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生花(校园,nph)》 第一章天台情事 临近下午六点的时候,夕阳铺红了半边天,将天空烧得分外浓烈夺目。 这个时候,大多数学生都在食堂吃饭,要不然就是宿舍打游戏,图书馆自习。 也有约会的,但地点多是诗情画意的小花园,亭台,人工湖。 鲜少人会去天台,楼层高。有这爬上爬下的功夫,还不如和女朋友温存。 除了可以眺望下远方,摆拍点意境深远的照片,没别的优点。 上面光秃秃的,只有几堵墙绕七拐八地矗着,像个尽职尽责的侍卫,默默守护着这四下一看杳无人烟的地方·。 风声呼过,半点声音都没有,胆子小的都不敢上去待着。 尽管它缺点致命,但优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尤其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譬如,现在。 少女裙子乱七八糟挂在身上,上半身领口卡在胸下。 由于是前开扣,薄薄的半罩杯内衣往两边敞开,不足小拇指细的肩带要落不落地悬在两条臂弯里,随着面前男人撞击花穴的动作晃晃悠悠,宛若展翅将飞的黑蝴蝶。 少女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仰着脖颈面色潮红,双眸宛若盛满了醇酒,醉醺醺一般,目光迷离朦胧,含情带艳。 柔软的裙摆遮住两人身下的动作,只看得见一层又一层的黑色巨浪在周围绵延荡开。 男人的掠夺太过猛烈,娇弱的少女承受不住这开山劈斧般的力道,只好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将细白的腿死死盘在男人劲瘦有力的的后腰上。 这样一来,两人下体嵌合得更加密不透风。 男人每一次的挺进,都深到她灵魂颤抖。 每一次的退出,都像是刮骨割肉般难受。 性器与性器的摩擦,体液与体液的交融,阴阳交合带来的快感让人无限沉沦。 沉沦在无边欲海,让人心甘情愿。 男人的喘息,少女的呻吟,都像是世上最华美的乐章,在原始的律动中激荡着人的心灵。 频率越来越快的动作中,少女猛地夹紧了男人的腰,小腹极速收缩,甬道内的软肉死死绞住阴茎。 男人粗喘声加重,不一会儿一道白光闪过两人脑海。 攀上云霄时,少女的指甲在男人白皙的后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男人箍紧少女的腰,仿佛要将它硬生生折断一样。 斜阳渐渐西沉,在远处山峦洒下绮象。两人呼吸渐缓,神智回归。 激烈酣畅的性事几乎耗尽了少女的力气,这会儿劲一泄,整个人都软趴趴的,像没骨头的虾,蜷缩在男人怀里。 “你、出去……”少女有气无力地哼,男人性器还埋在她体内。 男人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抬了抬,大手垫在少女后背心将人抵在墙上。 这一动,阴茎滑出穴口,那瞬间发出的声音像是红酒瓶的木质瓶塞被一下拔掉的清响。 没了阴茎的阻挡,男人浓浊的精液夹杂着少女清凉的蜜液,仿佛水漫金山般从花穴内争先恐后涌出来。 黏腻的体液湿哒哒地流过男人小腹,没入一丛黑漆漆的森林。 男人低头凑近少女,薄唇说着荤话:“你雨下的好大,都把我淋湿了。” 少女羞恼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理这话茬。“快放我下去。” 男人充耳不闻,咬着她的耳垂厮磨:“才做一次,急什么。” 少女软着声音求饶,“我饿了。” “我们刚好也饿了。”两人对话中,蓦然横插进一道声音。 这声音—— 少女忽地扭头,两个容貌出众的年轻男孩正倚在墙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且那架势明显不像才来的。 男人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人,转头朝少女笑得幸灾乐祸,“看,不想让你吃饭的是他们两个。” 少女瞪他,“都怪你!” 男人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嘴唇。 面对走过来的两人,少女试图再抢救下自己:“我真的饿了。” 两人看着她裸露的肌肤,嘴里是漫不经心的语气,“那正好我们叁个来喂饱你的肚子。” 少女不死心,几乎快要哭了,“我头晕眼花,没有力气了。” 男孩走近,往下扯她碍事的裙子,手抓住少女柔软的胸脯揉按,“不妨事,出力的是我们。” 这下,少女欲哭无泪,缩着身子往后躲,奈何后边也有人。腰上摩擦的大掌渐渐向下游去,爬过幽窄的小径,进入那一片泥泞之地捣弄。 叁人将少女团团围住,像叁只大灰狼在商量怎么将这只可口的小绵羊吞吃入腹,嵌入骨髓。 又一场性事即将展开。 天台楼梯口。 阮盈怔怔看着这一幕,怀里抱着的英语词典轰然脱落,砸向地面—— 作话:抱歉,久等了。 第二章楼梯口暗涌 千钧一发时,一只修长的手凭空生出,在厚重的词典砸向地面前一瞬把书截住,并将呆滞的阮盈迅速拉到一边的死角藏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阮盈吓了一大跳。 她是个性子沉闷又反应迟钝的人,遭遇惊吓后不会大喊大叫,只会瞠着眼,一脸错愕地仰视对面的人,看人的目光活像是看大猩猩一样,惊到话都说不出了。 过了一会儿后,她缓回神。 看眼前的人不是大猩猩了,是一只花蝴蝶。 一个男人,长着一张比女人还美艳的脸,外露的皮肤好到让她这个女性都自惭形秽。 江流打量着跟前的人,第一印象是真矮。以他肉眼观察,估计一米六都没有,身高像个发育迟缓的小学生,以至于他看人的时候都得不自觉弓着腰。 他颠着掌心的词典,压低声音问:“你在看什么?”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特别的,但仔细琢磨一下吧,就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了。 阮盈像只蜗牛一样缩在角落不发一言。 她不信这人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说不定对方还看了很久,不然怎么能像及时雨一样出现,只是她当时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到旁的。 对方不回答,江流也不生气。 他盯着阮盈看了下,又歪头望了一眼天台那边,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他的嘴角就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在阮盈看来,不论这笑多么好看,都离不开四个字,不怀好意。 两人姿势暧昧,看起来就像壁咚。 大抵是因为怕被那边的四人团发现,面前的人说话声音不仅压得低,就连距离也隔得近,不止超过社交距离,还超过了心里安全距离。 呼吸的热气都快喷到她脸上了,而她吸入的不止氧气,还有这人身上的熏香味和对方的二氧化碳。 阮盈屏气凝息,不自觉用指甲抠手心。 她本能的觉得危险,占着身高的优势,趁对方不注意的空隙,一股脑从人胳肢窝下钻出去。 哪知还没来得及把身杆挺直,腰就被人从后抱住了,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坐在了对方曲起的大腿上,脚不沾地。 后背抵着墙,看人也无需仰视了,直接晋升为平视。 更为羞耻的是,她的姿势是两腿分开的…… “不怕被发现可以尽管叫。”江流手撑在她脑袋两侧,言语略带威胁,但口气却是极为慢条斯理的,显然笃定了对方不会有所作为。 阮盈确实不敢有所作为,这个作为指的是不会以分贝惹人注意。 她沉下半边身子,绷直脚尖去接触地面,想从坐垫上滑下去。 江流按住她肩膀,倾身靠近,“你再动我就喊了。” “……”阮盈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可能是她见识浅薄,迄今为止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系统在脑海里笑个不停,“宿主,你这是报应来了啊。” 阮盈没理它,默不吭声望着眼前的人,表情显得十分冷漠。 江流撑起身,目光在人脸上游走。 女孩子长得并不漂亮,充其量和个乖字靠边,搁人群里一丢很容易忽略。 胜在皮肤不错,清爽干净,脸上也没有斑斑点点痘痘坑坑的,不然本来就一般的容貌就得往丑进化了。 “……不、不要……太深了……啊……” 陡然响起的呻吟令阮盈颤了颤,那种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促使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她两手撑墙,挣扎着下地。 江流见她动作,索性放下膝盖,抱起人大腿往自己腰上挂,而后直接将人顶在墙上纹丝不动。 阮盈推他肩膀,手腕反被对方扣在脑袋两侧。 她怒视着他,咬牙切齿吐出叁个字:“放开我!” 第叁章你是不是性冷淡 两人的姿势让阮盈联想到刚才目睹的那一场性事。 她心里某处仿佛塌了一块儿,就像是小时候她喜欢吃糖,可大人告诉她糖吃多了会生蛀牙。 原本以为的东西,某一刻忽然不一样了。 这般超出甚至颠覆先前认知的巨大反差让她一下子束手无措,宛若被人当头一棒,敲得她稀里糊涂。 在她眼里,那个沉沦欲海的少女不仅是自己的室友,还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尽管对方并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姐姐的存在。 她在她眼里的印象不是这样的,可究竟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成绩优异,知礼懂事,品行端正,大方自信,多才多艺,自己的妹妹是家长口中交相称赞的“别人家的孩子”。 她每次都能看到,宁溪望着楚嫣的目光,不止有深切的温柔和来自母亲对女儿的浓重关爱,还有对于女儿的优秀而感到欣慰骄傲的光。 鲜少有家长不抱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念头。 那样的眼神,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就连母爱,也不曾体会过。 她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对于母亲的印象来自父亲和奶奶的口述以及幼年邻居家的电视屏幕。 在她还是个胚胎的时候,父亲因车祸导致瘫痪,半身不遂。 一夕之间,家里的顶梁柱塌掉,积蓄也全部砸进医院,还欠了不少债。 那个时候,农村一年的收入还抵不上大城市一两个月的收入,母亲为了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在做完月子后只身离开老家,奔赴远隔千里的都市谋生,后来再没有回来过。 中途托同村一起外出打工的大婶带过钱和一些其他的物品回来,然后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询问同村大婶,只说母亲去了别的地方,两人不在一处了。 彼时,通讯不便,一家人不知母亲踪迹,更不知该去哪里寻人,报警也没着落。 她不止一一次听到邻居骂骂咧咧,说她母亲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一准是舍不得大都市的繁华,所以抛夫弃女了。 父亲嘴笨不会辩驳,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她不是这样的人。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的坚持异常苍白,坚定不移的维护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一场自我安慰罢了。 时常有人明里背地都说她父亲傻,早说过漂亮女人靠不住他就是不听,当年一门心思非要娶这个外面卖进来的女人,巴心巴肝的把人医好,现在人跑了吃亏了吧诸如此类的话。 无论邻居说什么,父亲一概不听。 他固执地盼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盼着自己的妻子只是短暂的迷路,并不是别的,她终有一天会找到归家的路,轻声对他说:我回来了。 不是没有设想过其他可能,或许人不是失踪,而是已经不在了。 可在父亲的眼里,在那个沉默寡言,笨拙朴素的男人眼里,他宁愿自己的妻子只是失踪而已。 可时光并未善待他的一腔赤忱,寒暑交替,春去冬来。 他眼里的光一天比一天浑浊,人也一天比一天衰老虚弱,病床上煎熬了大半年,最后在她九岁的时候,终于与世长辞了。 闭眼前都惦记着自己等了九年的妻子,拉着她的手喃喃嘱咐:盈盈,一定要找到你的妈妈。 阮盈不知他为何这样坚持,似乎笃定了母亲一定会在哪里等他,只是他来不及去寻她了,便只能在临终前委托她来做这件希望渺茫的事。 一阵大风刮过,门板和墙壁哐哐作响,像是在呜呜哭着。 这声音惊动了缅怀往事的阮盈,她忙回过神,然后差点弹起来。 她抓住江流脱她内裤的手,眼底冒着一簇隐忍的火苗。 江流试着动了动,没挣脱。 手背被紧紧压制,掌心下的肌肤触感愈发清晰。 光滑、细腻、紧致、温暖。 阮盈死死按住他,也不说话,用眼神杀他千万遍。 江流毫不在意,他凑近阮盈,几乎要吻上她的唇,“晚了,我摸过了。”说到这里他忽然一笑,桃花眼里漾着一层醉人的波光,“看了那么久活春宫下面都是干的,你是不是性冷淡。” 第四章运动吗,八百米那种 “无耻!”阮盈怒骂,整个人气到心口剧烈起伏,呼吸严重不匀。 江流抬起另外一只手,拇指暧昧地摩擦着她血色浅淡的唇瓣,“你这个样子,我以为我们刚接了一个吻,”他缓了一缓,不疾不徐吐出四个字,“还是湿吻。” 魂淡! 阮盈发狠去咬他的手,江流飞快缩回,双眸无辜地望着她,“你要不信我们试验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阮盈简直气到七窍生烟,怒气不消反涨,眼里隐忍的小火苗被江流这竿邪风一吹,直往外冒熊熊大火,烧得寸草不生。 系统在脑海里乐不可支,在一旁煽风,“宿主,你就从了呗,反正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你别说话,我不想听!” 系统惊了,一贯温柔的人突然炸毛了它还有点不适应,看来确实被气到了。 但它作为一个十八禁系统,除了在男女交合时发挥下功不可没的作用,其他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稳妥起见,当吃瓜群众最保险。 江流两只手都被阮盈抓住不能动弹,同时,阮盈因为要控制住江流的手,自己也不得自由,局面分外被动,但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这么暂时僵持,不过总有些意外会打破两人的僵局。 譬如,在她以为完全扼止住对方的行为时,那人却手腕一转,轻轻巧巧从她手下挣开。 江流得意地朝她勾了勾嘴角。 阮盈:“……”原来人家表现出来的弱势只是跟她闹着玩而已。 系统将此归结为情趣二字。 一时间,阮盈颇有些无可奈何,也有点自暴自弃了,在对方将她两只举高到头顶扣住时,她都提不起劲反抗了。 系统说的好,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反正她也不吃亏。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好受多了。 不是强迫的,是自愿的。 眼见人不反抗了,江流忍不住就奖励了女孩子一个吻,“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原本是亲一下就作罢的,不过当嘴唇相贴的时候,想法立马变了。 这就跟男人说,我就蹭蹭不进去一个道理。 江流含住她的下唇厮磨,又伸出舌尖绕着唇缝细细密密舔了一圈。 唇上传来的痒意让阮盈忍不住后退,偏后脑勺被牢牢扣住,她退无可退,还迎来对方的惩罚。 轻舔霎时转为啃咬,力道微重,唇上立即一阵刺痛。 阮盈的嘤咛声压在喉咙,只漏出一丁点绵长细小的声响,像睡觉时无意识的低吟。 许是这反应取悦了人,对方终于肯大发慈悲放过她,温柔地舔了舔她的伤处,极尽爱抚之意。 齿关被顶开,舌尖碰到个湿润柔软的外物,主人仓皇间吓得猛往后缩,家门都顾不上关。 侵略者丝毫不慌,紧追其后,缠住前面的胆小鬼不放,灵活的舌头绕着人来回打圈,上下摩擦,左右旋转。 不时你推我往,你逃我捕。 她五指攥紧了男人的衣角,仰脸承受敌袭。 唇舌交缠的酥麻感触电般直达大脑皮层,让她口中不自觉分泌出更多唾液,下一瞬又被对方卷吃入腹,杀得片甲不留。 缠绵又激烈的深吻让阮盈脸色涨红,渐渐透不过气。 呼吸被寸寸剥夺,肺好像快要爆炸,整个人被亲到极度缺氧,头眼发昏。 她无力地推拒着对方的肩膀,无声地表示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侵略者勉强同意休战,打道回府,临走还带出战利品,一缕细细的银丝从主人城堡内牵出,在徐徐分开战场时忽一下断在半空。 江流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你不会换气吗。” 阮盈埋在他颈窝嘟哝道:“怎么比跑八百米还累。” 这埋怨的语气逗乐了江流,他吻了吻她的鬓发,捧起人脸问道:“还有比八百米更累的,要试试吗?” 请假 如题,有事,今天不更。 第五章补昨天更新 可惜老天总爱跟人开玩笑,两人的蠢蠢欲动,或者是说江流单方面的蠢蠢欲动终结在一个来电显示。 起初阮盈还受到惊吓,心脏差点跳出来,隔壁就是真人活春宫,这电话响得时机简直要了命了。 后来才知道纯属多想,她提心吊胆了半晌结果罪魁祸首稳如泰山,由于铃声响起的频率过于频繁,花蝴蝶甚至来不及风度十足的告别就翩翩下楼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四个人早不见了踪影,估摸着是从其他楼梯口下去的,具体时候不清楚,或许是两人对峙的时候,又或许是两人亲密的时候,反正谁知道呢。 结果就是她目睹了一场师生混合四打后不仅没有被发现,还安安稳稳藏到了最后,只是过程不太愉快,被占了一点便宜,但这便宜谁占谁还不好说。 几颗星子零落点缀墨蓝色的天空,上弦月悬挂于头顶,像个愁眉苦脸嘴角下坠的小姑娘。 阮盈踩着即将降临的夜色回到寝室时,里面很热闹。 除了四个室友,还多出一个人。 宁溪侧对着窗边坐着。 外面天色晦暗,宿舍也没开灯,窗外竖起几盏高高的路灯。 柔和晕黄的灯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照亮她半边脸庞的同时又泾渭分明地画出光与影的边界,黑白之间宛若雕塑家的刀笔轻易就分割出美人的轮廓。 符合美学标准的叁低四高,从额头到下巴的线条无不完美。 楚嫣继承了这一优质基因,就连容貌也高度相似,两人走出去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母女。 或许是气质和年龄的关系,同样姝丽的容貌在宁溪身上是岁月沉淀的故事感和平和感,美的从容沉静,楚嫣则是一朵盛放的鲜花,尽情吐露着独有的青春和朝气,美的娇艳动人。 阮盈站在门边,里面五个人都没注意到她,她垂下眼皮,转了个身安安静静靠在墙边,脑袋低着。 走廊里没光,黑暗笼罩着这层楼,像个可怖的怪物,吞噬着所有的光亮。 幸而只是黑,并不安静,大家七言八语的聊天。 聊学习,聊八卦,聊什么时候来电,喧哗的声音在这一刻听来竟然有些温暖。 阮盈静默地站在外面,听着宁溪温和地说话声:“你看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一样,生病了也不说,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楚嫣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抱枕,拖着声音无可奈何:“妈,我没事,还说我,你就是瞎担心,我就是午睡受凉了嗓子不舒服,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现在都好了,值得你大老远跑学校来吗,爸知道又该说我了。” 一想起自家那个宠妻狂魔的老爸,楚嫣不禁打了个寒战。 在她爸眼里,老婆才是唯一,儿子女儿都是讨债鬼,连赠品都混不上。 楚嫣悠长的叹了口气,问宁溪:“妈,爸知道你出来吗?” 宁溪眨了眨眼,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俏来,“我走之前他在书房工作。” 得,她就知道。 问的时候就不抱希望,现在无非就是果然如此的感觉。 楚嫣默默掏出了兜里的手机,摁通电话后开了免提。 电话嘟嘟地响,宁溪问她:“你打给谁?” “我哥,告诉他你来了。” 话刚落下,那边接了,说话的人声音低沉,惜字如金:“说。” 作话:补更,晚点还有一更,或许两更。 第六章今天的 听到这声音宁溪干瞪眼了,不是说打给你哥吗? 楚嫣完全没有欺骗自己亲妈的心里负担,这叫善意的谎言。 她问电话那头,语气有讨好之意:“爸,你在忙吗?” “嗯。”即便是面对亲女儿,电话那边的人态度也很淡。 楚嫣早习惯了她爸的德行,这会儿听了也不在意,干脆利落把宁溪给卖了,但还记得措辞一番:“那个吧,妈她可能是一个人待得无聊了,就到我这里散心来了。” 那边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语,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楚嫣心里忐忑,宁溪也七上八下,林湄和杨胜兰震惊自己室友的无耻,怎么不说你妈是因为听到你生病才来的。 楚嫣面对叁个人对她大眼瞪小眼,神情非常之淡定,颇有有些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大师风范。 许久之后,那边终于开尊口了,“嗯。”依旧简单利落,好像多说一个字都能要命一样。 然后—— “你下个月生活费没有了。” 楚嫣哀嚎:“不是吧!”这个时候她宁愿楚岚风维持他的惜字如金。 要知道离下个月只有叁天了,她包里不到叁百块,别说用这叁天生活费熬下下个月了,能熬过眼下叁天她都得焚香沐浴感谢佛祖。 楚嫣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下,她声音可怜巴巴地:“杀人不过头点地,爸你得让我死明白点啊,没有生活费我怕是撑不到见你和妈最后一眼了。” “……”楚岚风没回答,直接把电话挂了。 楚嫣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然后泪眼汪汪地扒着宁溪衣袖:“妈,我错了,我不该出卖你,你帮我跟爸说说情吧。” 总裁爸爸又抽什么疯啊,楚嫣欲哭无泪,她的本意是将功折罪,怎么到头来不仅功没有,还罪加一等了呢? 她傍晚接电话时嗓子哑了,怕宁溪多想就随口撒了个谎,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宁溪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叹息道:“妈妈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不知道回去会经历什么,依她对自己丈夫的了解,越是平静如常越是波涛汹涌。 楚嫣后悔莫及,恨不得把自己脑袋给敲碎,一想到自己后面的处境就哀从心来,:“妈,别啊,救救女儿吧!” 宁溪不为所动,温柔又坚定地拉下她的手,任凭自己女儿怎么撒娇卖萌扮可怜都不松口,然后在对方哀痛欲绝的眼神里提着包走了,出去的时候也没有留意到门边有人。 宿舍楼来电有一会儿了,可怖的怪物消失了,走廊里亮如白昼,阮盈看着宁溪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蓝色的裙摆在拐弯处飞出一道漂亮的尾影继而消失不见。 她收回视线,进了寝室。 楚嫣坐在床上捶胸顿足,杨胜兰和林湄也在自己的床位躺着。 见着楚嫣追悔莫及的表情,林湄忍不住幸灾乐祸,“现在后悔也晚了,你就是纯属自己给自己找事,不打电话不就没事了。” 楚嫣摆手,有气无力地说:“你不知道我爸那个人,他要是知道了我妈是因为我才出来的,腿都能给我打断。” 林湄不信:“真的?” 楚嫣噎了一下:“这就是一种修辞手法,你能体会到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林湄翻了个白眼,不想理她,头转过来时看到了进来的阮盈,她笑着打招呼:“阮阮回来啦?” 小可爱们早 “别装了,”一道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我知道你没睡。” 阮盈一愣,这是……楚嫣的声音,她在说谁? “憋死我了。”林湄掀开被子,大口喘气。 楚嫣出声,音线荒凉悠长,像夜半深山里老旧寺庙的破古钟:“真是难为你在被子里捂了这么久。” 林湄手扇着风,汗水都给热出来了,她在墨色中朝楚嫣飞去一个眼刀:“你好好说话,别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楚嫣没有接收到她的眼刀,但收起了装神弄鬼的腔调。 她翻了个身,手扒着挡杆问:“我们就不能同甘共苦吗?” 林湄凉凉出声:“那你把男朋友拿来共享?” “那是一回事吗。”楚嫣无语,“你这类比不合理。” 林湄扬眉,清亮的声音难掩得意:“谁要跟你合理了,在我这就一样,不服憋着。” 面对蛮不讲理还无赖的人怎么办,楚嫣想,当然是豁出去比对方更不要脸了,所以她也很光棍地反击:“共享男朋友是吧,可以啊,反正我又没男朋友,要不你屈尊降贵共享下我?” “……”林湄喉咙一哽,比起无耻她还是输了,只好气冲冲道:“你闭嘴!我性向正常,不搞蕾丝!” 这时,杨胜兰把遮光床帐拉开,室内忽然涌入一阵光,照亮方寸之地。 她摘下耳机,把电脑关了。 楚嫣凄楚的目光立马飘过去落到她身上,缠缠绵绵的,两人在空中遥遥相望,无语凝噎。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有情人被迫分离的哀怨画面。 杨胜兰被看得起鸡皮疙瘩,招架不住直接举手投降:“我养不起你,你太贵了。” “……”楚嫣用看负心汉的目光看她,“其实我老干妈拌饭也可以吃的。” “还是别了吧,老干妈涨价了,”杨胜兰顿了一顿,然后真诚地看着楚嫣:“而且吃出痔疮怎么办,到时候拉屎能拉出表情包来。” “……”楚嫣如泣如诉的脸龟裂了。 美人垂泪被这妖风一吹,糊了满脸西北狂沙,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哈哈——”林湄实在忍不住,笑到床上打滚,眼泪花都出来了,动静大的整架床都在地震。 她冲杨胜兰竖大拇指:“牛还是你牛!” “承让承让。”杨胜兰谦虚拱手,深藏功与名。 阮盈笑声压在嗓子眼,她抱着肚子,感觉自己腹肌都凸出来了。 楚嫣再次确定,自己果然只配拥有塑料姐妹情。 笑完之后,几人开始摆起了龙门阵。 林湄纳闷地问楚嫣:“我怎么瞧着你妈有些眼熟呢。” 楚嫣翻白眼,“你怎么不说瞧着我很眼熟呢。” 林湄懒得搭理她,脑子里灵光闪过就是抓不住,她纠结无比地想,到底是哪儿眼熟呢? 想来想去没头绪,她撑起身问上边的杨胜兰,“杨爷,你觉不觉得楚嫣她妈是有点眼熟啊?” 杨胜兰沉吟道:“你这么一说是觉得有点眼熟,但记不起了。” 阮盈抿了抿唇,小声说:“她演过西施。” 今天 “对对对!就是西施!”林湄激动地一拍大腿,脑袋差点撞到床。 二十年前着名导演侯飞宇拍摄了一部古装剧,讲述了西施和吴王夫差、越王勾践、谋臣范蠡四人间的爱恨纠葛。 该剧投资宏大,演员均是当时的一线演员,不仅有演技,还有颜值,与之匹配的是精美讲究的服化道,国内顶尖团队,亚洲连续斩下两届奥斯卡的鬼才导演侯飞宇亲自执导,配备国内一流编剧。 意外的是,这部剧当时并没有播出,时隔十年之后才出现在人们视野。 一经播出,立马引起轰动,即便是在十年前,无论是拍摄手法,还是服化道,在当时看来都堪称大师水准,即便放到二十年后,也毫不褪色。 就连当时的演员,搁现在来看也已经是影视圈举足轻重的人物。 尽管这部剧是大制作,但口碑并不好,因为过于注重细枝末节,反而忽略了电影的核心故事内容,导致呈现出来的影片内容非常空洞,显得华而不实。 但也有人说,电影呈现的方式并不是只有故事情节,它应该是多元化的,画面的表达就在其中。 观众热衷于吐槽编剧垃圾,谩骂导演名不副实,但无论战场怎么血雨腥风,大家都一致避开了女主西施。 历年来,拍历史人物的剧不胜枚举,作为史书上记载的四大美人之一,无论是情节浓缩的电影,还是故事丰富的电视剧都翻拍了若干次,但无疑,唯有这一版的西施堪称名副其实,被网友亲切地封为古装第一美人。 可惜美人自西施之后再无其他作品面世,人也不见踪迹,有说转战幕后,有说结婚生子,有说退圈,也有人猜测那样的美人肯定是被哪个富豪藏起来了,诸如此类众说不一。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如若经常活跃在大众视线,再美的人久了也会看厌。 正因为如此,饰演西施的女子才能成为大家心中的白月光,不仅是因为神秘,还有没满足。 “楚儿你快说,阿姨是不是演过西施,她可是我童年女神啊,当年那眉心红痣特流行,那时候我们以为有了那眉心红痔也能成为美人,就去办公室偷老师的红墨水往额头上点,结果被逮住了罚站操场。”林湄说到这儿还有些怀念,年少的时候总是特别单纯。 楚嫣云淡风轻地答:“是演过。” 不知道为何,林湄从这分淡定中愣是听出了一丝丝得意和骄傲,她忍不住啐道:“德行!”,完了又问:“阿姨眉心痣怎么画的啊,跟真的一样。” 楚嫣沉默了一瞬,才又笑嘻嘻道:“谁知道呢,你得问当年的化妆师啊。” 林湄切了一声,她上哪儿去认识当年的化妆师? 几人说了这么久都开始眼皮打架,各自说了晚安之后也就睡觉了。 阮盈却没睡意,宁溪那颗眉心痣是真的,她在父亲保存完好的结婚证上见到过,而且父亲也对她说过。至于现在为什么没有了她也不知道。 她认定宁溪是她的母亲并非只是因为那颗消失的眉心痔 作话:最近过渡情节,下一章男主之一出现 加更 宁溪在路边等司机,她刚碰见了楚嫣的老师,就多聊了两句。 阮盈走出校门口宁溪正好抬头,两人目光在空中迅速相接。 宁溪先扬起笑脸打招呼,阮盈便也浅浅地笑了笑,她走过去喊道:“阿姨。”声音很乖。 宁溪从中莫名听出了些孺慕的味道,仿佛喊的不是阿姨,而是妈,转眼她又失笑,真是当母亲的通病。 她温和地看着阮盈,“要出去?” 阮盈点点头,“嗯。” 宁溪又问:“是去哪儿吗?” “去新北路。” “那我们顺路,阿姨送你。” 阮盈迟疑了一下,宁溪看出来了,她温柔地说,“太阳这么大,中暑了怎么办,离公交站还要走一会儿呢。” 这哄人的语气阮盈说不出拒绝的话,便同意了宁溪的建议,而且她心中也藏着一点点小心思。 阮盈第一次见到宁溪本人的时候是在开学那天。 别人都拖行李箱装东西的时候,她用的是老家的蛇皮口袋,她提的太多,手上劲不足就松开掉地上了,袋口的绳子也散开了,里边东西掉了些出来。 当时她不方便捡,是路过的宁溪和楚嫣帮的忙,还帮她把东西提到她的宿舍门口。 起初,两人并不在一个宿舍。 阮盈为了能靠近宁溪,便把主意打到了楚嫣身上,也许和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成为好朋友,她就能间接地靠近自己的母亲。 她关注了楚嫣很久,后来终于找到一个机会。 楚嫣她们宿舍有个人想换宿舍,对方想换宿舍的原因是想和同系的人住一起,这样作息一致,不会干扰,因为她有轻微的神经衰弱,睡眠这方面不是很好,一丁点声响都能惊醒她。 恰好阮盈宿舍里的室友符合这个要求,但她并没有去找对方,而是故意透露自己宿舍室友的信息给她,然后坐等人主动上门。 由于理由充分,在向各方上级汇报并且陈述了原因以后,辅导员老师和管宿舍的老师都直接同意换寝。 就这样,阮盈搬进了306,认识了楚嫣,并有幸能时不时见上宁溪的面。 司机很快来了,两人上车后一直是宁溪在说话,她看得出这个女孩子很内向,为了不让人感到尴尬,便主动牵话头,“刚才的绿豆汤合口味吗?” 阮盈正打量车子,这样的好车在此之前她仅坐过一回,还是在来学校以前,那一次几乎可以说是狼狈。 听到宁溪的话,她忙回过神,毫不犹豫点头,“合口味,很好喝。” “楚嫣天热的时候就爱喝这个,小时候她挑食,为了哄她吃东西我没少花心思。” 阮盈小声说:“很幸福。”她注意到,每回宁溪讲起楚嫣的时候都格外温柔。 新北路很快到了,阮盈下车,她目送着宁溪的车尾消失后才往另一个方向走。 穿过大路后进入一条种满梧桐树的巷子,来到一座高档小区前。 门卫拦住阮盈:“做什么?” 阮盈轻车熟路回答:“找人,一栋叁单元1602。” 门卫翻了下记录本,“有预约吗?” 阮盈点头,报完信息后门卫把另外一个本子递给她:“这里登记,电话名字都写下,业主的也要写。” 阮盈照做,门卫核对完资料后刷了门禁卡把人放进去。 进大堂,坐电梯。 楼层缓缓上升,随着叮地一声,十六楼到了。 阮盈出电梯门,然后一直左转,刚要按门铃,大门忽地开了。 作话:存稿没了,市长算是间接出场了吧?下章上肉,两万字不到我居然都写疲惫了【望天】 一更 大门一开,里头的人就把她拽了进去,紧接着大门嘭地一声关上。 她被人抱起,后背撞在门板上,眼泪水差点滚出来,还来不及说话,一阵激烈的吻便铺天盖地攫住了她的呼吸。 与此同时,棉质t恤被人掀高,带着湿意的大手像蛇一样钻了进来,顺着她的腰际往上攀缘,然后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山峰处重重抓了几下。 阮盈吃痛,条件反射地弓下身子。 一只修长的手臂瞬时扣紧她的后腰,猛地往上一提,将要分离的唇刹那间又紧紧闭合在一起。 舌根被吮得发疼,嘴里像是有人拿着一柄软刀在不停翻搅。 阮盈闷哼,但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她难受地去推面前的人,试图停止这个令人窒息的吻。 结果反被人捉住双手向上举起,对方就着这个姿势,直接脱掉了她的t恤。 两人相连的地方短暂分开,但阮盈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对方的嘴唇又贴了上来,紧紧缠住她。 滚烫的大手绕到背后解开了女孩子的束缚,肩带扯下被甩到地上。 转眼间,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明明是大白天,屋子里却一片漆黑,遮光帘拉的严严实实,拒绝任何一丝光亮投进来。 即便阮盈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依旧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 好不容易可以呼吸了,她喘着气去推埋在她胸前啃咬的人,“等、等一下……” “等不及了。”说话的人有着一把清亮的少年音,但此时因为呼吸急促,干净清透的嗓音就显出几分低沉和沙哑。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两臂抱着阮盈的屁股轻轻往上一抬。 掌心贴着丰满的臀肉,手指尖向下一勾,女孩子裤腰就被拉了下来,直接卷到大腿根,然后他单手托住她的臀心作为支撑,另外一只手迅速往外扒碍事的裤子。 阮盈今天穿的是松紧腰的运动裤,方便脱的很,此时她两条腿都光溜溜的。 因为脱了衣服裤子,她身上没有御寒的,整个上半身都靠在坚硬冰冷的实木门上,裸露的肌肤立即应激地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而这阵鸡皮疙瘩在对方坚硬如铁的物事抵在她隐秘的叁角地带时达到了顶点,她忙抓住他的手腕,急道:“润滑液!” 这叁个字招来对方的不满,不一会儿阮盈感觉到自己的私处被人用手探访着,那人指腹钻进去摸了两下,然后才不情不愿地退出来,临走之前还泄愤地扯了一下那里的毛发。 阮盈嘶了一声,痛到弯下腰。 那个地方的触感神经比旁的地方敏感的多,这么一扯,她险些没哭出来。 那人禁不住抱怨,“这样都没湿,你是木头吗?” 阮盈犹豫道:“那就不做了吧?” 对方冷哼一声,没回她的话,抱着人径直去了卧室,那里才有润滑液。 这么一会儿,阮盈也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进卧室的途中,她看到地上扔着许多纸。 她想了一下,轻声喊:“景初。” 二更 “做什么?”景初不在意地问,他将她放在床上,又抱住人翻了个面,然后才伸手去开床头灯。 随着啪一声响,光线密布。 柔和的灯光将他的面容清晰映照出来,浓淡合适的眉,微微下垂的小鹿眼,挺直的鼻梁,绯色的薄唇,组合成了一张俊俏到极致的脸,如花似玉一般。 所谓灯下看美人不外如是。 景初拉开抽屉,从里找出一个小瓶子,他拧开盖子后就往手上抹。 阮盈趴跪在床边,她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在对方把手指探进她的私处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他,“你一会儿可不可以轻点?” 景初骂了声脏话,狠狠在入口处乱七八糟捣了两下,然后愤愤不平退出来。 阮盈全身紧绷,忍住了没吭声。 景初把剩下的润滑油倒在了掌心,全部抹到阮盈的大腿缝间。 他等不及脱衣裳,耐心只够拉下裤头,两只手扣稳阮盈的胯骨就将自己压抑已久的二兄弟挤进腿缝。 “夹紧。” 随着这句话落,他挺着自己昂扬的武器撞了进去。 尽管有人扶着她,阮盈还是被这阵大力撞得往前栽了下。 景初忙搂住她的腰将人捞回来,俯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自己想怎么补偿我。” 阮盈手撑在床垫上,上半身与床平行。 她咬着唇,景初用的力气大,冲撞的明明是她下半身,剧烈晃动的却是她上半身。 她的胸处于中间地带的c,不大不小,非常中庸,刚好是一弯腰就能显出两团软肉的轮廓和分量,这样激烈的动作不免让她乳根晃得发疼。 这就和不穿运动内衣还非要快跑是一样的体会。 她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她侧过头对俯在她背上的人说:“轻点景初,我胸有点疼。” 景初那个飞机场哪里能想到别人为什么胸疼,他自忖没抓没咬,这疼的没道理啊,于是只当阮盈说的是推辞,身下就更用劲了。 阮盈是典型的亚洲人身材,也就是大众所说的梨型身材,腰细胯宽腿粗。 除了前面一个,后面两个缺点无疑了,但此时此刻,腿粗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景初被身下的人紧紧夹住,因为抹了润滑油,所以他的插入并不困难,虽然比不上真正的桃源地,但也比他自渎爽多了,而且还很新奇。 尤其当他在肥白的软肉间摩擦,冲刺,撞击时,那软肉便也回应着他,挤压着他,而且阮盈的体温偏低,而他又烫到几乎快爆炸,这样一冷一热,可以依赖共生的交合作用刺激下,他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随后小腹一紧,就这么高潮了。 阮盈被他压趴在床中间,喷涌而出的滚烫浓白射进她的腿缝,顺着地心引力流到洁白的床单上,洇出大团水迹。 景初埋在她后颈粗喘,意识一片空白,过得久了才渐渐恢复过来。 阮盈在他身下艰难抬头,“你先起来,我不能呼吸了。” 纾解过后的人异常听话,闻言翻了个身倒在另一边。 阮盈得以解脱,忙正面躺下。 先是被晃得疼,后来是被压得疼,现在终于不疼了。 总结下来居然还有点苦尽甘来的味道。 她缓了缓,准备坐起身。 旁边一只手伸出,将她按了回去,随即身上一沉,刚才偃旗息鼓的人重新爬到她身上。 四目相对,两人面对着面。 景初望着她:“干什么去?”两人离的近,他声音低哑,说话的热气尽数喷在她脸上,偏偏眼神清澈,像有两汪干净的湖水在里面晃荡。 撩而不自知。 阮盈回望着她,如实开口:“我去外面喝口水。” 景初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放人出去了。 他不怕人跑,当初是她先招惹的他。 阮盈摸索着走进厨房开了灯。 她不喝冷水,想喝热水只能重新烧。 她来过几次,略微知道一点景初的习惯,这人想喝水了是直接拉开冰箱,里边整整齐齐放满了进口的瓶装水,不会有蔬菜鸡蛋这些占据空间。 她用烧水壶在水管下接了水,插上插头后按了开关,然后就安静站在一旁等水开。 作话:问个问题,先拉剧情进度暂时不写肉了你们介意不, 伪更3849(涉及轻微剧透) 狐假虎威吓跑那群不怀好意的人后,阮盈手心出了层细细密密的汗,又湿又冷。 她在衣摆上擦了擦手,然后快走几步到周钰池身旁蹲下,见他双手缚在背后,面色潮红,白衬衣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膛和漂亮的人鱼线,纽扣被刚才那群意图不轨的人扯掉了,正散落在两人脚边。 黑色长裤上的皮带完全被解开,拉链到底,裤腰分开,赫然可见里边的黑色内裤。 这副被凌辱的画面让阮盈赶快帮他松了绑,之后又适当远离了他,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她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你怎么样?” 周钰池解绑后也没起身,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依旧是高岭之花的模样,只是往日的雪莲此时变成了一朵艳丽的玫瑰。 难怪被刚才那几人盯上,这张脸真的是男女通杀。 阮盈没有忘记这人还被下了药,她问周钰池:“我帮你打电话给楚嫣吧,让她来接你?” 周钰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垂下了眼皮。 阮盈听楚嫣说过这人性子多么别扭,但眼下的功夫她不想猜也猜不到这人的心思,只当他是默认,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楚嫣的电话。 之所以刚才大着胆子多管闲事,一是因为他是傅明川的外甥,而傅明川对她有恩。 二是因为楚嫣,从两人现在关系上来说,她是楚颂的女朋友,周钰池也算是她妹夫,她找不到理由见死不救。 电话响了叁遍,叁遍都被挂掉,一次比一次速度快。 阮盈无奈,只好放下自己的手机,对周钰池说:“要不用你的手机试试吧?” 周钰池没多说,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抛到阮盈身上。 “……”阮盈无言以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自己打,但还是认命地拿起手机,她划开屏幕,直接找到联系人列表,然后拨通了第一个号码。 漫长的等待后那边终于通了,意外的是这次电话并没有被直接挂掉,而是响了很久。 直到阮盈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手机忽然被人接听,里边的说话声划破了这静谧的小巷—— “慢、慢点……嗯……嗯啊……” 阮盈手一抖,电话直接掉到地上。 她下意识去看周钰池,却发现对方只是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即便是听到这样暧昧的话,整个人都十分平静,平静的让她有点害怕。 通话还在继续,这次是个年轻的男声:“哥哥的大鸡吧好不好吃?” 少女清悦的声音透着媚意:“好吃。” 另一个男声轻笑了一声,然后那边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少女难耐的声音响起:“你们动一下……我难受……” 一道区别于刚才不同的两道声音问少女:“想要吗?” “想、想要……” 少女说出自己的渴望却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准许,那人问她,“还要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吗?” “不,不要了。”少女难受的快哭出来,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兽,在乞求主人的爱抚,“快给我……我受不了了……” 那人却并没有心软,而是进一步逼问,“还要为了姓周的和我们划清界限吗?” “不,不了……”少女的话是如此软弱无力,却又铿锵有力。 阮盈低下头,不敢去看周钰池的脸。 在少女说出那句话后,那些人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她了,欲望的潮浪通过扬声器四散开来,为黑夜妆点了绮丽,越来越艳。 阮盈爬过去快速挂了电话,脸色十分尴尬,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就地埋了。 她意识到自己帮了个倒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钰池。 周钰池撑起身有些摇晃地站起来,修长的身体倚靠在墙上,脸色的红潮越来越浓,连眼睛都起了血丝。 阮盈心下大惊,吓到猛往后退。 这条巷子很狭窄,不足两米宽,此时她后背贴着墙,退到这条横着的路的尽头了。 周钰池站在对面,他站的地方很别致,是一面凹了进去的墙体,高两米多,宽不足一米,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阮盈仔细观察了下,等看到对方的神情依旧清冷淡漠,神智似乎还没有为体内的药所干扰,她才勉强镇定下来。 现在这情况,她丢下人跑路也不妥当,只好硬着头皮上。这次她没有独断专行,而是特地询问当事人的意见,“我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吧?” 听刚才那几人的话,她隐约也明白这人中的药不是简单的药,如果不能用女人解决,那就只能去医院了。 “……”阮盈问完过后,对面的人没出声。 长久的等待让人变得焦灼,随着这份焦灼,阮盈心头隐约升起不详的预感,与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快的心跳,像是要挣脱胸腔一样。 她深呼吸,竭力将这阵不受控制的心脏跳动按下去。 这时周钰池往前迈了一大步,正好站在墙口,阮盈清晰看到他的五官和表情,不知为何,这一刻她那不详的预感到达了顶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快跑! 比脑子反应更快的是她的身体本能,一种遇到危险的本能,她二话没说拔腿就跑,却在几步之后被人追上,对方拉住她的马尾辫把她拉拽了回去。 她被钉在墙上,对方握住她的肩膀,俯身注视她,“去哪?” 阮盈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现在给她的感觉像是一头被放出笼子的野兽,正准备对笼子外的食物张开血盆大口。 她捏紧手机,牙齿打颤:“我、我出去帮、帮你找医生……” 野兽抓到了猎物,他在猎物的身上仔细嗅了嗅,然后轻声说:“我不需要医生。” 阮盈抑制不住发抖,用了很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瘫倒,她迫使自己不要慌,要冷静,要镇定。 “你身上的药需要去医院找医生解决,你现在放开我,我们一起去医院,这样你才能得到治疗,也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野兽凑近自己的猎物,轻描淡写地拒绝:“不,医生是多余的,有比去医院更便捷的解决方式。” 寒风扫过,团团乌云在天上翻滚,黑沉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人猝不及防被这场洪水泼了个正着。 阮盈抹了把眼睛,趁着周钰池愣神间要跑,反被对方抓回来扛在肩上,然后进了那面凹进去的墙壁。 许是风向问题,虽然这墙进深仅为一米,但雨水始终飘不进来,都是斜着往对面落下的,也算是暂时为两人提供了避雨之所。 阮盈一落地就往外冲,她只知道她一定要离开。 周钰池去捉她,她不管不顾反抗,又踢又打,又抓又咬。 叁番几次以后周钰池也发了狠,一个擒拿手直接将人面朝前地按在墙上,之后也没把人放开,就这么压着,一番动作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喘。 阮盈手被反剪到身后,更让她害怕的是周钰池竟然在脱她的裤子! 他的手绕到她的小腹下,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然后往下拽裤腰。 阮盈慌了,“周钰池!你冷静一点!” 周钰池没说话,拽下牛仔裤后又把阮盈的秋裤和内裤扯了下去,直脱到脚踝骨。 大掌顺着女孩子的股缝往下,像是一条滑腻阴冷的蛇。 阮盈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忙将大腿闭拢,同时身体剧烈反抗,“周钰池!你不能这样!我是楚颂的女朋友,是你和楚嫣未来的嫂子。” “……”男人顿住,阮盈松了口气,下一秒紧闭的双腿被膝盖大力顶开,一根滚烫的坚硬抵在她的后腰吐热气。 阮盈僵住不敢动弹,周钰池手伸进去,触手一片干燥,没有半分湿润。 他连续吐了几口唾沫,抹在女孩子的私处,又给自己抹了。 周钰池握住女孩子的腰,沸腾的欲火快将他烧得理智全无,他顾不了太多,俯身贴在女孩子耳畔愧疚开口:“抱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倒灌一样,风把雨水刮得飞斜,一道闪电劈开黑色天幕,将阮盈的脸照得死白。 “不——”凄厉地惨叫被狂风暴雨吞噬,大地震颤着回应,是轰隆碾压过的响雷。 她拼命挣扎,尖锐的指甲在墙壁上刮出血痕,眼泪汹涌滚出。 她哭着哀求:“你出去——周钰池你出去好不好——我不要——”破裂的声音几近虚无:“妈……我好疼……你在哪……我好疼……楚颂……我好疼……” “对不起。”周钰池为自己的自私和卑鄙感到羞耻难堪,他低下头,侧着脸不住啄吻女孩子汗湿的头发和冰冷的脸颊,像是安抚一只受伤的雏雀。 他握住女孩的手腕,与她十指紧扣,防止她伤害自己。 周钰池眼下也不好过,没有润滑的甬道十分干涩,他在里面寸步难行,进不去,退不出。 加上阮盈因为疼痛,内壁的软肉拼命收缩压迫他,欲根被绞得生疼,像是要活生生断掉一样。 阮盈嗓子干哑到哭不出声,下身像是塞了一块烙铁,她痛到四肢痉挛,恨不得马上死去。 周钰池忍痛抱住女孩子的身体,跪在铺了衣服的地上。 他倾身覆下去,胸膛贴着她单薄的脊背,他从后面亲吻她的耳朵、后颈、蝴蝶骨,同时一手包住柔软雪白的的乳房捏出各种形状,不时逗弄蓓蕾,一手探入到两人结合处,找到那颗小核开始有技巧地去捻揉。 阴蒂是能最快刺激女人性欲的发欲带。 他挑逗着,安抚着,竭力让她放松,以便不吃苦的同时也能容纳自己。 周钰池使出浑身解数,用尽耐心爱抚。 渐渐的两人都感到疼痛稍缓,甬道内分泌出大量黏腻的阴液将阴茎包裹润滑。 周钰池略抽动了下,瞬间头皮发麻,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泡在一汪温软的泉水里。 他感受到绞紧自己欲望的褶皱开始舒展,收缩,用让人欢愉的频率速度和松紧力度吸附着自己充血的欲根,像是有无数触须调皮地抓挠着他。 他克制着欲望不妄动,等待着身下女孩子的允许。 阮盈蜷缩着,像一条脆弱至极的流浪狗,方才的疼痛让她的神经暂时陷入了迟钝。 她浑浑噩噩,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慢回放,她愣愣地看着脑海里一一掠过的画面。 终于,画面定格在一道闪电劈开黑色天幕,她的身体也被一柄利斧劈开了。 下身的撕裂让她痛不欲生。 五感徐徐归正,她清晰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被塞满,撕裂的疼痛仿佛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了无痕迹。 体内酸胀与酥麻交织,然后绵延成难耐的春意。 阮盈怔愣着,是系统吗? 周钰池等不及女孩子的反应,在耳畔快速说了一句抱歉就缓缓抽动起来。 方才的矜持风度早已见了鬼,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女孩子的花房温暖,紧致,湿软,像是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好让人心甘情愿地奉献甘霖,浇灌出盛放的鲜花。 周钰池起先还轻柔徐缓,温温柔如春风细雨,用着九浅一深的技巧。 结果越到后面,越野蛮迅疾,猛猛然如疾风骤雨,毫无技巧可言,只有横冲直撞。 阮盈几次叁番被颠出去,又拖回来。 敏感点被反复碾压,快感如潮水席卷,翻涌成刺目的白光,跌下重重海渊,激起百丈高的浪花。 岩浆喷薄而出,两人共攀巫山,周钰池搂紧阮盈,双眼紧闭,脱力般伏在她身上。 两人的呼吸剧烈,低沉,急促,全身通红,像两只在热水中滚过的虾,口中无意识说着听不懂的碎语,嘴角流着涎液。 作话:后面还有,但就不放了,太长了,阮妹和周钰池唯一一次为爱鼓掌就在这里了,因为这个情节重要,所以写了很长,这么粗长应该能抵消食言的事吧?【危险边缘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