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雨》 盛夏再见 明珠湾入夏以来一直都是三十几度,立秋刚过没几天,眼下是又热又闷。 今天是周日,火车站里的人流比平时更多,迟越坐了七个半钟头的高铁,一踏上站台就感受到迎面扑来的热浪,空气里带着夏天独有的蒸腾热气和各种串了味的香水。 直到过了安检人潮才向四处分散,谢雨宁把人群里的高个子都扫了一遍,迟越实在是太醒目了,个子挺拔,身板挺括,而且一身的学生气。 “阿越——” “姐姐——” 迟越大步向她走来,人群主动避让着神色匆匆的少年。 过完年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了,偶尔视频的时候发现他悄然褪去了少年的轮廓了,眉眼舒展而深邃,清透的眼眸中也不再是对她的盲目依恋。 “路上累吗?”此刻他站在眼前,谢雨宁需要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莫大的身高差距让她无法看清他细微的表情,只看到他喉结锋利,推着薄薄的皮肤深深地吞咽,她也不自觉地跟着咽了一下。 “不累。”声音清朗,说完还扬着嘴角,心情很是不错。 怎么会累呢,这可是来见你啊。 行李只有一件大号的行李箱和身上的双肩背包,大城市里最快最便捷的交通方式就是搭地铁,他们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是一座连共享单车都没开始推广的小县城。 迟越第一回坐地铁,车厢里人很多,他抓着顶上的吊杆,一只手握着行李箱的拉杆,把谢雨宁围在身前,忽明忽暗的玻璃上倒映着广告,偶尔会闪过他们模糊的面孔,他微微俯下身跟她耳语,说地铁就像是高铁的站票,谢雨宁回之一笑,继而又低下头,好像在看自己的脚尖,又好像在研究路人的鞋子。 余光撇到他骨感的手背,青筋微微鼓起,仿佛会随着他的呼吸而脉动,列车停驻再启动,谢雨宁站得不专心,一个趔趄跌进了温暖的怀抱。 迟越的手指根根修长,自己的手腕在他手里显得格外的细软。 握住拉杆的同时,还覆盖住了他的余温。 迟越则空出了手来,这个可以彻底围拢了她的腰身,“你可以靠着我。” 谢雨宁就算不想也不行了,她还能站到哪里去呢? 手心里的高温透过衣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谢雨宁推了推他的手腕,可身后的人不仅不为所动,反而还张开了手指将她的一截腰肢牢牢兜住。 她瑟缩了一下,后颈的头发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皮肤,窗外蛋糕店的广告一闪而过,迟越的舌尖都开始假想出甜味来了。 站台播报了一站又一站,迟越低下头总是停在她耳边,像是一个严守公序良俗的好青年,绝不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 “姐姐,你累吗?” “姐姐,你还站得住吗?” 谢雨宁呼吸一滞,这话何其耳熟。 去年的暑假,高二的迟越,大三的谢雨宁,交缠的身体、缠绵的爱语……迟越每一次都说着这样关切的话语,每一次都求着她,“姐姐,你再坚持一下。” 一回首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可是每次深夜口干舌燥地醒转过来,她都茫然地不知今夕是何夕,偶尔心中惆怅,时间要是停留在去年夏日就好了。 她可以和迟越永远快乐,永远无忧无虑,并且无人知晓。 时间继续前行,它把迟越带来了,而迟越履行了那个谢雨宁始终没有点头的约定——他带着明珠湾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来了。 他不是非明珠湾大学不可,更不是非明珠湾这座城市不可,这里和故土相隔千里,对于他们而言,去大城市闯荡闯到省城就足够了,太有出息了就会离至亲至爱太遥远。 曾经的明珠湾只是一座陌生的城市,与他们的命运不会产生任何交集,但如今谢雨宁在那里,所以他义无反顾地来了。 地铁横穿过多个繁华商圈,一路往明珠湾的边缘驶去,高架上视野开阔起来,不见高楼林立,反而都是新旧交替的居民楼。 谢雨宁租了一个一居室,每天通勤要一个小时十五分钟,换乘一趟地铁加上一段十分钟的步行。 好在太阳快下山了,天黑之后就少了几分热气,谢雨宁要帮迟越背包,他落后于她一步,摇摇头,“有点重,你背不动。” 不知道他带了些什么,连拉链的咬合都扭曲了,塞得鼓鼓囊囊的。 四年光阴不过弹指一挥间,谢雨宁生出多少感慨,“我那时候也是要一个人来报到的,一转眼我都工作大半年了。” 她话中未见惆怅,垂着眼睫安静地阐述着事实,但迟越哪能不知道她心中孤独,如今他一脚踏进这座繁华城市,入目都是华灯炫彩,却没有一盏灯光是独属于她的。 小拇指被捏住,谢雨宁回头,“嗯?” 然后被抓住无名指,中指……一根根地摸过她的指头,最后把她的手牵住,手掌交迭,掌心炙热。 “没什么。” 嘴上说着没什么,手却不肯松开。 迟越总是能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第一时间安抚她,明明她才是年长的那个人。 拥抱 老小区没有电梯,墙壁有点渗水,夏日里的顶楼特别闷热,好处就是一个月便宜三百。 谢雨宁又说要帮他拿包,迟越还是拒绝,“一整个暑假都在帮我爸搬货,不用心疼我。” 他倒是会往她心里钻,还知道她会心疼。 迟越把箱子横过来单手拎起,要不是楼梯狭窄,他会一直牵着手走到楼上,谢雨宁在前面带路,她穿着一条连衣裙,露出两条雪白纤长的小腿,蚊子在她薄薄的脚腕上叮咬出一个红印。 只有迟越会盯着这些不起眼的地方,脚腕和手臂内侧,锁骨和胸骨下方,在她小腹上留下明显的吻痕时,她一整个夏天都穿着连衣裙小心翼翼地遮盖。 结果却给了迟越更多的便利。 谢雨宁感到背后目光火热,身后有恶犬,她无处可逃。 捕猎的过程极其有趣,追捕的时间越是漫长,吃进嘴里就越是满足。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五个台阶的距离,谢雨宁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一线生机,她放慢脚步,试图把时间无限拖延。 想用漫长的台阶、沉重的行李来消耗他的体力。 可她若是回头看一看,她只会看见迟越狂热的眼神,在她的裙摆和露出的皮肤之间来回扫荡,他心里肯定是在盘算着要从哪里下口。 他怎么会现出疲态呢,他亢奋得不行,硕大的行李箱只是让他手臂微微鼓起青筋,胸腔没有丝毫她想看到的剧烈起伏。 他的体力,她明明亲身试过的。 好在楼梯终有尽头,迟越嘴角漫出笑意。 “到家了,姐姐。” 迟越先轻手轻脚地放下行李箱,横着放下的,因为轮子脏了,待会得擦一擦,再卸下背包将它靠在墙边确保它不会倒下。 井然有序地处理好了一切,才反身带上了门,他浑身都充满了理智的表象,沉稳得不像十八岁。 大门合上时发出沉闷地声响,谢雨宁的小腿尚未完全抬起,手指还没勾住凉鞋的系带,心中跟着一震,动作随之迟缓。 家中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 人性和兽性都经不起考验,谢雨宁背对着他就注定了失去先机。 沉重的躯体压住她纤瘦的背脊,迟越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听着就像准备开饭。 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比夏天更热更灼人,谢雨宁敏感的神经可以感受到他落下的每一个吻嘴唇都是颤抖的。 他抵着她的后脑,厮磨着她的长发,深深地嗅着她的气味,胸腔每一次舒展都像是要把她吃进他的胸骨中去。 “姐姐。” 他无法隐藏心中爱意,只能驱动舌尖吐出姐姐二字,他叫一声,她便轻轻颤抖。 她弓起一节节脊柱试图抵抗这汹涌的情意,迟越的双臂紧紧环绕她,用自己将她包裹得严丝合缝。 “你瘦了。” 迟越对她充满了爱怜,年幼者对年长者的怜爱叫她更加羞赫。 将她垂落的头发丝整理好别在耳后,露出了通红的耳尖,谢雨宁低着头往下藏,可不管藏到哪里,恶犬的呼吸都会追随过来。 尖锐的牙齿合拢,品尝着她的耳廓,湿热的气息从狭窄的耳道中直传大脑,中枢神经反馈给她的快感就是叫她瞬间软了双腿,喉咙也无比干涩,“阿……” 这个时候不该再叫他的名字,抿住嘴唇之后再开口,声音在抖,牙关在抖,“我站不住了。” 她铁石心肠地对约定之事绝口不提,好像要把他和那个夏天一同抛诸脑后,此刻又轻易求饶,迟越对她是恨不起来的。 他装作冷淡凶恶,但只要她出现在视线之内,就克制不住地想摇尾乞怜。 可以爱我吗? 不要姐姐爱弟弟。 要谢雨宁爱迟越。 谢雨宁被他轻松抱起,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稳稳地抱坐在了置物柜上。 她含着下巴,理好的头发再次垂落,她做着无用功,努力把自己遮掩起来。 迟越的优点之一是耐心足够,他享受着手指在她的发丛中穿行,当爱意汇聚在指尖,会顺着他的抚摸传递进她的脑海,她越是躲,就越是要叫她无处可躲。 再一次整理好她的长发,他挽着发梢低头闻一闻她的气味,鼻尖顺着她的脖颈,贴上她的侧脸,他变得温驯又克制,像狗狗一样用鼻子轻轻拱着她,一遍一遍地记忆着她的气味。 迟越摸着她的脸颊,把她视线的活动区域封锁在自己的手心。 视线相触时便可轻易破解他温顺的表象,明明眼眶发热,眼角都憋到微红。 日里夜里都在想她,一腔孤勇地来爱她。 她脸上的细小绒毛被他的呼吸所拂动,抬眼时双眸中摇晃着盈盈的水光。 呼吸率先一步交缠,她抿住了唇,迟越心痛,吻只能落在她的脸颊。 她不愿意接吻,她还是没能跨出那一步。 迟越眼睫搐动,偏过脸去,双手搭上她的肩,仿佛是在丈量她的身体,捞起她的双臂,握着她的柔软的手臂,将它们缠绕到自己的肩上。 挤进她并拢的膝盖,环抱住她的腰肢,压着她的后背,手掌深陷进蝴蝶振起的双翅之中。 谢雨宁被迫的挺起挺胸,迎着他的拥抱,体温相贴之时她收拢了双臂,紧紧抱住了他不安躁动的脑袋,抚摸着他略微扎手的头发。 恶犬匍匐在地,迟越深深抵在她的颈窝,“姐姐你再用力抱抱我。” 想家 不合时宜的腹鸣终止了一切的越轨行为,迟越还有看见她缓缓抬起最终却还能落在他肩上的双手。 “饿了吗?你想吃什么?”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是个姐姐,“明珠湾有很多好吃的,咱们今晚出去吃吧。” 迟越张望着她这如鸽笼般的一居室,“冰箱里有什么,我来做吧。” 还是算了吧,冰箱里只有一盒鸡蛋和两袋牛奶,她平时不开火,家里甚至凑不出一整套厨具。 “你想吃鸡蛋面吗?” “可是、没有面呀。” 迟越指了指靠在墙边的背包,“我带了。” 不是吧,千里迢迢来投奔她,结果人家还自带干粮,谢雨宁反思自己究竟是有多不靠谱。 “这个包里的都归你。” 谢雨宁研究着咬合过度的拉链,卡住了几次才完全打开,随着背包的缓慢展开,她看清了内里全貌。 一个个打包盒整齐有序地迭起,大的归大的,小的归小的,从上到下占据了他全部空间,塞得没有一点余地。 张师傅月亮饼,秋燕糯米糕,老杨熟食…… 光说一个勤县都没有人知道它在哪儿,他们家乡没有旅游业,没有知名工业,农业也不发达,它平凡得甚至有点跟不上时代。 可那是生她养她的故乡,她在那片默默无闻的土地上学会了走路,喝着家乡的水,吃着勤式菜系长大。 她赶过镇上的早集,去过新开的大商场,录取通知书寄来的时候狠狠给父母挣了脸面,谢家九十八岁高龄的曾祖母说,“咱家出了一个读书人。” 她一件件地整理着,忙进忙出地把它们搬进冰箱,她喃喃着,怎么都是我爱吃的。 一边转身眼泪就一边掉下来了,即使佯装平静,但声音都哽咽了,“怎么、还带了包小米了呀……” “当明天的早饭好吗?” 迟越伸手,谢雨宁把餐盒都递给他,由他来整理冰箱。 “好,很久没吃了。”再用力地吸着鼻子,哭腔也是藏不住的。 更何况最下面还有两个老式的铁皮饭盒,是谢雨宁高中时候带饭用的。 肯定是妈妈给她做的饭。 她掩面哭泣,“我想家了。” 迟越揉揉她的脑袋,眼泪决堤,她需要安慰,需要宣泄。 宽厚的怀抱被她当成浮木,胸前洇出她的泪痕,迟越怕她哭到气急,抬着她的下巴试图让她好好透透气,她却将他抱得更紧,深深伏在他的胸膛,声音犹带着哭腔,“我想家了,我一个人过得很不好。” 她刚刚一脚踏进社会,平日觉得自己也算吃苦耐劳肯定能抗住社会的毒打。 哪知道这是身体和精神双重受苦。 苦的是一个多小时的通勤,每天雷打不动的早高峰,地铁里挤成沙丁鱼罐头,四年都安稳待在大学里的谢雨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更别说习惯了。 当然晚高峰也是如此,更倒霉的是不一定天天赶得上,毕竟加班也是常态。 精神上更苦,大学一毕业就没了朋友,仿佛成了社会边缘人士,同寝四年,居然只有谢雨宁留在了明珠湾,一个考研去了别的城市,两个回了老家,另外两个人去了上海和北京。 下班回家后打开小群发现都是在抱怨各自的工作、学业、各式各样的不得志,总之就是负能量大于正能量,悲伤多过欢乐,久而久之和谐的小群也没了声音。 家乡的朋友们有的结了婚,有的准备结婚,谢雨宁谈之色变,更加不敢多话。 “没什么,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谢雨宁不哭了,迟越的好厨艺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我只是还没适应。” 迟越利索地收拾了碗筷,洗碗槽不光狭小,位置还低,对于他这样的身高很不友好,他不得不把腰弯得更深,脊柱的弧度变得明显,一节节隆起,像巨龙背脊上的尖刺。 谢雨宁看着他忙碌,第一次在这套租来的房子里感受到了属于她的烟火气。 厨房太小了,走道里甚至容不下两个人同时经过,吊顶有点矮,迟越一米八八的个子进去了就觉得压抑。 小厨房有什么好处吗? 迟越回头,有吧,一回头就能看见谢雨宁倚在门框上看他。 沙发床 沙发打开就是一张简易的床,床单被套她买了之后都洗过了,从她的衣柜里拿出来,抖开,一人抓着两只角铺上。 毋庸置疑,这就是迟越的床铺了。 仔细捋平皱褶,是他喜欢的深蓝色,还沾染着她衣柜里的清香。 除此之外,他的牙刷杯就放在她的旁边,也是深蓝色,她的是浅蓝色,超市里买的陶瓷杯,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杯型的差别。 打开洗漱台上方的柜门,最上面的一层是空出来留给他的,她简易的日常护肤品也都整齐排列着,迟越一个个拨动过去,把它们统一商标朝外。 谢雨宁留心着他的小动作,看来强迫症是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的。 明天还要上班,洗过澡之后两人就各自躺下了。 客厅和卧室仅一墙之隔,谢雨宁开着房门,这样开一个空调就足够了。 迟越裹着满身的清香,这一刻他有的只是心安,他终于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来到谢雨宁的身边。 心思一落地,他很快就睡着了,反倒是谢雨宁,有些煎熬,她觉得她会失眠。 先是心跳得太快,咚咚咚吵到她了,然后是老旧的空调实在太吵,叶子板吱呀吱呀地翻转不到预定的角度,听得牙酸。 是吃得太饱了睡不着,是有点口渴应该喝口水再睡,找了无数种理由,反正不是因为迟越来了。 手机屏幕因为她的不断反身而亮起,早就过了十二点了,再不睡觉明天上班怎么办? 她摸黑起身,客厅只有一层不遮光的薄纱,城市里的光污染很严重,尤其是他们这一带靠近高架,整夜都会亮着昏黄的路灯。 朦胧光影落在客厅里,迟越在睡梦中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一副没有心事的轻松摸样。 谢雨宁抬头查看空调的出风口,迟越的头发微动,凉风正对着他的头吹。 可是空调在沙发的正上方,遥控器管不了这块经常失灵的叶子板,谢雨宁提着一颗颤颤巍巍的心和睡裙的裙摆,轻轻地踏上他的枕边。 沙发床的质量不错,她体重还算可以,踩上去应该不会有明显的下沉。 按道理来说是不会惊醒他的。 谢雨宁屏住呼吸,手指摸到了叶子板,扶好两侧,将它往上一推,完美,噪音消失。 悬着的心慢慢放下,蹑手蹑手地准备下地。 啪—— 手掌拍击大腿发出清脆地声响,迟越没有用力,只是夜里太过静谧。 谢雨宁脚一软,迟越双手将她稳稳托住,他确实是刚醒,声音里还带着无法伪装的困倦,“姐姐,你来和我一起睡吗?” 迟越感觉到身边的异动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么一睁眼就是一双腿站在自己枕边,再往上看去,空空落落的裙摆里是她一身白皙的皮肤,不需要看脸,光是这个腿型、这幅皮相,除了谢雨宁还能有谁。 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空调的杂音随着她的动作消失了。 于是他圈住了跑到他床上来的谢雨宁。 谢雨宁说什么都没用了,迟越抱着她翻身,把她逼进墙角,她手脚并用也抵不过他一只胳膊。 迟越摩挲着她的后颈,嘴唇贴着她的额头,沿着鼻梁,往下。 “不要闹了。”她非常小声,哪怕这里是明珠湾,这里只有两个人,除了彼此之外再也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可谢雨宁做贼心虚,仿佛回到了去年夏天,一切都是不可告人的,“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要早起。” 懂事,识大体,分得清轻重,这是大家对迟越的高度认可。 “嗯。”他即使慵懒,也依然答应,若不是他的手还在腰间揉捏,谢雨宁真当他听进去了呢。 被子下的抗争是为了争抢布料,可想而知明天这件睡衣会皱成什么样。 “你快停下。” “嗯。” 炙热的手掌贴住皮肤时,她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 就是这句情难自禁,迟越瞬间将她压在身下,双手紧握住她的腰身,他的肉棒正在飞快充血。 “不可以,不可以。”谢雨宁的抗拒不作假,就连声音都在抖。 迟越点头,几乎是咬着牙才克制住,“我知道。” 他压着谢雨宁躺下,双手伸进她的睡裙里,不断地抚摸她的腰肢和后背,在她一身细腻光滑的皮肤上留连。 丰盈的胸肉都要被他压平了,迟越硬得胀痛,他不得不调整姿势,抱着她侧躺,“腿伸过来,勾住我的腰。” 谢雨宁动作稍慢就被他强硬地打开膝盖,摁着她的脚背固定好姿势,“不要……” 这样他就有机可乘了,他顶着胯,把硬得不行的肉棒贴住她的蜜缝,隔着内裤产生一记不小心的磨蹭,谢雨宁就弓着身子往上蹿逃。 迟越埋在她的脖子里,发出舒爽得叹息。 他说就这样,我不动,就想抱抱你。 “可是……” 你很硬。 谢雨宁信不过,她僵硬着身体不敢有丝毫放松。 沉默地对峙了几秒,或许更久。 “那你走吧。” 双手从她衣服里退去,没有一丝犹豫。 肩膀随之一轻,谢雨宁还未做出反应,迟越便扭头埋在枕头里,声音十足的沙哑。 “你快回去睡吧,我没事,生理反应而已。” 夜袭H “阿越……” “我真的没事。” 谢雨宁知道,但凡她下了床,迟越今晚就得气死。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小孩子寻求关注的把戏而已,可谢雨宁就是会上当,“行了,快睡吧。” 迟越一动不动,谢雨宁捋好衣服闭上眼睛,确定了她不会再走,迟越才翻过身,手又伸过来了,搂着她的腰,把她圈住,紧紧地贴合着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还远远不够,捞着她的大腿恢复到刚才的姿势。 “说了不行的。” 迟越小口小口地吮吸着她的锁骨,“这样抱着舒服。” 舒服个屁,他的肉棒叫嚣着要挣脱,他忍得辛苦,几乎要冒出汗来。 年轻人不信邪火,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忍,毕竟他喜欢的是谢雨宁,而不只是她的身体。 “你别动……”谢雨宁咕哝着,她被圈禁在他的高大身躯之下,只能保持着他想要的姿势,情况已经十分不妙了,他的呼吸都更热了。 迟越嗅着她耳后的皮肤,不仅娇嫩还敏感得不行,嘴唇还没落上去她就缩着脖子躲,炙热的呼吸烫得她腰肢颤颤,就连那条小蜜缝都想张嘴喘气。 她嘴唇微张,紧急呼吸,大腿根绷紧,她已经感觉到下面的汁水含不住了。 迟越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搔刮,轻轻勒住她的内裤边边,她一边嘤咛抗议,一边跟着他的动作挺腰,是内裤勒得我好疼,不是我要蹭他的肉棒呀,唔唔唔,好烫好舒服。 她含着眼泪有片刻失神,水都流出来了。 迟越在她耳边笑问,“到底是谁在动?” “明明是它……”一直顶我,顶得我、好想要啊。 谢雨宁快快把脸扭开,把自己的放荡眼神藏起来,下一秒迟越就捏着她的下巴倾诉真心,“我只想亲亲你而已,是它自己乱动不受我控制。” 到了床上就颠倒黑白,连脸面都不要了。 怎么讲得出这样的话,他的肉棒存在感太强了,气势汹汹地搏动着,她拼命屏住,可双腿之间的濡湿瞒不了人,要不了多久,两个湿润的家伙就会开始兴风作浪。 “你睡你的。” 上半身纯情,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皱起的眉。 下半身作孽,寸土必争地把她的内裤顶进潮湿的穴缝里。 齿间溢出娇吟,要人疼,要人抱,要人好好地爱一爱。 迟越动情沙哑地叫着她姐姐,每次只有梦里相见,他多怕今夜又是春梦一场。 谢雨宁捧着他的脸颊,双眸中映着彼此的倒影,欲火焚身之时还试图保持理智,“不能再这样了。” 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今年开始就对他避之不及,迟越低头想靠近她,谢雨宁再一次偏过头。 次次吻,次次落空。 迟越眼中的水光并不比她少,夜深人静时男人女人都一样的脆弱。 “宁宁……” 又痛又爱。 夜夜思念的温暖再一次包裹全身,谢雨宁好喜欢迟越温暖的双手,那么大,那么有力,可以将她稳稳抱住,可以包裹住她摇晃的胸乳,可以安抚她惴惴不安的心让她得到短暂地解脱。 迟越一只手就能托住蜜桃一样的乳,又圆又翘,红果儿颤巍巍地挺起。 她像猫儿一样叫,春情四溢地寻求他的爱抚,迟越总能叫她失控,叫她不能自己,她扭着腰,将果儿喂给他,“我想要……” 可怜又可恨,迟越咬下去的时候她疼得惊呼,在哭出来之前先咬住了唇,呜呜咽咽地故作坚强。 迟越跪在她腿之间,将她内裤脱下时还牵带出了一条水光盈盈的银线。 “姐姐,把腿架好。” 谢雨宁羞耻到全身血液都沸腾,皮肤都开始晕开粉红,她颤抖地挽着膝盖,“阿越……” 他指尖捻着内裤上的湿痕,任何布料都吸收不了淫靡的爱液,他似乎已经忘了有一个欲求不满的姐姐还张着腿躺在他身下呢。 他痴迷地嗅着她的内裤,当着她的面吮吸着手指上残留的气息,肉棒挺立,凶猛地搏动,没有任何爱抚就涎下了一股清液,昭示着对她的垂涎,将她的小腹淋得黏糊糊。 谢雨宁膝盖打颤,全身都开始战栗,她抿着唇眼泪疯狂地往外淌,迟越微微俯身,他投射下来的巨大阴影将她完美地藏在身下。 “姐姐你怎么哭了。”只觉得她今晚哭得好动人。 “你故意……”故意在床上羞辱我,让我张开腿抛弃羞耻心向你求爱。 ——然后冷落我。 谢雨宁哭到蜷缩,迟越摁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睁眼。 “姐姐。”迟越红着眼,他过于亢奋了,以至于忽视了她敏感的情绪,此刻无比虔诚地询问她的意见,“我觉得我忍不住。” 她睁大了泪眼,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想操进去。” 手指在穴道里浅浅抽插,看起来这是他仅存的理智了。 他们尚未偷尝到完整的禁果,一切都需要她的同意。 “哈啊——不可以,没有、没有套!”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喉间喑哑,一双眼睛赤红充血。 谢雨宁不自觉地夹着腿,空虚寂寞地想把他的手指吃得更深,迟越残忍地抠着一处软肉,谢雨宁拧着腰脊椎翻折,大股大股的热液喷出,眼前已是一片白雾。 “啊……哈啊——”极乐之后全身瘫软,她无意识地呢喃,“越、阿越……” “小骚逼。” 她无法反驳,身体一震就算表示反抗了。 “宁宁,你爽翻了,那我怎么办?” 谢雨宁抬起手臂遮住自己潮红的眼,声音虚浮,如此境地了还要对他担起责任来,“你想要什么呀。” 真是个好姐姐,迟越触摸着她娇嫩的唇瓣。 “坐我脸上,让我舔舔逼。” ————————————————新坑第一天,首发五章,以后日更一章,视情况加更,感谢各位读者朋友的支持。 舔逼H 谢雨宁怎么会愿意呢,弟弟来到明珠湾的第一个晚上就如此激烈相奸,她日后要如何面对他。 迟越跪伏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吻着她,舌头舔进乳沟,她的胸腹之间有着不同于其他部位的香气,勾得他越发激动,粗糙的舌贪吃着大片的乳肉,不留余地地吮吸着,试图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 “宁宁,我们很久没有做过了。”他哄骗着她,“你之前说过喜欢的。” 她鼻翼翕动,卸了一股邪火之后嘴又硬了,“那是以前。” 迟越挑眉,“确定?” 他伏下身去,得亲口验一验。 勤县的夏天不会如此燥热,谢雨宁在正午的时候拉上了薄薄的窗帘小睡一会儿,迟越上午在家里的超市帮忙,忙完了就要回来做作业。 有时候店里太忙耽误他回家,他会在一天之中最热的正午,顶着发白的阳光赶回来。 学业没有那么吃紧,紧迫的是想快点见到谢雨宁。 推着自行车进的是自家的院门,再从二楼的平台上跨过低矮的栅格门,她老式房门上的锁轻轻一拨就能推开了。 迟谢两家的宅子紧密贴合,彼此毫不设防,谁都不会想到如亲姐弟一般的阿越和宁宁会滚到一张床上去。 暑气令人昏沉,谢雨宁的脸颊上睡出浅浅的两道凉席印子,迟越抚摸着她裸露的小腿,院子里静悄悄,大黄狗一声都不叫。 膝盖以下不能留下痕迹,谢雨宁没有那么长的连衣裙,也不想整日穿着长裤。 一直吻到了大腿根才能用力地吮吸,也可以咬一咬,只要她不喊痛,那就是喜欢的。 她在睡梦中感觉到小腹发痒,手伸过去的时候摸到一茬儿略微扎手的头发,她并未完全清醒,有一丝迷迷糊糊的意识,迟越将她裤腰解开来时,她还配合地抬了一下腰。 喘息和热吻先后落于她的小腹,往下,是女孩子最隐私的地方。 这张小嘴没有理智,最喜欢接吻,只是亲吻着娇羞的阴蒂就开始冒水。 肥嫩的小花吐着汁液,她的大腿无意识地夹拢,催促着他快来吃一吃,得不到满足就在睡梦里嘤嘤。 纤柔的小手贴着他的头皮磨蹭,揪他的头发撒气,梦里醒转时带着浓浓的委屈,“你干嘛呀。” 她如此娇态,哪里是一个恪守道德的邻家姐姐呢。 迟越拨开她越夹越紧的双腿,锋利的眼神先一步将她贯穿,在她的注视之下——伸着殷红舌尖挑开嫩嘟嘟的花瓣,一寸一寸强硬地钻进她的蜜穴里。 偏要叫她知道自己有多浪。 谢雨宁的身体干涸了太久,一次小小的高潮根本搔不到她皮肉里的痒。 何况眼前这人是货真价实的迟越,他的身体更加强壮了,胸肌的轮廓从薄薄的T恤之间显现,宽大的衣服之下藏了一条劲瘦的腰,谢雨宁知道被他撞击的滋味。 他眼神火热,一双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撩拨,不仅如此,他还脱了衣服,谢雨宁的眼神无处安放,入目皆是她熟悉的风景,锁骨下方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伤疤,颜色清纯的粉色乳晕,还有一点轻微的内陷。 她惊呼一声,被他端着大腿抱坐起来,湿淋淋地坐在他坚硬的腹肌之上,臀缝之间嵌着那条热气腾腾的肉棒。 谢雨宁环抱着他的肩,胸腹间摩擦不断,迟越轻轻拍打着她的屁股,她的小嘴一吮一吮地从他的皮肤上吻过。 “你是蜗牛。” 慢吞吞的,留下一条亮晶晶的痕迹。 迟越躺下,今晚不吃到小逼绝不罢休的气势,哪怕被她压在身下也是目光灼灼。 谢雨宁哼唧着撑着他的胸膛缓慢起身,试图夹紧了大腿藏好一腔春水,小穴却不争气地漫出了大股汁水,能把他腹肌上的沟壑都填平。 寂静的夜里屁股被掌掴的声音格外清脆,她含着摇摇欲坠的眼泪,大腿只能往前,稍有一点退缩之意他就掐着她的腿肉,“姐姐,天都要亮了。” 蜗牛丝一路牵到他的唇边,谢雨宁说什么也肯卸力坐下去,姐姐要保全最后一点骨气,怎么可以任由弟弟拿捏。 迟越已经知足,他舔着嘴唇,怕翘起的硬皮会吻伤了她的娇嫩花瓣。 呼吸间充满了熟悉的,令人无限躁动的气味,比水更湿润,比水更腥甜。 若是谢雨宁能看见他喉结滚动的幅度一定会被吓到,他高高仰着头,追逐着近在眼前却不断躲避的蜜穴,嘴唇亲吻它的时候谢雨宁大腿绷紧。 花瓣被深深压迫,他用嘴唇不断地往里压,往她的肉里压迫,谢雨宁张着嘴,哑哑地没能叫出声,只剩下深深地喘息。 大腿也跟着湿滑了,他圈着她的腰肢,施力让她让下落,谢雨宁与快感和力量对抗,哪怕抖得跪不住 了,也依然悬停在他唇前。 “再犟,逼也是软的。” 舌尖挑进去的时候她开始剧烈的颤抖,仰着头想要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双手抓着驻守在她腰间的臂膀,指尖用力到发白,“哈啊……不……” 湿滑甘甜的蜜道奋起反抗,试图夹断这条不断冒犯的舌,她如此卖力,却被搅得更加一塌糊涂。 罪魁祸首犹嫌不尽兴,他撤出舌头,亮出牙齿,轻轻啃咬着蜜巢周边,他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倒进枕头里,枕头跟着他弹了弹。 “姐姐啊——”他勾着舌尖舔着唇边的水痕,目光如虎狼,“我好想要,你就让我尽一尽兴吧。” 谢雨宁的双手捂住小腹,在他饥饿的目光之中颤颤巍巍地剥开闭合的大腿,露出了湿润的小肉花。 “你是混蛋,越来越不像样了。” 巴掌又落到她的屁股上了,臀肉像脱了模的布丁,颤啊颤。 “坐上来,把我的舌头吃进去。”他展示着他的舌,邀请姐姐共赴云雨。 谢雨宁的目光触及到他的舌,身体随之一颤,目光接着上移,他的鼻梁很挺,很坚硬,骨相优越。 迟越轻哼,“姐姐,自己扭扭腰,磨一磨你的骚阴蒂。” 坐脸H 膝盖发软,逐渐向两边敞开,臀肉被他捏到发红发烫。 蜜穴似乎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热意,颤抖着做最后挣扎。 我尽力了,我反抗不了。 心一旦软弱,身体就立刻坍塌。 触到舌尖之时他们同时发出舒服的叹息。 羞耻心一旦有所突破之后,甜腻呻吟便容易了许多,迟越若是能调转舌头的话,他一定要夸一夸宁宁好棒。 “啊……” 身下是密密匝匝的水声,难以启齿的淫靡之水汹涌泛滥,舌头在她身体里不断进出,吮吸出的水声再全身回荡,在脑内放大,让她失去理智和矜持,双目都快失神。 迟越实在太会舔了,他全身都是滚烫的,呼吸是烫的,舌头更不必说,屁股上落下的每一记巴掌都烫得她胡乱扭动。 “阿越,哈啊——” 她终于脱力,迟越如愿以偿地被她坐了满脸,舌头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甬道紧窄羞涩,箍得他舌尖微微钝痛。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闷哼,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濒临爆发或失控的边缘。 可舌头还在贪心地往里钻,像一尾活物企图通过阴道去刺入她的心! 他在疯狂和温柔之间来回摆动,谢雨宁不知所措地哭叫着,揪着他的头发,疼痛只会让他更疯狂。 蜜穴的汁水喝不尽,谢雨宁嘤咛着他的名字,摇动着,前后骑蹭着,她的阴蒂还没有爽到,捻过他坚硬的鼻梁时, 蜜穴猝然抬起,窒息感全部消失,空气倒灌之时迟越握着她的腰狠狠坐下。 迟越将生死交于她主宰,谢雨宁也在他口中命悬一线。 是她先脱水而死,还是他先窒息而死? “哈啊啊啊啊!” 她哭着说想要!还要还要! 腰肢突然有了力气,推着她的蜜穴和阴蒂去寻找快乐,她迷醉地捧着自己摇晃的胸乳,她的手不够大,抓住了也很快就会跳脱。 腰如水蛇,花瓣包裹着他的鼻尖,再给他来一记浓烈的春药,汁水飞溅到他的眼角。 她哭诉着说,太深了,夹不住了,阿越,阿越呀。 此刻叫他的名字无异于催他的命! 迟越掰开她的腿根,让她俯得更深一些,鼻梁可能会被她磨到发红,舌头还能在逼缝里搅合抽插,两个人糟糕的性癖都能得到满足。 她扶着墙,沉下腰,配合着他舌头的进出,求求他再快点。 “阿越!阿越……” 她尖叫着,大腿痉挛地夹拢,夹得他两侧耳骨巨疼,一瞬间出现了耳鸣。 “啊啊啊——阿越!” 甜水儿尽情地倾泻而下,迟越溺水般地高潮,空气退去,血管喷张到极致,生平第一次不用任何抚摸就射了精,应该说是一股一股涎出来的,他整个人都在抖,双目赤红。 得以呼吸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爽。” 谢雨宁瘫软,甚至没有力气抬腿从他身上下来。 迟越的脑袋还在她双腿之间,只能握着她的膝盖稍稍往下搬一寸,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谢雨宁每打一记哭颤,双腿就条件反射地夹一夹他。 他张嘴咬住她腿根的嫩肉,可以让牙齿不再打颤,但她却会颤得更厉害。 “宁宁……”迟越躺在她的腿间,大腿根处极其温暖柔软,舍不得离开,于是他偏过头,亲一亲她的小腹,“你好棒,弄得我好爽。” 唔,她呓语着,灭顶的高潮透支了她有限的体力,倒下去的时候就已经神志模糊了,此刻已经呼吸平稳,睡着了。 迟越休息了片刻起身收拾残局,射精之后肉体和精神都会无比松弛,但强迫症会逼迫他把一些都料理完毕,包括但不限于把谢雨宁凌乱的头发整理好,再把她腿间的泥泞都擦拭一遍,手指往里面挖一挖,确保身体内部也要保持干净……忍不住又亲了亲红肿的小逼,说真可怜。 等一切都收拾满意,他重新躺到床上,搂着谢雨宁,托着她的腰,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多余的精力才如潮水一样退去,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内心反馈给他的满足。 她之前还抱怨自己身材不够好,好像又长胖了点,女孩子总是这样,对自己要求太高,对男人要求太低。 迟越嗅着她头发上的香味,感受着她胸膛小小的起伏,她的份量压在身上只叫他觉得安心。 她睡得很好,每次潮喷之后睡眠质量仿佛上升到了另一个维度。 迟越抬着她的下巴,吻着她的唇,舌尖带着一丝腥甜,舔过她的牙关,触及到安静的小舌,他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味道,钻到舌根处底下将它挑起,再将它哄骗出来,吃进自己嘴里时他才有所缓和。 接吻好像就是她不可触碰的底线,只能属于确定关系的恋人,她在清醒时刻誓死守护这一底线,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他们之间留下一丝转圜的余地。 只是无数个父母熟睡的夜里,他们会脱去衣衫给彼此带来无与伦比的高潮,然后赤条条地抱在一起睡一整夜,迟越晨勃时他们从清晨就开始狂欢,她坦荡地沉迷于肉体之乐,她还没有完全苏醒就神情痴迷地骑在他身上,窄窄的逼缝夹着粗长的肉棒,她情动的水液会将它弄湿,湿得足够她骑在上面自娱自乐,迟越埋在她胸前,她便环抱着他的脑袋让他尽情吃奶,缠绵至此却依然没有在清醒时接过一次吻。 他觉得自己吻不到她要彻底失控发疯,只能在这时,她彻底沉睡的时候一亲芳泽,寂静的半夜已经没有了蝉鸣,电风扇会在摇头时发出细微的声响,窗纱轻轻拂动,月光见证他们每一次的热吻,她的舌头都被拖出口腔尽情吮吸,口水丰盈到只能顺着嘴角溢出,迟越会在她吞咽之时把舌头伸进去,在睡梦之中就教会了她如何舌吻。 即便如此还嫌不够,摆弄着她的睡姿,让她躺倒在自己的臂弯,他轻轻覆身上去,缠着她的舌不断拉扯,“姐姐……” “宁宁……”缠到自己微微勃起,磨到双唇之间尽是水光,他才能觉得有点满足。 哪怕她喉间轻哼不断,就要有醒来的迹象。 他也不会停的。 因为谢雨宁不会醒,她不敢醒来。 孤独小狗 谢雨宁早上是闻着香味醒的,厨房里传来了油烟机的声音,煎蛋的香气也随之飘过来。 离闹钟响起给还有五分钟,她睁眼就是客厅白晃晃的天花板,又是一夜的荒唐。 幸好今天的周一,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上班。 洗漱台前,牙刷杯里接好了温水,牙膏也已经挤上了,独居了太久,一下子冒出来一个田螺小伙,谢雨宁暂时还不习惯。 “节省时间,早饭可以多吃一会儿。” 迟越心情很好,今天的荷包蛋煎得完美,只有圆规才能划出这样的圆。 谢雨宁很久没有在家吃过热腾腾的早饭了,她一般在晚上回家时路过没关门的蛋糕店就进去买一袋吐司,天天早上吃两片,正好三天吃完,最近想着要养生一点就新买了一个煮蛋器,趁着刷牙洗脸的功夫就能蒸熟鸡蛋,省时省力,她觉得她已经是相当注重健康的打工人了。 今天有充足的时间享用香浓的小米粥,配着煎蛋和酱菜,她才惊觉自己离想要的生活还很远。 反观迟越,他虽然没有更加明目张胆地表示,但他全身都洋溢着幸福。 仅仅是他们有机会抱在一起睡上一整夜,一起吃一顿早饭,就叫他无比满足。 谢雨宁想,他也没成熟到哪去,毕竟才十八岁。 “我要去上班了,晚上不一定准时下班,你先吃,别等我。”谢雨宁推开门,踏进外面的热浪之中,“空调别关了,你刚来明珠湾,习惯不了这里的夏天,别中暑了。” 迟越乖乖地点头,她每说一句他就跟着点头,谢雨宁觉得他就像一只极具震慑性的巨型犬,体型庞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切,但本质上还是犬类,忠诚,可靠,对主人充满依恋,他不关心漫长的白天该如何度过,只关心下次再相见,“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她第一次被人目送着下楼,还没走出多远就开始期待晚餐了,直到她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消失,老旧的单元门砰地一声关上,迟越才把门带上。 谢雨宁抄近路穿过门前的绿化带,心中不知怎地,她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迟越果然站在窗边,目光对上时,他朝她挥了挥手,“要迟到啦姐姐。” 才不会呢,谢雨宁也挥了挥手,自言自语道,晚上见吧。 即使地铁车厢里已经全线禁食了,但气味依然是浑浊的,穿着正装挤地铁的男士不在少数,都市丽人们出了车厢飞快地甩了甩一头长发,整理一下衣衫,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地奔赴战场。 校招内推进了大公司,名校毕业只是基本,像她这样的优秀毕业生也数不胜数,部门内还有一个大她两届的学姐,谢雨宁在实习期的时候就跟着她了。 “早,安娜姐。” 安娜挽着她胳膊挤进电梯,“做好艰苦奋战的准备,来大活了。” 果然先是周一早会,然后分组,组长再开小会分派任务,谢雨宁滑动鼠标看着一长串的待办任务,一抬头办公室里空气凝滞,她得跟迟越说一声,不光今晚不会准时下班了,未来的一周,不,两周都可能没机会一起吃晚饭了。 上午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十一点多了,大家开始分批去食堂吃饭,等电梯的时候组长说,“小谢,预定一下全组晚饭。” 今晚开始加班,板上钉钉了。 “好的。”谢雨宁立刻摸手机开始点点点。 公司食堂有小程序,午饭刷卡,晚上食堂只预留两个盒饭窗口,而且还需要提前预定。 “小谢,三组六份,帮我们登记一下。” “ok。” 工作影响食欲,她和安娜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安娜最近闹分手,私人情绪控制得很好,但难免有绷不住的时候。 谢雨宁和她是校友,又有些师徒情分,感情自然要比一般同事更好些,有些话题偶尔也可以聊聊。 “宁宁你还是要专心工作,只有经验和金钱不会背叛你,靠近男人就会变得不幸!”安娜愤愤道。 谢雨宁双手比ok,“工作最重要,男人靠边站。” 更何况工作这么忙,连睡个好觉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能去搞到一个好男人呢,还是专注搞钱比较实在。 安娜颇感欣慰,“千万别跟比你小的谈恋爱,不成熟。” “也别异地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所有的感情都磨没了。”安娜越说越来气,“考研你考呗,上学你上呗,我赚钱了我飞过来看你,我来买单,我自己都觉得OK,嘴上说着不想花女人的钱,可实际上他的生活费都是家里给的呢,还说什么我赚得太多让他有压力了。” 大美女安娜已经不顾形象地翻白眼了,“我当初肯定是被下降头了,做完这个项目我得去庙里拜一拜。” 她把餐盘往回收处一扔,潇洒拍拍手,“搞事业的女人最美丽,走,咱们上去干活。” 谢雨宁跟在她身后,“加油,我要当小组第一!” 还在慢吞吞吃饭的同事们看到她们两个风风火火的背影,“别卷了,别!卷!了!” 谢雨宁整个下午都打足了鸡血,而迟越一个人在家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之前谢雨宁说在大城市里感受到孤独是无法消弭的,每天一回家,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人可以和你说话,也没有人关心你,这个家无论你回与不回,都没人在乎。 迟越说,“要不养只狗陪陪你吧。” 谢雨宁摇摇头,“不能把孤独留给小狗。” 他还不是很理解,小狗有什么孤独的,越是小越是精力旺盛,可以自己跟自己玩,也可以睡上一整天,长大之后就更是不爱动弹,天天都能睡好久。 谢雨宁去上班之后,他刷了会儿手机,开着笔记本电脑息屏了好几次,网络电视翻了好几页也没什么想看的欲望,午觉醒来也才两点,又是重复着以上的无聊举动,看来丰富的互联网在孤独面前也尽显苍白。 他此刻理解了那只没能养成的小狗,这里没有他熟悉的一草一木,没有需要他处理的任何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她回家。 心绪都被塞进药罐里加水不断煎煮,最后熬成一碗苦得难以下咽的药汁,这就是孤独的滋味。 他特意检查了一下牙膏和护发素的余量,很可惜,几乎是新开封的,不然他可以给自己找个借口去超市打发一下时间,“我是为了正事儿才不得不出门的,不然谁大热天的往外跑啊。” 借口泡汤了,那就把冰箱的冷冻层清理一下,晚上准备做可乐鸡翅,刚过三点就开始给鸡翅自然解冻?会不会太早了? 融化的水珠一颗接着一颗砸在不锈钢水槽里,空荡荡的家里只有沉重的滴水声。 迟越看着墙上的挂钟开始计算时间,谢雨宁五点半下班,七点肯定能到家了,“那我可以六点四十出门,去地铁站接她。” 回过头来想想,幸好没养狗,小狗不会做家务也不能自己出门去接主人,它一天到晚到底要怎么消磨时间? “我要加班了,你别等我吃晚饭,饿了自己先吃。” 迟越对话框的字只比她晚了一秒,“我准备做饭了,你下班了吗?” 好吧,他只能一个个字删掉,“知道了。” 小狗中了一枪。 接你下班 九点多的时候组长带头下班,“今天就先这样吧,大家辛苦了。” 谢雨宁手头上还剩下最后一点数据,做完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安娜拎包打卡,“腿麻了。” “我得上个洗手间。” “一起。” 一忙起来吧就连上厕所的功夫都没有。 踏出公司大门,夜里的商务区依然灯光璀璨,就连天空都是荧光的。 如今谢雨宁的心态已经好了很多,她盘算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前能到家了,洗个澡,吹个头发,十二点之前睡觉,明天接着干,只要甲方好搞,大概艰苦半个月吧。 她只能感叹赚钱不容易呀。 这么晚了地铁经过商业区还是不断地有人上来,大家都是一脸疲态,有个精明干练的女士端着笔记本走进来,耳朵里塞着耳机在与人通话,车厢轰隆隆地摇晃,刚一停稳就皱着眉走出车厢坐在长椅边,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直到列车再开动,她还在忙碌地与电话那头进行沟通。 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了,谢雨宁庆幸今晚能在坐到位置,她微微地活动脚尖,减轻一下腿部疲劳,身体越是体力流失,脑子越是会不受控制,工作半年来思考的人生思考哲学比她寒窗十年多了不知道几倍了,“生存或是生活,有得选吗?” 这个问题只能交给时间来解决,时间一到,她的精神和身体总归会习惯,或者崩溃,届时便能开启新生活了吧。 大城市的郊区也是小城市望尘莫及的热闹,她走着长长的楼梯上来,活动一下在办公室僵坐一天的肢体,明亮灯管遍布在钢筋水泥的屋顶,一方小小的出口,昭告着她一天的结束。 这里没有她的家,只有那个租来的小屋,她需要短暂地放空一下身体和头脑,明天太阳继续升起,一切如旧。 “姐。” 迟越高大而沉默地站在出口处,而她径直从他身边路过,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没有注意到他,缓了一路依然没办法在下班后调整好自己麻木的精神,尤其是她今天很累,琐事缠身,脑袋里简直装满了浆糊,浑浑噩噩,根本注意不到身边有人。 “——谢雨宁。” 听到了名字她才有反应,脑子慢了不止半拍,“阿越……” 对呀,迟越来了。 “累了吧。”迟越接过她的小包,她还呆呆的呢。 “你吃过饭了吗?”她渐渐找回舌头。 “吃了。”他点头,“那你呢。” “吃了盒饭。” 傍晚下过雨,马路边的积水反光,谢雨宁走在路沿上像走独木桥,街边的还开着不少商铺,二十四小时的超市里在地上洒下的灯光比月光更白。 “自己在家怎么样?待得惯吗?”床下克己守礼,床上心灵脆弱,谢雨宁觉得自己甚是割裂,昨晚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现在又端着一副成熟姐姐的架子,“现在请不了假,实在太忙了,明天我可能回来得更晚。” 成为大人的标志就是要作出一些难以兑现的承诺,“我争取在你开学之前,调休两天带你四处转转。” 迟越一路都沉默不语,十一点钟的村庄已经是万籁俱寂,路灯八点半就统一关闭了,除了月光几乎不会再有其他光亮。而这里的十一点,让他感到昼夜颠倒,露天的烧烤摊还没到最忙碌的时候,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无人售卖的情趣用品店每条街都有,整晚都亮着光。 街上行人不多,但偶尔也能遇到,他该不该庆幸这里的环境足够安全,足够明亮,让他的姐姐在十一点走夜路也不用提心吊胆? “姐姐。”他觉心疼又无力,要是这班他也能上的话,真恨不得明天开始就替她去上班。 “手伸过来。” 她打起精神来,工作和生活要分开,不把负面情绪带回家,于是她配合地摊开掌心,带着好奇,“什么呀?” “犒劳你工作辛苦。” “果冻?”是喜之郎,里面有一整瓣橘子果肉,“又哄我呢?” 她瞬间笑了,迟越喜欢投喂她的习惯看来是改不掉了,他又摸出来一个,“还有。” 那就接着吃呗,入嘴很甜,还是记忆中的味道,一点都没变,她有一条灵活的舌头,非常擅长吃这种小零食,最喜欢把橘肉挑出来裹进腮帮,把果冻嚼碎咽下之后再单独品尝果肉的甜味。 “我还熬了一点绿豆汤。”影子在路灯下不断拉长、缩短、重合、再拉长,迟越蹭过她的手背,谢雨宁或许是想收回,或许是想拉开一点距离,但迟越已经握住了她的小拇指,“走之前放冰箱了,现在应该凉凉的正好入口。” 小拇指的指节又被他一节节地摸过去,走到了马路转角,谢雨宁抓着他胳膊,“一、二……” “三!” 他们异口同声地倒数,谢雨宁成功地跳过一个大水坑。 “恭喜。”迟越笑了声,“许了什么愿?” 姐弟之间的小把戏而已,跳水坑、跨台阶、猜脚步声、玩之前打个赌或者许个愿,一旦成功了就多增添了一丝心里希望。 “希望项目组一切顺利。” 这样就有时间陪你玩两天了。 后半句不用说出口,迟越都懂的,所以他勾着嘴角,“一定会顺利的。” 留下来陪我 谢雨宁果然如她说的那样,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迟越还是天天去地铁口等她,谢雨宁等着每天不一样的投喂,坐地铁也有了盼头,“今天是什么呀?” “保密。” 从出站口跑上来,迟越还在老位置等她,谢雨宁手一伸。 今天是旺旺碎冰冰,从中间一掰为二,熟练地把下面那截递给她,谢雨宁一路上都慢悠悠地把它捏成冰沙状,凉凉甜甜。 偶尔也会加班加到太晚了而错过末班车,她只能打车回来,“都把我送到楼下了,你就别下来了。” 车子停稳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楼道口了,“我不放心。” “跑来跑去不嫌热呀。”怎么对他冷漠得起来,谁能不被他融化? 迟越摇头,默默地拿过她的小包,走在老旧的楼梯间,二楼的感应灯一直都是坏的,他往后伸手,谢雨宁自然而然地放进他掌心。 “饿不饿?”迟越有大把的时间来打扫卫生和装饰小家,她买的花瓶空置了许久,如今插上了一捧新鲜的洋桔梗,好几支都已经开花了,厨房里的水龙头拆开重新装过,再也没有听到莫名其妙地滴水声了…… 他把谢雨宁的睡衣搭在浴室门把手上,把能做的都做了,争分夺秒地节省时间让她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先去洗澡吧,我给你煮点小馄饨吃。” “哪来的呀?”在家自己包的? “早餐店买的。”迟越转身进厨房,“我看见他们都是现包的,就买了点放速冻,想吃随时可以煮。” 厨房里的灯也换过了,让压抑的空间亮了不止一度。 他专注地站在灶台前,背影高大沉默,无论谢雨宁见过多少世面,认识了多少年龄相仿的男同学,他们都不会像迟越这样温柔可靠。 “十个够吗?”迟越没有听到燃气热水器打火的声音,他回过头,“没吃晚饭?饿得洗不动澡了?” 谢雨宁静静地站在门边,往前一步是灯火明亮,往后一步是漫漫黑夜。 迟越摸了摸眉梢,“怎么了?” “没怎么。”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她连忙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 试图揉揉额角的手抬到中途就被抓住,她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辛苦了,宁宁。” 头顶被温柔地抚摸,被俯下身来亲吻。 迟越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把火力调成小火。 谢雨宁埋在他胸膛之间当起了鸵鸟,“哎,你开学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呀?” 谢雨宁觉得自己真是个卑鄙小人。 她视迟越为亲人为知己,他们之间有着无数的心照不宣,青梅竹马的情谊将他们的感情牢牢拧成一股,没有人会轻易背离,谢雨宁理所当然地向他倾诉着那些和父母无从说起的不安和迷茫,她在迟越身边可以卸下伪装只当一个不勇敢的谢雨宁。 她当然知道他的满腔真诚,可是,她也同样知道村中那些不好听的谣言。 “这么大了还成天待在一起,也不知道要避避嫌。” “孩子不懂事就算了,进贤这两口子也不知道管管。” “我早就说他们两家不对劲了,不然这俩孩子能天天同进同出?” “还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盛华也没少往他家跑啊。” 爸爸妈妈都勤恳朴实,不能为了几句闲言碎语就跟人撕破了脸,何况这种难听的话还不是不要传到他们耳朵里为好。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谣言的主人公远走他乡,让一切都恢复平静。 妈妈好骄傲地说,“我家女儿去大城市了,现在在大企业工作,不用风吹日晒还交五险一金呢。” 妈妈也会说,“太累了就换一行,大城市压力肯定也很大,你待得不开心就回家来,咱们一家人待在一起就行,钱嘛,赚不完的。” 每次视频爸爸都不怎么说话,但他也会用他的方式关心女儿,夜里有时候睡不着,夫妻俩说会儿话,他就问,“宁宁好几天没跟你视频了,她工作这么忙呢?” 说完又自己叹气,“刚工作,凡事都要积极一点,忙点好啊。” 空调的叶子板从那之后再也没响过,静谧的夜里连翻个身都清晰可闻。 迟越轻轻地调整一下,他以为是自己吵到了谢雨宁。 可凝神一听,他动一下,谢雨宁就跟着动一下。 他心中惊喜,她希望我去找她! “姐姐?” 谢雨宁没应,再装睡已经来不及了,沙发床里的弹簧吱嘎一声,然后地板上响起脚步声。 迟越摸黑进了她房间,他肯定在白天的时候进来过,不然怎么会毫无磕碰地正好停在她床边? “睡不着吗?”他蹲下来,把脑袋凑过来,在黑暗中搜寻着,直到她的呼吸近在咫尺。 谢雨宁想钻进被子里,一低头,鼻尖就从他的短发丛中划过,挠得她痒痒,说话也闷闷不乐的,“突然想到点事儿,闹心。” 温暖而干燥的手掌循着她的声音,轻抚过她的脸颊,仿佛有一只小兽向他敞开心扉,回应着他的抚摸,脸颊柔软细腻,贴合的他的掌心,向下展示出纤细的颈部。 脖子里的温度更暖些,头发缠绕着他的手指,似乎是在挽留,又似乎阻止着他往更下面去。 呼吸愈发靠近,就连频率都逐渐同步,他实在凑得太近了,额头相抵,鼻尖相对,“宁宁。” “嗯……”她声音微微抖,却毫无防备,当真享受起了被撸毛的感觉。 “一切都会过去的。” 没有人比迟越更好、更懂她了。 她所有的含糊其辞,迟越都不追问。 他说,等你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的,我只要等着就行了。 哪怕迟迟等不到结果,只要逼一逼谢雨宁——算了,他做不到。 “早点睡吧。” 累积了多日的疲劳再加上心情不佳,迟越觉得今夜不会受到她的欢迎,能短暂地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也该满足了。 他起身之前,还是贪心地抓着她露出被子的手指亲一亲,“晚安,姐姐。” 眼睛在黑暗之中依然能捕捉到高大的黑影。 “阿越。” 黑暗掩盖了他脸上的惊愕,他的衣角并非被床头柜勾住。 是谢雨宁握住了一角,并且随着她的挪动而牵扯着他的身体。 她挪出来一个身位,“留下来陪我。” ————晚上还有加更,周六快乐,嘿嘿———— 吃奶H 迟越上来的时候床垫随时一震,尽管放轻了动作,还是免不了肢体相触。 他知道谢雨宁只想寻求一点心理安慰,所以他今夜的定位就是提供一个舒服的怀抱,以及供应着温暖的体温,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就可以了。 谢雨宁双手圈住他的胳膊,她极其喜爱这些流畅的肌肉线条,更喜欢皮肤与皮肤之间的温度传递。 摸到过瘾之后还不忘牵引着他的手腕,“摸摸后背。” 她精神困倦,离睡着只差一步,要是有人哄一哄就好了。 起先只是隔着衣服拍拍,顺着脊柱从上到下,她舒坦地轻哼着,搂着他,托着一对酥软的胸趴在他身上,手掌下压着他尚未充血的胸肌。 胸部似乎压得不舒服,她扭动着腰肢调整到舒服为止,手掌不断地挤压着他的胸膛。 迟越很难不勃起,她的胸很软,柔韧的乳尖微微硬起,在他的胸膛上不断地挤压。 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姐姐。” 她呓语一般,哼出一个音节勉强可以当做回应,“嗯?” 手掌钻入衣服中,略微粗糙的掌心全部贴上她的后背,热热的温度沿着脊柱不断地攀上,两块隆起的蝴蝶骨也被仔细呵护,手上的动作越发地重,骨头都被他捏着发酥发麻。 “睡不着的话……”他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我帮你?” “呜——” 幼嫩的下巴垫进他的胸沟,惬意地磨蹭着他的胸骨,手指根根酥软,收拢时将他的胸肉抓起又放下。 迟越没少在她睡着的时候玩弄她,可她依然像只没心眼的懒猫,全然地信任着他。 谢雨宁歪着脑袋,枕上他的胸膛,“好软。” 男人的胸肌放松下来也是软的,耳朵下方就是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唇边是他不敏感的内陷乳头。 迟越捏住她的下巴,“不可以。” 终于轮到他拒绝了,不喜欢被玩奶子,更不喜欢被玩乳头。 “可是我想要。”明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双手却托着他的胸侧,将他的胸肉聚拢,毫无凸点的胸膛上她能准确地找到内陷的乳头。 “可以咬一口吗?” 她自问自答,自顾自地张嘴咬上去。 “你香香的。” 同样的洗衣液,同样的沐浴露,谢雨宁勾着舌尖,把他胸前的衣料都含到濡湿,“是我的味道。” 黑夜里想起少年低沉的喘息,很好,他忍住了没叫。 谢雨宁就像一只不知轻重地小兽,尖尖的牙齿,刺痛他的皮肉。 轻微的刺痛不会唤醒他害羞的乳尖,谢雨宁抬腿压在他腰腹之上,小身板随时都会被掀翻,就像飓风掀翻一艘小船,但这一招对迟越有奇效。 只是被玩玩乳头,就能换来她的一次主动,其是也不亏。 一双纤纤手,指尖凉丝丝地钻进他的衣服里,将衣料一层层堆起,鼻尖贴着他的胸膛嗅着,毫无章法地四处乱咬,深深浅浅地留着牙印,似乎只是为了缓解她牙龈发痒而已。 迟越被她拱得起火,肉棒被束缚在内裤中无比胀痛,将它放出来也不见缓解。 “宁宁。”他压着谢雨宁的肩,“往下坐一点。” 她跨坐在他钢铁般坚硬的腰腹之上,内裤上的蕾丝绣花把他小腹皮肤都磨烫了,明明只要再往下一点点,就能蹭到了。 “我不要。”谢雨宁弓着腰往上缩。 迟越崩溃地再度伸进她的衣服中,压着她的一节节脊柱,“求求你了姐姐。” 她埋在他的胸膛之中,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舌尖艰难地勾挑着不识趣的乳尖,它依然不为所动地陷在乳肉里。 鼻尖涔出细汗,呼吸凌乱地喷洒着,她用两颗尖锐的虎牙上下夹击,弓起的脊柱也跟着她的用力而起伏,沉下腰时腿心的蜜穴短暂地从龟头上刮过,迟越闷哼着,挺腰,挺胸,把自己喂给她。 隔着内裤往里按压,她喉间就开始呻吟,薄薄的布料很快被润湿,她颤抖地夹着腿,结果蜜穴中的手指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她并拢膝盖,只是把他的腰夹得更紧。 她深深埋在他的胸肉里,撅着屁股配合着他的手指,上下两张嘴都微微敞开一条缝,失控地涎下一缕汁水。 有了汁液的润滑,她调动舌尖舔咂着他的乳头,他越发激动,胸肌逐渐充血坚硬,谢雨宁便不留情面地啃咬着,柔软的唇瓣吮吸着胸肉故意留下了许多吻痕,她湿润得内裤都兜不住了,而内陷的乳肉好像毫无变化,她无比沮丧,甚至性欲消退,“为什么吃不到呀……” 迟越拨开她湿透的内裤,手掌罩住她潮热的小逼,谢雨宁浑身颤抖,眼睛里含着水也要摇摇欲坠了。 “给你吃。”迟越掐着自己的胸,动作粗暴地将乳尖从肉里挤出一点,“咬吧。” 犬牙叼住之时,穴口被撑开,灌进了一口凉风,然后一截手指伸进去,搅出咕啾一声。 迟越仰着头,喉结深深的滚动,一上一下,逐渐乱了节奏,胸膛开始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温热的水顺着指尖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他的掌心。 他嘶哑地求着姐姐,“宁宁,宁宁。” 他用姐姐的淫水来撸动自己的肉棒,马眼处也冒出清液,明明已经混乱到分不清谁是谁了,“让我插一插吧……” 迟越的肉棒很雄伟,谢雨宁用手帮他时就觉得太大了,沉甸甸的,口交也很累…… 不仅如此他还很持久,常常帮了他许久也不见他有射意,但是谢雨宁的小逼还是太稚嫩了,他连龟头都没能完整地插入过,只是顶到肉冠最丰满的一圈,她就开始叫痛,想要临阵脱逃。 迟越每次都拍打着她的屁股,激起一圈圈地肉浪,“姐姐用力夹我。” 最喜欢抵着她的逼口射精,把她烫到战栗不止,还要扶着不见疲软的肉棒对着她的阴蒂激射,把精液抹在她的小腹上,在她的身上四处标记。 哪怕她闭上也能感觉到他跪在自己身侧,快速地撸动肉棒,把最后一股射在她的唇舌之间,湿润的龟头描绘着她的唇瓣,“亲亲我,姐姐,你亲亲我啊。” 他越是想要,她就越是不给,微微冒头的乳尖被她夹在齿列之间碾磨,细密的咂舌声让他头脑发热,他觉得自己正在给姐姐喂奶,害怕被她真的吸出什么不该有的汁水。 她的腰肢上下扭动贪吃着他的手指,说话时乳尖上的份量变得不可控,时轻时重地咬合让他胸膛的起伏更加深重,她闷哼着拒绝,“不要插,太大了。” 迟越呜咽一声,可怜地被她压在身下任她玩弄,“可是我硬得好痛……” 谢雨宁短暂地放过了他的乳尖,收紧小穴起身,排出他的手指。 湿淋淋的双手被她摁在自己胸前,乳尖在他掌心摩擦,她娇娇地哼吟着,俯下身,将两团乳肉压上他的胸膛,柔韧的乳尖在彼此的胸膛里磨蹭,偶尔乳尖碰撞挤压,很快又滑到别处,“哈啊……你这里真的不敏感吗?” 继续玩奶H 谢雨宁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俯着塌腰,柔软的胸肉水波一样在他胸前荡漾。 她故意压着喘息,似吻非吻地沿着他的腮边往下嗅,猫一样地在他身上磨蹭撒娇,迟越激烈地仰着头,露出毫无防备的喉结,“姐姐……”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引来喉结震颤,鼻尖微微触碰到它,带着一股微弱的压力向他喉间逼迫,让他不由地感到惶恐。 果然,舌尖勾起,沿着喉结的轮廓舔舐着薄薄的皮肤,“可以咬一口吗?” “让我咬一口。”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却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早就牙齿痒痒了。 迟越伸进她衣服中,双手包着饱满的乳房,硬挺的乳尖从他的指缝之间弹出,他实在是太被动了。 可主动的是他求都求不来的谢雨宁啊,就算夜夜任她宰割都可以。 乳尖被钝钝的指甲搔过,她失控地哼啼,舌尖一下子脱力重重地瘫软覆盖在他的喉结之上。 “别把我咬死就行。” 胸部在他掌心中跳动,谢雨宁嘤嘤地扭着腰,干脆磨起了他坚硬的腹肌,一块块都润过去。 口中尖牙更是一厘一厘地丈量着他的喉结,他不受控制地哈气时,震颤便传到她的齿间,她便跟着全身一颤,腹肌上又浸到一股热汁。 迟越偏过头,喉结和牙齿猝不及防地碰撞,他闷哼着,鸡巴硬得都要炸了。 呼吸彻底乱了,张嘴便咬上了眼前的一截手腕,磨着她的手腕骨,几乎提不上气来,“姐,痛……” 快感过载,全身都憋得发痛了。 被他这么一咬,谢雨宁也彻底卸了力气,迟越兜着她的屁股将她抱坐在腿上时,她圈着他的肩膀还试图往上蹿。 内裤已经脱下了一边,悬在脚尖上,随着他的肉棒卡进她的穴缝里,小腿便颤抖地将它晃落在地上。 “先含着。” 那么长,那么烫,存在感太强,她每痉挛一下都将他夹出一记低喘。 迟越拎起她的衣服下摆,手指连同布料一起抵上她的牙关,“咬住。” 她摇头,手指粗暴地捅进去,还绕着舌头转了一圈。 屁股被扇打,一遍比一遍清脆,“现在——” “把胸挺起来。”手掌便扶住她的腰肢,把她的双手带到胸前,托住。 “自己捏着乳头。”确保她的两指间已经捏住。 “过来蹭我。”压住她的背,把她压在自己身前不得动弹。 胸膛挺起,身体打开,乳尖相抵,任他玩弄。 他们同时呻吟,同时颤抖,同时从身体里涌出津液把对方弄得更湿。 谢雨宁无数次要瘫软下来,都被他狠狠地提起,乳尖被他无情地搔刮着,拧着,始终充血发热,沉甸甸地胸部托举得好累,可迟越只会打着她的屁股,声音慵懒,“继续。” 口中的布料被口水浸湿,她一声声呜咽,牙关酥软一片终于咬合不住掉落下来了。 “宁宁,叫出来吧。” 她死死抿住唇,如何能以一己之力来抵挡住这冲天的快感? 肉棒在她泥泞的腿心里戳弄,时不时地戳进她自然张开的穴口,盯着两瓣嫩肉往里推,她提着腰往上躲,敏感的乳尖就要挤进他的胸膛。 想要得厉害,不仅小逼在夹,嗓子也开始夹了,声音又甜又软,“阿越……我没力气了……” 他好心地托着她的双乳,好像在减轻她的负担,手指去拉长了她的乳尖,向两侧拉开,直到紧紧贴合住他的乳头,“再蹭蹭,我才刚开始爽。” 乳尖摩挲,触感奇妙,像把两颗心放在一起跳动,酥麻之意顺着小小翕张的乳孔瞬间流经全身。 她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快感,顷刻间眼泪和腰肢一起落下去了,乳尖被撕扯住,连同她的胸乳都被提起,“哈啊啊啊——” 嘴上叫着痛,身体里的水却瞬间奔涌而出,将他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一圈肉冠一同推挤出来。 “……真的没力气了。” 小逼喷得抽搐,迟越扶着她的脸颊,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掌心里喘匀这口气。 “可我还没射。” 谢雨宁最怕听到这句话。 握着她软绵绵的手,乳尖挺立在她的指缝间,“你不是喜欢玩?” 她要摇头,她不想喜欢了。 迟越却提着她的腰,掰开她的腿,“坐下来,用小逼含住它。” 呜—— 她抽噎着,连同穴口都跟着她一吸一吸。 “你是变态。” 迟越含着她的指尖,品尝着她指尖上残留的眼泪咸涩,“手伸过来,帮一下忙。” 他修长的手指足以撑开她的重新闭合的穴口,却一定要和她手背相贴,一人一边掰开黏腻的小逼。 谢雨宁甚至怀疑迟越已经进化出了夜视能力,他的视线带着灼灼热度穿透黑暗,烫得她开始打颤。 “好乖。” 一粒小小的乳尖是什么触感?像一粒含不化嚼不碎的软糖。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胸腔而不断起伏,她因种种情绪而不断收拢身子,小逼空虚地一再夹弄,身体摇晃挺动时,它还不懂事地滑落出来。 谢雨宁只能哭唧唧地去追寻,她发现悬着身体用阴蒂摩擦更能获得快感。 迟越扶着她的腰身,舔着自己干燥的嘴唇,“好骚。” 腰肢在他掌中不断摆动,在她磨得正爽之时,迟越残忍地掰开她的腿,将另一侧受尽冷落的乳头塞进温暖的蜜窝之中,“好姐姐,这里也要。” “不要——不、要……” 当她身体紧绷,喉间呻吟不成调时,就要濒临高潮了。 迟越捏住乳尖,将她的阴蒂夹在中间,狠狠地搓玩,“喷出来。” “唔!!不、唔嗯——!” 果真是夜莺,当真只是夜里叫,婉转娇气,骚甜勾人魂。 她扭作一团,摊到在他身前,哼哼唧唧地沉浸在余韵里,时不时地打个激颤,牙关战战。 迟越搂着她的肩,几乎将她嵌在身体里,手下飞快地撸动,将她的腿弯并拢,操进高热的膝盖窝里,“姐姐……” 还嫌射得不尽兴,猛地摁下开关,谢雨宁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伤,闭着眼睛被掀翻在床,双腿被拉开,迟越赤红着眼,对着她潮红泥泞的小逼爆射,很快就被浓稠的精液覆盖,小逼随着她的呼吸而翕张,仿佛饥饿地大口吞食着他的精液。 额上青筋快跳动不止,干脆拉着她手剥开穴口,就像是她主动邀请一般。 马眼舒张,抵着小穴,劲瘦的腰还残留着射精后的抽搐,握着她的膝盖推高了她的腿,非得喂小逼吃进他的龟头。 “不要再来了……” “马上就好。”他闷哼着,脖子和胸前都暴起了青筋,“就操一会。” 浅操了几十下,穴口松软,趁机喂下整个龟头,再往里一寸而已,她就扬着脖子抓着他的手臂,“啊啊啊啊!” 迟越顶着她的处女膜爆射! 谢雨宁瞬间迎来再度高潮,迟越射了很久,喘气一声重过一声,最后抽出鸡巴,撸动着肉棒内的余精涎在她的阴蒂上。 他虚压着谢雨宁,亲吻着她紧闭的双眼,“宁宁好棒。” 她哭红了鼻尖,“你是变态。” 曾经夏日 明明以前还是个人人夸奖的乖小孩来着的。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态的呢? “宁宁啊,他最听你的话,你去说说他。”阿叔阿婶从来不操心迟越的成绩,有谢雨宁给他当榜样,而且他自己也学得进去,但是短短一个学期从前三掉出前十,阿婶跟她说的时候嘴上燎泡都出来了,“他好几次都考得不好,我问他成绩他都不告诉我,不知道是不是到叛逆期了……” 都高一第二个学期了,早就适应了高中的生活和学习的节奏,如果突然成绩退步,只可能是有事情分了他的心。 难不成是早恋了?美好的年级难免春心萌动,谢雨宁还是抱着宽容的心态,她想,我理解,但是我不支持。 可这根小木头第一次动心,我怎么能棒打鸳鸯呢。 就算我不打,还有阿叔阿婶来动手,要不怎么会有苦命鸳鸯这一说呢!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难道就不能两个人共同进步吗!迟越你真是糊涂! 迟越放假晚,谢雨宁这几天一直都在咬牙切齿地打磨一套完美的说辞。 既要让他专心学习,又要保护他初开的情窦,还要说服阿叔阿婶充分尊重他。 谢雨宁想,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好的姐姐吗? “所以——”迟越听完姐姐一番掏心窝子的话,一脸错愕,“我有女朋友啦?” “你没有吗!”闹了个大乌龙。 “谁会喜欢我啊。”迟越无语,他个子高,从小学开始就常年盘踞在最后一排,他的日常活动范围内只有和他一样坐在后排的男生,有的又瘦又高,有的又胖又高,大家平时结伴而行,他混迹其中也没什么存在感。 反正在他的自我认知中,除了课代表来收作业,也接触不到什么女生,更不可能会有人向他抛来橄榄枝,拜托,谁会喜欢平平无奇的他啊!说他沉迷游戏都比早恋来得靠谱啊! 谢雨宁第一个反对,但是她站起来已经摸不着他的脑袋了,她掂着脚尖蹦跶,迟越才噘着嘴凑过来,“干嘛啦,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就永远喜欢你。”谢雨宁说,“你看看你长得多帅,多有朝气啊。” 少年人的身量,身姿轻盈,步伐松快,看着就是一副充满生气的摸样,怎么会不招人喜欢呢。 迟越从她的手掌中缓慢抬起头来,眉眼之中还充满了青涩和单纯,但下巴上已经开始冒胡茬了,谢雨宁好奇地抚摸着,很硬实,而且还扎手,“你好像长大了呀。” “早就长大了。”迟越起身站直,喉间狼狈地吞咽,喉结急促地上下游动。 早恋的事情不了了之。 “那为什么成绩下滑得这么厉害?” “你在大学里谈恋爱了吗?” 几乎同时问出声,刚才还是一个气势汹汹的大姐姐,一旦说起自己就没那么硬气了。 “谈、谈什么呀!” “真的吗?” 小小迟越,还敢逼问我,可笑可笑,“我——绝对不会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的,我要拿奖学金,当优秀毕业生,进大公司当大领导,赚大钱!” 迟越眯着眼,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是放心,“姐姐,你别谈恋爱,我也好好学习,等你寒假回来,我一定重新回到前十。” “可以。”谢雨宁豪迈地点头。 “拉钩。” “拉就拉。” 谈话有了一个良好的结果,但这只是迟越的第一步而已。 谢雨宁还每天憨憨地喊他,“你不来做作业吗?” 迟越探头往她屋里看,村里好几个小孩也放假了,叽叽喳喳地围着一张桌子,摊着作业本也不知道写了几个字,“我才不来。” “雨宁姐姐,壮壮把我的铅笔弄断了。” “我没有,是她先划到我的。” “姐姐,我的橡皮找不到了。” 一屋子的小麻雀,谢雨宁作为所有人的姐姐头都大了,“阿越——” 拉长了调子分明就是向他求救了。 迟越推着自行车,“我得去店里帮忙,今天要搬新仓库。” 迟家阿叔阿婶一开始是开杂货铺的,干了好多年,终于成了小镇上第一家有冷藏柜和牛奶保鲜柜的超市。 “可是——”我真的搞不定这么多孩子,她扒着自行车后座,“你把我也带走吧。” “你可是大姐姐,以后还要当大领导呢。” 谢雨宁扒着他衣袖,“不准走,先帮我摆平他们。” “嗨呀,大领导怎么只会使唤我。” “这叫知人善用。” 迟越只能先冷下脸,“够不够凶?” “有点过了。”谢雨宁戳着他的脸颊,“这儿放松,来一点儿似笑非笑,简直完美。” 迟越只觉得她的手好软,捏得他脸颊好痒,垂下眼就能看见她扑闪扑闪的睫毛,她毫无防备地仰着头,目光是那样的澄净,双唇富有肉感,还总是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松开时唇肉微微弹动,一定很好亲。 很好,迟越深呼吸,今晚做梦又有新素材了。 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工作,一转头的时候迟越就笑开了,姐姐摸了他这么久,他怎么可能板得起脸来呢。 “乖乖坐好,不要惹我姐姐生气。”迟越说,“谁表现好,我就给谁带棒冰吃。” 对付小孩子就是糖衣炮弹最有用。 迟越跨上自行车,谢雨宁站在门前树荫下,挥手,“拜拜。” “姐姐。” “嗯?” 一阵微风吹过,老槐树上的小花屑飘落,迟越的手掌覆盖在她眼前,怕风沙入眼。 手掌之下,是她小巧挺立的鼻尖,又在偷偷咬唇,唇上都泛着微微水色。 “你想吃什么雪糕。” “奶油味儿的!” 迟越精心挑选了一袋子的雪糕,他爸,“你、你要干活抵、抵债。” 这话一说,迟越又往袋子里塞两支最贵的,“行。” 谢雨宁含着冰冰凉凉的雪糕,奶油味儿充斥着口腔,迟越双臂交迭,趴在桌前耐心地看着她一口一口,舌尖勾着融化的粘稠液体,猫儿一样地舔食着。 “给我尝一口。” “只能一小口。” 迟越微微抿了抿,舌尖却围着它的尖端舔了一圈。 算间接接吻了吧。 “再来一口。” “我都没得吃啦。” “求求你嘛。” “求我也没用。” “姐姐——” 谢雨宁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从小就如此亲密,可以喝同一杯水,可以用同一双筷子,吃同一根雪糕当然没问题呀。 散步 村中的夜晚最是惬意,家家户户都坐在院子里乘凉,妈妈新开了一个大西瓜,“自从宁宁回来,咱们家的瓜果蔬菜就没断过。” 那可不,名牌大学生一天带三娃,每个家长来领孩子都不空着手,谢雨宁掰着手指头,“张家阿叔给了两个甜瓜,玉萍阿奶给了一篮子西红柿,二哥哥下班回来还给我买了珍珠奶茶。” 这只是今天的收获呢,冰箱里还有送到的毛豆,丝瓜,特意把又大又漂亮的草莓留着,等爸爸妈妈回家了一起吃,谢雨宁献宝一样,非得一个个喂到他们嘴里,“妈妈辛苦了。” “爸爸也辛苦。”献完了也不走,蹲在他的躺椅旁边,“爸爸,明天我想吃卤鸭翅。” 谢雨宁盘算着他爸爸的回家路线,非常顺路,当然就算绕路也绝对会去买的,谢进贤看看自己宝贝女儿,都二十了,还像个小孩,一副眼巴巴的样子,“就要这一个?” “那、我还要一箱乌龙茶?” “啊?一箱?”他们小镇上哪来的茶叶批发? 谢雨宁网上搜图片,“是这种瓶装的饮料。” 她说,“迟越家有得卖。” 合着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只需要使唤老爸跑个腿掏个钱而已。 “怎么不跟你弟弟说呢。” 谢雨宁故作生气,“他肯定不要我的钱,我才不要白吃白喝呢。” 她抱着爸爸胳膊撒娇,“反正爸爸会挣钱给我花的。” 养女儿,就是这么地快乐,看她开心,看她笑,希望她能天天在自己身边无忧无虑,“买好了我就放后备箱,你搬到自己房间去,别被妈妈看到。” 林春来收拾好碗筷,就看到他们爷俩在院子里嘀哩咕噜,“今天去过爷爷家了吗?” “正准备去呢。”每天的饭后消食就是溜达去爷爷奶奶家。 “喏,把西瓜抱过去。” 墙角还有一个圆溜溜的大西瓜,看起来应该挺沉的,谢雨宁努努嘴,站在院门口的迟越立刻接收到讯号,无比轻松地把它抱在怀里,“阿叔,阿婶,那我们出去散步了。” “越越你让她自己拿。” 谢雨宁吐舌,林春来又从冰箱里切了一圈冬瓜,用保鲜膜全都封好,装塑料袋里挂她手腕上,嗔她,“天天就会使唤人家。” “他乐意。”还敢狡辩。 迟越也是不争气,还跟着点头,“阿婶,我真的乐意。” 村里的路灯一盏隔着一盏地开着,月光和灯光照耀着脚下的石板路,谢雨宁轻快地跳着格子,路过人家的院子一个个打过招呼,其是天天都是这几句。 “你们姐弟俩去哪儿呀?” “去我爷爷家,小伯母你今晚怎么一个人在家呀?” “你小伯伯上夜班,明天才回。” 各位街坊邻里同住一个村,其中沾亲带故的更是不少,谢雨宁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乖巧听话,又是村里最有名气的大学生,不管是谁都对她很亲热。 迟越就像是她的影子,她的小尾巴,就连走路都是踩着她踩过的石板,试图每一个脚印都能跟她重迭。 还没走到爷爷家呢就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自从谢雨宁给他买了一个收音机,爷爷就从早听到晚,自己缝了个背带连下地都能带着,在戏曲上的造诣又上了一层楼,谢雨宁问他,“爷爷你知不知道你唱戏跑调呀!” “反正我又听不见。”爷爷才不在乎呢。 一进门就先叫奶奶,因为爷爷耳背,要凑过去让他看见人才行。 一个矮矮的、胖墩墩的老太太从摇椅里直起身,“宁宁来了,越越怎么又抱个西瓜来?” 橱柜里还有洗好的枇杷,孩子们来了她又端出来,爷爷摇着蒲扇把收音机关掉,“坐一会儿。” 谢雨宁端着碗抓了一把枇杷,迟越摊开双手接住。 她勾了一张小矮凳坐在爷爷身边,“你也吃一个。” 爷爷摆手,扇着蒲扇防止蚊子叮咬,黄豆是只活泼好动的小狗,今年春里生的,喜欢在她脚边打转,谢雨宁动动脚趾,它就张嘴过来拿小牙齿要她,把她的拖鞋边都给啃毛了。 “不听话。”谢雨宁抬起手,作势要揍它,它鬼灵精地躲在爷爷凳子底下,呜呜地叫着。 迟越接过碗,好让他姐姐可以空出手去抓小狗,谢雨宁抱着它,把它摊在腿上,磨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不听话的小狗就要挨揍。” 哪里舍得揍呀,天天抱着不撒手。 奶奶说,“你喜欢就带回家去。” 谢雨宁觉得长痛不如短痛,“那我回学校了,它想我了怎么办?” 迟越猝不及防地被戳到了心窝子,手下一用力把枇杷的果肉都戳坏了,汁水沾了一手。 她怎么就不担心弟弟会想她呢? 还没到七点半呢,爷爷就催促他们快回家,“路灯就要关了。” 他们两个老人站在院门口目送,谢雨宁挥手,“你们快进去吧,我们明天再来。” 奶奶说,“都挺好,不用天天来。” “来的,我们天天都要散步的。” 直到人影完全看不见了,老两口才把院门的灯关了。 谢雨宁的散步路线还有很长一段,这一段路只有迟越和她。 她看着手机,“今天还差六千步。” “我觉得我好像长胖了。” “也可能是我高中时候真的太瘦了,裤腰有点勒了。” “嗳,有萤火虫?” 大部分时间都是谢雨宁再说,她快乐,自由,热爱村子里每一处,再平凡的日子都能叫她过得有滋有味。 农田附近的路灯很少,而且间隔很远,迟越走在她身边,现在换谢雨宁来抓他的小拇指了,“好黑。” 迟越看了一眼天空,月光不是很皎洁,“还是从树林走吗?” “那肯定呀。”实际上是走树林和小河之间的那条窄路,谢雨宁觉得这种坑坑洼洼的小路可以增大运动量。 脚下是咯吱作响的枯枝和潮湿的树叶,直到走到了树林深处,迟越突然拽了拽她的手,“姐姐,当心有蛇。” “什、什么!” “那边树叶在动。” “快快快、快跑!” 迟越一把拽住她,“万一踩到了怎么办?” 噫!谢雨宁顿时汗毛竖起,头皮发麻。 “上来。” 迟越蹲下,背脊虽然不算宽厚有力,但眼下没有比这更可靠的了。 谢雨宁手忙脚乱地趴上去,“背得动吗?别把我摔了。” “放心吧姐姐,我绝对保护好你。” 在她看不见的视角下,迟越一脸难以隐藏的愉悦,姐姐似乎有些局促,手臂挡在胸前,以为这样就可以毫无接触了,迟越只要颠一颠佯装把她背得更稳,她就晃悠一下,胸脯也跟着往他背上贴。 “走快点。” “我也怕。” 顺理成章地磨蹭,直到路灯啪地一声全部熄灭。 一架摇椅 月黑风高,林间树影婆娑,高处的树枝上倒挂着蝙蝠,一塔进来蛙鸣就更密集了。 谢雨宁短促地惊叫了一声,顾不上什么少女的尴尬了,紧紧抓着眼前这个唯一可以依靠的少年,双臂双腿都用力将他圈住,“快跑。” 迟越猛地被勒住脖子,背后有两团不容忽视的柔软触感,她越是激动,乳波越是汹涌,他嘶嘶吸气,握着她的大腿小心调整位置,还被被她夹得渐渐勃起,撑起内裤,顶住坚硬的拉链,走动时磨得痛,受了痛反而变得更硬,迈开不过十步就明显气喘了。 “放我下来吧。”谢雨宁说,“我好像没那么怕了。” “开手电筒帮我照路。”迟越反而紧了紧双臂,把她背得更稳妥了,只是姐姐毫无防备地贴着他的后背荡漾着。 灯光照射到他脚下时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了,“小心哦。” “嗯。” 温热的晚风托着少年低沉的嗓音吹到耳边,谢雨宁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她微微起身拎着领口抖一抖,灌点儿凉风,她和迟越都要黏在一起了,“好热哦。” “家里有棒冰。” “今天吃过了。” “西红柿吃吗?” “好嗳。” 双腿挎在他臂弯之中优哉游哉地晃荡,时不时地捏一下他的肩,拍拍他的背脊,“你力气还蛮大的。” 迟越脑子里浑浊浊的,鸡巴一硬脑子就不好使了,耳边回荡着她的轻声细语,却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今晚星星好多。” “是呀。” “月亮好圆。” “嗯。” 月光作引,大树沙沙作响,时间若能在此刻静止就好了,谁都不用长大。 自己家种的西红柿没有市面上的那么漂亮,个头也是大小不一,表皮光滑没有瘢痕就已经是难得了。 谢雨宁洗完澡,在阳台上吹着风等头发自然吹干,手里拿着蒲扇坐在她的专属秋千上好不惬意。 迟越迈过中间低矮的围墙,“你要大的小的?” “小的。”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冰凉凉,一口下去汁水在口腔中迸溅,口感酸甜,背面带着一点未熟透的青色,嚼起来更是脆生生的。 谢雨宁脚尖撑地,招呼他坐过来,塞给他一个抱枕,“我妈新做的,这个面料舒服吧。” 池塘边的大榕树上挂着两个秋千,老被一群男孩子霸占着,小时候的谢雨宁根本抢不到。等到那群男孩子终于不喜欢荡秋千了,谢雨宁自己也长大了。 林春来问她,“今晚怎么不去荡秋千呀。” 小小的谢雨宁故作成熟,“那是小孩子玩的,我已经六年级了。” 于是一到双休日,爸爸和舅舅就扛着木料进来,“给你打一架摇椅,比他们秋千气派多了,就给你一个人玩。” 虽然说今时不同往日了,可是这小小的一个村中重男轻女的人家也不算少,像谢雨宁这样受宠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今年在她放暑假之前,爸爸又把她的秋千架打磨一下重新上了一遍漆。 可怜天下父母心,是怕她在外面吃苦受罪,回到家里了总归要叫她待得舒心。 她自小就沐浴在父母亲恩之下,一路的成长都伴随着至亲的疼爱,师长的偏爱,同学的友爱…… 爱很稀奇吗? 若是此刻迟越说,姐姐我爱你。谢雨宁恐怕完全不会觉得奇怪,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你从会说话开始就叫我姐姐,你不爱我才奇怪吧! 这叫她如何才能注意到迟越愈发热切的眼神呀。 她蠢兮兮地说,“你眼睛真亮呀,要保护好,千万别近视了。” 她心中坦荡,迟越在她眼中甚至连没有性别。 所以她夜夜都是如此,在十六岁的男高中面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轻薄的吊带裙,乳尖若隐若现,手中红艳的西红柿就像一颗鲜红的心脏,汁液迸溅的瞬间她勾着舌,舔过嘴角。 杀人不见血,完全不顾迟越的死活。 十六岁的夏天是如此煎熬,初开的情窦,成绩下滑的秘密,夜夜淫乱的梦境,他全部都深埋心底,每天都披着人皮伪装成安全无害的邻家弟弟。 上午她帮小朋友们检查完作业,下午就要分一半的写字台给他。 他随时都可以自由进出姐姐的闺房,无论是从门口还是翻窗。 一两点钟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谢雨宁蜷缩在自己的床上,脸上压出一道道竹席印子,感觉到床垫微微下沉,她还会往旁边挪一挪。 放心到把床榻都让出来,迟越不知道该哭该笑,不知道谢雨宁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她的弟弟已经是一个鸡巴随时都能勃起的男人了。 但迟越大多数的时候都非常克制,只是仰卧在她脚边,双脚还结结实实地踩在地上,这样就不算和姐姐睡在一张床上了,他自欺欺人地想:我只是躺一小会,放松一下脊椎。 转动眼球,是她白皙瘦削的脚背,骨骼轮廓牵连着圆润的脚趾,皮肤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 目光再往上,沿着小腿一路追寻到裙摆的边缘,下眼睑用力到震颤,谁叫他想要数清她腿上微不可查的细小汗毛呢。 “姐姐。” “嗯?” 迟越望向她,“你以后会留在明珠湾吗?” 她大二了,该规划未来了,大城市的机会更多,选择更多,“会吧。” 未来充满太多不确定性,谢雨宁也不敢把话说死。 “那我就来明珠湾上大学。”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连“在一起”之前还要再加一个婉转的词,好让他这话听起来单纯一些。 四年之差 迟越单方面的完成了约定,九月一号已经正式开学报到了,隔天就开启了为期两周的军训。 第三天,迟越临近十一点时中暑了,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天气非常闷热,下午四点多下了一场大暴雨,提前结束了一天的训练。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要不要我帮你请假?”谢雨宁知道他肯定要坚持到最后的。 “不要。”他果然坚定地拒绝,“我很好,只是真的太闷了。” 他其是只是想摇摇尾巴而已。 “你这周能休息了吗?” “不好说。”谢雨宁地铁站出来都十点了,一边走一边接他的视频,迟越洗完澡还没上床,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空闲。 镜头摇晃得厉害,有时候能看到她的脸,有时候突然变成了绿化带,她上楼梯的时候屏幕里一片漆黑,只听到沙沙地脚步声,随着门锁的转动,重重地合上,迟越每天都要确保她安全到家。 “冰箱里还有一小份牛肉,煮点面正好能当浇头。” 谢雨宁随手把手机靠着花瓶,洋桔梗好几支都已经开败了,花瓣零零散散地掉在桌上,周末必须得换了。 迟越出了宿舍直到走廊的尽头,这里是一处正对着湖景的露天阳台,可惜大晚上的黑黢黢什么也看不清。 灯下聚集着追光的小飞虫,迟越走得更远些,这下模糊不清地反倒成了他自己。 这样更好,他可以毫不掩藏自己的贪婪目光。 她把头发绕两圈用夹子夹好,露出修长的脖子,皮肤雪白温润,一如雪糕在口中融化,隔着屏幕都能嗅到一丝奶油味儿的香甜。 谢雨宁吃过加班餐了,消耗了不少脑力,神经一松懈就觉得有点小饿。 在地铁站里买了面包,八点以后都打折,今天还买到了一盒泡芙,这种东西不易保存,酥皮里面灌的是鲜奶,得快快吃完。 做足了心理暗示,吃进嘴里就格外心安。 食物的香气疗愈了她疲累的魂灵,眼神终于找回了神采,这才重新看向摄像头。 微风吹动着他的碎发,少年的眼角难掩一丝得意,“我被选进礼仪队了。” 和普通的军训方阵的不同在于——他们每个人都是一米八五至一米八八之间,体重八十公斤左右,而且还要精神面貌优良。 用俗一点儿话来说就是:入选的都是帅哥。 “那你蛮厉害的。”她吮了一口指尖,“阅兵那天穿礼服吗?” “穿。” “而且我是护旗手,走在最中间,可是——” “这个周末得加练。” 言下之意就是想见你,但是没时间。 “姐姐,要是你这周放假的话,来看看我好吗?” 多么微不足道的请求,也值得他眼神中的亮光瞬间暗淡吗?我就是这样轻易地主宰他的情绪吗? 谢雨宁相信只要自己点个头,他就会立刻从内到外地焕发出神采,接下来的训练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可是她不能给出一个虚假的承诺,不是不想去,只是工作真的很重要,从想要出人头地的那一刻起,每一个决定都得做出相应的牺牲。 口中的奶油瞬间凝滞,酥皮嚼久了就被逐渐失去香味。 一盒打折后依然不便宜的泡芙,她吃掉了两个,还剩下两个,如果阿越在的话,我们还可以一人一个了。 “好。”她说,“我争取。” 话一落地就要做出实际行动,谢雨宁这几天卯足了劲,早上提前去,连着三天晚上组里最后一个走,组长看了她凌晨一点的打卡记录,“小谢,咱们虽然工期紧迫,但你也要注意身体。” “谢谢组长。”谢雨宁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平时一向不喝咖啡的,现在居然靠着苦味儿来提神,“周六下午我能早走一会儿吗?四点左右走,可以吗? “OK,只要不耽误工作。” “谢谢组长。”值了! 迟越白天给姐姐发的微信她会在吃饭的时候回复,好几天晚上都没跟她视频了,工期又没变化,突然这么拼还不是因为他提了无理的要求。 “姐姐,别熬这么晚了,等你这个项目做完也没事。” “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我不急于这一时的。” “谢雨宁,你中午抓紧时间午休一会儿可以吗?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我请好假了。”谢雨宁觉得一切顺利,她看了一下最新的全组记录,她的进度是最快的,“周六可以一起吃晚饭。” 要么不作出承诺,作了,就一定要做到。 她咬着筷子,心情也跟着开朗:这下他应该开心了吧。 果然是为了我,苦涩瞬间涌上心头,迟越摁灭了屏幕,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只差了四岁而已,一个大学,一个职场。 迟越一直追逐着她,他觉得自己终于要追上了才猛然发现谢雨宁的目光在更高更远,她说过她要好好工作,好好赚钱,好好爱家人。 ——我是她的绊脚石吗? 迟越对于工作的概念是一箱接着一箱的货物,扛着肩上,抱在手里,搬到仓库里。 是附近的人家需要酒水,桶装水,或者成箱的饮料,他骑着电瓶车给人送过去。 是付出时间,付出体力,换来破皮的肩膀和起了老茧的手掌。 是爸爸给他“发工资”的时候,干一天八十,半天四十,不干就什么都没有。 让他感觉到收入和付出的不对等,所以他向往大城市的工作,向往依然能天天见到谢雨宁和她同进同出。 然后出入写字楼,有高档明亮的办公室,西装革履的商务洽谈,付出脑力和时间,收获的月薪能抵父母两三个月,这才是大城市。 当然他承认有一部分是受到电影电视剧的影响,也有自己的幻想,但他统一把这些称为理想,至少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念过的书,吃过的苦,以及让父母脸上有光。 直到他一脚踏进大城市,他看见了光鲜亮丽的背后,是身心俱疲,不再快乐,不再开朗的谢雨宁啊。 她努力至此,依然没觉得自己能站稳脚跟。 而迟越亲眼目睹她的痛苦,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才能帮她一起分担。 他甚至觉得自己都变成了她的痛苦之一。 失约 “安娜姐。”谢雨宁今天带了粉底和遮瑕,但是她用得不熟练,“你能帮我遮一下黑眼圈吗?拜托拜托。” 她们转战阳台,化妆就要在自然光下,任何皮肤问题都难不倒美妆达人安娜,“到底是年轻,熬了几个大夜了,皮肤还是很水嫩的嘛。” “你才比我大两岁好不好。” “老实交代,是不是佳人有约?” 谢雨宁故作神秘,“暂时保密。” “那就是在暧昧期喽。”安娜揶揄道,“好好享受,暧昧期是最开心的。” “可我觉得很有压力。”谢雨宁叹气,谈恋爱吧,没时间,但要是一直没名没分的吧,对迟越太不公平。 “那就拜拜啊,下一个更乖。”安娜不屑,“如果他让你觉得有压力,那你们就不合适。” 呃,虽然现在都是流行劝分,这话听着也是非常洒脱,但谢雨宁有话要说,“我觉得还、挺合适的,只是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开启下一阶段。” 安娜眉毛一挑,“只要别当恋爱脑就行。” “我发誓,我不是。” 下午四点的假,只要时间没到,她哪怕心中喜悦难耐,表面上也要做到波澜不惊,手下键盘更是一点都不能乱。 但请假绝对不会有一帆风顺的,甲方在三点登门造访,谢雨宁作为进度最快的超人当然要一起开会,顺便发言,讲一下自己的工作进程以及后续发展。 四点一刻了,会议还未结束。 甲方代表来明珠湾出差,今天是特意来公司看项目进度的,他们至少要招待一顿晚餐,甲方团队中也有女士,那么他们当然要带会议上表现亮眼的谢雨宁和安娜一同出席。 组长征询她们两个女生的意思,当然是可以啊,难道还能不识相地拒绝吗? 迟越期待了一整天,把学校附近好吃的,环境好的,适合两个人的餐馆都想了个遍,今晚的路线已经在他脑子里排练了两天了。 四点的时候他在心里又推演了一遍,坐地铁过来还要四十多分钟,她到了可以先在看台上等我,五点结束我跑回去只要五分钟,洗个澡十分钟够用,再走过来五分钟…… 吃个饭,溜达一会儿,今晚得让她早点回去睡觉,那就八点半好了。 五点半,六点半,七点半,八点半,哈哈!我们有整整四个小时可以待在一起! “阿越。” 军训结束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迟越瞬间回复,“你到了吗?” 那头没有秒回,身着迷彩的人群渐渐将他淹没,他抬头环顾看台,各条走廊,没有她的身影。 “你来不了吗?没事,你先忙。”生怕她心里有愧,迟越强忍着心中巨大的失落,一边打下文字,眼眶已经开始发热,视线都模糊了,“可以下次再约,反正一起吃饭的机会还有很多。” 他望着太阳的轮廓愈发下沉,夕阳像是最后一次绚烂,带着无比决绝的心把天空染到红透。 谢雨宁回复一个字,“好。” 她一定是被事情缠住了脱不开身,怕我白白等她浪费时间才连忙回复我,她又不是故意的。 工作嘛,没办法的。 迟越万分理解,可是他紧紧捏着手机,一阵透心凉,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了。 幸好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商务招待,大家都是年轻人,没有酒桌文化,两个公司的代表坐在一起喝了几瓶啤酒,氛围相当轻松。 谢雨宁靠近门边,帮着上菜,两个公司以她为分界线,她转动转盘,照顾着远道而来的甲方同事,“您尝一尝,明珠湾的特色海鱼,口味还是比较鲜香的。” 她适时地给各位倒饮料,叫来服务员换餐盘,安静地听着各位高谈阔论,时不时地跟着一起点头。 只要心态够好,就不会尴尬。 连上了两道大菜,服务员拿了新的饮料过来,谢雨宁开了一罐果汁,上涌的气泡里甜中带苦,令人上头。 刚过九点,晚餐也告一段落,组长把甲方都安排好,再给两位女生叫车,“你脸怎么了?” 谢雨宁摸摸自己的脸颊,好烫,“刚才不小心喝了罐酒精饮料,看包装我以为是葡萄汁。” 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同事,沉默地坐在出租车前座,小小的车厢里静谧无声,大家都没了聚会上的那股假情假意。 安娜靠着车窗闭目养神,谢雨宁调暗了手机亮度,在微信界面来来回回地刷新,迟越的头像是一轮细细的月牙。 对话在一个“好”字上戛然而止。 一点都不好。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今晚应该和迟越一起吃饭,吃完饭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散步,消食。 她戳着自己冷漠的回复,头像是美少女战士,她的额头就装饰着月牙。 我明天休息,她打下来了字却迟迟没有发送。 所以你明天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可以吃一顿饭,可以待得久一点。 嗐,迟越难道没脾气吗?凭什么他次次都要将就我。 他就是喜欢错人了!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 出租车穿梭在繁华的接头,驶向海滨大道沿着海岸线离开市中心,谢雨宁把车窗降下一条缝,咸涩的海风让她的脸颊暂时降下温度。 她第一个下车,跟他们挥手告别,“没事,我真的可以。” “拜拜,安娜姐辛苦你了。” “没事儿,明天好好休息。” 老式小区的每一位车主都技术高超,能在如此逼仄的小道中把车停得没有一丝空隙,拐角处的灯泡忽明忽暗,谢雨宁慢慢悠悠地走着,夜里格外静谧,她抬头望着零星的灯光,将叹息往肚子里咽。 她摸黑上楼,爬到五楼已经气喘吁吁,只觉得酒兴发作,怎么都有幻听了呢? “姐姐,你回来了。” 醉鬼H 他蛰伏在黑暗之中像蕴藏着怪力的猛兽。 双耳捕捉到了她的脚步声,他在心里默数,姐姐走向我要几步。 谢雨宁摁亮了触摸灯,迟越缓缓站起,挡在门前,谢雨宁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敢置信地轻笑了一声,“我真的喝醉了。” 沙哑的声音随风入耳,“姐姐。” “阿越?” “真是你?” 谢雨宁喉间呜咽一声,颤抖地踮着脚尖抱上去,“对不起。” 迟越拎着她的包,以一臂之力就将她托住抱起,还是将她抱坐在置物柜上,灯还未打开,黑夜之中双目相视。 “姐姐,不用对不起,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是想你了。” 谢雨宁捧着他的脸颊,含着醉意的眼神注满了柔情和难以隐藏的疼爱,扫过他的眉眼,抚摸着他的眉骨和眉心,确定他没有皱起眉头。 “真的没有生气吗?” 描着他的眼尾,眼神在勾引,呼吸在缠绵,谢雨宁在向他靠近。 锋利的喉结吞咽,她会迎来一个热烈的吻,口中生津,舌尖酥麻,心脏已经开始狂跳,双唇微微颤抖,她做好准备了,她愿意的。 直到呼吸洒在她的脸颊,双唇印在她的脸颊上,她脚步沉重,身上又沾了点酒味,肯定累坏了。 迟越还在吞咽,“早点休息吧姐姐。” 谢雨宁浑身一颤,岂止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简直是瞬间把她浸入冰窖。 谁叫她如此冷淡。 这都是她应得的。 热水催发了酒力,她站在淋浴下越久就越迷糊,打开浴室门,他已经把沙发床都打开铺好了。 醉也好,伤心也好,全都化作了一腔酸苦的眼泪,悬在眼眶之中打转。 迟越现在连床都不愿意跟她上了吗? 只有她还在沉迷肉体欢愉吗? 迟越只看到她穿着一袭白色的丝滑睡裙,就像一颗水嘟嘟的鲜荔枝,毫无意识地散发着香气,仿佛任谁都能去舔一舔,吸一吸。 他的眼神过于炙热,对视的瞬间便连忙撇开了脸,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是来一逞兽欲的。 没有比明珠湾更好的地方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开始才对。 柜门砰地一声合上,她才没有撒气,是它的弹簧问题! 迟越心头一惊,凭直觉感觉到气氛不妙,镜子里映出她泪痕斑驳的脸。 谢雨宁重新洗脸,双手捧着清水,迟越从背后环过来,他手长脚长,丝毫未触碰到她,从镜中都能看到他的疏离。 “怎么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他的姐姐从不轻易哭泣,肯定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工作不顺心吗?项目出问题了?” “没……”镜中她竟是这样狼狈,憔悴的神色,幽怨的眼神,迟越喜欢她什么? 迟越心疼地望着她,低头亲她消瘦的肩膀,炙热的身体终于将她包裹住,她陷进了无法挣脱的禁锢之中,尝过了鱼水之欢,哪能慢慢来,安慰人也要用最快的法子,“我能让你开心吗?” 从肩膀吻到后颈,白皙的皮肤上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像雾一样蒸腾,将他包围浸透。 背后露出大片光滑肌肤,迟越将她压得脊柱微弯,虎口却牢牢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镜中的景象不容逃避。 每落下一个吻,她就耸着肩躲闪,只是嘴唇贴着皮肤游弋,哪里够呢? 当然要印下吻痕,留下齿印。 迟越终于听到她细细的呻吟,哪怕她闭着眼,迟越自会哄她,“自己把裙子拎起来。” “呜!” 丝滑的布料被塞进掌中,手掌又被摁在洗手台前,腰下不着寸缕,迟越眸光霎那间闪动,“姐姐为什么没穿内裤。” “忘、忘记了……” 娇嫩的臀缝里卡进了不属于她的布料,布料里的凶器弹动,下一秒就要挣扎而出。 镜中人影交迭,她颤着下颌,露出口中无防备的粉嫩舌尖,迟越揉捏着她的腰肢,故意不抚慰她胸前的突起,看着她难耐地、小心翼翼地和自己光滑的睡裙厮磨。 “那我去拿来帮你穿上?” 她眼中泪光更盛,迟越轻轻挤着她的臀缝,塞进她的腿心,将她的胯一遍遍撞向冰凉的洗手池台面。 “哈啊……”猫儿一样柔软,猫儿一样娇气,“不要、不要……” 她含着一颗颤巍巍的泪珠,抬眼望向镜中的他,迟越凝神注视着她的水光潋潋的唇,不受控制地吞咽着口水,“好姐姐,那你要什么?” 她再度咬唇,迟越剥开她的唇,耐心丧失地探进她的口中,搅合和那条胆怯的舌,更用力地撞击,让她几乎贴到了镜子上,鼻尖与鼻尖相对,在镜子上留下了一个圆圆的印记,“姐姐,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要做爱!!!” 迟越瞬间硬得肿胀无比,隔着运动裤布料都能印出龟头圆润的形状,他压着鼻尖一寸寸嗅过她的柔软的颈,喉咙沙哑,“今天不行。” 没有任何避孕措施,而且姐姐还喝了酒,感官这么迟钝,把她干死都有可能。 哪怕他红了眼眶一副要生吃了她的表情,谢雨宁也不再害怕,她尖叫着,“我就要!” 要迟越,要和他做爱! 被他操逼,操坏也没关系,我最喜欢阿越了! 迟越释放出肉棒,狠掐着她泥泞的大腿根,两根粗糙的手指掰开小逼穴,龟头狠狠塞入大半,“操死你。” 谢雨宁浑身战栗,小穴贪吃地吮吸着他的龟头,痴痴道,“啊啊啊啊我不怕。” 迟越恨恨地在她屁股上扇出巴掌印,摁着她的腰,艰难而又缓慢地退出来,紧跟着就涌出了大股热液,她大腿肉都跟着抖,“唔……” 谢雨宁又哭了,今晚的淫水和泪水都已经失控了。 迟越的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亲昵得蹭着她的脸颊,胸腔每一次起伏都把她压得更深,“宁宁听话,今晚不可以,你都感觉不到痛了,太危险了。” 她抗拒着他的亲密,也讨厌镜中的自己,欲求不满,满脸春情,嘴巴从刚开开始就被他搅得口水乱流,酒精是最好的自白剂,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忍不住要对他露出娇态,“没有危险的,阿越……” “嘘。”迟越捂着她的口鼻,“看镜子。” 镜中的她脸上潮红更加艳丽,迟缓的脑袋中闪出问号,我每次都是这样的表情吗?一直都是一副喜欢得不得了的痴态吗? “才不和醉鬼做爱。” “但是我可以给姐姐舔舔逼。” ——————晚上还有加更哦———— 喷尿H 镜子上的雾气散去又聚拢,谢雨宁的模样清晰可见,她酸软着腰肢几乎俯趴在台盆上,额头抵到冰凉的镜面,随之大腿一颤,不自觉地夹拢。 迟越两侧的发茬儿磨得她大腿皮肤无比刺痒,她腿肉越是摩擦,迟越就越是仰着头,吸食她的蜜汁。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每每都跪得好轻松,臀肉无比丰盈,一手难以抓住,捏重了要叫,捏轻了也要叫,舌头塞进小逼里就开始哼哼唧唧,为了方便他的进出,迟越将她的右膝抬起,抬到洗手池上,让她门户大开着,汁液来不及咽下就直直滴落。 “阿越……” 叫不得他的名字,媚态随着舌尖弹动顷刻间就在脸上蔓延开来,谢雨宁无力地捂住镜中自己的面孔,触之一片冰凉,身下是作乱的舌,不光在她内里翻搅,撤出还意犹未尽的咂嘴,可怜的两片肉唇被他含得肥嘟嘟,一颤一颤地难以合拢。 “宁宁好漂亮。”夸赞之后必定是热烈的奖赏,隐蔽的阴蒂被他从包皮之中翻出来,粗糙的指面摩挲捏玩,“好红。” 嘴唇一刻都闲不下来,嘬着她的耻骨,咬着她的腿肉,深深浅浅的牙印对应着她高高低低的喘息。 故意发出响亮的亲吻声,“我真是一天都离不开宁宁的小骚逼。” 谢雨宁被亵玩到痉挛,流着眼泪说痛,腿撑得太久了痛,逼被搅得太久了痛,腰抖得没停过也痛…… 手掌无力地垂下,镜中的她潮红着脸,一双泪眼可怜得很,偏偏处处都透露着没吃饱的意思。 舌尖好红,嘴巴好空虚,镜子上的水雾被拖出长长的指痕。 我就是这样诱惑迟越的吗? 她越靠近,越是嗅到冰凉的气息,舌尖受到了引诱,她迫切地需要解一解渴,微微勾卷起了一个尖儿贴上冰面的瞬间冰得她直颤。 舌头怎么会是冰的呢,阿越每次亲我都很热,哈啊,是因为我没有睡着吗?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迟越放过了红肿的阴蒂,改用舌头去亲亲,将那小小的一粒连同周遭嫩肉全部吞噬,臀肉被揉捏拍打得发红发烫,手指绕着后穴打转,浅浅地喂进去一节小拇指,“姐姐坐下来,压我。” “唔——”谢雨宁喉间发出一记高亢的呻吟,膝盖酸软,腰肢下沉,整个逼穴都要喂给他,将他的口舌统统堵住。 谢雨宁觉得自己和他正在打一场生死局,是迟越先窒息而死,还是谢雨宁先高潮致死。 “唔!!站,站不住了……” 迟越高高扬起脖子,谢雨宁极力扒住洗手台节节溃败,“害怕……” 害怕弄伤了他,害怕自己被他搅得发疯! “别怕。”迟越闷闷地,声音从阴道传递进脑海,他扒开她的腿根,鼻尖贴着湿润的花地,“姐姐好香。” “闭、闭嘴!唔啊!” 进得太深,牙齿把她硌疼了,里面的骚肉紧紧推搡着这个不速之客,还企图用热液将它逼退,却被他卷着舌一滴不剩地全部吸走,幼嫩的阴蒂再次被翻出来抚摸,拇指一次次地把它摁下去,一次次把它从肉里挤出来。 “阿越,阿越!”谢雨宁高高仰着头,天鹅泣血般绝望啼叫,“要尿出来了……” “那就尿!”迟越起身,反剪了她的双手,抱着她的腰肢走进卫生间,顶住她的右膝,将她的腿搭在自己大腿上一齐踩在马桶边上,逼缝大开,热气腾腾的鸡巴卡进去。 身体紧紧相拥,挺着腰撞得她不断冒水,迟越发出无比快意的喘息,“我给姐姐把尿。” “不要……不要!!”谢雨宁仰着头求他,嘴唇颤抖,眼泪决堤,左脚根本踩不到地面,悬着脚尖全身的份量都悬挂在他充血的手臂上,她甚至想要献上嘴唇来换取他的慈悲。 身体仍然抽搐着竭力保持住最后的尊严,“啊……哈啊——” 迟越慢条斯理地捂住她的眼睛,鸡巴又热又烫的摩擦着她的逼缝,马眼翕张,撞击着颤颤巍巍的小红豆,将热息和滚烫的精液满满地射给它,“嘘——宁宁放松。” “唔唔唔——噫!!!” 透明的水柱喷射,迟越胸膛张开到极致,包裹着他的宝贝姐姐,鸡巴撞散她的神志,水液淅沥沥地顺着大腿往下淌。 他亲吻着姐姐汗湿的脸颊,轻抚着她激颤的胸口,“没事了宁宁,不哭,不哭。” 谢雨宁被抱坐在洗手台上,迟越撕了一张洗脸巾,热水浸湿之后俯下身扒开她的腿根,仔细清理黏腻的体液,大腿越是往上靠近腿根就越是被他弄得一塌糊涂,他的精液之下是他的齿印。 手下动作更加轻柔,有一块吻痕颜色赤红,可能一周都不能消退。 他单膝着地,虔诚地似乎在侍奉一尊神女像。 当巴掌落在脸上的时候已经没了力道,迟越为了讨她开心故意偏了偏头,只可惜他演技太烂,立刻摇着尾巴把脸贴上来,在她掌心里蹭了蹭,满眼柔情蜜意,“姐姐。” 擦拭完之后他忍不住靠近,鼻尖嗅一嗅,还是清爽的气息,只是口腔又开始湿润,嗅过之后就想再亲一口。 “滚蛋。”谢雨宁捂住自己的腿心,眼神凶狠却透着盈盈水光,身体还打着哭颤,实在不像样。 “我困了。”哭得鼻尖通红,身体缺水,舔了舔嘴唇,都要起硬皮了。 迟越进厨房倒了杯凉白开,她就着吸管喝两口,“我要睡觉。” 自有迟越任劳任怨将她抱回到床上,她在他怀抱之中打哈欠,纤长的小腿挂在他的臂弯之中,脚趾纠结地缠绕,迟越低下头,她已经是一副睡眼惺忪。 “姐姐,留半张床给我好吗?” “才不要。” 将她塞进了被窝,像一只守卫犬一样蹲在窗边,“我洗澡很快,等我一起睡。” “都说了不要。”手指伸出来摁下床头灯的开关。 床头一角被温馨的暖光笼罩,迟越便关掉了明晃晃的大灯,“你先睡,我马上就来。” 站起之前还要抓着她的手指亲一口,“谢谢宁宁。” 合照 迟越起了个大早,只请到了上午的假,对此的安排就是先去菜市场,给她的冰箱补充食物,首先要好好做饭,其次是要让她好好吃饭。 “姐姐,你想吃什么?”迟越捋一下她的碎发,能和姐姐在一张床上醒来,实在是过于幸福,心脏跳得太快了。 谢雨宁早起困难,她嘟囔着像在说梦话。 “那你接着睡吧,等我回来了就起床吃早饭。”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在他窸窸窣窣的动静中谢雨宁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趁着太阳没升高,早上的温度还挺舒服,家里去菜市场只要一刻钟,海鲜摊位占了至少三分之一,不管迟越去多少次都不习惯这扑面而来的海腥味儿。 他们老家一带山林居多,也有河,肉类是以家禽为主,养殖的鱼虾虽然也吃,但吃得不多,海鲜更是他的烹饪盲区。 “小伙子,来点儿?” 摊主很热情,但是他看着花色不一的贝壳类,各种大小的螺,以及长相奇怪的鱼,连连摇头,“不会做。” “蒸着吃,水煮、红烧都可以。” 迟越说下次再买,屏着呼吸从水产区撤出来了。 买了一把空心菜,茄子,萝卜,切了一刀五花肉,剁了两斤排骨,大城市的菜价令人咂舌,他们乡下人家都有小菜地,城市里什么都得花钱,嗐,怪不得大家都这么拼命生活。 迟越看到水果店铺门口整齐摆放着一筐筐鲜红的草莓,牌子上写着“红颜”,走近看了看标签,50.9元!又看了有另外两筐,都是五十元上下,目测了一下一筐大概只有一斤,幸好他没伸手。 见识过了昂贵的草莓,再买凤梨和半个西瓜只觉得可以承受,又挑了一点小番茄。 迟越计算着他在家里打工拿到的零用钱,再加上每个月的生活费,想要过得滋润还是得找份兼职,大城市物价贵,工资应该也高的。 他一路走走停停,心里都开始罗列下周的菜单了。 回家的时候还没到八点,谢雨宁还在睡,屋里昏昏沉沉,遮光帘效果不错。 迟越心软,已经让她睡到了八点半,不能再晚了,“起来吃早饭,我买了豆浆,你吃蒸米团还是包子。” 她从被窝里露出一双惺忪的眼,声音慵懒,“哈啊——” 先伸一个大大的懒腰,“甜的嘛?” 问的豆浆。 “甜的。” “冰的嘛?”还是问豆浆。 “再睡下去就不冰了。” “好叭。”她伸了懒腰,看起来是要起床的架势,但她在迟越的注视中又缩回被子里,“好困。” 迟越还能怎么办,只能把冰豆浆拿进来,被子掀开,吸管塞进她嘴里,“尝尝。” 凉丝丝,甜津津,“呜呜呜我想睡觉……还挺好喝的嘛。” “起床吧姐姐,我还买了鲜花,你得处理一下。” 谢雨宁的独居生活很单调,房子很小,家乡很远,交际圈很窄,周末就是在家窝着休息。 工作不忙的时候每周奖赏自己一束鲜花,不讲究技巧,什么喜欢就买什么,五月份的时候买了两次芍药,她喜欢粉的和白的,娉娉婷婷开满了一花瓶,花期过后又买了洋桔梗,逐渐替换掉开败的,补充鲜嫩的进来,天天都得换一次水,满瓶青绿看得很是解压,直到她忙碌起来将花瓶闲置了几周。 残败的花枝已经被他打包扔掉了,花瓶也洗干净了,十几支花用丝带扎成一束。 向日葵和洋桔梗放在一起也蛮好看的。 她扎着一个摇摇晃晃的丸子头,对于迟越热切的目光一无所知,她优哉游哉地晃着脑袋,毫无防备地露着一截雪白的颈子。 低下头时检查每一支花的根部,皮肤就露出来更多一些,迟越的眼神也就更烫一些。 只是她专心致志,而迟越只能暗自吞咽口水。 有一支花苞还含着没有开呢,根茎细嫩之处有了深色的折痕,她一剪子从伤处剪断,猝不及防地比别的短了一大截,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到花开那天。 迟越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双白嫩的手捧着绿叶,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珠。 “姐姐。”他的喉结咽了咽,谢雨宁觉得他会凑过来亲她一口,毕竟他看起,真的很想很想。 但是他避开了她的眼神,举起手机,拍了一下她的花束。 角度一般,灯光一般,构图更是一般。 “你技术好烂。” “只是记录一下。” 谢雨宁起了一点坏心,“从这个角度拍,你稍微靠近我一点,脸要露出来。” 相机里出现了她的笑脸,还有娇滴滴的鲜花,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正是自己,这就够了。迟越连按了好几下快门,保证这一瞬间一定会被记录。 “耶。”她捧着鲜花,笑得好灿烂。 迟越的眼神往下,分明是在贪婪地看着她,谢雨宁一定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很像一个新娘。 她对这个抓拍表示满意,抱着花瓶放回到餐桌,把那支花苞插进可口可乐的玻璃瓶里。 手一伸,迟越就把手机上交,她熟练地输入密码解锁,一张张挑选着照片,“你怎么没看镜头呀。” 不过,男人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长臂将她环绕,低着头好像是在确认是否完全把她收入了怀中。 反观她笑得灿烂,对身边的危险毫无察觉,蛰伏在她身后的分明是佯装温顺却想伺机将她吞食的野兽。 迟越啊迟越,我还以为你多稳重呢。 她握着的手机还没锁屏,脑中突然闪过一缕蛛丝,她好像知道他所有的密码,游戏,微信,QQ…… 迟越好像从来都没有特意说过,只是偶尔不经意地提起,“我的支付密码也是这个。” 哇,好深的心机,一旦我把其他男人和他作比较,我就知道谁都比不上迟越的好了。 可恶啊!被算计了! 保守派 手机是他高考之后新换的,他相册还没来得及丰富起来,谢雨宁从第一张开始看,母校的点滴回忆纷至沓来,弟弟一直追随着她的脚步,紧跟她考进来同一所高中,而且还是同一个班级。 谢雨宁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课桌还是同一张,虽然不允许在桌面上刻字,但是桌底一般都会留下一些特殊记号。 迟越开学的第一天,主动留下来打扫卫生,关门关窗最后一个走,他俯下身跪趴在地上,一张张翻看,直到一颗马克笔画的小雨滴映入眼帘,不会有错的,这颗雨滴是她的专属记号。 他不需要跟任何人分享快乐,只要将她独占就好。 她看得太认真,时不时地双手放大从高清像素中寻找一些过往记忆,迟越挖着西瓜给她喂上一口,“甜吗?” “唔、甜……” 她自言自语着,“这只小狗我怎么没见过。” “毛毛今年春里下的崽,你回来的时候它还没睁眼呢。” “你家超市重新装修了?” “只是门头换了一下,太旧了,漆都掉了。” “你好无聊啊,我爸钓鱼你都拍。” “正好看到,他一条都没钓到。”迟越手腕往前伸一伸,“再吃一口。” 她嚼到了西瓜籽,嘴唇翕动,余光撇到他掌心里垫着餐巾纸递来,她顺势凑过来,粉嫩湿润的舌尖轻轻一推,那粒瓜籽就安静躺在纸面上。 心中漾开涟漪,逐渐卷起巨浪。 共用一个勺子已经让他分不清口中甜味究竟来自何处了。 她舌尖挑起的分明就是他难以把持的欲望。 迟越把西瓜放下,他挪开身子,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我腿麻了。” 要不说男人的脑子和下半身属于两个系统,他终于找到了平淡的生活气息,也不知道这家伙兴奋些什么。 他只能逃进厨房,弥漫的蒸汽压住他不合时宜的欲望,轰轰作响的油烟机藏起了他的叹息。 “需要我帮忙吗?”谢雨宁探头探脑。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的背影,大概过了五秒,他说,“不用,你等着开饭就行。” 分散一下注意力它自然就消停了,不可能每次硬了都要手动解决,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调小火力,掀开锅盖放下切好的白萝卜,慢慢再煮十分钟就好了。 “真不用吗?”她冷不丁地出声,迟越转过来被吓了一跳,随即摇头,“真不用。” 谢雨宁的视线从他的唇开始向下探视,迟越尴尬地整理衣摆,裤裆微微隆起,刚才已经有松懈的趋势了,这会在她的灼灼目光之中再次兴奋,即刻充血! “不会痛吗?”她平静而且非常好奇,“现在不会痛了吗?” 那以前为什么每次硬起来都痛,痛到忍不住,痛到每次都要求她。 每一次都叫谢雨宁于心不忍,“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半推半就,整整一个夏天,他们在彼此身上洒下无数的汗水和爱液。 往事不可追忆,无论是圈套还是天意,她和迟越都已经纠缠在一起了,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看清全局,由她来掌握节奏。 让他痛去好了,痛到受不了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我才不担心他呢。 谢雨宁摸摸眉尖,正要转身回客厅。 厨房门正对着洗手台,镜中荒唐仿佛又要浮现,谢雨宁连忙避开眼神。 “姐姐。”迟越伸脚把她绊入怀中。 “你!” 次次到了他怀里就被钳制得动弹不得,小腹感受到他硬起的肉棒,气势汹汹地压着她,谢雨宁想抬头却被他抚着后脑勺摁在结实的胸膛里,头顶传来他闷闷的抱怨,“我性欲太旺盛的话,你会讨厌的。” 呃……谢雨宁语塞,天天做,夜夜做,一个眼神对上就天雷勾动地火,今时不同往日了,不像去年暑假那样成天无所事事,她现在得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生活之中。 “它本身硬起来就会胀痛,顶到裤子会痛,憋久了也会痛。” “但我可以忍的。” “而且我在学校,有时候想到你也会硬,除了梦遗之外我都能克制住。” 怀里的人把头越埋越深,两只通红的耳朵尖倒是露出来了。 “咳!” 迟越一记闷哼,谢雨宁把他胸口锤得咚咚响,“谁想听这些啊!” “那我该说什么?”迟越捏着她的耳垂,眼中带着笑意,“不用你帮忙是因为你不喜欢帮我口,而且昨晚把你弄肿了,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把你摁在家里做这些?” “那那那那你别硬啊。”谢雨宁挣扎,亮出牙齿作势要咬他,“放开我。” 迟越一只手就能握着她纤瘦的手腕,十指白皙如玉,纤长如嫩竹,谢雨宁佯装生气的时候眼神最是灵动,藏于眉尾的小红痣也肯显露一下身形,“放手,我要发火了。” 有威慑力吗? 完全没有。 迟越不仅没松手,反而低下头亲亲她的手掌心,抓着她的手腕强迫她捧着自己的脸颊,双目相对时她的脸上都开始泛红,“姐姐这双手也很好,可惜只会学习写字,每次帮我弄的时候都只会乱来。” “你!你胡说!你明明……” 谢雨宁愤愤咬牙,怎么还会被反咬一口!明明每次都弄脏我的手,每次都要求我再摸一会儿! “好了好了。”一会儿功夫把她眼眶都给气红了,宁宁真是一激就上头,再想亲她手掌的时候,她已经紧紧握着拳不给亲了。 迟越只能赚头去亲她手腕内侧的柔软血管,她气呼呼地骂,“走开!” “可是姐姐……”迟越眼神幽幽,“射你手上你要嫌弃,射你嘴里你更嫌弃……” “只有射在逼里你才觉得理所当然。”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帮我呢?” 用手 “谁说要帮你啊!”可别得寸进尺。 “那姐姐看着我就行了。” 一步步后退,被逼进墙角,谢雨宁双手抵在胸前推拒着他,“停——” 怪她平时不锻炼,他竟然纹丝不动,手掌下的胸膛随着他的轻笑而震颤。 逼仄的空间里只剩下他沉重的喘息,谢雨宁被笼罩在他的身躯之下,阴影投射之处连阳光都无法涉足。 他故意放慢动作,猎物的心中只会更煎熬,当齿尖终于落在了脆弱的脖子上,谢雨宁反而松了口气。 舌面是粗糙的,舔舐之后热度会随着皮肤渗透到内里,嘴唇一寸寸向上吮吸,轻轻地,热热地,不留下一点痕迹,吻得她不得不高高仰起头,直到展现出一副渴求他的姿态。 女人的喉咙也格外敏感,迟越捕捉到了她吞咽的频率,每一次咽下之时他就亲吻那处薄薄的皮肤,谢雨宁颤抖着拒绝,“不要……” 迟越单手撑在她身侧,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走。 另一手忙碌地松开裤腰,褪下几寸,把肉棒掏出来,他甚至连手淫都不专心,一双眼全在她身上。 注视着她越来越迷离的双眼,微微沁汗的鼻尖,殷红的唇敞开一条缝,口中的舌尖缠着亮晶晶的水。 谢雨宁揪着他的衣摆,小臂被他冲撞着,她不敢低下头,也无法直视迟越居高临下的凶狠目光,她只能闭上双眼,紧紧抿住唇,被他顶撞时偶尔哼哼。 “唔。”叫得这么好听干什么,又没蹭你的穴,又没吃你的奶。 “姐姐……”你看起来很好亲,嘴唇很软,舌头很软,就算磕到牙齿了你也不会真的咬我。 迟越口干舌燥,心里燃着一团邪火,手中对自己越发粗暴撩草,随便撸动柱身,涎着水的龟头他理都不理,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谁较劲。 “帮帮我,好痛。” 谢雨宁猛地睁眼,“才不要。” 前一秒还敢说她手笨,现在算什么。 他的掌心太热了,说不清是他本来的体温,还是接触了什么滚烫的东西。 手腕已经被他抓住了,湿润的肉冠贴着她的指腹卑微地求她爱抚。 他立刻舒服到叹息,一声声姐姐,宁宁,求求你…… 听起来毫无诚意可言。 谢雨宁恍惚之中收拢了手指,那家伙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喷张着血管在她掌心里游动。 “哈啊——”他干脆解放双手,肉棒沉甸甸地落在她的掌中,他还敢指挥,“宁宁,两只手。” “我不。”可是一只手托不住的,声音都跟着他一起颤,“你又不喜欢……” 他俯下身,挺腰,把勃发的肉棒整条塞进她的掌心里,对,一前一后握住,“轻一点姐姐。” “别把我弄疼了。”双臂撑在她身侧,这下是彻底堵住了她的出路,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喘息一次比一次急促,谢雨宁无意识地咬着唇,手掌麻木不知该如何动作,全靠他自己律动。 每次被他扒开腿蹭逼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动的。 他有一杆好腰,精瘦有力,律动起来像最有劲的海浪。 她踮着脚尖,膝盖并拢不安地摩挲,恨不得能躲进墙壁里去,手掌不敢施力,他涎着一股水,她的内裤就跟着一起黏腻。 “宁宁这双手,是真的不会干活。”他更加横行无忌,龟头上的清液在她的衣服上吻下一个个湿润的圆印,恶意地顶撞着她软乎乎的小腹,眼看她难耐地挤压着膝盖,身体发抖还不是因为小逼夹不住淫水,“对不起姐姐,今天只顾自己爽了。” “小逼还痛吗?用舌头舔舔应该没关系吧?” “不要再说了。” “哈——”迟越在她耳边哼吟,不断地在她脖子里徘徊亲吻,“痛,姐姐我好痛。” 谢雨宁只能催动着僵硬的手指,不握疼他,指面沾着水液当润滑,捧着肉冠,一圈圈抚摸,“那你别忍了……快一点。” 迟越突然将她用力抱紧,紧到骨骼都收拢,“唔!还要,还要!” “好想舔逼,好痛,射不出。”脸颊上不断落下细细碎碎的吻,追寻着她的呼吸,眼眶又热又红,盛着一汪清澈的水,是她最最衷心的小狗,“姐姐,姐姐,能不能亲亲你?” 嘴唇印在她的脸颊,轻啄着她的唇角,迟越以为她的同意了,肉棒瞬间弹动一下,更为肿胀! 谢雨宁手下一顿,舌尖感到一阵酥麻,条件反射地偏头躲闪,动作虽小,但足以杀人。 迟越倒吸凉气,“嘶——” 比肉棒更痛的是心脏,他匆匆起身,狼狈地冲进卫生间。 隔着门传来他短促的闷哼。 每一记都敲击着她的心房,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踮着的脚尖开始发麻,手中的热度久久未散,指缝间的黏腻慢慢开始凝固。 她的身体也跟着降温,内裤又兜住一股水液,她小小地哆嗦了一下,不合时宜地快感让心里变得空荡荡。 过了数十分钟迟越才开门出来,谢雨宁一抬眼就看见了他略显湿润的睫毛,“哭过了?” “才没有。” “声音怎么哑了?” “射完都这样。” 生活动力 迟越吃过午饭就要回校了,走的时候把垃圾都打包带走了,“还有什么要扔的?” “没了。”谢雨宁闷闷地扒着门框,她觉得弟弟有点不开心,“你们军训什么时候结束?” “下周六下午,阅兵完就结束了。” 希望你可以来看我。 “嗯,坚持到底。” 她又开始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了,想来看你,但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不知道会不会临时有事,好几周都没有双休过了,组里没人请假,她也不敢请。 “谢雨宁。”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啊?” “你要来看我。”迟越盯着她的眼睛,“不然我会生气。” “行吧,我过来的。” 得到了她的保证,他的眼神才重新变得温顺,“那我走了,回去吧姐姐。” 家的气息仿佛随着迟越匆匆的脚步一同消失了。 手机振动,是某个软件的推送新闻,说不上来心里在失落些什么。 冰箱的充盈程度折射了当代年轻人的生活状态,谢雨宁独居这么久冰箱比她的心还要空荡。 每一个鸡蛋都稳稳地放进了门内的收纳盒里,第一层放新鲜蔬菜,第二层放了两个最小型号的保鲜盒,是酱肉和卤翅尖,分量不多,至少明后天的夜宵有着落了。 最后一层的玻璃碗里盛满了洗好的小番茄,入口酸甜多汁是她喜欢的滋味。 迟越支配了她的冰箱,她的心又能独立多久呢。 电视里播放着春季最火的偶像剧,谢雨宁稀里糊涂地看了五六集,夏天都快过去了,她才有空接上之前的播放记录。 她躺在沙发里像具被掏空了填充物的布娃娃,漂亮的皮囊,干枯的眼神,空虚的灵魂。 大脑无法接收浮于表面的演技,耳朵也自动屏蔽肉麻的台词,她的瞳孔之中倒映着购物网站上花花绿绿的品类。 她的物欲并不高,认识奢侈品的LOGO,但没有想要消费的心理。 能区分得了美妆产品的功能,但上班不值得化妆。 啊,衣服穿得舒服得体就行,反正她天天坐在格子间。 低迷的物欲使得工作痛苦翻倍,她必须得利用消费来使自己亢奋一下。 她果断下单一套护肤品,一套秋冬穿戴的护腰护膝,又买了两箱水果,付款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丝快乐。 爸爸回复了她的消息,然后又发了视频邀请。 “今天休息啦?”父女俩同时脱口而出。 画面还在摇晃,不一会儿就收纳进了爷爷的脸,他们都带着草帽,看样子是在田里,爸爸对着爷爷喊道,“爸,你孙女要看看你。” 爷爷的收音机还在唱,爸爸只能走过去拉着他坐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儿。 “这个时候在田里种什么呀?” 爷爷的水壶是一个水果罐头,谢雨宁给他买了保温杯他不舍得用,“宁宁放假啦!” 谢雨宁隔着屏幕点头,声音都高了两度,“爷爷你年纪大了,别成天下地了,你和奶奶够吃就好啦,种那么多太累了!” 爷爷握着帽子扇风,“好好吃饭,瘦了!” “不瘦,天凉了就长肉了。” “你奶奶在屋里打牌!” “……”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去他更加听不清,他们俩聊天不在一个频道上,爷爷只要看到了孙女,把自己的关心送到就好了。 爸爸把镜头转向自己,“今天来帮爷爷来翻翻地,明天种两行土豆。” “哦。”谢雨宁嘟嘟嘴,“你也别太累了,我买了几个快递,送到你厂里,你要记得拿。” “又买什么了呀?”爸爸已经不受控制地扬起了嘴角,“别乱花钱,我们什么都不缺。” “给我妈买了擦脸的,你等收到了再跟她讲哦。”谢雨宁掰着手指头,“还买了两箱水果,你和爷爷奶奶分一分。” “又买水果,地里都有,镇上也买得到,要吃我们自己买嘛。”说是这么说,笑得却是屏幕里都装不下了。 谢雨宁说,“我买的家里种不了,收到之后先挑黄的吃,放软了好吃。” 明珠湾的特色水果叫明珠果,油桃一样大小,入口松软多汁,微微甜,口感很清爽,适合爷爷奶奶吃。 “还给你买了护腰和护膝,天凉啦!” 感谢科技,可以轻易地就见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亲人,谢雨宁举着手机咿咿呀呀地哼哼,“我妈妈呢?” “她今天上晚班。” 妈妈在一个规模挺大的农家乐的当服务员,她是一个闲不住的女人,在他们那个年代好多女人结了婚就当起了家庭主妇,女人出去干活还会连累男人被笑话——连个媳妇都养不起。 林春来才不听这一套,谢雨宁背着书包天天上学,她就跟孩子一起出发天天去服装厂车间里干活,哪怕是工厂倒闭了,她也在家时不时地接点儿零碎的活计,妈妈握着她的手教她描红,“自强,自己的自,强大的强,人得靠自己才能变得强,记住了?” 他们虽然都是农村出身,处世的道理都是懂的,话糙理不糙,谢雨宁时刻谨记在心。 过两天来家里串门的街坊领居都能尝到来自明珠湾的水果,纷纷赞赏道,“还是你们家最有福气,孩子有出息又孝顺,比什么都强。” 爸爸妈妈再一次跟她视频时,转达了大家对她的夸奖,谢雨宁憋着笑,“这就最有福气啦?我还没开始赚大钱呢!” “别翘尾巴了。”妈妈隔着屏幕点她,“你上回给我买的我还没擦完呢!这回买了多少钱,你倒是舍得。” “就是喜欢给你们花钱。” 谢雨宁枕着手背,看着屏幕里的妈妈像个孩子一样,摆弄着这些瓶瓶罐罐,她举着瓶子凑过来,“这个怎么用?” “凃在眼睛这一圈的。”谢雨宁在眼周打圈演示。 “呦——”林春来惊喜,“怎么还发热的呢!” “说明有效果呀,能去黑眼圈和眼纹,你先用用看。” 父母对她的爱,如今她终于能开始回报一二了,只要能让爸爸妈妈快乐,能让他们脸上有光,她就能咬咬牙,接着在大城市里打拼。 军训结束 谢雨宁兢兢业业干到了礼拜三,自己一个人疯狂刷进度。 “小谢,还不走?” “我马上就好。” 然后一做就是十一点,得,正好打车能报销。 出租车就是比地铁舒服,不知不觉已经九月中旬,夜里的明珠湾终于安静了一些,海岸边吹来清凉的海风。 每天回家时间不定,谢雨宁的固定句式就是,“刚洗完澡,准备睡了,晚安。” 有两天实在太晚,迟越又不熬夜,他看见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早安姐姐,你太辛苦了,不来看我也没关系,我怕把你累坏了。” “不要紧,年轻就是要拼命。”于是她握着手机冲进拥挤的地铁,她安慰自己,等过几年就好了,学成了安身立命的技术就可以做领导了。 她一早上就去请假了,进办公室之前还给自己加油鼓劲,要平衡生活和工作,我绝对不能再放他鸽子了,于是她雄赳赳地敲了门,“组长我周六有事,真的来不了。” 组长说OK呀,周五食堂吃饭的时候谢雨宁又提醒了组长,“我周六不过来了呦。” 组长看了一下组内进度,谢雨宁确实领先,整体进度也趋近结束,于是大手一挥,“我看大家都干得差不多了,这周双休好好休息,下周过来就剩收尾工作了。” “耶!”赢得全体鼓掌,他们组长人还是很不错的。 晚上谢雨宁不忘和他分享好消息,迟越站在寝室阳台上给她发视频。 微风拂面而来,一入夜气温骤降,都得披外套了,迟越点点屏幕,“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 手机来传来微弱的杂音,是开着的电视,听不清什么具体内容,谢雨宁一个人在家离不开电视,耳朵旁边没点声音就食不下咽。 “才没有。”她眼神飘飘忽忽,分开了一周,她清晰地感觉到迟越在与不在的差别。 冷清的家里,漆黑的房间,越来越空的冰箱和越来越空虚的心。 她尽量克服心中不断滋生的孤独,毕竟上半年开始实习、独居,那半年没有任何人作伴,她靠着自己实打实地走过来了,没理由迟越一来就把她全盘击溃啊。 可是眼前这方小小的屏幕里装满了他,他鼻梁高挺,轮廓锋利,一副深邃的眉眼会让人先入为主地觉得他神情冷漠。 他撑着栏杆,试图透过摄像头将她装入眼眸中,“那你把脸转过来给我看看。” 谢雨宁把脸怼过来,她抿着丰盈的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红线,“怎么跟姐姐说话的?” 他突然靠近,突然温顺,像小狗趁你不注意就过来嗅嗅,“姐姐,我想你了。” 下午两点多阳光柔和了许多,谢雨宁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加上她这张仍然稚嫩的脸蛋,出入大学校园毫无违和感。 看台上有着五成的上座率,主席台已经准备就位,谢雨宁在第一排的角落中坐好,操场上是一格一格四方形的方阵,她四处张望寻找。 “向后转!” 循声望去,教官在给礼仪队训话。 打头的三个护旗手,迟越站在最中间,手持旗杆,猎猎红旗迎风飘扬,军绿色的戎装礼服箍住他的俊瘦腰身,挺拔如松! 谢雨宁连忙打开相机,从背影都能看出气质的沉稳和冷峻。 “一、二、一!” 迟越往回踢正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她,眼神落在她身上时,肃穆的神情瞬间柔和。 谢雨宁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非常快,这不是她熟知的迟越,但他很帅! 不仅年轻帅气,谢雨宁还知道他礼服下的身躯充满了澎湃的力量,那具鲜活的肉体,结实漂亮的腹肌一下子在脑内闪现。 原来迟越不再是蹦蹦跳跳围绕在她身边的小狗了。 他至少是一头出色的护卫犬,强大,勇敢。 若是迟越知道姐姐又在把他当成小狗的话,他还会加一句——当然还有忠贞。 谢雨宁克制住想要高高挥手的心情,相视一笑就足够了。 她重新回到座位,整理一下图片,他的模样在两指间不断放大缩小,这是十八岁少年独有的帅气,哪怕是扁平的照片都藏不住勃勃生气。 一双热切的眼透过屏幕注视着她,谢雨宁摸摸脸颊,今天蛮热的。 两点半,检阅仪式正式开始,校方发表漫长的讲话,以仪仗队为开头的方阵整齐列一。 三军护旗手胸膛昂扬,迟越的眼神始终直视前方,未再分神给谢雨宁。 “那个男生好帅。” “我比较喜欢那个护旗手。” 不知何时开始,身边的座位也渐渐被坐满,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地结伴,一人一句。 不过谢雨宁对她们的眼光表示赞同,我就说阿越很优秀,会有人看到他的好的。 “他呀,别想了。” “怎么说?” “非常高冷,不理人的,从来没有女生加到他微信。” 不对不对,谢雨宁不是故意偷听,但她这次持反对意见,他不是高冷,只是刚开学还没适应;不是不理人,只是不知道跟陌生人说什么;不加女生微信是因为他是个直男!他跟女生没话讲,从小就和女同学很生疏。 “看来还是朵高岭之花?” NO!这个词跟他没关系,他很粘人的,性格脾气都超稳定,基本上是有求必应的。 好怪,怎么跟我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哈! 他真的非常喜欢我啊。 口交 “他怎么上来了?” “噫!朝我们这边来了。” 迟越大步流星地迈上台阶,边走边摘下白手套,军帽夹在臂弯之中,眉眼之中完全没有一丝冷漠。 谢雨宁微微挥手,示意他走慢一些,迟越反而加快脚步,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时脸上漾开灿烂笑容,“姐姐。” 掌心高热,日夜思念的人就站在他眼前,他却只能深深呼吸,胸腔舒展又放下,才克制住了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他轻轻地叫着,好像怕惊动了她一样,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不肯放下,摩挲着她的指腹,“我很想你。” 进入职场之后再回看大学校园,便觉得处处都洋溢着青春与活力,不知道大家怎么会有如此轻松的神态。 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树叶镀上夕阳的余晖。 迟越与她并肩,将就着她的步伐,手背时不时地相触。 这里是明珠湾,没人有认识他们,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们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对行人。 他的手背再一次贴上来,谢雨宁终于勾住他的小拇指,满足了他的小心思,眉尖一抬,“可以安静一点吗?” “哦。”难以掩饰的喜悦从心里开始蔓延,延伸到手上时就变成了抚摸她的一节节指肚,摸着她薄薄的指甲盖,描绘着一个个小小的圆弧。 小时候大人们叮嘱说,“宁宁,牵好弟弟。” 于是他们就手牵手走过村子里的每一条石板路,去过每一个池塘,荡过大榕树下的秋千,叫得出村子里的每一只猫猫狗狗的名字,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迟越终有一天比谢雨宁还要高大,手就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直到此刻,他们才又一次光明正大的握住了彼此的手。 迟越把玩着谢雨宁手指,一根根收拢握成拳,真小啊,一个拳头都塞不满他的掌心。 谢雨宁在这里度过四年,她比迟越更了解明大。 夕阳从树影之间落幕,枫叶尖上的红光也随之沉寂。 “明大的学生之间流传着一个说法。” 脚下是细小的树枝咔嚓咔嚓断裂之声,心脏是砰砰地狂跳。 她微微抬眸,眼中是化不开的羞赫,那干脆就不再注视他。 柔柔双手搭在他腰间的皮带上,随着身体一起下沉,直到他的脚背上压上了坚硬的膝盖。 姐姐为他屈膝,为他下跪。 ——进入红枫林的深处,默许一场爱意缠绵。 迟越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敢跪下去,一双手颤颤巍巍连他的拉链都解不开。 双手包着他的内裤抖得好像要当逃兵,脚背上的份量越来越重,连肉棒都没掏出来呢,她就已经直不起腰了。 “你……”自己把它拿出来。 再把它递到唇边,迟越已经涨得硬邦邦了,谢雨宁总是惊讶于他勃起的速度。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皮肤上,搅乱了他的血液流动,有几根血管开始嚣张地脉动。 谢雨宁此刻懊恼自己的冲动已经来不及了,雄性的气味让她的头脑开始犯迷糊。 她不爱口交的,又大又难以吞咽,还会顶得上颚泛红,总有一些心理障碍,口完之后甚至都不爱进食。 迟越摸摸她的头顶,手掌托起她的下巴,指腹揉搓着她软乎的下颌,她迟迟不落嘴,就是临阵反悔呗。 “不用口。”只是有一点失落,才不会失望,“陪它玩一会。” 他靠着粗壮的树干,戎装整齐没有一丝凌乱,最铁血的衣装包裹不住最温柔的双眼。 修长有力的腿微微岔开,将她安全的围挡,绝不暴露她的身姿。 记忆中迟越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不可以用牙齿。 然而今夜的谢雨宁重新回到了口欲期,牙齿再一次贴上他鼓起的血管时,他的呼吸重了不止一点。 “就咬一口。”谢雨宁是这么说的,于是呼吸啊,舌头啊,牙齿啊,全都落下。 牙齿极其克制地触碰着他,连咬都称不上,只是坚硬地、时不时地磕碰一下。 就像你知道小狗不会故意咬你,但你也知道小狗没轻没重。 于是这里轻轻咬一口,那里也轻轻咬一口,迟越不断嘶嘶喘气,没办法对姐姐下手,只能揪着自己的裤缝,硬挺的布料被他揪得一团糟。 缓解了牙齿的酥痒之后,谢雨宁才推着舌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肉冠,涎着水的小眼儿猝不及防地被温热包裹,迟越顷刻间弯下腰来,“哈——” 有这么舒服吗? 柔软的唇瓣包裹住了硕大的龟头,舌头在口腔内缩成一团给它让路,牙齿磕磕绊绊地碰撞着。 “口活儿真烂。”可是揉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已经失了分寸,他的声音和他的肉棒一样在颤抖。 胸腔不断地起伏,手背上沁汗青筋暴起,却死死收着腰不在她嘴里冲撞。 别动别动,别把她弄疼了。 谢雨宁嘴唇酸软,口中水液丰富,清透的水滴从嘴角涎落,“唔!” 狼狈地想要收住口水却变成了吮吸他的龟头,她似乎找到了让口腔不费力的方法,兴致勃勃地吮了又吮,“蛮简单的嘛。” “操!”手掌在她发丛中穿梭,终于克制不住地捧住她的后脑勺,“再吸一次。” 舌尖推搡着他不让他往深处去也很爽,撞到坚硬的牙齿激起一阵激颤,她哼哼唧唧抓着他的两边大拇指,看起来就像是对他投降。 “宁宁,动动舌头。”他频频腰震,肉棒在她口中不断地涨大,顶得她的牙齿都失去了攻击力。 她呜呜咽咽地后退,握拳锤着他的腰胯,“唔——” 退出之时嘴唇“啵唧”亲吻了一记他的肉冠,迟越握着凶恶的柱身,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诱哄着姐姐,“再亲一下,求求你了。” 湿润的嘴唇就像一团热乎乎的水雾,蜻蜓点水一样地从他的马眼处吻过,牵起一缕水丝。 “怎么还没好。”她哼唧着再亲一口,“快一点。” 迟越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张嘴。” 她乖乖张嘴,入口的是粗糙的两根手指,夹着她脆弱的舌头,摩挲着舌面,挑动着舌根,牵着她的舌尖绕圈,湿漉漉的口腔里被他搅得发出靡靡水声,每一次吞咽口水她都不得不高高仰着头,整根含住他的手指,牙齿哆嗦地咬住他的指根,“咕”一声吞咽下去。 “这么聪明的舌头,就是学不会口交。”迟越猛地抽出手指,口腔之中突然空无一物,舌头呆滞还维持着尚未绕完一圈的僵硬姿势。 “嘴张大。” 肉冠堵住了唯一的出口,厚重的精液喷得很急。 又是和刚才一样的姿势,高高仰起的头,灼热而情动的目光誓要让对方逃无可逃。 吞精就如吞咽口水一般无师自通。 “唔呜!” 高潮的余韵还未结束,迟越提着谢雨宁站起来,她跪得太久小腿发麻,还未站稳就被迟越紧紧抱住。 他迫切的需要拥抱,需要用胸膛来感受姐姐的体温,谢雨宁柔软的腰肢任他摆弄,直到和他完美贴合为止。 肩上枕着他的脑袋,短发刮蹭着她的皮肤,迟越牵着她的双手将自己环抱,“姐姐抱抱我。” 谢雨宁吃力地承接着他的份量,“哈啊——没力气了。” 周末 两个人都迎来了久违的周末,谢雨宁终于有机会展示一下她东道主的身份了,今天的计划就是,“到处转转,去看看海。” 迟越什么都听姐姐的,一出门他就是小跟班,无论是什么包他都愿意提在手里。 这份心意是好的,但他一个大小伙子拎着一个带兔耳的包实在是太违和了,他费劲地抠着调节扣,谢雨宁只觉得没脸看,“还是我自己背吧。” “那小跟班要干什么?” 谢雨宁托腮,“喏,跟紧我。” 递给他一截垂荡下来的背带,迟越摩挲着细密的针织纹理,小学的时候每天放学都是牵着姐姐的小手指,亦或是她的书包带。 “不能牵手吗?” 谢雨宁眨眨眼,“好像有点热。” 市中心消费惊人,只要你敢抬头就会被摩天高楼反射的阳光灼到睁不开眼,人仿佛是被困在万丈光牢之中,初次切身体会到“繁华”二字的迟越只感觉到一阵目眩神迷。 他看着一家平平无奇的饮品店,价格单上最便宜的冰激凌都要人明币二十七元,而且还是原味的,巧克力和香草的还要再加两块钱。 迟越“哇哦”之后便去点单,“你好,一个原味,一个香草。” 谢雨宁中途打断了一下,“不好意思,只要一个原味,谢谢。” 转头就拽他衣角,“咱们就尝一下,我自己也舍不得花这个钱,那么小,和普通甜筒一样。” 冰激凌的尖尖非常完美,谢雨宁举着拍照,“你吃第一口。” “你先吃。” 一如小时候分享棒冰,一人一口,吃完了整个昂贵的冰激凌,手终于垂落下来了,迟越勾勾小指,将她的小拇指抓在手里。 掌心像是握住了一团云,云在指间流动,她轻盈地抚摸着他的指肚,若恰巧那儿有块茧子,她就停下来仔细摸一摸。 迟越低下头,没有笑得很明显。 一路上形形色色的行人,哪怕只有匆匆一瞥,牵着手的,搂着腰的,搭着肩的……迟越和谢雨宁混迹其中,任谁从他们身边经过,都会觉得这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 明珠湾除了是一线经济城市之外,也是一座海滨度假城市,人气方面肯定是不如青岛海南,即便如此,整个夏季的游客还是只多不少,好不容易开学了海滩才能得以空闲。 “我在这里上了四年的大学都没有真正的下过水。” 原因有很多,不会游泳是最主要的,而且来了几次海边,同行的男生都是室友的对象,她做不到在男生面前穿上泳装,更不敢只和另一个单身的女孩站在海水之中。 “就他们这个体格,我没安全感,一个浪过来把我卷走了怎么办?” “那你每次都负责后勤?” “嗐,别提了。” 这是迟越第一回真正地见到大海,夕阳灿烂的余晖铺满了整个海面,原来海也不只是蓝色。 大家都是赤脚踩在沙滩上,他们把鞋脱在海边雕塑下,这里最醒目就是它了。 “来。”迟越伸手,“我这个体格怎么样?” 谢雨宁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绚烂晚霞镀满了她的白裙子,哪怕当成油画送去展出都没有任何问题,她抓着他的手掌,三根手指就塞满她的掌心了,“冲呀。” 风吹起裙摆,吹起飞扬的发丝,海水的第一触感居然是像温开水,灿烂阳光让它变得温暖柔情。 谢雨宁追逐着不断退去的潮水,迟越紧紧追逐着她。 在她趔趄时伸手环住她的腰,他结实的手臂可以轻松地将她拦腰抱起,谢雨宁就挂在他的胳膊上惊魂未定,“你反应真快。” 迟越点了点头,不是我反应快,是我一直在看着你罢了。 太阳的最后一丝轮廓消失在海平面,海岸边的灯火瞬间点亮。 旁边的男生大笑着扑向他的女朋友,两个笑作一团 “谢雨宁——” 她提着裙摆追赶潮水,黑黢黢的大海让人心生敬畏,哗哗的潮水退去,只留下湿润的沙滩和她孤零零一串的脚印。 她应声回头,举着手朝他挥舞,迟越只觉得她在告别,她在朝大海深处走去。 “宁宁……” 他喃喃着,飞快地冲向她,“姐姐——” 谢雨宁张开怀抱,整个人都被他狠狠抱住,腰被他提着,双脚几乎微微悬空。 他心跳得很快,对海洋的敬畏勾起了他患得患失的心,除了潮湿的海风之外终于闻到了他熟悉的洗发水香味儿,飘忽的心终于能咽回进肚子里了,“很危险,你跑得太远了。” 谢雨宁拍拍他的胸膛,发出结实的咚咚声,他身上永远都是温暖的,衣服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和自己身上的一样,他们像野兽一样,凭着相同的气味把他划进自己的领地。 “好远。”岸边的雕塑已经缩得和她拇指一样大小了。 夜里的海风已经带上了一丝清凉,迟越站在谢雨宁身后为她挡去一部分凉意,她勾勾手,继续抓着他的三根手指。 迟越望着她的头顶,浓密的秀发盖住了发旋,但是迟越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他想: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其他男人知道了。 他幼稚地想通过一些好像无人在意的小事来自证——我才是和她最亲密的人。 谢雨宁手上的小动作太多,一直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指甲边缘,迟越反手抽出手指,把她的小手抓住,“痒。” “啊?” 在冲淋区洗完了脚,可是离坐着换鞋的地方还有几步路,木板上是大家留下的水渍和一些沙尘。 谢雨宁摸着眉梢,发挥聪明才智,要找出一个不脏脚的方法。 “噫!” 迟越微微弯腰,动作轻巧地将她抱起,一如每次抱她去安枕。 周围人纷纷投射来炙热的目光,有人感慨,年轻真好哇。 迟越扶着她的背,她被稳稳地放在长椅上,谢雨宁脸色泛红,揪着迟越的衣领把他挡在身前,想教训他都无从开口,讪讪道,“挡着,别让人看到我。” 迟越单膝下沉,蹲在她身前,把她藏在宽阔的肩背之后。 她一手抓着裙摆,一手翻包,终于找到了纸巾,迟越从她手里拿过,“我来。” “别……我自己来。” 他已经托起她的脚腕了,纸巾覆盖之处很快就吸干了水珠,脚心很柔软也很敏感,她绷着脚背一点都不放松,裙摆之下的两条腿洁白如玉,在这昏昏夜里格外惹眼。 迟越靠近她,将她的腿也藏在自己身躯所投射的阴影之下。 ——这是我的。 “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 心中的暗喜很快在嘴角蔓延开,幸好他一直都低着头,才不止于笑得那么明目张胆。 谢雨宁扣着木椅上的一个小坑,红晕都漫到耳朵尖了,她和迟越看起来这么像情侣吗? “快点!”谢雨宁拧着脚趾,恨不得立刻逃走。 迟越越发细致,擦干之后甚至吹了吹,她脚背一哆嗦,“你故意的? 他抬起脸,一脸无辜,“什么?” 回家的路上坐了双层观光巴士,两条胳膊有意无意地挨着,她皮肤凉,迟越下意识地贴着他,隧道明亮灯光显得他深棕色的瞳孔极其透亮,“你冷吗?” “有一点。”谢雨宁搓了搓胳膊,“过一会就吹不着海风了。” 迟越搂住她的肩,“那你可以先挨着我。” 谢雨宁枕到他肩膀的时候才知道坚硬的肌肉放松下来也是有韧劲的,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渗透进来,他张开虎口可以握住她的胳膊,掌心在她的大片肌肤上传递热量,人的体温过于舒适,拂面而来的微风里掺杂着些许清香,谢雨宁感觉到一阵松懈,接着就是眼皮打架。 “睡一会,到了我喊你。”他偏过头,好像在仰望街边的椰子树,没人知道他偷偷亲吻她的发顶,不止一次。 谢雨宁闭着眼,“你明天又要回学校了。” “其是我每天都可以过来,六点多的地铁上早课正好。” “还是算了吧,早起也太累了。”谢雨宁有些困了,有他当靠垫就更是舒坦,观光巴士一路摇摇晃晃,“但是有五天都见不到呢。” “那你有空还是可以过来的。” “好。”迟越摸着她的小拇指,微风把她的一缕秀发吹进他的指缝,勾缠着他。 按摩 迟越一洗完澡就看到她慵懒地窝在沙发里,前后窗户大开着,清凉的晚风比空调更舒服。 他穿过客厅把洗好的内裤和袜子夹好,谢雨宁的挂在另一头,避嫌似地隔得老远。 走了一天的路,一到家就提不起劲了,睡觉还有点早,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她才想起来,晚上的使用权不属于她。 迟越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又回头看了一眼电视,侧着能看清楚? “眼睛要看瞎掉了。” 谢雨宁努努嘴,“挡着我了。” “坐起来看嘛。” 她往前蠕动,“这样舒服。” 宽松的睡衣因她太过自由的睡姿缩上去好多,堪堪覆盖住了大腿根,裸露的皮肤白皙晶莹,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就连脚底格外娇嫩,绷紧了脚尖缓解一下小腿肚的酸胀,一天狂走两万步,她早就吃不消了。 手掌搓热之后覆盖在她的皮肤上,一下下揉捏着她酸软的肌肉,“疼吗?” 她舒服得直哼哼,“正好。” 军训了两周,结结实实地举了两周的国旗,手掌心粗糙了不少,迟越怕把她的皮肤越搓越红。 “怎么停了?” “你躺好,我去拿瓶按摩油。” “搞得这么专业……” “刚开始那两天把肩膀练伤了,教官给的。”迟越顺手把灯关了,电视音量调小,为她营造出一个昏昏欲睡的环境,“你要蒸汽眼罩吗?” 没轮到她发表意见呢,眼睛就已经被覆盖上了,淡淡的花香极大程度地舒缓了她的疲累。 迟越缓慢地搓着手掌,直到掌心发热,精油覆盖每一处指缝,目光在她身上巡视,思考着该从哪一出开始抚摸。 视线被剥夺之后身体对外界的感知更为敏感,耳朵自动放大他手掌摩擦的声音,谢雨宁抿着唇,时而把唇珠收住,自以为小动作无人知晓,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嘟起唇来。 高热的掌心终于贴紧小腿,她的胸腔长长地舒气,推着饱满的胸乳挺起又回落。 沙发随之陷落,迟越坐上来了,他将她的小腿屈起,谢雨宁捂住睡裙的裙摆,再上来就要被看见内裤了。 迟越无声地笑开,谢雨宁绝对感应得到,立刻就在他手中踹向前去,迟越虎口稍稍用力,就捏得她小腿一阵发麻。 “别乱动姐姐,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不要你按了,我不累了。” 说罢她就要摘眼罩,迟越在她的膝盖上轻轻一吻,“好好躺着吧,不然明天腿疼。” “我看腿不疼,别的地方也要疼。” 装什么呀! 迟越笑归笑,手上还是规规矩矩地按摩,来回绕着小腿肚打转、揉按、驱散堆积的疲劳。 适宜的体温,温和的力道,在同一个区域停留打转,谢雨宁很快就困倦了,迟越问她还疼不疼的时候,她只剩模糊的哼唧。 迟越盘腿而坐,将她的大腿打开架在自己的膝头,腰部的突然悬空让她从迷蒙中逐渐清醒,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不要。 “帮你揉揉大腿。”迟越将精油滴在她的皮肤上,滴落之处就激起一阵凉意,瞬间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温热的手掌很快将它们推散,并涂抹到各个角落,就连腿窝都没有放过,膝盖被绕着打圈,双手一路按压着往上,虎口拦住腿肉将肉浪推到了大腿根,触摸到了内裤的花边又猛地撤回了力气,肉浪便漾了开来,此时的裙摆已经毫无用场了,根本遮不了羞。 看不见又如何,亲自伸手去探索才是真理。 敏感的胯部,尤其是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揉搓,他每将肉浪推进一次,她就颤着双腿试图并拢,结果只将内侧的软肉磨得发痒,腿心也开始发热。 她又羞又饿,抿着唇不露出一点声音就是要和迟越比耐力。 于是喘息一声低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更绵长。 双眼被蒸汽眼罩捂得潮湿,怕只怕另一处小眼儿中的潮湿要藏不住了。 肉浪如约推至高峰,只是这一次的松手迟迟没有到来,虎口越发收紧,拇指挑开内裤的两侧缝隙,将胯骨的最后一寸也揉捏过去。 “……”她的身子弹了弹,像是把腿心往他掌中送。 他的手指已经摸到一寸湿润,在极为亲肤的布料上游移,仿佛是为了研究明白她的内裤材质,而不是撩拨她的情欲。 哪怕她的腰肢一抖再抖,迟越只是摁着她的两侧软胯,抚摸至大腿根部,围绕着她的小腹不断抚摸。 明明只要往下一点就摸到了呀。 水液浸湿了布料,已经露出了明显的湿痕了,迟越屈指对着她的腿心弹动,谢雨宁短促地尖叫,“哈啊!” 隔着内裤精准地找到了阴蒂的所在,施力碾压,水液更热更盛,身下的一杆细腰扭得更骚,终于舍得松开嘴唇了,“要弄就快一点。” “弄什么?”迟越佯装不解,继而把阴蒂残忍地摁下,“怎么弄?” 是手掌包裹住腿心,轻轻扇打,打得水液更加粘稠,和手掌间牵出条条细丝。 还是把双手都撤回,任由阴蒂孤零零地挺立。 “宁宁你自己说,要怎么弄?” “唔啊啊啊!迟越你混蛋!” 眼看着她大腿根一阵抽搐,哪怕有内裤作挡也不受控制地涌出大股水液,将腿心那处布料全部浸透! 迟越口干舌燥,拉着裤腰把她内裤往下脱,脱到膝盖处就正好,既能卡住她,又不影响掰开她的腿心。 大腿被压住,湿漉漉的两片小花被缓缓地挤开,熟悉的肉棒依然滚烫炙热,沉甸甸地塞进她的逼缝之中。 谢雨宁哆嗦地喷出一小股汁液,不但没有赶走入侵者,反而更方便了他的抽动,“啊……烫……” 身侧的床垫有不同程度的陷落,哪怕隔着眼罩她也能感觉到迟越正在俯下身,骑跨于她身上,呼吸已经交缠着分不清彼此了,性器紧密贴合着耸动,“自己夹紧,小逼也要放松一下。” 胸乳随着他的挺动而摇晃,耸立的乳尖隔着两层衣物从他胸膛掠过,“阿越……” 她娇娇地伸出手,迟越低头让她环抱,鸡巴不断往她腿心挤,两片小花已经开始泛红,仍嫌不知足,恨不得能操进去才好。 谢雨宁感知不到他的克制,出声之后反而无法自控,叫得骚甜,“唔、卡、卡住了……不要内裤了……” 她自己磨着膝盖,好不容易将一条腿从内裤之中抽出,终于可以畅快地打开腿,勾缠着他的后腰摩挲,“阿越、阿越……” 继续按摩 迟越眼热地推高了她的双腿,扶着硬挺的肉棒鞭打着她一张一合嗷嗷待哺的小骚逼。 坏心眼地戳弄着她的穴口,饱满的龟头刚塞进去她就缩着小腹不断施加阻力,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他的继续推进,只是那张小嘴实在是口是心非,内里又湿又热,含吮着与它寸寸纠缠,亲吻着他翕张的眼儿,兴奋地交换着蜜汁。 吐出来的话却是,“有点痛的。” 迟越挺了挺腰,她立刻哀叫,“痛痛痛……” 他只是动作打大了些,可根本没深入几分,小穴内里分外紧致,媚肉一层一层堆迭得无比细致,光是想想就开始头皮发麻,“痛?” 谢雨宁夹着腿自知理亏,屁股上挨了几巴掌也只哼哼了一下。 瞧瞧她这不设防的娇媚样子,睡裙老早就被推起来了,肚皮软得就像一层云,挑着肋骨挺着腰胯,骚浪地蹭他鸡巴,自己把自己玩到气喘。 戴上了眼罩之后仿佛换了一个人,她抚摸着自己一身细腻的皮肉,双手撑着两侧胸肋,最后环抱着抖动的胸脯,嘴里叫他慢一点,再慢一点…… 可迟越真的慢下来了,她就似哭非哭地嘤咛,“要漏出来了……” “你的水太多了。” 迟越推高了她的睡衣,还嫌碍事,将它全部脱下,鼻尖探进她紧紧锁住的胸沟之中,“奶子好香。” 谢雨宁推着他乱拱的脑袋,不得不放弃对胸部的保护,迟越配合地被她捧起,鼻尖上沁着一层薄汗,哪怕隔着眼罩,谢雨宁也感觉到了他热辣的目光。 失去了保护的胸部被他聚拢在掌中,手中还带有精油的粘稠感,迟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差点忘了还要姐姐按摩呢。” 她听到吸管吸取精油,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然后滴落在她的胸乳之中,双手已经夺不回主导权了,只能徒劳地抓着他的臂弯,跟随着他的动作在自己胸部上打转。 胸乳被不断地聚拢在推散,灼人的热息已经渗透进乳孔里了,他不断地倾覆下来,鸡巴滑走,湿漉漉地拍打着她的小腹,小穴翕张之间只灌进来一口凉飕飕的空气,她嘤了一声,绝对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嗓子不受控制罢了。 “饿不着你。”话音刚落,穴口就被两指大大撑开,挤入了一颗软乎的浑圆之物。 谢雨宁呼呼吸气,小穴跟着她的频率紧张收缩,一口一口地吮吸着,“什、什么呀……” “舒服!”迟越托着她的屁股好让小逼含得更紧些,“姐姐,也帮我揉一揉。” 牵着她的手指往下,“这儿还有一个。” 谢雨宁的脸上顷刻间布满红晕,“我才不要!” 谁要摸你那里!好奇怪! 迟越压住她挣扎的腿,钳制着她的手腕不容她有丝毫的后退,“我帮姐姐按摩了这么久,姐姐也该帮我了。” 触感实在是奇妙,沉甸甸地落在自己的掌心,虚拢着五指将它裹住,迟越的命脉就在她掌中,她没有用力,只是指腹摩挲着它表面的褶皱而已,迟越就低沉而沙哑地叫,“哈啊——” 聚拢在她胸前的手失去了蛮横的力度,他一头栽下来,亲吻着软嘟嘟的乳肉,腰部只剩本能的律动,卵蛋试图塞进她的小逼,想要感受更多更热的温暖,而另一边全然被谢雨宁掌握,她似乎得了趣味,揉揉捏捏,哪怕被他撞得腰肢摇晃也不曾松手,嘴里一边咿咿呀呀地哼着,手里揉捏着,“它是软的嗳。” 迟越叼着她的一侧乳尖,鼻尖推进软肉里,小狗一样地拱着她,“放手吧宁宁,不要玩了。” 挑开了她热乎乎的眼罩,乍一睁眼视线是全然模糊的,眨了几次才能聚焦,眼角被热气蒸得发红,水汪汪地一双眼在看清他紧皱的眉头之后,晕开笑意,“再摸一会儿。” 随着她手上力度的加重,迟越撑起双臂无暇再顾忌他喜欢的奶子,他收腰后撤,谢雨宁夹紧双腿将他圈拢,“不是很舒服吗?” “唔——”说不出话来,姐姐的另一只手蘸着他龟头上的清液搔刮着肉冠,马眼里的汁水被恶意堵住,“姐姐!” “嗯?”谢雨宁伸着舌尖滋润一下干燥的唇瓣,“是要按摩这里吗?” 薄薄的虎口圈成一个圆,套着涨大的肉冠,拇指摩擦着敏感的孔眼周遭,迟越喘得不成调,趴在她耳边时都能听到他牙关打颤,“哈……哈啊……” 腰部打桩一样开始律动,谢雨宁被顶得差点撞到墙,迟越紧抓着她的腰肢翻身,推着她的胸膛让她坐直,双手扶着胯,掰开腿心,谢雨宁挪着膝盖,饥饿地挺起腰,泥泞的花穴裹住他的柱身,“好涨!” “坐起来!”屁股被掌掴,越是磨蹭就是越是被拍起一阵阵肉浪。 谢雨宁撑着他的胸膛,被他托着屁股缓缓沉下逼,含进龟头就算尽力了,一大截柱身还暴露在空气之中,她颤着腿,挪着腰往前,“太重了,进不去了……” “摇摇屁股,宁宁。” 乳波摇摇晃晃,龟头被喷得更加潮湿,迟越托住她跳动的乳,将两颗乳尖揉搓捻玩,谢雨宁叫得无比娇颤,“不要弄了,放手呀阿越!” 她仰着头逃不脱灭顶的快感,鸡巴滑进前所未有的深度,被她绞得柱身暴涨! “放松!” 高潮来临的瞬间她像纸片一样瘫软,迟越抬高她的腿,缓慢沉重地顶撞着,碾压着里面的蜜肉延长她的快感,谢雨宁抱着他的胳膊,猫儿一样的呼吸,“舌头麻了……” “伸出来我看看。” 他眼神深沉,欲火熊熊,小穴里失控般地又被插出一股水来,她知道没那么简单的,可还是颤颤巍巍地张开嘴,粉嫩的舌尖只吐露了一点。 迟越压过身来将她衔住。 “唔!” “这里还没按摩到。”迟越吮着她的舌尖绕圈,从舌根处开始舔舐,将她掳了去含进嘴里翻来覆去地咂,吸出“啧啧”之声,“舌头舒服吗?” “……舒、唔!” 无法用语言表述,主动抱紧他的手臂,抵进胸乳之间夹紧,小逼收缩,龟头被淋了个痛快。 迟越扶着她的下巴,脱力的舌尖自然垂落,他趁机全部含进来亲吻吮吸。 “……咕。” 大腿酸软无比,他的鸡巴死死地顶住一块软肉,谢雨宁打着哆嗦几乎要把自己蜷缩起来,迟越硬挺挺地射精,仿佛要把她的蜜水全部冲散! 他射精之时眉头紧锁,双眼却一定要盯着她,盯着着她殷红的嘴唇。 她睫毛扑闪,轻蹭过他的鼻尖,呼吸交织密不可分,唇珠几欲擦碰。 “姐姐,舌头要不要继续按摩?” “——要的。” 返乡 热吻最能迷惑人心,电视机在黑夜里投射着五彩的光斑,沙发上缠绵的人影里发出暧昧的呻吟。 “咕。”她吞咽着、痴痴道,“还要。” 迟越根本没有软过,少年人的精力旺盛得可怕,五指钳制着她的胸部,将她可怜的乳尖磨得又红又涨,肉棒在丰盈的腿肉之间横行,谢雨宁想要得到至高的解脱就得主动扭腰去追寻。 她连一口呼吸都喘不匀,抬着腿勾缠着他的小腿,纤弱如藤蔓,却紧紧攀附,一开口就会被他吻得更深,更深…… 蛮横的舌头在她细嫩的口腔里激烈的交缠,谢雨宁捧着他的脸颊,在他的攻势之下一次次无力地仰起头,形成了单方面被侵占的恶性循环。 “喘不上气了……” 可怜的嘴唇被吻得又红又肿,牙关还打着颤,小舌惶恐地蜷缩着。 迟越轻轻贴着她的唇瓣,借由着津水润滑,舌尖勾舔着唇珠一吻再吻,肉棒沉重地挤进肥嘟嘟的穴里,插得淫水直冒,姐姐哼哼唧唧来不及呻吟。 “歇好了吗?”勾一勾她的舌,好软,随便欺负。 谢雨宁娇嗔着说舌头好痛,却将胸乳往他手里送,小穴被插得咕啾咕啾,无比诚恳地舔含着他的肉冠,全身的份量都向他压来,又娇又痴,喜欢被人抱,喜欢被人操。 迟越灵活地舔着她的舌面,她痒得直扭腰,“唔!不要这样……” “那要什么样?”他在浓重的情欲中保持一丝清醒,来征求姐姐的意见,“只含着就可以了吗?” 她含着下巴就算是默认了,舌头被温柔地含住,啧啧地细腻吮吸,水声回荡传遍四肢百骸,激荡着水波不断荡漾开,腰肢酸软下沉,裹挟着鸡巴深入得她自己都觉得痛了! “阿越……”身体好空,空得不得了,怎么会又痛又想要呢? 迟越挑着舌尖,“姐姐好甜,让我吸一吸。” 酥麻再次从舌尖蔓延,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迟越把着她的腰,过分地挺动,“姐姐和我一起射。” “唔!——啊啊啊!” 谢雨宁用尽全力都没能挣脱迟越的怀抱,温热的液体从身体中失控地喷出,刚刚残留在里面的精液也被大量冲出,她觉得床垫都在跟着她抖。 “我、我尿床了吗?” “没有。”迟越被绞得忍无可忍,捏着她的臀肉在掌中颠来复去地揉弄、掌掴,大量地射进嫩穴,胸腔压着她的胸脯巨大起伏,“只是喷水了而已。” 短时间内她连续高潮了两次,谢雨宁感觉自己连手指都抬不起了,她可以一秒睡到天亮,可实际上她喝完了迟越喂的一杯水,也配合地换了一身睡衣。 “姐姐你要睡觉了吗?” “嗯。” 小手指被他摸了去,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他将脑袋凑过来贴着她的肩窝,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她身旁的位置,睡前还想说会儿话,把她胳膊牵过来,“抱抱我。” 谢雨宁呼噜噜地摸着他脑袋,“粘人。” “有点忍不住。” “马上就要国庆节了。”谢雨宁问他,“你想回家吗?” 迟越枕在她的臂弯里,推高了衣袖一口一口啄她内侧的雪白软肉,“我才来了没多久,也不是特别想家。” “你回吗?你回我就回。” 谢雨宁当然是要回家的,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等放假,迟越课程轻松,第二天没早课的话他要来这儿过夜,整理一下她的花瓶,简单的扫除一下,做一顿热乎乎的饭菜,若是姐姐不拒绝的话,还能抱着她一起睡一觉。 组内工作顺利收尾,组长在十一前两天开始休年假,走之前也没安排新工作,大家光明正大的摸鱼,天天准时下班,这才感受到了所谓的岁月静好。 八月底她在火车站接来了迟越,九月底迟越牵着她的手为她隔开人潮,一同踏上回家的火车。 列车在铁轨上疾驰,一觉醒来之后就能到家。 谢雨宁躺在最上铺,车厢里想起了陌生人的鼾声,她睡不着,她想着七天要怎么安排,先好好地睡一天,要吃炸丸子,想吃鸡蛋羹,爷爷家的大鹅能吃了吗? 轻轻翻个身,小腿伸出被窝散散热,迟越小声问她怎么还不睡。 “马上就睡。” 迟越伸手托着她的脚掌,隔着袜子摩挲着她的脚趾和足弓,熟悉的体温叫她感到心安。 她趴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只剩火车一路哐当哐当。 早起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谢雨宁丝毫不觉得饿,两叁分钟就看一眼手机,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 小县城的火车站难得这样热闹,两个红绿灯之外就开始堵车了,她爸爸老早就在停车场等了,蓝色的小型suv特别好认。 “爸爸!” 谢进贤站在车边朝她招手,“宁宁回来了,你妈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呢。” “爷爷连着两天杀鸡杀鹅,给你哥哥姐姐家,和咱们家一人两只,把他累坏了。”帮姐弟俩放好行李箱,车子打火的时候像极了严重的咽喉炎患者。 谢雨宁趁机给他画饼,“爸爸,等我拿到年终奖了就给你换个车。” “我可不要,这车开得挺好。”也算是二车手里的精品呢,开了叁年都挺顺手的,为了来接她特意把车洗得干干净净,就连脚垫都拆下来洗过,“赚钱难,不要浪费。” 迟越坐在后座,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幸福洋溢的双眼,她降下车窗,手掌伸出窗外感受着故乡的风,“家里的空气真好。” 误伤 悠长的国庆假期让小镇重新焕发生机,城里的年轻人回来了,还拖家带口的回来了。 平日里买包盐都要问一声能不能抹零的老头子老太太们,骑着电瓶车或自行车带着孙辈来镇上唯一的超市消费,看着薯片、巧克力棒,和卡通小玩具绑定在一起的糖果盒子……他们都心甘情愿地掏出百元大钞,“够不够,不够再买。” 迟越一上午开着电瓶车送了四趟货,迟盛华在仓库里清点着酒水饮料,一个电话过来他就得往门面上搬,妈妈和另一个收银员阿姨就没休息过,手里的扫码枪响个不停。 大学里没留作业,不能像去年暑假那样,天天上午来干活,下午就以写作业为借口回家。 单纯的迟家夫妻俩见儿子如此努力上进,欣慰还来不及,哪知道他到了家飞快地冲个凉,轻车熟路地从阳台上跨到姐姐的房间。 一整个暑假,每天都按时到姐姐房间报到,树荫下睡觉的大黄狗早已见怪不怪。 正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 谢雨宁睡上一个饱饱的午觉,迟越就躺在她的腿边,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恶念,佯装成一个还没成熟的邻家弟弟。 年轻气盛又没有血缘的邻家姐弟俩这么要好迟早会出事,谢家爸妈曾经叮嘱过女儿,“大姑娘了,别老和男孩子成天待在一起。” 谢雨宁哪里会放在心上,拜托,那是迟越,他是亲人,不是男人,他和其他男生不一样的。 只是意外来得太快,谢雨宁在睡梦中惊起一脚,她觉得自己只是腿抽筋而已,醒转的时候迟越却躺在地上闷哼。 他都顾不上男女之别,急急褪下两寸裤腰,检查自己的伤势,谢雨宁只看见了几丝漆黑坚硬的毛发就已经从头羞到脚了,“伤到哪里了?”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身上沁出冷汗,双手扶着胯骨,保护的重点是裤裆,话音哆哆嗦嗦,“青了一块。” “是、是是是……那里?” 他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谢雨宁根本扶不住一个已经发育成熟的男高中生,尤其是他个子又高,此刻又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 迟越瘫软在她肩上了,额头不断冒汗,枕在她颈窝里打颤,“姐姐,我好痛。” “我打电话给爸爸,带你去医院。” 眼泪婆娑的时候怎么解得开手机,终于解锁翻到爸爸的备注,迟越捂住她的屏幕,“嘘,别被大人知道。” “可是……” “我没事,过了这阵就不痛了。” 然而第二天迟越没有来找她写作业,特意空出来的半张书桌格外冷清。 第叁天,第四天,就连夜间固定的散步活动他也不随同。 “和越越吵架了?”连妈妈都在问。 “才没有呢。” 谢雨宁就像断了尾巴一样突然失去了重心。 夜很深了,蝉鸣都歇了。 谢雨宁悄悄跨过低矮的围墙,走到他的门外,隔着窗帘看到他台灯的微光,迟越抬头也看到了模糊的人影。 窗帘被拉开了一角,双目相对,迟越很快又看向别处。 “开门。”谢雨宁努努嘴,迟越只能把门上的插销拉开。 他连着几天都不肯露面,看来是伤得不轻。 “我没事。”他率先开口,“你不用担心。” “我得亲眼看一下。” 迟越条件反射地拉起被子罩住自己,又往腿上继续拢了拢,“都说了没事。” “那你心虚什么?”谢雨宁说服他,也说服自己,“我是你姐,你害什么羞。” 哪有男人被强硬地剥下裤子的,谢雨宁眼神乱飞,脸色涨得通红,下一秒可能就要喘不上气。 胯骨上的淤青还有很大一片,青青紫紫深浅不一,关键的地方她只是匆匆一瞥,尺寸相当惊人,颜色干净,它此刻安静地蜷缩着,一副事不关己、谁都不能惊醒它的状态。 灯光不够明亮,她凑得不够近,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你、你拿起来我看看。” 迟越皱眉,谢雨宁脸蛋红得滴血,内心不断告诫自己,我是大学生,上过生理课,都是小场面。 “怎么了?”怎么迟迟没有反应。 “扯到就痛。”迟越自暴自弃,“现在硬不起来了。” 她果真闯下大祸了,男子汉迟越好不容易长到了十七岁,突然做不成男人了! “那还不去医院!”她登时就心悸了! “不能去。”迟越默默地把被子盖上,“如果没事,它自然会痊愈的。” 谢雨宁哪里听得进去这种讳忌行医的言论,“歪理。” “可是姐姐,如果好不了呢。” 错事已经犯下,那就得想办法把它圆回来,第一要事就是瞒下来,把谢雨宁摘出去,“去了医院大家就会问我怎么受的伤,不管我怎么说都免不了要牵连到你。” “总共也才硬了几年,大不了就当它从没硬过好了……” “不要哭,姐姐,你也是不小心的。” 迟越拍拍她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手已经大出了她许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事关一辈子,别轻易为我顶罪啊。 谢雨宁说,“一定有办法的,姐姐会帮你治好的。” 她全身充斥着剧烈的不安,眼中的泪珠还未滴下,也未能彻底收回,就一直亮晶晶地悬在眼眶之中,“别一个人扛着,你还有姐姐呢。” 帮我揉揉 所谓治疗就只是谢雨宁一天叁遍地问他,“还痛吗?消肿了吗?能硬了吗?” 问多了就不觉得羞了,她还要亲眼看一看,淤青都已经退去,皮肤和器官都完好无损,脸上红晕不减,语气勉强能保持镇定,“那为什么不硬呢?” 说实话迟越不敢去正视她清澈的双眼,肮脏的只有他,日里夜里都在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件事把姐姐吃进肚子里。 “可能、缺少刺激吧。” 之前只要稍有要抬头的趋势就会牵扯到伤处,就痛到无法硬起,现在没了痛处却形成了条件反射,若是刺激大一点,应该能有所突破的。 谢雨宁立刻捧来电脑,“你要看吗?为了下这个我电脑都中毒了。” “现在是白天哎。”迟越说,“光天化日的不合适吧?” 还挺讲究,谢雨宁嗔了他一眼,“那你晚上再来吧。” 笨蛋,哪有人晚上邀请男人看黄片的,果真毫无危机意识。 晚上迟越如约而来,谢雨宁还傻傻夸他守时,他端着笔记本坐在床沿,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赤裸的女人,他立刻转开眼神,谢雨宁紧迫盯人,“别看我,看她呀!” 梦里再淫乱都有的,但实打实地观摩黄色电影还是第一次,他的眼神无处安放,不敢看屏幕也不敢看姐姐,于是开始研究起了键盘上的英文字母。 “认真一点。” 谢雨宁说一句他就抬一下头,也不知道是谁在逼迫谁,他郁闷无比,“又不好看。” 迟越抿着嘴拖进度条,男主角突然出现,带着黑色头套,大腹便便,又胖又矮,这位敬业的女优至少算得上标致,这真的不是拍摄事故吗? 他啪地一下合上了电脑,谢雨宁跟着吓了一跳,“又怎么了?” “太丑了,我害怕。”迟越说,“不敢看了,这是爱情电影吧?这两个人之间都能有爱情?” “以以以以以貌取人不对吧?”谢雨宁舌头打结,“你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迟越气炸了,“我要看爱情,没有爱情我看不了。” 愤愤地开了电脑,把片子删除,顺便把她的文件夹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残留,“她还没有你好看呢!” “那个男的,连我都不如。” 谢雨宁嗡嗡地,“也没必要代入我们俩吧?” “你比她好看。”他又陈述了一遍事实,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谢雨宁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徒劳地张开嘴,却发现怎么回答都不对劲。 都怪迟越的目光突然之间充满了侵占性,似乎把她吓到了,讪讪地收回双腿抱住膝头,蜷缩在床边,与他隔开距离。 这不是看姐姐该有的眼神,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对,他已经高二了,已经成熟了。 她瞬间一激灵,眼中的防备来不及遮掩,脚尖缩回,默默地他间隔开好长一段,“你该回去了。” “可是……”迟越双手扶额,说不出的落寞,弓着腰背坐在床沿,“我真的硬不起来了。” “我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才不要。”他重重捂着脸,喑哑道,“我才不要被别人看。” 讳忌行医怎么能行。 谢雨宁下床,膝盖下方是被竹席压出来的印子,夜深了。 “你该回去了。”她又下了一遍逐客令,冷冰冰的,好像要跟他不相往来一样坚定。 迟越抬起脸来,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悲痛。 硬不起来——对于男人来讲真的严重到这种程度吗? “你出尔反尔。”这才是他悲伤的源头,“为什么呢?” 谢雨宁吞咽着,她该如何解释,弟弟不是弟弟了,是一个男人了。 “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是男人啊。” 迟越不理解,拉着姐姐的手腕让她再靠近一些,他依靠在在姐姐柔软的肚皮上。 伤心是真的伤心,伪装是真的伪装,真真假假他自己都分不清,姐姐又怎么会真的舍得把他一伤再伤。 谢雨宁抗拒地掐着他的肩,却没有再用力推开,终归是她的错,不能再这样伤他的心。 感情太深了,她犹豫不定,长大成人的姐姐和弟弟不该这样亲密。 可是、 我真的能把迟越推开吗? 夏天真是一个令人松懈的季节,没有胸罩的束缚,柔软的胸部会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撩过他的头顶,乳波和水波并无二致,都是一样地荡漾。 他将手掌垫在姐姐的膝盖之下,抚摸着被竹席压出来的印子,谢雨宁微微颤抖,太痒了,太不合时宜了。 可迟越太过伤感,他似乎只是无意识地手指发痒而已,谢雨宁拍拍他的背,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热死了,放开我。” 腰间突然炸开尖锐的刺痛! 她一瞬间软了腿,饱满的臀部结结实实地坐上他的腿。 她压抑住惊呼,迟越在咬她! 牙齿虽然厮磨但没有太大的痛感,呼哧呼哧地喘息发泄着心里的不快,他听起来快哭了,“当不成男人了。” 只剩一室的静默,大腿内侧的温度格外高一些,她不安地夹着腿,迟越提着她的腰圈紧,“别动。” “我没……” 压到了不得了的地方,谢雨宁更是提心吊胆,拧着腰跟他对抗,迟越再抬起头时,双眼憋得通红,大概是想哭吧,“想硬硬不起来,老是觉得疼。” “……所以要去医院。” 灼热的喘息落进她的颈窝,他一寸寸地巡视着她的细微表情,落寞道,“你都不跟我好了。” 无法与他对视,他的眼神不够单纯,他的手不够单纯,谢雨宁脑袋里嗡嗡作响,她好像看到了一条不得了的岔路口,一旦走入,就再不能回头了。 柔软的隔着挺括的布料压住了那个软绵绵的家伙,谢雨宁眼神乱飞,视网膜捕捉到他修长麦色的手指,手背上鼓起的血管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它们落在自己的膝头,将她的双腿掰开。 “姐姐,我好像有点感觉了——你帮我揉揉。” 撸到射 谢雨宁逃都来不及,“开什么玩笑。” 迟越紧握住她的大腿,将她拖行坐实到自己的大腿上,随着他的肌肉绷紧而颠动着她的腰肢,她慌张得背后冒汗,只恨自己下不了狠手,管他多可怜,就应该一巴掌扇醒他,好叫他知道姐姐和弟弟的界限在哪里。 “停、停下,放手……我真生气了!”太出格了!哪有这样的! 迟越捏着鹌鹑一样的姐姐,提着她的后颈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随便帮我揉一揉。” 他的肩一点都不舒服,骨架太明显,肌肉太薄,下巴正好垫在突起的肩峰上,又嫌硌得慌,迟越的手掌热得像烙铁,牢牢地按着她的背脊,让她一寸都离不开,摇晃的胸部被不断地挤压,体温在摩擦之间升得更高,迟越多体贴啊,从她的裙摆里伸进去,大掌擦拭着她略微潮湿的皮肤,像小狗一样撒娇地蹭着她的耳朵,“姐姐,姐姐……你摸摸我。” 拉链一寸寸被拉下,谢雨宁死死攥着拳头绝不妥协,梗着脖子拒绝他,摆足了士可杀不可辱的架子,“别发痴了,不像样!” 情到深处挨的骂也当作是打情骂俏了,他的嘴唇时不时地从她耳朵边擦过,呼吸钻进耳道里,谢雨宁痒得直发抖,“姐姐,摸摸我……就摸一下……” 感受到了那个硕大之后,谢雨宁掌心都沁出汗来,“姐姐你摸,它好端端地怎么就是不硬呢?” 谢雨宁闭着眼埋在他肩膀上,指尖发颤,猛地触及到沉甸甸的柱身,双双都激动地弹了弹! 她脖子里的软筋一动一动,料想着她是被吓到了,正紧张地直咽口水。 双手被禁锢着哪儿也去不了,迟越有的是耐心等她继续探索,谢雨宁硬着头皮无论怎么拖延时间,一旦触摸上去它周遭的血管就开始流动喷张,她闭着双眼只当是在摸一块肉而已,见都得见过了没什么好怕的。 手指蜻蜓点水般沿着血管向下抚摸,迟越每次呼吸都会将她的胸部挤压,压得她吐出储存的氧气,直到他们的呼吸频率彻底一致。 血管交错蔓延,她入迷地追寻着源头,猝不及防地误入了丛林,猛地烫红了脸颊。 “量量它有多长?” 迟越摁住她手腕,掰直了她的虎口,从下到上紧紧贴住,他还有心情笑,“姐姐,你的手指好短哦。” 谢雨宁羞愤地抬起头,眼神水盈盈地泛着光,“明明是、你!” 太长了! 迟越贴着她的鼻尖,往下,向她的脖子里钻去,亲身实践什么叫交颈之欢,包裹着她的一双酥手,手指交缠着往柱身上裹。 “嘶——”他说,“姐姐,你指甲好像有点长。” “昨天才剪过的!”她似乎耐心告罄,“硬不起来就别找理由了。” 迟越透过宽松的领口吮吸着她肩上的肌肤,报复似得咬她,留下两个明显的虎牙印子。 带着她的手不要停歇,动作甚至更加简单粗暴,和摸摸已经全然没了关系,直上直下地圈住,机械式的撸动。 “停、停——” 不要,不要!谢雨宁才不要帮他撸管,太色情太越界了!周遭的空气都被点燃,热度从手掌直烧心肺,她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迟越压着她的大拇指抵住浑圆的龟头,“有点感觉了。” “继续撸。” 好粗鲁的字眼,太不合适了。 谢雨宁稍微一动就被迟越更紧更用力地圈住,他热乎乎地喘息,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睛,像一个男人凝望一个女人。 “姐姐,别停。”眼中的饥饿一瞬间又变成了脉脉温情,“你知不知道男生硬不了,射不出精,会很难受,会心理变态?” “你少来。”全是歪理! 哈啊——姐姐……姐姐…… 他喘得没完没了,每一次喘息都要贴得她更紧一点,紧到双手都没有多余的空间撸动。 自从受伤之后就没有好好地硬过,这些天就连晨勃都消失了。 “啊……”他转而去捏她的腰,湿漉漉地望着她,抵着她的额头,“用力姐姐,我不怕疼。” 腰开始自顾自地挺动,沉甸甸的肉棒在掌心中抽动,谢雨宁被他颠得腰肢乱颤,她不得夹紧双腿才不至于掉下去。 她的手掌在一次次冲撞中逐渐松散,迟越腮帮微动,“姐姐,它今晚射出精就结束,射不出——你就帮我撸到天亮。” 唔!“我不……” 十指再次交迭,谢雨宁觉得迟越用力之大都能把他自己给捏炸,可他浑身都冒着热意,舒爽地眯着眼,抽插地越来越快,咬着她的脖子磨牙,“姐姐,低下头,看着它射。” “你变态!!” 压着她的大拇指抵住湿润的龟头,绸缎一般地细腻肌肤哪里经得住一点摩擦,马眼渗出的水液一股接着一股,谢雨宁抖着肩无比抗拒,生怕手上沾到了气味再也洗不干净,“放开我……” 性的冲击太过直观,她能感受到掌心一次比一次强劲的脉动,她还没做好准备,“别射、你敢!你——” 迟越叼住她的锁骨,巨大的快感来临之前会丧失咬合力,牙关衔着锁骨不断打颤,他把着谢雨宁的腰闷哼着、沉沉地喘着、浓浓地射了十来道,粗暴地圈住她的手继续撸,残留在柱身里的精液缓缓地流出,他抖得不像话,十几天了才射一次精。 痛快!爽! 眼前忽闪忽闪地仿佛空间发生了扭曲,头脑发晕,他绷紧腰线射尽最后一丝力气。 谢雨宁闭着眼睛,睫毛湿漉漉地挂着水珠,她手脚并用从他身上逃开,裹好被子也找不到安全感,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到鼻梁,然后砸进枕头里。 她打着细小的激颤,不停地抖动,世界离她太遥远,耳膜之中回荡着自己牙关的哆嗦声——她的内裤湿掉了! 不敢联想,不敢深究,至少她不该有情欲! 迟越脱去她弄脏的睡裙,钻进她的被窝里,谢雨宁屏住哭嗝,咬牙切齿地拿出威严,“你滚。” 越界了! 男女之间一旦牵扯到了性,就也在洗不清了! “姐姐别哭了。”迟越整理着她的头发,贴合着她的肌肤,心中一阵畅快,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泪痕,“我想和你一起睡。” “我不想,我讨厌你了。” 她心里余震不断,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偏离的,怎么会荒唐至此? 她睡梦中的那一脚,竟让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 只怪这一脚吗? 不,早就不该这么亲密了,他早就不该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了。 我怎么能让他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呢! 是我,都是我自己如此松懈! “你讨厌我了?” 迟越声音沙哑,无比沉重地伏在她肩上,鼻尖拱着她的细嫩的脖颈,反复确认,“真的、讨厌我了……” 只是讨厌吗,是厌恶才对吧,逼着姐姐做这种事、把他抓去坐牢都足够了。 “可不可以别讨厌……” 谢雨宁眼前一阵眩晕,迟越对自己的分量一点都没数,这般沉甸甸地压着她,“滚呀。” 任凭她如何捶打,迟越都不肯起身。 有大颗大颗的眼泪砸进她的颈窝,蜿蜒流淌着,皮肤上蔓延着轻微的痒。 “别哭了。”谢雨宁咂舌,最该哭的人是我吧,“有什么好哭的。” “我没哭。” 都一抽一抽了还叫没哭。 “那你抖什么。” 迟越咬咬牙,“没抖,有点抽筋。” 蝉鸣还在继续,好像实在太热了,或许把谢雨宁热得神智不清了,就当成荒唐一梦,只要谁都不再提起,“你回去吧……” “我不。”迟越摸着她的小手指,“我走了,你就不要我了。” 窗帘里透出一缕月光,他的眼眶绯红,睫毛湿成一缕一缕的,看起来像是被谢雨宁遗弃了很久。 对镜磨逼 来家里写作业的孩子们个个都发现了姐姐一大早就开始打哈欠了。 肯定是晚上玩电脑玩的,说不定还偷偷看电视了呢。 谁都不知道她夜夜春梦,夜夜受折磨。 迟越折磨她不算数,她自己也不肯放过自己,越是绷得紧,心里就越是不受控制地开始滋生见不得人的欲望。 她大可以放任迟越自生自灭的,他明明已经好了,已经可以硬,可以射精了。 偏偏夜夜都来造访,“姐姐帮我摸一摸就可以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其他? 还要什么花样?他还想要什么? 迟越会帮她把手擦干净,会打开窗口通风,会蹲在她窗边看她,直到她睡着。 可迟越不知道的是,在平整的被窝之下,她蜷缩着的双腿,湿漉漉的腿心,细微摩挲着的膝盖…… 他的姐姐夜夜不得安枕,他还贴心地为她掩盖好被子,每次抚摸她的脸颊都能激起她的震颤。 “好吧好吧,我不碰你了。”他分外受伤地收回手,以为姐姐厌恶他,厌恶到发抖! 谢雨宁用力阖上眼,他再不走只怕自己要失态了! 她才不是卑鄙小人,她才不会向他妥协! 身体的自然反应才不是她的内心折射。 直到他消失在黑夜之中,背影还是颓丧的。 “唔……”她终于发出细小的呻吟,连自慰都不得其法,好湿润的内裤,穿得一点都不舒服,不想摸,不想再弄脏手了。 能帮她擦手的阿越已经回去了。 迟越站在窗外,风声带来了姐姐的呢喃。 肉棒开始肿胀,欲望逐渐发芽,但是姐姐还在忍耐,那他就一起忍耐吧。 啊——好想做。 迟越听着房里的动静,姐姐不会自慰的,她会等自己平静,然后窸窸窣窣地起来换条内裤。 他发散着思维,内裤脱下来的时候会黏连着水丝吧,姐姐应该要把小逼掰开,里面的水液需要好好擦一擦,不然还会弄湿的。 我也可以帮姐姐舔一舔。 操,好想舔逼。 大姐姐谢雨宁坐没坐相地蜷缩在躺椅里,手里拿着皱皱巴巴的唐诗集,先把每一个折角都捋平了,用橡皮擦一擦污渍,光看书本的爱护程度就知道壮壮不爱上学了,“作业也不愿意写,诗也不愿意背,你想回家挨揍吗?” 小胖墩说,“姐姐,我也想去楼上玩,我都没见过电脑呢。” “只有大人才能用电脑。” “那迟越哥哥又不是大人!”他一跺脚,脸颊上的肉都跟着抖一抖,“你偏心,他就能去玩儿,我看看都看不到,哼!” 他还没抗辩完呢,头上就笼罩了一片阴影,一抬头,正是他的迟越哥哥。 脸颊被捏起来,他呜呜呜地叫,迟越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壮壮,你怎么跟我姐姐说话的?” 他立刻化身成小鹌鹑识相地闭了嘴,“哥哥我错了。” “该跟谁道歉?” “呜呜呜呜,姐姐他弄疼我了。” 得,肉乎乎的小脸上留了一点红印,他吓哭了小孩还得谢雨宁来哄,给壮壮擦眼泪的时候还不忘甩个眼刀:幼不幼稚。 “谁叫他气我姐姐。”迟越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 “你气我的还少吗?”连她的午休时间都要霸占,谢雨宁看到他尾随自己上楼就心惊,“别成天粘着我。” 窗帘最里层的薄纱一直都没拉开过,暑气还是掀起了缝隙钻了进来,阳光投射下来的热量更是让竹席都变得温热了。 迟越熟门熟路地关上窗,把门反锁好,外层的米黄窗帘也蒙上,空调的遥控器放在她的枕头底下。 只有要一个人不想退出,荒谬的夏天就不得结束。 最安全的房间变成了蒸腾的情欲场。 “多试几次,我怕没好透。” 这是一个冠冕堂皇的满分理由,谢雨宁张张嘴,“现在还是白天嗳……” 被他握住手腕的时候立刻挣扎,她拼命抵抗过的,巴掌落到他的脸颊上的时候他还配合地偏了偏头,亲着她的手心,“姐姐打疼了吗?” 谢雨宁颤抖着指尖,一阵心梗,“你不对劲……” 迟越不解释,姐姐这么点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摁在自己的腿上,腰被掐住就绝对站不起来。 床沿吱呀一声,似乎很少承受两个人的份量。 老式的衣柜都是把全身镜嵌在外面的。 谢雨宁清晰地看到自己被困在牢笼之中,迟越虎视眈眈地望着她,视线交汇绝不避让。 他沿着她头发轻嗅,嗅到她耳后的皮肤,此处温度偏高,洗发水的清香最为浓郁,除了鼻尖反复磨蹭之外,嘴唇也终于贴上来了。 不要亲我,不准亲! 谢雨宁惊颤地掐着他的胳膊,痒!很怪!骨头都在发抖! 她被钳制地无法起身,无法逃脱,她将要亲眼见证着自己即将遭受的侵犯。 “姐姐。”横抱在她的腰间的手臂鼓起青筋,肌肉和力量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以将她的软腰捏碎。 拼命并拢的膝盖被他轻易顶开,双腿垂落在他大开的腿边,百褶裙被弄出凌乱的皱褶,镜子毫不偏颇地呈现着她腿心的景色。 “好想摸摸你。” 不是征求意见,是通知并且执行。 内裤的颜色和蜜瓜一样清透,手指摸上去也如瓤心一样湿软。 谢雨宁抽搐惊惧,镜子里的是谁?她慌乱地回过头,是迟越吗?真的是他吗? 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姐姐别怕。”迟越亲着她的脸颊,啵叽,啵叽,故意让她记住亲吻的声音。 裙摆被拉高,镜子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她白嫩的大腿,仿佛化开的奶油,柔柔腻腻地瘫在他身上。 他的手好大好热,覆盖在她的腿肉上只会叫她化得更快。 谢雨宁紧张地吸着肚子,收着臀瓣,强撑着一口骨气,哪能任他宰割呢。 只可惜他的大腿感受到了她每一次的收紧、放松,肉乎乎的臀瓣好像格外骚气,无师自通地为他按摩一般! 大腿被捏得发红,腿肉酥麻,腿骨颤颤。 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视线被黏住,她僵直着脖子已经忘了如何转动,手掌缓慢地往上,往上…… 她吞咽着口水,紧张地绷直了脚尖。 迟越直白赤裸地盯着她的脸,镜子几度反射视线,心思昭然若揭。 “哈!” 耳垂被湿热的舌尖勾了去,他的胸腔重重地起伏,将她都往前推了推,手掌已经彻底贴上了她的内裤,掌心感受了一抹湿润,腿根用力地收拢,手掌瞬间陷进极热极软! 她是一尾受惊的小鱼儿,惊厥,颤抖,含着眼泪…… 迟越亲吻着滚烫的眼眶,吻去了摇摇欲坠的泪珠,“姐姐,让我摸摸小逼。” 双臂直接绕过她的腿弯向两侧拉开,镜子中的她仿佛是一个被把尿的小孩。 姿势极度羞耻!即使闭着眼睛,眼泪都淌个不停,她抽噎着骂他变态。 他压着姐姐的背脊,脚尖都能抵到衣柜,镜子里的景象他连做梦都梦不到,将濡湿的内裤布料拉开,黏连的水丝拉到最细处断裂,潮红的逼缝宛如一张会呼吸的小嘴,一口一口地吐着勾引人的潮湿骚媚。 谢雨宁羞愤哭到气短,腿弯酸麻得直抽抽,迟越抚摸着湿漉漉的蜜缝,仿佛被蛰了似得抽回来,它的活的,是湿暖的,它的翕动都连着自己的心脏。 迟越露着牙贴着她的颈部皮肤,掌心热到烫,狠心地将一次次纠缠上次的细腻腿肉扒开,哄着她睁眼,“姐姐……” 镜子里是一张饿得冒水的殷红小口,她被勾住了视线,就是这样幼嫩的一张小嘴,夜夜都叫嚣着寂寞,夜夜都呐喊着空虚! 背对着光线难以看清里面层层迭迭的骚肉,手指只是在入口处微微抽插,水声就已经十分黏腻了,“姐姐,你看过自己的小逼长什么样吗?” “你看呀,到底是从里冒出这么多的水。” “里面好红,好嫩的肉逼,真会咬。” “呜——你闭嘴!” 睁眼便是他的陷阱,陷在他铺天盖地的情欲里,镜子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从衣柜里散发出来的温柔香气。 她仰着头回避不了眼前的景色,视线只要往下一落就会看到身下的泥泞,进出的两根手指淹没到只剩一寸指根,在她看不见的内里,每一处交迭的皱褶都被捋开查探,将她的甬道撑开,试试极限在哪里…… 扭腰不能排出入侵物,迟越以为她想要更多,亲着她汗湿的额角,安抚着叫她骚姐姐,还说她的小逼好会吃。 “不要——” 逃不掉,夹不住,水液从更深处冒出来,试图冲刷净入侵痕迹,但迟越快速地抽插,水液从指缝之间漏出,他还撑得更开,一滴接着一滴,随着她的小腹抽搐,僵着脖子,失控地喷出水来,一股接着一股。 牙关抖得说不出话,她忍住了尖叫,虽然不知道尖叫从何而来,喉咙里残留着微弱的呻吟,心脏从狂热中平息。 哈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是阿越,阿越啊…… 哈——身体微微抽搐,没由来地感受到一阵空虚,肯定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更舒服的。 她的眼睛缠着丝丝媚意,每一记喘息都挺着胸膛宛如把自己全部呈现给他一般。 迟越将她彻底瘫软地腰肢扶起,拍着她拱起颤抖的后背,啄着她的脸颊,“舒服吗?” 舒服得说不出话、喘不匀气、连指尖都在哆嗦了。 一抬眼就勾地他得寸进尺! “姐姐你高潮了。” “可我还没有——哪张嘴能帮我含一含?” 好喜欢你 裤子解开,肿胀的鸡巴弹出,拍打着水淋淋的逼缝,迟越已经替她决定好了,“先让小逼含一含吧。” “不、不要阿越!” 太淫荡了,她暴露着自己骚浪的小逼,傲然的肉棒卡在她的逼缝里,血管喷张,肉棒跟着跳动,它炙热地,似乎蒸腾着水汽,随时都会发动进攻的信号。 迟越漫长地呼气,鸡巴沾了淫水就硬得无比胀痛,一想到自己在磨姐姐的逼,爽得腰都在发抖了! 他最喜欢抱着谢雨宁,沉甸甸地压着他,姐姐的份量让他很有安全感,而且这样亲她的脸颊,亲她的脖子很方便,他的怀抱里充斥着姐姐的气味。 镜子坦然地包容着它映射出的淫秽。 迟越每每挺胯,颠得她摇摇晃晃,肉棒穿行其中感受到非比寻常的热度。 她脸颊上的红晕染上了一层不一样的娇羞,腿根抽搐的频率更高了,就连她张嘴微微喘息都变得不一样了,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媚意,“滚……” 迟越再度挺胯,慢条斯理宛如酷刑地拍打着她的蜜缝,柱身上沾起屡屡水丝,谢雨宁腰眼泛酸,腿心越发的热,只求他不要再掰开了,她觉得大事不妙。 “唔!” 发出了糟糕的声音,迟越应声抬头,目中狂喜,“有感觉了?” 她连忙摇头,眼中的水光便跟着摇晃。 感觉?什么感觉?一点都没有!夹拢的腿会出卖她,失衡的心会出卖她,只有矜持在让她嘴硬。 手掌的高温在残留在皮肤上,裙摆被撩起,高温来到腿根,她颤栗地夹拢,不但没能阻止他的入侵,反而把他的手箍得更紧了。 迟越亲手撑开她的逼缝,他说,“你又没坏,怎么会没感觉?” 他压住姐姐的腿弯让她无法站立也无法逃离,将她抱在怀里,腿心深处的蜜缝伴随着随着她的呼吸而开合,湿润的水液浸透柱身,谢雨宁感受到身下充满力量的一记弹动。 “哈啊——” 柱身缓慢地抽插,龟头的轮廓印在她幼嫩的穴口,迟越托着她的胸乳,痴迷道,“姐姐的奶子好软,好大。” 胸肉被聚拢又推散,镜子中的人影交迭,眼神娇媚,突起的乳尖格外明显,被两指环绕着搔刮。 谢雨宁忍不住扭腰,她想躲,想逃。 才不是想蹭鸡巴,才不是想多磨一磨。 “停、放手……迟越你疯了。” 鼻尖贴着她的发梢嗅着,钻进她的颈子里嗅着,像巡视领地的野兽,一遍遍确认气味,手掌紧扒着她的大腿,“明明是姐姐一直蹭我的鸡巴。” 每一记痉挛都被他的手掌捕捉,他甚至会笑,游刃有余地处处为她考虑,“哪里痒了?” 压着分量十足的肉冠顶住最前端的隐秘小豆,“这里?” “唔!哈啊啊——” 谢雨宁捂住自己的嘴,将剩下的尖叫全部咽下,任由迟越如何掰开她的小逼戳弄,哪怕忍到浑身汗湿都不敢尖叫了。 迟越残忍地抠玩着她的阴蒂,用最柔软的一截指肚去厮磨,绕着它打转碾磨。 谢雨宁弹着身子逃窜失败被狠狠摁下,迟越手臂上暴起青筋,颤抖地压制住想要施暴的内心,他嘶嘶喘气,潮湿水液不断从他的指缝里溢出,臀瓣被色情的揉捏,拍打! “姐姐,动动腰,好好骑一骑我的鸡巴!” 谢雨宁被他大力托着,身不由已地扭腰,他死死的盯着镜子,视线交汇,无法在分神,看起来就像是她自己骚浪地骑着他的鸡巴求操。 可是她哪里会啊,分明是只是她一次次无力地落下,又一次次被他捧起。 “唔!不……” 肉棒弹动,经脉喷张,迟越紧皱着眉,下颌咬紧,“小逼好棒!” “你你你、放开。” 迟越摘下她的手腕,连呼吸都在用力,“姐姐,你也很喜欢。” “你听听,这么多水。” 咕啾咕啾,淫靡又黏腻。 “好舒服啊……”他亲吻着姐姐高高仰起的脖颈,不断地沉吟着好舒服,好舒服…… 宛如魔咒一般,谢雨宁哆嗦着溢出一股水液,失神地喃喃道,“……舒服。” 迟越捏着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双眼,深情透过漫漫水雾直达她眼底,“姐姐。” 他叫一声,谢雨宁就轻轻哼一记。 迟越要叫到她眼中的水雾散去为止,她清醒的同时又沉沦着,双臂搭在弟弟的肩上,腰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随着他的频率而摆动了。 “阿越……” 这个时候叫名字太犯规了。 身体律动,性器相连,水液混在一起互相交换。 迟越开始叫她宁宁,谢雨宁捂住他的嘴,眼角绯红,“不准这样叫我。” 他望着她的眼睛,直到她被顶弄到双手脱力,迟越亲吻着她的掌心,“宁宁的逼好骚。” “!!” 怎么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哈啊——好多水,姐姐以后别锁门好吗?” 他伸着舌尖舔了舔嘴唇,“小逼磨得舒服吗?我可以射在里面吗?” 肉棒狰狞地卡着饱满的小肉缝,上翘的龟头正好顶着微微冒头的阴蒂,迟越像野兽,穷凶极恶地盯着他身下的鲜肉,重重地喘息,重重地吻她的皮肤,“姐姐,姐姐……” “唔——” 身体剧烈的收拢,打开,呼吸一下子变轻,魂灵都飘起来了…… “姐姐喷了好多,好棒。” 她累极地阖上双眼,她才不想管迟越的死活,他射不射都跟我没关系。 迟越静坐在她身边,像守护她的巨兽,存在感很强,这头巨兽刚才只吃了一个开胃甜点而已,此刻他粗暴地撸动着自己,不管怎么叫她姐姐,谢雨宁都不回应,静谧地仿佛她已经沉睡了很久似的。 嘴唇被轻啄一口,炙热的舌头钻了进来,“好喜欢你。” 不要你喜欢! 谢雨宁睫毛颤动如蝶,却不敢醒过来。 床垫微微陷落,迟越沉闷地哼着,一声声姐姐就像刮骨刀,刮得她心脏狂跳,头皮发麻。 如果谢雨宁执意要赶他走,他自有妙计,有用不完地充沛体力可以把姐姐做到不断高潮,让她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被放到枕头上时并不意味着一天的结束,闭上眼睛的本意是昭告着一天的结束,可迟越领会成了可以亲吻。 他知道姐姐不会醒的,每每他压着谢雨宁,愈压愈重,重到她会呜咽呻吟,她会扭腰逃离,可她就是不睁眼,不敢醒来。 迟越肆无忌惮地卷着她的舌头吮吸,一遍遍将它拖出口腔暴露在空气中疯狂交缠,手指塞进她的小逼温柔搅弄,说不出究竟是哪张嘴更加湿润。 沉溺高潮 夏夜里的两具身躯互相缠绕,迟越摁着她的后背不知道究竟是先拥抱还是先解决下半身的烦恼。 谢雨宁在他的一次次夜袭之中放弃了抵抗,只要悄悄地,不惊动父母就好,反正暑假也没几天了。 肉棒充满勃勃的血液,气势汹汹地抽插着,弹动着鞭打着身前的嫩穴,戳弄一记她就跟着哼唧一声。 很遗憾的是,她没办法保持始终如一的强硬态度,不知道是从何处开始软化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惊觉自己居然有点沉迷。 迟越抱着她的腰,让她吃的更多更满,她扭动着说不要,连自己都觉得声音太过娇甜, 太过傲人的性器也叫人害怕,哪怕迟越一声声叫着姐姐,她就是僵直了腰,“不要插进来,我害怕。” 穴口太小了,幼嫩青涩,绝对不可以使用蛮力,迟越摁着饱满的肉冠,汁液纠缠混杂,马眼翕张着感受一下逼缝的吮吸。 谢雨宁徒劳地反抗,“不要再进来了……” 根本没进去,就连龟头都不能塞入,只是抵着往里戳一戳而已。 迟越说,“姐姐,帮我扶好鸡巴。” “你自己弄……” “我得把着姐姐的腰呢,不然你没力气了就直接坐下来破处了。” 谢雨宁含着眼泪,极其不情愿地伸了两根手指,迟越重重地亲着她的脸颊,“小骚逼太紧了,玩开了再操。” “谁要被你——!”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话的! “一定会的,姐姐,我们一定会做爱的。” “我会插着你睡,睡醒了就接着做,做累了就抱着一起睡,姐姐,你信吗?” 他的目光太过坚定,谢雨宁反而犹豫了起来。 粗鲁的话最管用,越下流就越亢奋,迟越捻着两片花瓣,“现在还是不能做,小骚逼太紧了,要玩很久才能操进去。” 谢雨宁颤抖地挥手,巴掌像羽毛,拂过他的下颌,“不准说……” “才不是……”小骚逼。 迟越被打了也笑得开心,哄着她说好好好,不是小骚逼 他虎口下沉卡住肉棒不让它抬头,再推着姐姐的腰,让她一寸一寸游上来吃,满满当当地嵌入逼缝,夹得又暖又紧。 她双腿战战,难以启齿的酥麻四处蔓延,脑袋里已经没有逃跑的意思了,甚至主动地撑住他的肩,似站似坐,稍一抬起就黏连着根根水丝,“我累了……” 嘴巴开始胡言乱语,用力的、苦苦压抑的人又不是她。 “腰也好酸了……” 迟越托着她饱满的胸部,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下缘的圆润弧度,胸部继续沉甸甸地往前坠,迟越碾着乳尖让它更加挺立。 眼中水雾弥漫,陌上的浪潮将她掀翻,迟越聚拢着她的胸乳揉搓,“腰沉下去。” 大脑已然停止了思考,外部的指令她也全部遵从。 沉下去便触及到那满满一根,她可怜的一条窄缝哪里容得下他的磨蹭,别说掰开来好好含着他了,只是稍微触碰到她就像被烫到了似得逃避。 迟越捏着她的下巴,沉沉地望着她的眼睛,“姐姐,看着我。” 不用她辛苦劳动了,只要是姐姐就够了。 迟越夹着她两瓣滑腻的小唇,弓起一个指节探进去,内壁湿滑高热,皱褶推挤对他的侵入很是不满,朝着他涌出更多的水来,竭力将他冲出去。 肉棒浇得更加亢奋,借着湿润蹭动得更加舒爽,迟越亲亲她的脸颊,靠近唇瓣时被她躲闪了,“不要……” 不要就不要,多亲亲脸蛋也是一样的。 小穴泛滥,手指作乱,不知道他究竟在寻找什么,推挤着柔软的内壁,搅得她酸软酥麻,就连牙根都开始泛酸,只能高高仰着头,丰盈的口水才不至于流落出来。 指尖摸到一处柔软的突起,谢雨宁紧跟着浑身颤抖,这就是姐姐的骚心。 根本经不起按压,只是稍微摸一下她就揪着他的肩呜咽出声,汁液更是一股借着一股地涌出来,“……哈啊,走开、放手……” 身体里有东西要出来,她拼命收紧小腹,迟越就更是摩挲,“喷出来吧!” “唔!” 大手捂住她的嘴,呜咽和尖叫全都吞咽下去,湿滑的指尖滑过她的嘴唇,她也不做反抗了。 他挺动着腰身,让她也一并颠簸摇晃,肉棒借着靡靡水液飞快地滑动,胯骨相撞,响声在身体里回荡,谢雨宁浑身僵直地泄出最后一点力道。 眼前闪过白光,那一瞬间宇宙的起源,行星的爆炸都不再重要,世间的真理和哲学全都化为乌有。 肉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又在痉挛之中全部重塑,唯有思绪久久不能回巢。 她沙哑着喉咙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双眼已然迷离。 迟越不断地叫着姐姐,肉棒硬到爆炸。 “痛!”他不断叫痛,而抽插的速度根本降不下,“好痛!” 他猛地从站起身,把谢雨宁摊在床上,握着她的腿弯让她缠好自己的腰,还要征用她的手,让她抚摸自己的马眼,床板都吱呀作响了! “姐姐!” 简直就像是做爱一样! 谢雨宁沉浸在深海温暖的浪潮之中,呻吟越发地放纵高亢,双腿被无上快感所操纵,无意识地将他往自己身上带! 上瘾一般想要再一次感受失重! 迟越俯下身,不断地亲吻她的脸颊,亲她脖子里微微鼓起的血管,伏在她的耳边一声声叫姐姐。 憋了太久,他射得又急又凶,故意叹息着叫她“宁宁”,舌尖一抬,将她的名字念得格外温柔,轻易地跨过了姐弟之间的界限。 浓白的精液大力射脏她的腿根,小穴不断开合,宛如溺水般吞吐。 裙摆被彻底掀高,毫无遮挡的胸部弹出来接受喷淋。 真是太糟糕了。 他射到尽兴,跪在姐姐身上,即使她紧紧闭着眼,迟越自会脑补她接受自己射精的摸样。 “谢谢姐姐。”吃饱喝足的恶人也开始讲礼貌了。 圈着她的手带着她撸动,帮他把最后几股榨出来,飞溅到她脸颊上,他小心翼翼地道歉,随之是沉重的身躯压下来,几乎要被他压进床垫里,他呼呼喘气,“姐姐,我好喜欢你。” “最喜欢你。”他亲着姐姐流淌下来的眼泪,“像在做梦一样。” 谢雨宁眼角湿润,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滚落,她的哭泣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什、么?” 她一次次地失神,又从快感中回神,自我不断地迷失、重塑…… 太舒服了,太爽了…… 简直、简直就是世间第一快乐事! 高潮的感觉即使是用“巨大”“震撼”都不足以形容,她舔舐着干涸脱水的嘴唇, 抿拢时牙关还在余韵中颤栗。 迟越汗涔涔地趴在她身上,沉甸甸地份量不容忽视,他们的呼吸逐渐平缓直至同频,手指纠缠在一起,他凑上来嗅一嗅,亲一亲她的眼睛,“睡吧,睡吧姐姐。” 她阖上酸涩的双眼,两转呼吸之间他的唇就贴了上来,缠绵的水声不曾间断,他要一直吻到自己有了困意才肯罢休。 他将滚烫的鸡巴塞进她的腿间,硬度更甚,絮絮叨叨地吻着她,“姐姐,我像是在做梦。” 谢雨宁细细地呻吟,她已经睡着了,呻吟是无意识发出来的,如果连这都憋住的话,是不是太刻意了? 完蛋了。 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只和男朋友亲嘴 好学生的预感从不出错,迟越不断地翻出花样来,他还要拉着谢雨宁当同谋。 谢雨宁骂他脑子坏掉了,变态! 可是…… 可是…… 她羞于承认自己也被欲望左右,她才不会轻易成瘾君,这一切都要怪我平日里脾气太好,现在发火都唬不住人。 ——我也是没办法才任由他胡来的。 才不是因为他一靠近就连身边空气都变得灼热了,也不是鼻腔会自动捕捉他的气味,明明都是洗衣液,凭什么他闻起来又干净又迷人? 小小高中生怎么敢仗着身高就俯视姐姐呢? “那我跪下好了。” 男儿膝下的黄金夺取了裙摆之下的寸寸险要。 摸着姐姐纤细的脚踝,让她用敏感的足心来感受一下他的勃起,他直言道,“姐姐,让我舔舔逼。” 光是听到这等粗鄙的言语就已经失去了呵斥他的力气了,谢雨宁被他摆好姿势,反手撑着写字台,她要脱力般地陷下去了,双腿只是一副摆件,全然没有支撑的作用了。 实木书桌是妈妈的嫁妆之一,谢雨宁在这张桌子上写了十几年的字,针织的桌布罩住了四个圆圆的桌角,平时她写字的这一边有流苏垂下来。 发呆无聊的时候时常把这流苏一丛丛地编成麻花,一整面能编六根。 线下流苏随着她的身体而摆动,比她抖得还要厉害,飞溅的水液将它们黏连着,谢雨宁手指乱抓,将桌布上原本的网眼扯得更加松松垮垮,再也无法复原。 迟越掐着她的腰耸动,舌尖埋在体内搅动,一说话就更让她腿软,“姐姐,站得住吗?” 他沉闷地喘息,得不到回应也没关系,自顾自地说,“姐姐,再坚持一下。” “你!你还知道叫我姐姐!” 他的回应就是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地开采探索,她崩溃压抑地软下腿来,迟越便把她抱坐到桌上,顺便扛起腿限制她的动作。 谢雨宁唯一能做到的抗争就是夹紧他,小穴收紧驱赶舌头,双腿夹拢阻止他的脑袋继续拱过来。 有反抗才会有镇压,有镇压才会有放弃。 他用激烈的舌奸把她送上高潮,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用手,用肉棒,将她玩弄到多重高潮。 “好骚的小逼,蹭一下就肿了,舔了这么久还没完没了地出水。” “姐姐是不是很喜欢被舔?” “为我留门,我天天都来伺候姐姐。” 骚浪露骨的话语让她惊惧,而皮肉的深处却一次又一次地掀起癫狂情潮,每一缕细微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姐姐和弟弟,年长者不再是位高者。 谢雨宁全面失守。 “为我留门好吗?” 点下头的那一刻起,迟越就获得了主宰她身体的权利,她在睡梦中被舔醒,迷蒙之中抓着他坚硬的发茬儿,挺腰把自己送给他吞吃。 夜里吃不够,白天也要继续,长裙底下的内裤穿上片刻就要被剥掉,他还会折上叁折,整齐地放在书桌的一角,“舔完了再穿,一天洗那么多条内裤太可疑了。” 他心思缜密地哪里像个高中生,搅弄着舌头仿佛是以她的水液为生,谢雨宁怀疑他全天都不好好喝水,不然为什么每次都那么饥渴。 如此紧窄的一张小口,重要得宛如生命之源一般被他疯狂地渴求膜拜,迟越揉捏着她肉乎乎的腿根,轻易地跪在她的脚边,像嗷嗷待哺的幼兽,高昂着头颅去追寻母亲的乳汁。 幼兽叫着她姐姐,是她最熟悉的摸样,包括他的体温,他舌尖勾舔的方式…… 炙热的两根手指在腿心游移,插进湿润泥泞的蜜缝之中,将它撑开,好让舌头进出得更顺畅一些,这样才不会显得他有多蛮横。 热和热之间还能有更热。 谢雨宁低声呻吟,抿着唇自己忍住,口中居然跟着水液丰盈了起来,她狼狈吞咽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迟越宠溺地拍打着她的臀,叫她骚姐姐。 牙齿故意衔着羞涩的小豆,用微弱的痛感让她害怕,又用有力的双手将她托举来消弭她的恐惧。 过于刺激的巨大快感让她失控地喊着他的名字,一次次叫着他阿越、阿越…… 她的高潮和失控都不足以让迟越停手,他要舔到自己射精为止,谢雨宁挂着两行眼泪哭得鼻尖通红,求求他,“快射吧,阿越、阿越、我帮你舔、我可以的……” 迟越继续掰开她因高潮而痉挛而僵硬的腿根,他们已经吻过无数次了,迟越摩挲着她的红唇,每一次舌尖勾起的弧度,缠绕时的力度都了然于胸了,可还是要装作无事发生,“姐姐的初吻要留给我,哪怕给我的鸡巴都不行。” “唔!我……” 她咬着枕巾的一角,高潮的水液正好灭了他的火,迟越对着她猩红泥泞的小逼飞快地撸动,标记领地一般射在她的穴口,他压倒在她身上,在她背后的肌肤上不断抚摸,让颤抖的脊柱恢复平静,拇指塞进她的牙关,让她逐渐找回咬合力,“好了姐姐,不做了,睡吧、睡吧。” 迟越亲着她的脸颊,呼吸之间还能闻到一丝淫靡的腥甜,她痴痴地松开齿缝,小舌看起来无辜又可怜,一副勾人吃弄的娇媚样子。 迟越摸着她的唇瓣,“可以亲嘴吗?” 她阖上齿缝,抿住嘴唇,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 “什么时候才可以亲嘴?”他绝不死心,盯着她的红唇眼神发热滚烫。 谢雨宁闷哼,颤栗,“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姐姐——” “我只和男朋友亲嘴。” 暴动的血液瞬间停息,肺腑里的话语此刻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情潮退去之后连相拥的姿势都变得陌生谨慎了。 谢雨宁弓着背,用沉默来表示立场,迟越的体热依然是无比熨帖的,他像融化一块坚冰一样,环抱着她,无论她如何防备,再多次高潮之下都耗尽了体力,入睡得又快又甜。 彻底睡着之后就没了一点戒备,她把腿搁在他身上,敞开着腿心,大开着怀抱。 迟越的贤者时间似乎很漫长,欣赏姐姐的睡颜也是乐趣之一。 看久了就忍不住要靠近,呼吸着她呼吸过的空气,蹭着她的鼻尖,贴近她的脸颊,红唇近在咫尺,好想亲一亲。 那就亲一亲吧。 嘴唇贴着嘴唇,轻轻地,亲一下,她没有反抗,留给男朋友? 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续伸进去,舔一舔她的舌头,卷起来吮吸,吞吃着丰盈的津液。 不光是姐姐的初吻,还有姐姐的初夜,初婚,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宁宁。”他悄悄地、无比珍重地咀嚼着她的名字。 我真喜欢你。 他吮吸地如此用力粗暴,谢雨宁越发娇气的嘤咛,腿心一片湿润,“唔啊——” “小骚逼又痒了?” 她的睫毛扑簌簌地抖动,迟越吞咽下她口中溢出的甜汁,“哦,姐姐睡着了。” “睡着了就不舔了。” 谢雨宁齿列轻颤,轻轻咬了咬他的舌尖,“啊……” “真是骚姐姐。” 迟越钻进被子里去。 阳台 不知道是从哪一晚开始,迟越开始正式留宿了,不管谢雨宁如何掐他拧他、板着面孔给他甩脸色,他都苦苦哀求着,“姐姐别赶我走。” 像只感受到温暖的流浪狗,可怜地叫她于心不忍。 他在谢雨宁入睡前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做了,今晚肯定就到此为止了。” 一方面谢雨宁太轻信他的鬼话,另一方面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她都反抗了一整晚了,没一次是成功的。 她搞不懂男人这种生物,怎么会体热至此,她不止一次被热到改变了梦境,仿佛自己正在攀登一座随时喷发的火山。 当她热乎乎的醒过来时,发现一切热度都来源于他的胸膛,用体温炙烤着她,不叫她出一滴汗,却妄想烧开她全身的水分。 说实话,还挺讨厌的,这大热天的! “离我远点。”至少别把我抱得翻不了身啊。 一双沉默的大手突然启动,在她身上毫无规律地游移,往下摸她赤裸光滑的大腿,往上兜住她饱满的胸脯,后颈的皮肤和碎发上落下一个个吻,不知道他和他的欲望谁会先醒过来。 “早上了?”他沙沙地问。 下意思地抬胯顶了顶她,语气肯定,“早上了。” 他晨勃了,轻笑着,“我又梦到你了。” 窗帘已经开始透光了,迟越揉捏着她的胸脯,身下的肉棒只会越来越硬,存在感十足地塞进了她的腿根,“姐姐,早啊。” “醒了就滚。” 她低声呵斥着,谁有心情跟你打招呼。 迟越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抱着她的双腿径直地往外走。 “别发疯!”他们身上都凑不出一套完整的衣服,谢雨宁抓着他的胳膊惊慌失措还不得不压着声音,“阿越,我们回去做……都依你……” 摇椅非常结实,谢雨宁颤抖地难以跪稳,迟越拿着她最喜欢的抱枕垫着她膝盖,握着她的双手教她撑在椅背上,“这是在外面!” 父母的房间就在不远处,东方已经漫出一点橘色光辉了,他们随时都会醒来,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她和迟越会被当场抓包! “太危险了,我们进去吧……” 迟越包裹着她因惊惧而拱起的后背,双手托着沉甸甸的胸乳,揉捏的同时鸡巴也硬得冒水,微微抽打着细嫩的逼缝,他声音沙哑,“做快点就好。” 蜜桃一样漂亮的形状,乳尖被快感赋予了生命,彻底违背了主人的意志,毫无出息地在他手中被一搓就硬。 谢雨宁低低地喘息,乳孔被捏开,粗糙的布料在上面搔刮,又痒又痛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连腰肢都酸软了去。 她骂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此刻她一点声音都不敢漏出来。 随着她腰肢的下沉,迟越抽插得更加顺畅,熟悉的小嘴裹住了硬挺的鸡巴,两片可怜的阴唇好好地藏在了腿心,被迟越掰开了腿肉,灌进了冷风,暴露在晨曦之下。 “姐姐再出点水……” “你闭嘴!” 柱身被淫水打湿,闪着淫靡的水光,摇椅跟着他的操动开始晃荡。 他把着姐姐的腰,把她荡出去,再牵回来,她越是害怕发抖,双腿就越是夹紧,迟越伏在她背上,压得她快要跪不住。 天边漫开薄薄的光亮,不知检点的姐弟无所遁形。 父母的房里传来了一声咳嗽,谢雨宁抓着椅背的指尖瞬间用力到发白,小逼立刻要将他绞杀! 迟越胸膛巨震,连带着鸡巴都在战栗,一次次有力地弹动,快感对抗着她的理智。 小腹抽搐地厉害,鸡巴小幅度的抽插,角度专一,力度更大,每一次都狠狠地顶撞着她的软肋,是想赶快把她弄喷! “咳!”爸爸又咳嗽了,他有咽炎,一旦不舒服了就睡不住了。 谢雨宁慌得直流泪,太阳已经冒出了一点轮廓,而他们竖起耳朵关注着房里的动静。 一阵咳嗽之后,爸爸下床,拖鞋和地面发出软软的碰撞声。 “阿越……阿越!” 她的眼泪被阳光照射成金色,迟越端着她的腿无需多言,姐姐就已经将他缠紧了! 唰——窗帘从轨道上拉开,爸爸望向窗外,阳台上静谧一片,阳光慢慢从一角开始攀爬向上。 唔!!! 谢雨宁捂着嘴浑身痉挛,迟越将她顶在墙上,塞进她的逼缝里,连龟头都要进去一大半。 彼此都红着眼眶,呼吸氤氲缠绕,嘴唇颤抖着靠近。 “哈啊——” 从他的唇边擦过,她重重地咬住他骨感的肩! 痛! 迟越狠狠地掐着她的腿根,可怜的姐姐,全身的份量都落在他的鸡巴上,只要他一松手,就会毫不费力地贯穿她。 谢雨宁还未意识到危险,她因为后背被蹭得刺疼而不断向迟越攀附,搂着他的肩,挺着腰身向他靠拢,齿间溢出哼吟,“痛……” 迟越缓缓地顶入,谢雨宁缩着小逼抗拒,“不要再来了。” 他们双目相视,彼此垂着眼睫,视线落在对方张开的唇瓣上,他们在夜里唇舌缠绕过无数次了,彼此都心知肚明。 唇瓣就要贴合,潮湿的呼吸蔓延,谢雨宁抬手,迟越的吻落在她的掌心里。 湿漉漉的眼眸近在咫尺,再望下去恐怕连睫毛都要开始纠缠,他们隔着掌心交付了一个不完全的初吻。 姐姐心里有我! 狂喜之后是身体狂颤,鸡巴在她幼嫩的小穴里寸步难行。 身下纠缠代替热吻,她下面的小嘴从不说话,吃力至此仍然慢慢地含住了他饱满的龟头。 每一记浅浅的顶撞都操得她眼中水光摇啊摇。 “可以射在里面吗?” “唔——” 她绞得这般厉害,根本没打算放他走,脸颊潮红,因为呼吸困难而张开了嘴,口中水盈盈地涎下一缕银线,“阿越……” 迟越无比痴狂地,全身都在用力,一边暴起射精,一边埋在她颈窝里隔着衣服给她留下牙印。 她染上了一层漂亮的娇媚,自己托着胸肉,送到他唇边,鼓起的奶子把衣服都撑起一个尖。 迟越亮出尖牙叼住了厮磨,腰身更加下沉,闷闷地射得更深更满。 谢雨宁不断颤抖,不断扭摆,龟头出抽出来的瞬间她像失禁一般泄下汹涌的精水…… “哈啊……啊……” 她被放到床上时,高潮的余韵还未停止,迟越想从她的怀里退出来时,她拢了拢手臂。 声音微乎其微,“再抱抱。” 谁都逃不掉了,没有姐姐和弟弟了,只有沉沦的男人和默许的女人了。 ——夏日H章结束了,明天是最后的夏日剧情回忆—— 月夜 晚风习习的夜晚最适合乘凉,因为不想撞见他,谢雨宁都舍弃了她的宝贝摇椅,她陷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之中,迟越每晚准时现身,倚着窗台问她,“西红柿还是盐水棒冰?” 谢雨宁板着一张脸拿过棒冰,“我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而已。” 为了维持住表面上的平静,他们还得伪装成亲密的姐弟,成天形影不离地一起写作业,学业有成的姐姐,从小就崇拜姐姐的弟弟。 多令人放心的关系,放心到哪怕迟越十七岁了,完全发育成一个男人了,他们依然共处一室,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个孩子自有分寸。 其是迟越到了她的房间就会钻进她裙摆下面,白天被他摁在桌上、床上、抵在墙上又舔又蹭,她越发坦然地享受着迟越带来的高潮,让她腿软,让她把未来和前程都抛诸脑后,她的呻吟越发婉转甜腻,“阿越,阿越……” 只要一直呼唤他,就会获得至高的快乐,太奇怪了。 十几年牢固的邻家姐弟关系,仅仅一个夏天而已,便全然崩塌了。 晚饭过后他们还是得一起去散步,不然妈妈也会催促,“我看你也该动一动了呢?除了吃就是睡,身体都虚成什么样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 迟越早就站在院门口了,他好乖,看起来就像尚未开窍一般,任谁都看不出他的饥饿,“姐姐,今晚去看爷爷奶奶吗?” 谢雨宁趿着拖鞋双手插兜,走在路上也离他远远的。 夜里散步消食的人不少,路上遇到了认识的长辈都得搭话,若是她落单了人家还要多嘴问一句,“今晚怎么一个人啊?” “他在后面跟着呢。” “呦,还吵架了?” “哪能啊,他走得慢。”谢雨宁一回头,“阿越,走快点。” 瞧瞧,这才叫演技,哪像迟越,谁来看看他这个眼神! 没有哪一天是能克制住的,但凡见到她了就想摇尾巴,就想跟她好,最好能闻闻舔舔吃一口! “你给我收敛一点!” “我都好几天……” 谢雨宁一个眼刀过去他就噤声,静静走在她身后当一条沉默的影子。 反而是谢雨宁心中一直不痛快,每一块无辜的青石板都被她重重地踩过,迟越都担心她脚疼。 谁家的倒霉小狗跟在她身后要被捉过来撸到炸毛,“旺财旺财,快快旺我,让我发财……“ 她沿途一路踢过石子,踩爆过浆果,扯着柳树条像个擅长挥舞长鞭的女侠,结果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了一条红印。 “好烦!” 迟越手里捧着一堆“破烂”,谢雨宁不想扔掉的柳条,留着肯定有用的木棍,以及他裤兜里晃晃荡荡装满了适合打水漂的石子。 “都要吗?” “要。” 那都拿着呗。 夜空澄净,繁星闪烁。 迟越愉快地摇着尾巴,他的姐姐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晚迟越半夜钻进她房里的理由是:你好像把脚指甲给踢坏了,让我看看。 她穿着拖鞋散步,一路上踢踢踏踏,自己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不用猜就知道是他的阴谋。 地上的月光洁白如霜,迟越捧着她一双细嫩的脚,口袋里带了创口贴,脚指甲上只有一条刮痕而已,谢雨宁咻地收回双脚,画面太诡异,他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她! 谢雨宁觉得要窒息了,他浓烈的感情几乎就要充满整间屋子了。 “姐姐——要不要去划船?” “已经十点多了!” 真是疯了,大晚上的离家出走,他们十指紧扣着踩着月光私奔,村中的狗儿都熟悉了他们的脚步,唯一的见证者们也都闭口不言为他们保守这一秘密。 缆绳解开,小船儿在柔柔水波之中摇晃,月光铺满了河面,芦苇荡里静悄悄的一片,只剩下偶尔的蛙鸣。 迟越掏出一把石子,“你想打水漂吗?” “才不要。”太傻了,要是被发现了呢?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划船算是怎么一回事,而是还是孤男寡女。 矜持、教条、女孩子要自爱……所有陈规都是潜移默化刻在骨子里的,她没有办法安然地欣赏浪漫。 木板嘎吱嘎吱地响,任凭她谢雨宁再怎么聪明,她都不知道被抓包时该怎么解释。 这样出格的事…… 不,她和迟越连更出格的事都做了,还不止一次。 做到她都逐渐习惯,逐渐从中感受到了趣味。 石子在水面上漾开一圈圈涟漪,飞出去了好远,迟越摊开手掌,任她挑选,“来都来了。” “姐姐,没人会发现的。” 河道两岸都是农田,下一个村庄还有很远。 谢雨宁倚在船舷一侧,她挽着水波,圆月出现在她的掌心。 小船儿摇晃,月亮摇晃,就连她的灵魂也朝着他摇晃倾斜。 哎—— 她叹气,一声重过一声。 好学生谢雨宁今年才大叁,是尚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娇花一朵,目前为止人生中从未遇到过困难,直到这个荒诞离奇的夏天,她亲手将火车推下轨道任它失控翻滚。 “姐姐。”迟越从背后环抱她,小船一侧狠狠吃重,谢雨宁慌乱地往后躲。 两个人都栽到狭小的船舱里,小船还在晃悠,水波推着它往前,夜空中繁星闪烁。 谢雨宁被他揽在胸口,一面听的是他磅礴的心跳,一面是风声和蛙鸣。 此刻天地静谧无声,所有的悄悄话只有你知我知。 “明年你就要工作了,你会留在明珠湾吗?” “会吧。”大城市有更多的机会,有更高的工资,有更好的前程。 但是大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追梦人,想要衣锦还乡哪有这么容易呢。 迟越握着她的小指,勾一勾,“那我的目标就是明大,我要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当你的学弟。” “姐姐,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等我真的做到了,能配得上你了,我们可以谈恋爱吗?” 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考上明大呢,万一考不上呢? 让错误永远地留在这个夏天?还是谈四年异地恋? 太难了,她给不了明确的答复,她自己还是一个前途未卜的大学生。 他们差的这四岁,正好都处于人生的关键节点,无论迟越最终考去哪里,谢雨宁都决定以自己的前程为第一要紧事。 谢雨宁望着漫天的繁星,眨一次眼睛星光就更加发散,“再说吧。” “等你上了大学,我已经工作了,我不知道计划是否赶得上变化。” “阿越,你知道的。”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姐姐,我会照顾你,但我不会将就你,“从小就是你跟在我身后,你现在长大了,难道你不想自己去闯一闯吗?如果是因为我而耽误了你……” 迟越摸着她湿润的眼角,捂住她的眼睛不让眼泪蔓延,“你一直都是我榜样,我愿意一直追着你跑,但是姐姐,等我追上你的时候,你就看看我,喜欢我,行不行?” “无论如何,今年暑假已经结束了。”谢雨宁说,“我要回学校了,阿越。” 她的眼泪止住了,迟越就开始泛滥了,“但明年还会有暑假,姐姐,等我考上明大,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如果你有更高远的志向……” “姐姐。” 他止住了失控的话语,谢雨宁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了,他的志向就在他眼前,他的眼中只有谢雨宁。 “明年暑假,明珠湾见,好吗?” 好、吧? 好吧,她微弱地点了点头。 ————回忆就此结束啦,下一章开始时间线回归到现在了———— 父母心 即使有十一这种长假,像谢雨宁这种路途遥远的打工人回一趟家还是累得够呛,路上就得两天,不额外调休的话,在家也就待个叁四天。 妈妈像招待贵客一样天天给她做好吃的,房间里的床单被套都新鲜铺好。 阳光不再那般炙热,温柔地从窗帘缝隙里探进来,少女的闺房焕然一新,俨然一副未被人涉足过的摸样。 秋分一过,夜里已经足够凉快了,谢雨宁不用整晚开着阳台门通风,老式的锁舌闭合不拢,每次有风就会微微作响。 于是她是用手帕塞在锁舌处,垫紧了就安静了,唯一的缺点就是锁失去了它的功能。 看着每天都变换位置的手帕,床头柜上总是会多出来不一样的小零食,牛奶,棒棒糖,夹心饼干……看来迟越没少光顾她的房间啊。 “你又来干什么!”作为小镇上唯一一家有冰柜有保鲜柜的小超市,黄金周实在是太忙碌了,迟越天天都被抓壮丁,谢雨宁只能在微信上质问他! 他忙得都没工夫看手机,上午发的消息他临近中午才回,“没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她夜里睡得早,她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每天睡到自然醒,晚上也不用熬夜,困了倒头就睡。 迟越真的什么都没做,不着急的,反正回了明珠湾有大把的时间待在一起。 最清闲的就是下雨天,小镇上瞬间冷清下来了。 迟越望着外面连绵的阴雨,开门做生意都是看天吃饭,雨势虽然不大但一时半会不会停,看来他们的小超市今天没什么生意了。 “你、你别想走。”迟盛华冷不丁地开口,“哪里都、都不准去!” 迟越清点完两排货架缓缓站起,心思被看穿了有点难为情,他不敢回头跟他爸正眼对上。 一般他说了两句就算了,哪知道今天一反常态,“你都是个大、大大男人了!成成成天跟你姐……待在一起,你也为她考考考虑、考虑呢!” 他爸平日里话不多,不管谁跟他说什么,他都乐呵呵地答应着,只说“好好好”的时候也没人觉得他有多结巴。 民间有说法,结巴不与小孩言,像迟盛华这样的要少和小孩讲话,免得小孩也跟着口吃,自打迟越出生之后,他在家也是能不出声就不出声的,直到孩子长大成人了,父亲还是一个寡言少语的形象。 像今天这样明显的怒气冲冲印象中非常少有,迟越抠着进货单的一角,直到迟盛华绕到他身前,他爸爸比他矮了一大截,常年干体力活,高低肩很明显,迟越垂着头,视线落在他高起的右肩,“知道了,爸。” 知道个屁,知道了也改不了! “人人人家去哪你也跟着去,她是大、大好的年纪要奋——斗,你你你去拖、拖后腿?” 他也为儿子骄傲过,也为他填志愿紧张得晚上睡不着觉,可是这头犟驴填的全是明珠湾,真是犟得他心梗,一整个夏天他都没给过迟越好脸色,“你才几岁,你姐能瞧——得上你?” “瞧不瞧得上,还得看我本事!”迟越压低了声调但也不肯认怂,他挺直了脊梁以示反抗。 “呵!你有什么本事?” “挣钱了?独立了?还还还是承担起爷——们儿的责任了!” 迟越握着拳,胸腔起伏着大喘气。 时隔一个多月的再会,父子之间的硝烟尚未完全退去。 他的妈妈郭冬梅闲不下来,踩着小矮凳擦拭着最高层的展示架,迟越连忙过去,“妈,你下来。” “你别爬高,万一摔了呢。” 儿子此次回来好像变了很多,军训晒黑了,但是人开心了,是得偿所愿地上了好大学呢?还是终于能和姐姐待在一起了呢? 郭冬梅问他,“班级里女生多吗?” “十几个吧。” “和同学们都熟悉了吗?” “就还行。” “大学可以谈恋爱喽。”妈妈捏捏他,壮实得很,是个大小伙子了,不知不觉脸蛋上那一点仅存的稚气都退去了。 迟越手下一顿,“再看吧。” 迟家夫妻俩教育孩子的时间不多,乡下人家都是有衣穿有饭吃就行,真正跟他谈心啊,开导啊还是很少的,当父母的也不到从何开口。 郭冬梅每次试探他也就来回这几句,往常他都一口回绝,这回倒是挺稀奇。 难不成宁宁——对他有点意思? “其是你现在年纪也还小呢。”郭冬梅往回了说,“上了大学也要努力,你看好多人一开学就松懈了,等他再想努力就提不起劲来了,所以说啊,当然还是得好好学习。” 可千万别胡来,长得是有爷们儿样了,但内里也就才十八岁的芯子。 “谈恋爱也得看缘分,那有的时候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 怎么谁谁都说谢雨宁不喜欢他呢? 你们根本不知道姐姐有多喜欢我好嘛! 迟越一回头,双目微瞪,“妈,你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嗐!我有什么话啊,我又不懂你们这帮小屁孩。”她两手一搓,哈哈一笑,笑得可生硬了,“做人嘛得识相,人家不喜欢你,你就不能硬来,人家喜欢你,你就得负起责任来。” “你长大了妈妈得叮嘱叮嘱,一个人在外地上学我哪里能放心呢?哈哈哈哈休息会儿吧,挺干净的别擦了。” 迟越嘟囔着,“姐姐也在呢。” 不提谢雨宁还好,一提郭冬梅就叨叨他,“你姐现在要上班,你没看人新闻说大城市里打拼有多辛苦?这么大的人了,成天姐姐姐姐,出门在外你是男子汉你没事少烦她,懂不懂?” “懂,懂。” 道理谁不懂呢? 但思春期少年的心又有谁能懂? 见不着就想,想就想得魂牵梦萦,这一天天的还能有什么精力搞学习? 谢思云 谢思云的假期结束,要提前回城里去了,走之前要再来瞧一眼妹妹。 “走?”谢思云眉毛一挑,散步去? 谢雨宁立刻去换鞋,“这就来。” 白天下了雨,乡间的小路还没干透,路面湿滑,坑坑洼洼的石板里蓄着深浅不一的浊水。 “你的小尾巴呢?” “忙着呢,天天都去超市。”谢雨宁感慨,“自打放假了我就没见过他。” 谢思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说话漏风的阶段,成天躲在宁宁身后,“长大了倒挺懂事,还知道体谅他爸妈。” 静谧的夜空里云层很厚,谢思云外出工作后没几年谢雨宁也去了外地上学,姐妹俩之间相隔千里,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见上一面很难很难,谢思云问她工作忙不忙。 只要聊到这个话题就不能保持镇定了,“忙!忙死了都!” 谢雨宁挽着她胳膊开始大倒苦水,“天呐姐姐你都不知道我上个月加班加了多久,真给我累吐血了,比冲刺高考还累,天天回家都半夜了,睡五个钟头又出门了,自打我转正之后我的灵魂就已经死了。” “这才哪到哪儿?你现在只跟内部同事打交道吧?还不用亲自去对接甲方吧?等当上小领导了你再体会体会,工作里全是人情世故,那一天天的真是钱少事儿多,我现在就是一边喝酒一边吃解酒药,一边熬夜一边护肝。”谁不叹气呢,谢思云年纪比他们都大,学历还没他们高,想要争口气就只能自己硬抗。 “那也太惨了!”谢雨宁长叹一声往她姐姐身上一倒,“我好迷茫啊,我觉得好累,完全失去了生活本身,这个苦超出了我的心里预期,我看不到未来,上半年有两个同事跳槽离职都是因为身体吃不消了,总而言之我现在就……干得难受。” 谢思云毕竟同为女人,从同一个时期过来的,相同的心路她也经历过,她能理解,“宁宁啊,谁都是从迷茫过来的,我现在不是不迷茫了,而是麻木了。” “姐姐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毕竟你念过的书多,现在在大城市、大公司,你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谢思云说,“只是大城市机会多,人才多,想要出人头地肯定更不简单,慢慢来,换不了工作就先调整心态,总归会有出路的。” 厚重的云层里逐渐透出一线月光,谢雨宁傻傻仰着头,“姐,你有没有觉得当大人挺无奈的。” 怎么不无奈啊,总有琐事逼着人往前走,前方还无处可躲。 姐妹俩一路闲聊,往爷爷奶奶家去。 他们老两口在房里看天气预报,爷爷耳聋,奶奶老花,一个看画面,一个听声音。 爷爷看到一个下雨的图标,“哪里又要下雨了?” 奶奶说,“明天接着下雨。” 她们俩站房门口听了会,搭配得挺好,一点都没错。 竹榻一年四季都在房里摆着,夏天过去了就在上面铺层垫子,谢雨宁往上一坐,往墙上一靠,竹板随着她的动作嘎吱嘎吱。 孙女们来了爷爷就把音量调小了,奶奶又开了一盏日光灯,简单的小房间里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孩子远行总是舍不得,奶奶说,“鸡蛋都给你装好了,明天我再给你摘点菜,反正你车子大,还能再装点。” 谢思云连连摆手,“不用,市里都买得到,你留着自己吃。”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和爷爷都年纪大了,不要再种田了,我爸和小叔都在家呢,你们要吃什么让他们捎一点就行。”谢思云说,“你们在家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我们在外面才能放心。” “就是呀。”谢雨宁跟着帮腔,“你看看我,家里最小的都开始赚钱了,你们也该享享福了,寄回来的东西别舍不得吃。” 谢家是一户好人家,虽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但好在家风清正,长辈慈爱,幼代孝顺。 所以在外漂泊着的姐妹俩都格外想家,只是可惜老家是个难以发展出名堂来的小县城,回来就业实在是不现实。 墙上一直挂着一本老黄历,年年换一本新的,过一天撕一张,小时候恶作剧,谢思云故意偷偷往后翻,撕掉了好几张礼拜一,最讨厌周一上学,一上就是五天,日子要是能跳着过就好了。 结果真到了周一却发现那天的日子对不上了,爷爷震惊地直挠头——今年买到假日历了?! 她们姐妹俩憋不住笑,就被发现之后免不了要吃一顿批评,小孩子太顽皮了就得管教,一个个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都要给爷爷保证,“以后不敢了。” 吃午饭的时候奶奶给她们一人蒸一碗鸡蛋羹,“云云要香油,宁宁要酱油。” 她们就又开心,呼啦呼啦比赛一样看谁吃得更快更干净。 爷爷带着老花镜,日历上的日期得有巴掌那么大才看得不费劲,他舔着指头翻页,农历新年那一页早就用夹子夹起来做好标记了,“十、十一、十二、一月……” “爷爷你在数什么呀?”姐妹俩起身到他身边去,下半年家里还有什么大事吗? 他放下日历,信心满满,“还有四个月余六天,你们就要回来过年了。” 姐妹俩久久未能回神,眼中都要泛出泪花,爷爷肯定数过不止一次了吧? 每次分别之后,他肯定都会翻看着下个节日,撕掉的日历越多,和孩子们见面的日子也就越近了。 爷爷奶奶才是希望日子能跳着过的人吧。 谢思云和谢雨宁再叁保证,有空了、有假期了就回来。 爷爷奶奶却挥挥手,“年轻人要好好工作。” 往回走的时候谢雨宁偷偷抹眼泪,把姐姐送到家门了再拥抱一下,“姐,你照顾好自己,咱们过年再见。” “你才要保重,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身边也没个照应。”谢思云摸摸她脑袋,关于女孩子要经历的很多事情,父母老师学校都不曾教过,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作为姐姐,也作为过来人,谢思云要多说两句。 “其是——”谢雨宁犹犹豫豫,脚尖碾着一颗小石子,“也有照应。” “你谈恋爱了?”谢思云声音都高了两度。 谢雨宁眨眨眼,“打算谈。” 谢思云眉头紧皱,灵光一现,“迟越的大学叫什么来着?” 谢雨宁短促地尖叫,“你怎么知道是他!” 扭捏 沉默解决不了问题,谢雨宁心虚得过于明显了,“姐……好晚了,你先睡吧,明天还要回城里呢。” 哪有这么笨的人?一诈就诈出来了,职场萌新确实缺乏历练。 谢思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还没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整件事就是离谱、可笑、简直莫名其妙,“啊对,他是很有前途,跟你一样是名牌大学生,可是他现阶段还不能生活独立、经济独立吧?你看上他什么?没工作前和工作之后完全是两种状态,你自己也亲身体验过了,你现在喜欢一个大一的学生?” 图什么呢?谢思云不明白啊,谢雨宁也不懂自己啊。 一方面她有诸多的要求和标准,年轻人的生活成本好高,她的每一分钱都是挣得辛苦,消耗情绪、透支体力、丧失私人空间才换来了碎银几两,如果迟越变成了她的男朋友呢?男朋友用着家里给的生活费来跟她谈恋爱? 这种模式可以一直坚持到迟越毕业、经济独立之后吗? 她可不敢保证,毕竟工作和念书时的状态根本不一样,很多想法都完全颠覆了。 可另一方面她只需要一个贴心体己的人而已,生活可以靠两个人共同努力共同耕耘的嘛。 毕竟她看到的爱情本质就是一种相如以濡,是爸爸妈妈日复一日的同进同出,是宽裕时给对方买的新衣服、紧张时饭桌上连续好几天不吃一次熟食,爱是你先吃,你和孩子吃,我不饿…… 它们充斥在每天的天气里,每顿的饭碗里,每天回家的路上;遍布在家里的鞋架、衣柜、卫生间里…… 谢雨宁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大部分时间里她都爱家人爱自己,当然也爱迟越,只不过这种爱正在慢慢转变,正朝着一个她从未经历过的方向疯狂变动! “你现在跟他谈,人家小男孩学校里什么女生没有?见过世面之后就不喜欢你了,或者你也因为工作啊经济啊跟他发生矛盾了,到时候手一分,你们俩过年还在不在一张桌子上吃年夜饭啊?” 手一分,男朋友没了,弟弟也没了,失败的代价太大了,这一风险谢雨宁也考虑过,所以迟迟不敢踏出这一步,导致她现在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啊——谢雨宁好想尖叫,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和他上床了!我喜欢他,他跟别人不一样,他对我来说无可替代!我了解他,我懂他,我和他都是同一种人,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但是、但是!谢雨宁深呼吸,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做人做事总得成熟一点,冲动没有好结果!姐姐不会害我的! “冷静冷静……”谢雨宁颤抖的手想拽又不敢拽,只能搭在她们家的篱笆上,手指搓着树叶上粗糙的纹理,“姐,我有分寸的,我会好好处理的。” “你怎么处理?冷落他、不理他、还是让他滚蛋啊?” 谢雨宁梗着脖子,“这也太粗暴了,多、多伤感情呀。” 言下之意就是非谈不可了呗! 得,谢思云大拇指一竖,“你牛逼。” 接着她手一挥,把大门关上,谈话在深深的叹息中结束。 归根到底就是舍不得,感情是深厚的,前路是未知的。 “好烦哦。” 烦就是烦得失眠睡不着,而且迟越今晚居然没有来找过她!屋外静悄悄的,分针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看都凌晨了。 这是什么情况呀? 我门锁上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绝对没锁!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年轻男孩的心思她搞不懂,累了?今天下雨超市还这么忙吗? 难不成迟迟不给回应他心累了?怪不得每天晚上就偷偷地送点吃的来,连亲都不亲一口了! 不,他有什么可心累的,再累能有我累?我多不容易,生活把我剥削得不成人样了我都还想着不能辜负了你! “完蛋……” 完!蛋! 谢雨宁在凌晨一点下床,绝不承认自己是被情所困。 只有迟越追我,怎么会变成我追迟越呢? 拜托,我才是姐姐,凭什么要我放下身段呢! “我只是肚子饿了而已。” 冰箱里有两罐孤零零的旺仔牛奶,都是迟越晚上做贼偷偷放在她床头柜上的。 鲜红的罐身上印着一个西装革履的旺仔。 “出新包装了?” 她上网搜了一下,确实有不同职业的旺仔形象,手里这一瓶的职业是“上班族”。 迟越有生以来遭遇了第二次夜袭,清透皎洁的月光从薄薄的窗帘中穿过。 他睡眼惺忪地起身,摸到了开关被亮得睁不开眼,门口是好久不见的谢雨宁,她穿着长袖的睡衣睡裤,发尾打着卷,肯定是睡前没有吹干。 反观他入秋了还穿着短袖,露着两条修长结实的胳膊,年轻了不起? “怎么了姐姐?”揉着眼睛看清眼前的牛奶罐子,刚醒过来手指还有点使不上劲儿,卡扣抠了两次才打开,“喝吧。” 谢雨宁抿了一口,甜滋滋的,谁会大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间里就为了让人给她开瓶牛奶啊! 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把这罐身转过去,“天天送一瓶打工仔给我,你敢嘲笑我?” 如果嘴角没沾上奶渍的话确实挺凶的,迟越长手一伸,手指从她唇边轻轻擦过,“人家穿的是西装,我以为是企业家呢。” 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一眼,都一点半了,“姐姐,你为什么睡不着?” 为了卡通小人到底是打工仔还是企业家?他的姐姐没那么幼稚,但也不那么直爽。 哪有他这么递台阶的啊—— “你是不是有点想我?” 她的自白 随着他的一语道破,谢雨宁脸色通红,嘴唇浅浅地张开,反驳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 迟越说,“我和你打赌,我赌你不会承认。” 本以为假期里会天天黏在一起,谢雨宁还头疼怎么才能让他控制一点,她可不想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谁能想到迟越天天忙到不见踪影,反倒是她主动找过来。 谢雨宁双手抱胸,“我才不上你的当!” “赶紧睡吧,我走了。”说罢她摁下了开关,只剩满屋的银白月色。 起身离开的瞬间迟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姐姐,是我想你了。” “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问题,谢雨宁翻转手腕跟他互相较劲,“松手,我要回去睡了。” 男与女的悬殊力量再一次得到验证,迟越单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抱上床榻,谢雨宁深深含着下巴,把自己的全部神情都藏在如瀑的长发之下。 “你发什么疯!”这是迟越的房间,他的爸妈就睡在隔壁,谢雨宁将自己缩得更紧,怒气十足却不得不压抑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求饶一般,“放我下去。” 不知道迟越哪里来的耐心,他可以一遍又一遍地为她整理滑落的发丝,就像他喜欢把前戏做得细致绵长…… 他过于充沛的耐心对于谢雨宁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手指挽着她的一缕长发,每次别到她耳后时都要刻意地描绘着她的耳骨轮廓,带着不容忽视地体温抚摸着她敏感的耳后肌肤。 直到她当够了鸵鸟,气呼呼地注视着他,龇着牙警告他。 迟越敢伸手去摸她的嘴唇,谢雨宁就敢狠狠地来上一口。 “嘶——” 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迟越目光一沉,将她压在身下时还捧着她的后脑勺小心放在枕头上,谢雨宁纯粹条件反射地抬腿挣扎,他趁机握住她的脚腕,拉高了,腿心便没了保护。 “姐姐。”他俯下身贴近,沉眠着的性器存在感十足,热乎乎地贴着她的大腿根。 “不可以。” 他点着头说嗯,呼吸却已经纠缠到了一起,嘴唇缓缓落下。 谢雨宁紧紧阖着唇,这里是迟越的房间,她害怕被捉奸在床。 干燥和柔软相贴,他的吻落下来,唇珠互相压着厮磨,谢雨宁掐着他的肩时刻提醒他别胡来。 “我知道的姐姐。” 只有你的男朋友才可以亲吻你。 但我马上就是了。 殷红的唇瓣染上了一抹湿痕,他伸着舌尖勾勒她的唇形,一点点含吮着,“姐姐别伸舌头就行。” 他提起腰将沉甸甸地性器悬空不再压制着她,嘴唇却不曾离开过,细细地啄着她,口中碎碎念,“我不硬,我不乱来,最后亲一下。” 谢雨宁睁着双眼,月光让她的眼神更加无辜清澈,眉头一皱,啧道,“你好反常。” 迟越一顿,无声地绽出一个笑,侧身躺下,“我又不是只想和你上床。” “虽然我很想很想……” “但除了上床之外,我们应该还可以做很多事。” 她小幅度地翻身,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比如?” “比如……聊聊天?” 说罢,一颗脑袋就拱过来了,像狗一样在她的脖子里到处嗅嗅,“今天和我爸妈聊了聊、他们应该还没发现我们之间……但是谈恋爱好像没我想得那么简单,大家都在考虑年纪和般配的问题。” 谢雨宁喃喃,“本来就睡不着,你还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别打岔啊姐姐,我认真的,你跟我聊聊,你怎么想的?” “嗯——可是聊什么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把话咽进肚子里,可能是第一次跟父母报喜不报忧的时候吧,整理内心语言突然变成了一件难事。 她和迟越如此亲密,别人都说他们姐弟俩一个样,姐姐文静,弟弟内向,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叽叽喳喳也有讲不完的话。 小时候的夏天,他们在铺满月光的院子里追逐打闹,她背着学校里新教的古朗月行,迟越咿咿呀呀地拍手;再大了一些,迟越听见挂钟当当当敲响的时候,他就飞快地跑出家门,一直跑,把他的卡通拖鞋跑得都开胶了,直到谢雨宁缓缓从村口走来,九岁的谢雨宁好像是大孩子了,跟迟越有了明显的区别,他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喜欢幼儿园,我也要上小学。” 谢雨宁正在长大,迟越好好吃饭,也在长大。 终于他们共同话题,成天聊着父母都听不懂的东西,他们会求阴影面积,对着复杂的几何图形辅助线一画一个准,说着说着就会引用成语和典故……从物理第一次那满分开始就畅想以后能不能当物理学家,看火箭升空的新闻时嘟囔着要怎么样才能当宇航员呢? 两家爸爸妈妈笑着说,“小孩子聊天就是有意思。” 姐弟俩齐齐瞪着眼,“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谢雨宁就从小凳上站起来,“我们出去溜达一圈。” 无论寒来暑往,迟越都一步步靠近谢雨宁,紧紧挨着她,就连吃饭都要跟她坐在同一边。 同样的,谢雨宁不管去哪,她都会转过头,说,“走吧阿越。” 可是人会长大的嘛,人长大了事情就多了,一多就累了。 谢雨宁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漫无目的地聊过天了,她的话题变得狭隘片面,围绕着她的只有赤裸的现实,她说的最多就是,“我订好餐了,加班名单做好了,我任务完成了还有什么我能做的?最迟明天给您答复,下午就要?那我再努力……” 她蜷缩起身体,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 为什么寒窗十年,还没过上理想的生活? 明明去了大城市,明明是名校毕业,明明进了大企业! “我好像不是很有信心……”谢雨宁拉高了被子,缩成一团抱着膝盖会更有安全感一些,“我对自己目前的状态不满意,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算了,我现在的私人生活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我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支配的时间,正常的休息天就像是偷来过的一样,我不敢请假……” “你知道团结合作就是——我一个人落下就会影响到其他人的进度,上次我请了假了,还是会放你鸽子,以后这种事肯定还会有,没完没了的有。” “总的来说,我们现在的时间和精力都不匹配,你付出的感情肯定会比我多,如果我不能给你同等的回应,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跟我谈恋爱,苦的人是你。” 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就会奋起反抗,到时候只能以分手作为收场,他们成为彼此的前任,老死不相往来。 届时不光会失去对象,还会失去最最亲密的青梅竹马。 这才是年长四岁该说的话,要分析利弊给他听,就像第一次握着他的手教他写下名字一样。 今天也要教他权衡利弊后,如何拒绝自己。 被窝里热乎乎的,迟越身上清爽的气味在她的鼻腔里蔓延。 谢雨宁眼睛好酸,应该是困了,她顺理成章地打了个哈欠,给眼中泛出的泪花找了个正经理由。 他的自白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打破了她一个人的黯然伤神。 “你笑什么?”谢雨宁眉头紧皱,“我说得不够明白?我们现在谈恋爱不合适,非得要等到你工作了才能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迟越努力收了收嘴角,效果不大,浑身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恨不得能像狗一样使劲地甩甩毛,“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好忙,你要赚钱,你要上班,你所有的时间都扑在了工作上。” “对!你知道就好——” 嘴唇被覆盖,他的亲吻截断了她未说完的话语,“可是你的心里喜欢我,你怕没时间陪我,你怕我吃亏,怕我们会因此而分手……” “别怕,姐姐。” 他们挨得很近很近,迟越把她的手掌摁着胸前,谢雨宁感受到他磅礴的心跳。 对,他已经十八岁了,是一个成年人了,而且他自小就展现出了很多优秀的品质,他耐心,吃苦,体谅人,能分担家务,做事情很有目标…… 一旦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考量,除了年纪小之外也没什么不足之处。 视线交汇,眼神都褪去了伪装,谢雨宁很久都不曾展示过内心的柔软了,她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我讨厌上班,讨厌回家,讨厌做饭,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买菜,一个菜单调,两个菜就吃不完……总之我每天都很累,负面情绪很多,我已经不是你印象中的姐姐了,我长大了,我变了很多很多……” 你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我。 迟越压下身抱住她,“所以我来了呀姐姐,我们在一起就都不会孤单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她的胸膛急促地起伏,藏在被子下的双手缓缓地抬起,揪了一下他的衣摆,继而抓紧,往上,终于满满地抱住他,喉间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呜咽,“你会很辛苦,你会付出很多……” “那真是太好了,做喜欢的事情怎么会苦呢?”迟越紧紧地收拢了她的拥抱,挤进她的腿间,将她全部抱紧,紧得不能再紧,彻底地语无伦次。 “我喜欢做饭,喜欢等你回家,喜欢逛超市看看能给家里添置点什么,喜欢等你一起睡觉……啊啊啊啊我可以立刻就付出吗?我还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我可以活到老做到老,付出一辈子都没关系,等我死了也想跟姐姐埋在一起。” 谢雨宁捂住他的嘴,眼里最后的一丝泪光彻底消失,“够了够了,心意收到了。” 自小迟越就粘着谢雨宁,同龄的男孩子笑他是娘娘腔,他不爱说话,他们就更是嚣张,“难道你也是结巴?” 姐姐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递给他一根小手指,“走了,我们回家了。” 谢雨宁对那帮男孩子也是毫无办法,把他们给揍了,他们的哥哥就会来找她算账,骂人肯定是不对的,她可不像他们一样没礼貌,所以她只能带迟越离他们远远的。 “他们是坏人。”迟越不爱说话是因为他开始换牙了。 他牵着姐姐的小手指,一根一根地往上爬,直到把手塞进她的手掌,他仰着头告诉姐姐——他们捉蜻蜓,捉蝴蝶,把翅膀都折断,让它们和虫子比赛谁爬得更快。 孩童们残忍而不自知,但幸好迟越骨子里就是温和良善的。 “那你别再找他们了,以后我陪你玩。” “以后是多后?你上高中了还和我玩吗?” “当然啦。” “那上了大学呢?大学以后是什么呀?你是大人了还和我玩吗?” “到时候你也长大了呀,说不定是你不愿意和我玩了呢。” 小小的迟越许下重重的诺言,“长大了我也要和姐姐一起玩,我就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谢雨宁听着窗外的树叶摩挲,越发困倦,居然在迟越的被窝里打起了瞌睡,“你不会这么小就喜欢我了吧?” 迟越无奈地抿了抿唇,“姐姐,我那时候还不懂事呢。” 她困得睁不开眼,呼吸越发地平稳,迟越滑进被窝,凑近她,亲亲她,姐姐香香的。 “从我懂事的时候才开始喜欢你的。” 那是什么时候呢?初中?还是高中? 从第一次硬,第一次作为一个男人开始去幻想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当旖旎的梦境里突然出现了姐姐的面孔,春梦也就变成过噩梦,他醒来时也遭受过良心的谴责。 就连姐姐高三开学要寄宿在学校可能一学期都不回来的时候,他也不敢去送一送,害怕自己的眼神会暴露自己的心虚。 他的姐姐头脑聪明,品德优良,人见人夸,她是大家族里出来的第一个名牌大学生,父母为她大摆宴席,村长亲自来道喜,九十八岁的谢家曾祖母是全村年纪最大的老人,那一年她的牙龈还没萎缩到不能讲话,她的脑子还清醒地转着,浑浊而苍老的眼神中久违地亮了一道光,“宁宁给咱们家争光了。” 迟越还是有良心的,他不敢、也绝对不可以有任何越线的行为,只是梦境由不得他做主,白天是怎么当好弟弟的,梦里就脱光了衣服怎么叫她好姐姐。 “我那段时间成绩特别好,我以为白天把精力都用在念书上了,晚上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结果还是……” “等成绩越来越稳定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应该能考到明珠湾来,到时候就又能跟你在一起了。” 谢雨宁快睡着了,瓮声瓮气地,“万一那时候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呢?” “不会。”迟越斩钉截铁,“和谁谈啊?” 他说得有理有据,“上学的时候念书要紧,工作的时候赚钱要紧,你哪来的功夫谈恋爱。” 谢雨宁在被子下偷偷弯了弯嘴角,确实挺了解我的。 “再说了,咱们都那样过了,你都能狠心不理我,别人就更不可能了。” 其实是他姐姐迟迟不开窍,在她对情感懵懂之时迟越已经先一步将她催熟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只喜欢我了。” 这回她哼出声来了,谢雨宁慢吞吞地睁开眼,眼里笑盈盈地,“万一……” “没有万一,我没有万一,你也没有万一。”迟越打断她,无比可怜,“姐姐,你别老是欺负我。” 谢雨宁手一伸将他圈过来,“好了好了。” 呼吸在咫尺之间不断交换,谢雨宁贴着他的额头亲一亲,迟越凝望着她,清澈的瞳仁里盛满了她的影子 “嗯。”谢雨宁微微一笑,“你最好把眼睛闭上,我准备亲你了。” 迟越眼睛一热,立刻闭上,脸颊上开始发热,“谢谢宁宁。” 返程 假期结束,迟家阿叔送他们去的火车站,他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沉默,下车的时候阿叔推了他一下,迟越本来也是要搬箱子的,根本没想着让姐姐动手。 谢雨宁猜想他们爷俩应该是吵架了,不然都要走了还一句话都不说? “阿叔,过年再见啦。” “路、路上小心!” 这句话还是冲着谢雨宁说的呢。 旅途太漫长了,火车慢悠悠地要开上一整天,谢雨宁坐累了就在他肩上靠一会儿,“你和你爸还没和好?” 迟越闲着没事就整理手机相册,看他翻了好一会儿了,同一个池塘的风景拍了四五张,他愣是没决定好要保留哪一张,被她冷不丁地一问,他手下更犹豫了,“呃——他知道我喜欢你,他有点反对。” 哈?讲文明懂礼貌的谢雨宁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制造了噪音。 “他让我离你远点,主要是因为我还在上学,未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他觉得我配不上你。” 话糙理不糙,年龄的差距摆在这儿呢,虽然就差了四年,但所处的人生阶段就是不一样的,谢雨宁但凡再坚定一点儿,她都不会和大学生谈恋爱。 “所以我决定——”迟越托着她柔柔的手掌,看着就跟牵着手似的,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片,“学习之余去找个兼职,光靠生活费也太没出息了,我这四年先争取不问家里要钱。” 谢雨宁怔怔地,“希望你不要本末倒置哦,学习还是蛮重要的,奖学金比你兼职挣得多。” “你能拿的奖学金我也能拿,你能做到的我也要做到,这样他们才无话可说。” “还有,你去拼你的事业好了,后勤工作一切交给我。”他说得可认真了,看来已经想了不止一次了,“毕竟我现在就只能提供点精神慰藉和生活援助,但是等我毕业工作之后,我们就处于同一赛道了,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比你差的。” 谢雨宁是榜样,是标杆,是别人家的孩子,她履历完美,人人夸赞。 “姐姐,我不会成为你的污点的。” 心脏被击中,眼神瞬间湿润,她嗫嚅着,“怎么会呢,你从来都是我……” 最宝贝,最贴心,最知己的阿越。 她不用讲肉麻话,迟越都知道,要不是在火车上,迟越肯定会过来好好亲一亲她。 “嗨呀,你是恋爱脑吗?”她扭头看向窗外,玻璃的反光正好盖住她越发水润的眼眶。 她时常凝望着困局,在旁边竖起“危险、慎入”的标识,提醒自己不要一错再错了,而迟越已经赶在她前面,他毫不犹豫地跳进泥潭,正试着为她铺出一条路来。 “有什么不好吗?”他说,“我觉得挺开心的,天天想着喜欢的人,有利于身心健康。” 谢雨宁哼唧一声,“理解不了,但我尽量不辜负你。” 睡了一个好觉之后就急匆匆地去公司了,好消息是组长的假期还没结束,组内暂时没有什么要紧事,上班摸鱼泡在茶水间的时间都变多了。 坐在工位上都能闻到若有若无地咖啡香,安娜越过隔板朝她挑眉,揶揄道,“宁宁你谈恋爱啦?” 谢雨宁从手机上回过神,嘴角还带着不可抑制的微笑,一脸傻样,“啊?你怎么知道?” 拜托,谁没事盯着手机傻笑啊,这不就是热恋的早期症状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安娜探头探脑,“纯好奇,不说也没事儿。” 谢雨宁调整一下表情,拿出上班族的专业气质,克制着粉红泡泡的不断发散。 但很奇怪,只要想到跟他有关的事情笑容就会爬上嘴角,“就这个假期才开始的——他是我发小啦。” “哦——”安娜放心道,“既然知根知底,那就享受恋爱吧少女!” “也没有很享受啦,我还在上班嗳!” 放下手机之前又刷了一下微信,她跟迟越说,今晚回来吃饭。 刚过五点半大家就陆陆续续地起身,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地互道再见,在充满祥和的氛围中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迟越算着时间来地铁口接她,谢雨宁心情好的时候走路都是不一样的。 手伸过来的时候,她自然地把手放在他掌心里,“哎呀,好腻歪呀。” 说是这么说的,手是一刻都没放开过,“天气凉了才愿意牵牵你。” 都走到小区门口了她才想到,“为什么今天没有下班奖励了?” 摸摸他的口袋,空荡荡的,她的果冻、养乐多、奶酪棒都去哪里了? “不会有人私吞了吧?” 一路都是谢雨宁牵着他的手晃啊晃,不好好走路,时不时地把他挤到马路牙子上去,她现在捧着脸叹气,“啊,我觉得自己话好多。” 为什么!也没人跟她说过谈恋爱了会变话痨啊! “我买了一个新的砂锅。”迟越挑眉,“今晚吃干锅鸡,我放了年糕、藕片、午餐肉……今天的零食取消啦。” 端上来是满满一锅,香气四溢,谢雨宁洗好手拿好碗筷就等开饭了,开吃之前再给他下点迷魂药,双手比心,“感谢有你。” “不用谢。”迟越轻哼,“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好土哦,要与时俱进才不会被时代所淘汰。” 谢雨宁咬着筷子洋洋得意,她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只是迟越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指,“哦?与时俱进是吗?” “你眼神好怪。”她警惕道,“好怪、好怪!你肯定在想坏事情。” “有吗?”迟越给她夹了一块鸡翅,“多吃点,姐姐,吃饱饱的。” 噫! ————好消息好消息,明天开始高甜啦!———— 热吻 迟越周六下午去当家教,离家很近,坐三站地铁,走十分钟的路就到了,雇主按次结钱,非常爽快。 他也极其珍惜这份兼职,无偿地延时了一刻钟,给孩子把最后一题又讲了一遍。 下了课他截收款记录给姐姐看,“我可真值钱,三小时三百六。” 谢雨宁这周休息,在家也忙着呢,上午睡懒觉,下午研究菜谱,什么才是又好做又好吃的呢?除了番茄炒蛋就是酸辣土豆丝,她的厨艺库里空空如也。 拎着好大一个购物袋从超市出来,手机震了一下,料想着应该是阿越,十几年的感情沉淀下来之后,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知道他这个时间发来信息肯定也不会是什么要紧事,但谢雨宁还是轻易地被牵动了情绪,连走路都不专心。 只能把袋子吃力地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翻翻口袋,第一时间去看他的信息。 果然他只是取得了劳动成果之后第一时间就与她共享,不用想都知道他此刻尾巴摇得有多欢了,她回复了一句“了不起。” 迟越秒回道,“我马上就到家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其是称不上惊喜啦,他像往常一样经过花店,受到姐姐的影响,路过了总要往里看一眼,郁金香是当季新上市的,饱满的花苞和鲜嫩的颜色十分漂亮,去上课的路上他就开始惦记了。 老板熟练地拿出扎带,“老样子?” 迟越羞涩地摸了摸鼻尖,“今天要包一下。” 用漂亮的、光滑的包装纸,一层又一层地将它装扮得充满仪式感。 谢雨宁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仅有的一家花店格外醒目,她视线从狭窄的店门上略过——干净而熟悉的少年正好捧着鲜花出来。 店门上的风铃随之摇动,也是不可抑制的心动。 三十秒的绿灯,快步走到对面只需要十步。 眼里盛着彼此的倒影,他们热切地呼唤着对方。 “阿越!” “姐姐!” 理所当然地交换了手中的物件,姐姐手捧鲜艳郁金香,少年拎着大润发的购物袋紧随其后。 谢雨宁不知道为什么,世界瞬间闪闪发亮了起来。 她把脑海中的节日都过滤了一遍,“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吗?” “没什么,只是我第一次赚到了钱,想纪念一下。”他也不想嘚瑟,可是能大大方方地给送她礼物也太快乐了吧! “好有仪式感,值得纪念。” 她掏出手机,背景是漫天的温柔余晖,“阿越,看我。” 迟越透过镜头,清晰地看到爱意在彼此眼眸中蔓延。 关上防盗门的瞬间,迟越便低下头抵住她的前额,他是被冷落过的小狗,需要再次征得同意才敢放肆。 倒也不必这么楚楚可怜。 谢雨宁掂着脚尖迎着他几欲落下的吻。 他明显的震颤,他竭力压制的力量,和他小心翼翼试探的亲近。 谢雨宁揪住他的衣摆,拽下他,微微翕张的唇主动地压了压他。 允许,无条件允许,一切都可以发生。 火热的气息瞬间就交织在一起,她的唇瓣被碾压,舌头毫无章法地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浓烈的感情烫得舌尖直抖,她一步步败退,退到连呼吸都被掠夺。 想要喘息就只能张开嘴在他不断痴缠的缝隙里捕捉到一丝空气。 神志清醒地接吻,眼神迷离地盛满对方的摸样,迟越胸膛越来越重,几乎要将她压进铁门里。 舌头被含住,被吮吸,再微小的震颤都被一一他捕捉,迟越勾着她的舌,将她引诱出来,心脏的酸胀只能通过一句句“姐姐”来缓解。 谢雨宁只能从靡靡的水声里分辨自己的名字,她低低的呻吟回复,只让他越来越紧迫。 她被吻到腿软,终于松开他胸前的衣料,掌下鼓囊囊的胸肌随着他的每一次吮吸而抖动着,“唔——” 发出的声音太过娇滴滴,她都觉得不像她自己,脸红肯定浮着红晕,因为连耳朵尖都一并热了去,“别压坏我的花。” 胸膛被敲打,他不觉得痛,谢雨宁不得不咬他的舌尖,迟越动作一滞,重重地压下胯,“——姐姐。” 痛只会让兽类愈战愈勇罢了,但迟越永远把姐姐放在第一位。 尽管他粗喘着,意犹未尽地吸了吸她的舌头,亲自抵着舌尖将它送回,撤离时还要啄一口她的唇。 深深地调整着呼吸,偏过头去埋在她的肩膀,“没事了,让我缓一缓待会好做饭。” 他没出息地硬了,谢雨宁感受到了,它蓄势待发,不容忽视。 谢雨宁捏捏他的后颈,脑袋凑过去蹭蹭他,“痛吗?——要不要帮帮你?” “过一会儿就好了。”他亮出尖牙,隔着衣服咬了咬她,吮着她脖子里的细嫩皮肤,像磨牙的小狗,“不能浪费精力,今晚还有大事要干。” 干什么大事,心知肚明。 “哼。”谢雨宁嘀咕,“谁干谁还不一定呢。” 迟越失笑地亲着她的脸颊,“姐姐好凶。” 内射 赤裸着的身体令她本能地感到难为情,尤其是心境转换之后,迟越已经不仅仅是她的弟弟了。 她将自己的身体、所有的秘密都向男人袒露,不管做了多么全面的心理建设,她现在还是害羞得要死。 迟越倚在床边,他的目光太深情太热烈,谢雨宁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心里暗暗发誓要夺回主动权,此刻她提着腰坐在他身上进退两难,腿心湿漉漉地冒着水液,她根本不敢坐实,悬着的屁股只是轻轻蹭蹭他而已,龟头稍微往里挤一挤她就哼唧着提腰往上躲,双臂还抱着呼之欲出的胸脯,羞答答地想留住几分颜面。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手忙脚乱的。 “笑什么笑。”她还恼羞成怒了。 迟越兜着她的屁股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就算姐姐想用骑乘来破处,他还舍不得呢。 “别骑上来,会很痛的。”凑近,嗅一嗅,蹭着她的鼻尖,抢着她周围的空气。 谢雨宁嗫嚅着双唇,他凑得太近太近了,无非就是想要求一个吻而已。 她用吻来堵住他灼热的吐息,心房颤颤,双臂紧锁着自己。 迟越专注地厮磨着她的唇瓣,等她开始呻吟了才探进舌尖,一切都很美好。 他慢慢引导着姐姐放开防备,将胸前的双臂解开,十指嵌入她的指缝,饱满的胸肉无助地弹了弹,谢雨宁羞赫地缩着肩。 哪里还有什么嚣张的气焰啊,还不是被他吻到意乱情迷,扭着腰胡乱地蹭他。 迟越硬得不行,气势汹汹地顶着她湿润地腿心,这个热度足够谢雨宁的思维疯狂发散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喧嚣起来。 床垫也随之一动,姿势颠倒,姐姐一败涂地地被压在身下。 “腰抬起来。”他塞了一个枕头进来。 她不安道,“这样就不痛了吗?” 迟越摇头,“我也不知道,痛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停。” 双唇落在她的脸颊上,鼻尖顶着软肉微微陷入,学着小狗讨好着姐姐,亲昵痴迷地缠着她,叫她舌头再伸出来一些,“宁宁……” 他俯下身去的时候,谢雨宁寻求安全感拢了一大片棉被抱住。 不敢低头看他的动作,尽管能预料他的下一步,心脏还是被揪起放到漂浮的云层之上。 牙齿磕碰着她的脚踝,舔舐着,啃咬着,下一秒就被掌心覆盖、握住、拉开! 紧接着双腿被推高,腿心灌进凉风,双腿被架到他的肩上,腰肢酥软地被对折。 他亲吻着细腻的小腿肚,膝窝格外敏感高热,揉一揉捏一捏而已她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嘤咛着。 仿佛强迫症发作,他仔细地在大腿的相同位置留下吻痕和牙印,极为缓慢地推着进度,呼吸喷洒在潮湿的腿心时,她突然生出一种大局已定的坦然来,“可以了阿越。” 迟越对前戏太有耐心,耐心地让人讨厌,让谢雨宁无端地承受了诸多折磨。 “还不够湿。”他喜欢看到内裤染上一线湿痕,棉质的和丝质的还不一样,今天这一条水痕漫得很快,跟随着指尖的引导,从线状向周遭漫开,手指离开时仿佛都能牵出丝来,“里面湿透了吗?” 他明知故问,小穴都已经被他插出靡靡水声来,姐姐悬空着腰,软乎乎地哼着,空虚地抱着被子扭啊扭,“湿了,都湿了。” 剥下内裤毫不费劲,压住膝盖,推高,水红色的一线淫靡彻底敞开。“姐姐,自己抱住腿。” 不抱也得抱了,她的双手被他摁在自己的腿弯里,还要打开腿心作出一副向他展示的淫荡姿态,“阿越——” 鸡巴重重地拍打着她的嫩穴,潮湿的甬道可以熟练地吞吃龟头,浅浅的抽插就叫她目光迷离了,她伸着手,“抱不住了……” 好娇气,迟越挺腰往里,她紧张地缩着甬道,无意义地呻吟,又爽又怕。 “姐姐。”他试图俯下身,但她明显地绞紧了小逼,“这就吃不下了?” “唔——”她张着嘴喘息,不服输道,“可以,还、可以继续……” 迟越咬着她的指尖,跟随着她的呼吸温柔而缓慢地抽动,直到她的胸腔可以平稳而悠长地起伏。 她深深地吸气,一次比一次深长,身下的逼穴也跟着开合,一次比一次湿软。 “姐姐好棒。” “哈啊——” 指节上炸开尖锐的痛感,小腹一阵激颤,迟越已经撞破了最隐秘的屏障。 他俯下身第一时间亲吻安抚,啄着她的唇瓣,她似痛非痛地皱着眉,“你好重……” 压得她喘息艰难,沉甸甸地杵在她身体里,让她不敢自由地呼吸,每一道呼吸都要牵扯着相连的性器。 娇嫩的甬道被不属于自己的热度烫得不断挛缩,湿软的内壁被烫得奋起放抗,一挤一推地试图将入侵物赶走,迟越停止一切动作,爽得只剩下肌肉反射性的抽动,他沉沉地伏在姐姐耳边淫叫,“啊……小逼好紧,一直在吸我。” 双手钳着她的一把细腰,忍住狠狠冲撞的欲望,“用力吸我,姐姐好棒,哈……还要,姐姐吃深一点……” 谢雨宁环抱着他,双手无力地从他后背滑落又攀附,“啊——太深了,不能再深了……” 明明还没有大开大合地操她,只是胯贴着胯不留一丝缝隙,肿胀的龟头撑开最紧致的内壁,接受着她高热的淫水。 急促破碎的呼吸再没有合上过,迟越托着她的脸颊,他们双目湿润,敞开唇缝等着一场热吻。 粗糙的舌伸进她的嘴里,迟越沉下腰,进得更深! “姐姐吸我。” “射在宁宁的小逼里。” “唔!唔——”口水蔓延,舌与舌交缠推搡地太激烈了,她来不及吞咽。 他还不断地沉腰,没有抽插,只是喂她的小逼一寸寸吃着鸡巴,好叫她的每一寸嫩肉都记住他的形状和热度。 哈、哈啊…… 他喘得太重太重,每一次沉腰都要把她压进床垫,压得床垫都不再敢回弹。 两颗尖尖的牙叼着她的小舌,卷进嘴里吸得她舌根发麻,“哈——” “想射。” “姐姐、姐姐……” 寻找着她的双手,一遍遍地压进她的怀抱,“哈啊,好想射、” “会怀孕的啊啊啊啊啊!” 她的拒绝毫无说服力,双腿爆出最后的力量,缠住他的腰,挺着腰迎接着他的激射,“啊啊啊——越、阿越……” 他沉沉呻吟,射到双臂无力支撑,不得不将全身力量都交给姐姐,也顾不上她会不会被压疼了,一下一下地凿着她的蜜穴深处,射得浓重深刻! “太、太多了……”她呜咽着,不成调地娇啼着,“唔!烫——阿越,亲亲我。” 迟越痉挛地,毫无章法地寻着她的唇舌,起伏的胸腔要将她压碎了,“小骚逼。” 缠绵淫乱地交换着体液,热潮汹涌而出,铺天盖地的快感让濒死般的身躯再一次爆发出力量,谢雨宁尖叫着挺胸,“哈、唔!漏出来了!” 她潮喷了,精液和淫水混杂地被冲出身体,余韵让她的甬道剧烈收缩,仿佛要将他绞杀了一般,榨得迟越不得不挺腰抽插,“唔!” 被她冲出来了多少,就再补足她多少,每次都被榨得一滴都不剩。 “含住!” 他扶住跳动的奶子,恶狠狠地挺入射精! “谢雨宁,含住。” 骑乘 连呻吟都只剩微弱的气声,高潮让她心悸,体力消耗巨大,崭新的世界向她缓缓打开大门。 迟越搂着她翻身,低头亲亲她的发顶,性器丝毫没有退出来的意思,“躺在我身上。” 她的体温是世界上最温暖安全的巢穴,迟越不断地摸着她的头发,从头梳到底,谢雨宁伸手制止之后他又仔细探索着她的每一根指节,每一处指缝,最后十指嵌入,感叹道,“谢雨宁,我是你男朋友了呢。” 仿佛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谢雨宁抬头,下巴枕着他的胸骨,说话的开合带动着他胸腔的震动,“谈恋爱了就能对我直呼其名?” 他低笑道,“姐姐。” 这个词有着最特殊,最浓厚的感情。 “最喜欢姐姐。” 一朝质变,势不可挡。 谢雨宁牵动着身体想凑上来接一个吻,迟越托着她的胸重新硬起,甚至比刚才更肿胀。 他微张着唇,始终不肯伸出舌头与她缠绵,谢雨宁只能艰难地跪起,仰着头,圈着他的脖子将他压下,只有唇瓣的厮磨未免也太寡淡了。 “亲一下。”她嘤嘤着,嘴唇红润,唇珠格外突起。 想要被缠着舌头用力地吮吸,想要娇滴滴地哼哼,想要口腔里的津液都多到装不下,想要下面的那张小嘴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热吻。 迟越捻玩着她的乳尖,细小的孔洞仿佛也在呼吸。 她媚眼如丝,勾舔着舌尖愈发地难熬。 明明知道她要什么,但就是吊着她,迟越啄着她的唇角,舌尖露出一点,引得她跃跃欲试,“姐姐,你亲亲我……” 女生太主动了会不会不太好呀? 对上他的目光,他正小心翼翼地期待着。 唔,男生也需要被爱的嘛。 谢雨宁壮着胆子磕上去,技术好烂,差点磕到牙齿了。 仅凭她自己根本挑不动那条沉睡的舌头,又热,又重,才刚刚探进来一点她就紧张到呼吸全乱,刚才的想要、想要、想要!全都变成了慌乱。 她双目紧闭,吻得认真,舌尖越来越深,不死心地摩挲着他的舌面和上颚,还微微腰震着,鸡巴被她裹得更硬了几分。 迟越盯着她颤动的睫毛,眼中欲望燃烧,在她不满的娇吟中扣住她的后脑勺,缠住了柔弱香舌,绕着它,吸着它,她哼哼着、推搡着他,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两条交缠的舌暴露在口腔之外,啧啧水声点燃了干燥的空气,谢雨宁节节溃败被击退,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被他霸道蛮横地舔舐! 直到口中的津液都漫下来。 “哈啊——”舌尖被松开时已经发麻了,可是胸脯却不断地起伏着向他涌去,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腰肢再度瘫软。 给了她一个短暂地喘息,他们要把之前来不及接的吻一一补回,哪怕窒息,也心甘情愿。 谢雨宁捧着他的脸颊,越发地脱力往他胸膛里陷,唯有舌尖还秉持着坚韧地意志,与他缠绵、再缠绵一点。 “啊……” 她颤抖着呻吟,迟越揉捏着她的全身,将她的胯大大打开,挺着腰将鸡巴插好。 吻不会停止,爱也不会。 双唇分离之时,唇瓣红润沾满水光。 谢雨宁腰肢轻颤,体内暖涨,弟弟的鸡巴是她唯一的支撑。 迟越把玩着她的酥胸,十指深深陷入,两只揉搓着殷红的乳尖,“姐姐——你现在可以骑我了。” 他挺了挺腰,硕大的鸡巴就往她的身体里捅了捅,谢雨宁不敢夹拢,也不敢松懈,双手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颤颤巍巍地抬着腰,肉棒已经滑出大半了,她根本不敢往下坐! “我害怕。” “怕什么呢?” 姐姐向他求饶,不惜献上自己的唇舌和娇乳,“我会坏掉的。” “你吃这个好不好?”捧着自己的乳尖谄媚于他,眼泪汪汪的,看起来他才像是主宰者一般。 他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谢雨宁的脸色已经羞红了,她抿着唇艰难地吐息,迟越双手扶住她的腰,肉棒又往里了挤了挤,任她如何逃窜扭动都没能吐出一寸。 “胸!阿越吃吃我的胸……” “这么大我可吃不下。” 他盯着两颗鲜红的硬果儿,“姐姐能喂我吃什么?” 谢雨宁呜咽着,自暴自弃地浪叫,“吃我的奶尖。” 乳尖如愿以偿地进入温暖口腔,未待她放下心来,迟越就压着她的腰,逼她往下寸寸吞吃。 他吃奶咀嚼,声音闷闷道,“姐姐骑我。” 腰被他扶着前后摇动,肉棒进得太深,她不受控制地绞缩着身体,乳尖被逗弄舔咬。 她哼唧着想说痛,可其是不怎么痛。 语言无法表述的巨大快感在身体里对冲,汇聚成颤抖的腰和泪汪汪的眼神。 双手抱着他的脑袋,安抚着他的躁动,“阿越……” 都是你的,所以温柔一点。 迟越深陷在她的奶肉之中,肉棒被裹挟着吮吸时,他腿根抽搐着,一时不知道应该先顾哪一边,他贪心地握着盈盈乳房,又挺着腰往她身体里塞,直到自己快感过载,终于呼吸不顺。 他枕在姐姐的胸口,抱着她,嘶哑地喘息,从她的脖子里吻到她的唇瓣,“姐姐……宁宁……” 僵直地腰肢抵不过如潮的快感,被填满的身体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含情脉脉的眼神一旦缠住就难以分开,只有接不完的吻,和做不完的爱。 谢雨宁在他的带动之下,缓慢而谨慎地扭动腰肢,每一次细微的主动都能牵动他的表情变化,他会咬着牙忍受快感的侵蚀,会水汪汪地注视着她,他颤动着唇发出细小不可控的呻吟…… 柱身湿润发烫,存在感十足地凿进她的内壁,水液沾湿他的大腿,还混杂着先前射入的精液,她扭摆得毫无章法,所感受到的只是最原始的快乐,相爱和心意相通很大程度上地弥补了技术上的失败。 他一遍遍地叫着姐姐,姐姐和宁宁交错着,还趴在她肩上增加了她的负担不算,哼哼唧唧地爽得脊柱打颤,细碎的吻一直都没停过,他沙哑地征求姐姐的意见,“可以用力操操你吗?哈啊……” 用了极大的力气克制,白皙的腰部皮肤上都被他留下了两个掌印,他狠狠地往里凿了两下,姐姐立刻高亢地尖叫着,环抱着他的肩膀生怕自己被颠下去了。 “姐姐……小逼好湿,我硬得好痛,好想操逼……” “会被操坏吗?太嫩了,我也舍不得,多做几次再操……哈、姐姐夹我,像刚才那样把我夹射也可以。” “只要射在姐姐的小逼里……” 他颠三倒四地说着,疯狂地吻着她一切可以亲吻的皮肤,大手罩着她的臀瓣狠狠揉捏,啪啪扇打着让她浪叫出声。 “不要打……”姐姐都向他求饶了,颤抖的手指哪里捂得住他的嘴。 迟越眼角泛红,“逼又不能操,屁股又不能打,姐姐也太娇气了。” “唔!可以操,可以——阿越操我的小逼!” 避孕 第47章 抱操 H “骚姐姐!” 迟越手臂肌肉瞬间充血将她一把端抱起。 谢雨宁尖叫着圈紧她的脖子,“不要——!” 鸡巴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她被撑到小腹痉挛。 随着他沉重的步伐,鸡巴重重地拍打着她的内壁,骚肉纷纷纠缠吸裹,抓住这唯一可以攀附的肉棒! 他声声低喘,爽到极致还仰着头爆出脖颈的青筋,长久地喘匀一口气,谢雨宁脸上都挂满了泪水,喉间呻吟渐渐婉转,绝境之下把他当成了救命索, “阿越、阿越……” 好可爱,这张小嘴现在只会叫他。 迟越无比缓慢地抽插,势必要叫她的每一寸媚肉都纠缠挽留,直到只剩一个勃发地龟头,穴口的一圈骚肉拼命将他绞杀,求着他不要再走。 她失神地留着眼泪,视线早就模糊了,舌尖脱力地垂在唇边,只能靠喉咙发出一点呻吟。 身体的水液聚集在穴口,她已经抖得不成样了,鸡巴重重地施力挤开试图复原的甬道,他坚定地凿到她的最深处。 “啊、唔啊……” 身体只剩下痉挛反射,水液飞溅,她承受不住如此的快感,身体不仅仅是被填满。 她被迟越套上了项圈,他成了这具身体的主宰,他用肉棒鞭挞、侵略着她,将他的气味和霸道灌进她的灵魂里。 “唔、唔啊啊啊啊——” 迟越才深深操了几个回合而已,姐姐就抖得飚出一滩水液,她瘫软地几乎要掉下去,“阿越,阿越!” 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迟越的脸庞,他流着汗,游刃有余地托举着她,应该是爽得,而不是有多费体力。 眼下皮肤洇出微红,嘴唇抿得再紧也会颤抖,他浓重地喘息,爽得要死,谢雨宁被牢牢禁锢,成了一个容纳他鸡巴的器具, 可她的呼吸,她的呻吟,她的每一次夹拢,都牵带着他喉结滚动的幅度。 “姐姐……”他迈开步子走动,舒爽地呻吟着,“姐姐真厉害,第一次就吸这么紧。” “多叫叫,好喜欢听你叫。” 淫言浪语激得她越发绞紧,她紧紧攀附着越怕掉下去就越是被操得好深,隔着肚皮鸡巴的轮廓若隐若现,“哈啊……阿越,不要这样、别动了……” 她娇滴滴的嗓音给他的腰上了一遍发条,重重地、沉沉地、倒更像是一种惩罚。 开凿着她体内的淫矿,轻易地探到她的宫口,嫩嫩的冠状沟刮过柔嫩的蜜巢,她几乎忘了迟越的占有欲有多么地隐秘,破处的当天势必要探寻到她的子宫,在她体内最深处打上印记,沾满了他的气味才能算完。 迟越惊颤地狂抖,谢雨宁支离破碎地浪叫,疼和爽掺杂着,她害怕过头了,抖得宛如失禁,大股大股地蜜汁飞溅,顺着相连的性器蜿蜒流到迟越的大腿根。 “骚逼!” “啊——唔啊啊……” 温热的汁水喷洒而出,淅淅沥沥地喷脏了地板,谢雨宁被干尿了! 迟越一怔,旋即眼眶暴热,“啊、姐姐标记我了!我是姐姐的狗——我好爱你,亲亲我姐姐。” “唔!你变态!哈啊……救、救命——我不要做了……” 谢雨宁尖叫抗拒,颜面尽失,迟越不得不把她抱回到床上,摊开她的胸腔让她把气喘匀了。 “你快滚呀——” 脚趾动了动,但没力气抬起来踢他。 迟越摸着她的细嫩的脚心,将她双脚缠在腰后,高潮的余韵让她是不是地激颤,鸡巴被伺候得极其舒爽,“哈啊——” “还没接吻你就高潮了。”迟越寻觅着她的唇瓣,哪怕她抗拒地扭头还是被掰着下巴吻住,他眯着眼,搅弄着她脱力的舌,“吸我的舌头。” “唔!”抗拒,还在不断地推拒。 屁股上吃了一记掌掴,她的牙齿还未落到实处就又挨了一记,“姐姐,听话点,吸我。” 哈啊——真的没力气了,连吃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迟越律动着,凿得她跟着摇晃,沙哑到,“不舌吻就射不出,姐姐的子宫好深,就操到了一会会儿。” 她的眼泪多得能洗脸,打着哭颤,迟越还放慢了速度,双手压着她的肚子,鸡巴的形状前所未有地深刻! “姐姐你越哭,小逼就夹得越紧。” “眼睛睁开,看着我。” 身体无比遵从他的指令,双目已经红得不像话了,迟越高高在上地,“我要内射你,射满你的子宫!” 唔啊啊啊!条件反射地绞紧了身体,试图将危险驱赶出去,她哀求着,“不要不要、我会怀孕的!” 反抗无效! 肉棒暴涨! “啊——嗬啊、不、我不要怀孕……”谢雨宁僵硬了身体,全身用力地抗拒着。 只是双腿被他盘握在腰间,越是用力就越是缠紧了他的劲瘦腰身,绞得脚趾都缠在了一起!“啊啊啊、不要怀孕!” “小骚逼!”鸡巴顶到深处不断搏动,腿根相抵撞到发红,床垫的弹簧吱呀吱呀来不及回弹,他丝毫不容抗拒地强迫着姐姐接受他的内射! 不要怀孕你缠这么紧!腰都被你绞痛了,一寸都退不出来! “啊!阿越、阿越——唔、好深!” 迟越勾舔着她的舌尖,激烈地卷吸着她的舌,顶着她的子宫射得好绵长,他挺着腰,深沉地望着她的眼,不断地摸着她的脸颊亲吻。 亲身告诉她,把她射满不是一句玩笑话! 床单被弄得一塌糊涂,沙发床再次派上了用场。 谢雨宁哭得很累,迟越搂着她,让她趴在胸口,肉棒在她身体里堵着,一寸都不曾退出。 小穴跟着她的呼吸缓缓律动,娇嫩的肉壁包裹描绘着到他的形状,太沉了,好满。 “姐姐别动,让我插着睡。”手指在她的发丛里穿梭,挠挠她的头皮,谢雨宁毛一样眯起眼,迟越说,“以后天天都要插着睡,一点都不想离开你。” 身下是他宽阔的胸膛,心跳声沉着有力,鼓胀的胸肌偶尔条件反射地抽动,挤压着她的脸颊。 她困得摇摇晃晃,隔着薄薄的布料咬着他的胸肉,磨牙,牙龈酸软,“不能怀孕……明早得买药了,都怪你!” “用不着。”他说,“我吃过避孕药了。” 把姐姐卷进被子里,舒舒服服地赤裸相贴,挺了挺腰,鸡巴塞得更紧更满,“怎么可能让你怀孕呢,我没那么不靠谱。” “你怎么不早说!”姐姐气得直咬人。 衣服下肯定给她咬住牙印了,再咬重一点,咬出血来最好,被打上姐姐的印记就最好啦。 “那、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吧?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谢雨宁恨自己不够硬气!就应该晾着他,干嘛要关心他! “长时间吃的话,会注意力不集中。” “怎么说?” 他浅笑道,“干什么都不专心,老是会思量你。” “呸!” 粉红泡泡 含着一整夜的奶子还不够,谢雨宁是被他舔醒的。 她混混沌沌地醒了,轻轻了哼了一声,腿心酥麻得很,静谧的房间里开始漫开啧啧的亲吻声。 嗯?她舔了舔唇,只有凉飕飕的空气。 那他在亲哪里呢? 腿根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怎么会好冰呢? 是他薄荷味的漱口水吗? 冰意蔓延到深处去,“不要……” 她哼唧着略带抗议,但炙热的舌紧随其后,不断地舔舐吮吸,滚滚热流更加汹涌! “痒——” 她绝对是有意识地在撒娇,大清早就开始发骚!迟越舌尖用力地往里搅了搅,水多得要死。 “痒死了……” 谢雨宁还没有完全苏醒,揪着他的头发,手指没什么力道,反而像是要把他往下压得更深一些,腰肢一拱一供地迎合着。 “好娇气的小逼。”他残忍玩弄着她的幼穴,鼻尖贴着赤裸的阴蒂,每一记灼热的呼吸都烫得惊颤抖动,操了一整晚,天还没亮呢,它就羞答答地含苞待放了。 双手想要将他推开,双腿却将他越缠越紧,作乱的小手被他摁住,教她自己取悦自己,阴蒂格外的顽强,不管如何强硬它都不肯退回去。 她骚浪地呻吟,不要矜持,不要扭捏,只要快乐。 “阿越……阿越!” 叫对了就有奖励,迟越显出痴态,无比蛮缠地吸着她,紧紧握住她的不自觉往后躲的腰肢! “骚逼,自己凑上来。” “唔——” 在她高热的逼穴里抽插翻搅,谢雨宁崩溃地扭腰躲避,却被他握着,渐渐地绕着他的舌头画圈。 爽死了! 真的要死了! 迟越大口大口地吞吃着她的媚肉,姐姐最后浅浅地挣扎了两下,喷得很彻底,余韵悠长,小腹还在微微颤抖。 他吸了吸鼻子,捕捉到一缕腥甜的气息。 随手抹去了脸颊上喷溅到的淫水,拉开床头柜,里面常备湿巾,他不厌其烦地为她擦拭,亲着她的小腹,亲着她嫩呼呼的小逼,“你可以再睡半个钟头。” “你好讨厌。” 迟越的生活习惯健康得令人钦佩,早睡早起不算,每周至少三次晨跑,上下五楼从不觉得厌烦,晨跑完一定会带点早饭,馅饼儿、米糕、生煎包之类的……吃多了就老那几样,“我先冲个澡,待会喊你。” “哼唔。” 闹钟响了,谢雨宁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掀开被子下床才发现内裤好像被换过了。 不得不说她这个回笼觉睡得神清气爽。 大清早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伸着懒腰却觉得无比满足。 “行吧,是我男朋友了。”她嘀嘀咕咕。 偶尔胡来一下也可以。 梳头的时候迟越杵在她背后,视线在镜中几经交汇,她皱起眉头,气鼓鼓,“干嘛啦。” “头发掉地上了。”迟越弯腰,捡起来捻成一缕扔进垃圾桶。 谢雨宁把头发捋到胸前,梳下来的碎发掉在洗脸盆里,不多,就零零碎碎地落了几根,她顺手全都捡起来扔掉,“这样舒服了?” 迟越点头,瓷砖上干干净净可以照出人影来,“可以,宁宁好棒。” “嗳——”夸归夸,但别凑过来,“去去去。” 下周要期中考试了,小组作业进行到关键时刻,迟越今晚不一定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多早。 谢雨宁点头表示知道了,迟越仍然朝她眨眼睛。 告别吻是吧,这么肉麻。 “不要亲,刚吃完早饭呢。” 嗯,迟越搂着她的腰,“就贴一贴。” 嘴唇贴着嘴唇啄一口,凉凉的,她喝的是冷豆浆。 哪里舍得就这样结束,捏着她的腰不肯松手,盯着她的双眼越压越近,谢雨宁捂住他落下来的唇,“不行,你一亲起来就没完没了。” “可是我好忙呀姐姐,我今晚真的不一定回来。” 亲亲她的眉毛,亲亲她的眼睛,委屈地拱在她脖子里,“不想上学,想跟你去上班。” 他又说,“你什么时候当领导,我来当你秘书,我们天天一起出门一起回家。” “唔——姐姐……宁宁……” 早就知道谈恋耽误事了,你看看被他绊得门都出不去。 “乖啦。”谢雨宁捏捏着他的耳垂,踮起脚尖用力抱抱他。 粘人小狗磨磨牙,隔着衣服咬咬她的肩膀,“不想乖。” 迟越抱了一会儿主动推开,“再抱就要硬了。” 谢雨宁站在门口等他,手一伸他就立刻过来牵好,“走吧。” 上了不同的两条地铁,开往不同的方向。 手机振动,屏幕上是他们的合照,笑容比郁金香更加艳丽。 微信上他发来了好几条信息。 “我今晚肯定回来。” “可能会晚一点到家。” “舍不得你。” 谢雨宁发了个“扶额”的表情,“拜托你好好上课啦。” 语气严肃,熄灭的屏幕上却印出她傻笑的脸。 怎么一点都不稳重呀。 闲着的时候也摸鱼,谢雨宁点开小群里的团购链接看看,新开的网红店,据说爆浆熔岩蛋糕很好吃,她们都订了,出门坐地铁正好经过,她从工位上探头探脑,“安娜姐,晚上一起去拿蛋糕吗?” “奶茶买一送一,一起?” 她迟疑了两秒,安娜立刻心领神会,“哦——谢雨宁你敢见色忘友?” “才没有。”她立刻发誓,“我只是在想喝什么。” 她才没有时时刻刻都惦记他! 再说了,谁知道迟越晚上几点回啊。 迟越消息来得及时,五点刚过他说要留在图书馆做课题,大概还要三个钟头。 谢雨宁一手提蛋糕一手给他回消息,从看手机的时候开始嘴角边就挂着微笑。 安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拜拜,先走一步。” “姐,还有奶茶!” “NONONO,逗你的。” 安娜可受不了这刺激,才不要看别人谈恋爱呢。 谢雨宁进小区的时候也不早了,她溜达到楼下,抬头一看,顶楼乌漆嘛黑的,老式的厨房窗户里没有一丝亮光,好像瞬间回到了她孤身一人时的境遇,心里说不上来地感慨。 “姐姐我马上就回来了,还有两站。” 迟越及时地发来微信,打断了她仅有的一丝忧郁。 平时迟越跑上跑下地也不嫌累,天天做完饭不管多晚都要亲自来下楼来接她,今天该换她了,她重新溜达回出站口,十分钟的路程,她吹着晚风踩着路灯下的影子。 这一路上倒是蛮期待的,阿越每次都是这种心情吗? 那倒还不算坏吧。 她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地铁口一出来就能看见她吧?默默数着一个个行人,第二十八,二十九……啊啊啊迟越怎么还没来,太!慢!了! “跑起来,快!”她噼里啪啦地打字。 快快快,想见你!很想见你!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 “阿越——” 看到喜欢的人向自己跑来心里会咕噜噜冒泡呀! “嗳?” “嗳——为什么先拿东西,不应该先牵手吗?” 迟越一脸茫然,你手都拿满了呀,当然是先把大袋小袋全都拎走才能牵呀,“姐姐你要现在喝吗?” 两杯茶明明一模一样,她左看右看,选择了其中一杯,傲娇道,“我这杯原价,你这杯送的,我要喝贵的。” 她双手捧着、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喝着,故意空不出手来,让他想牵都牵不到! 迟越含着笑,姐姐好可爱呀。 爱不停 迟越的双腿仿佛变成了谢雨宁的专属坐席,就连分享一个小蛋糕也得坐他腿上吃。 “太甜了。” 他没那么爱吃甜食,巧克力的蛋糕胚加上巧克力的鲜奶油,他浅浅地含了一口就摇头不要了。 谢雨宁仔细品品,“还好吧。” 迟越注视着她嘴唇的翕动,她是如此地容易满足。 “再来一口。”奶油摇摇欲坠,她一手在下小心翼翼地托着,递到他唇边,“一起吃嘛。” 他缓缓张嘴,比起蛋糕,更想吃点其他的什么。 谢雨宁手一抖奶油就沾到了他嘴角,她习惯性地伸手擦去,舌尖舔到了一丝甜味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迟越已经把住了她的腰,目光如火,托着她肉乎乎的臀瓣让她压得更紧实一些,“姐姐,你在干什么?” 明显感觉到他的硬度了,在臀瓣上不断揉捏的力道越来越重,谢雨宁的指尖上还留着一点湿痕,她脸颊微微烫,“确实很甜。” “我再尝尝。”指尖被咬住,舌头缠绕上来吮吸,炙热的目光随之落在她的脸上。 一个呼吸之后,谢雨宁轻轻溢出一记呻吟,含住了迟越探进来的舌,捧着他的脸颊,越呼吸越窒息,越呻吟越被侵略。 吻越来越甜,他身下好硬,硌得好难受。 谢雨宁不自觉地扭动,迟越撩起她的裙摆,双手深陷在腿肉之中,一定要留下条条红印,留给她一记悠长的喘息,舌尖尚未完全撤出,依依不舍地拨动着她的唇珠,“坐上来。” “唔。”谢雨宁紧紧贴合着他,湿漉漉地望着他,嘴唇轻颤了一下,“再亲一下。” 迟越勾了勾嘴角,动作说不上多温柔,但谢雨宁喜欢。 喜欢被占有、被拥护、被坚定的选择! 她稍稍垂下眼,就能看到两条殷红的舌暴露在空气之中疯狂交缠! 巧克力的甜味蔓延开来,她呜咽般地吞咽口水,身下的蜜穴已然决堤,腿心漫出水液,她难耐地扭动,主动地抬腰,不断试图将舌头缩回到口腔,只为了能清晰地说一声,“阿越,我想要……” 前戏不用太久,她湿得太快。 狭窄的肉道被撑得无比饱胀,贪婪地吞吃着他傲然挺立的鸡巴,他的呼吸引起肉棒震颤,谢雨宁嘤嘤地呻吟,徒劳地绞紧了小逼穴,肥嫩的屁股被扇出一道道肉浪,“急什么。” “好涨、唔……会不会把我撑坏了?”她扑闪着纤长的睫毛,撩得他一阵一阵地脊柱打颤。 他需要不断地接吻,不断地掠夺,姐姐再给我一点回应…… “喜欢你。”他要告白,不管多少次都要诉说他的喜欢。 谢雨宁亲吻着她的忠诚小狗,“阿越,阿越。” 被塞得好满,滚烫炙热的爱在眼神之中不断流转,仅仅是他的目光,就叫她不断地绷紧脚尖,她沉着腰不断不断地将自己喂食给他。 过于缓慢的抽插,被情欲煎熬到理智蒸发,不知道究竟是在较什么劲,难道是想凭借热吻和目光交缠就高潮吗? 椅子发出沉重的推移声,贴合着的皮肤已经滚烫发红了。 乳尖顶起了薄薄的海绵,抵着他的胸口厮磨,迟越不肯放弃她的舌,命悬一线全靠姐姐的亲吻来续命。 “哈啊——” 想要,很想要,皮肤好痒,想要被抚摸,用力地,重重地摸一摸! 她自己抽出衣衫的下摆,舌尖麻木,迟越舔去涎下来的一条细线,等着她的命令。 “伸进来摸摸我。” 主人向他求欢,雪白柔软的肚皮向他敞开,刚摸上去她就颤抖地绞紧了肉棒,冒出来一大股汁液直接在他胯间晕开了热意。 迟越咬牙插得更深,沉甸甸的鸡巴似乎只起到了一个固定的作用,想要止痒? “姐姐自己磨磨。” 她叫得细腻又骚甜,扭着腰,只敢小幅度地骑坐,又害怕,又骚浪。 揪着的衣摆被他推高,鼻尖探到乳沟里去,为什么这处的香气更浓郁? 钻进他的衣服里,凶恶地吸食着乳肉,双手绕后摸着搭扣无论如何努力都解不开,他窒息地匍匐在她的乳波里,可怜地求助,“姐姐,你的胸罩好难脱。” 姐姐只顾自己爽,不断收绞着逼穴,将雄伟的鸡巴寸寸吸裹舔舐,小腹随着她的扭动而印出鸡巴的轮廓,大腿内侧的嫩肉被挺括的布料磨得发红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意了。 “阿越……还要深一点。”她似哭非哭,喘息凌乱,“你动一动,你弄得才舒服。” 不要这样折磨我呀。 谢雨宁哭泣着脱去衣服,手指颤抖没力气,只能拉下两侧柔软罩面,硬红的奶尖颤巍巍地跳出来,迟越调整着她的双手,让她抱住,“喂我。” 乳尖被叼住,从乳孔里不断渗透进男人的津液,他吸得啧啧作响,无比痴迷地将它们聚拢着揉搓,舍不得冷落任何一个,腰肢挺动,沉沉的鸡巴更硬了一度,在湿润的甬道里刮操出更多的甜汁! “唔啊啊啊——”谢雨宁紧紧拥抱着他,配合着,沉下腰,将他吞到底,压着他的鸡巴一寸都不让他抽出。 迟越扇着她抖动的胸乳,发出清脆的响声,谢雨宁脸色羞赫通红,眼中含着圆圆的泪珠,吐出她奶尖的时候,红果儿还颤巍巍地摇了摇,沾着亮晶晶的水液,乳孔在空气中缩了缩,可怜极了。 泪珠还没掉下,脑袋就被摁住,舌尖上带着一丝乳香,钻进她嘴里搅了又搅,舔舐尽她的津液才算作罢。 她咿咿呀呀地含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好喜欢!阿越把我填满了……再多、多一点……” 用这样的声音来求吻,太犯规了。 迟越疯狂地挺着腰,插得她汁水飞溅,谢雨宁又痛又爽,脸颊绯红,腰肢跟着他扭动,“啊、太深了!” “深?”迟越绷紧下颌,捏着她的两颗乱颤的奶子,粗暴地碾压着奶尖,“骚逼要操,嘴要亲,奶子捏两下就爽了?” “姐姐,我哪里忙得过来呀。”他凑近,汗涔涔地吻着她的舌,“你自己骑一骑。” 眼泪断了线似地往下坠,“呜、我不会……” 舌头不肯放开,胸乳也贴着他的掌心厮磨,哪里都不想被冷落,“阿越操得舒服,我要阿越……阿越!唔啊——” 迟越大手兜住她的肉臀,捏得满满当当,颠着她操!时不时地拍打出一层层肉浪,“宁宁,你好棒!” “骚逼、吸紧我!” 紧得头皮发麻,抽插都充满阻力,嫩呼呼的小腹都被戳出他的形状了,谢雨宁听话地吸着他的舌头,崩溃到叫不出声来,嘤咛着我要,我要。 迟越发了狠,把住她的腰只剩下蛮力的抽插搅弄,吻得呼吸不顺畅,憋得鸡巴巨痛! 谢雨宁一遍遍地索吻,眼泪淌得太多,眼角都红了一片,含着他的舌头颤颤巍巍地高潮,奶子在他的胸前用力厮磨! “啊!唔——漏、漏出来……” 她痉挛地挺直了脊柱,小逼吸到极致之后全面松懈,滚烫的热液全部浇下! 谢雨宁打着哭颤,“我、我……” 迟越残忍地让她继续高潮,顶着她青涩的宫口碾磨,钻进她口腔里,“吸我。” 舌头和鸡巴都被温柔地一吮再吮,迟越精关大开,闷哼着,脖子里青筋暴起! 激射的精液厚重地灌满她的子宫! “哈啊……不、不要了!” 迟越罩住她的脑袋,抵着她的额头,双目相视,对方高潮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 他射得太多太久,平息之后仍然不肯退出,“含一会儿。” 份量十足地塞在她体内,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脊柱,帮她捋匀了呼吸,缠绵地接一个吻。 “累了吗?” 谢雨宁点点头。 “饿不饿?” 她摇摇头。 那就继续抱着,搂着她的腰,调整一下坐姿,交缠地更舒服一些。 相融的体温,相通的心意,高潮之后总是平静又美好,时不时地亲一亲,谢雨宁缩在他怀里亲亲他冒出胡茬的下巴,迟越捉到她的小动作,低下头,亲亲她的鼻尖,亲亲她的嘴唇。 “唔。” 谢雨宁收拢了胳膊,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脸颊,迟越就把舌头伸进来缠一缠。 “姐姐,你好爱我。”迟越勾着她的头发丝把它别到耳后,顺便沿着她的耳朵轮廓仔细摸一摸,“下周我要住校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呢?” 离不开 从厨房的小窗户往外瞧,小区里静悄悄的,每一户都窗帘紧闭,卧室也陆陆续续地关灯。 迟越穿着宽松的白T,站在逼仄的小厨房里悠然地挥着锅铲,防止汤圆沉在锅底,好一副居家煮夫的派头。 谢雨宁倚在门边陪他煮宵夜,宽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不得不走近一些,挽着他的胳膊探头探脑地从朝锅里张望,雪白的汤圆一个个冒出来,白白胖胖地看着就挺有胃口。 逮到一点空隙就要过来摸摸她,哪怕低下头来嗅一嗅也行,鼻尖拱着她柔软的脸颊,啵叽亲一口。 谢雨宁掐着他的腰让他老实点,他要是有尾巴,肯定会朝她甩一甩以示不满。 手机上弹出一记提示音,他说,“姐姐你去帮我看一下,可能是我们班长。” 谢雨宁去跑腿,循着声音找他手机,“喏。” 迟越的人际关系完全透明,就算他敞开着微信聊天窗口,谢雨宁也懒得多看一眼。 她倒是想给迟越留点私人空间,迟越还不乐意呢,“你为什么不关心我呀。” 班长是个女孩儿,也是他们课业小组的核心人物,跟迟越的聊天记录就两页。 通篇对话就是,“六点集合。” 迟越回复“来了。” “图书馆B区大厅。” 他说“收到。” 谢雨宁想:迟越想看我吃醋吗?就这? “你讲话好无聊哦。”说罢她掏出手机,展示自己平日里的回复用语,“热情一点好吗?加点表情,你看你像不像机器人。” 迟越一开始还不在意,“什么热情不热情,及时回复就可以了。” 然而随着她手指的拨动,他越凑越近,把手机拿过去飞快地翻看,“为什么这么多语气词,干嘛这么可爱,你还给他发玫瑰花?怎么一发就是两朵!” 谢雨宁收回手机,一脸高深莫测,“当代职场都这样,你也快点回复她吧。” 迟越打下OK两个大字,谢雨宁说,“太生硬了,来点表情。” 他咬牙切齿地加了个笑脸。 班长秒回:? 迟越迎来了考试周,谢雨宁正好乐得清闲,反正时间过得很快,她上五天班、也可能是上七天,一眨眼的功夫迟越就要回来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然而,周一,不太忙,有点想迟越了。 周二,小忙,还是有空思量他。 周三,忙,但停下来了就想。 谢雨宁及时自省,一定是因为我第一次谈恋爱,太上头了! 可不能耽误我挣钱,越是想他越是要把工作干好,以我的实力绝对可以平衡好的! 下班前统计一下当天工作量,不愧是我谢雨宁,依然稳定发挥,根本不会被恋爱所影响。 反倒是回了家才觉得寂寞,出了地铁口没人来接,打开门家里乌漆嘛黑。 开了电视机大概听点声音,好显得家里没那么冷清,冰箱里食材挺多,有西红柿,有土豆,洋葱和胡萝卜她是不太喜欢的,就算想吃点荤菜,八点多钟才开始解冻猪肉也太晚了吧。 一个人怎么做饭嘛,一个菜单调,两个菜又吃不完,烧个菜汤百分之百会剩下半碗,再小的电饭锅也不能精确到只煮一碗饭呐…… 哎! 迟越前两天跟她开视频,挂在电脑上,各忙各的,主要是迟越忙,宿舍里有人临时抱佛脚抱到他腿上了。 他给人讲完一道还有一道,给这个人讲完了还有那个人……总之只有在间隙里才能往电脑上看一眼,看看他朝思暮想的女朋友。 谢雨宁认真地盯着屏幕,她说她在听讲座,还认认真真地记了十几行笔记,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出,倒是听迟越讲题听得比较认真,小迟老师有模有样的,她忍不住发散思维,他做家教的时候也是这么认真的吗?一直皱着眉,好严肃哦。 她托着腮,盯着屏幕出神。 宿舍的灯光不够明亮,电脑被推进桌面深处,谢雨宁为模糊画质所害,她揉揉眼睛,迟越敏锐地捕捉到了右下角的时间,听筒将他的声音压缩得更为沉着,“好了好了,给我五分钟,我女朋友该去睡觉了。” 男生宿舍一片嘘声,他端着笔电反锁了阳台门,进入了漆黑夜色之中画质一下子更模糊了。 “姐姐,你先睡吧。”十点半多了,迟越向来关注她的健康,可以早睡就早睡,“我周五就回来了呀。” “谁问你啦。”谢雨宁娇嗔了他一眼,眼睛却湿漉漉地不曾移开过。 缠绵得迟越不敢再多看一秒,他真怕自己还会忍不住搭上末班地铁冲回家去。 好在谢雨宁足够有分寸,她当然要掌控全局,于是她宣布视频结束,停止一切肉麻,“你明天还要考试,早点睡吧。” 她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好像很舍得似的,迟越木木地点头,“晚安宁宁。” 谢雨宁挂了视频照常刷牙洗漱,没道理啊,心里怎么会没着没落的呢?这么大一张床怎么就睡不着了呢? 入梦的过程格外漫长,外头好像下雨了,依稀听到些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睡得不安稳,梦中折腾自己不断翻身,双手在被窝里穿行寻找,触及到的全是空空荡荡。 醒得格外早些,手机开了静音,迟越跟她一样煎熬,他很少失眠,可是昨晚他的消息一直断断续续地发到了凌晨两点多。 “宿舍的床好小,床板声音特别响。” “外头下雨了,明天开始降温了,姐姐你记得穿外套。” “宁宁,宁宁——” “谢雨宁你睡着了吗!不会只有我在想你叭!” “一天都离不开你,宁宁,我好想你哦。” “真的晚安,再不睡我明天都考不了试了【亲亲你】” 教她自慰 连续几天一直都在淅淅沥沥地飘着雨丝,厚厚的云层堆积在明珠湾上空,大家都在等着一场大雨,好彻底入秋。 半夜外头传来阵阵沉闷的秋雷,闪电划破夜空,老旧的窗棂震动,呼呼的风声一下子就起来了。 谢雨宁嘤咛一声,似醒非醒,双臂自动寻找热源,她翻身攀附过来,迟越伸进她的衣服中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梦里叫她姐姐。 “唔。”她放心对将自己交付,抬腿在他的小腿上磨蹭。 迟越立刻就硬了,哪怕理智尚未完全苏醒,手指已经勾着她的内裤往下拽了,黑夜中精准地捕获她的唇,缠吻盖住惊雷。 粗糙的手指绕着羞赫的阴蒂打转,姐姐半推半就地将胸膛一并贴合到他身上,奶尖鼓鼓地,一送一送地蹭着他,舌头被他含着吮了又吮,呻吟又娇又甜,无意识地越贴越紧,腻歪地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去,这样就能彻彻底底地融为一体了。 迟越一身火起,握着她的四处乱摸的小手,将他们牢牢摁到身下,被子里一阵窸窸窣窣,伴随着雷声一道落下。 “姐姐自己摸摸。”光是亲个嘴捏个奶子就湿了他一手,“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就干忍着?” 小小地一处蜜地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作乱的手指,阴蒂滑腻腻地逃窜,从她软弱的指尖下溜走,不肯承认她,只有迟越拧上来了,才爽得连腰都在颤了。 “阿越……” 她伪装成一株柔弱不能自理的菟丝花,好像除了被他操逼之外,只能嘤嘤地撒娇。 不轻不重的巴掌一下接一下地落到她的腿心,扇得她水液黏连纠缠着他的根根手指,大腿狂抖,内裤勒进她不断张开的酥软腿肉之中。 “痛嘛。” 连脱内裤都要他代劳,真是娇气! 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划破天际的电光从眼中闪过,她心跳得好快,自己扭动着膝盖张着湿漉漉的小逼去追他的手指,连舌头和奶子都一并奉上,“阿越,我想要。” “操操我……” “你好暖……” 骚媚地扭腰,圈着他的脖子献上热吻,讨好地勾着他的舌尖,亲得咕啾咕啾,快要热死了,她也在等着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 迟越却专注地传授她技艺,掰开嫩逼,暴露出脆弱的小小阴蒂,带着她的手指,非得教会她如何打圈,“怎么?自己身上的肉还舍不得用力了?” “哈啊啊……不要、不……”好奇怪的触感,像是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越被欺压越是奋起反抗,还敢操纵她的手指,让她不受控制地疯狂摩擦,“啊啊啊!” 水液奔涌而出,她嘶嘶哈气,拱在他胸前,咬着他的一角衣衫才能止住颤抖,“里面好空,阿越操进来吧。” 迟越沉沉地、满满地撑开了她的身体,小逼早就被操到烂熟了,媚肉疯狂地吸舔着他的鸡巴,无上崇拜着他的侵略。 “嗬、呀啊——” 她几乎立刻就喷出一股热汁,浇得迟越绷紧小腹,薄薄的皮肤上瞬间暴起青筋,他驱动腰肢,缓慢地抽离,重重地操满!姐姐在他身下放浪地扭动,根本瞒不住一丝呻吟,每一记颤抖都在诉说她的欲望。 逼口殷红,鸡巴高速抽插操得泛出乳白色浆沫! “继续揉。” 她的手指只会接受迟越的命令,手背被他的小腹拍打,一并挤压着,压得她抽都抽不开,她开始冒汗,开始挣扎,脑袋空空,指尖粗暴地揉搓着可怜的小豆! “痛……” 叫着痛,可又停不下来,双眼茫然地睁开,黑夜里眼前居然能泛出白光…… 迟越吻着她,男人的手指更重更粗暴,在泥泞的退心里进进出出,带动着她的律动! “唔!”她不受控制地冒着热汁,挺着小腹在他凿进来的时候吞吃得更深一点,“我要,阿越弄快点呀……哈啊、好热、” “别浪!”迟越小力扇打着她的小红豆,谢雨宁嘤嘤地溢出一声声娇啼,眼角飙泪,手指似被火燎,根本不能施力,幼嫩的阴蒂再也经不起一点刺激。 双手捂住它的时候,腰肢已经僵直,小阴蒂在潮湿窒息的高热之中疯狂颤抖。 “……啊!唔啊啊啊……喷,喷了——!” 迟越把住她的腰快速冲撞,谢雨宁仰着头去寻找他的吻,舌头交缠,谢雨宁狠狠抱紧他的肩,将他收拢压在怀里,几乎只剩下气声。 “喜欢、阿越射给我!” 她被压住,身体痉挛,双腿敞开着接受他的爆射,迟越沉闷地喘息,每一次射精都竭尽全力,把姐姐全部灌满才算完。 “接好!” “唔!阿越又内射我了……烫!” 呼——哈啊—— 迟越射得太爽了,脊柱都节节舒展开来了,姐姐已经瘫软在他身下了,潮红着一张小脸,满足到不断痉挛,每一记颤动都像是在吮吸他的鸡巴,意犹未尽地磨蹭着他的小腿。 捏捏她的脸颊,她缓慢地回神,伸着舌尖,“亲亲。” 含着她的舌头吮吸,吮得她汁液丰盈都来不及吞咽,双手仍然将他环抱不肯松开,哪怕被他压得喘息困难了。 迟越终究翻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轻拍着她的后背,高潮的余韵操纵着她的身体,让她不断地打颤。 持续交换体温和呼吸,鸡巴鼓鼓地堵着她的逼穴,姐姐蹭着他的胸膛,调整到舒适的姿势,因为沉甸甸的肉棒还不肯退去,她潮红着脸蛋,喉咙里发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暧昧的哼吟。 想教她自慰,可她只会敞着腿享受。 吃鸡巴倒是很会,含着精一滴都不漏,被射满了才能彻底满足。 “姐姐学会了吗?” 谢雨宁跟着他的胸膛起伏,在他的抚摸之中捋顺了呼吸,“会了会了。” 敷衍地很。 “但是……”她确认道,“还是和你做比较舒服。” “那我一天都不能离开你了。” 雨声稍小,有节奏的敲打着不锈钢的遮阳棚,谢雨宁逐渐平息,她呼吸很轻,又有了困意。 迟越拍拍她的后背,轻柔地哄她睡觉,身体纠缠在一起很快又睡着了。 早起来拉开窗帘已经能感觉到明显的降温了,小区的道路上还零星沾着泥泞的落叶,看来已经打扫过一轮了。 迟越的一板避孕药吃到的了最后一颗,他该停药了。 谢雨宁揉皱了药盒抛出弧形完美扔进垃圾桶,“停就停呗,不做就不做呗。” 骑脸(微h) 停药一周,但可以买套呀。 谢雨宁说,“大可不必,禁欲一周还不是轻轻松松?” 迟越温吞地哦了一声,禁就禁呗。 正逢部门新领导上任,林锦玉是业内少有的女性大拿,到任第一天谢雨宁在人群中匆匆掠过一眼,满眼都是她的干练,飒爽,气场全开。 毫无疑问地是:仅仅因为这一眼,谢雨宁就已经开始崇拜她了。加上她听到小道消息,林总正准备筹建她自己的项目组,各个组内都有人蠢蠢欲动。 她遮遮掩掩地打开任务书文档,想写一份精彩的履历,机会就在眼前,这不算背叛一组吧? “小谢,进来一下。” 出师未捷身先死!谢雨宁腾地起身,苍天可鉴,她一个字都没写呢! “王、王主任好。”不是怕领导,是尊重领导嘛。 谢雨宁能有今天这样吃苦耐劳的精神,一个是天性使然,但最主要的也离不开公司的培养,王主任当初慧眼识珠,五个新人里就挑了谢雨宁,“小谢,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脚踏实地的姑娘,是不是想好好学点东西,有个一技之长好傍身啊?来我们一组吧,核心技术都在我们这儿呢。” 谢雨宁傻傻点头,王主任这话真是说到她心坎上了,她就是喜欢靠技术吃饭,不管走哪都得有真本事。 于是她欣喜地进了一组,十个多月的工龄少说加个了九个月的班,原来所谓的核心就是就是年轻的劳动力啊,坐得住,熬得了,还唯唯诺诺……怪不得回回都是业绩第一呢。 她现在看王主任都是敢怒不敢言,但进了办公室还是格外拘谨,“您找我呀?” 王主任茶一泡,手那么一端,“小谢呀,我不跟你兜圈子了,林总在调人你也听说了吧,你呢,年轻有为,平时的工作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哈?这话听着、我好像要被林总抽调了? 谢雨宁埋头,嘴角即将咧开,还有这种好事? “你被抽调呢,其是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同期的新人里,就你的表现无可挑剔,但我呢——作为你的直系负责人,还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毕竟林总不是一般人呐,你要进了她的项目组,那压力可想而知啊。” 要不怎么能当主任呢,讲话真有水平,整得这么煽情。 谢雨宁抬眼,嘴角紧绷,声音微颤,“主任……我不忘记您对我的栽培,林总既然点名我了,我也不想让您为难,那我就去好好学习,等我以后学成了,我还会回到一组来……” 短短的时间内,谢雨宁的语言能力已经进化到她的巅峰了,我应该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吧?可千万别把扣下呀! 王主任,“……行,爱学习是好事,下午去报到吧,我待会给你签条子。” 谢雨宁压着嘴角,眼睛水汪汪地,“谢谢主任。” 耶! 晚上下班她从地铁站飞奔出来,直接高举双手扑到迟越怀里,跑得太快脸颊红扑扑的,“天大的好消息!我的事业迎来转机啦!” 说罢她连忙松手,小手扇扇风让脸蛋快点降温,大庭广众的,怪难为情的。 迟越说,“我也有好消息,以后每周三晚上再去补一次课,那孩子数学及格了!” 还不快好好庆祝一下,在家附近的连锁牛排店吃了牛排,自助餐区的小蛋糕品种不多,但每样都尝了,冰镇的可乐咕噜噜地冒泡。 他们笑盈盈地干一杯,真开心呀! 吃得太饱了得消消食,他们沿着街道散步,离家只有一个路口的市民公园谢雨宁从没去逛过,休息时间太少太珍贵了。 或许是太晚了,沿着石子路上一路走来都没遇到过人,树影婆娑,风吹得林子沙沙响。 谢雨宁缩了缩脖子,把手塞进他的上衣口袋,“有点怕。” 怕还紧紧攥着拳头不让他牵,迟越不依不饶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卡进去,非得要十指紧扣才满意。 好长的一段上坡路,走得他们手心发热,捂得发烫了也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来凉一凉,交扣的手指一秒都不会松开。 百年树林的榕树足够粗壮,遮盖两个交迭的人影绰绰有余。 姐姐捏着裙摆,眉头微微皱起,柔柔月光和朦胧灯光交缠地笼罩着她,“说好停一周的。” 迟越的亲吻印上她的膝盖,再往上,吸着她软乎的腿肉,“是我禁欲,又不是你禁欲。” 鼻尖抵着她的阴户,隔着内裤嗅她的气味,干净,但令人迷眩。 灼热潮湿的呼吸从薄薄的布料里浸入,不等他进一步的触摸就漫开了湿痕。 腿心的布料被他拨开,他勾着舌尖挑断了水丝,比接吻更凶恶地吃着她的小穴,像野兽吞吃血肉一般。 凉风吹得她颤抖,裸露在外的大片皮肤很快被他揉捏抚摸,热度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舌头搅得她阵阵酸软,哪怕有巨大树干支撑她也快站不住了,“唔!” 落叶窸嗦,迟越双膝跪地,双手大力托着她的臀肉,“坐下来。” 才不要! “喷出来了咱们就回家。” 哪有这么容易,她太害怕了,树影像人影,虫鸣像谁的低语…… 身体冒着水,心却悬空着。 迟越太了解她的弱点了,鼻尖碾压她亢奋的蜜豆,舌勾舔着她翕张的逼穴,“乖啦姐姐,就让我好好吃一吃嘛。” 短短几分钟内裤就湿透,这还不算数,被他牵着手自己扯开碍事的布料,猩红的小豆颤颤巍巍地抖着,他扬着头,绷紧的下颌像刀一样地刺进来,挤开她的不堪一击的腿肉,舌尖搅到深处,牙齿触碰到两瓣可怜毫无反抗力的花瓣。 他狠狠捏着她的臀肉,她敢有一丝上提就被捏着往下坐得更深! “咕、姐姐掰开点儿,磨磨阴蒂,爽死了吧……” 阴蒂压住他鼻梁的瞬间,她就哆哆嗦嗦地喷了一股热汁,迟越如饥如渴地吮吸着,在她的裙摆之下咂出声来。 她的尖叫噎住了喉咙,想喘想叫,想抱着迟越放浪地撒娇! 一切一切的骚浪心思他都懂,迟越推着她的臀迫使她前后骑摆,闷闷地,狂热地仰着头,等待着被她的气息全面临幸! 好棒,被姐姐骑到窒息啊…… 清朗的月光笼罩树林,迟越俯身背起谢雨宁,她的小腿僵硬,挂在他臂弯里时不时地抽搐。 谢雨宁愤愤地撞着他的后脑勺,“讨厌讨厌讨厌。” 迟越抱着她的腿颠一颠,“讨厌什么?” “唔、不喜欢在外面——害怕。”谢雨宁揪揪他头发,“懂不懂呀,我是个保守派。” 迟越轻笑着,“好的姐姐,那我先放你下来,我自己去买套吧。” “不准!” “嗯?不保守了?” 哎呦!谢雨宁气得直锤他,“你不能想点别的事?” 迟越沉思,“那就只舔舔,不做,咱们直接回家?” 前面五十米就是便利店,两分钟就走了一步路,谢雨宁心累,“……算了。” 迟越凑过来啵叽亲一口,摇着尾巴狂奔,“我快去快回。” 停药第一天,禁欲失败。 停药期 避孕套的体验感不怎么好,迟越第一次戴还总是疑神疑鬼,嘀嘀咕咕,“真的安全吗?” 能比吃药更安全?百分百避孕? 谢雨宁夹着他的腰,被深深顶入,脸上潮红一片,搂着他亲吻,主动地挑起他的舌尖,柔柔地吮吸着,小穴酥软得不像话,声音都染上了层层娇媚,“专心一点呀。” 随着她娇啼,她被全部抱起,肉臀和双腿分开,在她坐下全部吞吃完毕的时候迟越深深挺腰,肯定是他的心理作用,极薄0.01还能有什么影响? 他偏偏就觉得不对劲,不够舒服,不够爽。 “唔啊啊——太深了!阿越……” 将她的香舌拖出来交缠,淫靡地烧开了浑身的血液,姐姐几乎绞杀了他,小骚逼含着肉棒,喜欢被塞满,好有安全感。 迟越重重地顶了两下,压着她,姐姐就沙哑地哀叫,哆哆嗦嗦地抱着他高潮了。 鸡巴被吸到痛! “射不出……”他狠心撤出,摘下套子,肉棒狰狞无比,血管根根暴起,像头即将失控的巨兽。 推高了她的双腿,谢雨宁软成一滩了,艰难地抱住了自己的膝弯,敞开了湿漉漉的骚红小逼,迟越俯身下去鼻尖贴着泥泞的阴部,长舌捣入,牙齿野蛮地磕碰着她,急需什么仙水来让他镇定,“唔——呼唔——” 他不断耸肩将她推高,将舌头喂得更深,手下疯狂地撸动,他无助地叫痛,“姐姐,姐姐……” 双腿颤抖得再也抱不住了,紧紧地盘住他的肩,挺着腰将自己献祭,汹涌的腿肉伴随着逼穴的痉挛一阵阵夹紧,绞得他几乎窒息! “越——!阿越松开呀啊啊……”她尖叫着潮喷,热汁源源不断地从深处往外涌,无论她如何收着小腹挽救,都势不可挡。 迟越欺身上来压住她,压住她不断痉挛、不断起伏的胸膛,肉棒悬在她眼前,猩红的龟头冒着丝丝水液,每落一滴在她的肩窝里,她就跟着颤抖一记。 “咕、”她小口地吞咽,伸出一点粉嫩舌尖,水汪汪地映着他的摸样,一派懵懂摸样,“帮你舔舔吧?” 真是笨蛋,怎么敢说出这么撩人的话,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承受些什么。 啪—— 水液飞溅到她的脸颊,迟越倾身撑在床头,将她彻底笼罩在身下,目光阴沉。 这个角度深喉一定爽死了! 把姐姐的小嘴都给操烂,嘴里爆满我的精液! 他浑身巨颤,巨抖,动作无比粗暴地对待自己。 “我帮帮你。” 不要再诱惑他了,“不用,不用——你看着我射。” 他弓着脊柱躲避,手下的动作都收敛了一些,只是实在可怜,“姐姐看着我……” “啊、哈啊——” 精液一股一股流出,比激射更痛快,他抖得几乎撑不住,喘得好脆弱。 谢雨宁从他身下钻出,倾力拥抱支撑着他,体温相触的瞬间他放心地将自己交给她,脊柱节节酥麻用不上力。 但是姐姐抚摸过了他的每一寸肌肤,正为他灌输进源源不断的热度。 “抱抱我,宁宁……别松手。” 不能内射,不能插着睡觉,他好没安全感,面对面躺下的时候他凑过来贴着姐姐的鼻尖,缓缓厮磨。 谢雨宁迎着他的呼吸亲吻着他的唇,“阿越,姐姐爱你。” “一直爱你。” “唔、谢谢姐姐。”他吮了吮她的舌尖,再勾一下,“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你。” 贤者时间结束,拥抱还在继续,迟越回过神翻看避孕套的包装,“我好像买错尺寸了,怪不得勒得好痛。” 他又自顾自地说,“不喜欢戴套,我以后还是继续吃药吧。” “那你停药的时候,咱们就休息禁欲吧。” “还有六天?全部禁欲?” 可恶,他埋在姐姐脖子里到处拱来拱去。 谢雨宁痒得直笑,揪着他耳朵把他拎起来,再把他的头发揉乱,“怎么跟狗一样?” “就是狗,还要咬你。”叼着她的锁骨磨磨牙。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下班回来谢雨宁买了一盒新的,“你要试试吗?” 她脸颊上的热度还没退去,“你知不知道我买这个很难为情的呀。” 他抱着姐姐亲个没完。 “姐姐买的就是好用,你舒服吗?” “唔啊、闭、闭嘴啦。” 总之迟越的第一个停药期顺利度过了,新的避孕药开封的第一天,迟越压着姐姐折腾到好晚,内射得她眼泪失禁,一整晚都插着她睡觉,兜着她的屁股让她再好好吸一吸。 “真的不要了。”她鼻尖都红了,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 迟越心疼地亲亲她,却把鸡巴塞得更深一点,哄哄她,求求她,“再含一会会儿。” “不准再做了,我还要上班呢。” “不做不做,绝对不做了。” 但亲吻没关系吧? 亲一亲,再亲一下,“姐姐,你应一应我呀。” 啊烦死了!好困了嘛! 周一一早上谢雨宁就搬去了新的项目组,六个人的小组,除了谢雨宁资历最浅之外,各个都很有来头,她亢奋到头皮发麻。 好好学好好干,我的出头之日就要来了! 她维持着高度的专注和紧绷,每天回家都胃口大开,迟越做什么她都吃很香。 他太了解姐姐了,换了一个新的工作环境,她性格要强,凡事都不肯落于人后,新的环境里绷得太紧把她给累坏了。 再给她盛一碗汤,让她好好补一补。 谢雨宁眼神晶亮,“累是累,但真的很充实,每天都学到新的东西,我觉得我正在脱胎换骨。” 在一起很久了,迟越难得见她这么开心地讲起工作。 姐姐一定不知道,她此刻正在闪闪发光吧。 “所以还是要学习,要前进,之前还觉得又苦又累前途渺茫,没想到机会说来就来。”她忍不住翘尾巴,“林总说,我是这批新人里最优秀的,技术也有,性格也稳,女孩子要出头很不容易的,她愿意多带带我。” “就算她给我画饼,我也认了,我们组里各个都是大神,能把这么优秀的资源整合到一起真的太难得了,我从每个人身上学点本事,哪怕跳槽出去也是技术骨干了。” 未来一切向好,她边说边笑,“啊啊啊,我的前途一片光明,咱们的好日子来啦!” 姐姐真的——太棒了! 生活碎片 谢雨宁投身到忙碌的工作之中,迟越履行承诺做好后勤工作,他有时候下课晚,坐地铁到商圈正好能等她下班。 偶尔她会被绊住,尽管第一时间就给他发了微信说不用等,迟越还是会在附近的溜达一圈打发一下时间,他一个人也能逛商场、逛超市,理由还冠冕堂皇地:参考一下大城市的运营模式,让我爸继续改进,争取早日冲出小镇。 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姐姐下班从大门走出来的瞬间,一下子退去了独当一面的冷峻气场,从职场精英谢雨宁变成了迟越的女朋友。 她会大大方方地挽着他的胳膊,跟一起下班的同事互道再见。 迟越心里冒泡,嘿嘿,好开心。 过了晚高峰地铁里人也不少,很难找到座位,还是老老实实地守着墙根吧,迟越挡在她身边隔绝了人群,她踮着脚尖交换重心,稍微放松一下酸软的小腿,挨着墙,或者是挨着他,看看哪个更舒服。 迟越握着她的手指揉揉捏捏,塞进口袋里,挠挠她掌心。 谢雨宁踢着他的鞋后跟,娇嗔地剜了他一眼,“幼——稚——” 不知不觉就要冬至了。 截止到目前,迟越当家教两个多月了,他一盘算,“才挣了三千多,这也太不容易了。” 大城市不是那么好混的,谢雨宁说,“放平心态啦,只是兼职而已。” 也对,一周一次,偶尔两次,这个价格也算公正合理,他今晚还得去补习。 “那我晚上来接你呀。”谢雨宁用餐巾纸包了一下塑料袋提手,让他把垃圾带下楼,“咱们去吃夜宵。” “好!” 明珠湾的冬天气候很好,白天阳光和煦,晚上温度适宜,薄薄的毛衣加一件外套就足够了,最冷的时候也用不着穿羽绒服。 冬至还没到呢街上就开始挂上各种极具风俗的装饰,每年的酬神庙会都极为隆重,有些特别讲究的地方要一直办到来年元宵节。 她对这些只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明珠湾以前是一个小渔村,家家户户都信神,冬日里封海的时候就要办酬神宴,这个习俗也被很好地保留了下来并且发扬光大,现在成了一张冬季旅游的明信片。 九点还差五分钟,她下楼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慢悠悠地骑着,从容地欣赏着满街的彩灯和各种小装饰,托迟越的福,她体力大有进步,半个多钟头的车程她连个大喘气都没有。 进入高档小区她还得在保安室登记,给他发了条微信“我坐在楼下喷泉这儿等你。” 这个点进进出出的几乎都是刚从补习班回来的孩子,个头高矮不一,背着大大的书包,看起来都没什么活力。 从小卷到大,没辙呀。 她仰头放松一下颈椎,夜幕之上一颗星星都看不见,漫天的光污染。 大城市啊——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房子呢。 明珠湾的房价是相当美丽,就她现在住的这个老破小也得四万多一平,她现在才工作第一年,年终奖明年三四月份才能到手,迟越才来了半年…… 先踏踏实实地工作,多攒点经验,机会来了就落户吧,到底要不要留在明珠湾呢? 老家也在发展中,榕城,苏阳,岑州都在搞人才引进,科技园区也在建设中,房价适宜,最重要的是回家很方便,如果一个月能回去一趟的话,一年就能回十二趟;两个月回一趟也能跑六回呢,可以多见见爸妈和爷爷奶奶。 要是工资再高点就完美了,如果当个小管理,一年能赚多少?二十五六万总有吧? …… 再说再说,阿越还没毕业呢,总归两个人得在一起打拼才行。 工作很重要,跟谁一起生活也很重要。 她正畅享未来呢,迟越就推开玻璃门,从温暖的室内走入黑夜。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动动胳膊,谢雨宁就主动地挽了上去,“心情很好?” “嗯。”他迫不及待地说,“阿姨让我寒假也来补课,每周两次。” “恭喜小迟老师又有钱赚啦。” 他摸摸鼻尖,不反驳,开心、傻笑。 学生家长不差钱,平日里对他客气有礼,每次上课都准备饮料,还切漂亮的果盘,偶尔和气地跟他聊聊天,知道了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阿姨表示祝福。 总而言之,雇主非常有温度,工作也非常地称心,最重要的是工资也非常合理可观,这么好的兼职提着灯笼都难找! 临走了阿姨还特意拿了两个水果,“你女朋友好像在楼下,路上吃。” 他从口袋里变出一个黄橙橙,表皮光滑,散发着清香的果子,“你看。” 谢雨宁看形状觉得眼熟,但这个颜色又让她不确定,于是她先凑上去闻一闻,“苹果?” 新品种?怎么还有黄苹果呢? “阿姨看到你了,非要给我们一人一个。”迟越两手轻轻一掰,响声清脆,芯子清透发亮,一看就是好苹果,“应该挺贵的,我推脱不掉就拿了一个,多拿我也不好意思,喏,大的你吃。” 谢雨宁婉拒,拿了小的那一半,“吃不下,待会还要吃宵夜呢。” 咔嚓一口,“好吃!又脆又甜!” 迟越牵着她的手晃啊晃,出了小区大门她沿着马路边边走,歪歪扭扭没什么平衡感,谢雨宁说,“等过完年,你带点特产给阿姨吧。” “啊?” 她踏入社会都快一年了,这不就显示出她的经验来了吗,“人家平日里对你都这么客气了,咱们也得趁着年节表示一下心意吧?” “虽然不知道你家教要做到什么时候,但搞不好人家觉得你挺有心的,以后就让你多辅导辅导呢。”谢雨宁说,“当然——我们不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 主要是礼尚往来,真心换真心嘛。 迟越点头,醍醐灌顶,“我懂的,平时他们都对我很客气,我还怪难为情的,过完年再来上课的时候我就带过来,特意跑一趟的话是不是有点隆重了?” “孺子可教。” 他握着她的手背,四下无人飞快的凑上去亲一口,“姐姐,你真的很厉害。” 谢雨宁哼道,“现在才知道啊。” 他满眼的诚恳,“你像个大人一样,好像把我甩开一大截了,但是没关系,我一学就会的。” “我才不会轻易地……哎哎哎别贴过来啦!” 谢雨宁被他挤下花坛,气鼓鼓! “你是狗吗?”不能好好走路呀。 迟越摇摇尾巴,“就是姐姐的狗。” “有伤风化,你快闭嘴。” 穿过这个红绿灯就望见庙会入口了,熙熙攘攘地人群里是不是地传来一阵吆喝,无比繁华的明珠湾也就这个时候最接地气。 谢雨宁再次从马路沿上跳下来,背着的小包也跟她一起跳啊跳。 手牵得很紧,生怕走散了,套圈摊位前围满了人,谢雨宁掂着脚尖想看热闹,无奈看不见也挤不进去,迟越说,“我把你扛起来?” “NO!”太傻了! 迟越仗着身高优势给她讲解,“他们在套一个大洋娃娃,看着有点悬,手里就剩最后一个圈了——呦、没中!” 小饰品摊位上都是迟越没见过的瓷器,摊主热情讲解,“这是海后,以前是保佑渔民丰收满载而归,现在也有一个求财求前程的意思在里面,这个灯笼鱼是海后的坐骑,每次都是它指引渔民返航,可以保佑你一帆风顺,喜欢的看看,一套五十。” 迟越翻过来看看,小心翼翼地放回去,走了老远才跟谢雨宁咬耳朵,“下面一圈毛边都没打磨好,釉也没有上全。” 他们一路闲逛,站在小吃摊前跟老板说“只要微微辣”,端着小餐盒吃得嘴唇发红,不断地穿越人群,不断地在人群中锁定彼此。 庙会烟火 走进古色古香的街道深处,小孩子们带着各色各样的面具追逐打闹,谢雨宁走得太快,远方的摊贩似乎更有吸引力。 一座巨大的面具牌楼映入眼帘,旁边展示着每一张面具的传说,他们跟着人群缓慢地参观,迟越拿手机拍照,把他感兴趣的故事记录一下,“找人帮我们拍一张照片吧?” 那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吧,可面具大多都是夸张隆重的龙王、海神、风雨天师…… 摊位老板热情推荐,“姻缘神面具最适合情侣一起带了,上半张是有凤来仪,下半张是龙腾出海,中间合起来就是龙凤呈祥,祝帅哥美女爱情美满,生活幸福!” 他们俩相视一笑,老板你是会做生意的。 迟越帮她绑好系带,“勒不勒?” 古朴的面具之下是她笑盈盈的眼睛,迟越一时失神,竟不知朱砂凤纹和她的唇究竟哪个更鲜红。 他不想戴面具,只遮着下半张脸说不出的奇怪,暴露着眼睛面对着路人的好奇,他心里紧张,“是不是太招摇了,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剑眉星目的赞美他也当得起,有这描金龙形的加持,显得他分外贵气,大家欣赏一下多看两眼也没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帅,自信一点。” “才没有。”什么帅不帅的,谁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他垂着眼睛往姐姐身后躲,谢雨宁调侃他,“那还要不要去拍照了?” 当然要啦。 巨大古朴的牌楼下聚集了诸多摄影爱好者,其中大部分都是退休的大爷,人手一台单反,镜头一个比一个长。 谢雨宁四处搜索,大家都太专业了,架着长枪短炮的,她拿着手机请人帮忙,哪里拿得出手嘛。 迟越找了个面善的大爷,人可热情了,是时候给小年轻展示一下高端操作了。 大爷还带技术指导,“站近一点,小姑娘往前——对,看我。” “再来个全身的,往中间去,站楼底下,正好正好。” 大爷不愧是大爷,张张精品,谢雨宁飞快地翻阅,就连路人都拍得这么有故事感,身为主角的他们,高清且美丽,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居然被定格住了,“这也太好看的吧!” 大爷谦虚地挥一挥手,“人像不是我的专业。” 迟越立刻接茬,“那您平时都拍什么呀?” 他其实想看人家的相机,这么贵的机器拍出来的照片究竟长什么样? 大爷非常大方地分享自己的照片,“我比较喜欢风景,略有研究。” 迟越,“哇。” 他瞬间就感受到了审美与技术的冲击力,怪不得姐姐总说他构图差呢,人比人气死人。 大爷再翻下一张,迟越继续哇! 欣赏了十来分钟,大爷的笑声就没停过,这个小孩让他开心得不得了,分别的时候,谢雨宁给了他一捧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阿爷再见啦。” 大爷的笑容还没收住,“再见再见,祝你们幸福。” 谢雨宁挽着他的胳膊,迟越忙着挑照片,自言自语,“哪个当屏保呢?全身的好看还是半身的好看……” “我建议你先好好走路。” 迟越揪着她的手用力捏捏,“等我工作了我也买个相机,随便去哪儿我都能给你拍照片。” 谢雨宁略微掀起面具的一角,压得她鼻梁有些不适,压着嘴角忍着不笑,“我要好看的照片,好——看——才是重点。” “多练练就好了。” “嗯……才不信。” 静水河两岸的草坪上坐满了人,爱侣们贴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牵着手沿着河岸向前走,穿行过寂静的桥洞,直到周遭都安静。 草地干爽松软,风中是怡人的清香。 谢雨宁往后躺倒,迟越拍拍胸膛,“靠着我,地上凉。” 衣服上是熟悉的味道,男孩子高热的体温总是会让洗衣液的香味散发得更彻底。 她揪着衣袖比对着自己的气味,迟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摸着她的耳垂,捏捏。 漫天的烟花准时绽放,无比绚烂地浸透了漆黑的夜幕。 四面八方烟火齐放,空气中的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心跳的声音都被尽数掩盖。 她的面具滑落,一双眼热烈欲动,迟越手指一动就被她顷刻摁住。 “别摘。”我会不好意思。 龙形图案流光溢彩,隔着薄薄的一层面具,谢雨宁吻了吻他。 面具太坚硬,和平日里的触感完全不一样,迟越胸腔震颤,他知道的,姐姐已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了。 ——尽管周围零星坐着几对情侣,但谢雨宁是矜持的、胆怯的、什么场合做什么事。 在空旷的草地上,风声和烟花声此起彼伏,她在毫无安全感的环境之下展示着她的爱意。 我爱迟越,天知,地知。 还有你知,我知。 抱紧她是本能,眼眶阵阵发酸,烟花都晕染开来了。 “干嘛这么激动。”她故作平静,实际上她都跟着泛泪光,“多大点场面。” 迟越还是摘下来面具,终于可以深呼吸了,深深埋在她的肩上。 内敛者逾矩、冷静者放纵、徘徊者坚定,一切都是因为姐姐爱我。 “姐姐,我好开心。” “开心得要死。” 除了要生要死之外,他都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肩膀上落到了不知名的小水滴,谢雨宁捧着他的脸颊,摩挲着被面具勒出的浅浅红印,“这就哭了?” “怎么可能。”他深深压在她肩上,吸着鼻子,“嗐——我对硝烟味过敏。” 再抬起头时,睫毛都湿成一簇一簇的,既然他嘴硬,谢雨宁就只能保全他的尊严。 他语气太过虔诚,“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切都好顺利,像做梦一样。” “真的成了你的学弟,真的和你谈了恋爱,你真的爱我了……” 谢雨宁底气不足,嘟嘟囔囔着,“以前不爱你吗?挺宝贝你的吧?” “以前是姐姐爱弟弟,现在是谢雨宁爱迟越。” 太严肃太掏心掏肺的话语会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好好,我们正在相爱,非常非常相爱。 所以——“趁着烟火还没放完,快来接个吻吧。” 唇瓣相贴,迟越幸福得直冒泡,咧着个嘴,谢雨宁被传染了,不由地跟着一起傻笑。 他喃喃着,“我有名分了——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我了。” 哪有人?谢雨宁左顾右盼心虚道,“乌漆嘛黑地谁能作证?” 小狗蛮聪明的,“天地为证。” 他主动起来谢雨宁就没有退路了,压着她的唇,撬开齿列,卷到舌尖,缠出水声才能作数。 谢雨宁揪着他头发往后扯,“唔——公共场合,你注意分寸。” 嘴唇红红,眼神带勾,“不准胡来。” 迟越低声喘着,“那我们回家。” 一起高潮 深夜的楼道里静得只剩沙沙的脚步声。 连家里都坚持不到,迟越抓着姐姐的手,凑过去亲她,谢雨宁踮着脚尖回应,一个趔趄差点踩空台阶。 亲到气喘,水声啧啧作响,牙齿发痒,是谁先开始撕咬? 不重要了,重要是你一直注视着我。 舌尖退出来的时候隐隐作痛,谢雨宁捂着嘴才没叫自己叫出声来,迟越一把扛起她,飞快地上楼。 稀里糊涂地被他推进浴室,谢雨宁瑟缩着抱胸,“别把我的毛衣弄湿。” 向来爱干净爱整洁的迟越,抓着她的衣角,帮她脱下,扔到门外,紧接着飞出去的还有他的,就连衣服都要压在她的上面。 被压到瓷砖上接吻,冰冷地触感让她下意识地就往他怀里钻,她知道什么地方最温暖。 水幕倾泻下来,我们难分难舍地纠缠,谢雨宁踩着他的脚背,无意识地勾缠着他的小腿,竟试图攀爬在他身上,“哈——” 清水混入口中,冲淡了津液的湿滑,舌尖突然发涩,只能更用力地搅合出汁液,谢雨宁仰着头,身高和体型的差距让她受累,她觉得自己要溺水了。 吻继续蔓延,感谢冬天,让姐姐穿得严严实实,他可以在更多的地方留下痕迹,从锁骨窝的正下方开始,落在乳沟,穿过小腹,他吸过、舔过、留下浅浅的印子,旧的还未消退,又增添新的。 所有物上要遍布小狗的牙印才不会招人惦记,谢雨宁环抱着他,娇嫩的手臂内侧被他槐咭桓隽粝虑城车某萦。蟾潘痪蹙兔涣税伞� 双手在她身上游移,她在他的掌中扭动。 片刻都离不开对方的眼神,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到自己正被温暖而坚定地爱着。 然后大胆地沉溺,将自己献祭。 迟越捞着她的一条腿,她摇摇晃晃地踮着脚,被他的肉棒拍打着柔嫩的穴口,嘤咛着、断断续续地喘息着。 她直勾勾地盯着迟越,迟越回以同样炙热的眼神,“姐姐主动一点。” 肯定是因为热气弥漫她才脸颊绯红的吧,心脏狂跳,一声声催着她,只要说出来就好了,想要的都会得到,“阿越、想要你……” 迟越夸她好乖,肉棒重重地碾着殷红的穴,不让她吞,只让她感受有多么滚烫,“姐姐一点都不骚,你最乖了。” 低下头来吻她,有得是耐心来引导她,“告诉我,姐姐要什么。” 谢雨宁缠着他的舌,含糊着话语,“阿越跟我做爱、多操操我,喜欢你……” 慢慢地、重重地操进去,凿得她汁水四溅! 她语无伦次地嘤嘤,娇娇地哼唧,“好热、太满了,唔唔唔——再深……” 谢雨宁环抱着他,身体颤抖发烫,扭动着腰肢迎合着他一次比一次沉重的操弄,穴口泛红泥泞,耻骨撞得绯红一片。 “唔!”理智在溃散,身体在崩塌,她有太多太多的呻吟想要脱口而出,“哈啊、啊!阿越救救我……” 主动地献上吻,求求他来制止自己的淫乱,迟越轻含着她的唇瓣,将她全力抱起,毫无预兆地将她压上冰冷的瓷砖。 好冰! 他放慢呼吸,挑逗着她的舌尖,双臂支撑着她全身的份量,每一次用力连胸肌都在抖动! 双腿无法合拢,每一次试图躲藏就被他恶狠狠地打开,水幕无情地冲刷着交合处,迟越把玩着她的小阴蒂,掰开她的腿心,将它暴露出来任由水柱冲刷! “啊!哈啊……” 不行不行!救命,救命都喊不出来! 谢雨宁崩溃地推拒着,手掌之下是他高亢鼓胀的胸肌,滚烫狰狞的鸡巴蛮横地进出着她的身体,顶撞得水液飞溅,不属于她的汁水都被满满地冲到深处。 肉棒残忍地调动她的快感,迟越居高临下地掌握她的神志,在她每一次失控时都放缓节奏,缓慢煎熬地尽根抽出再尽根插入,侵略着她的每一处蜜地,凿开她隐秘幼嫩的宫口。 折磨她也折磨自己,直到姐姐彻底沦为他的掌中之雀,哀哀嘤啼,他视而不见,捏着她的下巴,亲吻着她的唇瓣,凶狠而温柔地,“姐姐好棒,你好乖,夹得我好舒服。” “我爱你,最爱你,姐姐你主动亲亲我呀。” “啊啊啊啊!阿越,快一点快一点!” 她崩溃,尖叫,疯狂地扭动,缠绕着他,眼泪比蜜汁先一步失禁,“要高潮……噫啊啊啊、我、我要喷出来了!” 决堤的泪水混迹在水幕之下,她好像还能保留住一丝颜面,舌头回应着他疯狂的吻,身体被操得不断发热,小腿绷直,脚尖绷紧,“阿越唔!” 就差一点点了! 她哭红了眼,任谁都会心软都会立刻满足她的。 “不准——” 他毫无预兆地撤回舌尖,毫无预兆地收回热吻,就连肉棒都不再蛮横。 爽到极致的尖叫莫名在喉咙里哑了火,她湿漉漉地望着他,一会会眼泪就圆滚滚地落下,“……还要,阿越、阿越、射给我吧,喜欢阿越、喜欢的……” 迟越扇着她的屁股,艰难地抽出鸡巴,热气腾腾地拍打在她的小腹上,他呼呼喘息。 扯下浴巾包裹着她,转战卧室,鸡巴不断地戳弄着她,她嘤咛不断,难耐地咬着他的肩膀厮磨,哭腔全都堵在喉咙里,“讨厌你,你混蛋……” 床铺随着他的深压而深陷,屁股被扇打,肉浪弹动激起他更深的暴虐欲望! “跟我一起,不准一个人高潮。” “哈啊!”她短促地尖叫,还维持着刚才相连的姿势,她习惯了热烈的缠绵,这样的折磨她怎么受得了。 太空虚了,她无师自通地收缩甬道,挺着腰自己去吸纳,敞开水淋淋的小逼,吮吻着他的龟头,娇吟浪叫,眼含春光直勾勾、赤裸裸地望着他,“阿越、给我呀,动一动……” 双手在他身上不断游移,从他的肩膀落下,在他的深沉目光中,她聚拢了自己的胸部,无师自通地勾引着他,“哈啊——阿越摸摸我。” 迟越全身激颤,残忍地贯入,一路捅开她甜腻暧昧的骚逼,他梗着脖子难以自持地呻吟,“哈——爽!” 小腹被撑出奇怪的形状了,迟越操开了她的淫窍,姐姐自己抱住了腿弯,向他打开,猩红水润的逼穴还紧紧吞食着他的鸡巴,穴口的汁液被拍打出一圈圈的细沫,她意乱神迷地挺着腰配合着他的蛮狠律动,放声娇啼,“阿越操我,喜欢……” 迟越蛮横地闯入,气势汹汹地一次次去探访她的宫胞,捏着她的脸颊,让她哼唧着无法言语,谢雨宁长长地呻吟,只剩下迷离破碎地喘息,她含着阿越的指尖,水汪汪地望着他,深情,充满了圣爱。 他阵阵眼热,粗暴地吸着她的舌头,猛烈奸淫她的口腔,勾得她不断挺胸,不断探舌出来纠缠,“唔啊啊啊啊啊!” “不准喷!” 扇打着水波一样的胸乳,反而叫她痉挛更甚,强烈地快感很快就掏空她的体力,她摊开柔软的身体任他操弄,迟越愤愤地咬着她的唇,“姐姐你太欺负人了,每次都不等我。” 翻转姿势从背后侧入她,谢雨宁扭过头追寻着他的呼吸,缠绵着、浅浅地附和着他。 迟越掰开她的腿根,这样可以进得更深,碾压着她的子宫,一遍遍地深凿。 穴口湿得一塌糊涂,阴蒂显露身形,迟越握着她的手一起揉捏。 “好怪……” 他无私地传授着指法,只是谢雨宁尝到了甜头,就会拱着腰催送到他的手里,骚得要死,“阿越摸得舒服、还要、啊——” “骚逼,骚阴蒂,一玩就喷。” 迟越越是言语上羞辱她,谢雨宁越是反应强烈,“不是、我没有……” 她无意识地为自己辩解,小逼却吸得用力一寸都不舍得错过,细小的阴蒂在他之间不断涨大,水液潺潺漫出。 迟越顶撞着她,啪啪声太猛烈,他身体越发紧绷! “吸紧我,骚逼!” “唔!” 谢雨宁主动献上吻,吸着他的舌头,接受他全部的入侵! 迟越要把每一滴精液都留在她身体里还不满足,压着她,要她发誓,“姐姐以后都要跟我一起高潮。” 她颤抖着身体,大腿筋脉酸痛无力合拢,身下湿润无比,热意不断翻涌,岂止是高潮,失禁到几乎脱水了。 他握着绵软的奶子,叼着她的羞红乳尖,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后背温柔轻哄,可鸡巴还在她的身体里不肯后撤一寸。 “姐姐辛苦了,累了就睡吧,乖乖睡吧。” 谢雨宁可怜地陷入了混梦,只有神经还沉溺在快感之中,时不时地驱动着肢体颤一颤。 出差前h 迟越今年寒假放四十八天,他算来算去最多只能和姐姐再待一周。 下午他和妈妈视频,跟她说好了等他回来了再打扫卫生,爸妈都不年轻了,还爬上爬下地他不放心,“我下周日就到家了,你和爸爸什么都不用管,我会收拾好的。” 超市里就逢年过节忙一阵,多请一个人他们不舍得,忙完就辞了那更不道义,小镇上哪来什么临时工,他们家一直人丁稀少,从爷爷辈开始就独门独户了,年节上能走动帮衬的亲戚也少,只能等着儿子回来搭把手了。 火车票早就定好了,下周六给那个孩子补完课年前就能告一段落了。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还能和姐姐待四天。 既然都路过花店了,那就再带一束上去,简单地装饰一下花瓶,再换就得等到明年了。 谢雨宁这两天回来得蛮早,吃完饭刚过八点,她周四要去出差,“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呢。” 步阳口味重,吃菜辣,迟越最担心的就是她们过去吃不惯,谢雨宁说,“来回就四天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干锅牛蛙都只能吃微微辣的人要怎么忍啊? 家里还有肠胃药,打包带着再说,谢雨宁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迟越皱着眉头翻看步阳的天气预报,嘀咕着,“昼夜温差很大,早晚穿羽绒服还差不多。” “室外活动少,不要紧的。” 明珠湾根本用不上,她只有厚一点的棉服,今天刚晒完,蓬松得很,暖烘烘的。 迟越用力压一压,合理分配着行李箱的空间。 他神情平淡,浅浅地皱着眉,看起来像是过于专心了,整理出来要带的衣物,一件件迭好,雪白色毛衣的袖口上微微起球,他起身寻找剪刀,找到之后又没事人一样平静地坐回到沙发上,低着头沿着浅层绒毛微微修整,比修复文物还要谨慎。 有小情绪了呗。 谢雨宁挠挠头,怎么哄呢? 她挨着迟越坐下,沙发微微陷了一下,迟越手中一顿,他正在用剪刀,谢雨宁只能先保持安静了。 “怎么了姐姐?”望了她一眼。 谢雨宁心虚,“没怎么。” 眼神往他身上飘,盯着他的眉尾尖尖,再沿着鼻尖往下,落在他抿着的唇上,一直看一直看,明目张胆地偏过头。 他轻笑,嘴角勾起来,无可奈何到,“姐姐,你要干什么。” “阿越,阿越——”从他胳膊下钻过去,跨坐在他腿上,树袋熊一样环抱着他,埋在他的胸膛嘤嘤,“好想把你打包一起带走。” 磨蹭着他的下巴,有一点冒出来的青涩胡茬,刺刺痒痒的,猫一样地咕噜咕噜,“舍不得你呦。” 哼,“我还以为只有我舍不得呢。” 脸颊被他捏住,唔唔唔地说不出话来,“姐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我们就要有十七天见不到面啦!” “啊!”谢雨宁捂嘴,“天呐,崩溃,难受,异地恋呀!” 睫毛扑闪扑闪,迟越咬牙,你就装吧。 谢雨宁捧着他的脸颊亲亲,嘴唇贴着啄一啄,迟越按压着她的背让她交出柔软的胸脯继续贴近。 舌尖交缠,呼吸灼热,迟越顶着她的腿心,大腿绷紧,难以维持这般柔情蜜意的吻,他一点就燃,急需一场更猛烈的情与爱。 谢雨宁呻吟着,双手在他腰间摸索,抽出他的衣角,猛地握着他的腰身! 嘶—— 迟越猝然后退,整个人都弹了弹,声音都拔高了两度,“好冷!” 谢雨宁笑得花枝乱颤,迟越一边咬牙哆嗦,一边忍受着姐姐到处取暖。 描绘着他的胸部轮廓,跟内陷的乳头较劲,绕着它不断地打圈揉捏,更过分的是谢雨宁掀开下摆钻进去。 “别弄坏我衣服。” “给你买新的。” 迟越的身体好暖,谢雨宁毫无隔阂地贴着他的胸脯,视野浑浊一片,只能靠鼻尖和唇一点点摸索。 紧绷的胸肌挤压着她,筋脉像活物一样律动,乳头可怜地陷入,感受到她的呼吸吹拂也只是颤一颤,激不起更强烈的反应。 她贪玩又贪吃地,用牙,用手,用舌尖去挑逗,只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慢热,给不了她想要的反应,她闷在衣服里唔唔地叫着好热,喘不上气了。 裙摆被他撩起,内裤撇开,手指探路一片湿滑,放出龟头抵着嫩缝磨一磨,水液足够浸润他了。 姐姐果然嘤咛着扭腰慢慢往下沉,牙关颤抖地咬着他的胸肉,呜呜咽咽地漫出津液,吞吃到底的时候激颤一阵接着一阵。 双腿盘拢他的劲腰,小骚逼光是含着,就水流个不停了,迟越掀开自己衣服,像哺乳一般兜着她。 红扑扑地脸蛋上稍微得以降温,谢雨宁就抬着头索吻,手掌摩挲着他的胸膛,沿着他的胸沟试图数清他的肋骨,舌头被吸出来吮吻,口腔里的甜津被肆意掠夺。 她说内裤勒得好痛,迟越飞快地抽出剥去她湿透的布料,在她痴缠的眼神中尽根插入,她哆哆嗦嗦地拱着腰,脊柱酥麻,体内泛滥出汁。 “好舒服,好暖……” 手指将他的胸肉抓住红痕,骚穴满满地绞着鸡巴,娇媚地又吸又裹,被推到了快感的边缘! 迟越反剪了她的双手,将她摁进沙发,驱动腰身,鸡巴沉重有力的抽插,白皙的臀瓣被撞击地一片绯红! 实在太深了! 谢雨宁颤抖着,窒息地闷在沙发里,迟越给她塞了一个抱枕,她潮红着脸断断续续地得以喘息。 “哈啊——” 好舒服,好深,要被阿越操坏了…… 子宫口被顶住碾磨,甬道被捅成他的形状,我就是阿越的鸡巴套子而已嘛。 “啊啊啊啊!” 双腿微微抽搐,不自觉地翘起,缠着他的小腿,回过头来求他亲亲,“不要、” 迟越吻着她的嘴角,压着她插到最深,浑身紧绷,离射精只差一步,他强忍着,“姐姐乖,我再轻一点。” “不要……”谢雨宁尖叫着,指尖在他的小臂上抓出一个圆圆红印,“啊啊啊,重一点,重一点!” “让我高潮,操坏我!” “唔!唔啊啊……你亲亲我 。” 迟越摁住她后颈,咬着她舌尖,将她掠夺进自己口中疯狂的舔舐,鸡巴疯狂地凿弄幼嫩的宫口,试图挤进去实施侵犯! “骚逼!” 唔唔唔,我是骚逼! 屁股上印着他的掌印,每落下一记巴掌,她就哀哀地颤抖。 谢雨宁尖叫着,抱着他,缠着他,吻着他,将自己全部献祭! 再被他反哺,浸透满他的气息! 射得太多她实在含不住了,小腹沉甸甸地往下坠,迟越插着她带着她去卫生间,“可以尿,精液不准漏。” 谢雨宁全身瘫软,脊柱溃散,阴蒂被揪出来揉揉,尿道口被挤压揉搓,“不……” 啊! 由不得她控制,身体的主动权早已丧失,清透的尿柱喷出,逼穴全面绞紧,迟越闷哼,起伏的胸膛挤压着她的后背,双目微微充血泛红,“姐姐真会夹,一滴都没漏。” 谢雨宁吸着鼻子,无比可怜,脱力地被他端抱着。 直到半夜,谢雨宁迷迷糊糊地绞着穴,迟越抚摸着她的皮肤,揉捏着奶子。 在黑暗之中寻找着对方的唇,交换着啧啧水声,他翻身压上来时,谢雨宁本能地打开腿缠着他的腰,一下一下迎接着他沉重的顶弄。 “舍不得你。” “不想离开你。” 视频通话 甲方以极大的热情招待了她们两人,接风宴设在当地的百年老店,谢雨宁第一次见到满桌的辣菜,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表示震惊。 凉拌莴笋丝这么清爽的菜也能搭配小米辣? 干煸肉丝里面光是她认识的就有红辣椒,灯笼椒,还有花椒…… 幸好谢雨宁不是什么重要角色,甲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林总身上,她自己照顾好自己,挑能吃的吃。 回了酒店,谢雨宁思来想去还是敲了林总的房门,“我就怕水土不服,带了一点肠胃药,给您也预防一下。” “来的正是时候。”林总欣然接受,“这份文件带回去看看,明天派用场。” 谢雨宁抱着文件立刻回到自己房间用功了。 对了对了,答应迟越要视频的,她洗完澡了给他拨过去。 迟越一秒接听,立刻调整好姿势,眼神跟随屏幕同一时间亮起,“姐姐,到酒店啦?” 她刚洗完头发,酒店的吹风机功率太小了,她吹得没耐心了,哄人要紧,工作要紧。 迟越凑近点,“你头发没吹干。” “睡觉的时候肯定干了。”她披着毛巾,把湿漉漉的发尾往后甩,“我要看材料了呦,你就乖乖地呆着可以吗?” 嗯哼,当然可以。 于是谢雨宁把手机贴着墙角竖起,开着笔记本哒哒哒点鼠标,酒店就是用来休息的,这灯光根本不适合办公,昏黄的暧昧光线让她阅读的时候分外吃力。 “同事给我发的文件也很重要,明天去开会我得抓紧时间再过一遍,这一份是补充材料,我得对照着看……阿越你困了吗?我现在没工夫陪你聊天哦。” 这个视角里迟越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侧面也能看到皱起的眉头,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在皱眉,偶尔停顿下来就代表着思路不顺,然后握拳,抵着唇,神情严肃地咋舌,摸嘴唇……小动作很多,直到找回思路重新投入。 一接触到工作她就进入了紧绷的状态,手里穿插着一支酒店的原子笔,时不时地在材料上做个记号,时不时地滑动鼠标,至于和迟越的视频,手机竖在墙角,跳出来电量低的提示音她才反应过来。 “哎呀!对不起阿越,我太专心了。” “你结束了吗?” 迟越倒不是计较这些,主要是视频开了这么久,她坐姿就没换过,水也不喝,厕所也不上,这么废寝忘食的吗? 谢雨宁一顿,长舒一口气,“还有、一二三……七页,看完就结束。” “不要对不起,工作认真有什么好抱歉的。”迟越说,“但是我不陪你熬夜了,我困了。” 不能再给她压力了嘛。 这么好的男朋友,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谢雨宁微微一笑,伸个懒腰,适当放松一下,“那你躺下吧,我看着你睡。” 迟越真的闭上了眼睛,谢雨宁凑近屏幕,呼吸声近在咫尺,想摸摸他却只能点点屏幕。 纸页翻动时发出微弱的沙沙声,她不再用鼠标,而是改用触摸屏,还剩下不多了,屏幕上还映着他的睡颜,睫毛又密又硬。 迟越闭着眼睛却睡不着,窸窸嗦嗦地摸着她枕头的一角,往下拽拽,拖进怀里抱着,他听见了姐姐的轻笑。 “笑什么呀?” “像个小孩。” 她说,“才走了一天就想我啦?” “怎么不想呢。”他闷闷地,埋在枕头里,狠狠嗅一嗅。 她知道摸屏幕很傻啦,但她真的下意识地想揉一揉他,“我很快就回来了,才四天而已。” 他不说话,动来动去,床垫都要吱呀吱呀了,“可你回来的那天,我就要回老家了,我们还是见不到嘛。” “而且我回家了也会想你。” 谢雨宁拿他没办法,她发现自己就吃这一套,谁叫我爱他,爱他当然要哄他呀。 只能捧起手机,像每一次捧起他的脸颊一般,嗯? 被窝里露出一角粉色,是她的睡衣,原先肯定是一直搂着她的睡衣,后来又抱着她的枕头,滚来滚去不老实睡觉才会露馅。 “姐姐……” 就是想叫叫她,知道她还有工作,知道很晚了,知道应该让她早点睡觉,可忍不住想撒个娇,刷个存在感。 谢雨宁敲敲屏幕,佯装生气,“别把我的睡衣弄皱了。” “没有。”迟越拖了长长的调子,干脆拿出来光明正大的抱着,脸颊蹭蹭,“就是闻一闻。” 她心里一片柔软,她懂这种感觉。 家里处处都留着彼此的生活气息,可偏偏最重要的人不在,只剩下她和痕迹一起生活。 “姐姐,你亲我一下,我真的睡了。” 迟越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好了,他乖乖地拢着她的睡衣和枕头,假装抱着她一样。 “才不要。” 拜托她都二十二了耶,还对着视频亲来亲去,太肉麻了! “睡吧,晚安。” “姐……” 视频滴地一声被她无情地挂断。 “快睡吧阿越。” 她发来一个表情。 【亲亲】 迟越的一天 明珠湾的火车站从没有冷清的时候,各大高校都在陆续放学,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年轻人占据了大多数。 迟越尽量减少行李,一个箱子加上双肩包就足矣。 候车室里人头攒动,座椅没有一张是空着的,不少人只能席地而坐,迟越早早地等在闸机口,只等着他的车次开始检票。 视线透过巨大的电子屏幕仿佛能直接望到家乡,家里的空气更加湿润,土地更加松软,蔬菜更加水灵…… 随着闸机口亮起通行标志,人群推着往前走,要经过长长的走廊,长长的楼梯,大家行色匆匆的同时又都带着隐隐的雀跃,是呀,外出久了,都想家了。 嗳! 他听到了惊呼,然后好几个毛绒玩偶从台阶上滚落下来,东西掉了就捡起来呗,他回头张望寻找失主,手里的玩偶针脚一般,质感也一般,肯定是承载了很多的回忆和感情,才要把它带回家吧。 “是我的,谢谢,谢谢。” 迟越连忙递给她,“不客气。” 她的塑料袋不知道在哪儿勾破了,豁开好大一条口子,迟越包里有个可以反复利用的购物袋,比塑料袋结实多了,唯一的缺点就是丑了点儿,印着超市的大logo,“应急用一下吧。” “谢谢,谢谢……” 还有几个女生也来归还洋娃娃,七手八脚地帮她一起塞进袋子里,最后打上一个结,“这回应该稳了。” 谢雨宁晚上九点多才到家,农村里这个点静悄悄的,所有的路灯都熄灭了,屋里冷,迟越早早地躺床上了,作息瞬间就跟乡下同步了,要是谢雨宁再不给他视频,他都快睡着了。 其是微信上已经说过一遍今日的好人好事了,但看见了姐姐还是忍不住再分享一下,“她跟我一节车厢,下车的时候又来说了一次谢谢呢。” “乐于助人好少年,向你学习。”她将手机竖在灶台边,需要大师远程协助,“我煮这点米够吗?” 迟越看着模糊的电饭锅底,“够,剩下的明早煮粥,吃两顿差不多。” 得到了他的肯定谢雨宁立刻淘米,迟越的屏幕里只剩下背景光滑的瓷砖和哗哗的流水声。 “冰箱里还有土豆炖牛肉。” 她嗯了声,屏幕里出现她米黄的毛衣,被灯光镀上一层柔光,看起来像小米糕的颜色,软软糯糯的。 “先穿围裙,别把衣服弄脏。”迟越忍不住叮嘱。 “哦哦哦……”她答应之后又猛地弯腰凑近,尴尬道,“在哪来着?” “置物架后面。” 还像模像样地拿起来抖一抖,架势倒是挺足,只可惜液化气打火两三次都没打着,实在有损大厨形象,“呃……那我牛肉还要不要放盐。” “不用,热开了就能吃。” 谢雨宁叹气,偶尔还是得亲自动手,这样才能对迟越怀有感恩之心。 陪她吃完饭之后,他还不想挂断,谢雨宁回房给手机插上电之后就去洗澡了,“你困了就睡,你要是没睡呢,等我洗完了咱们还能再聊会儿。” 卧室里灯也不开,迟越就看着视频那头一片漆黑,听到她关门声,过了很久很久,又听到她吹头发,迟越只觉得一阵心安,被窝内外温差巨大,他惬意地缩进被子里眼皮直打架。 谢雨宁轻手轻脚地回房,手机微微发烫,那头光线模糊,他灯没关,哪怕睡着了也因光亮而微微皱眉。 她的睡衣被他团在胸前,下巴都埋进去了,稍稍一动就整张脸随之藏进去,无意识地嗅闻,有她作陪才能好好睡觉。 清晨有公鸡打鸣唤醒他,姐姐的睡衣被他揉得太皱,可是又不能洗不能晒,他也舍不得。 只能迭好了藏被子里,幸好带回来了,不然晚上多不习惯啊。 今天妈妈去看店,迟越父子俩时间紧任务重,得把屋里彻底大扫除一遍。 就算父子俩有隔夜仇,他们俩都三个多月没见了,也该给彼此一点好脸色了,更何况迟越还给他买了条护腰,“带着吧,管用才买的。” 迟盛华不情不愿地绑上,“浪、浪费。” 把绑带再收紧,调整好支撑的力度,迟越小声说一句,“什么浪不浪费的,保重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可算有缓和了,爷俩一人打扫楼下,一人打扫楼上,都太认真了,地面上有什么细小的斑点全都蹲下来拿湿抹布一点一点抠干净。 老式的水磨石被擦得锃亮,妈妈回来做好热乎饭,爷俩互相搀着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地上蹲了一下午,每条地缝擦得就跟新砌的一样! 迟越饿坏了,好久没吃上妈妈的手艺了,一个字——香。 “明天我一个人在家就行,二楼窗户擦完就没事了。” “累坏了吧。”林春来给他盛碗热汤,都说儿子没女儿乖巧,可她家的孩子就是来报恩的,读书时成绩好让他们脸上有光,放假时最勤快不管是看店还是顾家,人人都羡慕她儿子懂事能干。 可他这么懂事能干过完年也才十九,迟越一抬眼,大概就知道他妈妈在想什么,“打住,别煽情啊,我就干点儿家务而已。” 林春来收着情绪,给他夹个鸭腿,“那你多吃点,我看你都瘦了。” “给我爸吃。”他连忙起身去添饭。 他家爸妈都是老实人,自从他出生之后,他们夫妻俩也在兢兢业业地做生意,农村里没有门路的小夫妻要攒了多久的家当和名声,才能在镇上开一家超市呀。 以前家里不富裕,爸妈要忙,他就话少一点,少动一点,导致爸妈一直都觉得亏欠了他,没能让孩子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嗐,想这些干什么呢? 迟越把饭压压实,给他爸也带一口,最后一只鸭腿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他的碗里。 那一家人就是得同甘共苦么? 有的人生来开敞篷,有的人生来骑单车,那迎面吹来的风不都是一样的风吗! 谢雨宁回家 农历二十九了,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外出务工的青年们能回家的都回了,谢雨宁坐了一整夜的火车,整整八个钟头的坐票,到站时才早上七点。 偏远的郊区站台上雾蒙蒙地一片,只有一个出站口,人群都朝一个方向缓慢涌动,入耳是此起彼伏的摩擦声,一个个皮箱里都装满了归家的迫切。 一到家就有热乎饭吃,热水器早就开好了,妈妈忙着给她盛面条,“瘦了,瞧瞧这眼圈黑得,累坏了吧!” 谢雨宁当门口就准备开箱子了,迫不及待地展示她的礼物,显摆她乖,显摆她好,把每个人都放在心上了,“我带了好多东西回来,妈妈我给你买了个新手机,这个牌子好,耐用,再也不会卡了。” “爸爸你要穿皮衣吗?我看你以前拍的照片就挺爱穿。” “还有高钙奶粉要给爷爷奶奶,中老年喝这个好。”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整理,站起来的时候有点低血压,眼前发黑,妈妈连忙把她摁到桌前,“先吃饭,吃完了好好睡一觉,今天什么都不用你干。” “嘿嘿。”她傻笑,突然鼻子一酸,“回家真好。” 迟越一早就开始候着动静了,站二楼眼巴巴地放哨,凡是进村的车辆都得被他审视一遍,终于等到了蓝色小车,他一路飞奔,从楼梯上三两阶跳下来。 “要飞到哪儿去呀!” 郭冬梅一脸嫌弃,好歹也装一下呗,这么不矜持? 本想着阿叔阿婶也在呢,要稳重一点,结果根本藏不住,姐姐一到家他就冲进来了,脸上的喜色蹭蹭往外冒,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十几天没见面了,这会儿眼前的可是实实在在的谢雨宁呀! “姐姐!”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情谊有多充沛了,连忙补上阿叔好,阿婶好,装模作样道,“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啧。 咱们虽然不用刻意隐瞒,但你多少得兜着点吧?也没打算一回来就昭告天下呀! 谢雨宁吸溜着面条呢,差点没给呛死,往回找补,“刚回,你早饭吃了吗?” 使眼色让他坐,他立刻就蹭到她身边,占据了离她最近的一条长凳,手肘一上桌就能挨着她,满眼水汪汪,“吃过了,姐姐。” 谢雨宁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在桌子底下踢踢他,示意他收敛! 打住!不准散发粉红泡泡! “越越,吃盒牛奶,鸡蛋自己剥来吃。”林春来拿了两个刚出锅的水煮蛋,这俩孩子太腻歪了,她一回头,孩子她爸抱着他的宝贝皮衣摸来摸去,闻来闻去,翻来覆去! 不中用啊不中用! 迟越慢悠悠地磕着鸡蛋,滚一滚,把薄膜都全部剥掉,掰两瓣放她碗里,“再吃一个?” 够了够了,谢雨宁明确拒绝,“我吃不完。” 谢雨宁踢踢他鞋边,意思是你该走了,迟越不为所动,双手托腮,看她吃饭,赤裸裸地眼神告诉她——姐姐我很想你。 气氛一度很焦灼,可是背后、似乎更焦灼一些吧。 她亲爱的爸爸,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喜欢并且喜欢到沸腾。 “哎呀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穿这衣服,不像样。” 谢雨宁,“买都买了。” “穿出去要被人笑话的,我都要五十了!” 谢雨宁,“人家那是羡慕。” “可是……” 瞧瞧这油光水滑的皮子,内里还是黑色貂皮呢,这就是皮毛一体吗! 谢进贤都不敢想,年初一的时候他整一整头型,衣襟这么一敞。 “哎呦老谢你这衣服够帅的!” “又是皮的又是貂的,来头不小啊!” “说来说去还是老谢的闺女有出息啊!” 光是想想就开心得冒泡啊,谢进贤表情失控,笑得挺狂,“很贵吧,你又乱花钱了。” “商场打折,还借了人家的会员。” “呦,商场买的,哪个商场?” “明珠湾百货。” “太高档了,我还是放放……” 林春来受不了他这磨磨唧唧的样儿,“想穿就穿,先试试码儿。” 果不其然试穿之后就不脱下来了,“真别说,你在大城市呆久了,眼光就是好,看看这型儿,多板正啊!” 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迟越悄悄退场,心里也不是说失落吧,就是有点空荡荡。 裤袋里手机一震,他掏出来,是姐姐发来的微信,“半小时后,楼上见。” 她跟着妈妈走进走出,林春来被她黏得施展不开,“我洗碗呢,你杵在这儿干嘛呀。” “我给你弄手机呀。”谢雨宁嗲声嗲气,“我给你们换了一个套餐,跟我的手机号绑在一起了,以后话费都从我这儿出。” “我们有钱,话费才多贵呀,你不用管。”闺女孝顺,可是他们有手有脚都还没退休,哪能什么都让闺女来买单呀。 谢雨宁拿脑袋蹭她,挤在她身边,挨着她,“妈妈,要是我一夜暴富了,你们就不用上班了,我每个月都给你们发钱,让你们周游世界去。” “嗳妈妈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大领导就跟你一个姓,都姓林,怪不得我觉得她特别亲切呢。” “我现在是大有可为,她要把我培养成技术骨干,我——前途不可限量,你跟我爸就等着享福吧。” 林春来被她这糖衣炮弹炸得笑开了花,“行了行了,瞧起你这黑眼圈,先上楼睡觉去吧,睡醒了再让我们享福。” “妈妈。” 谢雨宁突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回家了真好。” 小别胜新婚 暖光从浴室的门缝里漏出来,随着木门的开启,水雾率先漫出来。 迟越刚从外面进来,他的吻带着丝丝凉意。 不过,很快就热起来了。 比起用热吻和湿润的舌尖,他们此刻更需要交换缠绵的目光,锁定着彼此,每一次眨眼都要牵出缕缕情丝。 唇舌相抵,鼻梁都压疼了,交换了足够多的气息,才能稍微平缓地叫一叫彼此。 “姐姐。” “阿越。” 随之而来的是姐姐踮起的脚尖,是她柔软温热的胸脯,是她藤蔓一样的缠绕…… 迟越紧紧地握着她的腿肉,十指深陷,兜住她的臀,以热吻来安慰她。 水声太吵,舌头被吸卷出口腔,才擦干的身子马上就重新湿润,迟越倒在她的床铺里,她如领主一般支配欺压着他。 运动裤上的系带打成一丝不苟的蝴蝶结,粗糙地,凹凸不平地硌得她腿心好疼,谢雨宁不安地躁动,她羞红了眼角,眉尖一挑,“你解开。” 迟越得令,立刻就伸下手去粗暴地拉开,并褪下裤腰,他早就硬了。 鸡巴气势汹汹地顶在她的股沟里,红润的龟头渐渐漫水,弹动之间将水液飞溅到她的尾椎。 她膝行向上,腿根绷紧,皮肤宛如透亮蝉翼,腿心一片淫靡的水红,嘟着一张红唇,在他的腹肌上厮磨前行,要将每一块肌肉都亲吻过去,留下蜗牛一样的银线,涌出的水液填满了沟壑。 哈啊…… 迟越钳住她的腰,被她扭着动着挣开,双手插进他的指缝里,以他的双臂为支撑,娇软道,“舔舔我、亲亲我……” 舌尖仿佛散发着惊人的热度,伴随着他胸膛的起伏呼出白气,湿淋淋的逼穴高悬着,始终不敢真正落座,迟越轻轻呼气,灼热钻进她身体里时她才知道自己渴望了多久。 腰肢颤到没了力气自然会往下沉,怕压痛了他,可他吃得太凶,像是在嚼她的血肉。 品咂的声音比接吻还大,故意让靡靡水声从她的阴道直冲大脑! “唔!” 双手反被他钳住,口中弥漫着甜汁儿,故意吞咽出声,恨不得把她的甬道当成一根吸管,舌头极尽翻搅,“姐姐。” 带着她的手,让她自己倾身靠近,让她摸着自己黏腻的水液,教她如何坐得更深,迟越的牙齿几乎磕进她的肉里! 高挺的鼻梁碾磨阴蒂再舒服不过了,可惜姐姐今天不能放声浪叫,她哆哆嗦嗦地摇晃着,骑着他,濒死一样仰着脖子,尖叫哑火,“噫——要喷了!” 那就喷! 迟越仰头,更深、更深地接受她的灌溉! 喜欢在姐姐高潮的时候强势入侵,谁叫她太敏感,不能跟他一起高潮,舔舔就能喷,操两下也能喷。 姐姐你是有多喜欢我呀? 她目光柔柔,身体还在余韵之中打着颤,双腿已经被拎起,腿心的泥泞一览无余,鸡巴宛如利剑高悬,抵着蜜缝滑动。 再将她的腰肢推高,展示给她看,温顺的目光要一直见证着硕大的龟头是如何残忍而沉重地顶开她的逼穴。 “阿越……” 她可怜的叫饶,迟越绷着腰,整根插入,一插到底! 让她在高潮中再次狂乱颤抖! 肉棒被极致绞杀,媚肉不断地推挤着敏感的龟头,他正不断地涎出水来,在姐姐的小骚逼里和她交融,和她搅得不分你我。 迟越穿过她的腋下,锁住她的双肩。 谢雨宁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要将她禁锢了。 “啊……啊、轻点、阿越轻点……” 求饶没用,呻吟也没用,迟越浑身绷紧,颈间暴起青筋,喘息无比沉重,腰肢鞭挞着她,将她捣成一个容器,淫汁被撞出白沫。 谢雨宁被顶撞得不断耸动,又被他的双手不断压下,离床头就差那么一点,每次都差一点就要撞上了! 迟越把枕头塞在她头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女人。 奶子狂乱地跳动,乳尖殷红招摇,她试图抱拢,但都是无用功,双手很快被他摁住,她挺着软腰试图配合他的律动,就算讨好他…… 迟越心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捧着她的脸颊亲她,吻她,吸着她的舌头,用她最喜欢最缠绵的姿势,将她抱起,让她坐实一整根鸡巴,满满当当地塞着她。 抚摸着她后背潮湿的肌肤,捋平她弓起的脊柱,让姐姐在自己的怀抱里喷水高潮! “我、我又喷了……”她蜷缩起根根脚趾,声音沙哑,牙齿含着他的锁骨,用仅剩下的力气拥抱他,用力地挤进他的身体里,“哈啊啊——想和你一起,射给我,喜欢被阿越射满啊啊啊!” “那你亲我。” 柔软的唇瓣啄吻他的下巴,吻他的脸颊,吻他迎上来的唇,主动献祭给他,心甘情愿地被吮吻到痛,哪怕口中津液来不及吞咽,她也绝不退缩。 “越……阿越……” 姐姐爱你。 爱你! 身体里的肉棒再次暴涨,迟越扣着她的肩勒得狠狠落下,床架闷响! “唔!啊啊啊——” 迟越爆射,浑身抖得几乎含不住她的舌尖,将她压进床里,不断挺腰深入,灌满她的子宫! 太多了,太烫了! 体力流失太多,谢雨宁昏昏欲睡,迟越一动她就迷蒙地睁眼,伏在他的肩上,哑哑道,“留下来陪我。” 鸡巴得一直插着她,不然精液漫出来会弄脏床单,可是大白天的迟越不能消失太久,他只能吻着她的唇,“你睡,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不,她抬着酸软的小腿,磨蹭着他,“我睡不好。” 你不在,我就睡不好。 迟越心脏狂跳,鸡巴瞬间勃起,再度充血肿胀,硬度更甚刚才,谢雨宁哼唧一声,嫩肉裹着他吸了又吸。 “眼睛闭上。”迟越吻她,身躯压下,给她沉甸甸的安全感,“我把姐姐操到睡着好吗?” 他动得极为缓慢,每一下都漫长又厚重,凿着她的宫腔,在她耳边不断呻吟,“姐姐,想你,好喜欢你。” 伴随着他无法克制的颤抖,谢雨宁脚背勾起,缠着他的小腿,跟着他的律动接吻,交换体液。 情欲蒸腾,爱意汹涌,一遍又一遍地媾和,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视线缠上时,接吻也是本能。 “宁宁……” 我的宁宁。 姐姐咬着他毫无防备的颈,齿列酥麻,留不下多深的齿痕,巨大的高潮让她失禁般地流泪,迟越摸着她的脸颊一遍一遍擦去她滚滚而下的泪水。 又将自己凑近,“亲一亲我,帮我留个印子。” 谢雨宁双唇还剩一分余力,含着浅浅的痕迹,吮出一点红印,很快就能消退的。 不用再刻意标记,迟越已经是我的小狗了。 团圆饭 大年三十天色刚蒙蒙亮,还不到六点呢,家家户户就开始放起了鞭炮。 他们家院子里刚放完,算是勤快的,赶上了第一波,爸妈起得早,就是为了准备团圆饭。 谢家人口众多,年年都叫上迟家一家三口,如今小辈里也有成家的了,今年得支两张大圆桌才够坐呢。 团圆饭向来都个大工程,中午加晚上,他们家前两天就开始写菜单了,昨天下午把所有的菜都买齐了,今天可不得起个大早。 懒虫谢雨宁纠结,我到底起不起来呢? 迟越拍拍她,“你可以再躺一会。” “那你呢?” “我得下去帮忙了。” 昂——怪不得迟越的口碑比她好,太会来事儿了,他走的时候还给她掖了掖被子,“我七点半上来喊你?” “哦。” 懒就懒吧,反正懒人有懒福。 迟越起得再早也没帮上多少忙,阿叔和他爸在水池边剖鱼洗虾,他没本事处理这种生鲜,速速转身回厨房去了,阿婶和他妈忙碌地切菜洗菜,“我来帮忙。” 把豌豆剥了,大蒜扒好拍碎了,菜椒去了籽切成块了…… “好了好了,小孩出去玩。”阿婶不用他忙活,“去喊你姐起床。” 得,他又能顺理成章地去姐姐房间了。 谢雨宁去洗漱,他倚在门边看着,看她仔细刷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走开啦。” 还不就是等着她洗漱完了想亲热一下。 “快点。”迟越催她。 她还没涂完水乳呢,迟越先进来吧唧亲一口,谢雨宁撇嘴,剜他一眼。 这可不得了,被他抱上洗手台,卡着她的腿,让她下也下不去,啄着她的唇,迫使她仰起头来迎合,舌头探进来勾着她,吮吸着。 “太甜了。”亲完嘴之后第一时间是看牙膏,“成人牙膏怎么还有水果味的呢。” “你家超市上新了。” “那我再尝一口。” 谢雨宁下了楼,迟越就一直跟进跟出,当她的尾巴。 大哥大嫂去年留在城里的新房过年了,好长时间不见了,谢雨宁亲热地问好,“大哥大嫂过年好。” 迟越紧随其后,“大哥好,大嫂好。” 从路上过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围着谢雨宁。走近了细细一看,男孩子长相俊朗,衣着虽然简单,但是半高领毛衣很显气质。 脖子里的一小块红印若隐若现——过敏? 吻痕? 他们结婚的时候迟越还在高中,迟越没见过大嫂,大嫂也没见过迟越,于是大嫂脱口而出。 “宁宁今年带男朋友回来了呀?” 啊啊啊啊啊啊! 这句话的冲击力太大了,迟越当即表演了一个什么叫脸红到耳朵根。 谢雨宁同手同脚地往旁边挪,假装不经意地跟他拉开距离。 “这是迟家阿弟,他们家就在宁宁家隔壁。” 还得是大哥站出来解释,闹了个大乌龙,吃饭的时候迟越都没敢挨着谢雨宁,都大小伙子了今年一反常态地坐在他爸手边。 吃饱喝足之后大人们开了牌局,不打牌的就看电视,谢家的兄弟姊妹在院子里支好围炉,备好瓜果点心,晒太阳,喝茶。 哥哥嫂嫂是蜜里调油,大哥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时不时地给大嫂拿点吃的,怕她拘束。 兄妹几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不过现在除了年节,几乎就碰不上面儿。 话题也都是聊聊社会新闻,大环境,各自的发展…… 迟越特意坐在两个姐姐中间,给姐姐们倒倒茶,剥剥花生。 谢思云撇嘴,烦,这小子算盘打得很精明,也就欺负大哥是个没心眼的直男看不出来。 要装就装得好一点呀,第一杯茶永远倒给您宁,给她剥的花生都粒粒饱满不说,还把外层的红衣给搓了。 “怎么了思云姐姐。”迟越递给她一把花生,也剥好了,但这卖相嘛,有饱满的,也有干瘦的,这一对比吧…… 他也太偏心了,你对宁宁最好是真心实意的,但凡你敢玩点儿虚的——哼哼。 迟越不知道思云姐在想啥,本能地感觉到她好像有意见,于是为了拍个马屁,迟越剥了个大橘子,这回知道要先给大姐了。 谢思云扔嘴里嚼嚼嚼,还行吧,至少他还蛮机灵的,也应该给年轻男生一点机会,姐弟恋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老了是他照顾宁宁多一点。 想归想,眼神仍然在持续地观察着他,又开始剥橘子了,这回是给谁? “大嫂你吃吗?” 啧,有点段位的,还知道讨好大嫂? 大嫂笑着接了过来,和大哥一人一半。 最后一个才是剥给谢雨宁的,谢思云以为这就算完了呢,没想到迟越剥完皮了不算,还把丝丝缕缕的橘络给摘干净了。 谢雨宁吃了一瓤,挺甜的,下意识地就递了一瓣,都快递到他嘴边了,迟越才朝她使眼色——咳! 糟糕!都习惯了! 她连忙缩手往自己嘴里塞,嗨呀,怎么跟做了亏心事一样啊! 没眼看呐! 谢思云愤愤地灌了口茶,怎么着,昭告天下了是么! 知道的是来吃团圆饭,不知道还以为今天是你们俩的订婚宴呢! 谢雨宁叹气之际,只见大嫂微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嘶! 再看看大哥。 他还在拉着宁宁讲话,以过来人的身份,颇有语重心长的意味,“宁宁你听大哥的不会错,遇到合适的就该谈了,眼睛要擦擦亮,你先说说你有些什么要求,大哥可以帮你留心着。” “我没要求,两情相悦就行。”谢雨宁托腮,在无人看见的桌下,膝盖突然磕了磕他。 迟越指尖微微颤抖,低着头将洒出的茶水飞快擦去,再抬起头时突然也学她托腮,这样可以撑住脸颊,哪怕笑了也没人发现。 “宁宁这是有方向了?” “有。”谢雨宁掷地有声,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迟越一愣,眼神看向她,双目发酸。 姐姐笑容洋溢,她告诉在座的各位,“刚谈小半年,但是感情很好,以后还会更好。” “除了你们没人知道,暂时先保密哈。” 大家都愣住,大哥随即无奈笑道,“行吧,你喜欢就好,我暂时先不过问,但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啊?” “那还得等时机成熟。” 迟越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压着嘴角,“车厘子没了,我再去洗点。” 谢雨宁起身去帮忙。 厨房一角,迟越抱着她难以自持地打着颤,埋在她肩上才敢真的笑出声,“像做梦一样,我开心死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 “等你毕业了,工作了,我会正式介绍你的。”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摸摸他,“你自己冷静一下好吗?眼眶太红了。” 拉着她衣角,“你陪我,就一会儿。” “哥哥姐姐还在外面坐着呢。”谢雨宁无奈,“就一会儿。” “嗯。”小狗继续抱她,继续躲在她脖子里,哼哼唧唧地开心过头了。 大结局 晚上八点春晚开播,场面恢弘的歌舞将年夜饭推向高潮。 谢雨宁都工作了,那一些俗事就不可避免地被善意提及。 “工作挺好的,男朋友也挺好的,但现在带回家还太早了。” 关心有了答案就可以及时打住了,这样才能将愉快的气氛保持住,“哈哈,宁宁打小就有主意,我们相信你的眼光。” 谢雨宁微笑,这套流程总算轮到她了,就知道躲不过。 “迟越今年也上大学了吧?上了大学开不开心?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两桌年夜饭,一桌男宾抽烟喝酒,一桌女宾和年轻人坐在一起,迟越坐在谢雨宁身边,旁边就是他的妈妈,他心脏咚咚地跳,耳膜鼓噪,“大学挺好的,蛮开心的——等我毕业了,我就带我女朋友回来。” 话一落地,气氛再创高潮。 迟越脸色绯红,谢雨宁并不比他好多少,强忍着想跑的冲动,假装跟着起哄,“那姐姐就祝你们幸福啦。” “谢谢姐姐。”面上有多羞涩,桌底下就有多用力地捏她大腿:你再调侃我? 谢思云和大嫂只觉得阵阵牙酸。 受不了。 守岁一直都挺枯燥的,小孩看电视,大人打牌。 像谢雨宁这种刚工作的,介于大人和小孩之间,牌技好的可以上桌,但她显然不行。 于是她只能向下兼容,跟小孩出去放烟火? 虽然有点幼稚,但没了她不行,小孩们已经在院子里喊她了,“宁宁姐姐,你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还不忘带上迟越,“走了,出去玩。” 大姐姐身边的头号小弟,极其好用,谢雨宁努努嘴,迟越就蹲下身去找引信点火。 “离远点。” 跑回来的时候把孩子们和她都赶到廊下,小型烟花的创意实在是别出心裁,横着滋完火花之后再咻咻咻地蹿上去,谢雨宁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趁着无人注意,她的手指塞进迟越口袋里。 他垂下眼看见姐姐顺滑的头发,谢雨宁抬头朝他眨眼睛。 迟越在她的手掌心,两笔画了一个爱心。 哎呦,肉麻! “你们在牵手。” 小孩子讲话真直接,谢雨宁伸手摸摸她脸颊,“姐姐手冷不冷?” “冷。”小女孩一哆嗦。 “所以得让迟越哥哥捂一捂。”说着她把另一只手也递给他,迟越握着搓一搓,嘴角挂着明显的笑意,姐姐可真会骗小孩。 骗完之后得给封口费,谢雨宁给他们一人一盒牛奶,“开心果要不要?砂糖橘很甜的,随便拿不要跟姐姐客气。” 小孩子们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巧克力、大白兔、旺旺雪饼……哇哦,是谁塞给了她一个会发光的悠悠球? 还是橘子灯比较适合她,完整的橘子皮掀开了盖儿,用竹竿做了把手,里面放着一根小蜡烛,点着了之后整个小橘子都散发着暖暖的光,“我喜欢这个。” “这个给姐姐。”摔炮,没有技术含量,危险系数趋近于零。 迟越收获了一盒擦炮,需要稳定的手感或者以打火机加持,危险程度嘛,无所谓,他玩得得心应手。 炮仗炸开之时空气中会盛开一团小小的烟雾,风一吹就带来一阵硝烟味儿,小孩们玩得开心,一年到头也就只能闻到这一次。 谢雨宁找到了加长版的仙女棒,大大的花火在夜色中蔓延,孩子们围上来从她这里引火,在小院里嬉笑追逐,迟越拿着手机咔咔按下快门,“姐姐,看我。” 她挥舞着手中的仙女棒,笑容比烟火更绚烂,“茄——子——” 拍到了,好看。 新的一年,应该换新的手机屏保啦。 满院子里的小孩中只要有一个带头,其他的都纷纷跟着跑了。 谢雨宁追出去问,“去哪儿?注意安全——” “知道了姐姐。” 今夜灯火通明,他们肆意撒欢。 耳边的叽叽喳喳瞬间平静,谢雨宁一回头,迟越正站在朗朗灯火中,“姐姐,我们进屋吧。” 她快步走去,进屋之前再牵一牵手,摸一摸手指。 十二点还没到,就有心急的人家开始放起烟火,感受到了号召,爸爸也开始把大箱烟火搬进院子,随时准备点火。 “我们去阳台看。”她理所当然地把迟越喊上来。 谢雨宁扒着栏杆,再指挥爸爸调整一下位置,“还要往外一点,当心烧到树上去。” 迟越也在他家的阳台干着同样的事,“这样就正好,现在就点火吗?还差五分钟,但是也可以了。” 热切的表面活动完美掩饰了他们的真实意图。 第一发火光冲破头顶夜色时,他们相视一眼,齐齐后退,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着天上时。 他们拥抱,低下头接吻。 辞旧迎新又一年。 “阿越,新年快乐。” “宁宁,新年快乐。” 迟越低头,谢雨宁踮起脚尖。 烟火绽放的瞬间,就连墙上的影子都在缠绵地拥吻。 ——END—— 谢谢大家的陪伴和支持,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 宁宁和阿越会一直幸福的,过两天还会有番外。 番外一明珠湾之旅 爸妈年轻的时候是出过远门的,最远去过珠海打工,但是有了谢雨宁之后,两个人就回老家发展了,爸爸在修理厂干活,妈妈打打零工,挣点钱,种点地,有时候苦,有时候甜,家家户户都是这么过日子的。 谢雨宁工作的第二年,手里开始有闲钱了,“你们过来玩,我给你们定好火车票了,回去的时候坐一趟飞机。” 谢进贤和林春来在村子里算得上干练的,可是一下火车,谢雨宁却觉得他们分外拘谨,爸爸出门前特意剪了头发,妈妈穿了新衣裳抹着女儿新给她买的口红。 只不过——朴实的气息迎面而来,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爸爸!妈妈!”谢雨宁大声一喊,他们立刻就眉开眼笑了,什么拘谨,什么担忧,全都抛之脑后了。 难得进城一趟恨不得把家底都给搬过来,帆布袋里装整整齐齐的一捆青皮甘蔗,三四节砍成一长段,看着得有两根的量了;柿子还没熟透,得放阳台上好好晒两天;鸡已经杀好了,特意去找人真空塑封的…… “本来你爷爷还要杀只鹅的。”妈妈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她整理冰箱,“我就骗他说太多了火车上不让带,你奶奶还嫌我们鸡蛋带少了呢。” 还是农民有智慧啊,鸡蛋装在大塑料桶里,缝隙里灌满了绿豆保证沿途安全,这样孙女还能多吃到一样。 “下回来别带这么多了,这里什么都有。”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她这屋子太小,客厅和餐厅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大白天的进出厨房和洗手间都得开灯,爸妈住的可都是通透的自建房,在她这鸽笼里一时只得腰身都难以挺直。 “挺好。”爸爸到处看看,检查一下水管,盯着她餐桌上的花瓶,“瞧瞧,多水灵啊。” 明珠湾的“碧海云天”顶顶有名,是中国最美的海港。 谢雨宁保管了爸妈的身份证,挣了钱就得使劲花,海港餐厅去了,“东星斑一定得尝一尝,扇贝、黑金鲍、生蚝搞个蒜蓉拼盘,清蒸的太多了,这大虾还有别的做法吗?昂——避风塘可以……” 爸爸妈妈目瞪口呆,女儿现在当家了,妈妈在后面拽她衣角,悄悄地跟她说,不敢大声,怕露了怯,给宁宁难堪。“吃不完的,太浪费了吧?” “我点的少,每样都尝一尝。”谢雨宁拉开凳子,摆好餐盘,把雪白的餐巾压在盘子下,这样可以防止酱汁滴在身上,把他们俩都老老实实摁住了,“再来份扬州炒饭,不然我爸吃不饱。” 常年干体力活的,一天三顿都得吃主食,哪怕是来旅游、纯玩儿,她爸爸也得吃米饭。 她剥虾,剥蟹壳,挑鱼刺,“我怕你们吃不惯,但是明珠湾就是海鲜多咱们来了就得尝尝。” “待会去集市上转转,消消食。” 谢雨宁在这座城市里待了五年多了,第一次如此深入地消费,之前去过明珠公园,爬山免费,到了山顶上看一看风景,顺带着才能看一眼最美海港。 这海呀,真漂亮。 爸爸花了一百块钱在海边拍了全家福,快速冲印好还附赠相框,他一手搂着女儿,一手牵着老婆,“挺好,挺好。” 晚上八点整灯光秀正式开始,豪华的观光游轮一百八十八一张票,买! 一家三口在甲板上吹海风,像他们这样的还有很多很多,年轻的小夫妻带着两家父母出来旅游的,中年夫妻俩带着的孩子长得比他们都高了……谢雨宁跟人互相帮忙,又拍了好些全家福。 “你们也是来看闺女?” “对对,她毕业了就留在这儿工作了,这不是正好放假嘛,非叫我们过来玩。” “是该这样,现在都轮到孩子带我们见世面了。” “这一代都不得了,我女儿做什么媒体,忙死了都——” “嗨呀,赚钱哪能不忙啊,我家这个在什么企业,也要天天加班的。” 一不留神,画风就要跑偏,两家孩子连忙站出来止住话题。 “爸爸——”谢雨宁挎着他胳膊,“你是不是老想炫耀,要低调一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 谢进贤不承认,嘴硬,“我就随便聊两句,哪有炫耀啊,你在大公司、你赚钱、你工作忙——哪个不是事实嘛。” “不准,反正就是不准。” 还是妈妈懂,“人家大城市里大企业多了去了,在大企业里干活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咱们宁宁只是其中之一,你别瞎嘚瑟!又想发什么朋友圈?先给我看看!” 娘俩检查他的手机,爸爸直呼没有自由啦! 满满当当的九宫格——明珠湾火车站,家里插满鲜花的花瓶,女儿打电话开工作会议的样子,海鲜大餐,全家福要放在最中间,也是懂C位的含金量的。 接着是大集市,昂贵的船票,大游轮,最后一张鸡汤配文“家和万事兴”。 配文非常的简单:明珠湾之旅【太阳】【鲜花】【帅气】 “可以发吗?没问题吧?”得征求老婆孩子的意见。 母女俩审核很严格,他碎碎念啊,“那心胸狭隘的人他看什么都觉得我在炫耀,其是我就是发两张照片而已,我炫耀了吗?我嘚瑟了吗?没有哇,绝对没有!” 谢雨宁一噘嘴,挺傲娇的,“最后一条啊。” 林春来说,“是咱回老家之前的最后一条。” 那接下来还要玩两天呢,明天他们还要去看明珠湾大剧院呢,爸爸再三斟酌,哼哼,“那我还是最后一天再发吧。” 番外二车震 迟越保送本校研究生,他研一还没开学呢,谢雨宁就调任分公司项目经理了。 “耶,当领导去喽。”调令下来的第一天,谢雨宁就开始撒欢,全然忘记了她还有一个粘人的男朋了。 “那我怎么办呀?” 当然是上你的学,念你的书,读你的研啊。 话到嘴边还是要婉转,“我呢先回苏城探探路,等你毕业了我什么都安顿好了。” 分公司设立在苏城的科技园区内,园区内汇集了大量的技术型企业,将来迟越找工作也是相当对口。 更重要的一点是——从苏城到勤县开车只要三小时,回家方便太多了! 何况苏城的房价不贵,当地政府管控地非常好,就是要吸引人才,各项补贴力度也非常到位。 谢雨宁虽然是本科生但就职于高新行业,每个月能拿到手的补贴额度已经是同档里最高的了。 “再加上我申请到了园区宿舍,连交通费都省了呢。”而且物价还低,虽然调去了分公司,但毕竟是升职了,所以薪资方面还小涨了一波,“太完美了,现在就等你毕业了。” 虽然他们老早就开始规划将来了,但一想到现在就要分开,面临着两年的异地恋,迟越咬碎了一口牙,“早知道我就应该考去苏城。” 千金难买早知道,他现在除了咬牙切齿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愤愤地把姐姐揪过来咬一口,“趁有空赶紧下厨练一练,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难不成天天吃外卖?我真怕你饿死。” 谢雨宁这两年唯独厨艺没长进,反而越来越退步,她无比抗拒道,“不,我有工作餐!” 她已经到了下厨就算糟蹋粮食的程度了,“我会炒鸡蛋,我会蒸鸡蛋,我还能做番茄鸡蛋汤……” 谢雨宁去到苏城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先把买车提上了日程,趁着迟越有假期,赶紧喊他过来试驾,谁叫他长得这么高大,车型还是SUV最适合。 车子有了,接下来只要等迟越工作开始交公积金,就该着手准备领证买房了,生活不会辜负辛勤劳作的人,该有的都会有。 “你来开。”提了车,谢雨宁却不敢开,“我驾照拿太久了,有点怕。” 迟越还是很喜欢车的,只是一路上开得慢了点,停车慢了点,除了慢没别的毛病。 车稳稳停好,他拍拍腿,把座位往后,谢雨宁剜了他一眼,“会被发现的。” 怎么可能,车头朝墙,左右两车无人,而且时间很晚了,没人会来。 SUV的底盘很稳,迟越一个多月没见到姐姐了,也只是微微晃动而已。 实则是车厢里难以施展,不得不将她的脑袋摁在肩上,“姐姐别起来。” 怕她撞到车顶,所以每次深入都不能彻底放开,小火慢炖一般地把她折磨得细细出了一层汗。 “快一点。” “快不了。” 那就亲他,吻他,含着他的舌头吮吸,穴口泥泞得一塌糊涂,扭着腰、划着圈地磨,肉棒抵着宫口重重地碾! 可快感却迟迟不能冲顶!想被用力地插一插,插到烂熟、理智崩塌! 她反手解开内衣扣,高热柔软的胸乳塞进他手里让他随意把玩,勾着他舌头追逐,暴露在空气之中纠缠,“热死了……” 太窄,太热,姿势太憋屈…… 带着哭腔咬他舌尖,呜呜咽咽地,“能不能行。” 迟越全身都在克制,肌肉绷紧,青筋暴起,一手握住她纤细的颈,将她压上方向盘,赤裸着的小腹上皮肤白皙透亮,鸡巴的次次律动都能印出浅浅的痕迹。 “啊、啊啊——” 久旱逢甘霖,她不要轻风细雨,她要热烈狂热的爱将她彻底淹没! 她痴缠地配合,骚浪地吞吃着他的鸡巴,紧致的肉道挤压裹挟着巨根,她小腹颤颤,湿润的舌尖滑出口腔,透明的甜津涎成一道细线,在她的衣服上浸出一条细细长长的湿痕。 大手紧如枷锁,不管迟越如何挺动,谢雨宁都被他牢牢抓住,后背蹭得刺痛,每次挺腰试图逃离,都被迟越狠狠地压制,然后操得更深! “唔唔——要、要死了……” 她潮红了脸颊,在窒息中迎接绝顶的高潮! 痉挛的身体带着舌尖一同绷紧,表情崩坏,娇媚至极。 迟越射精的时候手掌卸力,摁着她的胸膛,抚摸着她的根根肋骨,姐姐抓着他的手腕再次痉挛,身体但时间内又一次强制高潮,水液极热。 “哈、唔!”迟越颤抖、两个人都脱力了,捏着她的下巴一吻再吻,姐姐全力交付给他,鸡巴挤到更深,射得一滴不剩。 他沉沉地喘息,安抚着姐姐颤动的身体,平息了许久,迟越把她的内衣扣好,衣襟捋平。 柔柔地贴一贴唇,亲一亲她额前汗湿的碎发,肉棒抽出的瞬间她配合着抬腰,迷你湿巾在他的口袋里捂了太久了,接触上来自带了一层余温。 仔细把渗出的精液都擦拭掉,谢雨宁双臂环绕着他,迟越仰头索吻。 事后清洁他太熟练了,一边吻,一边轻车熟路地拨开肉嘟嘟的阴唇,藏在腿心缝隙里的湿液也被擦拭干净。 “可以了,我自己来。”谢雨宁含含糊糊地握着他手腕,他的脉搏正在有力地跳动。 迟越却说,“专心亲我。” 情欲退去,舌尖还在柔柔腻腻地交缠,除了这样不知道还能如何表达爱意。 番外三爱巢 苏城的园区公寓楼都是小户型单间,家具一应俱全,直接拎包入住即可,再加上他们俩可以享受租房补贴,住宿这一块基本就不花钱了。 但是,他们还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谢雨宁现在虽然忙,但也忙得有规律可循,项目是有阶段性的,她有空了就去看看房,反而是迟越,感受到了社会的毒打,市场上奇缺人工智能工程师,迟越是他们今年招到的唯一一个对口并且有项目经验的,因为他在校的时候参加过全国大赛,而且还是全国第三。 “他们还要参加培训,我到岗第一周就跟师傅进项目了。”迟越窝在姐姐身边苦着脸,委屈巴巴地“哪有这样的,我还没过实习期呢。” 最终深刻地总结出一句话,“啊,赚钱真难。” 谢雨宁还能怎么办,安抚安抚他,空了去接他下班,牵牵小手从公司慢悠悠地溜达回来,调整一下心情,就像当年迟越陪着她一样。 迟越趴在她背上,像一只不听话的巨型犬,谢雨宁这小身板被他压得直不起身,“姐姐,要是没有你可怎么办。” 你好像什么苦都比我先吃,当轮到我上阵的时候,你就毫无保留地将经验传授给我。 最终谢雨宁看中了一套带阳台的房子,“虽然咱们也没空看星星看月亮……” “喜欢就买。”迟越让她只管放心,“就我今年的绩效再加上购房补贴,这个阳台可以全款拿下了。” 他指着阳台的一角,“到时候这里也做个摇椅,就跟家里一样。” 合同签好,明年夏天就能正式入住了。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小窝,再也不怕风吹日晒,不怕突如其来的搬迁。 迟越把姐姐抱进阳台,新家已经布置好了,摇椅的尺寸跟家里的那一架比起来要略小一圈,蝉鸣传到二十七层的时候已经变得遥远飘忽,盛夏的晚风里相拥着接吻,她踮起脚追逐。 “会被人看到。” “才不会。” 马路对面是黑魆魆的二期工程,一点灯火都见不到。 “还有邻居呢。” 说是这么说,但退是一步都没退。 迟越挑开她睡袍的系带,捞起她的腿弯,高大的身型将她完全淹没,没人发现,绝对把你暴露在危险之中。 他是在黑夜里出没的怪兽,沉寂而且饥渴。 支撑着的右腿几乎点不着地,谢雨宁往上攀附,小穴里不留一丝余地,全部塞满。 干脆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操,每深深地顶撞一次,都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一步步地被情欲浸透。 谢雨宁呜呜咽咽地咬着他的肩,“回房里去吧,唔——好舒服,好想叫……” “阿越、阿越……唔啊啊啊,太深了太深了……” “叫吧,没人听见。” 风会听见,月亮会看见。 肩上的布料被她含出湿痕,小逼绞得太紧,每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蜜水,重重地插到底,碾着宫口操弄,她崩溃煎熬地——急促喘息,口中漫出津液来,主动献上香吻,敞开着迎接着他的唇舌,被彻底吸裹的时候才敢闷闷地浪叫,“阿越好棒,好会操——唔啊、哈啊、只叫给阿越听……” “骚姐姐!”将她高高抛起,重重插满,穴口被蛮力撞得发红,她双手双腿都快缠不住了! “唔!呀啊啊——老公!” 迟越双目泛红,瞬间停滞,他抖得厉害,牙关、肌肉、骨骼、全部在颤抖,“宁宁、宁宁……” 这一声老公可闯下大祸,他抱着谢雨宁做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让她俯身撑在料理台上,别人家在开饭,他们家在开干。 任她怎么求饶、挠人、迟越都停不下来,抱着她去洗澡,在淋浴下抽插,“姐姐放松,尿出来。” 激烈的水珠冲刺着她可怜的阴蒂,高潮的瞬间淅淅沥沥地失禁,连同身体里被灌满的精液一同漏出来。 “滚呀。”她酸软地无法站立,被抱上床的时候瞬间卷起被子离他远远的,眼眶发红,“滚滚滚。” 迟越不滚,亲她,“姐姐我错了。” 错完之后的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开始发情,好好的一个周末愣是没迈出过家门一步。 检查完她的小逼,还有些许红肿,他很少这样失控,心疼地亲了又亲,被姐姐一脚踢开之后安静了没一会,被他扑倒在沙发上,她看电视,他就专注地吃奶,赤条条地把她压在沙发里一寸寸亲过去,吻得她身上全是痕迹。 “阿越——”很难不动情。 迟越大口吞吃着她的胸乳,埋在乳沟里深深地嗅着她的香气,“不是阿越,是老公。” 屁股被他狠狠地揉捏,扇打出掌印,他翻身躺下,“骑上来,喂老公吃骚逼。” “唔……”谢雨宁只能挪着腿,一步步向他靠近,“轻一点。” 自然是舍不得让她疼的,一口一口地吻着她,灼热的气息让她开始颤抖,情欲在她体内蒸腾,不一会儿就冒出水来,舌尖挑开阴唇时她还在哆嗦,迟越只能吮吸着娇媚的小阴蒂,甬道内空虚得要死,蜜水泛滥。 她娇娇地喘息,大腿内侧的软肉又热又嫩,夹着他的脸颊,摩挲着他粗硬的头发,“舌头、唔进来。” “没操两下就叫痛!” “舌头、就不痛。” 她腰肢疯狂地扭动,骑蹭着喂他吃得更深,舌头好棒,把她搅得黏糊糊,快舒服死了! 双臂托抱着跃动的胸脯,嗓子里甜腻地叫着阿越、老公……她自己都混乱得分不清了。 迟越听得眼热,搅得她直接潮喷! “唔啊啊啊——” 姐姐爽了一次又一次,迟越今天是不能操她了,他对着姐姐高潮久不消退的脸粗暴的撸动,“舌头伸出来。” 谢雨宁乖乖地吐舌,骚得要死,一副要吃男人精液的样子! 鲜红的舌尖格外水亮,馋死了,想吃鸡巴。 温润的舌面触及到他的狰狞龟头,是阿越的气味,“唔——” 好大,好饱满,还是操逼舒服,嘴巴根本含不下,她吃力地吞咽,每次口腔挤压迟越都爽到颤抖! “唔啊。”吞不下,别说深喉了,就是龟头之外都含不下了。 迟越捏着她下颚,制止她的动作,“够了,松口吧。” 她湿漉漉地抬着眼,撤离时涎出长长水丝,舌尖绕着它舔一舔,“可以射嘴里的。” “当心呛到。” 两指塞进口腔,将她牙关撑开,马眼抵住舌面,往里滑,浓厚的精液狠狠灌入,谢雨宁条件反射地吞咽,来不及咽下的白精残留在鲜红腔壁内。 迟越立刻抱她去漱口,让她坐在洗手台上检查她的口腔,“还好,没事,我就怕弄疼你了。” “技术这么烂,怎么敢给我口交的。”说着就吻她,“以后别口了,你一张嘴我就想操死你。” 谢雨宁咬咬他,“谁叫你是我老公呢。” 唔,这个词有魔力。 “谢谢——” 舌尖萦绕着两个词,谢雨宁期待地望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老、老婆。” 他瞬间红透,脸颊,耳尖,全部爆红! “我的老婆是宁宁姐姐呀。” “傻瓜。” ——番外也到此结束了,再次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