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幼主教导日常》 楔子 作为延续了百年的川安王朝第十一位君主,谢妙息在刚满十六岁就被推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君主空有美艳、骄纵和任性,却完全没有掌握对应的权柄与能力,连特有的天外血脉都没能觉醒,听起来无论如何都不算作好消息。 但这也不意外。毕竟谢妙息只是上代女帝谢泓年已不惑时与小僧春风一度的产物,可怜僧人还俗后难产诞下的三皇女——也是谢泓二十一个子嗣中最年幼、最肖似她而美貌至极的小女儿。 尽管谢泓对谢妙息溺爱娇惯到举国皆知的地步,比谢妙息年长十多岁的两位皇姐却丝毫不在意她带来的威胁。出自高贵凤君膝下的皇储,怎么会与受宠爱的小猫小狗计较? 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川安王朝的凰气似乎也在冥冥之中起伏兴衰。 纵使谢泓杀伐果断,颇有初代女帝的风范,从盘根错节的世家、学阀与地方豪强中挽回了气数衰竭的腐朽王朝,还令频频劫掠边疆的邻国俯首称臣,功勋足以被铭记史册。 但她对权力的执念也将这个王朝推向了深渊——与皇储同时身负四十六岁后暴毙的诅咒,却始终不肯移交心心念念的权力之杖,也不知为何轻易地做到了历代女帝从未有过的长寿。 直至皇储与亲王双双因血脉诅咒而暴毙,谢泓病倒床榻后,宣谢妙息为储君,带着国师匆匆隐退域外修养。 虽不甚周全,谢泓却也为小女儿的上位给朝堂进行了一番大换血,还连夜提拔并托付了几位忠贞老臣的后代、新上任的年轻重臣作为帝师,希冀能给贪图享乐不学无术十六年的谢妙息增添些许…智谋是指望不上了,就当给她一些倚靠。 事出匆忙,自然也顾忌不上这些青年和以任性出名的谢妙息之间的过节,毕竟谢妙息惹下的事实在太多,比谢泓每天批奏的折子还让人头疼。 种种因素影响之下,身披女帝之袍却无女帝之威的幼主不仅不能耀武扬威地发号施令,还日日被几位年轻权臣压在御书房进行一些特别的“教导”,也不令人意外了… 1.烧折子大臣和背名字教导(1) “给事中黄擎参尚书左仆射沉奉徵对皇室不敬。” 颀长清瘦的青年不知是何时进的御书房,低头轻松拢住谢妙息的手,轻声念出了奏折上的内容。 “无趣,翻来覆去也不过这么几句话。”沉奉徵冷哼一声,随手翻了翻谢妙息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抽出一把丢进旁边金龙衔珠掐丝珐琅盆,上好的澄心堂纸瞬间被火舌舔没吞噬。 珠玉垂落的冕旒遮挡下,谢妙息悄悄撇了撇嘴。 今下虽已入秋,暑气未褪,火盆放在这就是专门给她身边几个胆大妄为狼子野心“托孤大臣”烧折子用的。 距她被立为储君不过四月,暮春之时皇储亲王莫名双双暴毙,先帝立储托孤平叛刑杀反贼,而后退位携国师出海寻仙山远走高飞,一连动作干脆利落。 盖着玉玺和谢妙息私印的诏书下达,追随先皇储意图谋叛的世家豪族们就像下饺子般下狱处斩了个七零八落,各地临时拔擢的寒门布衣尚在进京赴任途中。 尽管国库随着先帝的大肆抄家充盈不少,三省六部却支离破碎,勉强运作,也难怪这种折子都会送到女帝面前。 “倒是忘了,陛下以为呢?”沉奉徵刚从前朝过来,因新帝登基减免赋税的提案细节和几位旧臣吵了半个时辰,面上不显,心情甚差,烧完折子才逗猫似的问了句。 谢妙息还在走神想昨晚看的话本,突然被点到,迅速挺直背装作一副认真模样,额前珠翠相击鸣声清脆。 “…以为什么…以为…奉徵烧得妙极,迅速利落,比起时年、寒生他们,数目还多些。” 青年淡淡一笑,也不知是喜是怒,耐心解开谢妙息纤细脖颈上的系带,把冕冠放到一边,微凉的指尖触到细腻肌肤,“下朝后不必戴着这个。” 误了上课的时辰,再拖会也无事。 沉奉徵借用提案一事讲起了当前几派势力利益纷争。谢妙息被一个个名字绕得稀里糊涂,行为动机因果起承听得昏昏欲睡——这也不能怪她。幼时开府,长于宫外市井,行历山河好景多过京城宴饮交游,若问西市哪家酒肆老板换了几任兴许还能答上来。 在脑袋快要磕到紫檀书案前,沉奉徵掐着谢妙息的脸颊徐徐抬起,“讲读还未过半就困倦至此,容臣下增添些授课趣味,来让陛下清醒。” “嗯?”即将梦会周公的谢妙息还没明白过来,就被青年提着腋下抱到怀里。 “欸…?沉奉徵你要做什么!”熟悉的姿势,谢妙息暗恨昨晚看话本入了迷,歇息得太晚,又被沉奉徵抓到了把柄。 “自然是协助陛下早日记住这些知识。” 他神色自若地握着谢妙息的手,蘸取笔墨写下刚刚讲述过的人名,伏在她耳边缓慢耐心陈叙,兼之勾画关系和往来脉络。 屏风映出的两重身影交迭,若不留意衣袍下的动作起伏,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位关心家中小妹课业、想方设法殷殷教诲的好兄长。 2.烧折子大臣和背名字教导(2·微h) “和工部柳松泉相关的呢?” “姻亲…俞氏…俞望桥!一月前从户部侍郎升为工部尚书,明年致仕。” 案上圈满名讳的浅青彩笺用麒麟黑碧玺镇纸覆住了部分区域,谢妙息瞥到半边字,灵光一闪。 “看来这种教学方法确实有效。”沉奉徵低低一笑,含住她圆润的耳垂吸吮,不紧不慢地按揉谢妙息腿间濡湿的花珠。“还有呢?” “长子…唔,虞部员外郎。”谢妙息紧紧扣住了沉奉徵的手,脸色潮红。“柳…柳…” “错了。柳侍郎只有女儿。”青年温和地亲了亲她的侧脸,惩罚性打了一巴掌,手心被花心吐露濡湿,又用力摁了摁凸起的蕊珠,谢妙息咬住他的右手哆嗦着去了。 “若是陛下记住授课内容能和在臣手下高潮一般快就好了。”沉奉徵叹息,抽出素帕擦了擦手,没管虎口留下的牙印。又寻了一方锦帕给怀中少女轻柔地揩拭,有意无意地用绣着鸾鸟的地方蹭过敏感娇嫩的阴部。 “陛下这回可要好好听,好好记,否则是要罚的。”沉奉徵很耐心,“先帝为何拔擢俞望桥?” “让他致仕前功名更高,写入史书好听些。”谢妙息犹豫了一会,又补充道,“给寒生腾位置?” 沉奉徵没有否认,“还为制衡柳氏。柳氏擅长明哲保身,从前不显,七月抄斩风波依旧安然无恙后就极为突出。” “仅柳松泉一支,长女柳言华与俞户部幼子联姻,次女柳璧英任通事舍人,父亲为中书省右谏议大夫,幼女柳生白去岁同陛下十六兄订下婚约。柳氏子女和姻亲可谓遍布朝堂。” 谢妙息眨眨眼,被一大段话绕得看了几遍关系图。她红肿的花珠被手指不满地揉捏着,见她半天还在思索,沉奉徵覆过掌来用拇指压过蒂珠,修长四指试探着要逐一插入湿滑温软的穴中。 少女被插得呜呃半天,眼神涣散,坚持地沿着脉络思来想去捋清楚这些人的关系,恍然想起柳生白的未婚夫应是先王储最小的同父弟弟。 先帝年少时风流薄情,没有把所有孩子都接回抚养,活到成年的不多。养在宫内的那几位皇子还因担心父家势大威胁到幼主地位,被打包贬为了庶人。 “我、我已经弄明白了…把你的手拿出去…”谢妙息扭着腰蹭来蹭去,警示的一巴掌落在穴口。 “别动,不然等下插进去的就不止是手指了。”沉奉徵声音低沉隐忍,拎起一张纸,“申时三刻前记不完这些,明天陆时年带你去围场骑马的承诺就不作数。” 谢妙息这些天被关在皇宫里早闷坏了,连忙打起精神。沉奉徵一边抱着小姑娘在穴里缓慢抽插手指以作警示,一边用朱笔批复重要的奏折。字迹疏放,转折间锋芒毕露。 抬头看了一眼钟漏,谢妙息连忙扭过身去眼睛闪闪地示意自己已经记完。 “当真?陛下若是错了一角,点心就晚半个时辰再上。若是错了一半,就要挨罚。” 沉奉徵云淡风轻,谢妙息额上流汗心中叫苦不迭,她光顾着想明天求陆时年带她去哪玩走了神,只囫囵吞枣看了几遍,企图糊弄过去。 …果不其然沉奉徵问的大半问题她都没能答上。 ———————— 申时三刻:下午三点四十五 一角:四分之一 下章炖大肉! 3.烧折子大臣与背名字教导(3·h·含强制捆 “嗯…沉诏你放肆!”谢妙息眼尾挂泪,呜咽喘着气被按在书案上插入。 “陛下挨了罚,竟连尊师都忘了。”沉奉徵神色自若,握着少女的手细细把玩。 “你算什么!往前还不是跟在我身后的琵琶虫!何况天地君亲师,朕为君,凭何要尊你?” “伶牙俐齿。”青年沉下脸,掐住谢妙息的娇嫩小脸侧过来看向自己,“谢阿慈,你还敢提从前?” 听见沉奉徵喊她乳名,少女噤了声,却还是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又悄悄去窥探他神情。沉奉徵怒极反笑,提着人放到供歇息的床榻上,扯下帘子。 谢妙息甫一落地就手脚并用向角落爬去,又被拽着脚腕拖回来。 “陛下如何做狗爬状?” “沉诏!走开!不要碰我!” 谢妙息气呼呼地蹬腿,没一会就被剥得一干二净,被强摁着趴在妃色衾被上。沉奉徵随手将外裳丢在地上,扯下系带捆住谢妙息的手腕系在床头架子上。 青年俯下身亲昵地在她耳边吐息,“陛下很擅长激怒人。”而后将她摆成伏跪的姿态,不轻不重地在谢妙息翘起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你这个欺君犯上的逆臣!”被扩张了那么久的小穴已经软得像是一汪水,调情似的两掌下来蜜水流得更欢了。 谢妙息挣不开手腕束缚,扭过头去骂他,头发散乱披在莹白光滑的背上,盈盈剪水双瞳含着怒气。沉奉徵完全不作理会,重重挺入,毫不顾及绞紧软肉的挽留阻拦,第一下就深深操到了少女幼嫩的子宫口。 “呜…别这么重…”谢妙息无力地拽紧手中系带,腿心灼热的巨物大开大合地进出,带起淫水四溅,握着她腰部的手掌也十分有力,大概会留下印子吧… 沉奉徵对身下少女呻吟中混杂的请求充耳不闻,覆在骨骼上的薄薄肌肉也将她的大腿和臀部撞得一片绯红。他微微皱眉托住了谢妙息的额头,怕她无意识磕到架子上。 含吮着玉茎的穴肉翻涌,猛烈的快感一阵阵涌上,谢妙息紧紧咬住唇不肯流露出半片呻吟,她高潮那一瞬间意识不清爱胡乱讲话,必须要拿什么堵着嘴才行。 不料沉奉徵对她的身体几乎了如指掌,一边掰开了她的嘴唇,一边快速揉着被蜜水浸没的蕊珠,声音较往日低沉了不知多少,“不要咬,让臣下好好听听陛下的浪叫。” “啊…!”谢妙息眼前发白,抖着身体喷出了一道晶莹液体,“呜、阿诏…阿诏哥哥别操那么深…好爽呜呜…” 许久未闻的称呼,沉奉徵扯断系带把人翻了个面,一边发了狠地操她一边凶狠地盖住她的柔软嘴唇,不像亲吻,更像是动物的撕咬啃啮。“唔唔!”谢妙息踢弹着腿反抗,被轻易压制住。 “沉诏你是狗吗!”咬肿的嘴唇终于被放开,谢妙息立刻连珠炮似的开始怒骂。 “我若是狗,被狗操的阿慈是什么?” 发泄情绪过后沉奉徵又恢复了那副处变不惊的冷淡神色,跪在谢妙息腿间游刃有余地挺腰,拨弄一掌能拢住两只的娇小乳团。 “慢一点、真的不行了…!”谢妙息眼底又雾蒙蒙地蓄满了水,伸出手去勾沉奉徵的脖颈。沉奉徵原以为她是要抱,低下头亲了亲她的侧脸,没想到谢妙息上来就挠了他一爪。“嘶。” 牙尖爪利的小东西。沉奉徵皱眉摸了一下伤口,把渗出的血珠抹在了谢妙息脸上,看不顺眼又低下头一点点舔舐卷入舌尖。 ———————— 奉徵的徵用征音( ̄▽ ̄)~■ 这几天因为华北暴雨滞留中转地亲戚家了,暂时请假一次TuT,预告下一章陆时年主场 4.施刑大臣和骑射教导(1) 沉奉徵在侧间换过衣裳,扫了一遍陆时年随从紧急送来的信,拈着纸笺在盈盈跃动的烛焰上点燃,任它在指间化成灰烬。 “三日内背下来,否则不准出宫。”他扔了一迭新绘制的关系图给谢妙息,随后准备离去。 谢妙息被抱着清理过后窝在床榻上歇息,正昏昏欲睡,听到这话立刻跳了起来。“沉奉徵你不能这么对我!哇!” 她拽着青年的袖子,完全不顾脸面地嚎啕大哭,“你这是始乱终弃!原本都答应得好好的!” 沉奉徵脸色顿时阴沉,挥挥手让屏风后等待回复的人退下。他转身捂住了谢妙息叭叭号叫的嘴,又被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了尖尖的虎牙印。 无论如何,答应谢妙息放她出宫去玩的承诺还是被践行了。 “陛下,请。” 容貌秾艳明丽的紫衣青年从容跃下马,习惯性冷淡的神情略微冲淡了一些眉眼间的艳丽殊色。 谢妙息换了一身未登基前的平常打扮,兴奋地爬上了陆时年的赤燃驹。澄霄同她也许久未见,亲昵地蹭蹭她,兴奋地打了个响鼻。 陆时年两步蹬了上来,跨坐在谢妙息身后,小臂环过她的腰拉住缰绳。“今日我还有些公务未处理,午时后再带陛下去麟山围场转几圈。” “那你为何不到时再来接我。”谢妙息随口道。出了宫城,少女兴致勃勃左顾右盼瞧着百废俱兴的宫外风光。 “不想失约于陛下。”陆时年神色淡淡。“陛下是愿意去我府上歇息一会,还是愿意同我去监牢瞧瞧?” 谢妙息同他去了大理寺,路上小吏抱着案卷行色匆匆,见到陆时年恭敬合手作揖称了句“陆侍中”。 自陆时年调任至门下省后,大理寺少卿之位一直空悬未置,他也就理所当然地继续兼领事务。 守在大理寺狱门口的左寺正卢冠玉神色焦急,见陆时年回来立刻小步跑来,低声说了什么。 “我知晓了。”陆时年回头看了眼百无聊赖蹲在青石台阶下揪草喂蚂蚁的谢妙息。 她不怎么出现在众人面前,多数人也不识得。“你在这里随便逛逛。”陆时年取下腰牌递过去,大理寺是他势力所在,安全不成问题。 陆时年从烛火摇曳黑影重重的昏暗地牢里拾级而上,煞气未褪,遥遥就看到谢妙息牵着两条黑犬蹲在门口逗弄。 凶神恶煞追踪犯人的大狗在她面前乖巧得如同看门石狮。一只拼命想要扑上去舔谢妙息的脸,另一只老老实实蹲坐在地上,尾巴摇得飞快,逗得她咯咯笑。 “你终于出来了,我好饿!”谢妙息站起身,逆着光居高临下望着他。陆时年官袍下摆几乎被血液浸透,顺着衣角淌下一滴滴液体,皎如明月的脸上也溅了几串血珠,又被随手抹开。 两条黑犬嗅到血液气息,兴奋地想往里面冲,看到陆时年站在台阶中间被吓得缩了几步,夹着尾巴躲到谢妙息身后,发出呜呜的恐惧声音。 陆时年嗯了一声,“我在云平楼定了包间,吃过饭从重云门出城。”谢妙息眼前一亮,云平楼是她最喜欢的食肆,每日接待客人数量不多,往往需要提前一旬预定。 6.施刑大臣与骑射教导(2) 出了皇城就热闹起来。包间在临街二楼,谢妙息支起冰裂纹柃花窗户,撑着下巴瞧街上小贩推车吆喝买卖,游侠儿驰马而过,行人熙熙攘攘。 坐在对面的陆时年已经换成了一身绛红胡服,宽肩窄腰,剑袖紧束,更显容光艳丽动人。 若非他特意走了小路,带她骑马过市时估计会招来不少大胆少男少女的鲜花手帕。 “少饮些。”陆时年皱眉,将谢妙息满盏酒斟回自己杯中。她酒量甚浅,又嗜好云平楼独家酿的青梅酒,闻起来只有果味,但极易醉人。 谢妙息只抿了几口,脸上已经晕起了淡淡绯色,澄澈的水润眼瞳好似泛着波光粼粼。 “鹤旬不许和我抢,壶里明明还有。” 拗不过本就任性的谢妙息,陆时年打包了一小坛,叫小厮送回他府上。“今日教你骑射,以后再喝。” 围场坐落玉麟山趾,草木郁郁苍苍,偶有麂狍出没,沿着向上则山峦迭嶂,林海莽莽,野兽频出。 川安王朝以骑兵起家,历代女帝无一不擅骑马作战,举国上下也被带动了骑射游猎的风气。 如非秋狩将近玉麟山已经封闭戒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来围场附近狩猎的人一向众多。 陆时年算是谢妙息的老师之一,教过她两年。只是当时的小公主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强行向母皇求来了忙碌的大理寺正做马术老师,却又因为出游在外常常翘课。 京中还有过公主因为陆时年貌美,想强抢落魄簪缨世家之后做面首的流言蜚语。只不过大理寺与陆时年共事过的同僚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凝神搭箭,拇指扣弦。”陆时年环抱着少女,温热手掌拢着她的手背,细致教导在马上拉弓的姿势。澄霄温驯地停在原地低头吃草,没有跑动。 骑射用的弓不算重,谢妙息在澄霄漫步时稳稳地将箭射入大树树瘿,扭过头来讨赏,眼睛亮晶晶的。 “很不错。”陆时年对她这副骄傲的表情很熟稔,下意识想摸摸谢妙息的脑袋,硬是忍住了。 他吹了个口哨,澄霄就不紧不慢地小跑起来,带着谢妙息体验跑动时骑射的状态。拉了数十次弓,谢妙息已经累得抬不起胳膊,抗拒地摇头不愿再练习。 陆时年不是严苛的老师,开弓给她射了两只路上来时说想要的兔子。 拎着兔耳朵走回来,就见到骑在马上等他的小姑娘左顾右盼鬼鬼祟祟观察着什么,然后拿出水囊急急匆匆喝了几口。还没囫囵吞下,又接连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一下呛到喉咙捂着嘴拼命咳嗽。 陆时年走近一闻,空气里漂浮着果酒的香气。估计谢妙息是吃饭时倒的酒,鬼灵精的家伙,他好气又好笑,翻身上马给她拍背。 谢妙息被呛得眼泪汪汪,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有些醉了还是咳的,没了力气,干脆靠着陆时年的胸膛歇息。 陆时年没说话,让澄霄走慢些吹吹风。好半晌谢妙息才突兀开口,“鹊仙姐姐真的要留在江南不回来了吗?” “我好想她,呜…” “就这么喜欢她?”陆时年有些道不明原因的不快,胸膛里又腾起了矛盾的欣喜。 7.施刑大臣与骑射教导(3·h·野外露出预警 “嗯…”少女的声音变得有些黏黏糊糊了,上衣松松垮垮地挂在雪白香肩,一低头就能瞧见陆时年青筋分明的手兜着两只娇小乳团,像小雀般活泼地啄他掌心。 “既然这么喜欢鹊仙,为何不让她来你身边做女官服侍你?”陆时年醋得有些莫名其妙。 谢妙息的圆润耳垂被青年含在口中舔舐,“我悄悄看过她河灯上的愿望哦…是自由…”她得意一笑。 尽管身躯已经酥软得不成样子,腰身一阵阵发麻,受制于人时谢妙息依然扬着下巴颐指气使,“既然你和鹊仙姐姐那么像,就…呃!” 陆时年扼着喉咙迫使谢妙息仰头,吻住她泛着果酒香气的晶莹唇瓣。 柔软唇舌在齿间纠缠,谢妙息眨眨眼有些懵懂,握住他的手指想一根根掰开,饮酒后无力的柔软小手又被覆掌扣住,牵扯引诱去玩弄自己的花蒂。 “硌得不舒服呀…鹤旬…”很娇气的抱怨,她想反手去摸是什么硬物顶着臀部,就被抱着转了个身,与陆时年面对面地骑在马上。 “腿抬起来。”陆时年简短发令。比清醒时要黏糊懵懂一点的小姑娘被颠得有些害怕,不知所措地紧紧抱住他,又被握住大腿抬起,盘在青年有力的腰上。 “好痒…不许动了!”谢妙息被摸到腰臀就弓起身喊痒,缩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肯配合脱下裤子。 “陛下要臣好好服侍,臣不过是遵旨罢了。”陆时年一只手勒着缰绳,将自己的外袍垫在少女身下,半是诱哄半是强迫谢妙息抬起臀部再坐下。 很缓慢的吞入,伴随着马匹颠簸却格外刺激她的神经。“不可以再进了…呜…抵到最里面了…”谢妙息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眼泪汪汪地讨饶。 “明明还能吃得下,阿慈缘何撒谎?”陆时年眼尾也染了些情欲的绯红,勒着马匹向坡沟众多的山麓丛林走。“阿慈说说,撒谎的坏孩子是不是应该受罚,嗯?” “不是…!”谢妙息拼命摇头,束起的头发在颠簸中轻易摇散,被陆时年随手拢了一下,用发带绑好,四周不时有鸟鸣啾啾,紧张得她不时绞紧穴肉。 “不喜欢吗?”陆时年摩挲着她的头皮和颈部,“啊…呜!”过电般的酥麻快感让谢妙息咬着陆时年的胸肌彻底高潮,绷直了小腿紧紧缠住他的腰。 偏偏马匹在此时跳跃过沟壑,硕大的菇头径直嵌入宫口,谢妙息哭着喷了陆时年一身莹亮液体。 青年闷哼,拎着谢妙息的后颈拉开了她的脑袋,饱满胸肌上的乳头一圈已经渗出了血珠。谢妙息见势不妙,拱过来含住舔了舔,又悄悄地抬起眼观察陆时年反应。 倒是比平时更坦率一些。陆时年用拇指揉进她的嘴角,摸着一口尖尖的糯米牙,摁住了舌根阻止谢妙息合上嘴,又探了两根手指进去模仿交媾抽插。 “唔呃…”涎水从少女的唇边淌下,陆时年没有顾及,反倒是挺身得更快了些。 8.施刑大臣与骑射教导(4·h·控制排尿预警 不断舔着手指的潮滑舌头和下面的小穴一样柔软,陆时年呼吸微滞。谢妙息一开始还乖顺地张嘴收起牙任由他动作,没一会就排斥起来。 舌头拼命抵着摸索敏感上颚的手指,谢妙息唔嗷半天见他毫无反应,气恼地试图咬合,陆时年才施施然抽出手指。“陛下,咬人不是好习惯。” “我要…我想净手…!是你一直插着我的嘴不让我开口说话的。”谢妙息眼泪涟涟,“呜呜…都怪你晌时只让我喝茶…” 围场边缘倒是零散地设了些屋舍供人歇息,但荒郊野外,自然只能随意解决。陆时年寻了一片没有矮棘的蒺藜草地,率先蹬下马。 谢妙息伸开手要陆时年抱她下去,脚尖还没落地,就被青年握着腿弯以一副稚童把尿的姿势抱在怀里。 “松开,我不要这样!”谢妙息背靠着他肌肉紧实的胸膛,十分羞愤。沾满了混合体液的湿润花缝被微弯如勾的上翘阳物磨蹭着,从蕊珠到臀肉每一寸肌肤都被细致照顾,发出咕啾水声。 陆时年默不作声地再次插入,微微松手又及时托了托,小姑娘就惊叫着地向下滑了些,完完整整吞下了那根粗长的灼热巨物。 “呜呜…让我溺出来…”谢妙息哭哑了嗓子,腿间抽插的巨物快得有了残影,臀肉撞得鲜红,小孔被撑至发白,水液四溅,她蹬腿想挣开束缚。 “臣并未不许陛下便溺。”陆时年微微喘息,声色低沉。环过她膝弯的手腕微折,青筋凸起的手指就搭在了两瓣阴唇之间。 “此处应是阿慈的尿孔了,揉一揉可好?”陆时年并没有征求同意的意思,轻轻在翕动的孔洞周围点戳。“不可以…!” “为何阿慈还是溺不出来?”陆时年仿佛真的感到了疑惑,语调温和。“手指…拿开呀…”谢妙息的下令被他好好执行,青年温热的大掌转而覆在了微微鼓起的小腹下方,轻轻按了按。 谢妙息浑身一抖,淅淅沥沥喷出一道微黄的液体,极度羞耻之下又去了一次,便直接晕了过去。 幽静的侍中府上。“呜呜…我要…我要告诉师父、你欺负我呜哇!”谢妙息醒来就躺在床上哇哇大哭,涕泗横流。 “是么。”陆时年漫不经心地应了,唤仆从上了膳。他握着白玉勺,舀了一口鸡汤白菜小心吹凉,再喂到小姑娘嘴边。 哭闹并不耽误她吃饭。在被喂食的间隙里,谢妙息含糊吞咽下去,再继续哑着绵软嗓音控诉陆时年。尽管翻来覆去也就是要向师父告状和说他特别坏这几句话。 女帝登基前有几位老师,但能被她称上师父的也不过那一位。陆时年耐心地喂完,端着盆让她漱完口,又给她用湿帕子擦了擦嘴角,“今晚留在我府上吧。” 双重意义上的骑马活动已经让谢妙息无比疲倦,若是要求她现在起来洗漱更衣坐上马车回宫,谢妙息就要躺下打滚赖着不走了。 少女向下滑一点点缩进了柔软的被褥,小声给自己找了合理理由。“反正现在还没有任命起居舍人…嗯,留宿在帝师府上并无大碍。” 9.搬国库大臣和算盘教导(1) “要盖的章也太多了。”谢妙息边嘀咕,边在密密麻麻写着小楷和数字的一摞白棉纸上啪嗒啪嗒戳着玉玺。 “陛下不认真瞧瞧就印了?”祁寒生头也不抬地坐在一边,手中还快速拨弄着降香黄檀算盘上的象牙珠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看不明白…” 送达账簿的下官刚走,祁寒生唇角还含着惯然的笑意。听到这话,他危险地眯了眯眼,“陛下说什么?”从谢妙息六岁起祁寒生就开始教她算学和账法, 若是这还瞧不明白,他得气死过去。 “未曾说话,未曾说话,早起有些头晕罢了,老师听错了吧。”谢妙息打着哈哈,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她好奇地翻了翻,“这是工部那边要修水利?”对着预算中的巨额数字想了半天,也没能在记忆中翻找到是哪项母皇交代过年初批下的工程。 秋收未过,课税尚早,只能开国库用抄家抄来的钱修水利。而且沉奉徵前几日还起草了减免赋税徭役的提案,难以征发…不,她依葫芦画瓢抄下的诏令里未提及徭役一事。 “没错,海陵城将筑一道堤堰防洪。”祁寒生点点头,推了几份账历过去,又恢复了让人如沐春风的亲切语气,“陛下可要仔细看看,臣一会来考课。” 不是吧…谢妙息默默地挪远了一点,祈祷祁寒生手中那本账簿能拖久些时间。 司天监卜出凶卦,南地三冬之时将有夫诸出没,霜明上月启程去了卦象所示地域观测地形,并作堪舆。这几日遣驿站加急送了信来,表示应迅速择址海陵修水利,他不日回京。 她趴在书案上叹了口气,已经近一月没见到师父,倒是有些想念了。未等思绪飘散,祁寒生就放下了手中的笔墨算盘,招手唤她过去。 师有命,不敢不从…尽管祁寒生天生一副极亲和的笑眯眯模样,几乎无论何时都扬着唇,但她在几位老师里最畏惧的也是祁寒生。 谢妙息慢吞吞地膝行过去,速度比珮泽池中的百年大乌龟还迟缓。祁寒生有些不耐,指节叩了叩桌面,“陛下弗要拖拉,几尺怎么挪了这么久?” “来了,这就来了。”谢妙息被吓得耳朵都缩了缩,眨眨眼看着祁寒生,迅速坐到他身边。 “堤堰预算可有问题?” “应无。”既然送到她手中了,前面不知晓有多少人审阅过,而且看字迹还是祁寒生亲笔写成,估摸着是因为十万火急,不得不由他亲自赶制。 “好。”他颔首,指了指账本上被提前遮住的一项,“算算这个。” 谢妙息苦着脸,这份是地方送来的往年账簿。尽管祁寒生入仕得到先帝赏识后就着手推行复式记账改革,显而易见实行地域并不算广。 内室安静得只有毫笔在纸上蹭过的沙沙声和算盘被拨动的声音。谢妙息紧张地全神贯注,没有留意到祁寒生侧过头一直看着她,神色平静又温柔。 “可是这个数?”谢妙息拨拉半天算盘打了一堆草稿,终于战战兢兢地举起麻纸。祁寒生没有说话,细细看过每一步,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愈发明显。 “陛下已经一季没有上课,忘记些许也正常。那么,这一块有何问题?” 10.搬国库大臣和算盘教导(2·道具·微h) 冰凉圆润的精巧玉珠一粒又一粒缓慢地送入蠕动贪吃的艳红穴口,谢妙息被冷得哆嗦了一下,轻轻张嘴发出猫儿似的呻吟。 她幼时顽皮,爬到祁寒生的案几上玩耍。见他珍藏的一把白玉算盘静悄悄躺在绸布里,玲珑剔透,精妙清秀,立刻捧来手中把玩。 珠子圆润可爱,放在光滑桌案上能和马车轮子一般带着整把算盘跑动,谢妙息便坐上去当蒲车溜了起来。当时还是少年的祁寒生推开书房屏风那一瞬间,小姑娘和算盘一起惊叫着摔下了案几。 白玉崩裂,大小玉珠凌乱滚落四散,矜贵的小公主被眼疾手快抱在了怀里,除了吓得哇哇大哭别无大恙。 那把算盘的珠子则被祁寒生重新打磨后制成了珠串,一串绕了几圈常年戴在手腕上,另一串从他入仕后就挂在算袋里。前朝许多人暗自嘲讽祁薰一介庶民心机颇深,为了得到女帝青眼竟如此修饰预谋。 现下塞在她穴中的应是祁寒生腰间蹀躞带挂着那串玉珠,青年显然被她气得不轻,左手快速捻着手腕上缠的珠子,咬牙放平呼吸。 “老师。”谢妙息仰起头来轻声唤他,祁寒生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覆着薄薄茧子正要抬起的手指指节就擦过她像丝绒一般触感的花蒂,立刻僵住了。“唔…”少女眼中蒙了薄薄的水雾。 “不许拽珠子。”祁寒生在雕花柜子里翻到了她之前上课写过的册子,放在别别扭扭坐直身子的少女面前,“今日重新温习这些,做好了才能拿出来。” 祁寒生真的很忙碌…谢妙息找了个舒服姿势趴在自己的书案上悄悄侧过头看他。分刻不停地核对记录,手指像翩飞起舞一般拨着算盘。桌上浓茶已经重新添了几次水,青年的眼下乌青也十分明显,她小声叹了口气。 如果她好好学了祁寒生教的东西,或许他也不用这么辛苦了。但她一个人也做不完这么多事情…不惹祁寒生生气会好一点吧?然后再招些贤才能者分担着一起做事… 谢妙息趴在桌上认真思考,直至黄昏将至时殿中点灯传膳,祁寒生方要起身告退,被谢妙息拉住了衣摆。“老师留在宫中歇息一夜吧,我听闻这几日老师都宿在户部。” “此事不当。”祁寒生摇摇头,猛地被谢妙息抱着腰拖住。小姑娘难得地主动埋在他腰间撒娇,“老师留下来嘛,宫人都是奉徵原先府上的。老师要是不肯留下,我就要带着这串白玉珠跟去户部巡视一晚了哦。” 青年长叹一声,拉开八爪鱼一样的谢妙息,没有再拒绝。夜间他宿在偏殿,谢妙息特意让人燃了清淡安神香,祁寒生却坠入了麝香浓郁的梦境之中。 —————————— 稍微有一些晚了斯密马赛宝宝们 发现不能把图片插在最后,下一章放一下蒲车的图片 目前已经出场的三位角色里寒生是年龄最大的,陆时年其次,沉奉徵以及一位名字还没有出现过的角色和妙息宝宝年龄差最小^^ 【图片】蒲车 上一章提到了被妙息拿来当蒲车玩结果摔了的宝贝算盘, 修文想插入的时候发现po上图片只能放在全文前面,避免影响阅读单独开了一章。 类似现在小朋友的滑板车^^ 11.搬国库大臣和算盘教导(3·道具·春梦· 少女天真无邪又欢快地拎着衣裙朝着他跑过来,鲜嫩豆绿裙摆随风纷飞起舞,缃色披帛像是小雀翅膀。 “寒生!珰珰!看,我回来路上给你带了乔记糕点。你阿姐的病如何了?你在金部呆的还习惯吗?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就告诉阿娘。” 说话的声音也像叽叽喳喳的小鸟雀,清脆活泼,祁寒生低头给面前一脸狐假虎威的小姑娘拂了拂跑乱的鬓发,笑意温和自然,神色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 她向来是不爱戴垂珠簪钗和禁步这类饰品的,贵为公主,也无人敢挑剔她的礼仪举止。 “都无大碍。我难得休沐…” 少女光滑的肩颈上烙印着几枚仿佛示威般的吻痕,他的动作微微僵住了。“今日殿下同谁在一处嬉戏?” “和阿策一起出城打猎去了!我们捉到几只野兔,送给了山上采药的阿奶。阿策说抓只狐狸给我剥皮做大衣,我才不要呢,拉着他回城了。” 小姑娘兴致勃勃地分享小茶摊上听到的离奇趣闻,完全没有留意到祁寒生目光逐渐幽暗。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青年攥紧她的手腕,语气有些酸涩。 场景一转,浑身赤裸的少女抽噎着被他扣着手腕压在身下,侧着头向另一边避开,祁寒生嫉妒地用牙咬着那几块红痕,重重吸吮,将自己的痕迹一遍遍覆盖在她身上。 “我让你更舒服,还是他?”祁寒生含着挺起的柔软乳团含混不清地说话,温热湿润的舌头抵着娇嫩乳尖一遍遍舔舐。 少女没有回答,神情茫然地仰望着雕绘着神话的平棊,攥紧祁寒生的袖子发出喘息。散乱长发逶迤地铺在地上,和青年披散的头发交织缠绕。她在激起快感的唇舌吸吮中不自觉弓起背,将柔软胸脯送到祁寒生手里把玩。 青年起了身,跪坐在少女被握着膝盖分开的双腿之间。他低下头,虔诚的吻落在微微圆润有肉的小腹上,而后缓慢地下移,灼热吐息燎在肌肤上,泛开阵阵战栗的涟漪。 剥开青涩的花瓣,一滴露水垂落到祁寒生的舌尖,他低低一笑。瑟缩蕊珠被翻找到,毫不留情的碾压下一秒就覆了上来。 少女惊叫着弓起腰夹紧腿,又被大掌摁着腿根好好打开。 “呜……别……”唇齿间水声潺潺,湿滑得几乎要揪不住圆润娇小的花蒂,在反复碾压下东倒西歪,温热大舌改变了舔弄的方式,一下下有力地卷过,“慢…慢些…!” 太快了…少女急促喘息着失神高潮,肌肤被微微汗湿,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翕动绞紧的穴口就被推入了一颗冰凉的羊脂玉珠,正是祁寒生从手腕取下的那串。 “呃…”缓慢但持续地吞入了十余枚珠子,祁寒生不再为难她,沉沉地望着被撑开的红艳穴口,握住自己硬了许久的滚烫阴茎上下滑动…不知过了多久,青年仰起头,一滴汗珠顺着滚动的喉结滑入胸膛,“妙息…” 唤出名字的那一瞬间祁寒生在床榻上惊醒,窗外尚是月明星稀的深夜,静谧月光泼洒在他身侧,青年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冷静下来。 又梦见几年前的事情了…也只有在梦中,他才敢凭着心意质问而不是默默离开,还有谢策麟这头狼崽子… 想到还有许多事务需做,祁寒生吐出一口浊气,逼迫自己迅速入睡,恢复精力。 —————————— 平棊:有花的天花板 缃色:淡黄色 最后(暂定)一位男主名字登场! 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和妙息宝宝的关系^^ 下面是无责任小剧场 —————————— 祁寒生:谢策麟滚开!我才是妙息唯一的狗 谢策麟:妙妙亲口认证过我才是她的狗! 沉奉徵:都滚,我是 陆时年:(匪夷所思)他们年龄差这么多是怎么打起来的?三个幼稚鬼。 霜明:嗯。阿慈过来为师这里。 陆时年:喂! 12.秋狩 依往先传统,秋狩原应是整个朝廷浩浩荡荡去到坐拥广袤山野的伏城行宫巡视游猎一月。 而如今恰逢改朝换代多事之秋,前有王储薨逝属臣谋叛,后有北狄骚乱边境驻军。 年少君主登基时日尚浅,国库虚空,不宜大肆挥霍离京远行,最终由礼部择定了京城北郊的玉麟山围场进行三日秋狩。 谢妙息一身骑装轻松惬意地打马漫步在围场边缘,陆时年和领着一队精兵的左羽林卫将军坠在后面护着她。第一日简单而形式性地检阅过羽林军和金吾卫一众军士,今晨朝臣们便四散开自由地追寻猎物。 她挽弓射了只呆呆笨笨的华丽绿拖尾大雉鸡,正要过去拾起来,载着一位英姿飒爽女子的骏马就朝着她奔腾而来。 女子路过时顺手捞起了那只咯咯直叫的雉鸡,勒马在她面前翻身下马。“陛下!”女子的肌肤呈现出微微麦色,冲谢妙息爽朗一笑。 “诶…惟灿?你到京城了!”谢妙息认出是谁,开心地要扑进她怀里。 周惟灿是她随师父在罗州云绮城暂居结识的好友。身为清流太守之子却不好诗书,离经叛道做了个游侠,爱好济困扶危,打抱不平。孩童时谢妙息同她就因闯下祸事被扭送到衙门好几回。 尽管后来谢妙息回了京城,只有年末惟灿随母亲回京城述职时才能相见,二人还是常常写信来往,亲密无间。 月前先帝从地方征召人才,也将并无功名在身却颇受当地百姓推崇的周惟灿拔擢为六品侍御史。 左卫将军越峦霭看着前面嬉笑打闹的场景颇为感慨,“陛下和周十六娘还是以前那般要好,真是美好的年少情谊啊。”她从前在金吾卫任职,常年负责京城夜间巡视,和谢妙息打过不少交道。 “嗯…越将军,可有听见什么异常声响?”陆时年一直皱着眉,越峦霭还以为他是心情不佳,沉静下来聆听才觉着哪里不对—— 他们已经走入了山林深处,秋风渐起,草木摇落,偶有簌簌之声,却怪异地伴随了一阵阵微妙的、不属于自然的声音。 她心头一跳,危机感急促地涌向全身。还没等岳峦霭发出护卫命令,陆时年就拉着缰绳疾驰冲上前去挡在了谢妙息身侧。 “咻!” 电光火石间一只闪着银色光芒的冷箭瞬间穿透了陆时年的肩膀,他闷哼一声捂住还在颤抖的箭杆,如果他没有反应过来…那么被穿透的就将是身后之人的头颅。 “羽林军听令!” “鹤旬!陆时年!” “保护陛下!” “有刺客!” 在因为中毒和失血过多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陆时年逐渐变暗的视野里少女被一众听到唿哨声疾速前来拱卫的将士围住,惊恐地一边哭一边抖着手想给他止血包扎。 他于是苍白着脸笑了。“陛下勿怕…” —————————— 长尾雉鸡:野生大公鸡 白天可能会再修一修细节 太困写着写着闭眼了 13.卧病大臣与骑乘教导(1) 浮光掠影的记忆裹挟着他昏昏沉沉地一遍又一遍踏入被掩埋在最深处的废墟。从夏夜偎在阿母身侧乘凉扑萤的稚子,到跌跌撞撞抱着阿翁大腿披麻嚎哭的小童,再是怀着一腔悲怨孤行入大理寺从八品小吏做起的少年… “阿翁,我想知道真……” “莫要执着…” “所谓……只是工具…阿母…阿母…您当年不是这么同我说的…” “让朕看到你的价值。” “朕所承诺的已经做到。陆鹤旬,去做她手中最锋利的刀。” …… 陆时年猛地睁开眼,头顶熟悉的绀青色素锦床幔和充盈内室的浓郁药味让他恍惚一会后回到了现实。秋狩…遇袭…他应该是受伤后被送回了府邸。 不记得昏迷的时候梦见了什么,头痛欲裂。陆时年下意识伸手按住跳痛的眉骨,却因为拉扯到了肩膀而闷哼一声。 “醒了?”一道瘦长身影踱步出现在房中,正是沉奉徵。“陆侍中福大命大,恰逢国师回朝。如不是他出手,陆侍中大约已经魂归西天了。” 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私下相处几年已经习以为常,陆时年没有理会。既然他穿着官袍出现在这里,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陛下如何了?” “无甚大事,不过是因你昏迷不醒哭晕过去两回罢了。阿慈对谁都重感情。”沉奉徵拎着一兜字迹潦草的染血草纸和一盒充作慰问的百年人参等珍贵药材,放在了他桌边。 “我不怎么擅长审讯,好在卢寺正颇有你当年风范。你的肩膀不能随意移动,让你身边那个随从…杜悠颐,给你念吧。” 简单聊了一下调查情况,两人很快达成了默契的共识。沉奉徵显然还有事在身,门外小厮通报下官来寻,他结束了话题,抬腿要走。 抬手拂开通向外间的垂幔前,沉奉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转过头来。“还留着他一条命好生养着。”提起刺杀者,他森冷一笑,又收敛了蓬勃恶意。 “一份薄礼。陆侍中病愈后再去接收吧,勿让陛下再伤心肺了。” 侍中府上人不多,陆时年不想摇铃唤人进来,就支着另一边未受伤的手臂起了身。杜悠颐从府外提着药赶回,叩门进入后见到陆时年苍白着脸坐在床沿看什么东西,立刻大呼小叫匆匆忙忙冲上去。 “陆大人!您醒了!欸,这可使不得呀!国师大人交代过您要好好躺着歇息几天,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了。” “京城中如何议论秋狩一事?”陆时年被扶着躺倒,闭眼忍耐肩膀传来的疼痛。 “我拿药时从几个闹市茶馆路过听了几句,有说是先皇储枉死,妃君不甘为妻报仇…有说是今上无德天将降大灾于世,义士挺身而出…” 陆时年嗯了一声,“让明怡去查查都是谁名下的产业,不要打草惊蛇,结果送去沉仆射那里。卦象传言一事告知国师那边,容后再议。传卢冠玉,让大理寺负责调查此事的人明日来府上见我。派人进驻祠部,倒查围场管理事项。” 他吐出一口浊气,条缕清晰地将要做的事情一件件交代下去,“另外,私下盯紧周惟灿。” “是,大人。” —————————— 无责任小剧场 卢冠玉:(干笑)沉仆射说自己不擅审讯未免有些自谦了… 沉奉徵:大部分都是卢寺正的功劳^^我会在你上司面前好好夸你的 杜悠颐:(尖叫)(飞奔)大人别动了! 陆时年:(刚坐起来就被迫躺下)如果不是念你小子一片好心 14.卧病大臣和骑乘教导(2) 听闻遇袭后陆时年已经苏醒,上门拜访的同僚下官络绎不绝,不乏有借着慰问名义想悄悄送出珍奇器物讨好他的朝臣家眷。 陆时年不胜其烦,以养病之名闭门谢客。京城因行刺一事连续戒严数日,谢妙息也被拘在了守备森严的宫中,只最初被霜明带着眼泪汪汪地来探望过一次。 “鹤旬你今天感觉如何?”彻查之下行刺一案有了突破进展,城中也从戒严改为了宵禁。谢妙息好不容易说服管束着她的几个家伙溜来侍中府,一进门就叽叽喳喳开始说话。 “师父和奉徵管我太严了!寒生倒像是转了性子…” 披着宽松绡绮褝衣斜靠在榻上的男子抬头望了过来,正要说话,侧过头去捂着唇咳了几声。苍白脸上泛起些许红晕,艳丽容貌因病弱而添了几分可亵玩之感。 “臣尚安好。” 谢妙息耳根有些红,蹿过去想给他拍拍背,瞧清楚敞领纱衣微微透出被纱布裹了一半的雪白胸肌,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鹤旬、鹤旬若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让师父来给你再开些药施几针或许会、好些。” “好。”陆时年轻轻笑了,“来帮我些忙吧。杜悠颐今日出了门,我还有些积压的公务未曾处理。” 就这样谢妙息被稀里糊涂哄着坐在了榻上,趴在他身边伏在炕桌上看呈递上来的书简,既有门下省要他过目盖印的大小事务,也有大理寺那边拿捏不定送来询问他如何处理的案件。 她也就从兴致勃勃地朗读书简大笔一挥已阅盖章,到苦着脸回答陆时年循循善诱的重重问题,心惊胆颤地往恭敬请教的书简上写下稚拙回复。 “甚好。”合上最后一页,陆时年十分满意。窗外已是暮色四合,霞光被夜幕逐渐掩过,陆时年执着茶杯漱口除去残余在口中的苦涩药味,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晃着腿享受地咀嚼饭后甜点,脸上有了些浅淡的笑意。 “好喜欢这个!像是以前和师父一起在松州那边吃到过的。”谢妙息弯着眼快乐地笑,塞了一枚糕点到陆时年嘴里。“很识货,这位厨子确实出身松州绍邑。你若喜欢就常来尝尝。” 他巧妙地绕开了关于霜明的话题,但谢妙息似乎没有察觉,“那边水运很发达,商船来来往往。酒也很好喝,还会有很多俊俏郎君和娘子当垆卖酒。住在沣邑的时候,师父带着我在酒肆和客栈易容做工,认识了很多人,真的都很不容易呢…” 陆时年耐心地倾听和回应,还是忍不住俯过身去吻在了她的唇边,轻轻叹了口气。“阿慈,和我聊天的时候,就不要一直提国师大人了吧?” 15.卧病大臣与骑乘教导(3·h)(加更) “呜…”谢妙息瓷白小脸泛起红晕,跨坐在陆时年精壮有力的大腿上,主动褪去衣裳的手指微微颤抖,连系带都拽了好几下才扯开。 被陆时年示弱又充满暗示的话语稍微引诱一番,她就迷迷糊糊地顺从了… 青年耐心地等候着。烛火摇曳,映出面前少女脸上一层薄薄的细小绒毛,还有颤得像是蝴蝶羽翼的纤长睫毛,柔软可爱。 “今日应不能宿在宫外。陛下若不再快些,国师大人亲自来寻,是想在你师父的注视下继续与臣…”明明刚刚还恼着谢妙息频繁提及霜明,此刻将小姑娘哄到了腿上,陆时年就开始漫不经心地刺激她。 “别…别说了…”谢妙息脸红得发烫,仅仅是划过了一瞬间霁月光风之人于浓稠荒诞情欲外静静望着她的场景,她就已经糟糕又羞耻地兴奋起来,摇头试图忘掉这段想象。 少女主动凑上去将吻印在他薄薄的唇瓣上阻止开口继续说话,一触即分,又被托着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唔唔!” 她顾及到陆时年的伤势不敢用力挣扎,只能扣紧他的手指,被迫张开嘴让传递浓重情绪的温热舌头大肆填满掠夺,舔舐过每一寸内壁和牙齿,渡来津液逼迫她吞咽下去又卷走吸吮她泌出的水液。 一缕淫靡的银丝从二人分开的唇瓣边缘断开,谢妙息喘着气,眼眸水润莹亮,嘴唇已经被吸吮成红艳肿胀的模样,薰笼中散发浮动的麝香气息仿佛更加浓郁。 “掰开你的穴口,主动吃下去。”陆时年面上还是一副从容神色,被谢妙息握住的巨大阴茎却已经兴奋地在她掌心跳动了,“好、好。” 谢妙息咬着衣摆低下头去,手指划过娇嫩花蒂,软软娇哼一声。好不容易才找到藏在重迭花瓣中已经开始吐出粘稠露水的滑腻穴口,另一只手握着灼热滚烫青筋分明的硕大龟头,努力地坐了下去。 “嗯…做得很好。”陆时年被一进去就绞紧的嫩肉吮吸得仰起头,喉结滚动。 少女娇嫩小穴被过于粗大的阴茎撑开,抵到了极敏感的地方。她半跪着不愿意再继续往下坐,抽抽噎噎地直起身抽出,龟棱和覆着搏动静脉的茎身一寸寸缓慢地刮过内壁,反而更像是充斥着欲望的折磨。 他忽然挺腰反复戳到令人战栗的敏感点,谢妙息来不及反应就软下腰身直直坐了下去,连小小的宫口都被捣开,“啊!” 她哭着想抱住陆时年的上半身,又因为担心碰到他的伤口而撑着手臂努力没有趴下去,一颤一颤地缩着肩膀落泪。 陆时年微微叹息,真是令人摧毁欲暴涨的可怜神情。“乖…继续。离宵禁还有一个时辰。”没有受伤的那边手臂握在她的腰身上,谢妙息含泪慢慢地抬起臀,顺着陆时年的指示主动摇着腰吞吃起似乎又胀大了一圈的巨物。 含着泣音的喘息声、咕啾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在只有更漏滴水为背景的安静内室回响。“呜…好深……” 霜明站在院中,闭了闭眼,敏锐感知已经让他明白一切。他阻止了为他带路并准备叩门通报的仆从。“不必了。你退下吧,我在院中等待即可。”仆从恭敬地称是。 月光下,霜明握着灯笼柄静静地立在萧瑟风中,眉心一抹朱砂痣摄人心魄。 —————————— 还有一更,可能会比较晚 16.官员考核与观察教导(1) 谢妙息觑着眼去看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师父,上马车后他们就一直没有说话。 她出门时,站在院中的霜明连手持灯笼都已经熄灭,不敢想他究竟是何时来的,以及听到多少她和陆时年胡闹的声响。 “怎么了?”霜明察觉到她的目光,神色温和,蕴着些微幽蓝彩光的深色眼瞳朝她望了过来。他原本是一头雪白长发,只是太过惹眼,行走在外都会用玄参草染成墨色。 谢妙息连忙摇头。正好出了坊门,这架马车质朴无华亦无纹章冠盖,街道上巡视的金吾卫大约会前来询问,她十分有经验地掀了帘子准备出示令牌。 未曾想,金吾卫看到马额上悬挂的凤凰黄金当颅就遥遥行礼避开,谢妙息只好讪讪地放下车帘转过头来。 从小陪伴左右,霜明对她何其了解,于是顺遂她的意愿,低下头饮茶移开对视的目光。 好吧…谢妙息又有些莫名地别扭和委屈了。永远都是这样,师父永远会以一副平和姿态沉默地包容这一切。 但她宁愿霜明像她做错了其他事时认真地教训她一顿。 从小到大,谢策麟悄悄亲她留下吻痕也好,她和还未被认回沉家的奉徵胡闹也罢,甚至在楚馆秦楼金屋藏娇一位女子,霜明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不会生气,愤怒,嫉妒… 只是默默地在必要时候接她归家。 也对,他原本就是世外仙人入凡世,怎么会因为她的幼稚举动有这些情绪。谢妙息噙着眼泪,安静地等待这段漫长的路过去。 霜明长叹一声,伸手给她擦了泪水,“回去好好歇息。” 谢妙息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滚下了,抽噎道,“我今晚要…要和、师父一起睡在天枢阁…”她知道,霜明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夜色寂寂,霜明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得不太安详时不时因哭嗝抽动的少女,轻轻拍着她的背,低低唱起安眠的歌谣。 次日是常朝,谢妙息蔫了吧唧地坐在凰椅上听下面的朝臣启奏议事。哭得太伤心,今天眼睛还是肿着的。 她此时感谢起冕旒来,尽管因为乱晃珠串总是打到她的脸,但能好好遮掩她糟糕的气色。 坐在最前面的沉奉徵和第二排的祁寒生似乎发现了什么,频频朝她望来。 今日所议最重要之事为先帝令地方举荐补充朝廷的人才已经全部入京,是否需要再次考核以及应该如何选拔,由哪一部门负责主管。 若说是由礼部按科举之制管理,既非春闱殿试之时,也无法按照常科特科之例,部分人员本在地方就具有官职。 若说是由吏部照官员考核举行,其中亦有无官无爵之人,无法参考政绩贡献,且升迁降职方式亦是没有先例。 吏部和礼部两拨人争论不休,吵得殿内宛如东市西坊,甚至本就不多的人有要打起来的架势。 谢妙息捂着脑袋,举起镇山河拍了拍,朝中霎时寂静一片。 “众卿无需再争论,此事交由吏部处置。”沙哑的少年嗓音缓慢地决断,下方立刻黑压压跪了一片,“是,陛下。” 秋狩行刺案中,顺着刺客的线索嫌疑已经查到了礼部侍郎柳松泉幼女柳生白身上。 如此大事自然不会是柳生白一人所为,柳家极有可能藏匿了她的一位小侄女,意图不纯。 新官考核一事重大,相较于被沉氏一族经营盘踞多年的吏部,谢妙息已经并不怎么信任由柳家把控的礼部。 —————————— 镇山河:皇帝专用惊堂木 我们妙息宝宝也逐渐能扛事了! 文中可能会有一些侄女/外甥女等代称混用,以符合家族/皇位传递为准,本章侄女指的是谢妙息两位姐姐的女儿 17.官员考核与观察教导(2) 下朝后祁寒生因着还有修筑堤堰的拨款事项需要处理,简单问安两句,见无大事就匆匆赶去了户部。 “怎么,国师大人训你了?”沉奉徵随她回了御书房,随手翻开了桌面上一摞功课和笔记,这段时间谢妙息倒是长进不少。 新帝一登基,宫中侍从就被各方势力安插了无数人手,漏得像是筛子,全部遣散过后新人几乎都是由沉家调教好送来的。自然,他昨夜就知晓了谢妙息未宿在自己殿中。 “他若训我,我还高兴些。”谢妙息解了冕旒,翻开沉奉徵上回给她讲的通史,蔫了吧唧地趴在书案上揉眼睛。 青年听到此话轻哼一声,也不甚意外。“原本想夸陛下有了些长进,看来还夸早了。”他意有所指,在厚重的律法注疏中翻出了一本夹着的小册子。 “诶,诶诶!沉奉徵你别动!”谢妙息看清是什么后立刻着急忙慌坐直身子,倒腾着腿扑过去伸手抢他两指之间捻着的薄薄小册。 “陛下勿急,容臣略微见识一下。”沉奉徵笑了笑,站起来举高了册子。 少女抱住他的劲瘦腰身,奋力垫脚拽他袖子扯他衣领,只可惜跳起来也没能够到。“我再也不敢了!沉诏你把它还给朕!”她张牙舞爪,虚张声势地嚷嚷。 温热躯体隔着衣料紧紧相贴,沉奉徵一边后退一边虚虚护着她,“小心些,别摔了。” 任由谢妙息将他的官袍扯得乱七八糟,青年单手举着草草翻完了全部,笑容揶揄,“陛下原来喜欢这些?” “才没有!偶尔之间看到的!”少女闭着眼大声反驳,脸色潮红,睫毛还在颤抖。沉奉徵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嗯,不知是何人放在这里的,倒是冤枉陛下了。” “好了,今日陛下心情不佳,正好带陛下出宫去瞧瞧等待考核的一批俊才们。”听沉奉徵这么一说,谢妙息立刻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兴高采烈地换上一身平常衣裙。 “这场柳氏给尧阳子弟接风洗尘的宴会设在砚梨斋,尧阳其他世家以及与柳氏交好的人也会在场。我们在楼上厢房瞧着就行。” 青年漫不经心道,半跪在她身前,托着微凉赤足置于膝上,从脚踝到小腿一寸寸地摩挲过去,为她穿上罗袜鞋履。 “他们倒是奢靡成风。”谢妙息忿忿不平,在沉奉徵的服侍下习惯性地抬起了另一条腿。 砚梨斋名字虽清幽淡雅,实际是碧瓦朱甍、丹楹刻桷的销金之地,一回宴饮往往费逾千金。 某年行游回京后她大摇大摆同谢策麟去过一次,食单名谱不知所云,菜肴味道不过尔尔,结账时价格倒是令人瞠目结舌。 他俩常年不居京城,又未带令牌私印,差点被扣在里面洗十年盘子赎身,往后一直心有余悸敬而远之。 18.官员考核与观察教导(3·微h) 砚梨斋伫于群石并秀的园林之中,在京城筑了一方独特的江南小景,回廊曲折,池溪宛转。沉奉徵领着谢妙息到幽僻后门叩了叩,仆从恭敬地领着二人穿过几道月洞。 不同楼阁内景亦别有洞天,此楼傍水而居,精巧隔断与装饰能够单向或是双向阻断视线。 谢妙息趴在房间朝内的窗户望着下面陆陆续续来了人,尚未开席就热情寒暄互相往来,倒是十分新奇。“他们瞧不见我们么?” 沉奉徵悠然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又在她盏中浅浅盛了一点茵陈桂花露。“自然。此处是沉家产业,陛下莫要忧心。” 他进房间时在窗边瞥过一眼,就差不多记下了来人和座位安排。 “柳家莫不知晓?竟敢在此处设宴。”她啧啧两声,忽而嗅到了熟悉香气,立刻放弃继续观察完全不认识的这一群人,转过身来沉奉徵面前讨酒喝。 “隐下产业的方法甚多。”沉奉徵颇有兴致,举着盛酒的莲鹊鎏金杯逗弄她,“坐上来,嗯?” 谢妙息偏不遂他愿,作势要饮杯中酒,又迅速转了个方向去抢圆桌上盛酒的垂麟执壶,被早有预料的沉奉徵笑意盈盈地拦腰摁在怀里。 “别贪心,阿慈。”沉奉徵犹如耳鬓厮磨般靠近她的耳垂轻轻叹息,而后扣着少女的脖颈迫使她仰头,缓慢倾下杯中酒。 “唔!”少许冰凉酒液淌下滑入了胸口,谢妙息一边吞咽一边很是不满地含糊唔嗯,青年就低头沿着液体滑过的痕迹舔舐下去,直至没入浅浅乳沟之中。 “不要舔了…”少女眼尾泛红伸手推开他,沉奉徵也就顺从地抽身离开,用手帕沾了些清水为她擦净胸口一片濡湿。 他侧耳聆听楼下模糊传来的传菜声响,走到了窗前。“人大约是来齐了,主位左侧的柳侍郎你合应认识。”谢妙息好奇探头,一位略有些白发的女子正举杯与左右两侧共饮。 “主位的中年男人是尧阳柳氏本家族长,柳丛云。右侧是周川裴氏长房长女,下一任裴氏族长。”沉奉徵手中绕着她的发梢,只简单介绍了几位重要人物。 尽管如此谢妙息还是被绕得稀里糊涂,“世家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她感慨道,“能收拾他们,阿娘真是厉害。” 沉奉徵垂眸应了声。“地方世族之间利益交织亦有互相制衡,世家内部也不例外,人一多则心思愈发浮动。” “柳氏虽伏于朝堂各处,从前却并不显赫昭贵,犹如百足之虫,人心繁复是其蔽劣所在。” “本家与京城早已离心,此时陛下可趁虚而入,选择能够把控的任意一支,以利诱之,以威屈之,扶持夺权,争斗离间,而后为己所用。” 沉奉徵细细陈述,为她指出宴会上落座的诸位柳氏族嗣,轻笑,“陛下瞧谁顺眼些?” 谢妙息觉着这方法甚是耳熟,扭头看他,“你当年也是这么被选中的吗?” “陛下甚是聪慧,学会了举一反三。”沉奉徵脸上依然挂着笑意,谢妙息却察觉出他心情不太好,自觉不该提及此事,朝旁边退了退。 —————————— 斯密马赛宝宝们昨晚写睡着了今天回家了才发 今天可能会有一篇妙息幼年的小番外^^ 19.官员考核与观察教导(4·h) “躲什么?”沉奉徵神色淡淡,揽着肩膀将人带到窗前。“好好瞧清楚,能让他们这群人聚在一起的时机不算多。” 她看不明白觥筹交错中每一次举杯微笑代表的试探结盟与利益交换,目光无聊地巡梭在每个人脸上,观察他们掩饰好的不耐、疲倦和难堪。 其实她应当见过其中几位,比如坐在右侧末位红木案前低头啜饮的柳家女郎。某年秋收征税时霜明带着她去尧阳县周围做过一回行脚商,初见就暗自惊叹过与沉奉徵少时气质的相似。 心里话不小心说出了口,沉奉徵神色未变,只是将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缓缓陈述几家之间的姻亲和龃龉。 下方众人已经开始传歌舞丝竹伎人于席间助兴,三四人各自畅聊行酒令,沉奉徵知晓重要的事情已经谈完。 他也差不多明白了情况,摇铃唤人传膳。虽然腹中垫了些点心,谢妙息还是饿得不行,狼吞虎咽,席卷残云。 反观坐在对面的青年一边沉思一边挺直背矜贵优雅地进食,谢妙息有些不好意思,又迅速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是这里的厨子手艺大有进步。 “吃好了么?”沉奉徵虽然动作优雅,放下筷子的速度却不慢,静静地看着她脸颊鼓鼓地吞咽食物。楼下动静渐消,想必是陆续散席走了。 “嗯嗯。”谢妙息漱了口,充满期待地看向他,“一会不回宫吧?饭后要消食,我想去西市。” “不回宫。”青年微笑,让人撤了餐具并锁上门,一步步将少女逼到朝着平静湖面敞开的灯笼锦纹槛窗旁。 “躲什么?”沉奉徵吐息灼热,喷洒在她的脖颈旁,燎起星点欲火。“陛下不喜欢?我见那本小册有这番景象,特意领陛下来这一间屋子。” 谢妙息迅速地关上了窗户,转过身子来推他,“不要!”沉奉徵倒不是很在意她的动作,将人抱起来坐在了三彩斗柜上,正好与他一般高。 “此处曾是我在沉家的书房之一,开着窗户也不会有人看见。”沉奉徵耐心解释,从柜子中抽出一段锦带,抱着压制住推搡他胸膛的少女,将她双手反剪捆在了身后。 什么人会喜欢一边窥探别人吃饭一边看书!少女踢弹腿要跳下去,被沉奉徵直接按住了腿根分开,灼热的鼓胀物体隔着布料抵住了她。 谢妙息一僵,温热大掌托着她的后背摩挲,潮湿的亲吻落在锁骨上,而后衣襟凌乱,舌头抵着乳团上的樱果一圈圈打转,吸吮出粘稠声响。 她咬着唇不肯发出呻吟,双手在背后紧紧相扣,弓起腰躲避却将柔软胸脯送得更高。 沉奉徵轻笑,“陛下真是热情。”绵软乳肉在他口中裹上了一层晶莹液体,他握着垂麟执壶缓缓倾下,欣赏琥珀色酒液顺着胸脯一路蜿蜒淌到小腹,没入腿心当中。 谢妙息眼圈泛红,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抬起腿用力踢了面前的青年一脚,“沉奉徵!不要把酒倒在唔唔…唔!” 脚腕被擒住顺势抬起分开了大腿,沉奉徵咬着她的嘴唇挺腰撞了撞。“阿慈想坐着挨肏,还是站着?” “都不…” “那还是由臣来选吧。”沉奉徵喟叹一声,解开锦带将人抱下按在窗边,从她身后缓慢地插了进去。 “湖景可好看?与陛下画册中相比又如何?”沉奉徵蹭着她的耳朵问,扶着腰一下下挺身,扣着她想蜷缩收拢的小手压在窗户隔扇上。 谢妙息被撞得快要站不住,浑身酥软晕开绯红,仰起头小声喘息,“呜…慢些、慢些…” “答非所问,再好好站会,嗯?” 【番外】妙息幼年篇一(先皇储视角) 谢曜对母皇宠幸的僧人还俗后诞下一女之事早有耳闻,只是并不如何在意。 她亦是做母亲的人了,咿呀学语的柔软孩童捧在怀中,能理解女帝中年得子的心情,况且还是冒俗世之不韪情人难产下的孩子。 想想若是宠爱的伶人死前为她诞下女儿,谢曜觉得自己会比母皇更娇惯些。 没有外家势力支持的幼女再受宠爱,上头也还有两位严格按照继承人培养羽翼丰满的年长皇女,威胁不到储君地位。 当务之急是好好敲打她那野心勃勃的异父胞妹,别觊觎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闻小姑娘长得甚是玉雪可爱,若是嘴甜乖巧,等她上位以后封个万户长公主也不是不行,还能昭显姐妹情深,于民间宣扬慈孝之风。 谢曜漫不经心地想着,挥挥手让幕僚去给谢含章治下的郡县添些小麻烦,若有庶民碍事,死些人将事情闹大也不错。 但她心中还是有些隐隐不安,当女帝诏令一白发男子为小公主师父时,这份不安更是达到了极点。 皇室从未有过稚子三岁就拜师之事。朝堂格局瞬息即变,拜师亦是圣意传达的工具,拉拢,打压,警示,无论对皇子皇女还是大臣而言都是如此。 旁人只以为那是无名无望的西域之人,坐实了女帝的散漫态度。 谢曜却知道并不一定,她偶然见过数十年如一日陪伴在女帝身侧的国师披散一头雪发,又听闻他出身仙门… 谢曜匆匆骑马递请入宫,母皇尚在御书房议事,让她悉心等候。 她原本想在母皇寝宫的左侧殿候着,侍从却恭敬地表示侧殿已经改为小公主的住所,便干脆让仆从领着自己过去,瞧瞧这位没怎么见过的妹妹。 身量不高的小孩子大约是玩累了,小脸红润,在榻上睡得正酣。谢曜挥退侍从,冷淡地看着四仰八叉打着细细呼噜的小人儿,宫室中一应物品俱是天下难得的奇珍,确实显出母皇的溺爱来。 她伸手掐住小孩子纤细的喉管,慢慢收紧,幼童在梦中似有所感,迷迷糊糊地伸出圆嘟嘟的小手牵住她的尾指。 …和自己的女儿倒是有几分相似。罢了,不过是个孩子,掀不起风浪。谢曜收回了手,一转身却见女帝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一脸平淡。 她急忙跪下拜伏,“母皇。” “起来吧,六娘许久未回宫了,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下次成事前还需用心考量,不要叫人拿捏住把柄。”女帝没说太多,只是意有所指地敲打了两下。 “是,母皇。”大抵是在谢含章治下挑事被发现了,谢曜并不紧张,甚至放下了惴惴不安的心思。 若是女帝像从前说出“含章不会对你有威胁,没必要和她抢这些,让着些她也无妨”一类的劝说之话,她确实会对这孩子起戒心。 只是像小猫小狗一样经常借来警示她和谢含章,谢曜也就不甚挂心。 往后又听闻在母皇安排下小公主常年游居地方,彻底远离权力中心,谢曜偶尔也会感叹一句母皇爱子深谋,又投入到与分庭抗礼的谢含章的争斗之中。 20.考场内外与识人教导(1) 吏部忙碌了小半月,才联合其他部门陆续制定完考核的章程。 一众人不论原本官阶爵位全部打散,如同会试一般连考三场九日,统一糊名誊录。 初试取上中下三等,下者送回原籍,中者依能力意愿任命七品至从八品官员,上者再入殿由女帝和诸位大臣亲试。 宣告一出,即有人怏怏不乐,原以为先帝征辟人才是示好世族缓和关系,未曾想他们被搁置半月不得封赏,还需临时准备科考。 举荐人员被统一安排在思明坊,祁寒生正要来坊中例行检查仓场粮储,就顺便将在宫里待不住非要出来玩的谢妙息带了出来,叮嘱她不要乱跑等自己回来。 谢妙息坐在喧嚣茶馆二楼雅座的屏风后,大堂里议论纷纷,倒是觉得十分有趣,茶杯举了半天没喝上一口,侧着耳朵分辨不同人的地方口音。 “老子走了三个月才进京,莫说读书科考,书都未曾带上一本。要是又灰溜溜被送回原籍,还不得被家中小辈嘲弄。” 有人惆怅亦有人欢喜。“听闻几位主考官半数出身不高,十五娘诗书满腹又有真才实干,必然能一举得中。到时候可要请为兄吃顿好的,你瞧天香阁如何?” “各州奇才都荟聚于此,七郎莫对我太自信了。这里人多嘴杂,考试将近,我们打探过消息就早些回馆读书吧。” 谢妙息鬼鬼祟祟探头,想沿着屏风连接的缝隙往下瞧瞧都是何人说话,下一刻祁寒生用扇柄敲了敲她的脑袋,将小姑娘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老师是何时来的?我怎么未曾察觉到。” 祁寒生倒是好笑,“陛下为了看大堂急得都快撞倒屏风了,自然无暇察觉周围动静。” 她捂着额头赧然一笑,忽而想起来听众人怨声艾道和欣喜交流时思考的问题,好奇开口询问祁寒生。 “为何初试只设置上中下三等?要是有能力奇差无比靠家族上位的地方官员,正好揪出来薅了他们的职务,岂不是一举两得?”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先帝征召时要求举一官必配举二白身,平民多则减地方赋税,这样才能顺带荐入一部分真正的寒门子弟。如果按陛下所言施行,将会如何?” 谢妙息沉思了好一会,祁寒生慢悠悠饮了几杯壶中几乎没动的桂花玫瑰茶,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 “走了,去隔壁吃饭。一会再同我去宁安坊瞧瞧那边的仓房。上回送来的帐有些问题,既然今日未曾上课,陛下就亲自去看看仓房和账面,然后告诉臣问题在哪。” 谢妙息顿时苦了脸,用折扇遮着脸和祁寒生从侧门出了茶馆,还能遥遥听见一些对他们在天气转凉时打扇子的议论。 “我们也不过是遵从考官不能接触考生的规定罢了…”谢妙息嘀嘀咕咕地小声反驳,想到等会又要接受祁寒生的盘问,悲从中来,挟起筷子狠狠吃了好几碗饭。 21.考场内外与识人教导(2·微h·大修补全· 一身朝凰衮袍的少女高坐台上,俯视殿下等待考核的众人,一左一右各是身着蟒袍的尚书左仆射和户部侍郎,一道珠帘将他们与殿下诸位相隔,遥遥望去只觉面容模糊高不可攀。 多数时候是坐在殿下的吏部官员和各部郎中进行提问,三人极少开口说话,厚重檀木桌台也能遮挡住瞥向他们腰部以下的视线。 谢妙息努力咬着唇不敢泄出一丝声响,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状况的。 这些天除了常朝,她从早到晚由实权长官陪侍左右,如吉祥物般端坐殿中看着自己的“天子门生”。好在六部还有沉奉徵跟着,九寺也有陆时年陪她,总算没出什么大问题。 然而沉奉徵和祁寒生从前就一直不对付。今日下朝后三人同在承景殿中用膳,席间沉闷如同一潭死水。 谢妙息玩心大起,故意提起几日前和他们独处时的所作所为,挑拨暗示惹是生非。 二人面上云淡风轻,一边给谢妙息挟她爱吃的菜,一边借陈年旧事互相冷嘲热讽了数个来回。 看热闹不嫌事大,来回拱火添油加醋的谢妙息也不无辜地卷入其中,吃过饭就被沉奉徵和祁寒生摁住,轮流揉捏阴蒂问谁让她更舒服。 直到临近开科时辰,在二人手中高潮多次的少女才得到喘息,亵裤却被他们收走,呜呜咽咽地吞入一串玉珠,而后沉奉徵将柔软细长的绸缎绕过她的腰间臀部,编织成脆弱但磨人的绳结。 “陛下含好了,若是不慎发出些不该有的声音,殿中人可都要知道了。”当时沉奉徵模样不紧不慢,神态悠闲。 朝服宽大的袖子能遮掩住许多动作。 比如此刻,祁寒生和沉奉徵均是一副侧身与她议事的模样,手却一前一后按在绳结上,摩挲肿胀的阴蒂,以及试图陷入濡湿的穴中。 谢妙息举起茶杯,恼怒地在袖后各瞪一眼,青年才徐徐收手,好似已经议论结束。 她忽然听见一道熟悉声音,望向下方,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正从容应答。谢妙息本想问问她在家中是否行十五,又打住了念头。 等到最后的评价争论结束,已经是将近日薄西山之时。一众官员收拾好案几上用于记录的笔墨纸笺,匆匆告退离殿。 谢妙息立刻没了仪态,塌腰趴在桌子上累得直哼哼。祁寒生在名册中翻出一页,指给她看,“陛下刚刚提起兴趣的,可是这位前两天在茶馆遇到过的金十五娘?” 少女蔫了吧唧点点头,“应当是。我怕若是问了,会叫同场人觉得有失公允,故而没有开口。” 沉奉徵淡哼一声,“陛下若是偏爱,便叫下官们多留意些。” “也不必…”谢妙息犹豫了一会,“但如果其他人都有人能够让他们被多留意些,金十五虽有才华,也难以出众…” 她想了半天,最后纠结地丢下手中名册,“我不太想体验这种能够随便决定和支配别人的感觉。你们都回去吧,我要去找师父带我出去玩。” 22.考场内外和识人教导(3·h·强制捆绑流血 “陛下贵为九五之尊,手握生杀予夺的权力也是理所当然。” 沉奉徵皱了皱眉,幼帝在某些时候显得过于优柔寡断,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习惯了能够随便掌控他人,好像就会逐渐漠视每个人的感受…”谢妙息低头,显然是不习惯沉奉徵能够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不该被无用的情感轻易束缚手脚。” 祁寒生的属官有事相请,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呈微妙对峙姿态的沉奉徵和谢妙息,跟候在门口的随从说了些什么,又不得不匆匆离开。 “这让我不舒服。”霜明带她走过很多地方,也亲身体验过不同人的生活。 仅仅是登基后一月有余,她似乎就慢慢地麻木,恍惚间不再将人当做活生生的人,而是户部呈上能课税征徭役的几行数字,不同派系势力中可利用可抹去的一纸名字,还有被考核和出身划分有用无用的几本名册。 谢妙息不知道要怎么去平衡这种感受。或许正如沉奉徵所言,她身为天子,并不需要过多在意普通的“人”,只需要去听从和做出果断决议,盖印上至朝堂下抵郡县的诏令,无论好坏。 但是阿娘和霜明并不是这么教她的…她在大旱之年跪在开裂的黄土上聆听大地与生民的嚎哭,抱过村头大娘怀里僵硬冰凉的瘦小孩童躯体。 她也于节庆之时坐在张灯结彩的酒楼中与陌生人举杯共饮欢庆团聚,和语言不通的南夷少女互赠香囊。 每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是珍贵的。 谢妙息有些无力,被混乱的认知和情感裹挟得迷茫,只想推开沉奉徵,回到熟悉的巢穴歇息。“我不想说了。我要去天枢阁。” “陛下就要以这副模样去见国师大人么?”沉奉徵步步紧逼,少女退了几步,被他拽住了手腕。“戴着我们送给陛下的…礼物?” 谢妙息有些恼羞成怒,“沉仆射不必担心,朕自然会整理好仪容!” 沉奉徵呵了一声,对她这副遇到矛盾问题就逃回霜明身边的模样十分不快。 少女被他压制住躺在桌案上,绑作绳结的绸缎松散落在沉奉徵的手中,而后手腕就被牢牢捆住。 谢妙息甚至能感受到腕间某段绸带的湿润意味,“沉诏!不要拿这个绑我,走开!我不想和你…” 他沉下脸捂住谢妙息的嘴,“不想同我做,是想同你的师父做么?” “唔唔!”少女气得眼泪都出来了,狠狠地咬住沉奉徵的手指,混着铁锈味的血珠渗出。 青年若无其事,反而将淌血的手指直接插入谢妙息唇中,按住舌根,抵着喉咙逼迫她将腥甜粘稠的液体吞咽下去。 他不想听到之后的话。 挺翘硬物缓慢地蹭了好一会阴蒂,而后抵着湿漉漉的小口试图挤入,谢妙息一下睁大了双眼,“唔…!” 那串玉珠还在里面没有拿出来。 谢妙息无法发出完整音调,再一次用尖尖虎牙刺入刚愈合的伤口,泛甜的殷红液体顺着她唇边流下,凝固成干涸血痕。 见沉奉徵除了一声轻哼毫无反应,谢妙息扭动身体,求饶地舔舐捂在嘴唇上的手指,至少不要就这么捅进去… 青年不怎么理会,握着她的腿根直接捣了进去,进得不算多,却将温热玉珠抵到了最深处。 少女口中吐露的不再是含糊字句,含着泣音的模糊无意义呻吟在他指间溢出,沉奉徵才慢下了撞击的节奏,任由软肉痉挛绞紧。 沉奉徵松开了伤口血液干涸的手指,“为何要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少女的颊肉,算是对她的报复。 “走开。”谢妙息失神地躺在原先还摆着笔砚名册的桌案上,闭上眼不愿意与沉奉徵对视。 青年有些恼怒,提着她的腿压到身前就要再一次操进去,宫门倏然被推开,一身玄衣披发匆匆赶来的霜明站在殿下。 “沉仆射,还请放手。” 23.天枢之下(1·微h·指奸) 谢妙息被霜明用外衣裹着,蜷在他宽大温暖的怀抱里,熟悉柔和的檀香气息让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宫中侍卫仆从皆受命于沉家,不会有人敢随意议论今日荒唐之事,她默默闭上眼,攥着霜明的衣襟,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安静流泪。 “阿慈,我们到家了。”霜明早已察觉到胸前湿润一片,一路沉默地抱着她回来,走到了天枢阁的最高层。 “师父,珠子抵在里面…好难受。”谢妙息一开口就泣不成声,“沉诏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坏…我讨厌他…” 他推开天文仪和铺满桌面的演算草纸,铺上外衫,将少女放在沁凉的千年寒髓玉桌上。 谢妙息瑟缩一下,侧过脸望向霜明,拉住他的手轻声道,“我不要躺在这里。” “一会就好,好吗?” 霜明俯下身将干燥温热的掌心贴在她湿漉漉的脸颊上,拇指温和地蹭去了滑落的泪珠。 “嗯…”她哭湿的纤长睫毛颤了颤,顺着霜明的动作打开了腿,微凉指尖落在下身,轻轻地拨开掩住花径入口的濡湿软肉。 霜明望着她的眼神清明而不含一丝情欲,手指也毫无暧昧亵玩意味,没有触碰能够带来快感的红肿阴蒂,只是在媚肉的包裹吮吸中一点点往更深处探入。 但是仅仅被他触碰到…谢妙息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努力压制住喉咙中幼猫似的喘息呻吟。 她仰着头望向正上方的华丽藻井,尝试数着斗拱上雕绘的无数星宿楼宇来转移注意。 即使是躺在寒髓玉上,谢妙息的身躯也逐渐灼热起来,雪白胴体泛着粉,小腿微微颤抖。 她下意识想去勾住霜明的腰,又压抑住放下。斗屉上缠花连枝的浮雕纹饰蹭得她不太舒服,谢妙息绷紧了脚趾,微微悬空小腿。 霜明似乎发现了这一点,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托着她的腿曲起放在了光滑的桌上,指间带出的一缕黏稠银丝在空中断裂。 糟糕的姿势…她想,和沉奉徵侵犯她的时候有点像,只是没有被绑住双手。她顺着霜明的意思握住了脚踝。 很羞耻,但是也很色情。 “放松一点,阿慈。”被抵得太深了,尽管他的指尖触碰到了玉珠表面,又因为只有一根手指,不慎将其推得更进去了些。 霜明并起三指重新插入,穴口被撑得发白,显然对她来说有些勉强了。 稚嫩小穴只吞入了两个指节就紧紧地咬住他,一层层媚肉拼命绞紧。 水液声在缓慢的抽出和插入中咕啾咕啾地酝酿,含着情欲的香气暗自浮动。 他轻轻叹息一声。 “师父…”谢妙息感觉到体内的手指彻底抽了出去,小声地喊了他一声。 白天被玩弄到肿得缩不回去的挺翘阴蒂上涂了一层薄薄的清凉药膏,他低头轻轻吹了吹,谢妙息瑟缩一下,只觉得汹涌情欲和一些想象画面一起涌上大脑。 如果绞得没有这么紧,他原本可以轻易地取出那串东西。现在,只能靠谢妙息配合着慢慢吐出。 “再等一会,嗯?”霜明耐心道。 —————————— 藻井:天花板的一种 24.天枢之下(2·微h·指奸) 手边没有什么能抓住的。她触到一块虎骨木罗盘的圆润边缘,又展开手臂推远了一点。 谢妙息攥紧了身下的衣衫,仅仅是霜明低头站在她双腿之间的画面就让她糟糕地兴奋起来,似乎连药膏都要被小穴吐出的水液浸润稀释。 少女将宽大柔软的袖子蒙在眼上,被熟悉气息包裹着,仿佛也被师父拥在怀里。 “唔…”呻吟不受控地溢出,霜明放缓了动作,“我会慢一些的。” 并非是不舒服。谢妙息小口小口地吐出喘息,室内寂静,钟漏水滴坠落漾开的滴答声音清晰可闻。 覆着薄薄指茧的指腹在裹着近乎透明白霜的蕊珠上打圈揉动,轻柔地摩挲。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又重新细致地涂上一层药膏。 “可以插进去吗?”霜明温和地询问她。 明知不是…谢妙息还是羞耻地涨红了脸,将覆在脸上的袖子拉得更下,小声嗯了一句。 翕动穴口被重新喂入了三指,媚肉下意识绞紧异物试图挤出,霜明扶住她想要并拢的膝盖,掌心悬空覆在阴部之上,热气微微弥漫。 拇指缓慢地按揉泛着水光的蒂珠,因为过于湿滑而碾得小肉珠东倒西歪,霜明垂眸看了一会,取来一条绢帕。 素棉布微微粗糙,被迭成小角细细地擦拭柔嫩的花瓣蕊珠,稍微干燥后指腹再次完整地盖住。 “腿忍不住并拢的话,圈着我的腰也可以。” 揉按着阴蒂的拇指加快了速度,插在穴中的手指也一边轻柔曲起捣着敏感软肉一边深入,霜明将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小腹下方,微微用力按压,感受珠串所在。 “呜呃……”少女弓起了腰,双腿绷紧缠在男人劲瘦腰间,水液泊泊淌出。 霜明感受到裹着手指的软肉绞紧痉挛,抬手展开她紧紧蜷缩的小手,“别用指甲掐自己,阿慈。如果受不住,就握着我的手腕。” “是…师父。”她依言照做,反而让二人的姿态更加色情,仿佛是少女主动拉着高大男人将手覆在自己光莹雪白的小腹上。 霜明差不多够到了那串异物,修长手指在紧致的嫩穴中艰难撑开些微空隙,一边压着小腹,一边勾着玉珠拽出。 “呜呜师父…好胀…有点痛…”谢妙息含了一点眼泪,握紧了霜明的手腕。 “约莫是陷得过深了。”霜明担忧细线会在拖拽中断裂,像捻手串一般耐心地将一枚枚珠子全部抵在指下,方才想要缓慢带出。 “不行…真的太胀了…很痛…师父先抽出一根手指好不好…” 三指并着两列玉珠同时撑开她的穴肉,一次次反复碾过敏感软肉,谢妙息难耐地瑟缩起来,眼泪婆娑。 霜明深吸了口气,按住扭来扭去想要逃开的少女。“阿慈乖,一小会就好。” 他低下头,微凉柔软的唇瓣像梅花一般轻柔散落在小腹上,鬓边鸦青中混着如月光般银白的一缕冰凉发丝垂落在她身侧。 “呜…!” 25.天枢之下(3) 她需要安抚。 拥抱也好,快慰地在信任的人怀里高潮一次作为代偿也罢。 少女一直在不自觉地轻微战栗,她其实并没有从沉奉徵带来的压迫感中恢复过来。 失控过激的交合即使被给予快感也难以接受,而沉奉徵并非是第一次在争吵之后于性事上违背她的意愿,捆绑手法也愈发娴熟。 她十分疑心沉奉徵几年前尝到甜头后私下经常练习打绳结的不同方式,否则怎么一次比一次花样多。 被相似场景唤醒不怎么美好的记忆,从前没能解决的负面情绪一起涌出,谢妙息有些急切地想要逃离出这个漩涡。 霜明意识到了这件事,稍微纵容了些。他轻轻握住少女的手,亲吻了一下小姑娘的指尖,将人扶起来坐在身前。“别怕,有我在。” 少女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在胸膛里听见沉稳平静的心跳声,“师父。” 傀儡木仆端上了温热的简单饭菜。霜明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耐心倾听断断续续的叙述,一边给她喂着汤饭。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很害怕会变成以前厌恶的那种人…成为君主,也会一定要经历这种改变吗?” “师父,你能看见我未来的样子吗?我会成为暴君、昏君、庸君…还是一个被写在史书上的英明帝王,所作所为却不一定对得起少时的想法。” “或者是到半路就被沉诏这些逆臣狗贼掀下皇位…” 谢妙息的思绪越发发散,霜明有些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必忧虑太多。无论如何,我会陪着你。” 霜明擅算,他曾在上任国师的请求下试图窥探过谢妙息的命运。 每时每刻重迭交织在她身上的不同未来都因当下和过去抉择而瞬息万变,欲伸手停滞流动画面,则如镜花水月般破碎散落,溅在他身上灼烧着入世后早已被人间禁制封印于脊柱的修为。 他不能、也不敢于谢妙息的命运中参与和引导过多。大多数时候,霜明都像是一个安静的旁观者、倾听者,只是很多情况下难以做到彻底置身事外。 “好,那我就和师父继续游历天下,做一对神出鬼没的大侠。”她摇摇头想把思绪晃掉,荡着腿,掰起指头算还有哪些地方没有去过。 下过几场秋雨,天气就彻底肃冷下来。 窗外雨声拍打着欲落不落的梧桐叶,沉奉徵坐在桌前提笔回函,负责汇报各类消息的随从跪在他面前。 “陛下昨日亦未在寝宫歇息。”面容平平无奇、一入人群就仿佛水滴溶于河海的中年女子有些不安,幼帝与仆射近日闹出不和一事已经传遍了朝堂,众人可谓是议论纷纷。 她很早就开始在沉奉徵手下做事,当日未值守殿中却也多少知晓些许,将头埋得更低了,非常谨小慎微。 “这种小事,等她从天枢阁回来时再汇报。下去吧。”沉奉徵顿了顿,语气未变,仿佛在纸上落下硕大墨点的人不是他。 等随从离开,他静默地闭上眼歇息一会,将刚刚写错的回函付之烛上,任由火舌舔舐完整。 26.重阳宴饮与拈花吃醋(1) 殿内较从前一月多了不少人,没有宛如残破骨架支撑王朝运行的空荡感。 新面孔挤挤攘攘地互相打量。能走到这里,莫不是经世之才,亦或贤德旧绩出众之人。 原本放榜后应举办一场天子出席的盛大宴会,只不过诏令虽下,礼部却十分懒怠,以未择定佳期为名迟迟未能拟定日子,以至于一拖再拖。 好在新官们走马上任接手事务十分匆忙,本就不同往年科举,虽有人暗自揣测疑虑,也顾不上太多。 谢妙息端坐殿上,浅浅扫过一遍下方朝臣就敛眸低目,决不与直直看着她的沉奉徵对视。 所谓二人不和,只是她单方面避了几天不见人罢了,课程告假躲过,成日窝在天枢阁不回寝宫。而礼部的懒怠,很难说没有沉奉徵顺水推舟的意思在里面。 旁边的陆时年一副悠然模样,与从地方调入京城的中书令萧安期低声交谈。 原为昀州别驾的五旬女子眉目间蕴着沉稳温和之色,她本是京官,因家族势小始终郁郁不得志,遂自请外放十余年,只愿为民做些实事。与后排意气风发的少年青年们比起来,倒是十分从容。 除去人多,早朝和往日也没什么太大区别。照常汇报要事进程,议过琐碎小事,再为新拟章程和提案诏令的细节决定互相驳斥,牵扯多了就分成几波开始争吵。 无大事也是好事。谢妙息坐得有些腰酸背痛,见下方正热闹,侧着头悄悄给自己锤了锤肩膀,不防又被额前冕旒玉串重重打了下鼻梁,痛得眼泪快要流出来。 她捂着通红鼻子对上沉奉徵的关切目光,微微一怔,随即又撇开眼去。 大抵是他主动退让,或者私下敲打了一番礼部,下朝后,闻喜宴的请示奏疏终于急匆匆呈在谢妙息的案上。 “定于重阳,和祭祖、百官赐宴相连,拟于曲江畔连召三日群臣,共庆佳节?”她熟练略过前面大段抒情表意的废话,挑出关键词句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小声嘀咕,“也不知道算是节俭还是浪费…” 祁寒生吹了吹刚写好的一纸章程,放在一边晾干,才抬起头来看谢妙息手中的奏疏。 “宫中一直未大肆操办庆贺之礼,逢此良辰,预算多批了些。” “真不想连坐三天。”少女无精打采地盖印,用朱笔写下已阅。“我连一个时辰都嫌呆得烦闷。” 她听见淅淅沥沥落起细雨的隐约声音,干脆放下奏折,跑过去推开窗,仰头瞧交错枝条零落的叶片,嗅闻空气中潮湿又新鲜的气息。 “不会让陛下枯坐的。”祁寒生微微一笑,倒像是有别的意味。寒风顺着半开的窗户闯入室内,他脸色苍白了些,打了几个喷嚏。 谢妙息立刻关上窗户,心虚地笑笑,回了桌前。她差点忘了祁寒生有从前不知何时落下的旧疾,受不得冷。一到冬日,不仅裹得比他人厚实,书房和卧室也必须烧着暖融融的炭火。 27.重阳宴饮与拈花吃醋(2) 天阔明净,池色缥碧。 珮泽园中红枫如丹,金桂簇簇,瑶台玉凤和紫龙卧雪等被精心照料至初初盛放的矜贵盆菊随意摆在各处,由人欣赏采撷。 池畔高处的观景亭台垂下轻薄帷幕,为亭中所坐之人遮蔽些许习习凉风。 沉奉徵浅饮了口清茶,眺望到空旷处和少女少男们笑闹着一起放纸鸢的谢妙息,冷笑一声放下杯子,“她倒是玩得开心。” 闻喜宴邀了诸位主考官和上下新臣莅临游乐,未到开宴时辰,众人散落在园中各处赏花饮酒饮酒作诗,活泼些的少年人聚在一块放纸鸢,其他人或是两两三三地泛舟划船,投壶行令。 谢妙息坐了一会就待不住,趁着身边几个人没留意将菊花茶换成了延年酒,被沉奉徵不轻不重训了句拦着不许再喝,她气呼呼一甩袖子跑了出去。 亭中原本坐着的几位侍郎少卿眼观鼻鼻观心地旁观全程,假装没有听见沉奉徵说什么,陆续打着哈哈告退,去瞧稍微年长些的朝臣们即兴作诗了。 明日才是重阳祭祖,少府寺的属官拗不过谢妙息,让她穿着一身舒适轻快的束袖圆领开骻袍就来赴宴,英气十足,此时完全融入了年龄相仿的人群当中。 陆时年顺着阴沉着脸的青年目光看去,瞥见远处簇着少女人群里神色格外亲昵的一位女子,皱了皱眉,喊随从杜悠颐进来叮嘱了几句。 一双手拿过白玉桌中央的执壶,沉奉徵慢悠悠地为自己斟满一盏琥珀色的吴茱萸酒,拢了拢披风,笑容温和浅淡。 “陛下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这些人未来是朝堂的肱骨之臣,和他们多接触些,没什么不好。” 沉奉徵显然还在计较他当日请来霜明之事,冷冷哼了一声,掀了帷幕出去。 少女拽着纸鸢奔跑许久,有些玩累了。而沉奉徵命人于潺潺水渠上置了羽觞,众人纷纷被同僚唤去同这位少时即有才高八斗之誉的年轻丞相一起行令赋诗。 连周惟灿也因召歉意告退,谢妙息便顺手摘了一捧清幽盛放的菊花,蹦跳回亭子里休息。 亭中隐约还能听到水渠畔众人传来的欢呼和惊叹声。祁寒生似乎正和陆时年商讨着什么,见她回来也不甚意外,熟稔地帮她系上敞开的领扣,“莫要着凉。” 她就着陆时年举起的杯子饮了口茶水,将手中花朵堆在桌上。“我要给你们簪花!”谢妙息凑到二人中间,笑嘻嘻地拈着和他们的衣裳颜色相近的几枝比划,扶住肩膀仔细端详。 “好。”少女在祁寒生的玉冠上佩了几朵深深浅浅的玉壶春,十分相得益彰,青年只含笑望着她,没说什么。 轮到陆时年时她就起了些坏心思,左摆弄右捣鼓,捏着青年的下巴笑弯了眼,只不过他那副皮相任由谢妙息捉弄乱簪都显得艳丽动人。 陆时年伸手环住少女往前带,少女不防被他拉着坐在了腿上,扭了扭,被握紧腰摁住,“诶…?” 28.重阳宴饮与拈花吃醋(3·微h·涉及双人) “很好玩?”陆时年挑眉,抬手扣着她的后颈,迫使少女仰起头,易含情的桃花眼褪去冷淡,倒映出她的身影。 谢妙息错开眼,睫毛微颤。“我不闹了,松手啦。”不能怨她轻易被蛊惑失神,倘若陆时年去了意怜楼,一定是京中最负盛名的倌伎之一。 “在想什么。” 陆时年见她神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扶在腰上的手移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臀肉,软肉在掌心弹了弹。 谢妙息顿时满脸通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许打我屁股。”一边说还一边扭来扭去,想从他怀中挣出去,“老师、老师救我…” 不知是谁低低笑了一声,谢妙息的话语被温软唇瓣以吻封缄,湿滑舌头带着熟悉沉稳的气息侵入,手中的花悄声跌落在地。 祁寒生站在她身后,握住朝着自己挥舞的手,晚秋凉意霎时顺着手腕渗入。 谢妙息下意识挣开,太过轻易反而让她顿住,手心茫茫然合拢捉了团空气,“咦?牵唔窝…”下唇被面前人轻咬了一口。 祁寒生再次紧紧扣住她的手,这回怎么也松不开了,乳团由冰凉手掌隔着几层衣服托住,红珠迅速翘立起来,体温几乎将他也熏染温热。 “这里有陛下的两位老师,陛下唤的是哪一位?”陆时年将她的娇嫩舌头吸吮得微微发肿,才低下头解开谢妙息腰间的玉带。 “都不是…会有人唔唔…”她刚开口,祁寒生的手指就伸了进来,长着茧子的指腹抵住上颚温柔抚摸。 男子俯下身亲吻圆润耳垂,温热鼻息喷洒在脸颊上,“陛下不必担心。沉仆射难得参与曲水流觞,不会有人不给面子。” 可你们就没去…绸缎衣料半遮半掩陆时年的大掌动作,微妙拱起引人遐思。他从边缘开始轻抚柔软嫩肉,直至彻底揪住娇嫩的乳尖尖拉扯。 另一团乳肉被沿着尾椎一路缓慢探上来的微凉手掌捏着把玩。一快一慢,一前一后,谢妙息错乱地握紧两人分别与她十指相扣的手,仰起头靠在祁寒生的腰间喘息。 远处静了一段时间忽而人声鼎沸,大抵是又有人吟出佳句。 沉奉徵能以寂寂无名刚被认回沉家的成谜身份一举名扬天下,契机正是进士及第后的探花宴。少年纵横笔墨犹如拈花自在,随意写就的诗赋引起众人轰动传诵,一时洛阳纸贵。 后来举子纷纷效仿,为探花宴精心准备,却无人能复现沉奉徵当年情形,他也几近停笔,醉心仕途。 “好孩子。”陆时年语调奇异,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扶着还在颤抖的少女坐起身。 祁寒生蹲身细心地给她整理衣袍,手上还留有新覆上去的牙印。 在胡闹中头发蹭乱披散下来,陆时年像是做过无数遍一般为少女梳好发髻,爱极她那副眼波粼粼泛着盈盈春意的模样,低头亲了亲。 “要和之前一样的…”谢妙息犹自挣扎。“怕什么?”陆时年明知故问,偏偏挑了枝不显眼的同色小花给她簪在发冠上。 29.丁香露泣(1) 沉奉徵自嘲一笑,被她甩开手就乱了心绪,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试图通过卖弄才华搏来关注。 然而眼前围着殷勤夸捧的喧嚣众人,皆非所期待之人,他的心情一点点地沉底。 少女在二人亲密簇拥中言笑晏晏出现的那一瞬间,沉奉徵就瞥见了她与来时不同的束发和簪花,酸涩妒忌像碎瓷片般刺过心脏。 好不容易捱过宴席上祁寒生装作无意露出手上牙印的遥遥举杯,陆时年对她亲密无间的关怀,沉奉徵告诉自己早应该习惯,再忍耐也无妨。 当众人为讨好取巧向陛下献上今日曲水流觞的文集时,沉奉徵分明瞧见谢妙息轻巧略过了他的那页,再也不能维持冷静表象。 谢妙息可以爱他、怜他,恨他、怨他,唯独不能无视和回避他。 “不要走。”散席后众人渐次离去,沉奉徵紧紧拽住她的手腕坠在后面,低沉声音中泄出一丝颤抖。少女毫无察觉,皱着眉挣扎了两下,碍于还有其他人没有和他吵起来。 作为一个不被期待、甚至被生父怨憎着刚生下就送离身边的孩子,沉奉徵从少时起便渴望对权力和人心的牢牢掌控。 他向来不肯示弱,将脆弱喉颈轻易展露人前,不会得到怜悯,只会引来豺狼虎豹的肆意啃啮。 但谢妙息总能成为例外。 沉奉徵带着她登上沉家马车,面前气鼓鼓的少女显然没有发觉他九曲百转的心思,用力掰他的手指,“讨厌你,走开,送我回宫。” “嗯。”沉奉徵简单应了一声,低垂眉眼。“讨厌就讨厌吧,前几日是我做错了,愿由阿慈随意处置。” 她眨眨眼,沉奉徵自小有种恃才的傲气,就算被打压苛待时姿态卑微臣服,依然会不经意显露出极力克制隐藏的高贵矜傲。 难得能见到他主动伏低做小的模样,倒是有些新奇。 谢妙息十分擅长打蛇随棍上,开口要求滔滔不绝,蛮横如他一个月不能在皇城骑马,浑水摸鱼如未完成课业不能惩罚,都被沉奉徵一一应下。本文首发站:qцyцsНцwц.χ y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最后,不许再绑我。”她说得口干舌燥,浑然不觉马车已经停在了沉府。 “不喜欢吗?明明每次捆住手从后面肏进去的时候,小穴都会痉挛得很厉害。”沉奉徵似笑非笑,欣赏她迅速泛起绯红的小脸。 “你说什么呢!不准说啊——”谢妙息扑过来捂住他的嘴,生怕被车夫听见。 口是心非。沉奉徵没有步步紧逼,轻柔抚摸少女的脊背,在她颈窝里深嗅熟悉气息。“臣已经签下这么多屈身辱志的条约,陛下不赏赐臣一些慰藉吗?” 谢妙息别别扭扭凑过来在青年侧脸上落下宛如羽毛的轻触,被托着后颈猛地攫住唇齿加深了这个吻,啧啧水声在湿软唇瓣间交织。 晕晕乎乎娇艳欲滴的少女攥住他胸前衣襟,“我要早点回宫,不然师父会担心的。” 他淡笑一声,捏住少女的脸颊,“陛下此时还有心想着国师大人?” —————————— 妙息看诗集的心理活动:看起来都很好,好就好在都看不懂。 下面是无责任小剧场 —————————— 妙息宝宝的童年日记(一) :拨算盘O子好玩,算术好玩,做功课不好玩…早知道不把他带回来了! :都怪阿诏这个没用的家伙,要是他O了花灯,我就不会和人吵驾。不被阿娘知道和人吵驾,哪里会有这些事情…… :其实这个哥哥人还虫好的。 :呜呜,不想上课。 :讨厌礼仪课的老师!别以为我听不忄他说坏话,明天回宫就让阿娘辞了他。 :阿娘说以后都不用上礼仪课,太好了! :那个总是巴占阿娘的人今天捏了我的脸,还问我O喜欢谁。这还用说,当然是O喜欢阿娘了!弟二喜欢师父。弟三喜欢、喜欢…,可以一起喜欢吗? :因为相心了太久,忘记和阿娘告状。 30.丁香露泣(2·微h) “诶!还有要求没说完呢,我要绑你一次。”被捞进怀里的时候谢妙息还在嘟嘟囔囔,于是青年神色温和地拉开暗屉,“那么,选个喜欢的颜色吧?” 少女有些瞠目结舌,哽了半天没能说出什么。平心而论,这些绸缎丝绦依着次序排列下来确实赏心悦目,但是想到沉奉徵平时用来做什么,谢妙息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这个!”她胡乱拽了条青莲色缎面窄带,触感冰凉柔顺,沉奉徵随即捻起一条相近的豆蔻紫半透棉纱。“你不许选。”谢妙息圆溜溜的双眼里有些戒备,下意识警惕他的动作。 “我若不选,如何教陛下打绳结?”沉奉徵哑然失笑,将柔软棉纱轻轻缠绕在少女手腕上,“我为陛下演示一遍最简单的方式。” “好似又变成上课了…”谢妙息小声抱怨。 “那阿慈还需认真听讲,要是被我挣脱,这绳索系在谁身上就说不定了。” 她恨恨瞪了沉奉徵一眼,目不转睛记下步骤,仿着他的动作有模有样照葫芦画瓢,在青年素白手腕上用力拽紧绑好。 被交缠的绮丽紫缎一衬,沉奉徵的肌肤更显苍白,缎带勒住的边缘泛起红,看起来倒比天天坐不住往外跑的谢妙息还素淡羸弱些。 沉奉徵任由少女拽着束缚手腕的缎带下了马车,笑吟吟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 因上一任家主喜于操办宴会,谢妙息幼时来过很多次沉府,只不过印象中更喧闹繁华,四季花团锦簇,日夜烛光无歇,仆从杂役十步相接续,绫罗作帷每旬皆不同,与现在的冷清寂静大相径庭。 于曲折交错的游廊中踌躇不知方向,还要听他指路,谢妙息心气有些不顺,“府邸建得这么大做什么。哼,早知道把带子系你脖子上。” 当沉奉徵还只是一个刚被带回沉府的少年,亦觉得此处宏伟广阔比拟宫禁,而自身飘零微渺只若浮萍。但现在,这里不过是一处寻常的、走过千百次后再也不会令人心生波澜的庭院。 他悠悠落在谢妙息身后半步,被她牵着迈进主屋当中。“阿慈下次尽可尝试,多多益善。” “我现在就要试。” 谢妙息坐在主座,颐指气使让他跪下。沉奉徵好似想起了什么,神色不太好看,却还是微笑着照做了。“陛下可要缠紧了,若是被我挣开…” 她原本想解开沉奉徵手腕上的绳结,听闻此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捏着尾端勒起他的双手,将多余的缎带小心翼翼缠绕上去,青年仰着头任她作为。 少女俯身凑近,几乎是贴进他的怀中,温热吐息喷在他的颈窝,馨香气息萦绕。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带着本就未系好的紫缎也散乱开。 反复几次,谢妙息气呼呼凑上去咬了一口,抬起头刚想说话,撞入青年沉静深邃的双眸中,犹如风浪前最后的宁静。 她预感大事不妙,起身想要跑。 “可以了。” 至少在被命令跪着的此处,沉奉徵不想继续陪她玩这个游戏。 31.丁香露泣(3·h·控制高潮预警) 明明试过解不开的…谢妙息的思绪很快被撞散,酥麻快感席卷到指尖,手指蜷缩着被握在宽大掌心逐一揉捏。 “很舒服?”他低声询问,少女微微张开小嘴逸出轻声呻吟,眼神茫然没有聚焦,虚虚落在空中,显然没有听见。 沉奉徵于是稍微放慢了抽插的频率,将被薄汗打湿的碎发拨到一侧,低头去亲吻她的额头。 “阿慈,喜欢吗?” 水汪汪的一口软穴紧紧吸着他,在肏弄中不停吐出咕啾咕啾的甜腻声音。 谢妙息才稍微回神,望向他们被同一条缎带紧紧缠绕的手腕之间随二人动作晃荡着的细细缎带,混乱又奇异。 “呜、不喜欢!”她用力拽了一下,沉奉徵顺势与她的左手十指相扣,摁在榻上。 “那么…不可以高潮哦。”他轻轻笑了一下,捏住每次肏入时都会被蹭过的可怜蕊珠,慢慢揉开。 阴茎也退出来了一些,浅浅磨蹭少女的敏感软肉,尽管青年动作温柔和缓,谢妙息还是迅速积累快感要被推上顶峰,浑身泛起绯红热意。 就差最后一点点刺激…对她身体过于熟悉的沉奉徵在微妙的最后一刻停了下来,穴中软肉不满地用力吸吮,本应随着高潮喷溅而出的温热液体缓缓淌过甬道。 “插得这么浅也受不了么?”沉奉徵明知故问,“一会若是肏得深了,像往前那样入到子宫里,阿慈会不会第一下就喷出来?” 等谢妙息缓了一会,沉奉徵故技重施,只是更快更用力地揉捏阴蒂和插穴,将她送上濒临高潮的极致又迅速抽身离开,任由少女崩溃哭泣。 她抽噎着被沉奉徵紧紧拥住,在他怀中踢打挣扎,“沉奉徵你放开我!” “一会就好,嗯?”他耐心安抚少女,却毫无怜悯之意又重复了叁回,粘稠甜腻的水液像是甬道无力承受折磨潺潺吐露,几近高潮时的喷涌而出。 “还没有高潮就流了这么多水,美人榻都被阿慈的水浸透了。” 谢妙息已经哭到失却力气,泪珠盈在睫上,伸手想去抚慰腿心挺翘得几乎缩不回去的蕊珠,也被沉奉徵捉住了手腕。 “喜欢吗?”他重复了一遍最初的话语,谢妙息慢半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胡乱点头,“喜欢、喜欢…呜呜…” 沉奉徵才满意地掰开红艳软烂的穴口嫩肉,棱头蹭着边缘却迟迟不肯进入,“还不够。在以前,阿慈应该说什么?” “喜欢阿诏哥哥…喜欢阿诏哥哥肏我…呜…”谢妙息已经有些恍惚,抬臀想去套弄滚烫的阴茎,被沉奉徵死死按住用力肏了进去,如他所说第一下就撬开子宫口狠狠贯穿。 仿佛所有未抵达的高潮都在此刻同时加诸身躯,谢妙息哆嗦了一下,被过激浪潮拍打晕眩,绷直腿喷了沉奉徵一身,大脑彻底空白连呼吸都已然忘记,憋得脸颊通红,被他吻住渡气。 “阿诏…唔…” 被绑在一起的手真正紧紧相扣,凌乱绸缎如同他们披散交织的头发,粘附在肌肤上。 疯狂痉挛绞紧的嫩肉也无法咬住插得又快又重的阴茎,她不知道在沉奉徵身下去了几回。当谢妙息的意识几近陷入黑暗时,隐约听见他吐出模糊的字句。 未等她辩识出来,就因为过于疲倦昏睡过去。 【番外】沉奉徵篇·奉君之召(一) 沉诏原本不姓沉。 他被秘密地养在别院,平日若有邻里在,他便要唤两位管事为阿娘阿耶。 管事对待他介于漠不关心和厌恶之间,从不像隔壁孩童的阿娘阿耶一般明着打骂他,却也不含温情,像是两樽石像。 若是他们心情不好,他被饿上几顿也是常事,因而自幼长得瘦小。日常照顾他起居的只有一个哑仆,完全听从管事命令,如同鬼魂般静默飘荡在院中。 每隔几旬会有服饰低调布料却上乘的年长女子来看他,偶尔押着个华美俊秀的年轻男人一同过来。 男人神色阴阴郁郁,带着不情愿和微妙抗拒,几乎待不了一刻就要离去。 他们从不告知身份关系,管事只让他喊“贵人”。而沉诏曾窥见管事跪在贵人面前不停磕头,乞求将他们调回主宅,当时他还不明白为何阿娘阿耶也能随意更换。 年龄稍长些,家中便请了位屡试不第的童生来开蒙。有回女子正好见到沉诏跟着老童生诵书对答,站在旁边默默看了许久,给他换了个举人作老师。 从此两位管事便不敢再怠慢他,虽然也仅仅是浮于表面的恭敬。 虽然有所掩饰隐瞒,从小擅长察言观色的沉诏却能敏锐觉察这些人与他之间的异常关系。 为什么他无名无姓,没有阿姊阿兄,只被唤作十四?为什么一旦和同龄孩童结交,或是邻居和管事交谈熟络,他们就会搬到新的街坊院落? 他困惑过,也哭闹过,但管事只会如同哑仆般缄默。 沉诏于是放下期待。 他并不被允许经常出门,为数不多的乐趣只有跟随延请到家中的塾师读书,直到数个老师连连摆手表示奇才难得不敢误人子弟,直到那位女子的目光再一次流露出欣赏,像是打量一件可供待价而沽的物品。 他因此搬到了新的别院,老师也换成了因党争纷乱而被迫赋闲的旧臣,正式拜了师。虽然临近东市,比起之前嘈杂混乱的城南里坊,环境却更清幽和秩序井然。 谢妙息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 沉诏借市坊买书的理由,得以被准许出门。 他推开了院门,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春意渐盈,道旁柳枝拂过微寒薄雾,阶上青苔也生了点点白花。 一身艳丽衣裙娇蛮活泼的小女孩骑着马驹哒哒地从他面前跑过,又勒住马转过身,爬下来站在他面前,倒是只比沉诏矮一点点,扬起尖尖的小下巴: “你是新搬进这个院子里的人?这半个月,我只听到过读书的声音,都没怎么见过你呢。” 小女孩直接把怀里刚摘来一捧团团簇簇的红杏枝塞到了他手中。没等沉诏反应过来,她就迅速跑向了隔壁院落的后门,“哎呀,偷偷骑马出来被发现了。” 小女孩扭过头远远同他挥手,笑容烂漫,发丝在风中飞扬。“我是谢妙息,下次再来找你玩!” 沉诏低头看着手中开得正热闹的花枝,按住胸膛中莫名剧烈跳动的心脏。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32.坐听雪声和围炉煮酒(1) Hā𝓲tā𝖓𝓰𝔴𝑜.𝒸𝑜𝓶 今年的初雪落得格外早。立冬才过了几日,谢妙息五更天时迷迷糊糊听见雪籽和雨珠叩动琉璃瓦的淅沥声响。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她犹豫半晌还是坐起了身,揉着眼在宫人侍奉下裹好绒袄,握着灯笼柄敲开了天枢阁的大门。 傀儡只认得她,躬身引她入内后以守卫姿态将其他人拦在了楼外,宫人们识趣退下。圕請到渞橃網詀:𝔭o⒙𝓬𝔩𝖚𝖇 霜明似是一夜未眠,站在一副标注复杂的地图面前演算着什么,神色专注。谢妙息悉悉索索褪下大氅,他才如梦初醒般侧过身望来,蕴着深蓝的眼瞳中有些难以辨明的情绪。 “室内寒凉,我令中渚去点上炭火。” “师父都不注重自己的身体。”谢妙息嘟嘟囔囔,蹭过去探他的手掌,果然是冰冷一片。她挤进霜明的怀中,试图用体温给他取暖。 “对我而言并无大碍。”霜明摸了摸她的脑袋,将蓬松头发揉得更乱了。 任由小姑娘紧紧搂着他的腰,霜明站在繁复的符号和图象面前思虑良久,抬手落下了最后一笔。 “你踏雪过来,先饮口热茶。” 姜枣茶有些辣,谢妙息呛出了眼泪,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霜明的微凉指尖落在脸颊上替她抚去泪水。“还和小时候一样。” “雪也不算大,和雨混杂在一起。只是落得太早了,我有些不安,一个人在寝宫里睡不着,才来寻师父。”她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水润明亮双眼里倒映出四周跃动的烛焰。 霜明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这场雪确实落得反常。我窥见……壅水因人而生,加之冰凌阻塞,海陵堤堰恐有大患。常朝后需唤寒生他们留下商议,提前准备赈灾。” “我插手夫诸出没之事,反而招致意外灾殃。”他垂下眼眸,压制住被反噬的疼痛。“倘若当初再多考虑些,兴许不会造成这番局面。” “记得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因果早生,事在于人。何况师父只是想庇佑南地生民免于劫难,有人从中添乱,也并非是你的问题。” 少女凑过去在霜明指尖亲了一口,仰起头认真望向他,没有留意到霜明轻轻用拇指触碰了一下被她吻过的地方。 “嗯,此事尚有挽回余地,也不必过于忧心。离天明还有段时间,在榻上歇息一会吧。” 少女褪了外衫蜷进被窝中,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她眨眨眼,拽着霜明给她掖被子的手不放,黏黏糊糊撒娇要他同自己一块歇下。 小姑娘一拱一拱,悄悄挤进了他怀里,觑了一眼霜明无奈又纵容的神色,像小狐狸般露出得逞的满意笑容。 窗外雨雪声弱了些,薰笼中燃烧的银丝炭将醇厚微甜的沉香气息烘散至室内,谢妙息在逐渐温暖的环境里生了倦意,偎在霜明的怀中安下心神,沉入梦乡。 33.坐听雪声和围炉煮酒(2) 𝔭ô18m𝒶.𝔠ôM 云迷雾锁,阴雨连绵,谢妙息起身时望了一眼窗外黑蒙蒙的深沉景象,和深夜时也相差无几。 宫殿在白日就点起了灯,扶桑铜灯架上的交错枝条承着烛火,如同银花火树盈盈跃动。 谢妙息对着海陵城所在的丽州舆图看了许久,冥思苦想,握着笔一点点绘出会被凌汛波及的地域,准备晚间去问师父画得是否正确。 朝会后她召了工部侍郎和祁寒生留下,简单提及了赈灾准备之事。大朝逢上暴雨,雷声隆隆,殿外螭首吐水如瀑,众人被困在宫中难以行路,等候雨停。 两人于是派人回尚书省取来历年文书,直接带着一众下官坐在了侧殿商议分工和细节,其他几个有事待理的部门有样学样,热热闹闹坐满了侧殿和耳房。 原本今日轮到祁寒生授课,谢妙息在主殿坐着,时不时给送来的奏折盖个印,边看钟漏边掰指头算今天又可以少做多少功课。 此时一双手拂开帘子,身形颀长的男子抱着一把被绒布裹住的琴走了进来。pô1⑧w.vĩ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 請捯艏橃詀閱讀Ъеи書 “奉徵和寒生见我清闲,派我来陪你打发时间。”陆时年神色悠然自得,将琴放在桌案上,“听闻陛下昨夜并未歇息好,臣今日便不讲习律法,陪陛下休息一日。” 他从袖中拿出安神香料,坐在博山炉前铺开香灰打篆,从容熟稔。谢妙息撑着手欣赏陆时年行云流水的耐心动作,随着轻烟袅袅浮起,沉静香气溢散,她的眉眼也渐渐舒展开。 被阿娘“托孤”的几位大臣中,好似也只有陆时年擅长这些闲趣雅致的技艺。 大抵只有世家大族才能养出来陆时年这番清雅习性,她趴在桌上回想陆时年是何方人氏,却没什么印象。 想不通的事情并不放在心头,谢妙息膝行过去,在弦上随意拨弄两下,这张琴应当是挂在侧间用以观赏的,许久无人弹过,音色微微黯淡。 琴是君子之器,鸣以修身养性,寄寓情志,她不太擅长,也多少会些。 陆时年坐在她身侧,抬手勾挑,琴弦微微颤动,逸出清冷冷的折竹碎玉之声,如同雪落簌簌,寒潭摇影。 少女背靠着屏风,有些出神,“这是…长清?”她的耳朵仔细捕捉着丝弦被反复吟揉生出的细弱摩擦之声。 陆时年垂眸看琴,嗯了一声,“逢上初雪,为陛下奏一套嵇氏四弄。”檐上潺潺水声伴着丝丝缕缕的琴音,谢妙息弯着眼笑了笑,“待会再弹一曲秋鸿吧。” 他顿了一下,稳稳落指收音,“阿慈喜欢便好。” “我曾听鹊仙姐姐弹过一回,往后再没有听过比那更好的了。”谢妙息有些怀念,“姐姐向来只拨弄那把琵琶…”她阖上眼,没有看到青年唇角从微微扬起到紧抿的变化。 34.坐听雪声和围炉煮酒(3·微h) 一位紫袍青年掀了帘子进来,怀中抱着摞折子,走到桌边放下。 沉奉徵听了一会才辨出陆时年指下逸出的琴音,脸上笑意浅淡,“怎么弹得是这曲。”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谢妙息好奇望向沉奉徵,眼睛圆溜溜地打转,而他只是勾了勾唇,没说什么。 “陛下喜欢罢了。”陆时年收了音,起身负手站在窗前背对着谢妙息,看向外面阴沉沉的天气。虽然未曾放晴,秋鸿奏到一半淅沥雨声便渐渐微弱下去。 谢妙息才后知后觉他似乎有些气闷。 “雨未再落,萧中令已经命大家回去了。”沉奉徵招手让她过来盖印,少女被灌入的新鲜寒风一吹,哈秋一声打了个喷嚏。 “陛下莫不是被祁侍郎传染了?他命宫人在侧殿里燃了薰笼,倒是让我们也如坐和暖南风之中。”依制往年小雪后才会燃炭。沉奉徵给她拢了拢衣领,脸上挂着温和淡笑,不忘趁机上眼药。 “唔。”谢妙息揉了揉红通通的鼻子,咕哝一声。“是我让宫人燃的。他身体不好,你也多关照些嘛。”她隐约记得祁寒生并非天生畏寒虚弱,只是那年冬日的记忆如同被有意抹去般模糊洇透。 沉奉徵轻轻叹息一声,打断了她的走神,“陛下还真是…擅长玩弄人的情绪呢。” “欸…?” 陆时年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 少女被压着伏在桌案上,左右手腕各由两人紧紧捉住,丝毫挣扎不开。她含着泣音小声呜咽,“呜…!你们两个…不许…啊呀!” 舔弄着她耳垂的青年低笑,鼻息喷洒在后颈上。纵然已被沉奉徵这般捉弄过多次,谢妙息依旧顿觉头皮发麻,微妙酥意巡梭过脊背,直抵被陆时年大掌握住抬起的腿根。 她抑制不住从口中吐露出柔软呻吟,微凉的大掌悉悉索索剥开衣领探入,被摩挲过的肌肤轻轻战栗,指尖精准捏住了悄无声息翘起的乳尖。 “唯有这时候才如此热情。”陆时年跪在她身侧,张嘴咬住雪白乳肉,却还是舍不得太用力,收起牙小心吮吸,舌背一遍遍舔舐过挺翘乳头。 沉奉徵倒是无比赞同,分开她想要并拢的双腿,指尖若即若离拨弄着花心,直到少女躯体主动迎上来才捉住肉珠肆意揉捏,瘦削修长的手指并起挤入又窄又温软湿滑的花径之中。 陆时年原本握在腿根缓慢抚摸嫩肉的手掌也不甘落后,强硬地按着她同时也将自己手指一点点吞入。 少女瞬间绷紧身子,在他手下扭来扭去,“不行、不行…奉徵已经插了叁指进去。” “阴茎吃得,手指如何吃不得?放松。”陆时年拍了拍她的臀肉,不容抗拒地直直插入。 往哪一边躲都逃不过激烈的快感…谢妙息颤抖着,闭上眼小幅度摇头,“呜、至少别在这里…” “那便去榻上吧。”沉奉徵抬起头,慢条斯理地抽出素帕拭去手上水淋淋的清液。“只是两个人,阿慈就去得这么快么?” 35.短歌微吟(1·h·3p预警)s𝓮𝔭𝖔𝖗𝖓⓼.𝖈𝖔𝔪 谢妙息坐在沉奉徵怀中,双手反剪被他握着手腕禁锢在身后,指尖摩挲着腕骨,痒意如涟漪般泛开一圈圈波澜。 青年勃发怒张的阴茎正缓慢顶着她的手心,谢妙息微微蜷起的手指完全抵挡不了攻势,粘稠液体濡湿了掌心。 身前更是一片狼藉,陆时年捉着雪白脚踝将她的双腿打开,跪在中间俯下身。他抬起匀亭手指撩了撩耳边垂落的发丝,露出漂亮又冷淡的一张脸,吸引着谢妙息的目光随他移动。 “嗯…?啊呀!” 微凉唇瓣落在腿心,隔着层层衣料燃起欲火之焰。少女惊叫着向后缩去,男人抬高了她的小腿,迫使人仰倒在身后瘦削青年的怀中。後續傽節綪菿нёιsшц.c𝔬м閱讀 “别怕。”陆时年只拨开了她身上的衣物,露出少许莹润肌肤。窗檐下盆中火炭跃出暖融融的红意,他依然不甚放心,起身给小姑娘肩上披了件毛绒短裘。 再次低下头,温热舌尖耐心舔过重迭的柔软花瓣,偏偏略过了最敏感娇嫩的蕊珠,直直抵入绞紧膣道当中。柔软大舌碾过不寻常的软肉时,原本就低低呜咽的少女顿时绷紧了腿,抽着气不许陆时年再动作。 “好了,放松。” 他微微蹙眉,抬起眼来看谢妙息,唇上晶莹湿润,挂着欲落不落的黏稠清液,少女只觉得脑中嗡然一声。沉奉徵有些不满,单手拢住了她的手腕,蒙着她的双眼凑过去咬住颊肉亲吻。 陆时年用尖牙抿了抿穴口上方鼓胀挺翘的蕊珠,舌头化作手指灵活揉捻。少女的沉重吐息有些模糊,只能从指缝中窥见少许光线,更是敏感得厉害。 不知是谁的手指深深顶进了娇小花穴,牢牢压着敏感软肉搓磨欺凌,谢妙息吐出柔软呻吟,完全无法从两人的束缚中挣脱,跌入浮沉欲海,在掌握着敏感点的手中哆嗦着高潮了。 绸缎腰带代替手指蒙在了她的眼上,还未等谢妙息喘匀气,滚烫坚硬的微弯巨物在濡湿花瓣外蹭了蹭,就毫不客气地侵入到最深处。 “呜!你们…放开朕!”哭喊和求饶都如同轻烟般随熏香悠悠散开,不知倚在谁怀中又被谁一次次摁着阴蒂插到深处,谢妙息只觉得过激快感似乎要将她推入无边无际的欲海当中,一边哽咽一边踢弹腿挣扎。 陆时年嘶了一声,再次箍住她的腿根挺身,虎口粗粝薄茧摩挲过泛红软肉,“看来陛下还很有气力。” 低哑声音从身前传来,如果没有因为晕眩而记错,他们似乎还没有换过位置。谢妙息潮红着脸摇头,嗓音是难得的柔软,“鹤旬…” “为何不唤我的名字?嗯?”沉奉徵咬住少女的耳朵,握着她的腰抬起,阴茎危险地脱离手心滑向被蜜液淋湿的臀沟,她绷紧了神经,膣道迅速绞紧。 “不行、不行!” 无法抗拒地再次被推上高潮,她蜷在二人之间茫茫然落了几滴泪。“生气了?还是被我们操得太爽了?”陆时年解开了她眼前的缎带,落下安抚般的爱怜亲吻。 她如晃神反应过来般,眼里还泛着水波,被吮肿的娇嫩唇瓣中吐露出几句怒骂,听起来反像是又轻又柔的撒娇,瞥见二人眼神愈发灼热,谢妙息迅速闭上了嘴。 36.短歌微吟(2·h) 沉奉徵扶着她的腰,在耳后敏感嫩肉落下亲吻。谢妙息好不容易挣脱束缚,蹙起眉恼火地在他身上蹭去满手的白色浊液,被肉刃再一次抵住穴口才想起来要逃。 还没有往前爬两步,她就被直接抱着腰坐回了清瘦青年的怀里,滚烫巨物陷入红艳花瓣中蹭了蹭,就重重破开还在如抽噎般不时痉挛的娇气嫩肉,从身后直直进到了最深处。 她的话语变调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低哼,沉奉徵摸了一手两人交合处的濡湿水液,细细涂抹在少女微凸起的肚皮上,又酸又痒。 谢妙息眼里噙了泪,伸手挥打推开他的大掌,被青年反手攥住,十指相扣覆在掌心之中。 下一刻他就按着小姑娘的手压在小腹上,谢妙息瞪大双眼,含含糊糊噫呜出声,拇指努力挠着他的掌侧,被摁得更紧了些。 沉奉徵拨开了她汗湿的鬓发,贴在耳边低语,“感觉到了吗?阿慈,裹得很紧呢。” 少女胡乱摇头,方才沉奉徵一直遮着她的双眼,未能亲眼瞧见被顶入花径深处时小腹凸起的模样,现下触感随着青年的操弄愈发分明,仿佛要顶开纤薄细腻的肚皮撞入她手心。 “奉徵、奉徵…!太深了…呜…”被阴茎反复快速碾过敏感点,她抖得像绒毛被雨淋湿的动物,扭来扭去躲避身后青年可怖侵入带来如火光般溅射的快感。 沉奉徵在她颈后咬了一口,留下吮吸过的红痕,“再忍忍,嗯?” 被诱哄着的忍耐仿佛无穷无尽,谢妙息撑手勉力支住被撞得不断向前俯去的上半身,向远处蹲身在柜子面前半赤裸的陆时年投去求助目光,若非身后青年握着腿根托起她的臀部,她就要像面团一般软下去了。 陆时年在榻沿侧坐下来,将抱着的琴放在榻尾的炕桌上。他长发尚且披散凌乱,拿着馨香干爽的绢帕给她细心擦拭躯体上的水液,只是动作愈发暧昧。 匀称纤长的手掌隔着布料裹住少女一晃一晃的胸脯,拇指落在奶尖尖上一圈圈打转,隐在绢布后的挺翘樱果若隐若现。 “就这么兴奋?被他一摸便咬得这么紧,放松。”沉奉徵拍了拍她的腿根,惩罚似的用力贯穿,几乎要嵌入紧紧闭合的宫口。 谢妙息浑身一哆嗦,仰起头去得彻底,神情空白又迷茫,微微张着唇却只能发出无声的气音喘息,穴肉还在痉挛,可怖硕大的巨物却持续破开柔媚软肉向更深处抽插。 “停下来、还在高潮…不能…” 她打着颤竭力抽出手,被陆时年熨帖地握住,男人爱怜地吻了吻她满脸的眼泪,一下下摸着头发安抚,牵住她的手轻轻搭在琴首上。 “乖孩子,不是说过最喜欢秋鸿的这段吗?如果没有在奉徵射出来之前学会……” 什么时候?谢妙息咬着唇跪在摆着琴的炕桌面前,手指抖得厉害,不小心撩过琴弦,乌木氤出混乱低微的声音,好似她被肏得昏头转向的思绪。 37.短歌微吟(3·h) 不、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记住…近乎麻木的快感将她冲击得神思惘然,呜咽落泪,被陆时年扶着手腕仔细拂弦,琴音如呻吟般颤抖细弱。 陆时年眉眼低垂,专注凝视面前低着头的酡红脸庞,神情似乎有些忧虑,抬起她的下巴落下濡湿缠绵的亲吻,“阿慈还需再认真些。” 交缠呼吸几乎要夺去她所有的空气和津液,谢妙息努力推拒,反而被牢牢扣住后颈舔舐舌根,指尖在脖子上摩挲被沉奉徵留下的咬痕。“将丝弦缠在阿慈身上作琴,如何?” 说罢他便在匣中抽出一根备用的柔软蚕丝弦,缠在两指上刮过少女柔软雪白的乳房,当真是要依言照做。 她几乎要伏在桌案上了,腿打着抖,软得跪都跪不住,才想起来要求饶。少女将湿漉漉的脸颊贴在虚虚圈着手腕的大掌上蹭去眼泪,“不、不要…鹤旬,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肏你的人是我,阿慈怎么朝着时年撒娇?” 两句话一前一后在耳边响起,谢妙息扭头,泪盈于睫,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干脆自暴自弃趴在桌案上,头埋在臂弯里闷闷出声,“没有。” 沉奉徵气笑了,把着她的腰重重肏入,每一下都破开了幼嫩宫口,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捂住谢妙息的小腹,揉着凸起的形状,她吃痛低吟出声,倚着的小桌都被撞得摇晃起来,“好胀,太深了…” 陆时年叹息一声,揽过小姑娘的上半身让她伏在自己怀里,理了理额侧湿透的鬓发,在指上绕了几圈发丝又松开手。 他握着谢妙息的手,半强迫半诱哄放在灼热微弯的阴茎上,“好孩子,在这练习一下指法。” “不…不记得了…”她又被顶上令人恍惚晕眩的高潮,脸枕在陆时年的胸膛上,被引导握住一只手圈不住的粗长淫物前后套弄,浮缠于上的青筋一下下在手心搏动。 “阿慈若是不愿意,我们在你身上弹奏可好?” 谢妙息小幅度摇头,费力撑手直起身,指尖轻轻撩过硕大龟头,立刻热情地在眼前跳动起来,男人的轻哼低沉悦耳,听得人酥软了半边身子。 沉奉徵有心使坏,抽出了半截水淋淋的阴茎,只浅浅磨着敏感点,“阿慈不出声,让我如何知晓弹的是什么?” 已经被玩弄过度的红肿花瓣无力裹住一进一出的紫红色阳物,阴蒂胀到缩不回去,被青年捻在指尖把玩,快感饱胀到近乎疼痛。 “不要…”她才不愿意遂了沉奉徵的心意,挂着满脸泪水含糊呜咽依然振振有词,“君唱臣和,该你们…呜、可以了…” “罢了。”陆时年摸了摸她湿透的脸颊,“她有些受不住了。” 沉奉徵轻哼一声,没再逼迫。 “菁菁者莪,在彼中沚。” “既见君子,我心则喜。” 陆时年在她光洁的脊背上虚虚落指,对谢妙息的敏感点了然于心,轻轻拨弄便逗得小姑娘抖得更厉害了些,他握着少女的手落下一吻。 “阿慈,你是我们的琴。” ———————————— 前几天在山里没有信号(><)出山了大放送 【番外】陆时年篇一:月照花林(一) иⅰн 以陆鹤旬的身份与她初次相见时,他还有些恍惚。比起几年前圆嘟嘟的小萝卜头,小姑娘如今隐约有了些婷袅姣冶的少年模样。 女帝对交由他探查的亲王豢养私兵一案十分满意,凤颜大悦,将他调至地方积攒履历铲除异己。从松州录事参军历任至十道巡按使,陆时年阔别京城数年后,再次踏入了大理寺。 皇室举办的木犀宴上,谢妙息侧过头看见他的第一眼便忘记手上握着一柄西域进贡的琉璃如意,松手滑落摔了个粉碎,还未开口,眨眨眼一滴泪就从氤氲泛红的眼中滚下。 他身后跟着的几位刑部官员面面相觑不敢言语,互相交换眼神。 皆知陆少卿是天子于松州巡狩时发掘的人才纯臣,一朝平步青云,不久前才从地方擢升至京城,如何会与陛下最珍爱的皇女相识,看起来还是一副久别再逢破镜重圆的境况。 陆时年不用猜都知道明日京城将会出现什么离奇传闻,无奈退后几步,推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随侍的宫娥和宫卫亦是大吃一惊,反应过来护在谢妙息身前。 他开口声音低沉冷清,道殿下莫不是认错了人,谢妙息方才抹去眼泪仔仔细细打量他,尽管第一眼的感觉太过熟悉,身量容貌和声音都与她记忆中的人完全不同。 虽然有些不情不愿,谢妙息还是在急急赶来的内廷女官伏少玉示意下歪歪扭扭行礼道歉,陆时年侧身避过,几人心领神会应下守秘一事。夲攵鱂洅Ⅿis𝔢ωц.𝒸oⅯ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㶓蛧址 小帝姬则是一边嘟囔一边被恨铁不成钢的内侍监大人牵着手拎走,看方向大约是回了陛下寝宫。 陆时年神色如常,没有露出一丝异样,与刑部几位官员继续谈论之前的话题,堪称是滴水不漏。 原以为此事便这么揭过去了,未曾想到几日后忽然降下一道圣旨,诏令他教导三皇女马术。 不知那日在场何人嘴风不严透露了一二,风头正劲的陆少卿又当选为众人茶余饭后议论话题的中心人物。 不出几日民间连三皇女将陆时年当故人之影沉湎其中又分分合合的故事都衍生出无数版本,迅速盖过皇女一见钟情强抢民男的传闻,编印成话本在京城风靡一时。 陆时年逮到下官聚在角落八卦,遂在雨天不经意路过书坊,缓步进入观瞻了一番。 故人新臣的一系列话本被放在了架子最显眼之处,角落里还垒着几本青梅竹马少主和天子近臣少卿一决高下的小册。 秋雨潇潇,行人皆是撑着油纸伞匆匆过往。书肆老板原本无聊拨弄着她的指甲,见难得有客,热情迎上来介绍。 他鬼使神差挥手买下全部,乐得老板喜笑颜开,悄声拿出没摆在架上的几本插图册一同售给了陆时年。 而谢妙息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以上课之名光明正大试探了陆时年几次,见他除了气质些许相似别无半分故人模样,迅速失却了兴趣,马术教导落个有名无实。 38.雪重折竹(1) 南地的急报在深夜传来,路上不知跑断了几匹驿马的四腿。 披着衣衫匆匆坐到御书房中冰凉的金丝楠木椅上时,谢妙息却有种早知如此、预感成真的奇异感觉,从初雪时就开始莫名的惴惴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 仿佛竭力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在滑向真正的命运。 丽州的雨雪比京城落得早得多,连绵不绝多日鹅毛大雪未有停歇,河流里凝结了百年难见的冰霜,从未受过此番霜冻的南地生民死伤无数。 县令瞒报了灾情,原以为熬到回暖情势就会转好,反而因为丽河中冰块尚未消融,上游浩浩荡荡而来的滔天洪水在海陵堵塞,汹涌着倒逆回灌,吞没了沿岸的村庄,即将涌入海陵城中。 此事已非一个县令能压住的灾祸,丽州刺史才十万火急层层报到京城来。 “因为天气酷寒就死了这么多人,立冬时提前拨下的赈灾物资呢?” 谢妙息不知应该为急报上短短几行字而心惊,还是应该感到无力,撑着额头问静默围坐成一圈的官员。 最早赶来的都是在皇城三省值夜的普通官吏,没有上司发话,自然也无人敢应答心情明显不佳的女帝,一个个都埋着头,几乎能听见内室角落火盆发出的荜拨声。 谢妙息气笑了,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把写着水文汛情的黄绢搭在一边,揉按酸胀的眉骨。 窗外也在落雪,郁郁深深压着一片枯色,苍苍翠翠竹枝在冬日几近凋零,承载的雪太沉重,断了几支。 尽管无需值宿,礼部侍郎柳松泉却赶来得比谁都早,端着一盏热茶细品,袅袅的朦胧水汽遮住了半张脸。 随后披着厚厚大氅的男人挟着风雪的寒气入了内室,手中握着一个熏炉,薄薄两片唇没了血色。谢妙息扭头让宫人去燃起一炉无烟银炭,放在祁寒生边上。 萧安期和沉奉徵几乎是前后落了座,陆时年神色阴郁,站在门口望了一圈没见到几个大理寺的人,招手让低头混在一堆值宿官吏中的卢冠玉过去坐在他边上。 “事发突然,应先通知附近州县加固堤坝,疏散避险。”萧安期率先开口,点了几个中书省的小吏拟旨,由驾部员外郎经手负责,按八百里加急的规格送去丽州海陵和附近诸县。 有了萧安期和沉奉徵的发令,各部门也在一片混乱中重新运作起来。五更鼓响,顾不上原本的规矩,该上朝的、没资格上朝的官员们都已经从家中或是舍中赶来,挤在大殿中听候发令。 待人来得差不多了,一直站在原地未曾开口的柳松泉握着象牙笏板闲庭信步般走出来,神色淡淡,语气也没什么波澜。“臣有事要禀。”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站在殿中的瘦削人影,柳松泉好似浑不在意,理了理衣衫,吐出的话语砸得整个大殿噤了声。 “臣还请陛下自降一道罪己诏,以受国之失告神明,以君主之责昭天下。” ———————— 悄咪咪复更了 感谢一直支持的读者宝宝们 39.问心|第一卷完结| 柳松泉何故在此时发难。 谢妙息目光一刻不移地盯着年逾六十的清癯女子,许多事情一瞬间串了起来。 先帝血洗世家后,柳氏隐隐有一跃成为世家之首的势头,偏偏野心不止于此,他们想要的不是不知何时会因姻缘关系被事后清算的战战兢兢,而是真正的从龙之功。 前朝虽然已经施行了回避原籍、异地为官的制度,柳氏本家所在的宁州却与丽州相接,世家相互经营往来也是常态。 迫使她降下罪己诏削弱君王之威大概只是第一步,她作为被暗指品德有失、得位不当的皇帝,登基不足半年,反而不能于诸多臣子面前开口阻止柳松泉继续,以免坐实暴君的指控。 “放肆。”沉奉徵转过身去,皱眉打断柳松泉的话。“丽州水祸在前,柳侍郎不仅没有体恤民情,为治灾出策出力,反而耽于鬼神之说,实属不当。” 柳松泉拂了拂长袖,微笑道,“鬼神之说非臣一人信奉。此场水祸,陛下难道不是早由国师占卜而有所知?先帝在春祭时乞来国泰民安,陛下继位后,地方却祸乱不断,是上苍不满,警示陛下修身正心。” 谢妙息垂眸,明明夫渚出没的预言从未向外传出,为何柳松泉会知晓?陆时年曾同她说过,早在秋狩之时就有茶馆在传天灾降世的谣言,尽管被明怡截下数个可疑人士,影响却不可知。 大抵师父演算时窥见的人祸,不仅是海陵县令私自压下寒潮和汛情一事,还有柳氏等世家的势在必得。如果没有海陵,他们又会选择哪个地方挑起事端? 底下吵得有些不可开交,陆时年直指柳氏门生勾结地方贪墨赈灾款物,御史台弹劾陆时年僭越职责越权统领大理寺,祁寒生的学生们又驳斥工部员外郎在其位不谋其政,延误工期。 谢妙息思绪有些放空,想到了生前和她并不熟稔的皇姐,与柳家人果真是相似的人物。任何事情,乃至人的性命,生也好,死也罢,不过是他们指间的棋子,落在一处有一处的利益。 她有些莫名的反胃,大约是因为半夜起身之后就没有进食,还有点头晕目眩,但是晕倒在这个场合,显然是极不合时宜的。谢妙息死死扣住了雕纹刻镂的扶手,连出血了也没发觉。 阿娘啊,为什么要把这个腐朽糜烂的乱摊子留给她呢?给了她一颗柔软的心,却要她面对这些已经彻底浮在尘世之上、犹如玄铁寒冰的人们,她要怎么做,才能对得起阿娘的期许和托付? 萧安期站出来暂止了这一场闹剧,她受恩于先帝得以晋升,真正该效忠谁,自有论断,“无论何人于诏令有见解,均应先向中书门下二省进言,由三省审议。当务之急为赈济丽州水灾,诸位商事有异议者,朝后再论。” 显然柳松泉对这个结果并不完全满意,刚要继续指挥同僚挑拨是非,谢妙息终于开口,直直望向柳松泉那双皱纹横生的淡灰色眼睛。 “既然柳侍郎称天罚既定,降罪己诏有何作用?不过是纸面上哗众取宠。召怀安骑归京,朕要亲自出巡丽州,与生民共苦其苦,如此才能向天下昭告朕的自责与悔过。” “不可!” “有何不可?”谢妙息笑了笑,展露出少年的意气风发。留在京城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反而会成为靶子节外生枝,要破柳氏的局,就不能被他们牵着走。 而且,她受够了。 “朕出巡期间,沉仆射、萧中书监国,卢寺正代领大理寺事。陆侍中和祁侍郎随朕出巡,实地督察工程延误和赈灾贪墨之事。” ———————— 第一卷·幼主初临篇正式结束 准备换地图咯!新角色即将闪亮登场 第二卷计划开始收费 全文大纲已经完成 存一段时间稿再开始稳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