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同人】未知》 卷零.死。 「园神是很强没错,但是还差我一点。」 「悟,对待女孩子还是温柔点比较好喔。」 「真是的你们不都是特级吗?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真是令人火大啊,到底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毕业,到底何时才可以不用跟他们一起出任务,我究竟是上辈子造了甚么孽,才来当他们的同学。 「这任务你们三个去,是天元大人的指名,委託有二,将星浆体天元大人的适应者少女护卫并抹消。」 「园神,你可不要死囉。」 真是乌鸦嘴阿,五条悟。 纪录——2006年星浆体任务中,派遣三名特级咒术师。 其中一名,死亡。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待我?」 「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去死去死去死,全部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 纪录——2018年7月,东京 原因,未知。 班上同学和的家人,总计106人,重伤。 卷一.復活?.借我力量吧 宛如置身在浩瀚宇宙中,茫茫悬浮在某处,视觉及感知被封闭,无法动弹,唯有意识是清醒的,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借我力量吧。」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猛然迸出,彷彿天边的一道惊雷,将她猛然一震,接下来她的知觉恢復且感受到自己开始坠落,可她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喂,懍,别再发呆了,我可是不会救你的喔。」 真是谢谢您勒,咒术最强的五条悟同学,我已经死囉。 「懍,认真一点啊,难得我们一起出任务欸。」 夏油杰同学,也感谢你的出现,但要我讲几次,我已经死了。 「懍,你还好吗?」 硝子,怎么连你都来吵我。 「园神——」 「园神——」 「园神同学——」 啊,真的是吵死人了! 园神懍猛然张开双眼,突然的光线刺激着她的瞳孔,她下意识地瞇起了眼睛,只见那道耳熟的声音又传来,「呦,你醒啦,园神知凛同学。」园神懍只得缓缓张开双眼,虽然眼前的瀏海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但她还是从发丝之间的空隙看见了这个房子的样貌。 昏黄的灯笼一个又一个的放在了地上,暗沉沉的灯光照耀着整个房间,四面墙壁则是密密麻麻贴满了符纸,宛如这里关押着兇猛的咒灵似的。 可偏偏这里常常关押的都是人。 且是关押穷凶恶极,足以威胁整个世界又或是咒术界的人。 园神懍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被关在这个地方? 园神懍满头问号,该不会自己在做梦吧?死人会做梦? 「园神知凛同学,你已被判处秘密死亡了喔。」一个眼睛蒙着黑布,白发竖立的男人坐在她前面吊儿啷噹说着,看起来有够奇怪,但好巧不巧,那人她可认识。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种。 他可是被称为咒术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拥有六眼和实力可以说是咒术师界最强的人——五条悟。 可是她从未想过她会再见到自己的「好」同学,因为…… 见到她脸上的不解太过明显,五条悟又继续道:「园神知凛,2018年使用残缺的月牌,使同学包括自家的家人,总计106人重伤。」五条悟边讲边想着,他怀疑是某人在月牌上动了手脚,所以才导致伤害力极强,至于是谁动了手脚,他还没有一个定论,毕竟怀疑的人太多太多了。 首先,先把园神知凛保下来,不然线索很容易断掉,而且这个女孩的天分极高,应该能和虎杖他们处得很愉快。 而且他到底为什么常常在这里捞人才? 听到这里的园神懍才彻底意会过来,她现在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园神知凛」不知道为什么捡到她之前的咒具,还成功的使用对付在平凡人身上? 重点,她园神懍,早在2006年就已经死亡的人,到底为什么会穿到她的身上? 而且她似乎只有意识附在园神知凛的身上,其馀的咒力和术式全都不在,她又感受了一下,这副身体的体质极为特殊,难怪可以驾驭自己的月牌,大概是以自己为代价才会使出这么兇猛的效果,但不知道为何她园神懍的意识意外的上了她的身,她的月牌被做手脚了吗? 「嘻嘻,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呀。」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她耳边,那道嗓音轻柔,语调还微微上扬,像是极为高兴,可园神懍还来不及捕捉,她的气息一下子就不见了。 小妹妹,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长辈,虽然我根本不认识你,但这样对待死人可别怪我不客气。园神懍转念一想,反正她大概就是要待在这个身体里头了,还是想想下一步要怎么做吧,还有一个重点是,五条悟看的出来吗?毕竟她只有意识在这具身体,咒力之类的根本就是原身的。 如果六眼看不出来了话,她可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重生的消息。 「所以,你愿意加入东京咒术高专成为一年级生吗?」正当五条悟机哩瓜啦的讲了一堆之后,她只听见了最后一句。 开什么玩笑,她根本没有选择啊,园神懍歪歪头,露出了左边的眼睛,那黑润的眼珠彷彿是清澈溪水里头的石头,又像是是空中唯有几颗星子点缀的黑夜,少女的语气极为淡定的说:「不愿意,就是死吗?」 五条悟见到她那隻眼睛,淡粉色的嘴唇又在上扬了一个弧度,嘛,真是有趣极了,「是的。」 「那我别无选择。」园神懍将头拉回,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珠又被过长的头发盖住。看起来他完全没有发现,这副身体的意识换了一个人,那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 「啊,刚刚讲了那么多,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五条悟,咒术高专一年级班主任,很高兴认识你啊,园神知凛同学,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囉。」 「是的,五条、老师。」懍从来没想过,那个不可一世,跩上天且大言不惭、讨厌正论的中二病五条悟,竟然当起老师了?他是六眼用太多脑袋坏了吗? 懍还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她以为会回来当老师的应该是夏油杰才对,怎么想也不会是五条悟,他真的靠普吗? 「啊,对了五条老师,请问那副牌?」懍对于眼前看起来比起年少时更强的五条悟,内心有点感慨,毕竟她死了大概有了十二年了吧,那个中二病末期的五条同学也确实成为了咒术界最强呢。 虽然喊他老师有点难以啟齿,反正之后大概都要喊了,所以早死早超生吧,反正要回自己的东西是最重要的。 「啊,你说月牌吗?怎么,你们园神家都是咒牌使吗?」五条悟歪头且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一盒看起来极为破旧的木盒。 「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就是利用卡牌在练习,喔还有扇子,那五条老师,那副月牌可以给我吗?」懍也没有说谎,她小时候确实是在用卡牌练习,就算她分级分到了特级,偶尔还是会用牌来拔除诅咒。 啊,这是懍的遗物啊,要给这个女孩吗?给了她会不会来他梦里追魂索命?还是在天上诅咒他,想到这里五条悟轻笑出声,「这副牌可以给你,但先等你见完你的同学吧,顺带一提,今年的一年级目前加你只有三个喔,要好好和他们相处呦。」 「是的,老师。」 懍被五条悟带去收拾行李和见过校长得到了认可后,就来到了宿舍,之后五条悟告诉她上课时间和简单的事项之后就走了。 懍躺在床上,没想到她过世的十二年内整个科技进步的如此快,现在的手机可真是有够特别,懍拿起手机,但因为瀏海太过碍事,忍无可忍的拿起了剪刀走进了厕所。 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懍点点头,嗯看起来清爽多了,「这么好看的眼睛干嘛藏起来呢?」她开始打量这復身体,脸蛋可爱是可爱,身材也算好,但她最不习惯的就是身高。 想当初她可是快要一米七,现在这个身高似乎才一米六刚好,这个视觉的差异让她很不习惯,尤其是看着五条悟那一米九的身高,更加不习惯了。 她换上制服有点感慨,她有多久没看到这熟悉的钮扣了? 看着镜子中的可爱女孩,好在自己的眼光算好,设计了连身裙,裙襬约在膝盖,且是呈不规则的,一边短一边长,这样才不会显得她的腿短,而袖口则是做宽松的,且里头还有些小机关。 她拿起刚才五条悟给她的学生证,她的阶级只有三级,但她也无所谓,一来就是她没有需要为了这ㄚ头的未来努力;二来就是低阶一点她要调查自己的事情也比较方便。 不晓得现在的小孩的实力怎么样呢…… 说到小孩,她就想起她的后辈,「啊,不知道七海君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鱼:大家好,这里是不断挖坑的妄隅,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次的设定,至于恋爱向我还在思考。 然后就是术式我很努力想了,我到底为甚么都喜欢开那种打斗很激烈的坑,苍天啊...... 总之就是敬请期待之后的剧情(土下座) 卷一.復活?.问题儿童 「五条同学,我知道你很强,但是——」懍看着被破坏的建筑物,怒气和血液直直地往上窜,她的额头猛然爆出了青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他妈也至少让我把帐给拉下吧!」 「诶?是懍酱自己动作太慢了吧,明明都是特级。」只见罪魁祸首吊儿啷噹,且语气不正经,尤其是那个「懍酱」嘲讽意味十足,毫无意外就是在挑衅,完全没有悔过之意。 「啊哈,『悟君』要比速度是吧?」懍从自己衣服袖子中拿出了东西,并且嘴上说道:「由暗而出,比暗更黑,清净污秽,袱除污秽。」忽然一层黑色的液体从天上缓缓扩散,而懍也掏出了自己的咒具,显然是气得不清。 「啊,懍酱我可不介意和你比试一下喔。」五条悟摘下墨镜,语气依旧轻浮,那双宛如湛蓝天空的眼珠却露出和他语调不同的神情。 「铃铃铃——」忽然一阵闹鐘声直接将她从梦中唤醒,她睁开双眼还是有些不习惯自己重回人间的事实,她愣愣地看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换了一副身体。 刷牙洗脸吃早饭,她穿上白色上衣的制服,这还是昨天五条悟在她量自己衣服尺寸时和她说的:「啊抱歉抱歉,问题儿童只能穿白的。」于是就把她设计好的黑色制服收走。 妈的五条悟,你是不会先讲是不是,而且真正的问题儿童明明就是你和夏油杰,也没见过你们穿白色的制服。园神懍脸上虽然笑咪咪地说道:「好的,五条老师。」但心里早就开骂了,就像是在明白自己为何会「死而復生」但第一个见到的是五条悟,她那个时候内心也十分的嫌弃,差点就直接骂出:「妈的,怎么又是你五条悟。」 将自己的黑色直发梳好后,她下意识地想要用发簪固定,但是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发簪,于是随手拿起一个橡皮筋绑起了高马尾。 「呦,知凛,在宿舍还习惯吗?」五条悟站在校门口,看着剪了头发的知凛笑容更加大了些。 「早上好,五条老师。宿舍很好。」懍乖巧的和他打招呼,但忽然想起早上做的那个梦,不如说是往事,当初是谁赢来着? 啊,好像连打都没打就被赶来的夜蛾正道打断,两人迅速恢復成乖巧学生的样子,毕竟谁也不想吃老师的拳头,虽然之后还是被唸就是了。 「啊,对了,原本一年级应该加你有四个,可是目前教室里头只有两人喔。」五条悟距离班级很近时,才像是忽然想起地说道。 「另外一人?」懍好奇的问道,难不成是转去京都校区,毕竟自己的班主任真的很不可靠。 「死了。好啦,我们到班上了,我先去和他们说一声。」五条悟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惊天动地的事实后便爽快地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whattheheck?」懍脱口而出,可惜门早已拉了起来。 在不远处的操场,二年级的三人正在拉筋准备着之后和京都姊妹校的交流会,此时绿色绑着高马尾且带着眼镜的女孩子疑惑地说:「惠和野蔷薇呢?」 熊猫样的猫熊说:「你没听说今年一年级来了个转学生吗?」 白色头发且将半张脸都埋进衣领中的男生说道:「鮭鱼。」 「啊,就是今天啊。」禪院真希一边拉着筋,「听说是个不简单的转学生呢。」 「造成同学和家人106人重伤,比起忧太可真是不简单呢。」猫熊压低嗓音的说道:「她使用了懍前辈的月牌导致死伤这么惨重呢。」 「懍前辈?她的遗物不是都遗失了吗?她怎么会有?」禪院真希讶异的说道。 「这是个未知的谜啊。」 「就是这样子,所以让我们来欢迎一下新同学,园神知凛吧。」 拉开门就看见两个同学,一个是褐色短发的女同学另外一个则是黑发且乱翘的男同学,懍见到后者有些愣住。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我叫园神知凛。」语毕瞥向一旁的五条悟,他似乎期待她继续讲下去,于是便开口,「如你们所见,我是问题儿童。」 「蛤?」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无语。 「是的,就是这样,这位是伏黑惠,另外一名则是钉崎野蔷薇,你们要好好相处喔。」五条悟飞速地说完后便宣达了任务:「来,知凛和野蔷薇一组,我们出发去实战了,惠你要跟也可以喔。」 「不了我还有事。」伏黑惠摇摇头。 「诶——好麻烦啊。」钉崎野蔷薇看起来极不情愿。 「请多多指教,钉崎同学。」懍看着眼前的两人大致上推测出来个性如何,想必都是不醋的孩子,幸好没被五条悟带歪,不然就真的是残害国家幼苗了。 「别那么客气。」钉崎野蔷薇摆摆手的就往教室外走。 啊,这孩子有点冷淡啊……懍想了想后还是开口,「钉崎同学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衣服、发饰的店吗?」此话一出,钉崎野蔷薇瞬间转过头来握住她的手,那双咖啡色的眼睛就像是遇到知音一般激动。 「这种事,问我准没错!」在车上,钉崎野蔷薇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堆关于东京美食、衣服之类的东西,就连一旁的五条悟也忍不住跟着加入话题。 这对师生感情可真好。懍这么想着。 「吶吶,懍、杰,下课之后我们和硝子去吃甜点吧。」五条悟百无聊赖地说着,今天又是他们三个人出任务,虽说三人都是特级咒术师,但实际上也只是个一年级学生,很多事情都得学习。 「好啊。」 「不要。」夏油杰和懍的声音同时出现,只不过前者答应,后者拒绝就是了。 「诶?懍不去吗?」夏油杰听到懍的回答有些诧异,似乎极为意外她会拒绝。 「我和硝子已经约好了,你们自己去吃就行。」懍头也没抬的看着自己的书。 「太贼了吧,丢下我们自己去。」五条悟的抱怨声彷彿只是昨天的事情,如今却是,「野蔷薇、知凛我们到囉。」 下车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栋废弃的医院,杂草丛生,整栋建筑外就散发着诅咒的气息,也是,只要是具有许多回忆的地方,诅咒就越多,学校医院便是咒术师常常袱除诅咒的地方。 「好——的,知凛这个给你,要小心使用哟。」五条悟将两把扇子和之前所见的月牌交给了她,在她查看扇子时把野蔷薇叫去旁边窃窃私语了一些事情之后才放下帐。 懍打开月牌才发现少了一张,月牌照理来说有九张,如今却少了一张,而且还是威力最强的那张「蚀」,不过对付里头的这八张绰绰有馀。 「园神,走吧。」钉崎野蔷薇将她的腰包别好后,两人一同站定位看着五条悟放下了帐。 喔钉崎野蔷薇是芻灵咒法吗?真是个不错的术式呀。 「园神,你去东边,我去西边,分头走比较快。」 「好。」 懍十分悠哉地走在了废弃医院的走廊上,这里散发着腐败的气息,她也感受到有许多四级甚至是不到四级的咒灵,她耸耸肩,「唉,真是麻烦。」而后随意取出了月牌中的其中一张,「一阳一阴,无始无终,日沉月升,如今是『朔』。」 卷一.復活?.朔 她手上的那张卡牌脱离她的手开始不断自转起来,最后猛然出现五个纸扎的小女孩,个头都只到懍的腰部,每个人都拿着纸做的匕首,彷彿是见到有趣的事情不断的咯格笑,她们脸上的五官就像是用血点出来似的,十分慎人。 「去吧,不留活口。」懍一弹指,她身边的小女孩纷纷爆衝出去,看见咒灵便毫不犹豫地砍杀,整座医院回盪着小女孩们的稚嫩笑声和咒灵爆浆的声音。 在外头的五条悟感叹道:「果然给她没错啊,真的够疯呢。可惜现在不是晚上,听说今日是朔月呢。当初分级的时候是不是分太低了?」 「懍的在天之灵应该也能放心了吧。」说完他便自顾自的点头,虽然脑内传来的是懍破口大骂的声音:「妈的五条悟,你听一下人话是会死喔!」 「嘛,真是拿你没办法呀懍酱。」 与此同时,医院内。 就在懍胡乱逛,女童胡乱杀时,忽然地板上隐隐约约传来了震动声,似乎有个庞然大物正往这里衝,懍将手一挥,两把扇子瞬间到她手上,「呀,我等你很久了。」 一个绿色扭曲的咒灵张着大嘴衝了过来,嘴上还不断的说着:「点滴……没了……点滴。」 懍瞅准时机往上一跳,而后非常重的往下一踹,地板接受不了那个衝击力,咒灵直接被她打到下一层,懍站在牠身上,「哈,点滴没了就换呀。」随即将自身咒力灌进手上的扇子直接从牠脑袋一路砍下,毫无阻力的一分为二。 解决之后懍的扇子似乎是承受不了如此庞大的且突如其来的咒力,也跟着一分为二,懍见状感叹的道:「啊,不小心灌太多进去了。」五个女童也变回卡片回到懍的手里。 「结束了。」懍伸伸懒腰,她也许久没有实战了,真是怀念那个手感,虽然原来那句身体的术式她比较习惯就是了,忽然一阵嗡嗡声传来,「竟然有漏网之鱼吗?」 扇子断了,以这个距离在用卡牌来不及,看来只能赤手空拳了,懍一个转身就看见三枚被咒力包裹的钉子在后头直直的刺入,尔后又听见一个响亮的弹指声,那隻长的神似蜜蜂的咒灵直接在懍面前爆裂开来。 「芻灵咒法.簪。」钉崎野蔷薇拿着看起来像是铁槌的东西说道,随后走了过来伸出手掌,「你没事吧?知凛。」 懍笑了笑,右手伸了过去和她击掌,「没事喔,野蔷薇。」嘛,这孩子她喜欢。 「欢迎你们回来!接下来就没事囉,但老师要先去别的地方,你们下午去找真希他们训练吧。」五条悟站在车旁十分有朝气的挥手招呼着。 「真希是?」回程的路上,懍顺便打听点情报。 「啊!对欸你今天才来,真希前辈是二年级的学姐,等等还会见到胖达前辈和狗卷前辈,听说还有个乙骨前辈,但他人在国外呢。」钉崎野蔷薇一边说道,「我们在为了之后和京都姊妹校交流会做准备,所以知凛你也要参加喔。」 唷,交流会,真的是许久没听见这个名称了,那个不是参加年级只有二三年级吗?他们一年级可以参与? 当年他们二年级的交流会,毫无悬念的是他们赢了,而且她全程躺分。 毕竟哪间学校会有三个实力堪比特级的学生?再加上一个会使用反转术式的学生?这个组合基本上都可以直接毕业去做任务了吧? 「懍你也太混了吧?」夏油杰看着正在一旁划水的懍无奈道,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反而十分游刃有馀。 「啊,反正交给那个笨蛋和夏油同学就行啦。」那时的团体战,懍和夏油杰分在同一组,硝子和五条悟一组,而这个分组决定的方式也非常随便,剪刀石头布。 「加油喔,夏油同学,我就靠你了。」懍语调平平,一听就知道是在敷衍。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她个人战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便直接将刚学习没多久新的术式直接使出。 胜负不言而喻。 「啊,真希前辈。」钉崎野蔷薇还未走到操场变挥手大声喊着,喊完便小跑过去。 「啊,野蔷薇你们回来啦,惠呢?」一名绿色绑着马尾带着眼镜的女子拿着一根长木棍转头过来。 「伏黑吗?谁知道他跑去哪里。」钉崎野蔷薇摆摆手的表示自己不晓得,之后转身把懍抓了过去和他们介绍着,「前辈,她就是我们的转学生,园神知凛。」 「禪院前辈、狗卷前辈、胖达前辈,你们好我是园神知凛,是一名咒牌师。」 「叫我名字就好。」禪院真希摆摆手,看起来十分不喜人家叫她姓氏。 禪院家的小辈啊,看起来极不喜欢「禪院」这个姓氏呢。嘛,也是啦咒术界的传统家族都是垃圾呢。 不管是不是御三家,每个家族都一样垃圾。 「真希前辈是咒具师喔,她的体能真的超好的。」 「海带。」那个白色头发的少年将半张脸都藏进了自己的衣领中,淡淡地道出了懍虽听出是甚么词汇,但却不了意思的字。 狗卷?莫不是那个咒言师的后代? 「啊,狗卷前辈是咒言师,所以平常只会讲饭糰馅料沟通喔。」钉崎野蔷薇在一旁补充。 「唷,你好啊,请多多指教。」完完全全就是熊猫样的胖达开口讲话了,而且一开口语调清楚,完完全全就是标准的日文! 啊,这是夜蛾老师做的那个咒骸吧?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吗? 「请前辈们多多指教了。」 「吶,知凛你近战可以吗?」禪院真希不晓得她重点练习的后辈伏黑惠跑去哪里,刚才都在和胖达练习着,如今钉崎野蔷薇来了,她就间下来了。 「嗯?」懍歪头想了想,在她还未死前和同挤之间练习稳坐吊车尾宝座,「算是不太行的吧。」不过她忘了,她的同挤可是五条悟和夏油杰。 「啊啊啊,真希前辈,知凛她的咒具是扇子喔!」正被猫熊整个人拿起来胡乱转圈的钉崎野蔷薇补充,话音才落下她就被丢了出去。 「那就来一局吧。」禪院真希拿了两把木扇丢给了她,自己则是用着那根超长木棍。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好——又是我赢了。」五条悟那漫不经心的语调传来,胜利对他来讲已经是一件轻松平常的事情了。 「下课了。硝子走吧。」懍从地上爬起来,习以为常的拍拍自己的裙子。 初期懍输时还会十分不甘愿的说:「硝子,你别拦我,我要和他再来一局!」 家入硝子站在夏油杰的旁边淡淡地吐槽:「我没有拦你啊。」 但是经过几次被五条悟或是夏油杰甩来甩去之后,懍直接放弃,啊,躺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再比一次呢? 只能说自己的近战真的不行。 一旁观看全程的夜蛾正道却对着懍说道:「懍,你有进步,看来和悟、杰一同练习有效果呢。」 懍无语,也是啦,从一开始的两招就被丢出去到现在至少可以拖个十招才被丢出去,真真是有进步呢。 卷一.復活?.那傢伙(10收+10珠加更) 不知道硝子和夏油杰在干嘛?到现在都还未看过他们两个在高专出现呢?硝子应该会在医务室,夏油杰那人可能在出任务吧。 一局结束,懍微微喘着气,她打量着眼前的禪院真希,不得不说这孩子的体能是真不错,就连反应也十分机灵,长棍也用得如火纯青,约有个二级以上吧? 禪院真希望着呼吸逐渐平顺的后辈,不经有些诧异,刚才的对战十分的过癮,甚至可以说刺激,就连胖达也停下动作看着他们的切磋,眼前的后辈进战实力比起惠和野蔷薇可说是更胜一筹,惠主要是习惯赤手空拳加上自己的式神,而且还会想太多才出手根本就错过了那个时机,野蔷薇就不用说了。 知凛她虽然个头小,但是速度却十分灵敏、力道也很惊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都会有攻击的偏差,这点可能需要练一下。 「知凛,你的进战能力不错,只是你是不是攻击的部位总和你想的地方不同,有所偏差?」禪院真希和懍退到一旁的阶梯上,她十分直接的开口。 「被前辈看出来啦?」懍在心中暗暗点头,毕竟身高差她实在是还未调适过来,所以在刚才攻击都会打偏。原本应该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因为这次的切磋太过激烈,所以小缺陷就暴露无遗。 这孩子,有机会成为一级咒师。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原来是不晓得跑去那里的伏黑惠穿着运动服走了过来,禪院真希见到他立马道:「慢死了,惠。」 一旁的狗卷棘也道:「昆布。」 「你干什么去了?」禪院真希不耐烦的问道。 「这不重要吧。」 一旁的懍对他点头,伏黑惠也略为尷尬的点头示意。 啊,这孩子真的好冷淡,可是他真的好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忽然伏黑惠提出了一个问题:「禪院前辈,身为咒术师,你会想拯救什么样的人呢?」 不料禪院真希对这个问题丝毫没有要发表长篇大论,语气十分直接:「谁会因为我得救,这我哪管得到。」 「早知道不问了。」伏黑惠小声嘟囔。 「蛤?」 就在此时,不知道被胖达抓住几遍正在转圈的钉崎野蔷薇扯开嗓门的道:「伏黑!别在那搞什么面试提问了,换人!穿校服太不方便了!让我去买可爱的运动服啊!」 「要来了喔!」胖达一脸轻松愜意的把她丢了出去。 「她们两个在干嘛啊?」伏黑惠疑惑。 「受身练习。」 「咸芥菜。」 「你们近战能力太弱了。」胖达虽是这么说,但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安静发呆的懍。 但她就不一定了。 「海带。」忽然都一直在观察的懍却被一旁的狗卷棘叫了一声,他指了指钉崎野蔷薇又道:「鮭鱼卵。」 懍似乎、好像、莫名地知道他的意思,她有些不确认的道:「狗卷前辈是让我和野蔷薇去买运动服吗?」 「鮭鱼。」狗卷棘肯定的道,说完还对她笑了笑,虽然他的嘴巴被蒙住了,但眉眼弯弯的似乎是在表达去买吧,没关係。 「那真希前辈、狗卷前辈、胖达前辈,我们先走啦。」钉崎野蔷薇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只想快点去挑可爱的运动服再回来。 懍对他们微笑后就被钉崎野蔷薇拉走了。 随后禪院真希对着剩下的伏黑惠道:「首先,先从我们这边拿下一局,之后再说。」 「你也不知道知凛的来歷?」禪院真希像是早就料到似的,「我还真不意外呢,毕竟老师是眼罩笨蛋。」 「昆布。」狗卷棘似乎也很无奈。 「园神家失散多年的孩子啊,五岁时被那傢伙带走之后随意放养吗?从小便看的到诅咒还隐藏于一般人之中很痛苦吧?」胖达对于目前仅有的知凛的消息做重点整理,「没想到那傢伙还会教她术式。」 对于那傢伙,在场除了伏黑惠以外的人都心知肚明,毕竟那傢伙可是在去年干了不少「好事」。 「如果说要问实力,那应该要去问钉崎,她今天和园神出任务,我和她见面也不到半小时。」伏黑惠望着前辈们各自沉默,他大概也能料到他们讲的是谁,但眼下的重点是,他要怎么样才能够突破禪院真希。 「不了,刚才的练习,我已经有底了。」禪院真希露出笑容道,轻轻一甩木棍在配上俐落地闪避后,轻轻敲了伏黑惠的头,「好——一分。她的近战可能比你们两个都还要强喔,至少她有在我这里得过一分。」 那她为什么只分到三级呢?如果是门外汉通常都会被分到四级,可园神出自于小门的咒术世家,又干了那样的事情,照理来讲应该会被分到二级以上吧?毕竟能以一己之力驱动九张月牌的也没谁了,就连月牌的主人园神懍前辈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伏黑惠脑袋高速旋转着,说实在的他也不应该想这么多的,毕竟那是人家的事情,但是……他总觉得转学生有点不太对劲,总以一种长辈的姿态在观察人、那个近战能力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对待五条老师眼中充满着不耐烦,虽然五条老师确实会让人不耐,但就是让他觉得很可疑。 算了,不多想了,如果是虎杖那个粗神经了话应该很快就能和她打成一片吧? 与此同时的地下室,原本已经死亡的虎杖悠仁现在正生龙火虎的接受五条悟的指导,而五条悟像是想起甚么似的对他说:「啊,对了,今天刚好来了一个一年级的学生呢,你之后就能够和她见面了呢,叫做园神知凛。」 「诶?转学生吗?好酷喔。」虎杖悠仁眼神亮晶晶的,但手上的咒骸却忽然惊醒揍了他一拳,他吃痛哀号道:「痛痛痛……」 「对方能力挺不错的,是难得一见的咒牌师呢,嘛,和悠仁你相比了话也没有那么稀有呢,毕竟你可是吃了两面宿儺的手指的人呢。」五条悟依旧是那样不正经,他挥挥手准备离开,「悠仁你就继续看电影吧。」 「吶吶,知凛,你觉得这件怎么样?」钉崎野蔷薇拿着某件看起来也不错的衣裳在自己身上比画着,兴冲冲地说道,「这件也很好看呢!」 「我觉得都很适合你欸,要不都买了吧?」懍随意翻了翻,拿了一件全黑的运动服掛在手上,算是选完了。 「好主意!」钉崎野蔷薇点点头就去结帐了。 这让她想起了当初她还在世时,也会和硝子一同逛服饰店,偶尔还会有来「巧遇」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于是四人又会陪着五条悟那甜食怪物去吃甜腻腻的蛋糕。 (完整版请到角川查看谢谢) 卷一.復活?.夏油杰 基本上懍也算是甜食爱好者,但是她的取向更偏向传统的和菓子,那种沾满奶油的蛋糕她基本上敬谢不敏,所以她都点蜂蜜蛋糕不然就只喝鲜奶茶,而夏油杰和硝子基本上就是喝咖啡,独留她和五条悟两个小朋友口味,所以懍动不动就会被五条悟绑架去吃甜点。 那种奇怪的店,如女僕咖啡厅也都是懍被迫陪他去吃的。 「五条同学。」懍看着正在吃萌萌松饼的五条悟,忍无可忍地说:「夏油同学呢?怎么又是我来陪你吃这种东西?」 「诶?杰喔,他说他不想来啊。」五条悟连头都没抬,嘴里塞满松饼含糊其辞的道:「他说吃甜点了话叫我来找你,毕竟你也喜欢。」 妈的夏油杰,我记住了。 懍正想说甚么就听见五条悟语气欠揍的道:「懍,你不要那么爱生气啦,小心有皱纹喔。」 听见这句话的她差点就把手上的奶茶泼过去了,但碍于在外面她只是笑咪咪且阴阳怪气地说道:「谢谢您的提醒,五条同学,要是我长了皱纹那绝对是您的功劳。」 之后呢?五条悟再次准备擅闯园神宅邸把懍抓出来时,就看见懍一手抓着一个家入硝子,另外一手抓着夏油杰,神色灿烂的道:「啊,五条同学,走吧火车站附近开了一间新的女僕咖啡厅喔,我们去试试看吧。」 妈的,一个也别想逃。 「前辈,我们回来啦!」终于挑选完衣服的钉崎野蔷薇换上刚买的运动服,两个人一同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吶,知凛,你除了会用扇子之外还会用甚么咒具吗?」禪院真希带着她和伏黑惠来到了仓库,挑挑拣拣的看了好几把扇子。 「这里有特级咒具日昇和月恆吗?」懍看了那些扇子后都摇摇头,照理来讲她的扇子应该会充公才对,但在这里却没有看见呢。 懍在入学分级分到特级之后,园神家的人就砸重金帮懍特製了两把扇子,一把全是黑色上头还有个月亮的符号的名为「日昇」,另一把是暗红色的上头有着太阳的符号名为「月恆」。 两把扇子的威力惊人,基本上削铁如泥,对于咒力的容忍也非常足够,是懍很珍惜的两把扇子。 「你不知道吗?啊,你大概不清楚。」禪院真希听见了懍的疑惑后,拍了拍脑袋,「园神懍前辈的咒具和牌全都遗失囉。」 「咦?是这样子啊……」懍沉思了下来,禪院真希见到她这样沉思,内心的疑惑脱口而出:「知凛,你是被那傢伙带大的吧?」 懍刚刚正想着「妈的是哪个小兔崽子拿走了我的遗物」时,便被这个问题砸得猝不及防,「那傢伙?」 「就是那个特级诅咒师,还在去年12月24号发动百鬼夜行,在新宿、东京各放了一千隻咒灵,但他的目的却是夺取忧太身上的特级咒灵里香,把大家弄得一团乱的人——夏油杰。」禪院真希随地而坐,她脸上有点不耐烦,似乎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听见禪院真希讲了这样一堆话,又听见耳熟的名字,懍差一点就绷不住大声的蛤了出来。 「懍,你不要这么不耐烦嘛,我们咒术师就是要帮助普通人不是吗?」夏油杰一如既往地露出温和的笑容。 原本是好好的放假日,结果巧遇夜蛾正道,于是就被抓去帮忙了,一到现场发现不只她一个,还有一个夏油杰。 「老师,有夏油同学就够了吧?为何还要将我抓来啊。」懍非常的不耐烦,好好的假日都被毁了,她能不哀怨吗? 「你的术式是最适合的,别抱怨了快点去。」夜蛾正道完全没有管懍的抱怨,催促着他们进去。 「唉。」懍叹了很长的一口气,神情非常的不甘愿。 「懍,你别这么不耐烦嘛,我们咒术师就是要帮助人类不是吗?」夏油杰眉眼弯弯,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好像假日被叫来加课完全都无所谓。 「就算是要帮助普通人,也不能动不动叫我们加课啊,我可不想要年纪轻轻就过劳。」懍随意地拿着月牌转啊转,「不然夏油同学你抽一张吧,看看你的运气怎么样。」 「唉,你和悟怎么想法都那么幼稚。」夏油杰无奈地抽了一张,而咒灵也猛然扑了上来,两人也没有多做反应,懍斜睨语气冷淡的道:「打断人家讲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知道吗?」刷的一下,那隻咒灵一分为二。 「唷,你的运气挺不错的。」懍看了看他抽到的卡,看完便开始唸了咒语。 「唉,反正早点处理完,我请你吃霜淇淋吧。」夏油杰手插口袋,似乎没有打算要帮忙的意思。 「欸行吧,还有不要把我和那个最强笨蛋混为一谈。」懍耸耸肩膀,清脆的一声弹指声就听见各处传来咒灵爆浆的声音。 「夏油杰?」懍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唸道这个名字。欸不是吧?她也不过死了十二年这世界怎么就变得她难以理解了呢? 不是吧?那个整天说要帮助普通人类,活脱脱像个老妈子一般成天灌输正道理念的夏油杰竟然会叛逃?还干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是脑袋撞坏了还是跟五条悟一样六眼用太多? 「对,他叛逃之后还将你的亲生父母那一脉的园神氏全部屠杀,把你抢了去,你还有印象对吧?」禪院真希又说出了一个令她想都没想到的内幕。 沃草,你可真会啊夏油杰。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懍被那么多突如其来的资讯轰炸的有些受不住,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我只是受人之託……」猛然间一道耳熟的嗓音在她脑袋中迸出,这是不属于懍的记忆,难道是知凛本身的? 伏黑惠见到自己同学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有些承受不住打击,他开口转移话题:「禪院前辈,您带我们来这里要干嘛?」 「算了人都死了,看你这样子好像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禪院真希看了一眼懍之后便对伏黑惠道:「不是说不要叫我姓氏吗?唉算了,带你们来到这里主要是因为惠你可以携带咒具了话,就可以携带这个了呢。」禪院真希解锁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重的箱子。 「特级咒具,游云。知凛,你会用这种三节棍吗?」禪院真希似乎看到眼前的特级咒具有点不爽,但她继续道:「不会也得会,你和惠两人就在这段时间看看要怎么活用其他咒具和三节棍吧。」 「是。」懍被那句「人都死了」惊的有些回神不过来,没想到他死了,竟然就这样死了?她都还没揍他一拳,他就死了? 卷一.復活?.家入硝子 虽然自己也是死过的人,但是在死后十二年復活后听见了自己同学这样的消息,不免有些唏嘘。 他和五条悟是真的人渣,人渣中的人渣,但相比五条悟那种天大地大老子最强的态度,懍相对地会比较喜欢可以正常沟通的夏油杰,毕竟同种物种可以交谈,五条悟就不行,因为他不是人,听不懂人话。 如今却听见他过世的消息,还干了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这让懍忍不住感叹道,「他也太傻了吧。」 其实在高专那两年她就隐隐约约知道他们四个或许在未来会走向不同的道路,也许自己会和他们渐行渐远,也许毕业之后就死也不想联络,又或许会回来当老师,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叛逃这个道路,也没料到她自己会这么早就死了。 也许是他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毕竟是自己选的道路,那她也没办法,毕竟那个时候她都死了,难不成能够在找间咖啡厅两人好好聊清楚吗? 只可惜在一年级许下的愿望无法实现了。 「妈的,我在高专毕业之前一定要揍到五条悟和夏油杰!」 练习结束后的懍回到宿舍后换了件衣裳便出门了,她有个衝动想要找硝子出来问清楚,可是驀然望向玻璃反射出来陌生的自己,她现在只是三级术师,今年十五岁的园神知凛,并不是特级术师,今年算起来也有二十八岁的园神懍。 这世界之大,人那样多,自己却格格不入。 懍叹了一口气后,找了之前爱去的和菓子店准备来个死后十二年终于能再吃一次的感动大冒险,她一拉开门便看见装潢没变的熟悉店面,差点落泪。 「老闆我要豆大福三个,草莓大福两个、然后一杯奶茶谢谢。」 「小姑娘,你是第一次来吧?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奶茶呢?」老闆看着眼前年纪尚轻且之前都没见过的小姑娘,露出爽朗地笑容的问。 毕竟一般传统老字号的和菓子店是绝对不会卖奶茶的,那起源也是因为懍在某次任务中救到老闆,老闆为了报答她额外开设的隐藏菜单。 「嘿嘿,我姊姊告诉我的。」懍露出靦腆的笑容,随口掰了个藉口,但正要走去位置上坐好时视线便看到一个咖啡色长发的女子正坐在窗边。 「家入小姐,您看这小姑娘可真识货啊。」老闆乐呵呵的把茶端给了那名咖啡色头发的女子,嘴上还说道,「好久没看见有人能一次点五个大福吃了呢!」 懍听见那熟悉的姓氏便往那看,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那不就是刚刚所想的硝子本人!没想到她把头发都留长了,虽然和记忆中的长相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硬要说了话就是脸比之前更加成熟,但那眼睛下的乌青却十分明显,看起来非常疲惫。 哎呀这么早就过劳吗?毕竟她可是咒术界难得的人才嘛。 家入硝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她目光一扫,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她嘴角勾起温和的笑跟着附和着:「就是啊,现在的小姑娘可不简单呢。」说完还对她友好地笑了笑。 啊就是那个孩子对吧?真没想到她点的跟懍一样。家入硝子想起了转学生的资料,眼神又望向别处。 「硝子啊,我突然好想吃大福啊……」 家入硝子忽然想到十二年前的那通电话,对方就像是往常一样打来胡闹,她那个时候正抽着菸便看见她的来电,说也奇怪了,懍不是和五条他们去保护星浆体了吗?怎么有空给她打电话?看来并没有像老师讲的那样困难。 毕竟那三个人唯一的优点就只有强而已。 「你任务快结束了吧?结束之后我陪你去吃。」家入硝子目光随意扫了扫关于医护室里头病人的病歷,语气就像是平常那样清淡,「话说要不要去喝酒看看?」 只听见对方轻笑了一声,「好,我们去喝酒吧,先不说了啊。」难得对方的气息有些微喘,是碰见什么了不得的人了吗? 「掰掰,硝子。」懍刚说完话就掛掉电话,家入硝子也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毕竟那三个人是特级咒术师,做一些很危险的任务早就习以为常了,每次那三人都会打打闹闹的回来找自己。 「硝子,我们回来啦!」 可是没想到的是再次见面场景竟然是在停尸间,她收到上层的指派要来解剖某人,但是她踏进停尸间时,她便愣住了。 那不是懍吗? 「怎么一回事?」家入硝子的嗓音未变,依旧是那样的冷淡沉稳,似乎躺在那里的是无关紧要的人。 面对其他人的回报,家入硝子脑袋嗡嗡作响,她忽然打断道:「五条和夏油呢?」 一根烟接着一根菸的抽,家入硝子有些忘记在等待他俩到来时总共抽了几根,只知道不断照着自己的本能狠狠的吸了一口,又再度缓缓吐出,望着那烟雾缓缓散开,似乎就能衝散自己心中的情绪。 「你搞什么啊硝子。」那两个人步履蹣跚,一脸不情愿。 听见他俩的声音,她将手中燃尽的香菸随手一丢,她的脚边满地都是刚抽完的菸蒂,她冷淡地又再拿起全新的一根点燃,她斜靠着墙,烟在她那纤细的指尖里燃烧,她并未放进嘴里,只是淡淡撇头说道:「懍死了。」 想到这里,家入硝子露出浅笑,看着眼前的绿幽幽的茶,「当初还说要和我喝酒呢,那个骗子。」她又想喝酒了。 懍对她露出礼貌得体的微笑后就入坐享用着大福,她其实也不担心硝子会认出她来。毕竟一个死了十二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復活,还附身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不过硝子不是不爱吃甜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不抽菸了吗? 想当初每次和她出去都要找那种有吸菸处的地方才能好好聊聊。 应该是歌姬前辈让她戒的吧? 就在此时,硝子优雅的喝完手上的茶,对着老闆说道:「老闆还是老样子。」 「好勒,您对她可真好呢,每个月都亲自祭拜点心。」老闆语气也有些落寞,但是他还是迅速地包装好点心递给了家入硝子。 只见家入硝子露出淡淡的笑容,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没办法,我怕她在天堂吃不到,整天在天堂诅咒我呢。」说完后便瀟洒地挥挥手走了。 是给我的吗?欸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吃不到甜点就诅咒人?硝子你是不是被五条悟的笨蛋传染了? 懍的内心有些复杂,她犹豫了片刻后问道:「老闆,刚才那位小姐?」 「喔,家入小姐啊,她每个月都会来外带跟你点一样的大福回去祭拜她的好朋友呢。」老闆将奶茶递给了懍,感慨地说道,「现在想想也十二年过去了吧?」 懍:五条悟就不行,因为他不是人,听不懂人话。(本周重点) 鱼:我忽然想写小番外,关于懍捡到五条悟猫咪和夏油杰狐狸的沙雕番外。 懍:五条同学、夏油同学,你们觉得我会这么笨到上当吗?(鄙夷的望着脚下两隻小动物) 卷一.復活?.五条悟 懍望着眼前小巧可爱的大福陷入了沉思。 老实说吧,她一直认为她和硝子仅仅只是因为是同学也是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又加上是女孩子所以才格外好些。但是他们也并未像是五条悟和夏油杰那样成为彼此的挚友。 她们两个不会聊自己家中的事情,通常聊的内容都是上课那个一米九傻大个又做了什么令人头痛的事情,又或者是夏油杰老妈又唸了什么东西,不然就是哪边开了什么新的咖啡厅那样不重要的小事。 所以她一直以为她和硝子仅仅只是同学关係,就算是毕业以后渐行渐远也无所谓,又或许是毕业以后久久出来喝酒聊天的关係。 也许这都是她单方面那样认为,她以为自己的死亡不会造成谁的难过,因为她的个性就是这样子,虽然外表笑笑,但骨子里却凉薄的很。 不认识的人因诅咒身亡,她内心也不会有半点波动、亲手杀死诅咒师,她内心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 又或许听见之前同学夏油杰死亡,她内心虽然震盪,但也缓了过来,神情一点难过都看不出。 她与人们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是个性使然,说到底她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也许吧,她比五条悟还要人渣。 「懍,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啊?」不知道是在哪次的任务当中,那个成天跩天跩地的世界最强五条悟忽然和她搭话。 懍用了一种「你现在才知道吗」的神情望着他,「我一直以为我表现得非常明显呢,五条同学,而且自信一点把们去掉。」 「唉,我能懂,毕竟你有个实力最强且是宇宙无敌大帅哥的同学,感到讨厌是很正常的。」五条悟拍拍她的肩膀,一脸表示体谅。 对于他这样子既自恋又嚣张的放话她早已习以为常了,「那请宇宙无敌大帅哥五条同学,这个任务靠您就行了,那小的我要出去休息了。」她非常俐落地转身就想走。 殊不知五条悟就又把她抓回来,「你都这么说了,那特别允许你在近处欣赏老子的英姿吧。」 「这真的大可不必,五条同学。」懍默默地拿起牌,神情非常的无奈。 忽然想起了陈年往事,懍也不晓得为何脑袋第一个浮现的记忆会是这个,老实说吧,她大可现在就追出去和硝子说自己復活了,虽然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又或许会被咒术界的上层抓去处死,但这都是不她考虑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她说不定很有可能再次死去,她都还未搞懂自己附身在这个躯体的原因,要是贸然和大家通知说自己是死去十二年的懍,要是下一秒她就不在这副躯壳了话该怎么办? 虽然之前最主要是为了避免太大的麻烦,还有不想要和五条悟那个笨蛋相认,她完完全全可以预想的到如果五条悟知道她復活会作何感想。 「啊,你真的是懍欸,好酷——」五条悟凑近在她身体绕了一圈,「我就在想你虽然弱,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死嘛。」而后拍了拍她的背部说道,「还有你身为一个老阿姨混在学生里头不羞耻吗?」 虽说五条悟诞生时震惊了整个咒术界,因为他有着不少人忌惮、羡慕,甚至巴不得他死的那双六眼。但是在懍出生时也有小小震惊了咒术届,毕竟她有着一双猩红色的瞳孔,并不是说红色眼睛少见,是因为每个人只是稍稍和她对到眼就会感到震慑。 不少人以为她是从未纪载的眼睛,但事实证明那就只是一双普通的眼睛罢了,顶多能隐约察觉对方的术式,但也多亏懍的出生,园神氏一族又再度受到重视。 虽然后面发现那双瞳孔根本没有像五条悟的六眼那样稀奇,但是她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天赋,还有着园神家一族都望尘莫及的术式,就连园神家代代相传的牌式也都练得如火纯青。 懍呢,在入学前就有听过五条悟的名字,但对于拥有六眼且和她同龄的五条悟却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园神家那群神经病就让她够烦的。 是直到上了高专之后才真正见到大家口耳相传的「一亿」赏金活生生本人、千年也难得见到的咒灵操术、被高专界奉为瑰宝的会反转术式的那三人。 她从未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也就比普通人多会了一样术式,既不是百年难得一见,更不是千年难得,那只是从未纪载过的术式。 「齁?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园神家的希望。」五条悟那时还是中二病时期,总带着一副墨镜,他凑近一瞧,那双苍蓝色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也没多强嘛。」 「啊,您就是传闻中的一亿同学吗?」十五岁的懍就算不觉得自己厉害,但好歹也是大家从小毕恭毕敬伺候来的,园神家都深怕得罪这祖宗。懍这是第一次被这样没礼貌的对待,所以便出言讽刺了回去。 她的眼神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唇角一勾,嗤笑了一声:「听闻长相出眾,但今日一见,到觉得流言夸大了呢。」 两人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另外两人则事嫌不够大的看着他们吵架,还是夜蛾正道及时赶到,想必两人就先打起来了。 之后的懍便极度后悔那时为何不选择闭嘴,因为自此以后五条悟便像是找到有趣的玩具,乐此不疲地以迫害她为乐。 懍一口气将大福吃下,她已经不想再管那么多了,毕竟那样子瞻前顾后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她,现在主要的目标就是先找出她为何会復活的原因,之后的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希望到时候这身体的祖宗可以把自己放回去。 首先她要去哪里找到她的遗物呢? 为什么她的遗物会走失?是有人蓄意将她的遗物偷了还在上面做了手脚。不然像园神知凛这种小孩子怎么会随便捡到自己的遗物,好巧不巧的就她也知道怎么使用。 如果说和园神家那群老不死的没有什么关係,懍还真的不是很相信,毕竟他们整天都把恢復园神氏的口号掛在口边,然后干了一堆脑残的缺德事。 那时的懍就不懂,就从未鼎盛过是要怎么恢復? 到现在的懍更是不想懂。 「唉,那群神经病,不知道都死了没?」 暮色黯淡,残阳如血,黑夜宛如被打翻的墨汁一点一滴的渲染整个天空,懍望着灯火繁华的市区、为数不多的星星感叹道:「好久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夜色了。」 就在她离开之际,忽然有个人从角落出来,也跟着抬头望向那平凡无奇的天空。 「诶?你要问懍的墓地?」五条悟那时正吃着大福,对于她的提议很好奇,「为什么要去呢?你不是和懍不熟吗?」 自己去探望自己的墓地、自己去祭拜自己,这种体验机会真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 懍在心中默默吐槽,但早就想好藉口了,「我只是想说去祭拜一下前辈,毕竟我现在使用的是前辈的遗物。」 「哎呀,那傢伙都死多久了,不用去祭拜也没关係啦,说不定她都投胎成功了。」五条悟不在乎的摆摆手,语气轻挑的样子看了就想揍他,「啊不过你去祭拜的时候记得和她说你是宇宙无敌大帅哥五条悟的学生。」但手上却还是把地址发给了懍。 卷一.復活?.习惯 「新田小姐,这次的任务是?」这几天懍他们一年级的不是被五条悟带出去教学,不然就是遵从上级派下来的任务,间暇之时还会被禪院真希那们二年级的前辈们训练。 懍也逐渐习惯这副身体和现代的科技。 这副身体老实说比自己更适合使用月牌,当初她最多只能够同时驱使五张就已经差不多了,没想到她竟然可以驱使六张还绰绰有馀。 这个体质才是咒牌师的顶峰吧?不过自己每次在出任务的时候都没有使出全力就是了,所以其他人对她的极限也没有底,除了五条悟之外。 「知凛这孩子总有种凛的感觉呢。」本应监督一年级袱除咒灵的五条悟如今却光明正大地在医护室百无聊赖地喝着哈密瓜汽水,「有的时候我都以为懍附身在她上面呢,月牌也用得很好,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他歪头看向了正在看资料的女子,「你见过她了吗硝子?」 硝子轻轻地点点头,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所谓的月牌呢,总共有九张,每次召唤所抽的牌都不固定,要是当天夜空中的月相和牌名相符合,那便会有加乘效果。基本上就是将咒力灌输在牌中驱使里头的纸扎式神,每张牌所需求的咒力也都不同。 自己也和钉崎野蔷薇、伏黑惠形成了一个不错的关係,和二年级的前辈也相处的不错,至少他们都是好孩子,并没有因为五条悟的关係出现奇奇怪怪的人。 伏黑惠他个性冷淡,但至少不要问太奇怪的问题他都会很有礼貌地回答,懍很难想像他是从小就被五条悟带大的人,没有长歪懍真的非常的感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月牌里头的纸扎式神们都满喜欢伏黑惠和他的式神,尤其是朔牌,那五个小女孩会在任务结束之后贴在玉犬上,有的还会去玩伏黑惠那乱翘的头发。 可能都是式神的关係吗?不然就是她们五个是狗派。 想当初只有硝子会受到这种对待,虽然那时候召唤都是为了好玩或是要和五条悟、夏油杰打架,每次只要硝子站在一旁看,那五个小女孩基本上只要是没事了就会跑去硝子旁边绕圈圈,尤其是硝子只要在抽菸便会好奇地盯着她看瞧。 硝子也会摸摸她们还会开玩笑地让她们拿看看菸。 她们对五条悟是无感,但非常讨厌夏油杰,基本上和夏油杰出任务她们会很快就解决,然后速速回到牌里。 夏油杰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比五条悟讨人厌。 懍想过可能是因为他是咒灵操控的关係。 钉崎野蔷薇个性直接,对于自己的外表和内在都非常满意,能力也很强,虽然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让懍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浮夸表情,但大致上相处的都很愉快,也常常一起出门去逛街。 但是她比较好奇的是他们口中的「乙骨忧太」,毕竟之前自己也是特级,对于分到特级的咒术师都有种微妙的感觉,虽然她大概是反面教材、特级之耻,但她还是很见见这五条悟的爱徒,也是传说中把夏油杰打到失去一条手臂的人。 如果可以她还想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揍五条悟。 还有一人便是之前在入学之前就被通知死亡的那位「虎杖悠仁」,听说他真的吃了两面宿儺的手指还可以保持自我,这个肉体强健到是何种地步,况且他还吃了不只一根,这让懍非常有兴趣的想要好好认识他,还有她体内的两面宿儺。 不过依照两面宿儺的个性,自己会先被他攻击吧?两根手指的两面宿儺自己的这副身体似乎绰绰有馀。 可惜,他和她一样死了,除非他能够和她一样「死而復生」,但是呢,这事根本不太可能会发生。 「这次的任务要麻烦你和狗卷术师一同前往了,在某都更案区出现大量的四级诅咒,所以需要你和狗卷术师前去袱除。狗卷术师已经抵达现场了。」新田明边开车边解释道。 「啊,我知道了毕竟都更案传出闹鬼很麻烦是吧?」懍看着平板上头的资讯了然道,「这片都更地区很大一片欸,我和狗卷前辈够用吗?」 新田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办法,其他术师都没有空。」 懍点点头表示体谅,「原来如此,反正这任务很简单。」 新田明从后照镜看了一眼女孩,她这阵子都会开车载一年级的出任务,她一直觉得知凛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感觉很老练、成熟的感觉,就像是早就做过无数次。 她也知道这个女孩是特殊学生,也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毕竟当初去做善后工作的就是她,当时她看见知凛的感觉和现在完全不同,简直是换了个人似的。 也许是当初真的被附身了也说不定。 「狗卷前辈。」懍才刚下车就见到狗卷棘正站在门口,手上还有一袋塑胶袋。 「海带。」 「狗卷前辈,你那袋是什么?该不会是喉糖吧?」懍眼看还有时间,便随意和他搭话。 「鮭鱼。」 在解释完任务之后,懍便放下了帐就和狗卷棘一同进去了。 「这片地真的好大,狗卷前辈我们分头行动吧?」懍将月牌拿出语气慵懒地说道。她现在只想赶快结束任务去祭拜自己的墓地。 「这片地真的好大,狗卷前辈我们分头行动吧?」懍将月牌拿出语气慵懒地说道。她现在只想赶快结束任务去祭拜自己的墓地。 「鰹鱼乾。」狗卷棘摇摇头,对于懍的提议不是很赞同。 「诶?对齁我都忘记自己是问题儿童了,好的我明白了狗卷前辈。」懍拍拍自己的脑袋,手上的盒子猛然自己打开,里头的卡飞了出来,「一阳一阴,无始无终,日沉月昇,如今是『眉』。」语毕,眉牌中直接幻化出一位个头和她差不多高的女人,她也是纸扎式神,五官也都是用血点出来,她穿着着黑色的和服,手拿两把扇子,站在懍的旁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站在一旁的狗卷棘皱眉摇摇头的又道:「鰹鱼乾。」 「去吧。」懍摆摆手后,眉便迅速的飞了出去,见到咒灵便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中的扇子,且越杀越兴奋,银铃般的笑声回盪在整个老旧的住宅区。 「走吧狗卷前辈。」懍不太懂狗卷棘的意思,但又抽了一张牌,那是「盈」,只见两个看起来只有初中生的孩子拿着一般的刀子静静佇立在懍的旁边。 忽然一阵嗡嗡声传来,映入眼帘的变是一大群神似蚊子的咒灵他们成群结队的围绕在路灯底下,看起来非常的可观。 懍原本正要抬手,但就见到一旁的狗卷棘伸手制止她,另一手解开自己的高领走上前去,「爆炸吧。」话音才刚落下,眼前的蚊子便通通整齐划一的爆裂开来,形成怵目惊心的火光。 「蜜汁柴鱼……」狗卷棘将自己的高领拉好后,但殊不知他的嗓音比以往的还要在低沉一些,大概是受到术式的影响。 「狗卷前辈,你还好吗?」懍见到狗卷棘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又抬头看了看帐和还未回来的眉,不经感叹这片都更区是真的很大一片。 不然也不会叫她和狗卷棘来了。 好吧看来就只能粗暴一点了,虽然她真的很不喜欢一下子召唤出太多纸扎式神,因为有些式神会自己打起来,她还要花时间和心力去调节。 要是之前的术式在就好了,不过这里大概很有可能很快就会夷为平地。 懍又陆续召唤出两张,加上和狗卷棘两人到处巡视之后,才终于袱除得差不多,中途还有遇见准一级的咒灵,但在狗卷棘和懍的配合之下很快就解决了。 狗卷棘是个温柔且善良的好孩子,当初遇见准一级的咒灵时,她和他隔了一小段距离,也是狗卷棘很敏锐地察觉道:「高菜!」话音刚落下就听见爆炸声。 烟雾散去,只见懍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轻轻拍着自己的裙子,「哎呀呀好险。」她嘴角勾出张扬的轻笑,抬手刷的一声摊开了扇子,还往狗卷棘那丢了一罐喉糖,「我可真是等你很久了。」 倏地,那咒灵身后瞬间涌上了刚才所召唤出来的纸扎式神们,懍和他们默契十足的朝着牠猛攻,而咒灵眼看不敌他们正想找出空隙准备逃跑时,便遇见了一直守候多时的狗卷棘,「消失吧。」轰,那隻咒灵直接扭曲消失不见。 「大芥?」在咒灵消失的当下帐也随即解开,月牌们也变回了牌状飞回了懍的盒子里,狗卷棘面色担忧地看着懍。 「我没事的前辈。」懍把玩着手上的扇子,一脸轻松肆意,刚才的咒灵对她来讲根本就是简单的小蛋糕,这副身体大概在入学也至少会被分个二级吧?毕竟咒力的运用根本都能自己出任务了。 还是是因为自己熟悉月牌的操纵但他们不晓得「知凛」能够这么熟练呢? 算了,多想对自己的身体无益。 「鮭鱼。」狗卷棘这时伸出手来,眉眼弯弯,似乎是要和她击掌。 「啊,辛苦狗卷前辈了。」懍连忙伸出手来跟着他击掌,她这时也才回想起在一开始为何狗卷棘不同意让她单独行动,原来是为了担忧后辈啊。 这让她想起了胖达对她说的话。 「棘他啊,从一出生便拥有着术式,也有不小心伤害过其他人,所以他很能够体谅你的心情,啊还有,忧太如果还在日本了话也会格外照顾你的。」 他们似乎都觉得自己是个「明明想当普通人,却因为咒力或其他原因伤害到其他普通人」那种自我厌弃的人。 想到这里懍不免开始感叹。 五条悟到底何来的福气收到这么多正常的学生? 相比自己的夜蛾老师……大概是上半辈子欠了很多吧。 结束之后懍将自己的扫墓之旅推延了,她和狗卷棘、新田明还一起去吃了晚饭,那是狗卷棘推荐的饭糰店,三人聊得十分愉快,懍还听了不少的八卦。 鱼:第一卷正式结束,下个礼拜六停更一次,我先把第二卷大纲和剧情稍微整理一下。 还望大家看的开心。 卷二.特级.风光 懍对于夏油杰的第一个印象是——怪瀏海。 第二个印象便是裤子好丑,眼睛好小。 总之就在凛疯狂失礼别人之际,同样的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他是个怪人。 能够当上咒术师的人确实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这是懍很早就有的领悟。 后续证明她的第六感没错,夏油杰确实是个怪人,能够和另外一个怪人相处得如此之好的也就只有同类了。 要是夏油杰能知道她对她的第一印象有多么失礼了话,大概也只会用他摆出一种小朋友又在闹腾的表情看着她。每次见到这个表情,凛就想大喊:「到底谁才是小朋友啊给我搞清楚!」 那神情简直就是在看两个菜鸡互啄,谁也不让谁。 在还未开学之前懍也早就耳闻过夏油杰这个名字,毕竟同年,又加上同样不是御三家出生的两人,自然常会被做比较,但很有趣的是,懍她也没见过夏油杰,是开学之后他们才是第一次相见。 对于他们这几位新生所有咒术界都抱持着畏惧又期待的矛盾心态,这一届也就四个人,竟然出现了三名特级生,另外一名还是会反转术式,这能够不让他们观望的吗? 他们这一届可说是极尽风光,但真正入学之后才知道他们三个就是一个比一个还要难伺候的主子,动不动就让高专的上层开会讨论这三人做的事情,还有那一年的学校维修费也高得惊人,因为他们常常打起来,学校的设施便会遭祸。 除了五条悟那个六眼最强之外便是夏油杰那个咒灵操控术也让人惊艷,很少人能够将咒灵化为己用,更何况夏油杰这个术式可比其他训练咒灵来的快和多,威力也不容小覷,体术也是一等一。 硝子呢,更不用说了,反转术式的珍贵人才,这个世界上能够使用反转术式的人几乎少之又少,高专的高层几乎就是要把她供起来参拜。 懍看似是这期最普通的学生但实际上她的名声着实不小,就连西方的咒术师也都有听过这么名字。 园神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是咒牌师的希望。 为什么咒牌师会这么少呢?并不是因为这种术式有多稀有,只是单纯的这个术式不够强,要想成为一名咒牌师,首先要有足够的咒力去驱使你的牌,咒力不受控制,你的纸扎式神便会爆走;再加上一开始都要先念咒语,召唤也需要花时间,所以很多园神家的咒牌师都是被这个害死的。 纸扎式神如果坏掉了话,还需要大量的咒力去修补,这也是让咒牌师头痛的一点。 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的纸扎式神够不够强,这很看个人对于咒力的操控和调教能力,像是懍从拿到月牌起便以一周内变态的时间训服了九张月牌,那时的她才九岁,且在五岁那年自製了日牌,也就是因为这样子,大家才说她是咒牌师的希望。 最强的咒牌师非懍莫属。 除了上述的原因之外,还有最重要的是她的第二个术式,那也是她被定为特级的最大原因,她用了那个术式在不到三分鐘将特级咒灵袱除得一乾二净,且造成方圆三公里的建筑物毁灭,而她根本毫发无损。 「啊,你就是那个园神懍吧?」在懍拉开门之后便看到一个留着奇怪刘海的黑发男子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和她对上眼后他很明显地愣住,但随即便露出了然的笑容走了过来。 黑发红瞳,就是那传闻中的「园神懍」。 那双眼睛确实很有意思呢。 「是,请问你是?」 夏油杰回想了之前听见的传闻,「我叫夏油杰,请多多指教。」他只露出了友好的浅笑,就连眼睛都瞇起一条线,看起来格外的有礼貌。 「我叫园神懍,请多多指教。」懍大致上也猜出了对方的身分,只是没想到见面他的反应会那样正常,这让她有些意外。 就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家入硝子也踏进了教室里头,三人又再度的自我介绍以后,五条悟才踩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来到班上,对着眼前的三人就是一个轻蔑的笑容。 懍看着眼前既骚包又狂妄的五条悟,内心不经感叹道:「这人莫不是个智障?」许是她脸上扭曲得太过明显,五条悟抬起手将自己脸上的墨镜拉低,那双苍蓝如上好蓝天的眼睛凑近一瞧,说出了没礼貌的话。 于是他们就在开学第一天就光荣的吃上了夜蛾正道的拳头。 总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五条悟和夏油杰很快地就成为了好哥们,嘴上整天在那边「我们最强」的中二病末期的言论,自己则是和硝子默默看着他们耍中二,虽然有时自己也会被搭进去。 就连夜蛾正道都说了,他们这一届可是最能搞事的一届,不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打架引发了学校的警报器、不然就是过几天五条悟和懍吵架最后直接打起来、又或者是过个几天懍和夏油杰因为观念不合也打起来。 但吵最兇的莫不过是五条悟和懍。 家入硝子常常觉得这三个特级咒术师和国小生没什么区别。 也多亏这些打架经验,懍的体术不断的在进步,毕竟就算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打架,也很有可能演变成他们三个大混战,然后每次都是硝子溜得最快。 「你们真的都是一群神经病。」硝子抽着菸抬头看着正在混战的三人已然见怪不怪的在内心吐槽,还一边数秒,约过个一分鐘就听见夜蛾正道气急败坏的喊道:「又是你们三个!」 「吶,懍,你既然不想拯救凡人,那又为何想来高专呢?」夏油杰露出无害的笑容,他一直都是那样以拯救苍生为使命,更是认为这是每个咒术师该有的责任。 因为有能力的人本来就应该要承担更多不是吗?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像他们那样特级的咒术师。 少年心系天下,他心中满腔的大义和大爱的抱负意图施展,可是自己并肩的同伴却一个比一个还要不会想,这让他头痛的很,只好和比较能够沟通的懍问道。 可是懍觉得他太过极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耐心,可以和夏油杰讨论这种人生大道理:「只是因为我是我,是因为园神懍才拥有这些术式,所以我认为我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夏油同学,你应该要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为苍生死,为大义活。」 「所以我会想当咒术师也仅仅只是因为我想,至于拯救什么人,我一点也不在意。我并不是神,不能够拯救所有人,况且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所以夏油同学,你也别勉强自己了,有些不够强的咒灵就袱除吧。」懍刷的一声收起了扇子,尔后拇指和其他四指围成了一个圈圈,电光火石之间一阵爆炸声猛然迸出,还夹杂着强力的衝击波,这猛然的咒力衝击波直接将方圆五公里的咒灵瞬间袱除,连带着他们的目标,特级咒灵也瞬间灰飞烟灭。 算是为了这场谈话画下了句点。 「哈阿,真是受不了啊,懍,特级咒灵对你来说不够强吗?」 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毫无遗憾地去死的。 如果是她,她也不想要随随便便就死掉,讲坦白一点好了,那些诅咒为什么诞生?不都是因为人类吗?咒术师从千年前就不断的袱除着,冒着生命的袱除着,但是还不是每年日本失踪人口依旧是那样多,咒灵也逐渐越来越强。 他们并不清楚何时会死亡,也不知道下一次的任务自己会不会就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所以对待自己好一点是王道,不然将来死去之后也能够少后悔一件事情。 懍那时也没想到这些想法这么快就会应验。 因为她真的死了。 卷二.特级.顾虑 「知凛,你在想什么呢?」此时此刻,懍现在跟着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一起去跑腿投贩卖机,钉崎野蔷薇见到懍一直恍神,有些好奇的问道。 「啊,我只是在想等等好像要下雨了,我忘记我的衣服到底收进来了没。」懍拿起了饮料放进袋子里,脑袋中的思绪像是打结的耳机线,剪不断理还乱,她最近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对于目前的咒术节的局势她根本不清楚,所以不能贸然出手,她如果暴露自己是园神懍那就麻烦了,这种种的顾虑让她很烦躁。 如果是以往的她早就会无所顾忌地直接杀去园神家「问」清楚,但是她现在不是「园神懍」而是「园神知凛」,她不能够保证这个身体会一直都是她的意识,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还是得慎重再慎重。 「那你回去收一下吧,这里有我和伏黑就够了。」钉崎野蔷薇见状立马抢过懍的袋子,把她赶了回去,「过几天就要交流会了,衣服如果不够了话很麻烦的。」自己的同期不晓得为甚么总是心事重重,她和伏黑惠的性格基本上也不会逼问人家,不如就等她要讲的时候再说就好了。 「诶?这样好吗?」 「投个饮料而已。」伏黑惠接过袋子,冷漠地说道。 「诶?那我就先回去看看了,我等等马上回来。」懍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谁也没想到懍前脚刚走,京都高专的前辈们就来挑衅,还把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打到要送医护室。 懍赶到医护室时,就见到家入硝子正在帮掛彩的两人治疗,懍皱着眉的凑近,原本家入硝子以为她要关心他们两个,结果没想到她却说:「你们是去那里出任务了?」 「最近任务有需要抢成这样子吗?伏黑同学,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安静地待在一边,完全不插手的喔。」懍一屁股坐在了他们两个中间的椅子上,一脸严肃且认真地说道。 这让钉崎野蔷薇忍不住的直接翻了个白眼,伏黑惠似乎非常无言,眼睛呈现了死鱼眼的状态看着懍。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们三人也互相熟悉,两人也都知道知凛看似正经,不似虎杖悠仁那样无俚头,但知凛其实偶尔还会开那种很难笑的笑话,例如现在。 但她吐槽五条悟却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准,有的时候伏黑惠都会想知凛是不是和五条悟很早就认识了,有时候五条悟下达的命令根本就不清不楚的,但知凛却可以翻了个白眼的和他们吐槽,最后还说得很正确。 就连看她和五条悟讲话就知道了,伏黑惠最头痛的是五条悟讲话非常跳跃式,别人丢了一颗球过去他能用高尔夫球打回来,简直没法接。 但知凛却明白,且还抓得住重点,甚至还会用踢地把球踢回去,这让伏黑惠非常的佩服,且知凛基本上也不会跟着五条悟一起胡闹,反而会用一种我的老师是智障的鄙夷神情望着他。 不过他有偶尔听起五条悟说起知凛,「园神家的人都这样吗?」当他以为他要继续说下去之后,他就跳了一个话题了。 这一幕让家入硝子忍不住一顿,回忆像是潮水般袭来。 「好难得喔,我最近都没有任务欸,硝子。」懍坐在她的医护室办公桌旁边帮她处理一些文件类的小事,因为等等她们约好要去和京都高专的庵歌姬前辈一起去逛街。 「难得见你这么间,五条和夏油最近却很忙碌呢。」家入硝子歪头想了一会,说到底他们虽然都是高专的学生,但已经被列特级,其实很长时间都不在学校,毕竟咒术界一直都是处于缺人的状态,他们是学生没错,但是他们是为数不多的特级啊,所以常常到各地支援。 硝子也不妨多让,因为是难得一见拥有反转术式的稀有人才,所以很早就进入到医护室帮忙救治咒术师还有协助解剖某些值得研究的尸体,她也是非常忙碌。 忽然一震铃声响起,是夜蛾正道给懍打电话了,懍一接起就听见对面中气十足的喊道:「园神!这次的任务你怎么又没来?这都的几次了?还是五条悟帮你处理的!」 懍只觉得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就懂五条悟在玩什么把戏了,难怪最近的辅佐员一见到自己就跑,「老师您别着急啊,我现在正忙着呢,您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过去啊。」她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漫不经心的将披散在后背的长发拢起来熟练的盘起了头发,这让家入硝子瞬间明白她要去找五条悟算帐去了。 「硝子,我会准时到的,如果时间快到了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先去找歌姬前辈会合吧。」懍在踏出医护室之前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的彷彿是要去买杯咖啡那样轻松平常。 家入硝子约整理了半个小时就听见懍和五条悟吵架的声音回来了。 「五条同学,你是不是嫌自己六眼没地方用,有需要抢我的任务吗?您大可以跟我说啊,我会全程安静地待在一边,绝不出手。」 「这样就不好玩啦,懍。」五条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虽然没有掛彩,但是他却把墨镜摘下了,他吊儿啷噹的坐在了某个位置,还直接将大长腿一跨的放在了桌子上,「唷,硝子。」 「所以我说你干嘛跟着我回来?」懍将手上的扇子塞进自己的衣袖中,直接拉开椅子坐到了他斜对面,她将自己的发簪抽掉收好后,没好气地问道。 五条悟把墨镜戴上后,「你们不是要去吃甜点吗?正好我忙完了,就陪你们去吧。」他的语气就像是施捨般那样屈尊降贵,彷彿和他吃甜点是祖上积德、蓬蓽生辉万般荣幸,她们就应该要感激涕零的接收。 「不需要。」懍直接出声,「您还是自己吃吧,我们并不欢迎你。」 后来呢?五条悟当然还是跟着去了,也多亏了五条悟,这趟逛街演变成了大型的吵架现场,不管是和懍吵又或者是和庵歌姬吵,五条悟都能够精准踩雷,差点惹得懍和他直接在东京最热闹的地方干架一场。 回想到这里家入硝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了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家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起懍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也许是她的忌日快到了吧。 她死了也十二年了,不晓得有没有如愿揍到夏油杰呢?说不定已经顺利地揍到夏油杰且蓄势待发的等着揍五条悟了呢。 「我就说五条悟那个笨蛋绝对会这么干了吧。」懍无奈地扶额,「他怎么人快三十了,还像个三岁小儿那样不正经。」 「悟的个性不就是这样子吗?」夏油杰耸耸肩,早已经习以为常,他看着棋盘中的局势后忍不住催促,「快点,懍换你了。」 死亡后的世界想必是很无聊的吧。他们大概也只能下下棋看看人间,度过每天无所事事但又是懍最嚮往的生活吧? 「你别催啊,硝子又拜大幅给我吃了,你要不要吃?」 卷二.特级.怀疑 「那么家入小姐,我们先走了,感谢您。」三人很有礼貌地和家入硝子道谢后便要转身离开,却碰见有人来找家入硝子送文件,不小心两方便撞在了一起。 文件散落一地,他们四人手忙脚乱地把文件整理好后,懍想也没想的就直接脱口说道:「你这个顺序排错了吧?不是都是按照着伤势轻重缓急做安排吗?现在怎么变成了姓氏顺序了?」 「诶?真的欸,家入小姐抱歉,我马上改。」对方非常慌张的连忙道歉后便急急忙忙地回去整理了。 「知凛,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顺序的啊?」钉崎野蔷薇好奇的转向头。 「啊就想说这里是医护室,应该都是这么安排的吧。」懍一本正经的瞎说,好在他们两个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反而是对晚餐要吃什么比较有兴趣。 硝子望着他们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有一个荒谬至极的猜想,她拿起电话拨打了一通电话,「喂,我是家入,我需要今年一年级的资料,嗯对,马上送过来,谢谢。」 硝子掛完电话之后往后一躺,她闭上眼为自己这样可笑至极的想法感叹道:「啊哈,我是疯了吧?竟然相信死而復活这件事。」硝子睁开眼望着外头昏黄的街景,「或许也没可能吧,懍。」 毕竟虎杖悠仁就在自己的面前醒了过来,那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也许懍能够起死回生也说不定,毕竟以她的个性,死后十二年忽然復活,是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就算懍从未讲过,但她也隐约知道她有多想脱离园神家。 「硝子啊,你们家还有没有缺人啊?缺特级咒术师的那种。」每一次休假完,懍都像是踩到狗屎一样的脸臭,听谣传说她和园神家不太和睦,想必所言不假。 「诶?我们家吗?我们家不收不会反转术式的人喔。」家入硝子将身躯轻轻靠后,一脸稀松平淡的继续看着眼前的书。 「那可真是算了吧。」懍尾音拉长,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恢復到平常那慵懒随性的她。 但是要说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忽然復活还附生在其他人身上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这比五条悟听高层的话还要更加不可能,更何况虎杖他体内有着特级咒灵护体,懍却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怎么可能会有復活这一说呢? 如果要说復活了话那也应该是死去不到一年的夏油杰先回来吧?死去了都十年以上才回来的到底都是什么鬼?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还是找到机会殴打死后世界的看守人员跑下来? 可是……一桩桩事情却是实实在在地发生在她的眼前,不管是在和菓子店相遇,她点了一模一样的菜单也好、又或者是对着稀松平凡的晚霞感叹也好,也许是不经意讲出和懍相同的话也罢,还有知晓着医护室的资料顺序这种种跡象都像是一把家入硝子无法忽视的小刺卡在心中。 越想越觉得荒谬,甚至是觉得自己已经救治人救治到精神出现问题了,大抵是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可就好像五条悟讲的那样,她们两个确实很像。 在她真正拿起手术刀准备划破冰冷坚硬的肌肤时,她耳边竟听见懍唤她的声音,「硝子。」就好像她其实还活着,只是在恶作剧,但她都知道这是自己的幻想,她闭起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她又是那样淡如云烟的硝子,唯有这样,才是尊重她昔日的好友,才能够好好的送她一程。 「等等还是去喝酒吧。」硝子望着外头逐渐漆黑的夜色,晚霞逐渐被黑夜所吞噬,彷彿天上有着巨大的帐垄罩,彷彿像是她的心情那样晦涩难明。 正在钉崎野蔷薇、伏黑惠吃晚饭的懍自然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怀疑了,她正忙着吃着炙烧鮭鱼寿司,对于休息吃饭她可是最享受的,她似乎懂当一条咸鱼有多么的快乐,想当初她被分级为特级,她有一堆任务得出,有一堆咒灵要袱除,虽然也有休息的时间,但是她宝贵的休息时间都会被园神家那群老不死的拖去开一堆的会。 因为近年来的咒灵越来越强,原本就已经缺少人才的咒术界,现在更是求才若渴,不晓得是不是为了要平衡六眼的诞生,所以咒灵一年比一年还要强,特级的咒灵或是特级胎咒也时常出现。 懍对于公私分明还是分非常的清楚的,如果在放假期间遇见咒灵没有危及到自己的性命,或是白目挑衅自己了话,她大多都是当见没这回事的掠过,但是事与愿违,那群咒灵大概都是没脑子,非常喜欢挑衅她。 尤其是见到她的眼睛之后就像是火上浇油般,非常激动宛若嗑了药似得衝过来。 对于这种败坏她心情的玩意儿,她就会毫不留情地直接袱除掉,这也导致她在后面也懒得出门,因为出门就会碰到,她又得花力气解决。 太麻烦了,还是待在家里当一条咸鱼。 懍这个人呢,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如果可以了话她也不想当咒术师,但是因为一些现实所迫,所以逼不得已得来到高专、当咒术师。 大家都说她很随心所欲,但熟识园神家内部的人却知道她并不像是表面看来的放荡不羈。 她已经妥协的够多了。 在妥协下去还真不如去死。 不过现在好在自己不用背负这些,不用看见那群老不死的烂木头,现在的她只要想办法把身体和意识还回去之后就可以继续回到天堂生活了吧? 接下来的世界会如何本来就不是她这个死人该担心的,不晓得在上天堂之前能不能揍到五条悟一拳,然后夏油杰肯定在地狱,自己在找个机会去地狱笑他一番。 「野蔷薇,你可真喜欢吃寿司呀。」懍和伏黑惠已然吃饱,一人喝着茶另一人吃着甜点,看着吃着津津有味的钉崎野蔷薇忍不住感叹道,而伏黑惠已经习惯了。 「这是当然的,懍,你吃那些吃得饱吗?明天就是交流会了。」钉崎野蔷薇放下筷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着,最后像是想起什么回忆咬牙切齿道:「我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我钉崎野蔷薇可不是好惹的。」 「欸行吧,那你多吃一点呀。」懍抬起手又叫了一份点心,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 伏黑惠到是很无言地看着继续吃的两人。 *接下来开始就不定期更新了(有存稿就会更新吧) *喜欢这个故事可以投珠留言收藏,谢谢大家。 卷二.特级.交流会(20收藏+20珍珠加更) 交流会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好像就连老天也都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懍和伏黑惠一早就来到了校门前和二年级的学长姐们站在一起等待京都高专的学生到来,懍对于这次的交流会并没有太大的兴奋感,毕竟自己这次也想当个躺分仔,要往上升二级?完全不想。 当咸鱼不香吗?懍觉得当咸鱼真的太爽了,如果当初自己的那些资產可以转移到知凛的名下了话她大概也不会干咒术师,直接霸气申请退学,过上美好的退休生活。 上一世就是太过努力打拼,才会落得一个早死的下场,她如果重来一世大概也会这样子干。 但是这也是她的幻想,毕竟这副身体可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某个没礼貌的小丫头的,等到被她抓出她为何这样做时,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随意把死人使唤真的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请自重。 与此同时,就在禪院真希询问下,钉崎野蔷薇才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来,见到他们根本没有带任何行李还很诧异的问道,之后得知这次交流会地点在东京气急败坏的丢了手上的京都导览手册。 「你们赢个屁啊!笨蛋!」听见是因为东京分校赢了所以才决定在这里举办的钉崎野蔷薇将怒火转移到了胖达前辈身上,她气急败坏地举起了胖达怒不可遏的逼问。 这让胖达十分的无言,他分辩道:「我们去年又没有上场比赛。忧太去年也是为了凑人数才参加的。」 禪院真希也不忘帮忙解释道:「因为当时里香还没解咒,听说是压倒性的优胜呢,但是在京都举行的,我没亲眼看见。」 于是钉崎野蔷薇再度把怒气转移,她把京都的杂志捲起当作扩音器,中气十足地大喊着:「我饶不了你,乙骨忧太!虽然我根本没见过你!」 这惹得其他人小声吐槽,「赢了反被怨恨。」 「鮭鱼。」 懍双手抱胸的看着前面缓慢走上来的学生们,对于钉崎野蔷薇的抱怨也忍不住轻笑,这孩子真的实在是太有趣了,然后禪院真希口中的里香,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特级咒灵里香吧? 真是遗憾当年没见到他和夏油杰大战,毕竟可以驾驭特级咒灵的人还真的没有谁了,她死后的世界可真是「人才辈出呢」,这个传说中的「乙骨前辈」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见到他一面。 「唷,京都高专可是歷史悠久呀。」那一年凛他们升上二年级的交流会是去到京都去,而他们头顶上的学长姐因为人数的关係今年没有参加,只交给了二年级的他们四人。 他们四人显然对于这样的安排没啥意见,夜蛾正道表示,他们只要不要自己打起来就是万幸了,完全没指望他们能够也多么「正常」。 硝子本来是可以不用参加的,但是夜蛾正道却觉得硝子这样会太没有参与感,于是也一同参加。 「老师,那个人战怎么办?」家入硝子一脸淡漠的正在嘰嘰喳喳讨论要去京都哪里玩的三人,有些无奈,毕竟自己只会反转术式,顶多算个补师,总不能叫补师去打怪吧? 「啊,这个你放心,硝子。」听见这句话的夏油杰十分体贴的转过头来对着硝子说:「反正採四战三胜制。」 「啊对啊,反正只要懍不要掉鍊子,我们前面三场就能获胜了!」五条悟将他的大长腿一抬放上课桌上,看起来嚣张极了。 「谁敢打我们伟大的硝子大人啊?他大概是不要命了吧。」懍的语气怪腔怪调,就像是什么介绍老大般地说道:「谁不知道京都高专最强是我们硝子大人。」 其实对上家入硝子的学生才悲哀,他不可能打反转术式的人才,这种事情在咒术界可是天理不容,只怕还未动一根毛他就被退学了吧?在加上家入硝子身后的特级学生们可是虎视眈眈的望着他啊。 五条悟坐姿狂妄,他将整个头都靠在椅背上,就连手也插口袋里,两个大长腿就这样放在前面的椅子上,虽然看似轻松随意,但那双藏在墨镜底下的苍蓝色眼珠子却深深地盯着他。 一旁的夏油杰虽然面带微笑,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但那个微笑越看越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懍,懍那双猩红色的眼眸闪烁着妖异红光,她的坐姿端正,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搧着,但那股低气压却直逼他身上,似乎在告诉他敢出手他的脑袋就不保了。 为了避免这样子的情形发生,夜蛾正道非常好心的没让家入硝子报名个人赛。 而他们的战绩,团体赛在懍的全程滑水之下大获全胜,个人赛更不用说东京高专直接拿了大满贯的回到东京。 「这一届的孩子可真是可怕呢。」看完全程的老师和当年的校长们都是这样子说道,除了夜蛾正道已然习惯之外。 他们那一届可说是佔尽了风头,他们几人可说是咒术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直到五条悟变得更强时,更是震撼了全球,就像是大肆的宣告一出生就与人不同,自己的定位除了顶峰并没有人可以和他并肩。 那也是懍死亡后不到几个小时就传的大家都知晓了。 某颗新星殞落了,虽然很让人悲伤,但如今太阳正散发着强烈的光芒啊。 「喂,他们来了。」禪院真希喊道。 而站在最前头的女子和禪院真希长得十分的相似,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发型和语气和禪院真希截然不同,她非常的随意,彷彿他们才是地主,「哎呀,东京校的各位都到啦。」 「你们是特地来迎接我们的吗?」禪院真依轻佻的模样和总是严肃的禪院真希真的相差甚大,且对方的敌意也不小,脸色一沉,「真是噁心。」 「结果乙骨不在嘛。」 「吵死人了,快把礼物交出来,我要八桥葛粉和蕎麦小馒头。」钉崎野蔷薇显然对于禪院真依也十分的不爽,胖达见懍一脸状况外,便好心的和她解释了一下钉崎野蔷薇和禪院真依的相见的过程。 还顺带介绍了一下京都学校的人有哪些,最后慢悠悠的补了一句,「对了禪院真依就是真希的双胞胎妹妹呦。」懍听见这句话后一整个大惊失色。 她们两个该不会就是禪院双子吧! 妈的,她们已经长这么大了吗? 懍一整个惊为天人,原因无他,因为她小时候就见过她们,而且还不只一次! 「这一届的一年级是怎样,也太可怕了吧?」 「虽然乙骨不在,但竟然有三个一年级生,放水放过头了吧?」 「咒术师跟年龄无关,特别是伏黑,他有禪院家的血统,而且比宗家更厉害。」还有一个重点,加茂宪纪望向身着白衣的女子,她站在一群黑色制服里头格外的显眼,她的站姿非常的慵懒肆意,似乎对于他们的到来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也是正常的吧?她可是以一己之力释放出九张月牌的人,她的棘手程度虽然比乙骨忧太还要小一点,但是也是不容小覷啊。 与此同时的懍看了一眼禪院真希,又看了一眼禪院真希,记忆中稚嫩的脸蛋才和眼前长大后的脸猛然对上。 沃草,那两个小不点竟然已经这么大了吗?回想到和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们也才四岁还是三岁的模样,如今已经长这么大而且她根本认不出来,还是听见双胞胎才顿时想起「禪院双子」这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称呼的。 「姊姊,你什么时候会再来?」四岁的禪院真依拉着懍的袖子,一脸依依不捨的说道,一旁的禪院真希虽然并没有像禪院真依那样不捨,但还是忍不柱一直瞧她。 懍是偷跑出来的,所以也不敢耽误太久,不然那群老头又要唸她不合规矩了,她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点心放在她们姊妹俩的手上说道:「等姐姐下次来,就一定会来找你们玩的。」 卷二.特级.相亲 懍对于所有人事物都极度的淡泊,这不仅仅只是个性使然,还有和她出身在园神家有很大的关係,她觉得男女老幼都只是人,所以并没有说到会去特别喜爱小孩或是其他的,很多时候她觉得「更喜爱」只是相对比较出来的,所以对她这种人来讲根本没什么意义。 比起和那群禪院家、园神家老头谈事情,她还比较愿意来和这两个小不点讲话,虽然她们两个并没有继承到禪院家的术式,但懍觉得那其实没什么,继承到了牺牲的更多,付出的也更多,就会像她一样每天都像是快要过劳。 可是在这种咒术界的御三家,没有继承到术式,又该怎么受人贬低嘲讽?日子想必也是过得很艰辛吧? 「真是一群烂木头。」一个一个脑袋都跟未开化的原始人一样,咒术界真的越来越狗屎了,每一个高层就像是榆木脑袋,有时候懍真的想叫硝子剖开他们的头看一看到底有没有脑。 想必都各各无脑。 「姊姊掰掰。」看着那两个小不点挥手和她道别,懍顿时觉得果然教育不能等啊,待在这种吃人的家族,真真会害死人。 但是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又不是没改变过呵。 懍忽然想起了自己太过天真同期,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不知道哪天他们两个才会体会到这个世界并不是由他们说的算呢? 身为强者又能怎样呢? 在某处观看着一切局势发展的某人望着蓝天白云,「嗯,真是有趣啊。」 回到现在,懍看着已经长大的禪院双子,心情顿时有些五味杂陈,因为看到禪院双子就会想到禪院家,想到禪院家就会想到禪院直哉,那个傲慢的模样和五条悟简直一模一样的金发智障。 她有一阵子和禪院家很熟,其实也没有到很熟啦,毕竟直到她把他们捧在手掌心的嫡子——禪院直哉狠狠的胖揍了一顿之前他们都很熟。 况且事情还是在她和他的相亲过程中,目击者,喔不对,帮兇还是五条悟和夏油杰。 就在某天早晨,五条悟一如往常用着极为嚣张的步伐走进了教室,径直走到了懍的位置前头,由上往下俯瞰着,那双藏在墨镜底下的眼睛完全充斥着幸灾乐祸:「欸懍,听说你要和禪院家相亲?」 一旁的夏油杰和硝子听见后惊到说不出话,纷纷用着「懍终于不正常」的神情看着懍。 懍则是放下手上的书,抬眸看着五条悟,她完全没有想要否认的意思,因为否认也没有用,她挑起一边的眉毛,宛若见到罪魁祸首:「是的,五条同学,多亏您的福,我要去和你们两个以外的人渣相亲。」而后又看了一眼夏油杰。 是的,要不是因为五条悟那个六眼太过强大,又加上他一向随心所欲,根本没再给别人脸面、讨厌传统、规矩之类等让禪院家讨厌的事情,只要是咒术界的人都知晓禪院家有多么注重传统,当然对于五条悟这种顽劣的人没有太大的好感,但是他们家论实力没有人打得过五条悟,所以只能够表面顺从,其实内部早就在安排其他事情。 例如和园神家安排联姻,更正确来讲,是和懍联姻才对。 懍虽然出生小门小户,但是禪院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情报认为懍的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竟然有可以和五条悟一战的资格。 老实说这种说法一直都隐隐约约的流传在咒术界,毕竟懍的另外一项术式大家前所未闻的是板上钉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书有纪载,这让这个谣传更让人信服。 打架从来没赢过的懍如果听见后肯定会眼珠翻到后脑勺去,「如果这双眼睛这么神奇,我怎么从来没有赢过五条或是夏油?还有就为了这件事情要相亲会不会太扯了,烂木头们。」 加上就正因是出生小门小户,管控起来也就更为方便了,虽然也没什么屁用,但未来懍会正式当上园神家家主,娶了她就等于是把园神家也併入进禪院家,这种交易对他们来说非常划算。 至于园神家则是认为可以和御三家的禪院家联姻,这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只要联姻成功,她们园神家就可以抱着禪院家的大腿往上爬,一定可以成功挤上御三家的行列。 两家人算盘打的劈啪响,但从来没有人问过懍的意愿,但懍也不意外园神家会这样子逼迫她,她早已想好了对策,反正现在禪院家的人也都打不过她,所以她把他们家最尊贵的大少爷打了,那这件婚事绝对告吹。 只是突然打了禪院家的大少爷,禪院家那边绝对会治罪,那她到底应该要怎么揍才不会出现问题呢? 不过这个问题在看到五条悟那欠揍的容顏之后都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五条同学,你看起来对相亲之事非常有兴趣呢,要不您替代我去吧?」懍眼珠转啊转的又看向了夏油杰,「啊,还是说夏油同学也可以呦,毕竟这样就可以不用准备假发了呢。」虽然看起来会很大隻就是了。 「带个美瞳,再稍微用一下造型好像就可以了。」家入硝子像是听见了什么感到兴趣的话题,她和懍在夏油杰面前打量着这个可能性。 「喂喂喂,你们别自顾自地就这样擅自作主啊。」夏油杰显然是很受不了她们两个这样子打量的目光,搞得自己好像已经同意要穿女装似的。 懍不以为意的没听见他的反抗,她直接把他曾经说过的话直接反击了回去说道:「夏油杰,你不是总说助人为快乐之本吗?你该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吧?还有你的眼睛可以睁大一点吗?」 听见这句话的夏油杰额头猛然蹦出一个青筋,他咬牙切齿的道:「我他妈已经睁到最大了。」 以上当然都是在开玩笑的,到了相亲日当天懍一大早就被园神家了老头们盯紧紧,她换上黑色为底但上头铺满了大朵的米白色菊花还有象徵着园神式的家徽的和服、羽织出门了,她的发型一如既往地用着一隻木簪,上头还有一颗如鲜血般正统的红玉雕刻出的山茶花。 「呵,你们觉得这恐吓能用到几时?」懍在搭上前往禪院家的车之前,她斜睨冷笑了一声,那简单的一句话让个个送她离开的长者纷纷感受到了威压,且是那种喘不过气的压迫直逼他们身上每一个毛孔,他们的身体本能都在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心情不好,且是极度不悦的那一种。 带头者嘴角抽了抽,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当然是等到园神家彻底恢復往日的荣耀之时,懍大人,上车吧。」 「呵,那就看着吧,到底是恢復,还是殞落。」懍毫不犹豫的关上车门,她感到累了,不管是对于园神家还是禪院家,亦或是「园神懍」这个名字所带来的一切压力和责任,她都觉得厌倦极了。 她知道自己明明就可以拋开这些身上的枷锁、束缚,毕竟自己除了打不过五条悟和夏油杰之外,自己确实有那个资本可以脱离园神家的掌控,但是她为什么做不到呢? 无非就是因为那些不必要的「惻隐之心」吧呵。 也许就只是不愿意看到一个一个孩子在她面前死去。 卷二.特级.承诺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都是为了恢復园神氏的荣耀啊,懍大人。」 「因为您不够强,只要有了这个您的那双——就可以起到真正的效用,园神氏也可以恢復到往日的荣光,不!甚至是可以超越以往祖先们的荣耀!」 「住手,我说住手,我不靠这些我也可以爬上特级咒术师的位置。」 「您要拿什么做承诺呢?懍大人。您可是我们园神家唯一得指望了呀。」 「我拿我自己做担保,绝对会成为特级咒术师。」懍一说完就甩袖离去,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以着她一周的时间收服了九张月牌,且在园神家给予她的任务中一战成名。 那一年她也才九岁。 园神家的人似乎也知道懍的个性就是这个样子,所以除了敬畏的情感之外,更多的还是贪婪。 贪婪的想让她做更多事情,妄想着她可以将园神家提至御三家的位置,甚至是成为咒术界家族最强的领头羊,他们一个个眼睛都掩藏不住对于懍赤裸裸的慾望,毕竟欲先戴其冠,必先承其重,这句话不也是很有道理的呢? 你想要我们住手,可以。 那你就必须拿你自己来做交换。 不是吗? 你要反悔也可以,但我们并不觉得你有办法割捨这些小孩子的性命,无法割捨你那颗良心。 懍从那时候便知道,再强又能怎么样,自己终究只是一介凡人,无法救到每一个人,对于那个被称为最强的五条悟基本上也只是同情。 而且他现在这样子来看根本是从未体验过那种无力感,那种对于身为强者却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无力感。 他身为天之骄子,是眾人口中的最强,要是在未来体会到并不是所有事情自己都可以解决的时候,他那个反差到底有多大呢? 还有傲慢的夏油杰,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将所有事情都想得太过极端,不懂得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有很多灰色地带他或许都不知道吧?要是之后自己体会了,会不会崩溃呢? 「懍,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 不是,我只是讨厌之前的自己。 讨厌那个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以拯救所有人的园神懍。 但是他们本身讨人厌也是事实。 「五条同学,你也很可悲啊。」就在即将前往保护星浆体的路上,懍望着走路大摇大摆活脱脱像个流氓的五条悟,一时之间脱口而出。 「蛤?懍,你是脑袋坏了是不是?老子可是最强,哪里悲哀了?」五条悟听见懍说的话瞪大了那双苍蓝色的眼眸,脸上的嫌弃特别的明显。 「你总以自己的最强为傲,可你曾想过,你是最强又如何?」 「哈?你又和园神家吵架了吗?懍。」见到今天伙伴的不对劲,五条悟只有这个理由,但他并未出言安慰反而是用着狂妄的态度说道:「园神,老子只需要明白的事情那便是,我最强,谁也奈何不了我。」五条悟难得喊她姓氏,他通常只会很不礼貌的直接唤人名字,他会换她姓氏都是在内涵她。 对于五条悟这样子嚣张的放话,懍竟然和往日不同,没有翻白眼用着看智障的神情看着他,反而难得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五条同学,你说得很对呢。」 五条悟对于懍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绪,但他也不想多管,毕竟那又关他的事? 「你以后会明白的,五条同学。」 你会明白的,身为最强,但是又无法改变事情时,那种无力感几乎可以将你全部吞噬。 你如果问懍,禪院直哉是个怎么样的人,懍大概会回答你:「他啊,就是一个人渣,不够强的人渣。」 懍很准时的就到达禪院家指定安排的餐厅中等待着禪院家的到来,但想来那位传说中的禪院家大少爷,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姍姍来迟。 「我知道啦,不就是小门小户,配得起我吗?」他一边不耐烦的拉开门,音量完全没有要降低的意思,见到懍时先愣了一下之后用没礼貌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露出讥讽地笑,大言不惭的说道:「长的是不错,可没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漂亮啊。」 妈的,怎么又来了个智障。 懍嘴角勾起友善的笑容,并未讲话。 她想看看这位禪院家的大少爷会继续讲出什么话。 「你就是园神家的?」禪院直哉直接毫不客气地落座,他用着右手撑着头,目光毫不保留的项是在看别人送过来的礼物似的。 「是。」 「啊,原来你还会讲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禪院直哉随意的拿起桌上的茶水,什么都没说的便开始动筷,彷彿他就是主人一般。 「喂,你真的是特级吗?区区一个女人也能成为特级? 「想必咒术界的高层越来越识人不清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特级。 「女人啊,就是在家结婚相夫教子就好了,出来当什么咒术师噗嗤。」他忽然笑了起来,那双黑瞳间满是明恍恍的笑意,语气赤裸裸的全是鄙夷,「女人哪有什么作为啊,反正她们除了靠男人之外,也成不了什么事情了吧。」 「禪院家大少爷。」懍对于禪院直哉这样迟到、毫不客气且不让她回答行为、又出现一堆厌女的发言,已经忍无可忍了,但是她还是非常有礼貌地喊了他一声。 「嗯?」 「第一呢,我确实是特级,第二就是,您可能没听说过,我超讨厌人渣,尤其是您这种。」懍将和服袖子猛然一甩,日昇顺着她的动作直接到她手上,毫不犹豫的就直接往禪院直哉的脑门打下去,这个速度快到连禪院直哉都来不及闪躲,就这样被她用扇子打飞出去撞到一旁的窗户。 「懍!你怎么可以拋……」于此同时,五条悟和夏油杰穿着满正式的服装也猝不及防的拉开了门便见到这一个画面,双方人马都愣住了。 夏油杰先是像老母亲般地哀叹了一口气,「唉——我就知道。」他那样诚恳地叹气似乎完全忘记自己是来捣乱和嘲笑懍。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左看看右看看,「我们这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奇怪,自己本来是和夏油杰打算来嘲笑用心装扮的懍,顺便再上演一齣海王劈腿被发现的戏码,怎么还没演,禪院直哉就被揍了呢? 他和杰还难得换上他们认为正式的服装呢。 「直哉,你也太不争气了吧?」五条悟恨铁不成钢的蹲下看着禪院直哉,「你至少也撑到我来再被揍啊。」 禪院直哉到现在都还没从自己被一个女人给打了的惊讶中缓过来。 他堂堂禪院家嫡子,竟然被人揍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站了起来,也不管旁边的五条悟,脸色阴沉,眼睛死死盯着正在和夏油杰说话的女人:「女人,如果你现在下跪道歉,我倒是可以考虑原谅你。」他才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有这样子的能耐,多半是趁他不注意才搞偷袭。 呵,女人就是这样阴险狡诈,但这招可对他没有用。 已经被夏油杰说教说到很烦的懍听见这句话后,轻笑了一声,眉眼弯弯像是听见了什么搞笑的笑话,「禪院家大少爷,您可真看得起您自己呀。」说完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他。 那双特级咒具日昇就在禪院直哉的眼前距离不到一公分就即将戳瞎他的双眼,禪院直哉这时才明白眼前的人,确实很有本事。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凭什么? 这下禪院直哉可彻底被点怒火。 卷二.特级.虎杖悠仁 「啊,大少爷看起来是想打架呢。」懍见到他这个模样,慵懒地瞇起了眼睛,红脣轻轻勾起,就连语调也微微上勾,「那就让大少爷见识一下,为何特级是特级吧?」 夏油杰和五条悟正吃着桌上的菜看着这齣好戏。 「吶,懍你节制一点,不要把他打残了。」夏油杰宛若个老母亲似的皱着眉在一旁叮嘱着,他就像是看到闹疼的孩子那样无奈,全然忘记他是要来嘲笑懍的。 「懍上啊!」五条悟似乎嫌事情不够大,似乎想看到懍把对方痛揍一遍才甘愿,其实他最想看的画面便是现在,身为五条未来的家主他早就知道禪院家的动向,也知道他们想藉由和懍联姻来制衡他。 笑话,他可是最强欸,懍根本打不过他好吗?只不过懍那双眼睛确实有点古怪,但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哪怕对方和他同是特级。 只不过看懍和禪院家的打架就纯属想看戏的心态,所以他也没有阻止,甚至有点推波助澜。 在单挑的过程中,懍左手完全没有拿咒具,只单单用了右手的日昇便把禪院直哉打趴,因为她最近鑽研了新的招式出来,禪院直哉根本就无法靠近。 说到这招还得多亏五条悟呢,毕竟他的术式真的太外掛了,自己偷学一点他术式的概念也没关係吧?只可惜有的时候不太好控制力道,也许在熟悉个几个礼拜自己就能活用了吧? 禪院直哉想也没想过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子,他就算是使出术式也没有用,这是他第一次被打得连还手都做不到,这真的太过弔诡了,毕竟说实在的禪院家能够成为御三家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加上他又是祖传的术式,怎么可能会被揍得这么惨。 他算是清楚知道所谓的特级,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可是要他承认眼前无理的女人很强还真的做不到,他心目中的强者唯有禪院甚尔,五条悟也就那样。 懍看着眼前不甘愿的禪院直哉和正在幸灾乐祸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有满地狼藉的室内,顿时又有种无奈感,她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禪院家大少爷,看起来我们两个不适合,所以拜託您回去和您家说明一下,就说小门小户配不上你这种金枝玉叶的人。」懍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五条悟打断,「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懍无奈地侧头,红脣勾起了浅笑,「不然五条同学还想怎么样?换你和他相亲吗?还是说你要跟我打一架呢?」她的心情真的很差,所以她那句话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见到懍的表情的夏油杰顿时觉得不太妙,懍这次怕是要动真格了,但五条悟也不怕的将自己的墨镜往上一推,「我可不介意陪你玩,懍。」 等到禪院家、五条家、园神家、夜蛾正道赶到时,那间餐厅的内部已然残破不堪,就像是经歷了二次世界大战那样,而罪魁祸首除了懍和五条悟之外,不知何时夏油杰也加入,他们三人从地上打到天上,差点没把这里给炸了。 好不容易休息却接收到自家学生搞事的夜蛾正道忍不住喊了一声:「造孽啊!」 「老师,全部都是五条悟的错,是他先出手的。」懍想也不想,毫不犹豫就把锅推给了五条悟,反正禪院家也不会对他说什么,禪院直哉那边自己也都恐吓,阿不!是沟通好了。 反正他对禪院家的人骂骂咧咧的说:「那个粗鲁无比的女人怎可嫁来禪院家?」总之也就中断了整个禪院家和园神家的算盘。 反正经此一事之后禪院直哉有一阵子很突发向上,似乎除了和自己的偶像靠拢之外,更多的还是想要报仇这奇耻大辱。 禪院大当家有把懍叫过去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便爽快地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倒是真喜欢懍的脾气和个性,也和懍说如果有空可以常常来找他聊天。 「不了,我不想再看见禪院大少爷了。」懍笑笑地推绝。 忽然一道熟悉的女声将懍的思绪拉了回来,「好了,自己人别起内鬨。」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脸上有一道疤痕穿着看起来像是巫女的衣服的女子走了上来。 是歌姬前辈!真的好久没见到她了啊,想当年她和硝子偶尔都会在放假日去找庵歌姬,因为年龄相仿又都是女生,她们的感情一直以来都还不错。 没想到歌姬前辈的模样和自己记忆中没什么改变呢,不过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当了老师呀,真是适合她。 「懍喔,我总觉得她未来不会继续当咒术师欸。」庵歌姬喝着饮料,那个时候她们刚好聊到未来。 「等我赚钱赚够了,我就要九十九小姐那样浪跡天崖。」 「但是如果说要从你们那届选一个当老师的话,我觉得会是懍啊。」庵歌姬又补充道。毕竟五条悟那个笨蛋不用讲了,给他当老师想必东京校区会报销吧?夏油杰也不用说了。 家入硝子点点头,「我赞成,之后说不定夜蛾老师会叫你回去当老师呢懍。」 「诶?我不要,教学生有够麻烦的,夜蛾老师还有灰原君可以期望呢。」懍听见这可怕的话,摆摆手,她只想当一滩烂泥,当咒术师简直就是狗屎。 庵歌姬一边走上来,一边训话,最后看向他们说道:「对了那个笨蛋呢?」 「阿悟迟到了。」胖达前辈回答。 禪院真希则是淡淡的道:「笨蛋怎么可能会准时呢?」 伏黑惠对于二年级前辈把笨蛋带入自己的老师,有些无言,「没人说笨蛋是五条老师啊。」 见到他们这样的互动模式,懍差点笑出声,亏她死命憋住才没有露出任何的笑意。 歌姬前辈果然和当年一样讨厌五条悟啊,还有伏黑同学这样一讲不就让大家更觉得五条悟是笨蛋了吗? 说笨蛋,笨蛋就出现了,五条悟从远方推着一个推车露出灿烂的笑容和大家打招呼,「久等囉。」 见到五条悟的庵歌姬只差没直接翻白眼了。 「大家都到齐啦,我之前去国外出差了,所以带了土產送给大家唷!」五条悟这样精神满满的样子,学生们早已习以为常,反而还觉得他有些精神过了头,纷纷吐槽他。 「太突然了吧?」 「不用调时差吗?」 五条悟没理会自家学生的吐槽,反而抓起在箱子上头的粉色木乃伊娃娃开始一一分送给京都校去的同学们,还不忘解释道:「这是某个部落的护身符喔。」分到最后一个之后,两隻手一摊,语气非常的理所当然的道:「没有歌姬的份。」 这惹得庵歌姬马上破防,「我才不要!」 五条悟推着推车很浮夸的华丽转圈对着自家学生道:「然后这是给东京校学生的土產。」 和五条悟兴奋的样子不同,他们都脸上非常的淡定,钉崎野蔷薇还直接吐槽,「一个大人兴奋成这样有够噁。」 懍真的不能在认同更多。 话音刚落下那个箱子便被猛然的打开,一个粉色头发的人站了起来,还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嘿,opaoi!」 五条悟更加兴奋了,他大声地介绍,「是的,他是已往生的虎杖悠仁!」 卷二.特级.久仰大名 虎杖悠仁原本以为自己的同期会很感动得上前痛哭流涕,彷彿像是电影那样演的温馨又煽情的场面,没想到他们摆出的神情竟然是惊恐到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们两个简直被石化一般,就连那个白色衣服的女同学也略为傻眼。 和他预想的反应完全不一样的虎杖悠仁忍不住受到了打击,「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诶,这跟他和五条老师讨论的不太一样是怎么一回事。 五条悟更是直接将虎杖悠仁像是什么奇珍异种的推到京都同学的面前说道:「京都的各位,他就是两面宿儺的容器,虎杖悠仁喔!」 虎杖悠仁看着对面同学注意力全在土產上,打击更大了。 与此同时京都校长乐巖寺嘉伸和夜蛾正道刚好走了过来,那人直接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十分惊讶虎杖悠仁会在这个地方。 五条悟看见他们非常高兴地打招呼,「乐巖寺校长!呀——太好了,我还担心你要是太惊讶而翘辫子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乐巖寺嘉伸对于眼前一直出言不逊的五条悟非常的不满,「臭小子。」但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虎杖悠仁,竟然没死成,用脚趾头想绝对是五条悟再乱搞。 原本今天的目标应该是那个园神知凛,但看起来得改变一下目标和作战了,毕竟两面宿儺还是棘手的很。 与此同时钉崎野蔷薇一脚踹了那个箱子,「喂。」 这惹的虎杖悠仁更加慌张,他语气极弱,「是。」 「你应该要说点什么吧?」 「诶?」见到钉崎野蔷薇脸上强忍着泪水,这让虎杖悠仁心里充满着愧疚感,「对不起,瞒着你们我还活着。」 「虎杖同学,久仰大名,我叫园神知凛。」懍看他们气氛好了不少后,便前去打招呼。她总觉得这孩子有种五条悟的风格呢,都一样沙雕,但是虎杖悠仁却比五条悟还要有礼貌很多。 只见那个虎杖悠仁立刻伸出手,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脸上满是兴奋的样子,「园神同学,你好,之前有听五条老师说过你!老师说你很有名呢,请多多指教。」 「嗯?有名的应该是虎杖同学吧?」懍露出笑容,手也伸了出去,「请多多指教,虎杖同学。」 她又得再次感叹自己的老师,到底上半辈子欠了多少债,这辈子才会遇到他们这群闹事的学生,这里的学生相比之下简直是天使吧?五条悟真是好福气。 也许自己应该要搞一些事情让五条悟体验一下夜蛾老师的心情。 「五条老师,为什么会突然有转学生啊?」在某天依旧在接受训练的虎杖悠仁忽然好奇于转学生的来歷,毕竟之前听伏黑说过,他们咒术师入学当初早就订好了,基本上很少会有转学生的出现。 尤其是今年的转学生还出现了两个,这是极度不寻常的。 「啊,你说知凛吗?她转学的原因比起你还要正常许多啦,她咒力失控伤害了一百多位人而已。」五条悟轻描淡写的说着这句毁三观的话,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一百多位!」虎杖悠仁吃惊地大喊,「那她很强囉?」 五条悟歪头想了想,「嗯……用咒牌来说她算是挺强的,我觉得悠仁你跟她应该很合得来。」五条悟又想到自己已经过世多年的同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会把懍和知凛联想在一起,有的时候和知凛说话时都会有种自己在和懍对话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了年龄的关係。 「为期两天的东京、京都姊妹校交流会,第一天是团体战,喀嘰喀嘰咒灵讨伐竞赛,规则很简单,率先祓除在指定区中的二级咒灵,该队伍便获得胜利,区域内放置了数个三级以下的咒灵,如在日落尚未分出胜负,就已祓除的数量来决定胜负,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规则了。」 「比赛中虽可妨碍对手,但别忘了你们是共同对抗诅咒的伙伴,交流会只是让你们在竞争中了解伙伴及了解自己。」夜蛾正道一边解释规则一边牵制五条悟,而且看起来使用了全力,感觉五条悟快不能呼吸了,「请勿杀死对方,更不要给对方带来无法恢復的伤害,到此为止,比赛将在正午开始,请各位先解散。」 随后各自学校便回到准备好的休息室去,顺便商讨着对策,而虎杖悠仁则是拿着遗像的黑框跪在地上,有些可怜的抗议道:「我们都是同伴,这种霸凌方式好像有点过分耶。」 见到他那个可怜样,钉崎野蔷薇没有想要原谅他的意思,「闭嘴,你暂时就给我维持那样。」 这惹得胖达前辈出来打圆场,「好了啦,他都说明过原因了,就原谅他吧。」 没想到虎杖悠仁的注意力却是,「熊猫说话了。」 狗卷棘也认同胖达的话,「鮭鱼。」 这惹的虎杖悠仁更加一头雾水,「什么?」 伏黑惠只能再度解释一次,「狗卷前辈是咒言师,他的术式能增强言灵效果并强制发动。为了安全起见才缩限平常使用的词汇。」 「只要说去死,对方就真的会死吗?那超强的欸。」 「没你想的这么方便,实力差距不同,效果也不同,使用强力的词汇还会受到强大的反弹。最差的情况会反弹到自己身上,所以缩限语汇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胖达也跟着帮忙解释,但虎杖悠仁却还是把焦点放在胖达为什么会开口说话,「喔,那前辈为什么能说话呢?你是新种的熊猫吗?」 懍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这个能吃下两面宿儺手指的人体竟然如此强壮,这真的是一般人会有的体质吗?还是说他其实也是有着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祕密呢?况且听报告书上就是他确实死了没错,又是什么原因让他起死回生?懍推测是两面宿儺使用了反转术式救了他的肉身,但是,两面宿儺的性子从来都没有这么好商量吧? 不过这也不是懍该去思考的问题,眼下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即将到来的交流会吧。 「然后呢,等等该怎么办?」禪院真希将话题引导在接下来的团体赛,毕竟之前都已经将组别分好了,现在忽然多出了一个虎杖悠仁,「团体战的形式还在预料之内,但我们的成员增加了,要改作战策略吗?可是时间不多了。」 「蜜汁柴鱼。」 「看悠仁的能力吧,你会什么?」 虎杖悠仁非常简单粗暴的道:「打架。」 不料却被胖达吐槽,「这类型的人已经够多了。」不仅是他还有惠、真希、知凛近身作战都有着一定的水准之上。 但没想到一旁拉筋的伏黑惠却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这傢伙在死亡期间内做过什么,但如果东京校和京都校全体不使用咒力战斗的话,虎杖会赢。」 懍有些意外伏黑惠竟然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但单单从吃下两面宿儺的手指却毫发无伤的状况来说,他的体质确实不是一般人。 伏黑惠的这句话让禪院真希虽然感到意外,但是伏黑惠的个性她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又加上他和东堂葵有交流过,所以可信度很高。 卷二.特级.生前不才 就在团体赛准备开始时,他们一群人都集合在门口,东京、京都校区的出发点刚好在不同边,等等比赛一开始便各自从出发点出发。 「园神同学,你的制服为什么是白色的啊?」与此同时虎杖悠仁和懍正在聊天,他刚刚把自己困扰许久的疑惑提出。 「诶?大概因为我是问题儿童吧。」懍一本正经地说:「啊,我也满想要穿黑色的,可学校就不允许我穿。」 「诶?我觉得园神同学穿白色满好看的欸。」虎杖悠仁脸上非常真诚地在称讚她,这让懍更加觉得虎杖悠仁有着很少咒术师的一项特质,那就是开朗。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后辈们,不知道灰原君和七海君现在正在做甚么呢?尤其是灰原君,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他的热情和开朗有没有被现实折磨得一点都不剩了呢? 这样讲虽然很失礼,但是这都是事实啊,开朗的人做这行确实不适合。 至于虎杖悠仁,那就只能再观察看看囉,毕竟对于已经死亡的前辈来说,能看戏就看戏也是很快乐的事情呢。 「谢谢。」懍见到伏黑惠走上前,似乎要和虎杖悠仁说些东西,她便识趣地跑去前面准备去了。 「真希前辈,我真的不能够滑水吗?」懍不死心的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但马上就被禪院真希反驳,「不行,计画都规画好了,知凛你就打消念头了吧。」 「真希前辈你真的太残忍了。」懍的脸直接垮下来,在心里嘟囔着,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 禪院真希无奈地摇摇头。 坦白说这个交流会的目的是要让咒术师能够将自己的名声打响,并且之后的晋升之路才不会走得坎坷,但是知凛那个样子似乎完全不在乎,之前在提这块的时候她便兴致缺缺,也许她自己有其他规划吧? 听见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谈话的钉崎野蔷薇似乎很不满伏黑惠对于京都校区的态度,「什么较不太想输?你之前曾被打爆欸,我们要获得压倒性胜利痛打他们一顿!这也是为了真希前辈。」 只见禪院真希淡淡的道:「别这样。」 「明太子。」狗卷棘非常同意钉崎野蔷薇的话。 「没错,这也是为了真希!」 「就叫你们别这样了。」 听见这些话的虎杖悠仁也跟着热血沸腾了起来,他跑向前去,「好了,取得胜利吧!」但直接被禪院真希往前踹了一脚,「为什么是你发号施令啊?」 「一分鐘后开始,那么就请庵歌姬老师说几句话勉励大家。」五条悟的声音从广播器里头传来,被突然点名的庵歌姬有些措手不及,她歪头讲了一些话后就被五条悟打断,「时间到了,那么姊妹校交流会,开始!」五条悟非常用力地喊了最后两个字,导致整个扩音器明显大爆音。 还依稀听见庵歌姬不满的抱怨,「要尊重前辈啊。」 懍慢慢地跑了起来她刚才都观察过了,看起来冥小姐试这次的帮手,自己也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钱到底存够了没。 「懍,金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她脑袋还依稀记得冥冥说的话。 虎杖悠仁跑到禪院真希和胖达的中间询问道:「咒灵头目会在哪一带?」 「八成是被放在两校的中间地点,但他肯定不会乖乖待着吧?」胖达乐观的解释。 「等我们说好时机一到,就分成擅长侦察敌情的胖达组和惠组,之后就交给你了,悠仁。」禪院真希不放心的嘱咐道。 「遵命。」话音刚落下伏黑惠的玉犬就有了反应,他向前叫了两声,原来是正前方出现了像是蜘蛛状的咒灵。 正当禪院真希要解决他时,便听见伏黑惠发觉不对劲得大喊:「前辈,等等!」才不到一秒就有一人拔山倒树而来,他赤裸着上身直接将树木一拳贯穿,「很好!你们都在这里!所有人一起放马过来。」原来是东堂葵找上门。 懍在内心叹气,怎么一开场就遇见了麻烦人物?但好险有照着计划走。 大家在虎杖悠仁一膝盖撞及东堂葵的脸时迅速分成了两队分别往左边和右边的方向跑去,懍则是跟着禪院真希和伏黑惠往左边跑去。 「东堂是独自行动。」 「果然换成悠仁果然是正确的。」 懍回头望了一眼,「我需要马上召唤牌使吗?真希前辈。」 「嗯,目前还不用。」 过了一会后,他们三人因感到奇怪停下来休息,伏黑惠率先提出了异常,「真怪呢,京都校的人集体行动,就在我们跟虎杖分开的那附近,那岂不是京都校全员到齐了?」 懍一下子就明白了,京都校长的首要目标不是赢,而是要杀了宿儺的容器虎杖悠仁吧?毕竟他一个木头怎么会允许两面宿儺的容器上窜下窜,活蹦乱的的到处跑呢? 不管是过了多久,那群老木头怎么都还健在呢?果然应证了一句话啊。 祸害遗千年。 但是夏油杰也包含在祸害里面,只不过是活的少一点的祸害,或许他还不够格成为祸害的行列,顶多只能称之为人渣吧? 禪院真希不太明白伏黑惠的想法,「那表示二级咒灵在那边吗?」 「不,二级的话,除非是特别狡猾的咒灵,不然玉犬应该会察觉。」 懍蹲下来摸摸玉犬的头,「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突然復活的虎杖同学吧?」 伏黑会听见懍的话后,脸色一沉道:「他们该不会是想杀了虎杖吧?」 「有可能。」禪院真希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思吋了半刻,「回去吧,惠,知凛你去寻找二级咒灵吧,最好了话跟棘一起。」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往回跑去。 「对不起。」伏黑惠听见这句话后连忙道歉。 「你道什么歉?蠢蛋。」禪院真希一边说一边走,「如果伙伴死了,哪还管的了什么交流会跟胜负?但是知凛你最好不要偷懒。」 虽然她才三级要对付一个二级大概有点强人所难,但禪院真希认为知凛这个人的能力其实对付二级咒灵大概绰绰有馀,毕竟除了和她练习之外,之前也听过棘说她和准一级咒灵打的游刃有馀,一点也没吃亏。 懍也知道目前局势的严重性,她也不想要刚认识的后辈就这样被烂木头给杀了,她连忙点点头,随即将两把扇子都握在手上,「那么真希前辈,伏黑同学你们保重。」 伏黑惠把玉犬借给她用后便随着禪院真希的脚步跑了起来。 他们和胖达组的心有灵犀的都分别做出相同的决定。 「喂?狗卷前辈,我现在正要赶过去和你会合。」懍拿起手机拨打给了狗卷棘,两人交换了一些情报之后,懍又道:「没事的伏黑同学把玉犬借给我使用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 「鮭鱼鮭鱼。」 懍说完后就随着玉犬的步伐去和狗卷棘会合去了。 她在路途上还靠着玉犬的指示袱除了一隻咒灵。 「狗卷前辈!」懍很快地就找到了狗卷棘,而后者则是对她笑了笑,两人分别开始寻找着那二级咒灵的身影,毕竟只要早日祓除,比赛也就跟着结束了。 狗卷棘对着电话另外一头的三轮霞,「睡着吧。」后,和懍点点头。 对于这种简单的咒言,懍还是会使用咒力保护自己的耳朵,在他们两个正要准备寻找着二级咒灵时,就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低压,那股低压比刚才遇到的杂兵们都还要危险许多。 「高菜。」狗卷棘率先发觉,懍也做好了准备。 那隻咒灵只露出一颗头,但舌头却是鲜艳的紫色还吐老长,牠似乎也发觉了他们两人,正当懍以为牠要扑上来之时,却忽然眼睛上吊,脑袋直接掉到旁边。 随之走过来的是比他还要更加危险的咒灵,牠的脸是白色的就连眼睛还有着树枝,脚看起来也是鹿一般,右手还包裹着很大一坨的白布,牠缓缓走了过来,嘴上还讲着懍听不懂的语言。 懍和狗卷棘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咒灵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比起之前遇见的都还要强上许多,懍皱起眉判断到这个咒灵是特级。 大概就是五条悟之前用丑不啦嘰的图案和他们说预见的特级咒灵,一开始懍还想说五条悟那幼儿园的画技她大概是认不出来,但没想到见到真人却是她错怪五条悟了,他画的真的特别像,是该给他棒棒糖奖励呢。 「鮭鱼、鮭鱼卵、明太子。」 懍和狗卷棘互望了一眼,彼此分别都做好的作战准备,懍也一口气释放出两张牌,分别是眉和朔,她已经好久都没碰上特级的咒灵了。 毕竟她生前不才,正好也是个特级。 卷二.特级.咸鱼 其实久久一次遇到特级咒灵,懍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咸鱼当太久,她还是会有点手痒的,顺便测试看看这孩子的身体的极限究竟如何,还有对面的特级咒灵能有多棘手? 懍藉由着眉和朔的打掩护下直逼对方而去,狗卷棘则是打算出其不意,但两人都还没碰到对方,忽然天摇地动,地上竟有巨大的藤蔓破土而出,让懍和狗卷棘纷纷跳到一旁的屋簷上躲避。 此时也看到正打的难分难捨的伏黑惠和加茂宪纪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停下了动作,见状狗卷棘趁机喊道:「快、点、逃。」两人身体也不受控的跑了起来,正巧躲避了那拔山倒树而来的树藤。 于是四人便在里头玩起了追逐战,但没想到那咒灵更技高一筹直接将出入口锁死,见状他们也无处可躲的只能稍稍讨论一下目前的状况。 「咒灵为何会出现在高专?帐又是谁放的?」 「大概是跟那个咒灵联手的诅咒师。」 「你知道什么吗?」 「我想应该是之前袭击五条老师的那批咒灵吧?因为长得很像,虽然是他画的,但我还可以分辨得出来。」 「鮪鱼美乃滋。」 「说的也是,先连络五条老师吧?」 加茂宪纪看着伏黑惠和狗卷棘一来一往谈论的非常热络的样子,这让他真的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提出疑惑,「先等一下,你听得懂他在说甚么吗?」 「这种事情现在不重要吧?对方说不定会使用领域,先拉开距离,退到五条老师那边……」伏黑惠话都还未说完咒灵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过来直接打掉伏黑惠的手机。 「别动!」 「赤血操术,刈祓。」 懍看着就算使出赤血操术竟然还毫发无伤,伏黑惠的攻击也只是伤了他裤子一小个洞,懍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咒灵有趣了,只能惋惜自己的日昇和月恆不在这里,不然就可以看看他的皮到底有多厚实了。 懍不慌不忙地转着手中的扇子,她正在思考着要怎么不点眼的出手才不会被察觉呢,毕竟自己之前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咒灵,对于眼前这个有着很大的自信能够将他祓除掉,只不过要把自己压在三级咒术师该出现的能力着实为难她了。 但懍总觉得眼前的咒灵动机不单纯,而且现在帐也被拉了下来,看来他们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有甚么理由来到这里,难道是要声东击西吗?还是他们的目标是虎杖同学身子里头的两面宿儺呢? 但要在五条悟面前抢人也太过有自信了吧,或许他们还有着不同的目的,想要让五条悟先以学生为主,他的同伙才能够被他们的掩护之下做别的事情吗? 不管怎样,懍都觉得能够策画出这件事情的感觉并非只是咒灵就能够策画的出来,背后一定还有着不知名的人在操控着,也许他现在就在某处等待着好消息呢。 总之,懍都不在乎,反正事后的检讨是五条悟该做的事,现在就是看看眼前的咒灵想要怎么做吧,之后大概免不了是一场恶战呢。 但很古怪的有一道声音直接贯穿至他们的脑内,「住手吧,愚蠢的孩子们。」 这惹得伏黑惠摸起自己的头,一脸不能理解。 毕竟眼前的这个咒灵讲的话他们确实不能懂,但却忽然可以理解出他要表达甚么意思。 没想到眼前的咒灵只是继续诉说着,也没见他有下一步攻击的想法,「我只是想要守护这个星球而已。」 这惹得加茂宪纪深怕后辈会受到对方的蛊惑,所以立马对着他们两个一年级后辈喊道:「不过是诅咒在胡说八道罢了,别理会他!」 不料伏黑惠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这跟低级咒灵说的那些事不同等级的啊。」 懍也转着扇子回应道:「不如就暂且听听他想要说甚么吧?」 「森林、海洋、天空接哭喊着已经忍不下去,它们已经无法继续与人类共存,他们也知道有些人类对这个星球很友善,但是那些慈爱又能弥补多少?」 「它们只是想要时间,只要有时间这个星球就能再次绽放蔚蓝的光芒。」话音刚落下就看见他身后的磁砖路上破土而出和他之前所见到的木藤,语气庄重,「没有人类的世界,去死,然后成为贤者吧!」 除了懍以外的三人面对他浓厚杀意都格外的严肃,这样子大概是要先跑一阵子了。 他们的对策便是和他拉开距离并且跑出帐外和校长及五条悟会合,不过看狗卷棘的样子并不能撑太久,势必得要加紧速度。 「狗卷前辈你还好吗?」懍担忧的看着狗卷棘,对方脸上看起来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他喝了一口对喉咙好的糖浆后严肃回应道:「鮭鱼。」但声音已然低沉了许多,而后头的攻击持续进行着,况且他好像已经对咒言也些免疫了,反应时间也快上了许多。 哎呀,如果是自己一个人面对了话这就好办了,现在也不能够贸然出手,不然等等高层那边起疑了也不好办,懍一边躲着攻击一边盘算着目前的局势,这真的让她头痛的很。 加茂宪纪和狗卷棘两位前辈目前最希望的是可以平安的带着后辈出帐,至于交战能免则免,但不料跑到屋顶之后,正当懍、伏黑惠要和狗卷棘合作使用式神攻击时,没想到狗卷棘先一步的跪地,呕出了鲜血。 而加茂宪纪则是因为眼前的局势变化分了神,直接被咒灵直接狠揍了一拳飞了不小的距离,还是伏黑惠先一步的挡住他。 「你还活着吗?加茂前辈。」而后眼尖看见自己同期忽然也倒地,这让伏黑惠更加头痛了,看起来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让他两的式神轻易的就被捉住并且破坏严重的消失掉,这让懍嘴里一甜,竟也咳出了一摊血,想必是因为月牌被破坏导致的反噬。 你这丫头,原来是用了这个方法强行使出九张月牌。懍到也不急,她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血跡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留下的触目惊心的反差,她却嘴唇勾起出一抹明媚肆意的笑。 就在伏黑惠正想使出密技时,便被狗卷棘和懍拍了拍肩膀,狗卷棘的状况简直糟糕透顶,那张小脸死白的几乎没有血色,但还是哑着嗓音说:「咸芥菜。」 「狗卷前辈。」懍正想出去却被狗卷棘先行拦了下来,他对着她摇摇头,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面对着眼前强大的敌人他也丝毫没有退却,他身为前辈那就得护着后辈的安全,「飞走吧。」此话一出咒灵直接往后飞出撞到后头的建筑物内引起了不小的烟雾,但狗卷棘却是体力不支的倒地。 但很快的花御便很快就站了起来并说了句,「平那把钝刀可是伤害不了我的。」原来是不知何时禪院真希从后头砍了过来,但很不巧的她手上的刀也断成两半。 但随即便是伏黑惠和懍两人见状分别扑了上来,一人一上一下的攻击,也就伏黑惠的攻击造成他眼睛那条树枝断裂。 「这刀倒是不错,不过那两把扇子却糟糕透顶。」很快的花御眼睛的树枝便长出,他觉得眼前戴眼镜的咒术师少女和少年的反应很不错,至于另外一位,他可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是甚么。 「诶?是吗?」懍傲慢的抬眼,那双漆黑的瞳孔充斥着轻狂的笑意,手上的扇子转的欢脱,她整个人嚣张极了,「那么现在呢?」 话音刚落下花御便感受到一个巨大的疼痛从脚踝那传来,那种痛感是前所未见的,可他的皮肤却毫发无损,想必是眼前的少女直接将咒力在接触他的那个剎那猛然灌出,这让她的扇子不会因为承受不住断裂,反倒能伤了他。 真是有趣的少女啊,难怪…… 禪院真希见刀刃断了也不慌,她坦然的从伏黑惠手上接过了游云,「还有更好的喔。」架式十足的道,「虽然用这个,会让我不爽到极点。」 没想到禪院真希看似普通的一击却让他直接飞喷到几里之外,并且形成巨大的烟雾,这让原本对他们处于不利的局势似乎逆转了。 卷二.特级.蚀 「园神!」伏黑惠喊道,他手上也迅速的叫出了浑。 他们可没奢望这一击就可以将对方袱除。 「如今是凸。」懍和伏黑惠正快速在森林里跑着,懍的速度也没慢的迅速叫出一个看似瘦弱但手上拿了个巨大镰刀的男子纸扎式神,他和浑飞速的朝花御攻去。 凸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实际上攻击却不马虎,相反的他的攻击相当迅速和猛烈,他和浑直接把花御的手臂及脚弄出一个不小的伤口,但很快的花御就癒合了。 与此同时禪院真希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出,手上还拿着刚才伏黑惠手上的刀子,这让花御原本以为是三节棍时却又被伏黑惠用着极快的速度往他头打去,让他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又将三节棍丢给了懍。 懍绕到身后直接将咒力灌满的猛然砸向她的腰部,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让花御震惊,但很快的他很快就做出了反应,直接在懍要把三节棍丢回时猛然砸向她,让懍直接重击飞往某个方向。 「知凛!」 「园神!」 这意外的分心也让伏黑惠腹部受击、禪院真希也被花御给抓住。 眼下自己的同期生死未知、前辈又因为自己受伤,这让伏黑惠非常的懊悔,但很快的援军就赶到了。 竟然是虎杖悠仁和东堂葵! 懍被打到距离她们有着一大段的距离,猛然撞上一棵大树后停下,她嘴里一甜吐出了鲜血,「咳咳,这也太狼狈了吧咳咳。」她缓了几口后才站起身子,眼神却不见狠戾反倒轻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久都没感受到这么兴奋了,很好呀。」懍停止了笑意,那双黑润的双眸闪过一丝幽暗的红光,她的嘴角上扬起一抹轻狂的弧度,手上的牌随即从她手中飞出形成了一个圈,她直接叫出了五张月牌。 而这些月牌也像是知道主人的心情,那五官甚至是比起之前更加鲜红,但不等懍杀回去就发现了远处就像是感应到她的存在似的,飞奔过来,且敌意不小。 「呵,你们的同伙可真多啊。」懍刷的一声摊开了扇子,就像是知晓着对方会怎么攻击的将对方给打了回去引起了不小的尘土飞扬。 「好的,那么你又是谁呢?」懍将扇子收回去后正眼看向对方,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自己消失不见的「蚀」牌手上竟然拿着自己的日昇,也不知道是被谁控制着,原本是白色纸扎式神的它竟然变成了黑色,就连五官也是用着金色点出来的,但懍知道眼前的式神便是蚀。 「蚀」是月牌中最难操控且威力最强的一张牌,它的战力几乎可以等于其他八张所加总起来的威力,基本上园神家能够训服它的几乎一隻手指便能数出来,懍就是其中一个。 蚀的原型,是可以按照着训服它不同的人而改变形象,懍当初的形象便是她自己,如今眼前黑色的式神的模样看起来根本看不出是谁,照理来说应该会是知凛的模样,但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蚀这张牌好玩的是它可以用纸做的咒具也可以用真实的咒具,且不管是哪个都可以掌握的很好,基本上派出它单挑特级咒灵都不是问题,但前提是那个咒牌师够聪明且能力很好。 「看起来就是要针对我的吗?」虽然纳闷着为何蚀会出现在这里、还拿着自己的日昇,但懍也不着急,既然都自己出现了,不拿白不拿对吧? 对于失去控制的牌使,懍都秉持着打一顿就好的教育方针。 大家总说五条悟和夏油杰傲慢和骄傲,懍比较正常,但懍其实也非常骄傲和傲慢,只是对象通常都是咒灵或是诅咒师,她也确实有资格傲慢,毕竟不是人人都可以和特级咒灵好好地玩耍的。 「好吧,蚀,你既然想要玩,那我这个前主人就陪你玩吧。」懍瞇起了眼睛,不慢不慌的将其他牌收拾好后便准备单挑,对于眼前宛若特级咒灵的牌使,懍也不着急,毕竟她好歹也是它的前主人。 只见蚀似乎没有多大的耐心等着她,直接猛然的拿着扇子就往懍的眼睛攻击,就差一公分就要被砍上时,懍直接用自己的扇子把它的手轻轻拨掉。 在外人眼里是轻轻拨掉,但事实却是蚀猛然的往旁边飞去撞到旁边的树上。 懍斜睨,那双黑瞳满是讥讽的笑意,她朗声道:「唉呀,也不想想看我和扇子相处了多久?」 接下来就是懍单方面的闪躲着蚀的每一个攻击,在轻轻地回击过去,但都对蚀造成了不小的损伤,但蚀的攻击却变得越来越猛烈,懍也依旧散漫的接下攻击,「我开始感到无聊了,蚀。」就在它扑上来的时,懍直接用扇柄往他的下巴一推,而后另外一手直接抢过它手上的日昇。 「就让我教你正确的使用日昇吧。」懍弃掉手上两个扇子咒具,刷的一声直接摊开了日昇,上头的月亮符号散发着白光。 但懍也不恋战,毕竟再拖下去也没意义,五条悟很快就会杀进来,到时候就不好办了,懍猛然的将自己的咒力灌进日昇里头,那把扇子顿时被幽蓝的火焰给覆盖着。 她往前一踏,身子轻盈的一纵,电光火石之间便是一道道蓝光不断的闪烁着,直到出现了黑红色的光芒猛然迸出,这威力之大把蚀差点就要揍飞到一旁,但懍的速度更快的又绕到后头直接又是一击黑闪,把它直接打在地上无法翻身,变回了牌状。 「呼,早点便回去不就好了?」懍将自己的扇子收好后捡起了那张牌,摸上牌的那剎那,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直接窜进自己的脑内。 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在昏迷的那一剎那她也听见了知凛的嗓音,还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嘻嘻,大、姊、姊。」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为甚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一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着,她的身上满是用红色墨汁画出的奇怪的图腾,看似在做献祭的模样。 「呵呵,全部都杀掉、杀掉就好了吧?」她双手颤抖地掏出木盒子,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如今却变成腥红色,原本惊慌失措的眼神如今却有着毁灭世界的愤恨及怒火,她开始大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更显得诡譎。 她猛然的停下动作,从木盒里掏出了一张牌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顿时都被她手上的卡牌吸收,她痴迷地看着逐渐失控的月牌们,「我要杀了你们。」 卷二.特级.露馅 懍从医护室头痛欲裂的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家入硝子那张熟悉的脸庞,这让懍有些分不清楚现在是几年,迷迷糊糊的就直接问道:「硝子,现在几点了?」没想到钉崎野蔷薇直接手刀打了她的头,「知凛你睡迷糊了,对家入小姐要有礼貌啊。」 该死,对欸,自己现在是知凛啊。懍连忙坐起身,脸上非常的抱歉的说道:「抱歉,家入小姐。」 「没事的,钉崎同学你先出去吧,我帮她检查一下,之后大概就可以出院了。」家入硝子露出淡抹的笑容,看起来并未放在心上。 「那就麻烦家入小姐了,知凛你好了就去伏黑的房里,我和虎杖叫了披萨,记得来吃。」 但家入硝子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懍了,但还需要再做一个实验才对。 「知凛同学,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家入硝子已然将身体评估做好,之后便放了个饼乾给她,让她吃下去看看有没有任何不舒服。 「家入小姐,这是凤梨口味吧?我对凤梨过敏喔。」懍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回答。 「啊,是这样吗?那换这个吧?巧克力口味的,还有这个茶你也喝看看。」家入硝子翻出了一些饼乾之后又泡了一杯茶。 「好的知凛同学,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之后就可以出院了。」家入硝子找了个椅子坐在她对面,她的坐姿很随意,看起来就像是随便聊聊,「毕竟你手上那副牌是我以前的同学的,所以想问看看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对于这题,懍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反正她要把锅全部都推去死掉的夏油杰身上,反正他已经死了,应该是不会也和她一样某天死而復生的回在别人的躯壳里吧? 「那是之前的夏油先生给我当护身符,说是要每天都带着,我当初也不知道为甚么要这样做,之后某段时间他就再也没有找过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还他。」懍一边摸着拇指,流利说着谎话,却不料这些小动作早就被家入硝子看在眼底。 「啊,原来是这样啊。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谎呢,懍。」家入硝子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什么意思?家入小姐您再说甚么?」懍被家入硝子这样一说一整个惊为天人,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露馅了,这个理由可说是天衣无缝啊。 正在思考要怎么搪塞过去时,就听见家入硝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彷彿回到了从前她又见到懍和五条悟和夏油杰吵架那般无可奈何。 「我忘记说了,你那杯水其实有加了凤梨乾片,你大概也没想过你说谎都会不自觉的摸着大拇指吧?」家入硝子把她的茶杯又添满了水,语速也忍不住快速了起来,一字一句彷彿是想要说给对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况且如果没有在医护室工作的人不会知道病例的排序,我可是求证过知凛从未在任何医护室待过。懍,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吗?」 家入硝子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看向懍,一直盯着桌上的水杯,外头窗外的阳光直射在桌面上,以玻璃杯为界隔出了阴影和阳光的世界,家入硝子望着靠近这边是那样温暖光亮,而她那边却是被影子垄罩。 那样的场景让她忍不住想起了那时见到懍的尸体时,她的尸体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旁边灰白的水泥墙那般毫无生气,和记忆中总是厌世但偶尔猖狂的懍对比甚大。 她被一个在熟悉不过的黑色塑胶袋包裹着全身,彷彿是巨大的影子包裹着她的全身,眼前的人就像是她以往看过的尸体那样已经逐渐变得僵硬了,不,可以说是能够留全尸已经是万幸了。 那样的衝击过大,这让家入硝子语气难得有些急躁的反问道:「五条和夏油呢?」 当时星浆体事件中,她其实也有到达现场为夏油杰和其他受伤的相关人士医治,但那时并未见到懍,她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没有见到她不就代表着不需要医治吗?况且这件事情需要忙且善后的事情很多,所以家入硝子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如今躺在台上的却是懍,她有些不解,想问看看那两个一起去的同期,到底出任务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会孤零零的死在离任务地点有一段距离的树下呢? 家入硝子一直都淡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总是看着他们三人打打闹闹的出校门,再吵吵闹闹的回来,自己只能独自待在医护室救治着送来的咒术师,她就像是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的同期讲着这次的任务如何、看着他们吵架、望着他们一言不合的打架再被夜蛾老师收拾。她从不参与他们的争执,也不会主动询问着他们任务的细节,在她心目中他们三人除了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优点了,出门做任务对他们来说轻轻松松。 就连受伤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事实摆在眼前,懍死了。 她死在十七岁的盛夏,一个向来被眾星拱月的人却孤零零的死在了树下。 十七岁的家入硝子那时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手解剖着自己同期的尸体,之后更是看着夏油杰的叛逃、五条悟的转变,最后甚至夏油杰也死了。 他们四人瞬间只剩下了两个。 家入硝子在这些重大事件当中都是个旁观者,不管是从认识自己同期那时开始,还是到了现在只剩下她和五条悟的时期,她一直都是个合格的旁观者。 她不会主动表明心事,也不会主动问他人,那就是她的性子。那怕是和懍或是庵歌姬也都不会主动说着甚么自己的烦恼或是询问他人还好吗,她会自己默默的吸收安静的观察着他人,但不会说出口。 见到懍的尸体,冷静消化完死因后她也没有落下一滴泪,反而非常的淡定着处理着解剖之事,她自始自终都没有哭泣,别人说她的个性冷血吧,那就是吧,她也不想否认。 她的个性本来就这样子。 你若问她,「懍是你的好友吗?」 她大概会捏起自己的一缕秀发露出不失礼貌的笑容,「嗯?我只是认识她。」但是每个月给懍放祭品的也都是她,每年的忌日会去祭拜的也是她。 在当初因夏油杰使出百鬼夜行的计画而忙得团团转的家入硝子虽然满脑子都在骂夏油杰让她加班,但更多的是对夏油杰的担心。 她知道,使出这么盛大的预告犯规模。咒术界绝不能容忍,五条悟势必得做出选择。 最后夏油杰死了。 但眼下答案就近在眼前,一幕幕回忆浮现在家入硝子的脑海里,她真的迫切的需要答案,她也没想过自己会那般急切的想要知道眼前的人…… 到底是不是懍? 卷二.特级.欢迎回来 这是懍第一次听见家入硝子讲这么多话,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淡如云雾的性子,懍纠结了半刻,望向她坚定的咖啡色的眼眸,放弃的移开眼后叹了一口气,「你太敏锐了硝子。」 随即勾起以往的笑意,「好久不见啊,硝子。」 见状,家入硝子也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欢迎回来,懍。」彷彿就像当年那样,见到他们三人吵吵闹闹的回来,而她又能够安然地当个旁观者。 欢迎回来。这句话通常都是在懍他们出完任务后对着懍说他们回来时,她在内心补充着,如今她也说出口了。 欢迎回来,懍。 懍就莫名其妙的露馅了,她自己虽然也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暴露,但没想到第一个发现的会是硝子,毕竟硝子并没有六眼那种外掛的东西,况且重生以后她也和硝子不常见面,硝子能够凭藉着小小细节就把她抓的正着,真的让懍觉得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至少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对于这个世界还有这个咒术界太过陌生,毕竟也都过了好几年,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和她说说这个世界到底变成怎么样。 至于这个人是硝子她很放心,这世界上能够让她放心的也就只有硝子和自己的两个后辈,毕竟她也不想要引起太大的关注。 但首先她最想问的问题就是,「夏油杰真的想不开的叛逃了?」 家入硝子似乎也知道她会问这种问题,于是她也缓缓的说了些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讲的很简略,但也让懍大致的了解到目前的咒术界目前的状况,基本上五条悟一直努力推动的改革,但因为高层的想法与他不同,很容易被阻拦,所以他才决然投身教育界。 「夜蛾老师的头应该每天都很痛吧?」懍听了这个消息开玩笑的回答,虽然她也在刚才知道自己后辈灰原君在他死后不久,也葬生在某次任务之中。 对此,懍只是沉默了一会,「是吗?早死点也挺好的。」 「懍,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家入硝子见到懍的眼神有些幽远,那双漂亮的黑润眼眸也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这让她忽然想到在当年夏油杰叛逃之后自己和他还有见过一次面。 「需要火吗?」那时的她在外头,原本想点根菸,但却发现自己的打火机不见踪影,正想找后头的小混混借个火,但一到耳熟的声音却传来,原来是夏油杰正在站在不远处朝她挥手,「呀。」 「你不是罪犯吗?有什么事?」家入硝子打趣道。 家入硝子虽然只是个旁观者,但她也很清楚眼前「同期」哪怕杀了自己的父母亲又屠了村,但现在的他大概只是想要好好的谈个话吧,毕竟他的挚友一定不理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被他们当作传话筒啦,那也无所谓。 而且夏油杰会叛逃这件事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就是个人渣,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太意外。 「算是碰碰运气吧?」 「哼?」家入硝子明显的不相信夏油杰的理由,但她也不想管他的用意何在,既然都见面了,那聊个几句也无所谓,语气非常的随意,「我姑且问一句你有被冤枉吗?」 「很遗憾,没有喔。」 「那我再问一句,为什么?」 「我要创造只有术师的世界。」 「哈哈,意义不明——」家入硝子笑了几声,她只觉得把所有后路都断的彻底夏油杰有点傻,就很像是个小孩子自顾自地想当个英雄,想要拯救世界的那种愚勇。 也像是个中二病末期的青少年,认为全世界都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于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做绝,也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不知他到底把这个世界想的多美好,以至于反弹后才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呢? 这样也好,够热血,也够大义,很符合夏油杰呢。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奢求谁都理解。」夏油杰似乎理解家入硝子怎么想,但他也不在乎,他也不需要别人肯定,他需要的就是把自己心中理想给完成。 为了心中的理想他可以付出所有的代价,哪怕是性命。 「夏油同学,你太极端了。」他似乎听见了懍的声音,依旧是那样不耐烦,宛若和个小孩在说话。 「我看你这样闹彆扭的觉得反正没有人会理解自己也很孩子气喔?」家入硝子忍不住的嘲笑,手上也直接拨通着五条悟的电话,「喂?五条啊,夏油也在喔,对,在新宿,不要我不想被杀掉啊。」 「硝子,懍为什么会死,你有想过吗?」夏油杰在自己要离开之际忽然说拋出了这一个话题。 这惹的家入硝子离去的脚步一顿,她深吸了一口嘴上的菸后,缓缓吐出,「你问一个解剖过她的尸体的人这种问题,也很小孩呢。」 「园神家,那些没有术式的猴子们想要让……」随着夏油杰的解释,家入硝子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最后她掐掉了自己手上的菸,最后神色匆匆的离去。 「家入小姐,这里又一位受伤的患者,麻烦您了。」 「家入小姐……」 「家入小姐!」 家入硝子面色沉着的搞定着一个又一个棘手的病患,最后自己终于也着短暂的时间可以喘口气,她望着窗外夜色沉寂的夜晚,外头依旧是那样灯火通明,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往常一样。 家入硝子抽着菸,深吸了一口,再缓缓的吐出,淡淡的烟雾随着她的吐气快速吐出,白色的烟雾很快就消散在眼前,但眼前的白纸黑字却赫然正在眼前。 她望着资料,也忍不住再度叹了一口气。 这种内幕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稍稍调查她就知道呢?所以他们其实也非常明目张胆的在进行着那项计画吧?其他人也就只是冷冷地看着,又或者其实早就是同伙又或者意图想要分一杯羹。 是啊,也就只有懍这个笨蛋会这样反抗到底吧? 毕竟他们三个都是笨蛋啊。 时间回到现在,家入硝子看着眼前虽然容貌和之前的好友相差甚远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望向她那双黑润的眼眸就好像能够看见懍的身影。 懍能够回来是好事,至少笨蛋就不会只有一个人,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就这样活下来,就像虎杖悠仁那样,但那也等之后再说吧。 鱼:我真的好喜欢写硝子的戏份,总觉得懍硝cp超好嗑,我真的觉得硝子比五条和夏油那两个人还要值得託付终生(???)硝子真的好棒(??′艸`??)我觉得她和懍之间莫名有种默契,隐隐约约的,有够好嗑(作者带头嗑cp) 卷二.特级.保住性命 被家入硝子问到之后的安排的懍勾起了一个慵懒且随兴的笑容,「我啊,先度过这次的交流会吧。」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回到这个人间,自己的蚀牌又为什么会不偏不倚地跑出来攻击她,还有她剩下的物品到底又在谁的手上?幕后又是谁在推动着自己重生的工作,这她都得仔细的找出来。 况且她醒来后有感受到自己的术式有恢復的趋势,她的体内隐隐约约的感受到那个熟悉的力量,但就像是被封印般,它无法为她所用,但这个也不急,毕竟五条悟那个六眼可烦人呢。 「硝子,我死后復生的消息千万不可以告诉五条悟。」懍像是想到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千叮嚀万交待的样子逗乐了家入硝子,但懍还是一脸严肃的补充,「我可不想要被他取笑我老阿姨。」 是吗?但我觉得五条他听见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高兴地都想要拖着你转圈圈吧?家入硝子露出淡淡的笑容在内心回答着懍,但她还是点点头。 毕竟之后也想看五条悟得知自己的学生竟然是死去多年的好友假扮的,这个惊吓的表情,家入硝子也确实非常想看到。 「硝子,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当问题学生去找五条悟的麻烦吗?例如忘记拉下帐,不然就是在关键时刻掉鍊子?」 懍已经和家入硝子叙旧完正打算去探望受伤的同期伏黑惠,只见他们三人正准备打开披萨,见到懍后连忙招呼她过来坐下。 「伏黑同学,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懍坐在钉崎野蔷薇的旁边,毫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一块披萨,安然自得的吃了起来。 「园神同学你也是。」伏黑惠不得不再仔细的审视眼前的同期生,听五条老师说她竟然以一己之力将失控的月牌收服,或许他的猜测没错,知凛有可能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他也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情。 「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晕了过去?你真的差点就被捲进去五条老师的咒力范围内。」所有人都不知道懍那边的状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俺歌姬接受到冥冥的通知才知道有个学生倒在这里。 虽说东京校专的场地直接被五条悟毫不留情地一分为二,而懍就差倒在离裂口有着大约十公分的距离安然地躺在地板上,旁边还是一张不晓得跑去哪的月牌蚀。 所有人都知道懍的月牌早在懍死后就消失不见,还是七月时知凛发动月牌攻击之后大家才发现懍的遗物,但唯独蚀牌在当初早已不见踪跡。 如今牌回来了,这让高专的上层都忍不住去想这其实是知凛的自导自演,毕竟当初他们几个就极力想将她判除死刑,只不过被五条悟拦下来罢了,再者就是利益问题。 但现在他们虽然心中有个疑惑但也不得不暂时先放一放,毕竟现在更要处理的是特级咒物被盗窃这件事情。 这些事情基本上也都是之后硝子慢慢补充给她听的,眼下的她可不管那群烂木头怎么想,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把自己的马甲批好,不要再掉了,再掉下去五条悟那个笨蛋很快就会察觉了,毕竟他可是有个开掛式的六眼。 面对虎杖悠仁好奇的双眸,懍望向了其他两人,想必他们也十分的好奇,不过一想到那个梦境,懍的眉头不自觉一皱,但最终坦然一笑,「因为好不容易将蚀牌收回,一个太放松,就不小心倒地了。」 虎杖悠仁非常认同的点点头,还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对她说,「总之园神同学没事就好,」 看着虎杖悠仁被东堂葵友善的追逐着,懍和其他两人都选择安然地吃着披萨看好戏。 「对了知凛,你的伤势还可以吗?明天五条老师要把我们集合讨论接下来的比赛要怎么做?」钉崎野蔷薇吃完手中的披萨,拍掉手上的碎屑。 「诶这个吗?如果很严重了话个人赛可以取消资格吗?」知凛正喝着摆在一旁的可乐,看起来正常的不得了。 「知凛你就别想了,大家都知道你生龙火虎,一点也不像被特级咒灵一拳打飞撞到树上的人呢。」钉崎野蔷薇翘着脚喝着可乐慢条斯理的一语道破懍的想法。 「园神同学,你看起来不是很想当咒术师。」伏黑惠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懍有些愣住,毕竟伏黑惠的个性不太像是会直接了当的问人家这类的问题。 他不像是会管东管西的那种类型,不过既然都问了那便事出有因。 「为何伏黑同学这样问呢?」懍的嘴角驀然一顿,随即上扬露出了一个轻松肆意的角度,整个人显得漫不经心的慵懒。 好似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不重要。 伏黑惠没有料想到她竟然会反问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疑惑。之前和禪院真希等人聊过,他们都觉得知凛对于咒术师这个职业太过老练?毕竟她的资料显示在发生月牌大规模失控攻击人的事件之前,她都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就连夏油杰也仅仅只是将她丢在平凡人家中长大,基本上根本也没也太多的接触,且不提夏油杰将月牌动手脚的怀疑,主要是她来到高专之后也没有害怕、好奇甚至是非常的熟练地运用着前辈的月牌,就连她对于任务的处理态度也非常的老练,就连五条老师也说过她的适应力真的很好。 但这真的仅仅只是适应力很好吗? 懍见到伏黑惠变化多端的眼眸,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眼神似乎闪过了一丝暗红,但很快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如黑宝石般闪闪发亮的眼珠子,她的语气轻巧,「我啊,来到这个高专,只不过是想要保住性命罢了。」 某天下午东京、京都高专等人纷纷穿上棒球装来到了棒球场里头兴致高涨的坐着暖身操,大家看起来精神奕奕,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前两天被特级咒灵主要攻击的对象。这次先攻的是京都高专。 懍百无聊赖,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模样。老实说她最不喜欢运动了,尤其是各种球类运动,不过说实话她其实也很懒得动弹,毕竟之前每天都要忙着到处袱除咒灵跑东跑西的,活动量很大,导致她休息时都会选择待在家当一条咸鱼。 至于为什么这么忽然地开始打起了热血的棒球呢?事情还得回到一天前,五条悟将所有人集合起来说明了这次特级咒灵袭击的事件所造成的影响,「事情就是这样,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也有人死了,不过你们想怎么做?继续进行交流会吗?」 正对五条悟的虎杖悠仁似乎明显有着选择障碍,他皱紧眉头踌躇的说道:「问我们想怎么做也……」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的看相其他地方,忽然有一道声音直接了当地答应道,「当然。」 卷二.特级.七海建人 「要继续举办下去。」顺着声音的方向去,原来是东堂葵他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这个熟悉的嗓音让虎杖悠仁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五条悟显然对他这样直接了当地回答感到好奇,「原因?」 不料东堂葵却头头是道地开始解释,「第一,与逝者有交情的人有权悼念故人,这并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事情,第二,既然有人死了,我们必须追求的就是变得更强,后天的强是来自结果的累积,细嚼落败悔恨,品嚐胜利滋味。我们就是这样一路成长,将这些果实以结果的形式留下才是最重要的。」这样一席话,很难想像会是那个动不动就在问人家对女生的喜好的那个东堂葵。 他继续说着第三点,「学生时代的不完全燃烧感会令人后悔一辈子。」 后悔吗?懍听着东堂葵的一番宏论,她已然神游到外太空去了,说实话,不完全燃烧的代表应该就是自己了,毕竟自己可是在升上三年级时就死了。 但要说后悔吗?那真的就除了没有揍到五条悟和夏油杰有感到遗憾之外,她其实对于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太大的眷恋。 她在这个世界上掛心的人事物根本屈指可数,就连她当初到底怎么死的也没有印象了。 这番长篇大论一出,伏黑惠显然没有太大的意见,「我不介意。」就连隔壁的钉崎野蔷薇漫不经心的极有自信的道,「反正我们会赢。」 加茂宪政虽然半张脸被纱布包裹住但却不得不同意东堂葵说的话,「虽然是歪理,但是也有道理。」 这惹的他旁边的西宫桃却忍不住吐槽,「加茂君你就休息吧?」 「没有异议。」胖达说道。 「鮭鱼。」 禪院真希这时提出了疑问,「个人战的配对是抽籤决定的吗?」 不料听见这句问题的五条悟却欸了一声,缓缓说道:「今年不会办个人战喔。」此话一出更是让在座的学生一脸矇,毕竟按照往年的规定都是由双方校长提出的赛制,每年都是第一天团体战,第二天便是个人战。 可现在五条悟却直接说到今年不会办个人战,这让大家都搞得一脸矇圈。 「因为我讨厌遵循惯例。每年都是把比赛方式放进盒子里,当天在打开。」五条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木盒丢到了虎杖悠仁的怀里示意他抽籤。 懍这时就知道他绝对在里头动手脚了。 不过这样也好啦,不然每年都一样也真的是了无新意。 虎杖悠仁在眾人的眼光中抽到了棒球的纸条,这惹的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背后的夜蛾正道和乐严寺嘉伸忍不住讶异的道:「棒球吗?」 这让两位校长忍不住开始讨论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显然的那个问题就是五条悟。 时间又回到比赛当天,懍看起来就是没睡饱的站在左外野的位置。 她昨天去扫自己的墓地了。 说来也搞笑,她这个死人竟然可以亲自去扫自己的墓地。 但在到达之后却是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便是应该正在忙得不可开交的五条悟和许久未见的七海建人,两人一前一后的站在她的墓地前面谈着事情。 这让懍很疑惑,毕竟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出现在自己的墓地里头?她已经死了十年以上,照理来说出现在自己墓地的人会越来越少,直到遗忘,更何况自己认识的人都是咒术师。 那个长年缺人的咒术师。 「诶?知凛,你怎么来了?」五条悟看起来还是那样的不正经,相比之下七海建人却显得格外的成熟,他穿着着西装且领带整整齐齐的戏在脖子上,完全看不出来他其实是五条悟的后辈,看起来就和平常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除了那条领带过于骚包之外。 懍在内心忍不住诧异地想道,七海君看起来也太老了吧,完全就像个三十几岁的上班族大叔,虽然之前在出任务的时候就常常被误人成是上班族,毕竟他的脸真得过于老气了,相反的五条悟的脸永远都长得像二十出头岁的人,就连行为举止也是。 她收起诧异的神情,恢復了在五条悟面前那副样子,既恭敬又顺从,活脱脱就像是个平常的学生一般打招呼,「五条老师好。」 「啊这位是已经不做上班族的咒术师七海建人……」介绍的话非常的轻浮,这让懍忍不住想吐槽几句。 「请不要再用这种说法。」七海建人非常的无奈,听他的口气似乎五条悟总是用这种说词来介绍他。 「初次见面,七海前辈。我是咒术高专一年级生园神知凛。」懍恭敬的朝他鞠躬。 「初次见面,园神、同学。」他也微微鞠躬,讲到园神两个字还有些停顿,但很快就接下去。 「所以说,知凛你是因为收服了蚀牌和拿到了特级咒具日昇来和懍说一声吗?」五条悟显然没在管这正常人的交流,他望向懍的石碑,「失踪了这么多年可终于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懍的灵魂在作祟呢?」 不要甚么都怪我,谢谢。懍在内心默默地回应,她看着自己的石碑,上面赫然刻着她的名字,园神懍。 照理来讲她并不该拥有自己的墓碑,她的骨灰应该要放置在园神家的家族墓地里,上面就不会出现她的名字,只会写着园神家族之墓,但很显然地帮她至办丧事的人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寧可永不超生也不愿和园神家的人合墓。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又是谁做的,不知道是不是禪院大当家处理的,又或者是硝子? 懍望着她的墓碑,两头的花瓶,一边被恭恭敬敬的插了白菊和黄菊,另外一边却是五彩斑斕各式各样的花,有玫瑰、向日葵、百合、满天星……总之买的人想必是有甚么花就各来一点的暴发户。 想也知道这花分别是谁送的,就连祭品也是非常的猎奇,有她爱吃的和菓子但竟然也有那个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喜久福,还有各式各样的巧克力、甜点,就这样琳瑯满目的放在她的墓碑前面,好不壮观。 就在她嘴角抽了抽,正在思考眼前乱七八糟的祭品到底是有何作用时,五条悟却接起了电话走向了其他地方,留下了七海建人和懍两个人。 懍也没管他的先是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地拜了几下后,便起身。 「七海前辈,懍前辈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懍起身之后便站在他的旁边,两人一同望向了墓地,懍恶趣味的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她在亲爱的后辈眼中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原本懍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从之前的个性便一板一眼无趣极了,不料他却推推墨镜说道:「懍前辈很可靠也很有实力,我很尊敬她。」 听见七海建人竟然给出这么高的肯定,懍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眼前这个还是那个话少,成天板着一张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脸、常常对她摆脸色的七海建人吗? 卷二.特级.故友 「她之前很早就告诉我劳动是狗屎,当初我还不信,想着咒术师这个职业就已经够狗屎了。」七海建人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用着非常正经八百的嗓音讲着这句话,这让懍差点憋不住即将笑出声的笑意。 只不过等到他意识到这点时,懍已然死去了好几年了。对于自己本就不多的前辈们来说,他们这届显然少了很多,只有他和灰原。 相较有着六眼、千年难得一见的咒灵操术、反转术式、没见过的术式,他们这届真真平庸许多,自然跟着自己的前辈们出任务时也会见证了什么叫做特级,甚么叫做差异。 但是他们却没有因为前辈们的优秀而感到失落,相反的他却觉得前辈们一个个都是怪人,尤其是五条悟。 园神懍和夏油杰虽然没有五条悟那样怪,但说实在的他们确实也不太正常,毕竟能够动不动就把学校给炸了的三人确实不多见。 七海君还是这么有趣,而且他还比五条悟和夏油杰正常多了,要不是有七海君和灰原君,不然她都觉得男咒术师是不是脑子都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而且还是那种医不好的那种。 就在懍努力思考要怎么套后辈的话时,五条悟已然打完电话走了过来,七海建人便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之后便对五条悟说道:「我该走了。」 五条悟摆摆手,他往下一蹲,蹲在了懍的石碑前,也不说话。 「五条老师,您怎么会突然来?」懍看着五条悟就这样安静盯着自己的石碑,看起来一脸就是要找石碑干架的样子,这让懍有些胆战心惊,莫不是等等就直接将她的石碑给炸了吧? 要不要这么突然的炸石碑? 五条悟还不知道一旁的学生就是这个石碑的主人且正在胡思乱想时,他边摘下眼罩换成了墨镜边站了起来,他有些感叹地道:「我只不过是来看看我的故友。」 面对这个词,懍还不是很了解,「故友?」欸不是吧?她什么时候在五条悟的心里这么高等级了?竟然有办法做到故友欸?况且他有没有问过自己想不想要当他的朋友呢? 「是啊,从高专就认识的好朋友呢。」五条悟并没有看向懍,反而直直地盯着眼前写着园神懍的石碑,语气也是难得淡漠,他极少露出这种表情,他以往都是那样跩天跩地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一口一个故友、好朋友把懍砸的猝不及防,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那双黑润的双眸却充斥着不相信,但她的语气却是她也没发觉的急迫,「诶?没想到五条老师是这种念旧的人呢。」 「啊,大概也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吧,而且这个笨蛋死后可留下不少破事,你说对吧懍。」那双苍蓝色的眼眸忽然瞥向她,就仅仅是那么一瞬间,懍差点就要以为他看出来了,不料五条悟又将视线放回去眼前的石碑上,他似乎看见了那两道身影。 那两人就在他的正前方,他们身穿着高专的制服,杰招呼着他过去,而懍板着一张臭脸骂他怎么又迟到,他似乎又回到以往高专一起出任务的日子。 那段时光,他虽然还不是最强,甚至还在纠结于苍到底要怎么使出,就连反转术式也一知半解,但不得不说,那段时光所经歷的年少轻狂、放荡不羈,才是他最怀念的。 因为不管怎么样,总是会有人陪他一起。 「因为我们是最强啊。」 因为不管怎么样,总会有人替他善后。 「好吧,懍勉强吧。」 那时的他天真的以为,未来就是这样子的。 可是啊。 「懍死了。」家入硝子单手点着菸靠在墙上,那双原本就没什么波澜的咖啡色眼眸更是像一摊死水,她双唇开开合合用着最短的时间表达出一个震撼弹。 「事到如今,你也说出一些恶毒的话吧。」夏油杰气息微弱,如在高专那样拿他没辙。 他们都死了。 分别死在了十七岁的夏天和二十七岁的冬天。 从此当年封为特级的三人,瞬间只剩下一人。 他也不负眾望的成为「最强」。 时间回到现在,懍看着正站在裁判区的五条悟,有些想得出神。 她最近发现了许多她之前从来没有发现的细节,不管是硝子对她的牵掛又或者是五条悟对她的缅怀,这都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她原本以为自己死后,不会有人会留念,甚至是有点高兴吧?毕竟终于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的计画了呵。 但是死后几十年的世界里,竟不像她想的那样,她会逐渐被世人所淡忘,甚至还会质疑她特级的称号究竟是怎么来的。 但没想到被后辈提起自己时竟会收到这样的评价,这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更何况还被硝子以日常习惯认出来,又或许是被五条悟当作朋友,这都是她不曾想过的事情。 在之前的相处中,她一直都没把心思放在同挤身上,她为人淡漠,不管是任何人,她都不喜交际,虽说她有实力确实有本钱孤僻,但她其实更多的只是对人性感到疲乏。 园神家就是最好的案例。 她的心思只够分给园神家,并没有太多的心力去管着高专的同学们,所以哪怕未来他们真的不与她往来,她也觉得无所谓。 因为真的太累了。 虽然自己不喜欢交际,但五条悟及夏油杰的个性还是会把懍逼得出来跟他们打架,硝子更是唯一的正常人,所以懍还是会和仅存的正常人说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死亡不会被任何人记住,她会被淡忘,这个世界好像就没有她这么一个人,她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上。 当初的她在临死前,依稀还记得自己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可真的太憋屈了,太累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她还是想不起当初自己究竟是遇到了谁才毅然决然不顾伤势的使出招式。 可如今一个又一个的人冒出来记住她,甚至是想念她,这让懍多多少少内心都感受到了震撼,或许自己的死亡真的造成了谁的难过,又或许自己真的被谁给牵掛着,哪怕她死了这么多年。 懍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相信人性已经很久了,但却在死后的十一年重生后感受到人性,不,或许是当初自己一直都故步自封的当作没瞧见,也不想面对,就这样任凭自己乱搞。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忽然懍勾起了一抹极淡的轻笑,她漂亮的黑润色眼珠闪过了一丝暗红色的光芒,她喃喃自语,就像是受困多年的人找到了出口似的,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原来这个世界上她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啊。 卷二.特级.浦见东中学 那一天心情及放松的她,并没有摆烂,虽然打出的球被接杀,但她也丝毫不气馁,反倒露出了笑容。 「园神同学,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呢,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了吗?」坐在休息区的虎杖悠仁也明显感受到她心境的转变,其实不光光只是虎杖悠仁,其实就连其他人也感受的出来她变得比较开朗,会主动和他们说话及互动,不然以往都只是因为任务才会说说话,以往的打屁聊天她其实也很少参与。 就像是前两天正在讨论接下来比赛究竟要如何,也只见她只是静静地站在角落,彷彿这些琐事都不关她的事情,她一点也不在乎,也不想管。 她就像是个局外人,好似跟他们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一般,她好像有意和他们保持距离,时常望着远处沉思,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甚么。 但如今她现在这样子,她就像是迷失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方向般豁然开朗的模样,让大伙也为她高兴。 听见这句话的懍环顾了一圈后辈们,他们都露出微笑的看着她,这让她有些愣住,最后随意的往后伸了个懒腰,脸上是许久都不觉得轻松的笑容,她嗓音慵懒的道:「是啊,因为我终于搞清楚一些事情了。」 虽然虎杖悠仁不懂她究竟在说些甚么,但还是为她感到高兴,他还不忘称讚她,「园神同学之前有打过棒球吗?姿势超级专业的!」 懍面对着虎杖悠仁滔滔不绝的话也露出了笑容,虽然说虎杖悠仁很有可能之后会和她一样被高层处死,但是他似乎一点也都不担心,也不知道是乐观过了头呢?还是有别的隐情呢? 但看起来他也都时常把握当下,或许自己也确实该学习这种处事态度呢。 毕竟自从重生之后自己也好久没有真正放松的看看天空和感受身边的人事物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自己重生之后看见了许多以前都没见到的东西,那也不代表自己忘记要追查究竟是谁把月牌交给了知凛。 她不得不陷入沉思,毕竟她在昏迷前见到的那些记忆想必都是知凛的吧? 为此,懍只想对已经在地狱里头的夏油杰说道:「夏油杰,你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如果有人要推动自己重生的计画,那现在也没有出现,顶多只是出现了失控的月牌,但其他的也都不见踪跡,难不成是要她一个又一个的找回来才可以拼凑出事情的原貌吗? 还有就是,如果接下来真正的知凛甦醒,那么自己又会去到哪里去呢? 算了,眼下还是专心看着比赛吧,这些事情等之后再烦恼吧。 还有重生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和五条悟说呢?这也是个很大的问题呢,但是他都有六眼这种外掛了,那就让他自己察觉吧,毕竟自己的咒术即将甦醒,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不知道在五条悟或是那些烂木头面前使出消失十几年的术式了话,他们会有甚么反应呢?可真是期待啊。 三十届年度交流会最终以二比零的方式宣布结束,今年又是以东京高专获得胜利,虽然发生了许多事情,但大家也对虎杖悠仁这个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六月,盛冈,金田太一、八月,横滨,岛田县、九月,名古屋,大和广,他们三人死状相同,都是在自家大楼遭到咒灵刺杀,而且他们在死亡数週前开始皆项管理公司投诉过同样的事,说自动上锁的门开着没关,但是其他住户对此不甚清楚。」新田明边开着车边和他们解释着此次任务调查的来龙去脉,懍坐在副驾驶座,一目十行的看过三位被害者的资讯之后便将平板递给了坐在中间的伏黑惠。 伏黑惠随意的滑动了几人的资料后率先提出了疑问,「不过日期跟场所都不一样,这会是同一个咒灵做的吗?」 这个问题提出之后,虎杖悠仁随即也提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我想问一下,自动门没关是咒灵害的吗?咒灵会触发感应器吗?我记得摄影机之类的照不到吧?」 「不是触发感应器,好像是自动门控制系统受到咒灵影响而坏掉了。」新田明仔细的解答着大家的疑惑。 虎杖悠仁点点头,「喔……控制系统……」 新田明也回答伏黑惠的问题,「关于是否为同个咒灵所为,只凭残秽有点难以断定,毕竟三起事件之间隔了一段时间,所以我们调查了三人的共通点,他们就读同一所国中,在那里待了两年。」 同一间国中、过了这么久才引发的诅咒、相隔时间相差了一个月以上,加上死状基本上是一样的,如果说咒灵也有模仿犯了话那道真的有可能会是不同咒灵所做,但很遗憾的是咒灵大多数都不太聪明。 懍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不过……如果是真的在国中时期就诅咒了,那有为什么会隔了那么多年才开始呢?是有什么东西让他觉醒了吗? 六月开始的,那便和自己重生没什么关係呢。毕竟当初五条悟降生时,诅咒就特别多也特别凶猛,自己出生那年似乎也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但也没有像是五条悟那般夸张。 懍喝了一口水后仔细听着自己的同学分析。 「也就是说,他们以前受到相同的诅咒,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诅咒才发动吗?」钉崎野蔷薇迅速了解状况,并且这一番推理引起了虎杖悠仁的崇拜。 新田明对于这个想法感到认同,「没错,非常有可能,所以我们现在要去那所国中,找到三个受害者的共同朋友问话,希望你们能以术师的观点找找看有没有什么。」 浦见东中学吗? 「你超强的,钉崎!」 「哼,那当然。」 可惜在抵达和三名死者共同的朋友家里时,便见到他家正在办丧事。 「这里就是那位朋友的家吗?」 「是这里没错……」新田明见到眼前的场景有些愣住。 回到车上时,新田明分享着刚刚所收集的资料,「这下头大了,他的死法跟其他三人一样,虽然他是住老家,门不是自动上锁,但也是在玄关前面遇害,他好像之前一人回家时,曾和家人说过,门明明没锁却打不开。」 看来唯一的证人没了呀,懍对于现在的状况也不感到意外,他们四位死者都是国中同学,那想必三人受到诅咒没道理他还活得好好的。 但是如果是这样了话,那……浦见东中学的受害者会不会超出预估的范围? 听着新田明的新资讯,不知不觉浦见东中学也到了,「虽然我问了他的双亲,但他们不太清楚他跟其他三位死者的关係,哎呀,那是唯一的线索耶!」新田明带领着他们走去了浦见东中学内,她看起来非常的苦恼。 虎杖悠仁还很好心的安慰她,「别在意,这所中学一定有什么线索。」 懍的心情还挺好的看着这所学校的环境。 虽然有着虎杖悠仁的安慰,但新田明还是高兴不起来,「但愿如此,总之我跟教师约好了要会面,麻烦你们了。」 「了解。」 不料钉崎野蔷薇却对正前方正在抽菸的不良少年感兴趣,「一看就知道是不良学生,痛扁一顿,逼他们改过自新吧。」 钉崎野蔷薇的这个提议太过突然和新奇,这惹的虎杖悠仁满头问号的问道:「为什么?」 突然被叫到的不良少年两位露出凶狠的眼神,但忽然像是看见了什么大哥来了似的,立刻立正站好,态度非常的良好的九十度鞠躬,嘴上还不忘为问道:「您辛苦了。」 这惹的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顿时臭屁起来,「哼,什么嘛,还挺懂事的不是吗?」 「所谓的气势,果然藏也藏不住呢。」 不料小混混却继续道:「您毕业之后就好久没见了,伏黑学长。」听见这句话的两人就像花儿谢了般石化起来,他们瞬间转头望向伏黑惠,后者却机械式地转头有些支支呜呜,看起来十分的羞耻,「我……初中……读这里。」 懍则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瞧,看来他也有着中二病时期的黑歷史啊。 卷二.特级.八十八桥 不料这句话引起了两人的不满,钉崎野蔷薇用手掐住他的脸颊,咬牙切齿的将他的脸扳回正前方:「我们是很出乎意料,但重点不是这个!给我看向这边!」 虎杖悠仁则是双手用力把他的头推向正前方,「你做了什么?你初中时到底做了什么!不对,直接问他们比较快。」 听见虎杖悠仁的提议之后,钉崎野蔷薇便转头问道:「喂笨蛋a笨蛋b,他对你们做了什么?」 原本气势还很足的两位不良少年则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我们……应该说这一代的不良少年、小混混,还有其他傢伙,都被伏黑学长痛扁过。」 听见这句话的两人瞬间松开手,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伏黑惠,而伏黑惠本人则是转头过去,原本就已经够乱的头发更是被他们弄得更乱,但他也没管那些,反到又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避开他们探究的视线,声如细丝说道:「对……啦。」 不料这句话又再度惹怒他们两个,「为何你刚才开始讲话就断断续续?给我看向这边。」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就在懍想说这个逼问的环节究竟要重复个几次才会结束,如果还要继续了话,自己想去买杯咖啡来看时,忽然远处传来了个声音,一位看似有点年纪的老先生跑了过来,「喂!你们是谁?非本校的学生不能进来。」 前阵子被硝子推荐了拿铁咖啡,竟意外的不错喝呢。 不料正在气头上的钉崎野蔷薇却将怒气转移到老先生的身上,她手指着对方气势十足完全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盘般反问,「我才想问你是谁,蛤?」 这句话引起了虎杖悠仁的不解,他吐槽道:「他是校务人员吧?干嘛这么兇?」 新田明拿出了入校许可证给他看,「我们有入校许可。」 老先生推着眼镜看了看新田明手上的许可证,他才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原来是你们,你们还真年轻,入校证要记得戴在脖子上,喔?你是伏黑吗?」不料老先生看见后头的伏黑惠后竟一眼认出。 被认出的伏黑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您好。」 这娇羞的模样自然没有逃过两人的眼中,两人还不忘用着欠揍的嗓音说道:「人家还记得你耶。」 新田明也露出职业般的微笑,「这位先生在学校待很久了吗?」 伏黑惠依旧还在不好意思,「应该吧,因为武田先生是正式职员。」 「那接下来就交给你啦!」 竟把职务丢包。懍见着这几人的活动顿时觉得好笑,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么欢快的气氛了,这不经让她想起了之前她和五条悟、夏油杰三人一同出任务的往事了。 夜蛾老师那时已然是一级咒术师,自然不能时时待在他们身边,加上三人都直接被列为特级,其实很多时候他们自己出任务的状况也很多,但大多数都是他们三人。 不过跟着夏油杰出任务其实满轻松的,以他老妈子的个性自然是把任务小细节顾虑的很完整,有的时候还会因为太囉嗦而被懍嫌弃;五条悟则是要尽量避免他太过失控,不然其实他们出任务的效率挺快的,虽然就是很废建筑物就是了。 不过也是「偶尔」会起内鬨就是了,且他们几个会非常的不尊重咒灵、诅咒师,基本上会先把对方晾在一边,自己人吵完之后才会勉强把注意力放回来,不然就是边吵边解决。 就在懍忽然想起往事时,便听见了关键词,「八十八桥高空弹跳。」 「八十八桥?」 一旁的伏黑惠补充道:「自杀胜地,在这附近是很有名的灵异地点。」 「对了,以前不良少年间很流行半夜到八十八桥高空弹跳,也就是所谓的试胆。」 随着校务老先生的补充,懍顿时想起十几年前她也有处歷过这种类似的案子,只不过那种诅咒很快就会出现,不会拖到十几年后才出现。 听着老先生的话,钉崎野蔷薇忍不住吐槽,「是哪里的部落民族啊?」 虎杖悠仁则是坦然的说道,「比我笨的人其实很多欸。」 伏黑惠则是比较在意的是,「绳子要怎么弄啊?」 似乎知道他们几个误为了甚么,旁边的不良少年忍不住提出声音反驳道:「我们才不做这种事情,只有听父母那一辈的学长姐提过而已。」 「某天,金田他们四个翘课不在,虽然说这种事不是很稀奇,但校方联络了他们的家人才知道他们前一晚就没有回家,当时闹的挺大的后来才发现他们倒在桥下,虽然被痛骂了一顿,但是他们四人坚称甚么都不记得。」 随着老先生的解释,他们几位也发现了线索,看来势必得去八十八桥走一遭了。 听到伏黑惠有去过八十八桥,虎杖悠仁下意识的反应就直接问他,「去高空弹跳吗?」 伏黑惠神情未变直接狠揍了他一拳,依旧用着平常的语气说道:「灵异地点这类地方跟学校一样很容易累积诅咒,所以高专相关人士会定期去巡逻,当时那里没有异样,有名归有名,不过是一座大家平常在使用的桥。」 「但是现在也只能去看看了。」钉崎野蔷薇看了一下懍又看了一眼新田明,两人纷纷赞成前去一探究竟。 他们几人就站在车子前面讨论着接下来的方向,就在此时老先生又再度叫住了伏黑惠,似乎有着重要的事情想问他,「伏黑,抱歉打断你,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她在学时,我受过她很多照顾,津美纪她过得好吗?」听见这个问题,伏黑惠沉默了一秒,便直接说道:「是。」 这突如其来的女生人名惹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忍不住疑惑,「津美纪是谁?」 「我姊。」伏黑惠似乎非常的无奈,就像是有预料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钉崎野蔷薇听到他的回答忍不住抓住他的肩膀气急败坏的说道:「蛤?你未免也太少聊自己的事了吧!」 「没错没错。」虎杖悠仁不能赞同更多。 「顺道一提,我是独生女喔。」懍深怕等等就换她被各种逼问,所以非常识相地率先提出。 知凛确实是独生女,她也是。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新田明开着车带着他们来到了传说中的八十八桥,他们五人下车后,新田明便交代他们,「我们到了,鲤之口峡谷,八十八桥,确认这里有咒灵之后,我会立刻放下帐。」 面对她的解说,虎杖悠仁拿着一綑塑胶绳,极度热血的回答,「了解!」 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却是很骨感的。 他们四人守了一夜都没看见咒灵踪跡,更别说那种四级以下的咒灵,一隻也没见着,他们四人疲惫地坐在栏杆处,钉崎野蔷薇忍不住开口,「等等,根本连个咒灵的影子都没看到啊。」 他们几人又来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讨论着接下来的计画。 伏黑惠率先说:「完全感受不到残秽或可疑的气息。」 懍吃着手上的饭糰,内心大概有个底了,看来这次的咒灵挺聪明的啊。 新田明严肃的说道:「是吗?看来是早错地方了,只好重新调查吧。」 「不过花太多时间不太妙吧?」 「为什么?」 「因为那是有名的灵异地点吧?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受到诅咒,而且致死率有100%,你们也不希望再有人死掉吧?」 「这倒是没错。」 新田明就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她非常开朗且有活力的提议道:「叮咚!以前流行的是高空弹跳吧?关键会不会是跳下去这个行为呢?」 这样活泼开朗的语助词让虎杖悠仁及钉崎野蔷薇一整个兴奋极了,「她刚刚才说了叮咚吗?是吗?」 「说了!说了!」 伏黑惠没有理那两个反应过激的同期站在一旁酷酷的说道:「这个了话,虎杖已经试过了。」 懍站在一旁点点头。 听见这个消息,新田明整个满头问号,「诶?」她回想起他们并没有带高空弹跳的绳子下去啊,等等该不会是那条塑胶绳吧? 她额头冒冷汗的立即问道:「诶!难不成是用那捲塑胶绳吗?」在她的脑海里头,他们三个没良心的同学用那捲塑胶绳将可怜的虎杖悠仁綑成木乃伊后毫不留情地踢他下去,原本新田明正准备崩溃想要质问他们为甚么要乱来时,却有个人声直接打断他们,「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卷二.特级.朋友 「伏黑学长!」原来是昨天在校园里头访问的其中一位不良少年骑着脚踏车载着一位女子找上门。 这惹的钉崎野蔷薇不解地盯着他看,「你谁啊?」 这下不解地换成了虎杖悠仁,「伏黑的学弟啊,你不是还一直呛他吗?」 这下钉崎野蔷薇总算有了记忆。 「因为你们提到八十八桥,幸好找到你们了。」 「藤沼?」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那位女子和他们鞠躬打了声招呼。 她身旁的不良少年则是解释道,「我昨天跟她提到伏黑学长的事。」 「那个,我邻居森下她家正在办葬礼,我听我弟弟说你正在调查他跟八十八桥的事,我在想这两件事是不是有关联。」 接收到新田明的眼神暗示之后,伏黑惠才接下话来,「什么关联?」 「就是森下过世的事,以及那座桥。」 不料伏黑惠直接肯定的说道:「两者无关,我们只是……」 还未等伏黑惠说完,女孩便先说道:「我……我有去过那座桥。」 听到这里的懍看着女孩惊恐未定的低下头,便知道事情果然如她想的那样,不过这也就玄幻了,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咒杀呢?六月究竟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初中二年级时,在晚上去过八十八桥。」 听见这句话的新田明就像是抓什么重要的线索,她弯下腰语气平淡的宛若只是随便问,「最近你家有没有发生怪事?例如全家只有你遇到不对劲的事?」 听见这个问题之后,女孩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来,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嗓音颤抖的说道,「我家经营一间当地特產店,但是只有我回家的时候,店里的自动门会一直开着不关,虽然我爸妈说这只是巧合,但是这里面绝对有什么古怪。」她一边颤抖一边抱住自己的身躯,「我很害怕,刚好我又听到我第说伏黑君在调查,就想起了八十八桥的事情。」 「自动门的事是何时开始的?」 「正好是一周前,大概每隔一天就会发生。」 四位受害者在发觉异常状况到死亡,至少有两周的时间。 钉崎野蔷薇这时提出自己疑惑:「你当时不是独自去八十八桥的吧?记得是跟谁去的吗?」 被这样问道的女孩一脸惊恐地反问,「所以两者果真有关吗?」 「跟自动门有关,不过这跟森下先生过世无关,我要写大学报告才会请伏黑他们来帮忙。」新田明立刻出来打圆场,她不想要造成女孩太多的惶恐,于是假意编造了一个理由,「题目是灵异地点对电磁波与电子產品的影响,超让人提不起劲的,不过我想多问问一些人,希望你能告诉我,有谁跟你去吗?」 懍这时不得不佩服新田明的说话技巧,既可以消除女孩内心的恐惧又可以问到他们需要的回答。 这时女孩才稍稍安心,她的神情看起来放松了不少,「我是和社团的两个学长姊一起去试胆的,对了伏黑,那时津美纪桑也在喔。」 又再度提到这个名字时,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忍不住瞪大双眼,就连懍也诧异,不过当事人伏黑惠却没什么反应,反倒气息平稳的说道:「那我会去问问她。」 此时新田明也适时的说道,「那么我先送他们回家,报告就麻烦你们啦。」 虎杖悠仁见到三人走远后忍不住开口,「伏黑。」见到对方没有回应自己,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语气急切地喊道,「伏黑!」 往常都淡定根本没什么情绪波澜的伏黑惠,如今却眉头紧蹙,双眼闪烁不已,脸色已然难看到了一个极致。 「伏黑振作一点,先确认她的安全。」听见这句话的伏黑惠这时才有了反应,但那个反应却不似如梦初醒般,反倒更加惊恐,但还来不及补抓他这副神情他已然闭上眼睛,再度张开后神色还是不太好的说道:「我没事,抱歉,我先离开一下。」 他们三人望着伏黑会离开的步伐,内心忍不住为他感到担忧。 可是刚才伏黑惠那一剎那的神情变化,懍可是看在眼底,这原本就已经够扑朔迷离的案件更加雪上加霜,她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认识的人的家属也牵扯其中。 和伊地知打完电话的伏黑惠神色还是不好看,但面对他们的提问他却露出以往的神色,「她没事,不过任务的危险度提高了,这件事会交给其他术师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后便推着他们三人上车,他自己则是还要再去和武田先生打招呼,态度可说是非常的强硬。 夜黑风高,就连月亮都高高掛在天空上,他们三人跟踪着伏黑会来到了八十八桥底下,一路上伏黑惠都没有发觉他们,这让他们更加知道伏黑惠慌了。 就在伏黑惠准备一步步遵守着之前新田明告诉他的规定走时,他们三人顿时出现在他的后头,还是钉崎野蔷薇先说道,「你真的太少聊自己的事了。」 虎杖悠仁也忍不住同意,「对啊。」 「就是就是。」懍虽然也很少讲自己的事情,但他们几个好像知道知凛的经歷本来就不太好,所以也不会特地问,这也让懍躲过一劫。 伏黑惠见到他们三个都在,顿时有种之前辛辛苦苦做的准备都白费之感,钉崎野蔷薇也没在管他老妈子心态,她直接毫不留情的说,「被一路跟到这里却没察觉表示你真的慌了。」 「也不是叫你无话不谈,但起码依靠我们一下嘛。」虎杖悠仁似乎有些小伤心。 「不过你要无话不谈也是可以。」懍在后面补充道。 「我们是朋友吧?」面对虎杖悠仁及她们一个又一个关心的话,伏黑惠沉默了一会,他再度睁开眼睛,内心焦躁的情绪却意外的被他们几个抚平,他再度垂下眼帘,「津美纪她……目前昏迷不醒,这次八十八桥的诅咒,只会出现在被咒者面前,既然本人无法说话,那就无法确认她何时会被咒杀,所以我想立刻祓除诅咒,但是任务危险度提高这点是真的……」 三人听到这里之后便都了然,钉崎野蔷薇直接打断他,「好啦,我们知道了。」 「一开始就说清楚不就好了?」 「就是说嘛。」 三人便往前走去,看起来就是要和他一起去祓除这次的诅咒了。 伏黑惠看见他们的举动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如果咒灵在结界内,那么步骤就会很重要,晚上,走在桥下,另外还有一点峡谷下或许有一条河,跨越河川或境界移动到彼岸的这种行为,在咒术上有很重大的意义。 就在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边讨论着步骤边找小河时,伏黑惠忍不住问了走在他身边的懍,「园神,之前的那个问题就当我没有问吧。」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让懍很意外,她反问道:「怎么了?」 伏黑惠却露出了轻笑,但一下子又收了起来,「不,是我搞错了,你其实很喜欢当咒术师吧?」 听见这个话的懍顿时愣住,但下一秒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没有,只要是劳动都很讨厌。」语毕更是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意。 听见这话,伏黑惠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他知道他的同期就是这种个性。 至于虎杖悠仁更是觉得懍的话不知道是在那里听过。 而眼下他们也来到一条看起来快要乾枯的小溪前头,四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下子就跨了过去,就在此时地板上的土地开始破裂出现了极高的土壁,还有许多看起来就像是咒灵从一个又一个洞里头冒出,他们来到了他所创造的领域中。 「出现了。」 「这傢伙确实有祓除的价值呢。」钉崎野蔷薇将铁鎚拿出,他们四人对于眼前的状况也不慌张,他们几个人的神情就像是看见了稀松平常的事情。 懍已然刷的一声将日昇摊开,就连月牌也早已抽出,只差没说出咒语。 卷二.特级.日牌 但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个庞然大物急速奔来这里的响动,还不忘发出奇怪的叫声,他们转头过去看时,是一个湖水绿的四脚两眼两嘴,且嘴上都有鲜血流下的奇怪咒灵已然衝刺过来且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说道:「什么?有人先来啦?」 虎杖悠仁和他们互看了一眼之后直接提议由他来对付这隻咒灵,让他们几个可以专心对付那边数目较多的咒灵。 就在虎杖悠仁专心对付绿色会吐血的咒灵时,他们三人也全力专心的对付着眼前宛若地鼠的咒灵,尤其在钉崎野蔷薇将钉子钉入其中一隻咒灵时,不管是天花板的还是地板上的咒灵瞬间炸出,她也不客气的狠敲猛敲,伏黑惠则是用着极快的速度挥刀。 懍则是不疾不徐的召唤出了望牌,那是五个小男孩的模样,懍和他们末度极强的一路斩杀,但就算是这样树木还是很多,这让伏黑惠停了下来说道:「数量到底有多少?」 钉崎野蔷薇和懍也走了过去,「用打地鼠的诀窍就行了吧?」 看起来不需要什么诀窍,也不要花太多的脑力,就一直打下去就对了。 「是啊,就照这样继续祓除吧,一个也别留下,对方大概不会反击。」伏黑惠神情和之前相比也轻松了不少,对于这句话钉崎野蔷薇也是认同的,「虽说是有限制的,但是术式范围太广,所以本体没有攻击能力的意思吗?」她一边说完便往了左手边走去。 「目前看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懍望着眼前的场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这也只是我的假设罢了。」 就在伏黑惠正在沉思的那剎那,忽然从后头的石壁中竟然出现大片黑色的液体,而里头竟然伸出了一双手将钉崎野蔷薇抓住!就在此时另外一边的墙壁也瞬间破墙而出,在懍正要出手解决抓住钉崎野蔷薇的手时,它竟直直地往懍的腹部强烈的撞去!让她和钉崎野蔷薇瞬间跌入了那个黑色的洞里! 「钉崎!园神!」这一系列的速度快到伏黑惠来不及反应过来,她们两个已然只剩下手和脚在外头,还依稀可以听见钉崎野蔷薇和懍的声音。 「我没事,你继续打地鼠。」 「放心吧,伏黑同学。」 伏黑惠根本抓不住她们两个,他不得不吐槽了一句,「可恶,她们两个怎么这么容易不见!」 就在此时的懍和钉崎野蔷薇直接被丢出结界之外,钉崎野蔷薇气愤地俐落转身脱离他的掌控,且速度极快的丢出了钉子往那个模糊的身影钉去,「混蛋,别碰我!」不料那位人影却及俐落的就躲了过去,还不忘摆出了骚包的姿势说道:「原来是位女性,真是失礼了。」 懍了话则是在身子刚脱离结界时,便极快的挥下手中的日昇往那个白色的影子去,不料那白色的影子速度更快的闪避后躲到了看起来穿着奇特的人的旁边,懍定睛一看这不是日牌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钉崎野蔷薇傻眼于眼前男人的穿着打扮,懍则是错愕的看着眼前白色的晴天娃娃样貌的「晴」时,那个男人也缓缓开口了,「派给我们兄弟的跑腿任务……」话讲到一半便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大拇指,「其中不包括杀死咒术师,只要你撤退,我可以饶你一命喔,这位小姐。」 「跑腿?还有你?」 见到钉崎野蔷薇疑惑的神情,这让坏相不经疑惑,「我还以为你也是来办同样的事,啊,没办法,我旁边的这几位孩子和你旁边那位小姐有话要说呢。」 眼前的究竟是咒灵还是诅咒师? 「我们的目的是回收宿儺的手指。」语毕,坏相身旁的「晴」忽然开始绕圈圈,这惹的懍连忙对钉崎野蔷薇喊道:「快退开!」 懍才刚说完便有一股强大的衝击波朝她们袭来,更正确一点是说朝懍而去,这让她们两个硬生生地逼开,钉崎野蔷薇见状连忙对懍说,「这边交给我解决,知凛你去吧。」 懍点点头后便和晴玩起了追逐,很快就消失在他们两个的视线中。 就在懍才刚走没多久,忽然他们两个纷纷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这让他们顿时明白,宿儺的手指离开了结界! 「我失言了,你就忘了我说过的话吧。」坏相用着奇特的跑步姿势跑走,这惹的钉崎野蔷薇不爽的追了上去,「给我站住!」 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何目的,难道对方现在正要赶过去手指的地方吗?才和宿儺的手指交战完,不可能毫发无损的,所以她必须追上去! 「竟然敢用这种看扁人的跑法!你以为这样就能甩开我吗?」 「我对我自己的背部很自卑,这是警告,你敢看我的背,我就杀了……」话都还没说完就听见他的后头传来的一个疑惑的声音,「哦?钉崎。」 原来是虎杖悠仁追着血涂从后头跑了出来,「啊,哥哥。」 「你……你们看到了!」坏相非常的崩溃,狠话都还没说完便被人看了他的背部。 这激烈的反应让虎杖悠仁和血涂忍不住开始道歉,但显然的再多的道歉也没有用,坏相转过身面露兇狠地说道:「杀了你!」 与此同时的懍依旧和晴玩着追逐赛的戏码,这让追着晴的懍很困惑,究竟是谁操控着晴,还让它出现在这里,其他张呢? 日牌总共有「晴」、「阴」、「雨」、「雪」、「雹」,总共五张,每次召唤只能召唤出一张,召唤出来的模样就跟一般的所见的晴天娃娃没有区别,只不过会因为所代表的天气不同而也有不同的顏色,日牌的作用便是可以收集当天天气的能量将其转换成咒力,并且释放出来,威力也会随着天气的稀有程度而有所区别。 懍其实不太喜欢召唤出日牌,因为日牌及其不受控,虽然威力很强大,但是当时是听着园神家长辈说了晴天娃娃在古代是由真的人头所做成,传说中一位和尚可以透过自己的歌声召唤出晴天,但某一年的雨季很长且雨势很大,造成了许多灾害,他向天皇说自己可以召唤出晴天,但随着时间过去了,雨势依旧,天皇很生气地就将他的头包上布上吊自杀,之后更是砍断他的头,没想到和尚死了之后,天气竟然转晴了! 而那所谓的晴天娃娃便流传了下来,只要天灾起,就会有人将真的人砍头掉在樑上,藉此献祭给上天,让天气平稳,但这样的举动想当然会引起诅咒,被杀死的人们临死前的诅咒逐渐形成,怨念越深诅咒越大。 那时的晴天娃娃可说是非常兇猛的咒灵,很难祓除。 相传那个和尚死后也变成了咒灵,非常兇险及强大,是当时眾多咒术师联合一起将他封印住,兜兜转转的交给了园神家託管。 但随着现代慢慢的改良晴天娃娃后,便没有了晴天娃娃这类似的咒灵。 当时的懍天不怕地不怕的便下去了家族的地下室看了这传说中凶险的晴天娃娃,在和祂对打的途中还想到了方法将祂分别封印在五张卡牌上头为她所用。 卷二.特级.诅咒 不过懍拿出日牌的次数其实也很少,主要是这东西祂不认主,只要有人召唤便会听从那人的话,又加上大多数都是月牌不然就是本身的术式就已经绰绰有馀了,这种不受控的东西她基本上没召唤几次,除非是有机会遇到冰雹她才会召唤看看,但没想到那次的威力大到快和她的术式一样强,还差点连累了无辜的百姓,所以懍便几乎都没有拿出来过。 不过现在晴竟然出现在这里,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也有人拿着她的「日牌」在乱搞?这要是落在诅咒师手头那可就危险了,不过他们的攻击目标都只有她而已,那是不是代表说操控的那个人就是策画着让她復活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懍便忍不住握紧拳头,终于可以逮到那个王八蛋了,到底是谁这么不尊重死者,偷拿别人的遗物不说还这样胡搞瞎搞,真不怕遭天谴是不? 想到这里,顿时她就感受到左后方隐隐约约有动静,她偏头停下,那两道强大的咒力波才正巧与她擦身而过,但她还是有被波及到一点,她的额头流下了鲜血,顺着她姣好的脸蛋上落了下来,在她洁白的制服上染成了怵目惊心的红色。 懍对于这个攻击特别的熟悉,她看着眼前的状况忍不住笑出声,「呵哈哈哈哈哈哈——」她肆意的大笑声传递在空荡荡的森林里头,驀然她抬手,指尖上顿时出现了五张月牌,嗓音极尽慵懒地说道:「真是太好了,原来你们都在呢,我就不需要一个又一个找了。」 她已然被五隻晴天娃娃所围困,但她丝毫不慌张,相反的她非常的享受,因为他们只要不是受到诅咒师的操控那就可以简单的处理,就跟她九岁那年一样,和他们打一架就知道能力的差距。 「刷。」懍摊开自己的日昇,顿时手里的五张牌也瞬间转换成纸扎式神,那双黑漆漆的瞳孔顿时闪过一丝腥红,唇角勾起了一抹蔑视的笑容,彷彿没把他们放在眼底,既傲慢又无礼,可偏偏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气质却逼得令人无法呼吸。 而晴天娃娃们明显在对上懍的眼睛时,似乎更是火上浇油般,那原本白皙的布瞬间染成了腥红色,甚至还有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似乎又回到当年还未被训服的模样。 「早知道你们不服我了,现在又有机会给你们了,要好好把握唷。」懍说完后便一个闪身便已然来到了晴的身边,五张月牌也对着其他个娃娃猛烈攻去,尤其是和懍搭配的眉更是因为今天的月相符合,原本白皙的纸扎,却像是镶了金边似的,就连的她的扇子也得排口也变成的金色,五官彷彿由金色的墨点成,原本以敏捷及些许残暴的她,现在更是如虎添翼。 因为使用同样武器的关係,所以她和懍的配合度也极高,所以他们这样强强联手之下,几乎打的雨没有反手之力,直接变成了一张暗红色的卡牌,懍捡起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体内中隐隐约约被束缚住的术式被突然释放,猛然迸出。 她的体内深处有一股炙热的能量从她的身体内流通至她的四肢,她的五官也上升了一个灵敏度,尤其是她黑润的双眸更是可以直接看穿咒力的结构,她的体内的咒力也渐渐的细细拆成了粒子的模样,之后又再度被拆解成原子,更可以细分成质、中、电子为她所用。 就是这样猛烈的咒术转换,月牌也瞬间回到了牌状飞回懍的身边,其他四隻晴天娃娃就像是抓准了大好时机,统一都往懍的方向释放出强力的咒力波,那速度快到就连一级咒术师也很难反应过来之际,懍却笑出了声。 「引力术式.冕。」剎那间,那四道强大的咒力波瞬间以懍为中心差不多距离一公尺处向上喷飞,宛若懍的身前有个天然的障蔽可以将攻击向上引流。 那是她当年见到五条悟那个如同外掛的无下限,鑽研出来的结果,那是藉由着引力作用去吸引着那些质子和电子,但想当然它们也会意图挣脱,就这样不断沿着引力向上飞去形成强大的咒力风,可以将一切攻击向上引流,对于懍来说这招就像是防御机制。 就在咒力波消失后,懍也安然无恙的站在了中间,那双黑色的眼眸也不知何时变成了极深的红色,她裂嘴一笑露出猖狂的笑意对着剩下的四个嗓音清挑且狂妄地说:「真遗憾啊,游戏要结束囉。」 接下来懍也没召唤出月牌,反倒是游刃有馀的对付着剩下的四隻晴天娃娃,说来也很玄幻,他们的攻击基本上都会在离懍有一公尺的距离瞬间改了方向,就像是她的头上有引力可以将攻击吸收过去似的。 术式觉醒的她不管是速度还是力气都更上一层楼,她甚至是单靠一个术式加日昇便将他们打的无还手之力,旁边的树林基本上承受不住这样的咒力释放,基本上以他们为中心方圆一公里内已然夷为平地。 就在晴也被懍打回牌状时,顿时天地震动,懍缓缓地抬起手,红脣开开合合的说道:「也轮到我了吧,电磁术式.波。」放下手的那剎那,咒力中被归列成质和电的咒力小分子猛然开始震颤,形成巨大的黑红色的咒力波高速的往他们的方向过去。 阴及雪承受不住这猛烈的咒力波瞬间也变成了牌状回到了懍的身边,也就是那个霎那,懍的眼睛似乎见到了所有物品中不断被拆解成原子最后又变成了质子中子电子,最后又极快的速度拉远,一直到了宇宙,看见了正燃烧得通红的太阳。 是了所谓的太阳风又称为日冕,那就是懍的引力术式冕的啟发。 「呵呵哈哈哈哈哈,终于呀。」懍整个人整个身子就像是被打通了一般,全身轻松的宛若置身在浩瀚的宇宙,整个世界的咒力似乎都为她所用,所有的咒力在她的眼睛内顿时都变成了所谓的质中电子。 她整个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她似乎与天地间融为一体,这次的术式已然全数掌握,不似她当年还一知半解的都随意使用。 「当年,偶然发出的术式叫什么来着?」懍一边思索着,但雹的攻击已然进在直尺,她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抬起手响亮的弹了个手指,「正极术式.核。」剎那间她身后出现两个巨大的咒力黑红色质子,它们强烈的排斥但却被一股比他们还要强的力道强行合併在一起,带动着风不断的颳起,它似乎要将这一代全部都破坏殆尽,下一秒便以懍的中心激发出强大的咒力波,将方圆十公里的树木及雹都被瞬间夷为平地。 而雹也回到了懍的身边,就在懍伸出手接住的那剎那,又是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瞬间涌入她的脑海。 她体内似乎承受不住也随之倒在地上,但过了几秒后她的眼睛猛然张开,那双原本黑润如浩瀚星河的眼眸如今却已然变成了极深的红色,一般不细看根本瞧不出。 「嘻嘻,姐姐,用我的身体还舒服吗?」在她起身之际,她的后背就像是有个人掛在她的身上轻声细语的说道。 「臭丫头,我终于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懍将自己的裙子拍乾净,掷地有声的说道:「原来你诅咒了我啊。」她的眉头紧蹙,看起来真的是一件很要不得的事情。 回答她的却是回盪在空中银铃般的笑声。 就在不远处刚结束恶战的虎杖悠仁及钉崎野蔷薇已然结束的走在回去找伏黑惠的路上,他们也感受到就在离他们不远处不断有着极大的咒力波动,原本以为是知凛那边出事情,想赶过去帮忙时,但等到他们结束之后却瞬间变得很平静,他们便预估知凛没事。 而在虎杖悠仁体内的两面宿儺也深知了这一系列的术式释放是出自谁的手笔,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女人还挺有两下子。」 不远处正在玩大富翁的三人也都知晓了事情的发展,某人嗓音轻柔的对着缩在角落的某物体说道:「看来她的术式恢復了啊,这样你满意了吗?」 「知凛。」 ——《第二卷.特级》结束。 卷三.当年.瞒不住 如果说你问懍重生之时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她大概会先是翻了个白眼之后说道:「被五条悟发现。」 在八十八桥那样的咒力波动自然瞒不过高层和五条悟的耳朵,虽然他们接收到消息之时,他们四个已然平安的被新田明载回去找家入硝子治疗去了,况且还又过了一天。 家入硝子接到电话之她已经喝了不知道第几轮了,但她的神智依旧清楚地叹了一口气后便快速赶了回来,将他们治疗之后便放他们回去睡觉了。 「硝子,我觉得瞒不住了。」懍跟着硝子回到了她的住宅,把这里当作自己家的从冰箱找食物,眼看只有酒之后极为嫌弃地拿起了手机叫外卖后便将手机随手一丢。 家入硝子却也没管这么多,拿出了几瓶啤酒打开后喝了几口,不嫌不淡的嗯了一声。 「我的术式已经恢復了。还有我被诅咒了。」懍短短一句话拋出了两个重磅弹,这让家入硝子忍不住将手上的啤酒往下一放,露出诧异的眼睛看着懍。 前面那个她其实就有预料到,毕竟人的灵魂都回来了,那术式回来也是极有可能的,但后者她被诅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这孩子诅咒我,让我回来的。」懍言简意賅地说道,「我目前还不清楚,但看她的记忆确实就是这样。」懍往后一摊,她看着眼前的日光灯,明晃晃的白灯竟有些刺眼。 「要喝酒吗?」家入硝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拉开了一罐啤酒地了过去。 「欸?我这副身体才十五岁欸硝子。」懍顿时回復了以往的样子,话是这样说的,但懍还是接了过去,毕竟看家入硝子每天都要喝,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好喝? 「好苦!」懍喝了一口露出了不敢至置信的神情看着硝子,脸上嫌弃的表情非常的明显,「太苦了吧,这到底怎么喝!」 「会吗?我觉得满好喝的。」家入硝子看着懍的反应,顿时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懍的反应她其实早就料到了,毕竟之前和五条悟喝酒时他也是非常嫌弃的表情,之后更是直接点了哈密瓜汽水来喝。 不知道之后有没有机会和他们两个一起去居酒屋呢?顺便把七海建人也叫上吧,想必会很有趣。 「这种东西到底哪里好喝了?」懍喝了一口之后便不想再碰,刚好此时外卖也到了,她兴致冲冲的去拿了,毕竟刚才释放这么多的咒力她确实饿了。 话说回来这可是她第一次到硝子的家,甚至还要在这里过夜。 家入硝子的家其实就距离咒术高专几步路就到了的距离,应该这么说吧,就是还在高专的范围里头,是由夜蛾正道提供的住所,毕竟家入硝子可说是咒术界的人才,必须得好好地招待才可以。 这间房子只提供给家入硝子居住,是一间三层楼的房子,里头的装潢都很符合家入硝子的个性,那时家入硝子也是有意将懍最后一个治疗,还先把那三个小孩赶了回去,毕竟她一看到懍的那双眼睛就知道不对劲。 不知道五条看不看的出来。 事实证明,五条悟看出来了。 那时的他刚忙完便收到通知,他亲爱的学生们竟然击退了三个堪比特级的咒灵,还回收了棘手的日牌,那时的他也很高兴,但继续看通知之后便飞速的回来了。 「园神知凛疑似使用正极术式核。」 之后他更是在学校的走廊上看见了正要走去和伏黑惠会合的懍,懍见到她的当下就在内心哀号,「妈的怎么又是你五条悟。」 五条悟见到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时,有些愣住,他忍不住拆开自己脸上的黑色眼罩露出了那双漂亮的六眼,原本总是露出睥睨眾生且极为不正经的神情的人如今却是满眼的不可置信,他长腿一迈弯下腰看了那个逃开视线的人,语气也是难得的急促,「你是懍吧?」 懍早已想好了对策,她一脸正经地对着他说道:「您在说什么?」 不料五条悟根本没有要听她说话的意思,那双不可置信的双眼如今却是乘载的喜悦,大声地说道:「真的是你欸懍!你终于嫌弃地狱无聊回来了吗?」 懍此时还好声好气的说道:「我不是,您认错了。」 五条悟语气依旧开心,他将手放在了额前,就像是正如他所料的那样,「我就说你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死掉嘛!」 懍完全不想承认的继续往前走,「我不是,我没有,您别瞎说。」她之前不想让五条悟知道就是怕这样的状况產生,不过她还在做无力的抵抗,她是真的希望五条悟不要认出她来,但事情往往都不如她所料。 五条悟似乎完全听不到人家的否认,他高兴地直接将人的后领提起,就像是地主家旁边的傻儿子般提着就往某个地方跑去,嘴上还不忘说道:「你就是,你就有,你就承认吧!」 懍正要挣扎之际便发现自己来到了硝子的医疗室,五条悟就像是当作自己家似的直接拉开门大声地宣告,「硝子,你看这是谁啊!是懍欸!她回来啦!」之够更像是在炫耀洋娃娃般的将懍整个人往家入硝子眼前递过去。 「妈的就说不是了!」见到这个场景懍忍不住拿起了日昇正要往后面那个六眼智障打过去之际,对方想当然早就闪过,看的出来五条悟非常的高兴。 家入硝子则是非常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不嫌不淡的将手上的资料放下后拿出了两罐饮料,「事到如今,看来你也只能承认了。」听见这句话后懍则是叹很大一口气,「唉——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让我揍一拳吧!」 两个人也就在家入硝子的医护室随意打打之后,懍打人不成反而被五条悟抓去转圈圈后丢出窗外,五条悟一直都是笑容灿烂的看着懍,「懍,你还是这么爱生气欸。」 五条悟高兴归高兴,但他苍蓝的眼珠闪过一丝光芒。 啊,她那双眼珠子终于要发挥真正作用了吗? 「五条悟,你还是这么幼稚啊。」懍爬了起来,脸上却是面带微笑,她已然放弃在五条悟面前演戏了,毕竟一直叫他老师真的让她快受不了了呢! 他们三人终于坐下来叙旧之时,懍千交代万交代只差没拜託五条悟不要将她是懍这还有术式的事情说出去,但五条悟却歪头直接了当的说道:「嗯?可是你已经被提名成为特级了欸?」 「蛤?」懍听见这个消息直接满头问号,她忍不住哀号,「我想当条咸鱼啊!」 五条悟的坐姿就像是他那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似的,非常没有坐姿,不过他已经将眼睛蒙上,拿出手机递给了懍,「没办法,谁叫你的术式觉醒到全部的人都知道,那群烂橘子当然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但他们可能想都没想过其实是你復活了吧?」他这一席话讲得轻描淡写,但他自己也很期待如果那群烂橘子看见懍復活不知道又会摆出什么表情,想想也就觉得好笑。 卷三.当年.正眼 懍一目十行飞速看完眼前的资讯,顿时也不敢相信,但换了个想法之后也只好作罢,毕竟之前自己就是靠着这个术式成为特级的,只不过那群烂木头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復活这件事情吗? 但随着五条悟的解释之后,她的这个疑惑也消散了,「啊,在前几年似乎有研究出来你的术式和之前古书记载的『正眼』有相似,所以对于身为知凛的你却有着懍的术式,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在意,不过那本古书也只有纪载有正眼这种东西,至于详细的说明不知道为何就是都没有。」 五条悟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睛,说到底她的眼睛还没有正式觉醒,但他想应该快了,真是期待等她觉醒之后会有着怎么样的火花呢? 看着正在和家入硝子抱怨自己的女孩,虽然容貌不一样,但那咒力的波动却让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自己的好朋友真的復活了过来。 其实就再看见虎杖悠仁不知道和两面宿儺做出了什么交易而復活之时,他的脑内也有闪过一秒,如果当初懍没有死、杰也没有叛逃那该有多好呢? 但那个想法也仅仅只是一瞬,毕竟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没想到懍真的回来了,虽然她身上的诅咒太过复杂,就连他这双六眼也仅仅只看见这诅咒的型态看样子是有着许多时间和空间的叠加,这种诅咒竟然可以微弱的令人无法察觉,但实际上诅咒的强度却比起之前优太对于里香的诅咒还要强,莫非是正眼的关係吗? 但此时此刻的五条悟也不会插手她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懍很强啊。 啊,虽然差他一点就是了。 「今天天气真好啊,要不如我们三个人去吃饭如何啊?」五条悟掏出手机将之前答应好的钱转了过去,他愉快地将手机收起,也没再管懍是否反对,依旧将人从衣领抓起。 硝子见状也摇摇头的脱下自己的白大褂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这个场景是她十七岁时就预想过的「未来」,其实也不用想,看他们几个笨蛋的相处模式就知道,又加上他们三人的实力不得不说是真的很强,他们毕业之后也就是到各地去出任务,而自己依旧是在高专里头救治伤患,偶尔他们三人会不约而同地拉开自己医护室的大门,说着任务的经过又或者是到哪吃饭,然后懍和五条悟大概见面不到五句话就吵起来了吧? 自己和夏油杰则是先行吃饭看着他们两个吵架。 不过家入硝子怎么也没想过懍会死去,夏油杰之后发动了百鬼夜行之后死去。 对于夏油杰的叛逃,她自己倒是坦然接受,就像是如往常般拉开那个黑色的塑胶袋时见到懍的面容时,虽然震惊,但下过了几秒恢復以往的神情通知五条悟和夏油杰,为什么呢?因为她早就习惯了。 「硝子,我们回来啦。」见到自己的同期打打闹闹的回来,家入硝子脸上的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只是坦然的点点头。 他们果然又毫发无伤地回来。 就连自己也不用帮他们做治疗,这三个人究竟是强到什么地步? 她知道自己的术式有多么的珍贵,所以不管何时自己总是待在学校里头等待自己同期的回来又或者是伤者送过来,又或者在人家战斗结束之后才会到达现场治疗伤患,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为旁观者,也习惯面对的是「结果」了。 见到他们三人回来,便知道任务成功。 见到一个又一个黑色塑胶袋,便知道任务失败了,每次在拉开黑色塑胶时,她都会忍不住屏气,会是谁?五条、夏油、抑或是懍? 烟雾缓缓地从自己的嘴里吐出,很快又消失不见,家入硝子在实验室外头刚结束自己的工作抽着菸,这让她不经想起当初被他们三个人发现自己抽菸的事情,在刚入学之际,她也没有特意要隐瞒自己抽菸的这个事情,但她只是习惯会想找一个地方静静地抽着自己的菸。 那三个人就偷偷摸摸地出现在自己的后面,五条悟还没有再隐藏自己的大嗓门说道:「就说她会抽菸了,你们就不信。」 显然的另外两个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听见懍隐隐约约地说了句,「那也不甘我们的事啊。」 「就是说啊,悟,说不定硝子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啊,你这样很失礼欸。」夏油杰扶额,但声音大到她都听见了。 她淡淡地转头过去说了声,「怎么?五条,你想抽看看吗?」 「欸!好啊。」五条悟也没有被发现的尷尬,反而就像是看见什么新奇的事情接过家入硝子手上白皙的烟,姿势很顺的就接过她递过来的打火机,才姿势很酷的吸了一口之后马上就被呛到,「咳咳咳咳!」 「太逊了五条。」懍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不能一次吸这么大一口。」夏油杰则是担忧看着五条悟。 硝子又将两根香菸分别递给了另外两个人,夏油杰摆摆手的拒绝,但懍姿势熟练的拿起了点燃后缓缓抽了起来,尼古丁还有微微凉意瞬间窜进自己的脑门,她缓缓吐出了一口后说道:「硝子原来你喜欢抽凉菸,嗯这个是最浓的吧?」 此话一出就连硝子也震惊到了,尤其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脸就是原来你也是老菸枪,但懍也仅仅只是说了句,「我也只是偶尔抽。」 看起来最不良的两个人,实际上却是抽菸喝酒样样不行的少年。 「硝子啊,你为什么都躲起来偷偷抽菸?就算你在教室抽,夜蛾老师也不会说什么吧?」五条悟将手上的烟丢在了地板上,他们四人就随意地坐在了石阶上,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们几个才进一步的认识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更加了解自己的同期。 他们三个……都是笨蛋。 她常常在他们三个人吵架吵到快打起来时,先行离开,是因为不想惹麻烦,也有她并没有能参与他们三人之间的「能力」,因为她不能和他们一起出任务,只能站在他们的身后等待他们的回来,听着他们分享任务的内容,看着他们吵架,看着他们打架,看着他们大笑,她似乎参与其中了,但实则不然,她清楚明白地知道,她仅仅只是个「旁观者」。 就像是某天因为伤患过多,她姍姍来迟进到教室之时才发现他们三人正在玩大富翁,她拒绝了他们一起玩的邀约,她就静静地点着菸看着他们骰下骰子,看着他们前进,看着他们遇到不同的命运机会,最后看着他们分别破產。 她虽然在一旁看着,也在五条悟破產时笑出声,但她知道,自己终究只是局外人,他们三个的选择和结局,她始终只能看着…… 看着懍的死亡、看着夏油杰的叛逃,看着五条悟的转变…… 她自始自终都,插不上话。 鱼:我爱硝子!希望大家看完这篇可以留言和我讨论硝子呀(′▽`???),下面一集也希望大家可以留言和我讨论╰(*°▽°*)╯ 我一直忘记说,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反正就是我这本只会写到涩谷事件结束,反正后面的剧情芥见老师的脑洞太大,我真的没办法,所以就不会写了,反正结局我都想好怎么写了,然后就是懍的术式是我去翻维基百科的太阳风查出来的一些资料,可能和原本的原理相差很大,因为我真的物理不太好,我已经用尽我所有的脑力去理解这些东西了,所以大家也就随便看看就好。 卷三.当年.会死吗? 但是如今,家入硝子望着正在吵吵闹闹的两人,总是绷紧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些,就好像又回到从前做他们的旁观者的样子。 「硝子!快点快点!五条悟说他要请客!」就在懍终于凹到五条悟说要请客时,她连忙招呼那个看着他们发呆的人,「快点,我们吃垮他!我们去吃……」 「懍,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啊,当然要去吃……」五条悟的神情就像是回到高专时期那般幼稚,但家入硝子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 虽然五条悟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随着这几年的相处下来,家入硝子也知道他背负的也很多,因为他是「最强」所以很多事情都得靠他,而现在他的模样就像是回到高专那个时期没心没肺的幼稚模样也让家入硝子感到欣慰。 「蛤?没品味的是你吧?我才不要去吃那种连正餐都甜得要死的店!」听见五条悟说出的店家名称,懍的白眼几乎都快翻了一圈再回来,她极度嫌弃的大喊道。 「那我们乾脆去喝酒吧?」家入硝子见到这个场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后跟了上去,直接开口提议。 还好啊,懍你回来了。 却不料这个提议被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当场否决。 「不要!」 「不要。」 「诶?为什么?」家入硝子不解。 五条悟看着眼前正和家入硝子聊天聊得火热的女孩,容貌虽然不同,但那个讲话的方式和语调确实让五条悟有种回到高专时期。 五条悟看着家入硝子总是勾起一抹浅笑就知道她很高兴懍的回来,自己也是,他忍不住想起当年的事情。 八年前他和硝子毕业的时候,就有听见高层讨论他们这届,说是:「入学时备受期待的四人,如今一个死,另一人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诅咒师,一个不负眾望成为了最强,最后一个似乎什么都没变。」 他又不经想到懍死亡的当年。 想当初在接到家入硝子的通知时,他还沉浸在他的任务失败这个不甘的情绪中,虽然此次的任务让他变得更强,但追根究底他还是失败了,虽然他以往都没心没肺的,但毕竟当时年轻气盛对于自己竟然会任务失败,一时之间那骨子里的骄傲接受不了,难免情绪有些不好。 当初接到电话通知时,他其实也才善后完回到家里,正想要洗个澡放松一下时便接到硝子的通知,就连说明也没有的就叫他和夏油杰快点来。 这让他百般不情愿但又得再次出门,见到夏油杰时脾气也不太好的直接开始抱怨道,「硝子那傢伙到底要干嘛?」 夏油杰的脸色有没有说到很好看,但还是勾起往常的笑容安抚着五条悟,「没办法我们就去看看吧,对了懍有回你消息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见了。」 此时的五条悟也没有细想,反而就随意地说道:「反正她一定躲去哪里偷懒之后才回家了吧。」 夏油杰想了想,这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于是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等到他们两个终于见到家入硝子时,对方又在抽菸也不讲话,他正要发作之时,硝子却转过头来对他们说了一句,「懍死了。」 听见这句话的五条悟觉得荒谬的想笑,「蛤?」一旁的夏油杰也是强忍着自己心中那股怨气,耐着性子对着硝子解释,「硝子,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不料家入硝子却将手上刚点燃的烟往地上一丢,就连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冷漠,那双咖啡色的眼眸以往就没什么波澜,但现在更是如一潭死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看起来像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见到硝子这样的神情之后他将自己的墨镜往上一拉,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再见到懍的尸体时,五条悟一直都无法接受几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同期,现在却躺在这里,毫无生气。 那双苍天之瞳总是蓝的晶莹,彷彿整个大好蓝天都纳入他的眼眸中,少年总是骄矜的不可一世,就连行为也总透露出年轻人该有的轻狂及傲慢,但如今那样狂妄的少年如今却神情僵硬的看着眼前的尸体,那双蔚蓝的眼珠子也顿时被乌云垄罩。 但令人意外的是下一秒他却笑了出来,「噗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里,他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 此事太过荒谬,也太过荒唐,懍怎么会躺在这上头,还变成这副模样? 是懍欸,是那个可以和他与杰打的五五开的懍欸,怎么会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死去? 之后更是听见了她的死因,这让他觉得更加好笑了。 那个总是被他甩来甩去的懍、那个总是被他嘲笑不够强的懍、那个总是和他吵架的懍、那个总是一言不合就炸学校的懍、那个嘴上虽然嫌弃但总是会陪他去吃甜点的懍,怎么会就这样死去?死因还这样搞笑。 「五条同学,你总以自己的最强为傲,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最强又如何?」 他似乎听见了懍的声音,她的语气就像是终于被她说中一样。 是啊,身为最强又如何?看了一系列调查的报告之后,又因为诅咒肆虐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后、杰叛逃以后…… 他也搞清楚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这都没了意义。 因为他想要反驳的人早已死去。 「所以园神,你现在是特级囉?」虎杖悠仁好奇的脸在懍的面前放大,他的眼神张的极大,语气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宛若眼前的人是个大人物,「也就是说你和五条老师一样强吗?」 听见这个问题的懍叹了一口气,「虎杖同学,虽然我有被提名为特级,但那也仅仅只是待定,真的结果还没那么快就出来呢。」 就在懍才刚说完话之后,五条悟就拉开门,嗓音雀跃地道:「知凛,恭喜你,升上特级囉,来准备出任务去吧!」 听见这个消息之后,虎杖悠仁则是大声的喊了声恭喜,至于当事人却是满脸懊恼的不情愿喊道:「这个效率也太快了吧!」 钉崎野蔷薇听见懍的哀号之后,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要坚强,嘴上还不忘补道:「会有许多的任务等着你呢。」 一旁的伏黑惠则是用眼神表达出他的同情。 「不对吧?这个效率也太快了吧?到底?」懍看着五条悟,而后者则是拍拍自己的头,这下懍完全知道她为何可以这么快就通过。 懍万般无奈地站起来,转头对着自己的同学,神情非常的悲痛,语气哀伤的就像是自己的亲人过世:「再见了,我的平稳咸鱼人生。」 「再见了,园神。」想当然尔她的同期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澜,伏黑惠淡淡地伸出手和懍示意再见。 「任务要加油啊,这下可没有人可以让你偷懒了。」钉崎野蔷薇头也不抬得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网购上面。 「欸太酷了吧?我不能去吗?」虎杖悠仁显然就像是电力已然充饱的模样,他兴冲冲的想要跟上前去,却被五条悟给挡了下来,「悠仁你可不行,你们的任务我等等要分配给你们呢。」 「诶?好吧。」虎杖悠仁显然有点小失望。 「对了虎杖同学,你不是问我会不会比这傢伙还强吗?」懍也很乾脆的直接不想称呼他为老师,反正,很少人都会规规矩矩的称呼他「老师」。 懍侧过头,那双黑润的双眸竟然闪过一丝红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含蓄的笑容,她的神情看起来既神秘却隐隐约约透露着嚣张,手上的日昇不知何时已摊开正缓缓的搧着风,「这大概就得打一架才能知道了呢,对吧?五条老、师?」语毕,她看向五条悟。 毕竟身分爆露出后,她可就不想当个乖乖牌的好学生了,她现在要干一些事情让她名义上的老师五条悟头痛,这才符合她这个显眼的制服顏色。 其他三人听见他们原本那个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真的有事,那也不甘她的事。」这种想法奉为圭臬的人,竟然主动讲出如此嚣张的话,而且对方竟然是五条悟,这让他们三个吓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也不是不行啊。」五条悟伸了个懒腰,语气虽然慵懒,但是看的出来他是认真的,他往懍的方向走去,至于懍也丝毫不畏惧的向前走去,两个人就定位后用着极快的速度出拳,就在其他三人真的以为他们两个要打起来之际,他们却是,「剪刀石头布。」 「好——是我赢了,走吧。」懍淡淡地将自己的剪刀收回来,然后爽快的就往教室门口走去。 「可恶啊,我竟然输了!」五条悟显然非常的悔恨,他不服输地跟在懍的后面嚷嚷道要再来一局。 看见这个画风突变的「打架」他们三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和吐槽,最后只有虎杖悠仁缓缓地说了註解:「园神的猜拳很强囉?」 「不过……」虽然钉崎野蔷薇非常想要吐槽,但是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知凛身上的事情。 「是啊,园神……」伏黑惠的眉头紧锁的彷彿可以夹死一隻虫,就像是看见了甚么要不得的东西,「被诅咒了啊。」 「诶?甚么诅咒?」虎杖悠仁显然的还在状况外,然后看着其他两个人严肃的模样,他就像是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头,语气有些兴奋地说道:「你们是说园神同学身上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吗?」 「那就是诅咒。」伏黑惠言简意賅的解释道:「只不过那个诅咒我也看不太出来究竟是甚么,不过可以确信的一点就是……」说到这里伏黑惠的神情就更加凝重了。 「那个诅咒很不妙。」钉崎野蔷薇却补充了他还未讲完的话,她的神情野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她以往那种游刃有馀的模样相差很大。 「诶?」面对着自己同学的话,虎杖悠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原本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在开玩笑,结果他们两个的神情却让虎杖悠仁顿时笑不出来,「园神,会死吗?」 鱼:大家好这里是忘鱼,终于写到这里了,接下来的剧情会承接漫画的涩谷和怀玉篇,如果还没看过漫画的人可以先看到这里就可以囉! 说实在这本的剧情差不多快跑完了,毕竟我涩谷事件漫画的引用也不会太多,主要会想要写懍当年为何会死、知凛为何会诅咒她,没有意外了话上部,会在十万字内完结吧(?)我是希望快点完结,我三坑真的填的很累:o 卷三.当年.月恆 相比教室里面凝重地气氛,懍这里很显然地就快活多了,她和五条悟两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准备出任务,就在懍即将上车时,五条悟不知道是从哪里变出了一把扇子。 「将将!」五条悟就像是在哄小孩的方式将扇子变了出来之后,自己一个人兴奋得要命,然后就像是救了全宇宙那种臭屁样,「你看这是什么啊?」 懍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她的月恆吗?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好啊,原来又是你偷了我的扇子!」懍看着眼前拿着她的遗物然后高兴地就像是恶作剧终于成功样的五条悟,脑子一闪而过的也只有这个想法。 对于五条悟这种世界人渣,基本上他做出这种事情,懍根本丝毫不意外,假设哪天五条悟他要把整个日本都给炸了,懍大概也相信他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五条悟看着自己同学忽然怒气腾腾的看着他时,一脸矇,「诶?」原本想说自己的同期看见丢失已久的遗物被她这个宇宙无敌大帅哥好同学捡到会露出感激的神情之时,却不曾想自己的同期脑洞这么大,竟然误会是自己偷了她的东西,笑话,他可是五条悟欸,怎么会随随便便偷人家东西。 正在他感叹自己好心没好报之际,他忽然想到他好像真的曾经做过把懍的扇子藏起来这种事情。 那件事情还是他们彼此都还只有一年级时,因为两个人开学见面就掐架,又加上五条悟一直不懂为何懍要拿咒具,所以他就选了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一天,当个好人好事代表偷了懍的扇子。 你说后果呢?拜託他谁啊,世界最强五条悟好不好,顶多两个人又因为学校被炸被夜蛾正道揍,还被要求两个人的座位要合併培养「相亲相爱」的好品格,除此之外懍根本拿他没辙。 「五条悟,你就是一个中二的傻缺!」想当初懍的谩骂声他都还记得呢,现在想想可真是怀念呢。 五条悟左闪右闪的闪过了懍的攻击,一边沉静在自己美好的幻想当中。 「所以说你到底在哪里找到的?」懍打累了,就坐在车子里头,五条悟弯下腰的看着懍,看起来特别的憋屈,但因为他还要带剩下三个孩子出任务,所以这次的任务他就不跟了。 面对懍的这个问题,五条悟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懍原本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人拿到被他抢回来,但下一秒懍听见五条悟的回答之后便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他嗓音轻浮且随便的道:「不知道,就在路边随便捡到的。」 「去死吧,五条悟。」懍指尖聚集了一个很小的黑红色咒力球,直接往五条悟的脸上打去,但就在离五条悟不到几公分的距离变停下,但懍弹了手指之后,那个黑红色的咒力球瞬间爆破,想当然五条悟没事。 五条悟往后退了一步之后笑嘻嘻地看着懍被接走,「掰掰,知凛。」但他在内心震惊的是他的术式似乎有被打乱的趋势,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攻击太过小,很快就修復好了。 「嘛,算了,反正不重要。」五条悟歪头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果断放弃,然后没心没肺的转身往教室的方式走去。 「家入小姐,喔硝子,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吗?」懍原本恭恭敬敬的拉开门,正想找硝子聊天,但是发现医护室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正在打着报告,于是又恢復了原本懒散的态度。 家入硝子看见懍的时候明显一愣,原本上班厌世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下,「懍,你怎么来了,升上特级不是很忙吗?」她边说边拿出抽屉预留的甜点。 「我任务结束买了咖啡,因为待在宿舍也无聊,想说来看你忙不忙。」懍走到了家入硝子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她帮家入硝子点了冰美式、自己则是冰拿铁加了四颗糖,「哇,这间不是要排队排很久才可以买到的草莓大福吗?」 「别说了,我真的怀疑五条悟把他自己的任务都丢包给我……」懍边滔滔絮絮的抱怨着五条悟的恶行,边吃着草莓大福。 家入硝子接过咖啡,轻轻嗯了一声后就撑着头看着懍迫不及待地吃着草莓大福,之前她就在想,懍这种个性还有长相,完全看不出来喜欢吃甜点,而且还和五条那个甜食怪物不相上下,只不过现在换了一副皮囊之后好像喜欢吃甜点就不违和了。 家入硝子其实一直都不喜欢吃甜点,她所有去甜点店吃蛋糕、和菓子的经验都贡献给了五条悟和懍。但如果叫她硬要选出一种甜点了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种很苦的巧克力,想当初选择时被懍和五条悟狠狠嫌弃,夏油杰则是一脸内行人的神情看着她。 「你们两个的口味真的有够怪。」依稀记得五条悟是这样嫌弃。 「这么苦的巧克力已经不能算是巧克力了,硝子。」懍摇摇头地拒绝了那些巧克力。 「你们的甜点在家甜死人的奶茶都不会腻吗?你们的口味才奇怪吧?」夏油杰忍不住无奈地反驳,「你说对吧?硝子。」 往事似乎歷歷在目,家入硝子看了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懍,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甜的?」其实她最想问的问题并不是这一个。 她有太多问题想要问懍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谁把你打成重伤?」 「当年你又为什么要不顾伤势使出术式?」 「你……还会再度死去吗?」 但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么不三不四的问题,家入硝子自己也知道,这些问题其实已然都没有了意义,当年发生的事情已然发生,懍她重生这件事情也是大家始料未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问了,似乎也没有答案。 很多事情及问题,本来就是这样,问出口没有意义,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懍听见这个问题后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问什么鬼问题」,但她还是将口中的大福吞下之后缓缓地说着,「不然硝子你为什么喜欢抽菸、喝酒?」 「我已经不抽菸了。」家入硝子耸耸肩,目光有些悠远,「喝酒吗?我也不知道。」就是说啊,自己也不知道,那又为什么会喜欢呢? 「欸,那就对了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吃甜点,或许可能我之前的人生太过不顺遂,所以才喜欢吃甜的吧?」懍喝了一口拿铁,又再度拆开一个大福,手机莫名就震动了起来,拿起一看竟然是钉崎野蔷薇传讯息问她要不要去逛街,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也会去。 懍才正准备要回復讯息之时,就听见外面一阵吵杂,想必是有患者受伤送了进来,懍见状也起身,「看来不能继续跟你聊天了呢,我先走啦硝子。」 家入硝子晃了晃手上的咖啡,算是回应。 卷三.当年.涩谷(五条悟生日加更) 升上特级的日子对于懍来说既熟悉也很陌生,熟悉呢就是对于那些特级的咒灵或是咒术师,她都可以不用顾虑的使出全力将他祓除,不过就是懍有的时候真的很懒得顾虑建筑物的完整度。 除了当年一入校就封了三个特级,在这之后出现的特级学生便只有去年带着特级过怨咒灵的乙骨优太,紧接着又是「获得懍的术式」的园神知凛,要说不常见吗?又好像还好,要说常见吗?特级咒术师诞生本就不常见。 但眼下这个冉冉的新星,备受咒术界关注的「特级」术师正在医护室摸鱼,还不断的抱怨自己不想出任务,就连五条悟想要把一些工作交给她也满脸不愿意,「搞甚么,五条,我可是一年级欸,不要把你身为老师和特级的任务交给我好不好?」 比起乙骨优太的听话,咒术界更对于「知凛」头痛,就很像当初还在青春期的五条悟一般难搞,就连身为她的教师的五条悟本人其实也有点困扰,他忍不住抓抓他蓬松的白发,一脸无奈地对着眼前不肯出任务的少女两手摊开道:「懍,你这是迟到的叛逆期吗?真是受不了你啊,从以前就会替我找麻烦。」 懍其实听见前面的话也没有甚么反应,但一听见五条悟嗓音无奈地就像是在帮助任性的同期收拾善后的发言,完全忍不了,她跳了起来,那双黑润中带着一丝腥红的漂亮眼珠完全充斥着「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甚么」的疑惑表情,但因为身高长达了三十公分的差距,懍忽然站在椅子上,满脸嫌弃的对着五条悟说:「五条,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到底是谁找谁麻烦?」 「诶?懍你的耳朵也不好使了吗?很明显当初就是你来找我麻烦啊。」五条悟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同期,继续大言不惭的说道,他原本的站姿本就随兴,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比懍站在椅子上还要高一点。 这让懍恶狠狠地想到,为甚么他可以这么高,想当年她一米六九就是四人之中最矮的,就连硝子也有一米七,何况眼前这个一米九的傻大个,重点是现在因为用了知凛的身体之后又更矮了! 「医护室禁止打架。」家入硝子淡淡地翻着桌上的资料,她其实也只是意思意思说一下,毕竟她觉得要是用说的他们两个笨蛋会听才会有鬼。 但出乎家入硝子的意料,他们两个并没有打起来,懍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翘着二郎腿,还把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你想说什么,五条,不如直说。」 五条悟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后,便坐在了懍的眼前,「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假设我有甚么万一,懍……」 这是第一次懍见到五条悟稍微认真的样子,也是第一次听见他会说出这种话,这让懍备感意外,但她大概也清楚接下来的局面就竟会如何,这样费心的安排想要收回两面宿儺的手指还有特级咒物,这种行为没有巨大的阴谋才有鬼。 假设她是诅咒师,想要搞大事情,想当然尔一定会先把「世界最强」的五条悟想尽办法的阻碍他,所以接下来的目标应该以五条悟为主。 况且刚刚听五条悟说了,他们找到奸细了,并且已经叫了虎杖悠仁、伏黑惠、钉崎野蔷薇跟着庵歌姬前往了,而奸细的名字也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个人。 「机械丸。」 纪录——2018年10月31日19:00 半径约400m的帐,以东急百货店、东急东横店为中心佈下。 并且提出交出五条悟、园神知凛的要求。 「不,大家还在此待命,佈下高级结界术,并且指明了五条悟和园神知凛,这和袭击了交流会的是同一伙人。」新田明阻止想要前去帮忙的术师。 「上头为了把损害控制到最小,决定让五条悟、园神知凛两人摆平涩谷,我们和七海、禪院家的老头,还有冥冥吧,大家都在『帐』外待命给五条园神捡漏。」日下部篤也和胖达坐在外头的栏杆,看起来十分的无聊。 「损害最小?是指术师的损害吗?不管普通人死活?」胖达有些不解地问道。 「别这么反驳嘛,和去年的百鬼夜行不同,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觉得这样做最好,而且刚才我去『帐』看过了,一派祥和呢,普通人是慌了手脚,但也没有咒灵或是诅咒师大肆杀人,目前只是把他们关在里面。」日下部篤也抓了抓自己的下巴,语气一转,「啊,不过我也不想再进去了。」 这句话引起了胖达的好奇,「为啥?」 「估计是hikarie大厦吧?」 「那下面有一堆特级咒灵。」 就在他们待命聊着目前的局势时,在帐内里头的普通人对于眼前的不知名的屏障也非常焦躁,有些人不断嚷嚷着叫五条悟、园神知凛快点出来,就在某个男生正对着旁边滑手机的女子吵架之际,便感受到有人撞他。 「啊,抱歉。」他便见到一个身材高挑且蒙着面罩的男子淡然的说了句。 「我到底是上半辈子欠你钱吧?为什么这种苦差事也有我的份?」而他身旁的女子却非常不情愿地开口抱怨。 「嘛,既然都被点名了就不要抱怨了懍。」五条悟笑着说道。 20:31五条悟、园神知凛抵达。 「五条悟,先说好,我们接下来得分头行动。」懍着满满的普通人,顿时便觉得头痛。这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做出来的计画,这非常的明显就是想要让咒术师有为了保护非术师而有多重的顾虑啊。 不过她也深知五条悟的术式和自己的术式,如果有伙伴在自己身边是无法发挥出最高效益,所以他们进来这里其实势必得分开行动,五条悟懂得,所以他决定右边去。 五条悟显然也想到了这层,他欣然同意:「没问题,毕竟懍会拖我后腿啊。」他笑着说出了这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但两人即将分道扬鑣之际他却开口了,语气不像当初十七岁那般玩味,「不要再死了,懍。」 「放心吧,这次不会的,好歹我也是特级啊。」懍转了转手后,日昇和月恆瞬间来到她的手上,她鲜红的嘴唇勾起了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她不紧张;他也是。 「好的,那就久违的来活动一下筋骨吧。」懍刷的一声摊开了扇子,暗红色及黑色的扇子在懍的手上飞速的转动,随即又叫出了「残」。 卷三.当年.园神知凛 等到五条悟整体观察过一圈之后便直接来到了b5的副都新线站台直接对上了花御、漏瑚、胀相。 懍则是打算趁机破坏掉帐让普通人可以先逃离这里,不过这个任务说实话有点困难,毕竟对方看起来像是做足了准备,懍观看着普通人和非普通人的人数之后,大概就知道这没有牺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在懍悬在半空中正要使出术式将几个楼层的人造人和咒灵先解决之际,忽然一个庞然黑影从天而降,就在懍正巧抬头对上牠的眼时,她的术式彷彿被拔掉电源似的瞬间失灵,她就这样直挺挺地从八楼往下坠去。 「该死!」懍不由得破口大骂,但好在要坠入地面之际,她的术式又全面回来,「轰隆!」地面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大洞,懍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她气定神间地转着两把扇子后,烟雾也阵阵消散,「好了,你又是哪种咒灵呢?」 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坨黑色不明物体,但上头却充满着好几双眼睛,但大多数都半闔着,头顶甚至有着时鐘,牠的目标似乎就是懍的样子,看见她非常的激动,嘶哑着嗓音说着懍听不太懂的话。 「解……檞……解……檞。」但懍隐隐约约地听得出来牠似乎是在说这个发音。 眼前的咒灵,很危险。比起五张日牌相比,牠危险了好几倍,更何况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咒灵,又加上她刚才的术式竟然使不出来,这绝对不寻常! 末了对方身上的眼睛却全部都睁开,竟然都是腥红的瞳孔!对方头上的时鐘也飞速的旋转着,看起来激动极了,「姊姊!我终于看见你了。」语毕头顶的时鐘便发出刺眼的光芒。 没想到对方竟然变成了知凛的模样! 不,应该说,对方就是真的知懍! 她兴奋的脸都红了起来,「姊姊,你终于回来了!」 懍的脑子顿时强行被灌输了大量的记忆,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一下子脑子接收到大量的资讯时身体会无法控制,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有些惊讶地说道:「原来你就是那ㄚ头!」 纪录——2003年3月11号深夜,原因未知,日本各地咒灵暴动。 与此同时,午夜时分,在某处的园神旁系的宅邸里,诞生了一名小女婴,体质是罕见的极阴体质外加在午夜出生,更加容易招惹咒灵,所以一出生便扭送回园神家直系宅邸。 也就是那个夜晚,年仅十三岁的园神懍,一战成名,比起当年收服了晴天娃娃还要来的更加有名,也就是在那时候全世界各地的大家都知道园神家出了一位实力顶尖的咒牌师。 「这就是那个小女孩?」两年后,在懍正准备前往和园神家的人开会之际,忽然遇见了一个约两岁的小女孩,只见她怯生生的站在某个僕人身后,看起来怕极了。 「是的,懍大人,她就是和您相性最高的孩子。」僕人非常高兴的将她推了出去,想让懍瞧瞧,不料懍一听见她后半段话却忍不住皱眉厉声喝斥:「我不是说不要再替我寻找了吗?我不用那种东西我也可以成为特级。」 僕人看见懍这样生气连忙陪笑道:「是是是,是我多嘴了,快点啊出来和懍大人打招呼。」 懍只见她紧紧的跩着僕人的和服,看起来非常害怕。 懍见状就蹲了下来,露出和善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不料那位僕人却吱吱呜呜的说道:「懍大人,她还没有名字呢。」 懍也没管那位僕人的话,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歪头想了一下说道:「那就叫知凛好不好呀?」 「懍大人!老爷请您过去。」忽然又听见一个声音,懍连忙站了起来又恢復到以往冷漠的样子,「知道了。」 这是知凛第一次见到懍,那时备受嫌弃的她第一次见到有个人对她这样温柔,她身上的味道也有种淡淡的花香味,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期待可以继续见到那个大姊姊。 但下次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四岁了,她见到懍忍不住小跑过去找她,「姊姊!」她不顾身旁的僕人如何阻拦。 懍那时正准备要出门做任务,看见一个小小身影衝了过来后,便摆摆手让底下的人不用阻拦,她蹲了下去把知凛抱了起来,「唉呀,小ㄚ头你变重啦。」懍见她盯着自己后脑杓的茶花发簪瞧得出神,于是顺手就拔了起来放在她小小的掌心上,「喜欢吗?那姐姐先借你,等姊姊回来你再还给姊姊好吗?」 「好!」她得到懍的发簪笑得很高兴,就像是终于要到糖似的,就在懍准备走之前她还不忘大声地对她说掰掰。 懍笑着坐上了车子,但再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她的笑容却荡然无存,看起来十分疲惫的往后靠在椅背上。 那时候的她不明白,也不懂。 只是站在门口想要等着姊姊回来,不管旁边的僕人怎么劝,也都不肯离开。 只可惜,姊姊最后还是没有回来。 因为懍死了。 就在懍头痛欲裂的醒来后便看见眼前的知凛,还有一个半边脸缝合的傢伙,想必就是五条悟和她说过的「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所遇到的特级咒灵」。 「好了,知凛,我帮你完了,要先回去了呀!」真人微笑地道别之后便一溜菸的不见了。 「你给我站住!」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视线怎么忽然高了不少,她往身上看去,竟然是当初她身为「懍」时的制服。 黑色宽袖的衬衫,腰部那边还用了暗红色的马甲和黑色的长板百褶裙,右脚那边还特地设计了开衩的样子,露出里头的黑色短裤,和白皙的大腿,通常她都会搭配到膝盖的袜子,脚上通常都是穿皮鞋。 「该不会!」懍连忙看向旁边的玻璃,果不其然她的身体变成她十七岁的模样,她现在不再是「知凛」,而是懍的样子。 她忍不住看着眼前的知凛,「知凛,该不会我会重生到遇见各种状况都是你一手策画的吧?」 知凛看着活生生的懍非常的兴奋,她忍不住呼吸急促还发出满足的笑声,她将自己的脸遮住,只露出了那双黑润的眼贪婪地看着懍,「嘿嘿哈哈,姊姊,姊姊!你终于活过来了!还喊我的名字!嘻嘻哈哈哈哈哈——」 「姊姊,你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吗?嘿嘿哈哈哈,岂止是姊姊的重生,就连当初让姊姊死去,也都是我干的。」她把手缓缓地放下﹐身后的黑色咒力波不断的盘旋着,并且越来越大。 卷三.当年.2006年 懍忍不住皱眉,顾不得已将逃之夭夭的真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知凛听见这个问题歪头想了一会,「姊姊问我为什么?」随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嗓音是那样天经地义的说道:「因为我讨厌这个世界,想要把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给毁了,姊姊你也讨厌这个世界吧?不然当初怎么会见到那群孩子就选择同归于尽呢?」 懍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扇子,她忍不住反驳,「不,我没有。」 「诶?是吗?姊姊你应该知道,我这种体质对于园神家来讲是多好的素材吧?你可知道当年你一死,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的吗?」知凛将自己的黑色百褶裙往上一掀,上头密密麻麻的纹路,「你知道的吧?先是用烧得通红的铁烫我的身体,接下来就是用小刀在小心翼翼的雕刻出来,无论我怎么惨叫和哭求,他们都不在乎,因为他们说:『懍死了,那这个计画一定得成功。』,吶姊姊。」知凛不断的往懍的身边靠近,最后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好疼啊姊姊,你为什么当年要死呢?」 语毕,懍的脑袋顿时迸出了许多稚嫩的嗓音正和她求救。 「懍姊姊,救救我们吧。」 「懍姊姊,求求你,我不想要这样活在世界上。」 「懍姊姊!」 「求求你,杀了我们吧。」 是了,当年自己为什么会死呢?好像找到了原因了。 「阴极术式.时闇洞。」剎那间知凛身后的黑色漩涡猛然朝懔袭来,瞬间就将她吞入殆尽。 就在不久之前,一个酷似夏油杰的人一边悠哉地吹着泡泡一面对着漏瑚说道,「你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五条悟最能发挥实力吗?」 「少装腔作势,快说!」 「就是,单枪匹马的时候。」他说出这句话之际脸上神情淡抹得很:「对他而言,任何术师都是拖后腿,所以先用更下方的非术师把五条悟堵个水洩不通,术式反转的最低输出量是顺转的两倍,用起来几乎不可能照顾到周围的非术师,『苍』也是一样,无法提升到对你们有效的强度吧?」 「靠着『苍』实现的高速移动应该也很难,对非术师来说就是大货车,一撞击死,这种状况,五条悟只能一味防守。」 「那『无量空处』怎么办?」 「不受五条悟的领悟无量空处影响的大概只有五条悟本人和他接触的人吧?就算他的技巧高超到能在人群中只挑你们几个关入领域,也会有大批非术师夹在无量空处和帐中间被挤爆,五条悟99%不会开领域。」对方似乎非常了解五条悟的术式和作风,他的计画也周密到十分的完整,「但你们也不能用领域,如果关进大量非术师,他也只得放弃救人,展开领域,你知道跟他拚领域是拼不过的吧?」 「那么园神懔呢?」 听见这个名字,对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啊,她呀,说实话如果说她的术式全面回来的话挺难办的,且她和五条悟分开后绝对会先将帐解除,然后让五条悟开领域将你们全部解决掉,毕竟她的负极术式.裂,对帐很有效。」所谓的正眼啊,真的是好久没见到了啊。 听见这个消息的漏瑚差点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喊道:「什么?那这样还要叫她也来?」 那人看向远方黑色不明物体,笑意更浓了些,「但那也要她术式全面回来,完全可以不用管她的存在,相反的她可以让五条悟专心地对付咒灵,还有更加坚信……」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总之要让五条悟专心对付咒灵救出非术师,至少需争取二十分鐘,再轮到我和『狱门疆』出场。」 时间滴答滴答快速地转动着,一圈又一圈的倒退着,最终停在了2006年的夏天。 2006年夏日的某个难得的阴天,在某座别野,直接猛然的一声,「轰隆!」那座建筑物瞬间被一道力量从中爆开。 「歌姬,在哭吗?」五条悟找到坐在废墟的庵歌姬,轻浮且狂妄的问候她,这惹的庵歌姬瞬间大破防,「才没哭!说敬语!」 也不知道从何时就已经站在一旁的冥冥也跟着搭话,「哭了话,你会安慰吗?那可真的要拜託了啊。」 虽然知道明明在开玩笑,但五条悟还是真诚地说道:「冥小姐不会哭的吧?你很强啊。」 听见这句话庵歌姬的怒火瞬间又更往一层楼,她忍不住对那个狂妄无礼的臭小子厉声喊道:「五条!我啊,才不需要你救!」她话都还没说完,身后的废墟猛然拔地而起一个庞大的咒灵,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有更大的咒灵将对方吞入,庵歌姬转身便看见了夏油杰。 他正淡定的吩咐着眼前的咒灵,「别吞了,待会我要收为己用。」危机解决之后他又开始对五条悟说教,「悟,欺负弱者可不太好喔。」 听到这句话的五条悟彷彿听见什么傻话,「哪有欺负强者的笨蛋啊?」 庵歌姬则是恶狠狠地瞪着身旁的夏油杰,冥冥听见夏油杰的话也很不住笑了出来,「你才是天然地在嘴欠呢,夏油君。」 这时夏油杰才意识到自己讲话有些许直白,「啊。」 与此同时懍和家入硝子才缓缓走进,看见安然无恙的庵歌姬和冥冥忍不住打招呼,「歌姬前辈,没事吧?」 「我很担心喔。两天都没收到联系了。」 「冥冥前辈,您还好吗?」懍也跟着对歌姬挥挥手,还不忘问候冥冥,「不过您出马肯定是没事的,只不过已经两天没有联系到了,才派我们过来。」 「嗯是懍啊,好久不见,我没事。」冥冥摆摆手。 不料正想问问庵歌姬,就被她猛然猛然的抱紧,痛心疾首的像是看见了最后的希望,「硝子!懍!你们不可以变成他们俩那样喔!」 听见这句话的家入硝子连忙笑了出来,「哈哈,不会变成那种人渣啊。」 懍对此也嗤之以鼻,「绝对不可能会变成那种样子的,你放心好了,歌姬前辈。」 就在她们三人欢快的聊天之际,一旁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差不进去话,只好和冥冥讨论着时间差的问题,但冥冥最关注的不是时间差的问题,反而是,「话说回来,你们,帐呢?」 听见这句话的四人,瞬间呆住。 「接下来的新闻室昨日静冈县滨松市发生了一起爆炸事故……」头顶上的电视播报着新闻,而他们四个人则是跪在夜蛾正道的前面,他中气十足且严肃地缓缓说出这次任务的失误:「其中还有人说:『帐,我自己会放』然后撇下辅助监督的傢伙吧?还把帐给忘了,自己坦白。」 话音才刚落下,他们四个极为有默契地在第一时间伸出了手,而五条悟却是伸手直接说道:「老师!可以停止寻找犯人吗?」而剩下的三个人则是毫不犹豫地就指向五条悟。 这下犯人是谁就很显眼了,夜蛾正道的反应既像是他早就料到似的,「是悟啊。」 之后五条悟就被处罚了。 卷三.当年.天元大人 他们四人回到教室间聊,在这期间五条悟还把自己的墨镜借给家入硝子玩,懔看着家入硝子戴上五条悟的眼镜后模仿某位也带这种小圆眼镜的艺人笑得很开心,家入硝子模仿完后又把墨镜还给了五条悟,顺便和懔讨论了之后庵歌姬放假她们三人要去哪。 五条悟还很不满地趴在自己的桌子上接过墨镜抱怨着,「那怕是为了这一目的,也必须尽量隐藏目所不见的威胁,不仅如此……」就在五条悟正要发表他的长篇大论之际,夏油杰却打断了他,「好了好了。」 五条悟这时才见好就收的做了一个结尾,「为弱小的傢伙操心真是累。」 夏油杰则是开始发表自己的论点,「『弱者生存』才是这个社会应有的样子,帮助弱者,挫败强者,听好了悟、懍。」他还特别点名了懍,毕竟这个同期虽然都不说话,但依照着他认识懍两年快三年的了解来看,这位同期的思想也十分奇门歪道。 懔听见叫到自己的名字后看了他们两个的反应之后就知道他们又再度为了同一件事情吵架,家入硝子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内容,她们两人互望了一眼后,纷纷无奈地耸肩。 「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听见夏油杰的这一席话,懍的眼珠子都快翻到太平洋去了,不过还不用她出声反驳,就有人比她还要快的回答了他,语气既自大又娟狂的道:「你那是正论?我讨厌正论喔。」 听见五条悟的反驳和懍的反应,夏油杰很是不满,「什么?」 看见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反应,就知道等等两个人不是会打起来,就是会打起来,所以家入硝子便先溜了。 懍则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人的辩论赛,毕竟想看看这两个笨蛋为了这个议题到底会不会又第一百零六次打架起来之际,就听见五条悟继续说道:「往咒术上面附加一些理由和责任才是弱者会干的事呢,别在那个立场阐述个起劲啊,呕——」五条悟的神情就像是谈论到什么要不得的脏东西,他还直接做戏做全套的乾呕起来,完全不顾夏油杰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了,他不忘点名懒得离开座位的懍,「懍也是这样想的吧?」 懍耸耸肩,眉目低垂,将视线落在了手上闔起的书,哂笑了一声,语气一如往的慵懒,「呵,一半一半吧。」她虽是笑着,但她那双猩色的眼眸却毫无笑意,明晃晃就是在看傻子的神情。 「你看吧,就只有你自己一人喜欢这个理念。」五条悟没有管懍后半段话,就直接认定懍的想法和他一样,毕竟懍讨厌麻烦,他也是,所以有的时候他们出任务之时意见都会不约而同的做出选择。 夏油杰见他们两个这样奇葩的理论中二到极致的幼稚样,原本总掛着亲切微笑的嘴角忽然一沉,猛然起身,就连椅子也发出了巨大的「嘎唧」摩擦声,他的身后毫不奇怪的出现咒灵,「到外面去说吧,悟,懍。」 像这样赤裸裸的宣战,五条悟可没有在怕的,他也站起身,语气依旧是那般狂妄,但眼神却是那样认真地盯着眼前的夏油杰,「你怕寂寞吗?你自己去啦。」 懍则是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完全不想参与又一次的「讲不过人家就打一架定胜负」的行动中。 不过就在这战争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夜蛾正道非常刚好的拉开了班上的门走了进来,原本那两个剑拔弩张想干掉对方的少年顿时乖乖地坐好,速度快到宛若训练有素的士兵。 虽然他们两个平常没个正经,看似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底,不过他们还是不想吃夜蛾正道的拳头。 夜蛾正道看着教室里只有三个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硝子呢?」 面对这个提问,两个人就像是事先讲好的那般笑嘻嘻地回答,「不知道?」 「去厕所了吧?」 夜蛾正道看了一眼还在看着自己书的懍,心想,这绝对有鬼,但眼下他们也没整出什么妖蛾子,于是就作罢,他走上讲台,「算了,这任务让你们三个去。」 听见这个消息一出,懍的眼神宛若死鱼眼,依照着夜蛾正道对于他的学生所理解,那双眼睛八成就是在嫌弃「怎么又是跟那两个中二病」,剩下的绝对是「怎么又要出任务」,其他两个学生的反应也完全跟他想的一模一样,他们的神情也非常地不情愿,就像是出任务会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都什么表情?」 殊不知他才话音才刚落下,就听见五条悟和夏油杰头各自瞥向一边,「不,没什么。」 要是换作是之前,夜蛾正道是会让他们好好打起精神来,但眼下这个任务十分的紧急,也非常慎重,所以他便略过了说教的部分,直接了当地道:「说实话,担子挺重的,但是,是天元大人的指名……」 听见后头这个名字之际,三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聚集在夜蛾正道的身上,他继续说道,「委託有二,将『星浆体』天元大人的适应者少女,护卫……」 「并抹消。」 听见这个任务懍大概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照理来说算算时间,天元大人也到了那个时间了,只不过这个宛若常识的资讯,她的某个笨蛋同期却不晓得,那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自称世界最强五条悟。 听见这样矛盾的任务,想当然尔的五条悟第一个出声提出质疑,「将少女护卫并抹消?」很多事情对于五条悟来说都不重要,哪怕是天元大人的事情,他也从未放在心上过。 「没错。」听见自家老师肯定的答覆之后,五条悟和夏油杰忍不住开始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嘀咕。 「终于痴呆吗?」 「春天到了嘛,而且又说要接任校长,飘飘然了吧?」夏油杰忍不住说道。 夜蛾正道显然还没有老到听不见他们这么大声地嘀咕,懍见他头上都冒出了个青筋,她想这个任务注定是不平凡啊。 「能不能当开玩笑了事,由我决定。」夜蛾正道决定再次无视那两个小兔崽子的话。 夏油杰显然也知道这件任务的情形,他正色严肃的提问,「玩笑暂且不提,是天元大人术式要初始化了吗?」 听见夏油杰的话,五条悟满头问号的提出了他的疑惑,「说什么?」没想到此话一出便看见夜蛾正道和夏油杰用着无言的眼神望着他,就连懍也摇摇头的样子让他很困惑,「干嘛啦?」 卷三.当年.强者 「天元大人虽然有『不死』的术式,但并非『不老』,单纯变老倒没什么问题,但老化到了一定程度后,术式就会尝试重造肉体。」夜蛾正道看着五条悟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认真的对着他做出了解释。 「嗯?」 「『进化』,他将脱离人类成为更高次元的存在。」 听到这种解释之后,五条悟忍不住感叹,「诶?好帅,那不是挺好的?」 夏油杰也顿时将话接了过来,「根据天元大人说,那一阶段的存在好像没有所谓的『意识』,天元大人会变得不在是天元大人,高专各校成为咒术界据点的结界,还有眾多辅助监督的结界术,都经由天元大人得到了全面强化。」 「没有那位大人的力量,我们连安全防护和任务处理都很难正常进行。」 「最坏的情况,天元大人可能成为人类的敌人。」夏油杰的神情十分的严肃,「所以每五百年,天元大人会和合适的『星浆体』同化,刷新肉体情报。」 「肉体焕然一新后术式效果也会回归原点,不会引发『进化』。」夏油杰认真的对五条悟科普咒术界的常识。 听了这么多的五条悟显然茅塞顿开,「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变成机械暴龙兽是很好,但要式变成丧尸暴龙兽就伤脑筋了,于是从滚球兽开始重新练过喔。」 听见对方竟然把天元大人比喻成数码宝贝,夏油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纠正,于是就放弃地说道:「嗯,行吧,你就当是那样就好。」 看着那两个学生终于恢復到正经模样,夜蛾正道有些欣慰,他继续说明着任务,「那位星浆体的位置洩露了,目前盯上少女性命的傢伙大致有二!」 「一是企图借天元大人暴走,颠覆现咒术界的诅咒师集团q。」 「二是信仰崇拜天元大人的宗教团体,盘星教——时器会!」 「天元大人将在两天后的满月与星浆体同化,你们要实现前保护少女把她送至天元大人那里,失败的话影响会波及普通社会,可要千万小心,对了懍,园神家传来消息,你得先回家一趟再跟悟和杰会合。」夜蛾正道其实从刚才就有在关注懍的反应,她从夏油杰在解释时就一直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窗外,直到夜蛾正道讲到这句话她便收回视线,眼底微澜,红脣微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相比于另外两个热血沸腾的少年,她的反应显然突兀多了,但夜蛾正道也来不及细想,他们三个便已经吵吵闹闹的离开了,夜蛾正道也就没有多想,毕竟懍也不是第一次这样。 「懍大人。」轿车才刚停下,外头的人便堆满笑容的将车门打开恭恭敬敬的唤道。 不料懍却一改往常在高专的懒散,她高傲且冷漠地坐在车上斜眼望去,她那双腥红色的眼睛很是阴森,「到底有什么事?」 那人被她盯得有些不适,被懍以生俱来的气质逼得有些招架不住,但他像是想到什么事情轻笑了一声,又恢復了刚才的讨好般的嘴脸说道:「懍大人……」 听见后头消息的懍顿时僵住了脸,语气急切的厉声道:「什么!我不是说过……」紧接着随着那人的解释,懍的神情越来越差,说到最后她的神情已然面无表情,眼神也变得波澜不经,最后又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就在懍回家的同一时间,五条悟和夏油杰正散漫的边聊天边走去任务地点,五条悟还悠哉的投了个饮料,且说出了他的困惑,「但是啊——诅咒师集团q是可以理解,但是盘星教为什么也想杀少女啊?」他们两个轻松愜意的梅样完全不像是要去做重要的任务,彷彿是去邻居家串个门子。 「他们崇拜的是纯粹的天元大人,不容许星浆体……也就是杂质的混入。」夏油杰解释着,眼尖便看见懍刚好下车也到这里,「但是盘星教是非术师集团,没必要特别留意,该警惕的果然还q。」 夏油杰伸出手对懍打了声招呼,「呀,懍,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偷懒到任务结束再过来呢。」 「唉,没事的吧,我们最强了啊,懍啊,勉强吧。」五条悟看着懍走了过来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所以天元大人也指名了我们……」但话都还未说完就看见夏油杰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 「不,悟,我之前就想说了,你第一人称还是不要用『俺』了吧?尤其是在身分较高的人面前,说不定还会见到天元大人啊,用『私』或者至少说『僕』吧?」 就在五条悟对于夏油杰这样的建议,他虽然觉得麻烦,但还是有听进去,此时懍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她看着走路大摇大摆的五条悟之后,直接脱口而出,「五条同学,你也很可悲啊。」 「蛤?懍,你是脑袋坏了是不是?老子可是最强,哪里悲哀了?」五条悟听见懍说的话瞪大了那双苍蓝色的眼眸,脸上的嫌弃特别的明显。 就连夏油杰也不知道懍为何今天这么突然的就发难。 「你总以自己的最强为傲,可你曾想过,你是最强又如何?」懍神色认真,那双腥红色的闪过一丝晦涩难明。 「哈?你又和园神家吵架了吗?懍。」见到今天伙伴的不对劲,五条悟起初还有些不明白为何懍今天讲话特别不客气,但他歪头一想后便得知,不过他并未出言安慰反而是用着狂妄的态度,就像是在睥睨眾生那般:「园神,老子只需要明白的事情那便是,老子最强,谁也奈何不了我。」五条悟难得喊她姓氏,他通常只会很不礼貌的直接唤人名字,他会换她姓氏都是在内涵她。 「悟,就叫你改自称了。」夏油杰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对于五条悟这样子娟狂自大的话,懍的反应竟然和往日不同,没有翻白眼用着看智障的神情看着他,反而愣住了约一秒,那双腥红色的眼眸波光一闪,最后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说得很对呢。」她的笑声很轻快,彷彿听见了极为好笑的事情。 五条悟对于懍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绪,但他也不想多管,毕竟那又关他的事? 「懍终于疯了吗?」五条悟见懍没有像往常一样打过来,忍不住挨近一旁的夏油杰。 「谁知道呢,不知道园神家又给她甚么刺激了。」夏油杰也万般无奈,但他看着懍的样子,内心有个不好的预感闪过,但还来不及等他问清楚,就看见少女往前走了几步。 「你以后会明白的,五条同学。」懍向前走了一步后转身看了一眼两人,意有所指地说,但话音刚落下远处的饭店便爆炸开来,远处的某个房间忽然着火。 他们三人的注意力也转到了突如其然的发生的爆炸事件,五条悟有些苦恼地说:「这下小鬼要是死了,怪我们囉?」另外两人则是坦然地准备好自己的术式。 卷三.当年.星浆体 但眼尖的他们便发现了在爆炸的烟雾中有个黑色的东西从里头丢了出来。 「啊。」五条悟啊了一声后,懍和夏油杰互看了一眼后,夏油杰便坐着咒灵将对方接了起来。 「唉呀,好险好险啊。」话才刚说完远处便有许多飞刀飞快着他们袭来,但很快的五条悟就用着自己的术式将飞刀全部都定住,懍则是单手用着日昇直接将所有飞刀打偏。 紧接着远处便走来一个穿着军服且戴着蒙面的男子一边拍着手,嘴里还不忘说道:「太棒了,你是五条悟,你就是园神懍吧?你们两个很出名喔,听说很强?」最后一句赤裸裸的完全就是疑问句,他是真的不相信眼前两个才高专二年级的人可以配得上「强者」这个称号,更何况是很强呢? 懍看着男人头上的军帽大大的写了个q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便是q集团的吧?想必刚才那个爆炸的行动也是q集团所为。 拜尔对这两个毛还长齐的小朋友显得格外有自信,毕竟在q集团里面他可是最强的,何况大家族会特别夸大某个孩子很强,但实际上他也只是比同龄人还要强一点罢了,又怎么可以和他们相比呢? 「让我试试传言是否属实吧?」 五条悟毫不犹豫的便兴然同意,「行啊。」忽然他瞥向懍的方向一眼后,便又继续道:「来定个规则吧?」 懍想也知道五条悟要做什么,但如今事态有些麻烦,还不如速战速决,她坦然的点了点头,红脣淡淡开口说了一个让拜尔不解的时间,「五分鐘。」 不料五条悟像是听见了什么搞笑的话,他轻蔑笑了一声,「三分鐘。」 「规则?」拜尔见他们似乎是在说什么暗号,但他也不认为他们两个高中生能想到什么方法来对付他,所以也没有继续思考下去,他比较在乎的事情是五条悟刚才所说的规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下手太重了被训啊。」五条悟的语气说有多狂妄就有多狂妄,但紧接着就如懍的预料一般,态度轻狂但嘴上极为嚣张地说:「你要是哭着道歉的话,我就留你一条小命吧?这就是规则。」 听见他如此放肆的狂言,拜尔显然有些生气,「臭小鬼。」 听见这句话的五条悟也没有气馁,他还不忘的对着懍说:「懍你可看见了吧?是他自己不答应的唷。」 大概过了没几分鐘后,夏油杰正百无聊赖的将自己的长腿一放,靠在高级的沙发上玩着手机,看起来非常的愜意舒适,但要是没有旁边不断发出的惨叫声了话,大概是个他又在等人的美好画面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是我们收手诅咒师也不干了!」那人不断的求饶着,毕竟他现在被一隻咒灵给抓住,那隻咒灵来还不断的嚷嚷着:「来亲一下、来亲一下。」这让他吓得连忙对着夏油杰求饶,「当然q也一样,对了!回乡下种田好了!」 但夏油杰却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让他很困惑的大喊,「你都听到了吧!」但下一秒夏油杰的脸就像听见了傻子在讲话的神情吐槽,「诅咒师哪里干得来农活?」 这样讽刺的神情让对方破罐破摔,毫无顾及的直接变脸道:「不是听到了吗?区区学生竟敢看不起我!不过拜尔先生也来了!他可是q的最强战力,你和那些傢伙都——」还未等对方开始宣扬自己有多么的优秀之际,夏油杰便出声打断了他,「喂——」 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机凑到他的面前,「拜尔是这个人?」 那张照片是五条悟很兴奋的比耶,懍则是一脸无奈的掌镜,但坐在树下的人竟然就是他刚才说的拜尔先生,只不过他现在整个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看见这张照片时对方立马语气便的极为恭敬,「就是这个人呢。」 就在不远处的赌场里头,某两个人似乎很了解目前的状况,尤其是一个看着拿这着赌票的人更是分析道:「对手是五条家的少爷,不经大脑的衝过去也做不了什么吧?先用笨蛋削减战力。」紧接着便是很不耐烦的对着穿着西装的男子,「你才应该去干活啊。」 「干了啊呆子,你在想什么啊?把订金全砸下去。」 「所以是『削减』啊,用不着你担心,钱都会本利全收,就像这场赛艇。」男人看起来极为有自信,对于他根本还未亲自去试探过的对手的心态更是瞭如指掌。 西装男子见状也不得不佩服,毕竟他和眼前这个男人也认识很久了,他除了赌运极差之外,出过的任务可说是都被他命中了,但今天到来有一个事情也想告诉他,「那个,有个顺带委託,你要不要接?」 「说来听听?」男人看着自己赌输了,语气有些不爽。 「目标是关于园神家大小姐,园神懍……」 随着西装男子的解说,男人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毫不犹豫的接下。 「拜託你啦,『术师杀手』。」就在西装男子正要离开之际,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惠还好吗?」 「可恶啊,本来以为他可以撑久一点的欸。」懍万般悔恨的转着自己的扇子和五条悟走在和夏油杰会合了路上,她懊恼的事情也只有一件,那就是刚才和五条悟打赌看对方能撑几分鐘时,她猜错了。 「那种人怎么可能和我打五分鐘,懍你也是在搞笑,况且我都还没出全力唷!」五条悟的步伐依旧像是个流氓大摇大摆地走在饭店的走廊上,他嘴里还叼着懍给他的棒棒糖,万般满意说道:「懍,任务结束之后的甜点就给你请啦。」 「可恶啊,夜蛾老师干嘛把q集团讲得这样恐怖!」懍默默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平糖也愜意的吃了一颗。 见到夏油杰的时候懍也见到传说中的星浆体本人,还有看起来就像是他的僕从,不过她们两人都一直昏迷着,这让他们三个可说是伤透了脑筋。 「姑且让医生看看?」五条悟抱着星浆体本人,看着她还在昏睡着,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大男孩可以处理危险至极的咒灵,又或者可以教训邪恶的诅咒师,但他们却第一次碰见如此棘手的事情,那就是要怎么把一个少女唤醒呢?就连夏油杰也忍不住想要搬救兵,「硝子在就好了。」 毕竟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会用反转术式,所以对于医疗的判断也根本都没学过,又加上他们出任务从来没有受过重伤,就连轻伤也都了了无几了,但眼下碰上这个状况,也着实让他们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懍眼尖的便瞧见五条悟怀中的少女忽然张开眼睛,就连五条悟也发觉的道:「喔,醒了。」 百珠活动开跑 哈囉哈囉大家,这里是妄隅,没错!我们未知百珠啦!!!真的很感谢大家在2023年给本鱼这么大的惊喜和礼物,没想到我这本也百珠啦,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这本写了不到一年就十万也跟着百珠,我真的很感动,其实我也在期待或许可以写一年就完结,就可以不用拖这么久了,这本进度这么快可能也是有点原因的,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同人文基础打下来,总觉得写得特别顺手,不然就是自创的剧情本身就多,所以写得很顺!! 也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还请各位也可以继续支持到大结局,甚至是到下卷!!! 以下是百珠庆祝方案: (1)加更(可能加个三次左右) (2)番外(看大家有没有想看怎么样的番外,例如懍死掉之后五夏硝的反应之类的。 (3)cp?(虽然我总说这本没有恋爱向,但是如果你们觉得哪对很好嗑,如果形容得很具体我有get到我就可以写,反正这本就是迫害懍,ok的) (4)其他(欢迎大家提出) 欢迎各位多多参与讨论啦,庆祝的方式最快应该也会等我二月出来,我一月中到一月底真的太忙了,每天都必须去打工,所以可能没有过多的时间可以好好地写,还请各位朋友们见谅!! 对了这本结束之后也会开表单还有直播,我会让大家看我当初的设定还有回答大家的问题、还有透露下卷的内容! 到时候还请大家多多参加!! 谢谢大家一直支持懍和知凛!!! (土下座) 卷三.当年.天内理子 但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对方就直接给五条悟一个大耳括子,那个巴掌可说是非常清脆的「啪」一声,这件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就连五条悟也来不及反应过来。 不料那位少女却精神奕奕地说道:「下贱小人,若想取妾身性命,就先从你开始死死看吧!」 两个人从来没看过五条悟被夜蛾正道以外的人打过,更何况是被一个女孩子赏巴掌呢? 两人的非常不争气的笑出声,尤其是懍,笑的直不起腰,要不是速度真的太快,她真想录影传给硝子看。 夏油杰见状也勉强的收起的笑意,露出友好的弧度,向前一步解释了他们的来意,「小理子,冷静一下,我们不是袭击你的那伙人。」 但没想到天内理子根本不理这副说词,直言不讳的就说道:「骗人!长的一脸骗人的脸,瀏海超怪的哇!」 见到如此坦承的发言,懍给出的反应就是笑的无可自拔,且笑到还需要靠着墙壁搀扶,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天内理子不到两分鐘就得罪了两个人,况且这两个人还是有仇必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所以两个人便一人抓住她的脚和手将她像挤毛巾一样的挤她。 「不要啊!大胆狂徒——」天内理子嘴上还是不服软,也没有求饶。 懍见他们力量还是有收,也就没有多加阻止。 「天内小姐,虽然他们两个长的一脸坏人样,但我们确实是东京咒术高专的人,我想天内小姐应该知道我们会来吧?」懍趁着他们两个还抓住天内理子的空档和她做了自我介绍。 「骗人,不要以为你长的漂亮我就会相信你。」不料天内理子还是不相信懍所说的话,但夏油杰和五条悟听见她竟然对懍印象是称讚,内心的火就像是被浇上油般更加猛烈。 但一旁听见天内理子惨叫声的僕从也终于醒了过来,她连忙的对着眼前两个人呼喊道:「请、请住手!」 「啊这位也醒了呢。」懍眼见她们都醒了也很高兴,毕竟再没有人来打破僵局,他们这两天说不定就要耗在这里了呢。 「黑井!」天内理子见到黑井美里醒了过来也像是终于见到救星。 「大小姐,这两位先生和这位小姐是同伴!」黑井美里趴在夏油杰召唤出来的咒灵上头,懍也向前将她扶了起来。 天内理子也暂时不管她讲的话,毕竟黑井美里的出场方式真的太过特别,刚才她忙着警惕陌生人,都没有仔细看,但现在看到了也忍不住提出了质疑,「你趴在什么东西上面?」 「这是,瀏海那位的术式!」 「可以麻烦换个称呼吗?」听见这个代称夏油杰忍不住提出了抗议,他也简单的对天内理子说明了自己的术式,「『咒灵操术』正如字面上的意思,可以操纵吸收的咒灵。」 「这小鬼比想得更激进啊。」五条悟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天内理子忍不住说道,「亏我以为她会因为同化的事变敏感,还想说要怎么关照她呢。」 不料对方根本就不领情,直接冷哼了一声就像是他们几个是不懂的白痴,「哼!确实像是卑贱的傢伙会有的想法。」 听见对方竟然这么不识好心,还骂人的五条悟忍不住大声「蛤!」了一声。 「听好了,天元大人就是妾身,妾身就是天元大人!」天内理子十分有自信的解释着,她的说词就像是懍之前听说过的关于星浆体同化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总有人会跟你们一样把『同化』和『死亡』混为一谈,不过那可是大错特错!」 「同化会使妾身变成天元大人,但是天元大人也会变成妾身!妾身的意志!心!魂在同化后依旧存活!」 天内理子的激情演说很显然的另外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听的意思,他们忍不住的聊起了自己的手机桌布,「悟,待机画面换了?」 「井上和香,喂懍,你那边还有糖果吗?」 「喔齁,五条,你喜欢这一种类型的吗?」听见五条悟的桌布画面竟然是女明星的懍非常的震惊,甚至直接忽略了天内理子的长篇大论。 看着三个人都无视自己的天内理子非常的气愤,「听人说哇!」他们三个人也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殊不知五条悟却开始学了她的语助词,「那种说话方式肯定没有朋友哇。」 说实话懍听见五条悟竟然敢说出这句话时,完全不可置信他怎么好意思说人家,毕竟五条悟自己讲话的方式也非常的白目和自大,懍忍不住出言:「你好意思说人家哇。」 夏油杰也忍不住用着天内理子的讲话方式,「那可以毫无顾虑的送她走了哇!」 听见三个人学她讲话,天内理子的羞耻感顿时大爆棚,她满脸通红的大喊道:「在学校是用普通措辞啊!」 黑井美里听见了「学校」这个词汇时,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很要不得的话,「啊。」 「学校!」天内理子这时也才像是打开了开关似的跳了起来,她十分着急地转头问向身后的人,「黑井现在几点了?」 黑井美里的语气有些委婉,还带有着一丝暗示,「还算是早上,但果然学校还是……」 但不料天内理子完全不领情的就直接喊道:「囉嗦!妾身说要去就是要去哇!」 于是他们几人便来到了廉直女子学院初中部,他们三人和黑井美里正在学校的泳池里头,五条悟听见手机传来的指令很是不解,并且超大声的,「哈啊?」了一声,这惹的正无聊和夏油杰玩猜拳的懍往他那个方向看过去。 「早点回高专才更安全吧!」面对夜蛾正道说的命令,五条悟非常的不能理解,他提出了质疑。 「我也想如此。」不料夜蛾正道却也万般无奈地回应着五条悟的提问,「但这是天元大人的命令。」 听见天元大人的名号的五条悟也沉默了下来并且等着夜蛾正道继续说下去,与此同时的夜蛾正道正巧忙完,他直接坐在某个已经倒地的咒灵身上对着自己的学生解释道:「他要我们遵从天内理子的所有要求。」 五条悟见状也只能说了声我知道了之后便掛掉电话,但他也万般无奈地开口抱怨道,「嘖,真是宽松到了极点了啊。」 「别这么说啊悟。」夏油杰见到五条悟这样不耐烦,他也忍不住出声劝道:「她虽然嘴上那样说,但是同化后她就要做为天元大人在高专最底层,成为结界的基础,在也见不到朋友家人,让她任性一点吧,我们的任务就是如此。」 懍:这女孩有前途! 鱼:我写这段真的笑到不行xdd 卷三.当年.望 听到夏油杰这样说,黑井美里也忍不住出声说道,「理子大人没有家人,又时出了事故,那以后都是我在照顾她,所以希望至少能和友人——」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夏油杰便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也先行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就是他的家人了喔?」 黑井美里脸上顿时有着很复杂的神色,似乎是感动又似乎是不捨,她沉默了片刻之后便道:「是。」 而站在一旁的懍却将所有的对话听进脑中,她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蓝天白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五条悟显然不太会看气氛,他直接出言,「杰,派出去监视的咒灵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夏油杰便感应着,「嗯,如果能像冥小姐那样可以共享视觉了话就好了,不过有异常的话马上会——」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了异样,他拍拍了两人的肩膀,「悟、懍快走了,去小理子那里。」 懍看着夏油杰眼神非常的严肃便知道肯定有人来了,她也马上做出了反应,但也就只有五条悟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不解的,「啊?」 夏油杰解释道:「有两隻被祓除了。」 就在远处有两个人已经潜入了校园。 然而伏黑甚尔非常轻松愜意地享用着章鱼烧,并且听到电话传来的消息之后忍不住说道:「什么嘛,他们没回高专啊,走运了,这下就能用赏金钓到稍微靠点谱的笨蛋了。」 「这样好吗?」 「你指什么?」 「赏金用的是盘星教付给你的三千万定金欸,如果星浆体被杀掉的话,定金就打水漂了,搞不好连成功的报酬都不给你喔。他们可以说用不着委託你,他们自己悬赏也能把人杀了。」 听见对方一字一句的分析之后,伏黑甚尔完全不在乎,他直接挑明来讲,「那边可是有五条悟,兼备几百年一遇的六眼和无下限咒术,又加上园神家的丫头也在喔,只要那傢伙还在星浆体旁边,就没人杀的了星浆体喔。」他口中的那傢伙指的是五条悟,五条悟确实对于大家都是一个棘手的存在。 男人也是难得听见伏黑甚尔把话讲得这么死,他沉默了一会后便反问道:「你也不行吗?」 听见这话的伏黑甚尔的态度还是那样随兴,就好像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来似的,「哎,谁知道呢?」回答谁知道比起回答我不行抑或是我可以这肯定的答案来说,讲出这句话的人要马是极度有把握且玩心极强,不然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拚一把试看看的赌徒心态。 至于伏黑甚尔属于哪一种,这就不太好说了。 伏黑甚尔继续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总之,先让笨蛋们在赏金还有效剩馀39小时内,削弱五条悟和他周围术师的精神,啊如果可以让园神家丫头消耗更多那更好,当然他们杀不了星浆体,都是白给我干活。」 …… 与此同时懍他们四人正在教室的走廊上奔跑着。 这让他们在教室找不到人后开始展开了一系列的奔跑,五条悟对于人不在教室里头有些暴躁他忍不住转头问道:「天内呢?」 「现在是音乐课时间应该在音乐室或者礼拜堂。」 听见黑井美里说了两个地点的五条悟忍不住诧异的道:「礼拜堂?」 「要看音乐老师定哪里,还有这里是教会学校。」 夏油杰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也很快地做出了反应,也快速地下达计画,「悟去礼拜堂,黑井小姐去音乐室,懍你和我去处理不明身分的两人。」 「明白了。」 很快的两人马立刻前往了不同的方向,但在分别之际还可依稀可以听见五条悟对着黑井美里骂骂咧咧的抱怨天内理子,「所以我说了让我们在视野范围保护她啊,那小鬼!早知道就叫懍变装待在她身边了!」 黑井里美对于天内理子没有回报自己的行动也很不好意思,但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天内理子一直都是这样的个性,所以她只能不断的向五条悟道歉,「非常抱歉,我嘱咐过她如果位置有便要发邮件告知,可是……」回想起他们前不久提出要和她一起上课的建议时,天内理子想都没想的便直接拒绝,并且气急败坏的直接说道:「被朋友看到了要怎么办哇!」 所以他们便没有直接跟在天内理子的身边。 此时夏油杰直接和懍讨论道,「不明身分不知道是不是q的残党,但如果是盘星教指使就有些麻烦了。」 「谁知道呢,不过眼下也只能先阻止他们了,一阳一阴,无始无终,日沉月升,如今是『望』。」懍的动作丝毫没有马虎,她直接换出了月牌,而那五个纸扎小男孩一人一把轻巧的小刀围绕在懍的身边。 但下一秒他们才刚转弯便遇到了一个老头,这让懍和夏油杰迅速互看了一眼后,懍点了点头之后便往另外一个方向赶去。 而那位大爷反应也非常快的才刚看见他们便出了自己的式神,「喔喔,那身制服。」 夏油杰却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不过这场对决也不到几分鐘,夏油杰便以自己最擅长的体术赢了那位大爷。 就在夏油杰逼问对方属于哪一方势力时,懍也终于看见了一个长相奇怪,他的头上套了一个像是牛皮纸袋的东西,这一看就知道是个诅咒师的人。 「喂。」懍直接爽快一下子就把袖口中的扇子抽出,并且爽快的便摊开来。 而男子见懍身穿着高专的制服,「高专的?」 「老实说,这个任务我只想快点解决,所以粗暴一点也不能怪我。」懍眼神锐利且不耐,整个人散发着张扬且轻狂。 说时迟那时快懍一个箭步就直接来到男人的身旁,毫不犹豫地便对他挥了下去,对方根本就没有招架的馀地便直接被懍当成沙包打,不过这样辗压的打法还不到五秒,对方就像冰淇淋融化般直接融化。 「分身?式神?」懍见状也纸能驱使纸扎式神前去寻找他的本体,很快地她就发现他好几个分身已经团团包围住了五条悟,她轻轻一跳便藉由纸扎式神们跳到屋顶上。 「啊,是懍啊,你是追这傢伙来的吗?」五条悟对于眼下的状况也丝毫不担忧,反而还能悠哉地和懍打招呼。 卷三.当年.冕、赫(三十收加更) 「啊,是呢,不过五条你在这边那我就可以休息了吧?」懍散漫的站在距离五条悟三步的距离好整以暇的将自己手上的日昇月恆收了起来。 「哈哈,你可真是会偷懒呢懍。」五条悟也没想多管什么,反正眼下他的目标是眼前的人,他刚才也接到夏油杰的电话,「原来如此,真是的,咒术师一年到头都在缺人,你要是改行,我们很欢迎你喔大叔。」 天内理子见到懍来便改去抓懍的袖子,懍也密切注意女孩的脚步有没有不稳,天内理子盯着眼前的人,「2、3、4个人……大家都是一个模样的式神吗?」 没想到对方竟然也顺着五条悟的话接下去,「哎呀,职介所也不轻松吧,把那小鬼给我就好。」这样一来一回的对话还不到一分鐘,对方的又多增加了一个。 「增多了!变成五个了!」 不料五条悟直接出手将对方两个分身吸了过来,还直接了当且非常嫌弃的说,「那种小鬼哪里好了?」 对方也十分的震惊,没想到五条悟竟然可以一瞬间就将两个人给干掉! 天内理子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式神没有消失!哪个才是本体?」 「不是式神,是分身。」五条物藉这个机会也摸清对方的术士大致上是怎样,「全部都是本体的分身。」语毕便有两个分身往五条悟的方向打去,另外两个则是往懍的方向,更正确一点来说是她身边的天内理子。 但下一秒袭来五条悟的分身却全被他的术式给定住,就连靠近天内理子的两人下一秒也瞬间飞到一旁。 这奇怪的景象忍不住让对方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还有那女人!」 五条悟十分淡定的回答道:「无限,是阿基里斯和乌龟喔。」 懍坦然地将天内理子往自己身边护住,那双猩红色的眼眸充斥着玩味,「这是冕喔,就太阳的那个冕就可以了。」 对方显然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五条悟直接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们两个重重的一击,「读书可是很重要的啊!」 「他那是包含本体在内max5人的分身术式,懍,你早就知道了吗?」五条悟也解释给了天内理子听,只不过看懍的样子,她似乎早就知道了。 「没,我用猜的,只不过还是得靠你的六眼验证我的猜测呢。」懍斜睨了正在旁边不敢在突然进攻的对方,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刚见到他的那一面,她似乎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什么。 「哈——可以随意选择哪个做本体吧?本体有危险了就换安全的分身做本体。」五条悟听见懍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术式不错,搞不懂为么这么弱?」又见他没有继续召唤出自己的分身,五条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被破坏了就暂时放不出分身了吗?」 对方听见五条悟竟然将自己的术式全部猜中,这让他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的术式。」 五条悟听见这个问题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真不巧,我的眼睛很好……」随着五条悟向对方解释自己的术式,懍甚至有些无聊的抠起了手指,不过他讲到最后便将人一把拉了过来,「不过这全部都只适用,顺转术式,而这个式无限的发散,术式反转。」 「赫。」 天内理子和对方见他讲得如此牛逼,忍不住隐隐约约的期待他究竟会做出怎么样的招式,但过了五秒之后让他们傻眼的事情发生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攻击,甚至一旁的蚊子还好好的飞舞着,这让对方彻彻底底搞矇了。 「唉。」懍叹了一口气,果然和她猜想的没错,五条悟果然没有成功。 五条悟也不尷尬,他轻笑了一声,便直直的上鉤拳将人打晕了过去后便酷酷的说道:「我还以为这次应该能放出来呢。」 懍万般无奈地摇摇头。 天内理子见到五条悟看起来非常靠普但实际上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后忍不住问号,「这傢伙到底怎么一回事?」 「理子酱,身为他的同伴,我必须老实跟你说一句实话,我时常也不知道五条到底在做什么呢。」懍的眼神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她是那双眼睛直接呈现了一个死鱼眼的状态,看样子平常也没少为了五条悟善后。 天内理子见她这样说也忍不住点点头,「懍姐,你也辛苦了。」才刚说完后她的手机便传来震动的声音,天内理子打开一看竟然是黑景美里传来的,但点进去一看她的面容刷得一下子变得惨白,她惊慌失措的将手机拿给了懍看,「怎!怎么办!黑井!黑井她!」 懍见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毛,那张照片赫然就是黑井美里被绑架的照片,这下整个任务的走向变得非常的奇怪。 从原本的警惕盘星教、q集团之外,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将天内理子掛在诅咒师的黑网上,紧接这又是黑井美里被抓走,懍总觉得这似乎有人在背后操控了这一切,且对他们步步紧逼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了话那这就是巨大的阴谋,且规划的人一锭是个非常了解他们的想法的人,那这下任务的难度是不是就真的不适合他们三个乳臭未乾的高专生呢? 但假设说他们都做不到了话,那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处理这次的任务呢? 思索至此,懍还是不先提她的疑虑了,况且提出后绝对会被五条悟嘲笑,夏油杰则是怪她想太多。 和夏油杰会合之后,夏油杰也非常内疚的直接道歉,「抱歉,是我疏忽了。」他忍不住回想起在和黑井美里分开之际,黑井美里一直焦心着天内理子这边的状况,「万一出现意外情况就不好了!夏油大人脚程更快,请您先去大小姐那里!」又加上之前黑井美里可以单挑一个分身,夏油杰便放心的赶了过来,殊不知就是这个空档她竟然被人绑架了! 「误判了黑井小姐对敌方的价值。」夏油杰的神情非常的懊悔。 五条悟却是另外一个想法,他直接了当地提出,「是吗?这也算不上疏忽吧?」 懍望了一眼五条悟,不得不说五条悟的想法和她所想的一模一样,「确实,或许他们其实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理子,而是锁定在交换人质上面。」 五条悟看了一眼懍,「懍说得就是我想讲的,对方接下来肯定会提出交换人质,用天内换黑井小姐,或者不杀掉天内的话他们就杀了黑井小姐之类的。」五条悟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交涉的主导权在有天内的我方只要能设一个交易场所,之后我们有的是办法,天内就直接带回去高专,让懍或硝子假扮她就行了吧?」 懍对于自己要扮演天内毫无意见,但是一旁的天内理子听见他们不让她参与交易忍不住提出了异议,「等、等一下!妾身要去交易!你们还无法信任!」 五条悟听见天内理子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还讲出这样无理取闹的话时,内心的怒火忍不住点燃,他的嗓音也忍不住拔高,「这小鬼,都什么时候了还——」但天内理子根本不想听五条悟所说的道理,她直接打断他,「就算你们能救下黑井!要是同化的时候黑井还没回来怎么办?」 天内理子讲到这里眼眶已经是充满着泪水,她哽噎的说道:「我还,没跟她道别啊……」 卷三.当年.冲绳(未知一周年) 这是五条悟等人第一次见到天内理子哭,毕竟从他们见面时她就是那样开朗甚至有些娇气的大小姐模样,就算得知自己要同化也乐于接受的那种,所以他们也忘了她其实也会难过也会害怕。 懍见到她这副模样也深有感触。 他们也忍不住沉默了片刻,五条悟的嗓音恢復到以往没心没肺的样子,「绑架犯很快会联系我们,如果对方的脑子比预想的还要灵活,带天内去会降低黑井小姐的存活率的话,那就留下你再去。」 天内理子见到五条悟这样说,便知道他已经答应自己要带她去了,她抬起手擦掉自己的眼泪,「知道了,这样就行。」 「反之,如果你中途害怕想回了,我们也无视的喔,做好觉悟吧。」五条悟十分有信心地说着。 五条悟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更多的是对于同伴的信任,不管是夏油杰也好,懍也罢,他们三个人这两年多任务搭档可不是白做的,他们早就彼此有默契了。 另外两个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看着他们这样懍和夏油杰也点点头,说实话把天内理子带过去其实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三人总有办法将人给顾好。 总而言之他们晚上九点接到电话通知说要去冲绳进行交易,于是他们搭了早上九点的飞机去,且在中午之前就救到黑井美里并且审问结束,于是他们现在竟然出现在海滩。 「没想到会被非术师的盘星教徒绑走,我太没出息了……」五条悟和天内里子两个人早就迫不及待的下水去玩了,站在岸边黑井美里想到刚才的种种,忍不住开始检讨起自己。 「被偷袭也是无可奈何啊,也有我的责任。」夏油杰见状也说出安慰她的话。 懍穿着着黑色背心,外头还穿了件白色的雪纺防晒外套、黑色的牛仔短裤,就连发型也故意和天内里子做了一样的辫子也用了一模一样的头带,看起来非常的夏天,她正在吃着刚买的圣诞,看起来格外愜意的说:「不要自责啦,反正现在不都过去了吗?」 「不确定是不是被偷袭呢,『q』的袭击已经让我很警惕了,但却没什么被偷袭的记忆,话说回来你们是坐飞机来的吧?没事吗?没有被袭击吗?」黑井美里敲敲自己的头,但转念之后也不再多想,她比较好奇他们怎么来的。 面对这个疑问,夏油杰也解释道:「悟的眼睛很好,那傢伙在起飞前检查过乘客和机组人员还有机体内外,飞行时有我的咒灵在外面监视、又加上懍穿着和理子一模一样,总比瞎走陆路安全。」 懍也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反而忍不住想起要上飞机之前五条悟就像是什么缉毒犬似的仔细的看了每个人、每个角落,简直比缉毒犬还要更加仔细地这个模样也都被她全程拍了个遍。 「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要定在冲绳。」 「不是为了拖时间吗?就算杀不掉理子大人,也可以让我们赶不上明天的满月。」 「那应该选交通设施欠完备的地方吧?」 听到这句话的黑井美里顿时大吃一惊的厉声说道:「难道他们想佔领机场!」 与此同时,懍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便知道是谁打电话过来,她顿时脸一沉走到旁边去接了起来,但她还是盯着天内理子的方向。 夏油杰睨了一眼懍后,气定神间地也直是前方正玩得尽兴的两人,「可能吧?不过没事,来冲绳的不只我们。」 与此同时正在机场待命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正在讨论这次的任务内容,七海建人毫不客气的就直接说道:「怎么想,都不是一年级能胜任的任务吧?难怪园神前辈一脸厌世。」 听见七海建人这样说的灰原雄则是精神奕奕,干劲十足的说道:「我很有干劲喔!想让夏油前辈看看我能干的一面!」 灰原雄最尊敬的前辈当属夏油杰,对此懍曾经和七海建人直接了当的道:「看来灰原君的眼光不好。」 为此七海建人表示:「还好不是喜欢五条前辈。」 懍转念一想,他说的也对。 「而且前辈们在为一个柔弱的少女捨命努力喔!」灰原雄不死心地想让七海建人也感受到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他跟在他的后面继续劝,「我们怎么能不加把劲呢!」 为此,七海建人像是早就习惯的直接毫不留情地泼他冷水,「要是有颱风让机场关门了话就白努力了。」况且他刚刚收到懍的消息,他们已经救到人了。 懍最好的后辈当属七海建人,原因是他们都一样厌世、一样有「天真」的同期,但是七海建人不幸的是他只有一个同期、懍不幸的是她有两个天真的同学,所以他们两个有得时候甚至是会讨论乾脆不要干咒术师了。 但当初懍前辈却对他说了句:「其实不管是哪里都一样烂了,只不过是你习惯哪个罢了。」 他那个时候不太懂,只知道前辈大概是又被五条前辈搞得心力交瘁,所以也没有多想,但等到懍前辈、灰原两个相继去世又加上夏油前辈叛逃之后她毕业后便毅然决然地不当咒术师。 之后的几年他也确实体会了懍所说的话。 正当他们两个一个干劲满满、一个充满厌世的守着机场时,灰原雄所说的正在捨命努力的前辈五条悟正拿着海参爆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海参!海参!」 天内理子也毫无形象可言的笑道:「好噁心!好噁心哇!」 懍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和天内理子相处时常常想到五条悟了,因为她和五条悟简直一模一样,对自己很有自信、说话白目、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得做、长话短说就是和五条悟一样非常孩子气。 他们三人看着根本就是玩疯了的两人,黑井美里忍不住担忧道:「这样好吗?玩那么起劲……」 「是悟提出的喔,那傢伙也有为小理子考虑吧,不过也差不多了。」夏油杰对着他们喊道,「悟!时间到了!」 与此同时天内理子正拿着海星正想丢五条悟之时便听见这句话,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失落极了,彷彿是还没玩够的小朋友不想回家。 五条悟也看见了她的这副模样,毫不犹豫地走回岸边,「杰,明天在回吧?」听见这句话的天内理子瞬间又笑了起来。 「但是……」 懍皱着眉的看着五条悟说话。 「天气也很平稳吧?而且和东京比,冲绳的诅咒佬更多。」五条悟神情认真还用了冲绳方言。 夏油杰看见他这样也忍不住劝道:「说话认真点。」 「天内的悬赏在飞行的时候过期不更好?」 卷三.当年.疑虑 「悟。」夏油杰靠近他悄声的问道:「你昨天开始就没解开术式吧?」 夏油杰也知道他今天大概也不用睡的守着,他其实内心也非常纠结的究竟要不要先回高专,毕竟懍也耗着自己的精神看着天内理子。 不料五条悟却用拳头轻碰了他的肩,嗓音是那样胸有成足,「没问题啦,打桃铁99年的时候更累呢,而且,你和懍都在。」 「你说对吧懍?」五条悟见懍都没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盯着他们的方向看。 对方腥红色的眼眸闪过了一丝晦涩难明,但很快的变化为轻松的笑意,懍的嗓音是难得的乾脆,「『最强』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没异议,反正累的是你。」她的反应就像是往常那样,似乎刚才的眼神变化只是他们的错觉。 「诶?你确定吗?」五条悟抬起了下巴,单手扶着墨镜,那双苍天之瞳仔仔细细地盯着懍瞧,「我看某人的术式也没解除过啊。」 不过说真的,懍会这么乾脆就同意也让五条悟有些意外,毕竟依照他和懍相处的模式来看,她一定会强烈的想要回去高专,毕竟那边才可以保证安全。 但五条悟才不想那么多,照顾天内那个小丫头就已经够累了,他才不想要管他的同期的情绪诡异,大概是她的大姨妈又来了吧?这是五条悟做下的註解。 不过懍从昨天下午就将自己的术式展开在天内理子的周围,只要有人对天内理子发动攻击,咒术质子、电子便会开始挣脱,形成微小的「冕」保护天内理子。 这也是懍第一次将自己的术式放在其他人身上,所以耗的精神也不输五条悟,虽然她都看起来像是在偷懒的样子,但五条悟和夏油杰都知道懍其实最照顾天内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于同是女孩子的关係。 苍天之瞳满是骄傲的看着那双波澜不兴的腥红色眼眸,就好似无声的较量,五条悟似乎读懂了懍的深意。 那双眼睛就像是在问他,「要是失败了呢?你有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吗?五条悟。」 他毫不顾忌的直接点破,傲气凛然的丝毫不担忧,「笑话,我和杰可是最强,怎么会失败?」 懍听见这句话后笑了一声,她也直接转移话题的说道:「呵,好,那就晚上用大富翁一决胜负吧?」老实说她啟动术式本来就没想过可以瞒过五条悟的眼睛。 听见懍转移话题又恢復像以往的模样后,五条悟也没有继续多想,「可以啊,这次绝对不会再破產了!」五条悟攥紧自己的拳头,似乎很想要雪耻,毕竟上次他们三个人玩的时候他最先破產。 夏油杰见他们两个都这样说,虽然有些担忧懍的反应,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五条悟和他们的实力的同意下来。 「什么什么?要玩什么?」天内理子见他们从原本压低嗓音到最后毫不保留谈笑,便好奇的兴冲冲跑来问道。 懍随意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硝子,嘴上还不忘抖出五条悟的糗事,「小理子啊,你旁边那位五条悟,上次玩大富翁的时候不到一个小时便破產呢。」 天内理子听见这句话也忍不住狠狠嘲笑起五条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白痴吧?怎么会有人玩大富翁玩到破產!」 「好哇!你竟敢笑我!」五条悟被嘲笑之后气急败坏地喊道:「还不都懍在美国盖了一栋旅馆!过路费一次就要两万五块欸!还有杰!他在加拿大也盖了一栋旅馆!两万块!」最后几句话可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 「好啦好啦,我们去玩别的地方吧!」懍拍了拍手,完全没有要管五条悟的辩解,她的眼神温和地看着女孩,「小理子,我们去划船吧?我刚刚查了一下这附近有一间划船的商家,可以看红树林喔,难得都来了,就去划船吧!」 「好啊!我们出发吧!」天内理子兴致高昂地跑到懍身边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兴奋极了。 「喂!你们两个不要不理人啊!」五条悟见他们两个都没有要管他的意思,连忙在后面喊道。 这惹来天内理子的不满,「破產悟,你好吵哇!」 紧接着他们的晚餐还去吃了当地最有名的岸本食堂品尝当地的冲绳麵,通常冲绳麵的店家所附赠的调味料,如果加辣的话只要加个几滴就好了,但是五条悟就像没听见店员之前说明的那样,直接毫不犹豫地往天内理子的碗里加了快三分之一罐。 懍见状连忙将自己的碗拉到旁边,绝对不要让自己的碗靠近五条悟,不然就白白浪费。 另外两人则看着天内理子的哀号纷纷笑了出来。 紧接着晚上他们还去到冲绳美丽海水族馆,见着许许多多的海底动物在自己的眼前自在的优游,就连一向讨厌文静活动的五条悟也安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鱼。 懍见他难得瞧得这样认真,忍不住也靠了过去,殊不知五条悟却扒下自己的墨镜,喃喃自语地对着里头的鱼指指点点:「这条长的也太丑了吧、这条也是,水族馆放这些鱼真的会有人看吗?」 好吧,五条悟还是那个五条悟。懍无语的想。 懍也随意逛逛,还拍了许多照片传给硝子看,硝子似乎也在忙的简短地回应了几句说下次她也想来去冲绳。 「懍。」夏油杰走到了懍的身边,五条悟和天内理子还有黑井美理正在前面兴致衝出的看着海豹餵食秀。 「嗯?」懍背部靠着墙,和他们三个有着五六步的距离,她的目光也没有看向夏油杰,似乎是看着天内理子。 「你还好吗?」夏油杰的视线也是直视着前方。 他只听见对方一阵轻笑声后便再无下一句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海豹餵食秀都快要结束时,夏油杰见对方都不愿意开口,那大概是自己多虑了,正要向前走之际,便听见她开口了,「夏油,你是真的觉得我们这个任务进行到现在都没有半点疑虑吗?」 夏油杰诧异的转头看像懍,只见她扬唇轻笑着,嘴角极浅极淡,有如漫天雪花无声飘盪在空中,似乎带有着一丝诡异,但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懍又恢復了以往的神情,似乎刚才那副模样只是他的错觉。 「懍,你还在担心黑网的事情吗?」夏油杰见对方没有反应,便认定懍还在担心黑网的事情,他摆摆手露出笑容,「没事的,我们不都在理子身边吗?」 懍愣了约三秒后便笑了出来,他的视线也越过夏油杰放在了走来这里的五条悟,「五条,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真是无聊。」五条悟双手插口袋不满的抱怨,那副模样立刻引来天内理子的吐槽,「你自己明明就看得很兴奋好嘛!」 鱼:大家好这里是妄隅,未知开始重新更新了!没错,虽然我的存稿还没有完结,但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剧情相信大家都挺期待的,我个人是写得很高兴啦~也为了庆祝未知的復更,所以这个礼拜六也会更新,所以还请大家多多支持,之后除非遇上不可控因素,不然都会稳定更新的! 至于百珠番外会等主剧情跑到懍死亡之后发的!到时再请大家多多期待! 还有最近想要写的番外有点多,目前又想了一个关于现代娱乐圈的,五夏硝懍是高中同学,但长大之后硝子去当了医生,懍去当了模特,五夏被星探挖掘成了知名的男团,然后为了录了个综艺把四人聚在一起,节目名称叫原来我们是同学(暂定) 总之就是个沙雕的番外~ 最后就是老话一句,如果喜欢这个故事不妨收藏投珠、留言分享心得哇~ 卷三.当年.伏黑甚尔 护卫的第三天他们来到了都立咒术高专筵山麓,时间大约是两点快半,他们几人已经来到了高专的结界内,五条悟从原本兴致高昂且吵闹的样子,现在却很安静地站在一旁,他看起来厌世极了。 就连懍看起来也有些疲惫地站在一旁,但很快她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和五条悟一同转头看向了某个方向,然后迅速的互望了一眼后,懍伸伸懒腰,「我去吧。」 「怎么了?懍姊?」天内理子见到懍和五条悟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一些小虫子罢了。」懍摸了摸她的头,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小理子,保重。」 「懍姊,谢谢你。」天内理子似乎读懂了懍的意思,她的情绪一时忍不住,向前抱住了懍。 虽然很细微,但懍却感受得出来天内理子正在微微发抖,她的内心更是有着说不出口的复杂。 这就是命运吗?和她一样必须各自承担不同责任的命运吗? 「又不是懍下一秒就会死了,干嘛这样煽情?」五条悟显然很不会看气氛,他大言不惭地继续开玩笑,「园神,你可不要死囉。」显然他对于昨天晚上大富翁还是破產还在记仇。 懍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多做回应便转身走了。 夏油杰望着懍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懍从接到这个任务时就变得怪怪的,虽然她有时也会很怪,但他和五条悟都归咎于女孩子总会来的那几天,说不定也是自己多想了也未可知。 懍很快地就来到了距离天内理子他们还算有一段距离,基本上已经算是高专结界的外侧了的一个偏僻的树林里头,懍百无聊赖地转着自己的扇子看向那个散发出强大咒力的胎咒,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里怎么会有胎咒的產生?是嫌自己活太久很痛苦是不是?」 「一阳一阴,无始无终,日沉月升,如今是……」还未等她召唤出来自己的胸口突然就被一把刀给贯穿,鲜红的血滴顺着犀利的刀锋缓缓的滴下鲜血,一滴滴的落在的土壤里,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她也忍不住斜睨看向身后的男人,「我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话音才刚落下,她嘴里便一甜,口腔充斥着血腥味,懍硬生生地把口中的血吞回去,「禪院家?」 「能够被园神家的大小姐记住,真是我的荣幸,不过我现在改姓伏黑。」语毕他身边便有着一连串的爆炸,伏黑甚尔反应也很快地便抽出刀子身手灵敏地躲过了每个攻击,他就站在离懍不远处,嗓音还有些懊恼地道:「我原本以为这样一击,大小姐你就差不多了呢,看来是太久没干了,有些手生。」 懍单手压住自己的胸口的伤势,大片的鲜血不断地涌出将她的黑色制服染得更深,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虽然有先强行用咒力避开心脏,但是男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应该是刺穿了右肺。 懍背部微微弯曲,单手压着自己的出血点,另外一隻手则是拿出了月牌警惕着男人,现在的她只有两个选择,一尝试用咒力压制住伤口,如果能够使用反转术式那更好;另外一个选择就是自己拚尽全力地将对方杀死。 就在懍正在思索伏黑甚尔究竟是为何要将自己引来这里之时,便见到对方将刀放在肩膀上,似乎一脸无奈的样子,「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另外一边了,反正园神家只是说要让你受重伤而已,也没说要你的命。」说完之后便转身要走,「对了大小姐,你在园神家可做了不少好事情啊?所以被人记仇我也没有办法。」 听见伏黑甚尔的话提起了园神家,懍的内心顿时感到一凉,「你说什么?」 伏黑甚尔按照他以往的作风是不会继续搭理懍的,因为没有意义,他不会浪费时间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但也有可能是他想起了当年懍和五条悟出生没几年时,他也有跟风去凑个热闹,毕竟懍可被大吹捧说是有着可以和「六眼」并驾齐驱的眼睛。 那时他先去看了五条悟,那也是他第一次站在他人身后被察觉,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小子的眼睛确实有点东西,但是他站在懍的身后时,他却没有被发现,这让他有些小失望,看起来谣言太过夸张了。 那时正当他要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之际,他却隐隐约约地听见懍小声地说道:「又是一个来凑热闹的人。」 但那时的她身边毫无一人,伏黑甚尔确信当时懍的身边除了那时退下的僕人之外就只有他一个,所以当时的懍是有发现他,只不过不想回头又或是有着什么不同的原因,但这确实让他有些惊讶。 五条悟、园神懍从出生就有要不得的天赋,拥有着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咒术,伏黑甚尔也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们两个又会怎么样的被人眾星拱月的小心翼翼的哄着呢?果然是和他不同的世界啊。 思索至此,伏黑甚尔转身的讲了句,「大小姐,你可就别装了,现在咒术界都传遍了,说你为了要让自己的眼睛发挥真正的功效,逼迫园神家将年幼且没有咒术的孩子变成咒灵为你所用。」 听见这句话,懍不可置信地看着伏黑甚尔,但对方却没有想要听她狡辩的意思,继续说道:「什么出国留学、意外身亡,这全都是为了掩盖你那些齷齪事的藉口不是吗?大小姐。」 「唉呀,话说太多了,大小姐你就和胎咒好好相处吧,放心吧,这里等等就会被放下两层帐了,不会有人察觉的,再见了大小姐。」说完伏黑甚尔便瀟洒地离去。 懍努力的使用咒力想要将自己的伤口不要在渗血,但反转术式本就难学,要花耗的心力还有精力本就更多,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可以学成。 当初五条悟也有向硝子学过反转术式,但是硝子露出浅笑的说了句,「咻吧一下,嗖——咻就好了。」这一番讲解有讲和没讲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五条悟对于硝子那样简单粗暴的讲解也一头雾水提出了质问,结果没想到硝子轻巧地嘲讽道:「听不懂?没天分哦!」 想当初五条悟听见硝子这样说还很不屑的说:「切,算了我不学了!反正我也用不到。」 卷三.当年.懍大人 回忆结束之后,懍也没时间去细细思索刚才伏黑甚尔所说的话,她现在只能专心的修復自己的伤口,之后最好再去找那些烂木头问清楚。 不管是谁的术式,所有能够运用的咒力都是负面能量,哪怕是懍的术式可以将咒力再细分「质中电」三种不同磁极的咒力小分子,但整个本质上都是负能量,但是那些能量虽然可以强化肉体但却不能够再生,所以这就必须负负相乘產生出正面的能量,也就是所谓的反转术式。 「负负相乘吗?」懍气息渐渐变得混乱,她缓缓地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目前她只感受自己的咒力正在胡乱爆走,所有的小分子都在到处乱衝,但经过懍的耐心整理之后他们变得温顺配合,而她的伤口出血量也在渐渐减少,她甚至感受自己的伤口似乎有缓缓的癒合的感觉。 缓缓掌握到咒力使用的她整个感知逐渐轻飘飘,似乎置身在浩瀚宇宙中央飘盪着,但下个瞬间一旁的胎咒却忽然破裂,懍睁眼望去竟然是一坨黑色宛若果冻状的不明物体,上头还有着许多的眼睛和嘴巴,就像是许多灵魂拼凑出来的怪物似的。 但懍现下根本就没有多馀的心力去管那个咒灵,所以她便静悄悄的掩藏好自己的气息,毕竟她的伤口才刚初步癒合,要是对上牠又再度裂开可就不划算了。 虽然渐渐的有在掌握住反转术式,但是懍的心思一直都无法全心全力的放在她的伤口上面,她虽然知道现在的状况她应该要专心的将反转术式一举突破,毕竟她有预感,就是她这次一举突破之后说不定会变得更强。 「更强吗?」懍仰头望着混浊的天空,现在的她已经被帐垄罩住,她无声的勾起的嘴角,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她忽然想到理子那边的状况还有自己的同期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所警惕。 但很快她就放弃思考了,「无所谓了吧。」毕竟他们两个不是都已「最强」为傲吗?他们两个一定可以的吧? 「廩、姐姐……」 「姐姐……姐姐」 就在懍正在想要是自己这身狼狈的模样被那两个看见指不定又会怎么大肆嘲笑时,便听见耳熟的声音,她整个神色变的惊讶无比,甚至是直接走了出去站在树前直接正面着那隻咒灵。 咒灵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声响,那身躯的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的都盯在懍的身上,下一秒懍的脸色直接刷白,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带着不可置信地颤抖,「小鬼头们?」 听见这个称呼,咒灵也明显一愣,下一秒便发了疯似的向懍衝了过来,但很快的又停在懍的面前,一个又一个稚嫩且耳熟的嗓音不断哭喊着: 「大姊头!」 「姊姊……原来你认出我们了……」 「懍姊姊!」 「姊姊……姊姊……」 懍的脸色已经难堪到一个极致,她整个怒火瞬间窜到嗓子眼,怒不可遏的厉声的喊道:「是谁!」最后又像是洩了皮球似的将右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她直接点名了一个男孩子,「树宝,你说是谁把你们几个搞成这样?」 咒灵身上的声音瞬间安静,被称作「树宝」的男孩子却也一改常态的没有反驳自己的绰号,嗓音有些无奈但又自暴自弃的直言:「大姊头,除了那些老头子,还会有谁?」 听见这句话的懍率然的将自己的手放下,她轻笑了一声,「呵,是啊,是啊,我早该知道的啊,他们有多么噁心,我从小就知道了啊。」懍并没有对上他们任何一双眼睛,她仅仅只是抬起头看着混浊且被帐所垄罩的天空。 她回想起了九岁那年,虽然她的父母亲都只是普通人,却生出了继承园神家全体都震惊的术式的她,自然是从小便被小心奉承长大,多少园神家的人都在奢望可以靠懍挤上咒术界御三家的位置。 「懍大人,您要记清楚了,您可是我们园神家唯一的希望,您必须像祖先一样强大才行,他当年可是收服了特级咒灵为他使用,甚至术式可以赢过禪院、五条、加茂,你的眼睛就像当时纪载的那样。」自从懍诞生之后,她便被园神家全员预定为下一任家主培养,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更是常常在她耳提面命。 「嗯。」懍那时也算听话,至少园神家的人对她讲什么都会听,但也就在七岁那年,懍和园神家的人开完会之后便被他们神秘兮兮的带去了一个地下室。 那是她永生难忘画面,因为就在懍出生没多久,同样也有园神家的人生下一名女婴,但那名女婴却只是普通人,待遇自然会比懍还要差,但懍也在某次训练时偷跑出去时正巧碰上那个女孩子,两个人也因此结识。 「懍大人好厉害啊,不像我,就只是普通人所以常常被父母亲责骂。」那时女孩满眼羡慕地盯着自己看时,懍却不以为意的说道:「每天都要练习很累的,你当普通人或许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听完懍密密麻麻的行程,「诶?是吗?」女孩也从来没想过懍的生活会是这样,她一直都以为懍就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是听她这样讲后,女孩也感到震惊,「没关係的懍大人,我已经想好我未来想去当和菓子师傅,之后想开一间和菓子店!」 「懍大人!您在哪里?」在远处传来了僕人急匆匆的喊叫声,懍一听便觉得不妙,要是在不回去她身边的人大概就要被罚了,「我该走啦,不然等等又要吵起来了。」在离去之际懍还不忘的对女孩说道:「长大后开店可要邀请我啊。」 听见这句话的女孩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点头答应了下来,「嗯!一定会邀请懍大人的!」 在懍离去之际才忽然想到她忘记问人家的姓名。 「算了下次再问吧。」 「嘰——嘎哈@#!$$#$r%︿y。」过了几天懍跟着园神家的主要干部们来到了地下室之后,懍一整个无法置信自己到底看了什么。 只见眼前的地下室贴满厚厚的一层符纸,而正中间有个小小的身躯用着铁鍊绑着,但她现在却以一个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做出诡异的动作,嘴里还不断发出奇怪的呻吟声。 「懍大人,您记得这是谁吗?」一旁的男人低下身体,抓住了懍的身体,就像是不允许她逃离视线般,「她是园神穗,她和懍大人一样大呢,只可惜啊……」男人叹了一口气,极度叹惋道:「她没有像懍大人有出息,竟然只是普通的凡人。」 忽然不明物体彷彿感知道他们的存在,忽然抬起头看像了懍的方向一眼,彼时的牠虽然眼睛早已上吊,但懍确认出来对方就是之前和她有说有笑的那个女孩子! 卷三.当年.自由 懍嗓音有些颤抖,但很快便稳住了,她直接斜睨看向了那个男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懍大人,你知道柛大人究竟为何会这样强吗?」至见对方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咪咪地对懍提出了一个问题,看着懍不解的神情他又说道:「因为他将自己的妹妹变成了特级咒灵,因此解放出他术式,所以懍大人您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吧?」 懍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男人,最后又回头望向其他干部们,其他人都是那样笑咪咪地望着她,彷彿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似的。 懍被他们神情给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但很快的她甩袖还指向那个逐渐变成不知名怪物的女孩:「所以你们就把她变成了咒灵?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咒灵?你们疯了吗?」 「懍……大嘎!嘰,人……救……」就在懍质问对方的同时,女孩的方向也传来了细小的声音,她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懍的方向,眼角还落下了一滴泪,最终却忽然一阵激烈的黑光伴随着爆炸声。 女孩就这样爆裂开来,黑色的汁液和些许腥红的鲜血随着爆炸喷的到处都是。 「唉啊,又失败了,快叫人打扫乾净。」男人拿起手帕将自己的眼镜拔下来擦乾净后便带了回去,他坦然自若的吩咐着下属,「懍大人,下次会成功的,您在等待一下吧。」 懍也被鲜血喷溅到脸上,那温热黏腻的液体随着重力的滑落,这样的异物感让懍全身起鸡皮疙瘩,那双猩红色的眼眸满是不可置信,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你们究竟做过几次这种实验?」 男人抬起头想了一下,「嗯?从懍大人出生那时开始算,应该也不多吧?毕竟如果要做出咒灵还必须身上有着园神家的血统,年龄也不能过大不然就会像,您的母亲一样变得不可控制,所以大约二三十人吧?」 「我的母亲?」懍听见这个关键词,她回头看着男人。 「毕竟柛大人可是将自己的亲妹妹变成特级咒灵,因此在第一次实验阶段我们就选定您的母亲,但很可惜的是年龄太大,最后却变成了一个不可控制的咒灵。」 听到这里的懍怒不可遏的直接问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此时她的情绪已经来到临界点,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咒力小分子不断躁动着。 看见懍的情绪如此激动,男人则是笑了笑,他的嗓音是那样理所当然,就像是为了达成此目的在所不惜,「这都是为了恢復园神氏的荣耀啊,懍大人。 「因为您不够强,只要有了这个您的那双——就可以起到真正的效用,园神氏也可以恢復到往日的荣光,不!甚至是可以超越以往祖先们的荣耀!」男人说完后便走进懍,直接在懍的面前跪了下去,但那双黑润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懍瞧,眼神满是赤裸的慾望和疯癲。 其他人也纷纷跪了下去,一双双眼睛完全毫不掩藏自己的慾望,宛若一隻又一隻蛇将懍的脖子一点又一点的圈紧。 懍的情绪直接大爆发,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母亲只是因为生產不顺而去世,没想到竟然被他们这群疯子当成了实验对象,她崩溃的抱住自己的头,「住手,我说住手,我不靠这些我也可以爬上特级咒术师的位置。」 「您要拿什么做承诺呢?懍大人。您可是我们园神家唯一得指望了呀。」 听见这句话的懍瞬间清醒,原来他们今天做的这一齣是为了要逼自己、顺便给自己一个警告,一想到这里,她的情绪瞬间稳定了下来,懍将眼眶的泪水向上擦去,嗓音就如同以往般,「我拿我自己做担保,绝对会成为特级咒术师。」懍一说完就甩袖离去,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以着她一周的时间收服了九张月牌,还有其中一张月牌里头的纸扎式神是她的母亲,且在园神家给予她的任务中一战成名。 「大姐头,你又躲在偷懒了。」一个小男孩熟练的拿着小凳子得趴在了墙边,看着懍正躺在躺椅上,这是她的秘密基地,只不过早就被一群小朋友发觉就是了。 懍也不把头上的书拿起就知道是谁,「树宝,你们下课了啊?」 那个被称作树宝的小男孩一听见这个噁心巴拉的绰号,直接气愤地对她大喊:「就说不要用那个噁心的绰号叫我了!大姐头。」 懍也没有在理他的反应,她坦然地站起来收拾,嘴上还不忘敷衍,「是是是。」 「懍姊姊!」不远处也有几个小朋友飞奔过来,就像是几隻兴奋的麻雀围绕在懍的身边嘰嘰喳喳的分享着自己在学校遇见了什么事情,而这些孩子都是园神家近年所生的。 懍当年用着一战成名的代价所换的条件便是园神家以后所出生的孩子都必须送至本家照顾,因为她怕有些孩子她没有亲眼看着,那群疯子就会抓去做实验。 而这些孩子普遍都没有术式,所以懍才会格外的照顾她们,假设是拥有术式的孩子,懍通常只会稍稍看顾,毕竟她想园神家那群烂木头,脑袋再怎么装屎,也不至于会把有术式的孩子抓去做实验。 而被懍所照顾的孩子们也都喜欢懍,毕竟待在自己的家通常都是被嫌弃、谩骂,来到懍这边却是可以去上学、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懍也会抽空陪他们玩,所以大家都很喜欢懍。 懍虽然常常嘴上嫌弃他们这群孩子太吵,但殊不知她其实也很喜欢这群孩子,毕竟看着他们童言童语、天真浪漫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在那群烂木头那边所受到的气都被抚平了。 她只希望这群小朋友可以平安顺利的长大,做个平凡的普通人就好。 毕竟他们有什么错呢?家族的事情就让她一人承担就行。 「懍大人,有别于您即将升上高专,我们已经商讨好要将孩子们都送去纽约的园神家分支,让您专心学习,这群孩子们在那边也会受到良好的优待。」又是某天的家族聚会,男子笑咪咪地对着懍提议道,虽说是提议但语气不容拒绝。 听见这话,懍的眉头一皱,她都已经如他们所愿的成为了特级,他们到底还想怎么样,谁知道她的父亲似乎早就有预料到懍会有此反应,便举手义正严词的说道:「懍大人,您也知道日本比起其他国家都更为重视术式的传承,将孩子们送去纽约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们在那边也较为自由。」 「是吗?」懍端起茶,睫羽低垂的冷笑反问道。 从他们口中说出自由这个词还真好笑,自由这种东西,从她们出生被冠与「园神」这个姓氏,就注定是无缘的了,他们的生存价值会被家族压榨的一滴也不剩,从她一出生拥有的术式就注定让她要像柛大人或是其他术师一样。 想尽办法的在每次和咒灵交战中生存,不然就是死在某个咒灵手上。 就这般简单。 大家见懍望着茶杯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懍的父亲眼神左右看了一会毫不客气地道:「让我和懍大人单独谈谈吧。」 卷三.当年.夏油杰-2 坐在懍左边的男子很明显的不悦,他正想提出抗议之际就被他身旁的女子拉了拉衣袖,他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 离去之际还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要不是他是懍大人的父亲,他也配坐在这里?没有术式的普通人呵。」 懍对于他这个父亲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好感,一来她从小都是僕人在照顾,能够见到自己的父亲基本上两隻手指头都可以数出来、二来就是她母亲的事情,身为一个丈夫竟然忍受自己的妻子变成那样的怪物,可想而知她根本没有太大的人性。 懍缓缓地喝了一口茶,微苦的茶味在口腔里头扩散,她的语气不嫌不淡的就像是在讲今天天气很好,「您想说些什么呢?」 殊不知自己的父亲竟然在她身前下跪,眼眶含泪的字字诚恳地道:「懍,你就答应父亲吧!」从她有记忆以来,自己的父亲从来只会喊她「懍大人」,除此之外便是「大人」,基本上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喊过懍。 懍这时才将头抬起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内心虽然疑惑为何他的态度改变的如此之快,但她还是神色自若地将自己的茶杯放下,「这又是演哪齣?父亲。」后面两个字咬地极重,就像是第一次喊般。 「懍,你也知道园神家的传统,他们为了达成目的都会不择手段,你也清楚啊!当年你的母亲在被抓去时,我那时被他们支开去做了别的事情,回来的时候……你的母亲……你的母亲。」他都还未说完便变眼眶泛泪,语气也忍不住哽噎,他的双手也忍不住握紧拳头。 「和子当时有多么害怕啊……」他断断续续地讲完这句话便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该有多么悔恨当初竟然听信了自己亲戚的鬼话,让自己的妻子独自待在家里,等到他回来之际他的妻子早就变成六亲不认的咒灵。 懍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连哭泣也只能隐忍,深怕外头的人发现,她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自己的月牌,里头有他的妻子,自己的母亲,毫无波澜的内心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 很快的男人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眼眶依旧是红的,但眼神却是坚定,「懍,你那群孩子继续待在本家真的会有危险,之后你要去东京高专,你们这届我已经打听过了,光是加你就有了三个特级,尤其是五条家的大少爷,另外一个还是会反转术式,他们对你的要求只会更加严格,而这群孩子基本上你也会力不从心,不如就让父亲带他们去纽约吧!」 他说的字字恳切,就像是真的为懍和那群孩子好,懍真的看不来自己的父亲讲的是真话还是谎话。 「去到纽约,他们才真的有机会摆脱园神家啊,懍。」男人随后就直接在她面前低下头,语气可说是在哀求。 摆脱园神家吗?懍望了眼前的茶杯,阳光透过木门的和纸洒落进来,照亮了昏沉沉的和室,温暖的光线也打在她半个身体,宛若密密麻麻的针浅浅的刺在她的皮肤上,这样的异样感却让她不适,她目光看向那杯子也一半被光照亮另一半融入黑暗中。 「懍大人,我已经想好将来要当和菓子师傅!」 「嗯!绝对会邀请懍大人的!」 「蛤?大姐头我们才几岁你就问我们将来要做什么。」 「懍姊姊,我想当老师!」 「懍姊姊,我想当飞行员!」 「切,你们这群小孩子,我将来要像大姊头一样当黑道!」话音刚落他就被懍揍了一拳,「呜!很痛欸,大姐头!」 最后她缓缓地伸出手将自己的杯子推入了阳光之中,她就像是在躲阳光似的偏头,眼眸融入于阴影当中,声色没有任何的起伏,语气像是在谈论不起眼的小事,自始自终的都很平淡,「美国的天空应该比这里大多了吧。」 比起只能站在走廊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倒不如前往另外一个自由的国家,反正她注定是无法走了,那不如让小鬼头们去看看更宽广的世界吧。 男人听见懍致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后便知道她也同意了,他在内心也忍不住惊讶了起来,看来这群孩子真的对懍来讲很重要,就算她每次都是那样淡漠的神情,但是每一次她都会为了孩子们妥协。 男人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恭敬且谦虚的低下头应了声是。 在正式升上高专一年级前三天,那些孩子就被园神家的人送去了纽约,在机场,每个人都抱着懍哭成一团,就连大树也强忍着眼泪不甘愿地跟着其他人离开。 「大姐头!不要再跑去秘密基地睡觉了,会感冒的!」临别之际,他却猝不及防的往回跑,重重的撞进懍的怀里,强忍着哭腔喊道。 「是是是,树宝。」懍摸摸了他的头,但下一秒却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好照顾大家。」 「大姐头要等我啊,我会快快长大回来帮大姊头的!」 懍面露浅笑的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消失在登机口之后,原本上扬的嘴角顺间就沉了下来,那双猩红色的眼眸充斥着不耐,也不说话的便往后走去,其他人也跟在她的身后回到宅邸。 开学当天懍很早就到了,她缓缓地走去教室,还不忘看着刚才发的学生证,她忍不住想起园神家早就给她今年一年级的资料,加她三个特级。 懍望着学生证上头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可她的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彷彿置身在数九寒月中冷的刺骨,随后她又把学生证随手的丢回包里,毫不犹豫的拉开门。 一个黑发丹凤眼,额前还留了一小戳瀏海的男子已经坐在座位上,且两人还对上眼,彷彿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懍也早就看过他们每个人的照片,原本以为是因为拍照的关係,所以夏油杰的眼睛才会这么小,但是见到本人之后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是真的小。 还有那个怪瀏海到底是什么鬼?时尚吗?超丑的好不好。 夏油杰望向懍的第一眼就愣住了,那双红瞳让他全身上下都感到一震,体内的咒灵不约而同地都开始咆哮,彷彿见到仇敌,这种感觉是夏油杰从未感受到的。 但只是一瞬,又恢復正常,彷彿刚才的感受只不过他的错觉,夏油杰嘴角的笑容又上扬了些。 真有意思,那双眼睛确实有点东西啊。 但他现下只想打破这僵局,他率先起身,嘴上还继续说道:「啊,你就是那个园神懍吧?」 那个园神家唯一的希望、和他一样不是出自御三家的野路子、同样都是由普通人生出的「特级」。 但懍的注意力从他的瀏海转移到他的裤子上,内心嫌弃的更加严重了,但嘴巴还是客气的道:「是,你是?」 夏油杰其实不相信懍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毕竟都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总是要些开场白来破冰,他面带友善的笑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也瞇起了一条线,看起来既有礼貌又客气,「我叫夏油杰,请多多指教。」 卷三.当年.五条悟-2 懍也伸出手握住了夏油杰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社交专用的浅笑,「我叫园神懍,请多多指教。」她的同期比她想像的还要正常。 他们两个就这样随意间聊之际,门又再度被拉开了,来的人是咖啡色短发的女孩子,她一脸厌世的拿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夏油杰也非常尽责的率先打招呼,「嗨,我叫夏油杰,请多多指教,家入同学。」 「我叫园神懍,请多多指教。」懍也跟着打招呼。 「家入硝子,请多多指教。」硝子把咖啡放在桌上坐了下来,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就说:「我记得我们班是四个人吧?」 「对,另外一个同学还没来。」夏油杰笑咪咪的接话。 就在家入硝子经过懍时,懍就有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味,这让她忍不住挑眉,没想到她会抽菸,但懍看着夏油杰也挑起一边的眉毛,很显然的两个人都发现了,况且两人也默契极佳的转移视线到了硝子的身上。 夏油杰属于那种健谈的类型,但懍也没想到眼前厌世的硝子也如此健谈,基本上有问必答,甚至态度友好。 「诶?原来学校直接安排租屋处给家入同学吗?」夏油杰听见家入硝子并不是住学校宿舍,反倒是学校直接提供租屋处惊讶的眼睛都睁大了点。 「因为我不喜欢学校的宿舍,和他们提了之后他们就说可以帮我安排租屋处,而且离学校也挺近的。」家入硝子坦然地将自己租屋处的照片开出来分享,那栋公寓可说是非常高级的公寓了。 懍忍不住点点头,看来为了留住这个反转术式的人才,学校的高层可说是拚劲全力了呢。 就在懍正在感慨自己的同学都是正常人,不像园神家的人说的那般不堪之际,一个毫不掩盖自己存在的人走了过来,并且极快的就拉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来的人正是五条悟,他将自己的墨镜往上拉到头顶,露出了那双异于常人的双眸,他睥睨眾生的巡视了一圈,而后轻嗤了一声,不屑和鄙夷的意谓非常的明显。 最后又像是看见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径直的往懍的位置前走去,那双苍天之瞳望见了懍的如鲜血的赤瞳,又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剑拔弩张之际,他却又再度轻笑了一声,「齁,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园神家的希望吗?」语调微微飞扬,既轻挑又讽刺,「也没多强嘛。」 懍也没生气,只是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右手扶着脸颊歪头站起来道:「啊?你就是传说中的一亿同学吗?」腥红色的眼眸毫不掩饰且饶富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嘴角又上扬了些,既明媚又张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听闻长相出眾,但今日所见,到觉得流言夸大了呢。」那眼神就像是在关怀智障似的。 老实说她对五条悟是有幻想的,毕竟出自于御三家、又有着那双六眼,自小就被封为最强,想必从小就和她一样生活在他人的期望、他人的要胁里头吧? 但真正见到他之后,她却大失所望,她不能想像眼前骄傲的不可一世,就像是猴子尚未进化的人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最强「五条悟」,竟然是从她有记忆以来就存活在他人嘴里的「最强」、「她的威胁」、「她该努力的学习的对象」。 他那双如大好蓝天的眼眸明摆着就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猖狂、自大,趾高气扬的认为自己最强,鄙夷着所有比他弱小的生物的那种天真又愚蠢的想法。 他这副模样让懍想到了一个词汇,「天之骄子」,他这样如孔雀般骄傲且无理的模样就能够显示出他是怎么样长大的,必定是大家眾星拱月般小心翼翼伺候,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理所应当「平等」的瞧不起每个人。 出生在御三家又拥有着六眼,打从出生开始他就注定和他们这些人不同,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因为他就是最强的,没有人可以奈何的了他,也没有人可以逼迫他做任何事。 懍从未想过传说中的「五条悟」竟然是这副模样,是她最讨厌且不愿意看到的样子,纵使万般的不可置信,可那双苍天之瞳又显摆着对方的身分,是和她截然不同的。 她的内心极度的复杂,也不知是本来就讨厌没礼貌的人又或者是幻想破灭的恼羞,但她直接毫不掩藏着自己眼底的厌恶,盛气凌人,语气甚至是难得的尖锐道:「原本以为是正常人,没想到这样令人堪忧。」 五条悟也没有生气,相反的他直接将墨镜从头顶拿下,随意地丢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嘴唇虽然勾起一抹猖狂的笑容,但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喂,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另外两人见状便知道他们绝对会打起来,于是便先退到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两个剑拔弩张的对峙,他们清楚的知道咒力的波动非常的汹涌,两人虽然都未出手,但一旁的玻璃却被震得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声响。 「求之不得。」语毕两个人正都要使出招式之际,又有人拉开门,气急败坏地大喊道:「喂,五条、园神,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来的人正是他们的班主任,夜蛾正道。 「老师,他们在切磋啦!」夏油杰虽然挺想看他们两个打起来的,但他却想起这是他们开学第一天,要是打得不可开交他们绝对惨了。 夜蛾正道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要带这个班级,也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但他也从来没想过从未见面的学生竟然会在开学第一天就打架,还弄得差点整间教室就要爆炸,他气急败坏地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个拳头,「你们两个!开学第一天就打架是怎么一回事。」 「很痛欸!」五条悟不满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懍也不吭声的就直接坐下,她烦躁的撇开眼。 见到他们两个没有要说明事情的经过,夜蛾正道于是就罚他们两个坐在隔壁。 随着懍和他们相处一天之后,懍便知道五条悟不是装的,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甚至是和夏油杰认识没几天就开始喊着:「我们最强」的口号,活脱脱就是中二病末期的少年。 「懍大人,听说您今天和五条大少爷起了衝突?」开学第一天回到家之后,她内心五味杂陈的回到家,才刚拉开大门便看见男人站在玄关笑咪咪地接过她手中的书包。 听见这话,懍直接把书包拿了回来,语气极度不耐,「所以呢?」 只见那男人笑容的弧度丝毫不变的道:「并无,同学之间有些小争执也是常有的事情……」 听见这句话,懍直接越过他准备回到房间,但他却又开口了,「但和五条大少爷相熟也不是件坏事,将来等园神家恢復到以往的荣耀之后还是得和他们和平相处的。」 懍听见这话停顿了一会后便直接拉开门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毫不犹豫的就直接躺在床上,说实话因为她这双眼睛的关係她其实也不太睡得着,基本上都是浅眠状态,因为原子的波动是每分每秒都有不同的走向,所以她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睡过深层的睡眠,基本上她睡觉的时间大该约两个小时就会起床了。 「好烦。」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她却越来越焦躁,最后她猛然起身坐了起来将双手捧着脸喃喃自语道。 她默默地打开手机又关掉,最后又像是没气了的气球缓缓躺回去。 卷三.当年.家入硝子-2 「五条同学,我知道你很强,但是——」懍看着被五条悟毫不犹豫炸出的大坑的某座悲衰建筑物,怒气直直地往上窜,额头瞬间爆出了个青筋,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爆打一顿解气,她咬牙切齿且直接爆粗口,「你他妈也至少让我把帐拉下吧!」 开学不到一个月,也不知道夜蛾正道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五条悟和懍常常被分组分到同一组,而也因为懍开学的挑衅让五条悟在和懍搭档之时顽劣心尽显,两人常常在出任务之时把咒灵或是诅咒师丢在一旁自己人内鬨、不让辅导员拉帐让懍拉、把懍的日昇月恆藏起来、不然就是利用自己的术式干扰懍的式神等等恶跡斑斑的事情。 懍也常常气不过的想要和他打架,但比体术她赢不过、比术式又会被夜蛾正道骂,所以懍一直都很忍让五条悟,是被他激到不行的时候两人才会开始炸学校。 罪魁祸首正悠哉的对着自己的杰作吹了一声口哨,语气也没个正经,「诶?是懍酱自己动作太慢了吧?明明都是特级。」开学第二天之后他便丝毫没有距离感的直呼同学的名字,但唯独懍的名字会再加个敬语,但「懍酱」这个名字被他念的极度恶趣味,基本上就是在挑衅。 显然的这招对懍非常的有效,「啊哈,悟君要比速度是吧?」懍气极反笑,她毫不犹豫的拿出了日昇和月恆,「由暗而出,比暗更黑,清净污秽,祓除污秽。」帐从天空中缓缓扩散,宣告他们的打架准备开始。 很显然的看见懍这样完全正中五条悟的想法,他酷酷的将自己的墨镜收起,嘴上是那样怡然自得,「啊,懍酱,我可不介意和你比试一下喔。」 在帐彻底拉下的瞬间,两人说打就打,但就在懍的扇子即将碰见五条悟之计就听见夜蛾正道中气十足地大喊,「五条、园神!你们又再做什么?」 夜蛾正道连忙赶来就看见帐竟然现在才拉,顿时就感到不妙,但一进去却发现懍正坦然自若地拿着特级咒具在搧风,而五条悟站在一旁看着天空睁眼说瞎话的吹着口哨说道:「啊,今天天气真好。」 夜蛾正道显然是不相信他们的鬼话,虽然他们师生几人才相处一个月,但他早就摸清楚这几个小兔崽子的个性,他们做妖的本事可真的是超越了歷代所有学生。 每次到学校看见他们干的事情他都觉得自己的寿命好像又减少了几年。 本来想着之前看校长在面试懍和夏油杰时称讚有佳,就五条悟一个人比较头疼之外,其他都还好啊!怎么刚开学懍和五条悟就打架,隔天就变成三个人的混战?之后更是两天一小吵、三天炸学校呢? 夜蛾正道深深的怀疑当初校长所对他说的每句话,但既然都选择当老师了,再会做妖的学生还是得带不是吗?况且他们年少成名,若是不好好教,对未来可不大好。 回到学校的两然自然是看见了正巧回来的夏油杰,五条悟最先和他打招呼,「杰,和冥小姐做任务结束了吗?」 喔对了,懍要收回觉得夏油杰正常的所有话,毕竟相处几天下来懍隐隐约约的发现夏油杰就是个思想偏激的傢伙,然后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的想要影响她和五条悟。 「对啊,你们两个该不会又打架被夜蛾老师抓个正着了吧?」夏油杰笑着调侃,然后还自来就熟的也喊懍的名字,「懍,你就让着悟一点嘛。」 「切,谁需要她让啊!」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我可是最强欸。」 又来了,又是同样的话。 懍眼眸一沉,她也没打招呼的就直接回到教室。 越相处她越是知道五条悟就是天之骄子,和他相比之下她宛如困兽,永远都必须被「园神」家所綑绑。 是的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忌妒五条悟,从开学第一次见面时,他和自己就不是同一类人,他骄矜自傲,有如上天的宠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世界为着自己转,因为自己是「最强」,也十分的自信、相信自己的想法。 活脱脱就是小时候的她,自顾自地认为自己很强、相信自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拯救世界,哪怕听见六眼的传言,自己也嗤之以鼻,丝毫不畏惧,自信的认为自己最强。 但九岁那年她就知道自己并非最强,她不能拯救所有人、世界,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优秀,她的「强」是累积了不少人命而来的,她是踩着园神家普通人的尸身一步一步的登顶,带上那个不属于她的血跡斑斑的「皇冠」。 向下一望,深渊里头全是死相悽惨的尸身,而自己的母亲正死不瞑目的望着自己,也不仅仅是她的母亲,所有人人都死死盯着懍,他们用自己的血和性命为懍嘉勉。 这顶皇冠有如荆棘狠狠的勒住懍的思想、一双双幽怨的眼睛遏制着了她的行动,她逃不了、也无法逃,她犹如困兽,无力挣脱也没办法挣脱,只能在这片阴暗的世界里称王,去坐她根本就不想坐的「最强」宝座。 「身为最强又能如何呢?」 在她心烦意乱的走进教室时,硝子也正巧抽完菸要回教室,「啊,懍,你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了。」懍对于硝子唯一一个正常的同期还是非常的友善的,但她心浮气躁实在是不太想要波及到其他人,「硝子,你有带打火机吗?」 硝子微微睁大的双眼,但也没有问就直接把口袋中的打火机直接递给她,意有所指的道:「操场旁边的仓库是个不错的地点啊。」 「呵,谢啦。」 「呼。」一阵白烟缓缓的吐出,宛若将自己内心的焦躁宣洩而出,懍其实很少抽菸,最多也都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抽,她抽的也只是最低焦油数的菸品。 「心情好点了吗?」就在此时硝子从窗外探出头,她单手托腮的靠在窗框上。 懍也没想过她会关心自己,但毕竟人家还借她打火机,所以出自于礼貌她还是回道:「不知道,但至少不会焦躁了。」 「你是不是受不了五条同学的白痴?喔还有夏油同学。」 懍也没想到硝子一眼就看出,也是啦她表现的超级明显。 「那硝子呢?你不会觉得他们很天真很……愚蠢吗?整天喊着自己最强,就像是智障一样。」见到硝子也掏出菸,懍立马把打火机递过去,硝子点燃香菸后熟练的叼在嘴里,之后又递给了懍一根。 「你想听实话吗?」硝子将烟雾缓缓吐出,咖啡色的眼眸看向懍,语气平稳,语气就事论事,完全不带一丝嫌弃,「我觉得他们是笨蛋,两个人就像是长不大的小孩一样天真,有的时候做的事情很愚蠢,看起来智商不高的样子,但整天喊着自己最强吗?每个人都有这个时期吧?」 懍被她问的一愣。 *大会报告:未知的存稿已经在6/1完结,剩下修稿就可以开始加更了,不过我期末考试会停更,因为我要忙着处理行李的事情。 所以六月能不能加更就靠大家了(懂得都懂) 在声明一次,百珠的番外会等到主线故事跑到懍死亡后才会公开,不然会很出戏! 目前想写的番外有点多,但也不知道会不会付出行动(狗头) 卷三.当年.惻隐之心 「认为世界是围绕自己转、认为自己非常特别、认为自己就是故事的主角,但我觉得他们这样想也没错,毕竟不是有一句话是说:『自己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吗?』真正强和认为自己强这两件事情不衝突啊。」这是懍第一次听硝子讲这么多话,还这么立志,但下一秒她却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懍,「但他们两个确实很烦,幸好我不用和他们出去作任务。」 懍缓缓地把烟雾吐出,一股刺激的凉意直窜她的脑门,她不禁思索起硝子所说的话语,喃喃自语的道,「是吗?」 「况且你不觉得看他们会做出怎么样的傻是很有趣吗?」硝子将菸随手的就直接丢在了地上,漫不经心地踩熄它,「等到之后就可以狠狠的嘲笑他们了不是吗?」硝子露出了个坏笑。 懍听闻后也露出了个轻笑,「说的也是呢。」 未来吗?他们未来会变得更加成熟吗?会变得和现在个性模样相差胜远吗? 或许会变吧? 也许在未来他们也会遇见她所遇到的问题啊,那么他们两个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呢? 会不会跟她一样呢? 想到这里,懍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们会明白的。当他们越是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时,遇上了他们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又会露出了怎样的神情呢? 想到这里,懍对待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态度也有所转变,比起以前厌恶直接写在脸上,现在比较沉的住气,或许她自己也知道她憎恨的对象错了,她不应该因为五条悟不如她预期那样而就把气撒在人身上。 或许更多的是对自己生气。 但站在一旁看着他和夏油杰,两人意气风发,成天嚷嚷着自己最强、每天都很猖狂和骄傲,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可以处理好每件事情时,越显得懍不堪。 同样都是受人景仰的对象、同样都是特级、同样都是从小就被当作最强、同样都是在咒术传统家族捧着的存在…… 他越是张扬肆意,越是嚣张跋扈、越是无所畏惧、越是目中无人、越是理所当然,就会更显得他和懍简直天差地别,他就是上天的宠儿,而她就是身处淤泥中的罪犯。 凭什么呢? 为何就她要扛下整个家族的期待?为何她就得处处受到要胁?为何她就像是人偶受人摆布?为何她始终都逃不出这困局? 一道震动声传来,是一封简讯,虽然手机不大,照片里面的人都很小一个,但懍看的出来是那几个小鬼头,她看着那群小鬼头的照片,内心的焦躁莫名的就消失殆尽。 「或许吧,这就是原因,那不必要的惻隐之心。」懍竟也没有发觉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喃喃自语道。 懍隔天就被通知要出任务,任务内容简单的意思是,最初听说是有些人在车站进出之时会听见怪声,过了大约几天之后就消失不见,如今已经有了十位受害者。 毕竟在监视器中没有拍摄到任何可疑的画面,于是这件事情很快就变成咒术师的任务范畴内,等夜蛾正道接到通知时,也看过相关的报告之后他认为这是个非常适合自己学生的任务。 毕竟现在的任务对他们来说好像难度都有些太低了,他们几人每次出任务都兴致缺缺,甚至还添了不少麻烦,思索至此他的内心已有了人选。 「麻烦死了。」懍手上拿了个冰淇淋站在车站前面,神情看起来极度的不悦,也不知道是在抱怨天气还是抱怨自己该做的事情。 听见这句话的辅佐监督也忍不住狠狠地抖了一下,彷彿懍在讲他很烦似的,他努力的挤出笑容的道:「园神同学在稍等一下。」 辅佐监督看懍的神情依旧很不好,他忍不住再把已经看过五十次的任务报告又再度看了一遍,内心不断的祈祷人可以到齐。 「懍酱。」就在辅佐监督内心煎熬之际,不远处一个白发男子刚下车,十分朝气的和懍打招呼,懍见状眉头更是可以夹死一隻虫了。 怎么又是和五条悟那个中二傻缺出任务?夜蛾老师是不是想看他们两个打架? 「这么热的天气,五条同学还这么有活力可真是厉害呢。」懍一边吃着冰淇淋,若是以往的懍想必是会阴阳怪气的嘲讽五条悟一番,但昨天看过小鬼头们的照片后的她想清了一些事,最后决定不在纠结五条悟等相关事情。 看着懍的态度了五条悟很显然有些讶异,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平淡,这让五条悟都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刺激懍的他难得的束手无策,「懍,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懍斜睨了他一眼后便懒得争辩。 这下五条悟更加惊讶了,照道理他的第二句话就可以让懍直接和他开打了,竟然她就只是看了他一眼! 五条悟百思不得其解,嘴上不断嚷嚷道:「懍酱,你是不是病了?有病要去看医生啊!还是你是吃错药!你怎么这么笨!」面对五条悟语如连珠砲般的问题,懍慢条斯理地吃完冰淇淋后忍无可忍的直接从口袋掏出了棒棒糖,毫不留情地就直接塞进去对方的嘴巴里头。 嘴上还不忘像平常一样道:「妈的吵死了五条悟。」 五条悟早就知道她给的是棒棒糖,所以也没躲,这下他稍微安静了下来,开始按着手机,想必是在和夏油杰传讯息,大概就是在讲懍如何不正常云云。 懍也不想管他会怎么和夏油杰说,不过她确实也不想要再过着和五条悟、夏油杰处处针对和打架的日子了,那本来就不是她的作风。 她更应该置身事外、冷淡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耍笨,她不应该耗着心力去和他们吵架。 她明白的,像他们这种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事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话改变自己的想法和作为,除非…… 他们自己狠狠地摔了下来。 因为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这位辅佐监督也是运气很不佳,第一次自己宣达任务竟然就是传给大名鼎鼎的五条悟和园神懍,重点是他们的老师还因为自己手上有任务无法到场,夜蛾正道千叮嚀万交代让他看着他们两个一点,尽量不要让他们两个掐架,或是毁损建筑物。 那位辅导员欲哭无泪的看着两个人内心怒喊道:「这怎么可能啊啊啊!别强人所难啦!」 纵使内心再怎么抗拒,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的和他们解释了任务。 约是一个月前,就有人向警局报案,说是家人并未返家,当时的警察也并未在意让人回家等等,直到第一位受害者消失了整整24小时,警方才派人收查,但却一无所获。 据认识受害者的最后一位目击证人表示受害者确实有搭上回家的列车,监视器也确实有拍摄到受害者下车的身影,但他就像在车站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接下来的受害者就像第一位受害者那样,只不过这十位受害者出生地、毕业学校、年纪都不相同,甚至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共通点,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会从这个火车站上车和下车而已。 这样的情报简直有和没有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懍看着报告内容神情极度的不好,而五条悟则是兴致冲冲的跑到一旁去点了冰淇淋,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卷三.当年.随机诅咒 懍本来也就没打算要靠五条悟这个傻缺,她随意翻翻资料之后随口一问,「在失踪前天都没有任何的表示吗?也有可能是离家出走?」 「这点已经确认过了,所有的监视器都有拍摄到受害者们下车的身影。」辅佐监督将另外一份资料递了过去,很明确的十个人都有在监视器当中,这让懍更加疑惑了,「都是同一隻监视器吗?」 「不,并不是。但有五人都是在第四列车下车时被拍摄到的。」辅佐监督将那五人圈了起来,很快的懍又再度发现了不对劲,「这十位都有带着雨伞吗?」虽然监视器画面是黑白的,但每位确实都有带着雨伞,毕竟从上个月开始东京就陷入了梅雨季节。 「懍,你是白痴吗?现在身处于梅雨季节欸,不带伞的才是傻子吧?」五条悟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时已经靠过来听着懍问的每个问题。 辅佐监督也适时地出来打圆场,「这也许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同点呢!」 懍眉头皱的更加深了,最讨厌这种需要动脑的诅咒了,或许这就是诅咒师干的吧? 懍也不想那么多,随后对着辅佐监督摆摆手,「我和五条同学先进车站看看吧。」如今车站也是封锁的状态,一般民眾早已经撤离了,只剩下警方和咒术师相关人物正在调查。 他们见到懍和五条悟走进现场时还都行了个礼,他们一点也没有因为两人身穿高专的制服而看不起他们,毕竟上头都交代下来,那两人可是五条悟和园神懍啊! 「你有什么看法五条同学。」懍虽然根本就不指望他会回答什么正经答案,但毕竟是自己的同伴,她还是得意思意思询问他的意见。 五条悟掏了掏耳朵,脸部的表情十分的浮夸,「啊?什么看法,那就是找出诅咒师,就这样。」 但懍却从他那句话得知,他也在怀疑这件事和诅咒师有关。 懍想了想,或许他也不是她想像的那样笨。 「那好吧,我们先上列车吧。」懍拿了一把伞先行一步踏进列车里头,五条悟见状先是嘖了一声,也迈开长腿踏了进去。 列车缓缓地啟动了,而天空正巧缓缓地下起了雨,稀稀落落的雨滴滴落在车厢玻璃上面,懍的心情似乎不错。 「懍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整个列车上都没有人,哪怕就算有人,五条悟的坐姿想必也如此奔放,他双手插口袋的翘着脚。 「啊?什么东西?」懍站在车门口,看着列车缓缓地往前开后又往后开。 「诅咒啊,没有拿到这东西要怎么……」他没好气地要开口之际就看见懍从口袋掏出了一包卫生纸,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他诧异的道:「你怎么会有?」 懍手上的卫生纸上头还印着贷款的广告,看似普通但实际上那就是诅咒的本体,有人藉由把诅咒下在卫生纸上头,再分发出去,这才成了为何十位被害者都没有共同点了!因为根本就是随机的,就连诅咒啟动的方式也极为随便。 「这个诅咒师也太过随便了吧?」懍当初也觉得莫名其妙,至于她手上的卫生纸究竟是从何而来,是刚才她去买冰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 对于她而言看破上头的诅咒并不困难,但原本以为那诅咒只是简单的小诅咒,使人有些厄运之外,但懍却还是将它放在了口袋里头,反正卫生纸这种东西一定会用到,加上她根本就不怕这诅咒,所以就这样误打误撞之下正巧碰上了。 懍露出了个礼貌的微笑回答了五条悟的问题,「这个嘛,捡到的。」这样的回答语气简直和五条悟前阵子把懍的咒具藏起来时露出的神情一模一样,但前者是真的捡到,后者就不是了。 五条悟显然也想到了那块去,他轻笑了一声,「你可真会捡东西啊懍酱。」 「彼此彼此。」懍直接将那包卫生纸拆开,抽出了两张,一张给五条悟一张自己拿来擦手,而五条悟却直接将卫生纸毫不犹豫地丢在了地板上,直接踏过。 列车缓缓进站了,懍拿起了雨伞,「走吧,看看那个随便的诅咒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以用这样随便的小诅咒来引起这样大的事件,想必也就只有诅咒师干得出来,有这样实力的诅咒师可不常见啊。 车门缓缓开起,他们两个毫不犹豫地同时之间迈出步伐,而懍手中的伞也直接撑开,但下个瞬间他们所身处的地方可就不是车站了,而是看起来是山林里头,还下不小的雨,况且他们还遇见了眼熟的人。 「杰!」五条悟见到来人高兴地直接唤出声。 夏油杰原本就在警惕突然出现的两人,都已经做好备战姿势,靠近后却发现竟然是他两位同期,有些无奈地走了过来站在懍的伞下道:「什么?原来是你们啊,悟、懍,进来吧悟。」他还招呼五条悟进来伞里面。 「夏油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夜蛾老师没有给你派任务吗?」懍诧异极了,怎么会在这种时机巧遇夏油杰呢? 好在辅佐监督拿给懍的伞很大一把,他们三个人挤在一起讨论着情报,因为是懍拿伞,所以另外两人还不得不弯膝盖。 夏油杰显然是受不了,直接从懍手中拿过伞,顺道回答了懍的问题,「当然有啊,我就是在追商店街无差别诅咒的案件来的,那个诅咒师有够智障,竟然把诅咒用在宣传单上头,只要在那条商店街的垃圾桶丢掉就会莫名消失不见。」夏油杰滔滔不绝的说了如此多的任务内容,显然也是调查得差不多了,最后有些嫌弃地做出了评价,「不管是谁,总之这种诅咒方式真的太过随便且白痴了吧。」 不过看着懍的态度,原本以为她会直接叫他们两个滚出伞下淋雨,没想到懍竟然不在乎的和他交换情报,看来五条悟说懍转变性子没说错,又或者说她的个性原本就是这样,之前的针锋相对只不过是好玩罢了? 懍显然没管夏油杰怎么想,她听完后只是想,看来他们所调查的诅咒师都是同一人,但也不知道应该说那个诅咒师厉害呢,竟然可以搞出这样多花招,又或者说他有够弱呢?像这种随机且大量的诅咒的方式很快就被查出来。 一时之间懍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了。 「什么啊?竟然只是高专的小鬼头啊?」忽然远处传来了某个男子不屑的语调,「害老子白担心一场了!」 他们三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黄色雨衣,身高看似一米六五的矮小奇怪男人站在他们身前,似乎不认识他们,继续大言不惭的说道:「怎么看到本大爷我吓得不敢动弹了吗?也难怪啦,本大爷我可是最强诅咒师……」 懍和两人互递了一个眼神,最后他们决定剪刀石头布,结果输的是懍,她只好叹了一口气,直接掏出了日昇,大概不到两分鐘就将人打趴抓起来。 「好弱喔,简直就是杂鱼。」五条悟摇摇头。 夏油杰见懍刚刚使出的招很是漂亮,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这招不错啊。」 随机诅咒这件任务就这样圆满的解决了,懍和五条悟夏油杰的相处模式也就这样定下了。 三个人打打闹闹的回到教室,五条悟爽快地拉开门直喊道:「硝子,我们回来啦!」 卷三.当年.少年 其实和五条悟和夏油杰认真相处下来后,懍也发现其实他们还是有仅存的几个优点的,他们虽然一个中二病末期,一个偏执狂,但说到底他们都还年轻,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讲得吗? 「人不轻狂,枉少年嘛。」懍喃喃自语地拉开自家的大门,而那个男人竟然又恭候在那,他露出浅浅的笑容,语气十分的恭敬有礼,「欢迎回家,懍大人。」 懍见到他犹如见到烦人的七大姑八大姨,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开门见山地道:「又有什么事吗?」 男人没管懍的态度如此恶劣,他继续保持谦和有礼的神情道:「懍大人,明天早上您得拜访禪院家,早上八点半车子会准时来接您的。」 「蛤?这种场合我为什么要出现?」懍不耐烦的歪头,她其实很少去接触御三家的人,除了五条悟,但那也是因为是同班同学,通常联络御三家或是咒术高层都是他们自己去,也不知道是突然想到还是发疯,竟然这次叫懍也一起。 「懍大人,在下有义务提醒您,您可是园神家家主。」男人笑咪咪的说出了理由,「更何况禪院家主一直都很想见您一面。」 懍眼眸微瞇,似乎有些生气,男人可以感受到咒力的变化,但最后她只是越过他回到了房间。 男人知道,她同意了。 如果你问懍,她对于禪院大当家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她大概会回你: 「就是一个爱喝酒的怪老头。」 去拜访禪院家的路途上,懍全程臭脸,就连见到禪院直毘人也是,整个人都透露出自己的不耐,完全没有想要和人相处的意思。 但禪院直毘人似乎不介意懍这样的态度,他乐呵呵拍了懍的肩膀。 「您这是做什么,老头?」懍抬起手,腥红色的眼眸满是敌意,原来就在刚才禪院直毘人碰到她时就展开了他的术式,也就是他们禪院家代代相传的投影咒法。 「反应很快啊,小丫头。」禪院毘人见到懍这样认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但他也确实知晓了懍的能力,毕竟第一次见面就可以反应这样快的人,他见的少之又少,可想而知懍的实力很不一般。 「二十四分之一秒内要做出动作是吗?」懍歪头,语气是难得的尖锐,她并没有想要给对方面子,「很遗憾,原子的移动还要再更快。」也就是说,懍的术式正巧剋这个投影咒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之后可以把禪院大少爷胖揍了一顿且毫发无伤的其中一个理由。 听见懍这样放话,禪院直毘人又再度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没有管懍的无礼,彷彿就像是小猫对他亮爪子那样的有趣,「丫头太可爱了哈哈哈哈。」说完他便坐下了,态度也认真地道:「老夫认可你了丫头,你确实很有实力呢。」 懍不置可否的也坐下,见到他旁边的红色葫芦,便了然:「一大早就喝醉了吗?老头。」懍也没有在介意园神家的人所传来的眼神,她心想既然都让她来了,她可就不管所谓的礼仪了,反正他们明明清楚自己很讨厌说场面话。 「牙尖嘴利的丫头。」禪院直毘人真的完全不放在心上,相反的他很喜欢懍这样的个性,原本以为懍的实力是被园神家造谣出来的,他也以为懍的个性就像园神家的人一样无趣,没想到实际见面之后这丫头竟然这样有趣,「我喜欢,哪天你有空也见见我儿子吧,一定很有趣。」 和懍聊天之后禪院直毘人更加欣赏这个后辈了,还直言道:「你比五条那小子还要讨喜啊。」 懍对于禪院直毘人也有些改观,但就算是禪院直毘人对她挺好的,却也不能改变她觉得御三家都是一群烂木头的印象。 甚至是在懍准备回家之际还道:「丫头,没事就来找老夫喝酒吧。」 懍却直言道:「老头,您可别喝这么多久了,我才十六,您还是快点回去睡觉吧。」虽然禪院直毘人快六十岁,但身体却十分的硬朗,看起来更像五十出头,但懍还是一口一个老头的叫他。 「哈哈哈——那看来老夫还要再等两年呢。」 其实不仅是园神家的人惊讶于禪院直毘人会这样喜欢懍,就连禪院家的人也一样讶异,毕竟他除了宠爱自己的儿子禪院直哉之外,基本上很少看他这样和顏悦色的对待谁,他就像是把懍当作自己的女儿在聊天。 于是乎每个月去找禪院家似乎变成了懍的例行公事,况且还不是懍愿意的。 但懍却在某次禪院家和园神家的讨论会中途逃跑时遇见了一对双胞胎姊妹花,这让她忍不住想起了远在美国的那些孩子,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就像是鸟儿长大了,会展翅高飞离开巢穴,树宝和其他孩子传给她的简讯也越来越少,但懍也不难过,她更希望的是他们可以摆脱园神家,就在美国好好地长大。 哪怕从此都不回来。 基本上懍只要休假都会被园神家安排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让懍烦不甚烦,但她还是都会乖乖的去,就算提出了抗议,他们都会以「园神家主」这个身分来驳回她。 今天是下午三点要出发去加茂家,但就在两点多时,有个不速之客直接闯进园神家里头,还触动了结界,外头乱哄哄之时,懍正想要出去查看之际,便有人提早一步拉开了她的门,竟然是五条悟! 「嗨!懍。」五条悟正大光明的站在她房门,毫不拘谨的态度就像是在大街上偶遇懍那样。 懍还未见道五条悟之时就差点就要直接打过去了,但见到五条悟的面容才勘勘收手,她讶异的道:「五条同学?」 「没错就是宇宙大帅哥五条悟本人。」五条悟走了进来参观了一圈,眼神很嫌弃空间很小,但数落的话并未说出口只是催促道:「好了懍,快点,我们去吃甜点。」 「蛤?」五条悟出现的太过突然,让懍反应都来不及的就直接被他提了起来,欢快地走向大门,懍见他这样来去自由顿时想想不对,她喊道:「等等五条,该不会外面乱成一团就是你做的吧?」 五条悟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智障,就在懍以为自己错人之际,五条悟却理直气壮地开口:「你们家的看门的也太弱了吧?是谁设的啊?」 「懍大人,不好了!」就在其他人要来通知懍拉开了正门,就看见他们的大小姐竟然被一个白色头发的怪人单手拎着且正要大摇大摆的走出正门,这一时之间让他们都停下了动作,大眼瞪小眼的尷尬之际,懍叹了一口气正要解释。 但殊不知却有人在后面悠悠道:「不知是五条大少爷登门,还请大少爷切勿怪罪。」原来是男人领着一群人笑咪咪地对五条悟恭敬的行礼。 某鱼:未知开始一周两更喔,分别在礼拜六和日都是中午十二点准时更新!还请大家多多留言!你们的留言都是我最大的动力! 卷三.当年.假日 「五条悟,我等等还要出门,你找别人吧。」懍受不了的从他手上挣脱,但她却忽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有些玩味的道:「毕竟我的行程可都是他们安排的。」 「喂。」五条悟唤了一声,他斜睨过去看了那群人,但很快的就把目光放在懍身上,但他话却是毫不客气,「我有事要找懍。」 「懍大人,无妨,你和五条大少爷去吧。」懍也没想到男人竟然会这样就松口,看来五条悟在他们心目中真的很重要。 他们两个就这样被恭恭敬敬的送出门,五条悟显然十分高兴的道:「走吧懍,这间店是新开的得快点去。」 「五条悟,你下次能不能别这样擅闯人家家里?」懍对于自己可以不用受制于园神家安排的行程,也有些开心,虽然是和五条悟出门,但她还是很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毕竟这样无所顾忌的感觉让她有种可以脱离园神家的错觉。 她的内心十分难得的想要感谢五条悟,但是下一秒他却带了懍去吃了传说中的女僕咖啡厅,还被迫拍下羞耻的照片,懍顿时觉得还是照着园神家的行程走好像比较好。 但懍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闯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直到最后五条悟都是直接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结界也被园神家的人登录了他的讯息,所以他根本就是正大光明的来到懍的家「绑架」她。 被五条悟绑架过太多次,懍实在是忍无可忍的道,「五条同学。」与此同时他们正在某间装潢十分可爱的女僕咖啡厅,而那个罪魁祸首正大快朵颐的享用被女僕画上可爱图案的松饼。 「夏油同学呢?」懍陪他来这种女僕咖啡厅太多次了,基本上她都可以知道接下来的流程究竟是什么了,懍接过女僕小姐用魔法祝福的长崎蛋糕和奶茶,咬牙切齿低声的道:「怎么又是我来陪你吃这种东西?」 五条悟听见这个问题,才难得的停了一口,但他的头也没抬,嘴巴也充满着松饼和水果,含糊其辞的让懍很认真地听他在说什么,「诶?杰喔,他说他不想来啊。他说吃甜点了话叫我来找你,毕竟你也喜欢。」 懍大概想得出来夏油杰究竟是如何坑她的,显然就是不想陪五条悟来这种店,所以才把五条悟推给自己! 妈的,夏油杰我记住了。懍恶狠狠地在心中记了一笔。 五条悟显然终于满足的愿意施捨眼神给懍,他显然也想的到懍在想什么,他用着轻巧的语气讲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懍,你不要那么爱生气啦,小心有皱纹喔。」 听见这句话的懍差点就把手上充满着女僕小姐姐爱意的奶茶泼向五条悟,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用着他人的爱意,干最恶毒的事」时,便发现给她递奶茶的女僕看了过来还对她比爱心,让懍还是收手,她只好露出笑咪咪的笑容且阴阳怪气的道:「谢谢您的提醒,五条同学,要是我长皱纹绝对是您的功劳。」 懍之后当然把夏油杰和硝子一起绑去吃女僕咖啡厅,并且让他们也经歷了羞耻的各种尝试,不过说到底五条悟是最终赢家,因为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人陪他去吃。 也就因为五条悟这样随机出没,所以园神家也渐渐的不会把懍的休息时间全都安排其他事情,这也让懍暂时的松了一口气。 而今天的休假日,懍正要前往在东京很有名的老字号和菓子店,名为午月堂,原因是那边的老闆请她过去试吃新品,顺便给予一些建议。 懍为何会和午月堂的老闆如此熟悉,那还得追溯到之前懍出任务意外救到老闆,老闆为了感谢她,便说她来吃都免费,尤其是新品开发更是会邀请懍,那是因为懍原本就爱吃和菓子,日本知名的和菓子基本上她都吃过一轮,口味很刁,况且懍给的建议却是很实在,基本上懍喜欢的新品都会大卖,所以老闆对她越发恭敬,还意外得知懍喜欢喝奶茶,他的店里都会为她献上最高级的红茶加鲜奶,还为她开了个包厢,只给懍一个人使用。 老闆甚至是差点就要改了午月堂的店名,要改成懍的名字,但被懍阻止了。 开玩笑,老字号就是因为名字所以才会有稳定的老顾客啊!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关係害午月堂倒闭。 虽然被懍阻止,但老闆却将新款的大福取名为「懍月」,模样不似普通大福是圆形,它是新月的形状,里头的内馅是红豆加上地瓜馅,咬下去地瓜馅却是呈现了流沙的状态,买回去尝试的人都称讚自己彷彿是吃了真正的月亮。 此款也逐渐成为午月堂的招牌,毕竟大眾都知道午月堂的大福类一直都是强手。 就连五条悟也常吃,只不过他更爱的还是喜久福。 但就在懍正感叹着街上都是打扮的略为浮夸的女高中生时,眼尖就看到了自家老师,懍见到夜蛾正道的反应就像是多数学生在放假遇见老师那样,第一个念头就是躲! 但很不巧的是夜蛾正道已经看见她了,中气十足的叫住了懍,「懍,既然都遇见了,那你也来帮忙吧。」 懍只好叹了一口气,转身无奈地道:「夜蛾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她极度不情愿地跟在夜蛾正道的后边,似乎想要找个时机逃跑,但夜蛾正道当他们的导师也不是白当的,自然都知晓懍的想法,他直接了当地断了她的念头,「别张望了懍,你的藉口和逃跑路线都没有用。」 思索再三之后懍也到了任务的地点,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更加哀怨,夏油杰也在!也就是说这个任务明明就已经有人帮忙了,为什么夜蛾正道还把她抓来! 懍直接将不满写在脸上,「老师,有夏油同学就够了吧,为何还要把我抓来啊!」她的语气极其哀怨,就像是深宫怨妇。 但老实说这是他们不多的休假日,毕竟他们虽然还是学生,但咒灵可不会管今天是礼拜天所以就不作怪,所以他们其实并不像普通的学生每个礼拜都有着一天的休假日,他们的休假日基本上靠随缘。 这也是懍会这样不耐烦和哀怨的很大一个原因,毕竟她都规划好要当个咸鱼一天了,没想到她偏偏遇上了他们的老师! 夜蛾正道也不知道懍内心的弯弯绕绕,只是心想着懍和夏油杰的术式非常刚好可以应付这次大量且二级以上的咒灵们,「你的术式是最适合的,别抱怨了赶快去。」 哪怕是夜蛾正道这样说,懍的神情还是那样不甘愿,活脱脱就是小学生被叫去写作业那样不情愿,但她还是有行动伴随着超长的叹气声。 卷三.当年.并驾齐驱 夏油杰见到这样的懍,神情依旧没变,露出温和有礼的笑容,好像假日临时被叫出来加课都无所谓,甚至是像大哥哥那样耐心的开导着懍,「懍,你别别这么不耐烦嘛,我们咒术师不就是要帮助人类不是吗?」 面对他这样如此圣母的心态,懍自然是无法体会,「就算是要帮普通人,也不能动不动就叫我们加课啊,我可不想要年纪轻轻就过劳。」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走进了废墟的大厦,懍也将所有月牌从盒子中掏出,手指轻巧的随便一拨,手上的牌便华丽的转了起来,几张牌在懍的双手上似乎有着生命似的,非常灵动,最后懍单手一收,将九张牌递到夏油杰前面,「不然夏油同学你抽一张吧,看看你的运气怎么样。」 夏油杰看懍这样玩牌的样子,就沉思自己之后要提醒五条悟可不要和懍玩扑克牌,小心她出老千他们两个根本都懵然不知。 他伸出手抽出了一张牌,嗓音就像是看着自家孩子在闹腾般的无奈,「唉,你和悟的想法怎么都这般幼稚。」他话音才刚落下,在暗中埋伏的咒灵顿时扑了上来,他们两个都没有动,但咒灵却快速的一分为二。 懍却早已将扇子收了起来,那双赤瞳冷如冰霜,语气更是冷淡,「打断人家讲话是不礼貌的行为知道吗?」 懍看了看他抽的卡,没想到竟然抽到了蚀牌,「唷,你的运气挺不错的啊。」语毕便直接唸起了咒语。 夏油杰见她终于要认真时,他不得不认同自己的老师,懍的术式是最适合的,尤其是用月牌,确定了任务的难度之后,夏油杰双手插进口袋里,大有不帮忙的意思,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叹惋自己同期无法教化,「唉,反正早点处理完,我请你吃霜淇淋吧。」 懍耸耸肩,率然的答应下来,「欸,行吧,还有不要把我和那个最强笨蛋混为一谈。」清脆的一声弹指就听见各处传来咒灵爆浆的声音,宛若放烟花似的,懍对夏油杰语重心长地道:「你这是在污辱我。」 「懍大人,纽约那边收到消息……」懍和夏油杰一同去到午月堂聊了到了快要傍晚才回到家,一拉开门就见到僕人脸色铁青,嗓音慌张的报告。 听见对方说的话,懍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内心怒火中烧,就连嗓音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喝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好好照顾了嘛!」 「小雏怎么会被绑架?还……」懍的嗓音也因为她情绪太过激动直接哑了,她嗓音极轻极轻,宛若飘浮在空气中的灰尘,「被撕票呢?」但藏在她语气之下却是剧烈兇猛的怒火,她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就连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小雏是一个长相和懍也些神似的女孩子,但很可惜的是她出生就没有术式,所以常常被她的父母打骂,是直到懍出名且正式坐上园神家主位时救的第一批孩子。 小雏是内向的孩子,明明和树宝一样大但总是唯唯诺诺的,也是一个非常乖且懂事的孩子,她不会缠着懍聊天,她就只会安静地待在她的身边,但是她都会写卡片或是学校做了什么成品都会第一时间做给懍。 「大家,懍姊姊该休息了,回去吧!」小雏随然十分内向,但对于懍要做别的事情或是休息时间到时她会一改往常害羞的模样,态度十分坚定地让孩子们回去,总之懍也确实对小雏有多偏心那么一点。 但那偏心也无非就只是更喜欢摸她的头而已。 「懍姊姊,谢谢您。」就在孩子们即将去往美国的路上,大家一路都哭哭啼啼的,就只有小雏红着眼眶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对她感谢,「懍姊姊,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有姊姊我很幸福,我会照顾大家的!」 这样懂事且乖巧的孩子,怎么会被绑架且撕票呢?懍茫然地站在原地,脑袋中闪过许多和孩子们的回忆。 「懍姊姊,我长大后也想像您一样,成为这样温柔的人。」小雏扭扭捏捏的靠近她在懍的耳边说着悄悄话,最后还忍不住抱了懍一下,「我将来也要像姊姊一样帮助有需要的孩子们。」 「小雏姐姐,太贼了!我也要和懍姊姊抱抱!」其他年幼的孩子见状也纷纷扑进懍的怀抱中。 「唉呀,你们是想要撞倒我吗?」懍见状也意思意思的装作被撞倒地躺在草地上,但手上却也没间着的保护着其他孩子们,小心他们撞到彼此,「唉呀好重啊,要被压垮啦!」 「懍大人,是敌家做的。」男人出现在懍的面前,沉稳地说出了个惊人的消息。 原本园神家就是小门小族,要不是因为懍的那双眼睛,园神家族就应该没落了,不少小门小族的咒术家族都眼红着懍,又加上懍最近常常去到御三家拜访,和五条悟相处的也很好,这让他们急了,但是他们又不可能去杀了懍,就只能将歪心思打在其他地方。 而正巧她们都知道懍对于那群没有术式的普通孩子就像是护犊子般宝贝着呢,又加上他们那群孩子送往了纽约,那里的园神家分支根本没什么实力,所以便让他们找准了时机。 「懍大人,看来对于纽约那边的干预可必须再减少了。」男人报告完后给出了建议,「这也是您父亲的请求。」 懍其实也才偶尔会打电话去询问孩子们的状况,但没想到就是她这样的举动更让敌家认为孩子们是可以撼动到她的机会。 与此同时懍身穿着一袭黑衣,老实说她的衣服也就只有白色和黑色,除了制服订製了暗红色的马甲之外,就没有别的顏色了,但其他人都知道懍这是在为了小雏。 懍紧抿着双唇并未回话,那双原本就以赤红的眼眸散发着阴鷙的寒意,所见者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也确实感受到懍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威压,也有些受不住的已经低下身子。 她从来没想过其他咒术家族竟人如此的噁心,明明技不如人,却要搞这种噁心巴拉的事,有种就来单挑自己啊,怎么会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 老实说她现在很想直接杀到那个家族去,把家主狠揍一顿,但她明白,就算是这样做,小雏也回不来的。 怒火从听见消息时就在懍的内心激烈的燃烧着,听完报告后又像是被火上浇油般宛若要将她的理智烧光,但脑内却忽然响起了小雏的嗓音,「懍姊姊!」稚嫩的嗓音就像一桶冰水让她的怒火陡然的被被浇熄,最终只留下颓然。 盛怒之下便是满满的疲惫感,宛若被推入水中又被打捞起那样的失重感,四肢失了力气,脑袋也有点昏,浑浑噩噩的她便听见了她自己的声音。 「你看吧,还以为自己多强?结果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最强?特级?笑死人了。」 「园神家唯一的希望?和六眼并驾齐驱的眼睛?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她彷彿又再度看见深渊,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似乎都在谴责、怨恨她,荆棘所製成的皇冠也像是在惩罚她,荆棘扎破她的皮肤,鲜血不断的滑落且越来越疼。 「不够努力啊,是你不够努力啊,你根本保护不了人啊。」 「姊姊,我好疼啊,你怎么不来救救我。」小雏惨死的小脸赫然也出现在下方,她伸出手似乎要抓住懍,「姊姊,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陡然的她的脸开始逐渐变形,嗓音也开始尖锐起来,「姊姊!都怪你!要是你够强!我就不会死了!」 卷三.当年.咒术师 懍不再管内心的质疑,她彷彿找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露出了抹微笑,「唷?这样有能耐啊?那就去会会他们吧?」她的嗓音沙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道嗓音竟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 但懍也最终只是去那个家族坐坐,也没有杀任何人更没有动手,就只是单纯的去喝茶,随然她所释放出来的威压可折磨他们够呛。 「懍、杰,这个任务很紧急,所以就交给你们了。」过个几天,五条悟被分配到去北海道出任务时,没想到东京竟然出现了个棘手的胎咒,况且似乎快要出生。 等到了目的地后,他们两个非常愜意地喝着饮料听着辅导监督的报告,基本上这个胎咒没有意外就是特级,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在出生前就毁掉。 懍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夏油杰,刷的一下日昇瞬间展开,她淡然地对着辅助监督道:「把范围扩大十里,他出来了。」 夏油杰有些严肃的看向同一个方向,点点头,「那我和懍先去看状况了,山田先生你去忙吧。」 「是,那我把帐扩大。」 「不知道这个特级咒灵长的怎么样欸。」夏油杰虽然神情严肃,但他却有时间间聊,就代表说他们很有把握。 「怎么?你也要吃掉吗?」懍转着扇子警惕的看着四周。 夏油杰显然没把这个开玩笑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懍的情绪,嗓音宛若邻家大哥那样询问,「懍,你最近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懍正要回答时,又被他抢先一步,「不要跟我说你没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最近心情超差,你的脸只差没有把『少来惹我』刻在脸上了。」 懍叹了一口气,「没有,我很好。」 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脚步,因为特级咒灵的领域就在眼前。 「齁,那就是女生会有的那几天。」夏油杰率然的下了定论之后,又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吶,懍,你既然不想拯救凡人,那又为何想来高专呢?」他露出无害的笑容,好似眼前的特级咒灵根本比不上现在的间聊。 懍也知道眼前的同学一直很想要改变自己和五条悟的想法,但很可惜的是假如她从小也在夏油杰那种生活模式中长大,说不定也会像他一样,认为他们身上有着不同的使命,也认为他们此生就是要拯救苍生。 更会觉得这是天将大任,所以自己必得兢兢业业,牺牲自己。 但懍却认为上述的观念都太过极端,为什么自己拥有看见咒力的能力就必须要拯救世界?大家都生而为人,也没有规定咒术师一定要拯救苍生吧? 其实恰好就只是这个世界刚好需要「咒术师」,而「咒术师」需要钱、名声、威望或是其他东西而已。 懍边观望领域边回应,「只是因为我是我,是因为园神懍才拥有这些术式,所以我认为我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夏油同学,你应该要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为苍生死,为大义活。」 她一边估算着距离,也带着夏油杰后退。 她想要试看看自己的术式可不可以直接连咒灵带领域解决掉,不然她不太想要去领域里面找咒灵,那真的太麻烦。 「所以我会想当咒术师也仅仅只是因为我想,至于拯救什么人,我一点也不在意。我并不是神,不能够拯救所有人,况且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所以夏油同学,你也别勉强自己了,有些不够强的咒灵就祓除吧。」 「电磁术式.波。」 懍刷的一声收起了扇子,尔后拇指和其他四指围成了一个圈圈,电光火石之间一阵爆炸声猛然迸出,伴随着一道强力的白光从懍的方位直接贯穿领域,这猛然的咒力波直接将方圆五公里的咒灵瞬间祓除,连带着他们的目标,特级咒灵也瞬间灰飞烟灭。 算是为了这场谈话画下了句点。 「哈阿,真是受不了啊,懍,特级咒灵对你来说不够强吗?」夏油杰感叹于懍的观察力,但对于她的想法也不置可否。 他们两个都彼此彼此吧。 就在要出发前往星将体任务之时,懍先行回了趟家,她满脸不耐的坐待轿车里头,但下人却拿了份美国的报纸赫然是美国那边的校车翻覆,有九个孩子当场生亡,有两个还在医院抢救当中。 「什么意思?」懍也些不解的看完之后便听见僕人紧张兮兮的解说。 她的心像是沉在了谷底,凉透了,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因为那九个孩子当中就有三个是园神家的孩子,其中一人就是和懍最好的树宝,而重伤的其中一人也是。 听完后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訥訥的道:「我知道了。」她整个人宛如在无限的深海中被吞没,下坠的越来越深,似乎看不见尽头。 她躺在座椅上,似乎从来都没有这般累过,她的思绪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负面的情绪接踵而来,它们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神经,摧毁自己的理智,谩骂、质疑、嘲讽、贬低也不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你根本就不够强啊。」 「嘴上说的那么好听,到最后还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好逊啊。」 「还特级?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本事啊。」 懍愣愣看着眼前的特级咒灵,他们有个好几颗眼睛,但他们望向懍的眼神是温柔的,宛若见到自己的亲人,又像是见到了救世主。 认认真真的看完她们每个人的眼睛,莫名的她似乎都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懍的眼角滑落出一滴眼泪,她抬手擦去,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说带你们去纽约自由是假的,做实验才是真的吗?」 她总算懂了,为何父亲会突如其然的来向她示好,她都忘记了自己的父亲可是非常痛恨自己的平凡,也巴不得懍可以赶快继承园神家。 卷三.当年.年仅17 「是啊,大姊头。」大树的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失落,大家也都沉默了下来,懍靠在树干缓缓地坐了下来,思考着对策。 突然的,她想起了硝子,掏出手机看硝子传来了几封简讯,是说她今天晚上有空,要不要去逛街之类的。 懍下意识的便直接拨了电话过去,没想到对方竟然很快就接了,想必是刚忙完正在抽菸吧,「硝子,我想吃大福了。」内心有着许多话想说,但最后懍却只是说了这句。 硝子听见这句话时忍不住轻笑,毕竟听夜蛾正道说过这个任务很难,但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想好结束任务要去做什么了,她爽快的答应,「你任务快结束了吧?结束之后我们去吃。」 「对了,要不要去喝酒看看?」硝子将菸随手捻熄,又再度点燃了一根新的。 白色烟雾盘旋往上之后消失,硝子站在窗前望着阳光正盛的窗前,她下意识的撇开眼,随意地看向了走廊。 懍听见这句话也忍不住笑了,忍不住也答应了下来,「好啊,我们去喝。」但她的伤口却有些裂开,这让懍的气息有些不稳,连忙道:「先不说了啊。」 「好,反正我等等没意外应该也会过去一趟。」硝子也有感受到懍气息的变化,但她选择不问。 「掰掰,硝子。」 掛完电话,懍又像是得到了鼓励般开始认真思考着眼下的对策。 「懍姊姊。」但就在懍思考的认真时,大树却很郑重的唤了她一声。 他从未唤过懍为姊姊,因为他觉得很噁心,但如今他却如此认真地喊了,却让懍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稚嫩的嗓音鏗鏘有力,像是早就做下决定,「求你,把我们杀了吧。」 懍听见这句话,脑中一片空白,但嘴巴却很快地做出了反应,「树宝,我……」那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自己也清楚,变成这样除了祓除没有第二个选项了。 「姊姊,其实我们都懂得。」树宝忍不住伸出一个触手摸了摸懍的手指,「姊姊为了我们牺牲了很多,我们其实都知道。」 「我们这样是恢復不了原状了,所以姊姊杀了我们吧,我不想要用这副模样留在姊姊身边。」 懍顿时说不出话,嘴唇开了又开,但都发不出声音。 「懍姊姊,对啊,杀了我们吧,我不想要当怪物。」大家听见树宝这样说之后便纷纷哭喊着懍杀了他们。 「懍姊姊,我好怕啊,我不想当怪物。」 「懍姊姊,杀了我们吧!」 听着一声声稚嫩且诚恳的哭喊,望着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懍颓然的站在那。 那双总是带着一丝傲气的赤瞳如今却没有光芒,巨大的无力感和疲惫感将她垄罩,内心似乎长年被刀捅穿、肆意的绞弄,如今眼下的局面却是将她心中的刀毫不留情地拔出,留下血淋淋的窟窿。 啊,她早该知道的。 她早该知道的!这个世界如此的脏啊,自己身为特级那又能如何?自己依旧改变不了什么呵。 内心荒芜一片,充斥着无可奈何,她对这个世界的感觉早已麻木,浑浑噩噩的活在自己认为的粉饰太平中,还自以为当了英雄而沾沾自喜。 如今假象已破,她看清自己所谓的努力只不过是可笑的徒劳,身为最强又如何?身为特级又如何?最终她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可悲的自我感动。 身为强者又能怎么样呢? 眼下的答案不就很明瞭了。 思索至此,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真真是无趣极了。」疲惫、倦怠、冷漠、厌恶的情绪纷纷出现在懍的脑中,最终只剩下满满的悲凉。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剎那间天地震动、阴风怒号,将一旁的树木强力压弯,她身后猛然的出现两颗巨大的暗红色球体,不断的相互排斥却有一股更强的力道将他们两个融合。 「滋滋——滋滋。」随着两颗球体靠近一点,中间的红光便更加刺眼,似乎想将这里粉碎殆尽,「融合术式.核。」在这样风暴中懍身处在正中央,她忍不住笑出声,笑的猖狂、笑的放肆,原本勉强癒合的伤口承受不住这一系列的咒力释放,猛然的爆裂开来,鲜血瞬间涌出,懍的胸口的制服很快便被浸溼大片。 她似乎感受不到痛,咒力分子的疯狂挣扎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峰,也许自己这时能够使出领域展开,但随着特级咒灵的消失,自己也感受到生命已然到了尽头。 她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箏,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她逐渐感受不到咒力分子的存在,就连左眼也漆黑一片,她倦极了,就连睁开眼睛都让她累极了。 在意识弥留之际,她忍不想起自己的一生,看淡了。 是爱是恨、是喜是悲,在死亡面前似乎根本不值得一提。 更何况…… 生与死不就都那样? 只可惜…… 她的脑袋瞬间跑出了许多人物,有孩子们、有同学、有高专的人物、有路人甲乙丙、甚至有园神家的人。 她吃力地抬起头看着蓝天,气息微弱的道: 「抱歉了硝子。」不能陪你喝酒了。 「五条和夏油那两个白痴也不知道要怎么笑我了。」呵,可惜无法揍他们了。 「老师头痛的对象少了一个。」 「终于啊。」她这样宛若困兽的人生终于到达一个尽头了。 特级咒术师.园神懍。 在守护星将体任务中不幸身亡。 年仅17。 百珠番外-当年,她死后。 「懍死了。」 「哈,硝子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你们开玩笑。」 「抱歉啊硝子,我们两个现在真的没心情。」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进去看看吧,不然我要解剖了。」 解剖室外头总散发着福马林独特且刺鼻的气味,而如今那股味道却硝子的烟味混合一起,呈现了一个复杂的气息,如同现在硝子的话一样难懂。 躺在解剖台上的女尸被黑色袋子给包裹了大半身,只露出了头,那原本白皙红润的肤色却呈现了一种死白如一旁水泥墙上灰白的顏色,那嘴唇同样也没有了以往的红润,毫无血色的仿佛被漂了色。 漆黑柔顺的黑发像是失去了养分,萎靡的胡乱的散在台上,她双眼紧闭的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那是懍,确确实实的懍。 六眼给出的情报,还有他的认知都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约过了一分鐘,五条悟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他摘下了墨镜,毫不保留的笑声回盪在整个解剖室,和以往猖狂肆意的笑声不同,似乎还透露着一股凄凉的笑意。 而夏油杰毫不犹豫的转头问向了隔壁的硝子,他的脸色就跟吃了大便一样难看,就连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低哑,「她怎么死的?」 「左肺被刀刺入,在死前似乎有尝试用咒力维持,但不晓得遇见了什么,她快成功时却放弃,还强行使用术式核,最后伤口爆开,甚至是左眼失明,失血过多而亡。」硝子简单的叙述着眼前人的死因,最终她才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你们……不是一起去保护星浆体了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甚么她的尸体竟然是等到他们收工已久之后才找到? 孤零零的死在一棵大树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发现。 怎么会这样? 但硝子自始自终也都没有听到另外两位的解释,五条悟便率先转身离开,而后是夏油杰愣在那里约五分鐘才面色铁青的快步,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或许他们也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什么,毕竟硝子当初前去支援时,夏油杰就已经伤的很重、懍和五条悟不知所踪。 夏油杰当然记得理子在他面前被射杀还有自己被那个男人打到重伤,但关于懍的记忆就只停留在她爽快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懍就这样死了? 「夏油同学,因为我是最重要的,因为是我才是园神懍。」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并不是大家都可以为普通人牺牲的。」 听见了她的死因后,夏油杰几乎快笑出声。 呵,懍你最后还是做出了和你所说的论点相反的事情啊。 「特级咒术师园神懍被刺伤后尝试以咒力修復,但忽然遇见特级胎咒,为避免死伤扩大,使出术式核,最终伤口爆开身亡。」 「五条同学,你总以自己的最强为傲,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最强又如何?」 「五条同学,你也很可悲啊。」 「你以后会懂的。」 五条悟直接徒手砸向旁边的墙壁上,那双苍蓝如浩瀚大海般的眼珠子如今却满是不服输,他咬咬牙,内心复杂的情感交织出一个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是一股无力感。 彼时的他已经成为了最强,在对上伏黑甚尔之时,他已经领悟了他自身所有术式,他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最强」,那时的他甚至连理子的死也不放在心上,因为术式的领悟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但如今却看见同期的死状,这让他那份得到力量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所适从。 「园神,别死了。」他还依稀记得他们和懍分道扬鑣之际,他脱口而出的话。 那时的懍就像往常一样轻笑了一声,没有多做反驳。 不对!她明明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啊! 「可恶!」他又焦躁的抓抓自己蓬松柔软的白发,他整个人都快要被这种感觉给逼疯了。 他不是没看过别人死在他面前,但是他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力感,将他整个人都扼住了。 他不是不知道人终将会死,但只是没想过懍竟然会这么快就死,那个人可是懍。 她可是和他们并列的特级咒术师,也是五条悟内心认定实力的人之一。 虽然他总是笑她不够强,这个世界上能笑她不够强的也只有他和夏油杰而已。 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杀死了? 「五条同学,你身为最强又能如何呢?」见到懍的尸体的那剎那,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懍的模样,她又是一如既往摆出讥讽的姿态。 那双猩红色的眼睛闪过了一丝他不明白的情绪,之前的他一直都以为是嘲笑,如今的五条悟全然明白了。 那是……无可奈何。 原来啊,原来是这样啊…… 你早就懂了吗?懍。 在懍死后三天,五条悟得知了园神家所有内幕,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同期是过得怎么样的生活。 「难怪你当初这样讨厌我啊懍。」五条悟将手中的资料一扬,白纸纷纷飞散在空中,下一个瞬间他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懍的葬礼这天,七海建人也穿着着高专的制服手上也拿着一朵白菊正准备出发,而地点还是他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五条前辈发来的,看来是因为园神前辈的关係吧? 但是等到他到达地点时,以整个傻眼,这根本叫不是葬礼了吧?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派对! 懍的遗照就这样放在正中间,而原本端专装严肃的白色帐棚则是换成了鲜艳的黄色,上面还加了一堆气球彩带装饰,而懍的遗照前面还像是一个甜点自助霸的形式,遗照后面的花后面的花束也各式各样千奇百怪,就连帐篷外面甚至有乐团在演唱,还有各式各样的餐点。 更扯的是,懍的遗照上面还被带了个派对帽,看起来十分滑稽。 而那位五条前辈正怡然自得地吃着甜点,招呼着一切,甚至还发现了他,「唷!来啦?啊老师也来了!」说完他就被夜蛾正道揍了。 「五条!你怎么把懍的葬礼弄成这样!」夜蛾正道见到此情此景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只能恶狠狠地抓着罪魁祸首骂道。 在懍死后五条悟一直都很安分,夜蛾正道原本是想五条悟和夏油杰会因为这件事消极但又会成长,但没想到他竟然敢把懍的葬礼搞得一团乱! 这要是懍也要气得爬起来大骂了吧? 「诶?很棒吧?」五条悟显然没有理解夜蛾正道的意思,他骄傲地继续道:「晚上我还安排了烟火喔!」 这下夜蛾正道差点没心脏病发。 「老师。」就在此时夏油杰也拿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死了个同学,而是正在参加什么派对似的十分的放松。 「夏油,莫不是这件事你也有参与吧?」看见他这个样子,夜蛾正道再不理解也瞬间能理解过来,他强压把两个小兔崽子揍一顿的衝动,还是很有耐心的先询问。 毕竟这是他的教育方针,不管是哪位学生犯错,他都会先问清楚,再开揍,死不承认了话就罪加一等。 「嗯?我只负责安排甜点还有乐团,其他的布置都是悟亲手做的,呀——悟,你看板放歪了啦!」 顺带一提,他们还特地去订製了一个和懍一比一的看板,就为了让来参加葬礼的人可以和懍拍照。 「诶?骗人!哈哈哈,真的放歪了欸!」五条悟被提醒过后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将看板扶正。 夜蛾正道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正要破口大骂之时,一个女声却忽然在他后头响起,「老师,这是懍的想法。」 他回头过去竟然是露着淡淡笑容的家入硝子,她手上也拿着一杯咖啡,虽然脸上没什么改变,但夜蛾正道却发现了她眼角下的瘀青还有泛红的眼眶。 而另外正在打闹的两人也同样如此。 夜蛾正道顿时就懂了,眼神闪过一丝哀痛,语气低沉,「懍……怎么说。」 「她说:『如果我死了之后,我才不要那种严肃且无聊的葬礼,我干咒术师干到死了,之后还要这样无聊,真的太可怕了。』」家入硝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忆,她轻笑出声,「所以我们三个人就讲好了。」 「园神家怎么同意?」听着自己学生荒谬的言论,夜蛾正道也笑了。 是了懍就是这样奇怪的脑回路,这确确实实会是她提出来的想法呢。 「悟去说的。」就在此时夏油杰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的脸也是淡淡的笑着,「他甚至动用五条家的力量给园神家施压,让懍的墓碑可以单独出来。」 听完后夜蛾正道沉默了片刻后,便点点头,「我知道了。」 在后头的七海建人也跟着沉默,不过灰原雄很快就到了,见到眼前的一幕他也跟着傻眼,之后更是低声询问了他,七海建人也只能吶吶的说道:「是园神前辈的遗愿。」 「原来如此,很有前辈的风格呢。」灰原雄抬起手臂用力的擦了擦眼睛,之后又像是活力满满的衝过去五条悟他们面前一同玩乐。 「蛤?臭小子,给我用敬语啊!」庵歌姬其实很早就到了,只见她超级不爽的站在正在幸灾乐道的五条悟面前怒怒喊。 「呀,歌姬我没想到你连玩游戏都这么弱欸。」五条悟举着手上的玩具枪,毫不掩盖嚣张的情绪继续挑衅。 「夏油前辈再来一局!」灰原雄兴致冲冲的拜託旁边的夏油杰,「七海你也来啊!」 「不了,我要去吃东西。」七海建人毫不犹豫地拒绝。 至于夜蛾正道则是站在门口和每个来弔唁的人解释着状况。 这场葬礼上的大家都过得很尽兴,直到放烟火时,天边璀璨的烟火一个又一个的在天边绽放,但却无人欣赏,每个人都强忍着泪水低着头,有的还的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他们都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 懍死了。 死在了17岁那年的盛夏中。 从此,她无法感受到17岁的逐渐微凉的秋天,无法体会飞雪漫天的冬季,还有逐渐復甦的春天,她的时间全部都停止了。 她无法跟着他们一起,无法和五条悟、夏油杰争吵、无法和硝子、歌姬一同去逛街,无法一起被夜蛾老师骂、无法在七海君、灰原君被五条他们以练习之名行欺负后辈之时站出来说话、也不能在出任务时偷懒…… 甚么都,没办法了。 死亡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可懍死亡这件事就像是个开端,紧接着他们升上三年级,灰原雄却死了,之后夏油杰一声不吭的叛逃了。 五条悟烦躁的坐在了阶梯上,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委屈的横跨几格阶梯,他又再度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不懂。 他真的不懂,杰为什么忽然就叛逃。 他的举动和目的都不清不楚,他更是也没有说出理由,就这一说了一堆云里雾里的话后就转身就走。 也不懂懍怎么就这样死了。 自己明明就变得更强了,为什么他没办法阻止杰的叛逃呢? 明明他才是被禪院甚尔伤的最重的人,为什么死的却是懍和理子呢? 「五条同学,你有没有想过,身为最强又能如何呢?」恍然间,那个已经许久没听见的嗓音传来,他好像就看见了懍站在了他的眼前,一如既往讽刺的神情。 他原以为的,未来他和杰会称霸咒术界、改变所有烂橘子,而懍勉强也能算是吧,她会和硝子虽然嘴上嫌弃但实际上还是会支持他们。 他原以为杰会一直和他一起成为最强。 他原以为懍会在他们两个身边露出嫌弃但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们明明是最强啊。 可是如今,一个已死,另一个叛逃。 独留他一人成为最强。 也许这就是最强的代价吗? 五条悟忽然站了起来,望着懍的方向去,直接开口大骂,「什么狗屁代价!懍,我才不相信这些东西,我五条悟想要改变的就一定会成功的!绝对会!」 我要证明给你看。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而夏油杰根本就不明白为何这个任务竟然会造成懍死亡,而且是为了避免死伤扩大而牺牲自己这种冠冕堂皇的藉口。 这怎么可能? 夏油杰曾经对着他们四个人说过:「懍和悟绝对不可能会牺牲自己来挽救大眾的性命。」 那时候的懍还十分的不屑,「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搞得夏油杰和懍打了一架之后才作罢。 但现在打脸来的这样快,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何懍会这样做呢?这一点也不像她的风格啊。 他自己又调查了一下发现了咒术界可怕的内幕,尤其是园神家,更是一个吃人骨头的地方啊,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懍为了周旋也真是心力交瘁了吧。 自己原本以为的咒术师的使命,在他们眼中根本笑掉大牙吧。 懍是不是一早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呢?难怪啊,自己那样的发言她都像是在看智障那般。 原来她那时早就懂了吗? 接下来又经歷了自己最信任的后辈死亡。 之后便是见到那两个孩子被这样对待。 「夏油同学,你太过偏激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为了苍天死,为大义生。」懍就站在他的身前,苦口婆心的劝着。 哈,我这不叫偏激,我这是为了整个咒术界。 既然臭猴子不行,那就由我来杀死他们。 夏油杰叛逃。 卷四.阴阳.牺牲 宛若置身在茫茫大海中,又像是在浩瀚宇宙里头,懍整个人飘盪在某个空间之中,看不见也听不着,只剩下触感可以感受到她自己目前处于悬空状态。 懍可太熟悉这种感觉了,毕竟从她死亡之后就一直身处在这个感觉之中,这让她忍不住想或许当年她死后,知凛就把她关在这里了? 和知凛交手之后,她就被关在这个看似领域,但似乎又不是的空间。 「该怎么出去呢?」没有咒力、没有术式,又看不见听不着,就连时间的流逝也不清楚,这个空间简直就是她的剋星。 恍然间有个东西碰触到她的手指,懍下意识地抓住,那是一根长形的东西,往上一摸竟有个突起物,摸了有些微凉,似乎是玉石。 懍摸了一会后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内心不得心惊,这是她的发簪! 才刚想完她的眼睛顿时涌入了白光,剎那间她的视线竟然已经恢復了,但却只有右眼,映入眼帘的竟然又是知凛! 眼前的知凛已然把过长的瀏海拨到耳后,露出了如黑鑽石般的双眸,她的脸上浮起了奇异的红晕,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很痴迷的样子,她的嗓音欢快的宛若小鸟,「姐姐、姐姐、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而她们身处的环境宛若真的宇宙,但却只有燃烧得通红的太阳,其他星球却都不见了,或许就是个空间,又或者可以比拟于黑洞的概念,懍环顾一圈之后最终落在了眼前的女孩身上。 眼前的知凛和刚才见到的那个不太一样,她更加的瘦弱,眼睛也更加痴狂,每声姐姐都像是雏鸟离不开母鸟般的依恋。 「她果然说的没错,成为诅咒真能让姐姐回来!」少女清脆的嗓音却又响起。 懍望了一眼簪子,又看了眼面色癲狂的少女,脑内又想到了许多的回忆,「知凛,你是夏油杰带大的吧?」懍从第一眼就清楚此知凛非彼知凛,这个孩子…… 她的笑容一僵,细白的小手果断地抓起了自己的头发,那双黑眸还散发着兴奋的红光,眼眸深处满是繾綣的情深和疯癲汹涌的交织,小脸也兴奋地胀红「姐姐认出我了!呵哈哈哈哈哈哈——」 但下个瞬间,懍身上的月牌、日牌、日昇、月恆全都脱离懍的身上飞向了知凛,而对方却逐渐被黑暗所吞噬。 「你们又为何要费尽心思地復活我?还不惜一切代价的诅咒我?」懍见到这样的情况有些着急,她太想要知道答案了,「这个时空的我和你不熟吧?知凛。」 「那又如何?姐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哪怕姐姐不记得我,我也要復活姐姐。」知凛说完,懍便看见了她完整的回忆还有那些被懍遗忘的片段。 时间得要回到2003年3月12号,在园神家最旁边的分支竟然在午夜时分诞下了一名女婴,响亮的啼哭声也伴随着各地咒灵的暴动,紧接着便是将女婴扭送进到了园神家主宅。 与此同时,刚升上初中的五条家大少爷、园神家大小姐纷纷在这场未知的暴动中成名,园神懍年纪轻轻却做事极为稳重,竟然能以一己之身驱使四张月牌袚除无数一级咒灵,前途不可限量。 五条悟更不用说了,风头更胜。 从那名女婴一出生就被关在园神家地下室,很少人知晓她的消息,甚至她到了五岁都未曾有过姓名,从她有记忆以来自己从未出过地下室,就连僕从也只是进来送饭,还会有人来定期教她说话及规矩。 但是她却有一扇小窗户可以听见外头的声音,她常常可以听见外头的嘻闹声还有伴随着一个女子无可奈何但又万般宠溺的嗓音。 她很好奇,那是谁?她好温柔。 三岁那年她竟然被人抱出了地下室,外面的世界宽广的令她感到害怕,完全不肯离开僕从的怀抱。 但是她却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姐姐神情不耐地走了过来,那名僕从也没想到懍竟然这么快就回来,竟然有些慌张,连忙带着她向懍请安,「懍大人。」 女孩似乎明白了那是姐姐的名字,也跟着甜甜的唤,「懍、大人。」 懍的神情也才好了些,她将女孩抱了过来,随意开口的询问,「这谁家的孩子?」 虽说是简单的询问,但僕从却感受到懍的视线是多么的阴冷,她咬咬牙,脸上努力挤出笑容,「是我的孩子,抱歉懍大人,孩子吵着不让我出门,迫不得已才只好把她带来。」 懍漫不经心的喔了一声,看似在逗弄着手上的奶娃娃,实际上在对她做检查,没有莫名的伤痕,也没有奇怪的符咒,看来确实是僕从的孩子。 「这孩子有术式。」懍淡淡地说完后又对着手中的小女孩说道:「小姑娘之后多来找姐姐玩吧?」 只见怀中的小人很乾脆的点点头,甚至还不怕生的亲了她一口,懍被她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 但过了一年多她都没有再见到那个懍姐姐,反倒是在某天,突然一群人衝到地下室对着她指指点点,口中还不忘说道:「没想到懍竟然会鱼死网破!」 「现在到好,她死了,到底是谁出这个主意的?」 为首的男人脸上不復以往的神采,脸颊甚至有些凹陷,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但那双眼睛却是晶晶亮,语气还有些激动:「我已经查出来了,懍大人的眼睛可是难得一见的『正眼』,当年柛大人可就是因为正眼才有辗压眾人的术式!」此话一出,震惊了所有人。 「但是『正眼』却会分为两人下降,一人为阴,一人为阳,如若要开了正眼,就势必得要有一人牺牲,而如今我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人。」男人脸型消瘦,但眼睛却是睁得奇大,双眼布满了血丝,似乎有些魔愣了,他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她就是另外一人,如今懍大人已死,这小儿不是更容易控制住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毕竟懍确实很不听他们的话而且如今也更加不受控制,这也让他们头痛的很,又加上他们背地里做的实验总是不成功,最靠近成功的那次却和懍同归于尽了。 思索至此,他们点点头。 而没想到他们的同意却让她的生活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被逼迫着学习、甚至还会毒打她、在她身上画出奇奇怪怪的符咒、不给她饭吃,像个畜生一样的把她锁在地下室。 小小的身版全是瘀青,她的个性也变得极为木訥和恐惧。 「姐姐……」嘴角牵动着引起了阵阵痛意,她想起了那个对她温柔的姐姐,「懍姐姐……」 忽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传来,一个陌生的脚步声向她这边走了过来,她忍不住蜷缩起自己,不料那个男人却是直接将她身上的锁解开。 她露出恐惧的眼神望向了那个男人,不料眼前的男人脸上带着鲜血,却是露出了温暖和煦的笑容,他忍不放轻音量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见她一直沉默不说话,男人有些无奈,但却极度有耐心地说道:「你知道园神懍吗?是你的……嗯隔很远的亲戚姐姐。」男人歪头想了一下到底应该怎么介绍懍,最后思考未果后只能说出这个看起来像是在拐卖儿童的话语,「她叫我来接你,我叫夏油杰,请多多指教啊。」 听见熟悉的名字,那个瘦小的女孩眼底才闪过一丝光亮,她动动嘴角,「姐姐?」 「哎呀你有点重啊,小丫头。」当时懍还故意的颠了颠手中的小人,把她逗得不亦乐乎。 卷四.阴阳.知晓凛风 「糟糕,原来这群猴子没有帮你取名字啊。」夏油杰歪头想了一下,到也不嫌弃她脏的将她稳稳抱起,他的面容温和有如暖阳,语气也像三月春风栩栩吹来,「那你就叫知凛吧?」 知凛,有知晓凛风、寒冷之意,虽然她出生就遭到一群猴子的虐待但却希望她可以坚强的长大,但还有一点便是知凛同音知晓懍的意思。 他低下头望去,孩子已然睡着,整张小脸可怜兮兮的,但她却是懍死前所保护的孩子中唯一仅存的一位,所以也只能由她来记住懍了。 夏油杰目光深沉的看向眼前西斜的太阳,云朵宛若被火烧似的染红了整个天边。 「夏油同学,取名取的不错啊。」恍然间他似乎听见了懍的声音,他彷彿在眼前看见懍的身影,如往常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但叛逃这条路也确实很蠢啊。」她的尾音也像当年一样恶趣味。 夏油杰勾起唇角,又是一抹温文儒雅的笑容,也如同在高专那年胸有成足的笑容,「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那我拭目以待?」懍笑了。 夏油杰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本还掛起的嘴角瞬间往下一沉,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嫌弃得要命,「真脏啊,臭猴子。」 夏油杰并没有把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反而是交给了一对不想当咒术师的夫妻领养,也没有很特别的三天两头就跑来关心,反而就像是将她忘了,久久才来探望一次。 也因为年幼的经歷导致知凛的个性非常的阴沉、不讨喜,更加上那夫妻原本就是被夏油杰威胁,所以对知凛也是淡淡的,但至少给她了一个不会被打骂、三餐温饱的家。 她始终都记着姐姐。 「夏油先生。」升上初中一年级的她终于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夏油杰,他身穿着五条袈裟一脸慈祥的笑容等在校门口。 也不知道是因为服装抑或是夏油杰那出眾的脸蛋,引的许多人纷纷侧目。 「升初中了,还习惯吗?」但夏油杰也像是没有见到他人的目光,随兴地站在那边,看的出来是他心血来潮。 「都还惯。」她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刚升上初中就被班上的人讨厌,原本只是无视她,但最近他们似乎见自己不反抗开始有了过分的举动。 但是面对了好久没见的夏油杰她却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想问,「懍姐姐当年,是怎么死的?」她的嗓音有些颤抖,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夏油杰被她问到这个问题也有些愣住了,毕竟很久都没有人提起了懍,似乎都过去了十年了,他似乎都快忘记这么一个同期了。 「夏油同学,你是不是偏执狂啊,拜託去看医生好吗?」懍当年可是还中气十足地骂他呢,没想到时间一下子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见夏油杰都没有出声,知凛有些忐忑地站在他的面前,就在思考要不就全盘托出之际,他却开口了,「你也长大了,知凛。」 「你也该知道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手中像是变戏般掏出了个随身碟和一个古老的盒子往前递给了知凛后便要转身离去。 但知凛却叫住了他,有些紧张地又问了个问题:「夏油先生,你和懍姐姐究竟是什么关係?」 没想到夏油杰坐上车子里头勾起了个淡淡的笑,「朋……呵」他却在讲出了第一个字之后忍不住嘲讽地笑了出来。 「她是我的高专同学。」随后车子便开走了。 知凛却有预感,那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而她的预感也没有错,夏油杰确实都没有再见她,而得到他死亡的消息便是在初三那年的圣诞节后一天。 在此,她已经被班上同学孤立、霸凌整整两年多,从原本的小打小闹演变得越来越过分,她的桌子、作业、课本都会不翼而飞,甚至是去上厕所时会被反锁泼水、泼尿,乱剪头发、更会有人拿燃烧的香菸烫她。 他们更是不知道哪来的资讯得知她是孤儿,大肆的嘲笑,一字一句都像是无形的刀锋插进了她的心脏。 又一次知凛浑身湿透的从学校走出,身上的疼痛只能让她缓慢的走,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驻足在她的身上,但就是没有人愿意对她施以援手,就只是冷冷地看着,而知凛也早就习惯了。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想要回家,反正她名义上的父母亲见到了也只是淡淡的撇开眼,当作没见到。 就像班上的同学看见她被欺凌也是一样默默的看着,也像街上的人一样无人敢上前,好似自己是什么猛兽、瘟疫,忍不住躲开,但又忍不住好奇心那样地盯着瞧。 她看过很多丑陋的咒灵,但她却觉得人比这些咒灵更加的可怕。 「同学,你还好吗?」忽然一个温柔又开朗的男声在她面前响起,映入眼帘的更是一块手帕。 知凛愣愣地抬起头,竟然是其他初中的粉色头发的男同学正担忧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知凛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有些手足无措,「啊、我、我不是坏人啦!我只是看你全身都湿了,我给你看我的学生证好了!」 对方慌慌张张的从自己的书包中翻找着学生证,见他这样着急忙慌的样子,知凛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用了谢谢。」但她没有接过手帕,「谢谢你的好意,但弄脏了多不好意思。」 男孩用手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嗓音是那样无所谓,「这有什么关係?物品本来就是拿来用的啊,谁管脏不脏。」 「虎杖!」远处有人喊了声。 男孩挥了挥手,「来了。」语毕便将手帕塞进她的手中,笑容还是那样爽朗,「如果有需要帮忙可以来xx初中找我啊,我叫虎杖悠人!」语毕就像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知凛呆呆地看着已经跑远的虎杖悠人,内心忍不住流过一股暖意。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善良的人。 还来不及感受人的温暖一会,她回到家竟然看见了许多人正等着她。 夏油杰一死,园神家的人却忽然找上门来,不由分说地就带走了她,养父母也就只是冷眼的看着,没有半点不捨,甚至有些庆幸。 见到他们的眼神后,懍停止了挣扎,只能乖乖的和他们回去了。 但殊不知这却只是地狱的开始。 他们对于夏油杰当年抢走孩子的行为气得牙痒痒,但又因为打不过夏油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希望流落在外头,不能为他们所用,也因为懍的离世、知凛被抢走,园神家早就开始渐渐的衰败。 这让他们怎么能够容忍? 所以他们得到知凛后又更加的严厉,不听话就是关进房间里面、不给吃的不给喝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想看见知凛的术式,但很可惜的不管他们怎么打骂凌辱,她都没有使用术式。 其实他们知道,她的术式根本就没有懍当年的稀罕,顶多可以当顶尖的咒牌师而已,根本不能和懍一样既可以操纵卡牌又可以有另外一样术式。 又再一次被他们用符咒贴满全身,受尽各种虐待之后,她个耳熟的声音便又响起,「现在还不相信吗?」 知凛抬头望去,是一团黑雾,嗓音有些耳熟。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知凛那双黑眸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喔?现在肯听我的话了?」那团黑雾看起来极为有兴趣的道,「之前不还拒绝吗?」 鱼:虎子小天使出没!原本设定里面没有写到虎杖客串的,但是写到这里的时候脑子却冒出了他温柔的笑容,他就是乖巧的小天使啊~超级适合出现在这里的! 卷四.阴阳.偿命 「姐姐对这个世界很失望才死的。」知凛的嗓音每说一句便逐渐冷下去,那双眼眸蒙上一层阴騭,「看过那些资料之后,想到姐姐在临终前这样绝望而死,但还是安排了我的未来,这样好的姐姐,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要姐姐回来,只有姐姐在这个世界上我才不会这么痛苦,说不定夏油先生也不会死。她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极为用力,宛若隐忍多时的猛兽,斯牙裂嘴的想要扑向猎物。 「但这样你会死甚至会成为丑陋的咒灵,你也无所谓吗?」黑雾往下降,和她平视。 她似乎从那团黑雾中看见了一双漂亮的眼眸,似乎在哪里看过。 「无所谓,反正只要姐姐活着,我不管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她的嗓音丝毫不畏惧,反到带有着和世界作对的疯狂。 黑雾边笑边扭曲着,在她面前逐渐形成了个人形,「哈哈哈哈哈——」 「真不愧是我呢。」在她面前却出现了她自己的脸,但和她脸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额头有着第三隻眼睛,她咧嘴一笑,「你可知道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吗?」 会被那团雾气缠上,也是在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开始,它直接了当的跟她说了懍的死亡原因、甚至是细节,还有她会被夏油杰救助也都是懍的安排。 懍太过了解夏油杰了,如果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亡绝对会私底下调查,更会顺藤摸瓜的得知所有的真相,或许他会想尽办法揭露,但上头的人绝对会阻止,但他也不会对其他孩子置之不理。 毕竟他可是亲口说出要帮助所有弱小的人啊。 他不是要贯彻自己「强者帮助弱小」这种大义而活吗?那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自己生前做不到的事情,他会做得很好吧? 只不过懍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乾脆的选择叛逃。 就在七月这种已经毕业放暑假的日子,知凛却被堵在了学校的厕所,而对方是几个校内有名的小太妹,就连自己班上善良大方的班长也一改常态的点着菸嘲讽的看着被架住的知凛。 她们几个人是从初中一年级就针对她的惯犯,尤其是班长更是将她视作眼中钉,她们几个都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手段,每天都变换着花样的恶整着知凛。 而这次叫她出来的原因也是利用了自己之前欺负知凛的影片逼她出门,班长上前就是一巴掌搧了过去,那一巴掌用尽了全力,知凛的身躯都忍不住踉蹌了一下。 班长趾高气昂的居高临下道:「真是晦气,没想到我竟然又跟你这个贱人同校。」 「当初不是警告你不准和我同间学校吗?你知不知道看见你这贱人很影响我的心情啊?喔——我都忘记了,你只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所以自然都没人教。」班长甩甩自己的手,直接拿另外一手的正燃烧着通红的香菸毫不犹豫地往女孩的手臂上按压着。 「滋。」菸毫不留情的烫进皮肤中,椎心刺骨的疼痛瞬间蔓延,可对方依旧不留情地又用纤细的指甲狠狠掐住。 「为什么?」知凛忍着生理反应的眼泪,她眼神既空洞又像是失去了灵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听见这句话,她笑了起来,就连后面的太妹们也纷纷的笑了出来,宛若知凛提出了个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就像你那个姐姐一样可笑呢。」班长眼神慢条斯理的打量着她,眼神宛如在看一隻还在挣扎的虫子,「难怪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问为什么?」她抬起手又甩了知凛一巴掌,「就因为你和你姐一样下贱,小门小户还妄想和御三家勾搭?也不看清自己的身分。」说完后又咯咯的笑了出来。 那一巴掌使出了全力,知凛左边的耳朵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对方的姓氏似乎就是当年对小雏下手的家族。 知凛的眼神瞬间变的阴冷,内心的怒气逐渐飆高,但对方看见她的眼神却轻蔑的笑了,直接扯起她的头皮,左手拍拍她已经高高肿起的脸蛋,「你这是什么表情?恨?不甘?笑死我了,你这个野种难不成也想学你那个不自量力的贱人姐姐反抗我吗?」 「当初我记得她好像还是特级来着?笑死了,根本没什么能力嘛,真是个杂鱼。」 听着她说完后,知凛的就像是理智线断裂,又像是疯子般,不顾自己头皮的疼痛,猛然的就是直接头槌过去。 班长和其他人也都没想过知凛会突然的来这齣,顿时之间乱作一团,知凛也像终于发疯的直接将旁边的人咬住,对方吃痛松开了手但拳头却又挥了过去,但知凛就像不会痛似的越咬越紧,甚至是直接将人的肉咬了下来。 「呀——」对方忍不住尖叫,剎那间所有人都被知凛的发狂吓得不可动弹。 知凛将嘴里的皮肉直接吐在一旁,整个白皙的下巴满是鲜血,脸蛋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青,就连鼻子也流出了鲜血,看起来好不狼狈,但她那双如星星点缀在夜空的眼睛却是滔天般的恨意。 她从口袋中掏出了已经老旧的木盒子,打开后拿出了一张便是划破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珠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了木盒子上的所有卡牌,剎那间原本无风的厕所竟是阴风阵阵,甚至把玻璃都给震碎了。 知凛露出了个惊心动魄的笑容,「一动一静,分阴分阳,原始反终,故知生死。」手上的九张月牌剎那间衝出盒子,原本白皙的纸张剎那间都被黑色所染黑,五官也从原本的鲜红色变成了金色,原来长相就足够邪门的纸扎人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从鬼片活生生走出的样子。 眼前的少女哪还有以往木訥的模样,活生生就是从地狱归来讨命的厉鬼,眼神有着将世界同归于的癲狂:「去死去死去死,全部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就是尖叫声和浓浓的血腥味,月牌们似乎对这点血感到不满足,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出去,知凛勾勾嘴角,将脸上的鲜血擦去,明亮的眼眸带有着嗜血的红光,唇角勾起缓声道:「去吧。全都杀光,园神家、这里见死不救的人,全部都杀了。」 内心螫伏已久的杀戮、疯狂全都随着咒力爆发出来,凭什么自己就要被这样对待?明明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她的命运好像就是如此坎坷。 还有姐姐,明明是那样温暖的人竟然也会因为这个世界绝望而亡,那些人却还都活得好好的!这怎么可以! 他们怎么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 全部都得去死!全部都得偿命! 剎那间尖叫声、刀子划过身体的声响此起彼伏的环绕在校园里,知凛坦然地站在那里,鲜血随着她惨白的脸蛋上缓缓滑落,可是她却是笑着的,眼睛笑的都弯了起来,更让人惊悚,「说吧?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姐姐活过来?」 对方的三隻眼眸都微微瞇起似乎很满意眼前知凛的精神状态,言简意賅的道:「她现在正在无极当中,而你要诅咒她并且成为咒灵。」 鱼的话:《未知》从礼拜六开始日更到完结,都是12:00更新! popo预计礼拜五完结 角川预计礼拜四完结 希望大家可以给我心得的留言,因为我想开直播讨论一下剧情,还有番外的走向,到时候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参加呜呜 卷四.阴阳.我的光 她又继续说道:「没错,你要满怀恨意的死去,将自己身体所有的力量都诅咒姊姊,这样我才可以将姊姊的灵魂放在你的体内,将她强行从无极中拉回来。」语毕,她便拿出了懍的发簪交在了她的手上。 知凛接过后二话不说的便直接刺进了喉咙中。 她的动作没有半分犹豫,速度极快,好似戳的不是自己的喉咙。 鲜血疯狂地涌出,她也直接倒地,手中还紧紧地攥紧那山茶花木簪,小脸上满是扭曲的恨意。 姐姐,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讨厌我,就只有你对我好,我所有的温暖都是你给的,姐姐啊姐姐,我好嫉妒和你一起死去的小孩,明明姐姐还有我啊!怎么可以丢下我呢?要是没有他们,姐姐就会回来只看着我一个了吧? 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好恨啊。 还有那群把你逼上绝路的脑残们,如果没有他们,姐姐也不会失去了妈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其他人的死亡、也不会不断贬低自己,也不会最终被扣上这样多的莫须有的罪名死去。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他们都该死!全部都该死! 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 姐姐,如果你活下来,我就不会被欺负,我好疼啊,被鞭子抽打时、被贴上各种奇怪的符咒时、被菸蒂烫伤时、被肆意打骂凌辱时,真的好疼啊。 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姐姐啊,我怎么哭喊怎么请求,他们都无动于衷啊。 如果你还活着,夏油先生说不定也不会死,我也不用经歷这些。 所以姐姐,我要你回来,我要你活着。 「哪怕要我以死诅咒你。」 「我要诅咒你。」剎那间身体尘封已久的力量就像是突破了枷锁,蜂拥而至的涌进了知凛的身体,她似乎也看见了无极空间中沉睡的懍。 在知凛失去意识之前,她喃喃自语说道:「姐姐,你要慢慢记起我啊。」 而另外一人则是兴奋的勾起了笑容,「正眼开通了。」她一抬手,似乎时间通通静止了,而她也将在无极中的懍注入进去知凛的体内,在这个过程当中,知凛身体上的所有伤疤也都和好如初,并在她耳边唤了一声,「借我力量吧。」 说完后便轻柔的将懍放在了地上,勾勾手所有的月牌也跟着都回来变成一张又一张的卡牌,直接散落一地。但知凛却拿走了那张蚀牌,无比眷恋的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懍,「姊姊,下次见。」 纪录——2018年7月,东京 原因,未知。 班上同学和的家人,总计106人,重伤。 又再一次的从昏迷中醒过,懍的内心顿时无味杂陈,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眼睛竟然真的是那大名鼎鼎的「正眼」。 正眼的纪载很少,相传正眼是媲美六眼的存在,甚至可以超越六眼,但要得到它的所有力量不容易,因为正眼的使用实在是太过苛刻,整个咒术界歷史也就只有园神柛能使用正眼的所有力量,当年也超越了六眼的使用者。 但若是要得到正眼的力量,必须先进入无极再进到涅槃。 纪载也就只记录了这样一点资讯,更别说究竟是何种术式也不得而知。 而就像知凛记忆中那个男人所说的一样,正眼要出,必是两人,一人为阴一人为阳,前后降世的时间不固定,而要进入涅槃,就必须两人都能进入无极,但再进入无极的条件便是两人必须看淡生死,其中一人将自身性命甘愿牺牲奉献才成。 而她们如今所在的空间便是「无极」。 懍现在都想起来了,从她重生之后自己的记忆一直都不完整,是直到刚才看完知凛的记忆后才记起这孩子,当年她其实有发觉不对劲,但没想到星浆体事件,那群烂木头竟然用了下三滥的手段硬是要开通她的正眼,所以她才绝望死去。 但没想到知凛竟然在她死后如此怀念自己,更是遭受了这样非人的对待,想到她在女厕中绝望的大喊,那个感触就像是回到临死之前看见自己照顾多年的孩子落得变成咒灵的下场,是那样心痛又那样悲凉。 可是她那个小小的身躯却愿意以自身的性命诅咒自己,为的就是要让她活着。 「知凛,这是何苦呢?」懍摸摸自己当初因为承受不住术式强行使出而失明的左眼,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啊。」 就算以自身的死引的夏油杰保护她,但最后的结果却还是知凛死去,还变成咒灵,上天似乎是想要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不管自己如何,那群孩子最终都没有一个善终。 她就是命运中的困兽,哪怕自己挣扎、衝撞得满身是伤,到最后死去,最终却还是逃脱不了同样的下场,自己珍重的人都没有好的下场。 像她这样的失败者,怎么还会有人希望她回来? 末了,知凛却凑近她,语气也是那样温柔且眷恋,「姐姐,你从来都不是困兽,也从来都不是失败者,也不是什么园神家的希望,你是懍,是我们所仰望的姐姐,是我们最温柔也最棒的姐姐。」 「让姐姐回来,也不单单只是我的执念,也是大家的想法,姐姐别忘了,我身为咒灵是可以听见其他咒灵的声音的,大家都期望姐姐回去,不光是他们,还有姐姐的同学甚至是朋友,所有人都是那样的期望着。」 「姐姐啊,相信你在重生的时候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吧?」 「不管是骄矜的你、傲气的你、厌世的你、不甘的你、冷漠的你,都只是因为你是懍,是我最喜欢的姐姐,不管好的坏的,你都是我的光。」 知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敲击在懍的心房上,她忍不住看向已经变成一团漆黑咒灵状态的知凛,但唯独那双眼睛却是那样闪亮,有如天上的最明亮的星,指引着她方向。 「姐姐,你是懍,是特级咒术师园神懍,是我们所骄傲的懍姐姐,不管你做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们最棒的姐姐,所以重生之后好好的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吧!」 「因为你可是懍啊。」 宛若在浑浑噩噩的在沙漠中行走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绿洲,又像是一直身处黑暗房间中有人拉开窗帘,让自己见到阳光,又彷彿是有人东捡西捡,拼拼凑凑的将破碎自己拚起,宛若珍宝的揣着。 懍的内心忍不住一软,是啊,她是懍。 是特级咒术师。 是那群小鬼头的姐姐。 是能和五条悟并肩的正眼使用者。 又何必要去纠结那些往事呢? 就算她真的不是天之骄子,那怕真的是困兽、罪人,若是她的命运便是注定这般多舛,那她也会想尽办法去逆天改命,反抗一次不成,那就反抗两次,她就不相信命运就这样难改变。 想通了以后,懍勾起了一抹肆意的笑容,给出了最好的答覆:「知凛,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眼睛?」 卷四.阴阳.领域展开 听见这句话,知凛先是愣住,露出了兴喜的神情后飞快的融进懍的左眼,就在她融入身体时,懍的身躯又感受到自己的咒力又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整个空间也随着她们的相融开始震盪。 她忍不住唸道:「阴阳为道,有生于无,二仪五行,正道涅槃。」懍的身躯,尤其眼睛被强行灌入过多的咒力,那感触就像烈火灼烧似的,但并不感到疼痛,反倒十分的舒服。 「姐姐,我的姐姐,我们相融之后,我会变成咒灵一直陪伴着姐姐的,虽然到时候我就不会有这样的神智,但我想告诉姐姐。」 「谢谢你,这所作所为都不是因为我是身为姐姐正眼的羈绊,而是我爱姐姐,所以姐姐,要好好活下去啊。」就在知凛的身影逐渐一点一滴的消散在懍的身前时,她忍不住抱紧了懍。 懍听了也有些哽噎,「谢谢你知凛,我会的。」或许从自己出生拥有正眼开始,她和知懍的下场便早已注定,一人为阳、一人为阴。 一人出生起就是眾星拱月的吹捧;另一人则是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是受尽虐待。 最终却是两人都看破了生死更是以自身的代价送另一人前往涅槃。 待知凛的身影完全融进懍的身躯之后,懍猛然的睁开眼,所见之处的咒力都被分解成更细小的分子,运用起来也更加灵活方便,就像是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毫无限制,现在的她不仅仅能够看穿术式甚至还可以藉由对方咒力的运用来判断对方的动作。 「这就是正眼的力量吗?」懍看着比以往还要更细的咒力分子们,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知凛,我们该出去了。」 无极也开始渐渐崩塌,但懍也丝毫不担心,反而是抬起手直接炸出了个洞,一个飞跃便逃脱出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早已等候多时的知凛。 「知凛,来解决这一切吧。」懍那双腥红色的眼眸变得更加鲜艳,宛若鲜血中流淌着星砂,是那样闪闪发亮,她的眼神更是带有着年轻的傲气。 她嘴角勾起一抹猖狂的笑意,新得的力量让她整个人和灵魂都跃跃欲试,脑子也像是吸了兴奋剂似的,整个人都飘飘然,毕竟正眼开通之后她的术式不再有顾虑,又加上知凛这个特级咒灵的加持下,眼下所有的状况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知凛显然也没有慌张,反而淡淡的将自己又变换成人的模样,但唯独她额头的第三颗眼睛和懍的眼睛一模一样,嗓音是前所未有的雀跃,「姊姊,没想到你出来的时间比我预估的还要久呢,久到五条悟都被关进去了。」 懍也知道她有正眼,从知凛的记忆中就可以得知了,但五条悟被关又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是懍不解的目光太过明显,知凛还好心的补充道:「大概在五分鐘之前,五条悟就被关进去御门疆了。」 时间得回到懍还在无极之间,那时的五条悟以0.2秒领域展开,并在领域展解除的299秒内将1000名改造人全数歼灭,但突然出现的小盒子却猛然的打开,身后又是熟悉的嗓音,「呀,悟。」 「哈?」 「好久不见。」一个酷似夏油杰的人站在了他的身前,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去年自己亲手杀死的挚友,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五条悟的脑中顿时出现了一阵风暴,假货?变身术式? 不对,都不是!是真的! 前不久才得知懍的重生,不可否认在见到知凛时,他的六眼就告诉他里头的灵魂竟然是懍,十分篤定,而如今见到眼前这个男人,六眼也告诉他答案了,但他的直觉却不断的否认那不是杰。 面对懍的回来,他的内心是欢喜的,就这样一瞬间的想法,三年的岁月和他们两个相处的记忆剎那间涌上心头,五条悟十分难得的愣住了。 而也就是这样的愣神,地上的小盒子直接抓住了他,五条悟顿时才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了!但比起这个他更想要问的是,「你谁啊?」 而酷似夏油杰的人却道:「我是夏油杰啊,你忘了吗?好难过啊,明明你一下子就认出懍了不是吗?」 五条悟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肉体和咒力,这六眼获得的情报都显示你是夏油杰,但俺的灵魂否定这一点,快回答我!你是谁!」 没想到眼前的人将额头中的线轻轻一拉,万般嫌弃的道:「真噁心,为什么你会知道啊。」没想到那个大脑竟然有着牙齿。 「就是这种术式喔,替换掉大脑就能反覆使用肉体,当然也能使用印刻在肉体的术式,我想要夏油的咒灵操术和现在这个状况,原本是打算用懍那个丫头的,但有人看的紧,又加上……」 「你啊,没把夏油杰的尸体交给家入硝子处理吧?」 他又将外壳给盖了上去,漫不经心的解释道:「拘泥一些奇怪的事呢,多亏如此,我才轻松得到了这副肉体,不用担心封印不久就会解开啦,100年……不对100年后吧,你太强了,会妨碍我的目的。」 「哈,你忘了被我杀死之前,谁揍过那副肉体吗?」五条悟轻笑出声,对于眼下的状况似乎不忧心。 「乙骨忧太吗?我不觉得那孩子多有魅力,无条件术式模仿,深不见底的咒力都不过是靠留住最爱之人的魂魄这一束缚实现的,很遗憾乙骨忧太成不了你。」 「你也别指望自己重生的好友了,她可自顾不暇。晚安五条悟,在新世界再会吧。」 「我是睡了,你差不多该醒了吧。」五条悟说完,对方便感受到身体竟然不受自己控制。 「还要被任人摆布到什么时候去,杰!懍都回来了!」他喊完后,对方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就连他也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反应,忍不住稀奇的唤了真人来。 随着五条悟被封和园神知凛失踪的消息被大家得知后,整个涩谷开始乱成一片,大混战也正式展开。 懍听到五条悟被封印虽然震惊,但她却仰起一抹轻松的笑容,好似那个消息根本不足为惧,「是吗?那又如何?所以你这样煞费苦心的怂恿这个是时空的知凛以死为代价诅咒我,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知凛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彷彿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神满是偏执,嗓音清脆且掷地有声的道:「哈哈哈,姊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讨厌这个世界,我讨厌普通人,所以我想要把这个世界给毁了,姊姊不也有一样的想法吗?」 「煞费苦心的周全,委曲求全的妥协,都比不上五条悟一句话好使,没有人感激姊姊的作为,只把姊姊当成工具,这样的世界不该毁了吗?」眼前的女孩和自己在无极中见到的知凛完全不一样,她对这个世界有着滔天般的恨意,恨不得自己将整个世界都摧毁。 「那是你的想法,和我无关。」懍淡淡地回了她。 「真可惜,原本以为姊姊会和我有同样的想法。」知凛显然失望极了,但下一秒她又勾起了一抹张扬明媚的微笑,「那就只能把姊姊再关回去了。」语毕又是抬起手,「领域展开,浑沌无极。」 剎那间懍又来到了先前的空间之中,在这里她感受到汹涌的咒力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她而来,懍也轻轻弹了个手指,「知凛啊。」剎那间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是咒灵状态的知凛,懍的手指随意的交错,「领域展开.阴阳涅槃。」 卷四.阴阳.决战 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而从懍的脚下顿时產生出了一个阴阳相容的符号无限扩大,开始和知凛的领域抢地盘。 知凛的领域是无限的漆黑,懍的领域虽然也是黑色但却带有着繁星、烧得通红的太阳,两大领域势均力敌,虽然极度不明显但懍的领域却有逐渐辗过知凛的领域的意思。 说到底她们本就同是正眼,所以领域相当这件事懍也不意外,看来就只能在这领域一战高下了。 说到底,能够开领域的咒灵、咒术师都是顶尖的,若是领域一开却不能分出胜负,这也是挺浪费的,但这也能够让其他人无法干预两人的决斗,毕竟很少人会看见双方开领域之际还硬闯进来。 而不远处的许多人也都知晓了这样咒力的波动,尤其是虎杖悠人体内的两面宿儺及夏油杰脑袋中的羂索对于这边的状况有很感兴趣,只不过碍于一些因素所以不能到现场。 懍从知凛那接过了自己的扇子,并且摸了摸她,「丫头,配合我。」一个俯衝,两人便来到了女孩身前。 说打就打,知凛闪着两人的动作,但她们两人的默契极佳,几乎说是可以打的知凛没有反击的空间,只能拼命闪躲,但下一秒领域却出现了九张月牌! 「你怎么会有?」懍显得诧异及了,因为自己那副月牌是在自己这边的知凛身上啊! 「姊姊还不知道吧?我的领域除了可以让人失去五感之外,还可以召唤出月牌,并且要几张就有几张喔。」她笑靨如花,漂亮的杏眼波光一闪,驀然的整个领域出现了层层包围的纸扎式神将她们团团包围,「姊姊,你的母亲被那群垃圾变成了咒灵,你为什么不恨呢?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呢?」她和懍相隔了一段距离,那瘦小的脸蛋满困惑和不解。 懍神情丝毫未变,永远都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样子,「因为我已经答应好这丫头要好好过日子了,所以知凛,你也收手吧。」说到底她也不太想要对知凛动手,哪怕她不是这个时空的知凛,但看着那脸蛋就让懍下意识的心软。 「收手?」知凛轻笑了声,但下一秒她却猛然沉下嘴角,那赤瞳淬满了阴毒,她恶狠狠的大喊,「当初他们在欺辱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收手呢?」那张小脸顿时扭曲在一块,满是癲狂,大有将所有人碎尸万段的主意。 「我当初是怎么求饶,可是他们都没有收手啊,姊姊呀,他们,硬深深的挖去我的双眼啊。」知凛消停了一会后便开始笑了起来,「嘻嘻,要不是因为我会反转术式,我想必就已经死去了吧哈哈哈,哪能这样让他们这样如愿!」 「姊姊你知道把人家的眼睛挖出是怎么样的感觉吧?那眼珠就像珍珠一样,鲜血沾在上面好看极了哈哈哈哈哈——」她凄厉又肆意的大笑着,但剎那间她又沉下嘴角,眼底却噙着数不尽的冷意,「姊姊,我是不会收手的。」 懍叹了一口气,拍拍旁边的咒灵,「丫头,开始吧。」语毕身为咒灵型态的知凛身上的眼睛竟全部都睁开,一道白光剎那间的从她身边冒出,懍的右手也往前对准了知凛,她念道:「正、负、阴、阳。」随着她每讲出一个字,整个咒力分子便像是被刺激似的开始不断震颤,每随懍说一个字颤抖的幅度便往上一层。 懍屏气凝神的将右手猛然的收紧,「负极术式.裂。」 「轰——碰碰碰——」 猛然间从知凛为中心引起一连串剧烈的爆炸,这个爆炸的范围极广,基本上涵盖范围是整个领域的范围,连带着纸扎式神也瞬间灰飞烟灭,可见这个术式有多么猛烈。 但就在懍收回手时,某个身影却从层层火焰中陡然的窜出,并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懍的方向,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懍微微侧身才躲过知凛的攻击,但背后却猛然的出现了纸扎式神正要砍向她之际,咒灵却怒不可遏的直接将式神撕碎。 但解决了一个却有好几个猛然的往咒灵去,咒灵被刺激到更是愤怒的毫不留情的将纸扎式神一个又一个暴力撕碎。 懍却是让咒灵专心的对付纸扎式神,她自己则是打算专心对付知凛。 知凛攻击的速度极快,又加上有月牌的掩护和配合,但懍也不妨多让,她一手使用着日昇,另一手却可以直接释放术式.波,两人基本上都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但是懍的领域明显的越过知凛的领域又加上刚才咒灵所展开的白光也是术式的一种,可以让攻击直接大幅提升。 知凛也渐渐处于下风,很快的知凛便被懍的扇子直接正中侧脸打飞到一旁。 知凛站了起来,她随意擦擦自己嘴角的血,眼眸满是偏执,「姊姊,明明是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也让姊姊失望,为什么姊姊还这样护着?」 懍依旧苦口婆心的劝着:「知凛啊,我知道你恨,但是你不可以这样一竿子打翻所有人,咒术师其实也就只是比普通人看的见奇怪的东西而已,很多时候咒力也是仰赖普通人啊,我们咒术师也是生自普通人。」但说到底她其实也没有资格叫人放下仇恨,那样的想法太过圣母了,她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想不到知凛眼眸却还是那样的固我,嗓音尖锐的嘶吼道:「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只要全部都杀了!全部都杀了!哈哈哈哈哈,只要全部都杀了这个世界就不会有咒力的產生了!」语毕她的身体渐渐地转化成了咒灵的模样,连整个领域空间也开始震盪! 懍也没想过她竟然还藏了一手,懍感受着知凛的领域不断的扩大,想必是想要先把整个涩谷包裹起来! 懍心中暗自不妙,毕竟虎杖悠人体内的两面宿儺可不是好相处的,要是把他也牵扯进来势必会很麻烦,况且封印五条悟和筹画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还未现身,要是也碰见他,这下事情就非常棘手了。 懍见状也不在顾虑,直接一个箭步又是往知凛的方向衝去,日昇及月恆在黑色的空间划出激烈的光芒,而变成咒灵样子的知凛也不断的回击,之够更是一个闪身便让层层叠叠的纸扎式神全都包为了过去。 懍和咒灵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头,但剎那间又是一道激光,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纸扎式神全都烧得通红,仅剩下灰烬不断地掉落,懍更是闭起右眼站在中间单手对准了知凛后,「见、语、业、命、精、念、定。」随着她说每一个字,知凛身旁的咒灵也开始变异,所有的眼睛通通往头顶的方向去,形成了个巨大的黑红色眼珠子,「圆极术式.空。」 黑红色的眼珠子发出了激烈的暗红色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咒力往知凛的方向猛烈的过去,速度极快,懍这招式可是使出了全力,这招也比正极术式.核的威力还要再强不知道几百倍,基本上只要是碰见也都会直接被炸成灰烬。 领域解除了。 「姐姐。」而知凛旁边的咒灵也恢復了正常的模样,并且黏呼呼的蹭着懍的脖子,就像是在讨赏的小狗。 见到这样的知凛,懍的内心也忍不住一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好乖好乖,ㄚ头做的真棒。」毕竟她这个丫头确实没了之前的戾气,但心智年龄也像是回到了三岁幼童,只会黏着她和叫姐姐。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懍往前走了过去,如今这楼层已经被懍弄得乱七八糟,看起来就活脱脱像一栋危楼。 没想到知凛经歷了这样庞大的咒力波,竟然还活着!但她却已经是一团焦黑,看起来也时日无多了。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喔应该说一人一咒灵的互动,眼神复杂的不知是羡慕还是厌恶。 「知凛,最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懍蹲了下来看着她,眼神满是哀愁。 「姊姊,为什么?」她似乎还未死心,她还是想要懍给她一个答案。 卷四.阴阳.约定 懍那赤色眼眸就像是有着繁星点缀,是那样地耀眼,就连天上的银河都不及,「知凛,之前的确实是满怀绝望的死去,也不想要回在这个世界上,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我现在就只想要好好的活着,并且去做我之前从未做过的事情,重生后我想了许多发现以往的事情很多都是我一意孤行,如今的我只想要代替孩子们、知凛活下去。」 驀然的,她笑了一声,「是吗?」剎那间整个咒灵型态的她渐渐开始变化成人形。 她比之前见过的知凛都还要瘦小,唯独那双眼眸却是成满着喜悦,完全没有之前那样的恨意,「能够听姊姊这样说,我很高兴。」她的身躯开始一点一滴地变成白色光芒往天空中散去。 还未等懍震惊完,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发簪:「姊姊,我终于遵守约定,还给你了。」 上头的山茶花开得正盛,那根簪子被主人很好的照顾着,红宝石更是没有半点瑕疵。 犹如当年她送她的模样。 她从出生就是个不受待见的存在,因为她的出生引起了咒灵的暴动,虽然也有人说不能全都怪她,但是从家人们看她有如看瘟疫的眼神就知道她的家人很讨厌她。 虽然大家都闭如蛇蝎,但至少那时的她还没有被关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头,虽然内心很寂寞,至少过得还算开心。 遇见姊姊是一场意外。 「这就是那个小女孩?」 她那时被身旁的僕人紧紧地抓住了手臂,十分的疼痛,但眼前的姊姊却是长得很美丽,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连语气也淡淡的,这让她有些害怕。 但她身边的人听见那个姊姊说的话之后很高兴,还把她推了出去,可是没想到姊姊却非常地不高兴了,就连语气也忍不住大声了起来。 她其实不懂她们再说什么话题,只是出自于本能的抓住旁边人的衣裳。 「你叫什么名字?」不料那个姊姊却是蹲了下来还露出了个温和的微笑,嗓音也不像刚刚那样冰冷的对她说话。 她一时之间就看呆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这样温柔的对待,所以也就忘记回应。 「懍大人,她还没有名字呢。」 「那就叫知凛好不好呀?」姊姊听见这句话也笑咪咪,那双赤瞳满是笑意的看着她,甚至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她也闻到了姊姊身上的花香味。 虽然只是轻轻柔柔的摸了几下,姊姊也很快地就离开了,但是她还是好喜欢那个姊姊,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对她笑、摸摸她的头,还给她取名字!真想再见到姊姊啊! 那时的她兴奋得睡不着,每天都等在当初遇见的走廊上等着姊姊,但下次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四岁了,她远远见到后便大声的喊道,「姊姊!」她不顾身旁的僕人如何阻拦。 「唉呀,小ㄚ头你变重啦。」没想到姊姊竟然把她抱了起来,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姊姊,还有后面的花花发饰,红宝石在太阳的折射下闪闪发光,就有如姊姊的眼睛。 不料姊姊却直接把发簪拔起,塞进了她的手中,「喜欢吗?那姐姐先借你,等姊姊回来你再还给姊姊好吗?」 「好!」她得到懍的发簪笑得很高兴。大家都觉得她是因为要到了发簪这个玩具而开心,但她更开心的是姊姊所说的回来,也就代表她很快就可以见到姊姊! 姊姊将她抱给了僕人之后笑着和她挥手后便坐进去车子里面,在车厢关起来的那剎那,她看见了姊姊疲惫的躺在椅背上。 那时候的她不明白,也不懂。 每天都坐在大门口眼巴巴的盼着姊姊回来,她有好多话想要说给姊姊听,例如她今天又学到了什么、美劳课还做了一朵花想要送给姊姊、今天看见有小鸟在走廊的屋簷结巢了…… 但是千盼万盼,姊姊都没有回来。 当时的她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是什么意思,但听人家说姊姊回不来了。 那天的她哭得好大声。 为什么姊姊回不来了呢?是姊姊讨厌她吗?可是明明说好要把发簪还她的啊! 姊姊,我不要你的发簪了,我只想要你回来啊。 接下来的日子她从来都没有想像过竟然会是这样的 直到长大后她才知道姊姊真正的死亡原因,但那时的她已经被园神家关进了地下室整整十年,她受到各种不人道的待遇,还因为要激发她的术式硬深深地挖去她的双眼。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一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着,她的身上满是用红色墨汁画出的奇怪的图腾,看似在做献祭的模样。 她疼的私心裂肺,如何哭喊他们都无动于衷,打骂更是家常便饭,她身上根本没有一块好地。 又是在某天她备受折磨之后,那个男人却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当时就不应该把懍给杀了!」 她震惊了,她的姊姊竟然是因为园神家而死,他们不是很喜欢姊姊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此以后她拚了命的练习,拚了命的祓除咒灵,而园神家也正是没有人才好用的时候,又加上她都不会反抗,所以也渐渐的把她带出了那可怕的地下室,并且在她面前毫不忌讳的讲到当年如何设计姊姊的事情。 最终她得到了答案,姊姊就是被这群同样流着园神家的败类给害死的,就因为那破荣光,竟然毫无人道的把许多普通人的小孩变成了咒灵,硬是要将他们融进了姊姊的体内,姊姊不甘这样硬是活生生将自己自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硬是把自己的族人全都奉献出去,就为了那子虚乌有的「正眼」! 她好恨啊!真的好恨! 她摸摸自己空荡荡的眼眶,纤细惨白的手猛然握紧,修长的指甲直接刺破了手心,流出了鲜血但她却感受不到痛,硬是捏得死紧。 「你们都得付出代价!呵呵,全都杀掉!全部都杀死就好!」她咬牙切齿的掏出了月牌,犀利的牌边划破手腕鲜红的鲜血顿时汨汨的流出,手上的月牌沾到血纷纷开始躁动了起来,「一动一静,分阴分阳,原始反终,故知生死。」 九张月牌硬是被她召唤了出来并且很快地便将园神家上下全都杀死,她光着脚踏在这个曾经让她万般害怕的宅邸,可如今她却没有感到一丝害怕,新得到的力量让她有如跌入层层的迷幻草中,整个人都轻飘飘。 如今整个园神宅邸有如人间炼狱,赤色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白色的壁纸和暗红的血形成最强烈的对比色。脚下黏腻且还带有一丝温热的触感也都让她整个毛孔纷纷颤慄,强烈的血腥味也不断刺激着自己的嗅觉,这样的气氛是如此恐怖,但她却觉得快乐极了。 关在体内名为杀戮的猛兽如今已经破笼而出,而力量的拥有也让她彻底的放下自己所谓的理智,整个人都陷入了癲狂。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对于她来说宛若天籟,她嘴角弯弯的开始哼起了歌,直到将主使的男人给剁碎了之后,知凛便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姊姊,你看啊,我已经帮你报仇了!这些该死的人渣,我已经都杀啦!」那双腥红色的眼眸闪烁着,最后却落下泪来,「可是姊姊,你却回不来啦……」 「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她喃喃自语的走到了当初遇见姊姊的走廊,银白色的月光照耀着,更显得整个宅子安静的彻底,只有她的脚步声。 原本热闹的大宅现在却寂静的一片,不管怎么样,大仇已报,她应该是要欢喜的,可是这个世界上她爱的与她恨的都已经不在人世间上了,自己做的那些只不过是想要让他们知道当初姊姊是多么绝望的死去。 但是这样就代表这个世界上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卷四.阴阳.我要诅咒你 从出生开始自己变是孤伶伶一人,僕人也都只是奉命照顾她,只有姊姊是那样不吝嗇地将自己的温柔分给自己,还让她有了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名字,是她让自己不再孤单,是姊姊让自己有了对生活的盼望,可是偏偏就是这样好的人。 姊姊你看到了吗?知凛帮你报仇啦!你开心吗? 你在天堂可不要为了这群垃圾影响到心情啦! 但是姊姊啊,我想你啦。 一阵强风狠狠地刮过,庭院中的枯叶瞬间掉落在地上,引起了沙沙的声响,这让知凛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 是啊,到头来她还是孤身一人。 哪怕有了姐姐。 「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随后她拿着小心翼翼保护的发簪毫不犹豫的插进了喉咙里头。她是满是恨意的死去。 不曾想因为她的仇恨太过强烈,在死后竟成了咒灵,并且也强行破了正眼的力量,进入到了涅槃。她因为正眼的力量变得很强,甚至还用了反转术式将自己的眼睛治好,看着那双赤色瞳孔,她顿时就了解正眼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老天爷不想看姊姊落得这样的下场,让她获得了正眼的力量,又或者是老天爷恶趣味,将正眼的力量会被封印在两人身上,而她和姊姊正好一人为阴,一人为阳,若想要拥有正眼彻底的力量,就必须两人都到达无极,之后更是得要一人牺牲方能进入涅槃。 也因为她是怀抱极大恨意死去的,所以她已经变成了咒灵,但!那又如何? 「这样姊姊就有救了!」她的术式竟然可以随意穿梭时空间,这样也就是说她可以回到过去让姊姊活下去! 于是她开始尝试回到懍死去的那年,并且各种干预,但是因为她是咒灵的关係所以不能被发现,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待在懍的身边。 待在姊姊的身边才知道当年她是如何从一个傲气凛然的少女逐渐变成冷漠厌世的模样,最后还绝望而亡。 造成雪崩的雪花,没有一片是无辜的。 不管是家族的关係、又或者是对于五条悟那刻在心底的自卑也好,都是造成姊姊最后毅然决然死去的原因。 但是啊。 不管她怎么干预,怎么处理,姊姊最终还是在17岁那年死去。 她尝试过各种方法,直接杀了那个男人,或是在姊姊看见咒灵之前先把咒灵解决,又或者是别的方法,都不管用! 姊姊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死在她的面前! 又再一次目睹懍利用自爆的方式静悄悄的死在树下时,竟然有个女人走了过来,额头还有着奇怪的缝线。 「真是可怜,堂堂正眼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女人伸手正要把懍接走时,她飞快地阻止了。 「把你的脏手从姊姊身上拿开!」这是她第一次整个本体出现在其他空间里面,她护在了懍的前面,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直觉告诉她,这人不好惹且有着许多阴谋。 没想到她竟然笑了出来,「哈,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被我遇到了,正眼的阴极和阳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熟知正眼,知凛更加觉得眼前的人不简单。 「我没有想要干什么,原本是想要利用一下她的身体,但是既然你出现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女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不是想要她活着吗?正巧,我也想要她活着。」 「但不是现在復活,而是十二年后。」 知凛不解的望向她,但她却像是什么都懂的样子,继续开口说道:「想必你已经尝试了好几次吧?结局都一样对吧?」 「你到底是谁?」知懍也没想道她竟然会这样熟悉自己的术式,警戒心瞬间又拉到了最高,并且正在想要怎么才可以把姊姊带离这里。 「我有个方法可以保证你的姊姊可以活下来喔,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跟你用束缚,但相对我有个条件,就是你和园神懍不可以干预后面发生的事情,怎么样?够简单吧。」女人笑了笑,她气定神间的样子也不知道内心究竟是在盘算些什么。 「但是方法会让你永远消失,而园神懍会和那个空间的知凛活下去。」 「怎么样,你愿意吗?」 知凛可说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我死了,可以换姊姊活着,值了。」 「爽快。」她笑了一下后便把方法都交给了她。 于是前期可以说是推波助澜加速了懍的死亡时间,直到懍断气的前一秒她便将懍放进去了无极里头,并且故意放出一点消息让那个男人知道,让那个世界的自己从小就被关进去地下室。 最后更是被欺负、折磨,也都是她自己的杰作,她明白的,只有自己越恨,越期望姊姊回来,这个世界的自己才会听自己的。 最终在知凛也学她用发簪断了气,她也不负她的所望成为了咒灵,并且还在死前开通了正眼和诅咒懍,接下来就是要等姊姊醒来并且用着知凛的身体生活一阵子了。 看着姊姊活着并且过得很开心,她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但是要让姊姊和这个世界的自己把她杀了,这样诅咒才会永远的生效啊!所以她便开始和这个世界的那个女人合作,喔她又换了个身体,是姊姊之前的朋友。 他看见自己时轻笑了一声,看起来是知道自己的计画有成功,满意的点点头,并且和她说涩谷就是最佳的时间,她可以利用那个时间让懍杀死自己。 「姊姊,你要好好活着啊。」知凛死死的看着懍的脸蛋还有旁边的自己,懍更是透过了那根簪子看见了她的记忆。 原来她为了自己的復活做出了这样多的事情,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痛苦,拚了命的回到当年想要将自己救活,但又是那样亲眼目睹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死在她的面前,她想必是痛苦极了。 最后她还要以自己的死换她和这个世界的自己安好……想到这里懍忍不住红了眼眶,「怎么都这样傻。」 她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彷彿意料到懍内心的想法,「姊姊,你永远都是我的姊姊,你就是懍,是姊姊。」她的身型逐渐透明,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当初满怀恨意的死去不同,这次的死亡让她前所未有的满足。 「姊姊,不要忘了你说的话啊,要好好活着,和她好好活下去啊!毕竟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都期望姊姊活着啊。」 「姊姊,我要诅咒你,这一生,寿终正寝。」语毕,她便整个消散在懍的面前,变成的点点白光往天空中缓缓飘去。 懍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白光,直到全部都消散,才缓缓地抬起手擦了擦泪水,「我会的,谢谢你知凛。」 她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的咒灵,露出了个明媚的笑意:「知凛啊,准备好去吓吓那些烂木头了吗?」 回答她的是一阵嘶吼声,咒灵被她摸得都瞇起了眼睛,非常的享受。 「五条悟难得被封,真是遗憾没有亲眼见到啊。」 「不知道夜蛾老师看到我会不会吓一跳呢?」 「吼——」 金闪的灯光洒落在少女的身上,这次的她不再闪躲,反而坦然地享受。 因为她知道…… 她是值得的。 她可是特级咒术师.园神懍啊。 【咒术同人.未知】全文完 后记.那个女人 在涩谷事变之后,全球的咒术师都知道了两个消息,一为大名鼎鼎六眼五条悟被封在御门疆,第二就是已经死亡多年的正眼拥有者园神懍起死回生,并携带着特级时空咒回来。 这件事情的惊讶程度不超过夏油杰没死的事情。 咒术高层很快地就下达了命令: 第一件事情就是提早执行虎杖悠仁、园神知凛的死刑,如今园神懍佔据园神知凛的身体,连同一起解决,这两项困难的任务交给了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执行。 但他们从来都没想到,虎杖悠仁确实是解决了没错,但是那个疯女人竟然把乙骨忧太打成重伤,还毫无阻碍的杀到他们面前。 她的态度非常无理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狂妄的程度远超于五条悟。 「会反转术式那又怎么样,把人打到不会使用不就解决了吗?」她的语气既猖狂又傲慢,她漫不经心的让咒灵把一个人丢在面前,竟然是昏迷的乙骨忧太,他的状态非常的不好,满脸都是鲜血! 自从乙骨忧太从和夏油杰那次决战之后根本就没有这般狼狈过,更何况是被打到重伤昏迷,他可是拥有反转术式的稀有人才啊。 那个女人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居高临下的宛若在看一群智障,「哈囉烂木头们我回来囉,你们怎么都还没死啊?啊我都忘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祸害遗千年?」 「相信你们都很意外我的回来,但很可惜的事情是我不想见到你们,所以我来只是告知你们几点,第一点东京高专所有人事物都交给我,第二点要是那边的学生出了什么意外,我就会直接炸了这里。」指尖聚集的小小红色咒力球越来越大,明晃晃的的就是在威胁。 「最后一点就是,如果你们真的很不爽我,可以和我预约时间来杀我,我随时奉陪,但你们也杀不了我吧,一群杂鱼。」说完后便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像是施捨般的丢在他们面前。 最后一句话可说是嘲讽技能点满,根本就是在大放厥词,但是他们却又对她无可奈何,毕竟她现在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强的存在,六眼和正眼同时降世基本上就只有一次,纪载的资料可说是少之又少,所以正眼也是让他们忌惮的原因。 没想到五条悟被封印,却导致正眼问世,况且还是和五条悟关係不错的园神懍!这让他们怎能不头痛? 而且目前真的没有人可以压制她,毕竟园神家几乎都死绝了,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当作弱点,也就是说她现在一整个比五条悟还要难搞。 在懍终于讽刺够了之后她就又让知凛把乙骨忧太带走,很快地就离开了这里,就在离开之后原本紧闭双眼昏迷的乙骨忧太瞬间睁开了双眼,然后在内心忍不住佩服起懍。 「懍前辈真的太帅了吧!真不愧是老师的好友!」他的内心非常的激动,对于这位懍大前辈他早就有所耳闻,除了自家老师所交代的之外,就是在入学的时候偶然听起禪院真希说过几句,他虽然和前辈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觉得懍比自家老师还要值得依靠。 如果五条悟得知自己的得意门生这样想,一定会默默地敲出一个问号。 「对不起啊,乙骨君,让你这样配合我。」懍让知凛把他放了下来,并递了一块乾净的毛巾让他擦拭脸上的血跡,想当然他们根本就没有打一架,乙骨忧太脸上的伤势只不过是要配合懍演戏的特效。 顺道一提这个妆容还是出自于硝子友情帮忙呢。 乙骨忧太连忙摆摆手,神情十分的慌张,「前辈千万不要这样说!五条老师之前说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之后的事情还得拜託前辈呢!」 听见这样温暖的话,懍可完完全全没有感动到,「可恶啊,都被他算计好了吗?」懍愤恨地大喊,没想到五条悟那个傻叉竟然事先帮她打点好了一切,完全就是把他的工作全部都丢给她,「竟然又要帮你收拾烂摊子,就不要被我遇到!五条悟——!」 好不容易恢復身分的她听到这样的消息只能气愤地大喊,但却又不能推卸,毕竟放眼望去整个咒术界能够信任的人不多。 更何况自己的后辈七海建人却死在了涩谷事变,她算是又失去了个信任的人。 就连夜蛾老师也……懍赶过去时老师只剩下一口气,见到她只是说道:「懍啊,你回来就好。」 「东京高专……就交给你和硝子了。」 懍握住他的手,神情认真地道,「你放心吧,夜蛾老师。」 「唉,七海君……夜蛾老师……」懍无奈地望着天空,之后又和乙骨忧太商量了接下来的行动,也说了自己和假的夏油杰用束缚的这件事情,所以只能依靠他和其他人去解救五条悟了,「对了,乙骨君,你的术式是不是可以复製术式?」 「是的前辈,虽然能力会稍弱一些。」 「啊,这样啊。」懍眨眨眼最后露出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要不要学习我的术式啊?」 「诶?」听见这句话的乙骨忧太吓得发出了惊呼声。 「好啦好啦,不要婆婆妈妈的,走吧,我示范给你看。」 反正只有说园神懍不可干预他的计画,那教人术式就不算啦!毕竟乙骨君想要用在哪里也不甘她的事情嘛!懍欢快的将乙骨忧太赶去了一个空场地,并且很快的示范并讲解给他听。 虽然说乙骨忧太没有正眼,但是学习下去的威力其实也很惊人。 「对了乙骨君,之后五条悟出来后,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打他?」懍看着一片废墟吹了声口哨,真不愧是特级呢! 不过现在的局势还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啊,都怪五条悟那个傻叉突然被关了进去,自己又因为束缚的关係根本就不能管,不过等情况明朗后她是步是可以和六眼来一场友善的对决呢? 毕竟她从入学以来就想要揍看看五条悟了啊。 「诶?」乙骨忧太还沉浸在懍的术式的威力时,没想到突然被通知了这个消息,让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时间还得回到涩谷事件开始大混战时,懍成功的送走另外一个时空的知凛之后便开始寻找其他高专的后辈们,就看见乙骨忧太正在追杀虎杖悠仁,顺便和他们两个商讨目前的局势。 也知晓钉崎野蔷薇生死未卜、七海建人牺牲、狗卷棘的手臂受到宿儺的影响少了一隻…… 而两人之后的计画是决定要参加起死回游。 懍因为束缚的关係不能接找羂索单挑,就连他的计画也不能参加,所以只能回到高专当后盾,所以三人就准备分道扬鑣。 「啊,但是那群烂木头没有打算要杀我吗?」懍好奇地看着乙骨忧太,而后者才橡是终于想起的啊了一声。 「果然没错,但我想要准备一场好戏,不知道乙骨君有没有兴趣和我演一场呢?」 所以两人商量要先去找硝子,但懍却是先去找了夜蛾老师,便正巧的遇到他被乐严寺校长处置。 「是懍啊。」在懍记忆中一直都中气十足的夜蛾正道却虚弱的只剩下几口气,宛若风中的残烛。 「夜蛾老师,你不要说话,我马上救你。」懍正准备叫知懍出来使用反转术式时却被夜蛾正道阻止,「不用了懍,你回来已经让高层视为眼中钉,要是在把我救了指不定他们就会对学生下手。」 懍面色阴沉的瞪着不远处的乐严寺嘉伸,「难道就只能这样吗?」 「这样对你是最好的,懍。」夜蛾正道的气息逐渐弱了下去,他强撑最后一口气道:「你回来就好,高专……就交给你和硝子了。」 懍眼眶泛泪的看着自己的恩师,忍不住哑了嗓子,「嗯,老师放心吧,记得到天堂时要去地狱骂夏油杰啊。」 似乎是下雨了。 细细的雨丝落在自己的身上,冰冰凉凉的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但很快的雨就停了,原来是一旁的知凛将大手挡在懍的头顶上。 看着知凛这样乖巧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出声,「谢谢你啊,ㄚ头。」 家入硝子从听见涩谷事变中要求交出五条悟和园神知凛时就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果然不出她所料,很快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家入小姐,五条先生被关进御门疆,园神同学则是消失不见,涩谷乱了!」 硝子听见这个消息直接将自己手上的咖啡打翻,匡噹的一声如同她的心一样被打碎,她最不想要面临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五条和懍! 就在她差点脱口而出自己要涩谷亲自看一眼时,便看见对方诧异的眼神,纵使内心十分的着急,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她的职责就是守在这里,以免有人得不到救治,所以她不能轻易地出去,就像以往看着他们三个人出任务那样,最终懍、灰原雄成了一具尸体的回来、夏油杰再也不回来。 留下她和五条悟、七海建人。 她永远都是被留下的那个,永远都是被动的等着消息,只能做着最没有用的事情,那就是等待。 最终就是等来了这样的消息。 「还有其他的消息吗?」硝子顾不得地板上的狼藉,原本想说的话直接硬深深地吞回去,站了起来到他的面前,语气已然失去以往的沉着。 对方也没想到硝子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他只能摇摇头,说到底现在的涩谷乱的很,基本上要打听消息很困难,这个消息还是那边的咒术师拼拼凑凑才回传回来的。 「那边有消息一定要第一个让我知道,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硝子也明白自己有些失态,她忍不住勾起一抹往常的微笑对他说道。 随后她的医护室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静,想必过一会就会忙得团团转了吧,这样也好啊,他才没有太多的心力去想那两人。她呆呆地望着窗户外鬱鬱葱葱的树木,内心焦急但又无可奈何,「懍啊,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从懍死亡后,每当五条悟或是夏油杰或者其他认识的人出任务时,她总会忍不住在内心这样想,年岁渐渐成长后,她的个性逐渐内敛,她变得沉稳、安静,甚至可以说冷血。 但只有她相熟的人才知道,她的情绪只是不容易表现出来,但她还是那个会和五条悟夏油杰笑的开怀的硝子、她也还是会和懍一起抱怨男生的硝子、也是偶尔对着后辈们做点恶作剧了硝子。 她似乎是变了,但又其实没变。 「硝子,我们回来啦!」 「啊,硝子,你要的东西我和悟帮你买了。」 「硝子,走吧,我们去吃大福!」 他们都不知道,她有多么喜欢他们对着她喊:「我们回来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那段四个人的时光。 那段常常干着蠢事、常常挨骂、常常捅娄子、常常吵架,但下一秒又开怀大笑的青春岁月,有多么地令人怀念。 她有多想念他们。 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愣神了一会后从抽屉拿出已经许久没动的香菸和打火机。 她已经戒菸许久了,其实从懍死亡的当年她就有减少抽菸的频率,不像以往一天两包抽的那样兇,最后夏油杰叛逃后,庵歌姬还看望她时意正严辞地劝她戒菸,才戒掉。 好不容易懍终于回来了,好不容易日子似乎终于恢復到以往的样子了,要是他们都不在了,只剩下自己又该怎么办? 难道她又要在经歷一次将自己的好友送离的痛苦吗?她是永远都在失去吗?十七岁的时候失去懍、十八岁的时候失去灰原雄、二十七岁的时候失去夏油杰、二十八岁时又同时失去了五条悟和懍吗? 烟雾缓缓盘旋而消散,尼古丁的味道是那样的熟悉,她好像瞬间回到高专时期,大家都还是笨蛋学生的时候。 「啊啊,硝子那两个笨蛋又惹祸了啦,你快点去看看灰原那个笨蛋三号。」懍不慢不慌的过来,眼睛也不间着的她翻了个白眼,继续抱怨,「灰原那个白痴也不知道是被夏油灌了什么迷魂汤,整天吵着要和前辈学习。」 等到她到时,灰原雄已经陷入了昏迷,罪魁祸首则是跪在夜蛾正道的前面面狡辩,内容荒谬到硝子也听不下去的直接无视灰原雄的槌在他的胸前转身破口大骂。 懍和七海建人则是站在阴凉处看着好戏。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硝子默默地抽着菸回想起那段青春岁月。 抽完一根之后,很快的就又有急促的脚步声,「家入小姐!有患者!」 她的心情平復了下来,明白现在她能够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并继续相信那两人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 「我明白了,马上过去。」她将批在椅背上的白大褂拿起后便匆匆披上,快步离开。 「家入小姐,具涩谷事件的目击者说道,园神同学不知道为何竟然变成了特级咒灵。」 「家入小姐!具涩谷事件的目击者说、说、疑似看见了死去多年的园神懍小姐!她和变成特级咒灵的知凛同学正在互拚领域。」 听着一个又一个的消息传入耳中,眼睛则是看着许多受伤的人送了回来,硝子的内心也蒙上一层阴影,毕竟当初懍可是孤零零的死在大树下,没有人发现,这次……这次……她不敢想像。 好不容易她回来了……好不容易最近的气氛才像以前那样,好不容易她终于可以守约和她一起去吃大福还有和她一起喝酒的。 最终这只是海市蜃楼吗? 好不容易她终于有勇气的去问她为何当年要自爆,也好不容易的鼓起勇气想要问她当年打电话给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时常在想要是自己早就听出懍的不正常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 硝子独自站在一个树荫下,救治的工作差不多告一个段落,她出来透透气,阳光正好,她只能躲在树荫下独自抽着菸,一根又一根地接着,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若是懍再死去,又或者说那孩子回来之后,懍又该何去何从?又或者是……真正的死亡吗?还有五条悟为何会被关进御门疆呢?对方究竟在计画着什么? 况且就在刚才还得到消息,七海建人在涩谷事变中牺牲。 当年的人又少了一个啊。 「硝子!」就在硝子想得出神时便听见一个耳熟的嗓音正唤着她,她抬起眼眸便撞进了她腥红色如同星沙的眼眸中,她逆着光,全身上下宛若镶上一层金边,她就像是踏着光而来,少女露出了个一如既往自信明媚的笑顏,往她身前走来,「我回来了!」 硝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少女的容貌,那张脸蛋竟然如此鲜明,懍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她往前跨了几步离开了阴影,直直的抱住了眼前的少女,「欢迎回来,懍。」 好险,好险,你回来了。 要是你也不在了,我又该怎么办。 懍也回抱了这个担心自己很久的朋友,语气也有些哽咽,「以后还要多多指教呢硝子。」 「不过有件事情想要先请你帮忙。」懍转身的挥挥手招呼乙骨忧太过来,「请把这孩子化成被打得半死的妆容。」 「啊,还有我决定要接手东京高专,请多指教啦硝子。」 后记:爱可以超越时空 哈囉大家,这里是妄隅,很高兴可以在后记看见大家!就代表我又完成了一本小说。 其实这本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就完结,大概就是爱吧?所以要保持对一部作品的热情真的很重要呢!其他本我也还在继续努力,希望很快就可以在后记和大家见面。 关于我们标题的这句话,其实是我和稚津大前辈讨论剧情的时候讨论出来的。 「爱可以超越时空。」这句话其实就在说知凛对于懍的感情,其实那时候会突然想到这句话时,是想要迫害夏油杰ww毕竟在咒术回战0的时候,我们的纯爱战神对他说出了:「我们可是纯爱喔。」这句话让夏油杰破防。 我就想他的好友懍和知凛其实也是一种爱呢,是夏油杰没有的那种爱。 夏油杰:我不懂。 虽然我这本是双女主,但大家很明显看得出来主角是懍,知凛是到很后期才出现的,就连虎仗他们也描写得比较少,也是相同的原因,因为视角都是在懍那边,我其实很少写到五条悟、硝子以外的人的视角,因为这个故事最重要的便是让懍「活下去」,这是知凛的诅咒,也是她的爱。 在很前期的知懍大家对她的印象大概就是个病娇,然后不明白为甚么这样对懍,但随着后面她的故事扒出来之后,我想大家也很不捨吧?不管是懍的故事还是知懍的故事,相信大家都在内心对园神氏那群烂木头气的痒痒吧? 其实在初期我的大前辈都说两人很配,也无条件地站她们两人,可恶我超少看百合作品的啊,怎么会这样?最后她又发现了硝懍这个cp,我越写就越歪,越写越觉得两人超配,哭啊,我真的不太会写百合啊,结果莫名其妙的连自己也嗑上头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是哪个时空的知凛对于懍都是爱,而且是爱意满满的那种,有可能那是因为她受到正眼羈绊的影响,所以对于懍(另一个正眼使用者)会有着意外的执着,并且毫无保留相信,或许可以这么说,是因为正眼的关係她们两个才会过得这么惨。 就说「正眼」拥有者的宿命。 但那真的只佔了一点点,更多的是懍对于每个孩子都是那样的温柔,让知凛心生嚮往,就像她说的一样,懍是她的光。 所以可以说知凛真的真的很爱懍。 其实我刚开始的大纲是没有「特级时空咒.知凛」穿越许多时空让懍活下去的,就称呼她为旧知凛,懍原本世界的知凛叫做新知凛。 其实原本的设定没有旧知凛的,但最后会加上去其实就是要让她耗尽一生让姊姊活着之后,陪在她身边的却不是她,她却甘愿的那种成全,我想让大家知道,知凛对于懍的爱就是这样。 她只要姊姊,其馀的都不重要。 只要姊姊活着,她就达成目的,过程、结局、自己,完全不重要。 在我的设定上是这样写的:旧知凛是外表怨恨世界但实际上内心却是爱着懍,她所作所为都是要让懍回来。 新知凛就是表面看起来非常爱懍,但是她内心是怨恨这个世界,如果不是懍喜欢,她早就毁灭这个世界了。 新知懍也是,只要能救活姐姐让她变成咒灵、没有认知也都无所谓。 这不是爱这是甚么呜呜呜qaq 后记会想和大家谈谈知凛是因为她就是懍最忠诚的小狗啊,永远都至炙热的爱着懍,永远都想着要怎么和懍贴贴。 其实还有好多好多细节想要和大家分享呜呜呜,尤其是懍和五夏硝的相处,有很多细节想要和大家讨论! 所以我也想要开个直播和大家聊聊!时间在这个礼拜天的晚上八点!欢迎有空地大家填表单!如果没有空也没有关係,想要问甚么就打在上面或是留言!我会解答的! 最主要直播的内如容是在解释懍的术式还有很多小细节想和大家说! 啊,还有我写的手稿,也想和大家分享!!! 所以欢迎大家来参加。 从写同人文的这几年,是我内耗最严重的几年,现在其实还有。 这本的设定、剧情是我这几本同人文里面我最满意且自豪的,一开始我是这样想的,但随着更新下去之后,我发现留言的人越来越少,依旧是同样的人给我珍珠给我鼓励,我其实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大家对于剧情有甚么想法,尤其是写到懍死的那个章节,我一直都在期望有人能够给我回应,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甚么原因,没有出现我想要的留言,那怕是啊啊啊懍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啊之类的也好,但留言区就是冷冷清清的,让我开始怀疑自己写的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我想得这样好,我开始反覆地检讨自己。 其实从暗杀教室开始我就一直在检讨自己,是我更新都断断续续?还是我写的真的很烂?还是他们在等一口气看完? 但是真的写到完结之后我真的很慌,我忍不住开始想,要是完结之后依旧没有留言、没有讨论,那是不是就代表我这个作品就是失败的?是不是大家都觉得这个作品可有可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写得太烂了? 我觉得我的作品和设定好像被否定了,好像就是因为我自己的关係,我笔下的角色因为我而否定,好像因为我不够好,所以害他们被否定,好像连同当初的自己也被否定。 我其实和相熟的人说过,这三本写完我就不想写同人文了,太内耗我自己的精气神了,如果是收藏很低没什么观看,我至少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没有人看,但是写了同人文之后我见识到同人圈的流量后,却让我没有藉口。 我也说过,要是其中一本完结却没有心得的留言了话,我真的很害怕影响到我自己写其它本的心情。 我也会让自己振作,但心情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说了这么多,也不是想要表达甚么,也不是在怪谁,我只是想要抒发这几年的心情。 我尝试和内耗和解,不去在意、不去看、不去听。 也有可能是因为完结一本的关係,内心的想法越来越强。 又加上我大四了,努力完结掉剩下的同人文之后我大概就不会继续写了,或许会写个小短篇自娱自乐。 非常感谢大家对于未知的喜爱,每个来留言、按讚、收藏、投珠的人都对我意义重大,没有你们的鼓励,未知不会这么快完结,真的真的很感谢大家。 最后这里想要特别的感谢稚津大前辈,她在我写这部作品的时候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也不厌其烦得先帮我看过并且给出了回馈,有的时候讲的话简直讲到我的心坎里!!!如果没有她我真的不会这么快就写完!真的真的很感谢你啊,还做了两个书封给我呜呜呜,你是我的神明吧!!!! 那么我们礼拜天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