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月似星》 圣女 博山炉中烟丝袅袅,有桂枝的香气悠悠荡开。 江山月有点困倦了,她浅浅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红色的香云纱从美人肩头滑落,露出胸前玉白的半边酥胸,绛红色石榴裙翻起又落下,似有若无地露出裙下雪白的肌肤,如此美景,却无一人敢直视。 大殿中侍从跪在石砖上,他奉命来请这位小祖宗,可已经跪了半个时辰,冷汗沁了半身却不敢动。 “什么时辰了。”江山月抚着指甲上红色的蔻丹问。 “回圣女,未时三刻,试炼谷的这批影子,已经进去一天一夜了。”侍从赶紧答。 江山月点了点头,素手挽了挽滑落的纱衣,莲步轻移下了台阶,脚腕上的金铃随着她的动作轻灵作响,江山月跨过台阶,娇柔的声音响起:“起来吧,下次派个女侍来幻阁。” 侍从喏喏应是,庆幸着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谁都知道教中圣女江山月喜怒无常,她武艺高强,执行任务时好扮成妓女杀人,推杯换盏、眼波流转间勾得那些男人心神荡漾,可下一秒雪亮的刀尖就已经插得心窝冰凉。江山月厌恶男人,可又喜欢玩弄男人,看他们苦痛交加,为她如痴如狂。侍从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江山月是惹不起的,她就是个疯子。 “圣女还没来吗?” 江山月刚踏进正殿中,就看到胡梵笑着拉住身边女侍的手问。 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前左使执行任务死在了千峰山,胡梵顶了他的位置,此人实在是放荡到了下流的地步,可碍于他左使的身份,江山月不能杀了他,实在是恨得她手痒痒。 “左使真是好兴致,佳人已至。”说话的人是右使范云飞,他看到江山月款步走来,朝胡梵使了个眼色,笑道。 殿中众人见到圣女纷纷行礼,胡梵见她神色冷淡,虽心下惴惴,仍忍不住要向佳人示好,他从袖中掏出一枚木制方盒,笑道:“圣女,此次天山之行,胡某历经千辛万苦,为圣女取得天山雪莲,请圣女笑纳。” 侍女春云接过盒子,江山月瞄过一眼,又冲着胡梵妩媚一笑,说:“左使,天山雪莲幻阁有的是,不过我倒真有想要的东西,左使可能许我?” 胡梵眼前一亮,他问:“圣女想要什么?胡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山月笑的更媚,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吐出娇柔的话语:“我想你把嘴缝上,别说那些花言巧语倒我胃口。” 黑衣少年 “噗…” 范云飞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揽住面色僵硬的胡梵往座位上摁,一边笑一边低声说:“左使不要难过,这可是朵铁海棠,刺都是有毒的。” 大殿上珠帘掀开,众人神情一肃,江山月也跟着低头行礼。 “参见教主。” 教主摆了摆手,问道:“试炼谷中有影子出来了吗?” 他话音刚落,大殿中就飞来一团黑影,扑通一声砸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众人大惊之下朝门外望去,就见一个清瘦的少年执剑而来,江山月眯了眯眼,好强的杀气。 这黑衣少年衣服上绣了教内的花纹,显然是此次试炼谷的影子之一,他一步步踏入正殿之中,剑尖犹在滴血,众人被他气势所骇,一时间竟无人开口询问,胡斐环视一圈,有意在江山月面前表现,清了清嗓子喊道:“大胆!主殿之中还敢执剑!” 黑衣少年手腕一翻,咻得一声,剑直直插在了胡梵身边的柱子上,这一下把胡梵骇得差点跳起来,他正准备破口大骂,这少年已径直跪在了地上,口中道:“试炼谷一百十三号弑星,参见教主。” 教主看着底下跪着的少年,眼神晦暗不明,暗卫已经将试炼谷中的一切报告于他,这个少年人很强,他闯一十八关,过三十一劫,杀了试炼谷中所有的影子,下手之狠辣让人心惊,此刻他明明跪着,可脊梁挺得那么直,可见傲骨难驯。 教主摸了摸下巴,问:“弑星,这次试炼谷只出来了你一个影子,教中惯例,魁首有赏,你想要什么?” 这话不亚于一个炸雷响起,众人面面相觑,唯有江山月不动声色的饮茶,此次试炼谷共进了一百一十三人,其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这少年看起来至多不过十四五岁,居然有如此实力。 弑星听到这话,平静的脸上才出现一丝丝的波澜,他道:“弑星,想入幻阁。” 范云飞又想笑了,他看了一眼教主的脸色,说:“圣女的幻阁只收女侍,不收男弟子。” 弑星悄悄地看了一眼江山月,发现她也盯着自己,诡异的热红蔓延上了他的耳根,他坚定地重复:“弑星,想入幻阁。” 江山月微微一笑,她本就是妖艳的长相,这一笑更是妩媚动人。她走到弑星面前,两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娇声问:“你凭什么入幻阁?” “弑星,愿,愿做圣女的一把刀。” 少年慌乱地答,他瞥了一眼美艳的女子,又赶紧垂下眼睛。他想:怎么办,她这样干净美丽,自己脸上脏污的血会不会弄脏她?该死,早知如此,便该洗了脸来见她才对。 “我不需要刀,我本身就是一把刀,我喜欢忠诚的狗。”江山月脸上笑意更浓,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弑星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桂枝的香气。 “那弑星,愿做主人的一条狗!”他涨红了脸急切地说,眼睛里已经水波荡漾,下一刻好像就会落下泪来,真像,像生怕被主人抛弃的狗。 江山月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她松开了手,冷冰冰地说:“幻阁不收男人,探实处和凌云部更适合你。” 范云飞意外地看了一眼江山月,看到她转身后,黑衣少年似是想拉住她的裙摆,却又因为自己血污的手停了下来,眸中兴味更浓。 教主倚在宝座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开口:“阿月,收了他。” 江山月转过身来,美眸讶异地张大,教主笑了笑:“他还是个孩子,哪能算男人呢。” 日月教 因为教主的命令,弑星最终还是进了幻阁,但是江山月嫌他流血太多,让他滚去治伤,不要脏了幻阁的地,弑星便只好回了南山堂。 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药无殇来给他诊治时,一边敷药一边痛骂:“臭小子是不要命了吗,这处剑伤离心口只差一点儿!” “阿爹,我见到她了。”弑星的眼睛亮亮的,很欣喜地对药无殇说。 药无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值得吗,你拼了命去争这个魁首?” “值得。” 药无殇摇了摇头,弑星还不明白日月教的可怕之处,日月教地处南疆,是故墨国的国教。教中除教主外,圣女为尊,另设有左右两使,分别监管探实处和凌云部,探实处专管刺探侦查,是江湖消息集中地,成员多为中原江湖人。 凌云部则擅追踪巡察,负责维护教内的秩序。 当初药无殇带着年幼的弑星投靠日月教,开了这南山堂为教徒诊伤。积年累月,药无殇察觉这日月教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那些教徒时常来诊治,不是刀枪剑伤,就是被内力震碎了心脉,小小一个故墨国哪来如此多的武林高手? 所以当弑星求他要入试炼谷时,被他厉声拒绝,他不会武功,也不准弑星习武,试炼谷中千难万险,普通人如何去得。 谁知这孩子为美色所迷,年少轻狂,竟然擅自入谷,想到这里,药无殇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将纱布又缠了一圈,厉声问:“是谁教得你武艺?” 半晌听不到回答,他抬头却发现弑星已经睡着了,药无殇只好摸了摸他的额头,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去熬药了。 弑星伤得太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起身,再踏入幻阁时已是深秋。 幻阁里楼层繁多,檐下坠有金铃,随着夜风的吹拂叮当作响,弑星沉默地跟在侍女身后,只有微微出汗的手掌能泄露他真实的情绪。 “弑星,拜见主人。” “起来吧。”江山月淡淡地说了句,美眸里看不出来情绪。 大殿中这少年满身血污,看不出来长相如何,唯有一双极亮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此刻他一身玄衣立在殿下,雪白的脸上一双沉静的眼睛,俊眉修目,竟是极为风流俊俏的长相。 江山月不觉得少年郎的俊俏是好事,反而认为这样一张脸留在幻阁迟早是祸害,她冷冷地道: “清风台是你的住处,我不想见到你,平日无需来我这里请安,有任务时自有影卫通知你。” 江山月看着那张俊脸,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幻阁里只有你一个男人,出任务时我不管你,可你若敢在阁中勾三搭四,我第一个杀了你。” “奴不会!” 弑星慌了神,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圈发红却无比坚定的说:“弑星只忠于主人,愿意做主人的一条狗,弑星永远不会背叛主人!” 江山月有些怔忡,刹那间好像有无数回忆的碎片涌来,她闭了闭眼睛,如教主所说,他还是个半大孩子,只是这孩子,未免也太爱哭了。 江山月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下流肮脏的臭男人她可以杀,爱哭的臭小鬼却好像一个烫手山芋,他亮晶晶的眼睛毫无邪念,让她说些重话都觉得心下不忍。 恰好此时春云走进殿内,她福了福身,恭声道:“启禀圣女,清风台已为弑星公子准备好了。” 江山月如释重负,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弑星低头应是,心间有无尽的苦涩漫上咽喉,垂下的眼睫深深,掩住了少年人的心事。 作者有话说:想搞黄色,但是男主十五岁有点太罪恶了,可恶!下章让他长大! 三年后 冬去春来,三年眨眼便过。 今日天气极好,碧蓝的天空犹如被洗过一般洁净。 踏雪和春云想将过冬的被褥都拿出来晒一晒,正说笑着穿过连廊时,无意间看到圣女的房门前静静地放着一束茑萝花。 春云走过去捡起这束花,轻轻叹了口气:“倒真是痴情。” “又是弑星送的吧,”踏雪满不在乎地说,“还不赶紧把它扔掉,圣女可说过,臭男人送的东西她才不要。” 春云嗔了她一眼,自从弑星入幻阁以来,隔三差五都会往圣女房前放一些小玩意儿,有时是花花草草,有时又是不倒翁和小糖人。他知道圣女不愿意看见他,所以从来不在圣女面前出现,因此圣女倒也不恼,春云还记得她美艳的脸上似笑非笑,捏着糖人轻声说:“还真是条狗,碰见了什么新奇的都得叼给主人看一看。” 不过真奇怪,弑星好像还不知道,圣女已经离教半月有余了,春云这么想。 夜色深浓,林中雾气弥漫,枝丫横生之下好似鬼影幢幢。 张瑜捂住胸口的伤,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有仇家请了高手来杀他,幸好这片树林地形繁杂,他假意中剑,靠着轻功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必须赶紧回去,他想,妻子和孩子还不知道危险。 他踉踉跄跄地艰难行走,雾气有些散去了,前方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个黑影,张瑜大骇之下赶紧掉头,却发现身后也已经站了七八个黑影人。 “你逃不了的。” 张瑜听到前方的黑影人低声说。 穷途末路,张瑜恨极了,他大喝一声拔出剑来准备拼命,前方的黑影人缓缓握住剑柄,后面黑影人的头目却笑着说: “妙手秀才张瑜,年三十六,八年前隐居于铜鼓县大凉村,有妻,育一子一女。” 张瑜浑身颤抖,他转过身瞪大了眼睛吼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妻子和儿女都是普通人,她们根本不懂什么江湖恩怨!” “她们如何,要看你肯不肯乖乖上路了。” 张瑜双目通红,“放过我妻子儿女,若你们言而无信,”他恶狠狠地环视一圈,“天地为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说完之后,他横剑一抹,热血溅了一地。 弑星沉默地看着,手从剑柄上缓缓移开,听到朱雀嗤笑了一句:“蠢货。” 他盯着张瑜的尸体,忍了又忍,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他妻子儿女,还活着吗?” “弑星,三千金,”朱雀伸出了三根手指晃了晃,“买的是张瑜一家老小的性命,他走的倒是还算干脆,正好去下面一家团聚。” 朱雀见他不做声,笑了笑:“弑星啊,人都有弱点,你是武艺高强,可你能杀得了所有人吗?抓住这些人的弱点,才能更好动手啊。” 弑星没有再说话,他沉默着离开了这里。 “装什么,不过是圣女的一条狗而已。”朱雀颇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中原的街道很是繁华,沿街有小贩叫卖,弑星换上中原人的服饰,已经在这里游荡了三天。 他不想回教里,脑海中一时响起张瑜死前的诅咒,一时又是这些年死去的狰狞人脸。当年在试炼谷中杀出重围是为了求生,在那个你死我活的时刻根本不容自己去想太多,可这三年来他执行了大大小小的任务,杀的人越多,他就越茫然,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哎,你听说了吗!春景苑新来了个西域美人!听说长得美艳无比,像狐狸成精了呢!” “何止听说,我可亲眼见过!那美人长得倒也不像西域人,但确是美丽极了,我看她脚腕上缠了一串金铃,跳起舞来真是赏心悦耳!” 两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回头只看到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他神情冷冷的问:“你说的春景阁,在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说:终于长大了!下章搞黄色! 春景阁 江山月将金环轻轻夹在鼻翼,由着侍女为她在腰间系上环佩铃铛,她今日穿的是宝蓝色的莎丽裙装,腰间掐细镂空,露出一节雪白的腰肢。 鸨母在她身后已然乐的合不拢嘴,她说:“我的儿,今日可是你的大好日子!那邱官人已开了一万两白银,只盼着与你共度春宵呐!” “好妈妈,那李大侠可曾来了?”江山月拉着鸨母的手娇滴滴地问。 鸨母脸色变了变,不情愿地说:“来倒是来了,那姓李的长得凶神恶煞,远不如邱官人俊俏,我的儿,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他可拿不出这许多的银钱。” 江山月只是笑,她说:“好妈妈,今日你依了我,来日我便都由你做主,如何?” 鸨母眼睛转了转,这小妮子总归在她的春景阁翻不了天,今日是她开苞的大日子,叫她落脸反而不美,何不今日顺着她,如此花容月貌,拿捏了她在手,如何赚不到金山银山? “我的儿,今日妈妈便由你做主,只要拿的出钱,你相中哪个便是哪个了!”鸨母笑眯眯的说。 好一个拿的出钱,江山月心下暗讽,面上却不显,只一个劲的感谢鸨母。 婢女敲了敲门,催着说:“妈妈,楼下客人已然等着急了,快请阿月姑娘下去献舞吧!” 鸨母应了声,赶紧拥着江山月出了房门。 楼中舞台上轻纱笼罩,隔绝了看客窥视的眼神。胡琴声猝然响起,江山月赤着脚踩上台中,宝蓝色的裙摆便如花儿般随着她的动作绽开,舞台上的轻纱随之被婢女缓缓拉开,美人勾手成花,半遮的面容回眸一笑,已然迷的台下看客神魂颠倒。 江山月腰上和脚腕的铃铛叮当作响,和着胡琴声奏成急促的曲,她旋手穿过胸前,对着台下的李行风抛了个媚眼,看他涨红了脸满脸色欲,江山月觉得好玩极了,只是她余光扫过,却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弑星正倚着柱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江山月差点踩错拍子,她不禁恼怒的想,这小兔崽子如何会出现在中原,个子倒是长高了不少。 弑星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在教内他只敢偷偷的望一望江山月,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仔细地看过她的脸。 她真美,在台上罗裙飞舞的样子更是活色生香,弑星的眼神越发幽暗,目光逡巡过她舞动的纤细腰肢和饱满的胸脯。怎么才能把她藏起来,台下人色眯眯的眼神已经让他动了杀心,是不是该杀了这些人,才能获得她片刻的眼神停留。 江山月轻盈的合着拍子走下台来,胡琴声一时又激越起来,她不停地旋转,宝蓝色的裙摆、腰间的金铃、头上的发饰全部都在叮铃作响,曲子在激越处戛然而止,江山月也像一朵花一样,轻轻落在了李行风的怀里。 弑星的杀意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剑,却被江山月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击退。 李行风是武林高手,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杀意,甚至比江山月更早,待要回头去看,却被江山月揽住了脖颈,怀里美人娇滴滴的说:“李大侠,阿月等的你好苦啊。” 李行风被这一声喊得骨酥魂痒,他自恃武功高强,只当那杀意是嫖客争风吃醋,美人在怀,谁能不嫉妒? 李行风拾起桌上的酒杯,右手食指状若无意轻轻一抖,江山月便看到了一小滴粉末无声地融入了酒杯中。 他将酒杯喂到了江山月的唇边,笑着说:“是李某的错,那便以这杯酒,向阿月姑娘赔罪。” 美酒有毒,色变香异,不会武功的阿月是不能看出来这杯酒的异常的,江山月媚眼如丝,娇笑着饮下了这杯酒。 李行风哈哈大笑,他抱起江山月大踏步的走上了楼梯,身后家仆拉住焦急的鸨母,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宝箱。 哗啦啦,满箱的金锭晃住了众人的眼,鸨母抱着金锭喜笑颜开,恨不能将自己赔出去,哪还记得阿月是谁。 没人注意到,倚着柱子的俊美郎君已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说:我真慢啊~不行,下章一定要搞黄色! 媚毒 李行风踹开房门,把江山月往床榻上一扔,女人红色的蔻丹划过他的脖颈,带了一道血痕出来,微微的刺痛反而高涨了他的性欲,这女人吊了他整整一月,李行风恶狠狠的想,今晚他一定要操死这个婊子。 江山月在床榻上翻滚了一圈,宝蓝色的纱裙片片散开,露出了纤长的一双玉腿,臀儿呼之欲出,却半遮半掩地盖住了那块销魂地。 她素手撑在脑后,娇媚的笑:“你好粗鲁。” 李行风已然精虫上脑,他伸手狠狠一抓,绣花窄袖便被扯裂半边,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肤,江山月眸光一冷,她摁住李行风的手,撒娇道:“李郎,今日无论如何都算洞房花烛夜,妾想与您喝杯交杯酒。” “喝什么酒!刚才不是喝过了吗,咱们快些洞房才是正事!” “嗯~不嘛,求您了。” 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李行风满意极了,他离开床榻正准备去倒酒,突然指尖一麻,紧接着手脚便都僵硬得不听使唤,江山月弯了弯媚眼,她从后面轻轻一踹,李风行便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目眦欲裂:“贱人,你敢下毒害我!” “李大侠,不也对我下了药吗?”江山月扬了扬十指艳红的蔻丹,笑的肆意。 “哼!你知道就好!”李行风急中生智,“想要我救你,就快些把解药给我!” 江山月走到他身前,美到近乎妖异的脸上带笑,眼神却冰冷:“八卦乾坤手李行风,你三十年的纯阳内力,归我了。” 她俯下身子,将手搭上李行风的手腕,正欲催动心法吸取他的内力,却不想李行风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出手迅疾如风,右手卡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扯,江山月的身子便狠狠砸在了地上。 “贱人!我杀了你!” 原来他在毒性蔓延时借与江山月说话的功夫,封了身上几处大穴,虽然不能行动,右手却尚且灵活,此刻更是杀心大盛,出手便要她命。 江山月的脸已经涨红发紫,她目中露出狠色,双手紧紧握住李行风的手腕,李行风大惊,不好,这女人要吸他内力! 谁也没想到,下一刻剑尖将他穿了个透心凉。 李行风轰然倒地,露出身后弑星冷峻的脸。他冲过去扶起江山月,满脸悔恨:“主人,弑星来迟了!” 江山月喘息着咳嗽,她骂:“蠢货!你坏了我的大事!” 她赶紧去查看李行风的情况,所幸弑星急着来扶她,还未将剑拔出,她狠狠瞪了一眼弑星:“滚去门口守着!” 弑星赶紧应是,他神色黯然地走到门边,不知在想什么。 江山月已经催动了心法,有源源不断的霸道内力从李行风的身上被吸过来,李行风浑身抽搐,已然是不行了,待到最后一点内力被吸干,便咽了气。 江山月扶着墙挪到了床榻上,她面色越来越红,这股极为霸道的内力在她五脏六腑内流窜,将刚才被生生压下的媚毒又带了起来,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压住一声暧昧的喘息。 弑星耳力惊人,他以为江山月受了伤,急忙冲进了内室,却被眼前的场景晃了神。 江山月扶着床榻喘息,红润的脸上香汗盈盈,她本就生的妩媚,此刻眼神更是像溢了水一样动人,坏掉的窄袖根本掩不住她曼妙的身姿,胸前拥雪成峰,半遮半掩的露出了深深的乳沟。 弑星走到塌前,握住了美人雪润的肩头,他手心的温度烫的江山月一个哆嗦,有危险暧昧的气息拂上她的耳廓。 “主人,奴可以帮您……” 纠缠(微H) 啪的一声脆响。 弑星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江山月怒极反笑:“帮我?果然是肮脏下贱的男人!居然敢说这种话?” 室内一下子静谧了下来,江山月瞪着跪在地上的弑星,手却在微微颤抖。她其实已经有点后悔,这么多年,她不是不知道弑星在想什么,只是他毕竟还小,江山月只当他是少年慕艾,时间久了便也淡了,谁知他居然如此大逆不道,生出了这种心思。 弑星擦了擦嘴角的血,他跪在地上仰望着江山月,漆黑的眸子里像有火在燃烧,他说:“主人,弑星只是您的一条狗,是吗?” “当然。”江山月气息不稳,冷冷的说。媚毒已经让她全身烧了起来,弑星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无疑是火上浇油,不行,她压抑着喘息想,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江山月转身要离开这里,却被弑星从后面扑上来狠狠抱住:“主人,既然弑星只是一条狗,您不能把我当男人,您只是用弑星来解毒而已!过了今夜,什么都不会有!” “我会杀了你。”江山月的神智已在崩溃的边缘,却仍旧咬牙切齿地说。 有一滴香汗从美人的玉颈滑落,蔓延到玉峰深处,弑星伸出舌头沿着这痕迹轻轻舔过,听她在自己怀里无助的喘息,有压抑的疯狂从他眼里散开,他哑声说:“求您,杀了我。” 被翻红浪,春宵苦短。 弑星拥着江山月,倒在了床榻之上。他嗅着江山月耳边桂枝的香气,看金色的耳坠在玉白的耳垂上晃荡,舌头一卷便吮住了她的耳垂,连带着耳坠舔舐的湿漉漉,江山月惊喘出声,还来不及推他,就又被骨骼分明的大手狠狠抓住了玉乳揉搓。 热,好热…… 江山月的眼前是红的,红色的锦被,红色的纱帐,身上的裙装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弑星舔过纤细的腰肢,在圆润的肚脐那里留恋了地亲了亲,手便往江山月的上衣里探,可窄袖贴身,他怎么也解不开,只好涨红了脸求助:“主人……” 江山月才不会管他,纵使她此刻神志不清,心底却仍旧恼恨他放肆,弑星也不急,他捏住窄袖两边,刺啦一声,玉白的乳便跳了出来。 “奴会请罪。”这是他暗哑的声音。 弑星嘴上这么说,动作却放肆无比,两只大手把玉乳挤出淫靡的形状,他轻轻舔了一口,看到红嫩的乳尖可怜地立起来,瞬间红了眼睛。 他俯首啃住了红红的乳尖,真的是在啃,牙齿轻轻刮过奶头,又重重的吮吸了起来,江山月发出又痛又爽的呻吟,手明明在推拒,却又把他往胸前揽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啵的一声,弑星放过了可怜的奶尖,那乳晕红红,伴着几颗牙印,已然胀大了一圈。他蹭了蹭嘴边的口水,渴望的眼神望向了她裙下的销魂地。 宝蓝色的裙摆遮不住纤长白润的玉腿,弑星舔吻着江山月的玉颈,手勾勾缠缠探入了裙子深处。 触手的感觉是湿,然后是烫。 小裤已经被弑星扯烂,他颤抖着摸上幽花,手上握剑的硬茧磨得江山月爽痛交加,她仰着脖颈发出长长的呻吟:“进来……” 舔穴(H) 进来,进到哪里来? 弑星有些茫然,他毕竟是个雏儿,虽然凭着几分男人的天性去探索江山月的身体,却始终不知道最后一步差在哪儿。江山月在被褥上难耐的扭动,她颤抖的伸出手,解开了弑星的腰带。 玉白的手像灵活的小蛇钻进了男人的胸膛,从腰腹清晰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向下……弑星喘的厉害,主人的抚摸简直让他欲仙欲死,直到那软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肉棒,紧握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抖。 江山月靠近他的耳朵:“把它插进来。” 弑星喉间干得像要着火,他跪在江山月的两腿间,伸手慢慢把蓝色的裙摆往上掀起,露出了未有人造访的花穴。 那里的玉白光洁,没有一丝毛发,花瓣可怜兮兮的敞开,露出的花肉艳红,汁水泛滥。 弑星喘的更厉害了,好像中了媚毒的那个人是他一样,江山月感觉到有粗重的呼吸喷在花穴上,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下一刻弑星就狠狠舔了上去。 “啊……” 江山月眼眶含泪,她弓起身子又倾然倒在床榻上,玉白的脚趾在被褥上难耐地蹬扯,他的唇舌好烫,舌头钻着往穴口里进,又亲着花穴周围的肌肤,贪心的想包裹住所有汁水四溢的地方。 亲到前面时,弑星敏锐的察觉到江山月抖了抖,他两指扒开花穴,看到殷红的花蒂鼓起,舌头便狠狠裹了上去。 “不……弑星!不行,啊……” 江山月难耐的摇头,有眼泪从她的眼角被逼落,弑星裹住那颗红豆狠狠地吮吸,又啃在牙尖轻磨,江山月喘息着挣扎,她不断推着埋在腿心的少年,却终究是晚了一步。纤细的腰肢抖了抖,美人长长呻吟,花液泄了他一脸。 弑星抹了一把脸,他俊颜泛红,眸子灿亮如星,实在是个俊美的少年。 少年郎并不满足于舔穴,他伏在江山月的身上,宽厚的舌头安抚地舔了舔她眼角的泪珠,扶着性器缓缓入侵。 作者有话说:姐妹们!求珠珠,求收藏! 合欢(H) 最开始的感觉是涨,然后是一丝丝的隐痛。 江山月颤抖着腰肢往后退,可是又能退到哪里去呢,那性器不断地挺进,她弓起背发出泣鸣,最终还是被弑星插了进来。 虽然媚毒让人身体发热,但初始的几下并不好受,江山月以为难受的只有自己,却发现有泪珠滴落在玉白的胸脯上,她喘息着抬头,颇有些诧异的发现弑星眼泪汪汪。 “主人,嘶……”弑星喘息着说:“你好紧,裹得奴,好痛……” 可他一边说痛,一边却狠命往里插,腰腹间的动作一刻不停,甚至越捅越用力。 “痛,你就滚出去啊……” 江山月被他颠得昏昏沉沉,恼恨地说。 弑星笑着喘:“不,主人,奴就算死了,也要死在您身上……” 啪。 江山月忍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只是比起先前那一下,已经轻的像挠痒痒一样。 弑星咧着嘴笑的更开,他吮住玉白的颈侧,在江山月颈前耳后种上一片片吻痕,性器像要插死了她一样用力入侵。 “主人,呃……你里面好热……” 江山月已经快被性器入侵的饱涨感逼疯,她说不出是痛是爽,或许两种都有,痛与乐之间隔得太近,已让她分不清界限,花穴在敏感的刺激下不断流水,又被性器捣出白浆,湿淋淋的糊在腿心。 她意识已经有点昏沉,向来冷艳的脸上缀满泪珠,丰满白皙的身躯上香汗淋漓,不过一小会儿,江山月颤抖着又泄了出来。 弑星只觉得被她夹得更紧,爽的浑身像过电一样麻,他呻吟着:“主人,我,我要……” 江山月知道他要射出来了,她急急推拒:“出去!别在里面!” 弑星便拔出性器慌忙后退,马眼喷出一股股白精,一些落在了锦被上,还有一些溅上了雪白的肚脐。 江山月浑身水淋淋的,她疲惫的想,终于结束了。 作者有p放:撒泼打滚求珠珠!!!求收藏! 纠缠(微H) 她还是低估了刚开荤的少年郎。 弑星拧了帕子来给江山月擦拭,他摘下江山月耳朵上的金饰,看到红红的耳垂圆润可爱,眼睛里便又开始冒火,他忍了又忍,还是舔了上去。 耳朵是江山月的敏感点,她仰起玉颈惊喘一声,弑星掐住她的腰肢往怀里带,灵活的舌头从耳垂一路舔舐到耳廓,甚至卷起舌尖试探着耳洞。 江山月只觉得浑身酥麻,一把火又从下腹烧了起来。 “滚开!啊……不要……”她在男人怀里挣扎。 弑星恍若未闻,他吻过雪润的肩头,一手握住玉乳揉搓,舌尖刮过羊脂玉似的肌肤,留下暧昧的红痕。 “贱男人,我杀了你……”江山月狠狠威胁,声音却颤抖而暧昧。 弑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脊背绷紧,漆黑的眸子贪婪地扫过江山月的面容,似乎想把她就这样刻在心里,他低声说:“主人,奴该死……” 话音刚落,性器就挺进了花穴。 四更锣响,夜色尚深。 弑星用披风裹着江山月,在屋顶上疾驰而过,他眼睛发亮,俊脸上是情事餍足后的红润,怀里江山月却昏昏沉沉,已然睡了过去。 李行风已死,明早春景阁就会发现他的尸体,这座城镇已不再安全,想到这里,弑星抿了抿唇,他抱紧了怀里的女子,趁着夜色掩护出了城门。 责 江山月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身上锦被绵软,让她有一种陷在云里的错觉。 她动了动身子,有暧昧的酸软从腿心处蔓延上来,昨晚的记忆也慢慢归位,江山月咬了咬唇:“疯狗……” 屋内空空荡荡,并没有弑星的身影。 江山月从床榻上起身,美艳的脸庞面无表情。男人都是这样的,不是吗,她自嘲的笑笑,可为什么还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呢。 门发出了吱呀一声,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弑星忐忑的声音:“主人!您……您起来了?” 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江山月勾起了唇角。 “跪下。”她淡淡地说了句。 咚的一声,弑星跪得很干脆,他把流血的左手藏在身后,眼眸暗沉沉,哑声说:“奴该死。” 空气中有血腥味散开,江山月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问:“你受伤了,谁干的?” 弑星的眼眸便一下子又亮起来,他压了压翘起的嘴角,答:“是李行风的弟子,他们发现了尸体,一路追踪过来,奴把您藏在这里,杀回去解决了他们,不过是一点小伤,不值得主人挂心。” 江山月哼了一声,“笑话,你也配我挂心?” 弑星摇了摇头,“当然不配……”他顿了顿又说:“主人,李行风的弟子会一直穷追不舍,这里地处中原,离日月教太远,请让弑星护送您回去,待那时要杀要剐,全凭主人处置。”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江山月揉了揉眉心,她不想承认,但她此刻的确需要弑星的保护:“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回忆前篇 江山月盘坐在床榻之上,她气沉丹田,两手运功,试图将从李行风那吸取的内力化为已用。 内力散入经脉,江山月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股至阳至刚的内力过于霸道,她内里空空,想要将它化为已用委实艰难。流窜的内力互相冲撞,五脏六腑如经刀割,江山月想要强行将它压下,却体力不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弑星听到声音不对,他夺门而入,看到江山月面如金纸,扑过去摸住她的脉象,发现她经脉紊乱,有倒行逆施之相,大惊之下立刻将她扶起,两掌运气,助她将内力压下。 弑星将她扶起来,喂下一口水,急道:“主人,这内力你要不得!” 江山月翘了翘嘴角,眼底有苦涩的光掠过,快的几乎让弑星捕捉不到,她淡淡地说:“我必须要。” 弑星的心乱极了,他刚才摸脉,察觉到江山月内力空空,只有属于李行风的那股霸道内力在经脉里流窜,他知道江山月一定是练了吸人内力的心法,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只是这种心法,伤人经脉,毁人根基,如何练得? 弑星还要张嘴再劝,江山月已经轻轻掐住了他的脖颈,她威胁道:“你已摸了我的脉象,这是教内的秘密,我练这种功法的事情不可说出去,否则……”江山月紧了紧手,又是熟悉的威胁:“我杀了你。” 弑星温柔的眼眸凝视着她,江山月有些恍然,他是长大了,轮廓也从柔和变得俊朗,只有这双眼睛,还似从前一样。 “主人,奴的内力可以给您,”弑星恳切地说:“李行风的内力过于霸道,恐会伤到您。” “我不需要。”江山月松开手,冷冷的说:“记住我说过的话,藏好你的内力,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弑星痴痴盯着江山月冷艳的侧脸,她总是这样,以为冷漠的拒绝能推的人更远,却不知道话语间无意展现的关心又让人陷得更深。弑星又想起了阿爹问的那句话:“是谁教的你武功?” 还能有谁呢,少年人的恋慕不会无缘无故,恐怕教内所有人都想不到,高高在上、喜怒无常的圣女,会去教导一个中原小孩武功。 作者有p放:久违了友友们!小修了一下文,不影响观看哈 回忆(一) 那是弑星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 他本名唤作药云非,因为阿爹在中原得罪了皇室,不得已举家逃到了西域。年幼的他跟着阿爹投靠日月教,他们寄人篱下,在教中处处看人眼色,教内长老的子女都很排斥他这个中原小孩。 药无殇为了能让他更为日月教接纳,求教主赐名,得了弑星这个名字,从那时起他就不是药云非,而是日月教的弑星。 赐名并不能带来容貌与血统的改变,弑星挨过无数的打,长老的公子把他的脸踩在脚下,恶毒的嘲讽:“中原人,呵,没娘的野种。” 弑星没见过娘,也不知道娘长什么样子,阿爹说娘在生他时就去世了,但是弑星不能容忍别人侮辱他娘,他攥紧了拳头,决定要跟这些人拼命。 “你们在干什么?” 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踩着他脸的男孩慌忙地跪在地上,和其他人一起高声呼喊:“参见圣女!” 弑星躺在地上,他不想起来,只面无表情地蹭了蹭脏污的脸,有金铃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桂枝的香气笼罩住了他。 “他们在欺负你?” 年幼的弑星很难形容自己第一眼看到江山月的感觉,她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衣,描着金边的白色绢纱笼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此刻这双眼睛正好奇的地盯着他。 他涨红了脸,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硬声答:“是,他们在欺负我!” 那长老的小孩没想到他居然敢如此大剌剌的告状,气的跳脚:“圣女,他胡说!他就是个下贱的中原人!” 江山月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教主正在扩建凌云部,请的都是中原的能人异士,若说中原人,我也算半个中原人,这话,也在针对我?” 闻讯赶来的长老听得心惊,他狠狠扇了自己儿子一巴掌,赔着罪赶紧退下了。 “他们就因为你是中原人欺负你?” 江山月又问。 弑星揉了揉泛红的眼睛,“他们还说我是没娘的野种。” “你也没有娘?”江山月垂下了眼睛,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我也没有……” 弑星一下子觉得他们同病相怜,可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在他贫瘠短暂的前半段人生里,只有不断的追杀与逃命,从没有人因为没娘安慰过他,他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 “你如果不会武功,就会一直被欺负,我可以教你,但是不能让教主知道。” 江山月想了想:“每晚子时,你到幻阁后面的竹林来找我,听清楚了吗?” 弑星的眼睛慢慢地亮起来,他渴望学会武功,渴望不再被欺负,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太痛苦了,如果他会武功,就能报仇,能把那些欺负他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就这样,两个年幼的孩子心照不宣,他们瞒着所有人,在幻阁后面的竹林里度过了几个春秋。 变故发生在江山月十六岁生辰这一天,在此之前,江山月只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小姑娘,她经常会笑,明媚活泼,也有着少女的心事,但从这一晚后,一切都变了。 回忆(二) 是夜,月朗星稀,风吹拂过竹林,带来了海棠花的香气。 弑星站在竹林里等江山月,江山月作为圣女,每年春三月都需要主持故墨国的祭祀,他们已经有多半月未曾见面。 少年手心浸满了汗,怀里贴身藏着他为江山月雕刻的一座玉石小像。他刻了整整四个月,手被刻刀划得血淋淋,每晚都只能缠了纱布来练功,江山月好奇的问,他也只是支支吾吾搪塞过去。 弑星捂了捂躁动的心口,隔着衣服摩挲了玉石小像,他愉快的想:如今终于能送给她了。 弑星等了又等,等到月亮从高悬到隐入云层后,终于等到了江山月。 他惊喜的迎上前去,笑容却一下僵在了脸上,江山月面色惨白,身上溅了点点滴滴的血迹,她衣袖被撕裂了一块,露出半边的雪白臂膀,弑星冲上前去扶住了江山月,只觉得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极了问:“阿月姐姐,是谁?!” 江山月却好似还在恍惚中,她低低地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弑星啊……”江山月抬眸看着他,“这内力我谁都不想给,就送给你了吧……” 她运起内力,攥紧了弑星的手腕。 “别告诉任何人,藏好你的内力,快点离开日月教……” 弑星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南山堂的床榻上,他一时有点恍惚,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做了梦,可他刚一动身,浑身的酸痛和经脉充沛的内力告诉他,昨晚不是梦。 他翻身下床,想冲到幻阁问一问江山月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哪个混蛋伤了她,他要杀了那个人给她报仇。可她昨晚伤心的样子似有隐情,又突然传他内力,弑星怕给她惹来麻烦,思来想去便决定等到晚上再说。 弑星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样漫长,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他照常去竹林等她,然而月落日升,周而复始,这一等就是两年,她再也没有出现。 虽然江山月没有出现,但弑星等到了范云飞,这男人笑眯眯的告诉他,只要进了进试炼谷成为魁首,就能求教主完成一个心愿。 弑星去了。 溢奶(微h) 弑星从回忆中抽身,他知道劝不动江山月,柔声说:“主人,您融汇内力时,奴可以用真气护住您的心脉,运功助您疏导,只是融汇内力并非一日之计,还请主人爱惜身体,循序渐进。” 江山月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弑星松了一口气,他看到江山月衣衫单薄,拉过锦被正欲给她盖上,却不想她突然脸色大变,左手紧紧捂住胸口,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主人!” 弑星赶紧摸上江山月的脉,发现内力并无波动,江山月的痛从何来? “胸口,痛……” 江山月紧紧抓住了弑星的手,眼睛里已经含了泪,有一滴泪落在弑星的手上,烫的他一抖,他运掌正准备给江山月输些真气,鼻端却突然传来一阵暧昧的奶味。 弑星愣住了,他伸手解开江山月的衣襟,看到白嫩的乳房胀鼓鼓,嫩红的乳尖已经转成深红,因为感受到冷气而凝成硬硬的一颗。 江山月已然痛的难耐,她受不了弑星直愣愣的目光,索性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带,喘息道:“你摸一摸……” 弑星喉结动了动,艰难地缓解了一下干涩的喉咙,触手的肌肤温热嫩滑,大掌轻轻握住了满胀的乳房,引来江山月重重的一声喘息,深红的乳尖有奶白的液体溢出,弑星着了魔似的将脸凑过去,腥甜的奶香气让他的声音暗哑:“主人……您在溢奶……” 漆黑的头颅埋在江山月的胸前,她喘息着抓住了弑星的头发,只觉得荒唐极了:“该死……该死的李行风!他竟然用这样淫恶的药,我应该把他碎尸万段!” “啊……”江山月痛到呻吟,弑星热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胸前,逼得她不得已挺了挺奶尖,哀求道:“弑星,你,你吸一吸……” 弑星伸出舌尖,轻轻舔去了奶尖上的乳汁,沙哑道:“遵命,主人……” 吸(h) 初始弑星怕弄痛江山月,裹住那小小的一颗奶尖轻轻吮吸,可是江山月刚通乳,这么轻的力道如何吸的出来,不过片刻已疼得浑身是汗,弑星心里着急,便只好狠了狠心,埋头加重了力道。 他含住奶头重重吮吸,江山月痛的仰头,她不断后缩,却被弑星牢牢箍住了纤细的腰肢,痛极之下,江山月十指乱抓,在他脖颈刮出凌乱的血痕。 终于,伴随着她一声长长的哀吟,一股清甜的奶汁在弑星嘴里荡开。 江山月大脑空白了一瞬,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下来,她倒在床榻上重重的喘,所有的痛好像都从奶尖那个小孔散了出去,流淌在乳汁里,被少年的薄唇吮吸掉。 弑星浑身燥热无比,他鼻端是甜腻的奶味,嘴里是香甜的乳汁,随着他不断地吞咽,这些乳汁划过他的喉咙,凝成一团烈火烧到了下腹,大手控制不住的开始揉捏起另一边玉峰。 江山月泪眼盈盈,她不断地喘息,有乳白的奶水溢出,眨眼间便匀满了乳肉,弑星便又红着眼去舔,他舌头狠狠刮过白嫩的乳肉,嘬住那可怜的乳头便不松口,像极了没见过奶的狼崽子。 空气中暧昧的温度不断攀升,弑星的手已经剥开层层迭迭的裙摆,蛇一般灵活的钻进了花心,江山月抖了一下,喘出一声长长的暧昧呻吟,她两腿无力的想要合上,却被少年强硬的分开,硬挺的手指在里面搅弄花心,黏黏糊糊的淌了一手汁液。 弑星松开奶头,他凑到江山月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前,没忍住舔了一口,边舔边喘:“主人,阿月……姐姐,我想进去……” 江山月早已经被快感冲刷的神志不清,她无助的点头又摇头,弑星弯着眼笑了,他温柔的亲江山月的唇:“好姐姐……” 话音未落,下身粗壮的肉棒已经狠狠的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