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零一夜(兄妹骨科1v1)》 卿卿亲亲-抱着睡觉觉 因为嫌拖油瓶哥哥抢占了资源,从记事起,神凌耀就很不待见她那个双胞胎哥哥神卿卿。私下里,总抱怨自己为什么不是独生女,对神卿卿从来没有好脸色。 就连有了卧室,也不准他上床,领地意识极强。 虽然在爸妈面前和平相处,还跟他互亲小嘴,甜笑着说晚安,可大人一走,她就失去了表情。 平时兄妹间笑嘻嘻地亲亲抱抱,那都是做戏给父母看的。 在父母眼中,他们这对龙凤胎是‘爱的结晶’‘好字成双’,所以大人们待哥哥也还算好,主打一个一碗水端平。常教导她要跟哥哥好好相处。 毕竟,现在是女男平等新时代,也不好明着苛待男孩儿了。 父母要装,她却一眼看穿了本质,不断试探底线。最后她发现不管她对哥哥有多坏,大人都会向着她。性子也越发跋扈自我。 神凌耀冷若冰霜地盯着哥哥,掀开被子,命令他睡地上的懒人沙发。 “反正你身板小,”小女孩打量男孩的背影,口吻刻薄,“一个人睡那里也是绰绰有余。” 把哥哥赶到沙发上,还不算完,她又故意说起了风凉话,想让他长点眼力见,摆清楚家庭地位。 “你也就是摊上了一对喜欢标新立异的父母。知不知道正常家庭都是怎样的?像你这样的小弟弟,吃饭都得靠边站,上不了桌。”她虽然年纪非常小,却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人精,“爸妈看你病着,可怜你,才对你好。在大人面前装一装就算了,你也配跟我睡同一张床?” 若不是年纪小,怕她一个人睡,孤零零地出意外,他们也不可能被分到同一个房间。 痛痛快快地骂完,清清爽爽地睡觉。 关灯—— 神凌耀闭眼,又睁眼。这辈子头一回一个人睡,她咽了下口水,眨了眨眼,缩到了被窝里,蒙住脑袋。 成功确诊为怕黑又怕鬼。 过了平时该睡觉的点了,她还醒着。胆战心惊地探出眼睛,侦查阴森森的外界,在昏暗中锁定了沙发上的活人。 神卿卿既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已经睡着了。 这好歹也算个伴。为了壮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直到她忽然听见微弱的哭声。若有若无的,跟鬼一样。 她再也忍不住了,又怕又怒地按了开关,点亮卧室。 “你哭什么?”她知道哭声肯定是哥哥发出来的,但是半夜听起来真的很瘆人。遂怒气冲冲地跳下床,大步走到沙发前,拽起哥哥的衣领讨说法。 男孩脸上果然挂着泪痕,被质问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怯意。他很轻,一下子就被身前的小手带着爬起了身。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亲妹无声地掉眼泪。 唇瓣上旋即印来一抹柔软。 “这次又是什么?寂寞?害怕?冷?是不是又需要这样了?” 女孩拉开了一点距离,眼神透着讥讽。平时哥哥哭了,为了哄他,爸妈就会要她去亲一亲他。 她觉得这样的事情也是极可笑的。 “凌儿……” 男孩只嗫嚅了个开头,嘴唇又被封住。 看他表情惊怔,神凌耀觉得有趣。每说半句话,就不怀好意地亲他一下,像是在逗宠物。 她现在正需要跟活人互动,缓一缓。她不知道他怕不怕,她反正确实蛮怕的。想要亲亲也想要抱抱。 “凌儿?”她继续亲他,“你不会真以为,”还亲,捧住脸用力亲:“本小姐亲你,是喜欢你吧?整天在爹妈面前卖惨、卖乖,跟我亲来亲去的,是不是很得意啊你?” 亲亲亲。 ——然后她就亲上头了。把人推倒在沙发上亲。压着他不说话,只亲。试了很多亲法,亲得她自己都要喘不过气来了。最后晕乎乎地抱着他休息。 再然后,拍着床:“卿卿,过来。” 对他的称呼从‘你’、‘喂’、‘那个谁’,也从此变成了卿卿。 小孩开始黏他了。于是他就能睡床了。 上床后,她还是忿忿不平:“哭有什么用,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就算装成弱智也没人会同情你,只会被嘲笑。” 奚落完又抱紧他,一个劲往他身上凑。 “凌儿,你在发抖。”神卿卿犹豫道。 “别废话。你不就是想我抱你么?抱我啊。” 他便不再畏手畏脚,敞开怀抱把小孩搂入怀中。小孩揪着他的睡衣,抬起头找他的嘴,贴了上来含吻。 结果她睡着了,他还醒着。 因为完全被缠死了,动弹不得。腿被夹着,肩膀也被胳膊锁着。神凌耀是个会压榨床伴空间的,自己有枕头不睡,挤到了他的上面来,跟他头贴着头。 神凌耀是精力充沛的小孩子,具体体现在她可能会提前一小时起床。 不是第一个到车站的,她就会崩溃。每天都在家里发火,因为家里人没有更早叫她起床而怒不可遏,仿佛世界末日。虽然到地方后,十有八九都是第一,没有比她更早的。但还没出发,她就已经焦虑得要疯掉了。 这也是竞争,只要是涉及到竞争和排名的地方,她就来劲,两眼放光,为力压群雄,付出怎样的努力都可以。对于最好和第一,对于与众不同,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 她可以不吃早饭,可以不睡觉,但她要赢。 最神经质的一次,大概是前一天晚上九点,她就背着小书包悄悄离家出走,盼着天亮。 除了空无一人的车站,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是她在意的了。 成功吓哭爹妈。 最后灰溜溜地回窝了,是因为她的废物哭包同伴喊冷。 相比之下,她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哥哥就要正常许多。他的情绪虽然也不稳定,但他至少不会因为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疯。 这一天,跟往常一样,神卿卿是被妹妹叫醒的。 男孩叹了口气,掩耳盗铃地闭上眼,重新躲进温暖的被窝。他很困…… “要迟到了,快醒醒!”神凌耀床头蹦迪,他敢碍了她的起早大业,那就是要与她为敌了。 小妹妹每天起来第一句话基本都是‘完了要迟到了’。 神卿卿决定倒数三秒钟就起床。 三。 二。 一。 句号。 “卿卿亲亲卿卿亲亲。”小女孩又开始发疯,狂点他名。趴在他身上,双腿高速敲打床单伴奏。 她隔着被子,重重地亲了他的脸一口。 虽然隔着很厚的障碍物,但他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清醒只在一瞬间。 神卿卿一下子就结束了赖床。 *作者碎碎念* 大家好,我骨科魔怔人又滚回来发疯了! 这次的故事背景是现代人类社会,所以兄妹间的禁忌背德感也会较为沉重。 另一个更重要的设定是,女男平等——这四个字当然是讽刺。这篇文通篇反转反讽,从文案到主角名字,全都是在阴阳内涵 但这并不是一篇女权支教文,原因很简单,作者思想觉悟一般,参考书看得也不多(懒),所以还不够格。否则这就会是一篇【大女主无CP文】啦。那样的文也是极好的,但我的创作欲暂时不在那里,对不起我是阴暗骨科人。 只能说是尽量不搞传统那一套。 写这篇文的初衷也很简单:首先我是骨科人,其次我爱我的女宝。 于是,就想试试在女男平等的背景下,恋个爱。 至少在骨科界,这个设定我还没怎么看到过。咱刚好来贡献一点。 这篇文的类型应该是BG女强男弱,非四爱GB,因为XP 不想蹭BL和GB流量,就让我缩在BG的小角落里腐烂吧 *传统言情男主什么配置,我妹宝就什么配置 *作者双开,花市那边同步连载。以及,这篇文应该是不收费的(希望不会打脸)因为它不是一篇单纯的小黄文,还带有别的色彩……我寄托了一些别的东西在里面。 希望有缘刷到这篇文的读者大大能多找我聊聊天(戳手指) *不明白女男平等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的,慎入,绝对会被创死(这是特意为我最爱的妹宝创造的爱女世界)(我会在文中疯狂阴阳的) *对老读者:这篇文会跟我以往写过的截然相反。尤其是男女主人设。妹宝不会再是家中霸王了,她走出家门也是霸王。 卿卿要乖-洞房过家家 神凌耀很漂亮,同学们都爱跟她玩。不管男女,都爱惨了她这张过于标致的脸——没错,这么小的时候,人类幼崽就已经会看脸了。 对一般漂亮的可能没感觉,如果真的特别标致,还是能感觉到的。 课间,孩子们聚在一起玩鬼捉人游戏,轮到她当鬼时,甚至还会有小朋友暗戳戳放水,故意跑到角落里,假装走投无路被她逮到。 也有剑走偏锋的。开局故意贴脸挑衅,嘲讽她是笨蛋,抓不到人。拉完仇恨又立刻逃走,不让她碰到。 “让你再胡说!你已经死了。”神凌耀曾按住一个男同学肩膀,恶狠狠地往墙上撞,很不客气。 那孩子明显是被撞疼了,磕碰的声音很大,他的表情也失控了一瞬间。强忍着不想哭,却还是没忍住,蹲下身哇哇大哭。 老师来了,她这个疯小孩就装起来了,自然地扮起了无辜。说自己只是在跟同学们玩,因为好不容易抓到了人,扑得太用力了。狡辩的时候,故意打乱了语序,咬词也模模糊糊的,变回弱势的幼童。 老师当了和事佬,劝解了一番:女孩子小时候调皮好动,很正常。男孩子偏文静,跟女生一起玩的时候要时刻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下次小心点。 神卿卿看得很清楚,妹妹就是故意推人的。而且她确认了目标之后,也追得很快,根本没费什么功夫,不存在好不容易才抓到这种说法。 他身体不好,从不参与这些小游戏,常常蹲在阴影里旁观。视线焦点永远都是妹妹。 他是男孩,父母不指望他出人头地,只求他能在学校里帮衬妹妹。看护妹妹,是他的任务。 ——有时候他觉得这孩子不欺凌别人就不错了,哪还用得着他护。 她会揍男生。女生,也照打不误。只要是人,惹到她了,都得挨打。 班上有个女孩子狂热地迷恋上了神凌耀。午休时,横冲直撞地追着她跑,非要拉着她‘结婚’,还说自己今天特意穿了白裙子,这是她的婚纱,她要跟女神举办婚礼。 她逃,她追。 “我对你没兴趣,滚开。”神凌耀明确地拒绝了这个幼崽。之前都没说过几句话,怎么就快进到结婚了?!人类真是无可救药。 孩子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男生。一名挡路的乖乖男被痴女推开之后,直呼:“这、好像是书上说的……病娇、病娇攻!神凌耀这种是……高岭什么的受,他们是一对。” 话都说不利索的原百男孩,带头磕CP。 为了摆脱‘病娇攻’,神凌耀习惯性地拉出了神卿卿当挡箭牌,挤到他椅子上小声嘀咕:“烦死了。别让她过来。” 神卿卿往边上靠了点,搂住妹妹,劝那小孩别来胡闹。 “我们女生办事,你一个男的掺和什么?”对方没把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看在眼里,揪着神卿卿衣领就要丢开人。这个过份美丽的男孩体弱多病人尽皆知,她并不把他当一回事。 神卿卿固然美貌,但他的妹妹神凌耀更胜一筹,还是女性,天然比他优越。所以这孩子的目标很坚定,非神凌耀不可,面对神卿卿,并无怜香惜玉之意。 而神凌耀是不懂护犊子的,向来帮理不帮亲。平时就算看到哥哥被欺负了,也无动于衷。从不为蓝颜怒发冲冠。就算哥哥的漂亮脑袋被别的小孩踩在了泥巴地上,她也只会先冷淡地问一句发生了什么,搞清楚缘由再决定是否出手。 一般来说,只要他们打架的理由跟她没有关系,她就懒得插手。每次都是看着哥哥的眼泪觉得心烦,才骂骂咧咧地帮忙的。 这次跟她有关系,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虽然没指望她哥哥真能成什么事,她也是断然不容别人因为她欺负他的。再者,要不是他这个监督者在这里,她早把来犯者按地上打了,用得着废话那么久?她拳头够硬,专治各种不服。 “别碰我哥。” 啪叽打手、用力反推同时进行。 “嘶。” 小女孩缩回手,站稳以后,不顾疼,坚持不懈地求婚。还说什么耀姐今天也穿了一身黑白,肯定是想跟她结婚的意思。她要跟她入洞房。 从幼儿园起,神凌耀就是有名的校霸,人称耀姐。 神凌耀又被恶心到了。跟不喜欢的人沾边,跟踩到了脏东西的感受差不多。洞房?是她以为的那个洞房么?跟这人? “我穿这一身,是因为我哥哥。看不见我们衣服一模一样?”她坐回亲哥的座椅,占去大半位置,“照你这么说,我应该跟神卿卿洞房,没你的事。” 小孩不讲道德,并不在意女神是否心有所属,更懒得计较自己是不是第三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还要纠缠:“可我看上你了。我今天一定要跟你结婚。” 神凌耀换了个拒绝方式,捧着她哥秀美的小脸,希望对方知难而退:“我喜欢美人,这就是标准。除非你比卿卿好看,不然我凭什么娶你?” 她跟神卿卿是异卵双胞胎,长得并不完全一样,却也有七八分像。作为男孩,神卿卿的美貌也是一等一的,很受女孩子欢迎。 “女孩子要好看干嘛。”然而对方虽然为爱情穿着‘婚纱’,瞧着貌美如花的兄妹俩,态度却很不屑,“还有,是我娶你,别搞错了。” 这小屁孩竟要她入赘。 神凌耀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立刻接话的,是一向弱气的神卿卿。 “再说这种话,你就不只是要挨打了。”他插话进来,及时打断了妹妹的怒气条,以免事件恶化。 “你能拿我怎样?啊、你。” 女孩退后了两步,躲过寒光。 神卿卿单手按着美工刀,缓缓往外推,刀尖正对着死缠烂打的追求者。眼神很平静,唯有专注与狠意。 “真不懂事。”小男孩搂住妹妹,毫不胆怯地拿着刀,像是死死盯上了猎物的毒蛇,浑身散发着某种无所顾忌不择手段的危险信号,“一定要知道疼了,才能明白别给自己惹麻烦这个道理?你再过来试试?” 像这种真正暴力的事情,他来做就行了。他身体不好,所以随身带了些防身的小东西。 孩子们都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见到尖的亮的就会下意识害怕。 这小朋友是个爱情疯子,不是战斗疯子,见到小刀就软了。骂了两句就逃之夭夭:“神经病,你敢拿刀指我!我要告老师!” 于是事后小刀便被永久性没收。 下午,神卿卿要去医院。他经常只能上半天学。分别之际,神凌耀照常跟他打啵,在家长面前秀恩爱:“要乖乖的喔,好好休息。” “我好得很,倒是你一个人在学校的时候,要乖。” 孩子们互相乖了一会儿,才分开。 人前依依不舍,人后爽翻天。 没人在暗处盯着她摇头了,会打小报告的细作终于走了。她耀大魔王又回来了! *作者碎碎念* 病哥哥人前狠毒,妹前哭包。 妹宝不会在任何场合被矮化弱化 妹的邪恶值有一点点高,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反过来的。 卿卿害羞-嘴对嘴互啃 这夜,兄妹俩在客厅里看电视。 演员莫名其妙忽然开始接吻的时候,小妹妹犹豫了一下,在尴尬换台和忍一忍之间,一咬牙选择了后者。虽然她幼儿园都还没毕业,但什么都看得懂。 没曾想这吻戏很长,持续了几分钟。演员从站变成了躺,在地上抱着打滚。 神凌耀本来毫无感触,看着看着就出了神。仅仅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就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躁动。都亲这么久了,就不应该止步于此。 不是么? 扭头跟身边的神卿卿对视,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都倒映着单纯与懵懂。 原来亲久了就会产生那种酥酥的感觉? 神卿卿白净的小脸被一只手捧住了,妹妹带着他微微转头,身体跟他靠在一起,脑袋越凑越近。她的表情带着向往和求知欲,摆明了要拿亲哥练手。 不该好奇的,好奇;该拒绝的,愣住。 四下无人,兄妹俩坐在沙发上,光明正大地亲在一起。没有一触即分,而是黏了一会儿。一举一动都带着微妙而火热的情欲。 神卿卿刚要闭眼,就听见妹妹惊喜的呼声:“妈咪!” 唇上的软嫩急速抽离,神凌耀丢下他奔向楼梯口。女子弯腰抱了抱小女孩,问她要不要喝水。她说不渴,她便催她去睡觉。 “要先洗澡澡。”神凌耀撒娇,揪着妈妈裤脚扭头唤他:“卿卿,过来吃药药。” 神卿卿干脆地关掉电视,快步上前。妈妈刚拿了个水杯,就听女儿嚷道:“那是我的杯子。” 母亲笑着换了个杯子,兄妹俩各有各的专属水杯,弄混了会闹意见。换过来之后,她顺手给儿子倒了一杯热水,隐约记得老父亲说过,这孩子每晚睡前都要服药。 “谢谢妈妈。”神卿卿忍住内心的别扭,接过了妈妈亲自倒的水,又从妹妹手里接过药。一时似乎成了‘团宠’,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兄妹俩手牵手告别妈妈,哥哥妹妹的脸蛋都挨了一下亲,乖巧地回了卧室。 “好像没什么感觉。”神凌耀直奔卫生间,开门时嘀咕了一声。 神卿卿拉开衣柜,挑了两条内裤。布料更少的是妹妹的。 他俩还小,衣服也没几件,共用一个衣柜。 “不是这样亲的。”他很平静地搭话,接着拿睡衣。 神凌耀等在门边,撇了撇嘴。她知道不是这样。可刚才在客厅不方便,随时会刷新老母亲老父亲,她不敢像电视里那样亲。 “快来。”她最不爱等人,召唤哥哥。 “不先脱衣服?” “进去脱。” 关上门,神凌耀踮起脚反锁之后,猛地回身蹿向哥哥。 “慢点。”神卿卿接住妹妹。他还记得家长的嘱托,浴室地板滑,跑动容易出事。每次看妹妹冒冒失失的,他就提心吊胆。 一开始家长也不放心,时刻蹲守陪护,前不久才稍微放下心,放他们自己洗澡,只隔三差五来视察指点。毕竟,有两个宝宝,可以互相看着,真出了事也能喊大人。 神凌耀活泼地轻笑了一声,向哥哥讨了个亲亲。后者没有唠叨,嘟起红润的嘴唇,好跟她嘴碰嘴联络感情。 人前,他们是略无嫌隙的双胞胎,做什么都喜欢先嘴一个。私下更是亲密无间。 神凌耀站直了,等着哥哥替她脱衣服。 父母在的时候,这活归父母。关上门,就是他这个哥哥做。谁让他是哥哥呢。 进门之后,神凌耀的手就是空着的,基本不干活。配合哥哥抬手抬腿脱衣服,差不多就是她争取到自己照顾自己的权力之后,做出过的最大贡献。 哪怕哥哥身体不怎么好,也丝毫不妨碍她使唤他。他只是病弱,又没有缺胳膊少腿,还是要做事的。 神卿卿去开花洒、放衣服、拿洗浴用品的时候,她就从后面抱着他慢慢走,成了亦步亦趋的挂件。她黏他黏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找借口说怕他会滑倒,要时时刻刻扶着他。 事实上,每次差点摔跤都是因为这种奇怪的走路方式,那么点大的孩子,绊着腿就会失去平衡,还一倒就是两人一起倒。 水声哇啦啦。孩子们抱着互相啾咪了几下。父母不在,神凌耀从不自己洗,全由哥哥代劳。她只做自己想做的。 比如亲哥哥的小嘴。 如今,她还是很讨厌在爸妈面前亲哥哥,因为蜻蜓点水式的亲吻,已经不能让她满足了。 小女孩转了转眼珠,忽然改了亲法。歪过头咬一下哥哥又分开,模仿刚刚看的电视剧,找他慢悠悠厮磨着唇瓣生涩含吮,稚气满满地混玩了几次。 “我要吃你。” “这不是吃……” 小男孩微湿的黑眸中涌上迷茫和纠结。说话时嘴唇微微张合,气息交汇。 他的脸被女孩轻柔地托住了,神凌耀兴致盎然地望着他:“卿卿,别说话。” 神卿卿吞下了剩余的情绪和废话,忍着没动,顺其自然地放任妹妹啃自己。 一来一回的,他也丢了矜持,配合她亲,含着果冻一般晶透细腻的唇瓣大胆互咬。 躲在浴室肆意啃了哥哥几分钟,神凌耀就玩腻了。本就只是一时上头,想模拟一下火辣辣的情侣。 但她心情很好,出奇得好。 甚至主动帮哥哥搓了背,哼着胡编乱造的歌干活。 “Love-love-love,you and me,you are mine.” 哥哥身前是洒落的热水,水汽氤氲出白雾,徐徐模糊了小男孩白皙的身躯。她在他背上乱摸的时候,他就低着头,在一团白沫中搓洗小鸡鸡。这是货真价实的婴儿阴茎,小得可怜。那么小,缩吊在那里,但是……很敏感。稍微用点力就能让他嚎啕大哭。 她这么干的时候,大约是他哭得最狼狈的一次。 神凌耀忍住突如其来的笑意,不由得多看了那里一眼。他们生理构造不一样,常引发她探索的好奇心。 哥哥很脆弱,不必争对弱点也能轻易击败。这类地方,反倒是需要刻意避开和呵护,以免叫她落了个胜之不武。 “卿卿,要认真洗哦。要不要我帮忙?”神凌耀悄悄探下手,猛地握住了这团泡沫,连他的手一起圈住。 “凌儿,这里脏。不用你。”男孩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想藏住私处。 “你害羞了?”她戏弄道。 “有一点点。”男孩很坦诚,俨然已经诞生了基本的性别意识。只是被看着还好,被摸的话,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无论是父母还是老师,都教过这个地方是不能随便暴露在外的。 哈,那就别怪她了:“面对凌儿的时候,也害羞,会很累的。”她的语气忽然冷了下去:“手拿开。” *作者碎碎念* 这边大力谴责一下斯文败类妹宝 卿卿泪崩-小男孩勃起 事实证明,小男孩也会勃起。 对于小孩子来说,与性关系不大,与其用快感形容,不如说是觉得快乐。 摸着摸着,神凌耀就注意到手里的小东西变直了,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她并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去摸哥哥,也只是图一个刺激。对男女之事只有模糊的大概念,一知半解。 “你的小鸡鸡睡醒了。”知道低俗,她只会在哥哥面前说小鸡鸡这种词语,“是不是想要尿尿了?” 神卿卿还真仔细感受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答:“好像不想。只是有点痒。” “你完了,你的小鸡鸡坏了。”她爱嘲讽人不是一天两天了,逮着机会就带偏话题,“好可怜啊,这么小就坏了。” “应该没坏,”他弱弱地说,“不疼……”反而还挺舒服的。 “你确定没坏?那你等会怎么穿裤子?”不会撑着内裤么? 神卿卿则是恍然大悟,忽然就想通了为什么他的底裤比妹妹的宽松。神凌耀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看过他穿什么,不清楚这种事情也正常。 他模模糊糊记得自己以前也变大过:“好像过一会儿就会变回去。”事实上,他觉得只要她不碰他,应该就会变回去。 男孩盯着妹妹的手和自己的小东西,呼吸略有急促,心情沉醉。 “过一会儿?”神凌耀捧着亲哥柔软的垂坠物轻捏,玩了好一会儿都不肯松手,就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小回去。神卿卿飘飘然地偏过脸,亲啄她的脸颊,出声呵止。 “凌儿……凌儿别玩了。”在他看来这跟挠胳肢窝差不多性质,都是妹妹在撒野,主要是很痒,有些难捱。 “卿卿乖。”神凌耀并不买账,放肆地把玩掌中软。 “感觉,怪怪的。”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从亲变成了舔,沿着女孩的面庞舔向耳朵。 神凌耀眯着眼享受男孩湿润的舌尖。耳垂被含住,在阵阵袭来的热气中,感受哥哥灵巧的软舌贴着她来回撩拨。 他是能舔她这里的,她已经接受了并且很喜欢这样。 “怎么个怪法?”她不耻下问。 “能感觉到血管在跳动,还有心脏的节奏……”他边舔边说,“那里硬了,还热热的。” 好舒服。 他听见自己发出了痛苦的喘息声,好像是发病了一样:“凌儿。凌儿……凌儿,”他的呼吸声似乎越来越急促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要……停。凌儿……” 耳畔的呻吟很热切,神凌耀僵住了脸,抿紧了唇。 她是个孩子,不是傻子。虽然没见过这场面,但她可以确信她的垃圾哥哥不应该变成这样。 “卿卿兴奋了。”她果断松了手,她是来玩他的,不是来伺候他让他爽的。 抬手,冲水,洗掉一切失控的痕迹。 心情,有些沉重。大概是罪恶感在作祟。那种碰到脏东西的不安感又回来了,令人作呕。 她眼前又浮现了那个想跟她‘洞房’的疯丫头,那时她拒绝了她,选择了神卿卿。实际上,她可是哪个都没选的,只是说着玩罢了。 神卿卿则是发现妹妹不摸了之后,他果然就变回去了。不过她看起来已经对他没兴趣了,所以他也并没有特意提这种事。 轮到他伺候这个妹妹了。她的下体也是他来洗的。很小的时候,是父母来,再后来,是她自己。如今没人时,靠他。 神凌耀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打着哈欠强调一定要洗干净。要他多冲洗一会儿,确保没有泡泡残留。如果事后她觉得有哪里不妥的,要他好看。 为了洗干净,他蹲下身,用手分开她那一处,仔细观察。 “轻点。”她又补充一条规矩。扶着他的肩膀维持平衡。 “腿再分开一点。”他小心地撩开了薄翼,用指腹贴着缝隙摩擦。细腻的白沫使得阴部格外湿滑,他的动作也越发轻柔。 花瓣里里外外都在他注视之下,被他翻来覆去地认真清洗。 “这个力度,还可以么?” “快一点。”她又打了个哈欠。 熟练以后,他就不需要特意看着了。只要动作和时间到位,就能保证服务到位。一定要说的话,神凌耀自己也看不着那一处,就算自己洗,也是凭感觉。 这孩子很淡定,把他当做了无情的洗澡工具,不管他怎么摸,她都面无表情,毫无感触。 赤身裸体滚上床之后,神凌耀也从先前的恶心劲里缓过来了。她基本可以肯定神卿卿刚才是发情了,他说的感觉,她多多少少也有一点。 她的心跳声也吵得要死,身上也热热的。 这或许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他是冷是热,是喜是怒,她偶尔也会产生共感。他情绪很激动的时候,她能准确地指出他想要什么。刚才她几乎听到了无数声‘凌儿’、‘喜欢’、‘舒服’、‘我要’的心声,弄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是被触手怪缠住了一样,平白沾了一身腥。 不过,只是洗个澡的功夫,她就又可以了。扑住床上的小男孩亲嘴,压着他发疯:“来吃我。” 神卿卿会意,抬起头舔她的脖子。并不熟练,但处处透着温柔。女孩爱极了这般亲热,扬起下巴迎接舔舐。 双胞胎的关系,就是舔着舔着变好的。 神凌耀心醉神迷地坐在床上,闭上了眼,任身前的男孩自由发挥。一颗心全神贯注地跟着舌尖走,就像落入了温热缠眷的网。 哥哥伏在她肩头,埋头吮吸她脖子上的皮肤,时而探出舌头扫动,偶尔也会轻咬。他知道她喜欢被舔,总是勤勤恳恳地服侍她,她想像这样嬉戏多久都可以。 这游戏亲密过头,明知道家长不可能给版号,但她还是很期待很沉迷。一有机会就要哥哥偷偷舔自己。 她刚溺在其中,就听到哥哥低低地说:“吃掉你了。”按着肩头的那双手使了点力,推着她向后倾倒,跌在被子上。 神卿卿压在她身上,嘴唇数次落下,这里亲亲那里亲亲,自由而放肆。房间里的亲吻声一时间连绵不绝。 他突然亲这么快,她的心跳也跟着变快了,脑子里有跟弦被挑了起来,发出乱音,缭乱心绪。 “卿卿,嗯,”她低哼了一声,“多亲亲。” 神卿卿越亲越往下了,朝她胸口的皮肤吹了口热气,嘬了嘬:“凌儿乖。”他的凌儿最可爱了,一天天的怎么也亲不够。这要不亲爆,枉为哥。 都到这里了,他干脆张嘴含住了小孩胸前的粉嫩樱点,尽情舔吸。平时藏在衣服里的秘密地带,到了他嘴里。 “哈啊。”神凌耀后知后觉地发出了细细的惊呼声,因为新的刺激浑身过了道电流。一回过神,她就不要哥哥了。 “你在亲哪里。”她闪退半米,一脸防备地捂着胸责难道。左顾右盼了一番,匆忙找到了睡衣要穿。 不应该光着身子胡闹的,太得意忘形了。万一忽然来人,多不雅观。 神卿卿舔了舔嘴唇,很诚实地对答:“咪咪。” “不许亲这里。”奇怪死了。她又不是他爹妈,不带喂奶的。 “……但是,凌儿亲过我这里。”神卿卿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是不平等的。 他不能吃奶子,他活着干嘛。 等他帮忙穿好衣服,神凌耀趾高气昂地立规矩:“管好你自己。我能,不代表你也能。” 她比较习惯去弄哥哥,因为哥哥很乖,像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弄。反过来,不行。她天然抗拒未知和改变。 神卿卿试图劝自己接受现实。不过是不能亲咪咪…… 神卿卿崩溃大哭。 对于小孩子来说,最狠毒的杀招,就是哭。一招鲜,吃天下。 四五岁的小孩,无论男女,哭声都很尖锐刺耳,扯着嗓子一嚎,堪称惊天动地。 “你疯了,你哭什么!”神凌耀忍住怒意,惊慌失措地把衣服往哥哥头上套,难得替他也穿了一次衣服。 她远比同龄人成熟,唯一一次哭泣,可能就是刚出生那次了。 被问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小女孩很不情愿地看着推门而入的父母,保持了沉默。 小男孩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向家长告状,说妹妹又不给他亲了。 “宝贝为什么不给哥哥亲呀?你们不是最恩爱了吗。” 她和哥哥这对龙凤胎,是前世的小情人,天生就应该相亲相爱——这是爸妈说的。 他们很喜欢打趣自己的崽。 她跟哥哥身上穿的睡衣也几乎一模一样,买什么都是一对一对的,说是情侣款。 ——但是直觉告诉她,她要是真跟哥哥有点什么,这两位怕是就笑不出来了。种种逾矩之事,只敢偷试。 倘若东窗事发,挨骂的会是神卿卿,而不是她。虽然是她招惹他的,但她只要懂得改悔,那就还是爸妈的心头宝。 如今这世道,凡事,吃亏的总归是男儿家。 可他怎么什么都不在乎,还要她替他操心名节问题。 “我……”她搪塞道:“这样脏。” 于是,被父母一通教育。那是你亲哥哥,有什么脏的云云。 直到神凌耀迫于父母之命做出让步,事情才算完。 “好吧好吧,我给你亲。” 神卿卿虚情假意地啜泣了两声,凑过来亲她脸,赌气似的,故意亲得很用力。 幼稚。她恨恨地擦掉了脸上的口水印:“讨厌湿湿的。”看哥哥又要哭,她又凶又急地补充道:“说了给你亲了。多大点事,有什么好哭的。” 父母都盯着,神凌耀提醒自己务必好好表现。见哥哥脸上还挂着泪水,她这个完美妹妹伸直胳膊扯了张纸巾,装模作样地替他擦拭。 他装哭,她装乖。 她小声说卿卿别哭啦,爸妈帮着说卿卿是哥哥要懂事,做好妹妹的表率,有泪不轻弹,才能让妹妹敬你爱你。一家人都哄着心碎的小男孩。 气氛似乎温馨起来了。见两个小孩再次甜如蜜,大人松了口气,走之前叮嘱要好好相处,互相谦让,不可以再因为这种小事闹翻脸。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房门关上以后,真正的恩爱,才刚刚开始。 她跟哥哥很有默契,他不说明白,她也不用。但她若执意不从,他就会把话说明白。把她做过的坏事都抖出来。 “你再不老实,以后说什么我都不找你玩了。”神凌耀很不满地看着小男孩又爬到了自己身上来,“听见没……” “凌儿——” 她闷闷不乐地掀起了睡衣。 *作者碎碎念* 日常求留言收藏猪猪呀 哥哥很乖,但也很攻,天然攻 卿卿流水-吃手指舌吻 神凌耀怕鬼不怕人。 年少无知时,跟着大人看了几部恐怖片之后,她就不爱笑了。 哪怕哥哥就睡在枕边,灯一关,她照样秒怂。醒着的时候,他能带给她安慰,他一睡着,就没用了。 甚至会帮倒忙。 ——她总梦见他变成了披着人皮的怪物,疯了一样地追着她要咬她。这个怪梦挥之不去,反复出现。导致他也成了恐怖源之一。 一转身,她就与男孩镇静的黑眸撞了个正着。神卿卿一直盯着她。在她心里一紧,下意识怀疑他不安好心时,他很自然地凑近了点,抬起胳膊搂她。 原来是想跟平时一样抱着睡,不是变成怪物了。 “卿卿,你会变成怪物么?”她疑神疑鬼地问。作为幼儿园小朋友,这算是诚心发问了。 “会,我会一口吃掉你。”他故意猛地贴近她,嗷呜了一口。 她下意识躲了一下,又绷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钻回来报复性挠他痒痒。专攻弱点,害被窝里的男孩笑得浑身颤抖。她嘘了一声,要他小点声,该睡觉了。 神卿卿偶尔也搞偷袭,探出指尖轻挠妹妹的前颈。但神凌耀没笑。她有时候能强忍住,唯一的反馈就是“无聊”。比如此刻,就若无其事地盯着他微笑。 她动了动被他夹在腋下的左手,他就颤笑着放过了她。 神凌耀也饶了他,但她又开始想那些牛鬼蛇神的事情了。要他张嘴,想检查他的牙齿,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变成怪物。因为怪物有獠牙,人没有。 微光下,神卿卿一口小牙生得很齐整,又薄又白的,刚刚才细细刷过。 “让耀医生看看刷干净没?” 神凌耀用拇指卡着小朋友的嘴角,指腹轻轻摩擦牙尖,假装医生给小朋友检查乳牙。装模作样地乱看。总归是想碰他这里。 “当、然。”神卿卿说话有些大舌头,含着手指不方便说词。 说话时,殷红的舌尖无意间上涌,蹭着了手指。 被舔的感觉很奇妙。 湿湿热热,有些痒,非常非常软滑。 神凌耀鬼迷心窍,将手指又往里推了点,上下拨动,点着舌头玩。 “唔!” 舌面被触碰的感受极痒,超过了男孩所能忍受的范围。红舌猛地乱扭,像是发狂的小蛇,跟她的手指互抵推:“不要,哈……好痒好痒。” 看着小舌头与自己的手指接触,神凌耀只觉得可爱。这舌头躲来躲去的,很勾人怜爱。越逃越刺激。 神凌耀坏心地加快了手指搅弄的频率,在哥哥嘴里压着舌头肆无忌惮地作乱。 为了不咬到她,小男孩牙齿没有合拢,保持着张嘴的姿势。银丝从他嘴角止不住地流淌而下,凌乱而狼狈。 这个年纪了还控制不住流诞水,像个傻子,被别人看见了也太丢脸了。 不过,不知为何,她还蛮喜欢看哥哥变成这样的。 “凌儿、凌儿、呜呜……”神卿卿看上去像是要哭了,含糊不清地求饶,眼下红红的。 喘息声又粗又重,不断吸气,比语速更快。数次弓背踢腿,战栗着挣扎,倒像是……发情时的反应。 为了压制他,神凌耀骑到了他身上,将自身的重量都给了这个病弱的孩子。 她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闷声干坏事。 真奇怪,为什么只是摸一摸舌头,哥哥会变成这样?更小一点的时候,她也跟哥哥经常互吃手指,那时候他的反应好像没这么大。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观察患者小朋友。人体成了宝藏,等着她拆盒。 神卿卿好不容易适应了,整个人瞧着面红耳赤的,非常鲜美可口。 “凌儿……我也要摸你。” 神凌耀躲开了。怪物患者怎么能检查医生?他哪来的资格? “凌儿,别躲。”小男孩的表情变委屈了些,扁嘴皱眉,眼里盛着不解和怨怼。 “不许哭。”神凌耀冷冷地看着他,眼神警惕。 “不、公平。”男孩断断续续地抗议,声音带上了哭腔,似乎果真是要掉小珍珠了。 然后就会把爸妈招过来。 要么给他摸,要么他现在就哭给她看。 她瞧不起男孩子的眼泪,当即开始霸凌和羞辱:“你敢哭?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恶心?爸妈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受不了你。以后让你睡垃圾筒边上,因为那里是脏东西收容所。” 只有她才能受得了他这样。 也只有她能看见他这样。 所以怎么能这时候叫别人过来? 这番话起了反作用。 “凌儿觉得哥哥,恶心?” 眼泪成了不值钱的玩意,夺眶而出。 玩真的啊?神凌耀铁青着脸抽出了手指。 指尖拉出了清亮的津液。她打量着垂落的细线,眼眸一瞥,锁定了一旁的枕头。 如果把这玩意压在哭包小孩脸上…… 隔音效果应该会很理想。 还能顺便擦干净他脸上的水痕,一箭双雕。 “说了不准哭了,叛徒。”小女孩一肚子坏水,抓过了枕头,“再哭我就…杀了你。” 对啊,何不现在就弄死他,免得他长大了跟她争东争西的。 她敢想也敢做,百无禁忌,不等对方逃跑,扑过去捂住幼儿脑袋,双手往下直压。神卿卿是个瘦弱的病子,力气不大,远不是她的对手。 受害者倒在她身下,窒息了,却无法逃脱桎梏。哭声微弱,犹如气息奄奄的小兽呜咽。 ——不行不行不行。 她怎么能这么做?神凌耀被脑子里的恶毒想法吓了一跳,视线从枕头上移开。没敢碰这玩意。 她哥除了娇了点、任性了一点之外,很听话,算是个乖小孩。犯不着要他死。 神卿卿的脸闷红闷红的,泪痕斑驳,活像个弃婴。声音倒是很轻,像是有意压着哭声。惹得唯一的观众又是心疼,又是觉得棘手。 “别吵别吵,乖。卿卿听话,卿卿……才不恶心。” 神凌耀手忙脚乱地安慰。小嘴甜了起来,细声哄了两句,还抽了纸给他擦眼泪。 可对方的泪崩却不见停。见这招似乎不管用,她心一横,双手齐上,严严实实地捂住爱哭鬼的嘴。 捂嘴也没用,没法压住幼儿啼哭声。不如还是把手指塞他嘴里,让他没法说话。 但刚才就是因为这个行为闹起来的,再来一遍只会激化矛盾。 又要封嘴又不能动手,情急之下,神凌耀低下头,孤注一掷地含住了哥哥嘴唇。男孩下意识摇头闪躲,被她强硬地抱住脑袋,定在原位。 舌头代替手指闯进了他嘴里。 “嗯、嗯……” 舌头搅来搅去的,神卿卿的声音再次被压了下去。不方便说话是一重,不知所措和震惊则是另一重。 舌头,放进来了? 因为是第一次深吻,没什么经验,不懂吞咽,唇舌笨拙又粗鲁地交缠时,嘴角不断溢出透明的津液。但神凌耀带着封音的任务,却顾不上这些,不敢停。舌头动得太激烈,神卿卿颇为不适,但他的挣扎和反抗全都失败了。 舌头缠着缠着,小男孩渐渐软了身子,不再做任何扭动。比刚才用手指玩适应得快。 神凌耀也不再硬抓着他不放,牵住了他的手,贴着掌心与他五指相扣,指缝相贴。她的卿卿冷静下来了,又是个好孩子了。 这孩子已经消停了,不哭也不闹。因为对方果然不再闹腾,神凌耀心里暗暗得意—— 她知道该怎么对付哥哥了。以后他再顽皮,她就这样亲晕他。 收回舌头时,也带出了一条银线。 神卿卿擦了擦脸上的津液,睫毛微颤,视线闪躲:“不是嫌哥哥恶心么?” 还在耿耿于怀?神凌耀吐了吐舌头,爽快地坦白道:“那凌儿刚才就不会伸舌头了。” 以前她确实觉得这样恶心,真做了又立刻爱上了。说着,又摸着他的脸开亲,亲了两下就伸舌头,复刻刚才的吻法。 神卿卿也想亲一亲这个离经叛道的小孩,在搅弄的水声中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神凌耀皱着眉把他的舌头压了回去,用舌尖抵着他的,不容他放肆。 “凌儿…我也要。”他又要求平等了。 这就是神凌耀会觉得哥哥任性的原因。他怎么什么都要!她可以去他嘴里捣乱,不代表反过来也行。 “你又要哭了?”她不肯亲他了。 “凌儿讨厌哥哥了?”他缠着她亲脸,在昏暗中舔舐面颊。 “我倒是还好。但你再闹,爸妈会烦的。”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喜欢神卿卿,会耐着性子哄他。 缠绵过后,去卫生间洗脸洗手时,她又成了哥哥背后的挂件,每一步都黏着他走。 兄妹俩都有睡前排尿的习惯,神卿卿坐在马桶上时,神凌耀就双手抱胸靠在旁边等。 跟全天下受过教育的男性一样,为免液体飞溅,她的哥哥也是坐着小便的。虽然他才脱离尿不湿,学会自己解决这种事情没几年。 爸爸妈妈说,站着尿,就算瞄得再准,也会有肉眼看不见的液体飞溅在外。诸如墙壁、马桶盖、近一点的洗手台,无一幸免。时间一长,就会泛黄发臭。 卫生问题只是一重,这些污渍还很容易引发妇科疾病,譬如得过一次就会不断复发的尿道炎等,影响同居女性的身体健康。 这也是为什么部分男性以‘女生也会在厕所掉头发’为由对峙,是诡辩的原因。两者危害程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总之,为了同居的女性安全着想,每一个男性都有必要坐下来。这早已是当今社会的共识。 有趣的是,据说有的古早男人,嘴上说如何如何爱女朋友,结果同居以后,只是坐下来尿尿都像是要了他的命。 水声断掉之后,神凌耀毫不避讳地盯着神卿卿小朋友的小丁丁。 “弄干净。” 这种事情并不会让小朋友羞耻,他俩偶尔还会在这时候手牵手。这世上基本没有羞耻play能吓倒幼崽。毕竟他们平时干的事,当众尖叫也好,打滚也好,都已经突破了大部分成年人的心理底线。 妹妹监督哥哥做卫生。尿完,他敢甩,这辈子都别想上她的床。这是他们共用的卫生间,也是她会坐的马桶,若是沾上不明液体,他就死定了。 这里常备纸巾湿巾,可以擦,有空的话也可以去洗。 神卿卿擦干净自己的小东西之后,冲厕所、洗手、擦手、滚蛋一气呵成。他并没有旁观神凌耀的权力。她跟一般小孩不同,从不大哭,也不喜欢在解决私人卫生时被盯着。 反过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神卿卿每次解手时都要先知会她一声才行。她一般会说“去吧,注意安全哦”,表示她知道了,同意了。 神卿卿有时候会模仿她:“嗯,可以去,我允许了。” 妹妹转身,对他露出完美的微笑:请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作者碎碎念* 女男平等之后,男孩子都变得爱干净了呢。站着尿不再是男性尊严的体现了,礼貌、互相方便和尊重成了社会共识。 以下是阴阳内容,可不看—————————————— 男宝借口1:我在家都是站着的,我妈也没说什么(意思是要女朋友跟你妈一样惯着你呗) 2:这是我男人身为最后的底线,坐着尿算什么男人(所以男人真的很脆弱,只是坐下来就变性了) 3:坐着尿不出来(实际上坐着尿更干净。医生给尿尿有问题的中老年男人的建议,都是坐着尿) 4:坐着尿要压枪,不然就会射尿出去(难道站着尿就不用握着那玩意了吗) 5:尿尿又名方便,站着才方便。既然你们女人可以要我们坐下,那我们可不可以要求你们学我们站着尿?如果你们尿不进去,可以戴导尿管(令人疑惑的发言,因为槽点太多懒得吐槽了) 6:你一个女人,难道比我们男人更了解我们男人怎么尿尿吗?说了你也不懂,就是不能坐着(也不知道不准高铁卖卫生巾时,他们怎么就懂了。) *厕所可以脏,女人可以生病,但我的大宝贝绝不能受半点委屈,哪怕是换尿尿姿势都不可以捏QWQ *突然娇气的男宝 卿卿恰饭-手掌心喂食 这天,家里来了很多客人。 老父亲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欣慰地扫了一眼热闹的餐桌,无意间发现他的傻儿子神卿卿正盯着客人们看。 因为担心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事,男人上前劝儿子不要杵在这里,夹了菜就自己找个地方吃。 换句话说,哪凉快哪待着去。 “妹妹还在那里。”神卿卿打磨了一下语言。他总觉得如果直接问为什么妹妹可以留在餐桌上,而他不可以,会挨训。 但他还是被老爹训了一顿。男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亲生儿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怪人。 神凌耀小妹妹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只要她想,桌上永远都有她的位置。而且也只有她永远可以坐在母亲身边。 “我辛辛苦苦生你们两个,是要你们互帮互助,团结友爱的,不是要你学得这么自私,跟亲妹妹也争来争去的。 “再说了,你爹我忙这么久,饭都没吃上一口,你看我说什么没?也没见你过来帮忙,你倒好,还在为了跟耀耀抢位置斤斤计较?这个家以后都是耀耀的。家里这么大,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你坐了?坐哪里不是坐? “卿卿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传统就是男孩子不能上桌,这是老祖宗几千年的规矩了,历来如此,大家也都是这样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有问题了?真要问什么,你去问老祖宗啊。 “而且身为主人家,要礼让客人,别让外人看笑话。看那里没有空位了,你夹了菜就走,不要挡在路上,知道吗?更何况,人家吃饭时都要谈天说地的,你过去了听得懂么?那边都是女孩子,你一个男生夹在中间,又不会说话,又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格格不入。硬要挤过去干嘛呢?” 【我辛辛苦苦生你们两个。】 是的。随着科技发展,男人也能生了。只要一个手术,就可以将妻夫的肉身限时关联,从而将整个怀孕过程转嫁到丈夫一人身上。说白了,也就是让丈夫代替妻子生。 这是一种暂时性的能力转移,也是现如今主流的生育方式。 想要获得手术许可,首先,这位幸运嘉宾,他的自身条件得足够优越,外形也好、智商也好、精子质量也好,要好到能被一位女性相中,受到邀请,与之步入婚姻殿堂; 其次,他的妻子愿意赐予他生育权。 众所周知,男人并没有生育功能,这一神圣而伟大的能力,是女性独有的天赋才能。一直以来,在生育这件事上,男性所做出的贡献约等于零。 但是在女男平等的社会,男性也要顶起半边天,生孩子怎么能少了男人的份儿? 有句话叫,爱她,就要为她生孩子。这都做不到,结什么婚? 能得妻子青睐,贡献自己的基因的,说明了都还有可取之处。能替老婆生孩子——尤其是生女儿,是身为一个男人,这辈子最大的荣誉。 因为生的是双胞胎,老爹的身体遭到了灾难性的打击。不过那些至今都没能愈合的伤害,是功勋和奖章。一胎二宝,还有男有女,对一个家庭的意义自不必言说。 然而这走样的身体到底有些不堪入目,虽然有在做产后护理,还是没以前那么性感了。面对爱人时,总归是自卑的。老爹有些焦虑,连带着对病弱傻儿子的态度也没那么耐心了。 好在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神凌耀端着碗拐走了哥哥,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说教。 “谁要坐那里,都是人,吵死了。”她生性自由,最不爱被拘着,要她跟大人们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起用餐,难如登天。 所以上来就邀着哥哥去别处干饭了。 “就你调皮。”老爹哭笑不得,仔细看了一眼闺女的饭碗,瞧见堆在饭上的满满都是各种菜,顺口又哄她要全部吃掉,尤其是肉。接着又说他在厨房专门为她留了些补身体的小菜,问她要不要去尝一尝。 她拒绝了,反过来劝老爹赶紧去吃饭,别把自己饿着了。 “我哪有这个功夫……诶我去看看汤煮好没。”老父亲有忙不完的事情,火急火燎地消失了。 神凌耀去哪里,小跟班神卿卿就去哪里。他们会待在同一个地方,已是共识。他跟着妹妹离开时,瞥了老父亲一眼,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父亲为了贤惠二字,为了家庭,奉献这么多,跟他说话时句句埋怨,怪他不懂事,一则是要他从此也按照人定的标准学会奉献,二则,更是在骄傲又愤怒地展示自己苦难的伤疤。 父亲一身伤,自顾不暇,看着他这个儿子的时候,对他既然没有美好的期望,那么应该就只是把他当成了某种发泄品和祭品。 他若是按照父母的期许活着,做个乖儿子,未来顶天了应该也就是第二个家庭煮夫,跟父亲一样。可若是不乖,父母就不会再爱他,没有人会爱叛逆的坏小孩。 女儿不一样,女儿有特赦权。 父亲对女儿的好,比起发自内心的喜爱,更像是一种面对上位者的臣服和讨好,不得不爱。因为她背后是身为一家之主的母亲。 大人的种种微妙心理,神卿卿全都看在眼里,并且不屑一顾,懒得争辩。他对人类社会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人面人心,都叫他厌烦。 小孩要好一些,被染色的程度没那么深,但他们也是学得最快的。 阳台没人,所以双胞胎就进去了。但是好巧不巧,这里只有一把椅子。 “先到先得。”神凌耀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唯一的位置。 神卿卿是个病人,怎么可能争得过她。老老实实在墙边蹲下了。他总这样不争不抢的,她也习惯了,视为常理。 哥哥就是挨了拳头都不敢哭的纸娃娃。 男孩的小碗上倏然投落一小片阴影。 神凌耀让了些菜给纸娃娃,就跟她刚才抢位置一样顺其自然。 这些基本都是大人们疼她,硬要夹给她吃的,她自己都还没动筷子,这碗就大丰收了。 谁让她生得乖,人见人爱。 神卿卿也乖,但他只在边上站了一小会儿,还总是很沉默,不爱说话。所以得到的待遇也没她那么好。 “帮我分担一点吧。”她快承受不住这份爱了,碗很重。 不那么喜欢的菜就给哥哥了。 再者,她从小就吃惯了好吃的,也并不那么在乎碗里这么点。 “吃不下。”神卿卿低着头说,看上去焉巴巴的。这恩惠来得唐突,像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他消化不了。 “吃不下也得吃。”神凌耀的语气严厉了一点,非常霸道地给出了自己的关怀,“卿卿不许挑食。你生病了,更要全部吃掉。” 神卿卿站起身,把她给的还了回去:“想吃什么我自己会拿,不用你从碗里给我。” 小女孩冷笑了一声。这个娇娇病哥哥,在爸妈面前畏畏缩缩,来她这里甩脸色? 今天她碗里这菜,他不吃也得吃。 笑罢,也站起身,夹了片肉递到他嘴边:“卿卿,张嘴。”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做出这个动作,可以说是立刻成就感爆满了。掌权感和慈爱感并驾齐驱。 可以投喂哥哥了,好耶。 神卿卿没有搭理她,蹲下身,自己吃自己的。 神凌耀总是惯着娇娇哥哥,二话不说就把肉送到了自己嘴里,也跟着蹲下身,靠在他身边。正好,椅子可以拿来放他们的碗。 神卿卿不高兴了,她也高兴不起来。为了打发时间,顺便哄一哄他,神凌耀跟哥哥复述她最近在童话书里看到的小故事,说得绘声绘色的。比方说书上说主人家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她就要具体说说到底有哪些菜。做一下扩写和想象。 妙趣横生的故事讲完了,哥哥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心起来。他似乎对这些故事不感兴趣了。 不该啊。她那本他还没看过啊。 ——是的,她讲的故事基本都是从书上看来的。甚至可能是神卿卿已经读过的。但她会讲得很有趣,进行一些细节改编,相当于陪他再看一遍。再不然就是干脆改剧情,现场进行同人创作。 如果是没有看过的故事,他就会听完她转述的版本,以此来判断有没有必要去拜读原作。 总之,这就是他们兄妹的一种娱乐方式。 “没意思。不如多关注现实。”他心不在焉地说。 相比起她,他总是郁郁寡欢的。小小年纪就满腹心事,多愁善感。 面对父母冷漠淡然,是因为对方冥顽不灵,在妹妹这样的小孩面前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现实没意思,我就喜欢这些虚幻的。我有我自己的世界。” 神凌耀直接超脱现实,很唯心。光看现实,那多无趣。 她对现实也有很多不满。比方说这个世界没有魔法,没有怪物,很无聊。她想像玩游戏一样杀怪、升级、开宝箱。她还想飞来飞去四处冒险。 虽然她没有魔法,但她有想象力。通过语言和幻想,对眼前所见,进行了加工和美化。她可以假装她是手无寸铁的一级小怪,正在野外艰难生存。 神卿卿知道妹妹总爱异想天开:“人不能总活在幻想中的。” 可神凌耀还是觉得那些不存在的东西更吸引力,要她完全不去幻想不可能。 “我活着就是为了能活在幻想中。卿卿也别想这么多了,跟我一起玩。” 她说的,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精神世界。 交往若是达到一定程度,便连内心世界都能了如指掌。 比方说他就知道她现在的真实身份是一级小怪。 这是连爸妈都听不懂的东西。估计只有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才能秒懂,也算是童趣的一种。 神卿卿保持中立,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菜没了,准备去添点。 “我这有。” 神凌耀又来喂他了。她一直在说话,菜都没怎么动。 这次他张嘴了。 ——如果被父母看见了,铁定要挨骂。家里又没有短着他吃的,他还去吃妹妹碗里的。光是这么一想,他几乎就能听到老爹竭斯底里的怒吼声了。 他忍不住就又躲开了。 神凌耀一手拿筷子,一手护在下面,以防意外。他一动,她就没拿稳,让吃的掉在了手心。 “…神卿卿,看你干的好事。”小霸王一脸嫌弃地放了筷子,要去洗手。 男孩扫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之后,捧住了妹妹的手腕,垂下脑袋。 不仅吃掉了,还给她好好舔了舔。 神凌耀怔怔地望着哥哥,仿佛见到了一只漂亮又听话的乖小狗。这只小狗自觉性拉满,总是怀着炙热的忠诚与信任主动亲近主人。 舔的时候,像是被羽毛挠了手心,温热湿滑,打着转轻扫。 那么软,那么暖。 她看了看沾着唾液的手心,又看了看乖狗,眼里冒出奇异的光彩,理直气壮地伸直了小手:“我好像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再舔舔,我还要。” “凌儿,手干净么?”他一句话让她清醒过来。 “不知道。”她下意识摇头,又急忙点头。不肯收回手,摊着手心,“干净,饭前洗手了。” 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习惯好。 哥哥去加菜时,她也跟着去了。他问她跟来做什么,她说小怪会不断刷新据点。她不跟着他的话,他一会儿过来就找不着她了。 果然下次就换地方了,据点刷新成厨房。顺便偷吃了老爹留的小菜。 *作者碎碎念* 耀妹是真的宠哥哥 卿卿背刺-强制爱更香 大约是五岁左右,男女有别,父母提了一嘴之后,双胞胎就默契地分开洗澡了。 不过实际上还是经常一起洗。神凌耀想要哥哥伺候自己。这是她奴役他的一环。她喜欢被抚摸,洗澡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哥哥会摸遍她全身。 还曾在关门后怒斥哥哥:为什么你不是女孩子。 这样她们就能光明正大一起洗一辈子了。 那时神卿卿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如果我是女孩子,我就未必还会帮你洗了。 事实如此,她无话可说。但她还是很喜欢被摸。 平时手上稍微沾到了一点不明灰尘和液体,都必须要哥哥带她去洗。每次她伸出手,看他握着她的手按揉,心情就像流淌的清水一样顺畅痛快。 六岁时,他们就分床睡了。同房不同床。 关于这点她也抱着爸爸大腿闹过:“我们要一起睡——我爱我哥哥!” 虽然她整天说哥哥是狗崽崽,但她爱他。 “你哥哥烦死你了。”爸爸劝熊孩子清醒点,“他躲你都来不及。” 男人甚至想买个大猫箱,把兄妹俩中的一个关进去,以免可怜的傻儿子被祸害。他舍不得关闺女,真的买了,肯定也是关儿子。 脑海中自动浮现闺女蹲在箱子前,费力地伸爪够哥哥的模样。哥哥缩在角落里,寒毛倒立。 “我哥哥也爱我!”神凌耀怒吼回去了。 然后爸爸说他开玩笑的,他们必须分开睡是因为她是女孩子,而她哥哥不是。全天下的兄妹都是这样的,年龄一到就得分开。 神凌耀再次怒视神卿卿:为什么你不是女孩子! 怒火被绝望淹没,她转而去抱哥哥发疯:“我不要你走。我哥哥晚上一个人不敢睡,他会害怕的。” 神卿卿虽然身体差但他倒还真不怕一个人睡觉:“……” 爸爸站在两张床中间,伸直手臂丈量距离:“就隔了这么点,有什么好怕的。” 神凌耀最后挣扎道:“我哥哥不能没有我。” 他们哪一天不是同床共枕的,她无法接受枕边人跑到另一张床上去。 当初可是她破例允许他上床的,他怎么能不经过她的允许就换地方睡。 爸爸跳过熊孩子,找更懂事的哥哥建立统一战线:“不如问问你哥哥是怎么想的?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耀耀一个人做决定对吧?” “他听我的。”神凌耀翻了个白眼。她破防了,不装乖宝宝了。 “爱是相互的。你要尊重哥哥,哥哥才会爱你。”爸爸对一年级小朋友循循善诱。 “不对。”神凌耀摇头,否认了这个观点:“我要他爱我,他就必须爱我。” 有些事情,大人说不管用,要小孩子自己解决。男人盯着小男孩,拼命使眼色:“卿卿,你觉得呢?” 既然全天下的兄妹都是这样的。神卿卿并没有纠结,顺应时势选择了对彼此都更有利的做法:“凌儿,想我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晚上我就睡在你旁边。” 神凌耀没想到哥哥一开口就背叛了自己:“你什么意思?” 她的受气包、她的漂亮玩偶、她的娇娇卿卿,就因为是男孩子,所以要离开她了? 爸爸帮着安慰:“对啊。这不是还在一个房间么。现在先适应一个人睡,习惯了以后,你们还要分房间呢。耀耀以后就可以一个人住一个房间了。” 神凌耀不闹了,被未来吸引了注意。 一个人一个房间?好像也不错啊。 她早就想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窝了。这是很重要的领地问题,事关尊严和家庭地位。 “那我要最大的那个房间。” 爸爸说这就是最大的那个,还带卫生间呢。 那以后让神卿卿搬出去就好了。她心想。 这会儿又不爱哥哥了。爱不爱,主要看收益。 分床睡以后,作为床伴的替代,爹妈给她和哥哥买了两只柔软的兔叽玩偶。据说这种毛绒绒的玩偶能为儿童带来安全感和抚慰,满足孩子们成长的情感需要。 是夜,神卿卿熄灯从卫生间出来时,神凌耀还瘫在他的小床上,手里揪着兔耳朵。 “认识一下,它叫卿卿。”她举起兔子,让兔子跟他一个名字。 她的新欢,他的替代品出现了。 他伸手去拉她,她乖乖丢开兔子递过手,任他拽着她起身。 “卿卿,你喜欢我,还是爸爸妈妈更多一点?”小魔女握着他的手不怀好意地问。 不等他回答,她就松开手,重新倒下了。 “错了。”神凌耀看着天花板,因为焦虑,咬牙切齿了起来,“我是问,你要听他们的话,还是听我的!” 神卿卿俯下身,提心吊胆地凑近她。 “我……” 他被小女孩抱住了。 “你要选我。”她自暴自弃地嘟嚷,抱着他不许他走,“听见没。” “听见了。我选你。”因为妹妹太过黏人,所以神卿卿稍微拿到了一点主动权,“但是凌儿也要喜欢我,听我的。” 这哭包子说什么?神凌耀震惊。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神卿卿耸了耸肩,指了一下路:“凌少,你的床在那里。”还比他的更大更软。 于是神凌耀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是强求不来的。 她把小黑兔丢了过去。 把哥哥扑倒了。 ——所以这世上就有了强制爱这种东西。 她不仅继续跟哥哥睡了同一个被窝,还在他身上咬了很多印子。 神卿卿的皮肤白皙细腻,轻轻一吸就会留下嫩红的吻痕,像是雪地上绽开的娇艳红梅,她发现了之后就停不下来了,痴迷于种梅花。 脖子被小魔女叼住的时候,神卿卿只能匆忙劝说:“去……去被子里。” 大部分时候,兔子都独守空床。 靠在哥哥怀里睡觉时,神凌耀要哥哥对天发誓:在父母面前做做样子就算了,他们私下不能因为性别不同有隔阂。不可以渐行渐远,形同陌路。饭要一起吃,坏事要一起干。 什么坏事? 像这样背着父母,躲在被窝里偷偷伸舌头亲嘴,肯定就算是。 睡前总归是你侬我侬,依依不舍。 [哥哥,睡着了以后也要来梦里找我。] [忘了的话,明天起床就罚你亲我。] [如果没忘?那就,换成我奖励你亲亲。] [笑什么,我是认真的。来牵手。] …… *作者碎碎念* 耀妹是凶残黏人系 这是幼年篇最后一章,崽崽们要升学了 卿卿受气-躺平舔脖子 刚到小学报道那阵子,神凌耀身上的匪气很重。天生喜欢干坏事,看见软柿子不捏两把,彻夜难眠,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这个软柿子就是她哥。 笔掉了,都得靠他去捡。偏他又是个最老实不过的,捡起来了还要吹一吹擦一擦再还她。 笔也不归她收,她上学懒得操心这些,缺什么,从来都找哥哥要。只恨这仆人不能全天候随侍身旁,总因看病缺席。 这倒霉鬼在家里也要受欺负。 比如作业一多,他就要帮她写。 她无聊了,就会去玩他,拿他解闷。精力过于旺盛,变着法地折磨人。并不一定全是那种亲亲舔舔的恩爱游戏,有的并不友好,甚至带着侮辱人的性质。 比如,她曾说自己缺匹千里马,要他变马给她骑。或在地毯上,或在床上,逼神卿卿趴跪下身,露出后背。 结果这并不是千里马,而是瘦弱小马。载着她爬得很慢,坚持不了多久就垮了。 连催了几声,小马都起不来。在他涨红着脸平复呼吸时,她只好把他搂进怀里喂他水喝,拍着胸口帮忙顺气。 她不会给他骑,也从不摆出那种姿势。但她喜欢抱他背他,炫耀自己的力量。 “卿卿多吃点啊,你好轻。”她抱着他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的。走累了就把他放到什么桌子凳子上,亲着玩。边走边亲容易摔跤,她吃过两次教训就不这么干了。 被父母撞见了,问他们在干嘛,她就直说她在抱哥哥。 “耀耀这么能干啊,都抱得动哥哥了。哥哥能不能抱得起妹妹?” 很简单的一句话,就变成哥哥抱她了。他抱得动,只是走不了多远。 开饭了,她还抱着哥哥不肯撒手,要他坐自己腿上,还要喂他吃。 老父亲要他们坐有坐相,吃饭时不许胡闹,她重复了数遍‘就要’。最后索性端着碗走人,拉着哥哥朝爸妈做鬼脸,说去别的地方‘胡闹’,不碍着他们的眼。 “越来越不听话了,吃饭就是要一家子坐在一起吃,去哪!”母亲拍了拍桌子。 “略略略。”谁家小学生熊孩子听话啊,她整天嬉皮笑脸的。 “卿卿,你不劝劝你妹妹!你是哥哥,妹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我看妹妹一天天的就是这么被你给教坏的。”矛头忽然对准了一言不发的神卿卿。 此时,神卿卿如果开口,那就是顶嘴和狡辩。如果沉默,那就是目无尊长。 神凌耀大笑着戳了戳受气包哥哥的脑门:“搞笑吧,他还想管我!” 父亲无奈地看着孩子们跑远,竭力叮嘱:“别管你哥哥,你先吃好你自己的。一个哥哥,吃饭都要妹妹喂,像什么话。” 神凌耀就是家里的小皇帝。不管不顾地大闹了两次,吃饭时就没人管得着她了,随机刷新干饭地点。大部分时候都是跟哥哥蹲在某个墙角吧唧吧唧。 她不仅还要喂哥哥,甚至母爱泛滥,要嘴对嘴喂。吃个饭,跟做贼一样,有时候还要锁门。 神卿卿一坐下,她就面对面骑到了他腿上,谁坐谁,谁喂谁,全看心情。他们其实差不多高,也差不多重。 她喜欢吃豆腐,魔芋豆腐白豆腐老豆腐菜豆腐都爱,所以神卿卿就把自己碗里的豆腐喂她了。她俯下身时,手里的碗撞了一下,发出清亮的脆声。因为这种事,神卿卿也能伸舌头了。 碗放下了,双胞胎还在接吻。小舌头泛着水光,在对方嘴里穿梭扭动。 “你要是不给我亲,我就告诉爸妈你勾引我。”神凌耀确实是越来越坏了,很不要脸,什么话都敢说。 因为在偷腥,狐狸精神卿卿的脸红扑扑的。手指插进她头发里,轻轻揪着她抬起脸,碰了碰嘴唇:“没有不让你亲啊。” “伸舌头。要你舔我。” 他照做了,跟她紧紧相拥,黏黏糊糊卿卿我我。 神凌耀不光喂哥哥好吃的,有毒的她也喂。曾拿着一杯颜色诡异的饮料灌他喝。 这里面有自来水,有石头,有灰尘,有小虫子,有芦荟汁,有乱七八糟的杂草,还有她的口水。美其名曰‘魔药’,拿他当试药的。毒死了不管。 小朋友的天真和残忍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是小恶魔,不是小天使。 神卿卿自然不肯喝,被熊孩子掐着脸也不张嘴。挣扎中,口袋里的瑞士军刀滑了出来,在他伸手去够之前,神凌耀眼疾手快地抬腿踢飞了小刀。 她空手也敢接白刃,不怕哥哥舞刀刺自己。 但是干架不放水,是基本态度。一旦出手了,就不能留给对方任何自卫、反攻、还手的机会。 妹妹武力值完爆哥哥,这方面神卿卿属于被吊打的那一方。 “卿卿,喝了它,你就能长生不老。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要一滴不剩的全部吃掉。”熊孩子皮起来是不讲道理的,天然就是霸凌者。 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收益和好处,她就是单纯地想要欺负人。只有得逞了,才会放过他。 “神凌耀!” 她被爹妈及时控住了。他们是溺爱她偏爱她,但对她的为人还是抱有正面的期待的。不可能看着她发疯。 神卿卿打翻了魔药,惨白着脸从她身下逃走了。小虫子还活着,在浑浊的液体中快速振翅。 爸妈要她向哥哥道歉,说哥哥抵抗力不好,不能乱喝东西。神凌耀翻了个白眼:又没有真的灌进去。 “就是吓吓他而已。” 当然她心里是门儿清的,如果没人叫停,她是一定会把哥哥逼到绝路为止的。她就是在享受这个逼迫的过程。 谁懂啊,她体内有一股洪荒之力在作祟。不捣乱真的停不下来。 这个年纪的幼崽,狗都嫌。为了让熊孩子释放天性,神凌耀常被踢出家门,亲近大自然。她是在太阳底下长大的,而不是天花板下。 爬树跑酷样样精通,身上没有一天是完好无损的,总是挂着点伤疤。 作为赔礼,她骄傲地送了神卿卿一个装满蟋蟀的二手烟盒。打开来虫虫乱跳,还都是精挑细选的大个的。 “我抓了一下午。”其实不到十分钟。其他时间都在打草草玩虫虫。 树荫下的男孩放下书,神情复杂地看着虫虫们。他倒是不怕这玩意,但也不喜欢…… “辛苦凌儿。”他勉强接受了她的道歉。 因为哥哥这么容易就原谅她了,她很感动,下决心以后少欺负他。 他帮她整理衣服,拍灰捻草时,她暂时收起了恶魔的小犄角,发自内心忏悔道:“以后我要对你好。我们要好一辈子。” 之后还送了他自己编的花环和草戒指。一脸郑重地说她以后再也不会拿他试药了,为了他,她决定放弃做女巫。又有些遗憾地说她还一个人都没毒死呢。 和好没多久,神凌耀又开始野,拿着心爱的木棍打哥哥:“看棍。” 这棍子笔直笔直的,粗细长短适中,她宝贝得不行,捡到了以后连睡觉都要放床边。进林子里探险时,不仅可以借力撑着走,还能捣毁拦路的蜘蛛网!她快要爱死新玩具了。 神凌耀转职成战士了。挥舞着木棍,甩得很用力,所过之处枝叶乱飞。不过全都故意打偏了,看到哥哥被她吓到,在树林中抱头鼠窜,她就开心。 “你快跑,不然棍子就落到你身上了!你可曾听闻刀剑无眼!” 玩了会儿猫捉老鼠,神卿卿就自暴自弃地躺在草地上,小腿发麻,放弃挣扎。 “你打我吧。我真的累了。” 神凌耀把附近高过膝盖的野草灌木全部揍了一遍,还说这些都是害草,她要为民除害。 除完了用带着绿色草汁的棍尖戳他的脸。 “笨蛋,装死是没用的。” 她去抓那些小蝴蝶小蟋蟀小蜻蜓的时候就经常见它们装死,惊呼卑鄙。所以就算它们不动了她也要抓,不然就当场弄死。看着那些飞溅的透明汁液,她毫无怜悯之心,完全没有抹杀了小生命的愧疚感。 神卿卿不说话,闭上眼睛,采取了跟虫虫一样的战略。 她没有真的打他,把宝贝棍子放旁边,插进了土里:“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拿武器。” 才不要提醒这种事情……神卿卿默默心想。 熊孩子也躺下了。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这片天地无比广袤,而她刚好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停不住脚步。 最后她滚到了他身上。他们时常互压,看看对方有多重,以及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确实有点沉,但神卿卿能接受,感觉可以被压很久。 “既然你死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了。”神凌耀随便摆弄自己的纸娃娃,一会儿抓着他的手在空中挥舞,一会儿并起他的双臂举过头顶,要他做投降状。 一会儿亲他。 “卿卿流汗了,咸咸的。”她舔了舔他的脖子,点评了一嘴。 他摸了摸口袋,竟然没带湿巾。睁开眼:“回去洗洗再亲。” 神凌耀按住他,又把他的双手摆了回去,含住脖颈吮吸。 “没事。”哥哥好不容易才死掉,她要好好享用尸体,“被我舔掉了,不咸了。” 回家以后—— “我们鬼混回来了。” 神凌耀拿着棍子走进家门,神卿卿抓着棍子另一端,被她拽着走。 “先换鞋再进门!”老父亲的血压当时就上来了。 “哦哦哦!”神凌耀跟着尖叫。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一屁股坐在玄关的黑凳子上,等着哥哥给自己脱鞋。 神卿卿刚要过去,又听见父亲要他帮忙拖一下地,把被踩脏的地方都弄干净。 神凌耀甩着腿吼了回去,说她喜欢拖地,她要拖,谁也别想跟她抢。平时不管爸爸要哥哥干什么,扫地、洗碗、晒衣服,她全都要争。 “你作业写完了吗,去写你的作业。”爸爸让她干正事。 “我要先洗澡,我要臭死了!” 两个小宝贝原本粉雕玉琢,一尘不染,出去野了一天,回来脏兮兮灰蒙蒙的,头发上还有树叶和蜘蛛网。 看着小蜘蛛从闺女头发上吐丝坠落时,老爹心态崩了。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 “那你去啊,赶紧去,又没有人拦着你!头发好好洗!又去哪里发癫了!” “不就是家门口的桑树林子吗还能是哪!” 不知道在吵什么,反正是在扯着嗓子咆哮。 先拖地再洗澡,出来还要吃晚饭。 周末的话,吃完要帮忙洗碗扫地擦桌子,最后还要写作业。事情怎么那么多,她要烦死了。她想回幼儿园! 所有事情,她都是跟哥哥一起做的,主打一个公平。哥哥拿了平板拖把来,她抬手接过之后踩着脱鞋干活,完事后,清洗拖把的工作则又还了回去。分工细到不可理喻。 看似都做了,实际上区别还是很大。哥哥是必须做,她是想做就做,做了会被夸赞,若是不想做也没人会苛责她。一个是本职,一个帮忙。 “让你哥哥来就行了。卿卿也真是的,一点都不自觉,怎么能让妹妹替你做这些。”大人经常这么说。她是妹妹,还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天生就不该干这些家务活,女儿志在四方。 “你不懂,我就喜欢拖那两下,好玩。”她想帮忙,还得找借口。 “长大了你就不喜欢了。” 大人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日复一日的机械式家务劳作,早已磨灭了一切乐趣和激情。 洗碗的时候,哥哥戴着手套洗第一遍,她等在边上用清水过碗,时不时嚎两句:“我不想做人了!洗碗机,快买洗碗机!” 哥哥双手浸在水里,圈成一个圆,吹了个巨大的泡泡给她,她接住了,捧在手里玩。因为双手都沾着水,所以泡泡很久才破。 嘿嘿,泡泡,嘿嘿嘿。 *作者碎碎念* 妹妹对哥哥是又爱又虐的,哥哥则是又怕又爱 卿卿汪汪-小狗和主人 期末,双胞胎抱回家两张《三好学生》。 虽说评判标准是什么德智体美劳,但是神凌耀认定就是单看期末考试成绩。看完分数之后,她有自信认为这就是根本原因。 不然哥哥这个缺席了一半课程的病秧子,凭什么也跟她拿一样的奖状?说实话,她都没把这内向又懦弱的哭包子当成竞争者过,可没想到在老师眼里,他们居然是一个价的。 “那么宝贝排第几?”爸妈问她。 “不知道。问老师才知道。”她说。小学不搞排名那一套。 他们还真打电话去问了,回来沉着脸说她只排第三。 母亲对她很失望:“一个班上才多少人,这都拿不到第一?是有哪里不会吗?有不会的平时就应该问爸爸妈妈,问老师。你这个智商不应该啊,一看就没有用功。” 又说她和爸爸以前读书的时候,有多厉害云云。要她做检讨,反思是哪里没做好。 别说,还真别说,这话说到神凌耀心坎子里去了。 她居然不是第一?她输给了那群天天阿巴阿巴的傻子? 她还真没有哪里不会的,学校教的东西都很简单。百分八十的时间都是在浪费时间,重复练习一些毫无门槛和难度的知识。 仔细回忆了一下各科成绩,她忽然意识到是因为自己犯了些粗心的低级错误,所以分数才不够完美。就这点知识,根本没到拼智商的地步,就看谁细心。 她还以为她做得足够好了,结果竟被人压了下去。竞争比她想象得更残酷。她说不出‘夸我夸我,明明第三也很厉害了’这种话,她是废寝忘食不眠不休也要拿第一的神凌耀! 俗话说,女孩子天性慕强。既然女性对强弱这样敏感,那么不巧身为女性的神凌耀,若不能成为尖子生,连她自己也不会认同自己。 “我太马虎了。我是个丢人的马大哈。”神凌耀倒在沙发上,蒙着抱枕,踢腿呜呜呜发疯。 父亲跳出来唱白脸,说第三已经够好了,小学的东西都很简单,没必要计较那点分数的差别。 又说既然卿卿能拿第一,耀耀肯定也是有这个实力的。更别说耀耀本身就更聪明。女孩子嘛,小时候调皮贪玩,发力晚,但是后劲大。只要肯学了,一下子就会超过男孩子。 嗯? 谁第一? “卿卿比我考得好?”神凌耀问出来了。 “卿卿全满分。”妈妈还在翻孩子们的全优学生手册,打趣了一下,“轻敌了吧?” 忽然听到轻敌这个说法,神凌耀感觉别扭至极!“卿卿又不是敌人。”否认的话语脱口而出。 可是,看到那个从厨房里走过来的小男孩时,她还是后背发凉,有种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即视感。神卿卿端着切好的西瓜,小心地把果盘放到了茶几上。绕过来坐上沙发,从善如流地抱着她亲脸。 面颊上的柔软很冰凉。神卿卿是低温体质,身上总是凉凉的。 不仅如此,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味亦令人心醉神迷。每天起床擦的护肤品都很香,闻着看着摸着,都像是完美的工艺品,甜甜的,软软的。 大人们常夸男孩子天生就爱干净,又香又软的。她的哥哥也不例外。这也是她愿意跟他玩的一大原因,她有洁癖,爱干净,所以她的男孩一定要收拾得漂亮又白净。 “卿卿,你这次考得很好。不要得意噢。”她笑脸相迎,热情回亲。 心里醋坛子则是打翻了一地。尴尬、嫉妒、警惕,一齐上涌。 这何止是轻敌,是根本就没发现他的存在。 平时装得人畜无害,关键时刻竟一声不吭地将她踩在脚下。明明都生病了,居然还想跟她争?亏她还对他百般照顾,这没良心的竟不知足,敢抢她的风头。 神卿卿停住了正准备去拿瓜的动作,不安地与妹妹对视。以他对这个疯霸王的了解,她百分百是在阴阳他。 回头不知要怎样修理他。 “这次运气比较好。”他试图降低事情的严重性,“平时凌儿都是班上分最高的。不光成绩,别的方面表现也都特别好。” 说着,用签子串了个小块的西瓜,等了等汁水,递到她嘴边。神凌耀不喜欢大块的水果,只喜欢能一口吞掉那种,否则嫌吃起来费力。 “哪有。”她吃掉了瓜肉,笑眯眯算起了旧账,搂过他的肩膀,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触他的脸,“还记得投乒乓球那次,我怎么都丢不进去。反倒是卿卿弹无虚发。” 也就两个月前惨败了那一次,她到现在都记得。在她眼中,那般落败,无异于当众受辱。坐回座位上时,脑瓜子都还在嗡嗡响,连耳朵都气红了。 “那也是运气好。”神卿卿又搬出了消灾万金油。 “下次你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恶魔妹妹松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独自面对父母。 利落地关门之前,神凌耀隐隐还能听到父母在跟哥哥说教。 说什么耀耀从小好胜心就很强,要他这个做哥哥的多体谅谦让。 又说,男孩子没必要这么用功学习,有这个精力,多照顾妹妹才是正经。男生学习再好有什么用,哪怕读了大学,成了硕士博士,毕业以后,还不是要回归家庭。只有女人,才是一个家的顶梁柱。换句话说,就只有他的妹妹神凌耀,才是这个家的未来。爸爸妈妈养大他不容易,他要知恩图报,多帮着妹妹。在学习上,有什么诀窍和秘诀,也要教教妹妹,不能当作宝贝一样偷偷揣在兜里…… 越听越来气。她用得着他教! 被羞辱的感觉越发强烈,神凌耀忍住出去吵架的冲动,怒刷假期作业。 五分钟后,卧室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把卿卿还给我!”她忍不住了,出去跺脚要人。哪来这么多无理取闹、小事化大的废话。 “你哥哥又不是东西,什么叫还给你。”那边也很大声,“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神凌耀横惯了,立刻怼了回去:“我们怎么做兄妹,不要你们说。” 视线聚焦在沙发里的小男孩身上。他正并腿端坐着,垂眉顺眼聆听父母的教诲,光是看上去就很懂礼貌的样子。 神卿卿的头发蓬蓬的。爸爸前不久带他去做了松软精致的卷发,垂到腰间,犹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因为生了病,发色很淡,像是漂过,偏银白,看着像是电视剧里的梦幻小王子。 就这么个风一吹就倒的花架子,分数比她高? 要回花瓶跟班之后,她就拿他出气。 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问他想不想吃。他小声说不想,她就来劲了:“去,给我洗了。” 神卿卿洗苹果的时候,她盯着流淌的水液,看得出神。无比想冲过去,猛地把哥哥按进冷水里,让他没法呼吸。到时候他的表情一定会惨兮兮的。 在她之上的人,全都很碍眼,只是站在那里,都会让她感觉到压力。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周围原本全是蚂蚁那种小虫子,突然跳出来一个有毒带刺会飞的,她很难不注意。 “卿卿。”她从身后靠近他,悄悄抬起手,抚摸他的后颈,语气轻松,“我听说你最近身体好些了,真的吗?” “嗯……不过还是不能正常上学。要是能一直跟凌儿在一起就好了。”他关了水。 她没让他走,掐住了他的脖子,跟他一起看着镜子。面前的两个孩子,一个茫然,一个困惑:“为什么你想跟我在一起?”喜欢被欺负?应该不至于吧…… 这时候,神卿卿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句老生常谈:“因为你是我的妹妹。” 说出口之后,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一个万能借口。这借口天经地义,屡试不爽,无所不能。 她是妹妹,他是哥哥。只因着这一条,便牵扯出这么多是非。平白的好,平白的忍。 可他却想不通这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妹妹又如何?若不是妹妹,又如何? 都是人而已。 必须如何,不能如何,听起来全都很不悦耳。 “因为你是我的……凌儿。”他改了一下说法,这样似乎才更贴近自己的内心。 这话听来肉麻,神凌耀爱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谁是你的?”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手上猛然用力,把哥哥往前往下压。 水面猛然放大贴近,转眼间近在咫尺。水池里出现一只手,径直按在塞子上。 在水液下漏的咕噜噜声中,神卿卿感到自己身后的头发被飞快地撩开了,继而后颈一疼。 温热的唇瓣,坚硬的牙齿,同时落在了他身上。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咬了几秒钟。神凌耀放开他,冷哼了一声说:“这是储备粮的标记,你是我的口粮,别搞反了。哪天我饿了,就会把你吃掉。生吃。” 男孩摸了摸脖子,触到沾着口水的牙印。再摊开手心检查,倒是没有血,只是有些刺痛。这一刻他想到的是还好他头发长,能略做遮掩。 回卧室后,小霸王不许他上沙发,命令他坐在她脚边。亲手给他戴上了精挑细选的狗耳朵发箍,拿着苹果要他啃。 在他咀嚼时,她闻了闻被他咬过的缺口,似乎觉得味道还行,也就着那一处咬了咬,制造出更大的咬痕。 一时无话。 为了彰显自己高人一等,又喂了他一口之后,小女孩抬起左腿,驾到了他肩膀上,拿他垫脚。 “凌儿。”他抬手扶住她的大腿,“还在生哥哥的气么?” 神凌耀没说话,咬了口果子,又甩了条腿给他,用了点力,恶意压他。他急着献殷情,不仅不躲,还侧过脸亲她的大腿。 有点痒,跟亲手差不多,好像也没什么。 神凌耀没有任何反馈,沉默地嚼着果肉,与哥哥分享那一个苹果。 心思却飘远了。 她知道一般兄妹没那么亲密暧昧。这个情况,拼个你死我活才是正解。 当然了,她一直都是想狠狠揍哥哥的。 只不过,也很喜欢抱他。 上学时,见到的其他小孩,也再没有第二个像他们这样如胶似漆的。大家都戏称他们兄妹是“连体婴儿”。对此她总是不以为然,心想要是他们也跟兄弟姐妹在一个班上,肯定也这样。 不过,一般手足都有年龄差,不像他们是双胞胎,可以一起读书。 然而一起读书,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是对手。上了同一个擂台,就是得一分高下。年年月月,战火无休。像这样耻辱的事情,以后说不定还会再经历。 她可以把他抱到怀里来,却绝不会容他骑到她头上去。她现在的感觉真是跟吃了苍蝇一样反胃。长期养成的优越感摇摇欲坠,胸腔里藏着尖锐的毒刺,连呼吸都有些火烧火燎感。 神凌耀是一把锋利的刀,而不是等着被宰割的甜美蛋糕,情绪和心思都很激进。一意识到哥哥也是竞争者之后,就坐不住了。这种事绝不能再有下次。一时间,脑子里除了‘她输了’、‘她不如哥哥’之类的惶恐念头,就只剩一片空白。 苹果吃完了,只剩果核。她喂到他嘴里,要他叼进垃圾桶。 不准用手,也不准站起来,只能爬过去丢。 “做得好,”盛怒之下,她跷起一条腿,选择了精神羞辱,“我就原谅你。” 这种事情并不会让神卿卿有受辱的感觉。对于一年级小朋友来说,所谓面子和自尊,约等于空气。他前不久还趴着给妹妹骑过。 但是他也知道神凌耀是在借此羞辱和贬低他。事情很好做,她的初心和本意却很不好。 “一言为定。” 他轻易迈过了这道坎,遵守规则完成了主人的命令。不这样做,小妹妹还有得是手段等着他。单单这样就能小事化了、息事宁人,他觉得是值得的。 神凌耀高兴地掐住他的下巴:“你看你,像条狗。主人说什么你都会做对吗?” 不等他回答,她就低下头咬住他的嘴唇。牙齿压了压下唇,探出舌头舔进他嘴里。亲吻带着苹果汁的味道,比往日的更显清甜。但是动作很激烈急躁,带着怒火。 “这是给小狗的奖励。”她抬起头继续羞辱他,“喜不喜欢?我知道卿卿肯定喜欢。” 这一刻神卿卿想的是,妹妹是否也会这样亲别人。对于每一个胜过她的人,她是否都会这样做? “喜欢。”他跪起身,抓住她吻了上去。 神凌耀边亲边笑,笑得花枝乱颤——也可能是气的。她罚他,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听他说喜欢。 “小狗还会咬主人啊?”她捉住他的肩膀,要他下跪,“你先跪好。” 突然闯进来的父母打断了之后的事情。 “不可以这样跟哥哥说话。”他们听着了只言片语,训斥她目无尊长、没大没小。看她这疯孩子着实气恼,又教导她‘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好。宰相肚里能撑船,做人要有容人之量’等等道理。 她接过哥哥,允许他坐在自己身边。跟他抱作一团,整个人都要缩进他怀里。 “你们在说什么。”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挠哥哥痒痒,逗他发抖,逼他笑,“我最爱我哥哥。你们不懂,别来插嘴。” 于是话题就变成了她不尊重爸爸妈妈。淦。 虽然她是这个家的宝贝,但她也有挨骂的时候,双亲数落她的时候,她就陪哥哥玩,把沾着苹果汁的手心往他嘴唇上蹭,要他给她弄干净。 他装模作样地躲了两下,被她捂住嘴,在手掌的遮掩下给她亲亲舔舔。 舌尖碾过手心,她兴奋得快要发疯。只想让爸妈快点消失,跟他放开了玩。 总之,她确实证明了兄妹关系没出问题,解决了父母最大的忧虑。 看着俩小孩你抱我、我抱你的,大人一人奖励了一个摸摸头,放心离去。 *作者碎碎念* 耀妹没有‘万年老二’这样的恶意设定,她偶尔会失手,大部分时候都赢。 卿卿漂亮-变美的权力 七岁生日时,双胞胎各收到了一套非常华丽的新衣服。 依然是配套的情侣装,或者说兄妹装。 穿上以后,神凌耀仔细看了看哥哥的那身,明显比她的更有看头。 光衣袖就有两三层,袖摆开口很大,比整个上半身还要长。腰带垂到小腿,走路时随风摇晃。裙子上挂了很多吊坠装饰,精致又繁复。 下摆很长,盖过脚踝。神卿卿走了两步,就被裙摆绊住了。 爸爸笑他笨,重新教他走路。还跟他说,要时刻用手提着裙子,才不会踩着。出门在外,尤其是上下楼梯、乘电梯、坐车时,都要格外注意裙摆,千万不要被拽着了,容易出事故。 神凌耀果断把哥哥抱在了自己怀里,不要他走了。他裙子上有很多小饰品,磕着碰着估计就会掉,还是被她保护起来更好。 相比起来,她那套就简单很多了,是短裤。装饰品也没几个,像是简化的礼装。 爸爸让她放哥哥下来。 “男孩子都是这样的,多走两步就习惯了。你越不让他走,他越不好适应。” 神凌耀不放,抱着哥哥上了沙发。哥哥看起来像是仙气飘飘的洋娃娃,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能引爆她的呵护欲。当然,穿成这样,他也做不了什么。 就说那个大袖子,吃饭夹菜时,估计一不小心就会扫菜碗里。她几乎能想象哥哥一边拽着袖子一边小心拿菜的模样了。 这么辛苦,还是让她帮忙夹菜吧。她愿意喂他。 抱住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成了什么护花使者,跟着沾了点光。 “爸爸,为什么我的是裤子,哥哥是裙子?”她问。 爸爸说:“那不然呢?女孩子穿裤子,男孩子穿裙子,就是这样的啊。” “我们都是两条腿,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他跟我要穿得不一样。” 她的视线往下移,瞥了一眼爸爸,他也穿着长裙。听说男生长大以后都会有腿毛,不过为了美美地露出来,他们会想办法去毛。 她爹这双腿就光滑白皙,犹如玉藕,在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听说,这腿,原先不白的,要涂防晒霜、身体粉底液之类的美白。 不直的,要通过运动或者手术矫正。 不瘦的,要少吃点、科学运动,减脂去肌肉。 总之,为了能穿上小裙子、为了看起来美,男性需要付出很多很多努力。 爸爸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女男在社会中通常有不同的性别角色。女生一般都是决策者和领导者,而男生大多柔弱温柔,依赖女生。不同的服装,对应不同的身份。女生如果穿裙子,就像男生一样了,不符合社会和文化规范,也不够“女人味”。” “也就是说,是在用衣服,区别性别?”神凌耀总结了一下。 “当然了,一个人穿的什么,最能体现她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的领导者都是女生么?”她身边的神卿卿问。 爸爸笑着点了点头,耐心跟小学生们科普常识:“是啊。不说百分之百,起码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国家元首都是女性。男总统也有,不过很稀有。” 神凌耀还是在纠结衣服的问题:“那,谁规定裙子就代表男生了?” “这不是谁规定的,自然就是这样的。你看动物界,颜色鲜艳长得漂亮的,是不是都是公的?就连会开屏的,都是男孔雀。所以,男孩子也是天生爱美的,没有男生能拒绝漂亮的小裙子。”爸爸的口气忽然透出了一分自豪,“而且男生都很斯文,只有穿裙子才能衬托出小男生们的优雅气质。但是女孩子穿裙子的话,就不太安全了。你们整天乱跑乱跳的,运动的时候,万一踩到裙角摔倒了怎么办?穿裤子就会比较方便一点了。虽然没有裙子好看,不过,女孩子本来也不怎么看外表。有能力的女生最受欢迎。像我们家耀耀这样又俊又聪明的女孩子,这十里八方也找不着第二个。” 老父亲越说越得意,两个孩子的美貌都遗传自他与爱人,他们女才郎貌,最是登对。 一个女孩子,不管她漂不漂亮,天生就有资本吸引周围所有男生的注意力。若是生得再端正点,那便是仙品中的仙品,其魅力无人能敌。 漂亮男生烂大街,而漂亮女生,却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关于这点,从小众星捧月的神凌耀是懂的。学校里大家都叫她女神。哪怕她会打他们,他们也爱她爱得要死。正因为人气太高,她才经常被迫拿神卿卿挡桃花。 她精心收拾外表,是女神。她懒得收拾,还是公认的女神。脏兮兮,是率性自然;干净,是有家教优雅。怎样都人见人爱。 大部分情况下,洗个脸就够够的了。 她看惯了神卿卿这等姿色的小美人,对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倒没什么兴趣。一定要说的话,她还蛮喜欢欺负他们的。比起跟小鬼们厮混,她更喜欢在方方面面碾压这些小孩。体育也好、学习也好、游戏也好,皆是如此。 每次成为第一时,周围人看她的惊艳眼神,也更坚定了她对于胜利的渴望和痴迷。 “那为什么之前哥哥跟我一样穿裤裤。”神凌耀又问。她想知道是谁收走了她哥哥变美的权力。 ——男孩子都有追求变美的权力。她在学校里也经常听到有男生炫耀似的这么说。男孩子对美的执着,她也算深有体会了。 在她看来,这不是什么坏事。 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举双手赞成!所以她喜欢颜值爆表的美人哥哥。他漂漂亮亮的,她看着心情也会更明媚。 “因为你们妈妈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她这人老古董,不懂这些。把卿卿一个男孩子,也当女孩子一样养了。不过今天生日,肯定要隆重一点嘛。平时不让穿,今天是例外。” 每个男孩子都会希望能在生日那天收到一条仙男裙,这不是虚荣心,是人之常情。 爸爸叹了口气,又说:“卿卿要是打扮起来,肯定比谁家的弟弟都靓。我就这么说,这些年,这附近,我就没有见过比我们卿卿更好看的小伙子。连电视上的那些明星,我看也不过就那样。毕竟我和你们妈妈年轻时,也比一般人好看。” “爸爸现在也很年轻啊。”神凌耀憋着笑,及时恭维。她一直在跟神卿卿打闹,人已经快坐到他腿上去了。 “我看起来年轻,那是因为你们妈妈对我好。日子过得越好,男人就越漂亮。”老爹蜜汁嘚瑟。 沙发另一端传来男人的嗤笑声。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涂脂抹粉的,恶不恶心。” 是来家里庆祝孩子们生日的叔叔。 叔叔穿长裤,而且短发素颜,不修边幅,是个与众不同的。看上去倒跟妈妈差不多。 “你少来。”爸爸回了自家老弟一个白眼,男人天生有变美的自由,就算是亲弟也管不着,“我的脸,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指指点点,今晚让你吃外卖。” 男人耸了耸肩:“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你别教坏小孩子。”又望向双胞胎,提高了声音,“你们两个小东西听好了,别被什么美不美的骗走注意力。对外表这些肤浅之物越敏感,对真正内核的东西就越容易混淆麻木。现在要好好学习,等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能赚钱养家,孝敬父母,那才算真的有本事了,懂不懂?” “我学习可用功了。”神凌耀在谁面前都喜欢自夸,自我表现欲极强。有话抢话。 连上课老师故意断句,引导孩子们说出正确答案时,她都是第一个抢答的,声音也最响亮。关于音量这一点,老师们经常夸她说话清晰有力,不像班上有些内向的小朋友,说话畏畏缩缩的,不凑近听都听不清说什么。呼吁同学们回答问题时,都跟她学学。 叔叔却没有夸她,而是似笑非笑地说:“我不担心你,我只担心你哥哥。” 神凌耀被戳中痛处,对此人的印象一落千丈。但她是个惯会假笑的,瘫在哥哥腿上,轻轻给了哥哥肚子一拳,对答自如:“别看他生病了,他也很厉害。比我还厉害。”语气转俏皮,故作得意:“不管是哥哥,还是妹妹,都不需要大人操心。” “你都不让你哥哥说话呢。”男子完全不吃小孩这一套。 他既不取悦女人,也不会上女孩的当。 神凌耀到底年纪小,对世界和社会的了解并不深刻,虽然她从叔叔话里读出了微弱的攻击性,却想不通他为何对自己抱有恶意。 与家长、老师们长久以来的偏爱,截然不同的恶意。 ——仔细想想,既然她拥有了那么多无条件的爱,偶尔会碰上无理由的恨,也很正常。 大人对她的认同、关注和爱,也是她自认为必须守住的资源之一。这还是头一回吃闭门羹。她很敏感,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 明明大家都更喜欢活泼的小孩子,这个叔叔倒好,无冤无仇的,又是故意挤兑她,又是明着讥讽她。 她在心里拉黑了这个亲戚。默默感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他这点恶意什么都算不了,他一个人的声音无足轻重,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既然是敌非友,那她就不客气了。 “我哥哥不喜欢跟人聊天。”为了示威,她干脆彻底把神卿卿禁言了,料他也不敢跟她唱反调。 神卿卿比爸妈还会看她的脸色。他果然什么都没说。 她蹦起来搂住这个哥哥,亲了亲嘴,现场给了小狗奖励。他将脸靠到了她肩膀上,乖顺地抱着她,像是及时躲进了避风港。 男子摇了摇头。 他也是,跟小朋友计较什么。 本着对祖国下一代花朵的关爱,他决定再教点实际的:“孩子们,学习是场马拉松,等你们到高中……” “别说了,现在就已经要累死了。只想立刻退休!”神凌耀哀嚎了起来,非常自然、也非常粗暴地打断了男人,上下抚摸着哥哥的卷发,带着窃笑故意说疯话:“卿卿,我坚持不下去了,你替我上学吧。从今天开始,我把我的衣服和书包都给你。你就是神凌耀了。以后,你要赚钱养家、养我。凌儿这辈子可就指望你了。” 童言无忌。老父亲冲弟弟摆了摆手:“他们疯掉了,你不要管他们。” 这个弟弟倒是很喜欢跟小孩聊天。尤其是养尊处优的小皇帝。 “你想让你哥哥穿你的裤子啊?那你是不知道,关于男生穿裤子,也是有讲究的。上世纪初,男生其实是不允许穿裤子的,当时的男生为了穿裤子的权利,游行示威,克服万难,历经冷眼,才终于获得了既可以穿裤子又可以穿裙子的权利。”虽然清楚对方听不懂,但他还是图穷匕见了:“而这,都是男权的功劳。” 一听到关键词,老父亲就忍不住叫停了,怒视亲弟:“你跟小孩子也打拳?我看你也疯了。” 男人再次耸肩:“就事论事。” 确实。他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他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堕落到跟小孩打拳。 神凌耀实在是太能引起他的攻击欲了。她比他以为的还要恶毒聪明。尤其是谈到她哥哥的时候,她眼里明晃晃的挑衅和炫耀——他拳头当时就硬了。 老父亲别的都能忍,唯独不能看着别人教坏自己的宝贝闺女。立刻下场拨乱反正:“你这是没事找事。现在性别对立越来越严重,就是你这种极端男拳害的。” 男人躺下了:“啊,今天也是激男里外不是人,被疯狂背刺的一天。不过,你是男人,我不怪你。你只是蠢弱贱而已,真正坏的是那些女人。”越说越口无遮拦了,毕竟是亲弟。 “你就是看不惯别人夫妻和睦、家庭美满是吧?”老爹气得拔脚要走,又停在厨房门口,“过来帮忙。” 男人捂脸:“我是客人,为什么我要帮忙做菜。” “你是我弟,你不帮谁帮。” 男人们都消失了。神凌耀放开了嘲笑:“我至今都没搞懂他们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神卿卿没有回答,因为他甚至都没有搞懂他们兄妹关系是算好还是不好,更不要说别人的了。 “卿卿真的好漂亮。”神凌耀爱不释手地搂着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人靠衣装马靠鞍,神卿卿打扮了一下,美貌值蹭蹭上涨,看起来简直是在闪闪发光。 漂亮哥哥抬高手,按在她脑袋上。他的袖子垂了下来,将她的身体掩在阴影中。他的长发、长裙,全都成了某种遮掩,不知不觉将他这个人原本的模样藏了起来。 他们默契地躲在长袖之后咬嘴。 其实神卿卿很不喜欢这条裙子。不是因为太长太累赘,而是布料太硬太糙,刺得他很不舒服。可是那些亮闪闪的纱布,就是这么扎人。 要他选,他宁可穿睡衣。穿起来毫无存在感,又薄又短。 不过,神凌耀说他很漂亮……他又觉得他应该可以忍住。 爸爸说过这条裙子价值不菲,既然是这么贵的裙子,应该自有它的价值。 可能,只是他一个人穿不惯罢了。 *作者碎碎念* 该服的役一个都跑不了。哥哥身上的枷锁加一 卿卿上环-爱你强暴你 依然没开学。因为双胞胎整日在家,关着门自娱自乐,怕孩子们变成书呆子,父母又开始赶人。 神凌耀找回了幼儿园时的小伙伴们,笑着打过招呼以后,她就在心里坚定了自己的目标:她要当这群小孩的领头羊。 很快她就重新融入了进去,把所有人都团结了起来,成了名副其实的孩子王。去哪里玩,玩什么,都是她做决定。她鬼点子最多,还异常贪玩,最重要的是,她自信而果敢,同龄人皆唯她马首是瞻。 童年,是在奔跑和笑声中度过的。 聚在一起的小孩犹如龙卷风,是一场噪音灾难,到了晚上也不消停。楼房里时常传出骂声:“小点声!” 本着能不回家就不回家的放荡原则,神凌耀天黑了还去找小伙伴逛街。 对方是跟她一样开朗活泼的小女孩,玩什么游戏都很积极,叫白晨歌。跟这种人交往轻松又愉快,不尴尬不费劲,所以神凌耀会优先找她玩。 “你哥哥呢?”白晨歌边走边问。 神凌耀跟她挽着胳膊,漫不经心地解释:“他身体不好,躺着呢。” 也可能是在看书、刷题、练字、练琴……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涌上烦躁。当竞争对手是卷王的时候,给到她的压力也会很大。连假期都没法安心玩。她可以放纵,但事后得填上。 哥哥身上的每一个闪光点,都会刺到她的眼睛。在这方面,她其实是很不近人情的。如果父母同时夸了她和哥哥,她势必就要跟哥哥比一比谁更优秀。她一直觉得他不过如此,发现他竟然也是父母的骄傲之后,心态就失衡了。 原来父母的爱,并不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想通这一点之后,她就不怎么把爹妈当一回事了。再也没有为了他们争风吃醋过,跳出了讨好父母的乖宝宝框架。转而要求哥哥爱自己。哥哥是她的所有物,这一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夜晚的街道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白晨歌却有些害怕,进入这片光与热没多久,就想回家了。 “万一遇到坏人,说不定会强奸你!” 小伙伴说得太直白,神凌耀差点被呛到。挽着的手忽然不香了。虽然知道白妹妹是一番好意,但她还是有些反胃。 被放入这种语境的一瞬间,沦为性客体的一刹那,她就直犯恶心。白妹妹冷不丁那样说的时候,脑子里肯定就是在想那样的事情,而且被侵犯的对象还是她。 这让神凌耀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怎么可能……”神凌耀急着从下坠的眩晕感中摆脱出来,上来就否定了这种猜想,“不要疑神疑鬼的。这种事情,现在应该很少了。你看街上到处都是女生,你怕什么。” 白晨歌环顾四周,没怎么在夜晚逛过街的小朋友惊奇了起来:“真的诶。” 周围竟是一个异性的身影都没见到。 又逛了会儿,偶尔会见到小男孩。 成年男性则是少之又少,一晚上转下来,总共也没见到几个。 回家以后,神凌耀跟爹妈说了这件事——夜晚街道上都是女孩子,男生跟绝迹了一样。 大人见怪不怪地说:大晚上出门的男孩子,能是什么好东西?良家夫男从来不在这时候在外面鬼混。 看闺女好奇,索性又科普了一下世界观。 众所周知,男人,尤其是成年男人,都是潜在的犯罪分子。为了保护妇女和孩子,维护社会治安,所以领导者们制定了一系列法律,防患于未然。 ——本国基本法之一:男子凡年满十八周岁者,若无绿卡,都会被强制驱逐出境。 所谓[绿卡],有专门的获取流程。跟驾驶证一样,几乎人手一个。 男孩必考。 首先,需要在男德班修满学分,学成以后,还需要通过合格率仅有百分之三十的‘绿卡资格证’笔试面试。 笔面的苦都吃过了,就到了紧张刺激的体检环节了。好男人们都需要在这个阶段注射一系列疫苗,将什么性病传染病都查个遍。项项安全健康之后,体检报告会自动传给当地的妇联局,不存在造假可能。 最后的最后,获得三名及以上女性的实名推荐书之后,这名好男人,就可以向妇联申请[绿卡]审核认证,坐等发卡了。 [绿卡]有效期十年。每十年需要重领一次,不需要再考试,但要重修学分,提交体检报告和女性实名推荐信。 [绿卡]是有分数上限的。像深夜出门乱逛这种行为,不支持、不鼓励好男人做,一个月超过三次,就会扣大分。值夜班工作者需要向妇联上传考勤证明,以抵消扣除的分数。 你说明知道晚上出门会有分数掉光光的危险,男人为什么还要出门呢?这不是羊入虎口,上赶着被遣返么。这要是被驱逐出境了,能怪谁。 “所以,像你这样的小女孩晚上也可以放心出门。”爸爸碰了碰自己的脖子,原本空空如也的部位浮现了一个黑色的项圈,“这个颈环与绿卡联网,可以语音触发警报,遇到危险了大喊三遍110。警察阿姨和叔叔会立刻打开监控,查看情况。通过颈环,不仅能立刻确定罪犯的身份和位置,还能远程展开电击。若犯罪属实,无论得逞与否,都会终生撤销对方绿卡资格,不得再考。” 神凌耀小声练习了几遍求救密码,安心回房了。明天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晨歌,她们下次上街的时候,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了。就因为那一声‘强奸’,今天回家时,她俩都是用跑的,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有没有坏人尾随。 笼罩在夜色中的街道,像是吃人的沉默怪兽。还什么都没看到,她们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神卿卿上来就锁门,牵住了她的手,带她去卫生间脱衣服洗澡。 她故意摸了摸他的脖子,什么也没有。 “卿卿,你听到爸爸说的了么?你一定要做个好男人。”她舍不得这个漂亮哥哥,所以不希望他被驱逐出境,“男孩子出门太不安全了。以后你晚上千万不要在外面鬼混。你想要吃什么夜宵,我给你带。” 男孩伏在她肩头,双手拇指探进她的短裤,往下缓拽。在膝盖附近松手,任布料飞速下坠落地。 “我只希望凌儿早点回来。”他牵住她的手,往上举,帮她脱衣服,“卿卿一个人在家会想你。” “……”神凌耀对浪漫过敏,忍不住又开始替人尴尬,她的耳朵痒痒的,想要洗一洗。 她哥又在勾引她了? “你知道强暴是什么吗?”她转移了话题。 虽然她不喜欢这类词汇,但在哥哥面前的时候,反而会故意说。什么下流说什么。限制级词汇乱飞。 小男孩抿唇,皱眉看了眼别处:“什么?” 她哥别是个单纯懵懂挂的?神凌耀难以置信地追问:“诶,你不知道吗?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啊。”小男孩开始解自己的衣服,硬着头皮说,“我听班上的其他男孩子聊过,他们说如果被强了,这辈子就废了。这是无法洗去的污点。要么一辈子跟了那人,要么自尽。” “这么严重?”神凌耀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这个哥哥懂得多,“你不说,谁知道你有这个污点?” “颈环知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于是,神凌耀再次看见了那个黑环,跟爸爸脖子上的很像。 “你也有?”她刚想伸手去摸,项圈就消失了。 她啃过这么多次的脖子上,居然藏着个她从来没发现过的颈环? “爸爸说,这种颈环只有男孩子有。所以你不知道。”神卿卿的表情羞怯了一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就像……那里一样,不能随便给别人摸。除了自己,只能给未来的另一半碰。” “我要摸。” 神凌耀毫无边界感,毫不犹豫地隔着布料握住了哥哥的裤裆,极限一换一。 哥哥是她的。他的爱只属于她,他的颈环自然也…… 神卿卿就是知道小霸王肯定会想搞他,才一直不说的。今天是因为爸爸大方展示了,他觉得应该没什么,所以也才跟着给她看的。 “凌儿……”他哀求地望着她,求放过。 “神卿卿,给我摸。”神凌耀从不高抬贵手,逮到小虫子了向来往死里玩。 小男孩红着脸让步了。 神凌耀刚一上手,哥哥的表情看起来就很奇怪了。 “痒?” 男孩摇头,他没感觉。单纯心理羞耻。 神凌耀仔细观察了一下,就是根黑带子,没有花纹,冰冰的。比父亲的简约很多。 神卿卿解释说自己的是初级版本的:“我还未成年,所以颈环没有升级。无法定位、放电、报警。” 这颈环就像是男孩的一生,年纪越大,套在脖子上的枷锁和束缚就越重。 且,一辈子都无法摘除。 只要有人在意,它就永远存在。 “没升级的有什么用?”她看哥哥的表情越发纠结,催促了一下,“说啊。” 话比脑子过得快,她迟了一拍才想起哥哥先前说什么污点的。 “这是贞操带。”神卿卿羞愤道,“能看有没有…那个过,是不是处男。所以如果被强了,也会被永久记录。爸爸说,贞洁是男性最好的嫁妆,失贞以后,不仅会给家庭蒙羞,也不可能再嫁到什么好人家了。不如一死了之。此外,若是在爱人死后终生守贞,或自杀殉葬,记录了一切的颈环还会赐予男性‘贞洁牌坊’。世人称之为烈男。” 因为这番发言含死量太高,神凌耀听得很别扭。更让她感到别扭的是,哥哥一口一个嫁到好人家的。 “卿卿,如果你嫁不出去了。我养你。”她拽着他的颈环一本正经地说,说完又皱起眉,犹觉得这番话并不合心意,“你最好是别嫁人了,因为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 “凌儿……”神卿卿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抬一下腿。” 她照做了。他捡走了她的衣服扭头走开,完全无视了那番话。 于是,神凌耀开始认真思考强暴哥哥的可能性。她不知道什么爱不爱的,但她有很强的占有欲。 “强暴别人犯法么?”她自言自语道,“犯。那算了。” “什么算了?”男孩回来了。 “我想强暴你。这样你就没法嫁人了。”小女孩是学得最快的,短短一夜,她就又确信自己才是优势性别了。 “………………为了能让我伺候你一辈子,这么拼命?” “如果卿卿要跟别人结婚,我就会强暴你。”小女孩耿直地说,“而你因为我是你亲妹妹,所以舍不得告我。所以最终我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跟卿卿永远在一起。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绝对不是因为想你伺候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想我!我真的太难过了!” “所以你真的可以就这样把计划告诉我么?”小孩又疯掉了,神卿卿很火大地打开了花洒。但凡她能让他感受到一丁点爱意,他也不至于这么无语。 “那你以为。你的凌儿可是跟你无话不谈的。”水声响起以后,神凌耀极顺手地捧住了哥哥的脸,凑了过去。 “多大了,还……”改不掉这个习惯。剩下的话被女孩的嘴唇封住了。 神凌耀喜欢在洗澡的时候接吻,因为她喜欢跟哥哥边摸边亲。这娃打小就惯会享受。 至于神卿卿,则是有些窒息。 甚至连分开洗澡、分床睡,都是他暗中推进的。虽然看神凌耀反应这么大,他也很过意不去,但他真有些应付不来了。小孩黏得太紧了,搞得他现在下体都痒痒的。 他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她告状了的话,他就算不被爹妈打死,也会被驱逐出境。来了这里,他就算是恶鬼,也得装成人样。 *作者碎碎念* 日常阴阳 卿卿夸夸-小鬼想色色 大约是在某个网站上,复制了某条链接,再这样那样之后…… 神凌耀就弄清楚了电视剧里没有播出来的,男女主相拥而眠之后做的事情。 片子拍得很好看,有剧情有感情。男演员漂亮又温柔,服务意识一流,把小姐姐捧在了手心里百般疼爱。一眼鉴定:女性向。 同时这也是市面上的主流影片。随手一搜,都是这类型的。 封面扫过去,全是表情销魂的年轻美男。或衣不蔽体,或全裸,对着镜头千娇百媚地搔首弄姿。化妆、整容、修图齐上阵,连阳具都粉粉嫩嫩干干净净的,堪称视觉盛宴。 而且,比她哥哥的大多了。神凌耀的阅男量蹭蹭上涨,默默对比。这么一看,神卿卿现在并不算真正的男性,她顿时失去了食欲,遗憾地放弃了强暴他的想法。 至于女演员,有看得过去的,也有不太优越的。但搭档全都颜值傲人、身材火爆,像是在有意告诉观众,就算你是这样年老色衰、一穷二白的女子,照样能把极品美男踩在脚下。 视频是香艳刺激的,虚荣心和欲望是膨胀的。 偶尔也有强制爱,基本都是女强男。如果反过来了,那就是故意在玩什么小情趣。 甚至也有多人爱。一名柔弱的美男,被迫用身体各处满足一群大姐姐。或是数名美男,围绕着一名女子谄媚讨好。 视频的最后,一般都以女方的高潮呻吟收尾。美男会熟练地跪地张嘴,舔舐女演员的下体,帮忙清理爱液。 这时候男演员可能会握着阴茎自慰,但他们会不会爽到射精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没有人在意,不需要特别拍出来。有时候他们也可能在做的中途就已经发泄完毕。 通常来说,都是默认他们跟着小姐姐一起高潮了。结尾时,二人的表情通常都很高兴满足。 在众多学习资料中,纳入式和全程无纳入的占比是三七开。要说为什么,神凌耀不明白。她没看出这么多门道,只知道演员们贴得很近。受限于阅历,她并没有进行更多思考。 无套和戴套的占比是一九开,且在无套的视频下方都附有‘男演员已结扎’等说明。 关机之后,神凌耀跑去卫生间冲了个脸。再看镜子,她还是她。脸还是脸,手还是手,似乎并没有因为看了几个片子就发生任何变化。 黄片给她留下的整体印象非常美好。很温柔,很浪漫,很唯美。 关于此事,一开始她学到的叫法是做爱,英文make love。 故事里的人是因为相爱才这么做的,这是爱的表达和互动。主题是情欲,而非兽欲。 经过更深入的了解之后,她发现这种事情也叫‘性交’、‘交配’、‘交媾’、‘繁殖’等等。这类叫法就没有那么唯美了,听起来也没有做的必要,变成了严肃的生理生殖行为。允许插入,是为了捕获精子。跟爱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她又不能交配繁衍、生儿育女,她自己还是个孩子,交个毛线。 但她对性好奇,对爱有感觉。 爱?她真的有么? 她可以肯定,她没有。这个位置是空着的。 性,才是她眼下最想要的。 就像小时候扭头找神卿卿接吻那样,神凌耀擦干净脸,走进卧室,流转目光,瞥向青梅竹马的玩伴。这时候她想到的不是神圣的[love],而是下流的[sex]。 择偶、求爱,费时费力,遥不可及。所以不在考虑范围内。她只是想找人色色。 今天神卿卿也打扮得很精致,像是摆在书桌前的银色洋娃娃。家里又没有别人,他这样在意外表,很难说不是故意的。他究竟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在对外展现自己的美。这就令人怀疑其中的动机了。 男生们说是为了取悦自己。 神凌耀对此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书桌上并没有镜子,神卿卿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脸。这只落入凡尘的小精灵,正在她的眼睛里。 她在他腿上坐下了。心想这孩子可真的是一只很好的猎物。毫无还手之力,依赖她、亲近她、喜欢她。她能跟他性交的可能性很大。 问都不需要问,直接伸手就行。 像是在逗弄手边的金丝雀一般,她的手指贴上了哥哥的面颊,肆意抚过每一处她觉得动人的地方。而神卿卿完全没有躲开的意思,放下笔搂住她,将脸停在原位任她摩挲。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她触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非常荣幸沉醉。处处都像是陷阱。 “你好漂亮。”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夸他的外表。毕竟他在这上面费了心不是么? “你更漂亮。”神卿卿自谦了一句,好像连承认自己的美也是一桩罪过。 她摇头,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跟男生比美? “我不是你的竞争者。卿卿就算……”她忽然有些难过,摸了摸他耳朵上的挂坠,戴这些东西光是看着就又累又麻烦,“没有这些,也值得夸赞。你成绩很好。跟大家玩的时候,我就会想,他们没有一个人学习比你好,而你都不怎么来学校呢。我知道他们期末考了多少分。” 她从来没有夸过他。这是她第一次将他视作猎物,所以开始用心观察局势,对猎物展开围剿。他缺乏的关爱关心关注,她一一补上。平时父母老师是怎么夸自己的,她就怎么夸他。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气氛确实很融洽。 神卿卿笑了起来:“我也知道,白晨歌妈妈接她回家时,说她语文考了六十五,她争辩说才不是,是六十五点五。” 神凌耀跟着发笑。她倒是不担心白晨歌,她是女孩子,再不成器,也有一家子望女成凤,按头劝学,日后她估计少不了天天泡补习班的。有的是崛起的机会。 但如果是男孩子,一旦被环境腐蚀消磨,就很难再发光发热了——这世上没有谁会帮一个男孩打磨抛光,毕竟连他的父母都已经抛弃他了。 这样孤单可怜的孩子,她就笑纳了。 “你不要笑别人。”她在轻视他、怜悯他、算计他的同时,居高临下地说了句真心话,“我想跟你一起读书,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还是大学。你不要离我太远,也不要输给别人,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听妹妹说想一起读书,神卿卿不无幽默地内涵了她一句:“其他人给你看笔,你不放心?” 他感受到了压力,却也收获了重视。他不确定这是为什么,只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好事。虽然在调侃,心情却很好。 神凌耀又摇了摇头:“我以后不会那样了。我都跟你说了这样的话,你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又到了揣测圣意的时间了?神卿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长大了,而且我爱你。”她公布了答案,抱了抱他,在下一次对视时,给了他一个吻。 是不是非神卿卿不可?当然不是。 对哥哥奇怪的占有欲,也就此土崩瓦解。她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执着于拥有某一个特定的人。她并不需要死守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算什么都不要,也一样能幸福。起码,刚刚在屏幕前一饱眼福的她是幸福的。 这种无懈可击、没有弱点的感觉,要远比绑定固玩来得更自由爽快。 她只是想尝一尝味道。就像一只猫,捧着猫薄荷吸得手脚发软。故意延长亲吻时间,暗暗打乱往日的淡然平和。 眼见涟漪扩散。 “凌儿,我要喘不过气了。”神卿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声音听起来软细甜腻,眼神委屈又疑惑。 深吻总是让这个病弱的孩子面色难堪,像是精疲力尽的小动物,来不及收回舌头,便争分夺秒地大口喘息。呼吸泛着湿意,舌尖冒着点点水光。 因为对方狼狈而虚弱,神凌耀眼角浮现嘲弄的笑。抬手钳住他的脸,仿佛从此便拥有了他所有的美丽和温柔。而他无瑕闪避,下巴落入她掌心。 依然没有反抗。 反而强忍着不适,努力控制呼吸,想要找回从容。 好以更好的姿态来面对她。 “我还要,卿卿。”她毫不含糊地发情了。比往日更不知足,眷恋也更深。 “嗯。”神卿卿被她抬起脸,态度还是温和得不像话。 他们亲得很熟练,含一次嘴唇,伸一次舌头,亲舔并存。啾啾声接连不断。 神凌耀情不自禁回想起刚看过的小电影。 视频里的男演员娇软又帅气,作为‘年下奶狗弟弟’,一边带着哭腔低喘,一口一个“姐姐、姐姐我爱你”、“姐姐,我可爱么?姐姐,你喜欢我么姐姐?”,一边黏黏糊糊地搂着小姐姐亲吻爱抚,画面简直不要太色情。 *作者碎碎念* 性别一换,A片也会出现巨大的变化 卿卿疯了-摸大腿勾引 “最近,”接吻时,神凌耀抓住了哥哥的手,“走得有点多。凌儿腿疼。这里……” 为了推卸责任,她不摸神卿卿,反而带着神卿卿来摸自己。若他后知后觉想要抽身,她便可装作无辜,撇清干系,说他勾引。 她是不是真无辜不重要,舆论肯定会偏向她。就算传出去了,也会是‘哥哥勾引妹妹’这样的流言。作为妹妹的她,因为有被勾引的价值,天生就是懵懂的受害者,是清清白白的好孩子。 从膝盖开始,越摸越往上。 那只手并不抗拒,她的胆子也一点点大了起来,从膝盖转移到了大腿。捉着哥哥的手,从裸露在外的肌肤,探进了宽敞的漆黑短裤里。 看着男孩只剩半截手背留在外面,她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色情。 “这里疼?”神卿卿别无二心,握住了她的大腿,轻轻揉碾。 他人还怪好的呢,真的很关心她。真是奇怪,又没有人替他这种男孩子考虑、关心他是死是活,他老这么为她着想做什么。 好人又不代表会有好下场。看他这不就被她玩弄了么? 又是乖巧温柔,又是体贴善良,全是利她的品质。真招人喜欢。爸爸妈妈这么教导他,就是为了让他能讨人欢心的吧。他自己可能不觉得,她却看得很清楚。 神凌耀低头扫去,瞧见哥哥手腕上戴着银镯,是祛湿避邪用的。她也有一样的镯子,还有玉的、水晶的,但她不爱戴,手腕上有束缚物的感觉会让她发疯。做什么都很碍事,做什么都要考虑一下自己手上戴着这玩意,她坚持不了几秒就会暴跳如雷,砸镯子。 揉大腿时,哥哥的镯子贴着她的皮肤,摩擦出一片冰凉。放在她裤底的小手抓了一下又一下,她的心好像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神凌耀装作认真感受的模样。眯了眯右眼,表情犹豫,闷声点头:“好像……就是这里。”虽然不是敏感部位,但很接近了。试探时,不可一步到位。 “一般都是小腿疼,怎么会连这里也不舒服?” 神卿卿信了她的鬼话,真的开始担心她的身体。他也经常身体酸痛,所以还算有经验。 神凌耀很感谢爸妈给她生了嘴,让她能在这里胡说八道。 “全身都疼。”她面不改色地扯谎,拉住了他另一只手,“酸酸瑟瑟的,要哥哥摸。哥哥摸久一点。” 在衣服外游走了几下,就要他把手放进上衣里,效仿下身。 神凌耀从来没有这样娇气过,神卿卿面色凝重,唯恐她身体真出了问题。恨不得把她裤子拽下来仔细检查。考虑到没锁门,又不得不收敛。 “怎么不早告诉哥哥?” “不想让哥哥担心。”她张口就来,“我知道你是最关心我的。” 他顿了顿:“你也知道啊?” 啊?她知道什么? 也许是因为心怀鬼胎,敏感度不比平常,被触碰的感觉很强烈。神卿卿的动作很轻柔,按着她推压,重塑肌肉的形状,刺激很轻微,却让她酸酸爽爽的。 “按摩能促进血液循环,缓解肌肉紧张和疲劳。”为了显得更正经,她穿插了一些在网上看来的小知识,“其次,还能促进内分泌反应,调节身体的代谢和免疫功能,放松身心。所以,要多……摸一摸我。” 还有什么来着?她回忆了一下。 人体皮肤表面布满了大量的神经末梢,对于触觉、压力和温度非常敏感。按摩会刺激大脑分泌内啡肽和多巴胺,这些物质可以抑制疼痛,带来舒适和快乐。 快乐? 她还真挺快乐的。比她想象得还要舒服。全身都又热又酥,腿也麻麻的。 多巴胺负责传递性欲。 在想要色色的心理加持下,她所感受到的愉悦和兴奋,其实是性快感。 这一快乐因子连同了脑部的奖赏中心,获得哥哥的抚摸之后,神凌耀就像磕了春药,心中的满足与欣喜节节攀升。 “等一下。”神凌耀并拢双腿,碰到哥哥的手背后,下意识夹住了他,声音变尖了一点:“我有点……” “是不是弄疼你了?”神卿卿从妹妹脸上解读出了为难、忍耐和纠结等情绪。 神凌耀做了个深呼吸,还想要更多奖励。 “没有,只是有一点点……不习惯。”她努力装得若无其事,再次分开腿,“来吧。” 神卿卿决定换个地方摸。无论是放在上衣还是短裤里的手,都往上去。 一边是忽然碰到了女孩的内裤,一边是按住了平坦的胸膛。 神凌耀的衣服被掀了起来,敞露出大片肌肤。挂在哥哥脖子上的璎珞项圈自然下垂,吊坠摇摇晃晃打在了她前胸。 而神卿卿则是捕捉到了剧烈的心跳,就在他掌心之下。那一点正飞快地鼓动,犹如鸟雀濒死挣扎。 四目相对,二人竟然都感受到了一丝紧张。 神卿卿立刻收了手,道歉说自己手脏。没洗手的时候,不该碰内裤那种隐私部位。他是不小心摸到的。 “那你去洗手。”神凌耀摇了摇他,刚掀起来的衣服又滑下去了,她不想停。 神卿卿眼里涌上迟疑:“你要摸那里?” “要——”她要色色! “为什么?这里也会疼?”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痒……嗯?” 哥哥隔着裤子按住了她腿心。 “下次自己摸。”男孩轻轻动手揉碾,嘴里絮絮叨叨,“别的地方哥哥可以帮你,这里得你自己来。我只在洗澡时给你摸。” “噢?”她满头问号,像是同意了又像是在提问,因为身下的抚摸身体紧绷,战栗着夹住腿,“咦……” 一边说不摸,一边摸个不停,是在闹哪样? “卿卿…?”她坐着倒下了,靠在扶椅上又弹了起来,因为双腿之间连绵不绝的刺激陷入恍惚。从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奇怪而陌生的喘息声,快感控制不住地发散开来。她抱住了哥哥,靠在他怀里蹭动双腿,“卿卿,你喜欢我么卿卿……坏卿卿在摸哪里。” 等一下,她在说什么?为什么是她在说这种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神卿卿没有收手,盯着疯霸王观察。瞧她闭眼咬着牙,激动到面色泛红,却没有推开他,只是一个劲哀嚎着叫他。 “在……摸你。”他这话既模糊又明白。 “我说你喜不喜欢我!”她凶了一声,又继续喘,“啊……” “喜欢。凌儿还想要摸么?” “我……” “嘘。爸爸还在家里。”他安抚小孩,“还想摸哥哥就去洗手。” 神凌耀猛吸了一口气,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个掉以轻心,哥哥就要爬到她头上来了。 “不要。停停停。” 哥哥刚要撤手,她就用力并腿,夹住了那只手不许他动。她刚洗过手,所以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嘴里,要他吃手指,熟门熟路地摸舌头。 看到哥哥开始挣扎了,她才稍微满意。 因为他们在胡闹,转椅发出了呻吟声。 神凌耀抬起脑袋,压在哥哥头上,看了一眼卧室门。 “你会摸?”她开始确认小伙伴的进度。如果他比她还会的话,她会很有挫败感。她是今天,哦不,刚刚才知道到底该怎么挑逗别人的。 “你在说什么?”他含着手指反问。 “你又在说什么?”她抽出了手指,又放进去,要他吸干净。 “……我想让你变舒服。”神卿卿汇报了自己的进度,刚一动手指,又被她夹住,“摸这里,可以变舒服。以前你也摸过我。” 就那一次,不能记这么清楚吧。 神凌耀忍住尴尬和羞耻,给哥哥洗脑:“不可以随便这样。你有没有摸过别人?” “当然没有,我知道不可以这样。不过我天天都摸了你。”他说,“但是你好像不觉得舒服。刚才是有舒服到么?” 是说洗澡吧。那时候她心无杂念,还真没感觉。 被亲兄弟问了这种问题,就像是做贼被拿住了一样,一般人恐怕都会破防。但神凌耀却偏偏没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他们一直以来都太过亲密了。他们是恩爱的双胞胎呢。 瓶子倒了,装在其中的黏稠液体流过他们的身体,无一幸免。 “比以前舒服。”她也回到了老实人模式,说了实话。 “你坐我这里,我也舒服。”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自己大腿。 我靠?神凌耀大为震惊,怎么直白怎么来了:“你贞洁不保。” “不会。”他很坚定,“不进去就不会。” “……”神凌耀凌乱。 “……坐么?” “我不是坐着的?” “不是这样坐。”男孩耐心解释,“像我喂你吃东西那样坐。亲的时候,舒服死了。我都要站不起来了。” 神凌耀被粗箭头冲晕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也摇了摇头:“我只在吃东西的时候那样坐。” “那我去找东西吃,还要洗手,摸你。”神卿卿人为创造了机会,“我的手不能脏,所以要凌儿拿着。” “……”神凌耀总觉得事情跟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 病秧子把她抱了起来,刚走出卧室,就放开了她浅浅地休息。左顾右盼,扫了一眼客厅茶几,确认那里没有吃的,目标转移到厨房。 还没抱到那里,爸爸就从自己卧室出来了。她终于找回了自由的灵魂,落地,扑进爸爸怀里告状。 “爸爸!神卿卿疯掉了!!!他是个坏东西,你以后不要抱他!” “怎么了怎么了?”老爹忽然被一个尖叫的小东西抱住腿,人懵住。 “他疯了。”她笃定地安罪名,却并没有细说,“反正他就是疯了。” 男人冲傻儿子颔首:“你干嘛了。” “给凌儿找吃的。她饿了。”神卿卿撒起谎来面不改色,靠近神凌耀,单手搭在她肩膀上。 神凌耀扭头回到了他怀里,稍微冷静了点。她望了爸爸一眼,阵营说改就改:“卿卿刚才疯了,现在又好了。我们要走了,拜拜。” 老爹:??? 哥哥打开冰箱时,神凌耀凑过去,在冷气中掩住他的耳朵小声说:“我跟你说,那个叫Make Love。” “说英文会让你觉得更好听?”他拿起一盒沾着小水珠的鲜奶,贴到了她脸上,帮忙降温,“你想跟我Make Love,所以今天忽然就爱我了?” 一针见血。 “我昨天也爱你。”神凌耀也拿了一盒奶去冰他。 昨天还是强暴,今天就变了个说法。 “理由好多啊。凌儿从来没有乖过。如果真的爱我,拿出诚意来吧?比如说,今后,不要再叫我卿卿。所有人都这么叫我,我不想你也这么叫我。”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神凌耀第一回听见他这么说。 “喜欢。我很喜欢。但是我从来没有叫过你耀耀吧?这就是其中的区别。”男孩挑了一盒酸奶,关上冰箱。 神凌耀接过酸奶,想起哥哥好像是一开始就叫她凌儿的,顿时又尴尬了起来:“我是不会叫你卿儿的。好恶心。” “不用。”神卿卿又把妹妹抱了起来,眯着眼陷入回忆,“神凌耀,神零夭——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名字很像是零一,而我的就像是千千。所以,我想你叫我千千。” “千千?”神凌耀环着哥哥瘦弱的肩膀,试着念了一遍,发音竟比卿卿更嗲,像是撒娇版本的卿卿。差别不大,读快了几乎分不出区别。她又念了两遍,答应了这个小要求。 “……所以你真的没有发现么?” “这是正常人能发现的事情?” “开门门。” 神凌耀听话抬手扭开门,到终点了才说:“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虽然她能跑能跳,但她也很喜欢被抱。最喜欢被妈妈抱,因为妈妈是家里长得最高的,被她抱起来了视野最高。每天妈妈都会抱她,那是她觉得第一幸福的时候,第二幸福是睡前跟小狗互舔。 至于哥哥,他俩身高不相上下,搞不好还是她稍微高一点。就当成代步工具了。 *作者碎碎念* 高速卡—— 卿卿寂寞-在下面顶弄 “过来,往这里坐。” 男孩坐回原位,拍了拍大腿。他的手已经擦洗干净了。 神凌耀把酸奶放在桌上,转身一脚踩上了他膝盖:“别开玩笑,笨蛋。你才几岁。” “只是亲亲摸摸蹭蹭。”他抱着身上的小腿反驳,“哪一样是我们平时没有做过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膝盖,整张脸就被蛮横地推开了。神凌耀收回腿,靠入他怀里侧坐,拿过酸奶自己开炫。 “不要。不可以这样。”她反悔了,“不喜欢。” 拒绝三连,但还是保持了多年的亲密。他们并不是互相可有可无的那种客气兄妹,而是一有空就会亲舔身体的那种。 “好吧。给我也吃一口。喂我。”小男孩娇滴滴地张嘴了。 “我会喂,你别吵。” “是不是因为还没有洗澡,所以不想被摸?”他又说,“凌儿很干净,不脏。” “说了别废话。” “那洗澡的时候好好摸?今天我们泡澡吧?给你放三只小鸭鸭。” “要放四个,还有一个放你头上。掉了你就死定了。” 小恶魔还是很喜欢折磨人。 “君不闻,小凌少今天刚说过她长大了,不会再这样了。而我,竟信以为真。回首,泪两行。” 某人无论是深情忏悔,还是翻脸再犯,都很勤快。有一种关系叫又爱又恨,其名为兄妹。 神凌耀想起确有其事,但她懒得改了,舀了一勺乳色,塞男孩嘴里:“你有意见?” “不敢。”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下午的时候,神凌耀一个人去找白晨歌玩耍。好友家含男量为零,全女性。富有、和谐、美丽。她很喜欢她们家,比自己家还喜欢。 若是问,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一个男子才能完成的。答案是没有。 白晨歌的妈妈自然是白母,父亲就很难定义了。选种时,是直接从人类精子银行提取出的优品。 为了帮助人类避开劣质男精,这方面的基础设施很完善。 她们那个小家只有母亲和姥姥。因为摈弃了婚姻制度,所以男人没有成为父亲、祖父的机会和可能,只能是儿子或孙子。 如今,像这样的家庭很多。更极端一点,一发现是男婴便打掉的,也不在少数——科学证明,孕育男胎对母体的伤害更大,也更易流产。而且母系线粒体女传女,可以稳定流传数万年,一旦传给了男孩,就只能一代而亡。 这便是生物学上的自然规则,生了女孩,才能延续基因;生男孩,等于绝后! 正因如此,若是从科学角度来评价“父权制”所推崇的生男孩传宗接代,其实根本站不住脚,是狭隘与谎言,也是愚昧和笑话;是南辕北辙,也是镜花水月终成虚妄。其中讽刺,就如达尔文的《进化论》对拼《圣经》上帝创世。 有句话叫“你的女儿就是你生命上的延续”,生一个遗传自己基因的女孩子,并冠之以己姓,已是当今天下女子的共识。 神凌耀家不一样,是因为她爸爸美貌过人,哪怕是丢到网上去也足够耀眼。学历也不赖,本硕都是985。 她爸爸就是那种少有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正直细心的男子,就只有这样的精英男子,才有资格冠上女子的大姓,留在这个家庭,一同承担后代的养育工作。 顺带一提,对于这种善良美丽的男子,可在其名后追加“女士”头衔,以表赞誉。 白家很欢迎神凌耀来做客,毕竟她成绩优异,盼白晨歌跟着学好。 但狗与男性一律不得入内。所以她都是一个人来玩的。 离开时,她顺手把带着假期作业的白晨歌也拐回家了。原则上,为了保护小女孩,白妈妈是不愿意让闺女去有男性的别家做客的,看在神凌耀和她妈的份上,勉强同意了。但要求晚上打视频。 原定的兄妹泡澡项目取消,改为白妹耀妹一起洗,一个问一起洗?一个说OKK。 洗澡时,神卿卿被赶去了客厅,倒在沙发上思考人生,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出来后,耀妹问小伙伴:“今晚咕咕想睡哪儿?除了我爸妈房间,这个家您指哪睡哪儿。” 白晨歌,外号白鸽——即咕咕。 “都来你家了,不跟你睡不是白来了。” “英雌所见略同。” 于是三个小孩就在一个房间将就了。 神凌耀又宠幸了小黑兔,抱着玩偶当做床伴的替代品。友人在旁边平平整整地躺尸,睡姿极完美。她无法想象自己用这样的姿势入睡,她比较习惯跟活人相依偎。 熄灯了,那个活人还来扒拉她。跪在床边找她亲亲。 “你看我哥哥黏我呢。”神凌耀坐起来笑。 白晨歌转过脸,瞧见两个孩子在床边抱在一起耳鬓厮磨。光线昏暗,光看脸,兄妹俩简直是同一个人。 “要是卿卿是你姐姐,我们三个就能一起睡了。”她说。 “英雌所见略同。”神凌耀再次给她点赞,下床,“我去哄一下小男孩。” 被委屈的小男孩拽进了被窝。 “不跟我睡么?”神卿卿小声问,积攒了一晚上的失望,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废话。”神凌耀训斥黏人精,“咕咕只来了一天,当然陪咕咕。不要无理取闹。” 在外人面前一起睡,传出去了也不太好。 男孩搂着她不许走,身体贴上来黏蹭:“说好今晚要……那个的。” 这一刻连他也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女性,不然他还真不介意跟她们挤一张床。他和妹妹再怎么搂搂抱抱也没人会说什么。 “哪个?”神凌耀装傻,“你要顶小鸭子?又没人拦你。” 她聊上头了就把朋友邀家里来了。再加上,也确实没把那个约定当一回事。甚至有些抗拒去做…… 也不是什么好事,能迷途知返最好。 神卿卿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我要顶你。” 这个姿势他们以前互压的时候用过,是为了比体重和耐受。但是现在神卿卿在悄悄挺胯,跟发情的公狗一样不顾场合求欢。 神凌耀直接幻视小黄片,腿软了。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好像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变得自然又顺利。 “卿卿……”她生涩地改了口,“千千乖。” 神卿卿没有停下,反而伸出手捂嘴,在压声音的同时不想听她再分辩。 从下面往上顶的姿势很消磨体力,再加上隐秘中暗含刺激,他的呼吸很急促,胸腔上下起伏。 神凌耀又有种幼儿正在啼哭的棘手感,拿开掩口的小手,转而将手指放到了哥哥嘴里,撬开齿缝后,勾他伸舌头。 为避免发出声音,他们安安静静地互舔了一会儿舌头,连咽口水都很小心。 稍微舔了舔,神凌耀探下手,猛地握紧了小男孩的裤裆。抓住的东西手感不比往日,微微膨胀发硬。她给他捏了两下,在惊叫声中强迫他收心。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温柔的劝退方法了。 “睡吧睡吧。明天再玩。”她掀被子跳下地,走之前亲了亲哥哥涨红的脸告别。 卿卿晕倒-亲密性游戏 一被抱上床,神凌耀就盯着卧室门叫停了。 “不行。万一被人看见……”她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好孩子人设,不能毁在这种事情上。 小男孩扑倒在她怀里,安慰说他锁门了。可她不为所动,阴着脸说就算锁门了也不安全。 身为被监护的儿童,他们兄妹都没有自理能力,在私生活上没有丝毫自主权。只敢偷偷厮混。 坏孩子们一商量,清理出靠内那张床里面的空间,在地上铺了层厚毯,躲在这个秘密基地干坏事。 一来,有床做遮掩,进门的人无法一眼看穿他们在做什么,为他们预留了一定反应时间。 二来,在床上折腾,容易发出噪音。白天还好,如果是万籁俱寂的夜晚,任何动静都会被放大。在地毯上就没有声音了。 哥哥铺地毯的时候,神凌耀坐在床边拿脚踢他,催促他干活。 小男孩捂住后臀,幽怨地回头:“凌儿。” 今天神卿卿穿着非常软萌的居家服,背后垂着一对大兔耳,跪趴在地时,看背影像是一团粉白小兔。 兔兔这么可爱,当然是要狠狠蹂躏。 “嗯?”神凌耀往上抬腿,赤脚踩在他后背的毛绒兔尾巴上,“别磨磨唧唧的,快点。” “不要踢我。”白兔躲开了小女孩,跳去角落,摆平毛毯的边边角角。 “打是亲骂是爱。这是我对你的爱。还是说,比起我拿脚踹,你更喜欢我用棍子?” “都不要。” 哪怕是正准备‘make love’,小孩子们也照样闹个不停。 神凌耀踹不到兔兔了,皱眉起身去找武器。武器存在的意义,就是替代完成人手所不能及的任务。首先拿过木枝,在手里转了几圈。听到小男孩大声说“不要”之后,又撅着嘴放下了。 带着怒火一脚将哥哥的玩偶踢到门边之后,她拿过了自己的兔叽,拽着耳朵跳下床来打哥哥。日常揍哥,不一定有理由,纯属个人爱好。 “不要。”神卿卿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防御,小脸埋在臂弯里,不敢抬头。兔耳朵焉巴巴地垂在身后,看上去可怜极了。 神凌耀挥着玩偶笑嘻嘻地揍了他几下,把兔叽扔在他身边,精心摆好坐姿。 于是基地里就有了一大一小两只垂耳兔。 “你的小兄弟也来了,陪你靠墙思过,感动么。”她揪住哥哥的后脑勺,逼他扭头看小兔子。 “感动……”神卿卿小声附和,没什么表情。 “要你思过,你知错了没?” 这次倒不是无缘无故打人,她是为着昨晚的事来算账的。白晨歌在旁边时,她不好发作;送客以后——这是什么?哥哥?打一下。 “知错了。”小男孩还是看着兔子。长发卷出优雅的形状,遮住小半张脸,气场低迷。 神凌耀松开他的头发,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服,又给了他一脚。双手抱胸,踩着他的大腿质问:“好好道歉,难道我没有教过你怎么道歉?” 单脚也踩得很稳,一看就是惯犯。 男孩回眸望向她,又微微低下头思索。眼尾下垂,掩在鬓发的阴影中,整张脸的神态乖巧而恭敬。 “对不起……”他嗫嚅着组织语言检讨,“小狗……” “你是小兔子。” “小兔子,不该不听话发情……不该口无遮拦,说下流话。不该对着尊贵的凌大人……做那么低俗的动作。”神卿卿沮丧地自我总结,“小兔子不该缠着凌大人胡闹,给凌大人添乱。下次不敢了。” 每次哥哥淘气完,事后都跪得很干脆。神凌耀冷哼了一声,一脸嫌弃地收回腿:“下次再敢玩阴的,看我不活活打死你。” 小男孩再次埋头,抱着自己的膝盖,闷闷地迎合:“不敢了。” 后颈又被拽住,长发落入女孩手中,成了牵扯他的束缚。男孩被迫抬起脸,与弯着腰的女孩对视,后者目光逼仄,面带薄怒。 “躲什么?我打过你的脸?没有吧?说话要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我的小兔子,不是缩头乌龟。”神凌耀蹲下身,将哥哥带着怯色的小脸按到自己胸前,从发顶开始抚摸他的柔软长发,神情渐缓,“千千真乖,随便打两下就服服帖帖的了。” 男孩想抬头,被她抱死了,起不来。 “就算不打,我也会听话。”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反抗过。 “那不行。犯了错就是要挨打。”神凌耀表示打还是要打的,警告完,才再次示好,抬起哥哥的天使脸蛋,低头啄了一口,“昨晚千千一个人睡得好么?” 神卿卿的表情明显出现了一丝波动,眼神也不再闪躲,直直地盯着玩伴。 “昨晚一直在想凌儿。想要抱凌儿,想得快要无法呼吸了,根本睡不着。” 煎熬的心情再度上涌,如果不是对面太过凶悍,他已经反扑了。 “然后呢?” “然后……我不敢来找凌儿……”现在也不敢……男孩的嗓音带上了低低的湿意,趁着说话间隙费力呼吸。放下双腿,单手探向裤裆,“就这样用力捏着这里,想象凌儿在我身边……慢慢……慢慢……就睡着了。” 声音愈轻,喘息愈重。 忍耐了一夜的娇孩子分外可口,甜美得不像话。 神凌耀转了转眼珠,想起昨晚歇下以后,她侧身朝向哥哥,跟他隔着点距离默默对视,一直看到了眼皮打架,失去意识。 她还道他老实,不曾继续烦人,结果是在被子里玩小唧唧? “这样?”她的手掌覆上他的。 瘫在墙边的小男孩如遭电击,下意识又屈起了膝盖,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按捺着收回手,不再做遮掩。 “嗯。”神卿卿紧张又期待地盯着腿间,分开大腿,坦率地露出欲望,将身体完全交到她手里。 神凌耀也不客气,抓握着亲哥的裆部肆意揉弄,感觉可谓新鲜又熟悉。隔着短裤,小男孩又勃起了。对此她见怪不怪,有时候早上一起床,哥哥也会因为憋尿变成这样。 神卿卿是她的一号玩具,每次玩具出现了什么变化,她都会仔细观察。 “羞羞。”她舔了舔他的脸颊,“被人看到了,你要睡大街。” 小男孩欢喜地搂住她舔了回去,多年的暗中纠缠寻到了确切的出口和终点,自制力、自尊心和叁观一并崩坏,只剩原始的恋慕和谄媚:“只给凌儿看。” “不是看,是摸。”神凌耀没有躲开脸上的软舌,任他大胆亲近,点了点小尾巴的头部,“我在摸你,你不知道么?” “知道。啾——” 嘴唇贴上之后,彼此吮吸了两下,分开润湿的唇瓣,用舌尖顶开对方微张的唇缝。 求索,贪欢。 趁哥哥意乱情迷,神凌耀动手拆包装。从玩弄娇宝宝开始,先是拽裤子,脱到能看全内裤。再是掀上衣,露出雪肌上的樱点。 神卿卿配合得不行,高兴地躺下了,任她上下其手。发热的部位再次被拢住时,隐忍地攥起拳头,尽可能拉长呼吸,不敢表现得太激动。 面部泛红,是因为兴奋和着迷,而非羞怯。 “摸摸虽好,过度伤身。”神凌耀玩着玩着就起了坏心,轻揪着男孩乳尖捏弄,“今后你不可以偷偷摸小唧唧。我不在的时候,要忍住。就算想一个人玩,也要先经过我允许。” “我都听凌儿的。” 神卿卿人偶一般听话好使,全都没当一回事,现场一口应下。到了今天,他连如厕都要先征求妹妹的同意。他倒是没有不耐烦,只欣喜于她兴致好。 但当他也把手放进她衣服里的时候,就被打手了。神凌耀还想隔岸观火,欣赏他衣冠不整地发春,不准他碰她。 “我也要……”于是,哭包又双叒叕开始了。 最初只是像这样互相抚摸。不多时,玩法更激进,稚嫩地模仿成人性交,面对面坐上了腿。抱着晃的时候,像是在骑摇摇椅。 神卿卿抬高膝盖,发力顶胯,往上挺的时候,小魔女就被他一下下抬起来了。他伸手脱掉了挂在膝盖上的裤子,去除累赘,因为梦想成真,一时间顶得很激烈,不知收敛。 病秧子激情满满,神凌耀笑话他失心疯了。她有点坐不稳,抱得很紧。 同时她也保持了一贯的高姿态,随时提防神出鬼没的大人。神卿卿再怎样哀求,就算他脱光光,她也全装以待,衣冠楚楚。 她虽然不重,他却没什么力气。很快就被坐累了,体力不支,面色潮红,张着嘴喘粗气。就动这么一小会儿,汗都出来了,细密地黏着碎发。 “凌儿,在下面好累。”废柴求饶的样子很狼狈。 “这就累了?以后都要你卖力……”神凌耀很失望,“不许停。累死了也不许停。” 哥哥动的时候,她觉得很舒服。掉进了舒适圈,想在里头待一辈子。她其实也可以调换角色动起来,但是现在她觉得不动就已经够有趣了。 频率和力度都是未知,让人很有期待感。 “不是……”男孩辩解道,“我想来上面。凌儿躺着。” 神凌耀是很抗拒改变的。 “你想骑我?”说话时,心虚地看了一眼大门。 “发力的方式不一样,我在上面还可以更快。”他尽可能摆出了客观的态度。 “……反正我不动。”神凌耀不怎么情愿地躺下了,“动起来很舒服?” 男孩顺手拿过玩偶,给她垫背。小心地跨坐在她腿上,俯下身说道:“我觉得很舒服。”就是有点累。 神凌耀还是觉得被动的时候更开心,抬手摸哥哥的后臀:“那你不动了,我就打你。” “啊。”男孩跟着接踵而至的一巴掌浅喘了一声,身体轻颤时,甩了滴汗到她脸上。 “在、动。”别打了。 神卿卿抓住身后的小手,又被她立刻挣开。小魔女换了游戏,给他戴好兔叽帽子,揪着耳朵玩。 扣上帽子以后,他更热了,脸氤氲在热浪中。运动时,频频张口换气。 男孩猛地晃了晃脑袋,匆忙擦拭汗水,低头来亲她。手也再次往她衣服里去。 也再次被她打了。 “好痛。”他捂住嘴,舌头也被咬了一口。痛归痛,还是很爱,压着性器厮磨。 小男孩不会射精,不代表不会高潮。无论女男,在幼年时都已经具备了这等性能力,这份体验快感的天赋甚至远超成人。哪怕是男孩,也能连续多次高潮,几乎没完没了。只是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然而神卿卿累晕爽晕的时候,神凌耀还是被突然摔在怀里的大活人吓了一跳。 “千千?千千!千千——” 卿卿迷失-女男伊甸园 “你嫌性教育太早,坏人不嫌你孩子太小。” 现在的孩子们早熟,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就组织七八岁的小学生们接受正规的生理教育了。这个年纪距离发育只逾临门一脚,此举的目的在于提前扫盲。 旧历,境内的性教育大多安排在中学,实际上这时候小朋友们自己都懂得差不多了,学校教的那点东西,只能说是姗姗来迟、锦上添花。境外倒是有不少国家从幼儿园就开始了。 神凌耀什么讲座都很认真,抱着笔记本入场,听讲时,在空白页上写的第一句话是—— 【女性,是天然的第一性。】 写下讲师的开场白之后,神凌耀微微挑眉。她一直都认为男不如女,只是没想到大人会说得这么直白。 至于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认知,除了日常生活中耳濡目染的‘女男平等’性别观,更根本的原因是她生来就是女孩儿。旧历打仗时,通敌卖国者,为内奸,是最为人不耻的贱人。人既有国籍,自然就有最基本的性别立场。 什么性别,什么立场,天经地义。两军开战,可以赢也可以输,却绝不可以倒戈,将刀尖对准自己人。能打赢是最好的,毕竟战俘的下场可不好,不要说尊严了,连生命的留存和延续都没有话语权。 开篇那句话只是一个引子,讲师真正想说的在后面。既是对【第一性】的佐证,也是她准备教给孩子们的常识。 “老师会这么说,不是老师对男孩子有意见噢,这是生理事实。对于客观存在的事物,我们应该实事求是,对不对?” 态度虽好,话却不容辩驳。人可以有不同的性别观,科学和真理却永不偏心。 为了便于孩子们理解,讲师给大家讲了一个古老的圣经故事。 ——传说,上帝,或者说耶和华神,创造了世界上第一个人类:亚当。 亚当是个孤单的男人,看他可怜,所以仁慈的上帝又用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了第一个女人夏娃,给他作伴。 这两货就是人类的祖先。二人结为夫妻,共同生活在幸福完美的伊甸园。 “在这个故事里,夏娃的雏形只是亚当的肋骨。也就是说,它认为女人源自于男人,是从男人身上分化出来的一部分。这个猜想很有趣,因为,它跟事实刚好相反。 “为什么这么说呢?让我们抛开不知道是谁编的可爱神话,走近科学和现实。其实,在人类还是小宝宝,也就是胚胎的时候,前六周,所有人都是女孩子噢。女性,就是人类的初始性别,是人类一开始的模样。 “科学家研究发现,我们的祖先有整整28亿年,都是没有男性这个性别的,雌雄同体。那么男性是怎么出现的呢?首先,我们用“X”来代表女性,然后……忽然有一天,“X”出现了变异,突变成了“Y”。没错,这些变出来的“Y”,就是第二个性别,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男性。 这也是为什么老师会说女性是第一性、男孩子是第二性的原因。 因为,男孩子其实是女孩子变出来的!是因为【她】有需要,所以【他】就来了。 现在让我们变回小宝宝,如果命中注定是“Y”的话,要到第六周以后,宝宝才会慢慢开始变成男孩子的样子。如果是第一性,不含“Y”,宝宝就会保持原样,作为女孩子长大。 当然,不管是女是男,都是妈妈爸爸的小天使,都是人类的一种,哪怕是男孩子,也值得被爱喔。现在是新时代,男孩子也很好,男孩子也能顶起半边天,不能厚此薄彼。话说回来,既然是女孩子创造、召唤了男孩子,来都来了,还是要一视同仁好好相处才对是不是?一开始大家都是姐妹呢!” “你听她说鬼话。”白晨歌附耳对神凌耀说,“我妈说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神凌耀扭头跟她咬耳朵:“你不喜欢男生?” 说这话时,她心里闪过了神卿卿的脸。她忽然想再看看他,扫向男生席时,却被乖巧可爱的小美男们乱了视线,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家的。 小男孩们穿得都很漂亮,脸白白净净的,人均肤色都要比女生亮一个色。看上去像是一群小天使。经过数代培养和筛选,如今的男童大多聪明漂亮、善良温柔,内外俱佳。 像是一朵朵等待采摘的鲜花。 “喜欢啊。男孩子又香又好看,谁不喜欢男孩子。”白晨歌咬了回来,“但是玩玩就行。他们脑子都不怎么好,没法沟通的,跟动物一样。都是人,差别真的很大。你以为他坐在你身边,跟你很近,其实距离可远在天边呢,永远不可能像你我这样亲近。” 当代有句名言叫: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铁打的好姐妹,流水的男朋友。 白晨歌家厌男情结极重,一提‘喜欢男孩’,就当笑话看,满口轻视鄙视。 神凌耀捂嘴笑,努力藏住獠牙,扮演好孩子:“喔?我觉得他们柔柔弱弱的,也很可爱啊。爱的教育听说过么?温柔一点,我觉得只要肯教,就算是狗都能听话。” 现实是,根本教都不需要教,一条狗而已,社会已经替她驯养好了。她只需要挑一只合眼缘的就好。 她又瞥了男生席一眼,这次也还是没找到哥哥。但目光跟其他小男孩碰上了。有一个算一个,这些男孩似乎全都很害羞,对视以后就红着脸扭过头,不敢再看她。躲开视线之后,努力坐正,自然地调整姿态。 空气中似乎飘荡着某种奇怪的甜味。 讲师的论述越发深入,依然围绕“X”和“Y”展开。 “大家都知道基因是会突变的,而很多突变都是有害的。我们的Y,也就是亚当,因为积累了大量有害突变,先天不足。仅在过去的叁亿年里,携带的基因数量就从1438,锐减到了45。反观夏娃,却依然稳定持有上千条基因。孰优孰劣,不言而喻。 “要知道原本Y跟X是一样大的,初代都很优秀,可Y却越来越短了,正在慢慢消失。预计460万年以后,就会从历史上自然灭绝。这是不可逆的过程,无法挽救。所以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呼吁要珍惜男孩子的一大原因,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们啦…… “什么?大家担心到时候人类会灭亡?应该不会喔。还记得老师一开始说过什么吗?Y是X创造的,没有Y之后,只要X需要,再创造一个新的伙伴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吧?物竞天择,适者生存。Y太过脆弱,没有Y,再召唤别的朋友就好了。新朋友会接管旧朋友的功能,不好的就让他消亡,少了的我们就补上。山山而川,潺潺成镜,生生不息。这就是生命。 “届时,在第一性之外,照样会有新的第二性,我们还是可以叫她男孩子,但她再也不是Y了。” “快进到新朋友。很急。”白晨歌又来说悄悄话了。 神凌耀比较在意优劣问题:“万一新朋友比我们厉害怎么办?” “那也比街上全是劣质基因好吧。愿人类荣光永存。” “愿人类荣光永存。”神凌耀又+1了。 讲完宏观的,讲师终于开始说细节——细到了卵子和精子是怎么结合的。 同样,这位喜欢整活的讲师还是选择从旧时代的着名流言开始讲: “关于生命的起源,旧历有句话叫:“我跑赢了叁亿精子才出生”,这句话乍一听很有道理,其实禁不起推敲。 “首先,它将“我”设定成了精子,就已经够奇怪了。实际上在卵精结合的过程中,来自母亲卵子的细胞核和线粒体中的遗传物质会全部传给下一代,但精子只能提供细胞核,线粒体会被降解摧毁。因为我们之前说过,Y是突变基因,Y所携带的线粒体也是异常的,会被胚胎检测出来,及时丢弃排除。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但胚胎的质量,以及小宝宝的健康和寿命等等都是由线粒体决定的,必须严格把关。 “鉴于卵子留存的遗传信息远多于精子,精子只起了修饰作用,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是由卵子决定的。听到这里,大家还觉得自比精子是恰当的么? “这么说或许有些抽象,我们换个说法:不管爸爸换成谁,你都是你,那个跟妈妈差不多的你。平行时空的你,或许不一定是爸爸的孩子,但你永远都会是妈妈的宝宝,是姥姥的孙孙。 “此外,旧历将刚刚结合的卵子称作“受精卵”,其实也是很不公平的,因为卵子一点也不被动,正相反,卵子很高冷,不是什么精子她都会搭理。所谓的生育,更像是卵子单方面的狩猎游戏。 “游戏开始之后,卵子会释放出化学引诱剂,不远万里地吸引合她口味的精子过来。也就是说,并非精子天生会看路,刚好能找到目的地,而是藏在幕后的卵子有意相亲。 “女性阴道PH值是酸性环境,能杀死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精子。生存能力不够强的精子,在这里就会倒下了。精子过五关斩六将,原先的几亿小伙伴,真正能进入决赛圈,见到卵子的,最多也只有几百。这些可都是优中之优的种子选手。 “但这之后,才是关键。就像人们找工作,不管有多少应聘者,录用谁,老板都有绝对话语权,此时卵子就是这样挑剔的大老板。不是谁最先到、最强壮,谁就能上任。卵子会在这些优等生中精挑细选,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她觉得特别好的,才会放他进门。一旦相中了,就会立刻关门,赶走剩下的烂桃花。如果一个都没看上,来再多精子都没用,全部淘汰。 “所以,正确叫法应该是“狩精卵”。为了确保主人后代的质量,卵子天生就会认真挑选优质精子。身体这么努力,身为主人的女孩子们,更应该严格把关配偶,避开劣质基因。 “在过去的五十年里,男性的精子质量呈断崖式下跌。调察显示,男大学生捐精合格率不足百分之二十,连年轻男孩的精子质量都不过关,更不要说中老年人了。男性一旦超过二十五岁,精子质量就会开始走下坡路。 “可笑的是,在旧历时,男性极权曾大行其道,一度有“少妻老夫”的传统。这是一件多么荒谬自私的事情。要知道,有百分之九十七的基因突变都是受父亲年龄所致。那时人人吹捧的“老来得子”,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老人精子质量不行,极易滑胎流产,就算生出来了,胎儿也很可能换上孤独症,甚至是弱智。毕竟Y本身就有缺陷,更不要说衰弱的老Y了。旧时有种说法叫“高龄产妇”,我们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些产妇的丈夫,年纪很可能更大。导致母女陷入危险的,不是妈妈,而是这些藏在幕后的爸爸。 “为了下一代的健康着想,老男人天生就应该从生育市场被剔除出去,正确做法应该是“少妻少夫”。考虑到女性二十岁时大多忙于事业,所以实际上我们更推崇“老妻少夫”这种组合,也就是通俗来说的‘姐弟恋’。叁十岁事业有成的大女人,搭配二十岁的年轻男性,才是正解。 “再举一个例子,旧历时,那些患有弱精症的丈夫,大多都会为了要孩子逼迫妻子去做试管。而那些可怜的女子无钱无权、无家可归,不仅不敢离婚,还要为了能在夫家生存,被迫促排、取卵,挨几百次保胎针,受尽折磨,最后生下一个注定不可能健康的孩子。生出这样的弱婴,不仅对女性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对社会的未来也不见得有好处。 “Y本身就弱,出了问题的Y,就应该被自然淘汰。由此可见,让亚当做决定,新生儿的质量只会不断下滑。只有将决定权交给夏娃,人类才能走向光明的未来。这也是为什么说女性是第一性的原因,为了创造出更优秀的后代,为了这个世界为了种族大义,女性必须成为第一性,将择偶权话语权握到手里。” “这个老师终于说了点有用的了。如果我玩男的,我就要找年轻的。”白晨歌锐评,“年轻时他漂亮,老了还能照顾我。还有喔,我听说现在的男生都很懂事,讲究什么自强独立的。他要是真这么独立,不找我要彩礼还给我生孩子的话,我就开恩娶了他,接他进我白家的门。” 神凌耀比她更严格一点:“你忘了还要考察精子质量。” “这个我无所谓,他不行,我就去精子库挑个行的。到时候还是让他生。反正都是我的孩子。” “他会愿意么?” “有什么不愿意的?男的本来就不能生,跟我在一起后,就能有孩子了,怎么看都是赚到了。” “可是,孩子爸爸不是他吧。” “但是我们假设他本来就不行啊,命中无女,能怪谁。我反正肯定是要生一个女孩的,香火不能断。那人不愿意,就休了,我自己来生也可以。男人又不是什么金贵的好东西,我才不惯着。再说了,宝宝在他肚子里待十个月,肯定也会有感情的。他们说父爱是一种本能。生出来了那就是他的孩子。” “其实你也可以用绿卡推荐信跟他做交换。”神凌耀比较习惯从利益角度去思考问题,“如果他能通过面试。” 推荐信要叁个人签名,若能碰上和善的好岳母、好老婆、好女儿,叁者加在一起,刚好就够一个男人安身立命了。任一环节不理想,就会进入人间地狱。 这时候,讲座的主题也变成了孩子们更感兴趣的东西——性。 谈及这个话题时,讲师看着屏幕上的人体解剖图,对于女性的崇拜也在这一刻达到了另一个巅峰。 她是从基本器官开始介绍的:“这是女孩子的阴蒂,位于整个秘密花园的最上方,平时藏在身体里,看不见也摸不着。这个器官既不能用来排泄,也不能生孩子,唯一的功能,就是为女孩子带来快乐。除了拿来玩,一点用也没有。 “而这,是男孩子的阴茎。跟阴蒂是同源的器官,都由海绵体构成,本质上可以说是一个东西。 “但是同样都是性器官,阴蒂和阴茎的区别却很大。同学们知道什么是“性殖分离”么?这是只有女孩子才有的特点,对于女性来说,性,和生育繁殖是分开的。想要快乐,只需要刺激阴蒂即可。想要生育——这是阴道,也就是女性专门的生育器官。有人说阴道也能有快感,这其实是因为运动的时候牵扯到了阴蒂,达成了对阴蒂的间接刺激。这么做舒适度自然也会大打折扣,就像是本身不会发亮,只能反射日光的明月。 “想要取悦自己,女孩子只要刺激阴蒂就可以,不需要第二人参与。想要生育,同样无需绑定男性,因为目的若是在于狩精,女性一生也只需要进行一两次采精即可满足需要。 “除此之外,阴蒂的敏感度也远超阴茎,女孩子轻而易举就能获得高出男性两叁倍的快乐,还没有断档期,可以多次续杯。性生活结束后,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负担和损失。平时不玩了,阴蒂就会乖乖睡觉,因为躲在身体里,基本不会被外界刺激干扰。拿得起放得下。这些都是非常高级的设定,也是这个星球上,只有我们人类女性才有的、独一无二的优越天赋。 “作为第二性,亚当的构造就要简陋很多了。无论是性生活,还是生育,都离不开阴茎,更离不开女性。这也是为什么小男生都容易恋爱脑的原因,如果没有女孩子喜欢,男生可不就是孤立无援了么。 “说到这里,老师就不得不提醒一句了,既然男同学们先天不足,为了让社会接纳自己,更要勤勉自身,砥砺前行才对喔。只要够努力,须眉也能不让巾帼。做一个男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乖巧懂事、孝顺母父。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综合素质提上来了,到哪里都会受女孩子的欢迎。” 具体怎么做爱,老师倒是没教。整场讲座都侧重于理论知识讲解,说了扫盲,就真的是扫盲,冷知识一个接一个,很硬核。 接着又科普了青少年的发育过程,乳房发育、月经初潮、少男遗精、变声期、窜个子之类的通通过了一遍。什么年龄会发生什么事,都提前通知到了孩子们,给出建议,也送上祝福。 *作者碎碎念* 本文科普均属实,非杜撰 日常求猪猪留言QWQ 卿卿发情-妈爸不在家 一进门,神凌耀就丢了书包。 低头看着男孩蹲下身,给自己解球鞋鞋带。蝴蝶结松开以后,抬腿,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用鞋尖顶起了他下巴:“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鞋面沾着泥灰,是在足球场上蹭到的。 男孩习惯了她这般唐突之举,面不改色地偏头躲开,擦了擦脸,按部就班替她脱鞋、换鞋。 “凌儿是最好的。”恭维话说得很顺口。 人前,凌霸王样样精通,实际上却连系鞋带都不会,还总惊奇于他打结的速度。人人称羡的完美妹妹,背地里却无比依赖他这个哥哥。 这些细致活总归是男孩更擅长,清洁、穿衣、烹饪之类的……大家都是这么夸男生的。一个男生,连这些都不会做,就太丢人了。 二年级的神卿卿,依然是所有人眼中的乖男孩。妹妹鞋脏了,他还会找时间帮她洗刷。懂事程度之高,每次爸爸出门跟人寒暄,都会自豪地夸两嘴。 ——当然这也就是他能获得的全部了。毕竟都是分内之事。 神凌耀脸色不快,丢下他径直前进: “你真会说漂亮话。我看别人好像觉得你比我更好呢。” “……”神卿卿一边给自己换鞋,一边思考她又怎么不对付了。 跟妹妹不一样,他自己的小黑皮鞋一尘不染,干净得能倒映人面。这鞋中看不中用,带了小后跟,不要说踢球奔跑,走路都会磨脚。走多了,脚后跟常磨得皮破血流,脚趾也会红肿。 不过穿这种小单鞋真的很美,对于男孩来说,为了美,疼点算什么。不给他们买这种鞋,他们还会伤心大哭。 大抵,是今天有人打招呼时,只叫了他的名字,惹她心理失衡了。先叫谁、或是忘了叫谁,都会被这个孩子看在眼里。 神凌耀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忽视、排在后面。她能嗅到人际关系中的磁场和风向,每时每刻都在计较,固执地认定这种事跟对外形象以及领导权挂钩。 当时她也回应了,主动搭话,谈笑自如,他还以为她不介意……当然,神凌耀再乖戾敏感,对外永远开朗亲切,有负面情绪只会私下找他发泄。这么说,那时她故意开腔,恐怕只是想要抢回注意力。 他能说什么呢?那些没有发现她最闪亮的路人,都怪会给人添麻烦的。他得花多少时间去哄孩子。 若那人是女孩,他就会说,对方叫他是因为他是男孩子。给自己戴高帽,说那女生说不定是喜欢他。这个借口很好用,因为神凌耀从不纠结女男之事。只会一笑了之。 那人是男孩。 神卿卿抱起她的书包,追了上去:“凌儿难道是觉得大家对你不够热情?我知道原因噢。凌儿太完美了,班上的男生都觉得你不像真实存在的女孩子,所以也不太敢找你说话。” 他怎么可能猜得到别人脱口而出时在想什么,他只是必须找一个好听的解释。 “劣质男还挺有自知之明。” 他猜中了。 神凌耀忿忿地冷笑了一声,将今天讲座听来的知识融会贯通。拽开卧室门,在铃铛碰撞声中独自进房。 他过去关门时,腕部的银镯子跟门把手上的铃铛撞了两下。 “不要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他坐进沙发里抱住她,拍着后肩好声安慰:“大家都是喜欢凌儿的。” 神凌耀没说话,低头靠上他肩颈,闭上眼闻他的味道。他身上抹了她最喜欢的香膏。 “凌儿饿不饿?”他转移话题,“还是想先洗澡?” 这两天妈爸不在家,轮到他照顾妹妹。连早饭都是他提前爬起来准备的。 神凌耀已经不会为早起发疯了,如今能让她发疯的事情多如牛马,这种小事还排不上号。表面却越发沉静,将旧时的顽劣收了大半,集中心力应付要紧事——各科考试、各种比赛。 神凌耀回眸看了一眼房门,又看了看浴室,眼中含着极淡的警觉。 “我饿了。” 手指习惯性地轻抚哥哥的面庞。 是那种并不适用于兄妹间的摸法,带着挑逗和安抚。 “那哥哥去做晚饭。”神卿卿有些僵硬地牵起嘴角,下意识心跳加速,咽了下口水。 小魔女却没有放开手。指背滑过他的耳廓,沿着颈线描摹。 “千千,今天的讲座你有没有认真听?” “嗯。” 第二性、劣质基因……神卿卿心里翻腾着茫然与忐忑,不敢直视妹妹的眼睛。换一个女孩子来,他都不至于这样心虚。但神凌耀全方面压制他,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 “所以,千千……”神凌耀说两个字就来亲他,嘴唇还没碰上就先探出了舌尖,“千千,生来就是为了我……” 咬嘴时,像是在品尝奶油蛋糕。 小女孩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热情,跟他互相吮吸,也互相舔舐。舌头缠着他绕来绕去,触感很湿滑。 神卿卿松了口气。母父不在的时候,她就会找他要糖吃,填肚子。门上的铃铛也是为此而设,铃铛一响,她就会擦嘴停下。 “像千千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我……吃掉。”无所顾忌的疯语豪言也一如往常。 “什么叫我这样的……”只能是我。每个男生都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他也不例外。而且他们兄妹已有过肌肤之亲,如果她不要他了……虽然贞操尚在,但他到底不算干净了。 她碰过他,那么就只有永远跟在她身边,他的高洁才不会丢。这是最理想的情况。 神卿卿耳边回荡着笑声:“哥哥吃醋了?”笑语中伴着很低的喘息声。 这呼吸声靠得太近,不讲道理地打乱了心跳。某种极度相似的同频共振悄然回荡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令人难以自拔的磁场。 不等他陷进去,他就被推开了。神凌耀是真的饿了,催他去搞吃的。 厨房—— 神凌耀是个非常贴心的妹妹,甚至会帮哥哥系围裙。神卿卿对她说随便打个结就行,他对她的要求不高,不是死结就算过关。 松手后,她还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光这点,她就打赢了世界上百分九十九不知感恩的妹妹了。当然平时她也跟普通女生没区别,一回家就瘫在沙发上,爹地饭做好了都要喊好几遍才肯来。 是因为做饭的是他,她才会过来呢。 神卿卿洗菜时,她甚至帮忙挽了衣袖。黏在哥哥身后,没事就抱着他甜蜜蜜。 以前妈爸撞见了,曾想赶她出去玩,说厨房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不过她就是铁了心要陪他。 她能留在这里,总归是好事。因为她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很无聊。 每当这时候,他就能听到好多声‘她爱他’的说法。神凌耀也不嫌腻,会变着法当众对他表白,打死不走。 最直接的一次,就是跟母父明说了以后不许他嫁人,要他一辈子留在家里,跟她在一起。 爸爸笑她傻,说长大后她可以找一个跟哥哥一样好的漂亮小糯夫,小糯夫会代替哥哥来这个家里陪伴她。 届时,她有爸爸爱,有哥哥爱,还有漂亮小糯夫的爱。只会比现在更幸福。 “以我对境内男子颜值的了解,应该不会有比我哥哥更漂亮的了。”神凌耀理直气壮地拒绝了这个提议,“我神凌耀自己也不差,我娶老公,就只要绝世大美人。” 爸爸换了角度,说哥哥照顾妹妹一辈子是天经地义的,以后不许哥哥远嫁就是了。到时候,让哥哥工作也就近解决,工资不高没关系,能顾家才是要紧事。这样她想他了,随时能登门拜访团聚。 “现在结婚率那么低,哥哥不一定能嫁出去。”她忍着怒意,假笑道,“卿卿要跟我住在一起。” 听到这类话,大人只当是童言无忌,摇着头笑话说:“男大不中留。要哥哥留在家里,那你的漂亮老公可要吃醋咯。” “我管他。什么漂亮老公,住我房子吃我大米的寄生虫而已,有什么资格管我哥哥。拎不清的就让他滚。” “好好好。”老父亲总是被闺女的霸总发言惊到。 以后这个家是神凌耀的,要谁来要谁去,都是她说了算。她这话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就算跟小糯夫离婚,房子也还是她的。至于之后小糯夫住哪里,就不干她事了。 运气好,他可以回夫家——如果他夫家不嫌弃他晦气,他也刚好没有姐妹,房子没有新主人的话。 没办法,虽然现在已经不重女轻男了,但大部分男孩子都是分不到房产的。规矩如此,这是传统,也是主流。 比如神卿卿,这房以后就不可能落他头上。神家其实还有几套房,不在市中心,不过应该全部都是神凌耀的。她可是神家唯一的女儿,是香火。 话说回来,男孩子没有房其实也没事,他们可以嫁人,住在妻家。女孩子不一样,一个女生,万万不可以没有房子,没车没房的,怎么娶得到老公。 比起房产和婚姻,神卿卿最在意的,还是被妹妹抱住了这一事实。 因为母父不在家,神凌耀玩得很放肆。手探进了他的围裙里,隔着衬衣挑逗乳尖。 说起这个,他也是参加了讲座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胸。男性不能哺乳,却有乳头,难道不奇怪?实际上这就是因为人类一开始都是女孩子,早在Y染色体激活之前,大约是叁四周的时候,胸就已经长出来了。 若不是基因突变出现了Y,使一部分人异变出了睾丸等雄性生殖器官,所有小孩都会照着女孩子的模样长。 咪咪长都长了,后来就是发现用不着,也不可能丢了,是不是。 “别闹凌儿,痒。”神卿卿试图逃脱魔掌。 神凌耀移下了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裤裆:“这样呢?” “……更痒了。” 想玩又怕妹妹饿着,男孩忍着身下的刺激,继续认真备菜。终于合上锅盖,等待汤熟的时候,他也已经忍不住坠入快感,呼吸很急促。 当下捏着桌沿,靠在妹妹怀里仰头享受。他的头很晕也很热,像是在往下坠落,又好像是悬在半空飘然而上。 嘴里闯了两根手指进来,被迫张嘴之后,他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声了。神凌耀咬住了他的耳朵,舔舐着说这是奖励,哥哥辛苦了。 别看她现在脾气好,当他转身推着她去墙边贴贴时,她很快就变脸了。她不喜欢被压。 身体靠在一起之后,他情不自禁地做起了下流的动作、小唧唧喜欢的动作。 下身不断碰撞时,神凌耀有种哥哥要嵌进自己身体里的感觉,仿佛他会被她吞噬,融化成她的一部分。她强忍着被顶了一会儿,捏着哥哥肩膀的手指很用力。直到哥哥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来脱她的裤子。 小狗又想上主人了。 大人不在,他想脱她的衣服也没关系,但他一下子把内裤也拽掉了。她这边什么都没有,就跟他撞在了一起。 神凌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只留下跪跌在地上颤抖的男孩。神卿卿捂住裆部,这里被踢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作者碎碎念* 这世上除了揍哥哥之外,很少还有事情能让我笑出来了 卿卿佳人-夜袭小玫瑰 碗不多,全都是神卿卿的活。神凌耀用过晚餐就会打瞌睡,倒在沙发上躺尸。在学校里有多拼命,回家后她就有多松懈,判若两人。 如果她是他的兄弟,家务活估计就少不了她的了,就算是弟弟也别想偷懒。但她是妹妹,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神卿卿使唤不动这尊大佛,自己忙去了。大佛心情好,会来帮忙。但是现在大佛困了。 用过的餐具全部归位,擦桌拖地。 提着垃圾袋,出门丢厨余垃圾时,他跟妹妹打了个招呼,但是她没有回应,像是已经睡着了。 洗澡时,大佛就活过来了。 “哥哥,我爱你。”她迷迷糊糊地抓着他亲,仿佛又变回了学龄前儿童。 婴孩需要大量关爱与陪伴,而她们因为全天候黏着对方,给母父省了不少事。他的手指、脸颊、耳朵,曾经是她片刻不离的‘奶嘴’。 而他又怎能拒绝这份爱?如果连这点爱都没有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妹妹陪在他身边时,他才是幸福的。 神凌耀甚至帮他洗了头发。他低着头,满头泡沫,心想如果连这都不算爱,那什么算是爱?这世上有几个妹妹会帮哥哥洗头发?她还这么小,就知道疼爱他了。 小祖宗时不时就会表达一下爱意,她的每一次付出,他都铭记于心。 “千千,你能把头发剪掉么?”神凌耀嫌长发清洗麻烦,随口说道,“我觉得短头发比较适合你,更好看。” 身边大部分男生都是长发,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为那个另类。 抽空跟爸爸说了之后,果不其然被拒绝了。爸爸觉得他长发更显貌美,劝他别剪。男孩子都有长发自由,他留着多好看,像是从画里跑出来的小公子。 神凌耀出面要求了之后,爸爸才同意。 她据理力争地说道: 一来,长发掉得到处都是,无形中加剧了家务活。二来,神卿卿短发更好看:他的五官本就精致,头发变短以后,更能凸显这张浓颜系的幼脸。如此一来,耳朵也能露出来,戴耳环也更显眼。 为了增加精致度,长发落地之后,他做了新造型。将鬓发打蓬松,该外卷的外卷,该内扣的内扣。 最后爸爸也接受了他的新样子,捧着他的脸,越看越满意,夸他可爱无敌。为了装饰他,当天冲上街激情购物,买了很多发卡发箍。 他有很多小饰品,比妹妹多很多,爸爸自夸说他给他这个傻儿子花钱时一次也没犹豫过。神家从不重女轻男。 “两个败家爷们。”妹妹说。 他看爸爸笑得一脸娇羞,心里鄙夷。爸爸都这么老了,有妈妈爱了还不够,还来他妹妹这里体验被宠爱的感觉,真是不知廉耻。 当夜,他有幸体验了一次夜袭。半梦半醒间,叫钻进被窝里的小姑娘活活亲醒。啊不,她在咬他的脖子,他是被疼醒的。 她说他换发型之后,总能让她想起红苹果红玫瑰一类的小东西,让她想一口吃掉。 以及,不知为何,她看着他今天的发饰,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一对红色的魔角,拇指长。 就像……小恶魔一样。她说。 一想到这叁个字,她就牙痒,想咬他。不过她没有獠牙,只有犬牙。 那也够尖了,他在脖子上摸到了陷下去的牙印。 久违的,她们又在睡前亲热了一番。仿佛又变成了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因为对性的好奇和向往,抱着对方亲吻爱抚。穿着睡衣在被子里纠缠时,布料摩擦的声响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但是问题不大,她们摇一会儿就会歇下。 秘密基地已经闲置很久了。小孩子并不会长时间沉迷于一件事,这场秘密狂欢是假期限定。一开学,接过学生身份,回到人群以后,注意力就飞走了,自动变回正常儿童。 缠着对方爱爱时,确实劲头十足。可一旦断掉,就会清醒过来。空档期时间一长,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事情。 男孩子可能会用下半身思考,女孩子却不会。而现在话事的,是女孩。 神凌耀决定停下,不管神卿卿有多不情愿,游戏都只能结束。比起跟他互相关爱,她明显更关心他的学习成绩。闲下来了,会看他的试卷,也会记录他的分数。 性致上来了,偶尔会找他玩一玩。 比如像这样的星期五之夜。 ——没有小孩子不喜欢星期五,这可是假日的开头。是一周最甜美的日子。 周末,她也不爱钻林子了,整日泡在图书馆里。 出门时,向他伸出小手:“爱牵不牵。” 他把水杯装进包里,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好像又只是一转眼,那个小不点就变成了小少年。坐在自行车上,回头瞥了他一眼:“爱坐不坐。” 语气很生硬,因为出门前跟爸爸吵了一架。老父亲不放心女儿骑车出远门,新闻上时常看见什么菜鸟‘男司机’驾驶出事,怕她被这样的男司机创死。她觉得他看不起她。 神卿卿坐上了自己的专座,抬手环在妹妹腰际。 胳膊压住了什么极软的东西。他好像抬高了。 他顺手抓了两把。 神凌耀没有理他,载着他上街。 正是大夏天,沿途经常能见到袒胸露乳的女子。这是神圣的哺乳器官,是女性的骄傲,不需要任何束缚和遮掩。实在热了,露出来也无所谓。 神凌耀刚刚发育不久,还是对小馒头。她偶尔会觉得疼,他会帮忙摸一摸,图个心理安慰,就像吹伤口一样。 不过,露乳——对于男性来说,就不是很合适了。男生的乳房既不能产乳,简直是毫无意义的器官——那么它存在的意义,说不准就是为了勾引女性。毕竟,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大胸男孩。摸起来手感一流。 不管是大胸男孩,还是小胸,都得好好遮起来才行。不仅衣服要好好穿,里面还得加背心、乳贴等等,以防凸点。 不然被坏女人看了、摸了,找谁说理去。自己不知检点,活该遇到咸猪手。 “我喜欢贫乳的。”神凌耀曾经这样对他说过,“所以你不用故意天天喝什么牛奶,没有胸我也不会嫌弃你。” 她不喜欢肌肉猛男,钟情于秀美小正太。男生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年轻、美丽、纤瘦是永恒的秘诀。 所以他的身材压力又减轻了一点。 自行车停在了便利店门口。他锁好车之后,神凌耀拉着他去买早饭。 看他只要了一个茶叶蛋,她又命令他再去买点。 “千千正在长身体,怎么可以吃这么点。” “爸爸要我减肥。”背后原因,令人暖心。 神凌耀上下看了哥哥一眼,在心里回忆这娃体测的结果。她很爱这个哥哥,连身高体重都了如指掌。到目前为止,她们差不多高,也差不多重。 也就六十斤。 这么小的男孩子就已经知道要饿肚子减肥了么?果然她永远也无法理解男孩对于美的执着。 “你别听他的,现在不吃饱,以后长不高。我还想一直跟你一样高呢。” 神卿卿自然更听妹妹的话,乖乖去加餐。心里却有些纠结。 据说,男孩子可以矮、可以丑、可以秃,却绝对绝对不可以胖。胖瘦是可以后天调控的,对于男生来说,瘦,是自律的体现。这样才能穿好看的衣服。 俗话说好男不过百。女生胖胖的,是可爱,是健壮,是潜力股。但男生不一样,胖,是噩梦和灾难,会被数落成坦克、皮球、肥猪。被骂出心理阴影,不敢上街、不敢穿裙子的自卑小男孩大有人在。很多男孩连看体重秤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当今社会没有男生不减肥。男孩子嘛,就是要轻盈,要斯文,要安静。体弱多病,对于男孩来说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反而显得人娇贵,几乎算是时尚单品。若能走两步就晕,就更是惹人怜爱了。 想当小美男,从小就要在气质和身材上卷起来。 都说男孩子天生胃口小,吃不了几口就饱了。学校里食堂叔叔还会贴心地给小男孩们少盛点饭。他也习惯在吃饭时意思意思了。 不过,妹妹希望跟他一样高?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大人都说男生不可以长太高,尤其是不能高过女生,不然以后不好找对象。她竟然不介意他跟她差不多。 也可能是习惯一样高了。毕竟她们是几乎事事同步的双胞胎。 *作者碎碎念* 更新了这本书的用词,包括男女-女男,爸妈-妈爸等等。这一章之后,【他们】也会变成【她们】。 哥哥这一章是在服弱役。 哥哥也还是老样子啊,甚至会跟亲爹雄竞 卿卿纯情-男频现实向 小学都还没毕业,班上就有偷偷谈恋爱的了。 比如当初那个最看不起男孩子的白晨歌。 “我也没办法啊!他叫我晨歌姐姐诶!” 原定的周末野餐,因为一个会叫姐姐的小男生取消了。神凌耀怒其不争,她严于律己,却还没学会宽以待人:“我要跟你妈说。马上就要升学了,你还有心思谈恋爱,看她不打断你的腿。” 白晨歌抱大腿:“别别别,我妈真的会打死我的。换个角度想想,他成绩好啊,我会跟他学好的。爱的力量听说过么!你难道就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有啊,神卿卿。”这世上没有比亲哥更好用的挡箭牌了。 “不一样。”白晨歌摇头叹息。她是个花心的,漂亮弟弟见一个爱一个,光这个班上让她颇有好感、称得上喜欢的,可能就有十来个了。她一直觉得自己要挑一个相貌家世成绩俱佳的好男生享受,没想到第一个向她递情书的就把她的魂勾走了。 “一样的。”神凌耀揣着明白装糊涂,“男生里千千最漂亮,学习也最好。我就喜欢这样的。” 白晨歌还是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我说的喜欢不是这种喜欢。” 为了让神凌耀明白她的意思,她从书包里掏了一本书出来。 封面是两个抱在一起的漂亮纸片人,书名《陆女士乖乖宠我》。 神凌耀快速眨了眨眼,缓解辣意:“…………这是什么?” 班上平时也会流传一些课外读物,但基本都是些热血冒险类的书籍。书面清一色只有女性,名字也都起得很霸气,比如《狼王征途》、《战神归来》之类的。 内容,要么是大女主单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在成为世界最强的同时,顺手收走各族貌美圣男、王子,三千蓝颜知己遍天下的爽文情节; 要么是小团队一起冒险成长的励志作品。最常见的是三人组,且配置一定是两女一男。女角色负责杀杀杀帅帅帅,男角色负责美美美哭哭哭,各种惹祸遇害等着同伴来救。 一般来说,像是什么治疗或者开盾的辅助技能,都会落到这个过于貌美的男角色头上。当然,真出了事,他的技能一般都不太好使,还是得靠女角色逆风干翻反派。 这是自女频之外,神凌耀第一次接触小男生们平时会看的东西。 白晨歌说这本书是她的小男友拿给她的,还说现在男生都在看这个。女主特别苏,男主特别美。而且,男主也挺自强的,不是那种完全依靠女人的男生。 神凌耀偷偷摸摸拿回家拜读了一下。因为风评很好,所以硬着头皮看完了。 开篇就是大量外貌描写,细到眼睛颜色——男主是稀有的紫眸,据说看着跟宝石一样,璀璨无比,澄澈闪耀。凭着这对举世无双的大眼睛,让女主过目不忘,一见钟情。 书里的反派也没什么技术含量,挑大旗的,是一个嫉妒男主获得了女主宠爱的恶毒男配角。他能整的活也很小家子气,比如在男主桌子上涂鸦刻字,比如在鞋柜里放小动物,比如自己故意受伤,陷害说是男主干的。 最狠毒的招数,也就是给男主下春药,找人强暴他,想害他失去贞洁。结果自己反倒被强了。从此一蹶不振,退出历史舞台。因为他清白没了,再也配不上女主。 书里其它男角色面貌也都差不多,是个人都对男主羡慕嫉妒恨,每次见着男主了都要酸他两句。 因为情节相对来说较为薄弱,陷害来陷害去的,书一合上,神凌耀就忘了这故事讲的是啥了。 男主的成长和提升只字未提,笔墨都花在了他爱不爱、他有多爱的描述上。女主这边倒是偶尔会提一嘴事业线,好像先是学生会主席,毕业后又成了什么公司总裁的。 最后女男主终于克服万难,结婚生女,达成了圆满结局。 再大一点,神凌耀明白了什么是女频,什么是男频。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一本小说要通过性别来分大类,女男之间的差异真就那么大吗?竟然连看的东西都不互通。博览群书后发现这两类区别确实很大,所以也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刚接触小说时,她一点也不在意什么女男频的,只要故事好,她就看。就算主角是【他】,她一样看,就当做养崽崽。可是这个崽崽他不怎么争气,老挨欺负,看着一点也不痛快,她就不爱看了。 结局可能都是结婚生女,但一个是大杀四方,江山为聘,抱得美人归,一个是受尽折磨,献出一切,奔向如意女娘。乍一看差不多,细品区别还是很大。 再后来,神凌耀接触的东西扩大了,网文、漫画、动漫、音声……知道了什么是女性向,什么是男性向。 女性向的作品,几乎默认是后宫向。虽然现在境内只允许一妻一夫,但文学作品还是很自由,给足了女生们幻想的空间。 大部分小说动漫她都是跟哥哥一起看的。神卿卿看着看着就会表情不对。 “等一下,她不是已经跟那个谁谁谁在一起了么?怎么还摸这个男的手?” “这是女频。女频就是这样的。”她说。 说这话时,她脑海中闪过了网友的一系列评价: 【这部确实很牛,就是这个女主的三观emmmm,小时候对着亲侄子也能冲,救命。】 【我倒觉得这样很有人味,要是一个个都是圣人反而没意思。】 【真的会有男的接受这种作品吗?女主有三个老公诶,虽然是穿越到了一妻多夫的异世界,但她内核是现代人吧……】 【真不好意思了,我男的我也觉得这个番很好看。刚开始三观是错的,但不影响剧情和制作都很精良。正因为一开始女主够堕落,后期浪女回头,扭转的心路历程才更吸引人。】 【其实女主这种人在现实中才是最真实的。总体来说,虽然有雷点,但不妨碍是好作品。】 神卿卿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好像还是没能接受这种后宫番。 这样的作品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伤害到了纯情小男生幼小的心灵。他似乎一直以为两个人只要亲过了就会永远在一起。 “你们女生都喜欢看这种?” 代入女主之后,神凌耀确实蛮爽的。考虑到哥哥的心情,便说:“还好吧。我会比较关注世界观和剧情。那几个男的就是又听话又好看的男队友而已。女作者创作的男角色,本质上都是披着男皮的女人,那些老公是完全可以当做同伴来看的。” 或者宠物,她心想。愿意跟女主上床的,那就是完全驯服了的;不太愿意的,就是野生待驯的,可以根据颜值身世决定要不要猎捕。 为了让自己最爱的哥哥开心,神凌耀决定陪他看看男性向的。 有趣的事情来了,虽然标了是男性向的,但还是有大把女主风流成性,跟男主在一起之前,约炮、嫖娼什么都玩。 甚至有不少跟男主在一起之后,也会继续跟其它男孩暧昧纠缠。 “……”神卿卿看完之后还是没开心起来。 神凌耀翻了翻评论区,发现这里也吵得厉害—— “排雷,女不洁。女主烂裤裆,以前pc过。” “楼上,都来看黄了,冲得爽就行,别太纠结这个了。” “来黄漫来找三观,有些双洁党不要太离谱。” “男性向女主难道不该守女德吗?都来男性向了还要被创我真的无语,建议楼上各位都吃点好的吧。” “女帅男美,怎么不是男性向了?你去看真女性向的,女主那张猥琐痴女脸才是真的会把你创死。” “女主跟男主在一起之后,就跟其他人断了联系,这是纯爱啊。现实中能做到这样的女生少之又少。” “楼上,后记作者有说女主会孕期出轨……” “这就是现实向啊。现实哪个女的不偷吃?但是三次女能有女主这个颜值?” “虽然女主有过很多男人,但她对男主是不同的,只在男主面前露出温柔的那一面,跟之前pc对待牛郎的态度完全不同,这明显是走心了。她就是爱上了!谁懂啊这种真的很好磕,不懂爱而不自知的有难了。” 不知道其它读者冲得顺不顺利,神卿卿反正是萎了。 “凌儿,我不想看漫画了。” 于是神凌耀关掉了这个满是黄色内容的淑女网站:“那我给千千找个不一样的看看。” 为了安慰哥哥,神凌耀特意挑了个男后宫文看。看文案,男主最后好像是把女主女二都收了。 虽然光看文案她就有些不爽了,但考虑到这只是一篇网文,而且就男频那点故事情节,估计看了也就忘了。所以还是一咬牙点开看了。 一点进去:本文已锁。 评论区大片举报的,举报理由是一男多女,违反站规,不符合现代社会核心价值观。不光男主被骂烂黄瓜,连作者及其家人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可以点个赞么?”神凌耀试探。 少年覆着她手背的手松开了,转而搂在她腰上。她立刻点了点鼠标,给第一条评论赞了一下。 “我记得我们上周看的那篇,女主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这难道不是一女多男?为什么没违反站规?”神卿卿将下巴压在她肩膀上问。 站规只允许一妻一夫。 “古时候就是那样的吧。除非专宠一人,不过那样的很少很少。为了贴合历史,只能那样写。”神凌耀说,“千千不喜欢,我们就不看古代了。” 不过现代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依然随时会碰到女主名花有主了还到处调戏小美男的,偷情出轨包养比比皆是。 这种文都有个标签,叫现实向。挂了这个标签就没人会说什么了。 反过来,男主要是也玩这一出,大概率会被举报。这既不符合现实,又不符合核心价值观,一举报一个准。 在女频,男主个个美貌如花还守身如玉,男德十级。在男频,男主还是个个貌美如花守身如玉,男德十级。 不得不说,男性的道德水准普遍还是比女性更高呢!好男人到处都是,在评论区争做好男人帮着举报不洁男的男读者也到处都是,义正言辞瞧不起这样道德低下的海王,誓要与渣男割席,这个社会实在是太美好了。 关机后,神凌耀还赖在哥哥腿上不走,跪起身,脱了裤子,低头。 检查卫生巾。 这是月经初潮。今早一起床,她看自己内裤脏兮兮的,带着干涸的褐色痕迹,当时就了然。 关于此事,她已经有了一两年的心理准备,根本不慌。 擦洗下体,换内裤,从哥哥手里接过已经撕开的姨妈巾。 像卫生巾这种女性必需品,家里也是常备的。不存在事到临头,手忙脚乱现买的情况。 一个正常家庭,又不是没有母亲,怎么可能连这种每个月都要用的硬货都没有? 一个女儿,作为家里最受关爱的角色,她的家人怎么可能连这种基本物品都想不到要提前准备? 顺带一提,如今卫生巾都很便宜,跟大米一个价,差不多算是白给,家里再穷也买得起。 “我的宝宝没有了。”当时她很夸张地抱着哥哥假哭。 哥哥问她疼不疼。她摇头,正常上学去了。出门前妈爸都很高兴,说她今后就是个大姑娘了,要好好爱惜身体。 教室里常备红糖、止痛药等等,都放在饮水机附近了。一坐下来,神卿卿就帮忙冲了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这一天跟过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神凌耀跟个没事人一样,全身没有一点异样。反倒是教室里有个女孩好像也来了月经,脸色苍白地疼晕过去了。 科学研究发现,女性痛经如果很严重,甚至能追上心脏病发时的疼痛程度。这并不是忍忍就行了的小伤痛,虽然在旧历没什么人在意,只觉得喊疼的女性矫情。进入新历,针对这方面的研究却从来没有断过。 这也是学校里准备了药物的原因。 课间,神凌耀往厕所跑的频率大大提升。有时候就是单纯去看看卫生巾。 神卿卿没有这个需求,拿着巴掌大的笔记本在走廊背单词。他是能不去男厕就不去的,每次都要排长队,很费时间。最多在外面照个镜子,洗洗手,调整一下小脸的状态。 反之,考虑到女性生理期等等,女厕是男厕整体的三倍大,以平衡女男如厕的时间。 五六年级的女孩子可能就已经来了月事,哪怕是小学,也贴心地设计了能关门的隔间,以照顾女性隐私。门口还设置了卫生巾互助点,忘带了可以直接在里面拿,有空补回去就行。 回去时,神凌耀就跟哥哥勾肩搭背的了。她现在比哥哥高了不少,单手能轻松地揽着他走。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到家以后,一有空就往他怀里钻。大鸟也要依人。 *作者碎碎念* 这也是满满阴阳的一章 卿卿摸妹-那你帮我脱 黏人如神凌耀,十岁左右时,还是跟哥哥分房了。 于是一边对爸妈说‘你们太残忍了,竟然要分开我和我哥哥’,一边警告神卿卿‘东西全部拿走,你的东西回头我发现一件丢一件’。 看着房间里越来越空,她感慨说这是不是就是离婚? 想起财产分割,又皱起眉说:“那我要神卿卿净身出户,什么也不给他留。” 实际上也差不多,二人共用的工具玩具都是她的,轮不到哥哥继承。 妈妈爸爸问她是不是看上了哥哥什么东西,她要是喜欢,就让哥哥留给她。他是哥哥,不会跟妹妹争的。 她摇头说她才不稀罕,她要是有想要的,当然是要全新的了,拒收二手货。 全部撤走之后,神卿卿还回来打扫了卫生,亲手抹除了曾经共同生活的痕迹。 神凌耀兴致勃勃地布置了一天房间,享受梦寐以求的独居生活,陷入幻想,假装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份美好的幻想在夜晚被打碎了。 拖油瓶虽然被赶出去了,但他还是会回来蹭浴室,各类洗浴用品都在她这里。 “看不见门口的标识?”神凌耀打开门,挡在入口,敲了敲门板。上面挂了个牌匾【活人勿进】。 神卿卿抱着睡衣,有些窘迫地看了看这个标牌,他当然看见了,还是他帮她挂的…… “我想洗澡。”他低声解释。 “关我什么事?”神凌耀双手抱胸,心中闪过一段熟悉的台词,什么此山是我开的,遂理直气壮地说,“想进来,买路钱呢?” “钱?”神卿卿抱紧了衣服,哭笑不得,他哪儿有钱,“不是都给凌儿了。” 什么压岁钱、零花钱、早餐钱,全都在神凌耀手里。上缴亲妹之后,他早就一贫如洗了。 神凌耀抿唇思索片刻。眼波流转,默默扫了一眼男孩身后,确认路况。 “那你肉偿。”她盯着他露出了狡黠的坏笑。 轮到神卿卿思考怎么取悦皇帝了。这活他熟,当即丢开矜持,在走廊里小心地掀起上衣。雪肌寸寸曝光的同时,神色也显出了紧张。 这要是被撞见了,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虽然本来就不清白…… 扭头监视别处,提着衣服说话时,小声得不能再小声: “给凌儿摸……这里。” 只是露出来,因为场景过于刺激,那一点朱红就隐隐有睡醒的痕迹。 哥哥的诱人程度远超预期,神凌耀叫兴奋冲昏头脑,抛开礼义廉耻,顾不上叫他进门,凑过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捉住以后,盯着那一点微微垂下脑袋,想要好好品尝。 舌尖刚碰到樱点,男孩就匆忙躲开了,支支吾吾地解释说自己脏。 “还好,没有味道。”她意犹未尽地点评了一句。 “洗了再这样。”神卿卿特别爱干净,当即放下了衣服。他怕自己身上有异味,会给妹妹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样她或许就不愿意再亲近他了。 神凌耀顺手锁了门。追上哥哥抱着亲脸,趁着兴头说:“今晚哥哥跟我一起睡吧?” 看小姑娘面带喜色,男孩又是跟着喜欢,又是手足无措。妹妹可以不懂事,他不能。无奈之下还是皱眉拒绝了:“别闹——唔。” 后背猛然撞在墙上,被女孩压着深吻。她们如痴如醉地亲吻。依依惜别,难分难舍,像是一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洗过澡,神卿卿坚持要回房睡,神凌耀变身牛皮糖缠了他一会儿,看他很坚决,退而求其次,不许他锁门。 “万一我想你了,就可以来找你了。” “你就那么想我?” “超想。”小祖婃完全不见白日的冷酷和刻薄,又来亲他,“你搬走了,明天要罚你吃柠檬。” 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必然要付出代价。 这应该算是一种偏爱?因为她从不跟其它人计较。 苹果是最初阶的食物惩罚。 二阶就是柠檬,压成汁挤到嘴里——如果他反咬她,她也会被狠狠酸到; 三阶是辣椒,她很喜欢看他苦着脸甩一晚上手。但一不小心碰着了,她也会被辣椒咬。然后就会变成他单手搂着她安慰她,把惩罚搞得不伦不类。 回去以后,神卿卿按着胸口平复了很久,心跳都没有回归正常。他的身体比他想象得还要不争气。 睡前,一如既往先看看镜子,确保自己看起来还是跟小天使一样甜美标致。这份美貌,常让他感到喜悦和沉醉。 他这辈子最自卑的时候,不是学习上输给了妹妹的时候,而是剪短发的那一天。调整好状态之前,他都是躲着她的,生怕被她撞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虽然她夸下海口说他这样会更好看,不过他还是很恐惧,万一他其实并不适合这种发型呢?直到再次获得美貌,戴上发饰之后,他才重获自信和从容。 她从来没有说过他哪里不好看,反倒是经常夸赞他哪哪都好看。偏偏就是这些赞美,让他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逼迫他为了追求这些好评,着了魔似的想要变美。仿佛美丽,就是他的力量之源。 神凌耀的兄控程度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她真的来爬床了。 跟他黏了一会儿后,她不高兴地掀开被子,嫌热。 为了省电省钱,房间里只有一台风扇,空调在她那里。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当然是先紧着唯一的女儿来。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女儿过上好日子。 若是在古代,穷到一定地步,把他卖进青楼供妹妹读书,也不是不可能。 “去我的房间嘛。”她找他撒娇。 所以他抱着这个大型挂件换了房。神凌耀全程脚不沾地,钩在他身上,连鞋都是他给她拿的。 等小祖婃终于睡着了,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偷偷摸摸下床回了房间。 睡醒以后,凌少没有大发雷霆,而是顺其自然地找到他,提出了解决方案。 “本少只是暂时不习惯一个人住。以后睡觉之前,千千先来我房间陪我,等到我困了再走。” 这并不是问句,她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质疑。 当夜—— 浴室门一开,神凌耀就从床上弹起身,对着男孩敞开怀抱:“过来。先不要回去。” “等一下。”神卿卿带上门,仔细擦了擦头发,以免水滴到她身上。 今天的路费是拥抱,抱了挺久的,有一分钟。 亲了亲之后,听到小祖婃抱怨说今天作业也不是一起写的。他吹头发的时候,她就躺在他膝盖上,光明正大地摸进了上衣玩他的乳尖。 她的头发已经干了,是他之前给她吹的。 一起躺在床上之后,神凌耀冲他招手,他靠过去之后,单手搂住人,另一只手不假思索地探进了她的睡裤。 “嗯?” 他等着可能到来的训斥,结果却是脖子被一口咬住了。 “凌儿、别——”他想起她咬人很疼。比起像以前那样被一脚踹下床,他不觉得这个下场会更好。 神凌耀只是虚晃一枪,牙尖碰了碰他就收回去了,转而用舌头舔他。她贴在他肩膀上,收敛往日的脾气,低笑着奚落: “你还没放弃啊?我没感觉的。” 神卿卿的性器官是外置的,获取快感的方法简单明了。身为女性的神凌耀不一样,简单的摩擦并不能搞定她。到目前为止,虽然神卿卿爽晕过,她这边却是一次也没有爽到过。 可能是年纪小,可能是方法不对,总之没有过。 但她对此并不执着,没有就没有,懒得费心钻研。想着等长大以后,有的是时间色色,现在纠结这个,未免为时尚早。 想哥哥了,就去玩一玩、揍一揍、骑一骑他。反倒是哥哥太主动了,会被她警告,不准玩得太过火。 神卿卿没有放弃,手指在她内裤外执着摸索。 他提前做了些准备,想让小祖婃也在自己手下变舒服,在这份爱意中化为春水。 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受身下那玩意的操控的,更不是鸡鸡一醒,就会饥饿到失去理智,没有安慰不行。比起满足自己身为男性的兽欲,将小鸡鸡放到凌少稚嫩的身体里胡作非为,他更想找到让她开心的办法。 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哪怕只是养了一只猫,主人都会思考怎么摸猫猫,爱宠会更舒服。什么喂猫姿势、抱猫姿势、洗猫姿势,都是必做功课。更何况对方是人! 猫咪舔不到脑袋和后背,只能靠外力触碰,所以这里得到爱抚之后,通常都会显得很满足。 人类的话,他得在不挨揍的范畴内尝试。小凌少对他的爱有目共睹,不光家里人知道,学校里也人尽皆知。双胞胎不多,在一个班上如胶似漆的尖子生双胞胎更是只有她们这一对。 每次发现有人想插足她们之间,他心中就会很不安。如果他不够甜蜜,妹妹会不会被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绿茶白莲拐走? 至于手法,也不是从什么黄片黄漫黄文里看的,而是直接搜索了正确刺激阴蒂的方法,对于做爱的方式进行了非常科学的研究。 因为随时会挨踢挨咬,犹如在刀尖上行走,神卿卿的心情有些忐忑:“不会没感觉的。我知道怎么做……但是凌儿要耐心一点。以前摸的时间太短了,所以凌儿没什么感觉。” 隔着布料,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浅浅预热。 也许是因为今后就不能一起睡觉了,小凌少今夜比以往更显柔情,始终没有拒绝他。 神凌耀忍着痒意,没有继续劝阻哥哥。听到要摸久一点,内心欣然接受。这样哥哥就会多陪她一会儿了,她巴不得自己的一号床宠不要走。 虽然人们都说男性是劣等的Y,她的同学骂人时也都特别喜欢说什么‘骟你爹’‘金针菇’‘小吊子’的,但从外表来看,他跟她区别真的不大。在懂得女男之别之前,她就先认识他了。 只要哥哥能一辈子听话懂事、漂亮贤惠、善解人意、秀外慧中……此处省略八千字美德要求,她也不是不能开恩让他跟自己混。 “那你,帮我脱。”她决定给他一个讨好圣上的机会。 *作者碎碎念* 又上高速了。 这是耀妹的初夜,为了完整性,今天双更,把下一章也丢上来 日常求猪猪收藏评论,爱你们! 卿卿吃掉-耀妹の初爱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神凌耀看着墙上的夜光挂钟,“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疼,也不爽。 甚至不足以改变她的呼吸和声线。 身下那只手,一直按着一个地方轻揉。她知道那里大约就是阴蒂头附近,但是摸起来感觉很平淡,就跟摸手一样普通。 理论跟现实之间,横亘着深不见底的巨大鸿沟。 换成往日,玩了小主人这么久,神卿卿已经被判定为调皮,因为以下犯上狠狠挨揍了。 “慢慢来。”他也有些心虚,装作胸有成竹,尽力安慰小凌少,“网上说女孩子就是慢入慢出的。实在去不了……也没关系。摸的时候凌儿不难受就好……” “我都没什么感觉,更谈不上难受。”神凌耀放弃了,恹恹地揉了揉眼睛,“随你吧,就当做陪你玩了,就这样摸到我睡着也可以。记得帮我穿内裤。” “凌儿,我看网上说直接睡不太好。你们女孩子做完之后要去上厕所,不然会生病的。”神卿卿确实做足了准备,事前事后都有所了解,“因为细菌很容易进到尿尿的地方。那两个地方离得很近。” 他连摸的时候,都会小心避开那一处,唯恐造成不必要的感染。虽然才洗过澡,正式进被窝之前,怕沾到什么脏东西,特意又去洗了手。 这些知识也并不冷门,提到做爱,就跟要戴套一样人尽皆知。网上随处可见这类小贴士。 “喔……”神凌耀反正是在酝酿睡意了,翻身背朝哥哥。 神卿卿跟着变姿势,胳膊从她身前绕下去,沉入双腿之间。有些生涩地重新找位置。 他能摸到一粒很小很小的小突起。这枚肉粒无疑就是正在沉睡的阴蒂头。 还是很小,这说明小女孩确实没什么感觉,不曾进入状态。搞不好她真有可能被他摸睡着。 怕骤然接触会刺激到她,他没有直接摸这个肉粒,先摸了摸周围。比如上面一点的部位,也就是阴阜。又抚摸了一会儿大小阴唇,缓缓流连到目标点。 “凌儿这里,平时也没有感觉么?”他没话找话。 “有的。”神凌耀淡定地跟亲哥实话实说,面不改色地回忆道,“爬栏杆的时候,有时候会忽然很舒服。不过,腿总是被磨破……” 接下来就是些不怎么美好的结痂回忆。 “跟我摇摆摆的时候呢?”这个就是说骑着摇了。 他其实是在故意撩骚,不过因为态度很诚恳,像是真的在做调研。 “那个也还可以,动的时候一直很舒服。”神凌耀对无话不谈的玩伴补充道,“就算没有你,我自己夹腿的时候,也有差不多的感觉。但是很累,只能偶尔舒服一两下。” 神卿卿想到了她们现在的姿势:“有没有试过在夹腿的时候,放一只手进去?” “你的手?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手搞断。现在也可以。” ——神卿卿的手被夹疼了:“轻点、凌儿。” “你知道最舒服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么?”神凌耀变得主动了些,轻轻夹着哥哥的小手蹭腿,不等他问就给出了答案,“是做梦的时候。” 言下之意,“凌儿做过那种色色的梦?” “不算吧?”神凌耀不想被病秧子取笑,下意识反驳了,“只是那一下……我会立刻醒过来。我的脑子检查到我在想不好的事情了,就不许我继续了。也可能是我太兴奋了。醒过来的一瞬间是最有感觉的,做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么舒服。” 颅内高潮?神卿卿简单地判断了一下。很有可能。人类的大脑也是性器官之一,只要你觉得那样很色,或者说你的脑子觉得色,就能模拟出高潮的感觉。 所以说,幻想,也是做爱很重要的一环。 “哥哥会让凌儿比那还要舒服的。”神卿卿改变了策略,开始说情话,试图激活小女孩的性幻想,“因为我们正在……爱爱。” 说出这两个字,他自己倒是咽了下唾液。因为想入非非,不知不觉加重了呼吸。 神凌耀脑海中飞速闪过这些年她看过的那些黄片。她们兄妹正在做的事情,跟视频里的还真差不多。原来这就是做爱? 睡前预想的只是玩闹,一个恍惚,就变成做爱了。这次看起来好像会成功的样子……?虽然她还是没什么感觉。 至于lvoe和sex,也还是没有分清。两个都不是很想要,又水到渠成两个都要了。 但她不打算回头。真要悬崖勒马,这么多年她早就改悔了。走出家门,她也还是对神卿卿念念不忘,因为他成绩优异,发挥还稳定得要命,是不容忽视的劲敌……不然传出去什么哥哥比妹妹厉害的流言,她会难受得吐出隔夜饭。再加上他很乖很漂亮…… 而未来,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已成定局,不必刻意起誓。她们是亲兄妹,要她们发誓永远爱彼此,是画蛇添足。就像是要一个母亲发誓会永远陪着亲生女儿一样莫名其妙,而且毫无必要。 她们血脉相连,生来就注定了会永远在一起。 在此之前,她们也已经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了。她们不会分开,也没法分开。 “那这就是我的第一次了?”神凌耀也有些小鹿乱撞,态度比先前更好,压低声音快活地笑了起来,“凌儿把第一次给哥哥了。哥哥开心么?” 第一次性爱,第一次高潮。是和哥哥。既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山盟海誓。 但也没有痛苦、没有恐惧、没有迷惘。 与之不同的插入,则是生殖行为。涉及到伦理和下一代问题,所以需要确定关系,将孩子未来的母父绑定在一起。 这一刻,神凌耀再次领悟到了老师说过的‘性殖分离’是什么意思。性爱和女男关系,对于女性来说,是两码事。只有男性才会拎不清分不开。 “给哥哥了?确实是有这种说法。替对方解决性需求,等于要了对方……我对凌儿做这种事情,是要了凌儿……” 怎么听起来像是会被驱逐出境的事情? 他一直都想对她做些违反乱纪的事情没错,但这—— 这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并不激烈,甚至都没亲嘴,只是重复抚摸。 更糟糕的是,小祖婃那里也一直没反应。 倒也不是?神卿卿忽然摸到了什么。原先缩起来的小颗粒有所膨胀,出现了很明显的变化。他能用手指很清晰地感受出来。 “咦?”神凌耀似躲非躲地动了动,第一次告饶,“轻点千千!” 她的异常反应跟他指下的变化是同步发生的。神卿卿急忙道歉,移开了手指,不再按着那一处硬物,小凌少的呼声果然弱了下去。只是喘息还是很急促。 阴蒂勃起了。他脑海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好慢,花了快十分钟。他只要一瞬间……在被她碰到的一瞬间。 这就是为射精而生的第二性?真是太悲哀了。连欲望都藏不住。 神卿卿慢慢摸了回去,一碰到膨起之处,神凌耀就会咬牙切齿地凶他。阴蒂已经探出了脑袋,他不敢像之前那样随便摸了,轻上加轻,小心翼翼地挑逗。 “凌儿……” “闭嘴,别吵。”这时候她可不想听他沾沾自喜地说什么她兴奋了之类的,也不想被他观察点评自己现在的模样。 神卿卿发现小孩揪住了床单,大抵是想通过发泄,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的表情一变再变,从隐忍飞跃到欢喜和迷醉。他的手指碰到了潮湿的爱液,那个敏感而勃起的部位变得越来越润滑。 随着他的触碰,小凌少不断颤抖喘息,像是某种极其灵敏的半自动玩具。这位是最机警的满级小鬼,从不在干坏事的时候大呼小叫,恐怕是真的有些受不了,反应才会这么大。 “千千,真的好舒服。”神凌耀回头看他,抛开了被羞辱的感觉,声音很轻,但暗藏着激动,“是千千在爱我……我在跟千千做爱。千千……” 原来做爱,真的就跟她想象的一样爽。快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鲜明。奇异的满足感节节攀升,让她产生了说点什么的冲动。 有什么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东西,随之一点点解锁。她不再瞻前顾后,恨这厌那的了。 神卿卿则是发现就算他恢复到之前的力道,她也没有再呵斥他。看来凡事都有适应的过程。 “小点声喔。”他不放心地提醒了一下音量,壮着胆子把另一只手探进她衣服里,袭向绵软的胸部。 他知道摸这里她也会舒服,这也是睡前黏糊糊的一部分。 神凌耀靠得更过来,直往他怀里蹭。原先戾气十足的疯猫,收起獠牙和脏话,乖软可人地围着他喵喵叫。 无论是腿,还是胸,都随便他摸。他顺口含住她的耳朵,放肆亲热。 轻轻地,悄悄地,舔舐爱抚。 因为母父都在家里,大晚上的,神凌耀不敢声张,能闭麦就闭麦。哥哥要她小声,她就再也没说话了。 此刻语言也是多余的。仅凭她呼吸的节奏,神卿卿就能判断她的状态。更不要说,他手下就是她的敏感地带。他对她身体的了解一夜之间达到了新的高度。 神凌耀并不清楚自己身下会发生多大的变化,所以她也不清楚神卿卿此刻有多了解她的感受,还在心里惊奇他像是知道她想要什么一样。她特别有感觉的时候,他就会加快速度,加剧刺激;她承受不住的时候,他的动作就会跟着变轻。 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不知是痛还是麻,又酸又软的。她用力蹭了蹭腿,那种被电击的感觉更显强烈。 这让她意识到她真是发情了。这个露骨的认知让她心跳如鼓,在欲望的泥沼陷得更深。她跟哥哥的距离也从未如此接近过,近到完全相连。他在她身后托着她上升。 神卿卿下手很轻,但是神凌耀并不。为了克制和忍耐,她捉住了哥哥的大腿,又是推又是掐的,要多用力有多用力,且毫无收力的意识。比平时揍他还使劲。 她是有一点点指甲的,他腿上肯定留下印子了。 神卿卿虽然很疼,却也很高兴。忍住了什么也没说,任她掐弄。神凌耀无法压抑的那部分舒爽落到他身上,变成了疼痛。这些伤是疯狂和失控,也是爱痕和勋章。 因为小凌少的表现越来越入迷,呻吟声连成一片,神卿卿不再揉胸,帮忙捂嘴。 这个动作让神凌耀唤回了一点理智,再次压住了声音。 同时,也情不自禁地探出了舌头,舔舐近在咫尺的手掌心。 “要去了?”神卿卿不确定说这种话会不会很扫兴,但她看起来真的很爽,表现得几乎有些狂野。 “千千……”神凌耀一开口,声线就歪到姥姥家去了,又尖又细的。因为快感来势汹汹,哪怕从未经历过,她也已经能够预见即将发生什么。 她下了重手,挣脱哥哥温柔的怀抱和抚慰,趁着感觉还在,一把将疑惑的男孩按倒在枕头上。 “千千舔我,快舔。”神凌耀分开腿,弯曲膝盖跨坐到了哥哥脸上。说完这句话,就屈指咬住了指背。这是她在电影里学到的姿势,她忽然很想这么做。 所以就做了。 神卿卿没想到他第一次舔下体的机会是这么来的。神凌耀以前嫌脏,从不许他这么干。男孩张嘴吃下了红肿的阴蒂,想起刚才用手指的速度,伸出舌头舔舐时,也格外卖力。 他脸上、脖子上都沾到了水液,原来这时候小女孩就已经会湿了。 神凌耀弓下腰,揪住他耳朵上面的头发,拽着枕头骑着他胡乱晃动找感觉。 她又捂住了自己的嘴,身心都被原始而猛烈的性欲扭曲,眼前不再是现实世界,而是一片炙热的猩红。躺在身下的也不再是人类小男孩,而是热情、幸福和快乐。 神卿卿不再是神卿卿,而是能够容纳她、满足她欲望的温床。 快感几乎吞噬了一切。 “要去……了。要给千千。”她变得语无伦次,声音从齿缝、指缝间漏出来,残缺而喑哑。她也不清楚自己要给哥哥什么,可能是自己的灵魂?反正他要收好才行,“全部……都要给千千,要千千吃掉……千千、我爱千千。”她呜咽着啜泣了起来,压着声音重重地喘息,啼音中又带着心满意足的诡异笑声,“千千……哈哈,千千。” 像是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 缓过来之后,她就解放了哥哥,也不准他再亲刚才那里。虽然老师说女孩子可以高潮迭起什么的,她却觉得她一次就要死了,再来就疼了。 而且,那一次就够舒服了,她已经吃得饱饱的了。 她确实体验到了被爱的感觉,还死去活来的。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犹如灵魂出窍。 除了疲惫,就只有后怕。她没想到自己动静会这么大,也不知道母父有没有察觉出异常。要是大人来了,就说在跟哥哥打架。 神卿卿难得能舔下面,她好了他也没停下来,乘热打铁舔掉了她身下的爱液。反正她也要他‘全部吃掉’来着。 “凌儿叫得好大声。”他倒在她身边,搂着她打趣。 摸了这么久,像是写了很久作业,手指有点累。比他以为的累得多。要坚持很久,要用力也要加速。不过尚且在承受范围之内,他没有抱怨半个字,以免神凌耀嫌弃他,不跟他爱了。 “我死掉了千千。”神凌耀依偎着他发疯,“你可以把我吃掉了,来吧。” 他催促道:“去尿尿。” “起不来。”事后不是很想动。 所以神卿卿就抱她起来了。穿好鞋落地以后,神凌耀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走路腿软的感觉。进门就把哥哥赶出去,焉巴巴地上厕所冲洗下体。 回来晕头转向地睡大觉。神卿卿陪她腻了会儿,她连晚安亲亲都忘了要,就睡着了。 *作者碎碎念* 女性能高潮迭起不再是男性性能力的象征,而是女性自己厉害。 哥哥这里也不是性主体,他是客体,他个人的欲望是隐在幕后的。一定要说的话,还蛮像百合里的攻方。当然实际上大部分百合都是互推的,没有那么明显的攻受方之分。双子也是。 玩阴蒂也不是前戏。站在女视角,这就是正餐。在女男平等世界,这种事情不可能被弱化成可有可无的‘前餐’,被隐藏在幕后。对于耀妹来说,这就是做爱——做爱就是刺激性器官达到高潮,所以这就是完整的做爱。 哥哥的性体验,则取决于妹妹愿不愿意反推他。 回到现实,七八成的女性都没有体验过高潮的感觉,全靠演技,因为传统做爱其实是生殖行为,对于男性来说是性爱,对于女性来说根本不是。不玩阴蒂怎么可能高,就跟不玩鸡鸡却要男的射精一样离谱。(除非他们插后面哈哈,男同不算在内) 很简单的生理常识,现实中却大把人不懂。对于男性阴茎的崇拜已经达到了神化的地步了,以至于他们认为只要插一插就能让女孩子高潮。哪怕在信息如此发达的今天也有无数人这么觉得。 而女孩子也愿意为了维护小吊子的自尊心,帮着圆谎……为了爱他,宁可欺骗自己。 女同基本都能在做爱时高潮,高潮比例远高于异性恋的根源就在这里。人家玩的地方对。 卿卿被电-美少男发春 升入中学以后,进入青春期的神卿卿就戴起了项圈。这是可视的颈环,专为遮挡男性的喉结。 毕竟是第二性征,怎么好露在外面?这要是被谁看了去,还要不要脸了?更何况这里是男生的敏感部位,碰到了就麻酥酥的,等于被性骚扰。异性随便摸男生喉结,是很冒犯的举动。 出门在外,为了保护好自己,每个男生都要戴好项圈。 考虑到脖子上原本就戴了轻薄的隐形贞操带,这后来又加上去的颈环,就相当于在内裤外再套了一层……安全裤。 贞操带本就是不可以给外人看的东西,需要双重保护也是合情合理的。 自从哥哥开始戴这玩意之后,神凌耀对这位少男的热爱就上升到了新的高度,一掷千金,给哥哥买了很多颈环,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在她的性癖上跳舞。 其中,她最喜欢的那一款设置了栓扣,可以戴上链条。她一回家就要用链子把哥哥栓起来,拿着皮质手托牵着他到处遛。 甚至敢公然在母父面前这么干,扯着哥哥大声吆喝:卖小狗了,一块钱一只—— 少男跌跌撞撞地跟在她后面跑,求她慢点。他也开始长个子了,但还是差了她很远,追不上她耀霸王的大长腿。 在上链子之前,她也经常骂哥哥是小狗,大人都习惯了。最多教育一下:哥哥是人,不是小狗。都多大了还这样胡闹。 小狗做错了什么,要拿来跟人比。好好的一个小动物,却被恶劣的人类污名化。 “你们好烦。”邪恶的神凌耀从不听劝,“我跟千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不是傻子,我们都很开心,就你们啰嗦。” 大人确认了一下这样做不会勒到傻儿子,就撂开手没管了。哄闺女开心最重要。闺女永远排第一位。 如果哪天她病了,要儿子捐肾才能活,她们一定不带犹豫的。 神凌耀也试过带点小功能的颈环,比如会放电的那种。 这电击颈环是情趣用品,不仅能拿来训狗,拿来调教奴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最高挡也只是微电流,不会损伤人体。 然而,她给哥哥用了之后,他反应很激烈,没电两下就晕厥了。醒过来以后也小脸惨白,呼吸困难,呆呆的。 这种产品可能并不适合未成年病人。神凌耀确认了哥哥不是装晕之后,就很遗憾地放弃了这类玩具。 她的哥哥身体素质太差了,不禁玩。 这颈环非常智能,激活某个特殊模式以后,佩戴者不能左右乱晃,只能停在原地。一旦身体晃动幅度超过限度,就会被电击。 特别适合罚跪时使用,敢打瞌睡摇头晃脑的,叫他分分钟清醒过来。 还有一种模式,不管做什么,佩戴者都只能趴在地上,低于某条水平线,一旦想起来就会被电。这小狗是不想当也得当。 就因为神卿卿不中用,她一个也没法玩了。这个家从此少了多少笑声! 为了安抚哥哥,她亲手摘掉了那个歹毒的颈环,给他亲了很久脖子。可哪怕颈环没了,他也怕怕的。她亲上去的时候,他还打颤。所以她只好尽可能温柔,含着喉结也不敢吸咬,只是舔。 舔了好久他才缓过来,恢复语言能力,悲愤地挂着眼泪说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她要电他。 神凌耀本想为无心之失道歉,一想到对方是神卿卿,又觉得没必要。她还嫌他不中用,没能让她玩得尽兴呢。 “想电就电了。没有为什么。”她轻蔑地笑了笑,“谁知道你会晕过去。” 神卿卿欲言又止。他的第一反应是找母父揭发坏小孩的恶行。他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在妹妹手里,如果她再想出新的整蛊游戏,谁知道他还能不能挺过去。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就算告状了也不会有结果。他几乎能想象到母父会说什么了: 你妹妹还小,不懂事。小孩子知道什么,你就让着她一点又不会怎样。 等她再长大一点就不会这样了。你是哥哥,做哥哥的,怎么能跟妹妹较真? 他摸了摸脖子,除了小孩的唾液,没有碰到任何伤口。 母父大概不可能会在意了。最多数落神凌耀两句。就算他是占理的那一方,大人也只会动动嘴皮子,帮他说说话,就像过去的无数次那样。 她们不止一次故意在他面前吼神凌耀,要她尊重他。这就是她们会做的全部了。 最后神凌耀还是会把气撒到他头上,她们的兄妹关系也会因此恶化。 反过来,如果他替她保守这个秘密的话,她大概率会继续对他好,甚至是心疼他。 道理是这样,其中利害他一瞬间就能想通。可小祖婃这般盛气凌人,要他摆出笑脸去迎合,他还是做不到。 神凌耀见哥哥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流着眼泪,从她怀里下去了。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叫他回来他也不听。 “你不会是想躲进被窝里偷偷抹眼泪吧?”带着讥讽的声音贴得极近。神卿卿扭动了门把手,却没能打开门。神凌耀站在他身后,单手按在门板上,轻易抵消了他往后拉的力道。 男孩转过身,与少年没什么表情的脸对上了。这一秒他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妹妹身材上的高大。或者说优越。他似乎完全被笼罩在她的身影中了。 “凌儿…”低着头叫出这个熟悉的称呼之后,神卿卿心里好受了些,仿佛她们二人的距离也更近了,“哥哥有点累了。” 这大概就是他唯一能做出的反抗了。 “累?那你去床上躺着。”少年指了指她的床。现在还没到她的玩具可以消失的时候,只要是能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他都哪也不许去。 神卿卿很想一个人静静:“我想回自己房间。” “门卡住了,你出不去。”神凌耀对答如流,说话间还伸手给他擦眼泪,自然得好像重复过千千万万遍。 少男肤质细腻,犹如剥了壳的嫩白荔枝。她索性低下头,用舌头舔舐荔枝表面的晶莹露珠。 又咸又苦,一点也不甜。 神卿卿揪着衣角,扭扭捏捏地偏头闪躲。心情从灰暗变成了欲哭无泪。 脸蛋被少年吃进嘴里,嘬了一口。 这一刻神卿卿的心又软了下去。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是班上那些男同学说的 : 其实女生谈恋爱是真的需要“教”的。 ——虽然有句话“有心者不用教”,但是每个女生爱人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人生来就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但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学习如何去爱一个人。 谁都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两个从小到大,成长经历完全不同的人走到一起,哪来的天降奇兵能百分百的懂你呢。 爱情,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考核,而是双向的付出和成长。虽然神凌耀傻乎乎地拿玩具电他了,但她只不过是略微笨拙迟钝了点,没有考虑到他身体原本就有问题而已。 他应该试着体谅这个笨蛋。而不是死心眼地用这些小细节去绑架她。 再说了,他偶尔也有小脾气小偏执的时候,她不是也都愿意包容么,从不曾跟他计较过这些细枝末节。 所以在爱情里,最好的双向奔赴,其实是他有耐心,她有真心。他从不怀疑她爱的真诚,而她也从不吝啬付出和偏爱。 神卿卿认真反思了一下,终于想通了。原来问题出在自己,是他太过小心眼、太不主动。是他没有好好跟她沟通,所以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僵硬的局面。 “不是我故意要跟你生气……哥哥的喉咙还有胸口都很疼,刚才一下子就喘不过气了。现在头也有点晕。凌儿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少男不再逃避,放下矜持,抱住了自家女孩。说实话,在她追过来拦住他的一刹那,他可能就已经彻底原谅她了。 神凌耀也不想再看见哥哥掉小珍珠,顺着话点头:“好。我去把那个垃圾颈环砸了。” 男孩怕她被飞溅的碎片伤到,所以急忙阻止,说丢掉就可以。 颈环一丢,她们就和好如初了。 大约是想赔礼道歉,几日后神凌耀送了支眼线笔给他。 虽然钱也有他的一部分,不过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到货之后,小祖婃亲手拿着笔给他点痣,在他左眼眼下画了颗美人痣。她觉得他这样更好看,更显魅惑。 “别怕,那些大人连眼睛里面都敢用这种笔涂黑,好像叫什么内眼线的。更何况你只是画在皮肤上?你应该也见过爸爸化妆的样子吧?睫毛根那一片很明显是画出来的。”神凌耀捧着小美男的脸安慰。 虽然是糙娘子,但神凌耀火眼金睛,一眼就能分辨出天生丽质和后期画出来的美男,不会被什么伪素颜骗住,可以说是当代女性楷模了。 跟她相比,同年龄的小女孩根本看不出男孩子有没有化妆,只知道谁看起来更靓。 那之后神卿卿眼下就永远带着黑痣了。平时他也会涂青少年专用的防晒霜,睡前都是要卸妆的,一起卸掉就行。 ——对,初中生也要做防晒。 俗话说,紫外线并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放过你。为了防止皮肤老化出现细纹,家庭条件好一点的男生都会很注意这个。 再者,一白遮百丑。美白要从娃娃抓起,如此才能赢在起跑线上。 虽然班上有些男孩背地里议论他是什么心机男的,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从小就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其它男孩都远不及他。就算所有男生都认为他是盛世白莲,他这能够力压群雄的美貌也是实打实的。 因为他是神凌耀的亲哥哥,所以那些男生虽然看他不爽,却还是少不了要巴结他的。故意跟他套近乎,指望通过他接近神凌耀。 跟小学一样,神凌耀还是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早在开学典礼上,作为年级第一代表新生讲话时,属于她的辉煌和传奇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这些男生大约是把他当成了工具人‘大舅子’,而不是潜在的竞争对手。虽然他把大部分贿赂物品都扔掉了,有时候实在烦了,也会拿给宝贝妹妹看看。 神凌耀给他点好痣,他就顺手拿出了两个附带着情书的精美礼盒,说有人哭着喊着求他送给她。 神凌耀心头涌上不耐烦和厌恶。早就听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心都很脏,连讲台上的老师都会意淫,她是不愿意沾惹这种玩意的。谁知道这些小男生递情书时脑子里在想什么,说不定是想骗她给他们摸唧唧! 神卿卿已是例外中的例外。他毕竟跟她流着一样的血,还美丽温柔、蕙质兰心……再次省略八千字。但他本质上也跟他们差不多,她现在随便逗逗他,他就会勃起,可见他有多饥渴。 她已经被一根唧唧天天贴着了,再也不想伺候更多。 拆开礼物,挑出喜欢的甜食,就丢了剩下的,信是一眼没看。 “不要把这些东西带到家里来,爸爸看见了,以为我们早恋。”本来她们兄妹的关系就不清不楚的,还往身上揽事,不是找死么。不过哥哥是她年少无知时招惹的,她不会逃避责任。 神卿卿张开嘴,吃掉了妹妹递过来的巧克力。 “那我下次不理他们。” “若是有女生找你,你也不要理。”神凌耀不知何为内敛,像以前那样自然而然地对漂亮小娇娇示爱,“因为你已经名花有主了。你有我爱你。” 在外面她也会明目张胆地这样说,只是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私下里才是真的随心所欲。表白之后,就去亲哥哥。 融化的巧克力很甜,就像神卿卿这个人一样。 亲吻声在房间里持续了很久,渐渐混入了少男的喘息声和呻吟。他的裤裆又变大了。他想插入,也想射精。 “凌儿……”少男不禁撩,在她腿上乱动,分开腿骑到了她腿根。 “哥哥又变成泰迪了。还说你不是小狗。”神凌耀用那种无时不刻不在发情的宠物犬来取笑哥哥。 进入青春期的人类,可不就是发情了。哪怕被笑话了,神卿卿也没有停止糟糕的骑跨行为。他被宠坏了,屡次三番想爬到主人头上来。抱着主人运动,还来咬主人的嘴。 椅子被他晃出了声音,咯吱咯吱的。他的小舌头也直往她嘴里钻,透着一丝暴躁。 “凌儿,想要凌儿摸我。”男孩在接吻时哀求她,听起来迫切又委屈。他只有经过主人允许才能手淫,一想要了就会来找她哭。 这就是她会怀疑那些男生求偶动机的主要原因。 白晨歌说打一顿就好了。她总说她太惯着神卿卿了,这小子在她这个亲妹妹面前也敢没脸没皮的,撒起娇来毫无心理障碍,一看就是平时揍少了。她把哥哥活活宠成小猫咪了。 男人宠不得,一宠就要翻天。 她倒是还蛮喜欢看哥哥叫春的。隔着裤子给他揉唧唧,看着他眼角的黑痣:“那凌儿来爱你?”算算也有半个月没碰哥哥了。 神卿卿大喜过望,忙不迭答应了,又红着脸说自己不干净,他要先去冲个澡。他不敢在不做清洁的情况下,被她摸到自己的脏唧唧。 神凌耀决定跟他一起洗了算了。往日她都是等到睡前洗澡再跟哥哥玩的,今天提早一点也没事。 *作者碎碎念* 又是阴阳的一章哈哈。 耀妹对哥哥这般偏爱,这般坚定不移,敢爱敢说,既不跟其它男生玩暧昧,也从不冷着哥哥害他胡思乱想,哪怕翻遍了言情小说都很罕见。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啊! 卿卿颜射-玩哭小男孩 一上床,神凌耀就把手探进了哥哥短裤里,为了印证那句她爱她哥哥,她得身体力行地去爱他。 帮他摸出来就好了。 神卿卿慌忙制止,他很在意性生活质量:“别。刚洗完,身体麻木,没什么感觉。凌儿再等等。” 热水会使皮肤充血,此时勃起做爱,容易导致血液循环失调,引发头晕、不举和心悸。所以他以前会‘做晕’。 神凌耀利落地起身:“那我先写作业。”可又被身后人轻轻揪住衣角。 男孩露出了被娇惯的那一面:“不是应该亲我?” 神凌耀回头。 为了取悦她,哥哥穿着精心挑选的男装。吊带袜、黑短裤、七芒星长袖水手服。通体都是深色布料,搭配浅色条纹。上衣是短款的,风大一点就能露肚脐。不仅少年感十足,而且奶里奶气的。 “那就亲。” 她将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男孩推倒在床。 自然平躺时,上衣微微卷起,男孩光洁的小腹敞露在外。 光是看着,神凌耀就有种胃口大开的感觉。 离近了,还能嗅到非常高级的白茶清香,甜而不腻。是刚才用的磨砂膏留下的气味。 她很喜欢闻这个味道,每每像蜜蜂一样黏着哥哥赶都赶不走。所以哥哥也拜托爸爸回购无数次了。 为了勾引爸爸的女儿…… 接吻时,神卿卿有些应付不过来,一边亲一边剧烈地喘粗气。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打小就是药罐子,一激动就上气不接下气。 喘息中混入闷哼声,小凌少热情得让神卿卿有些招架不住,心惊肉跳之余,怀疑自己沦为了少年的盘中餐。 而神凌耀是不懂谦让和体谅的,就算他艰难侧头躲开了,也要掰正继续,倾情妄为。还少不了要咬他一口,略施小惩。 不是正在用嘴,他高低会被羞辱:怎么只是亲一亲就好像要死了一样。她会说像他这样的废物活着又有什么用。 他最大的用处就是讨她欢心,不耐玩就是他的原罪。 神卿卿不得已逼迫自己放松、打开身体,不做任何抵抗。只有毫不胆怯地沉沦其中,才能跟上节奏。 漫长的缠吻终于落幕,神卿卿如释重负,颤颤巍巍地躺在少年身下深呼吸,缓了一会儿。少年修长的手指拂过他嘴角,勾动津液。 接着这根手指闯进了他嘴里。神凌耀又放了两根进来,强迫他张开嘴,要他给她舔手指。舌头一定要从嘴里伸出来,能舔到哪里是哪里。 这么做的时候,女孩哼起了歌。转而去啄哥哥的脖颈,像是不知疲倦的亲吻机器,要给他这辈子都数不过来的吻。 男孩的上衣被掀了起来,凉意丝丝拂过肌肤,接踵而至的是女孩的嘴唇。湿滑的舌头烫在神卿卿身上,被肆意舔乳时,他再次紧绷身体,浅浅战栗。 “喂,不想挨打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女孩从衣服里探出脑袋,眼里闪着不满的寒光。 神卿卿回过神来,抬起手抚摸女孩的发梢,用手指给她顺毛。殷切地摸了几下,神凌耀的表情就柔了些许,再次低下头去吃他的奶尖。 男孩的肌肤吹弹可破,透着一层暧昧的嫩粉,连血管都清晰可见。她沿着紫线舔舐,从胸渐渐往下,像是饥渴又保守的吸血鬼。 也常常忍不住下嘴轻咬,在他弓起腰求饶时留下自己的牙印。 亲腰的时候,神卿卿笑着说痒,敏感到发抖。 再往下——美少男的大腿,纤长白皙,肌肉感不重,匀称紧致,弧度恰到好处,是世界级的瑰宝。 神凌耀本能地两眼放光,托起了一边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抱着啃。脸颊蹭开裤脚,往上舔吮。 这双腿的主人发出了叹息一般的低哼声,像是小猫嘤咛。 神卿卿始终尽职尽责地给她摸脑袋、含手指,无敌乖巧。偶尔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接着便是狼狈的吞咽声。 神凌耀趁机活动手指,在哥哥嘴里捣乱,摸牙蹭舌,进进出出地搅弄。让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慌乱。 她玩够了大腿,探下身,隔着短裤,对准男孩的腿心,落下简单的亲吻。她压下来的那一刻,也是男孩的大腿被弯折得最厉害的时候。 神卿卿又紧张又着急,裆部火燎一般炙热,就这一下,肉柱竟从短裤的开叉处弹了出来。这其实是一条开裆的内裤,不用脱就能直接掏出小唧唧。 见他要起身,神凌耀松开宝贝大腿,拽了他一把。 手牵在一起时,她也收回了他嘴里的手,盯着挂在指尖颓靡的银线:“要塞回去么?” 骤然起身,神卿卿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 “已经……硬了好久了。”像是在埋怨。 他勾住她的肩膀,找她亲嘴。 那就是不要把唧唧塞回去?不要停? 神凌耀把手伸向男孩下体,清晰地摸到了他的形状。被她握住时,这玩意跳了跳,像是得到主人爱抚之后,高兴地打滚卖乖的宠物。 指腹拂过龟头,触到了点点滴滴湿润的前列腺液。 她也不再客气,毫不犹豫地握紧了,将男孩的阴茎用力束缚在掌内。 小男孩当即摔进情欲的网,他能感到自己被一只柔软温暖的手包裹住了,自发提臀,在她手心摩擦舒缓。 顶端断断续续渗出晶亮小液珠,蹭动时,激出了粘腻而微弱的水声。 这边喷洒着淫水,那厢呻吟就忍不住要夺声而出,哪怕是在深吻,也没法咽下声音。 神凌耀手劲不小。快感与疼痛几乎是并存的。 虽然这个点母父不在家,但神卿卿还是不敢放纵,用颤抖的手指抓住床单强忍。身体被掌握在身前人有力的长手中,逐渐随之疯狂。 也闹不了多久。 没磨几分钟,病秧子就力竭了。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不太有,只是大口呼吸。 他被神凌耀搂着转身,倒在床上。后者托着腰腹,带他跪起身。 “哥哥叫得这么大声,妈爸还没走进屋都能听到你娇喘。楼下肯定也听见了,以后你要怎么出门见人?” 少年嘲讽的话语从背后响起,低低地吹在耳边。交缠的呼吸无比撩人,藏在其中的恶意却又令人望而生畏,不敢放心靠近。 神卿卿刚要辩解,嘴又被堵上了。 “尝尝自己味道。” 女孩把沾满爱液的手指塞到他嘴里,用这只胳膊逼他半跪起身。 她压在哥哥肩膀上,从上至下打量对方的勃起之物。颜色漂亮、大小合格,她的哥哥不管哪里都很美。 于是另一只手接替捞住这根肉棒,主动替他前后套弄。 这个姿势有点像给小儿把尿,只不过她不是在给哥哥催尿,而是想帮他射精。做爱嘛,最舒服的就是高潮那一下,中间怎么玩都行。殊途同归,最后爽到就行。 “好好给凌儿舔,都舔干净。凌儿这么爱哥哥,哥哥要知道感恩。” 手指轮换着送入男孩嘴里,要他一根根含舔。下面那只手则是越动越快,快到一定程度就稳定在那个频率,均速刺激阴茎。 神卿卿上身前倾,摇摇欲坠,却被少年的手臂死死箍在原地。 虽然这个姿势让他很有危机感,下意识想要挣脱,但在嘴里尝到异物的一瞬间,还是优先动起舌头,伺候入侵者。吮吸得啧啧有声。 津液顺着下巴的曲线滑落,快感阵阵袭来,身下的刺激让他话都说不连贯了。 “要、摔了。” “不会摔的。千千难道不信任我?放心把身体交给凌儿。” 手指吃完了,她又让他舔手心。男孩的舌尖冒着热气,轻飘飘地扫在手掌上,让她像是被羽毛尖挠了心肝。 “哥哥,”女孩眼眸幽暗,继续要糖吃,“你忘了说你也爱凌儿了。” 她是个性格甜蜜的小姑娘,要甜甜的喜欢和爱,还要一千万个吻。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要自己去争取。 对于神卿卿来说,耳边的魅惑之音犹如神秘的黑洞,正在不断蚕食他的个人意志。 每一轮揉抚都是在推波助澜。情欲越发深入,他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舒适,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哥哥……也爱凌儿。” 他恍恍惚惚地顺着话附和,殷红的舌头一次次舔过女孩的掌心。 而身体已经学会了主动追逐快感,配合那只手动作。 “千千舒服么?” “舒服……” “还想要更舒服么?”她顺口吃下了他一只耳朵。 “想。”神卿卿眯着眼喟叹,“还要更多。” “那你自己玩胸。” 神卿卿没有反应,耳垂被尖牙重重咬了一口。 “快点。不然我就走了。”这不比要他喝魔药容易吗! “凌儿……” 她掐住了他的脖子,往后狠按:“嗯?” 神卿卿咬着牙克服羞耻,浑浑噩噩地抬手自摸。窸窸窣窣地撩开衣服时,少年又对他补充说两边都要摸。 男孩两只手握住自己的乳房,在她的注视下捏住红樱,毫无章法地揉弄。 “唔……”他的身体又开始战栗了,在自娱自乐的同时,眼角情不自禁地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舒服么?”她还是掐着他的脖子。 “…舒服。”欲望的口子彻底打开,他很没出息地带着哭腔说。 一旦适应之后,就非常舒爽,愉悦感源源不断,席卷而来。 神凌耀靠在他身后,舔着耳朵不断对他呢喃‘我爱你’这种话,大胆而热烈。男孩毫无尊严地跟着说爱她,他的情绪都反馈到身体上了,她能摸到他小唧唧上的肉筋正在鼓动。 激情表白的过程将快感推到了全新的高度,美少男面色通红地咬住下唇,小声说自己想射了。 呻吟堵在喉咙口。 神凌耀的指尖精准地按住了阴茎上端的小眼,指甲微嵌,抵住了袭来的射意。 “不行,还没有要你射。”她不怎么温柔地压倒哥哥,将这个猛然呼痛的男孩翻面,两眼泛红语气凶狠抓着他,“你不知道你要看着我的脸出来么?是凌儿在帮你舒服,你要想着凌儿、看着凌儿!” 神卿卿百口莫辩,被汹涌的欲望逼得头脑发昏。这是他不想看么,明明是她刚才在身后架着他。 眼下却绝对不是辩解的时候,只能顺着小祖婃的话讨好道:“在看在看……嗯……” 少年骑到了他身上,分开腿压住他的勃起。 情欲再次落到实处,在触感的挤压下膨胀翻腾。 “我要罚你。不许射。”身上的少年时轻时重地动了起来,研磨他酸软的分身。 男孩的心再次提起。少年的体温透过轻薄柔软的布料传了下来,他时时刻刻都想发泄出来,煎熬地盯着女孩的脸,又不敢违抗她刚下的命令。 越看越想射。想射到她脸上,弄脏这张高不可攀的清冷面容,捣毁一切。 胯下的巨物紧贴着身体,神凌耀还是能感知到哥哥硕大的形状。她用力压着龟头碾,一次次用腿心淹没这玩意,又让它露出来。 还挺硌人。但是隔着一层,她感觉不是很舒服,或许把自己裤子脱了会好点。 那得让哥哥戴安全套。 可是她们没有…… 神卿卿闭上眼不敢看小凌少,刚闭眼就迎来劈头盖脸的呵斥。她说他不听话,不乖,是坏孩子。他努力放空大脑,委屈巴巴地睁开眼,全力克制射精的原始欲望,泪水就像是替代品似的从眼眶里渗出,沾湿了睫毛。 神卿卿实在受不了了,开口求饶:“想去,凌儿,我想射。” 神凌耀不理会,执着于骑弄,一下重一下缓的。 虽然他竭力忍耐了,但身体里却还是有流不完的水液溢出,濡湿了女孩的底裤。厮磨声一度十分粘稠。 神卿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用力咬着手指默默承受这一切,在极致的享乐和隐忍憋闷中旋转。身体酥麻,分不清是幸福还是痛苦。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一点点撕碎的娃娃,终于无声地崩坏了。 最后,少年还是轻笑着放过了他,在他溃不成军的时候牵住了他的手:“去吧去吧去吧……” 她似乎又对他强调了什么下次一定要好好看着她之类的,所以他即便在彻底放松身体的一刹那,也泪眼朦胧地凝视着她的脸。 神卿卿被坐射了,激射而出的乳白色热流冲力不小,朝前直射,喷到了他自己脸上。他沉浸在欢愉中,来不及闪躲,也无力避开,就这样被精液扫中,落得了个彻头彻尾的狼藉。 *作者碎碎念* 滴,到站了,下车车。 *这种带点侮辱性质的情节只会出现在男孩纸身上。男孩纸这么喜欢颜射,喜欢粗口羞辱,喜欢破烂性爱娃娃,当然是要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啦 番外:意气风发少年时 神凌耀的社交圈很广泛,她个人最喜欢的交际圈是竞赛圈。 周末她大多都不在家,要么是在备赛,要么是在活动现场。 混多了,就会遇到一些熟面孔。这群人可能不同班,甚至不同校,只偶尔会在比赛时相见,却也最是惺惺相惜。毕竟都是某个集体的骄傲。 从小学开始,她几乎就独揽各种奖项了,只要是比赛,基本都能见到她的身影。 她不仅能让自己在班上脱颖而出,孤身代表班级参赛;若是整个年级、甚至是全校只有一个名额,那么这个名额大概率也是她的。 再往上,代表区、市、省,亦然。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很少,毕竟她生活在小城市,学校能够到的资源一共就那几个。 凡是她报名了的比赛,也必然能鹤立鸡群,拔得头筹。不靠背景,单凭实力。 很快她就悟出了门道,校内海选赛大多都为初级选拔,事后会从获奖人员中挑出优等生,重新组团参加更高级别的赛事。真正有含金量的重头戏是后面这个大比赛。 无论是唱歌、乐器、朗诵、演讲、画画、运动……几乎都是这个套路。什么合唱团、铜管乐队、主持人、油画班都是这么来的。 想拿到超越校级赛事的奖状,首先要能进这些小队。境内单打独斗的少,得依靠优秀的团队才更有希望出头。 进队后,这个要练那个要学,时间很容易撞上。尤其是午休时间。所以她小小年纪就成了时间管理大师。 只要去过的地方够远,比方说,小到早自习领读课代表,大到周一升旗仪式的领唱员,就会有更多机会不请自来。 老师们会直接说,干脆就用台上那个孩子好了。 或是,不如也叫那个同学来试试看,之类的。 目前最让她恼火的事情,不是输了,而是她赢了,却不是靠能力赢的。 比如四年级那次,只因为她是被先挑选出来的那一位,更熟练,派她上场优势更大,所以才把对方刷下来了。 也就是说,她胜之不武。对方输在时间上。 老师说得也很直白:“下次如果时间充裕,或许可以派这位同学上场试试。” 这种评价让她笑也不是,拒绝也不是。表面还是做得很大方:“还有下次的话,我也会更努力的。” 事后看见对方就想吐。什么下次,这比赛三年一轮,等到下一期那傻蛋早毕业了。她也是。 那个老师是那孩子的班主任,她笃定地认为那人中途给她找了个搅局的竞争者,玩这么一出,不过是想把荣耀抢到自己班。 虽然那时她还是个小学生,但她看问题的方式已经很功利了。 这时候神卿卿就是她的泄火专用对象,回家后她揪着他的头发质问他,难道那个谁谁谁比她更好? 尽管神卿卿根本就不认识对方。 他说她太在意输赢了,大部分比赛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挑战自我、开拓视野。友谊第一。 “友谊第一?你难道不想当真正的第一名?” 她看他也不爽,虽然他表面说什么从不计较这些,实际这死人真上了考场从不放水。 她想拿到班上的名额,首先要压倒的,就是这个神卿卿。也就是她俩刚好在一个班了,开局就把他淘汰了,不然高低也得赛场上见。 不过比起这种慈祥的笑面虎,她更怕那种窝囊的求情对手。 “凌耀,从小到大这种比赛都是你上,能不能偶尔也让我一次?”曾有个同班女生在赛前偷偷对她说。 这一刻神凌耀对这个孩子的滤镜碎了一地。她以前很喜欢她的,这孩子也多才多艺,她一年级时就看上她了,决心要跟她成为知心朋友。 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模样,看上去发自肺腑,像是真的很开朗率真。身边也自发聚集了一堆朋友——跟她完全不一样。 一走出家门,她就只会刻意的完美假笑,她的朋友也是通过各种手段维护下来的。 她观察她,也羡慕她。 花了一两年,她才慢慢成了对方最好的好朋友。可对方却越来越不争气,不仅成绩不断下滑,连参加这种比赛也不能全力以赴。杂念太多。 她不明白怎么让。唯独这个,她小凌少从来没有试过。 那女生说,她可以假装生病,这样就没法参加比赛了。 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神凌耀同意了。 不过那之后,她对她的喜欢就大打折扣了。要她让机会、让利益、让荣誉,等于要走了她灵魂里的一部分。 就连一起散步时,这孩子自然而然地占了中间位,她都会不悦,暗暗沉下脸。 虽然来了最中间,也没什么实际上的好处。但她会在心里反问【为什么是你在中间,不是我?】【为什么总是你在这个位置?】 同行者,另一人必然是神卿卿。他看第三人站错了位,不动声色地调正确了。为了防止再有人硬挤进来,牵上了她的手。 关系彻底淡下去的契机,是那个女生竟然口不择言地在她面前夸神卿卿。 “卿姐这么厉害,怎么会是男孩啊。明明应该是女孩子才对。” 她这么说的时候,神凌耀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跟着炫耀亲哥:“我哥哥跟我一样聪明,不要小看他。” 谁知对方接着说:“小看?说句实话,在这个班上,我考试输给了谁都不服气,唯有输给卿姐,是心服口服的。” 神凌耀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当时就没忍住,停住脚步,猛然拔高了音量:“为什么输给他,你就服了?” 轮到输给她,就不服?明明她才是常年第一,怎么威望反倒不如第二名? 女孩没看懂对面男孩悄悄摇头的意思,实话实说:因为她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有赢过神卿卿。 言下之意是,她赢过其它人,包括高高在上的神凌耀。 神凌耀粗心的时候,是真的糊涂,名次能一落千丈。虽然她下次又是闪闪发光的第一名了,但终究还是给了大家超过她的机会。 “……”神凌耀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及时忍住了你一叶障目、有眼无珠、识人不清、脑子进水等等等等脏话。 小学还没毕业,她们的友缘就走到了尽头。 初中的神凌耀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初一时,她还非常看重同学老师的看法,力求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成为最受欢迎的那一个。 但她很快就不这么做了。 虽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凭本能成为了班主任的心腹,举着班牌,成了一个班的话事人。什么活动都参加,什么比赛都报了名,心里却不再把这当一回事。 这位少年再也不稀罕拿到最多的选票,费劲玩这玩那的了。就算这样做,收益也不大。这些比赛奖项失去了魅力,她已经全都体验过了,腻得很彻底。 现在她愿意把机会留给别的年轻人。 ——因为进入新赛季,综合成绩排名公开了。总分制,每月一更新。 不知道今后政策会不会改变,至少现在是全公开的。今后所有人都能看清楚谁才是这里最优秀的那一个。 游戏模式一更新,周围人对学习成绩的重视程度就拔高到了新境界,几乎没有比成为年级第一更闪耀的事情。只要她能成为第一名,她身上的光环就是实打实的,含金量比什么都重。 搞得神凌耀食欲大增。 校园里弥漫着荷尔蒙的气味。连用过午餐之后,她都经常会被不认识的小男生拦住……请教学习问题之类的。 这时候她身边的女孩子就会取笑这些红着脸的男生是‘狐狸精’,想耍花招吸引耀姐注意力。 她对这方面倒也不是完全无感。也会在聊天时瞥一眼,留心观察这些男生的皮肤白不白、香不香、相貌好不好等等。 可一想到对方名次必然在她之下,她就只想翻白眼。连带着那些个漂亮脸蛋也不过尔尔了。她不会被美貌迷惑。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在她这里,是排不上号的——美女除外。 美女天下第一。美男不行,还是得往后稍稍。 就拿美少男神卿卿来说,他若没这个成绩,就算是亲哥,还生得跟天仙似的,她照样不屑与之为伍。 她有爱她的亲人老师朋友,一点也不缺爱。少了谁都能很幸福。这些漂亮男孩在她眼里,就像是某种乱七八糟、轻飘飘的空洞物品。 再说,她回家就能吃饱,更没必要浪费时间陪外人兜圈子了。心止如水,毫不躁动。 哥哥永远跟在她身后,伸出手就能摸到。哪怕到了初中,她们也还是出了名的连体婴儿。 经常有人问她们是怎么做到每次分数都那么接近的,她会开玩笑说因为她们有心灵感应。 实际上,这什么鬼感应虽然确实有,却没这么神。她只是能偶尔对神卿卿感同身受而已。 比如有一天午休时,她忽然全身发疼,结果她就发现神卿卿在校外挨揍。初中生,尤其是男生,都跟觉醒了什么暴力因子似的,冲动得不行,涌现出一批出小混混。 这大概就是老师曾经说过的劣等基因吧。她虽然不理解,却接受了乌烟瘴气的现实。 跟幼儿园的时候不一样,这次她没问理由就帮忙教育了对面小鬼。 有别于揍神卿卿时,她不再‘棍棍虚发’,最后踩着挑事者的脑袋,逼对方喝泥巴水的时候,也没有留情。那男孩不肯喝,还骂她哥哥,她就把他的脸直接压到脏水里了。 这些年的格斗课,她从来没有落下过。文武双全。 周围的女孩子大多身强体壮,格斗从小练到大,她也不例外,而且始终是佼佼者。 能这样痛快地揍人,而不是在脑子里设想,她觉得其实也不错。 人都揍趴下了,她替哥哥擦干净小脸,浅浅地警告了一下这些小男生:“对不起,本少一般不跟男生动手的,谁让你们惹了不该动的人。神卿卿是我哥哥,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 人在最中二的年纪,真是什么羞耻发言都敢在大庭广众下说。 不过,神卿卿不只是她哥,还是小老婆。 当然,称呼男生为老婆,其实也是一种赞美。就跟叫杰出男性‘女士’一样。包括用‘娇’、‘嫁’等字眼来形容男生也是。 一个男的,能[嫁]给女生,可不就是对他为人最大的肯定了么! **更新!今天双更,求猪猪呀 卿卿入怀-怀孕和出柜 初中是神凌耀最异想天开、最感性浪漫的时候,老师让大家写人生梦想,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成为最厉害的那个人。 这样的人,大概是统治者?文雅说法叫领导者。 再加上一点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最后她在问卷上写道: 统治全宇宙。 写完之后,连她自己也笑了起来。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人类连这个星球都没走出去,更何况是宇宙。她就算有这个目标,也根本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 但是冥冥之中,看着这几个字,她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大约是梦里罢。 跟她相比,神卿卿的梦想就要朴实无华许多,他居然说他想跟她永远在一起。 虚伪、太虚伪了。学习这么用功,哪点像是想谈恋爱的态度?分明是想诱她轻敌,趁她不注意超过她。 放学了,她还留在操场上跟一群少年踢球玩。尽兴之后,来观众席上找神卿卿。男孩一个人守着书包,坐在这里等她回家。 火烧云甚是绚烂,晚风轻拂,带着花香。 她在他身边坐下了,接过那个属于自己的水杯。杯盖已经扭开了,她仰头灌了点直饮水解渴。 也许是一切都太一帆风顺,或者又是年少轻狂,她把水杯递给他,不曾纠结犹豫,顺口便说道:“你许下的愿望,我老人家收到了。要不然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吧?” 对于诱惑,她选择冲进去踩个稀巴烂。谁也别想吊她。 神卿卿顿了顿,缓缓接过水杯。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她刚才碰过的杯沿贴到了唇边,浅饮了一小口。 “什么意思?”转过脸望着她时,他的表情似乎很疑惑。 是啊,什么意思呢? 她们是亲兄妹,本来就是会永远在一起的。 为什么还要特地许下这样的愿望? 她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因为我是拥有无限可能的凌大人。心诚则灵,世俗意义上的,字面意义上的,都可以。” 哪怕是不可想、不可说、不可做之事,只要她愿意,就一定可以做到。 她敞开怀抱,男孩小心地收好水杯,投入了她怀里。 “你要言而有信。”他在她耳边哭着说。 她不明白神卿卿为什么要哭。感动的?可是比这更直白肉麻的话她也说过,也没见他掉过眼泪。 回家之后,小凌少难得老老实实坐在餐桌上吃饭,靠在哥哥肩膀上,状似不经意地对母父说她以后不打算结婚生孩子。 如果她们很在意香火问题的话,不如趁年轻,再要个孩子。 都说繁衍是动物的本能,可人类又不是依据本能办事的。真按‘本能’来,她就每天睡到自然醒!这破学,也不上了! 关于这个话题,神卿卿不在讨论范畴之内——只有女孩是香火,男孩,啥也不是。只有女儿生的孩子,才是这个家未来的孩子。 母父似乎还是把她当小孩看待了,语气很亲切地问她为什么不想结婚生小孩。 最直接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她今天答应了会跟哥哥在一起。所以当然不会再迎别人进家门了。 亲兄妹是不能要孩子的。每个人身上都携带着数十个隐性致病基因。兄妹基因相似,极易导致两种有害基因相结合,这样生出来的后代,大概率畸形有病。 这个极易,是有多容易? 是正常婚配的一百多倍。 世人连是男是女都经常赌失败,更不要说赌这个。没有人赌得起。 事实上,就连卵子也不喜欢这样的精子,基因太过相似,会被排查出来拒之门外。光怀孕的难度就比普通人大。 正因如此,连精子库都有明文规定,为了减少近亲结合的风险,同一名男性上捐的精子最多只能供五位女性使用。 神凌耀再彪悍,也没胆子在这个年纪向家里出柜。她是最世故圆滑的那一类人,非常早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这个年纪就已经完全懂事了,在哪里都是最遵守纪律的好孩子。 更知道为什么必须守规矩。 “因为……”她欲言又止,回忆了一下自己准备的其它理由,“我不喜欢小孩。我自己当过小孩,所以知道小孩有多讨人厌。养小孩也很累,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我现在才初中,就已经在学校里卷生卷死,累死累活的了。我不想再创造一个新生命来这个世界上受苦。”否则她不仅要看这个倒霉鬼受苦,自己也要跟着再焦虑一遍。 这可是句句实话。她当然会觉得累了,表面是光鲜亮丽的第一名,私下却是个超级大懒人,不然她也不会事事使唤哥哥…… 对于懒人来说,连呼吸都是累的。但她又有很多想要的东西,所以不得不逼迫自己动起来。 母父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和颜悦色地解释说她并没有给她们带来什么困扰:“养小孩不只有辛苦,更多的是幸福啊。虽然妈妈爸爸平时会吼你们……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心里也觉得烦吧?每天下班回家能看见你和卿卿,再苦再累都是值的。” 接着又说她们兄妹一直都是她们的骄傲,是人生的慰籍之类的。 神凌耀觉得上一辈太伟大了,她倾佩两句就得了,自己是不愿意这么伟大的。她活着,首先考虑的,还是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她只想为自己活。 比起虚无缥缈的伦理、后代,她会选择珍惜眼前人。 “你们不觉得辛苦,我觉得辛苦。作为人活着,就已经很辛苦了。我懒得再照顾什么小屁孩。再说了!没有小孩,等妈妈爸爸年纪大了,我也好专心给你们养老啊。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小孩就是吞金兽,这个钱拿来我们自己花不好嘛。” 说到养老,养儿防老,已经是旧时代的想法了。因为全球生育率都很低,老龄化严重,所以这方面基础设施很完善,境内早就实现了老有所依。 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养老相关的产业,是这些年来的龙头产业之一。 小孩不再是安度晚年的必需品,而是锦上添花的调剂品。当然如果这个小孩不争气,是个只会啃老的…… 这一现实形式帮她跳过了:如果你不生孩子,你老了怎么办,这个可怕的问题。 母父对视了一眼。 神凌耀再度紧张了起来。既然母父生了她俩,这就说明了她们必然是对后代有需求的。而且这个需求还不小。 如果促使她们这么做的动机很崇高的话…… 果然,接着大人就搬出了‘传婃接代、不能绝后’这个大旗。不等她回复,又搬出了‘如果所有人都不生孩子,人类就会灭亡’这个几乎无懈可击的黄金理由。 最后更是将话题上升到了人类和生命这一高度:人的一生是有限的,但繁衍能让人类获得无限的生命。你的孩子,就是你生命的延续。 神凌耀搬出了更崇高的理由,一个个在心里浅浅吐槽了一下:家里又没有皇位要传,这个后,绝就绝了呗。 人类要灭亡,不是好事吗。就当给星球减负。 她是天文爱好者,喜欢仰望星空。因为深知人类的渺小,所以能够面无表情地选择毁灭。她觉得人类就跟面包上的霉菌差不多,温度湿度合格,生长条件达标了所以冒出来了。活着就会蚕食原生资源,未必是啥好东西。 至于最后一条,三代之后,谁认识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谁都不是谁的复制品,她希望母父能认清客观现实。 一定要从这么浪漫虚无的角度来看问题,比起留下后代让生命得以延续,她更倾向于留下一点更有意义的东西。就像留下传世曲谱的音乐家、一生都在发明创造的科学家、写出过什么东西的作家……这类人做的那样。哪怕已经死了上千年,也有人知道她们的名字。 十几岁出头的少年神凌耀,希望自己能成为伟人。 虽然还没想好到底要干嘛,但很有志气。这个愿望,至少比统治宇宙要接地气一点。 但是她一条反驳的理由也没说。 在大人眼里,这或许都只是充满孩子气的发言。后面大概还有‘现在你还小,等你年纪到了自然就会改变想法了’,等万金油老生常谈等着她。 再加上,孩子与家长之间,也确实存在不可分割的联系,她其实是能理解母父的想法和做法的。所以也不想像打辩论赛一样全部杠一遍。 “我不想生。也不在意、不追求你们说的那些。所以妈妈爸爸要是真的觉得这很重要,应该考虑一下三胎。”最后她只是很平静地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说白了,她没有那么重的繁殖欲,有的,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享乐欲。 基于这一点,就算不跟哥哥在一起,她也不会生孩子来拖累自己。 然而,妈妈说她们不会再要小孩了,生她们两个就是极限。再生,爸爸身体吃不消。 在这个时代,生育对人体的损伤,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且不容忽视的致命问题。如何减轻生产本身的伤害、女男产假、生育补贴等等……是值得全社会关注关怀、投入无限人力物力去研究解决的头等大事。 这是事关人类未来的公事,不是什么只属于女人和小家的私事,更不是像吃饭喝茶一样理所当然的小事。 没有人会用‘别人都能生,怎么就你不行’这种话,将生产这一痛苦且毫无尊严的过程轻描淡写地带过。 伤痛和损耗,不再被隐藏在幕后;光辉和伟大,也不再只是一句犹如‘贞节牌坊’一般的空洞口号。从宏观政策到微观市场经济,都对准妈妈爸爸存在实实在在的倾斜,生孩子,亦不再是一件会被歧视刁难的事情。 因为清楚后遗症,不愿意生育的女子大有人在。又不是谁都敢上手术台的。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应该是个女性都能理解。包括神凌耀的母亲,以及替前者承担了实际生育损伤的父亲。 所以小凌少再次表达了自己不打算生育的意向之后,大人就没有再苦口婆心地劝说了。 她们当初也并不是为了什么传婃接代,只是单纯想跟爱人有孩子。双胞胎的到来,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的结晶。 母亲很心疼小老公身上的伤,虽然他身材不如从前了,她却没怎么嫌弃过他。男人本就短命,还这么折腾,更活不久了。 “其实不生也好,可以多活几年。”她说。 爸爸反倒是更为闺女着想:“耀耀怕疼的话,也可以找个小男人帮你生。这是丈夫应尽的责任。” 神凌耀想起白晨歌以前说过的话,可以用别人的精子让自己老公怀孕…… 她不确定哥哥会不会同意。但她是个很爱美的人,她不希望哥哥的身体因为这种事情变得千疮百孔。她舍不得让哥哥怀孕。 “不爱生,也不喜欢养。我要长命百岁。” 她再次拒绝了。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她甚至觉得就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就是当场出柜又能怎样!她又不会跟哥哥要孩子。 她跟哥哥只是单纯的性关系,不会牵扯到生育问题。不能生,也不想生。就算在一起也并不会危害社会。 全程倒是都没有讨论要不要结婚。婚姻模式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主流,男性并不是必需品,大家都是劝分不劝和的。 真的遇到了特别喜欢的漂亮小男人,想接回家宠着,也不是不行。因为会把男人带进家里,结婚才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不结,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神卿卿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冲动。神凌耀想起自己还是个初中生,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乖乖闭嘴了。 对于出柜一事,神卿卿是充满恐惧的。 初遗过后,他就具备了令女性怀孕的性能力,在一个尴尬的早晨,偷偷换了一身穿的。 床单被套都用湿巾擦了擦,留着放学了再换洗。 神凌耀陪着他,半掩口鼻,一脸嫌弃。用流脏东西、吐淫水等词来羞辱他。 还嘲笑说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梦。 “梦到你了。”搓内裤时,他心直口快地回应,“进去了。” 是做爱、生育二合一的野蛮小男孩。 小腿被踹了一脚,他差点没站稳,扶着水池颤抖。说荤话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其实是实话。 这种话在神凌耀听来,是他想跟她生孩子。她觉得很荒唐。 虽然小凌少初潮得到了全家人的关怀和祝福,他这边却是另一副光景,他甚至不敢让家长知道。只告诉了妹妹一个人。 他见过很多遗精之后,就被母父送走的男孩子,说是为了保护家里的女孩,必须做好隔离。他不知道那些男孩之后去了哪里,但他很害怕自己也会被送走,以后再也见不到妹妹。 同理,如果让母父知道她们兄妹暗中有染,他肯定也会被逐出家门的。 没有他的话,谁来给凌儿做夜宵,谁来给凌儿理衣服,谁来给凌儿擦地板? 母父都有工作,很忙,并不能全天候照顾妹妹,没有他,妹妹一个人可怎么办…… **妈妈比较恋爱脑,都不嫌弃爸爸身材不好了。别的女人就没这么耐心了 卿卿学理-某某某之女 顺风顺水升入高中,一眨眼就到了文理分班的时候了。 校内广泛流传着‘女生擅长学理,而男生适合文科’等说法,甚至双胞胎和班上的另外两名尖子生被叫出去的时候,老师的开场白就是这个。 所以当神凌耀和另外两个女孩都表示自己会选理科时,班主任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反倒是听说神卿卿也要选理时,大为吃惊。 “神卿卿你当然是选文科了,怎么会想选理科?” 神卿卿的真实理由很简单,他就是想跟妹妹在一起。从小到大她们都是一个班的,甚至是同桌,他不想跟她分开。 “我对理科比较感兴趣。”他选了一个很常用的借口。 那老师就有得说了:“可是理科竞争很激烈的,基本都是女孩子在学,女生逻辑思维能力更强,所以推荐她们学理。男孩子的话,一般都是选文科,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小地方,资源比不上大城市,就拿我们学校来说,像你这种成绩比较好的男生,选文科才更容易进顶尖大学。理科学的东西会越来越晦涩深奥,只会死记硬背是行不通的,男孩子学起来可能会有些吃力,到时候你的竞争者都是女生,想考上特别好的大学就会难一些,你明白吗。” 神卿卿瞥了妹妹一眼,不肯放弃:“对不起老师……我……我还是想选理科,我会努力的。” 老师继续劝说:“男孩子学理科风险不小,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以你现在的排名,选文科,稳定发挥的话,到时候轻轻松松考进名牌大学,一堆好学校任你挑。这个决定可能会影响你一生……对了,你妈妈爸爸同意你一个男孩子选理科吗?以后万一学不走,是不能反悔的。” 母父压根就没有跟他谈过这种事情,她们并不关心他学什么。 反倒是从小就叮嘱神凌耀一定要学好数理化。因为现在的大趋势是理科毕业后更好找工作,工资会普遍比文科高一点。 都是小老百姓,考虑问题的出发点是很实际的。 “老师,我母父支持我们按照自己兴趣来。”神凌耀笑着插话进来,单手揽住了哥哥肩膀,“卿卿从小就梦想成为科学家,他的偶像是九黎先生,自从小学在课本里学到了那位科学家的光辉事迹之后,他就确定了自己的志向。他床头上现在还摆着那位先生的画像呢。他肯定是想学理的。” 这话当然是胡编乱造的了,神卿卿床头什么也没摆。反倒是抽屉里装了很多她的照片。 神凌耀那喜欢替哥哥说话的臭毛病,到现在都没改掉。 班主任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劝说她哥哥了,改口说什么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既然神卿卿这么喜欢理科,那就学理吧。 课间,神卿卿的肩膀又被妹妹一把勾住了。少年离他极近:“跟主人说实话,为什么也来学理了?” “因为九黎先生是我的偶像。”男孩面不改色地说。 “嘁。”她就是随口胡诌的。 因为这是唯一一位出现在国语课文里的男科学家,所以她急中生智时顺口提了一嘴。 实际上,她连人家的真名叫什么都不记得。 这是境外人士,原名好像很长一串。婚后改了妻姓,真正叫九黎的,其实是他老婆,而不是他。他是‘九黎女士的先生’。 不过所有人都称呼他为‘九黎先生’,几乎没人会去记他原本的名字。就算有心人记住了,说出来,周围也没人知道是在说谁。记了也没意义。 时隔多年,九黎先生具体的成就和奖项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老师在介绍这位先生时,特意夸赞了一下人家的美貌,说是位少有的美男子呢。 考虑到男性是基因突变的劣质产物,所以哪怕是名留青史的杰出男性,也统统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们是‘男’,而非完整的‘人’。 实操中,往往只能以某某某之父,某某某之夫,某某某之男的形式流传下来。 无论做出了什么成就,他们都不可能成为那个某某某,这个位置属于第一性。低劣的第二性,只能是后缀的“之XX”。 这,是人类的共识。毕竟上至一国首领,下至一家之主,都是女性挑大梁。阴阳——阴在前;雌雄——雌打前。以女子之名,为杰出男子冠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古往今来,多少人曾替时运不济、怀才不遇的某女子打抱不平,叹息时代埋没了‘某某某’,却无一人曾为万千‘之男’说过半句话。 之男不配。 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之男自己,就连男性自己也大多认为自己不如女性。 “其实是我自己想成为科学家啦。”神凌耀靠在哥哥怀里长吁短叹,“我觉得我很有希望噢,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测过智商么?本少170+,我这样的人,生来就注定成功。” 她说话时,神卿卿就安安静静地抚摸她的头发。这是专为她小凌少开发的私人服务。 在学习之余,放空身心让哥哥撸脑袋,不要太舒服。有时候她会干脆倾倒在他怀里闭眼假寐。 身为亲兄妹,她俩大概是班上唯一能光明正大亲热的异性。在操场上都敢手牵手绕圈子。 智商的事情,她所言非假。正因为非常聪明,到目前为止的功课她全都得心应手。就算没有花太多精力,也不影响她在分数上遥遥领先同龄人。 因为常年第一,假期补习班之类的,也是她说不去就不去了。 但是妈妈说如果她排名掉下去了,就会立刻给她安排上门家教。虽然暂时没用上,但大人已经有了非常详细的备案,光理综的课后家教老师,就预备了三名。 一位是专门解析压轴题的名师,一位是帮忙训练应试能力、辅导日常作业的重点高校大学生,还有一位是手把手带着复习和预习,系统梳理知识的机构老师。 “用不着,就这点小儿科。”她更倾向于自学,不想被小看。 “如果跟不上老师讲的了,一定要跟妈妈说!”妈妈对她叮嘱道,“我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供你读书的钱还是有的。为了你,要妈妈拿多少钱出来都可以。妈妈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这种话她从小就听惯了,有妈妈在的家,永远都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说起来,她以前会有那么多才艺和爱好,也是因为妈妈总是鼓励她。无论看到她做什么,在家时,妈妈都会来凑热闹瞧瞧。 有时候只是妈妈一句最不经意的夸奖,她就会瞬间对正在做的事情充满兴趣和信心,进步神速。 会选理科,也是因为想给妈妈争口气。相较于分布着大量玄学主观题、费力不讨好的文科,她对于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的理科更有信心。 走这条路,她一定能成为周边最优秀的那个。这样妈妈来参加家长会的时候,就能在排行榜上看到她的名字了。 至于想成为科学家,也是认真的。她还是从前那个她,只是那份锐气和骄傲终于落地了,她知道该怎么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了。 她想投身科研事业,用自己的力量推动世界进步。 而神卿卿这个双胞胎哥哥,就像是她的诡异模仿者、完美复制品。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要跟着做。他跟她差不多聪明,总是追在她后面,咬着她不放。 “那九黎先生就真的是我的偶像了。”他总是把自己的野心隐藏在好话之下:“凌儿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在家里自习时,同桌的手机忽然响了。男孩接了电话,是爸爸要他去快递点拿什么东西。 虽然她们兄妹都在家里,但母父有事情永远只呼叫哥哥,从不打扰神凌耀。怕让她分心。 “那我去了。”神卿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面。 微微推开座椅,提着扶手将椅子轻轻挪回原位,没有发出什么噪音。 正在奋笔疾书的神凌耀丢开作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仰起脸:“嗯?” 于是男孩低下头亲了她一口才走。 哥哥走后,神凌耀凑过去翻了翻他的作业,检查他肝到哪里了。她跟哥哥组建了暂时只有她们二人的学习小组。学习上能有个进度一致、无话不谈的伴儿,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一开始,大约是初三的时候,母父就把哥哥赶走了,不准他到她房间里来。说是怕他给她添乱,妨碍到她学习。 她跑去跟大人打辩论赛,一会儿说她和哥哥可以互帮互助,共同进步;一会儿说这么多年她都是跟哥哥在一起的,没有哥哥她就没法专心看书;一会儿说她要让哥哥帮自己做这做那的,硬是把人要了回来。 不过如果她成绩下滑,他肯定就又要被弄走。她出了什么问题,母父首先会怀疑是哥哥的问题。 为了不打搅到她,如今大人很少会到她房间里来,有事会单独叫神卿卿。 倒是方便了她干坏事。 卿卿不舍-跪下来舔妹 神卿卿一回家,耀霸王就笑着放下了跷起的右腿,靠在沙发上懒懒地打招呼。 “唷,小美男来了。”不等他回应,又对手机微微颔首:“对啊,我哥。” 少男隔着老远扫了她一眼:“又在游戏?” 临近了,若有若无伴随而来一阵淡雅幽香。人走过去了,回甜还在。 眼见男孩神情清淡,神凌耀佯装不耐,动了动鼻尖。因为戴着耳机,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对啊。死咕咕一天在群里艾特本少八百回。我说我在写作业,她说师傅别念了再念就烦了。我哪敢再哔哔。” 这游戏叫《指尖落花》,都说‘无姐妹不落花’,所以白晨歌游戏瘾犯了就爱拉扯她。 卫生间里,男孩点开水龙头。流水声清亮彻耳,淹没了杂音和杂念。 专心洗手漱口补妆。 兄妹俩都是高个子,接近一米九。虽然神卿卿已经很大一只了,但他还是要往妹妹膝上挤。回来后清爽地靠着肩膀,小幅挪蹭,寻觅最舒服的姿势。 坐得很自然,没有避讳和拘谨,跟回自己窝一样无所忌惮,挪开手机就上位。 而神凌耀女子姬大女娘的,怀抱着男高中生,毫不显吃力。 体测时她更高也更重,毕竟她的胸比哥哥大了不少,内脏也比他多了一套。换而言之,她的身体比他更完善成熟,会更压秤,是自然规律。 对外,神卿卿反倒是那个不爱报体重的。男孩都爱美,对身材要求极严苛。矮瘦,是娇俏可爱正太;高瘦,是火辣性感御哥。 管你多高,体重只要超过了某个数字,那就是胖了。只有瘦了,才可能有身材。 女孩们又是另一套标准,或者说她们根本就没有标准。怎样才算胖,没人说得出具体的数字。 就算是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十公斤,自我介绍都很可能是‘微胖’。 神凌耀的肩颈被环住了,男孩明显是有备而来的。攀住她时,酥肩微微外露。 敞开的外套之下,竟是短款黑旗袍。中领无袖,轻薄而修身,开叉快开到腿根,水蛇腰大白腿一览无余。 像这种‘不三不四’的衣服,妈妈是不许家里人穿的,嫌轻佻,见到了只会撇眉。 爸爸恰恰相反,这男人爱美心切,以打扮亲生儿子为乐。 “你妈妈喜欢端庄一点的。”他是打扮时髦的新式男儿,四五十岁了也不影响他天天涂口红,“不过,都什么年代了,卿卿喜欢什么风格的就大胆穿。” 神卿卿才不管母亲喜欢什么,他只喜欢妹妹,也只想讨妹妹欢心。 如今,相较于努力赚钱就可以实现的‘车厘子自由’,男孩子们更想实现‘穿衣自由’: 就是夏天来了,可以无所顾忌地穿裙子的自由;是穿吊带、穿超短裙的男孩不会再被异样眼神打量的自由;是没有那么多议论没有那么多设限,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的自由。 这所谓的议论就包括什么“出门在外,我自己的男朋友,当然捂得越严实越好。别人家的,穿得越少越好,爱看。” 据说如果一个女生这么说,男生会觉得很下头。谁管你爱不爱看,男生穿短裙、露大腿是为了做自己、取悦自己。 不过也有很大一部分男生持相反观点,认为女生这么说是爱的表现。因为这说明她对你有独占欲。她在乎你,想你成为她一个人的,这不是爱是什么? 正所谓哪个少男不怀春?神卿卿正值韶华,自恃美貌,精心收拾了一番,主动投怀送抱。他一直都是只属于妹妹一个人的乖孩子。 神凌耀一眼扫去,视线焦点三度变化:先在哥哥眉心新点的朱砂痣上,再是微晃的红宝石耳坠,最后是眼角那一抹带着细闪的嫣红。 虽然学校不让化妆打扮,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亮眼,很多男孩还是挖空了心思钻研淡妆,瞒着老师涂脂抹粉。出了校门,更是怎么美怎么来。 对于这种现象,网上不乏批判的声音:学生要有学生样。现在应该专心学习。 而那些正在读书的男孩们,则往往会大力回击:化妆又不等于不好好学习。好看了心情就会好,心情好了学习才会更有效率。青春只有一次,当然是要呈现出自己最美的那一面。 ——身为校花的神卿卿几乎是本校榜样。每个想化妆的小男生都会拿他跟家长举例:我们年级第二天天化妆,也没见他成绩下滑啊。 家长:“年级第一呢?” 男孩:“是个女的。女的又不化妆。不一样。” 平时神卿卿又要帮忙分担家务,又要兼职校园保姆,贴身照顾懒妹妹的日常起居,还要保住年级第二的宝座,经常熬夜,皮肤状态并不完美。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还原美貌’。 跟他不同,神凌耀做什么都信手拈来。就算天天打游戏,作业也不一定全部亲自写,照样轻轻松松拿第一。 身为年轻气盛的高中生,她也有极强的自我表现欲。不管对谁,她都能心直口快地说出“第一是我的”“第一名必然是我”这样的话。 她正值大好年华,她年轻,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现在反应特别快,脑子特别灵光、记性特别好。 所以她已经掌握了多门外语、乐器、格斗术……房间里堆满了珍藏的国际学术期刊,虽然也收了不少漫画书和小说……她的爱好非常广泛,比起现实,也很喜欢泡在这类幻想世界里。 所以她高二就进了国家集训队,凭借全国青少年物理竞赛一等奖,预录取境内top1高校,获得了保送资格。 关于此事,这无人关注的犄角旮旯小县城里只有一个名额。全省一共就录取了五个人。神卿卿在校内就被她刷下来了,也就不可能继续往上走了。 环境对人的影响就是这么大。一个人再有天赋又能怎样,上层不开放机会和渠道,聪明蛋也好糊涂蛋也罢,都只是淹没在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 由于常规课程在高二就会结束,整个高三都是复习时间,她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刷题。已经跟学校请了长假,打算只在高三上学期回来一趟,参加结业考试,拿一个高中毕业证。 其实不拿也无所谓。但是她有收藏癖,全都想收集到。 也就是说,很遗憾,下学期哥哥就见不到她了——准确来说,这个暑假她就没影了。层层选拔,通过境内决赛后,她就有资格登上世界级的舞台了,后头这个才是真正的大比赛。 还是老一套规矩,她小学时就懂了。 这一等奖看似是终点,其实只是接触新征程的资格证。拿到一个奖杯就以为自己赢了、视之为英雌伟绩回头吹嘘的人,是无能而无知的。满壶全不响,半壶响叮当。越往前,越需要海纳百川、沉着应对。 跟哥哥分别,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节奏,她既然抓住了机会,就得继续往前走。 再说了,要不是教育部规定了九年义务教育必须读完,她早就跑路了。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阶段的课程,对她来说都太过无聊,无聊到只能玩哥哥解闷。顺便发展了一堆兴趣。 虽然小男友浑身都散发着不想她走的气息,她的女朋友们却全都真心替她喜悦,祝她从此天高海阔征服世界。 得知这个消息后,全家人都很高兴。神卿卿就是再舍不得她,也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只是笼罩在即将离别的情绪中,越发黏人。 神凌耀捧住了哥哥柔软的面颊。后者很配合,浅笑着倾斜脸蛋,靠在掌心任她打量。 他眼下做了遮暇,为了与肤色融得更自然,还抹了点偏红色的深色眼影。因为自信藏住了眼袋与泪沟,对视时态度很从容。 没有人不爱乖男孩,神凌耀也不例外。虽然大家都说她太宠着哥哥了,她却总是很难无视心上客的诉求。 她好心替心爱的男孩穿上衣服,他反倒将外衣拽得更低。 “陪我玩,”男孩幽幽低语,放肆调情,“凌儿。” “好啊,那小朋友要乖乖听话。”不就是玩少男,神凌耀最喜欢了。递过去手,音量瞬间压到最低,“舔我。” 神卿卿转动视线,果然凑过去张嘴探出了舌尖。 小狗长成了大型犬,她抬高手,他就跟着伸脖子。她转动手腕,他就顺从地舔到了手背。抖舌头的频率很快,像蛇吐信子,一瞬间可以刺探多下。 这样玩很痒,但是她很开心。 耳机里传来某人的抱怨:“零一娘,躲技能!” 自从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之后,神凌耀的网名就成了‘零一’。 闭麦以后,在艰难单手操作的同时,现实中的‘零一’握住了乖崽崽的下巴。 “好。”她明人不说暗话,“该吃蒂蒂了。” “现在就……?” “快点,等我打完这个再陪你。” 屁股挨了一巴掌之后,男孩识相地起身,理了理衣服跪下了。刚摸上膝盖,神凌耀便大咧咧地分开了双腿,容他来腿间。 并腿坐是很反人类的事情,需要用力收拢整个下半身,一般人坚持不了几秒就会累。所以现在的女孩子很少那样坐,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男性不一样。男生毕竟是要形象的,尤其是在公共场合时,为了雅观,并拢双腿是基本礼仪,更是对别人的尊重。 再说他们都穿得很短,布料紧绷,也不好迈开腿。 正因如此,平时拍合照时,基本也都是让一位叉开腿的女性坐中间,周边安排一群缩着腿的男士。 一心二用,对神凌耀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在膝下的乖崽崽用脸磨蹭自己腿心时,她只盯着屏幕。 “咕麻麻,打完这个我要下了。”默默打字说明情况,“小狗黏人。” 白晨歌的职业是肉盾,俗称‘T’,尊称‘麻麻’——妈妈的谐音。妈妈就是力量的象征,对于这种扛BOSS的光辉角色,连神凌耀都会叫妈。 “醉了。你俩天天在一块,玩个游戏的功夫都要来烦人。”白晨歌实名制瞧不起玩伴:“哥管严,也是活久见。零一娘,虽然你是会长,但我鄙视你。” 神凌耀:“???” 白晨歌:“狗会长。” 于是接下来队伍频道就是一连串的“狗会长。”队友都是复制怪,纷纷长按+1。 疯了。神凌耀摇了摇头,继续打字:“晚点我还要上线的,你们别太嚣张。” 神卿卿隔着短裤亲了她一口,张嘴含住敏感部位哈气。热气穿透布料落在她腿间,让她下意识紧了紧小腹。 “帮我脱了吧?”她用大腿夹住了男孩的脸,蹭了蹭使唤人。她喜欢看哥哥在自己脚边挨欺负的可怜样,小时候也经常这样逗哥哥,只是不会做接下来那种事。 现在他还能蹲下来用嘴伺候她,更好了。 游戏里正常玩闹,半点没受影响。特意要哥哥舔,就是为了方便玩自己的。 “嗯。”神卿卿求之不得。替妹妹干别的,可能还有点半强迫的意味在,舔妹,那就真的纯属个人癖好了。 可能是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少年做事日渐大胆,在卧室沙发上也敢露出下半身。 接着,像以前惩罚哥哥那样,她将两条腿都压到了他肩膀上。后背歪在沙发里,一言不发地捧着手机搓玻璃。 卿卿娇喘-双胞胎互助 退游戏之前,为了给公会增加点新鲜血液,神凌耀决定去世界频道拐点人来。 【公会长期招活跃玩家,会长36D黑丝御哥,风里雨里落花等你。人美声甜,身娇体软,入股不亏,点我头像要会长联系方式深入交流!】 因为谁也不认识谁,她怎么离谱怎么说。 出门在外,身份是要靠自己给的。比如她的年龄会视情况在‘十四岁’、‘二十四岁’到‘四十四岁’之间来回切换。队友是小学生,她就是‘好巧啊我也是!’。队友不是,她就刚好也不是。 于是,公会频道内部刷了一片:【在?看看黑丝】 不多时,真有新人加了公会:【听说有36D,慕名而来】,继而跟着复制【在?看看黑丝】 看黑丝的发起人白晨歌:【姐妹醒醒,这破游戏哪有男的?欢迎加入只有娘们的姬姥世界,来了就别想走了。】 公会全是大老娘们,一个男的都没有。 那人再叁哭嚎性取向:放我出去我真的只喜欢香香软软的男孩子!不过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加入了孤寡大家庭,一起在没有男孩纸的世界寡寡寡。 神凌耀翻了翻游戏内置的‘朋友圈’,在热度榜随手一划,存了两张目标色图,丢进公会。 【你们要的黑丝。】 图片里的主人公是位擦边少男,青春靓丽,身穿黑色渔网袜、真空围裙,对着镜头吐出舌尖,抬手扭腰摆了个魅惑的姿势。滤镜十级,满眼粉白,光看起来就甜甜的腻腻的。 她也不怕被人说盗图,因为这种色图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网图。且皮下百分之九十都是女生——毕竟,只有女人才懂女人喜欢什么。 大概是从什么福利君那儿流出来的图。再不然就是从一些色情网站上扒来的。 这种图一般只有女生会存,所以也就只有女生会在公开场合发。正常男孩手机里怎么可能有这种照片。 神卿卿就没有。神凌耀倒是存了些他的私房照。太露骨的那种,因为担心隐私泄露,不会拍全脸。 九成照片都拍得很唯美,并不色情。从小到大,她看神卿卿的眼神,大多都不含丝毫欲望。 比如从牵在一起的手往前拍,将少男的倩影与夕阳完全收入镜头。 比如将男孩躺在树荫下,伸出胳膊等着她靠过去的模样定格成永远。那只手光影斑驳,指尖沐浴在日光中,白得像是清透的玉石。 比如拍他折好千纸鹤,捧在手里,举到她眼前时的笑颜。 她喜欢哥哥的肩膀、锁骨、手腕、小腹、大腿、膝盖、脚腕……不过全都是站在美学的角度欣赏的,与性无关。换句话说,接触时,她并没有把他当成男孩看,而是将他当做了真正的人。 虽然嘴上说哥哥是小狗,心态上却意外的很尊重。 神凌耀不再看一片沸腾的公会频道,退出游戏,打开相机对准腿下的男孩。 镜头里,男孩低着头,双眼蒙着层黑纱。这眼罩是他自己戴的,很懂规矩,知道没有主人允许,不能瞎看。 刚开始的时候,神卿卿其实是不愿意放弃视觉的,他长了眼睛就是喜欢盯着妹妹看。不过自从妹妹面无表情地说完‘老娘害羞’之后,他不等挨拳头就美滋滋地戴了。 哥哥仿佛喝水的乖巧小猫咪,用粉粉嫩嫩的舌尖抵着她来回舔舐,软舌带着黏液,舔得太湿了他就会凑近亲一口,轻柔而缠眷地吮吸。 陷入包裹之后,神凌耀感觉非常温暖,她喜欢像这样进到哥哥嘴里,被他吃掉。 “舌头。”她抚摸着双胞胎哥哥的头发,将手机离近了他的脸。 男孩微扬下巴,张开红唇,将沾着津液和爱液的舌头露了出来。 镜头里,还能看见哥哥抱着她大腿的手。这两只手素白修长,精致又干净。指甲修剪得又短又平,甲面白里透红,泛着清光。 听到咔嚓声,神卿卿的面颊迅速泛起了薄樱色。他很有被爱的自觉,被主人关注,在主人眼里心里有一席之地,让他觉得很幸福。连被拍了这种艳照,都不怎么抵触。 所谓男孩,大概就是这种总忍不住幸福的美丽生物。幸福、美丽,这两件事就是男孩们现今最大的人生追求。自认为幸福者,安于现状;而肉体美丽者,人见人爱,是获得幸福的先决条件。 理论上都是好东西。只可惜,幸福,是靠别人施舍来的。美丽,也往往沦为谄媚的工具。 将吐舌头的蒙眼美少男保存下来之后,神凌耀动指点着那一抹嫣红玩了一会儿。美少男什么都没说,耐心地伸着红舌,任她游戏。 一捻,就拉出了透明的薄丝。 摸够了舌头,神凌耀又把哥哥的脑袋按下去了。越压越低,速度很慢。 神卿卿没有抗拒,自发沿途亲舔。来到最湿润的穴口,不假思索地含咽吸舔。 “好喝么?”神凌耀接了一句简单的命令,“全部喝掉。” “嗯。凌儿……的……” 男孩含糊不清地埋头应和,喘了两声,俨然是兴奋了。努力伸长舌头,向穴内试探,反复进出勾动,妄想连里面也一并清理干净。 这孩子调皮了就会做这类事,神凌耀抱着好奇的心理,并未阻止,随他用舌头在自己体内抽插。 比起性快感,更多的是挤压感和入侵感,叁者兼而有之,真正让她发出低哼声的,其实是后两者。就跟走在街上跟人撞上了,会下意识‘诶呦’一下一样。 不适感很轻微,全然在可承受范围之内。每次上面的阴蒂玩累了,她想要缓一缓,就会要哥哥交替服侍自己下面。后者很平淡也很无聊,甚至不如舔乳尖舒服,想爽,终归还是得玩她的小蒂蒂。 算上游戏时间,已经舔了十来分钟了。今日似乎状态一般,她还差得远。 “啊——”神凌耀心疼哥哥,引他张嘴。 男孩舌面落下了一颗糖。甜的,他二话不说就嚼碎吃掉了。这是亲小蒂蒂的日常奖励。 实际作用,则是清洁口腔。不吃神凌耀就不准他亲别的地方。 “过来宝贝。”神凌耀一招呼,一米九的大宝贝就撑起了身。 神卿卿膝盖发软,站得很费劲。头晕得厉害,原地迷糊了几秒方可视物。接着他才发现自己两条腿都麻了,酸痛感持续上涌,后劲很大。 他没敢动,跟妹妹十指交叉握着手,定在那里缓和。 再次跌入沙发,立刻被少年搂过去一顿啃。裙底袭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性器官。 他里面没穿。 神凌耀摸到勃起,缩回手:“小骚鸡巴!” “我……” “舔的是我,怎么你自己倒硬了?”神凌耀打断了他的辩解,嘴不是很干净,“还不穿内裤,就是不要脸的小骚鸡巴。” 顺手抄起短裤,蹬了蹬腿套了一半。穿了但没有完全穿,卡在膝盖上就不管了。 万一母父来探,这样才反应得过来。 “……是你不让我穿。”穿裙子的时候不许穿内裤,也是一条家规。 作为回应,神凌耀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我让你跳楼,你怎么不跳?自己骚,别找借口。”动了动腿,微侧坐,勾住他后肩,“手。” 虽然她嘴不干净,但神卿卿还是摸索着环住了她的腰,蒙着眼朝前试探,将手放进女孩腿心。 神凌耀之所以来他怀里,就是打着这个主意。这样前后迭坐的坐姿,前胸贴后背的,最方便他摸她,只要把胳膊往前伸就好。其他姿势,或多或少都有些扭着手。 被摸了以后,少年轻颤着夹腿,拖长了声音懒洋洋地感慨:“好像……挺舒服的。啊、可以。” 怪叫时,一个劲往后倒,神卿卿费了点劲才揽住这小疯子,没让她滚走。 小疯子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按到她肩膀上:“亲这里。”他开始亲之后,她又嘟嚷,“怎么不说话?” “凌儿宝贝……” “喔?” “凌大人——”神卿卿秒改口,啄吻着少年的脖颈,叹了口气,跟着发神经,“凌大人世界第一可爱,香香的,千千喜欢你。” 虽然这话听起来恶心至极,但是神凌耀忍住了握拳的冲动之后,就也还好。 “可怜的千千,你早晚要挨揍。”她抱住了哥哥的脑袋,在令人神魂颠倒的酥麻感中继续发癫,“让我去、让我去,爱我爱我爱我。” “爱你。” “一百遍。少一遍你就人头不保。” “哥哥爱你。”神卿卿有种对准喉咙咬她一口的杀人冲动,但他忍住了:“凌儿,爱你、爱你、爱你……” 没念几遍,小凌少就去玩手机了,甚至又戴上了耳机。 “爱你——”神卿卿在她耳边大声说。 “喔,跟我有什么关系。”神凌耀又给他按下去了,压着头看手机。 点开最新那条音频以后,耳机里就传来了神卿卿压抑的娇喘声。 ——虽然没有录过露骨的视频,但是她手里有很多色情音频。 数百条音频。 大头在笔记本里,只有少数精品传到了手机。 因为同一条盘久了会腻,连哥哥什么时候会说什么她都倒背如流,所以她会不停录新的,保证刺激和新鲜感。 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每次游戏她都要召唤一个新哥哥侍寝。太熟的不好玩,大脑会产生疲惫感。 没有听过小奶狗娇喘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就算在外面,她也可能在耳机里循环播放哥哥的叫床声。每每如听仙乐耳暂明。 尽管哥哥本人就在面前,但她还是选择将重心放在耳机里。比起略显乏味的现实,她需要更强效的伴奏——比如神卿卿即将高潮射精时的激昂呻吟。 这声音很有感染力,想着他要到了,她也会浑身发热,被性欲冲昏头脑,既想帮他一把,也帮自己一把。 她现在就只想赶紧高潮爽爽。 做这种事情,她的目标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高潮。 旧历有类说法叫‘女性在性生活中没有高潮是正常现象’‘无论是否达到性高潮,女性都能享受性爱’,在神凌耀眼里,全是扯淡的鬼话。 竹篮打水一场空,谁能笑得出来?初夜过后,她便食髓知味,一开始亲热,无时无刻不想着再次获得那般美妙非凡的快感。除此之外、除此之下的,都索然无味,叫她厌倦憎恨。 有时身体状态不佳,一连数日都找不到感觉,她会无比耿耿于怀,进而勃然大怒。 于是被她困在被窝里两叁小时的神卿卿辛苦半日,不仅没有回报,还会因为没伺候到位挨骂。没有爱的抱抱,只有摔过来的玩偶。没有甜言蜜语,只有‘你在浪费我时间’这种嫌弃。 可谓是费力不讨好的典范。 小凌少才不管他有没有苦劳的,一腔怒火总得有个发泄地。 一起学习探讨的时候,还是很愉快的。 她们偶尔会缩在一张椅子里,一边互摸接吻,一边偷偷看片。除了女男,也看女女做爱。观摩百合互爱,对于怎么取悦女方,其实也很有参考价值。 声音刺激有了,神凌耀加大了玩哥哥的力度。都坐美少男腿上了,不做点什么不是很对不起自己?找他亲嘴,他也很乐意。还主动露出脖子上的贞操带给她摸。 神凌耀以前没玩过穿旗袍的哥哥,观察了一下,给他衣领的盘扣解开了,掀开衣襟,从这里伸进手捉奶尖。 绕着乳晕转几圈,一捏住充血的小樱点,男孩就发出短促的闷哼声,猛然往后躲。 没摸多久,她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大腿点了点。是神卿卿握着自己的勃起在蹭她,裙摆都被他撩开了。 不管穿什么衣服,短也好,长也罢,男孩都不可能藏得住这根尾巴,藏得久也好,短也罢。 神凌耀没管他,随发春的男孩用唧唧贴着自己碾玩。现在就是母父闯进来了,都不一定能把她从哥哥腿上赶下去。 “凌儿,这个。”男孩从外套里掏出了一个小东西,放到她手里。声音软软魅魅的,带着醉意。 她捏了捏,是软的。小狗叼着玩具来找她玩了。怕被母父发现,他的玩具不多,都是些小东西。 “好恶心。”神凌耀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虽然是她给他买的,但她照骂不误。小朋友用了很喜欢,痴迷不已。攒几天就要找她发泄一轮,一周怎么也要一次。 看他如此爱不释手,怕哥哥小小年纪就精尽人亡,她考虑过要不要没收这些小玩具。病秧子撒娇说就算不弄,他也会梦遗。那样还会把床搞脏,不如她们自己玩出来。 她上网查了下,对于男高来说,这个频率貌似还算正常。再多,可能就会有什么不良后遗症。所以再次警告他不可以背着主人偷玩,一经发现,看她不折磨死他。 又文邹邹地补充说‘不可耽于情色,丢了学业。’ “凌儿比我要得多多了,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神卿卿是这么回应的。 自从升入高中,随着身体发育趋至成熟,神凌耀就自然而然地思起了春。虽然外表不露声色,内里却不由自主地有些重欲。撞见人们接吻,心就会砰砰跳,比小时候还激动。 对外有了距离感,避讳渐多,越发不喜跟人出现肢体接触,再也不随便给亲朋好友亲亲摸摸抱抱;对内……骚话连篇,动不动就把他推倒在床。骑在他身上看书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两极分化,冰火两重天。 神凌耀根本不虚:“你也配管我,第二名。” 见哥哥又想玩玩具了,神凌耀给他摘了眼罩。 后者眯了眯眼适应光线,从包里取出袋装润滑液,一口撕咬开。她帮忙举起小玩具,让他滴入粘稠的润滑剂。 跟小时候做家务一样,分工还是细到不可理喻。 加入黏液,挤压时,咕叽咕叽的水声一串串的:“唧咕唧咕唧咕,恶心。” 她的同伴嘴角下垂,不高兴地抿了抿唇,指尖的撩拨却还是照常进行。丢垃圾的时候,特意从边缘小心地塞进去,而非随手往最上层一丢。 “又不是真人,不像凌儿这里会发洪水。只有我自己加点了。”他冒死怼回去了,怼完还提要求,“凌儿帮我弄嘛。凌儿……宠幸我吧凌大人。” 男孩掀起裙摆,整根露出。通体粉嫩,头部那一截特别红,是最敏感的地方。 “骚鸡巴又在找鸡巴套子了?自己扶着。”神凌耀想也不想就说了粗话,不再拿着玩具叽咕叽咕地乱捏,给哥哥戴上了,“凌儿对你好吧?给我磕个头不过分吧?” “好。”神卿卿的自尊心早已跌至谷底,阴茎碰到湿润的软物时,隐忍地喘道,“给凌儿磕……” 小玩具不仅仅能吃掉男根,还自带吮吸功能。 从头到尾往下推时,因为少男指不定只能在玩具手里坚守几分钟,神凌耀提前打了个招呼,“忍着点。我还没好,不可以比我快。” 她很慢很慢,想取悦她是耐心活。 “那……我们慢慢来。”神卿卿歪了歪脑袋,将脸靠在妹妹抬起的掌心之内。被捧上前接吻时,他也抬起手覆上她手背,帮忙按了按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嘀。录音开启—— *作者碎碎念* 感觉popo越来越不好登录了 卿卿自慰-异地恋裸聊 抵达都城以后,神凌耀第一时间给家人报了平安。群聊说了一遍,又找家人各自单说了一遍。因为妈妈打的钱最多,所以她给妈妈发的爱心也最最多。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她们担心得要死。 “我跟教练老师还有其她同学一起,没事的。” 她顺手拍了张合照,将同伴们收进了镜头里。除去一名男选手之外,老师同学全都是女性。 这场集训将占去大半个暑假。她的队友兼对手都是中学生,跟她年龄相仿,来自全国各地,共有五十个孩子。 初来乍到,根据前期境内联赛的总分进行排名,神凌耀的个人名次刚好在第十。 集训结束后还会再比一次,届时前1-5名能够代表国家参与国际竞赛,前6-10名则会被分入洲赛。择优上场,余下选手都是备选,基本没有出场机会。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就是高强度的理论和实验培训。 虽然神凌耀是全队智商最高的,队友大多在一百二三十上下,但在这个全民卷王的国家,面对一众刷题经验极其丰富的狠人同学,她的表现并不算出彩。 她既不是最努力的,也不是最有经验的。备赛时间不算长,初三下册才开始自学、刷竞赛知识点,晚了别人很多步。 就这,还是在她们当地学校根本就没有物竞队的情况下进行的。 除此之外,实验项目,对她来说更是一则致命的短板。身为寒门子弟,神凌耀没什么机会摸设备,从小到大的科学课都是纯理论课,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尝试。 她的竞争对手大多来自重点高中。是为打比赛专门培养出来的精英子弟,这些孩子跳过了常规课程,日常学的练的,都是物竞。高一就对接了顶尖高校的教授导师,论资源,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 这让神凌耀发现自己的‘聪明’并不是硬通货。虽然在小地方可以秀同龄人一脸,一旦对上有备而来的天之骄子,就不怎么好使了。 放一起比较,她也堕落成了只会阿巴阿巴的小宝贝。此前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这么一天,智商带来的优越感崩塌得七七八八。可评委并不会因为她智商高就把奖发给她。若是这样,也不用举办什么竞赛了,大家都来测一下智商就行。 哪怕是这种世界级的青少年竞赛,也依然没到考验绝对智商的程度。凡是不看聪明程度的,像什么知识储备、最新科研动向、基本学科素养……那就都是她不怎么擅长的领域。 在焦头烂额备战的同时,她无比深刻地意识到就连这场比赛也不是终点。 最难的并不是人类设定的狭窄竞技场,而是这个沉默而恢宏的宇宙本身。因为它没有胜负,也没有终点。 所有人都在路上。 她第一次觉得就算输了,也没什么。浮世虚名,何足挂齿? “妈妈!!我要死掉了,我都开始参禅悟道了。我现在满脑子不是物理,而是宇宙星辰和人类存在的意义。”晚餐跟家里人视频时,因为自觉希望渺茫,她一整个就是精神崩溃的状态。 家里人劝她不要胡思乱想、不要紧张,像儿时那样用‘胜败乃兵家常事’来开解她,甚至连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过刚易折’的大众鸡汤都拎出来说了。 洗完澡,抱着衣服出来,少年在洗衣机前托着下巴默立。然后打通了哥哥的电话。 以往集训最长也只有一周,衣服都是抱回家洗的。这是她头一回独立生活这么久,自理能力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哥哥,只有两件衣服可以用洗衣机洗么?” 神卿卿远在天边,眼泪都要掉下来。想到自己一手娇惯大的小魔女形单影只无人照顾,顿时心疼不已。 “可以的宝贝,你看程序里有没有‘速洗’……” “懂了。” 电话被掐断了。 神凌耀一股脑把衣服甩了进去,试图回忆哥哥平时是怎么做的。她从来都是脱了就不管的,干净衣服会自己折好出现在衣柜里,就像魔法一样。 “哥哥,要放多少……皂粉?”小皇帝又一脸困惑地呼叫了家属,“这个消毒液也要一起放么?还有这个……什么香珠的也是现在放?” 她一样样看了看名字,有种准备炒菜的错觉。为什么洗两件衣服要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行李箱这么沉了。回头就把没必要的精致小东西都扔了。她不懂一个人生活要带些什么,所以是爸爸和哥哥替她收拾的行李。 神卿卿耐心做了指导。最后提醒她把内裤和袜子捞出来,别用外面的洗衣机混洗私密衣物。 全部搞定之后,神凌耀擦干手滚上床,靠着枕头看平板。 备赛资料有纸质版的,也有电子版的。除了草稿纸,她实体书一本没带,参考书、习题和讲义都存进了电子设备。 在平板上写过的笔记,全都同步到了家里另一台设备上。平板是她用自己和哥哥共同的小金库买的,同款不同色,她们兄妹一人一个。 想着睡前再卷一卷,她又点开了笔记软件。加载完毕后,发现末尾新加了两个笔记。 打开第一个,发现这是个井井有条的错题集。 神卿卿能看到她刷过的题,所以在自己的平板上抽空给她整理了错题。不仅批改了那些她还没对答案的题目,连错误原因都打上了简明扼要的备注。 “等卷子发下来了,凌儿也拍给我看看。”蓝牙耳机里的声音说,“哥哥帮你更新错题集。” 因为是在寝室,神凌耀不方便说话,打字回复:“坏东西,你是要感动死我么!” 亲哥果然还是好使啊! 第二份笔记,是老师发的电子讲义。 白天除了模拟决赛疯狂考试,训练员偶尔也会开课,快速过一下重点讲义。可以用电子产品的时候,神凌耀就会跟哥哥连麦。她还把课堂用的ppt都拷下来了,神卿卿听了也看了,基于自己的理解做了点笔记。 后续她复盘讲义时,可以对照着看。 ——在学校里的时候,神凌耀自诩天赋型选手,心高气傲,很少记笔记。 上课时大家都记到眼累手累,她最多写点关键词。重心只在听讲,争取课内消化,能不动笔就不动笔。 复习时,或者有别的需要时,从来都是蹭他的笔记看的。为了照顾懒妹,方便她浏览,他自小就写得一手好字,字体规整,跟印刷机有得一拼。 她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也会当场给他改了。他的笔记本成了兄妹共享财产,翻着翻着就能看见她留下的记号。 不一定是正经符号,也可能是爱心和不同语种的‘我爱你’。 到了这里,她也还是老样子,就像小助手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熄屏前,双胞胎照常互道晚安。平时她们在家也会上网聊天,不同房,就等于异地恋。 神凌耀:“亲亲宝宝?(?????)不要哭喔,凌大人敲想你!” 颜文字、迭词以及感叹号,都用得飞起。这大概是她表演型人格发展到某种极端时的表现了。 虽然神卿卿根本就没哭,但这也并不会妨碍他跟妹妹说骚话: “恐怕需要很多亲亲才能平静下来。梦里的亲亲不算。” “回来亲晕你。晚安么么。” 发完这串骚话神凌耀就丢开手机了,懒得看回复。 睡前双要素:亲亲和晚安,只要这两个都给出去了,这就是一个合格的晚安仪式。 她固然是个很会烦人的,这神卿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为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少给一个他就会让她见识到人类物种的多样性。 有时候她都不明白他在介怀什么,问了半天才知道:她没有一出门就牵他的手,而是过了马路才想起要拉手……或者是路过时没有亲他之类的。娇气得要死。 第二天,神凌耀顶着大黑眼圈起床了。 上午总忍不住打瞌睡,多次掉线。为了保持清醒,闻了点哥哥准备的防困喷剂,刺激神经。 然而在汹涌的睡意面前,什么招都不管用,最后她只恨不得没带枕头来教室。 昨晚她睡得很不好,一则是认床,水土不服;一则是睡前学习,导致她噩梦连连,梦里都是错题。那些被她手误抄错的公式,全都活了过来嘲笑她。 数学是物理的基础,她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大部分计算题,却不一定能保证准确率,会因为各种各种的弱智原因掉链子。 这夜,神凌耀吸取了教训,睡觉前不搞学习。她本来就没有这个习惯,这是一次很失败的尝试。 同寝的室友有打游戏的、有看课外书的、有跟家里人视频的,气氛比想象中的要轻松很多。 神凌耀戴上耳机,裹着被子靠在墙边,启动了平板某软件。 屏幕里出现了一个小房间。窗帘紧闭,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房间里,床头柜上忽然绽开一束蓝光。听到叮咚提示音之后,一只手拿过了这抹光。 “哥哥这么早就睡了?” 神卿卿打开手机,一眼就看见了妹妹发来的消息。 不等回答,他又收到了第二条消息:“开灯,戴耳机。” 视频里的男孩丢开手机,揉了揉眼睛,再次伸长胳膊探向床头柜。点开夜灯之后,房间里就亮了起来。 这下神凌耀能透过屏幕看清楚哥哥的脸了。监控摄像头运转正常。 穿着睡衣的神卿卿戴好无线耳机,又按了按床头灯,将亮度调低。 连麦以后,男孩耳机里传来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凌儿好想你,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能睡得这么安稳?】 神凌耀并没有开口说话,她只是输入了文字,由软件自动转换成语音。系统音是没有感情的,就像她脸上现在的表情一样。 “我也想你。”神卿卿倒在床上,低声应付,“凌儿什么时候睡?今晚别熬夜了,不然又起不来。” 从第一句话起,他就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正在小魔女的注视下,所以没有多余的小动作,只是躺着。就算隔得这么远,他一样活在妹妹的掌控和支配之下。 【主人想看看你再睡。】 神凌耀拉近镜头,放大哥哥的脸。连他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想摸你的脸。】 神卿卿略犹豫,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有些羞涩:“这样?” 【我只能隔着屏幕摸你……】耳机里的声音消失了几秒,再次响起,【千千,把手放进毯子里。】 神卿卿下半身盖着小毯子。男孩听话地探下手,又停住,脸上浮现疑惑:“放进去做什么?” 神凌耀紧盯着那只停在边缘的纤白长手,毫不犹豫地推了美丽的电子蝴蝶一把:【玩你的鸡鸡。我想看你玩。】 *高速卡 卿卿手冲-镜头下堕落 真的是要那样。 神卿卿盯着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抬起膝盖,揪住蔽体的毯子:“可我现在不想……” 男孩又缩起来了。 【害怕隐私泄露的话,你可以遮住眼睛。这样连人脸识别都读不出来你是谁。】神凌耀没有拐弯抹角的,直击痛点。 虽然已经进入了女男平等新时代,荡夫羞辱却还是很严重。这种视频一旦流出去,大多数男生都恨不得一死了之。 据说传上网,人品再好的女生,都会忍不住求资源:“借一部说话。”一传十,十传百,没有正常男生能承受得住这种打击和压力。 “一定要现在么?”神卿卿一动不动,又看了看摄像头,内心天人交战,“可以等凌儿回来了我们再一起玩。” 【凌儿现在就想要你,你还当我是你的凌儿,那就做给我看吧?我可以发誓,不管哥哥做了什么,都只有我一个观众,绝无意外。凌儿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哥哥难道还信不过我?你不给我看,我手里难道没有别的资源?网上全是,要多少有多少。可我现在想的是你,想得睡不着。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小气呢?用行动证明你也思念我吧?】 不然那就是在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她回家了找他算账。 半推半就的,神卿卿还是豁了出去,戴上眼罩从了她。 “好吧……拿你没办法。凌儿周围有没有别人?” 【凌儿躲在自己的小床上呢,哪来的别人。】神凌耀偷瞥了一眼室友们,【千千是我的,死也不要给别人看。】 一开始,神卿卿只是单手放进毯子里试探,动得很小心。偶尔身体会抖一下,痕迹不大,从外表基本看不出来在做什么。 一想到等会可能要露出生殖器官,他就觉得刺激又羞耻:“宝贝是在用平板看吧?不许录屏。” 这种时候叫‘宝贝’,是在给自己壮胆。 【凌大人跟你共用一个相册云端,有没有偷录你知道的。】 她们兄妹的亲密无间,不只在肉体层面。不要说互查电子设备,连日记都能随便浏览。从获得生命开始,就一直陪伴着彼此,对对方的依赖程度、了解程度都能用变态来形容。 神卿卿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给自己摸出了低喘。由清醒坠入欲海的过程非常堕落,却让人欲罢不能。 “我们、要下地狱了。”他破罐子破摔了。 毛毯下的动作幅度加大了些,这下明显能看出来他在前后撸动。 【才不是地狱,是天堂。】神凌耀纠正了他的说法,顺手给自己剥了颗棒棒糖,吃糖时幻想是在舔哥。 隔着屏幕看美少男大胆擦边,视觉冲击很强烈。虽然瞧不见具体情况,但也有种犹抱琵笆半遮面的美,引人遐想。 她发现哥哥还是没放开手脚,身体僵在那里,索性做起了远程指挥:【哥哥玩奶奶。骚奶子没人碰,多可怜啊。】 这次神卿卿没有推辞,收到新指令就照做了。这个他真的很熟练。手一放上去,食指指尖就找准位置,来回挑逗。 在并指捏住乳尖的瞬间,忍不住发出了细细的轻哼声。这里已经被玩得很敏感了。 听哥哥叫得销魂,神凌耀再接再厉:【要看小奶子。把衣服掀起来。】 小奶子是什么鬼,“别胡说……”神卿卿深感羞愧,为了哄妹妹开心再度打破防线,颠了颠腰,把上衣拎了起来。 他没脸做人了。今后,他只能是小凌少的狗了。 做狗是很开心的,因为他喜欢这位少年。热血倒流上脸,神卿卿丢了自尊心,浑身燥热难耐,抓着睡衣往上直拽,露出了胸前突起的两点。心头涌起怪异的自豪感,像是亲手送上了一道引以为傲的好菜。 看吧看吧,想看就看…… 镜头里白花花的一片。哪怕光线并不充裕,神凌耀也能看得出男孩的面颊越来越红,咬着下唇像是在忍耐什么。 神卿卿在家的时候向来随意,既不戴颈环也不穿内衣,经常被老爸骂放荡。神凌耀无脑护哥:哥哥不想穿就不穿!谁也不许逼他穿! 不过在外面他还是要穿的,被别的女生看去了她要吃醋的。 【凌儿给哥哥舔舔。】神凌耀吃着棒棒糖敲字,兴致勃勃地玩文爱,【下面也要看,不要被子。】 神卿卿用力捏了捏雪白的胸脯,止了止瘾,顺从地撩开小毯子。向心爱的主人献上了下半身。 大白腿露出来之后,视频的色调就更亮了。少男身下只穿了一条纯黑的内裤。 神卿卿耳畔很安静,除了自己的喘息声之外,就只有女孩吃糖的声音。什么也看不见,正好方便了幻想。舔舐和吮吸时水声不断,激起了非常美妙的联想。他越听越馋,被勾得找不着北,欲火焚身。 他想要注视,想要关注,想要享受。迫不及待地挺起腰身,握着裆部急切抚摸。空着的手自发捏住了乳尖找刺激。 做得很顺手,一看夜里就没少偷玩。 不用妹妹催,就脱下了最后的遮羞布。似乎是嫌挂在膝盖上的毯子会影响发挥,连这玩意也一并踢开了。 性器高高挺起,暴露在镜头前。 太好了,全部都给主人了。接下来,他就彻底属于主人了。 神卿卿闭着眼在黑暗中肆意发情,沉浸在想象中,一个人在床上乱扭,不停地爱抚身体,对耳机里的少年一顿示爱,“凌儿舔我,好舒服。看着我凌儿。” 神凌耀咬碎了糖果,想象这是哥哥,把他嚼碎吃了下去。 这拖油瓶实在是太听话了,跟小绵羊似的,欺负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能玩弄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 真要玩得爽,还是得骑那种桀骜一点的脱缰烈马。 不过,要过日子,肯定还是要找温柔顾家的。这点神卿卿是非常理想的。 可这样的男孩也是最多的,随处可见。外面那些男孩还都比他健康能干。 ——但是病秧子动不动就脸红,满脸薄汗地喘不过气,在床上的时候,那样其实也很色。这个也是优点,她还蛮吃娇美人这一套的。 【被凌儿看着很兴奋是么?刚才还不肯,真是贱。哥哥贱到骨子里了。凌儿才不舔你,凌儿要踩你背上。】 神凌耀真心实意地感慨,觉得哥哥的真香行为多少有点掉价。不过又不好骂得太难听,怕他收起来不给她看了。 神卿卿听惯了这类讥讽,比起生气,反倒是想念小凌少趾高气扬说这话时的脸色与语气。 “不是贱,哥哥也是想凌儿了。等凌儿回来了,想怎么对哥哥都可以。”男孩单手罩住罪恶的欲望之源,出于想念,也出于欲望,在摄像头下尽情自渎。今天的小伙伴是右手…… 他其实不是受虐狂,被骂了并不爽。但是小凌少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没什么抵抗能力,要他为爱做M也不是不可以。 可爱是没有理由的。他就是觉得她可爱,怎么看怎么可爱。就像恋爱一样毫无道理,而且无可救药。 她打他的时候也很惹人喜欢,就是真的有点痛。他觉得疼了就不敢招她了。她喂他喝特调魔药的时候也很淘气俏皮,可他真的接受不了吃活虫子,单吃她的口水他倒觉得很可以。 屏幕里的胞兄玩得火热,像是怕累着自己,左右手换来换去的,交替自慰。屏幕外,神凌耀叼着糖棍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香艳的画面沉默良久。 虽然她本人并没有这样的外置阴茎,但她有很强的共情能力。看到哥哥享受,她的心情也会变好。 哥哥的手不停运动时,她的下体就会跟着微微发热,恰如自己也得到了爱抚。被男孩沉醉的轻喘声包围时,就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落在了她腿间,替她按摩。 【像是哥哥在摸我一样,好开心。】她有种被治愈的感觉,一整天的焦虑和疲惫都散去了。 神卿卿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身体对着印象中镜头所在的方向,方便她看自己。 全神贯注地爽了几分钟,因为是第一次在镜头前表演手冲,耻度不小,很快这少男就紧捂着嘴压抑呻吟,战栗着射在了自己手上。 事前没有准备,发泄过后,神卿卿气喘吁吁地拽掉眼罩,没时间回味,慌张下床找纸擦手。因为临别前夜才跟小凌少爱过,所以他流出来的液体并不浓稠,量也不多。 “我去洗一下!”男孩随便擦了擦手心,草草检查了一下床单就逃出了卧室。 “好啊,去吧。”耳机里的声音是正常的人声。这种话能公开说,所以神凌耀没敲字。 她也爬下床,去了卫生间。关上门脱下内裤自拍了一下,发给哥哥,提醒他看。 跟大部分女孩子一样,她的内裤是纯白的,一眼就能看出中央那块较厚的双层布料上带着水色。 她变得越来越敏感了,只是看了色色的视频,下面就起了反应。 之所以要穿白内裤的原因就在于此:白色显脏。一旦分泌物有异常就能立刻看出来。反之,譬如黄色,就很难看出白带是否混浊泛黄;倘若是黑色红色,那么就连分泌物带着血丝都察觉不出来! 正常女生每天都会产生分泌物,尤其是排卵期,可以湿得像是尿了裤子。这点痕迹,事关妇科健康,是不容忽视的要紧事。女性的内裤,都应该能够方便女性观察自己的分泌物才对。 虽然浅色内裤容易脏,看着不一定美观,也不太好搭衣服,不过女孩子穿内裤的目的并不在于美,那是男生需要注意的东西。没人关心女生里面穿什么、好不好看,女生只需要注重功能性和舒适感就行了。 这是神卿卿第一次收到这种不太正经的图片。回床上以后,抱着新鲜感放大了仔细欣赏。图不正经,他观察的角度很正经。 他记得这些体液基本都是从阴道流出来的。他隔着内裤摸过小凌少,所以知道大概在哪里。这片水痕在内裤的位置似乎对不上,靠前了点。 比起阴道,更接近尿道和阴蒂,甚至在这两者之前:“为什么湿湿的地方在这里?” “流过去了呗。女生都是这样的。”神凌耀其实很烦什么都不懂的蠢男人,因为是自家的,所以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你没看见裆线都做得很高么?听说很早很早以前,女生内裤的裆线都很低,根本就接不住分泌物,还会磨腿,一看就是傻逼男人设计的。就跟月经巾一个道理啊,白天坐着和站着的时候,血只会往前流,所以必须把前端拉长,而不是拼命加长后翼。” 见她不耐烦,神卿卿说话越发小心:“这样……” *作者碎碎念* 之前用平板一直登不上po,心血来潮用电脑倒是一下子就上来了 卿卿受辱-操玩偶娃娃 自打进了国家队,神凌耀就度日如年。 她是那种典型的学有余力的孩子,从小就不懂什么叫全力以赴,只知道何谓手到擒来、轻而易举。虽然会在某些方面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执着和在意,但那还远远不是她的极限。 她自成一派,对于讲台上的老师,表面尊重、内心漠视,阳奉阴违。来了大城市,接触高校导师之后,才第一次学会‘听话’。不是因为老师水平提高了,而是因为对方警告她‘如果不听话就把她踢出队’。 没来几天,她却多次挨训。教授跟她有仇似的,净爱挑她的错。同一场实验,明明已经完美完成,非要她重做。 她说她会了,老师忙着指导其她人,只甩下一句‘你再试一次’。看大部分人都还没完成,她皱了皱眉,耐着性子再试了一次。 可没想到大家都结束了,老师挨个检查完成果,还要她重来。 “请问我是有哪里没做好么?”她疑惑不解。虽然她之前确实没接触过这些器械,但她学得很快,应该没有出错。 “你是神凌耀吧?”老教授准确地说出了她的名字,“入队时,你的实验成绩差了别人太多,只有多做几遍,你才可能真正掌握整个流程的细节。” 被老师当众点评,就像是个人能力遭到了质疑,神凌耀暗暗捏住衣角,强忍不忿。她进队后才知道自己实验分垫底,是那种烂得离谱的水平。 “老师,我真的已经掌握了。” 每天都一丝不苟地重复重复重复,她对所谓的流程早已烂熟于心。有这个时间,她宁可去刷题。 教授点名让她旁边的学生重做。那孩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看到别人什么态度没?”老师再次看向她。 服从性测试? 神凌耀很不爽:“可是,我已经做过第二遍了。” “才做两遍,就嫌累?”教授的目光透过厚镜片扫在她身上,仿佛一瞬间看穿了她的为人,“动手能力一直是境内学生的短板,尤其是你这种连设备都认不全的,上了场,最容易出岔子。” 上场这两个字很中听,但别的,她一概听不进去,只急着证明自己:“我已经认全了。” “还不够。实践跟理论不一样,眼高手低是最致命的。” “……” 面对权威,神凌耀服软重做了,心里还是没能接受这个解释。她是货真价实的天才,历来众星捧月、为所欲为,活得比周围人都轻松。来了这里,反倒成了天生不足、最需要刻苦修行的那一位。其中落差,不言而喻。 白天积攒的压力,到了晚上,她就会找哥哥发泄。通过这种不可告人的变态方式发泄。 她试过要神卿卿穿着内裤自慰,就算要射了也不准脱,任肮脏的白灼浸湿布料。理由是这样看精液更清楚,画面更挑逗。 “凌儿乖一点啊?领队老师应该不会害你的。”洗内裤时,神卿卿跟她聊了聊白天的事情。 神凌耀从不听劝,谁触霉头怼谁。对双胞胎哥哥,更是最刻薄的那个,说话怎么难听怎么来:“射完了,小狗就以为自己是人了,开始管起主人了?” “我是为你好。”神卿卿经常挨骂,习惯了。他想不通为什么小魔女脾气这么臭,换成他,被老师那样和颜悦色地指导,他根本就不会生气。 “那你闭嘴。” 平时就算她稍微任性点,大家也没什么意见。杀入集训,她已经前所未有地认真学习了,本来就烦,竟然还要被不停打压。 神凌耀总觉得教授看不起自己,知不知道智商170+的含金量? 她也试过看哥哥骑乘床上用品。要求他分开腿,坐上折好的被子前后摇。他既然能跟她摇,就能跟任何类似的物体摇。 再后来,她贡献了新的祭品:她的玩偶。 “你要我骑这个?”神卿卿举起少年床头的毛毛虫,凑近闻了闻。 沾满了妹妹的味道。他抱住了就不想松手了。 “给你了。”神凌耀大方割爱。小时候买来夹腿的,也算是分房以后哥哥的替代品。 若是落到哥哥这样的雄性生物手里,肯定会变脏,她干脆不要了。 哪怕对象是毛毛虫,神卿卿也玩得很契合,最后还射在了长虫身上。爽完了清理玩偶时,他才扭扭捏捏地表达了一下害羞,说他更想跟她这样,只有玩偶有些寂寞。 【千千舒服到就好了啊。凌儿不是陪着你么,从何而来的寂寞?】 神凌耀表面宽慰,内心却轻蔑地思忖:她管他更喜欢什么。对于男孩儿来说,又能有什么区别?都只是压在腿下花式挨蹭的毛毛虫吧。毛毛虫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睡前,神卿卿小心翼翼地重提旧事:“凌儿,哥哥查了资料,近十年来,那位教授带出过五位世界冠军、四十余位金牌队员。这意味着,集训队派出的参赛选手几乎人手一金。想必,人家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赛制有排名,但奖牌只分金银铜,只要分数过线就能拿金牌。金牌,就相当于境内的一等奖。 金牌选手可以有很多位,冠军只有一位,归总分世界第一所有。近年来几乎都被我国斩获,可见在做题上,国内的小选手是真的有点天赋和本事在身上的,出了国所向披靡。 神凌耀跟老师矛盾不少,态度很坚决:“江山人才辈出,关一个老师什么事,少往脸上贴金!” 训练强度一天天上去,因为课间玩游戏,她又被警告了两次。最后连手机都不准带进教室,被迫戒游戏。 当初连准备决赛时,她都是照玩不误的。自从得了手机,这还是她第一次因为玩手机被数落。 神凌耀魂不守舍地过了一天,脸色惨白。她跟那些荒废的网瘾少年唯一的区别在于,她再贪玩也常年第一。不让摸手机,对她来说跟戒毒差不多。当众挨批评,她更是不服气:学生课间干什么,什么时候也归老师管了? 其实正常老师一般都是会说两句的。大部分中学都会强制性没收手机。但以前哪有人这样训过神凌耀,她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回寝以后,她选择变本加厉地玩弄哥哥。 【想看那个——】她缩在被窝里,浑身都散发着冷意:【凌儿送的礼物应该到了。要看哥哥拆箱。】 “这么大?”神卿卿从快递盒里拿出了新玩具,瞠目结舌,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收纳问题。被母父发现了,他会死。 是硅胶娃娃的一部分。能用来‘用’的那一部分。 【这是进口的高端货,死贵死贵的。喜不喜欢?】为了疼爱哥哥,她下了血本。以前的玩具也都不便宜,她对哥哥的爱,天地可鉴。 神卿卿手有些抖:“我不知道……” 【不要不好意思,网上都说它比真人还厉害。放开了享受。】 神凌耀知道哥哥做梦都想跟自己交欢,但她确实对结合兴趣不大,只想露出蒂蒂被撸到天灵盖起飞。 她要哥哥长高、学习,把他当女孩一样认真养大,涉及相恋,自然也是这个态度。女孩子怎么恋爱的,她就怎么跟哥哥恋爱。两个女孩儿是不可能会痴迷于互相插来插去的,做爱和交配,是两码事。 如果做爱也有排名,她认为体外比体内更高级,插入交尾是第二性的低级选择。不卫生,还容易受伤,也并不会更舒服。 思来想去,鉴于地球生物中只有人类女性拥有‘性殖分离’的高级构造,哥哥终究是男性,天生有交尾需求,就像街上那些发情的小动物那样野蛮,所以特意买了道具满足他的愿望。 她就不信他会不喜欢。 男生本质上是‘洞性恋’,可以对着任何匪夷所思的事物发春:女性、男性、汽车排气管、自行车车座、山羊屁股、马蜂窝、蜥蜴、面团、沙滩、雕像、猪肉……这还只是被爆出来的冰山一角。在人所不知的阴暗角落,他们只会玩得更疯。 不必替他们不值得,因为他们内部只会沾沾自喜地炫耀哪个更好捅。完事还一般都不忘踩一脚女性,说:‘比女人的逼爽多了’。 不管怎么说,男孩子都有日猪的自由,大家应该予以尊重和理解。 【我想看哥哥插它。】神凌耀抱着平板无声地嘲笑,尽情支配贱男人,【就是你们男生说的什么……操?操它。】 国家队的孩子并没有太多玩乐时间,她是顶着睡意哄哥哥的。神卿卿也清楚这一点,没有跟她犟,看了看说明书,在盒子里找到附赠的润滑油和安全套用上了。 假阴做得粉白可口,滴入润滑之后,晶晶亮亮的,让他想起小凌少欢爱时渗出的那些爱液。他用指尖沾了点,还能拉丝。 男孩顶住舔舐的欲望,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蒙上眼做的时候,他还是时常陷入想象,甚至伸手去摸玩具的假阴蒂,仿佛是想要它也爽一爽。一边摸一边操。 那两下神凌耀眼睛都看直了,比看交尾还要刺激,情不自禁地放下右手,伸进被窝轻按腿心。 刚压上去,她就撤了手,恢复自持。这是她第一次没忍住诱惑破功,以前都跟看网课一样淡定。 她不想在寝室里搞,这点自制力她还是有的。性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并不是必需品,她从来没有饥渴到说一定要自己解决掉,不然就会憋死之类的。吃不到哥哥,她也没有一个人偷腥的想法。 相比起来,可能还不如网瘾严重……那种抓耳挠心的痛苦才是真的难熬,她一秒钟都坚持不下去。 【哥哥好可爱,凌儿好有感觉。】神凌耀激情打字,就爱看美男摸蒂蒂,太香了。神卿卿生得一双玉手,平日也注重保养,跟建模一样漂亮,精雕玉琢,修长白皙,看着就很干净很好闻的样子,深得她心。 神卿卿做这些事情,除了真的很爽之外,也是为了媚妹。所谓‘媚’,女字旁,自然是要让女子看了舒展眉头、身心愉悦了。妹妹喜欢看他这样玩假人,他就加大力度,多摸多揉。 “舒服么,凌儿?”他问耳机里的少年,将身上那物当成了她。 【最舒服的一次。】神凌耀不吝夸奖,燥得满脸通红,【今晚做梦要梦这个!】 事后,神卿卿却倒在床上啜泣。 可能是进入垃圾时间,四大皆空,这位贤者又被罪恶感追上了。男生特有的生理现象,神凌耀没当一回事。 “你怎么了?”她打字问。 他哭着说他想她了。 看他红着眼睛,像只小兔子。神凌耀又被狠狠媚到了,一箭穿心。也不管是在寝室里,亲口回应道:“我也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话一出口,似乎也带上了淡淡的哭腔,眼睛也酸酸涩涩的。但她是不会掉眼泪的,这辈子都没有过。只是有点难过而已,还不至于真哭。 这天晚上神卿卿睡了她的床。于是她的大床上再次出现了两只叫卿卿的兔子。 *作者碎碎念* 因为是小黄文,对妹宝的事业线并没有很认真刻画,不过还是希望耀妹可以一帆风顺,一往无前! 哥哥是拿来欺负的! 我以前的作品男主人设是【病娇】,那个人设巨巨巨有毒,哥哥非常非常没有安全感,怎么宠都没法感化,特别喜欢欺负妹妹,而且越深入刻画越阴暗(双子篇第一部人间篇还算温馨,充满爱意,如果有人追到了第二部童年篇,会发现第一部是粉饰太平,真相完全不是看起来的样子。可以说是我亲手一点点毁掉了原本的美好爱情)(也可以说是我为了人物带感无所不用其极) 可能是反噬吧,这本的哥哥会被反过来玩弄欺负。这本是发泄作。妹妹并不一定会欺负他,我的妹妹是好孩子,人品过硬,就是毒舌了点,实际不会做坏事。 我会欺负他的(挽袖子) 卿卿劝学-吞精蹭衣柜 神凌耀是基地第一个起床的,她到教室的时候,头顶群星闪耀,周围只有她一个人。她同时热爱睡懒觉和早起,一个是舒服,一个是爽。就跟她又喜欢躺平,又爱疯狂内卷一样,一体两面,矛盾而统一。 打开平板,一看笔记更新时间,竟然是昨晚凌晨一点。自从知道哥哥会帮自己整理错题,她就没有亲自批改过习题了。有时候回寝之前还在刷题,这些题目,神卿卿会熬夜替她处理好,方便她第二天看。 老师同学过来之前,她就专心浏览错题。 错题集还是跟以前一样,整理得很清楚,做好了分类和错因批注。 她不会感激哥哥,对哥哥的情绪,更多的还是埋怨:怨他不能跟来,像以前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她看了一眼手指,指甲好像长长了。哥哥不在,她得自己修剪。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都令人烦心。 今天也是跟老教授针锋相对的一天。 老师检查了她的习题册,又说她学习态度不端正。这本是基地下发的难题集,专为攻破刁钻难题而设,整本非常厚。换成普通孩子,大多连题目都不一定读得懂,无从下手。 想赢这种比赛,方法很简单:别人做不了的难题我们能做,这就必胜了。对手都是优等生,题目简单了,谁都会,拉不出差距,所以集训队花了大把时间去攻克难题。 除了这本习题,还有另一本薄一点的,是必做的精选题,上课老师会当例题讲解。 这本题量太大了,再加上各种真题、模拟题、大小考试……神凌耀哪里这么认真写过作业,刷不完,所以她就——没放弃,但是也没认真搞。 跟往常备考一样,比起像普通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做题,她更倾向于‘看题’。简单的送分题,略加思索答案就有了;稍复杂一点的,扫完题目就放弃思考,跳到参考答案,对着过一遍解题思路就算完。 她看什么都很轻松,懂了就不肯再费心思。懒到一定境界,便是连动脑也不大乐意的。 老教授一眼就看出她在偷懒。 “这样对我来说更效率。”神凌耀狡辩道。 “看和做,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不自己思考,怎么锻炼规避失误的能力和意识?你自己看看错题——你有整理错题吧?是不是同一类型的题一错再错?” 老师罚她重做,今后每天都要拿给她检查。 对于神凌耀来说,确实有一种困惑和愤怒叫‘这题我明明会的可我就是做错了’。掉以轻心和马虎失误,已经困扰了她大半辈子。不是这个缺点,她就真是常胜将军了,神卿卿一次也别想赢过她。 但她不愿意重做。就是因为这种臭题太费时间,她才剑走偏锋的。后面还有那么多新题等着刷,要她重做这些她自以为已经掌握了的旧题,她无法接受。 这些题她根本就没做,所以也没整理错题。什么一错再错的,她不清楚是不是跟老师说的一样。其它常规题,因为有哥哥收录的错题集可以查漏补缺,她倒也没有经常踩同一个坑里。学习就这么点事,还能有什么门道? “老师,之后的题我会认真做的,前面的应该没必要再做了吧?” 神凌耀是这里唯一一个每次都有意见的孩子。 “为什么不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像这种习题,以你的能力,两三周就能完成。来得及的。”教授给小辈算时间讲道理,循循善诱。 “那些题我已经会了。”跟不愿意做实验一样,神凌耀的傲慢是个人都能感受到。锐气渐长,棱角分明。 天才,教授见得多了,这么狂的,还是比较少见的。她几乎能想象到这孩子的成长环境了。说实话这位教授也觉得这丫头挺有意思的,她简直没法不关注她。 “你跟我出来一下。” 怕伤到青春期叛逆小孩的自尊心,年过半百的老教授把她揪出去了。 关上门后,一改亲和,再不把她当小孩看,说话时也彻底不再留情面:“神凌耀同学,老师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作为领队在这个队伍里十多年了。我可以告诉你,从来没有哪个竞赛生学习习惯像你这么差。在我眼里,你方方面面都不合格。你要还是这个态度,叫你妈爸接你回家算了。国家队不需要你这种滥竽充数的混子。” 神凌耀忽然听见一堆这辈子都没人对她说的恶评,什么混子,什么不合格的,差点当场宕机。她一直都怀疑对方针对自己,这下算是坐实了这个猜测。 一起参与培训的,还有另外十余名老师,有的没有露过面,整天看着监控,在背后调整教学策略。 整个团队里,就属这位一线带队专员对她最严格。 “你有这个权力?我是决赛堂堂正正考进来的,你凭什么淘汰我。” 怒不可遏地对峙时,少年握紧了拳头,确保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激动。这么丢脸的事情,她可不想广而告之。 她其实是想用敬语的,她的教养在逼迫她使用诸如‘您’、‘试问’等词,但她的暴脾气又自动过滤了这类表达。 她跳脚了,教授却很淡然:“像你这样的孩子,我们还有很多。高智商很特别么?比你聪明的,也不是没有。你不适合集训,为什么不能淘汰你?这不是选秀,为国效命,除了确保最终结果,其余的,都只是手段。”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是最优秀的那个?”神凌耀恃才自傲,最受不了被轻视。无法获得她人的认可和崇拜,对她来说是种惩罚。 在老教授眼里,这孩子年少轻狂,她有天才命,天才病,也有不少。 对于站在她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英杰一届届更换,聪明面孔不断切换……阅历决定了她对于某些事情的感触会特别深。 她决心再推这个养尊处优的孩子一把。自古以来,那个喜欢跳起来的孩子,都最容易得到特别对待。 “结果没出来之前,没有最优秀,只有更优秀。凌耀,你来之前,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要准备这场集体训练?你们都是一场场比赛打上来的,已经经历了这么残酷的竞争,按理说就选前五名参赛不就可以了?照这么做,你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再给出这次机会,是因为我们相信一次考试并不能说明什么,是因为我们相信有的孩子她值得更好的、她的潜力远远超过她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你如果还抱着这种自以为是的心态,当这场比赛是儿戏,在你败坏学风,耽误整个团队进度之前,趁早收拾东西滚回家。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道理,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是懂的。你是很优秀,但这并不是容你胡作非为的本钱,没有人有条件一直惯着你。来了这里,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名最普通的集训队队员。没法安心训练,你就走。你不想成为更好的自己,你要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你可能真的不适合这里。” 最后,教授说,她希望这是她最后一次批评她。今晚她如果没有收到她认真完成的习题册,她就可以回家了。 神凌耀的眼眶又酸酸的了,可她还是面无表情,眼睛里干涩得很,什么都没有。 中午干饭时,她接到哥哥的电话,耳机里的男孩对她说期末联考成绩出来了。她不仅仅是全校第一,也是全省第一。 为自己的高中生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本该高兴的,但神凌耀却毫无波澜,食不下咽。教授对她说的话历历在目,她的心上绑了颗大石头,怎么也蹦不起来。 “我厉害吧?”她努力振作精神,说出来却像是自嘲。 男孩仿佛比她还有信心,笑道:“下一步凌儿就该是全国第一了。” 神凌耀笑不出来,语气带了点责难:“哪有这么容易。” 神卿卿像是完全没听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依然兴致勃勃地吹捧她:“也对,凌儿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境内第一。法乎其上,得乎其中;法乎其中,得乎其下。是我小看准备一统宇宙的凌儿了。” 以上等作为准则来效法,只能得到中等的效果;以中等作为准则来效法,因此只能得到下等的效果。 这句古文的意思是,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定高目标,才能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你想当全班第一,你的目标就不能仅仅是这个班的第一名,得是年级第一;想成为全国第一,你的着眼点就得在更高远之处。 神凌耀的目标已经远大得不能更远大了,要她脚踏实地,才是关键。要不是神卿卿不在这里,那些作业她十有八九要他代笔。 下午乖乖写了作业,课后上交。 睡前,她又去弄自己的傀儡美人解压。 这次她要求神卿卿去她房间。她那儿没有监控,所以他得自带手机。 这种龌龊事,在自己房间悄咪咪做,和在妹妹房里做,是两种性质。后者被抓包,神卿卿必死无疑。一句‘你来你妹妹房间干嘛’,外加带着无限怀疑的打量,就能置他于万劫不复。 像他这种一无是处的赔钱贱货,怎敢罔顾伦常、崩坏道德,妄图染指神家唯一的继承人? 为了自保,他躲进了卫生间。 锁好门,先弯下腰对镜头挥手打招呼。 应小凌少要求,少男膝盖着地,跪在光滑的地板上手淫。还俯下身像小狗喘气那样吐舌头。看着有点傻,话也说不清楚,果真就跟小动物一样。 抚慰性器时,衣服是必须要提起来的,对外露出粉嫩小巧的乳尖。 激情过后,要抬起手给主人看淫水。神凌耀是个非常爱折腾的孩子,恶念一起,光看还不满意,要他吃。 “我可以吃,但凌儿要乖。”他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只要你吃,我就乖。】神凌耀紧盯着那只沾着稀白液体的手。 神卿卿也不是第一次吃精液了,百依百顺,把手指放进嘴里吸了吸,还做了吞咽。 神凌耀:【???????????????!!!!!!!好乖好乖,舌吻舌吻!】 此后,老师要她学她就学,要她练她就练。在集训队的这段日子,交代了神凌耀这辈子最大的耐心。 又是一夜,神卿卿打开衣柜取睡衣的时候,耳机里的女孩忽然说:【别动。这个角度,千千特别好看。没有人夸哥哥身材好嘛?】 被喜欢的人夸好看,是个男孩都会心花怒放,神卿卿也不例外。 “真的?”抱着睡衣小羞涩。 【真的。】少男的美貌,已经客观到能够冲出屏幕了。窄腰蜜臀,大长腿,妥妥就是传说中的S形魔鬼身材。【想看哥哥跳艳舞。】神凌耀又有了新的梦想。 身为小凌少的亲哥,神卿卿上的兴趣班也不少,虽然他不能跟女孩儿一样学格斗,文的,他是会很多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其中不包括跳舞,他硬件不行,动两下就晕。 “我不会……”更不要说那种舞,一般男孩看了都要脸红,怎么还好意思去学。 耳机里的少年满怀期待地动员他:【凌儿想看。为了凌儿去学吧?随便跳两段我就死而无憾了。】 神卿卿遭到一通软磨硬泡。不得已跟她约定,如果她能拿到第一,他就给她跳。 【好,那我就拿第一给你看。这艳舞你必跳无疑。】神凌耀豪气云干,一口应下,像是又变回了以前那个信心满满的自己。 “那今天想看什么?”神卿卿继续媚妹。 神凌耀还想继续欣赏哥哥曼妙的曲线,头脑一热,提出了更没下限的游戏:她要他蹭衣柜。 虽然是平面物,但应该也在男孩的发情对象范围之内。男人啊,可都是魔鬼。不要小看男人。 男孩放开睡衣,试着抱住衣柜一角,再次直观地感受到了妹妹性格上的扭曲和恶劣。愿望越低俗阴暗,就说明她状态越差劲。看来在集训队的生活快把她逼疯了。 背地里她也没少跟他说坏话,像是进了惨无人道的纳粹集中营。一听,原来只是要她自己写作业,他:“确、确实挺过分的……” 也就是她摸不着他,不然他不可能还站着。旧日的幻影无声袭来,像是一阵带着诡异甜笑的阴风。 他的脖子和膝盖隐隐作痛。 这段日子,都是他单方面在快乐,一次也没有伺候过远在天边的魔王,他非但没有松懈,反而惴惴不安,心慌得像是欠了债。 【别愣着,蹭。】耳机里的疯子催促他,【别说你不会。以前抱我的时候不是蹭得挺欢的?】 她们经常搂搂抱抱,也经常在没人的时候抛开礼法,过份地贴到对方身上。他站不稳,所以偶尔会被推到墙边。 神凌耀会掐他的后臀抬他,拉进距离。她的大腿也经常缠到他身上,长蛇一般紧锁住他,不许他乱动。 更多的时候,是抱住了就原地猛蹭。歪歪斜斜地扭动。 他的裤裆很快就会撑起来。 然后—— 神卿卿压抑着不适,提腰贴紧厚实平滑的木制衣柜,在监控下轻碾隆起的部位。 好戏又开场了。神凌耀捂住半张脸,在心跳声中收住表情,努力若无其事地盯着屏幕。 男孩跟衣柜撞了几下,生涩地找感觉。 【衣服衣服。】 神卿卿应声拎起上衣,用牙咬住。在脑海中想象爱慕的少年就在身前,撑着木柜找她甜蜜蜜地摩擦下体。 胯间的淫物立刻就睡醒了。 这夜没有高潮他就累得够呛了。站着玩对他来说还是太勉强。 也不是每一次都非射不可,硬个几分钟,神凌耀一打哈欠,他就准备歇了。识趣,一直都是他身上不可多得的优点。 *作者碎碎念* 【今天也是跟教授针锋相对的一天】,是拿来阴阳【今天也是想念哥哥的一天】的,后者是我以前会写的话。 回想起来蛮可惜的,小黧,或者说神之花明明是魔王了,跟哥哥分开以后,却还那么被动孤单,完全迷失了自我和方向。两年之期,她可是了不起的魔王!她可以去交朋友,可以去其他世界玩耍,可以好好修炼可以学习战斗!好不容易拿到了第一个藏品死亡大人,却被哥哥变成兔兔,连聊天解闷都不行。唯一有共同话语、还绝对忠诚的同伴,就这么没了。 小黧才不是花心的孩子,她不该承受哥哥那么多限制和恶意的。 我真的很对不起她,身为亲妈,却在她身上施加了很多很多恶意。她不是她,她只不过是为了陪哥哥演出那场完美爱情的人偶。 到了第二部的时候,更难受了。每次哥哥打击她调教她控制她的时候,我都有种自己被哥哥精神入侵的感觉。开篇所谓的悲剧,居然也是依靠一代目小黧的死亡来完成的。小黧死了,难受的可怜的是哥哥。妹妹融化在血水里,可值得同情的居然是失去了爱人的哥哥…… 一代目小黧是爱的化身,她娇成了那个样子,连临死前都担心哥哥一个人会孤单,从不为自己考虑。她退场了,哥哥会难受是理所当然的吧。正常人都不会像笨蛋小娇娇那么爱他的。可他也只是拿她当漂亮花瓶看,从来没有真心为她考虑过,只想着哪天撑不下去了就要她跟自己一起死(结果妹妹自己先死了,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拿着顶配的人设和资源,身为整个宇宙独一无二的神子,身为世界树最强,只要努努力就能横扫全宇宙,居然成了可怜人。他不该死谁该死。 为了照顾病娇哥哥,为了照顾他那个该死的爱情,一切都是扭曲的。因为太欺负妹妹,我已经大改过一次第二部。可是我觉得还不够,我还是想全部推倒重来。 白哥是最强的天之骄子,我给了他最出众的天赋、等级,给了他举世无双的神剑,给了他排名前十的死焰和第一的鬼火,还给了他最厉害的亡魂名师、最逆天的神祇队友。连他的对手,都是现任圣龙教皇、旧日传承者、深渊初代君主神之冠这个级别的。而他战无不胜。 前作里他不止一次自信满满地对娇蛮的花瓶妹妹说【我是所有人里最厉害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我、背叛我】 这种话,真的很酷,我希望妹妹也有这么狂妄的底气。 这就是耀妹会诞生的原因。 卿卿长大-白幼瘦媚宅 终于撑过集训,结果一出,神凌耀如愿以偿在榜首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事到如今,她并没有惊喜的感觉,只觉得都是应该的。 这次拿到了第一,也没有任何奖项。除了亲友,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毕竟她的对手只有五十个孩子,就跟小学班内竞争一样。 日程排得很紧,转眼她人已在境外。境外也讲究女男平等,从机场起,美丽的男子、强壮的女子就随处可见。男人都能一个人出远门了,怎么不算平等呢? 这届赛事的东道主是北境某国,选址为一处风景优美的古老高校,选手可以在赛事之余赏赏景。 上百参赛国,五六百选手。一眼望去,肤色各异,但大部分都是女性。男选手也有,但少之又少。毕竟,理科不是很适合男生学。基数少,能混出头的精英就更少了。 都来这里了,神凌耀当然是奔着冠军来的。对这类虚名,从宏观角度来看,她已经看淡了,视之如空气;从微观个人角度来看,她又很是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进候场室之前,带队老师叮嘱了很多老生常谈,挨个送上祝福。轮到她时,老教授额外给了她一个用力的拥抱。 “我就不跟你说什么耐心细心的了,我知道你也听腻了。神凌耀同学,这次你就放手去做你自己,亮出真面目。加油!” 长辈的怀抱比想象的还要温暖厚实,神凌耀几乎要溺死在里面,仿佛连灵魂都得到了喘息之机。 “加油!”她复述了一遍,就像以前跟老师吵架一样真情流露。 一老一少,就此一抱泯恩仇。大女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不像小男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再一转眼,神凌耀打开手机,在各大浏览器、新闻媒体首页看到了自己和同伴戴着金牌的照片。今年也是全金外加冠军顶配,一夜之间她们五人就成了国民的骄傲。 科技兴国、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个道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至理真理。如今,哪怕只是中学生物竞,也能得到举国关注。同样霸占热搜的,还有数学竞赛、化学竞赛、计算机竞赛…… 在这个推崇知识的社会,所谓‘科学家’,不仅拥有最顶级的社会地位,论收入更是首屈一指。在孩子们梦想的职业中,排名极其靠前。去街上随便抓一个野生小孩,问她长大以后想做什么,答案是科学家的概率远超其它任何一个职业。 因为科学家默认都是光鲜亮丽的富豪。科学家的标配是豪车豪宅,是最值得羡慕和敬仰的人上人。 虽然有天赋有实力走上这条路的人不多,毕竟笨蛋吃不了这碗饭,但有条件的家长还是挤破了头想让自己的孩子混科研圈。 紧接着便是庆功宴,等返程回选手酒店时,已经不早了。神凌耀没有跟着团队一起回去,蹲在路边逗野猫。流浪猫伙食挺好,吃得圆滚滚的,见到生人也不怕,主动喵喵叫。 小东西很乖,毕竟已经被驯养了上万年,大脑萎缩程度高达30%,天然的野性丢了大半。相较祖先,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退化。 这类动物都一样,遭到捕获受到规训之后,马的大脑大约缩小了16%,猪的大脑缩小了34%,狗的大脑则缩小了10%到30%,就连人工养的金鱼脑子也在变小。 一旦出现“顺从”的特性之后,就会一步步丧失求生所需要的大脑功能。从生存上说,丢失了强力攻击和有效防御的能力;从情感角度说,它们的警惕性、恐惧感、焦虑感都在降低。 越麻木越安逸,越被娇宠,就会越蠢笨。到最后,恐怕连自己的处境都看不清了。 身为流浪猫,看到人就躲才对。见到她的那一刻,它并不清楚她是不是虐猫爱好者、当下的心情如何,却想也不想就凑了上来,冲她摇尾乞怜。连最起码的机警都丢了。 往常,神凌耀见到这种小动物只会退避三尺,以免沾到什么跳蚤病菌。今天她很有兴致,没躲,用脚尖戳了戳肥猫肚子。 北国的夜风带着凛冽感,吹得她身上麻麻的。玩腻了软腻的猫咪,决定打道回府。 一转身,伴着风,忽然袭来淡淡的酒味。 迎面飘来一位握着玻璃瓶的小少年,醉醺醺地乱拐。少年撞破暖橘色的路灯灯光逼近,一步一晃,递来一张半生不熟的面孔。 她认得这个孩子——颁奖时见过,是总分排第二的达利亚,北国如今最小的王子。年仅十三,跳级升入高中部,凭借过人的才学代表母国参与了这样盛大的世界级赛事。 初出茅庐,小王子就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绩,未来还有大把决胜之机。不像她,耽误了这么多年,这辈子就只能作为中学生比拼这一次。果然世界还是属于年轻人的……神凌耀默默感慨。 相比她,王子殿下娇小无比,寒风一吹,人就要飞走了。一个对视,神凌耀急忙搭了把手,扶住少年。 也许是灌了酒的原因,达利亚体温很高,几乎有些烫手。 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窜上来架住了醉鬼,朝她这个陌生人投来审视警惕的目光。达利亚还有几分自主意识,嚷嚷着要挣脱禁锢,一个劲朝她这里冲。 少年说的是北国语,因为醉得厉害,讲话有些大舌头。神凌耀虽然自学过这门外语,反应也慢了半拍,愣了会儿才领悟到她的意思。 她对她说的是:“我、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美的人。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要娶你!” 人生第二次被不太熟的女生求婚的神凌耀:……………………。 “认得这个么?”神凌耀从衣领里掏出奖牌,见人就炫耀,北国语说得比小王子还流利:“这届大赛的理论第一、实验第一、总分第一得主,正是不才。我就是那个打败了你的世界冠军,来自东方的神凌耀。” 见到闪闪发光的奖牌,小王子更激动了,在一双双大手的拉扯下疯狂扑腾踢腿:“对对对就是你!我要跟王上说,接你进宫,生聪明又漂亮的小王孙。我欠王上继承人,我要你来帮我。你我两国,从此永结秦晋之好。” 因为事情忽然变得过于复杂,不确定会有什么政治后果的神凌耀:………………? 不,她是不可能入赘的,就算对方贵为王子也不可能!更何况,家乡还有糟糠之哥等她衣锦还乡! 更更何况,她们两个女性也没法生崽啊? 神凌耀用中文浅浅地吐槽了一下:“堂堂王子,说话怎么跟男的一样没逻辑?”又切换到北国语:“好啊。这门婚事我答应了,生,都可以生!既然是殿下欠人孩子了,当然是殿下生噢?把酒戒了,这玩意影响后代。博大精深的中文也学起来,不然以后我们没法一起带孩子。” 从[戒酒]开始,她就甩下小王子和她的侍卫们了,一边大声吆喝,胡言乱语,一边回头大笑着冲卫兵们狂摆手。 前脚迈进酒店洒下的辉光,身后还能听见小王子骂骂咧咧的醉话。隔了点距离,她没听全,只听着了半句‘人类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双雌繁殖’。 躺上床,神凌耀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社交账号已经爆炸了,全是新消息,争着向世界第一祝贺道喜。 她直奔置顶之一,找亲哥联络感情。虽然她们感情早就好到爆了。 “我真的不行了。我想要你。”她没看哥哥发了些什么,上来就语音发情,“我们出去旅游吧?就我们俩。” 两个人才好卿卿我我,没有第三者打扰,就像是私奔一样。她有种预感,下次见面时她们可能会玩得很疯,不一定收得住,在家里可能会出事。 再秒切到母父:吃过了!已经回酒店了!就睡了! 又冲进群聊一顿复制:老师们辛苦了!我也很荣幸!谢谢祝福! 她打字快,一次谈十个也不是不行。 神卿卿:“去哪儿旅行?” 去哪儿玩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跟谁一起。神凌耀左思右想,选了个对于病号来说也不会吃力的地方:“江南。我们就去那种古镇里划划船、逛逛街、赏赏雨。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肯定诗情画意。到时候我就说我想去那儿玩,叫上你来照顾我。” “先回家一趟?” “那当然,妈爸肯定想死我了。” 落地后,一家人来接机,神凌耀像是被团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高呼‘我回来了’,一人抱了一下,吧唧亲脸。最后亲的是哥哥,亲完了就自然地搂着人不放,恨不得挂他身上。 对视时,只一眼,就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看到了千言万语。在家长面前,却连呼吸都需要时刻竭力克制。 神卿卿又哪里忍得住,男儿家向来是多愁善感的,不顾旁人的眼光,抱住她直掉眼泪,话都说不清楚,只管哆哆嗦嗦地啜泣。引得一家人都笑话他。 神凌耀亲手给他擦眼泪,举手投足都亲密至极,顺口调侃:“是谁这么可怜呀,大家都高兴你却要哭。”端起脸,手指抹过泪痕。又是耳鬓厮磨,又是亲脸蛋,一路哄。他来这么一出,她刚好明目张胆地关照他。 上了车,神凌耀成了抢麦的,将这段日子的见闻、经历说个没完,叽叽喳喳,喋喋不休。胳膊一直环在哥哥身上,拍头摸背,安慰喜极而泣的美少男。 “完了,我哥哥没了我不行了。”她偶尔会故意拿哥哥取笑,故作苦恼地抱怨,“看来以后我要养哥哥一辈子了。” “你哥哥疼你。他照顾你一辈子才是应该的。” 老父亲对自己这个儿子其实是很满意的,能干体贴,厨艺更是一绝,将来要是嫁出去了,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丫头。肥水不流外人田,神卿卿要是能一直懂事,安安心心照顾妹妹一辈子,她们做母父的也就安心了。 “我对哥哥也很好的,什么叫他照顾我一辈子。”神凌耀家务活一件不干,话却很敢说,“明明是我照顾他。” 一家人自然是顺着她来:好好好耀耀也会照顾哥哥。 为着神凌耀回国一事,大人请了一天假。晚餐是在家里吃的,爸爸掌勺,懂事的神卿卿帮忙打下手。 至于平时,家长上了一天班,回家都累瘫了,哪还有精力做饭。当然是神卿卿这个闲着没事干的学生准备晚餐。都放暑假了,他不做家务谁做。 妈妈爸爸一回家就能享用热气腾腾的晚饭,这才叫生活。 神凌耀沐浴更衣出来之后,还是不见爸爸哥哥的身影,躺上沙发重启游戏。 这是市面上目前最火的手游,抽卡制,名字叫【深渊】。 女角色大多仙风道骨、各有千秋、充满力量。而男角色数量极少,且清一色为纤弱美男,衣服怎么凉快怎么来。 毕竟是媚宅游戏,懂得都懂。要讨广大宅女欢心,男角色不卖肉怎么行?不仅要花式露肉,还要温柔深情。宅女可不是好打发的群体,她们不光看脸,情感上也是有需求的,一个角色想火,不光要卖肉,还要‘卖心’。 最近,因为一个新角色,玩家吵得不可开交。 在过去,想预判性别,很简单,就看角色捂得严不严实。两条腿包得好好的,那就是女角色;露腿的,九成是男角色。 谁知这厂商不按套路出牌,近日竟然新出了个穿黑丝的年轻女角色!瞬间引爆互联网,遭到万千玩家抵制。 对此,部分男玩家解释说:这是上世纪西方的贵族女装,那时候的小女孩就是穿黑丝白丝的。 可宅女们不吃这一套,纷纷表示:现实中哪个女的穿成这样啊,不要太恶心! 上线以后,神凌耀点开卡池看了看新角色立绘,因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场面,眼睛受到了伤害,秒退游戏。这角色她不仅穿黑丝,还吐舌头……她实在是绷不住了。 打开官博,发现厂商已经被教做人了:因为得罪了自家游戏的主流受众,顶不住舆论压力和暴跌的流水,商家表示会将新角色回炉重造,下周再上新。 同期出的男角色‘艾雅’是个俏皮可爱的猫男小正太,虽然也露了大白腿,为了与那个女角色对应,还特意穿了白色的丝袜,却并没有太大讨论度。 男角色都这样,大家都习惯了。 不过,近年男拳盛行,还是有个别不服气的男玩家开了帖子,义正言辞地批评这游戏‘媚宅’。号召大家去举报游戏。 【怎么没人骂新出的男角色?裙子这么短,跑起来都能看到内裤。不动的时候也像站街男一样,跟烧鸭有什么区别。这游戏一直在拿男性当商品媚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此举立刻引起了角色厨的围攻。心爱的男角色被骂烧鸭,没有哪个厨子会高兴,纷纷冲进去辱骂楼主才是烧鸭,自己骚看什么都骚。 也有语气比较幽默的路人点评:“二次元游戏,尤其是这种3D建模,能720度观看角色的游戏,男角色不卖点肉,似乎都对不起研发团队的努力啊!如果这次被举报成功,将男角色更改成衣服一丝不露的样子,那么对于整个游戏行业都将是一场致命性的打击。” 热度炒起来之后,大量女玩家点进了帖子—— “笑死,深渊现在还在挨拳。” 楼中楼: “这游戏又不是只有女程序猿在做,现在蝻拳打成这样,搞的像在否认这里头男性制造人员的努力一样。” “这下不得不抽艾雅了。” “这下不得不把艾雅的专武也抽了。” “这下不得不把艾雅的专武抽了并且把角色也拉满了。” “只要能让拳师不爽,我就爽。就要猫耳正太就要猫耳正太!” “媚宅游戏,不媚女媚什么?忘了这游戏是靠什么火起来的?你游男角色不色谁玩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出这么多女角色,设计师以为我们都是姬姥吗?” 这一层的楼中楼就不怎么和谐了,明显是混入了男性: “为什么默认媚宅就是媚女?这样讲很奇怪,宅男不算宅吗……” “宅男日常被开除宅籍。我是宅男,也请多多媚我。” “因为女性真的会买游戏。” “什么宅男,都是瞎蒂儿评论的没几个真玩游戏。我寻思深渊也没见过多少男玩家啊。” “指望男的成为游戏消费力量?姥子话放在这里:只要是没有女性买单的场景,男的叫得再欢也没人真花钱买,包括化妆品。” “男性消费能力其实还是可以的,但是男性和男权的消费能力是两码事,呵呵。” “冷知识,觉得游戏媚女可以不玩。” “别尬黑,本来也不玩,都是来打拳的。估计连角色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他们会玩?这游戏角色是要钱买的。” 接着大家就跳出话题本身,开始一水儿地骂男人了: “这群田园公狗最可笑的就是一边各种辱骂白幼瘦媚女审美,一边自己玩的看的游戏动漫全是白幼瘦男主。他们从不愿意用一个土肥圆男主代表一下自己。归根究底,他们反对一些游戏男角色好看的原因就是,这个游戏的受众基本是女性。女性如果可以在虚拟世界里审美获得满足,自然会变得看不上他们这群歪瓜裂枣。” “现实中恨不得自己就是白幼瘦,可惜现实太残酷。” “短视频一发穿得比谁都少,美颜拉得各种空间扭曲。弟弟们不会真的以为自己长视频里那样吧?” “嫉妒了呗,自己长得丑不允许女生喜欢好看的。” 对于这种审美单一的现象,自然也是有人不满的: “别太离谱,谁他爹喜欢白幼瘦啊?幼好看个鸡毛,御哥熟男大长腿不好吗?” “白幼瘦就是好看啊,你要是觉得黑胖老好看那我祝你黑胖老吧。” 一个比较温和的声音说:“其实我觉得这样不好,容易制造‘男性就是柔弱的’刻板印象。” “哪里是刻板印象了,明明是照顾弟弟们好吧?漂漂亮亮的白幼瘦就是更能吸引男性玩家。真按照弟弟们现实中肉浪起伏的身材管理来塑造角色,一眼望过去怕不是鼠式肥坦军团在冲锋,到时候究竟是谁气得跺脚,不好说呢。” 也有算旧账的:“是谁在天天喊男性穿衣自由?这会儿怎么不追求穿衣自由了,就因为我的艾雅宝贝是纸片男,他就没有穿短裙的自由了吗?” “大力支持男纸片人穿短裙的自由,大胆秀身材!” “悄咪咪:不穿也可以。” 甚至也有不少男性玩家发声表示,自己就是个男玩家,并没有认为新角色媚宅:“艾雅明明走的是可爱路线。本人男玩家,必抽,希望他们开除我的男籍。” 这一层楼中楼就非常友好了。大女人们最喜欢这种懂事的男生:“而你,我的男性朋友,是真正的英雌!” “好男人,值得一透。还是处男的话,姐姐可以见见你。” “喜欢艾雅的男性玩家是天使啊,支持我的男同胞!” “一会儿你就被破防小仙男开除男籍了。” “当代优秀男性的评判标准之一就是上网被开除过男籍。真是受够极端男拳了。我从小就不喜欢男的,爷们唧唧的恶心死了,请叫我大姐。” 最后话题转向了阴谋论:“什么事都往女男对立上挑,楼主怕是友商派来的内奸,想利用舆论争议恶意引导男玩家去冲游戏。” “不希望这款游戏成为这次节奏的牺牲品。” “市面上的游戏不都是这样的,男角色比这还骚的多了去了,为什么单盯着我游不放?” “流量贴,举报了。” “举报。” 神凌耀刷着刷着,帖子就无了。 出于好奇,她也去看了看这所谓艾雅的立绘,看完了她只能高呼白幼瘦万岁。白幼瘦就是好看啊!谁不喜欢白嫩貌美瘦弱正太啊,这个世界没有白皮漂亮小男孩不行!! 神卿卿推开门,叫她出去吃饭。她看向哥哥—— 虽然哥哥已经不再是小正太了,但这也是白幼瘦的一则妙处:幼男他是会长大的!可以带给你双重惊喜和体验! “过来过来。”神凌耀从沙发上跳起身,冲美少男招手。 *作者碎碎念* 这一章也狠狠性转阴阳了一波 卿卿勾妹-阳台与艳事 神卿卿一靠过来,人就被强按着转身、低头。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神凌耀压着他的双肩质问,“饭和药都吃了?” “嗯。”男孩直不起身,先答应了。 神凌耀没松手,按得更狠。 “主人检查一下。” 少年身手利落,一跃而起,来了哥哥背上。后者及时替她兜住大腿,防止她滑下去。 神卿卿病归病,瘦归瘦,剧烈运动不行,抱抱背背可以。心甘情愿当了脚夫,背人去洗手,准备用餐。 一个健康的女高中生对他来说是很沉的,身躯贴在一起,不知是承压有些勉强,还是因为别的,他的心跳比以往快了许多。 过了水,神凌耀并拢食指中指,喂入男孩嘴里,掰开牙戳戳戳。哥哥的小舌头还是那么软那么滑,被碰了还会主动舔她,再温顺不过。 “想要反抗也可以喔。”神凌耀骑在男孩背上玩他,语气恶劣而不屑,“但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 一段时间没见了,先来个下马威,确立主权。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她觉得对哥哥不能太和气,更不能平等,这样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拉近距离。找到她觉得舒服、合适的距离。 镜子里的男孩吸了吸她的手指,虚软地开口:“我也要。” 淫乱的一幕完全倒映在镜面,种种荒唐,都藏在屋檐之下。物件是无言而守序的,人,是这里唯一的变数,什么都可能会做。 “你要什么要?有你说话的份儿?”神凌耀从哥哥背上落地,看他专注地盯着自己,模样甚是乖巧,用手心拍了拍他腮帮子,“舌头。看你可爱,主人给你舔一舔。” 因为主人只凶不打,还特别爱给奖励,神卿卿今天也是欣喜若狂当狗的一天,极其配合地将红舌坦露在外。他是神凌耀的狗,真是太好了。 一如往常,舌尖轻磨慢碾,用这种病态的方式寻求感知彼此的存在。 久别重逢,从回家到现在,她们像这样抽空凑在一起偷亲了好几次,早已是惯犯。 神凌耀从乖孩子这里尝到了甜头,没舔两下就再也按捺不住,含住哥哥的舌头吮吸轻咬,肆意吞吃。后者收到的命令是伸舌头,所以他只敢回舔,没敢回收,就像对着摄像头自慰时那样一直吐舌头。过程中,舌尖会断断续续地蹭着妹妹下唇。 为解相思,少年顺着舌面一遍遍舔舐,像是在吃冰淇淋。唇舌亲密交缠时,勾连出醉人的粘腻。她还是不满足,最后不由自主地舔进了哥哥嘴里。 神卿卿也不再呆滞,遵循本能动起唇瓣跟她互吃。二人越靠越近,顺势搂在一起。膝盖被磨了磨,男孩收到暗示,一分开双腿,身下就挤进了一条长腿,直顶上腿根。 神凌耀将大腿嵌入对方腿缝,与他各夹了一条腿。腿心严丝合缝抵住对方的腿肉。饥渴时,她们抱住了就会这样做。她们是怎么长大的?大约就是这样。 吮吸声追得很紧,从喉间不断溢出破碎的浅哼,光听声音就能感受到孩子非常高兴。 情欲张牙舞爪,自心底蔓延。 臀肉被毫不客气地狠掐了一把,神卿卿吃痛,压不住轻呼了一声。 “你就知道做菜,也不知道来找我做爱。贱狗。”神凌耀又甩了他屁股一巴掌,某个关键词说得极其小声,满脸写着不高兴,“贱狗!” 虽然她知道根本由不得哥哥不想做菜,但该骂的还是要骂的。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二人世界,怨气横生。 神卿卿尽力顶起膝盖,用大腿服侍发怒的小魔女。 他没忘记自己是来叫人吃饭的,好声劝解,“先吃饭?” 神凌耀不想吃饭,只想啃哥。大腿夹得更紧。 “闭嘴。”她才不听劝,抓住哥哥肩膀往前凑,骑着他来回舒缓。 “……”神卿卿无计可施,索性享受,又开始要了,“想要凌儿伸舌头。” 神凌耀给了,骑弄时探出了舌尖。前者看得两眼犯痴,色欲熏心,每次见到这一幕,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被这舌头舔鸡巴。哪怕她只是吃冰淇淋,他也能代入成自己。 刚要凑近亲热,少年就往下放了一只手,精准锁定他裆部。 因为鸡巴胀得厉害,神卿卿丢了从容,往后退缩。上端在她掌心狼狈乱跳。 “你是用这里吃饭?那还真是快饿疯了。”神凌耀没替他抚摸,弯曲食指,很干脆地弹了他一下。 眼神闪着警告和恐吓。 偷偷对着主人发骚,于情于理都该受罚。意淫主人的身体,更是罪加一等。 “对不起。” 神卿卿眼神闪躲,近乎盲目地选择了道歉。为了掩饰自身的下流与污秽,匆忙捂住勃起的尾巴忏悔。射精需要主人同意,勃起亦然,他不听话所以他活该挨骂。 少年收了腿,视线落在胞兄的颈环上,心头烦躁。她觉得那里应该拴着链子才对。 “晚点找你算账。”神凌耀没有拖泥带水,又去水池前冲了冲手,洗好就去擦手,连水龙头都不自己关。 夜晚,孩子们躲在阳台叙旧。这里隐蔽而不封闭,是远胜客厅和卧室的偷情场所。她们平时很喜欢往这里钻。 小圆桌上摆着饮料和香薰蜡烛,火光在微风中摇曳,光线微弱,能见度并不高。花瓶里的白玫瑰掉了些花瓣,是神凌耀参加集训之前买的,至今还在苟延残喘。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所以送了哥哥这捧花,以花代人。以前都是送的单支花,神卿卿这辈子第一次收到完整的花束,故而十分珍惜,用心侍弄让花活到了现在。 大约是从约好要‘永远在一起’之后,她就一直在送他花了。零花钱里有一笔固定开销是拿来买花的,上一朵枯萎了,就买新的续上。 平板躺在支架上,播放电影。神凌耀是科幻迷、魔幻迷,这个题材的小说电影都爱追。 除了演员的窃窃私语声,空气中还混杂着摇篮椅前后摇晃的吱呀声。 拖鞋掉地上了她也不管,一条腿越了界,架在哥哥膝盖上。就像以前一起睡觉,她会故意拿自己的枕头压哥哥的一样。 一手端着饮料,一手扯着锁链,时而故意拉拽身边的男孩,然后对方就会吐出她的耳垂,别过脸跟她接吻。 现在是神卿卿单方面侍奉她,挨着她坐下以后,不用命令,就搂住腰勤勤恳恳地摸大腿。 倘若是秋冬,可以盖小毯子保暖,有了这层保障,被摸的那一方连裤子都不需要穿,脱到膝盖挂着就行。现在不行,所以她只是解开了松紧带,让神卿卿把手放进来。 藤编的摇篮椅是半包式的,双胞胎并坐着缩在里头,像是一对美丽的摆件。外人过来了,也有所遮挡,没法一眼瞧见她们在摸黑做什么。 “凌儿都湿透了。”神卿卿摸着摸着就抽出手,将泛着水泽的手指放进嘴里舔舐。 这个动作是事前设计好的。神凌耀看到他这么做会很兴奋。 她今晚兴奋得要死。神卿卿收拾得太漂亮了,脖子上扎着条细细的小狼辫,头上环戴着一根红绳额饰,中央串定了颗宝珠,挂在眉心。衬得他颇有一份英气。 穿得更不用说,家里就他漂亮衣服最多。因为母亲不爱男娃穿裙子,所以大部分还是裤装。 他身上这套走的是英伦学院风,黑色背带短裤内搭白衬衫。领口的蝴蝶结是纯黑的,内镶硕大的方形红宝石。衣袖袖口设计了半透明的蕾丝花边,华丽吸精,增加了视觉上的精致感和层次感。作为点缀,还额外别着一枚简约的蔷薇花胸针。 擦的香水带着沁人心脾的清甜味,是她在儿童节时送给他的礼物。 谁不喜欢香香的小男孩呢?她很在意这种细节,有空就趴他身上瞎闻,如果不满意,会立刻指出来:‘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感慨一句了,想给男孩子挑礼物,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们全都很在意个人形象,随便送点稍微好点的香水、衣服、首饰、化妆品……就能平安度过任何节日。 就化妆品来说,光口红,不同品牌不同色号,过节一次性送两支,这辈子也送不完。送再多也没事,颜色鬼打墙了也没事,男人是不会嫌口红多的! 反之,送女孩什么,就需要费点脑细胞了。神卿卿购物车里那些华而不实的亮闪闪,她全都没兴趣。真想让她满意,他得对游戏和电子产品有所了解。 最好是还陪她一起玩。 不过他这种乖乖男一般不碰这种东西,她勾引过几次,他都不肯玩,她只好暂时死了这条心。神卿卿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男孩,没什么‘不良嗜好’。像这种家长老师见了要皱眉的玩意,他是不可能沾的。 乖宝好看又好闻,处处都迎合她的喜好,神凌耀光是跟他坐在一起,就很来感觉。 大家都说男孩看重‘爱情’,而女孩大多更看重‘事业’,她是不赞成的。她跟男孩一样追求爱情、享受爱情。真挚的感情和陪伴,谁不想要? 要她来形容,她会说【女孩什么都要】。 假设你是这样的人:出生以后,踏入人生征途之始时,所有人都对你说,这世上,没有任何好东西是你得不到、不配得到的。不管想要什么,身边的人都会无条件无理由鼓励你、支持你。 那么决定出发的那一刻,你自然也会将全部的全部都纳入追求计划之内。 江山是一部分,美人也是一部分。 既然有条件全部拿到手,为什么要做选择题? 对照现实的话,因为美人大多柔情似水……不需要驯养调教,他们便会来到你身边。一枝花、一盒香水,就能解决的事情。 所以这块儿也就没什么发挥余地了,重心只在个人的事业上。 虽然人们都说男孩们眼里只有爱情……可若平行时空的男王子也有领土和财产的继承权,他们还会用整个前半生去期待一个品貌兼备的驸马、着了魔似的幻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当然这只是假设。毕竟男孩们都很弱。他们也全都习惯代入弱者了,这样软弱无能的第二性才不配挑大梁。这点,从哪怕他们在爱情中遍体鳞伤,也只能得出一个‘今后要擦亮眼睛找对象’的结论就能看出来。 小猫咪当然都希望主人能对自己好了,猫之常情,没什么好说的。给自己用心找主人,怎么不算爱自己呢。 女孩子经常摸摸,阙值就会变高。空窗了这么些日子,神凌耀数值已经重置了。沉浸在重新见到美少男的幸福中,十来分钟就回到了天堂。 因为是在家里,她什么都没敢说,被哥哥捂着嘴强忍声音,将快感转化成一下比一下重的喘气声。 趁她瘫在摇篮里平复状态,神卿卿蹲下身,扯落她的短裤给她舔。 这是在赌母父不会过来。要是来了,情况就会就有些狼狈。不过小情侣都这样,上头了就喜欢整点刺激的。 跟男孩不一样的是,神凌耀发泄过后,空气里不会有任何奇怪的气味。 另一个区别是,她没有‘存粮’一说。虽然调情时会说什么‘忍不住了’,跟男性的‘忍不住了’却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他们是真有东西要忍,她没有。 而这就意味着,都是刚刚结束异地,她就算一次也没有解决过,状态也比神卿卿好。哥哥比她更需要所谓的‘疏导’。 这可能就是不等她穿好裤子,他就坐上来骑她的根本原因。 勃起的阴蒂依然没消下去,摩擦时的快感称得上剧烈。神凌耀挑了挑眉,说话有些打颤:“被发现了,我会毫不犹豫地甩锅,说…是你勾引我的。” 神卿卿还是没下去。 “我想跟你在一起。”他收拢胳膊抱紧她,跟她脸贴着脸,“我想凌儿拿走我的第一次。” 神凌耀:…………? 这男妖精还真是来勾引她的? 卿卿白给-一辈子处男 所谓白给、倒贴,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她跟哥哥的情况要更匪夷所思一点,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想白给,飞蛾扑火一般想要以身相许,死心塌地,非她不可。 可是守贞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他不是处男,他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没有了。平时上网的时候,神凌耀也常见大家如此议论,比如: “如何反驳非处男是二手这种言论?” 底下的回复千篇一律都是: 【不用反驳,事实如此。】 【这是对的,不用反驳。】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可怜那些接了盘的朋友。】 【二手就是二手,无法反驳。看看有钱有势的人找对象,不都是找处。你难道比有钱人还厉害,处是一种资源,有了当然是好事。】 【二手货凭啥要几十万彩礼。呵呵。你可以跟一无所有的女朋友上床,却要求未来的老婆有车有房。当你和第一个女人上床的时候,考虑过未来老婆的感受吗?年轻的时候趁着美貌逍遥,玩够了,知道找老实人接盘了,老实人做错了什么?】 【从来不把婚前非处当成二手货,但是可以把他们当成二婚啊。我反正喜欢拿首胜,非处不娶。】 …… 再深入想一想,连人都被睡过了,最后居然还是被甩了,可见这男的是真的不太行。 本就不行,是垃圾,还被用过,这下就是垃圾中的垃圾了。 而且这类破了身的男孩都不大干净,没准染了什么性病。烂黄瓜谁沾谁倒霉。 就算生理健康,那也是不懂自爱自重的贱货,荡夫一个。有条件的谁会娶这种男人?更别提大女人都更喜欢独帅,不是非要男人不可。 综上,对于非处男,姐妹们一向避如蛇蝎。 一个男人,他就是再美、再贤惠,第一次不在了,那也是没人要的,等于没有价值的有害垃圾。 虽然有句话叫‘白纸找白纸,报纸找报纸’,这也只是听起来合理而已,实际上就只有男生有贞操带,女生没有。 男生是不是处,有证据可以查,女生这边是查不了的。男生根本就没法判断、追究女方是否有过性生活。 很古早的时候,有种怪东西叫‘处女膜’,常被不服气的小男人拿来说事:‘女生的处女膜破了,就不是处女了’‘处女第一次都会落红’等等。 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一种很奇怪的观点。 对于女性来说,性生活,是通过刺激阴蒂完成的。跟产道里的‘处女膜’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个东西坏掉了,女性就失去了第一次? ——所以每次看到这种观点,神凌耀就会忍俊不禁。男人这种生物,说话便是如此逻辑不通、漏洞百出。跟他们聊天的时候,你经常会怀疑他们是不是正在跟你说同一件事。 更何况,所谓的‘处女膜’,为了让经血流出,中间本就是带孔的,且大小形状因人而异。女性成熟以后,这道组织会更薄更韧,备孕时,若是孔较大、弹性好,就算插入也不会产生什么破坏,更不会出血。若是比较薄的那种,由于所含的毛细血管少,即便破裂了出血也不明显。 倘若在适龄年龄进行备孕工作,‘落红’其实是很少见的。调查显示,有过半的女性就算纳入阴茎也安然无恙。真出血了,量很可能也不多,并不会流到床单上留下什么痕迹。 古早时常见,是因为那时候的女性才十来岁就步入了婚姻,成了‘新娘’,生殖器官尚未发育成熟就开始备孕,事后自然是火葬场。 所谓落红,本就不是必然事件,又如何能凭借这一点判断一个女生是否贞洁尚在? 实际上,插入交合,是男性特有的做爱方式。既然这是他们眼中的‘第一次’,那么这样的第一次自然也只能束缚他们。考虑到古早男人大多都很看重、介怀、在意这一点,贞操带便应运而生了。 他们所珍视的第一次会永远记录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应该感到骄傲。 处男是宝贵的,世人都爱处男,嫌弃非处。 神凌耀自然也非处男不要,绝不将就。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是要小心保护一辈子了!娶一个处男回家,让他做一辈子处男,就是女人对一个处男最大的爱意!插过了就不是处男了啊!大家这么爱处男,所以当然不能跟处男做了! “你才几岁,太早了。”神凌耀像过去那样拒绝了未成年的哥哥。男人或许会兽性大发,对年轻小姑娘下手,女人没有这么愚蠢的器官,会搞小男孩的概率微乎其微。她用食指挑了挑男孩的颈环,劝他慎重,“像千千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神卿卿眼里流露出失望,将第一次送给最爱的人,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分别在即,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表达爱意的最佳方式。 对方却不肯收。 挫败感和忧虑怀疑如影随形。 众所周知,男人怎么可能离得开女人?一个男人,他混得再好,若是身边没有女人,没有得到过女人的爱,那他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是失败且痛苦的。 妹妹是他的幸福源泉,他只要活着就离不开妹妹,所以他天然应该拿出自己的一切对妹妹好。 只有这样,妹妹才有可能会珍惜他,将他放在心上。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他说,“我想跟凌儿成为对方的唯一。” 怎么会是唯一呢?有人问过玩具们的意见么? 神凌耀总是无法理解男孩们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她没兴趣做那只毛毛虫。操毛毛虫的男孩觉得很舒服,不代表毛毛虫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被操’,在她这里等于‘备孕’。听到这样的事情,她并不会兴奋。 “听说很疼,我不喜欢。”神凌耀的语气稍微严厉了点,“别闹,下去。” 若是否认女性的这些生理特征,她就等于在精神上抹杀了自己。她选择忠于体感,忠于自己。 而且她知道哥哥会这么想白给,是因为那样很舒服。他只不过是好色而已。 男孩从喉咙里发出悲鸣,蹭了蹭她的脸,坐回了原位。 晚上还是一起睡的。神卿卿刚跪上床,小凌少就掀了空调被,无言地打量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惊艳。她似乎对他现在的模样还算满意,笑着关了灯,黏过来找他滚床单。 对于神卿卿来说,自从小魔女回家那一刻起,他就激活了某种语言无法描述的作战状态。从头到脚都是武器,不输荧幕里的偶像,她看了会喜欢是正常的。 她们抱住了对方,一起倒在黑暗之中。 “我还要。”神凌耀冲哥哥叫春。念了这么久,一次怎么够。 神卿卿对自家小祖婃有求必应,没有废话,伸舌头接吻时探下手。 互摸,是少数情况。单摸,才是常态。 做爱是一件需要集中精力的事情,神凌耀得专心享受,没空反摸。 就好比,谁会在享用大餐时写作业?可以延后写,可以提前,绝对没人乐意同时搞。事倍功半。 而这就意味着,做爱并非是一件‘两个人同时获得快乐’的事情。它不一定需要两个人,更不一定非得同时。 不是一起上了床,就得一起爽。 因为小凌少并不会立刻进入状态,所以神卿卿也并不会一上床就发情。压在小凌少身上快半小时,他始终都很清醒,没有掏鸡巴的意思。 如果是往常,摸归摸,空出来的手可能还拿着单词本、或是笔记本分心学习。他看他的,神凌耀八成也在玩自己的,她两手都空着,想干什么都成。 今天特别一点,她抱着他啃了很久。 用手指玩爽了之后,神凌耀又按着哥哥的脑袋往下推,力气不大,灵魂出窍了所以手软:“还要。” 神卿卿骑着她的大腿纠缠,沉迷于蹭裤裆,不肯走,直到她从玩偶肚子里掏出他的小玩具,他用上了才不烦人。 被窝里的男孩依偎在她腿边,沿着膝盖骨往上亲吻。 神卿卿自己也脱了内裤,嘟起嘴碰了碰少年刚刚发泄过的阴蒂,同时玩妹妹和玩具。 目前只有他有玩具,她没有。 因为他是个小气鬼,不想让神凌耀跟玩具玩。他会吃醋,也会嫉妒,更会不安。害怕自己比不过它们,从此失宠。 所以能亲自上就一定会亲自上。 凌儿是他一个人的,他想做她唯一的爱侣,绝对不会让位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舔两下神凌耀就又去了。她再次高潮的一瞬间,神卿卿能感觉到阴蒂头猛然在嘴里抖动膨胀,目标达成,他有种终于松了口气的脱力感。不过头上的手还是没收回去,依然死死掌着他,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所以他一直给她含着,亲到她不再战栗为止。 “舒服了?” “脑子要过载了。哈……”少年的嗓音透着十成十的慵懒,被卷入风暴,好不容易才幸存下来,“卿……来。” 神卿卿再度被往下压。 接下来便是一阵吮吸声。爱液总是过于充盈,尝起来也总是令他上瘾。 玩具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么?不会吧。 神卿卿边亲边反思自己的优势。 玩具也不会说情话。 不过,现在ai越来越发达了,能够展开对话的虚拟情人比比皆是。 虽然神凌耀并没有跟ai谈过恋爱,但他却已经忍不住开始吃这个醋,总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取代。连做噩梦的素材都有了。 玩腻了以后,小凌少才放他出来。 “我来。”她兴致不错,礼尚往来,替他捏住了阴茎和玩物。身子倚靠在他胸前,将脸埋在他耳朵旁边喘息。 因为她上来就重点关照了龟头,压着那处来回摩擦,刺激太过强烈,导致神卿卿控制不住地挺腰颤抖。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爽,他强忍了下来。 只要能熬过去,就会变得很舒服。 男孩儿是很好照顾的。他们性欲再旺盛,机能也比不过女孩。 一夜七次,那是要人命; 一天一次,也是为难人; 一周两三次,勉勉强强。 射多了就肾虚,萎靡不振。还很容易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阳痿,比如对他们说了点什么重话,或是生了点什么小病。 是需要呵护的娇宝宝。 这回神卿卿喷到了她手上。黏黏糊糊的,量也不小,她一眼没看。 “恶心。”她偏过头抱怨,“好恶心。别弄我床上。” “怎么这样说哥哥……”神卿卿也跟着抱怨,不过还是立刻拿了纸给她擦手。这个过程中她也不停重复恶心,就因为是亲哥所以才实话实说的。 清洗完,神卿卿准备回房。 “不要走。我们以后都要一起睡。”出了趟远门,神凌耀只比以前更疯。 没有男生能拒绝这种霸道的女孩,神卿卿当时就回心转意了。 但是他权衡了一下利弊——母父已经同意让她们兄妹出门旅游了,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她俩睡同一个被窝,这事必然会凉。 一夜春宵,和数夜繁华,他还是拎得清的。 向小凌少阐明了自己的顾虑之后,对方却不肯依,一把将他推倒在床。 “怕什么。你不要担心母父这边的事,我才是你的主人。” “越大越长回去了。”神卿卿被孩子扣下了,不得已,又忐忑又沉醉地度过了一夜。 *作者碎碎念* 我这人比较封建,只爱处男。会通篇强调处男的。 看过不少作品女主角跟飞机杯吃醋,想证明自己比飞机杯‘更舒服’,逼着男主丢了飞机杯选择自己的……难评。通通性转一下。 现实中色色,男的在爽的时候,知道照顾女方的阴蒂,用玩具刺激一下已经是顶配男了。这里反过来,妹妹爽的时候,哥哥也就玩一下玩具得了 卿卿逃跑-只爱你一个 第二天双胞胎也在家里。订了晚上的车票,有一整个白天可以收拾行李。 正在睡回笼觉的神凌耀是被哥哥叫醒的。哥哥在床边找她蹭脸,要她爬起来洗漱吃早饭。 动勺盛了口蛋羹,还没放进嘴里,她就盯着碗挑刺了。 “这什么啊?怎么底下都是水?” 蛋羹含水量这么高,奸商。 做菜这件事,神卿卿有时候会踩雷,她觉得不好吃,就会直说。 虽然她自己从不靠近油烟机,也并不完全清楚这些菜都是怎么做出来的,但她点评的时候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眉头一皱就开始埋汰。 “只有一个蛋了。”哥哥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蛋羹会这么稀。 “只有一个蛋了你别做这个菜啊。” “是你说想吃这个的……” “我又不知道没有蛋了!” 神凌耀一脸嫌弃地尝了一口,因为味道居然还不错,表情微变。 “还蛮好吃的。”她骂得快也夸得快,“好香。真的好吃,哥哥也来一口。” 盛了口,吹了吹,喂到哥哥嘴边。 小祖婃就这个脾气,神卿卿无话可说,默默消受。 用过早餐,懒妹妹又躺了,哥哥还很多事要忙,没空陪她。 先是收拾厨房。母父也是在家吃的早饭,这个碗自然也是他来收拾。 再是整理客厅茶几、拖地板,将公共区域打扫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这是每日必做的基本卫生。 因为是夏天,衣物换得勤,还得洗衣服。母父上班,妹妹不懂事,所以一家人的衣服都是他来处理的。 如果是独居,他或许能攒一攒衣服再洗,可一家子住一起,脏衣服每天都会堆积如山。他没有一天是能闲下来的。 冬天衣服更多,经常要洗几轮才全部搞定。有的大衣必须手搓,机洗不仅会变形,还洗不干净。此时洗衣机只能起到最后的脱水作用。而夏装不同,再金贵,体积小,套个洗衣袋就差不多了。 每到这时候,他最庆幸的,就是姥姥是个贪玩的,领着退休金,常年跟老姐妹们在外旅行,很少回家。如果姥姥在家,他就又多了一个人要伺候。 姥姥是家里最核心的角色,她的话没人敢不听,她在,肯定会多出很多事情。 洗衣机转起来之后,见天气好,他把被子都抱去阳台晒了晒。这时候他看到了神凌耀的身影,她下楼撒野去了。 少年踩在院墙上跑酷,像只猫一样健步如飞,空翻落地,去了别人家。 住在附近的孩子全都跑出来找她玩了,有一见面就动手的,兴奋地大叫着说‘好久不见,试试世界冠军的身手有没有倒退’。 “哦?你是在自取其辱!”神凌耀虽然不是什么世界级的格斗冠军,却也不是书呆子,交手以后应付得游刃有余。 女孩们在比体力比体格,神卿卿也想去凑热闹,可是他想起爸爸上班前吩咐过要他洗鞋。他马上就要出去玩了,这是他应该做完的事情。任何一个懂事的男孩都不会看着家人的鞋脏了无动于衷。 全家人的鞋都要刷,尤其是那些室内拖鞋——鞋不干净,地板就不可能干净,那这个家就没法保持整洁。这些都是男人干活时应该考虑的事情。 另外,神凌耀集训穿过的那些鞋,也确实都该好好洗一洗了。她是去培训的,当然一双鞋都没刷过。他洗干净了让她带过去,她又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 趁太阳大,这活得早干完。 神卿卿离开了明媚的阳台,回到透不过一丝光的室内。看着满卫生间的鞋,他又忍不住心想如果是一个人住…… 那至少不用洗别人的鞋。 他愿意洗自己和小魔女的,别人的,不愿意。他只爱她一个,看见别人就烦。哪怕是母父,他也一点感情都没有。母父不是他选的,这场相遇由天命不由他。 可不是母父,他没有住的地方、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没有钱治病。如果还有良心,他就应该无怨无悔地帮忙做家务。母父辛辛苦苦工作,他只做了这点事,有什么资格抱怨? 家里没钱,请不起佣人,母父白日都不归家,这些事情总有人要去做的。除了他,还有谁来做?他还能等谁去做? 可他只吃了自己份的饭,却要洗所有人的碗。 他只爱那一个人,却不得不同时照顾她和她的家人。 人为什么一定要群居?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为什么他会觉得累? 说句自私的,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脱离原生家庭,自己出去工作自己住,将自己从繁重的家务中解放出来。 他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不用做家务的男孩,他反正是要做的。母父都说如果他不学着做以后就嫁不出去,到了老婆家会被看不起。一个男孩想有漂亮温馨的家,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些事情就是代价。 ——他已经在自己老婆家了,所以这其实是在提前体验婚后生活。 结果是他还是很爱自己的老婆。但是他看到双亲就烦。 他能想到的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只跟妹妹一起住,避开长辈。虽然母父含辛茹苦养大了自己,他却一点也不想再回来看望她们。 因为这意味着无休止的唠叨和家务。 如果他有钱,他就定期打点钱回家,人不回。这样只用照顾自己最爱的妹妹,他想他应该不会再有任何怨言了。 洗完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神卿卿又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有什么菜,盘算午饭吃点什么。 妹妹不在家的时候,他一个人吃,他都是凑合着来的,炒剩饭、煮面,怎样都行。一天一餐也行。但是他不可能这么对妹妹,要是被大人知道他就给妹妹吃这些垃圾,他会被骂死。 下午也要忙。小魔女拖回家的行李箱还摆在卧室,胡乱打开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整理。 行李箱也是需要洗刷的一环。他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不能让妹妹拖着脏箱子出去玩。 为什么男孩都这么爱干净?当然是因为大人从小就耳提面命要求的了。若敢不爱干净,不知道会被羞辱成什么样。 洗箱子的时候,神卿卿哄妹妹去挑衣服、整理生活用品。 这次神凌耀有了一个人生活的经验,知道该带什么不要什么,所以忍着烦躁亲自处理了一下这等琐事。 整理完旅行要用的东西,神卿卿回到书桌边,检查自己的暑假作业。都提前写完了,所以不用带着去。 看了点书,眨眼间已经三点,又该准备晚餐了。 还是那句话,神凌耀回家了,肯定是要吃好的。有的菜做起来很需要时间,他必须提前准备。 这么多年,大部分假期生活,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妹妹偶尔会帮忙,更多的时候,是帮倒忙,给他加活。比如出去玩一趟,一身是泥。比如来了月经,一身是血。比如半夜爬床发情,一身是水。 他喜欢上学的日子,因为白天都在学校里,可以躺平了少做很多家务。只是学习,对他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情了,称得上享受。 可一回家,就有无数事情等着他处理,忙得晕头转向,最后还毫无收获。 终于熬到能够出门的时间点。因为刚洗过碗,手总有种怪味,又油又黏,出发前神卿卿很认真地清洗了很久。 他不怕做家务,却很怕自己变成‘黄脸爷’。事情干了,但状态要像没干过一样白嫩香甜才对。身上绝不能沾到油烟味、衣服不能有污渍、手指要光滑不能起褶子…… 真实的生活就是充斥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的美貌和从容不能被这些事打败。 抵达旅行目的地之后,神卿卿一头倒上床,闭上双眼。虽然在车站跟母父告别时,神凌耀很舍不得大人,他心里却没有这种感触,只觉得痛快。 走得越远,他就越不想回头。 接下来的生活,就跟他幻想过的‘独居’生活一样幸福。他可以从早躺到晚,一件正事也不做。 看他不爱动,神凌耀也不催他出去玩耍,压在他肚子上玩游戏。她跟大人不一样,她并不清楚如何维持一个家庭正常运转,所以不会要他做任何事。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没人会指着他的鼻子要他干活。 全靠他自觉。 他对妹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是他最爱的人,如果他都不能对她说实话,这世上还有谁能听到他的愿望呢? 他摸着她的头发说,他希望她们长大以后可以搬出去,在别的地方买房定居,不要跟妈妈爸爸住在一起。他想跟她一起组建小家庭,而不是跟其他人混居。 神凌耀认真考虑了一下。为了性生活和谐,她自然也是倾向于分房住的。出来玩以后,色色时她可以想怎么表白怎么表白,最近每天她都送给了哥哥很多声喜欢。不像在家里,什么也不好说。 但是她不确定要不要跟妈妈分开,去别的地方。 哥哥想单飞,她拦不住。 可他走了,谁来陪伴、照顾年岁渐长的妈妈爸爸?按理说养老的任务是她的,但她又不会照顾人。 要说主流做法,貌似是娶个老公,让老公替自己孝顺双亲。虽然有‘孝顺外包’的嫌疑,不过都是一家人了,肯定要互相照顾嘛。这个老公,本质上,就是哥哥的替代品。 然而,她对于奴役别的男人没什么兴趣。只喜欢欺负哥哥。 哥哥为什么不想跟妈妈她们住在一起呢?多年的养育之恩,为什么只换来一场背叛和逃跑? 既然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为什么偏偏又很想跟她在一起? 神凌耀忽然产生了一个很荒诞的念头:跟母父在一起,是为亲情;跟伴侣在一起,是为爱情。 ——所谓爱情,会不会其实只是亲情的下位替代品? 是因为对自己的家和家人不满意,没能从母父那里得到爱,所以哥哥才会对新家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向往,将之视为救赎,急着要跟她远走高飞。 妈妈不爱他,爸爸不爱他,他所有的爱和归属都在新家。他从来没有获得过亲情,所以渴望爱情。 跟她们这种亲兄妹不一样。大部分人相爱之前都只是陌生人,这种感情没有血缘作为纽带,更没有多年相处的默契和情谊在,所以不可能比亲情更坚固可信,只能是下位。 她会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说“永远在一起”,却不可能对着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同样的话。就算说了,份量和真诚度也不可能一样。 对方要是信以为真,那就是在相信谎言。 这样的感情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追求的终极目标?一个人怎么可能依靠这种东西活下去? 她总结一下,看来以后不能让哥哥干太多家务活。不然他会想跑……哥哥是照顾她的人,如果他跑了,她会很难办。她懒得再物色新小狗,重新求偶。 果然男人还是要宠着才行?难怪她以前看的男频言情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描述:女主为男主煮了顿饭,男主潸然泪下: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女主主动拖了地,男主大为感动:你好宠我。 “好。”神凌耀答应了,“等我有钱了,就给千千买房子,我们不跟妈妈爸爸住在一起。” 今天也是恋哥脑的一天。 哥哥不喜欢做家务,那就不做。她要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男孩子。不管哥哥想做什么,她都会在身后支持他的。 *作者碎碎念* 现实中父母把房产都留给儿子,理由是儿子会给自己养老,而女儿会嫁到别人家。实际上真正负责养老的也是儿媳妇吧。 被压迫的永远是女人,没有姓名的也是女人,最后坐拥家产、享受切实利益的却是男人。 现实中的卿卿做了这么多事,不仅没有夸奖,只会有无休止的挑刺和规训。还没有耀妹给亲亲呢 卿卿备考-男同也想生 早饭是点的外卖。吃过以后神卿卿就抱着妹妹折回了床上。 在家在外,神凌耀都是‘伸手党’,看到他就会伸手要抱。她可爱得让他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子了。 跟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像是躲进了避风港,什么也不需要思考和纠结,唯一需要在意的事情就是让她保持笑容。 再次打开平板的时候,他又回到了现实。 “你在看什么?”小魔女挤到了他怀里,好奇地看着屏幕。 哥哥在刷题,是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新题目。 【性骚扰的定义是什么?】 【在网上造谣的代价包括——】 【跟女士单独相处的时候,以下什么行为是不恰当的?】 【猥亵幼女会被判处几年以上刑罚?】 …… 扫了一眼,她就明白了。 神卿卿即将成年,他也到了需要备考【绿卡】的年纪了。对于男孩来说,高三这一年,除了学知识,更要学做人。 没学好的,就会被驱逐出境。 品行不端,成绩再好,也没法继续往前走。如果没有拿到绿卡,就算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也白搭。 因为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通过率,这是一场非常残酷的考试。神凌耀不禁也重视了起来,假如哥哥挂了,她就见不到他了。 不过,神卿卿最擅长的就是考试,跟她一样是位于金字塔顶端的优等生,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他一定也能脱颖而出。 “这是往届绿卡真题。”神卿卿下意识摸了摸颈环。 “看出来了。”神凌耀转了转眼珠,“如果不及格,你是不是就只能客死异乡了?” 毕竟是只有男孩需要考虑的事情,她并不太了解具体流程。如果不是自己有个感情很好的哥哥,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关心这种事。 神卿卿给她科普了一下:“不是这样的,第一次挂科,一个月以后还能补考。如果补考还没通过,那就只能出去了。” “然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每三年还能重修一次,通过了也能回来。不过……这辈子应该已经完蛋了。同龄人都要大学毕业了,他还得重新参加成人高考。在就业方面好像也会很多隐形歧视,很多面试官听说你是从那边回来的,就不会要你了。而且……而且……” 他忽然支支吾吾的,神凌耀不耐烦:“而且?” “而且,出境之前,必须做手术……结扎。回来了如果想要孩子,需要再动一次手术。我不是说我想要孩子,只是觉得有点折腾。” “……这有什么。”神凌耀知道爸爸早就结扎了,并不在意这种事。又不是割掉了,一个复通手术就能解决的事情。 不过,在境外那个都是男人的世界,有什么绝育的必要?他们本来就没法生,必须依靠女性…… 神凌耀明白了。给劣等男统一安排结扎,就是为了保护女性,断了他们自我繁殖的心,使女性免于沦为生育工具的命运。 拐卖妇女一直都是重罪,但屡禁不改,总有劣男怀着贪婪的目光在暗中窥视。 万一有崽种偷偷复通,在境外违法圈禁女性、强迫女性不停生孩子怎么办?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只是结扎,太便宜他们了。真想从源头上杜绝这种事,应该全部阉了才对吧?还给他们三年一考重头再来的机会?这么仁慈? 对敌人心慈手软的时候,是否考虑过潜在的受害者?是否考虑过一旦落入敌手,自己人会是什么下场? 真不像女性会做的事情。 就像是,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号召‘女男平等’一样。她觉得男人天生就要低人一等,都是贱东西。 有很多刷新下限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个性别会做,是男性专属。他们的存在,只会拉低人类的整体质量,给人类丢脸。 面对拖后腿的一方,她就算不去落井下石,心里也是瞧不起的。 男性内部倒是很会互相心疼,只是听说要做结扎,就开始彼此共情了。 之后,出于好奇,她在平板上划来划去的,想看看会有什么题。题量很大,一场考试就有三小时。 有的题问得很古怪,让她疑惑不解—— 【对于同性恋会觉得很恶心吗?】 会 不会 【在路上看到两个男生手牵手,会不会在心里鄙视他们?】 会 不会 【在餐厅的洗手间你一开门看到两个同性抱在一起,你会默默退出去关上门,还是打断他们?】 默默出去 打断他们 …… “这是什么鬼题目?”看起来不像是会出现在正经考试里的问题,反倒像是某种测试——性取向测试。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神卿卿解释道:“这些题全都是陷阱,想要拿高分,不能有任何同性恋倾向。” 因为只有男生参考。与其说是同性恋倾向,不如说是男同倾向。 这个社会不歧视女同,只鄙视男同。大家不恐同,只恐男同。 厌男是环环相扣的,既然连男性本身的存在都是被排斥的,身为男人的男同性恋者又怎么可能幸免?只会遭到更多冷眼和唾骂而已。 毕竟,他们不仅是男人,居然还敢不爱女。 都不爱女了,还留在这个属于女性的世界做什么? 想要在这个女性占据绝对优势的世界拿到通行证,爱女、眼里有女人,是最基础最关键的先决条件。 厌恶是主流,还有一部分是不了解、保持中立的。 支持的很少。倒是有一部分女性比较自信,整天妄想能将貌美男同掰直:男同性恋就是没尝过女人的好。被女人上过了就离不开女人了。 神凌耀属于中立方。她还是个高中生,阅历有限,从来没碰上过真男同,对现实中的男同性恋并不是很了解。 代入哥哥幻想了一下,如果他是男同,那这个漂亮的男孩大概就不会整天注视着自己了。心里想的也不会是她,而是某个男人。 那她会比较希望他可以去死,仅仅驱逐出境是饶了他。 “这种题也太幼稚了,谁不知道要选不是同性恋的答案。”她检查了一下哥哥以前做过的真题,发现他基本全对。只要知道出题人在问什么,他就能给出最佳答复。 比起男同检测,她觉得这更像是笨蛋检测。 神卿卿:“能拿高分的确实不一定是直男,但连这种测试都没法通过的,大概率就真不是直男了……” “这么说,一旦被发现是gay,就会被赶走?我能用这个理由去举报周围的男生么?我只是打个比方。”神凌耀稍微展开讨论了一下。 “能。”神卿卿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言简意赅。 神凌耀:还挺方便。 跟猎巫行动一样。男巫一旦暴露了身份,就会被杀死。 “这么说,如果真是男同,想要留在这里,对外必须隐瞒自己真实的性取向。还挺惨的。” 她稍微释怀了一点,她还以为这世上只有她这个骨科选手需要压抑天性,原来还有一群同志。 他们如果被发现了,就是身败名裂。她这边也差不多,搞亲哥,这叫‘私德有亏’,同样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大伙都是不容于世的家族之耻,都是隐形畸形的变态,同病相怜。 这让她对这个群体又有了一点点好感。 不过哥哥接下来说的话,又叫她打消了这点好感。因为各种原因,直男其实大多也恐同。 “凌儿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惨?被放逐以后,就能加入只有男人的世界了,对于男同性恋来说,应该求之不得吧?”神卿卿语气讥讽,“这边太多女性了,要男同生活在这里,或许才是煎熬。这样的人,哪怕是会故意交白卷都说得通。” 所谓【绿卡】考试,是一次双向选择。如果说境内是女儿国,那么彼岸就是男儿国。 资质合格的爱女者,费尽心机留下; 不爱女的、接受不了跟女人同居的、不愿意尊重敬爱女性的,大可从此前往新世界。各走各的。 新世界都是男人,男人都爱男人,阳刚、阳刚,加倍阳刚,每个男人都有光明的未来!男人也可以不依靠女人,男人也可以投入男人的怀抱,互相温暖彼此的后庭。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后代,一代而亡。是死亡率超高、出生率为零的王国。 不过既然不爱跟女孩子贴贴,不要跟女宝住,那不就只有这个结果了嘛!都是自己选的路,有什么办法? 话说回来,就算不阉,男人们凑在一起,也生不出个什么玩意。 养过鸡的都知道,一窝里只需要一只公鸡就行了,想要得到更多蛋,关键在于多养母鸡。不能下蛋的公鸡,他除了咯咯叫还能干嘛,喂那么多也是无用。 神卿卿接着说:“但实际情况是,哪怕是男同,也会努力拿高分通过考试,试图留在这里。凌儿有想过其中的原因么?” “我才懒得关心男同在想什么。不过既然你问了……”神凌耀略加思索:“他们前半生在这里长大,对这边肯定也更有感情。如果被赶走了,在这里做过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只能重来,所以都不愿意走吧。不过,谁让人都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呢,再抵触女人,他们小时候也只能留在这边。” 虽然不一定喜欢这个世界,男人们却来自这个世界,是母亲赐予了他们生命。 母亲辛辛苦苦生了个很可能厌女的东西,也还蛮遗憾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还不够现实。”神卿卿很直白地道明了男人们在想什么,“男同也是男人,他们想要孩子。出境以后基本就不可能生孩子了。” “打住。男人不管出没出境,都不能生。” 神凌耀刷新了对男同这种生物的认知,男同还想要孩子? 他甚至都不喜欢女性,却还想从女性这里得到孩子? 妙,女性今日第二次沦为生育工具了。 不过这个观念也蛮自欺欺人的,也是文盲男特有的思维模式。 生出来的孩子是妈妈的,跟男人的关系真不大。精子就是个添头,他以为他很重要么? 男人在哪里都得不到自己的孩子,看看孩子跟谁姓就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都跟妈妈姓,看看‘姓’字怎么写的就知道了。虽然科技发达,允许生育能力短暂转移,可这能力归根结底还是来自妈妈,爸爸只是帮了忙,是出了一份力的媒介。 他们要不是有这个价值,那便是连进入家庭的资格都没有的。爸爸们应该感谢科技给他们稍微涨了涨身价。 总之,如今,哪怕妈妈在生产时难产死亡,大家也都是默认孩子跟妈妈姓的。 顺带一提,相关政策很完善:单亲爸爸是没有资格抚养孩子的,无论女童男童,都不能交给爸爸一个人照顾。 妈妈都不在了,一个家便不再是家。看到成年男性单独跟幼子相处,正常人都会感到害怕。 孩子要么给女性亲戚带,要么麻烦女性领养人。不愿意自己生、却母爱泛滥的家庭也不少,境内的领养需求居高不下。尤其是小女孩,更是人见人爱。 神凌耀又代入了自己。设想哥哥是男同,而自己是代孕同妻,那么就算生的孩子是自己的,她也还是希望哥哥可以去死。 “不要这样看我……哥哥比你更讨厌那个群体。”神卿卿被盯得后背发毛,为了增强话语可信度,补充道:“关于他们做爱的方式,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更恶心的是容易染病。虽然有的电影小说演得很唯美,现实中的男同沉迷于欲望和快感,大多热衷于追求刺激和挑战,所以是最随便最没有下限的人群,几乎就是滥交和约炮的代名词。有些很恶劣的传染病就是他们搞出来的,男同专属。” 内部祸害还好,但他们明面上还可能有妻女,会进一步传染给这些人。危害社会,罪加一等。 “就是说,你还可能会传病给我?”神凌耀掐住了哥哥的脸,“那我更想你去死了。” “我不是我没有…” 神卿卿默默打消了继续跟她抹黑男同的想法。他还没告诉她男同能有多仇女……对于男同性恋来说,女性不仅是异类,还是情敌,水火不相容。 如果要评选出最厌女的群体,这群人排第二,没人能排第一。 他不是男同,也不想去那个只有男人的绝望的世界。他这种长相的,真去了那边,大概会被肛…… 在女儿国,他能做爱宠,能得到一点照顾,就算因为没有利用价值不被重视、被漠视,至少也不会受到迫害。 去了那边,大概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Y基因是问题基因,自带暴虐和攻击性,新人欢迎仪式怕不是挨一顿揍。他同时混过女生圈子和男生圈子,所以他知道得很清楚。 如果一个女人不能生,女同胞大多会为她叹息,会同情她心疼她;男人却是能说出‘不能生就把子宫摘了’的血腥生物。不仅粗暴,还都是自大狂,喜欢多管闲事,毫无边界感。 哪怕他是男生他也不喜欢男的。哪怕他是男的,他也不觉得男性有资格做世界的主宰者,届时,遭到毁灭性打击的,大概会是整个世界和全人类。一个由男人控制的世界,不管有多荒唐的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 因为男性就是这样的生物。 *作者碎碎念* 市面上的小说,基本全都是歌颂bl的。那我偶尔来个批判的中和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想看夸的,出门左转,多得是。 想看爱男的文,也多得是,不缺我这个小糊文。 其实我也没抹黑,只是稍微客观描述了一下而已。很多难听的话都没说。 但是我知道耽文受众确实很广很广,如果想为男同辩护,想骂我,开喷之前,先冷静想一想你是否为现实中的千万同妻说过一句话吧。 女同也是同,但跟男同完全不一样。女同至少不会搞出那些病,也不会为了繁衍后代利用别的女人的子宫。所以我只针对男同。 我真的希望把男同都送去那个只有男人的世界,他们开心,我也开心,多是一件美事啊 卿卿造反-迷奸与辍学 眼看着第二天就要回家了,神卿卿终于来兑现跳艳舞的诺言了。 受限于体力,演出只有一分钟。不过神凌耀还是因为画面太过刺激,兴奋得面红耳赤。全程目不暇接地盯着哥哥看,不知是该看脸,还是看腿,亦或是腰…… 被哥哥提醒了,她才发现自己在流鼻血。 “我没事。”她抬起手想擦血,脸却被哥哥托住了。 她的头有些晕。 以前都是她像这样掐着哥哥的下巴,难得反转一次,也挺有趣的。 神卿卿的脸也红扑扑的,不知是累的还是热的。动作比以往强势,不由分说就低下头,跟她越贴越近。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唇上的血,嘴角带着弧度。 他在笑? 笑得怪怪的。 她的头真的有些晕。 “我有点困。”她说,这下好像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就好好睡一觉。”哥哥说。 她太困了,所以听话地闭上眼睛,顾不上自己可能满脸是血,就此沉入黑暗。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旅店。光线很昏暗,房间里回荡着男孩‘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神卿卿压在她身上,零距离顶着她摇。 这种事情很正常,她也在他睡觉的时候去骑过他,有时候他会恐慌,像是被吓到了;有时候会惊喜,跟她抹黑打滚。 “没要够?”考虑到很快又要分开了,神凌耀对他多了一分耐心。 神卿卿却不回答,反问她:“你一定要走么?就只有一年,就不能再陪我一年?” 一直不敢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他一个人应付不来。他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不想被她丢在这个小地方。不管她要去哪里,他都希望她能记得带上自己。 话还没说完,视线就被汹涌而来的湿意糊成了一团乱麻。 她离开的这一个月里,他也经常在没人的时候像这样掉眼泪。他不知道她还会走到多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距离会不会越来越远。 从小就亲密无间的双胞胎,从小就深爱彼此的双生子……他以为她们会一辈子这样。可神凌耀竟说走就走,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就要不见了。 神凌耀并不擅长应付男孩的眼泪,她知道怎么让他们哭,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收住泪水。 对方话语里的诘难,更是让她觉得棘手。 她又不欠神卿卿的,他有什么资格缠着她,找她要说法? “你先别哭。”她想给他擦眼泪,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手。 怎么回事? 她的胳膊被什么东西捆在一起,压在枕头上。很僵很麻,她几乎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 从睁开眼起,她就很难受。就像是小时候得了流感,瘫在床上高烧不退的感觉。昏昏沉沉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身上的男孩看向她微微扭动的手腕,重复了一遍他以前说过的话:“我想跟你在一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神凌耀差不多也搞清楚了情况,没有惊讶,只有失望。以前哥哥也会做一些任性的事情,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一般挨骂了、挨打了他就不敢二犯了。 她不清楚这次自己是否也能劝退他。 “你想跟我在一起啊……所以你做了什么好事?” “我知道凌儿不愿意,所以准备了一点药。”神卿卿擦着眼泪坦白了,他清楚自己控不住她,所以就像小时候用小刀赶走小朋友一样,铤而走险借助外力,“按理说凌儿应该一觉睡到天亮的,大约是你身体素质太好了,提前醒了。” 也就是说,哥哥打算迷奸她?真像是男孩会干的事情。 神凌耀想起一句古话,立刻骂了出来:“最毒夫人心。你用的是什么药?哪来的?” “无毒不丈夫。”神卿卿厚颜无耻地接话了,说话时,又瞥了小凌少的无名指一眼。她还戴着录音戒指,不过戒指并没有激活。如果在窃听,会闪红光。所以后面的问题,他也如实回答了,“这是用来治疗失眠的镇静剂。无色无味,能抑制中枢神经系统,副作用是会造成肌肉无力和失忆。等凌儿醒来,也许就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这药会在十二小时之内失效,不会有任何残留。至于怎么来的……我们男生私下也有自己的小圈子……” 后面的话有些龌龊,他打住了。他们内部管这种药叫‘神仙快活水’、‘乖乖水’、‘失忆水’,用途便是如此。 “你跟那种狐朋狗友做朋友?”神凌耀眼里透着深深的失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这样的。”神卿卿辩解道,“我跟他们不熟。药是从境外回来的男人带来的。那种人身上什么都有,我只是刚好需要,所以……” 所以,三年一考,接回来的好男人就是这种人。回来了也只是为了报复社会吧?他们是狼,对于女性垂涎不已,同时又忌惮女性的力量,所以会怨恨不听管教的自由女性。 如果她是执政者,就会全部阉掉,一次机会也不给。这个社会并不需要那么多男性,她在书上看到过古时候的大女人是怎么做的,那时候为了控制男人的数量,她们会定期举行大型祭祀,祭品就是无数男人,大把大把地杀。 哪怕是在文明如此落后的时代,大家也知道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单把无可救药的劣等品赶出去,简直是在给自己留隐患。 女人们捡到了落单的男孩,会好好照顾他,给他爱,让他长大。 可如果是一群男人捡到了落单的女孩——? “你需要,我就活该被你害成这样?”神凌耀才不管这药是不是真的无害,惨白着脸恐吓道,“我现在头晕得要死,等我好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还能平安度过余生?” “头很晕?对不起……”男孩语无伦次地说,“真的对不起,凌儿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帮你想想办法……” 他从她身上滚了下去,跑去桌边给她倒温水,喂她吃常备的止痛药。 “这样会不会舒服点?”害她软绵绵的罪魁祸首把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坐在他怀里,用毛巾给她擦冷汗,“对不起。” 神凌耀低头看着被困在一起的手腕,试着拉扯,但完全挣不开。浑身乏力,头晕眼花。 周围看了一圈也没见到手机,恐怕被哥哥藏起来了。怕她偷偷报警吧。 “我流血也跟那个有关系?”她质问这个喂不熟的狼崽子。 神卿卿瞬间红了脸,说话有些结巴:“那个、应该应该没关系。是你太激动了。” “是你太骚了,贱人。”神凌耀反手就是扣帽子,继续骂人,“愣着干什么,不送我去医院?我这能判个食物中毒吧?” 她的下巴被男孩捉住了,他费尽心机,岂能半途而废:“今晚凌儿会跟我在一起。就这一晚。” 又被迫抬起脸跟哥哥对视,神凌耀在心里给他记了笔账。 她倒是不在意他打算跟自己做的那种事,不太喜欢,但也没有万分抵触。 可她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被愚弄欺辱的感觉。这绝对是小狗反咬她最狠的一次了。 说错了,是小狼。 明着拒绝了那么多次,还是被哥哥推倒了。神凌耀忍不住心想:她错得还蛮离谱的,神卿卿才不是什么娇美人,更不是无害的小绵羊。能毫不犹豫地跟她乱伦,他本质上跟她一样恶劣混账,是坏孩子。 虽然他从不违抗母父的命令,却也从不跟正常小孩一样找大人撒娇求爱,更多的时候,都选择冷眼旁观,伪装无辜。他不是乖巧懂事,而是在审时度势、委曲求全、适应规则。 这样聪明又邪恶的人怎么可能甘心碌碌无为地过完一生? 亲吻和爱抚都很温柔,就像这段日子以来哥哥对她做的那样。可她却没法正常享受,只想跳起来揍他。 “你给我等着……” 这种状态下要她高潮是不太可能的。这玩意跟大脑息息相关,她神经系统被抑制了,性唤醒只比平常更难。 所以神卿卿也并没有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她身上。现在是他的主场。 他喜欢在做爱时计时,看看她从开始到结束需要花多少时间。如果她很快就到了,他会很得意。这次陪她玩了五分钟就停了。 可能是不想挨骂了。她一有空就张嘴骂他贱狗。 男孩脱光下半身,撕开安全套给自己戴上。 “是凌儿说过如果我们要分开,就强暴哥哥的吧?为什么反悔了呢?”干坏事时,他偶尔会这般反驳两句。 她隐约记得原话不长这样,说的是如果他嫁到别人家她才…… 那时她还是个小学生,连怎么强暴一个人都不清楚。现在吵架连小学生的黑历史都要翻的吗??? 愤怒之余,她还想通了为什么神卿卿会选这时候下手。再等,一拿到绿卡,他的颈环就会升级,她随时能通知警察电击他。他只能趁着自己还未成年,钻空子。 再者,青少年犯罪从重判轻。 而且她们在家外面,孤立无援,就算她闹,也没法叫来母父。 这宾馆隔音效果极好,她就是看中了这点才住的这里,想着能放纵一下……当然这其中也有神卿卿的主意,看来从那时起他就在算计她了。 “你戴这个干嘛!”她警惕地盯着哥哥。 “我希望凌儿不要走。”神卿卿用戴着套的鸡巴磨她,没有急着进去,只是压着阴蒂戳玩,“如果你一定要丢下我,那我想当你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了,也不准你忘记我。” 她都还没成年,远远还没到备孕的年纪。她才不想做那种事。 下身接触到了套套自带的润滑液,又凉又滑的,更是恶心至极。她一直都不太喜欢这种玩法。只用大腿夹着哥哥在体外蹭过一次就浪子回头了。 她跟哥哥亲热,也不单单是为了好玩,更是因为她喜欢他想要跟他亲密接触。基于这个前提,她自然是想跟原原本本的他贴在一起,而不是隔着什么。 心情越发差劲。 同时她又忍不住怒火中烧地心想:她说不放过他,实际上却饶了他无数次,结果他的回报就是一口咬在她身上。 神凌耀怒道:“要你做人你不做,非要做什么男人?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贱东西!” 面对羞辱,神卿卿眼里又满是不甘和愤懑:“如果是我赢了那场比赛,我就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离开。你做决定的时候有考虑过我么?” 这是在阐述他干坏事的理由?神凌耀只觉得荒谬。哥哥这么见不得母父,他会抓住机会逃跑的概率要远大于他口中描述的“不会离开”。 就算他真的没走,也只是他想这么做而已,只能感动他自己。她并不在意他是去是留。她可不会跪求他留下……如果他真的赢了,她那时候大概恨死他了,巴不得他去死,看见他那张脸就会起杀心。 神凌耀分毫不相让:“没有如果,你这话毫无意义。比赛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赢下来的,保送名额也是我凭本事拿到的,为什么我要考虑你的感受?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可以。那你也别读什么高中大学的了,现在就去退学。 “没了学业束缚,从今以后不管去哪里,我们都可以在一起。我给你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以后我上学上班的时候,你只要在家里等我就好了。我们每天都可以见面,每天都可以在一起。你愿意吗!” “退学?”神卿卿愣住了。 “对。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想你永远在家里等我,我也想你日夜做我的枕边人,哪都不许去。所以算我求你,为了我放弃学习和前途行不行?”神凌耀提高音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有什么资格要我为了你在这个鬼地方再蹉跎一年,又有什么资格为了这种事像这样报复我?” 既然哥哥可以因为舍不得她迷奸她,那她也可以因为喜欢他逼他辍学吧。这两者都很没有逻辑,因果关系也不通,却又很相似。 神卿卿给出了苍白的解释:“我不是报复你……我只是……” “我是未成年,你有考虑过后果么?”神凌耀打断了他,最后确认了一遍,“你要是真这么做了,也跟退学差不多。因为我不可能放过你。我会报案的。之后你是坐牢还是被驱逐出境,都不关我的事。” 神卿卿的肩膀往下渐垂,像是终于灰心丧气了。 再次抬头的时候,他忽然又笑了起来。 气场、神情、语调,全都展现出前所未有的从容。 “反正也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样在一起。你觉得我会怎么选?能通过这种形式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我求之不得。反倒是凌儿,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你该不该报警。你是世界冠军,所有人都盯着你。众人眼中的完美天才,私下却跟亲哥哥有染…… “就算将自己包装成完美受害者,你也难免陷入乱伦风波。更何况我觉得你藏不住,纸是包不住火的,只要你敢报警,你做过的那些事全都会公之于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以为你能一夜之间把自己摘干净?这不是单纯的性侵案件,近亲相奸,会牵扯到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问题。爆出这种丑闻,你确定你的保送资格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届时妈妈会怎么看你,大众会怎么想你?或许当你功成名就之时,这种花边新闻会成为一桩风流韵事,甚至会有人歌颂你对我是真爱。现在不行,现在你还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伤敌一千自毁八百,可不像是我们凌儿会做的事情。要知道那个更虚伪更卑鄙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你。而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说到最后时,男孩的表情只剩下阴森和怨毒。 这是神凌耀第一次在哥哥脸上看到这种神态,陌生又冰冷,就像是他不幸被恶鬼附体,变成了某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如果只是单纯的女男关系还好,对方是亲哥,争议确实很大。换成任何其他普通男孩,她都不会有拘束感。 唯独神卿卿不行,她不能碰自己的孪生哥哥。每到这时,她就会回想起这段感情的非凡之处。 兔子可以吃草,但一般不吃窝边草。她个人不忌口,什么都吃,看客不一定也能接受。大家都知道近亲结合会有什么后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对这种事大众不可能鼓励支持赞成。 哪怕是同性姐妹——甚至是母女乱伦,接受度都比兄妹高。牵扯到男性,事情就会变奇怪变复杂。当然这一点,她也早已深有体会。很多同性能做的事情,她是没法堂而皇之跟哥哥做的。 为了长远利益考虑,这类丑闻自然是能压下来最好。 她也知道哥哥是定时炸弹,她不一定能永远压住他。就像是小时候,为了亲到她,他敢号啕大哭,拿母父对她施压一样。 为了战胜她,眼泪是武器,柔弱和听话是武器,关键时刻,连名誉和豁得出去的胆量也是。 那时候她找到过制服他的办法。现在她没有力气,动不了,没法用暴力解决问题。当然暴力也一直都很难彻底解决问题。 劝说无果,为了管住这只不听话的狼崽子,神凌耀不得已启动了后手,悄悄转动了戒指上的宝石。这枚戒指有很多功能,甚至是神卿卿都不清楚的功能……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报警的。我的个人档案不会出现任何污点。”她说,“而哥哥你既不会坐牢,也不会出境。除了做凌儿的乖狗狗之外,你一直都别无选择。” 她是主人,送给小狗的腿环跟她是绑定在一起的。只要她转戒指的手法正确,就会激活某种惩罚。 其实全是情趣用品。因为哥哥身体不好,她从来没有罚过他。 所以他都不知道她以前有多爱他,对他有多好。 现在他知道了,不过他也完蛋了。 遭到电击以后,就跟小时候一样,男孩很快就晕了过去,颓然倒在她怀里,不再动弹。神凌耀勉强抬起手,抱住了这个坏孩子,慢吞吞地给自己解开手腕。 “欠调教。” 敢爬到她头上来。等着吧,他真的完蛋了。 卿卿是狗-调教一下下 等神卿卿醒来的时候,被绑着的人就变成他了。 天已经亮了。 “你没事吧?”少年撑着身子靠在他身边,悠闲中透着若有若无的关切,亦或是戏谑,“千千睡了好久,我怕你出事,中途给你喂了两次水,可是你不肯喝,水都流到床上了。最后是凌儿用嘴喂你喝的,喜欢么?” 这大概就是他的衣领和枕头都湿了的原因。 神卿卿很晕,没力气说话。怎么会这样……神凌耀给他也用了迷幻药?她找到药放在哪里了? 是怕他提前醒过来才这么做的?或者是故意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中招的滋味。他怎么对她的,她就会怎么报复回来。 现在神凌耀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记忆正常,体力正常。反倒是自食其果中了迷药的神卿卿晕上加晕。 哥哥昏迷期间她考虑过要不要给他叫救护车,因为他没有给她叫,所以她也不叫。他就算是死了也活该。 最好是不要死,她不希望这件事闹大,所以一直小心地看着他。 看男孩不说话,她拿出了他的手机,点了点屏幕给他看。 是他的社交账号。先是最常用的软件,再是不常用的;先是大号,再是小号。 接着是通讯录联系人、短信等等。 “哥哥交的那些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很担心你,所以帮你清理了一下社交圈。今后哥哥的好友只有我一个人,哥哥只能跟凌儿聊天,不可以跟那些坏人说话。异性不行,同性也不行。大号也删得差不多了,只剩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少年笑道,“今后我会时不时检查的,如果被凌儿看到了什么会让人吃醋的东西,后果会很严重喔。” 表面在笑,内心骟你爹。她翻遍了这小子的手机,都没有找到他非法交易的记录,证据清理得非常干净。她才离开家一个多月,他就敢背着她勾搭境外蝻拳,谋划造反。再不管管,谁知道他以后还要怎样。 为了泄愤,她删光了他的好友。反正男生之间也不存在什么真的友谊,都是些酒肉朋友,不要也罢。 “对不起……”神卿卿并没有因为她动了他的手机就怎样,视线很快就移到她脸上。 神凌耀拽着他脖子上的锁链,将他往前提了点。 然后照脸甩了他一巴掌。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打上去,相较于揍人,最多就用了一重力气。但是姿态很优雅漂亮,也很有气势。 敌强她强,敌弱她弱,因材施教。 神卿卿左脸立刻燎起灼烧感,浮现红艳艳的印子。挨了那一下之后,视线随着转动的脑袋再度移开。 “再说一遍?”遁入视角盲区的少年厉声道。 于是神卿卿重复了一遍:“凌儿对不起。” 他也知道形势不可能再扭转了,万事皆休。 他不清楚是只有这一个腿环能放电,还是她送的都可以。而他身上的其它饰品是否又藏有别的特别玩法……估计神凌耀也不可能告诉他了。 他很珍惜这些礼物,每天都会戴在身上。原来它们不只是爱和幸福,也能是雷霆和怒火。 少年用力拽起他,逼他靠近她。链条绷直的瞬间,他因为窒息猛咳了两下。 还没缓过来,就被冰冷的长指钳住下颚。女孩的指尖毫不客气地点在他刚挨巴掌的地方,带他转过脸直视她。 “怎么这么快就认错了?刚才问我敢不敢报警的嚣张劲去哪了?你再对我那样笑一次试试看?” 哥哥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男孩的脸落入掌心,近在咫尺。看着他的时候,她不禁心想:红颜祸水,她可能就是被这张漂亮脸蛋迷惑了。 美人哥哥还什么都没说,她倒是先笑了起来。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笑得双肩颤抖:“怎么回事啊你,一旦占了上风,就完全听不进人说话。半步也不肯相让。你说你这样的贱狗是不是很欠抽?” 就应该把他的脸抽烂,让他再也没法用美貌掩盖龌龊的内心,再也没法骗人。 神卿卿沉默地喘息,终于平静下来以后,他又露出了之前那种带着不甘的落寞眼神:“为什么凌儿一定要拒绝我?” 终于又露出一点攻击性了。 “你太心急了。”她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神卿卿脸上闪过异样的神色,她马上就要走了,要他怎么淡定下去。身边所有人都说毕业就等于分手、异地就等于分手,他虽然不相信这种话,却也很不安。 “那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么?” “你说的是哪种在一起啊?是指谈恋爱,还是你想要的那种做爱方式?对于你来说,怎样才算是在一起?你在害怕什么?”神凌耀回了他一连串问题,不等他一个个解释,她就故作惊讶地说,“是不是又自卑了?对自己的魅力一点信心都没有?难道是我最近没怎么夸你,让你开始焦虑了。诶呀,怎么这么缺爱啊哥哥?” 从小,神凌耀就是他身边最爱表扬他的人。同性喜欢酸他,异性大多是调侃他太争强好胜,长辈只关注妹妹无视他。 只有神凌耀会很正常、很经常地说他好。 尤其爱在别人面前说他怎么怎么好,动不动就漫不经心地提两嘴,张口就来,像是炫耀一件很拿得出手的藏品。 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有人会说同样的话了。 “千千,你是我神凌耀的哥哥,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没有你陪着我,没有你暗中相助,就没有现在的我。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亲人、爱人、友人,三合一。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这么说你满意了?哪怕表现得这么优秀了,如果没有得到女孩子的肯定,还是会怀疑自己一无是处?都快成年了,不应该啊哥哥。干脆你以后叫我姐姐吧,姐姐只疼你一个人。”少年收住了笑容,不管受气包哥哥做这件事的初衷是什么,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反过来谋害她想拖她下水,那就是他的不对,“还想听么?可惜我现在没心情哄你开心,只想让你痛哭流涕给我下跪磕头。” 说了没心情,结果还是说了一大堆。 神卿卿从来没见过这么驯狗的。 就算神凌耀没有再打他了,他也如她的愿还了她眼泪。心情并没有那么大波动,可人就是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热泪划过面庞时,他就像是成了旁观者。他并没有想哭的意思,所以这是谁在哭泣?这里多出了另一个男孩,一脸茫然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一幕。 现在正在操控身体的是谁?还是他自己么? 倒像是某个藏在他灵魂深处从来没有露面、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的人物在痛哭。那一个他好像真的很需要这些安慰。 看哥哥真的哭了,神凌耀扁了扁嘴,删掉了计划好的其它羞辱和巴掌。 “真哭了?我还没做什么你就示弱,你也不嫌丢人。就你这个胆子,你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谁给你的勇气?”她又拽直了链子,要他往前倾,“那你老老实实跪下吧。” 神卿卿经常跪,但是这次他撑不起身体,倒在被子上蜷成一团。神凌耀踢了踢他,让他趴下,扯着链子骑到了他背上。 “这事没完我告诉你。”她也俯下身,胳膊肘撑在床单上,把手指塞进了哥哥嘴里,凑近他耳边低语,“凌大人正在考虑要不要送你去绝育。物理阉割,切了你的蛋蛋,让你从此做猫公公。反正你也不需要这种只会坏事的器官吧?我们又不要孩子,是不是?钱你不用担心,我有钱。” 她探下另一只手,捉住了哥哥腿间柔软的囊袋,不轻不重地揉捏,像是盘核桃一样胡搓。他晕过去以后,她好心给他摘了套,穿了裤子。 稍微用了点力,将那团软物困在手心,身下的男孩就哭着挣扎起来,哆哆嗦嗦地哑着嗓子喊疼,求她不要这样。 “别怕呀,上了手术台你就没感觉了,不疼的。境内这方面的手术特别完善。难道千千不想跟我做好姐妹?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么?怎么真的要实现了,你反而退缩了呢?” 她低下头咬住了哥哥的后颈,咬了好一会儿才松嘴,伸出舌尖舔舐陷下去的牙印。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快感,匍匐在床上的神卿卿一直都抖得很厉害。 “逗你的。这次放你一马,下次再犯,这就是下场,听明白了吗?本来是真的想带你去割的……但是我又怕你没有蛋蛋勃起困难,只能依靠前列腺高潮。到时候为了伺候你,我还得去买假唧唧操你后面,那多麻烦。你应该也不想每次上床都要灌肠吧,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这种做爱方式。但是,”她冷笑了一声,揉捏睾丸的力道再次加重,“如果你真敢操我,我就会操得你下不了床。老了生活无法自理,去养老院被护工扇脸别怪我。” “不会的,我不敢了,再也没有下次……对不起……” 只是玩一玩这里,哥哥就硬了。神凌耀顺着摸了上去。 真没意思,要是哥哥这时候对她破口大骂,她就能毫不手软地教训他了。比如电他鸡巴让他爽爽。可他只会揪着床单道歉。 大概他也不是诚心悔过,只是清楚近期不可能翻盘,所以又夹起尾巴做人了。 “仔细想想,为什么你要做那种事?”她往哥哥嘴里探索,中指插得很深,导致他发出了不适的呻吟,不过她才懒得管他舒不舒服,继续提问,“难道你对我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用鸡巴插我?那这种爱跟你对玩具的爱是一模一样的吧?你对我的喜欢就只有这种程度?不给你操,你就会像丢掉没用的玩具那样抛弃我了是吗?或者是你觉得你有希望将我这个玩具调整到愿意给你操的模式?可我为什么要同意这种事呢?玩小蒂蒂我就很舒服了啊,我不想给你碰那里,难道我还要迁就你!哥哥你真让我失望,如果你没有鸡鸡了,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爱你。反过来,我身上要是少了点什么,你却好像是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神凌耀看得越透彻,心情就越冷漠。丢下哥哥自顾自躺在了一边,不玩舌头也不玩鸡巴了。 美丽的泡泡被戳破了,只剩幻灭。 少年伸出手,默默按在了自己胸膛上。虽然她现在很冷静,但是这个地方却好像在隐隐作痛。她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能做的就是分析和应对。这需要保持理智和豁达。 “既然如此,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你配不上我。”她说得很直白,“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玩具,如果你就是那样看我的,为了你自己好,你应该重新选择玩伴,一定有人比我更适合你。对于我来说,亦是如此。你是很特别,却并不是必需品。我不缺小狗,不缺蝴蝶,不缺仆人,更不缺你一只手。留你在身边,还得防着你给我下药。我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么?你想清楚了我们就好聚好散。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毕竟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也是我一直以来都太纵容你了,导致你产生了什么幻觉,连我也敢作贱。是我太大意了,我认栽,分手以后,这件事我就当做失忆了,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女人,根本就用不着小吊子,她愿意搭理他们,都是他们的荣幸。究竟是谁该围着谁转,不会有人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吧。 神卿卿是很漂亮聪明,可是比他还优秀的女生多了去了,她为什么要找一个品行有问题的劣等男将就凑合?如果男人全都这样,那就说明他们全都是垃圾,她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收留这些垃圾做什么? 目前看来,垃圾堆里最好的垃圾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她有点好奇垃圾男们是怎么想的。垃圾也会跟她一样感到痛苦吗?还是说只有她会这样?不管怎样,同为女性,她想妈妈和她的那些朋友们一定是明白她的感受的。她们才是她永远的依靠。 这并非危言耸听。科学研究显示,女性的大脑边缘系统更发达,而这决定了女性的同理心、共情能力更强。至于第二性,他们的脑子还真不一定跟得上。 “凌儿别哭。”神卿卿很勉强地挪动身体,凑过来抱她。 “谁哭了?你瞎说什么?”神凌耀皱起眉。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的啜泣声,那就是神卿卿的。她再怎么样也是不会掉眼泪的。 更何况,她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错误作贱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被别人伤害了而难过哭泣?该哭的就是只有神卿卿一人。 神卿卿却似乎认定了她在哭泣,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和眼角,就像是在擦眼泪一样。 “是哥哥不好,不要丢下哥哥……” 这个动作让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哭了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哭。 她是不会掉眼泪的。 “我不是在跟你玩心理战。”她抑制住内心的不安和愤怒,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你真的看清形势了么。” “你是我的凌儿,怎么会是玩具?哥哥是狗,哥哥才是玩具。”男孩搂紧她,面颊上的泪水蹭了不少到她脸上,他伸舌头舔了舔她,带着浓重的哭腔重复了一遍:“哥哥才是玩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要那一次……我怕我以后见不到你,我怕你以后不要我了……是我配不上你……” 道歉的时候又知道要迎合她了。 可这次的逻辑也很混乱。要来那一次又能如何?除了他变成非处之外还有别的意义么?神凌耀依然理不清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但是她又很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不想跟我分手么?”这是合情合理的诉求,如果是被她这么好的女孩子甩了,换成她肯定也很难接受,“可是我怎么能留一个会给我下药的人在身边?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再害我?大家都说男生心眼很多,我以为你会不一样,所以我才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却……” 好吧,她承认她在玩心理战。她不会继续斥责他,只会步步后退。 “不会再那样了,我发誓不会再那样了。”神卿卿急着追上来,“如果真的有下次,我就去做手术,不要那个了。” “真的?”神凌耀轻飘飘来了一句,偷笑道,“那么成年以后哥哥就先去结扎吧?我怕你故意要我怀孕。总觉得你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很害怕。” 怀了也可以打掉。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她怀疑男生未必能理清这个逻辑,他们做事好像都并不是很理智。 体外贴贴也有风险中招,哥哥赶紧去绝育了对她是最好的。 这条神卿卿也答应了。不过神凌耀对他还是爱搭不理的,训斥完就当他是空气,趴在床上掏出板子打游戏去了。 就好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哥哥黏着她求她原谅,她只是看了看他,上下打量,却不说话。既然不要分手,那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要是随随便便就掀过了,他还真当她是没脾气的? 他求她谅解,她就要谅解么?那她求他别犯贱的时候,他听话了么? 返程途中,哥哥也总是红着眼睛抱着她道歉。 见到母父时,他脸上除了难过,还涌现了淡淡的恐惧。如果她把他做的事情说出去,他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她们兄妹有太多不能说出去的秘密了,也不差这一个。 “我马上就要走了。”她对夜里爬床的男孩说,“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这时候她也懒得纠结什么原不原谅的了,看他哭得泣不成声,如果是往常,她应该会劝他一个人的时候也要努力学习,不要堕落,出了这档子事,她就不想费这个心了。 她选择继续讥讽施压:“终于可以走了,继续留在这里,我怕你会仗着自己未成年,又对我做什么。以后千万不要来找凌儿,凌儿看到你就害怕。” 她才不怕他,她已经在准备新的防身工具了。下次会放电的,就是她自己身上的饰品。 神卿卿已经知道他身上的东西不安全了,有了戒心,就不能再用同一招。 “你不想再见到我了?”神卿卿脸上的水珠就没有断过,不停滚落。 “我跟一个高中生没什么好说的,今后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哥哥保重。” 哥哥最怕听到什么,她就说什么。打狗的时候,不能太热情,要冷漠,要疏远,要恶毒,要让他感到恐惧给他留下阴影。 神卿卿在她怀里打寒颤。 他不知道他还能凭什么让小凌少回心转意,他的美貌还是别的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他的错。 “我还是凌儿的乖狗狗吧?哥哥永远是主人的小狗。”事到如今,他只能祈祷她那时说的是真的。她没有报警制裁他,她一定是还想要他留下的。所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强调自己跟她的病态关系,“不要丢下我,是我犯贱,是我不乖,我以后都会听话的。我就是一条狗,小狗不能没有主人。千千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最听话的小狗。” 神凌耀把这番话全部录下来了,一阵暗爽。哥哥第一次亲口承认自己是狗,她觉得又恶心又刺激,还很变态。 “真的有那么听话?”她无声地勾起一边嘴角,“你难道不是一个喜欢暗箭伤人的小人?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于是她就拿到了更多东西。为了获取信任,神卿卿主动给了她把柄。包括迷幻药的交易记录、认罪签名书、以及一段现场录制的露脸的色情视频。 原来是跳过了聊天平台,直接在某网站线上完成的交易。她顺手举报了网站。 “你还挺大方的呢,我还以为要等我跟你要,你才会知道要给我。”关机以后,她起身摸了摸跪在地上的男孩,态度软了些,“那这就是我们的秘密了,我会替我的小狗保守秘密的。” “嗯。”男孩温顺地仰起脸给她摸,“凌儿有稍微消气一点么?” “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她大度地表示,“别哭啦。这张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别看我……”神卿卿狼狈地擦拭眼泪,扭过头回避视线,用手挡着脸不敢再看她。 他在镜子前收拾了一会儿才重新上床。这次就算她不说他也留下来过夜了。 *作者碎碎念* 互相算计哈哈 卿卿挨泼-上岸第一剑 学期中,神凌耀从老师那儿接到了一个小任务:麻烦她去带一个新生熟悉院校。去院门接一下就好了,马上就到。 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等人时,她不耐烦地低头刷手机。 “离谱。为什么开学这么久了还有新生??这是算学妹还是同级生?”她打字问室友。 室友叫楚冕,在国家集训队的时候就跟她是室友。二人有缘得要死,再见面简直两眼泪汪汪。 其实也不是有缘,班上的同学基本都是集训队来的……不少熟面孔,姐妹们一看到她就起哄:“神凌耀同学作业交一下。” “好啊你们!!敢笑我!” 她所就读的是全校最一流的王牌专业,计算机实验方向。 数学、物理、计算机国集前十名,全员签约保送至此。班上除了国家队队员之外,就是各省理科高考状元。 后者虽然年纪比她们稍长一两岁,来之前也互不相识,正式上课以后还是很快就混熟了。 实际上,跟校方协商时,她是可以任选专业的。选这个专业是因为目前它排第一,也算是一种从众。 “好像是二次招生进来的插班生。”楚冕当初是物理国集前三,她也被安排了带新任务,已经跟对方聊上了,约在了宿舍楼见面。 二次招生?神凌耀明白了,又是所谓的第二次机会。 就像是集训队教练跟她说过的那样,就算那一次考试失误,真正的天才也不会被埋没,依然有途径进顶级名校。 她上网查了一下,近年来,境内至少有百分之二十的学生都有过高校转学经历。 为了加强人才流动、尊重学生个人差异,高校转学制度作为基本教育政策,迄今已经发展得非常完善成熟。各大高校之间早已实现‘学分转移’、‘学分互认’,就算学生学籍更改,也能无缝跟上进度。 因此,哪怕高考结束,学生们依然有机会实现名校梦。 集训队排名靠前的学生都在这个专业,其余没能在签约阶段面试进来的学生,很多就会选择参加二次招生考试,再拼一次。 如果目标是这个班,自然难如登天。别处是第二轮选择,这里是第二次‘掐尖’。堪比第二次全国决赛。 “听说二次招生考试难度跟我们开学第一考差不多。”楚冕给她科普了一下,“我接的这个学生是03的。这一届好像只有一个插班生考进了01。” 是的,该专业是按开学统考排名分班的,系内目前有三个班:01、02、03,最好的是01。 她和楚冕都是01的学生,全班最后一名也是数竞全国第九。除了几个状元,大家都出国打过比赛,人手一金。 哪怕入学了,竞争也非常激烈。大环境逼着人不断上进。神凌耀的世界冠军光环在这里不算耀眼,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拿得出这个级别的奖项。 因为生源质量非常高,虽然只是大一新生,孩子们却已经有了专业的个人导师。 神凌耀的导师在手机里跟她夸那个新生也是个好苗子,今晚请她俩吃一顿。师徒三人聚一聚,互相认识一下。 少年面无表情地敲玻璃,恭喜老师新得了一个得意门生。不是面对面说的,不用装笑,真是太好了。 什么好苗子,怎么看出来的?一次招生考试就变成能跟她这个世界冠军相提并论的好苗子了? 转校生原本还不一定是这个专业,跟她差了半个学期的进度,怎么可能比得过她。 没等多久,她就接到电话说人到了。收了手机,揣兜里。 老远就看见两个一高一矮朝这里过来的身影。 这人以后跟她是一个导师。也就是说,她来接的这个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这届唯一一个考进01的高材生。 她有种被剑尖指着额头的感觉。 一群路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又低下头,看了看鞋尖。 真烦。 再抬起头时,她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用最佳状态迎接新朋友和老师。 ——看清楚对方是谁的一瞬间,她的笑僵在脸上。 贱狗、哦不,“哥哥?” 余光瞥见导师笑得很开心,她努力做出了惊喜的模样。难怪老师神神秘秘的,一直没给对方的联系方式。 表情变了,人还愣在原地,双腿扎了根似的动弹不得。被男孩用力抱住的时候,神凌耀眨了眨眼,试图确认这是梦还是现实。 她头一回觉得病秧子的拥抱也能如此令人窒息,她快要喘不过气了。下意识抬手反搂,后退半步,以免被撞倒。 如果不是聊天记录历历在目,她会怀疑哥哥真辍学了。 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她大概会把他现场打包回去,用色情视频胁迫他继续学业。 导师还有个会要开,把新同学,也就是她的双胞胎哥哥丢给她就走了。说晚点聚餐时她们再约。 再一眨眼,连只有三个人的师徒群都建好了。 神卿卿胆大包天,老师前脚刚走,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上来。是那种并不适宜的缠吻。舌头舔入唇内,带来湿软。 “凌儿。”他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痛苦。 从见面起,神凌耀就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人始终被哥哥圈在怀里。身处于无比广阔的新天地之下,所谓血缘禁断,好像忽然微不足道了。 在这里,就算接个吻,也无人侧目。 “咳。” 她逃出拥抱,装模作样地整理衣领,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 “你谁啊,跟你很熟?”她转身就走,进了教学楼。 男孩紧随其后,两步追了上来,试探着握住手,自动叩住五指。 虽然是第一天来的新生,举手投足却是老同学。说是来参观学院的,眼睛却一直黏在故人身上。 “这些天,凌……”他欲言又止,舔了舔嘴唇,“主人过得还好么?” 自打开学以后,小凌少就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地晾着他。具体表现在从不主动找他聊天、只在晚上十点以后回一次消息、拒接任何视频和语音电话。 他确认过无数次‘我们分手了么’,她的回复都是否认的,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同时却切断了跟他的日常生活分享,无视他说的大部分东西。 后来他发现只有色情录音她一定会查收和点评,甚至会跟着撩骚,说‘好会喘’、‘想要你’之类的情话,所以就隔三差五自慰给她听。自慰的时候,也经常欲火焚身地盯着这些话…… 不会的,她不会不要他的。她这明明还是喜欢他的。可能只是太忙了,所以没时间应付他。 想打听她的动向,他只能通过关注她的社交账号,或者问妈妈爸爸。她跟他说她没空,却跟别人聊得火热。 就像是这世上的其她正常妹妹一样。 可能是她长大了而他还没有吧,所以才没跟上她的节奏。这样应该才是正常的。是他没及时适应。 “挺好的啊。”神凌耀漫不经心地说,“跟我导预申了直博,确认了本科的研究方向。以后寒暑假我可能都会出国游学,或者环球旅行。我不想老是待在一个地方,打算出去看看。” “这样。”神卿卿默默记下了她的安排,跟自己的进度核对了一下,试图再次跟上。 “一楼全是办公室,二楼也差不多。这两层没什么学生。”神凌耀站在楼梯口,神色自若,正常带新:“我们上课用的教室在三楼以上,几乎每一层都有,还有几节公共课是在别的院楼。你要上去看看么?” 神卿卿点了点头,为了打破僵直,故意指了指墙边的自动贩卖机:“主人要不要喝点什么?” 神凌耀一抬手甩开了相牵的右手,半掩嘴打了个哈欠。 来的是哥哥,有个好处就是她不用假装热情了。 “给我买那个红色的。第一排。”说着,递过背包。 神卿卿接过来,这是个还算新的挎包,爸爸买的。家里为了给小皇帝闯荡新世界保驾护航,什么都买了新的。衣服要买新的,文具要买新的,笔记本平板手机全都要买时下最新潮最流行的…… 包有点沉,装了笔记本。神凌耀并不会因为他身子弱就反过来替他拿包,没有主子伺候小厮的道理。 跟妹妹相比,他身上都是些旧东西。虽然他也拿到了非常丰厚的政府奖金,不过大头上交了母父,自己没留多少。 后来这笔钱到了妹妹卡里。 他觉得还蛮好笑的,早说,他直接转给妹妹就好了,何必处心积虑瞒着他?本来她们兄妹的钱也全归她支配,为何还要假借母父之手? 爸爸跟他要钱的时候,说他长大了,有出息了,家里供他读书不容易,希望他能帮家里分担一点经济压力。 结果一回头就把钱全给了妹妹。 他问的时候,她们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理所当然地说: “你妹妹过得好,这个家就好。你知道照顾妹妹,就是在孝顺我们了。” 所以即便无意间发现家里各种保险的最终受益人都是神凌耀,他也亳不惊讶。母父便是如此无私而深沉地爱着唯一的女儿。 熟悉并不怎么灵光的贩卖机时,身后的少年抱住了他,抬起手替他操作。 “说吧,你是怎么过来的?”神凌耀将下巴压在他肩膀上,切入正题。 透过贩卖机光滑的玻璃平面,神卿卿发现少年正盯着自己看。她们的视线交汇在虚实之间,直勾勾地锁定了对方的影子。 “我有科学基金会副院长的入学推荐书。”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你走后,这类名额就轮到我了。高三能接触到的机会比之前更多,再加上政策对人才非常宽容,上面给了我保送资格,走二次招生批准提前入学。” 神凌耀自然知道科学基金会,所谓的副院长就是她们的学院长。 “你是怎么拿到院长推荐书的?” “嗯……我报名了国防国基计划,获得了境内的特殊人才认证。” “特殊人才?” 神凌耀一脸不屑地看着饮料往下滚落。回想起哥哥好像确实说起过他申请了一个什么人才计划,不过没有后续,她也没追问。 不是很爱搭理会咬人的小狼。 哥哥说:“通过预审之后,我被带去重测了智商,还做了学术评估测试。专家说……我是全国近十年来唯一一个拿到满分的。” 事情就发生在送她上学之后。 到今天,他已经接受了快半个学期的秘密培训。暑假的时候他就申请了这个项目,那时候神凌耀还在集训队。 想完成人才认证,严苛程度和难度,并不比竞赛低。 而且名额更少,集训队五十人全员保送。跟他同样拿到了特殊人才认证的,整个境内却只有五个人。 这五人就是今天入院的五名新生。 那是因为我没参加。神凌耀默默心想。十年一出?切。 “题型和题目难度……”接着男孩又犹豫了一下,“跟集训队差不多。所以整场测试特别顺利。如果不是凌儿跟我共享了资料,我肯定拿不到这么好的成绩。” 神凌耀训练时,他一天也没敢缺席。她的讲义他看了,她的习题他也刷了。初心只是想陪她,没曾想转眼间竟帮了自己一把。 就那些怪题难题,不是事先经过高强度训练,普通人还真不一定能现场全部拿下。机会总是偏爱有准备的人。 一听这话,神凌耀刚拧开瓶盖就顿住了:“……” 昨天共享学习资源,今天就共享导师了是吧! 她的导师千昭华是无人不知的学术界大牛。科学界十大奖项,老师一人就拿过九个。五十岁不到,便两度问鼎诺奖。着名的千昭华效应,就是用老师本人的名字命名的。 从入学时起,千教授跟她就是一对一指导的关系。平白多出了一个同门,神凌耀的心理又双叒失衡了。 从导师就能看出,神卿卿这回拿了顶配的待遇,堪比天降奇兵。 “你现在还是学生?”她继续盘问,“基金会给了你什么好处?” 神卿卿唯唯诺诺地坦白:“目前…我是国防科技实验部的预备队员,拿到博士学位以后应该就能转正。个人的培养方案也已经定下来了,本硕博一体衔接,八年毕业。本科阶段不能转专业,硕博可以尝试学科交叉探索。还有就是……每学年最高额度的奖学金和国家补贴。” 说到钱,每次他转账给这位魔王的时候,她也是秒收的,还会说‘谢谢’和‘爱你’。所以他也很爱给她打钱,几百几百的慢慢转。 要是没给母父那么多,他就能几千几千的转了。 “国防部?男的也能进?”神凌耀翻了个白眼。她不是很信任这个给她下过迷药的性别,当即提出质疑。 这下哥哥不仅有了金光闪闪的工作,学历也最低博士起步。她已经气炸了,只想把手里的饮料泼哥哥脸上。 看别人混得好,尤其是男的,她就不爽。比起心悦诚服、甘拜下风,她更倾向于挑刺和拉踩,腹诽自己到底是有哪点不如对方。 她这一天问的问题,比过去几个月对他的关心加起来的还多。 “嗯。不过男生的收分比女生普遍高几十分。对男孩子的要求相对来说会更严格一点。”神卿卿趁机跪舔了她一下:“要是凌儿在,这个名额肯定是你的。” 这次他是第一名,碾压局。除了他以外,剩下的队友都是女生。 男生基本素质本就差了女生一截,还被严格要求,能考上来的男生可谓凤毛麟角。他是例外中的例外。 “我才不稀罕。”神凌耀依然在战略上藐视一切。 这位也不是外人,她就不装了。看周围没啥人,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手腕猛然一抖。 “什么十年一遇,什么特殊人才,卑鄙无耻。凭你也配!” 神卿卿条件反射地护住了她的包,以免液体流到电脑上。瞒了这么久,忽然过来,是想给妹妹一个惊喜的,结果却被泼了一脸水。 可他还是很高兴。这个反应就对了。这才是他的小魔王,他终于又见到她了! 冷水哗啦啦往下淌,他不敢睁眼。视觉陷入黑暗,脑海中像是快速播放幻灯片似的,闪过了母父铁青的脸。 收到邀约信之后,大人们只随便扫了两眼就丢了,不准他去参加这什么学术测试。其一,怀疑是骗子,天上又不会掉馅饼;其二,地方远,往返路费很贵;其三,大老远去一趟,如果没通过测试,很丢人; 她们说他爱慕虚荣,说他恃才自傲,说他有点小聪明就整天瞎显摆。 家里只有那个其貌不扬的叔叔支持他去试一试,叔叔觉得男孩子也可以到处闯一闯,最后也是他出钱陪他去的。 结果出来以后,妈妈爸爸在亲戚们面前拿他打趣,说他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从小就爱面子,不服输,什么都要跟妹妹比,傲得很。现在他翅膀硬了,这个小县城留不住他这尊大佛了。 听说他拿到了高校保送资格,她们也并没有为他感到高兴,而是陷入了某种纠结和忧愁。爸爸说家里其实一直都希望他可以在本地读大学,不要离家太远。 ——家里不是很有钱,所以她们希望他去读那种公费师范生。这是小城市里成绩好的男孩子首推的第一选择。 读出来就有编制,要少走多少弯路。工作稳定,还有寒暑假,正好方便他照顾家里人——具体来说,有幸嫁到好人家,那他的正经任务就是相妻教女。没人要,他就该全心全意地照顾妹妹和妹妹的孩子。 还是那句话,男孩子学历再高,再有能力,不还是要回归家庭!看看社会上有多少海龟男博士,读那么多书,一毕业,不还是当了家庭主夫,一胎三宝,终日围着老婆女儿转。 再说了,男孩子学历高了,不好嫁人。容易给到女方压力。 最多最多读个硕士,镶完金,就差不多了。再往上读,恐怕就有犟种和书呆子的嫌疑,难免给人孤傲和自负的负面印象。 这种认死理的傻子大多跟大众脱节,又老又土,还不懂打扮自己,不会说场面话讨女孩子欢心。剩男一堆,根本嫁不出去。 专家都说,现在生育率低了,就是因为男生读书读得多了,人都学疯学傻了! 得知他打算跟妹妹读同一所学校,学费也不用家里出,大人就变了脸。他能过来照顾小皇帝,她们简直喜不自胜。一想到心肝宝贝在外面吃苦,比要她们命还难受。 “到学校后,得空多拍点你妹妹。看看她吃什么,不准她点外卖,少吃点垃圾食品。”她们叮嘱说,“叫她缺什么就买,吃的穿的用的,千万不要舍不得钱。” 在大人眼里,妹妹永远是最老实的小傻子,不管多大了都学不会照顾自己。 *作者碎碎念* 这边总是登不上来,干脆一次性多发点 卿卿开房-包夜玩男人 聚餐时,神凌耀又对哥哥笑脸相待了。 上菜后,她夹了一筷子,想也不想就递到了哥哥碗里:“你怎么又瘦了,多吃点。” 从小到大,神凌耀第一口都喜欢先喂神卿卿。如果是在家里,她会干脆送到他嘴里。 不管什么菜,最好吃的都是第一口。所以她要让给最爱的人享用。 ——那个人不吃也得吃。 只要不触及核心利益,她对自己喜欢的男孩向来疼爱有加。然而神卿卿锋芒太露,时常激发她的危机意识,头疼远大于爱惜。 面对如此犀利的竞争者,她只可能拉起警戒线,握剑回到作战状态,而不是软绵绵娇滴滴地摘掉大脑同他恩爱。 不然? 等着被对方轻蔑地甩在身后?然后再祈祷对方良心未泯,想起她才是主人,回头伸出援手扶贫?到时候她是不是还得对他感恩戴德,一脸崇拜地说哥哥真厉害?可惜她这辈子只会在一种情况下这么说——阴阳怪气的时候。 她赢了,进入安全区,或许会逗逗他调调情。若是输了,眼里心里的高光也就没了,看什么想什么怕是都索然无味。 收餐时,看到哥哥捏着小镜子涂唇釉补妆,神凌耀盯着他眯眼笑:“宝贝吃好了?” “嗯”。神卿卿抿唇应下,因为那一声久违的‘宝贝’睫毛微颤。 好暧昧。 但是用这种轻快的语气说出来,哪怕是当着老师的面,似乎也没有很出格,反倒很自然。他是否能将这理解为某种隐秘的调情?老师也是这出邪恶play的一环? 明明私下骂他是狗,有人看着,却又能亲切地叫他宝贝。有的人,常备两幅面孔。虚伪圆滑,冷漠无情。 一般来说,受方都会觉得不甘心吧?他却不讨厌这种感觉,任人揉捏,没有露出马脚。 毕竟,哥哥就应该让着妹妹不是么? 这让他感觉她们又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件事发生以前。 男孩习惯性地用指尖轻按嘴角。宝贝……宝贝、宝贝…… 这几个月,他常在夜里吞吃自己的手指,幻想是在激吻。想象自己正被少年压在身下,深吻到喘不过气来。这是她惩罚他的方式。他想逃跑,却渐渐沉溺于欲望,挺腰振动与她厮磨,不顾身份,就像情投意合的大人一样做那种事…… 脸泛起热意,他好像又发春了。梦想近在咫尺,端不住心痒难耐。 所以刚才即便被泼了一脸水,他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问神凌耀要不要搬出宿舍,跟他去外面住。 同居以后,他会好好照顾她的,就像过去那样。 【等你拿到绿卡再说。】女孩的语气里透着犹豫,像是对群居生活有所留恋,或是被什么人绊住了。 这点他倒是不担心,论情谊,没有人比得过他这个青梅竹马。她肯定会更偏心他的。 神卿卿盯着镜子,用指腹抹去溢出下唇线的薄红,确保妆容恰到好处。这些动作已经刻入肌肉记忆,无需思考就能在任何场合抬手做。 他非常在意容貌。之前惨遭泼水的时候,唯一的顾虑也是这张脸。 分开又重见,就像是一场令人恐惧的冒险。人的审美是与时俱进的,万一凌儿忽然觉得他不如记忆中的好看,美貌打折,产生落差感怎么办? 人生毕竟不像小说描绘的那么理想纯粹,为了维持这段关系,他一直戴着镣铐跳舞,小心观察,随时反思。想像童话故事里的佳人那样登台演出,背后需要付出很多心血和努力。 美,就像肉眼可见、唾手可得的金苹果,极具诱惑力。只要往脸上稍微抹点东西,颜值就能得到质的飞跃,为什么不做呢? 只要他吃下这个苹果,主人或许就会想吃掉他了。她不来吃,他的存在就是没有意义的。 跟导师道别时,神凌耀还搂着他的肩膀,同他挨得极近。 “宿舍在哪?我送你。”她很淑女地问他,风度翩翩。 “想去开房。鸡鸡痛。”神卿卿钻到她怀里小声求爱,语不惊死人不休。 “……过来之前没有自己解决?” “又想要了。”他没有被少年眼里的冷漠劝退,厚着脸皮举起手舔了舔食指指尖,几乎是明示了:“给凌儿这样,要么?” 是他惹她不高兴了,是他毁掉了过去,他要抓住一切能讨好她的机会,弥补自己的过失。 而神凌耀没有躲开,坦然迎上对方炙热渴望的目光。半个学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也一直在忍耐。 早就想玩男人了。 想对会藏起犄角獠牙的心机坏种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想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不能光冷着,她也要给他令人窒息的怀抱,让他晕头转向。神凌耀当街用掌心捂住了哥哥的嘴:“来啊,贱东西。” 他说的不是这样。不过也无所谓。 他给她舔的时候,她掏出了手机,语气平常:“我查一下哪有酒店……这个点,钟点房开不了啊?没用的生活常识又增加了。今晚你还有活动么?”他摇了摇头,又过了会儿,她抬起头说,“好了,主人定了间过夜房,我们有一整晚。” 看我不玩死你。 哥哥又想在路边亲她,被她揪着后颈控住了:“别在外面,下不为例。” 明天还有课,她决定先回寝一趟,收拾东西。 幸运的是,她们宿舍在同一片园区,并不算太远。送他到男寝楼下她就走了。至少以后想聚一聚亲亲踹踹用不着跨区,走两步路就行。 进酒店的时候,神凌耀戴着黑色的口罩帽子。帽沿很低,低下头能遮住眼睛。这时候哥哥还旁若无人地黏着她,让她觉得有些丢脸。他不要脸,她不一样,连眼神交流都不想跟他有。 碰上门,开灯甩包,滚上床。这时候她也不要脸了,追着哥哥啃,没咬两下就伸了舌头,他倒下去的时候,她正舔得起劲,扑上去继续亲。 神卿卿自觉拽起了上衣,露出奶尖。跟女性相比,他的胸很小,像是萎缩了一样。所以大部分男孩其实都不敢掀衣服,这太羞耻了。 他们长了这个器官,却不能帮忙哺乳。导致男孩们普遍遭受过某种歧视和嘲笑:你们男生就跟你们这对发育不全的胸一样,生出来了,活着,却没什么用。 所以男性出门时要遮住胸,假装自己没有胸。 胸小的,努力追求大奶,向真正的人类看齐。不惜为此注射雌性激素的也大有人在。不能露出来,但是越大越好。 有一件事,好像全世界都一样: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曾厌恶过自己的性别,羡慕女生,憧憬女生。倘若生来是女孩,人生能免去多少羞耻和罪恶啊。 同理,长胡须、腿毛也令人羞愧,跟猩猩猴子一样,看着就低人一等。女孩子的嘴亲起来又香又软,他们却又硬又扎人,为了看着更像女性,男孩们每天都要剃胡须。 神卿卿已经想好了,成年以后他就去动手术,永久脱毛。当然这也是为了迎合主流的白幼瘦审美,谁家小弟弟胡子拉碴的……白白净净,是保持少年感的一大秘诀。 私处的卷毛最好也不要……小凌少偶尔是会亲一亲他下面的,总不好让她吃毛毛。白虎弟弟在哪里都是极品,他想人造的应该也行。 意乱情迷时,他抚过少年的后臀:“凌儿有没有自己摸过?” “才几个月。”神凌耀的回复很简洁。 对于男孩来说不可想象的事情,她只觉得平常。她知道神卿卿每周都会起淫念自摸,他忍不住,她却轻轻松松。 所以就算她们真的要了孩子,一年不做,她也不大可能孕期出轨。反过来,可就不一定了。 正因为是女性主事,社会才会如此和谐,很少出现大着肚子被抛弃的丈夫。爱情甜蜜家庭美满的通用诀窍,就是女性掌权。 这也是她瞧不起纳入式做爱的一大缘由。那是男人的癖好,男人将做爱定义为‘插入射精’,实在落后。女性生来就是蒂本位,完全不必踏入这个泥沼。怀孕了也能想爽就爽。 换成男的那种玩法,做得到么。 据说哪怕妻主怀着新生命,卑劣的第二性也会想用阴茎顶撞攻击子宫,无异于愚不可及的野兽。正因如此,怀上了就送男性去做阉割手术的人家也有不少。 一般来说,这男的岁数可能也不小了。男的一过三十,精子就有毒了,绝育了才能不危害社会。 这就是割蛋蛋技术这么发达的主因。男性管不住自己,只好由大女人们操刀。为了共建完美伊甸园,实现真正的女男平等,这是很有必要的。 “那,想我了……我是说寂寞的时候……”大约是怕她有新欢和替代品,哥哥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他不信任她——本质上还是因为他更习惯用男性的思维来看待问题,没能跳出性别局限。他真正信不过的,是他自己。 “那我就会打开手机,对你说我想你了。” “这么柏拉图……?”神卿卿说了个很奇怪的词儿。 “你误会了,我说想你的时候,意思是想跟你做爱。”神凌耀抱住哥哥大腿一拽,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很有准备干架的气势,“千千要是知道我脑子里的东西有多下流,就不会觉得柏拉图了。” 她只不过是扑不到哥哥强忍着而已,跟那种精神恋爱两码事。不色色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有多下流?” “你马上就知道了!” 双胞胎在床上玩得正开心,哥哥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爸爸打来的视频电话。 这万万不能接……她们衣冠不整,而且还在酒店…… “转语音。你就说你在外面。”神凌耀说。 神卿卿做了几个深呼吸,接了电话。 “喂,爸爸?”男孩顿了顿,“嗯,我到了……刚吃完饭,在外面…接到耀耀了。她……很好啊。跟我在一起。” ??? 神凌耀瞪了哥哥一眼,不得已也开口了:“老黛——” 神花黛,这就是父亲的名字。原姓洛。 *作者碎碎念* 给爹一个名字 卿卿吃瓜-小偶像恋爱 也没什么事,老爹就是想问问神凌耀近况如何。 虽然是打给了儿子,神花黛,或者说洛花黛,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操心的对象唯有女儿。特意找儿子聊天,是要他替自己多看着点闺女。 来之前,兄妹俩在寝室里冲过澡,衣服都换了新的。明天就穿这身上课,省得还要带换洗衣物。 老爹说话时,神凌耀彻底脱了裤子。哥哥没脱就骑到了她腿上。 应付大人时,他无声无息地动起了腰。就像以前对着镜头蹭毛毛虫那样找她发情。手机在他手里,因为没开视频,趁机胡作非为。 跟哥哥这样体外擦擦擦,神凌耀也很享受。掀起上衣给他吸乳尖。 “额嗯……”神卿卿捂住嘴忍耐。 【开学这么久了,耀耀有没有找对象?】 电话里的男人忽然问道。 早在开学的时候,看着校内三三两两手牵手的情侣,大人就跟她说过今后她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可以处对象,别耽误学习就行。 她们用‘玩耍’来形容这种事。 “没有。”神凌耀干巴巴地回复。 这辈子大概都是这个答案。 神卿卿把手机拿远了点,一脸不满地低下头找她接吻。 她们已经内部消化了。外人没有插足的余地。 真刺激。 虽然是一对一情投意合的恋情,却出场自带偷情属性。 一想到对方是亲哥,神凌耀的心情就没法平静下来,带了点奇妙的亢奋。 手机那头的男人像是很感慨,自顾自聊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 ——于是她才知道,原来爸爸洛花黛,年轻时还是个偶像练习生。在境外训练多年,出道前人气居高不下,不仅唱跳俱佳,还是颜担。 上了舞台,他人在哪里,哪里就是C位。 恋爱的时候,妈妈神熙给他的爱称就是‘小偶像’。 她们是姐弟恋,洛花黛追的神熙。 这年头能架得住他身高的女生不多,在高大成熟的熙姐姐面前,他甚至能实现高跟鞋自由。 熙姐姐明明是女人,还是素人,颜值却完全不输明星,他一眼就在人群中注意到她了。 虽然姐姐头上没有聚光灯,却好像在闪闪发光。她只是坐在那里,拿着书,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可他却永远记住了这一幕。 谁会带书来演唱会啊?这人真是太奇怪了。他心想。 这证明了一件事:美女确实在哪里都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倒追的时候,他对熙姐姐很好;在一起之后,熙姐姐就对他很好。 更让他惊喜的是,熙姐姐学历特别高。有才有颜,完美至极。 年轻时,他最爱跟小兄弟们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女朋友是985博士。以及‘始于颜值终于才华’这句话。 虽然大伙都说‘所以?学历又不会通过性关系传播’,可他真的很得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女朋友是985博士。 而且一米九。 这些往事,哪怕现在说起来,洛花黛都还会露出小男人最娇羞的那一面。沉醉在昔日的幸福和恩爱之中,难以自拔。 神凌耀倒在床上,冲脑袋边上的手机说:“那,你们怎么回国了?” 神卿卿沿着她的脖子往下亲,信守承诺,慢慢亲到了她不着寸缕的下体。 以前哥哥也经常舔她。她觉得这种事情都是熟能成巧的,所以不分昼夜地要他给自己做,多磨练磨练,他才能进步。 她设想过如果他不耐烦,她就按着他打,直到他不敢不做为止。可他似乎从未有过怨言,每回都服侍得很积极。只要她找他要,他就会给。 没骨气的胆小鬼。 ——的舌头,还是很好用的。 神凌耀心平气和地享受口爱,享受情爱。虽然现在感觉还不是很强烈,一会儿就会很舒服了。 她将手指插进哥哥头发里,抚摸他的脑袋。脑海中闪过大人从小的教导:他是你哥哥,他照顾你是应该的。他让着你是应该的。他对你好是应该的。 手指用了点力,要他抬起头。 “乖——”她小声哄了哄他,音量低到连自己都听不清,喉咙里溢出轻笑,“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也开口回应了,没有声音,只能从唇形分辨他在说什么。 手机那端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 洛花黛陷入回忆,往事涌上心头。 关于回国的原因,他的回答很简单,却包含了很多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喜悦,有无奈,有后悔,有满足。 【因为你妈妈怀孕了。】 为此,他在风华正茂时放弃了事业,回国——回归家庭。 他总爱强调这四个字,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在打掉和爱人的第一个孩子,以及退出舞台之间,他没有做过多纠结就选择了后者。 这世上没有挺着肚子的偶像。本就是为女孩提供性幻想的职业,靠女友粉养活,原则上来说,他连恋爱的资格都没有。事情藏不住了,就必须做选择。 他是吃青春饭的,舞台和粉丝都不会等他,一旦退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不过,为了爱情放弃这一切,在他看来是值得的。人们都说爱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东西。今后他只当熙姐姐一个人的小偶像就好了。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这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这就是洛花黛的故事。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全世界的男人都在为了家庭、为了孩子让步,他也觉得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大家不这样,他的付出和牺牲岂非一场笑话? 原先,他有名气、有财产、有美貌,跟神熙勉强势均力敌,算是互补。配偶是博士,说出去怎么都是有面子的。 就经济实力而言,他反而是更有优势的那一方。光嫁妆就是百万级别的。 姐姐给的彩礼当然没这么多,那玩意给个几万意思一下就好了,就是图个吉利。他要是也跟姐姐要一百万彩礼,怕是古今中外、开天辟地第一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全国人民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他不图财,只看重真心。 怀孕那会儿,他对于未来没什么想法。反倒是他的弟弟洛白英劝过他几次。 他先是劝他堕胎,不要放弃出道的机会。 ——这是什么道理?他跟熙姐姐都修成正果了,天底下哪有劝新婚妇夫把小孩打掉的?她们如胶似漆的,感情又没出问题,这个建议真是来的莫名其妙。 这世上有几个男人会为了工作打掉孩子?冷血无情的工作狂吗?比起工作,他更爱熙姐姐,也爱她们尚未出世的孩子。 而且万一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以后怀不上怎么办?工作可以再找,生不了孩子,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见他铁了心要这个孩子,洛白英退而求其次,劝他争夺冠姓权。 可是,孩子属于母亲,继承的也是母亲的基因,跟妈妈姓才是天经地义的。那是神熙的孩子,他只不过是提供了配子,何德何能让她的孩子跟自己姓?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早在神熙还在姥姥肚子里的时候,四个月大左右,她体内的卵子就已全部形成。女性一生卵子的数量是固定的,还没出生就长好了,一般在四百个左右—— 也就是说,这四百个卵子就是神熙这辈子命中注定的孩子。神凌耀和神卿卿只是其中之二,同时也是最幸运的那两个。 连神熙自己都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的孩子就已经是她的孩子了,那时候神凌耀就已经是她的女儿了。 再说得具体一点:神熙和神凌耀都在姥姥子宫里待过,只是一个比一个小。就像套娃一样。 姥姥、妈妈、孙女,她们三人,曾经是同一个人。 她们陪伴彼此的时间,是任何男人都无法超越的。在他都还不认识熙姐姐的时候,神凌耀就已经跟妈妈在一起了。 母女关系之紧密,身为第二性的男人望尘莫及。他能凭什么插进去?他再怎么样,也是外人。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一般都不结婚的理由。到了求偶的年纪,聚在一起造出了孩子,就各回各家。神熙要陪姥姥,他洛花黛也有自己的亲生母亲。 妈妈的孩子,跟妈妈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 他嫁到了熙姐姐家,就是姐姐的人,跟母家的联系一下子就淡了。他还记得在婚礼上,是妈妈牵着他的手,一脸郑重地将他交到了熙姐姐手里。从那以后,他这辈子就有了归宿,他找到了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因为这场婚事,他离开了自己的原生家庭,离开了自己的母亲。 婚姻制度是反人类的,只会将母亲和孩子割裂开,再各自关到一个个小框框里。 喔,不是说他不愿意的意思。他巴不得!母亲不爱他和弟弟,只偏爱年纪最小的妹妹,他早就不想待在那个家了! 这世上只有熙姐姐是爱他的,他要跟熙姐姐永远在一起,把所有的积蓄都送给姐姐,为姐姐生女育儿。 得知怀的是双胞胎之后,弟弟开始天天跟他念叨那个小男孩——女孩就算了,谁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把女儿当心肝一样看待,起码,男孩子应该跟他这个爸爸姓。 洛花黛觉得这也不妥:“如果两个孩子姓得不一样,大家会觉得孩子的妈妈爸爸关系破裂了。小孩感情也可能会受到影响,不把对方当一家人看。” 谁也别想破坏他梦寐以求的完美家庭。他要亲手弥补童年的遗憾,给自己和孩子们一个温馨的家、有归属感的家。 包括那个小男孩,他也会尽全力宠着疼着的。 小时候,因为他生得周正,爸爸经常骂他是骚货妖精,甚至说他勾引妈妈。 同龄人都光鲜亮丽、漂漂亮亮的,他不能,他只能穿不合身的旧衣服。还要时刻注意跟妈妈保持距离。不能单独跟妈妈说话,不能抢在爸爸之前跟妈妈并排走,不能坐副驾驶位…… 连结婚时的嫁妆,也是他自己准备的。对外,他只敢说自己拿了几万出来。 彩礼被爸爸拿走了,说妹妹以后娶老公要用。虽然他平时往家里转的钱比这还多,但她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找他要钱的机会。 彩礼钱从姐姐手里流到了妹妹包里,他只是起到了一个中转站的作用。他早知道会这样,所以劝姐姐少给一点。 总之他想,别的他不懂,但他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实现爱美自由。小男孩喜欢穿什么,他就给他买。 还有,他不会打骂他,有什么事都会好好跟他说,讲道理。既要教他懂礼貌,自己也要以身作则。 等儿子以后长大了,如果要嫁人的话,他会亲手给他准备很多嫁妆。 房子肯定还是留给女儿的,习俗如此。而且也只有女儿会跟他们一辈子在一起。 这样就是爱这个孩子了么?他没有被爱过,所以他不知道答案,只能尽量不重蹈覆辙,避开自己的伤疤。 *作者碎碎念* 大环境了决定再爱,也爱不到哪里去 他还是会想让儿子美美地嫁人、要儿子学做家务以后好伺候老婆。他自己都没能逃出这个不公平的环境,更不要说他儿子了。 神卿卿:无所谓。我会勾引妹妹。 *本文关于套娃卵子的科普是真的 卿卿挨训-你油盐不进(1) 洛白英没有放弃:“扯淡。就算我跟爸姓,我也不会拿哥当外人。” “那是你,又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小孩子哪懂这么多,她们看问题很直接的。” 电话里的男孩怪笑了一下,带着讥讽:“小孩哪懂这么多。” 洛白英是男权战士,是那种在台上深情朗诵‘我爱我的母亲’,下了台啐一口‘切’的白眼狼。 虽然他最恨的是重女轻男的爸爸,可他看了些男权理论,强行扭转了观念,透过现实看本质,认为女人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是妈妈和姥姥这两个坏女人把爸爸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她们迎娶了爸爸却又因为他迟迟生不出女儿而怪罪他,爸爸就不会把火气都撒到他们兄弟身上了。 所谓男权,本质上是父权,对抗的就是母权。认父不认母。 虽然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毕竟没有母亲就没有儿子,可男人嘛,就是这么拧巴缺德的生物。他们会说妈妈也是女人,而女人就是低等。 这跟他们会跪下来求嫁,求着女人选用自己的精子生孩子不冲突。 他们没了女人,就等于去了那个一代而亡的男人国,他们不能没有女人,他们需要女人依赖女人,所以嫉恨女人,做梦都想掌控女人。 最好是每个男人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女人。每个男人都有成为父亲的那一天。 对,说的还是一妻一夫婚姻制度。 他看到哥哥要结婚了,是觉得很解气的。虽然他个人极度厌女,不肯跟女人结婚,却也不反对别人结婚。 因为婚姻这个东西本质上就是反母权的。如果能流行开来,甚至是演变成某种强制性的社会习俗,默认所有人都要结婚,那每个男人都能获得一个能生能操的女人了。 这样看那帮女人还怎么得意。 等她们的女儿出生了,也会结婚,跟别的男人绑定在一起,围绕新家庭打转,再也没法成为她们的助力。 ——最下策,是男方嫁到女方家里。这样很难很难破坏母女同盟。不过终归算是引狼入室,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中策,是这对狗女男脱离原生家庭,离群索居。这样至少也能弱化女方的联系。 最上策,自然就是女方入赘。如果全天下都是女嫁男,那女人的命运就显而易见了,姥姥、母亲、女儿,三个原本最亲密的女人,会被各自切割,像是被分派到不同的监狱那样,步入不同的家庭。 他继续构想了一下这样的社会。如果他是统治者,为了巩固婚姻制度,那他就会想方设法下调结婚的法定年龄、增加离婚的难度。 先让女孩儿在最天真最好骗的年纪嫁给爱情,等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再告诉她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将一切名正言顺化。 如果她想离婚——那就给她来个一两年的离婚冷静期。 再多宣传宣传一下女男之爱,告诫人们要珍惜真爱、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孩子不能没有母父之类的。 最后再号召大家狠狠羞辱那些敢离婚的女人,说她们是没人要的二手货,说她们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说她们把婚姻当儿戏。 他也知道Y染生来比较暴躁,但是他更知道,如果Y染都有了自己的女人,那这些生不了的短命男就会安稳很多。男人们可以把发泄不完的精力拿来操女人,可以在产生暴力冲动的时候受到女人的安抚。 女的脑子好使,更冷静,更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一般都不会胡来。所以刚好由她们一对一管教罪犯。 要他说,解决犯罪分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免费配个女人。这样甚至能把境外那些没有绿卡的男人也全部接回来。 只要男人都有女人玩了,这个社会就会稳定很多。想降低国家的犯罪率,就得靠女人。 当然当然,不能说得太直白。必须精心包装一下这种事: 看啊,那个男人,他本来可能会杀掉所有人,但是就因为他有了你,他放下了屠刀。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他这么爱你,你难道不感动么? 你还顺手拯救了这个世界,你是伟大的救世主。你可得跟那个男人好好锁死在一起,幸福地过一辈子。 爱多了,孩子也就有了。生育率也能上来了。 现在女的一个个都这么骄傲,骂他们是劣等男,若是她们不愿意给小男人生孩子怎么办? ——那就颁布反堕胎的法令。 或是从宗教、舆论入手,告诉她们生命是宝贵的,打胎等于谋杀。 再宣扬一波母爱的伟大,到了你肚子里,那就是你的孩子,每一个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这就是本能、天性。 可惜,现在这帮女人不仅能生,她们也能杀。一发现是男婴,大多说杀就杀的,毫不手软。 掌控死亡,也是她们与生俱来的能力之一。母性并非善良的代名词,而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她们只要优秀的好男人、好孩子,不好的,就会毫不留情地赶走、饿死。 而且,现在的主流做法也还是‘去父留女’,男的过来睡一觉,女方怀上了,就会一脚踹开工具人。这些女的一个比一个狠心,压根就瞧不上一夜欢好的枕边人。 没有他想要的婚姻,没有爸爸,也没有丈夫。 男人的存在和未来被抹杀了。 她们把男人踢走了,还要骂他们一嘴废物:养孩子也用不着爸爸,女性内部就能解决,一家子大女人围着一个小婴儿转,不可能伺候不过来。而男的连喂奶都做不到,靠他们自己,那是生不能生,养也不能养,无用至极。 他身为男人,每天都被这样的羞辱包围,时常感到痛苦,感到不甘心。他想将这些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女人踩在脚下,想操就操,想让她们生就得生。 生了再把孩子丢给她们带。 这也是为什么他希望哥哥能拿到冠姓权的原因。如此一来,小女孩连自己亲妈姓什么都忘了,还能指望她们女人团结一致、打压男人么? 他读过很多书,脑子里有一整套关于性别的理论。都是些很宏观的东西,短期来看不会有变化,时间一长,连社会形态都能变。 可哥哥非但不争不抢,还要贡献自己的身体给女方传婃接代。 这个社会太恶毒了,女的都太精明了。如果男的不愿意帮忙生,那就一场婚事都谈不下来。如果哥哥不用生,那他不抢冠姓权,他起码还不会觉得这么恶心。 她们怎么能既要还要? 卿卿挨训-你油盐不进(2) 洛白英跟这个即将成为新爹的男人灌输了一堆‘男人也有尊严’、‘人生而平等’之类的价值观。 他说哥哥你既然出了这么多嫁妆,那让孩子跟自己姓,就是合情合理的。谁出钱多,谁就是这个家的主人。 不仅如此啊,哥哥你不光出钱,还出了人。 你跟你熙姐姐在一起,借助科技,以男人之躯分担了生育的损失和风险,都付出这么多了,生出来的男孩凭什么不跟你姓? 妈妈是伟大的,做了同样事情的爸爸也就是伟大的。男人也是人,孩子可以跟女人姓就可以跟男人姓。 什么时候男人也要帮忙生孩子了。真可笑。他厌恶这种事情,却也不介意稍加利用,以此为由争权。 要让他来办这个婚事,他会想办法说服神熙嫁到她们洛家来。这样是最好的。 可惜神熙看上的是他哥。这女的还是知识分子,更不好搞了。 然而,他的哥哥却没有附和他。 洛花黛捂住耳朵,不肯听那些他无法反驳的道理。他的心是歪的,向着亲爱的姐姐。他家庭和睦,妻夫情深,幸福得很,他纠结那么多干嘛。 只有生活不幸的人才会搞什么男权,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怕不是见不得别人好。这种男人,大多长得不漂亮,没有老婆疼,所以嫉妒得心理扭曲了。 他早让弟弟也打扮打扮自己了,他就是不听。这就是报应。 他是因为爱姐姐,所以才自愿帮忙生的。不是为了得到冠姓权。洛白英说得是很有道理,但在他看来本末倒置。 他不明白弟弟为什么对一个虚无缥缈的姓氏这么执着:“周围所有人都是跟妈妈姓的,反其道而行之,熙姐姐会被大家看不起。” 洛白英怒其不争:“那难道让孩子跟妈妈姓,你这个爸爸就不会觉得丢脸吗?” 他完全不明白弟弟在激动什么:“大家都这样,有什么丢脸的?这不是我们这里的老规矩么?” 熙姐姐又不是入赘,又不是没出彩礼,又不是对他不好,她为什么要让孩子跟他姓? 他不想让熙姐姐烦心,更不想算计姐姐。跟谁姓都一样,就跟姐姐姓又怎么了? “老规矩又怎么了,规矩是能吃吗?你可是为新家出了这么多钱,孩子也是你自己生的。” 洛白英想多鼓励鼓励哥哥,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能不能像个女人那样’……可他总觉得他身为男权战士说这句话怪怪的,虽然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改成‘像个男人那样’?可男人好像一般都比较柔弱…… 从小到大,他只听说过‘雌起’这种加油的话,‘雄起’,没听过。所以他说不出口,觉得别扭。 然而他哥哥油盐不进。 洛花黛站在熙姐姐那边。他这辈子好不容易才被爱一次,他不想错过熙姐姐这么好的女人。 他就是要自己辛辛苦苦生了女儿,还出了那么多钱,还要让女儿跟妈妈姓。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熙姐的姓更好听。我觉得孩子跟她姓更好。”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神】,这是何等大气的姓氏,不要说小孩了,连他都想跟她改姓算了。 后来他真改了。 随妻姓,也是境内近年兴起的一大潮流。他觉得这很甜蜜。 洛白英:“…………” 洛花黛也很无语。他找弟弟聊天,是为了炫耀自己一胎二宝,有女有男,不是为了听这小子说这些离经叛道的疯话。 他可是第一胎就中了女儿。不比那些连生了三四个都是男孩的赔钱货强多了。生女还是生男,可是由男性的染色体决定的,这是常识。生不出女儿,男性占全责。 生那么多男孩有什么用,全是来讨债的,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没人继承。男孩一嫁人,财产就是别人家的了,只有被吃绝户这一个下场。 挂了弟弟电话,他兴高采烈地发了朋友圈。评论区的兄弟们留下了热烈的祝福,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吸吸吸,接好孕!接女宝! 有了孩子以后,神花黛就沦为了笼中鸟。 作为前偶像,他是靠脸吃饭的。一旦辞职,离开镜头,失去舞台和灯光的滋养,他就没了活力和生机。再也不是众星捧月、未来可期的‘黛公子’,一身光环褪了个干净。 那几年,他快被古灵精怪的小孩闹崩溃。耀耀总是欺负哥哥,卿卿总是被妹妹弄哭。她俩一会儿是仇人一会儿是爱人。他真的想好好对她们的!可他血压上来了!!!! 带小孩远比他想象得更磨人。除了当全职爸爸,在家里奶孩子以外,他就没精力做别的了。年纪轻轻就成了无业游民,心力憔悴,只能靠熙姐姐养着。 撑过去就好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小屁孩快长大。他将目光放在儿子身上,对他越来越啰嗦,想他早点懂事,帮忙照顾妹妹。 他不许她们吵架,她们一闹他就想死。所以要儿子学会宽容和忍耐,叮嘱他凡事以妹妹为先,要他爱妹妹,要他哄着妹妹让着妹妹。 至于神熙,一毕业她就躺平了。大学教授卷得飞起,非升即走,她放弃留校教书,走人才引进,成了老家少有的高级公务员。主打一个为人民服务。 天生我才,奈何本性是条咸鱼。 再加上天坑专业,出了社会混不到饭吃,她觉得自己不如吃国家饭。 具体是什么专业—— 核武器学。 全名:核工程与核技术、武器系统与工程和量子信息科学。 要怪就怪,政治首脑们太默契理智,且爱民如子,近千年来一次世界大战都没发生过,局势稳定异常。 命运共同体早已是全人类的共识,不管什么人种都一家亲。团结合作,共同发展。又不是男人当政,大女人才不会做那些鼠目寸光、背信弃义、竭泽而渔的事情。 和平年代,她这个搞核弹的总显得有些多余,专业冷门得不行。 武器必须有,但没人会用。神熙学了个寂寞,毕业后发现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毫无用武之地。 政府将她收编为‘战略性后备人才’,给她派了个超级大闲职。 在她有需要的时候,还给她的小偶像也分了个文职。毕竟是博士配偶,包工作。 孩子会上幼儿园了,神花黛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上班了。 走出家庭、重新上班以后,这男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提升学历。 这份工作是沾了他老婆的光才拿到的,根据相关政策,他自己学历越高,待遇就越好。他想升官加薪。 于是神凌耀就有了一个学历为985硕士的学霸爸爸。不是出厂自带的,而是后期养成的。 这是熙姐姐的母校。一想到考研,神花黛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脱离偶像光环之后他就一无是处了,他想成为能配得上姐姐的男人。 神熙也很意外,她都不知道小偶像下了台干劲也这么足。在台上的时候,他确实光芒万丈,好像能够掌控一切,尤其是气氛和粉丝的心。通常来说,男人是很少有这个魄力和魅力的。 那天她是陪同学来的,同学追的是另一个美少男。结果她却成了这一位的路人粉。 下班回家,闲得发慌,她俩就教小宝宝一加一等于二。小宝宝聪明,应该的。笨,她会很失望。爱是爱的,鞭策也不会停。 ——只要孩子们长大以后,专业别错得那么离谱,她就谢天谢地。 *作者碎碎念* 这个世界的男人甚至有随母姓不被嘲笑的自由!太羡慕这个世界的爸爸们了! *恩格斯认为:婚姻本质是爱情外衣下的家务奴隶制,对女性生育权的掌控。 这个恩格斯就是大家以为的那个恩格斯。他提出的一个猜测就是:母系社会衰败的根源是婚姻制度。婚姻制度就是确保每个男人都能拥有自己的奴隶。 “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了丈夫的淫欲奴隶,变成生孩子的简单工具了。” 实际上他构想的共产主义社会,就是母系社会。母系社会就是完全的共产社会。 有种说法:那是因为那时候穷,大家不平均分,就会饿死。可就是这么‘穷’的社会,安然无恙存在了几万年。 现代社会,我总觉得没几年可能就要毁灭了……男权社会的发展是建立在剥削和压榨之上的,无论是土地还是女性,都是被掠夺的对象。现代社会物资很富足么?百分之九十九的资源都掌握在那百分之一的人手里,身为老百姓的我不得不感慨一句这日子可真是富足啊。 要说穷的时候,这个社会也不是没有穷过吧。也没见他平均分过一次啊? 我在这里预言一下:只要婚姻制度依然存在,只要社会依然是男权社会,共产主义社会就永远不会到来。(我是会上升的/////) 本文因为加入了生育损伤可以转移的魔幻设定,所以保留了婚姻制度。真正的母系社会是群婚的,外族男来过夜,完后他们就会回去。孩子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妈妈们共同养孩子,妈妈之间可以做爱。 *性转之后的世界,实际上,就是用言情小说里的男主品德来要求每一个普通男人。在魔幻言情文里,男主替女主生孩子很常见。到了这个世界,是个男的都得这个觉悟。 *洛白英是觉醒得很彻底的男权。 但是这个社会的男权,和现实社会的女权是完全不同的。男人想要的权,本质上是奴役女人。 反过来,女权想要的是自由,比他们已经温和一万倍了。他们就算成了第二性又怎样,又不要他们豁出性命来生孩子(本文的某魔幻设定不算)。又不会有人反过来侵害他们。他们既无法提供生育资源,也并不能成为性资源。 男权社会的女人,是奴隶,被欺凌 女权社会的男人,是宠物,被漠视 两者待遇是截然不同的。所以不必心疼男人——任何时候。 卿卿清醒-哥哥一边去sёxiaòshu.c ò м 一爽完,神卿卿就被妹妹抛弃了。 神凌耀托住他的脸,要他张嘴,欣赏他脸上嘴里沾挂着爱液的模样。在他的心情渐渐被期待和忐忑填满时,她松手了。 “你自己玩会,我要赶作业。” 她带了作业来,学业繁重,日日都要进修,不然根本跟不上进度。并不比高中轻松。 比集训队那会儿,倒是自由了很多。大部分任务都有一整周的完成期限。她已经能接受这个学习强度了,很沉得住气。 少年靠在床头,从包里取出平板点点点。 为了保持优越,她至今都在努力做好每一件事。玩归玩,正事,就算是要熬通宵也一定要完成。 帅就一个字。连她自己都佩服如今的自己。 神卿卿爬过来,放了只手在她膝盖上。 “凌儿。”叫她时,他摸向自己的裤裆,抓住了揉弄,“可不可以先陪我?” 小时候神凌耀也是这么干的,干作业的优先级排在干他之前。但是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他现在很欢喜,也很想被她触碰。 “不可以。”神凌耀被哥哥逗乐了,他还真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好说话?发生了那种不可饶恕的事情,现在是惩戒时间,“一边玩去。” 看来见面时那道冷水还没给他浇清醒。 “既然主人这么说……”神卿卿压下失落,继续忍耐。 为了打发时间,他去敷了张面膜。他有很多妆前护肤品,都没带来,用轻薄的面膜代替了。 这样明天起床的时候,他的皮肤就会水水润润的,不会卡粉。 匆匆赶来之前,他卸了妆,只重新擦了点口红。这是他愿意出来见人的底线。本文首发站:Qцyцshцwц.χ yΖ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明天早上他还要全部重画的。是倔强而爱美的大一早八男。 将价格不菲的贵夫级美白面膜贴上脸之后,男孩又挤到了妹妹怀里,找她贴贴。有钱了,当然是要买好一点的护肤品啦。 “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娇。” 神凌耀嫌他遮挡视线,抱着他动了动脑袋,将下巴压在他肩膀上。 神卿卿心里咯噔一下。 他也想变成小小一只,再美滋滋地钻到神凌耀怀里。 他长得太高了。这是个坏消息,平时出门都得故意耷拉后肩,放低身段。这么出挑,一眼看去都是人头,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大家都说女性的面子和尊严是很重要的,他怎么敢长得比女孩子还高? 类似的说法还有:身为男人,在家里可以跟老婆使小性子,到了外面,一定要会看脸色,给足女人面子。 所以他私下会跟神凌耀撒娇,有外人时,他就乖乖的,从不跟她唱反调。 关于身高问题,窜个子时,他查了很多资料。生怕自己比妹妹还高,那他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又不能砍了重练。最后她们差不多高,可谓有惊无险。 网上说,身高基本都是天生的。小孩长多高,基因能起到百分之七十的决定作用。后天个人因素只占百分之三十。 神熙小两口全是高个子,他和妹妹又怎么可能会矮。 至于自然状态下,应该是男性高一些,还是女性更高一些,他就不确定了。 倒是有看过数据说,目前是女性的平均身高要更高一些。再加上漫画、小说、电影也全都是这么设定的,人们看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谈起身高时,大家都会说肯定是女生更高。 男孩子们找对象时,都更喜欢找比自己高的女生。求偶时,最常见的就是矮男配高女的组合。反过来,就没有最萌身高差了。女生比男生高,还能壁咚和摸头杀,简直不要太浪漫。 所以哪怕在生活中见到了很多高个子男孩,神卿卿也依然觉得是少数个例,从没放在心上过。最多共情一下,担心他们嫁不出去。 就他个人而言,为了控制身高——当然还有体重,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节食减肥。这副好身材是他好不容易才保持下来的。 平时他最羡慕的,就是那种家里贫困、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的男孩子。这种男孩营养不良,不仅苗条,还很娇小,看着就很可爱。 想必女生看了,一定会很有保护欲。 为此,他甚至希望家道中落。如果家里吃不起什么好东西了,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大人肯定全都先紧着凌儿来。他估计也就剩菜、稀粥了事。 如果她还偷偷接济他,被家长发现了,肯定会遭到最严厉的批评和制止。吃都没得吃,他一定不会一不小心就跟她一样高了。 那时他浏览过不少文献,其中有个期刊发表了一篇非常有意思的文章: 【人类现今的外貌和行为习惯,很容易影响我们对过往历史的研究。所以考古学家们通常会认为,史前时期的故事无外乎就是:女耕男织。大老娘们在外卖力,弱男子在家做手工活。 然而,近年,生物考古学家们测试了近万年以前中欧地区男人的上肢力量,并将结果与现如今男性运动员的力量进行对比。 结果显示,史前时期男人的上肢力量非常强,甚至比如今精英赛艇队的主力还要强!要知道这些赛艇手每周都要进行18到20个小时的高强度臂力训练,每周平均划上120千米。 虽然那时男人忙于生存,从不参与体育活动,但从力量数据的对比上来看,也许他们可以轻松击败当今世界最顶尖的男运动员们。 之后,团队又测试了人骨的负载量,结果显示,史前男性的骨骼负载量比现代男性骨骼高近30%; 大约在七千年以前,男性的腿骨强度与现在的划船男运动员相近,但其手臂骨骼强度要高11%-16%; 四千年前,男性的手臂骨骼比如今的男运动员强9%-13%。 虽然不知为何男性越来越弱小,但至少史前男人的骨负载量变化表明,在早期社会,男性恐怕也从事着各种各样的体力劳动。 只是时间太过久远,我们无法推断具体是什么样的活动锻炼了史前男性的力量。】 该研究到此为止,再也没有后续。所以至今也没人清楚古时候的男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神卿卿大胆猜测了一下:听说那时候男权也挺猛的,连男人都能参兵。再加上Y染们好战残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战火不休,民不聊生,天下局势分分合合。 常年服兵役,男人们的力量自然就提上去了。 彼时甚至好像以男兵为主。那男性自然要吃好喝好,这样上阵杀敌才有力气。 他文章看完了,没什么感触。并不向往那个随时会打起来的世界。也不敢想象连骨骼都那么有力的男子得长什么样。那一身肌肉得多丑陋? 男性有个特点就是随便动动就会起肌肉。为了消掉这些硬邦邦的块状鼓包,天知道他这种美少男费了多大劲,连走路方式都进行过研究,怎么可能还愿意给它们成长环境。 不过这至少佐证了一件事: 骨骼是一种活组织,它会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而这就意味着人类的体格完全是可以被规训的。 甚至能写入基因,将全人类都变成规训过后的那个样子。 到今天,拥有基因选择权的女性,已经对后代进行了数千年的筛选和培养。老病残弱丑,一开始就没法把有害基因扩散开来。 对了,为什么选择权在女性手里——他儿时不懂事的时候问了,被妹妹揍过。 “男的能生吗?选你爹选。”她说,“你能生那你选呗。爱选什么基因选什么,没人拦着。” 哦。他忘了生自己的不是爸爸,爸爸只是帮了忙。子宫属于妈妈,暂时外借给他而已。做了那个手术,从怀孕开始到生产,整个过程都会转移到第二性身上。完后就会无痛归还。 这是男性能做的贡献,男性应该感到荣幸。如果不是妈妈看得起爸爸、信任爸爸,爸爸连帮忙生的这个资格都没有。 在还没有近亲结合的概念时,受大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很小的时候就想好了长大以后一定要给凌儿生个可爱健康的女儿。 虽然之后这个梦想就破灭了,但他一直觉得男人给老婆生孩子是应该的,这是一种幸福和爱。 女性负责繁衍后代,她们要保证自己的后代获得优质的基因,这是由人类进化的需要决定的。人类的自然本能就是让那些拥有优良基因的男人延续下去,刷掉那些不够优秀的基因,这样才能保证人种的质量。 容男人掠夺生育权,劣质品必然迅速抢占市场,就像是病毒一样。假如妈妈本身体质一般,那为了下一辈女儿考虑,更应该挑选强大的父亲。而不是选虚弱的,这样只会导致后代越来越次。 这样的次子一旦诞生,而他竟因为自己是个手握权力的男人,还能继续开枝散叶,最终便只会创造出更多更弱的胎儿。 千千万万个无辜的孩子就这样被污染毒害,源头就是那一个弱男。这样的弱男是全人类的罪人。人类想要进化,弱男就是必须被剔除出去的一环。 本来有希望挑选到好男人的妈妈,也被垃圾淹没,怎么也找不着合适的,只能将就。堕落成一同制造垃圾山的帮凶。 这可能也是现代人普遍比以往更高大的一个原因。矮个子基因已经被淘汰掉了,从基因层面就消除了不该存在的弱势群体。一代更比一代强。 听说旧历的完美身高好像才一米八来着,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他倒是真的希望自己只有一米八。 一米九就有些过分了。那是女孩子的领域,是只属于女孩子的绝对身高。 女男身高的差异,除了后天那百分之三十的操作空间之外,他很怀疑是否也能在基因上进行改写。 差异化调控?这是有可能实现的么? 从饮食锻炼、文化习俗、双标审美入手……普遍实现女高男矮,再一代代保持下去,将之刻入基因。 如此一来,男孩生出来就注定长不高。 他不清楚是否如此,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多。这似乎是个颇具争议的话题,众说纷纭,各执己见。 查到的资料大多只是单纯强调结论:【女性的平均身高比男性高十厘米】,以及【这是由基因决定的】。 长都长了,他不可能矮回去,只能注意别胖了。 这点倒是全体男性的共识。所以,当他下午在寝室群里提议‘要不一起买个体重秤’时——几乎全票通过。 只有一个男孩没参与投票,那是个一米六的矮个子,瘦得跟竹竿一样。 这是对自己的体重充满自信啊!所以不需要看体重秤,就知道自己不胖。对于这种人,大家无话可说,唯有羡慕。 在他因为身高闷闷不乐时,神凌耀又发问了:“说说你这几个月做了什么。在什么地方培训,学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她需要知道小狼的学习进度,核对双方的专业水平。 再根据这个重新安排自己的进修任务,或者给他补课,或者反过来,要他给自己加课。 这个行为就像是老朋友上游戏了,她私聊‘你多少修为了’。差了太多,她就会抓他去打本提升,跟上大部队。 能保持一致是最好的,她说不定会有用到他的地方。比如一起探讨难题、完成小组研究之类的,比如这些个无聊又麻烦的作业。有的作业有用,但有的,她觉得纯属浪费时间。尤其是公共课的。 像图书推荐、主题报告之类毫无含金量的课业,她就会全部推给他做。 除此之外,更让她难以适应的是大学里过于冗杂的形式问题。想参加什么比赛、学生会、志愿活动、社团之类的,得自己一个个报名填表。电子的还好,有的必须打印出来,那她得抽空去打印店里人挤人。 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学校替她完成的,她举个手就行,忽然全部要自己亲手做,她很不习惯。 好在哥哥过来了。今后他会负责替她看消息、报名。 她们的社交账号是关联的,可以一键互切,那在各种学习群、新生群里回复‘收到’的任务也都拜托他了。 神卿卿将这视为自己得到了接纳,欣然向凌大人汇报了过去所学。 *作者碎碎念* 文中的期刊文章是真的,不过被我性转了一下 就当作解释一下身高问题吧 卿卿雄堕-魔女的性奴 神凌耀按部就班推完今日课业,将心思放到亲哥身上。 为了双方的游戏体验着想,用玩具会比用手好很多。 看到老玩具,她嗤笑了一声:“哥哥好喜欢这个,还带着呢。” 上大学了都不忘带来,可见他有多宝贝这玩意。因为侍寝频率最高,她在心里将这个玩具定义为了哥哥的‘大老婆’,就像是正宫一样。 顺便脑补了一出其它玩具吃醋的样子。 “也不是,”神卿卿还不好意思了起来,慌乱地解释,“这个比较方便带过来。” 她不知道他在心虚什么。真的喜欢承认就好了。就像她从不掩饰对他的喜爱一样。 他害羞,她却不客气。接过玩具以后,丢给哥哥眼罩,要他自己戴好。这根带子是白色的,放在浅发白皮的少男脸上毫不违和。 这是最常用的拘束道具。她喜欢欺负蒙着眼的美少男。 哥哥乖乖系眼罩时,她又从包里掏出了皮质手铐,作为主人,亲手替他戴上了。 “咦?”双手被锁住以后,神卿卿疑惑地甩了甩手。虽然看不见,但他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是第一次出场的道具。 神凌耀是有备而来的。 他的下巴被用力掐住了。 “从今夜起,你就是凌大人的性奴隶。”少年的语气冷了些,上次的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是对你不敬主人的惩罚。” “为什么凌……啊!”他被捏疼了,急忙改口,“主人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在他还没有过来时发生的事情,这份无知让他感到很不安。 当初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不理他。就像跟别人好上了一样。 现在甚至还忽然拿出了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神凌耀知道哥哥到底在问什么,没有由他胡思乱想下去。 “我说过我想要你,说过不止一次。所以就想提前准备一点儿薄礼,等千千来了,就可以拿出来欢迎你了啊。”她说,“以你的成绩,考上这里绰绰有余,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还有很多东西我都没有买到。但是没有关系,我现在去筹备也来得及。” 听说是为了自己,对于这份用心,神卿卿不知是应该恐惧还是喜欢。在家里的时候,因为时时刻刻都要提防母父,小魔女往往只是跟他意思一下,束手束脚的。 以后她或许就不会留情面了。 他保持了一贯的羞怯:“主人还给千千买了什么?”都是类似手铐这种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神凌耀的语气又浮夸了起来,故作呻吟,“上次你对凌儿做了那种糊涂事,我的心至今都在隐隐作痛。都是你的错,你要好好补偿我。” 神卿卿立刻坐起身,靠向声源。 “主人想怎样都可以。” “那你说说,以后你是什么。” “……”神卿卿回忆一下,上调顺从度,哑着嗓子复述道,“我是……凌大人的,性……奴隶。” 因为是那种奴隶,虽然不是什么好词,他却反而隐隐有一丝期待。说不定会很爽? 他果然很下贱。 下巴被抬高了。 少年尖细的声音猛然逼近他:“贱狗。” 这种清脆且毫不沉闷的嗓音是最迷人的,因为这是女性的声音。男孩们能听着这样的声音原地勃起。 反之,像男性那样沙沙哑哑的温润嗓音就很不受欢迎了,经常被点评为令人烦躁的噪音。 识趣的男性都是能少开口就少开口的,沉默是金。 骂完贱男人以后,神凌耀骑上哥哥一条腿跟他接吻。她下面还是什么都没穿,啄吻时,趁机压着他磨来磨去的。 她来做攻方的时候,也很喜欢占哥哥的便宜,想方设法找甜头。 为了方便她蹭,神卿卿抬高了那条腿,顶起膝盖,主动插到她双腿之间。 “你想什么时候做?” 他的主人边亲边问,温和得像是根本就没有进入角色。他便仗着宠爱卖乖了,刚才随便亲那两下,他就已经心潮澎湃:“再亲一亲我。” 不是在幻想,是真的,他又跟小少主这样做了。 体温也急速攀了上去。 看哥哥忽然脸爆红,神凌耀接着用亲吻安慰激动的性奴隶。神卿卿挣扎了两下,像是不太习惯不能动手的感觉,手铐纹丝不动,悻而放弃。 他倒不是想逃,只是想抱她。 之后的对话就完全是碎片化的了。神卿卿时不时就会追两句‘还要’、‘主人’之类的。被她摸了胸之后,就变成‘不要’和‘好痒’了。 “男生说不要就是要。”神凌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鬼话,理直气壮地胡搅蛮缠,一手探进哥哥衣服里,揪着细小的乳尖把玩。 没有衣服挡在中间,不适感降低了些,神卿卿没有再叫,转而享受。偶尔会蹦出一句‘好舒服’的颤声感慨。 怎么就舒服起来了。 神凌耀听得心痒,把哥哥推倒了,撑着床坐到他脸上。 “你继续亲。” 既然想多亲一会儿,那跟她下面亲也是一样的吧。她可以满足他的愿望。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能清晰地看到神卿卿胯间的隆起。 其实像哥哥这样的病秧子,一般也没有女孩子愿意要。论脸,他是极品,不少四爱姐妹就喜欢这一款的。 但是脸不是万能的。就连电视上最火的一线男明星XXX,她的朋友们私下都会议论说:XXX在我们村没人要。倒贴姐二十万,姐都看不上。 虽然神卿卿从小到大都是校花级别的美少男,身子太虚,拿来玩玩可以,真要生孩子,在她看来就不太合格了。 如果她是奔着后代去的,恐怕怎么也不可能会选他。 既然无法向社会提供高质量的精子,那么小时候就该送哥哥去绝育。这样他后来也就不会误入歧途了。 妈爸可能是看在他还有高智商这条优点,说不定会有人喜欢,所以才留到了现在? 虽然听起来有些残忍,但是事关人类的未来,就得这么严格。这个世界是围绕着女性打转的,男性只有被挑选的份儿。 不是男人们窝里斗,选出了最美丽、最聪明、最强壮的那个冠军,那位斗士就必然能赢得女性的青睐,将女性当作战利品收归己有。现实情况是,到底要不要收他,还是女性说了算。最终解释权、择偶权在女方手里。 上网冲浪时,她曾经刷到过一句话叫:“全世界的人类都是女人生的,女娲见了我的子宫都要和我拜姐妹。我一脚给上帝踹下来我当造物主。” 她深以为然。且看那些庙堂里吃香火的无上神明,外表金光闪闪,被吹得无所不能,实际上却连生孩子都做不到。创造新生命是女性独有的能力,就这点来看,这份力量甚至超越了神。 女性——尤其是流着经血——应该说精血的女性,踏入什么庙宇佛堂时,高高在上的神明都应该感到羞愧。 不是神赐予了人类生命,而是女性。相比起来,供奉在高堂之上的所谓神明,不过是虚幻的伪神。 女性才是真正的神。 据说,当一队同行者中有女性来了月经——月精时,队内的男同胞都是不能进庙的。他们阳气太盛,阳盛阴衰,会影响女性的气运。 此外,庙里的尼姑若是好事来了,男和尚也得集体避嫌。他们虽然不至于滚出寺庙山门,那几天也是没有资格进正殿上香的,各种法器都摸不得,容易冲撞了真神。 实际操作也并不麻烦,众所周知,同居的女性月精是同频的,一个人来了,其她人也很快就会跟着来。和尚们只要躲那几天即可。 神凌耀掀起哥哥的衣服,往手心倒了点可食用的催情精油,抹到他胸上。 “什么东西?”神卿卿虾米似的抖了抖。能蹬腿,但两只手再怎么扭也是锁在一起的。 起先是冰凉的体感,化开来后,他就开始发热了。局部泛起轻微的灼烧感。 虽然有些害怕,但他嘴上没敢怠慢,该舔就舔。湿软的舌头沉入大小肉翼,凭记忆和感觉来回挑逗。 舌尖往上拨动时,就会碾过最外围的阴蒂头。 少年往后挪了点,找角度,方便他进攻那里。 虽然已经给她做过一次——无数次了,但他还是百做不腻。 舔双胞胎妹妹的生殖器和性器,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正常人震惊一辈子。他为了她,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本来就有些湿了,被他一搅,更显泥泞。 问完这个问题,他就吮吸了一口,本能地吞掉了主人的东西。 神凌耀呆了几秒,被舌头弄得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骑着哥哥色色,喂哥哥吃自己,她说话的语气又高兴了起来。 “这是高潮液。我想让千千再兴奋一点。先在这里试试,很难受的话就说。” 因为担心哥哥适应不了,或是产品不好用,她只用了一点点精油。避开了乳尖,以此为中心,用手指围绕着这一处画圈圈。 “还要再兴奋?”神卿卿已经很敏感了,她一碰他就呼吸困难。 “想让哥哥只通过这里就高潮。”她提出了自己的调教目标,或者说要求。 都成性奴了,一顿体质改造是逃不掉的。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染上性瘾,对她身心都产生强烈的依赖。 这男孩接个吻都能射裤子里,应该能做到这种事吧?做不到就服药、上工具,她留了很多后手。 最好是单单舔她下面他就能射精。 这个可能就不太现实了,她还不至于无理取闹。但她希望他这时候起码能兴致勃勃,产生联动的快感。 “不想摸下面?”神卿卿还是不太明白她在做什么。 “主人是想让你更舒服。”神凌耀又跟他打起了马虎眼,用指腹轻快地拨动突起的奶尖,“舒服么?” “嗯……” 考虑到是自己犯错再先,他并不打算反抗。 尚未察觉危险的神卿卿就这样一点点步入了人生的新阶段、被恶魔肆意玩弄直到彻底沉沦的雄堕阶段。 *作者碎碎念* 欺负一下哥哥 求猪猪收藏评论呀,给路过的老婆们啾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