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壑(p友转正)》 醉酒接她回家痴缠(h) 云荞醒来时天已大亮,宿醉后的头痛感后知后来,让她难受得在床上翻了个身。 吊带式的上衣掀到了胸口下方,露出大片凝脂般的肌肤,身子陷在纯白的床榻里,翻身后又一动不动。 昨晚毕业聚餐,平日里都算不上点头之交的一群人坐在包厢内,肉眼可见的尴尬。几杯酒就下肚,倒直接穿到了今夕。 云荞略微挣扎一下,下床后脚底传来的凉意拉回来了几分她的神智。 我怎么回来的? 低头看着这一身,是她的睡衣款式。 谁换的? 云荞拿过手机,划开,看见了好几条消息,皱着眉点开,一一看过,又皱着眉熄掉屏。 打开房门后外面没人,冷冷清清的,显得很空旷,云荞依旧光脚走到厨房里,打开保温箱,看见温着的早饭。 云荞挑了挑眉,她现在虽然很难受,但是没什么胃口,于是转身回了客厅,给自己接了杯温开水,慢慢地喝着,视线不经意眺向窗外。 高层的风景很好,能看得见A市的大片风景,传统的、现代的、自然的、人工的,都彰显着这座城市古今以来一直的活力。 安荞立在落地窗前细细地思索着,而后拿出手机一一地回着消息。 昨夜的片段零散回忆起来。人倒不至于神志不清,只是酒后劲有些大,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在外生活,酒量还是有一点的。 怎么回来的?当然是某人送回来的,她被人接走,放在了车后座上,一路到家。虽然她很不满某人未经她同意给她换了衣服,但是一码归一码,该感谢的还是要有,云荞飞快地打好字,点击确定,发送成功。 况且那锅里的温着的饭也是某人好心留的。 云荞顺着怀里边牧的毛,而后整个人躺在地板上,搂着黑白毛的大狗,亲昵地蹭了蹭狗子的头,多谢,我的天空。 这只狗叫天空,是云荞领养的,领养它的那天晴空万里,她也喜欢天空,于是就叫它天空了。她知道天空一定守了她一整夜,也不知道某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江连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刚结束一场会议,他看着屏幕上的消息,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关掉手机继续和助理交待着事宜。 “下午的安排都往后挪。” “好的。”助理波澜不惊地回答着,即便计划被打乱后会带来多少的麻烦事,他也只需要无条件地听从老板的安排。 门铃响的时候云荞正在给天空喂食,走近玄关,可视屏幕上显示着一位男士的身影,开门 看见的就是“许久未见”的某人。 这不是江连第一次来这里,除去昨天晚上,他还来过几次。男人自然地进屋,关门,换鞋,走到沙发坐下。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云荞正在专心地逗弄天空,人蹲在地板上,裙摆拖着地,漂亮的脚丫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踩在地板上很显眼。 至少江连的目光被吸引住了,不可否认,眼前这女人无一处不对他的审美,就连露出的脚踝都透着白净的美意,指甲上的丹蔻,又平添几分媚意。 他也自然能看出这人的酒醒得差不多了,精神也恢复得不错,至少不是昨晚接到人时的迷糊样。 他为什么又回来呢? 江连看着蹲在云荞脚边的的狗,想到昨晚他就和这只边牧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了一晚上,于是首先开口道:“你这狗养得不错。” 边牧好像是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也似听懂了男人的话,停下咀嚼的动作,往云荞怀里缩。 “人在外应该小心行事,自己的酒量不清楚吗?”江连想这女人胆子是真的大。 云荞耷拉着脑袋,嗯嗯地点着头,但怎么看都带着一丝敷衍。这让江连觉得自己是在教训小孩,虽然他的年纪确实是比她大。 毕业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云荞也懒得去说什么嗯嗯我自己心里有数这些话,只顺着男人的话头回答,不过, “可你为什么脱我衣服?” “又不是没看过。”男人很自然地答道。 “那,那也不能……”云荞说话一时打了结。 “你自己嚷嚷着难受,怎么不说我还给你卸妆呢?” 这下换云荞语塞,好叭,是她的问题。 江连觉得这姑娘醉相还挺好,在包间里时还有点意识,被他抱上车后就彻底睡过去了,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也不闹人。也就是把人抱到床上时有点反应,用手扒拉着脸 ,这下他才从女人的梳妆台上扒拉出卸妆油,给人卸干净了,又想着吧换身衣服会舒服点,才给人套上睡裙。 这一番弄完后,看着窝在被窝里的小人,闭着眼安安静静的,竟让他有种心安感。 而现在面前的,是那过河拆桥的云荞。 …… 云荞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又缠到一块儿去了,明明坐下后说的话也没超过十句。 或许是空间里偶尔落在身上的目光,不胶不黏, 无一不是实质性的,却让人无所遁形。 天空吃饱喝足后趴在窝里懒洋洋的,它看见主人和昨晚一直待在这的男人缠在一起,应该是安全的吧。 安荞的吊带已从肩头滑落细细的肩带兜不住圆润的乳房,堪堪挂在乳肉下面,裙摆在男人的大手中逐渐变得皱巴巴。 “欸,你别扯。” 那双大手在扯什么呢,是质感滑腻的衣裙,还是那对饱满的乳儿? “好。” 江连听到这句话手上动作果真变得轻柔起来,双手的大拇指和四指分叉开,刚好能托住那对讨巧的乳儿,然后大拇指在细腻的肌肤上慢慢地轻轻地揉着啊,从中间的沟壑到颤抖着的茱萸再到整只乳儿,都留下了他的指印。 安荞能感受到彼此贴近的身躯上传递的滚滚热意,胸口传来的触感让她直往男人的脖颈处埋。 衣裙已经完全堆砌在女孩腰间,露出如玉的上半身,肩颈处光滑连接的完美线条,水滴形饱满的乳儿,还有就算是人埋在他颈间他也能想象到的春态,都让他产生迫切的追寻感。 想要更贴近些。 江连把人提了提,往前更紧贴着自己,他的衬衣扣已经被人解开,两人胸前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带来的温热让两人都不由得一颤。 云荞想,她可真是太喜欢江连这实打实的胸肌了,明明是硬挺的,摸上去却能让指尖陷入,指尖离开,又恢复成原样,仿佛这皮下掩藏着的旺盛的生命精力,助她入欢愉,又抽离回人间。 “舒服么?”男人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 也不知是在问哪个方向,云荞窝在男人怀里哼哼唧唧了一声。 江连被女人呼在胸膛的热气一烫,只觉浑身都在过燎原之火,下半身早已坚硬如铁,他把人捞出怀,拨开女人脸上覆盖着的凌乱卷发,巴掌大的脸露出后直接低头亲上去。 先落在眼皮上,轻轻柔柔的,熨烫着沉浸在春意中未睁眼的女人,然后一路辗转向下,落在娇嫩的红唇上,轻允深吸,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意,同时腾出一只手,伸入白色的裙底。 云荞完全沉浸在之中,她觉得和江连接吻总能让人容易陷入时间的深情里,仿佛这场欢愉里中场的体贴,昏昏沉沉,情动不已。 江连探到了想要的湿润,拨开女人的内裤,同时也放出自己身下蛰伏已久的巨龙,性器相贴的一刻,才觉得之前的滚烫是挠痒痒。 那是彼此最私密之处的紧密相贴,即便两人不是最亲密的关系,但此时此刻,空气中泛动着的汹涌的情潮,都昭示着两人无比和谐的性事。 江连进去的时候,腰腹上的青筋暴涨得厉害,那小口,里面一层一层的把人吸紧,每入一寸 每紧一分,都考验着人的耐力把持,关键是怀里的女人还仰着小脸迷离着眼看着你,随着动作的起起伏伏,那眼里荡漾着你,揉碎着你,多情的桃花眼里只剩下着你。 男人腾出一只手蒙上女人的眼。另一只手依旧稳稳托住女人的腰,上下顶弄着,肩背肌肉用力鼓出崎岖的形状,衬托出怀里的女人的娇小, 肤色差并不明显,而这大盛的日光给这份淫靡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色晕。 “嗯...嗯...”云荞嘴里刚溢出几声呻吟就遭到了男人更为有力的顶弄,女上的姿势本就入得深,江连那物什又大,顶得又深,她有些受不住。 云荞拿开了覆在眼上的大手,纤细的手臂环住了男人的脖颈,覆在男人耳边,说, “轻点呀你!” 声音娇娇柔柔的,江连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大手落在了女人圆润的臀部上,使劲揉了几下 便放在那片肌肤处不动,胯下倒是不停发力。 有一点点的被揉搓感,本来的一声“嘶”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因为快感来得猛烈而迅疾 江连刚才几下直戳她敏感点,弄得她直趴在他怀里,修长的脖颈缩成一团颤抖着高潮过后的身子。 江连抚摸着女人光滑的脊背,有汗滴落在女人身上,低头看交合处一片湿泞,他取下避孕套利落地打了个结扔到了垃圾桶里,而后顺着女人的头发,别了一簇到耳后,轻覆到女人耳边低声说, “回房间?” 得到女人肯定的回答后江连把人稳稳抱住,熟门熟路进了卧室,把人放在床上后脖颈上的手怎么也拿不开。 江连低声笑着:“再来一次?” 云荞抱着男人的脖颈不撒手,听见这句话后也只是埋在男人的胸口里更深,像是鸵鸟,江连却知道这是她肯定的回答。 不是怯怕畏缩害羞,是情事依恋,她大方直白得很。 再次进入的时候云荞被压在男人身下,那物什的进进出出带动着一声声的水声,她的,他的,混在一起,沾染在床上。 江连埋在女人胸口处。细心舔弄着这圆盘的每一处,从边缘的乳肉到中间的茱萸,空间里还布满了身下女人的体香,像是催情剂,胯下不断发力,直往最深处撞。 “摸摸,在里面。” 江连牵引着女人的手到腹部,去感受那里的凸起,嘴上的动作却不停,继续留恋着乳儿。 云荞摸到了那物什的存在,真的好胀,她夹紧了些,却引得男人将她的大腿扳得更开,胸口处也感受到了更强烈的吮吸,上下都被刺激着, 她好像被抛到云霄了。 江连差点被夹投降,那里面本就层层迭迭绞得他妙不可言,这一夹只怕是早进了销魂窟体验不尽其中滋味,他嘴上的动作更用力了,高挺的鼻梁也陷进了那圆盘中,然他的视线里全是那饱满的乳肉,又香又软,吃不够。 云荞觉得大脑里残留的不是酒精留下的眩晕,而是江连带来的失神感,是敏感点都被照顾到的爽感,他怎么会,这么会做爱。 江连把人翻了个面,嘴巴离开那乳儿,大手又抓着那乳儿不放,也会寻空处,密密麻麻的吻直接落在女人光滑的脊背上,延着漂亮的脊椎曲线一直落在了腰窝处。 真是,无一处生得不精致。 云荞被顶得头闷在枕头里,身下被男人的囊袋撞得啪啪作响,再混合着腰上,胸上的刺激,真是欲仙欲死。 江连完事后抱着人去浴室清理,他在这没有换洗的衣物,刚给助理打完电话,现在和人一起窝在床上,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下半身堪堪用浴巾围住。 他照旧顺着怀里女人的脊背,轻轻抚摸着,卷曲的发丝在掌心里打着旋儿,像是在照顾熟睡的小孩。 踌躇事后回想做爱的扩张(微微微h) 事后的温存带来一觉好眠。 云荞醒来时天色已晚,卧室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床榻上一侧平平整整——人走了。 掀被下床,光脚走在地板上,打开房门就被一毛茸茸的生物给缠住脚。 “乖”云荞蹲下身在它头顶抚摸几下,边牧就立马仰着头企图亲她的掌心。 云荞被逗笑,她觉得她养的这只边牧还挺聪明的,不捣乱,还难得地不拆家,忍不住多逗弄了它一会儿才往厨房走去。 这次事后身下的不适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想来应该是江连做了按摩的缘故,记得和他第一次做时,她就被他那物什的尺寸折腾得死去活来。 做爱怎么能像是去上刑呢?即便她承认他的活是不错,后来在她的控诉下江连把前戏和后戏都提升到了和过程戏一样好的程度。 这个炮友还算不错,云荞边打量着空荡荡的冰箱边思忖道。 性事,应该是在一段翻云覆雨的时间里可以暂抛尘世一切,忠于最原始的欲望,沉浸它,享受它。 双方都可以得到滋润。 天空一直把它的尾巴往腿上凑,痒痒的,云荞也由得它。 “走,妈妈带你去找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天空原地转了好几圈,尾巴都要摇到天上了。 “傻狗。” 云荞牵着天空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江连那家伙留下的印记太重,弄得她遮暇上了好几层,不行这个问题以后得好好谈谈,现在还不想和他说话。 云荞住的这个房子是她爸爸给买的,刚好学校就在附近,上大学也走读,周围配套设施也很齐全,生活在这很方便。她妈本来还给她配了一个住家阿姨,但她不喜欢屋里有其他人在,只是安排人在她忙时给遛遛狗。 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过集体生活,也不是矫情单纯就是不想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这样也挺好的。 就连认识江连,也是意外。 A市的夜晚很热闹,更何况这里靠近老城区,成群结伴的好友,依偎低语的情侣,都是一路上常见的景象。 云荞牵着天空在一家炸鸡门前排队,这家是中式炸鸡,炸衣不厚,汁水够足,珊珊带她来吃过一次,她觉得比某些连锁好吃多了,时不时会来买上一点。 夏意肆虐,云荞出门穿得简单。牛仔七分喇叭裤,衬出细长的双腿,上衣倒是衬衫短袖,立领,掩住了脖颈处的肌肤,衣着普通,站在人群中气质却很显眼。 “那是?” 许佳欣正低头刷着手机,肩膀被人突然碰了下, “谁嘛”,她抬头视线却定住了。 挺意外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她是不是被,被……”旁边的人对她做出个“O”的口型,她知道那个未发音的字眼,很难听,连忙打住同伴:“别乱说。” 云荞除去上课时间,其实不常在学校里出现,但是关于她的话题可是一点都不少。先是那外表,在美女如云的财经学校也是瞩目的,再是那气质,高高冷冷的,却不让人感到傲气。刚入校那会儿喜欢她的人很多,现在都毕业了,也还是系里的话题人物。 许佳欣心想也就是人家懒得理你们这些闲言碎语,她帮她拿过资料,有点点头之交的意味,算是对她略微了解一二。也不知道现在的人是怎么想的,总把美貌往那些话题去引,就像之前对阿洋那样。 那气质,那神态,怎么会是普通人家的小孩。 炸鸡店的生意火热,但是出餐速度也很快,排到云荞时也才不到十分钟。 “两个,谢谢。”这家只卖一种,就是炸鸡腿, 云荞觉得撒上辣椒面后简直绝了,但是让她妈妈看见了肯定会说, “垃圾食品,毫无价值。” 幸好没有跟妈妈去M国,云荞提着袋子牵着狗子想道。 许佳欣一直看着云荞离开,看着她随性的打扮 还有牵着的边牧,知道她家就在附近,忽而心里有点不知名的拿不上台面的情绪。当年入校时,云荞也是挂在她们宿舍名单上的人物,不过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床铺上空荡荡的,后来才知道人家办了退宿。 唉…… * 这是今晚张深看到老板第四次拿起手机又放下的动作了。 老板好像心神游离在外,桌上的咖啡已没了热气也没见有饮过的痕迹,他在老板身边待了这么久多少能揣摩到一点老板的心思。 但他不敢擅作主张,只主动去帮老板再做一杯咖啡。 钢笔在男人的手中反着流畅的光,这只手修长,骨节分明,能在床上玩出很多花样。 江连坐在老板椅上,细细地想,三小时之前他也用这只手进入过女人的身体。 慢慢地进行着扩张,一个指节,两个指节,三个指节……那花径幽长,出水又快又多,能很好容纳下他的指节,同时他能感受到她的吸附,弓起的腰身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及时把人捞住,然后紧紧按向自己,拿出埋在下面的手,用另一更为坚硬的物什去填满那张小穴。 要严丝合缝地连在一起。 江连意识到自己硬了,在这办公的地方又一次不可避免地难以遏止地想着和她做爱时的情形。 可是到现在,那人都没有打来一个电话,甚至都没有一个消息,未免是自己太过投入。 江连皱起了眉,清峻的脸上有了燥意,很快消失不见。 夏日绵长,情意在封闭的空间里逐渐消失殆尽 一切归于平静,什么都没发生,却似什么都发生了。 云荞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来电,压下心间烦躁,按下接通键, “喂,妈妈……” 那端的女人轻声嗯了一声以作回答,声音很温柔,让人不难想象出一位身在大洋彼岸潜心学术的高知女性形象。 云荞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事实上在她的记忆里母亲的形象日渐模糊,每月的一通定时越洋通话对这段母女关系并无多少作用。 “就这样吧,我再想想。” 短暂的通话结束,又要再等一个月了呢。云荞挂断电话,思绪涌上熟悉的疲惫。 “天空,你说走不走呢?” 边牧乖巧地蹲在脚边,仿佛未曾体会到主人的情绪,摇头晃脑,甚是可爱。 云荞揉了揉天空的头,笑意很快达至眼底。 “走,我们回家。” 吃了吗?再次进入(h) A市的夜多繁华,车流不息,人流如梭。 云荞在回家的路上顺手又买了许多吃的,拎满一手,到家后手上有了红色的勒痕。 街边小吃摆满了一桌,食物的香味很快弥漫在空间里。这是种混合着香辛料和油脂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开,而把它们辛苦带回来的人却坐在桌边不动一筷。 而边牧显然是被勾起了馋虫,一直在往主人怀里拱,很快一只纤细柔弱的手顺着它的背来回抚摸,似安慰道, “怎么就吃不下了呢?” 边牧抬头,发现主人嘴角扬起的弧度很牵强,以为是自己不讨喜了,连忙用头亲昵地去蹭主人掌心。 “不是你的问题。” 女人无奈地说道,眼神落在满桌的食物上,却没了想吃的心思。 拿过手机,看见有消息进来点开。沉思片刻,发送,而后找出和某人的聊天界面,紧打慢打了一堆字,觉得不合适,又删删减减,最终只发了一句话过去。 很快那人拨了通电话过来。 云荞不作多思索接起。 “喂?”女声清清冷冷。 那端的人似是低声笑了笑,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起来了?” 云荞脸上一燥,想说什么又不至于的话,但说出来的只有一句“嗯”。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江连一人,在这平常的夜里竟平添几分空旷。男人高大的身影隐藏在靠背椅中,敛去几分威严。 “恭喜。”男人继续开口。 “嗯,其实还要多亏您……我是没有什么研究的本领的……但我打算放弃推优……”女人的回答断断续续的,但思绪却很清楚。 “噢?”江连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充其量提点了几句,成事在人,跟他的关系不大。但是放弃推优,倒是跟她的性子很像。 云荞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指导老师也是甚为疑惑,觉得她糊涂。 “嗯……就是觉得没有必要……我也不是有大志的人……” 江连表示了然,也没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很快被揭过,直到最后。 “吃了吗?”男人问道。 云荞盯着眼前满桌的食物,突然没了气力,“算是吧。” 男人似是被逗笑,云荞好像听到了那声呵,带着愉悦的逗弄。 “但是我还没有。” ……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云荞正好洗完澡出来,开门后自然映入的是男人俊朗的脸庞。 这是今天第二次到这里来了,江连心想。依旧是熟练地进屋,关门,换鞋,空气中弥漫着女人浴后的芳香,以及,油炸食物的残留气味。 男人默不作声地扫过一眼垃圾桶,走到沙发坐下,看着正准备吹头发的女人。 海藻般的波浪焉哒哒地披散在肩头,滴落的水珠浸湿了肩头,白色吊带式的款式不经淋,纤瘦的身形一览无遗。 “我来吧。”云荞恍惚间感受到身后人的气息,而后手中的吹风被人轻夺过去,整个人都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下。 男人吹头发的动作并不熟练,但是动作很温柔,轻撩轻放着头发,风力适中,吹动起两人身体空隙间里的空气。 云荞赶在头发被完全蹂躏前制止了男人的动作。 “怎么了?”江连俯身在女人耳边低声道。 云荞被耳边的热气撩得头晕,好像空气里残留的热风在烘托脸颊的热意,拉近两人的距离。 “卷发……不用吹得很干……” 江连听完女人的解释后明白地放下吹风,身体却没有移动一步。 “你……唔……” 猝不及防地耳垂被一腔温热包裹住,意识到是什么后云荞反手抓住男人的衬衫,脸上热意更甚。 “你不是说还没吃饭……”云荞闭着眼轻声道,耳后传来的轻吻包裹着的畅意嚷嚷着冲上头顶,而后传递给全身的敏感点,涌起一浪快意。 “不急。”江连从耳后一路辗转,拨开女人背后的头发,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细细麻麻的吻不断落在上面,女人的轻吟渐出,男人的亲吻加重。 两人之间的空隙被填满,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即便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云荞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后顶着的巨硕。 吊带宽松轻薄,男人的气力一扯就能褪下怀里女人大半衣料。漂亮的肩胛因主人的过分敏感而弯成男人胸膛的弧度,锁骨也随之盛满弯月,再往下,水滴状的酥胸摇摇欲坠,就好似怀里这小人儿般堪堪欲折。 江连的呼吸渐重。腾出一只大手握上一只乳儿,软嫩的,滑腻的,揉搓起来陷在大手中间浮出红痕,茱萸点缀在上面,看得江连身下就是一顶。 “嗯……”云荞感受到那物什好似壮大了一圈,就这么撑在股缝那,耀武扬威,好像你全部的欢愉都寄托在那儿似的。 胸口的柔软同时也被男人拿捏住,变换着不同的形状,丝麻的痒意从乳尖传至全身最后如电火花般绽放在脑海里。云荞的手不知何时攀住了男人的脖颈,只是依旧是背靠在男人怀里的姿势让乳房更加挺立,努力向上昂扬着,去接受更多的抚摸。 “嗯……下午才……” 江连由着怀里的女人揽着,手上揉捏的动作不停,干脆直接把人剥了个精光然后大手直接落在了女人的下体处。 粘腻的液体在灯光下泛出莹白的光,就像这液体的主人一样,白得干净。江连看着怀里女人迷离的眼,不自觉低头凑近,亲吻落在眼皮上,哑声道, “嗯我知道……所以……等等我……” 当裸露在外的肌肤接触到蚕丝被时,体内的酥痒逼出又逼近,云荞难耐地在被里扭动着身体,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身体里的燥意似有了平复的档口,眼底逐渐清明。 在电话里听到男人说“我还没吃”的时候,云荞直觉告诉她这是成人的邀请。兴许是白日的情事让在炎炎夏日里有了宣泄的畅快,兴许是体内残留着的对方的记忆,或者说今天只是普通的一天,能让情事再多一次。 毕竟,和他确立这种关系是在冬天,那厚厚的羽绒服下的干材烈火也能在一瞬被激发。 江连出来的时候看到云荞坐在窗边,背对着他,纤细的身躯裹在毛毯里,黑发干了大半,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云荞只是在发着呆,耳后边突然传来温热的气息,熟悉的包围感让她再次陷入了男人的怀里。尤其是耳垂那,也再次被人含住。她听见身后的人问今天发生什么了,没什么她模糊回答道。 她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在说不是的,白日里你明明乘兴而出,甚至带回许多吃的,天空都围在你脚下打圈,却改变不了你佯装的兴致。好像,从那个越洋电话后,你就不对劲了。 江连听见这个回答后挑了挑眉,显然并不意外,有时候他会觉得怀里女人并不像刚毕业的学生,反而给人一种在世间游走很久的孤立感,那双眸子明明应是桃花似的夺人情,却冷淡地望不进眼底。 不过,怪勾人的。 他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搂住,扯开毛毯,然后把人往怀里揉,最不会放过那对可巧的乳儿,简直就是天赐的福音。 不稍多时,两人就在床上滚作一团。云荞被男人揉得浑身泛起热意,就像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身体一样滚烫。她喜欢江连肌肉块块分明的胸膛,沿着胸口往下,是动作间显露出的人鱼线条,再往下,是被男士内裤包裹着的一大坨,硬挺着,只戳她下身。 “嗯……”这下是男人发出的闷哼声。云荞抬眼看去发现男人此刻竟闭着眼,扬出脆弱的脖颈。英挺的五官竟有一丝脆弱感。 心下一动,女人柔若无骨的手顺着男士内裤边缘慢慢游走,从前往后,滑至男人臀部,从上往下,手伸进去,那处浅浅按压一下,再从后往前,就勾着内裤边缘滑动,偶尔碰着男人肌肤,逐渐到了那一团处。 云荞的手刚伸进去,也就刚触着那囊袋上的纹理,手就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给握住。 再抬头,望进的是男人暗沉的压抑的眼。江连并没有作声,只是握住女人乱动的手,只是在欲望边缘勒一步马,只是在确定身下女人的意愿。 对视过后,男人身子往上挪了挪,彻底伏在女人身上,而身下那物也准确地被送进了女人手中,硬挺被柔软包裹,从囊袋经柱身再到龟头,即便女人的手法时轻时重,但欲望无一处不被抚慰。 那里的毛发有些扎手,男人的尺寸也有些把握不住,但是云荞从身上男人发出的闷哼声以及“嘶”的叹气声,知道他肯定是爽了。 把控人的欲望也很爽。于是云荞手上动作加快,在柱身处来回滑动,至马眼处轻力揉搓,在感受到手上有几分湿意时又回到囊袋处,轻轻拍打,掂量几分重量,状似不经意地说, “还挺多的。” 一句话让男人的阴茎突突跳了几下,马眼出溢出好些精液,在最后的关口江连眼疾手快从一旁扯过卫生纸来,射在了上面,但有些还是射到了女人手上。江连不作声地清理好精液,抬头看见女人略带茫然的神情,腰眼一麻,叹道明明就不单纯啊。 在被彻底进入后云荞竟有了轻松的惬意。用手实在是太累了,江连又持久,但他那副隐忍的表情实在罕见,忍不住多挑逗了几下,谁知道这下成了自己遭殃。 传统的体位之后江连又把人的腿给折上去,露出女人嫣红的、受了刺激的、颤颤巍巍的花穴。这里也生得漂亮,周边像白豆腐似的干净,嫩芯处的阴蒂微微颤动着,水儿一股一股地往外流。身下早已硬得发疼,男人扶枪,套套,直趋而入。 进入后江连只觉浑身细胞都酸爽到了极点,那小穴儿一呼一吸地,即便隔着套也爽得让人眼眼发麻,慢慢抽动着,直往深处顶,囊袋啪啪地打在女人阴部,搅动一穴淫水,灌在他的阴茎上,噗嗤噗嗤,又溢出穴来。 云荞腿被男人弯折着,她觉得有些累,索性把修长的美腿搭在了男人肩上,在感受到下穴被狠狠贯穿的同时那交合处也被男人下体的毛发扎得难受。 “嗯……太深了……” 偏生江连在床上是个性子猛的,看到女人白嫩的下体被扎得通红,同时两人的性器官紧紧连在一起,进进出出,来回抽插得更猛。 “是吗?可这小穴儿太能吃了。” 男人说完就是狠狠一顶,好像到了宫腔口,云荞脑海中闪过一片火花,哼唧哼唧不停,而江连也觉两人此时才是真正结合了,也被带着粗喘几声,而后急剧俯下身吻住女人的唇,去堵住那溢出的销魂声,而后下体一松,拔出枪,任白色液体流出。 此时依旧是男人伏在女人身上的姿势,但由于男人高大许多,远看就像是压在女人身上一样,尤其是两人四肢还紧紧缠绕在一起。 “舒服了么?”江连撩开女人额前碎发,哑声道。 也不知道是问的那件事,云荞当下只觉得和江连的每一次性爱都真真是欲仙欲死,让人舒服至极。 “嗯。”女人脸上泛着事后的光泽,小声窝在男人怀里说道。这副迷离样,才真应了桃花眼里的情,魅得人下身抖擞,江连顾及到人今天白天还遭了一遭,于是乎草草收枪,把人捞怀里进浴室清理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微亮,云荞觉得身子还是酸软的,提不起劲,懒洋洋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身侧空无一人,摸上去只有一夜空调制冷出的凉意。 江连从不在这过夜,她知道的。两人也从来不是什么能够厮磨的情侣关系,床上的温存从来都不会延续到床下,这场迷境里无一真心。 故人归不作多想 晨会照常举行着,会议室里座无虚席,穿西装打领带的业界精英们噤若寒蝉地听着老板的训话。 江连坐在主位上,这位看着比座下大多数人都年轻的领导者脸上并无笑意,俊朗的面庞上一片冷意。 “重做。” 最后两个字落下,在座的人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提了一口气,被这般彻头彻尾的否定倒不如重头来过,他们深知在江连的麾下,没有残将。 会议结束以后江连回到了办公室,松了领带坐在沙发上。男人的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一点点的疲倦感倒是弱化了这张脸的冲击力,更为强调着近而立之年的男性魅力。 凌晨从那离开,却惊讶于自己并无想落脚的地方,索性回了公司,处理完堆积的公务,就着烟燃到了天亮。 如果云荞有心发现的话,她家的垃圾桶里落上了好几只烟头。 * 云荞和林珊约在了舞室碰头。林珊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两人从初中一路到大学毕业,只不过林珊去了政法大学,追随儿时的梦想,而她最终选择了财经大学。 A市的夏日多闷热天,人在室外就像是被闷在蒸笼里一样喘不过气。甫一出门,热浪滚滚而来,云荞今天出门穿的是件挂脖裙,这让裸露在外的肩颈肌肤感觉尤为强烈。 到达舞室后云荞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的林珊。于是快步向前。 “等我多久了?” 坐在长凳上的女人头也没抬,盯着手机屏幕答道:“没多久。” 话音刚落,林珊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而后抬头,一脸惊讶,嘴里说着来了呀然后把人往里面揽。 “今个儿跳不?”林珊是那种直来直往的性格,说起话来直截了当。 云荞指了指肩上的背包,那神情好像在说你说呢,但是依旧温温地答道:“当然。” 说这句话的时候云荞的眼神很笃定,好像来这里是她最后的坚持。 舞室很大,云荞是这里的会员客户,要了一间单独的练习室,Lily老师看见来人很意外,笑着问今天需不需要指导,云荞笑着说不用了,今天就是随便跳跳。 于是,练习室里就只有云荞和林珊两人。窗外的阳光炽烈,落地镜明亮干净,映出身材高挑的两人。 音乐声响起的那一刻,伴随着清晰的鼓点声,两人的身形随之而动,卡点而不机械,流畅而有力量,刚与柔的较量在行舞中平衡得恰到好处,谁也不让谁,但谁也少不了谁。 隔着玻璃,云荞看见的是大汗淋漓的自己。 这种现代流行舞讲究的是快节奏,一曲下来让许久未练的林珊直摇头。 “得,我果然还是菜。” 林珊看见还在不停调整舞步的女人,不禁汗颜,但眼底有着实打实的欣赏,毕竟眼前这人从小跳到大。 休息间隙,林珊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道:“欸,荞荞,你真打算去M国啊?” 正在摆弄衣服的云荞闻之一愣,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疑惑,“没啊,谁说的?” 林珊顿时凑到云荞身边,似再确认一遍,“真的?” “嗯真的。”云荞答道,也终于把衣摆的结给打好了。换的这身练舞服上衣实在是宽松,跳起来颇有些不得劲。 林珊这时笑得像个孩子似,也不顾地板脏不脏,直接倒在地板上,乐呵道,“我就说嘛,你去M国干嘛,在那儿多糟心哇你妈又……”林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心里的石头落地,话匣子一下打开,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的时候看旁边女人没表现出什么,仍是那副泰然的样子,才继续道。 “欸,我听说宋云霁回来了。” 夏日的阳光把人影拉长,云荞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转头看躺在地上的林珊,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得她口中的那句,好像是在说谁回来了。 那过去的记忆就如当下视野般朦胧,云荞意识到自己在愣神后,回了句噢,空间里就没了下文的声音。 林珊坐起身,收回适才的笑意,再小心翼翼地说着:“荞荞,你没事吧……你们……” 云荞拧开水瓶喝了口水,兴是吞咽是太过急剧而在嘴角残留的有水渍,晶莹般剔透,被女人随手一抹。 “没事啊……都这么久的事了……”说完满不在乎地笑了,轻扯的嘴角有一丝嘲弄的意味,偏生眉眼又是极舒展的,明艳的花开在了这张年轻的脸上,林珊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这才有了该有的情绪波动。 “欸也是……” 这个话题无疾而终,被时间铺满灰尘的过去好像没有再去清理的必要。云荞坐靠在墙边,想着也许是年轻时的一场大梦割裂现实,而如今也仍值年轻的自己却没有了那时的冲动。 人,不能执迷于一件事。 * 这天天气很好,机场航班少有延误。一场从D市到A市的航班降落,有人陆陆续续出来,在人群中一位青年人格外引人注目,身姿挺拔,昂首阔步,目测一米八往上,五官是明朗的,却又刚毅得显出一身硬挺的气派。 这是宋云霁,马不停蹄地往A市赶的宋云霁。 与此同时,一架从A市开往港市的飞机也正好降落。一行西装革履的人士从公务舱出来,拥簇着最前方的男人。 这是江连带领着他的团队来港市考察最新的投资项目。 匆忙起程,众人神色难掩疲惫。江连身着黑色衬衫,单手插兜,四平八稳地走在最前面。很快上了专车,星级酒店下榻后已至傍晚。 “来,我敬江总一杯。”包间里觥筹交错,一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举起酒杯,对着坐在主位的男人道。 江连闻声只是点了点头,举起面前的白酒杯象征性地回应,然后浅酌一口。那敬酒的人见这架势讪讪一笑,一口干完后就回了座位上。 这是给江连团队设的接风宴,定的是高级餐厅的包间,上的菜一道比一道奢华,似把山珍海味都搬了来。江连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倒是身旁一直有人在和他搭话,索性也乐着听听。 一顿饭,怎么着也都会成了人情利益往来,浑的他不淌,清的也要慎行。 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儿,瞧见主座上的男人落了筷,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江总可来过港市?” “来过几次。”男人靠在座位上,双手搭在扶手上,衬衫领口敞开,整个人有种不羁的放荡感,谈笑间手指轻敲着扶手,骨节分明,和着男人漫不经心的动作。 “噢?”那人似是惊讶,不过很快地转到了其它的话题上。 …… 宴毕。刚才在宴上高声阔谈的男子此时偃旗息鼓,摸着自己的肚腩,端的却是副与之前的热情截然不同的冷讽,“这小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商人重利,陪笑的本事各家见长,眼下这个香饽饽喂到嘴边,却吃不着,可不是让人撕了伪装嘛。 “啧,还真别说,人家真有这嚣张的本事。”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口说道。 江连在业内知名度不低,据说这位青年才俊在国外读书时投资就颇为上道,回国后生意更是做得风生水起。其名下的基金在国内更是稳居一线,除开这人的背景不谈,其个人能力、眼光确实让人佩服。 刚才一脸冷讽的中年男子此时敛了声,不由得责怪起自己的大意来,甚至一度反思自己在席上是否是说错了话。 然事实上有人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商务车稳稳行驶在港市大道上,男人坐在后座,不作声,似乎席间的一瞬风流只是逢场作戏的把样,脸色微微泛红,神志却清醒得很。 他是喝得酒的,而且酒量不低,那些老家伙想借酒来谈事,啧,他可不会多掉心。 窗外的繁华之景映得港市的夜晚如白昼,复古的建筑风格与现代化的城市建设融为一体,却又有种光怪陆离的美感,路人三三两两地走在街头,点缀着喧嚣。 车内安静得过分,准确地来说是江连此时沉默着,隐匿在一角,却让司机和助理大气不敢喘。江连不是猎人,他也讨厌当猎人,因为试图去捕获猎物真的很狼狈,他想,人要体面才好。 * A市,中央大街附近一家不起眼的餐厅里。 灯光绰绰约约地打在墙上,昏暗的空间里有人影四处走动,热闹——坐满了人,侍者来回穿梭,将一道道佳肴送上餐桌。 一道秘制金枪鱼上桌。 “尝尝,怎么样?”林珊此时又活络起来,欢快的语气一瞬让云荞想起了她们读书的时候。 那时她刚转来这里,作为班上唯一的陌生面孔,还是个“小哑巴”,在众人的打量中度过了难捱的新手村。记得面前这姑娘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你好,以后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正是在一次选座位的时候,她因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声而愣住。随着一声嗯开启了她们相伴六年的青春时光。 这其中,与宋云霁的相干的事情林珊自然也是知晓的。 想起那个人……算了不做多想,云荞摇头。 ps:感谢宝们的珠珠和收藏 自慰电话调情(微h) 一筷下腹,肉质肥美,蘸上配好的酱汁更是回味无穷。 “嗯,很不错。”云荞擦了擦嘴。 A市不靠海,能吃到如此上乘的肉质想必店家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的,再看看店内,低调却又处处讲究的装饰,举止有素的侍者,安静而富有小资情调的氛围,无一不透露出这家店,或者说是店主人的讲究。 林珊没错过云荞打量周围的眼神,“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云荞把视线收回,落在面前女人巧笑嫣然的脸上,明媚的神情有如骄傲的小孔雀,脑海里灵光一闪。 “难不成是……” “想什么呢,是我一朋友开的,搞得风头不小。”林珊答道。 “噢,朋友啊……” 林珊听见好友这故意拉长的语调,果不其然看见她脸上戏谑的神情,唉女人的心思果然很活络。 “打住,打住,不信的话我可以把人摇来给你看看。” 林珊话音还未落下就作势打开手机要摇人来。 云荞一愣,以为林珊来真的,连忙放下筷子,“不必吧,这太麻烦人……” “麻烦什么,漂亮的女士们。”只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出一道男声,似在应答她们方才的谈话。而后一高大的人影站在了林珊旁边。 正是他在冒声。 “哇,这……”即便店家有意调低了灯亮,打在人身上忽明忽暗,但显而易见的是,这是一位男士,还是一位善于交际的成年男子,云荞大概能看出这人不凡的仪表。 “喏,给你介绍一下,这我好朋友,云荞。荞荞,这我发小,周清添。”林珊说着就像一大哥似的把身旁的人搂住,笑着介绍道,摆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这位叫周清添的人闻之看了云荞一眼,眉头一挑,从善如流地接过话茬,“美女好,珊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小店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 “没有没有,味道很好。”云荞答道,这不是场面话,确实能看出菜品是费了心思的,能在这地段盘上一块门面的想来不是普通人。 “客气。有不好之处一定要说啊。”一来一回,三人简单地聊上几句。 林珊很快地把人打发走。 “你这人,怎么还是这样一霸道的性子……”周清添走的时候忿忿地说着,颇有些幽怨的意味,惹得林珊翻了个白眼送上。 “他还不是,出去十多年回来还是这个样子……”林珊嘟嚷道。 关于这两人的恩怨纠葛云荞并无深究的兴趣,只是林珊这般娇俏的模样实在是很少见,明明嘴里吐露的不是什么好话,但细听却无一斥责的意思,当事人似乎乐在其中。 也许是自己看花了眼,云荞告诉自己别乱想,心思又很快地回到了菜肴上。 * 回到酒店时已经很晚了。江连刷开房门进屋,顶层套房霎时亮起了灯。主卧的门开着,床铺空荡荡的,整个套房除他之外再无他人。 男人慢步进屋,行至冰箱前拿出一瓶纯净水,拧开,几口下肚,冰凉的刺激感略微缓解了席上带来的燥意。 那群老家伙想空手套白狼,啧偏偏碰上了他。 半瓶水下肚后,喉结男人喉结滚动,缓过喉咙里的凉意。江连倚靠在冰箱上,衬衫口早已解开,起伏的锁骨显出男人此时并不平静的心绪。 窗外是繁华的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从顶层望去,是一片俯瞰奢靡的气派,是人生不过尔尔的享乐。他早年间离家万里,不听规劝,今独身跃入虚妄海,未至极处,大抵不知世间登峰造极之景。 * 云荞回家后夜已深。林珊性子开朗活泼,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拉着她一连去逛了好些店铺,说来奇怪,她不是喜热闹的性子,两人却能玩在一块,也是一种投缘吧。 简单洗漱后,看见手机上弹出的一条新消息,云荞靠在床边陷入沉思。 “荞荞,有空回家来吃个饭。” 是爸爸发给她的。这样的夜晚里,爸爸还没睡觉,是深思熟虑后才给她发的消息吗? 这次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云荞仰倒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漂亮的眼眸里一片空洞,脑海里闪过一些儿时的片段,时间久远,模糊的记忆却又在此时清晰了起来。 爸爸很忙,忙生意,忙应酬,忙着天南海北地出差,父女俩能有效地交流的时间有限,总是长话短说。 “荞荞,天气阴晴不定,注意身体。” “荞荞,钱不够就和爸爸说。” “荞荞,假期快乐。” …… 她从来不觉得爸爸做得不对,只是作为女儿的她有点不会表达情感了。 这时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女人修长的手指滑动接听,“喂?” 那边的男声愣了几秒,似没想到电话会被人接起,“吵醒你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疲倦。 云荞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支起上身,双腿在空气中划着桨,睡裙荡漾着滑落,露出匀称的大腿。 “没呢,时间还早。” 墙上的时钟刚好指向十一点,深夜未眠的两人贴在听筒面前,耳中氤氲的是彼此的呼吸声。 江连刚沐浴完毕,浑身上下只腰腹间围了一条纯白色的浴巾,精壮的身躯显露无疑。手中的烟蒂燃着点点星火,已蓄了一截的烟尾,男人轻轻抖动,哑声开口,“……有什么想带的吗?”电话那边传来衣服窸窣的声音,江连猜想她应该是在翻身。 云荞又换成仰躺的姿势,“你出差了?” “嗯,在港市。” “嗯……没什么呀,你知道的,我又不缺什么。”女人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娇俏,江连可以想象她歪着头说这话的模样,浑不在意的,泰然自若的,灵动生媚的,他是知道她不缺什么的,只是,只是想问便问了。 或者说,想给予她。 “行。”男人这声上扬着语调,若云荞在眼前,定能看见男人脸上显而易见的笑意。 事实上云荞不知道男人突然发什么轴,他们吧,床上和谐,这虽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床下沟通的难度,但是江连的情绪有时很莫名。他时常出差,有几次给她带了礼物回来,什么限定包、首饰啊,啧这家伙还挺会讨人欢心的,不过第二天她就会回礼回去。 正想着,听筒里又传来男人的声音。 “云荞。”男人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嗯在呢。” “我……想肏你。” 时间静止几秒。看吧男人的情绪就是这么奇怪,性欲也是。 “可我现在不在你那边呀——这怎么办呢?”江连看着身下暴露在空气中的孽根,听着女人的声音,淡定开口,“云荞,我现在没穿衣服。” 江连发现在他想她神情的时候身下之物已有抬头的趋势,至现在也是他没想象到的情形。 电话那端一瞬静默,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白日里的尽兴后劲在此时涌上来,一点疲倦,一点燥意,还有一点空虚。 云荞想两人坦诚相待多次,什么没见过,她脑海中能快速拿出江连裸露全身的画面。 肌肉纹理完美布落在身躯上,胸膛微微起伏,宽肩窄腰,而下身一举擎天,云荞知道那物什丑陋狰狞的样子,却也体会过那物什进入的美妙。 许是时间安静得太久,在江连要收起覆水的时候,云荞开口道, “江连,我湿了。” 当手指插入的时候云荞整个人都被颤得蜷缩在大床上。小口是自己慢慢摸索找到的,那里毛发稀疏,粉红的缝隙里有着更为柔软的生命力,一吸一吸地,包裹着自己进入的手指。 “进去了。”江连听到电话里女人的呻吟声,肯定地答道。下身精神抖擞,大手握住,却是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再深一点。” 不是强制性的命令语气,情欲让男人的声音很诱惑,或者说暴露真实目的他在诱惑着女人。 云荞不是纯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在好奇自己成长期的身体的时候尝试过,但是探索很失败,她把这归于女孩有意义的失败。 人歪倒在床铺上,云荞在努力把自己的手指再送入一点,她的小道会有一根食指这么长吗?再往里些愈发艰难,但是手指被密密麻麻地包裹住了,这让她贪恋不已,自己包裹着自己的感觉真奇妙,小穴深深地吸着自己的手指,模拟性交的频率,快感铺天盖地地涌入。 “嗯……”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来,代替了进入初的刺痛,却比那痛更加汹涌,让人招架不住,身体蜷缩得更厉害,侧躺在床上像小兽一样呜咽。 “不行了江连。”云荞想把自己的脸埋进被窝里,最好再用枕头压住,企图用窒息感摆脱快感。 江连听着女人的急促呼吸声还有可怜兮兮的求饶声,知道她是要到了。脑海里浮现出女人那张媚俏的脸,眼尾勾着,挠着人心,于是手上的动作加快,发紫的阴茎肿胀着,想象着自己在入那人的小逼,啊这也是一番美妙啊。 “再往里一点……往左,摸到了吗?” 男人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偶有粗喘声流出,性感诱人,偏偏还在继续说着,“你知道吗,那里你最敏感了。” 稍稍逗弄就能流出好多淫水。 他填得更满些赴港(微h) 云荞神志恍惚,手指也刚好探到了壁上一处,正是男人说的那里,“啊……”,人颤抖着泄了出来,缓缓地流在了床单上。 江连这边也低吼着出声,压抑许久的液体从马眼处泄出,男人随手扯过几张纸巾胡乱擦擦,精壮的胸膛起伏不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女人洁白细腻的躯体。 女人的那里用手指探入细细扣索的时候会把手指吸得很紧,每多加一根就要多废一番气力。嘴里也爱流出猫叫儿似的呻吟,咿呀咿呀地挠着人心,顺着小穴里的甬道深入,想象自己的肉棒放在里面,简直了,江连对着空气挺腰,还在撸动着,囊袋沉沉,在精液射出后江连掂了掂,也不见有少减轻。 “下次都射给你。” 云荞一时无话,只是两腿夹得更紧。 手机通话还在进行中,时间已近凌晨。简单收拾后,不知为何,竟有种抽丝剥茧后的空虚感,云荞记得江连的那双手,骨节分明,但比她的要大上一圈,似乎进入时能填得更满些,每次她都感觉胀得慌。 A市与港市相距两千多公里,一南一北,此刻因着那不尽意的情事而在心理上拉进了距离。 “江连。” “嗯”,男人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披着睡袍,腰间只用一根带子围住。 “忙完了吗?”云荞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疲惫,却如话本里深夜出没勾引人的妖精般迷人,四个字,是询问,是试探,也是男女游戏里的暗语。 * 飞机翱翔天际,与江连一行人昨日搭乘的同一航班在这天安全降落。 许久未来港市,繁华依然,夏日里迎接人的天气也依旧热情,飞机上冷气开得足,地面的温度让人一时招架不住。云荞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小吊带,绿色衬人白,女人亭亭地站在路边,不施粉黛,却很是惹人眼。 打车到了酒店,简单休整过后点了食物到房间。鲍鱼虾皇饺,牛骨乌冬面,还有冰镇咕噜肉,色泽鲜艳,是记忆中的卖相。云荞双腿盘坐在地毯上,头发盘成丸子头,拿起筷勺慢慢地吃着,一口下去,味道大差不差。 飞机落地不久江连就给她发消息,问她到了吗,她回过到了之后那边倒没了下文。大忙人日理万机,确实不像她无所事事。 饭后云荞简单化了妆便出门,依旧是吊带衫配热裤,拉长的眼线和淡紫色的眼影碎光给整个人增添了一份浓郁的热带风情,站在街头身姿绰约,又乘着落日的余晖随意漫步。 这趟行程看似大胆荒唐,昨夜电话里的调情止于抑制,两人最后都差那么点儿到,心知肚明的距离成了成年人之间最后的按捺,她在A市的夜里想那端的人趁着夜色撕开平日里的矜贵冷静,沙哑的嗓音昭示着对方的动情,她感受到体内的余烬,闭了闭眼,开口,“江连,方便我过来吗?” 海风吹拂,两颊碎发轻扬起来,露出的完整脸蛋让坐在餐厅里的男人看了去。 餐厅坐落在上世纪留存下来的街道处,面朝大海,风景是独一档的好。 席上的人正在给他介绍这家餐厅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上世纪初,后又重建,后厨的都是大师级的人物,这里接待过国家重要人物等等,可他的注意力却全然被窗外的倩影给吸引住,旁人的话是一字都没听进去。 “江总……?” 在几秒钟的无应答里徐洋急得满头大汗,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这位不快,连订到这家餐厅都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呢,好在很快男人反应过来,“抱歉,继续吧。” 徐洋受宠若惊,快速地接回之前的话题。 江连此时也收回视线,佳人也已不见了踪影。好像在延续昨晚的梦,江连摩挲着茶杯想道。 一顿饭宾客皆欢,散尽后江连坐上了回酒店的车。想到下午女人发的消息,男人的俊脸上浮上一层笑意,吩咐司机可以稍快点。 也许是天意作祟,竟是一路红灯,江连端坐在后座,翘着腿,倒是一派从容。司机从后视镜暗瞅了眼男人神色,不过隐在暗处倒看不出什么,心底暗呼了一口气。 车辆稳稳到达酒店,江连打开车门慢步进去,他身高腿长,倒也很快到了电梯口。酒店大厅金碧辉煌,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浅浅映出男人的身影,双手插兜,几分闲适。 电梯下降,在等待的过程中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花香,淡淡地,但足够引起人注意,江连倏地转头,看到的是笑颜映花容的女人。 “好巧啊。” 江连眉毛上挑,看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女人,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却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是挺巧的。” 叮——电梯到达,两人一齐进入,电梯门缓缓合上,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花香变得浓郁起来。 “出去玩了?”男人明知故问。 “嗯,好久没来这了。”云荞凑近闻了闻手中的粉色郁金香,开口道。 “吃晚饭了吗?” “嗯嗯,出门前吃过了,现在不饿。” 说完云荞就察觉到男人的视线,顺着看过去眼里的笑意明显,“我知道你是客套话。”云荞嘟囔着嘴回道,她知道这人又在笑话她。 “我这不没说什么。” 电梯到达,电梯门缓缓打开。江连长臂一伸,大手一揽,身旁的女人就到了他怀里,就这般堂而皇之地揽着人大步出了电梯。 “欸你干嘛,我房间在那边。”云荞感受到怀里的花受了压迫,开口道。 滴——房门打开,江连此时松了些力道,“来我这。”而后就是啪的一声,房门关闭,两人进屋。 男人的吻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席卷而来,先是落在颈间,和她的脉搏同频颤动,然后移至唇边,些微酒气传来,夹杂着微醺的醉意和炙热的情欲,灼烧着她的感官,云荞感觉仿若溺于深海之中,呼吸不过来。 唇舌间渐渐溢出津液交替的啧啧水声,男人把女人按在门板上,双臂牢牢地箍住女人娇嫩的身躯,衬衫袖口挽至臂间,贲涨的肌肉纹理明显,而女人被迫承受着男人的霸道。 “待……待会儿。”云荞细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往下看去上衣已被男人撩起,春光四溢。 “嗯?”江连适时放开女人,只是身体依然紧绷着。 云荞忽不敢直视男人的眼,那眼里藏着的情绪一般不会外露,而此时却灼得烧人心,男人的欲望依然紧贴着她,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城府深沉的成熟男人。 “……先洗澡……”云荞说完不知怎地就触到了门开关,待江连回过神来怀里已空空如也,只有放置在一旁柜台的粉色郁金香告诉着他女人的到来。 “呵……”江连双手叉腰站在玄关处,低声笑了出来。 两人再次缠在一起已是半小时后,云荞心想没办法呀她已经尽量缩短时间了。半途熄火,按理说是有些扫心,但女人转身那一眼娇俏让江连有了牵挂的滋味,昨晚都不曾如此。再见到女人时心口邪火陡升,直接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还跑?”江连一把抓住女人试图后缩的小腿,那皮肤光滑细腻,摸上去竟有些让人爱不释手。 小腿慢慢地被男人摩挲着,有些痒,云荞忍不住笑,“哈……人家来又不是只为打炮……” 做爱(h) 江连没管身下女人的胡言乱语,他知道这女人面上有多矜持,内地里就有多放肆,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像没人管似的。他捞起女人的两条长腿,稍微用点力把人的腿大打开,花穴暴露在空气中,江连被这春光迷了眼,下身抖动几下,后扶龙直推而入。 “啊……”进入的过程中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喘息,合二为一没有一丝缝隙。 今夜的前戏很短,短如二人从相距千里到当下的负距离。以往前戏很长,江连愿意迁就,同时也乐在其中,他喜欢身下女人像猫样的低吟,也喜欢现在这般急促的喘息,当他发力送桩时,女人一声一声都在勾人魂。 房间里响起猛烈的噗呲水声,花白的躯体交缠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云荞的小穴一吸,江连就愈发卖力抽送,忍住滔天的射意,小穴一松,江连就堵在小穴口,把两人的浊液抹在套子上塞回去。 “小妖精。”江连伏在女人身上,嗓音哑得要命,真的好爽,自慰远不及这小穴的带来的快感的十分之一。而后又是数十下深顶,把两人结合处被摩擦得通红,他那的毛发浓密许多,黑黢黢一片贴在女人白嫩的肌肤上,视觉上带来男人强烈的征服欲。云荞盘在他背后的腿随之上下摇晃,震动中脆弱地挂不住,真像一支浮萍。 云荞看了眼男人抽送中的肉棒,又长又粗,再看了眼男人乱动的手,也比她的手粗,果真是,怎么说都是江连把她填得更满些,好胀好酸,“啊……啊……”尖叫出声。 江连今晚显然是发了狠的,次次顶到宫腔深处,短暂的抽出后每次都是重重的深顶,那物什本就粗大,来回抽动间撑得小口发白,酸涨感也从那处涌至全身,云荞不禁仰起了身子,修得整齐的指甲在男人的脊背处落下白色的划痕。 “你慢点……” “噢?这样?”这人真坏!故意把那物什堵在小口处,一动不动,本就塞得深,这下两人间连起落间的一点空隙都没有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侧,云荞听见男人那句话后下手就是一狠。 “嘶——”江连也不多言语,按着人又有发狠的趋势,狠狠地撞起来。 在云荞眼里,男人腰胯处在耸动间起落成一个弯弧,她用手戳了戳那,一瞬止息后面前投下 一片阴影,男人俯身贴近云荞脸颊,近乎啃咬着女人嘴唇,沙哑着嗓音,“嗯?乱摸?”,真要被这妖精给缠死了。 两人黏作一团,肉贴着肉,云荞感觉男人身上好烫,在她身上抽送时真是性感迷人,人被压着却舒服极了。 江连吻住女人脖颈,像狗一样乱啃,云荞破罐子乱摔,顺着男人的脊线摸下去,流连于腰上的那片弧,这是公狗腰?她心想道,柔软的小手在那来回抚摸。 “嗯……啊……”不知是触到了哪个开关江连抱着女人使劲肏着,早把女人的乳儿玩得满是红痕,汗液交织,四肢交错,二人在同一频率下耸动,如在波涛上起伏。 江连怒吼射出一大股来,扯掉套子又套上一个,埋在女人颈窝里喘息。 云荞瘫在床上,小穴没了东西堵住,淫液流出在床单上,浸湿一大片。男人还压在她身上,有点重,但被全然包裹着好有安全感,下腹又受到肉棒的顶弄,好烫,于是提起男人的头。 江连感受到喉结被女人温热的口腔包裹住的那一刻差点要疯掉,火花在脑海里炸了好几轮,“啊——轻点云荞。”那小牙在他喉结上剐蹭,小舌轻舔着,欲火焚身也罢。 真是忍不了,江连就着这个姿势,轻而易举地把肉棒插进花穴,花穴熟透了,含住他的肉棒往里吸,“嗯……对,就这样……”江连抚摸着女人的头,哑着声夸赞,真tm舒服,江连内心脏话骂了几箩筐。 两人厮混到大半夜,最后一次是在浴室里。冰凉的台面让人浑身一颤,云荞刚被男人托起,就抱着男人不撒手,“凉……” 江连被磨得没辙,但想到自己也是有求于人,于是抱着人到了淋浴区,自己背靠着墙,把怀里的女人背对着自己,扶着女人完美的腰臀几下揉捏之后,巨龙直挺入内。 这次进入得慢些,云荞已是半昏的状态,感受到男人的囊袋在往她股缝里挤,后入进得深感觉要被贯穿了,扭动着企图把肉棒送出去。 江连箍着女人细腰耐心哄道,“乖,就一次。”啪啪啪地抽送着,被女人挤出的一截又入了进去,这下直接把人按在肉棒上疯狂肏着。 “呜……总骗人……啊……”身下小嘴已适应那物的入侵,熟悉地包裹吐纳着巨物,后入的姿势把助力肉棒进宫腔里,这副被肏软的身体感觉已撑至极限,要站不住了,云荞向后斜着给了男人一眼风。 乖乖,这一眼睨得江连动作加重,女人的乳儿被捏得不像样子,浑身泛红,下体处烂泞一片。不过好在这次他说到做到,这次释放完后没再多磨人,抱着女人清理干净。 云荞的身体被送上云端之后一直都是飘乎乎的状态,由着男人摆弄。 江连把人披上浴袍给抱上床,自己顾不得穿衣。 云荞睡前最后的记忆是有人躺在她旁边,给她盖上了被子,涌入鼻间的味道是熟悉的木香味,于是安心睡去。 旅途的疲惫感也涌入进来,一夜无梦。 * “江总,早。”张深在大厅递上平板,照常对老板说着今天的行程安排,“这是最后一个考察项目了……” “嗯好。”江连颔首表示知晓,大步上了车。 张深看着老板高大的背影,心下嘀咕。明明没说几句话,却感觉老板今日心情极佳,那股冷冽严肃劲也减退了不少。车门关闭,张深一惊神,赶紧上了车。 车辆驶去,涌入港市的晨曦里。 与此同时,在同一时区下的A市,一辆在路旁停了一夜的路虎在破晓之时也悄然离开。 云荞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人,一旁的被褥不像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全身酸软着,连伸懒腰都提不上力。一觉后浴袍的带子解开,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尤以胸口处为重,点在白皙的皮肤上甚是清晰,云荞对着镜子一番看去,女人经过一场激烈情事的痕迹像是开在深渊里的花,昭示着靡乱的欲望。 云荞重新系上腰带,低头扶额,胡乱的头发散在脸颊侧,掩饰住女人的神情。 从万里高空落地,内心却仍无踏实感,悬上悬下;街头闲逛,也不知去处是哪,这里熟悉又陌生;一夜性事,一己欲望满足后,再多付诸热情的她实属敷衍,最后的最后,心好像也不知飘去了何方,云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总会被脖颈上的痕迹给吸引住,再看自己的脸,却变得有些陌生。 走出房门,桌上放着已经凉透的早饭,江连给她发了消息,说凉了就让酒店再送一份。云荞看了眼时间,已近正午,索性直接点了午饭,准备在等餐途中简单拾掇下自己。 这不是她的房间,昨夜的狼藉已经被人收拾过了,看上去一片整洁,玄关处的粉郁金香已经有些枯萎,花瓣上泛着黄,云荞把花拿回自己的房间。 昨晚看见一卖花的老奶奶,挑着两大筐花,摆在地铁口,这里人来人往,在摊前停留的人也不少,花朵开得是那样艳,她被吸引住了,上前准备挑一束。 “姑娘,粉色的唔,好适合你嘞。” 云荞拿着粉色的郁金香走在马路上,粉色郁金香的花语是美人,热爱,与幸福,都是美好的期许,一切都在欣欣向荣之中。于是她拿着花又多走了好几圈,绕着复古的街道,来回往复,试图让花再沉醉些人间霓景。 可花期短暂。 回到自己房间后云荞把自己给彻底梳洗一番。脸上、脖颈处上了几层遮暇,印子深,废了些功夫才遮住,云荞对着镜子瘪瘪嘴,今天只能穿长裙了。 白裙飘逸,下摆一点流苏点缀,是今年G家新款,上身也合适,云荞对着镜子点点头,还算满意。 午餐送达后云荞简单对付几口就出门了。 疗养院 中午时间紧,江连吃了个简饭,坐在桌前翻动着一迭资料。助理正好递了瓶水过来,江连接过,“这家公司规模不大,所做的项目也不过很普通,江总您……”助理在一旁小心地开口,他跟随江连走南闯北,大小潜力股都见过,或许是他资质普通,看不出什么特别。 张深站在江连身后,并未说话。 “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江连当下手中资料,面对下属的质疑并未生气。“不过,他们团队领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江连淡淡道。 助理疑惑,不再多言。 蒋锐明是一个看上去很呆的读书人,黑框眼镜,格子衬衫,斯斯文文的清隽气铺面而来。但当和江连团队一同坐下时,却能大谈起他的研究项目。 “江总,无人机测量技术在我国还能有很大突破……” 蒋锐明对自己的研究很有信心,名校毕业的他并未选择大多数人的道路,尽管大厂offer拿到手软,但他认为有更值得去的地方。“初步设计已经成熟……”由于试验成本高,损耗大,这就需要很大一笔资金投入,可他们创业中途,哪来这么多的钱。 江连听完淡淡点头,英挺的脸庞锐利尽显,“可以,但你想过代价吗?” “这……”蒋锐明有些犯难,低垂着眼双手交握着,坐在一旁的女孩儿拉了拉他的衣袖,蒋锐明立马正视着前方,开口道,“不会后悔的,我也相信自己的能力。” …… 洽谈结束后,江连难得地多嘴问了一句,“他们是情侣?” 张深一听立马就明白,他从脑海中做的背调,“嗯,对,两人一起创业,女生学的是财务,多少能帮衬一些。” “这样啊。”江连想起临走时女生扯着男生的衣袖,嘀咕着你个呆子之类的话,不过那语气倒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 江连摸出手机,界面停留在和某人的聊天页面上,最近的一条是他早上发的消息,提醒她吃饭,不过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江连思忖片刻,叫过来了助理。 * 云荞打车出了门,午后的太阳让人昏昏欲睡,出租车司机放着音乐,是上世纪的流行音乐,女星甜美的嗓音唱着: 你我今生共白头 来生愿作有情人 在天化为比翼鸟 飞向辽阔天空 辽阔天空 去 …… 车渐行离市中心渐远,最终停在了一连栋红白相间的建筑前,这里被绿植包围着,一片寂静。 云荞下车后停在了大门前,“康全疗养院”五个字赫然醒目,云荞在门卫处做好登记后便进去了,沿着记忆里的路径走到了一栋小楼前。 有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院内,椅子靠背被放下,只留下一点角度,老人躺在上面,闭着眼。 云荞悄悄地走近,不料手上提着的东西还是发出了响动。 “老苏?你在做……”老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年轻的声音打断。 “外婆,是我,荞荞。”云荞站在老人几步远的地方,哑声开口。 老人蓦然睁眼,拿起放在一旁的眼镜戴,“欸,荞荞,我的,我的乖孙女啊,”老人不敢置信地说着,眼眶湿润。 云荞再也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东西奔去抱住了老人,哭腔开口,“外婆,我好想你。” 这一刻,心才真是落了地有了归属,外婆的怀抱总是很温暖,记得小时候和外婆一起睡觉,外婆总说,“我们家的小宝宝,手脚总是冰凉的,来外婆怀里暖暖啊,乖……”而如今外婆已骨肉如柴,皮包着骨,只有如此相拥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皮下的暖意。 站在小楼门口的另一老人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云荞的外婆退休前身体健康水平就日益下降,退休后更是基础病并发,在云荞妈妈出国前老两口被安排到这里的疗养院。 “好孩子,毕业了?”祖孙三人进了屋,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家常。 “嗯呢,外婆您看,这是我们拍的……”云荞掏出手机,给二老一一看过前段时间拍的毕业照。 照片里的女孩身穿学士服,手捧鲜花,笑容灿烂,云荞想她也许对校园生活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但是那一刻的快门何不是为了这天与亲人分享的快乐呢? “好,好……”外公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健朗的身体已清瘦许多,云荞转头抹过眼泪,继续说着话。 …… “我爸爸啊?他挺好的。”云荞没想到二老突然这么问,如实答道,只是她也很久没和他吃过饭了。 不知又想到什么,云荞正襟危坐,认真说道,“外公外婆,老实说,你们有没有受到什么欺负?比如饭菜来得不及时啊之类的。” 即便这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疗养院,但是也时常听新闻说没有子女来看的老人会容易受到不公,二老又都是软性子,就怕…… “没有没有,荞荞当心,我们在这过得很好。话说你爸爸还来看过我们呢。”外婆眯着眼笑声道,拉着小孙女的手。 “真的?” “嗯,不骗你,他都安排好着呢……” 云荞然后又给二老介绍着自己带来的小玩意,“这是按摩仪,这样,放在脖子上,轻轻一按……这个是小狗模型,天空很喜欢……这个是我特地从A市带来的枣糕,特别软,您吃了肯定不塞牙……”云荞兴致冲冲地两位老人介绍着,麻花辫扬出俏皮的意味,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唉,好孩子,只是你那妈……”外婆不知想到什么,叹息道,布满褶皱的手抹过眼角。 云荞的动作一顿,慢慢直起身,坐在老人身旁,“外婆,您别气,妈妈在那生活得也不错,听说评上了……” 谁知老人一听,握住云荞的手,语重心长道,“傻孩子,那丫头天生是不服管的,只是苦了你呀……” 人至老年,许多回忆会在某个瞬间涌上心头,人生的酸甜苦辣到尽头都混作一起,已是分不清悲欢离合了。 云荞低眉听着,也不多作回答,只是听着。爸妈离婚后,妈妈独居海外,二老虽心有不满,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也是心有不舍。 疗养院里生态宜居,洒向地面的阳光很大程度被大树挡住,人站在地表上也不会感觉过于炎热。偶有鸟鸣声,穿过树林的间隙进入耳膜,打破寂静。 云荞照顾着外婆入睡,薄被轻盖上,床头放好水,轻手轻脚离开。这次来明显感到外婆的精力下降许多,和人聊天聊不到多久就会疲惫,有时候要多叫上几声才有回应,云荞看着这晴空万里,心底确是乌云密布。 走出房门,正好遇见已等待多时的外公。老人站在墙边,时不时咳嗽。 “外公……”云荞喊道,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些无助。 …… 云荞走出疗养院的时候,有微风吹过,裙摆荡漾出好看的弧度,勾勒出女人纤瘦的身形。 刚刚走的时候外公对她说,“荞荞,你要过快乐些。”老人眼里有些浑浊,两鬓斑白,说话的时候不急不缓,却意味深长。 外公当了一辈子医生,看病准,看人也准。 云荞扯过路边的一只狗尾巴草,放在手心里轻轻一转,狗尾巴草就旋转起来,阳光刺眼炫目,女人的笑颜夺目,在这僻静的路边独自耀眼。 ps:歌是瞎编的′???`有人看吗(*^ω^*) 送花(微微h) 回到市中心后,云荞随便找了家店坐下。气泡水蓝色打底,表面翻腾,薄荷叶点缀;猪排饭搭配着两小菜,酱汁浓郁,只是云荞觉得这酱有点把酥皮给浸软了,最后实在吃不完,还剩了点米饭。 这一天下来有些疲惫,但云荞觉得自己的大脑此时异常活跃,给她的身体反馈着能量,让她有着去做很多事情的冲动。今年冬天想去滑雪,以前总害怕那白茫茫一片;要把舞继续跳下去,因为这也是她生命的源泉;还要去做什么呢?期待遇见对的人吗?可她不是小女生了,对爱情的憧憬不再是她幻想的内容了。 云荞坐在街边小店,这家店的招牌不起眼,可来吃的人却不少。她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吃饭的时候,是她妈妈带她来的,一路找到这街角旮瘩,对她说,“吃吧。”她听话,一口一口地吃着,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味道,可她每次来港市都要吃上一回。 老板照例送了碗汤,送到时对云荞说了句话,大概是说小姑娘又是你之类的话吧,哈看来老板都记住我了呢。 云荞小口小口地喝着,店里的客人来来往往,都是陌生的面孔。人们都把事情藏在心底,也就成了心事,而夜幕照常降临。 酒店房间里,江连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放着几只燃尽的香烟。 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放在桌上的花也显得不是那么娇艳了。呵,男人低着头,自嘲地牵了牵嘴角。 云荞自己走回了酒店。好在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体内的兴奋劲一直驱使着她往前走,街头车水马龙,有机车飞驰而过发出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开,有观光巴士载着游人围着城市兜揽,行人熙熙攘攘地走在街头上,她也是其中的一员。 回到房间之后云荞第一件事就是把编的麻花辫给解开,她本来是卷发,编完头发再披散下来就显得十分凌乱,不过她也不打算留卷发了,待回去后就把它拉直。想用夹子把头发别住,左找右找,咦怎么不见了,云荞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今天的行程,难道在…… 咚咚—— 房门被人打开,男人站在门口,穿着浴袍,淡淡而瞥过来一眼。 “那个,我的发夹好像落这了……”剩下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侧身,这是示意她进去的意思。 云荞进屋,环顾一周后决定先去房间里找找,今早醒来后她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晰,但这样好像不太礼貌,正准备询问时,耳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茶几上。” 转身,男人就立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云荞莫名觉得这一眼把她从头打量到尾,尽管男人的眼里不带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很。 正好此时她也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发夹,端端正正地躺着,莹白的珍珠发出细润的光泽。 “谢谢啊。”云荞正准备去拿,手腕处被人一捏,腰肢被人一揽,几秒钟的时间里就被男人抱着在沙发上坐下了。她感受到男人紧绷的大腿肌,正要说话,一只大手忽然放在她头上。 这只大手修长有力,此刻却穿梭在发间,轻柔地捋过她的发丝,而后拿过茶几上的发夹,轻轻别住。 “出去了?”云荞听到从头顶传来的声音,虽是问句,却带着肯定的意味,不过她还是答道:“嗯。” 江连帮人别好头发后,靠在沙发上,大手虚虚围住女人的细腰,继续道:“吃过晚饭没有?” 云荞被人这么抱着,起先还有些不自在,被这么一问,也没想许多,转过身来,“不会你还没吃饭吧?” 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男人是在等她,毕竟这位是大忙人,都开口关心她了,她也得表示表示,哪知男人却真如她推翻的假设那样说道,“嗯,本来以为晚饭能和云小姐一起吃的。” “那,那你怎么不提前说啊?我好回来吃。”云荞讶异道。 今天下午五点就结束了工作,江连让助理订了餐厅,回了酒店,结果人却不在,就坐在这干等了三个多小时。开门看到女人的一瞬间,却没了什么情绪。 真是奇怪。江连低头仔细打量着女人,化了淡妆的小脸,五官精致妍丽,白色长裙直脚踝上处,衬得人淡雅又文静。怪他自己吧,谁叫他不会打电话发消息询问呢? 云荞感受到男人的视线,这视线不露骨,不掺欲,男人看起来清正矜贵,她心口一热,“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就明天。” 话音一落,云荞抬头观察男人的表情,这时才发现他们靠得如此之近,对方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唇瓣间不过厘米,更何况她还是完全靠在男人怀里的姿势,气氛一下有些亲密。 “不急。” “噢,好。”想来这人的行程应该是提前安排好了的,每顿饭和谁吃,在哪吃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也不是她想就能随意更改的。云荞正想着,没注意到男人逐渐深沉的眼眸。 脖颈处忽然一痒,是吻落了下来。男人低头的同时头发扎过她后颈处的皮肤,一阵刺痒。 “不行……”云荞感受到男人身下勃起的欲望,直觉告诉她不能让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江连大手用力,揽紧女人的腰肢,“嗯,我知道,不闹你。” 昨夜把人折腾狠了,今天本想赔礼,在床事上照顾女伴的感受是应尽的风度,更何况他又不是野兽。但是等了许久,在耐心本该耗尽之时,看见归来的人,内心竟一片风平浪静,甚至有些庆幸。 庆幸什么?他好像看不透自己的心思了。落在女人肌肤上的吻带着些急迫,他用了力,红痕明显。拉开拉链,美背裸露,大手抚摸上去,爱不释手。 男人的大手在背后四处游走,手心的温度熨烫着肌肤,带来温热细麻的痒意,滑直腰间,在腰窝处轻轻地揉着,云荞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的手心之下。 “嗯……别……” 男人手上动作不停,偏生他力量大,把人困在他怀里不得动弹。“嗯,不进去。”江连的声音已经醉了酒,低醇浓厚。 江连知道这是在饮鸩止渴,越往前越不可自拔,甚至把两人都弄得难受,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体内细胞又叫嚣着与她的贴近。江连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已崩塌,他只想,再多索取一点。 男人的大手移至女人胸前,摸到了两片硅胶材质的东西,轻轻一撕,胸贴掉落,被男人仍在一旁,而后大手握住了两只乳儿。缓缓地揉啊揉,像面团一样在他手中变形,不,这比面团更加柔软,是人间珍馐。 女人胸前撑起一片,是男人的大手在作怪,裙子的拉链从背后完全拉开,可提供的遮蔽几乎没有。江连的大手捏住了茱萸,轻轻按压下去,又在乳尖那打圈,而后移至底部,轻轻抬起乳房,一上一下,有序抖动。 “啊……嗯……”云荞不可抑制地发出呻吟,胸口软肉就像失去束缚一样上下抖动,好像把她的灵魂都要震出去,云荞忍不住往前倾,江连及时把人托住,同时,两人的肌肤也紧紧贴在了一起。 男人的浴袍不知何时解开了,胸膛大敞,贴着女人光滑的脊背,男人胸膛宽阔,好似被人围住,江连下身一顶,“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喘息声,即便未曾真正进入,却好似真正性交,试探的边缘里,情欲的漩涡中,他们紧紧依靠在一起。 …… 云荞靠在男人怀里,衣裙已经被拉上,一副安生自在的样子,除去眉眼间的艳丽已看不出这场“擦边”的痕迹。 “欸,那束花?”云荞倒在男人臂弯,正好看见放在餐桌上的花。 “嗯,给你的。”江连搂着人,又恢复成云淡风轻的样子。 云荞起身把花拿过来,定睛一看,还是粉色的郁金香,很大一束,色泽大小品相都比她昨晚拿回来的那支要好得多。云荞抬头,定定地看着男人,“江……” “嗯,看你那束要枯了,买来给你的。”江连率先答道。今早他出门时注意到了放在玄关处的花,想到云荞抱着花时的神情,漂亮,如花般娇艳,但还是觉得她适合更好的,于是托助理定了这样一束。 云荞蹲在地上,这个角度是仰视着对方,也能让她从下颌角到颅顶一览无余男人,刀削般的棱角,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眼,清贵迷人,却让人看不懂他心中所想。 罢了,何须去猜想许多。云荞为男人此刻的温柔送上一枚香吻,一触即离。“嗯?不怕我欺负你?”江连笑道。 云荞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江连,你人还不错。” 男人笑了,是皮舒展开的笑。他听过不少人对他的夸赞,或真心,或假意,谄媚,但都没有面前女人说的这句话合他的心意,好吧,即然他人不错,自然不会去做欺负人的事情。 “行,你说的。” 温情(浴室h) 接下来的几天云荞白日出去闲逛的时候会给江连带点东西回去。 比如她在博物馆看到一个青铜人面像,拍照给江连发过去,“还不赖”,江连回复。云荞站在展览柜外仔细端详着文物,几千年前匠人雕刻出的人的五官略显夸张,看似粗糙,实则大胆精细,她在文创店带了这个文物的纪念徽章回去,江连把这小玩意拿在手里把玩,笑着说:“挺好。” 再比如她看见有店铺外面排起长队,烘焙香远远传来,凑近一看,点心样式多样,琳琅满目,于是在一旁的咖啡店坐着,掐准时机买上一些,甜品口感细腻,带回去后江连尝了尝,眉头微皱,“很甜。”,云荞笑着说:“我觉得也有点。”不过好在买的不多,两人耐着性子吃完了。最后云荞调侃道:“没想到江总会陪女人吃这些。”江连不置可否。 还有的时候云荞发消息过去江连不能及时回复,她挠挠头表示理解,于是对店员说这些款式各来一条,店员忙不胜喜。她不是很了解江连的穿搭,但是领带嘛总能用上。当江连看见这些款式各异的领带时,哭笑不得,有的颜色特别鲜艳,略显骚气,江连大手摸过女人的小脑袋,打趣道:“看来我得给你设为特别关注。” 云荞笑着说这不必,但觉得那几条确实不太行,江连戴着的话确实有点妖艳,想到那画面云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 云荞肩膀一缩,往后退去,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可怎么看着都不实诚。下一秒就被男人抱着进了浴室。 “放我下来啊。”云荞锤着江连胸口,可是这里硬邦邦的,好疼。 到了浴室江连把人放下,“疼着了?”,眼里分明带笑。 云荞不理,叉着腰,但双手很快被男人托举起,江连三下五除二地把人的衣服脱掉,然后打开淋浴开关,热水哗啦啦地从头顶往下流。 女人的身躯被水淋湿,水珠滴在身上,又成股流下,乳房中间的空地更是淌下一片。 江连自然也不能幸免,衣服裤子全部被打湿,湿发搭在额前,胸膛的纹理被晕染出,下身那的轮廓也暴露出来。湿润的空间里一时没有人说话。 而后就是女人的的乳房猝不及防地被男人大手握住,两只乳儿挨到了一起,男人的手落在下半球,“要两只手才行。”江连哑声,嗓音越来越低,云荞感觉到要凑近到胸口,下一秒,胸口处被人吻住。 江连的吻先是落在了“两军”交界处,两只乳房中间被男人挤出一条深深长长的沟壑,男人的鼻尖埋进去,顺着沟上下舔弄。 “啊……呀……”云荞颤栗,低头看见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自己的乳儿在被人舔舐着。手拨开男人额前碎发。 江连的唇离开交界处,先到了左方,直接含住了顶端的红蕊。“啊……”,云荞被刺激得仰头,不由自主地抱住了男人的头,谁知这个动作让男人埋得更深。 乳尖周围也很快被攻略,男人一遍遍地吮吸舔咬,牙尖轻轻牵扯住乳晕处的皮肤,舌尖又在凸起的颗粒上不断打转,手掌继续用力托住女人的乳儿,时不时揉捏。不光是头,江连整个人都似陷进去了。 真的好软,江连内心再次感叹。 云荞的呼吸逐渐急促,胸口不断起伏,又都会被男人按压住,渐渐地云荞被按在了墙边上,背上的凉意激得人一个激灵,云荞的手胡乱移动至男人的后脑勺,摸到了男人发尾刺手的碎发,却带动出她体内更深处的渴望。 这里扎手,上下摩挲出快意的火花,连带着胸口处的刺激感噼里啪啦地绽放。云荞难耐地把手下移,顺着男人起伏的脊背再向下,摸到了腰间冰凉的腰带。 她用力扯,想把腰带暴力扯开,引得男人胸腔震动。 “你别笑。” 江连抬起头来,嘴边水珠的湿润简直没眼看。“嗯我不笑。”江连此时郑重地很,逮住女人的手放在他腰带的金属扣上,“解这里。” 当手被放在冰凉的金属扣上时,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次是从乳尖到锁骨再到脸颊,江连像是有意在磨蹭她,吻得又不急不躁起来,和先前埋头吃乳的劲儿全然不同。 “咔嚓”一声,腰带被解开,那沉甸甸的一团殷勤地向她抬头,云荞略过它,柔弱无骨的手围着男人劲瘦的腰慢慢滑动,指尖弯曲,落在男人腰后,扣动不住男人皮肤。 “你这……这太硬了。”云荞说一句话要缓上好几口气。 “噢?那吗?”江连把人拉向怀中,同时女人的手也被他环在了腰间,“还是这?”话音刚落男人那物什就顶在了云荞的小腹处,明戳戳地耀武扬威。 “啊……呜……”好烫,云荞伸手把那物上面最后一层面料脱下,蘑菇头很快沁出液体,它主人很坏地蹭在了她腹上。 云荞的肚眼接收到不明液体,立马收缩了一下,云荞弓着腰,光裸的身体上凹出肋骨的形状。 江连知道她瘦,但并不是骨瘦如柴的那种瘦,无论是当下他手中的臀肉,还是方才把玩不停的乳肉,都是恰到好处的饱满。 热水还在哗啦啦地流下,玻璃上早已起雾,两人交缠的身体被这片雾气遮匿,好像一层保护壳,让人在之中可以伸展甚至放大自己的欲望。 江连早已脱掉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迫不及待地和女人赤裸相拥。稳健的双臂牢牢地把女人托起,让女人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往墙上一靠,“嘶——凉——” “动起来就热了。”江连咬开一避孕套,扶枪套上,对准女人的穴口,噗嗤一声进入。 云荞这里早已被扩张得充分,江连一进入就感受到了花穴里面的热情。花穴里流出花蜜,路过他的阴茎会停留片刻,隔着套子打滑,好似减速带,告诉他当心噢。一过减速带就加速进入,往深处走花穴就咬住他的龟头不放,有泉眼争先恐后地吮吸上来,江连腰眼一麻,顶撞一下,只觉整根长长的阴茎都被花蜜浇透,皮都要舒展开了。 “啊……啊……”云荞的背抵住墙,被男人的深顶撞得肩胛骨生疼,忍不住捶打着男人的肩膀。 江连深吸一口气,蓄力再次顶入,这次撞得更深,他早就领略过这处的幽折,阴茎自然地找准方向捣入宫口,把这小穴塞得满满当当,只留了囊袋在面,腰部发力带出啪啪声,囊袋拍打在交合处,主力在里面横冲直撞,更何况这里不限速,他更是肆无忌惮地插入插出,好似要把这里捣烂。 “好爽——”男人粗喘着大气,由衷地发表着赞叹。 江连继续顶入,次次都是深顶进去,两人腰胯处贴合得紧密,每次他发力时云荞都把他攀得严实,乳波晃得让人眼花,他低头含入,把这两只不听话的乳儿轮流固定在嘴中,痴痴地吃着。 “啊……不行了……啊……”胸口和下体都被男人入侵,浑身瘙痒难耐,云荞勾紧男人腰,发出浪吟。 在这方天地里两人都纵情得厉害。 云荞被撞得七上八下,但却舒服到了极致。一察觉到男人的退出又不由自主地发动花穴吸住男人不放,双腿盘得更紧,自动容纳着男人的进出,也试图把男人圈在她的领域内鞭挞。 “呼——”江连青筋暴起,发出闷哼,察觉到女人的意图后停下退出的动作,抓住女人的腰狠狠地撞进去,淋在身上的热水被撞得七零八落,“满意了?”江连伏在女人耳边,含住小穴的耳垂。 “嗯……啊……真厉害……”云荞登了顶,惬意地夸奖着男人,一番交合之后女人的声音柔媚无比。 江连听得舒服,又狠狠地顶撞数十下,两人结合处一片通红,泛着一片泥泞,肉棒在这之中征战四方,搅得污浊飞溅,江连怀心思地抹了些到女人的胸上,看得人一片眼红,又低头自个儿舔了干净。 “你混蛋!”云荞骂着人。 江连充耳不闻,继续抽送着肉棒,嘴上动作也不停,好香好软,江连最后几下猛送,把两人都送上了云霄。 云荞被放下地的时候差点站不稳,只好攀住男人,一眼瞪去发现男人竟然在笑。 江连稳稳扶着女人,主动给人清理着身下,当手上粘住液体时就举着手给女人看,惹得人又羞又臊,脸蛋上不知是被热水熏得还是害羞得通红,粉粉嫩嫩,像她的小逼一样。于是又忍不住低头亲了几口,手也没闲着揩油,在最后又要擦枪走火时看见女人背后的红痕,江连沉下气。 “抱歉,下次不会了。” “你还下次呢你,信不信我把你给揣了!”云荞觉得男人的德性就是喜欢马后炮,嘴上说要照顾对方的感受但本性还是只喜欢顾自己爽。 “抱歉。”江连再次道歉,这次的声音很严肃,扶住女人的头,平视女人的眼睛,郑重其事。 “这次是我不对,或许我能将功补过?” “得了吧,以后不准这样了啊。”云荞感觉到气氛过于严肃,她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大的心思,江连的技术没话说,其余的多调教调教就是了。 “嗯。” ps:看到宝儿的留言啦!特别特别感动(≧?≦) 争执:都是泡沫 清洗完毕后云荞被人抱着放上了床,舒服地叹了口气。 江连躺在她身边,给人盖住被子,“别着凉了。”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薄被下赤裸一片,人体的温热萦绕在颈部以下的空间里,有点痒,云荞想江连的体温是比她高一点的,每次被他抱着都像依偎着一个火炉。 “还疼不疼?”江连把人揽在怀里,轻声问。 “嗯?还好啦。”云荞打着哈欠回答道。 江连不信,把人翻了个面,掀开被子一角,映入眼帘的就是女人泛着红的脊背,在白皙的皮肤上甚是显眼。 “我去拿点药。”江连皱着眉,作势就要下床。 “唉,别吧,这么晚了都。”云荞看着床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 江连动作快,穿好衣服后绕到云荞睡的这方,掖好被子,“没事,你先睡。” 云荞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房间里的凉气开得合适,先前的运动已把人的体力耗尽,睡意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感觉后背被敷上液体,有棉签滑过,而后就是被一只大掌按揉住,有点疼,但或许是来人的手劲把控得合适,一阵疼痛过后竟有些舒畅,好似原来的筋骨都贯通了一样。 云荞并未睁眼,或许她潜意识里知道这是去而复返的江连。 “睡吧。”男人轻手轻脚离开。 * 第二天江连并没有工作上的安排,具体的投资对象已经敲定,他下午要赶回A市。 他是在另一间房醒来的,打开房间门看了眼套房里紧闭着的主卧门,无奈地耸了耸肩,洗漱完毕后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看着杂志。 随意翻动几页后,看见了杂志中间位置上印刷的人物专访,足足占了一平铺的连页版面,被采访的人是位中年男性,眼神锐利,直视前方。 采访的标题是: 江氏集团董事长江远明| 为商之道 常严常青 男人浏览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在喝口水的间隙这篇报道就被他揭页而过,指尖继续滑动,在一珠宝广告页停下。 视线从上往下一一扫过。其实这广告拍得很好,让人的视觉中心落在模特佩戴的项链上,移不开眼的同时不禁展开想象,想象佳人戴上后该是何种模样,何种风情。 * 日上三竿,云荞悠悠转醒。 房间的窗帘紧闭,有些微日光渗进来,自然的构图像电影里的画面,睡美人在此沉睡。 不过她可不需要人唤醒。云荞起身,动作间身上无不适感,昨晚江连给她做了按摩,虽然她当时在睡梦中,但是太熟悉了那温热的触感,她的身体对他没有一点防备。 拍拍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些,拉开窗帘,才发现这房间是江连睡的房间,角落里还放着男人的行李箱,他人呢? 走出房门后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人,披着酒店的睡袍四处走动后也没发现男人的身影。 “穿鞋。” 云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噢了一声回房穿好拖鞋,走近江连身边。 男人一身训练服,汗水聚在脸上,眼看就要落下,云荞拿出纸巾拭去。 江连停下喝水的动作,诧异地看向女人,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透明的玻璃水杯被男人轻放在桌面上,“没吃饭?” “没。”刚醒来云荞还嗡着声气。 “一起吃吧待会儿。”江连立在桌边,双手交迭住利落地脱掉了上衣,倒三角的身材让人面红耳赤。 不过云荞和他是上床的交情,光天化日之下有男色近眼前,还是极品身材,也不扭捏,甚至还靠近了些,一脸欣赏地打量着。 “啧精力旺盛啊,还跑去锻炼。” 江连大方地展示给她看,腰侧的人鱼线动作间显现出锋利的线条,像野兽的抓痕,是常年锻炼结果的勋章,狰狞之下隐藏着男人的自律克己与性欲张力。 “当然,可不能让某人失望。”江连此时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黑色的男士内裤包裹着男人的欲望,在将近正午之时蓄满阳刚之力,将要抬头。 云荞转过去不想看,那几两肉总能让她回想起在床上被支配的情形,女人天生力量不敌男人,即便沉迷于性事中也难免会有屈于人下之感,那玩意儿进攻性太强。 有人走近,站在她的背后,躯体贴近的温度让空间一下变得狭窄起来。江连只是两手撑在桌上,刚好是把云荞围在自己怀里的程度。 “放心,真不闹你。”说完江连只是轻啄了一下女人耳下的软肉,遂转身去浴室了。 云荞坐在高脚凳上,翘着二郎腿,白花花的长腿从睡袍中探出,悠哉悠哉地晃荡着。 只是,耳垂通红。 愣神片刻,云荞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在隔壁的隔壁,和江连是一样的套房,只是来港这几日和江连这厮混在一起,待在别人屋檐下总归有些不自在。 今天下午要和江连一起回A市,云荞在收拾行李的时候随便翻腾出来一件棉麻背心套上,搭配一条同色系的花边半身裙,有点田园风。只是在遮暇的时候又废了好些功夫。 唉这人啊也如动物般喜欢标记么。 * 中午两人在一起吃饭,餐桌上只有细微刀叉碰撞的声音,静谧,似乎两人在享受各自面前的美味。 云荞偷睨男人一眼,心思辗转。“江连,有个事和你说。” 男人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神色晦暗不明。 云荞仍在兀自吃着,刚才说出的话并未对她产生多大影响,似乎她只是在给江连反应的时间。将最后一口菠萝消灭掉后,云荞才抬头看向江连。 “你能不能别把痕迹弄得太明显?” 云荞说话的音量不大,没有情绪的时候声音听着很冷淡,但此时的话带着埋怨,掺杂着脾气。 “哈,”江连低头压住嘴角的笑意,“当然可以,”男人原本是标准的三分坐的姿势,现在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完全放松下来,话音一转,“不过你的皮肤有些娇嫩,这也不是我能完全控制住的事情吧。” 这份回答让云荞皱起了眉。“可是如果没有你的那些行为,这些痕迹就不会产生。”她才不是因,云荞继续道。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接话,指尖轻点着膝盖,思考的动作隐在桌下无人看见。 “好,我会注意。”江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荞,她今天盘了头发,几缕发丝垂在脸侧被她别至耳后,漂亮的五官没有一点遮掩,只是说的话有一点让人不愉快。 “但是,你不也沉浸在其中吗?或者说在做的时候你并未拒绝我的行为。”江连的话锋一转,眼神霎时变得犀利。 此刻的江连已不再是位体贴温柔的床伴,而是一位比她年长七岁,阅历丰富,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也未再特意敛去气场,这一刻云荞觉得他们是生意场上斤斤计较的彼此。 饭菜在逐渐冷却,正如两人之间的气氛。这之前的种种温情在这么几句话下就成了泡影,或者说这就是原形毕露? 云荞意识到无法和对面的男人谈清这个问题,好像对方把床上的所有事情都归于为她服务这件事上,并为此感到把柄在握,她不喜欢这样。 “所以你是觉得不划算?毕竟江总是卖力的那方,那么我为没有达到江总的理想床伴的标准而感到抱歉。”云荞同样直视着对方回答道,眼珠子又大又亮,灼灼逼人。 江连陷于沉默之中。 最后云荞喝完面前的果汁水,也许是说的话太多而口干。丢下一句“先走一步”就离开了餐厅。 还挺礼貌。 江连坐在原位。他的高脚杯里盛的是红酒,如果也一口干完的话就品尝不出其中滋味了。 离开又重逢 下午去往机场的路上。 张深看到老板身旁跟着的女人并不意外,这位云小姐怕是让老板情绪波动最大的一位了,只是有些话他也不敢说。 后座的两人分靠在两侧车门,座位中间空出一大片。江连回复完邮件,慢条细理地关掉电脑,假装不经意地看向右手边方向。 女人低头看着手机,戴着耳机,时不时弯着嘴,梨涡浅浅,在看什么这么开心呢,江连想靠近问,但云荞周围的磁场在抗拒着他,中午的时候不欢而散,到现在也没有缓和的迹象。 云荞在看天空的视频,是楼下宠物店店员发给他的。天空对着镜头傻笑,摇头晃脑地好可爱,早该回去陪狗狗的。 一路无话。下了飞机取完行李,一行人站在航站口,江连开口,“走,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拜托朋友来接了。”云荞正回着消息,头也没抬地说道。 江连正要再说什么,“噢她到了,拜拜。”云荞挥着手机说着就提起行李往外走,江连眼看着人上了一辆白色奔驰。 张深站在老板背后,大气不敢出。 * “哟不是说去见情郎了嘛?” 云荞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正在系安全带。“你觉得什么叫情郎?”语气平稳,手上动作麻利,安全带咔嚓一声系好,“我和他显然不是相恋中的男女。” 林珊手握着方向盘,启动车辆。“远看着还行。”他们站在出口处有点距离,林珊瞅了几眼,至少身高还行,单看背影却有些熟悉,只是现在感觉坐在副驾驶的女人心情欠佳,于是转移话题道,“老人家怎么样?” “嗯还行。”谈到老人家时云荞的情绪温和许多,这趟行程的重点本就是去看望二老,至于其它的,随便吧,云荞把玩着手指想道。 车辆拐弯,驶入市区。 “那去玩玩不?”林珊抛过话题,觉得好友的状态不对劲。 云荞看着前方,这一路上的风景无比熟悉,忽然就有了倦怠感。 “这就是准研究生的日常?”云荞打趣道。 “唉这不一码归一码嘛,该玩就玩,我老爹也说让我别着急。” 云荞知道林珊备考很辛苦,本来可以保研本校的,却选择放弃,去考另一个学校。她当时看珊珊掉在垃圾桶里的一堆头发,问她值不值,珊珊说没什么值不值的,只要自己想。 “行啊,咱好久都没去了。”云荞看向好友,夕阳打在女人的侧脸上,一片美好。 到楼下后车停在路边,云荞下车拿出行李箱,“该天见!” “嗯好。” 这时另一路边有车的驾驶窗被摇下。 行李箱的轮子在路上发出咕咕的声响,还好她带的东西少,也不废劲。A市太阳落山,人影被拉长,行人来往间影子交替。 云荞突然停下,立在原地看着地面,有影子覆在她的影子上,她不动,对方也不动。 地球绕太阳每秒钟约转三十公里,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影子被拉长,在地面上的二人之间的距离也并未改变。 云荞转过身,一只手撑在行李箱拉杆上,定定地直面跟在她身后的人。 来人身形挺拔,穿着休闲,两手垂在裤缝上,背挺得笔直,眉目间气宇轩昂,通身正气。 “荞……云荞,好久不见。”宋云霁好半晌才把话说出口,有点不知所措。 “好久不见。”云荞转身就要离开。 宋云霁连忙跟上,伸手去拿女人的行李箱,两人的手在纠缠中眼看就要碰在一起,“我来吧,荞……云荞。” “放开!”云荞被迫再次停下,就在她出声的那一刻松了手避免和男人的接触,而宋云霁已经拿过了行李箱。 她不知道这人跟在她身后是几个意思,又在大街上来这么一出,喊她的时候几次三番荞荞二字就要说出口,这人到底是失忆了还是发病了。 “你什么意思?宋云霁?” 男人听到她不假思索直呼出口的大名眼底闪过几分失落,抓着拉杆的手用力,青筋暴出。 “别生气云荞,我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就送你到大门口。” 林珊停车的地方离小区大门口还有差不多十来米,短短的路程因这人而耽误到现在,云荞给这人一个眼风,径直往前走。 宋云霁心下一喜,跟着人走。他步子大,配合着女人的步子落在后面,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 云荞进了宠物店。刚推开门,就看见一只黑白的毛茸茸的生物飞奔而来停在她的脚下,亲昵地蹭着她。 “乖宝,等我很久了吧。”云荞蹲下身揉着天空的头,抱在怀里左看右看,天空乖顺地赖在主人怀里。 “我发誓,只是告诉它你要来接它而已。”店员小姐比出一个大拇指弯曲的手势,打笑着说,不过话说这只边牧是她见过最乖的边牧。 云荞感谢道,“多谢,辛苦了。”然后就拉着天空离开了宠物店。 宋云霁依旧跟在女人身后,那只边牧看见了他,转头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跟什么跟坏人,但又看见主人的行李箱在男人手上,于是贴着主人更近了。 他只得压下心头的酸涩,斟酌开口,“什么时候养的?” 云荞全然不知这一人一狗的心思,听见男人问也就随手答,“两年前吧。”天空摇晃着尾巴,云荞感觉她出门一趟乖宝更粘人了。 两年前,他们分手也是在两年前。宋云霁正要再说什么云荞已经开口,“到了,请回吧。” 小区门口就在眼前。罢了,本就只有十来米的路程,是他死皮赖脸才得来这么一点机会,行李箱递回去,可人却没有立即离开。 云荞一手提着箱子一手牵着狗,就要往里走,抬脚的瞬间手腕被人握住。 “云荞,我马上就回部队了,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我看见了一定回……”男人说话的语速很快,末了补充道,“我的号码没变。”宋云霁说,事实上他还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是来不及了。 手腕被松开,这次云荞没做任何回答。 宋云霁看着女人的背影,等完全看不见人影了才离开。 两人之间不断拉长的距离就如同两颗渐渐疏远的心,宋云霁停在红灯下,但是没关系,如果她不动,他就使劲往她那移,直到重新住进他心底的那一天。 宋云霁一连好几天都在小区楼下等,没有看见人说不心慌是假的,最坏的结果也许是她离开这里,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但好在今天她回来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云荞牵着天空,思来思去,对天空说:“确定了,他就是有病。”天空汪汪两声,表示赞同。 ps:这几章都走剧情噢 聚会 江连回了江家。 “回来了。”人还在大门处就听到了呼喊,唐丽走至眼前,打量着风尘仆仆的儿子,欣慰地拍拍儿子的肩,母子两一起进屋。 江宅是座中式建筑。穿过假山流水装饰的庭院,再穿过迂回曲折的长廊,方行至餐厅。 有佣人递来毛巾,江连接过擦了擦手,而后坐在餐桌的空位上。 今天一家人都到齐了。江远明坐在主位,左下方位依次是唐丽和江述,江连坐在他们对面。 “尝尝,炖了好久的老鸭汤。”唐丽给三位男士各盛了一碗。江家人吃饭没太大讲究,餐桌上六菜一汤,都是家常菜的样式。 唐丽见小儿子喝完了碗里的鸭汤正要给他再盛一碗,江连说不用了。 “那好,你看你人都瘦了,多吃点菜啊。”唐丽觉得小儿子这趟回来脸上的疲态很明显,言语间少不了关心。 “妈,你也多吃点。” 餐桌上的氛围其乐融融,虽然聊的话不多。江远明放下碗筷,他人至中年口味清淡,胃口也不大,索性看着两位仪表堂堂的儿子, “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有合适的就带回来看看。”他以前虽管他们管得严,但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江连和江述对视一眼,连忙笑着打哈哈把话题揭过,总的来说一顿饭吃得也算是愉快。 凉亭里。 饭后兄弟两人坐在一起聊天。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江述比江连大六岁,在家里的公司上班。 “感觉你变了许多。”江述抿了口茶,端的是谦谦如玉公子形象。 “怎么?”江连没个正形地倒在藤椅里,在家的他比在外放松许多。 江述没急着回答,碧玉色的茶杯在月光下折射出亮人的润泽,“收敛了许多。” “是么?”江连觉得这人和公司里的那帮老狐狸待久了,说话间故弄玄虚。 江连以前张扬,是不动声色的张扬,他人站在那就有种不训的感觉,在生意场上游走久了自然不怒自威,游刃有余之后处理掩藏情绪自然得心应手。 “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话题转得让人猝不及防。 嘴里“没有”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下午分别时女人决然的身影就挡在了面前,江连低笑着,“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得,看这架势江述心里猜到了七八分,毕竟一母同胞。“你和薛楚宁分开还挺让人遗憾的。” 二人门当户对,站在一起谁不说一句金童玉女。 “你也这么认为?”江连看着他哥,反问道,说的话没有参杂任何情绪。 江述接收到回答,心下了然,“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说完拍着江连的肩,双手背后,闲适回屋了。 月光洒满庭院,衬得江述的背影有些寂寥。 江连收回视线,独自仰坐在天地间,下午和女人分别时的思绪一直纠缠他到现在。他承认,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想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告诉她在港市说完那句话后他就后悔了,可终究是没有行动。 他站在原地,看着人走远。谁不是骄傲地走到现在,谁又何必为谁的情绪买单。红酒囫囵下肚后,他已不想深究是什么滋味,管它是哪一年哪一品种又在何处产的酒,反正都那么回事。 而现在身边没有酒,聊以微风入鼻,带着夏日的绵热和花草的清燥,午时品的红酒味后知后觉,是涩的味道。 * 接下来几天云荞空闲时间都在跳舞,或者是遛狗。天气炎热,一般选择在傍晚出门或者是一整天待在室内,刚好舞室邀请她帮忙拍宣传视频。 云荞在这家舞室练的时间最长,这儿场馆大设施好,针对不同的舞种都有一套教学体系,而且老板娘也好说话。 几个动作回合教学下来众人都已掌握要领,摄影师熟练地移动着镜头力呈完美的舞台效果。 云荞站在人群中,戴着鸭舌帽压低帽沿,跟着节奏摆动身体。 只有在肆意挥霍汗水的时候,比如现在,云荞才会觉得自己身体迸发着活力,新陈代谢一样旺盛。 拍摄结束,老板娘提出请大家吃饭。 都是年轻人,在舞室里都混得脸熟,餐桌上的气氛很活跃,铜锅里不断地冒着热气,汤水沸腾。 “来来来,都别客气啊。”老板娘说话豪迈,在座的各位不仅是她的伙伴,还是舞室的客户。 筷子齐齐落在铜锅中。 “哇真不错,果真名不虚传呀。”一筷浸满汤汁的鲜切牛肉下肚,席上有人夸赞道。 老板娘巨大的耳环摇摇晃晃,得意道,“那可不,你看现在外面排着的人。” 众人望去,只见店门口的凳子上都坐满了人,还有许多摇着扇子站着等号的。 云荞没看,感觉蘸肉的酱汁糊在了嘴巴上,正搜寻着纸巾,手刚伸出,面前就放上了一抽纸。 “谢谢你。”云荞一惊,只见一只过分白皙的手收了回去。 身旁坐的是位男生,听见云荞的道谢很是欣喜,面上不显,“没事。” …… 席间众人一齐起身碰杯,刚好围成一桌,盛着液体的酒杯组成一个圆,碰撞的时候发出叮当的声音。云荞的酒杯刚好和身边的人碰过,停留一秒,两秒,一股炙热的视线投来。 * “江二,哟,怎么脸色这么差啊?”包间里众人说说笑笑,林越打趣着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的男人。 周清添插话进来,“欸,你这懂什么,咱江二要么工作忙疯了,要么就是——”周清添故意拉长语调,众人挤眉弄眼,“什么什么,快说!”“就是——身体被掏空了呗!” 说完包间里传来男人们的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林越拍着桌,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嘲笑着。 在座的大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说话没那么多顾忌,处在风暴中心的男人纹丝不动,听着好友们的调侃也没生气。 桌中央的铜锅冒着热气,白烟袅袅地飞向天花板随后消失不见。 周清添给众人使了个眼色,“开吃开吃,咱哥几个好久没聚了。”众人的反应很快,男人聚会,天南海北地聊着。 “欸,你那餐厅怎么样了?” 突然被cue,周清添下完一盘肉后放下筷子,随意道,“还行吧,就那样。” 林越看了眼周清添不着调的坐姿,在等锅开的间隙说道,“那好,开业没来成,改天一定来。” “行啊,谁叫我们林律案子多呢。”周清添咧着一口整齐的门牙笑哈哈,这让林越不禁对这人的智商产生怀疑,真是小孩脾性,林越摇头。 周清添不知想到什么,“欸,有天你妹来了。”林珊这家伙关键时刻还真是够意思。 “噢?你们没吵架?”林越深知二人的恩怨,对这个消息很是意外。 “没呢,人家还带着一大美女来,怎么能不给人面子。”周清添眨眨眼,得意地说道。不必看全貌,以他这双阅人无数的眼就错不了。 …… 众人继续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没人注意的角落座位上人影空空。 ps:明天上肉肉 感谢支持(≧?≦) 梦境(女上磨腹肌h) 云荞席间出去了一趟。 晚间室外是要比室内凉快,即便室内开了空调但是围在一大热锅边还是有些难捱。鸭舌帽已被脱下,高马尾也被绾成了一个丸子头,云荞现在风口处吹了会儿晚风,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餐厅有两层,他们的包间在二楼,相比一口大厅是要安静许多。餐厅装横简单,行走间地板嘎吱作响,云荞出了洗手间,刚走到转角处手腕被人捏住,天旋地转间被人拉进了一角落处。 动作幅度有些大,在两人相对无声后地板的嘎吱声才渐渐消散下去。 云荞睨着来人,皮肉不笑。木质香混着酒香席卷着一小方天地,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有点喘不过气。 窗外汽车鸣笛,城市夏夜里人声沸腾。 江连率先打破沉默,“来吃饭?”问了也是白问,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只是几天未见,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云荞低垂着眼不作声。 “这家还不错,比较原汁原味,老板的心思都在味道上反而不怎么关心……”男人兀自说着。 “江连,” “嗯。” “你在做什么?”云荞终于抬头正眼看男人,眼底干净澄澈,没有一丝杂质,像是在对陌生人说话,可偏偏她却准确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江连自然不会听不出女人话里的冷意,放下搭在女人腰间的手,声音放得很轻,“对不起,那天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江连平生未曾对人如此道歉过,但对方是云荞,也未曾如此贪恋一个人在他身边的感觉,他压下心底的慌乱,继续道, “我真正想表达的是,请不要忽略或者说无视我的服务,我做的不好的会改正,”江连弯着腰力图和女人平视,语气平缓,与在外冷冽无情的形象大相径庭,继续道,“我没有把你当成肆意糟践自己的女人。” 云荞一时没有说话,她看向男人此时深邃专心的眼底,有种自己住进他心底的错觉。 “你醉了。”云荞笃定道,转身就要离开。 别,江连手上动作比大脑的反应快,女人已被他抱在了怀里。 “我们能继续下去吗?” 许久,这是一个漫长的拥抱。“江连,我不是随便的人。”云荞貌似答非所问。 “嗯,我知道。”江连闭眼。 “我没想到这件事会纠缠到现在。”云荞轻嗤。 江连把人抱紧,“嗯我的错。”这些天他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本来一件小事,当时没说清楚今后难再说清,在这里碰见她很意外,但是内心掩不住高兴,看见她的那一刻只想上前把人拉住。 云荞感受到男人结实的胸膛,胸腔之下的心脏在噗噗跳动着,有心意意图传递出来。她想江连也是既得享受者,没有谁在情欲里是干净的,凭什么用指摘的语气反问她。现在一番解释也听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纠缠的必要,即便对方床上功夫确实好。 山崩地裂之前往往有异象,即便是一条平静的小溪里也在积蓄着惊人的力量。 “就这样吧。”云荞下了决断,言语没有起伏,长睫毛扑簌,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就归为普通关系吧,本来就只是在床上发展而已,把任何关系都看得重要只会让人精疲力尽。 江连听后放开了手,改成双手插兜站得笔直,周身冷漠,下颔紧绷。 罢,罢,就这样吧。 云荞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江连也在不久后离开此处。 * 返回包间后好友似惊讶于他的离开,“什么时候出去的?”,见男人脸色不善,自己喝高了在兴头上也没多问。 这厢云荞重新落座,包间里的热气烘走了身上的冷意,方才站在江连身边如坠寒窖。 有道殷勤的视线自她进门后一直落在她身上,是坐在身旁的那位男生。她偏过头不明地看去,男生猛地回神。 “哈小荞你再不回来就去找你了。”老板娘眼尖瞧出两人的动静,打趣道,说话却是对那男生的方向,小荞出去后这小伙可劲盯着门口的动静呢。 在座的都是小年轻,哄闹几声后场子又热起来,一顿饭吃得也尽兴。 …… “你回哪个方向?我可以送你。”说话的是陈白,就是饭桌上一直关注着云荞的那位男生。 经过一顿饭的时间,两人有了简单的交流。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云荞看着男生晃动着车钥匙的动作,谢绝了他的好意。 陈白看起来是那种潮酷的男生,身型颀长有力,戴着链条项链,乍一看有些桀骜不驯的意味。听了云荞的回答也没多强求人,“好哇,那我送你上车。” 于是二人一起站在路边等车来。 江连出饭店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女人路边耷拉着脑袋,短T上衣露出一截小蛮腰,拖地的休闲裤包裹住长腿,光是这背影就十分婀娜多姿。身旁一男子时不时低头和她说着话,衣着时尚,打扮年轻。 “看啥呢你?”周清添喝了酒,拍了拍江连的肩。 江连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把肩上的爪子拿下,没有回答。这嘴上就和此时内心一样,堵得慌。 周清添顺着江连方才的视线望去,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啊,这人真是越发捉摸不透了。 云荞很快就上了车,陈白的身影在后视镜里渐渐看不见。她没甚感觉,脸上也没了敷衍的笑意,偏头望向车窗外,眼底映入一片璀璨。 红灯停,前方就是斑马线。有行人穿过,几个滑板青年人对着她吹了声口哨,云荞一脸冷淡地看着他们的表演,顺便把车窗摇上。 月明星稀,这座现代城市逐渐进入睡眠。但是办公大楼里仍有人在加着班,或许会彻夜不眠。 张深收拾完看向紧闭的老板办公室一眼,叹了口气而后离开了公司。 江连把醉鬼送回家后回了公司。他似乎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这样就能避免刻意去想很多事情。 办公室里有一休息室,江连今晚就待在这里面。 …… “江连,躺好。” 有一女人浑身赤裸,骑在他身上。江连一时没看清脸,只觉声音相当熟悉,于是依言乖乖躺好。 女人倾身往前挪了挪,刚好坐在了他的腰胯上,纤纤玉手抵住男人胸膛,抓起衣襟一角,那手便灵活地钻了进去。 江连想止住女人的动作,可是竟动弹不得了。 玉手从男人腰间一路缓缓往上滑。这路崎岖,先是摸到肚脐上方的腹肌,这里块块分明,如待开垦的良田,硬而实,女人的手在这里划了好久的圈;再至更上方凸起鼓鼓的两大团,这里就如肥沃的土地了,一指按压下去软而弹,捏住长出的小点,这小玩意像长了褶皱的小珍珠,可爱得任人亵玩,在女人的指尖下欲破乳而出。 江连好像闷哼出声,可是自己声音也似被锁住了。感受到胸口被亵弄,尤其乳珠还被人捏在手心,身体不住地想挺胸送上去企图要更多的欢愉,可是理智告诉他要立马把身上的女人给拔下去,可他动弹不了,竟如待宰的羔羊! 于是唯一的回应便是身下那直挺挺的性器。 “别急,让我好好摸摸。”女人的手还在他胸上打转,开始是一指按压式的玩弄,现在是双手齐上,抓住男人鼓鼓的胸,若轻若重。 “啊——”江连真想喘出声,他的感官还健全,能感受到女人的小屁股又往上挪了些,稳稳地落在他的腹肌上,女人下身小穴仿佛也贴了上来,带着热气,蹭来蹭去。 撕拉——女人撕了他上衣,柔软的身子也在顷刻间贴了上来。这具身体又滑又嫩,江连感觉女人像泥鳅一样骑在他身上滑来滑去,饱满的乳儿滴在他胸口,“啊……啊……”女人边扭边发出呻吟,江连只觉魂都要被勾了出来。 这魂都要被勾出来了,江连的理智渐渐回笼,这叫声越听越熟悉,越听越入耳,曾几何时他也无比执着于让某人发出这样的叫唤,这是,这是—— 江连猛地起身——这会儿他竟能动了!而此时他也看清了放肆骑在他身上的女人——云荞!他的腹肌那早已被磨得水淋淋一片,嫣红的小穴扒在肌肉的沟壑处,腰侧被女人的美腿夹住,只为那小穴更好地磨蹭腹肌。 “不是叫你别动嘛。”再看云荞此时已真成了妖精,浑身媚意,无骨地趴在他胸膛,眼波流转间似嗔似怒地对他说道,那小腰简直弯成了几道山路。 江连眼底一片赤红,下身要爆炸了! “来,夹紧我。”江连哑声道,大手固定住女人夹在他腰侧的长腿,凝脂般的肌肤又让他爱不释手,忍不住捏紧了些,“继续磨。” “啊……啊……”云荞骑在江连身上起起伏伏,双腿成了桨儿,前后晃动着江连这艘船,在腹肌的沟壑里荡漾出一声又一声的浪叫,有淫水淌出,滴在腹肌上,成了上好的润滑液,让这船娘子的小逼摩擦得更流畅、更起劲。 江连压抑着发出粗喘,偏偏女人的小逼那毛发稀疏,磨动时扎出微麻的痒意,而后几缕毛发被淫水打湿,湿答答地粘在腹肌上,女人磨蹭的动作幅度不大,一上一下间那毛发了轮流在他胸口处扎着痒,刺激着天灵盖,“嗯……啊……”,江连闷哼间把女人的大腿抓得更紧。 女人似是要到了小高潮,咿咿呀呀地泄出声,玉手抓着男人的宽肩,晃动着倒了下来,趴在男人身上。那对饱满的小白兔倒下后有些压扁,软肉女人香,把人浸了个透。 江连自是稳稳地把女人给抱住,用力把人往怀里按,让这雪白躯体的柔嫩馨香熨烫着他的欲望,天知道他现在真想把那对乳儿给捏爆,一定爽得要死,女人在他耳边呼着气,似是懂他心语,边呼气边道:“别急,后面还有。” 下一秒女人起身,滑到江连大腿上,熟门熟路地解了皮带,脱了裤子,只剩下最后一条内裤,眼看着那孽根就要挡不住。江连本来在软玉离身时还恋恋不舍,见这情形哪有不懂的道理,额头青筋暴出,也就着女人玩。 只见云荞抬头睨向男人,眼波流转,水雾朦胧,似语不语,盛了满天的情意,动作间放出了那孽根。甫一接触空气,孽根气势汹汹,头部渗出液体,根身勃起得又粗又壮。女人的小手抚摸上去,龟头就似咬住不放,直戳女人掌心。 乖乖,江连心里暗叹。 这来回几下的抚摸似只是为了安慰孽根的情绪,就在江连濒临极限时,女人找准小口,扶着孽根坐了下来,小逼吞吐得很慢,刚进了一个头女人就歪着头要倒下。 江连大手扶住人,眼里暗得如一片乌云,鼓励道:“慢慢来。”说完腰胯发力,向上顶,配合着小逼的节奏把孽根送进去。也不知女人听没听进去,只见那腰肢摇摇欲坠似要撑不住,长发盖住了半边脸,遮挡之下魅惑丛生。 男人用力顶,小逼用力吸,看似涨得发白但却把男人的孽根都给吞进去了,女上的姿势入得深,从外面看结合处是一点缝隙都没了,小逼将坐在男人的囊袋上,动作间囊蛋打在红逼上淫液乱溅;而里面呢,从女人急促的呼喘和闭眼似痛苦似快乐的神情来猜,没错是进到宫腔里了。 “啊……嗯……”快感铺天盖地从两人口中一前一后地溢出,不断起伏的躯体交迭着一柔一刚的两种力量。女人腔里暖,液体浇灌下来让男人的孽根愈战愈勇,交合的啪啪声激荡而起,夹杂着喘息呻吟声回荡在空间里。 江连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女人窈窕的曲线。大手揉搓臀肉的同时扶着女人后腰,在顶弄间让女人稳稳地坐下起落,又沿着光滑的脊背抚摸,娇娇美人在怀,真乃人间美事啊。 “真舍不得你!”江连情不自禁地开口。 可女人没什么反应,就如同他方才说慢慢来一样。不对啊,江连又似着唤了几声云荞,女人却始终没有反应,仍是一副沉湎于情事的样子,但女人说的话他分明能听清。 江连收回几分神志。他被小逼夹得欲仙欲死,不是他掉以轻心,每次和云荞做爱他都能从男女的交合抽插间获得远大于此的快意满足,是这小人儿在牵引着他的心智? 于是江连腾出一只手,拨开女人脸上的发丝,欲确认一番,心下急切,却发现怎么也看清人了。 云荞,云荞?别! 男人呼唤着女人的大名,声音带着急促与慌乱,但又笃定一定是她! 一阵惊醒。 “我知道你” 江连在黑暗中睁开双眼,这里是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他一人躺在床上衣着整齐。江连尽量忽视下身的异样,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 原来是梦。 江连撑着额头,皱眉沉思,神台清明的他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凌晨三点,抛下发消息的心思,看向窗外。 城市还在沉睡中,他醒了。无比清醒的他也弄清了自己的心思。 * 第二天张深一早到了公司。 咚咚——敲响老板的办公室,果不其然听到了一道沉稳的男声,“进。” 张深推开门进去就闻到了一大股咖啡味,香醇之下带着涩苦。老板椅背对着张深进来的方向,男人隐匿在后面,只能看见搭在扶手上的手。 简单的工作汇报之后,张深正要离开,忽然听到老板把他喊住,只见男人交待完任务之后便起身,整理衣着,戴上手表,一派从容。 张深自毕业后就一直跟着江连,这让从小城市出来的他人生轨迹就此改变。他无疑是十分佩服江连的,这位想法能力等各方面都领先他许多的男人竟也会做出这般意外的举动,张深敛思,离开时轻带上了门。 * 回到A市后云荞继续过着清静日子。她和陈白加了好友,聊上几句后便觉索然无味,连着这几天都没有去舞室,因此这位就被抛在脑后了;和江连闹掰了之后性生活上也有什么新的发展,每日就和天空玩,早起早睡,修生养性。 她的生活就是如单调,交际圈简单,生活质量也不差,但却又能随心所欲,只是她一般懒得去折腾。而且自从拒绝了妈妈的邀请后,她的生活也就在A市彻底安定下来,她在这里出生,即便小时候有过一段在海外生活的时光,但对她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 收拾收拾出门,正好李姨今天在,就让她帮忙看着天空。李姨就是她妈给找的住家阿姨,只是她让人一星期来一次或者照顾天空,天空独自在家也不会捣乱,她担心的是天空有个万一。 “李姨,我走了啊!天空就拜托您了!”云荞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被唤叫李姨的中年妇女正在给冰箱里添放食材,听见云荞的话立马连声答道:“好嘞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 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云荞忽然转过身,“这种事应该不会也告诉我妈吧?” 李姨在关冰箱门时手一抖,声音弄得有些大,她不敢直视云荞的眼,讪讪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姐的话我记着呢。” 云荞淡淡一笑,“那就好。” 自从她上次发现李姨有偷偷和她妈联系,她感到很难过,但并不意外。一通质问的电话打过去,那端的女人并没有被揭露的恼怒,只是抛来一句,“你有男人了?” 噢竟说了这事,那段时间江连来过几次家里,没想到李姨眼睛还挺尖。 云荞也没遮遮掩掩,当时给妈妈的回答是嗯对,结果妈妈的反应是记得做好措施别染上乱七八糟之类的话。所以这通电话并没有闹得不愉快,即便母女俩感情淡薄但最后都给彼此留了体面,妈妈也没有再多问她的私事,她也没有辞掉李姨。 * 今天天气好,闲来无事云荞准备去逛街。 店员满脸笑意地将她迎了进去,介绍着最近的新款。店里装饰明净透亮,有稀稀拉拉的几位客人。 云荞尤看中了一件v领绣花白裙,领口开在了胸口上一点的位置,领边是重工的花纹,向下收腰,波浪式的裙摆长度堪堪到大腿。 “小姐您的眼光真好,这件可是限量款!”店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婀娜的女人,说话更亲切了。 “就这件吧。”云荞淡淡道。 店员一喜,正要打包突然被另一店员拉住,二人在角落里耳语片刻。 “这,可是这位小姐已经要了啊。” 另一店员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看向坐在另一边沙发的女人,浓妆艳抹,趾高气扬。 “可是……”还要再说什么就被人打断,“好了好了就这样。” 店员走近云荞,斟酌着开口:“小姐,不好意思,您看中的那件裙子已经被人定下了,这是我工作的失误,您看我给您……” 云荞坐在沙发上玩着指甲,耐心听完店员的回答后抬头看见店员一脸局促,想着也没多大的事正要说话忽然有女声传来。 这女声尖利轻佻,“我知道你。” 高跟鞋的哒哒声在店内回响,很快一双笔直匀称的长腿立在明净照人的地板上,云荞抬眼打量了一眼,是个明艳的女人。 细红底高跟,C家新款复古风套裙,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番迷人的风情,“这你看上的?”女人怀抱着胸,笑得居高临下,“那就让你了!”说完女人掏出卡就要付钱。 店员看着这副场景,生怕二人吵起来连忙接过。 云荞只是淡淡地瞥了那卡一眼,再看着女人这副架势,眼神玩味,“随便你。” 还好没吵起来,店员心下渡过一劫。 然后下一秒就被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叫住,从容道:“我看过的都包下吧。”,女人的手纤长如玉笋,一看就是未沾过阳春水,可看清女人递过来的卡把店员吓了一跳。 “好,好的。”店员慌不迭地接过黑卡,磕巴应下,“那,那这件衣服您还……”店员小心地打量着云荞的神色,内心却恼自己察言观色的本领去哪儿了! “不必了,给她吧。”云荞说话间头也没抬,但这个“她”是指谁众人心知肚明。 先前还言语气盛的女人此时被凉在了一边,哑声熄火,眼里淬着嫉妒,但她也不真敢对云荞做什么,一时逞威风结果却让自己下不了台面。她瞪向四周,店员正有条不紊地打包服装,一件件当季成衣被装进精美的盒子里,再套上品牌袋子,而她点名要让给云荞的那件衣裙孤零零地无人问津。 须臾之间一切都归于正常,这世间的秩序并不会因谁而改变。而事实上两人都没有争吵过,只是让情绪都钻到了每个字眼里再渗入人耳,一个冲动,一个平静。 “小姐,都打包好了,是……” “送上门吧。”云荞说完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裙,把地址给了店员转身离开了。 而那位冲动的女士看着人离开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时店员才似注意到她,“这位小姐,你看你还需要……” “不要了!”都什么人啊!惯会谄媚!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走远了。 这种人见怪不怪,云荞想她大概知道她是谁了。 走出店铺,对面正好是家男装店,模特上套着剪裁讲究的西装,云荞的视线被领口处的温莎结吸引住。她想起了给江连挑的领带,五花八门,实在是没有审美可言,但是江连却能够震慑住,男人的阅历沉淀如年份佳酿般醉人。 自上次饭店不欢而散后两人是再没有联系过。欲望陷入低潮,每当她想努力回忆起共赴极乐时的快感时脑子里就会一团乱麻,同两人共处的片段纠缠在一起,时而低语,时而交颈,时而相拥……现在看来他们的相处至少是和平的。 可是没有一段关系能维持到最后。 回家 云荞大步出了商场,方才在店里的情景又浮上心头,思忖片刻后拨了个电话过去。 …… “在家?” “嗯对的……”电话那端的人听来沉稳。 “好。” 市郊。 云荞推开雕花大门,有管家迎来,她点点头示意别声张,而后轻车熟路地进了室内。 这栋占地宽阔的现代独栋别墅立于闹市之外,静中取幽,幽中取宁,由当代建筑大师设计与自然无缝对接,人置在其中如处天然氧吧只觉身心舒畅,而其中名贵的装饰物件则又把人拉进富贵堂皇之境。 穿过别墅主体,再经过几条回廊,一路行至一视野开阔之地。有良田美池被围在成荫树木中,乱花迷人眼,但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理过的。池边似坐着一人,戴着草帽,手执鱼竿,鱼竿垂着细线直入池中,同时有另一人立在他身后,严肃端正。 云荞静静地走过去,努力不发出声响,这钓鱼的似乎是个中年男人。而另一立着的人早已看见她,将要说话之时云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对方会意。 太阳不甚热烈,池面没有波光粼粼之感,在这等半天也不见有鱼上钓,池面一片平静。 “爸,你这鱼饵不行吧。”良久,云荞忍不住开口,顺手擦去爸爸鬓边的汗珠。 “嘿,好女儿今天怎么有耐心。”云杉林话中并无意外,只是仍静坐不动。 云荞不答,踢了颗石子入池,池面瞬间被激起浪花。 “嘿臭丫头!你把我鱼吓跑了!”云杉林有些激动,一把摘下草帽,佯瞪着捣乱的某人。 云荞噗嗤一声笑了出声,“得了吧爸爸,你那技术也就骗骗自己,况且这池里本就没多少鱼。”说完就自个儿进屋了,边走边哼着小曲。 云杉林看着某人潇洒的背影叹了口气,唉能怎么办,自己的女儿又不能真生她气,“老李,你看看这姑娘,越来越不像话!” 老李板着一张脸,他不常笑,也不多言语。先前云荞就是给他打的电话,云杉林自是知道女儿要回来的消息。 父女俩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只是各坐一方,都不是爱唠嗑的人,话题有些不知从何开起。云杉林换了套家居服,抛去了钓鱼时的村夫形象,人仍是随和的,只添了些儒雅周正之气。 云荞回到家就没个正形,很快就歪靠在沙发一侧,见此云杉林也并未多说什么。 但是父女连心,自己养大的女儿心思再怎么多变他也能察觉到七八分关键,比如现在,闺女心情就不太好。云杉林轻了轻嗓,开口道:“咋了啊这是?” 云荞没抬眼,兀自玩着手机,仿佛没听到这句问话。 父女俩有七分像,云杉林看着这张脸就发不出火。这与在后院时的活泼完全不同,恐怕这才是真实的情绪罢了,云杉林摇摇头示意老李退下。 老李跟在云杉林左右,是云杉林生活中的左膀右臂。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父女两人。 窗外生机盎然,云杉林喜爱养花养草,特意从各地移来名贵植物打造出一个生态庄园。这里是云荞生长大的地方,即便不常回来也对这里了熟于心。 她放下手机,慢慢开口道:“爸,我想我碰见了你的一位友人。” “噢?”云杉林正想着会是谁,毕竟他来往的人太多。云荞却继续讲着,把下午在店里的事情挑了首尾讲,省略掉戏剧性的过程,“喏,就这样。”云荞讲完又躺倒在了沙发上。 云杉林越听脸色越难看,顷刻之间儒雅都被掌权者的威严所代替。云杉林叫来助理,交代着让谁滚之类的话,而后看向像无事人一样的女儿,只觉喉间梗塞。 云荞知道想当她后妈的女人很多,想给她弄出弟弟妹妹的女人也同样多,她管不了爸爸养多少情人,爸爸也从不会把她们带到面前来,但主动舞到她面前来又是另一回事了。想起下午那耀武扬威的女人,想必在爸爸面前是一副娇滴滴的讨巧样,在外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嚣张样,流水的人儿啊又留得住谁呢。 “荞荞,抱歉,这事是爸爸做的不对。”这是云杉林的回答,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说这话时竟觉挂不住脸面。 云杉林和云荞的母亲从校园情侣走到婚姻破裂,他想他这辈子只会有过这一段婚姻,荞荞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从来不把外面的女人带到荞荞面前,那个不长眼的女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父女俩谈心的时间不多,此刻并未硝烟四起。从血缘的角度上来讲,他们都是一类人。 云荞想,如果害怕失去,那将会活得如履薄冰,将所有的棱角都隐藏在冰面之下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只能自舐伤口,于是她选择直面冲突,把矛盾揭个干净。 “知道啦爸爸,相信你的。”云荞俏皮道,冲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随后父女两简单地聊了会儿天,很快到了傍晚。 “在这吃吧?”云杉林又恢复成平和风趣的样子。 云荞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今天先不了,改天再回来陪你。 “好,好。”云杉林知道闺女大了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并不强留人,女儿能回来一趟他就是高兴的。 “走啦!”说完云荞转身就要离开,忽然被喊住。 “把那个拿上。”云杉林朝着餐桌示意,那上面放了一物什。 云荞走近,“这?” “拿着孩子,早该给你的,之前你又嫌麻烦。”云杉林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于是不消多时,一辆崭新的保时捷驶出别墅大门,驾驶座上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 “荞荞这边!”酒吧里的音乐轰炸着耳膜,云荞其实听不太清这声呼喊,只见一身影从人群中闪出把她拉了过去。 林珊拉着人往吧台方向走。五颜六色的灯光让人眼花缭乱,人声、音乐声哄闹在暗色调的空间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晓得其中的狂呼沉沦席卷着在场的各位。 到了吧台云荞长腿一伸坐了上去。白皙的长腿裸露在外,黑色流苏碎金裙闪烁着迷离的光,搭配着女人今晚画的狐狸眼妆即便在暗处也摄着人心。 酒吧 “怎么来这么晚?”林珊随意问道,头发编成了许多股辫子,妆容明丽,简直又酷又炫。 云荞点了杯酒水,撩了撩长发,露出半边侧脸,“回家了一趟。” “噢这样啊,”林珊转动着眼珠看了一圈四周,耸耸肩道:“还好,没错过今晚的表演。” “什么表演?”云荞喝了一口调好的莫吉托,透明玻璃杯里白绿交织,薄荷香气四溢,是夏天的味道。 林珊玩着辫子,表情故作高深,但下一秒就凑近到云荞耳旁,悄声道:“猛男脱衣秀啊!据可靠消息这次请的质量老高了!”林珊越说越激动,眼里闪着星星。 “噢,挺不错的。”云荞点点头。 林珊感觉这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冷淡,不解地皱着眉,这和大学时和她一起出来寻乐的还是同一个?林珊边寻思着又边睨了周围一眼。 云荞低着头啜了一口酒水,莫吉托的度数不高,摇晃不了神经。该怎么说呢,说她已经睡过极品男人了吗?江连那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床技又能带人飞升,属实让人难忘。说来也巧,她和江连就是在勾搭在一起的,云荞向四周望去,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酒吧二楼卡座,几个男男女女围在一桌,桌上摆放着各种酒,红的白的黄的满瓶的半瓶的空瓶的堆在一起。骰子在桌面上滚动着,在周围紧张的、随意的、或漫不经心的眼神中停在了三点处。 “欸——周少——”众人起哄,周清添怀里的女人立马把酒倒上,凑到了男人嘴边,“好好,认输!”说完一干而净,在卡座里的吆喝起哄中怀里的女人把男人嘴角的酒渍擦了干净,周清添受乐,在女人脸颊亲了一口。 在座的都是在声乐场里浪迹惯了的人,对此见怪不怪,怀里不是抱着一个身旁就是坐着一个。只有一坐在一角的男人周遭清静许多。 江连挽起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领口松了几颗纽扣,靠在沙发上颓靡又性感。 “江二,你不对劲,要不哥给你找几个玩玩?”周清添看向坐在身边的好友,端的是一副操碎了心的架势。 “走开。”江连恹恹道,正眼都没给这人一个。 周清添揽着女人,板过女人的头,“还看!”他就知道这些女人心思如散花,但一个个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他手上没收着力道,女人轻嘶了一声。 “行,看你,本来就是拉着你出来散心的。”周清添知道这人,有时候闷骚得慌。 江连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俊朗的脸庞看着深沉莫测。自那晚梦境后,他这颗心脏啊就不得安生,白天还好,有工作带着人连轴转,到了晚上,这浑身的细胞都在呼唤着某人,他怕不是他的身体对某人走火入魔了,连灵魂都忍不住。 二楼也能听到滔天的音乐震动声,相比之下耳根会清净一些,同时体验感会更加私人化。 只见众人往舞池中央移动着,DJ调快音乐的节奏,男男女女高举着酒杯摇晃着身躯乘兴而聚。 吧台上云荞兀自坐着,旁边只坐着一男士,林珊早跑进场子里去了,嗨得找不着南北。 “谢谢。”调酒师回以微笑,这位美丽的女士已经坐在这独酌几杯了,不过也是他这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云荞抿了口刚调好的酒,调酒师说这是他的秘制,怎么说呢,入口有酸甜的果香味,然后是酒的微涩,回味酒的醇,最后留在舌尖的竟是那零星的甜。 调酒师观察着女人的反应,适时说出它的名字,“sweet” 噢竟叫此名,云荞再抿了一口,复合的味道最终演变成单一的味道,“magic!”女人惊喜道。 “哈哈!”调酒师满意一笑,自己的作品配上懂它的人当然高兴。 坐在一旁的男士见他们的互动,心生好奇,欲要一杯同样的酒水,调酒师报以抱歉,“先生,这不适合你。” 这位男士有些尴尬,呵呵几声看向云荞。天知道他坐在这多久了,只为等和旁边这位佳人搭上话,这细腰长腿、天使脸蛋、妖精妆容只让他浴火中烧,暂且按捺住,细细诱来。 云荞感到身边男人靠近,不动声色地挪开身体。 “这位小姐,也是一个人吗?”说话的男士故意放低声线,倾身过来的同时露出腕上的手表。 顿时觉得手中的这杯酒一点都不sweet了,云荞兴致被打断,睨去一眼,挑高的眼线增添了这动作的睥睨意味。 这男人只觉勾人,像是有猫爪子在挠心,又凑近,吐露着下流的搭讪。 舞池中间的氛围逐渐进入高潮。身高体壮遍身肌肉的男人们脱掉了上衣,在人群中间秀尽身材,夸张的胸肌上抹着油,努力突显着肌肉质感,下半身穿的或牛仔裤或皮裤,动作间胯下中间那鼓囊囊的一团时隐时现,皮下的荷尔蒙在人群中交相传递感染着,年轻美好的肉体扭动着、碰撞着,滋出兴奋的火花。 这场景让林珊看得心中的野马奔腾,她要在这苍茫辽阔的草原天地驰骋!一时间蹦得更欢了。 二楼卡座,一楼的震天躁动自然传了上来。 周清添翘着二郎腿叼着牌,眉目张扬邪肆,一看就是常浪在花丛中的人,怀里的女人乖巧地依偎着,正如他手中的牌一样听话,说来什么就来什么。 “今晚周少的手气是真好呀!”说这话的是陈关,常来聚会,是个长袖善舞的人。 周清添头偏向怀里女人的方向,也没看说话的人是谁,他这会儿觉得空间里吵得过分,“还行吧!”周清添淡淡回道。 陈关碰了半鼻子灰,也不见生气,继续和和气气地参与到牌局中,视线又悄悄落在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江连手里拿着牌,到他了就随意打出去一张,输赢也不在乎。嘴里叼着烟,刚打完一张牌右手就把烟拿下夹在指间,吞云吐雾间模糊了男人周身气场。 “操这都什么玩意!”周清添忍不住看向楼下,爆了句粗口,“现在人玩得可真会挑时候!”,他在国外这些场子见多了,但今天就想和兄弟们好好玩,正准备把老板叫来。 忽听得楼下尖叫声爆发,原来是那些男模邀请人上前亲密接触,至于能有多亲密,光看那肌肤相贴的场景就足够让人热血贲张。 ps:感谢包子们的支持和鼓励 俺加油写(≧?≦)(江狗下次吃肉没那么快噢) 遇见:喜欢那种? 周清添瞟了一眼,忽然视线定住,“fuck!”也不管要叫老板的事情了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就往楼下冲。 这女人真是玩野了!他今天非要把人教训回家不可!周清添人高又瘦,穿梭在人群中很快到了舞池中间,抓住身前女人的手腕。 林珊正玩得上头,辫子随着身体的跳动在人群中晃得特别又漂亮,男模帅哥的邀请她怎能拒绝,正要上手,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量拉住。 “你谁啊?”林珊正欲破口大骂,结果一转身看清来人后瞪大了眼,“怎么是你?” 江连见好友气急败坏地下去,估摸着是瞧见了哪位红颜知己,正欲看个乐子,抬头一愣。江连一眼略去了躁动着的舞池人群,视线落在了吧台处。 真是巧啊! 方才被周清添一把推开的女人趴在沙发上,静心打理过的头发遮住了脸,显得有些潦草,不过她也不在意,重新整理好自己后又坐得风情万种,眼神这会儿没离开过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卡座里的氛围仍在正轨,玩乐享受,管它楼下怎么嗨呢反正都是玩。此时其它男人怀里的女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洋子恁是会攀高枝的,自周少把她推开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对江二少挤眉弄眼,人家肯搭理你不! 林珊被人拽着出了舞池,“欸欸,松开!”男人的力量大,把她的手腕拽得通红。 周清添松开手,双手叉腰看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拉着人就要往楼上走,远离这晦气的地方。 “等会儿,我朋友还在那……”林珊只能被动地往前走,她有点怵眼前的周清添,不着调的混球发起火来好像很可怕。 * 卡座里更热闹了。 周清添让洋子让开,林珊先落了座,拉着云荞坐在她旁边,周清添坐在最外侧,刚好挨着林珊。 卡座里的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打量着周清添带回来的两人。林珊嘛,这他们知道,林越的宝贝妹妹,另一位,啧看着挺漂亮的,不过很是面生。 进来的时候云荞就察觉到了各路的打量,坐下后却感觉到最强烈的一股视线来自她身旁。沉木香混着烟草味,不浓却渗透进她的感官里,让她感受到如有实质的某人,而事实上男人就坐在她身边,是真真切切的本尊。 这真的太熟悉了,他们曾有过许多次的水乳交融,以至于感官对对方的捕捉精准得过分。 男人身子往前倾,将手中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压迫感一下子从背后袭来。男人的长腿前伸,离女人的小腿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云荞挪开腿,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料男人又追上来,黑色长裤挨着女人裸露在外的小腿肌肤,带来细微的痒意。座下的空间就这么大,她能挪到哪里去,偏头看向男人谁知这人只盯着手中的牌,一副对自己的行为浑然不察的样子。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牌局。江连手上的确是拿着牌,若有心人看去,男人手中的牌都是乱糟糟地排着,江连早就没了玩得的心思。 周清添听林珊说她有个朋友还在这,没想太多就叫人一起跟着上来。昏暗的空间里众人谈笑风生,此情此景再加上女人的一翦美眸,让他产生几分熟悉之感。 “莫不是那天和林珊一起来店里的那位美丽的小姐?”周清添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声音不大,加上空间嘈杂,也就只够坐在他们这一方的人听见。 “是呀是呀!”林珊转眼间就投入到牌局中,丝毫没有在楼下时被打扰的不快,她的脾气果真来去皆快。 云荞抿唇一笑,“你不说我还以为珊珊被谁拐走了呢!”在吧台上时已不耐烦那位孔雀开屏的男士,转眼就看见了林珊被人拽着,她立马跟了上来。 周清添怎么听不懂话外之意,这是在指责他方才的行径鲁莽呢!不过他不生气,林珊的这位朋友倒是不错,“既然来了,就都是朋友,大家一起玩啊!”最后一句话提高了音量,似是给众人说的。 呦呼——卡座里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嗨上天了都! 云荞不大认识这些人,A市的权贵圈子她并未深入,但了解过一二,脸对不上人名。 “关子!”眼见得周清添大喊大叫,顺着视线看去原来被叫做关子的人只剩一张牌了。 “你嚷嚷什么!吵死了!”林珊捂着耳朵控诉着周清添,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闻言周清添扒下林珊捂着耳朵的手,“你再闹信不信我把你哥喊来!” 两人气势相当,你一句我一句地叫嚷着,红脸对红脸,谁也不让谁。 还有左拥右抱的公子哥,享受着佳人服务,打牌也懒洋洋的。 有一戴着眼镜的男子,看着斯斯文文的,好像他就是周清添口中的关子,嘴里叼着香烟,被镜片遮挡住的不只是视线。 视线转移,有一女人独自坐着,妖艳的脸庞浮着脂粉,好像叫洋子,时常投来打量的目光。 …… 云荞不作声色地观察完在场的各位,心里有了七七八八的底。正想着借口离开手上忽然被人一塞,有硬纸样的东西被放在她手心,“帮我玩。”而后就听见旁边的男人低声开口,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的语气。 “你!”云荞睨着江连,男人却已闭眼假寐,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恰巧这时该江连出牌,云荞看了手中的纸牌一眼,这打的什么玩意儿!牌都没码齐!云荞心中讶异,然后看了江连一眼发现男人丝毫没有管的心思,于是随便打了一张出去,管它呢反正都是输。 果然,这一局下来江连输得最惨,男人恰好睁开了眼,只看着云荞道:“随便玩,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好你说的!”云荞并不精通牌艺,反正又不是她掏钱。于是几局下去输赢参半。 事实上自云荞坐下后江连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只是看得很低调,他眼皮褶皱深,刻意隐藏起视线仿若置身事外。今天出来玩她打扮得很漂亮,偏成熟妩媚的风格她给演绎出几分清纯,黑色细高跟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一步一步扣进他的领域内。 “妹妹,该你了。”场上有人催促道,话里带着点挑逗。 云荞也不着急,撑着脸佯装思索着,正欲打出一张忽然有大手指了指,“这张。” 刚好是她准备要打的那张。云荞打出,场上众人心思各异。 江连这时一只手撑在云荞靠背的上方,侧身看向女人手中的牌,带了点认真的味道,这落在众人眼里俨然就是护犊子的举动。 云荞不察,只顾着顺着男人的思路往下打,“这张?”云荞转头问男人,心想这男人先前果然是在乱玩。江连淡淡嗯了一声,掀起眼皮直视女人,云荞得到肯定的回答果断打出,之后就是她问一句,江连答一句,偶尔江连会主动指出,当两人都不说话时一人专心拿着牌,一人专心看着拿牌的人。 众人瞧出了更多的端倪。 周清添拉住林珊的手臂,悄声问:“他们认识?” 林珊看着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停顿三秒,接道:“我不知道啊!”她也很茫然的好吧!不过她要好奇死了都,江家二少疑和她好友有一腿!荞荞我给你打call! 只见江连和云荞二人挨得极近,看似交流不多,也没有如胶似漆般的动作,可偏偏二人的磁场就像与外界隔绝了一样,谁也融不进去! 一局下来云荞大获全胜,投给身旁的男人赞赏性一眼。 江连坦然收下,弯下身子,“喜欢那种?”男人的问题来得猝不及防。 哪种?云荞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时江连头向楼下抬了抬,云荞顺着看去:舞池似乎换了一拨模特,身形更孔武些,花式秀着肌肉,人群仍在狂欢。 柔情似水 江连却没再看楼下,男人眼里晦暗不明,他仔细看着女人的侧脸,唇形优美,琼鼻挺翘,睫毛纤长。以前他从不关注女人的妆容打扮,平淡朴素也好,花枝招展也罢,再怎么样都是人皮盖着骨头,一眼就看过去,但他却单觉得眼前的女人哪哪都能往他心里去。 云荞感觉到身侧投来的视线越来越炙热,强硬地转过头对着江连说:“还行吧。”她不知道男人哪根筋搭错了问她这个。 “是吗?”江连的声音放得很轻,接着道:“那有人手都要摸上你后腰了,还不走?”说完男人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女人裸露的小腰,真招人眼! “我都不认识那人,再说我也准备走了的。”云荞回想着吧台的那位男士,过于油腻和装逼,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话落下,云荞察觉男人的视线平和许多,即便感觉江连特意放轻了语气,但却像是把情绪都浓缩在了声压中,强烈、冷峻、震耳,不动声色地让她感到一阵心悸,现实是她有些看不懂眼前的江连了。 只听见男人淡淡地说了声“噢”,然后男人向里挪了挪身子,使得裹挟住她的男性气息撤离大半。 …… 酒吧门口,众人互相打着招呼离开。 “走啦醉鬼。”周清添半拖着林珊走,衣服被女人扒得皱巴巴的,他嫌恶地看了一眼,但还是没把人扔掉。 “怎么喝成这样?”云荞上前,她记得珊珊不是会这般放纵自己的人,再怎么都会留一丝清明的。 被两人齐齐注视着的林珊两颊酡红,走路歪歪扭扭,要不是有人扶着只怕下一秒就要倒地,“荞啊,我好着呢,你看我抱着一只大狗熊!”林珊拖着尾音,最后的三个字被重读。 傻逼吧!周清添想扒下这不可理喻的女人,好心喂了驴肝肺,拉扯间扶着人上了车。 “这……”云荞立在原地,她知道二人是发小的关系,但怎么感觉周不是很靠谱,她正要上前,手臂被人拉住,有男声从身后传来止住她。 “周子有分寸,你看他清醒着呢。” 汽车扬长而去,留下一排尾气。云荞转身看见单手插兜的男人,神情冷淡,一派闲散,她想了想江连说的也是,于是点点头欲抽身离开,不料手臂被人闹闹锢住。 “我送你回去。”江连依旧没有放手,语气坚决。 “你喝了酒啊!” “你没喝?”男人反问。 两人都不是酒鬼,玩乐间多克制,今晚的那点酒精还不足以让人上头。 “我车还停在这!”云荞挣脱不了臂上的力道,感觉力道不重却一点都撼动不了,眼见男人已经把她带到了他那辆宾利面前。 打开车门,云荞被塞进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我叫人给你开回去。”紧接着江连也上了车,车门关闭,车辆发动。 上车后江连松开了云荞的手,云荞立马坐在了另一侧靠窗处,车内宽敞,两人中间空出一大片空间。 江连握紧拳头,仿佛是在握紧与女人接触到的温度,他看了眼女人手臂,还好这次没弄出红痕。 车辆稳当行驶中,A市璀璨的夜景化成光点在窗外一闪而过,离开嘈杂的酒吧后大脑有过瞬间的轰鸣之后就是昏沉的疲惫感袭来。 “困了?”江连不知何时坐到了女人身边,被酒精熏染过的嗓音有些沙哑。 云荞原本半眯着眼,靠在真皮座椅上缓解着神经兴奋,听着男人的话答道:“没。” 还说没呢,声音糯成这样!江连把人的脑袋往自己肩上带,“困了就先睡,到了我叫你。”这离云荞的家还有些距离,即便不是晚高峰也还是要费点时间的。 车内的静谧伴随着皎洁的月色静静流淌着,高级轿车的乘坐舒适感很高,与男人的肩膀比却相形见绌,贴近的这一刻两人的心跳都快了一点。 “江连,” “嗯?” “我们是不是举止过于亲密了?”云荞抬起头,离开这副宽阔的肩膀直视着对方。斩断这段关系后,他们就是都市里的普通男女,交清淡如水——这还是没有闹得十分难看的前提下。 江连没有动作,只是保持着坐的姿势,双手搭在腿上,一派端正克己的形象。可是他知道,他在她面前控制不了自己的。 “云荞,你进入一段新的关系了吗?”江连看着云荞,妆容如面具掩盖住了人本来的面貌,真实的表情很难抓住,但他想从女人这双眼里努力寻找出什么。 云荞不喜欢戴美瞳,她喜欢自己本身带着点棕色的眼瞳。男人的视线来得猛烈又直接,她的眼睛先接住了,但读懂还需要些时间,嘴上的回答很快:“什么意思?找新的男人?” 她隐约猜到江连要做什么,男人与她暧昧的心思今晚就不止露了一处。 “对。”江连颔首,“有吗?”他紧接着问道,头抬得更低,靠近女人的脸。 “有又如何?”云荞觉得这个话题有点私密,他们现在又不是能坦诚相见的关系,有或没有与他何干?还有啊在江连身边他总有循循诱导人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的本领,以往她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情绪引导者,但现在她才不要被他拿捏住。 男人低笑,却没笑出声来,“好啊,那我能不能上个位?” 云荞愣住,但江连的认真告诉她这不是玩笑。 “好不好?”江连又靠近一点,两人的脸只隔咫尺,呼吸纠缠在一起,鼻尖将要挨着鼻尖。 好闷,好热,云荞觉得自己似乎丧失了呼吸的本能,她只能跟着男人的节奏走,他说话她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敛声她才能放纵自己的呼吸,可是密不透风的男性气息把她围住,怎么避得了! “为什么?”云荞向后撤,可她本就坐在边上,眼见着就要碰上车门,男人的大手一把垫在她脑后。 “云荞,我很想你,”江连想人终于在了眼前,他太珍惜这次机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柔情似水,男人的眼眸只凝着你,爱欲纠葛出攀连的藤蔓,势要让你们密不可分。 车辆早已停下,司机不知何时离开的,整个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云荞偏头,这男人在给她下蛊!要论床事,江连的能力毋庸置疑,带给她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快感,而且脸也张得正,她挺喜欢的,但是这男人心思太缜密了,床下相处久了会很累的吧。 江家二少的名讳她有所耳闻,原来就是江连啊! 江连见女人半天没有反应,心口微慌。他不是胜券在握的人,却有着充分的胆魄与能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情场上也如是。 雄鹰出击前就锁定了目标,即便一击未中,也会视而己有。 “再试一次,保证让你满意好不好?”江连逼近,男人软下来的语气把人困在角落里,他在请求。 云荞想下车,果然车被落了锁。她看向男人此时哀怨却又亮得分明的眼,像是在期待却又无比忐忑她的回答,好难缠她心叹,“比如?” “给你口好不好?” 我们继续吧(口微h) 云荞被放倒在宽敞的座位上,高跟鞋被脱掉,随之玉足被男人握着。 男人的大掌温热,贴在薄弱的肌肤上敏感强烈,云荞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红色的寇丹只染在了第一趾上,衬得人肤白赛雪如暗夜里的精灵。女人瑟缩后他便没再握着,轻轻在女人的脚踝处落下一吻。 这是与手掌肌肤又不同的温度,只集中在了一处,贴上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柔软,柔软?云荞察觉到这是什么之后蓦地看向江连,只见男人一脸坦然,甚至还未隐藏掉嘴角的笑意。 江连伏身到云荞的正上方,看清了她眼里的讶异,“这才哪到哪儿!”说完他又往下挪了一点,正好到女人的腰间。 黑色的短裙摆堆在女人的大腿上,上面的流苏半遮半掩,江连撩开短裙,露出里面的打底裤,紧实地包裹住大腿根,江连喉结一滚,继续脱掉打底。 江连从臀部往下剥掉女人的打底裤,顺着修长的双腿脱下扔在一边,只剩花穴隐蔽地了。江连抬头看向云荞,女人眯着眼,眉头舒展,复又继续动作。 黑色蕾丝内裤的一角被拽在男人手中,很轻很薄,仿佛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撕烂,但不可以!江连轻轻脱下那一小片布料稳妥放好,屏息注视着女人饱满的阴阜,弯折起女人的腿后把脸凑上前去,好近,这里的软肉包着娇嫩的花芯,含苞待放,真的好漂亮。 下体被异性注视着,尤其是江连这般直接侵略的视线,让她有种还没做什么就被入侵得体无完肤的错觉,云荞捂住眼,忽觉羞燥。 江连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注视着小穴好久。看它三泉眼的结构,看它吞吐纳息,看它收缩释放,想象进入时自己的粗长被中间的小洞包裹住的情形,这里会被撑得发白发胀,不断收缩产生的阻力会夹得他直吸气,虽疼但爽,腰胯用力顶进去,耐心地哄着让其容纳,一阵风驰电掣,搅得是风云四起、快感灭顶。 “云荞,好好感受。”江连哑声道,人在濒临失控的边缘。 男人低频的震动声波传到小穴上又倏地反弹回去,江连深嗅了口女人芳香,埋脸上去。 这是野兽!云荞内心在叫嚣着,男人的声波打在她下体泛起一阵涟漪,声过无痕,体内却被唤醒了做爱时的兴奋。 江连先是在外圈打转,他的唇薄又用力,贴上白馒头周边立马就陷下去一块,下面也这么软,江连想。 “啊……”男人把她的腿按住,云荞觉得痒想动却动不了,口中溢出微弱的呻吟。 江连的唇舌很快落在了花穴的嫣红之处,这里正在流出白晶晶的液体,有些淌在了他唇边也席卷而下,发出啧啧的吸吮声,舌尖灵活地叼住了阴蒂,含住细细舔舐着,这东西长得小巧可爱他得照顾仔细了。阴蒂颤动着,在男人的舌尖上跳着舞,感受到热情的回应后江连埋得更深,高挺的鼻梁抵在软肉上,满腔女人流淌的花蜜香。 这具近来未沾情事的身体哪是男人的对手!江连的口技搅了个她下体天翻地覆,云荞想男人的嘴也这么软吗,还是说只在口的时候才这么软,云荞想不明白,但身体急需发泄,挣扎几下感觉男人放松了力道,于是长腿一抬,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夹住了他的头。 这个姿势却让双方契合得更好。夹住男人头的同时云荞的下体也抬高了一点,从云荞的角度看去只能瞧见男人的一团头发,原本梳得整整齐齐,却因埋头苦干而显得有些凌乱。 嘶——云荞发出气音,江连的牙齿挨着了嫩肉,硬物嵌在娇嫩的花穴里有点痛,痛意又很快被男人的唇舌濡湿,舒痒从花穴传到了天灵盖,那点痛意反而刺激了性欲的分泌,男人口也能爽到这种地步吗?云荞下意识地把男人夹得更紧。 今晚江连用唇舌把女人的花穴给探了个明白,他以前没有口的经历,也没有口的冲动,唯对云荞做这种事心甘情愿。原来这里构造这般精密,除去阴茎插入的口,还有这么多辅助情潮的玲珑构件,都是女人身体的宝贝! 江连稍撤开,看着这副在他身下绽放的身体,泛着红,裙摆堆在腹部下体完全展露在他面前,真是漂亮极了。 “夹紧了!”说完江连又埋进女人腿间,这次他到了阴道口,这里目前翕张着冒着热气,他用舌尖舔了舔,感受到穴口的吸附,于是男人灵巧的舌围着穴口研磨打圈,穴口张开他就顺着往里顶,即便只抵在边缘也算是进了销魂窟。 比起阴茎进入的硬挺,唇舌是以柔碰柔,他用此包裹着女人的柔软小逼,如在品鉴着最上乘的美酒,他就是催化师,催化出蜜液,也催化出女人的情欲。 夜深人静,而车内热火朝天。 男人的吸吮声伴着女人的浪吟一波起,一波落。云荞若叫得分贝高,他就放缓速度,若叫声呜呜咽咽,似闷在喉咙里,他就加快速度同时技巧性十足地刺激敏感处,高潮起伏,即便他们未真正结合但却有了更私密的交流。 “啊……啊……慢点儿……”云荞的腰肢起落间的弧度如一弓弦月,箭在弦上,当弓满之后射出去的竟是一波淫液。 她真的受不住了,江连他用唇舌模拟着性交,仿佛他那大物什真进来了一样。 淫液哗哗流下,江连张嘴接住把液体堵了大半。云荞抬头看见的就是男人嘴角挂着淫荡液体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 “江连,你好棒。” 江连低声一笑,把女人捞起揽在怀中,“怎么样?没有比我更合拍的了吧。”他说话凑近女人耳边,带着喘息。 事后云荞总是懒散的,此刻靠在男人怀里嗯了一声。 唇舌的搅动会触及到更敏感之处,这些地方易被冷落,而今一下子被照顾到就释放出强烈的刺激,余韵经久不散。江连安抚着怀里女人还在微颤的身体,他抱着她,分别之后今夜之前的烦躁情绪一扫而空。 又是这种被包裹着的舒服的感觉。江连给她的印象是温柔而持久,如温水般肏你时弱化了粗长进入时的强硬,偶流露出来的野蛮是他在失控的边缘,他用极致的事后爱抚构建你们的联系。 脱离结合的那一刻,他拔出粗长,小穴空着洞,你们的关系也会重新定义吗? 云荞越想越深,仿佛走进了心路的迷宫里,而且都没摸清男人的底细就思索得如此莽撞,不禁怀疑自己是患了臆想症。 但是男人此时顶着她的粗壮必不是假象吧!云荞感受到那物什的炽热蓬勃,小声问:“你,还好吧?” 江连心想当然不好!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亲口品尝花穴的美妙时下身早已硬得爆炸,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还在他怀里。 “嗯,”男人的嗓音哑得过分,“那我们以后继续?” 继续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好,”云荞蹭过男人下颔一吻,“但在此期间还是不能找别人。” 他们约定过,炮友关系期间身要如一。 江连把人搂得更紧,“嗯,”,继续补充道:“不过这段时间我也没有找别人。” 他说这话时有点紧张,仔细观察着女人的反应。 “噢这样哇,”云荞的声音蒙蒙的,被滋润过后的脸蛋俏媚更甚,江连一时竟不敢直视。“好巧我也没。”真真假假,此刻是真。 江连心下激动,连带着那粗壮物什也兴奋得跳了几下。他还在想如果真有别人了他回去就要研究如何成功上位了。 “啊……”男人那物隔着西装裤顶得她骨头酸软,再三询问江连是否需要疏解他都回答说不,只是现在一个劲儿地埋在她脖颈蹭着,嘴里念着“我的好荞荞”这样的话。 男人意志力惊人,仿佛他要坚持的事情没人拦得住。 “还记得你上次醉酒的事吗?”男人突然问道。 上次?聚会那次?云荞努力回忆着,“我那都不算醉。” 呵——江连暗笑,对没醉,都还能打出他电话呢!三分清醒下人做出的举动表明在她身边他是值得信任的吗?江连记得当时去接她时并未想太多,只是愿意罢了,现在想来他对她的包容或许存在于更早,或许更超乎他的想象。 当时散场后,她掏出手机打出了江连的电话,云荞想她当时这举动做得真自然啊!是潜意识在指使吗?云荞偎在江连厚实的胸膛里,想这里是安全的吧。 两人又厮磨了好一会儿,最后江连把人的衣服都给穿好,拭去女人嘴角的口红,送人下了车。 “晚安,早点睡。”临别前江连再整理了下云荞的头发,说话如晚风般轻柔。 这惹得女人睨来一眼,似在说是谁把人折腾到这么晚。 江连只是注视着女人,坦然接下对方的一切情绪,“回家了啊。” 女人踩着高跟走远了,直到人消失在视野里江连才转身离开。 一击未中,徐徐图之。 晚餐 云荞到家后打开客厅的灯。脱下高跟鞋随意丢在一边光脚往屋里去,下午店铺送来的衣服被放在茶几边,噢不,准确来说是昨天下午。 时间划过零点,又是新的一天了。 天空在她进门的时候就醒了,从小窝飞奔向她。 “呀,我的乖宝!”云荞蹲下身揉着天空的头,天空眨巴着眼乖巧地凑向主人。 云荞起身走向卧室,天空跟在她脚边。 * 第二天云荞醒来时已近十点。昨晚和江连在车上厮磨到大半夜,起先升起的困意而后被激情搅散,一番温存之后倦意涌来,躺下睡至现在只觉神清气爽。 咦,云荞察觉床边卧着一只毛茸茸的生物。天空趴着腿撅起屁股朝向窗外,黑色的眼珠现在是禁闭着的,云荞伸出一个手指还没触及它的耳朵,天空就睁开了眼。 “我就知道你在假睡。”云荞逗着狗,天空直往她怀里拱。 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显示有未接来电。云荞收起笑意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荞啊,你可算醒了!”是林珊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嘶哑。 “出什么事了?” “我,我昨晚……” 云荞捋着怀里天空的毛,紧张道:“别怕,没事的啊!”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林珊支支吾吾抖出话来,“我亲了周清添,”再往下说似乎更加困难,“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云荞此时已掀开薄被下床。 “然后他特正经地跟我说我醉了。”电话那端的女孩似有点沮丧,越往后说越没精神劲儿。 云荞松了一口气想道人没事就好,然后顿住,什么?脑海里串联起几个片段的同时云荞开口,“那你醉了吗?” “没呢,我就多装了点出来,”林珊现在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昨晚她吻上去后周清添只丢下一句“你醉了”就摔门而走,那她煞费苦心地演这么久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难怪,云荞倒了杯水,玻璃杯搁在桌上的清脆声传进声筒。“说吧,林珊小姐的故事。”云荞略微调侃道。 林珊简单挑了点说,说她和周清添从小长大,后来周清添出国读书,他们的联系断断续续,回国之后的见面也三句不离火药,可是,“你说我怎么就看上眼了呢?” 这是林珊自己的疑问。周清添无疑是个浪荡公子,流连花丛不留情,也许是个合格的情人,但绝不是适合的发展对象。 云荞也在疑惑,但感情上的事情没有定论,人与人之间磁场的吸引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谁知道呢,”云荞耸肩,“不过他就那反应?” “唉,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冲动了,以后见面怎么办……”林珊顿感懊恼。 “还行,敢于表达不是什么错处,只不过没得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而感到一阵后悔罢了,试想一下啊珊珊,如果是另一个答案,你还是不是现在这个状态?”云荞循循开导着对方。在她眼里林珊是个大方直接的姑娘,但心里比谁都有度,做出这样的举动内心不知徘徊过多久。 林珊听完后锤着枕头,“荞你说得对,就这还便宜那臭家伙了呢!”她不要为此纠结了,“不过,”林珊话头一转,促狭道:“荞你很懂得样子嘛!老实交待你和江连的事!” 云荞做投降状,“就,就一偶然的认识。” …… 挂掉和林珊的电话后正巧手机进入一条消息。 “早上好!如果没记错的话姑娘还欠我一顿饭呢!”发这信息的人是江连。 哼这都是在港市时的事了,原本一拍两散后就作罢了,现在两人重修于好,他倒是脸皮厚起来了。“那要怎么办呢?让江总饿着好不好?”云荞飞快地打字回复。 那边男人也回复得很快,“不太好这样。那这样吧,江某诚邀姑娘共进晚餐可好?” 噢原来这样啊,这男人说话怎么也喜欢弯弯绕绕了,“可以。”云荞打下两个字发送过去。 江连坐在老板椅上盯着手机,收到的答复心满意足。 张深立在桌前,看着老板时而皱眉时而欢喜的表情不禁感叹,这就是男人含春的模样啊! “……订最好的位置……”江连吩咐道。 “好的江总。”张深点头后便下去了。 * 某部队。 宋云霁刚结束一段训练,忽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宋云霁,有人找。”来人说完便走了。 他捋了捋帽沿,大步往外面走。热浪打在他脸上眉头都不皱一下,一脸平静之下的他踩在水泥路上,军靴摩挲出沙沙的动静。 至一房间处,停下脚步。房间虚掩着门,宋云霁立定半晌才推开进入。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靠墙,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摆满书籍,入目都是些信息化数字之类的字眼,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坐着一妇人。 “妈,”宋云霁开口喊道。这位妇人衣着同样简单,坐姿却端正标准得很,气质清高不凡如古时大宅里操持家事的主母。 李群燕打量着来人,这身姿挺拔模样清隽一表人才的是她的儿子,她点着头表示很满意。 “嗯,妈来看看你,”说啊啊李群燕走至青年男人身旁,她矮上一大截,抬手拍了拍青年肩上的灰尘,“受苦了,我的儿。” 宋云霁没有立马接话,依旧站得笔直,却如一尊没有感情的机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害,还在记恨妈呢。你爸说了等你再历练历练……”李群燕仿佛并不在意儿子的冷淡,兀自说着,“下次回来,何家那姑娘去看看吧,人家都打听了你好久……” 青年的脸庞在军旅生活中变得刚毅,也许年龄还够成熟,但已经有了凌人的气势,说出来的话冰冰冷冷,“知道了。”然后不欲多待转身到了门口,在即将离开的一瞬间突然道:“妈,以后不用来看我。” 宋云霁不再多停留一秒便大步离开,比往常的步子迈得更大,烈日照在他头顶,他想就快了,再等等。 房间门没有合上,留出来的空隙仿佛母子间的缝隙,只不过后者可能更宽。方才气势十足的妇人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无力上前。 * 夜幕降临。 A市有名的凌景餐厅位于世纪大厦顶楼,不说这绝佳的地理位置,就是顶级大厨烹调出的美味也让这家餐厅一座难求。 江连下车,有经理迎来。 “江总这边请——”经理做出往前请的手势,脸上堆笑。 江连点头,迈步向里走。 服务生递上菜单,江连接过只是淡淡地翻了几页便置之一旁,摆摆手让人先下去。他看了眼手表,时钟指在六点,正是街道上人流量大的时候。 云荞半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说在路上了,她家离这不远,按理说应该差不多快到了。江连点开和女人的对话框,凝视许久。 宝蓝色的夜铺在城市上空,冷色调却衬得地上人间一片兴盛繁荣。衣着笔挺的男人独自坐在桌前,仿佛未曾踏入这般的热闹。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也在消磨着人的耐心。江连再次发过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般未引得女人的回复,心下不免急躁,正要动身去寻人,忽然视线里有女人的身影出现。 “江连,对不起我来晚了。”云荞并未落座,只是亭亭地站在一旁说着抱歉的话。 江连看着女人冷淡的眼,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先坐下。 两人各自点着菜。江连从菜单里抬头,见女人低头似在认真地看着菜单,化着淡妆的清丽脸蛋透着安静柔和,是一切安好的模样,他凝思片刻,复收回了视线。 “……先这样吧,谢谢……” 点完餐后桌上彻底没了声音。两人相对而坐,此时却一派寂静,男俊女靓,都是出门前打扮过的样子。 人在眼前,至少来赴约了,这挺好,江连想,虽然不知道这路上出了什么事但云荞看起来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不过这并无大碍,只是这场晚点差点让他以为昨夜是一场镜花水月。 醒得恰到好处的红酒在高脚杯中静置出红色的礼服,主菜二人不约而同点了招牌菲力牛排,色泽诱人,摆盘精致,黑胡椒奶油酱汁浇在牛排上的的形状仿佛都经过精心设计,辅以新鲜现刨黑松露点缀在上面,这般的珍馐美馔正呼应着此情此景。 云荞切下一小块浅尝,味蕾惊艳得炸开。 “这家主厨来自F国,比较倾于传统烹饪方式,火候讲究,锁住牛排的原滋原味的同时赋予丰富的口感……”江连没有错过女人的表情,顺势介绍道。 云荞擦擦嘴,“江连,你对这些很精通嘛!”上次在涮肉店相遇,他也顺带介绍着相关内容,对美食了解得头头是道。 江连摇头,“行家不敢当,”说完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回味悠长,稍定后接道:“浅有研究而已。” 都用上研究二字了还要加一个“浅”字修饰,云荞发现江连这个男人在生活上是谦虚平和的,有自己的品味和享受之道,独自坐着时给人一种淡泊深远的感觉,如深水之竹,清冽无双。 “和我原本想的不大一样。”云荞将碎发别至耳后,静躺在胸口处的项链向下没入衣领里。 在女人到来时江连就注意到这处了,不似寻常的项链。“让我猜猜,冰冷无情的工作机器?人模狗样的公子哥?还有……”江连还在想自己的外在形象给人的印象有什么。 “哈哈,大可不必这样说,”云荞被逗得笑出声,江连这副贬低自己的样子让她看到男人皮囊之下真实的一面,“高高在上吧,在任何方面。”云荞答道。 江连看到女人脸上的笑意,知人的情绪终于破冰了,于是十分放松道:“彼此彼此。” 餐桌上的气氛活泼起来。法餐讲究时间上的极致享受,之后几道菜上来后两人同样相谈甚欢。 好久未肏(抱着肏h) 用完餐后两人一起离开。 云荞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眼看着行至转角处就要撞上去,“小心!”江连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揽到怀里。 白色的墙壁在面前一闪而过,云荞意识到自己躲过了一劫。“多谢!”云荞想她今晚上可真是净给人添乱了,出门在外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江连安慰道,“走路可得看前面!”附带一句提醒。 “嗯嗯,知道了!”云荞点头如捣蒜。 两人走至电梯前就有一电梯到达。出来的是一男一女,男人看见云荞后眼神一亮,怀里的女人见状挽紧男人的手身子贴了上去,然后搂着女人的腰往外走了。 江连不动声色地将云荞往自己的怀里摁,同时揽得更紧。 男人的胸膛依旧宽阔温暖,帮她隔绝了外界的目光,但总感觉还有远去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云荞感到如芒在背,那女人怎么感觉有点,熟悉?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被男人带进了电梯里。 江连把人放出自己的怀,看她脸颊侧微乱的头发,忍俊不禁,忙抬手帮人理整齐。女人胸前的链条反着金属的光泽,晃进了他的眼。 “云荞,你很适合戴项链。” 叮——电梯到达。 两人前后出了电梯,云荞在前,江连在后。 “是吗?”半晌后云荞反问道,似乎没有想象中女人受到夸赞后的高兴。 江连走上前和女人平行,侧面看着女人琉璃似的眸子盯着前方却空若无物,“嗯,我说真话。” 云荞转身对着江连,前倾弯腰的姿势,她今天穿的是一件从肩头处v至胸口的连衣裙,动作间胸口微低,起伏的弧度若隐若现。 “那这种呢,也好看的吗?”女人轻声问。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项链向下延伸许多,好似套在了女人的浑圆上。江连喉咙发紧,“当然。”心中默念清心咒,屏蔽掉方才大脑存储的画面。 云荞站定,伊人如执水袖般挽住男人,“我们走吧。”声音呐呐如密语,江连却听懂了。 * 江连由女人挽着,行进的方向却十分明确,带着人进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直达顶楼。 刚进门云荞就被男人压在墙上,江连反手把门关上砰——房间里响起了唇舌缠绕的渍渍水声。江连撬开女人的唇,从下嘴唇含至上嘴唇不断往复吮吸辗转研磨,大手揽着女人的腰,亲吻间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云荞知道江连的舌头灵活,他的每次搅动都好像有备而来故意触到她的敏感点,她的手难自抑地圈住了男人。他们很少这样直接地亲吻,以往顶多是在做到浓处时才会照顾到嘴唇,亲吻是做爱的辅助剂,而现在她感受到男人火热的唇舌、火热的下体、火热的肌肤都紧贴着她传达出男人火热的邀请,亲吻成了做爱的助燃剂。 江连想女人的唇瓣如此柔软,这小嘴是抹了蜜吗,怎么诱得他如此难离开,深嗅得香甜的女人香,大手移至女人后背,摸索到了衣裙的拉链。 云荞的腿抬至男人腰间,江连会意,撕拉——拉链拉下,女人被剥开。 衣裙掉落在地板上,白皙娇嫩的身体裸露在眼前,江连想在云荞身边,他总有被迷得难以呼吸的时候,但今晚眼前的这一刻,他想死在女人身上。 江连几乎是在扯掉女人胸前最后一点束缚,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力道。饱满的乳儿失掉束缚后弹跳在空气中,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一上一下抵在他胸口,不用上手捏就能感受到这里的柔软。更绝的是,两团浑圆周边竟还都围着一圈项链,细细的金属链条泛着冷艳的光泽,看似喧宾夺主,却将所有的冲击感都赋予白嫩滑腻的乳肉,奢靡又诱人,娇艳又高不可攀。 男人的大手抚上去,不免碰到胸口的链条,冰凉的质地咯手,好似要把人神智拉回,江连却想着不,他要将这链条一并捂热了。 “这样好看吗?”云荞把男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扭着腰肢凑上前去抬起男人的下颔,端的是神情睥睨。 好看这个词江连都觉单调乏陈,这是艺术品!精妙绝伦的艺术品!江连虔诚地含住女人的乳肉,如婴儿般啜吸着。 “啊……”云荞仰起头,感受男人落在乳房处更细致温柔的吻,所有的情绪都被熨帖了。 今晚迟到是因为在一楼大厅里遇见了“老熟人”,她不想与“老熟人”产生交集,径直从她身边离开,可仍被人说着伤风败俗,她记得她盯着她胸口不善的视线。 还是一往既往地喜欢指指点点,败人心情。不过她才不要把这破事放在心上,她要投入到这场激烈的性爱中了。 察觉女人的大腿在他腰侧磨蹭,江连索性抬起女人的大腿环在自己的悍腰上,胯下往前一顶,巨龙呼之欲出。 云荞被男人烫得七情六欲都要升天,手摸到男人皮带处,用力拽出男人的衬衫,滑溜地从空挡伸进去摸到男人的结实的肌肤,劲腰上青筋贲出,往上游走到胸大肌,云荞忍不住往下按,听得男人嘶哑的闷哼喘息。 江连埋首在女人的脖颈处,“好荞荞,快解开。” 皮带一抽,江连急不可耐地脱下内裤释放出巨龙,紫黑色的肉棒粗大硕壮,精囊饱满,直挺挺地戳在女人下体,怀里的女人面色潮红,媚眼如丝,察觉到腰上的腿似鼓励般地一夹,江连剥开女人的内裤,抵了上去。 许久未入,这里竟紧这这样。江连单手搂着女人,另一只手扶着肉棒缓推而入,这才刚入一个头里面的层层迭迭就把他挤在穴口,“呼——”江连破开阻碍用力往里顶,甬道渐渐恢复对他的熟悉,花瓣张开包裹住肉棒,江连倒吸一口气,猛地灌力顶了进去。 尽根没入,两个球似的囊袋吊在连接处,黑色的丛林里肉棒如凶猛威武的将军挞伐花地,进出间淫液飞溅,两人站立的几寸地板堆有液体,云荞感觉要被捅穿了,腿要挂不住。 江连的铁臂把柔若无骨的女人往上提了提,改成一只手撑着女人的背,一只手提着女人的臀的姿势,每次撞进宫腔口后肉棒就变换角度往上顶,云荞垫在男人臂上靠着墙上下晃着腰肢把肉棒吞得更深。 “啊……啊……”女人的呻吟破出喉,柔媚绵长,声声入魂,江连在这韵律间勇猛撞击,大腿肌鼓胀冲撞的频率加快,花穴绞得更紧即便隔着一层套肉棒上的褶皱也被挤得更深,真是要了命,江连抽送不停既渴望冲破束缚又留恋这温暖的吸咬,于是更用力打桩,双重快感下要到顶的那一刻男人猛地把云荞抱搂在怀中,肉棒喷射出大股精液,女人的淫水也破堤般涌出,两人脚下又堆上一堆液体。 江连抱紧人,眼下是女人发红的耳根,他轻吹了口气引得女人缩在他怀里又是一阵颤栗。江连低笑,拔出肉棒扯掉套子,打上结丢进垃圾桶。 云荞被撞得神魂颠倒,高潮来临时眩晕感让人眼前发白,却又能清晰地感受到下体强悍生命物什的撞入,撤出后一阵虚脱。 “好累……”女人的声音轻得像跟弦,眼前晃过打好结后鼓鼓的套子,浑身又过去一股酥麻。 江连抱着女人颠了颠,“……嗯,所以我出力。”说着就抱着女人往房间里走,行动间也扯开一个套子,揉揉女人的花穴又送了进去。 “啊……你……”云荞神游间突然被进入,未准备的身体被肉棒撞得一疼,但有了刚才的开拓又很快包容住了肉棒,行进间自带颠簸,有意无意地顶到肉壁上的敏感点,“呜……”云荞呜咽着求饶。 江连抱着人走几步就停下,他抱得毫不费力,停下是为了缓解走动间女人花穴带来的绞麻,腰眼被夹得差点和女人一同软下来,江连憋着射意,噗嗤噗嗤深撞几下。 云荞想亏得男人抱着她,她是受力方却全身泄了力般软绵绵。江连忽得抱着肏的意趣,走动时大腿发力自动抽插着小穴,幅度较轻颠簸间喂得女人小声满足,“呜……好舒服,”女人的嘤嘤声哼在耳侧,江连腰胯一挺又撞得人的呻吟七零八碎。 云荞被抱在上面视野好,悬空的刺激感加剧花穴的收缩,她环着男人的腰靠这具身体的本能投入到这场性爱中,“嘶——”男人汗如雨滴,花穴绞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停下走路的动作插着肉棒就是几十下肏弄。 “啊——”云荞歪倒在男人脖颈,浪叫声夹在交合的水声中。 “怎么样?你男人厉不厉害?”江连啪——地一声打在女人的臀肉上,粗喘问道。 云荞被这突如其来的拍打更给冲进了情欲的漩涡里,脸红得要命,似醉得不轻,全然没注意到开头的几个字,“厉,厉害……” 这句话换来的就是男人的埋头冲干。套房里一片奢靡,这还没走几步路。 江连加速进入卧室,这销魂窟他今晚非得干翻不可!女人的配合让积攒已久的欲望通通都要交待在这,他把人放在大床中间,却没立即起身,只见江连低头含住了女人胸链的一条链子。 继续肏(play乱炖h) “你……你干嘛?”云荞被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身子如被抽丝剥茧般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江连很快放下,改成大手捏着链条包拢女人的浑圆,男人吸了吸奶头,一本正经道:“这个怎么解?” 云荞吃痛,男人的牙口不重不轻地磕在奶头上,仿佛埋在奶头下的血管都要被引爆,“哎呀,你轻点儿。”云荞抱着男人左偏右靠在乳儿上的头,不住地嘤咛。 江连似受到鼓舞,吸吮得更加卖力,牙口避开娇嫩的奶头,只是翻来覆去地吸舔,发出啵啵——的羞耻声。云荞的乳不小,即便躺下后这软绵绵的两坨浑圆也撑出美妙的小山丘,他要占山为王,从乳头吻到乳晕再到白花花的乳肉,粉白交加,如娇艳的西府海棠,而这都是他的。 “啊……啊……”云荞忍不住蜷缩身子,男人的唇舌又温又软,舔得又细致,软肉似化成了一滩水,铺天的快感袭来,她想蜷缩成一个小儿,说不清是为了拼命扼制高潮还是努力把情潮围在怀里,只想缩进自己的安全区内,但是男人挎在她身上,沉重的身躯粘得她喘不过气,“江……江连……” 女人的声音在断断续续地溢出,江连的手握着两只乳儿变幻出白兔的各种可能,“我在,我在……”男人的粗长戳着洞口,虽未进去但急促的呼吸暴露出他被欲海炙烤的不平静,几下白光闪过天花板,双双泄了身。 “云荞,云荞……”江连抱着女人反复呼喊着对方的名字,如行于茫茫欲海之上终于找到了想找的那个人。 卧室里一片粘腻淫靡的味道,男女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他抱得是这样紧,云荞想和男人比起来自己也未免太过娇小了些,结实的铁臂搂着她,让人难以动弹,明明是压制性的动作,可偎在她颈窝的男人喷出的灼热呼吸烫得她为之一颤,男人的怀抱是如此舒服高潮来得是如此愉悦,一切都仿佛有了遮挡,有了躯壳。 她好想也抱着他。 云荞抬起落在床铺上的手,轻轻放在了男人的背上,这里的纹理全是鼓出的肌肉。她察觉到男人的微愣,随之是落在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 江连当下只觉胸腔里的情绪都要溢出来了,急不可耐的、略显毛躁的吻啧啧替代着言语。 吻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他们都还像现下紧紧纠缠在一起该多好。 江连起身,看见女人肚皮粘上的些许精液,面色一暗,扯过床头的纸巾轻轻拭去,“你还笑?”他听见女人似嗔似怒的问话,回答道:“好,我不笑。” 这句话竟堵得云荞无言。肚皮上被拭去的是男人的子孙精,从肉棒射出,竟如此荤腥,在她体内胡作非为时好歹有套子管着,云荞偏过头,不欲看他。 江连手中动作移至女人花穴,肉臀墩儿下也是一滩液体,把床单浸得湿透,“小花猫!”江连喃喃道,抬起女人的腿打算先擦拭干净,这下面的嘴儿可不就似小花猫嘛!鬼事神差地,男人用指尖拭上一点,淫白的液体很快粘上来,闻着比奶油更香甜。 “你——”云荞再看向男人时就是这副画面,她还疑惑呢怎么半天没了动静,原来,原来——只见男人染着欲意的俊脸在十分认真地注视着指尖,半晌,伸出舌尖轻轻一舔,一小点黏液被舔走,而后男人似兴奋的野兽把指尖上剩余的液体全部给舔了干净! “是甜的。”江连迎着女人的视线,在对方微缩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色情又认真的一面。 腰眼又开始发麻,云荞想这不是会露出獠牙的野兽,是会画皮剜心的男妖精罢了,原欲修仙得道,却沾情染欲,在人间厮混了上千年。 否则,怎会有如此的道行? 江连把人抱到床的另一侧。两人都光裸着身体,唯独云荞胸口还有一件装饰。 这胸链他不舍得给人取。最昂贵的颜色附在瓷白上,精心设计过的链条款式在光下更显璀璨,他凑近看,女人的两只白兔被金色的链条包围住如名贵之物围上名贵枷锁,可偏偏这名贵之物活色生香,顿添高不可攀,女人还泛着高潮的余韵,海棠花开得正艳,江连只觉此刻的云荞如古神话里的神女。 “怎么解?”江连低头,手上把玩着链子,这胸链的构造实在是巧妙,女人胸前的光景迷了他的眼。 云荞见男人如此坚持,“从背后解。”她的声音完全沙软下来了,人窝在被窝里懒洋洋道。 江连小心把女人翻过身,果然看见脊背中间有一锁扣,摸索着解开,无声无息间链条往两边坠落,落在了女人背后溢出的胸乳上。男人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这光滑的肌肤,女人似觉痒,稍稍扭动着身子。 “再来一次吧。”江连趴在女人耳朵边说道。 云荞陷在被窝里,想江连最近好喜欢贴着耳朵说话,悄悄如情人的呢喃,“嗯不好,”胸链掉在乳肉旁有些扎人,抬手想把它取下来。 “我来。”江连从后取下女人颈上的链条,套到头前面去,整条胸链就被拿在男人的大手上。 “嗯……”女人发出舒服的呻吟。江连低笑,握着女人的一只手,“云荞,你感受感受。”下一秒江连牵着女人的手引到了某硬挺处。 嘶——粗、长、壮,即便未正眼看云荞也能想象到那物什的狰狞可怖,但这物什现在正兴奋地吐着液体向她打招呼,先前男人射在她肚皮上的液体仿佛隐隐作烫了起来。 江连的呼吸加重,主动把命根送到别人手上他却兴奋得难以抑制龟头渗出液体,真贱啊人,“它会让你舒服的。”江连亲了亲女人的脸颊,轻拿开女人的手,谁知云荞竟然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抬头看去没有错过女人的偷笑。 “等着!”男人额头青筋暴涨,肉棒青筋狰狞出最深沉的欲色,就着女人背对着他的姿势对准穴口扑哧一声入了洞。经过今晚的几层开拓,这里面就是销魂水帘洞,进去花液就浇了个彻底,江连耸动几下肉棒就一捅到底,“早准备好了是吧?”花穴收缩吸着肉棒仿佛在说是,后入得深,整条肉棒都被温暖的甬道极致按摩着,江连粗喘出声,按着女人的翘臀极富韵律地捅动,他还能亲眼看到女人收缩着的后穴,忍不住抚摸上去。 “啊……江连,你快住手……啊!”云荞被惊得整个身体就要往上缩,江连手快把人拽下来,按住腿大力抽插,“别怕,也是漂亮的,”说完男人落在臀上一吻,女人的后穴如花般收缩绽放。 肉枪不倒,江连越肏越精神,使劲往前顶着好似要把囊袋都塞进去,啪啪啪——汁水飞溅,白花花的肉体迭在一起进行着原始的交合,好几次都要把人顶到床头又拖下来转而强硬地按着人。 “你,你慢点!”云荞的声音被撞得破碎,转眼间就被人翻了个面,肉棒在下体内转了一圈,把肉壁无死角地顶了个遍,天花板在摇晃,她好像看见了天国的阶梯。正恍惚间忽然感觉胸前被放了个东西,细细地,像,像她的胸链,还未想及缘由男人就把胸链按在奶头摩擦,“啊……嗯……”怎会如此难捱又舒爽。 这奶头就如同阴蒂一样被男人催熟激活,云荞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男人抓着她腿如马达般不停耸动,雕塑般的身材布满情欲,她神志朦胧,只觉这是她人生二十年来最难忘的一晚。 抵过所有痛苦的、伤心的、高兴的夜晚。 “啊——”在最后一声绵长的混合男声女声的呻吟中,双双到了顶点。 什么叫做爱,什么又叫极致的做爱,激烈的运动后是最为平静的安宁,事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贪恋彼此身上的温暖。 “我给你捂热了。”江连好像说的是胸链,云荞也确实感觉到链条在乳尖上的温度。 “嗯。”女人声音细如蚊蝉。 …… 清洗完出来后云荞已半睡不醒,被人抱进床褥后身体自动进入休息模式。唯一的印象是脖颈上似乎被人挂上了什么东西,冰凉,却不刺骨。 “晚安。”江连吻了吻女人安静的侧脸,语气温柔。 月光如水,女人脖颈上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 所谓初见 这一夜两人依偎在一张床单里。 江连并未离开。以往事后他们就像斩断关系一样各去各的归路,因此他和云荞还并未同床共枕过。 这是第一次。 云荞睡觉的时候很乖,翻身都很少,长睫在紧闭的双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人睡得很熟。江连醒得早,他作息向来规律,却不愿意在这个安静的清晨起身,真正的相拥而眠是艳丽夜晚翻至白昼后的寂静无声,是激烈情潮退却后的此间安宁。 云荞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一方温暖坚硬的怀抱给了人莫大的安全感,习惯性地伸懒腰,却碰到了一不明物体,棱角、轮廓、独属于人的面部肌理,这是…… “还乱摸呢!”男性的磁性声无限贴近于耳膜。 云荞收回手,睁眼,看见男人嘴角还未落下去的笑意,疑惑道他昨晚没走吗?落在腰上的手臂如此有力,源源不断的热意隔着一层酒店睡袍传来,云荞觉得江连把她搂得好紧,“抱太紧了,江连。” 江连听毕稍微松开力道,只是腿又搭了上来,“嗯,还早,再睡会儿吧。”男人的声音温和,又透着区别于平日里的慵懒。 “噢,”云荞翻了个身,变成背对着江连的姿势,“你今天没安排吗?”又问道。 江连顺势把人搂在怀里,看着清晨闹迷糊劲的女人,亲昵地挨了挨女人的头,“不急。”他昨天白日里加快工作进度就是为了腾出时间。 云荞眯着眼视线渐渐朦胧,继续去追周公了。 “睡吧。”男人的手轻拍着女人的背,柔声如唱摇篮曲。 只有小孩才会被大人哄着入睡,安静地躺在摇篮里,仿佛身处巨人国懵懂地看着大人,逐渐闭眼。云荞想人长大后大脑是会自动丢失三岁之前的记忆的,恍惚地想着,她的妈妈似也坐在摇篮边,温柔地哼着摇篮曲,她看啊看,眼睛忽闪忽闪,下一秒女人就变了脸色,板着脸严厉训斥着她。 神经在一轴一轴地抽痛,睡意在其中挣扎,云荞在这拉扯中索性放弃了挣扎,颓然睁眼,无奈地盯着天花板。 实话说来她对妈妈并没有很大的执念,童年时期缺少的母爱在成人之后已无足轻重,可是这样的虚境纷扰还要再来多少次?真是受够了。 “睡不着了?”男人的意识惊人地灵敏。 “嗯,”云荞瓮声瓮气地答道,男人的手搭在她腰侧,下意识地摸到后把玩着,“江连,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时间拉回去年冬天,A市的冬惯爱下雪,江连记得那天也是个雪天。 “嗯记得,”江连答道,“你那天在舞池里跳舞来着,很吸睛。” “那天啊,”云荞想他们刚好看对眼,寻欢作乐的场所里少不了露水情缘。“江连,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一场会议上。” 江连醒神,“什么?”他半撑起身子诧异地问。 “财大的那场,”云荞转身直直地看向男人,“记得不?” 这么一说江连有点印象,好像是受校方的邀请去做什么演讲,他去了但待的时间并不长。 “有点儿印象,那是去年春天的事情吧,那时你大三?” 云荞说嗯,她当时还差点志愿时长,刚好那缺人就去了。“你在台上可威风了,登场的时候掌声雷动,讲话的时候又端的是副成功人士的模样,结束后好多人都在议论你。”她记得清楚,那天大礼堂里轰鸣的的掌声只为台上这位意气风发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男人的手完全由女人把玩着,云荞摸到男人的指节,想到这里扣到她花芯的时的淙淙泉水声,混合着男人的粗喘,似闷在喉咙里又不可抑制地溢出,男色性感。 好半天都没听见男人的声音。云荞捏了捏男人手心,“江连?” “嗯,”男人低落道,“那你当时是其中一员吗?” “我?怎么可能?”云荞想在酒吧再次遇见并认出他也是意外,心想果然人都是冠冕堂皇的动物,台上一派两袖清风,台下一副醉生梦死,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仿佛听到电火花在噼里啪啦地响。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江连是个挑剔但又随意的人,也不是寻常的公子哥,这使得他们这段炮友关系甚至还能用稳定二字来形容。 “这样吗?”江连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发现自己着实没有对云荞的印象。游走在公共场合的他早已习惯了人来人往、人聚人散,众人的欢呼喝彩难辨真伪,他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群,也知道在他来之前也是空旷一片,步伐太快,他想当勇立潮头的人。 “对啊,谁知道你在床上能这么……”云荞似犯了难题,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于是慢慢说出一个“骚”字。 “呵……”江连竟不知这个字用在他身上是褒义还是贬义,就当褒义吧!“那你为何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情?” “没必要啊!”女人答得坦荡。 是啊,云荞是什么人,爸爸是医疗行业巨头,从小到大身边优秀的人数不胜数,即便不常社交,也有太多的人想在她面前展示一二。与江连的第一眼,不能称得上惊艳她此前人生的地步。 江连一时不知道该答什么好,“好吧,不过这说明咱们还挺有缘分。”他用空闲的一只手撑起身体,俯身在女人上方,是一种试图完全笼罩住人的倾向,“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云荞想她能指教这位江总什么?燕雀的力量小得很。“得了吧你!”云荞不咸不淡地给男人一个眼神。 因云荞侧躺着,江连又俯身在女人上方,故能极准确地捕捉到那白雪般的乳肉,将要溢出松散的衣襟。锁骨往下空荡荡的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落了雪,要是再来点装饰就好了。 男人的眼神不经意地瞥到床头柜上的一黑色丝绒质地的包装盒上。长臂取来,打开,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条项链,江连取出,把盒子放在一边。 “你这是?”云荞注意到男人动静,看见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再看男人一脸认真,“不是吧,江连?” “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早该给你的。”江连拿着项链已经围住了女人纤细的脖颈,“你昨天戴的胸链也很漂亮,但我还是想送一条给你。”在港市酒店,他翻看杂志的时候就注意到这条项链了,让人订下,结果不久后两人闹掰,他想说不要了但还是让人留下,现在终于到了它该到的人身上了! 如太阳花形状的外周轮廓嵌着细钻,流畅的圆中间嵌着一颗无色通透的钻石,闪闪发光。 “好看的。”江连想这就是他梦想中的场景。昨晚事毕,他见白雪上落满红梅,忍不住先将项链戴了上去,女人看似羸弱,这番组合下来却显得人圣洁无比,他就说她撑得起来。 撑得起这样的装饰玩意儿。 云荞想江连最近擅于夸奖,好看的、漂亮的亦或种种词语,三言两语,汇总于她。 但是顶级钻石打造出的装饰怎会丑陋呢!怕是人见了都会违心夸赞你的! 着急 珠宝是奢侈的点缀,闪耀的钻石在各个切面下都折现出剔透的光华。 云荞半晌没说话,拉开了床头灯。暖黄的灯光倾洒下来,给人增添了一份柔和。 “江连,你别把我当不知事的女孩,如此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况且两人的关系远达不到那样的程度,这是云荞没说出口的话。以往他们是会有给彼此送礼物的时候,但都是点到即可。一眼就能看出这钻石的品相不凡,一旦有了衡量,事情就不是能简单了断的。 灯光映照出人清晰的面容,所有的心思也如暴露在阳光之下。 江连在女人这双浅棕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同时也看到了女人深深的质疑。 “我想你可能猜到了,”江连淡声如雁过无痕,定定地看着女人,“你不必把它当成负担,这只是一个我单方面的想法,”男人顿了顿,“但也请别着急拒绝我,”男人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是场近乎把话说进心海的谈话,让原本平静中透着亲密的清晨变得隐晦,所有的温情戛然而止。 “给你。”女人取下项链,摊在手心上,是递给江连的意思。 江连并未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女人,碎发打在额前,凌乱又随意。 良久,江连伸出手。“好。”男人的回答干脆利落。 剩下的是呼之欲出的缄默,两人中间似横亘着一座沉睡的火山,空气胶着。 云荞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进了浴室,转眼间就看不见人影。 江连收回视线,掂了掂手中的项链,想象着这精细玩意被扯断的样子,然后钻石砸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酒店的早餐丰富,服务员将餐车上的早点一一呈放在餐桌上后便离开了套房。 江连坐在餐椅上,随手端过一碗粥,淡淡的咸香味钻入空气,鸡丝飘在白色的粥面上,男人舀起一勺,不紧不慢吹去热气方才送入口中。“随便给你点了点,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男人低头似在对着瓷碗说话。 云荞拉开椅子坐下,“谢谢。”鲜肉小笼被蒸得透汁,水晶虾饺如盛放在白瓷盘上的润玉,云荞喝过一口燕麦牛奶,暖意涌上全身,即便不在冷天。 刚才她能感觉到男人的阴沉情绪,但只有一瞬,随后便雨过天晴,中间的那场大雨仿佛是场玩笑,她知道她这是折了男人的面子。云荞看了一眼正在喝粥的男人,动作优雅,面色无虞,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看我干什么?”男人突然出声,淡淡地瞥来一眼。 “没什么。”云荞淡定移开视线,欲夹起一只虾饺。可是这晶莹剔透的虾饺不听话地在盘中打滑,显得落在盘中的筷子有些滑稽。 就像,云荞愣了半晌,细细思考着什么,就像顺风顺水、无波无澜的人生有了失控的预兆。 身边的椅子不知何时有人坐下。“慢慢来。”江连扯过纸巾擦掉女人嘴角的牛奶渍,细声说道。 慢慢来,也就是别慌的意思,是说她在慌张吗?可她在慌什么呢,虾饺终于稳稳当当地被她制住,身边的人坐得四平八稳,云荞低头颤着睫毛,男人是修得如铜墙铁壁厚的脸皮吗,还是说是开水大师,水凉时不动声色,水温时一二情意,水沸时便若即若离了么。 男人的眼里带着清浅的笑意,那点对于关系上僭越的请求仿佛只是发生在平行时空里的事,好像一头不带坏意的狼,可狼怎会甘心就此收手? 一顿早饭吃得漫长。两人待在一起时的磁场分外和谐,甚至从昨晚到今早的时间都被拉长。 据说和心怡的人待在一起每分每秒都会格外珍惜,时间在流逝中增添爱意。而在爱意陡升的前夜却又是格外漫长。 * 离开酒店,云荞回了自己的家。 打开家门就看见天空蹲在门边,“乖宝,可想死你了。”云荞蹲下可劲儿揉着天空,天空眯眼一脸享受,甚至还主动往女人脸上贴,“哈哈,我这不回来了嘛。”云荞被天空软乎乎的毛发蹭得发痒,这是小家伙在控诉她回家晚了呢!哎说是小家伙其实她都抱不动,刚到她家时还是瘦骨嶙峋的一个,两年过去,现在长得健康又壮实。 关上屋门,一人一狗结伴往屋里走去。天空食盆被舔得一干二净,她昨天傍晚走的时候留的食物都给吃光了,云荞简单把地面收拾下,“妈妈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 晚霞满天,夕阳红和梦幻紫铺就条纹的天空地毯。 云荞开着车,修长莹白的手从容地转着方向盘。天空乖乖坐在后座,像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只是不断看向窗外的视线暴露出边牧的兴奋躁动,云荞从车内后视镜将这副景象尽收眼底,低笑着给后车窗打开一点缝隙,晚风吹起天空头顶黑色的毛发,边牧用智慧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云荞心神安定,只觉岁月静好。 小狗对于这个世界的全部认知来自于它灵敏的感识,它或许不懂人这种生物之间的弯弯绕绕,但它感知人情绪的本领一流。现在中央大街上人群车流熙攘,时代的进步让狗生疑惑,它看向驾驶座的女人,妈妈便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吗。 今早回来时心情明显失衡,即便在抱向它时永远都是笑脸盈盈。 嗷呜—— “乖,马上就到了。”云荞右手打过方向盘,左手接上,汽车驶入黑色雕花大门。 偌大的庄园里一片寂静,渐行渐近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云荞牵着天空下车,一步步走近,看见有一人影站在门口,“李叔?怎么在外边?” 老李全名叫李忠全,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的云家大小姐,眼中湿润,又看了眼里屋,心下暗叹。 边牧在门前刨着爪子,老李看过一眼,“进去吧,小姐,”顿了顿又道:“你母亲回来了。” 哐当——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许见未见的至亲出现在你面前,若不满揣着激动冲上去拥抱是不是不能抵过这蹉跎的时光和一路的漂泊,云荞站定在餐桌一步远处,看着地板上的玻璃碎渣不发一言。 苏静如原本端坐着的身体有了动作,像是要起身,又硬生生地坐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打扫干净?”云杉林少有地呵斥佣人。 很快地面上的玻璃碎渣被打扫干净,有新出锅冒着热气的饭菜陆续上了桌。 “乖,”云荞摸了摸天空的头,老李便牵着它退下。独留一家三口,拥有血缘上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的三人在一室华光里缄默不语。 或许,开口不知该说什么,欲语还休。 “爸。”云荞率先开口,“嗯,快来吃饭吧。”云杉林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好,我洗个手再来。”云荞说完便不见了身影。 可她离去的地方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不肯移动目光半分。 “别看了,快吃吧。”云杉林说:“你要回来这特意给你坐的,很久没尝家乡味儿了吧,尝尝。” “好。”苏静如夹起一筷鸡肉,味道如旧,只是人不复以前了。 消极 一顿饭吃下来味同嚼蜡。 这不是苏静如和云杉林离婚后首次坐在一桌吃饭,但却是第一次和云荞吃饭。那年一纸离婚证,云杉林带着女儿回国,两人离得体面,也算是给这段从校园到婚纱的感情留下最后一丝情面,转学手续早已办好,此后云荞人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都与留在M国工作的苏静如再无任何关系。 云荞记得那天她很平静,无悲无喜,与母亲最后一句面对面的对话是: “走吧。” “妈……” 十二岁的少女泪眼婆娑,二十二岁的云荞迎风而立。 “怎么,都不愿意喊我一声了?”中年女声温柔雅致。 云荞转身,看见双手交迭在腹前的女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眼角的皱纹挂在眼镜后面,举止更添大方知性了。 “妈……”云荞哑声开口。 “算了,别勉强自己。”苏静如摆摆手,语气微善。 云荞轻轻嗯了声,把手背在身后,淡绿色的裙摆在晚风中荡漾。称呼在喉间哽着,她觉得在母亲面前她就是个呆子。 阳台上只有母女二人。苏静如看着比自己高上一截的女孩,出落得袅袅娜娜,五官随她爸,又精致许多,她满意地点点头,“以后打算干什么?” 恰好这时有一黑影蹿来,云荞认清后稳稳接住,“臭宝,以后不许这么调皮了!”大晚上的会吓到人的,云荞安抚着天空,边牧眼里的不安渐渐消退。 “抱歉小姐,我没拉着它。”老李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方才天空像是受惊一样脱缰而跑,原来是去找小姐了。 “没事李叔。”云荞给人一安稳的眼神,示意大家都好着呢。 老李退下,从始至终都没有称呼过站在一旁的中年女人一声。他只认云家人。 苏静如早在天空蹿出时就缩在了一边,拍拍胸脯惊魂未定的样子。 云荞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女人,意识到什么,拉着天空往她身后站,“不好意思啊,天空它不是故意的。” “早就说了让你别养这些动物,又麻烦又难管。”苏静如也没在乎称呼的事情,只对着云荞说这样的话。 空气静了一瞬,晚风的呼呼声在沉默中将人带入过往。 云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半晌才说:“我知道,但这不需要你管。”她永远记得小学时她捡来一只流浪狗,却被她的母亲扔回路边。她的母亲永远是优雅的、清高的,拿腔着一副知识分子的自以为是。 苏静如皱起弯弯细眉,不知是不是也想起了这段往事,眼里闪过一丝懊悔,“好,我不管你这些。让你来M国你不来,人往高处走,现在又不思进取,是等着你爸那些莺莺燕燕找上门来吗?” “妈!”云荞大喊道:“够了!” 天空依偎着主人,努力地安抚着云荞的情绪。人类这场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丑陋又狰狞,主人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痛苦。 “好,我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苏静如转身,旗袍着身,却不增一分光彩,身影甚至有些落寞。 来这人世间一遭,所谓亲情骨血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债,人人都在负重前行。 “我不知道你是以和立场来对我说这些话,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请不要随意妄想或者干涉我的生活并对其指指点点,你早在十年前便失去了资格。”云荞的声音透着冷静,整个人如一朵雪莲开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季节,张扬又放肆,“即便有天窝在桥洞,我也不会报出你的名字说我是苏静如的女儿,毕竟不会让你丢脸。”想到什么,云荞兀自嘲笑。 苏静如的身体立在原地不动,细看之下竟有轻微颤动,“好,好,”她一连说了两个好字,便匆匆离开了。 这晚风刮得寂寥。目送苏静如离开后云荞瘫在了地上,背靠在阳台栏杆上,身子虚脱无力。 对一个人的失望可以是在一个瞬间,也可以是一桩桩一件件经年累月之后的无悲无痛。她和她母亲是属于后种。 木已成舟,相看两厌。 呜——天空主动坐进女人怀中。 * 夜深了,有跑车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别墅区里显得突兀。 周清添哼着小曲儿,车载音乐放着摇滚,他也不嫌自己是深夜里的吵人鬼。刚从秋骊山上下来,他只跑了一圈就兴致怏怏,想着那天的那个吻,心神不定。 林珊——他脑海里冒出这个名字,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若有所思。 近光灯照射在大道上,包括迎面走来的行人。 车载摇滚乐正演奏到高潮,周清添摇头晃脑,兴奋劲又上来。 跑车与行人相对靠近,灯光一闪过去,周清添顿时想起—— 这!这是? 那天江二摆明偏袒的那位?深更半夜的怎么在这? 周清添把车停在路边,思忖片刻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那端男人的声音透着疲惫,但不像是被他从睡梦中惊扰的样子。周清添轻咳两声,想这人还不会是在加班吧,“还在拼命呢?猜猜我刚刚看见了谁?” 江连抿过一口咖啡,加冰微苦,在无人问津的深夜刺激着大脑神经。不过,现在有了周清添这家伙的慰问,莫名其妙。 “谁?”江连没好气地问,眼下这个药企的投资案还挺棘手。 周清添在电话那端笑得嘻嘻哈哈,“是——你的云妹妹啊!” * 云荞也不知道要去向哪里。眼前的马路在路灯的照射下给人可以安全走到尽头的感觉,而她真如她的母亲所说不思进取那般游荡在人间。 路上很寂静,除了刚才有辆跑车经过略显吵闹,走走停停,走累了就在路边的椅子上坐着休息。 会害怕半夜吗,云荞想到一些民间传说,可能吧她想,万一被抓走就别回来了。 又有一辆车驶来,动静很明显,云荞坐在长凳上等着它路过,没想到这辆车停在了她面前。 宾利的车门被打开,一男人下了车,手上提着袋子。 看清来人后云荞笑了,“大晚上的别吓人啊!” 谈心(车震h)(两章合一) 江连站在车门旁,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从车前绕过坐在女人身旁。 “喏,买了点宵夜。” 云荞看他这一身休闲打扮,“你怎么来了?”语气自然,带点意外。 “嗯,”江连故作思索,“就当是心有灵犀呗。”男人答得随意,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面包递给云荞,“太晚了,先凑合吃点吧。”他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随便买了点,来的路上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带着兴奋劲。 待真正看到人后,她对他淡然笑着,江连想这便是此心安处。 云荞接过,她并没什么胃口,塑料包装捏在手上发出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在两人坐的这小方天地里显得突兀。 江连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看向低头不说话的女人,“心情不好?”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人会持戒备态度,云荞想她本应哑口不言,但对方是江连——一位又近又远的人,却有了倾诉的欲望。 是他看向你的眼神太过温柔吗?云荞偏头看向男人,轻轻嗯了声。 “有点吧,”云荞说不清这点情绪,总归一个避字,避无可避的时候便是逃离那个屋檐。 太挫败了,云荞的掌心撑住额头,月明星稀,预示明天是个晴天。 时间即将指过十二点,明天来得好快。 “噢?让我猜猜,人的烦恼大都来自于情与钱,不缺钱的话那就是为情所困?”江连的脸上带着疲惫,有胡渣从嘴周冒出,云荞想他是从家还是公司来的,应该是家吧。 江连见云荞没答话,只用一双澄清的眸子注视着你,“爱情?亲情?还是友……”最后一个情字还没说完,江连注意到在说到第二个词的时候女人的眸子眨了一下。 “你确定要和人聊不愉快的事情?”云荞歪着头,打笑道。 “嗯……”江连拉长尾音,略微苦恼道:“那怎么办呢,旮瘩就长在那了。”旮瘩长在心头,不动手术的话怎么切除呢。“那我们聊个开心的话题?”江连话题一转,递给云荞一瓶水。 云荞接过,却没拧开。 “我来。”江连帮云荞拧开,把水递了过去。云荞接过喝了一口。“好哇,那你说说呗,你的生活应该比我有趣多了。” “不会,所谓有趣和一滩死水之间其实并没什么明确的界限,”江连答得沉稳,“看多了都一个样,只是心态在变化。”江连想他的工作生活要求他大多时候都要沉稳干练,他是主事人,并愿意在事业上付出精力,也做得漂亮,表面要不显内心,而真实的情绪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展露一二。 社会上谁还没有个面具。 听闻江家二子都是人中龙凤,老大接手家族企业,老二自立门户,过得潇潇洒洒。 云荞想,这也不尽然。 “这样啊,”云荞点头,伸着长腿蹬地,“那人呢?有趣的男人、女人?” “哈哈,”零丁的笑意聚在男人眼底,像今夜稀缺的星辰,“重点在后面吧?”江连笑得纵容,闲适的姿态靠在长椅上,对云荞道:“有过,觉得合适而处之,”女性本身都是极具魅力的,但从他个人色彩的角度来说,“稍欠长久发展下去的感觉,越到后面,”江连顿了顿,继续道:“索然无味了。” “可是人的相处不都是这样吗?新鲜感流逝后稀疏平常的生活才是正常的吧。”云荞认真道。 江连又喝了口水,不紧不慢:“不一样,真正的心灵感应是很独特的,可以存弥到,到永失心跳的那一天。” 温柔得不像话的语气、语意让褪去正装的男人如耳鬓厮磨喃喃细语的夜晚情人。 他还想说:云荞,你不一样,和你认识后的所有发展都出乎我的意料掌控之外,并且我乐此不疲。 时钟划过零点。 “呵——” “笑什么?认为我不靠谱?”江连看着女人漂亮的耳垂,精致的侧脸透着些许疏冷。 ——正如他们最初相处的那般,而日渐的熟稔是不是说明,她不是没有感觉的?江连脑海里飞快掠过许多碎片,床上、沙发上、浴室里……情潮、呢喃、密语……礼物、晚餐,还有什么日常呢,还不够,他们的相处还不够,江连无奈摇头。 云荞的大脑被晚风吹得清醒许多,她说了一个词:浪漫主义。 “什么?” “我说,”女人似有点害羞于这个词,“我说你还挺浪漫主义的。” 这下听清了。 江连坐近,挨着人,心脏在怦怦地跳着,“这,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 确实,云荞想江连看着就和浪漫这个词搭不上边,高位气压会让人下意识觉得他挥挥手就能得到许多,常言道: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容易珍惜。果真是这样。 “又在想什么?”看着云荞的表情江连竟觉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不知是好是坏了,“欸,我可不滥情啊。” 男人的话像是在耳边,嗡嗡地钻进她的耳道,有点痒。 “知道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呗。”云荞转头,原来他们离得是这样近。 从市区到郊区,她看着他从车上下来,竟有跨越时空之感,她又看着他走近她身旁,从间隔一臂到近在一寸,这么近,她能看见男人的睫毛在小心翼翼地颤动,他的眼窝里仿佛盛着款款深情。 “云荞,你会觉得你是个现实主义的人吗?”她听见男人在问她。现实主义?可不就是嘛,这个世界要求人要清醒现实,少耽于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她看见江连越凑越近,俊脸在她眼前放大,深色瞳孔像漩涡,吸引人进入未知魔盒。 “嗯,怎么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像风一样。 越来越近,云荞闭上眼试图脱离面前魔师的引诱,听见落在耳畔的话语: 同时你又向往浪漫里的温暖,但多得一分便会多一分的愧疚不安,害怕它不能永恒又惶恐自己不配。 是这样的么,云荞闭着眼,感受到自己思维的涣散。在江连眼中如此赤裸的她,难道没感到一点害怕吗? 怪就怪在他几乎很少用审视的目光看你,除了现在。年上者的阅历压人一头,可这并没有成为他骄傲的本事。 而在下一秒,已经有吻轻轻落在她脸侧,停留,辗转,缱绻。 “别怕,我给你。”江连捧着女人的脸承诺道。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云荞被困在男人的怀抱里,男人的吻又落在她额前、腰角、鼻侧、唇上,炽热的气息铺天盖地熨过她所有的感官,一步步被牵引着落入他安全的圈套中。 今夜是圈套吗?她并不害怕,甚至有种被人熟悉了解的高兴,懂她。 她含住了落在唇上的另一瓣唇,属于男人的滚烫与薄凉。 * 车内空间宽敞,云荞被放倒在座椅上。 裸露的肌肤接触到真皮座椅,江连不久前就坐在这个位置,这么一想身下更热了。 长腿大喇喇地张开,裙子堆在腰间,男人的手勾在她的三角内裤上,黑色的细带子仿佛要被男人给勾出花来。 江连也不着急脱,稍微往下一带露出女人饱满的花阜,开在匀称的大腿中间,呼吸一滞又给提上去。他去亲女人腰上的软肉,这腰纤细,一只手就能围住,他也真就围住,把人往上提了提。 “呀!”腰下多了只手垫着,云荞感觉身子倒似桥拱那般仰着了,男人把人亲得发软,转眼间裙子都被撩了起来。 “都脱掉?”不知何时江连已经衔住了一口乳肉,同时腾出一只手摩挲着女人的大腿。 密闭的空间里这些细小的动作都会被放大。他的手掌抚过的地方,那些贪婪着空气的毛孔变得留恋起他的温度,追随着男人大手的移动,然受限于主体,只得呼叫着她的主动。 “嗯。”似鼻腔里轻轻溢出的娇哼声,挠得人心痒痒。 男人不知何时挤在了女人大腿中间,T恤被脱掉,把人的长腿盘在他腰间,上半身向下一埋,精壮胸膛压扁了白嫩乳肉,江连大手一撕,两片乳贴哗哗地落在了副驾驶上。 茱萸得到释放,俏生生地顶在男人胸肌上,江连舒服得闷哼,下身肉棒回以一挺。 “啊……”把它放出来吧,云荞被这蓄势待发的气势惊得淫水流淌,打湿了那小片薄薄的布料,长腿蜷缩,磨蹭着男人的腰胯。 呼——江连含住乳肉,灵巧的舌头将每一处软肉都卷入,细细地舔吮,下体模仿着性交的动作顶着女人花穴,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撞得险些招架不住。 湿透了都,云荞摇摇臀,觉得黏黏的不舒服。 “别急,”江连稍用些气力就把人乱动的下身按住,“我再吃会儿奶。” 江连舔得熟练上道,乳肉被席卷进男人唇舌中,每一处都被照顾到,那乳肉也竟配合得生了粉,晚樱——只为他绽放。江连轻咬了口乳肉,惹得女人咿呀一声,他看向她的娇颜,嘴上复又舔舐着小月牙,牙口印很浅,却显得淫靡,像是性爱中的情不自禁。 “抱歉,没控制住。” 云荞抱紧了男人的头,她被舔得如坠深渊,巨大的欲望吞噬着她,快感从那一记轻咬开始如洪水般将她淹没,男人宽阔的胸膛便是她片刻的救生港。 “啊……好舒服。”男人的头发扎手,她由此寻到一丝清明,情欲里的清明让她看清眼前的男人揉着细碎月光的深邃眼瞳。 他叫江连,他是江连。 云荞伸手扒下男人的裤子,掏出那根巨物,硬得发胀,烫得发骚——直直往她手上弹。 “你啊你!”肉棒一被柔软小手包裹住龟头就急不可耐地吐出液体,渗得她一手都是,腥臊味很快弥漫到空气中,这丑陋物什还在耀武扬威,她轻轻一握,四指聚拢,肉棒立马胀大一圈,几两张着沟壑的皮肉可怜兮兮地流泪。 精液出来了。 “嘶——”女人的力道不轻不重,这点柔软不算得束缚,他偏偏就败在女人的五指山下,小手按压得他浑身细胞舒张,肉棒顶在穴口,柔荑作了穴壁,如真枪实弹般进了似的,精口一松,竟糊在了那点布料上。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懂得花样召唤出情欲兽,咆哮于爱欲之巅。 “乖乖,这裤子不能穿了吧?”江连大手就要扯上去。 “欸,别扯,”云荞拉住男人的手,她人已是柔媚无骨的状态,撑着精神劲儿道:“扯坏了待会儿人家回去穿什么呀!” “好好好,听你的。”江连啄着女人的唇,手中动作往下一拉,女人的三角内裤就被褪在了一边。 肉与肉相贴是最原始的亲近方式,但却能最直接地感受到激情。 江连扶着枪,大肉棒下的囊袋蓄得鼓鼓的,他用手抹了一把女人下体,花露沾了一手,放在鼻尖闻闻,是女人香,女人私处的香。 “你!”云荞被这邪气的一幕刺激得淫水乱淌,哗哗地流在座椅上。她的身体,是欢迎他的。 然而下一秒江连把手放进了嘴中,他在舔花液! 肉棒戳着穴口,没带任何阻碍,龟头又圆又钝,吸进一点小穴就被撑得发胀,“啊——”云荞难耐地扭着身体,急需发泄口。 “别急。”江连拍了拍女人的小屁股,掏出一个套子,麻利地套上。 肉棒整装待发,江连提了提枪,对着穴口推送着进入。 紧,还是紧。江连憋着口气往里插,花壁上的小嘴争先恐后地吸他精髓,稍不注意就会精关大开,不过花穴按摩得着实舒服。 “啊……你哪来的套?”云荞感觉到肉棒停在半途,往下一看,果不其然外面还露着一截。手缠在男人腰背上,往下一按,噗呲——肉棒进入了一大截。 呼——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空间里,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喘,交织成最动听的变奏曲。 曲子下一章的节奏加快。江连腰胯发力,把肉棒全都顶进去,“塞满好不好?”囊袋打在结合处啪啪作响,肉棒在花穴内肆无忌惮地跳动,男人大开大合地抽插,顶得乱七八糟,甚至肉棒都完全进了,还在往里塞,好似要把蛋蛋都塞进去。“……买东西的时候顺手拿的……真紧。”江连喘着粗气,压在女人身上,臀部因用力抽插而显出力量优美的形状。 云荞捏了一把,想这男人果真是会做的。 不知触到了哪个开关,男人顶得更深,肉棒愈发粗壮坚挺,捣得交合处淫液飞溅,黑色耻毛湿透了,肉棒挺在中间屹立不倒,插出,小穴还没缓过气就又被强硬挤开,再插入,直捣宫腔,力道大得好像要穿透女人娇躯。啪啪啪——性爱的小船摇摇晃晃,将将贯穿身体的交合如巨浪把人打得不知魂兮。 套子不知换了多少个,月亮悄悄退了下去,没眼看。 香汗淋漓,云荞躺在座椅上承受着男人的冲击。下体仿佛要被捣烂,长腿攀紧在男人腰侧,企图加固这场性爱,换来的是两人更加密不可分的结合。 宾利被男人重新停在了隐蔽处,起伏的车体隐入暗夜,车内是一片火热。 “啊……啊……”两人不久前才做过,强度不低,可如今身体像患上瘾似的,对彼此都贪求得更多。 抽插,一直抽插,江连像头埋头苦干的狼,不知疲软,倒三角的身材恰当好处地嵌在女人腿心,精准地将肉棒入穴,胸膛压在女人的柔软上,磨蹭着茱萸,下身涌动,情潮泛滥。 “不行了……”云荞止不住地颤抖,下体的撞击交合如雷贯体,男人依着肏弄的凶狠满满地占据着她的全部,他的呼吸、他的身体、他的贯之深入肉棒都明晃晃彰显着他对你的占有。 “江连,” “嗯,怎么了?” 云荞腾出被挤压着的乳肉,玉指搭在乳尖上,“你摸摸它。” 太诱人了,如此香艳,只叫人血脉贲张。男人的大手轻轻抚摸上去,最终搭在了女人手上,只挨着一点乳肉。 “冷落了。”江连的大掌下是女人的柔荑,再往下才是香软乳肉,他就这样盖着女人的手,揉啊揉,乳肉从女人的指尖溢出,再沾染到男人掌心,肉棒仍留在体内,一肏就是一声娇吟伴耳。 这是离心口最近的地方,十指又连心,另一只手也被男人握住,进入、伸展、弯曲、纠缠,野蛮与妖娆的极致纠葛。 熟透了,伊甸园里的果子。 “啊……啊……”男人的力道果真与女人不同,异性的荷尔蒙聚变为实质的欲望,肉棒的抽插,乳尖的揉捏,她的手被男人带动着,但远敌不过男人的侵袭。 “这算是自己揉,还是我在揉?”江连使坏,把人捞起靠在他怀里,却又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大手玩弄着乳肉,又是拉又是扯。 无所谓了,她管不了了。云荞歪在男人怀里,水蛇腰款款把人勾紧,肉棒嵌得深,“啊……”她呜呜地叫,又包裹上去,呀呀地呻吟。 江连亲了亲女人的脸,抱着把人翻转坐到他身上,动作间交合处露了条缝,可以看到肉棒放肆肏穴的狰狞样,噗呲——又入得严严实实。 “我们继续。” ps:啊啊啊啊啊剧情写多了 等破晓 rõuщ𝓮𝓃8.𝓬𝔬m 迷恋一个人不限于他/她在情事中沉沦的模样。贴在骨头上的人皮面具,本如树根般虬扎在毛细血管,却因微表情露馅。 一丝不挂、浑身裸露的女人骑坐在同样衣无一物的男人身上,呼吸萦绕起伏,热气喷在车窗上在夏日的尽头带动不起一点雾气,却同耻骨连接处一般上下,耸动间吞吐纳息,孽根出来带着淫丝,攀附在盘曲肉棒的山路上。 一路驰骋,远光灯在幽黑丛林里探照着前路,男人想这路他熟得不行,探得了熟于心,于是在转弯处也不见减速脚踩油门,轰——一声怒号,轮胎在地面上发出刺啦的声音飙过了弯口。 呼——江连顶得深极了,花壁咬着他不放,一鼓作气调转龟头的方向冲了进去,趁其不备,柳暗花明,直接陷在了温柔乡里。 女人的臀肉被他抓出了红痕,嫩生生的俏得不行,如昏暗中悄无声息生出的非非。 长夜漫漫。30𝓶𝕔.čõ𝖒溈泍呅唯嬄梿載棢址 請菿30𝓶𝕔.čõ𝖒閱dú 云荞在坐进去后的无数个瞬息里都被身下的男人掠夺着呼吸,啊啊呀呀的呻吟落在车上七零八碎,她被顶得身子经不住地后仰,手上男人胸肌浴汗如瓷釉,抓不住。 ——只男人的灼热烫人。 “呵,”江连低笑,笑声震动着胸腔,下身发力顶住女人将要飞出去的滑腻大腿。 方向盘的硬实感堪堪在背部滑过一小段,云荞惊得大呼出声,差点以为要腰折在这。 风流男女,便是做鬼也要缠在一起。 “你……”云荞想说什么男人惯会使坏的话,但见男人眉梢浊意甩来,翩翩公子喘着粗气,胯下物什顶得凶狠,一时间声音断断续续。 性交未必是通往心房的途径,一段原始化的交合在现代人眼中也不过是生活的调味,谓之激情。 车内激情四射,两人缠绵许久,久到云荞趴在男人胸口如上岸的鱼般临竭呼吸,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耳朵安静地耷着——咚咚,皮下是心跳的声音。 “江连,”瓮声瓮气,嗓子像被糊着,云荞摸到男人胸口,指尖轻点,慢悠悠地说着:“记得天空吗?” 那只边牧?“嗯,记得。”事后江连抚着女人光裸的脊背,他那物什还没退出,温香软玉在怀,他还求什么呢? “挺尽职的这狗,你醉酒送你回家的那晚,它在客厅里可是守了一宿。”江连回忆道,男声慵懒。 “哈哈,天空可好了……”云荞想开怀地笑,但肌肉属实太累,调动不起来,遂兴奋道:“他们都说边牧拆家,可天空就特别特别听话,我把它当家人……”越说越多,都是一人一狗的生活琐事,可江连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情,像是本在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近在眼前,心下一动,把人搂紧。 外套落在了云荞背上,遮盖住了赤裸交迭的身躯,“后半夜有点冷,披上。”江连兀自说着,手上动作放得很轻,女人好似突然噤了声,低头见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你。 “云——” “别说话,”女人的声音不似那般慵惰了,江连直觉她有话——还是正经话要说。 云荞看得认真,在用眼神描摹男人的五官的同时心下闪过无数个念头,守了一宿?那江连是清早离开的?锅里给她留了饭,那么早,又是什么时候安排送来的?还有在港市时,粉色郁金香,别出心裁的对她的观察,那条项链,品相不凡,想来也不是一时兴起随便收来的吧…… 咕嘟咕嘟——江面上冒了泡,鱼儿越出来。这样的念头像毛线似扯了一根,一团都要铺散开来,只怕,只怕男人的念头动得更早! “你还真是,稳重得很啊!”似嗔似怒,似砭似夸,又成了真真假假的模样。 江连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挠挠头想着怎么解释,这倒也不是蓄谋已久的事情,怕就怕在让人误会他心思不正,哎他又确实有心思,怎么说呢,江连平生少有这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我,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觉,”情不知所起,怦然的心动让这段关系单方面有了冰山一角的意味,他的心思藏在海面下,不敢保证冰山融化后涨起的海面会淹没多少过去的痕迹,于是慢慢来,这很容易演变成蓄谋已久,不,他并不想获得那惊人的毁灭力量。 海平面上升,对自然并不是好事,他在等破冰而出的那天。 江连还想再说什么,动了动身子,拔出埋在花穴内的肉棒,两人的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颤栗。 云荞却止住了话头,恹恹道:“知道了,”江连一喜,却发现女人并没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只喃喃道:“天空是我领养的,初见它时瘦瘦的一只,畏生得很,”讲得有点累,云荞偏了偏头,声音渐渐弱下去,“现在你看,威风凛凛的一只,”江连想确实,拢了拢女人的碎发,又听她说:“但我妈最讨厌这些了,嘴上说的话又怪难听……” 还想再听什么,江连想他们平常都不怎么深入聊下去的,这是个好机会,但只探得对方沉沉的鼻息。 睡着了。 江连无奈摇头,撑起身子把人放平,又用矿泉水简单清理了下,人睡得很熟,想是累着了,他索性躺在另一座椅上,守着人静静地等待晨曦的到来。 快了,天破晓。直觉告诉他他们会有新的结果了。 ps:先就写了这么点儿呜 这个周末还会再更的 崭新 这天的清晨来得比以往都更惬意。身穿绿色长裙的女人小心地走近雕花大门,若无其事地环顾四方,坦然进去,正心下得意,忽听见有人试探地喊了声: “云小姐?” 啊——云荞讪讪地笑答,“早上好张叔!”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然后往里走,一派轻松。 现在年轻人精神劲真好!张叔在云家当保卫,体格雄健,倒八胡子生出几分威风凛凛,做这行对精神劲头要求高,故一大清早就在大门处巡走。 遇见云荞——这位不常回来的大小姐,他略拘谨惊异,不过转念一想,大老板的女儿肯定哪哪都优秀! 早起好哇! 再看云荞,早找了条小道从侧门进别墅了。轻手轻脚关好门,云荞蹑着上楼,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怎么像——像偷情呢? 这边在夜里出现的男妖目送人离开,白日里的江连人模人样,倒车驶入来时的路。 * 浅睡了会儿回笼觉,再睁眼时空气里已经泛上了一层燥意。一日之计在于晨,云荞表现得真如错过了这大好晨光似的,悠哉悠哉下了搂。 楼下一片清净,只留有少许佣人在打扫卫生,动作放得很轻。见她下来,忙要给她端来早饭。 “我爸呢?”云荞问。 “先生或许在花园里。”女佣也答不具体,那她只好亲自去找了。云荞简单吃过早饭,家里的厨师应该是没换,昨晚未及仔细品尝,今个儿一吃,南瓜饼甜香软糯,牛肉烧麦皮薄馅足,还真不是超市里的冻货能比的。 云杉林上了年纪就喜欢搞些修生养性的事,早起打完一套太极,现在又在花园里修剪枝丫,更里些的花圃还培育着好些名贵品种,当宝似的。 “你妈不喜欢玫瑰,”剪子咔嚓一剪,枝丫便如废弃的气球跌落到了地上,云杉林继续说:“倒是喜欢梅兰竹菊这一类,别人说这是在装清高,我想啊喜欢就喜欢呗,何必管别人怎么说,后来又嫌我一身铜臭味……”云杉林说到这就不说了,这段陈年往事,几经波折之下也就成了说书人口中的俗烂故事。 就是知书达礼的闺阁小姐和英俊潇洒的商界才子的故事,从大学到中年,姻缘线嘣地断了。 “噢,这样啊,”云荞站定在阴凉处,似才想起什么,“那她人呢?” 云杉林摘掉手套走了过来,拉过一把椅子躺下,“走了。” 苏静如是一大早就走了的,如果云荞再回来晚点说不定就能正好碰上。 “啊,这么急?”似是没想到答案是这样,云荞愣了几秒,有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感觉。 “嗯,说是要赶最早去港市的飞机。” 天气晴,头顶的天空无风无雨,阳光有些刺眼,云荞艰难睁眼,若有能穿透云层的翅膀,那就祝她一切顺利吧。 赵叔端上来了些瓜果,被放在竹条编织的篮子里,还挺有乡村生活气息。 “爸,”云荞忽然郑重其事地喊道。 “何事?” “安排我上班吧。” * 九月,往往标志着崭新的开始。 林珊研究生入学,临走前请云荞大吃了一餐,地点并未选在周清添的餐厅,而是在一家火锅店,她说以往今后学业事业红红火火,自己的好姐妹生活也如是。 云荞说“得了吧你,从小到大都没出过A市的人少来伤感啊!” 林珊嘻嘻哈哈地回,依旧是那熟悉的开朗模样。 而云荞她自己呢,收拾收拾准备去上班了。 康明是家颇有资历的药企,有着成熟的制药工艺和产业线,大厅里的装修简单明洁,瓷灰的地板倒映出女人长长的裤腿。 高跟在地砖上倚晃,红色的底面是这身搭配唯一的鲜艳色彩,云荞双手迭在胸前,长发绾成了一个髻,被掩藏在发色里的夹子别住,整个人显得简洁又干练。 有人的脚步声靠近。来人是位叁十来岁左右的男性,笑脸盈盈,有点发腮的迹象,“云小姐对吧?这边请。” 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清脆入耳,在孙阳耳边却如鬼索催命,他好不容易才混上这个位置,这来了个不好伺候的主啊。 “孙经理!” …… “欸,好!” 云荞看见孙阳对员工应答,礼貌彬彬,看不出有什么架子,一路上也在介绍着公司的大体格局,走过一个转角,孙阳停下,对着她说:“小云啊,这是你的工位,今天就先熟悉熟悉哈。” 右侧是一大片窗户,正近中午,拉上了遮阳板。这一片公共区域内坐着不少人,此时叁叁两两地看了过来。蓝白色的桌子、黑色的办公椅,桌面上未关的电脑屏,A4大小的纸张堆成一摞一摞,云荞抬眼看向自己的工位——在右手边第二排右边第二个位子,远离走廊,近着窗户。 “都停下手中的活啊,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的新同事——”孙阳侧身看向站在身后的女人。 云荞会意,上前一小步,“大家好,我是云荞,很高兴认识大家。” 话落空间里响起不甚整齐的掌声,这是对新人统一的欢迎礼,然后投来好奇的、探究的、奇疑的、或其它打量的视线。云荞走到工位坐下,这些视线又都消失了,或是隐藏在了那一摞摞的资料后面。 云荞的办公桌对比其它人的桌面简直不要干净太多,空荡荡的一片,倒让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好,我叫庆竹欢,叫我小欢就好了。” 右手边坐的就是这位小姑娘。云荞看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双眼炯炯有神如汪泉里的珍珠。 “你好,我是云荞。” 庆竹欢一喜,忙着就要加人微信。 “好呀。” * 自那天清晨回去后,江连想了许多。 云荞是什么意思呢,他兀自琢磨许久,与人交往最重要的就是能读懂人心,他不欲当人心的窥探者,当棵解语树就好了。 她并没有直接拒绝,在港市的最后一餐,她的脾气都写在脸上了,即便离开时还是礼貌地来了句“我先走了”;和好后,对贵重礼物带着天然的警觉,想来那时在她眼里他还未被纳入安全领域,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着急了,这不好。 江连靠在老板椅上,办公室里的凉气从空调里呼呼吹出,无形给人添凉,人如寒窖里冷峻,可心啊却在无形中化着。 咚咚—— “进。” 张深推门而进,顶着压力开口:“老板有人找。” 江连头也不抬,“谁?” “一位姓薛的小姐。” ps:妈妈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收藏(≧?≦)/感谢支持 现在写到了新的部分了 以后会炖办公室肉肉 前序心声 “地壳运动让大陆板块分裂,漂流在太平洋两侧的两块大陆隔着遥远的距离,只可惜你我并不是牛郎织女。” 这是薛楚宁在时隔多年之后再见到江连的第一想法。进门就看见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手握钢笔滑动,眉心微皱,熨烫妥帖的黑色衬衫套在成熟男人体魄上,威严尽敛。 哒哒——空间里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女人走得不急不慢,一步一挪,直到立在了桌面前。 “那有沙发。” 男人依旧没抬头,采光极好的空间里凭空落下一片阴影,有些扰人。 高跟鞋的声音又走远了,待空气中的香水味消散得差不多,江连这才像忙完一样抽空看向来人坐着的方向。 薛楚宁,此女没有一点楚楚动人的娇弱感,明妆浓宜,多年留学经历,又多了些阳光奔放感。 “怎么?不欢迎我?”女人红唇轻启,自顾拿起纸杯倒了杯茶水。 张深站在门外踱步,双掌交迭,汗渍黏在掌心处怎么也擦不完。前台告诉他有位薛姓小姐找老板,他一听没有预约找什么找,正要拒绝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另一女声: “你好,我是薛楚宁,你老板的朋友,麻烦通融一下。” 电话挂掉,前台战战兢兢,张深一个头两个大:这底气十足的语气还怕真是老板的重要朋友,可为什么不直接打老板的电话呢?万一错过什么……张深终究还是敲门通报去了。 但眼前这架势——只怕是情债啊,完蛋!不知这份饭碗还保得住吗。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张深立马看过去:只见这位薛姓小姐婀娜往电梯走去,优雅红唇还有些复古意味在,不像是经历过争吵的样子。 看来谈得还行,张深一脸希冀地往门口走,正缓着气就看见老板站在那,心下一紧。 “张深,” “在!” “下次记得让人预约。” “好!” 江连倚在墙边,深邃的眉目冷峻如白雪覆盖住的巨峰之顶,有那么一瞬间,张深看不清江连的表情。江连并未在门口逗留太久,折返进去,撂下一句:“查查薛氏最近有什么动静。” 张深连连答应“好,好”,只见男人背影如入峰林般越来越深,在灰黑色调的办公室里愈显障迷。 太阳缓缓落下,在高耸的写字楼的玻璃面上投下金色的光晕,俯瞰众生,是黑夜前的最后一点慈悲。 男人立在窗前,双手插兜,机械腕表泛着金属灰的光泽,刚好卡在手腕骨节上。日暮近夜,是人体需要休息的时候,大脑一放松少年事忽上心头,与薛楚宁相处的那段感情早已随风消弭得无影无踪,他不是恋旧的人,顶多是看在长辈的面上客气几句,无事不登叁宝殿,薛氏……他也不好插手。 涉及到人有关的事情就会不好处理,偏生生意场上无非就是和人钱打交道,讲究和气生财,而和气的基础是建立在无利益侵犯的基础上,江连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一新消息显兀地弹出屏。 江连点开,消息来自特别关注——是张照片,背景投射在玻璃上,高低不一的建筑厂房笼罩在霞光之下,而照片中间,是一女子的身影,显现在玻璃中模糊了面容,辨析出穿的是短衬衣长筒裤,人手上拿着手机,在对玻璃自拍呢! 不知是不是手机拍照自动优化功能过强,背景被虚化得如落日沙漠世界,女人站在其中,现代都市风的打扮如抠图进去,显得迥异分割。 江连没有放过照片每一个细节,玻璃中间贴着xx园区的标识,缓缓打下几个字过去: 在汇仁园区?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很快有新消息过来: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云荞站在公司楼下,这里偏离市区不少,不过她也不急着回去。 那边消息传来: 细节。 好吧,这男人还真心细如发。她在指望男人能从照片读出多少东西吗?云荞想也许吧,出门看见落日景象,很漂亮,正准备继续往停车场走,路过墙面中嵌着的玻璃,自己的身影映在上面,艺术细胞忽就活跃,拍下照片,先是自己欣赏半天,然后手指就不知不觉移到右上角——分享为…… 江连消息回得很快,她可以想象到男人修长指节按在二十六键上打字的情景,表情呢?是认真,戏谑,还是若有所思?她的摄影技术一般,硬要说照片也就能用唯美称赞,不过重点也不在这。 处在暧昧期中的成年男女,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热情就会以燎原之势启动、发展,引火上身,不是没有道理。 而她和江连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江连是吗?云荞思索着,和男人的对话框里已经多出好几条消息,不算是吧,点到即止,欲深阐述,却又怕打草惊蛇。 云荞低笑着回复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待会儿见。 好——江连回复。 失约 A市并没有大江大河流过,那些巨浪淘沙下的铁马历史都被城墙下的护城河无声更迭替代着,不轻易与旁人说起,所以这座首都城市向来是在缄默中矗立淋雨,然后一直向前。 护城河从眼前曲折向前,流过缓和的转角,在两岸古韵建筑中如一弯浅浅的岁月史书。 云荞坐在岸边的清吧,气泡水续了两杯,咕嘟咕嘟冒着气,面前的瓷盘摆着慕斯蛋糕的残渣,而她要等的人还没来。 夜幕降临。云荞在对话框里打字,删删减减,指尖停在句号上好久不动,又乱按一通,屏上的字符一团乱麻,让人心烦,索性全部删除,云荞把手机翻面扣在桌上,不再看它。 吧里的驻唱按时唱起了歌,吉他声悠扬,节奏有点像民谣,梳着彩色辫子的歌手开口是: 朝圣的路上 我一步叁叩首 …… 迟钝心智 如脱缰野马 千般万般在分叉口遇见你 我已却不能肆意妄为 …… 江连这边刚结束了一个紧急会议,前段时间投资的无人机技术有了新的突破,蒋锐明团队很厉害,短短时间内就做了份报告上来,但面临新的资金投入,这是机遇,也是挑战。江连坐在电脑面前思考得投入,全然忘了时间的流逝。 待张深进来提醒他还没吃饭时,江连心下咯噔,抓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往外走。 回应张深的只有男人匆忙的背影,张深叹息一声,帮忙带上办公室的门。 回去的路上正是晚高峰。A市的夜从来不会让人失望,车如流水一茬一茬地在红绿灯下行驶、停止,熙攘的人群走过斑马线,有情侣牵着手,女孩一只手拉着氦气球,是海豚的样式,他们在人群在并不显眼,更何况是在高楼林立、华灯如炬的市区。 云荞收回视线,数着红灯的倒计时,叁、二、一,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她在清吧吃了东西,现在倒不是很饿,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在下个路口调转车头。 与此同时,一辆宾利挤在车流中,一眼望不到头的主干道像是通往末日的单行道。 江连胸口堵着气,拿起手机看了眼也没有来自那人的新消息,手机又被甩到一边,方向盘承受着男人的击打,发出闷哼的响动。 * A大南二门。 “怎么着啊,云大小姐。”伴随着这声调侃有人拉开车门上了车。 云荞没回答,看着A大威风不减的侧门,眸子沉静如水。 身旁的人随意地靠在座椅上,“哎这样就对了。”林珊调了调座椅的角度,舒舒服服地躺下,这车就是不一样啊,想着等她以后赚钱了也给自己搞辆,只是还未畅想未来多久,就意识到了空气的不对劲。 驾驶位上的女人不发一言,发动机还未关,林珊从路灯洒下的光看出她这身打扮得正式。 “欸,回回神!”有女人葱白的手指在眼前晃动,在光影中显得虚虚实实,连带着窗外的建筑也不甚真切。 云荞撤回目光,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噢”,紧跟着一句:“感觉怎么样?换了新的环境,导师如何?” “怎么说,”林珊头歪在座椅上,睡衣睡裤松松垮垮没个正型,活脱脱一副学生样,“还可以,综合类院校的氛围还是有所不同的。” 毕业才几个月,云荞此刻却感觉像已经过了几年,毕业那一刻没有的触动延迟涌上心头,当时只觉不过是人生一段似是而非的时光,现在只道是象牙塔里的随意恣为的好。 财大也属国内财经类的顶尖院校了,一纸志愿全听父命,反正十八岁的云荞自己也没什么志向。漫天的金融术语,动辄成千万上亿的案例分析,台上商人气带着微乎其有或者说已经消磨殆尽的书卷气的教授们夸夸其谈,台下做着金钱美梦的新型书生,一切成了虚幻。 而今面对的是经理谄媚的笑脸,同事好奇的打量,老师傅不屑的语气……噢还有某人的失约,云荞好半天没有说话,她在想其实这些都不算得重要的事,她的生活并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她是不太喜欢人群洪流的,独处的时候仿佛把自己和世界撇开——但怎能撇得彻彻底底呢,出世入世,活在世俗中别把自己骗了。 “等会儿,你不对劲,”林珊撑着下巴一脸思忖,像是灵光乍现般,“晚上没安排了吧?走,姐带你走走。” * 护城河旁的清吧很好找,江连撩开门帘进去,找了一圈下来没有他想找的人,他站在最后面,长身玉立西装打扮在这样的环境里惹人眼,像是不死心似的目光再次逡巡在人群中。 台上已经换了批歌手——江连当然不知道这,只是觉得这满室的摇滚如一颗投在浅水里的炸弹,炸得他耳朵嗡嗡作响,也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 人走了。 * 云荞跟在林珊后面,正好赶上批学生进校,成功地混了进去。 “呼,比上考场都紧张。”云荞拧开水瓶喝了口水。 “这种事可多了,别怕喔。”林珊的手搭在云荞肩上,大有一副大哥罩小弟的意思,不过云荞穿着高跟,比她高了半个头,稍有些吃力。 云荞顺势矮了矮身,方便“大哥”动作的实施,林珊嘿嘿地笑,“上道啊,小云荞!” 最后两人还是换成了手挽手的姿势。A大的校园很大,一路上路过许多建筑,林珊挑自己知道的给云荞介绍,“这是图书馆,那是生物楼……还有……噢对了我给你讲啊这食堂可有好多个呢,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尝遍……” 云荞侧耳听着,也没有打断女人滔滔不绝的讲话,路过田径场,有很多人绕着操场跑步,场面颇为壮观,年轻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二十二岁的云荞望着这副场景,在漆黑如墨的天空之下青年男女却如火炬般耀眼。 林珊也止了声,喃喃道:“果然啊,还是不一样的,”林珊想感叹研究生入学和本科入学迥然不同的心境,又想到身旁这位社会人士,发现女人正看得入神。 走过田径场,到一条人烟稀少的道上。 “你说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我们都成大人了,记得初中那会儿,你刚来,顶着副漂亮脸蛋一脸生人莫近,后来,我们几个人……”林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温柔下来的语气不似平日里的形象,树叶无声无息地落在脚边,像是听了一路。 云荞仍是安静地听着,嘴角弯起,高跟哒哒踩在地上,却不感到疼痛。 她想,那时的沉默应该是最好的伪装了吧,手臂上青紫的掐痕,是夏末无声的落幕。 * 老城区附近一小区。 宾利停在路边很久了,车门漆黑一片,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江连站在路边,猩红的烟头在夜晚如狰狞的怪兽之眼,惹人生怖,不远处的垃圾桶上落了好几个烟头,都不尽是他的。人弯着背,眉眼被熏得深沉落寞,只是气场摆在那,无端让人觉得是电影里流落街头的公子哥。 真是搞笑,江家二少只能在这干巴巴地等人回。 解释:给我个机会 街道上的车流变少,稀稀拉拉的行人在夜里或沉默或大笑,带着一身的火锅味、烧烤味或其它夜晚的烟火。 立在阴影处的男人染上一身孤寒,抖抖肩上早到的冷霜,身形依然挺拔,如寒松又清贵潋绝。 有车开过来,速度放缓,眼瞅着车轮就要转弯往停车场里开,男人掐灭烟头,抬步上前。 傍晚错过的人在这时见着了。 云荞看见站在一米外的男人,停下打方向盘的动作,只是一瞬,而后忽视掉男人凝视而来的视线,径直路过。 下一秒车轮紧急停止转动,在地面上发出刺啦的尖锐声。 疯了——云荞摇下车窗让冷风灌进,发丝被吹到脸颊上,正如眼前这一团乱麻的情状。 江连站在保时捷前面,在车欲转弯时上前几步,立定在车前,距路旁有叁分之二臂的距离。车灯照在男人英俊的脸庞,只见人一脸云淡风轻,好像这以身拦车的冒险行径不足而提。 “谈谈?”江连很快走到了驾驶窗边,一只手撑着车沿,说话懒懒散散,却掷地有声,另一只手伸进车窗,慢条斯理地捋清女人脸上的碎发,很快捏住一张白净的脸,手上力道未加重,只是半天未将手拿开,男人的视线直接且浓郁,如鹰般攫住目标。 女人脸上的脂粉服帖,甚至在夜晚妆效会更加漂亮,江连凑近吻上去的时候,看见这张完美的脸蛋上是女人生硬的表情,嘴角下沉着,没给他正眼。 他衔住红唇一角,从边缘慢慢研磨吮吸,唇瓣嫣红饱满,像出汁的樱桃,又含住下嘴唇,口红被他吃掉了好些,低笑着,胸腔发出愉悦的震动,同时托着女人的下巴转向他这边,温柔又毫不迟疑地攻进唇舌,纠缠缱绻,处处皆顾,月亮洒下的银丝拉长在两人唇畔。 滴滴——后方来车的大灯打来,极大部分被男人的身形挡住,云荞眯眼,世界在摇晃,一片混沌,江连站在明暗交接处,向她伸手: “外面冷,我们上去谈。” 云荞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往里开,只是副驾驶上多了位人。 后面的车辆见前车移动,也不再鸣笛催促,只是在感叹着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着急啊!亏得还提着裤子呢! 要说提着裤子,江连确实紧绷着大腿肌,他那物什早在裤间高高顶起,即便束缚在西装裤里也依旧可观,看着专心开车的女人,给自己兄弟投去无奈一眼。 “看什么看?”云荞的语气很冲。 江连摸摸鼻,自知理亏,“今晚是我的错,临时有会却没及时告诉你……”车辆驶入地下停车场,速度在放缓,气氛在冷却。“对不起,云荞。” 此时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呢,再多的理由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江连觉得自己的态度首先得诚恳,他在手机上收到云荞的照片时很开心,开心于对方对自己的分享,这说明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照片能传达情绪,即便是有那么的一些若即若离,可仍是百步中的进步,但是现在看来,这份艰难建立起来的信任也在岌岌可危。 车速放缓的同时心绪也在平稳,云荞把车稳稳停好,这才看向男人。 她在想今晚她的思绪是不是被男人牵扯太多了,从他失约,但他出现在街头,再到车窗那个吻,现在,他坐在她身边,心脏伴着炙浪在怦怦跳着,甚至,平生有了向人倾诉的欲望。 那张站在玻璃窗前对镜与夕阳的合照,如无声心事定格在那个瞬间,那就当一颗枯树罢!看人来人往花开花落,而自己静静地在岁月中静候枯老。 云荞拧开一瓶矿泉水,而后拔钥匙、拿包、开车门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太晚了,想必江总也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 江总,又是江总!江连也跟着下车,几步走到女人面前,两侧都停着车,高大身躯轻松挡住女人去路,一脸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后来我赶去了那,又回来在楼下等你……”两人挨得极近,如在耳边喃喃,江连摸着女人小巧的耳垂,想他这辈子还没这般同人解释过,“等了你很久的……” 男人的肩上还落着些凉意,香烟味丝丝缕缕,盘在男人衬衫下方第一颗纽扣处,近着喉结。 云荞靠着车身,向他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好像在说“看你表现”,江连顺势挨过去,亲昵地捧住女人的脸,低低道:“给我个补偿的机会……” ps:来太晚了啊抱歉 这周事情有点多 永入真我:我们在一起吧(h) 疾风骤雨来临前的预兆是什么?是蚂蚁搬家,是燕子低飞蛇过道,这是自然界生灵面对危险的经验之措,而云荞此时唇上面对的是眼前人如野兽般的啃咬,撕扯,带着狠劲儿,贝齿在打架,想把人推开腰上的大手又勒得紧,仿佛被困在了男人的怀抱里,滚烫的体温烘干雨前的潮湿,倒是体下的花液浇个不停。 太会亲了。云荞被推在墙上,呼吸凌乱,男人卡在腿间,大手肆虐,抽出女人上衣下摆,灵活地钻了进去,“啊……别在这,”云荞被亲得软绵无力,乳肉又被男人抓住,隔着胸罩揉搓,她偏偏钟爱蕾丝款,蕾丝贴着软肉扎进又释出,乳肉就像过电般激起层层酥麻,“好软,我就在里面捏捏。”江连剥出茱萸,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在手指按向乳肉时指节弯曲,咯着茱萸点点,薄唇亲过女人唇舌、唇珠、鼻尖、眼角,细细地舔舐、流连。 可任凭谁路过都能看见女人胸口鼓起的形状,这夜间情事应在深闺里进行。 “啊……不行了……嗯……”娇喘轻溢在稀薄的空气中,云荞推搡着男人,江连不动如山,正如他胯下物什一般,稳当当地嵌在女人腿心,隔着西装裤的膨胀惊人,臀部抬力一顶,两人贴得严丝合缝,从侧面看去倒真像进去了一般。 私处湿答答的,淫液不得释放,糊在内裤那一小块布料上,男人的、女人的,又浓又稠,空气中隐约能闻见腥味。 几步外的家门方方正正地锁着,猫眼一动不动,云荞却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睨了眼正喘着粗气的男人, “憋很久了吧?” 呵——江连低头,将将挨着女人额心,看这笑靥风情,今天她打扮得偏知性成熟,长裤包着翘臀,走路掐着细腰摇曳生姿,上身保守,可刚刚他也玩着她的乳儿——真真不是小姑娘了呢。 不过他也没把她当小姑娘看待,心智有时成熟得很,当下的风韵也是极好的。 “待会儿让你舒服。” 待会儿是多久,在江连这里是迫不及待的拥人入怀,是叁两下的宽衣解带,是当机立断跨过不安的心事银河与她赤裸相贴,吻过她身上每一处玲珑之处,十指纠缠,所谓极与极,是指在极致性爱里的登峰造极,他要从阴道通往人的灵魂深处。 云荞被推放在大床上,身体的每一处都被男人展开,她感觉今晚的江连在床上有几分阴戾,腿被人折起大敞着阴户,那野兽般的垂涎,仿佛扫过私密的每一处,不知怎地,竟有些紧张。 江连看得竟是有些痴,花穴紧缩绽放自如,和它的主人在同一频率呼吸,江连喉咙吃紧,埋头,伸出舌头,接了一口泉水。 “水好多,”男人仿佛在认真品尝,神情严肃,嘴角挂着下流的淫水,好像没尝出来,又舔了一口,怼着花心,“好甜,小水娃。” 怎么能这么下流,噢衣冠楚楚的外表只是伪装对吗?察觉到男人舔得越来越卖力,獠牙是要彻底露出来了么。江连的舔钟爱撮花蕊,花心处喜欢用牙去磨,花穴被舔得水亮亮的,如久逢甘露,沐浴春雨,云荞被刺激得张开腿,难耐地扭动,像是在索取更多。 “真是听话,”男人挺枪进入时如云荞想象般强势,即便小穴有了前戏的滋润,但甫一破开,也下意识地张紧甬壁,可这小穴已经容纳了这肉棒数次,这尺寸、这形状、这温度,身上人势不可挡的破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在高潮时隔着一薄膜就能相融的淫液记忆,让花穴逐渐张开了口,“啊……嗯,好胀。” “胀什么?”江连的大掌落在了女人的臀肉上,伴随着私处的交合声啪啪作声,“这不进得好好的么,”男人腰腹青筋暴暴涨,力气都蓄给了子孙根处,使劲抽插,鼓鼓的囊蛋都要被塞进去,“你看小穴多听话,我一进去,就把我咬住,”爽是真的爽,尾椎骨发麻的结果是男人更用力的抽送,孽根野蛮进出,次次都往宫腔里冲,“还能找到比我更贴合的吗?” 要被撞烂了,云荞想,幸好有枕头顶在头顶处,否则真会被撞散架。 江连床技的自信不单来源于他质量上乘的大肉棒,还有他懂怎么去调动女人的情绪,情潮之下,要多投入才好,他看云荞眼神迷离生媚,娇躯泛着粉,即便口中破碎呻吟,可细听想必也是爽到了吧,啪啪——又是几下深顶,女人浪叫,乳球波浪白花花地晃人眼,江连掰着女人大腿的手捏上去,又嫩又软,白豆腐似,咬一口没爆汁,生硬得很,男人又含着舔几口,放出口这才见有几分熟透的样子。 啊啊咿呀——大床的质量很好,是女人的娇喘浪吟,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也上演着刚与柔的极与极,“怎么这么适合挨肏,”江连的肉棒屹立不倒,噗嗤噗嗤几下就捅到底,劲腰如马达耸动,突破腔口束缚,在层层射意临近前就在女人体内,“嗯?怎么不说话?”他忍着不射,花穴的紧致夹得他腰眼发酸,呼——索性把女人翻个面,掐着翘臀又在冲击,很快女人的房间里又充斥着性爱的拍打声。 怎么说,这要她怎么说,云荞爽飞天,花穴的每一寸都被照顾到,她的叫床声说明了一切。今天的性事些许凶猛,男人的肌肉鼓出更强劲的力量,撞得更深更狠,引得灵魂也在深深颤栗,这就是顶级性福吗? “嗯嗯……好棒……” “哪里棒?” “啊……肉棒……棒”女人的私处被肏得打红,再看江连已经肏红了眼。 云荞这句话的意思是“肉棒很棒”,江连是聪明人,更何况是在这样情潮汹涌的情形,怎会不解风情,偏又使坏,伏低在女人耳旁, “谁的肉棒?” 啪啪——云荞被顶得支离破碎,乳肉打在床铺上生疼,说话也断断续续,“你的……嗯……” 江连今晚说的话粗糙,把情事都说露骨,云荞听在耳,同时小穴被肏着,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粗俗滥词竟有助燃之效。 “我是谁?”江连去吻女人的蝴蝶骨,循循诱导人吐言。 “江……江连” 这下换男人怒吼,狠狠打桩数十下,囊袋堵在女人屁股缝,肉棒狰狞抽插,很快射出一大泡精液,小屁股堵不住,连带着其自身的花液流了出来,在纯白的床单上湿作一滩。 两人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着,江连伏在女人被上,孽根还没抽出,撩开女人被汗打湿的碎发,细密的亲吻落在女人脸侧,低哑开口, “云荞,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在一起吧,正式的那种。 日久生情:答应(h)二更 风声萧萧,但还不是最萧条的季节,树枝丫还在强撑着最后的绿意。室内暖阳如春,性爱的腥臊味盈满一室,肉体盘缠,男人虬劲的脊背压在雪地上,插进洞口的肉棒不经不重地磨蹭着,女人高扬脖颈,平息男人带给她的兴奋。 什么?他说要他们在一起,成为亲密恋人么,可是他们不正就在做世上最亲密的事情了么,他进入她,两人距离为负,他还喜欢吃她的逼、喝她的水,现在他在揉她的乳,敏感处都被他摸透了,做爱到极致,她都感觉被肏烂了,这人还是欲求不满么? 欲求,等等,他到底在求什么? 云荞往后偏头,看向这张英俊的脸庞,深邃清冽,堕于性中,性感迷人,她没错过他眼中的痴迷,再想看,男人已经吃上了她的奶。 左侧的奶子被男人含住,这个姿势有些别扭,江连掰着她的身体,成熟男人的体魄却在努力埋进她的怀中,男人吸得津津有味,啧啧——薄唇席卷奶头,来回含吮,吐出的奶头又红又硬,獠牙又去啃乳肉,终究是不舍得下重口,吃完又用舌头去舔,弄得奶子水光一片。 “啊……嗯呐……慢点吃……”云荞的手指插进男人发缝,短发扎手,此刻却柔顺无比,如埋在胸前的男人。双腿努力盘住男人的腰际,右边的奶子还被压着,受了冷落,云荞哼唧哼唧地磨着床单。 江连拔出肉棒,腾出一只手摘了套子,肉棒精神抖擞,戳着女人大腿根,他正吃奶吃得起劲,把人彻底翻过来,捏上右球。 揉捏含吮间,仿佛两人都忘了方才的话,只是越缠越紧,越夹越紧,即便肉棒没有插入小穴,两人都缠得密不可分。 酣畅淋漓时,江连急急离了乳儿去寻女人的唇,吻得又急又深,胯下物什硬得爆炸,此刻他却只执着于这张小嘴。 是的,他很贪心,这张嘴里总爱说出呛人的话,先把它给封住,用吻将人化成一滩水。 以吻封缄,却要夺心,商人重利,下本如赌,势在必得。 云荞被吻得迷乱,胸腔中空气稀薄,要窒息了,只能依靠男人渡气。而且今晚的江连好凶,步步紧逼的感觉,她稍有后退就会被拉回这宽阔的怀抱中,他靠近便是要抵死的缠绵,肉棒戳得她生疼,几分清明中她看见男人专注的眼。 她落在他眼中,随意、凌乱、陷于性爱,长卷发散在床铺上,原始般地袒露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赤裸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思想。 高中毕业后她谈了男朋友,对方很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但她现在对他的记忆只有他在她和他母亲之间小心翼翼的模样,之后的几任,谈的时间都不够久,她发现他们总是执着地想要她说出爱,多奢侈的字眼,怎能如此轻易提及,再往后,便对感情淡如水,这水,在遇见江连之后有了质的波动,水乳交融,最为缱绻。 他强势冷硬,对自己领地有天然的占有欲与领导权,对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冷,明明是张多情温润的脸,可在她面前也有极尽温柔的时候,有时姿态放得很低,爱用做爱来求和。 就如现在,他在她脸侧柔声说着:“荞荞,我的好荞荞……”江连把人抱得很紧,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像在掩饰剧烈跳动的心脏,怦怦,还是有些不安的。 “我们试试好不好,你看能找到比我更契合你的么,”江连摸了把花穴,得了一手的露液,“看看,我们多合适。” “为什么?” “我在要个名分,你看咱们的关系能不能更进一步。”江连低低说道,捏拢女人的乳,轻弹几下,乳球在跳,碍于男人大掌的束缚又跳脱不得,摇摇晃晃,看得人眼热,“我很喜欢你,”江连去研女人的唇角,他听见窗外树叶落下的声音,而这一室的女人香,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我知道的,你不是没有感觉的,对吗?” 男人循循善诱的声音像是引人上岸的号角,云荞睁眼,如琉璃般清澈。 在绝对的阅历之下,他比她更成熟,怎么也沉迷厮混在这之中呢?她有什么好的,他应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云荞抬手,就要推开人,却被人反手一推,彻底钉在了床上。 “不愿意?嗯?”男人的眼眸沉沉,他分明是察觉到她的动摇了的,男人的肩背拱起像小山一样横在女人上方,摧枯拉朽,很容易折人。 “不敢。” 呵——男人低笑出声,“你有什么不敢的?”说完就调整姿势,跨在女人腰上,倒底没敢用力,只是孽根雄赳赳地戳人小腹。 云荞呼吸一紧,“你先拿开。” “我不!” 江连深知这话题一开口便收不了手,两人也回不到之前的状态,但他怎会收手,再多强势些又如何?他看见女人下体渗出的花蜜,了然一笑,“再多肏几回合怎样?” 云荞身子一抖,看清男人手指上的液体,那是她身体发出的信息素。 今晚的护城河粼粼生辉,那些藏在言语举止上的暧昧,终于不再掩藏,那些未宣之于口的缄默,落地生根,长在罅隙,在每一次沉根进入时、事后抚慰时、喃喃私语时、一二试探时,诉说着男女情事之下的钟意。 抚摸男人的脸,从今夜新长出的胡茬到打湿的鬓角,嘴上沾的也不知是哪处的水,背着光,神圣凛然。 还能找到吗?云荞不知道,但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心地撼动,和他试试呢? 夜晚容纳了太多,比如花苞会选择在夜晚盛开,这份难以扑捉的美永远留在了世人酣睡之时,除了特意出门记录的摄影师会见证到,所谓千树万树梨花开,在江连这里也抵不上一句眼前人的“好”。 ——终于,我走向了你,而你没有退缩。 江连伸出手,紧紧抱住云荞,若即若离已是昨日之感,今日之后人永在我侧。 再次沉根进入时,两人酣畅地喊着对方的名字,啪啪的击打声一浪高过一浪,男人粗喘着气,一遍遍地喊着“云荞、云荞”再到“荞荞、荞荞”最后爆发时,紧拥身下人,胸膛贴着女人心房,在耳边嘶哑道:“我的宝贝。” 肉麻,但可以至死方休。 ps:啊啊啊啊越写越多了呜 清晨(微h) 宋云霁看到消息已经很晚了。 他才结束一个集训,这套新研发出来的作战技术应用很重要,部队上上下下都绷紧了弦,精神力高度集中之后带来极度的疲倦,宋云霁蹲在墙角,手机的微光照亮清秀但坚毅的年轻的脸,以及紧缩的瞳孔。 “哥,我看见她了。” 消息的发件人显示是庆欢。 熄掉手机屏,随意把手机扣在胸口,宋云霁低垂着头,帽沿投下一片阴影,这身合身的军装突然变得宽大许多,显得蹲在角落里的人格外渺小。 阴影面是男儿眼角的湿润。凌晨十分,宋云霁打好了请假报告。 * 这夜男人留了宿。 本是充满着女人馨香的房间里多了男性气息,放置在正中央的床榻上男人大喇喇地侧躺着,长臂横跨在女人腰间,云荞放在人群里不矮的身高到男人怀里显得怪娇小,睡裙上卷,白嫩的肌肤上吻痕遍布,清晨男人的性器抬头,作势要去触碰那青紫的痕迹。 只怪男人的桎梏太有力,云荞嘤咛几声,翻身一滚,脸正好贴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上,随之而扬的是女人的柔荑,终是落在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在这个静谧的清晨里发出一声“啪”的声响。 ——微弱,未起红印,但也着实落到了实处。 “呵,”江连喉间溢出声低笑,带着一夜酣睡之后的沙哑,未睁眼也准确握上了女人的手腕,“这么皮?” 回应他的是沉沉的呼吸声,气息印在胸膛上,从尾椎骨挠起一阵痒。 云荞睡觉时实在是安静,也不会睡得东倒西歪,似乎方才只是无意之举。江连看了眼乖顺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儿,褪去了素日里的冷淡,只叫人稀罕,再想昨夜两人在床榻上嬉闹,她的答应依旧让人心潮澎湃。 江连拿下女人的手,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身下驴物嵌入女人腿心,尺寸可观。 “嗯——”轻微的顶弄让两人都发出呻吟。 意识模糊间,云荞觉得自己刚脱束缚又入火海,尤其是私处被一蓬勃物什顶住,下意识想离开这火炉,“唔,不要。”甫要翻身回去,就被一力量拉回,更热了,物什卡在腿中间,硬生生开出一片天地,又大又粗,云荞不由自主地撅起屁股以换取舒适的角度,偏偏碰着了龟眼,几个上下晃动间下体就变得湿答答的,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多水。 江连抑制着呼吸,只是隔着条内裤浅浅磨着小穴,前精溢出,不过深色内裤不大看得出来,只女人溢出的娇吟证明着情动。 “你,你干嘛呀……”云荞悠悠转醒,低头看见在胸前为非作乱的男人的手,“大清早的,你不去公司吗?” 江连的大手握住女人的乳房,只觉较昨晚又要充盈几分,细密的吻落在女人唇角,逐渐用力,“不急,”见女人醒了把人翻转扣在床上,欺身而上,孽根顶在女人腿心如性交般打桩顶弄,吻移至翩翩蝴蝶骨,细细摩挲,下体要被吸进泉眼又撤退,随之又是重重一击,囊袋打在白花花的臀肉上也是淫靡一片,内裤包不住淫液,泄在床单上。 这床单昨晚才换过一回,江连想起昨晚入睡前困得不行的某人,还强撑着精神使唤他找床单, “在衣柜右上角,拉开就能看到,”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的视线从一众颜色款式缭乱人眼几乎占据整个衣柜的衣裙移开,落在了右上角,抽出了一张淡粉色的床单,铺好后发现人已卧在沙发上睡着。 他哑然,像是认命般抱起人,放在床中间,盖好被子,略微思忖,江连上床掀开被子,紧贴着人,再合上被子,关灯,一夜好梦。 最后几下男人的阴茎像是要引爆情欲,生命力极为旺盛,狠狠贯穿进女人大腿,通红的腿心如花穴张开容纳进男人孽根,在精液彻底释放的瞬间江连埋首在女人颈间,深深喘气。 先这样吧,止止痒。 * 西装衬衫领结,是男人一贯的穿着。 最后一颗扣子扣上,黑色西装在江连身上显得很是笔挺。江连拉住女人就要离开的手,“走我送你。” 云荞上班的地方离市区有段距离,压根不顺路,也没想着让人送,“你来得及嘛?” “那你就来得及?” 云荞拧着眉心,想对噢好像是有点晚,才上班几天啊就迟到,这不好。 涂上裸色口红,提上包,像吆喝小弟似的,“走吧!” 江连摇摇头,无奈摆手,又大步跟上。 * “早上好荞荞!” 庆竹欢正从茶水间接了开水出来,就碰见了新同事。她人开朗,笑起来又甜,和谁都能搭上话。 “早上好!” 云荞笑着回道,然后把包放在一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吃了早餐了吗?我这有三明治。” 庆竹欢也跟着坐下来,不动声色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刚才她没看错的话云荞是从辆宾利下来的,从上往下看,遮住了驾驶座男人的半张脸。 “吃了,”云荞笑眯眯地答道。也不知道江连什么时候叫的早饭,她收拾出来后就看见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庆竹欢见人眼底带笑,脸上的腮红透着粉,是春光么。 云荞又想到那人,走之前非要把她口红蹭干净,还夸她穿的黑丝好看。 好看么?云荞看着裙摆,就是正常的穿搭啊! 几番思绪间,庆竹欢吃完了三明治,办公室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 部门主管拖着慢悠悠的步子过来,“开会了啊!” 男朋友女朋友 醇厚的苦咖味弥漫在会议室里。 主管在最前方滔滔不绝,投影屏上播放着PPT,白底黑字荧屏光刺眼又让人心烦。 庆竹欢坐在末尾上,偷摸着拿出手机,时不时嘟囔着嘴。 “什么嘛这是!” 云荞听见身旁小姑娘小声嘀咕着——说来她们应该算得上同龄,比对方大几个月,只比庆竹欢晚来公司几周,勉强担了人家的一声姐。撩起散落在鬓边的发丝,云荞淡淡瞟过,今天的天气较阴沉,靠窗位没怎么反光,就这一眼,不知道是尘封的记忆作祟还是神经对此的高度敏感,她瞅着了几个明晃晃的大字: XX学校校园霸凌事件XX社记者报道…… 噢,新闻啊。 她看见她的同事小姑娘紧皱的眉心,听见会议室里嘈杂的人声——主管正让大家讨论,隐约还有开水烧开冒泡的声音,唯独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云淡风轻的表象之下是一尊冰凉的雕塑。 “欸,荞荞姐,叫你呢!”庆竹欢试图胳膊肘碰醒人。 看似呆住的女人这才如梦初醒,漂亮的眸子恢复往日的神采,连声答应着。 “那好,这次和……的对接就交给……和小云……” “散会!” * 江连盯着半天没有回复的消息对话框若有所思,张深进来通知他会议准备好了。江连应了声好,起身,衣料摩挲着搭在老板椅上的西装外套发出响声,长腿走得快几下就到了门口,张深快步跟上。 “噢对了,晚上帮我预订个包厢。” 老板边走边说,张深赶紧拿小本本记下,从老板脸上看不出任何信息,这是要偏商务呢还是休闲呢还是…… “两个人。”江连沉声低咳。 “好好好!”张深嘴角咧到了耳根。 ——老板感情生活好,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好过,嘿嘿。 * 云荞努力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她大学学的是金融,做着眼前的财务报表也算是得心应手。老云有空的时候也会教上她些东西,即便她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但是该学的还是进了脑袋的,惹得老云总说:“这丫头的心思,还真是摸不准。” 得空的间隙云荞拿起手机,某人许久前发来的消息赫然躺在屏幕上: 感觉怎么样? 很简短的几个字,如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但这横空多出的交流昭示两人更进一步的关系。 正式的第一天。 云荞想了想,回了句“还可以”过去,顺带附了个太阳的表情。 那端一时没回,估计在忙,云荞刚想把手机放下又弹出条新消息,来自舞室的老板娘。去舞室还是之前的之前,上次拍完视频后便一直没找着时间去。 :@全体成员,咱们的视频正式上传到网站啦!效果很不错,再次感谢大家的付出与配合! 紧接着便弹出一个大红包。 消息附带了视频链接,云荞点了进去,由于没带耳机所以看的是哑声版。 整齐划一的律动,细看之下每个人的肢体动作又带着个人的风格,齐齐在音乐下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云荞看了几眼便退出了,也没看评论,正好上司孙阳走了过来,停在她面前。 “都做完了?” “嗯。” “效率还可以,发给我吧。”说完又把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进了他的独立办公室。 云荞收回视线,点击发送键,待“发送成功”的字样显示在屏幕上后伸了个懒腰,坐久了确实容易疲惫。 这大脑一旦闲了下来吧就容易想很多事。她还没有对生活中多了个男朋友这事有太多感觉,只是得空这么一想吧,确实会想到对方。 男人锋利的侧脸在做爱时会挂着汗水,摇摇欲坠,跟随男人分身进出的节奏晃落,她觉得是性感的,至少对江连这张脸而言。她发现啊,这人总喜欢在做爱时和她谈要求、谈承诺,甚至是要名分,噢还有求和时也是在床上。 身体脆弱敏感之处被入侵时人的心房当真会柔软许多吗?江连的攻势是强悍的,说话不多,但会说骚话,是禁欲外表之下的狼子野心,反正她是答应了,就先处处看喽。 正想着便收到了这人的消息: 刚才在开会。 紧接着一条: 晚上一起吃饭?我定了包间。 * 江连吩咐下去定的包间必然不会是普通的包间。 小桥流水,亭台轩榭,江南的风情尽被浓缩进了这室内空间,这仿建像了个七七八八分,背后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两人挽着手跟着身着旗袍的侍者入内,迎面走来一位男士。 “哟!稀客啊这是!”人至声至,来人文质彬彬,一派儒雅,金丝眼镜下却是生意人的精光。 江连挽紧身旁人的手,介绍道:“这是朱焕生,这家店的老板。” “哎呦,客气客气,这位是……” 朱焕生多机敏的人,看两人紧挽着的手便知关系不一般,更何况江二这态度—— “我女朋友。” “噢——嫂子好。”朱焕生作恭维状,邀着人往里请。 云荞有些脸红,这称呼——是不是太老练了点,抬头看男人神色,只见这人一派悠闲,颇为开怀。 江连也不避让,牵着人就往里走。 ——啧啧 待二人身影消失在拐巷,朱焕生扶了扶镜框,巧了!今个儿那位也在这,别真给遇见喽! ps:下章小薛小宋上线!俺铺垫太久噜哭 江南宴 再雅致的环境,再优美的管弦乐,不都是在衬托包厢里哄闹的人声。 桌上摆满了菜肴,但大都只动了几筷子,静静地躺在缭绕烟雾间,如已被判了死刑。 “楚宁啊,你和那位怎么样了?” 被问到的女人靠在椅子上,发丝凌乱,红唇吐出香烟,想了想道:“就那样呗。” 席上其它女人听后交换了个眼神,捏着细细的嗓音:“我听说啊,人家最近和新欢处得正好呢!” 薛楚宁揉了把头发,脑袋哄痛,她看见这些女人眼里促狭的笑意,心下了然,这就是平日里你好我好的姐妹,薛氏动荡,还未有定论,处境就已成了这样。 “哎呀,我这项链是我亲亲老公送的呢,人家只是多看了几眼,第二天就放在了梳妆台上呢……”一女子纤手摸着锁骨上的蓝钻项链,笑得张扬。 这自然是赢得席上众女人的阵阵吹捧。 “哇,这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还是小棋嫁得好,老公疼……” …… 真心的、假意的,都通通捯饬了出来。她们这圈子啊,都是不缺钱的主,出身富贵,嫁人也不低,这谈资婚前婚后都是攀比。 薛楚宁又猛抽了口烟,直到心肺都熏着,才平下心绪。 是啊,这攀得如竹节一节比一节高,可不就在笑她枯枯干等成了黄花菜么。 * “好吃?” “嗯!”云荞咽下一块桂花糕道,唇齿间似乎还留有糖分的余韵。 “慢慢吃,别着急。”男人拿了绢帕擦了擦女人嘴角的糕渍,随之拿开了糕点。 ? 面对云荞眼中的不解江连温声解释道:“吃多了不好,多吃点菜和肉。” 南方江派菜系主打的是一个清淡原真。食材通过简单的烹饪方式,却配着顶级的工艺手法,最大限度地还原了食材的原鲜味。 蟹粉狮丸入口即化,炖得软烂入味;虾仁软兜位列白瓷盘两侧,一筷一勺合二为一,入口软嫩鲜美;文思豆腐丝丝悬在唇舌上,入胃是极大的舒展,老师傅的刀工全汇在里了;一品鲜煲集大成于一煲,鲜而不腻,形而不散…… 这一桌的玲珑菜倒真如江南好风景般秀巧,味道也是极佳的,就连传菜的侍者也是专业素养极高的。 江连见人嘴角淡淡溢出的笑意,便知是让人满意了。 “软兜,成菜后分外滑嫩,筷子轻轻一夹,两端垂下,犹如小孩胸前的肚兜带。”江连见人对这道菜多为关注,解释了几句。 “噢,这样啊。”云荞眨眨眼,狡慧的眼波流转,在琉璃盏里灯光的照映下,生动如精灵。 “看来江总是行家啊?” 咳咳—— “不敢当,只是浅了解一二罢了。”男人谦虚道,端坐在雅座上真有几分江南才子之感,那份在商场上的凌厉感被削去不少。 这却是在亲近之人身旁才会显露出来的姿态。今晚江连很放松,松了几扣衬衫扣,大手闲适地搭在扶手上,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眼前之人。 两人到目前为止了解的还不多,就江连的观察而言,云荞不大挑食,什么菜系都能吃上一点,主要是他想换着花样带人去吃。 多去靠近她的世界,才不会找不到人。 * “慢走啊江二。”朱焕生在门口打着招呼。 门童这时也把车开来了,江连拥着云荞上车。 “嫂子也再见!欢迎再来啊!” 云荞止住刚迈住的脚步,礼貌微笑:“嗯好的。” 待人上了车,江连给朱焕生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可朱焕生却瞧出了几分满意的味道,“慢点开。” 江连绕过车头径直上了车,黑色的宾利很快隐没在夜色中。 朱焕生转身往屋里走,看见立在墙柱边的女人——准确来说是女人们。 但只有这位的表情最为震惊。 “薛大小姐,慢走不送啊!”而后男人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红唇惨淡,一晚上都没吃多少东西的薛楚宁此时竟觉胃里绞痛无比。 身旁的小姐妹们也都哑了声,大抵都是看见了男人对怀中人呵护备至的样子吧! ——真是难见得啊! ps:让小宋再罚站一会儿吧(gt;﹏lt;)他还要在楼下站一夜 江狗:谁在觊觎我老婆! 过往 今晚是江连亲自在开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打着方向盘,姿态闲散,仪表盘透出的光亮冷淡高级,映衬出夜的深邃。 “江连,”坐在副驾的云荞开了口,轻飘飘的,有气无力。 “嗯,”男人应着。 “你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吗?” 恰好红灯。江连腾出右手跨过中控台,自然而然地勾住女人的指节,稳声道:“是在这儿出生长大的,只是后来出国了几年。” 女人的侧颜在夜间光影下被勾勒得如梦如幻,“噢,”看不清唇齿的动作但声音似水,“哪个国家?” “M国。” 绿灯,继续前行。 在短暂的安静后空间里幽幽传来一句:“我在那生活过。” 路况复杂,江连不得不送开牵着女人柔荑的手,重新双手操持着方向盘,但他听见了他们在岁月长河里曾在同一地待过的滔滔声。 即便现在看来留给云荞的不像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好巧——”女人好像是在很作惊讶地开口,下一秒道:“不过我那时候太小了,跟着我妈妈一起生活,” 女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可是话却没有断。 “那时候她每天都要去学校做实验,没时间照顾我,把我扔给住家阿姨,我爸的生意又忙得不行,全世界地飞,更别说了……” “嗯。”江连点头,表示他在听。不过云荞只是看着车窗外,并未管旁人的反应。 “然后,然后……我记不太清了……”女声喃喃,飘忽的记忆不堪再忆,那被人夹在门后的窒息、那被孤立的无助,是年幼的小云荞难以处理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轿车缓缓停在了路边。江连重新勾住了女人的手,认真地注视着。 “再然后,我被我爸很强硬地接回国内,他们也离了婚,一直到现在。” 当年云杉林看见云荞身上的伤痕大发雷霆,先是冲去学校质问,调监控揪人出来,云杉林当年也是高材生,用外语骂起人来也是一个溜儿。 云荞觉得她爸那叫一个英明,儒雅大气又不失威严。 车内的灯早被打开,江连捕捉到了女人嘴边的笑意。 男人朝着副驾的位置倾身,“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知道你的过去。” 云荞听见挨在耳边的男声,转头就看见一张俊脸,有时她觉得江连的五官给人一种利落明朗的感觉,现在男人眼中是泼开的浓墨,清晰映着她的样子。 “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云荞察觉到了车辆的停靠,时间进程仿佛也放缓了。当老板的时间都宝贵,江连在她身上投入的时间却…… 未及思明,男人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这个吻仿佛在夜间掉落的树叶,无声投入大地的怀抱,可只要人走过,便会发出吱呀的声音——并非是毫无触动的,男人长臂将云荞揽在怀里,扣得紧紧的,密不透风,一点点的呼吸间隙来自于接吻的换气,人要被溺在温柔缱绻的亲吻中了。 “唔……” 水渍银丝拉出,唇瓣又很快贴拢,蜜色唇彩被吃掉,弄在了另一方的唇周,这点混乱在无限贴近的两具火热身躯中不足道。 江连只想把人揽得更紧,他高兴她对他的生活感兴趣,此刻的温存像是心事袒露一方后的盖印,他希望以后的人生都有她的参与。 一吻毕,江连细细摩挲着女人的侧脸颊,柔声道:“太晚了今天。” 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意犹未尽,“下次去我那。” 云荞的脸被烘被通红,不知是不是车内温度过高的缘故。男人的手心烫人,如他灼灼的眼神,烫平了撩乱的心绪。 女儿家的羞赫真是醉人,江连有些舍不得放人走了,碰了碰女人挺翘的鼻尖,“嗯?不回家了?” * 宋云霁终于等到了他想见的人。 正要上前,却见本下车转身离开的女人又停了下来。车内走下一男人,身形高大,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这一刻他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然后他看见他们拥抱、亲吻、恋恋不舍,他的脚步被钉在了原地,军人的敏捷在此刻通通失了效。 过去种种在眼前闪现,放不下再来求,已是大错特错。 心好痛。 * 云荞在江连气息逐渐变得危险时果断下了车。 真是贫,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闷骚?对,就是! 正想着身体突然被人从后方拥住。熟悉的木沉香又将她包裹住,是江连下车了。 “再抱会儿。” “你怎么这么粘人?” “对啊,你没感受到?” 那气势汹汹的一根可不能忽略。“讨厌!”云荞打了一拳到男人胸口,而后却被人握住了手,她不知的是这种情侣间的嬉闹最为生动。 真好。男人再次吻了下去,各自带着松弛与难舍,都付在这个吻上了。 是朋友吗po18b𝔯.čom 那一年的盛夏,他们于一声铃响中结束了青春的答卷。 走出考场,人群看似熙熙攘攘,实则这可能是绝大数人的最后一面,云荞知道周围很多同学或已在家庭的安排下出国、或提前保送进名牌大学,但于她而言,这是她人生中稳妥的一程,中上游的成绩、不算拔尖的表现,她平心静气地去面对这一切,既不过分紧张也不过分激动,甚至在听见有人对她表白时也没有额外的情绪。 她收到的情书不少,也许她对外界呈现出来的是一副安静冷淡的模样极大地鼓舞了许多蠢蠢欲动的内心,云荞往往拧着好看的眉眼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同学,同学,等一等!” 在肩膀被人拍住后,云荞看见了一张少年模样的脸蛋,清隽俊朗,意气风发。 “我是——”苯文將在℗ô18𝒹k.⒞ôm獨傢哽薪槤載 請荍蔵棢圵 “我知道你。” 宋云霁,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云字。 男孩似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云荞同学,我喜欢你。” 学生时代宣之于口的喜欢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潭,云荞从男孩澄亮的眼底看见了歪着头认真聆听的自己。 ——顺利长成的自己。 少女的情窦初开,回复的是干净的两个字:“好啊!” 男孩还在一瞬间的惊喜中被砸得晕圈。转眼已是女孩的背影。 “我来了!等等我啊!” 少男少女并肩同行的画面仿佛是一场青春结束后的常驻镜头,风扬起时也眷顾他们的衣摆。 * 宋云霁在街头坐了一夜。 现在的天气还好,在室外待上一夜也不冻人,可他这心啊,就像掉冰窖里一样,冻得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除了能在她家楼下等到人,他们分开的时间太久了,他对她的近况一无所知,除了在她家楼下碰运气。 都说一眼忘不掉的人会记一辈子。云荞刚转来他们班上时他就觉得这姑娘真好看啊,能走进他心底的那种,初中直升高中,他们还在一个班,这不就是缘分嘛! 咳咳——冷风灌进了喉咙,回忆戛然而止。 视线里出现了他想见的人。 云荞今天穿的是一件修身长裙,外面搭了件西装外套,小高跟发出的声音在水泥地上清清脆脆,碎发挡住了半边脸,下巴红润,整个人的气色不要太好。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还是宋云霁率先打破了沉默。 “早上好。” “你……” 显然,云荞看出了男人的些许邋遢。 宋云霁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以这副模样见人,“我……” 磕磕绊绊的几个字眼,好像过去的时光不复存在,站在她眼前的仿佛还是那个青涩少年。 “先吃早饭吧。” * 早餐店内。 包子油条豆浆是最为典型的早点。两人各点了碗豆浆,热气腾腾的,云荞还要了个豆沙包,慢慢地啃着。 “给。”宋云霁递过去一只勺子,他刚去前台那拿的。 “谢谢。” 坐下后男人却没有立即动筷,刚出锅的油条应是最为酥脆的。 “说吧。” 在这个平静的、烟火升腾的早晨,宋云霁心下竟没有底。嘈杂的人声、来往的人群,面前女子恬静的脸庞,沉淀的是周身气质,如雾里看花。事实上,在两人相见时从她毫无波澜的双眸,他知道自己已是兵败如山倒。 “最近过得怎么样?” 云荞舀了一勺豆浆缓缓送入嘴中,“还行。”工作生活都还不错,爱情上,也还好。 宋云霁看她不知想到什么而眯起的笑眼,是昨晚那个男人吗? “你呢?” “我?我……也还好。” 眼前这个棱角硬朗的男人已是军人的气派,当年他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去读了军校,现在来看过得还不错。 “军校很辛苦吧。” 这个话题在他们在一起时被提过很多次,军校要求严格,他回复她消息的时候也比较晚,每次他一回复,对方就显示正在输入中,那时她用叨叨着太苦了这些话。 “嗯,还好熬过来了。” 是啊,国防大学的高材生,走哪儿都耀眼。 云荞吃完豆沙包,“那就好。”这一句感叹,突然戳到了男人的苦涩处。 “我,我替我母亲向你道歉。” “都过去的事了。” 云荞笑道,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丝毫未提之前在凌景餐厅遇见他母亲的事情。 眼看着早餐就要接近尾声。宋云霁心一横道:“荞荞,我还……” 可是他的话语终究被人打断。 “我吃好了,先走了。”女人身上的暗香飘过鼻尖,宋云霁连忙起身,抓住女人的背影,“那,那我们是……” 朋友吗? 也不知道云荞听没听见,朝他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 云荞今天卡点到了工位。和宋云霁说话费了会儿功夫,早高峰本就堵车,这车啊性能再好也不管用。 “你来了啊。”是庆竹欢在和她打招呼。 “嗯。”云荞坐下,察觉身旁这姑娘还一直盯着她看,“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 庆竹欢懊恼地想,看来她表哥是彻底没机会了,唉,可伶的小宋啊。 ps:抱歉久等了大家!下章上肉 办公室play 公事(微h) 云荞才知道今天是要跟着上司外出办事。 孙阳从独立办公室出来专门叫上自己时,她大脑迅速过了一遍今天的工作安排,发现这是项多出的任务,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一群人,答应着“好”,然后在同事们低头故作不经意的眼缝中起身离开。 公务车缓缓行驶着,是辆普通的大众。 开车的是位男士,大家叫他小潘,车开得稳工作也踏实,副驾驶座上坐的是孙阳,除她之外后座上还有一位女士,上车的时候对她笑了笑。 后面还跟着辆车,看来这次的任务不轻。云荞打开上车前孙阳发给她的文件,大致浏览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公司名字上。 这——怎么有些熟悉?记得某人提起过。 * 看到张深时云荞就知道那股熟悉感是从哪来的了——原来是来到江某的地盘了。 作为老板的资深特助,张深自是也练成了一番临大事面不改色的好本事,在将康明的人迎进去后,走在队伍末尾的娉婷身影也不见了影,这才往老板的办公室里走。 云荞大概知道了此行的目的,缺钱了呗! 药企向来是沉静如一滩死水的,唯有走上生产线的泉眼安安妥妥地冒着泡,但一旦有了动静,便是要大出血的,这研发、生产、试验,哪哪不烧钱。 正想着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众高管簇拥着身形挺拔的男人进来,紧接着是一句沉稳的男声: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声线清冽干净,掷地稳重有力,她甚至听过男人动情时万分沙哑的嗓音,一抬头,果真看见了江连那张扑克俊脸。 双方团队相对而坐在一张会议桌上,江连坐在对面中间位置,肩背挺拔,表情严肃,翻动文件时微微低着头也不掩端正的姿态,立体的五官丢给坐在末尾的云荞一个优秀的侧颜。 实际上她对床下江连的事情不太关心,在两人建立对象关系后也未主动去了解过。 比如他现在这副犀利的、威严的,指着文件上的模糊词语斥问时的凛凛霸气模样,那薄唇上下翕动说出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冷漠似无常的话语,扣上钢笔时一闪而过的琮琮指节,都是这个男人坐在主场谈判工作时的外衣皮套。 这是浸淫在商界里近而立之年男人的游刃有余。 云荞想起男人脊背骨上紧挨着生长的肌肉,力量美学在男人的每一次律动下都演绎到极致,贲张的的身体附在她身上,是收敛了平日里的锋芒。 她看他这样不啻恣意的样子,好像天生引人关注。 小潘不知道这位新来的漂亮女同事为何这么开心——嘴角掩饰不住的弧度,毕竟眼下孙经理的状况可是不太好啊…… 不知是不是来的是大boss,孙阳未及预料到,回答时面红耳赤,冷汗直流。 恰好这时对面的发言结束,似抓住了点缓冲的时间孙阳喝了口水,而对面依旧是一派正襟危坐的业界精英模样,孙阳只道不妙啊。 话说康明在业内也算得上是叫得出名的企业,这次面谈也只是初步意向交流,但也不至于让对方的大老板亲自来吧…… 会议室里几经沉默,浅浅的资料翻阅声、键盘敲击声在伴奏,众人低着头。 小潘坐得笔直,因为他觉得这位江总好像往他这边看了好几眼,用眼风余光的那种,他不能给孙经理丢脸。 会议结束。 张深体贴地准备了茶水甜点供大家休憩,众人跟着去了茶水间,张深离开,茶水间里只有康明的人。 “唉,我说他们这老板也太太太帅了。” “好A哦,我感觉他下一秒就要骂人,硬憋着那股气,别提多带感了。” …… 说话的是康明的两个女员工,声量不大,但却十分激动。云荞仿若不闻,掏出手机借着镜头整理了下头发,撂下一句“去个洗手间”就离开了。 * 洗手间的标志是直行,云荞出门后却拐了个弯。 电梯前已经有人在等着。 张深帮她按了电梯,做“请”的姿势。伴随着电梯上升,很快“叮”的一声,到了。 * 这是云荞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跟着指引到了门前,——咚咚,里面的人说进,云荞推开门,便见一男人立于光线明亮的室内,脱了西装外套只着衬衫马甲,逆着光身形高大挺岸。 “过来。”男人侧身对着门口招手,嗓音淡淡。 云荞关上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很大,典型的黑白灰商务装修风格,黑色占了主调,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者的个人喜好,方形黑色办公桌摆在玻璃窗前,采光是极好的,空间里的置物架不多,但凡有的,也都摆得满满当当,各种书籍、书画、古玩,却不显得凌乱,是这简洁大方的空间里的一部分。 在云荞往里走的时候江连拉开老板椅坐了下去。女人身着修身长裙步步生花,小西装外套略显正式又不失洋气,淡妆也是漂亮极的,待人走近,一把将人拉住揽在怀里。 云荞有些意外。看不出这么心急啊…… 江连埋在女人发间,轻嗅了口,“好香。” “有吗?”云荞扯过一尾发闻了闻,皱眉。 “嗯,好荞荞哪里都香。” 正经不过在人前。男人这副眉梢风流的样向来在云荞面前放得开。 “啧,真贫。” “嗯,好荞荞不也上来了么,是想我了?” 云荞推开意图啃她脖颈的男人,淡然道:“是你让我上来的。” “哈——”江连看着女人这副娇俏样,连声道:“好好好,是我想你了。”男人凑近女人小巧的耳垂低语,长臂搂着娇躯,在蜿蜒的曲线上流连,紧贴着的肉体愈发滚烫,淫火燎原,燎烧着都市男女光天白日下赤裸的欲望。 ——谁也不知在众人前冷若冰霜的男人在看见心上人的那刻的心花怒放。 云荞觉得男人好肉麻,并且他在致力于引起更多肉麻的颤栗。 他在咬她的耳垂,亲吻顺着脸颊来到下颔,下巴早被男人用指尖抬起,这样亲吻的角度能让唇舌契合得更好。 男人此时看上去是温柔的,他席卷了云荞温香软舌里所有的余津,然后又将自己的唇舌置于其中,吻得深、急,咬得紧、狠,云荞发出一声呜呼,男人放松了力道,可唇上留了红痕印。 云荞看着男人泛红的眼角,分明是打碎了光晕再掷了玻璃渣子,藏着细碎的锋芒。他的攻势看似缓而柔,实则冲而急,胸口的柔软被抓住,又是捏又是揉,催化亲吻后的眩晕感到了顶峰。 啊……嗯…… 女人的娇吟溢出。茱蕊被男人指节捏住,按压反弹,在衣料的摩挲间痒得不可言说,只有下体的流水和嘴里的呻吟不断作出的应激反应。 江连揉捏着这对讨巧的乳儿,他知道的,这衣料下的这对柔软形状手感是多么的美妙,此时聚拢着,又挺又圆,曼妙极了。 啊啊……别…… 男人温热的气息逼近胸口,像是知道他下一秒要干什么似的云荞登时绷直了身体,再来她真受不了了啊…… 茱蕊被含住,然后一点一点地被吸进,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成熟的果实,在衣裙上留下深渍。 嗯…… 云荞攀住了男人的脖颈,酥麻的快感奔涌而出,不断地扬起脆弱的脖颈呻吟而后又倒在男人结实的胸膛里倚靠一二,长腿抬起,小高跟掉地上,去蹭男人劲瘦的腰际,去让始作俑者难以自持。 江连已是发情的状态。他吸奶,同时顺着大腿去摸女人花穴,果然湿淋淋的一片,又去捏饱满的臀肉,啪啪几下,嗯嗯……引得云荞真软了身子。 “湿了。” 底裤被剥开透着风,呼呼地往里灌,小穴里瘙痒得要命,还是男人的粗长来得实在。 可是嘴里却说着:“不行,时间不够。” 这含嗔的一句话咋一听是在拒绝,可江连却听懂,粗长顶着臀缝,哑声道:“乖乖,损失我赔。” ps:眼睛酸酸 正经肉下章上 肏熟(办公室h) 男人的肉枪不倒,直杵杵的一根,青筋盘虬胀得发紫,捅进女人的小穴里塞得满满当当,掐着小腰不说话就是闷头干。 嗯……啊…… 小穴被撑得涨极了,男人的大物什进进出出捣得深处汁水横流却硬是被堵在穴口,听得水声哗哗作响,云荞咿呀咿呀地哼叫,情欲的发泄在私密处溃不成军,再被男人撞散,几泡水终究是流了出来。 “尿了。”江连肯定道。 快感密密麻麻地冲至天灵盖,这次的酸爽来得又急又猛,男人的肉棒还未抽出,把酥麻快感由阴道送出,几下抽搐间云荞已完全瘫软在男人怀里,脸上泛着高潮的红晕,又羞又爽。 云荞四肢已是无力,堪堪靠着男人。江连把人揽紧,“累了?” 男人的声音哑得要命,衬衫下摆呈三角似的大敞开,狰狞的性器从西装裤里勃发出,同她距离为负,男人脸上的薄汗滴落,同他释放时的低吼一样性感,想到这小穴又泛起一阵痒意。 江连见女人直往他怀里埋,只当她是尿羞了,“别羞,那也是爽的。” 啵——男人性器拔出,女人的花穴不能第一时间合拢,阴唇翻红肿胀,淫液顺着臀缝滑落,滴在西装裤上。 “这样肏熟了也好漂亮。”江连把人抱起,右臂顺着办公桌面一拂,空间里响起文件笔帽掉落的声音,很快云荞被放倒在办公桌上,白嫩的女体透着性事后的妩媚。 “别这样,”冰凉的桌面让她一阵瑟缩,大腿被扳开,男人的视线炙热十分,她感受到本合好了的穴口在慢慢被打开。 刚刚在肏的时候江连就在想这里这么软、这么嫩,怎么也肏不烂,还把他的性器容纳得好好的,越往里绞得越爽,龟头那么钝都被挤得直冒精,乖乖,真想全交待给她。 那就肏熟吧,做他一人的熟桃儿。 “啊……别……江…连……” 男人在亲吻小穴,嘴里接着淫液往肥美的阴阜抹,“再叫一次,”他捞起女人的长腿,把衣裙一把撕烂,在耀眼的日晕下白花花的女体发出幽香,呼——江连直盯着女人沉醉的眼,“叫我名字。” “江连!江连!” 抖抖前精,男人直接一插而入。 “啊……太大了……” 江连插得又急又猛,可小穴又恢复了八成紧致,吸得他直冒汗,拍拍女人的臀肉,“放松,” 腰腹发力,劲胯直直往前耸,很快听得囊袋啪啪拍打声。 男人那处毛发多,黑森林密密麻麻,扎得她疼,“轻点,好扎。” 江连正沉迷看女人的媚色,听她这么一说,低头看在交合处受难的花穴地,红彤彤一片,好不可怜,低声一笑,抽送得更加卖力,“那我让你爽飞好不好?” “啊……啊……” 云荞被男人扶起来,撑着腰,大肉棒在体内横冲直撞却能次次顶到敏感处,被塞满的感觉好棒,“好厉害……啊……嗯……” 回应她的是男人几十接一茬的抽送,高潮一韵接着一韵,被肏得透透的。 “这里大了点。” 胸口的白兔放荡摇晃,水滴型的胸又美又靡,男人的大手一只抓不住,人近乎痴迷地捏住把玩,柔软被揉出各种形状,亲了亲乳尖,只觉好香。 “人家……本来就……不小嘛……” 江连射了一次又一次,避孕套的储精袋被灌满还不够,还要硬生生地往阴蒂上戳,云荞被逗得接不上高潮,抽空回道。 “嗯,对,”江连的动作很快,又换好一只套就是新的一波肏弄,“确实不小。” 云荞在男人肩胛骨咬了一口,她就知道男人做爱时坏心眼全都冒出来了,那促狭的笑——真讨厌。 “嗯——”江连发出声闷哼,胸腔震动得厉害,肌肉贲张,任女人咬着,下体却是冲得振奋无比,好似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中。 淫液都不知混着什么成分了,溅得到处都是,桌上、椅上、两人的肉体上,男性躯体牢牢地禁锢住女人,按住女人后腰如打桩般抽送不停,啊——最后一声两人都哼出声,身体纠缠得紧,浓精射出,荤腥味漫屋。 云荞抱住男人,平复着呼吸,她想,他们也许是真的“日”出感情的吧。 不为多说,真的太契合了。 …… 事后,办公室里开了排风,散了些味儿。 云荞懒洋洋地靠在男人怀里,长腿搭在老板椅上,衬衫下摆的风光若隐若现。 “穿好。” 江连抱着人紧声道,手上批阅的动作不停。 “装什么装。”云荞轻嗤,现在装正经人了,刚刚欲望浓重的是谁,害得她衣服都没得穿。 “噢,记得赔我衣服,”云荞掰着手指头思考道,“还有误工费,”她向孙阳请假了,说她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好。”江连听了放下钢笔,逮着女人的脸蛋亲,温香软玉在怀,纵容极了,“还有什么,” “还有,慰问费,做爱这么辛苦,不得好好犒劳我?” 江连笑了,“嗯?”他凑到女人眼前,认真看着女人的眼:“确定不是我在出力?” “我不管,反正你要赔。”云荞扬眉道。 “好。” 江连自是什么都顺着她,而且,这样的云荞好像活泼许多呢。 最后是有专人送来了衣物。云荞换上后对镜臭美一番,觉得这男人的审美还不错,依旧是长裙款式,不过是较洋气的风格。 “好看的。”江连牵着人手夸赞道。 “算你有眼光。” 两人说说笑笑,从电梯直接下到了负一楼。江连开车,两人共进晚餐。 欠收拾(微h) 云荞正专心对付着上来的一道又一道佳肴,突然想到什么,放下筷子问对面的男人:“我是不是应该回避?” 事先她并不知道今天来的是江连这,更未想到是他亲自洽谈,商业上的事情,还是要有些距离才好。 江连认真听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沉吟片刻,笑道:“都还没谱儿的事,放心做你自己的事情。” 听男人的语气似乎这个项目还谈的不深,回想起孙阳满头大汗的情形,云荞笑了笑,然后又想到那男人何必亲自来一趟呢? 潋滟的眉眼在灯光下如从画中映来,美人未再开口,只是嘴角弯弯,男人对上这副景象撂下深沉,耸耸肩一脸无辜,似在说这样老土的浪漫你知我知就好。 何必呢?赌你来不来。 * 饭后云荞坐上了江连的车。 男人今天开的是大G,底盘高,上车的时候江连就站在车门旁,扶着车门,云荞淡定看了眼,长腿一迈,身轻如燕,敏捷如豹,转眼就稳稳上了车。 江连只见几片白皙的肌肤滑过眼前,快得抓不住,帮人关了车门再绕到驾驶座,一路低头倒笑自己的多余。 坐在车上的视野极好,十车道的开阔景象也收入眼底,繁华是这座城厌倦的说词,那厚重的首都仪韵下是不可撼动的地位象征。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云荞也没说去哪,江连也没问,在默不作声的心知肚明中,车驶进了地下车库。 电梯入户,直达江连在市中心的住所。江连牵着云荞进屋,一圈参观介绍完后才拉着人到玄关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拖鞋,正准备给人换上时女人却瑟缩了一下。 停顿几秒,云荞对上男人的视线,微扬着头,却垂着长睫,她一时不敢直视他。 自踏入男人的领地后,她能感受到男人明显高涨的心情,他好像姿态放得极低,还有那一件件提前备好的物品,这让云荞心上砸了个窟窿,掉进去的是男人处心积虑的心思。 江连把玄关的空间留给了她,转身进了客厅,云荞看见他边走边脱了外套,随手撂在沙发上,又松了领带,接起一杯水咕咚下肚,喉结翻滚。 云荞走上前,拿过一次性纸杯也接了杯水,她接的凉水,冰凉感侵袭,稍微缓解了躁意,男人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晦暗不明。 睡觉的时候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洗漱完后云荞本来还想着去看看空余的房间,哪知刚碰着门把手就一阵大力袭来,男人的背影很挺拔,给人安心的感觉,不由分说地拉着人进了主卧。 云荞躺在大床上,江连就睡在她身侧,被褥间是很干净的味道,这房间的装修也很简单,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但一想肯定是带着江连的特质,沉稳大气,低调中透着讲究。 “睡不着?” 他们几乎没有同床共枕共度一夜的时候,男人今晚似乎也没有别的心思,和寝衣而卧,规矩得很。 云荞下意识觉得今晚在两人的关系中一定是特别的一晚,私人领地的允许,标志着更进一步的亲昵。 有热源贴上来,周遭一下子升了温,这床褥竟闷得很,男人的大手在她腰际游走,痒,她在夜里轻微颤栗,但笑不出来,因为江连在用火热的掌心熨平肌肤上的旮瘩之后便向下游走,包住了她的阴户。 啊—— 颤抖的呻吟盖过了夜里的静谧,被褥下的动静窸窸窣窣放大,有水声流出,那细缝里淌出涓涓细流,带着粘腻感的泥沙堆在男人的指尖上,堵在洞口,有几股淫水钻着缝儿淌出来,粘在大腿根,男人的手又钻进洞穴里捣乱,云荞呜呜地扭动着双腿,想纡解,又想报复,大腿交迭使力夹着,把那在体内作乱的手定住了,定在了敏感点上,听得男人一声声闷哼,云荞也被送到了云端,泄力,软了身体,任淫液哗哗地流了男人一手。 “嗯?夹这么紧?”随之响起清晰的啪的一声。 男人的声音绷得极紧,就就像此时他的身体一样,云荞被抱在男人身上,深刻感受到成年男性体魄的强健,胸肌、大腿肌、手臂肌贲张得厉害,她的小屁股还挨了一巴掌,引起火辣辣的瘙痒,女声嘤咛,云荞吐不出完整的词来。 “水流得这么多,欠收拾。”江连把人抱得极紧,女人脸色涨红,他却没松下力道,也像在报复什么似的低头吻住女人红润的小嘴,吻得极深极深,生怕这张嘴再吐出什么扎人心的话。 两人急促的呼吸都被挤进了缠绵的唇舌中,男人吮吸的力道大,完全裹挟着女人小嘴,只有在换气的时候才诱着人说“乖,换气”,紧接着两张唇又密不透风地黏在一起,口水的渍渍声透着粘腻的信号,丁香小舌后来居上,又是勾又是挠,引得男人呼吸错乱。 “欠肏!”男人的话说得粗俗,那粗长之物也顶在了女人穴口,作势顶了顶,云荞感受到那勃起的力量与温度,瑟缩着往男人颈窝里躲。 江连低笑,揪着送上门的小奶头,扑哧一声把粗长送入了洞中。 暴露(乳交h) “啊——嗯——” 意乱情迷的呻吟与起伏不定交迭的身躯一齐律动,云荞抱着男人的脖颈,抓着对方的皮肤留下了红痕,又亲了上去,“我不是故意的,”体内的肉棒似乎又涨大了一圈,顶得她又酸又爽。 “知道了,”江连低头去吻女人可爱的发旋,倒没有半分不快,女人嘟起的小嘴似有些苦恼,他安慰道:“让你爽就好了。”话毕,江连猛地耸腰顶弄,突突突地进,噗噗噗地出,肏弄得大开大合,那小嘴儿本就会吸,抽出时又是不舍地入得更深,仿佛顶到了尽头。 “啊啊啊啊——”云荞被肏得语无乱次,抱着男人放开声地大叫,全身心投入的样子让男人肏得更深,最后浓浓的一泡射到肚皮上,烫得很。 云荞的腰肢还牢牢地被握在男人掌心,她顺着力偎在男人怀里,摸着男人喉结夸道:“真的好厉害。”厉害到她穴内还浸在高潮的后韵里。 男人刚射精,喘着气,抱着软玉,这揉揉那揉揉,整个人舒坦得不像话,听着女人的夸赞,用又硬起的阴茎卡入女人臀缝里回应。 嗯——云荞低低地哼着,直呼歇歇太累了。 两人靠在床头,相互依偎着,静静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半晌,云荞忽地抬头问道:“天空怎么办?” 江连掰着人的手指头,牢牢攥在掌心,“接来便是。” 云荞一喜,坐直身体凑近男人的耳:“你说的噢,到时候可别嫌吵。” “怎么会?”江连亲了亲女人唇角,他对她的东西都不反感。 两人又抱在一起闹了半天,江连兴致很高,光是吃奶都吃了好久,“哎呀你快点!”男人没理女人的催促,埋在乳肉里吃得迷乎,高挺的鼻背陷入乳沟,像挠痒痒,云荞也确实被吸得浑身发痒,只得催着男人快点,奶头都被吸肿了! 江连埋在乳肉中,软乎乎嫩生生的两团直迷了他眼,说的话也少了清晰度:“嗯,好香,好好吃……我尽量。” 云荞被吃得喷了好多水,江连埋头去检查,掰开阴唇那红肿一片,嫩肉外翻,小可怜也肿得像熟透了的樱桃,今天做得确实有点多,看女人脸上嫣红,催着他快点儿,他说这里可能不行了,云荞还疑惑着人就已经被完全放倒,而男人那粗长就悬在上方。 腥味儿扑了个满面,男人的龟头渗了好多液体,长长的一根,青筋盘在上面好不丑陋,只见江连跨在她身上,眸色深沉,盯着猎物般团住了两团乳肉。 因躺下而摊平的乳肉被聚拢起来,玲珑无比,“用这里。”随后男人扶着阴茎插进了乳沟里,凶狠蛮横之物被柔软裹挟,并没有所收敛,反而上上下下越冲越起劲,有好几次云荞都感觉那龟头都要凑到嘴边,又被男人硬拖进了乳肉中,荤腥味直冲鼻,盘虬的青筋在白花花的乳肉中显得尤其突兀狰狞,云荞眯着眼,看沉浸在其中玩肏得眼角猩红的男人,些许陌生,而又些许合心意。 人前的矜贵都给她丢掉,赤裸的、原始的模样才是肉体凡胎天赐的祝福。胸前软肉被硬器摩擦着,那力道还越来越大,要破皮了她想,她又睁大眼注视着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那么荤腥的东西晃在她眼前,男人下体丛林扎得生疼,情欲之下下流的东西也性感起来,她叫出声,喊男人的名字,江连,江连—— “是我。”男人收了力道,附下身去亲她的嘴角、眉眼、锁骨,还有被蹂躏的胸乳,红蕊颤抖着,小疙瘩起立,他吻掉颤栗将温柔留下,那凶悍物也退了下去,几发撸动,射在了女人的大腿上。 烫——云荞弯起腿让精液滴下,床单湿了一片,江连抱起人移了位,“我来清理。”说完光裸着身体起身,长腿在卧室内走动,大腿上的肌肉很漂亮,臀部也挺翘,前面垂着一团软趴趴的东西,云荞知道它活跃起来有多厉害。 她躺在沙发上看了很久,眼帘半拉着,仿佛要让眼前的景象入梦。 江连拿来新的床单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女人睡得很恬静,凌乱的头发黏在脸上,是刚才出的汗,他把它们拨开,“小猪,睡着了。”随后落在女人眉心一吻。 这屋子,这人,他期待很久了。 日常 dan meixs8.com “哎哎哎,快看,” “看什么呀?” …… 咔哒一声云荞解了安全带,正要打开车门下车,左手被驾驶座的男人握住。 “嗯?”云荞疑惑转头,她今天画的淡妆,浅浅的一层眼影近乎无色,清丽得很。 江连也解了安全带,倾身过来,阴影落下的同时男人眼里的零星笑意放大,直至眼前——他在女人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去吧。”男人温声道,手肘撑在副驾上,衬衫外翻露出有力的小臂。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timi x s.c o m 云荞下车脚踏在地面上心也才有了落到实地的踏实感,真会啊这男人。 “唉,真是羡慕哦,上次是宾利,这次是大G,”众人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有人酸溜溜道。 “别这么说,人自己开的车也不差啊!” “谁知道呢?”这会儿办公室里的人来得零零散散,他们几个凑在角落里小声说着也没人注意。 “说不定是哪家大小姐呢!你看昨天出去说身体不好说走就走了,这也没人管……”说这话的是昨天和云荞坐一车的女同事。 “啧啧……”众人挤眉弄眼,上班的怨气都叫八卦闲聊摆了去。 云荞径直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 “荞荞,你……” “怎么了?”云荞等电脑开机,侧过身答道。 “你有男朋友了啊?” 云荞正想着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对方眼底是一片破碎的希冀,她微笑道:“是啊,”对方听完她的回答明显耷拉了肩,复补充道:“怎么了?” 庆竹欢连忙收回自己的失态,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太可惜了,她在心里感叹道。 中午休息的时候云荞准备在楼下便利店买盒饭吃,正好碰见了同事,面熟程度,相互点了点头,便各挑各的。 恰好这时电话铃响。 “喂,爸爸……”云荞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从货架上挑了份盒饭,番茄牛肉的。“嗯嗯,还好,能适应的……”一句句地答着,老云打电话关心她的近况,她该欣喜才是,老云突然说到什么话题,云荞正在挑饮料的动作一顿,“挺好的……” 云杉林挂掉电话起身,赵叔跟在身后。 “这孩子,害……” 父女俩的关系谈不上多僵硬,但到底还是缺乏交流的缘故,很多时候都说不上太久。 “小姐肯去就是好事,上进呢!”赵叔以为是小姐闹脾气了,帮忙说着话。 “唉,哪能啊……”云杉林走到阳台感叹道,他哪在强求这丫头什么,她愿意和人接触是好事,先安排她在康明学习学习吧。 * 下班后江连来接云荞。不过他没亲自开车,云荞上后座坐在他旁边,关上车门后安安静静地坐着。 江连放下pad揉了揉眉骨,牵过女人的手放在大腿上,低声道:“怎么了?不开心?” 男人的大手修长有力,看似没使劲,却把人攥得极紧,云荞感受到力量的牵引,靠在男人肩头,“我妈妈回来了,要在港市长住了……” 关于她家庭的情况江连略知一二,知道她父母离异。 “那你……”江连撂起女人脸侧的碎发,轻声问着。 “我,我在想她怎么甘愿放弃呢,放弃她在M国的一切……”她在M国拼命研究做学术,好不容易有了成果,现在距她这么这么近,却只有震惊的心情。 江连轻拍她的背,整个人都揽着她,宽厚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着,好似置于雨林中能安顿人心的木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潮热,令人安心得过分,她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问句频出,江连听得认真,答得耐心,有问必答,有惑必解。 …… “你有自己的生活,荞荞……”江连亲了亲女人额头,仿佛给她投了一百个安心。 宾利不知何时停下,云荞抬眼看了眼四周,“这?” “接天空。”这是江连给的答案。 待宾利再次启动时车上多了只边牧。到了新环境天空似乎特别兴奋,在云荞怀里直打滚,一会儿又去舔舔江连的裤脚,甚至扒在男人的膝盖上,直吐舌头。 察觉到男人黑线,云荞把狗抱回怀里,“不去闹他了哈天空乖。” 殊不知这一举动又引得男人注视着边牧良久,天空晃着头,作无辜状。 晚上吃的是家常菜。江连早给家政阿姨打了招呼,到家后饭菜都还是热的,甚至天空都给准备的有,云荞看见客厅角落里的“狗屋”,笑靥大开,亲亲男人嘴角,“你真好!” “洗手吃饭。”江连表现得很淡定,只是在女人倾身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扶住女人的腰,他心想这吻应该加深,不过还是去床上加深吧。 一顿饭吃得很温馨。暖黄的灯光打在餐桌上,晶莹剔亮的虾仁、色泽红亮的胡萝卜、赤酱勾浇的排骨……饮食日常,男女对坐,相视而笑。 “周末什么安排?” 云荞溜动一下眼珠想道,“没什么安排。” “去露营吗?” “没去过呢!”云荞的眸子里迸出好奇的光芒。 “还有周清添他们,带你去认识认识,”江连当下碗筷,又道:“你不想去就不去。” 云荞看向男人认真的神情,笑道:“去!” ps:来野外play?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