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绽放(兄妹)》 顾家 “喂?爸爸……”顾绽颜紧紧攥着手机,她的声音有些发飘。 那头沉默一瞬,似乎感知到了她的紧张,轻声道“颜颜。” 这个嗓音没有印象中那么厚重,反而很年轻,她奇怪地问“你是?” “顾非池。” 是…… 她脑子突的一片空白,手心暴汗,手机几欲拿不住,她赶紧换一只手,紧张到好像听到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声“……爸爸呢?” 顾非池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在休息。” 她小声地说“我不回去……” 对方又沉默了,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询问“可以吗?” “为什么?”他声音依旧很轻,似乎是怕吓到她。 顾非池和缓的呼吸声让她忐忑的心莫名跟着定了定。 “我想陪着姑婆。” 男人“嗯”了一声,问“她身体怎么样?” 她说很好,能上山带她采箘子,下田割草。 顾非池再一次沉默。 她以为是对方在忙,小声地唤“哥哥?” 手机里男人立刻应了一声,说“姑婆身体康健,还没有到需要人寸步不离地照顾,不像爸,不过有专门的人看护,颜颜别担心。” 她听着心里一惊“爸爸病了……” “你在那里好好的,我的手机号码没有变,有什么需要,再给我打电话吧。” 顾绽颜的脑子还没消化完她爸病了这个消息,对方挂了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司机提醒她“小姐,能把手机还给我了吗?” 她回神,递给他,仍在犹疑“张叔,我爸爸真的病了?” 后者点头,看着院子里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说“五年前我送小姐来的时候,老太太就是这样精神头十足。”顿了顿,眉头一皱,低语“宋先生身体不行以后,老板天天公司医院两头跑,人怎么吃得消呢,现在自己也住进医院了。” 顾绽颜看了看姑婆,沉默着。 她在想,哥哥还怪不怪她。 爸爸还会不会原谅她。 小妈…… 跟姑婆说了一声,上车才想起来给岑明打个电话“岑明,我回C市了。” 岑明的嗓音有些低哑“怎么这么突然?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爸爸病了。 岑明不会安慰人,沉默了半天,只说让她到家也给他打个电话。 “嗯,我挂了。” 天快黑了,车子走走停停,花了五个小时,晚上七点多才到。 郊区半山腰的独栋大别墅,也就是顾家,灯火通明。 她下了车,站在门口迟迟不动。 顾绽颜一开始被送走的时候想过,以后再也不要踏进顾家半步。 刚到安南乡那几天,跟没有血缘关系的远房姑婆不亲近,每天都在掉眼泪,16岁的她,想不通温柔宽厚的爸爸怎么舍得送她到乡下去,哥哥为什么那么冷漠,半句不留她。 现在21岁,她理解,然后自责。 还有,不想和小妈见面。 她以前很喜欢小妈,因为小妈对她有求必应,顺心顺意。 她也是蠢,什么话都听。 “小姐?”张叔下了车“老板刚刚打来电话,说今晚不回来。” 她这下更不想进去了。 “张叔,能送我去医院吗?” 他犹豫着,说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 她摆摆手“我自己打吧。” 她被送到乡下,气得删掉了爸爸的手机号,但是顾非池的手机号码,她没舍得删,但一直没拨出去过。 因为她一开始讨厌哥哥的冷漠,后来觉得对不起他。 如果不是今天意外跟他说上了话,她绝对不会主动找他。 “喂?”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轻轻唤他“哥哥?” 他应了一声“嗯?” “我想去找你。”她说。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太晚了,明天我回来。” 她“哦”了一声,问“你身体怎么样?” “没事。”他轻声道。 “我可不可以睡宾馆去?让张叔送我一趟,可以吗?” 他问“为什么?” 顾绽颜小声解释“我……害怕。” 他又问“怕什么?” 她说“陈黛莹。”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 他好像只是单纯的问话,没有指责和阴阳,声音低醇又柔和,但她心里觉得不舒服,像被人用一只小手捏了捏心脏。 “哥,对不起……” 对方只说“坐车辛苦,早点休息。”便掐了电话。 顾绽颜理解他。 冷淡她,讨厌她,厌恶她,甚至恨她,她都能理解。 “小姐,老板怎么说?”张叔出声问。 她摇摇头,望着已然有些陌生的豪华建筑,说“不用了。” 刚踏进去,一个中年阿姨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 她奇怪“你认识我?” “老板提前招呼过的,我叫孙梅,小姐,我带你回房间?” 她摇摇头说自己记得以前的房间在哪里。 孙梅说“小姐以前的房间改成老板的书房了。” 顾绽颜一愣,有些失落地点点头“那你带我去吧。” 路上,她问什么时候改的。 孙梅说是宋先生搬出去以后。 她被带到了三楼,最里面一个房间。 她想着应该是客房。 一打开门,吓了一跳。 因为跟她以前的房间好像。 “小姐,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她连忙摆手“不不,您去休息吧。” 孙梅笑道“夜里有什么需要,直接打座机叫我。” 她走进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打开一面墙的白色大衣柜,顿时瞪大了眼,喃喃“能穿一辈子了。” 满满当当,结果全是夏季的衣服。 愣了一会,突然想起她以前好像比这更夸张,爸爸宠她,给她一间房,用来摆放根本穿不完的漂亮裙子。 好一通翻找,在底下抽屉里看到了内衣内裤,又随手拿了一件轻薄的吊带裙。 从卫生间洗完回来,她给姑婆和岑明各打了通电话。 床上放着一个粉色的兔子玩偶,她抱进怀里。 “岑明,我觉得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顺着她的话问哪里不一样。 她说“以前哥哥很冷淡的,就算我再怎么讨好他,他也不跟我说话,就算我对他做了很不好的事情,他也只是掀开眼皮盯着我,那眼神冷得吓人。但是,今天跟他打了电话后,我觉得哥哥还是想要我这个妹妹的。” 他说“亲兄妹哪有隔夜仇。” 顾绽颜心道,他们的仇,隔了五年呢。 “我那时都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讨厌我,我现在明白了,要是我是顾非池,我也讨厌顾绽颜,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岑明沉声“别这样说,你很好。” 她笑道“岑明,你人也很好。” 哥哥 次日一大早,她洗漱好,拿了一条薄荷绿色,刺绣蕾丝打底连衣裙,上身发现尺码居然挺合适。 下楼吃早饭,孙梅问她平常吃什么早饭,午饭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 她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说平常会买豆浆搭油条,包子,烧饼,或是皮蛋瘦肉粥,午饭没有特别想吃的,除了不吃鱼,没有别的忌口。 刚喝了一口牛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她心道:嚯,这人好高啊。 男人带着金边眼镜,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领带松松地束着,但是扣子每一颗都扣得紧紧的,顾绽颜看着,觉得这人很是英俊斯文,气度不凡。 男人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突然抬眸瞥了过来。 一瞬间,漆黑的眸中好似窜起了火苗,亮得惊人,让她心里发紧,再仔细瞧时没有了,心道:只是镜片的反光吧。 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发现男人一直在看着她,抿着唇,似笑非笑。 她僵直了身体,反应过来,明明是自己一直在看着他! 心跳节奏不知为何乱了,她低下头来继续吃早饭。 男人一步一步,慢慢走来,坐到她身边,取了纸巾递给她。 好近,近到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冷冽的香,很好闻。 她怔愣片刻,转过脸看去,下颚线分明利落,脸颊干净白皙,鼻梁高挺,没再往上瞧,因为男人拿着纸巾的手抬了起来,轻柔地蹭了蹭她的嘴角。 她脑袋往后躲了躲,轻轻“啊”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他刚刚唇瓣动了动,是在跟她说“擦擦嘴。” “谢谢。”她拘谨到声音有些发颤。 顾绽颜觉得尴尬,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坐过来,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毛毛的,那颗心不上不下地悬着,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力思考。 男人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些无奈“是真认不出来了?” 他嗓音低醇温润,她听得心里怪异地发痒,忍不住又撇过脸看去,他刚好在摘眼镜,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眼前略过也带走了她部分神思,就在这晃神间,一双好似工笔画精细勾勒的桃花眼乍然映入眼帘。 清冷凛冽的男士香水味,终于突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线,肆无忌惮钻入她鼻腔内,像一个钩子,把她的理智勾走了,留下来的身体好像被一双温暖的手,揉进了暖流中。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晕乎乎地快要溺毙了,于是伸手想抓住什么救命,触手的东西冰凉凉的,硬硬的,她紧紧攥着,棱角硌得她手疼。 疼得她终于回神,低头看去,她抓住的是男人的皮带扣。 慌忙收回手,心跳如鼓,突的听见男人唤她“颜颜,我是哥哥。” 顷刻间,一道闷雷,打得她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顾绽颜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哥……” 他问“怎么了?” 她心里的火一下子熄灭了,坐直了身子,轻声道“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他笑说“五年了,哥难道不用长?” 她想说不完全是外貌,是气质,又一想,气质也是会随年纪增长而变化的,就什么也没说。 顾绽颜没能认出来不怪她,顾非池高中开始一直住在外面,她时不时会去他租的公寓找他。 她没见过他穿正装的样子,现在头发长了,额前还有三七分的刘海,可那时还是寸头,大裤衩,踩着拖鞋,怎么屌丝怎么来。 他以前玩机车,跟别人赛车时的野,眼里的那股狠劲,很吓人,而且她忘不了他总是撩着眼皮,慵懒轻蔑地看人,那欠扁的样子。 现在的顾非池白衬衫,黑西裤,皮鞋锃亮,带着金边眼镜和手表,矜贵斯文得让她不敢认。 顾非池慢条斯理地用起了早餐:一杯咖啡。 她心想,或许他在外面吃过了。 顾绽颜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擦了擦嘴。 “哥哥,爸爸生得什么病?” 顾非池说等他精神好点带她去看看。 她有些着急“什么意思?现在不能带我去看?到底什么病?” “哟,颜颜回来啦!” 陈黛莹还是那么漂亮,妆容精致,但是一笑起来眼角皱纹变得明显了。 顾绽颜声音低了下来“我要去看……” 陈黛莹打断了她的话,坐在她对面。 “还是这么漂亮,这些年,在乡下没少吃苦吧?你这孩子一个电话也不打,你哥担心得都生病了,昨晚吊了一晚上水,今天还要去上班,唉,你爸爸要是好好的,你哥也不用这么辛苦,我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不过颜颜回来,我就不是一个人在家了,终于有人跟我说说话了。” 她的话一句也不能信,顾绽颜抿了抿唇,跟旁边人说“看完爸爸我就回去,你带我去医院。” 她一听到陈黛莹的声音,就会想起荒唐的那些夜晚。 不免往外挪了挪,离他远了些,怕他也会想起,然后反感她。 顾非池沉默片刻,说“过几天,等他情绪稳定了,我带你去。”说完起身,又朝门外走去。 没坐一会就要走了? 她不想单独面对陈黛莹,紧接着跟了过去。 男人上了车,即将关上车门时,她脑子一热,慌忙钻了进去,但他腿太长,她被堵住了。 尴尬地瞥了眼他微紧的眉心,她硬着头皮,从他的腿上爬了过去。 还没坐稳就摸索着安全带,等系好安全带,她才真的舒了一口气。 “我说了,过几天。” 只是语气有些无奈,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反感她的肢体接触,顾绽颜放了心,说“嗯,那就过几天。” “那你跟上来是?” 她攥紧胸前的安全带,眼睛不看他,但是眼角注意着,她低声道“别再丢下我了,哥哥。” 高中就开始丢下她了,每次都是她主动去找他。 赛车的时候也丢下她,跟那些女朋友亲来亲去。 五年前,也丢下了她。 顾非池默不作声,将手伸到她面前。 她不解,以为他要什么东西,从身上摸了一圈,最后递给他一个黑色皮筋。 “你要什么?我身上只有这个。” 他收回手,过了一会儿,又朝她伸来,这一次解释了一句。 “抓紧我,只要你抓得够紧,我自然没办法丢下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将手放到他手心里,然后,细长的手指钻入他指缝,扣紧。 “哥哥,你不怪我了?” 顾绽颜想听他亲口说出原谅她的话,她要好好确认。 他却沉默了。 她心里又开始没底,紧了紧十指相扣的手,道“哥哥,对不起。” 顾非池松了扣住她手背的手指,她下意识也松开了,听到他说“你是我妹妹,我没有怪过你。” 她想反驳:就因为是妹妹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才更应该怪罪。 又听到他说“以后,别再提了。” 顾绽颜抿了抿唇,她因为趁他喝醉,勾引亲哥哥上床而负罪多年,她只是想要有人原谅她,告诉她:没关系,过去了。 这样,她才能原谅自己。 可是,他不让提了,是选择永远不原谅? 那为什么要给她好脸色?直接像以前那样,不搭理她不就好了? 她不明白,正要收回手,他紧紧扣住了,摁着她的手背,与他掌心相贴。 沉默了一会,她问“哥哥,你要去上班?” 顾非池“嗯”了一声,问“跟我一起去公司?” 她摇摇头说“不打扰你,等到人多的地方,我下车去逛逛。” 路过一个商业街。 “就这里把我放下吧。”她解开安全带。 她下车前,听到他说“玩累了给我打电话,我让人接你。” 顾绽颜点点头。 等车子驶远,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来,莫名奇怪:在他身边没觉得压抑,但离开他,却觉得松快。 项链 漫无目的走了很久,她在一个橱窗外止住了脚步,是一条绿宝石项链,她看了好一会儿,她妈妈也有一个相似的,后来妈妈去世后,就不见了。 逛到一个喷泉广场,她坐在长椅上休息,看着不远处咖啡店门口,坐在太阳伞底下的两对情侣发呆,好复杂的四人关系,她手牵着他,脚又勾着另一个,他手牵着她,膝盖又蹭着另一个,而那两个正在接吻。 一个小女孩牵着小兔子气球,跑来坐到了她旁边。 她的妈妈,推着婴儿车过来了。 车里有个小宝宝在熟睡,她背着鼓囊囊的双肩包,挎着一个大水壶,头发随便绑了个低马尾,穿了个防晒衣,带了个遮阳帽。 自己还没坐下就招呼小女孩喝水。 顾绽颜起身将位置全部让给她。 女人扬起疲惫的脸,笑了笑“谢谢啊。” “妞妞,跟姐姐说谢谢。” 小姑娘看着她甜甜一笑“谢谢漂亮姐姐。” 顾绽颜笑着应声“不客气。” 她走进那家咖啡店,点了一杯黑咖,抿了一口,苦得她直皱眉,心想哥哥喝的时候怎么做到面无表情的。 有人给她发来信息:回家吃饭,还是来我这儿吃? 顾绽颜一愣,她刚好在想他,回:哥哥,我自己在外面吃就好。 他发:定位给我,我让人接你。 她回:哦。 发了定位不到一分钟,张叔打来电话“小姐,去公司还是回家?” 她肯定是不愿意一个人跟陈黛莹吃饭的,说“去公司。” 坐上车,后知后觉,为什么哥哥这里没有她自己在外面吃的选项? 车停在一栋大厦外。 张叔说进去坐专梯,直接到顶楼,老板平常在那里办公和午休。 她刚踏进去,空调跟不要钱似的,开得凉气十足,鸡皮疙瘩一瞬间都起来了。 走到专梯面前,她还没伸手,电梯门开了,是一个微胖和善的中年男人,他笑着按住电梯门“宋小姐,请进。” 她一愣,心想认识她? 而后意识到一定是哥哥叫来接她的,连忙道谢。 男人替她按了顶楼。 她又道一声谢。 到了顶层,没有她想象中的员工工作忙碌的场景,一个人都没有。 她问“哥哥,在哪里啊?” “老板在最里面,宋小姐一直往里走,左手边就是。” “好,谢谢。” 她还没走到最里,哥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刻意压得很低“……要么想办法搞定他,要么搞定你自己……” 她一怔,心道好凶。 然后是“砰”的一声,她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哥哥?!” 满地的文件,男人正蹲在地上捡。 原来只是文件掉了。 她过去伸手想帮忙,男人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推“我自己来就好,等我五分钟。” 顾绽颜“哦”了一声,收回手,瞥了眼他皙白的脸颊,站在一边,呆呆地看他收拾,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里吃,还是下去吃?”他收完转身问。 她心想:我刚上来的。 “我都可以。”她昧着良心。 顾非池点点头,拿起座机,说了一句“送上来。”就挂了。 看他朝外面走,她也跟着去。 他真的好高,背影像一堵高墙,没有穿外套,宽肩窄腰,一双大长腿,走得不快,但迈得步子大,她跟不上,眼看他要转弯了,忙出声唤他“等等我。” 他止步,回头问她“哥去洗手间,你也要跟?” 顾绽颜一愣,跑来的脚步立时顿住,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她开口得小心翼翼“那我在这里等你?” 他指了指边上的一个房间“去里面等。” 她点点头。 打开门,扫视一圈,像是一个休息室,有床,有液晶电视,还有红酒柜和小吧台。 她坐在床上,按了按床垫,很有弹性,心想哥哥都是在这里午睡吗? 她看着枕头眨了眨眼,慢慢凑过去闻了闻,心道: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坐直身子,摸了摸鼻尖,又揉了揉心口,还有一个地方也好痒。 过了一会儿。 “叩叩”有人敲门。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一打开门,男人朝她伸手“走吧。” 顾绽颜心尖颤抖着,将手放到他掌内,听到他问“我说过什么?” 她愣愣地抬头“什么?” “抓紧我。”他提醒。 她“哦”了一声,将手指张开,插进指缝,扣紧。 随着她扣紧,顾非池点点头,一边拉着她朝另一个房间走,一边说“再紧点。” 她用力到手酸,问他“这样可以吗?” “不够。” 她咬牙半天,最后松了劲儿“没力气了。” “不行了?”他慢慢使力。 顾绽颜一开始还能忍,渐渐忍不住哼出声“疼……” “这样就疼了?” 她皱眉,点头说“真的疼,轻点哥哥。” 顾非池脚步一顿,问她“受不了?” 她“嗯”了一声,说“轻一点。” 他也“嗯”了一声,就在她以为他会松力时,猛地攥紧。 “啊!” 她猝不及防,疼得惊叫一声。 她瞪着他“哥哥,你干嘛?” 顾非池松了力,一本正经地说“逗逗你。” 顾绽颜皱眉,小声嘟囔着“你这是欺负我。” 跟以前一样还喜欢欺负她,那时惹到她哭,他会笑着捏一捏她的脸颊。 会议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她问“除了我们,还有谁啊?” 他看了她一眼,说“只有我们。” “这么多菜,吃不完多浪费啊……” 他捏着她细瘦的腕子,说“那你就多吃一点,瘦得跟个白骨精一样。” 顾绽颜一怔,收回自己的手,说“知道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跟哥哥关系好了,是好事。 可这关系,好得有点太快了吧。 哥哥,变了好多,已经变成温柔沉稳的男人了。 她那时候,确确切切,真真实实地做了,虽然没插进去,但是吃掉了他的精液。 哥哥怎么会用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面对她? 偏偏不让提。 她嚼着米饭,幽怨地看他,心道:就不能一下子说清楚嘛?掰扯清楚,她就不用这样胡思乱想了。 吃完饭,有人来收拾。 她想帮忙,哥哥拉着她,到了先前那个休息室。 “看似好心,但你抢了人家的工作,知道吗?” 顾绽颜坐在床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嘟囔“知道了。” “你大一?”他坐在吧台那儿,倒了半杯红酒,问她。 她说“暑假后就大二了。” 他轻声道“怪不得像个小孩子。” 她皱眉“我21了,不是小孩子。” 她急切地想跟他证明自己不是小孩,但随即想到,难道是因为她那时候是个小孩,所以哥哥不跟她计较? 原来是这样! 她那时16,哥哥已经22了,跟他比起来,她确实幼稚。 所以他才说“你是我妹妹,我没有怪过你。” 她以为哥哥在敷衍她。 “怎么不说话?”他坐过来,看着她。 “哥哥,我再也不会让你和爸爸失望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她眼神笃定。 顾非池不解,还有些想笑“不是以前的你?可你一点也没变。” 顾绽颜大惊“怎么可能?”顿了顿“你又在逗我?” 他拉着她到红酒柜的玻璃前,问她“你变了什么?” 她看着倒映出的自己,说“我哪里都变了啊,外表和内心都变了。” 他抿了一口酒,声音低了下去“你看我的眼神没变。” 她一怔,问他“什么眼神?” 难道是今天早上,她没认出他时,心猿意马的眼神让他看出来了? 顾非池将酒杯贴着她的唇“张嘴。” 她刚张嘴,红酒便灌进她口中,她吞咽不及,半杯红酒,就咽了一口,其他的从她唇边流到了胸前。 她捏着凉凉湿湿的前领,蹙起眉尖“哥哥!” 他笑着,还是那句话“逗逗你。” 沉稳个屁,还跟以前一样。 他打电话叫人送来衣服。 她背对着他,坐到床边解开了胸前的扣子,拿纸巾擦了擦,内衣也被弄湿了,她直接唤道“还要胸衣。” 他声音一顿,对手机说“听到了?准备好了就让老周送过来。” “黏糊糊的,都怪你!”她忍不住抱怨,声音不自觉又娇又媚。 他一下子掐断了电话,问“颜颜有男朋友?” “有啊。” 她随口应声,说到男朋友,她的小嘴停不下来了“他叫岑明,我刚到姑婆家时,想跑回来,没跑多远就没力气了,是他背着我走了很远的路,走到天黑,让我接受了现实,又背着我走到天亮,送我回来的。” 顾绽颜笑着回忆“岑明不爱说话,他总是用做的,他对我很好,对姑婆也很好。那次……” 他默默听着,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问“颜颜跟他做了?” 她抬头看着他,不解“做什么?” “男女爱做的事。” 他往下一瞥,饱胀的乳,白腻诱人,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伸手给她扣好“颜颜,跟哥说实话,有没有跟他做爱?” 做爱?! 顾绽颜心狂跳,大声道“没有!哥哥,我和岑明纯洁得不得了,嘴巴都没亲过。” 他挑眉“那你们谈的什么恋爱?” “谈恋爱就一定要做爱吗?你呢?你是不是每谈一次,就要跟人做……爱。”她问得越来越小声。 他没有回答,自顾自躺在床上,闭眼养神。 顾绽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跟她又没有关系。 她抚上领口的纽扣,后知后觉,心道:他看到了? 他会不会以为她在勾引他? 毕竟,她以前干过这事。 她想解释,又觉得解释就是掩饰。 最后干巴巴道“我没有。” 他勾唇“没有什么?” 她坐在床边,背对他“哥哥,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很忙,没空去哄一个只能陪我睡觉的女人。” 她心道:那你以前肯定是不忙,不然怎么谈了那么多女朋友? 她问“什么叫只能陪你睡觉?” “跟我做爱。” 他很直接,顾绽颜缓了一会儿,才问他“不哄跟你做爱的女人,哄什么样的女人?” “哄妹妹。” 他脱口而出。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瞬。 有力的大手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拉得她直往后倒去。 她枕到了男人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闭上了眼,慢慢觉得心跳声越来越快。 她怀疑是自己的心跳,捂着自己的心口,暗叹:果然。 分手 衣服送来,她想去别的房间换,听到他说“除了这里没有监控,还有就是卫生间。” “那我去卫生间。” 顾非池笑着说“你觉得哥对你有兴趣?还是,你对哥有兴趣?” 她摇摇头“不管有没有兴趣,哥哥是男人,我是女人。” “所以呢?” 他坐起身盯着她“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我坦坦荡荡,你怕什么?” 她觉得这话不对,如果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话倒是很正常。 可是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啊,她知道了,哥哥是想告诉她,就算她脱光了,哥哥也不会心动。或者说,她应该也要坦坦荡荡地面对哥哥。 所以,她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连衣裙,沾了红酒渍的内衣,也脱了下来。 两团饱胀的绵软,形状姣好,两颗红豆鲜艳预滴,紧致的腰腹,细白的腿,每一处都是刚刚好,捏着她的手腕还以为会瘦到没有几两肉。 他招手“过来。” 顾绽颜刚拿起干净的内衣,咬咬牙,丢下了没穿,直接就过去了。 站在他面前,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数个夜晚,她也是这样什么都没穿,内裤也没有,直接跨坐了上去,赤裸着抱他,小逼隔着他的睡裤,就在他勃起的肉棒处上下颠动,前后磨蹭。 最后一夜,他喝醉了,把她当成了别人,弄了她一晚上,次日,爸爸就发现了,她立刻被送走了。 她赶紧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应该坦荡。 直到顾非池捧着她的乳掂量了一下,然后掐了掐她的腰,又捏了捏她的大腿肉,弄得她心火烧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问。 他一脸寻常,说“我以为你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顿了顿“转过去,我看看屁股。” 她心道:你以为这是菜市场,隔这挑肥拣瘦呢? 但还是转了过去,臀肉被两只手掌揉捏了几下。 “看完了没?”她没好气道。 “没有,哥看看这儿肉多不多。”说着挑开内裤,手指探入极为滑腻软嫩的蚌肉内。 她惊呆了,急忙转过身,夹着腿“哥哥,你干嘛呢?” 他捻动着湿漉漉的手指,问她“怎么流水了?” 顾绽颜脸爆红“因为你摸它了!” 他又问“一摸就流水?” 重点不是这个! “你为什么要摸?”她质问道。 他一脸正色“哥帮你检查身体。” “你又不是医生,而且摸一摸就能知道我有什么病?” 顾非池点点头,似乎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当着她的面,将湿漉漉的手指放进了嘴里。 “哥!”她扑过去阻止,正好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 “哥不只是摸一摸,还会尝一尝味道。” 她震惊到张大了嘴,他问“你也想吃?” 顾绽颜闭紧嘴巴猛摇头,看他细细舔舐吮吸自己的手指,她不忍直视,低下头喃喃“哥哥,你是真坦荡。” 然后便看到了他顶起来的裤裆。 “顾非池,你硬了!” 她质问他“你不是对我没兴趣?你不是说要坦坦荡荡?” 他挑眉“颜颜,你忘了是你说的,哥是男人,你是女人,你都湿了,哥不能硬?” 她攥紧拳头“根本不是这个道理。” 顾非池握着她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哥不跟你讲道理,你直接告诉我,想不想跟哥做爱?” 顾绽颜无法理解他的话“难道我说想,你就会跟我做?” “是,只要你想。” 他那双惑人的桃花眼眯着,眼尾微挑,颇为风流。 她伸手推他“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五年前我就是因为这个被爸爸送走,你就算真的不想看到我,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让我离开,而且,是你叫我回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凌乱了,无法思考了,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他垂下眼帘,声音也低了下去“颜颜,五年前哥什么都没有,我说让你留下,他只会将你送得更远,如果远到我找不回来怎么办?但现在,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顾绽颜犹疑道“所以,你真的从没怪过我?那你以前为什么对我那么凶?” “逗你的。”他道。 顾绽颜眨巴着眼睛,沉默了一会,问“我是你亲妹妹,我们可以做?” “就因为你是哥的亲妹妹,你一出生就注定要跟在哥后面一辈子,我肏你是应该的。”顿了顿“眼巴巴地看着我干什么?真想要哥肏?” 她红了脸,说“哥哥,你以后能别逗我吗?” 顾非池摇摇头“哥肏不了你,逗逗你也不可以?” 说着,那手又钻进去了,惹她小声哼唧着。 “怎么更湿了?哥说了什么让你爽到了?”他勾唇。 顾绽颜将脸埋进他怀里,屁股扭啊扭,企图躲他的手“别说了……” “颜颜不喜欢说的,喜欢用做的。”顿了顿,想到了什么,抽出手指,笑着提醒“哥没有兴趣当小三,等你什么时候分手了,哥什么时候肏你。” 她呆愣地抬头,喃喃“对哦,差点做了对不起岑明的事。” 这话顾非池听得皱紧眉心“真把哥当小三?” 她急忙摇摇头“我打个电话给他。” 打了第一通没接,第二通接了又很快挂断,她打了第三通才接“嗯啊啊啊啊慢点慢点,我不行了啊啊啊……” 她赶紧挂了。 肉体拍打的声音,噗呲噗呲的水声,那个女人的叫床声。 岑明出轨了。 “哥哥,我被出轨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他那么老实,牵个手都会脸红,我的天啊。” 顾非池蹙眉“什么表情,要哭要笑的,你真喜欢他?” 喜欢? 她是喜欢的,如果没有哥哥,她会想要好好跟他在一起。 所以,她现在肉体离出轨只有一步,心里早就出轨了,但是…… “哥哥,我还是有一点点难受……” 顾非池无奈又好笑地抱着她“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我不知……” 顾绽颜突道“这也太巧了吧,偏偏我打过去他们在做。” 他揉了揉她的屁股“发信息跟他说分手。” 她拿过来,点了点屏幕,犹豫道“要不……” 他表情一下子变淡了“要不,哥现在也去找别的女人爽一爽?哥憋了这么多年……” 顾绽颜瞪着他“哥……” 他轻笑“哥的意思是,你舍不得他,哥又不能让你难做,你跟他好好的,他这次出轨说不定只是喝醉了,哥退一步是退,退十步也是退,所以哥直接退出。” 她呆了一瞬,低头打出“岑明,我们既然已经互相出轨了,就没有必要在一起,分手,再见,祝好。”刚要发,被他夺走了,删删减减只留“岑明,我出轨了,分手。”然后他直接发了过去。 她刚要阻止,见他幽幽瞥来一眼,她慢慢闭上了嘴。 “颜颜,你还等什么?” 他挑起眼帘瞅她,一股风流意味,染上眉梢。 她看了他裆部一眼,暗叹:顶起来的弧度好夸张啊。 顾非池勾唇,起身压了过来,在她紧张得手脚发麻时,略过她,翻身下了床,看着她呆滞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时间差不多了,哥要去工作了,你去哪里玩都可以,来找我也可以。” 说完,他就出去了。 留她浑身只有一条内裤,坐在床上怀疑人生。 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意识到,顾非池又在逗她。 他鸡巴顶得那么高,都能忍住不肏她,是她太瘦没有魅力? 还是,他有病? 一定是,他有病。 被耍 她穿好衣服后,想着还是别打扰哥哥工作了,直接离开了大厦。 一到外面,暑气如蒸汽,没走几步,身上就开始冒汗。 她买了个甜筒,没走两步,化得比吃得还快。 路过两个男人,笑嘻嘻地看着她。 她听到他们说什么真骚,什么口活好。 本来天热心情就烦躁,两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骂了一句,这下最后一口也化完了。 面前正好有一家肯德基,她进去洗了手,顺便点了杯喝的坐坐,吹吹空调。 有人来问能不能跟她换个位置,因为她和她几个好姐妹想坐一起。 “姐姐,就是那个帅哥旁边的位置。” 她没注意什么帅哥,反正换个位子顺手的事情,走过去屁股刚沾到软凳,旁边人制止她“这里有人坐。” 她一脸懵,看着帅哥冷漠的侧脸,回头瞥了那几个年纪也就初中的小姑娘们,看到她们互相偷笑,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关键她刚被哥哥耍,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她好脾气地询问“请问这个人什么时候回来?” 这人不说话了。 没礼貌,她心想。 她回头环顾一圈,发现都没有位子,又问“等你朋友来,我再让给他行吗?” 他还是不说话,专心致志地敲着笔记本。 她心想算了,回去找哥哥去。 憋着一口气,一路小跑,进了大厦才活了过来。 坐专梯上顶楼,她刚到门口,就听到顾非池说“……跟你结婚,没有逗你,我是认真的……” 她那口气下去了,连带着心也沉下去了。 哥哥的甜言蜜语原来不是她的专属。 他原来也喜欢逗别人。 奇怪,她在这儿干嘛呢? 又悄悄顺着来时路,回去了。 去哪儿呢,她不想回顾家。 走着走着,又回到了肯德基。 她推门进去,环顾一圈,还是那个男人身边空了一个位置。 她走过去,屁股刚沾到软凳,那人冷声“这儿有人坐。” 她也冷冷哼了一声“写你名字了?还是写你朋友名字了?” 她坐上去,撑着下巴发呆,嘟囔“我还以为我是不一样的。” 想着想着,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张叔。 “张叔,我爸爸在哪家医院?” 他默了一会儿,犹豫道“这个,小姐还是问问老板吧。”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只是想看一眼爸爸,我不吵他,也不跟他说话。” 他还是那句“小姐,你先问问老板。” “我为什么要问他?我看自己的爸爸,为什么要经过他同意?我没有让你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去医院。” 他说“要不,我打电话问问老板?” 她咬了咬牙,低声“算了,我不去了。” 他问“小姐,你在哪里啊?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家?安南乡是我的家,你送我回去?” 他又道“这个,小姐你问问老板。” 她深呼吸,不想对无辜人发脾气,好声道“谢谢,不用了,别打电话烦他了,他在忙。” 忙着跟人调情。 不愿意肏她,因为在跟人谈婚事。 她挂断了电话。 一个女孩子声音嗲嗲的,柔柔的很好听“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她撇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终于转了脸来,对她说“人来了。” 她点点头,走了。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站在阴凉处发呆,想着要不回去拿个身份证,然后出来开个房。 可回去难免碰见陈黛莹。 啧—— “你好,新品果茶,暴爽一夏。进店扫码领取优惠劵购买,享受六折优惠……”一个发传单的女孩子递给她。 她顺手接过来,问“哪家店啊?” 女孩子指着不远处“就那里,先到先得。” “啊,好多人排队,算了。” 她不喜欢跟人争。 倒是旁边的奶茶店没人。 她走进去,点了一杯。 坐在里头,慢悠悠咕噜了一口,顿时噎住,在收银小哥注视下,她艰难地咽下去了。 怪不得没人,不加糖都甜得齁嗓子。 她实在下不了第二口,带着奶茶出了门,转角扔到了垃圾桶里。 顾非池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呗,管她什么事? 她只是妹妹。 争一个男人真掉价。 道理她都懂,她也不会去争,可她的心被浸泡在酸水里,酸涩难忍。 岑明出轨她都没有这么难过,甚至一下子接受了。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停在了玻璃橱窗前,这条绿宝石项链,真的很漂亮。 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顾非池:哥哥,妈妈有条相似的,你知道在哪里嘛? 他很快回复:这条更好看,地址发给我。 她固执地问:妈妈那条在哪里? 他没有回复了。 过了一会,他回:我送人了。 这么贵重的项链,居然送人了,怪不得她找不到,他收起来了,然后送给了别人。 能送给谁?或者说,送给了哪个女人? 她没问,只回:爸爸在哪家医院? 他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她是想挂断的,但是又觉得没必要。 “哥哥?” 他问“你在哪里?” “什么什么街。” 她不认识牌子上那个绕来绕去的花体字。 他笑着说“把定位发给我。” “爸爸到底在哪家医院,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我只是去看一眼,看完我就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方的沉默让她愈加烦躁“你说话!” “离开了五年,才回来一天就呆不住了?” 他的嗓音低醇温柔,和那个说要结婚的女人用的语气一样,她不再觉得甜蜜,反而恶心。 她轻声问“你说不说?” 他还是这句“过几天,哥带你去。” “好,没事了。”她笑了笑“哥哥,你忙吧。” “等等,地址发给我。” 她问“这一条你要送给谁?” “送给谁好呢……”他轻声,似乎在思考。 顾绽颜闭了闭眼,道“一会儿发给你,挂了。” 她把地址发给他以后,打电话给了张叔“麻烦来接我回顾家。” 赌气 回到顾家,孙梅笑着迎上来“小姐回来啦。” 她抿着唇笑了笑“孙阿姨,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家医院吗?” 她一愣,张嘴想说什么,但见到站在楼梯上的女人时,只说不太清楚。 顾绽颜点点头。 上了楼梯,站得与她齐平,问陈黛莹“我爸爸在哪家医院?” “颜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要哭了?谁欺负你了?” 陈黛莹熟练地带上完美的笑脸,温柔耐心地哄着“谁欺负你了跟非池说,他现在本事可大了,顾家已经完全是他的了,颜颜,以后你的好日子来了。小妈没有骗你吧,傍上他这根大树,后半辈子……” 顾绽颜紧紧攥着拳头“我根本不需要傍,我是顾家的女儿,我是他妹妹,你害我,还洋洋得意,你会遭报应的。” 陈黛莹一惊“我害你?我拿你当自己亲女儿看待,颜颜,小妈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要不然,你现在只会更痛苦。”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爸爸,到底在哪家医院?” 陈黛莹撩了撩头发,叹了口气“你去问非池吧。” “你们一个个都不说……”顾绽颜腮帮子都咬酸了,最后被无力感裹挟,笑了一声“算了,也没指望你们。” 她回房间拿走身份证,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去找原来穿的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跑下楼,问孙梅“孙阿姨,我的衣服呢?” 孙梅一愣“都在屋里啊。” 她说“是我昨天晚上穿回来那件,我自己的,还有我自己的内衣内裤怎么都不见了?” 孙梅恍然“那个啊,老板说小姐回来后,什么东西都要用最好的,我看那几件实在是……我问了老板,他说处理掉,我就扔了。” 顾绽颜知道,她想说的是廉价。 “没事了。”她摆摆手。 来到大门前,张叔还在等。 “送到哥哥楼下就好。” 她一边说,一边在网上买了车票。 张叔往后视镜瞥了一眼,突道“小姐,不如在家等老板回来吧。” 她摇头“不等。” “唉,这车快没油了,小姐,换另一辆车吧?”张叔打开了车门。 顾绽颜没办法,下了车,等张叔去车库开另一辆车过来。 她等了半天,没人来,跑过去才发现张叔在拐角抽烟。 “张叔,车呢?” “老板说他很快回来,让小姐到房间里等他。” 顾绽颜一愣,继而抑制不住愤怒道“你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小姐,你就听老板的话吧,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听到这话,她抿了抿唇,问“张叔,爸爸过得好吗?” 他点头“老板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当。” 她蹙眉“我问的是爸爸。” 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有人接单了。 网约车司机还有十五分钟到。 她忙问“哥哥还有多久?” 他估摸着说“十五分钟吧。” 她想了想,打给了顾非池“哥哥,我要吃芝士草莓蛋糕,你来的路上顺便买给我吧。” 对方沉默片刻,轻声问“你有在房间乖乖等我?” “我在门口等你不行吗?”她问。 他叹了口气,沉声“回房间等我。” 她攥着手机“你买不买?” 他应道“买。” “行,那我挂了。” 她顺着山路往下走,这样直接迎上网约车省点时间。 看着手机提示,还有五分钟车就到了。 她加快脚步,远远拐上来一辆黑色小轿车。 她兴奋地招手,正要跑过去,后面紧跟着一辆黑色的车。 顾绽颜一愣,两辆车停了下来。 后面那辆按了按喇叭,不知道是嫌前面这辆车挡路了。 前面这辆打开了车门,驾驶位走出来的,居然是顾非池。 他自己开的车。 他打发司机去买蛋糕了? 顾非池站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后面那辆车旁,敲下车窗,不知道说了什么,掏出手机扫了对方的手机。 那辆车很快退后,拐了个弯,走了。 他走到她面前,问她“发什么呆?” 她问“你转了他多少钱?” 顾非池牵着她的手,说“他只要五百。” 五百块……那个姑娘发传单要发好多天,这个网约车司机要接很多单,她能买很多东西。 她甩开他的手“你带我去看看爸爸,我回去以后,不会再来找你,爸爸的钱我一分不要,顾家所有东西全是你的,你只要让我看他一眼。” 他摘下了眼镜,微微弯腰垂首,凑到她面前,眯起眼睛盯着她“你是不是觉得,哥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她一愣,抿唇笑着点头,道“当然……” 他挑眉,有些惊讶的样子,也跟着笑“跟哥回去吧,过几天,带你去看他。” 又是这话,她立刻收了笑脸,摇摇头“现在立刻马上。” 他仍勾着唇,眼中却沉了一片暗色“你在跟我闹什么?不说出来,哥怎么哄你?” 顾绽颜低了低头,想到了他说的“哄妹妹……”顿了顿,抬起头看着他“你的所有话,我都信,所以,妈妈的项链,你送给谁了?” 顾非池无奈地看着她“一个合作伙伴。” 她点点头,问“为什么送给她?” “顺水人情。”他轻描淡写。 “那是妈妈最喜欢的,她说过是留给我的。” 顾绽颜愣愣地看着他“妈妈说要我结婚的时候戴。” 他蹙眉,好像她说的话,他觉得刺耳。 顾家都在他手里了,一条项链还舍不得给她? “结婚?那时我会送你更好的。那条不过是他拿来哄女人开心的工具,那项链哄过多少女人你知道吗?不嫌脏?” 她心道:他?爸爸?脏?你和他有什么区别?你不也是拿来当成工具哄什么合作伙伴开心?那不然,是真心送给她的? 想着想着,她泄了气,肩膀垂了下去,喃喃“好,我不要项链了。” “我们回家?” 他握着她的腕子,语气好像是在商量,但是动作强硬,拽着她,把她塞进了车里。 到了顾家大门口,张叔站在一边,孙阿姨也在门口。 她看着看着,眼泪簌簌往下掉“这不是,我要姑婆……” 顾非池下车后,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出了他刻意压低了声,好像很不耐烦。 “你自己走,还是哥抱你回去。” 她攥着裙子,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她不选,他就会跟她耗着,所有人都陪她等。 她抹掉眼泪,下了车,看也不看他,径直朝孙梅走去,她拉着她的手“孙阿姨,我想吃菜粥,我每次一流眼泪,姑婆就给我做菜粥,她说让我一边吃一边哭,她省得放盐了。” 说着自己先笑开了,可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呢。 孙梅连连点头“好……” 进了房间,她拿出手机退了车票,然后看着水晶吊灯发呆。 她在想,为什么她不能回家了? 她昨天刚到,就一天,甚至今天还没过完。 她后知后觉,在他身边没觉得压抑,离开他却觉得松快,是因为他控制得好,没让她察觉到。 以前的哥哥,不是这样的。 他变了好多好多,跟他比起来,她确实算得上“一点没变”,还是一样的蠢和呆。 威胁 晚上,孙阿姨来敲门“小姐,吃饭了。” 顾绽颜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却见是顾非池,她眉头一皱“让开。” 他人高大,堵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样子很唬人。 但是脸上的表情除了无奈就是不解“颜颜,你在不高兴什么?今天中午不是还好好的?” 她说“我不高兴的事情有很多,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你哥,是你最亲的人。” 顾绽颜摇头说你不是。 “是因为哥没肏你?”他突问。 她一愣,眼圈发红“哥哥,你把我当成什么?” 他走进来,抚上她的眼尾“哥就是想哄哄你,但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你又不说。”顿了顿,道“你要,哥现在就给你。” 顾绽颜挥开他的手“我只要吃饭。”说着就要走。 却被男人拦腰抱起,摔到了床上。 床垫很有弹性,她不疼,就是晕。 男人高大的身躯倾下来,覆到了她身上,一只手轻易钳制了她两只手腕压在了头顶。 “颜颜,要不要?” 这个问句,她听不出来是商量,还是询问。 不管是哪个,她都“不要!” 但他拽下她的内裤,抬起她一条腿时,她意识到,顾非池给出的选项,不是不包含她的本意,而是她只能选他的本意。 他解下皮带,掏出了粗硕的巨物,没有任何前戏朝她腿心一捅。 “啊!!” 疼得她止不住颤抖,眼泪夺眶而出,瞬间浸湿了鬓边的发丝。 顾非池没进得去,她那处眼儿过于紧小,极其粗硬的肉棒抵着,试探地动了动,引得她又是一颤“疼——” “颜颜,不是只有你能发脾气,哥也有脾气,但哥要是真发出来,你受得了?”说着又是一顶。 “啊!” 她猛摇头“别动了,别动……” “说吧,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那根滚烫仍抵着她,蓄势待发,她觉得那就是一把枪,子弹上膛,一枪就能要她的命。 “我就是想姑婆了。” 她闭上眼,任由眼泪不断流经耳廓,渗入乌发中。 她哭着哭着,身下的快感愈加明显,睁开眼看着水晶吊灯,她攥紧身下的床单,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松开了钳制的手,不记得他还说了什么,她脑海里只有,哥哥在舔她的逼,喝她的淫水。 顾绽颜被他牵下楼时,陈黛莹已经坐到餐桌前了,看到她眼睛一亮“颜颜,你们和好了?快来吃饭。” 顾绽颜不明白陈黛莹看到她装得那么高兴,虚情假意给谁看? 孙阿姨给她端来一碗丰盛的菜粥,她这才抿着唇笑了“谢谢。” 跟姑婆做的不一样,但她一口一口,还是吃得很香。 “哥哥,我吃饱了。” 擦了擦嘴,看着他含笑的眼,她说“我只等两天。” 看到她要走,他问“蛋糕不吃了?” 她摇头。 上楼时,回头看了一眼,陈黛莹低着头,一口一口吃着牛排,没有了笑脸,不知道顾非池说了什么,她突然惊讶地抬头看着他,而后敏锐地注意到了顾绽颜的视线,冲她笑了笑。 有点瘆人,顾绽颜回过头,哒哒哒快速跑上了楼。 回到房间,她脱了衣服准备洗澡,有人给她打来电话。 她一手拉下内裤,一手拿起手机。 是岑明。 “喂?” 好一阵沉默。 她问“岑明?” 他沉沉地“嗯”了一声。 “你打电话给我是?” 他声音很疲惫的样子,粗哑低沉“我来C市了。” 她一惊“啊?!你来找我的?” 他说“我们不要分手。” 顾绽颜一愣,他中午还在跟人做爱,怎么现在还跟她说这个? “岑明,你这样很没意思,你有了别人,我也已经……为什么不分手还要纠缠?” 她真的不理解。 他只说一句“我没有……” 突然一个妩媚动人的女声响起“岑明,你都把人家肏出血了,怎么那么凶啊……” 嘟一声,挂了。 她想了想,发去信息:岑明,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虽然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你背着我去了好多地方,带我上山下水,摘桃种花,但是我和你在一起没有心动的感觉,这不是爱,是你刚好在我最需要陪伴时出现,这种喜欢只是那时顺应而生的依赖。我今天才知道,爱和不爱的区别有多大。我希望你幸福,你人很好,你也一定会幸福的。 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看到顾非池坐在床边,把玩她的手机。 “哥哥,你知道什么叫尊重人?” 她夺走手机,低头一看,原先她发出去的信息被删除了,岑明回复了三条也被删除,最后一条被删除的信息,是他发的。 “岑明回了什么?”她问。 顾非池往后躺在她床上,朝她伸手“让我抱抱你。” 她蹙眉“你说不说?” “他说虽然跟别的女人很爽,但是没跟你做,不甘心。” 她不信。 “他的原话是什么?” “不记得了。” 他撑起上半身,勾唇“你不好奇我发了什么?” 她问“什么呀?” “我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他一字一句,紧紧盯着她,嗓音低醇温柔。 顾绽颜一愣,继而粲然一笑“你又逗我。”顿了顿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颈,咬着他的耳朵。 “哥哥,你那么聪明,看不看得出来,只取决于你想不想。可这并不代表,我是哥哥的玩物,你高兴了就来逗一逗,有时间了就说好听的话来哄一哄,哄不好,就用坚硬的枪威胁我,再用柔软的唇安抚。” 说到这里,她低头瞥了一眼,瞪着他“你硬什么?和你说正经话呢。” 顾非池笑着将脸埋进她脖颈处,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细白的皮肤“玩物?你从哪里学来的词?” 她蹙眉“这你别管,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底线,你千万不要触及到。” “触到了会怎样?”他笑着问。 “你可以试试。”说着她起身指着门“出去,我要睡觉了。” 他挑眉“不跟哥睡?” 她打开门,看着他“你不出去,我出去。” 顾非池无奈地摇摇头,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她,笑道“颜颜没有以前乖了,哥有点伤心。” 顾绽颜眨了眨眼“哥哥也不是以前的哥哥了,说到底人都会变。” 更何况感情,而感情中爱情的保质期是最短暂的,幸好哥哥不爱她。 想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不爱她还口她,顾非池,去你的! 强迫 第二天一大早,她下楼时正好看到陈黛莹在跟孙阿姨说着话。 她不想过去,但她饿了,去厨房必经过客厅。 她刚走近,听到陈黛莹说“……不管她要什么,先问问非池,要是她又闹,直接打电话给非池,别打给我了,我今天去趟医院,晚上不回来。” 顾绽颜听到了医院,脚步一顿,悄悄往后,藏到了楼梯后。 “你去忙吧。” 陈黛莹看人走了,掏出手机“亲爱的,今晚陪我。” “当然想你了。” “你以为我不想搬?还不是顾家小祖宗回来了,我不得赶紧表现表现?” “不行,我还有事,晚上见啦。” “除了你哪有别的男人,他快要死了,你还吃他的醋?” “他哪有你温柔?每次把我往死里整,我恨不得阉了他。” “我恶毒?他把小女孩养在地下室调教成狗,强奸玩弄,你怎么不说他恶毒?你们男人就喜欢包庇男人。” “行了,晚上好好补偿我就行,嘴上说的我可不信。” “不说了,晚上见。” 顾绽颜蹲得腿都麻了,她站不起来,索性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需要慢慢理一理陈黛莹说的话。 等等,她说要去医院的。 万一是去爸爸的医院,这个比较重要。 她爬起来,悄悄来到门口,看着陈黛莹坐上了白色轿车,她记下车牌号也没用。 顾绽颜又不能让张叔送,赶紧约了网约车。 “小姐醒啦。” 孙阿姨招呼她“豆浆早就榨好了……” 她笑着点头“我好饿,除了豆浆,我还要……我要两杯豆浆,孙阿姨我要温一点的。” “唉。” 接过豆浆,她朝那辆白色轿车走过去,车窗摇下来,陈黛莹惊讶不已,刚要说话被泼了一身。 她冷了脸,顾绽颜开心了“我没拿稳,你不会怪我吧?” 陈黛莹抿了抿唇,下了车,不发一言,看了她一眼,回去换衣服了。 顾绽颜看网约车还有十分钟到,她打去电话“师傅,麻烦你停在公路上稍微等等,不用拐进来。” 不然陈黛莹会起疑心。 喝了半杯豆浆,她跟孙阿姨说要去晨跑,跑了十分钟,身后驶来一辆白色轿车,唰一下疾驰而去。 顾绽颜趁陈黛莹拐弯,赶紧钻进早已停靠在公路边的车里“师傅麻烦你追上刚刚那辆白色的车。” 司机师傅神情一震,了然道“OK。” 一脚油门,她抓紧扶手“师傅你远远跟着就行,别让她发现。” 师傅好像有点兴奋,八卦道“抓奸还是抓贼啊?” “都不是,我去医院看我爸爸,他们不让我去,我只能偷偷跟着了。” 那师傅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哦哦,放心吧,我给你跟得稳稳的。” 陈黛莹的车停在了一家精神卫生中心旁边,她下车后,往顾绽颜这边看了一眼,掏出手机,边走边打电话。 顾绽颜震惊不已,精神病院? 她不知道五年发生了什么,如果爸爸真的在这里,那他是得了什么精神病?怎么会得病的? 她希望爸爸不在这里。 等陈黛莹走进去,顾绽颜下了车,远远地跟着。 一开始还有人经过,后来越来越偏僻,拐了个弯,顾绽颜就找不到人了。 她到处转,四处看,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她急得手心都是汗。 有人给她打电话,她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一看,是顾非池。 “哥哥?” “你在哪里?” 她只说“在外面。” 他又问“一个人?” 她“嗯”了一声,说“哥哥,我想去找你。” 对面沉默几秒,笑了“我还能不让你来?” 她说“好,我这就去。” “哥等你。” 进了大厦,她一路小跑,差点撞到人,她头也没抬连连道歉“对不起。” 然后跑去坐专梯,直达顶层。 她喘着气,没到门口,就听一个女人笑道“……不高兴?我专门来陪你,你就用这种冷脸对我……笑一个我看看,笑一个嘛……” 她在撒娇。 “唉,这就对了嘛。” “你最近怎么回事啊?不出来喝酒,也不参加宴会,怎么,你要当和尚?” “一直看着我笑,你怎么不说话?你以前送我那条项链我弄丢了,你这条真要送我?就这么爱我?” 他叹了口气,道“我今天累了,不想跟你演。” “累?我人不就在这儿,跟我试试,我能让你的疲惫一扫而光。” 高挑性感的美女,坐在他桌前,暧昧地将双腿慢慢分开。 顾绽颜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打扰两位,我想问一下这位小姐,你弄丢的那条项链,是镶嵌着绿宝石的吗?” 她一撩酒红色的大波浪,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顾绽颜抿着唇摇摇头,转身走了。 刚按了电梯,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胳膊,顾非池问“刚来就要走?” 门开了,她抬脚还未落地,被一下子拽到他身边。 “陪我待一会?” 人家的疑问句是真的在询问,他的疑问句只是在通知你,给你一个缓冲,比如现在,她知道自己肯定走不了,被他拽进那间休息室,她也并不惊讶。 被他压在身下,她也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直到,被解开了胸衣,她伸手推他“我不要,你走!” 被扯下了内裤,她拿拳头砸他。 乳头被含进了嘴里,另一边被大手揉捏,底下早被长指插出了水声。 门被敲响,门外的女人说了什么话,她听不清,因为她耳边是顾非池沉重的喘息声。 他下身大开大合,粗硕的大鸡巴像一根铁棒,在她阴道内捣来捣去。 她又疼又爽。 穴口被撑到极致,每次进出,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的穴肉被拉出复又极快地塞回。 肏到后面,噗呲噗呲声越来越响,淫液飞溅,白沫在交合处越积越多,皮肉拍打声和她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速度还在加快,她已经吓得叫不出声了,不断摇头以眼神哀求。 “啊!!!” 眼前白光一闪。 她受不住高潮的爆发,潮红的脖子弯成一个脆弱的弧度,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肩,穴肉不断翻腾绞缠,快速又剧烈地一阵一阵紧缩,滚烫的精液这时直直冲进她身体深处。 好一会儿,她身上的重量没了,底下的肉棒慢慢往外撤。 她张着嘴喘息,腿也合不上,穴口也合不上,白浊不断往外流,带着血丝,阴蒂充血肿大,阴唇被压得又扁又歪的,大腿和臀部都红了。 暴风雨过后,她被摧残得不像样了。 很呆 她的意识回笼,爬起来想穿衣服,一大股液体顺着大腿不断流出,她低头一看,顾非池真的内射了。 她以为那是幻觉,他怎么可以? 他一点也不在乎她,真当她是个发泄欲望的玩物吗? 顾绽颜默默地穿着衣服,问“我可以走了吗?” “我送你回去。” 他走来给她胸罩扣好,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问“跟哥做爱,感觉怎么样?” 她摇摇头,不说话。 穿好衣服,一打开门,门口抽烟的女人,促狭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越过她,笑着跟顾非池说“我说你怎么对我一点性趣都提不起来,原来喜欢娇弱小白花?她成年了吗你就跟她做?” 顾绽颜下身还在疼,而且又湿又黏,她想赶紧洗干净,吃个避孕药,好好睡一觉。 进了电梯,顾非池搂着她的腰,那个女人紧紧跟在他身后。 顾绽颜低头莫名笑了一声。 他原本冷淡的脸一怔,撇头看向她,笑问“怎么了?” 她抬头,字字清晰“觉得你很恶心。” 他唇边的笑淡了,但是搂得更紧了。 那个女人噗嗤一声,笑道“非池,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吃瘪的样子。” 顾绽颜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笑,如果喜欢他,知道他们做爱了怎么会是这个表情?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商量结婚,为什么语气那么暧昧,为什么靠他这么近? 女人眯着眼睛,了然一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安娜,是非池的未婚妻,今年二十六。” 未婚妻? 顾绽颜一愣,伸手扒下腰间的大手,抿着唇,沉默着。 她在等顾非池反驳。 但他没有。 他伸手又搂了过来。 顾绽颜真的搞不懂这两个人。 她说“你搂错人了。” 安娜调笑道“非池,你女朋友吃醋了哦。” 他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别惹她。” 安娜蹙眉,嘟囔“干嘛这么凶?” 顾绽颜轻声道“不是女朋友,我是他亲妹妹,我叫顾绽颜,今年二十一。” 她不是未成年! 安娜瞬间瞪大眼,然后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说非池怎么会……原来你就是他妹妹?”顿了顿“非池,你胆子是真大,亲妹妹你真的搞啊?”又一副愧疚的样子道“哎呀,我不知道她是你亲妹……” 顾非池沉默不语。 倒是顾绽颜有了聊天的欲望“你不觉得他恶心?” 安娜摇摇头。 她又问“兄妹乱伦,你不觉得恶心?” 安娜摆摆手说“这算什么,我身边还有兄弟乱伦,父女乱伦,姐……” 顾非池突的出声制止“够了,别说了。” 安娜一怔,有些委屈“你今天怎么这么难伺候?” 电梯终于开了,顾绽颜率先走出去,手被扯住,她蹙眉“能不能轻一点?” 他“嗯”了一声,松了劲儿,但没松手。 上车后,安娜敲了敲车窗,对他说“下次一起去喝酒啊?” 他说“没空。” 安娜撇了撇嘴“你妹妹不在的时候,你怎么有空,还跟我喝通宵?” 他不答,直接把车窗按了上去。 车子行驶途中,她看到一个药店“停车。” 他问“怎么了?” “买避孕药。” 他摇头“不用,我一成年就结扎了。” 她淡淡的“哦”了一声,看向窗外。 “你未婚妻……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她问。 顾非池不说话,握着她的手慢慢收紧。 “疼。” 他松了力,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手心“昨天你还要我别丢下你,今天就说不要我了。” 顾绽颜猛地收回手,攥着拳头止住手心的痒“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你真是狡猾,你说我有男朋友,你不当小三,我分手了。现在我成了小三,你还强迫我,而且还在你未婚妻的面前。”顿了顿“你让我成了妈妈最讨厌的那种人。” “你是不是忘记了,妈妈就是因为爸爸的小三自杀的,你把妈妈最宝贝的东西送人,她居然弄丢了……” “顾非池,你真恶心,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她越说声音越轻。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轻声道“颜颜,我比你还要记得清楚,是你忘了,妈想抱着你一起死,我把你拽住了,你是我的,这话我没有说错,是我给了你第二条命。她不是因为别人自杀的,是你一直惦念着的那个畜……” 他抿了抿唇,摇摇头“算了,这些脏事,哥不想跟你说。” 顾绽颜撇过脸,悄悄眨掉眼泪“我要看一眼爸爸,然后就回家。” 沉默了半天,他问“颜颜真的不要哥了?” 她只摇头,不说话。 到了顾家。 孙阿姨迎了上来,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她说“中午只有我一个人吃,不用那么麻烦,随便一些就好。” 回房间,她洗了澡,掏了一手的精液,还是觉得有点胀。 躺在床上,她却睡不着。 她在想妈妈。 妈妈很漂亮,她印象中,总是一身长裙,齐腰长发,身上很香。 哥哥遗传了妈妈那双含情目,不刻意风流,也勾人心弦。 顾绽颜一点也没遗传到妈妈那样浓墨重彩,让人惊艳的美,她一双圆圆的杏眼,雾蒙蒙的,好像没有焦距,一点也不亮,或许是圆眼瓜子脸,嘴巴偏小,再加上人有些呆,让人看着年纪显小。 她也没有遗传到爸爸的脑子。 反而是顾非池,什么都有,什么都是最好的。 她下楼想喝杯水,不自觉停在了二楼。 她想看看以前的房间被改成什么样了。 走过去,握住冰凉的门把手,往下一按,没能推开。 锁了? 书房锁什么? 怕有人偷他的文件? 她想了想,朝他的卧室走去。 再一次握住门把手,试探地往下一按一推。 开了! 她犹豫着,抬眸看过去。 窗帘拉得紧紧的,一点光也没露出来。 黑乎乎的,她伸手打开了灯,立时觉得窒息和冷。 整个房间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她连进去坐坐的欲望都没有。 正要关上灯准备离开时,墙壁上挂着的画,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走近才发现,不是画,是照片。 是顾绽颜和妈妈的照片。 是她六岁时掉了一颗牙,哭着伸手要妈妈抱,妈妈弯着腰,一只手摸她的脸,另一只朝着镜头招手,是要唤来拍照的人。 这个拍照的人,是顾非池。 这张照片是整个房间,唯一鲜艳生动的色彩。 她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因为,顾非池拍了这张照片以后,过来看了她一眼,说她是丑八怪,后来不是掉牙哭,而是因为他的话又哭了很久,那是他第一次说她丑,所以她也记了很久。 要不是看到这张照片,她都要忘记了。 他要是真觉得她是丑八怪,干嘛不挂只有妈妈一个人的照片? 她回房间后,忍不住拿出手机打给他“哥哥,我小的时候,你真的觉得我是丑八怪吗?” 顾非池轻笑道“逗你的。” “我就说嘛。” 她笑着笑着,忍不住红了眼眶,轻声问“哥哥,你是不是很爱妈妈?” 他“嗯”了一声。 她道“我没有忘记,她抱着我时,问我想要哥哥还是妈妈,我说想要妈妈,她才会抱我一起跳楼。”顿了顿“其实我骗了她。我没想到的是,妈妈说的离开,居然是生离死别。” “我真的没有忘记,哥哥那时抓我的手,用了很大的力。”她轻声道“所以哥哥,你以后不要逗我了,我会当真的,我这个人很呆,没有你那么聪明。” 顾非池沉默片刻,突道“颜颜,不要离开哥。” 她直接挂了电话,她是一定要走的,看了爸爸以后。 这两天的心境变化之快,五年里从未有过,都是因为哥哥,她才会这样纠结,情绪不稳定。 她因乱伦觉得罪过,但两个人都背负着,她和哥哥站在一起,又觉得错的不是他们,又因偷欢觉得恶心,但如果不是偷他未婚妻的欢,跟哥哥做爱,她原本是期待又欣喜的。 可是他未婚妻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 她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怎么会不想呢,他眼尾撩起的弧度让她心动,手上的力度让她心安,身体的味道和温度让她心痒,肉棒的粗硕程度,腰腹的坚硬程度,她心内胆颤过后又极度渴望。 惊喜 晚上。 顾非池回来时,她刚好下楼吃晚饭。 他坐在她旁边,松了几颗领口的扣子,单手撑着下巴看她,姿态慵懒,但是眼神专注炙热。 看得她心里发痒,放下了筷子,问他“你想说什么?” “今晚陪哥睡。” 她没应,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我不做别的,就是抱抱你。”说着,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跟哥做爱,颜颜觉得恶心,那哥以后不做了。” 她咬着唇,沉默不语。 ...... 顾绽颜躺在床上,背后是男人宽厚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吵得她毫无睡意。 她轻声“睡着了?” 顾非池没有说话,但手搭上了她的腰,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熨着她。 有些烫,她伸手抓住了那只大掌,将热源推开。 顾绽颜慢慢闭上了眼睛。 半夜醒来,她身边没人了。 伸手摸了摸,是凉的。 他走了很久? 这是他的房间,他去哪儿了? 起身坐了一会儿,下了床。 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书房门开了条缝,透着昏黄的灯光。 她走过去,敲了敲门“哥哥,你在吗?” 没人应声。 她伸手抓住冰凉的门把手,顿了顿,却将门关上了。 她心想,是因为今天打扰了他工作,所以哥哥在里面加班办公? 张叔说哥哥因为忙工作住医院,她那天看他没有什么病态倦容,没有当真,但现在,她有些担心。 “哥哥,你要注意身体。” 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转身时一惊“哥!” 顾非池抱着一个纸箱站在几步处,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那儿很暗,他的脸模糊不清,但是声音低柔,带着熟稔的调笑语气“哥不在睡不着了?” 她蹙眉说没有,好奇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 他一边走来,一边说“哥明天给你个惊喜,所以,现在不能告诉你。” 似一个巨人在逼近,她莫名觉得不舒服,有些喘不上来气,一边往后退,一边点头说“那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进房间时,没往后看,反手关上门,几步钻进被窝里,她一边想着惊喜会是什么,一边压下怪异的感觉。 眼皮越来越沉,她蜷缩着侧卧,脸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闻着淡淡的香味,是哥哥身上的味道,她迷迷糊糊地笑了笑,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她又回到了书房外,哥哥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蜘蛛丝缠住了她的脖子,他走得越近,缠得越紧。 “哥哥……” 她蹙起眉尖,红润饱满的小嘴张了张,唤出一声,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精致得像一个瓷娃娃,卷翘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轻颤着,惹人怜爱。 顾绽颜挣扎几下,终于睁开了眼。 她醒了—— 周围黑乎乎的,只有她头顶的天花板这儿有个灯,将她照亮。 而她,睡裙不见了,内裤也没了,全身赤裸,呈一个大字型被绑在了床上。 她心里直发怵,颤着声“哥哥?” 房间里很安静,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顾绽颜呆住了,好一会儿,意识到这里不是哥哥的房间,因为这个床很小,为她量身定制似的,脚腕和手腕分开刚刚好绑在了床柱上。 太诡异了。 她背后潮潮的,是汗,被吓的。 她被人绑架了? 不可能。 她明明睡在哥哥的房间里,能被谁绑架? 哥哥? 更不可能。 她闭上眼数数“1,2,3,4……” 小的时候,她和顾非池玩捉迷藏,他总是在十秒内就能找到她。 她希望,这一次哥哥也能找到她。 “……8,9,10。” 快来找她吧,她好害怕。 “颜颜。” 她立时睁开眼,惊喜“哥哥?!” 她没看到人,但是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哥哥,这是哪里啊?你快来把我放开。” 男人走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额前的发丝落下的阴影,挡住了他上半张脸,顾绽颜看不到他的眼,但是知道他在看她,一点点,从脸移到胸口,再到下半身。 “哥哥?” “颜颜,不喜欢哥给你的惊喜?” 她有些急,不解道“惊喜在哪里?你快放开我!” 他勾唇“这里都是,包括站在这儿的……哥,都是给你的。” 她气闷道“我不要什么惊喜,这根本就是惊吓……” 顾非池抬手,啪一声,开了灯。 灯光虽然还是暗的,但是每个角落都能看清。 她抬起脑袋,呆呆地环顾一圈,喃喃“这些东西是什么?” “哥专门给你布置的,能让颜颜,永远离不开哥。” 顾非池很古怪,这个房间也是,这里的东西也是。 顾非池想干什么? 她问“现在几点了?” 他说已经八点多了。 她说“我要去洗漱,我要吃早饭。” 男人让她别着急。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哥,你是要,还是不要?” 顾绽颜心里在打鼓,他总是这样,她不选他想要的答案,最后也会变成他想要的结果。 她咬了咬牙,笑了“哥哥,你舍不得我走啊?” 顾非池俯下身来,惑人的桃花眼眯了眯,笑意浅浅“颜颜,你真的伤到哥的心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我要还不行嘛。” 他挑眉“真的?” 她眨了眨眼,撒娇“我饿了……” 他点点头“哥喂你吃。”说着解开了皮带,往下一拉,一根粗硕的肉棒弹了两下。 顾绽颜闭紧嘴巴摇头拒绝,她说的是吃饭! 男人轻笑着抚了抚她的脸“乖,吃这一次,哥放你走。” 她一怔“真的?” 顾非池慢慢收敛了笑意“你果然还是想走。” 顾绽颜一愣,意识到,他在诈她。 她果然很呆。 顾非池莫名又笑开了,他说“颜颜,你真可爱。” 他拇指和中指掐开她的小嘴,食指伸进去挑逗着她的小舌,滑过牙龈,指腹在小尖牙上摩擦。 顾非池声音沉了下来“哥怎么舍得放你走?” 收回手将她的唾液涂抹在龟头处,眯着眼睛,似乎很舒服“哥唯一的乐趣就是逗你。” 她咬了咬舌,将酥麻的感觉压下去“哥哥,你说过,以后不会跟我做的。” 他点头“嗯,哥不碰你。”说着,抽出了皮带,弯折一下握在手中。 顾绽颜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好奇地看着他。 他将皮带贴到她脸上,轻轻摩擦。 她蹙眉“干嘛?” 他问“疼吗?” 顾绽颜哪有这么娇气“这有什么疼的?” 他拿着皮带往下蹭,刮到了她的乳头,激得她嘤咛一声。 顾非池勾唇不语,动作不停,皮带继续往下,在她腹部停留。 因为她大腿被迫张开,她怕那皮带会蹭到下体,急道“哥哥,别弄我了。” 话音刚落,又硬又韧的皮带扬起—— 她以为他拿走了,刚松一口气。 “啪”一声。 大腿肉微微刺痛。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打我?” 他问“疼?” 没有那么疼,甚至被皮带抽打的地方,生了痒,但是顾绽颜震惊哥哥居然会打她。 “不太……” 疼字还没说出口,又一下,皮带抽在她大腿肉上。 她惊叫出声“啊!” 他还是问“疼?” 顾绽颜咬着唇,点点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又疼又痒。 他俯下身,看着被打红的地方,伸手揉了揉那儿的软肉,问“颜颜,哥打你两下怎么还湿了?” “我没有。”她红着脸狡辩。 顾非池笑道“哥闻到味道了,颜颜的水,闻着骚,吃起来是甜的。” 顾绽颜一愣,猛地闭上眼,身体开始发热,呼吸急促,啐道“你不要脸。” “哥不要脸?哥做了什么?明明……是颜颜不要脸,一看到哥就想把腿掰开给哥闻,要哥舔。”顿了顿,他朝那处吹了吹气“水更多了,颜颜想被哥骑,像条小母狗一样,对吗?” 她不住摇头“不对,我没有,我不是……” “就算你承认,哥也不会肏你。”说着他往她那地方塞进了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她一惊。 他站起身,攥紧皮带时发出了咯吱一声“颜颜,哥不碰你,也能让你爽。” 他高高举起皮带,重重甩下来时,她叫了一声“啊!” 没有打到她,是塞进她逼里的东西在跳动。 男人笑了一声,皮带贴到她大腿上,摩擦着,冷不防“啪”一声。 “啊——” 那东西很有频率的颤动,她蹙起眉尖,眼尾微红,小嘴张了张,没有出声。 顾非池勾唇,道“这里只有哥,没有别人,颜颜越骚,叫得越浪,哥就越高兴。” 顾绽颜阴道里跳动的频率变快了,她张开嘴,吐出舌尖,双眼迷蒙,显然是舒服得很。 “啪!” 她颤了颤身子,哀求“别……” 男人凝着她,又是一下“啪!” 她跟着又一颤,声音高了“嗯——” 因为那个跳动的东西,快感在快速汇集攀升,又因为哥哥像一个执刑官一样,打得她神志彻底溃败四散。 男人沉声“叫出来,小骚货。” “嗯啊啊……哈啊……啊啊啊……哥哥……好舒服……” “啪!” “哥哥……别打……” “啪!” 高潮那一刻,顾绽颜哭着,颤抖着,居然尿了出来“哥哥……哥哥……” 顾非池掏出了跳蛋,趁她神志不清,手指插进去感受软肉的啃咬,软腻多汁,他没忍住抽插几下才拿出来。 他伸手解开了束缚,问她“颜颜,爽吗?” 她撇过脸不理他,她失禁了,简直晴天霹雳。 顾非池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颜颜,哥和你签个口头协议。” “什么?” “十四天,你自己来这里,等着我。时间一到,哥送你走。”他补充道“哥可以将你一辈子绑着,但哥舍不得。” 顾绽颜一愣“我没听懂,这个协议有什么意义?对你我都有什么好处?” “十四天以后,哥告诉你意义是什么。”顿了顿“颜颜想要什么好处?”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我想要……” 呆了一会,她却摇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 顾非池勾唇“哥替你记着,以后想要了,来找哥。”说着,他直直地凝着她“颜颜,你好好看看哥。哥只是想跟你再亲近一些,哥不跟你上床,因为颜颜觉得哥恶心,可是,哥想让颜颜快乐,颜颜的笑脸,哥爱看,颜颜流水的样子,哥也爱看,哥只是……舍不得你。” 顾绽颜神情一怔“哥……” 男人将她拥进怀里,她抱紧他的腰,闻着他身上冷冽的清香,喃喃“顾非池,我尿床了……” 顾非池听着,神情微有恍惚,而后勾起唇,无声地笑了。 口交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好,下楼吃早饭。 顾非池已经去公司了。 孙阿姨在一旁说“我在这儿干了四年多,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板是笑着出门的,还说晚上会早点回来。” “哥哥以前为什么不开心?” 孙阿姨摆摆手“不是不开心,是今天早上尤其高兴。” 顾绽颜笑着点点头“高兴就好。” 至于原因,并不重要。 她吃完早饭,回房间给姑婆打了电话。 “颜颜啊。”声音慈祥温柔。 她忍不住撒娇“姑婆,我好想你啊,小黑生了吗?” “没呢,还要过几天。”姑婆笑了笑,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和哥哥说好了,两个星期后。” 小黑是岑明抱来给她养的狗,她突然想到,问“姑婆,岑明有去看你嘛?” “你走那天来过。” “哦……” 挂了电话,她觉得奇怪。 那天中午十二点多快到一点给岑明打电话,他在跟女人做爱,她说了分手。晚上七点多他说在C市,说不要分手,而那个女人还在他身边。 她坐私家车来都要五个小时,他没有车,来这里坐火车的话,最起码要十个小时。 所以,岑明不是为了,不和她分手才来的C市找她。 他是因为什么来的? 岑明性子很闷,今年刚毕业,在安南乡一所中学当数学老师。 她拨通了他的号码。 “岑明?” “……颜颜?”他的声音沙哑粗粝。 顾绽颜一惊“你怎么了?” “原谅我……” 她攥着手机,有些着急“你到底怎么了?” “我想见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在哪里啊?”她忙问。 “xxx路xxx宾馆207。” 她应“我知道了,这就来。” 噔噔噔跑下楼,孙阿姨问“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说见一个朋友,中午回来。 火急火燎打了车,没找张叔送,因为她不想让哥哥知道她去找前男友了。 到了目的地,是一家小宾馆。 她跑进去,上楼敲门。 很快门开了。 岑明憔悴疲惫的样子,让她心惊“岑明,你怎么……” 瘦高的男人双眼红血丝很重,眼下青黑,胡子拉碴,但是双眸黑得发亮。 他盯着她,喃喃“颜颜,我毁了……” 她一怔“什么意思?” …… “什么!你欠了五十万!?” 顾绽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干了什么?” 他坐在床边,肩膀垮了下去,头垂得很低“别问了颜颜,我的人生毁了。” 她伸手想拍拍他的肩,突听他声音低沉道“你家很有钱对吧,五十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顾绽颜一愣,收回手,攥着裙子沉默片刻,突的站起身“我去找我哥哥帮忙,等我跟你联系。” 她走到门口时,顿住脚步,轻声道“岑明,你弟弟刚摔了脑子,在医院需要用钱,你爸妈更需要你。你在这里到底干了什么能欠下五十万,我大概猜到了,我是没有钱的,但我哥哥有,如果我哥哥帮了你,你还会再赌吗?” 男人的声音沉到了底,艰涩道“不会了……” 出了宾馆,她打电话给顾非池。 “哥哥?” “嗯。” 他笑着应她“想我了?” 她“嗯”了一声,问“你能不能借我五十万?” “你跟哥借钱?”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闷笑两声,道“想买什么跟哥说。” 她轻声道“岑明欠了五十万,哥哥,你帮帮他吧。” 对方一下子沉默了。 她解释道“哥哥,岑明家还有一个弟弟,他……” 他打断了她的话“你在哪里?” “我在xxx宾馆门口。”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忐忑。 “颜颜,你让他来找我。” 他轻笑一声“你也来,现在。” 他嗓音愈加低柔“哥想你了。” 她马上应道“好。” 挂了电话后,她发信息给岑明:你下来跟我一起见我哥哥。 到了大厦,她带着岑明上到顶层。 她在前走,岑明在后。 “你为什么会来C市啊?”她好奇。 他说“我被人骗来的,还被下了药,和一个陌生女人……” 顾绽颜一怔“那个女人?” “颜颜,我根本不认识她,莫名其妙接近我,然后消失了。” 她刚想说什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颜颜,过来。” 顾绽颜一转头,看到带着金边眼镜,英俊贵气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朝她伸着手。 她绕过办公桌,牵着他的手,不自觉的软了声“哥哥,他就是岑明。” 顾非池“嗯”了一声,轻巧使力,拉她到怀里箍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她以眼神抗议,他凑到她耳边轻声哄“让哥抱抱。” 等她示意这里还有一个人,他才抬眸看着模样狼狈的男人,有些讶异“岑先生是病了吗?” 岑明看着他们搂抱在一起,脸上有些呆滞,听到问话,摆摆手“没有。” 顾非池勾唇“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我是个商人……” 听他这话是不打算借了?顾绽颜赶忙捏了捏他的手。 他看着她,柔声道“但若是颜颜跟哥要,哥不舍得不给。” 顾绽颜看了岑明一眼,小声道“哥哥,借给他吧。” 顾非池问道“颜颜是在求哥?” 她点头“嗯,求你了,哥哥。” 他似乎有些苦恼,蹙眉道“你不仅在为别的男人求我,还觉得哥脏,哥的心也是肉做的,你心疼别的男人,能不能顺便心疼一下哥?” 顾绽颜看着他,不知所措地揪着他的衬衫“哥哥,你不脏,我……那都是气话。” 顾非池叹了口气“我不信。”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证明给哥看,颜颜不觉得哥脏的话。” 她蹙眉“怎么证明?” 她话一出口,他便对岑明说“你回去等着吧。” “谢……谢。” 岑明站了一会儿,想和顾绽颜说什么话,但是后者满眼都是顾非池,半个眼风都没给他。 等人走后,顾非池拉着她的手按到了硬邦邦的地方。 “颜颜,嘴吃给哥看。” 她缩回手,摇头“我不。” “哥不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你吃,哥现在就把卡给他,他还没走远,你要是不吃,哥也不会逼你,钱照样借给他,但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后再给他,哥也不确定。” 顾绽颜张了张嘴,把“不”字吞下后,瞪了他一眼,一边解他的皮带,一边嘟囔“还说不会逼我,你这就是在逼我。” 拉下拉链,鼓囊囊的,她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哥哥,我不会。” “以前不是吃过?” 她蹙眉“那是你硬塞进我嘴里的。” 他直接伸手掏出,又掐着她的后颈,将她按坐在地上“哥教你。” 没办法了,顾绽颜看着狰狞雄壮的大鸡巴舔了舔嘴,凑过去闻了闻“好腥”,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眼儿,咂巴两口,蹙眉“咸”。 男人的大手揉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颜颜的小嘴用来吃就行了,别说话。” 顾绽颜瞥了他一眼,心道:哦。 “张嘴,含住。” 她张开嘴,含住了龟头,像在吃冰淇淋,裹了一口,在柱身上不住的舔。 “颜颜乖,用力吃,哥喜欢的。” 她听话地大力吮吸,越吃越上瘾,不由自主张大嘴含住龟头,刚要用牙,听到男人笑着制止“不可以,把牙收好。” 于是,她裹着像是在吸果冻,非常大力,吸得腮帮子都瘪了进去,突然“啵”的一声,她瞪大眼睛,抬头猛瞅他。 顾非池挑眉不解。 她直直地盯着他,不语。 他了然,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吧。” 顾绽颜急道“监控!” 顾非池勾唇“只有哥能看,露得也是哥,你怕什么?” 她点点头“哦”了一声,复又低头,含住龟头吮吸舔弄着。 他摸着她的脸颊“颜颜,嘴张大,让哥进去。” 顾绽颜张大嘴,后脑勺被把住,力道压向她,迫得她将肉棒吃得越来越多。 她奋力按着他绷紧硬实的大腿,但抵不过那力道。 顾绽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嘴里被塞得满满,下巴好像要脱臼了似的酸疼。 她抓着他的衬衫拽了拽,鼻腔不断发出嗯嗯声。 男人松了手,她得了自由,急忙将肉棒从自己嘴里拔出来,嘴巴大张着,泪眼汪汪,她伸手揉了揉腮帮子,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我不吃了。” 顾非池拉起她抱在怀里,柔声道“颜颜,上面的小嘴吃不动了,下面的来吃,嗯?” 她猛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他蹙眉,似是不忍“哥是心疼你,颜颜想要哥高兴,但哥舍不得颜颜这么难受,用下面的小嘴蹭一蹭就好,不吃进去也行。” 顾绽颜犹豫道“那……蹭一蹭吧。” 她没意识哥哥的声音能蛊惑人心,她已经被吃得死死的了。 顾绽颜刚站起来,他把鸡巴塞回去,抱起她朝门外走去。 “哥哥?” 她被放到了休息室的床上。 顾非池复又掏出肉棒,抵到她唇边“再舔几口。” 顾绽颜伸出舌头舔了舔,张嘴裹住龟头,重重地吮吸那个眼儿。 男人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耳朵,却将声音一沉,命令的语气“好了,内裤脱了,坐上来。” 她脱了内裤,跨坐在他大腿上,压着粗硬的肉根,前后磨蹭。 顾非池掐着她的腰,眯着眼,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个表情。 顾绽颜揽着他的肩,像个幼猫一样叫唤着,那双迷蒙的眼睛翻起了情潮,皙白的双颊晕染着红霞,粉嫩微肿的唇瓣开合,嫣红的舌尖一伸一伸,又纯又欲。 他问“舒服吗?”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 他又问“累吗?” 她点头。 于是,他说“换哥来肏你,好不好?” 她不住点头。 顾非池表扬似的啄了一口她的鼻尖“跟哥好好说,颜颜要什么?” 她眨了眨眼,低语“要哥……” 他挑眉“要哥什么?” 她舔了舔嘴,慢慢凑近,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嘴唇,舌头钻了进去,黏着他的舌转了一圈又一圈。 顾非池眨了眨眼,似有些怔愣,而后眯起眼睛,眸中笑意渐深,伸手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松了嘴,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勾唇“原来颜颜想吻哥,想了多久?” 顾绽颜喃喃“第一眼,就想了……” 他捧着她的脸,亲昵地含着她的下巴,轻轻咬着,嗓音沉沉“哥也是。” 说着便往上含住了小嘴,舌头探入,勾弄着小香舌。 撅起 晚上。 打开书房门,顾绽颜伸手试着推了推一个书架,很轻松推开了一条缝,她便使了力,将书架彻底推开。 这是道暗门,进去以后,就是哥哥说专门给她布置的古怪的房间。 “喂?岑明,钱你拿到了吧?” 顾绽颜一边打电话,一边到处逛,随手拿起一个放大版的逗猫棒把玩。 “嗯,已经还上了,真的谢谢……” “那你已经回去了吗?” 她坐在小床上,耐心地等哥哥来。 “还没。” 岑明沉默片刻,突道“妍妍,我找到那个骗我的人了。” “骗你的人?你报警了吗?” 她唰的一下站起,担忧道“岑明,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疲惫地叹了一声,声音沙哑“岑星醒过来了,但总是浑身骨头疼,县医院检查不出来,要转市医院看,那个人,他跟我说,他在C市认识一个医术很好的骨科医生,他可以带我先来问问,而且还能走走关系,给我省点钱。刚到这儿,我就被他骗去了赌场。我被灌醉了,醒来就发现欠了五十万,他说会想办法帮我,把我送到酒店,我喝了他给的水,就……那个女人,是他叫来的妓女。” 顾绽颜听得背后一寒。 顿了顿,他接着道“我今天找到他了,他说是我惹了一个大老板不高兴,原本是要整死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了,说只要带着我去赌钱,要我玩玩女人,就算了,还说我这一趟什么都没损失,甚至赚了。” 岑明苦涩一笑“颜颜,你说我损失了什么?我又能认识什么大老板?” “嗯……” 顾绽颜点头,认真分析道“第一,你那么老实,从小到大,没得罪过任何人,第二,你一直在安南乡长大,安南乡哪有什么大老板,第三,你第一次来C市,又能得罪哪个大老板?我想不出来。但是,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早点回去,岑星转院的事情……我再去找我哥哥,他会帮忙的。” “颜颜……” 他用沙哑的声音呼唤她。 顾绽颜一抬眸,发现顾非池站在她一步外,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沉沉。 她走过去,拿着逗猫棒,蹭他的脸。 “不说了,我挂了。” 她按掉电话后,听到他问“谁?” 她说“岑明啊,哥哥,他弟弟需要转到市医院,你能不能帮帮忙,安排一下?” 他拿走她手里的羽毛棒,轻佻地从她的下巴划过,问她“哥是不是很好用?用一次就算了,还来第二次?” 顾绽颜牵着他的手,挠了挠手心,看他没反应,拉他到床边,将他压在床上。 顾非池挑眉不解“颜颜,你这是……要玩哥?” 她一愣,继而眯起眼,凑过去,学他的样子,挑眉“只许你玩我?不能我玩你?” 他忍俊不禁,按住她的肩膀“别闹,既然想要哥帮忙,得按着哥的喜好来。” 她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知道了。”然后伸手解开他的皮带,奋力抽了出来,递给他“那你来吧。” “颜颜,哥要把你绑起来,你愿意吗?”他接过来问。 就算不绑,她也不会跑掉。 她摇头“你直接来吧。” 顾非池站起身,俯视着她“如果,哥一定要绑你呢?” 她咬着唇想了想,或许绑是必要的程序? 她脱光衣服后,爬上床,伸展四肢“绑吧。” 他表情更淡了,轻声道“为了他,你做到这种地步……哥一点也不高兴,怎么办颜颜,哥现在不高兴了。” 她一怔,心里微紧,坐起来问“哥哥,我给你口?” 顾非池蹙眉“今天算了,哥没心情。” 可是今天白天给他口的时候,不是还很高兴?她还掰开小逼给他蹭了,最后撸射到她嘴里,不是还夸她“颜颜好乖,真的全吃掉了。” 为什么不高兴? 顾绽颜意识到他是真不高兴后,抬头看着他,小声试探道“那……给你肏?” 他笑了一声,面色很快又冷了下来“颜颜,知道哥为什么不高兴吗?” 她摇摇头,心里七上八下。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道“一天以内,你为了别的男人两次讨好我,这次居然都能给哥肏,哥又是哄又是骗,你不给,他几句话你就给,你说我怎么会高兴?” 顾绽颜听着蹙紧眉头,用细嫩的手臂环住了他的大腿,整张脸埋进他裆部,蹭了蹭他已然苏醒的巨物,撒娇“哥哥,岑明很可怜,他弟……”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男人嗓音压低,掐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后一推“趴好,屁股撅起来。” “啊!”力气大得她差点翻到床下去。 顾绽颜揉了揉胳膊,心想,床好小,床垫也有点硬了,委屈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神色冷峻地盯着她。 她无辜地眨眨眼,被他盯得心里直打鼓,依言跪在床上,匍匐着。 “撅起来,把骚逼露给哥看。” 顾绽颜听得头皮发麻,慢慢抬高了屁股。 他转身,从架子上,拿了什么东西,走过来,让她选“眼罩还是口塞?” “眼罩。” 她刚选完,一个绑带套住了她,大概直径4厘米的小球被塞进了她嘴里,然后他将绑带收得紧紧的。 顾绽颜啊啊了几声,她在控诉他:我选的是眼罩。 他又转身,回来时让她选“鞭子还是乳夹?” 她正纠结,男人替她做了决定“不吭声,就是两样都要。” 两个奶头被夹住,她皱眉,觉得有点疼,但是疼得她别的地方开始酥痒,好怪。 顾非池又让她选“跳蛋,还是震动棒?” 她啊啊了两声,意为两个字:跳蛋。 他点头“啊两声,那就是两个都要。” 她眨了眨眼,摇头:不是。 “颜颜摇头,是不满意哥给你做的决定?” 顾绽颜默默地闭上了眼,心想,哥哥不高兴,好难搞哦。 男人提醒“哥要用手打你的屁股了。” 她睁开眼,犹豫着,点点头“啊”了一声。 宽大温热的手掌覆盖住了她的右臀,抓揉着,听到她的应声,才清脆的“啪”一声,给了一下。 “啊!”臀肉颤了颤,她心尖也跟着颤抖。 刺挠的,麻麻的,她忍不住回头看,发现顾非池在盯着她的腿心。 被拍打的臀在发热,被他看的逼在发痒。 “哥用鞭子打你的屁股了。” 她“啊”了一声。 黑色的皮鞭不是紧紧缠在一起的,松散得像马尾一样,蹭了蹭她的腰背,让她适应。 第一鞭甩下来时,她整个人颤了颤,头一下子扬起,复又软软地垂下。 第三鞭她摇了摇屁股,不知道是在躲,还是在祈求更多。 第五鞭后,她屁股撅得更高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要他看。 于是顾非池停了下来,掰开臀缝,弯下腰看去,一缩一缩的菊花,白皙光洁的阴户,还有,那条红缝因为他大力的掰开,牵连着开了口,红艳艳的花心,往下挂着长长的水丝。 “颜颜,哥喜欢看你扭屁股。” 顾非池拍了拍软弹的臀肉,往湿漉漉的穴嘴里塞入了跳蛋,软腻的嫩肉裹着他的长指,他没忍住抽插几下,将跳蛋挤到了深处。 顾绽颜嘴巴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她听到了哥哥的声音,本来就忍不住,这下因为颤动的跳蛋刺激着敏感点,快感聚拢在一处,像竹笋,冒了头后,快速生长。 她眼神迷蒙飘忽,脸颊贴在床垫上蹭,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屁股高高撅着,细腰不住地扭动。 …… 男人裆部的帐篷支得高高的,一只手插在女孩穴里,另一只手攥紧鞭子,手背暴起青筋,脸上看不出异样的情绪,很是平淡,但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白地凝着光裸单薄、止不住颤抖的小家伙。 他手指在品味小嫩穴的缠劲儿,视线在锁定他的所有物。 五年前弄过一回,给她灌了精液,算是打了标记,还是差点找不回来。 从小到大,都喜欢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纯净得好像什么也不懂,可转眼就能吐着舌头叫他哥哥,小逼恨不得天天粘在他鸡巴上,整个人又咬又缠的劲儿,让他受尽了折磨,他怎么会对她有好脸色。 可也只是如此,他舍不得骂,舍不得打,任由她缠着,黏着,他被磨得火起,也只是克制着,盯她一眼。 可是,分开了五年,他还惦记,她却对他说对不起。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的。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舍得生她的气,哪怕她有了男朋友,一次又一次背着他联系,他也并没有真的不高兴。 可是刚刚,他意识到,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甘心低下头来伺候。 他真的不高兴了:到底谁才是主人? 顾绽颜突然睁大眼,猛地摇头“啊!!” 薄背纤腰,脊柱似一张弓绷得紧紧的,身子一抖一抖。 男人终于笑了“小骚逼咬哥的手了,真有劲儿,怪不得上次能把哥夹射。” 他勾出了跳蛋,拍了拍湿漉漉的阴户“今天就到这里吧,哥回去睡了。”说着俯下身,给她解开绑带,拿出了口球。 顾绽颜被他压得侧躺在床,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伸手抱着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他的嘴唇,喃喃“要哥哥……”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摇头拒绝了。 “颜颜,你得先让哥高兴了,哥才会宠你,给你想要的,所以哥这次不给,你下次要记得……” 顾非池走了以后,她还躺在床上不动,双颊绯红,浑身潮热不减,她伸手揉了揉奶子,另一只手往下摸,湿漉漉的小逼,又痒了。 夹着腿蹭了蹭,她坐起身,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物。 低头一看,是哥哥说的震动棒,好奇地拿起来摸了摸,心想这个能插入吗? 跟哥哥的大肉棒形状有点相似,但摸着又冷又硬,不像哥哥的,滚烫还有弹性,颜色是奶白色,也没哥哥的那么粗长,一想到他离开时神态恹恹的样子,她的那团火一下子小了,也没兴趣研究,放到架子上,穿好衣服就走了。 秘密 “今天可以去看爸爸了?” 顾绽颜刚睡醒,长发乱糟糟,爬起来时一边吊带从皙白的肩滑落,浑圆的乳露了一只出来,她没发觉,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像一只初来人世的小妖精,迷蒙的眼,纯净无辜,雪腻酥胸,尖尖红果,魅惑勾人。 顾非池点点头“哥不是答应过你?” 他伸手顺了顺她乌黑柔亮的发丝,别到耳后,捏捏热乎乎的脸蛋,道“哥抱你去洗漱?” 她“嗯”了一声,朝他伸手。 小妖精要来勾他的魂了,顾非池笑着将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托起,走去卫生间。 她无意间瞥过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漏奶了。 这睡裙很轻薄舒适,穿到身上就像没穿似的,所以她都没意识到。 慢腾腾地伸手把吊带抚上去,她一点没觉得羞涩,因为她在哥哥面前都光裸过好几次了。 甚至还当他的面爽到尿床。 她洗漱好,换完衣服,发现哥哥背对着她站着,在摆弄她的小兔子玩偶。 “哥哥,走吧。” 她垫着脚攀着他的背,一跳一跳,跃跃欲试的样子。 “要哥背?” 他放下了玩偶,反手抬起她的屁股,往上一送。 她抱紧他的脖颈,侧头看他高挺的鼻梁,和温润的唇瓣。 “哥哥,你把嘴伸过来。” 他勾唇笑了声,转过头,凑到她面前。 顾绽颜舔了舔,一口含住,用牙齿轻啮唇肉,直到他主动张开嘴,她伸出舌头,钻了进去,舔他的每一颗牙,抵弄他的腮肉,吮吸他的口水吞咽,发出啧啧声。 他背着顾绽颜下楼时,陈黛莹喝了一口果汁,抬眸瞥了一眼他们,差点喷出来,紧紧捂着嘴,小声地“咳咳,咳……” 孙阿姨一边摆放着早餐,一边悄悄瞅他们,眼里满是惊奇。 顾绽颜正咬着他后颈肉玩,磨牙后重重地吮吸,看着满是牙印和吻痕,她嘴唇贴着,亲昵地蹭了蹭,满意地抬起头,打算舔他的脸,瞥见有人在看她们,顿时一愣,赶紧说“哥哥,放我下来吧。” 他“嗯”了一声,慢慢松了手,让她自己滑下来。 待他们走近,陈黛莹的表情很耐人寻味,笑道“几天啊,你们兄妹俩好成这样?” 顾绽颜抿了抿唇,道“我上次泼了你一身豆浆,对不起。” 陈黛莹摆摆手,笑了笑,没说话。 顾非池喝了一杯咖啡,一边等她吃早饭,一边看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 陈黛莹“啊”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跟他说“前天我去医院看了一眼顾伯舒,他精神还不错,人很清醒,也没有发狂。” 听她这么一说,正在喝粥的顾绽颜猛地抬头问她“那家精神病院?” 陈黛莹看了她一眼,笑问“颜颜怎么知道?” 她觉得陈黛莹这笑有些怪,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跟踪她的事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了呗。 她转头问顾非池“哥哥,爸爸为什么会有精神病?”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让她把粥喝完,车上再跟她说。 也是,不差这一时,她安心下来。 一碗皮蛋瘦肉粥,她吃得干干净净,末了擦擦嘴,便拉着顾非池的胳膊“走吧哥哥。” 在车里,男人还在忙着工作,蹙眉盯着满屏的数据,偶尔伸手过来捏捏她的脸蛋。 “哥哥,我离开的这五年,发生了什么?” 她抓住顾非池伸过来的手,放到嘴里咬了咬,每一根手指都留下齿痕,最后在手背上咬了一个完整的牙印,不住欣赏。 “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除了半年前,顾伯舒确诊了间歇性狂躁症,病症表现为行为紊乱,易冲动、毁物,有意识伤人,无意识自残,他每次一发病,总要见血。” 他收回手,笑着瞥了眼她的杰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颜颜,哥不让你去,是担心吓到你。” 真的没发生什么大事? 那他是怎么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变成正装男的? 顾非池不愿说,她便不问。 她点点头“还好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哥哥,你一直不说,害我以为爸爸......” 说着想靠过去,但看着他在忙,便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好满足,要是能在他全身都留下她的牙印,就更好了。 顾绽颜一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慢慢撇过脸,看向车窗外。 将指甲按进手心,微微刺疼,她在提醒自己:还有十三天。 下了车,顾非池牵着她走进医院,绕过主楼,沿着边上一条直直的上坡路走到头,左拐看到一栋极为僻静的小楼。 和陈黛莹走的路不一样。 他带着她走进去,大厅除了几个保安,没有护士或是病人。 那几个高大的保安站在各个角落,也不说话聊天,甚至走路都没有声音,静悄悄的。 顶上的灯光很强,照得人脸是惨白的,空调开得也足,消毒水味很明显。 她觉得冷,蹙起眉尖,不由朝他靠近。 顾非池低头看了她一眼,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温声道“五楼没有这么冷,走吧。” 他们上至五楼,一走出电梯,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灯光是柔和的,温度很舒适,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香味。 她把衣服还给他,在眼前的四个门中犹豫,问“哥哥,爸爸在哪个房间?” 他把外套搭在臂弯上,牵起她的手,说“最里面。”顿了顿,正色道“颜颜,不要靠近他。” 哥哥是怕爸爸伤到她? 她点点头“好。” 推开门,她往里一看—— 这是病房? 宽敞,明亮,看着就是间普通的卧房。 一个男人,正坐在桌前看书。 她定睛看去,男人的样子,跟以前没有多大变化,眉眼依然深邃,五官硬朗分明,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更显坚毅深沉,气度如山,到底是顾家原先的大老板,掌权多年,一股长者不怒自威的气魄,让人觉得冷酷敬畏,但是—— “爸爸!” 男人豁然抬头,怔怔地站起身,而后回神松了肩,抿着唇笑了笑,嗓音浑厚“颜颜。” 爸爸还是会那样温柔慈爱地对她笑,但好像没有她印象中的高大健壮了,爸爸还是老了。 她心里一酸,刚要走过去,胳膊被身后的顾非池握住了“别进去。” 顾绽颜挣扎了几下,不满“哥哥。” 顾伯舒走来几步,问“颜颜怪爸爸吗?” 她摇头“爸爸,如果不是你把我送走,我还不知道我有个很好很好的姑婆,爸爸还怪我吗?我勾引哥哥这件事......” 分开的五年,彻底脱离了大家族的伦理淡漠,钱权至上的观念后,每个日夜她都觉得和哥哥做那种事是会被天打雷劈的,所以她总是在害怕。 但是这几天下来,她不怕了,哥哥在身边,她什么也不怕了,她无条件地信任着他,爱慕着他,他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要哥哥高兴。 但如果雷真要劈,就劈她一个人。 男人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微眯,落在她身上时,目露苦涩“颜颜是爸爸和知梦最疼爱的孩子,你们两个,过好自己的,别像爸爸一样,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顾绽颜眼眶一热,咬牙扒开那只禁锢的手,跑去扑进顾伯舒怀里“爸爸!你要快点好起来......” 男人紧紧抱着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用力到像是要把她揉碎了。 她蹙眉唤“爸爸,疼。” 顾伯舒松了手,低头看着她,眸色晦暗“颜颜,你还会再来看爸爸吗?” 顾绽颜点头“嗯!”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气声说“下次来,爸爸跟你讲一个秘密,别告诉你哥,偷偷来。” 她一愣,然后笑着点头,伸出食指抵在唇边,用口型说:秘密。 顾伯舒微怔,好似回忆起了什么,继而直直地看着她,双目如炬“小乖宝......” 她小的时候不小心偷看到爸爸和妈妈做爱。 他好像不想看到妈妈的脸,一直掐着妈妈的后颈,将她的脸压在枕头里,身下像打桩机开足了马力似的,那皮肉拍打的声音比雷声都响,吓死人了。 她一边捂着耳朵,一边瞪着眼看完了全程。 其实她这个角度原本是看不到床的,不知道为什么,爸爸提前把床移了移,然后叫来了妈妈。 男人刚肏完,一脸餍足,浑身赤裸,身材健壮,宽厚的肩,紧窄的腰,腹部肌肉形状十分明显,浓密卷曲的毛发沾上了白浊,紫黑的巨物狰狞可怖,还是挺立着的,他一步步走来,像一个怪物。 他打开衣柜准备拿衣物时一低头,发现了蹲在一角,瞪着大大的眼睛,满眼惊惧的她。 顺便说一句,她躲在爸妈房间的衣柜里,是在和哥哥玩捉迷藏,那是唯一一次,她数了很多个十秒,哥哥都没找到她,不知道是不是没敢进来找,反正后来再也没躲进去过,怕哥哥找不到。 被爸爸发现后,本以为会挨骂,但没有。 他伸出食指抵在唇前,笑着,轻轻嘘了一声。 男人非常健硕,即使蹲下来,外头的灯光,也没能照到她一点,因为他背对着光,她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和勾起的嘴角,发现爸爸没有生气,她才放了心。 爸爸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对生活以及工作也有超高要求,对身边人很严厉,对谁都是冷着脸的。 包括妈妈,除了晚上睡觉,平常很少和妈妈两人单独在一起,即使他和妈妈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两人同龄,还一直同校,妈妈也很优秀,不管是学习,长相,家世都配得上。 妈妈在大学时生下哥哥,一毕业就成了富家太太,别人都艳羡她好命,但是顾绽颜知道,妈妈总是偷偷抹眼泪,因为爸爸有很多女人,妈妈哭过以后,会安慰自己,男人这样很正常,所以,那时候顾绽颜听多了妈妈的自我欺骗,真的以为,这样是正常的,爸爸跟别人做爱,是正常的。 自那一次偷看,她和爸爸有了第一个秘密,很快,才过了几天,在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她在花园里看到了爸爸和另一个女人做爱,于是,又有了第二个秘密,第三个,第四个,数也数不清。 他对哥哥更严厉,不许他摆弄相机,不许他画画,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她后来知道,爸爸不允许,是因为哥哥拍下了那些不雅照片,画下了他的那些情人,然后不顾妈妈的阻拦,发到了网上标题为顾氏集团总裁婚内出轨,私生活淫乱,但是发出去没多久,就被限流了。 因为哥哥的叛逆,爸爸将他赶出了家门,初中没毕业就让他出去自己生活了,没给一分钱,还是妈妈偷偷给他的卡里打钱,让他不至于饿死。 爸爸对妈妈不好,对哥哥也不好,但是对她很好,要什么给什么,从来没说过重话,总是笑着让她坐到他腿上,抱着她,问她今天都干了什么,有没有想他...... 妈妈去世后,爸爸对她更好了,捧到手心里,她那时真被宠成了小公主。 或许是对妈妈的愧疚,那些女人,她再没见过他带回来。 直到那天,他发现她和哥哥赤身裸体睡在一起。 将她送出去时,那眼神狠得像是要咬断她的脖子,就像她背叛了爸爸似的。 她以前不懂,现在想想,确实是,她和哥哥都背叛了爸爸。 主人 回到车里,她开心地抱着顾非池的胳膊“哥哥,爸爸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他是不是很快就能好?他还让我们过好自己的。” 爸爸原谅她了。 他说的“过好自己的”算是对他俩的祝福吧? 顾绽颜心里顿生千千情丝绕啊绕,满腹柔情,好想吻他,于是抬头看着他,嘴角的弧度立时僵住了。 男人皙白的脸,一副生硬冷淡的表情,凝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她轻声“哥哥?” 她在想哥哥,哥哥在想谁? 男人听到柔声轻唤,回了神瞥向她,眉头紧了,脸色更加冷淡,眸光凌厉直直射向她“我跟你说过什么?” 让她不要靠近爸爸。 顾绽颜被他盯得低下了头,喃喃“哥哥,爸爸不会伤害我的,他跟以前一模一样。” 男人嗤笑一声“你知道他的手干过什么吗?为什么要让他碰你?颜颜为什么不听哥的话?哥没让你难堪,给了面子,让你好好回来了。你说,哥要怎么惩罚你好呢?” 她一怔,不解“为什么要惩罚我?因为我没有听哥哥的话?可是,那是爸......” 他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似乎不想听她再说,将她推远一些,视线紧紧锁着她的眼睛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顾绽颜咬唇默了默,说“爸爸说下次再去找他,会跟我好好聊聊。” 顾非池勾唇,笑了声,道“哥想到要怎么惩罚你了。”说着凑到她耳边,舔了舔她的耳垂“哥好心提醒你,下次撒谎,不要咬着嘴往左边看,你这习惯再不改,哥都觉得逗你没什么意思了。” 不算撒谎吧,她只是有所保留。 听到他笑了,顾绽颜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抱他,被他按着肩一把推开,力气大得她往后跌去,腿都翘了起来,又被他抓住脚踝压了下去。 “颜颜看到那天桥了吗?一会儿走个来回,哥就原谅你,对哥撒谎这一件事。”说着,他让司机停在上天桥的阶梯边,叫司机离开一个小时再回来。 司机下车后,他掏出了跳蛋,塞进她嘴里,让她裹了裹,然后掰开她的腿,勾起内裤直接塞了进去。 “嗯——” 动作粗鲁得她蹙眉委屈道“轻点嘛。” 一巴掌甩到她大腿内侧“别发骚,去吧。” 她疼得“啊”了一声。 皙白英俊的脸彻底冷了下来,拿出一个控制器,提醒“我只开一档,你不要担心会直接爽得叫出来,毕竟让你高潮就不是惩罚了。” 她要下车时,他又提醒“走还是跑,哥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 天桥上通行的人没有那么多,但是每隔两米左右,三三两两的人停留聊天,或是看风景,玩手机。 顾绽颜害怕体内微弱的嗡嗡声和禁不住发出的呻吟声被听见,也害怕潮红的脸被看到。 她低着头,没走几步,腿已经有点软了。 咬白了唇,继续走。 手机这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顾非池。 他改变主意了? “哥......” “颜颜,哥在看着你。”这声低醇磁性,勾人得很。 顾绽颜一怔,小声的喘息一声“嗯——” 是在应他,还是在勾他? 顾非池笑道“是不是想把小骚逼掰给哥看?” 她的腿在发颤,身上的火,被牵引着往一处烧去。 “走。” 男人嗓音沉了下来“颜颜还真是不听哥的话。” 顾绽颜摇摇头,想说没有不听话,但怕一张嘴会呻吟出声,她攥着手机贴在耳边,仿佛也将男人的嘴贴在了耳边,沉稳的呼吸声,传到她耳中,惹她心尖不住颤栗。 她一边忍着酥痒脚步不停,一边听男人悠哉道“颜颜,哥想养一只听话的小狗,这只小狗,只会听主人的话,任由她的主人,打她,骂她,肏她......颜颜愿意当哥的小狗吗?哥会宠爱自己的小狗,抱着小狗肏逼,舔小狗的骚穴,和小狗舌吻,小狗撒尿了也没关系,主人会一点一点舔干净。颜颜不愿意的话,哥就去找别的小乖狗狗。” 她眼神已然飘忽,腿抖得厉害,听到顾非池的话,从鼻腔里轻软地哼出一声“嗯——” 这是在应他,还是在勾他? 顾非池叹了口气,道“愿意就回头,不愿意就走。”顿了顿,无奈道“颜颜还真是没用,哥只是说了些骚话,就抖着腿要高潮了。” 顾绽颜心道:回头,快回头。 她刚转了半圈,跳蛋颤动的那个位置,突的一麻,细密的潮水涌上来,她紧紧捂住嘴巴,将要软倒在地时,一件硬挺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她身上,扎扎实实得掩住了她的脑袋,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细腰,她缩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着。 怪不得手机里的声音总有重声,原来,顾非池一直跟在后面。 阴道里的小玩具不跳了。 她张开嘴喘息着,喃喃“哥哥......” 男人隔着外套拍了拍她的背,柔声提醒“小狗要学会叫。” “叫什么......” 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硬实的腰。 “狗是怎么叫的?”他调笑道。 顾绽颜小声地“汪”了一声。 这一声,惹他笑得胸膛不住震颤。 她紧了紧手臂,脸蛋贴在他胸口,蹭了蹭,汪汪了两声。 “哥逗你的,知道怎么让主人真的开心吗?” 她说不知道。 便听到他低醇的嗓音,缓缓道“小狗学会正确表达,主人才会开心,例如,小狗想要主人抚摸,就要主动把头低下去,小狗想要主人的涎水,就要自己先张开嘴等着,小狗想要主人肏,就要主动把屁股送过来。” 他捏了捏她潮红的脸颊,问“知道要学会叫什么了吗?” 她软软地“嗯”了一声,抬头深深注视着他,片刻后,两瓣红唇微撅,娇声“主人......” 水眸里清晰映着他的脸,像有无数根丝线缠住了他,从里到外,越来越紧,他沉浸在这束缚中,享受着,突的听到这一声,脊椎一麻,魂都要散了。 这个稚嫩的小妖精,在他刻意催熟下,越来越不得了,宛如含苞红莲,即将绽放。 那就让她彻底绽放,只为他。 安娜 大厦顶层。 她坐在宋非池怀里,薄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双眼迷离,绯红爬上双颊,小嘴微张,吐出一声“主人......” 顾绽颜今天穿的是大裙摆无袖连衣裙,浪漫又纯情的粉紫色,莫名和她娇媚的骚样很配。 裙摆遮掩下,光裸的屁股以及不住往外淌着淫水的骚逼,和坚硬粗硕的肉棒镶嵌在一起,贴合处湿滑滚烫。 她夹紧腿,两只手往后探去,紧紧拽住他的皮带,就像被人将双手铐在了身后。 臀一前一后,蹭啊蹭,一开始轻轻地动作,后来蹭爽了,全身都在用力,还是觉得不够,索性直接抬起双腿将所有重量放在臀部,然后不住晃动自己的腿,磨蹭着贴合处。 “额额额额......” 她吐着舌头,爽得不行。 两人看似衣衫完整,但一个没有穿内裤,一个拉开了裤链。 相比于媚态痴缠的顾绽颜,顾非池表情很淡,气定神闲,一边一丝不苟地处理工作,一边将爽得歪倒的女孩儿扶正,然后掰开她的腿,让她蹭得更爽。 越来越高声的呻吟“哈啊哈啊哈啊......”最后几声,她抖着腿,浑身都在颤栗,长长的“嗯”了一声,下巴禁不住高高抬起,白皙细嫩的脖颈引他瞩目许久。 她腰背僵直了好一会,高潮退却,瘫软在他怀里,这下终于安分了。 男人将她转了个方向,摸了一把她湿热的后颈,问“又尿了?” 顾绽颜摇头,抬起一边屁股,伸手进去摸了一把,递给他。 他张嘴含住,舔舐吞咽,笑了“颜颜的水多到直接喷出来了?” 她软绵绵地“嗯”了一声,手指勾了勾他的舌头。 收回手,湿乎乎的,逼也是,所以她伸手到桌边去拽了几张纸巾,眼睛一瞥,发现了一个黑色文件夹,有一张照片露了一个角,那半张脸—— 抽了纸,顺便把照片也捏了过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戴着草帽,在跟一个瘦高,皮肤偏黑的青年说话。 背景是一大片油菜花田。 是顾绽颜和岑明。 她问“哥哥,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啊?” 话音未落,照片被抽走了。 他似乎有点不高兴,声音压低了“哥所有文件里的东西,以后不要碰。” 顾绽颜点点头“哦”了一声,突的想起“岑明弟弟的事情,哥哥别忘了帮忙啊。” 他轻笑一声“哥不是慈善家。”顿了顿“哥给了什么,就一定要拿回等价物,不然,哥心里不平衡。” 她不懂他话中的深意,问“你要什么?我问问岑明有没有。” 顾非池无奈地看着她“是谁在求我?” 她一愣,道“我......”顿了顿“那哥哥你要什么?我看我有没有。”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低语“哥要你......” 话未说完,他便张嘴裹着那樱桃小嘴大力吮吸了起来。 吸得她嘴唇麻麻的,应该肿了。 “咳咳......” 安娜站在门口,实在看不下去,出声“你们也太能黏糊了,我站多久了,还看不见我?” 顾非池松了嘴,又轻啄一口,才抬眸看过去,笑了“就是亲给你看的。” 他意思是,别来打扰,安娜当然听出了他的不爽,下意识调笑道“想让我吃醋?” 这话一出,男人突的眉眼沉了“你最好是有正经事。” 安娜一怔,继而瞥了一眼缩在他怀里,低头沉默的女孩,表情有些不自然,摸了摸鼻尖,轻声道“sorry啦,我是真有事,不然才不来找你呢。” “说吧。”他声音柔了下来,有些无奈。 安娜靠在门边,点了一根烟“那个死三八找上门来了,我冯安娜长这么大,什么不要脸的人没见过?还有她那个杂种......他们想要跟我争我老爸的遗产,什么货色,想在我冯家母凭子贵?敢跟我争?非池哥,你帮我杀了他......” 顾绽颜听到这话,腾地一下就要站起,又被立刻按住,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想让哥走光?” 她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道“杀人?” 男人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安娜说的是气话。”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替她解释的语气有多熟稔,神情有多无奈。 她不说话了,脸埋进他脖颈处,轻轻舔了舔,突然重重咬了他一口。 顾非池眉头一紧,很快恢复如常,掐着她的后颈,安抚似的捏了捏,抬眸问安娜“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安娜想说:就是来问问你,我该怎么办。 但是看到他不耐的眼神,她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算很突然,那天,他和他的妹妹做爱,她在门口听得清楚,他妹妹被肏得又哭又叫,他一边哄,一边更加用力,她那时就开始很不舒服了。 他们是在三年前的一个舞会上认识的。 名流新贵也好,家族财团也罢,只要是男人,哪个不想邀请她跳舞,不想趁机闻一闻她身上的香水味,掐一掐她的腰有多细? 她知道那些男人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她心情好也会陪他们玩一玩,或者来了性趣,看对眼了直接上床。 而她那天恰巧心情很不好,偶然回眸,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什么出神,单单一个侧脸,她一直忘不了。 她不是刻意要记,她自己也控制不住,总时不时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又不是没见过让人眼前一亮的男人,睡过几次,也就没那么惊艳了。 所以她一开始把他当成猎物,使出多少手段,也没拿下他,反而是他,轻轻瞥来一个疏离的眼神,都能让她腿软。 她大胆地追求过,直白地勾引过,没有用,甚至,将他推得更远。 直到,她有一次喝了酒发酒疯,说起自己恶心的父母,她趁着酒劲儿,抱他,闻他身上的味道,他居然没有推开。 她喜欢通过跟男人做爱,感受激烈的心跳,而体会活着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仅仅一个拥抱,就能清晰感知心跳狂乱的节奏,和浑身的软热。她终于承认自己心动了,却是唯一一次,她拥抱了幸福,因为后来他不允许她触碰了。 她老爸是双性恋,经常跟好几个男女在家里开淫趴,她老妈为了生儿子,不仅加入,还主动伺候他肏男人,这样恬不知耻地讨好他,就是为了他的精子生儿子。 冯家三代独子,要不是没有儿子,根本不会传给她老爸,这个最无用的双插头。 冯家华丽光鲜的外表,内里已然腐烂,她也一样。 这令人作呕的事,她从小一直到现在,看得多了,承受能力也就强了,所以他妹妹问她,顾非池不恶心吗?她心想,顾非池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干净的,只要他勾勾手指,那些蠢蠢欲动的女人包括她,早就掰开自己的逼,主动套弄上去了,但他从来没有。 他妹妹又问,兄妹乱伦不恶心吗?她不明白,兄妹乱伦恶心在哪里,她要是觉得恶心,不如她俩换一换,她多想要一个跟顾非池一样的哥哥,张开羽翼护着自己,替自己遮住眼睛,不看那些丑恶,拥有跟她一样干净剔透的眼珠。 她一面觉得他妹妹身在福中不知福,一面觉得顾绽颜这样单纯不是坏事,因为她冯安娜最讨厌耍心眼的人,还有跟她抢东西的人。 她跟顾非池调笑也好,暧昧也罢,他心情好就接招,心情不好就敷衍地笑笑。这态度,跟她对那些送上门的男人,一模一样,表面亲近,实则凉薄轻蔑。人作的孽,真的都是要还的。 “你想要冯家的财产吗?我老爸身体好像不太行了,被他自己给玩垮了,我们要是结婚,以后,冯家就是你的,你知道我冯家私底下是干什么的,所以还能帮你把那个恋童癖的老变态给做掉,不脏你的手。” 这是三年前安娜说的,他笑了笑,说死了才是便宜他,他得活着,失去一切,毫无尊严地活着。 不知为何,对于她的求婚,他自动忽略了。 “你知道我的,喜欢玩,根本不可能真的跟一个男人定下来,而且你不是要为你妹妹守身如玉?所以,我们结婚是最合适的,以后各玩各的,我拥抱自己的一大片森林,你守着自己的独苗,不好吗?反正,你又不可能跟你妹妹结婚,除非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可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合适的,联姻对象了。” 这是几个月前,安娜说的。 前几天他才回复“我决定跟你结婚,没有逗你,我是认真的,确实我们很合适。” “我们快点结婚吧,趁那个杂种还没动作,赶紧把我老爸搞死,别让他把遗嘱改了,要是留给他一分钱,我做梦都要气到呕醒。” 这是现在,安娜说的。 她老爸说只要她和顾家联姻,就把冯家交给她,他老爸当然知道冯家在他手上是越来越不行了,作为商界奇才顾伯舒的儿子,他老爸很喜欢他,各种意义上的喜欢,可惜,顾非池很直。 男人蹙着眉,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颜颜,哥很疼,别咬了。” 顾绽颜松了嘴,舔了舔不断渗出的血珠,然后嘴唇包住吮吸了起来,腥甜的味道,有一种奇异的美妙,哥哥觉得疼,她让哥哥疼了,她心里居然觉得痛快,她不是应该心疼? 顾非池的未婚妻,在他面前,说要跟他快点结婚,可他的鸡巴还和她的逼黏在一起。 顾绽颜迟钝地意识到,她确实心脏针扎似的疼,但不是心疼他,是心疼自己。 “我知道了,冯家的事情,我查清楚后联系你。” 他只说这一句,就让安娜离开“你走吧。” 顾绽颜看着安娜吐出最后一口烟,精致艳丽的脸庞,笑起来光彩四射,可是转身离开时,低垂下来的眉眼,暗淡的神情,浑身的落寞掩都掩不住。 “安娜。”她下意识出声唤。 女人脚步一顿,回头满脸惊异“你叫我?” 顾绽颜点头,对她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吃顿饭。” 安娜挑眉,红唇勾起“跟我吃饭?鸿门宴?” 她蹙眉想了想,直言道“我想了解你。” 安娜一愣,目露审视“你为什么想了解我?” 她眨了眨圆圆的眼“你是哥哥的未婚妻,以后是我的嫂子,了解你,不是应该的吗?” 安娜听到这话点点头,眯起眼睛笑了“那明天见喽。” 抱肏 晚上,顾家,调教室。 “为什么要哥肏你?” 男人的粗物在蚀骨销魂的肉涡里进出,无数张小嘴吮吸,舔舐,啃咬,让他把持不住,低哼出声。 女孩被男人压在身下,嗯嗯啊啊不住叫唤,泪眼朦胧,脸上的水渍,有他的口水,她的汗水,还有她的眼泪。 如果不是伸出来的手臂和大腿,像蜘蛛一样紧紧扒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男人在强暴她,瘦小可怜的样子,他其实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凌虐的快感,让他舒爽得直叹“颜颜的小逼怎么这么厉害,哥的魂都要被你吸出来了......” 是的,让她哭,他有快感,不完全是性快感,有时候可能只是单纯的心情很愉快,所以喜欢逗她。 想想第一次是真让她吃了苦头,顾非池蹙眉心想,这一次他得忍,不然下一次,不知道还要哄多久,才能让她主动送来肏。 不过,太难了。 他忍不住感叹,柔软馨香的女孩儿,是他的解药,更是他的毒品,自以为傲的理智,在她这里,不堪一击。 是今天安娜刺激到她了吧。 他忍不住笑了,压抑着想要爆发释放的冲动,放慢了速度,细细吻她汗湿的脖颈,细皮嫩肉的,他都舍不得咬,又舔又吸。 顾绽颜用大腿紧紧夹住男人的劲腰,纤细的胳膊缠着男人的宽肩,嗓音娇柔“不是哥哥,是主人。” “小狗要主人肏逼,把小狗抱起来肏吧,主人......”她哭求道。 他问“真的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那么粗的东西,就算他没有第一次那样失控地横冲直撞,也快被捣烂了,捣出来的汁水,是香甜的腥味,是主人喜欢的,那就再多一些,更用力地抽插她吧,让她的骚水飞溅出来,主人会表扬她的。 第一次被肏,她就意识到,自己喜欢看起来斯文的顾非池,粗暴地肏她。 第一次被打,她就意识到,自己喜欢匍匐在他脚底下,被他惩罚调教。 她更喜欢,看着矜贵从容的顾非池在她身上失控,甚至发出难耐的叹息。 可她最喜欢的,是以前那个总是惹她哭,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但为了保护妈妈,被父亲驱逐而落魄的英雄。 “哥真把你抱起来肏了?”他再一次确认。 她“嗯”了一声。 于是,男人揽着她的腰背直起身,将她两条大腿卡在自己腰上,跪在床上,试探地耸了一下臀。 “啊!” 真的太深了,她赶紧摇头“不要了。” 这么快投降了? 这没用的样子惹得男人禁不住发笑,摇头无奈道“你啊......” 但他没有放下她,一手控住她的臀,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压进脖颈里“哥要认真肏了,颜颜要是疼,就咬吧。”顿了顿,他喃喃“哥好像也......” “呜呜呜呜呜!!” 肉棒在她体内进出,她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就像没有刷毛的刷子在刷洗她的下体,又像一个粗硬的机器部件,设置好了一个固定的运作高频率,对准了她的逼,便啪啪啪往上冲撞,夹杂噗呲噗呲捣水穴的声音。 她咬着男人的颈肉,手指狠狠挠着他的背。 “你这小野猫......” 男人叹息着,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身下愈加发力,她才惊觉,这还是男人收着劲儿的。 她被肏得翻了白眼,没力气咬他,也抱不住他了,低低地喘着,说不上来是疼更多,还是爽更多。 两人身上全是汗,女孩的身子像被烫熟了似的:脸蛋和脖颈热得潮红,腰背大腿则是被男人大力揉搓得发红。 男人身上的火气更重,额角的汗滴在女孩肩,顺着滑腻的肌肤往下流,挂在了红尖尖上,勾人食欲。 女孩早就无力地垂下了手臂,随着男人的动作幅度不一地摆动,脸颊贴在男人肩上,偶尔发出几声嘤咛,很多时候像条哈气的狗在喘。 滚烫的浓浆终于射进她腹内,她张大嘴没能发出声,好一会儿才抖着身子,哭了出来。 他问“吓到了?” “嗯......” 她以为自己要被捅穿了,抽了抽鼻子,软声“主人——” 顾非池抬起她的下巴,啄了一口她的唇瓣“叫哥。” 她闭着眼,嘟囔“不要哥哥,要主人......” 她心道:哥哥有未婚妻,主人没有,主人只有她这一只小狗。 男人一怔,蹙眉“你说什么?” 顾绽颜睁开迷蒙的大眼,深深地注视着他,柔柔地吐出一句“主人。” 把她汗湿贴在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看着她餍足的表情,他笑道“颜颜,你知道哥不爱听还要说?” 他不爱听? 顾绽颜眨了眨眼,突道“小狗的骚逼疼。” 他闻言将她放倒在床,掰开腿细细瞧了瞧,被蹂躏摧残的小逼,红肿充血,两瓣红莲沾满了他的精液,他知道里面更多,叹了口气说“算了,哥不跟你计较。” 夜已深。 顾非池抱着她,已然睡熟,鼻息沉沉。 男人沉重的手臂搭在她腰上,她悄悄拿掉了,等了一会,手没有搭上来,刚翻了个身,火热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腰,她被揽到了他怀里,两只手臂一下子缠住了她。 他醒了? 顾绽颜抬头轻声“哥哥?” 没应声。 他没醒? 她刚一动手臂,男人抬起腿压住了她下半身。 像一只大章鱼,她觉得有点好笑,虽然被缠得紧紧的,但是她的心仿佛被柔软温热的小手捧着,她的哥哥...... 掌控也好,依赖也好,总之,顾绽颜很喜欢被哥哥缠着。 她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突的睁开:要是他和安娜结婚,也会这样缠着她吗? 那小手一下子攥紧了她的心。 她瞪着眼,眼前黑沉沉的,她闭上眼,也是黑沉沉的。 没有区别。 哥哥和主人,也没有区别。 只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次日。 她醒来时,顾非池已经去公司了。 昨晚没睡好,她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气,一边吃早饭,一边光明正大地偷听坐在对面的陈黛莹讲电话。 “你要是碰她,以后别想花我一分钱。” “还?你还得起?我陪了你也快五年,你怎么还?” “别跟我扯这些,你大学四年的学费,你爹妈的丧葬费,你的生活费,最急需用钱时,是我帮了你,不然你就得卖肾去了。” “卖身?何擎,你这人有没有良心?需要用钱的时候叫我宝贝哄我开心,现在被另一个富婆看上了,叫我陈姐是吧?” “不是富婆?那是什么?年纪比你小?你还真有本事,勾搭上了一个千金小姐。” “我怎么了?什么别的男人?别把脏水泼我身上。” 顾绽颜听得正起劲,孙阿姨把座机拿给她“冯小姐的电话。” 她拿过来“喂?” “要不要来我家玩?”安娜问。 顾绽颜想着去她家更好了解她,便答应了“好。” “什么时候来?”她又问。 “等我听完.....吃完早饭。”顾绽颜咬了咬舌尖,差点说漏嘴。 “行,等你。” 挂了电话,孙阿姨问“冯小姐跟小姐说了什么啊?” 她随口道“去她家玩。”顿了顿“啊,忘了问她家在哪里了。” 孙阿姨道“老张晓得,以前老板去过冯家的。” 顾绽颜点点头,低低的“哦”了一声。 “何擎,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顾绽颜悄悄支起耳朵。 “你这没良心的,钱全部还给我,不然我就报警,给你的每一笔钱,我都留有收据,还有跟你的聊天记录,我也都保存了。” “我无情?你还好意思说我。” “挂了,什么时候还完钱,什么时候再给我回电话说分手,这期间,你敢出轨,我就敢把你的那些视频发出去,让你的千金小姐看看,你活儿有多好,还有,你为我入珠,为我打舌钉,我要是讲给她听,你看她还会不会跟你上床。” 陈黛莹挂了电话后,突的笑道“让颜颜看笑话了。” 顾绽颜摇了摇头,没说话,看着盘子里的炭烤章鱼足,她想起了哥哥,怕陈黛莹觉得是在笑她,所以忍着没有笑。 陈黛莹姿态优雅地切着牛排,脸上没有任何难过或是气愤的表情,只有淡淡的笑意。 “爱情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她突道。 顾绽颜抬头看着她,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所以没有应声。 “颜颜,小妈最后教你一句,该争的,必须争,不该争的,也要争,别管是不是你的东西,争就对了。”顿了顿,她低声“前提是,你如果打算离开顾家。” 她没有听懂,望着她眨了眨眼。 陈黛莹看着她圆圆的眼,摇摇头笑了“你还是乖乖呆在顾非池身边吧,不然,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还要跟人说对不起,没肉了......” 冯家 车停了。 她通过车窗往外打量,驶了一路只能看到全然封闭的高墙,现在停下来了,才发现唯一透气的是两扇漆黑的铁艺栅栏门,却像监狱。 或许是哪里感应到了,门自动往两边滑动打开。 车又启动,朝里驶了一段路,复又停了下来。 她惊奇道“跟大宅院一样。” 白墙青瓦,朱门石狮。 顾绽颜刚下车,就有一个女佣小跑过来说“顾小姐,我家小姐在等你,跟我来吧。” 她点点头,女佣领着她从偏门进入。 一路走来,忍不住咋舌,跟顾家的北欧风完全不一样,冯家以中式建筑为主,亭台楼阁,水塘假山。 穿过一个圆月拱门,一抬眸,一下子变成了另一种风格,童话风。 玫瑰花园里的小城堡,这让她瞬间想起安娜的明媚张扬。 住城堡的,不一定就是纯良的公主,也有可能是艳丽的女王。 “这是我家小姐的住所,顾小姐请跟我来。” 女佣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绕过蜿蜒的玫瑰花路,刚踏入城堡,亮闪闪的一大束羽片水晶灯晃花了她的眼,抬头一看,竟然是从叁楼顶上吊下来的。 “上来吧。”有人叫她。 顾绽颜回神,往声音那处看去,二楼扶手处,安娜穿着一件绿吊带裙,伸了伸懒腰,然后朝边上指“那边楼梯。” 她走上去,看到安娜在打电话。 “我带她玩玩怎么了?” 她在撒娇。 “怎么会?就跟她聊聊天,不说别的。”她撇了撇嘴,好像不满,但是声音还是柔的。 “知道啦。” 笑着挂掉了手机,看向顾绽颜时,笑容没了,眼神有些不屑,上下打量,蹙眉“你真成年了?” 顾绽颜一愣,抿了抿唇“二十一。” 安娜走来,抱着胳膊,满脸不信“说你是十四,我看都有人信。” “怎么可能?”她瞪眼。 安娜突然笑道“非池肏你居然能有感觉?跟肏小孩儿有什么区别?” 浑身散发着熟透了的味道的安娜,美得像一副油画,酒红色大波浪,轻盈柔顺,墨绿色丝绸吊带鱼尾裙,衬得她雪肤玉骨,婀娜多姿,她没有穿胸衣,两个乳头顶起了明显的尖。 肏小孩?这个字眼她听着很不舒服。 她只是长了张娃娃脸,看着显小,但也没那么小吧?顾绽颜不想继续这个匪夷所思的话题,她问“安娜,你平常都干什么?” “我?干男人啊。”安娜张口就来。 顾绽颜一惊,继而摇头表示不相信。 “你是哥哥的未婚妻,哥哥不会允许的,他最不喜欢被人背叛。” 这话,安娜听着似乎很高兴“走吧小妹妹,嫂子带你开开眼。” 她被安娜拽去了一个房间,真生拉硬拽。 一张圆形的大床,满地的玫瑰花瓣,没有窗户,灯光是粉色的。 一个男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她没敢细看,忙问“安娜,他是谁?” 安娜笑着脱下了吊带裙,走到床边,拿起了什么东西,又穿了起来。 “嫂子教你,怎么干男人。”说着,一巴掌拍在男人屁股上。 那个男人醒了,扬起白皙清秀的脸,似乎在对安娜讨好地笑,安娜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挑了挑眉,便见他匍匐在床,撅起了屁股。 顾绽颜一愣,突的想起了自己。 安娜将穿戴式的阳具展露给她看,然后,跪在他身后,对准他的菊花,一下子捅了进去。 男人紧紧攥着被单,痛苦地呜咽一声。 顾绽颜瞪大眼,神情震撼。 安娜像一个男人似的,耸动下体,一脸恶趣味的笑。 而男人明明很痛苦,满脸泪水,嘴唇咬得死紧,但是没有任何挣扎行为,趴在那里忍着,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 她看不下去了,连连退后,声音都吓得发飘“你怎么能......哥哥知道吗?” 安娜不动了,拍了拍男人的屁股,后者极有默契,一边流眼泪,一边自己动作了起来,将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往她那里怼。 “他当然不知道了,小妹妹,你不会要告状吧?” 顾绽颜摇摇头,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要再做了,哥哥会不高兴的。” 安娜嗤笑一声“知道吗?男人被爆菊是很爽的,比射精还爽,这个小奴我才弄过两次,就已经迷恋上了。”顿了顿“小妹妹,你知道怎么调教男人吗?调教好了的小奴,听话得不得了......” 她连忙制止“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相比于被男人肏屁眼,有些男人更喜欢被女人肏。女人被肏乖了,就会听话,男人也是一样的......” ...... 顾绽颜坐在车上,神情仍旧恍惚。 张叔问“小姐?回顾家还是去公司?” “嗯......” 她看着车窗外,双手紧紧攥着,搭在大腿上,硬硬的指甲按进柔软的手心,好一会才觉出痛感“去大厦。” 哥哥一定是不清楚安娜的私生活,才会跟她结婚的。 要真结婚了,安娜也会那样玩弄哥哥的身体吗? 哥哥也会成为她的小奴,温顺地撅着屁股,等她肏? 安娜会让哥哥一边哭,一边主动求爱吗? 这怎么可以? 绝对不行! 安娜不可以欺骗哥哥的感情,更不能玩弄哥哥的身体。 张叔唤了好几声“小姐,已经到了。” 她回神“哦”了一声。 U盘 进入大厦,却没有上楼,转身透过玻璃门,看到车子驶走,她拿出手机,打车。 到了医院,顾绽颜顺着上次走的路,来到爸爸的房门前。 “颜颜一个人来的?” 男人伸手想拉她进屋。 顾绽颜躲开了,她问“爸爸,我是一个人来的,你说的秘密是什么?” “进来吧。”他往后退步,给她让路。 她摇摇头,说“哥哥会生气的,爸爸,你直接说吧。” 男人无奈道“好,你等等,爸爸给你拿样东西。” 是一个U盘。 “颜颜,这个你拿回去,别让任何人发现,看完,你再来找爸爸。” 她刚回到顾家,孙阿姨迎上来说“老板刚还打电话来问小姐有没有回来,没两分钟您就回来了,小姐在冯家玩得开心吗?” 顾绽颜抿着唇笑了笑,没有回答,问“哥哥怎么不直接打给我?” 孙阿姨摇头说不知道。 她上楼,下意识来到了顾非池的卧房。 这几天一直跟他睡在一起,原先整洁冷清的房间,被她弄得乱七八糟。 他的大衣柜是开着的,黑白的衬衣西裤间,夹杂好几条她五颜六色的裙子。 他的被子是凌乱的,床边一条藕粉色的睡裙,亮眼醒目。 床头柜上还有她忘记了什么时候,随手放下的珍珠白蕾丝胸罩。 孙阿姨说哥哥的卧室,一直不允许别人进去,所以都是他自己整理打扫,怎么她睡进来后,哥哥就不整理了? 那她来收拾一下吧。 弯腰拾起地板上的袜子时,口袋里U盘掉了出来,一下弹跳进床底。 她蹲了下来,头压低,往里看了一眼,估摸着方向,伸手进去摸索,指间突然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她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 想了想,她拿了一个衣架,往里戳了戳,小心翼翼地勾了出来。 是一个粉紫色的磨砂玻璃盒子,蝴蝶形状的,有她两只手掌合起来那么大,挂着一个小金锁。 顾绽颜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不是,她的时间胶囊? 她初一的时候,班上很流行这个东西,要么写下愿望,要么放一些很有意义的东西,收起来等十年后打开。 “我放了什么来着?” 她蹲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慢慢回忆。 十四岁的事,已经过了七年了。 她全部忘记了,实在想不起来,但是突然很有兴趣。 可是这个怎么会在他这里?是改她卧室时发现的?她拿出手机打给顾非池,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哥......”她刚开口,安娜的声音传了过来“非池在开会呢,怎么,要跟他泄密?” 顾绽颜一愣,问“安娜,你真的爱顾非池?” 安娜立即道“他是我的命。” 她一怔,沉默了。 顾绽颜真的不懂,既然爱他,为什么还要调教别的男人...... “小妹妹,实话告诉你,我玩得有多花,他都知道,而且,我跟别的男人再怎么过分,他还是会娶我,不信你就问他。”顿了顿“顾绽颜,下回再来找我玩吧,我教你别的。” 顾非池那么稀罕那双纯净的眼,她冯安娜没有的东西,顾绽颜也不能有。冯安娜越想越觉得有趣,比探索那些处男身体的敏感处还要有趣。 安娜提醒道“他半个小时后结束会议,你再打来吧。”说着便挂了。 顾绽颜攥着手机,想了想,或许钥匙就在哥哥卧室里。 她像是在玩寻宝游戏,打开一个个抽屉翻找着,突然看到一部手机。 黑色的,很沉,样式有些老旧,女孩子绝对不喜欢,应该是男士用的手机。 她按亮,发现需要输入密码。 试着点了点哥哥的生日,不对。 又试着输入爸爸的生日,还是不对。 她试了试妈妈的生日,也不对。 难道是她的? 她试着点了。 不对。 她随手按了六个0,居然开了...... 顾绽颜忍不住想笑。 她没有真的点进去看,按灭了又放回原处,她只是觉得输密码像解密一样有点好玩,玩一玩罢了。 整个卧室她都翻了一遍,连沙发缝隙,衣柜角落都彻彻底底摸索过,根本没有。 手机这时响了。 她接起来“哥哥?”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似有些疲惫。 顾绽颜因为游戏而欢腾的心,慢慢平和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安娜欺负你了?” 他这语气,就像两个小孩子吵架,他带着调皮的自家孩子,哄着别家孩子。 她沉默一瞬,道“没有,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安娜......很可爱?” 顾非池轻声道“可爱不太适合她,泼辣,任性,麻烦才是安娜。” 顾绽颜心沉了沉,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数落,是另一种袒护,熟稔无奈的语气,温柔得让她心里又酸有涩。 就像属于自己的糖果,别的孩子尝了一口,喜欢得不得了,想占为己有,因为她有很多,多到自己吃不完,又因为她不争不抢,听话乖巧,所以大人很自然地分给了那个霸道活泼又漂亮的孩子。 可是一颗她都不愿意给,而那个孩子,是要拿走她的糖罐,占有她所有的糖。 “哥哥嘴上说,但是心里没觉得安娜不好,对吧?安娜上次叫你非池哥,你是不是也当她是妹妹?不对,你都要跟她结婚了。哥哥真的非她不可吗?你不是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为什么,她可以?哥哥,你知道安娜跟别的男人......” 男人叹了口气,打断了她“从安娜家里出来,你去了哪里?” 她沉默了,因为,突然想起爸爸给的U盘还在床底下。 她只说自己随便转了转。 拿到U盘,她去了书房,打开电脑。 “电脑的密码是什么?”她问。 他道“六个0。” 她忍不住笑了“你抽屉里那个手机密码也是六个0。” 对面沉默了,突问“你怎么知道?” “我乱点的,我是不是很厉害?” 男人笑了声“嗯,厉害。”顿了顿“颜颜打开看了吗?” “没有啊,我可不像哥哥你,总爱看别人的手机。” 他闷笑两声,随口问“颜颜为什么要翻哥的东西?” 她刚插进U盘,因为他的发问而想起“哥哥,床底下的那个玻璃盒子,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 对方再一次沉默。 好一会儿,他道“哥一直也没找到,你自己的钥匙,怎么找哥要?” 顾绽颜叹了声“我忘记了。” “那里面的东西,你还记得吗?”他问。 她道“也忘了。” 刚要点击U盘里唯一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顾非池突道“颜颜,哥有个资料现在要用,在电脑里,你点一下确认共享屏幕,哥来操作。” 她“哦”了一声,鼠标移到那个闪烁的请求上,点了一下。 光标不受控制地转了一圈,在那个文件夹上停留几秒,然后点了出去。 “颜颜,书柜有一层放的是你的东西,兴许钥匙在里面。”他轻声道。 “哦,那我去找一找。”说着,她起身离开电脑桌。 从上至下一层一层拉开。 “哪一层啊哥哥?” 过了一会儿,他声音压得很低“最底下。” 明显不高兴的语调,是在忙被打扰,而对她不耐烦? 她沉默着,直接略过中间几层,蹲下身,慢慢拉开抽屉,仿佛打开了一个破烂的旧世界。 真的全是她的东西。 有她小时候自己做的叁个黏土丑娃娃,两个大一些,一个小一点,应该是一家叁口,她做的是爸妈和她,还是爸妈和哥哥?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一个画本,里面涂抹得乱七八糟,已经看不出原先画的是什么了,就像被狠狠发泄过,纸张也是褶皱的,还有几张缺失。 一个磕了一个洞的破烂水晶球,她有很多这种摆件,她小的时候很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可是,这个破的怎么还会留着? 一本厚重的字典,里面夹着一朵干枯的花,还有一张照片,是一小丛白花,花瓣绽开是五角星形,吐出来的花蕊也是小五角星形,照片背面写着“白桔梗”叁个字。不是她写的,她喜欢一笔一划,端端正正,清清楚楚,不像这个,写得潦草,看得出来很仓促,随便一笔写完的样子。 还有很多其他的杂物,就是没有钥匙。 “没有。” 她有些遗憾,嘟囔道“难道是我给别人保管了?” 男人突然冷道“哥还有事,先挂了。”说着便掐断了。 她愣愣地放下手机,呆了一会儿才合上抽屉,又坐回到电脑前,打开了U盘里的那个文件夹,却发现—— 是空的。 梦想 正一起吃晚饭。 陈黛莹说自己打算这几天搬出去住。 顾非池说让她搬走之前,再去看看顾伯舒。 “他?我知道了......”陈黛莹笑着点点头。 说到爸爸,顾绽颜还是问了出来“哥哥,我U盘里的东西,你动了吗?” 他反问“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文件夹......” “很重要吗?” 顾非池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哥要是动了,会跟你说的。” 她点点头“哦”了一声,心道:也是。 可是爸爸怎么会给她一个空U盘? 吃完饭,她抱着玻璃盒子,躺在顾非池的床上发呆。 她在回忆,初中的几个好朋友都有谁,兴许,钥匙给了她们中的谁。 虽然现在不联系了,但是那时,真的好得不得了。 脸虽然模糊,但是相处的场景是清晰的。 她们一起划船,野营,遇到暴雨,几个小女生哭着抱作一团,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们一起离家出走,一起学做叛逆少女,又一起被自家司机叔叔给逮了回去。 她们互相鼓励,坚持自己不被父母所喜的梦想。 她记得,有人想当光芒万丈的明星,但她爸妈觉得不入流,不允许。 有人想当救死扶伤的医生,她爸妈却要她以后帮她弟弟管理公司。 有人想成为美食家,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她爸妈希望她跟她姐姐一样,成为交际花。 只有她那时说自己的梦想是,给哥哥幸福,然后被她们嘲笑是兄控,又被她们羡慕没有独裁的父母。 因为妈妈不在了,所以她羡慕她们父母健在,因为爸爸的无底线宠爱,她其实也羡慕这种管教。 能在一起玩的,都有不错的家世,其中最好的,是顾家。 那时年纪还小,她们几个女孩子又都喜欢幻想,以为顾家少爷,顾非池也跟电视剧里的富少一样,要么风流浪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要么优雅矜贵,什么骑马,钢琴,击剑,多国语言,样样精通。 结果有天在街上碰到,看到低头修机车满手油污的顾非池,她们说他跟乞丐没什么两样,她当场气到飙眼泪。 他看到了,一改平常欠扁的眼神,走过来,竟然脱下松松垮垮的老头汗衫,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低头笑“哥给你丢脸了?” 那之后,她们几个追着顾绽颜要顾非池的联系方式,说他笑起来的样子好蛊,寸头也好帅,好清爽,肌肉好好看,奶头是粉色的...... 她初叁没上完,就被送走了。 一开始还会打电话联系,后来没有共同话题,就没有电话了。 而她到了安南乡,因为是大城市来的初叁插班生,同学都排斥她,说她一碰就哭,矫情的很。 她那时,只是想哥哥,想爸爸,想家了,所以不碰,她也会哭。 高中叁年,她没有再哭过,奇怪的是,还是没有人愿意接近她,跟她做朋友。 只有住得比较近的邻家哥哥岑明,带她一起玩。 说到岑明...... 顾非池坐了过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他拿走她手里的盒子,问她“还不去?” 他指的是调教室。 她看着英俊又温柔的顾非池,心里一动“哥哥,在这里肏我吧。” 她那个时候觉得哥哥给她丢脸,现在只有心疼。 他被亲生父亲排斥,他的母亲在被折磨,他的妹妹什么也不懂,甚至埋怨他冷漠。 男人挑眉“不要主人肏,要哥肏了?” 哥哥还挺小心眼。 顾绽颜坐起身,痴痴地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眉眼“主人是你,哥哥是你,你是顾非池,我想起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了......” 她捧着他的脸,水眸一闪,喃喃“是我的梦想......” 给哥哥幸福,她把这五个字放进盒子里,等十年后打开,想看自己有没有做到。 可她还是想不起来钥匙在哪里。 顾绽颜刚将男人压身下,张嘴想含住他的唇瓣,却被男人掐住下巴制止了,他说“颜颜跟哥定了协议的,十四天,一天也不能糊弄。” 调教室。 “啊!” 第一鞭甩在屁股上,疼得她泪眼花花,蹙眉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力度比先前的大了好多。 男人不说话,甩下了第二鞭。 “啊!” 他先前控制得那么好,他是知道怎么让她又疼又爽的,但是,他现在只让她疼,她后知后觉,这是惩罚。 “你不高兴?” 眼看第叁鞭就要落下,她眨掉眼泪,讨饶“主人,小狗好疼......” 臀肉火辣辣的疼。 “哥对你有点失望。” 男人莫名其妙来一句,吓得她转过身,紧紧抱着他的腰抬头,不知所措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颜颜,哥真的太纵容你了,一次又一次......”他没再说下去。 她听着有些懵,继而明白过来,今天去看爸爸,还是被他知道了。 顾绽颜松了手,坐在床上,低头沉默着。 男人则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他伸手,似乎是想抚一抚她垂得低低的小脑袋。 她却突的往后一躺,腿一张,露出了粉穴。 “主人,小狗的骚逼好痒......” 见他面无表情,她勾着自己的膝弯,拉得更开。 “小骚货想要主人日逼。” 男人往下扫了一眼,抱起胳膊,脸上仍不为所动,但是裤裆顶起来了。 她心想:果然刚刚那是惩罚,他现在才硬,还好,她知道哥哥喜欢她发骚。 松开一只手,用来抚慰自己。 揉了揉奶子,把绵软的乳肉捏成各种样子,然后往下探寻,摸到更为软腻的逼肉,她张嘴唤他“主人,小狗流水了。” “尝尝自己的水骚不骚。”他用上了调教时惯用的命令口吻。 她听话地将湿漉漉的手指裹进嘴里,嘬给他看。 “主人,小狗的水好骚。” “小骚逼好痒,想要主人的大鸡巴插一插。” “求主人来日小狗的逼,已经好多水了,主人......” 不管她怎么求,顾非池还是那样淡然地旁观着,但是那根大鸡巴已经顶得能看出龟头的蘑菇形状了。 顾绽颜是真的想要了,不是讨好。 她那里痒得不行,看到哥哥的裤裆,忍不住想起昨天快被这根巨物捅穿的极致快感,便禁不住呻吟出声“嗯——” 她两指一并,挤入小穴里,开始抽动起来。 用手指自慰,稍稍解了痒,她舒服得直叹气。 一想到哥哥在看她自渎,她就更加兴奋,想要更多,可她一边身子止不住发软,一边得用手臂发力,那快感始终上不去,她哭出声“疼疼我,哥哥,来日颜颜的逼,来肏颜颜的穴,颜颜的小狗逼要吃主人的大鸡巴......” 她爬起来,跪在床上,屁股撅得高高的,左右摆动,真像条摇尾乞怜的小狗。 她说的是真的,确实很多水了,白腻腻的阴户湿漉漉,粉嫩的花芯更不必说,两个屁股蛋也湿了。 “哥就是太疼你,才让你以为,哥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说着,滚烫粗硬的巨物抵着那条小缝,撑开小嘴,一寸寸慢慢侵入,整个小肉洞被强硬地撑大好几倍。 极致饱胀带来的窒息感,让她忍不住张大嘴喘息,这种再有一点就要爆开的风险,让她禁不住心跳加快,仿佛站在悬崖边,怕得一直抖着腿。 “哥把你想吃的插进来了,哥的脾气你受不住,你来吧,哥不动。” 顾绽颜被塞得满满,两条细胳膊和膝盖撑着床,身子一前一后慢慢适应,艰难地吞吐。 她往前爬了两步,想换个姿势,却被男人掐住腰,语气有些不耐“这就不要了?” “哥哥,换一个,这样好累。” 其实是因为这个姿势会让她想起被安娜肏的那个男人,她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觉很白净,所以,禁不住会带入哥哥的脸。 男人炙热的掌心移到了她的屁股,揉了揉,声音低柔了下来“想要什么姿势?” 她支起上半身,转过头问他“我可以肏你吗?” 顾非池一怔,继而勾起唇“安娜教了你什么?” 她立时蹙眉,掩不住的反感道“不要这个时候叫她的名字!”说着,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坐到床上。 骑在他大腿上,一边低头解他的皮带,一边一本正经道“哥哥,让我肏你的菊花吧。” 男人一愣“什么花?”显然没反应过来。 她继续道“我会很温柔的。”说着抬头看着他,圆溜溜的眼眨了眨,乖巧得不得了,但是—— 顾非池抿了抿唇,没忍住,严肃脸终于崩坏,他噗嗤一声笑开了。 笑得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都盈起了水光,俊朗的脸庞,流光溢彩,哪有半点郁色。 她看呆了,直到男人拥着她,一起躺到床上,她才反应过来,趴在他胸口问“你不生气了?” 他一边揉乱她的头发,一边笑“可不敢生气,颜颜都要来爆哥的菊了。”说着,捧着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她的嘴,好像不过瘾,唇瓣压着她的小嘴碾了又碾,突然咬了一口,又嘬又舔,好半晌才敛了笑,正色道“说什么不好,说这个来吓唬哥?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 嘴巴虽然被咬破,但听着,她放下了心:哥哥是不喜欢的。 也有些遗憾:哥哥原来不喜欢啊。 改变 早上。 她醒来时,顾非池还没走,坐在床边背对着她看手机。 她悄悄爬起来,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他,夺走手机一瞅,不满道“你果然又在看我手机!” 男人笑着回身将她勾到怀里,一手揉她的奶子,一手挠她腰间的痒痒肉,弄得她不住求饶“啊,不要,好痒......” 惹得她小脸红热,喘个不停,他才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漱。 “晚上要不要跟哥去跳舞?” 顾绽颜点点头。 她一边刷牙,一边绕到他身后,乌溜溜的眸子盯着他被衬衫掩住的劲腰看,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耸着胯往他臀部一撞,可是他个子高,她脑袋只到他的肩,撞他臀部的,是她的肚子。 男人反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蹙眉好像有些不解“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鼓着腮帮子,摸了摸额,嗯嗯两声控诉:疼呢。 低头漱口洗脸时,腰被掐牢,一股力量拖着她的臀部朝他大腿撞去。 “唔!” 男人闷笑两声,突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她转头看他一眼,扭着屁股蹭了蹭他的大腿,心道:哥哥的大鸡巴是真金刚钻,又硬又粗,钻起来烫的惊人,好怕下一秒她的逼就要冒火了。 顾非池看她这缠人的劲儿,想逗逗她,便板起脸假意训道“一大早就跟哥发骚?昨晚不是喂饱你了?哥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榨干。” 她蹙起眉尖,委屈嘟囔“要你摸一摸而已嘛。” 男人挑眉“啊,是哥冤枉颜颜了,来吧,哥抱抱你。”说着张开手臂。 顾绽颜扑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腰,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和温度,声音情不自禁软了,脱口而出“真的好喜欢哥哥啊......” 男人含笑的眼怔了怔,忍不住低头吻她的发顶,鼻尖轻蹭柔软馨香的发丝。 她要是抬头,便能看到男人满眼的柔情蜜意。 但她没有。 下楼吃早饭时,陈黛莹在跟孙阿姨说话。 “我房间的东西,有喜欢的你就拿去吧,别的直接扔掉,我以后就不回来住了......” 说到这儿,刚好兄妹二人手牵手走来落坐。 “对了,我今儿去看看顾伯舒,颜颜要不要跟小妈一起去?” 顾绽颜下意识看向顾非池。 后者居然直接点头应允了“去吧。” 顾绽颜又小心确认“我真的可以去?” 顾非池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的意味明显。 “颜颜,哥以后不会拘着你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回安南乡也可以,哥不再管你了。” 低醇磁性的嗓音,好听得不得了。 但这话,她却越听越不安,最后一句直接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顾非池的表情不像在生气,反而还挺高兴,眉眼仿佛含着暖风,注视着她时,她觉得浑身燥热,但她心是冷的,因为被他亲手锁在冰窖里了。 他怎么可以说出“哥不再管你了”这种话? 他还想丢下她? 为什么? 她能想出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安娜。 他要跟安娜结婚,所以,妹妹只能放一边了。 没有时间,没有精力,精液也不给她了吗?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点点头,没说话。 陈黛莹在开车,顾绽颜坐在副驾。 车里播放着粤语歌《孤雏》,女声温柔清亮,很是动听。 几句歌词让她心里一酸: “你永远并非一个 难停留在你心窝 做回路过孤雏 虽知这一世令你幸福或者不是我” 明明是她先说要给他幸福的,她把梦想藏进蝴蝶玻璃盒里,所以他不知道,她还把钥匙弄丢了。 “小妈,你真的不再回来住了吗?” 陈黛莹笑了笑“你哥给了我一大笔钱,我下半辈子就是不工作也够花的了,我还回来受气干什么?” 顾绽颜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又道“颜颜,你一直这样乖乖的,也不错,起码非池就吃这一套,你在他身边,吃喝不愁,他还这么宠你,小妈沾了你的光,也享了不少福,你现在还怪我吗?小妈以前让你去找你哥上床。” 顾绽颜摇摇头“我那是气话,我只是怨你在我被送走的时候,不替我说话,明明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听你的话,哥哥也是,你们都把我丢下了......就算你不教我怎么跟男人上床,我自己也会,因为以前我偷看过爸爸跟那些情人上床。”说着,她转头看向车窗外,轻声道“小妈,你说得对,是要争的。” 眼角的泪滴在手背上,她低头看了一眼,重重抹掉了,突道“我以前有没有给过你一个小金钥匙?” 陈黛莹摇摇头“不记得了,兴许在我房间里,等回去你找找,或是问问孙姐吧。” 顾绽颜点点头,抛出好奇了很久的问题“哥哥那时一无所有,爸爸不喜欢他,为什么你让我勾引他?” 她沉默片刻,笑道“因为小妈我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你哥很不简单,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他比顾伯舒还要狠......总之,小妈没有害过你就对了。颜颜就像一株菟丝花,只有寄生这一条活路,而顾非池,无疑是最好也是最适合你的寄主,你千万别觉得菟丝花柔弱好欺,没有杀伤力,这可不是贬义词,温柔刀,可是刀刀致命。”顿了顿“要争就争到底,小妈支持你,你要牢牢地缠住他,死也别松手。” 来到医院小楼。 顾绽颜在和顾伯舒说话,陈黛莹在一旁笑着应和。 她觉得房间有点闷,起身去开了个窗的功夫,一回头就看到顾伯舒掐住了陈黛莹的脖子,骂她是贱人,说她毁了他。 强壮的男人两眼猩红,咬牙切齿的样子,跟魔鬼没什么区别。 她看到陈黛莹都翻了白眼,拿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顾伯舒晕倒了,流了好多血。 陈黛莹摸了摸脖子,嗓音嘶哑“我去叫医生。” 她喃喃“我还以为爸爸的病没有那么严重。” 陈黛莹到门口突然感叹一句“可真是命大啊。” 是在说她自己吗? 顾绽颜看着很是不忍,走过去蹲在地上,不敢碰他,轻声道“对不起爸爸......” 一直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攥着她的脚踝,哑声道“我没有病,是顾非池......” 她一惊“哥哥怎么了?” “U盘你看了吗?” 他半边脸都是血,黑漆漆的眸子盯得她心里发憷。 她摇摇头说文件夹是空的。 她话音未落,男人已面如死灰,喃喃“完了......” 顾伯舒突然将她压在身下,那血一滴两滴,啪嗒啪嗒落在她皙白的额头上。 “爸爸都没碰过你,养了这么大,竟然让他先玩了,他想让我死,我可是他父亲......”说着突然将手探入裙内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往上摸去。 顾绽颜吓坏了,张大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眼睛瞪得发直,头脑一片空白。 内裤被撕碎,男人抬起她双腿,凝着那处,不住感叹“真美,让爸爸闻闻骚不骚......” 她眼角瞥见了那个玻璃烟灰缸。 男人将头埋下去的那一刻,她重重砸了下去。 一下。 她想起了妈妈温软的胸脯,滚烫的泪水。 两下。 她想起了哥哥被罚跪在雨中时,麻木的双眼。 叁下。 她想起了妈妈去世后,哥哥被赶出家门,小妈没来顾家的那几年的自己,每天晚上,他都要闻闻她那里骚不骚。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颜颜,够了......” 顾绽颜点点头,喃喃“小妈,他死了吗?” “嗯,没气了。” 她又问“我把他砸死了?” “不是,是他自己发病自残。” 她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终于绷不住哭出声“不要跟哥哥说,求你了。” “我不说,这是小妈和你的秘密。” 一个小姑娘能砸死一个中年壮汉? 陈黛莹,心里冷笑。 她是真没想到,这株菟丝子竟然这么狠,下起手来冷静得不得了。 这样也好,人总要长大的。 保护 回到顾家。 她换了一身衣服,去陈黛莹的房间找她的小钥匙。 在医院门口分别时,陈黛莹说“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可别想我,小妈大概会去一个......” 她没说是什么地方,但是眼中闪着向往的光,顾绽颜觉得,那一定是个美丽又干净温暖的地方,就像小妈进顾家后,顾绽颜之后的每个夜晚都那样干净温暖,再没有那么黏糊,她的爸爸不会再闻她的逼,不会上她的床要陪她睡觉,然后弄湿她的屁股。 在今天顾伯舒要强奸她的前一秒,顾绽颜都没觉出爸爸对她有那种心思。 爸爸的女人很多,她那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没有妈妈,哥哥不在,她依赖爸爸,再加上,爸爸非常疼她,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出于爱她,因而合理。 她现在才恍悟那弄湿她屁股的是精液,她那时以为闻她的逼是爸爸对她的疼爱,以为湿湿的屁股是他喝水不小心洒上的,把她的脚放在他大腿上,抚摸亲吻,是觉得可爱。 原来她和爸爸的秘密,是一个禽兽的甜蜜陷阱,一次一次,引她卸防,诱她入笼。 是小妈察觉到顾伯舒的心思,所以让她找哥哥庇佑? 那五年前送走她,竟然是一件好事。 她和哥哥乱伦竟然是一件好事! 她该谢谢小妈,可是,小妈已经走了,以后不会再见了,她怨了她那么久,对不起没说,谢谢也没机会说了。 她伸手抹掉眼泪,环顾四周,陈黛莹留下了很多衣服,首饰,化妆品,书籍,还有一个奖杯,上面的获奖人却是何擎。 那个她包养了几年后劈腿的男人? 她那时一定是真的很喜欢他,才会留着他的奖杯。 那现在也是真的不喜欢了,才会留下让孙阿姨扔掉。 她好像一直这样潇洒,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顾绽颜打开首饰盒,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根细细的银项链,勾出来一看,才发现项链上挂着—— 是她的小金钥匙! 捂住眼仍然抑制不住热泪涌出。 顾绽颜攥着钥匙,她想起来了。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 她全身都淋湿了,跑上楼时,撞入顾伯舒的怀中,被他一把抱住,一言不发,朝他的卧室走去。 小妈来将她推出了门,说她这样会感冒,让她先去洗澡。 她洗完澡回来,通过那条小门缝,看到小妈被绑在床上,爸爸在拿皮带抽她。 她还看到,她的小金钥匙被小妈紧紧攥在手里。 应该是她被爸爸压在床上,脱她校服时扯掉的。 等了好久,才结束。 后来是小妈说,小金钥匙像条护身符,她拿在手里,觉得身体好像没那么疼了。 顾绽颜就送给她了,说是十年后,再还她。 她回到顾非池房间,拿出玻璃盒子,刚要插入钥匙,手机响了。 “哥哥?” “是我,安娜。” 顾绽颜“哦”了一声,放下了盒子,推入床底,问“哥哥在开会?” 安娜笑道“他在旁边呢,一个小时看了好几次手机,没等到想等的电话,我只能帮他打来喽。” “别跟哥哥说我哭了,挂了。” 她鼻音这么重,一听就知道她哭过,为避免顾非池问起来,她实在懒得解释,索性不跟他说话。 刚准备挂时,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娇媚的惊呼“非池哥,你干嘛掐人家,疼死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颜颜,医院的事,我收到消息了。”顿了顿,轻声道“没事吧?” 顾绽颜轻轻“嗯”了一声,没说话。 “要不要来哥身边?”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似乎带着期许。 顾非池的身边? 他身边太多女人围绕了。 他高中就开始住的公寓,一直到大学,上门找他的女生她都认不过来。 每次去找他,就怕一打开门,看到赤裸的男女纠缠不休。 “这次就不去了。”她说。 每次都是她朝他奔跑,她也会累的。 对方沉默几秒,轻声道“好,哥会早点回来的。” “非池,人家的手都——” 撒娇的声突然断了,可是他还没挂。 几秒后,继续撒娇,很是委屈“干嘛那么凶......” 顾绽颜按掉了电话。 她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瓜子脸惨白,双眼红肿,嘴唇也被自己无意间咬破了。 真是狼狈。 她没有了妈妈,没了爸爸,现在小妈也走了,她还有姑婆和哥哥。 可是哥哥,要跟别人结婚。 姑婆也老了。 她该怎么办? 哥哥以后会宠自己的小孩,她真的就有一个人了。 她该怎么办? 哦,对,他今天已经说了,去哪里都可以,安南乡也可以回去了,那十四天的协议还作数吗? 顾绽颜突然觉得自己好累。 一种深深的疲惫感涌上心头,这从姑婆那儿回来才一周,竟然像是过了一年。 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刚钻进被窝,手机铃声又响了。 “喂?” “颜颜?你怎么了?” 是岑明的声音。 “我有点累,你有什么事吗?” “我......岑星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他很想见你,想当面跟你说一声谢谢。” 她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说“到时候,你再给我打电话。” 岑明“嗯”了一声。 她刚要挂,男人道“颜颜,我们分手了对吗?” 她翻了身,“嗯”了一声。 他沉默了好久,久到她以为对方是不是忘了挂断。 她出声“岑明?” 男人哑声“我再联系你,再见。” “拜拜。” 她把手机随手塞到枕头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 顾非池说晚上要带她去跳舞,他没有回来? 她坐起身,摸黑打开灯,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床尾,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哥哥?你怎么不开灯?” “想让你好好休息。” 说着他起身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轻轻抚上她软热的脸颊“颜颜哭了?” 男人嗓音很是低柔,眉眼的担忧让她心里微热。 “哥哥,他死了......” 顾非池点点头,将她拥在怀里,慢慢收紧臂弯“哥知道,已经处理好了。”说着,不住亲吻她的嘴唇,一下一下,轻啄慢碾,亲昵温情,不掺杂情欲。 “颜颜,要不要哥送你回安南乡?在姑婆身边,是不是比在哥身边开心?” 顾绽颜刚还微热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送她走?哥哥,真的不要她了? 她白天还说要争。 她现在呆滞地看着他,心想自己拿什么争?她彻彻底底的一无所有。 顾绽颜心道:小妈,你回来吧,你再教教我。 对了,小妈说的“牢牢地缠住他,死也别松手。”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喃喃“过几天我再走。” 等她状态好一点,她再慢慢想办法,她现在心里全是窟窿,里面的人,一个个走了,也把肉剔走了,她痛得心脏不住痉挛。 “好,你想好了就跟哥说,哥什么都依你。” 她点头“那你再亲亲我吧。” 男人捧着她的脸,柔软却不湿润的吻,落在她眉尾,鼻尖,唇上。 他干涩的唇,一如他的心,可她不懂。 岑星 大雨倾盆。 姑婆说下雨天,睡觉天,确实,听着雨滴一瞬不停拍打窗玻璃的声音,很是催眠。 她浑身懒懒的,没有力气,却不是因为这个。 昨晚,顾非池说要送她回安南乡,她那时候太疲惫了,没有精力勾他。 所以今天早上,她上下两张嘴,全都吃饱了浓精。 随即,腰肢酸软,大腿根酸痛的报应就来了。 顾绽颜坐在厚毯子上,书房的空调开得很适宜,她仅着一件顾非池的白衬衫,背靠落地玻璃窗,正抱着一本书看得直犯困。 顾非池今天难得没去公司。 她终于见识到了他先前说的“哥很忙”了。 整个上午,一个视频会议叁个小时多还没结束,听到一半,他打了个电话,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电脑。 视频会议他偶尔讲几句,应该是属下在汇报工作进展或是什么规划,一个说完,另一个接着,说话声没停过。 电话一直用的外语讲,对方应该是个法国人,他神情微肃,偶尔点头,本来就很浪漫的法语,被他低醇的嗓音一加工,听来很是性感。 电脑上的各种图表,复杂的数据,她看不懂,但应该跟他会议和电话的内容不相关,因为上面全是日文。 她无声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无法对焦的眼,放下了书,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发呆。 这里以前是她的房间,这一大扇窗,能看到初升的太阳和月亮,原本还能看到玻璃花房,现在只能看到一大片草坪。 不对啊...... 花房是妈妈的,顾伯舒都在妈妈离开后,把花房打造得更加华美,而哥哥居然把妈妈的花房拆掉了? 顾绽颜回头看他,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按在额前,紧蹙的眉心,疲惫的神情一闪而过。 她站起身,想去摸摸他,突听他低声道“你知道我会帮你,别做傻事,别再哭了......” 止住了脚步,指甲无意识按进手心,微微刺挠让她松了拳头,然后慢慢蹲了下去。 男人还想说什么,两条细长白嫩的胳膊攀上了他的大腿,朝他腰上环去,他一低头,便见她圆圆的眼眯着,懒洋洋地瞅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垂下了脑袋,脸蛋贴在他左侧大腿上,鼻尖和嘴巴离他慢慢苏醒的肉棒只有一拳距离不到。 顾非池揉了揉她的脑袋,对手机里的安娜说“去跟你的父亲和好,如果你还想改了姓的外人,彻底成为冯家人,你就继续发脾气。” 安娜哭着说“非池哥,我老爸这次真要跟我断绝关系,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我怎么知道她怀孕了,这个臭叁八,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能怀,我老妈说她肚子里的指不定还不是我老爸的种......” 男人出声打断她“我说了,去和好。”说着,低头看着她因压着脸颊而微嘟的唇,轻声道“越是你的眼中钉,越要关心,安娜,我教过你的,所以别哭了。” 安娜“嗯”了一声,一向胆大,无法无天的野玫瑰,现在很是乖巧听话,像一只小刺猬收了满身的刺,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 “非池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一只睡不醒的小懒猫,在用猫抓板,磨她的指甲,所以他的鸡巴彻底顶起来了。 顾绽颜用指甲刮他硬起来的棒状物,按了按底下根部的软肉,凑过去将脸颊贴在上面,轻轻磨蹭。 顾非池从喉咙里“嗯”出一声,道“不说了。” 他挂断电话,将人拉起来,伸手抓了抓她衬衫底下软腴的大腿肉,刚拨开湿漉漉的两瓣,手机铃声又响了。 是顾绽颜的手机。 手机放在了毯子上,她过去拿起手机,顾非池一下子猜到了“岑明?” 她看了一眼,还真是。 “喂?” “姐姐,是我。” 不是岑明。 少年的嗓音有些哑和无力,是处于变声期,还是因为病痛折磨? “岑星,你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了。我听我哥说,姐姐也在C市。” 她“嗯”了一声。 “所以我来找姐姐了。” 顾绽颜“哦”了一声,没当一回事,问“岑明跟你在一起?” “......没有,我自己来的。” 她一愣“你知道我住哪儿?” “不知道,所以姐姐,我......好像迷路了。”说完,他傻傻地“嘿嘿”笑了两声。 顾绽颜抿了抿唇,叹了口气“你在那儿别动,地址定位给我,等我找你去。”转身朝外走,忍不住批评“你十六了吧?怎么还这么让人不省心?不知道你哥会担心你吗?这里不是安南乡,能让你上蹿下跳,要是你再被人骗,你哥怎么办?” 刚打开门,突的想起顾非池,她转身跟他说“我出去一趟。” 男人蹙眉“外面下着大雨,出去干什么?” 他在不满,欲求不满? 顾绽颜心里在笑,面上却半点不显,反倒有些无辜“你说了不管我的。” 顾非池抿唇看着她,眸光闪了闪,继而扯了扯唇角,无奈地笑了“早点回来。” 她点点头,一把推开门。 坐上张叔的车,跟着定位绕了好远,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小巷子前。 巷子太窄,车进不去。 顾绽颜下了车,撑着伞,慢慢走进去。 出了小巷,并没有很开阔,很多老旧破落的平房挤在一起,好几条小路摆在眼前,不知道通往哪里,换了一只手撑伞,甩了甩酸软的手腕,看了看导航,走了最边上一条,狭窄的小路隔一段就有一滩黑乎乎的积水。 她的凉鞋早就脏了,脚上更脏,不知道什么东西黏在脚背上面,脚趾上还有小虫在爬,她心里愈加烦躁。 这个岑星,一直都是这样不听话,跟他哥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木讷沉稳,一个调皮乖觉。 她抬起伞,隔着雨帘,巡视一圈,突的顿住。 不远处有个便民小超市,可能是因为雨太大,只开了半扇门。 一个男孩蹲在开了的半扇门后面,一会儿低着头看手机,一会儿抬头张望。 顾绽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会装可怜,蹲在那里,像一只被抛弃的小黑猫,眼巴巴地瞅她。 她走过去,将伞移到他头顶“走吧,我送你回医院找你哥。” 少年很瘦,皮肤偏黑,五官分明得很,浓眉大眼,高鼻梁,深色的瞳孔很亮,跟他哥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爱笑。 尤其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会笑得很乖很乖,两颗白净的小虎牙很讨喜。 他站起来比她高一个头,接过她手中的伞,将伞全部偏向她,她这才注意到他宽大的T恤和裤子都湿透了,还没有穿鞋。 “姐姐,我今天刚出院,我哥说住几天宾馆再回去。” 她蹙眉“岑星,你哥为了你——”没能说下去,她咬了咬牙,只道“别再让你哥那么辛苦,你乖一点吧。” 少年有些怔愣,喃喃“我很乖,姐姐说什么,我都听的。” 看他还有些委屈,她真是气到没脾气了。 “好,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听?”她问。 “嗯!” 他眼睛亮得惊人,好像一只狗在等待什么命令。 她恍惚片刻,察觉心里的烦躁迅速退却,慢慢生出一种陌生的爽感来,让她头皮发麻,有一瞬间茫然,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这种愉悦感因何而来。 但是,她很喜欢这种心里被填满的感觉。 “把伞拿正,你这样我看不到路了。” 少年乖巧地应声动作,让她禁不住再次打量起他。 没什么特别亮眼的,普通又贫穷,最多长得很耐看,既挑不出难看的地方,也没有很出彩。 为什么她心情突然变好了? 两人坐车,张叔问“小姐,刚刚老板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回。” 她懒懒地“哦”了一声,没有动作。 张叔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又道“小姐,要不给老板回个电话吧。” 顾绽颜突的盯住后视镜,跟他视线撞在一起,她眨了眨眼,柔柔地笑了“也是,张叔,你当了顾家多少年的司机?你好像比顾伯舒还要年长,在哥哥手底下做事,是不是待遇更好?”顿了顿,轻声道“哥哥说了以后不管我,怎么张叔还这么尽职尽责地通风报信?你到底是顾家的司机,还是顾非池的私家侦探?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姓顾。” 好长的沉默,中年男人伸手将后视镜调了调,清了清嗓却没有说话。 下了车,她跟着岑星进了一家小宾馆。 岑明开的门,看了躲在她身后装乖的少年一眼,好像没有很生气的样子。 “麻烦你了,颜颜。” 她摇摇头,对傻站着的岑星说“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 少年点头,走到小淋浴间门口,突的回头道“姐姐,你是不是要走了?” 顾绽颜点头“我回去了。” 打架 顾家。 她去洗了澡,脚上的脏东西终于冲掉了。 打开书房门,男人还在办公。 她站在门口问“哥哥,下楼吃饭吗?” 男人低头审视着文件,唇瓣开合,在唤她“来。” 顾绽颜没动,静静地看着他。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去,笑了一声“颜颜,哥在叫你。” 她恍然地“啊”了一声,小跑过去,钻进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就强硬地含住他的嘴唇,舌头闯进去,急迫得毫无章法。 男人抱着她,伸进她裙底,揉捏着小逼。 “嗯啊......”她松了嘴,呻吟出声。 顾非池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问“哥唤不来你了?” 她“啊”那一声,是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爽了。 不是因为岑星。 是因为命令。 顾非池是她的主人,他的命令,她很乐意听。 可她刚刚在反抗自己的主人,她心里也觉得好爽。 顾绽颜将脸埋进他脖颈里,掩着上扬的嘴角。 或许,她也可以,命令哥哥,成为哥哥的主人。 “肚子饿不饿?”男人的意思是,先吃他还是先吃饭。 她摇摇头,软声“哥哥,插进来。” 一根长指探入,抽插扣弄,不住按摩肉壁,很快便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水声。 “哥哥,我要你口我。” 男人拉下裤链,沉了声“哥要直接肏你。”说着,掐着她的腰,提起来,对着他已然挺立暴粗的肉棒,往下按,一刻不停,直直按到底。 她颤着声“啊——” 顾非池拍了拍她的臀肉,让她自己动。 她缓了缓劲儿,直接站了起来,肉棒从她穴里快速拉出,她咬着唇哼出一声,然后坐在书桌上,晃荡着双腿,笑吟吟地看着他。 “我说了,要你口我。” 男人挑眉“不听话?” 她伸脚踩上了男人的肉棒,又碾又蹭,眼睛眨了眨,无辜道“明明是哥哥不听话。” 顾非池笑了笑,抓起她的脚腕放到自己肩上,然后倾下身,拨开两瓣,舌尖快速舔弄阴蒂,手指插入水洞,快速抽插。 “啊啊啊啊啊......” 她伸手揪住他的头发,不知道是想让他走,还是让他...... 她抖着腿,不住求饶“不要......” 没几分钟,顾绽颜直接被他口高潮了。 她无意识夹着他的脑袋,大腿肉亲昵地蹭了蹭,突然被男人大力掰开,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嗓音微哑“哥可以肏了?” 那肉棒跟长了眼似的,朝她深处那个敏感地一直撞。 “哈啊哈啊哈啊......” 她吐着舌头,瘫软在大办公桌上,又开始求饶“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太深了......轻点额额额啊......要被哥哥操烂了......啊啊啊饶了我......嗯嗯嗯哥哥......” 最后直接哭出来了。 男人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啪啪啪一顿猛肏。 哭到最后,没力气出声了,她张着嘴常常忘记喘息,偶尔从喉咙里挤出“呃”的一声。 他真生气了,竟然把她肏得像条死狗。 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她身上失控,像条疯狗。 她觉得爽极了。 浓精灌了进来,她抖着身子,又满足又失落。 “颜颜在想什么?”男人一边喘息,一边哑声问。 她睁开泪眼,张口就来“哥哥的屌好强,小逼要被肏烂了。” 顾非池伸手挖出精液塞进她嘴里“骚话说得比哥还厉害,下次直接射到颜颜嘴里,看能不能堵住。” 她吞咽后,舒坦地喘息,看着天花板的花纹,喃喃一句,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男人听到了,给她合上腿的动作一顿,慢慢俯下身,眉眼柔了下来,嗓音也放得很轻“再说一遍。”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问“说什么?” 顾非池定定地看了她良久,亲了一口她的唇瓣,摇头轻笑“没什么。”顿了顿“还是不堵了。” 吃完午饭,顾非池又回书房去了。 无聊的她,来到那片草坪,站在以前花房的位置,有些难言的伤感。 大雨过后,草尖上挂着水珠,草地湿泞,她索性脱了鞋,一脚踩进去,软湿的感觉,有些怪异的舒服。 走着走着,发现一处特别硌脚。 她蹲下身,扒拉开草皮,居然看到一把锁。 谁把锁扔在这里? 顾绽颜伸手想拾起来扔掉,结果发现,锁是固定在草地上的。 她继续扒拉着草皮,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吓得她僵住了身子。 “你在这儿干什么?玩泥巴?你还真是小孩儿啊?” 她回头,蹙眉盯着她“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安娜突然指着她的脸,笑得很夸张“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绽颜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结果满手的泥糊在了脸上。 安娜笑得更夸张,捂着肚子,眼泪都流下来了。 她瞪过去“你后槽牙我都看见了。”顿了顿,朝她身后唤道“哥哥?” 安娜赶紧深呼吸,摆出最完美的笑容,往后一看,根本就没有人,她刚回头,就被腥臭的烂泥糊了一脸。 顾绽颜笑眯了眼“安娜,不要随便嘲笑我,我很记仇的。” 安娜慢慢瞪大了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突然蹲下身,再起来时,狠狠抓了一把顾绽颜的奶子。 她疼得低头一看,胸前一大坨湿泥在往下掉。 “我冯安娜向来有仇当场就报。”她的表情很是得意洋洋,就是半边脸的泥巴,显得有些滑稽。 顾绽颜点点头“你说得对。”说着,快速抓了一把她高耸的胸,然后转头就跑。 安娜哪能放过她,紧追不舍,两人倒在草地上,彻底成了泥人,谁都想把对方压在身下。 “我要告诉哥哥,你欺负我!” “你去告状啊,我怕你!” “你拽我裙子干什么?!” “我看看你这飞机场到底有什么魅力。” “你这头奶牛......” “你再说一遍!” 男人立在二楼落地窗前,抱着胳膊,眉头紧锁。 孙阿姨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和冯小姐,这这这......” “去把她们拉开,让她们洗干净来找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眸色一凛,沉下了脸,道“找个她不在的时间,尽快把地下室填了。” “知道了老板。” 轻轻退出书房,一关上门便火急火燎地来到了战场,拉开一个,另一个抓了上来,再拦着一个,另一个使用炮弹远程攻击,实在是难舍难分,还殃及了无辜。 孙阿姨吐了一口泥,只得搬出了老板这座大山“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停手吧,老板可都看着呢。” 安娜一听这话,麻溜地站起身,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小看你了,还挺有劲儿。” 顾绽颜顺了顺气,笑道“我高估你了,白长一身肉。”说着率先离开了。 离开 顾绽颜洗干净,来到书房门口,一推开门,安娜竟然坐在边角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书。 她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一开门,就会看到安娜在对顾非池发骚。 不经意回眸,看到顾非池阴沉的侧脸,顾绽颜立时僵住了身子,悄咪咪就要退出书房。 男人突的瞥来一眼“顾绽颜,你多大的人了这样闹?” 她顿住脚步,委屈地眨了眨眼,软声道“是安娜先嘲笑我。” 安娜立时学她的样子,委屈道“是她先动的手。” 顾绽颜看了她一眼,后者瞪过来又立刻收敛,因为顾非池盯过去了。 “冯安娜,你呢?” 安娜抿了抿唇,瞥了她一眼,顾绽颜眨眨眼,弯了弯唇角。 “你们什么时候和好,什么时候离开这个房间。”说着,他坐到办公桌后,看起了文件。 顾绽颜走过去,很是爽快地伸手言和“和好吧,大奶牛。” 男人惊得抬眸“你说什么?” 安娜伸手握住“当然了,飞机场。” 顾非池蹙眉“你们......” 两人笑着对他说“我们和好了!”还晃了晃牵在一起的手。 他叹了口气,道“都去吧,我要工作了。” 安娜突道“非池哥,我这几天,能不能住在你这儿?我老爸正在气头上,不接受我的道歉,我怕他派人暗杀我。” 顾非池看了一眼朝门外走去的纤瘦女孩,点头“可以。” 顾绽颜下楼时,身后有只手突然推向她。 她就要往前扑倒,安娜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 “喂,叫了你好几声,你聋了吗?有没有搞错啊,轻轻一推就要倒?别不是要陷害我吧?” 顾绽颜回头“什么意思?” “我老爸有个小叁怀孕了,我就轻轻碰了碰她,她就倒地流产了,居然为了陷害我,而害死自己的骨肉,让我无家可归......”顿了顿,骂道“死叁八,贱货,让我找到机会,我绝对要弄死她,还有她那个杂种。” 顾绽颜笑了笑,没说话。 她心里想的是,嘴上叫得越凶,其实越做不到,而像她这种从来没说过狠话的人,却亲手将父亲砸死了。 “哎,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你叫我一声姐,我带你飞。” 看着安娜张扬明媚的笑脸,顾绽颜突觉心里不舒服,她道“为什么要对我笑?你不知道我和哥哥每天晚上都要做爱吗?你明明讨厌我,还要装姐妹,没有必要。”顿了顿,她往后退了半步“我不会把哥哥让给你的,他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冯安娜,你千万不要跟我抢哥哥,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安娜听得皱眉,气劲儿上来了,漂亮的眼一瞪“给脸不要脸,就你还想跟我抢男人?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几两肉,像个没发育的......” 她出声打断“你非要哥哥吗?你跟别的男人不是一样能干起来,为什么要来弄脏我哥哥呢?你配吗?”说着又往后退了半步。 安娜气得伸手想要抓住她的头发“我脏?我他么弄死你这个小贱货!” “啊!!” 这声是安娜叫出来的。 她刚碰到顾绽颜的头发,还没抓牢,发丝从指缝滑落,她一个晃神,顾绽颜就跌下去了,顺着长长的楼梯,滚到了底。 安娜紧紧攥着楼梯扶手,不知所措得顿在原地好一会儿,没见她爬起来,一下子慌了,蹬蹬蹬跑下楼去查看,发现她头上流了好多血,又蹬蹬蹬跑上二楼找顾非池。 顾绽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 她头脑一片空白。 有人给她喂水,她张嘴吞咽几口。 这个人生得很是高大英俊,心思很细腻,温柔细心地喂完水,还记得用手抹去她唇边的水渍,对她柔柔地笑了笑。 这人真好看,笑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摸了摸发热的脸颊,轻声道“谢谢。” 男人一怔,温声道“颜颜,我是哥哥。” 顾绽颜喃喃“哥哥......” 好一会儿,迷蒙的眼逐渐变得清明,她想起来了。 她摔下了楼梯。 浑身都好疼。 是她自己摔的。 因为安娜说这样能陷害到她。 她后悔了。 跌下去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太疼了。 可是,能赶走安娜,她又觉得有点高兴。 “我刚刚好险就要忘记哥哥了。”说着,她劫后余生般庆幸,痴迷地抚上男人漂亮的桃花眼,男人顺从地闭上眼让她摸。 她又道“哥哥,就算刚刚不记得,我看你的第一眼,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男人抓住她的手,抵到唇边吻了又吻。 “颜颜,这次算了,别有下次,为哥伤害自己,不值得。” “算了?”她一愣“你知道是我?” 顾非池看着她,一脸无奈“安娜看着胆子大,只是一个爱哭的小女孩,虚张声势,她不会真的伤害你。” 顾绽颜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不可置信得收回手,轻轻笑了笑,却笑出了眼泪。 男人捧着她的脸,焦急道“怎么了?是不是头疼?” 她闭上眼,不再看他,喃喃“我要是真失忆就好了,对你只到心动,绝不会再多半分......” 叁天后,她出院了。 回到顾家,她上楼梯时,男人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背,温热传了过来,她笑了“哥哥,你在怕?放心吧,不会有下次。”顿了顿,伸手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轻声道“因为哥哥不值得。” 女孩用着熟稔的温软语调,说的话却让他差点一脚踩空。 这是他自己说的话,她只是重复了一遍,他怎么是这种失魂落魄的表情? 她说错话了? 她收了手臂,看了他一眼,眯起眼又笑道“哥哥,我决定了。” “什么?” 顾非池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她,但是碰到她飘起的发丝时顿住,只用视线追逐她的身影。 顾绽颜几步跑上楼,低头看着他,扬起大大的笑脸“我决定,今天就回安南乡,这段时间麻烦哥哥照顾了,如果可以的话,你替我跟安娜说一声,就说......” 她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把小金钥匙扔给他“给哥哥幸福的事,就拜托她了,我呢,以后只当妹妹,最爱哥哥的妹妹。” 背在后面的手紧紧攥着,手心被指甲按得很疼,但她在期待,哥哥要是舍不得她走,她就撒撒娇说不走了。 可是男人抬眸看着她好久,竟然点了点头。 “好。” 车迟迟不启动。 “怎么了?”她问。 张叔看了眼后视镜,说“小姐,你这要是走了,老板......” 顾绽颜了然,按下车窗,朝车外几步远的男人挥手“哥哥,我寒假过来找你玩。” 她系上安全带,问“他同意了,还不走?” 车子刚启动,车窗被敲响,她再一次按下,不解“哥哥?” “哥等你回来。” 他把项链递给她“这是你的,别随便给人。” 她“哦”了一声,接了过来,戴在脖子上问“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轻声“去吧。” 车子终于启动。 又是五个小时。 她回到了安南乡。 姑婆抱着小黑下的崽给她看。 她抱在怀里,喜欢得不得了,却哭得一塌糊涂。 回来 黑压压的房间,唯一的光亮,是一台老旧的电视机。 电视在播放一则新闻。 一具无脚女尸被发现在化粪池中。 电视声音突然被调到0。 微弱的呻吟,藏不住了。 他索性不藏了,嗯出了声。 新闻还在无声播放,他自慰的手越动越快。 随着精液一同释放出来的,还有口中念过千万遍的“姐姐......” 本就闷热,这浓浓腥膻味儿让她恶心,她只得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透气。 看着窗外一座座低矮的水泥平房,搭建得毫无秩序,以外墙相隔的过道狭窄蜿蜒,远远看去像一个迷宫,而她站着的地方,像一个捕鼠笼子,逼仄腥臭。 顾绽颜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叹道“好热啊,今年夏天,C市好像比去年还热。” 没人应声,她回头,看到少年将脸贴在她刚刚坐过的椅子上磨蹭,眸中难掩厌恶,顿了顿才开口唤他“阿星,过来。” 嗓音甜腻清软,听在他耳中,像饮了一口青梅冰饮,浑身舒坦。 跪在地上的少年,裤子褪到膝弯,袒露着大腿,挺立狰狞的粗物,跟他乖顺的性子截然相反,他就这样直接跪爬了过来。 像一条狗。 她心道:就是一条狗。 岑星跪坐在地,他仰着脸,痴痴地看着她,瘦削的脸颊,五官分明,她第一眼会觉得普通,但越看越顺眼,所以,她每次都会强迫自己,多看几眼。 顾绽颜看到他又摸上了肉棒撸动,双眸紧紧缠着她,闪着亮光,像条黑蛇绞在她身上,蛇信对着她的脸一吐一吐。 少年喉结滑动。 她恍然“奖励?” 岑星点头,满眼期待,眸子发光,嗓音低哑“姐姐,肏我吧。” 一下子像被黏腻腥臭的东西糊满了全身,她恶心得麻木了。 蹲下身,摸上他的脸颊,轻声“阿星,还有最后一只老鼠没有入笼,等你办完事,等事情结束,这最后的奖励,我一定给。”顿了顿,往下一把抓住不听话的肉棒“你这么瘦,怎么鸡巴这么大?” 少年弓起背,疼得直皱眉,但是没有任何反抗动作,反而哑声求饶“姐姐,我疼。” 她蹲着,少年跪着,比她还高,却低垂着头,求她爱抚。 她笑着,少年在哭,他是爽的,也可以是疼的,取决于她。 她掌控着少年的情欲,也要他忠诚,要他的心。 他垂着头,盯着被她的手肆意套弄的粗屌,龟头的腺液早就溢出,沾湿了她的手,再由她柔软的手心反复涂抹,粗鲁的动作因为滑腻,失去了她本意,让他舒爽到脊椎一麻,赶紧捂住龟头,浓精射他一手。 “说。” 她只一个字,他便懂。 捂住的不仅有龟头,还有被精液浸透的小手,他一边喘,一边立誓“我爱你,一辈子。” 天太热了。 幸好狭窄的过道挡了太阳,她喘了口气,走着走着,突然止步回头。 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她无声地笑了笑,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盯着那个拐角。 果然。 男人刚探出头就顿住了。 女孩年纪看着不大,二十出头,但是跟踪了几次都被甩掉,可见其有多狡猾机警。 可是,她长得实在很乖,仰着脸看人,会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脑袋,不像狐狸,像一只娇娇的小白猫。 而此刻,女孩儿圆圆的杏眸一眼不眨,清泠的眸子凝着他,面无表情。 他刚想解释,她突然噗嗤一声,笑开了,双眼眯起,白皙的脸颊泛起红粉。 “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她的嗓音很软,像是在撒娇。 男人走过来,抓了抓后脑,憨憨的样子。 “小姐,我看你很久不出来,所以进来看看。” 顾绽颜走近他,踮起脚尖,闻了闻他的衣领,问道“你抽烟?” 男人看着她卷翘的长睫微微失神,而后惊得往后退了半步,点头“偶尔。” 她惊奇地睁大眼,喃喃“顾家的司机,能抽烟了?” “已经在戒了,小姐千万别告诉老板。” 她点点头,看着他若有所思。 李莳瞥过她鬓角的汗珠,道“天太热了,回去吗?” 她一愣,想到了什么,随即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闻到我身上的汗味了?” 他摇摇头“没有。” 车里开了空调,还有淡淡的熏香,她舒服得直叹,突的开始发问。 “李莳,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你家里几口人?” “你有女朋友吗?” “你住哪里啊?” 他抬眸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应道“以前什么都干过,家里叁口,没有女朋友,在外租房住。” 顾绽颜听得忍不住想笑,模棱两口的答案,欲盖弥彰,还不如不说。 她又问“哥哥是什么时候雇你的?张叔又是什么时候被辞退的?” “我是半个月前来的顾家。”顿了顿,他蹙眉想了想,道“对不起小姐,我不清楚张叔是谁。” 她“哦”了一声,随口道“我觉得你有点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李莳笑了笑,道“我大众脸,很多人都这么说。” 顾绽颜沉默片刻,突的轻声问“你去过安南乡吗?” “安南乡?那是什么地方?”他好奇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说“我家。” 男人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她盯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轻声道“李莳,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男人一惊,差点追尾。 “小姐,你在开玩笑吗?我只是一个司机。” 她轻轻念着“司机”两个字,莫名其妙地让他停车。 “怎么了小姐?” 刚停稳,女孩儿推开了车门,他赶紧也推开车门,紧随其后。 顾绽颜下了车,来到桥边,突然问他“你会游泳吗?” “会。” 她勾唇一笑“我不会。”话音刚落,噗通一声。 紧接着第二声。 人工呼吸变成了湿吻,他在上变成了她在上。 顾绽颜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收紧,舌头在他嘴里捣来捣去,却直躲他的舌。 男人似乎被逗得有点恼了,舌头强硬地伸进她嘴里,女孩皱眉,松了嘴,喘了口气,当着他的面,嫌恶地擦了擦嘴“去开好你的车。” 男人表情一怔,坐起来低头道“是,小姐。” 一个黑色皮夹被她藏在身后,等人上了车,她打开细细翻了翻。 除了一些现金,几张银行卡,身份证,还有一张名片。 记住以后,随手扔到了湖里。 车上空调温度没有先前那么凉爽,浑身湿透确实不能吹冷风,这个李莳还挺细心。 到了顾家。 顾家的女主人,冯安娜在客厅打电话。 “舞会?我没兴趣......” “她?” “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明知道跟我不对付......” “知道了,我会问的,你忙吧。” 挂了电话,安娜一抬眸,惊愕道“你这是干嘛去了?摸鱼?” 顾绽颜摇摇头“嫂子是不是要问我什么?” 安娜走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番,才说“非池问你今晚要不要跟他去舞会玩玩。” “你不去?”顾绽颜不解。 安娜摇摇头“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浑身没劲儿,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你去不去?” “去啊,我想见识见识,你们上流社会是怎么玩的。” 安娜又开始打量她“我以前说要带你混,你不愿意,怎么突然开窍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以前有哥哥,现在没有啦。” 安娜咬了咬唇,只说“你上楼洗洗吧,一身味儿,难闻死了。” 怀孕 安娜帮她画了个精致的妆,换上了华美的礼裙。 镜子里的女孩,一改平日的清纯素净,美目流盼,红唇艳艳,令人心惊的美。 她却毫无笑意,看着看着突然皱眉“这个绿宝石项链......” “非池说——” 安娜话还没说完,就见她伸手拽下了项链,脖子一侧被拉出一道红痕,她一惊“你干什么?” “这一条,我看着太老气了。”说着扔到了一边,拿起一条光泽圆润的珍珠项链戴在了脖子上,正好挡住了红痕。 坐上车,她一直看着车窗外发呆。 途径一条商业街,有个小提琴手在一家餐厅门口拉琴,一身燕尾服,身姿修长,俊逸非凡。 “停车。” 李莳停稳,抬眸瞥了一眼后视镜,问“小姐?” “我突然不想去了......像个小丑......”她懒懒地趴在车窗门口看着那人,听着悠扬的琴声喃喃自语。 他没再说话。 车里静悄悄的,车外很热闹。 她突然打开车门。 李莳紧随其后。 顾绽颜走到一家花店门口,在路人惊艳的目光中,俯下身挑了很多花,包成一大束。 她捧着很开心,笑眯了眼睛,走到那家餐厅门口,将花送给了那个小提琴手。 他很是惊讶,笑着收下了,想给她拉一首曲子作为回礼,她摇摇头问“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他一怔,放下了琴,伸手虚虚地环住她,声音温和“你可以抱着我。” 于是她紧紧抱着他,声音忍不住哽咽。 “哥哥......” 她本来没想哭的,可是一个陌生人的善意,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让她垒砌的城墙崩塌。 她一下子哭到不能自已,浑身颤抖“我好想你,姑婆她......” 她想说,姑婆去世了,而你居然真的跟别人结婚了。 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 这一年,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吗? 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很快,餐厅的老板来了,说她影响了别的客人。 她松了手,分别道了声谢和歉,转身走了。 路上有人对她拍照,指指点点,她恍若未觉,回到车里,让李莳开车到江边。 她坐在江边草地上,吹着夜风,看着极远处的渡轮,比她的手还要小。 “小姐,你的手机响了。” 李莳把手机递给她,她看了一眼没接“挂了,放回去。” 趁他转身回车上的时间,她脱下高跟鞋,提起裙摆就朝暗处跑,然后趴下等着。 过了几分钟,李莳几步跑过去,弯腰捡起她的高跟鞋,顿了几秒,快速脱下了外套,就朝江里跳。 好久没见人上岸,她起身跑过去,看到他还在里游,心里升起一阵快意。 “李莳,我在这里!你这个笨蛋。”说着,捡起他的外套披在身上,顺便摸了摸口袋,只摸到一包烟和打火机。 她抽出一支,抿在唇间,点燃,却送到了他嘴边。 他上岸后浑身湿漉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了她一眼,张嘴刚要含住烟嘴,却被她张嘴含住唇瓣。 香舌钻进来,碾着他的舌,勾着他的舌,不躲了? 他没有动,浑身僵着,只眨了眨眼。 顾绽颜觉得无趣,松了嘴,将烟塞进他嘴里。 披着他的外套,在草地上跑来跑去,跑到气喘吁吁,脚步一错,跌倒在地。 男人起身,走过来拉起她,发现她神情又恍惚起来,流出了眼泪。 他静静站着,突然伸手把烟递到她唇边。 她抿住吸了一口,立时被呛得直咳嗽。 他又递来,她摇摇头,说“该回去了。” 顾家。 她路过二楼时,看到顾非池卧房没关门,她停留片刻,还是没忍住,朝暖黄色的光走去。 刚走到门口,听到安娜说“我们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再等等。”他声音还是那样低醇磁性。 “我觉得,她很不对劲,非池,她好像病了。” “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我怀孕了......” “你想留就留下,我会当是我的孩子。” “对不起非池......” “不是你的错。” 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顾绽颜眨了眨眼,悄悄离开了。 到底得有多爱,才会把帮别人养孩子? 来到叁楼卧室,卸妆,洗澡,钻进被窝。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并没有。 她睡得很熟,连男人什么时候插进来的,都不知道。 知道她醒了,男人才真的开始肏干起来。 “嗯啊嗯啊......” 火热的唇舌贴在她嘴唇上,脸颊上,脖颈处,又吸又舔。 炙热的大掌在她身体各处流连摩挲,好像很是眷念,又揉又捏。 滚烫的大钻头,在她下体捣来捣去,毫无章法,纯粹发泄。 她哆哆嗦嗦泄出淫水后,男人将她翻了个身,让她像只青蛙一样趴伏。 他掐着她的腰,一下比一下沉,一下比一下深。 “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这才进入正题。 一年没做,都忘记他真正实力了。 次日醒来,已是晌午。 她坐起身,揉了揉哭肿的眼,掀开被子,去洗了个澡。 他射了几回? 不记得了。 只记得,他身体很烫,很硬,她下体很黏糊,他掐着她腰的手很紧。 大腿满是精斑,阴道里更多,肚子涨得难受,还以为是憋了尿。 换好衣服,下楼吃饭。 孙阿姨知道她爱吃什么,把她喜欢的菜特意放到她面前。 顾绽颜甜甜地笑了笑“谢谢。”却伸手端来了以前最不喜欢的牛排。 安娜看了她一眼,问“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没去找非池?”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找谁就找谁,哥哥都不管我,嫂子怎么管起我来了?” 还以为安娜会驳斥过来,结果她只是点了点头。 她慢条斯理地切开牛排,瞥了眼安娜没有化妆却已然夺目的脸蛋,突问“你怎么变温柔了?嫁为人妻,还是初为人母?” 安娜撇了撇嘴“我变温柔可是好事,你看看自己,你变得是越来越......”突的止住。 她怎么不说了?顾绽颜好奇“越怎么样?” 安娜低头吃饭,就是不说。 顾绽颜笑着说“我吃饱了。” 起身离开时,听到安娜叫她“你一口也没吃......” 她笑吟吟道“一点一点把肉切开,那种爽感,足够我饱腹了。” 李莳 上了车,李莳问她去哪里。 她说昨晚那家餐厅。 他伸手调了调后视镜,没说话。 到了地方,顾绽颜按下车窗,看了许久,没看到想见的人,却也没失望。 打开车门,来到那家花店,俯下身正打算挑花,突听店家问她“你是昨晚那位小姐吧?” 她抬起头见是一个年轻女人,友好地笑笑“如果你说的是那个穿着很夸张的,那是我。” 女人突然朝外伸手“老韩,快来。” 顾绽颜有些不解。 对街写真馆一个中年男人跑来,说是昨晚无意间拍了她一张照片,问她可不可以挂出来展示。 她点头“当然,我能看看吗?” 男人领着她进入店内。 她一眼就看到放到桌上的照片,是她捧着花低头笑的半身照。 她出店门时,想起“老板,离这儿不远有家餐厅,晚上拉小提琴的男人,你认识吗?” 老板说“认识啊,那孩子叫季锐,是个名校的大学生,在这儿兼职,每天晚上,不出意外都会在那儿拉琴。”顿了顿“好多女孩喜欢,可是人家有个谈了很久的女朋友,感情好得不得了。” 顾绽颜点点头“谢谢老板。”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闲逛,李莳没有跟来,他皮夹里那张名片上的名字,叫瑶飞,是个记者。 她还不能打草惊蛇。 再等等。 “美女,有火吗?” 一个黄发男蹲在地上,猥琐地笑了笑,一口黄牙,鼻毛都炸出来了。 她眸子一闪,温软地笑了笑,说没有。 那流氓见她笑了,眼睛一亮,站起身靠过来,伸手就要搭上她的肩,被人从身后一脚踹翻。 一个跑了,另一个朝相反方向也跑了。 李莳顿在原地,突听女孩清甜的嗓音唤他“李莳,快跑。” 五六个小混混提着铁棍和砖头已经冲了过来。 由李莳拦着,顾绽颜得以站在不远处,好整以暇,抱着胳膊看戏。 果然不简单。 这身手,一拳一个,利落干净,从容不迫的样子像是专门训练过似的。 顾绽颜现在能肯定他是顾非池雇来查她的人。 一上车,她就说“去哥哥那儿。” 到了大厦,她坐专梯上到顶层。 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时隔一年的初次正式见面,她的心咚咚咚跳得很厉害。 顾非池正低头看文件,微紧的眉心,紧抿的唇,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看来他不希望被人打扰,她顿在门口,视线细细描摹他的脸,剑眉星目,那个拉小提琴的男人,身形相像,样貌比不上哥哥半点。 “怎么不进来?”他低头问。 顾绽颜抿着唇笑了,刚走两步,听他道“安娜,你等我一会儿。” 她一怔,好不容易压下转身离开的欲望,轻唤“哥哥,是我。” 男人立时抬眸,有些惊讶,很快勾唇笑道“哥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是不打算来的。” 她就站在那儿,眸光柔柔的,声音清软“但我太想哥哥了。” 男人站起身,朝她伸手“哥抱?” 她摇头“别了。” 他不解“怎么?” 她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我会忍不住哭的。” 男人腿长,几步走来,伸手将她拥在怀里,手臂紧了紧,问“颜颜,寒假为什么不来?不是说好来找哥?” 顾绽颜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眼睛热了,心里也在发热。 “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她伸手推开他“哥哥,你要是很好奇,可以直接来问我。” “哥现在不是在问?你又是怎么回答哥的?” 她仰着小脸,注视着他“既然你问我了,就把你多余的眼睛拿走,别再来恶心我。” 顾非池神情有些淡“你愿意说?” 他这副表情,不就是在说:是你不愿意说,我才找人跟踪。 “我的错?” 她咬了咬牙,气道“是你说了不再管我,我为什么还要跟你禀报?没跟你说,你就派人查我?顾非池,你不觉得你很贱?” 男人眯了眯桃花眼,眸光一凛“你再说一遍?” 她突然觉得爽快,心道:是你让我说的。 “你可不就是贱,安娜被那么多人上过,玩过那么多男人,你不仅跟她结婚,还要养别人的孩子,姑婆你不管,你跟她没感情,怪不了你。可你连亲妹妹也不要了,那你为什么要跟她上床,你昨晚还强奸她!你就是贱,你比安娜还贱,她是婊子,你就是条疯狗,烂狗!!” 顾非池眸色彻底沉了,低声道“骂完了?”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正好拿来祝你们结婚快乐。”她舔了舔干巴的唇瓣,目光不经意往下一瞥,惊异道“你硬了......” 男人紧紧凝着她,一步步靠近,带着凛冽迫人的气势“哥强奸你?哥是疯狗?” 突的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拖着她朝门外走去“哥让你看看什么是强奸。” 顾绽颜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很是期待。 可是,他把她扔到床上后,并没有肏她。 他抚上她的脸颊,温声道“安娜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哥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好,颜颜,哥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像以前那样快乐?” 她微怔,不解道“我很快乐啊?” “哥看得出来,颜颜变了,因为哥,对吗?”顿了顿,他将她抱在怀里“你告诉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变回来?” 顾绽颜恍然“是因为我变了,所以让我回去找姑婆......”顿了顿,她笑道“哥哥,只要你别再查下去,我会变回来的,可如果你,非要知道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一定会后悔。”顿了顿推开他,她冷了脸,阴沉的眸子瞪着他“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男人不可置信地抚上她的眼尾,轻声道“你......恨哥?” 她眨了眨眼,表情软了下来“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哥哥,我下次不会了。” “我问你是不是恨我?” 他掐着她的下巴,固执又急切“是不是?” 顾绽颜笑了,一开始抿唇闷笑,后来直接放声大笑,抹掉眼角的眼泪,她将嗓音放轻,语气柔如雨丝“被你发现了,哥哥真厉害。” 男人松了手,未再看她一眼,直接走掉了。 她呆坐了好久,掏出手机,发信息给岑星:阿星,快一点。 对方秒回:姐姐,想你。 她怔怔地看着,突然拨了过去。 “阿星。”她轻唤。 他立时应声“姐姐......” “说你爱我。”她在命令。 “我爱你,一辈子。”他在立誓。 她听了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 哥哥,我也有人爱的,还比你的干净,温顺,听话,聪明。 “想跟你做爱。”她软声道。 对方吞咽口水的声音很大,还有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嗓音哑了“姐姐......” 她轻笑两声,道“所以,动作快一点,我的好阿星,姐姐的乖阿星,抓到那只老鼠就联系我。”说完直接挂了。 馄饨 出了大厦,她又开始漫无目的闲逛。 “妈妈——” 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从身后跑过来抱着顾绽颜的腿,叫她妈妈。 顾绽颜觉得好笑,低头跟她说“我不是你妈妈。” 小女孩抬头看着她,眨了眨眼,松开手跑了。 小孩子也会觉得尴尬啊。 她看着小女孩跑进肯德基,笑着笑着,突然一怔,好一会儿,回头朝不远处跟着的私家车招了招手。 车子驶了过来。 她没有上车,而是绕过去敲下车窗,莫名其妙地对他说“我以前有一次在肯德基休息的时候,被一群初中生耍了,你知道吗?那个臭脸帅哥没有礼貌,没有修养,我以为他多大本事,原来是我家司机啊。”说着她忍不住笑出声。 李莳问“上车吗?” 她心情大好,摸了摸肚子说“我饿了,你知道哪里有馄饨店?” 李莳说有一家手工馄饨还不错,就是有点远。 “走吧。” 她上了车。 确实远,一个小时才停了车。 “说了你一句这么记仇?直接饿死我算了。” 她跟在他身后忍不住抱怨。 走着走着,她觉得不对劲“你带我进小区干什么?” 又绕了半天,顾绽颜脱了高跟鞋朝他的背砸了过去“还要走多久?你要不要看看我穿的什么?” 他应声回头,看了看她的脚,俯身捡起高跟鞋,走过来放到她脚边,说“快到了。” “我要你背我,高冷臭脸男。” 男人转身将背留给她。 “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她大笑两声,又不满“喂,你有没有背过女孩子?这么高我怎么爬上去?不知道要蹲下来吗?” 她毫不客气地使唤着。 李莳没说话,默默蹲下了身。 她攀上去,抱紧了他的脖颈,偏着头打量他。 额前刘海有点长,将冷峻的眉眼半遮,鼻梁挺直,嘴唇微薄,淡粉色。 她舔了舔唇,转过他的脸,对着男人两瓣唇重重地亲了一口,问他“做过爱没有?” “做过。”他道。 他抬腿刚要往前走,顾绽颜说要下来。 她脚一沾地,离他一步远,擦了擦嘴,漫不经心点点头道“谈过恋爱,做过爱啊。” 自顾自往前走,没听到脚步声,她提醒“带路啊,你愣在后面干什么?” 男人突的出声“你脚磨破了?” 她懒懒地“嗯”了一声,说“高跟鞋不就是这样?让你疼,让你美,想得到渴望的东西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对吧?” 走了几步,他道“我背你。” 顾绽颜摆摆手“你装你的,我演我的,可我现在嫌你脏......哎!是那家吧?” “幸福馄饨?” 她看着门头招牌,突然眼睛一亮,小跑过去,站在门口透过玻璃门朝里看了看,店面不大,但是干净整洁。 里面坐着一对老爷爷老奶奶,一对小年轻情侣,还有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在写作业。 她刚推门,那个胖小孩就朝里喊了一句“妈,有客人。” 一个满脸笑容的女人撩开靛蓝色的遮帘走出来,问她“美女,吃什么?” 她抬头看了眼贴在墙上的菜单价目表,说“荠菜小馄饨,小碗。” 她刚坐下,李莳推开门走进来,一直盯着她看的胖小孩居然对他喊了一句“哥来了!” 李莳摸了摸他的头,坐在他对面“有不会的吗?” 胖小孩把作业推给他“我都不会。” “我看你又皮痒了啊。” 老板娘眼儿一瞪,小男孩怂了,拿回作业低头磨洋工。 老板娘满脸笑容“小莳来了?好长时间没见你了,肚子饿不饿?” 李莳说还是老样子。 “好嘞。” 那一桌,老爷爷吃完了馄饨,在等头发花白,穿着很讲究的老奶奶,他还会给老奶奶擦嘴,虽然被老奶奶嫌弃地推开。 这一桌,年轻小情侣,女孩廉价的裙子,背着帆布包,男孩很黑,应该是晒的,旧衬衫,大裤衩,两人一直没有说话,最后起身要走的时候,男的问“小布丁还是绿舌头?”走到门口,女孩才说“小布丁......” 旁边这一桌,小男孩在盯着她,她瞪了他一眼,口型说:看什么看? 胖胖的小男孩还挺可爱,低下头不看她了,下巴磕在手背上,摇头晃脑,看了作业本半天就是不动笔。 李莳也在看她,她也瞪了他一眼,口型说:看什么看! 他移开目光,不看了。 小男孩悄声说“哥,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了?” 李莳没说话,望着门外发呆。 “我不是他女朋友。”没听到他澄清,她只能自己开口。 小男孩一脸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表情。 她乐了,坐过去,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胖脸“你这样写字,眼睛会近视的。” 小男孩坐直了,有点害羞,时不时瞄她一眼。 “你跟他什么关系?”她问小男孩。 “他是我哥。” “不是你亲哥吧?” “不是。” “你认识你哥多久了?” “从小就认识。” “那你哥以前是做什么的?” “警察。” 顾绽颜微愕,很快恢复如常“为什么不干了?” 这是对李莳问的。 他从门外收回目光,看着她“因为穷。” 她点点头,嘟囔“我哥哥确实很大方,你找对老板了。” 她又对小男孩问“你哥以前女朋友长什么样?” “跟你一样。” 她不解“什么叫跟我一样?” “白白的,笑起来会发光,像个仙女。” 她听了忍不住想笑“真会说话。” 吃完馄饨,出了门,她慢慢跟在李莳身后,走了一会,她突问“你为什么跟你女朋友分手啊?” 他脚步一顿,问她“我背你?” “你不想说?那我换个问题。” 她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往他背上跳。 他或许真没预料到她会主动跳上来,往前踉跄了半步才稳住,往后托起她的腿。 她有些气喘地抱着他的脖颈,问 “你跟你女朋友都是怎么做爱的?” “你肏她逼的时候,会喘吗?” “你喜欢什么姿势啊?” “你鸡巴大不大?” 等了一会儿,没听他回应,顾绽颜觉得很没意思,轻笑道“你前女友一定是觉得你闷,无聊,冷漠,才离开你。” “她去世了。” 这冷不防一句惊雷,让她沉默了很久,直到上了车,她也再没跟他说一句话。 回到顾家。 上楼回房间,瞥见安娜房门没关。 她走过去正要敲门,突听她在哭,她轻轻推开门,却见到—— 赤裸的男女绞在一起,难舍难分。 顾绽颜将门掩上了。 回到房间,她想笑,可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哭出声。 她放在心里的哥哥,娶了个荡妇,怀孕了还要跟男人做爱。 顾非池看到她身上沾满男人精液的样子,还会抱着她,哄着她,安抚她吗? 他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顾绽颜真的不明白。 洗了把脸,她下楼,在厨房找了一把小料理刀,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刚放上去比划了一下,一只大手握住了刀刃,她白皙的手腕鲜血淋漓,却没有一滴是她的。 她回头,没觉得感动,甚至厌烦“谁让你进顾家的?一个司机,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哥哥雇来的狗,居然管我来了?” “你的。”他抿了抿唇,掏出她的手机递给她。 哦,是她的手机落在车上了,他给她送来。 她松了刀子,笑着接过手机“谢谢啊。”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上楼时,安娜正和一个男人一起下楼,看到顾绽颜,安娜甚至笑着打了个招呼。 顾绽颜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刚刚那把刀真应该拿来的。 李莳居然以为她要割腕?她只是想割掉安娜的手,碰了别的男人,还要碰哥哥! 她都不敢再摸摸哥哥的脸了。 想着,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阿星的精液,还有一个男人,那个蛆虫,那只臭鼠,把他杀了,就能结束了。 姑婆,你再等等,快了。 坦白 她把着二楼扶手,探出头朝楼底下看。 那个男人五官没有哥哥好看,身形不如哥哥挺直修长,一点儿气质都没有,甚至连那个傻司机都不如。 安娜看上他什么?活儿好? 她想知道这个答案,所以等安娜上来。 安娜走上来,还有最后一阶,被纤瘦灵秀的女孩占领,且堵住去路。 她抬眸不解“怎么了?” 顾绽颜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一脸笑意“安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她低下头,竟然有些无措。 “男人太多了是吗?分不清是谁的精液了?” 安娜蹙眉不高兴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伸手挑起安娜的发丝,绕在手指上,笑吟吟道“安娜,哥哥对你真的好好啊,你跟他做爱了吗?” 安娜抬头,勾唇“你嫉妒我?” “我问你,有没有跟他做过?” 她敛了笑,一字一句,咬着牙问道。 安娜似乎被吓到了,伸手一把推开她,顾绽颜一下子跌坐在地,屁股开了花。 “啊!!”安娜突然叫了一声。 她立时抬头,安娜不见了,只有不规律的咚咚咚声。 这事,她有经验,笑了笑,扶着屁股站起来。 孙阿姨叫了一声老天爷,跑来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人,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笑道“快送医院去吧。” 晚上。 “小姐,老板说今晚不回来了。” 顾绽颜切开牛排,轻笑一声,问“在医院陪床?安娜怎么样?” 孙阿姨叹了口气“冯小姐的孩子,没了。” 她一愣,继而站起身,睁大眼,慢慢勾起唇“真的?太好了!” 孙阿姨像是在看一个怪物,退后几步,满脸惊惧。 她没在意,扔了刀叉,跑出门。 “李莳!” 男人正靠着车抽烟,听到她的声音,刚转身,被女孩紧紧抱住腰。 她喘着气,仰着小脸,双颊粉红,满眼喜色“走,去医院。” 经过那条商业街,她再一次叫停。 她静静地看着那个小提琴手,突然问他“你想要钱对吧?你一夜多少?” 李莳突的抬眸看着后视镜,好一会儿,推开车门,点了一支烟。 她也下车,来到他身边,轻声问“你说,我要是给他二十万,他会跟我做一次吗?” 顾绽颜指的是那个小提琴手。 “我去问问。”说着就要跑过去,突被男人握住手腕。 她回头看着他,有点想笑“你还装?想要钱?想要我?还是想要......” 要不是那个小男孩说他以前是警察,她还真单纯以为,他只是哥哥雇的狼狗。 他慢慢收力,将她拉到身前,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然后附到她耳边,声音低哑“对你免费。” 他回答的是第一个问题。 她一愣,笑着环住他的腰,仰着脸看他“把我当成你白月光的替身啊?真是可惜,免费的,我不稀罕,别人碰过的,我也嫌脏,不过,李莳,你要完蛋了。”说着勾下他的脖颈,张嘴吻住他薄唇,舌头蛮横地闯入扫荡一圈,松了嘴,又重重地啄了一口,伸手抚上他不断滑动的喉结,语气笃定“你喜欢我!” 那么急切地吞咽她的唾液,真是个闷骚的男人。 男人抿了抿唇没说话,但是一直看着她,路灯下,被发丝半遮,他的眸子依然闪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光。 “李莳喜欢我。”她凑到他耳边念叨着“但他不会爱上我,因为他知道,我不是个好孩子。” 最后还是没去医院。 江边。 草地。 “喂?” “你在哪里?”顾非池声音压得很沉。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安娜哭泣的声音,笑了笑“哥哥,惊喜吗?我帮你解决了一个不必要的麻烦。” 他重复“你在哪里?” 顾绽颜蹙眉,不满“你管我?” “你现在过来。” 他叹了口气,道“哥知道不是你推的,你来,哥想看看你。” 她“哦”了一声,挂断电话,并没有去。 继续窝在李莳怀里,咬着他的奶头,吮吸着并没有的乳汁。 过了几分钟,男人掐开她的小嘴,让她吸另一只。 她闭着眼,听着蝉鸣虫语,张嘴含住。 手机又响了。 她接起来“喂?” “哥想见你,来吧。”他声音轻得发飘。 顾绽颜坐直身子,问他“至于这么伤心?又不是你的孩子!顾非池,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我马上就去。” 对方沉默良久,道“颜颜,哥求你......” 她强压下嘴角的弧度,爬起来朝车跑去“我马上到,哥哥你等我!” 车还未停稳,她就着急下车。 刚下车,有个高大的男人快步走来,一把将她拽到怀里。 “哥哥?” 男人拥抱得力度像是要把她嵌进肋骨里。 她忍着疼,也享受着疼,伸手抚上他的背,一下又一下,轻拍安抚。 十分钟以前,刚享受完另一个男人的安抚,现在,轮到她了。 她刚下车,就被顾非池又塞了进去。 “回顾家。” 男人握着她的手摩挲,突问“颜颜,你身上怎么会有烟味?” 她靠着他的肩,轻声道“我最近学会了抽烟,不可以吗?” 顾非池轻笑两声没说话。 到了顾家。 她洗完澡出来,未着寸缕。 顾非池坐在床边,果然在看她的手机。 她笑道“哥哥,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这个臭毛病?” 男人随手扔掉手机,朝她伸手“过来吧。” 她蹙眉不满,过去捡起被扔进垃圾桶里的手机,拿纸巾擦了擦,点开界面,原来他看到了岑星给她发的信息:我爱你,一辈子。 顾绽颜笑着,给他回了一句:乖。 她放下手机,坐到他大腿上,隔着他的裤子,磨蹭发硬勃起的巨物。 男人掐住她的腰“哥不想做,颜颜,哥就想抱着你睡。” 她“哦”了一声,伸手关了灯。 身后紧贴宽厚的胸膛,沉稳的心跳传了过来,她很快卸下防备,迷迷糊糊之际,男人在她耳边呢喃着什么。 第二天醒来,身边没人了。 她买了花,水果,带着孙阿姨炖的汤,去医院看了安娜。 安娜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她用小刀削苹果,一不小心划到了手,一个小血口,她呆呆地看着。 “我不吃,你别削了。”安娜声音是哑的。 顾绽颜点点头,拆开花束,给玻璃花瓶换上新鲜的玫瑰花。 被刺划伤了手,她没管,反而是安娜再一次劝阻“别动了行不行!顾绽颜,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她不解,蹙起眉尖,很是委屈“我怎么了?你为什么生气?又不是我推你的。” “我没有生气,我是心疼!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别再折磨非池了......” 顾绽颜闻了闻玫瑰浓郁的花香,漫不经心道“心疼他啊......” “安娜,明明是我更心疼哥哥。你现在什么都有,所以高高在上地指责我不该这样,不该那样。”顿了顿,顾绽颜坐到床边,看着她虚弱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太可惜了,你怎么没摔死呢......” 安娜瞪大眼,一巴掌甩到了她脸上“滚!滚出去!神经病,你这个疯子——” 她抚上火辣辣的脸颊,点点头“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说着拿出一条项链挂到了玫瑰上“拜托你先替我保管。” 岑星发的那条信息,是在告诉她,他发现老鼠的踪迹了。 阿星果然很听话,动作真快。 她已经想好了,处理完,就跟阿星到别的地方躲一躲。 等事情平息,她再回来拿回小金钥匙,给哥哥幸福这件事,只能由她亲自完成。 她对和哥哥在一起的未来充满了期待,满心雀跃,上了车,才发现司机换了个人,来得时候竟然没注意到。 “李莳呢?” “小姐,我叫张晨,老板说以后我......” 他话还没说完,满脸笑意的女孩一下子变了脸,冷冷地盯着他“别废话,开车。” 回到安南乡,祭拜了姑婆,当晚她就乘坐高铁,去了A市。 她意识到被人跟踪后,立刻通知了岑星不要来接她。 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的小旅馆休息。 将门锁好,定了一个凌晨叁点的闹钟,可床板太硬,被褥霉味很重,她根本睡不着。 熬了半宿,手机在震动,她以为是闹钟,拿来一看是顾非池打来了电话。 原来才十一点啊,这一夜,真漫长。 她接起来“喂?” “你去哪里了?”他问。 “我回安南乡了。” “是吗?”他反问。 她沉默了。 “我听安娜说,她打你了?”他轻声问。 她还是沉默。 “颜颜疼吗?哭了吗?不要哥抱抱吗?” 她“嗯”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男人顿了顿,道“是不是哥求你,你就会来哥身边?” 她立时打断他“为什么把李莳换掉?” 他轻笑一声“你告诉哥,他碰了什么?只是辞了他,没有弄死他,哥相比以前已经很仁慈了。” “你敢雇他查我,我就敢跟他上床,可惜,没来得及。” 男人“嗯?”了一声,说“我没有让他查你。” 顾绽颜无所谓地笑笑,继而委屈地娇声唤他“哥哥,我好像遇到麻烦了。” 他以前是警察,成为顾家的司机,方便跟踪她,带她去馄饨店,故意让她知道身份,让她露出马脚,然后发现她对他的身体感兴趣,想色诱她。 正好哥哥把他辞了,刚下高铁就跟在她身后的,应该就是他。 总觉得他很眼熟,所以她也真的在安南乡见过他。 李莳早就知道叁起命案跟她有关。 他或许,就是来查案的。 “到哥身边来吧,所有麻烦,哥都能为你解决。”他嗓音低沉磁性,诱哄的意味明显。 她笑了笑,拒绝了。 “哥哥,这次不去了,我现在太脏了。”顿了顿“安娜说我折磨你,我怎么舍得呢?这个世界上,我最爱哥哥了。” 男人沉默片刻,道“是哥害了你对不对?你把哥想得太好了,哥做得那些事,说出来颜颜就不会爱我了。我不让你走,是哥觉得自己能给颜颜想要的一切,外面哪有哥好?我后来放你走,是因为哥突然发现,颜颜不开心,哥一不注意,颜颜就露出好难过的表情,哥想给的,原来不是颜颜想要的,哥一直做错了。” 她怔怔地听着,心道:他承认他错了,但是,错误的原因为什么不是娶安娜? “哥是最爱颜颜的那一个,所以哥求你,回来吧。” 一回生,二回熟,他求人的话,说得挺动听。 她突问“哥哥,你有没有跟安娜做过爱?” 男人似乎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哥从始至终,只有颜颜一个女人。” 顾绽颜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她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出声。 “颜颜?哥去接你回来好不好?” 她急忙制止“不要!我自己会回去的,你这次不要管我,哥哥,你乖乖地等我回去吧。” 男人沉默了。 她软声撒娇“哥哥,我很快回来,等我回来,掰开小骚逼给你闻,给你肏。” 他闷笑几声,终于松了口,道“那哥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她一个人痴痴地笑了很久。 囚禁 凌晨叁点。 出了小旅馆,踩着夜色,朝岑星发来的地址走去。 突然身后有人唤她“小姐。” 顾绽颜一怔,刚回头就被捂住了嘴,男人在她耳边轻喃“因为是我,所以回了头?” 她伸手扣他的手臂,拼命挣扎,他松了手,她刚叫出“李莳——”就被味道刺鼻的软布捂住了口鼻。 顾绽颜醒来时,头仍然昏昏沉沉。 环顾四周,陌生的小房间,窗帘拉得紧紧。 她下意识往身上摸手机,果然没有。 轻脚下床,拉开窗帘,窗外被不锈钢架子封死,打开窗,往外看了一眼,大概是五楼,对面有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离得不远,但是很安静。 她要是喊一声,能不能被听见? “听不到的,那栋是危楼,没人住了。” 她吓了一跳,心道:他会读心术? 李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端着一碗面,问她“饿了吧?” 她眼睛一亮,点点头“饿。” 男人将面放到床头柜上,她也不客气,也不讲究,席地而坐,吹了几口就往嘴里塞,果然被烫到了舌头。 “嘶——”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我要喝水。” 男人转身出了门。 她立刻上前,将门反锁。 李莳在外敲门“不是要喝水?” 她问“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不是关你,是养你。”他道。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但如果只是字面意思的话,你养不起我,我也不要你养。李莳,我手机在哪里?” “在我这里。” “你能给我吗?” “可以,把门打开。” “你说话算话?” “当然。” 她转开锁,打开门,朝他伸手“给我。” 他居然真的给了。 可是却没信号,仔细一看,发现他居然把卡给拿走了。 顾绽颜攥着手机,无法理解“我跟你有仇?因为我戏弄你?我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还是我哥哥......” “知道我前女友是怎么死的吗?”他突问。 她咽了咽口水,道“我害死的?还是我哥哥?所以你报复我?” “我打死的。”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让她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李莳,你吓唬我?” 他神情有些恍惚,又道“我对杀人犯开的枪,却打中了她。” 她蹙眉很是嫌恶“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真当我是她的替身?!你不要来恶心我!让我走,立刻,还有手机卡还我。” 岑星联系不上她,一定急坏了。 “喝水,还是吃饭?”他问。 看着他手里的矿泉水,她咬了咬牙,抿出一个笑来,接过水“李莳,你是心怀愧疚,又觉得我和她像,所以,想对我好,对吗?” “不是。”他直接否了。 “那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他突道。 顾绽颜心里一惊,面上懒懒地笑笑“你说说我做了什么?” “一年前,你在我旁边打电话,说安南乡是你家,同一天,她死在我手里,我就不再是警察了,我每次想她,都会去安南乡看你,你们太像了。” “半年前,发生两起命案,最近又一起,叁名死者两男一女,是好友,也是炮友,还有一个男人,原本也是女尸的炮友,后来交了一个女朋友,几个月前,男人突然失踪,而他的女朋友,一个星期前回到了C市。她是顾家的小姐,一个千金小姐,居然跟个混混谈恋爱?” “你们没杀过人,第一次的作案现场没有打扫干净就走了,指纹到处都是,知道为什么警方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因为有人一直在替她善后。” 他走近,伸手将她拥在怀里“那个男孩......让他做,你留在这里。” “我知道你厌恶他,我能让他接下所有罪责,让你清白。” 她小脸煞白,喃喃“李莳,原来你才是个疯子。就因为我跟她像,你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你太可怕了。” “不像,你真正看着我时,我就知道了。可我已经陷进去了,顾绽颜,绽颜,颜颜,小姐......”越说声音越轻。 这如风一般的轻喃,让她突的想起,过去一年中,无数个擦身而过的时刻,陌生男人的轻唤。 她以为是错觉。 原来,都是他。 “阿星是我的命。”她突道。 男人不说话。 她又道“人是我杀的,他是我哄骗来帮我的,要是没人发现,我原本是想养他一辈子的。我不会让他替我顶罪,他才17,他那么乖,那么听话,我没有厌恶他,只是他太粘人......” 她的眼睛又大又圆,此刻灰蒙蒙的,可怜无助,小嘴开合,嗓音如小猫叫一般又软又娇。 李莳打断她“吃饭。” 将她抱起,两人坐到床边,他端着碗,一口一口喂怀里的女孩。 她不吵不闹,安安静静,一副乖巧的样子,像个人偶,好像他怎么摆弄她都可以,又给她喂了水,擦完嘴,抱她去小浴室,脱光衣服,给她洗澡。 两人洗完澡擦干,回到卧室,赤裸精壮的男人将赤裸单薄的女孩压到身下,她迷茫恍惚的眼终于清明,剧烈挣扎,反抗,又咬又掐。 她的力气怎么比得上,能赤手空拳打倒五个小混混而没受一点伤的男人。 但是,男人似乎很享受她的粗蛮暴力,将她笼在身下,任由她抓挠啃咬,也不擒住她的手,不知痛一样。 她喘着气,突然伸手抓住那根粗硬,已然溢出了不少腺液的大肉棒。 “李莳,我要在上面。”她盯着他,轻声道。 男人沉沉“嗯”了一声,掐着她的腰翻身。 她跨坐在他大腿上,低头看着狰狞丑陋的巨物,蹙眉“真恶心。”说着重重撸动,俯下身啃咬他的乳头。 ...... 嘴里早就满是血腥味,她睁开眼一看,胸膛齿痕牙印遍布,血甚至流到了床单上,她脸上湿湿的,估计全是血。 男人眯着眼,瞳孔锁着她,冷峻正气的脸,配上浑身的伤痕血污,结实的腰腹,粗壮的大腿又满是淫乱腥膻的白浊,她居然觉得他此刻美极了,像一朵艳丽至毒的罂粟花。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腥甜,定定地看着他,娇声唤“李莳。” 男人喉结一动,应了一声“嗯。” 看着看着,她仿佛发现了一个世界奇观,好奇地瞪大眼打量着他。 “你以前也是这样做爱的?”她问。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哑声道“不是。” “我原本觉得你很无趣,现在发现,我们竟然是同一类人......”她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舔了舔,一下子咬破,她吮吸着血液,满足得哼出声。 “阿莳,我不要岑星了,你来做我的狗。” “嗯。” “说你爱我,一辈子。” “我爱你,一辈子。” 被关第叁天了,她悠哉地坐在床边捧着碗,吃着小馄饨,男人跪在床边,她一条腿架在他肩上,一只脚踩着他的肉棒,时轻时重,摩擦拍打,眸中满是玩弄的兴味。 她真的不要岑星了? 姑婆因为劝阻四个人渣不要踩踏别人家地里的菜苗,而被叁个小混混脱光殴打,被一个婊子用高跟鞋踹。 姑婆自己穿好衣服,回家,一句话没说,躺在床上,咽了气。 她吓坏了,跑去找车送姑婆进医院。路边正好停着一辆小面包车,两个男的,就站在路边,把一个女的夹在中间3P,还有一个蹲在一边抽烟。 她还没跑近,就听到那个女的在叫,正对的男人,掰开女的嘴,朝她嘴里吐了一口唾沫,说她真他么骚。女人后面那个男的,一边抽插,一边说一会儿顺便把尿撒里头。 她顿在原地,不是被他们叁个给恶心的,而是听到了那个蹲着抽烟的男人说“死老太婆,两个奶子瘪成皮,还敢对老子指手画脚,你们看到她那黑乎乎的老逼了吗?刚刚就应该插根棍子进去,让她爽得哎哟哎哟地叫。”说着自己笑了,然后起身各踹了那叁个人一脚,问“不好笑吗?”那叁人生硬地笑了笑。 她记下了车牌号,跑过去跟那个带头的畜生要了微信,不费吹灰之力,她进入了他们肮脏污糟的世界。 她没有选择报警,把他们关进有吃有喝的牢房,就算判处死刑,也太便宜他们了。 她也没有找哥哥,顾非池肯定有办法报复折磨他们,但是哥哥一定不会让她亲手做。 所以,岑星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求她吃口饭时,她盯上了他,比起阿星,她才是真正的毒蛇,蛇信子对着他虔诚的眼一吐一吐。 她学着哥哥调教自己的样子,调教阿星的身体,掌控他的性欲。 她把毒牙埋进他血管内,不断注入甜蜜的毒液,掌控他的理智。 阿星原本就听话,这下,彻底成了她的奴隶,供她驱使。 她第一次杀人,因为血腥味太重,吐了很久。 阿星每天都会把身上弄出血,让她习惯,最后她竟然对血痴迷,尤其是阿星的血,很甜。 她第二次杀人,没来得及折磨,就让他死了。 阿星知道她心里不爽快,把刀递给她,露出胸膛,让她玩。 她第叁次杀人,砍不动那个女人的双脚,阿星握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 所以,她说的是真的,阿星真是她的命。 比起哥哥,身处污泥中的她,更离不开阿星,两个人在无数个冷夜取暖,他每一声姐姐,她都觉心热。 所以,她现在终于找到机会,眼都不眨,把从第一天就开始磨的一次性筷子插进他脖子里。 男人从她腿间抬起头,唇瓣和下巴满是她的淫水,他舔了一口,伸手摸了摸血窟窿,直直地看着她,张了张嘴。 顾绽颜意识到了什么,搬起一旁的椅子猛地朝他头上砸去,恶狠狠地诅咒“你去死吧!” 他的口型是“来不及了......” 她朝着两人约定的地方飞奔而去。 路上摔了好几次,她觉不出痛,光着的脚早就破了皮。 一路的行人,用各种眼神看她,甚至有人想拦住她,似乎是想帮助她。 可一旦有人靠近,她就尖叫着,挥舞着手臂,像个疯子,所以没人真敢阻拦她。 跑到半路,很多人在前方围堵。 她瞪大眼,热泪滚烫,溢满眼眶。 那个清瘦的少年,浑身是血,一手勾着一个不知死活的,瘫软着身子的男人脖子,一手挥舞着锋利的刀,意图驱赶围堵的武警。 真是个傻孩子。 他们有枪啊,这个时候,还反抗什么呢? 她想跑过去叫他,却被人从身后紧紧环住了腰腹,捂住了嘴。 她挣扎着,伸出双手,想要抓住那个眼神慌乱的少年。 “砰”地一声,少年晃了晃身子,倒下之前,似有所感,偏了头,看了过来,一瞬,眼神不再慌乱,痴迷,虔诚,最后释然,眼中满是笑意,张了张嘴。 她知道他在唤她“姐姐”。 她知道那个笑容,是在安抚她。 他的释然,是因为他窥见了,她没能在悔恨和心疼的眼泪中,藏好她对他真正的爱意。 他才17岁啊,她装着对他好,又装着对他不好,想要他的一辈子,又不敢耽误他的一辈子,所以拉他又推他。 她想起了那场大雨,那只小黑猫缩成一团,眼巴巴地渴望着她来带他回家。 她拼命往前伸着手,好像这样,就能抓住他伸来的手。 可是,直到他倒下,被人群遮挡,她也没能抓住。 结局 顾非池将她带回了顾家,没过几天,一个心理医生也住进了顾家。 休学了整整一年的顾绽颜,再次踏入校园,两年后顺利毕业。 她确定自己真的变回了正常人,所以瞒着哥哥,不再吃药。 停药一个月后,她突然开始失忆。 记忆大片大片空白,她害怕了,去找顾非池。 “不要紧,就算忘记了,你也会再次对哥心动。”他安抚她。 这话有点耳熟。 她问“我是因为什么休学的啊?” “因为哥没有照顾好颜颜,让你生了病,受了苦。” 男人很是心疼她,抱着她,又是亲吻,又是抚摸,最后压到她身上,全力疼爱她。 安娜跟他离婚了,她说自己找到真爱了。 “没想到我冯安娜居然真的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大片森林。”她自嘲过后,又甜甜地叫那个男人来伺候她。 挂了电话,顾绽颜摸着哥哥再次交给她的小金钥匙,算算竟然刚好十年,于是她打开了时间胶囊。 里面除了那张写着给哥哥幸福的纸,还有一个地址。 她跟着找过去,发现是一家孤儿院。 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把孤儿院的地址放到盒子里去呢? 有一个半大的小女孩跑过来问她“你是来领养的吗?” 顾绽颜摇摇头,问“我能不能见见你们院长?” 小女孩瘪着嘴,没说话。 她想了想,笑着说“我是来捐助你们的,想跟你们院长聊一聊。” 小女孩眼睛一亮,叫来了一个中年女人。 “我就是院长,进来吧。” 她从孤儿院出来后,直奔大厦。 气喘吁吁地扑进顾非池怀里。 男人正在视频会议,笑着和对方说了一句抱歉,稍后再聊,就中断了。 顾非池无奈地看着她“怎么了?” 她组织语言,组织半天,就憋出一句“你不是我哥!” “不认哥了?”他挑眉不解“哥做了什么?” “我是说,你不是我亲哥!我今天打开了盒子,发现一个地址,找过去竟然是一家孤儿院。”她咽了咽口水,道“哥哥,我是顾伯舒从孤儿院抱来的,怪不得,我跟你们从小就不是一个画风。” 男人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的脸颊“颜颜,不管有没有血缘,你都是我的妹妹。” 她摇摇头,眨巴着眼,小声道“不一样的” 顾非池懂了,捏着她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口,含着唇瓣舔舐轻咬,她痒得张开嘴,温柔轻吻一下子变成强势掠夺,火热的唇舌,有力地吮吸,她哼出声。 “就算不结婚,哥未来也只属于你一个人。”他道。 顾绽颜点头“我知道,但是,我想穿婚纱给你看。”说着,她伸出手亮出了一个钻石戒指,尺寸有点大了,松垮地套在她白皙纤细的中指上。 她拿下来,戴在了男人中指上,刚刚好。 顾非池一怔,有些惊讶,而后忍不住笑了“你让哥带钻石戒指?哥怎么出去见人?” 她握着他的手问“哥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男人笑而不语,深深地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慢慢敛了笑意,正色道“我愿意。” 她欢呼一声“好耶!!” 取下脖子上的银项链,将她的小金钥匙换成了他那枚钻石戒指,然后,给他戴了起来。 “这样就不会被人笑话了。” 男人将戒指收进领子里,问她“什么时候穿婚纱给哥看?” 她调皮地眨眨眼,勾着他的脖子“是你嫁给我,应该是哥哥穿婚”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用嘴堵住了。 好一会儿,他松了嘴,满眼宠溺“你这个小坏蛋,这么喜欢欺负哥?” 顾绽颜舔了舔唇上男人的口水,娇声“谁让哥哥以前那么喜欢欺负我?”说着,她突的愣住了,喃喃“以前?哥哥以前欺负过我吗?” 就一瞬,她的记忆又不见了,她迷茫着双眼,可怜巴巴地瞅他。 男人心疼地吻上她的额,温声道“以前喜欢逗你玩,哥以后不会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