悄冲出房间。 沈慕清打开手机手电筒,在陌生的别墅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大门的准确位置。 只要出了大门,这一切就结束了。 可是,她在大门口捣鼓了半天,都没办法把门打开。 正当她准备把锁拍照到搜索引擎查询的时候,灯瞬间亮了起来。 一直在黑暗中没有适应这个亮度的沈慕清,被晃得眯起了眼睛。 等她睁开眼睛,看到只穿了一件丝绸睡袍的戈墨站在了楼梯上,呆呆地望着她。 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乖巧地贴在额前,收起了冷漠,整个人散发出温柔的气质。 这样的戈墨,好像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沈慕清晃了神。 一时间,相对无言,气氛尴尬。 戈墨扫了一眼穿戴整齐的沈慕清,先开口:“要走?” 沈慕清低头拢了拢还没来得及扎起来的长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调整好表情。 仰起脸,勾起唇角,朝着戈墨妩媚一笑。“我一夜情可没有留下来过夜的习惯…” 说完的时候沈慕清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编得什么破借口。不过,他五年前伤她自尊一次,她如今回敬他一回,扯平。 戈墨眯了眯眼,冷笑一下,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仿佛黑夜中的猫头鹰认准了猎物,眼神凌厉而危险。 沈慕清被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柔柔地说:“对了…戈先生,你家的门锁好像带有密码,我没办法打开,还要麻烦戈先生帮忙。” 戈墨走了过来,在门旁的电话上按了几个数字,接通后冷冷地说:“老陈,送客。乌衣巷4-11。”然后扫了自己的指纹开了门,看都不看沈慕清一眼。 沈慕清转头看向身旁的戈墨:“不用麻烦戈先生,我打车就行。” 她刚刚好像听到戈墨说了她家的位置?忍不住继续开口:“戈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难不成戈先生还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 戈墨转头,对上沈慕清的眼睛。用磁性微哑的声音说:“我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更没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么无聊的事。你家地址,是你抢着上我的车的时候说的。还有,这里不好打车,作为一位绅士,送女士是理所当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关灯、上楼,一气呵成。留下沈慕清一个人在黑暗里,站在大敞的门旁一脸懵。 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还真是没变。 关灯的一瞬间,他无奈地阖上眼眸,深深叹息。他早就醒了,在她开灯的一瞬间就醒了,他一直假寐,想看看沈慕清到底想干嘛。 没想到,她是一刻都等不及的要逃开。 大概是醉酒后大脑还没有开始正常工作,沈慕清竟然觉得他说的话句句在理,让她无力辩驳。 她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做错事逃跑的小孩。明明吃亏的是她,乘人之危的是他才对。 沈慕清拿出手机想约车,才发现自己位置极偏,附近根本没有车,况且现在是半夜,她一个人打车也未必安全。 权衡利弊,她也就不再斤斤计较,收起手机,上了戈墨给她安排的车。 坐在车上的沈慕清,细细回味着戈墨最后的那句话,“你抢着上我的车”。 沈慕清思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敲了敲疼的要炸开的头,开始和司机老陈聊天。 老陈是一个年逾50的大叔,看上去纯朴憨厚。 “大叔,你在这里做肯定很辛苦吧!天天夜里还需要随时待命。” “不会啊。戈先生长居国外,偶尔才回来,最近他才回来常住,我工作不忙的。而且,他从来没有在夜里让我送过谁,这是第一次。看来,小姑娘你很特别啊!”司机老陈看了沈慕清一眼,笑盈盈地回答,眼里有让人看不清的深意。 特别?特别讨厌吧。国内第一次,国外不知道多少次了,恐怕是夜夜笙歌歌舞升平。 “这样啊…”沈慕清看着窗外的星空,岔开话题。“那你工资怎么样?” “戈先生给的待遇很好!”老陈回答的一脸认真。 戈墨很有钱吗? 那么任性,不经常回家都还常年配备司机。不过,能住别墅的人应该都不差。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沈慕清到了家。 沈慕清轻手轻脚地开门,生怕父母突然醒来看到她衣衫不整,一副“纵欲过度”的狼狈不堪样子。 蹑手蹑脚地先去房间看一眼宝宝,发现宝宝并没有在她床上。大概母亲担心孩子一个人睡危险,就把孩子抱去照看。 沈慕清松了一口气,开了灯,第一时间冲进浴室,将自己冲了一遍又一遍。擦干身体的时候,左胸下缘处的那排牙印特别碍眼,这还真是独具个人特色的印记啊,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的位置。 她轻拂过那排牙印,仿佛被烫到赶紧缩回手,然后穿上最保守的睡衣遮住身上的星星点点爬上床。 大概是酒精在作祟,沈慕清居然倒床就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沈母看到餐桌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儿,不禁疑惑地发问:“清儿,这大夏天的你穿那么多干嘛?” 果子听自己外婆这么说,也盯着自己妈妈看了看,忍不住补一刀:“妈咪!你不是最怕热的吗?今天怎么突然穿那么多哦~你看!果子都只穿了一条小裙子!嘿嘿...”说着放下手里的包子,拍拍胸脯,指指自己的衣服。 沈慕清一愣,被刚喝下的牛奶呛得咳个不停,眼神闪躲地说:“咳咳,咳!有点感冒,空调吹多了,得捂捂…” 然后转向正在认真吃包子的女儿,一脸严肃,“果子!妈妈教你的,大人说话小孩不能插嘴。怎么又忘了?” 小家伙抬头看了沈慕清一眼,努努嘴:“知道了。” 沈慕清再也坐不住,扔下吃了一半的油条就起身出门。 沈母看着沈慕清的背影大喊:“今天课那么早?还回来吃午饭吗?” 沈慕清头也不回地回答。“晨练,很快回来。” 沈母心中不悦,觉得自己女儿今天着实奇怪。 明明只会在晚上去健身房,没有晨练习惯的沈慕清居然会去晨练,一向怕热的她居然在三伏天穿高领衫。 这真是太反常了。 ------- 今天差点登不上po,试了好几个浏览器,吓哭我QWQ 我的文章进度有点温吞,还请见谅,大家可以多多和我交流!为爱发电有点电量不足,哈哈哈哈! 因为笔者还挺喜欢喝酒的,所以文章中的人物就不自觉带入了,不喜也不准喷,我会嘤嘤嘤~ 好了,重点是跪求收藏!求评论!求珠珠~ 今日份歌曲推荐 Kate Havnevik《So:Lo》 我的酒量大概就是: 八瓶香槟 七瓶伏特加 六瓶野格 五瓶威士忌 四瓶杰克丹尼 三瓶朗姆 两瓶生命之水 或者 你的一声:宝贝 修文狂魔每天都在修文啊啊啊啊! 第十八章 一个人有血有风 出了门的沈慕清,走进了巷子里的一家药店。这个店铺老板娘自小看着沈慕清长大,对于这个乖巧听话,成绩优秀的女孩很是喜欢。 看到许久未来沈慕清,热情地上前打招呼,询问她要买些什么。 沈慕清只能尴尬地扯出一个微笑,瞎编了一个理由,随便买了盒霍香正气胶囊就走出药店。 她五年前未婚先孕,生下果子。已经在巷子里成为“名人”,“光荣事迹”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的父母为了她承受了太多流言蜚语,这两年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平静生活。她可不想因为一盒避孕药落人口舌,又重回焦点中心。 美艳单身妈妈加避孕药,想想就是多么劲爆的话题,可以衍生发展出N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想想就刺激无比。 沈慕清骑着小电驴,特意绕了远路,去了五公里以外的街边药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吃了下去。 五年前犯过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在夏季高温天气还穿着高领衫的沈慕清满身大汗,觉得快中暑虚脱,在心里把戈墨从头到脚狠狠问候了一遍。有些郁闷,觉得最近自己真是衰透了,遇见戈墨的频率简直高到令人发指!居然能在人口数接近两千万的苏城几天之内连续遇上。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去拜拜佛,烧烧香去去霉运。 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纵欲过度体力透支,今天白天上课的沈慕清感觉很吃力,琴谱上的五线谱和音符,就像小豆芽一样飞来飞去,看得人眼花缭乱。 好不容易撑到结束,沈慕清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徐思曼的酒吧“惑”。 时间还早,酒吧并未营业。沈慕清掏出徐思曼给的备用钥匙,开门。 按照平常的习惯,去酒库找到了徐思曼。 “我就说,你肯定在这儿!” 有些空旷的酒库里,冷不丁的出现一道声音,天生胆子大的徐思曼都被吓得一跳。 转过身朝着沈慕清抱怨的大喊:“卧槽!沈慕清!你是鬼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 沈慕清嘟嘟嘴,不好意思地朝徐思曼笑笑。“我今天身体不适,中气不足,走路有点飘。我可爱的斯曼,吓到你了非常抱歉。” 徐思曼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沈慕清旁边拉了把椅子给她坐下。 “下班时间不回家带娃,来我这儿干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徐思曼坏笑着调侃沈慕清。 沈慕清抬头瞥了徐思曼一眼,“想你了呗。”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说事。”徐斯曼知道沈慕清,一旦她有心事,第一时间找的肯定是她。 徐思曼看着满头大汗却还捂得严严实实的沈慕清,有些疑惑:“诶?这大夏天的还穿高领衫?我这空调也没打那么低吧…你看你的汗…”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布料之下,是成年人都懂的痕迹。 徐思曼盯着沈慕清脖子上明显的紫红,一时语塞。她不知道是该恭喜她终于开窍懂得接纳别人,还是要安慰她不要在乎一时的失身。 几秒钟以后,大脑恢复正常思考的徐思曼拉下脸色,严肃地问沈慕清:“慕清,昨晚你不是在我这喝酒吗?” 沈慕清瞪了徐思曼一眼,缓缓开口:“对啊!还不是怪你的酒,后劲太大。我本来是准备回家的,在我记忆中我是上了出租车的,但是…我好像是…上错车?” 上错车?操!沈慕清该不会被图谋不轨的人“捡尸”了吧! 徐思曼表情紧张,双手握紧拳头。“对方是谁?要不要报警?” 沈慕清扶额,想到昨晚的事就头痛欲裂,粉唇微启,说出那个她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及的人的名字。“戈墨。” “谁?”徐思曼不相信自己耳朵,以为自己听错,又重新确认一遍。 “戈墨。果子的爸爸。”沈慕清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徐思曼的眼睛,一脸视死如归。 “慕清,昨晚你是来我这吐槽戈墨的吧,出门居然又遇到戈墨。要不是五年前他对你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我可真要为你们两个的缘分鼓个掌!”徐思曼白了沈慕清一眼,也拉了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措施做了吗?” 沈慕清摇摇头,“我不记得,但我早上吃药了。” 徐思曼撇嘴笑了笑,“还算理智,记得吃药挽回一下。那昨晚,你感觉怎么样?”说着又拉开沈慕清的衣服,凑近往里看看,瞥见左胸处露出一半的牙印,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看你满身‘草莓’和牙印,昨晚激烈程度可见一斑啊!戈墨属狗的?” “大部分都想不起来了,身上的这些我也是回家才发现的...他属不属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狗男人,要不是因为他,我至于大夏天穿那么多吗!我快热死了你懂不懂?但是,昨晚好像挺不错的。毕竟我在这方面经验基本为0啊!我不太懂…我仅有的知识,也只是小说和影视作品啊!”沈慕清本来有些气愤,但一想到昨晚的零碎片段,咬了咬下唇,有些许羞涩。 她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不掺任何水分。在今天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零碎记忆里,她被他肏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虽然她心里是抗拒戈墨的,但是昨晚身体的反应她不否认。 他,应该还不错。 “高中时期的戈墨长相就拔尖,现在估计也不差。你就当和一个帅哥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成年人的无聊消遣,过了就过了…”徐思曼望着沈慕清的侧脸,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叼嘴里,并未点燃。“你不要跟我说,你和他睡了一觉,就旧情复燃了?” “不会…我对他的感情在五年前的那天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有果子已经很知足了,看着她长大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沈慕清提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总是满脸温柔。 徐思曼伸手揉了一把沈慕清的长发,松了口气。“这才是我的慕清啊!要拿得起放得下。” 五年的时间,让沈慕清成长了不少。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生,企图幻想着去得到美好的爱情,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戈墨就像是那颗耀眼的太阳,而沈慕清就像是水星。她离他最近,却也拥有着整个银河系最大的离心率。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爱情就像“信念”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看不见摸不着,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了的东西。她已经接受成长,接受离别,吃够了痛的感觉,想成为一个人有风有血。 入夜。 酒吧里逐渐开始热闹,沈慕清帮忙招呼了几桌客人之后,实在扛不住头疼,告别徐斯曼,回到了自己租的公寓里。 为了不让沈父沈母在巷子里受太多非议,沈慕清生了孩子,做完月子之后就自己租了房子,一个人带孩子。沈母看不过,不忍心自己女儿受苦,就不时来帮把手。直到这两年,沈慕清偶尔才会把孩子送过去让爸妈帮忙照看。 躺在床上的沈慕清,还不忘给自己母亲打个电话:“妈,果子还要拜托你再帮忙照看一晚,明天我去接她。身体实在不舒服,辛苦老妈啦!” 挂了电话的沈母觉得沈慕清更反常了,因为她从来不会让果子离开她一天。从昨天算起,她已经两天没有哄宝宝睡觉了。 她决定明天要好好问问沈慕清。 挂了电话,沈慕清脱掉高领衫,随意的冲了凉,把空调温度打低,一头栽倒在床上,拉上被子就呼呼大睡。 这一觉,沈慕清睡得并不踏实,五年前的梦魇又卷土重来。她在浩瀚的星空中拼命追寻他,最后他却化为一头巨兽将她吞噬。 每次遇到戈墨,他总会无形中杀她个措手不及。她平静如水,三点一线的生活就会被打乱,不受她的控制。 在戈墨面前,明明双商不错的她时常智商掉线,大脑当机。 克星,他绝对是她的克星! 曾经的沈慕清,莫名的想要自己的生活能够轰轰烈烈。如今的沈慕清,觉得平淡才是最真实最幸福的。 一道尖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才把沈慕清从梦魇之中叫醒。 她并未看来电显示迷迷糊糊地接起,“喂,你好。”带着初醒的慵懒,听得对面的人心里发软。 对面的人慌了几秒,传来了好听的男性声线。“喂?慕清,醒了吗?” 沈慕清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揉揉脸,清了清嗓子。“王警官,你好!” 对方笑了笑,“你果然是在睡觉,我给你发了好几条信息,你都没回。你该不是忘了吧?今天......” 沈慕清未等对方说完,开口打断:“我没忘,最近太忙了,就没有先联系您这边,不好意思!” “没事,那我们就等会见咯~我先挂了,再见!”对方语气温柔,声线明媚沉稳。 “再见。” 挂了电话的沈慕清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这一觉睡得她浑身是汗,即使空调温度已经调低,但是睡衣还是湿透了,黏黏的腻在身上。 沈慕清起床收拾了自己,便开车去母亲家接果子。 才刚刚进门,沈母铺天盖地的关心就来了。她把沈慕清拉到自己房间,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问:“清儿,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怪不得我给你安排那么多次相亲你一个都看不上,原来是自己找了个?” 沈慕清愣了一秒,笑着回答:“妈,你怎么这么说?我现在不想结婚,恋爱干嘛?还有啊!不要再给我安排相亲了,你女儿貌美如花不愁嫁!” 沈母一脸不信,继续盘问:“那你这几天那么反常,居然不亲自哄果子睡觉。自从果子出生,你一天都没让我哄过啊!” 沈慕清拉了拉高领衫,摸摸自己耳垂,咧出更大的笑容,“妈~我就是单纯不舒服而已啦!头疼的没精力去哄果子,不要多想!”说着就要走出房间。 沈母一把扯过要走的沈慕清,眼睛瞪大,表情更加严肃地看着她,压低声音说:“那就好!你可不要学现在的年轻人哦,到处约,到时候约出什么问题就晚了。” 沈慕清挑挑眉,心虚地点头:“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你可别多想。”说完就想立马溜走,生怕沈母看到她心虚的表情。 但是又被沈母紧紧攥攥住手腕重新扯回床上坐下。沈慕清头疼,她妈又要开始为她的终身大事唠叨了。 “清儿,你都28了!还不赶紧考虑一下找个伴儿?果子也大了,不能一直没有爸爸吧!” 她是不想恋爱,不想结婚,觉得这样单身一辈子也挺好,反正孩子有了。但是果子呢?她真的要剥夺她得到父爱的机会吗?她曾经觉得一个人当爹当妈是没问题的,但是自从上幼儿园以后,果子看得多懂得也多,她那些充满套路的超级英雄的悲剧故事已经哄不了她了。 沈慕清捏捏眉心,抬手看了眼时间,忽视她妈的唠叨:“妈!我要走了!我有约,要迟到啦!” 沈母朝着沈慕清走远的背影大声说:“清儿!下周六隔壁张阿姨给你安排了个相亲对象,我觉得条件不错,不是什么离异,这次是个高知单身,去见见吧!” 她头都不回,去客厅抱上果子就前往约定地点。 一个月前,沈慕清的琴房遭遇盗窃,王宗南警官全程负责案子。 不仅成功破案抓到犯罪嫌疑人,给沈慕清挽回部分损失,还亲自联系商家,给沈慕清的琴房做了一套安保防盗措施。 这次的饭局,就是沈慕清为了感谢王宗南对她的帮助而设。 她作为东家,迟到那可就太难看了。 ----- 男二上线,我决定给男二加戏!我要虐小戈同志(坏笑)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走剧情,没有肉。我在思考要不要把文章标签改成清水,哈哈哈 各位大佬还会爱我吗? 今日份歌曲推荐,因为我心情有点低落,就不推了 第十九章 居然会答应他一起看电影 走进餐厅的时候,沈慕清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刚好,没有迟到。 沈慕清跟着服务员来到预定的包厢前,轻敲两声,然后推开门。 里面的人起身,笑的温柔。 房间里光线极好,细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映得他的短发泛着淡淡光泽,硬朗的五官上尽是暖意。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便服的样子,敛去了肃穆,多了少年特有的阳光。平时穿着警服的他宽肩长腿很是有型,满满制服诱惑,如今的他,更是抓人眼球。若不是沈慕清心如止水,油盐不进,就要被勾了魂去。 沈慕清踏进包厢,微微颔首,扬起抱歉的微笑,“王警官,等很久了吗?” 他望着她和她手里牵着的孩子,怔了一下。 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他依旧漾着微笑,推过来一杯茶。“刚到几分钟。” 沈慕清拉着果子落座,浅抿一口茶水,笑着朝王宗南摊开菜单,“王警官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就行!这次我做东,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不用客气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宗南并未拐弯抹角的客套,直接接下沈慕清的话。他不喜欢人与人之间虚假的奉承,在人际关系中他向来直来直去,就像他对沈慕清的意图,一开始就表明得明显。 他因为案件和她相识,第一眼被她惊艳而又脆弱的美吸引,在办案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 碍于办案人和受害人的关系,他只能借由着各种关于案件的理由才能和她接近。 好不容易沈慕清主动开口要请客吃饭,他开心地像个没经历过感情的毛小子。想要抓住这次机会,跟沈慕清更近一步。 “慕清,你不用叫我王警官的,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不也是叫你名字吗?”王宗南翻看着菜单,抬眼朝沈慕清看看,眼里满是笑意。 沈慕清极不自然的回答:“好的,宗南。” 沈慕清抬眸,向王宗南介绍自己孩子。“宗南,这是我的女儿,沈颖逸,小名果子。” 然后转身搂过自己身边的果子,宠溺的地说:“果子,叫叔叔。” 果子软糯糯地开口:“叔叔好!” 王宗南笑得有些尴尬。“慕清,想不到你居然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这根本看不出来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妹妹呢!” 沈慕清莞尔一笑,拎起桌上的茶壶,给他的茶杯添满茶水,“宗南,过奖了。” 果子看了一眼自己妈妈,又看看对面的王宗南,一脸真诚的看着王宗南,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叔叔,你是不是在追求我妈妈?”然后叹了口气,低着头玩餐桌上的餐具。“不过,你应该没戏啦~” 果子自小聪明,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慕清很无奈,不知道是遗传的谁。 沈慕清面不改色地一把扯过果子,捂住她的嘴,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着说:“小孩子乱说,王警官您别当真啊!” 王宗南并未回答,笑着叫来了服务员,点了四五样菜。 这家餐厅上菜很快,口味也很不错,沈慕清一直在招呼果子吃饭,自己没吃多少。 王宗南看到了,就往她碗里夹菜。 这样的动作略显亲昵,沈慕清有些介意。 沈慕清抬眸,黛眉微蹙,但还是礼貌地婉拒:“宗南,我不太习惯别人给我夹菜。不好意思啊~” 王宗南尴尬的收回手,抹了一把头发。“我看你一直在照顾孩子,都没吃多少,怕你饿。” 果子嘴里塞满饭菜,含糊地说:“我就说嘛!叔叔你在追求我妈妈!” 沈慕清赶忙拿了一颗炸肉丸塞果子嘴里,瞪了她一眼。“沈颖逸小朋友,吃你的饭!不准乱说话。” 王宗南被眼前的一幕逗的不行,开口问果子:“果子呀!你怎么知道叔叔在追求你妈妈?还有,你为什么说叔叔没戏啦?” 果子撇一眼沈慕清,一边嚼着饭菜一边人小鬼大地回答:“斯曼干妈说了,凡是请妈妈吃饭的年轻男性,一般都是要追求她的。为什么说你没戏,那是因为,只要我出现了,想追妈妈的叔叔就不会出现第二次了。好奇怪哦~”果子咽下嘴里的肉丸子,认真思考着。 沈慕清欲哭无泪,忍住要揍果子的冲动,赶忙开口,打断这一大一小的对话。 “王警官…谢谢你的帮忙,现在店里有了监控,安全了很多。本来一直想去装的,奈何自己不懂就一直拖着,这次劳您费心,真是太感谢了!”沈慕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今天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再不打断果子,谁知道她还要说出些什么。 王宗南也端起茶杯,“慕清,你太客气了。这都是小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行。”然后仰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王宗南看向沈慕清的眼神里,除了温柔,还有一些男女之间的欢喜。 王宗南对她,是喜欢的。 他想追求她,沈慕清都知道。 一开始沈慕清只是以为王宗南只是办事细致认真而已。但是后来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一名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的范畴了。 沈慕清明白这是什么,所以她组了这次饭局,一来是表达自己的感谢。二来也是想把王宗南的这份喜欢扼杀在摇篮里。 一份喜欢,结束的越早,伤害也就越小,沈慕清懂得心痛的滋味。 戈墨从未回应过她的喜欢,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坚持会感动他,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爱,到最后也不过是自己的独角戏,只感动了自己而已。 及早止损,论人论己,都是最好的。 饭局结束以后,沈慕清开车带着果子去了琴房。 在车上,沈慕清一边开车一边语重心长地问果子:“果子,你跟妈妈说说,斯曼干妈还教了你些什么?” 自从果子出生,徐斯曼就把果子宠得无法无天。只要提到徐斯曼,果子都是满脸兴奋。 都说是隔代溺爱,怎么到了沈慕清这里,换成了闺蜜宠?沈慕清无解。 坐在后座安全座椅上的果子听到斯曼干妈几个字,开心得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回答沈慕清。“斯曼干妈教了我很多诶,比如…什么是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比较好,还有关于妈妈你的,关于爸爸的。” “什么?”沈慕清抬眼望了一眼后视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还有爸爸的?” 徐思曼那家伙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关于果子的爸爸,沈慕清不知道徐思曼会和果子说些什么。千万不要和她编的超级英雄故事对不上,那可就不好搞了。 果子依旧满脸喜悦,甚至还有了一丝炫耀:“斯曼干妈告诉我,我是你和爸爸睡了一觉就有了的,还夸我好厉害。本来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可是斯曼干妈说正常都是要睡好多次呢!然后我就觉得自己好棒哦!哈哈哈!” “徐思曼,你他妈一天到晚到底教我女儿些什么?!性教育要从小抓起,也不是你这样抓的啊!啊啊啊!看我不把你废了!” 沈慕清在心中怒吼,可是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宝宝,咱们以后少去找干妈还不好?” 果子嘟着嘴满脸不开心:“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不要!呜呜呜…我不要嘛!呜呜呜…”果子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在哽咽。 沈慕清最怕果子哭,果子一哭,她就不知所措。 她心又软了,马上松了口:“你不哭我就让你去。” 后座的人马上就露出笑容,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 沈慕清觉得她被自己女儿套路了。 沈颖逸小朋友,你这性格到底像谁?你爸爸吗?戈墨只是像个万年冰山而已,腹黑套路应该不属于他的范畴。 刚到琴房,手机就弹出一条微信。 王警官:“慕清,周五有空吗?最近上DC的《海王》,据说特效很不错,还是亚裔导演导的,我这边多了张IMAX的票,不知道邀请谁去,又不想票浪费。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吗?” 这么蹩脚的理由,已经过时很多年了。现在电影票不都是网上购票吗?哪来票用不掉的说法。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过,他倒是稀奇,在见了果子之后居然没有退缩。一般来说,稍微优秀的男性,都不会考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沈慕清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想到刚才在餐厅里遇见他的一幕,细碎的阳光映在他尽是暖意的硬朗的五官上,慌了神。 多年前她也被这类似的一幕勾去魂魄,只是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暖若艳阳。 她微微笑了,在屏幕上打了几行字:“周五的话我只有下午三点以后有空,八点前要回家带果子睡觉。不知道你的票是什么时候?如果凑巧的话我可以去。” 信息才发过去,很快得到回复:“怎么会那么巧!电影三点半开场,差不多六点结束,我们还可以吃个饭。刚刚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她看破不说破,“嗯,好。” 本来想拒绝的她居然答应了,她果然是视觉动物,肤浅的厉害,比徐斯曼还肤浅,好歹人家徐斯曼是看脸。她?凭氛围! ————— 我是DC迷,挺喜欢海王的,哈哈哈哈 想去海岛旅行,可是又怕疫情。 虽然我们走剧情,但是还求大佬们再爱我一次! 今日份歌曲推荐 EMI MARIA 《この街で出逢って》 让她们去做凌霄花,我就是最野的沙漠玫瑰! 第二十章 他又突然出现 周五,还没到约定时间,王宗南就到琴房等沈慕清。 “叮铃”一声,他捧着一束红玫瑰推门而入。 正在跟学生家长交代家庭练习注意事项的沈慕清和学生家长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看到他手上的鲜艳夺目的花和帅气的打扮,愣了。 学生家长意味深长地看看沈慕清又看看站在门口的王宗南,“识趣”地笑着告别:“啊呀!沈老师今天有约会,那我们就不多打扰啦,你交代的我都记好了,回去会好好监督的。”然后凑她耳边悄悄来了句:“你男朋友真帅!” 沈慕清刚想开口解释,家长就拖着孩子急匆匆走出琴房,留给她一个背影。 空旷的房间只剩下两人,沈慕清有些尴尬,她没想到他会来那么早,更没想到他会带着花。她以为只是简单的看个电影吃个饭,没想到他搞那么正式。 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呆呆地望着他。 王宗南仿佛看懂了沈慕清内心的疑惑,走近她,把花塞她手里。“路过的时候刚好买的,觉得你这里应该缺一些鲜艳的点缀。” 沈慕清礼貌接过花,笑着对上他的眼睛,“谢谢。你随便坐,等我一下,我把花插好就走。” “不急,还早。” 他一向不喜欢等人,但如果是等她,那就另当别话。这个琴房他来过无数次,这次终于不再是特殊的工作关系。他熟练地随便拉出一个椅子坐下,安静看着沈慕清忙进忙出,直到花全部插好放置妥当。 贤惠温柔,宜室宜家。他此刻的甚至已经想到她当他妻子的样子。 硬朗俊逸的脸上浮上深深的笑意,沈慕清问他为什么那么开心,他并不回答,清了清嗓子给她讲了个冷笑话。 沈慕清只能假意配合地笑笑。 她和他私下交流不多,在车上的时候沈慕清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只能一问一答简单的搭话。 她甚至有点后悔,只凭着一瞬间的感觉就答应他看电影的邀请。 到影院的时候,电影还未开场,王宗南让沈慕清先入场,他跑去给她买了一堆饮料吃的。 沈慕清本身就喜欢看欧美动作片,特别是漫威和DC这些超级英雄的大片,每次有新片上映她几乎不会错过。 王宗南买的位置极好,又有饮料零食加持,她看得非常尽兴。出影院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人,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讨论剧情。 “男主演过《权利游戏》里的马王,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超有感觉!现在又演海王,都是秀身材的。”沈慕清喝了一口手里的饮料,还沉浸在电影剧情之中。 王宗南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慕清,“原来你也看《权利游戏》啊?” “对呀!一直追!你也看吗?”沈慕清语气里满是惊讶,有着找到同好者的兴奋。 “嗯。我挺喜欢美剧的,剧情紧凑不拖沓。” …… 两人终于找到话题,像开了的话匣子聊个不停,一开始有些尴尬的氛围完全不见。 ------ 第二天,沈慕清在沈母的逼迫下,还是去了相亲饭局,去见了她妈口中的那个高知分子。 那个人倒是没有对她提什么要求或者出言不逊,只是,那个矮她半个头的身高和长相,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她本来就有些外貌协会,虽然不需要长得惊为天人,但至少要入得了她的眼。毕竟她能一眼看上戈墨,就是因为他的一副好皮囊。不过也怪他,把她的审美调太高,这么多年,就没有出现一个能入得了她眼的人。 现在想来她还是觉得自己肤浅得厉害,曾经她一直嫌弃徐思曼,没想到她和她是一类人。 若不是他救了她一次,可能她就不会为她献身甚至生下孩子了吧。在相亲席上她居然思绪飘飞到戈墨身上,她心里无奈苦笑,找了个借口离开饭局,心里对相亲这档子事儿愈发厌恶。 随着她逐年奔三的年纪,加之沈母退休在家,对她的个人问题日益热情,恨不得发动身边所有力量给她介绍对象。 只是,邻居、沈母每次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不是年龄太大就是离异带子。虽然有时候偶尔能有个看似正常的单身男性,但是要么是嫌弃她带个孩子开始提过分的要求,要么是聊几句就看着她的脸开始犯黄腔。 沈慕清真的受够了,累了,难道带娃的女人在别人看来就只配得上这些?她身家清白,只是生了个孩子就成了原罪? 与其这样,不如接受一个喜欢自己,不介意果子,甚至还有那么点入了她眼的男人。 从今天以后,沈慕清和王宗南的交流日益增多,从音乐、电影到个人生活,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他给她讲他身边的一切,他想把她带进他的世界。 沈慕清也慢慢从一个倾听者变成一个参与者。渐渐地,她和他的话题日益亲密。他的红色牧马人Sahara也经常出现在沈慕清琴房门口。 他对她总是处处关心,体贴。偶尔回带上果子去趟游乐园,他对果子不错,果子貌似对这个王叔叔也不是那么反感。沈慕清也就慢慢释然了,开始学着去接受王宗南对她的讨好和爱意,也学着重新敞开心扉去喜欢一个人。 徐斯曼为沈慕清感到开心,那么多年,她终于活得像个正常女人,开始享受恋爱生活。 沈慕清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除了偶尔和王宗南约会,和原来生活倒也没有什么差别。 夏去秋来,果子的幼儿园也开了学,沈慕清白天就可以把心思放琴房上。晚上闲来无事时偶尔去“惑”,帮帮忙。 自从上次的那两次偶遇,沈慕清就再也没见过戈墨。她的生活似乎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正轨。 只是,她和他牵手、拥抱,却始终不能再近一步。 日子平平淡淡。 刚上完一节琴课的沈慕清从钢琴前起身,微笑着送走那个先天资质不足却无比认真的孩子。 虽然教得有些吃力,但是她心里很欢喜。这个孩子让她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也是那么的喜欢钢琴,即使很辛苦也日夜坚持。 沈慕清伸了个懒腰,转了转酸痛颈椎,随手抓了支铅笔将自己的长发随意地挽成一个髻,露出秀美白皙的脖颈。有些调皮的碎发,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慵懒又诱人。 沈慕清从来不知道,她最美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刻意流露出的风情。 上了一上午的课,讲得她口干舌燥。 她端个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满满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就见了底。 她渴坏了,还需要一杯。 刚弯下腰,一声清脆的铃声划破此刻琴房的安静。 那是沈慕清特意挂在琴房门上的一串小风铃,每当有人开门的时候,铃铛就会被撞得叮当作响。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边低头整理衣服一边朝门口走去。 “欢迎光临‘清音’,请问我有…”沈慕清抬起头,眼前的一对璧人让她怔了一瞬。她很快调整好表情,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的水渍,亮出职业微笑,继续道:“有什么能帮助您们的?” 她这随意的一个小动作,落到站在门口的男人眼中,他喉结上下滚动,心跳骤然加速。 ------ 我们的戈同学怎么会消失那么久?再不努力老婆要被别人追走啦! 戈墨:不好意思,我不是恋爱脑,我要先工作。 作者:呵呵呵呵 我觉得我还会继续走好几章剧情,肉都在后面。嗯!我发誓! 最近看的人真的好少,是又写不好了吗?ε=(′ο`*)))唉 请大家不要抛弃我! 卑微作者,在线求收藏求猪猪^(* ̄(oo) ̄)^ 今日份歌曲推荐 纯音乐 闫东炜《夏野与暗恋》 Two strangers fell in love.Only one knows it wasn’t by chance. 第二十一章 跪服在资本主义淫威之下 戈墨还是那副装扮,西装革履,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高挑的鼻梁上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掩去了眼神的凌厉,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浅灰色薄呢大衣外套搭在左手上。 右手边是一位长相普通却气质极佳的成熟女性,巧笑着挽着他的手臂。那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养成的,非富即贵。 男人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女人气质优雅小巧玲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他们站在琴房门口,并未回应沈慕清的问候。 女人看了一眼沈慕清,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抬眸看着戈墨,将脸更加贴近他的手臂,娇嗔道:“戈墨,王姐家孩子好像就在这学琴,王姐说很不错,老师教小孩很有一套。我最近也想学一下琴,你不是一直说想在家也能有人给你弹琴吗?” 戈墨终于挪开一直在沈慕清身上的目光,望向靠着自己手臂的佳人,眼神里满是柔情,“你喜欢就好,不必过问我。” 现今这场景,两个女人一个男人,说不清理还乱。 一个曾经和他一夜情。 一个,或者是正牌。 还好戈墨并未拆穿这层关系,与沈慕清仿佛是第一次见面。 沈慕清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侬我侬,尴尬地轻咳一声,“请问,我有什么能为您们做的吗?” 戈墨不接话,收回放在那女人身上的目光,又重新落在沈慕清身上。 女人放开戈墨的手臂,走上前来,温柔地开口:“你好,我们想咨询一下这里的课程。请问,你怎么称呼?”说着伸出手。 沈慕清也伸出手和她轻握了一下,礼貌地回答:“沈慕清,这家琴房的老师,叫我沈老师就行。请问您怎么称呼?” “江欣。” “江女士,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们这个琴房目前不准备招收成年人。”沈慕清把松散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微微颔首,果断拒绝女人想要学琴的要求。 凡是有跟戈墨有那么一丝联系的事情,沈慕清都下意识地想要远离。 珍爱生命,远离戈墨。这是她用十二年才明白的真理。 戈墨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大步上前,拉开接待区的椅子就坐了上去,还顺带把自己的大衣在椅背上挂好。 他的动作太快沈慕清来不及阻止。 他绅士地拉开自己旁边的一个座位,对江欣招手,示意她坐过去。一套动作流畅自然,不知做了多少次。 “沈老师就是这么接待客户的?不请客户落座,就连一杯水都不愿意给?麻烦一杯咖啡。”他双臂撑在桌上,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轻挑了一下眉,推了推眼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啊?您说什么?不好意思,没有。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是琴房,不是咖啡厅。”沈慕清不想和戈墨过多纠缠,忍着想要怼回去的怒火,继续心平气和地回答。 “那就一杯水,谢谢。”语气客气,但在沈慕清看来,这是妥妥的命令。 客户至上,客户就是上帝。要优雅,要和蔼,要冷静。 沈慕清仰头深呼吸了一下,忍着把这对男女轰出琴房的冲动,重新摆出应付地微笑,端了两杯水,在戈墨和江欣面前坐下。 “江女士,我这里一般都是教小朋友,成年人我没有经验,怕教不好。所以不好意思。”沈慕清大脑飞速转动,想出好几个礼貌又不刻意的理由来拒绝江欣学琴的要求。 “沈老师,王姐家孩子年纪也不小呀。”江欣依旧笑着,一脸诚恳地望着沈慕清的眼睛。 “王姐家孩子?” “对啊,好像叫崔博文。” 沈慕清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终于和‘王姐家孩子’对上号了。那是一个高二的小伙子,为了追心上人,特意跑来这里学琴,态度挺认真,学得也很快。 高二才开始学琴,年纪的确不算小。 沈慕清攥了一下拳头,微笑着起身。“那还请两位稍等一下,我去看看我最近有没有多余的课时。” 在前台翻看着排课笔记的沈慕清,又生一计。 她重新走到江欣面前,面露难色,故作为难地对江欣说:“江女士,我看了课时,我最近排课排太紧了,没时间再接其他课了。抱歉啊!您还可以去其他店看看,肯定还有比我有经验的大琴房呢!” 沈慕清觉得自己说谎话的功力好像提升不少,居然能一个接一个,张嘴就来。明明她的排课表并没有排满。近来店里的学生多了,排课也多了不少,但也没满到连一节课都挪不开的地步。 江欣倒也不恼,依旧优雅地开口:“沈老师” 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被人连续拒绝都能如此镇定自若,沈慕清着实佩服。 只是江欣还未把话说完,就被戈墨打断。 “沈老师,麻烦你务必调出一个空闲的时间,让江欣看上眼的人和东西都不多。”戈墨用那双骨节分明,好看得过分的大掌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然后抬头看向沈慕清。 眸色深沉,眼神里是不可拒绝的坚定。 他为了心爱的女人命令她?沈慕清才不会让他如愿。她也很忙,并不想成为他们调情的旁观者。 她笑容不减,一双美眸毫不畏惧地对上戈墨。“戈先生,我想我拥有休息的权利。课时太满会很累的。真的不好意思,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这边想要闭店了,你们请回吧!。”逐客令下得明显。 她不想再与面前的男女过多纠缠,伸手准备去收拾桌上杯子。 “沈老师的私教课多少一节?我出两倍。或者直接开个价也行。”他神色平和,却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气势凌人的态度让沈慕清莫名不爽。 他可是她的白月光啊!曾经的翩翩少年,高冷男神经历了什么?好好一朵高岭之花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现在的沈慕清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甚至还对他念念不忘的? 沈慕清收回快要碰到杯子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俯下身,凑近他的脸,不屑地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有钱了不起啊?不好意思哦,戈先生,我不差这点两倍。” 凑的好像有点近,沈慕清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 她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妥,不自然地揉揉鼻子,轻哼一声,不再多言,直起腰端了杯子就走。 “目前钢琴私教课市价大概是300起步一节,成人稍贵。我给沈老师开价2000一节,每周一次,一次两小时。怎么样?”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沈慕清背后响起,语气强硬却带着诱人的条件,似乎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呵,真是商人啊!沈慕清已经想到他在工作谈判时的样子了。 雷厉风行,抓住敌人的弱点,一举击破。 沈慕清为这个琴房注入了自己全部心血,投入了她全部的积蓄。 这几年,她一个人又要养孩子,又要维持琴房的正常运营,虽然有着父母的赞助和帮衬,但有时候还是力不从心。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沈慕清是个困于生活琐事的小女子呢? 她对戈墨开出的条件动心了。 有钱不赚是傻子!虽然面对的是戈墨的女朋友,有再次遇到戈墨的风险,但每周只要两小时,2000就能轻松到手。这样想想还是很划算的。 反正只是上课,戈墨不过是个陌生人,她对他早已心如止水,不抱有任何带有爱意的希冀。 再说,戈墨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和她不会再有太多的交集。 他们只是老师学生,甲方乙方的关系,仅此而已。 沈慕清端着杯子转过身,故作思考,然后扬起天真无害的笑容。“噢!我突然想到,这边有个孩子要出国,时间刚好空出来,我可以用这个时间给江女士上课。” 江欣听到后一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脸上终于有了别样的神采,兴奋地搂住戈墨的手臂,靠在上面蹭了蹭,仰起脸娇笑着说:“戈墨,让你破费了。” “我们之间,这点小事不算什么。”说完,调情般的刮了一下江欣的鼻尖。这时的戈墨仿佛换了一个人,笑得温柔。 这一幕在沈慕清看来有些扎眼,心里有些莫名不舒服。 沈慕清选择性无视掉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的两人,端着杯子走向前台,拿出课程合同,故意提高音量:“戈先生,江女士。我们签个合同,定一下课程节数和时间吧!” 戈墨站了起来,理了理西服袖口。然后搂过江欣,走到前台,接过合同认真看了起来。 “沈老师,我们能不能在这个合同上加几个附加条款?我觉得这个合同不太严谨。”戈墨头也不抬,看着合同说出自己的想法。 啊?还要加条款?沈慕清满头问号。 她开琴房时间也不短了,从来没有人对合同内容有异议,戈墨,是第一个。 她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客户至上!冷静!搞钱第一!”才忍住把合同丢在戈墨的那张俊脸上的冲动。笑得咬牙切齿:“请问戈先生要加些什么?我并不觉得我们琴房的合同有任何问题。” “我并没有说你的合同有问题,只是说不严谨。”戈墨抬眸,对上沈慕清的眼睛,神色平静,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字字珠玑,滴水不漏。 “好的,不严谨。那请问戈先生需要加什么?”沈慕清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笑得很无力。 毕竟对方是金主爸爸啊! “乙方不得无故迟到,无故单方面取消课程教学活动。如有违约,则以本合同金额十倍赔偿给甲方。” “这个啊,我从来不会迟到的,再怎么难教的学生我都没有单方面取消过课程。所以请戈先生和江女士不要担心。”沈慕清温和地对着江欣笑了笑,看都不看戈墨一眼。 戈墨也感觉到沈慕清语言之中的怒意,但似乎毫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开口:“所以我们加上这一条款对沈老师也没有任何损失,对吧。” 沈慕清觉得自己的耐性快要磨没了,表情管理失控,不耐烦地说:“行行行,加加加,得了吧!请问江女士这次要买多少课时?时间定在每周五下午可以吗?” 江欣拿过戈墨手上的合同,软糯糯地说:“沈老师,我买一年的吧。每周也就一节课,我想尽快学会。时间的话,什么时间都是可以的,看沈老师安排。” 沈慕清坐前台电脑前,以最快的速度制作好一份合同,一式两份,摊开在戈墨和江欣面前。 “那就是48节课时,一共96000,上课时间是每周五下午,再请你们再确认一下合同,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说完,沈慕清递上一支碳素笔给江欣,可是江欣并未接下,笑着把合同推到戈墨面前。“还是让戈墨签吧,毕竟他付钱的。” 行吧,反正你们的关系,签谁的名字都一样。 她把碳素笔递给戈墨,他不接,自然地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支签字笔,刷刷两下在甲方那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笔锋苍劲有力。 甲方戈墨,乙方沈慕清。这是他们两个的名字第一次同时出现在一起。 “怎么付款?”沈慕清扬起下巴,扫了一眼戈墨。 “刷卡。”说着递上一张银行卡。 沈慕清今天也长见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卡吗?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这就是千金一掷为红颜的资本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OK啦,戈先生,拿好您的卡。合同您这边也带走一份。”沈慕清面无表情地将他的卡递回戈墨手里。转向江欣,笑得甜腻:“那江女士,咱们下周五见~合同上有我的联系方式,微信同号,有空加我一下,方便联系哦!” 江欣笑着点点头。 戈墨拿起桌上的合同,邪魅的嘴角上扬,笑着对沈慕清说:“沈老师,那咱们合作愉快!” 被镜片遮挡的眼里闪过的一丝狡黠,可沈慕清并未发觉—— 收藏不升反降,我真是太优秀了! 喜欢春天,又不喜欢柳絮纷飞,到处都是 一团一团的毛茸茸的很可爱,但是很痒啊啊啊! 今日份歌曲推荐 纯音乐《canon in d》 卡农并非特指一首曲子,其原意为“规则”,“同一旋律以同度或五度等不同的高度在各声部先后出现,造成此起彼落连续不断的模仿;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一如人世间至死不渝的爱情,相爱的两人生死相随,缠绵至极。 第二十二章 关于他 望着戈墨和江欣离开的背影,她挽着他,甜甜蜜蜜。 沈慕清松了一口气,可是却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她缩缩脖子,把挽在脑后的发髻放了下来,拉了拉针织外套遮住裸露在外的肌肤。“看来冬天是要来了。”看了眼街边已经枯黄的梧桐,然后转身进了琴房。 她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滑开手机,不确定地在搜索引擎上输入“戈墨”两个字。仅用了0.1秒,他漂亮的个人履历和新闻采访、八卦,瞬间涌出一堆。 曾经的沈慕清,一直以为戈墨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少年,在今天之前,她也只是把他看作是一个家庭条件稍好的富二代。 她本来就不太关注资本圈,更没把戈墨往知名青年才俊上扯。 事业有成、帅气多金、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热心公益,是他身上最多的标签,当然,桃色绯闻也不少,今天一个小明星,明天一个俏名媛。 她饶有兴致地把排在前面的几个链接打开,仔细浏览一遍,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有些后悔没有把课程价格再提高一些,错失狠狠敲他一笔的机会!她一年只收他不到十万块,对他来说,跟掉根头发丝一样,不痛不痒。 这就是实力的差异,也证明着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宛若碧海星辰,遥不可及。 沈慕清更加不敢对戈墨再有任何肖想,一开始本就是不公平的天平,如今更加倾斜。 ------ “戈墨,那个沈慕清,果然是个美人啊!百闻不如一见,难怪......”坐在副驾的江欣望着正在专心开车的戈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未把话说完。 见戈墨不接话,她接着说:“一节课开那么高的价,我个人觉得有点虚高哦。” “我给你公司投资的数目,恐怕只多不少。”戈墨目不斜视地开口。 江欣耸了耸肩,从包里摸出一支口红,打开挡光板的镜子,画上一个完美的红唇。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抿了一下唇,瞟了眼戈墨,匿笑道:“戈墨,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法三章’,要不是因为你的那么点投资,我会坐在这跟你一起扮猪吃虎?我本色出演还不行,非得搞个温婉贤惠小女人,我憋得慌,我也很惨的!好不好~”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我出钱又出力帮你那么久,现在拿点报酬,你就很惨了吗?”他不带任何情绪,说得轻松。 江欣想到了什么,靠近戈墨,笑得戏谑:“戈墨,说实话。你是不是用正常方式追不到沈慕清,才会拿我当幌子的吧?把人家绑身边,然后一口一口吃掉!啊~突然有点心疼小清清,好想把事实告诉她哦~” 现在的江欣,和刚刚在琴房里的时候判若两人,温驯的气质全然不在。 “江欣,去哪儿?江宅吗?我送你!”戈墨顶了一下后槽牙,坏笑着猛踩油门。 江欣顿时花容失色,大喊:“喂!戈墨!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不想回去啊!停车!你他妈快停车!” 戈墨速度不减,流线型的跑车不断地在车流里变道,吓得江欣紧闭双眼。嘴里还不停怒吼:“戈墨!你就是豺狼虎豹,设好陷阱,等着猎物落入自己的圈套,危险至极!我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总有女孩子对你趋之若鹜!” “谢谢你的夸奖。”戈墨拿下眼镜,看了一眼江欣。“到了,下车吧。” 江欣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发现她居然已经到了自己公司的楼下。 她的心上人,可爱的男友,正提着她最爱吃的蛋糕,在门口张望。 “江欣,约定的事可别忘了。”在江欣下车前,戈墨对着江欣眯眯眼,幽幽地吐出这句话。 江欣白了戈墨一眼,下了车,狠狠将门甩上。雀跃着朝她心上人那边跑去。 现在的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心上人。 “老公,你怎么来了?”江欣朝他心上人笑着温柔地问道。 “戈先生跟我说了时间,让我来接你。”说着就在她的额间落上一吻。 “你还买蛋糕,我超爱的!” “走吧,我们回家吃~小馋猫!” ....... 江欣和戈墨,相识于一年前。 戈家,百年前就是名门望族,经过历史的洗礼,不衰反荣,名人辈出。戈氏集团涉及房地产,金融,珠宝首饰领域,资产上百亿美元,在国内也算得上前五的大家族。 特别是近几年,自戈墨掌握实权以来,他极力开拓海外市场,凭借着一人的实力,带领戈氏走进一个新的高度,一时间风光无限。 但凡提到戈墨,业界人都忍不住感叹:“看似斯文清俊,低调内敛,却是出了名的心冷手狠。” 这句话传到他耳朵里,他满意地点点头,很中肯,他很喜欢,继而又醉心工作。好像除了工作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能让他提起兴趣。 但奈何戈家四代单传,人丁稀薄。传宗接代对于戈家来说,可是一大重任。 戈墨年纪渐长,身边却一直没有女人,他还一副乐得自在的样子,这可急坏了戈家老太太。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虽说戈墨身边想上位的女人不少,但是就没一个成功的。外界都在传她孙子是个gay,这怎么行! 戈老太太终于是坐不住了,搜罗了身边所有适龄未婚的名门闺秀,给戈墨安排一次又一次的相亲。 戈墨回国的时间,几乎都在相亲,一开始戈墨还偶尔出现,到后来根本不露面,借口工作太忙,长期呆国外。 戈老太太岂会如此认输,以自己的健康威胁,如果戈墨不找一个女朋友,不出席她安排的相亲,那她就不吃降压药,死了就不操心了。 虽然戈墨现在已经自立门户羽翼丰满,并不需要仰仗戈家。但是,那毕竟是他的奶奶,从小一直宠他的奶奶。戈墨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听从安排。 相亲席上的女孩,都竭尽全力在他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或美丽、或温顺、或高知贤惠。无一例外,她们眼中对他都是掩不住的喜欢,毕竟帅气多金,睿智有能力且门当户对的男性可不多。 直到戈墨遇见江欣,她明显和他是同一类人。 他们一拍即合,约法三章,成为对方最好的挡箭牌。 第一,他投资江欣的公司,帮她在苏城站稳脚跟,好让她脱离家族联姻的桎梏,跟她心上人一起双宿双飞。 第二,她只需要在他回国的时候,配合他在墨家露个脸,稍微秀那么一下恩爱,让他家里安心,证明他也在恋爱,为家族血脉延续做出努力。 第三,一年为限,时间到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一年,江欣的公司发展迅速,她和她心上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正在讨论要出国秘密登记结婚。 而戈墨也遵守一年之约,给江欣送上祝福。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搪塞家里,重新过上平稳安静的生活。 直到他投资的一家西餐厅开业,特别邀请他出席。 高中出国之后,戈墨就极少回国,毕业以后也把工作重心放在国外,即使偶尔回国也只是回家看看家人,非特殊情况不轻易出席活动。 那家名为“西线”的餐厅,是他自小长大的好友乔宇开的。为了支持好友,不仅投资了一笔资金,还破例出席了开业典礼。 更有趣的是,他在二楼的走廊里发现了在大堂中央的她。 在水晶灯璀璨的光线下,沈慕清宛若璀璨星空下偷偷下凡的天使,优雅又摄人心魄,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贪恋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久久停留,舍不得离去。 她还和五年前一样,轻易就能撩拨他的心。 只是,她在琴键上方飞舞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颗闪亮的石头很是扎眼。 ---- 今天会双更。嗯! QwQ对不起大家,中午说好的回双更,我也太看得起我了! 下午突然来了很多事,写不完了,我争取写完就发! 哈哈哈,虽然也没多少人看。 第二十三章 让人不受控的画面 眼见就要到周五了,但是江欣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加她微信,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合同上只标明是上门私教,地址却没有写上。 不过甲方都不急她一个乙方急什么呢?反正钱到手,不去上课就能拿钱她才最开心。 可是,这样的美梦才刚刚做到一半,就被现实叫醒。 周五一大早,她刚到琴房,就收到了一个名为“Ink”的微信账号加为好友的请求。验证消息上写着:“江欣。” 两个字简单明了,但是江欣好像不是这么惜字如金的人啊。 沈慕清思考了几秒钟点了通过,修改备注,添加分组后,立刻发了个职业性的问候过去:“江女士,你好!以后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们就微信沟通哈~练琴的疑惑和问题什么都可以拍视频问我,有空的时候我都会及时回复!” “嗯。” “【开心】【可爱】请问一下,今天下午在哪上课?有空的话定位发我一下,感谢!” 等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回复消息,她无聊地点开了江欣的头像和朋友圈,头像很可爱,是一只头顶戒指笑得灿烂的大金毛,朋友圈则是一片空白。 她本来以为能窥视一下江欣的朋友圈,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小惊喜”。 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她有点小失望,悻悻然地把手机放回背包里,起身打扫琴房,迎接上早课的孩子。 下课的时候,沈慕清拿出手机,发现江欣给她发了一个地址。 她打开导航,一天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那个地方,居然距离市区有着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地铁公车都没有直达线,她只能自己开车,这一来一回的油费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她有点小肉疼。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住郊区?住的那么远有什么好的?生活多不方便,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直到沈慕清到了,她才发觉自己多么的无知浅薄。 这个地方临近政府在郊区开发的一处湿地公园,依山畔水,空气清新。一幢幢独立别墅零星地散落在郁郁葱葱的林间,风景优美,隐私满分!这可是如今的钢筋森林所不能比拟的。 而且能住到这个地方的人,从来不会觉得生活不方便,他们有车有佣人。 觉得不方便的,向来只有像她这样的普通人。 导航结束,沈慕清在一幢别墅前看到了等候她的江欣。沈慕清望着眼前的房子似曾相识,可想了半天都没有回忆起来。 江欣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就迎上来招呼着她去停车。 她按江欣的指示把车停好后,出来时遇到了一位和善的大叔。那个大叔居然还礼貌地跟她问好。 不愧是富人区,帮佣素质都如此之高,见人都会主动问好。沈慕清暗自感叹,也笑着微微颔首,“你好!” 不对,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几个月前半夜送她回家的大叔?! 沈慕清的大脑瞬间炸开,笑容僵在脸上。这!是!戈墨的房子! 江欣和戈墨住一起?劳苦大众青年男女同居多为节省房租开支,有钱人也会婚前同居?还是说......江欣是戈墨的妻子?但是上次混乱的那天为什么没有遇到江欣呢? 无数的问号围绕着沈慕清。 沈慕清甩甩头不再去关注这些无聊的事情,江欣和戈墨的八卦,出于好奇,她想围观,却不想花心思去特别关心。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教琴。 沈慕清上次来的时候,情况特殊,并未仔细看过这间屋子。 现在发现这间屋子居然是美式田园装修风格,整体格调自然简洁明快。家具多为胡桃木和枫木,复杂的纹理彰显着屋主对有文化感、有贵气感的生活态度。 她万万想不到整个人都硬邦邦的戈墨的私人空间,居然会带了一丝柔软温馨。不过戈墨一直在国外,深受美国自由、开放精神的影响,把自己的私人空间打造成这样也不奇怪。 午后的阳光从挑高的巨大落地窗前斜斜地打进来,她一眼就看到立在窗前的那台天文望远镜。 戈墨,他还在坚持着对天文的热爱吗?那么多年都没变,这还真是一份执着而漫长的爱啊… 重新踏进属于戈墨的领地的沈慕清,不知怎么有了些不安。 这股不安的情绪来得莫名,可还未让她细细思考,就被江欣的热情和真诚打断。 一连几周,沈慕清都按时出现在戈墨的别墅里,教江欣钢琴。 庆幸的是,戈墨从未出现。她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戈墨真的只是给他爱人买了她的课而已。 原来一直都在她自己在别扭,戈墨早已坦坦荡荡。也许现在的戈墨,早已忘记他们曾经的亲密接触,只是把她当陌生人。 她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可笑,即使已经不爱他了,还是一点都学不会洒脱。 她和他毕竟赤裸相见过,以陌生人的关系。她实在做不到再次见面时不尴尬。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问问戈墨,他是如何做到同时面对一夜情炮友和心上人而面不改色的? 几周下来,沈慕清觉得江欣对钢琴简直就是天赋异禀,进步神速。甚至比她琴房里最有天赋的孩子悟性还高,一点就会。简单的练习完全不在话下,再难的曲子和片段,两三遍就会,音阶节拍从不出错,仿佛是一个精通钢琴的人故意装傻。 而且,她还发现更多诡异的现象。 整栋别墅里一丁点儿女性生活过的气息都没有,除了帮佣张姐套着合适的女式拖鞋,就连江欣都是套着普通的中性款灰色拖鞋,和她脚上的一模一样。 卫生间干干净净,摆放着的都是她不认识的品牌的产品,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女人会喜欢的包装。 沈慕清有些奇怪,但是并未深究,或许人家注重隐私,个人用品都在个人盥洗室里。戈墨,对她用那么多心思干什么呢?她身上没有任何值得他有所企图的东西。 虽然从她开始给江欣上课开始,戈墨从未出现过。但是这段日子里她暗自观察发现的种种,还是让她隐隐不安,觉得戈墨突然出现买她课程这件事非常不对劲。每次到周五,她就心生抗拒。 但是,世界就是这样,你愈是怕什么,就愈给你来什么。 周五下午,沈慕清照例去别墅给江欣上课,从来都是两小时一次性上完的江欣,突然说身体不适,要去一趟卫生间,让她稍等片刻。 她坐在钢琴前的琴凳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一个分心,笔从指间掉落,滚到琴架下面。 她起身,在地毯上跪下,瞄了一眼琴架下方铅笔的位置,然后把胳膊伸入去摸铅笔。 铅笔掉落的位置有些刁钻,她摸了好久都没摸到,精神太过专注,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站了一个人。 她就这样跪伏在钢琴边,翘着臀,塌着腰,浑圆的浑圆,纤细的纤细,黑色毛衫因为伸臂的动作而往上抻去,露出腰间一段细白滑腻的肌肤,勾人心魄。 他就像是被迷了魂,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她的身后。 地毯松软,沈慕清全部精神都放在铅笔上,没有听到身后的他的半点动静,等摸了铅笔出来,这才猛地察觉到身后有人,顿时一惊,人下意识地弹身而起,就听得“咚”一声,她的后脑勺就狠狠地撞上了他的下巴。 这一下极重,他又没防备,竟被撞得闷哼一声,脚下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伸手去摸下巴。而她也被撞得“啊”了一声,捂着头身体往前一载,险些撞钢琴上。 在一声低呼里,沈慕清人已经被扯着转过身,贴上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肉墙。 浅灰色衬衣跟毛衣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沈慕清浑身一僵,顾不得脑袋的疼痛,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他。 她当然知道紧拽着她的手腕又跟她近身相贴的男人是谁。 当下,江欣还在卫生间,沈慕清咬着唇用力挣扎,可是不管她怎么抵抗,他都一动不动,她的腰反被用力揽住,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的缝隙。 “你!”沈慕清抬头,他正垂着眼,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 戈墨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望着她的眼神淡薄,仿佛他们这样子抱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沈慕清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生怕惊动这别墅里的另外两个人。 她没被攥住的左手当即抵上他的胸膛,隔着衬衫布料传到她掌心的体温让她想要缩手,但目前的情形却容不得她胆怯,她克制着心底的紧张,对上戈墨的眼睛。 “戈先生,江小姐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戈墨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沈慕清看不穿他的心思,但在听到自己“爱人”名字的时候,戈墨搁在她腰际的手明显松了松,她忐忑不安的心情得到缓和,回望着他的黑眸:“这样明目张胆,怕是不合适。” 没有进一步的举止,两人静静地对望着。 沈慕清赌的是戈墨对江欣的那份在乎。 沈慕清还打算继续循循善导,戈墨就突然低头,她躲闪不及,堪堪地别开头,他凉凉的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实实地,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 除了他,她未跟别的男人这般亲密过。就连王宗南,也不过只有简单的牵手和拥抱。 但她对此刻的接触有些抗拒,不顾手腕会被折伤,强行想要挣开他的禁锢。 戈墨扣住她乱来的双手一扯,颀长挺拔的身体把她压在了钢琴上。 后腰撞上棱角分明的钢琴边沿传来一阵疼痛,沈慕清眼圈红红地,瞪向戈墨的目光含了恼怒跟受辱的委屈。 他不语,就这样望着她。 可慢慢地,沈慕清却察觉出他眼神不对,他眼底里欲念火热浓重得几乎要溢了出来,叫人想要忽略都不行。她心中一惊,急忙冷声呵斥:“戈先生这样,我怕是要误会了。” 她没看清戈墨的动作,只觉得后脑勺被突然扣住,紧接着唇上覆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柔软又有韧性,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大脑嗡地一下炸开了锅。 说是吻,却又不像。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压下来的力道有些重。 他强行撬开她的双唇,舌尖抵开她的牙关,探入她的口中吮住她躲避的舌肆意缠绵,沈慕清略略吃疼,但唇齿间的纠缠却越来越激烈,她想推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自始至终,沈慕清都睁着眼,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的情欲。 两人黏合的唇瓣温度越来越高,戈墨的呼吸也越来越浓重,沈慕清慌了。 她抵不过他的压制,只能趁他把舌伸到她口中肆略的间隙,狠狠咬了一口。戈墨吃痛,结束了那个吻,放开她,他的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蔓延。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用袖口把他残留在她唇上的津液擦掉,胸部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戈墨,绝对是个神经病!发起疯来殃及池鱼!有多远离多远! 此刻沈慕清的脑袋中只有这个念头,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嫌弃地瞥了戈墨一眼,背上背包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出门的时候,撞上了从卫生间回来的江欣,她看到一脸怒意正要走的沈慕清,好奇地开口:“沈老师,要走了吗?课…还没上完。” 沈慕清抬头,无力地笑了一下:“对不起,江小姐,我家里突然有事,我要去处理一下,不好意思。” 说完,不顾江欣的挽留,自顾自走出房间。 待人走出别墅,江欣走进房间,看到戈墨嘴角的血渍和润泽的双唇,瞬间懂了。 她白了戈墨一眼:“大哥!我故意给你制造个浪漫的机会独处一下,你就给我来个强吻?你特么能不能有点志气?稍微克制那么一下下?嗯?”语气里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 本来戈墨也只是想跟沈慕清好好聊聊,但是他没想到一进房间就是那副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他用大拇指揩去嘴角的血渍,冷漠地对上江欣的眼睛,冷哼一声:“你对你老公,能克制么?” 她对他老公,好像还真有点不能控制,不过,她那是合法亲密!她刚想开口解释,戈墨却丢给她一个背影。 被晾在房间里的江欣快要被气死,戈墨和沈慕清这对奇葩,都是那么不听人解释的么? ———— 戈同学并不是精虫上脑哦 他这不受控的行为叫浅层次边缘性行为 一般在恋爱关系里,都是由深层次边缘性行为和浅层次边缘性行为组成,一般来说,恋爱关系里没有边缘性行为的话,那就不是恋爱了。哈哈哈哈(●°u°●)??」 今日份歌曲推荐 Green jelin《dream of sky》 她只是看了你一眼,你就在心里演了一场电影 第二十四章 不一样的她 回到公寓的沈慕清把自己关洗手间,机械地不停刷牙,直到牙龈疼痛出血才停止,她用冷水抹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成熟、明艳,虽说她这张浸染了岁月的脸上清纯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熟女的韵味,但也不至于让人误会成个狐媚子。 只是,她和戈墨发生关系的每一次,都有酒精辅助。戈墨,恐怕是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一个酒后乱性随便的女人,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不过,他怎么看她,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沈慕清对着镜子自嘲地笑了一下,走出卫生间。 电话合适地响起,让她停止纷飞的思绪。徐思曼那热情的要命的问候,让她招架不来。 徐斯曼说圣诞节店里会搞活动,她肯定会忙飞起来,店里缺个主持大局的人,万一有问题还能出面处理一下。让她务必空出时间,要去帮帮忙。 刚好王宗南圣诞节要值班,本来定好的约会泡汤,沈慕清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就答应了下来。 从徐斯曼开酒吧开始,她就偶尔在酒吧帮忙,耳濡目染地学会了调酒。在酒吧帮忙什么的对于她来说,简直得心应手,小事一桩。 她不知道为什么徐思曼还要特意给她打个电话,明明平时都是一个微信搞定。 直到圣诞节当天,徐思曼提着一条裙子来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徐思曼会如此特意的给她打电话了。 那是一条黑色紧身吊带裙,丝绸材质,布料精简得很。 这不符合沈慕清平时的着装风格,她偶尔也会穿些小性感的衣服,但是在酒吧那个场合,她一向以保守为第一守则。 酒吧鱼龙混杂,穿得越朴素越安全。 沈慕清看着徐思曼摊开在床上的裙子,无奈地瞪着徐思曼说:“小徐同志,这个衣服我能穿着去酒吧吗?你要好好想想,我可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这样的衣服不合适…”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徐思曼现在估计已经被射成筛子,死了无数次了。 徐思曼把摊在床上的裙子拿起来,在沈慕清身上比了比,笑的一脸谄媚:“亲爱的,你看你身材那么好,不趁着年轻多显摆显摆,老了会后悔的哦。” “显摆也不至于要去酒吧显摆呀。我这样会教坏果子的。果子现在正是审美形成期,模仿能力极强!”沈慕清白了徐思曼一眼,一把扯下徐思曼手中的衣服,扔回袋子里,然后呈大字型躺床上。 徐思曼不依不挠,开始解自己的大衣外套。“慕清,你看!这是我精心挑选的圣诞主题的着装,你跟我是闺蜜款。你不能拒绝!而且,你别忘了,电话里你已经答应我会去的。” 沈慕清躺床上,不耐烦地扭头看了一眼徐思曼。 黑色抹胸紧身裙,一样的丝绸材质,比她的那条还要更火辣一些。 这审美,真的很徐思曼。 沈慕清一时语塞,内心十分纠结。 她非常不想穿这么暴露的衣服站在酒吧吧台,但是答应过徐思曼的事情,她从来不会食言。 她放弃挣扎,深深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任凭徐思曼折腾,换衣服,卷头发,化妆。 出门前,沈慕清还很不情愿地穿上了黑色一字带高跟鞋搭配这身装扮。 她很少穿高跟鞋,一是觉得照顾宝宝不方便,二是她本身就不矮,她不太喜欢鹤立鸡群的感觉。 临出门前,沈慕清看着追出来的果子,拢了拢外套,蹲下身体,温柔地摸着果子的头发。“果子,今晚乖乖跟婆婆先睡觉哦!妈妈去给斯曼干妈帮忙,会早些回来,跟你一起等圣诞老人,好不好啊?” “妈妈要早点回来呀,对了,圣诞老人会给我拿礼物的吧?”果子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妈妈。 “会的!妈妈已经给圣诞老人打过电话,告诉他今年的果子表现超好,是一个可以分得礼物的乖宝宝。”沈慕清摸摸果子的头,在她的肉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果子嫌弃地用手背擦擦脸,“妈妈把口红都弄我脸上啦!早点回来,爱你哦~” 沈慕清愣了一下,有点小尴尬,她都忘记自己化了妆。 站沈慕清旁边的徐思曼,变戏法般的拿出一定圣诞帽戴果子头上,宠溺地说:“果子,今晚乖哦,干妈借走你妈妈一晚,明天给你带礼物!”说完朝果子挤了一下眼睛。 果子朝徐思曼比了个心,就跑去客厅继续看动画片。 “这小家伙现在是越来越可爱了,学东西简直有模有样,居然还会比心!好可爱哦~老母亲的心化了。”徐思曼看着在电视机前的果子,感叹不已。 沈慕清捶了她肩膀一下,调侃道:“赶紧走!我还要早点回来呢!别感叹了,要不你自己也生个玩玩?” 徐思曼撇撇嘴,拼命摇头。“我有果子就行了。” 她可不想英年早孕,单身的快乐她还没享受够呢! 她们到酒吧的时候,酒吧还未开张,整个酒吧已经被装饰完毕,浓浓的圣诞气氛。 沈慕清和往常一样,站在吧台清洁酒杯。徐思曼鬼鬼祟祟地走到她身后,给她脑袋上戴了个发箍。 突然被人从身后在头上戴了个东西,她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胆子这么大的还能有谁? 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把把头上的发箍揪下来,转身想甩徐思曼脸上。 徐思曼戴着一顶圣诞帽,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沈慕清:“慕清,戴上吧!我们可是一对!我是圣诞老人,你是可爱的麋鹿。”说着嘟嘟嘴,指了指她头顶上的红色帽子。 沈慕清永远拿徐思曼没办法,明明美艳得不可方物,情商极高,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但有时候脑回路却像个弱智儿童。 沈慕清无语地抬手一看,那个发箍,是毛茸茸的麋鹿角,小小的两个,还挺可爱。 OK,fine。她徐思曼开心就好。谁让她摊上这样一个“损友”。 沈慕清白了徐思曼一眼,无奈地戴上发箍。 徐思曼很满意沈慕清的行为,俏皮地朝沈慕清笑了笑,帮她重新调整了发箍和发型,眼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搂住她的肩膀,拍拍:“亲爱的,今晚能不能多卖出些酒就看你的了,调酒利润最大,果子明天礼物的等级就在你掌控之中,哈哈哈哈!” 嗯?什么意思?她这是又被徐思曼套路了吗? 夜,开始深了。酒吧,也逐渐热闹了起来。音乐轰鸣,人潮涌动。 果然如徐思曼所料,今晚酒吧的生意好到爆炸。 明明是国外的节日,国人却过得更热闹,这真是奇怪。 多亏了徐斯曼的精心装扮,今晚站在吧台调酒的沈慕清很是扎眼。去吧台买酒、请她喝酒的男士更是络绎不绝。徐斯曼怕是嘴要笑得合不拢了,钞票那是一把把的进。 果然应了徐斯曼说过的那句话: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酒吧音乐声太大,说话总是要凑得很近才能听清。沈慕清带着职业的笑容,抬起右手展示“婚戒”,礼貌地婉拒搭讪男士的时候,不免也要贴近一些。 她觉得这是克制的距离,但是在吧台对面的卡座里的某个人,看到这一幕,却红了双眼。 她居然娇笑着贴近别的男人,这让他心里有些不适。抓着酒杯的手下意识地加了些力道,手背上青筋凸起得更加明显。 “戈墨,你说说,你回国多久了?我约你约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给个面子!好歹我们也是发小不是!天天就是工作,加班,健身。赚那么多钱,不用来娱乐享受,留着干嘛?”乔宇拿起桌上的酒杯,随意地跟戈墨碰了一下,似是抱怨地大声对戈墨说道。 戈墨未回答,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下,烈酒入喉,灼舌而苦涩。 眼睛一直盯着前台里的某个身影,挪不开眼。 从坐下的那一刻起,穿过舞池里扭动的身体,他就看到了那个吧台里的女人。 今夜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 乌黑长发烫成大卷,披散在脑后。平时温柔如水的杏眼上化了上挑的猫眼眼线,眼波流转,勾人无比。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开一合,似乎在诱惑着别人去品尝。黑色紧身吊带裙挂在她线条利落的肩上,露出白皙秀颀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优美的曲线。那条若隐若现的乳沟,更是引人入胜。 这简直就是男性完美的性幻想对象。 这一身热辣无比的装扮,再搭配头上毛绒绒的麋鹿角发箍,风情万种,又纯又欲。 在一片迷乱的霓虹中,美得妖异,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他见过很多不同样的沈慕清,清纯的、优雅的、端庄大气的。唯独,性感的,他从未见过。 她来酒吧帮忙而已,需要穿那么暴露吗?戈墨心中不爽,酒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 乔宇见戈墨不答,顺着他眼神的方向望去,意味深长地看了戈墨一眼,坏笑着开口:“早跟你说这家酒吧有美艳老板娘,喊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来!今儿吧台那妞平时不常来,我也没关注,今儿一看居然比斯曼更有味道啊!” 戈墨瞥了乔宇一眼,眼神冰冷似乎还有些怒意。 乔宇耸耸肩,把手抱在胸前,“怎么?看上那妞了?还不能说啊?跟你直说吧,这个女人是老板娘好朋友,时不时来帮忙,想搭讪的男人排着长队呢。” 乔宇忽然想到什么,笑得更加恶劣。“不对啊!戈墨,外界不是传你是gay,不喜欢女人吗?今儿转性了?我来看看!”说着就对戈墨上下其手。 摸到戈墨裆部的时候,那鼓囊囊的一团,惊得他缩回手。“卧槽!戈墨你!看看就开始抬头了?你他妈憋多久了?” 戈墨推开乔宇,烦躁地说:“憋很久了,不想让我办了你,就让开。青春期的时候我们可是比过的,我觉得你这小身板可受不了!”说完拍拍乔宇的背,重新倒了杯酒,靠向沙发,摇晃着手中的棕褐色液体,眼光落在那个在吧台忙碌的身影上,眸色深沉。 酒吧音乐的狂热加上身体的燥热,他烦躁地扯扯领带,解开几颗衬衣扣,露出蜜色的肌肤。 乔宇和戈墨是发小,青春期男生的无聊游戏,他们也曾玩过。戈墨各方面都很优秀,那方面也不例外,这让乔宇他们羡慕了好久。 乔宇知道戈墨性格,自知在他这里讨不到好,就转身端了酒杯去和隔壁桌的女孩攀谈。 站在吧台忙碌了一晚的沈慕清都没有空闲的时间去上洗手间,招呼了徐思曼一声,走出吧台。 刚走没几步,电话就响了,说是有人给她送了东西,在酒吧门口需要签收。 她根本没想到,钢铁直男王宗南居然给她定了玫瑰和一套纪梵希圣诞限定款口红套装。 她不想接受太多他的好,因为她觉得她回报不了。但现在这种情况她没办法拒绝,快递小哥是无辜的,只能无奈地抱着花束和礼物回到吧台。 徐思曼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看着她意味深长一笑。沈慕清憋的难受,没功夫回击徐思曼,瞪了她一眼就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落入戈墨眼中。 那束鲜艳夺目的玫瑰,让他眼中的妒色更加明显。 “沈慕清,原本想慢慢来的,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卡座里的男人,看到沈慕清离开吧台,把手中的酒杯放桌上,起身跟上。 站在吧台里的时候,看不见她的下半身。现在戈墨才发现她的裙装下摆堪堪遮住大腿,胸部丰满耸立,臀部挺翘紧实,呈现圆润、饱满的弧度,两者争奇斗艳相映生辉,愈发显得当中的纤腰不足盈握,长而直的腿部白花花的露着,肌肉紧实,线条优美。 穿着高跟鞋的她,走起路来轻轻摇摆着胯部,摇曳生姿。连带着他的心,颤了又颤。 ----- 笔者的疑惑:我的剧情和文字是不是显得过于平淡?激情不足,寡淡有余。 今日份歌曲推荐 Rich Edwards 《Turn Back Time》 这首歌十分切合小戈同学。 如果我有回溯时光的能力,我肯定在遇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表白。 第二十五章 对峙(微H) 通往卫生间的过道里,猩红的灯光下总是有着暧昧的男女,或交谈,或亲吻。甚至有时候,卫生间里还会发生更火辣刺激的事。 沈慕清脸皮薄,虽说已经是个孩子的妈了,而且还来了那么多次,但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淫靡的画面,从卫生间出来洗了手就低下头准备匆匆离开。 一个斜靠在墙上的高大的身影突然起身,挡在她前面,她向左想绕开,那个身影也向左。她向右,那个身影亦然。 沈慕清黛眉微皱,不悦地抬头:“不好意思,麻烦…让…” 戈墨?! 面前的身影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把她推到墙上,欺身而上,把她狠狠压身下。 戈墨把沈慕清推向墙壁时的力道有些大,撞的她背部吃痛。 她怒意四起,全身发力想挣脱戈墨的压制,可是却动弹不得。 背后是冷硬的墙壁,前面是炽热有力的身体,她用力反抗一分,对方压制的力量就大一分。 她的黑色吊带肩带因为剧烈挣扎,从肩膀滑落,遮住胸部的布料也随之下滑,露出半片酥胸。 戈墨居高临下压着沈慕清,她胸前的春光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一览无余。 那优美的弧度,绵白软嫩的仿佛豆腐一般,勾引着他伸手去一探究竟,去抚摸它,去感受它的柔软。 她越用力,他就贴她越近,他们彼此的身体贴的紧密无间。他浓烈又危险的男性气息将他笼住,避无可避。 她甚至感受到了那个在她腹部位置逐渐饱胀的坚硬,生生地顶在她的小腹上。 沈慕清又羞又恼,情绪失控,胸部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柔软的乳肉隔着薄薄的布料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 他们之间靠的实在太近,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都能闻到,那不是香水味,是她身上沐浴露混合了汗液的味道。更是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 他全身血液翻涌,仅存的自制力险些被摧毁。 他喉结滚动,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稍微松了些下身的力量,和她拉开了一丝缝隙。 沈慕清感觉到身上男人力道的减轻,迅速抬起双手用力一推,想和他拉开距离,逃出他的包围圈。 自从上次一夜情之后,戈墨这人总是在她的生活即将步入正轨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出现,对她做出些逾越的行为,她安安稳稳过了那么多年的平静生活突然被打破,她真的非常不开心。 而且现在这个男人满身酒气,大概是醉了。 沈慕清内心非常抗拒此刻的接触,她不想跟戈墨有过多纠缠,特别是现在环境混乱,他还喝了酒。 有多远离多远才是上策。 可是,男人似乎料到她的动作,顺势抓住她的手,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钳制至她的的头顶。 “戈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沈慕清恶狠狠的盯着钳制住她的男人,说的咬牙切齿。 戈墨低头扫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不满和威慑而减少身体的力量,把头向右边微微一歪,低头就朝着她的红唇吻去。 她别开头,躲过他落下的唇。 他轻笑了下,空着的手准确地扣住她的背,凑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沈老师还真是多才多艺,白天教琴,晚上还要来酒吧调酒,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这是生活太辛苦了吗?”唇瓣故意若有似无的蹭着她的耳廓,说完还浅含了她的耳垂一下。 他灼热的气息吹得她心烦意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戈墨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她是知道的。曾经的他虽说高冷了些,但是总是理性的,可靠的。现在的他,看着文质彬彬,却有那么一丝斯文败类的意思。 如今他们相互交缠的身体在酒吧里很常见,她大声呼救可能会引起酒吧恐慌,她并不想给徐斯曼的酒吧带来不好的影响,再说,别人能不能听到她的呼救还是另一回事。 她感觉到身上男人危险的气息,决定不正面硬刚,智取才是王道。 沈慕清假假地叹气,差点要抹泪:“生活艰难,还请戈先生,哦不,戈总,别拆穿。” “哦?”他的指尖在她光洁的背上跳来跳去,徘徊在她的内衣扣附近。“那想不想挣钱呢?”他这时的声音磁性微哑,甚至还带了些勾引的意味。 她还是笑,“当然想啊!要不然我辛辛苦苦打两份工干嘛?不就是为了多挣一份薪水么。”她希望自己会错了他的意。 他的唇拂过她的颊,绵密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耳边,“你可以换一种轻松的方式。”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动物,有钱男人更甚。家里还有个气质出众的小娇妻,外出拈花惹草居然能那么光明正大。也许性关系,在他看来,再寻常不过。 沈慕清不禁有些惋惜,本来一个冷清的少年留在过去挺好,偏偏他一次次以全新的形象刷新她的回忆,上一次是万恶的资本家,这一次是人面兽心。这样除了更加说明她曾经的眼瞎之外,没有别的意义了。 她嫣然一笑,“多谢戈总提醒,我现在可是每周都给江欣江女士上着高价私教课呢,江女士兴趣很浓,进步很快,我觉得每周多上一次也是可以的。”她故意提江欣的名字,暗示他的身份,提醒他,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戈墨轻哼,拉过沈慕清的右手,婆娑着那枚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沈老师还是如此伶牙俐齿,已经身为人妻,还穿这么少的布料,单身出现酒吧,这不是蓄意勾引是什么?别说这是工作,工作也不至于穿得如此暴露。哦对了,沈老师,你这样做,算不算背德?哪有男人愿意自己的爱人如此抛头露面。”说完就放开了她。 沈慕清大怒,蓄意勾引?背德?怎么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他一个跟她不算太熟,不对,应该说是陌生人关系的路人甲,管的还真宽。 沈慕清努力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状似随意说道:“张爱玲说,到达女人心里的路,要通过脐下羊肠小道。想必你已经到过很多女人心里了。” 戈墨微笑,面不改色地回应:“那到你心里的路上,是不是已经人满为患?” 她的好胜心在作祟,非要跟他一决高下。既然他恶心她,那她更要恶心回去。戏做全套!永绝后患! 沈慕清低头呵呵轻笑一声,调整好表情。轻踮脚尖,伸出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扬起脸,笑靥如花,对上他的眼睛,眼眸里尽是媚色。 沈慕清庆幸自己今天穿了高跟鞋,才能够如此轻松的和身材高大的戈墨对峙,她无法想象自己被身高压制的时候该怎么完美演绎一个坏女人。 她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戈墨的眼睛,勾了勾手指,轻轻划过他微薄的嘴唇,完美的下颌,凸出的喉结,缓缓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停留在他裸露着的胸膛上,肆意挑逗。 暧昧的光线下,她妖异得如同女妖。 戈墨也不躲,定定的站着,饶有意味地望着她,让她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她和他,就像敌人在暗中对峙,试探对方的底线,等着对方的致命一招。 沈慕清在男人身上肆意点火,但是男人却丝毫不见之前把她压到身下时的躁动暧昧,反而一脸从容不惊,雍容有度。 她觉得自己的计谋成功大半,更加大胆地把手抚上他的腹部,手指一下一下描绘着男人腹肌明显的沟壑。调皮地用手揪了一下男人腹脐下一溜暗戳戳的黑色绒毛,慢慢凑近凑近男人的嘴唇,灼热馨香的气息喷在他的唇间,这比直接接吻来得更加勾人刺激。“戈先生,身材真好!人家都说毛发旺盛的男人性能力强,只可惜,一夜情的对象我不会睡第二次。所以,即使我心里再怎么人满为患,你都不会有一席之地。”说完,沈慕清故意提臀,娇俏地重重撞了他的下腹一下,把长卷往后一撩,将滑落的吊带重新放回肩膀,然后推开他,走的潇洒。 戈墨望着着沈慕清离去的背影,随意地撩了把头发,低头看看自己大敞的衬衣,饶有意味地勾起唇角,“这游戏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原来温顺无害的小猫,也有锋利的爪牙。” 戈墨把沈慕清解开的衬衫重新扣好,扎回西装裤里,又变回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回到卡座的时候,乔宇发现戈墨的不同。刚刚不是还阴着脸浑身低气压,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吗?怎么消失一会回来,整个人满面春风,神采奕奕。 他凑近戈墨,用手肘推推他,神神秘秘地问:“戈墨,你丫刚刚干嘛去了?是不是…” 戈墨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一口,瞥了乔宇一眼,想到刚刚沈慕清撩拨他的画面,心情愉悦,大笑着说:“找女人。” 戈墨很少笑得如此开怀,乔宇上一次看他这么笑的时候,还是戈墨狂虐对手,拿下一个数额上亿美金项目的时候。 乔宇看着戈墨灿烂的笑容有点不寒而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戈墨盯着乔宇写满不可思议的脸,缓缓开口:“找、女、人!” 他知道乔宇误会了找女人的含义,他的找女人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找女人,乔宇可就不那么认为了。他也不多解释,觉得这样的误会很不错。要不是沈慕清突然戏精上身,说不定他就没把持住了呢。 戈墨居然会找女人,这可是惊天奇闻!乔宇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那个女人是谁?居然能让我们的万年铁树开花。” 戈墨不答,挑眉示意。 乔宇顺着他的示意,错开舞池里扭动的人影,看到了在吧台忙碌的沈慕清。 乔宇这下真的晕了,看了戈墨一眼,又扫了沈慕清一遍。一个是万年不开花、不懂情趣的铁树,一个是追求者排成长队却不曾心动的美人,这两人居然能碰撞出火花,这可真不容易,难道是传说中的同性相吸?他撇撇嘴,发出啧啧的感叹:“戈墨这小子平时看着一本正经,撩妹手段一流啊!那么短时间就和一个尤物爽了一发。这技术得学学!” 乔宇谄媚地给戈墨倒酒、加冰块。“戈墨,那么难撩的妞都被你搞到手。大哥牛逼!求大哥赐我撩妹秘籍!” “你智商不够,学不了…”戈墨看着乔宇的脸,一脸严肃。 “戈墨,你嘴能再毒点吗?我好歹也是名校博士毕业,怎么到你这儿就一智商低下了?”乔宇扶额,觉得他已经和戈墨无法正常沟通了。 “当然可以,对你,我已经很温柔了。” 乔宇无语,觉得自己心被蒙了猪油,才会和戈墨做了快三十年的朋友。 ———— 周末码字,觉得自己棒棒哒(?ò ? ó?) 今日份歌曲推荐 Clarity 《Renaissance》 有的人浅薄,有的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都只是浮云而已。 ——《怦然心动》 第二十六章 满脸春情 回到吧台的沈慕清心情好到飞起来,嘴角不自觉就往上扬。她憋了那么久的气,终于出了! 自从重遇戈墨,她总是被他压制,憋屈得不得了。她这一回的反撩杀得他不知所措来不及反击,他那副震惊的表情看得她心里一阵暗爽。 为了赢他一回,她还得出卖色相,有点吃亏。不过,在不深究他衣冠禽兽的行为前提下,戈墨脸蛋帅,身材佳,钱权在手,肯定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 追她的男性不少,但像戈墨这么优秀的着实没见到过。 爱过,睡过,撩过,此生无憾。 忙得晕头转向的徐斯曼路过吧台时,随意地瞟了沈慕清一眼,发现她的状态有点诡异。 平时调酒时都假装高冷的她,现在居然笑得灿烂无比,甚至还带了些少女的娇羞。 徐斯曼想了想,转身趴吧台上,挑眉看着沈慕清。“妞,来杯白水,么么哒~我好渴哦!” 闻言,沈慕清抬眸扫了她一眼,乖巧地送上一杯白水。 徐斯曼端起水,刚准备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皱着眉疑惑地说:“沈慕清,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笑得满脸春情。” “啊?”沈慕清没听清,凑近徐斯曼的脸。“什么?什么纯情?太吵了,没听清。” 徐斯曼推开凑近她的那张美颜,一脸调侃的大声说:“纯情个屁!我说,你笑得满脸春情,一脸荡漾。春情!春情!”她刻意强调了那个词。 “我?满脸春情?有吗?”沈慕清收起了笑容,一脸不可思议。 “必须有!你看看你那嘴角,都快和太阳肩并肩了!”徐斯曼一口气把杯中的白水喝完,用手擦掉嘴角的水渍,笑得暧昧,“什么事那么开心,说出来让我解解乏。” 现在临近午夜,来吧台喝酒的客人也不多。沈慕清索性从旁边拖了一把高脚凳,在徐斯曼对面坐下。 她手臂放吧台台面,单手托腮,说得神秘:“斯曼,你猜我今晚在酒吧遇到谁了?” 徐斯曼扶额,叹了口气:“大姐,你可真是为难我啊!你现在满脸荡漾的样儿明显就是因为男人。但就是这点让我很疑惑,你母胎单身solo了28年,除了果子这个意外,你几乎就是一个雄性绝缘体。这个表情在你脸上极少出现,在我记忆中,你这么荡漾的笑容只有高中才出现过。对着那个人的时候,你就是这副鬼样子。拜托…你不要说你在我的酒吧遇到了戈墨。” “斯曼,高智商神算子非你莫属!这都能猜到!”沈慕清撇撇嘴,给徐斯曼竖了竖大拇指,接着说 :“我今天不单遇到戈墨,我还反撩了一把,你是没看到他当时的震惊的小眼神有多搞笑。”说完,又想到了那个香艳的画面,不知不觉绽开笑容。 徐斯曼眯了眯眼,拍拍沈慕清的脸。“沈慕清同志,回回神,把你的笑容克制一下,谢谢!你和戈墨怎么不是睡了,就是撩了?跟我好好解释解释。” 沈慕清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润润喉,缓缓开口,说得正气凛然。“戈墨每次出现在我面前,都是我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结束。他就像个王者,而我就是个跳梁小丑。曾经的我爱他,不论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是,现在我才不是任他拿捏的软柿子。而且,我发现他现在居然变成了衣冠禽兽!我要为广大被祸害的女同胞报仇啊!” “怎么说?” “有了果子那次,他借口说喝醉了,拔屌无情,但是我当时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就不计较了,往事随风。现在,我以为我能过平静日子了,他居然重新出现了,还是频繁出现那种!前段时间来我工作室买课讨他女朋友欢心,我也不说了,毕竟是我跪服在资本主义的力量之下。今天,他居然在过道堵我,让我当他情妇,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嘛?” 沈慕清越说越起劲,丝毫不给徐思曼开口的机会。“而且他还对我评头论足,说我一个已婚妇女穿得如此暴露来酒吧不合适,更过分的是,他还污蔑我滥交!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我非得让他重新认识一下沈慕清!我先反撩他,再狠狠拒绝他,没想到,他居然愣住动都不敢动!简直大快人心!哈哈哈!大概是他情场上遭遇的第一次滑铁卢了吧。”沈慕清一脸自豪的讲述着自己的光荣战绩,丝毫没有注意到徐思曼脸上表情的变化。 徐思曼从沈慕清的话中听出了些许异样,自从上次沈慕清重新遇到戈墨之后,她就把X度上跟戈墨相关的各种资料全部草草过了一遍。 戈墨,作为一名成功男士,帅气又多金,主动撩他想要上位的女性肯定不少,各种撩拨手段想必他也是见过的。这种久经沙场的老油条怎么会被沈慕清这个毫无经验的情场小白的一通极限操作吓到呢?沈慕清这拙劣的演技,肯定逃不过戈墨那个常年混迹商场,经受过无数尔虞我诈的老狐狸眼睛。看破不说破,还顺着沈慕清的表演继续走,这未免也太蹊跷了吧! “别那么开心,慕清我觉得有问题...戈墨,不可能莫名其妙出现在你身边那么多次的。”徐斯曼一改之前的随意,脸色沉了沉。“你说你给戈墨女朋友上钢琴课又是怎么回事?” 沈慕清收起了笑容,说的支支吾吾。“那个......最近店里学生有点多,我都没跟你讲。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戈墨他女朋友想学琴,刚好又有人给他们推荐了我的店,然后他们就来我店里买我课程,就这么简单。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吧,戈墨每节课开的价格实在太诱人了!我,我就答应了.....” 徐斯曼对戈墨,一直都是有意见的。她心疼沈慕清,她为沈慕清感到不值。自从遇到戈墨的那刻起,沈慕清好似就埋下了不幸的祸根。沈慕清只是爱了他,却受尽委屈,她明明有更好的未来,她值得更好的,她值得拥有全心全意爱她的人。戈墨,渣男一个,有多远离多远才是上策。 虽然沈慕清现在已经不再提戈墨,但是她还是要防范于未然,尽量让她和戈墨不做任何接触才是最好的。 “多少一节课你就把你自己卖了?”徐斯曼一脸怒其不争,想抽根烟缓缓这无奈的心情,可是身上却找不到一支烟,只能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台面。 沈慕清知道自己好友的脾气,上次莫名其妙的一夜情之后已经答应她不再和戈墨来往,这才过了多久,她居然成了他女朋友的钢琴老师,和戈墨或多或少又有了固定接触的理由。 徐斯曼现在肯定很生气。 “2000一节,一周上一次,一次两小时。很划算好不好!”沈慕清睁着无辜的眼睛望向徐斯曼。 徐思曼那嫌弃的眼神看得她背脊发凉,赶紧嘟起嘴巴,假装要哭,眼睫忽闪,眼眸水湛湛的。情况不妙就卖个萌,徐思曼很吃这套把戏,她屡试不爽。 徐斯曼伸出手指戳了戳沈慕清的脑门,摇摇头,叹口气。“沈慕清啊沈慕清,你是智商高情商低啊!枉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悉心栽培,你还是,必定载戈墨手里。” “不会的啦!亲爱的你放心!我会提高警惕的。”沈慕清捧住徐斯曼的脸,带着一丝心虚,说得认真。 她不敢把她在戈墨别墅里发现的种种异样告诉徐斯曼,要是徐斯曼知道了,以她那暴脾气,非得让她无视合同内容直接爽约不去上课才会作罢。但是她不能,单单违约金那一条,她就付不出来。现在她肠子都悔青了,当时怎么脑袋一热就听了戈墨的话在合同上加了有些不公平的条款,给自己加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 徐斯曼拍掉放在脸上的手,故作嫌弃的转身,背靠在吧台上,扭过头:“你啊!还是太单纯!小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说罢,徐斯曼滑下高脚凳,朝沈慕清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进舞池,若有所思地勾勾唇角。戈墨在她的酒吧?那她可得好好会会。 徐斯曼撩了把头发,眯了眯眼。朝着卡座方向走去,走姿婀娜。 她酒吧的卡座设置不多,深谙男女之道的徐斯曼,把自己的小心思一个一个用在酒吧装修上。来酒吧单纯为喝酒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是为了寻找契合快乐的身体。设置太多卡座反而会阻挡热情之间的交流,舞池旁的小酒桌才最合她的心意,空间、氛围、音乐、肢体间的碰撞,才最能激发男女之间原始的欲望。 此时的她庆幸自己没设置太多卡座,要不然为了找个人一桌一桌摸过去,喝到她醉了都不一定能找到戈墨。 她才去了三桌,就在吧台对面一个不起眼的卡座里看到了戈墨和乔宇。他们各自端着酒杯,凑得很近,聊得很开心。 12年未见,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戈墨居然还是那副她曾经一眼就看上的惊艳模样。只是现在的他成熟了不少,曾经少年纤瘦的身体变得更加高大健硕,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衣着不俗,举手投足间都是王者的气质。 那个在她看来已算上乘长相的乔宇,与戈墨坐一起,立显高下。气质被压得死死的。 本来徐思曼还在想怎么去搭讪才显得不那么刻意。但看到戈墨身边的人是乔宇以后,她心中一阵暗喜,天助她也! ---- 这周剧情应该会走到关键部分。 这两章写的很不好,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不想发,但是又不知道怎么修改。 第二十七章 跟女人做爱有什么好? “乔宇,好久不见!”她走近卡座,笑着喊了一声乔宇。 卡座里的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停止对话,抬起头望向她。 乔宇一看来人,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朝徐斯曼招招手,爽朗地招呼她坐下。 不知道戈墨是否认出徐斯曼,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面无表情地把徐斯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便撇过头,拿出手机。 徐斯曼倒是大方地在乔宇旁边坐下,去冰桶里捞了一块冰块,放嘴里,转身搭上乔宇的肩膀。“乔宇,来了怎么都不打声招呼?请你喝酒啊!” “呵呵~忙到人影都见不到,现在反倒说我不打招呼。”乔宇朝徐斯曼翻了个白眼,打掉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徐斯曼把嘴里的冰块嚼碎,从桌上拿了一个干净酒杯,满上酒,一饮而下。“算是我赔罪,行吧?” “一杯怎么够?自罚不都是三杯起步的么?徐老板这回不上道了啊!”乔宇故意使坏,坏笑着朝徐斯曼酒杯里又倒满了酒。 “好说!”徐斯曼爽快的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闷。 喝完三杯酒的徐斯曼,靠向沙发,望着乔宇开口:“最近忙啥呢?都多久没来了。” “哎......别说了!最近工作上的事有点多,还被我爸那个老头子逼着相亲,说不给弄个儿媳妇就不能有个人时间。晚上全部都用来相亲加陪他们了。今天亏得我好兄弟拯救,我才得以脱离苦海!”乔宇说起自己的遭遇,一脸苦相,就差没哭出来了。 徐斯曼笑得花枝乱颤,“乔家大少,乔大帅哥还缺女朋友的啊?” “缺啊!要不你帮我找个?或者你当我女朋友也成啊!”乔宇朝徐斯曼使了个眼色。 “滚滚滚,谁不知道你乔大帅哥花名在外。每次来我这潇洒,多得是姑娘排着队往上凑,怕是用不着我帮忙。”徐斯曼和乔宇开玩笑开惯了,不屑地怼回去。 戈墨一直冷淡的窝在沙发里刷着手机,身旁两人热络的氛围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看来他的个性没有怎么变。 如果不主动出击,怕是戈墨会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徐斯曼有意地朝戈墨瞟了一眼,又望向乔宇,调侃着说:“再说了,今天还带了个型男,我看舞池里好几个姑娘一直朝你们这边瞟呢!” 乔宇这才想起戈墨还在身边,他跟徐斯曼聊嗨了,都忘记戈墨的存在。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转向身旁的男人,“戈墨,我发小。” 戈墨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把手机放回裤兜,双手撑膝盖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女。 徐思曼朝戈墨靠近了一些,微微转头,轻易就看到了在吧台里的那道倩影。在酒吧暧昧又绚丽的灯光下,美艳得不可方物,连她都被惊艳了一下,更不要说男人了。 这个位置能光明正大地将吧台前的一切揽入眼底,但吧台那边却看不清卡座里的人。徐斯曼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戈墨有意为之,现在的她也来不及深究那么多,搭上戈墨才是她的首要任务。 呵,徐斯曼心底冷嘲一声。脸上却扬起灿烂妩媚的笑容,伸出右手,“你好呀,小哥哥。” “嗯。”戈墨未曾有任何动作,只发出一个单音节。 一瞬间,场面有些尴尬,乔宇立马朝徐斯曼伸出的手里塞了一杯酒,出来打圆场。“戈墨,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美艳酒吧老板娘,徐斯曼。”然后又给戈墨酒杯里倒满酒,“来来来,圣诞快乐!咱们走一个。” 乔宇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戈墨对生人都是一脸冷漠,对女人更甚。 戈墨低着头把乔宇给倒的酒喝完,放下酒杯又重新拿起手机,并不想和徐斯曼有过多的交流。 徐斯曼并不急于这一时,不管戈墨有没有认出她,有了乔宇这层关系,什么都能慢慢来,她便开始和乔宇热络地瞎聊。 聊着聊着,乔宇猛然想起,徐斯曼和戈墨都是市一中的。他一拍大腿,惊喜道:“真巧啊!你和戈墨都是市一中的学生!” 他搭上戈墨的肩膀,介绍说:“哎,你在市一中不认识她吗?以她跟我讲她的光荣事迹,我觉得她肯定很出名!” 戈墨盯着徐斯曼几秒钟,故作思考,然后又摇摇头:“不认识。” 徐斯曼仿佛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狡黠地笑了一下,俯身假装给戈墨递酒,不经意地凑近他的耳畔,用只能两个人听到声音:“那沈慕清呢?” 还不待戈墨回答,徐斯曼挪开身体,抢先开口:“哦?是吗?戈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刚看到戈先生的时候倒是觉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听乔宇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戈墨,当时在我们学校可是出名的很啊!完完全全校草级别的存在!” 乔宇哈哈大笑,看着戈墨。“果然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顶级型男的存在啊!跟你做朋友真吃亏!都是当绿叶的料,心疼我自己!” 戈墨看看满脸笑意的徐斯曼,微微一笑,缓缓开口:“徐老板说笑了!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徐斯曼冷哼一声:呵呵,陈芝麻烂谷子啊?那行~好马不吃回头草,不知道戈先生有没有听过这句话? 戈墨抿了一口酒,舌尖舔过牙齿,勾起唇角,双眼勾勾地盯着徐斯曼。“那徐老板知道这句话的下一句是什么吗?浪子回头金不换。” 浪子?徐斯曼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多年训练出来的忍耐力和良好的素养,她早就朝着戈墨那张臭脸来上一拳。 乔宇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徐斯曼和戈墨都说着莫名奇怪的话,他好奇得要命又没法插嘴,幽幽地开口:“大家都同龄人!称呼名字就好了嘛!还先生、老板的,多奇怪!” 徐斯曼赞同地点点头,又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啊!时间有点晚啦,我还得去招呼别桌的朋友,就不多聊了,你们先玩!今天这桌算我的!”她起身转身,笑着给乔宇比个心,”乔宇微信聊哈~” 乔宇觉得三人之间的氛围有点诡异,徐斯曼主动要离开,他反倒松了口气,摆摆手,轻松的说:“OK!快走吧你!不要再比心了,我知道你爱我!” 路过戈墨的时候,徐斯曼仿佛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把手机伸他面前:“戈墨,咱们作为校友居然能在我店里遇到也算有缘,加个微信呗!下次来玩给我发个消息,我给你留好位置啊!” 戈墨看看手机屏幕上的二维码,又抬头看看徐斯曼那张笑得美艳又志在必得的脸,讥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扫了那个二维码,添加好友。 徐斯曼走远以后不忘回头大声说:“戈墨,你可别拉黑删除哦,要不然.....”她话没说完,朝戈墨挑了一下眉。 要不然干嘛?徐思曼还这样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乔宇又懵了。 他疑惑地开口:“戈墨,这…啥情况?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们真的不认识?怎么我感觉不太对劲!” “没事。”戈墨抬眸瞥乔宇一眼,淡淡地回答。 “诶!不对啊!你刚不是才跟斯曼她闺蜜搞了一回吗?现在怎么又搭上斯曼了?”他心里有无数问号。 戈墨不答。他也不再自讨没趣,戈墨不想说的肯定不会说,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 从这边得不到答案,他不是还有个徐思曼的嘛!他会心一笑,一点都不慌,悠然地岔开话题,继续和戈墨侃大山。 今晚的戈墨太不一样了,撼动了他对戈墨的一直以来认知。先是找女人,现在又是加了陌生女性的微信,这行为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戈墨会做的。 对于主动加微信的女人,戈墨总是花式拒绝,他朋友圈里的女性不超过20个,要么是甲方大佬,要么是亲戚。 别说主动找女人了,被动送上来的,他都能稳如泰山,将一票美女拒之门外。 戈墨名言:“跟女人做爱有什么好?对我能产生什么实际利益吗?我要投入体力、精力、脑力和宝贵的时间,只为了收获那么几秒钟的快感?这个投资回报率太低了!有那个时间,我能赚多少钱了。” 戈墨那方面的欲望的确不是很强烈,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淡。在荷尔蒙飞扬,躁动的青春期,男生都对女性身体有着无限憧憬的时候,他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大学在国外看到舍友们集体观摩爱情动作片的时候,他也只是扫一眼。屏幕上赤裸痴缠的身体,各种复杂的姿势体位,女主角快乐的呻吟,在他看来都是表演,没有任何性趣可言。 朋友聚会时,一群男人的话题总是不会离开女人。男人们总是吹嘘自己床技,和各类女人们的床间轶事的时候,他也只是饶有兴致地默默听着,从不参与。 毕竟能从表面上看着斯文正直的各种政客、社会精英的口中听到略显下流的香艳故事,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趣事。这可比那些成人影片真实生动多了。 至于风月场所,他也不少去,只是他从不点女人。不管面对怎么样的妖娆妩媚,他都能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以至于坊间都在传:戈氏集团的独子眼光高的很,一般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几年前,他赚了第一桶金,兴致勃勃地请朋友吃饭,却不料被朋友“好心助攻”。他的好兄弟们看他一直清心寡欲,就想要给他开开荤,破除他守了23年的处男之身。 他们把戈墨和一名年轻貌美又爱慕他的女人关在同一间房间,还在他喝的水里掺了些猛料。好事之徒们还等着戈墨兽性大发,可没想到,他居然打电话给120叫来了急救医生把自己送进医院。 从此,戈墨一战成名,关于他的传闻也从眼光高变成了断袖之好。 也只有维持身体健康、缓解压力的时候,戈墨才会动用拇指姑娘。释放的瞬间,身体给他的快感他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一件让人舒爽快乐的事。但仅仅只是身体而已,心里的空虚挣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在那个阳光斑驳的午后,他遇见了沈慕清,仅仅只是惊鸿一瞥,他就感觉有道光照进了他灰色的世界,让他阴暗的角落突然有了色彩,他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他那么阴郁孤僻的一个小孩儿,就好像一盏坏掉了的灰扑扑的灯,突然被拉闸了,整个人都火花带闪电的,温柔地亮了一会。 只是,一会儿。 ———— 我们的戈先生会迎来大型打脸真香现场的。 第二十八章 性幻想对象(H) 沈慕清从酒吧回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果子抱着自己的玩具熊在床上甜甜的熟睡着,唇角酒窝深陷,不知她今夜的梦是不是和圣诞老人有关。十二月的夜起雾,月亮在这个南方小城眯着眼,沈慕清脱去带着寒露的外套,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小心翼翼地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床边,想象着第二天早晨果子醒来看到礼物时的表情,眼里的笑意溢满温柔。 果子,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却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奇迹和柔软。如果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大概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她和戈墨就像两个不同的行星,她脱离自己的星轨,和他撞击,顷刻火光四溅,是毁灭,抑是重生和希望。 因为他,她成长蜕变成更好的她,不是为他。 刚回来的时候,沈慕清困得沾床就能睡,洗漱完毕后躺床上后反倒睡意全无,精神头十足。为了酝酿睡意,她打开手机准备刷会微博,通知栏里躺着一条江欣给她发的微信。 “沈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比较私人的那种。” 沈慕清一看消息时间,3小时之前。她本来不想回复的,怕太晚吵到对方休息,但是她实在无聊,手指在发光的屏幕上点击了几下。 “嗯?你问。” 她本不期待对方会给她回复,毕竟现在已经凌晨2点多,正常人早睡了。没想到江欣很快就给她回复了消息。 “沈老师,我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我就想知道,你一个人的夜里,会寂寞吗?” 沈慕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什么寂寞?那方面的吗?江欣不是有戈墨吗? “寂寞?什么寂寞?” “就是身体空虚,渴望得到男性满足的那种寂寞。” 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沈慕清有些害羞,这种私密话题,她只和徐斯曼一个人聊过,和徐斯曼尺度多大都没问题,但是和不太熟的人聊倒是第一次。 她刚想拒绝和江欣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又突然想到什么,把打的字删除又重新开始编辑。 在一个情侣必过的节日,戈墨居然没带江欣去了酒吧。看上去戈墨明明爱江欣爱得不得了,一副郎才女貌岁月静好的样子,羡煞旁人。 但江欣居然开口问她关于寂寞的话题,结合今晚戈墨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私下戈墨又是怎么玩的,江欣作为正宫夫人也很惨啊! 她曾经看过的那些豪门弃妇小说主角从此有了脸,她心里不禁唏嘘。又是一个和她曾经无比相似的可怜人,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他的爱,却只是幻像而已。 有了感同身受,江欣和沈慕清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 沈慕清本想告诉她今晚戈墨留她一人独守空房的原因,让她看清戈墨的真实人品。可她不能,也不敢轻易破坏他们之间感情,要是戈墨和江欣真的因为她的一句话破裂,戈墨找她报仇,那她可应付不来。她私心的把想说的话吞肚子里,准备借着江欣话题好好开导她一番。 “作为成年女性,有了性冲动是很正常的啊!而且,性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沈慕清换个上专业术语,让对话看上去不那么让人脸红。 “沈老师也会寂寞,哦不,有性冲动的对吧?” “对的,我也是正常人,有冲动很正常。” “那沈老师有欲望的时候都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我觉得每个人都不一样,满足自己的方式很多,找到适合自己的都是不错的。自慰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沈慕清想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太过私密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手?工具?约?每次都舒服么...?”江欣的话越来越直白,沈慕清咽了一下口水,觉得此刻的江欣好像太过强势,她有点被刻意引导的感觉,她并不喜欢这样,想尽快停止这个话题。 “江欣,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沈老师,你刚刚答应我会回答我的。”对方不依不饶。 “我用手,我有让自己舒服的小技巧,很快就会有快感。你也可以自己寻找一下让自己快乐的点。”虽然沈慕清有点不太愿意,但对方也是女性,说了也没什么。 “沈老师,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那个小技巧是什么吗?我也想学习一下。”沈慕清被发来的消息震惊到,气质如兰的名门闺秀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不想再回答,发了个“晚安”给对方就放下手机不再理会。 暧昧又让人浮想联翩的对话,清冷空荡的大床,此刻躺在床上的沈慕清更是清醒,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她才触过的戈墨荷尔蒙爆棚的肉体,坚实的腹肌、流畅的人鱼线,宽肩窄腰。指尖的温度,似乎还在残留着他的气息。 很多亚洲女性不太喜欢体毛旺盛的男性,可沈慕清不是,她虽然不喜欢男性厚重的腿毛胸毛,可唯独从男性私密部位延伸到下腹的黑色绒毛却很戳她,她觉得那样的男人性感得要命。 她对男人的要求就是那么奇葩又苛刻。她不知道是他意外的长在她的审美点,还是从遇到他的那刻起,他就决定了她的审美点。 少年时的他就有让她一见钟情的能力,现在充满着成熟男人魅力的他,诱惑她更是不在话下。 大概是很久没有那个了,她脑子里才会出现戈墨的肉体。 沈慕清郁闷地坐起来,揉了把头发,确认一遍身旁果子的状态。然后烦躁的拿起电脑走进卫生间,打开浴霸,锁好门。 在地上铺一块浴巾,席地而坐,打开电脑,找出那个徐斯曼给她的名为“Midnight”的文件夹,随便挑了一部电影打开。 沈慕清不是不好意思去下载这些成人电影,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资源,要么找到的都是普通男性向AV,那些男主并不怎么帅气的脸,看得她性欲全无。 最后她只能拜托徐思曼帮忙。作为同是单身的大龄女青年,徐思曼很乐意把她的秘密花园分享给自己的好姐妹。 沈慕清看的是女性向AV,男主角和女主角形象优秀,而且剧情丰满,不像普通AV那样一开场就提枪直入。 放平时,沈慕清总是要顺着剧情慢慢来,今天她却有些急不可耐,直接将进度条拖到高潮点。 屏幕上的男女浑身赤裸交缠着,男方双手握住女方的酥胸不停挑逗,把女方压在身下用力操弄。镜头感非常唯美,却又色情无比。 一时间,视频里的靡靡之音通过耳机传递给她,配合着画面里痴缠的肢体,刺激着她的感官。 欲望仿佛烟雾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包围,在狭小逼仄的空间,呛得她失去意识,不再挣扎。 沈慕清喉间干涩,舔了舔嘴唇,手指顺着法兰绒睡衣向下,释放洁白无瑕的肌肤。冬天的气温有点低,即使她已经开了浴霸,可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肌肤上激起一层小疙瘩。 可低温依旧无法浇灭她此刻的热情,她开始用手揉搓着自己胸前的乳肉,手指绕着顶端的樱红不断打圈,酥麻的感觉顺着乳头传遍全身。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下体隐隐有些难耐,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痒得有些让人抓狂,穴口一下下渗出无数滑腻的蜜液,鼓励着她继续。 她已经溺死在欲望的汪洋,被身体产生的波涛推着滑向未知,从未如此渴望。她急喘着扯下内裤躺倒,沾在内裤上的透明蜜液随着她的动作被拉成细丝,断裂,落在她的大腿内侧,微凉。 只铺了一层浴巾的瓷砖地面并不是很舒服,又硬又凉。她心里小小抱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一只手继续在胸部做文章,另一只手滑向阴部,掠过阴阜,熟练地在森林中找到那个凸起,轻轻捻压。 浴霸暖黄光线下的女人浑身沾满情欲的颜色,脸颊绯红,眼眸迷乱,体温愈高。她忘情地把腿分开,伸出食指抵开紧靠在一起的阴唇,从穴口处缓缓向上滑,带上些许滑腻的蜜液,开始刺激阴蒂。 她自慰时并不把手指伸进身体之内,只是在穴口不停的绕圈,按压刺激着阴蒂阴唇。这对于身体有些敏感的她来说已经足够满足。 她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片中的女主角,享受着身上男人给自己带来的欢愉。 只不过今夜这个男人的脸,是戈墨的。 狭小的卫生间里溢满情欲的味道,在穴口翻搅的水声也愈发明显剧烈。深谙自己敏感点的沈慕清很快就迎来了高潮,大概是再一次触碰禁忌的刺激,今天的高潮来得特别强烈,就连放在洞口的手指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小穴一下又一下的收缩,向内吸附着她的指腹。她控制不住小声呻吟,和耳机中的声道重合,胸部剧烈起伏着,气息非常不稳。 一股晶莹的蜜液随着肉壁的收缩不断流出,顺着股沟一直流下,把她身下铺着的毛巾浸湿了大半。 好久都没有这个爽快刺激的感觉了,沈慕清躺地上在高潮的余韵里久久不能抽身。 本该是一片空白的大脑却是她和他缠绵悱恻的香艳画面,她在自己脑海中把片中所有的体位都尝试了一遍,和他一起。 过了好一阵她才渐渐回神,清理了身体,重新躺回床上。 沈慕清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把戈墨当成性幻想对象的一天。 她望着身旁熟睡的果子,自嘲的笑了。她抗拒王宗南的亲密接触,却在用有妇之夫的人自慰,而且那个还是她深爱却又伤她最深的人。 沈慕清曾经看过一句话:“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应该是要到如虎的年纪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那么饥渴?她有些无奈,总得为今夜的放肆找个合理理由…即使这个借口看起来滑稽到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第二天一大早,沈慕清是被徐思曼咋咋呼呼的说话声吵醒的。她想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可是徐思曼的声音却无孔不入的传来。 “啊!阿姨好啊!我给果子送圣诞礼物来了。” “您最近跟叔叔身体怎么样?” “今天吃的啥?刚好我也没吃早餐,那我就不客气啦!” 沈慕清起床气很大,睡眠严重不足的她抱起同样一脸没睡醒的果子下楼,就看到徐思曼毫不客气地坐桌前吃着蛋饼,还不忘谄媚两句:“阿姨做的饼真的超棒!好久没吃还挺想!” 沈慕清好奇徐思曼这家伙哪来那么多精力,明明昨晚比她晚回家,可是现在还神采奕奕的在她面前。 她有些小脾气,瞅了徐思曼一眼:“你最好给我个不打死你的理由,要不然,扰我清梦者,杀无赦!” 徐思曼挑眉无视了沈慕清的威胁,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果子 ,“果子,干妈带你拆礼物哦!” 听到礼物的果子瞬间来了精神,在徐思曼脸上嘬了一口:“干妈万岁!开心!” 徐思曼的礼物是一套价格不菲的乐高套装,果子想要很久但她一直不同意买。 其实她并不太赞成徐思曼对果子的娇恃无度,这对孩子的成长非常不利。 但这次她并未反对,毕竟这是她昨晚努力工作的报酬,而且,果子特别开心。 她没法给果子真正的父爱,那就让她拥有被身边更多人爱的权利。 ---- 集美们,520快乐呀! 看了文的小可爱们,国家都会分配一个人帅活好只宠你一人的对象哒!啾咪~=3= 关于女性向AV部分,看我眼神疯狂示意。 第二十九章 他那方面有问题?! 自从一周前戈墨对沈慕清的逾越,今天来上课的她很怕再次遇到戈墨,担心他又对她做出些奇怪的行为。 所幸戈墨并不在,沈慕清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但是,因为上次圣诞节江欣和沈慕清的深夜话聊,再次给江欣上课的她还是有些拘谨。 江欣那天给她的直白和压迫感都还历历在目。 她和江欣有着同类的惺惺相惜,她想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想安慰江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当事人没有摊牌之前,她突兀地关心肯定会显得很怪异。 沈慕清觉得今天的两个小时真的过得无比漫长,斟酌了无数次,她还是决定闭嘴。 毕竟她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和戈墨抗衡的地步,他对付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易如反掌。 别人的爱情,她何必掺和。 课程结束时,她依旧还是那副职业微笑,手上收拾着东西,转头对江欣说:“江欣,你在钢琴方面很有天赋,进步非常快,目前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初学者了,继续加油!今天就到这,我先走了,不要偷懒忘记练习哦!下周见!” 江欣坐在椅凳上,朝沈慕清温柔地笑了一下:“嗯,谢谢沈老师。再见!” 沈慕清背起背包准备出门,身后又传来江欣支支吾吾的声音。“沈老师,请问…你等会有事吗?我…想跟你聊聊。” 沈慕清停下动作,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临近下班点。如果她再逗留,极有可能会碰上下班回家的戈墨。 除了一周前奇怪的相遇,她来上课那么久从未碰到过他,一开始是侥幸,后面都是她有意安排。 她每次都故意挑着和他错开的时间来,就是不想再一次见到他。 更何况圣诞节那天他还给了她那个赤裸裸的邀请。现在的沈慕清更不想见到戈墨那张人模狗样的脸。 她对着江欣露出为难的表情:“江欣,不好意思!我等会要去幼儿园接我女儿放学,恐怕不能再多留了。” 江欣有些失望,望向沈慕清的眼里都是祈求。“几分钟就好,不会耽误太久的。” 沈慕清心软,不知怎么拒绝。转念一想,现在虽然临近下班点,但是戈墨回家也需要一段时间,几分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轻松地回答:“那行吧…” 江欣如释重负地笑了,走到沈慕清面前,把她带到客厅坐下,凑近她有些神秘的开口:“沈老师,我看你戴着戒指,所以才想开口问你的,没想到孩子都上幼儿园了,还真是看不出呀!沈老师可真会保养!” 沈慕清不想在客套的话语上浪费太多时间,早点结束话题就能早点离开。她笑着说:“江欣,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江欣看了沈慕清一眼,放膝盖上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就是,你和你老公谈恋爱的时候,他会有想和你上床的要求吗?” 这个问题可真的脱离她的知识范围了。她没有过男朋友,更没有老公,就连无名指上的戒指都是她套着骗人的。 至于孩子,那就是个意外。 难道江欣和戈墨不和谐?她清清嗓子,有些尴尬地笑着:“那个,江女士,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可以问你身边的朋友,那样更有参考性。” “这个问题我真的只能问你了,要是我问了我朋友,那我真的丢脸丢大了!当初和戈墨在一起的时候,朋友们都劝我要考虑好,我还笑她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江欣有些急,眼里亮晶晶的,似乎快哭了。“如今我再去问她们,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笑话。沈老师,你的人品我了解,你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所以我才想跟你聊这个…不好意思啊,沈老师。” 沈慕清一时语塞,只能握住江欣的手,开始一本正经地瞎诌:“我和我老公在婚前已经同居了。我觉得正常男人应该都会有这个请求的吧…不过,你也可以主动示意的呀!” “我有主动过,而且还换过很多花样,但他都无动于衷。果然,传闻是真的吗?”江欣的话语里带了些无奈,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啊?什么传闻?”沈慕清有些好奇。 江欣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有些哽咽:“我和戈墨是相亲认识的,他很优秀,我很爱他。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对我很好,但是却从不碰我。我以为这只是他绅士的作风,没想到…”她苦涩一笑,顿了顿,抬头看着沈慕清的眼睛,继续说道:“其实,传闻说,戈墨是个gay…” gay?戈墨?沈慕清有些震惊。 五年前的那一夜戈墨明明表现得很不错,如果他真的是个gay,那果子是怎么来的? 还是说几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他幡然醒悟?他其实是个基佬,只是一直没碰到生命中的那个男人罢了。 这也说不通啊!几个月前她喝醉莫名其妙上错了戈墨的车,他不是也能正常勃起和她做爱的吗?难道说他现在变成秒男? 再说近一点的,前几天在“惑”,他把她压到墙角的时候,他明明是硬了的,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个巨物。 沈慕清把脑海中关于戈墨的部分全部梳理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戈墨应该不是gay,或许就是那方面有点问题罢了。 沈慕清心里冷嘲一声,“戈墨,你也有今天!报应来了!”忍住要上扬的嘴角,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我觉得戈先生应该不是gay,gay是不会对女性产生性冲动没错,但他们也不喜欢和女性以男女朋友的关系长时间相处,除非是想骗婚生子。但以戈先生现在的条件来看,他应该没有骗婚的必要,要是想要个孩子,代孕应该更符合他的要求。戈先生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江欣不解。 沈慕清只能把话说得更直白:“就是…那方面不行。他不想被你知道他有问题,所以就不碰你。男人嘛,或多或少在这方面有些小傲娇,死要面子活受罪,有问题都不愿意说明的,更何况戈先生还是一个成功男士。” 江欣恍然大悟,脸色好了一阵,又开始满面愁容。 沈慕清知道她在想什么,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现代医学水平那么发达,应该可以治愈。不要着急!”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可就不这么想了,她巴不得戈墨阳痿早泄一辈子才好。 她笑着跟江欣告别,没想到才刚转身,就看到了戈墨。 他穿着拖鞋站在玄关处,饶有意味地望着她们。 藏青色西装搭配米色高领羊毛衫,再加上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全然一副温柔绅士的形象。 江欣热情地把戈墨迎进门,可沈慕清却背后发凉,即使屋里打了暖气。 她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听到了些什么。要是被他知道她背后说他不行,那估计要死无全尸了。 她有些紧张,不自然地把头发别耳后,头也不抬地路过他,轻轻擦过他的肩膀,朝门口走去。 在换鞋的时候,沈慕清觉得自己的后背被正被炽热的眼神注视着。不适的感觉袭来,身体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今天会穿高筒靴,穿脱都不是那么方便。 可是越着急越穿不好,背后幽幽地传来戈墨醇厚磁性的声音:“沈老师,留下来一起用晚餐吧!” 沈慕清单脚落地,有些站不稳,跳着拉起了靴子上的拉链,微微侧头看了戈墨一眼,头也不回地开门:“谢谢戈先生好意。” 他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心情无比愉悦。 本来挽着戈墨的江欣突然松开手,有些嫌弃地看他一眼,“大哥,人家都走远了,不要看了好吧!” 戈墨收回视线,斜瞟江欣一眼,随意地把西服外套丢沙发上,“今天演技不错,连我都快信了。” 江欣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走到玄关处找到她的外套穿上,一边换鞋一边回答:“戈总大方啊!钱到位,我也得演技到位不是吗?” 她换好鞋拉开门准备走,又突然想起什么,回身盯着躺沙发上的戈墨,大声说:“沈慕清果然如你所料,并不认为你是gay。其实吧…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让沈慕清误解你是性无能?你不就是爱人家吗?直接追就好啦…简简单单谈个恋爱不好吗?” “我愿意。”他的三个字言简意赅。 江欣一时语塞,她果然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他。忍着要爆出的粗口,不情愿地开口:“下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继续?” 戈墨坐了起来,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望向正站在门口的江欣,微微挑眉,薄唇轻启:“等我通知,最近公司的事告一段落,我也该出场了。要不然你一个人演独角戏多累。” 江欣不再回答,转身出门。她实在不想跟戈墨待一起了,那怕多一分钟,她就感觉要被他压的喘不过气。 不论是气场上还是语言上,她每次都讨不到好处,回回吃瘪。她真的想象不到戈墨会怎么去爱一个人,对一个人好。 她不再多想,上了车一脚油门到底。她回去得和她老公缠绵悱恻一夜才能缓解她的憋屈。 ---- 谢谢各位小可爱,求收藏啊!求评论啊!求珠珠啊! 跪谢!么么哒~爱你们! 好久没推歌曲了 今日份歌曲推荐 Seto 《We made 25 turns in the ferris wheel that day》 我想在摩天轮最靠近天空的那一刻吻你。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句有些非主流的情话,如果我有坐摩天轮那个时间,我更想和你一起去坐过山车!极速激情! 第三十章 有些卑鄙的手段 深夜,戈墨立在窗前,望着手上的资料和照片,心里有了莫名的情绪。 沈慕清生活单一,生活轨迹三点一线,无非是租住的公寓、家和工作室。社交关系更是单纯到只要看一眼资料前半部分就能猜到结论。 对于照片里出现的陌生年轻男性,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特别是沈慕清望着那个男人的笑容,是她不曾给过他的,他嫉妒得快要发狂。但他一点都不担心,甚至是不屑于去为这个问题伤一点脑筋。他相信他的手段和能力,情敌而已,最终都会沦为他踩在脚下的手下败将。 她,沈慕清,只会属于他一个人,永远。 她爱他也好,不爱也罢。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她是他一个人的,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甚至想立刻冲到沈慕清公寓,把她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才能解气。 只是,在照片里频繁出现的一张让他无法忽视的稚嫩小脸,打消了他疯狂的念头,拉回了他的理智。 “阿江,马上到我家一趟,有些事我需要确定。”戈墨有些烦闷,倒了杯酒,转身坐到书房椅子上,拨通了秘书电话。 “老大,现在几点了都?我是人,不是永动机,我需要休息!身为你秘书也是有人权的吧…”电话那头的人明显被吵醒,传来抱怨的声音。 “年终奖金和明年的加薪…我觉得需要人事再找你谈谈。” “戈总!我马上就到!给我半小时!”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声音瞬间来了精神。 戈墨在商场里的杀伐果断他是见识过的,说一不二。江之槐可不敢拿自己的工资当赌注,胡乱套了件外套就往戈墨家赶。 虽然戈墨有时候有些过于工作狂,但是作为领导来说,他还是很不错的,该给的休息时间从没少过,报酬也给的丰厚。 这个深夜来电,他觉得很不对劲。 他不自觉踩下油门,加快速度往戈墨家赶。还好现在不是高峰期,路上车不多,他在半小时内出现在了戈墨面前。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戈墨深陷大班椅里,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整个房间混合着咖啡的焦香和酒精的醇厚。 他还是穿着白天的那套衣服,板正的西服敞开几颗纽扣,袖口卷起,有些昏暗的光线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颓废。 他摇晃着手中的棕色液体,朝只穿着睡衣的江之槐举杯示意:“来点儿?” “不用了,老大,哦不戈总。有什么问题您问。”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他觉得连平时玩笑的称呼都变得不合时宜。 戈墨轻笑,起身给江之槐也倒了杯酒,然后把一个档案袋放他面前。 这个档案袋,是江之槐今天给戈墨的,里面是关于一个叫沈慕清女人的所有资料。 江之槐毕业之后就一直在戈墨身边当秘书,那时戈墨事业刚刚起步,他们又年纪相仿,所以戈墨总是特别信任他。 工作上,他是他的得力助手,生活里,他是他可以偶尔说说心里话的挚友。戈墨的大小事宜都是他来处理。可以这样说,在某些方面,他比戈墨本人更了解戈墨。 在他看来,戈墨工作生活规律,自律性极高,除了身边没有女人之外,就是一个有些略微强迫症,心思深沉,眼里只有工作的正常男人而已。 有时候他都怀疑戈墨总有一天要过劳死。 本来他以为戈墨就要一直这样无聊下去,和工作相伴孤独终老的时候,戈墨的生活突然开始有了变化,甚至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戈墨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并未借着强大的家族背景,完全是靠他一个人的独到的眼光,超高的智商和杀伐果断的决断力。 他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在和对手博弈的时候,那些偷偷摸摸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行为他是不屑于做的。 这点,让他一直对戈墨无比倾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代,谁会计较你为了胜利做了些什么。毕竟为了取得胜利,使出一些肮脏手段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一直以为的最有原则的老板,居然把这些卑鄙的小动作用在一个女人身上。 几个月之前,大概是他帮戈墨处理刮擦事故的之后,戈墨先是让他在理赔资料里混入一张需要填写详细个人信息的表格。后来又安排他找个可靠的私人侦探对那个女人进行调查。 今天是侦探社提交调查结果的日子,江之槐事无巨细地对接之后,他就把全部资料整理好放进资料袋拿给了戈墨。 难道是这个资料有问题? 江之槐不禁紧了紧握着精致酒杯的手,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戈墨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从档案袋中拿出那叠资料和照片,望着江之槐有些紧张的脸,低笑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阿江,不要那么紧张,不是什么大事,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他拿起一张照片递给江之槐,开口道:“确定吗?她们是母女关系。我记得你上次给我的资料里,沈慕清在婚姻关系那栏填写的明明是‘未婚’。一个未婚的女人,怎么来的孩子?” 那是一张长相绝佳的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从幼儿园走出来的照片。 江之槐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回答:“确定。” 他起身从一叠照片里挑出几张照片,在书桌上排列好。 “戈总,这几张照片的场景都不同,人物却都是一样的,都是沈慕清加一个小女孩。” “我知道…这些我都看过。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有可能是假象,说不定这个孩子是她妹妹呢?姐姐经常带着妹妹出现不是也很正常吗?”戈墨瞟了一眼桌上排列好的照片,望向江之槐的眼睛,“我只想知道,有没有通过其他方式确定过?”他的说话语气里带了些许迫切。 一直以来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戈墨,此刻急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看着脸色越来越沉的戈墨,江之槐不再卖关子,在这种时候,选择一次性把话说完才是最明智的。 “这个私人侦探很可靠,他们的客户满意度很高,像我们这种个人情况调查,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能在资料里写出来的结论,那肯定百分之百都是准确的。沈慕清和这个小女孩绝对是母女关系,只是是否亲生,这个就不太确定了,毕竟没有做过DNA验证。”他说得信誓旦旦,用严谨的逻辑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生怕戈墨再次质疑。 这可是他精挑细选,而且还花了巨款的侦探社,服务质量那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明天能不能把这个小女孩的资料给我一份?”戈墨半坐在书桌上,盯着照片若有所思。 “啊?!明天?”江之槐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 明明戈墨一开始说只要沈慕清的资料就够了,现在又临时来一个想法,时间还那么短。拜托!这是现实生活不是小说!难不成戈墨还真把自己当成霸总男主了?随便大手一挥吩咐一句,属下几分钟之内就能把想要的资料提交? 江之槐心里嘟囔几句,有些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是看在自己还有巨额房贷的份上,还是狗腿地开口,极力为自己辩解:“那个,戈总,调查也是需要时间的,明天有点不现实。” “后天,最多后天。”戈墨指节敲着桌面,低头望向他的眼眸里是不可置疑的笃定。 此刻的江之槐欲哭无泪,在心里把戈墨全家问候了一遍,有些不愿意地回答:“行…行吧。” 关键时刻就不把他当人,明明想要答案的是他,干苦力累死累活的却是他,他觉得自己真是好惨一员工。 得到满意回答的戈墨舒展眉头,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重新给自己的酒杯满上酒,弯下腰和江之槐紧握在手里的酒杯碰了碰。“嗯,阿江,不喝吗?这可是麦卡伦1963年单一麦芽威士忌。” 他知道他是故意的。 江之槐深吸一口气,仰头将杯中液体猛地灌入口中,带了冰的温度,但是入喉还是苦涩和灼热,呛得他快要流泪。 他并不懂酒,也不太喜欢喝酒,不论别人怎么形容酒的口感,在他眼中都是又苦又辣。再好的酒给他都是暴殄天物。 明明酒那么难喝,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戈墨还会有每天睡前浅酌几杯的习惯。 这个习惯大概是从五年前的夏天开始,那段时间戈墨丢下所有工作,把自己关在家中,开始酗酒。不管股价、不管公司好几百号员工、不管暴躁的股东,不管投诉不满的客户,不顾一切地去醉。 那个时候的戈墨,江之槐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 他疯狂用酒精麻痹自己,整个人仿佛行尸走肉,没有一丝生气,甚至一直凌厉有神的眼眸也失去了光彩。 那段时间,大概是戈墨整个人生里最灰暗的时光,他仿佛失去了世界里的光,再也找不到继续努力活下去的理由。 江之槐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戈墨重新恢复正常生活。 从此以后,他虽不再酗酒,但是还是依旧会每天浅酌几杯。 有时候江之槐在戈墨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会好奇地调侃他:“为什么你每天都要喝一点才能睡觉?难道是有睡眠障碍?需要找医生看看嘛?”但是戈墨总是闭眼苦涩一笑,不回答他的问题。 今天,不胜酒力的江之槐在酒精的作用下,望着戈墨有些失神的双眸,又问出了他好奇了多年却从未得到答案的问题:“老大,为什么你每天睡前都要浅酌几杯?” 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其他,戈墨氤氲着双眸晃了晃杯中的酒,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低沉着嗓音开口:“因为她。”然后放下酒杯,随手拿起一张照片,含情脉脉地凑到眼前。“其实,我并不是喜欢喝酒,只是每天浅酌后的那个醉度,刚好和我与她相遇缠绵的那天相似,这样,我就能在梦里再次见到她…” 江之槐也有过爱情,只是那段校园里青涩的爱恋,随着毕业也就各奔东西,无疾而终。对于戈墨的执着,他实在有些难理解,但是心里却无比动容,从一而终,至死不渝。 原来,他的老板并不是不懂情爱的冷血动物。 ----- 做梦梦到书上了首页涨了好多人气,好开心。 一醒来发现是梦。气哭(′;︵;`) 后续剧情要开始带感了,我们的戈同志终于要上线了! 我们男主掉线那么久的原因就是去调查女主了。嗯,就是那么有原则有逻辑! 今日份歌曲推荐 爱星人《对望》 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又是谁? 第三十一章 确认 钱到位了,想要的东西到位的自然也快。江之槐加了大价钱,磨破了嘴皮子,在戈墨给的时限内拿到了资料。 戈墨刚刚开完一场视频会议,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放在办公桌中央的资料袋。棕色的牛皮纸封,在他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的白色纸张中显得特别扎眼,那些报表跟它一比,无足轻重。 这个袋子里放着他从前天夜里就想要知道的,想要确定的一切,但在这一刻。他站在58层的落地窗前,望着楼底的车水马龙,将手中的资料袋握紧,迟迟没有打开。 前天夜里,当他第一次看到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的时候,直觉就告诉他,那是自己女儿。那张稚嫩的小脸和他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五年前的那夜来的突然又混乱,他的确并未做任何避孕措施,但他不敢相信沈慕清和他仅仅渡过了一个夜晚,就会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毕竟一个未婚妈妈在这个时代是无比艰难的,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戈墨急切地想要更多资料来否定他心中的那个吓他一跳的想法。可是,当资料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有些不敢面对。 他从抽屉里取了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就放下,脑海中像电影放映一样回溯着他和她之间不多的种种。指间烟雾缭绕,烟灰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潦草凌乱,如同他现在的心。直到通红的烟蒂烧到头烫了手他才回神,在烟灰缸里碾碎烟蒂上的火光,也碾碎心中的胆怯。深吸一口气,犹豫着,踌躇着打开资料袋,拿出里面的资料。 资料很简单,简单到他甚至有些觉得和付出的金额有些不成正比,但他却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看了半天。 姓名:沈颖逸。生日:5月3日。就读学校:苏城市立第一幼儿园。家庭住址:乌衣巷4-11号… 从孩子的生日来推算,怀孕的日子差不多就是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难道,他最爱的人真的为他生了个孩子? 戈墨用绝对的理智和清醒的头脑压抑着心中的兴奋,把所有的逻辑重新梳理了一遍。 但是,那个时候她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又会生下他的孩子? 只是,单凭孩子的长相和生日就妄下结论有点草率。即使他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但他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还需要真正的亲子关系确认,来说服自己。 沈慕清,看似像水一样绵软柔弱,却是坚韧得任何东西都无法切断。她给他的惊喜,从一开始就比想象得多。 她像迷,吸引着他上前解答,却把自己钻进死胡同,找不到归途。 现在,戈墨心中有一大堆疑惑压在心里,他想从沈慕清的口中得到答案,可面对他,她未必会说真话。他此刻心里的种种,宛若人溺水时绑在脚上的巨石,拉着人一直往下沉降,周围一片漆黑,望不到希望和光。 他越想越乱,他要自救,把自己心中的疑惑一个一个解开。拨通了内线电话,“阿江,和瑞江医疗的顾总联系一下,有个大项目可以合作一下。” “嗯…”江之槐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算了,我亲自跑一趟。”戈墨挂了电话,打开手机在微信里找到徐斯曼,发了条微信消息,然后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示意江之槐跟上。 江之槐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小跑着追上前面的人。“戈总,等会还有个波士顿合作伙伴企划会议。” “推掉。”戈墨语气里是明显的不耐烦。 戈墨,今天做了两件他从来不会做的事。推掉工作,主动联系了那个在他看来聒噪得过分的女人。 徐斯曼看到戈墨给她发的消息的时候,又惊又气。惊的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主动联系她,气的是他的那条消息在她看来就像上司发来的命令,冷硬强制,丝毫不给人商量拒绝的余地。 不过,刚好,她也要找他。沈慕清不敢说的,都由她来替她说。 晚上九点,她去酒吧瞎晃了一趟就来到戈墨约定的地点。 摩登的门廊设计,徐斯曼跟着身着黑白制服的侍者穿过蜿蜒的过道,来到二楼一个包厢。她知道这家咖啡厅格调不凡,提供的茶歇饮品精致可口又昂贵,她也偶尔来过几次,可她并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包厢。 侍者微笑着轻敲木门,弯腰微弓身体示意她进入。 空间不大却处处讲究,悠扬的音乐声从墙角的黑胶唱片机淌出,古典雅致。戈墨并未因敲门声有任何动作,坐在桌前,侧对着门口,手里端着纯白的瓷杯,低头专注地品尝着手中的咖啡,感受着舌尖上层次的变化,一举一动,绅士又优雅。要不是徐斯曼对他的为人和所作所为恨之入骨,就要被眼前的画面骗了。 她自顾自地坐到他对面,打了个响指让侍者给她一杯水。 戈墨抬眸,看到徐斯曼火辣的穿着,眉头微皱,镜片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悦。并未让对面的人察觉,很快又恢复了冷峻的面容。 他放下手中的瓷杯刚想送上出于礼貌的问候,徐斯曼却抢在他前面开口:“戈墨,我们之间不熟,客套话就免了。”她并不想和他多处,说了她想说的她就走。 “嗯,正合我意。”他用中指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视线落在眼前人身上,声音冷漠疏离。 徐斯曼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那就好办了,省得我拐来拐去浪费多余口舌。戈墨,沈慕清现在生活得很好,我请你,拜托你,不要再以任何方式出现在她周围,打扰她的生活,可以吗?” “确切地说,我们的相遇都是巧合。” “巧合?你这谎话怕是只骗得过沈慕清那个蠢女人。”徐思曼看着眼前男人那张镇定自若的脸,笑容不自然地凝在脸上,“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以你现在的能力,什么样的得不到,为什么非得是她?” “不知道。”他若有所思的停顿了几秒,才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他说的是真话。为什么非得是她?这个问题他在这几年也反复问过自己,可是都得不到答案。样貌家世学历比她优秀的他也见过,但都是入不了他的眼,他就是想要她。 “不知道?那你消失好吗?就像前几年那样。你走你的阳光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两不相见。”徐斯曼轻呵一声,冷笑着摇摇头,说得愤恨。 她为沈慕清的爱感到不值,等了那么多年,就只值得一句不知道。握着水杯的手青筋凸显,克制得颤抖,只差把水她泼向对面男人脸上了。 戈墨不答她的问题,说出他今天约她出来的目的。“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我提问了。沈慕清的孩子是谁的?” 提到孩子,徐斯曼本来满是怒色的脸上有了些犹豫和惊慌。难道戈墨知道果子的存在了吗? 她意识到自己的走神,立刻喝口水调整好表情,强装镇定,把手环抱在胸前,状似随意地扯着谎敷衍着眼前人:“嗯,有。怎么了?她和他前夫的孩子,就这样。难不成戈总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别人家的孩子?” 徐思曼以为自己的反应和谎话都完美无缺,但她转瞬即逝的表情和动作变化都没有逃过戈墨的眼睛。 他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只是她的那些细微的表情早就出卖了她,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今天的目的本就不是从徐斯曼口中得到答案,他只是想先试探性的问问,没想到答案来的如此轻巧。 戈墨假意配合地笑笑:“听人提起过,想到就问问。”然后躺倒在椅背上,伸展身体,深叹一口气,表现得无奈,“既然她都有孩子了,那我的确是不该再出现打扰......因为,她从此以后的生活里会有我的存在。”只是这后半句话,他并未说出口。 自以为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徐思曼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毫不畏惧地对上戈墨的黑眸,轻启红唇,眉眼里盛满了笑意,“那最好!希望戈墨你能说到做到!” 他也起身,低下头整理衣袖,对她绽开一个笑容,抢先一步走出包厢:“当然。” ———— 又是差点上不了po的一天,抱歉更那么晚,这不是我的作风啊! 其实吧,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就是我看的好多文为啥女主莫名其妙就会想和男主啪啪,我感觉不太对QwQ有点不符合逻辑。顶锅盖逃走! 我觉得我就是想太多,所以文才没人看,哈哈哈哈!扎心了 今日份歌曲推荐 宇西 《盛宴》 爱你是一场盛宴难收敛。 第三十二章 算计 一天后,沈慕清手机上收到了果子幼儿园发来的通知:“学校将于周三免费给每一位宝宝提供体检服务,烦请各位家长注意宝宝前一天的饮水和睡眠情况。” 这公立幼儿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往年幼儿园的体检不是让家长带着孩子自己去,就是要额外收费。难道今年遇到教育行业大改革?她放下手机,心里暗暗庆幸地感叹着,觉得这幼儿园服务是越来越人性化了,莫名其妙就让她少了一件挂在心头上的事。 苏城市立第一幼儿园在老市区,街道很窄,每天还没到放学的点,街道上早已停满了各式车辆,叫卖的小贩和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就像非洲大草原上赶着迁徙的角马,推搡着,拥挤着,乌压压的一片。 又是稀松平常的一天,沈慕清忙中偷闲来得早站在最前排,一眼就能看到放学奔出教室的孩子。 果子背着小书包奔跑着跳进她的怀里,小短手圈住她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挂她身上。她抱着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她对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一整天在幼儿园里的事情。 “妈妈!我今天超勇敢的哦,抽血都没有哭哭!”果子想卷起袖子给沈慕清看她手臂上的针眼,奈何冬天外套太厚,她努力了好久都没捞起来。 沈慕清看着她略显笨拙的动作,会心一笑,朝着她的脸蛋亲了一下,“果子真棒!太勇敢了!怎么会有那么勇敢的女孩子啊?妈妈晚上给你烧大鸡腿奖励你好不好?” 听到吃的,小家伙满眼放光,脸上酒窝深陷,露出两排小白牙,“好呀好呀!我要吃肉肉~” 然后有些放肆又亲昵地把手从沈慕清大衣衣领处伸了进去,冰凉的小手停在沈慕清温暖的后颈,一瞬间,激得她缩紧脖子打了个冷颤。她皱起眉宠溺地瞪果子一眼,果子不收手只是调皮地咯咯咯的笑,小脑袋靠在她的颈窝,毛绒绒的头发蹭着她的下颌。 果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沈慕清怀里起身,灵动的眼眸望向沈慕清,“妈妈,今天体检的时候有个帅叔叔一直陪我玩,我们玩了好久,快放学了他才走哦!我很喜欢那个叔叔呢,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跟他一起玩~”声音软绵又带了些期待。 沈慕清捏了捏果子小巧的鼻尖,“小小年纪就知道喜欢帅哥了?你干妈教得‘真好’!不过你要记住妈妈教你的三不准哦!” “嗯~”果子弱弱地回了一句又靠回沈慕清肩上,安安静静地任由她抱着走到街角的停车位,上车。 不知道是沈慕清那身浅驼色的大衣搭配上了大红色的围巾太过扎眼,还是她鹤立鸡群的高挑身材,坐在江之槐车子里的戈墨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他就那么沉稳地坐着,透过玻璃,将窗外那两人的动作全收眼底。 直到她们上了车驶远后,戈墨才收回视线,轻笑一下,对前座的人说:“阿江,走吧!送我回公司拿车。哦对了,报告出来第一时间给我。”他心情不错,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轻快愉悦。 他今天混在体检医生队伍里,第一次跟沈逸颖小朋友了见面。他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看着她,那么小的身体里,似乎和沈慕清一样蕴藏了巨大的能量。她会体贴懂事地关心安慰哭泣的伙伴,抽血时害怕得溢满眼泪却坚强得没有哭,柔软可爱得让人心头一软。让他打破了来学校之前给自己定下的规则:“在DNA报告没出来之前不做任何实质性接触。” 去他妈的规则,现在他只想能跟她近距离多相处一会。不知道是不是有血缘的纽带,他一个不知道怎么和小孩子相处,甚至不是那么喜欢孩子的人,居然意外地能和她玩在一起。她喋喋不休地拉着他和小朋友一起游戏,畅谈着小孩子可爱又天真的烦恼。 跟她在一起,他愿意任凭时间流淌消逝至世界的尽头。要不是体检结束,他一个人留下太过突兀,他就想一直跟她呆一起。 ------ 这周五,沈慕清收到江欣的微信,询问她能不能将上课时间延后三天,因为是个人原因延期上课,她会支付相关的改期费用。 周一刚好是沈慕清的公休日,反正果子在幼儿园,与其浪费一整天,不如用一个下午多挣点外快,她欣然应允。 周一一大早,寒冬腊月的天还没全亮,天空灰蒙蒙的,不知是雾还是霾,头顶刮着凌厉的寒风,割得人脸生疼。沈慕清开车送果子去幼儿园,习惯性开着的车载广播里一直在播报今天的天气情况,北方一股强劲寒流南下,从下午开始会对苏城造成剧烈的雨雪天气。 冬天遇到寒潮很正常,沈慕清并未往心里去,以为这就是冬日里普通的雨雪天而已。更糟糕的天气她都遇过,反正开车,对她影响不到哪里,她选择性忽略,并没有因为广播里反复出现的预警而更改上课计划。 下午,她照例准时出现在别墅,可是江欣却没有跟原来一样在门廊处热情地迎接她。 按了门铃,迎接她的是有些略微发福身材圆润的张妈。张妈看到来人,慈祥地笑着给她拿了拖鞋,脸上满是歉意:“沈老师,江小姐有点事会晚到,还要麻烦你稍微等她一下。” 沈慕清笑着点了点头,脱下外套,径直走到熟悉的房间,打开灯坐沙发上等江欣。为了防止发生上次的意外,她特地锁了门。期间门响过一次,是张妈给她送了一杯水,空调吹出的暖风的确让她有些脱水,她感激地接下水喝了几口,又回到沙发等待。 不知是不是小说内容太过枯燥,还是房间过于适宜的温度,沈慕清居然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窗外漆黑一片,云层厚厚地压着大地,屋内温暖的光线映着花园里的植物。墨绿色的一片在狂风肆虐下疯狂摆动,摇摇欲坠,一点不似往日的静谧美好,尽显狰狞。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在偌大又安静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敲得人头疼。 她惊恐地拿出手机,时间已经临近七点。通话记录里有十几通未接来电,有果子老师的,有自己母亲的。她怎么会睡那么久,还睡那么沉,就连手机振动那么多次都感受不到,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微信里有一条江欣三点多发来的信息:“沈老师,不好意思,我姐姐突患急症在医院,今天课先取消。” 她有些郁闷,可是想埋怨一下江欣都没办法开口,毕竟是她自己睡着错过了她的通知,这怪不得别人。 身体绵软无力,头疼欲裂,就连意识都还有些模糊。 她捏捏眉心,挣扎着艰难地起身,扶着昏沉的头给自己母亲打了个电话,还未开口对面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育。“还活着啊?还知道回电话啊?你有事也不会提前通知我去接果子,还是人家老师联系的我!说是联系不上你,整个幼儿园只剩果子一个人了。你知道小朋友被留到最后有多害怕吗?当妈的人了,上点心!” 她无奈地给母亲道了歉,解释了原因。拖着不适的身体打开门,别墅里又黑又安静,只有她这个房间亮着灯光,戈墨还没回家,本该在厨房忙碌的张妈也不见身影。她混沌的大脑来不及思考那么多,穿起外套就往外赶,天气好像比她想象得糟糕得多,路程还有点远,她得尽快往回赶。 天黑得有些吓人,本就黑透的天空因寒潮更显暴虐,酝酿着巨大的危险。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狂风卷席着豆大的雨珠,砸在车窗上劈啪作响。 沈慕清开车的时候都觉得有点飘,路上积水很深,不少树木都被刮得东倒西歪,能见度不超过五米。 车上的灯光在巨大的雨幕前显得卑微无比,她开得极慢,雨刷来回晃动,扫过前方的路。 才开出去没多久,车子居然不争气的开始报警。她只能把车停路边,打起双闪下车检查。 不知道被什么扎了,右侧两个轮胎全部漏气干瘪。沈慕清发泄似的狠狠踢了车身几下,淌着没过脚踝的冰冷刺骨的雨水重新回到驾驶室,浑身差不多已经湿透,冷冷的贴她身上,吸走她身上的温度。 她摸出手机给道路救援打了电话,一直占线无法接通。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有人接起了她的电话,却又告知她因为恶劣天气人手不足,要优先满足市区事故处理需求,今天应该不能帮她处理。 对方带着歉意的声音给了她希望又给她当头一棒,沈慕清觉得自己身上更冷了。她把车上的空调温度打高,风速调大,可她还是禁不住牙关打颤。 手机也快没电,她不敢再乱折腾,她现在只希望有来往的车辆能帮她一把,可是,这里本就不是什么主干道,平时车就不多,现在又是这么恶劣的天气,能遇到往来车辆又愿意伸出援手的机会微乎其微。 沈慕清不想放弃,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盯着两旁的道路,生怕错过任何一辆车子。黑暗里时间的流逝总是没有任何概念的,就在她的眼睛酸涩时,巨大的雨幕里出现了一个微小的亮光,带着她的希冀,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她来不及撑伞,直接冲进雨里,站在路边夸张地快速摇动手臂,生怕车主看不到她。 融在夜色中的黑色车身在她面前停稳,车型特别又有些眼熟。南方冬天的水,凛冽刺骨,冻得人骨缝里疼。冷冽的雨水把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此刻她脑中清醒无比,这辆车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要抓住。 她踩着越涨越高的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右侧,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后出现的脸,让她怔了几秒,但她还是控制住被冻得打颤的嘴唇,弱弱地说:“戈先生,你能搭我一程吗?我车坏了,明天拖车公司才会来处理。” “我的方向是回家,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他显然不会特别送她一程,抛出选择题给她。 对比起自然界里不可预估的危险,她反而觉得戈墨不是那么可怕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让视线更清晰地望向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嗯,还要打扰戈先生一晚。” 戈墨听她说完这句话,升起车窗,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沈慕清拿上自己的东西坐上戈墨的车,一路无语,车里安静得就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和愈来愈烈的雨声。她身上的雨水顺着她的衣服淌得整个后座都是,豪华的车饰好像要因为她报废,她甚至因此有了些歉意。 沈慕清一直以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巧合。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过是糅杂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算计。 ———— 禁室培欲戏码马上上线。 球球各位老爷给个收藏,给个猪猪,给个评论,mua! 第叁十叁章深夜挑逗 很久之后戈墨终于想通了自己同沉慕清的相同之处,他们都是固执到有些可怕的人,一旦认定什么就拼尽全力靠近争取,大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架势。只不过沉慕清脚踏实地步履艰辛,而他在摸清形势掂量胜算后走了捷径。 站在玄关处的沉慕清脸色苍白,头发和衣服都在不停地往下滴水,踩在脚下的门垫被浸湿一块,在整块地毯上显得特别突兀。就像现在的她,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戈墨的别墅之内。 戈墨自然地换鞋,脱下外套,发现身后的人依旧呆呆地站在玄关,她整个人都在抖,可怜的就像一只被遗弃在路边被好心人捡回家的流浪狗,身上的外套因为雨水变得松松垮垮,更显得狼狈。 他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有些心疼,本想今晚就开始的话题又被生生咽下,眼神示意她换鞋进门,口中淡淡地道:“二楼最左边那间是客房,浴室里有浴衣,都是干净的,洗漱用品也都是新的,随意使用。” 这时的戈墨仿佛没有了危险的气息,看她的眼神里也没有掺杂上不明的欲望。沉慕清紧绷的情绪终于松了下来,朝戈墨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容,“谢谢。” 这是在重遇之后,她第一次对他展现出发自内心的笑。不再是出于礼貌和刻意佯装。 他的心,瞬间被击中贯穿。 他爱死过一次又怎样,只要她一句话,他还能毫不犹豫跟她坠入爱河,大不了再死一次又能算什么。 “姜汤需要吗?”他的声音里是和他冰冷脸色不同的柔和。 她揉揉鼻尖,忍住要打的喷嚏,朝他微微颔首,“谢谢戈先生,不用刻意麻烦了。” 这一刻,他跟她之间自然得就像熟识了多年的老友,不需要刻意的关心和过分的热络。 她不想弄湿干净的拖鞋,脱下湿透的鞋袜,直接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根据戈墨的指示上到二楼,拖出一路水渍。 她不想对他有过多的打扰,不想在他的领地留下太多她的痕迹,雁过不留痕,今晚一过,她和他又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激起他心里的层层涟漪,让人想刻意去忽略都忽略不了,就像她拖出的水渍,明晃晃地向捕食者暴露着自己的行踪。 而他又怎会轻易放过步入圈套的猎物? 沉慕清进了房间,再叁确认了门锁情况,才走进盥洗室。浴室氤氲着湿热的水汽,温暖的水流从头顶冲下,滑过脖颈,从锁骨经过双乳流向平滑的小腹,再从两腿间分散开来。足足冲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指腹被泡得起了皱,她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擦干身体穿上浴衣的沉慕清又犯了难,她现在完全是真空上阵,一堆湿哒哒的衣服还丢在脚边,明天她再没有多余的衣服可穿。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她好像在一楼洗衣房里看到过烘干机。 她心情愉悦地抱着衣服开门,在探出半个身子之后又想到了什么,退回房间,靠在房门上内心挣扎纠结了好半天。今晚的戈墨,虽然没有了盛气凌人和让她害怕的雄性气息,但毕竟是孤男寡女,她仅着单薄的浴衣在别人房子里到处乱晃,好像不合适。 她把衣服放下,坐在床上盯着窗外等待时间流逝,屋外的雨好像小了不少,变成簌簌下落的雪花。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临近午夜,估摸着戈墨应该睡了,她才轻手轻脚地下楼。 下楼路过客厅时,她发现电视还开着,传出的声响更衬得整个别墅一片寂静。 沉慕清强迫症发作,走过去关了电视机,回身的时候才发现沙发上居然躺坐了个人。 戈墨还是穿着回家时的白衬衫跟黑西裤,左手手背搁在眼睛上,安安静静地半躺半坐在那,茶几上散乱地摆了几份文件,洞灯的光线罩着他的五官,柔和了他凌厉的轮廓。 哪怕是睡着了,他身上那生人勿近的气场依旧没收敛,冷冰冰地难以相处。 沉慕清轻声退出客厅,去洗衣房找到烘干机,点击运行,然后回房。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慕清翻来覆去了几次,最终还是又下了床,离开房间时,没忘记取了本压在被子上的毛毯。 沙发上的人还在,紧闭着眼,只是修长的眉微微地蹙着。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注意到灯光下戈墨的眉目尤为清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忽然觉得果子长得那么漂亮不是没道理的,毕竟基因都摆在这里了。 她把毛毯摊开,然后俯身轻轻地给他盖上,刚要收回手,手腕却被牢牢抓住。 沉慕清错愕地看向戈墨的脸。 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到他因为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而她的呼吸间,也有一股馥郁的酒香,混合着男士清淡须后水的味道。 他的眼神暧昧,却也很专注,让沉慕清感觉自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浑身赤裸地站在他的跟前任他审度,她错开视线的同时下意识地去抽自己的手。 结果却没有抽得动,因为戈墨没有放手的意思。 沉慕清的耳根子立马发烫了,又用了几分力,却也明显察觉到他也加重了力道。 她甚至感受到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摩挲过她的手腕,一股子羞恼感让她抬头瞪向他。 戈墨脸上淡淡地,像是没看到她的恼羞成怒,和她静静地对望。 别墅里响起摆钟整点报时的声音,沉沉闷闷地,仿佛深山老林处寺庙的钟声。 察觉他手上的劲松了些,沉慕清几乎用尽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捂着被攥红的手腕加快脚步上楼。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戈墨抬头,望着门缝间泄出的光线,眼神变得格外深沉。 他只要一想到她仅着了一件浴衣的身体下面不着一物,他只要把系在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拉,她美好的肉体就会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下腹就宛若有一团火在烧,饥渴又难耐。 ---- 数据越来越差。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至少我写过啊!去世了让我孩子烧给我! 今日份歌曲推荐 Axel Johansson 《Next To Me》歌词深得我意啊! I'm so drunk in love now 我正如此沉醉于爱 so drunk in love now 如此沉醉于爱 Drinking about you 我沉醉于你 第叁十四章成年人之间的游戏 沉慕清早早地就醒过来了。更准确地说,她是一整夜都迷迷糊糊地没怎么睡着。 墙上显示的时间是六点还差十分钟。昨晚翻遍了整个房间,愣是一根手机充电线都没找到。手机彻底玩完,关机歇菜中。 外面的天蒙蒙亮,她躺在床上盯着白色天花板,全身四肢提不起一丁点力气。 一晚上,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腕间静脉处那阵酥麻。本该无所谓的触摸,她心里却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 当戈墨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肌肤时,她不可遏制地战栗了,而他那双深邃的眼让她的心慌无处可躲。 沉慕清把脸埋进枕间,后悔昨晚因为一时心软给他送去毛毯,更后悔没有及时态度坚决的解释。 他大概又是误会了吧,一个拒绝了他的女人又开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实在是睡不着,沉慕清索性起身,拉开窗帘,屋外一片静谧,银装素裹。天空中还在落着鹅毛大雪,目及之处全部被白色覆盖。南方的冬天极少下雪,能堆起积雪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沉慕清仰起头阖上眼眸,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耳边雪花簌簌掉落的声音,让她有些狂乱的心冷静了下来。 她今天会走,再呆在戈墨的领地,她怕他会对她做出些什么,其实,她更怕的是她心里抑制不住的悸动,她一直以为的波澜不惊,好像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瓦解。 果然,他还是她不能触碰的禁忌。戈墨站在悬崖尽头对她笑,她一个走钢丝的人,被蛊惑着,步履艰难地缓缓靠近。可就在要触摸到他的一瞬,他轻轻一推,她就掉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她不争气地苦笑一下,深深叹了口气,垂着眸去了盥洗室。 望着镜子里女人浓浓的黑眼圈,她抓了抓蓬乱的头发,俯身往脸上扑了两捧水。刷了牙,随便扎了个辫子,懒得用毛巾擦干脸,她就拉开门打算去洗衣房取衣服。 她前脚刚迈出去,走廊对面一间卧室的门就从里面开了。 沉慕清首先入目的是一双男士棉拖,她蓦地抬头,戈墨站在卧室门口,他穿着睡衣,乌黑的头发湿哒哒地,像是刚冲完澡,没有扣好纽扣的睡衣,露出大片麦色又结实的胸膛。 戈墨看到她时,深沉的黑眸里有微微的波动。 下一秒,沉慕清就别开了头,右手却握紧了房间的门把手,尽力去忽略他眼神里的不明的意味。 戈墨,一个那方面有问题的男人,对陌生女人都是这么直白的吗?还是说,一个人越缺什么就越炫耀什么? 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怜悯,戈墨,真是一个可悲的男人。 当她正准备抬脚离开前,戈墨先她一步折回房间,不带任何情绪的开口:“家里烘干机坏了。”然后关上了门。 沉慕清愣了几秒,无语地跑去洗衣房,她的衣裤果然还湿哒哒的团在烘干机里。 她无助又委屈,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她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意外的崩坏。她靠墙上缓和了一下复杂的情绪,从烘干机里捞出湿冷的衣服,退而求其次地放洗衣机里甩干,然后抱回房间放空调出风口处吹干。 冬天衣服很厚,仅凭这被设定得平稳无比的风,恐怕一时半会是干不了的。还好胸衣内裤是法式轻薄款,沉慕清穿上用吹风机快速吹干的内衣裤,扎紧浴衣带,厚着脸皮站戈墨卧室门口。 门紧闭着,没有一点动静。她犹豫半天,手还是敲了下去。 指节落在木门上,沉闷的笃笃两声,伴随着她急速狂跳的心脏。 门很快开了,并没有让她煎熬太久。 戈墨穿着深灰色细条纹衬衫,开了叁颗扣子,袖子半挽,露出左手腕上的名表,他随意地靠在门边,双手环胸,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沉静又高深莫测。 沉慕清脸上扬起有些尴尬的笑容:“戈先生,早啊!昨天谢谢你收留我过夜。只是,现在还要麻烦你.....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她对上他的眼眸,说得试探。 “嗯,你自己挑。”没有一丝犹豫,戈墨转身朝房间里走,示意她跟上。 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光着脚小步跟在他的身后,踏入了他的空间。一瞬间,清冽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房间很大,也很空,颜色单一又冷硬,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她抬头看着身前颀长挺拔的身影,脑海中在这个房间疯狂的零碎片段,又逐渐清晰,脸好像有火烧一般,烫得人晕眩。 她不想让他查觉自己的异样,背着他快速闪进衣帽间。他各式看上去高级又昂贵服装都按颜色和季节规规整整地挂好,颜色不出所料的全是沉闷单调的黑白灰咖。不过,冷色调的衣服,倒是很适合戈墨,每次都把他的气质完美凸显出来。 试衣间中央有个玻璃制的矮柜,里面放着他名贵的腕表,每一块看起来都价值不菲,在顶灯的照射下,释放出璀璨的光彩。 也只有江欣那样的名门闺秀,才能和他门当户对吧。 沉慕清妄自菲薄,在衣帽间绕了一圈,随意挑了一件看起来比较修身,不那么宽大的衬衫和西裤,自然地走进试衣间换上。 戈墨的衣服对沉慕清来说有些宽大,但她本身个子不矮,加之经常健身,他款式板正的衣服都被她穿出了Oversize的时尚感,只是这个裤子一直往下掉,没有办法,她只好打开门探出个头,“能不能……再借我一根皮带?” 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男人闻声抬头。 沉慕清小半个身体从门口探出来,橘黄色的灯光从她身后打来,照亮了她白皙的侧脸,秀挺的鼻梁,双眼皮弧线微微上扬,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有神,嘴唇颜色淡淡的,不施粉黛的小脸干净而细致。 披在肩头的黑发因为换衣而有些凌乱,但此刻配上男式衬衫,却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戈墨不说话,不动作,但那静寂而幽深的眼神足以让沉慕清浑身不自在,也不想再讨要皮带。 她刚想撤回去,他已经起身走进衣帽间,拉开抽屉,拿出一根黑色的皮带递她面前。 沉慕清直起身,稍稍拉开了门,接过皮带,说了声谢谢就又进了试衣间。 撩起衬衫下摆去系皮带时,她突然发现自己胸口第叁颗纽扣跟第四颗纽扣交错了,敞开的衣襟露出一大块象牙白的肌肤,尤其是看到那文胸边沿的蕾丝花边,一股血流蓦地窜进她的大脑。 刚才她就是这幅样子站在戈墨的面前? 沉慕清心烦地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有些手忙脚乱地解开了上面四颗纽扣,可是还没来得及重新扣上,试衣间的门“咔嚓”一声开了,突然进来的男人让她一时忘了去遮挡胸前泄露的春光。 细致清晰的锁骨线条,颈窝深浅适度,饱满圆润的肩头半掩在衬衫下,在灯光下反射着一层薄薄的如玉般润泽的光晕,高耸白皙的浑圆跟深蓝色的文胸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因为呼吸而轻微地起伏。 沉慕清虽然看上去清瘦,但该大的地方都长得很好,特别是生完孩子以后二次发育,深深的乳沟更是引尽无数的遐想。 她不明白戈墨怎么会开门进来,也没时间去揣度他的想法,回过神后忙低头去系纽扣。 也许是因为紧张,扣了好几次都只扣上了一颗。 因为尴尬也因为不安,沉慕清的眼圈微微泛红,手指也不受控制地轻颤。 怎么就扣不上…… 她自暴自弃地捣鼓第叁颗纽扣,头顶的吸顶灯把戈墨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点点地覆盖了她,不知何时他站定在了她的跟前,他的鼻息离她那么近,只要再稍稍低头,薄唇就会印上她的额头。 沉慕清跟着往后退开去,右手攥紧胸前敞开的衬衫。 刚才他关门的时候就反手锁上了门,“啪嗒”一声,听在她耳里格外清脆。 戈墨又往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他低垂着头,喷在她额头的气息不疾不徐,却异常滚烫,就像是一个燃烧的烟蒂缓缓地按在她的肌肤上,令她不可遏制地战栗,从身体到灵魂。 衬衫前襟被她捏在手心里皱成一团,沉慕清想要越过他离开这个狭隘的空间。 “别动,头发上沾了线头。”戈墨低缓的嗓音让她逃离的动作一滞。 他的手指抚上她鬓边的发丝,弯曲的关节不经意地划过她的脸颊,温柔得跟他平时给人留下的印象不符合,修长的手指不知怎么就移到了她的唇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抚摸她的唇瓣。 沉慕清的大脑“嗡”地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拨开他得寸进尺的手。戈墨却像是预料到她的动作,一把扣住她甩过去的手。 他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就那样握着她的手,静静地,跟她站得那么近。 比起一个比自己多活了几年的男人,沉慕清的定力远不及他,戈墨混迹商场多年,磨砺出的人生阅历让他泰山崩于前都能做到岿然不动,而他的城府又极深,一般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沉慕清脑子飞速转动却想不出对策,她觉得自己不能跟戈墨再这样下去,最起码凭女人的知觉,她可以想象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激起了他的兴趣,一次又一次。她不得不去承认,戈墨看她的眼神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成熟漂亮的女人,赤裸得让人难以忽略。 沉慕清盯着丢在一旁的浴衣,突生了几分恼意,既恼自己也恼戈墨,恼自己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在他面前叁番五次地装作浪荡女,恼他明明有女朋友还要这样子…… “在想什么?”戈墨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沉沉地,也有些许刻意的温柔。 然而这样的温柔却是沉慕清所渴望又不能接受的。 她觉得自己跟戈墨的亲昵像是在偷情,她成了他的情妇,在他跟正牌女友的空间里偷偷摸摸地暧昧不清。 这是在她看来最不耻的关系。她心里压抑着的才刚刚重新萌芽的好感,又被他扼杀在了摇篮里。 戈墨看到她不声不响地红了眼圈:“怎么了?” 沉慕清别开头。 戈墨作势就要低头,动作太直白,她的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看着她的手,微微皱眉。 沉慕清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随便的女人?” “为什么这么问?” “要不然呢,如果我不随便,你会做这种随便的动作吗?” 戈墨望着她,很沉静,却也让他的五官又冷硬下来。 沉慕清见起了头也索性把话说开:“喝醉了一夜情的把戏还要玩几次?酒醒了,梦醒了,人也该走了,成年人之间的游戏规则不就是这样吗?现在你和我都是清醒的,我可没多余的精力陪你把这个无聊的游戏一遍又一遍的继续。还是说,在你家和你女朋友的钢琴老师,还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偷情对于你来说更加刺激?你在外面怎么玩女人我不清楚,但我……”她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冷漠和不屑,说出的话字字诛心。 结过婚?成年人之间的游戏?在外面玩女人? 戈墨心里冷嘲一声,伸出右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颌,打断她还没说完的话,脸色阴沉地逼视着她,“连我在外面玩女人你都知道了?” 他的气息变得沉重,夹杂了一股无形的怒气。 沉慕清被他扣着下巴,隐隐作痛,却倔强着不服软,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就因为你这样,你才会...不!行!这是放纵的报应,你知道吗?戈先生。”她故意加重了那两个字。 “那你说说看我到底怎么放纵了?”戈墨的手劲又大了一些。 沉慕清眼里含泪:“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戈墨被气得不轻,笑得戏谑,“既然你说我不行,说我放纵,那我就让你试试我到底行不行?让你看看什么是放纵?” ----- 我觉得我要写很长时间的短剧情+长情欲戏了。走了那么长的剧情和铺垫,我终于又要上肉啦!撒花! 完蛋!完全不擅长!(??﹏??) 但我会努力让肉香喷喷哒! 我听英文歌比较多,今天还是我喜欢的英文歌吧! Cajsa Siik 《Higher》 睡前抖抖腿挺好 第叁十五章怎么不握住它呢?(H) 沉慕清还没来得推敲戈墨话里的意思,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往后面一推。 沉慕清的后背抵上墙上的镜子,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她整个人就被一道高大的黑影覆盖,戈墨的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上,吻准确无误地落下来,犹如疾风暴雨般压在她的唇上。 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连基本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唇上的缱绻和掠夺让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戈墨撬开她紧闭的唇,舌头霸道地探进去,他一手已经圈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接受这个吻。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戈墨觉得自己某种程度上还是蛮赞同这种说法的。 当他看到沉慕清穿着他的衬衫站在试衣间门口半露不露的样子,尤其是用那双眼稍上挑的眼睛无害地望着自己,他脑海里浮现出的居是年少时看的那部岛国电影的限制级画面。 他以为他已经差不多忘记那个充斥着声色的画面,可是被沉慕清那么一看,他发现自己对那个画面记忆犹新。 画面里,那个胸乳高耸的女人坐在男人的腰上快速地起伏,呻吟声一波高过一波,男人遒劲的大手握着女人的腰,不停地往上挺动紧窄的腰臀,两人交合的部位被镜头放大,那是最直接的视觉冲击。 只是渐渐地,女人香汗淋漓的脸变成了沉慕清的五官,而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双手扣着她的纤腰,还有自己压抑在喉间的吼声…… 沉慕清拼命地想要推开他,戈墨却将她拥得更紧,紧到能清楚地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她的,凌乱,而他的,沉稳。 他的手从她的衬衫下摆伸进去,冰凉的指尖让沉慕清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唔唔了两声,却反被他的大舌卷起舌尖,他的大手已经包裹住她的一侧文胸,顺着文胸描摹她浑圆的轮廓。 沉慕清想要去抓住他乱来的手,却被他堪堪地挡开,手背不经意地扫过一处凸起的硬物。 意识到那是什么,沉慕清的双腿有些发软,仅仅是接了个吻,他怎么就又… 这跟江欣说的情况完全不符啊! 戈墨吸吮她舌根的力道变得难以控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往下,当她的手指碰到皮带的金属扣时,沉慕清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敌不过他蛮横的力道。 沉慕清呜咽出声,眼中有害怕也有气恼,但更多的是无措。 戈墨的大手拉着她的,强迫她握成拳的手贴上他早已肿胀到不行的男性象征上。 隔着西裤,滚烫的温度还是传递进她的手心。 她的大脑轰地一下炸开,白茫茫地空无一物,戈墨却没给她反应的时间,解开皮带金属扣,西裤纽扣,没有拉下拉链,直接拉着她的手伸了进去。 尽管她抵抗着不去握,但还是清晰地感觉到那物正在一点点地变大,炽热的温度似要灼烧她的手指。 他已经离开了她嫣红微肿的双唇,薄唇扫过她的鬓角,亲吻她的耳后根,暗哑性感的声音吹在她的耳侧:“怎么不把它握住呢?曾经它也让你快乐过啊!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呵~不过,没关系...你再努努力,等它变得更大的时候我就帮你重新回忆一下。” 一只手从她过大的衬衫领口里探入,钻进文胸里罩住她柔软的丰满,下面的手抓着她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移动。 腕间都是他下腹浓密的毛发,潮湿的热气蔓延在她的手指,被搓捏的胸乳传来一阵胀痛感。 沉慕清浑身无力,被他抵在墙上,羞耻感让她闭眼想哭出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戈墨的鼻息越来越重,他底下也憋得难受,他低头看着怀里女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又平添了几分烦躁,说话也变得没轻没重:“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外面是怎么玩女人的吗?” “你无耻下流!”沉慕清的衬衫几乎是半挂在了身上,文胸肩带也被他扯下,酥胸半露。 戈墨的眸色忽明忽暗,掩在西裤里的大手强行掰开她攥成拳的小手,让她的手心按住自己膨胀的欲望,“我无耻下流还不是你勾的?就这么不情愿?你跟别的男人做的时候是不是就很心甘情愿?” 别人怎么污蔑她,在背后嚼她舌根她都无所谓,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沉慕清最抵触的忌讳,尤其是扯到做爱这个问题。 下一秒,戈墨的脸偏向一侧,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乃至整个别墅。 沉慕清因为气极,几乎用了所有的劲,他的右脸很快就出现了淡红色的五指印。 “戈墨,你真是人面兽心!哦,不对,是禽兽不如!”她脸上一开始的羞涩和无措完全不见,只剩下满满的厌恶。 他顶顶后槽牙,脸上笑意更浓,声音却冷漠得像是没生命的机械。“禽兽?” 他用力地掐住她的肩膀,带着怒气地将她翻转,一只手搂住她的纤腰让她贴近自己,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颌抬起,强迫她看向镜子:“我要是禽兽,昨晚我就干你了。” 光线好得过分的试衣间,让人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细节。明亮的镜子里,映照出两道相迭身影,女人衣着凌乱眸泛水光,男人衣冠楚楚风姿卓越。 眼前的画面太刺眼,沉慕清阖上双眼不想再看,身体止不住的轻颤,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下一行眼泪。 从未被如此挑战过权威的戈墨,并不打算就此收手放过她。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将她的泪滴卷入口中,吻过她眼角的泪痕,温情地伏在她耳边:“还没脱光呢,才这么点就受不了,那接下来几天可怎么办?” 几天? 沉慕清蓦地得睁开眼睛,惊恐地盯着镜子里男人的脸,一脸茫然若失。 戈墨似乎是猜到沉慕清在想什么,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抬起头温柔地对上镜中女人泛着水光的眼睛。伸出拇指指腹流连地婆娑着她因接吻而微肿的嘴唇,如恶魔般喃喃低语:“因为昨夜的暴雨,山体塌方封路了,再加上一直持续的暴雪,恐怕…没有四五天,我们是出不去的。难道沉老师都不关注社会新闻的吗?” 他明明爱她,不想伤害她,不想让她哭泣,但是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征服欲让他爽快得想要继续。特别是她望着他茫然失措又有些害怕的眼眸,让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此刻,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已经被扭曲的征服欲燃烧殆尽。 原来征服一个自己爱的女人是如此令人令人兴奋,就像是享受猎人擒住猎物时的喜悦,一个偏离了他计划的邪恶想法在心底滋生,他偏执地想要继续。 沉慕清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坏了,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整个人都僵住不会动。 戈墨自顾自的把人转过身紧紧搂在怀里,大手在她头顶轻抚,似乎在安抚她不安的情绪,但说出的话确让怀里的人颤抖得更加厉害。 “哦,我忘了,沉老师的手机应该没有电了,充电器在客厅抽屉,你可以自己确认一下我的话是否是真的…所以,好好享受接下来的几天吧,我们两个难得的独处时光…” 沉慕清愤怒地推开戈墨又想给他一巴掌,可是手刚举起就被他攥住手腕阻止了动作。“我劝你省点力气,毕竟接下来几天会很有趣呢!” 沉慕清,你说我们两个之间只是成人游戏,那我们就好好玩,只是现在,这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 羊入狼口了,肉会多的。 好想剧透,算了,忍着。 突然发现我居然有五十多颗珠珠了诶!感谢小伙伴的投喂*罒▽罒*我是不是应该加更? 第三十六章做我女朋友 沉慕清后退一步,拉开她和戈墨之间的距离,背靠镜子滑下,失神地坐地上无力又苍白的笑着:“戈墨,你最好,不要让我恨你!” 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巨大的愤怒从胸腔深处爆出,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否会震慑到面前的男人。 没想到 ,戈墨居然停住了动作。 她又是这副脆弱又倔强的模样,明知毫无退路还是不服输,不断地挑战着他的忍耐力。 她对别人都是温驯得像一只无害的小鹿,面对他就变成扎人的刺猬,将他想要靠近的火热的心扎的千疮百孔。 唯独对他,她永远都是带着礼貌的疏离感,不管是迎合地,挑衅地,暧昧地还是威胁地… 戈墨俯视着沉慕清,双手握拳,再也没有继续的心情,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就走出试衣间。 “我们好好谈谈,楼下等你。” 没有戈墨强大又具有威胁性的气息,沉慕清卸下假装的坚强,终于绷不住大声哭出来。 她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如今怎么变成这副面目全非的样子?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她爱的,到底是戈墨这个人还是一直存在于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幻想?现在想去回忆起记忆里那个人的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剩下的只有他的不堪。 他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撩拨,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把她的自尊和真心踩在脚下。她年少时的自欺欺人,现在的自以为是,在他面前都是那么不堪一击。他偶然间给过的似水柔情,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皆为虚幻,禁不住她简单的推敲。 难道真的如徐思曼一直跟她说的那句话:“在爱情里,谁先心动就先失了先机,会变成被动的一方,陷入万劫不复。” 先动心的那一方,真的就是这样被伤得遍体鳞伤吗?她累了,真的累了… 就像她对戈墨说的,酒醒了,梦醒了,人也该走了。 是时候把话说开了。 沉慕清起身,对着镜子抹净脸上眼泪,把纠缠时凌乱了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等红肿的双眼不那么明显了才下了楼。 戈墨端坐在宽大的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的牛奶和叁明治。餐桌对面也放着一份和他面前一模一样的食物,别墅里没有其他人,明显是为她准备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手边放着几份文件。 沉慕清踱步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到戈墨对面,看都不看眼前的食物一眼,单刀直入地开口:“戈墨,你到底想怎么样?” 戈墨停下了进食的动作,抬眸看着眼前女人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咽下口中的面包。“吃点吧。从昨晚开始你大概就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听起来满是关心的话语,在此刻沉慕清的耳朵里却是目的不纯。她干脆地拒绝他的好意:“我不饿。谢谢。” “把东西吃完,这个是我们谈判的先决条件。”戈墨淡淡地轻笑一下,并未因为她的拒绝恼怒,又开始继续先前的动作。 沉慕清现在不愿接受他的任何方式的示好,就这样坐戈墨对面,看着他把面前的食物全部送入口中。在他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牛奶的时候,她堪堪开口:“戈墨,你吃好了么?开始吧。” 戈墨还是笑:“我说了,把东西吃完,这个是我们开始谈判的先决条件。”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现在他和她有大把的时间,他有足够的耐心可以陪她耗。 沉慕清看着眼前男人那张自信又悠然自得的脸,明白了她现在的处境。现在的她,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可以威胁他的筹码。 她也不再折磨自己的身体,拿起面前的食物狼吞虎咽,明明吃起来味道还不错的叁明治在她口中却如同嚼蜡。 她只是机械性地一口接一口,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像松鼠塞满坚果鼓鼓囊囊的两颊,滑稽又可怜。 她会把它全部吃完,一点不剩。补充好体力,就算遇到威胁,自己也好有体力反抗和逃跑不是吗? 戈墨把面前的餐具推到一旁,双臂放到桌上饶有意味地看着沉慕清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他给她准备的食物。不管用什么方式,她总归是接受自己的好意了,他心里有了一丝喜悦,混杂着复杂的情绪。 沉慕清用最快的速度吃完眼前的食物,还没将口中最后的食物咽下。她用手指揩去唇边的污渍,对上戈墨那双好看却无情的双眸,毫无情绪地开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戈墨脸上笑意更浓,“真乖。”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希望沉小姐能成为我的女朋友。” 她冷笑一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说话实诚点。” “那换个说法。”戈墨靠后倚着椅子,淡淡的,“我想成为你的男朋友。” 她突然笑了,宛如他在说一个好笑的笑话。 戈墨看着她。在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对着他笑,十分难看。她刚才冷脸发火的时候,眸色都比如今鲜亮。 “戈先生。”沉慕清停止有些癫狂的笑,一字一字说道:“我很好奇,你这么说,把江小姐置于何地?” 戈墨看着沉慕清,一脸沉静,“我对出轨没有任何兴趣。” 沉慕清想起她之前在别墅里发现的各种诡异现象。 初初,沉慕清没想到哪里不对劲,找了个借口随意的搪塞了自己,后来昨晚在别墅呆了一夜,她就知道了。 整个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居住的痕迹。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从一开始就是演戏?” “沉小姐,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得多啊!我还怕你发现不了,故意留下了那么多破绽,看来是多此一举了。”戈墨望着沉慕清,回答得自然,丝毫没有一点谎言被拆穿的慌张。 “为什么?” 戈墨低着头沉默了一分钟才继续回道:“为了追求你。” 沉慕清自重逢以来,对着戈墨一直很虚伪。 同时也很矛盾。 她莫名的,想探探他的生活。哪怕心里不愿意和他的见面,而一旦见到了,她还是会顺着他演。 看着他和江欣的来往,她觉得挺有趣的。 在今天之前,沉慕清虽然对江欣和戈墨的关系有所怀疑,但却一直不确定。 戈墨和江欣的你侬我侬,是演的。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当然,这说的不止是江欣,还包括戈墨和沉慕清。 之前的几次见面,两人互相恶心一下对方,过了也就过了。沉慕清从未想过,自己和戈墨还能有交集。而这交集居然还能跑到“追求”二字之上。 她望着戈墨严肃认真的俊脸,觉得有些滑稽。 在她少女情怀的时期,他漠视了她。现在来说这个,有什么用呢。她早就没有,也不敢有那心思了。而且,这个追求,她才不信。 她转头望望外头的大雪,深呼一口气。然后伪笑道,“戈先生,你这样说话,我也不知道我们这场戏要拖多久。” 他浅笑,“沉小姐,其实我想和你谈一桩生意。” “不谈。”沉慕清还气着。 他似乎没听到她的拒绝,“当我的女朋友,我可以给你除了爱情以外的一切。” “不当。”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除了爱情以外的一切? 敢情他还是把她当成浪荡女,还是拜金的那种。她又想恶心他了。 于是,沉慕清调整表情,翘起了腿,眉间染上媚色,“所有物质条件吗?” “嗯。” “那——”她的眼睛晶晶亮。“我想要一套海边的房子。” 他看着她的眼,“嗯。” “算了,还是市区吧,最好的学区房。海边太远,上班不方便。” “嗯。” “要不,海边一套,市区一套,加起来两套。” “嗯。” “好棒。”沉慕清垂眸漾着笑,中指指腹绕着光洁的餐盘边缘慢慢绕圈。她扬着眼尾看向戈墨。“可是呀……”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托着腮无辜地望着戈墨,“我有男朋友了呢。” 她不屑地瞄他,“怎么办?戈先生提的条件我不是很稀罕呢。” 他笑,“也不单指物质条件。” “哦?” “有个人,沉小姐应该很感兴趣。” “谁?” “沉逸颖。” 戈墨手边的文件推到沉慕清面前,“我不急,沉小姐慢慢看~” —— 戈同学说的是真心话,但是我们沉女士却不信了。 不过,他能那么表白我也是服气的!(?(?(?(?(?;;)?惊呆惹 求各位看官老爷收藏评论送猪猪! 我会好好写哒! 今日份歌曲推荐 西野カナ《恋する気持ち》 一首关于暗恋的小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