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 派对 周家花园Party,你远远瞥见周凌霜身上那件Simone Rocha蓝青花瓷纹薄纱裙,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她那么讨厌我,却还要模仿我……呵,真是可笑。” 站在你身旁的霍祁山迅速瞧了眼你身上同为Simone Rocha春夏季新款黑色连衣裙,上面点缀着不知名白花,你身上优雅矜贵的气质恰好压住了裙子本身的甜美轻浮,好像是你把衣服穿贵了。 他轻轻挑眉,语调懒散,“我可不懂你们女孩之间的弯弯绕绕。” 你鼻间轻哼,毫不留情地打掉他那只就要攀上你柳腰的大手。 “嘶…怎么把气撒我身上了?”霍祁山并不在意被打红的手背,继续厚脸皮地凑近你,双手牢牢锁住你的腰肢不许你动。 “你就是偏心你表妹。”你见挣不脱他,硬是把双臂抵在他胸前,头也故意偏开,不想被粘腻如蛛丝般的目光纠缠。 霍祁山低声闷笑,“阿屁(周天麟养的金毛犬)都知道我的心会偏向谁……你才是我最漂亮的宝贝。” “哼。”你正过脸,被他明亮炙热的目光烫得一躲,说话突然变得不利索了:“油、油嘴滑舌,放开我。” “不放。”他恶劣地勾唇,大掌使坏地抚过敏感的腰窝,覆在翘挺的臀瓣上。 你脸上难得地出现慌乱失序的神情,但口中是娇蛮威胁的语气:“你要是敢在这里乱来,我让阿屁教训你。” “不乱来。”他这般说着,手掌的位置一直没有摆正,竟像玩猫似的逗你,在娇嫩的臀肉上重重地捏了两把,感受其的Q弹温热。 你脸一红,想高声骂他又意识到眼下的场合,只好忍住脏话,狠瞪他一眼,压低音量嗔骂他:“流氓。” 你这似恼似羞的一眼堪比强效春药,霍祁山胯间的性器似乎又硬挺了几分。他垂下长睫掩住欲色,手上使劲将你往自己怀里推。 你以为他要闹你,下意识地伸手推他,慌张问道:“你、你做什么?” 霍祁山默然不语,眼神晦涩。 你试图扭动挣脱,他搂得更紧。绵软小腹碰到那团热烫坚硬,你哑了声,身体僵了一瞬,不敢再乱动。 “呼……”霍祁山头抵在你肩膀上,轻轻呼气。 半晌,你埋头于他肩上,颊上是故意隐藏的红霞。 “你好了没有?”你穿着高跟鞋站得可不是一般累。 霍祁山嗅着你周身的清甜柑橘香,艰辛难耐道:“还没有。” “可我想喝酒了。”你轻轻捏了把他腰间的肌肉,像是猫咪撒娇。 “快点也行。”他站直了身,牵了你的手覆在那团隔着布料的坚硬灼热之物上。 你惊讶又羞恼地对上他欲色闪烁的眼眸,边将手狠狠抽离边低声骂他:“衣冠禽兽。” 霍祁山却因你这动作舒爽地哼了一声,眼神又沉又欲,“嗯…宝贝,让我在射在你手里好不好?” 你被他看得心头发软,张了唇就要答应他。 “陈知夏…陈知夏!”周凌霜陡然提高的声音将你从臆想中心拉回现实世界。 你如同被神婆招魂回体的人,全身狠狠一颤,发直的目光有了焦点,定在了周凌霜那张由上天垂怜过的娇俏脸蛋上,还有霍祁山万年没有情绪的面庞上。 “欸,怎、怎么了?”众人的目光中令你有些惊慌失措。你颤巍巍地从台阶上站起,不小心碰倒了放在脚边的酒瓶。 玻璃破碎声响衬得此时的气氛更加尴尬。你不知所措地看着脚下宛如鲜血般的葡萄酒迅速占领瓷白的地板,犹豫片刻又弯腰准备伸手捡起粉身碎骨的酒瓶。 “捡什么捡,划伤了还要我付你医药费。”周凌霜的嫌恶毫不掩饰,引起一阵低低的笑声。你的身子不由地僵了僵,伸出的手尴尬地停滞在半空。 “别闹了,玩去吧。”霍祁山适时地出声,制止了周凌霜的进一步羞辱。 周凌霜轻轻哼声,随手扯了站在身旁的女生跑去游泳。 众人觉得没戏看也就散了,你却还是一动不动,似乎盯着地板上的碎玻璃和酒水又出了神。 霍祁山没多话,居高临下地瞥了你一眼就走了。 你这才敢慢慢抬头望向他那矜贵优雅的身姿,盯着他一点一点地走远,乃至消失。 刚才就是你曾经无数次渴望被他拯救的时刻。可是要你说实话,你并不开心。 毕竟,这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吧?他不过是在你脆弱失神之时,一时好心地伸了伸手。 你怎么能对着伸出拉你起来的那只手,生出了想要握紧的心思? 不要幻想!那样的霍祁山并不存在! 你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别拍了,再拍脑子里的酒水都要晃出来了。”带着醉意的沙哑男声从身后传来。 你循声望向身后的楼梯转角,只见周天麟醉意醺然地站了起来,身体还是一摇一晃的,一不小心踩空就会有摔死的趋势。 “喂,你小心点。” “哟,关心我?”周天麟一脸痞笑,像个常年浪迹游荡在街头的不良少年。 你低声嘟囔:“狗屁。” “什么?大声点,听不见。”他边走向你边说话。 “我怕你摔了连累到我。”你慢慢地往身侧的扶手移了移。 “嗤。”周天麟是觉得可笑才笑的。你却不理解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周天麟步步逼近你,你倒也不退不动,静静地看他,像是在等他出糗。 “陈知夏是吧?”周天麟喷出的鼻息带着浓重的酒味,你下意识地握紧了身后的扶手。 “是又怎样?” “周凌霜那么欺负你,你吭都不吭一声。怎么对着我,你就变得伶牙俐齿了?”他弯下腰,像是在打量什么神奇物种一般,眼里透着稀奇和不解。 你转动着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你……我不知道。” “哈哈,你真有趣。” 但下一秒,周天麟觉得你的有趣程度迅速跌至谷底了,因为你在他面前吐了。 你是忽然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呕吐欲涌到了喉管。想到捂嘴时,你已经本能地弯腰在开得灿烂的无尽夏边上哗哗地吐了一地。 胃酸混合着酒水以及看不出是什么的食物残渣,发散出令人恶心的酸臭。 你难受得溢出了生理泪水,一边撑着身体坐下来摸泪,一边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周天麟弯腰蹲下,撩起你的头发拍着你的背说:“好家伙,你怎么喝那么多啊?” 你诧异地抬头,想不到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时刻,他没有奚落和嘲笑,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指责,居然只是关切地盯着你看。 此刻,夏夜清风簌簌吹过,你心里就像被轻柔的羽毛拂过一样。 “吐傻了?”周天麟见你目光怔怔的,眉头一皱,“我扶你进客厅里坐?” 说罢,他一手抓住你胳膊绕到自己脖子上,一手搂着你的腰往上带了一下。 这样突然的贴近令你害怕得一缩。周天麟很快松了你腰间的手,解释道:“我是怕你又吐。” 你勉强找回理智,扶着他的肩膀说:“我不去,我在这里坐一下。” 接下来,你和他都没有说话,气氛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周天麟与你隔着一尺的距离,仰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靠着扶手那侧的墙壁,听着自己并不平静的心跳,忍不住用手捂住,暗暗自语道:“乖乖,别跳那么快。” 娇花 「昨天晚上,有暧昧上头吗?」 你躺在周家客房里的松软床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脑海中犹如倒放电影一般地在慢速回看帧数。 确定自己没趁醉乱对人家作了什么坏事后,你才安心地起床洗漱。 然而,当你冲掉口中最后一点的牙膏泡沫时,周凌霜特有的锐利尖叫响彻了整个宅院。 “贱人!谁!是谁毁了我的无尽夏!给我滚出来!” 你推开窗户,正好瞧见她愤怒的红脸以及一旁满脸自责与害怕的女佣。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爸专门给我从日本空运回来的!花都抵得过你三个月的破工资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周凌霜一向嚣张跋扈,在找不到罪魁祸首之前定要想怒火发泄一通。今天是这个负责花园事项的女佣倒了霉。 「欸,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那个位置不就是……!」惊慌失措瞬间爬上你的面孔。 慌不择路之下,你想要伸手拉上窗帘,却被恰巧抬头的周凌霜看了个清楚。 “陈知夏!”周凌霜中气十足,直接将你吓得僵住了。 “你下来!给我下来!” 「陈知夏,你别怕,别怕。大不了就把花赔她。」你勉强给了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暗示,却还是捏紧了窗帘绸布,僵笑着问她:“凌霜,是有什么事吗?” “还给我装傻!”她忿忿地跺脚,一双美丽的眼眸渗出红亮的恨意,“昨晚就你在这块地喝酒了!就是你毁了我的无尽夏,对不对!” “不、不是,不是我……”过往受欺凌的记忆被刺激出来,你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好啊,就是你!不是你,你那么害怕做什么!”周凌霜愈加耻高气扬了,伸出皙白修长的食指径直指定你,“死贱人,你给我滚下来!快点滚下来!” 死贱人?原来你在她眼里真的就是个死贱人啊。 这个难听的称谓会化作一根小小的刺针,准确无误地穿破心脏,反反复复,不止不休,痛彻心扉。 你张大了颤抖的双唇,却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片刻过后,你白着脸色向她道歉:“对不起,我这就下来。” 周凌霜见你转身要下楼认错,面容上的怒色才得以消减,但心中怒意未平。 这次要怎样才能好好教训你呢?赏十个巴掌?嗯,不太行,半痛不痒。在你后背贴字条再绕学校跑三圈?嘶,太便宜你了。让你嘴对嘴亲阿屁?嗐,周天麟那个死脑残估计不会放过她。叫你写情书去戏弄年级第一吧?许策那家伙油盐不进,这样一来兴许能免费看上一场好戏。凌霜暗自想着,面上露出娇艳的恶意。旁边的女佣无意看见,吓得马上低头数蚂蚁。 “嗝屁霜你TM又在发什么疯!”周天麟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突然开窗骂人。 周凌霜也被吓得一颤,却在定神后转身毫不示弱地骂道:“我找毁花的小人怎么了!你觉得吵就滚出去睡!你有本事最好永远待在日本别回来!” 周天麟被这么一激,脾气蹭得上来了,“就你那烂大街的破花,爷踩烂了也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我告诉你,谁要是动了它们,谁就别想在这里好好待下去!” “呵呵,那我告诉你,你那破花就是爷毁的!爷现在还觉得吐少了!” “你、你……”周凌霜气结得涨红了脸,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 但是,周天麟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脸上的张狂不减半分。 周凌霜跺跺脚,放言道:“我会让我妈把你赶出去!” 你站在连接客房楼与花园的廊道口这里,胆怯地看着周凌霜带着一身火气朝自己走来。她没有教训你,只是狠狠地撞了你肩膀走过去,摇曳的裙摆仿佛也带着不爽的气焰。 你抬头望向周天麟,睫毛轻轻抖动。下一刻,你感激地道了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周天麟漫不经心地点头,随手关上老式的开合窗门,继续睡觉。 好了,这下只剩你和花园女佣面面相觑。 幸好其他留宿的客人都走了,要不然小姐和少爷吵架的丑事被别人看了去,兄妹不合的话又传到周老爷子耳里,夫人又得在他们跟前落了脸面,她肯定也少不了一顿说教。 花园女佣想到这些,极轻地叹了口气。她又走过来拍了拍你的肩膀道:“知夏同学,你别怪小姐,她只是太看重先生给她的东西了……要知道,先生和夫人离婚那么多年,送给小姐的东西也就那么一两件了。” “嗯,我理解的。”你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双手安安静静地交握在身前,显得乖巧又娴淑。 花园女佣在花园廊道尽头忍不住转身又瞧了瞧你,不住叹气:“要是小姐像知夏同学这样就好了。” 她的小姐过于娇纵无礼。 可惜,远远不止这样。只有少数人知道周凌霜如花般的面孔下藏纳了多少毒虫恶臭。 她的确是H市万叶有限公司总裁的宝贝幺女,是上层圈子说一不二的周家小姐,也是学校里众星捧月的存在。 她吃着由专业营养学师配制的均衡餐食,穿着最新颖时尚的衣裙,住着华贵古雅的老式庭院,吃坐着低调高配的豪车,应该是众人瞩目的一朵娇花。 她却偏偏学会隐藏腐败发烂的根系,学会将娇艳明媚展露给该展露的人,学会笑里藏刀再将花刺对准不堪一击的粗鄙野草,学会从欺凌中获得至高无上的优越感。 她可坏了,从头彻底的坏。 要是你一开始就知道她这么坏,你绝对不会答应和她做朋友,不会蠢笨地踏进她编制的陷阱,不会身陷囹圄不得逃脱,不会哭诉无门黯然神伤。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早知道,也没有从头来过。 你只希望夏天能过快一点,忙碌的高三来快一点,然后窝囊难堪的高中结束得快一点,最好能摆脱掉周凌霜他们那些人,哪怕是你自己要舍弃这个城市里难得的美好回忆,哪怕是要你自己以后躲得远远的。 阿屁 阿屁是条被人遗弃的金毛犬,常出现在离周家宅院最近的公园里。 没下雨的时候,它会趴在垃圾桶边上被人遗弃的旧沙发上朝行人献媚地叫两声;下雨的时候则会钻进被抛出洞的沙发布里躲起来,可怜兮兮地哼叫几声。 周天麟在傍晚趿拉着拖鞋散步的时候总会遇见它。 但狗子从来不朝他叫,仿佛知道他两手空空拿不出东西喂它。 周天麟某天来了兴致,难得从厨余垃圾里扒拉出两大块牛骨,给落难犬送了过来。 “嘬嘬,傻狗,你快叫两声,爷把骨头赏你吃。” 狗子眼睛直溜溜地盯着装骨头的袋子,哼都不哼一声,尾巴却摇得要与螺旋桨媲美。 “真是傻狗啊。”周天麟觉得没意思了,转身就想把骨头丢到对面那块绿化带里,谁爱吃谁去捡。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狗子洪亮地吼了两声:汪汪——! 周天麟回心转意了,扯出老父亲般的笑,“行吧,也不算笨。” “喏,爷赏你吃的。”他弯腰蹲下,慢悠悠地敞开塑料袋,招呼阿屁吃饭。 狗子拖着有些发烂发臭的伤腿,一颤一抖地从沙发上走下来凑近牛骨。 周天麟那时才发现它是条被人打折腿的可怜狗。 他看着狗子痛痛快快地啃咬骨头,听着它喉咙里发出像在护食的闷吼声,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狗子是条可怜虫,他也是。 十岁时,周柏林和万叶离了婚。他选了跟周柏林去日本,他要和自己玩得好的父亲,不要每天忙得不见人影的母亲。 没过几年,周柏林二婚了。周天麟好像也成了可怜虫。明明是住在周柏林的房子里,他却总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不能再畅快地和自己的父亲打游戏至通宵,也不能在自己的房屋里怪叫乱喊,只能小心翼翼地进房躺下,无聊地数着敞开窗子外的野鸟飞过或者是听着耳机里的歌无知无觉地睡去。 有时候,那些日本的朋友喊他出去玩,他总是恹恹的模样。 后妈也没说过不喜欢他之类的话,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他就是觉得不舒服,尤其是伸手拿走便当盒时看见她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睛。 在读完国高的前两个月,他听见后妈宣布了怀孕的消息。那晚,周柏林高兴得拿出自己有的全部清酒来畅饮,后妈只是低头闷声给自己的丈夫夹菜。后面喝得烂醉的周柏林不知为何,竟像小孩子一样扑倒在后妈怀里痛哭,叽里呱啦地吐出迷糊不清的音节。 似乎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周天麟终于明白之前的不舒服来自哪里了。是戳不破的透明隔膜,是触动不到情绪的场景,犹如听力障碍人士在看没有半点字幕的黑白电影。他们的世界好像和他无关。 第二天,周天麟和酒醒的周柏林说了回国的打算。他很清楚,多余的人不应该打扰别人的生活。周柏林也没挽留,只给了他长久的沉默和一句让他觉得没意思的道歉。 “呀,野狗舍得回国啦?”周凌霜见到回国到家的周天麟时,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一句。 “霜儿。”万叶仅是喊了喊女儿的名字以示警告,却没对周天麟说过半句话。从机场接他至回到家中,她面色一直冷淡得不像是他的亲生母亲。 周天麟当时累得不想说话,自顾自地上楼进房,倒头睡觉去了。 他其实不傻,万叶估计还记恨着跟了周柏林的那个周天麟,她没释怀呢。 若不是陈惠芳小老太太挂念着他,他这个亲外孙可能连被华美玲接机的待遇都没有。 “喂,可怜虫,愿意和爷回家就跟上几步。”周天麟看完狗子美滋滋地啃完骨头,友好地撸了撸它的头,随即转身走了几步。 它趴在地上看了周天麟好一会儿,尾巴一摇一晃的,没有起身的动作。 “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周天麟倒退走放慢了脚步,眉头却是皱的。 “来不来?嘬嘬…”他最多只喊三遍。 大抵是福至心灵,狗子真的追了上来,被周天麟抱到怀里也没挣扎。 周凌霜发现周天麟捡了条又脏又臭的野狗回来,气得说要把他和狗都赶出去。 万叶一时也不太能接受家里有宠物,皱眉说让周天麟改天把狗送到宠物救助站去。 周天麟不愿意,第二天就去了西郊的老住房,跟小老太太说救了狗命也有功德,他还要去庙里求佛祖把功德算到她身上。小老太太高兴坏了,跟万叶说养狗就养狗,反正家里没人对狗毛过敏,她外孙高兴就养。 就这样,周天麟有了一条总是屁颠屁颠跟在身后的金毛犬,这条狗被周凌霜喊作跟屁虫,后面又变成了阿屁。 周天麟几乎也是天天都和阿屁待在一起。不,应该说是他宁愿和狗玩。 有时候,他就喜欢牵着阿屁陪小老太太去庙里上香,有时候也带它去公园里玩飞盘,偷听广场舞阿姨们说八卦……不知要比和跋扈嚣张的周凌霜待在同一屋檐下快乐了多少倍。 当然,这一切都是没去入校考试前的逍遥日子。在万叶接到校方通告的成绩后,他就被勒令待在家里恶补知识,连遛狗的活儿都被佣人抢了去。 要不是周凌霜突然生了开Party的想法和万叶大发慈悲,他可不能和阿屁在泳池里玩闹,不能沾到半滴酒、享到半点乐,也不能在这个夏天早一点认识你。 朋友 高一年级时,你对周凌霜已经有所耳闻。毕竟是校花,别人说的都是她的好话,没一句差的。 不过,别人的话与你无关,你也不可能会和她产生交集。因为学校里的人不会在意籍籍无名的你。 高二分班,你被安排在后排靠窗一侧,总是喜欢安静地盯着窗外看,看那个砌在绿化带中间的喷泉和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的水花,看吹着口哨大摇大摆走过的男生,看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女生,也看划过蓝色天际的孤独鸟影。 “知夏同学在看什么?”被众星捧月的周凌霜忽然悄无声息地凑到你身侧,吓得你狠狠一颤。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微风温柔地吹拂她领口处的蕾丝嵌片和垂落脸侧的长发,仿佛散发优雅迷人的气息。 她的举止投足容易吸引很多人的观望,你在密不透风的视线注视下变得紧张,只能结结巴巴地答她:“没、没看什么。” “好吧。”周凌霜有些悻悻然。 上课铃适时地响起,她轻晃着裙摆回了座位,你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后来,她却像「热情的自来水」,似乎有意邀请你和她成为好朋友。 其实,你不太想和周凌霜走得太近。 从小到大,乏味无趣的你根本没有几个朋友。小学毕业和中学毕业时的留言簿上没有几个人,你也没被别人邀请记录在他们的回忆里……总之,你习惯自己和自己的影子独处。 面对周凌霜突如其来的热情,你当然很无措。不过,你不是难被攻略的角色。周凌霜帮你在老师面前说话便让你慢慢放下了心防。 当时可能是天气的燥热影响了人的情绪。一向苛刻的班主任进了班,瞧见堆满五颜六色饮料瓶的垃圾桶,马上板了脸来教训当天值日生。 “老师,知夏同学没有不负责,她在课间倒过垃圾的。”周凌霜的话让班主任哑然,也让低气压的教室恢复了正常。 你下课后第一次主动走到她跟前道了谢。 周凌霜勾唇道:“没事哦,我们可是朋友。” 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朋友之间却渐渐变了味。 你犹如服侍公主的女仆,替周凌霜拿好昂贵又沉重的背包,帮她跑腿买插好吸管的冰镇汽水,撑起能避免娇嫩肌肤被晒伤的定制版太阳伞,冒险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补抄她该交的作业……这些服侍不是由拳打脚踢带来的,也没有威胁压迫。是她在不停地试探你的底线,连哄带骗地欺负你,敏感地察觉到你不开心就会撒娇收手。 「原来朋友会像巨山压身一样让人疲倦啊。」理智突然在买水的一瞬回归,刚从冰柜里拿出的矿泉水第一次冰得你掌心刺痛。 没多久,站在教室门口,你把周凌霜喊出来到天台上透气。 拧掉瓶盖的水被递到她面前,她毫不客气地接好喂进嘴里。 下一秒,你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买水回来路上斟酌好的话和周凌霜说了。 “嗯?能和我这样天生丽质的人做朋友,你不高兴吗?怎么会对我不满呢?”周凌霜娇艳地笑着,她身上那件色彩繁复明艳的Carolina Herrera 夹克衫在注视下幻变成张牙舞爪的毒蛇,你觉得心脏像被人攥紧了,血液不能畅流的不适感变得更加清晰。 你捏紧了廉价牛仔衬衫的一角,再次鼓起勇气说:“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希望你能…能公平一点。” “不公平?我对你不公平吗?”周凌霜故作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在你的沉默中嗤嗤笑了两声,又道:“你说话真好玩。” 话罢,她转身走了,还随手扔了手中廉价的国产冰水,厚底的Hermes乐福鞋优雅地践踏着地板,发出哒哒的声响。 你定了定神,转头提高了音量对她说:“我刚说的话是认真的。” 周淮霜停下脚步没回头,声音依旧傲慢如故:“我也很认真。” 从此,关于你被霸凌的噩梦开启了。 周凌霜的霸凌不是男孩之间关于身体的和武力的决斗,而是满天飞的谎言,是意味深长的眼神、表情和语气,是刻意的孤立和冷暴力。它们很隐蔽,是看不见的瘟疫,独特且具有毁灭性。 周凌霜和她的朋友们悄悄地使眼色、传消息。就算走在走廊,她们为难你也毫不费力,只要一个转身、一些窃窃私语、一抹莫名的微笑……隐形的攻击就像冰面下暗流汹涌的湖水,让你无时不刻感到窒息的恐惧。 你身陷在看不见的地下战争,负伤累累。而且,你不能大哭喊疼,那样会遭到更猛烈的攻击。 可悲的是,在整个班级、乃至整个学校,只有你在孤军奋战……身心疲倦不堪的你、学业被严重影响的你、不想让父母担忧的你,还是在高二即将结束的夏天选择和她低了头,继续和她做她认为的“好朋友”。 对于派对邀请,你没有拒绝的可能。明知道周凌霜很大可能会让你出糗,你也说不出半点不愿意的话来。你很清楚,如果惹得周凌霜不高兴了,你在学校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当她在派对上揪着你的错在众人面前贬低你时,你不是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感觉,你只能把如同玻璃渣碎片一样的委屈吞进喉咙里,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 而且,哪怕在日后无数次臆想中,自己再比她矜贵优雅,在外貌、气质、情感上能再压她,你抚平不了心中的苦涩。 你注定要在漫长的一年时间里,用尽力气挤出满脸笑容面对她,在人声鼎沸的狂欢中无声流泪。 梦境 霍祁山的母亲万茜和周凌霜的母亲万叶是一母同胞,只不过是万叶出生早了些。 姐妹俩都是在十七岁时没了父亲,靠着母亲开的杂货铺上了大学,见了世面。 到了结婚时,俩人的命运变得不太同路,一个嫁给腰缠万贯的商人,一个嫁给野心勃勃的政坛人物。 好在两姐妹一起长大,不存在什么芥蒂,各自成家后也继续相互扶持,都在H使里混得风生水起。而且,两家人正好住在同一个城市,霍祁山和周凌霜俩表兄妹相处也算融洽。 很多时候,霍家的司机会载着放学的霍祁山到H市一中接周凌霜到霍家玩。周凌霜自然也愿意到霍家去,毕竟万叶总在忙公司的事,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 如此一来二去,你便记住了那个淡漠寡冷的霍祁山,总是会提前十分钟站在教室门口等待周凌霜下课。 和周凌霜的关系还没变质前,你出教室门口能收获他眼神的片刻停留以及一个礼貌性微笑。 你也记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柠檬香,并不是那种廉价的沐浴香或者衣皂香,而是清冽柠檬香混着柔和的木质香,多了矜贵高雅的气息 。它弥留在你心间,经久不散。 尤其是他穿着松垮的白衬站在廊道前垂首敛眉的场景,肩背完全沐浴在和煦阳光下,整个人微微散出淡金的颜色,好像是英俊淡漠的神明难得趁着春光明媚降临了人间一趟。 如今,礼貌性的微笑很难看见了。因为霍祁山知道周凌霜和你之间闹僵了。 不过,哪怕他始终与周凌霜站在统一战线上,哪怕他从未对你表露出半点逾越的举止,都没妨碍你将他作为臆想对象来编织一场漫无天际且奢华糜烂的虚妄梦境。 例如,昨夜派对的那场臆想。虽然后面被周凌霜不知情且残忍地打碎了,但是并不代表陈知夏和霍祁山在那个世界的故事就此停止。 晚上,你又做了个和霍祁山有关的梦。梦里,身穿Julie de Libran银白皱菊花纹吊带裙的你和身着Valentino经典华贵款黑色西装的霍祁山在喷泉池的璀璨夜灯下相拥着慢舞。 周围流光溢彩的灯光和众人艳羡嫉妒的目光一同落至你们身上。你和他贴得很近,慢悠悠地将侧脸枕在他肩上,唇角漾着似有若无的笑得。 霍祁山灼灼的气息喷在你雪白的后颈上,缱绻又低软的声音在你耳畔随之响起:“宝贝跳累了的话,我们就去休息?” 你嗅着他身上足以让人不顾一切溺毙的柠檬香,瓮里瓮气地应他:“好。” 但是,他刚松开圈着你细腰的手,你也刚把攀在他肩上的手放下,周凌霜就猝不及防地从人群中出现了。 她好像疯了一样,朝你大步走来,口中骂你是个低贱的婊子,使蛮力将你一把从霍祁山身边拉扯过来,又猛地把你推进如冬湖一样冰冷刺骨的喷泉池中。 扑通一声,水花高高溅起又迅速滴落。华裙被浸湿,盘发被打乱,你成了全场最狼狈最可笑的人。 待下巴尖上凝着的水珠猝然失重滴落,惊愕失神的你才反应了过来,颤巍巍地抬了头,直直地看向霍祁山。 没等你开口辩解,周凌霜急声劝阻了霍祁山:“表哥,别可怜她!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真的,连家庭背景都是捏造骗人的。” 下一秒,她恶狠狠地盯住脸色苍白的你,挑唇讥讽道:“你可不是灰姑娘!霍家也不是你攀得起的高枝!” 霍祁山对周凌霜说的话半信半疑,远远地望着你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众人奚落的低语。 夜风轻轻吹乱他额间的碎发,他巡视你的眼神开始变得晦涩不明,脸庞隐没在众人杂乱的身影里,变得隐绰朦胧,变得不真切。 明明他刚刚与你还像爱人一样缠绵相拥,他的胸膛紧紧贴着你的胸口,他的大掌暧昧地摩挲着你的腰侧,你们亲昵低语时的心跳都是重合的……可是,转眼都变了。 原来,夏夜的喷泉湖都没他心冷呀。 这一场跳舞的梦境真的是荒诞又可笑。它背离现实的结局肆意发展着,你不知道这是否是你大脑意识层里的某种渴望,以至于你没有理由对于这个梦境产生任何质疑,又或许,这也是你曾经无比期待的愿景。 但是,意识到梦碎的那一刻,一种巨大的失落感紧紧地将你包裹住。 你如溺水濒死之人突然惊醒,睁眼瞧见皎洁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到墙壁的装饰画上,上面是一只游在湖面的白天鹅,高昂着优雅的脖颈。 丑小鸭能变成白天鹅,因为它本身就是天鹅。但是,你呢?你并不是天鹅种。你只是H市普通人家的孩子,家在城南边郊老住房区,父母永远在为生计奔波。 就连周凌霜这种白富美总爱喷在身上的爱马仕之光也相当于父母五分之一的工资,你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天鹅种?仅凭你是独生女的身份吗?呵,顶多算是父母眼中的小公主吧。 在H市一中的高二(三)班里,你什么也不是,你只是普通学生当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你盯着壁画,思绪慢慢回归。 没想到,在梦里得不到的失落感竟会通过这种方式深深地刺痛现实的你。可是,你能怪谁?是命运的不公?还是痴心妄想的自己? 你极轻地叹了口气,眼眶也难以抑制地发了酸…… 许久,你都无法再次入睡,辗转反侧直至天光熹微才迷糊睡去。 恐吓 睁眼醒来,你听见窸窸窣窣的落雨声。打开窗帘一看,果然是下雨了。如此,周一便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开始。 来到学校,你在周凌霜小群体的冷嘲热讽中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四天。直到周五,素描纸事发。 关于霍祁山的素描,其实是你在无聊之际打发课间时间偷偷画的。 你也并不是照着他的模样事无巨细地描摹,在面部的很多细节都加了自己的美化。 但是,你不该画,不该忘了从课本夹缝抽出来,更不该被周凌霜看了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你脸上。 你本能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惊恐地看着几个恶意不加掩饰的女生对自己步步围攻。 她们人多势众。你只能颤抖着,竭力撑起发软的腿,怯懦地连连倒退,直到单薄脊背碰到退无可退的墙壁。 恐惧蚕食掉你的心脏,你无助地瘫软滑下。 有几个刚进厕所的女生见了这架势,高声尖叫。但是,她们看清霸凌主导角色是周凌霜后便迅速闭了嘴,低了头转身匆匆离去。 下一刻,围攻女生慢慢地从外面开了个口,周凌霜踏着黑色玛丽珍优雅从容地走到你跟前,居高临下地对你轻嗤一声。 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你进行物理攻击。你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会不会狠狠地踢你的肚子?抓着你的头发使劲往墙上砸?还是捏着你的脖子逼你喝马桶水? 你仰头看了眼她那张得意嚣张的脸庞,马上又低了头下去不敢深想,只敢用发冷的手指紧紧贴着身后温热瓷砖,默默祈祷自己不会被打得太惨。 “真可怜啊。”周凌霜抓着你的长发让你不得不抬头看她。 你眼含泪水,声音都在发颤,“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怎么好意思反问我你做错了什么呀?”她饱含恶意的视线逡巡在你苍白的脸蛋上。 随即,她放下抓你头发的手,面露凶意,一手掐住你的下巴,让你脸颊的肉挤到一起,以屈辱又可笑的模样面对她。 “你怎么敢肖想霍祁山啊?”周凌霜毫不在意你抓捏她手臂企图自保的挣扎动作,更没有对你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软下心肠,继续冷声道:“把你那些不该画的画都给我撕了。今后要是再被我发现一张,你就别想在学校混下去!还有你爸妈,我会让他们在H市混不下去!听见没有!” “…嗯。”你闷闷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 如此,周凌霜才冷哼着放了手,趾高气扬地带着几个女生走了。 惊惧的泪水也随着她们的离去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你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在空无一人的卫生间里低声呜咽,好像校园恐怖故事里无人不知的厕所女鬼。 最后一节课你没有回去上,一直躲在最后一个卫生间里不敢出来。不仅仅是害怕周凌霜她们,也害怕别人对你红肿的半边脸进行无情嘲笑。 下课铃响,听见闹哄哄的人声渐渐远去、消失,你才如胆怯的老鼠小心翼翼地从厕所里走出。 由于红肿的脸颊实在是太丑了,你只能把束好的长发放下披散开来。 「这样,应该不会吓到别人吧?」你战战兢兢地举了手挡在面前,给自己加多一层防护。 幸好,从厕所到教室的路上都没遇见晚归的同学,也没碰上巡楼的保安,你快速地收拾了书包,在阴沉的天色下匆忙赶路回家。 临近城南老住房区,本就倒了霉的你又被几个不良挡了去路。 你下意识地转身就跑,但带头的混混几乎毫不费力地追上了你,拽着你的后领狠狠地把你甩到墙根。 “救命!救命……唔……!”领头混混凶神恶煞地掐住你的喉管,剧烈的窒息感刺激了你的求生本能,你对着面前的人又抓又踢。 这样的结果是,你又被狠狠地扇了巴掌,后脑勺撞到墙上。 头脑晕乎时,邦硬的塑料瓶口猛地捅进嘴里,不知名的液体汹涌地灌进食道。 然后,你被呛醒了,整个脸都是湿漉漉的。领头混混盯着你刚才被扯得松垮的领口,雪白脆弱的脖颈被激起一层恶寒。 你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哭着开口:“求你…放、放了我…钱…我可以给你……” 混混却放肆狞笑着,一把将你提起抵到坚硬的墙壁上,埋头到你脖颈,像条疯了的野狗一样又亲又咬。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摁住你,趁机往你的腰、腿上摸。 粗粝手茧滑过滑腻肌肤,恶狼般的混混都忍不住重了喘息。全身使不上力气的你崩溃地哭着,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混混们无动于衷,脱下他们又脏又臭的衣裤,露出狰狞丑陋的性器。 你无助地抬头望天,见到天边有一缕淡薄的阳光爬到厚厚的云层上。可是,它也在慢慢地脱离,转眼的一瞬间就化作了孤哀凄寂的霞光,被蔓延的黑雾吞噬殆尽。 夜,就要来了。绝望的你要将自己流放到意识的深渊。 「是噩梦…只是噩梦……都是假的,假的。」 “汪汪汪——!”极具威慑力的狗吠突然响起。 混混们纷纷僵住了身体,巡声望去。 只见一条没被人牵绳的金毛嗦的一下从身后窜出,穷凶极恶地就往一个不良的小腿咬去。 混混们乱作一团,闹得鸡飞狗跳。 周天麟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高高举起随手捡的木棍往一个混混后背突袭。 “找死!”挨了打的混混红着眼就要朝周天麟扑去。 “老子报警了!”周天麟这一喊让混混们不敢乱动。 领头混混久久地盯着周天麟,似乎在判断他话的真假已经自身处境的利弊。 周天麟也不甘示弱地盯着混混头, 面上没半点胆怯。 “算了。”混混头拍了拍胸前并不存在的灰尘,哑声说了一句。 几个混混便这样不甘地跟着他们老大走了。 看到这样的状况,你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陈知夏,你到底惹了谁啊?爷出门溜个狗还能撞见这破事……”周天麟背着你往你指的方向走,口中絮絮叨叨念个不停。 你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委屈地啜泣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谁和你有仇呢?不就是周凌霜吗? 只有你从没想到,她会这么恶毒。为了断掉你对霍祁山的妄想,不惜冒着违法犯罪的风险也要指使混混强了你,要你从此以后自觉脏污不配她的好表哥。 人,原来真的会这么坏啊。 冷水(微h) 周天麟背你回到家,把昏睡的你放到沙发上,坐在旁边喘着气,累得像阿屁。 其实阿屁状态还好,虽然龇牙咧嘴地对战几个混混没有太大胜算,但是也算立了大功。现在,安安分分地守在玄关那头喘气呢。 客厅这边,桌上一张白色字条吸引了周天麟的注意。他伸手拿了看,知道是你妈留给你的,便故意捏着嗓子模仿中年妇女说话:“夏夏,你爸和我要出差两天,冰箱上有速冻饺子,抽屉里也放有钱,自己照顾好自己。” “嗤,还照顾好自己呢。”周天麟无情嘲笑着,转头又去看你。 你红肿着半边脸,迷糊不清得哼叫着,像病了的小狗。 “草。”周天麟拧眉低骂一声,走进你家厨房,开了冰柜翻找冰袋。 大少爷确实不会照顾人,也不知道拿手帕裹一裹冰袋,竟直接把冻了很久的冰袋敷在你脸上。 「好凉,好舒服…我不会到天堂了吧?」 正常人会下意识地排斥过于刺骨的冰袋,你却抓了周天麟的手,将脸紧紧地贴在冰袋上。 该有的刺痛感被舒缓的凉意压下,你想要更多更多。 “嗯……”这一声叫得过于娇媚,吓得漫不经心的周天麟全身一震。在日本接触过太多限制级动作片的他当然意识到了你的不对劲。 “喂,陈知夏、陈知夏!”他放下冰袋双手扶起你,使劲捏着你肩膀晃了晃。 你整个人依然是晕乎得半口阖着眼,只能看见他隐隐绰绰的脸庞,他不安的声音也模糊不清,远得像从天国那边传来一样。 “你吃了什么东西!喂,清醒点!” “好热…呜……我好热……”你委屈地哭啼,浑身热烫得厉害,只能伸手胡乱地在周天麟胸前抓挠,想要拿回那块冰冰凉凉的东西。 周天麟无奈,把冰袋塞到你怀里,站起身来烦躁得思考着该怎么把你送去医院。 小小的一个冰袋远远不够。只一会儿,你觉得更热了,整个人胡乱地扯了自己身上的衬衣和短裙,一边抽抽噎噎地哭,一边要把冰袋往那又热又痒的腿缝塞去。 “草。”周天麟看见你无意识的动作,吓得忙去抢你手里的冰袋。 “呜呜……还我…热呜……”欲望已经不能再隐秘,你伸手向他渴求,要他还你冰凉。 “送佛送到西…陈知夏,老子背你去医院。”周天麟扫过你春光半露的身体,也不顾得抱怨你家这破地方偏僻了,胡乱掩好你的衣衫,把你从沙发上半扶起,背过身抓起你两臂往自己肩上扛。 可是药性太烈。刚贴上比自己体温低的后背,你就情难自禁地蹭动。趁着周天麟抓捏着你大腿往背上颠的功夫,你一只手悄悄滑下他的肩头,稍稍用力扯开了衬衣和胸罩前扣,拿温热的乳团贴紧他。 感觉到绵软触觉的周天麟立刻僵了身体,额边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动起来。 怒气值濒临爆表边缘,他很凶地叫了你的名字:“陈知夏!” 此时,内心无比渴望雄性爱抚的你没有被吓住。见他不动,你开始变本加厉地蹭动,口中呜呜咽咽道:“好热、好热……” “你再乱动,老子就看着你自生自灭!”他把你又放回沙发上,快速地掩好你的衬衣,恶狠狠地威胁道。 可是,你不是在家吗?潜意识里明明都是安全的味道,怎么会有人骂你?你爸和你妈虽然会吵架,但很少骂你。所以,这人是谁啊? 你努力睁开眼,视线好像还是很模糊,面前的人感觉很凶,是在生气吗? “对、对不起……我…呜也不知道怎么了……” “谢天谢地,姑奶奶你终于有意识了。”周天麟此刻真的想跪下来给老天爷磕个头。 “…我好热…冷水澡,想洗冷水澡……求你,帮帮我……” “洗什么冷水澡!老子送你去医院!别再乱动,听见没!” 混沌思维维持不了正常的思考,你以为眼前人知道你今天被周凌霜欺凌的事,怕他带你去医院验伤,惊恐地捂了被打的左脸,朝沙发里侧躲去,“……医院……医院……不去……不要,别去医院……” 周天麟本就心烦,现在被你闹得更烦。他抓着你的肩膀,暴躁地问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呜…不去…求你、求你……”你哭得崩溃,红肿的脸颊满是湿漉漉的泪水,手里攥着沙发套死死不放。 周天麟败下阵来,认命地去了你家盥洗室给你准备冷水。 老住房区的人为了省钱,大都没有买洗衣机,洗衣服、洗被套都是用超大号洗衣盆。你家也是这样。误打误撞之下,身材娇小的你正好可以坐进装满冷水洗衣盆里。 周天麟还把你家的冰袋搬空了,全倒在洗衣盆里,接过大盆冷水往你后背浇。 浸湿的漆黑长发紧紧贴着雪肌,衬得白的更白,黑的更黑。纤细腰身再往下,便是圆白的臀瓣……你根本没在意自己的裸体被人看了多少,只顾着贪婪地抱着几个冰袋,恨不得把头都浸到冷水里。 周天麟把停留到你身上的视线收回,喉结不住地滚动。现在,当事人很清楚,他的鸡巴硬了。但是,他从来不和只见过几次面的女生做。 为转移注意力,他只好抱怨个不停:“冰箱都买得起,怎么连个浴缸都舍不得买……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债,搞得老子要这样伺候你……啧,倒霉死了。” 然而,事实证明冷水浴不是解药,该发作还是会发作。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自慰的呢?记不清了,只知道拿手指搅动花心,似要把欲望搅碎一般。但是,花心里黏黏腻腻,越搅越多,也越来越难满足。 你的哭喘越来越大声,隔壁房间替你找衣服的周天麟听见了,很是不耐。 “陈知夏你又怎么了!”周天麟一把推开半掩的门。见你张着一双玉腿,皙白手指卡在那条红粉的肉缝里,他的喉咙突然像生了锈一样,没有话。 你抬起雾蒙蒙的眼眸看他,嘴唇翕动,又不知该说什么。 代价(h) 静谧只是片刻。 在被他抱坐上洗手台后,你主动打破了沉寂,仰头吻住周天麟的唇。 但你吻技青涩,只知道贴着两片唇瓣来来回回地亲。 周天麟的左手扶住你后脑勺,掌握了主导权。他吻得很认真,你的口腔从外到里都染着他的气息。 你一边接吻一边去脱他身上的衣服,让他薄薄的麦色腹肌露了出来。 周天麟也不是不识趣,拉着你的手去解开了他的裤链,握住他滚烫硬立的鸡巴使劲撸着。 你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觉到雄性性器柔韧硬挺,觉得既惊讶又兴奋。 围绕在柱身的狰狞青筋似乎还在你手掌里勃动。你忍不住在心里低声惊叹,同时下体很快涌出一滩温热的黏液。 你一手缠住他的脖颈,学着他用力吮住唇舌,像好学的乖孩子。但在他眼里,你只是因为药性催促,想要快一点吃掉他而已。 不过,周天麟觉得你这样时不时的娇喘和忙乱很可爱。 他开始捧着你没受伤的右脸,一点点吻了上去,秀气的鼻尖、泛红的眼尾、微湿的鬓发。另一只手从你湿发缝隙中悄悄撤下,滑至你左边绵软的乳团上,时轻时重地揉弄起来。 “……唔,还要。”甚至想要很粗很硬的东西填满下面的空虚。 双腿不自觉地勾上他的窄腰,湿润柔软的阴唇碰到滚烫的肉棒,你轻声呻吟。周天麟很快又凶狠地衔住你的唇瓣,加深亲吻,将你舌根吻得发麻,大有把你的唇舌都吞咽下肚的架势。 虽然亲吻像是没有尽头,但是也不影响你掌控他快感的强烈与否。 恰到好处的撸动会让他发出又沉又欲的闷哼。应该没有女生能抵抗得了这种声音吧? 你只出神一瞬,周天麟不满地停下了亲吻,扶着鸡巴挺进你泛红的水穴里。 他突然的动作几乎要把紧致娇嫩的阴道撑裂,你不禁痛呼一声,眼眶慢慢涌出一层生理泪水。 “…好痛…混蛋。” 周天麟不言语,左手掐住你颤抖的腰肢,眼睛死死盯着艳靡小穴艰难吞吃掉鸡巴。 迷情药催动热流泛涌,敏感内壁也被他的滚烫灼得不停蠕动,你整个人发烫变热,好像要燃烧起来了。 周天麟可能觉得太慢了,忽然捏住你两瓣雪白的臀肉,一把将你抱起。 “啊——!”整根鸡巴顺势猛地捅进小穴,痛意几乎贯穿你的腹腔。 “混蛋,好痛好痛…呜……”你泄恨般地拿指甲挠他后背的皮肉,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流。 “勾引爷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吐出冷漠的话,却又低头轻柔地朝你细颈吻去,像是在安慰你。 你颤抖着靠在他身上,平复体内的痛意,也不敢大口地喘息。 好一会儿,他问:“能动了?” “……嗯。” 周天麟试着挺腰轻插慢戳、碾穴凿壁,你双臂紧紧环住他,怯怯地咬住下唇,拼命地忍住过于淫荡的叫声。 但是,小穴每插几下就会涌出蜜液,你的喘气越来越急。 “哈…叫啊……爷要听你叫……” 他下身骤然用力顶撞,你终于忍不住扬颈叫出声:“嗯啊…不要…轻点…” 刺激过于剧烈,逼水不断喷出。甬道内的龟头不仅要承受温热花液的浇灌,还要被滑腻的逼肉热情嘬咬,周天麟忍着又痛又爽的快感,恨恨道:“嘶……咬这么紧……老子怎么轻……” 就这么说着,他全然不顾地掐你的雪臀,对着不断流水的骚逼狠凿猛干起来。 “啊啊啊……不要不要……我受不了…呜呜……停下,停下啊啊啊……” 周天麟抱着你边走边肏,刻意让肉棒斜戳着顶撞你敏感的那处。 “哈哈…嗯啊……救命……”你含泪扯眼前人的发根,希望他收手。 救命?他可不就是在救你的命吗? 周天麟一口含着你的唇,把你放浪的媚叫全都吃进口腔。唇齿纠缠间,你的声音转变成更加暧昧含混的呻吟。 理智仿佛都要被你冲毁。他像条凶狠的恶犬,紧紧吮住你的小舌,两手捏住你的臀部狠狠捣进深处,持续恶劣地抽插。 “嗯……”他的闷哼声越来越欲,忍耐的尾音因为快慰而微微颤抖。 你的小穴被插得痉挛,疯狂地涌出汩汩热流。 “嗯嗯……唔……呜呜……”他撞击抽动的力道越来越大,你又被堵住了唇舌,只能在偶尔喘息的间隙中得以发出呻吟。 两团白嫩乳球随抽送的力道蹭着他胸膛不停晃动,勾得他心痒。 终于,他舍得放过你的唇舌,将你抵在墙上,低头叼住艳红挺立的蓓蕾暴烈噬弄,恶狠狠地咬住嫩滑乳肉,大口地吞进吐出。 “啊啊哈……周天麟……呜呜,轻一点,我受不了了……”你张着被蹂躏过的红肿小嘴,仰头剧烈地喘息。 周天麟正干到兴头上,根本听不进你的话,只知道把你压紧,咬着你的奶子,又急又快地顶弄,肆意抽动,百般贯穿。 这下,你的腿被迫抬起环着他的腰,像是主动纠缠着他的劲腰不放。 “嗯嗯…啊啊啊!”肉棒依旧是狞恶地一捅到底,毫不留情地深插劲捣。 他怎么会这么凶!早知道会这样,你宁愿冒着被人知道霸凌的风险也要去医院了。 直到高潮迭起,你被插得失声尖叫全身颤抖,甬道激烈蠕动,软烂媚肉咬死粗硬肉棒不让退出,他才肯停顿片刻。 熟悉的快感让周天麟知道,他也要射了。他把已经神志不清的你翻过身,猛地从身后肏进去。这是他最喜欢的做爱姿势,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无意识的颤栗和小穴疯狂的缩紧。 眼下,耻骨紧紧贴在你后腰上,肉棒顶进更为紧窄的宫颈。 “嗯……”他不由发出一阵闷哼,喉结滚动,有丝丝甜意涌出,这就是做爱的快乐。 你剧烈颤抖起来,呜咽着在他身下扭摆臀部,试图逃离。 周天麟在剧烈的快感中却把你捆得更紧。 “嗯啊…!”精液沿着捅开的宫口射进深处,狠狠地刷过子宫内壁。 强烈的快感冲刷着你的脑海,别的感觉已经感受不到了。 好一会儿,汹涌情潮还在回溯,你的身体依然在一阵阵地轻颤。 周天麟揽住你的腰,扳过你的下巴,低头去吻你的红肿唇瓣…… 勾人(h) 你的神智短暂回笼,但迷情药还没有在你体内彻底消退,爱欲战场只好继续辗转至床上。 周天麟箍着你的细腰压在你身上,舌头肆意探索你的口腔。你的舌头乖巧任他吮吸嘬弄,被紧紧纠缠。他好像很喜欢和你亲吻,挑着你柔软的小舌一下又一下地含弄,把你口腔的津液抢过来再吞下去。 你在接吻时偷偷睁眼看他,他眼尾微微泛着红,高挺鼻梁上挂着薄薄的细汗,喘息的声音也很性感。 看起来真的好色好欲。 “爷长得好看?”他突然睁眼,潋滟笑意直直落在你心里。 你觉得有一瞬脸热,偏脸过去不看他。 周天麟伸手覆上你的乳,滑腻乳肉被细细摩挲,红肿奶尖被他刻意掐捏。 “…疼。”你委屈地与他对视,眼尾晕开一抹嫣红。 “这样就疼了?”他的目光格外滚烫又充满侵略性。 话落,他又将抵在穴口的龟头插了进去,戳动你的软肉泡在柔软湿热的汁水里抽插。 “嗯啊……好胀……”你难耐地勾上他的肩膀,手指停在他脖侧,以防他下一秒过于粗鲁野蛮的侵略。 “唔…轻点,好不好?”这是你第一次开口软声央求。 他看着你如同林间小鹿的水眸,破天荒地回答:“……嗯。” 周天麟揉着你的胸,挺腰又塞进去一截。你的腿被迫保持着张开的姿势无法抗拒,只能直接容纳粗长鸡巴插到更深的地方。 “嗯……”你拉长娇媚的呻吟,忍不住泄下温热的逼水。 阴茎在湿穴里试着剐蹭一圈,逼肉迅速箍紧,密密麻麻的褶皱收缩的同时带来剧烈快感。 “放松点,别咬。”他低头含着你的唇轻轻磨蹭。 他又试着顶了一下,力度要比刚才大一些。 你微微皱眉,呻吟里似乎又染了些哭意。 “不舒服?” “不是…”你怕他像操你第一回那样难控。 “那就继续。”他坏心地勾了勾唇,腰腹使劲挺送。 被顶撞的乳波压着他的胸膛,乳尖扫过他的肌肤,痒意瞬间蔓延。 他腰间发力,挺胯往你腿心撞,忍不住一下比一下重,用力得像要把阴囊都操进去一样。 敏感小逼被他逐渐疯狂的顶弄生出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你抱着他哭喘得厉害,摇着头眼泪一直往下掉,“我不要了…呜…啊…你别进了…求求你…好胀…呜…会坏掉……” “那你舒服吗?你告诉我,我肏得你舒服吗?” “不…”你摇着头,呻吟一阵一阵地溢出来。 可是,内里的滚烫汁水稀里哗啦得又淋下了。 他吻着你的眉眼继续笑道:“陈知夏,你喷了好多水啊。” “嗯…别说…呜…” 他继续狠狠挺胯,似乎真的把囊袋都塞进了一点。 “啊啊哈……停下…呜…好不好……我不行了…啊哈……” 周天麟听着你的哭喘越操越起劲,顶得又快又深。随着身体起伏,汗水滑过下颚线滴在你的胸前。 明明答应你要轻一点的,怎么还是这么凶这么坏!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口中呜咽着控诉:“呜…混蛋骗人…无耻…嗯啊……” “谁无耻!”周天麟被你一激,顺势重重一顶,直插宫口。 “谁勾着爷日逼!” “啊…!”你的眼泪瞬间溢出来,身子抖得厉害,稀里哗啦的汁水被堵在子宫里头动弹不得。 软烂穴肉紧紧箍着肉柱,宫口处湿热嫩肉咬着龟头,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慰。 当然,由于里面的软肉很娇嫩,只是轻轻戳一戳你就颤得发抖,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呜呜…我错了…慢点慢点……” “爽吗?”他低头咬了咬你耳垂,可是你根本听不清他的声音,你只能感知自己崩溃的神智以及你紧绷的身子泄出逼水时发出颤抖的呻吟。 好美。 周天麟又加重力道,反复对着宫口戳弄。你哆哆嗦嗦抓着他的肩膀摇头,“不…不行…我不要了…呜呜……” “…是啊,还不行。”他挺着阴茎再次磨着你湿热的软肉插进去,肏进宫口。 “疼……呜呜……不要这样……我不要……” 你嘴上拒绝着,宫口却吮着他不肯放开。那些软肉也是如此,每次抽离时都恋恋不舍吸附他,在他进来时又欢欣雀跃地包裹。 他勾唇笑着,低声调侃:“陈知夏你的逼真的很会吃爷的鸡巴。” 真的要被逼疯了。你断断续续地哭着,向他央求:“…呜…不行了.....快点...你快射进来啊....呜呜...快点....啊....” 水光潋滟的眼眸里倒影着他一个人,真可爱真乖巧。 周天麟摁住你腰肢,对准穴口一肏到底。在腰眼发麻的同时,他又堵住你唇里的呻吟,把滚烫白浊灌满小小的子宫。 滚烫的精液打在敏感娇嫩的宫壁上,你哆嗦着颤抖不止。 哗啦啦的热流全被鸡巴堵在子宫里,连同他射进去的精液,把里头灌得满满当当。 你眼神迷离,眸里像蒙了层薄薄的水雾,靡艳嘴唇也轻轻颤动着。 他低头吻你,鸡巴却故意暂时停留。就这样堵着精水在里头融合,甚至恶劣地摁着你的腰,他与你交合处贴紧,时不时地抽动一下。 如蚁噬骨般的难受拉回你的神智。你委屈抽噎:“…呜…不行…你出来…嗯…啊…” 里头湿软滑嫩,像是有小嘴在咬吮他的命根,他怎么舍得? 眼底欲念浮动,周天麟又抽动了几下。 你慌乱抵着他,颤抖着护着微鼓的小腹,“求你了…拔、拔出来...” 他闷笑一声,问你:“你在求谁?” “…呜呜…周天麟…求求你……” “好吧。”心情颇好的他开始把阴茎往外撤。浸染的水液挂在上面,像裹了晶亮剔透的糖浆。 被堵住的精水随之争前恐后地往外流,浸湿了你屁股下头的床单。 至于红肿穴口,依然微微翕动着,着实勾人。 但周天麟心里清楚,再来一次你真的要怨他了。 他不想用人情换来怨念。那样,没意思。 张扬 妹妹害人,哥哥救人。是一个负责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吗? 产生于傍晚的那份恐惧深触灵魂,让你现在不得不冷静下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眼前这个在厨房七手八脚帮你煮饺子的男人。 “喂,陈知夏。”周天麟捧着瓷碗,热气腾腾的水汽飘过他的面庞,眨眼又变回清晰。 你回过神,迟钝地看向他。 “又在想什么?不是要饿死了吗?”他把煮得稀烂的水饺端到你面前,小声道:“吃吧。” 你看着面前一碗漂浮着状似木耳的不明液体,心情复杂,久久没有动筷。 周天麟干咳两声,自行解释:“我试过了,没毒。” 你半信半疑地拿起勺子舀汤喝下,味道很寡淡,好像没放盐。 “咳,觉得怎样?”周天麟表面平静地问你,心里莫名地生出点紧张情绪。 “还行。” 这已经要比你预想中咸得发苦的结果好很多倍了。 “还行?爷第一次煮东西给别人吃,你该说谢谢。”他真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你不搭话,默默地舀汤喝下,客厅的空气瞬间沉寂得尴尬起来。 周天麟也没有盯着别人吃东西的癖好,转身走去玄关,想逗阿屁玩。 你以为他要走了,皱眉忍着腿心的酸麻站起来,想礼貌性地把他送到门口。 周天麟听见你轻声抽气的动静,不明所以地转了头看你,“你做什么?” “我送你。” 这是赶他走? 周天麟有点不爽,觉得你拔屌无情。 你似乎还没他说声谢谢? 想到这,失望让他迅速冷了脸,“不用。” 你低头怔怔地盯着地板,一言不发。但是,耳朵没有刻意躲避,你听见他叫了阿屁以及一人一狗毫不留恋的脚步。 可能是生了气,他摔门而出时连带着玻璃窗微微震动起来,嗡嗡地在你耳边回响。 这样最好。冷漠一点,可以不用和他多一份没必要的牵连,也可以不用担心他另有坏心。 可是,如果周天麟真的没有坏心,那就当你先欠着他吧。下辈子有机会的话,你到时候再还他好了。 哦,对了。周天麟刚才射了好多,你要吃避孕药。 你记得你妈之前为了调经期买了不少避孕药放在她卧室的抽屉里,偷偷吃掉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你撒谎说自己也是为了调经期好了。 你试着迈开酸软的腿,缓慢地走向父母的卧房…… 接下来的一周,你请了三天假没去学校。你爸妈不知情,天天看着你背书包出去,以为你就是到学校正常上课。其实,你去了书店二楼阅览室复习。 直到周四,你才去了学校,一言不发地接过试卷,完成期末考试。 之后,就是长达一个多月的暑假。你去了城西的一家便利店做兼职。 你以为周家的老式宅院坐落在城东,周天麟不太可能会出现在城西附近的便利店。但好巧不巧,他在你兼职的第一天就进了店。 因为天热,周天麟习惯在遛狗时买冰饮喝。进店的时候,他没注意收银台的人是你。但去结账的时候,他发现收银员低着头不看人时才仔细去看了人,才知道是你。 他低声嗤笑,见你招呼都不打,避邪似的躲他,心里不爽,故意拿了一百大钞让你找。 你没过验钞机,拿了钱就往收银机里放,麻利地给他找了零钱,轻声说:“谢谢惠顾。” 他也没确认你找的数目对不对,拿了钱直接塞口袋里,盯着你垂下的长睫看了几秒,走前似笑非笑地留了一句:“只谢谢惠顾?” 你抿唇不语,头依然低着,视线只固定在他一片衣角上。 听到玻璃门关合的声音后,你慢慢抬头,见他牵着阿屁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突然多一块名为愧疚的石头。 接下来几天,你几乎都能在傍晚时分看见周天麟进店买水。他倒也没像第一次那么无聊了,没再拿大钞为难你,算是平安无事。 新的周一,你生病请假了,没去便利店。第三天,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你继续到店里兼职。不过,你面上仍染着几分病色,看起来有点不精神。 “哟,陈知夏,你挺能的啊。”周天麟买水结账时,这么说了一句。他是在讽刺你生了病还着急赚十几块的工资。 你没反驳,照旧找了他零钱,用微哑的声音对他说了谢谢惠顾。 “呵,显得爷欺负你一样。”周天麟本意不是这样,他觉得你没有必要忍着嗓子不舒服还对他来礼貌这一套。 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似乎特别软弱。一听见欺负两个字,你没来由地酸了鼻腔,眼睫轻轻一眨,眼泪就流了下来。 周天麟漫不经心地回头一看,心猛地一颤,低低地骂了句脏话。他伸手就替你擦泪,动作轻柔,声音却似恼含怒:“你哭什么?我就说你一句。” 你听了他这样说,眼泪更像是夏初梅雨不要命地往下掉,他好像怎么也不能擦净一样。 “草。”来历不明的丝缕痛意钻进心尖,周天麟难受得拧眉。他急急地绕过柜台,一把抱住你,终于舍得软声说了哄人的话:“别哭,我错了,我不该拿话呛你。” 你攥着他腰侧衣服的一角,被他抱在怀里委屈抽噎,哭腔沙哑:“你就是欺负我。” “…嗯,对不起。陈知夏,别哭了,我让你咬一口解气?”他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哄人,以前交的女朋友也没享受过他这般难得又温柔的安慰。 “我不是变态,我不咬人。” 想起他之前把自己的嫩乳咬得又红又肿,好几天都没消痕,你不禁觉得怨愤,用力推了他,自顾自地擦了眼泪。 周天麟和你想到一块去了,低低笑了两声,顺着你的逻辑嘴里应承道:“嗯,我咬人,我变态。” 你不搭理他,冷着脸要把他推出收银台。周天麟顺势抓了你的手,把你往自己怀里推。 “你、你做什么!”你现在是真的恼羞成怒了,见自己被他摁得死死的,只能狠心往他窄腰上掐。 但是,他的痛觉神经像是突然失灵变迟钝了,一声不吭,任你掐捏。直到你不动,安静地由他抱了两分钟,他才慢慢松了手。 周天麟颔首一瞬不瞬地盯住你微颤的长睫,认命般地轻叹了叹气,开口问道:“陈知夏,你要不要当爷的女朋友?” “什么?”你的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 他认真凝视住你圆睁的杏眼,简短重复道:“做我女朋友。” 你慌乱低头躲避他的视线,嘴里吐出干脆利落的拒绝:“不要。” 周天麟拿起桌上的可乐,一把扯开拉环,轻笑道:“你会答应的。” 碳酸的气泡在周天麟口腔里敲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的低笑通过空气传到你的耳朵里,要比碳酸气泡的破裂声竟更有存在感。 你抬眸匆匆一扫,见他的喉结随着吞咽而上下滑动。 「好色。」 你很快意识到不对,慌忙低了头,硬气道:“你做梦。” 周天麟听见你反驳也不恼,笑着和你道别走出了店门。 你探了头去看他。他第一次回了头,隔着玻璃门朝你挥手,眉梢和眼尾微扬着,眼眸里也淬着张扬的笑意。 「瞎得意。」你偷骂着他,脑海却浮现他刚才哄人的声音,一阵令人烦躁的热意又爬上脸颊。 香菜:阿屁一直被拴在便利店门口,真的是一条好惨的单身狗。(笑) 试用 下午两点至三点,你要到便利店和上午兼职的姐妹交接。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是你工作的时间。 周天麟搞清楚你工作的时间后,打算在开学前都住老太太家里,美其名曰陪伴长辈,实在为了追女朋友。 每天傍晚遛狗是他的常态,给你带饭后点心也是了。 你开始并不乐意接受,可他总有办法把糕点塞到你嘴里或者是绕着弯子哄你吃下。 你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买来模样好看味道好吃的糕点,前天吃了椰子钵仔糕,昨天吃了豆沙软饼,今天吃的是白糖芝麻糕。 一个星期的糕点不重复就已经很厉害了,他还信誓旦旦道:不会有人复刻出糕点的味道,给你带的糕点都是独一无二的。 你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糕点都不是他自己做的,他没有这么好的手艺。 你也没打算对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自爆,告诉你是谁做的糕点。 由于上次混混事件的阴影,你不敢自己走夜路回家。在晚上下班的时候,你有时候会骑单车回家,有时候也坐末班公交车。 周天麟也问过你要不要他送你回家。你当然不敢劳烦大少爷,也不想坐在他拉风摩托车后座体验亡命天涯的感觉。 七月末旬,整个H市都被暴雨倾倒。 九点四十分,你透过玻璃门望向外面,瓢泼大雨亲吻着地板,激起延绵不断的水花。 「应该没有人会来买东西了。」你这么想着,快速地整理了一遍收银机里的零钱,确认数目无误后便上了锁。 你简单巡视了店里的货架一遍,随手关了最里侧的几排灯。 距离常规关店还有十分钟时,一个穿着雨衣的中年男人进了店,问你店里有没有卖啤酒。 “有的,就在第二列的货架上。麻烦先生您自己拿一下,我这边要准备关店了。”如此说着,你就伸手去拉便利店的几块卷闸门。 那个男人动作很快,拿了两罐啤酒放到柜台上要你结账。 你匆匆扫了一样,对他说:“承惠,十块。” 男人扯了啤酒的拉扣,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了几口,“钱放桌上了,你过来收。” “好。”你剩下两块卷闸门没拉下,转身要去收那男人给的几张零钱。 在你伸手拿钱的一瞬,那男人面露奸意,一把抓住你的手臂往他腿间裤裆带。 你惊恐地连声高喊救命,但附近的商店也早早关门了,外面下着暴雨,不可能有人走路经过。 你只能自救。于是,你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趁着他应付你胡乱抓挠的两手时,你使出吃奶的力气朝他的大腿踢了一脚。 男人吃痛得捂腿嚎叫,你则趁机冲进了外面的雨幕…… 昏暗路灯下,落汤鸡似的你踉踉跄跄地跑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耳边除了劈里啪啦的雨声,还有自己尚未平歇的急促喘息声。 「那个变态追过来没有?」你频频回头,如深远丛林里受惊逃命的小鹿。 等你跌跌撞撞地跑到公交车站牌附近,见了一两个朦胧的人影,如鼓的心跳开始慢慢恢复往常的频率。 “陈知夏?”周天麟举着伞出现在前方道路。 雨下得很大,你根本看不清前面隐隐绰绰的黑影是谁,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到有人叫了你的名字。 周天麟看着你环顾张望的动作,确实不远处的人是你,举着伞大步向你跑来。 你看着跑到你跟前站定举伞的周天麟,强忍的泪水猝然如同断线的珍珠,汹涌地从通红的眼眶中溢出、滚落。 他来不及问你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将你揽进怀里,手掌紧紧地护在你后腰上,嘴里轻声安慰着:“陈知夏别怕,我在。” 全身湿透的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两手把他的衣服攥得紧紧的,好像它就是你的救命绳索。 接下来,周天麟陪你回店里把门关了。他又带着你回了老太太的家里。 老太太对你很热情,不仅帮你找了洗澡要换的衣物,还喊保姆阿姨煮了姜茶给你喝。 但是,你有点招架不住长辈的热情,只好悄悄向周天麟使了个求助的眼神。 “咳,陈女士您该休息了, 不要忘了医生的叮嘱。”周天麟指了指墙上的老式挂钟,上面时针快要爬到数字12身上。 陈老太太低声应下,又和你客气了几句就回房休息了。 于是,客厅就只有你和他。 “那我也去休息?” “嗯。”他应着,先一步走到你前面,让你跟着他的脚步一起上二楼。 红木楼梯散发着古朴华贵的光泽,你踏在嘎吱作响的木板上,小心翼翼地迈动脚步。 周天麟回头看着你,勾唇轻笑:“这破楼梯已经有些年头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踩脏踩坏都没关系。” “你别管我。”你低头继续谨慎地迈步,好一会儿才走到他跟前。 “怎么不走了?” 周天麟不回你,突然将你屈腿抱起,一只大掌放肆地覆在你后臀上。 你慌得抱住他的头,意识到不可以在别人家里吵闹,特地压低了声音,语气仍是凶的:“喂,你做什么!” “别说话。”他直接把你抱进了他睡的房间里。 你被他放倒在松软的床垫上。但是,沾到床面不到三秒,你又腾地翻身而起,忿忿地盯着躺倒在旁边的他,“我不和你睡觉!” “我没那个意思。”他看着你气恼的模样忍不住又笑。 “那你想干嘛?” “想要你睡我这里,我去睡隔壁的客房。” 你面露不解:“为什么要这样?” “我就不想让你睡客房。”客房的床没有他的床舒服。而且,他只想让你的味道留在他的房间里。 你以为他任性,低声说他:“幼稚。” “嗯,我幼稚。”他半坐起来,伸手抱住你。 你没挣扎,打算今晚让他一回。 周天麟将下巴靠在你颈侧,一边嗅着你身上和他同款的发香,一边念叨道:“陈知夏,以后遇见危险也要像今晚这样机灵一点,知道吗?” “当然,我又不笨。” “还不笨?你笨死了。” 你微撅着嘴,反驳道:“哪有?” “你放着我这个免费保镖不要,不是笨蛋是什么?” 你哑了声,半天没有回话。 周天麟叹气,慢慢把你放开,站起来要出去。 笼罩在身上的高大黑影渐渐移动,你眼前又是一片柔和灯光。 “你这个男朋友可以有试用期吗?”你突然的问话让周天麟顿住脚步。 他感觉窗外雨声骤停,耳边清清楚楚地回荡起你的问话。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左腔那个位置涌去——心脏跳得太快了,是不是要爆炸? 周天麟转了身,眼眸似淬着点点星光,“陈知夏,你再重复一遍?” “不要,你没听见就算了。” “爷听见了,不许反悔。”他急步走回你身边坐着,拉着你的手紧紧扣住。 你晃了晃被他牵住的手,长睫轻眨,“试用期定为两星期?” “好。”周天麟勾起唇,低头轻啄你的脸颊。 真的很轻,蜻蜓点水一样。 这是他最大的克制了。 作恶(h) 周天麟在试用期里一直很规矩。最多忍不住想办法哄了你再把你抱在怀里亲,没敢随便动你。 但是,欲念难藏久。 周天麟快要磨破一层嘴皮,才说服你请假出去和他玩。他的目的并非是单纯地让你放松心情,他也要趁机作恶让自己吃肉。 “…等一下…唔……” 在你进到摩天轮车厢坐下没两分钟,周天麟就将你抱坐到他腿上,急切地堵了你的嘴,左手强压着你的颈部,像猛兽牢牢锁住挣扎的猎物,让你动弹不得。 舌头撬开齿关,钻入口腔,勾着你的软舌吮吸啃咬。 你的呼吸变得潮湿又凌乱,舌头好像要被含化。 「如果只是接吻的话,那就顺从他一下。」你这么想着,抵在他胸膛的两臂开始慢慢攀附上他的肩膀。 周天麟见你乖巧了,左手从你后脖缓缓滑下,指尖游弋过脊柱沟,你情难自禁地颤抖。 这是万叶名下投资的一个游乐园。他本来对小孩子玩闹的项目不感兴趣,但听说烂漫摩天轮的窗户经过特殊处理,他才有了想法。 眼下,周天麟越来越过分了。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你衬衣里面,轻巧地解开内衣扣,拢着乳团肆意揉捏。 “周…周天麟…停下……别在这里……” 他没有心思再等你了,用牙扯下你衬衣前领的拉链,让圆润饱满的奶子暴露眼前。 “别这样…会被看见…呜…”你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黄色素材,忙伸手要捂胸。 周天麟轻哂,“这窗子的玻璃是单向透视,他们看不见,别怕。” 你半信半疑,挡在胸前的手欲收未收。 “宝贝,爷从不骗人。”周天麟拱开你的手,开始舔弄奶肉。韧舌裹圈粉红奶尖以及敏感的周圈,让牙齿配合着磨咬,好像在对你施加又痛又爽的淫刑。 “嗯……你轻点…别咬…”你抱着他的头,手指却已经插进他发间,随时要扯他的发根以防他过于粗暴的蹂躏。 周天麟扶腰的两只大掌悄然撤退,一只改为抓捏屁股,一只钻进短裙探入棉质内裤,食指和中指并拢,两指指腹沿着两片阴唇中间的水缝上下划蹭,不时地对凸起的阴蒂也重重地碾。 你拧眉咬唇,喉咙溢出一声又一声的嘤咛,“啊…哈…周天麟…” 电流般的酥麻让你难以自持地闭紧双腿。可你越这样,他的手便越用力。 周天麟蓦地把指尖伸入穴口,插进狭小湿热的阴道里,浅浅地戳弄了一下,温热逼水被激出。 “…嗯…别…别戳那里…”你慌得拿手去推他的胳膊。 周天麟吐出被自己咬得红肿的乳尖,抬头见满脸绯红的你难耐蹙眉,又情难自禁地咬紧红润嘴唇,呼吸更沉了。 “不诚实……里面好湿,是不是想要爷操进来?” 他故意把沾满透亮淫水的指尖收回,挑在半空给你看,嘴唇微勾,就像呈堂上供的原告人,在无声地逼你承认。 你偏开头,视线躲开。自己下面明明无比渴望他的性器插进来,你还是羞耻得难以开口。 周天麟收了笑,拧起眉,“又不答?” 直面想和他做爱的欲望就那么难? 他眼眸变得晦暗,明显是生了暗火。你却没注意,倔着不开口。 周天麟露出狰狞粗长的性器,肉柱青筋盘亘,龟头顶端渗出粘腻的透明液体。他猛地把你的裙摆推到腰间,内裤也一手扯破,狠狠地捏住你的大腿以自己贴紧,炙热的肉棒蹭着阴唇,在穴口蠢蠢欲动。 看见他面目骇人的庞然巨物,你瞳孔紧缩。下一秒,你忍不住偷偷挪动屁股,想要远离。 但周天麟不给你机会,十指抓捏住上白皙丰满的臀瓣,腰腹用力一顶,抵在穴口的鸡巴直插阴道,龟头粗暴地戳到了紧闭的宫颈。 “啊……疼…!”你不能一下子接受这么大的刺激,下意识地捂住被鸡巴涨鼓的小腹,好像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挡住他的进攻。 可是,涨裂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你、你总欺负我…呜…混蛋…”泪水在眼眶内打转,长睫轻轻眨动,成串的珍珠滚落而下。 娇人落泪,引得周天麟消了火。 “哪有?爷是喜欢你。”他低声哄了,又含着你的唇细细呷弄。 周天麟嘴上疼着人,下身冲撞的力度却一次比一次深,烫灼硬挺的鸡巴来回贯穿在水润嫩逼里,刺激逼水喷涌,发出噗呲噗呲的拍打声。 “啊呜……轻、轻点…不要…这样…唔唔…”逃离的唇舌又被堵住,哭喘求饶叫不出来,在喉咙里闷闷发响。 嫩穴还是很敏感。龟棱轻轻剐蹭肉壁,都能让你爽得喷水。 你被他颠得起起伏伏,他顺着从你嘴唇欺负到玲珑耳垂这里,哑声地撩拨你:“骚宝贝,好多水…就这么喜欢爷的大鸡巴?” 理智尚未完全溃败的你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哭喘道:“呜…不是…啊嗯…!” 周天麟又故意朝花心深处重顶,不要脸的荤话爆出:“怎么不是?鸡巴一进来就咬,操两下就喷水…小淫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言语刺激到了,甬道忽然缩紧,湿软逼肉一下子把他的鸡巴裹紧。 嘶……真是要命。 周天麟粗喘着,重重揉你的臀,“……是不是喜欢爷说你是淫娃?嗯?” 你不答,撑着他的肩膀,胡乱地呻吟。 “淫娃、淫娃,爷的小淫娃……”周天麟一声又一声地喊你,刻意抓捏你的羞耻心,来回地抛上抛下。 “呜啊…不是…嗯…不是……” 他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突然越发狂野孟浪起来,不断挺动胯部,来回冲刺的动作透着一股狠劲。鼓囊卵蛋沾着淫水随之重重打在小屁股上,啪啪直响。 “啊啊啊…不要…不要…呜呜……”失控快感体内疯狂乱窜,你爽得头皮发麻,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阴道也开始剧烈收缩,逼肉把鸡巴咬死。鸡巴受了刺激,整根又粗了一圈。 周天麟闷哼一声,绷着脸往你的雪臀抽了两巴掌,想让你的骚逼松口。 他得逞了。屁股被打令你尖叫着喷了很多淫水,阴道再次被濡湿滋润,鸡巴得以继续自由进出。 “…啊啊…不要了…会操坏的…呜呜…” 你百般求饶都无法让他停下,只好低头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他要听的话:“…呜…淫娃…我、我是…你的…小淫娃…呜呜…” 你的呜咽传入耳中,周天麟只觉神经突突地跳动,胸腔里的那颗心被你的话灼得发烫。 他猛地掐紧你细腰,挺着鸡巴凶狠捅入内膣。软烂逼肉热情嘬咬鸡巴,巨大快感窜爬上他的尾椎。 草,他要射了。 周天麟急忙抽出鸡巴,肿胀龟头顶着你柔软的小腹,射出大股浓白精浆。 你被烫得哆嗦,颤抖着瘫软倒在他怀里,无意识地嘤咛着。 周天麟揽住你,双眸锁视在你身上,一瞬不瞬地把你的媚态收揽眼底。 长发被热汗浸湿,眼眶湿润,鼻尖泛红,两片嘴唇被蹂躏得红肿,微微张着,晶莹透亮的津液从嘴角流出。往下,胸前白嫩肌肤上是密密麻麻的红痕,衣服凌乱堆迭在腰间,腹部下面的稀疏阴毛挂着大滩浊白精液,红肿穴口合拢不上,微微翕动……无一不是被肏狠了的可怜模样。 周天麟喉结不住地滚动,他对你的欲望难以休止。 衣服最后是他帮你整理穿好的。 这时,你才明白他为什么要特意到游乐园联名商店里买湿巾和新内裤。 「都是他算好了的!而且,他还打屁股!混蛋!」你越想越气,扭着腰肢就要从他腿上逃开。 “怎么了?”周天麟反应很快,捆住你不许你动。 “你…混蛋!我不想和你坐!”说完,你还要去掰他的铁臂。 周天麟听了只笑,任你挣扎,但手臂就是锁着你不松开。 他另一只手还勾了你披散的柔软长发,缠绕指尖再放开,乐此不疲地重复。 等你没力气闹了,他又把你搂紧,凑近你耳畔软声哄道:“你是爷的宝贝,只对你这样……你别气,我下回不使坏了。待会下去,你想玩哪个就玩哪个,我陪你到底。” 周天麟狭长眼眸中淬着点点亮光,眉梢都泛着少有的柔情。 「哼,坏蛋。」 你企图隐藏一颗被他哄得发软发甜的心,视线转移到窗外,装作俯瞰璀璨夜景,不回他话。 周天麟也不恼,又凑近你朝你脸蛋偷亲几口,无视你圆睁怒视的杏眸,将你紧紧地搂在怀里。 撒谎 摩天轮项目结束之后,你其实已经没有力气疯玩了。就连下车厢,腿脚发软的你要得靠周天麟的搀扶。 「说好带我出来玩,结果又没让我好好玩。」坐在靠背椅上,你在心里忿忿地抱怨,慢慢生出些懊悔,却又苦恼不能轻易甩开眼前的大麻烦。 旁边的周天麟扭头去看你,见你头发风干得差不多了,随手摘了手腕的橡皮筋给你绑了个低马尾。 「他扎马尾好熟练啊,是因为前女友的原因吗?还有,他好像很会哄女生开心,做那个的时候也是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你闷闷地想着,思绪飘远。 “不许乱跑,乖乖坐着等我买水回来,听见没有?” 你眼神怔怔的,一看就是在出神。 “陈知夏。”周天麟突然喊你的名字,你猛地回神,抬眼见他面色有点难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怯怯地问他:“怎么了嘛?” 周天麟盯着你故作无辜的眼神,又不狠心因为这点小事说你,只好叹叹气,重复刚才的话。 “我不会乱跑,我又没力气。”你最近也喜欢在话里刺一刺他。 周天麟倒觉得你说话有趣,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就转身消失在你视线范围内。 因为是暑期,夜色弥漫中的游乐园进来了更多人。所以周天麟买水回来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而且,他不给你喝冰的,只让你喝常温的。你没说话,小嘴微撅,不高兴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周天麟不清楚你在心里怎么编排他,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惹了你不高兴。 “女孩子不要总喝冰水,会影响你经期。”他一本正经地和你解释,又把冰水塞到你手里降热,只许你拿着,不许你偷喝。 你乖巧地点头,趁他到鬼屋售票处排队,偷偷喝了口冰水。 冰水下肚,你觉得全身的热意也随之驱散了。但不能多喝,会被发现。 你拧好瓶盖,心虚地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嘻,他没看见。」 周天麟拿着票朝你走来,见你笑得眉眼弯弯,以为你是期待进鬼屋玩,也没注意你手里的冰水少没少。 游乐园的鬼屋千遍一律,周天麟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你不一样,你是第一次进来玩,觉得一切都新奇。见了小小的假山机关,你也能围着惊叹半天。 当然,你胆子还是很小。走在漆黑通道里,你把周天麟的手牵得紧紧的,觉得场景吓人了就闭眼,或者扑进周天麟怀里只开半条眼缝去看装鬼的人。 周天麟这下才觉得走鬼屋有意思了。他喜欢你对他投怀送抱以及全程依赖他的感觉。 但是,在鬼屋里撞见周凌霜一群人却又是意外的扫兴。 虽然里面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见人的轮廓,但是周凌霜独有的、带着一丝尖锐的叫声太突出了,很容易辨别。 周天麟听出前面一群人当中有自己讨嫌的妹妹后,不爽地冷笑一声。而你是真的害怕了,身体僵了一瞬,脑子在疯狂地转动。 「周凌霜怎么会在这里?哦,你想起来了,这是她家新投的产业,她当然会在。那她发现我和周天麟在一起,不是要杀了我才能泄愤?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提前结束?」 “周天麟,我、我不想玩了,我们走吧。”你说话突然变得不流畅,似乎在害怕什么。 周天麟觉察到你的异样,紧了些握住你手的力道,轻声答应:“好。” 出了鬼屋,你牵了周天麟跑去了最远的Print Club,尽可能地与周凌霜他们拉开距离。 周天麟一路上没和你说话,默默地观察你的神色变化。 “陈知夏,你是在怕谁?”他突然的发问让你停下脚步低头不语。 “周凌霜?”周天麟似乎已经从一些蛛丝马迹猜到了一点你一直向他隐瞒的东西。 “她是不是欺负你?打你耳光?混混…那个也是她搞的?”周天麟接二连三地问你,深蹙着眉,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是。”你顶着他审视的目光,稳住语气,面不改色地撒谎。 周天麟眉心拧得更紧,声音凶人:“陈知夏,和我说真话。” 他又不傻。人在撒谎时不敢盯着对方看太久,视线总会忍不住往其他方向转移。 “不是。上次是…是和一个同学闹了矛盾,她当时是因为太气了……我们后面已经和解了,没事了。至于混混…混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还有,周凌霜只是有点烦我。但她还当我是她朋友。要不然,她怎么会邀请我去花园派对?”你断断续续地解释,强装镇定。 “真的和周凌霜无关?”周天麟板着脸又问了一遍。 “嗯。”你还是没说实话。 你怕周天麟找她麻烦,她又反过来找你麻烦。你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父母的工作受到影响。 而你也知道周天麟对你没有坏心,你更不想让他夹在中间难堪。 一切维持现状就好。 反正,你已经听说周凌霜他们那些艺术生在下个学期要经常跑出去培训和考试,总不会天天在学校找你麻烦。 周天麟半信半疑的目光扫视着你面上的表情。好半天他都抿唇不语,像在思考你话里的真假成分各占多少。 你不喜欢他这么盯着你看,所以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周天麟。” “嗯?” “我们能不能去照大头贴?我听其他女生说那个很好玩。” 你在故意转移话题。周天麟很清楚。他只好暂时压下心中各种疑虑,打算等你愿意开口坦诚,或者他来想办法撬开你的嘴。 进了Print,Club,你看见大头照机器的旁边放置了很多戏服和各色头发,上面写着允许游客自由发挥的提示。 其实,周天麟没想到自己会和你穿上奇怪的戏服。但是你喜欢,他也说了要陪你的。他不会食言。 玩过大头贴,你已经累得汗津津。而你还有很多项目没有玩,只好央求周天麟下次再来带你玩。 回去的路上,周天麟打了车。你因为太累了,靠着他肩膀开始犯困。 他直接让你枕在他大腿上睡,一只手握着你的肩膀,另一只手垫在你的下巴那里,姿势亲昵得让你觉得不好意思。 你挣扎要坐好,他却不让,让你想睡就睡。 你也没多余的力气去和他闹,枕着他就睡着了。 “你究竟在瞒我什么?笨蛋。” 周天麟盯着你的睡颜,忍不住伸了手去摸你的脸。 从脸颊慢慢摸到嘴唇,有那么一两次,他的手指已经触到了你柔软的嘴唇。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低了头,不紧不慢地、缓缓地、温柔地亲了亲你的嘴唇。 司机师傅可能见怪不怪了,配合地保持了一路沉默。 香菜:你和周天麟一共拍了六张大头贴。第一张照了蠢笨又可爱兔子装情侣款,第二张照了凶恶海盗与可怜水手,第三张照了帅气吸血鬼和可爱女仆,还有三张分别是和他贴脸、亲嘴、相拥的照片。 都超级有爱。等香菜画画进步了,会努力把它们画出来的。(这里是画大饼,哈哈) 难熬(h) 八月二十三,高三学生提前一周开学。 周天麟进了霍祁山所在学校的隔壁。由于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填鸭式补习,他入学考试成绩并不差,属于普通班中的佼佼者。 然而,周天麟并不喜欢万叶给他选的学校。与日本国高相比,新学校的封闭式严格管理太压抑。 万叶也不可能把他送进H市一中,他没有多少艺术细胞。 因此,困在学校里的周天麟像极了望妻石,一个月等来一次月假出来见你。如果没有滑盖手机,他还不如抑郁死了。 当然,你没有那么多钱买手机,用的手机是周天麟塞给你的,他让你在有空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但更多时候,都是他给你打过来,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完,直到彼此都沉默地听着对方的呼吸,他才依依不舍地挂电话。 有时候,你也忙学习,没能及时接听他的电话。所以,你总会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 你可能还无法想象是怎样难熬的环境才会把人快逼出抑郁来。等一个月后,你再见到周天麟时,你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见识少。 周天麟眼中的笑意都没以前多了。发现这一点,酸涩止不住地蔓延在胸口。 你难得主动搂了他,无声地抱了很久。周天麟也紧紧抱着你,苦闷压抑的情绪似乎被一点点地冲淡。 “周天麟,对不起。”你鼻腔有点发酸。 “没关系。”他知道,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把自己百分百的时间都贡献给别人。你现在能不烦他,还愿意陪着他,他已经够幸运了。 “你以后打电话给我,我会…尽量接,绝对不会错过那么多次。” “嗯。”周天麟淡淡道。 午后,屋外的阳光炙热又滚烫。尽管此时两个人抱在一起会热,房间里也开着空调,他还是贪恋你娇软的身体躺在怀里以及你在他手臂处指点的一点冰凉。 滑开手机翻盖,屏幕显示时间为下午五点,陈老太太拜访故友快回来了。你不想让她知道你和周天麟在一起。 你半撑着他的胳膊,从他身上坐好。斟酌多次,你才开口:“我准备回去了,我明天出来陪你?” “我想让你陪我吃饭。” “下次吧。”你凑近他,亲了亲他的嘴角,“我爸妈在等我回家吃饭。” 周天麟面无表情地听着,在你说完话后却勾着你的脖颈,用力地把你推向他,嘴唇凶狠地堵住你的。 说好陪他久一点,说好要多爱他一点,怎么转眼就要走!难道你也是虚伪的人? “唔……!” 他吻得很凶,韧舌在粗暴地扫荡你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配合着利齿,将你的软舌嘬咬得发疼发麻。 「呼吸、呼吸不过来了。」 你攥着他胸前的衣服,狠心咬合齿关,咬了他。 舌头很快尝到铁锈一样的甜腥味。但是他没停,吻到你快要晕过去又转而啃咬你的锁骨。 “嗯…周天麟…停下…!”你现在根本没有和他做爱的心情。 但是,他想。他都想疯了。 你挣扎得厉害,周天麟也把你抱得更紧。他故意摁着你的腰与他贴紧,你能感受到小腹处被又硬又烫的鸡巴隔着布料顶着。 “别这样…老太太要回来了……”你总能找到借口。 周天麟抓着你的手扯开他的抽绳,往内裤里面探,咬着你发烫的耳尖,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脖侧。 你被迫扯下他的内裤,还被摁着摸到了他的鸡巴,烫得你直想往回缩。但周天麟不让你躲,抓着你的手顺着内裤包裹的大团东西摩挲。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肉棒,肉棒被刺激得又胀大一圈。 周天麟本就储着一团火没发泄,你越想躲他只会让他更气。他一把压倒你,掀开你的裙摆,剥下了你的内裤,拎起一条腿就径直地撞了进去。 “啊……!”没有经过前戏和爱抚,你的甬道还不够湿润。他这样粗蛮霸道的强奸只会让你更痛。 周天麟没有真的狠下心贯穿你,留了好大一截没进去。他知道你疼,沉着脸去扯你的上衣,附身低头叼了淡粉的乳尖,粗鲁地噬咬。 “你…嗯…轻点…”你一手推搡他的头,心里觉得矛盾,自己有时候既讨厌他总这么凶,有时候又喜欢他这样凶。 周天麟一言不发,试着挺了挺腰。窄小甬道似乎找回了熟悉的记忆,缓缓分泌出温热逼水。 他半直起身,捏住你大腿,又一挺腰!鸡巴全进去了,好像要把阴道胀裂。 你皱眉,委屈地叫道:“疼…!” “受着。”冷声说完,他就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 坚硬如铁的肉棒在里面狠狠顶弄着湿软的逼肉,厚实的阴囊在外面则拍打着嫣红的阴唇,啪啪直响。 你一手攀着他的手臂,一手捂着自己的嘴,让呻吟全堵在喉咙里。你害怕陈老太太突然回家,害怕被她以为是你勾着她的宝贝外孙做尽淫荡事。 由于你紧张,甬道深处也绷得坚硬。周天麟往里面插了几下又被咬进再难进出,他只能慢慢地磨蹭。 “放松。”他特地去捏你小如豆粒般的阴蒂,把它欺负得又红又肿。而你那里敏感,被他轻轻一捏又忍不住喷水。 粗红的肉棒抽出一半,又往里面深深地顶,把层迭的褶皱都碾开。 酸麻感迭起,一阵又一阵,顺着脊椎直窜脑海。你却只能闷闷地叫着,竭力压抑被奸淫的快感。 周天麟操红了眼,直接剥了你的衣服,把你从沙发抱到了床上,压着你继续操。 湿软的小穴将肉棒牢牢含住,头皮发麻的爽慰不禁让他的喘息变得粗重。 但传统体位的肏干让周天麟觉得还不够尽兴,他把你的上半身抱在自己的怀里,腰腹使劲向上顶弄,大掌揉着白嫩的奶团,上面交错着红色的指痕。 他和你就像连体婴儿般紧紧相贴,粗长的鸡巴不断地抽插淌水的小逼。 “宝贝叫出来,好不好?”精虫完全上脑的周天麟想要你配合他,哪里还记得生气不生气的事情,只会哑声蛊惑人。 你才不会让他如愿。他想听你叫,你偏要捂嘴。 周天麟又沉了脸,坚硬的胸膛挤压你的嫩乳,两只大掌各掐着一瓣雪臀重重揉捏,胯下连续使劲顶撞,每一记都戳到宫口又恶劣地旋转研磨,操得你不得不颤声求饶:“啊哈…不要…不要顶…求你…别…这样啊…!” “还敢跟爷犟吗!” “呜呜…不…不要…啊…”你就是不肯给他痛快的答案,明明又要被他操喷了。 “欠操!”周天麟猛地提臀狠狠一撞,如此反反复复,暴烈地操弄你,每次撞到宫口时都能听到你娇媚的呻吟声…… 这场狠厉的挞伐持续了很久。但是,他最后没射在你里面。 鸡巴在喷精之际,他拔了出来,射在你腿根那里,又浓又白的一大滩。 你穿好衣服后想要从床上爬起,周天麟长臂一揽,抱着你不许走。 沉寂在此刻显得无比的刺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周天麟终于动了动凝血的嘴唇:“…和爷在一起觉得无趣了,是不是?” 你不答他的问题,只恨自己被他箍在怀里不得动弹。 他低头一看,草,你眼眶又红了。 痛意丝丝缕缕钻入心脏,周天麟烦躁地冲你说:“不许哭。” “我没哭!”你倔着脸回他,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 周天麟知道是自己情绪不对劲惹的祸。他松了手,低头向你认错:“陈知夏,是我混蛋。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 你吸了吸鼻子,拿噙着泪光的眼睛去看着他:“你以前会这样对自己的女朋友吗?” “陈知夏。”周天麟拉长尾音,充满警告意味。 你之前答应过不过问他的情史,他也答应过不让其他人知道你与他早恋。 难道一切都像快要脱轨的列车,摇摇欲坠地冲下谷底吗? 冷战 周天麟没下楼送你。 你失望地离开城西的庭院,在落日寂静光辉跳离地面之前回到家。 但家里冷冷清清,陈杰瑞夫妻俩估计又在加班。 进了卧房,你没开灯。房里其实有一扇不小的窗户,现在却异常的昏暗朦胧,仿佛蒙着一张薄纱。 天有些闷热,你摁下电风扇的开关,让它摇头晃脑地吹着。 你抬手扯下马尾上的皮筋,重新挽了个丸子头。凉鞋也索性不穿了,被你恹恹地甩到一边。 疲倦身体躺倒在凉席上,你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出神。 周天麟拧眉凶你的模样浮现脑海,鼻腔又忍不住发酸,你轻轻抹去眼角的湿润,憋在胸腔里的一团闷气却怎么也出不来。 不久,窗户那头薄纱般的光芒渐渐沉静,卧房落满黑暗,恓惶的你迷糊睡去。 梦里的场景是灵昭庙,周天麟之前带你去过。 你站在庙里的一池水塘前,看见水面上,树影在细小的涟漪里轻轻晃动。 你心里一动,觉得波纹平滑的光泽和柔和的弧线很美。倒影里坚硬的树干也扭曲出让人愉悦的规律的光影。还有水里时而游动的鱼,都像是琥珀里的标本一般,闪着晶莹的光,湖面浑浊,搅动着夏,稀释着水的温度。 一颗石子突然砸破水面,显现出来的水纹像银灰色的群蛇在疯狂扭动。 你皱眉看向扔石头的人,发现是周天麟。他狭长眼眸微扬着,眉梢里透着一股坏劲。 你还未责问出口,他却走近你将你整个人猛地推进了水塘! “不要!”你挣扎着惊醒,在安静昏暗的房里剧烈地喘息。 「还好是梦。」 电风扇咿咿呀呀地发出声响,你狂跳的心脏慢慢恢复了平静。 “嗡嗡嗡---!” 被你随手扔在床头的手机闷声震动,周天麟打电话过来了。 伸手抓了手机到手里,你翻开滑盖摁下接听键。 那头的周天麟没想到你还会接他的电话,有一瞬的失语。 “不说话就挂了。”你才不是没半点脾气的人。 周天麟忙开口问:“你回到家了?” “嗯。”你睡醒后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听起来闷闷的。 “还在生气?” 周天麟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没有什么情绪。 心底未消的火气蓦地涌出,你忿忿地答他:“是,我还在生气,你别打过来了!” 周天麟就这样被你挂了电话。他再打过去只能听见嘟嘟的忙音,根本无人接听。 你直接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自己出了客厅煮面吃。 临近十点,你爸妈回家了。 还算幸运,他们今晚不是吵着回来的。按照以往,他们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两个钟头,从他们下班的路上吵到家门口。 其实,他们吵架的根源还是钱的问题。 当初,陈杰瑞和郑嫣结婚并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同意,各自都和家里闹得很僵。结婚后,他们搬到H市,希望能在这座大城市里落根。可惜,普通又平凡的小夫妻在这里没钱没势,只能换着工厂在里面做日复一日的工作。 如果郑嫣没有怀你,她可以和陈杰瑞离婚再重新找个有钱男人嫁。 但是,她舍不得自己投掷的四年青春,也断不了她对他的那点感情,硬生生地和他吵了这么多年。 说来也奇怪,他们吵是吵,却很少对彼此动手,连东西也很少砸。顶多在气极时,拿了手边的铁碗扔在地上,借住声音来壮大自己的气势或者泄愤。 你很清楚,他们是怕砸坏东西又要重新花钱买,也怕打伤人要去医院贡献自家那点紧巴巴的工资。 这一点算不幸中的万幸。 所以,只要他们不打起来,谁都没头破血流,你不会轻易走出自己的房门。 你也不是不懂自己怯懦又自卑的性格是受他们的影响。因为小时候一听见他们吵架,你就不敢出声说话,出房门倒水喝都要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你一个不小心都会无意地引起战火。 只是现在,由于木已成舟,你也没想被动地逼自己走出一步舒适圈。 至于周天麟,你敢和他谈恋爱,大抵是出于色胆包天。 要是被周凌霜发现了呢?你在学校应该会混不下去。 被警告跳离火坑一次,你还能接到第二次远离水坑的「好心」警告吗? 不可能吧。 于是,你在分手和不分手两个选择之间反复横跳一夜。 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你依然下不了决定。周日时间,按照你的原计划是要分一半给周天麟。不过,鉴于昨晚和他单方面宣布冷战,你没去找他,在家里补写作业。 “陈知夏,开门。”周天麟的声音随着接二连三的敲门声响起。 摩挲作响的签字笔在光滑纸张上停止工作,你屏息凝神,竖耳又听了一遍门口的动静。 “陈知夏。”确实是他的声音。 你光着脚,猫儿似的静静悄悄地走到门口,隔着一扇绿色大漆门,目光转移至脚下门缝,门外透过的光被他身影挡了一部分。 “我知道你在家。”他轻轻叹气,继续道:“你出来。” 而躲避的情绪依然在你犹豫徘徊间向下扎根,越来越深。 “爷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你。”周天麟故意这么说,想逼你出来。 「谁让你等我了!」 他的话戳中你的不快,情绪随即迅速升至极点。你直接跑回房里,不再想听他屈尊降贵的认错。 如此,周天麟错失与你解释的机会,被迫与你冷战了一个月。 两个曾经缠绵相恋的情侣在一夜之间成为熟悉的陌生人,知道彼此在哪里大概在做什么,却没有对方半点确切的消息。 周天麟觉得全世界都与他失联了,你不接他的电话,他也接不到你的来电。 以前和那两个日本女孩谈恋爱时都没有这么令人烦躁不爽的。 大概是她们知道他家里有钱,很多时候都是她们来讨好他。 他是那两段恋爱中妥妥的掌控者。想要做爱时,她们都会张开腿欢迎他操,没有忸怩,像吃家庭便饭一样。想要分手时,他就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出冷酷决绝的话,不浪费自己的半点时间。 对于你,他先动了欲后又动了心。他是主动追你的,他也是主动把牵狗绳递到你手里的人。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你问及过往时,他不肯与你坦白? 是因为之前的短暂恋情拿不出手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周天麟如此追问着自己。 是他怕你觉得他轻浮随便,不把和你之间的感情当真,怕你觉得和那些有钱少爷没什么两样而甩了他。 他害怕失去你。 教室(h) 周五,学校放月假。 落日余晖笼罩在走廊,反射到一旁的玻璃窗上,刺眼到令你精神恍惚。 你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周天麟,苦涩蔓延在舌苔经久不散。 “你怎么在这?” 周天麟看着你,狭长眼眸里没有那日的严肃和不快,清亮远比水波更柔情。他连唇角也勾着笑,轻声道:“我来认错。” 你鼻间轻哼,赌气似的说:“大少爷怎么会错?” 周天麟敛了笑,快步上前抱你入怀,手掌珍视地护在你后脑勺上,“我大错特错。” “我不该不和你交代清楚以前的事,我不该仗着脾性发作欺负你,我更不该拿话激你……陈知夏,我不想失去你。” 伴着温柔霞光,你听着他自我剖析的心声,内心不能没有半点触动。 的确,周天麟是有点大少爷脾性,动不动就凶人。但是,你不可否认,他是你青春里的疯狂。 柔软身躯贴宽厚的胸膛,雪颈处细薄肌肤被他粗硬的短发轻轻扎着,酥痒感难以忽略,你忍不住轻轻叫唤一声:“……周天麟。” 周天麟听到耳中,身下硬得发疼,却还是忍着欲望耐心问你:“不想被我亲?” “不是……” “那就好。”他宽大的掌心握住你的细腰,用力地按向自己的身上。 “等等…不能在这里乱来……”你哼了两声,发现他缠得更紧,心里害怕。 你只是答应让他在教室里亲一亲,但是他怎么越亲越放肆了? 周天麟难耐地蹭着你,似乎是在缓解身下的滚烫。 你香软的身体近在咫尺,只会让他胯间的鸡巴变得更硬更烫。 “陈知夏,你不想要吗?”带着蛊惑的话语在你的耳边响起。 你看着他欲色勾人的眼眸,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他俯身在你的嘴唇上落下密密麻麻的轻吻,你的脑子一瞬间的失灵。 但是身体远比脑子反应快,小穴已经在情难自禁地流水了。明明只是亲吻,都能被他勾出那么多该死的欲望。 “哼嗯......”低浅的呻吟从你喉间溢出。同时,你腿间抵上了一团热烫的硬物。 周天麟低哑的嗓音响起,“乖乖,帮我把裤子解开。” 搭在他腰间的手一点一点地被他带着,摸向系带。吧嗒一声,系带解开,他脱下内裤,赤红粗长的肉棒瞬间从布料中弹跳出来,猛地打在你手上。 你吓得想往后缩,身后却是一堵硬邦邦的墙。 周天麟已经禁欲了一个月,此时绝对不可能让你跑。他利落地扯下你裙下的内裤,毫不犹豫地挺着鸡巴堵住翕动的小穴。 “啊哈…”突然的被填满让从一阵强烈的酥麻酸胀一直窜上脊背,随即传遍全身,引得你不禁颤栗。 敏感甬道受了刺激,疯狂地淌出淫水,径直浇在圆钝的龟头上。 周天麟舒爽地闷哼一声,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宝贝流了好多水,是不是很想我?” “唔…没有……”你口是心非地答道。 周天麟闷闷笑着,龟头抵着软肉一再向前,滚烫的前端破开细嫩的逼肉。 湿热的淫液将阴道滋润得非常顺滑,紧致的肉穴将慢慢入侵的肉柱紧紧地包裹住,不住地把它往里吞咽。 你下意识地捂住口中呻吟,忍不住全身震颤。 他的鸡巴依然猛烈刚强,插入的动作却比以前温柔了许多。 周天麟喘着粗气,眼尾忍得有点发红。他察觉到你的一丝松动,又试探性地用力顶弄了两下。 你皱着眉,受不住地就要流眼泪。 周天麟舍不得你又哭,修长的手指按压在粉嫩的穴肉上,你被弄得不住嘤咛。 他喉间凸起的喉结来回地滑动,粗沉的喘息萦绕在你的耳边,刺激着你的鼓膜。 他忍得真的很辛苦。 “可、可以动一下……”你的心软让他再也不克制欲望,一边挺动腰腹抽插小穴,一边伸手揉捏嫩白乳团。 宽厚的掌心握住乳肉,手指恶劣地揪着奶头揉捏。 “啊…轻点、别…别捏……”噙在眼里的泪水快要落下,在鸦黑的长睫上泛着亮光,一闪一闪,像珍珠。 周天麟由衷地感叹:“乖乖,你好美……” 但他的动作越发凶猛,狰狞性器朝着穴中的软肉狠狠顶撞,没有半分怜惜。 粗糙的耻毛沾染着淫水,隐隐透亮,不断地刮过嫩生生的腿根,留下一片淡红。 “啊呜…轻点…轻点……”你尽量压低了叫声,害怕滞留在学校的人会听见。 硕大的肉棒让小穴吞咽艰难,穴口似乎又要被撑裂,露出大片细微的毛细血管。 沉重的阴囊袋抽打在嫣红的阴唇,发出淫荡的声音。 周天麟猛地将你抱着往上抬,让你坐在一旁的课桌上。 下一秒,粗长的肉棒挺身一顶,直接到达宫口,龟头在脆弱的宫口磋磨。 “不要…呜…痛……”宫口的紧致程度远比甬道的高,你不住地痛呼一声。 周天麟低头衔着你的唇,深深地吻,温柔地安抚你。 他随即又挺着肉棒再次深挺,试图去顶开宫口,将圆硕的龟头送入深穴。 “唔唔……!” 宫颈被狠狠入侵,眼泪簌簌留下。你本能地伸手抓住他的臂膀,浅浅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之中。 但他没有停,拔出一半阴茎又蛮力挺入。 “啊唔……!”你又闷叫一声,被插得喷水。 肉棒来回地在阴道深处抽插,强烈快慰阵阵袭来。周天麟不禁仰头粗喘,额上汗津津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 看着他深陷欲望的模样,愉悦的甜意丝丝缕缕翻腾上心头。你攀着他的肩膀,努力将身体和他贴紧,让自己的小穴宽容地吞吐他狰狞的巨物。 周天麟将你搂紧,口中念着你的名字,温声细语,极其煽情且旖旎。 “嗯啊……周天麟,我在。”你努力应答着他。 他盯着你晃动的脸,笑着低头吻你。 等周天麟这个姿势里过了瘾,他将你推摁到墙上,让你撑着墙撅好屁股,他从后面入你的湿穴。 “……轻点。” “好。”他稍微收着力气,没有一干到底,阴茎在穴里九浅一深地抽插,顶撞你软烂的媚肉。 后入其实肏得更深,刺激也更大。 被操得逼水狂喷时,你还是忍不住捂着嘴巴啜泣。 周天麟揉捏你的臀,揉到一手湿腻。 “嗯…你快一点…我不行了……”你被他撞得站不稳,回头似怨非怨地瞪了他一眼。 他被你的媚眼如丝一激,一把握着你的胯骨,奋力冲刺抽插,撞得你的呻吟都不成调。 “嗯…啊啊!”你很快被他送上高潮,他也在阴道剧烈收缩时猛地将快要射精的性器拔了出来。 浓白精浆射到你皙白的小腿上,色情地往下淌。 名分 衣服整理好后,你没有力气下楼梯。周天麟背着走了一段路。 后面走到人多的地方,你觉得不好意思了,要从他背上下来。 经过糖水店时,你喊周天麟给你买。没等你说要吃哪种糖水,他已经帮你点了最喜欢的芋泥红豆糖水。 共同食完糖水后,他和你一起穿越拥挤的天桥,躲过车水马龙、霓虹灯影,又漫步在杂乱的街道上。 七点钟,天突然下雨了。你拿出书包里的伞,让周天麟撑着。 路边闪烁的灯光照在水滩上,反射出大片大片的光影和明亮。狭窄的街道里,车辆川流不息,空气中弥漫着南方独有的潮湿感,轮胎碾压地面溅起的水花,伴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 你就这么被周天麟牵着手,紧紧的,好像没有一点间隙。 快到你家楼下时,周天麟对你说了一句:“陈知夏,我们下个月假也要这样好好的。” 他的眼神像眼前这场破碎的雨,雾蒙蒙的,你难免扯动心脏泛起略微酸涩的疼痛。 “我们会好好的。”你伸手抱着他一会儿,又踮着脚亲了亲他下巴,对他说:“明天下雨也要记得准时出来,谁迟到谁是小狗。” “知道了。”他低头亲吻你的额头,不舍地又看了你几眼,才让你上了楼。 第二天的约会其实是去书店的阅览室复习准备考试。 其实,你是组合班里成绩不错的一个文化生,但是你深知自己要比班里那群艺术生更努力才有希望上大学。 你提前到了书店,过了十分钟后才等到准时进来的周天麟。 “来这里。”你压低了声音,朝他挥手。 周天麟向你大步走来,带着外面清冷凛冽的凉意挨着你坐下。 你抬头看了眼窗外伴随十月秋风瑟缩落下的枯叶,又看了看他身上穿着夏季标配的T恤衫,碰了碰他手臂,问道:“你冷不冷啊?外面好像降温了。” “不冷。”周天麟唇角微勾,心情愉悦,似乎格外享受你的关心。 你点点头,一边拿出了错题本,一边絮叨了一句:“如果你在联考的时候感冒了,我也帮不了你。” “陈知夏,你真的是……”周天麟盯着你笑,却没把剩下的话说完。 你看着他微笑不语的模样,知道他在逗你玩,索性也不问了。你打开错题本,自顾自地学习起来。 周天麟见状,自觉地拿出本悬疑小说来看,也不烦你。 你也没多费口舌去劝他学习,他在那个学校学得已经够累了。 中午的时候,你和他去了书店附近的面馆吃炸酱面。老板人老实淳朴,给的面很多,你吃了一半都撑得吃不下了。 你又怕老板误以为是他们家做的面不合你胃口,纠结着要不要和老板解释。旁边的周天麟好像读懂你的心了,朝你碗里夹了两大筷的面放到自己碗里,二话不说就吃完了。 结完账和他走出店后,你才调侃他:“你不嫌弃面条里有我的口水啊?” 周天麟弯弯嘴角带了笑,毫不害躁地反问你:“你觉得我会嫌弃你?爷都亲你多少回了?” 你感到一阵脸热,后悔多嘴问了他这个不该问的话。 下午,他送你回家的时候经过一家花店,给你买了一束淡紫色的洋桔梗。 你轻抚着怀中的桔梗花,有点好奇:“怎么突然要送我花啊?” “爷想让你高兴一下。”周天麟回答得直白。 “好吧,我很高兴。”风把你的长发吹得凌乱,你笑得眉眼弯弯。 周天麟盯着你的笑靥,倏忽觉得,要是能把你装进口袋带回家就好了。 可惜,这是他的妄想。怎么可能有人变成口袋小人? “咦,那不是陈知夏吗?旁边的那人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天,她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让我看看!” 你对别人口中的自己很敏感。仅是一个名字,你就会下意识地回头看人家。 这次,你看见的人是自己的同学,还是班里最爱讲八卦的两个女生。 「不能!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周天麟!她们知道了,周凌霜也会知道,到时候谁都不好过!」 恐惧在蚕食大脑的理智,你一手抱着花,一手拉着周天麟就跑。 直到气喘吁吁地跑到看不见她们身影的范围里,你才停了下来。 周天麟生了气,他以为你之前要他保密谈恋仅仅只是不让各自的家里人知道,没想到你见了同学也要躲。 “陈知夏,你为什么要跑?是觉得我是长得太丑,还是品行恶劣?为什么不让你同学知道我的存在?” 你被他问得一怔。 周天麟因你这样的反应感觉好气又好笑,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你听我解释。”你扯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周天麟转身叹气,双手搭在你肩膀上,静听下文。 你被他注视着,结结巴巴地撒谎道:“我是怕她们……她们嫉妒我。” 周天麟不信你。他不至于谈个恋爱就蠢笨没有自知。 你为了笃定这个说法,继续编谎:“我们班里之前有个女生就是这样被别人传八卦,然后班主任和家长都知道了,她就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周天麟心中一凛,皱眉道:“我不会和你分手。” 他说的是“会不会”,而不是“想不想”。 但你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只是意识到自己的谎言起了效果,忙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我才不想让她们知道你……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不说的。” 周天麟的气被你抚平了,低头问你:“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爷一个名分?” 你抬头与他对视,回答说:“高考以后。” 周天麟浓眉微扬,眼眸清亮如池水,“你保证?” “谁骗人谁是小狗。”你信誓旦旦道。 周天麟不追究了,顺势要你亲他一下。 你踮起脚,痛痛快快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这下好了,世界上彻底多了个恋爱的傻子。 礼物(h) 十二月七日,是周天麟的生日。但是他好像不能请假出校。 听说,陈老太太给他做的饭菜都只能送到学校门口的保安亭里。 “你们学校好像看守严密的监狱啊。”你在电话里和他感慨道。 “没办法,谁让爷在家不受宠。”他絮絮叨叨又和你说了好多东西,都是发生在他身边的、他觉得有意思的事。 “那……你想不想我?”你突兀的问话犹如投进湖中的一颗石子,扑咚一声,激起周天麟一圈又一圈的思念涟漪。 “想啊。”他坦言道。 只是夜幕中不远处的教学楼沉寂无声,门口堆积的积雪被灯光照得发亮。周天麟觉得有些刺眼。 你无声地勾唇,声音听起来是愉悦的:“你回头看看。” “切,爷不是小孩。”周天麟转身望向身后被无数人踩碎踩脏的雪路,明明空无一人。 诶,等等。有个影子在靠近。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看着黑影慢慢走进亮光照明的范围,然后你整个人真真实实地站定在那层融化的积雪上。 “傻了?”你的声音透过电话那头以及凛冽空气这头传来,听起来假得飘渺又真得实在。 周天麟的手机砰地滚落到脚下。 “过来抱我啊。”你娇嗔地命令他。他这才如梦初醒,笑着过来紧紧拥着你。 但天空不作美,空中又开始飘落簌簌的雪粒子,寒风也登了场,哗哗地刮起来。 周天麟低头看着片片皎洁的雪落在你的长睫上,心中一片涩然。 “你怎么来了?”他轻轻替你抚去细雪,替你戴好耷拉在肩膀的帽子。 “不对。你怎么进来的?等了我多久?”他的视线锁在你冻红的脸蛋上,有些不高兴。 “山人自有妙计。”你小小地得意着,不打算把自己花钱让校内宿管带进来的事情说出来。 “还有呢?” “哦,我也没等多久。”你扯住他衣袖,讨好地晃了晃,“十来分钟,然后你们就下晚自习了。” “你明天要感冒了。”周天麟冷肃着脸,伸手去抓你缩在衣袖里面的手。 果然,冻得像块冰。他拧着眉,把你肩上的背包接过,又紧紧牵着你的手,把你往旁边的一幢楼带。 “我们去哪啊?”天太黑,你看不清路,走起来有些磕绊。 周天麟捡起雪地里的手机,转过头说:“去我住的地方。” “是你那个单人宿舍吗?”你记得周天麟说过他花钱租下了一个教职工宿舍空房,因为大少爷受不了其他男人的臭脚汗味。 “嗯。” 周天麟带你绕过一段小小的上坡路,又从挂满积雪的常绿柏树下穿过,很快就到了他租的宿舍楼。 他拿钥匙开了门,二话不说就给你倒了热水,看着你喝下。还有暖水袋,他都插上电等烧热后给你抱着。 “对了,给你的礼物在包里。”你放下水杯,站起身来要去翻找。 你拿出厚厚一团棕黑色毛巾,笑嘻嘻地让他低下头给他围起来。 “对不起啊,第一次织围巾不太好看,针脚有松有紧的……你不要嫌弃它。”你笨手笨脚地给他缠上,他眼尾都是上扬的。 “不嫌弃,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对了,还有一对项链,我找了制银手艺很好的老师傅做的,看起来很不错。”你又去翻书包的内侧口袋,兴奋地把项链拿到他眼前。 周天麟食指指腹轻轻抚着像你的那块银制小人,肯定无疑道:“这是照着我们大头贴来做的。” 你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很好看?” 周天麟勾唇:“好看,很好看。” “不过,冬天戴项链有点冻脖子,留着天气暖和后再戴好了。”你絮叨着,转身又把项链放回小盒里。 再次回头,你就撞入周天麟灼热的眼神里,他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 但他只是凑近你,搂着你的肩扣进了怀里,让你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 “陈知夏,我很想你。”声音低沉,由紧贴着的肌肤传入你的双耳。 “唔,我也想你。”你和周天麟上次见面还是他放十一月月假的时候。 “这里更想你。”他刻意拉着你的手去碰他胯间鼓起的硬包,使坏地摁住你不让你逃。 你双颊有些发烫,语气似嗔似怨道:“周天麟你怎么又这样?” 他已经低下头埋首在你颈窝又舔又吻,声音里带了浓重的欲望:“你不喜欢我这样?” “也不是……嗯……”你搂着他耸动的头,开始陷入意乱情迷。 衣衫被剥落得很快。周天麟抱着你坐到床上,偏头吻上你的唇瓣,一点点舔吻到下颌和脖子交界处,声音含糊不清:“乖乖,你才是…最好的礼物。” 你微张着唇,心神在为他认真沉溺的模样而颤动不已。 几乎是情难自禁地,头脑发涨的你吐出一句话:“周天麟,操我。” 话落,气势汹汹的粗柱肉茎猛地挺入泥泞湿热的小穴里,往里深钻狠顶。 “啊哈…轻点、啊……”觉得酸胀不堪的你忍不住呻吟起来。 而你的呻吟宛如强效春药,只会让周天麟更加用力地挺动腰腹,把狰狞的巨物满满当当地顶入娇嫩的小穴,撞出更多滑腻逼水。 “…太深了…呜啊…我不行……” 龟头频频顶到最深处的花穴,承受不住的你快要发疯,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 周天麟固定住你的双腿,跨间的巨物顶得又深又狠,看你试图扭动着娇躯,叫得欲仙欲死,心中成就感得到极大的满足。 “呜…不要…不要…深…出、出来一点……” 周天麟不肯,低头将炽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你脖颈和胸口上,吮吸出一个个暧昧的印记。 “啊、哈哈……”你张着嘴唇急促喘息,如同离水濒死的游鱼。 他抬眸看你,情难自禁地又朝你红润嘴唇吻去。 “唔……” 绵软细腻的乳团磨着他紧实的胸膛,将彼此肌肤表面上的湿润摊均,热意仿佛也在剧烈的上下蹭动中泛滥、攀升。 “嗯、慢点…慢点啊……”你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甜腻动人。 周天麟胸腔一阵震动,他闷笑着问你:“要轻点还是要慢点?只能选一个。” “呜…慢点…” 他果然放慢了速度,但粗壮坚硬的肉棒是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顶入潮湿润滑的嫩穴里。小穴承受着汹涌的快感,哗地喷出大量晶亮滑腻的淫液。 全身颤栗不止的你随即改变了想法,开口求他:“呜呜…轻点……” 周天麟这回又耐着性子,挺着鸡巴在你穴里轻戳,像是故意吊着你的胃口,不让小穴一下子吞吃完。 空虚一点点放大,你只觉得穴里难耐万分,逼水流得更多,极力渴求他狠狠地撞进来。 “嗯…你进来、进来啊……”你抓着他结实的胳膊,在邦硬的肌肉上胡乱挠着。 “好、啊。”周天麟收敛住玩乐的心思,一边抬高你的腿,喘息着往里深深地抽送肉棒。 “呜呜…我、我要不行了……”你嘴上这样说着,腰肢却淫荡地扭起来,迎合他的肏干。周天麟眼底欲色更沉,身下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和着黏滑的逼水,鸡巴直直顶入子宫口的位置。 快感刺激着头脑的神经,你失声尖叫着喷了水。 但他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听着狰狞的肉棒持续进犯软烂的小穴。 与此同时,床架快速晃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令人浮想联翩。 最后,周天麟终于难耐地吻着你的眼角,边喘边问:“乖乖,要不要吃我的精液?全部射给你好吗?” “啊、啊…好……射进来……” 周天麟闻言,一把摁着你酥软的腰肢重重顶到湿穴的最深处,咕嘟咕嘟地射出热烫的精液。 暴露 十二月月假,周天麟出来陪你看电影。 电影散场后,你似乎还沉浸在感伤的情绪里,在为男女主角相爱却不能相伴至终的结局惋惜。 但转念一想,他们的感情因为压抑隐忍而显得更加浓烈、真实,你不得不为这个电影导演的构思巧妙而感叹。 “如果这个导演今后又拍了电影,我们再一起出来看?” “好。”周天麟应承道,牵着你的手慢慢走出电影院。 只是走到候场厅,你们碰见了周凌霜。 “陈知夏?!”她尖细嗓音突然爆出,吸引了在场人不少的目光。 听说人在惊恐万分时,受神经支配的瞳孔会放大好几倍。 现在,你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迅速冻僵的手指和微微颤抖的双唇暴露了太多情绪。 周凌霜脸上最初的不可置信演变为震怒不已,她踏着精致的半筒靴朝你们一步一步踱来,每一根在空中飘逸飞舞的发丝好像都在宣告她的怒气。 哒、哒、哒。她越走越近。在你眼里,她就像惩罚欺诈罪恶的恶魔审判,拖着扎满刀刃的执刑皮鞭,下一秒就要抽打在你身上。 你抖得更厉害了,脸色也白得过分。 周天麟观察到你和周凌霜的神情变化,面色也开始变得复杂。他本能地把你护在身后,漆黑眼眸盯着周凌霜,震慑道:“你给老子站住别过来,你吓到她了。” “呵。”周凌霜毫不畏惧,冷笑着继续走进。 离你还要两米远时,周天麟伸手拦着她不让她靠近。 你下意识地攥紧周天麟的手,身体慢慢移动躲在他身后,眼睛也不敢看向周凌霜。 周凌霜根本不顾周天麟阻拦,名牌包包甩落在地也不管,红着一双眼硬要伸手抓你,口中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贱人!狗婊子!连鞋底脏泥都比不过的烂货!” “不是,我不是……”你的腿像是僵住了,突然半步都挪动不了,只能拼命摇头否认。 “你TM算计到我家了!本小姐当初警告你不要肖想霍祁山,你这贱逼玩意儿就去勾引他是吧?你是嫌本小姐扇你的耳光太轻?还是想死?!” “住嘴!”周天麟听得额边青筋猛跳,猛地将胡搅蛮缠的周凌霜推开。 “老子都舍不得骂她,你凭什么!还有,你说打她的事情,老子回家再和你算账!滚!” 他面若寒冰,只留下一个狠戾的眼神,随即扯拽着你在众人八卦的目光中大步走开。 “陈知夏,你有本事就只冲本小姐来!否则,你TM别想好过!”恶魔的咆哮从身后传来,宛如永远甩不开的附身诅咒,一遍又一遍地在你耳畔回响。 坐在公园长椅上,你手捧着周天麟买来的热奶茶,眼神怔怔的,像是吓出了魂。 周天麟伸手摸了下你冰凉的脸蛋,掀眉苦笑,“陈知夏,你对我瞒了多少事?” 你游离的目光终于凝聚在他苦涩的脸庞上,扯动干涩嘴唇,轻声道:“周天麟,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只是没有和你说过我曾对霍祁山动过心……还有,周凌霜霸凌过我的事。” “为什么不说?是不想还是不敢?是怕我一味偏袒自己的亲妹妹,还是怕我没有能力去保护你?” 是怕他夹在中间为难,也怕他多想了你对霍祁山的心思。 但是,此刻的你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 “陈知夏,你说话。”周天麟面上显出些薄怒,逼你说出一切。 你的心乱糟糟的,根本没有思绪组织好言语。这要你怎么说? “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你突然伸出手,接下从空中飘落的细雪,看着它在掌心静寂地融化成水珠。 周天麟狠狠吐出一口浊气,一把握住你冻僵的手,放进他怀里捂着。 他看你的眼睛里藏着心疼,“陈知夏,你别怕,我站在你这边……我会和老太太说清楚,我让她去罚周凌霜,我让周凌霜和你道歉……其他的事情你都别想,等着我慢慢帮你处理,好不好?” 你木讷地点点头,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静静地,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事情还是闹大了。在你父母强烈的要求下,周凌霜已经她的小群体被迫当众人和你道歉。你接受了,但表示永远不原谅。 因为施暴者是没有正常的道德感和价值观的人,会对通过对别人随心所欲地施暴,来发泄自己的阴暗想法。而周凌霜她们在抛弃基本的道德感和做人底线,肆意伤害你取乐的时候,她们就活该被你记恨一辈子。 至于万叶给你的五万精神损失费,你没有接过。 站在你身旁的郑嫣不屑隐藏心中的鄙夷,冷笑道:“万女士,您不如用这些钱去上上课,学习一下怎么教育孩子。” 你碰了碰你妈的手臂,接着平静道:“阿姨,物质弥补不了精神伤害。您若有心,我希望您多花点时间在您女儿身上。” 万叶一愣,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但她毕竟是个处世圆滑的人,面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声音轻柔:“知夏同学,是我们家冷霜对不住你。你也别担心,我已经和你们班主任说了,凌霜不会再去学校上课,我会让人在家好好教育她。她高考完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我会把她送出国。” “好……那也麻烦您告诉周天麟,让他别来烦我了,我想好好准备高考。” “嗯,我会的。”话罢,万叶走下楼梯,消失在你们的视线范围。 你随后则安安静静地回了房间,什么话都没对你妈说。 郑嫣心中懊悔,狠狠地剜了旁边的丈夫一眼,随即又陷入自责:“夏夏变成这样,都是我们的错!为什么一天天就只想着多挣一两块破钱啊!我真的是后悔死了……” 陈杰瑞一把揽住自己老婆的肩膀,把人搂在怀里,一边无声地安慰,一边无奈地叹气。 分手 周凌霜当众向你道歉的前一天—— “姐妹们,劲爆消息!陈知夏和周凌霜的哥哥在谈恋爱!” “真的吗?周凌霜不是霸凌过她吗?她是不是人打傻了?” “就是真的!有一次我们逛街还撞见过他们!陈知夏看见我们就跑了。” “天哪,她不会是恋爱脑吧?” “她家里人不管她的吗?已经是高三了,还让谈恋爱啊?”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周凌霜看见陈知夏和她哥在一起就撕破脸了?我听说,他们好像在电影院闹过一场……” “救命,好狗血啊……周凌霜的妈妈现在是不是气疯了?自己的女儿在学校惹了祸,结果是自己的儿子帮忙指认!天……” “别说了别说了,陈知夏快回来了!” 你离教室门口还有几米,里面的喧闹声却骤然停止。 她们好像在说你的事情。 不过,周凌霜的妈妈都被请到学校和你爸妈面谈了。全校人知道你的事情也是早晚的事情。 你缓缓呼吸,低敛眉眼,安静地踏进教室。同学们没有谁刻意抬起头打量你,而你知道他们所有人都在听你的动静。 你强装镇定,拿出试卷解题,告诉自己要挨到自习课下课。 下午五点三十分,走廊转角铃声响起。你随即背上提前收拾好的书包,等着还在班主任办公室里面谈的爸妈。 十五分钟后,一脸严肃的陈杰瑞和眼圈发红的郑嫣走出了办公室,他们身后跟着满脸愧疚的万叶。 “爸、妈,走吧。”你轻声说道。 万叶在你转身的那一刻叫住你,“知夏同学,对不起。” 你爸和你妈心里满是不快,该向你道歉的人明明是她的女儿,而周凌霜还躲在家里。 “最该向我们女儿道歉的人不是你。”你妈留下这句话,牵着你和陈杰瑞走出了教学楼。 外面寒风刺骨,裹挟着绵绵不断的白雪。郑嫣怕你冻着,想把两只手套都给你戴。你有些受宠若惊,只拿了一个。 走到校门口,你看见周天麟在等你。你知道,他想和你谈一谈。 “爸、妈,你们能去前面路口的面馆等我吗?我饿了。” 陈杰瑞和郑嫣面面相觑。 “爸、妈,我真的饿了。” “好,我们这就去给你先点着,你快一点来啊。”郑嫣先反应了过来,下一秒拉着陈杰瑞走了。 你随即快步走到周天麟跟前,又把揣在口袋里的翻盖手机递到他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天麟沉着脸,一双利眸仿佛径直穿透皮肉,看出你要把他舍弃掉的心。 “就是你想的意思。”你抓过他的手,把手机塞给他,“我过两天会把你送的东西都还给你。” 吧嗒一声,手机砸落地板。周天麟看也不看,反抓着你的手,凶巴巴地问:“你想甩了爷?” 自觉亏欠的你垂头不语。 “陈知夏,周凌霜欺负你的事情我没参与!帮你指认她的人是我!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要和老子分手!”周天麟发出无能的怒吼。 “因为你是周凌霜的哥哥,你现在知道她霸凌我的事情,你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会不会怀着愧疚和歉意来喜欢我!我不想要你感情的施舍!”你强忍泪水,编造出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还有,我爸、我妈绝对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我求你,你别来缠我。”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的喜欢不纯粹了?你又不是我……” 疼痛缓慢地蔓延到周身,从四肢到心脏,最后轻轻触碰到你的心脏自卑的一角。你有一瞬犹豫,却硬撑着不肯搭理他说的话。 周天麟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在凛冽寒风中呼出的白色水汽也在不平稳地颤动。他几乎是声音哽咽地和你说:“陈知夏,我给你机会重新考虑一下,你别不识好歹。” “周天麟,和你在一起的这几个月让我很开心……可是,我们真的该结束了。”说完,你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周天麟回过头看着你一步一步走远。直到雪花铺满他的头、雪水浸湿头发和衣服,他都没等到反悔转身找他的你。 雪势渐大,犹如无数沉重的石头砸落皮肤。可是,无论如何,它们留下的痕迹远比不过你苛待他真心的疼痛。 擦净眼泪的你进了面馆。陈杰瑞和郑嫣一见到你,才忙着招呼老板下面条煮。 牛肉面其实很好吃。而你吃了几口,眼泪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碗里。 陈杰瑞看见了,只能默默地拍了拍你的肩膀表示安慰,郑嫣小心翼翼地问你:“这面是不是太咸了,不好吃?” 他们都是过来人,一眼能猜到原因,却偏偏给你找了理由。 你和着哭腔说:“不是,我只想到我们好久没坐在一块吃饭了……” 郑嫣和陈杰瑞忙打了圆场,说以后再也不给厂里加班了,要回家常陪你、常给你做饭吃。 你应声说好,眼泪仍是止不住地流。 看客以为你是因为亲情的感动,知情者才知道你是因为分手的苦涩。 回家整理他送你的东西时,你又忍不住大哭一场。 “周天麟,对不起、对不起……” 你太懦弱,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能够大胆前行的陈知夏。你不敢用力砸向现实的高墙,也不会试图堆积通向思绪里的妄想路途。 就连现在,高墙轰然倒下了,你也只敢躲在废墟里低声啜泣。 周天麟写给陈的信(小番外) 陈知夏: 你过得好吗? 想写你时,我又不知如何写起。高考结束以后,我到了德国。现在,我结识了新的朋友,也有几个对我有好感的女生。但是她们都没有你好看,甚至比不过那晚喝醉的你。 最近,我又梦见你了。但是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梦的大致内容了,只记得恍恍惚惚之间我们好像一直相伴到了今天。这场梦醒来后,我很怅惘。 我知道,现在写再多的话语都只是对你的思念。提起这些,你大概也不愿意多听。 分手以后,我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了解我的情况。 我好像一直都不能接受了你给我的答案,因为我真的没有做错事情。我也劝自己要理性一点,可是还是忍不住偷偷打听你的状况。 我不是想打扰你的私人空间,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也想过放下,但你的影子一直藏在我心里不走。我没办法把你从里面赶出来,我也真的舍不得。要知道,关于你的记忆已经在我脑海里来回滚动播放了无数遍,它们早就成为了我血肉之中的一部分。 陈知夏,我真的很想你……你送我的项链,我一直都戴在脖子上,我舍不得扔掉。还有,我们一起拍的大头贴,虽然看起来很蠢,但是我每次看了会忍不住落泪…… 陈知夏,我其实还私心希望你能把我记得再久一点,久到下一次你再看见我的时候,能微微颔首,脑子里依旧想起昔日我的模样…… 陈知夏,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放下了? 我好像一直困在那场雪里,现在我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继续倔强地站在十字路口,昂首对着来往的人说我还在等你? 周天麟 二零一二年八月十三日 重逢 周天麟陆续寄来的信你都收到了,一直没有看,也没有回复,而是让它们安安静静地在卧房抽屉里尘封。 正如周凌霜曾赤裸辛辣讽刺的那般,你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这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生站到他们身边就是格格不入。所以,你不会给他和自己无端的希望,你和他各有不同的前程要奔赴。 而在毕业后,你也没打算再回到H市工作。你如罐中的飞虫,努力地扑朔着小小的翅膀,带着父母的希望逃离那个憋屈的城市,选择在其他地方更自由地飞舞。 但是,在你以为自己和周天麟从此以后都会再无瓜葛、再无牵连的时候,你和他重逢了。 在实习工作的第五天,你与同事口中神秘莫测的上司眼波相撞的那一瞬,一洼心池已经被搅乱。 心不在焉的状态持续到中午。你连吃午饭的心情都没有,思来想去后决定和周天麟谈谈。 站到经理办公室门前,你硬着头皮敲了门。 “请进。”周天麟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参杂额外的情绪。 斟酌好的言语在此刻堵在喉咙里,你说不出来。 久久未听到来者出声,肃脸办公的男人抬头,锐利眼眸扫到你身上,目光有一瞬不易察觉的柔和。 “什么事?” 你犹豫开口:“一些私事。” 周天麟抬腕看了眼手表,面上不见喜怒,口吻淡淡地问道:“吃午饭了?” 你摇头,随即反应过来:“我要和经理您说的事就一点,希望您在今后的工作能秉持公事公办的态度,不要掺杂私人恩怨。” “哦?”周天麟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请问我们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以及陈小姐怎么知道我不是公事公办?” 你凝视着他早已褪去往日痴迷于小爱、而今继承父辈精明算计的眉眼,胸口浮出一丝怪异的闷疼。 “是我想多了,望经理您海涵。”你弯腰鞠躬,态度谦卑。 周天麟不爽地盯着你恭谨的姿态,恶劣答道:“呵,我气量小,很记仇。” 礼貌微笑僵硬在嘴角,你索性直起腰,冷脸问他:“你想要我怎样?” 周天麟这时才真心实意地笑了,他踱步走到你跟前,偏头对你说:“请我吃个午饭就好。” 你猜想他应该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你玩花样,随即点了头。 周天麟挑了家中上品级的家常菜馆,点了几个口味清淡的菜品,又把菜单递给你。你看了眼价格,为自己的钱包心疼十秒,下一秒将菜单递回服务员手中,表示自己不想再点。 服务员很有眼色,转身看向周天麟,询问是否有忌口佐料。 周天麟的视线匆匆扫过装死的你,面无表情地答道:“不要香菜和姜片。” “好的,请等候一下,我们很快就上菜。” 服务员走后,桌上的气氛安静地尴尬。你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动、戳点。 周天麟的不快迅速升高,眉心拧得难看。你无意抬眸一看,手指僵在半空,不敢再碰手机。 「请别人吃饭又晾着别人确实是不礼貌。」 “要添点茶吗?”你讨好地向他露出笑颜。 周天麟缓缓展眉,抬手轻轻推了推面前的茶杯。你随手拿起茶壶要倒茶给他。 茶水帮他添完,你自己又灌下一杯。 “别喝了,等下吃饭。”周天麟见不得你这样。你吃得本来就少,饭前灌下那么多茶水,待会进到胃里的饭菜又得少一半。 “哦。”你低下头去揪手里的纸巾玩,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接着的这顿午饭,你和他吃得倒是不尴尬。既没有表露上下级的应酬之意,也没有展现饮食男女的暧昧情意。 快要结束时,你还特意找了去卫生间的借口去结账,生怕自己又欠了他。 走出饭店门口,你主动提出不坐他的车了,说是为了避嫌。 周天麟转晴的心情瞬间被你吞吃掉,黑沉着脸,戳你心口:“当初你怎么不和我避嫌?” 他这一句话让那些积累多年的歉意像盘旋在你头顶上的一朵浮云,在此刻化作茫茫雨幕,将羞耻的你淋透浇湿。 是啊。当年你要是真的为了避嫌就应该一路忍着去医院医治,而不是明知道他是霸凌者的哥哥又勾缠着他不放;要是真的为了避嫌就应该自己站出来指认周凌霜,而不是向他展露怯懦的眼泪勾起他的怜悯,让他帮你处理那些讨厌的事。 可悲的羞耻心就像一尊瓷器娃娃,早就已经被你亲手砸裂。多年后的现在,你才想清扫干净吗? 太迟了吧。 你的胸口滞涩万分,心脏像搁浅在海滩的鱼,缺氧窒息却无力挣扎。 “那你究竟想怎样?”你憋出这句话。 周天麟怨愤的眼神就像尖锐的叁棱锥,直直地刺入你的眼睛,窥探到你瞳孔深处的答案。 “陈知夏,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怎样弥补我。” 压制、封锁已久的爆炸性能量,一向极其危险。有时候直认不讳才能得到一丝救赎的希望。 “确实,因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我怎样弥补。” “你不知道?”周天麟嗤嗤一笑,明明心脏痛得像被生锈的铁片反复刮蹭,血腥味和铁锈味混合着的呛鼻浓烟就要从胸口升起。 “陈知夏,你长进了,心比以前硬。” 话罢,周天麟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站在原地静淌眼泪的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像过去那个陈知夏一样和你继续在一起。可是,我不是她。” 你只是一颗变质的糖果,糖衣融化,内里艰涩无比。 还债(h) 痛苦的记忆是絮状灰尘,清扫时缠在扫帚上乱七八糟永远扫不尽。 你不想让自己和周天麟再存在藕断丝连的联系,也不想继续埋下痛苦的种子,所以选择悄然离职。 周天麟再找到你时,你已经入职了一家私立中学。 “陈知夏,你就这么怕我?”在粘腻闷热浓厚的夏日午后,他的声音冷意森然。 你站在楼道里,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周天麟,满脸愧疚。许久,你向他弯腰道歉:“对不起。” 声音听起来怯生生的,像在颤抖,是不是哭了? 周天麟沉郁的视线落在你垂敛颤动的长睫上。 “抬头看我。” 你不听他的话,迅速板直腰身就想走。周天麟大概是估计到你的下一步动作,迈腿急步追上,长臂一揽,你整个人就被他箍在怀里不得动弹。 “周天麟,你放过我吧。”你没挣扎,像奄奄一息又丧失求生意识的游鱼。 “你休想。”他在你耳边宛如恶魔低语。 W市低廉租房区的一间房里—— 你被一个男人压制在床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你皙白的脖颈。 周天麟低头衔咬住你红润的唇瓣,接着舌齿并用,粗暴地勾起你的软舌噬咬。 你痛得闷哼,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却无动于衷。 你的两臂看似是主动挡在自己和他的身体之间,其实是被他压死,以防你徒劳无功的挣扎。 男人胯间那团热烫坚硬腰抵在你腰上,存在感越来越明显。 “唔……”你快要窒息,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滑落。 周天麟绕过你红肿的唇,半直起来身,将你两手轻而易举地反扣到头顶。 “在床上流眼泪的女人最勾人。”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就像是山顶恶狼垂涎山脚下的可怜羊羔,眼底里浓重的欲念就要呼之欲出。 “你无耻。”你恨恨地瞪他,心里也在气自己的软弱无用。 他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来威胁,你就让他进了你的房间。他难得真的敢目中无人地在楼道里强奸你吗? 你越想越恨,眼泪越涌越多。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你蕾丝衬衫上的贝壳纽扣,一边色情地盯着白嫩的乳肉随着你的呼吸起伏,一边低声冷笑:“呵,骗人的小狗才最无耻。” 他猛地把你拉起,随即坐在了床边,把你的手摁到他腰带上。 “解开。” 你不肯动。 周天麟沉着脸,恶声威胁:“再不听话,爷就开着窗子操你。” “混蛋。”你哽咽着骂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半跪在他的胯间,颤巍巍地伸出手,放在他黑色的皮带上。 由于胸罩没有脱下,半跪的姿势让你的乳肉拢向中间挤出一条诱人乳沟。 春色全落到周天麟眼里,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吧嗒一声,金属腰扣解开。周天麟没给你反应的时间,扯下内裤,被释放的粗红性器啪地打在你下颌。 你马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随即想要逃。 但是,周天麟已经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你的后颈,恶劣地发出指令:“舔。” 近在咫尺的粗长性器是深红色的,薄薄茎皮还包裹着弯曲搏动的青筋。你面色慌张偏过头,颤声求饶:“不要这样,求你。” 周天麟下了狠心,听不进你的话。他一手捏着你的下巴强迫你开口,一手扶着鸡巴往你嘴里送。 “嗯…唔唔……”他的鸡巴完全堵住了你的嘴,想吐却又没办法吐出来。 “好好舔……不然我要你加倍还债。” 无奈的你只好默默地流着泪,双手用力地攥紧周天麟腰侧的衣服,缓缓地吞吐出狰狞肉茎,接着伸出柔软小舌,从湿润的马眼舔至粗壮的柱身,重复一次又一次。 “整根含进去。”周天麟面色不满道。 你僵住一瞬,下一秒缓缓地张开口,让口腔里面的湿滑嫩肉包裹着阴茎,再一点一点地吃下整根。 鸡巴被慢慢吞进,直到抵到喉咙深处。紧窄的喉咙夹住鸡蛋般的圆硕龟头,周天麟爽慰得不禁闷哼。 你难受地溢出泪水,紊乱的鼻息喷洒在他下腹。 周天麟安抚地摸了摸你的头,哑声哄道:“乖乖,继续。” 你痛苦地摇摇头,呜咽的声音里含着模糊的字眼。 周天麟知道你不乐意,捏住你细嫩后颈,粗暴地往你的喉腔深处顶了又顶。 你哀哀地闷哼着,两手泄恨地掐着他腰间的皮肉。 周天麟不在乎那点痛,只想疏解肿胀的欲望。他挺动腰腹,朝着你的喉管顶弄,也不顾你崩溃地要哭昏过去。 “……嘶。”他被你的牙齿咬到,忍痛把性器抽了出来,你口中晶亮的津液随之淌流下嘴角。 你护着被肆虐的喉管,难受地抽噎:“呜呜…混蛋……” 周天麟心底泛起怜惜,拦腰抱起你,一点一点吻去你脸上的湿意,“不弄你的嘴了,别哭。” “你放过我,好不好?”你的声音已经喑哑,显然被欺负惨了。 周天麟立刻寒声拒绝:“不好。” 他将你翻过身让你半跪着,又把你的双手反扣在背后,扯脱你的内裤。 “不要…不要这样…啊…”你被迫抬高屁股,做屈服在他胯下的淫荡母狗。 由于甬道分泌出逼水,阴茎顺畅地捅了进去。同时,些许逼水被挤出,腿根内侧变成一片滑腻。 “不是湿了?”周天麟粗砺的掌心握住你的白嫩臀肉,掐出五指的形状,“好好受着。” 话落,肉棒犹如巨蟒般再次冲进洞里,探进湿穴深处残忍地研磨一圈。 你颤抖地呜咽一声,如同濒死的鱼拼命地张着嘴喘息,扭过头用恳求的目光看向他。 欲望上头的周天麟没有注意到你,而是目不斜视地盯着你的小穴——那处小口细薄的嫩肉被撑得发白,看起来就要裂了。但是,它还在拼命地吸纳着他尚未挺进去的一小截。 噗呲一声,他没有缓冲地再次挺腰,狠狠地戳顶宫颈。 你只觉得又痛又爽,快感汹涌蔓延之际又裹挟着一阵后怕。几乎是本能地,你向上窜着身子,想逃离这场淫刑。 “想跑去哪?”周天麟抓捏着你的臀瓣把拖你回来。 他粗喘着气,伸手胡乱地揉捏你的奶肉,下身使劲往你下身撞,似是要把蛋都塞进去。 “啊啊…不要、不要……!” 白嫩两腿间,水润湿滑的粗硬肉棒在飞快进出着,逼水被抽插飞溅得到处都是。 你被他肏得魂都要飞了,腿也软得跪站不住。 周天麟见状,改为大手捞着你的细腰,带着肉臀狠狠地撞向他胯间。 “呜呜……不要…我不行…”你把头埋进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哭腔。 “乖乖,你最棒了…很快就好…”周天麟难得发了善心,停了一下扳过你的下巴吻你。 然而,他很快又把你翻过身,把你抱起来边走边操。 “啊…周天麟…我不要了…求求你…停下来……呜呜……” 抱操的姿势会让肉棒操到更深的地方,宫颈次次被攻势迅猛的鸡巴顶到,兼简直要逼疯你。 很快,小腹酸胀得不行,你在他的快速抽插中喷出大量逼水。 痉挛收缩的甬道咬得肉棒发疼,周天麟闷哼一声,随后又咬紧牙关,把你抵在墙上,像只公狗一样对着你软烂的水穴快速抽动。 “嘶…哈…”他紧紧搂着无力哭喘的你,埋首于你颈窝,在你体内畅快地射精。 囚笼 “周天麟,欠你的债现在算是还完了吗?”你背对着周天麟,声音里裹着沙沙的哑意。 片刻温存被破坏,周天麟以绝对占有的姿势从背后抱住你,冷声反问你:“你说呢?” 他不肯对你放手,想对你纠缠到底。你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你在心中无奈叹气,开口又问:“我们不过在一起五个月,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对我念念不忘到这种地步吗?” 周天麟伸手替你拢好脖颈处散乱的青丝,声音听不出喜怒:“陈知夏,我高估你了,你也低估我了。” “你究竟要怎样才能饶过我?”你的手指不耐地攥着被单的一角,好像是把它当作身后的男人来泄怨。 周天麟的视线越过你的玲珑耳垂,停留于你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白瓷玩偶,心中不禁冷笑。 你依然喜欢这些脆弱的美丽废物,就像之前那样喜欢易碎的真心。但是你从不珍惜他的真心,还残忍地摔碎了。 “很简单,把你的真心像我以前给你那样还给我。” 你哑然一瞬,随即回应他:“你知道,我做不到。” “那你就陪我玩,直到我玩腻为止。”他恶劣地说道。 “你别太无耻。”此刻,那些难听的、骂人的话仿佛已经从你震动的胸腔无声地传来。 “呵,我就无耻。” 他好像已经无所谓了。但是,隐隐的悲伤又在此刻发酵变得酸涩,他只想把这种难堪隐匿怀抱里。 下一秒,安静乖顺的你突然挣脱他。 “你要闹什么?”周天麟拽住你的手臂,满脸不快地阻拦你从床上下去。 “我饿了。”你闷闷地答他,手臂从他手里拽回。 然而,两脚刚落地,腿根就发软。你站不稳,眼看就要摔地上。 周天麟及时捞住你的腰,把你抱回床上。 你没有感激,知道他是害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转头睁圆了杏眼怨愤地瞪他。 周天麟的不快瞬间消散,他觉得你终于像以前一样有趣了,不顾你反抗,亲了亲你的脸颊。 你抬手使劲地擦了擦他亲过的地方,朝他恼怒道:“混蛋,你做什……” 话没骂完,他忽然一脸正经地问你:“你想吃什么?” 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恹恹道:“我不要吃你煮的乱七八糟。” 周天麟轻笑一声,难得好声好气地和你解释:“我出去给你买你想吃的。” 你也不客气,故意报出自己常想吃而又没空跑去吃的城南小馄饨来为难他。 周天麟倒没觉得你为难他,耐心地绕了大半个城区,把你想吃的东西带了回来。 小馄饨薄皮薄馅,他带回来煮,还额外给你带了碗汤,是用开水泡的一碗紫菜和虾皮。虽然小馄饨味道清淡,但是可以加很多醋,加很多辣,和冰镇可乐最搭。 但是周天麟不许你吃热的同时又喝冰饮。 “你别管我那么多行不行?”你才好的脸色转眼铺满了不耐。 “你敢喝一口,下回就多操十分钟。”周天麟夺过你手中的冰镇可乐。 “你不要脸!”你的胸口一起一伏,已经生了气,连碗里的馄饨都没再动一口。 周天麟无奈让步,还是把可乐重新放回你面前,“只能喝一点,不许多喝。” …… 喂饱肚子后,你开始赶人了,一会儿嫌弃周天麟在眼前走动影响你备课,一会儿疑惑他今天为什么不去工作。 周天麟知道你的心思,但他不想走。你嫌他烦,他就安静地坐到桌子的另一边看你做事。 至于为什么不工作,当然是因为他是辉叶公司的重要股东,也属于公司众多老板之一。老板想要哪天休息不加班就选哪天,根本用不着和员工交代。何况,你已经是辉叶公司的前实习员工。 想到股东,周天麟感到有点不爽。他前年提前毕业一回到国,万叶就让他和霍祁山到子公司一块历练,所以霍祁山也是辉叶的股东之一。 而对于霍祁山这个表弟,周天麟是极其不喜的。先不说你曾经对他又过好感,光是他们霍家对万叶和周柏林离婚掺了一脚的事就足以令他一辈子讨厌霍家人。 虽然他也清楚他那个大姨是站在万叶的立场上考虑利益,但是他不会忘记她是如何在H市造谣而逼周柏林一气之下远走日本的。 「有其母必有其子。霍祁山那小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周天麟如此想着,面色阴郁得难看。 晚上九点,周天麟硬拉着你要你在楼道这里送他。 “我回去了。” “慢走不送。”你讥讽地说了一句,眉眼不再是因为胆怯、恼怒才微挑着。 周天麟嘴角带笑,“陈知夏,你终于对我有点额外的情绪了。” “什么?”你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只是笑着转身,没和你重复刚才的话,而是漫不经心地说:“我周六过来接你。” “我不想和你出去。” 周天麟脚步一顿,随即扯了扯唇,开口道:“不是你想不想,是你必须和我约会。” 皮鞋磕在凹凸不平的水泥路上,声响久久回荡。 静默的你像被钉牢一般,渗进昏暗的的夜色。 你在他面前只是弱势的一方,哪有能力拒绝他? 难道要你继续逃?工作该怎么办?何况,你才入职不久,又能去哪里重新找到工作? 你疲倦地叹了口气,抬头往栏杆外看,密集租房区里混凝土构建四方囚笼。 你好像怎么也逃不出去。 游泳 周六,备完课后的你抱着电脑在追一部老旧的电视剧。 在等广告跳过的时间里,你无意间看见堆在笔袋旁边的红色指甲油——那是前些天网购店家送的小礼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伸手拿了过来,给自己涂了脚趾甲。 没到十分钟,你就涂好了。皙白脚趾衬得趾甲的颜色越加殷红艳丽,像是妖艳贱货的标配。 也因为这一点,你没敢往手指甲上涂抹,怕被学生的家长见了会向督导打报告。 这时,周天麟敲响了你的门,嘴里不客气地说:“陈知夏,开门。” 你刻意磨蹭地半天,不情不愿地去开了门。 周天麟拧着眉,本想讥讽你是不是瘸腿了才慢吞吞地来开门,瞥见你双脚上的一抹艳红,目光顿住了。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涂好的脚趾甲,无声地笑了笑,转头进了房间。 周天麟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 或许是过于安静了,你随口问了一句:“涂得好看吗?” “好看。”他回答得很坦率。 「哼,再好看也不是你的。」你在心底里暗暗说道。 “你今天要带我去做什么?”你倒了杯水喝,周天麟也不客气,直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游泳。” “哦。”你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翻了翻桌上的书本找到手机和钥匙,接着全塞进小包里,喊他出门。 周天麟把你接到一家私人游泳馆里,他包了整个场子,池水也要求换过新的了。 你看着空荡荡的游泳馆,转头问他:“就我们两个?” “嗯。” “就单纯游泳?”你眼底隐隐带着不信任。 周天麟低笑一声,狭长眼眸微弯着,“你想做其他的事也可以。” “你妄想。”你不客气地白他一眼,下一秒毫不扭捏地脱了外衣,纵身跳进泳池,在水里面游得像条鱼。 周天麟唇角带笑,静静地看你游了一会儿。他随后也脱去外衣,跳了下去。 他追着你游,笑着抱住你索吻。你不肯,灵活地滑进水里躲他。 周天麟面色一沉,继续追着你游,追上你了还抱着你往下潜,仿佛在和你闹着玩。 然而,他潜到泳池底还不放开你,铁臂紧紧锁着你的腰肢不放。 肺里的氧气就要消耗殆尽了,你挣扎得很厉害。而他缠得很紧,你挣脱的希望渺小至极。 「他这么恨我,竟然想要杀了我吗?」 生理性泪水和蓝色的池水混在一起。窒息濒死感越来越强烈,周天麟严峻的脸庞在你眼里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你抓捏他肩膀的力气渐渐小了,口腔开始灌入池水,肺里残余的氧气随着呼吸吐出,形成一串大小各异的水泡。 「完蛋了,真的要死掉了。」混沌的脑海里只有这样一个可悲的认知。 周天麟一瞬不瞬地盯着你逐渐涣散的眼神,在你坚持不住的那一刻俯身吻你。 “唔……”温热的氧气从他的口腔中渡过来,重新获得生命燃料的你慢慢攀上他的肩膀,被他慢慢带出水面。 “啊哈哈…哈……”你攀在池边上大口地喘息,双肩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劫后余生还是怒火中烧。 几缕长发如黑色水蛇,弯弯曲曲地黏在你雪背上。周天麟伸手碰了碰。 你如被踩了尾的应激小猫,立刻敏捷地跳起来,睁圆警惕的眼眸去瞪他,“你、你还要怎样?要我死了才满意吗?” 他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被你迫切需要的感觉强烈得就要爆炸,是他淋漓尽致的享受。在那一刻,他想要流动的时间永恒地停留住。 但此刻,他的悲伤似乎像潮水一样无时无刻吞没着他。 他说不清自己对你别扭的爱。怎么办呢?他只想抱着你,更得寸进尺一点,吻上你的唇,灵魂紧挨着你的灵魂,狠狠拥抱着你不留一寸余地。 “我爱你。”这是他苍白无力又强烈得悲怆的解释。 你脑海空白了一瞬,凝视着眼前神情复杂的男人,双唇颤抖得像蹁跹飞舞的蝴蝶,“你疯了……” 捡起堆迭在地上的衣服,眼眶通红的你就要越过他走出游泳馆。 周天麟一把拉住你,将你整个人扣进怀里,低声认错:“我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 “你强留我在这里,我注定不会开心。”气极了的你使劲地掰开他用力到发白的手指,根本不顾他是否难过。 干净T恤包裹住湿漉漉的身体后,你以极慢的速度走在只有昏黄路灯的街道上。 周天麟走在你身后,离你只有几米远。他原本要开车送你回去,但你怎么也不肯搭理他,他只好默默地跟着你。 “你不要跟着我,我想自己静一静。”你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周天麟没有听,继续跟着你走,像一条沉默的狗。 可你一清二楚的是,他就算是狗,也是一条将你锁进囚笼的、肆意对你发疯吠叫的恶犬。 “你能不能停别跟我?!”你扭头冲他怒吼一声,随即跑开。 周天麟怔了一瞬,快步追上你。 紧接着,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你跑快他也跟着跑快,你停下来慢步走他也慢步走,怎么也甩不掉。 情绪似乎积累到了极点。你突然停下脚步,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大声痛哭起来:“呜呜…周天麟,你是个混蛋…最惹人厌了……” 周天麟的心被刺得一痛。他急步走到你跟前蹲下,双臂揽住小小的你,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今晚情绪失控了……我保证,真的不会再这样了……” “你发誓。”你抽噎着抬起头,泪水涟涟地望住他。 “我发誓再也不这样了。”周天麟抬手伸向你眼睑,温热指腹拭去汹涌泪液,一如多年以前。 自私(h) 霍祁山话里含着深意。 “我算是凌霜的半个哥哥…我当初一味地听信她,没能正确引导她,是我的错……无论如何,我要向你道歉。” 回想起他刚在咖啡店里说的一番话,你的情绪开始杂乱得像毛线球团。 血缘应该是个令人又爱又恨的神奇玩意,像是幼时在暑气沉沉的夏日里爬在麻将凉席上和兄弟姊妹们睡一场漫长的午觉,睡醒才发觉同样的凉席印子深深浅浅地嵌在各自的皮肉上,会让人觉得有细微的痛痒。 简单而言,亲人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人人似乎都对此习以为常。这倒也能让人理解,为什么妹妹做错事了,哥哥会有意识地将部分错揽到自身。 那么,周天麟呢?他是周凌霜的亲哥哥,他也依然对你抱着愧疚情绪吗?他的报复之名是假的吗?他真的是想要继续和你在一起吗? 此刻,你竟然又像四年前那样——天真又固执地想让周天麟给你一颗不掺杂额外情绪的纯粹真心。 可是,你又不肯轻易地交出自己的真心。凭什么要那样要求他? 「呵,陈知夏,你还是那么自私。」 你暗地嘲笑着自己,全然不知你这副怔神的模样已经落入某人眼里,还令某人错生出了酸意。 “陈、知、夏——!” 周天麟的声音在傍晚的微风里转了个弯,转着转着又高了上去,快要跌下去的时候,像是有人扶了一把,尾音瞬即接上,快速地穿过车流,直至灌进你的耳膜。 你扭头看见周天麟,他倚手在车窗边上喊你,示意你过来坐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坐在副驾驶上,漫不经心地问他。 周天麟握住方向盘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紧一瞬。他按耐住心中的酸意,面色平静道:“路过看见你了。” “是吗?真是巧啊。”你波澜不惊地敷衍他一句,低头看了眼震动的手机。 是霍祁山发来的好友申请。 你犹豫一瞬,还是摁下同意的选项。 周天麟不动声色地将你的动作收揽于眼底,心中裹着的一团酸涩东西仿佛在蠕动,要从胸腔挤到食道,像蛾子钻破蛹壳那样从喉咙里钻出来,化作酸臭的怪物,把他整个人都吞食掉。 再抬头,你才发现他开车的方向不是通往租房小区。 “要去哪?”你尚且不知危险,像个小孩一样把手掌贴在窗户上,无聊地数过一颗又一颗暗绿的树影。 周天麟:“好玩的地方。” “我饿了。”你侧头望他,微撅着嘴。 时日渐长,你都没发现自己和他说话多了层撒娇的意味。 周天麟难得勾唇一笑,把几个进口曲奇饼拿给你,让你将就着先垫肚子。 你没想到他会在郊区的小树林里停下车,也没想到他竟然想和你搞野外车震。 “嗯……你又发什么疯…啊…” 他的手伸进你内衣里,大手握住你饱满绵软的乳房,时轻时重地捏着。 你整个人被他拽拖在怀里,脸蛋泛起勾人的红霞。 “你…不要在这里乱来…啊……” 下一秒,他拧动左边的旋转扳手,驾驶座与方向盘的距离陡然变宽。你被他抱起,强硬地被掰开双腿,夹着他的腰坐到他腿上。 他越来越放肆,一手擒住你意图乱动的双手,一手呼吸脱掉你身上轻薄的雪纺衬衫,扔到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滑腻白嫩的酥胸被青绿色的文胸托着,诱人的乳沟随着你的呼吸离他的下巴时近时远。 “嗯…你混蛋!” 周天麟不在意你骂来骂去的那句话,抬手脱开你的内衣,乳房失去束缚。 他见到那两点红嫩的乳尖,胯间勃起的鸡巴硬得更疼了。 “我不要…啊……”他突然低头含住你的一只乳尖,你难耐地喘了一声。 粗糙的舌苔围绕着粉色乳晕打转,惹得你身体升腾起阵阵酥麻,你红着脸极力压低涌到喉咙处的呻吟。 周天麟不满,故意衔着娇嫩奶尖忽左又忽右地扯咬。 你又痛又爽地仰起细颈,被折磨得不禁放声哭喘起来:“呜…混蛋…不许咬、不许咬…啊……” “不给老子咬,你要给谁咬?”周天麟变本加厉,死死地掐住你的腰肢不让你乱动,大口大口地吞吐奶肉,发狠地吮咬奶尖。 你越是拼命地扭动,他吸得越是使劲。 “呜…给你…只给你咬…放过、我…啊…” 周天麟这才肯停下,视线随之转移到你红润的嘴唇,他又恶狠狠地吻住。 “唔……!” 他纠缠起你口腔里的香舌,搅动津液,恶劣地夺走。 你被肆意索取的同时,他解开腰带,拉下裤链,放出粗长的鸡巴,让湿润的龟头蹭着你白嫩的腿根。 不一会儿,他的吻游移到你雪颈和锁骨处。你挣脱开他的大掌,讨好地攀上他的肩膀,低声哀求:“不要…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就在这里。”他不容拒绝,握住身下的巨物猛地捅进濡湿小穴。 周天麟肆意抽插你的小穴,时不时凌虐般地拍打你的臀瓣,在你耳边恶劣地边喘边说:“哈…叫骚一点……使劲叫……” “啊…变态…禽兽……你总是这样、不讲理…呜呜…”粗硬茎身撑开小穴,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痛,你的泪水簌簌直流。 “你乖一点儿就好。”周天麟哄了一句,仰头堵住你的嘴唇,继续挺身深进。 鸡巴整根没入你的阴道里,继而整根抽出,湿热的嫩肉紧紧绞着肿胀的茎身。 周天麟托着你的臀瓣,耸动窄腰劲腹,不断在你的体内抽插。 性器交合处研磨出粘腻的白沫,在黑亮阴毛的衬托下更加显眼。 “嗯、啊啊……轻点…呜…”你不断地哀求他,车间里的腥膻甜腻气味也渐渐浓烈起来。 几十分钟过去了,腿心处的娇嫩小穴依旧在艰难地容纳他的粗长坚硬。 周天麟愈发地像一头发了情的暴躁野兽,大手掐着你的臀瓣猛烈顶弄摇晃。 “好了、好了没…呜…我不行了…停下…啊……”你受不住地向后仰倒,背部蹭着硬邦邦的方向盘,微张着红唇,可怜地哭喘。 周天麟将你颊边的湿发捋到耳后,大手顺势滑到你光洁的背部缓缓摩挲。他漆黑眼眸里闪烁着狭促的恶意,“哈…乖乖,把你操死好不好…这样,你的野男人就得不到你了……” “呜…没有…我…没有…野男人…嗯……”你断断续续地否认着,双臂无力地搭在他胳膊上。 “陈知夏,你又撒谎…”周天麟腰腹使劲,硕大的龟头狠狠刺进湿滑甬道,直接戳到脆弱宫颈。 “啊……没有…呜呜…真的没有…不要再进…求你……”你痛得双肩直颤,小腹也绷得僵硬,阴道绞紧了入侵的肉棒。 嘶一一周天麟抽了口气,大手牢牢卡住你的细腰,挺动窄腰,重重地往里撞,像要把你的下体给弄坏。 “啊…不要、不要……操进去…呜…”小腹深处又酸又痛,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天麟又一记狠顶。 “啊——!”逼水随着你的尖叫喷出,阴道也痉挛收紧,咬得他额边青筋直跳。 “嘶……”周天麟粗重喘息一声,五指抓捏住你的屁股,蛮力地顶弄几十下,在部分阴囊塞进小逼的一瞬射了精。 十分钟后,你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副驾驶上继续低声饮泣。 周天麟垂眼睨着你,默不作声。 在他伸手想碰你脸的时候,你本能地往车窗上躲去,侧头瞪他,满眼都是警惕。 周天麟唇角绷紧,慢慢收回手。他的心要比未熟的柠檬酸涩百倍。 逐渐迷恋的感觉(小番外) 七月初,郑嫣下楼时不小心把腿摔了。 原先陈杰瑞被郑嫣压着不让你知道,但他是个嘴笨且沉默寡言的男人,哄不了她开心,他也舍不得她躺在沙发上总是怔怔地看着特意调小声的电视。所以,他才偷偷打电话告诉你。 你心急,在手机上查票,才知道近两日通往H市的高铁和客车票已经没有。打电话问了关系不错的同事,你得到了几个私家车师傅的联系方式。 正准备打电话去联系时,周天麟的电话打了进来。 “周天麟,我这两天没时间和你玩。你要是有事,现在就赶紧说。”你语气里充满不耐。 “你要做什么?” “我要回H市一趟。”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送你回去。”周天麟低沉的声音通过钝钝的电话端传到耳中,给人莫名的心安。 “好。” 车开了六小时,顺利到达你家楼下。周天麟没跟你上楼,他怕你处境尴尬。 而在倚着车窗抽烟的功夫里,他被陈杰瑞撞见了。 “我记得你。”陈杰瑞走到周天麟车旁,面上没有怒容,挂着和善的淡笑。 周天麟立刻将手里的半截烟捻灭了,开了门下车,朝陈杰瑞喊道:“叔叔好。” “你和夏夏在一起多久了?” 周天麟没想到未来岳父会这么直接,硬着头皮答道:“……一个多月。” “夏夏没有告诉我们。”陈杰瑞的话意味深长。 周天麟心领神会地点头,眸中带了点笑意,“我会努力。” 陈杰瑞点点头,转身进了弯曲的小巷。 楼上客厅里—— 瓷碗的鸡汤滚热,灼痛了你的舌尖。你忍不住吐了舌尖,狠狠地倒抽几口凉气。 “都让你放凉了再喝了,你这孩子总是不听话……”郑嫣一边在你耳边喋喋不休,一边拿了切好的西瓜递给你。 “谢谢妈。”你接过西瓜咬了几口,丰沛的汁水瞬间冰镇住痛意,舌头好受了许多。 “一家人说这个干嘛……你工作顺利吗?”郑嫣试着转移话题。 你囫囵咽下瓜瓤,“顺利,同事都挺好,就是有几个学生顽劣一点,我说话都听不进去。” 郑嫣从你话里抓到了她想要的重点,“你上次说有几个同在一个办公室的男同事,他们有没有没结婚的?” 你眉头一皱,话里都是无奈:“妈,你怎么又问这个?我才二十几,干嘛着急结婚?”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那个林阿姨你记得没?她有个女儿叫张秀湘还是张莜湘来着,人家以前也是像你这样不急的。现在都快三十了,一周相亲都好几次都还没嫁出去……” “妈,这汤可以喝了,快喝吧。”你顺手就将一勺汤喂到她嘴边,终于让她停下唠叨。 周天麟也回了一躺周家宅院,和难得有空的万叶吃了顿午饭。大概是因为周凌霜人在国外没怎么回家,万叶比平时多关心了他几句。 当然,他也顺便带阿屁一起去了趟城西老太太家。由于有专人打扫整理,老式庭院里一切如旧。只是老太太一年前已经西去,里面安静得容易让人心慌。 你给周天麟打电话的时候,他正躺在老太太旧时给他准备的卧室里,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你也回家了?”你隐隐听见了阿屁的吠叫。 “嗯,在老太太家。”他下了床,顺手安抚一下被电话铃声惊到的阿屁。 “……阿屁也在啊?它是不是长胖了?”你其实没想和他继续说太多的。但是,你知道他现在极可能陷在感伤中。 “嗯,我带它过去见见你?”他好像被你成功地从悲伤情绪中拉了出来。 “好。” 因为正好是傍晚,你找了个和朋友去公园散步的借口出了门。 你坐到湖边的时候,太阳正落山,湖光跃金,柳条轻拂,很像电影中即将叙事时的唯美慢镜头。 夏天的热气仍滞留在晚风里没走,周天麟牵着阿屁朝慢步走路,不想到你跟前变得大汗淋漓。但阿屁认出你了,一个劲地拽着他往前走。 “哈哈……”你远远就看见他被狗拽过来,不禁好笑。 周天麟见你开怀大笑,倒也没觉得自己狼狈了。 由于金毛犬对许久没见的熟人很热情,阿屁几乎是冲到你怀里的,还往你身上拱来拱去。要不是周天麟知道它的脾性,他估计要嫉妒上一条狗了。 后来,你和周天麟一块牵着阿屁走了一段很长的河堤。 也不知风从哪边来,但周身都有了风的踪迹,裤管、袖口以及碎发无时无刻不在飘动。 仿佛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慢慢地没有了重逢时互相伤害的呛人火气。 一切都像他抱着你哄时,在后背一遍又一遍地拍打,很轻很慢,宛如溪流滑过鹅卵石一样细腻舒缓的感觉。 是一种很容易让人迷恋的感觉。 和解(结局) 七月十六日,W市全体中学生放暑假的规定日期,也是学生期末考试结束的一天。 你监考完最后一个学科,将交卷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走向教务处办公室时,你遇见了自己的好几个学生,还和他们笑着说再见。 十几分钟后,经过学生宿舍后墙小花道的你听见了几声沉闷的痛呼。声音是隐隐约约的,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你没多想,直接走过小花道穿出后门朝声音源过去。 在看见五个又高又壮的男生黑压压地围成一个圈,听见最里面的人在发出微弱呼救声的时候,毫无疑问的是你的恐惧心理。 相似的场景宛如恶毒的魔咒,如同肮脏的飞虫钻进瞳孔,密密麻麻地勾起埋藏脑海深处的痛苦记忆。 “……住、住手!”你颤巍巍地喊出话,试图制止他们的暴行。 “哟,我以为是谁呢!大妈,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赶紧回家给你老公和孩子做饭去吧!”领头的长发男生并不眼熟,看起来是外校的学生。他这么一说话,周遭的几个男生都发出了饱含恶意的肆笑。 在他们相隔的间隙中,一个躺倒的血影似乎在极力地、颤动地蜷缩。 你紧张地咽了口唾液,捏紧掌中的手机,微不可察地摁下了报警电话。 “大妈,赶紧走吧!别妨碍我们了!”另一个脖颈纹着怪异符号的男生笑嘻嘻地说完,猛地往地上瘫软的人狠踹了一脚。 你的惊呼和那人的痛呼同时响起。周遭人又发出一阵卑劣的恶笑。 细密的冷汗慢慢泅湿后背的衣服,你盯着那眼前几个人的笑脸,深深地吸气又吐气,“如果你们还敢继续……待会警察来了,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亮屏的手机已经显示电话正在拨通中,几个混混学生脸色顿时变得各异,却也是统一的难看。 你知道自己的手段多少奏效了,心中有了底气,嘴上继续震慑道:“你们要是现在收手,我可以帮你们说情。如果不肯,你们都给我进牢里待上几年!” “老大,我家老头要是知道我惹大祸了,就不是打断我腿的事了……我们还是跑吧?”板寸头小弟害怕了,唯唯诺诺地劝说。 长发男生狠狠地拍了一下板寸头,面色戾气骤然加重,“怂包!老子会怕一个大妈!笑话!” 他恶狠狠地扫视一圈,几个男生马上收敛起犹豫不定的眼神,摆出对他唯命是从的神态。 露着肱二头肌的男生似乎是这个小群体里的二把手。他捕捉到你面上那一瞬的惊惧不安,迅速稳住摇晃的心神,附和长发老大道:“打一个是打,打两个也是打,待会一起打,谁要是敢跑,地上躺着的这个垃圾就是你们明日的教训!” 话音落下,几个混混学生又恢复了凶神恶煞。尤其是见到光头男生从后兜掏出一把银亮的水果刀,你吓得腿软瘫倒,连手机都摔裂了。 怎么办?怎么办? 情急之下,你只能拼命用最大的音量呼喊:“……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 几个混混学生拧笑着走过来把你围住,你呼叫得更是绝望:“救命———!” “陈知夏——!” 周天麟声嘶力竭的长吼彻底震慑住在场的人。 几个混混真的意识到他们遇到了硬茬。他们见到目眦俱裂的周天麟发疯地从巷口冲过来,顿时就像四窜的野兔,飞快逃跑,消失无踪。 周天麟眼中戾气未消,跑到你跟前,伸向你的手是颤抖的。 “……你有没有事?”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你眨了眨湿润的眼眶,神情恍惚道:“没有。” 周天麟不信你的话,视线往你身上上下移动,看到你脚踝那一块破了皮的伤口,心脏像被人狠狠地攥了攥。 其实,伤口不是很严重,但红艳艳的血渗出来就是格外刺眼。 “乖乖,差一点,就差一点……我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他都不敢想自己要是来迟一步,你会遭遇到怎样恶劣的伤害。 “我真的没事。”你努力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握住他微湿的手安抚了一下,又往前面躺倒在地的学生指了指,“…你帮我看一下学生,送他去医院吧。” …… 事情初步处理完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你坐在副驾驶上,瞥了眼在旁边闷声抽烟的周天麟,面色冷淡。 没错,你和他刚刚又吵了一次。 他在责怪你粗心大意且不自量力,你反驳他说自己是尽职尽责,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学生。 因为各不让步,所以现在都对彼此冷脸。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站出来。”在烟雾缭绕的沉默中,你还是稍微低了头。 “因为很多年前被打时,我也希望有个人站出来保护我。” “对不起。”周天麟抬眸看向你,仿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懊悔和自责。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主动伸手揽住他。 周天麟捻灭半截烟,双手搭在你后腰上,把头埋在你肩膀。他稍低了头,有温热的呼吸在你脊背上起伏,最深时几乎要伏到骨骼的隙里,一下下勾着脊梁,伏了又起。 此时,夏夜晚风轻轻拂过,吹到面上是凉凉的,让人清爽许多。抬头望向远处的天幕,月亮还未放出一点光,些许星辰已经晶亮闪烁。 “喂,周天麟,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吧。” “陈知夏,你是认真的?”周天麟不敢相信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欣喜。他随即扳直你的上半身,再次询求确认的眼眸里满是急切。 “嗯,我想通了。”你认真地点了头,笑意在面容上一点点荡漾。 “陈知夏…谢谢你。”周天麟声音有些哽咽,再次将你揽入怀中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