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她的她【骨科四爱】》 Don'tmentionmyname【淮】 B市,一家主题俱乐部。 台上男男女女的舞者伴着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奋力扭动,拼命展现着自己傲人的身姿,以博得今晚台下某位观众的好感。 温澜戴着一副镶了钻石的玫瑰金蕾丝半脸面具,手指沿着酒杯口打转,透着一股慵懒的优雅。 这种表演她早就看腻了。 又一位小狼狗被看上了。他表演完刚下台,就被卡座里一位满身奢侈品的女人招手唤了过去。 这种身材丰盈但穿着保守的女人,不是导演、编剧、制片人这类的,就是什么娱乐什么传媒的老板。 温澜瞄了一眼那小狼狗,一米八的身高,六块腹肌,肩宽奶大腰细腿长,不出意外的话,几个月后娱乐圈又要多出一位新的小鲜肉了。 但温澜对这种男人不感兴趣。她才不要雌伏在男人的身下。 她喜欢白幼受的男人,她喜欢把男人压在身下,她喜欢在性爱里做上位者。 用现代的词语来说就是,她是个四爱女。 她来这个俱乐部的目的就是寻找猎物,但能够满足她独特性癖的男人少之又少,所以她在这里蹲守了好几个晚上,都没有找到合自己心意的。 俱乐部名字取自Just for fun,简称为JFF Club。 JFF俱乐部原本是一家为各种社恐人士创造出来的酒吧,因为这家俱乐部的老板就是个社恐。 来这里的所有顾客都必须戴上一副面具,并且给自己起一个代号。顾客可以使用本名,但大多数人不会这么做。 俱乐部的所有工作人员也都必须戴上面具。所有人,包括俱乐部负责人、工作人员以及顾客,都不得强迫任何人摘下面具。 在这里,你可以遮挡住自己的脸部,没有人能认出你,就算认出来,他也要装作不认识。 在这里,向某人询问“你是xxx吧”是特别无礼的行为,如果顾客要求,提出询问的人将可能被工作人员赶出俱乐部。 所以,在这里不用再害怕社交,你和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音乐、舞蹈和酒精。 但是,戴面具这一规则给了导演、编剧、演员、歌手这类在娱乐圈工作的人很多方便之处。 这个圈子里从不缺俊男靓女,他们也不用为了生计奔波劳碌,饱暖思淫欲,自然就想着泡泡吧蹦蹦迪,闲暇时候再养个漂亮听话的小情人。 只要面具定制得足够繁杂独特,面部特征被基本遮住,他们就可以不必担心被认出。 在利益面前,很多人都难保初心。JFF逐渐有了门槛,有了最低消费,有了会员制,沦为了娱乐圈各种大佬各种明星专门放纵享乐的场所。 温澜是一名演员。 温父是圈里知名的导演和制片人,温澜也是科班出身、演技在线,按理来说,她应该有很好的影视资源,不说大红大紫,至少也该小有名气。但在大众眼里,温澜却走起了“黑红”路线。 温澜其实不缺资源,只是她对剧本内容比较看重,尤其喜欢小众独特的题材,用观众的话说就是“不知所云的”文艺片。 刚毕业时,22岁的温澜凭一部有全裸镜头的情色文艺片进入大众视野,影片取得不错的成绩,温父却十分气愤地大骂她“靠色相成名,路永远都走不宽”。 在温澜眼里,只要故事情节足够吸引她,其他一概不成问题,哪怕是偷情、同性、乱伦、畸形、暴力、血腥。 她喜欢通过演绎“性”和“暴力”这种人类与生俱来的兽欲,来表达角色或者她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正如最近一个年轻的导演朋友给她推荐的一本小说,跨女同、姐弟乱伦、精神疾病、复仇在同一个故事里轮番上演。 温澜对这个剧本很感兴趣,接受了这位朋友的邀约,甚至还想要小小地投资一下。 撑着下巴发呆的温澜还在脑海中回顾着小说情节,新的音乐突然响起,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戴着镂空半脸面具的年轻男孩出现在舞台上。 迷幻的冰雾,暧昧的蓝紫色氛围灯光,清透的干冰,混杂着酒杯碰撞的声音。 宽大的白衬衫在灯光照耀下透出男孩的身材,纤细却不失力量感,每一个动作都灵活协调,优雅之中又带着点魅惑的意味。 歌词也很应景—— “You can take the control, I will stick to my role, just don’t mention my name.” 轻柔又迷幻的女声给人一种清甜黏腻,却又清醒着沉醉的朦胧感。 他双膝跪在舞台上,随着音乐节奏转动胯部,又双手撑地,匍匐向前,扭动臀部。这是一个极具色情意味的动作,温澜盯着那被撑得紧绷的西装裤出了神,她在想,这个屁股看起来肉肉的,揉捏起来手感一定很棒。 偶然间,那双看似冷清却无比勾人的眼睛,和温澜对视一瞬。 真漂亮。 又矜持又放荡,又冷淡又多情。 真是要命。 “You can do as you please, I will fall to my knees, just don’t mention my name.” 温澜觉得,这样的男孩就应该配这样的歌。 在这短短的一分多钟,温澜感觉自己好像漫步于充满迷雾的森林中,又像是中了蛊惑人心的毒药,不用等他攫取,自己就想主动地把心剖开来给他看。 温澜摘下面具,“你好,我是演员温澜,叫俱乐部经理请你过来,是想邀请你来参加我投资的一部电影的试镜。” 叶淮:???这个金主不仅没说要睡我,还要给我提供演戏的机会? 十五分钟前。 一舞结束,还没等下台,叶淮就被经理带着去了楼上的一个SVIP房间外。 “可是......经理,你知道的,我不接受,和顾客发生性行为的......” “哎呀我当然记得啦,放心吧,你就陪着喝点酒聊聊天就行了!” JFF俱乐部不会强迫舞者、驻唱歌手等任何工作人员向客人们出卖肉体,但俱乐部有很多供SVIP顾客私人使用的房间,你情我愿的性关系俱乐部方面是不会介入的。 叶淮知道,一般只有男人才会对自己这种类型的感兴趣,可等他得到许可推门进入时,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吊带黑裙的女人。 黑长的卷发在背上披散着,皮肤白皙,身材丰满,是个魅力十足的美人。 听见门开,她侧过头,脸上戴着华丽的面具。 叶淮看到她的脸色微红,应该是有点微醺的状态。 “请坐。”她微笑着抬手示意自己对面的沙发,并没有随便地扬扬下巴或是用手指指,接着又亲自给对方倒了杯酒。 她给予了他和自己同等地位的尊重。 叶淮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他没想到,对方竟直接摘下了面具,然后便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其实温澜根本不用介绍自己,叶淮一下就认出了她。 他一直很喜欢她身上那种自信开放的成熟女人的气质。 看着男孩一脸惊讶疑惑的表情,温澜解释道,“抱歉,可能有点突兀。事情是这样的,我看了一个蛮有意思的剧本,准备投资拍成电影,并且出演女主。但是由于它的题材,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很合适的演员来饰演男主。直到刚才,我在台下看到了你的表演。” “……今晚有那么多的舞蹈演员,您为什么选我?” “大概是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女性气质。我觉得,拥有这种气质的你和男主的形象简直就是完美贴合。” “女性气质?”叶淮微微皱眉。 “呃......因为这个男主,他是一个跨性别者,生理性别为男,但心理性别为女。所以在电影中,就会有些穿女装、留长发、化妆的情节。” “所以,温小姐是认为,我的形象,很适合演这个,偏女性化的角色?” “啊,不要误会!我没有攻击你外表和身材的意思,也没有攻击你行为举止的意思。我只是......真的很喜欢你跳舞的感觉,也很喜欢你,所以真的很想邀请你来试一下这个角色。”温澜像个怕被心上人误会的毛头小子一样急切地解释着。 “诶对了,我都摘下面具,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不准备做点什么?”温澜俏皮地眨眨眼睛。 在JFF俱乐部,主动摘下面具是最有诚意的表现,主动告知名字则是表示完全地信任对方。 温澜是个演员,同时她也是个猎人。 刚才在台下,她当然想过直接用金钱得到这个男孩。 可音乐一结束,他不再是勾人的小白狐狸,而是变成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样子,看着就不像是愿意以情人身份被包养的人。 温澜想到了那个还没找到合适男演员的剧本。 先给予他足够的尊重,让他感到自己被重视。然后放出诱饵,虽然这个饵看起来有些奇怪,可能还会戳破他的自尊心。但是没关系,这个时候再展现出对他本人十分的喜爱和自己满心的诚意。人与人之间的首次见面都是倾向于情感上的等价交换的,刚刚感受到尊重的他此刻应当也想给予对方同样的情感价值。 接下来便是等待猎物上钩了。 “温小姐,谢谢您的喜欢。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只顾着惊讶,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叶淮,今年刚满18岁。”叶淮一边摘下面具一边说。 温澜在心里疯狂尖叫着,不出所料,这副面具下的脸蛋比她想象的还要惊艳,简直就是为叶浠这个角色量身定做的。 “温小姐,您说的那个角色设定,确实很奇特,很有趣。但是......我只会跳舞,我并不会演戏,恐怕我会让您失望的。” “这个没关系的,只是试镜嘛!如果最后真的定下你来演,那也没事,我可以教你的呀!”温澜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下一串数字后递向对面,“这个是我的私人号码,如果你想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叶淮没有接,他犹豫了几分钟。 温澜一直静静等待着,心里已经在为这次的狩猎失败而哀嚎。 “那……我可以问一下,如果最后由我来出演,片酬,大概,会是……” 温澜愣了一下,又连忙反应过来,笑着回答,“这其实是个小成本电影,片酬不会特别高,而且由于题材,最终并不会上映,但给你的至少会有七位数吧,具体的片酬都是可以再商量的。” 听到这,叶淮终于明白了,这是一场交易。 以他的身份,参演一部无法上映的电影,绝不可能拿到这个数字,这意味着他需要为温澜提供其他的服务。 如果是一位男性客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温澜是一名女性,他不明白自己有何吸引她的点。 叶淮有点心动了。 他接过便利贴,“好的,谢谢温小姐。我……我需要考虑一下。” 温澜笑了笑,“不急,慢慢考虑。” 她对待自己的猎物一向很有耐心。 Closedloop【浠】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上身穿着牛油果色吊带背心、下身为浅蓝色牛仔热裤的“少女”一开口却是清朗无比的少年音。 今天是姐姐放暑假回家的日子,叶浠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姐姐一起出去玩,可现在他正照着镜子为自己的眼妆感到发愁。 “已经坐上地铁啦。这么着急我回去啊?让我猜猜,这次是眉毛不对称,还是假睫毛粘不好呀?” “唔……是眼线。” “哈哈别急,姐姐马上就回去拯救你。记得别被妈发现了哦。” “不会的!妈和以前一样,整个下午都在外面打麻将。” “那就好。小浠乖乖等着姐姐哦。” “嗯!” 少年挂了电话,又看看自己化了一半的眼妆,干脆直接放弃,等姐姐回来帮他好了。 叶浠是一个跨性别者。 13岁那年,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并不想做一个男生。 他不喜欢妈妈为自己买的男生款式的衣服,不喜欢自己四肢上逐渐长出的体毛,甚至不喜欢自己的生殖器。某次清晨起床时,他看到自己内裤上粘腻的白色物质,第一反应是觉得恶心。 相反地,他希望自己可以像班级里的女孩那样,拥有长长的头发、秀气的面容和柔软的腰肢。 他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一个香香软软的女孩。 私下里,每天晚上睡觉前,他会锁上卧室的门,偷偷做些自己非常喜欢,却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开始,他只是偷偷涂妈妈的口红。后来,他穿上用零花钱偷买的连衣裙。再之后,他甚至开始尝试女款的内衣和内裤。 他发现,在心理上完全抛弃男性身份的时候,自己才会感到真正的放松和快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隐隐约约觉得这不太正常,因为他接触到的所有男生好像都和他们自身的性别相处得很融洽。 他只好装作和其他人一样。 不仅是外表上的,为了能尽量融入同龄人的圈子,他还强迫自己去了解男生们喜欢的运动、游戏、甚至黄色网站等等,尽管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很小心地守护着自己的秘密。 直到高一寒假的某一天。 叶浠独自在家。叶母出去打麻将了,叶澜刚刚出门,她们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回来。 在心里打好小算盘,叶浠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了他前些天刚买的一件真丝睡裙。 打开播放器,朦胧慵懒的音乐缓缓流淌而出。 动作利索地脱下所有衣服,叶浠小心翼翼地穿上睡裙,像对待一件珍宝。 伴随着鼓点的节奏,他轻轻摇摆身体,裙摆又随着身体的律动轻轻晃着,情不自禁地跟着小声哼唱—— I held a seashell 我拿起一只海螺 Close to my ear 贴近耳边时 I listened 我倾听着 To the sound of the deep 来自深海的声音 It made me swear 它让我发誓 An oath of secrecy 守护这个秘密 I couldn’t tell a soul what it told me 我不能对任何人倾诉它告诉我的事 叶浠照着镜子仔细欣赏,看那光滑的布料波动起伏着,像海浪,像漩涡,像毒药,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沉陷下去一样。 正沉醉着,卧室门却突然被推开。 “小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叶澜在弟弟面前大大咧咧惯了,进他的房间基本不敲门。 可她推开门,话还没说完,一抬眼就愣住了。 她的弟弟,正穿着一件十分性感的女士睡衣。 墨绿色衬得他的皮肤很白,裙边将将遮住半个臀部。 他连内裤都没有穿,挺翘的臀部在蕾丝的遮挡下若隐若现,不由得引人遐想。 视线往上,那腰身很细,细长的吊带衬得背部的蝴蝶骨极为好看。 又高级又自然又贵气。 叶浠被吓得屏住呼吸。 他完全没想到姐姐会突然回来,也就没想着锁门的事。 他保持着背对叶澜的姿势,从镜中看到姐姐惊讶的表情。 完了,发现自己的弟弟是个有异装癖的变态,姐姐一定会很生气。 叶浠颤抖着身体,微微低下头,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此刻,叶澜终于回过神来,立马转身关紧卧室门并上锁,再暂停还播放着的音乐。 “小浠你……你怎么穿这么少啊……”她抓起挂在椅背上的毛毯,大步走到叶浠身后,用毛毯裹住他的身体,“别感冒了呀。” 叶澜微微脸红,看到弟弟穿成这样,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叶浠愣愣地看向镜中的叶澜,姐姐不仅没骂他,还关心他。 “那个……妈已经回来了。田阿姨临时有事,所以她们的麻将局取消了。” 叶浠心中一惊,妈回来了?他刚刚全部注意力都在真丝睡裙上,完全没注意到。 他终于转过身来,但还是没有勇气和叶澜对视,上身裹着厚毛毯,下身光着一双笔直的长腿,像极了影视剧中刚被狠狠蹂躏欺负一番的少女。 “姐……” “我同学临时有事,所以我就回来了。刚到家不久,妈就回来了。她进了门直接去卧室午睡了,幸好她没来找你。”叶澜右手小幅度地在胸前拍拍,又突然想起自己来找弟弟的原因,“哦对了,我来是想问你,有部悬疑片昨天刚上映,评价还不错,要不要一起去看……” 叶浠有点犹豫,刚刚被姐姐撞破自己如此见不得人的癖好,都不敢抬头面对她,更别提单独相处了。 “还有,姐姐以后来找你肯定敲门,刚刚是姐姐不好……”似是看出他的犹豫,叶澜挠挠头,“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姐,我,我去!” 叶澜没想到他会答应,“好啊,那你换好衣服就出发。记得多穿点!”她皱着眉头提醒道。 在离开前门即将关上时,她又忽然将脑袋探进来,嘴巴夸张地做着口型,用气音道,“记得锁门!” 叶浠看得失笑,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电影时,叶浠一直在回想不久前发生在自己房间里的事。 从姐姐一系列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并不反感自己穿女士睡裙的行为。 她只是有一瞬的惊讶,然后就非常自然地和自己站在了同一立场上,告诉自己妈妈已经回家,提醒自己记得锁门。 她甚至连问都不问,好像在她眼里男生穿女装根本不算什么怪异的行为,就像小时候一样,她从来不会训斥喜欢穿她衣服的自己,甚至还会夸他漂亮。 或许,她认为,这只是弟弟的一个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小秘密,而且她脑子里最先蹦出的想法就是替弟弟保守这个秘密。 想到这里,叶浠无比庆幸自己有一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姐姐。 他微微转头,偷偷注视着正全神贯注看电影的叶澜。 漆黑一片的影院里,荧幕发出来的时亮时暗的光线照射在她的脸上,以前叶浠就很爱黏着叶澜,现在他更是觉得叶澜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电影放映期间,叶浠不是在回想,就是在盯着叶澜发呆,剧情都没看进去多少。叶澜想和他交流观后感时,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让叶澜一度以为他对悬疑片根本不感兴趣。 睡觉前,叶浠锁好门,再次拿出那件墨绿色真丝睡裙,他准备今晚就穿着它入睡。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姐:「小浠,开门。」 叶浠看向卧室门的方向,姐姐在外面? 他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叶澜正向母亲卧室的方向张望,见叶浠开门一个闪身就钻了进来。 叶浠正疑惑,就见她解开自己毛绒绒的睡衣,从里面掏出件衣服,一把拍在叶浠胸前,“小浠你看!” 她眼睛转了转,深吸一口气,似是终于下定决心,“这是我网购买的裙子,买回来后我还没穿过……刚刚我突然想到,这件裙子,应该蛮适合你的……” 叶浠捧着裙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姐姐竟然把她的衣服拿来给自己穿。 “……姐,你,不打算问问我吗?今天下午的时候……” “这有什么。谁还没有点自己的爱好了?”叶澜手腕一挥,又双手叉在胸前,“你放心,姐姐没有那么古板。只要不伤害到其他人,让自己活得快乐自在一点,有什么错啊,是吧?” “嗯!”叶浠微微一笑,但心中还是小小地落寞了一下。 果然,姐姐只是以为自己有异装癖。她没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 这样也好。 如果姐姐知道,自己不光是在外貌衣着上向往女性,而是全身心地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女性,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很变态,可能也不会送小裙子给自己了。 “小浠穿上肯定好看!”叶澜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快点哦,姐姐超期待的!” 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就会变得灵敏。身后传来布料与皮肤摩擦产生的细细簌簌的声音,让叶澜不由得又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副场景。 不知怎么,弟弟身穿墨绿色吊带睡裙的样子总是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平常对她来说格外有吸引力的剧情都没法让她忘记那画面。 白皙的皮肤,纤细的四肢,连那因尴尬而蜷缩的脚趾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回想起来也觉得可爱得很。 看电影时,她多次因为想着弟弟的模样而错过关键情节,整部电影看得一头雾水,想和叶浠讨论,却发现他貌似也看得心不在焉。 “姐,换好了。”叶浠的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叶澜迫不及待地转身,“快让我看看!” 她拿来的是一件粉色系的小香风连衣裙。 这是叶浠心理性别觉醒后,第一次主动将自己穿女装的样子展现给别人看,表面看起来大大方方,实际上心里害羞得不行,哪怕是自己的姐姐。 叶浠面颊透红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时没有听到姐姐的评价,微微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向叶澜望去。 叶澜又看呆了。 裙边褶皱设计得恰到好处,裙摆下一双长腿又直又白,就连膝盖处也是粉粉嫩嫩的。颇有质感的布料紧紧贴合身体曲线,透出一丝性感柔美。而叶浠本身是骨架小的男生,这一身又显得他格外娇小可爱。 “姐?”叶浠伸出手在发愣的姐姐面前晃了晃。 “咳咳。”叶澜清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看呆了的尴尬,“小浠啊,要不和姐姐换换?这女人你来当吧哈哈!” 叶浠心中一颤,他知道姐姐应该是在开玩笑。 “姐,别闹啦。”他羞涩地扯扯裙摆。这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短了。 他长得瘦,但身高比姐姐要高出一个脑袋。姐姐穿着正合适的尺码,他倒是能穿得上,就是和下午那件真丝睡裙一样,裙摆依旧只能将将遮住臀部。 叶澜看着弟弟女性化的动作,并没有多想,满心只觉得他实在太可爱了,眼珠一转就又想出些点子来,“小浠,姐姐给你买个光腿神器吧,再给你买个假发,帮你化化妆,保准没人看得出来你是男生……” 说着叶澜就拿起手机点开某宝,一副立马要下单的架势。 “哎!姐!”叶浠赶忙按住叶澜蠢蠢欲动的双手,“别!我……我不会穿出去的。我在家试试就好。” “哈?不穿出门啊。”叶澜有些疑惑,也有些失望,“可是真的很好看……” 叶澜下意识地以自己的角度来思考,如果是她获得了一件特别喜欢的裙子,第一时间肯定是想穿着出门。 但是叶浠拒绝了她。 她纠结着,一方面想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介绍给所有人,告诉他们自己的弟弟是全世界最好看最可爱的男孩子;一方面又想把他像珍宝一样藏起来,偷偷地,只供自己欣赏。 “姐,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一个打扮很好看,或者比较性感的女生……”,叶浠低下头扣弄自己的手指,“但是当她走到你身边时,你听见她的声音,是一个,男生,你会觉得很奇怪,或者,很恶心吗……” 叶澜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弟弟的顾虑。 虽然现代社会人们的思想观念越来越开放,但绝大多数人还是会受传统观念的影响,认为在公众场合下穿女装的男人是变态,是心理不健康,是不应该被允许的存在。 她并没有考虑到,如果站在叶浠的角度,他的第一想法一定是隐藏。 “对不起啊小浠,是姐姐想得太简单了。”叶澜有些内疚地皱着眉,“你不要担心,姐姐绝对不会说的,跟谁都不会说,永远都不会说。” 她的语气带着毫不犹豫的坚定。 这坚定一下子击中了叶浠。 他当然相信自己的姐姐。对他来说,叶澜是比父母还要爱他的人。 从姐姐拿裙子来给自己穿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完全地信任了她。 但叶澜还是考虑到他的顾虑,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 他们两人都清楚被泄密的感觉是怎样的,尽管那时候他们还很小。 叶澜知道,虽然叶浠不说,但这句保证绝对可以让他更安心。 看着叶澜说话时那一张一合的嘴唇,叶浠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竟然想凑上去吻自己的姐姐。 但他当然不敢这么做,只是张开双臂,将叶澜拥入怀里,因为他觉得拥抱比亲吻更能表达爱意。 叶澜愣了下,然后便自然地放松自己的身体,接受了弟弟的拥抱,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别怕,姐姐陪着你呢。” 姐姐现在想亲你【淮】 电影《她与她的她》,剧组化妆间,叶淮紧张地闭着眼睛,化妆师正在给他化着眼妆。 作为JFF的舞蹈演员,他在舞台上都是戴着面具的,不必化很浓的妆。这是他第一次画眼线戴假睫毛,更别说他还穿着裙子戴着假发,全身都拘谨着,温澜不止一次地安慰他,“不用紧绷着身体,放松点,很好看的,不用担心。” 其实叶淮主要是为之后大尺度的试戏打怵。 放在以前,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在许多人的注视下穿着色情的内衣让人拍摄。 但是,他真的太需要这笔钱了。 这是一笔能让他变成正常人的钱。 一周前。 “喂,请问是温老师吗?” “是的,您是?” “温老师您好,我是叶淮。” “是小淮呀!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看了您发给我的剧本,这部电影,有很多大尺度的镜头,是吗?” “哦对!我昨晚忘了告诉你了,实在抱歉。所以,你是在这方面,有些顾虑,是吗?” “……您方便透露一下,大概会是什么样的程度吗?需要……全裸吗?” “这个嘛,具体还是要看拍摄时候的具体情况吧,如果导演觉得全裸镜头能更好地表现角色的情感和欲望,那我们演员当然是要听安排的。不过你放心,大部分都是盖着被子、穿着衣服、借个位这种啦。” “这种电影,真的能拍吗......” “哈哈拍是能拍啦,就是肯定不会让播。反正我喜欢,所以就想拍了。” “好的。那谢谢您,我再没什么问题了。” “嗯,那一周后见啦!” 挂断后,叶淮依然十分纠结。 如果拍摄时真的需要脱光衣服,那他的身体岂不是就会…… 但转念想到医生的话,他刚成年不久,所有性器官刚好发育完全,正是做手术的最佳时期。 如果只靠自己在俱乐部跳舞的工资,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 手术并不是一次完成,少则三五次,多则三十余次。更何况还有术前需要注射的激素和术后的各种养护,对他来说都是非常高昂的费用。 医生说过,再等下去的话,他身体里的子宫、卵巢等女性器官将会由于雌性激素分泌不足而萎缩,严重的话可能会和身体其他部分产生粘连,而且他的各种性腺都比正常人更容易发生癌变。 叶淮是一个双性人。 他的身体里天生带着两套性器官,一生下来就被送给了一对不孕不育的夫妇做养子。 他们被告知这个孩子是聋哑儿,因此送养家庭还承诺给他们一大笔钱。 这对夫妇一直苦于没有孩子,而且还不够去福利院领养的资格,便接受了叶淮。 等到他们发现这孩子是个双性儿时,早已联系不上送养的人了。 他们将被欺骗的愤怒撒在叶淮身上。 叶淮小时候就营养不良,7、8岁时身体经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他喜欢跳舞,电视上一播放歌舞节目他就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摇摆身体。 每当这时,“不男不女的”、“怪胎”、“骚货”这类辱骂的言语就会从养父母的口中说出。 他一直以为,养父母骂他,只是因为自己长得过于阴柔,没有阳刚之气。 在学校,他也总被同学嘲笑“娘里娘气的”,所以他和男同学们的关系都不太好,连去卫生间都避着他们。 叶淮偶尔会注意到,自己的内裤上有少量的白色粘稠物。 但学校的生理卫生课只是个摆设,养父母更是对他的性教育避之不及,在这种环境下,叶淮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 直到那天,16岁的叶淮被养父下了药。 叶淮意识清醒却全身无力,他看到养父的下身和自己并不相同——自己的下面,好像……多了个洞。 他惊得连眼泪都忘了流,宁愿相信是自己看错了,可养父粗鄙的言语和身下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感还是让他认清了事实。 “妈的,真紧……” “这才一根手指呢,就这么急不可耐啊,待会儿还得吃爸爸的鸡巴呢……” “啊操!吸得老子鸡巴都疼了……” “小淮啊,你这个逼虽然长得有点小,但是真他妈舒服啊……” “以后小逼都给爸爸操,好不好?” “小崽子,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要不然你这骚逼都没有用武之地……” 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胎,是个娘里娘气的骚货。 “小淮啊,第一次疼是正常的,以后多疏通疏通就松了。”养父穿好裤子,轻浮地拍了拍叶淮的脸蛋,“还有,不准说出去,否则就把你关起来,当爸爸的专属肉便器。” 叶淮呈“大”字躺在床上,流出的眼泪渐渐打湿枕头。 等到终于有了力气,他慢慢坐起身,稍微一动,那个奇怪的小洞就被扯得生疼。 他看到身下一片血渍,小洞里还流出了粘腻恶心的精液。 那天晚上,他跑出了家,再没回去。 他听班级上家里有钱的同学提起过JFF俱乐部,“里面的人身材都棒呆了,跳的舞性感热辣,穿得还特别少……” 身体恢复后,叶淮跑去应聘舞蹈演员。被经理拒绝的他不服气,硬着头皮冲到舞台上,即兴跳了一首歌,并且得到了台下的欢呼和流氓哨,经理才意识到还有一小部分顾客是与大众有着不同需求的。 16岁的叶淮成为了JFF的一名舞者。 虽然他被很多人视为商品,被视为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Money Boy,但是他终于逃离了那个魔窟一样的家庭,还拥有了一份自己热爱的事业。 自那之后,攒够手术费,摘除身体里的女性器官,做一个正常的男性,成为了他20岁之前最重要的目标。 “今天就是试一些女装,让导演看一下你的整体形象。然后我们两个再互相配合一下,试一小段戏就可以了。”温澜叉着腰拿着个冰淇淋,边舔边说,“其实除了你,我们还真没再找到其他合适的人。一些演技不错的男演员,都很注重身材管理,肌肉练得硬邦邦的,根本不适合穿女装,长得还那么高,往那一站看着就出戏。” 叶淮笑了笑,他还从没见过有人像温澜这样,将大部分人都喜欢的男性气质贬低得一文不值。 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想象到说这话的温澜是一幅怎样的表情。 接触了私下里的温澜,叶淮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被这个27岁的女人在大荧幕上的形象给骗了。 现实生活中的她,活泼、有礼貌、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明星架子。 恰好上妆结束,叶淮睁开眼,就看到温澜惊讶地半张着嘴,连冰淇淋融化的奶油流到手上都忘记去擦。 温澜咽了咽口水,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靳导!快来看你的男主角呀!”温澜迫不及待地去喊导演。 导演靳明是个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年轻人,他走进化妆间,看到叶淮的瞬间,眼睛都亮了,他第一次想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男孩。 他长得很女气,却不会让人反感,穿着一件粉色系的小香风连衣裙,简直看不上出来是个男孩,而且还有种破碎感,给人一种很强的保护欲。 这味道太对了,他在心里赞叹。 “你好,叶淮是吧?” “导演您好,我是叶淮。” “今年多大?” “刚满18。” 靳明推了推眼镜,“澜姐,你可以啊!从哪挖到这么个宝贝?” 温澜傲娇地扬起下巴,“别打他的注意哦!他可是我罩着的!” 靳明听了这话,点点头,开玩笑道,“您可是我的投资方,是我的大救星!温大小姐的人我好好照顾还来不及。” 两人插科打诨完,导演便催温澜去做造型。 温澜的服装比较简单,一件红色的长款吊带连衣裙。造型也不难,只是将长发剪到齐肩处,然后拉直。难的是她手臂上的疤痕妆。 由于温澜已经是确定的女主,她先拍好角色定妆照,再来和叶淮试戏。 温澜跪坐在地上,上半身慵懒地侧趴在床边,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背后,眼神空洞地看着镜头。 露出的手臂上有许多深红色的划痕,伤口做的很逼真。 叶淮站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刚刚那个笑着吃冰淇淋的温澜不见了,变成了因饱受精神折磨而悲观厌世的少女。 他觉得,从镜头里看去,温澜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之后的等待过程中,叶淮又换了几套女装,剧组工作人员都表示很不错。 最后,他换上了一套诱惑十足的兔女郎制服。 JFF的造型师偶尔也会要求他穿一些比较性感暴露的服装,所以他对这套兔女郎还算接受良好。 终于到了试戏的环节。 导演很照顾叶淮的情绪,“小淮,你需不需要和澜姐聊聊天?找一下感觉?” 叶淮非常感激地点了点头。 想象着待会儿要拍摄的画面,他有些局促,还有些羞耻,毕竟要穿着暴露的衣服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做出那些亲密的动作。 温澜瞄一眼叶淮,笑了笑,“不用啦,我有经验。” “那个……温老师,我,我不行的。演戏这种事情,我完全不会的,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其实演戏这个事情嘛,还是感觉最重要。”温澜直接凑了过去,两只手臂搭在叶淮的脖颈上,皱皱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地说,“而且,别叫我什么温老师了,都把我叫老了!” “那……叫什么?” “就像剧本里那样,叫姐姐呀!” “……姐姐。” “真乖!”温澜的语气十分轻佻,像个小流氓,“那……现在有感觉了没?姐姐可不想和你聊天了,姐姐现在想亲你。” 当着剧组里这么多人的面,叶淮羞得不行,满脸通红,脑子里完全是空白的。 温澜先是吻在了他的额头上,然后是他的眼睛,再是他的鼻尖。 叶淮没想到,这个吻,会是这么纯情。叶淮也不会想到,这个吻,在最后变得多么色情。 由鼻尖下滑到嘴角时,叶淮才意识到温澜在这方面是真的很有经验,她没有自己高,却压迫感十足。 温澜缓缓吸吮着叶淮的下嘴唇,双手也在他的后背抚摸着,要不是兔女郎制服太贴身,她的双手恨不得要伸到里面去肉贴着肉地摸。 叶淮整个人都懵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无法呼吸。 而此时,温澜灵巧的舌头趁他不注意钻进了齿缝,开始勾着他的舌尖舞动。 叶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小腿不小心碰到床的边沿,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温澜压着他摔倒在床上,跪坐在他小腹的位置。 正好是一个女上位的姿势。 温澜竟然就着这个姿势,开始轻微摆动胯部。 叶淮尴尬得不行,他看着温澜陶醉的神情,额头微微出汗,发觉自己的下体好像有了反应。 但导演没喊停,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叶淮根本不敢看温澜,温澜却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他看到了温澜眼底意味深长的笑。 她感受到了。 残次品【浠】 叶浠顶着一张红透的脸,看着姐姐手中这件极致诱惑的兔女郎制服。 “试试嘛,反正不会有别人看到。”叶澜在一旁劝说着,“不试一下的话,怎么知道自己能接受的底线在哪里呢?” 那晚过后,叶澜经常趁着他们的母亲睡着后,偷偷跑到叶浠房间里,陪他试穿各种各样的衣服。 叶浠很开心。 他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变成了他和姐姐两个人的秘密。虽然姐姐并不完全地了解,但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心里那间紧紧上锁的黑黢黢的小房间,在姐姐的轮番攻势下,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还透了点光进来。 一开始,叶澜带的还是比较正常的女装,叶浠也都接受的了。 可这次,叶澜竟然拿来了一件兔女郎制服。 叶浠很不好意思地看着那衣服,心里已经脑补出了两个小人打架的场景。 好想试一下……等等,姐姐这么open的嘛,为什么会送我情趣内衣呢? 穿在身上一定很性感吧……不行,我不能答应! 真的好想穿,和姐姐给我买的假发应该很搭……不不不,在姐姐心里我是个男生,我怎么能在她面前穿成这样呢?!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脑子里胡乱碰撞,完全没发觉自己已经顺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接过了这件情趣内衣,并且在叶澜问“小浠愿意试试吗”的时候,他已经迷迷糊糊地点头了。 “那小浠喜欢吗?” “喜……不,但是……”叶浠有些语无伦次,心想就这么答应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放荡。 “喜欢就好。”叶澜的表情似乎也微微有些放松。 叶浠看着镜子里那个雌雄莫辩的人,那人也正着迷地看着他。 连体衣紧致地包裹着修长的身躯,胸前的白色蕾丝根本遮不住那粉红色若隐若现的两点,下身是只到大腿的黑色渔网袜。蓬松的羽绒点缀着颈部和手腕,头上是绒毛装饰的兔耳发箍,身后还有一个球型的纯白兔尾。 叶浠微微低头,他羞涩极了,也喜欢极了。 但视线下移,大腿内侧,胯部下方,那里有着不该属于这具躯体的凸起。 以前他只穿过裙子,只要适当地调整一下裙摆,总能遮住那里的。 可这次的衣服太贴身了,那处凸起格外明显。 叶浠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的身体。 他觉得自己真是恶心极了。 这么好看的身体,怎么偏偏长了个令人作呕的阴茎呢? 上帝真是极其不公平。 一个拥有女性心理的灵魂,怎么偏偏被塞进了一个男性的躯体里? “叶浠!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他好像突然听到母亲对他的怒吼。 小时候的那次经历再次在脑海中重演。 那个女人冲进门来,愤怒地一把扯掉他身上的裙子。 她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解释,不管不顾地骂起姐姐,骂得很难听。 还有一个男孩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 那个女人扔掉了姐姐所有的裙子,还剪掉了她的长发。 不,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我脱下来就是了…… 叶浠粗暴地用手去拽腰侧的绑带,心急之下却怎么都解不开,便又去撕扯腿上的渔网袜,细线将白皙的大腿勒出一道道红痕,仿佛刚刚经过一场暴力的蹂躏。 他想脱掉身上的情趣内衣,想把头上的假发扯掉,想去除掉一切不符合自己生理性别的特征。 “怎么了,小浠?”叶澜见叶浠很久没有出声,便转过身来看他。 叶浠被叶澜吓了一跳,想起自己糟糕的模样又被吓了一跳,连忙徒劳地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身体。 叶澜慢慢走过来,拉下他的手,用指腹揉着他的手心,想让他放松下来,“小浠,怎么了?” 见叶浠不说话,她想了想,上前一步站在叶浠面前,挡住他面前的镜子,轻声道,“小浠不想穿的话不要勉强自己,换成你喜欢的风格吧。” 叶澜看着弟弟的眼睛逐渐被雾气笼罩,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幼兽,连忙双手拢着他的面颊,“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姐姐以后不拿这种衣服来了……” “不是的……很好看,小浠很喜欢......”叶浠摇摇头,抬手覆上叶澜的手,“姐姐,我,其实我,我不是异装癖……” 叶澜愣了一下。 叶浠仍旧不敢抬头看叶澜的眼睛,“我不是因为喜欢女装而穿女装,而是因为,我想要成为一个女生,才穿女装的。我不喜欢自己平常的样子,我只喜欢我穿女装的样子……姐姐,我知道我自己可能有点语无伦次……” “我明白了。” 听到姐姐语气认真的回复,叶浠恍惚抬眼。 “姐姐明白了。小浠是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女生,是吗?” 叶浠落下一滴泪,微微点头。 叶澜轻轻抚摸着他眼角的泪痕,“有多久了?小浠自己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是不是很累?” 是啊,真的很累。 生理上的男性身份,让他无时无刻不讨厌自己。 每次穿裙子之前,他都要用脱毛膏仔仔细细地将手臂上、小腿上以及腋下的毛发全部脱干净。 每次在外面去卫生间时,他都要做好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敢伸出腿迈进男卫生间。 不仅如此,每天清晨醒来,他都为自己胯下的勃起感到羞耻。 就连平时有了欲望,他也忍着不去抒发。他宁愿冲冷水,也不想去触碰那让他觉得恶心无比的生殖器。 叶浠深吸口气抬起头,他看到,姐姐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与不理解,眼中只是满满的怜惜。 紧绷的身体终于开始放松,叶浠直直地望向叶澜的眼睛,鼓起勇气问出自己的疑惑,“姐姐,你不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吗?” 叶澜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感受到了铺面而来的忧郁,她今天才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一直独自承受着这场持续了多年的暴雨。 “小时候,我就喜欢穿姐姐的衣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男是女。大概到13岁的时候,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我是一个女生,但外面不是,只有里面是。” 叶浠崩溃地搂紧自己的身体,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涌出来。 “姐姐,有时候我觉得,我的灵魂好像被装错了壳,我不理解上帝为什么要跟我开一个这么荒谬的玩笑。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性别后,我无时无刻不想挣脱这个束缚着我的皮囊。但是,我又很害怕,我害怕那些厌恶、冷眼、歧视、甚至敌意……大部分时间里,我只敢蜷缩在这副恶心的男性躯壳里。我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啊,姐姐……”叶浠将脸埋在手心里,一股脑地将真实的自己倾吐出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压抑的哭声。 感受着姐姐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叶浠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用拥抱安慰自己,但没有等来那熟悉的温暖,只听到了细细簌簌的声音。 “小浠,你看。” 叶浠闻言微微抬头,他愣住了。 叶澜竟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物,此刻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你看,小浠,其实你和姐姐没有什么不同,你和其他女孩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我们都有着一样的人类躯体。” 叶浠真的欣赏起她的身体。 轮廓清晰的锁骨下方,是发育良好的乳房,一对乳头像樱桃一样透着可爱。视线下移,那腰很细,小腹上稍微有点软肉,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再往下,一双腿又直又长,臀部也很饱满。 漂亮的骨和漂亮的肉组成了漂亮的姐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双手臂。 深红色的划痕,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她的小臂内侧。 叶浠想,上帝在创造姐姐时一定是不小心加了过多的美貌,所以才强迫她做出这种行为,让这副躯体不那么完美。 但是没关系,叶浠依旧觉得,姐姐从头到脚,无论哪里,都比旁人更赏心悦目。 在叶浠仔细观察的视线中,叶澜并没有感觉到被骚扰或者被侵犯,那眼神里没有丝毫让她觉得不舒服的色情或猥琐,相反地,她只看到了钦羡和向往。 叶澜抬起手覆上叶浠的脖子,“小浠,所有人类的构造都是相同的,一支躯干,一个脑袋,再加上四肢。” 她又将手移到叶浠的胸部,“虽然小浠的胸部没有那么多皮下脂肪,但是穿上胸衣时并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哇,小浠的腰上一点赘肉都没有,怪不得穿什么都好看”,在腰间不断徘徊着的手覆了上去,顺着腰线缓缓抚摸,像是在认真感受那细腻的皮肤。 最后,腰部的手逐渐往下,抚摸着那圆润的臀部,“小浠的屁股也很翘很弹诶,很适合穿性感的裙子或者热裤。” 听着叶澜的描述,叶浠恍惚起来,好像自己的身体真的和姐姐的没什么区别。 只是…… 他看向姐姐的下体处,那里长着不太浓密的阴毛,除此之外平坦得什么都没有。 “小浠和姐姐唯一的不同就是,小浠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女性的生殖特征。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叶澜握住叶浠的肩,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人类是个具有多样性的复杂体,人类也根本无法研究明白整个群体。那些所谓的掌握了真理的大多数人,他们凭什么来定义什么是男性,什么是女性呢?仅仅通过生殖特征吗?他们又凭什么把社会简单地定义为二元性别的呢?” 叶浠红着眼睛,想认真思考叶澜的话,可大脑无比混乱,这一瞬间,他仿佛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性别。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伸出手抚摸自己脸颊的姐姐,她的长发散发着柠檬的清香,双手掌心的皮肤细腻柔软,护手霜的味道也很好闻。 叶浠突然用力地将叶澜拥入怀中,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哭得像个小孩。 叶澜任他抱着,一只手轻抚他的头,另一只手拍拍他的后背。 “小浠,可能很多人都会说,我们应该按照大众化的、既定的人生轨迹去生活。可是,姐姐希望你可以做自己,希望你可以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叶浠哭得一颤一颤的,这种终于将秘密告诉信任的人的感觉,让他如释重负。 他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愿意接受这样另类的自己。 叶浠没有勇气当着姐姐的面恢复自己原本的样子,叶澜离开房间后,他才摘掉假发,脱掉情趣内衣,穿上男士内裤,再套上宽松的睡衣、睡裤。 小心翼翼地把那件兔女郎制服整齐地迭好,珍惜地放进衣柜里,和其他的女装一起收藏好,谨慎地锁起柜门。 用卸妆水卸去嘴上的口红,头发全部向后梳,露出整个额头。 他再次看向镜子中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是叶浠,一个15岁的男孩。 他是喜欢一切女性物品的变态。 他是敏感自卑又阴暗悲观的残次品。 想看你洗澡【淮】 看着温澜的眼睛,叶淮知道她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顿时窘迫地不行。 “没事,别害羞,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温澜俯下身体,用气音在他的耳边说,“你这个样子,说明姐姐很专业哦。” 叶淮的耳垂极为敏感,温热的呼吸扑在上面,红得像要滴血。 周围的女生们都害羞地低下头或转过身,一些男性工作人员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澜持续扭动的臀部,有的甚至小声嘀咕“操,这小娘炮运气真好”。 唯有靳明死死地盯着两人——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温澜的强势进攻加上叶淮半推半就的顺从,再配上两人隐隐约约的默契,完美地组合成了原着中描述的那种病态又疯狂的痴迷和依恋。 温澜主动吻上叶淮的锁骨,又顺着白皙的颈部向上舔舐,牙齿轻磨着喉结,稍微用力,便留下一个泛红的牙印。 叶淮此刻觉得,温澜实在是太厉害了。 在短短几分钟里,自己好像已经成为了她的所有物,那小小的牙印就是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专属标记。 处在上位的她就像只捕捉到猎物的小狐狸,嘴角微微上扬,狡黠的,艳丽的。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掉进我的陷阱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靳明终于出声,“停!就试到这吧,不错!” 叶淮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想平静一会儿,等待身体里的欲望熄灭下去再起身。 身上的温澜伸出手,自然地抹去他额头上的汗珠,然后轻轻摸摸他的脑袋,“好啦,看吧,没那么难的。小淮做到了,导演超满意的!” 他们仍旧离得很近,热气喷在彼此的脸上。 结果就是,叶淮不仅没平复下来,反而更硬了。 他尴尬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姐姐,你别说了……我,我现在……” 靳明非常有眼力见地让所有人先撤。 可人都撤走了,温澜却还趴在叶淮身上不起来,“怎么办啊?姐姐还没亲够诶……” 叶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到眼前一黑,温澜再次吻住了他的唇瓣。 这次周围没有人,温澜更加大胆,没有任何缓冲,直接撬开叶淮的牙关探了进去,卷着他的舌头,又含住反复吮吸,将叶淮吻得双腿发软,只能无声呜咽。 温澜又将唇瓣贴向他的脖颈,亲吻的时候还刻意发出声音,听上去很是色情。 她亲了又亲,一路吻到他的胸口,好像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对她有着极大的诱惑。 “姐……姐姐?”叶淮浑身紧绷着,不知温澜是太入戏还是故意撩拨,双手无措地紧握在身前。 “好乖啊,以后就叫你小乖好不好?” 温澜移开他握拳的双手,拉下肩带,露出胸部。 在叶淮惊讶的注视中,她伸出舌头,在那微微的凸起上舔了一下。 敏感的乳珠根本经不起刺激,很快就硬挺起来。 “唔……” 温澜用舌头舔着乳珠的动作实在是太色气,以至于叶淮忍不住呻吟出声,下体好像也涌出了一股温热酥麻的水液。 是那个奇怪的洞?它竟然,会流水? 他完全不了解自己身体里的女性器官,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奇怪的反应。 他只知道自己可能弄脏了剧组的服装道具,觉得很不好意思,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也因为体内那羞耻又奇异的感觉而好奇着。 “小乖,你知道自己很可爱吗,好想吃掉你啊……” 温澜并没有发现叶淮的胸部发育得比平常的男孩子稍微大些,她只觉得眼前的小乳包挺翘莹润,喜欢得不行,嘴里已经含着一个,另一个也不想放过。 一边的乳尖被指腹捻起揉捏,另一边的被唇舌吸吮着,连乳晕都咬在嘴里,胸前又疼又酥。 生涩的叶淮哪里受得住这些,连忙求饶,“姐,姐姐,别弄了,好吗……唔!” 直到他的嘴被吻得又红又肿,温澜才放过了他。 她一起身,叶淮便立马翻身下床,站在墙角,离她远远的,还努力地遮掩着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 温澜笑着摇了摇头,贴心地拿了件浴袍给他披上,转过身去等他换完衣服,然后才叫剧组其他工作人员进来。 靳明一进门就毫不吝啬地夸赞,“太绝了!叶淮可以再给点感觉,澜姐你可以再收着点,总之很对味儿。” “小淮和我才见过几次啊,能亲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不错了,不要这么挑剔啦。” “诶,澜姐方不方便说一下,刚刚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你们两个干什么呢?”靳明突然凑近温澜,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温澜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叶淮听得心不在焉,他脑子里一直乱哄哄的,已经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演戏的温澜,什么时候是真实的温澜。 她是个善于捕猎的疯子,时而随和,时而乖张,时而理智,时而荒诞。 叶淮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当天晚上,叶淮就收到了试镜通过的通知,还收到了两次。 第一次是温澜本人告诉他的。 试戏是在下午,结束后叶淮就回到JFF进行晚上的工作。 一跳完舞,温澜就又把叶淮叫去房间,提前告诉他结果。 叶淮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通过了试镜,也没有想到,温澜还非要拉着他去吃夜宵庆祝一下。 大排档里,温澜戴着一次性手套剥着蒜香小龙虾。 她剥得速度飞快,先往叶淮的碗里放一个,再自己吃一个,这样轮流着来。 “姐,不用给我剥……你自己都没吃多少……” “抓住这个机会多吃点吧!一旦进了组就得身材管理了。”温澜不满地嘟了嘟嘴,“也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是什么审美,只有瘦子才有资格被称为漂亮。而且像我这样经常露肉的,为了在大荧幕上好看,只能把自己往死里饿着。” “那,以后,在剧组里,如果澜姐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做减脂餐吧。我跳舞也需要保持身材,所以经常自己做着吃。”叶淮小心翼翼地开口,“单纯靠不吃东西饿着自己,这样不健康,对身体不好的。” “好啊,那先谢谢小淮啦!”温澜内心狂喜,她觉得叶淮真的很像一只小狗,给他喂一点吃的,再摸几下脑袋,撸几下毛,就摇着尾巴乖乖地跟着自己走了。 她又突然想起自己的打算,斟酌着开口,“哦对了!那个……导演组给我们找了间民宿,说是想让我们两个好好磨合一下。” “……什么?!”叶淮眼睛瞪得溜圆,嘴里的小龙虾都忘了咽下去。 “导演的意思嘛,要我们培养姐弟感情什么的。他说,我们需要有原着里那种相互救赎的感觉,彼此间互相成为对方唯一的光。所以他觉得我们得像一对真实的姐弟那样,同住一个屋檐下,多相处,多交流。” “这……真的不是,澜姐一个人的意思?”叶淮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哈?!我是那样的人嘛?!导演组是在为这部电影的最终效果考虑诶……” 叶淮没想到温澜听力这么好,讪讪地笑笑,“开玩笑嘛,姐姐……” 一听到叶淮乖乖地喊自己“姐姐”,温澜就放过他了。 此时,叶淮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靳明打来的。 “叶淮,恭喜你通过试镜,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开机了。” “嗯,好的,谢谢导演。” “对了,我们导演组强烈建议你和澜姐一起住一段时间,培养一下姐弟之间的感情,对代入角色很有帮助的。”靳明在电话中说道,“你也知道的,这部戏吧,尺度有点大,感情戏也比较特殊……” 叶淮举着手机,默默地听着。 温澜无奈地耸耸肩,无声地做着口型,“你看吧,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意思。” 唉,无所谓了,叶浠想。 既然是自己选的工作,那就认真地完成,就像在JFF跳那些充满色情擦边意味的舞蹈一样。 自己已经在那个地方坚持了两年,还怕这拍摄电影的几个月吗? 毕竟,他真的很需要那笔钱。 温澜告诉叶淮,靳明找了一家隐蔽性很强的民宿,不会有人打扰他们这半个月的同居生活。这样是为了让他们在私下里可以更肆无忌惮一些,有利于他们大胆地发掘出原着里那种禁忌、隐晦、又扭曲的爱恋。 尽管叶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大概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的事,可当他拖着行李箱站在民宿门口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家民宿是专门为渴望亲近自然并且想要远离城市的人打造的。民宿四周都是原生态的山林,十分幽深静谧,房间内部则是简奢的装修风格,整体上是乡村风与时尚元素的组合。 而且,为了给住客营造出一种沉浸式体验大自然的感觉,房间的四周以及房间内的墙全部都是由透明玻璃制成。尽管民宿的私密性很好,可这种设计还是或多或少地给人一种被监视的错觉。 但真正吓到叶淮的,是那唯一的一张2米双人床,开放式设计的卫生间,还有卧室角落里的一个大尺寸透明浴缸。 他脸红地呆站在客厅里,挪不动脚。 透明的,全部都是透明的。 这意味着自己需要时时刻刻遮掩这副怪异身体里的秘密。 他有点无法接受,自己要在这样一间民宿里和温澜同住半个月。 “姐,要不,和导演说一下吧,能不能换一间……”叶淮斟酌着开口。 站在一旁也微微脸红的温澜十分理解地点点头,拨通了靳明的电话。 “喂?靳明你这个家伙,玩笑开得太过了吧!” 靳明:??? “那卫生间是怎么回事?浴缸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只有一张床啊?” 靳明:???这不是大小姐您要求的吗? “不能换吗?那我想给浴室安个帘子,行不行?” 靳明:?不,我觉得你根本不想。 “靠!靳明我告诉你,你以后再找不到投资我可不会帮你了!” 温澜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的靳明一脸懵逼,他一句话都没说,莫名其妙地就被挂断电话,“靠,不愧是你啊温澜,做戏还做全套的。” 叶淮站在一旁,见温澜没几分钟就气愤地挂断,又垂头丧气地往沙发上一坐,就知道是没戏了。 他真的很想就此放弃,但这是他自己选的…… 而且身为“男人”,他还要安慰温澜,“姐,换不了就算了。以后用卫生间或者洗澡的时候,我们就,都回避一下吧。” 温澜:……其实我不介意,我就是想看你洗澡。 纳西索斯【浠】 叶浠回到家,锁上卧室门,他特意等了一段时间,确认母亲不会返回,才开始拆自己刚刚取回的快递,准备试试姐姐给自己新买的连衣裙。 裙子以淡绿色为主,网纱的袖子很有质感,搭配腰间的淡黄色小花,仙气十足的同时少女感满满,很适合春天穿。 寒假结束,叶澜返校。开学还不到一个月,叶浠就无比想念叶澜。 他很想去姐姐的学校找她,而且,他想给姐姐一个惊喜。 他想让姐姐知道,自己有在努力,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尝试着走出去。 戴好假发,涂上口红,再挎上个同色系迷你包包,准备好一切,叶浠坐上了去D市理工大学的地铁。 他已跟叶澜说好自己要去找她,但没有告诉她自己要穿女装去。 一路上,果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几乎所有人都在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在学校门口等待叶澜时,叶浠心里小鹿直撞,他有些焦虑,担心自己的样子不够好看。 他不停地拿出手机照自己,时而用手捋捋头发,害怕假发不够自然,时而抿抿嘴唇,观察口红涂的是否均匀。 等待的过程中,有不少路过的学生看他,但他已经不怎么在意了。他不关心那些路人能不能看出自己是男扮女装,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以最好看的样子出现在姐姐面前。 “小浠!” 是姐姐!叶浠猛地转头,看到叶澜正骑着共享单车过来。 在叶澜停车过程中,叶浠就按耐不住地小跑过去,他不敢大声说话,只用他们两人听得到的音量,“姐姐!你看我!” “小浠!你好漂亮啊!”叶澜也很兴奋,牵着他的手直蹦达,“刚刚我骑车的时候远远望着,就在想,那个妹妹怎么越看越像我家小浠?果然是你呀!” 姐姐夸他好看,叶浠开心坏了。 学校附近有一个很繁华的商圈,他们亲昵地挽着手臂,一起逛女装店、逛饰品店、买奶茶,就像一对关系极为要好的小姐妹。 路过一家彩妆店时,叶澜突然问他想不想试试化妆。 叶浠怔了下,化了妆,自己就会更像一个女孩了吧。 这对叶浠来说是种极大的诱惑,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在叶澜的介绍下,他了解了一系列以前从没听过的词,隔离、粉底、遮瑕、定妆,还有眼线膏、睫毛膏等等。 叶澜知道叶浠不愿在外人面前开口说话,便主动向店员咨询,哪一款色号更适合自己的妹妹。 “姐姐!不用买这么多!你都已经给我买小裙子了……”叶浠说完便愣了下,他急于拦下准备去付款的叶澜,一时忘了遮掩自己的男声。 一旁的店员也愣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今天店里有满减活动,这些一起买的话会很划算。” “放心啦,姐姐兼职赚的钱够花的,倒是你,零花钱本来就不多。” 最后叶澜还是买了整套的彩妆化妆品,为了鼓励叶浠在未来更勇敢地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姐姐,刚刚那个店员,她竟然没有觉得我奇怪。” “所以,小浠觉得,她比较奇怪?” “……嗯。” “她为什么要觉得奇怪呢?在没有伤害到别人的情况下,每个人的喜好都应该被尊重,这是正常的呀。” 叶浠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在以前的社会,大家都觉得,男性就该穿男装,女性就该穿女装。 但是,从来如此,便对吗? 哪怕现在的社会越来越开放,穿异性服装这种行为仍然被很多人鄙视,但是这并不能代表穿异性服装是有问题的。 真正有问题的是觉得这种行为奇怪的那些人。 可是,叶浠想,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刚刚那个人就是厌恶他的,她在心里偷偷地骂他恶心,只是碍于职业素养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这种表面尊重、背地里却看不起的虚伪,其实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叶浠默默地骂自己又从消极的角度看待问题,但是没办法,他就是这样一个悲观阴暗的人,一直都是。 逛完街后,叶澜又带着叶浠去吃烤肉,他们无所不言,只是有服务生来时叶浠就不再说话;他们还一起看了电影,这次他们不再走神,把注意力都放在剧情上,结束后还激烈讨论了一番。 可电影在11点结束,早已过了叶澜宿舍的门禁时间,回家的地铁也已经停运。 “姐姐,对不起,都怪我想要看电影……” “没事啦,姐姐今晚本来就没打算回去。你看,我还带了身份证出来。” “身……身份证?为什么呀?” “我打算通个宵准备明天家教用的材料,在寝室里的话会影响室友睡觉嘛。” “!姐姐怎么不告诉我?如果知道姐姐有事,我就不来了……” “因为我也想小浠了呀!好啦,偶尔通宵没关系的。走,姐姐带你开房去!” 向母亲报备后,叶浠便跟着叶澜去了附近的酒店。 只有叶澜自己带了身份证,所以她拿到房卡后先去了房间,把房间号发给叶浠,他再装作是已经入住的房客直接穿过大厅去坐电梯。 明明是姐妹,怎么搞的像偷情一样,电梯中的叶浠无奈地想。 叶浠一进门就看到床上的情趣内衣。 “姐姐,这衣服?而且,怎么只有一张床!?” “我提前订的房间嘛,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就订大床房啦。这些衣服本来是想让你带回去的,既然你今晚也不回去了,那不如就在这试吧。”叶澜一边说一边继续从包里往外掏着,“呐,这些都是我最近看上的,小浠穿上肯定超性感!” 半小时后,叶浠照着镜子,羞涩地看着自己。 jk制服的上身,除了领子是深蓝色的,其余部分都是透明的纱料,而且只有短短的一截,若不是叶浠用双手遮着,胸前两点几乎要裸露在空气中。 下身的百褶裙也短得可怜,裙摆里面是白色的蕾丝内裤,前面可以遮挡住隐私部位,但后面只有一根穿着白色珠子的线固定,珠线恰好卡在臀缝处,而整个臀部都是露出来的。 太色情了。 卫生间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小浠?没事吧?”叶澜听到浴室中的水声停了,却久久不见人出来。 “姐姐,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出去……” 叶澜笑笑,“姐姐进去啦?” “……别!” 门一打开,叶浠就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完全不敢抬头。 他感觉到姐姐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慢慢走上前,从身后将自己搂进怀里。 微热的指尖碰着颈后敏感的皮肤,让叶浠直想往后靠,陷在姐姐的怀里。 一只手伸向前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小浠,你看,镜子里的你,多性感啊。” 叶浠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看到镜子里那个人的瞬间,他突然觉得这张脸很丑,根本配不上这副身体。 脸型不够娇小,五官不够精致,一点都不像个女孩。 “姐姐,我想,试试今天刚买的化妆品,可以吗?” 叶澜的手掌贴着他的脸颊,在耳后和脖颈处轻抚以缓解他的紧张,“当然可以呀,姐姐帮你化?” “稍微抬点头。”叶浠被叶澜单手托着下巴上粉底,“小浠的皮肤也太好了吧,连遮瑕都没必要用。” 姐姐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在他的脸上,那感觉就像是有根羽毛不断轻搔着心口,飘忽,神秘,又炙热。 睁开眼睛,叶浠的呼吸滞了一瞬,他第一次和姐姐这么近距离接触,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姐姐。 脸蛋的皮肤光滑细腻,白皙中还微微透着光泽。 看着看着,叶浠的心思已经不在化妆上了。 叶澜这边已经进行到了睫毛,“眼睛向下看,姐姐帮你夹一下睫毛,不要怕哦。” 叶浠乖乖照做,视线向下,他整个人却倏地僵住了。 叶澜穿着酒店的浴袍,为了给他化妆正俯着上半身,浴袍的领口处松松垮垮的,他一向下看,就看到了那奶白色的乳包。 乳房发育得恰到好处,浑圆白皙,还挤出一条浅浅的沟。 姐姐的胸好白好饱满,如果自己也有这样的胸就好了,他想。 姐姐的胸看起来好软,好想上手揉捏几下,他又想。 就在这时,他羞耻地发现自己的下体竟然微微抬起了头。 叶浠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明明之前看到姐姐的裸体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不敢相信这一次自己竟然因为看着姐姐的胸硬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同性恋。 他对自己的这具男性躯体都感到厌恶,不愿用手去触碰自己的阴茎,又怎会愿意张开双腿去迎接别的男人的生殖器。 他只喜欢女性的身体,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伴侣的。 他有想过,在拥有女性身体之后,和自己的同性爱人,相互亲吻、抚摸、探索对方的身体。 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姐姐产生欲望。 “小浠的嘴唇有点干诶。”叶澜直接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润唇膏,抬起叶浠的下巴,往他嘴唇上抹,“今天忘记给你买润唇膏了,姐姐这支你留着,以后记得先抹点再涂口红哦。” 叶浠脑子里懵懵的。 这是姐姐的润唇膏?姐姐在给我涂她的润唇膏?这支看起来不像是新的,难道姐姐用过?这,这算不算是和姐姐间接接吻了?! 叶浠死死盯着叶澜的嘴唇,是了,这支一定是姐姐用过的,那唇瓣上亮晶晶的,唇珠也圆润可爱,无比诱人。 像那位受了水中倒影蛊惑溺水而亡的纳西索斯一样,此刻叶浠仿佛也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身体微微前倾。 这一吻精准地落在叶澜的唇上。 叶浠忍不住伸出舌尖,极其温柔地舔弄着那唇瓣,再渐渐深入,轻轻含住姐姐的舌尖。 直直地望进那双像是可以把他吞噬进去的眼睛,等到看清了里面的惊讶和疑惑,他终于意识到此刻自己正在做什么。 而腿间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虽然被内裤束缚着,但还是将裙摆顶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完了。这是叶浠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还有一条肉缝?!【淮】 温澜坐在离开放式卫生间最远的懒人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搜索着相关题材的电影。毕竟,色情片她熟悉,可跨性别和女同她是真的没接触过。 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让她有些心不在焉,她又想起了试戏那天的叶淮。 紧身的连体衣将他的细腰完美地包裹着,上身的黑色显得他的腿又白皙又修长。嘴巴和人一样,亲起来软得不行。稍微逗一下,脸蛋和耳根就红红的。要不是剧组的人当时还在门外等着,真想把他关在房间里再玩一会儿。 叶淮在卫生间洗澡洗到一半,身上的泡沫都还没冲干净,突然,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他很怕黑。 小的时候他因为吃不饱饭而哭闹,养父母每次都把他关在小黑屋里,等他哭累了安静了,才放他出来。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狭小的空间,他蹲下身,靠着墙角,试图不让自己陷入恐慌之中。 “小淮?”浴室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好像停电了,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姐,你能帮我,拉一下窗帘吗?” “好。” 窗帘拉开,月光照进房间,透过玻璃上的水汽,温澜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正瑟缩着蹲在角落里。 顾不上太多,她直接拉开玻璃门,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包裹住叶淮的身体,“小淮,怎么了?” 充满水汽的浴室里温度较高,乍一被拥入一个稍冷的怀抱,叶淮吓得颤了颤,每个毛孔都开始收缩。 “姐……我有点,有点怕黑……”叶淮有点不好意思。 想象中的嘲笑并没有出现,温澜小心翼翼地搂着他,“没事,我在这陪你,先把身上冲干净吧。” 扶着叶淮缓缓站起,温澜就转过身去倚着洗手台,“你慢慢洗,不用着急,别滑倒了。” 有温澜在一旁,叶淮心里真的多了些安全感。 叶淮披着浴袍坐在客厅里看温澜刚刚搜集的材料,《燃烧女子的肖像》、《阿黛尔的生活》、《小姐》,还有关于跨性别的,《迷恋荷尔蒙》、《丹麦女孩》和几部纪录片,每一部下面都详细地列出了故事的内容、时代背景。 不仅是电影,再往后翻,甚至还有关于同性恋和跨性别者的文章和论文。 “深山老林里就是这样,经常停电。”温澜一屁股坐到叶淮旁边,紧挨着他,“挑部电影学习一下吧,反正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嗯。”叶淮指尖上下翻滚着鼠标的滚轮,“姐,我想看这个。” 温澜看到界面停留在《香平丽》那一页,“为什么选这部?” “因为……他们和我很像。” 温澜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香平丽》是一部半虚构半纪实的影片。 主角有三位,分别是香香、丽君和平儿。他们在歌舞厅中谋生。 在大众眼里,他们是性工作者、性高危人群、观赏性性商品,他们的受众是同性恋者、乱交者和窥淫癖者。 即使他们不卖,也还是会被当作卖的,因为他们是整个社会性阶层的最底层。 为了赚取几张额外的钞票,他们有时也会出卖肉体,然后在简陋杂乱的出租屋中,想象着高楼大厦里的生活。 然而,梦想就像美丽的泡沫一样脆弱不堪,一旦触碰到现实,它就会砰然破灭。 影片中的平儿,是一个活泼率真的钢管舞演员。 在舞台上,他轻盈灵逸,婀娜多姿,对待他的工作有着舞蹈家式的敬业和执着。 在生活中,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赚钱做变性手术,然后与他的恋人白头偕老。 平儿的男性生理特征比较明显,除了演出,他在镜头里总是穿着运动衣和牛仔裤。 他说,“我要是做了变性手术,就每天买一套衣服……我喜欢那种很可爱的,显得比较清纯的女孩衣服……” 在影片的结尾,植入了假体的平儿在忍受疼痛的同时幸福地炫耀自己的胸。 即将做变性手术的平儿对未来充满了快乐的期待,憧憬着成为女人的一切。 另一条故事线则没有那么美好。 丽君和香香都是反串秀演员。 某天,丽君的朋友,饶饶,碰巧见到正在化妆的香香。 饶饶和大多数第一次见到香香的人一样,未能看出他的真实性别,他惊叹于香香的美丽,展开追求,香香也由开始的冷漠逐渐转为对这段恋情的沉迷。 香香说,“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太多的东西,只要他真的爱我,我也真的爱他,我们俩在一起,就可以了,就幸福了。” 酒店的床上,香香决定赌一次。 “那我打个比方说,如果有一个人,他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一些在你看来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呢,这种隐瞒可以说是善意的隐瞒,那么你会原谅他吗?” “当然会啊。” “你要相信他是无心的。你会吗?” “肯定会,我真的会啊。” “你真的会吗?” “我真的会。” 可香香还是输了。 影片即将结束时,香香以“站街女”的极端方式,试图证明自己的女性魅力,结果却被把他载上车的嫖客狠狠殴打了一顿。 当嫖客发现他不是女儿身时,丽君出现了。 香香和丽君的故事结束在一阵《Lemon tree》的歌声中,丽君背着他,朝他们的出租屋艰难迈去。 看到影片的最后,叶淮哭了。 他不是跨性别者,也不喜欢男人,但他还是为影片中的三个“女性”的故事而动容。 “这么感性的吗?”温澜拿起茶几上的纸抽,抽出几张纸巾给他擦眼泪,“你怎么连哭起来都这么好看啊。” 叶淮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姐,你别打趣我了……” “哈哈,那不哭啦……怎么还哭啊,你是小哭包吗,嗯?” 叶淮自顾自地抹着脸上眼泪,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脆弱的脖颈。 温澜像看一件艺术品那样看着叶淮,如果他此时突然抬头,就会发现那露骨的眼神中是满满的占有欲。 见叶淮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出不来,温澜突然意识到,他强大的共情能力或许会帮助他更好地理解、代入角色,甚至成为角色本人。 但是现在,温澜有些着急了。 她的视线从他的肩颈顺着浴袍边缘游走到胯下。 正低头揉着眼睛的叶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隔着浴袍握住,他浑身一颤,转过头惊讶地睁大眼睛,“姐?!”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温澜眼中的占有欲一闪而过。 怕吓到这个一看就没什么经验的小孩,温澜微微闭上眼,再睁开时便是以往的温柔清澈。 “乖乖,来做点能让我们都身心愉悦的事情吧,好不好?”轻轻吻上叶淮湿润的眼角,语气中却透着满满的欲望。 叶淮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姐姐,怎么,这么突然……” “因为,肉体上的愉悦,可以帮助人们忘记精神上的痛苦啊。”温澜笑了起来。 阴茎被缓缓揉搓着,浴袍的材质有些粗糙,叶淮感觉到那块软肉已经有变硬的趋势,小声地吸气,“可是……姐姐,别,我不用……” 随着手上的动作逐渐加重,性器完全挺立起来,马眼也吐露出液体。 叶淮怕极了,刚刚他在黑暗中匆匆地洗完澡,不好意思让温澜等太久,便直接套上了浴袍,根本没来得及穿内裤。 见叶淮拼命地死拽着浴袍,不给她一点机会,温澜用手指拨了拨他的前端,指甲刮着那个渗出腺液的小孔。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叶淮敏感得不行,全身都颤抖着,双腿也忍不住夹紧,“啊……姐,别弄了……不弄了好吗?” 叶淮简直要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没有和女人打过交道,更别说温澜这样的女人。 “不弄出来不难受吗?小淮都这么硬了。” 温澜心里感到奇怪,这是自己第一次狩猎不顺,已经十多天了,猎物竟然还没有上钩,这种情况以前可是从未出现过。 她干脆决定做一次坏人。 一把将叶淮推倒,跪坐在他身上,膝盖紧箍着他的大腿,又举起他的双臂,让他根本动弹不得,然后扯出浴袍的腰带来,捆住了他的双手。 温澜大学时学过跆拳道,开始演戏后也常年健身,这一系列动作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叶淮完全是懵的,还没回过神来,温热的舌就贴上了他的唇。 浴袍完全散开,也方便了温澜的手在他身上不断作乱。 在细软的腰上一捏,叶淮立刻一声惊呼,灵活的舌尖便趁机探了进去,交缠吮吸。 她缓缓撸动着叶淮的性器,指腹还来回摩挲着马眼,那肉茎虽然比一般男人的稍小一些,但是她不在乎,反正她用不上。 叶淮紧张得不行,根本无心享受,只是感叹幸好停电了,在黑暗中温澜应该不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看着身下人一副紧绷着的样子,温澜开始不满,手上变起花样来。 拇指与食指环成一个圈,从根部向上,每次撸到头部时便猛地收紧,龟头便委委屈屈地从那个小圈里挤出来,来回几次叶淮便爽得头皮发麻。 他被撩拨得毫无抵抗之力,性器硬邦邦地翘着,马眼吐出腺液,甚至被撸出一阵淫靡的水声。 但这还不够,温澜在他脸上一边印了一个吻,像是安抚一样,再顺着脖颈往下,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胸前娇嫩的乳珠,然后用带着细小颗粒感的舌面压着那已经硬挺的红豆重重地舔了上去。 叶淮呻吟着叫出声来,湿热的口腔让他觉得自己那颗东西仿佛要被舔得融化了一般。 温澜一只手搂住叶淮的腰,另一只手不忘继续撸着他的性器,嘴上还勤恳认真地吮吸着,把乳晕都吸得微微鼓起来,好像要吸出奶水来才肯罢休。 叶淮上下被同时照顾着,两眼发晕发昏,下面的马眼也发涩发涨。 他不是没自己撸过,但他第一次知道别人给自己撸会是这样爽。 大脑一时恍惚,他感觉自己好似掉进一个漩涡里,越挣扎越下陷。 充血的阴茎在小腹上一弹一弹,终于,一线白浊从顶端飞射而出。 精液弄脏了睡裙,可温澜毫不在意地撑起身,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叶淮射完后便恢复成以往那副清冷隽秀的样子,如果忽略他身下那缩成一小团的可怜的阴茎的话,仔细看看,便会发现马眼处还挂着一丝清透的液体。 又纯情又淫荡,又青涩又色情。 真是可爱极了。 叶淮眼神涣散,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温澜就此打住,不要再对自己身体的其他地方感兴趣了。 可是现实总是和人作对。 温澜用手指沾了沾睡裙上的精液,然后便习惯性地想要去摸臀间那个小小的穴口。 叶淮察觉到,立马将大腿夹得更紧,声音带着哭腔,“不要……不要,姐姐,求你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温澜怎么肯放弃? 她将一侧的膝盖放到叶淮大腿中间,稍一用力,双腿便被打开。 她如愿以偿地沿着股缝探去,却摸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卵蛋和后穴之间,怎么会还有一条肉缝?! 真正的诀别【浠】 叶澜正准备给叶浠涂口红,没想到他竟然毫无预兆地凑上来亲了自己,怔了几秒后又猛地起身,缩到房间的角落里,面对着墙角,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虽然有些不解,但她看着浑身颤抖的叶浠,还是缓缓走近,伸手摸上他的小臂,“小浠?” 叶浠不肯转身,整个人紧紧贴着墙,双手遮掩着自己的勃起,羞愧至极。 叶澜终于注意到他捂着下体的动作,仔细回想了下刚刚的情景,大概明白了原因。 “没关系的,小浠。你听姐姐说,我们是人,人都会有欲望的,这很正常,对不对?” 还是被姐姐发现了。 叶浠全身都卸了力,崩溃地道歉,“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我……” “小浠刚刚那样,是因为喜欢姐姐吗?” 冰冷的手腕上传来温热的皮肤触感,那热度仿佛沿着手臂向上,一直到达了心脏,让叶浠不由自主地转过身。 他看着姐姐的眼睛,点了点头。 “小浠喜欢姐姐什么呢?” “姐姐,对我很好,比妈妈对我还要好。姐姐还很优秀,很漂亮。姐姐的身体也很好看,全身上下哪里都好看。我,我喜欢姐姐的一切……”话没怎么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便又开始懊悔,“对,对不起,姐姐……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可能,可能比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个女孩还要早。但是,我刚刚,真的,对不起……” 叶澜抚摸着他颈部的皮肤,让他将脑袋轻轻靠在自己的颈窝里,不断抚摸着他颤抖的背部,“小浠,你在现在这个年纪,有自己喜欢的人,并且对她产生欲望是很正常的。” “姐姐,你,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我不仅是个喜欢穿女装的变态,还是个喜欢自己姐姐的变态……” 叶浠陷在叶澜的怀里,呜咽声一吸一顿的,胸脯也剧烈鼓动着,好像要把所有的悲伤和难过都通过眼泪倾泻出去一样。 叶澜扶直他的身体,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不是的,小浠不要这样说自己。穿女装也好,喜欢姐姐也好,你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要自我厌恶呢?况且……” 她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直直地看着他,望着他。 叶浠等着姐姐的下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温柔的吻。 叶澜踮起脚先是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是眼睛,接着是鼻尖,最后浅浅啄吻着那颤抖发白的唇,都是不带任何情欲的单纯的触碰。 嘴唇和嘴唇摩擦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得叶浠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切简直像是在做梦。 短暂的梦结束,叶澜稍微拉开距离,垂下眼,“其实,刚刚,姐姐只是有些惊讶,并没有觉得不舒服,或者反感……” 叶浠瞪圆了眼睛。 怎么会?!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姐弟。 叶澜知道叶浠想说什么,可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指腹轻轻按压住他的唇,“小浠,这个世界给予我们的痛苦实在太多了,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宣泄出来呢?” 叶浠发现她正痴迷地看着自己的唇,“姐姐喜欢刚刚那样……小浠可以,再亲亲姐姐吗?” 大脑开始胡思乱想,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叶浠被蛊惑般地伸出手捧起姐姐的脸,低头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下,浅尝辄止,一触即离,却在刚分开后又去碰一下,无关挑逗,全是本能。 可是他没想到,下一次再凑上去时,姐姐竟咬上自己的唇瓣,强势地探进自己的嘴巴。 这次的吻是湿漉漉的。 叶浠第一次没把自己困在自己的牢笼里,因为姐姐带着他从现实逃跑了。 舌尖互相逗弄,不断地向对方口腔里探去,嘴唇之间时有时无的距离和间隙,更增加了亲密感。 叶浠实在太喜欢这种距离了,那是一种若即若离却足够炙热的距离,那是一种可以随时被姐姐安抚的距离。 他感受着姐姐的手从自己肩部滑落到腰部,顺着曲线贴合,触到小小的腰窝后,指尖便不舍地在那附近流连。 就在这时,叶澜突然发力,紧握着叶浠的细腰,推着他直接倒在床上,将他压在身下。 叶浠简直无法想象,姐姐这样娇小的身体,怎么会产生这样大的力气。 还没等他喘完,叶澜就又低下头去亲他,嘴唇贴着下颌轻而密地吻,一直到他耳廓的软骨。 叶浠也稍微偏过头来,吻住姐姐的唇。 不知怎么,眼睛酸涩。 他太喜欢接吻了。 他好希望这个吻可以没有尽头,好希望可以就这样和姐姐缠绵至死。 叶浠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他的大腿内侧,在嫩肉上轻轻划着圈,像是点燃了一片燎原的火。 忽然,整个手掌隔着布料一下子包裹住了胯下的凸起。 叶浠全身都颤了一下,连忙将自己从那温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亮晶晶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澜,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小浠,如果肉体上获得欢愉的时候,就可以忘掉一切,就不会感受到痛苦……”温热的掌心拢着那处缓缓揉搓,“那我们追求肉欲又有什么错呢?” 大脑一片混乱。 竟然还可以这样? 和自己的亲姐姐接吻,相互抚摸,获得快感,来宣泄心底的痛苦和绝望? 叶浠第一次听到这种离经叛道的说法。 叶澜手上的动作不停,又摸回腿根处,继续在大腿内侧流连。 “姐姐猜,小浠不喜欢碰自己,对吧?”叶澜亲昵地用嘴唇轻轻触碰叶浠的鼻尖。 叶浠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听到姐姐在耳边呢喃,“没关系的,姐姐可以帮你。” 说着,手指便勾住内裤边缘,想要将其褪下。 眼神忽然变得清明,叶浠紧紧按住叶澜的手背,疯狂地摇着头,“不要,姐姐不要脱,它,它很丑……” “小浠全身上下,不管是哪里,姐姐都不会嫌弃的。” 他还是摇头,“我想,穿着……” 叶澜发觉他似乎很讨厌将自己的性器裸露出来,便不再强求,转而向下包着两颗睾丸缓缓摩挲,力道时重时轻,摸得叶浠浑身发热。 叶浠开始忍不住发出喘息,他以为叶澜打算用手帮他撸出来。 可下一秒,手指却拨开内裤后面那根线,顺着臀缝找到了那处凹陷的褶皱。 叶浠的瞳孔倏地放大。 “这里,小浠觉得排斥吗?”耳边又响起了姐姐温润的声音。 指尖轻柔地按压着那个隐秘且羞耻的地方。 他顿了顿,摇摇头,“不排斥……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叶澜微微一笑,“小浠相信姐姐吗?” 叶浠乖乖地趴在床上,整个浑圆的屁股暴露在外。 两个人在这方面都毫无经验,叶澜怕弄伤他,便从床头柜上拿了个酒店提供的避孕套,拆开包装,套在自己的食指上。 叶浠大概知道男同性恋之间做爱的方式,但他从没仔细了解过男性的生理构造,所以在他的认知里,那个本不该用来性交的地方应当不会产生任何快感。 但现在他只想把自己完全地交给姐姐。 献祭一般,虔诚地送上自己。 有了避孕套上的润滑,进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困难,渐渐地整根食指已经全部没入。 尽管那个部位从未被使用过,但叶浠感觉自己的软肉正紧紧地包裹着姐姐的手指,像是在放荡地邀请她。 叶澜抽出手指,换了个套,这次套住的是食指和中指。 等到两根手指一齐进入了第二处指节时,叶浠忽然叫起来,“啊!涨……” 他回头,委屈地看着叶澜,“姐姐慢点……” 虽然觉得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有这种感想,可叶澜还是忍不住觉得他很可爱。 “对不起啊。”叶澜轻笑,“姐姐经验不足,向小浠道歉。” 右手继续缓慢推进,为了转移叶浠的注意力,相对地减轻痛感,另一只手来到他的胸前,揉捏起那小小的粉红色的乳头,只是几下便立即变得硬挺起来。 “啊哈……”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叶浠忍不住叫出声来,他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眼里泛出水光。 叶澜极有耐心地照顾着他的感受,一点点地,让他熟悉,接受,并开始变得愉悦。 她探索着,寻找着。 直到肠道深处的某一点突然被指尖按压了一下,叶浠紧接着溢出了一声甜美的呻吟。 在那一瞬间,两人都泛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啊……姐姐……” 他完全地茫然了,根本搞不懂这副男性的身体怎么会有这样的体验。 叶澜时刻观察着叶浠的状态,看到他这样,知道自己是找对位置了。 “小浠难道不知道吗?”叶澜笑了笑,“其实,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像女人那样获得快感的。” 她就着避孕套上的润滑,缓缓抽插,时不时地去触碰一下那个小点,还不忘向叶浠进行科普,“男性的生殖系统中有一个器官叫前列腺,就在手指插入肛门大概两公分的位置。现在,小浠知道男性是怎么靠后面获得快感了吗?” 脸上的红逐渐漫开,晕到眼角和耳垂上,看着像是惨遭了一顿狂风暴雨的蹂躏。 “嗯啊……知道了,姐姐……” “小浠觉得舒服吗?喜欢这样吗?” “哈啊,舒服……喜,喜欢的……” 从最初的插入到现在,他似乎一直在坚定地同什么进行着诀别。 同曾经痛苦的回忆诀别,同只敢在上了锁的房间里偷偷穿女装的自己诀别,同过去那个男性身份的自己诀别。 既然是诀别,那就更彻底一些。 “小浠,姐姐要加第三根手指了。” 叶浠突然变得慌乱起来,“不要……三根太多了,姐姐,我不行的……” 要不是肠肉正贪婪地吮吸着她的手指,叶澜可能真就信了叶浠的话了。 “乖,不要乱动,小浠可以的,相信姐姐。” 这次的进入更加缓慢,等到三根手指都完全没入,叶澜开始快速抽插起来,并且每一次都顶到了叶浠最敏感的腺体。 叶浠只觉得自己被填得满满的,穴口被刺激得不断紧缩,身下的性器也已经开始渗出液体。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感到不安,但与姐姐一起做这种违背伦理的事又让他的内心充斥着背德的快感。 正想着,叶澜突然抽出手指。那穴口收紧了一下,像是在挽留。 “小浠,转过来,姐姐想看着你的脸。” 叶浠乖乖翻过身,靠在床头上,伸手捂住了眼睛,尽管穿着内裤,但他还是不想看到自己胯下的那处凸起。 叶澜半压下来,舔舐着他的锁骨,然后一点点往下,含住右边的一粒红豆。 “啊……”趁着叶浠放松身体的时候,叶澜再次插入三根手指。 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堆迭着,冲击着,叶浠觉得自己就在最绚烂的边缘徘徊,却怎么都到不了。 他从没有这么难受过,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主动摸一摸自己性器的欲望。 可刚伸出手,就被叶澜抢了先。 她一把将内裤拨下,握住他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 叶浠惊惶地张大了眼睛,对这突如其来的快感不知所措。 前后双重的照顾让他整个人都陷在情欲里不能自拔。 很快,一股精潮袭来,叶浠已经准备好迎接脑海中那一瞬的白光。 可那持续撸动的手却突然停下,转而捏住头部,甚至用指腹按住上面的马眼。 叶浠听见姐姐的声音带了点强势的味道,“小浠,姐姐想看你靠后面射出来。” “……姐姐,让我射吧,好难受……”这样的姐姐简直让他觉得陌生。 “不可以哦。” “唔,求,求求姐姐了……让我射吧呜呜……” 回应他的是后穴里更加猛烈的抽插,叶浠眼角泛起水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的呻吟。 大概从此刻开始,才是真正的诀别。 在心理和生理上,都完全地抛弃,曾经那个男性的自己。 叶浠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搁浅的鱼,涌动的海浪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和感官。 他既想要随波逐流地享受愉悦,又想要逆流而上直达快感的顶峰。 他好像既快乐,又难过。 叶浠看着眼前姐姐的脸,薄薄的双唇微微开合,却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仿佛溺水的人在无声地喊着救命。 他只好双手搂着叶澜,仿佛她是漂在海面上唯一的一块浮木。 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女性的话,还可以和姐姐这样吗? 如果自己做了变性手术的话,姐姐白皙修长的手指,就可以通过女性身体才会拥有的阴道,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就像现在这样,一次次地将自己送上云端。 他脸上泛起淡淡的红,不安地摆动着头颅,两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啊,啊呜呜……姐姐,姐姐!” 所有的欲望和热意突然一齐向小腹涌去,汹涌无比,叶浠终于浑身颤抖着射了出来。 穴口一阵阵收缩,夹紧叶澜的手指,浓白的精液直直射到叶澜胸前。 叶浠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他连射精都没有体验过几次,更别说这样的快感。 他闭着眼,半张着嘴,喘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感受到姐姐的吻温柔地落在他的额头上,“小浠这样,真好看。” 被叶澜的声音蛊惑着睁开双眼,叶浠看到自己乳白色的精液正顺着她胸前的沟壑缓缓流淌而下。 “姐姐,对不起,我,我把你弄脏了……” 比钻石还硬【淮】 温澜抬头看去,叶淮已经泣不成声,哭成了个泪人儿,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 连忙收回手指,解开手腕上的束缚,再轻柔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小……小淮?” 双手一得到自由,叶淮就拉紧浴袍,遮挡住自己的下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温澜知道自己做错了,心虚地挠挠头,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试着伸出手,虚虚地拢着叶淮,见他没有抵抗,便轻轻摸他的脑袋,“对不起,宝贝,姐姐刚刚冲动了……姐姐,不知道,对不起……” 渐渐地,叶淮终于平静下来,“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说了,不要了的……” “我,我知道错了。”她没想到叶淮是有难言之隐,只一味地想着完全占有他。 一阵静默,房间里只能听见小声的啜泣。 温澜突然有种感觉,自己遇见叶淮,并且找他来演这部戏,简直就是天意。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总是觉得,他有种独特的气质,一种与生俱来的女性气质,一种为叶浠这个角色而生的气质。 “小淮……可以,给姐姐看看吗?” 哭声忽然顿住,叶淮真的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人,想要看那种奇怪的地方? “......诶?!” 趁他愣着,温澜直接上手撩开浴袍,一根秀气漂亮的阴茎直挺挺地露出来,和她想象中的一样。 两颗小小的卵蛋下面,就是不该出现在这个男性身体上的女穴。 这个器官,温澜自己也有,可是长在叶淮身上,她却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真好看……”温澜弓着身子,脸正对着叶淮的下体,她仔细观察着,呼出的热气直扑在肉唇上,“真的,小淮,你的两个器官都很好看。阴茎粉粉嫩嫩的,小穴也粉粉嫩嫩的。” 听温澜这样直白地描述着自己最厌恶的部位,叶淮蜷缩起脚趾,羞得满脸通红。 怎么会有人夸那个畸形的部位好看? 更令他难堪的是,在温澜赤裸裸的视线下,叶淮发现自己身体里面竟分泌出了水液。 他羞耻地抬起手臂捂住眼睛,“姐姐,别,别说了……” 温澜扯掉他的手,就像试戏时一样,吻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尖,“小淮浑身上下都很好看,真的。” 她又从脖颈处一路亲了下去,还时不时地用舌头舔弄,每往下一寸都会在叶淮的身上引起一阵颤栗。 经过粉嫩的乳珠时,温澜忍不住咬了一口。 “唔啊……疼……”叶淮呻吟了一声。 “对不起!姐姐轻一点。”嘴上这样说着,但温澜还是忍不住去蹂躏,反复啃咬舔尝着。 敏感的乳头被吸裹着,叶淮整个人都颤到不行,温澜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路往下游移,唇瓣落在平坦的小腹上,炙热滚烫。 叶淮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夹紧双腿,但已经太晚了。 温澜按住他的双腿,将头埋了下去,她的脸离叶淮的穴口很近,看得十分清晰。 已经情动的肉唇往两边敞着,上面全是湿湿的淫液,在月光下看起来水嘟嘟的,还露出点穴肉的粉。 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上也有一套相同的器官,所以温澜对面前的女穴没有任何排斥,反而是感觉很熟悉、很亲切。 她抓住纤细的脚踝,双眼痴迷地看着穴口,因为主人的恐慌,穴口不断张合着,极其可爱,像是邀请人品尝一般。 没有半点犹豫地,那突起的阴蒂便被含进了嘴里。 “啊……”叶淮被刺激得整个人都弓了起来,他紧紧地抓着身下的浴袍,低低喘息着,“姐,姐姐,不要,好奇怪……” “刚刚那样,小淮喜欢吗?” 叶淮听见温澜在说话,可又听不太清她说了些什么,他的思绪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得不到回应,温澜便继续又嘬又舔,初尝情事的女穴哪里经得住这样刺激,很快又兴奋地吐出一大泡淫液。 她看着叶淮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声,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淮,你知道女性性器官的结构吗?”她的舌尖又舔了下那还在颤颤巍巍的花蒂,“姐姐教你,好不好?” 温澜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狡黠的笑,用手指分开媚肉,“刚刚那个地方,叫阴蒂。包着阴蒂的这个叫阴唇,一般女性的阴蒂下面是尿道口,不过你应该是用阴茎小便的吧?” 叶淮被舔得手脚发软,全身像只熟透了的虾子一般红,他云里雾里地听着温澜一本正经的分析,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温澜揉了揉穴口边缘的软肉,下一秒竟直接吻了上去。 “唔!不要……那里,那里很脏的……不要舔,姐姐……” 感受到湿软的舌头钻进了难以启齿地方,叶淮突然挣扎得厉害。 怎么可以这样?她不嫌弃吗?那里很脏的,那个地方被很恶心的东西进入过…… “啊,不要,求求了……快,快停下来……嗯啊……”舌头模仿着交媾的姿势来回舔弄,羞耻又奇异的感觉从尾脊骨升起,叶淮挣扎着呻吟。 “啪!”温澜有些不耐烦地拍了一下他的臀尖,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无比清脆,白嫩的臀瓣立刻出现了红印。 像是没想到温澜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叶淮顿时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温澜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嘘……乖乖刚刚才洗过澡呢,根本不脏的。” “姐姐刚刚离得那么近,看得很清楚。哪里脏了?小淮明明很香很干净……”她揉了揉他的臀瓣,又用指腹揉去捏小小的阴蒂,试图安抚他,“乖宝听话,别乱动,姐姐不会伤害你的。” 为了让叶淮放松身体,舒缓他的情绪,温澜喊出智能音箱,播放的刚好是她之前查找资料时听的那首《Closedloop》。 The shallows, the shallows 大海的滩涂,浅显之处 It made me swear 它让我发誓 An oath of secrecy 保守这个秘密 I couldn’t tell a soul what it told me 我不能对任何人倾诉它告诉我的事 I can’t tell you what it told me 我不能对你说它告诉我的事 音乐在耳边播放着,叶淮不得不承认,温澜真的很有一手。 脑海中是肌肤触碰的战栗和情欲的蔓延膨胀,摄人心魄的旋律将他从现实的桎梏中狠狠扯下,毫不怜惜地丢进粘腻的深渊。 在温澜的抚摸下,他有种错觉,自己好像真的被人爱着。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指尖就着肉缝里不断流出的湿漉漉的淫液,绕着花蒂的尖头来来回回地蹭、滑、打着圈,还时不时发出黏黏腻腻的声音。 叶淮被温澜弄得又酸又爽,逐渐露出了点淫荡放浪的模样,他抓着温澜身上的睡裙轻轻地哼,腰部忍不住地向上顶,想要更多地触碰。 温澜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笑着问,“小淮感觉舒服吗?” “哈啊……姐姐,我……啊!” 叶淮被弄得阴蒂高潮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还只是前戏。 经过刚刚一番实践,温澜多少摸到了点门路,往后面坐了点,握着叶淮的膝弯,把那双腿往自己肩上一架,再次俯下身。 先偏头吻了吻细嫩的大腿内侧皮肤,嘬出一块痕迹。 接着,舌头便顺着已经微微张开的穴口径直插了进去。 舌尖灵活地戳进窄热的肉缝里,来回拨弄片刻后倏地一卷,将小小一片肉蒂含进口中,再沿着肉壁搅了几圈,舔得滋滋有声。 “嗯啊……别这样……呜呜……”声音跟身子一样颤颤地发着抖。 舌苔上细腻的颗粒快速地来回刷过两片阴唇,叶淮被舔得瘫倒进沙发里,后腰和屁股几乎是腾空了,下半身唯一的支撑在温澜肩上,重心偏移和强烈的失控感都让他感觉十分不安。 “姐姐,求你,放我下来,别弄了呜……” 但身体不会骗人,那股灭顶的快感从他阴穴深处席卷至尾椎骨,整个人都酥了。 他腿间像是有一道出口,肚子里含着一股情潮,此刻开了闸,源源不断地涌出汩汩春水,和眼泪一起把他淋得浑身湿透。 沙发是绒面的,很软,也很滑,叶淮的指尖抠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抓不住,像是找不到东西依附,没有实感,以至于抖得更厉害了。 温澜又模仿着交媾的频率,舌头舔过穴口的每个角落,一次次刺入阴道深处,来回抽插。 刚刚经过阴蒂高潮的叶淮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刺激,他扬起脖颈,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那唇舌上磨蹭。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下面流出来的水越来越多,这副畸形的身体真是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 温澜持续嘬弄着,舌头灵活地钻入,挤得很深,在娇嫩的肉壁里刮扫,甚至把肉缝里流出来的水全部吞咽了下去。 房间里全是暧昧淫糜的水声,还有叶淮越发粗重的喘息。 “啊……不,停一下,姐姐……唔!” 肉穴里的水液突然失禁一般地泄了,溅落了温澜满脸,还沾湿了她的睫毛。 叶淮躺在那大口大口地喘着,肉穴还在因为高潮一下一下地收缩着,又酸又麻。 温澜却还不肯抬起头来,握着他腿根处,将藏在甬道深处还未来得及流出的淫液全部慢慢地舔进嘴里。 叶淮很难为情地捂着眼睛。 怎么,怎么会这样?那个器官根本不该不属于他,可他竟然用那个地方享受到了快感,还被舔得喷射出液体…… 终于,温澜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整个下半张脸都湿漉漉的,还偏头亲了下叶淮的膝盖,盖了个湿漉漉的章,邀功似地,“宝宝,姐姐刚刚是不是把你舔喷了?” 高潮的余韵还没完全散去,叶淮虚软的两条腿还挂在温澜的肩膀上,颤抖着。 见他根本没有力气撑起身体,温澜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用他的指腹抹过自己脸上的清液,再将指尖送入口中,“乖乖好甜啊!” 接着再凑上去咬开叶淮的唇齿,交换了一个连绵痛楚的吻。 平日里那层优雅的皮终于被完全撕掉,露出内里腹黑的本质。 “刚刚姐姐舌头插进去的地方,叫阴道。”亲够了,温澜又勾起一个恶劣的笑,“温老师教的知识,小淮都乖乖记住了吗?” 叶淮没想到她还记着刚刚说要教自己的事,羞耻和快感交织的情欲冷却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恶心,泪水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记,记住了……” “怎么还哭了?不怕不怕。”温澜以为他的眼泪是因为害怕,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轻声哄着,“乖宝不哭了,再哭姐姐又要硬了。” 叶淮:??! 他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带着哭腔,“姐姐你......你有什么东西可硬啊?!” 温澜大笑,“哈哈哈不骗你,姐姐的虚拟鸡巴真的比钻石还硬。” 叶淮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十分狼狈地披上浴袍准备再去冲个澡。 温澜紧跟着去了,“诶,宝贝不是怕黑嘛?姐姐陪你呀!” “砰”的一声,叶淮重重地关上浴室的门,“托姐姐的福,现在不怕了!” 温澜被关在门外,还被吼了一句,却一点都不生气。 原来乖宝不乖的时候也这么可爱。 叶淮躺在松软的双人床上,旁边是已经睡着的温澜。 身体很累,但他忍不住去回顾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 稀里糊涂地答应试镜,稀里糊涂地通过试镜,还稀里糊涂地为了所谓的工作和一个异性同居。 而且这才第一天,身体上的秘密就被发现了。 温澜的反应让他十分震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只是见过几面而已,竟可以不顾一切地接受自己的全部吗? 他当然知道温澜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之间只是套上了一层外壳的肉体关系。 对娱乐圈的明星们来说,哪有什么所谓的爱情呢? 她不过是恰好不反感双性人,以一种猎奇的心态玩弄这副畸形的身体罢了。 自己也不过是她用来弥补空窗期的一个聊以慰藉的玩物罢了。 但如果让他回到从前再选一次,他可能还是会答应。 毕竟,完成手术成为一个正常人,永远是他最大的心愿。 背着母亲接吻【浠】 叶澜先帮叶浠清理了后穴里的润滑剂,再去清理自己胸前被射上去的精液。 叶浠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幻想过的画面,如果自己是女生的话,他和姐姐就可以,互相将手指插入对方的身体,甚至互相舔舐。 姐姐弄得他那么舒服,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姐姐也舒服…… 醒来时,天还没完全亮,窗帘缝隙中照进来的光朦朦胧胧的。 叶浠不知道叶澜是什么时候躺在自己身侧的,他只记得自己睡前,姐姐还坐在桌子旁翻看着一本高考教辅,为每周一次的家教准备着。 半年前,高校录取结束,叶澜因为填报志愿的事和家里闹翻。除了学费,她倔强地不肯接受叶母给她的其他任何生活费,宁愿在周末和寒暑假期间去做兼职。哪怕课业很重,她也认真负责地挤出时间来做好家教内容的备课。 叶浠曾把自己每个月的零花钱攒下来一部分,背着母亲偷偷转给姐姐,可她总是给他买小礼物或者带他吃饭、看电影。等到姐姐偶然间发现自己的秘密后,她便又改为给自己买各种小裙子、假发、化妆品。 看到姐姐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他轻轻侧身,拿起手机,将昨晚定好的闹钟调后半小时,再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头发。 抱着怀里娇小的身躯,稍微紧了紧手臂,叶浠想,就抱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再次睁开眼睛,叶澜正面对着他,眼中是早已醒了多时的清明,“醒啦?” “嗯……” 可刚说完,叶浠就意识到不对劲。 此刻,他硬挺的性器正被叶澜隔着内裤握在手中,上下缓缓揉搓着。 他竟是被姐姐撸醒的。 叶浠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姐姐,你这是……” “是小浠先顶着姐姐的。”叶澜睁着无辜的双眼,微微脸红,“你抱我抱得那么紧,我根本挣脱不开。我就想,能不能试着,帮你弄出来……” 是了,昨晚他已经完全地将自己代入女性角色,忘记了自己在生理上作为男性会出现的一些特征。 比如,晨勃。 叶浠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 感觉到叶澜还继续包着他的阴茎来回撸动,叶浠连忙扯开身下的手掌,“姐姐,别,别弄了……再睡一会儿吧,时间好像还早。” “不嘛,昨晚咖啡喝多了,睡不着了。” 语毕, 叶澜搂过他的脑袋,两人上身全然贴靠,接着手臂一紧,又将下身拉过来,紧密相贴。 叶浠难受地闷哼一声。 那只手一点点向下探,伸进他身上的女士三角内裤,握住那根勃起的性器,开始上下套弄。 他蜷缩着身体,推拒着姐姐的手臂,哑声道,“不……不要……” 这么恶心、肮脏、丑陋的东西,怎么能让它去玷污姐姐的手呢? 叶澜不理会他说的话,另一只手还伸入他的睡裙之中,慢慢向上游动,附在小小的乳粒上揉捏。 叶浠紧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抖,被逐渐攀升的快感磨出了眼泪,濡湿了睫毛。 “小浠没这样给自己做过吗?”终于,叶澜注意到叶浠的反应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做过……只是,次数很少……” 自从心理性别觉醒后,叶浠就很讨厌自己的身体。 他经常粗鲁地对待那个自己最厌恶的部位。 有生理欲望时,如果天气比较冷,担心冲凉水会生病,他就隔着一层毛巾,用五指紧紧包裹住性器,飞速地撸动,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 粗糙的布料总是将龟头磨得很疼,但他不在意,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很快射出来。 他在浴室里从来不会有什么情难自抑的喘息声,只有手指与毛巾间短暂持续的摩擦声。 结束后,他便直接将那块毛巾扔掉,再用洗手液反复清洗双手。 叶澜轻轻的啄吻将他从回忆中拉出。 “姐姐知道,小浠不喜欢现在的身体。可是,姐姐不希望你厌恶自己。有些事情是生理本能,是心理控制不了的。如果小浠因为这种自身无法控制的事讨厌自己,姐姐会难过的。”叶澜停下手上的动作,又去吻他湿润的眼角,“姐姐就是想说,不管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是怎样的,我们都应该正视自己的欲望,并且爱自己,尝试着去接受自己。” 叶浠愣愣地看着姐姐,思考她对自己说的话。 他经常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悲。 他可能会一辈子守着自己的秘密,一辈子躲在这副恶心的男性躯壳里,在自我厌恶中不断挣扎,直至自我毁灭。 可是现在,姐姐跟他说,要爱自己,接受自己。 下体的快感忽然被放大,叶浠清晰地感受到细腻温热的手掌又开始来回撸动,睡裙下姐姐的手指还揉搓着自己的乳头。 湿热的舌头舔舐上他的脖颈和耳后,“小浠真的好硬啊,为什么不让姐姐给你撸?” 被子里暖呼呼的,叶澜的小腿搭到叶浠的大腿上,手贴在他的身后,若有若无的轻抚。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在姐姐的臀部游弋,另一只手则鼓起勇气攀上面前挺立的胸乳,轻缓揉捏。 喘息声从鼻腔里溢出来,尾音上扬,带着撩人的欲,叶浠听得几乎要腿软。 微张的嘴唇被倏地噙住,纠缠出一阵水声。 叶澜蜷着腿将自己送到叶浠怀里,却强势地扣着他的脑后,吻得火热色情。 两张唇都吻得水红,气息渐粗,思绪热得发晕,嘴唇每触碰一次都更加灼热。 胸口急促喘息着,两人克制地缓慢分开些许。 下一秒,叶澜将自己的睡裙向上掀起到锁骨处,眼神里滋生着欲望。 叶浠实在搞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但他还是情难自禁地低下头,含住了胸前那粉嫩的乳尖。 舌头轻柔地从乳珠上刮过后,又将那绵软的乳肉包裹进口腔里含着,他觉得姐姐的乳房就像是丝绒般柔滑,含在嘴里软得不可思议。 他并没有取悦女人的经验,全凭本能,在乳尖上舔弄了一番,听到叶澜声音发颤,便更加过分地用舌头在她挺立的乳珠上来回刮扫。 叶澜被舔得浑身都酥酥麻麻,下身涌出温热的水,内裤中间的一小块已经被弄湿了,黏黏腻腻。 叶浠终于松口,“啵”的一下,发出极其色气的声音。 乳尖被吸吮得红红的,满是晶莹的口水。 “小浠,下面,不舒服,可以帮姐姐摸摸吗?”语气中是满满的情欲。 叶浠的喉结动了一下。 手掌贴着细腻光滑的皮肤渐渐下移,附上粉嫩的腿根,抵入腿心。 他的指尖颤抖着,在唇肉上缓缓拂动,却不得要领,找不到入口。 关于女性的身体,他只了解理论知识,从没有实践过。 指尖打着圈磨蹭,好不容易微微拨开了花唇。 叶澜轻喘着,甬道里泛起细细的痒意,她伸手向下,抓住那个迟迟没有下一步的手指,“笨小浠,怎么还要姐姐领着你......” 她引着他找准入口,终于探了一个指节进去。 叶浠惊奇地发现,姐姐的穴中已经分泌出了黏液。 这就是女性的身体吗?好神奇。 他将穴口流出的水搅了搅,慢慢戳进去,阴道里湿湿软软的,根本用不上润滑,见姐姐没有表现出不舒服,便学着昨晚姐姐的样子,连续抽插起来。 “嗯啊……”叶澜仰起头大口喘息。 叶浠一直注视着她,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叶澜。 原来染上情欲的姐姐是这个样子。他想再快一点,他想让姐姐再舒服一点。 突然,花穴里的手指在肉壁上抠了几下。 “小浠,哈啊……”叶澜一张口,尾音都飘起来。 叶浠越发起劲儿,寻着那一点疯狂拨弄。 穴口紧紧收拢,裹着他的手指。 现在是她的身体在含着他吸吮。 “小浠,小浠……”姐姐在他耳畔轻唤,嗓音温柔无比,他感觉自己仿佛下一刻就会溺死在这温柔中。 下身的手掌一直没停,还渐渐加快了抚慰,来回撸动,叶浠被快感刺激得浑身发抖。 “姐姐,你好漂亮……”叶浠突然吻住叶澜的唇,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呢喃着,“好喜欢姐姐,好喜欢这样的姐姐……” 嘴上说着如此纯情的话,手指却插在姐姐的穴中,指尖顶在深处,挤出里面的水液,将紧致的穴肉搅得泥泞湿滑。 听着叶浠的呼吸越来越快,叶澜加快了手中套弄的动作。 “唔,姐姐也,喜欢小浠……姐姐还喜欢,小浠的鸡巴……小浠的鸡巴好大啊,又粗又长,姐姐的手都要握不住了……” 猝不及防地听见这样直白的一句话,叶浠怔愣了几秒,不敢相信“鸡巴”这两个字竟是从叶澜嘴里说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姐姐哪怕是说脏话也如此吸引他,明明这些字眼在学校里那些装成熟扮酷的同学嘴里也会听到。 可能是因为叶澜平时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温柔乖巧有礼貌,私下里放肆沉沦的她,就显得格外诱人。 叶浠觉得自己仿佛被注射了一针猛烈的催情剂。 他含住叶澜的唇,唾液交换,呼吸急促,鼻尖相抵。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姐姐的鼻尖与自己的亲密相抵,被自己插得娇喘连连,眼神迷醉,嫣红的脸颊恍若无意祸害人间的妖精。 恍惚间,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这是他的姐姐。 姐姐在撸动自己的性器,自己的手指在搅弄姐姐的穴。 他们在酒店的床上,背着母亲,接吻,像一对情人。 一股精潮逐渐涌来,叶浠觉得自己听姐姐说了句脏话就想射,实在是太没出息了,便憋足了劲儿忍着,手上越发加快了扣弄的速度。 叶澜被刺激得拼命摇头,“哈啊,不行,小浠,太快了……唔!” 穴心里一股热流倾泻而出。 她抓着叶浠的小臂,半睁着眼,双腿酸软,大口喘息着。 叶浠的手心被弄得湿湿嗒嗒的,他不知道女性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喷出一大股液体,不知所措地抚摸叶澜的脸,“姐姐?姐姐,你还好吗?” “小浠……” 叶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忽然叫了他的名字,撒娇一般的语调,整个人依赖地凑近他的怀里,娇娇小小的一只。 “小浠还没射呢……”缓了一会儿,她牵着叶浠覆在自己的手上,“可是姐姐手酸了,小浠自己动。” 叶澜用另一只手揉他的睾丸,一边揉一边吻他,吸住下嘴唇细细舔吻,本就温软的唇瓣在她的舔弄下愈发升温。 叶浠真的包住她的手给自己撸起来。 将湿滑的唇释放出来,叶澜的舌尖滑过面前白皙的下巴,脸颊,再到耳垂,灼热的气息打在耳廓上钻进耳蜗,“小浠好厉害,怎么这么久啊……” 叶浠被这话勾得又凑上去吻她,像要糖吃的小孩子,却做着淫乱不堪的事。 他真的爱死了这种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般的肌肤相亲。 恍惚间,他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自己和姐姐两个人,这种极致的欢愉和背德的刺激感混合在一起,让他根本分辨不出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叶浠看着姐姐的眼睛,水润通红,湿漉漉的快要滴出水来,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那一瞬间,小腹上猛地一紧,快感到达顶峰,浓稠的精液,喷了叶澜一手。 搁浅的美人鱼【淮】 叶淮起得有点晚,醒来时发现身边已没有了人。 走出卧室,看到温澜正坐在客厅地板上,面前放着个纸箱。 叶淮上前仔细一瞧,里面装着的竟然全都是女装和情趣内衣。 “刚刚送来的快递,副导演寄来的,说是要你这些天多穿穿这些衣服,找找做女生的感觉。” 既然是有关工作的合理要求,叶淮只得应了下来,也坐到地上,和温澜一起整理。 翻到箱底,叶淮突然顿了一下,“这,这个是……” 温澜转过身,探头看去,箱子最下面竟然还放着好几个硅胶按摩棒。 温澜:哇靠,靳明你真的懂我,不愧是我哥们! 又到了发挥演技的时刻了。 温澜气愤地一把抓起其中一个按摩棒,“不是吧他?来真的啊!” 叶淮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那东西,他想到了剧本里描述的,女主将这个东西插入男主体内的情节。 其实温澜手里拿的那个按摩棒是圆润光滑的,颜色也是清新的浅绿色,并没有做成仿真的样子。 可不知怎么,在叶淮眼里,那物体好像逐渐变成了男人阴茎的形状,先是长出了龟头,然后又长出睾丸,接着浮现出一根根青筋,最后马眼处甚至还喷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叶淮忽然觉得自己好难受,胃里翻山倒海一般,嘴巴里也开始泛酸。 温澜发现了叶淮的不对劲,他佝偻着身体,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她赶忙丢掉按摩棒,轻抚他的背,“怎么了,小淮?不舒服吗?” 突然,叶淮猛地推开温澜,起身奔向卫生间,伏在洗手池边控制不住地剧烈呕吐起来。 “怎么会这样?”,温澜吓坏了,急切地拍着他的后背,“好点了没?” 叶淮难受得根本无法回答她,掐着胃浑身颤抖,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才脱力地跪坐到地上。 温澜立马就要带他去医院。 叶淮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从未这样过,但他隐隐约约觉得是和自己以前的经历有关。 “我没事的,姐姐,不用去医院……”叶淮还没吃早饭,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温澜掺扶着他慢慢起来,“可是……” “真的不用,好像是……那个按摩棒的气味,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新买来的硅胶产品的确有些异味,但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看出温澜的疑惑,叶淮又匆忙解释道,“我从小就对气味很敏感,容易犯恶心,吐出来就好了,真的没事。” 温澜闻言气得将所有按摩棒一起扔到垃圾桶里,“什么垃圾质量啊!不要了!等进组之后,姐姐给你买最贵最好的!” 叶淮:呃……倒也不必。 温澜和叶淮商量好,这十五天里,每天上午是两个人各自的私人时间,每天下午叶淮便换上女装,等到晚上两人就一起看看电影、喝点小酒、再亲亲抱抱。 刚开始的几天,叶淮一直不肯穿太暴露的衣服。可他禁不住温澜的死缠烂打,还是换上了一件捆绑式的情趣内衣。 脖子上的蕾丝细带像他的项链,又像束缚他的绳索,仿佛轻轻一勒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全身上下根本就没什么被覆盖住的地方,臀部为了方便插入设计成镂空的“π”型,下面的开口正是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做坏事的地方。 温澜可以找出很多个形容这套情趣内衣的词:淫乱,放荡,束缚,调教,支配,臣服——总之,为了色情而色情。 可在温澜眼里,叶淮这个人本身,比这件情趣内衣色情多了。 这些天,只要待在这间民宿里,叶淮基本上都穿着女装。 身材高挑、四肢修长的他穿上女装有种奇异的美。 他无数次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工作,但又因为自己真的拥有异常的女性化的身体而感到羞耻。 有时他甚至会刻意做出一些女性化的动作来帮助自己代入角色,然后又因为这些小动作而陷入更加困窘的境地。 怎么会这么可爱。 温澜像爱惜一件珍宝那样抚摸着他的身体,捏捏乳头,戳戳小腹,再揉揉屁股上的软肉,最后又“啪啪”地拍了两下。 强烈的羞耻感让叶淮满脸通红。 他的肩、背、腰、臀,都因为她的抚摸而微微颤抖,又可爱,又性感,又纯情,又色情。 紧接着,温澜的手指就沿着股缝伸入女穴中,直接探入了一个指节。 叶淮慌了。 “啊不行……不要进去……姐,姐姐……不要……”叶淮奋力挣扎着。 温澜暂时停下想要深入的动作,改用指腹轻轻揉搓着阴蒂。 “宝贝刚刚难受吗?嗯?告诉姐姐,会有恶心、反胃、想吐的感觉吗?” “姐姐……”温澜听见叶淮低低地叫她,带着哭腔。 可能有些痛,毕竟叶淮身体里的女性器官不像正常女性那样发育良好,那个入口比她想象的要紧得多。 但她还是要问清楚心里的疑惑。 “那天早上,小淮到底为什么会难受?宝宝告诉姐姐,好不好?” 叶淮的泪顺着眼角滴落,原来自己的借口早就被温澜看穿了。 他呜咽着不愿回答,挣扎着想要逃。 温澜当然不肯放弃,紧紧扣着他,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掰开两片花唇,不由分说地捅了进去,开始浅浅抽插。 “呜呜呜不要……别,别进去,疼……”叶淮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我,我是怪胎,是骚货,我不男不女,娘里娘气……不要这样,爸,好疼啊,爸,求求你放过我呜呜……” 温澜早在他说出“疼”字的时候就抽出了手指,她仔细听着叶淮的哭诉,逐渐发觉真相。 这几天,她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叶淮以前的经历。 他一出生就是双性人,被送给养父母一家,长大后外表呈男性但有些偏女性化,因为承受不住养父母的打骂和同学的欺凌,一气之下跑出了家,成为JFF的一名舞者。 而在两人进行一些亲密行为的时候,每当温澜想要更进一步,叶淮总是会拒绝。 温澜觉得很奇怪,舌头可以,手却不行。 再想到那天一早,仅仅是看到按摩棒就恶心呕吐…… 温澜大了他九岁,又在娱乐圈工作,还是见过、听过一些丑陋肮脏的事情。 结合叶淮的身体反应和经历,她合理地怀疑,叶淮在以前的家庭或者学校里,遭受过他人的侵犯。 温澜心疼得要命,后悔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她轻轻抚着叶淮的脸,抹去他满脸的泪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姐姐错了,错得离谱。” 叶淮哭得还没有回神,睁着空洞的一双眼睛望着虚空。 温澜亲吻着他的脸,“姐姐是想,是想让你快活的……” 等等……让他快活? 既然叶淮对自身的性别认知为男,那为什么不用男性受用的方式让他快活? 温澜低头看了看那秀气的阴茎,她和男人做过爱,但她从来没有给男人口交过。 在大学时,温澜有过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男友。 两人在性爱方面都比较放得开,恋爱不久就去酒店开了房。 做完过后,前男友神清气爽的,十分满足,可温澜觉得很怪。 体位怪,姿势怪,阴茎插入阴道里的感觉也怪,总之哪里都怪。 被进入的时候,她也不是不爽,龟头顶到G点时,还是会有快感的,但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快感。 后来,他们又做过许多次,温澜发现自己最喜欢女上位。 因为女上位时,她可以掌握性爱的主动权,会有一种不同于其他体位的征服感。 角度、强度、速度,这些都是由自己来掌控的,还可以随时根据自己的感受调整到最舒服的状态。 每当使用女上位时,她总是会更容易达到性兴奋和性高潮,也更容易获得性满足。 后来她进了娱乐圈,这里是一个充满奇葩事件的地方。 在周围人谈论的各种各样的八卦中,她逐渐了解到,自己不是特例。 查了许多资料后,她才意识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是有这样一个女攻男受的异性恋群体的。 他们是第四爱。 在那之后,温澜就和他的前男友分手了。 但是,她根本找不到,既愿意和她谈恋爱,又愿意被她插的男性。 每当她提出并解释第四爱时,对方总是会一脸惊恐地边捂屁股边穿裤子最后落荒而逃。 最终,她只能学着娱乐圈里的一个前辈那样,到JFF俱乐部这种寻欢作乐的地方捕猎适合自己的男人。 她不再憧憬爱情,只追求短暂热烈的爱恋或者真实愉悦的性快感。 至少当两个人在床上你侬我侬即将进入状态时,money boy从来不会拒绝她的各种要求。对那些已经习惯了处于下位的男人来说,被阴茎插和被按摩棒插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要有钱拿就好了。 叶淮的思绪还在游离中,突然,下体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 他低头看去,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温澜竟然在用舌尖舔他的马眼,“唔……姐姐?” 他被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推她的脑袋。 温澜被推了推,抬起头,意识到叶淮终于回神了。 她上下撸动了几下叶淮的性器,眼睛看向他,“姐姐帮你口?” 叶淮立刻摇头,“不要……” 他的反抗当然毫无作用,温澜笑了笑,“就当给宝贝赔罪了。” 她低下头,一口含住阴茎。 她握着肉柱小心地吸吮,舌尖在龟头上打转,又舔弄柱身。 阴茎有股淡淡的腥气,温澜以前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坚决不愿给前男友口,但此刻这味道却像是催情的春药,让她越发兴奋。 不仅是肉棒,连下方的卵蛋都照顾到了。 温软又湿滑的口腔,含住根部的圆袋,再沿着棒身一寸寸往上舔舐。 叶淮第一次感受到口交带来的性刺激,眼角发红,连大腿都在哆嗦,喘着气一声一声叫着温澜,“姐姐,姐……” 而且,奇怪的是,叶淮感觉到下身的穴里竟也传来异样的快感。 温澜像是能够预知一样,沾满了前列腺液的手指顺着柱身往下探去,揉了两下囊袋,最后顺着会阴,来到了那个隐秘的穴口。 温澜爬上来吻他的鼻尖,手指却还摁在穴口微缩的软肉上,“宝宝,可以吗?” 叶淮快被她折磨得发疯,咬着下唇不想出声,可温澜突然握住那对纤细的脚踝,把他两条腿折起来,这下再无阻拦,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戳就十分顺利地探入了黏滑的甬道。 “唔啊……别,别插进去……呜……” 两人都没想到的是,手指插入的瞬间,淫水就争先恐后地亲吻上指尖,甚至沿着手指捅开的缝隙缓缓流出。 温澜轻笑了声,开始扣弄甬道的内壁,脆弱的花心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勾引,止不住泄出更多水来。 “为什么不让姐姐进去?小淮明明被姐姐插得很舒服。” 肉穴就像是要证明温澜的话一样,“咕叽”一声,又从深处涌出一泡水液。 “小淮,不管我对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的。别害怕姐姐,好吗?” 温澜说着又伸入了一根中指,两根手指在他的穴中快速抽插起来,意识到他没有逃开,又低头再次含住他勃起的阴茎,上下吞吐着。 “唔……啊,慢点,姐姐……”叶淮挺起胯部呻吟着。 叶淮的腿软得不行,都不用温澜再按着,由着重力自然地向两边分开,大敞着私处。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快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任凭温澜摆布。 阴茎被口腔包裹着,女穴被手指抽插着,姐姐说的没错,真的好舒服。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浆糊,一时运转不过来,但他什么都不想了,只知道顺从身体的本能,将那个羞于见人的女穴往温澜的手指上送。 温澜一边舔弄肉棒,一边扣弄肉穴,见叶淮越来越配合,甚至又空出一只手揉搓着他的臀肉。 叶淮眼神空洞地呻吟着,那眼神里面,有胆怯,有求救,还有信任。 仿佛温澜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主宰他整个身体的主人。 除了她,他谁都信任不了。除了她,他谁都依靠不了。 温澜痴迷地看着叶淮的身体,小腹上的薄汗把光滑的皮肤衬得越发白皙,浑身都湿漉漉的。 眼尾还挂着的一滴泪,被月光映得亮闪闪的,在夜色里像珍珠一样醒目,直直地照进眼底。 像只搁浅的小美人鱼。 叶淮被快感折磨得眼神都失了焦,他有一种灵魂被分离出肉体的错觉,那虚无缥缈的魂魄好似正悬在空中冷眼窥视着那个躺在床上恬不知耻地敞开腿的自己。 大腿颤抖着夹住温澜的头,叶淮受不住了,声音又软又黏,低低地哀叫起来,“不行了……不,不行,松开吧,姐姐,我要射了……” 温澜当然知道,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缓力度,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叶淮忘记压抑自己的声音,渐渐沦陷到更强烈的快感里去。 “姐姐,快,快吐出来……哈啊!” 温澜任由着叶淮射到了自己嘴里。 灭顶的高潮令叶淮几乎失神,射完之后,就彻底没了力气。 温澜凑上去并排躺在叶淮身旁,抬起他的下巴,近距离看着这张清隽的脸,精白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他的星眸之上,嘴唇柔嫩凉薄。 谁都没说话,萦绕在身体之间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和淡淡的腥味。 温澜侧身吻他,带着精液的味道。 叶淮从没有尝过这种味道,皱了皱眉,然后就听见温澜笑他,“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起自己了。” 他探过身去,不好意思地舔了舔温澜的唇,“姐姐,别打趣我了……” 温澜笑着伸手捧住他的脸,薄唇覆上柔软,认真地吻他。 湿滑的舌勾缠在一起,黏腻的津液随着缠绕的软舌翻搅,难舍难分。 叶淮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叫温澜,好像自己真的有一个姐姐一样。 溺水【浠】 “昨天去哪个同学家里了啊?怎么玩到那么晚,还住到人家家里去了?” 一回到家中,叶浠面对的就是母亲的询问,而他早已准备好充分的理由。 “哦,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我们约好了周六下午一起打球,晚上在他家打游戏,结果一玩起来就没注意时间,他就留我住下了。” 叶浠有把握,母亲不会去打听什么所谓的体育委员,来确认他有没有撒谎。 “啊!体育委员吗?”叶母在沙发上忽地坐直,“真好啊!就是要多跟这种有阳刚气的男孩子一起玩才对!” 叶浠在心中讽刺地笑笑,果然是这种反应,但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嗯。我们两个还挺聊得来的,打算以后还约着一起玩。” “好!就是下次别那么晚了啊,多麻烦人家。” “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叶浠叹了口气,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母亲会刨根问底。 但是,不管怎样,他绝对不会说自己是去找姐姐了。 因为从他开始记事起,他就意识到,母亲是不喜欢姐姐的。 叶浠隐约记得小时候父母争吵时的对话。 “要不是当初意外怀孕,我会嫁给你吗?现在你开始嫌弃我了?你也不照镜子瞅瞅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怎么着?当年是我逼你和我结婚的啊?你要是不想嫁就直接去打胎呗!而且我要是知道这一胎不是儿子,肯定不会答应娶你!整个赔钱货,都是给别人家养的!” “你自己的精子不争气,还怪我的肚子?!”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和母亲吃痛的尖叫声…… 那个时候叶浠还小,听不懂什么叫“赔钱货”、“给别人家养的”。 他不理解,姐姐和自己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为什么爸爸妈妈那么不喜欢姐姐呢? 他不明白,既然爸爸妈妈根本不够喜欢对方,为什么他们还要在一起组建家庭呢? 小小的叶浠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听着门外摔摔打打的声音,害怕地想哭。 这种时候,叶澜总是会蹲坐在他身旁,用双手遮住他的耳朵,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争吵。 所以,在这个家里,让叶浠感觉最亲近的人,是叶澜。 他特别喜欢一边喊着“姐姐”一边跟在她的屁股后头。 叶澜从来不会嫌他烦。 叶浠感觉得到,作为男孩子的自己比姐姐享受到了更多的物质上的宠爱。 姐姐却从来没有迁怒于他,她似乎明白自己的恨应该是向着谁的。 他觉得爸爸妈妈对姐姐太不公平,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帮姐姐。 叶母开始真正地讨厌叶澜,是在她12岁那年。 那时,9岁的叶浠已经长得很秀气,他很喜欢打扮自己。 他总是黏着姐姐,让她把以前的裙子翻出来,给自己穿上,然后问她好不好看。 叶澜每次都会夸他可爱漂亮,叶浠就乐呵呵地,笑着转圈让裙摆飞舞起来。 他真的很喜欢自己穿裙子的样子。 直到某一天,叶晨被他们的叔叔婶婶送来家里,托他们的父母照看几天。 叶澜对这个堂弟并不很熟悉,但还是带着他一起嬉笑玩闹地给叶浠换装,尽可能地让他融入到她和叶浠两人的氛围中。 他们完全没想到,那天母亲会提前下班回家。 叶母看到了穿着裙子的叶浠。 她愤怒地一把扯住叶澜的手臂将她拽离叶浠,指着她的鼻子,“你脑子有病吗?!给弟弟穿裙子?弟弟是男孩,他和你不一样!” 叶浠尝试着为姐姐辩解,“妈妈!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姐姐的衣服很好看,是我要穿姐姐的裙子的。” “你闭嘴!” 叶浠被吓得眼睛泛红。 叶母冲着叶澜继续吼道,“你还让弟弟替你背锅?能不能要点脸?!小晨昨晚都告诉我了,他亲眼看见的,就是你主动拿出裙子来给小浠穿!” 小晨哥哥?! 叶浠转头,看到叶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一旁,嘴角还挂着一抹讥笑。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明明说好了,这是他们三个之间的秘密,不告诉别人的。 “我就说小浠的老师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要我注意一下他平时的言行举止。”叶母一边粗鲁地脱下叶浠身上的连衣裙,一边斜睨着叶澜,“老师说他特意观察了一下,小浠在学校总是不自觉地模仿班级上的女生,有点娘里娘气的。我可算知道了,原来都是被你给带坏的!” 叶澜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她知道自己如何辩解都没有用。 “怎么不说话啊?没话可以狡辩了是吧!现在立刻把你所有的裙子都扔掉!以后你只准穿裤子,我看你再拿什么祸害你弟!” 那天,叶母扔掉了叶澜所有的裙子。 “不要,不要扔掉啊……是我自己想穿的,和姐姐没关系……”叶浠怀里紧紧抱着叶澜的最后一件裙子边哭边说,甚至去拽叶晨的手臂,想把他撵出去,“姐姐没错,是哥哥骗人……” 这一幕恰巧被从酒局上回家的叶父看到。 他一脚将叶浠踢倒,“干什么呢?!哭哭啼啼的,没有点男孩的样子!” 从叶晨嘴里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叶父觉得扔掉裙子还不够,竟支使叶母用剪刀剪去叶澜的长发。 叶浠用小小的身体挡在叶澜面前,徒劳地解释着,可换来的只有叶父的一个掌掴。 “喜欢穿裙子?!你他妈的是个男孩!男孩就该穿裤子!” “脑子有病”、“伤风败俗”、“被你姐带坏了”…… “我辛辛苦苦陪客户喝酒,赚钱供你吃穿供你上学,不是让你喜欢这些奇装异服的!” “叶澜你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竟然在小晨面前给你弟穿裙子,要是被其他亲戚们知道了,我的脸面往哪放?!” “剪你的头发就是让你长点记性!” 叶母挑起女儿的长发,脸上似有不忍,但在叶父的不断催促下,在所谓的“为了儿子”的心理下,她还是狠心地闭上眼,一刀剪了下去。 叶浠跪在地上,捡起一缕长发,哭得浑身发颤,“别剪了,妈妈,我以后不穿了,我再也不穿了……我错了,是小浠错了,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别剪了好吗……” 回应他的是母亲更加严厉的指责,“剪的又不是你的头发,不许哭,把眼泪憋回去!” 叶澜倒是倔强地一滴泪都不肯掉,只是紧握着拳头,怔怔地看着满地乌黑。 叶浠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只记得他抱着姐姐哭了好久,好像要被自己的眼泪淹死了。 叶澜躺在他的身侧,轻轻搂着他,“没事的,姐姐没事。小浠什么都没做错。明天陪姐姐去理发店修剪一下,帮姐姐挑个好看的发型,好不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是自己受了最大的委屈,竟然还跑过来安慰别人。 他哭得脑子发晕,但是却清楚地知道,在这件事情里,姐姐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因为自己奇怪的癖好,姐姐失去了做她自己的权利。 或许,他应该把这当作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不应该把姐姐扯进来。 叶浠用一双哭得涩涨发红的眼睛直视着黑乎乎的天花板,那天晚上,他第一次觉得,如果自己没有被生下来就好了。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9岁之后,姐姐就再没穿过裙子,也再没留过长发。 经过这件事,叶母自己也开始不穿裙子,留短发,甚至减少了化妆品的使用。 任何与女性有关的物品都不被允许存在于那个家里。 后来,稍长大一些的叶浠,逐渐对自我性别的认知产生疑惑。 他是男孩。男孩的普遍形象是留短发,穿裤子。 可是他不喜欢。 他就是喜欢像女生那样,留长发,穿裙子。 这是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父母灌输给叶浠的思想和观念并不能说服他。 他们只会用肤浅、强制、武断的方式,为他创造出一种焦虑且缺乏信任的氛围。 叶浠根本无法在他们身上找到被理解、被认同的感觉。 他也不敢再将姐姐拉进这件本该与她无关的事情里。 他只能将这种疑惑放在心底,和疑惑共存,然后慢慢地用自己能够接触、了解、学习到的有限的知识,去寻找问题的答案。 他是男孩吗? 外表上来看,是的。 他是女孩吗? 或许,可以是。 他开始偷偷穿女装,涂口红,刮体毛。 但在其他任何人面前,他只能将真正的自己隐藏起来,将自己困在不属于自己的躯壳里。 在那个家里,隐藏自己的人,不止他一个。 叶浠记得,姐姐上了高中后,因为学习成绩好,便被父母要求去叔叔家里给叶晨补习,以偿还叔叔给他们提供了工作机会的人情。 “你叔叔婶婶说,小晨他最近成绩有点下滑。”叶父醉醺醺的,浑身都是酒气,“今晚吃饭的时候,他们听我说你学习好,就想请你帮个忙,周末去给他补补课。” “我不去。”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去。我讨厌他。”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叶澜红着眼眶,“我说我不想去!我说我讨厌叶晨!他就是个人渣!他总是在饭桌下偷偷……” “啪!” 话还没说完,叶父就一个耳光打在叶澜脸上。 “那是你堂弟!嘴巴放干净点!” 叶澜站在原地,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你以为成年人的世界像你上学一样容易吗?我现在的工作,你妈的工作,你以为是白来的吗?就是让你去给你弟弟补补课,又不是要扒了你的皮!”叶父解开身上的腰带,一边抽打一边骂,“你长这么大,不都是我供你吃供你穿,现在需要你回报一下,你就不乐意了?!一天天的就知道读书,脑子都他妈的读傻了!” 最终,叶澜还是背上书包,被送去了叶晨家。 叶浠站在门口,目送姐姐离开,他想留下她,却毫无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从叶晨家回来后,叶澜的情绪总是异常低落。 他和姐姐说,不要再去了。 可是她流着泪,“小浠,我们没有说不的权利。” 叶浠还发现了叶澜眼下的乌青,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决定每天睡前去给姐姐送一杯热牛奶。 可能是那晚叶澜穿的睡衣太过宽松,她坐在床上,仰头,袖子滑落。 叶浠惊诧地拽住她的小臂,试图看清那深红色的已经结痂愈合的一道道划痕。 叶澜挣脱了,她撸下袖子,盯着前方的虚空,开始面无表情地流泪。 叶浠小心询问着,可她什么都不说。 姐姐不愿说,他便不再问。 叶浠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叶澜。 他突然意识到,从表面上看,她温柔聪慧,是别人口中的完美女儿,但其实她的内里早就碎得不成样子。 或许,每天早晨醒来,她都在尝试着重建自己。 她平静而沉默地哀悼,那个又一次被杀死了的自己,然后从头再来。 他抱住了姐姐。 他甚至不敢用力,他害怕一用力,她就要碎了。 叶浠和叶澜学会了在那个家里伪装自己。 他们人生中的第一幅面具,是为父母准备的。 他们过早地表现出成熟、懂事、乖巧、听话等各种超出实际年龄的行为。 每当父母情绪不稳定时,为了安全,他们必须学会解读他们的面部表情和说话的语气。 他们如履薄冰,不断尝试着去找到,避免碰触父母雷区的最佳相处方式。 他们甚至开始压抑自己,不敢在父母面前表现出任何的负面情绪。 那是一种溺水的感觉。 他们知道自己是活着的,是可以正常呼吸的,但好像总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拽着他们沉到海里。 他们坠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喘不上气。 叶浠看到,海的下面,是沉寂的尸体,是腐烂的灵魂。 那里是光无法到达的地方。 那里贮存着他和姐姐的痛苦与绝望。 差点要被一个男人掰弯了【淮】 “导演说要先把所有的激情戏拍完,我们最近几天可能都要在床上度过了。”片场里,温澜正撩起叶淮的假发,手持着小风扇对着他吹。 “姐姐,你放着吧,我不热。” 由于角色设定,温澜的头发并不长,而叶淮则戴着很长的假发,耳后不停地冒出汗珠。 “姐姐不累,倒是你,戴这么长这么重的假发,肯定比我热多了。” 叶淮的妆容马上就要完成,今天他们要拍的是叶浠和叶澜第一次进行亲密接触的戏份。 “姐姐,导演说了,我在这部电影里几乎要一直带着假发,我得多适应适应的。” “好吧。”温澜抿抿嘴唇,放下手中的长发,将小风扇的风量又调大了一档,“对了乖乖,等下你就按着我们平时的感觉照常发挥就行了哈,不用紧张。” 叶淮点点头,但完全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他要穿着情趣套装,演叶浠第一次被姐姐侵入后穴的戏。 尽管他和温澜在那间民宿里没羞没臊地过了半个月,可这剧组里,到处都是人,导演还说不能清场。 拍摄终于要开始了。 叶淮犹豫几秒,心中一狠,脱下浴袍,露出里面的jk水手服和情趣内裤,在靳明的示意下,脸色通红地趴到床上。 他背对着众人,双腿夹紧,连屁股上的肉都因过于用力而颤抖。 他太害怕了。 所有的羞怯和不安都是本色出演。 趁着还没有开始拍摄,温澜伏在他的背上,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乖乖,别怕,姐姐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在她身体的遮挡下,旁人只能看到裙摆下白花花的臀肉和一条股缝。 可温澜看得很清楚,睾丸后侧,还有一条柔软的肉缝。 她用手掩着双腿中间的那处隐秘,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上大腿内的软肉。 “Action!”副导演喊道。 叶淮感觉着温澜的手在自己身上徘徊流连。 情欲藏在喘息里,热气腾腾的,彼此交缠。 在特写镜头下,臀肉的皮肤白透光滑,细腻的像绸缎,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去蹂躏,去破坏。 叶淮的女穴变得异常敏感,胸前的乳头被手指捏了几下,穴口就挂满了晶莹的水。 温澜的手在穴口摸索着,才发现里面很湿了,指尖微微按压,就馅了进去,被湿润又火热的软肉紧紧咬住。 手指突然向前,伸进内裤,按住那颗已经充血凸起的阴蒂,轻轻揉捏。 这下本就湿漉漉的女穴更是兴奋地得直吐水,从微分的肉唇往下流,肥美的蚌肉都被微微撑开。 “嗯啊……姐姐……” 所有人都以为叶淮是演出来的,只有温澜知道,他是真的被摸爽了。 “唔……”叶淮难耐地低吟着,肌肤也逐渐泛红。 身体里面好痒,好想要,好想要姐姐的手指…… 叶淮想,或许自己天生就该化为一只雌伏的兽类,被温澜抱在怀里,颤抖着接受她的抚摸、亲吻、舔舐,甚至……插入。 “小浠,转过来,姐姐想看着你的脸。” 叶淮的思绪被打断,他真的很佩服温澜,在这种时候还能记得说台词。 转过身后,正对着上方摄影机的叶淮肉眼可见地颤抖着,两条腿下意识地交错起来。 他已经完全勃起了。 温澜的确演技绝佳,她喜欢演绎各种各样不同的人生,但她更喜欢在生活里演戏骗人。 然而现在,她不想再骗叶淮了。 她出神地望着自己身下的叶淮,他喘息的模样真好看,紧咬着嘴唇的模样也好看,眼角泛红要哭不哭的模样更是好看。 真好看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此刻的叶淮,眼神中透着羞意,又有着赤裸裸的直白的欲望,以及一些不可明说的信任感。 温澜觉得,他好像在对自己说,“姐姐,你可以操我了。” 她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尽管那很恶劣。 手指揉上腿心处的肉缝,紧接着撬开穴口,像滑腻的鱼儿般钻了进去。 就在同时,叶淮软软地哼了一声,秀气的眉毛拧起来。 竟然,竟然真的插进来了…… 叶淮急得哭了出来,泪顺着眼角滑落,但周围全是片场的工作人员,镜头的红灯亮着,靳明也一直在盯着他们看,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温澜的动作。 “小浠,舒服吗,喜欢吗……”她一边说一边恶劣地用食指在穴里勾动,更多的液体沿着她的手指滑落到她的手心。 “哈啊……舒服……喜,喜欢的……”叶淮艰难地说着台词。 温澜兴奋地盯着叶淮的表情,抠挖着肉穴柔软的内壁,一根,两根,三根…… 她充分地还原了剧本里的内容,专注地用三根手指一齐抽插叶淮的女穴。 有几个工作人员小声嘀咕着—— “操,这不就跟A片一样吗,还什么色情文艺片……” “他的菊花不会真的被插了吧,啧啧啧……” “想什么呢?人家是gay,演这种情节对他来说不是很容易嘛……”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gay?” “他这种类型的,不是鸭还能是什么啊......” “喂,聊什么天,影响到演员的发挥你们来负责?” 靳明瞅了他们一眼,这几个人才安静下来。 叶淮脑子里空空的,他什么都听不见,穴里的手指还在继续狠狠扣弄着他的敏感点。 意识到还在拍摄,叶淮想起接下来的动作,要去摸自己的阴茎,刚伸出手,就被温澜按住。 “……姐姐,让我射吧,我真的难受……” “乖,姐姐想看你靠后面射出来。” “唔……求,求求姐姐了……让我射吧呜呜……” 他又哭又喘的,因为他是真的很想射。 在温澜的角度,她一眼就能看见小穴内泛着水光的肉壁,粉粉的,嫩嫩的,就连那突起的阴蒂都显得格外可爱。 散乱的发丝被汗液粘在脸上,假发的质量很好,温澜一点都没有出戏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在和一个女孩做爱。 操,差点要被一个男人掰弯了,她不由得在心里骂。 突然,叶淮的细腰紧绷着高高抬起,手指抓紧床单,整个臀部连着大腿痉挛了许久才停止。 温澜愣了下,手心里猝不及防地接了一小滩淫液。 她没想到叶淮这么快就阴道高潮了。 原剧本写的是,叶浠最终射在叶澜的胸前,“乳白色的精液顺着叶澜胸前的沟壑缓缓流淌而下”。 叶淮还没射,可是他已经浑身酸软无力地瘫在床上。 “Cut!” 温澜连忙扶起叶淮,给他披上浴袍,怕他出太多汗会脱水,又向助理要了杯水,递到他的嘴边,一点一点地喂他。 等叶淮终于缓过劲儿来,温澜才乖巧地和他并排坐在床上,“那个……靳导,就先这样吧,我买杯酸奶倒在胸口,然后给个特写,最终效果也差不多,是吧?” 靳明:呃……行吧,你投资的,你说了算。 “所有人,先出去一下。”其他人都走后,靳明直愣愣地看着他们,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是,你们都磨合成这样了吗?” “我们还不是为了这部电影嘛!”温澜一副很无辜的表情,“那你具体说说怎么样,有什么建议没?” “……很好,很不错,你们两个都很投入,角色代入很到位。就是,那个……澜姐,记得收一点,戏里戏外都收一点……” 叶淮在浴室里冲着冷水,等性器软下去,他还要接着拍下一场。 卫生间外的房间里,温澜和导演正在争论着。 “待会儿你告诉小淮,下一场,得来真的了,要拍特写的。” “不用吧,像我刚刚说的那样,用酸奶抹在我脸上不行吗?” “我要的是……喷射那一瞬间的……色情的感觉!你说,用酸奶怎么喷?” “注射器不行吗?” “......那样看起来也太假了吧!” 下一场,剧组做了个仿真沙滩的背景。 昏暗的灯光模仿月光,叶淮穿着红色吊带连衣裙,倚在假礁石上,裙摆提前被水浸湿。 红灯亮起,两个机位,一个对着温澜,一个对着叶淮。 特写镜头里,温澜拨开叶淮的内裤,做了个掏的动作,还上下动了几下,看起来就像是她在给叶淮撸。 光滑湿亮的薄唇缓缓张开,温澜埋下头,做出吞咽状,脑袋上下起伏。 “唔……”叶淮接她的戏,轻轻抬起臀部,好像是随着胯下淫荡的舔舐,情不自禁地在温澜的嘴里顶弄着。 为了更真实地表现深喉的动作,温澜的嘴只好一下一下地顶在他的内裤上。 隔着内裤,叶淮的性器已经微微挺立。 “不行了,不要吸了!姐姐,我不行了……啊!”他抱着温澜的脖子,喊着台词。 温澜抬起头,嘴巴里像包着什么,然后仰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叶淮想到在民宿时,温澜给自己口,现在看她便觉得,她好像真的吃下了自己的精液一样,心疼得很,连忙拖起她的下巴,用指腹擦拭她的嘴角,“姐姐……” 看着叶淮的眼睛,温澜愣了愣,她没想到叶淮比自己还要入戏。 那眼神,是带着爱意的。 温澜慌了,戏里戏外玩过那么多小男孩,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她有点发懵。 她承认,有时候她的表演痕迹太重了,不像叶淮,近乎于本色出演。 她有些担心,担心叶淮过于投入,担心他走不出来。 温澜觉得空气好像突然变得稀薄,她艰难地深呼吸着,甚至忘记接下来该是什么剧情了。 接下来的戏,剧本上的动作说明写的是:叶澜生气地将叶浠推倒在沙滩上,从他的小腿一直吻到大腿内侧。又将叶浠两腿折起呈M形,俯下身,舔他的臀眼。叶浠闭着眼,浑身颤抖着低喘。 温澜掀起叶淮湿漉漉的裙摆,凑近臀缝。 “要来真的”,她记着导演说的话。 众人只看到温澜将脸埋在叶淮的阴茎下方,殊不知她的舌头真的伸进了穴里,只不过,不是后穴,而是女穴。 叶淮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掰开,紧接着一条温热灵巧的舌头钻了进来,他才头皮发麻的回神。 “别,别这样……很脏的……”叶淮浑身软绵绵的,就连声音都抽抽噎噎。 穴里已经有了湿意,之前温澜的手指已经给他开拓过,这次舌尖轻车熟路地寻着记忆找到穴心,讨好地舔着穴里的软肉。 整根软热的舌头贴上了他的肉户上,用力地舔着,阴蒂也被吮吸得红肿可怜。 叶淮大张着双腿,他感觉自己简直要被逼疯了,忍不住哭了出来,夹紧温澜的头,“姐姐……姐姐……” 温澜顿了一下,伸手抚慰那早已硬挺的性器。 穴里酥痒难抑,挤满了温热的液体,撸动的速度也逐步加快,叶淮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射精的极限。 “呜……姐姐,好难受……好想射……”他忍不住又哭又叫,爽得不知所措。 只知道喊姐姐,也不知他是哀求还是催促。 他的手紧紧搂着温澜的脖子,没多久就被直接送到了高潮,小穴里喷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温澜觉得,叶淮身体里流出的水,就像是无形的情欲之手,将自己溺毙在其中。 阴茎还被握着,龟头被包在掌心里,上下揉搓,甚至连马眼都被照顾到。 叶淮不停地喘着,浑身都因为高涨的情欲而透着一种淡粉色。 他将胯部顶得高高的,终于,浓稠的精液射在了温澜的脸上。 精液在光滑的皮肤上不断下滑,流到唇边。 极致的色情。 拍到这里已经足够,吻戏可以之后用酸奶补拍,靳明正想喊卡,助理也准备好纸巾站在一旁,就等着冲上去帮温澜擦拭。 然而,温澜竟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尝到了点腥甜的味道,她径直凑上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真的就着精液吻上叶淮。 这个吻看起来热烈贪婪,粘腻色情,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呻吟声。 两人的舌交缠许久,叶淮微微睁眼,偶然间看到导演呆愣的眼神,尴尬极了,连忙轻轻推开温澜。 分开时,舌尖牵出细细的银丝,温澜却没亲够一般,不等那银丝断在空中,又倾身含住叶淮的唇。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连靳明都差点忘了机器还在拍摄。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澜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句台词—— “小……小浠……你,你这样,真好看。” 靳明微微皱眉,台词不太连贯,这可不像是温澜的水平,不过后期还可以剪辑,问题不大。 只有温澜自己知道,刚刚张口时,她差点喊出来的名字是,“小淮”。 拥抱与亲吻还远远不够【浠】 叶浠和叶澜决定,以后每隔两三周见一次面,并且不再在外面过夜。 毕竟,叶浠口中的“体育委员”是不存在的,见面太频繁或者再次夜不归宿的话,母亲很可能会起疑。 叶浠第二次去找姐姐,他们订了钟点房。 差不多的酒店,差不多的房间。 浴室里,水汽逐渐漫上来,玻璃变得朦胧,两个身影在后面纠缠在一起。 叶澜的手指就着润滑液在叶浠脆弱的穴肉里进出着,弄得他又酸又麻。 他只有一条腿在地上,另一条腿高高地抬起,踩在浴缸边缘上,身上女仆装的裙摆随着叶澜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他双手勾着姐姐的脖子,忍不住往她身上蹭。 “姐姐,应该可以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姐姐先试试,小浠疼的话告诉姐姐。” 叶浠清楚地感觉到,手指从自己的后穴中抽出去,换了一个更粗更硬的东西抵着他。 那是姐姐买的按摩棒。 棒身上涂满了润滑液,但进入的过程还是有点难受。 “疼吗?”看到叶浠微微皱眉,叶澜担心弄伤他,便停下来等他适应。 “不......不疼。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扩张做的非常充分,叶澜的动作也很慢很温柔,所以痛感并不明显,更多的是一种胀胀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叶澜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减轻疼痛,便握住他的性器,耐心地上下撸动。 动作温柔,手法娴熟,前后一起挑动着他。 叶浠觉得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柱划过,他忍不住开始呻吟。 经过两周前的那晚,叶澜知道叶浠的敏感点不深,便将按摩棒抽出了一点,控制着棒身转换角度在他身体里进出。 突然,头部顶到某处,刺激得他惊呼一声,声音都变了调,手指抓着墙壁,身体还不安地往回缩了一下。 听到他的声音,叶澜脸上露出笑意,突然握紧按摩棒,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她紧紧搂着叶浠的腰,限制住他的活动范围,对着那点猛攻,次次深入都直捣穴心。 和风细雨变成了狂风骤雨。 叶浠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在大海里不断地挣扎,最后却只能任由巨浪将他淹没,随着惊涛骇浪一同浮沉。 他害怕极了,也喜欢极了。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实在抓不住自己的腿了,脱力地松开手,搂上姐姐的身体,像一株紧紧依附在大树上的藤蔓。 叶澜接过他的膝弯,不慌不忙地继续用按摩棒进入他。 叶浠靠着墙壁,瓷砖是凉的,但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热过。 体内好像有一股火焰,凶猛地烧了起来,烤得他又干又渴,透不过气,只能无意识地扭动着屁股,半张着嘴一声一声叫着“姐姐”。 “姐姐在。”叶澜仰起头去亲了亲他的唇瓣。 下一秒,叶浠一股股地射出来,溅在姐姐的小腹上。 按摩棒通过底座吸附在墙壁上。 叶浠侧身对着浴室里的镜子,面对面搂着叶澜的脖子。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用屁股将一整根粗长的按摩棒吞吃进去。 叶浠在姐姐的亲吻下,颤抖着,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呜咽。 叶澜细密地吻他的喉结,又伸出手摸他的性器。 她刚撸了几下就被叶浠按住手,“不用,姐姐,我想用后面射。” “已经第二次了,只靠后面很难射出来的。”叶澜摸摸他的脸,“一直射不出来会难受。” 可叶浠望向她的眼睛,“不会,只要想着姐姐就能射出来,不会难受。” 他伸出手,隔着叶澜的内裤,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阴户,“姐姐下面要不要?好像已经很湿了……” 手指正要插进去,叶澜却稍稍退开。 叶浠疑惑着,只见姐姐将上身的衣物脱下,再低下头把内裤褪到膝窝,然后转过身去,用光滑赤裸的背贴着自己。 叶澜把手伸到后头,牵过叶浠的手,将指尖按在自己的阴蒂上,然后又摸到那根翘了许久的阴茎,把它塞进自己的大腿中间,“小浠插姐姐的腿吧,然后帮姐姐摸摸下面,好不好?” 一进到两腿之间,性器就难耐地颤了几下。 叶浠却扶着她的臀部连忙后退,“姐姐,要不,还是用手吧……” “不要,刚刚一直握着按摩棒给你插,姐姐的手已经酸了。” “姐姐,这个姿势,好像做爱……我们这样……”叶浠搂着她的腰,还是有些犹豫。 “我们这样,只是为了让小浠快点射出来。”叶澜看着他的眼睛诱哄着,温润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姐姐都帮小浠撸过呢,现在只是把手换成大腿而已,不是吗?” “但,毕竟,我们是……” “姐弟”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叶澜的舌尖就伸进他嘴里,勾着他的舌头湿滑地交缠。 浴室里响起唾液交换的声音,黏黏腻腻的,淫靡至极。 这个吻色情得无法形容,稍微分开时,唇间还黏连着银丝。 叶浠向前伸出手臂,微微弓着背,环着叶澜。 他摸到了姐姐娇嫩的阴唇,稀疏的毛发间黏糊糊的,指尖沾着姐姐下体流出的淫液毫无阻碍地进入到穴里,深深浅浅地抽插着。 姐姐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偎着颈窝,呼吸温热。 情不自禁地,另一只手开始揉搓那圆润的乳房,用力一抓,姐姐软糯的乳肉便会从指缝间钻出来,填满指与指的空隙。 他听到姐姐发出舒服的喟叹,胸部跟着挺起来,把乳房往他掌心里送,下身也主动套弄他的手指,阴蒂磨着他的指尖蹭。 终于,原则摇摇欲坠,理性尸骨无存。 叶浠向前一顶,将性器插进姐姐的腿间。 硕大的龟头存在感极强地挤开细嫩的腿根,重重地撞到阴蒂上。 叶澜本就被他摸得敏感,一碰就颤,被叶浠猝不及防地这么一撞,整个身体抖得不行,“啊……小浠,轻点……” 叶浠这会儿却不乖乖听话了,不仅不减轻力度,反而变本加厉,回回都又重又猛。 叶澜被撞得身体直晃,只好扶着洗手池让自己站稳。 她屁股高高地撅起,承受来自身后的一波波撞击,阴蒂又疼又爽,还不忘揉着自己被冷落的另一个乳尖,“唔嗯……唔,小浠……” 叶浠低头,看自己肉粉色的性器在姐姐两腿之间进进出出。 龟头磨着姐姐腿根处细白的嫩肉,马眼被摩擦得发涩发涨,涌出一滴滴的腺液。 姐姐的腿实在是太舒服了。 那种原始而纯粹的刻在男性基因里的劣根性,让他忍不住加快抽插的动作,故意用顶端擦过姐姐的穴口,去撞她的阴蒂,让她的呻吟声变得更加破碎。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插姐姐的腿,而是在操姐姐的腿。 这还不止。 他每用力耸动一下,身后又粗又长的按摩棒就毫不留情撞入他黏腻的后穴,直直捣进穴道最深处 。 后穴被操弄得愈发糜淫,前端还不断插着姐姐的腿。 这种被前后夹击的感觉太爽了。 他从未如此舒服过。 后穴里的异物不断撞击在敏感点上,眼角处溢出生理性眼泪,叶浠甚至极小声地发出哭腔。 但是他知道,他喜欢这种自虐般的快感。 叶澜也不委屈自己,挺着浑翘的屁股,主动去套弄叶浠,龟头一顶到阴蒂,穴里就不知疲倦地流出淫液。 她把自己整个身体陷在叶浠怀里,回过头,想要和他接吻,却看到他眼角细碎的眼泪。 “小浠,头低下来一点。” 叶浠听话地低下头,去够姐姐的唇。 却没想到,她踮着脚凑上来,舔去他的眼泪,嘴唇贴着他耳朵,安慰似的,“小浠射不出来吗?是不是刺激得还不够?” “不是……是姐姐,姐姐的腿,插起来太舒服了……”叶浠喘息着回答。 假发不再顺直,凌乱地黏在耳边,嘴巴也无意识地微张,泛红的身躯充满色欲。 大腿内侧全都是马眼溢出的前列腺液,为性器的抽送又增添了一点润滑,龟头倚着阴唇,在穴口外直撞。 “小浠……小浠……”叶澜抬手摸上叶浠的脸,叫他的名字。 她被插得两眼发晕,穴肉吐水,腿根麻热,一颠一颠地往前去,“小浠,嗯唔……好喜欢,哈啊……” 叶澜的发刚长到齐肩处,一低头,纤长光滑的后颈就暴露出来。 吻上那脆弱的脊骨,听着从姐姐唇缝中溢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那感觉就像是有片羽毛轻飘飘地从下体拂过,让他的性器越发的涨大。 忽然,叶澜动了动,下身往上迎合。 两人都没想到,下一秒,龟头竟浅浅插入穴口。 “唔!”极致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两人舒爽地同时叫出声来。 叶浠感受到,姐姐的穴肉正不自知地吸吮着自己的性器,似是想要它更加深入 。 “小浠,不够……再进来些……”叶澜动作幅度变得更大,龟头已经全部插入。 叶浠惊异地看着她。 姐姐是真的想要他插进去。 在阴茎即将深深刺入的前一刻,理智悬崖勒马。 “不可以,姐姐!”他扶住叶澜的臀部,猛地后退,身后的按摩棒又重重地顶到穴里的软肉,“唔……” 阴茎从穴口退了出去,叶澜便主动去够,用湿淋淋的穴口抵在圆润的龟头上,轻轻摩擦顶端,“小浠,进来,姐姐想要……” 叶浠微微皱眉,“姐姐,别,不要……我们,不可以这样……” 这感觉就像是,他真的在以男性的身份,和姐姐做爱。 “为什么不可以?”叶澜转过头看他,用柔软的唇珠触碰他的嘴角。 他沉默片刻,“小浠,小浠是姐姐的弟弟……” 就算他在心理上是女性,可他和叶澜依旧是名义上的姐弟。 “可是,小浠和姐姐,早就越界了……”叶澜吸吮着他颈部的皮肤,一边舔一边黏黏糊糊地喊着“小浠”。 湿湿软软的舌头,仿佛拥有生命一样,撩拨着叶浠脑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 粗硬的性器继续就着姐姐穴里流出的黏腻湿滑的液体,在她腿间顺着臀缝毫无阻碍地前后抽送。 一只手的指腹按在姐姐脆弱的阴蒂上,前后搓动,摩擦着柔嫩的尖端。 另一只手的手掌还攥着姐姐的乳房,卖力地揉搓着乳肉,时不时地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乳头,左右夹弄。 内裤早就从膝窝掉到地上,全身赤裸的叶澜被磨得舒快不已,眼睛半阖,神情淫艳。 胸部和下体都被占据着,身体也不自觉地迎合叶浠的性器和手指,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指腹上的纹路,可以感受到那茎身上的肉筋。 眼眶逐渐变得湿润,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小浠,帮帮姐姐好不好?” 叶浠不敢看姐姐的眼睛,微微侧头,猝不及防地看到面前镜中的影像。 两具肉体,一前一后紧贴着,画面淫靡不堪。 他们是一对亲姐弟,却仿佛要融到一个身体里。 “就算,是姐弟,又怎么样?”叶澜的眼泪猛地钻了出来,汹涌得很,像是止不住一样,“我们,只有彼此了,不是吗?” 叶浠想,姐姐说的是对的。 在那个家里,他们互相是对方唯一的倚靠。 他们是受了伤后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互相舔舐互相取暖的两只小兽。 他们的生活太痛苦了,所以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去暂时地忘掉一切。 除了姐姐,没有人给过他全心全意的爱。 没有什么比姐姐还重要。 那些所谓的伦理道德,所谓的社会规则,都是笑话。 这个世界给他们的束缚已经够多了。 他们的肉体早就腐烂潮湿,他们的灵魂早已破碎不堪。 或许,拥抱与亲吻还远远不够。 舔去姐姐的泪,叶浠看到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全都是自己的影子。 他忽然觉得此刻的叶澜有种近乎神洁的性感。 心被撕得四分五裂,他目光哀切地伸出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在她脸上不断摩挲着,像情人无间的爱抚。 终于,龟头沾上满满的淫液,再次戳进穴口。 叶浠抬起叶澜的下巴,肆无忌惮地将舌头伸进她的口腔。 他的姐姐,这是他一个人的姐姐。 好想长个鸡巴操你【淮】 剧组酒店的房间里,温澜瘫软地倚在叶淮身上,双手环抱着他,“宝,你理我一下呗,姐姐真的知道错了,之后的戏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叶淮生气地不肯和温澜说话。 “那你看看这个嘛!今天拍完戏我都没休息,就顾着整理这些,打印完我立马就过来找你了。”温澜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叶淮腿上。 叶淮还是扭头不看她。 “不和我说话也没关系,姐姐知道自己真的很过分。但是这些资料很重要,小淮一定记得看哦!” 资料?什么资料? 叶淮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微微转头,看到了透明文件夹里封面上的标题——雌雄同体人及其定性手术。 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雌雄同体人的定义、分类、性别判定、群体现状,需要做的外生殖器检查、性染色体检查、性腺检查,术前术后各种注意事项,还有各种公立、私立医院的资料,甚至还有国外的医院。 “这,这些……都是姐姐查的?” “终于愿意和我说话啦?” 叶淮抿抿嘴,他是真的拿温澜没办法,她总是在一次次戳破他的底线后,又给予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原来,在那间他们共同生活过的民宿里,在发现自己是双性人之后,她每天上午都抱着笔记本电脑,就是在收集这些。 “姐姐怎么知道,我想做这个手术?” 温澜挠挠脑袋,“我就是觉得,如果你需要的话,那就正好。如果不需要,那也没事,我就当作,更细致地了解一下你。” “姐姐,谢谢你,这些对我来说,真的很有用。” “那太好了!你抽空仔细看看,选好医院后姐姐就帮你联系。等这戏拍完,姐姐就陪你做手术,去哪里都可以!” 叶淮默默听温澜说完,将文件都放回去,起身,开始脱衣服。 经过这么多天,他已经了解,温澜就是喜欢小受型的男人。 他真的很感激温澜,但他知道,参与拍摄这部电影的机会,与他身份不符的高价片酬,有关双性人手术的资料,还有联系专业的医院,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呢? 更何况他还有个畸形肮脏的身体。 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呵护、被关心、被爱,但是他不可能,他不配。 温澜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淮主动褪下所有衣服,爬到床上,撅起屁股。 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动,还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她,那眼神好像在问,“怎么还不来插我?” 温澜走过去,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俯身吻住柔软的唇瓣。 “乖乖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呀?” “总不能,白嫖姐姐吧……” 温澜探入叶淮的唇齿,追逐着他的舌不松嘴,吸吮,舔舐。 叶淮被吻到发软,泛红的脸颊上神情迷茫。 温澜暂时放过他,温柔地舔走了叶淮额头上的汗,微咸,但是泛着丝丝甜意。 唇舌又与他纠缠了一会儿,“下面也让姐姐吃一下,好不好?” 她的话像是在征求叶淮的意愿,可身体却已经开始做出动作。 温澜将他的脚踝握在手中,往两边带,肉唇也跟着分开,露出那湿润粉嫩的蚌肉。 叶淮被她专注的眼神看得难为情,却又合不拢双腿,只能用手勉强挡在那处,“可以,不吃吗?用,用手……” 他就连反抗都是软绵绵的。 “不可以。”温澜抬手揉着那肉缝之间露出来的小突起,他太敏感了,只是这样刺激着,都能够让他淫水直冒。 “唔,那姐姐还问我……”叶淮呻吟了声,下身黏腻成一片。 温澜按住他的大腿根,脸凑了过去,离得太近了,粉嫩蚌肉抖了好几下,甬道内渗出来的黏液夹都夹不住。 “流了这么多水呀,还没被姐姐操呢,怎么就这么湿了?” “姐姐,别这样……”叶淮很难为情,偏偏他没有办法控制身体的反应。 “姐姐帮你都吃干净,好不好?”她说话的时候,那热气就喷在那水嘟嘟的肉唇上。 还没等他回应,温澜就突然起身,仰躺在床上,坏笑着,“宝贝,过来,坐姐姐脸上。” 她眼尾浮着红,眼里含着水光似的朦朦胧胧,不像平日那样清明。 脸上也带点绯色,说话的声调变了,每个字都拖长了尾音往上挑。 叶淮被她蛊惑得理智全无,完全忘记自己的初衷,跨开纤细修长的双腿,往温澜脸上靠。 小穴近在咫尺,透出股发情的味道。 温澜抬眼看去,充血的小阴唇沾着透亮的淫水,早就湿哒哒的了,穴口根本无法完全合拢,里面红嫩的艳肉都清晰可见。 温澜直接把阴蒂含进了嘴里,再伸出舌头,顶开两片湿软的阴唇,一边嘬吸着穴口,一边往肉缝里边钻。 温澜整张脸都埋了进去,鼻尖贴在湿淋淋的阴户上,把溢出来的水液全都吃进嘴里,下巴也蹭得都是水。 可她恍若未觉,舌头模仿着性交的频率在肉壁里抽插,房间里顿时响起黏腻的水声。 叶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轻轻抬起身体,让穴肉暂时离开唇舌,“姐姐,我还是起来吧......” 温澜当然不肯,舌头够不到了,她便将主意打到那根不断吐水的阴茎上,抬起头,张嘴将他湿亮的龟头含了进去。 温暖的口腔包裹住最脆弱敏感的部位,还一路舔咬至底下的囊袋。 温澜把茎身吃进去一半,舌尖时而抵着性器顶端的孔眼,时而一点点地舔舐龟头下窄小的沟缝。 铺天盖地的快感袭来,叶淮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样,好像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到了下身那根翘起的阴茎上。 “唔,姐姐,不要了,不要吸了……”叶淮双腿哆哆嗦嗦地打颤,抽出自己的性器。 尽管身体酥软得不行,可叶淮还是用膝盖抵着床头,勉力撑着大腿,不让自己真的坐下去。 “乖乖,再坐下来点,姐姐想看你主动。” 听到温澜提出要求,叶淮便像提线木偶般听话,慢慢地往下坐,又粉又软的阴户终于又印在了温澜的嘴唇上。 温澜这才心满意足,张开嘴唇,再次含住他腿间水淋淋的女穴。 “唔,好舒服,好喜欢……” 话一出口,叶淮便捂住自己的嘴,忍不住想哭,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竟会有这样淫荡的一面。 用鼻梁摩擦着自己红肿的阴蒂,用蚌肉碾着嘴唇,淫乱地骑在温澜脸上自慰。 怎么,怎么会这样……原来自己这么骚吗…… 他们骂的都是对的,叶淮,你就是身体畸形的变态,是放浪淫荡的贱人,是天生就适合被别人插女穴的骚货…… 可是,那又怎样呢? 自己本质上就是个MB,但还是被温澜给予了尊重,哪怕后来她发现了他是双性人的秘密,也从来没有嫌弃厌恶过他。 这样就够了。 如果以后温澜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了,他觉得,他们会好聚好散的。 温澜并不知道叶淮心里想的这些,只是勾着舌头配合他的动作,温柔地来回舔舐,把流出来的水悉数喝进嘴里。 由自己主导的动作并没有那么恐怖而强烈的高潮,叶淮舒服得仿佛置身云端,阴户被舔吸个不停,自己磨得又酸又涨,没一会儿腿根痉挛了几下,阴道开始绞紧。 “啊,姐姐……舔到了……唔!” 他晕晕乎乎地从温澜脸上起来,看见对方漂亮的脸已经被自己流出来的水浇透了。 叶淮整个人都脱了力,几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软趴趴地瘫在温澜身上。 温澜凑上去吻他,“宝贝,你好漂亮,好想长个鸡巴操你啊。” “……” 见叶淮愣住,温澜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不不!对不起,小淮,姐姐玩笑开得过分了……” “没事,姐姐,我只是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他窝在温澜怀里,舔舔她的唇,“姐姐买个按摩棒吧,下次,我们试一试……” 温澜笑着吻上去,她觉得叶淮的嘴唇真是天生适合亲吻,怎么亲都亲不够。 幸好这部戏的拍摄过程还很漫长。 叶淮明显感觉到这个吻不讲道理,有些呼吸不过来,好像快要窒息了。 两人一遍遍地接吻,吻到好像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自己。 叶淮想,如果这世界上真的只剩他们两个,那也挺好。 剧组酒店附近一家高档餐厅。 靳明一脸感激地举起酒杯,“陈老师,我是真没想到,您会来参演我这部小片子。我,我真的太感谢您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陈睿诗,靳明看到叶母这个角色后,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名字。 有演技有作品,已经将近五十岁的年纪还是风韵犹存。 一身旗袍的陈睿诗优雅得体地坐在对面,看靳明一饮而尽,笑了笑,“温老师总跟我夸你,说你是他最出色的学生,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所以,我就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 温磊,也就是陈睿诗口中的温老师,正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客套。 “陈老师您这么说,我压力还蛮大的。” “哈哈开玩笑的,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发挥。在角色塑造上,整体方向主要由导演来把握,作为演员的我还是要听你的安排嘛。”说完,陈睿诗晃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温磊。 “陈老师,既然您都说到这了,我想听听看,您对叶母这个角色有什么想法?” 陈睿诗很专业,早已提前看过剧本,听靳明这样问,她立刻就给出自己的分析,“很明显,叶父和叶母早就互相厌恶,却一直维持着他们不健康的婚姻,还美其名曰‘为了孩子’。但他们否定叶浠通过穿女装寻找自我的行为,否定叶澜通过自身努力得来的成绩。他们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和孩子之间没有理解和沟通,只有单方面的服从。所以,当叶浠认识到自己是个跨性别者,他不愿跟父母说;当叶澜被叶晨猥亵,她也不愿跟父母说。” 靳明十分赞同地点头,“是的,在那种家庭里成长的叶浠和叶澜,每天都忍受着痛苦,他们只能相互寻求安慰,所以才会发生后来姐弟乱伦的事。” “再具体说叶母这个角色。叶父主要是在肉体上对男女主进行施暴,可叶母又何尝不是在精神上伤害他们。她总是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号,却逐步驯化自己的孩子,不断践踏他们的自尊,最终导致他们厌恶自己,厌恶世界,甚至对人生绝望。” “对!而且我觉得,叶母的精神虐待,是比叶父更具有毁灭性的。她不止是叶父的帮凶。” “但是,男女主只对叶父和叶晨进行了报复。在故事的最后,他们甚至选择了殉情,都没有选择去伤害他们的母亲。这一点,你怎么想?”陈睿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将问题抛给靳明。 “就是因为他们的殉情,我专门去查找了关于自杀的文章。其中有一篇提到,自杀,用精神分析来解释的话,就是攻击性无法向外。在长期的精神压抑下,叶浠和叶澜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向外攻击了。所以,他们选择了将有限的能量转向自身,向内攻击,也就是毁灭自己。”靳明脸上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是真的起了讨论的兴趣。 “我个人认为,叶浠和叶澜的殉情,其实是对叶母的报复。他们和善良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对叶母毫无怜悯之心,甚至还很恶劣。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叶母留在那个恶心的世界里孤独终老、悔恨终生。” 靳明像个学者一样,滔滔不绝地分享着自己的观点,似乎他此刻不是在接风宴上,而是正处于一场哲学讨论会。 “哦?原来你这样想的。我倒是觉得,男女主没有伤害叶母,是因为她也是在叶父暴力和精神双重虐待下的受害者。她的丈夫,或许还有她的原生家庭,使她产生了极端、易怒、缺乏共情力、控制欲强这些性格缺陷。但这些并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她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想成为一个母亲的。在那个父权至上时代里,在那个男权统治的社会里,女性能做出的选择很少。” “陈老师,这一点,我不是很能赞同。”靳明尴尬地推了推眼镜,“叶母的确是受害者,但这不是她成为下一个加害者的理由。她不敢反抗自己的原生家庭和丈夫,让自己被教条束缚,却把无处释放的怨气撒在女儿身上。自己淋过雨,就把别人的伞撕烂,这难道是合理的吗?” 陈睿诗思考了许久,终于再次开口,“的确,每个人都可以去努力寻找自己的逃离之路,她不仅困住了自己,还想困住自己的女儿。你说得对,拯救母亲是东亚女性逃出生天前面临的最后一个陷阱。” 说完,她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下靳明的,“可以啊,小靳。作为导演,你把角色已经分析得足够透彻,比我这个真正的女性想得还要深刻。” “没有没有。其实,一个成功的角色,演员和导演的想法都很重要。” 在陈睿诗和靳明进行这段对话时,温磊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其实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了。 温磊并不想来,他对靳明处女作选择的题材很不满意,情色,乱伦,精神疾病,复仇,没有一样是他认可的。 尤其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也要出演,他对这部作品更是不抱期望。 但毕竟靳明是他最满意的学生,又得知陈睿诗要来支持,他便也赶来准备在专业方面提点一下自己的爱徒,顺便见见这位老朋友。 但是此刻,温磊的表情有些阴郁。 全剧组的人都在欢迎陈睿诗和他的到来,除了温澜和叶淮。 接风宴即将结束,他们却一直都未现身。 他们是这世间最相爱的两个灵魂【浠】 虽然分泌的淫液已经很多,但第一次插入还是有些吃力,只堪堪进入了龟头的部分。 叶澜舒服地一声轻哼,“进来了,小浠进来了……” 叶浠也从没这么舒服过,握着乳房的手越发用力,低声喘着。 虽然只插在阴道口浅浅的一点,但龟头敏感得不行,被软肉包裹的舒适感还是让他难以自制。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身体烫得吓人,血液仿佛都在沸腾叫嚣,姐姐整个人被自己圈在怀里,就好像她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他抱着叶澜,不敢顶得太深,身下小心地往姐姐的穴里挺进。 “小浠,哈啊……小浠觉得,舒服吗?”叶澜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浠,简直快要让他沦陷。 叶浠却低下头并不回答,他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在刚刚进入的那一瞬间,他几乎立马就要缴械。 看到自己的肉棒在姐姐的身体里轻轻抽动着,他更加不好意思,便又抬起头来。 见姐姐还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这才难为情地小声回答,“……舒服。” “唔,舒服就好……”叶澜淡淡地笑着,温柔哀悯地注视着他,吻他的唇。 阴茎插入穴内大概只有几公分而已,渐渐地,叶澜觉得身下空虚得不行。 她想要被叶浠填满,想要叶浠往更深处捅进去,仿佛只要穴肉深处被安抚到,内心深处就可以被安抚到。 叶澜忍不住调整自己身体的角度和力度,开始迎合他的节奏,一次又一次地向后撞击,“想要更多,小浠,再插深一点……” 可阴茎却突然从身体里抽出,叶澜疑惑地回头,看到叶浠红着脸,“姐姐,我,我想面对面看着你……我想看姐姐,在上面……” 浴室外的床上。 叶澜正跨在叶浠的大腿上,将他的性器对准自己的穴口,慢慢向下坐。 两人的神情几乎是同步的,半阖着眼睛,嘴唇微微分开,呼吸交织在一起,看着对方泛着红晕的脸。 整个穴里都充满了湿滑的液体,但穴道内部还是有点紧,进去的过程并不容易。 叶澜索性放手,靠着重力直直地坐下去。 硕大的肉棒顶开了沿路阻挡的肉褶,像是逆水行舟,破开沿途的潮水。 穴肉猝不及防地吞下了全根的性器,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小浠好大啊,撑得姐姐好满……”叶澜双手扶着叶浠的胸部,凑上去舔他的耳垂。 娇嫩的穴肉又不觉得难受了,乖顺地吮吸着阴茎,让从未真正经历过性爱的叶浠爽到头皮发麻。 他看着两人黏黏腻腻的交合处,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和姐姐做这种事。 姐姐真的将自己完全吃进去了。 弟弟的性器插到姐姐的身体里。 这和他们之前做过的事都不一样。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交媾结合,是真正意义上的姐弟乱伦。 叶澜好像是故意想让叶浠真正尝到男性在生理上的欢愉,不断地收缩肉穴,湿热的肉璧将叶浠夹得紧紧的,饥渴地吸住阴茎往穴心里绞。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肉棒上跳动的青筋。 性器深深插在姐姐的身体里,叶浠却完全不敢乱动。 想到这是叶澜的第一次,怕她不适应,便让她占据着主动权,自己则跟着她前后摆腰的动作轻轻转圈,碾着姐姐的穴心。 叶澜却有些不满,脚背紧绷,搂着叶浠的脖子忍不住呜咽,“小浠,你动一动,好不好……” 叶浠到底才15岁,自制力并没有多高,他本想温柔一点,可身体稍微一动,脑中瞬间空空如也。 姐姐的阴道又软又湿,穴肉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咬着他的阴茎不放。 快感从脊柱瞬间传到大脑皮层,还没等叶澜适应过来,身体便不听使唤一样,只剩下了原始野蛮的冲撞。 叶澜被他的动作顶了起来,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扶床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揉捏起叶浠胸前薄薄的乳肉。 被完全操开的感觉太过于强烈,阴茎破开肉褶,带出淫液,又再度进入,与肉壁摩擦产生快感,比先前的阴蒂高潮要刺激得多。 叶澜忍不住发出浪叫,“哈啊,好爽……呜,小浠操得姐姐好舒服……姐姐好喜欢被小浠操……” 可话一出口,她本能地觉得害羞,便捂着嘴,将自己埋进叶浠怀里,连耳根都红了。 “姐姐不要害羞。”叶浠听不到她的声音,又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姐姐叫得特别好听,小浠喜欢听姐姐叫。” 叶澜闻言抬起头,想和他说慢一点,一张口却是破碎的呻吟。 叶浠低头含住姐姐的乳头,下身快速地插着姐姐的穴,那肉洞软得不像样,却又紧紧地咬着他。 这种禁忌的、偷情似的快感让他昏了头。 他不知道到底是做爱的感觉这么好,还是跟自己姐姐做爱的感觉这么好。 叶澜有点捱不住,轻声叫他的名字。 并不放荡,只是媚。 房间里拉着窗帘,灯光也并不明亮,但已经足够让他们看清彼此。 叶浠清楚地看见,他是怎样进入自己的姐姐,占有自己的姐姐。 他也清楚地看见,他是怎样和姐姐结合在一起,碰撞在一起。 他好喜欢和姐姐做爱。 姐姐穴里流出来的淫水让他感觉好温暖,性器直挺挺地捣入穴心,听姐姐在耳边呻吟着喊自己的名字,好像这样他内心深处的一些伤痛就会被抚平。 可他和叶澜都知道,这世界上的任何痛苦都没有解药。 亲吻和拥抱,只能暂时地止痛。 “姐姐……姐姐……”叶浠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唤着叶澜,带着干干净净的情欲。 下身的阴茎却深深嵌入叶澜的穴里,伴随着每次抽插,艰难地吞吐着他的肉棒,淫水飞溅。 那感觉就像,他们之间,同时拥有纯到极致的爱和脏到失神的性。 听到姐姐的喘息声逐渐变重,叶浠扶着叶澜的臀部想要拔出性器,再自己用手撸出来。 叶澜却用力往下,不肯起身,疯狂地吻他的嘴,“唔,别出去,小浠射在里面吧……” 叶浠怔了下,“姐姐……” 虽然已经没戴套了,但他还是不想射进姐姐的身体里。 “小浠,射进来吧,姐姐喜欢……”叶澜依偎在他怀里,趴在他耳畔喘息,声音性感得像午夜酒吧里色彩斑斓的低醇酒酿。 见叶浠还是不动,她便自己上下套弄起他的阴茎,“姐姐喜欢小浠的鸡巴,喜欢小浠的精液,射进来,好不好……” 做爱是件让人无法自拔的事情。 姐姐穴内的温暖的确让叶浠有点舍不得离开,硬挺的肉棒又重新往里面快速抽插着。 快感终于在律动的频率中凝聚到顶点,突然,叶澜腰身挺起,穴肉也用力收缩起来,甬道里的液体潮水般涌出。 热流浇灌在叶浠龟头上的那一刻,所有的感觉都往小腹奔流而去,体内的精意突然窜至顶点,一瞬间迸发出来,汹涌地射进了叶澜的穴里。 “唔!”叶澜叫了一声,被一波波精液冲到失神。 房间里出奇地安静,只留下交错的喘息。 射精后的叶浠觉得自己几乎要融进姐姐的身体里,脑袋里一片空白,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感觉自己心中的某根弦,好像突然“啪嗒”一声,断了。 从生理角度来说,他仍旧是一个男性。 他和叶澜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 他和自己的姐姐做爱了。 还射在了姐姐的阴道里。 “姐,姐姐,对不起,我……”叶浠顿时窘迫得不行,无措地抬手,拨开叶澜鬓边被汗珠浸湿的发丝,“我,我是想拔出来的……结果我……我不是故意的……” 叶澜抬起头,看到他可怜兮兮的表情,低声笑着,“没事,待会儿陪姐姐去买药。” “……姐姐在酒店休息吧,小浠去给姐姐买。”语气里充满了歉疚。 两人喘息声减缓,叶浠抚摸着叶澜的唇,看到情色的汗顺着这张漂亮的脸滴下。 这是他的姐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姐姐。 爱她是他的一种瘾,一辈子都戒不了。 而且,他要比以前更加爱她,爱她的所有,就像姐姐爱他那样。 他要把姐姐拼凑回去,不管用什么方式,这样她就可以去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 这场性爱漫长得让人觉得乏味,可当事人并不觉得。 两副唇舌凑在一块,难以自持地吻在一起。 性爱的确可以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 但他们并没有把彼此的身体仅仅当作发泄欲望的对象。 他们诞生于同一个子宫。 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相似的血液。 他们彼此了解。 他们是这世间最相爱的两个灵魂。 之后叶浠总是时不时地去找叶澜,只是每次回到家时他都会面临母亲的询问。 “今天又去那个同学家里玩了?” “嗯。最近有一款新游戏我们都很感兴趣,我知道他家的设备很好,所以就去找他了。” “妈妈怎么感觉,你去的有点频繁啊,可别给人家添麻烦。” “妈,你知道我们这些男生的,就是喜欢那些打枪射击、你追我赶的电子游戏啦。我那个同学也很希望我去找他玩的。” “哈哈行吧,你们偶尔玩一玩有助于放松身心,也挺好的。” “嘿嘿,谢谢妈!”叶浠乖巧地笑笑。 他有把握,母亲不会对他产生怀疑。 因为他总是在母亲面前强调,自己和同学在一起是做男孩喜欢的事情。 他不断地向母亲心理暗示,自己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女孩子气了。 叶母也在默默地给自己暗示,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变得越来越阳刚了。 母亲的心路历程完美地按照叶浠想象的那样发展。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以后要隔久一点再去找姐姐。 他说起自己的打算时,正和叶澜呈“69”的姿势一同躺在床上,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 他一边感受着姐姐用按摩棒在自己后穴里顶弄那处软肉,一边熟练地用手指在姐姐的穴中快速抽插,并让姐姐再三放心,自己绝对会保护好她。 叶澜高潮后,叶浠抽出手指,看着指尖上粘腻的银丝,被蛊惑一般,伸出舌尖,舔了舔。 又看向那个刚被蹂躏过的地方,叶浠不由得想,姐姐的穴里,尝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叶澜的思绪还是乱的,双腿就突然被抓握着分开,下身的唇肉彻底暴露出来,泛着诱人的水光。 叶浠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将脸埋在了她腿间。 离得近了,鼻息直接喷在叶澜敏感的穴肉上,像羽毛一般,撩得她直发痒。 随后,叶浠的唇就毫无征兆地贴了上去,先是轻轻嘬了一口,发出极其色情的声响,没等叶澜反应过来又张口含住,将那突起的阴蒂还有肉缝里流出来的水完全包了起来。 “啊……”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叶澜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叶浠沿着肉唇的边缘,在穴口缓缓舔弄,穴里的黏液不断狂涌。 吃了几口,还觉得不够,舌尖就这么顺着滑腻的嫩肉插了进去。 “唔啊……舌头……”叶澜呻吟着,腿心直颤,连躲都没有地方躲,只能感受着那柔软灵活的舌头探了进去。 舌尖沿着肉唇一寸寸舔弄,本能地想要往深处钻,又追着阴蒂嘬,把那处吸得又红又肿。 “唔,不行了……小浠,别这样,姐姐不行了……” 酒店里,背着控制欲极强的母亲,两人内心深处都涌出了无限的背德的快感。 甚至,这种心理快感远大于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体验的生理快感。 叶澜眼角挂着泪花,连脚背都紧绷着,早就没了握住按摩棒的力气,连腿都没法夹紧。 没过一会儿,叶澜就又被舔到了高潮。 她动情地喘息着,肉唇一缩一缩,那可怜的模样像是快要被玩坏了。 回过神来,看到这样子的姐姐,叶浠才意识到自己弄得有些过了。 他赶忙扶起叶澜,将她搂进怀里,抹去她眼角流出的生理性眼泪。 他学着姐姐安抚自己的样子,亲她的额头、眼睛、鼻梁,又继续往下,吻她的锁骨、胸部、小腹。 他发现姐姐的小臂上又出现了新的伤口,已经结痂,泛着暗红色。 叶浠像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亲吻着那些划痕。 “很美。”他抬起头,眼睛睁得圆圆的,像只小鹿。 之后的一段时光里,他们过得还算不错。 叶浠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糟糕。 幸好他还有姐姐,和他一起做爱,和他一起无病呻吟。 是姐姐的小狗【淮】 凌晨的大排档。 “姐姐,我们不去接风宴,真的好吗?” “宝,你听姐姐的,那种饭店的菜一点都不好吃,哪比得上烧烤啊!”温澜一口肉一口酒的,吃得很欢。 叶淮:……这是吃什么的问题吗? “可是,陈睿诗不是前辈吗?而且,姐姐的父亲,温导演也在啊……” “那不是有靳明吗?他很能控场的。况且,我老子都没说我,别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叶淮:……唉,那为什么要带着我啊,你老子又不是我老子。 看着叶淮忧郁的小眼神,温澜笑着掐掐他的脸,“好啦,床戏好不容易拍完,不用再露肉了,你还不快放开了吃?” “没有拍完呢……靳导说,要加一小段色情戏……” “哈?” “嗯……靳导的意思是,关于叶晨的结局,他想加点重口味的。” “操,我现在就问问他!” “诶,姐姐,不用……” 温澜已经非常迅速地拨通了电话。 “喂?靳明?” “我天!澜姐,温大小姐,你是要回来救我了吗?!” “……我问你,小淮增加的戏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你知道的,陈睿诗她不是带了个小情人来吗……” “所以你就给他加戏了?!!还是和小淮?!我可去你大爷的!” “温澜!好好说话!” 温澜听到这个声音,愣了愣,“……爸。” “听说,这次的男主是你推荐的?” “对。我觉得他很合适这个角色。” “明天上午的拍摄,没有你的戏份吧。出来,和我单独吃个饭。” “的确没有。可是我……” “嘟嘟嘟……” 温澜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从来都是这样,不管我做什么都要来盯着我。”温澜叹了口气,讽刺地笑笑,“虚荣,固执,自以为是,双重标准,没有边界感,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永远喜欢指责别人!” 批判完温磊,她愤怒地把手机往桌上用力一甩,吓了叶淮一跳。 在温澜的记忆里,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父亲就对她有着高标准的要求。 为了得到父亲的表扬和夸奖,她攒足了劲儿地,一直朝着父亲定下的目标努力。 可是她发现,无论自己取得多好的成绩,父亲总是觉得她还可以做到更好。 事事要强的温澜真的以为,是自己还不够完美,辜负了父亲的期待。 后来,温澜9岁那年,温母怀孕。 她记得,怀孕后的母亲好像并不开心,她几乎每天都能听见母亲的哭声。 最终,母亲生下来的弟弟并不健康,只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存活两个多月就去世了。 温父为这个孩子的离世难过了很久。 可是,在温澜的印象里,母亲因产后抑郁自杀,父亲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低落的情绪。 带着疑惑长大的温澜,从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和亲戚们的闲言碎语中,逐渐明白了一件事,她的父亲太想要一个儿子了。 原来,因为失去的是儿子,所以才那么伤心。 温澜的叛逆期开始了。 高中时,她没有按照温磊的意愿报考导演系,而是去了表演系。 大学期间,她一身反骨,不再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打了耳洞,学了抽烟,剃过寸头,练过跆拳道。 她知道温磊保守传统,不认可婚前性行为,但依旧我行我素,和当时的男友外出开房。 她不断地挑战着温磊的下限,甚至第一部作品就选择了温磊最瞧不上的情色电影。 她受到了很多谩骂,“卖肉上位”、“爬导演的床”、“被xx包养”…… 还有人造谣她是温磊的私生女,不受温磊待见,所以没有好资源。 她甚至还收到过合作男演员粉丝的威胁恐吓信、死亡腐烂的猫狗、带血的假阴茎…… 但是温澜从不手软,在社交媒体上公然回怼,起诉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温澜走的路越来越离经叛道,温磊越是指责她,她便越发地乖张。 温磊对她彻底失望。 他收了个学生,对他倾囊相授,像对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温澜和这个叫靳明的“弟弟”关系很好,好得跟兄弟一样。 她精湛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她的嫉妒从没被任何人看穿过。 她从不说起自己的故事。 因为她想象的到,肯定有人会说,“大明星,你过得已经够好了,这世界上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么资格觉得痛苦?” 可是,痛苦怎么能拿来比较呢? 不愿再继续回想,温澜拿起桌上的酒瓶,仰起头直接对着瓶子喝。 叶淮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概是接电话的人由靳明变为温磊后,温澜的情绪就变得很差。 起身,从桌子对面过来,坐到她身边,扯下酒瓶,“姐姐,别喝这么快,对胃不好。” “宝贝,有些时候,其实身体上的健康没那么重要。”温澜眼角泛红,说着就要把酒抢过去,“酒精麻痹了神经的时候,心理上就会好受一点。” 叶淮将酒拿开,放到自己这边的地上,脱下外套,披在温澜身上,又将她揽入怀里,收紧胳膊。 他并不了解温澜和她父亲之间的矛盾,他只觉得,或许,现在的她很需要一个拥抱。 夜晚凉风习习,突然的温暖让温澜有些诧异。 原来,被抱着是这种感觉吗? 这个拥抱让她整个人都觉得很有安全感,甚至有点想哭。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抱过她了。 世界好像突然变得安静,只有带着叶淮体温的外套轻柔地包裹着她,让紧绷了很久的她觉得无比放松。 准备回剧组酒店时,温澜醉醺醺地抱着路边的电线杆,不肯上车,非要走着回去,要和叶淮一起吹晚风。 叶淮本想牵着温澜的手,可温澜连路都走不直,便只好背着她,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温澜乖乖地趴在叶淮背上,搂着他的脖子。 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温澜想,贪恋温暖果然会让人变得软弱。 但是,今天晚上就让她做个小女生吧,一晚就好。 第二天上午的片场。 即将拍摄的是叶浠勾引叶晨并设计报复的戏,饰演叶晨的林冬坐在陈睿诗旁边,装模做样地看着剧本。 叶晨这个角色露脸不多,人设还不讨喜。 但是林冬太想进娱乐圈了,他想到有很多明星都是演反派出名的,便对着陈睿诗软磨硬泡,求来了这个小角色。 见到一身女装的叶淮时,林冬表情很不屑地,连招呼都不打。 他知道叶淮的靠山是温澜,但她去见温磊了,不在剧组。 在林冬眼里,没有主人牵着的狗,什么都不是。 叶淮倒也并不觉得尴尬,只面无表情地和他擦身而过。 可等到临拍摄时,林冬却突然提出要叶淮换一身衣服,“靳导,您不是要求真实感嘛,可叶先生他穿这身衣服,我硬不起来。” “呃……那你觉得,他穿什么比较好?”靳明尴尬地推推眼镜。 “情趣内衣。” 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温澜不在,但她的助理小罗一直在片场替她盯着。 小罗赶忙上前凑到靳明身边,“导演,这个,没必要吧。” “靳导,不管叶浠穿什么女装,他的堂哥肯定依旧默认他是个男的。但这场戏是叶浠为了他的姐姐报复叶晨,他肯定会使劲浑身解数勾引,来保证自己计划的成功。”林冬绞尽脑汁地编排理由,“既然都色诱了,那肯定得穿得色情点。导演,您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靳明思考片刻,看林冬大有一副叶淮不换衣服他就不拍的架势,又看到坐在一旁的陈睿诗,“行吧,就按你说的来。小淮,去换下衣服吧。” “可是,靳导,以叶浠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在除了叶澜之外的人面前,穿得很色情啊……”小罗还在尝试挽回局面。 “没事的,罗姐,我去换就是了。”叶淮语气淡淡的,好像他只是要去换一件很普通平常的衣服。 没过一会儿,叶淮就穿着一套嫩粉色的情趣内衣走出来。 他站定在林冬面前,“林先生,有件事我还是想跟您说清楚,在您进组之前,比这更色情更暴露的衣服我都穿过,穿这些在镜头面前拍摄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所以请您不要觉得用这种方式可以羞辱到我。” 林冬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叶淮可以穿着情趣内衣大大方方地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说话,还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叶淮欣赏着林冬的面部表情,蹲下身将脸凑到林冬的裤裆前,仔细观察一番,然后抬起头笑笑,“怎么,现在这身衣服还是不能勾起林先生的欲望吗?” 与此同时,一家西餐厅的包间里。 温澜正泄愤一般地切着面前的牛排。 温磊皱皱眉头,“你连吃饭都不会好好吃吗?” “咣啷”一声,温澜将刀叉都扔到桌上,“不吃了,吃饱了。” “行啊,那聊聊正事。那个小孩,你玩到现在,玩够了没?” “什么意思?” “一个在俱乐部跳舞的,你也好意思找来给靳明的电影做主角?!你这简直是胡闹!” “小淮的整体形象和气质都很合适啊!靳明看过小淮试戏的,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糊弄作品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同意用小淮。” 听到“小淮”这个名字,温磊愣了下,但又立即回神。 “我听小靳说,你和他的情色戏份已经拍完了。收收心,趁早断了,别在剧组里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哈,不好意思,收不回来了。他格外地合我心意,我还想和他发展长期关系呢!” 话一说出口,连温澜自己都愣了愣。 按照她原本的设想,等这部戏拍完,等陪叶淮做完手术,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就该结束了。 她大概只是为了气温磊才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像什么样子!既然喜欢男人,为什么不找正常的男人,偏偏喜欢那种类型的?!” “爸,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了,女人不被男人插就是犯罪?” “你别强词夺理!你这样以后怎么组建家庭,怎么生孩子?!”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就是喜欢插男人,被男人插我会性冷淡。而且,我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孩子。生孩子干嘛?像你一样,生出一个不够满意的孩子,然后就通过言语暴力打压她、贬低她,从而控制她吗?” “我是怕你骄傲!我想通过打压来激励你的成长!我是关心你!我是为你好!” “哈哈哈哈算了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你自己啊?”温澜讥讽地笑着,“爸,在你眼里,无论我有多优秀,都比不上男人的一根鸡巴,是吧。” “你!” “不和你聊了,我还要回剧组和你那个旧情人的现任小情人拍戏呢。” “胡说八道!没有教养的东西!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温澜才不顾温磊的气急败坏,直接拿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 叶淮的最后一段色情戏还没拍完,温澜就赶回了片场。 看到他身上的情趣内衣,温澜皱着眉,把小罗叫到一旁,听她描述当时的情况。 靳明一喊cut,温澜就用自己的长款外套包住叶淮的身体,直接带他离开片场,连靳明都叫她没理。 温澜把他带进休息室,关门落锁。 休息室里只有沙发,叶淮被命令脱下外套,跪在沙发上,双手扶着靠背,撅起屁股。 内裤被剥下,露出粉嫩的肉缝。 叶淮以为,温澜是想从后面插他。 可是下一秒,他却听见“啪”的一声。 温澜在叶淮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臀肉上很快就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她练过跆拳道,手上力气不小,又攒着怒意,这一巴掌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雪白的臀肉立刻肿了起来。 叶淮不知道温澜为什么突然生气,扭过头,小心翼翼地问她,“姐姐,为什么打我呀?” “小狗不乖。”温澜说话间又落下一掌,“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为什么要受着,为什么不找姐姐帮你出头?” 听到这个称呼,叶淮抖了抖,不自觉地夹紧臀部,“我,我……小狗没有觉得被人欺负……” “还敢顶嘴?”温澜垂下眼,又狠狠在他的臀尖打了一巴掌。 屁股火辣辣的疼,可叶淮缩着臀肉不敢躲,也不敢呻吟,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又打了几下,温澜感觉到手指有些湿,便在他臀缝间摩挲,结果摸了一手湿滑的淫液。 女穴已经动情地流出水来。 她没想到,经过这些天的调教,叶淮的身体竟敏感到这种地步。 想象中的巴掌并未落下,叶淮摸摸自己又红又紫的屁股,咬着嘴唇将哽咽吞到肚子里,回头看向温澜,“小狗知道错了。姐姐可以不打了吗?” 见温澜许久都不回答,叶淮想要起来看她,可刚一动她的手掌就压住那细腰,“姐姐允许小狗动了吗?” “唔……小狗错了。” 温澜揉了揉他又软又嫩的屁股,“小狗在姐姐面前不知道摇屁股,还听别人的话,穿着情趣内衣和别人演戏,是不是想找其他主人了?” 每说一句,手掌就“啪”的一声打下去。 可听到最后一句,叶淮突然哭了,摇着头,委屈得不行,“没有!小狗没有!没有想找别的主人……” 温澜没想到叶淮会哭,连忙把他翻过来,让他躺在沙发上,又俯下身去,亲掉他眼角的泪,“好好好,小淮没有。” 叶淮的眼泪像开了闸,怎么都止不住。 语言苍白无力,还是行动来得实在。 温澜低头,唇舌在他的身体上游移,手指试探着伸进他的女穴里,翻滚,搅弄,安抚着身下的人。 脖颈和锁骨,乳肉和小腹,甚至大腿内侧,遍布红色的吻痕。 叶淮很快就撑不住,腰高高地顶起,女穴痉挛着吐了水。 “小淮,以后如果受欺负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姐姐。”温澜撑着胳膊,俯身吻住他的唇,碾转间无尽温柔,“刚刚是姐姐不好,姐姐错了。” 叶淮不再哭了,神色颓淫地伸出手,轻轻抚摸温澜的脸,“小淮是姐姐的小狗。姐姐怎么对小淮都没关系。” 在微醺时和姐姐疯狂做爱【浠】 私人影院包间里的沙发床上,叶澜半个人都趴在叶浠身上,“小浠,你今天晚上,真的好好看啊。” 说话的功夫,手指已经探进他下身的裙摆中。 叶浠连忙将她的手攥进掌心, “姐姐,还在外面呢,我们回家再玩,好不好?” 暑假已经开始,今天叶澜从学校回到家,帮叶浠化好妆,两人就坐上地铁,来到市中心的商圈。 叶浠现在越来越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在外面也敢于用自己的男性声线说话,反正穿上女装又化了妆,几乎没有人认得出他。 他们去了一家很有氛围感的私人影院,选了一部禁忌题材的悬疑电影,还点了不少高浓度的酒精饮品。 其实叶澜酒量挺好的,可是不经意间转头,看到暧昧光影下一身jk水手制服的叶浠,正皱着眉认真地分析剧情,她顿时就起了玩心。 酒精作祟,叶澜看着他那副清纯的样子就眼馋,有点把持不住,特别想扒掉他的短裙。 叶浠倒是没看出她是在装醉,只是按住自己的裙摆,不让她脱。 既然脱不下来,叶澜干脆脱了自己身上的连衣裙。 叶浠还未来得及制止,就被只穿着bra和内裤的姐姐按在沙发床上接吻。 尝到姐姐口中残留着的酒香,混合着微甜的唾液就好像特调的酒饮,等叶浠回过神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也已经有点微醺了。 “小浠……”叶澜的嗓子有点哑,“姐姐下面好像流水了……” 说完,她撑着靠背抬腿就往叶浠身上跨,双手伸到背后,解开内衣,露出双乳,捧着其中一个,像是想要递到他嘴边一样,“乳头也有点痒……小浠帮姐姐舔一舔?” 叶浠发现,姐姐今晚的兴致真的很高。 他原本打算认真看电影的,但姐姐想要,他自然不会拒绝。 张口叼住粉嫩的乳珠,将其含进温热的口腔里,舌尖抵着乳晕刮扫着,大半的乳肉很快就被舔得湿漉漉的。 幕布上,影片中的一对亲姐弟,正在学校里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进行着隐秘的畸形之恋。 姐姐半推半就地纵容弟弟脱掉了她裙摆下的内裤,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 明亮的光线,甜蜜的空气,急促的呼吸,漂亮的姐姐,还有坚挺的乳房。 弟弟带着亲近与敬畏之心,膜拜着那芳香神秘的存在。 就和此刻的叶浠一样。 “嗯啊……”身体最深处的欲望被激发出来,叶澜明显感觉到腿缝间两瓣肉唇缩了一下,流出一小泡水。 叶浠又抿了几口,将乳珠释放出来,发出“啵”的一声。 乳尖颤了颤,上面还沾染着晶莹的水泽,叶澜那双清澈的眼眸也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叶浠伸手向下摸了摸,内裤中间的布料果然已经被洇湿了。 “姐姐真的好敏感。”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稍微亲一亲、摸一摸,姐姐下面就会流很多水。 叶澜微微抬起屁股,在叶浠身上摩擦着,想去找某个硬挺炙热的器官,“唔......小浠,姐姐想被你操......” 她心急地不行,忘了自己之前还想扒掉叶浠身上那套jk,直接将他的裙摆掀起,拨开自己的内裤,就想往下坐。 “等……等一下!”叶浠很快就硬了,但他双手紧握着叶澜的腰胯,不让她继续,“姐姐,现在没有套……小浠用手给你弄,好不好?” 除了第一次,他们之后都有使用避孕套,但这次是叶澜临时起意,他们并没有随身带套的习惯。 其实,叶浠对他自己的生理性别仍然没有什么认同感,他从不会主动提出想和叶澜做爱。 他不喜欢把姐姐压在身下,将他的男性器官插到她的身体里去,使她处于弱势地位。 他喜欢姐姐用女上位,喜欢看她一点一点把自己吞吃进去时脸上淫靡的表情。 他喜欢放任姐姐上下吞吃的动作,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上又疯又痴的样子。 他把自己完全当作叶澜的人形按摩棒。 只要姐姐喜欢,他就乐意。 但尽管这样,他还是无法接受把精液射进姐姐体内。 没有套,叶浠不肯做,“姐姐,求你了,回家再玩,嗯?” “唔……小浠明早去给姐姐买药就好了嘛。”叶澜一边舔咬着叶浠的嘴唇,一边扭着屁股,找到个合适的角度,就要把性器往自己穴里送。 “……不行的,姐姐,这样不好。”叶浠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我查过的,那种药不能吃太多次。” 叶澜还是第一次遇到叶浠的强烈反抗,有些新奇又无措,怔愣了一会儿。 “小浠,就依姐姐嘛!姐姐不喜欢你戴套,不管多薄的都不喜欢!”她低下头在叶浠的唇边亲了一下,“姐姐喜欢和小浠完全地亲密接触,姐姐喜欢小浠没有隔阂地进到我的身体里……” 叶澜瘪着嘴,穴口已经浅浅地咬住了他的龟头,“而且,小浠的鸡巴又粗又热......姐姐就是喜欢那种真实的肉感和温度......” “姐姐,别折磨我了……小浠快要被你欺负坏了。” 叶浠看到自己的性器被一点点吞咽着,却在只进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又停住了。 龟头卡在中间,叶澜不继续往下坐,也不向上起身。 她一只手扶着叶浠的肩,另一只手在身后扶着他的阴茎,表情很委屈的样子,“呜呜女上好难啊,姐姐吃不下去了......” 叶浠无奈地看着“耍酒疯”的姐姐,明明每次都用的女上位,现在她竟然说“好难”。 他只好握住自己的性器,摸索着对准叶澜的穴口,缓缓压着她往下坐。 足够湿滑的小穴轻易地吞下了龟头。 两瓣阴唇微微张开,穴道被一点点撑满,叶澜哭着喘息,“进来了,操进来了,呜……” 硕大的龟头挤开媚肉往最敏感的穴心撞去,阴茎滑过软肉,带来一串连绵快感,两人一同发出的满足的呻吟。 叶浠发觉姐姐流了好多水,她的屁股拍打在自己的胯部,竟然会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圆润的臀肉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那些水也沾在他的手心。 “小浠……小浠是我的弟弟……嗯啊……”叶澜听着黏腻的水声,春潮漫涌上她的脸,没有丝毫的害羞,“我好喜欢……好喜欢,小浠的鸡巴……” 她呜咽地叫着,满身都是汗,身子是潮湿的,声音也是湿漉漉的。 叶浠听见姐姐用哭腔喊他,“小浠......嗯啊......小浠好厉害……” 他在她耳边低声地笑,“姐姐喜欢就好。” 叶澜觉得自己的弟弟真的太性感了。 穿着水手服,带着假发,还化着妆,可裙摆撩起来,里面的鸡巴比她见过的大多了。 叶浠感受着姐姐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突然很想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操姐姐的。 叶澜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一样,身体向后仰,摸到一旁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下一秒,两人私密的交合处出现在了取景框中。 “就录一小段,我们看完就删掉,好不好……嗯啊……”龟头时不时地在深处擦过,叶澜被顶出轻哼,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撩人的妩媚,向他表达着最坦诚的淫乱,“我也好想仔细看看,小浠的肉棒,是怎么插姐姐的小穴的……” 两人心有灵犀地一同看向屏幕。 叶浠看到,自己的性器在裙摆下,搅动着姐姐的穴肉。 他还看到,姐姐粉嫩的肉穴被自己的阴茎撑到了极限,每一次吞咽都带着艰涩的味道。 忽然,正在录像的手机弹出一个语音通话,是母亲打来的。 和叶澜对视了几秒,叶浠接通了电话。 “喂,妈?” “小浠啊,还在同学家玩呢?” “嗯,对。” “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家哈。” 说话过程中,叶浠突然起了点恶劣的心思,时不时地上下顶弄,故意吓唬叶澜。 性器被紧紧吸住,甚至咬得他有点疼,可叶浠知道,那不断收缩的穴肉,还有那汹涌澎湃的水液,都在说明姐姐此刻有多兴奋。 “嗯,就快要结束了。” “哦对了,打电话是想跟你说,妈妈突然有个紧急的工作要处理,现在正往公司赶呢,估计明天才能回家了。”叶母继续说道。 “这么急呀。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记得早睡早起,不要一放假就懒散了。” 虽然知道手机进行语音通话时摄像头并不会自动打开,但叶浠还是不由得在脑海中幻想,如果此刻,他不小心点到了那个按钮,手机那头的母亲就会看到一个淫靡不堪的画面。 镜头正对着两具身体的连接处。 她的一双儿女正在做爱。 姐姐湿润的肉穴紧紧咬着弟弟粗长的性器。 弟弟扶着姐姐柔软的腰肢上下操动。 背德的心理快感在此刻达到顶峰。 一大股滚烫的精液直直地射到叶澜的穴心。 “唔!” 姐弟两人一同高潮了。 “嗯?小浠,刚刚是什么声音?” “哦,是游戏里的剧情,我这里没法暂停的。”叶浠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声。 “好吧,那你继续玩吧。” “好,我到家了就给妈发消息。” 家中,卫生间的浴缸里,叶澜面对面坐在叶浠怀里,抱着他不撒手。 叶澜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亲他的脸,又亲他的耳垂、喉结、锁骨。 每亲一下就叫一声“小浠”,温热的气息钻进叶浠的耳朵里,令他浑身发热。 他索性开始放纵自己,调整姿势让姐姐坐得更舒服,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学着她的样子,一下一下地回吻着,亲她的眉毛、额头、鼻尖,一边亲一边小声叫她,“姐姐,姐姐……” 叶澜不由地笑,“嗯,姐姐在。” 下一秒,叶澜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起身跨出浴缸,从柜子角落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这个,其实,姐姐是想在你生日的时候再送你的......” 叶浠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个章鱼触手形状的按摩棒。 尖端圆润,尺寸渐进,由上至下越来越粗。 材质透明柔软有韧性,棒身是章鱼吸盘的纹理设计,底部还带有一个可以固定的吸盘。 “嘿嘿,姐姐等不及了,现在就想用……”叶澜才泡了一会儿,就变得晕乎乎的,“小浠给姐姐操操呗?” 叶浠发觉她身上红得不对劲,才想起来她喝了很多酒,不应该泡澡的。 “好好好,小浠给姐姐操。我们去床上,好不好?”他也站起来,拿着浴巾想要给她擦净身体。 可叶澜非常不配合,偏要在浴缸里,叶浠只好拉着她的手又一起坐回去,然后红着脸将按摩棒递给她。 叶澜轻笑着吻上叶浠,同时伸手往他的臀肉中间探了探。 那处在热水中泡了一会儿,里面湿润温热,已经开始饥渴地吸吮着她的手指。 手指轻轻按压湿热的内壁,穴口渐渐变得柔软,又陆续放进两指,耐心地开拓紧致的后穴。 按摩棒通过吸盘固定在浴缸的底部,叶浠乖乖地听着姐姐的指挥,扶着浴缸边缘,抬起臀部,分开双腿,将按摩棒头部对准穴口。 叶澜扶着他的腰,缓缓按了下去。 因为渐进式的设计,不知不觉间,按摩棒越进越深,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但由于重力的关系,这次插入是叶浠想象不到的深度,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 叶澜也抬手扶墙,起身将自己的穴口对准叶浠的性器,在他惊讶的注视中慢慢坐了下去。 她拉起叶浠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脖子,又顺势搂住他的背,“小浠,你看,这样像不像是姐姐在操你。” 叶浠瞪圆了眼睛,不由得收缩后穴感受了一下那根章鱼触手,仿佛真的像姐姐说的那样,自己正在被她操弄。 浴缸中的水漫过叶澜的胸口,水光里雪乳纤腰一览无遗,视线继续向下,还能看到肉乎乎的粉嫩阴唇被阴茎撑得变薄了许多。 叶澜扭动着臀部,“小浠,你快动一动。” 他乖乖听话,双手扶稳浴缸,控制着自己上下起伏。 欲望如同铺天盖地的浪潮向他涌来。 性器被姐姐吸得紧紧的,后穴里按摩棒上层层环绕的吸盘刮蹭着肠壁,叶浠被上下夹击得好似灵魂都已游离于体外。 叶澜的脸在他面前摇晃,又长又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紧紧抿起的嘴唇…… 姐姐长得真是好看极了。 被姐姐“操”真的好舒服。 “姐姐......嗯啊......姐姐的肉棒,好大,顶得好深,操得小浠好爽,呜呜......”叶浠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叶澜顿了一下。 呼吸交汇在一起,她侧过头,轻笑着含住叶浠的耳朵,“那小浠的屁股再吸一吸,让姐姐更爽一点,好不好......” 他乖乖照做,上下顶着臀部,还下意识地磨了磨那腺体。 后穴里又传来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他放纵自己跟随着本能去追逐快感。 “啊......哈啊......姐姐……不行了呜呜……” 叶澜一边感受着弟弟不断向上顶弄的力道,一边扶着他的背前后扭动。 肉蒂被叶浠的阴毛摩擦得红肿充血,穴心也酸胀发麻。 “小浠……姐姐想和你一起……” 话音刚落,两人眼前同时闪过一道白光。 精液抵着穴心不住地喷射。 叶浠急促地张着嘴呼吸,叶澜也瘫在他的身上。 这是他第叁次内射姐姐了。 叶浠内疚地抱起叶澜,将精液扣弄出来。 姐姐胸前两团乳肉软软的,抵着他,身体也软软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抱一会儿。 叶澜又开始吻他,从耳垂到唇舌,一点点吻过去。 带着酒气的吻淹没了他。 叶浠想,这世界上所有的解压方式,都不如在微醺时和自己的亲姐姐疯狂做爱。 他们是罪恶的。 他们也是幸福的。 他们在世俗间沉沦,刻在基因里的羁绊让他们永远锁在一起。 整整一夜,两人都没怎么睡。 您的孩子,是个男孩,同时,也是个女孩【淮 片场,叶晨的房间。 温澜戴着齐耳假发,穿着一身高中校服,坐在书桌边写着什么。 “姐,这道题,不会。”林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温澜皱眉,一把扯过林冬递过来的试卷,开始看题目。 林冬起身,站到温澜身后,抬手抚摸她的锁骨,逐渐向下,伸进衣领中。 此刻,片场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借着衣服遮挡,林冬真的在揉捏温澜的乳房。 “姐,别乱动。我站在你身后,才能看清你写的解题思路啊。” 林冬整个人都贴在温澜背上,手掌继续向下,来到小腹,拨开内裤边缘,钻了进去。 “澜澜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那个叶淮一看就不能满足你,我肯定比他大多了。”林冬在温澜耳边轻声说道。 但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在按照剧本亲咬着温澜的耳垂。 林冬被陈睿诗包养已经有叁个月了,虽然那老太婆身材姿色都还不错,但她已经没有什么性欲,而且他吃老草早就吃腻了。 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当然要好好利用,充分展现自己的雄性魅力,好勾引到这个年轻的小富婆。 手指揉着两瓣阴唇,让藏在中间的肉蒂露出来。 温澜肉眼可见地开始全身颤抖,是演技,也是真实反映。 相反,林冬自认为将她伺候得不错,踌躇满志,干劲十足,在脑子里大致过了遍剧情,誓要让小说照进现实,将它一一还原。 指尖扒开左右两边的阴唇,手指挤进窄窄的肉洞,里面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湿润。 温澜没有被挑逗起丝毫的欲望,她只觉得甬道里被捅得发涩发疼。 突然,她开始剧烈挣扎,站起身,手中的笔径直向林冬的脖子扎去。 温澜觉得,如果这不是在拍戏,她可能会真的扎进去。 可按照剧本,林冬靠着男性天生的力量优势,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回去,一手拨弄起她的阴蒂,一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姐姐,急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摸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肉唇被两根手指夸张地分开,指甲顺着肉缝来回刮擦,整个阴户被蹂躏得乱七八糟。 “而且,我听我爸说,姐姐和叶浠关系很好,不像姐弟,甚至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林冬脸上一副讥讽的表情,不过明显有些用力过度,“你肯定早就给他摸过了吧?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闭嘴。”温澜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虽然叶浠才14岁,不过应该也能勃起了,姐姐是不是早就让他操过了?” 温澜一记眼刀瞥过去。 林冬正疑惑着,为什么温澜的下体还是没有反应,结果冷不丁地看到这眼神,被吓得愣了愣。 他赶忙回神,继续说起台词,“姐姐给我辅导功课,肯定很辛苦,我这是在犒劳你啊,干嘛这样看我。” 温澜紧紧咬着嘴唇,继续在草稿纸上写起解题思路,没过一会儿,便“啪”的一声放下笔。 终于,手臂从衣领中抽出,林冬坐回椅子上,拿起那张草稿纸看了几眼,随后就在试卷上“唰唰”地写了起来。 温澜斜睨着他,“你本来就会做这道题。” “哈,这不是姐姐教的好嘛!”林冬将最终结果拿给她看,“怎么样?我是不是算对了?” 温澜转过头去不理他。 林冬自顾自地解开裤带,拨下内裤,露出已经勃起的阴茎,“姐姐,我做对了,应该有点奖励吧。” 温澜紧绷着手臂,却拗不过林冬力气大,还是被他拽了过去。 她又攥起拳头,坚决不肯张开五指去握住那根恶心的东西。 林冬便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胯下,“姐姐快摸摸看,叶浠的和我的比,谁的更大?” 按照剧本里写的,林冬又凑上去舔舐温澜的耳廓,“怎么样,澜澜姐,我的很大吧?今晚,姐姐想要我怎么服务都可以。” 湿滑的舌头模仿性器抽插的动作不断在耳道中进出,素白纤细的手指在胯下撸动着,和紫红色的性器形成鲜明对比。 温澜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无情的手冲机器,小臂上上下下机械地运动着。 林冬的呻吟一声声变大,“啊,姐姐!姐姐真好,姐姐的手真软……” 温澜突然按住马眼,紧紧地捏住龟头,一大股精潮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林冬疼得眼睛发红,剧本里的确有这一幕,但温澜这手劲是真的想要他断子绝孙的程度。 温澜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已经没有了情绪,“别喊我姐。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Cut!今天收工!”靳明对这一段还算满意。 可温澜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她凑上前去,覆在林冬耳边,“就这?也算大?我告诉你,林冬,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把你这跟小鸡巴掰断。还有,别打我家小淮的主意,你这样的人,给他作配都是抬举你。” 温澜乖巧的外表总会让那些不了解她的人以为,她是一只软绵绵的羊。 但她不是羊,她是披着羊皮的狼。 手松开的一瞬间,温澜立即躲得远远的,却还是被溅上了一点。 助理小罗连忙跑过来递消毒湿巾,温澜厌恶地擦拭着手指和衣服。 “不好意思啊,林先生,我刚刚太入戏了。”她戏谑地看着林冬那已经紫得发黑的龟头,“去医院看看吧,有问题的话记得找靳明,算工伤。” 陈睿诗的某套房子里。 “陈姐,凭什么,都是卖的,他能演主角,我只能演配角啊。”林冬只穿了一条内裤,正骑在陈睿诗的身上给她按摩背部。 陈睿诗浑身赤裸,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享受,“傻子,你卖的是鸡巴,他卖的可是屁股。代价比较大,自然给的也多。” “什么?!叶淮是被插的那个?” “温澜就爱找那些喜欢被插的男人,虽然已经是圈里公开的秘密了,但你可别随便往外说。” “陈姐,您知道的,我最听话啦!”手轻轻覆上臀缝下方的阴户,“陈姐今晚想要吗?小冬随时待命。” “内裤脱了,过去跪着。” 一听到这句话,林冬就知道今晚又吃不到肉了。 “是,主人。”他乖乖照做,跪在地上。 陈睿诗坐起身,伸脚轻踩着他的下体,“我问你,更喜欢温澜那样的,还是我这样的?” “当然是……嗯啊……更喜欢主人。不!是只喜欢主人……” 陈睿诗嘲讽地笑着,“切,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和温澜拍戏的时候,你的眼神分明是想操她!” “我错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 脚掌重重地踩了下去,“骚鸡巴硬了吗?” “小狗的鸡巴已经硬了,请主人享用。” “趴到床上去,今天不用你的鸡巴,主人想试试你的后面。” 林东惊恐地瞪大眼睛,“不要,主人,求求您了,小狗不想被使用后面。” “你觉得,你的求情有用吗?” “主人……” 陈睿诗看着林冬可怜兮兮的表情,稍稍起了点怜悯的意思,又用脚趾轻轻扣着他的马眼,“乖,屁股给主人玩玩,下一部大IP电视剧的男二就是你。” “……谢谢主人。” 几个小时后,看到陈睿诗终于睡去,林冬偷偷下床,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姐您好。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林冬。” “我想求您件事……我想,查个人,叫叶淮。” “对,就是最近和温澜一起拍戏的那个。” “倒也没惹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啦。” “嗯,有什么可以黑的就直接爆出来吧。” “好勒,时间地点都听王姐的,您想怎么玩都可以。” “哎呀!”叶淮穿着浴袍趴在床上,冷不丁地感到屁股上一痛,“姐姐,别弄我了,我正看剧本呢……” “你这几天晚上总是在看剧本,都不怎么理我了!”温澜大力揉搓着那软肉,还意犹未尽地拍了几下。 叶淮有些苦恼,因为最近几天的文戏拍摄并不顺利。 之前拍情色戏的时候他是一直被温澜带着走的,他只需要给出自己身体上最的真实反应,就足以让靳明感到满意。 可是到了需要靠台词、表情、眼神来诠释角色的时候,他就开始碰壁,开始不知所措。 毕竟他是第一次接触表演,靳明算是很有耐心了,但还是提醒了他很多次,“对于姐弟间感情的处理还不够好”。 “姐姐,你觉得,叶浠和叶澜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亲情夹杂着爱情吗?”叶淮翻过身,看着温澜的眼睛。 “我倒是觉得,他们之间才没有什么男女的爱情,用爱情来形容他们,未免太俗套了。” “没有爱情?”叶淮的眼神有些茫然。 “缺爱的小孩是学不会爱人的。他们只有破碎的心,和不完整的灵魂。” “……不会爱吗?”叶淮陡然间愣住。 “叶浠和叶澜的确互相爱着对方,但他们之间的爱,产生于痛苦,产生于爱的死亡,产生于爱护的怜悯情感。他们的感情不是单纯的爱,是灵魂层面上的交织。” “既然是灵魂层面上的,那他们为什么会对对方的身体产生欲望?” “我个人认为,他们发生关系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们对对方身体的欣赏。怎么说呢,感觉有点性崇拜的意思吧。” “性崇拜?”叶淮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词汇。 “对生殖器、性交和生殖的崇拜。叶浠渴望做一名女性,渴望拥有女性的身体,而叶澜渴望拥有男性特权,渴望拥有与男性平等的权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羡慕并向往对方的性别。” “姐姐的意思是,叶澜对叶浠的男性生殖器有种莫名的崇拜,所以她才主动提出和叶浠做爱?” “嗯,我是这样想的。在生理上,男女之间最主要的不同就是性器官的不同。叶浠喜欢姐姐的阴道,叶澜喜欢弟弟的阴茎,抱着这种性器官崇拜的思想,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发生性关系。” 叶淮思考着温澜的分析。 虽然原着主要是以叶浠的视角进行叙述的,但不难看出,叶澜是个很矛盾的角色。 她既厌女又爱女,既厌男又爱男。 叶澜厌女的本质,是厌恶她自己。 她厌恶自己的短发,厌恶自己的中性打扮,她厌恶自己面对父母和堂弟时的软弱、不敢反抗,还有一蹶不振的悲观、抑郁。 但是,她身上也有着属于大部分女性的美好特质。 曾经的她漂亮,爱打扮,喜欢穿裙子,喜欢留长发,她无时无刻不展现出自己的聪明、礼貌、善良、包容,对自己的弟弟也有着母性般的关怀。 曾经的她是骄傲的。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女生也可以将理科学得很好,证明自己比家里的同龄男生优秀,但依旧无法打破长辈们“女孩学习差不多就可以了,反正最后都要嫁人”的偏见。 叶澜的厌男,来自于父亲的暴力和堂弟的性骚扰。 但她羡慕并且想要拥有男性特权和男性力量。 她或许想过,如果自己是个男生,是不是就不会受到父母的轻视,是不是就不会被堂弟侵犯。 最能够具象化男性形象的物体,便是男人的阴茎。 不同于叶浠的跨性别,叶澜不是在生理意义上想要变性,而是精神意义上的。 叶淮再次低头看向手中被他翻得起了毛边儿的剧本,他突然很羡慕剧本里的这对姐弟。 他们出于对精神愉悦的追求,而去尝试肉体上的快乐。 背德,乱伦,放纵,淫荡,这些都无所谓了,至少他们在有限的生存环境里找到了来自于对方的无限的爱。 凌晨,温磊大汗淋漓地惊醒。 他又做那个梦了。 产房外,他焦急地等待着。 终于,门被拉开,护士抱着一个婴孩急匆匆地走出来。 “是温先生吧。”她似乎有些犹豫,“您的妻子……生了个男孩。” 温磊十分欢喜地接过婴儿,打开襁褓,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淡粉色的肉茎,肉茎下方还有两颗肉乎乎的小球。 然而,在小球的下方,还有一条小小的肉缝,包裹在里面的肉蒂若隐若现。 此时,护士又开口了,“温先生,我刚刚还没说完。您的孩子,是个男孩,同时,也是个女孩……” 温磊坐在床上,扶着额头,大口喘着气。 之前也是这样,每当看见那畸形的器官时,梦就结束了。 在双性儿出生后的两个月里,他每天晚上都重复做着同样的梦,直到把他的“儿子”送走,梦魇也结束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可能是温澜提起的那个名字,勾起了他的回忆。 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 “方助,给我查一下澜澜身边的那个小孩,好像是叫叶淮。” “对,和她一起拍戏的那个。” “我知道他是在JFF卖肉的鸭子。我要知道他以前在哪生活,家里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去的JFF,为什么去JFF。总之,与他有关的一切细节我都要知道。” “对,一定要你自己去查,查清楚后立即告诉我。” 我喜欢海,所以我想沉睡于海底【浠】 叶浠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看着短视频APP上的某条视频。 D市的地铁上,一个上身穿着牛油果色吊带背心,下身为浅蓝色牛仔热裤,脸部被打了马赛克的“女孩”正抓着一个大叔的手不放,张口却是男生的音色,“你刚刚是在摸我吧。怎么不继续摸了?知道我是男的就不敢摸了?” 那大叔满脸通红,“我没有!我只是手刚好放在那个位置,没站稳,手就碰上去了!” “哦。那请问您的手上是有强力胶水吗,一碰到我的屁股就拿不下来了?” 视频最后的文字显示,大叔承认自己有猥亵行为,并做出道歉,双方已和解。 叶浠翻看着评论区,越来越崩溃。 “是个男的啊?!完全看不出来” “穿着这么暴露,这不活该被摸吗” “什么屁股这么金贵,男的被摸两下就摸了呗,至于这样吗?” “这屁股可能得花钱才能摸,看他那打扮,说不定是个鸭” “他是个男生,遇到这种情况还能有勇气说出来,如果换成女生可就不一定了” “我是女生,反正我以前遇到咸猪手的时候,根本不敢像视频里这样,和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对峙” “先不谈这个大叔到底有没有猥亵,这娘炮身材是真不错,就是没有胸” “好好一个男的,非要穿成这个样子,不理解” “我能理解喜欢穿女装的人,但是我不能接受变性人,不男不女的[翻白眼]” “真是难为现场那些乘客了,还得替一个人妖说话” “穿女装的就算了,可千万别让我碰见那种做手术变性的,太恶心太变态了” 看到这些评论,又看到那高达几万的点赞数,泪突然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溢出眼眶。 视频里的这个男生,就是叶浠。 前两天,他和姐姐在地铁上遭遇了猥亵。 一开始,那个大叔是站在叶澜身边的。 他注意到姐姐总是往自己这边挤,并且一直皱着眉,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问题出在姐姐旁边的大叔身上。 大叔借着车厢拥挤,用自己的手臂不断摩擦姐姐的胸部。 叶澜穿的是长裤,上身也只是很平常的T恤。 他冲那大叔翻了个白眼,附在叶澜耳边,小声地说,“姐姐,和我换个位置吧。” 叶澜看看他穿的衣服,摇摇头,“就快到站了。” 叶浠知道,姐姐是觉得,以他现在的穿着,他其实更容易陷入被骚扰的危险之中。 “没事,小浠不怕。”他拽着姐姐的手臂,颇为强势地将她拉到自己另一边。 果然,没过一会儿,大叔的手开始在他大腿处徘徊,后来竟直接摸上了他的屁股。 他忍无可忍,直接抓住那个猥琐男的手并质问他。 周围的乘客看那男人的表情就知道是他理亏,“你不能看人家身材好、穿得好看就上手啊”、“是啊,就算是男生,你这也是猥亵”…… 最后,大叔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但这件事竟然被路人拍下来发到网络上,还获得了很高的热度。 今天,是叶浠的16岁生日。 他没想到,上天竟送给他这样一个“惊喜”。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视频广泛传播后,网友们的关注点不是犯了错的猥琐大叔,而是他的性别和他的穿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被猥亵的受害者是个男生,那些网友就仿佛失去了善良和同情,甚至张口就造谣说他是个鸭?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愿意理解有异装癖的人,却不愿给予跨性别者最基本的尊重? 难道,跨性别者没有人权吗? 他知道,这个社会上的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异装癖和跨性别者。 可是今天,在那个视频的评论区里,他第一次从正面直接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那些网友,隔着屏幕敲着键盘,好像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还只是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叶浠不敢想象,如果发布视频的人没有把他的脸打上马赛克,那他在以后的生活中会遭到怎样的冷眼和厌恶。 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红色的吊带连衣裙上。 这是姐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叶澜一直坐在叶浠身旁,她注意到,叶浠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呼吸急促,她连忙将手机抢走,按下关机键,丢在一旁,“小浠,不看了,好吗?” 可叶浠仍然抖得更厉害,她只能像小时候那样,哄着他晃着他拍着他,“不想了,我们不想了。小浠试试生日礼物吧,好不好?” 叶浠换上裙子,戴上假发,叶澜帮他化好妆,涂好口红。 收腰修身的版型很适合他的身材,背后的绑带恰到好处地修饰了后腰处的镂空设计,偏法式复古的风格,显得整个人极有气质。 叶浠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是笑着的,眼角却微微泛红,“姐姐,谢谢你,这件连衣裙,是我收到过的最棒的礼物。” 其实,叶浠一直都不喜欢过生日。 他从小就发现,姐姐好像从没拥有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日蛋糕。 因为父母总是说,“你们姐弟俩生日就隔了两周,离得这么近,干脆一起过了吧。” 等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性别后,他更加讨厌过生日。 父母总是笑呵呵地为他戴上生日帽,然后拿出大部分男孩都喜欢的遥控汽车、变形金刚、篮球足球等等。 他觉得这一切既可悲又可笑。 如果父母知道了自己想做女孩,他还会拥有这一切吗? 而身为女孩的姐姐,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被他们区别对待。 过生日时,他总是假笑着,假笑着许愿,假笑着切蛋糕,在打开礼物时假笑着说,“谢谢爸爸妈妈。” 其实,他会默默在心中许愿—— 希望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任何性别歧视。 希望长大后的他,可以有能力给姐姐买裙子、买生日蛋糕、买各种姐姐喜欢的东西。 曾经的他还天真地憧憬着,等他实现了经济自由,做完变性手术,他就可以真正地做自己,重获新生。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意识到,那遥不可及的未来可能根本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美好,即便做了变性手术,他依旧无法获得社会的认同。 突然觉得心里闷得难受,他蹲在地上,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 叶澜不知道他怎么了,只好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磨他的侧脸,吻他的眼睛。 叶浠哀切地望向她的眼睛,“姐姐,可以陪小浠去看看海吗?” 凌晨,未经开发的海滩空无一人。 坐在沙滩上,小腿没在海水中,浸湿裙摆。 他们戴着同一副蓝牙耳机,听着同一首歌—— I went to a place 我曾去过一个地方 To repair and rest myself 好让自己的灵魂得以平静 But I never left 但我从未逃离过 The loop of the waves 这大海的漩涡 Crashing on my shore got stuck in my head 击垮我的支柱,禁锢我的思想 And never came out 我从未挣脱过 “小浠,为什么,要来这里……”叶澜有些不解地看着叶浠,她以为,他不会愿意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去年的夏天,叶澜高考结束。 她原本可以去距离本市很远的C市上大学,她原本可以逃离那个家。 可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她才知道,在志愿填报截止的最后几个小时,叶父叶母登陆了她的账号,私自更改了她的志愿,让她留在了本市。 所以,现在的她,是D市理工大学的学生。 “姐姐,小浠一直不敢问你,那天,你是怎么想的……” 叶澜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了。 去年,18岁生日那天,她来到这里的某处山崖,准备跳海自杀。 她几乎就要成功了。 “小的时候,他们说‘女孩要乖巧懂事’,可是我安安静静的,却没有糖吃。长大一些,他们说‘你要好好学习’,我很努力,可他们只把我当作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的工具。后来,高考结束了,我的成绩很理想,可他们又说,女孩不需要读太多书,选一个离家近的差不多的学校就可以了,早点结婚生孩子才是正道。”叶澜眼角洇红,漂亮深邃的眼睛里却是一片灰冷。 叶浠想,的确是这样的。 姐姐从没有在父母身上感受到真正的爱,他们凭什么这样束缚她,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她的父母吗? “那段时间,我常常会幻想自己死亡的样子:跳楼的,发生意外事故的,浴室割腕的,吞下一整瓶药片的。有时候我甚至希望自己得了某种不治之症,这样我可以去捐献遗体,然后开心地过完最后一段日子。” 她的语气是那么自然,让人感觉不到一丝阴暗。 或许,一年前的叶浠还不能理解,那个时候的姐姐为什么要自杀。 但现在的叶浠,明白了叶澜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他和姐姐都爱广义的人类。 他们希望全社会拥有适当高的道德素质和文化水平,希望文明进步。 可他们也因此而憎恨绝大多数人类,因为这些人愚昧无知,粗鄙低俗。 世界和他们的理想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们所珍爱的东西,甚至他们自己,都被这个世界反复地破坏、摧毁。 他们不止一次追问,“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样?” 但得到的回答只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法改变。” 叶浠记得,姐姐18岁生日那天,他在崖顶上找到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可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 他死死抓住姐姐的手,将她拉上来,真的是对的吗? 他的陪伴和亲吻,又真的能将姐姐拼凑回去吗? 他曾看到过一句话,“当鸟儿放弃了飞翔,它就是最幸福的。” 可姐姐不是鸟儿,她好像连放弃这个选项都无法自由选择。 潮水渐渐涨起,浪花卷起岸边的沙砾,小块的锋利尖石刮蹭到他的脚心,带着点诡异的快感。 就像是泡澡时不小心摸到了因磨损而裸露的电线,通过全身的电流给人瞬间的刺痛,却不足以致死,而且从表面上看去,水中依旧平和。 “姐姐真的认真思考过要怎么死。既然我没有选择出生的自由,那我就要拥有选择死亡的自由。”叶澜目光悲切地看着海面,好像下一秒,她就要被淹没进去了,“我喜欢海,所以我想,我应该沉睡于海底。” 是啊,现代科学的研究普遍认为生命起源于海洋,将生命结束于最开始的地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浠,我们身体里流淌着的,其实是蔚蓝色的深邃。” 琥珀色的眼睛清澈透亮,直直地望到叶浠心里去。 那一刻,他觉得,她简直就是浪漫本身。 巨大的礁石后,两人激烈地缠着对方,吻得啧啧作响,水声黏腻。 这个吻好像真的可以止痛,让他们忍不住沉溺。 忍不住抬手抚摸对方的身体,脸上泛起潮红,蹙着眉轻声喘息,安慰的吻逐渐变了意味,成了隐晦地情色勾引,叫人生出淫秽又刺激的遐想。 情欲混在海浪声里,从纠缠的唇舌间滴落。 叶澜蹲下身,脱掉了叶浠裙摆下的内裤。 那秀气十足的阴茎一接触到空气,便和主人一同颤抖着,流出透明的黏液。 细长的手指慢慢地爱抚着那逐渐翘起的性器,一下一下地划过马眼,只撸了一下,性器的主人就发出了含糊又克制的声音,“唔,姐姐……” 然而,下一秒,在叶浠惊愕的视线中,叶澜竟然张开口,将那粉嫩圆润的顶端含了进去。 “姐……啊……姐姐?!”叶浠被叶澜的举动吓得愣住了。 他们已经做了很多离经叛道的事,但他从未想过姐姐会将他的阴茎含入口中。 叶澜将性器整根吃进去后就开始上下吞吐,她第一次给叶浠口交,难免磕磕碰碰的,但也只是偶尔剐蹭到柱身,并没有弄疼叶浠。 被温暖包裹的感觉实在太强烈,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叶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足无措地,推也不是,拉也不是,“快吐出来,哈啊……姐姐,那里太脏了,不要......” 叶澜却慢慢地熟练起来,将自己的牙齿控制得很好,舌头也开始动起来逗弄马眼。 她又吞得深了一些,阴茎顶端抵着喉咙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恶心,但叶浠发软的呻吟声又让她更加卖力地吞吐着,想让他更舒服一点。 叶浠感受到她深喉的动作,连忙伸出手抱住她的脑袋往后退了出来,“姐姐,别含了……你会难受。” 叶澜已经红了眼眶,却毫不在乎的一副模样,“小浠喜欢吗?只要你喜欢,姐姐就不难受。” 叶浠用拇指擦去她唇边没来得及咽下的唾液,“只要是姐姐,小浠就喜欢。” 叶澜笑了笑,又将性器重新吞入口中。 叶浠仰头哈气,脸上很快露出非常狼狈的神色,腰也酸软得不行,他连忙伸出手抱住叶澜的脖子,“姐姐,我……哈啊,好,好舒服……” 口腔里那湿糯温热的感觉让他着魔,姐姐的温柔让他觉得危险,但他只能无助地抱着叶澜的脖子,着了魔一样不停地喊着“姐姐”。 “唔,不要吸了,姐姐……我,我不行了……” 双腿打着颤儿,大腿内侧被刺激得简直快要抽筋,叶浠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飘向云端,但他的心却在沉沦。 “姐姐,你快吐出来吧……我要射了……”他羞赧地看向姐姐。 叶澜含着他的阴茎,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突然,她重重地吮吸了一下,然后一个深喉,叶浠慌张得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瞬间攀上了天堂,回过神来时竟已经软着腿在姐姐的嘴里射了出来。 他羞愧得不行,连忙伸手在她嘴边接着,“姐姐,快,快吐出来。” 可叶澜摆了摆手,仰头,将精液全部吞了进去。 叶浠被她吓了一跳,跪在她身旁焦急地擦拭她的唇,“姐姐,你,你难受吗?有觉得恶心吗?” 叶澜摇摇头,揽住他的腰将他带进自己怀里。 “姐姐,小浠不值得你这样。”叶浠靠在她肩上,嗓音有些哑,“其实今天,我一直在想,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穿裙子……” 叶澜愣了下,捧起他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小浠,你,你是想,放弃吗?” “对不起,姐姐……”叶浠全身颤抖着,绝望地闭上眼。 我们一起逃走吧【淮】 “今天拍男女主一起吞药自杀的戏,很重要,大家都投入一点!”靳明站在房间中央,“澜姐,小淮,来吧。” 温澜和叶淮穿着同款红色吊带连衣裙,一前一后走到卫生间布景的拍摄区,温澜跪坐到地上,随后叶淮躺进她的怀里。 “Action!”红灯亮起。 叶淮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颤抖着摸上温澜的脸,“姐姐……” 温澜的哭戏很绝,泪在她的眼眶里不停打着转,一直没有落下。 “小浠,告诉姐姐,你吃的什么药?吃了多少?什么时候吃的?” 故事的后期,叶母发现了叶浠的秘密,把他送进了所谓的“性别扭转治疗”机构。 叶澜报了警,想将他救出来。可警方敷衍着回答她说,这种家事他们没法管。 最终,叶浠假意服软,才被放了出来。 从那个机构出来后,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存欲望。 叶淮痛苦地捂着胃。 他是真的有点难受,为了演出叶浠吞药自杀时的虚弱感,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喝水。 脑袋倒还清醒,但是身体发飘,眼前的一切都有种不大真实的虚晃感。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突然皱眉,挣扎着起身冲向马桶,咬破藏在嘴里的袋子然后呕吐出来。 叶淮全身都在发抖,他注视着温澜,半天没有说话。 “停一下。”靳明晃了晃手里的剧本,“小淮啊,前几天状态还挺好的,怎么今天又不在线了?” “对不起,导演。” 叶淮抿了抿嘴唇。 “靳导,别太苛刻嘛,谁饿了两天还能发挥得十全十美啊。”温澜挑着眉,“要不,我给他说说戏?” 靳明看了她一眼,“行,抓紧时间。” 温澜起身,“咔哒”一响,关门落锁。 叶淮坐在地上低着头,根本没听清他们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乖乖地仰头看着温澜。 “怎么了,小浠?”温澜重新将叶淮搂在怀里,贴着叶淮的耳朵,有些哀伤地问,“不是已经想好了吗,为什么害怕了?” 叶淮愣了愣,温澜不是在给他说戏,而是在跟他对戏。 过了好长时间,可能有十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几秒,他还算清明的脑子总算意识到,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温澜,而是叶澜。 这不是剧本里的某一场戏,而是可能发生在叶浠和叶澜之间的一个片段。 没有剧本的戏,叶淮只能将所有感官交给本能,不是他的本能,而是叶浠的本能。 泪瞬间流了出来,叶淮哭得全身发抖,“姐姐……” 温澜摸摸他的脸颊,摩挲他的唇,“刚刚吞药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叶淮被她盯得难过,“想,想解脱,想离开这个世界……” 是台词,仿佛又是心声。 他不由得攥紧温澜身上的红裙,“姐姐,去年,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明明抓住你了,我明明把你救下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你要和我一起死……小浠一直以为,你的病好了的……” 温澜定定地看着叶淮,想说的话几次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说出来,“小浠,如果那天,在山崖上,抓住姐姐的人不是你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掰开那个人的手指,任自己坠落下去。” 叶淮眉头紧蹙,心里刺刺地疼,“所以,姐姐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杀的想法,是吗?” 温澜立刻把头低下去,一副欲哭的神情,却假装带着笑音,“那天,姐姐看到你奋不顾身跑过来的样子,真的好傻啊。姐姐突然就后悔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里呢?” 叶淮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眼泪顺着颧骨淌下来,心理的脆弱根本不需要表演,“姐姐,我,那我现在,是不是害了你……” “姐姐早就失去爱任何人的能力了,除了你,小浠。”做了五年的演员,温澜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真正正地入戏,“这个世界真的太恶心了。有时候,姐姐觉得自己就是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模仿着正常人的言行,可其实我早就是个精神失常、行走在崩溃边缘的疯子了。小浠,想想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吧,他们依旧若无其事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他们得到了惩罚,难道我们就必须原谅他们吗?有些伤口,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叶淮终于理解了叶澜。 她想的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烂。 欢愉只是生命的片刻,痛苦才是生命的本质。 那些所谓的正能量,“你要积极向上”,“你要珍惜仅有一次的生命”,“你要学会爱,要接受爱”,其实都是在扯蛋。 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爱的能力,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姐姐,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跳海,而不是别的方式?”叶淮问出自己心中最后的疑惑。 “因为,只有这样,姐姐的身体才不会被人围观,只有这样,姐姐的身体才会被自然分解。我会被分解成各种分子,组成任何事物。”温澜眼神痴迷地盯着某处,好像她已经真的成为了自然的一部分,“我可能会变成空气,海洋,山川,河流……如果小浠想姐姐了,只要伸出手,触摸空中的水雾、海边的浪花、山川的脉络、还有河流的曲岸,你就可以感受到姐姐了。” 温澜忽然笑了,那是叶淮见过的最温柔的笑,“小浠,你不觉得,这样的死亡,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吗?” 叶淮一时间恍惚,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戏里,分不清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的人,究竟是叶淮和温澜,还是叶浠和叶澜。 “姐姐……我,我明白了。”他抬起手勾住温澜的脖子,吻上她的唇,“我们一起逃走吧,我们去做云、做雨、做风,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管到哪里,小浠都要和姐姐在一起。” 叶淮把脸都哭花了,化妆师只好给他进行补妆。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粉扑在自己的脸上拍打着,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显得没有生气。 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镜子。 其实,他在心里面想着:我叫叶浠,今年十六岁,是一名跨性别者。我在姐姐的鼓励下,穿上女装,走出家门。可是,在地铁上,我遭遇了猥亵,还被路人拍了视频传到网络上。有人认出了我,同学嘲笑讥讽,网友侮辱谩骂,母亲愤怒不解,甚至把我送去了“性别扭转治疗”机构…… 他的心渐渐静下来,带着一种平和的死气。 拍摄重新开始。 再次呕吐过后,叶淮瘫坐在马桶边,“姐姐,求你,不要叫救护车……” 别人看不到,温澜看得很清楚,叶淮颤动的睫毛上挂满了泪。 她看出叶淮已经体力不支,是强撑着在演。 温澜将叶淮紧紧搂在怀里,闭上眼,“好,如果小浠实在撑不住了,姐姐就不叫救护车了……” 身旁是半空的药瓶,刚刚吃进去的半瓶药几乎都被吐出来了,此时的叶浠担心药效不够,就想把剩下的半瓶也吃掉。 可他神志不清、行动缓慢,还没拿到,便被姐姐抢先够到药瓶。 叶淮愣了下,伸出手全力地攥着温澜身上的裙子,死死不放。 疑惑,不解,愧疚,自责,痛苦,撕扯,释然,虚无。 短短一分钟里,叶淮的面部表情仿佛展现出无数种情绪。 终于,他缓缓松开手,温澜流着泪笑了,扭开药瓶,仰头吞尽。 靳明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一幕,是叶浠和叶澜最后的死亡镜头。 浴缸中放满了水,叶淮和温澜牵着手,腿弯挂在浴缸边缘,上半身倒立着淹没在水里。 他们闭着眼,手牵着手,想象自己在大海中。 他们穿着红裙,长发飘舞,像一对真正的姐妹。 “Cut!”拍摄结束,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将二人扶出。 叶淮一出水面就剧烈地咳嗽,温澜焦急地拍着他的背。 视线逐渐模糊,世界好像在倾斜,马上就要坠入深渊。 终于,叶淮支撑不住,闭上双眼。 拍完这场戏,剧组里放了一天假。 难得的休息日,叶淮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抱着酒,喝了一天。 他想起温澜说过的话,原来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它的确可以短暂地麻痹大脑,从而保护一下他那脆弱的精神。 温澜并没有阻拦他,作为演员,她知道此时的叶淮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把自己和角色剥离开来,独自消化内心的情绪。 可是一整天过去,敲门无人回应,手机也联系不上,温澜慌了。 找酒店工作人员打开门,冲进房间里,她看到叶淮正蜷缩在马桶边上,已经几近脱力,连嘴边的呕吐物都没有擦去。 剧烈的呕吐让他脸色煞白,眼角沁出红意。 温澜小心地搀扶起他,想让他去床上休息。 瘫在地上不动还好,站起来的瞬间,叶淮突然觉得头晕耳鸣,心跳加速,眼前也一片漆黑。 胃里翻江倒海,一抽一抽地痉挛着,他又开始呕吐,最后竟吐出一大口血。 温澜吓得直接拨打了急救电话。 去医院的路上,叶淮一直在发抖,好像很冷的样子,温澜把自己和助理小罗的外套都披在他身上也无济于事。 到医院后,挂了急诊,打上点滴,叶淮躺在病床上,不停地流眼泪,不停地呕吐。 温澜很疲惫,但丝毫没有睡意,甚至叫小罗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守着他。 天快亮时,叶淮的情况才好转一些,但看到他皱着眉,依旧很难受的样子,温澜也眉头紧锁,心中满是难过和自责。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当初她把叶淮拽进自己的游戏中,诱惑他进入这个圈子,进入一个对他来说,全新的、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真的合适吗? 科班出身的演员基本都清楚地知道,表演艺术分为表现派、体验派和方法派三种派系。 温澜属于方法派。 她擅于调用自身的内在情感和经验,对角色感同身受,从而使表演看起来更加真实,让观众产生共鸣。 同时,温澜也是个表现派。 她会反复钻研剧本,在心里树立角色的形象,想象这个角色是如何演绎的,然后再去模仿。 但是,无论表现得多么入戏,只要离开片场,她始终保持着自我。 《她与她的她》开拍前,在那同居的十五天里,温澜让自己进入角色,却从不成为角色。 演戏时,她也只是找到相似的情感进行替代。 可对叶淮来说,这个过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才刚刚成年,又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 在经验不足的情况下,在价值观尚不健全的情况下,他只能代入自己的真情实感,全身心地一头扎进去。 从那间民宿开始,叶淮就一直模仿着叶浠的状态,穿裙子,穿情趣内衣,化妆,戴假发。 更别提,他的身体里真的拥有一套女性器官,他也真的沉溺于温澜的亲吻、爱抚、舔舐中。 渐渐地,叶淮甚至开始臆想,他就是叶浠。 他有一个姐姐,一个很爱他的姐姐。 叶淮是彻彻底底的体验派。 他真的把自己活成了叶浠。 病床旁边,温澜翻找着通讯录,点开一个备注名为“裴医生”的联系人。 温:「裴医生,你好。我想问一下,大概一个月后,你还有空位接待咨询吗?」 裴:「嗯,有的。温老师又要拍完一部戏了?」 温:「是的。不过这次不是我,是和我搭档的同事。」 裴:「哦,这样啊。那温老师这么早就来问我,是这位咨询者的状况不太好吗?」 温:「对,有点严重。我觉得他有些自毁倾向。」 裴:「具体是什么样的呢?方便透露吗?」 温:「酗酒,而且是在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食的情况下,他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整天,最后喝到吐血」 裴:「他最近的一场戏是怎样的?」 温:「吞药自杀,浴缸溺亡」 裴:「我记得,温老师向我介绍过表演的派系。他大概是属于体验派吧?当他完全沉浸在角色中后,如果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某个敏感的特质,恰好被他所扮演的角色激发出来,那么他就会觉得无比痛苦。」 温澜叹了口气,这就是她不赞成体验派的原因。 这种表演方式是由内而外,用自身感情带动外在表现,的确容易入戏太深。 轰轰烈烈地完全体验一遍角色的人生,太伤身,也太伤心。 真正成熟的表演不是成为这个角色,而是站在这个角色身后,呈现这个角色。 温:「裴医生,前些年,我也使用过体验派的表演方式。你知道的,我演过妓女、艾滋病患者、被拐卖到大山里的妇女,也拍过暴力血腥的剧情,过后多少会有一些残留的负面情绪,可我并没有出现过这种伤害自己的情况。为什么他会这样?」 裴:「温老师,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于自己情绪的掌控能力也是不同的。你是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专业演员,在表演时,你的理性让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角色本身。但对于你的那位同事来说,可能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足以强大到让他饰演这个角色。」 温:「我确实没考虑到,他大概真的不适合接这个戏。但现在,我该怎么帮他?」 裴:「在片场以外的地方,多提及他本身的名字,用外力让他脱离角色,但不要太强制。如果他还是有自伤行为的话,就尽快带他过来吧,不要等到拍完戏之后了。」 温:「好的好的,谢谢裴医生!」 裴:「不客气!」 全世界都不疼你,姐姐疼你【浠】 叶澜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弃?是因为,那个视频吗?” “姐姐,从我决定要做女孩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我不希望任何人对我表现出任何兴趣,我也不需要有人来关心和了解我的内心世界。我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可是,姐姐,人类心底的恶,是没有下限的。” 叶浠的眼眶越发泛红,泪已经从眼角溢出,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将别人不可揭露的伤疤暴露在阳光下,还以此作为谈资,这便是许多人的常态。 叶浠意识到,或许,他根本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理,去面对这个社会给予他的各种歧视和压迫。 “那,你曾经做出的那些努力呢?小浠已经勇敢地迈出了很多步,难道,难道现在要退回去吗?”叶澜悲恸地攥紧他身上的裙子。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当初,我应该听妈妈的话的……”叶浠捂着眼睛痛哭,肩膀一颤一颤的,“我不该,再接触那些和女性有关的东西。我不该,偷偷用妈妈的口红。我不该,自己偷偷买裙子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 “小浠,小浠,你听姐姐说,好吗?”叶澜用指腹在他脸颊两侧轻轻摩挲,“你不需要假装成一个不需要爱的人。无论怎样,你都是值得被爱的。哪怕有上千个人、上万个人觉得你恶心、变态、不可理喻,姐姐都会爱你。别怕,小浠,姐姐永远都会陪着你。” 可叶浠摇摇头,肩膀垮了下来,声线也沉了下来。 “姐姐,我只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丑陋肮脏,不敢见人。我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会配得上姐姐的爱。” 叶澜紧紧皱着眉,气得流出泪来,怒其不争地看着叶浠。 她宁愿他悲观消极,甚至陷入绝望和虚无,也不愿他自轻自贱。 她真的生气了。 叶浠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害怕看到姐姐失望至极的眼神。 可下一秒,叶澜突然发力,将他推到在沙滩上。 掀起裙摆,双手握住脚踝将他摆成M型,再让他双手抱着自己的大腿。 此时的叶浠,正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将后穴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 滚烫的皮肤磨在粗糙的沙砾上,叶浠闭着眼,感受着姐姐掰开他的臀瓣,摸他的臀眼。 他知道姐姐生气了。 没有套,没有润滑液,直接插入,可能会有点疼。 但是没关系,姐姐想怎么对他都可以。 他抬着屁股,没等来那伴随着轻微疼痛的侵入感,倒是有根湿滑灵巧的东西钻了进来,热乎乎的。 “唔——”叶浠浑身一颤。 带着细微的颗粒感,磨着穴肉,羞耻又热烫。 愣了几秒,他才想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连忙松开腿,撑着身体往后退,“别……不要!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叶澜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给小浠舔。” 叶浠声音软得不行,“不要,姐姐不要这样。” “小浠都给姐姐舔过。” “那不一样。小浠愿意给姐姐舔。” “有什么不一样?姐姐也愿意。”叶澜伸出手摸了摸叶浠的脸,“小浠,姐姐疼你。全世界都不疼你,姐姐疼你。” 叶浠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水中反复挣扎着,却怎么都抓不到那个漂在水面上的浮木。 而姐姐是唯一一个愿意伸出手拉他一把的人。 叶浠没再说什么,把脸坠在姐姐手心里,像是寻求绝境中的一点点温度。 叶澜拉开他的肩带,缓缓脱下他身上的连衣裙,像是在拆开一件精致的礼物。 这是叶浠第一次将裸体展现在姐姐面前。 若在以前,他一定会死死地按住裙摆,不让姐姐脱掉。 可现在,叶浠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绵密细碎的吻落在细嫩的皮肤上,从小腿一直吻到大腿内侧。 穴缝被舔得湿淋淋的,舌尖模仿着性器交媾的方式深深刺入,玩弄着那因剧烈的羞耻心而分外敏感的后穴。 呼吸喷洒在臀尖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颤栗感。 It’d be better if the world would all slow down 如果这世界慢下来该多好 It’d be better if I was swimming in the shallows 仅停留在事情的表层该多好 It’d be better if the world would all slow down 这世界,慢下来吧 It'd be better if I was swimming in the shallows 若不追究事情深处该多好 It'd be better if I was swimming in the shallows 如果我只接触事情的表面该多好 耳机中的音乐还在单曲循环着,伴着阵阵海浪声。 舌头上带有细微的颗粒,刮过嫩肉时又痒又销魂,叶浠忍不住随着旋律有节奏地微微摆动胯部,本能地希望那温暖的肉舌可以钻进更深处。 他觉得自己就和这旋律给人的感觉一样,既干净又肮脏。 叶澜伸手握住那半软半硬的性器,并没有大幅度地撸动,只是用食指和拇指轻轻圈住,上下摩挲着圆润的头部,指尖还轻轻扣弄着马眼。 随着抚弄频率的时高时低,叶浠唇齿间无意识地漏出压抑的低喘。 只抚弄了一小会儿,那性器便硬到不行,嫩红色的龟头涨到通红。 叶浠腰都软了,尾椎骨泛起酸意,触电似的酥麻贯彻全身上下,生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假发散开,脸颊藏在里面,遮住了因疼痛而微微皱起的眉,此刻后背的肉怕是已经被粗粝的石子磨红了。 “姐姐,停下来吧,别舔了……” 可叶澜没搭理他,继续埋头舔舐着。 手上的动作逐步加快,舌尖也如蛇一般越发地往里面钻。 叶浠被撩拨得毫无抵抗之力,性器硬邦邦的,高高地翘着,顶端的小孔吐着清夜。 见他快到了,叶澜收回舌头,又喂进去两根手指,抵着前列腺揉,前面还继续配合着音乐的节奏撸动他的性器。 到了濒临射精的极限,马眼却被指腹堵住了。 叶澜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小小地惩罚他一下。 “唔,姐姐,别欺负我了……” “待会儿再射好不好?”叶澜一本正经地哄他,“刚刚已经射过一次了,这次不要射得太快,对身体不好的。” 可叶浠真的快崩溃了,双膝打颤,身前的阴茎硬得笔直,后穴也湿得一塌糊涂。 他掐住叶澜的手臂,一个劲地摇头,眼眶中蓄的泪都流了出来。 唇舌再次找上后穴,又继续向上找到那两颗卵蛋,轻轻舔舐。 叶浠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海浪拍到岸边的无辜鱼儿,扭着身体,嘴唇翕张,倾泻出细细的喘息,呻吟声透着纠结难忍。 终于,手指松开。 精水早已堵塞在马眼处,指尖刚移开,白浊的液体就一股脑地全喷出来,溅到了叶澜的脸上。 叶浠整个人都瘫软下去了,大口喘着气。 叶澜抚摸着他光滑的背,延长他的快感,“小浠,你这样,真的很好看。” 看到精液顺着姐姐的脸落到唇边,他感觉自己简直犯下了天大的过错,眼角又红了,想说对不起。 可叶澜没让他说出口,直接凑过去,就着精液和他接吻。 吻着吻着,叶浠发现,不知何时,姐姐也脱下了她的长裙。 他们赤裸相对,肉贴着肉,在这片无人的海滩。 “小浠,别怕,好吗?姐姐一直都在。” “姐姐,可以陪我久一点吗?小浠真的需要你。” “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小浠不再需要姐姐。” 他们搂在一起互相抚摸。摸对方的大腿,臀部,腰腹,肩背,脸颊…… 他们拥抱着不停地亲吻。吻对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尖,嘴唇…… 燥热的夏天热气腾腾,情欲藏在喘息和唾液里,他们交缠着,不分彼此。 叶浠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热,好像要化掉了,碎掉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一定要化在姐姐的身上,碎在姐姐的怀里。 他们用力地拥抱着,好像要将彼此深深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想,如果可以永远这样被姐姐抱着就好了。 叶晨躺在卧室的床上,刷着某短视频平台上的美女视频,享受着所剩无几的暑假。 他已经连刷了半个小时,看多了就觉得这些美女有点千篇一律,都是小脸大胸细腰细腿。 夏日的午后,叶晨已经昏昏欲睡,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他困得拿不住手机,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来到同城的界面,推送给他的视频却让他眼前一亮。 “女孩”只露出了上半身,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穿着吊带背心,就是胸部太平了。 尽管脸部用了贴纸特效,但“她”并没有使用变声器,颈部的喉结也没有被遮挡住,所以叶晨可以十分地确定,这是个女装大佬。 “大家好,我是D市地铁视频中的当事人。发布这条视频,是想对前些天我穿女装坐地铁出行时被猥亵这件事进行回应。 其实,那天在地铁上,大叔已经承认并道歉,虽然不够真诚,但我还是选择了和解。今天作出回应,是因为那条视频的评论区下出现了很多对于我个人的谩骂、侮辱、甚至诽谤。 首先,我认为穿女装出门这个行为没有任何问题。单纯喜欢穿女装也好,跨性别者也好,在没有违反法纪法规、没有对其他人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公民拥有穿衣自由,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其次,对于那些评判我穿着暴露活该被摸的网友,我想告诉你们,在公众场合对他人做出摸大腿摸臀部的行为,就是性骚扰,甚至可以称作猥亵。一个人,无论ta是男生还是女生,无论ta是酒醉还是清醒,无论ta穿的是抹胸还是齐臀,无论ta的职业是什么,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可以对ta进行性骚扰或者猥亵。 再次,如果一些低龄儿童在没有完全形成性别意识的情况下,模仿我这种穿异性服装的行为,请这些孩子的家长们担当起责任,在性别方面对孩子进行适度引导。请你们不要一味地剥夺社会上其他人穿衣自由的权利,我没有在这方面引导你们家孩子的义务。 最后,对于那些辱骂诽谤我的人,我想说的是,我已经截屏、录屏保存相关证据,必要时,我会考虑向警方报案或者寻求法律援助。我会坚持维权,并且,我不仅要继续穿女装,我还要穿得更性感更漂亮。” 视频结束,但叶晨并不知道D市地铁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便点开评论区吃瓜,发现里面热闹得很—— “支持小哥哥!都什么年代了,还在那受害者有罪论。无论是男是女,无论穿着如何,都不是猥琐男进行性骚扰的理由!” “某些人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不如趁早剁掉” “他竟然连回应都穿着女装,看背景他应该是在家里吧,好离谱啊,他家人能接受他这个样子吗?” “很多有异装癖的男性都是同性恋吧” “靠,男同死远点,尤其是异装gay” “我是女生,我男朋友就喜欢穿女装,我们两个都很开放,我觉得这没什么” “楼上那位姐妹,我劝你仔细观察一下你男朋友,某些人嘴上说着自己有异装癖或者是跨性别者,其实经常偷偷穿着女装去女卫生间,就是个想要偷窥的变态罢了” “希望某些跨性别有点自觉性,还没把自己的jb割掉就别进女卫生间” “我不接受什么所谓的跨性别,就算生理上割掉了,基因里还是带着Y染色体的劣根性,男宝别来,骂我你就是对号入座” “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我管你是异装癖是同性恋还是跨性别,反正男人只要穿女装,就是不男不女的变态” 叶晨翻了许久,也没看到完整叙述这件事的评论,但又实在好奇,只好自己动手搜索,终于找见了这个娘炮在地铁上被猥亵的原视频。 皮肤白皙,四肢纤细,一双腿又直又长,热辣的短裤显得臀部十分饱满。 他眼睛直愣愣地瞅着屏幕,嘴里嘟囔着,“操,腿真他妈长,真他妈白,屁股也翘。操,要真是个女的就好了......” 右手逐渐向下,伸进内裤里,揉搓起龟头。 视频被调至静音,叶晨将那人想象成女生,想象着牛仔短裤下的美丽风景,想象着自己的手伸进窄窄的肉缝里,想象着指尖来回拨弄小小的肉蒂。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打扮偏中性的短发女生坐在书桌旁写写画画的身影。 回忆开始涌现,发育饱满的乳房,一摸就硬挺的乳头,肥嫩的阴唇,湿软的小逼...... 右手不自觉地加快速度,鸡巴硬得酸胀发麻,“啊......好姐姐,再给弟弟摸摸,姐姐最好了......” “姐姐的小逼真紧,在吸弟弟的手指呢......哈啊,要射了……唔!” 等他回过神来,手心里已是一片粘腻。 “操!”叶晨连忙用力摇摇头,像是要把脑海中的画面甩出去,“妈的,我怎么会想起她啊?!真他妈瘆得慌......” 撸了一发,清醒了许多,他想让自己赶快忘掉刚刚的短发女生,便又拿起了手机。 ,还是那个地铁上的视频。 忽然间,他发觉这小娘炮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刚刚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身材了,没有仔细听他说话,现在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他的堂弟?! 叶晨转了转眼珠,将这个视频保存下来,然后点开输入框,发表了几条评论。 虚幻与现实【淮】 剧组的临时会议室里。 “大家辛苦了,这么早就把你们叫来。今天之所以把大家聚在一起开会,是因为昨天晚上制片组接到了审查部门打来的电话。那边通知说,剧本的审核出了些问题,我们现在暂时不能拍摄了,除非更改剧本内容,重新审核并通过。”靳明站在房间中央,一副很憔悴地样子。 工作人员们随即发出各种各样的疑惑。 “啥?过不了审了?” “重头戏都拍完了,主演都快要杀青了,现在又跟我们说过不了,那些人有毛病吧?!” “咱们这电影又不上映,只是拿去参加电影节而已,不过审又会怎样?” “你是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没有许可证明的话,连拍摄都是违法的,更别说发行和放映了!” “大家安静一下。”靳明拍拍手,“有什么疑问就直接提。” “诶靳导,最开始审查的时候不是通过了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呢?” “对方给出的理由是,男女主毕竟是亲姐弟的关系,而且弟弟还是个未成年,尽管他们是自愿发生性行为,但依旧违背道德,乱了伦理。”靳明抹了把脸,语气十分无奈,“简单点说就是,根据最新的规定,我们不能打擦边球了,不能用叶浠是一个跨性别者来掩盖姐弟相奸这个事实。所以,如果想要继续拍摄,我们就得把剧本改动一下。” “靳导,直接删掉情色戏份怎么样?我觉得大段大段的床戏反倒没什么内涵。”平常基本不露面的制片人也出现在此次会议中,“只保留姐弟之间朦胧的暧昧关系,不仅容易过审,说不定还可以公映。” 靳明尴尬地推了推眼镜,“这的确是最简单的方式,但是……” 他知道制片人是想通过公映来赚票房,可他不想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商业化,他想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拍摄。 在影视创作方面,他是借助演员和文学剧本表达思想的艺术家,是整个剧组的领导者。然而,在影视摄制方面,制片人才是剧组的主宰。 温澜歪着脑袋,单手撑着头部,打了个超大的哈欠,“唔,那可不行。要是情色戏删掉了,那我和小淮不就白拍了。” 靳明立刻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虽然师从温磊,但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靳明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导演,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利与制片人抗衡。 而作为投资人的温澜,在各个方面都有着很大的话语权。 “叶浠和叶澜之间大胆的性爱、疯狂的迷恋、还有病态的依赖正是这部作品的精髓所在。”温澜用食指顶着太阳穴,斜睨着制片人,“不要天天只想着赚钱啊,我一个投资人都还没说什么呢。” 制片人讪讪地笑笑,不再出声。 “我和编剧老师,也就是《她与她的她》原着作者,聊了一整夜,最终讨论出一个可以尝试的方案。” 靳明终于毫无顾虑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觉得,既然姐弟乱伦的内容不能过审,那不如就将叶澜这个角色改为虚幻的。” “虚幻的?”温澜皱皱眉。 “对。这样我们就可以说,叶浠并没有和他的亲姐姐发生性行为,所有的情色戏份都是他自己的幻想。” “如果要这样改的话,那具体可以分为两种情况。”喝了助理送来的咖啡,温澜的大脑总算是清醒了些,“第一种,叶澜这个人从未存在过,完完全全是叶浠幻想出来的。第二种,叶澜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发生某种了意外,已经死亡或者无法继续陪伴叶浠,所以他幻想着姐姐依旧在自己身边。” “没错!第一种情况下,叶浠其实是个独生子,他根本没有姐姐。他从小就喜欢穿裙子,并且在成长过程中,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不同。” “但是父亲的暴力和母亲的控制让他极度自卑、敏感、封闭、焦虑,进而产生自我厌恶。叶浠无法得到别人的理解,甚至无法得到自己的认同,因此他幻想出一个爱他、愿意接受他的姐姐。” 靳明和温澜旁若无人地讨论起来,全体会议直接变成了二人对话,可剧组里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话,只好安静地听着。 靳明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如果是在第二种情况下,那剧本只需要改动一小部分就可以了。青少年时期的叶浠和姐姐的关系很好,他将姐姐看作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叶澜跳海自杀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我们可以将这个情节改为,叶澜的自杀成功了。” “嗯,其实我也更倾向于第二种。”温澜赞同地点点头,“在崖顶,叶浠并没有将叶澜救上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坠落下去。目睹姐姐的死亡后,他的精神受到打击,所以产生了幻想,认为姐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爱着他,陪伴着他。最后,无法接受真相的叶浠,选择了和姐姐同样的结局。” “对!编剧老师也是这样想的,叶浠感受过姐姐全心全意的爱,却无力挽留,只能看着她离开,这种打击是最为致命的。” 听到这,工作人员们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抱怨的,叹气的,皱着眉头发愁的。 “这样改的话,会不会有很多剧情逻辑不通啊?” “那岂不是要大改剧本?” “天呐,之前的时间和精力,一大半都浪费掉啦!” “工资能不能多给点……” “我怎么感觉有点离谱,不让男主角和自己的亲姐姐做爱,那他和自己假想的姐姐做爱,就能过审了?” “好了,大家静一静。”靳明敲敲桌子,“艺术创作,就是要开放想象力。如果制片组的同事们有什么其他想法,你们就大胆地提出来,我和澜姐、编剧老师、还有制片组负责人会仔细讨论方案可行性的。” 刚刚那位制片人一头雾水地听着靳明和温澜讨论得热火朝天,最终只听明白他们要魔改剧本,正想发话,结果靳明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会议室外的走廊里,靳明接起电话,“喂,老师?” “小靳啊,你是和澜澜在一起吧。”温磊问道。 靳明用手掌将话筒捂住,打开会议室的门,用眼神示意温澜出来。 “喂,小靳,听得见吗?” “啊……没,没有啊,我刚刚正在给剧组开会呢,但是我没看见她,不知道她在哪。” “我知道你在帮她打掩护,既然是剧组开会,她怎么可能不在?” 靳明无奈地看向温澜,做出口型问她,“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又把他拉黑了啊?” 温澜面无表情地叉着手站在一旁。 “小靳,你替老师告诉她,我今天下午过去,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说,她必须出来和我见一面。” 温澜伸出手一把夺过靳明的手机,“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我忙着呢,没空。” “……这件事必须单独见面说!” “别是温大导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您可别晚节不保啊。” “你这是和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别浪费我的时间了,爸,剧组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这投资的什么东西!姐弟乱伦,自残自杀,有什么可拍的?!你这剧本过不了审是必然的!” “同一个剧本,我投资并参演就是无耻下流,靳明想拍成电影就是艺术创作。爸,你要不要这么双标啊?” “小靳那是被你怂恿的,他以前对情色戏从不感兴趣!我自己的学生我了解!” “你了解他?那你知道就算剧本不过审,他也不愿意删掉情色戏吗?” 听到这,靳明的眼角抽搐了下,他知道自己肯定又逃不过被温磊说教了。 “哈,行啊,既然小靳还想继续拍,那你就协助他把剧本的事情尽快处理好,不要影响到小靳的拍摄进度!还有那个叶淮,从今天开始,除了拍戏你必须离他远远的,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私下的接触,别把小靳的剧组搞得乌烟瘴气的!” “呦,把剧组搞得乌烟瘴气,这不是您更擅长的事嘛?表面上说来见老朋友,圈里谁不知道你是来和陈睿诗睡觉的啊?明知道她身边养着小情人,还是要屁颠屁颠地跑来和她乱搞,这就是白月光的魅力吗?体验感怎么样啊?睡得还算舒服吗?” 温磊气得说不出话来,靳明则背对着温澜站在一旁捂着耳朵。 “别管我了,爸。我和小淮不仅现在挺好的,以后也断不了,既然我把他拉进这个圈子里来,我就会对他负责到底。” “你?!温澜,我告诉你,等这部电影拍完,如果我发现你没和他断干净,以后你就别想再在娱乐圈混了!” 说完,温磊就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行了,别自欺欺人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私生活混乱。”温澜拍拍靳明的肩膀,“呐,手机给你。” 靳明这才放下捂着耳朵的手,转过身来,“澜姐,其实我不是很理解老师。虽然你私底下玩得挺花,但是你并没有耽误剧组的进度啊,相反,你和小淮的亲密关系还有助于让他进入状态。而且,为什么电影拍完之后,他也不允许你和小淮在一起啊?” “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他是想跟我抢小淮了。”温澜翻了个白眼,“行了,赶快回去开会吧。” 靳明眼角又抽搐了下,有时候他真是无法理解温澜的脑回路。 “不好意思啊,刚刚接了个电话,大家继续讨论吧。”靳明和温澜一前一后回到会议室中。 “真是大忙人啊。”制片人等了这么久,终于找到机会挑刺,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靳导,我有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从本质上说,电影是服务于观众的。咱们这部片子最初的定位是情色伦理片,原本的剧情也简单易懂。但现在,要这么大改剧情的话,你考虑过观众能明白你到底要讲些什么吗?” “这方面就不用您来操心了,靳导的专业能力绝对在线,他会让大多数观众都看懂的。”温澜说完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靳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制片人说的也有道理,拍电影的确不是单纯的艺术创作,我会努力把故事讲明白的。” “行,我相信靳导。那我还有个问题。”制片人仍不放弃,继续抬手示意,“男主应该如何意识到,这些都是他的幻想?让他从叶母那里得知真相?”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觉得这样对叶浠的冲击力还不够大。” 制片人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原着中,叶母发现叶浠偷穿女装的秘密后,将他送去性别扭转治疗机构。不如就把这里改一下,母子俩产生冲突时,叶母从叶浠的言语中发现,他竟然认为叶澜还活着,于是叶母便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通过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叶浠才知道,原来姐姐已经死了,他这一整年都是活在幻想中。”温澜撑着下巴,接着靳明的话说下去。 “对!除了这点,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叶浠的所有情色戏份都要补拍,他和叶澜的性爱过程其实都是他在自慰时对姐姐产生的性幻想。” “而且我们还要补拍叶浠独自出行的场景。去学校、酒店、私人影院的路上,在海边的沙滩上,还有在地铁上,所有这些场景都要体现出,其实自始至终只有叶浠一个人。 靳明的眼睛亮了亮,有时候他觉得温澜和自己真的非常心有灵犀。 温澜在脑海中分析着,确认剧情合理、逻辑闭环,就想问问叶淮,能不能接受增加一点自慰的情色戏份。 可一转头却发现,叶淮正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中的剧本,脸上还有两道浅浅的泪痕。 他才出院不久,脸色本就不好,这会儿更是有种失血般的苍白,整个人显得病弱又无辜。 刚刚温澜一直专注于和靳明讨论剧本内容,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好像从靳明说出“叶澜是虚幻的”那一刻开始,叶淮就呆坐着,一言不发。 她早就把你给扔下了【浠】 早上,一进到课外辅导班的教室,叶浠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几乎所有人都以一种很轻蔑的眼神看着他,有的人捂着嘴互相窃窃私语着,有的人当着他的面翻起白眼,更有甚者,嘴里还骂着“娘炮”、“变态”。 叶浠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听见身后的人毫不遮掩地议论他。 A:“诶,视频里面那个人,就是他吧。” B:“啧啧啧,想不到啊,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背地里这么骚。” C:“什么什么?吃瓜带我一个!” A:“就是他,在地铁上被猥琐大叔摸了屁股,拽着大叔要人家道歉” C:“那大叔的确有错啊!” B:“你没看见他穿的是什么!” C:“穿的什么?” A:“女装!而且裤子短得要命,屁股肉都要露出来了!” C:“哈?!” A:“谁能想到这么恶心的人,竟然就在我身边!” B:“诶,他不会是个gay吧,喜欢被插屁股的那种……” A:“这谁知道,要不你自己去问问他?哈哈哈哈……” 课堂开始,叶浠的耳边仍旧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他浑身发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老师讲课的内容。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发现视频里的人就是他的,他明明用特效把自己的脸部遮挡住了。 难道有人认出他了?难道他被人肉了? 正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办,突然,面前伸出一只手,极其不礼貌地敲了敲他的桌子。 叶浠抬头,看见他的前桌转过身来,手臂搭在椅背上,“喂!老师叫你呢,都喊了好几遍了!” 向四周望了望,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老师已经停止授课,全教室的人都鄙夷地看着他。 而他的母亲正站在教室的门口。 “叶浠同学,终于回过神了?你妈妈叫你跟她走,就在门口呢。”讲台上,老师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听清楚了就赶快出去吧,不要耽误其他同学的时间。” 一回到家,叶浠就发现地上摊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女装、女士内衣、情趣内衣、假发、化妆品,甚至还有避孕套和按摩棒。 都是他藏在衣柜里的。 最上面的一套女装,正是他在地铁上遭遇猥亵那天穿的。 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难看得很。 她气愤地将某样东西用力甩到地上,叶浠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他衣柜上的那把锁。 他在发布那条澄清视频后,就已经做好了被母亲发现并责问的准备。 他只是想不通,平时根本不用短视频APP的母亲,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但终归是要面对的。 叶浠深吸一口气,“妈......” “小浠,这些东西,不是你的吧?”叶母强忍着镇定,指着地上,手指发抖,“你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趁妈妈不在家,把她带回来,和她发生关系,还把她的衣服留下来藏在衣柜里,背着妈妈偷偷穿出门,是吧?” 叶浠愣了下,他没想到母亲会这样联想。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望向母亲,平静而淡定,“妈,这些都是我的。” 叶母低声喝道,“你!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妈,我是在陈述事实。衣服,我穿过。化妆品,我用过。假发,我戴过。我没有什么女朋友,这些东西,也不是任何一个女孩的。妈,锁在那间衣柜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你?!”叶母控制不住带了些哭腔,“这么多年,妈妈一直在往正道上引导你,你怎么就是......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啊!” “妈,你觉得,什么是正确的道路,什么又是错误的道路?难道,只有按照你想的那样活才是正确的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按照我想的活?!你是男孩!男孩就该穿男孩的衣服!女孩就该穿女孩的衣服!这才是正确的!”叶母捡起一件情趣内衣,落下两行泪,崩溃地哭吼着,“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我平常不进你的房间,是觉得你长大了,我尊重你的隐私。可你呢?要不是小晨把你地铁上的那条视频发给我,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背着我做这些见不得人、有伤风化的事情!” 听到那个名字,叶浠愣了下。 叶晨……竟然,又是他...... “妈,如果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女孩就该穿女孩的衣服,那我根本没错。”叶浠直视着母亲,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张和躲闪,“从13岁开始,或许更早,我就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女孩,而不是一个长着胡茬、腿毛和阴茎的男性。每天晚上睡前,我都会偷偷地涂口红、刮体毛、穿裙子。妈,我的心理性别是女性,我就该穿女孩的衣服。” 叶母半张着嘴,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这段话。 异装癖?性别认知障碍? 这些她从没想过的词汇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哪一类群体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完全没有长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她只知道,自己曾经付出过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泪已经流不出来,她弯下腰将脸埋在双膝间,已经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母亲伤心的样子,叶浠心里竟然有种快意,他突然想火上浇油一把,看看被完全激怒的母亲,会是什么反应。 “哦对了,那堆东西里的按摩棒,也是我自己用的。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女孩,但是我不喜欢用我的生殖器插女孩,我喜欢被女孩插。我讨厌我现在的身体,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在经济独立之后,攒钱去做变性手术。妈,我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果然,叶母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叶浠,“你说什么?!” 短短的几句话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我说,我是同性恋,我以后要做变性手术,我要做……” 叶母终于无法再保持理智,下一秒,她扬起手,“啪”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叶浠脸上。 看着叶浠立马开始红肿的脸颊,叶母又开始后悔、心疼,她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有这种想法。 叶母定定地站在原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以一种极为怨恨的眼神盯着地上的连衣裙,“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死丫头,一定是因为叶澜!就是因为你小的时候,她偷偷把自己的裙子拿给你穿,所以才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浠没想到母亲竟会将怒火扯到姐姐身上,心紧巴巴地揪在一起,比自己被骂还要觉得难受,委屈得不行,“妈,当年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是我自己要穿的,和姐姐没有关系!” “那她也有错!你想穿,她就应该拿给你穿吗?!她就是在潜移默化地给你灌输这些不健康的思想!” “这种性别意识,不是后天灌输的,是天生的。”叶浠无力地解释着,“妈,你到底怎样才能明白,就算没有姐姐,我照样只想当女人。” “天生的?不,不可能的……我知道了,小浠,妈妈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好不好?” “不用了,妈,已经太晚了。”叶浠讽刺地笑着,“在我小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呢?你剪短姐姐头发的时候,你扔掉姐姐所有裙子的时候,你勒令姐姐只能穿男装的时候,你有想过,这些会给姐姐造成多大的伤害吗?你有想过,这些给当时只有9岁的我带来多少困扰吗?那个时候你怎么想不到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你只会用这些极端的行为,强制我们服从,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 叶母被吓得连哭都忘记了,愣愣地坐在那里,像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男孩,真的是曾经那个乖巧听话、顺从自己的好儿子吗? “可是,小浠,妈妈真的接受不了啊……叶澜她是个指望不上的,你爸也不在了,妈妈现在只剩下你了啊!”她从沙发上滑跪到地板上,双眼红肿着,崩溃地号啕大哭,“妈妈求你,像个男孩那样生活好吗?妈妈求求你还不行吗?!” 她面向叶浠卑微地跪着,头低低地埋下去,甚至马上就要贴在地面上,试图以这种方式来道德绑架自己的儿子。 她将自己放在绝对的弱势,以换取儿子的同情,希望他“迷途知返”,走回“正道”。 可她的这种行为在叶浠看来,根本不是弱势,反而是强势。 她在用下跪来要挟自己。 而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妈,如果我真的做了手术,那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呢?是恶心的变态?还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叶浠的眼底一片寒意,“你说我是你最亲最爱的孩子,可你却无法接受真实的我,无法接受我的全部。我不明白,姐姐她愿意全心全意地爱我、接受我,为什么身为母亲的你却做不到。妈,我甚至会怀疑,你其实根本不爱我。” “我不爱你?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爱你?!”听到最后一句,叶母立马抬起头,“倒是你口中的好姐姐,一心只想着远走高飞,逃离这个家!她早就不要你了!她早就把你给扔下了!你还觉得她爱你?!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啊?!” “因为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只有姐姐陪着我!”叶浠指着地上的一堆东西,“这些衣服、化妆品、假发,都是姐姐买给我的!这半年来,她陪我穿女装,教我化妆,鼓励我坚持下去。姐姐还总是夸我漂亮好看,她说我这样的人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她让我不要厌恶自己的身体,她说我也是值得被爱的……” 叶浠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叶母却已经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她扶着沙发缓缓站起, “小浠……小浠!你,你刚刚说什么?你说这半年来,是谁陪着你?” 被打断的叶浠吓了一跳,他看见母亲正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他以为,母亲这副表情,是因为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偷偷和姐姐见面。 “对不起啊,妈,小浠骗了你。每次我跟你说去同学家里玩,其实我都是和姐姐在一起。这半年来,陪着我的人,只有姐姐。” “小浠,你在说什么啊?!”叶母突然伸出手,紧握住他的手臂,“叶澜,叶澜她……她已经死了!” “妈,就因为不喜欢姐姐,你就要说她死了吗?!”叶浠眉头紧蹙,震惊地看着母亲,“为什么你会对姐姐产生这么大的恶意?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吗?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叶母愣了愣,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自己的儿子,“小浠,你看着妈妈的眼睛……叶澜,她,在一年前,就已经跳海自杀了。” 叶浠整个人僵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他觉得母亲一定是疯了。 “那天下着暴雨,连救援队都没打捞到她的尸体。你是唯一一个在场的人,警察还把你带去警局做笔录了。难道,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叶母用力摇晃起他的身体。 不可能……不可能的…… 姐姐的确是想要跳海自杀,但是他明明抓住姐姐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紧张的心情,姐姐一直不肯把另一只手递给他,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姐姐。 但在最后一秒,他还是把姐姐拉上来了。 对!没错! 他把姐姐救上来了。 姐姐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陪着他,爱着他。 “真的,妈妈说的是真的,小浠!你清醒一点啊,小浠!” 叶浠终于回过神。 然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母亲,而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更可怕的是,那怪物的头发竟长成手臂的样子,逐渐伸长,每根头发都是一支手臂,发梢处也长出手掌,五指张开,手心里竟长着眼睛。 眼见它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叶浠连忙闪开,可还是慢了一点。 怪物的一双爪子扼住他的颈部,头皮上长出的无数只手也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叶浠的手在身后摸索着,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在快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摸到了一个花瓶。 “啪!” 花瓶砸向怪物的脑袋,碎了一地。 趁着它头晕眼花,叶浠连忙后退。 怕那怪物继续靠近,他一边退,一边随手抓起身旁的物品扔向它,“别过来!离我远一点!” 玻璃杯、水果、水果刀,一样一样的全都丢到了怪物身上。 茶几上空了,他甚至盯上了一旁的鱼缸,用尽浑身力气把盛满水的玻璃缸扔了过去。 终于,猛兽被吓得躲在角落里。 水洒了一地,可怜的金鱼在地上一蹦一蹦的,很快就死掉了。 光映在它的鳞片上,很漂亮。 水渐渐浸湿了摊在地上的那堆东西,叶浠连忙走过去,蹲下身,迅速地翻找起来。 他好像已经不记得自己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他只记得那个东西是最重要的,他不能让它暴露在怪物的视线里。 视线里出现一抹红色,他揪着一角拽出来,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径直回到房间,上锁,将椅子推到门边堵住。 他坐到床边,脑袋里空空的。 莫名其妙地感觉很累,想哭,却哭不出来。 叶浠看着手中的红色连衣裙,这是什么? 哦,他想起来了,今天是姐姐的十九岁生日,这是他给姐姐准备的礼物。 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来着? 对了,姐姐今天做家教兼职,这个时间她刚刚下课。他要给姐姐打电话,问问她晚上想去哪里玩。 叶浠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拨出叶澜的号码。 姐姐给你双份的爱【淮】 叶淮把自己整个人都沉浸在浴缸里,让水没过自己的头顶。 渐渐地,体内的氧气被耗尽,胸腔里也开始隐隐作痛,但他并不想起身。 闭上眼睛,感受冰冷的水包裹着自己。 溺水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 是大脑先失去意识?还是身体先失去知觉? 叶淮并不觉得恐惧,他的表情始终平静安详。 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下来,他甚至感觉自己正身处于无垠的宇宙中。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和虚无。 然后呢? 大概再过不久,直至意识完全丧失,一个生命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小淮!你在做什么?!” 叶淮猝不及防地被温澜拉出水面,姗姗来迟的窒息感让他咳嗽不已。 浑身脱力地往后靠去,将头靠在浴缸的边缘,水沿着头发往下流,他一张脸煞白着,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 温澜站在窗边抽着烟,听到门被拉开,转身看到叶淮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苍白的皮肤被冷水激得越发病态。 “姐姐?”他把头上顶着的毛巾扯下来。 “小淮,姐姐不放心你。今晚,姐姐陪你睡。” 叶淮没有说话,他第一次见温澜抽烟。 温澜掐掉烟站起身,走到叶淮面前,“小淮,姐姐问你,刚刚在浴室里,为什么要那样?” “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小淮,姐姐要听实话。” 叶淮犹豫着,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姐姐在海里,溺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温澜整个人愣住了,她没想到叶淮不仅混淆了叶浠和他自己,竟然还混淆了叶澜和她,混淆了电影和现实。 “小淮,你看着我,看着姐姐的眼睛好不好?”温澜焦急地捧上他的脸,“你是叶淮,我是温澜,我们在拍戏,没有人自杀,没有人跳海,我们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是啊,我原本以为,我们都活着的……可是,他们说,姐姐死了,现在的姐姐是我幻想出来的……”叶淮眼尾泛红,怔怔地看着温澜,“怎么会呢?姐姐怎么会是我幻想出来的呢?” 眼泪挣扎着涌出了眼眶,叶淮蹲下身子,忍不住地哽咽,“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姐姐和我一起做过的那些事呢?给我剥小龙虾的人是谁?夸我穿女装漂亮的人是谁?夸我乖,夸我可爱的人是谁?在医院里照顾我的人是谁?亲我,抱我,进入我的人又是谁?”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是真的?到底是谁在爱我?十八年来,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为什么,现在却又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难道,姐姐给我的爱,是假的吗?”叶淮哭得很崩溃,脸埋在手心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温澜终于意识到,在那场自杀戏之后,他整个人的情感已经被角色、被剧情完全掏空,根本无法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打击。 叶淮这十八年来本就过得艰难,再加上叶浠短暂的一生,积累起来的记忆就像是一种慢性疾病,一点一点地入侵他的大脑,但是他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现实和虚幻的双重打击逐渐超出了他并不强大的承受力,带给了他双重的心理伤害。 所以,他学着温澜那样用酒精麻痹自己,又学着叶澜那样用水淹没自己,其实也是在潜意识中寻找着自我拯救的方法。 他沉溺于温澜的爱,也迷恋上叶澜的爱。 他在自我拯救与自我毁灭中反复跳跃。 温澜仅仅是看着叶淮流泪都有种窒息的感觉,好像她的心脏和他的灵魂一样,被撕成了两半。 叶淮的那些问题着实难到了温澜,她不由得反问自己,自己对叶淮的爱,是真的吗? 从第一面到现在,他们认识不过几个月。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澜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怎么都离不开他。 很多时候,叶淮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都会让她觉得他好可爱。 每当叶淮认真看剧本时,温澜就喜欢观察他脸上的各种小表情,趁他不注意快速地亲一下,有时是脸,有时是唇,见他像小动物一样被吓得瞪圆眼睛,再笑着抱住他吻他,吻着吻着就吻到床上去了。 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对他好,在床上的时候顾及他的感受,愿意给他的阴茎口交,帮他联系医院做手术,甚至想要在拍完电影后闭关一段时间陪着他把手术做完。 她也很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吸引,或许是第一次见他跳舞时他脸上清冷又魅惑的表情,或许是将他压在身下时他脸上满是情欲的样子,又或许是他叫自己“姐姐”时自然不刻意的语调 。 其实她对每一任小情人都很温柔体贴,从来没有和他们闹过不愉快,就算分开了也是好聚好散。 但叶淮确实不一样,他是最独特的,最漂亮的,最让她不可自拔的。 虽然他们的关系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场交易,可她对他的喜欢早已不只是身体上的了。 既然她对叶淮的爱是真的,那为什么她的爱会让叶淮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的爱会让他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温澜头一回觉得自己遇上了真正的人生难题,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叶淮,只能抱着他的肩,“小淮,姐姐在这呢,姐姐是真实的。你摸摸,摸摸姐姐的身体,好不好?你看,你感受得到姐姐的,是吧?” 可叶淮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她说。 温澜心疼地抚摸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没关系的,小淮,既然你分不清,那姐姐就给你双份的爱。” 她慢慢扶起叶淮,将他带到床上,背靠床头坐着。 叶淮哭得脑子发懵,还没回过神来,一抬头就见温澜解开腰间的系带,脱下浴袍,露出一对雪白的浑圆。 丰满的乳房随着走动轻轻弹起,晃出一波波乳纹,温澜俯下身体,解开叶淮的浴袍,压在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肌肤相亲,身体与身体毫无隔阂,紧密地贴在一起。 除了拍戏,温澜几乎从不裸露自己的身体,叶淮正想问她为什么要脱掉,就感到自己的耳垂被轻轻含住。 时而用唇舌吸吮,时而用牙齿轻磨,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是异常的欲望和灼热。 舔舐的同时,温澜牵起叶淮的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皮肤,感受自己的身体。 她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明白,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幻象。 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在耳侧,温澜的唇很软,很热,从耳廓一路轻吻,缓慢向下,引起一阵酥麻。 然而,叶淮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竟被带着覆上了那柔嫩饱满的乳房。 温澜下意识地挺起右胸,希望得到一些爱抚。,可那细白长指停在乳晕处,却怎么也不肯继续往上。 意识回笼,叶淮连忙用力抽回手,压在屁股下面,睫毛微微颤抖着,声音很轻,“……姐姐?” 温澜牵不到他的手,便挺起白嫩的胸脯,把白皙圆润的双乳送到他唇边,“那小淮舔舔姐姐。” 她一开口叶淮就惊住了,那声音软软的,语调又娇又媚。 粉色的乳晕上,乳尖早已受到刺激,此刻在叶淮面前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他一张嘴便可将那小小的东西含进去。 温澜难耐地哼了一声,催促他,“快点嘛,拍戏的时候又不是没舔过。” 像是在撒娇嗔怪,尾音还带着颤。 叶淮只好张开嘴,伸出舌头,在她的乳尖上很轻地舔了一下。 “唔……”温澜一声闷哼,却仍是不满,“重一点,再咬一咬,就像姐姐舔你那样,好不好?” 叶淮喉结一动。 “嗯啊……”温澜蜷起脚趾,感受到濡湿温热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快速舔弄着乳头,时不时还用牙齿轻磨,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 叶淮埋首在她胸前,已经半干的头发细细碎碎地散蹭在她锁骨处,好像比那口舌还要磨人。 温澜难耐地挺起另一边被冷落的乳肉,“嗯,小淮……这边,这边也要……” 叶淮当然乖乖听话,唇舌离开右胸,吻上左胸,一样的舌尖舔弄,牙齿轻扯。 但是这样还不够,温澜又牵起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右胸,带着他揉捏起自己的乳房。 两边终于都得到爱抚,快感从胸前传来,温澜溢出细细的呻吟,脚尖都绷直了,一双长腿开始不安分地扭动。 叶淮正专注地舔着乳尖,忽然,温澜起身脱下内裤,再重新跨坐到他身上。 下一秒,在叶淮惊讶的眼神中,她竟用手掌狠狠揉起自己鼓鼓的阴户,将肥嫩的蚌肉揉红揉开,露出一条窄窄的肉缝。 温澜知道,在面对男人主导的性爱时,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但她只想快点把穴肉弄湿弄软,手指便越发地粗暴起来。 她想让叶淮感受她的身体,从而感受她的真实。 穴道里逐渐分泌出温热的淫液,温澜伸进去两根手指,在穴口处抠挖几下,又捏着自己的阴蒂亵玩。 终于,穴里的汁水满满的快要溢出来,她难耐地扭起腰,眼尾发红,软着声音,“小淮,你摸摸姐姐,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牵起他的手来到下方,让他感受那已经湿滑无比的阴道。 温澜在性爱方面很放得开,虽然已经习惯了上位,但她喜欢叶淮,所以她并不觉得在他面前自慰,把自己的穴送到他的手上,是什么屈辱的事情。 可叶淮的瞳孔倏地放大,又一次收回了手,“别……我,我不习惯这样弄姐姐……还是,姐姐来弄我吧……” 温澜好不容易把自己搞湿了,当然不肯放弃,只好摇着屁股去够他的手指。 雪白丰腴的身体头一次乖顺地伏在一个男性的身上,臀部高高撅起,温热水润的穴口一开一合地蠕动着,散发着馨甜的气息。 没过一会儿,她的阴唇就找到了他的手,前后磨着那指尖,从突起的阴蒂,到窄窄的肉缝,一下又一下。 温澜眼眸含水,妩媚又娇软,“想让小淮操姐姐。想让小淮用手指把姐姐操到喷水。” 叶淮惊诧地望着她,不敢相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 他们之间的性爱从来都是以温澜为主导地位,他被动或主动地接受来自她的抚摸、亲吻、舔舐和插入。 拍情色戏时,他也只是将手掌轻轻覆在温澜的阴户上,装装样子。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隔阂地抚摸上她的阴蒂和穴口。 温澜的话几乎像是在他耳边烧了一把火,暖流遍布身体,直冲到小腹下方。 终于,长指微动。 叶淮面上微红,心里也慌得不行,他从没有过抚慰女性的经验。 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上往下来回滑动,每每蹭到阴蒂,温澜的身体就会剧烈地颤动一下,穴里随之吐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叶淮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温澜,他觉得她就像只搁浅的鱼一般,修长的脖颈后仰,软软地挂在自己身上。 “姐姐,可以了吧……我,我不弄了……”叶淮还是不太习惯这样主动,羞得不行,第三次抽回了手,小声说。 “唔,不可以……姐姐还没到呢……”温澜攀上他的肩膀,哀哀地求着,“进来,把手指伸进来……姐姐喜欢,姐姐喜欢小淮这样……” 长发散在肩背上,温澜面色潮红,眼角眉梢都是媚意,明明还没做什么,却像被操熟了一般诱人。 戏里的叶澜和现在的温澜仿佛重迭在一起,叶淮忽然有些恍惚,他是在做梦吗? 如果是的话,这是叶浠的梦,还是他自己的? 叶淮望着面前的人,眼尾带着脆弱的红,恍若神女,让人心生欲望。 这是他最后的念头,随后,理智便彻底地被抽离出了肉体。 手指循着本能探进甬道,生疏地搅弄着那个躁动不安的穴。 温澜俯身吻上他的唇,一只手揉捏起他敏感的乳头,另一只抚慰着他早已勃起的阴茎。 快感渐渐传遍全身,叶淮觉得,这个可以和姐姐一起纵情声色的梦境,实在是太美好了。 管它到底是谁的梦呢。 温澜脸上娇艳欲滴,白皙的皮肤下红如蜜桃,抖着身体,也抖着声音,“嗯唔……快一点,小淮,再快一点……” 层层媚肉包裹着手指,叶淮听话地加快了抽插的动作,从柔软的内壁带出滑腻的液体,安静的房间里满是淫靡的水声和他们的喘息。 听着耳边的呻吟,感受着湿热的甬道,叶淮只觉得嫩穴里汁水越来越多,自己性器上的那只手撸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要到了……小淮,姐姐要高潮了……”温澜的手指紧紧攥着叶淮的手臂,细白的大腿不停地哆嗦。 心跳急促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加速流动。 “……唔!” 两人一同叫出声来。 温澜小腹猛地抽了两下,感觉到一阵灭顶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失禁般的快感。 她久违地潮喷了。 与此同时,叶淮也射在了她的小腹上,马眼顶端还时不时地射出一小点白浊。 温澜缓过神后,一手去揉叶淮的睾丸,另一只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背,帮他延长快感。 牵着叶淮平躺下来,用被子将他和自己裹在一起,她轻声呢喃着,“小淮,什么都不要想,好吗?姐姐抱着你,睡一觉就好了。” 叶淮真的乖乖闭上眼睛。 意识涣散,但身体仍沉浸在高潮里,他几乎恍惚起来,这快感太真实了,他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旖丽的梦吗? 温澜也闭上眼,在心中做下决定,明天,她就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睡醒了,就可以见到姐姐了【浠】 “嘟嘟嘟……”电话拨通了。 叶浠焦急地等待着,大概过了几分钟,他才听到叶澜的声音。 “喂,小浠?” 叶浠激动地从床上坐直,他就知道,母亲说的都是假的,姐姐明明还好好地活着。 “姐姐,你下课了吗?” “嗯,对。姐姐刚下课,正要回家呢。” “姐姐,我,我……我好想你。” “怎么了,小浠?”电话那头的叶澜听出了他的哭腔,“你是登录那个短视频APP了吗?是有人通过私信给你发一些恶心的话吗?” “没有,我没再登录了,我根本不敢看……是,是叶晨!他也刷到了视频,他认出我了,还把视频发给妈了……” “叶晨?!所以,现在,妈知道你穿女装的事了,是吗?” “嗯。我告诉她,我之所以穿女装,是因为我在心理上认为自己是个女孩。而且,我还告诉她,我以后要去做变性手术……” “那,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妈很生气,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她就摔门出去了。” “小浠别急,姐姐和你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好。对了!姐姐,家里,好像有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对,就在客厅!我现在,躲在卧室里,锁了门,我不敢出去……” “那小浠赶快报警吧!” “不,我不要……小浠只要姐姐,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只想要姐姐陪我!” “可是……好吧。小浠不怕,姐姐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如果实在怕的话,就去睡一会儿,好不好?等小浠醒了,姐姐就会在你身边了。” “嗯,好。小浠等着姐姐。” 挂掉电话,叶浠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等着叶澜回来。 过了很久,或许有几个小时,又或许只有几分钟,他还是没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 他突然觉得很孤独,好像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他开始面无表情地流泪,渐渐地,泪越流越凶,崩溃大哭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几道伤口。 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为什么,叶浠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究竟在等谁? 哦对了,他在等姐姐。 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至少他还有姐姐。 叶浠坐起身,再次拨通叶澜的号码,他想问姐姐到哪里了,为什么还没有回家。 举着手机,无比期待着那个熟悉的声音。 然而,他等了好久,耳边传来的只有“嘟”声。 “滴。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姐姐为什么不接电话? 难道是环境太吵闹,姐姐没有听见? 叶浠又重复拨打了好多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呢? 难道,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姐姐不要他了? 不,不会的,姐姐说过,她会永远陪着自己的。 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或者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是了!姐姐说,等他睡醒了,她就会在自己身边了。 可是,他在床上躺了这么久都没有睡着。 忽然间,叶浠想到什么,连忙起身下床,在衣柜里翻找起来。 叶澜高中时,曾被叶父带去叶晨家里给他辅导功课,自那之后,叶浠便发现她的手臂上出现了划痕。 可姐姐什么都不说,他只好趁着假期背着父母带她去专门治疗心理问题的医院。 他记得,医生给姐姐开过抗抑郁的药物。 那时的叶澜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吃了药后她才睡得好了一些。 可是,她的精神状态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服药后的那段时间里,叶澜的确不再自残,也不怎么哭了。 可叶浠一直没见她的眼睛笑过。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凌乱着头发。 叶浠第一次知道,崩溃不一定意味着哭泣。 她只是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或者茫然地盯着某个地方,没有精力做任何事情。 某次吃药时,叶澜精神恍惚,竟不小心多吃了一片,睡了一天一夜。 叶浠不敢再让她独自服药,便将药盒放在自己房间,每晚睡前拿出一片,看着她吃。 再后来,叶澜的记忆力开始下降,白天在学校上课时也经常犯困,为了高考,她给自己断了药,剩余的最后一盒,便一直存放在叶浠的房间里。 叶浠早就知道叶澜只想考去离家很远的学校,他很清楚,姐姐比他更需要远离这个家,所以他理解姐姐的一切决定。 他明白,姐姐不过是在追寻她想要的人生,才不是像母亲说的那样,姐姐才没有扔下自己。 只是,如果父母没有私自更改叶澜的志愿,她就可以考上她最想去的大学了,她就可以逃离这个家了。 如果那样的话,姐姐是不是就会开心一些了? 终于,叶浠找到了那个药盒。 吃下一粒后,他平躺在床上,闭着眼。 十六年来不算丰富的人生经历像影片一样在他脑海中播放着,他看到了很多画面—— 叶父叶母因为叶澜的存在而争吵时,她守在叶浠身边的样子;被叶母强制剪掉头发时,她倔强着不肯掉眼泪的样子;还有某次过生日时,叶浠偷偷用零花钱给她买漂亮裙子,被叶父发现后她挡在叶浠身前的样子...... 按下快进键,回忆来到一年前,叶浠和叶澜分别要参加中高考的时候。 叶父叶母一定要叶浠考上叶澜当时就读的那所高中。 但是,全市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容易进。 叶澜能考进是因为她既聪明又努力,叶浠也一直以姐姐为榜样,想变得和她一样优秀。 可若是某次的排名或者分数不太如意,叶浠就会遭到叶父的掌掴或殴打,叶母只会远远地站在一边不敢阻拦。 他们甚至还美其名曰“多给孩子施加压力,他才能转化出更多的动力”。 然而,他们的“期望”,最终只带给叶浠不断滋生的畸形的自卑感,和一个个焦虑失眠的夜晚。 时间线继续拉到最近,叶浠的眼角又渗出泪来。 他再次看到了地铁上猥亵他和姐姐的大叔,网络上随意造谣辱骂他的评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的同学,还有愤怒地骂他不知廉耻的母亲…… 其中,最令他心痛的便是母亲的反应。 从始至终,母亲爱的只是他的乖巧、顺从,而一旦她发现自己身上竟藏着放荡、变态的想法,她就会感到失望。 可他也是一个有情感的完整的人啊,他无比地渴望来自他人的完整的爱。 这种爱,只有叶澜给过他。 回忆终于结束。 虽然只过去了短短十几分钟,但无数的操蛋的人和事,一股脑地向他涌来,让他窒息。 叶浠突然觉得,在这个腐烂的、虚伪的社会里,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烂透了。 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属于这个恶心的世界。 他想要撕碎一切,撕碎一切固执己见,撕碎一切浅陋无知。 但他只是一个悲观消极、懦弱自卑、胆小又可怜的,在宇宙亿万年间只出现了一瞬的尘埃罢了。 他无声地哭着,他觉得自己也烂透了,比这个世界还要烂。 他不知道明天早上起床后,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装成一个正常男高中生的样子去上课。 他想要破坏,想要打破一切被大众精心维护的规则和秩序。 他砸烂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用剪刀戳自己的手心,划自己的脸。 枕头哭湿了,眼睛哭肿了。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还是没有回来? 痛苦,悲哀,绝望,虚无,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想逃离,逃离到别的地方去,逃离现实,逃离社会,逃离这个世界。 不知不觉间,他将一整盒药都吃掉了。 其实他知道,这些药量应该不会致死。 他只是想让自己睡着。 因为睡醒了,就可以见到姐姐了。 叶浠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 先是头晕。 然后是头痛,胸闷,喘不过气。 又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恶心呕吐,直到胃里只剩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全身无力,只能爬到窗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寻找姐姐的身影。 他在想,要不跳下去算了。 好难受,他真的太难受了。 叶浠挣扎着,忍着腹痛慢慢站起来,想要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打开窗户。 “小浠!不要!小浠……” 他好像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疼痛不断加重,叶浠神志不清地瘫坐在地,耳边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姐姐问他吃了什么药,吃了多少。 他痛苦地呻吟着,求姐姐不要叫救护车,还求她帮他打开窗。 恍惚间,他听见姐姐的哭声。 算了,还是不跳了吧。 姐姐会伤心的。 终于,他倒在她怀里,控制不住地一边哭一边抽动。 姐姐一直抱着他,安抚着他,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甚至觉得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迷迷糊糊地,又过了好久,他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救护车,眩晕,洗胃,呕吐,白色的天花板,手指粗的管子。 在睡死过去之前,叶浠还想努力地睁开眼睛,寻找姐姐的身影。 他想跟她说对不起,他让她伤心了。 可还没找见,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黑暗。 无尽的黑暗。 叶浠感觉自己像是在海水中不断下沉。 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内心很平静。 现实世界里总是很吵闹,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声音。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永远地停留在这个安静的没有人类的地方。 轻飘飘地很舒服,他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他想,或许,他马上就要成为一具溺死的尸体了。 “小浠,不要……不要过来……” 是姐姐的声音。 他睁开眼,四处张望。不知为何,周围变成了一片美丽的蓝色。 在很深很远的地方,叶澜穿着红色的连衣裙,黑色长发随着海水浮浮沉沉。 像在梦里一样,她模模糊糊的,真漂亮,真好看。 他用尽全力,拼了命地向下游去。 叶澜远远地望着他,眼底是心如死灰的绝望,面上却带着释怀的笑。 “小浠,回去吧……” 不,他才不要回去。 可是他越往下游,却离姐姐越来越远。 他大声呼喊着,想求她不要走。 可能是上天眷顾,他和姐姐之间的距离终于缩短了许多。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姐姐,就像是极度悲哀的人窥见了一点点生命中的美好便不管不顾地去索取。 指尖已经触碰到裙摆,马上,马上就可以了。 可就在这时,蓦然地,一切又变得黑暗。 叶浠在病床上猛地惊醒。 疲惫,头痛。 叶浠晃了晃头,看到伏在床边休息的母亲。 姐姐呢?姐姐怎么会不在。 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轻轻推了推母亲。 “小浠?小浠你醒了?!你,你怎么能……你真的要把妈妈吓死了……”她很快便醒过来,焦急地哭起来。 他看到母亲满脸疲惫,心里有些莫名的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叶母看到他视线一直在四处打量着病房,像是在找什么人,“小浠,是在找医生吗?是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你稍等一下,妈妈马上叫医生来!” 等医生来到病房,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清醒,但还是头晕,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姐……” “什么?小浠想说什么?” “姐姐……” 叶母只当他现在还受药物影响,神志不清,“乖儿子,先不想她了好不好?你先乖乖养身体。” 叶浠不肯。 他想到了刚刚梦中的情景,他必须要见到姐姐才放心。 叶浠突然拔掉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管,扶着床头柜想要起身。 可他没想到,手臂酸软无力,只有拔针的力气,没有支撑的力气,眼看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叶母吓坏了,连忙去扶,“你这是干嘛啊?!小浠,别再折磨妈妈了,行吗?” 医生见叶母哭得喘不上气,主动去问叶浠,“这位小朋友,别激动,你有什么要说的,慢慢想,一句一句来,好不好?” 叶浠躺回床上,经过这一下,脑子更迷糊了,嘴巴也不听使唤。 他缓了好一会儿,终于组织好语言,“我的,姐姐……你们,看到,她了吗……” 叶母被他这一句话定在病床边,她无法相信叶浠在自残吞药后,竟还活在他自己的幻想中。 她双目失神地看着儿子,“小浠,你这是,怎么了呀?你,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而叶浠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根本听不懂母亲再说什么的样子。 医生抬头看了看叶母,摇摇头,叹了口气。 叶母只好将从家中带来的死亡证明拿出来,递给儿子。 叶浠没有动,他疑惑不解地看着母亲,又看了看身旁的医生。 ”小浠,看看吧。只要你认清现实,就不用继续待在这里了,妈妈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叶浠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叶澜,女,于20xx年8月xx日自杀死亡。 自杀?8月xx日? 死亡日期和出生日期是同一天。 姐姐真的死在了她18岁生日那天?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翻来覆去地看。 怎么会…… 姐姐真的,已经死了? 一年前,姐姐真的自杀成功了? 难道,这一年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不可能的。 姐姐那么爱他,怎么会丢下他呢? 他不相信。 叶浠闭上眼深呼吸,攒足了劲儿,趁人不备,忽地跳起。 叶母没想到,已经昏迷许久、刚刚还酸软无力需要搀扶的儿子,会在一瞬间迸发出那么大的力气。 他重重摔倒在地后,便拼命向病房外爬去。 他要去找姐姐。 病房里的所有护士和医生都跑去阻拦他,拽住他的四肢,将他控制住,给他注射镇定剂。 叶浠被按在地上,双眼通红,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一只没有人要的小狗【淮】 温澜没想到,温磊竟会直接跑到剧组的酒店来找自己。 由于剧本的重新审核需要时间,剧组最近都是休息的状态,她正准备趁这几天带叶淮去见见心理诊疗的医生。 可一大早,房间的门就被敲响,温澜一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竟是温磊。 她和温磊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先张口。 最终还是叶淮十分拘谨地鞠了一躬,“温导演,您好。” 温磊并没有正眼看他,只稍稍给了他一个眼神。 叶淮正犹豫着要不要编个理由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和他的女儿在一个房间里。 下一秒,温澜就出声了,“……爸,您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来你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你把我拉黑了,我实在联系不上你!”温磊气得不行,虽然温澜已经把他拉黑过无数次了,“这件事非常重要,不适合派人来替我告诉你,我就只好亲自来了。” “……那快进来吧,长话短说,我还有事呢。” “这不是你的房间吧。”温磊站在门口,视线越过温澜,看向了她身后的叶淮。 温澜回头,给了叶淮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就在这说吧,我和小淮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不行,去隔壁你的房间里聊。”温磊皱皱眉,还是不肯进,“这件事,我必须单独和你说。” 叶淮见状连忙开口,“姐姐,你去吧。小淮在这等着你。” 温澜一头雾水,只好拿出自己的房卡,带着温磊进了隔壁房间。 “温澜,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你可能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还搞得这么神秘……” “你和那个叶淮,其实你们……”温磊深吸了一口气,“是亲姐弟。” 听见最后三个字,温澜整个人就像被钉在沙发上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坐在对面的父亲。 过了许久,她才笑了出来,“爸,你是在模仿十几年前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吗?因为你看不上小淮,又拆不散我们,所以就编出这么个可笑的理由?你现在的套路真的很搞笑诶。” 温磊料到女儿不会轻易相信,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到她面前。 温澜看到封面上赫然写着——XX医学检验亲子鉴定报告。 打开文件,第一页并没有被鉴定人的详细身份信息,直接翻到检测结果那页,她看到了两个数字——累计亲权指数gt;1000000,亲权概率gt;99.9999%。 鉴定意见为,依据DNA结果分析,支持两位被鉴定人之间存在亲子关系。 “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我说的是真的,这份文件也是真实的。”温磊向后靠着沙发,一副从容的姿态,期待着女儿的反应。 可温澜并没有如他所愿,“……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了?这是一份隐私版的鉴定报告,里面根本没有体现出被鉴定者的身份信息。我怎么确认,这到底是你和小淮的鉴定结果,还是别的哪对父子的鉴定结果?” “我是一名公众人物!我怎么可能把真实的身份信息给检验机构?!”温磊皱着眉,“万一有不怀好意的工作人员泄露了怎么办?!” “好吧,就算其中一个被鉴定人真的是你,可这报告里显示样本类型为毛发。”温澜仍旧持怀疑态度,“我记得,你只在片场里见过小淮吧,你怎么会拿得到他的样本?我又该怎么确认,这到底是你和小淮的鉴定结果,还是你和你某个私生子的鉴定结果?” “首先,我确认我没有什么私生子。其次,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拿到样本。” “爸,其实你的话在我这里早就没什么可信度了。”温澜讽刺地扬起嘴角,“曾经,你对妈妈说她是你最爱的女人,可你还是出轨了你的白月光,后来更是包养各种演员,婚外情搞得不亦乐乎。曾经,你和妈妈说你们只要一个孩子就够了,可后来你还是不顾她的意愿非要再生一个儿子,小时候的我不懂妈妈为什么总是哭,你以为长大后的我还是不懂吗?现在,你突然跑来跟我说,小淮是你的儿子,我和他是亲姐弟,我凭什么相信你?!” 温磊叹了口气,他明白,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接受自己和亲弟弟乱伦的事实。 看着温澜坚定的样子,他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没有再叫她的全名,“澜澜,你还记得吗?在你九岁的时候,你妈妈她,生下了一个孩子。” “我曾经是有过一个弟弟不假。”温澜挑了挑眉,“可当初他在保温箱里待了两个月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她记得,当年弟弟死后,母亲一直没有走出来,最后抑郁而终。 如果弟弟没有死的话,母亲怎么会如此伤心欲绝呢? 温磊见她还是不信,只好拿出最后的证据,“我知道,叶淮是个双性人。” 温澜猛地怔住,惊讶地瞪圆双眼。 “怎么,我说的没错吧。”温磊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从没跟别人说过……” “当年,你妈妈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个双性儿。那个孩子身体状况很差,出生后一直待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只是两个月后,他并没有死,而是被我送走了。” 温澜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全身麻木。 她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温磊的话了,毕竟这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双性人。 “直到前不久和你吃饭,我注意到你管那个小鸭子叫‘小淮’,我就让方助理去查了一下他的过往。我才知道,他的养父母就是当年我选的那对收养夫妻,叶淮就是当年你妈妈生下的那个双性儿。‘淮’这个名字,是我起的,这是我对收养家庭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 温磊毫无内疚地诉说着自己当年做过的事,甚至有些得意地欣赏着女儿脸上的表情。 温澜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有些转不过来,她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只能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允许你和那个小鸭子在一起了?如果还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取样去做一次鉴定,看看结果到底如何。”温磊将鉴定报告收回,脸上一副阴郁的表情,“以前,你不清楚他的身份,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以后,你必须和他断绝联系,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没必要告诉他。总之,你和他永远都不要再有交集! 温澜将手中的纸巾迭成一个整齐的小方块,打开,再折迭,再打开,强迫症似的反反复复地进行着这一个过程。 她一句一句地分析着温磊说过的话。 他说,他有他的方法拿到小淮的样本。 能拿到小淮的头发的人,一定是可以近距离接触到他的人。 可小淮身边并没有什么助理。 难道,是自己身边的人? 温澜的手指倏地攥紧,难道是,她的贴身助理,小罗? 难道,小罗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温磊收买了? 难道,小罗借着帮小淮整理房间的名义,把他的头发样本寄给了温磊? 又或许,小罗从最开始就是温磊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温磊说,当年她的弟弟并没有死,而是被他送走了,她的弟弟在收养家庭长大,成为了现在的叶淮。 因为那孩子是个双性儿,他就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了? 然后十八年来不闻不问,放任收养家庭对他的孩子进行虐待? 甚至现在还不准她再和小淮发生任何交集,哪怕是以姐弟的名义。 为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狠心? 为什么他表现得就像自己从未有过这个孩子一样? 就因为,叶淮是一个双性人? 温澜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烟,脸上没什么表情,还算平静,如果忽略她点火时颤抖的手的话。 不知打火机被按了多少次,烟终于被点燃。 温澜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烟雾,她仰起头,紧紧闭上眼,一滴泪顺着脸庞滑落。 过了许久,她睁开眼,走到窗边,语气淡淡的,“……就算这样,我也不会离开他。至少,我会陪着他做完手术。” “那手术之后呢?” 温澜不说话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才刚刚弄明白自己对叶淮的心意,甚至前一晚还和他在床上云雨,今天却被告知心上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最初,是她让叶淮叫自己姐姐的,可没想到,他每天“姐姐姐姐”地叫着,最后竟成真了。 电影里的姐弟变成了现实中的姐弟。 偶像剧里最操蛋最恶俗最狗血的剧情降临到了她和叶淮的身上。 在原着《她与她的她》中,姐弟相爱,最终却一起殉情。 在改编的电影剧本中,姐姐死后,弟弟幻想出了一个姐姐并和她相爱,但最终也逃不过世俗的困扰。 那现实生活中的她和叶淮呢? 他们该怎么办? 温澜抽完一根烟,又点燃一根,“手术之后的事也不用你管。你不愿把他当儿子,但我愿意把他当弟弟。以后只要是他的事,我都会负责到底。” “哈,把他当弟弟?那你们恶心肮脏的肉体关系呢?你们上过的床、睡过的觉呢?”温磊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轻蔑地看着女儿,“澜澜,别自欺欺人了,就算你把他当弟弟看,也掩盖不了你们曾经一起乱伦的事实!我劝你乖乖听话,彻彻底底地和他断了,就当你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这个人!” 温澜闭上眼,深呼吸着,其实她并没有想好,今后到底该如何与叶淮相处,她只是习惯性地想和温磊唱反调。 温磊要她远离叶淮,那她就偏不听他的话。 她走到茶几边,抖抖烟灰,语气里带着无情的冰冷,“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叶淮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只没有人要的小狗。 那只小狗天生长相畸形,一生下来就被主人遗弃,每天蜷缩在街头的角落里,忍受着饥饿和寒冷。 突然有一天,一个小女孩发现了他。 她不仅给他投喂火腿肠,还摸他的脑袋,夸他长得可爱。 她甚至还想把他带回家里养着,想给他洗澡梳毛,想带他去看医生,想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可是女孩的父亲坚决不同意她养一只流浪狗。 他认为,流浪狗身上有着可怕的病菌,更何况这只狗还是个长相畸形的怪物。 女孩很伤心,虽然没办法养着小狗,但她还是带他去了医院,治好了他身上的伤,将他打理得干干净净。 小狗没想到,那是小女孩最后一次摸他的脑袋。 过了很久,某天小狗在路边翻垃圾桶的时候,终于又看见了那个小女孩。 他不顾马路上的车流,兴奋地冲了过去,想问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可跑到女孩身边他才发现,她怀里已经抱着另一只小狗,一看就知道是很高贵的品种。 女孩注意到了他,她低下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呦,这不是那只流浪狗吗。” 他愣了下,焦急地追上去咬女孩的裤脚,想问她为什么再没来看过自己。 “放开!我都已经帮你治好病了,别再缠着我了!” 他不肯松嘴,女孩便十分嫌弃地一脚将他踢开。 “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流浪狗就是流浪狗,难不成你还真期待着被我捡回去当宠物狗养?” 醒来后的叶淮发现自己竟然哭湿了半个枕头。 改编过的剧本通过审核后,剧组就恢复了拍摄进程。 只是,叶淮发现,自从那天和温磊聊过之后,温澜就一直有些怪怪的。 白天在片场时,她总是自己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远处,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而且,温澜再没来过他的房间,也再没提出要和他做些什么,甚至连肢体上的触碰都很小心。 疑惑,不解,担心,害怕。 叶淮想到了那个梦。 是啊,自己只不过是她养的一只小狗罢了,她只是喜欢自己的长相,喜欢自己的身体。 又或许,温澜真的有点喜欢他? 但这喜欢应当也是短暂的,过一阵子她就会腻了。 娱乐圈不都是这样的吗? 叶淮想,即便这样也没关系,他不怕温澜不喜欢他。 他只怕温澜玩腻了他,然后毫无征兆地将他一脚踢开。 就像那只从小便吃尽苦头的流浪狗,某天突然遇见了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孩。 他开心地摇起尾巴,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给女孩摸自己最柔软的肚皮。 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孩,每天都在期盼着她的到来,在心里祈祷着这本不该属于他的温暖能停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不奢求女孩带他回家。 就算她以后有了别的小狗也没关系,他只希望女孩别忘了他,时不时地来看看他就可以了。 终结痛苦的方式不是忍耐,而是逃离【浠】 “你认为,你的姐姐一直陪在你身边,是吗?” 叶浠坐在精神科的诊室里,呆滞地看着对面的医生。 “是的。” “那她在这个社会上的身份是什么?” “她是D市理工大学的学生。” “你很在意你的姐姐,并且有点超出了一般的姐弟关系。我可以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爱她。 对他来说,叶澜不仅仅是他的姐姐,爱人,心上人。 她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存在。 他们当然和一般的姐弟不一样。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 “我是一个跨性别者,我想做一个女孩。姐姐不小心发现了我的秘密,但是她接受我,包容我,陪我穿女孩的衣服,还教我要爱自己。” “那在这之前呢,在你的姐姐知道你的秘密之前,你对她是怎样的情感?” “姐姐她,对我很好,就像妈妈一样……不!比妈妈还要好。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吵架,她就抱着我,哄我睡觉。后来,我开始喜欢穿她的裙子,她并不会觉得我在占有她的东西,她只是耐心地陪着我,还夸我可爱。再后来,上了初中,有时候我的成绩不够好,爸爸就会打我骂我,姐姐总是在睡前偷偷来安慰我,教我做我不会的题。” “那在这一年里,你和你的姐姐,除了试穿女装,还做过其他的事吗?” 叶浠想到自己和姐姐做过的一切。 他们拥抱,亲吻,做爱,互相进入。 他们几乎要融为同一个身体。 但这是属于他和姐姐的秘密。他才不会说出来。 “我们就像普通的姐妹一样,逛街,吃饭,看电影。” “没有其他的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买按摩棒和避孕套?” “因为,我讨厌我的生殖器官,我不能接受阴茎带给我的生理快感,所以我选择用按摩棒自慰,避孕套是套在按摩棒上用来润滑的。” “真的是这样吗?”医生紧紧地盯着叶浠的眼睛。 “真的。”叶浠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叶浠站在病房的窗边,看着天空,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他已经住院三个月了。 经历那次吞药后,他仍旧坚信叶澜还活着,叶母只好听取医生的建议强制他住院。 吞药前,叶浠有过一次发病症状,而且他投掷出去的水果刀划伤了叶母的手臂,所以他被判定有伤人倾向,住进了封闭病房。 这里的很多病人看上去和正常人毫无区别,但其实他们有一部分是躁狂症患者,还有一部分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一开始,叶浠时时刻刻都想着逃跑,一天中他会被绑住无数次,如果他反抗挣扎得太厉害就会被注射镇定剂。 他只好假意服软,假装配合治疗。 这样,医生就会让他出院了,他就可以去找姐姐了。 终于,叶浠被转到了开放式病房。 护士发药时,所有病人都要站在门口排队,领完药当场吃掉,还要张大嘴,翘起舌头,让护士看到药片被吃下去。 叶浠每次都会将药片藏在咽喉偏下的位置,让护士以为他乖乖服药,然后再偷偷地去卫生间,用手指扣自己的喉咙,把药吐出来。 他不知道医生给他开的是什么药物。 他不相信这里的医生和护士,甚至不相信他的母亲。 他无法相信任何人。 某次催吐时,一个躁狂症病人发现了他,并且跑到卫生间外的走廊上大吵大闹,“那个娘炮,他在扣自己的喉咙催吐,我看见了!” 那天之后,叶浠每天都被强制吃药。 四、五个护士一起控制着他,把他绑在病床上,将药片磨成粉末溶于水中,强行灌进他嘴里,再过几个小时,等药物进入血液开始起效,他们才会解开束缚。 他还做了几次电休克治疗,每次做完他都会觉得头晕恶心,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泪。 渐渐地,叶浠的记忆力开始急剧下降,意识也不再清醒。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再真实。 每当他想要在脑海中描绘出姐姐的样子,就会感到头痛欲裂。 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分不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 姐姐呢? 姐姐不在了。 原来黑暗世界里那道唯一的光,早就灭了。 他靠着自己的幻想,度过了那些艰难的日子。 可是现在,幻象消失,梦境破碎。 生命中最珍爱的那个人被毁掉了。 面具脱落,理想破灭,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灵魂窒息而死。 慢慢地,他清醒地平静下来,接受了吃药,接受了治疗,接受了一切。 一年前。 叶浠从补习班着急忙慌地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叶澜收到的录取通知书。 一进门,却只看到父母两人坐在餐桌旁。 叶母向他招着手,“小浠,上一天课累坏了吧,快来吃饭!” 脸上的笑逐渐僵硬,“姐姐呢?不等她一起吗?” 叶母见叶父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连忙给叶浠使眼色,“别提她了。快来!” 叶浠察觉到,他不在家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但他还是敷衍地回答着父母的问话,一顿饭吃得无味。 等父母睡着后,叶浠遛进了叶澜的房间。 房间里没开灯,他摸着黑来到床边,隐隐约约听到被子里的啜泣声。 “姐姐,发生什么了?能跟小浠说说吗?” 叶浠小心翼翼地询问,“是……有关录取的事吗?” 被子下的人一动不动。 他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抚着姐姐的头发。 高考后叶澜不再留短发,现在稍微长了些,柔顺的发丝贴在她的肩颈处。 叶浠蹲下身,一脑袋钻进被窝,用额头抵着叶澜的额头,“姐姐,你不开心,小浠也不开心。” 他将手伸到更里面摸索着,想握住她的手。 可叶澜却突然夹紧双臂,双手也紧紧地攥成拳头,蜷缩起身体,在被窝里团成一团,像刺猬一样,保护着自己,躲避着他的触碰。 叶浠觉得不太对劲,顾不上太多,直接爬到床上,一把掀开被子。 灯光昏暗,但他还是看清了姐姐满是鲜血的手腕。 叶浠愣住了。 “姐姐,你,你这是……”他俯身拢着她,小心地将她圈起来抱进怀里,“姐姐,疼不疼?让小浠帮你处理一下,好不好?” 叶澜慢慢冷静下来,叶浠一边拍着她哄着她,一边为她处理伤口。 “小浠,其实我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死。” 过了许久,他冷不丁听到叶澜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觉得自己好矛盾。既不敢死,又不想活。” 叶浠紧紧抱着姐姐,沉默了很久。 他觉得自己和姐姐拥有同样的想法。 包扎完,他轻抚她的背,“姐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小浠吗?” 叶澜抬起头,从叶浠进门开始到现在,她终于好好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志愿,被他们改了……我没法去C市上学了……我,我只能,继续留在这里,忍受他们……”她崩溃地哭着,眼泪无法遏止地向外汹涌,“我没法逃走了,小浠,我该怎么办……” 叶浠本已做好了听到姐姐报考失误的准备,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 爸妈他们,竟然私自更改了姐姐的志愿?!他们怎么能这样?! “我不想复读,我也不想留在这个城市上学,我不想被他们控制,我不想再忍受他们了……”叶澜双手环抱住叶浠的脖颈,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肩膀一颤一颤的。 叶浠抚摸着她因为哭泣而泛红的脸,抹去她的泪水。 可叶澜却突然推开他,捂着脸,“小浠,你走吧,让姐姐一个人待会儿。” 他当然没有走。 他陪着姐姐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叶浠向补习班老师请了假,带着叶澜去了心理专科医院。 回到家时,却看到父母正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 叶母走上前一把夺过叶浠手中的袋子,翻来翻去,最后只看到一张单子和一盒药。 看清上面的字后,她嗔怪道,“重度抑郁?怎么可能?你姐她不过就是没去成想去的学校,心情不好罢了。” “不是的!妈,你看姐姐身上的伤口!”叶浠焦急地挽起姐姐的长袖,“医生说,自残到这种程度是必须要住院的!” 叶母看到那一道道深红色的疤痕,愣了一下。 可是叶浠想象中的愧疚和自责并没有出现。 “叶澜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开始卖惨了?我们只是让你换个地方上学,又不是不让你继续读书。你到底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叶母竟还打起了亲情牌,“更何况,你一个小女孩,留在本地多方便,去那么远的学校折腾什么?要是以后找工作也在本地,你叔叔还能帮你找找关系。你这个样子,好像我们害了你一样。” “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可抑郁的?!”一直不出声的叶父指着叶澜的鼻子,终于发话,“我们知道你的分数可以去更好的学校,但你叔叔可是咱们市理工大学的副教授,他肯定会关照你,给你很多便利!我们改你的志愿是为了你好!” “哈哈……关照我?给我便利?为了我好?”叶澜挑着眉,讽刺地笑了笑,“能教育出叶晨那种人渣,叔叔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啪!” 叶父脸色骤然一白,举起手臂用力一挥。 “把嘴巴放干净点!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一巴掌,力道大得让叶澜的脸颊几乎麻木,耳朵也一阵一阵的轰鸣。 “爸?!”叶浠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叶母拦住。 “闭嘴!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呢!”叶父气急败坏地打断叶浠,“你都学会撒谎了!补习班老师给我打电话问你的身体情况,我才知道你竟然装病不去上课!真是被你姐带坏了!” 叶澜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她微低着头,轻蔑地看着面前根本不配为人父母的两人。 叶父看到她这副表情更是来气,伸手就要继续打她。 可叶澜无意再与他们争执,面无表情地转身出了家门。 叶浠担心她,用力挣脱了叶母的阻拦,直接跟了出去。 他们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待了一整夜。 叶浠干脆打算再逃几天课,哪怕被父亲打,他也要陪着姐姐。 他们一起坐公交车看窗外的风景,去公园看湖边的小鸭子,逛宠物店看小猫小狗。 叶浠还给叶澜买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他好久没有见过姐姐穿裙子的样子了。 她真的好漂亮。 他们从家里跑出来的第三天,是叶澜的18岁生日。 她突然说,想要去看海。 叶浠记得,那天的海很蓝,衬得姐姐好看极了。 他们坐在沙滩上,吹了一整天的海风。 叶澜说有点渴,于是叶浠颠颠地跑出海滩,找小卖铺买冰镇汽水。 可他买完回来后,却找不见她了。 那是一片未经开发的海滩,没有工作人员,也没有游客,他只能焦急地大喊姐姐的名字。 天色越来越晚,云层密布。 他看到姐姐了。 叶澜站在一处山崖上,刚及肩的发丝凌乱着飞扬,血红色的裙摆随风舞动,而她脚下就是翻涌的海浪。 叶浠疯了一样往崖顶跑去。 没有人工修路的山崖异常难爬,手掌被奇形怪状的石头割得生疼,小腿被粗糙尖锐的树枝划破。 天空下起了暴雨,叶浠浑身湿透地到达了崖顶。 “姐姐?” “小浠,回去吧。” “不,我不走……”叶浠慢慢向她走近,“姐姐,这里好危险,先跟小浠下去,好不好?以后的事,小浠会帮姐姐想办法的。” 可叶澜摇了摇头,“小浠,终结痛苦的方式不是忍耐,而是逃离。” “小浠可以带着姐姐逃走的!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去南方,或者去一个也有海的城市!姐姐,不管你想去哪里,小浠都愿意陪着你……” “对不起,对不起,小浠……” 叶浠不明白姐姐为什么突然道歉。 “小浠,谢谢你的礼物,这件裙子,姐姐真的很喜欢。”她看向叶浠,眼底是心如死灰的绝望,面上却带着温柔的笑。 “姐姐!不要!” 叶澜后退的刹那间,叶浠抬脚,用尽全力向她奔去。 还好,他抓住了姐姐的手。 叶浠用脚勾着悬崖边的石头,拼了命地把叶澜拉上来一点。 “姐姐,把另一只手也给我,好吗?求你了,姐姐,小浠求你了……” 可她并不配合,“小浠,放手吧。” 叶浠哭吼着摇头,雨越来越大,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抓不住姐姐的手了。 “小浠,就算你把我拉上去,我也会再找其他方式逃走的。” 叶浠突然明白,原来姐姐说的“逃走”,竟是以自杀的方式,逃离这个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啊,姐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眼泪汹涌地钻出来,自从9岁之后,叶浠再没有哭成这样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沼泽,姐姐知道自己出不来了。小浠,放手吧。” 此刻穿着红裙的叶澜,就像一支长在悬崖边上的玫瑰,开得艳丽无比。 但很多事物都只是表面看起来很美好。 其实她早已枯萎,根部受损腐烂,连用作自我保护的茎刺都失去了。 他看到姐姐好像说了句什么。 终于,叶浠闭上双眼,松开了手。 他放她走了。 叶浠全部都记起来了。 是他,主动松开了手。 是他,让姐姐坠落到了汹涌的海浪之中。 叶澜像一只火红色的鸟,随风飞走了。 像只小狗一样,坦诚又直白【淮】 温澜深呼吸着,敲响了叶淮房间的门。 这是她知道那件事后,第一次主动进他的房间。 “姐姐,你忙完了?”叶淮打开门,侧身让温澜进来。 “嗯,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温澜脸上带着和从前一样的笑,“靳明这个人就是要求多,麻烦死了。” “啊,靳导也是为了作品质量嘛。” “唉,来对一下新加的戏吧。” “姐姐先坐,我去拿剧本。” 房间是套房,叶淮刚进卧室,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Why you only appear when nothing is clear? 为何你在所有都不清不楚的时候出现? Why you're acting sincere? 为何你表现地如此真诚呢? You can do as you please 你可以做你一切所想 I will fall to my knees 而我将双膝下跪 Just don't drag me into your game 只要别把我扯进你游戏里 You can take the control 你可以把控一切 I will stick to my role 而我将坚定自我 Just don’t mention my name 只要别提我的名字 温澜愣了下,这是她在JFF第一次见到叶淮时,他跳舞的那首歌。 听着歌词,她突然笑了笑,原来上天早就提醒她了。 叶淮匆匆忙忙地跑出来,神情紧张地拿起手机挂断,操作几下便扣在茶几上,“应该是广告推销。” “我没看到有骚扰电话的提示啊,不接没关系吗?” “嗯,没事的。我们来对戏吧,姐姐。” 可温澜还是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小淮,刚刚那个号码,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不认识……”叶淮低下头,眼神闪躲着不敢看温澜。 “小淮,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姐姐,好吗?”温澜不放心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叶淮抬起头,眼睛直直地望向温澜,眼神十分无辜,像个向大人寻求怜爱的孩子,“是,是我的养父……” “那个禽兽?那小淮知道,他突然找你是要做什么吗?” “嗯,我知道……姐姐,小淮自己可以解决的。” 叶淮正想翻开剧本,手机又响了起来,可温澜抢在他前面拿起手机,直接接通,放到耳边。 “喂,小淮啊,怎么还把爸爸的号码拉黑了?” 温澜随手摸摸叶淮的头发,走进阳台,关上玻璃门。 “爸爸已经给你三天了,你究竟想得怎么样了?” 温澜按下录音键,静静等待着。 “爸爸可告诉你啊,那家娱乐公司的记者,又来问我有没有你的黑料了。啧,他这次开的价格我倒是挺满意,你说,我要不要跟他们说点什么呢?” 温澜知道,这个禽兽终于开始说正事了。 “小淮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什么?!那你是谁?” “进入正题吧。找小淮有什么事?” “好啊,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去跟叶淮说,给我五百万,否则的话,我就把他的秘密告诉那个记者,我看他以后还怎么混!” 温澜意识到什么,转身去看客厅里的叶淮,他坐在沙发上,眼泪马上就要溢出来。 “你还真是敢要啊。” “哈,他在外面又是卖屁股又是拍电影,肯定赚了不少,孝敬孝敬我和他养母怎么了?这么多年我们没有生恩,也有养恩吧!” 温澜眯了眯眼睛,大脑飞速运转着,基本确定叶淮在剧组里不小心得罪了谁,又大致锁定那人可能会找哪几家娱乐公司。 在心中想好策略,温澜笑了声,语气淡淡的,“真是不巧,刚刚我不小心点了录音健。如果不想我报警的话,你最好把这个秘密吞进肚子里。” 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回到客厅,温澜安抚地摸摸叶淮的头,“不怕,姐姐会帮你的。” “姐姐,他就是想要钱,小淮真的可以自己解决的。”他眼眶明显泛着红,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的确只是要钱,可人的贪欲就是个无底洞,他很可能会一直来骚扰你。”温澜不太赞同地看着他,“但姐姐可以帮你走法律程序,还可以找出到底是谁想搞你。” “可是,打官司很麻烦的吧,万一他……” “嘘……相信姐姐,好吗?”温澜将食指放在叶淮的唇上,“姐姐知道直接给他钱是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但那个畜牲曾经伤害过你,姐姐不想看他得逞。” 叶淮定定地看着温澜,忽然,他用手臂环抱住她的脖子,埋在肩窝里的声音又柔软又委屈,“姐姐,谢谢你。”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温澜愣了愣,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手,搂上叶淮,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当晚,温澜的房间。 “小淮?你这是,做什么……”温澜惊讶地看着床上各式各样的按摩棒。 叶淮穿着浴袍,脸红地低着头,“姐姐之前不是说,想试一试……” 温澜想起来了,她确实说过想要“操”他来着。 “姐姐,你带我去看心理医生,还帮我解决养父的敲诈,所以我就……” “小淮,你不用这样,姐姐只是单纯地想帮你。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不,我不走……” “小淮,姐姐最近真的有点忙。”温澜没想到今晚的叶淮这么倔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所以,这些天姐姐其实没什么性趣。” 听到后一句,叶淮怔愣了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对了,小淮,你是16岁离开家的,那你应该还没读完高中,是吧?”温澜见他还是不走,便想趁这个机会跟他说说正事。 “是。”叶淮想,这是在嫌弃自己吗? “姐姐觉得,你做完手术,还是先把学业完成。而且小淮可以尝试一下艺考,去大学里专业地学习舞蹈。” “小淮去上学,那姐姐呢?”叶淮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姐姐还有别的戏要拍,没法一直陪着你的。”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那这之后呢? 叶淮想,如果他真的有了一技之长,可以自力更生,那温澜肯定不会再管他了。 他不再是路边的一只流浪狗,而是马戏团里的一只杂技狗,表演各种节目供人们观赏,而那个女孩肯定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是不是真的要被遗弃了? 可他连被收养的经历都没有过,又何谈遗弃? “姐姐,我不知道,那天你和你父亲究竟聊了什么。只是,如果姐姐不想要我了,可以直接告诉我吗?”叶淮定定地看着温澜,眼中带了些忧伤,“可不可以,不要像这样,变相地把小淮从姐姐身边赶走……” 温澜皱皱眉,她不太明白,只是让他去上学,怎么就变成要赶他走了。 可叶淮却将她的皱眉理解成了嫌弃。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出自己曾经吸引到温澜的一面,就像那只小狗,讨好地摇着尾巴,谄媚地伸出舌头卖萌,只为将那个女孩留下。 “姐姐,小淮知道自己真的很没用,但至少,小淮可以帮你,暂时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说着,叶淮脱掉浴袍,裸露身体,拿起床上的一个按摩棒,递向温澜,“小淮想,取悦姐姐。” 取悦。叶淮故意用了这个略带贬义的词。 温澜有些生气。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用身体讨好自己,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自轻自贱。 “小淮,是不是你的养父又拿其他事情为难你了?他又找你要钱了吗?” “不是的,他没再找我。”他攥着温澜的衣角,疯狂地摇着头,眼眶红红的,“就算他来找我,我也不是想要姐姐的钱。我只要,姐姐别丢下我,别让我一个人……” “可姐姐真的不想做,你回去吧。”温澜闭上眼睛,语气淡淡地。 叶淮依旧定在原地不动,他深吸一口气,拉起温澜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姐姐,小淮的屁股,也可以给你操。” 指腹下的皮肤又嫩又滑,温澜呼吸一顿。 怒火猛地窜上来,她一把甩掉叶淮的手,“小淮,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现在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 若不是叶淮是她的亲弟弟,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姐姐,为什么……你明明夸我漂亮,夸我可爱的……”叶淮带了哭腔,但并不是委屈,只是难过,“姐姐还说我全身上下都很好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姐姐现在不要我了……” “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走了。”温澜转过身去,残酷地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姐姐,求你,别走……不要走,好吗?” 叶淮想,他是真的离不开温澜了。 她已经明确说不想要他,可他就是这么下贱,上赶着把自己的屁股给她玩。 “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你姐姐!” 温澜又恼又气,叶淮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还是忍不住将情绪宣泄在他身上。她觉得自己生气发火的时候和温磊特别像,连她自己都厌恶自己。 “你是。你是小浠的姐姐。”身后的叶淮突然哽咽道,“姐姐别走,没有你,小浠该怎么办……小浠真的只有姐姐了……” 温澜听着他的话愣了好一会儿,猛地转过身,抓起叶淮的手臂,“你说,你是谁?” “我,我是,叶……叶浠。”泪滴落下来砸在手背上。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叶……浠?” 温澜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她并没有过分后悔,只是在纠结到底该以什么身份和他相处。 可是,她没想到,将叶淮扯进自己的游戏,让他和自己饰演姐弟,会导致他分不清剧本和现实。 之前做过的心理治疗全部前功尽弃,他的自我认知竟越发地不清晰。 温澜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姐姐,我全身上下,哪里都可以给姐姐玩,前面的洞可以,后面的洞也可以。反正,我整个人都是姐姐的……” 叶淮哪怕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也还记得,自己想要用身体挽留面前的这个人。 温澜想到心理医生曾经说的“用外力让他脱离角色”。 下一秒,她拽住叶淮的手臂,用力将他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是想要姐姐留在你身边吗?不是想要姐姐操你吗?好啊,那就让你感受一下,姐姐在床上真正的样子。” 温澜一只手撸动着叶淮前面,另一只手在他的后穴里扩张。 手指裹着粘腻的润滑液,探索着边缘世界的甬道。 “唔,姐姐……”叶淮呻吟的声音很好听,听得她浑身发热。 后穴的异物感让叶淮有些难受,他微微抬起身,想让温澜吻吻他。 温澜却装作没看到他的索吻,又伸进去一根手指,直往里送,“难受吗?还想要姐姐吗?” “不,不难受……想要姐姐,姐姐摸摸……” 温澜不说话,由着他牵起自己的手,覆上他胸前的小乳包。 叶淮身上泛着白玉似的颜色,光滑,清冷,粉色的乳头也在微微颤动,这种半禁欲半放荡的模样,让温澜想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 扩张得差不多了,温澜故意拿起一个最粗最长、还带着螺纹和凸起的按摩棒。 叶淮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但还是主动翻过身去趴在床上,撅起屁股,甚至不知羞地掰开臀瓣。 “其实,姐姐第一眼看见你,就想这么做了……”温澜似情人般在他耳边呢喃。 叶淮感受着按摩棒的头部缓缓摩擦着他的穴口,突然,那个羞耻的地方传来一阵痛意。 “啊……”叶淮连忙咬紧下唇,他怕自己一喊疼,温澜就不愿继续弄他了。 粗长的棒身径直地探入软肉中,虽然已经扩张过,可毕竟是初次使用,穴口强撑着吞下巨大的棒身,周围的褶皱都被撑得光滑。 叶淮抓紧身下的床单,发出颤抖的呻吟。 真的好疼,可按摩棒才进去了一半。 “……姐姐,啊!”叶淮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剧烈的疼痛,不知所措地大叫起来,一只手在床单上乱抓,另一只向后去拉温澜的手臂,想让她抱紧自己。 温澜狠下心来不理他,仿佛没有情感一样,不等他缓过劲来,就拿着按摩棒狠狠地抽插着他的后穴。 穴里不断传来“噗嗤噗嗤”的声音,润滑液流得到处都是,叶淮无力地趴在床上,要不是腰下垫着枕头,他连屁股都翘不起来。 叶淮浑身痉挛,软绵绵地趴在床上,穴里疼得厉害,可他不敢叫出来,捂着嘴连哭声都不肯让温澜听见。 拙劣的隐瞒更加激起了温澜的凌虐欲,她一边将按摩棒进得更深,一边用力揉搓着丰盈饱满的臀肉,甚至想要在那雪白的皮肤上捏出几个淤青。 她想用这种方式吓跑叶淮,想让他认清自己的恶劣。 她想和他撇清肉体关系,想和他做单纯的姐弟。 可是,叶淮什么都不知道,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承受她的冷漠,怒火,和暴虐。 温澜头一回觉得自己真的继承了温磊的劣质基因,她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 手下无意识地加重力道,叶淮疼得叫出声来,猛然收缩穴肉,翘着湿漉漉的屁股喊“姐姐”。 知道疼就好,温澜想。 继续掐着他的腰猛猛地抽插,温澜揉着他的小腹,甚至能感受到在那层皮肉里面的按摩棒。 “喜欢姐姐这样对小狗吗?喜欢姐姐这样欺负小狗吗?” “唔,喜欢……喜欢姐姐,欺负小狗……”再次被温澜这样称呼,叶淮想起自己做的梦,竟真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又脏又丑的流浪狗,“我是姐姐的小狗,姐姐对小狗做什么都可以。” 他第一次被温澜以这种方式进入,也是第一次主动撅着屁股向温澜求欢,他想象着她和以前的情人在床上的样子,心里顿时醋得不行,便也想说些什么淫浪的话来讨好她。 但他只会傻乎乎地说“喜欢姐姐”,一遍又一遍。 像只小狗一样,坦诚又直白。 他把自己的灵魂撕裂成了两半【浠】 【本章重口味预警】 跪在沙石上过久,膝盖被硌出深深的印记,叶浠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颤抖的双手,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 “天气恶劣,海水流速快,十分影响搜救工作的开展。” “搜救仍然没有结果。” “时间过得太久了,很可能已经死亡……” 这是搜救人员的声音。 “她好像,有什么抑郁症的。” “我哪想得到,她竟然真的会自杀!” “打捞费这么贵?!算了,不捞了……” 这是父亲的声音。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当时该拦着她爸给她改志愿的!” “我,我的孩子,我的女儿……” 这是母亲的声音。 叶浠跪在原地祈祷着。 他希望姐姐不会被搜救人员找到,他希望姐姐能一直待在大海里,以换取下一世的自由。 警方认为,现场除了死者只有叶浠一个人,有他杀的嫌疑。 后来,警方从医院了解到,死者生前已经患有重度抑郁,在手机备忘录中记录过悲观厌世的想法,并且有过自残、割腕的行为。 叶浠在询问中说,他抓住了叶澜,想要拉她上来,但没有成功。 重回现场,警方发现,山崖上的各种痕迹的确与他所说的情况相符。 叶浠没有了嫌疑,案件定为自杀。 回家后,他发现,姐姐的所有物品都被扔掉、烧掉了,只剩下警方结案时归还的手机。 没过多久,叶父叶母办理了叶澜的丧事,请了很多亲戚朋友一起吃饭。 在叶浠眼中,这些人只是象征性地表现出悲哀惋惜的神情,装得差不多了,他们便开始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你家孩子是不是快考研了啊?” “那个谁的老公是不是又升官了?” “你家生意最近做得不错啊,真牛逼!” 一张张虚伪的脸上,全都是浮夸至极的表情。 叶浠看到母亲亲切地搂着叶晨的肩,“小晨这次真是给你爸妈长脸,考上这么好的大学,太棒了!” 叶浠看到父亲和叔叔喝得十分上头,“唉,这个叶澜啊,从小就倔,不听话,她就是太较真,脑子一根筋!” 叶浠深深地意识到,所谓的丧事,不过是一场聚会的理由。 在这些人眼里,姐姐的离去,根本不重要。 叶父叶母很快便恢复了以前的生活状态,他们遗忘叶澜的速度简直超乎了叶浠的想象,仿佛她从没来过这个家一样。 叶浠又去了给姐姐买裙子的那家店,买了件同款的红色连衣裙,他还网购了一瓶粉底液和一顶假发。 某天晚上,叶母值夜班,叶父像以前一样,在凌晨时分醉醺醺地回了家。 一开门,他看到叶浠正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头。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坐那干什么呢?” “爸,喝完酒很不舒服吧,要不要泡个澡?”叶浠站起身,直愣愣地盯着父亲。 叶父本就有冲凉醒酒的习惯,他想泡澡和冲澡也差不太多,“行吧,难得你长点眼色。” 叶浠放好热水,扶叶父躺进浴缸中便离开了。 酒精使血液流速加快,热水使血管进一步扩张,叶父闭上眼,感觉身体越发地舒服。 忽然,浴室门被缓缓拉开,他以为是叶浠进来了,“你来得正好,给我倒杯水。” 可一睁眼,他看见的却是一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身穿血色长裙的女人。 “啊!”叶父吓得浑身发软,无法动弹,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我儿子呢?” 女人齐肩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阴森森地笑着,“爸,你不认识我了吗?” 听见“爸”字的瞬间,叶父全身的血液都冷了,连说话声音都颤颤巍巍的,“……叶澜?你是叶澜?你是……鬼?!” 叶父酒后泡澡,本就心脑缺氧,四肢发软,受到这种惊吓更是心跳加快,血压骤升。 他抚着浴缸边缘想站起来,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没入水中。 叶浠大步上前,拽着胳膊捞起他,“爸,我是叶浠啊。” 叶父被水呛得直咳,近距离听到声音,他才意识到这人竟是自己的儿子。 “咳咳!你,你穿成这个样子,是想干什么?!” “爸,你刚刚看见姐姐的时候,害怕吗?后悔吗?” “我……”叶父愣了下,随即怒道,“你装神弄鬼的就是为了叶澜?!我告诉你,她自杀是因为她自己想不开,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让你妈打掉她,未婚先孕,她都不一定是我的种!白吃白喝十几年,还没给我养老她自己先死了,她对得起我吗?!” 叶浠犹豫了很久,讥讽地轻笑一声,“爸,死的不应该是姐姐,而是你。” 话音一落,叶浠的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凶狠,用力按着叶父的胸膛使劲向下压。 叶父完全没设防,整个头部直接浸入水中,他双臂胡乱地拍着水面,拼命挣扎着,想让自己的脸露出水面。 可仇恨是一种兴奋剂,它可以在短时间内极大地提升一个人的力量。 叶浠死死压制着父亲,他满头大汗,浑身发冷,几乎要疯了。 盯着浴缸里那具身体,叶浠感觉自己很清醒,却又觉得大脑里一片混乱。 就是这个人,他重男轻女,他愚昧无知,他粗鄙低俗。 就是这个人,他害姐姐不能逃离这个家,他逼得姐姐跳海自杀,他是杀死姐姐的真正的凶手,他也该尝尝溺水的滋味究竟如何。 水中的叶父双眼瞪得很大,面部表情狰狞得恐怖。 没过几分钟,他就开始瘫软无力,渐渐不再挣扎。 终于,叶浠松了劲,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想,应该死透了吧。 脑中一片空白,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始清理现场。 将叶父摆成平躺的姿势,双臂抬起挂在浴缸边缘,合上他的双眼,再用拖布擦干溅到地面和墙壁上的水。 最后,叶浠摘掉假发,洗掉脸上的粉底液,看着镜子,无声地流泪。 他做到了,他竟然真的做到了,他帮姐姐报仇了。 心里涌上迟来的快感,叶浠疯狂地笑起来,在浴室的镜子前,在父亲的尸体前,他摇晃着身体,看身下那红色的裙摆轻盈地舞动。 叶浠给自己进行了催眠。 他把自己的灵魂撕裂成了两半。 丑恶的那半灵魂,带着他“杀姐”弑父的秘密,转身,一步步走向死亡。 而另一半的灵魂,忘记了他主动松手让姐姐坠落的真相,忘记了他亲手溺死父亲的罪孽,继续活了下去。 叶浠记得,姐姐在坠落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小浠,你会记得姐姐的,是吧。” 让姐姐活在自己的记忆中,成为了他不自杀的唯一理由。 只是,被扭曲的成长经历和现实挤压下的焦虑挣扎,让他无法再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活下去。 他只好幻想出一个姐姐,一个愿意爱他任何样子的姐姐,一个没有在18岁生日那天死去的姐姐。 第二天一早,叶母回到家,发现卫生间浴缸里已经发白发硬的叶父,尖叫起来。 叶浠开门从房间中走出,一副睡眼惺忪刚起床的模样,“怎么了,妈?” 等看清浴室里的情况,他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判定,叶父是醉酒后泡热水澡,产生了头晕、心悸、昏厥等症状,甚至诱发了酒精中毒,从而导致他不小心溺水却无力自救,最终窒息而亡。 仅过去半个月,那些亲戚朋友们又来帮忙办丧事了。 叶浠看着叶父的遗像,内心毫无波动。 令叶母和旁人都感到意外的是,目睹姐姐自杀又遭遇父亲意外死亡的叶浠竟很快就走出来了。 其实那是因为,在他幻想出的世界里,叶澜从未离开过他。 在精神病院经过治疗的叶浠终于认清了姐姐已经死亡的事实。 他开始计划第二次复仇。 出院后,叶浠在某社交软件上注册了账号,并经常发布一些不露脸的软色情照片。 不出他所料,叶晨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级生物实在是太好骗了。 叶浠准备好一切,穿着女装站在酒店的房间外,敲响了门。 他故意没有化浓妆,所以叶晨一眼就认出了他,“叶浠?怎么会是你?!” 叶浠也做出无比惊讶的表情,“……哥?!” 上下打量着穿女装的叶浠,叶晨拿出手机,找出那个美女的主页,“这个人,是你?” “是……” “诶,你什么情况啊?刚出院就又作妖?”叶晨气得一屁股坐在床上,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你真的在APP上找男人约炮啊?” 叶浠脸上一副羞愧窘迫的表情,“嗯。” “所以,你穿女装,是因为你喜欢男的?” “嗯。” “那你裤子一脱,不肯定露馅了嘛……” “有些人不介意的,他们会愿意和我做到最后。”叶浠低着头,一边咬自己的下唇一边绞着手指,不知真相的叶晨根本看不出他是在现编。 “做到最后?……用那里?” 叶浠的脸红了红,“哥是觉得好奇吗?” 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叶晨愣了下,“倒也不是……” 叶浠想了想,眼角微微上挑,极其勾人地,“哥,要不要,和我试试?”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话,叶晨瞪圆了眼睛。 试试?试什么?难道他要…… 不行!叶晨,你想什么呢?!他是个男的! 但看着眼前和叶澜有几分相似的脸,叶晨还是忍不住起了点心思,甚至感觉下身已经有微微抬头的趋势。 他这个堂弟,长得还真是好看。 “……怎么试?”他屏住呼吸,心里又抗拒又期待。 叶浠露出一个魅惑的笑,暗示性地看向叶晨的胯下,“哥,我可以,给你口。” 叶晨盯着他红润的嘴唇,咽了下口水。 下一秒,叶浠竟干脆利落地脱下女装,露出里面的情趣内衣。 叶晨看得发呆,他没想到叶浠这么大胆。 谁能想到,平常看上去阳光青春的男高中生,私下里竟是喜欢穿女装的同性恋,而且衣服里面还穿着如此色情的内衣。 自动略过扁平的胸部,视线下移,粉色的蕾丝内裤十分性感,低腰镂空的设计,隐隐约约露出几根阴毛,而阴茎的形状被一个蝴蝶结遮得严严实实,不仅显得甜美诱惑,也不至于让他看到男性生殖器而软掉。 叶晨站起身,解开裤带,将下身脱个精光,再一屁股坐回床上,大大咧咧地敞着腿,裸露着胯间已经勃起的性器。 “来啊,让哥哥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 叶浠跪在叶晨胯间,盯着龟头,装出十分卖力地样子吞下全根性器。 “呃啊……操,好爽……”温软湿热的口腔和灵巧柔韧的舌头,让叶晨简直要爽上天。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固定住叶浠的脑袋,大力顶弄胯部捅得更深,而叶浠忍着恶心干呕,努力地承受。 “操,真是个小婊子。”叶晨抬起小腿,用脚掌蹂躏起叶浠的胸,“你给多少男的口过?嗯?哥哥的鸡巴好吃吗?” 叶浠不理他,继续吞吐着,口腔内壁摩擦肉柱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阴毛都被打湿了。 叶晨仰起头,闭上眼尽情地享受,却没注意到,叶浠的手已经悄悄伸到一旁的背包里。 快了,就要到了,叶晨微微顶跨,很想射到叶浠的嘴里。 然而,即将到达顶峰的快感忽然消失,叶晨皱眉,正要开口,却感觉到下体传来一丝疼痛。 睁开眼,他看到叶浠手中握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性器根部。 大脑立刻宕机。 叶浠单手脱下内衣内裤,将它们团成一团,凶狠地塞进张着嘴大喊大叫的叶晨口中。 叶晨瑟缩着身体,惊恐地瞪着眼睛,他不明白,曾经那个唯唯诺诺、乖巧听话的小堂弟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浠打量着那早已被吓软的性器,轻蔑地笑出声,“哥,你不仅脑子长得萎缩,怎么连鸡巴也这么小。” 说完,还没等叶晨反应过来,他倏地抬手,重重向下砍去。 “唔!呜呜!”叶晨痛得一头摔倒在地,来回打滚。 叶浠本想手起刀落一次性解决,可水果刀不够锋利,只留下一个发红的印记。 为了固定住叶晨,叶浠又狠狠地踹了几下他的睾丸。 他彻底无力反抗,双手捂着下体,眉头紧皱,被内衣撑得大张的嘴巴口水直流,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 叶浠无视他哀求的眼神,从包里掏出一大捆绳子,将叶晨拖到椅子上,绑住双手双脚,又将他整个人连带椅子缠紧,只露出胯间的性器。 “哥,我也想速战速决的。可这把刀不够快,我只能一点点来了,你理解一下。”叶浠露出一个阴森的笑,语气却十分平和,好像在和人商量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左手按着那块软肉,右手持刀前后移动着,像切肉一样。 “哥,知道我为什么要阉了你吗?因为你就是用这个恶心的东西,玷污了姐姐的手的。” 叶浠满意地看着叶晨脸上痛不欲生的表情。 只是切到一半时,他觉得实在太吵,便对着叶晨的脑门一个肘击,敲晕了他。 耳边安静后,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没过一会儿,那阴茎就被完整地切割下来。 叶浠用洗手液反复清洗双手,刷了三次牙,又从包里拿出漱口水,数不清漱了多少遍。 最后,他用一盆冷水加几个耳光,叫醒了昏迷中的叶晨。 意识逐渐回笼,叶晨皱了皱眉,半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场景,颤颤巍巍地哭了出来。 胯下血肉模糊,黑色的毛发中,肉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两颗卵蛋。 而复仇还没有结束。 他看见叶浠拿着把剪刀,慢慢凑到自己脸前,掏出自己口中的内衣。 “你……你还想要做什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叶澜做那种事,我向她道歉!求你,求你了,放过我吧呜呜……” 叶浠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忏悔,“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开始了。” 语毕,他用力拽出叶晨的舌头,凶狠地剪了下去。 叶晨痛哭流涕,想要挣脱,可他全身都被绑住,下身还流血过多,根本无力反抗。 “既然你总是喜欢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那我只好把你的舌头剪下来了。你不要乱动,这个剪刀比刚刚的水果刀锋利,很快就结束了。” 终于,叶浠的手里满是鲜血,掌心处是一块粉红色的软肉。 他满意地欣赏着眼前这个失去了阴茎和半个舌头的怪物,这是他为姐姐和自己创造出来的艺术品。 叶浠将舌头和阴茎放到一起,洗净双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我把图片和地址发给你爸了,他很快就到,你不会死的。” 说完,叶浠从包里拿出一套新的女士内衣内裤,换上一件红色连衣裙。 听着身后崩溃的哭吼声,从心底涌起的对姐姐的思恋和复仇后的心理快感交织在一起,他脸上挂着笑,可是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他恨他的父亲,恨他的堂哥,恨这个杀人的社会,但其实叶浠最恨的人是他自己。 他的复仇还剩最后一步。 叶浠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 他清醒地疯狂着。 姐姐喜欢你,真的【淮】 到底是第一次,才不一会儿,叶淮的后穴就被操肿了,粘腻的液体顺着臀缝流出,滴在床单上。 身体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摇晃,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树叶,无依无靠,叶淮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想回头看看温澜,想像以前那样被她拥抱着进入。 可他一动,温澜却误以为他要挣扎,狠狠按住他的腰,更用力地插他的屁股。 叶淮猜到她心中的恶劣,伸出手掰着自己的臀瓣,想让她看得更清楚,“姐姐,你看,小狗的屁股吃下了很多,姐姐还可以再插得深一点……” “啪”的一声,温澜打了下叶淮的屁股,“小狗从哪学的骚话。” “呜,小狗错了,小狗不说了……” 可温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边打边插,越来越凶。 “啊!姐姐!” 按摩棒突然撞在极其敏感的某处,后穴里传来陌生的快感,酥麻的滋味让叶淮浑身都颤起来。 穴肉终于尝到了欢愉,情不自禁地缠着棒身有节奏地吮吸。 叶淮抓着床单,眼角挂着眼泪,神情渐渐沉迷,“唔,姐姐,好爽……” 温澜盯着淫靡的股间,不怀好意地说,“嗯?姐姐操到小狗的前列腺了?” “前列腺?”叶淮摇着屁股回头,痴迷地望着温澜的眼睛,坦荡又纯真,“好舒服啊,小狗还想要……” “……”分明是想他知道怕,怎么还让他食髓知味了。 温澜忽然加大了抽插力度,按摩棒挤开紧致的穴肉却不往穴心撞,只是深深地插入,再快速地抽出,软肉都被棒身带着翻出穴外,整个屁股显得十分淫靡烂红。 这会儿是真的疼了,叶淮仰头尖叫,呜咽着喊“姐姐”。 突然,叶淮伸手向后抓住温澜的手臂,“呜,姐姐,可以停一下吗?” “怎么了?”温澜连忙停下,怕自己不小心把他插坏了。 “小狗前面的小穴,好湿……呜呜,姐姐帮小狗摸摸……” 不顾后穴里含着的按摩棒,叶淮直接翻过身,大张着双腿,露出那处他曾经最厌恶的地方。 “姐姐不想玩小狗的小穴,姐姐想看小狗玩自己。”温澜眯了眯眼,不想如他的意,还故意提出恶劣的要求。 叶淮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已经被操乖了,只知道服从。 指腹按压住又嫩又软的穴口,稍一用力,整根手指就陷了进去,甬道内还不知羞耻地往外流水。 温澜看得眼热,也伸进一根手指,带着叶淮的那根一起将小穴搅得叽咕作响,将里面囤着的淫水全部挤出。 “呜呜好喜欢,小狗喜欢被姐姐玩……”叶淮意乱情迷地又哭又叫,穴肉贪婪地吮吸着自己和温澜的手指,摇着屁股不断把自己往温澜手心里送。 温澜忽然发现,原来她捡回来的这只小狗早就被操熟了。 他会发情,会流水,还会辗转呻吟着勾引她。 她喜欢听他这样呜咽地哭,喜欢听他说自己是姐姐的小狗。 她忍不住想对这只小狗做些更坏的事了。 “再去拿根按摩棒过来。”温澜拍了下叶淮的屁股,故意吓他,“挑大的拿。” 叶淮乖乖下床,听话地选了个大的,重新爬到床上。 吞下两根手指都艰难的女穴柔顺地吃下巨大的头部,裹紧了往下咽,温澜看着被胀大的穴口,猛地用力,按摩棒就全根插了进去。 叶淮立即哭喊起来。 温澜知道他的女穴很紧,此刻必定是疼得厉害,更何况这处还遭受过残忍的侵犯。 正想要温柔些,但她又想到今晚的目的,索性直接握着叶淮的大腿狠狠抽插起来。 刚被手指插得高潮的女穴无力地咬着巨大的棒身,经常跳舞的腰肢格外柔韧,纤细修长的身体拱起,仿佛稍微一用劲就可以折断。 真的太疼了,叶淮哭着向下伸手撸动自己的阴茎,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狗不听话,姐姐让你摸自己的鸡巴了吗?” 先前温澜故意没去管他的阴茎,粉嫩的性器直挺挺地立着,始终没射。 毕竟温澜是想让他记住疼,不想让他爽。 “唔,小狗错了。”叶淮连忙缩回手,无辜地望着温澜,“姐姐,小狗可以摸摸别的地方吗?” “可以。”温澜挑眉,好奇他现在能放浪到什么地步。 叶淮仰躺着,眉间微蹙,似乎是在忍受按摩棒上奇怪的凸起,然后在温澜的注视下,把手伸向阴户,不知羞耻地揉起自己的阴蒂。 指尖沾上了穴里流出的水,他还不知死活地将指腹覆上胸口,捏着自己的乳头,可女穴里还是疼,叶淮呜咽着直哭,却连一句“不要了”都没有说过。 十八岁的叶淮介于青涩和色情之间,又纯情又淫荡。 听着他细细的哭腔,温澜心中生出愧疚,她终究还是不忍心了。 “小淮。” 叶淮立即停下不哭了,红着眼睛望向温澜,似是在确认她叫的是自己。 刚要缓缓抽出棒身,叶淮便有所察觉地收缩穴肉,想要挽留温澜,“姐姐,别,别拿出去……” “对不起,小淮。”温澜轻柔地碰了碰那紧紧裹着按摩棒的一圈软肉,心顿时疼得不行,眼眶忽然变得湿润,直直地流下两行泪来,“对不起,姐姐弄疼你了,姐姐没想这样的,真的对不起……” 叶淮第一次见温澜哭,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胡乱抹去她脸上的泪,“不疼的,小狗不疼,小狗不哭了,姐姐也不哭了,好不好?” 温澜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她才是故意欺负人的那个,现在竟还要反过来被叶淮安慰。 按摩棒已经离开体内,叶淮强撑着起身,双腿分开坐在温澜面前,拉着她的手指放在穴口,让她摸那湿润的褶皱,“姐姐,你摸,小穴没事的……姐姐就算弄疼了小狗也没关系,小狗生来就是给姐姐欺负的。” 听他还是以小狗自称,温澜皱着眉,“小淮不是姐姐的小狗……姐姐以后不想这样叫你了。” “……为什么?”叶淮死死咬着嘴唇咽下哽咽。 “因为……”温澜叹了口气,吻了吻他的嘴唇,“因为,小淮是姐姐的弟弟。” “弟……弟弟?”叶淮睁大了双眼,“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和小淮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那天,温磊非要单独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一直在穴口边缘徘徊的手指终于狠狠刺入,将女穴搅出咕叽的水声。 “啊……”叶淮难耐地弓起腰,整个身体都酥麻发软,“真,真的吗?小淮,真的是姐姐的,亲弟弟?” “真的。”指尖卷着淫液顺着肉缝往上扫,还时不时地用指腹抵着那发胀的阴蒂重重地按压揉搓,像是要把这些天落下的都补回来。 “哈啊……那姐姐是不是,就不会赶小淮走了?嗯啊……小淮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留在姐姐身边了?”叶淮攥着温澜的衣角,呻吟着向她确认。 温澜以为,在这种时候跟叶淮说清,会让他产生强烈的罪恶感和羞耻感,从而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却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的反应。 另两根手指顺着微张的阴唇一齐挤了进去,好像要将紧窄的肉壁撑破一般。 “姐姐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姐姐只是想让你去上学。为什么会觉得姐姐不要你了?你是小傻子吗?嗯?” 温澜气得不行,终于想起他后穴里还有个按摩棒,捏住露在穴口外面的按摩器尾端,打开震动开关。 “哈啊……啊!”叶淮仰起脖颈大叫,伸手搂住温澜的肩膀。 温澜一边用手指蹂躏着他的女穴,一边用按摩棒抽插着他的后穴。 “姐姐……嗯啊……”叶淮喘息着向温澜表白,“呜呜我真的好喜欢姐姐,姐姐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小淮不能没有姐姐,小淮想和姐姐在一起……” 温澜整个人趴到叶淮身上,注视着他的眼睛。 叶淮被看得动情,终于忍不住说出心底最深处的贪婪,“姐姐,你以后,可不可以,只有我一只小狗……永远,只有我一只小狗……” 温澜终于意识到,从来没有什么单方面的狩猎关系,他们互为对方的猎物。 叶淮以自己为饵,引诱了她。 无论是谁都无法从情欲里脱身。 从一开始,她便落入叶淮的圈套了。 温澜突然觉得可悲,他们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但是无所谓了。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又有几个人是正常的呢? 姐弟也好,恋人也好,她只想永远地把这只小狗占为己有。 温澜没有回答他,而是向下来到小腹前,张口含住叶淮的阴茎,一边吸吮一边勾着手指戳弄他的女穴。 叶淮实在受不住了,他抖着肩膀,将身子弯成一张美丽的弓,呻吟着叫出声,射进了温澜的口中。 温澜咽下精液,抽出手指,凑上去,坏笑着递到叶淮的嘴边,“小淮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叶淮乖乖伸出舌尖去舔,淫水的味道腥腥的,很怪。 他皱着眉,“一点都不好吃,姐姐以前是怎么吃下去的……” “因为姐姐喜欢小淮,所以觉得小淮哪里都好吃。” 听见“喜欢”两个字,叶淮突然愣住,整个人呆呆地。 “小淮,姐姐喜欢你,姐姐也想和你在一起,真的。” 温澜看到叶淮的眼角又红了,一副想哭的样子,便凑过去和他接吻,带着些蛮横与强硬。 淫液混合精液,又甜又骚的,真是和这只小狗一样。 【热搜】#《她与她的她》男主演曾是JFF的舞蹈演员# 近期正处于拍摄的《她与她的她》,男主叶淮被曝曾是JFF的舞蹈演员。有知情人称,叶淮是借着女主温澜才得到参演这部影片的机会。 【热搜】#《她与她的她》男主演和温澜同住一间房# 一位自称是剧组酒店的工作人员爆料,“经常看到温澜和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生同住一个房间,听说他是这部电影的主演。” 话题下的评论不堪入目。 “JFF里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卖的吧” “鸭子都能当演员拍电影了” “这人看着好gay啊,温澜喜欢这种的?” “他们不会是四爱吧” “拍戏的时候他们会不会真枪上阵” “人家那叫为艺术献身[狗头]” 温澜此时正和小罗坐在客厅里看这两个黑热搜。 “澜姐,怎么办啊?” “嘘,小声点。”她看了看关着的卧室门,希望叶淮没有被吵醒。 热搜看似将温澜也扯了进来,实际上还是冲着叶淮去的,目的就是让大众认为叶淮是个从事色情行业的性工作者。 前些天,温澜先用电话录音帮叶淮起诉他的养父敲诈勒索,又找到曾经包养过林冬的某娱乐公司的高管王总,和她达成协议,让那名娱乐记者停止关注叶淮的过往。 林冬无法得到那个“猛料”,仍不死心,私底下又找到那名娱记给了他钱,让他曝光叶淮是鸭,还找人在评论区引导方向。 如果只是自己被曝,温澜会直接回怼。她又不搞婚外情,顶多是换男友频繁。 做了五年演员,她早就被骂得免疫了,根本不在乎那些在键盘阴沟里找存在感的蚂蚁。 可她不想看到叶淮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他已经感受过这个世界的太多恶意,温澜只想尽可能地保护他。 她站在阳台上,打了无数个电话。 热搜撤了,词条删了,但讨论热度丝毫不减。 女明星包养小鲜肉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但评论区第一次提到四爱这种男女关系,大众的关注度可想而知。 温澜想动用更大的关系了。 助理小罗默默地站在一旁,她一边听着温澜打电话,一边想着得把这件事告诉温磊。 帮温磊监视女儿这件事,小罗已经越来越熟练。 某次温澜和叶淮在片场拍戏时,她甚至还借着给他们整理房间的理由,帮温磊打开了他们房间的门。 现在,小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温澜貌似想答应对方的不平等合约。 她连忙小声劝道,“澜姐,不至于吧……” 温澜说完最后一句,挂了电话,望向楼下挤得满满当当的娱记,“是我,把他拉进了这个不属于他的游戏,我得对他负责。” 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可他只是一个玩物、一个没有存在感的素人而已啊,他真的不值得……” 话一出口,小罗就后悔了,她从没见过温澜这样冷漠轻蔑的眼神。 刚成为温澜的助理,小罗就接到了温磊打来的电话。 温磊给的钱很多,她答应了做眼线,把温澜所有的事都汇报给他。 时间久了,小罗发现温澜一点明星架子都没有,从不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以至于她经常忘了,温澜才是她真正的老板。 “对不起,澜姐,我刚刚说话没过脑子……” “小罗,分寸感这种东西,还是很重要的。不管小淮和我是什么关系,都轮不到你来评判他值不值得。”温澜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你先回工作室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澜姐,我……”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或者说的话而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温澜两指夹烟,准备回到客厅抖抖烟灰,一转身,却看见叶淮正扶着门框站在卧室门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那里了。 温澜心里一惊,将没抽完的半根烟直接熄灭,慢慢向他走去,“小淮,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再睡会儿?或者吃点早餐?” “姐姐,我看到热搜了。”叶淮穿着纯黑的睡衣,纤细的手臂白得很脆弱,“我想好了,我不想再守着我的秘密了。” “小淮,你这是,什么意思?”温澜怔了怔,不敢深思他的话。 “姐姐,我想把一切都说出来。”叶淮笑了笑,特别认真地看着温澜,“只要有姐姐在身边,小淮就什么都不怕。” 无可替代的唯一【浠】 叶浠坐在海边的山崖上,翻看着叶澜的手机,这个唯一被留下来的,姐姐的遗物。 整整一年里,他就是用这部手机,和自己发信息、打电话。 直到出院后,他才终于有勇气,点开手机中的备忘录,直面姐姐遭受过的所有痛苦。 「今天又要和叔叔家一起吃饭了。我讨厌叶晨。他总是在桌子下摸我的腿。我故意把椅子移往另一个方向,可他还是往我身边靠。我真的好讨厌他。」 「今天第一次去叶晨家里给他做辅导。房间门关着,他站在我的身后,把手从我的衣领伸进去,想要摸我的胸。我让他不要动手动脚。可是他说,如果我不让他摸的话,他就把叔叔婶婶叫进来,说我故意勾引他。我该怎么办?」 「叶晨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他的手指钻进了我的下面。他的手指好粗糙,磨得我好难受。他身上的气味好难闻,让我直犯恶心。我晚上睡觉梦里都是这个场景。我该怎么办?」 「爸妈总是吵架。我讨厌他们吵架。我害怕发生争吵,害怕产生冲突。我不敢说。我该怎么办?」 「他甚至露出自己的生殖器,让我去摸他。那个东西长得好丑,我想把它掰断。我给他手冲,他像个发情的公狗一样,不停地喊我“姐姐”。精液沾到了我的衣服上。好恶心。我叫他别喊我姐。我没有他这个弟弟。我只有小浠一个弟弟。」 「我鼓起勇气告诉了妈妈,可是她竟然不信。她说我打扮得像个男孩一样,怎么可能会被骚扰。她说叶晨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她说就算是真的,那肯定也是我先做出了什么不检点的行为。她骂我,骂我不知廉耻,骂我是胡编乱造的骗子,骂我是个不懂事的东西。」 「她真的是我妈妈吗?」 「我恨他们。」 「我一定要逃走。」 「快高考了。好忙。好多试卷。终于不用再去给叶晨辅导了。但我还是睡不着。」 「每天晚上都在哭。不管前一晚哭得有多崩溃,哭得脑子有多疼,第二天一早依旧要从床上爬起来假装成一个正常人去上学。活着怎么会这么痛苦?」 「我去找了学校里负责心理健康的老师。那个老师平时看起来很温柔的。我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刚流下来,他的手就碰上了我的肩膀。他真的蛮温柔的,但是他在我背上抚摸的动作实在让我觉得恶心。最后我还是逃走了。」 「我的灵魂好像被吸走了。」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总会突然醒来,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唾弃我自己,唾弃全世界。」 「终于考完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们怎么可以用这样可笑的理由,随意更改我的志愿?!」 「我无法接受“女性不用那么努力”这种说法,我可以凭自己的实力给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我能考上全市第一的重点高中,我能考上很好的大学,我马上就可以去往更广阔的天地,却还是被拽住,无法逃离原生环境。他们认为,女孩不必要太优秀,就算优秀,终归还是要结婚嫁人。为什么?凭什么?」 「我可以选择先留在本地上大学,以后再找机会逃走。可是,未来真的会变好吗?他们会不会继续强迫我?让我不要考研究生,让我留在本地找工作,让我相亲,让我和毫无感情的人结婚,让我生孩子,让我辞掉工作照顾孩子,让我为了孩子不要和丈夫离婚……」 「这黑夜真的有尽头吗?」 「我不会释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些人。」 「对不起,小浠。」 看到最后,叶浠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流满面。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在生理上作为男性,他没有给予姐姐应有的保护。 在心理上作为女性,他没有预料到姐姐生活中潜在的危险。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当姐姐和一个异性在房间中独处的时候,当姐姐被骚扰、猥亵的时候,他永远都无法体会到那个时候的姐姐,是多么的害怕、无助。 他很自责,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快些长大,带姐姐逃离这个地方,或许她就会变好了。 可是,叶澜没有等他长大。 她站到了山崖上,想要将自己的生命结束在蔚蓝之中。 叶浠清楚地记得,姐姐曾经是如何保护他、爱惜他、陪伴他成长。 他不想失去她。 可他也清楚地知道姐姐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清楚地知道自己留不住她。 姐姐想选择自由。 所以他放手了。 It’d be better if the world would all slow down 如果这世界慢下来该多好 It’d be better if I knew then what I know now 如果从前的我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该多好 It’d be better if I was swimming in the shallows 如果我仍畅游在事情的表层不追究深处该多好 Cause then I wouldn’t need to spend my whole life 因为这样我就不必经历我全部的人生 Catching up to you 不停地追赶 铃声响起,叶浠拿起自己的手机,是母亲打来的。 “喂?小浠?!你……你都对小晨做了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原因我已经告诉他了,他说不出来,那就让他写出来。” “小晨他曾经可能是对你姐做过一些不好的事,可她已经死了啊,小晨肯定也知道错了,你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妈,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荒谬了吗?” “什么?” “现在这个社会里,男性始终处于支配地位,而女性总是处于劣势与服从的地位。不仅仅是你遭遇的家暴,姐姐遭遇的重男轻女、性骚扰、猥亵,这个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的女性正在遭受各种各样的痛苦。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想要做一个女性。” “你!”听到最后一句,叶母才意识到叶浠究竟想说什么,“医生明明说,你已经被治好了啊,他说你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小浠,妈妈求求你,好好吃药,做一个正常的男孩,好不好?” “妈,吃药治好的是我的精神疾病,我的心理性别是无法改变的。我的确不再幻想,可同时,我也失去了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意义。” “小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在哪?妈妈去找你好不好?” “妈,对不起。” 叶浠刚挂断电话,耳边忽然传来久违的熟悉的声音。 “小浠!” 叶浠没出声,他以为自己实在是太想念姐姐,又产生了幻听。 “你还穿了和姐姐同款的连衣裙诶!” “小浠,你今天好漂亮!” “你怎么不理姐姐呀?” 终于,叶浠转头看向身侧,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姐姐?” “唉,你可算是看到姐姐啦!”叶澜牵住他的手,踮着脚仰起头,搂上他的脖子, “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这里啊,你是不是都快把姐姐忘了?” “不是的不是的!对不起,姐姐,小浠的脑袋好像出了点问题,忘记了一些事……”叶浠连忙摇头,皱紧了眉,“但是我现在都想起来了!姐姐,海里面太大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小浠这就去找你,好吗?” “先不急嘛,小浠再陪姐姐一会儿。”叶澜笑得眉眼弯弯,“姐姐好久都没有感受过这么温暖的阳光了。” 叶浠望向远方,海上的日出很美,姐姐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仿佛从未离开过一样。 他太喜欢叶澜那孤独又沉静的样子了,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神。 可她承受了人世间太多的苦难,她奋力挣扎过,却无法逃脱属于人的命运,终究不能成圣。 叶浠痴迷地望着一袭红裙的叶澜,“姐姐,我们会永远相爱的,对吧?” “当然啊。”叶澜声音里带了笑意,踮起脚去啄吻他的眉心、鼻尖、嘴角,“小浠,其实姐姐一直都在。” 叶浠忍不住笑眯了眼,主动堵上叶澜的唇。 他吻得温柔又缓慢,唇舌纠缠,逐渐浸热了叶澜冰冷的皮肤。 两人耳鬓厮磨,吻得情动时,手也钻进裙摆下,抚摸彼此的身体。 夹杂着残剩理智的疯狂与浪漫,令人无比贪恋。 这种感觉就像,凛冽的,末日后的微光。 她们相拥着接吻,向悬崖下倾倒,在迷雾中坠落。 风吹着她们破碎的身体,腐烂的灵魂却开始升华。 水汽凝聚附着在裙摆上,叶浠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长出了红色羽毛的小鸟。 她们逐渐融为一个身体,与深渊共舞,一同沉沦。 影片结束在海边的一个崖顶上。 远离人类世界,也远离了现代社会的禁锢体系。 寂静又蔚蓝的海水似乎消弭了那些致命的言论,也洗涤了男主所有的罪孽。 但真正救赎他的,或许是女主的那句“小浠,其实姐姐一直都在。” 字幕开始滚动,制作人员、出品方、鸣谢单位,最后是一行致谢语——特别鸣谢《她与她的她》原着作者对本片的独家授权以及温澜女士对本片的支持与贡献。 叶浠叹了口气,眼眶泛红。 坐在他身旁的叶澜凑上去,轻柔地吻他的眼角,“怎么了,小浠?看哭了?” “……嗯。”叶浠点点头,又皱了皱眉,“但是我不喜欢这个改编。” “为什么呀?”叶澜起身,取出光碟播放机里的蓝光光盘,小心放回盒中。 “怎么把我改成精神分裂了呀?!”叶浠瘫在沙发里,发泄般地锤了几下抱枕,“让我假想出一个姐姐,还把我们相互的爱拍成了我自己一个人的意淫!” “心理悬疑片的外壳,加上艺术电影的内核,我倒是挺喜欢这个处理方式。”叶澜笑着摸摸他的长发,“姐姐还蛮喜欢这个导演的,他很有才华,也很有想法。” 现实世界中,叶澜的志愿被叶父叶母更改,她只能继续留在D市上学。 和电影中的剧情一样,她无意中发现了叶浠的秘密,了解了他多年来的痛苦。 姐弟两人在抑郁焦虑的裹挟下走得越来越近,打破禁忌,彼此相爱。 那时候的互联网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叶浠并没有遭受大规模的网络暴力,而是在某次穿女装出门时碰巧被叶晨撞见了。 叶母知道了叶浠的秘密,以带他去课外辅导班报名为由,将他骗去了一个性别扭转治疗机构。 叶澜报警无果,叶浠在那里遭受了三个月的非人折磨。 回到家后,叶浠假意服软,主动扔掉所有女装、化妆品、假发,一心只剩学习,最终也考上了D市理工大学。 之后,他就再没回过家,也再没向叶母要过一分钱,姐弟两人的学费和生活费来源全靠兼职。 成年后的叶浠依旧坚定地想做一名女性,叶澜也支持他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还帮他查了很多资料。 变性的第一步,是激素替代疗法。 依据当时的规定,跨性别者必须凭原生家庭签字的跨性别诊断证明书,才能买到抗雄激素和雌性激素的处方药物。 叶母坚决不肯签字。 叶浠只好先在外表上做一个女生。 在叶澜的陪伴和引导下,他越来越能接受自己的任何样子,接受自己身体上的全部特征。 在某些比较正式的场合下,他会从容地穿上男装。在公众场所里去男卫生间,他也不再过分地犹豫和纠结。 但仅从外表上看的话,日常生活中的他已经完全是一个女孩子了。 读完大一,叶澜毕业参加工作,两人在校外租了间小公寓,开始了既是姐弟也是情侣的同居生活。 在叶澜28岁生日这天,因为叶浠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她产生了将他们的故事写成小说发布在文学网站上的想法。 小说的名字叫《她与她的她》。 她并没有期待着拥有很多读者,她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记录下他们的过往,记录下他们一路走到现在的艰难。 距离她和叶浠的开始已经过去十年,依据当下的社会现状,叶澜增加了一些大众讨论的热点,比如网络暴力,比如抑郁症患者的自杀。 叶澜没想到,写完没过多久,竟然有一个读者私信她说,想买这部小说的影视版权。 他自称是xx电影学院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正在为自己的第一部作品选剧本。 他说自己一直在追更,非常喜欢这个姐弟两人一同在伦理与情欲之间沉沦的故事,所以想问问她,可不可以将这个故事拍成电影。 叶澜同意了。 半年后的某天,她收到了这名年轻导演寄来的光盘。他说,这是一刀未剪的最纯净最原始的版本。 当天下午,她就和叶浠一起观看了这部长达四个小时的影片。 “姐姐,你真的有过那种想法,是吗?”叶浠直直地望向叶澜,突然问道。 叶澜将蓝光影碟收好,坐回沙发上,她知道,叶浠说的是小说里女主想要跳海自杀的情节。 “当然没有。小浠怎么会这样想?” 叶浠的眼睛已经微微湿润,“如果没有,那姐姐怎么会写出这个情节呢?姐姐宁愿把自己的想法写到小说里,告诉那些读者,都不愿意直接跟小浠说。” “真的没有。”叶澜心虚地抚摸着他的长发,有些东西太沉重,她已经不想再触碰,“艺术创作嘛,悲剧总是会更容易引起读者的情感共鸣,所以姐姐就这样写了。” “倒是有点道理……哼,但小浠还是不信。” 叶澜注视着叶浠,她很喜欢看他这副生气的小模样,撅着嘴,嘟着脸蛋。 她觉得叶浠平时太乖太安静了,这是他少有的鲜活又有活力的样子。 叶浠注意到姐姐温柔的视线。 有些人在亲身经历过许多痛苦后,不想让其他人像自己这般难过,这份血淋淋的体贴,人们称之为温柔。 姐姐对他的温柔就是这样诞生的。 叶浠突然换了个姿势,懒懒地趴在沙发上,腰部塌下去,屁股微微翘起,“姐姐,那你更喜欢电影里那个叶浠,还是更喜欢我呀?” “先不说我更喜欢哪一个……”叶澜挑了挑眉,“小浠这个姿势,我可以理解为,是在勾引姐姐吗?” 叶浠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姐姐先回答我嘛。” 叶澜回想了下电影里那个“叶浠”,那名演员的形象的确和叶浠很贴合,同时也将姐弟间那种禁忌的暧昧与情色表现得很好。 但她还是觉得,哪怕是再精湛的演技,也无法刻画出最真实的叶浠。 叶澜将他揽过来,搂在怀里,“啵”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还用问?小浠当然是姐姐无可替代的唯一啊,永远都是。” 叶浠眨眨眼,笑着埋进她肩窝里。 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淮】 【热搜】#《她与她的她》男主演叶淮发长文自爆,温澜评论# 大家好,我是叶淮,目前正在参与电影《她与她的她》的拍摄。 我是一名双性人,大概两个月大时,我被遗弃了。 从我记事开始,我的养父母就告诉我,我不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说,如果没有他们,我会死在大街上。他们说,养恩大于生恩,要我以后好好报答他们。 但是,他们没有告诉过我,我的身体和别人的不同。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和大多数男生不太一样,我身材瘦小,没有什么体毛,胸部微微鼓起,也没有变声期。 我的养父母经常打骂我,如果我哭的话,就会被他们关进小黑屋里。 在学校,我也无法和同学建立友谊,“娘炮”、“娘娘腔”这类词语我几乎每天都会听到。 那个时候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长得过于阴柔,所以不招人喜欢。 直到16岁的某天,我被我的养父叶某下了药。他强奸了我。 我感觉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那时我才意识到,同为男性,我的身体和他的身体却是不一样的。 我害怕再次遭到叶某的侵犯,逃离了那个家。 我坐车来到B市,因为身体实在是太累太疼,我晕倒在了车站,幸而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院。 检查后,医生说我是阴道口撕裂导致了大量出血,并且告诉我,如果我想做定性手术的话,20岁之前是最佳的手术时期,不然我身体里的女性器官将会有很大的癌变风险。 后来,我有幸留在JFF俱乐部成为了一名舞者。 这两年里,我不敢向任何人倾诉我的秘密,更羞于将这副身体的畸形之处示人。 我不停地跳舞,期待着可以攒够钱,去完成那个很复杂的、能够让我变成正常人的手术。 我没有不尊重性工作者的意思,但是在JFF的这两年,我的工作真的只有跳舞。 几个月前的某天,温澜姐姐偶然间注意到了舞台上的我,她找到我,说我的形象很适合一部电影,想给我提供参演机会。 因为急于赚钱做手术,我去参加了试镜,并且意外地通过了。 可前些天,有娱记突然找上了我的养父叶某,想从他口中问出我以往的黑料,给我泼脏水。 叶某从娱记那里得知了我正在拍摄电影的消息,他以为我是想进娱乐圈,便来联系我说,如果我不给他钱的话,他就直接把我是双性人这件事爆出来。 而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得逞。 我保留着在医院做检查的材料,可以证明我真的是双性人,还有叶某对我做出的残暴行为。 温澜姐姐帮我咨询过专业人士,目前法律上对强奸的定义是,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的行为。但是我在身份证上的性别为男,而且我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的养父是用性器官侵犯了我,也就是说,他也可能是用其他工具造成我的下体受伤。因此,他的行为应当只能被定为强制猥亵罪。 对于恶意造谣我是性工作者的人,我也会选择用法律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最后,我想澄清一下我和温澜姐姐的关系。 没有所谓的包养,我们在恋爱。 在接触到温澜姐姐之前,我就知道她是一名很专业、很厉害、很有才华的演员。 为了饰演被拐卖到大山里的妇女,她就跑去偏远山区住了一个月,为了饰演艾滋病患者,她就跑去医院深入了解这个群体的现状。 很多人只会用她在影视作品中的大尺度镜头去评判她,甚至辱骂她,但是面对这些恶意,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忍着巨大的压力,继续出演她认为有意义的作品。 所以当初被姐姐看中后,我没考虑多久就决定去试镜了,首要原因是赚钱做手术,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一直很喜欢她的作品。 进入剧组后,姐姐一直很照顾我、关心我。我是个完完全全的新人,不懂演戏也丝毫没有经验,她就很认真负责地教我,教我分析角色,教我怎么在镜头下释放自己。 她从不摆明星架子,和她相处,我总是会感觉很放松、很舒适。 然而,这部电影里有一些大尺度床戏,在和姐姐做一些亲密动作时,我没能守住自己身体上的秘密。 想象中的歧视和厌恶并没有出现,她只是惊讶了一瞬,然后依旧把我当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来相处。 她没有向任何人说过我的秘密,甚至还帮我找做手术的医院。 她说我漂亮可爱,她说我跳舞的时候很有魅力,她说我的身体的确特殊,但不要因此而怀疑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在姐姐这里,我第一次知道了被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我很自卑,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姐姐真的会喜欢我。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姐姐彻夜照顾生病的我,还带我去看心理医生,而我终于意识到,原来姐姐给予我的,一直都是她最真诚的爱意。 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我很感谢姐姐给予我的各种帮助,是她教我要爱自己,让我开始正视我的身体,也是她给了我勇气,让我决定说出这一切。 总之,只有真正接触过姐姐的人才会知道,她是一位温柔、坚韧、有追求、懂得尊重别人的女性。 不管我和姐姐以后会如何,至少现在,我们很相爱。 温澜:抱抱小淮,以后就有姐姐护着你啦![亲亲] 评论区中—— 「卧槽竟然是双性人?!」 「这个养父太过分了,必须坐牢!而且还强奸未成年人,支持物理阉割!」 「不会吧不会吧,他们真是四爱啊?!」 「热一是温澜本人?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天哪阴道撕裂,这样的证据都不能定强奸罪吗?为什么要疑罪从无啊」 「就算有精液这类证据也不能定强奸的,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以男性身份生活,他的心理性别也是男性,那就不是强奸,是强制猥亵」 「好惨啊,从小被遗弃,长大被养父性侵,希望他以后都好好的」 「唉,身体上的伤口会愈合,但心理上的创伤永远不会消失」 「我其实一直蛮喜欢温澜的,长相好,气质好,演技也不错,祝福」 「不懂那些喜欢给别人买黑的明星,只知道搞各种营销手段,不知道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娱乐圈门槛还是太低了」 「这部电影的导演是温磊的学生?!想去看看了,挺好奇的」 「这片子不能上映吧,估计得去电影节看了」 叶淮软软地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他是被疼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觉得全身都疼,感觉到后穴里进出的手指,回头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是被温澜弄醒的。 见他醒了,温澜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指,“姐姐弄疼你了?” 叶淮这才感觉到后穴一股清凉,又看到温澜手上的一瓶药膏,原来刚刚她是在给自己上药。 “没事,不疼的。姐姐,几点了?” “再睡一会儿吧,反正酒店外面还围着很多记者,剧组根本开不了工。” “唔,本来再拍两天就可以杀青了的,靳导肯定又要在心里埋怨了。” “哈哈,反正姐姐是投资人,我说了算。” 温澜擦干净手指,把他拉起来,让他趴在自己大腿上,又伸手揉他红肿的屁股,“小淮真的不怕?” 叶淮摇摇头,伸出手环抱住温澜的腰。 温澜笑着看着他,抚摸他的头发,“那小淮真的分得清什么是依赖,什么是爱吗?分得清什么是姐弟间的爱,什么是恋人间的爱吗?” 叶淮抬起头,望着温澜,“我分不清,我也不想管这些,小淮只知道自己很爱姐姐,离不开姐姐。” 温澜突然觉得,比叶淮多活了九年的自己,在这件事上不见得比他想得通透。 她本想尽最大可能保护他的,可她没想到,叶淮竟选择公开自己的双性人身份。 想到他今后可能会受到怎样的歧视和攻击,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 “姐姐,怎么了?”叶淮见温澜一副要哭的样子,手忙脚乱地,又是递纸巾,又是摸脑袋,还说拍完戏给她做好吃的。 “姐姐好怕,怕你会再次受到伤害,怕你被那些言论影响,我第一次不敢点开评论区......” “姐姐,评论区里真的还好啦。” 叶淮笨拙地抹去她脸上的泪,“而且小淮不是说过嘛,只要有姐姐陪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小淮,等你做完手术,我们就在国外待一段时间,好不好?”温澜紧紧地握着叶淮的手,温柔地磨他的侧脸,吻他的眼睛,“去一个偏僻的适合修养的小城市,去一个不会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怎么样?” “好,都听姐姐的。”叶淮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心里也是暖的。 可能是从没像这样被珍视过,他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叶淮看了一眼温澜,鼓起勇气主动贴近她,轻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是一个像风略过一样的吻。 温澜愣了下,这大概是叶淮在戏外第一次主动吻她。 这样轻飘飘的吻当然不会令她满意。 搂住叶淮想要后退的身体,温澜闭上眼,探入自己的唇舌,像温热的水般让彼此缓缓交融。 叶淮在迟疑几秒后也将舌尖探入温澜口中,软软地舔她的舌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叶淮被吓得立马弹起,赶忙坐得离温澜远远的。 温澜看他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忍不住发笑,“明明都公开了,怎么有种我们两个在偷情的感觉?” 叶淮抹抹嘴角,无奈地看着她。 “温澜!开门!快点开门!” 门一开,靳明就冲进房间内,“我的姐!你都干了些什么啊?!你和小淮公开,我却成了被轰炸的那一个!求求你了,把老师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温澜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那你就像我一样,也把他拉黑呗。” 靳明:…… 手机再次响起,还是温磊打来的。 温澜看着他可怜巴巴的表情,接通电话,走上阳台。 “喂,小靳?你到底找没找到温澜?” “爸,是我。” “……温澜!你是不是疯了?!你竟敢和他公开?!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姐弟乱伦吗?!” “爸,只要你不说,有谁会知道我和他是亲姐弟呢? “行,就算没有人会知道,那你们也是违背伦理、道德败坏的异类!你们两个永远都是肮脏、低贱、龌龊、罪恶的怪物!” “不管你骂得多难听,我和小淮之间的爱永远纯粹。而且,爸,你有没有想过,事情变成现在这样,谁才是真正的根源?当年,你想要一个儿子,却不顾妈妈的意愿,在婚姻已经破裂的情况下,对她进行婚内强奸,强行让她怀孕!”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温澜继续说道,“可是你没想到,那孩子生下来竟是个双性儿。你把弟弟送了人,还骗妈妈说他死了。之后你继续强迫妈妈,甚至控制她,监视她。当年,妈妈因为产后抑郁自杀,但妈妈患上抑郁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你,你这个强奸犯!” “强奸”这两个字似乎深深地刺痛了温磊,他直接情绪崩溃,开始大吼大叫,“闭嘴!我没有强奸!她是我的妻子,那她就要在任何我想进行性生活的时候满足我!是我成了名,她才过上了富裕的生活!她凭什么不和我睡觉,凭什么不给我生儿子,凭什么想和我离婚?!我只是让她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而已,我有什么错?!” “哈,你没错?”温澜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不仅是个无情的丈夫,还是个冷血的父亲。送走小淮后,你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在你心里,你根本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叫叶淮的孩子吧!” “不要再跟我提那个不男不女的怪胎!我当年没有直接掐死他,已经是很仁慈了!” “爸,我现在突然有个想法,在妈妈受孕的过程中,正是她对你的仇恨让精卵细胞结合异常。”温澜闭了闭眼,有些哽咽,“渐渐地,那个小小的受精卵发育成了一个畸形的胚胎。最后,畸形的胚胎长成了一个双性的婴儿,从妈妈的子宫里脱离出来。你不是特别想要一个儿子吗?或许,这就是妈妈对你的报复。” “你!温澜你简直是大逆不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一定让你在娱乐圈再也混不下去……” “那你可先别急着搞我。”温澜冷笑着,“刚刚忘记说了,这通电话我录了音。” 温磊猛然顿住,他竟中了温澜的圈套。 回想刚刚的对话,话题是由温澜发起的,她在故意激怒他。 “爸,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小淮了。如果你真的敢把我们的姐弟关系公之于众,那我就把这段音频发到网上去。就算被封杀退圈,我也要让大众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弟弟乱伦,我要让大众都好好看看,立着宠妻深情人设的温导演私下里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温磊已经说不出话,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已经得知和那个怪胎的姐弟关系后,竟还是坚持要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搞出玉石俱焚的场面。 “温大导演,如果您不想晚节不保的话,最好把这个秘密永远地藏在肚子里。爸,您好自为之。” 说完,温澜直接挂断了电话。 杀青快乐 《她与她的她》拍摄完成那天,温澜收到了一份DNA鉴定报告。 从温磊那得知自己和叶淮是亲姐弟的关系后,温澜就把他们两人的头发样本匿名寄去了一家医学检验机构。 “依据DNA分析结果,不排除W女士和Y先生来自同一父亲。” 温澜没想到,叶淮看到这行字后,竟然变得更大胆,更放荡。 他买了个穿戴式的按摩棒,非要温澜穿上,然后自己跪坐在她身上,艰难地用肉穴将全部棒身一点点吞吃进去。 可才动了几下就浑身没力气,又仰躺在床上,自己夹着双腿抱住膝弯对折在胸前,水汪汪的一双眼睛望着温澜,用眼神勾引着她。 温澜其实不太喜欢穿戴式的,那让她有种自己是个男人的感觉。 但是一看到那紧挨在一起的大腿中间露出来的水嫩嫩的合不拢的肉缝,她便忍不住抓着他并在一起的脚腕,凶狠又急促地顶弄腰胯,把他捅得摇摇晃晃。 叶淮浑身哆嗦着哭,女穴里失禁一般的往外流水,滴滴答答地混着润滑液从股缝往下流。 额前的头发被汗液湿透,被插到子宫口的瞬间连腿都抱不住,双腿坠下来,整个人瘫在原地不住地痉挛,灵魂都快要出窍。 “唔啊……姐姐,姐姐好厉害……姐姐的鸡巴操得好深……”叶淮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 “宝宝又说骚话。”温澜打了他的屁股一下,然后把他无力垂下的雪白双腿再度架起来。 叶淮正想说自己是跟姐姐学的,突然,身后被塞入一个跳蛋,已经被扩张过的后穴里,柔软滑嫩的肠肉紧紧地包裹着椭球状的物体,遥控开启,跳蛋快速高频地震动起来,还时不时顶到最敏感的腺体,顶得叶淮腰眼发麻。 “呜呜,姐姐……太快了……” 叶淮数不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几次,快感又已经累积到了失控的地步,意识在一次次凶狠的撞击中彻底散乱,只能忠实地作出最真切的反应。 “是哪里太快了?嗯?”温澜伸手掐他又硬又挺的乳头,故意试探着他的下限,“是宝宝前面的小骚穴,还是后面的小骚穴?” 假阴茎直挺挺地撞进小腹最深处的软肉,叶淮被操得流出眼泪,“呜呜……是,是前面的,是小狗前面的小骚穴……” “哦~那姐姐的鸡巴操得宝宝舒服吗?” “哈啊……舒服,呜呜好舒服……” 听着耳边温澜的脏话,叶淮的淫水流得越来越多,被操得喘不上气,两只手紧抓着床单,大腿内侧都被撞得红了一片。 温澜俯下身子,笼着他一边接吻一边挺腰摆胯用力往里插,带出响亮的水声。 唇瓣相接,碾着摩擦,又被舌头色情地舔过。 叶淮有些受不住了,他想让姐姐轻一点、慢一点,想让姐姐舔舔他的乳珠,再摸摸他的阴蒂,可他一想到今晚是自己拿着穿戴式假阴茎主动找上姐姐,便又不肯求饶,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变成了一声声的呻吟。 女穴不断收缩着,在抽动中吐出淫液,一点点滴下来,滴上温澜的手指。 “宝贝,姐姐可以再玩一会儿吗?” 叶淮白皙的脚趾可怜地颤动着,紧紧蜷曲起来,连指甲上的红色都快看不到了,却还是嘴硬,“当然,可以的……姐姐想玩到多久都可以。” 不仅嘴硬,下身也硬。 阴茎高高地翘起,龟头已经硬得发红,顶端分泌出晶莹的前列腺液。 “这可是小淮自己说的哦。”温澜拿出后穴里的跳蛋,又挤了些润滑剂,手指带着冰凉的液体摸上娇嫩的穴口,在上面揉着打转,“那宝贝的后面也给姐姐操一下吧。” 湿黏的后穴被细白的手指撑开,温澜熟练地找到他的敏感点,指腹在那块不停地揉。 温澜怕再次弄伤他,把穴又揉松了点,直到能毫不费力地吞进三根手指,她才收回手,换成胯下的粗长。 尺寸夸张的假阴茎上涂满了润滑液,逐渐撑开了后穴里的每一个褶皱,直到根部悉数没入。 叶淮溢出一声呜咽,被弄得双腿直抖,迎接着温澜一次又一次全进全出的用力抽插。 没动几下,穴里的润滑液就被磨得变成白沫,淫靡地堆积在臀缝里。 被插着后穴的同时,女穴也黏答答地泛着水,被猛烈的抽插动作扯得痉挛,叶淮崩溃地哭出来,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被插哪个部位。 太深了,快感像海啸一般连成一片迅猛地涌过来,他脑子里乌泱泱的,按摩棒猛地撞到前列腺时,先前被操到合不拢的女穴倒是乱颤着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 温澜抽出按摩棒,惊讶地看着他胯下的泥泞不堪,两个穴都显得可怜极了,一上一下随着身体收缩。 “小淮,姐姐操的是后面的穴,为什么前面的也喷了?”温澜口吻缠绵,手指却用力地再次插入后穴,“宝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嗯?” 叶淮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呜呜咽咽地哭,腺体被不断按弄,双腿直打颤。 温澜又从床头柜里拿了个按摩棒,一边揉他的阴蒂,一边用冷硬的按摩棒分开肥嫩的阴唇,嵌入前穴之中,“小淮,姐姐想看你自慰。” 叶淮的眼泪泄洪一样往外流,不太确定温澜到底想看他怎么自慰,只好一手握住女穴里的按摩棒,学着温澜的样子抽插起来,另一只手还撸动起自己的阴茎,“唔,姐姐,你看……哈啊……” “宝贝真乖,再摸摸阴蒂呢。” 敏感的阴蒂已经肿胀得发硬,叶淮只敢用指尖轻轻地刮蹭。 颀长的中指就着阴道口的湿润液体来回摩擦,绵绵不绝的液体就又从穴口流淌出来。 温澜见他这副淫靡至极的样子,忍不住抽出手指,将胯下的假阴茎缓缓插入软肉外翻的后穴,然后开启了女穴里那根按摩棒的震动键。 叶淮的呻吟突然变了调,两个穴都被撑到极致,小腹随着身体的颤抖一下下地收缩,甚至能看清楚按摩棒的形状。 但他没有丝毫想要逃走的意思,温澜都不用按住他,只是顶着女穴里的按摩棒,往后穴里的那块软肉撞去,抽插的动作又快又重。 子宫小小的一团软肉缩紧,整个女穴都在喷水乱颤。 “好乖啊……弟弟……”温澜俯下身去吻他的唇。 叶淮的瞳孔倏地放大。 虽然他和温澜早就玩出各种花样了,但温澜从没在性爱过程中这样叫他。 脑子里某根弦似乎被这个称呼刺激到了,莫名其妙地,身体里的快感逐渐涨到要爆炸的地步。 现在,他是真的受不住了,弓起身子,哭着喊温澜,“嗯啊,姐姐……不行了,弟弟想射……” 听他自称弟弟,温澜心里也产生一种禁忌的、隐晦的、扭曲的高潮与痛快。 潮湿炎热的空气中充斥着淫乱的味道,叶淮和温澜互相看着彼此,两颗心都开始疯狂地乱跳。 水乳交融,纠缠不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他们之间的爱消灭,他们对彼此的欲望和渴求只会因为那些世俗的羁绊变得愈来愈烈。 罪恶,但是快乐。 打破禁忌的心理快感牵引着身体作出反应,叶淮射了出来。 他软成了一滩水,两个穴都红肿得不行,眼泪都快要流干了。 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他听见温澜吻着他的耳朵说,“宝贝,杀青快乐。” 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电影拍摄结束后整个剧组的人一起拍杀青照的场景。 快门声响起。 可温澜和叶淮都没有看向镜头。 他们笑着看向了彼此的眼睛,无声地表达爱意。 有两种时候的烟抽起来感觉最爽 【写在前面】 最初写这篇文时,给小浠的设定是跨女同,文中也提到过他对自己身体的极度厌恶,成年后想做变性手术。现在小说即将完结,我想我应该让他实现自己的梦想。小浠会顺利地完成手术,变成一个真正的女性,接受不了的姐妹就可以不用看这章和下一章啦。 两年后。 在温澜的陪伴下,叶淮在国外进行了多次手术,成功切除了他的卵巢组织、输卵管、子宫和增大的乳房。 应他本人的要求,医生为他保留了阴道、外阴以及阴蒂组织。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他和温澜便回到国内,叶淮继续完成学业,温澜则继续她的演艺事业。 温澜从靳明那里得知,《她与她的她》的角色原型也终于实现了他此生最大的心愿。 叶浠大学毕业那年,世界卫生组织终于将跨性别去病化,“性别认同障碍”这个词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国内社会也变得越来越开放包容,网络平台上的男扮女装博主、跨性别博主层出不穷。 但是,医学界仍然存在着对变性者的病理化认识,希望接受激素治疗或者变性手术的人依旧被称作“易性症”患者,他们的想法甚至被视作一种精神障碍。 叶浠还是无法从正当渠道获得激素药物,叶澜又坚决不同意他从那些灰色地带买药。 先不说买到的药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在没有医嘱的情况下服用激素,叶澜很担心他的身体健康会受到影响。 叶浠只好考虑去国外的医院。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手续非常简单,他很容易就拿到了心理医生的推荐信。 服用抗雄激素和雌激素几个月后,叶浠很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各种变化,体毛逐渐变少、皮肤变得细腻、胸部也微微隆起。 之后,叶浠先通过喉结缩小术削减了喉结的棱角和体积,让自己的颈部变得像女性一样光滑平整,再通过声带截短手术,将声带连重迭,让自己的嗓音增加了好几个音。 不仅如此,叶浠还做了胸部填充,他并没有选择太大的假体,他觉得像姐姐那样的就刚刚好。 做完以上手术,叶浠在外表和声音上都完全能够以假乱真,只差最后一步——真正意义上的变性手术。 叶浠并不想选择最安全、最简单的阴茎倒置阴道成形术,因为通过这种方法获得的阴道比较浅,而且很容易萎缩。 他想使用直肠代做阴道。 虽然这种手术的费用更贵,但这样获得的人工阴道会拥有自然阴道的深度,甚至可以用前列腺液代替女性阴道分泌物来起到润滑作用,从而大大增加性生活的顺畅度。 叶澜也很支持他的想法,既然要做,那就尽量做成最满意的样子。 在27岁生日这天,叶浠终于为自己确定了手术日期。 他哭着喝了很多酒。 从13岁到27岁,从心理性别觉醒到即将进行手术,叶浠忍受着肉体与灵魂不符的痛苦度过了整整14年。 现在,他终于可以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叶澜一直抱着他,抚摸他的长发,轻拍他的背。 忽然,叶浠抬起埋在姐姐肩窝里的脑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眼泪,露出一个笑来,“姐姐,要不要做啊?” “昨晚是谁哭着直喊不要了啊?”叶澜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又哭又笑,捏捏他的后颈,“后面不是都肿了?小浠这么快就恢复好了?” “不是啦,用小浠的前面做。”叶浠搂住叶澜的脖子,俏皮地眨眼,“姐姐再不玩,以后可就玩不到了……” 牵着姐姐的手来到客厅,勾着她的腰倒在沙发上,叶浠红着脸解开扣子,将牛仔短裤褪到膝盖处,用身体最诚实的反应来邀请她。 女士内裤下,原本熟睡着的性器已经微微勃起,将柔软的布料顶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叶浠褪下内裤,撸动起阴茎,刺激着龟头,想让自己快点变硬。 因为服用激素,叶浠的男性生理欲望越发低下,阴茎主动勃起的次数越来越少,以往叶澜总是要哄他好久,他才会答应插进她穴里,每次还都别扭着不肯内射,尽管他早就做了结扎手术。 后穴里的软肉突然一疼,叶浠低低地痛呼一声。 叶澜的手指伸了进去,在穴口抠挖了两下,“小浠又勾引姐姐。” “唔……还疼着呢……姐姐轻点……”叶浠嘴上这样说着,后穴却努力地收缩媚肉,夹着姐姐的手指。 叶澜其实并没有想弄他的意思。 她知道昨晚那个奇形怪状的螺纹按摩棒把他弄疼了,只是想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 叶浠正等待着身体里涌上快感,可穴里那根手指突然抽了出去,他看向叶澜,发觉她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姐姐?” “小浠不乖,姐姐给你涂的药膏呢?” “那个药涂在里面,黏黏糊糊的,不舒服......”叶浠撅起嘴,微微蹙眉,“而且还总是流出来,弄得我一天要换好几个内裤。” “怪不得你后面一直不消肿呢,原来是偷偷洗掉了。”叶澜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以示惩罚。“去把药膏拿来。” “姐姐,我真的不喜欢涂那个。”叶浠连忙撑着沙发后退,从叶澜身下逃了出来,“小浠今天用前面和姐姐做,反正不用后面,就先不涂了,好不好嘛? “还敢逃跑?”叶澜微微一笑,挑了挑眉。 叶浠分开腿,胯骨张到最大,露出中间那个小小的穴口,他将自己涂满了药膏的手指塞了进去,开始胡乱地翻搅着里面的穴肉。 他在给自己上药,这是姐姐给他的惩罚。 “姐姐……”叶浠望着叶澜,两只手尽力地掰开屁股,将后穴展露无遗。 穴口还是红肿的,软肉微微收缩,膏体被温热的肠道融化成液体,顺着褶皱缓缓流出。 叶浠现在是真的在勾引叶澜了。 “小浠已经插进去两根手指了,唔……”他又伸进去一根手指,搅弄自己的肉穴,红嫩的媚肉含着细长的手指,“姐姐,你看,小浠流水了……” 叶澜被他逗笑,“小浠真是越来越会了。” 手掌在他身上游动,从柔软的小腹慢慢攀上他的右乳,拇指抵在乳头上摩挲,时不时还用两指揉捏娇弱的乳头。 叶浠抽出手指扭动着臀部,“手指不够,要姐姐新买的玩具......” 按摩玩具是舌头形状的,材质柔软,不会弄伤叶浠。 “呜啊……这个,新玩具,还挺舒服的……” 舌体就着药膏的润滑缓缓插入,开启遥控,柔软的舌身快速抖动,模仿口腔温度的舌尖不断吮吸,逼真的舌苔触感让叶浠感觉好像真的是姐姐在帮他舔一样。 叶澜脱光衣服,爬到叶浠身上,乳房垂坠着,正对他的唇。 没等姐姐出声,叶浠就张开口,轻轻衔咬住她充血挺立的乳珠,这么多年来,他们在性爱上已经培养出了十分的默契。 温热濡湿的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着敏感地带,略显粗糙的舌面刮过娇嫩的乳晕,引起一阵战栗。 碎发散在额前,叶浠扣着姐姐的腰,舌尖嘬吮着乳尖,又吸又舔,时不时滑到周围乳肉,一并舔吮,极其地用力认真。 一波又一波快感冲上大脑,叶澜握着他上翘的龟头往自己的穴里插。 她早就湿了,性器一顶到穴口,就操进去了一个头,雪白的臀肉颤了颤,慢慢地吞下了整根肉棒。 叶浠呜咽一声,唇舌终于松开,露出被蹂躏得红肿湿漉漉的乳头,还连出一条亮晶晶的银丝,淫靡至极。 已经习惯情事的身体随着道具的震动左右摇摆,叶浠眯着眼睛,声音也是娇软的,“唔姐姐,好舒服……姐姐的舌头好舒服......姐姐的小穴也好舒服......” “哈啊.......小浠再顶一顶好不好?姐姐想要更深的......”叶澜一只手握着叶浠胸前和自己差不多丰满的乳房,另一只手绕到身后揉搓他的睾丸。 “好……再深一点,让姐姐也舒服……”叶浠断断续续地回答,然后一下又一下,凶猛又克制地操进叶澜的肉穴深处。 龟头不停地撞击着软穴里最敏感的那点,姐姐的甬道温顺地吞咽吮吸着他的肉棒,温热的汁水打湿了浓密的阴毛。 屁股里含着的假舌头虽然没那么粗,但也总能够到他的腺体,柔软的媚肉被不断挤压,他情不自禁收缩后穴,啜吸套弄那肉感十足的玩具。 叶浠捧着姐姐的屁股,快速地抽插挺动,又总是在叶澜即将高潮的边缘停下,喘着粗气搂着姐姐的腰,指腹轻轻地按摩她的阴蒂,等自己后穴里的痉挛缓下来,再接着抽插。 如此反反复复,叶澜很快就被他弄得没有力气,“呜......小浠,你什么时候射啊......” 她浑身都是汗,软嫩的穴咬着叶浠的阴茎,还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挺腰摆臀地迎合着弟弟的操弄。 叶浠本以为成年后就可以进行结扎手术,没想到跑了很多医院,都告诉他未婚未育男性不能做这个手术。 最终,他还是找了家靠谱的私立医院做了结扎。 叶澜知道他的想法后没有拦着他,她知道,他们只要有彼此就够了。 “姐姐......我要射了......姐姐想要我射在哪里?”叶浠眼角泛红,汗珠从他的额头滑下来。 他很少射在姐姐的穴里,所以叶澜经常会在他濒临射精时提出一些要求,比如射在她的脸上、胸上,然后又装委屈要他自己舔干净。 大部分时候都是射在嘴里的,然后她就捏着叶浠的下巴和他接吻。 叶澜望着他,收缩着穴肉,“射在姐姐里面......射得深一点,好不好?” 这一次,叶浠答应得很痛快,“嗯,好......” “唔,姐姐吸得好紧......啊!”他挺着腰,浑身颤抖地射进了叶澜的身体里。 精液抵着穴心喷射,叶澜急促地张着嘴呼吸,高潮后的阴道哆哆嗦嗦地缠着叶浠的性器。 结束后,两人都瘫在沙发上,全身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迷迷糊糊中,叶浠听到姐姐爬起来,从茶几的抽屉中掏出了个什么东西。 “啪!”耳边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叶浠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他侧过脑袋,看见姐姐赤裸着坐在旁边,抽着一支女士香烟。 “姐姐,我也想抽。”叶浠费力地张开嘴,嗓音都有些嘶哑。 叶澜低下头,看了看他,了然他的小心思,直接将自己正在抽的那支烟递了过去。 他接过来,抽了几口,又递回给了叶澜。 两人就这样轮流交换着抽这一支烟。 快抽完时,叶澜吐出一缕烟雾,突然轻声笑了笑,“小浠,你知道吗,有两种时候的烟,抽起来感觉最爽……” “第一种,是刚做完爱的时候。”叶浠十分默契地接上,又皱着眉想了想,“第二种嘛……难不成,是刚杀完人的时候?” 叶澜笑了。 叶浠也笑了起来。 此刻,他们不像一对恋人,也不像一对姐弟,倒像是两个刚刚一起做完坏事的合作伙伴。 下一秒,两人对视了一眼,开始缠绵地亲吻。 叶澜摸着叶浠的脸颊吻他,吻他光滑的颈部,吻他丰盈的乳肉。 唇上传来柔软湿热的触感,不只是肉体上的抚摸,更是灵魂上的契合。 气氛微醺,四下寂静无声,两颗心隔着胸膛碰撞,他们的爱震耳欲聋。 姐妹们,撞老公了 主持人拿着话筒坐到沙发上,红灯亮起。 “温澜老师,你好!欢迎来到这次的直播访谈节目。” “你好。”温澜坐在正对着摄像机的沙发上,礼貌微笑着。 “就在今天,您主演的《她与她的她》在xx国际电影节上映。并且,这部影片获得了最佳亚洲电影奖,温老师也获得了最佳女演员的奖项,真的是取得了非常非常棒的成绩,节目组先对您表示由衷的祝贺。” 温澜羞涩地捂嘴笑笑,“哈哈哈,谢谢!” “那接下来就进入我们正式的访谈部分了。”做戏似的客套过后,主持人看向手卡,开始机械地提问,“有影评人说,《她与她的她》的成功是在于,对乱伦这个另类的题材大胆地做出评判。当初您投资并出演这部作品,可以说是非常有勇气但也非常冒险的一个做法。那么请问您那时是如何考虑的呢?” “其实,我并没有觉得它的题材很另类。我认为,叶澜和叶浠之间的爱没有任何问题啊,无论它是怎样的不合伦理。这个剧本是靳明先拿给我的,故事的确很有意思,所以我就有了出演的想法,看了原着后,我更是毫不犹豫地就准备投资了。” “啊……这样吗?”主持人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尴尬地笑笑,“但乱伦毕竟是一件不被大众接受的事情,您会不会担心,出演这样一部电影,会遭到一些质疑呢?” “哈哈我遭受到的质疑还少吗?你觉得我会为这个担心吗?”温澜让现场氛围变得轻松了点,然后继续正题,“开个玩笑。既然我决定出演,那么我就不怕看到各种各样的评价。而且,我更看重的是这个故事对于跨性别者、女性平权以及各种人性弱点的表达,所以我也很希望看到观众们关于这几个方面的探讨,而不是紧抓着乱伦这个点不放。” “嗯,温老师的想法果然很独特。”主持人礼貌性地点点头,发觉她的回答和预想中完全不一样,便开始转移话题,“那刚刚在电影节的首映礼上,听说温老师也是第一次观看剪辑后的影片,想问一下您作为观众,是怎样的感受呢?” “哈哈,刚刚我是真的完全忘掉拍摄时的记忆,把自己当作一个单纯的观众来看的。我个人认为,《她与她的她》是一部非常棒的艺术作品,情色、暴力、悬念一样不少,光影、色彩、音乐也都很有感染力。”温澜将手指放在唇上一下一下地点着,回想着影片的内容,“影片前半段主要聚焦于叶浠和叶澜的禁忌之爱,到后半段却突然表明之前全都是叶浠的幻想,那种感觉就是,导演竟然给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影片最后,叶浠复仇时,全场都沉寂得恐怖,那种扑面而来的爆发的情绪震撼着全场观众的内心。而且,靳导在影片中的强大控制力从开始一直持续到最后,我甚至能感觉到泪水、精液和血液仿佛就在眼前流淌。我觉得,这才是一部好电影会达到的效果。” 听到温澜大尺度的回答,主持人尴尬扶额,连忙过渡到下一个问题,“您刚刚有提到叶浠的幻想,我听说,将男主改为精神分裂患者,是靳导、温老师以及原着作者都极力赞成的,请问您是如何看待这种改编呢?” “其实,比起精神分裂,我更想把叶浠的这种情况理解成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或者说是拒绝接受过去而形成的一种选择性遗忘。” 温澜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种浓郁的悲伤,“而且,就像跨性别者的污名化一样,这个社会的大多数人同样无法接受精神疾病患者。但其实,很多人都是由于各种心理创伤而患病的,他们心里对爱的极度渴望导致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就像影片中的叶浠那样。” “也就是说,多重的心理创伤使男主产生了对姐姐的病态依赖,从而假想出一个爱着自己的姐姐,温老师真的说得非常好。”主持人敷衍地捧场道,正想开始下一个话题,没想到温澜再次开口。 “当初决定把叶澜这个角色改为虚构的,其实靳导还有另一种说法。他说,在人生的至暗时刻,物质上的安慰可能毫无用处,家人和朋友们的关心也只能暂时减缓焦虑,并不能击退黑暗。真正把叶浠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不是叶澜,而是他自己。所以,靳导大概也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观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可以救赎自己。” “嗯嗯,真不愧是最佳导演的提名获得者,靳明导演的这个观点,既结合了故事,也结合了现实生活中的道理。” 主持人看着手卡在心里抱怨着,明明只有几个问题而已,这场访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结束,但嘴上只能继续提问,“那说到现实生活,这部影片里也涉及到了抑郁症患者的自杀,温老师是如何看待这个越来越频繁的社会现象呢?” “嗯……我认为,这个社会对人的灵魂的禁锢,才是真正的凶手。”温澜耸了耸肩,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不顾现在的访谈是现场直播,“就拿电影里的角色来说,叶澜的自杀是对社会的失望,她只有通过死亡,才能彻底地逃离父母,逃离原生家庭的控制。而叶浠的自杀是对社会的报复,他只有通过死亡,才能表达出他最后的挣扎和绝望。还有他剪掉叶晨的舌头,也是象征着对这种社会杀人言论的毁坏。”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快要炸了。 “卧槽,温澜不仅敢演,还这么敢说的吗?” “我觉得她已经忘了这是直播哈哈哈” “澜姐好会讲啊,不愧是受过教育的演员” “看了《她与她的她》粉上澜姐了,真的演技绝佳” “呜呜我以前都被营销号带偏了,原来温澜这么温柔知性礼貌端庄,对不起,我不该骂她的” “电影里的澜姐不仅温柔,还有种色情的母性,家人们谁懂啊” “啊啊啊为什么我不在电影节现场!哪里有资源啊,我好想看” “姐妹们我有链接,私我!” “哈哈温老师的观点的确犀利。”主持人的额间已经微微出汗。 直播开始前,节目组明明已经和她的团队对接过采访内容,她没想到温澜这人竟然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地往外吐。 主持人看到节目编导的提示,连忙将话题转向大众都很关注的情色戏上,“听说这部影片的尺度很大,那请问温老师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和我们分享?” 听到这个问题,温澜不自觉地回想起两年前的那几个月,她轻舔嘴唇,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确实挺大的,很多戏都需要全裸出镜,而且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很复杂。但是拍摄前,我和小淮的磨合非常到位,拍摄时我们两个也一直很有感觉,所以情色戏拍得很顺利,基本上都是一条过。” “嗯,说到另一位主演叶淮,不少专业的影评人都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说他在情欲戏中的表现细腻灵动,暧昧而不淫秽。”主持人看到提词器,临时加了几个问题,“那么,温老师您觉得,叶淮在这部影片中表现出如此令人震撼的魅力,更多的原因是在于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是在于他个人身体上的特殊性呢?” 温澜愣了一下,微微蹙眉,但还是礼貌回答道,“我觉得,这很难说。或许,更多地是因为他自己的人生经历吧。他和叶浠拥有很多共同点,敏感,易碎,自卑,焦虑,自我孤立,自我厌恶,无法得到他人的理解,甚至无法得到自己的认同。所以,小淮他就是很适合饰演这个角色。” “温老师您的意思是,叶淮先生完全是本色出演吗?” “倒也不是。”温澜挑眉,“他在本色出演的同时也很努力。他没有表演经验,为了代入角色,只好时时刻刻把自己活成角色的样子。尤其是拍摄后期,我甚至分不清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叶淮还是叶浠。” “哇!”主持人表现得很惊讶,“看来叶淮先生为这部影片真的付出了很多。其实,很多影迷都很关心他。听说,叶淮先生一拍完戏就去做矫正手术了,作为他的爱人,温老师方便透露下他目前的状态和以后的打算吗?” 温澜眯了眯眼,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首先,他做的不是矫正手术,而是定性手术。” 主持人突然有些难堪,她听说过,温澜身边的某个助理,只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开除了。 “小淮他已经做完最后一次手术,目前身体恢复得非常不错。” 温澜忍着怒意继续回答,“现在,他会回归素人身份,先完成学业。至于他以后会不会做演员,我也不是很确定,还是看他个人的想法吧。” 心里庆幸着温澜没有生气,主持人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提词器,正想张口,却突然被温澜打断。 “在做定性手术前,叶淮有没有纠结过要成为哪个性别,最终又是如何选择的?”温澜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侧过身看向主持人才能看到的提词器,声音都冷了下来,“为什么要临时增加这样的问题?” 完了,她还是生气了,主持人这样想到。 “温老师,是这样的,您刚刚说过叶淮先生入戏很深,而叶浠这个角色心理性别为女。”主持人也跟着站起身,赶忙解释道,“所以,很多影迷就好奇……” “到底是影迷好奇,还是你们节目组好奇,想以此博关注赚流量?”温澜眯起眼睛,看向节目组编导,“上一个问题你们提到小淮做了手术,你们说是影迷关心小淮的状态,我可以理解。但现在这个问题,可以说已经涉及到了他本人的隐私。那么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想继续这个采访了。” 说完,温澜起身就要走。 主持人没想到她竟会在直播时直接罢工,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编导在摄像头外道歉,可也无济于事。 弹幕疯狂地滚动—— “最后这个问题其实就是想问,叶淮到底摘掉了什么、保留了什么,节目组真的吃相难看” “这是在干嘛?竟然在有关电影的采访上问主演身体上的状况……” “我觉得前半句就有点过分了,什么叫‘成为哪个性别’啊,小淮老婆的心理性别一直是男哦” “节目组的提问不太尊重,单纯从器官上定义性别,这部电影真是白看了” “确实诶,感觉对小淮有点冒犯” “别把锅推给影迷,我们可没想知道小淮到底切除了啥,只想知道老婆以后还演戏不” “哈哈哈澜姐最后的白眼简直了” “为了保护小淮老婆的隐私直接罢工” “哇澜姐她真的超爱” “温澜她好飒,我好爱她!” “澜澜姐!我的老公!” “姐妹们,撞老公了” “哈哈哈老婆就该是男的,老公就该是女的!” “小淮!”温澜还没下车,就看到叶淮站在别墅门口张望着,“你怎么知道姐姐要回来了?” “姐姐,你忘了你是在直播嘛?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叶淮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叶澜、叶浠还有靳明也都从房间里出来。 叶浠今天穿着件甜辣风格的美式小吊带,下身的热裤依旧很短,衬得一双腿又长又直。 只是他刚做完手术不久,还不太能走得稳,需要叶澜搀扶着。 温澜关上车门,尴尬地挠挠头,“啊?!直播吗?我还以为是录制呢……” “不是吧,澜澜姐?!”叶浠惊得差点站不稳,“怪不得你这么勇呢,看直播的时候,我一直在嘀咕,天哪,这是可以说的吗……” 靳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推掉了这个采访,就是因为担心自己在直播的时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倒好,竟然以为是录播。” “澜澜她都两年没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冷不丁突然接了个工作,当然没有以前那样熟悉嘛。”叶澜帮忙解围道,“好啦,快进来吧,火锅都准备好了。” 因为叶淮的手术需要多次进行,温澜便在国外一个环境适宜的城市郊区买了一栋别墅,专门给他修养身体。 这两年来,她就一直陪着叶淮住在这栋别墅里,什么电影都没接。 现在叶淮已经做完全部手术,回国上了半年学,趁着暑假,温澜又带他来这里休息。 而且,他们听靳明说,叶浠也已经完成了变性手术,叶淮就提议也邀请她来这里进行术后恢复。 别墅所在的郊区离电影节的城市不远,温澜罢工后直接开着车就回来了。 饭桌上,靳明坐在叶浠身边,一直喋喋不休地问她各种关于变性手术的问题。 叶浠还在恢复期,不能喝酒,只好端起叶澜给她倒的果汁,“哎呀,我又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哪记得那么清楚嘛?” “那大概过程是怎么样的呢?可以说一下吗?”靳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就,先切除睾丸,再分离包皮和阴茎,切掉阴茎里的海绵体,保留尿道和神经。”叶浠一边勾着长发,一边仔细回想着,“然后用龟头组织做成阴蒂,直肠和剩余的阴茎组织做人工阴道。最后整形一下,做出外阴,就完成啦!” 一般男性听到这些都会皱着眉头,同时觉得下体隐隐作痛,可靳明一边听一边用手机备忘录认真记着,“你这不记得挺清楚嘛!” 叶澜往鸳鸯锅的清汤里放入几片肉,用筷子搅动,“他在做手术前就把这个过程看了无数遍啦,当然记得清楚。” 本来他们是想吃西餐的,可靳明有个中国胃,在异国他乡什么都吃不惯,为了他,另外四个人只好改吃火锅。 叶淮撑着下巴看向叶浠,“那刚做完手术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啊?” “还好吧,那时候心理上真的超级快乐,身体上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叶浠想趁着姐姐不注意,从红油锅里捞片肉,结果还是被发现了,他讪讪地笑笑,继续说道,“其实,我最受不了的是上厕所的时候。唉,算了,大家还没吃完呢,就不说了。” “别呀,我们都吃得差不多了,说嘛说嘛!”靳明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急得不行。 “哈哈,小浠,你就告诉他吧。他最近在考虑写个有关跨性别者的文章,这是找你提供素材呢。”温澜喝完一瓶啤酒,又打开瓶新的,先给叶澜杯里倒满,再往自己杯里倒,“反正咱们几个都熟了,不用拘着自己。” “好吧,那我说了啊。”叶浠撅撅嘴,一副很不愿回想起来的样子,“刚拔尿管的那几天,我去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怎么尿都尿不出来。卧槽,真的,用言语根本无法描述我当时的绝望。” 靳明听得直皱眉,连记录都忘了,“那,那怎么办?没有什么外力帮助吗?” “靳明,你差不多得了!”温澜大笑着拍桌子,“人家小浠现在是女孩子,你问那么细干嘛?” 靳明愣了愣,“我……我是为了,写文章,所以才想要了解的更细致一点……” “没事的。”叶浠笑着摇摇头,脸有些红,“没有什么外力,只能靠自己。幸好我有姐姐一直在旁边陪着我。她给我加油,给我讲笑话,我才能勉强挤出来几滴。后来,去卫生间次数多了,我就慢慢找到方法了。” 叶澜突然“噗呲”一声笑出来,“我记得,第一次去过卫生间后,小浠还问医生,她的手术是不是没做好,为什么她不能像女性那样直接坐着上厕所。结果那个医生说,这是正常的,而且之后很多天都要这样。” “唔,听小浠哥哥说完,我都觉得我的手术不算什么了。”叶淮往叶浠杯里添了些果汁。 “唉,也不能这么说,咱们两个都不容易,不过幸好咱们都有姐姐陪着。”叶浠举起杯,“来嘛来嘛,干杯!祝我和小淮都实现了人生愿望!” 姐姐,我爱你 “姐姐,其实今天直播的时候,你没必要生气的。”叶淮只穿了件宽大的T恤,下身光溜溜的,趴在温澜身上,亲她的嘴唇,“两年前小淮不怕公开自己是双性人,两年后我也不怕让别人知道,我保留了女性的阴道和阴蒂。” “这不一样!”温澜抱紧他,一个翻身,两人位置颠倒,“小淮选择主动公开自己身体上的隐私,和那些人为了满足窥私欲而到处打探得知消息,完全是两码事!” 搭在腰际的手习惯性地向下摸到女穴,叶淮红了红脸,“唔,姐姐说事就认真说,这是干嘛……” “宝贝都这么明晃晃地暗示了,还问姐姐干嘛,嗯?”温澜笑着咬他的下巴,摸他的阴茎,揉他的睾丸。 叶淮身体里的子宫、卵巢和输卵管已经被完全切除,雌性激素分泌减少,阴道不像以前那样容易湿润,温澜就比以前更加耐心地为他做前戏。 全身各处敏感点都被温柔地照顾到,叶淮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欲望逐渐被挑逗起来,穴口已经变得湿热,开始贪婪地一下一下翕动着,直接把温澜的指尖啜了进去。 嘴唇被堵住,下身被摸索着把玩,阴蒂还被来回碾压摩挲着,才两三下叶淮就被玩得熟透,搂着温澜的肩膀,低低喘息着。 等他高潮的余韵过去后,温澜抽出手指,准备帮他撸出来,“宝贝射了,今天就不许再要了哦。” 叶淮不乐意了,主动扭着屁股去蹭她,“姐姐,小淮做完手术都已经过去六个月了,可以用按摩棒了。” 一般女性在做完切除手术后,三个月后便可以进行性生活,但叶淮的身体比较特殊,切除子宫和卵巢后很可能会出现盆腔粘连、出血、愈合不良的情况,所以医生建议他定期检查,术后六个月再进行性生活。 温澜见他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下身却用湿漉漉的阴蒂摩擦着自己的指尖,一副又乖又淫的样子,差点就想答应他了。 “不行。”她轻拍了下叶淮的屁股,“再过一个月,等你彻底恢复了才可以。” 叶淮从第一次手术,到最后的子宫切除手术,他几乎再没用过按摩棒,虽然温澜的手指和舌头已经足够让他欲仙欲死,但他在心理上还是想要被姐姐更加猛烈地进入。 可温澜总是顾虑他的身体,一听医生说插入后庭的性爱可能会导致盆腔和直肠黏连,便连他的后穴也不肯用按摩棒了。 如今,叶淮好不容易等了六个月,见温澜还是不肯放开了做,他便绞尽脑汁地想有没有其他方式可以和她更加亲密。 “姐姐,我们69吧。” 二十岁的叶淮依旧柔韧又干净,嘴上却说着如此放荡下流的话,勾得温澜的心砰砰乱跳。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温澜先用舌尖轻轻碰了碰马眼,再顺着茎身缓缓舔舐,把两个卵蛋都含得湿漉漉的,最后才将整个阴茎吞吃下去,开始上下起伏。 叶淮发出难耐的鼻息,用拇指揉上她的穴口,指腹就着水液拨开阴唇,他看到那颗挺立的红豆,没想太多,便抬头凑上去,含住了肥软的阴蒂。 温澜正吃得起劲,突然发觉下体传来的快感,意识到叶淮在做什么,连忙吐出他的性器。 因为嘴里的唾液太多,她还嗦出一个响亮的吮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清晰。 “小淮?你……嗯啊……” 叶淮不想在这种时候多做解释,干脆学着姐姐以前的样子,轻柔地舔了几下阴蒂,然后直接将舌头伸进阴道里快速地翻搅。 温澜趴在叶淮身上,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继续含住他的阴茎。 穴内传来水液搅动的声响,阴唇也被叶淮吮吸着,温澜爽得全身直发麻,连嫩白的臀肉都在不停地抖动。 她不甘示弱,也用指尖沾了沾叶淮濡湿的水液,插进了他卵蛋后面的后穴里,唇舌还不忘继续吞吐着龟头。 姐弟两人都舒爽得不行,浑身颤抖着夹紧腿根。 叶淮已经濒临射精,他用温热有力的舌头贴着阴户重重地舔舐,温澜也加快速度,疯狂按压着那个敏感的腺体。 终于,温澜泄了叶淮一脸,叶淮也射进了温澜嘴里。 射完,叶淮便瘫在床上,温澜拔出手指,翻身把他围在胸前,两人耳畔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给温澜舔,叶淮觉得自己和姐姐越发地密不可分,眉梢眼角都浸透在爱欲之中,眼神比被温澜插入时还要淫靡,仿佛每一寸皮肤都熟透了似的,迷人又情色。 “姐姐,小淮爱你,所以想让你也舒服。” 温澜像是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力量攻陷,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看着叶淮那双水光粼粼的眼睛,“宝宝,再说一遍。” “姐姐,我爱你。” 其实叶淮很少直接地对温澜袒露爱意,他总是怕太简单的句子不够表明他对姐姐复杂的感情。 但姐姐喜欢听,那他无论说多少遍都愿意。 “我爱你,姐姐。” “小淮真的好爱姐姐。” “今天姐姐去参加电影节,小淮都要想死姐姐了。” “一秒钟见不到姐姐就浑身难受,怎么办呀?” 温澜笑着搂住他,这只乖乖软软的小狗,真是越来越会了。 “唔,姐姐!”叶浠仰躺在床上呻吟着,身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两眼含泪,湿漉漉的睫毛抖个不停,“疼疼疼疼疼!” 叶澜不敢再用力,只能等她慢慢适应,过了几分钟后,看到叶浠表情没那么痛苦,才继续轻轻往里推进。 “呜呜,姐姐,小浠不行了……可不可以,不弄了,真的好疼啊......” 下体好像被撕裂开来,叶浠从没感受过这种程度的疼痛,她小声求饶,希望姐姐能快些结束。 “不可以哦,小浠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叶澜正在往叶浠的人造阴道里插入扩张器。 因为人造阴道对大脑来说是一个需要愈合的伤口,所以在术后的几个月里,叶浠每天都要用专门的扩张器,将那个即将结痂的伤口戳破,直到她的身体认同这个人工阴道的存在。 “小浠好棒,已经全部进去了。”叶澜抱紧叶浠,浅吻着她粉色的唇,撬开她微张的双瓣。 为了安抚叶浠,叶澜指尖还轻轻揉着她的人造阴蒂,原本的龟头冠状沟放在了阴道口和阴蒂的位置,所以在摩擦中会产生快感。 这样的摩挲让叶浠逐渐产生了尿意,“唔,姐姐,想上厕所……” 叶澜起身,见叶浠想自己走便没去扶她。 但下体实在太疼了,叶浠被那个小小的扩张器搞得全身都没力气,脚刚挨着地,腿软得差点坐到地上。 最终叶浠还是被姐姐扶去卫生间的。 坐到马桶上,她呼气收腹,让尿液形成一道水柱,顺畅地流下来。 其实,叶浠才刚刚学会如何以女性的方式排尿,就在上周,她还是尿得乱七八糟的。 之前她每次上厕所时,都会试着放松身体,想让尿液慢慢流出来,可尿液根本不受她控制,四面八方地往外淌,弄得她整个屁股和大腿都湿漉漉的。 叶浠总是又羞又恼,还故意不去扶姐姐的手,自己提上裤子愤愤地离开卫生间。 当她终于找到窍门,学会排尿,听到尿液冲进马桶的“哗啦啦”的声音,她竟然觉得那声音异常地动听。 傍晚时,叶浠在饭桌上向众人提到的上厕所尿不出来,其实只是她众多痛苦中最容易忍受一种。 “姐姐,我们做吧。你不是带了那个专门定制的按摩棒?”叶浠躺回到床上,还是痛得厉害,“快拿出来用用,再不做点快乐的事,小浠真的快要疼死了。” 叶浠并没有切除前列腺,所以她依旧可以通过用按摩棒插入后穴来获得前列腺高潮。 叶澜从浴室的镜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双头按摩棒。 之所以说专门定制,是因为其中一端是专门用来插入后庭,另一端是专门用来插入阴道,而且两个按摩棒中间的角度经过精心设计,上翘的假龟头很容易同时刺激到双方的敏感点。 叶澜一边用润滑剂细致地扩张,一边不断抚摸叶浠的身体。 手掌沿着胸部底端轻轻摩挲,还用指尖刮蹭她的乳尖,引得叶浠猛颤。 肌肤相触的动作像是细小的火星,情欲终于燃了起来,叶浠渐渐忘却阴道里的疼痛,开始享受后穴里涌上来的滋味儿。 按摩棒的一头插了进去,只轻轻顶弄几下,叶浠就软成了一摊泥,舒爽得双腿都在颤抖。 叶澜脱下内裤,将另一头往自己穴里塞。 “姐姐,我们这样好像在互相操对方诶。”叶浠紧紧盯着两人的连接处,见叶澜不够湿,还帮她按摸阴蒂,增加润滑。 终于,姐妹两人的身体被连接到一起。 “哈啊……姐姐,慢点,调小一档……” 按摩棒自带两个无线遥控,可以分别控制两端的震动频率,也就是说,其中一方的快感和巅峰可以完全由另一方控制。 叶澜想快些减轻叶浠的痛感,便先开启了震动,还选择了高频的挡位。 她们现在是住在温澜和叶淮的别墅里,叶浠不好意思叫出声,只好紧咬着下唇,把呻吟都咽进肚子里。 身体逐渐适应,叶浠也报复性地给姐姐开启了高频。 双头震动,共享欢愉。 两人都舒爽极了,紧紧地搂在一起,疯狂地接吻,交换着对方的涎水。 连接处一片黏腻,全是叶澜流出来的淫水和叶浠穴里淌出来的前列腺液。 后穴里的按摩棒顶得阴道里的扩张器都在震动,叶浠被叶澜亲得舌头酥麻,哭声挤在喉咙里,神思昏聩,越发觉得自己是在被姐姐操女穴,浑身的水分迅速流失,眼前像是有细小的白色烟花不停炸开,脸上又湿又红。 不靠刺激龟头,也不靠射精,叶浠终于完完全全地从女性的角度体会到肉体和心理的双重愉悦。 两人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又做了一次,但高潮过后,叶浠的女穴里还是再次涌上难以忍受的痛意。 她们的体力已经差不多耗尽,叶澜便不再用按摩棒,单纯用自己湿软的穴去摩擦叶浠的穴口,每当两颗红肿的阴蒂碰撞在一起,叶浠的穴肉就颤颤巍巍地收缩个不停。 叶澜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她,从额头到鼻尖,如细雨般温柔,最后才停留在唇上。 她们的眼眸中只有对方的轮廓。 她们永远是对方无法割舍的爱。 叶浠闻到自己口腔内淡淡的酒味,是姐姐渡过来的。 亲着亲着,叶浠却突然开始流泪,叶澜知道她是开心地哭,没有出声,只是搂着她,温柔地拍她的背。 叶浠也抚上姐姐的手臂,缓缓摩挲那一道道疤痕,又低下头去轻吻这幅用深红血色完成的画作。 那个曾经望不到头的黑夜,终于过去了。 “姐姐,我爱你。”叶浠哭得面目绯红,“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 “好。”叶澜笑着为她抹去眼泪,脸上纯粹的柔情,“不哭啦,姐姐早就不疼了。” 两人又开始接吻,哪怕喘不上气也不愿停下,身体热得仿佛要融化到一具躯壳里。 这样才好呢,叶浠想,这样她和姐姐就可以永远地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