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前女友》 春梦了无痕(微h) 今年的夏天,天气格外的热。已是晚上十点,街上人烟稀少。 “嗯......来杯茉莉奶绿。” “好的,几分糖,冰的还是热的。”赵年下意识地重复着说了无数次的话,敲打账单的手却愣了片刻。 “三分糖,冰的。”林斐歪了歪头,朝赵年眨眨眼。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嘻嘻,真巧啊,学长。”林斐没有回答赵年的问题。 还剩二十分钟奶茶店就关门了。 林斐便也等了赵年二十分钟。 稀疏的灯光下,林斐一步一步地跟着赵年。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那你送我回家啊。” 赵年停下脚步,扭头,直直望着林斐眼睛,“你家地址。” 林斐睫毛弯弯,捂唇笑了起来。她声音轻快,“那你跟着我。” 淡淡月光投射在林斐的肩上,将她的影子也一并投射在地上,朦胧,迷离。 赵年离着林斐半步远,不禁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也许因着林斐的原因,月光连带着施舍了赵年些许宠爱,清隽的剪影落在地上。 赵年低着头,有意无意地,将两人的身影重合。 往日稳重的少年,此刻倒也表露出该有的稚意。 临走时,林斐忽地一把抱住赵然。 许是天气太热,空气中满是燥意,赵年清秀的脸红了一片。 “明天见咯。”林斐咧嘴笑着,在赵年耳畔落下一吻。似是知道这举动带着调戏的意味,跑着回了自家别墅。 赵年挺着身板,定定的站在那,直至那道撩拨他心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这个晚上,赵年睡得并不安稳。 分别的场景再现,只是此刻林斐亲的不是耳朵,而是他的唇。 两人的气息纠缠,本就燥热的夜晚愈加难耐。 赵年带着灼意的吻一路向下,从那花瓣似的唇,到白皙的脖颈,再下一步却被林斐打断。 “学长不乖哦。”林斐眯着眼,抬手将赵年推倒在地。 坚硬的水泥地将赵然的手肘磕得生疼,可能破了口子,他无暇顾及这些。 也许他骨子里便是贱的,赵年心想。 他身下的那物在倒地后似是又涨大一圈。 林斐身姿优雅地走到他身畔,高贵的白色小皮鞋下一秒落在了那肮脏的物件上,即使隔着裤子,赵年仍旧发出了一声低吟。 晨曦洒在赵年的脸上,他有些懊恼地望着腿间的黏腻。 逃也似的去了卫生间。 “哥,大清早的你洗什么澡?” “好好吃你的饭。” 今天晚上,果不其然,林斐又来了。 少女的眼眸在灯光下璀璨生辉,赵年有些无措地躲闪着林斐的目光。 “你今天怎么有些奇怪?” “是吗?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哦?是在想我的事?”林斐调笑着,看着赵年通红的耳根,笑得越发欢了。 赵年怔怔地望着林斐的笑颜,心中的野兽叫嚣起来。 他想感受着林斐温热的怀抱,他想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想成为她手心的花,她唇边的樱桃,她的所有物。 赵年沦陷了。 尽管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过自己。 初遇 七月,窗外蝉鸣愈噪。 赵然悠悠转醒,夕阳余晖铺满窄小的屋子。 他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面上不禁带了一丝懊恼。 今天的工钱没了。 少年晃了晃瘦高的身子,爬起来泡了碗泡面。刺激的,辛辣的香味瞬间充斥整个出租屋。 直到阵阵饱腹感传来,赵然方感清醒。 自从中考结束之后,熬夜,通宵他是一个不落。前些日子赵年看不过去,给他找了份一个月长的工作。结果昨天一个通宵,竟误了事。 本来赵然未成年,对方是看在赵年面上同意,现如今搞这一出,这工作十有八九黄了。 窗外的蝉仍旧闹个不停。 再一次地,赵然望着墙壁上的时钟,六点一刻。 他撇了撇嘴,自己这老哥估计又是在陪林斐。 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是看上赵年啥了,每次林斐找他,赵年都冷淡得像个冰块。除了那张脸,赵然实在找不出缘由。 自从两年前,父母因破产卧轨自杀后,赵年就像变了个人。昔日清冷贵公子,如今不过为生活奔波的市井之人。 当时,赵然不过十二岁,只记得一夜之间,家里的一切都没了,房子也被抵押出去。往日事事讲究的哥哥,狼狈地拖着他四处求人。无数次的碰壁,一连几天的流落街头,最后是赵年跪在李奶奶面前的背影。 赵然叹着气,昔日的回忆压在心头,他烦躁地挠了挠头。 夏天的白昼悠长,外面的天仍算亮堂。 赵然寻思出去散散心,随意的穿着人字拖,拎着垃圾便下了楼。 不曾想撞见了回来的赵年,以及,他的大小姐。 “小然,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林斐搂着赵年的手臂,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心上人的弟弟见面。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瘦得跟猴似的,林斐心想。 赵然此刻还有些懵,听见赵年的声音,下意识地挺直了本佝偻的背,只弱弱地喊道,“哥,你回来了。” 转而见到一旁打扮精致的林斐,想着自己现在的装扮,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 赵年只是沉着脸,当下便知道自己的弟弟又留了个烂摊子。 气氛一时僵持着。 “诶呀,这就是小然吧。”林斐出声打破尴尬,她弯了弯眼,“我总听阿年说起你。”面上是妍丽的笑容。 赵然怔了怔,脸愈发红了,只结结巴巴道,“嫂,嫂子好。” 赵年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别扭,“别乱说,你先上去。”又对着林斐生硬道,“时间不早了,林斐,我就先回去了。” “嗯,好,再见。”说罢,林斐摆了摆手,又朝赵然的方向笑了笑,“小然也再见。” 赵然只是忸捏地扯出一抹笑,而后逃也似地上了楼。 当天赵年训了他一顿,赵然却故意用林斐拿乔,“怎么就允许你出门和女朋友约会,不允许我休息一天。” “你小子说什么呢”赵年似是被人戳中心思。 赵然头一回见自己老哥这样,备感新奇。 虽然他听赵年的几个好友谈到林斐,都戏称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他知道赵年每次出去都翻出家里看着最贵衣服,又怎会真对林斐“无情”。 之后的几日,林斐又约了赵年几次,虽然赵年仍是高岭之花的作派,但几番拉扯之后,两人倒也在一起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赵然和林斐也熟络起来。 开学前一天,赵年公司临时派他出差,三人本来答应好的升学宴泡汤了。林斐提议带赵然去游乐园,虽是幼稚,但赵然满口答应。 自从家中出了事故之后,他早已忘了上一次去游乐园是什么时候。 九月初,天热。林斐穿着白T,短裤,简单地扎个马尾便出了门。 “小然,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赵然望着迎面走来的林斐,扯了扯因营养不良而泛黄的头发,“我想,早点出来玩。” 林斐抿唇打趣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赵然脸泛热,故意挺直腰板,“我都快高中了,别把我想得这么幼稚。” 两人一路这般互损着。 那天他们疯玩到了傍晚,路过大头贴,林斐想拍照留个纪念。 其实,赵然是不爱拍照的,他讨厌自己出现在任何镜头里。可是对着林斐夕阳下亮着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林斐翻弄着打印出来的几张照片,语气中带着埋怨,“赵然,你怎么跟个木头似的杵着。” “我之前没咋拍过,不能怪我。”赵然嘴硬着,心里却带了些失落。 “拿着”林斐左挑右挑,“这是我最满意的一张,好好保存。” 赵然面上不情愿,却将那张照片夹在了钱包里层。 照片上,林斐笑得灿烂。 那个夏日,赵然以为他和林斐还有赵年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不曾想,他高三毕业那年,林斐同赵年提了分手。 仰望(春梦微h) 赵然像往日一样回家,迎面是刺鼻的酒精味。 只见赵年烂泥似地半躺在地上,桌上是瓶瓶罐罐的酒。 “哥,你干嘛呢。”赵然哪曾见过赵年这幅模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他身前。 赵年似是醉得厉害,呢喃着胡话,没有理他。 “你这样,我就去找林斐姐了。”赵然掏出手机,作势要给林斐打电话。 “没用,她和我分了。”赵年抬眸,嗤笑一声。 之后任由赵然怎么喊他,他都不应。 赵然不过刚刚18岁,见赵年此般做派,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他要离开这间屋子,他想。 骄阳烧灼着,直晃晃的光投射在人身上,竟是利刃般地疼。 赵然站在大街上,他离开了那个屋子,他无家可归。 汗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背,他该找个地方避暑。 赵然的脚步停在了一家装修高端的咖啡店门口,他狼狈,瘦削的身影与里面格格不入。 这当然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这是林斐最爱的地方。 她和他说,她有空就会去这,他有幸也跟着来了两次。 赵然局促地站在门外,借着一旁玻璃的投影,他故作自然地打理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最后僵硬地微扬着头,推开店门。 似乎这样,便能捡起他深深的自卑。 “你好,请问要来点什么?” 赵然的视线在菜单栏上转了又转,嗓音紧绷,“最基础的拿铁吧。”他低头,略有难堪地从口袋里掏出二十五块钱,这个是这家最便宜的饮品。 “几分糖?” 赵然呆愣片刻,“全糖吧。”他尽力扯出一抹笑,找补似地又加了句,“我喝不惯苦的东西。” 赵然坐在了店里最隐蔽,最能让人忽视的位置。 他望着面前只有他半掌大的碗,抿了抿有些起皮的嘴唇。 他很渴,但他并没有去喝面前的咖啡的欲望。 没有刺眼的阳光,没有要将人融化的热浪,他只想坐在这久一点,再久一点。 “来杯冰厚乳拿铁,三分甜。” 熟悉的女声传来,赵然猛地抬眸,是林斐。 她今天穿了一件吊带小黑裙,衬得皮肤似雪般白。 她带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女生,坐在了她最常坐的位置。 两人说笑着,林斐不时咧嘴大笑,这是他未曾见过的模样。 细碎的阳光在她的肩上跳跃,笑靥晃人眼。 赵然躲在角落,偷偷地卑微地望着发光的林斐,就像他那见不得光的感情。 他机械地抿着咖啡,思绪如杂草般堵在胸口。 一直到林斐走了,他方才离开。 直到天黑,赵然才回家。 “回来了,快来喝粥。”赵年神色温和,似乎白天的种种是他的错觉。 “知道了。”赵然淡淡地应着,像往前无数个晚上。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白日赵年的失态。 赵然视野模糊,他只觉得身上被什么压着。 “小然,不开心吗?”是一个面容不清的女人,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他有些急迫,起身,只想着推开她。 待到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他却停下了动作。 “林斐......姐?” “是我。”林斐穿着白日的黑色吊带裙,笑着。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因为你啊。” 赵然仍迷惑不解,话还未出口,便被堵住了。 他的瞳孔放大,眼前咫尺相隔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 林斐加深了这个吻。 赵然脸涨得通红。 林斐坏笑一声,将赵然推倒在床,膝盖顶了顶他腿间的坚硬。 “小赵然,等不及了呢。”林斐跨坐在赵然腰间,对着那根稚嫩的肉棒坐了下去。 “啊~”林斐不禁呻吟着,脸颊飞上两团红晕,她感受着身下的炽热,花穴里的媚肉止不住地收缩着。 “喜欢,好喜欢林斐姐。”赵然气息急促,掐着林斐的腰,一下又一下地挺弄着。 林斐双手撑在赵然的胸膛处,起伏着。 青春期的男生有着使不完的劲,林斐望着两人相连着的下身。肉棒猛地捣入花穴,又抽离,殷红的媚肉随着被带出。 赵然没有经验,只是循着本能撞击着,硕大的龟头抵在一处软肉上,林斐身体紧绷,快意让她的脖颈高扬,这般地便去了。 赵然只觉得脑海里有烟花炸开,下一秒却猛地惊醒。 “原来,是梦啊。” 堕落 那天也许只是赵年放弃自我的预兆。 严肃而克制的兄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灌着酒,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哥,饭好了。”赵然敲了几下赵年的房门,无人应答。 早已习惯似的,赵然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将饭放在堆满酒瓶的桌子上。 他弯腰收拾着,临走时望向躺在地上的赵年,猛地出声,“林斐姐不会愿意看着你这样堕落下去的。”转而关了门。 “她若真是这样,又这么会主动靠近我,又离开我呢。” 良久,赵年在空旷的房间喃喃道。 这样过了几日,赵然看不下去了。他费尽心思打听到了林斐新的联系方式,用朋友的号码打了过去。 “你好,哪位?” “林斐姐,是我,赵然。”许久未联系,赵然的声音带着些许紧张。 “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样有点冒犯,但是,你能来劝一下我哥吗,他,他分手了就走不出来了。”赵然略显急促地说着,生怕对方挂断电话。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赵然知晓了林斐的态度,“抱歉,打扰了。” 看着熄屏的电话,赵然心下了然,林斐是不愿再见赵年一面了。 他泄愤似的踢了踢墙,自暴自弃地想着,就这样吧。 当晚,便喝朋友去游戏城疯玩了一个晚上。 他倒也想去买醉,可惜,他没钱。 凌晨回了出租屋,赵然望着打扫一新的房间,困意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冲到赵年房前,颤抖着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哥?”赵然自欺欺人地喊着,室内寂静无声,只余窗外的蝉鸣。 他慌不择路地给赵年打了几通电话,无人接听。 他转而打给了赵年的几个兄弟,得到的回复都是从他和林斐分了后就断了联系了。 他又打给了房东,李奶奶,“奶奶,我哥今天有找你吗?”赵然的声音颤抖,他压抑着喉咙的哽咽。 “没啊,小年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赵然不愿让李奶奶为他们担忧,“我和哥今天吵架了,他今晚没回家,估计赌气加班去了。” “没事就好,你啊,也早点休息。” 草草地寒暄几句,赵然挂了电话。 他跑下楼,扫了一旁的共享单车,找了赵年之前常去的几个地方。 无一例外,都扑了个空。 黑夜,一轮残月倒悬着。 赵然此刻站在郊区的海岸上,身子重重地倒了下去,积累已久的委屈堆在心头,他想大喊,怒吼,把一切通通发泄出来。 可望着天上黯淡的月光,他又有种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最终只是狼狈地喘着粗气,压抑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此时此刻,种种莫名的情绪缠绕在他的胸腔。愤怒,担忧,还有一丝解脱。 赵年真没了也挺好的,赵然阴郁地想着。 少年猛地坐起,赵然被自己刚刚的念头吓到,不愿,也不敢再去细想。 赵年的失踪还没到24小时,不能报警立案。这般想着,赵然拿起手机,踌躇片刻,打了一通电话。 失踪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赵然早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不曾想林斐竟接了他的电话。 如同溺水之人,陡然抓住了浮木般,他急忙回道,“抱歉,林斐姐,赵年他不见了,找不着了。” “我找了好久,跑了很多地方,还是找不到。” 紧绷的弦断开,赵然带着哭腔,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你先别急,慢慢说。”林斐皱着眉,按了按太阳穴。 她没想到自己半夜迷迷糊糊接的电话,竟是赵然打的。其实她大可以现在就摁掉,可事关人身安全,秉持着一颗善心,她静静地听完了赵然的话。 “所以,你想让我干什么?” 赵然抹了抹脸上的泪,深吸一口气,“可以,给我哥发个短信吗?” 林斐沉默不语。 “我知道,他手机还在身上。”生怕林斐拒绝,赵然又补了句,“只要说一句,你是林斐就行。” “只有你了,只有你,能救他。” 海风的呼啸声,通过电话,朝着林斐传来,连带着赵然的悲恸。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刚成年的孩子。 林斐总觉得下一秒,赵然便又要大哭出来。 “他号码多少?” 赵然怔了片刻,偏一字一句的告诉了她。 林斐按着答应他的那样,给赵年发了一个短信。 在赵然一声又一声的谢谢中,林斐挂了电话。 不曾想,下一秒铃声再次响起。 “还有什么事吗?”林斐语气不善。 “阿斐,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斐脑子瞬间清醒。 “赵年?” “64天过去了,你终于愿意找我了,我好想你......”赵年自顾自地说着。 林斐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找你都找到我这了,我不管你们发生什么,只求你们两兄弟别再烦我。” “对不起......我没想过打扰你......”赵年心里泛着委屈,他有一堆话想要诉说,终究只是一个劲地道歉,生怕林斐就此彻底厌烦了他。 “行了,赵年,从分手后你给我找的麻烦还少吗?”林斐想着借这通电话和赵年了结彼此的纠葛,“你也27了,为个感情要死要活,何必呢,这只会让我更加不想见你。” 赵年沉默着,良久,多日来的痛苦爆发,“我为什么这样,你真不知道吗!明明是你先喜欢的我,明明是你先和我告的白,明明是你说好的永远在一起的!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我和你求婚的那天和我分手......” 男人的怒喊中染着哭腔,一滴又一滴眼泪打在手机屏幕上。 林斐沉默着听完了赵年的控诉,当初断崖式分手确实有她的不对。 “行了,我们既然分手了,就该好聚好散。”她嘴硬道。 “还有,那则短信不是我主动发的。” “是你弟弟,求我的。” 说罢,林斐便挂了电话,并迅速拉黑对方。 关系破裂(h) “阿斐,又是他们吗?” 本该熟睡的男人从身后环住林斐,骨节分明的手将林斐散落在面前碎发撩在耳后,复又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你吃醋了?” “你说呢?”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是习惯了,但不妨碍我嫉妒这些男人。” 丁元成搂着林斐越发紧了,他试探地亲了亲林斐的唇,见她没有反感,又向下不轻不重地吻着她的锁骨。 他磨了磨后槽牙,忍住在林斐身体留下自己印记的欲望。 林斐被他伺候得哼了哼,半阖着眼,“外面的男人再多,最多也不过是情人。” 林斐随口胡诌,画着大饼。 破洞百出的谎言,对丁元成很是受用。他弯眼笑着,显得那张俊脸愈发张扬。 他埋在林斐的双乳间,嘴里含住一颗茱萸,熟稔地调弄着。另一颗也没放过,抬手不紧不慢地揉搓着。 无数次的性爱,两人的身体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合拍。 林斐在丁元成的一番阵势下,腿间早已湿漉漉的。她难耐地摩挲着双腿,踢开正伏在她上身的丁元成,命令道,“舔。” 丁元成心领神会,他移向花心处,将花蒂卷入舌中,粗粝的舌面将嘴中的花蒂刺激的又大了点。他有些坏心眼地用牙轻轻磨了磨,又猛地吮吸一口。林斐只觉得腿间一阵刺激,不禁颤栗着,高潮过去。 丁元成亲吻着林斐颤抖的眼眸,身下涨得生疼。 林斐无心搭理丁元成,只懒懒地躺着,似是困极了。 男人轻叹一声,认命般地抱起林斐往卫生间走去。他试了试水温,仔细地处理了她的私处。 自己腿间欲望更甚。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叹息消逝在黑夜中。 等到把林斐安顿好,他才去了卫生间,用冷水一下又一下地浇灭心下的郁燥。 赵年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出于莫名的心理,他并没有通知赵然。 赵年的眼上还带着红,发泄地哭完后,脑子昏昏沉沉的。 “吱呀——”推门声在早晨显得尤为刺耳。 屋里的灯亮着,赵然睁着疲惫的眼,嘲讽的笑了笑。 “你还知道回来。” “抱歉,小然。”赵年没想到赵然竟为了找自己一夜未眠。 赵然只掀眼望着他,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恨意,随机重重地摔门回了自己的屋子。 赵年怔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次任性会给自己弟弟带来这么大影响。 男人恍惚地倒在一旁的椅子上,这几日的种种浮现在他心头,林斐的厌烦,弟弟的抵触,还有因自我颓废而留下的烂摊子。 赵年难受地喘不过气,他的手覆在眼睛上,企图用这短暂的黑暗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明天得去找工作了,他想。 饭点,赵然仍闷在房中不出来,怀着愧意,赵年敲响了卧室门。 赵然不开,他也不恼,只是端着碗站在门外,絮絮叨叨了一堆话。 “记得吃饭。” 说完最后一句,赵年便将饭放在门前,走了。 正轨 阳光透过窗撒下一方光亮,赵然只蜷缩在阴影下。 他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臂弯中,内心满是迷茫。 父母的离开,使得赵年成为了赵然的第二个“父亲”。 然而昨天的事,将他心中的那尊象征着父亲的雕像敲碎,满地的碎片,是怯懦的,胆小的,狼狈的赵年。 望着窄小的容身之处,他心中陡然升起一阵窒息感,鬼使神差地他找了林斐。 心虚,愧疚,还有几乎不可察觉的希冀,在他的胸腔翻涌。 “你哥又怎么了?” 直到林斐的声音传入耳中,赵然才反应过来,脑海突然乱作一团。 “嗯......他,他回来了,但是似乎还放不下你。” 赵然平日苍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他觉得愧对于养育自己多年的兄长,靠着编排他,换来能够和林斐多说的几句话。 “所以?”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和林斐姐道个谢,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找回他。” “嗯。” “你明天有空吗?”说这句话时,赵然双手止不住地发抖,心跳无法抑制,生怕林斐拒绝。 只可惜,事不遂人愿,林斐只是冷淡地回道,“没有。” 赵然有些落败之意,可他又不甘就此真和林斐断了联系。 “好吧,打扰林斐姐了。”不知是不是林斐的错觉,她总觉得对面的语气带着点委屈与撒娇。 “那我以后能像以前一样来找你吗?我不会让我哥知道的。” 林斐有些诧异,思索片刻,出于莫名的情绪,竟回了声好。 其实对于赵年带着的拖油瓶,她并不排斥,相反和赵然相处的那些日子也算愉快。所以她分手后一直没有拉黑赵然,本来赵年也不打算拉黑的,但仗不住他的死缠烂打。 电话那头,赵然只一个劲地傻笑。 喜悦从他的心底升起,缓缓膨胀,直至塞满整个胸膛。 赵年很快就找到了新工作,赵然也如愿被他们市里最好的大学录取。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那些颓唐的日子永远埋葬在了昨天。 赵然去拿录取通知书那日,空中飘着小雨。 “我记得林斐在这学校读研。” “啊,是吗?”赵然面上惊讶,心里却知自己先前就问过林斐。 “嗯,当时还是我陪她去拿录取通知书的。” 赵年点了一根烟,语气平常极了。 这是他从那件事后第一次提起林斐。 “那天,她很开心。”说到这,赵年的嘴角弯了弯,清隽的眼睛眯起,一如一年前的那天,他也是这般笑着的。 “可惜后来很少见她那么开心地笑了,她读研,很忙,我要工作,也很忙,我们都没有时间去陪伴彼此。”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你小子以后找女朋友了,可要要多陪陪她,别像我。” 赵年拿着烟的手按了按赵然的头发,话语满是惆怅。 尼古丁的气味一下子钻进赵然的鼻腔,他微不可察地呛了呛。 “我才不会像你。”他反驳道。 雨天似乎总能引起人的愁绪,雨水打在地上,也打在赵年的心里。不轻不重地,把同林斐的回忆一并打开。 一路上,赵年断断续续地,又说了很多。 妒忌 他们第一次见面,赵年大四,林斐大二。 他们是同一所大学的。 大四课程不紧,一周也就几节,大多数时候,赵然都在学校周围勤工俭学。 面容俊秀的青年顶着太阳,躬着腰,朝着路过的人发着传单。这是学校外联部的工作,发得多赚得也多。 阳光晒得他单薄的身子发烫,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赶紧结束吧,他想着。 林斐是接过他最后一个传单的人。 “同学我收了这个,能要到你的联系方式吗?” 林斐搂着小姐妹的胳膊,躲在太阳伞下。她笑着,精致的眼妆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 只一眼,赵年便知,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抱歉,我不加人。”许久未喝水,赵年的嗓音沙哑。 “好吧。”林斐失落的眨眨眼,转身便和小姐妹走了。 一路叽叽喳喳,不用想,话题定是刚刚拒绝了她的赵年。 后来赵然常常能在学校偶遇林斐。 大多数时候,他只是远远地隔着人群,遥望着被簇拥着的她。 再次见面,是在运动会上。 赵年刚跑完一千米,气息还未稳住,远远地便瞧见林斐手持着矿泉水朝他的方向走来。 男人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心底升起隐秘的喜悦。 杂草般的思绪堆在胸膛,赵年突然有些慌乱,他移开了望着林斐的视线。 接下来他该如何面对林斐呢。赵年有些苦恼地想着。 他并不想强硬的拒绝伤害到她,又不能接下她的示好。 不过很快,这个问题便解决了。 许久,赵年都不见林斐来找他。抬眸环顾四周,才发现林斐的目标是自己身后一位染着黄发的男生。 阳光下,两人笑着,打闹着,似乎相识已久。 赵年眯了眯眼,总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刺眼。他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晒得慌,还是剧烈运动,又或是刚刚自作多情的羞耻。 也是,两人的家境注定了赵年和林斐之间横跨着一道鸿沟。 象牙塔中的公主,又怎会爱上艰难困苦的平民。 赵年心底发酸,他抹掉额角的汗,支起身子准备离开。 “同学,等等。”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斐叫住了他。 “你是赵年对吧,这个给你。”女孩笑眯眯地把一瓶水塞进了他的怀里。 “早就久仰学长大名,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偶遇到。” 她似乎并未看出自己是那天她要联系方式的人。 赵年愣怔着,直到林斐离开,他仍觉得有种不真实感。飘飘然的,像是一团云把他举起,下一秒便要落空似的。 后来,就像无视个富家女与穷小子的故事一样,他和林斐在一起了。 赵然只是低头,沉默不语,静静地听着自己哥哥与他初恋的种种。 双手却死死抠着通知书,无法控制的嫉妒烧灼着他的心胸。 他不可避免地妒忌着自己的哥哥。 从他意识到自己对林斐的心意开始。 讨好 九月,赵然收拾好宿舍,简单地和室友打了声招呼。 “说起来,我听学长说我们专业和研二是一个校区。” “啊,听说研究生宿舍条件可好了。” “羡慕死了。” “而且他们今年好像是要搬到新宿舍楼。” 刚上大学,四人尽可能地找着话题聊天。 赵然心里暗喜,林斐今年刚好研二。 九月的太阳很是毒辣,林斐擦了擦额角的汗,抱着一大摞的物品,和室友骂着学校不人道的决策。 猛地,一道身影挡在前面。林斐皱眉,抬眸。 “好巧,林斐姐。”赵然眯着眼,狗腿似地将林斐怀里的东西搬走。 林斐也不客气,任由他拿着。 “你怎么在这?” “我刚收拾好,想着下楼逛逛校园,没想到就撞见你了。” “嗯。” “唉,林斐,你又找了新男友?”一旁的室友见赵然讨好的模样,打趣道。 “胡说什么呢。” 赵然面上平静,心底却泛着欣喜。 这一个学期,赵然一有空便往林斐那跑。又是送花又是送奶茶,时不时地也约着去看电影。 赵年不在,赵然便把他对林斐的欢喜明晃晃地表露出来。 就算是木头也该看得出来赵然对林斐的心意,更何况林斐还谈过不少。 “小帅哥又找你啦。”在林斐众多的追求者中,赵然样貌出众,年纪又小,她的室友便给他取个外号“小帅哥”。 “林姐艳福不浅。” “什么啊!”林斐和室友打闹着。 今天是赵然生日,他约她去了ktv。 “怎么就你一人?” 林斐到了包厢,只瞧见赵然一个人坐着,面前的台子上放着一个6寸蛋糕,和两瓶酒,大屏幕上正放着时下流行的歌曲。 “今天就我们两个。”赵然见林斐过来,赶忙起身挪了挪位置,笑眯眯道。 “你室友呢,还有你哥。” “这才几个月,我和他们还不熟。我哥他工作忙得很,况且他要是见到你得多尴尬。” 林斐挑眉,也是,她之前和赵年吵了一架,闹得可不愉快。 “好了,别管他们了,吃蛋糕吧。” “你不许愿?” 赵然怔了怔,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赵然拿起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皇冠卡纸,小心翼翼地固定好形状,扭头朝着林斐看去。 他睁着双无辜的眼睛,略带撒娇地说“姐姐可以帮我带吗?”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赵然对林斐的称呼由林斐姐变成了姐姐。 林斐并不排斥,他就这般地叫了。 “你自己没长手?” “可是之前从没有人帮我带过,而且今天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正式过生日。”赵然垮着一张俊脸,满是委屈。 林斐懒得被他纠缠,从赵然手中扯过皇冠,草草地往他头上一放。 “这下行了吧。” “我就知道姐姐待我最好了。” 包厢的灯光朦胧,林斐瞧不清赵然的神色,不过从他那语气也听得出他很开心。有的时候林斐想感慨这世界真神奇。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和赵年分手的大半年后又和他弟弟扯上关系。 明明三年前,自己对他的印象还是一个小屁孩。 林斐抿着酒,思绪万千。 赵然只笑呵呵地摆好蜡烛,郑重其事地阖上双眼,掌心合十。 “告诉姐姐,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切,小孩子脾气。” 两人打闹着,分了蛋糕,之后便唱k起来。 不到半晌,林斐便觉乏味。 “就我们两个,好没劲。”林斐喝着酒,吐槽道。 “要不我带你去兜风。”赵然听罢,也不恼,搂着林斐的脖子,笑道。 “好啊,我到要看看怎么兜风。” 看着眼前的摩托,林斐有些许愣神。 “你从哪搞来的?” “嘻嘻,你猜。”赵然眨眨眼,一脸欠揍的模样。 “你让我猜我就猜?”林斐不知觉地又和他斗起嘴来。 “好了,上来吧。”赵然拍拍后座,将头盔递给她。 “你最好小心点,别让我受伤了。”林斐边扣扣子边警告着。 “我哪敢啊,大小姐。” 哥哥有为姐姐做这种事吗 此刻,夜幕星河,周边无人,只余路边灯光朦胧。 他们所在的城市临海,缕缕海风袭来,倒是令人心旷神怡,连带着酒也醒了不少。 赵然开的速度不算快。 他停在了海滩的不远处。 林斐望着潮水起起落落,涛声阵阵。 “你别说,晚上兜风确实不错。” “哼,也不看看我是谁。”赵然半截身子倚在摩托上,手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林斐瞧。 他扯着嘴笑着,漏出一边的虎牙,恍惚间,林斐似乎又见着了三年前的那个小孩。 “姐姐,你可以抱抱我吗?”忽地,赵然出声,语气中透着股小心翼翼。 望着赵然希冀的目光,林斐没有拒绝。 “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就抱你一下咯。” 她张开双臂,浅浅地环住了赵然的身子。就在她打算抽身的那瞬间,赵然猛地加深了这个拥抱。 “其实,你看出来了吧。”赵然的声音很轻,轻到风一吹便要卷走。 “你看出来我喜欢你。”说到这,他的语气不可避免地染上委屈。 林斐沉默着,没有回答。她能感受到耳畔的丝丝热气,还有水滴落的触感。 赵然哭了。 林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里闪过些许愧意,更多的是不耐烦。 她一向讨厌纠缠不清的男人。 “好了,天也晚了,该回去了。”林斐避开这个话题,挣脱了赵然的怀抱。 赵然苦笑着,放开对她的束缚。 他知道如果自己执意抱她,只会让林斐厌恶自己。 下一秒,赵然又再次握住林斐的手。 他缓缓低下身,将脸贴住林斐的掌心,与他四目相对。 “哥哥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林斐俯视着赵然的眼睛,借着黯淡的路灯,瞧见了泪光中自己的身影。 “赵然,你就这么想让我上你?” 林斐花瓣似的唇冷冷地吐出刻薄的话语。 “我巴不得。”赵然笑着,脸上竟带着薄红,他飞快地在林斐掌心落下一吻,气息急促。 “行,那你来我家。”作为一个富二代,林斐在学校附近有一处自己的房产。 刚进门,赵然便急不可耐地抱着林斐,吻了上去。 他一手搂着林斐的腰,一手按住林斐的头。 炽热的,横冲直撞的吻。 林斐一个屈膝,抬手一巴掌甩在了赵然脸上。 白皙的脸颊顷刻间红了一片。 赵然拧着眉,眼里蓄着泪。 “姐姐,为什么打我?” “你要记住,是你求我上你。”林斐无视赵然的狼狈,缓缓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赶着去当狗,怎么能没有主人的命令就擅自行动。” 赵然一张俊脸顿时煞红,不知是羞的,又或是恼的。他没想到林斐会突然这样。 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曾看懂过她。 活泼的,和他斗嘴的林斐。 冷漠的,讽刺他的林斐。 他一厢情愿地,自以为是地爱着她。 赵然双膝跪地,缓缓挪到了林斐脚下。捧起她的手,胆怯地落下一吻。 林斐感受到手腕处的温热,没有制止,任由赵然继续。 她此刻任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望着匍匐在侧的赵然。 细细密密的吻,饱含爱意的吻,炽热的吻。 赵然将头埋在林斐的脖颈处,眼神迷离。 “哥哥有这样为姐姐做这种事吗?” 林斐轻笑一声,没有回应。 贱狗(h) 赵然越发卖力地讨好起来,他褪去林斐的上衣,缓缓含住她的乳肉,睁着无辜眼瞧着自己的心上人。 林斐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除却脸颊两边晕着薄红。 赵然毫无章法地舔弄着嘴里的茱萸,见林斐没有制止,手又缓缓移到她腿间的花心处,乱摸一通。 林斐身下被赵然挑拨得起了情欲,穴口泌出丝丝蜜液。 “姐姐,我不会,教教我。” 毕竟是第一次,赵然找了半天,仍旧没有找到门路。 林斐有些不耐,“真是个废物。”她扯起赵然的头发,按在自己身下,“自己看。” 殷红的穴口翕张,赵然只觉得气血直冲脑门,脸涨得通红。 他伸出舌头,笨拙地咬住花蒂,林斐一个激灵,只觉得阵阵快感电流似的传入她的大脑,她很快便泄了身。 “姐姐,我好爱你......最爱你了......”赵然呢喃着。 此刻他的下身硬得生疼,难耐地隔着短裤,在林斐身上磨蹭着。 “贱狗。”林斐一边骂着,一边直起身,抬脚踩在赵然的腿间。 一个处男哪受得了这刺激,下一秒,赵然便泄了。 脚底顿时一片湿濡,林斐嫌恶地皱眉,踹在他的胸口处。 “真不乖啊,你这条脏狗。” 林斐使的劲不小,赵然的头磕在了茶几的底座上,疼的他直皱眉,眼角闪过泪花,不禁闷哼出声。 “是贱狗不乖,姐姐,别不要我。” 林斐俯视着他,望着赵然潮红的脸。 赵然的身下又立了起来。 “你头旁边的抽屉里面有套,会带吧?” 赵然连忙打开一旁抽屉,果然有一堆套,各种型号具全。 忍着心底的酸意,他找了符合自己型号的。手法生疏地套了上去。 他有些庆幸,之前学校举办艾滋讲座教过如何戴套。 他俯身,吮吸着林斐大腿内侧,又用舌头在小穴里面抽插着。 粗粝的舌面刺激着媚肉,林斐舒服得眯了眯眼,“你可以进来了。” 赵然猛地抬头,扭着腰身,便挺入那温柔乡。 赵然进去的那一刻,林斐低喘着,感受着身体的快意。 下一刻,脸上却传来了温热的湿意。 赵然哭了,细细的泪珠一滴一滴滑落,砸在她的脸上。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他扯出了一抹笑,比哭还难看。 层层穴肉固着他的肉棒,差点赵然又要泄了。 他忍着快感,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使出浑身解数,尽力服侍着林斐。 那天之后,两人默契的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事。 赵然依旧像往常一样去找林斐。 林斐偶尔也会约赵然去她的那栋公寓。当然,不是什么正经事。 从那之后,赵然成了林斐的泄欲工具,他识趣地没有问林斐他们的关系。 对于现状,已是他的不敢想,不可求。 ———— 求珠珠,大家多多留言捏,只要不涉及剧透,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喔_(:зゝ∠)_ 撞破(h) 八月份,夜幕四垂,丝丝暖风吹来,带着燥意。 赵然背着喝醉了的林斐,小心翼翼地将她抱紧出租车。 “我好像忘带钥匙了,去你家吧。”林斐还不大清醒,有些大舌头地说道。 “啊,好。”赵然下意识答应了,神色带着紧张,胸腔处,那颗心急促地跳动着。 还好赵年最近出差去了。 他想。 林斐半睁着眼,打量着眼前的房子。 “真破啊,跟两年前一样。”她嘟囔着。 赵然只是笑笑,“让姐姐待在这是委屈了。” “哼,带我去洗澡,身上全是酒味。” “好好好,姐姐。”赵然任劳任怨地捞起林斐,抱她去了浴室。 他很乐意,林斐在他面前表露出大小姐的做派。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他对她也有着一些价值,即使微不足道。 也许是那晚月色正好,也许是蝉鸣令人心烦意燥。 林斐吻住了赵然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 赵然不可思议地睁着双眼,呆愣着。 鼻息间,淡淡酒气悬绕。 少年气息急促,生疏地回吻过去,莽撞极了。 如水的月光穿过窗,洒在林斐的身上,玉一般地耀眼。 赵然动作轻缓地将枕头垫在林斐的腰下,躬着腰,将她的双腿搭在肩上,含住那块软肉,舔舐着,像狗一样。 男人的眼中氤氲着水汽,“姐姐,满意吗?我是不是比哥哥厉害?” “我啊,有一件秘密。两年前你们以为我睡着的那晚,其实我没睡哦。” 林斐沉浸在欲海中,任由赵然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回应他的只有或大或小的喘息。 习惯了林斐的沉默,赵然也不恼。 他见花穴已分泌足够的情液,便从抽屉里拿出避孕套,仔细地套好,缓缓地将肉棒插了进去。 他有节奏地动着,一深一浅。 林斐只觉得身下被赵然侍奉地舒服极了,不禁呻吟出声。 “咔嗒”门开了。 忘情的两人显然无法注意到周遭的动静。 赵年只是定定地站在门口。 这间屋子的隔音算不上多好,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姐姐,你知道吗,初中的时候每次你和我哥来接我,我都嫉妒的要死。”赵然声音染着委屈,身下动作却越发用力。 “嗯啊,不愧是贱狗,连自己哥哥都妒忌。”林斐下意识地骂了赵然一句,下一秒又被卷入欲海之中。 赵年听着他们的对话,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身体中血液在怒吼,叫嚣。 如果手边有刀,下一秒他就会发疯似地朝着赵然的嘴脸砍过去。 手心的刺痛拉回了他的理智,血丝从五个显眼的伤口渗出。 也是,他同林斐早已分手,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对峙呢? 赵年没有踏入那扇门,明明这也是他的家。 他逃跑了。 逃离那痛苦的,满是折磨的现实。 无论是哪也好。 赵年倚在郊区大桥的栏杆上,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不要命似的。 尼古丁的味道呛得人喉咙发痒,不少脾气暴躁的过路人咒骂出声。 赵年恍若没听见般,仍固执地将自己麻痹。 烟雾缭绕着,灰色纱布般,模糊了男人英俊的脸庞,连带着那眼角落下的一滴泪也一并模糊了。 夜已深,风呼呼地吹在赵年的脸上,他睁着酸涩的眼睛,回望周遭。万家灯火一片,而这皆与他无关了。 他扯了扯嘴角,碾碎最后一根烟,跨坐在摩托车上,踩着油门,直往道路前方冲去。 风,席卷着他,发狠似的,撕碎着他的不甘,他的苦楚。 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让飞驰的车,呼啸的风,吞噬他,直至卷走他的一切。 猛地,赵年直觉得眼前一道刺眼的白。 是轿车。 他下意识地,急忙踩了刹车,终究是晚了一步。 赵年在钻骨的疼痛中失去了意识。 ———— 下章开始洒狗血 天空,鸟与思考 赵然是被催命似的铃声吵醒的,他有些不耐地咒骂了声,随即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该号主的弟弟吗?您的哥哥昨晚出了车祸,脑部受到重伤,可能会发生危及生命的情况......” 赵然本困倦的大脑瞬间清醒,他僵硬地低头望了望对方的备注,赫然显示“哥”。 “怎么了?” 林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被刚刚的电话吵醒了。 “我哥,出车祸了。” 赵然眼神木讷,这消息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天还未亮,空中闪着寥寥星光。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医院。 病危通知书很快下来了,得立即手术。 赵然颤巍巍地写下名字,脑袋浑浑噩噩。 医生说,赵年是高速飙车才出事的,他骑着的,正是赵然当初载着林然的摩托。 “都怪我,当初为了面子,吵着和他要买一辆摩托。” 无尽的走廊幽深得快将他吞噬。 赵然双手抵着脑袋,眼神放空。 有一瞬间,他希望赵年就这样走了。 “林斐,我好害怕。” 他的声音颤抖。 “没事的。” 林斐扯出一抹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下一秒,她的手被扣在了赵然的掌心,死死的。 生茧的皮肤磨得她并不舒服。 真麻烦,她想。 面上仍是一副温和模样。 第二天,林斐把这事跟闺蜜田灵说了。 “啊,斐斐,这两兄弟怎么竟添些麻烦事?” 田灵气得连最爱的杨枝甘露都没喝几口,只一个劲的吐槽。 “本来,当初你和那个赵年在一起就是扶贫。现在又和他弟扯上关系,我看他就是图你钱。” “而且,那男的出车祸给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还傻傻地陪着去医院。” 在好朋友面前,林斐难得地没了底气。 “我还以为,我对他们态度挺不好的。” “啊?伯父伯母把你教育得太好了,他们本来和你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望着田灵忿忿的表情,林斐点了点头。 晴空一望无际,白云飘浮,偶有飞鸟掠过。 林斐抬头,幽黑的眸子倒映出那广阔的天。 晚上丁元成约林斐出去,她拒绝了,不顾他电话那头的鬼哭狼嚎,林斐直接设置了免打扰。 今晚的繁星额外的多,林斐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抬手比划了几下。 田灵的话仍回荡在耳畔。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难得的,林斐开始思考这个带着哲学意味的问题。 过去的二十五载岁月里,她无疑是幸福的。 殷实的家境,良好的教育,姣好的面容。 有很多人喜欢她。 她也尽力地让每个人满意。 至少表面是这样。 可是她乐意吗? 没有,大多数时候她并不乐意,甚至是厌烦。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羡慕着丁元成,甚至嫉妒。 作为她的未婚夫,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别人是这样说的。 可是丁元成呢,活得比她轻松了十倍。 他想摆脸色就摆脸色,很少有人会编排他,顶多开玩笑说句,“大少爷嘛,都这样。” 学生时代,谁惹他不爽,他可以直接质问甚至动手,“人家背景在那。” 他们自幼相识,他喜欢她多年,旁人听到,都要瞪着眼,不可思议,“家境这么好,还这么深情。” 可是她呢? 她若是冷脸,“摆什么大小姐架子?” 她若是看人不爽,再怎么也不敢像丁元成那样过火,“一个女生,戾气这么重。” 她要是喜欢上其他人,那就更不得了了,水性杨花的帽子说扣就扣。 所以,即使面对赵年赵然,相处的某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也是迁就。 所以,她过去谈过的那几任都瞒着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除了田灵和丁元成。 明明,乱搞的男的多了去了。 尽管如此,某些方面,她已经算是幸运了,丁元成那个蠢货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她到可以看着她和别人谈恋爱。 “没事,最后和你结婚的只会是我。”每谈一任,他面上都是一副正宫模样。 夜色愈浓,月光皎洁,愈发地亮。 恍惚中,林斐便在这杂绪里睡去了。 明日的太阳,照常升起。 “姐姐,我哥他手术成功了。” 赵然和她报着喜。 “嗯嗯。”林斐啃着面包,随口应着。 “不过他现在还在昏迷......”赵然絮絮叨叨地说着。 唯一一个亲人的险些去世,显然吓坏了他。 林斐草草地回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该断了。 自私 赵年大概是一周后醒的。 “病人现在已无大碍,只是当时撞击到脑袋,可能记忆上会出现混乱。运气好的话也许三四天便会恢复正常,运气不好可能会等上一年两年。” “而且,这期间最好不要刺激病人......” 赵然点了点头,强打起精神,语气放轻。 “哥,你还好吗?” “小然,我这是?” “你上周出车祸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吓死。” 赵然左看看,右看看,见赵年一切正常,悬着的心也便放下。 “你这几天住院开销是真不小。”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忙着整理证件,准备办理出院手续。 “你林斐姐呢?这几天我昏迷了,不回她消息,她肯定要着急。” “啥?什么林斐姐?”赵然手中动作一顿,眼里满是慌乱。 “怎么了吗?” “说起来几天不见,小然你怎么长大了许多。” 赵然不说话了,他望着赵年的眼睛许久,才胡乱应付了几句。 赵年失忆了,准确的说是选择性失忆。 在赵然还在犹豫要不要联系林斐的时候,林斐主动找了他。 长发微卷,珍珠耳环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珠光。 今天,林斐的打扮似乎格外正式。 赵然局促地理了理袖口,望着缓缓走向自己的林斐,耳根泛红,或是窘迫,或是害羞。 “我有事和你说。” 异口同声地,两人说出了这句话。 林斐眨眨眼,瞧着赵然又是一脸呆愣的模样,便继续说道,“这是十万块钱,我们以后就别见面了。” 面前的支票,赵然没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林斐的脸看。 祈求着这只是一个玩笑。 见赵然许久未接,林斐蹙了蹙眉,手便松了。 那张支票在空中晃悠着,打着圈,轻飘飘的就落在了地上。 “你哥这几天手术住院开销不少吧,拿着吧,好聚好散。” 林斐也不管赵然的神色如何,扭头就走了。 下一秒,手腕被握住。 “我,我哥失忆了,他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赵然低头,盯着满是横格的地砖,头脑空白。 手被扯开了。 林斐转身,轻轻颔首,“所以呢?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赵然仍微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情。只有身侧攥紧的拳头,窥得见几分少年心底的难堪。 林斐不想与这两兄弟有多牵扯,不等赵然回答就离开了。 恍惚间,从余光中,赵然瞥见了她从包里拿出湿巾,在被他抓住的手腕处擦了又擦。 那张湿巾,被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 他也被丢下了。 赵然眼尾带红,胡乱地抹了抹眼睛,弯腰拾起了脚边的支票。 真贱,他想。 天渐渐黑了,赵然站在小区楼下,碾碎手中的烟头,偶有几缕风吹过,烟味呛人。 待到烟味散尽,他才迈着步子上了楼。窄小的楼道,灯光明明灭灭。 “你怎么现在还不睡?” 刚一进门,赵然就见赵年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我担心林斐,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把我删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赵年一股脑地说了好些话,显然他还以为自己现在还和林斐两人甜甜蜜蜜。 赵然不耐地挠了挠头发,瞧见赵年一脸担忧,语气冲极了。 “你现在还不知道?” “你失忆了你知道吗!” 话刚落,赵然陡然僵住身子,理智回笼。 “是吗?”赵年怔神片刻,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怪不得我看你变了挺多。”他神情淡淡,语气平常。 你早就被林斐甩了。 这句话赵然终究没说出口。 医生说过,赵年的大脑不能再受刺激。 他只是沉默,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赵然蜷缩着,头抵着膝盖,不安,悔恨塞满了整个胸膛。 他是个懦夫,他想。 刚刚脱口而出的话,利刃般的扎在了赵然身上。 也许他该庆幸,林斐在赵年心中的重量,让失忆这件事对他来说小得不能再小。 赵然的潜意识里,希望着自己哥哥走向毁灭。 忘恩负义的小人,他在心底唾弃自己。 月光隐隐绰绰,那一窗明月,却如何也落不到赵然身上。 他就这样地躲在黑暗里。 大度h 当晚,丁元成耐不住寂寞,去找林斐了。 与赵然不同,林斐只觉自己甩了一个烂摊子,满身轻松。 今日神清气爽,林斐赶闲泡了个玫瑰花浴。裹着睡袍,便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电影。许久不用的投影仪派上用场。 抿一口酒,眼前是逗人发笑的喜剧,林斐自然畅快极了。 所以当丁元成边按门铃,边发消息解释是未婚夫来看她的时候,林斐将他臭骂了一顿。 丁元成抹了抹鼻尖,自知自己是讨了嫌,就守在门口,任由林斐骂着。末了,又是道歉又是委屈。 “是我错了,大小姐大人有大量,放小的进来。你不知道,外面虫子可多了,我这细皮嫩肉,可遭罪了。” 电话那头适时地传来一下两下的巴掌声,甚是清脆。 林斐被丁元成这一番举动逗得气消了半分。 人终归是放进来了。 “大晚上,带什么墨镜。”林斐有些好笑。 丁元成这次“有备而来”,他眼睛被墨镜挡住,露出精致的半张脸。打扮也甚是正式,衬衫长裤,除却图案骚包了些。 他嘴角弯弯,哼笑了声,双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的模样。 “你猜猜,我背后是什么?” “是什么?幼不幼稚,还猜?” 林斐双手抱胸,不上他的套。 丁元成撇撇嘴,无奈摊手。赫然是一分小蛋糕,打开一看,是她最爱的巧克力慕斯。 “今天有什么好事?还特地买了蛋糕。” “我乐意关照我亲爱的阿斐。”他笑着,趁林斐不注意,飞快的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 林斐锤了他肩一下,下手不轻。 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丁元成捂着肩膀,呲牙咧嘴。 不理他,林斐吃起了一旁的蛋糕。 “味道不错。” 酒饱饭足,食色性也。 两人顺理成章地睡在一起。 许久未开荤,丁元成火急火燎地吻着林斐的唇,嘴里满是慕斯的甜。 “阿斐,你之前在那个姓赵的小子身后花了好多心思。我都快气死了。” 许是沾了酒,丁元成爱吃味的性子又犯了,断断续续地嘟囔着。 “反正,最后只有你一个。” 这句话很是受用。 林斐眼见着他眸子亮了亮,兴奋地搂着自己,不住地亲吻着。脖颈,胸脯,再到腿间。 如果有尾巴的话,此刻定是摇个不停。 林斐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 丁元成抬眸,不满眼前的爱人分心,坏心思地在花心处一揉。 一阵快意袭来,林斐忍不住战栗。 她抬脚踢了踢丁元成后背,示意他别乱搞这些小动作。 丁元成轻笑一声,抱起林斐。 此刻,他躺在地上,林斐则跨坐在他的脸上。微微的窒息感袭来,他喘着粗气。 林斐感受着下身一阵又一阵热浪袭来,花穴止不住的收缩,湿漉漉的。她不禁难耐地磨了磨,收紧双腿。 丁元成感受着空气渐渐稀薄,越发奋力地挑逗着花蒂。他伸出舌,包裹住那微肿的颗粒。不轻不重地吮吸着,偶尔有意无意地用牙轻磨着。 林斐揪着丁元成的头发,高潮迭起,呻吟出声。 水液淅淅沥沥地喷出,糊了丁元成一脸。他舔了舔嘴唇,气息不稳,“我表现不错吧?” “还行。”林斐哼了哼。 丁元成看了看下身的肿胀,扯着林斐的手,隔着裤子附上去,声音委屈,“你好了,我还没好。” “动作快点。” 他眉眼弯弯,眼尾红红,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安全套。 “我今晚特地洗了澡。” 他吻了吻林斐大腿内侧,滑腻的,白皙的皮肤落下暧昧的红印。又抬手,在花穴口打磨着,见花唇慢慢吞吃着几根手指,知晓林斐再次情动。 “快点,别磨蹭了。”林斐见丁元成许久未动,下身的空虚叫她忍不住催促。 丁元成见状,扶着肉棒便进去了。花穴一下子吞下去,饱涨感传来,林斐眯了眯眼。 她抵着丁元成的胸膛,复又将其推倒在地,坐在他的身上,不紧不慢地动着。 “阿斐,我好爱你。”语气满是浓得化不开的黏腻。 事后,两人去浴室清洗完,便回卧室去了。 林斐枕着丁元成的手臂,见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疑惑出声。 “你说你这么喜欢我,那怎么忍得了我和其他人在一起?” 头一回,林斐直白地问了这个问题。丁元成有些怔愣,他眨眨眼,仔细思索起来,“我是忍不了,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忍不了你离开我。” 他满眼真诚,林斐望着他的眸子,亮晶晶的。 平日张扬跋扈的,倒是通透。 “那你还真是大度。” 纠缠 丁元成沉默了,也许他听出了话中的讽刺,也许没有。 昏暗的房间,林斐瞧不清他的神情。 他伤心了?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林斐很快便摇摇头,不愿细想。 她对丁元成终归是有着一丝愧疚的,但这分愧疚少得可怜。 梅雨季节,天总是雾蒙蒙的。林斐身上没劲,宅在家里不出门。 外面雨声不小,雨滴不住地往窗上打。 “叮铃,叮铃”,有人来了。 林斐不情愿地从沙发上下来,拖着身子去开门。 这个天气,这个时候,除了田灵和丁元成她想不通会是谁来找她。 “阿斐,好久没见了。” 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是赵年。 林斐抬眸,他撑着一把黑伞,眉眼弯弯,竟瞧不见半点分开时的阴郁。 她不由得怔愣着。 下一秒,一捧月季,撞了个满怀。 “我带了你最爱的花,说起来,住院这么久你都没来看我。” 雨幕中,赵年的声音听着并不真切,模模糊糊的像是老旧的放映机。 林斐说不出话来。 她手仍撑着门,仅探出半个身子在外。任由赵年站着,不放他进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赵年固执的举着手里的月季,雨水打湿了袖口。 林斐知道赵年是失忆了。 可他还记得她。 也许会不会像小说中那样,男主角总是要在女主角的爱意和救赎中回忆起过去的一切。 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你忘了吗?我们早分手了。” 说罢,便阖上了门,看也不看赵年一眼。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那捧月季也随之消逝在她的视野。 天色昏暗,带水的花,倒是极艳丽。 林斐站在门口顿了顿,并未立即离开。 赵年没有再敲门,他还在吗? 隔着红橡门,她只听见了哗然的雨声。 也许走了吧。 不管这些,她再次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回到安乐乡中去了。 林斐醒了的时候,雨停了,天黑了。 她点了个外卖。 推开门,一旁的月季显眼极了。 雨水的摧残,好些花瓣飘零。 她的脚步顿了顿,回顾四野,不见赵年身影。 也是,他怎么会等这么久? 眼不见心不烦,林斐干脆把花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那抹红,就这样静静地遗弃在腐烂之物上,惹人眼。 赵年是被赵然找回家的。 本就刚恢复的身子,经不起雨水的侵蚀。 他倒在了林斐的门口,连带着那把伞也被狂风破坏得不成样。 “你能不能别再添乱子!”赵然情绪有些崩溃,狂躁地揪着头发。 “我并不想这样......” “所以呢?”他打断他的话,“你就找上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跟一条死乞白赖的狗有什么区别?” 赵然口不择言起来。 赵年不说话了,他头嗡嗡的疼,虚弱地喘着气。 见他这幅样子,赵然胸膛更是闷得疼,那股无名火烧灼着他。 “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他嗤笑一声,摔门而去。 徒留赵年一人半躺在床上,他半阖着眼,眼睫微颤。幽深的眸色,叫人探不透他的心思。 之后的几日,林斐时不时地总会与赵年偶遇。 或者说,是他故意遇见。 “你究竟要干什么?” “抱歉,我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只是不甘心。我的记忆告诉我,我们明明还在一起,可我醒来面对的只有你的冷漠,我接受不了。” 赵年眼眸低垂。他穿着白衬衫,身形消瘦单薄,恍惚中,一如他们第一次相见。 昔日清高的少年,如今竟显得几分颓唐。 林斐抿着唇,嘲讽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到底,她曾经也是真的喜欢过他的。 身陷泥泞,却仍不染世俗的少年,白月光不外如是。 后来,他们为什么会分开呢? 很简单,单纯因为林斐不喜欢了。出身清贫的赵年,在社会摸爬滚打,身上早已褪去了青涩,林斐的那份悸动也在时间的磨损下消逝。 于是前一天两人刚过完纪念日,第二天林斐便提出了分手。 过去的回忆一股脑涌来,林斐知道当初是她的问题,心思微动。 “随你。” 她的语气生硬。 赵年听见这话,手抵在唇边,笑了笑,清隽的眼眸闪着细碎的光,苍白的脸颊透着红晕。 阳光在他的肩上跳跃,周遭的一切都彰显着赵年此刻心情的愉悦。 嫉恨 之后的几天,赵年依旧纠缠不休,林斐对他的态度倒是缓和。 有时候她会想,若是告诉他赵然的事会怎样。 不过很快林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又一次地,赵年送林斐回家。 落日余晖撒在街道上,周遭的一切如老照片般,泛旧。 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长,依偎在一起,竟显出几分温情。 回去的路上,赵年被人打了一拳。 “这年头当小三还这么理直气壮了?” 又是一拳落下,连带着的是刺鼻的酒气。 林斐不在,赵年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他横着手臂,屈膝便踢了过去。 两人都下了狠手,恨不得往死里打。 “什么小三,我追求喜欢的人关你什么事?” “呵,老子是她未婚夫,当然关我事。” “知道你没能力抓不住阿斐的心了。” ...... 对方本就喝了酒,这么一刺激,火气更是上来了。 两人互骂着,伴随拳拳到肉的声音。 最后是路人报了警,这场闹剧方才停息。 进去喝茶了,赵年才有空打量起对方。 虽然刚刚的互殴导致对面这个男人挂了彩,但这张脸自己是永远不会忘的。 那双张扬的,带着恶意的眼睛。 从他和林斐谈恋爱时起,就有人匿名发各种和林斐的亲密照片给自己。 其实照片内容并不像情侣间多么亲密,只是简单的,日常的双人照,可两人间的氛围却又有种外人无法插足的感情在其中。 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林斐的模样,大笑的,哭泣的,调皮的,甚至故意扮丑的。 从初中到现在,那个男人在林斐生命里的每一刻都不曾缺席。 不可否认,赵年当初看见那组照片,心中是难以言喻的嫉妒。 照片里男人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挑衅,深深刺痛他的心。 他想告诉林斐,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倒不是他有多大度,只是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在折磨自己。 苦涩如同吸饱了水的海绵,塞满他的胸腔。 林斐喜欢一个人时向来是真心的,自然发现了那几日赵年的不对劲。 “这几天是怎么了吗,心情不好?” “没什么事的。” 赵年总是这样,他总是生怕麻烦了林斐。家世之间的差距压在他一向清高的傲骨上,于是他别扭,固执,可又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免不了地,林斐得去猜他的心思。 她喜欢他时,她乐意去猜,想来也能称得上是情趣。 可一来二去的,这样次数多了,便也烦了。 最后只落得一地鸡毛。 “怎么,记得我这张脸?”丁元成咧着嘴讽刺地笑着,语气恶劣,精致的眉眼满是挑衅。 “......” 赵年抿着唇,只是静默,挺着腰板坐那,单薄得像是一张纸。 头顶苍白的光打下,他眼睫微颤,倒添了几分破碎。 瞧着他一脸被冤枉的无辜模样,丁元成胸中火气愈发旺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掐着手心,咬牙,恨恨地盯着赵年,即刻倾泻而出的痛骂,终究是堵在了喉咙处。 两人简单做了笔录便离开了。 “老鼠就该在地底好好待着,我会让阿斐知道你的真面目。” 出门的时候,丁元成警告了他。 第二天,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赵年穿了件无袖上心。 “你,今天怎么穿这一身?” 林斐走近他,语气疑惑。 “衣服昨天不小心沾了水,只好穿赵然的了。” 林斐点点头,笑道,“其实你也挺适合这个风格的。” 赵年笑了笑,一只手护着另一边的胳膊,白净的脸上带着薄红,似是不好意思。 好巧不巧,这一动作倒把昨晚打架的伤疤显了出来。 淡淡的,发青的伤痕就这样明晃晃的暴露在林斐眼中。 她有些诧异地拽过赵年的手臂,“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 他磕磕绊绊地回,急忙赶着挣脱。 林斐见他这幅模样,便也失了继续追问的兴致。 “那你要是被人威胁了记得和我说。” “好。” 别扭的样子,一如当年。 两人草草地吃了顿饭便分开了。 阳光大咧咧地洒下,实在刺眼。 赵年抬手抵着额头,阴影下的眸子沉静如水。 一味地模仿着回忆,看来是没有用了。 受伤h 前脚送走赵年,后脚丁元成便找来了。 “阿斐,你看我。”他皱起眉尖,下拉着嘴角,好不委屈。 林斐一打眼便瞧见了丁元成那多情的桃花眼此刻高高地肿起,眼周一片轻紫。 “你得罪谁了,堂堂大少爷被打得这么狠?” “切,还不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话说一半,顿时噤了声,扫了自己几眼,抿唇不语起来。 “爱说不说。”林斐见他这番模样,也不惯着,抱着双臂,头一撇。 “还不是为了你。”丁元成撂下这句,又不说话了。 “什么?我?”林斐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 而后想起刚刚赵年身上的伤,似是想到什么。 “你不会是和赵年打起来了吧?” 林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丁元成眼眸微颤,点了点头,没想到林斐一下就猜中。 定是赵年事先告状,装白莲。他恨恨地想。 “这人下手还挺重的。” 害怕林斐偏心,他急忙又补了一句。 “是吗?” 林斐虽然和赵年分开三年,但还是了解他性格的。照他内敛的样子,有理由怀疑是丁元成先挑的事。 “你先动手还是他先动手的?” “他先惹我的。”话落,丁元成下颔紧绷,瞟了几眼林斐,手指不住地点着桌子。 从小玩到大,林斐知道这是他心虚的表现。 想起这几天丁家的事情,她不禁叹了口气。 “好了,知道他先惹你了。不过下次就别动手了,要不然有损你丁家少爷的颜面。” 丁元成扭头,轻哼一声。又怕这举动让林斐误会自己烦她,慌乱补道,“行吧,我就听自家未婚妻的话了” 林斐笑了笑,眼中闪着光。她抬着下巴示意丁元成把手臂拿上来。 “其他地方也受了伤吧。” 丁元成轻磕了声,精致的脸上带着被看透的窘迫。 “你还真了解我。”他乖乖将手臂放在桌上。 “也不看我们认识多久了。” 林斐扯过他的手臂,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药膏,动作温柔的涂抹伤口。 微凉清爽的触感传来,丁元成望着林斐认真的神情,胸腔被喜悦填满。 夕阳的余晖撒在她的脸上,描摹出她精致的眼眸。 “你记不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个男生嘲笑你是木头,我放学后找他打了一架。那天,你也是这样为我涂药的。” “你当时被那个男生按在地上打,怎么不记得?” 想起学生时代的糗事,林斐眯起眼,轻笑一声。 那双黑宝石的眼睛和丁元成对视,闪着戏谑。 丁元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耳尖红红。 落日的霞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拉长,与过去的时光重合。 “怎么,又去当那狗皮膏药了?” 赵年刚一踏入家门,便见赵然出口讽刺。他到也不恼,眼神在他那张恶意的脸上停了一瞬,便移开了。 “青春期到了?” 他淡淡道,似乎并未将赵然刚刚的一番话放在心上,只将他当作一个顽童。 赵然听此,脸涨得通红,火气顷刻间便窜了上来。 他长手长脚地,迈着大步走至赵年身前,“总比你现在这个样子好,人家都不要你了,还天天倒贴。” “我不知道缺失的那段记忆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讽刺从小养育自己的哥哥。” 赵年如画的眉头紧蹙,正色道。 赵然沉默着,不发一言。 无论如何,赵年从小把他拉扯大,这是事实。而且若是把自己和林斐的关系透露给他,恐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给他大脑一个刺激。 赵然紧抿薄唇,心虚起来。 他刚刚只是借着机会把赵年当作出气筒罢了。 “抱歉,哥。” “你倒还当我是你哥。”赵年扬起嘴角,两人相似的眼眸中却无半分笑意。 “小然,千万别当白眼狼。” 很快便又要开学了。 “阿斐我舍不得你。”丁元成搂着林斐,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 “你接手的公司就在我学校不远处,还难过什么?” “可是你一回学校就天天搞你的科研立项,每次约你,你都没空。” “拜托,当研究生已经够累的了,我还能因为你,耽误整个组进度?” “行吧。” 丁元成干巴巴地说。 他把林斐拥得更紧了。许是置气,含起她胸前的乳便吮吸起来。 “轻些......” 丁元成见此扯着坏笑,吻着林斐的朱唇 ,手挑逗似地抚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下。 林斐早已情动,身下泛滥成灾。 丁元成坏心眼地在她的大腿根部惹火,却怎么也不照顾那殷红的花蒂。 她有些难耐的摩挲双腿,紧紧地夹住丁元成的手。 “快点。”林斐催促着。 见此,他也不恶作剧了,熟练地碾着花蒂,一会轻,一会重地按着。 转而低头含住整个花心,粗糙的舌面舔舐着。 一阵颤栗,林斐便去了。 “行了,我要睡觉了。” 她一脚把丁元成踢开。 “你就这样对我?” 林斐只抬眸懒懒看他一眼。 丁元成会意,只得叹了口气,自己去卫生间用冷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