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步长翮》 别逼我杀了你 某一瞬间,时傲几乎以为自己是耳鸣了或者是幻听。 他毕生学识伦理常识,在这个时候全都成了废纸,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忘记了言语,也忘记了该怎么回复。 羞耻和怒意生生撬开了他的嘴巴。“你打晕了我!把我把绑在床上!脱光了我的衣服!把我的……我的……” 好在是理智及时回笼,拉住了他脱缰的绳。他无法看着女人的眼睛说出那些字眼,将那些自认为过于龌龊的字句生生吞了回去,只是怒道,“你告诉我这不叫强奸,那什么叫强奸?!啊?” 和悠有些愣。 时傲的话语显然超过了她设想的范围。她……那天,竟然这么做了? 她这会浮现出愧色,想半天只能诚恳地说道,“抱歉……其实,我那天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嗯……可能是因为发情的缘故,所以……很多事情记不太清了。你说的这些,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时傲的脸色越来越来越铁青,和悠意识到自己这些话无异于越描越黑,甚至颇有种比刚才还要无赖、想要赖账的意思,还不如不说。说了之后,就更表现出来打死不认账的态度了。 时傲此时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已烧红了眼。他从来秉公守法,不说君子,但也洁身自好,有过追求者,也有过仰慕者,除了年幼分化时不懂事以及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竭尽全力,从不想再被任何事、人所分心。他怎么都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然会有一天被一个女人这样对待。 回过神来的时候,时傲已经直接拽住了和悠的手臂,扭头就走。她被他拉的一惊,连声问他干嘛。可是时傲已经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她说话,连拉带扯的就拽着她朝前走。 七拐八拐地,她被拽到了一处小隔间里。这里与和悠那一张桌子的办公环境完全不同,好歹是有个隔间。布局整洁干净,不远处的屏风后面还有一张床。 “看见这个门了吗?和悠?” 她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门框,说,“哪?没看见啊。” “你当然看不见,因为门被你打碎了!”时傲冷笑。 “………………”和悠傻眼了。 “你那天跟发神经一样,突然就找到了我这里,一直敲门。问你什么事你也不说,就让我给你开门。我懒得理你,你这个人还没有一点眼色,我还在不停的敲门,敲着敲着就算了,最后直接把门一拳打碎了!” 时傲拉着她走到书桌旁边,“看到这个桌子了么?!” “…………看,看到了。” “我刚站起来,你进来之后就把我推在了桌子上,我的腰直接磕在了桌子上!看!这个刮槽!我的腰磕出来的!”时傲说罢转身,指着自己后腰上一个金属装饰,和那个刮痕严丝合缝对上了。他顺势撩开自己上半身的制服,露出后腰上一块青紫的淤痕,“看到了么!撞的,现在还没好……” 和悠很难不去把视线落在他的腰后,他皮肤本就细白,腰线也好看,如今与她眼前扭成这个姿势,看起来格外的…… 时傲没察觉到,还在怒着,“你说你不记得了?我把你推开之后……你看起来很正常!还跟我道歉说你不是故意的!” “…………” “我说我要睡觉了,没有别的事就别烦我,把你赶走了……结果!”时傲咬住了嘴唇,揶濡了一会。“你……你……” “我……我怎么了?”她被盯地有些发毛。 可时傲盯着和悠的脸,怎么都没法继续朝下说去了。 …… 那天一大早。 前面发生的事情就像时傲告诉她的那样,并没有什么错误。后来的事情,不怪他说不出口,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他的确把和悠一把推开了,当时的和悠看起来也极其正常,他只感觉这人莫名其妙吼了她一通只想赶紧把人赶走,可又顾不得别的,一心只担心自己桌面上的东西是否被她所注意到了,只着急转身去遮掩那些东西。正忙着整理时,下一刻…… 只感觉到后脑传来一阵剧痛。 下一刻,他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 ——被扒光了。 而和悠,就骑在他的身上。 听到他的惊叫,和悠抬起头来看着他,“别动。” 可时傲哪里会听,眼前的一切都已经超过了他能理解的范畴。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第一时间就只想着挣扎,先把她推开再说—— 可是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他的身体绵软无力,头昏脑涨,鼻腔里充斥着从未闻到过的香甜气息。这种味道绝对不只是简单的嗅觉,它仿佛是一种靠香气散播的迷药,将他的意识很快就迷地涣散。他浑身瘫软,使不上力气,经脉里的灵力也极为不稳,乱竭尽全力也只是把床震地乱响。可偏生,女人力气大得超乎想象。 他本还顾忌着她修为低于他,如果贸然用灵力一定会伤到她,可直到她俯身下来吻上他的唇,而空余的手朝下一把抓住了他的那处——时傲头皮一炸,理智的弦一下就断了。 可灵力刚从手中亮起…… 时傲就痛苦地呻吟一声,剧痛席卷了头脑。 和悠在他腰上稍稍起身,舌尖舔掉自己嘴唇上的鲜血:那是她刚才重重一口咬破他舌尖,是根本不管舌尖这种地方也算人的命门。 而这并非是剧痛的来源,她的手指强硬地挤入他的指缝,狠厉地一个用力,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就差把他的手腕生生掰折了。 而她的右手里多出一把火红的匕首,抵在他的颈动脉上。“别逼我杀了你。” 照理说,压在身上的女人修为实力远不如他,他本可以反抗。但时傲自己也分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发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彼时女人的眼睛里,那眼神,仿佛是一根根淬毒的钉子把他钉死在了床上。 他不是初生牛犊,也经历过不少生死,见过许多血腥残忍的场面。可时傲至今仍难以想通,为何会被一个女人的眼神慑在原地…… 那眼神,根本不像人类能有的眼神。 比单纯的杀意更无情,比冰冷更残酷………无法理解。 真要类比,就如同盘踞在沙中的蝎子,辨不得她残忍的来源,只能见到她扬起的蝎尾。 而接下来,时傲再也没能反抗。 …… 只要之贰不说 “时傲前辈?” 和悠几声唤,把时傲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看着此时她眼神里的无辜纯善,惊疑不定,又面色潮红地转过脸去。“你把我打晕了过去!然后就绑在了这张床上强行……强行和我做了房事!这要是不叫强奸,那什么叫?而且,你……你……你不但强了我,还威胁……我要是不乖乖从了,你就要杀了我……你差点都搞出了奸杀!你知道你这性质有多恶劣吗!” “……我……这……你……” 和悠艰难地说了三个字,就一言难尽地沉默了下去。她能看出来时傲绝对没有撒谎,事情的经过应该比他难以描述的还要离谱上许多。她竟然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的?设身处地的和时傲交换一下位置,她的确觉得自己过分了。 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良久,她清了清嗓子。“那这样。时傲前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做也做了。刚才我也说了,你也不可能把我扭送官府……所以。你想怎样?” 时傲一下就被问哑了。 她果然很理智很冷静,和那天判若两人。 可是——想怎样?时傲还真没想过…… “你总不能想让我对你负责吧。” 听到这句话,他火蹭一下又上来了,这平静到轻飘飘的口气,是把他当成什么女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女人?!我需要你对我负责吗?” “也是,你一个清人的确不需要我一个浊人给你负责。”和悠反而松了一口气。 时傲看她这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两人之间这个事,跟清人和做人没有一点关系!有关系的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我一句,强行违背了我的意愿去跟你做这种事情!” “呃……下次我会问你一声的。” 时傲愣了愣,旋即才反应过来,“下什么次!!!” 和悠一下也反应过来了,她其实脑子里也有点乱。“抱歉,习惯了……” “你……你还习惯了?!”他的脸色更不见好。“你……你难道还经常对其他人干这事儿?!” “………” 和悠这会是真的有点焦头烂额了。一方面,她是真的认为自己有错在先,而另一方面,眼前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她无力地连声叹了好几口气。“唉……前辈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傲抿了下嘴唇,其实他自己都没想清楚要怎样。他原本……原本就没有什么打算。就没想过把人真送官府。但是也不知道该拿她怎样。 “……你以后离我远点。” “好的好的,没问题。” “以后我在三尺、不,三米……不行。三十米之内你都不准出现!” 和悠连忙点头,“行行。三百米都没问题。” “…………”时傲眉头一紧,但最终还是把话变了。“然后……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好的。” 时傲靠在桌子上,又吸了一口气,抬手扶上了额头,手掌遮住大半的脸。“还有……” 他反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药。看得出来,应该是早就准备在那放着了,不然不会放地这么靠外。“给你……” 和悠一愣。 他挡着半张脸,仍能看见眼神朝她身上半飘不飘的,可也说不出什么话,吞吞吐吐半天,就憋出两个字,“拿着。” 她有些没弄明白,说道,“我们都已经开诚布公到这种程度,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时傲前辈你要有什么话,就直说……这药什么意思?” 时傲半晌,“我……我那天……发情……不太清醒,太粗暴了,我……我平时不那样。可能……可能还伤到了你。而且。不……不管怎样,不论过程……如何。我……还是……还是,辱了你的清白。” 他斟酌了半天的字句,挤出来的内容和他内心想的也似乎不太相同。说吧,觉得自己是个人渣,不说吧,又觉得自己更是个人渣。 和悠一下就反应过来他这半天在纠结什么了。 那天……她自愈恢复了,所以还是处子之身。、 然后……时傲误会了。 更麻烦了。 她立刻摆手,“你不必在意一个浊人的清白。对我也没有太大意义……” 她话还没说完,时傲就立刻打断了她。 “你说的什么话?!清白和你是不是浊人有什么关系?” “…………” “而且,正因为你是浊人,清白才更加重要了不是吗?”时傲厉声道,“你身为浊人,已经这种年纪了还能清白之身………你这一路一定经历了别人想象不到的艰难才能走到如今这一步的。我虽然不支持你隐瞒浊人身份犯法,但是……我也不能无视你为此所付出的。” 他这些天寝食难安。一直在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他虽然不知道和悠为什么要如此卖力的隐瞒自己浊人的身份,但是他看过她的履历,知道她已经三十多了。想来这些年她要付出多少努力、多少代价,才能保持干净的身子……而且,他看得出来,她……她虽然那天发情了,可她的眼神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浊人都不同。 可保持了这么久的清白,却稀里糊涂就这么给了他。虽然他是被迫,他是不情愿。但他始终是个男人,是个清人。 一想到这件事,时傲就被动地把自己折磨得难受,他难以安抚自己的良心。 他咬着牙,低声道。“总之,我……我会想办法……对你……负起责任的。”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话已经前后矛盾。可是他这些天,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矛盾着。 两个人的对话一下就颠倒了。 然而。“别别别……”和悠却连连摆手,反而像被吓到了,“你……千万别想不开!” “…………” “刚才不还说是我强奸你吗?我才是有错的那一方。我才需要负责任,你一点责任都不需要负好吗?嗯……至于清白这件事……”和悠说道,“这样吧,就抵消了行吗?我不需要你负责,也不对你负责……成吗?” “…………” “从今天开始,我会离前辈三百米远。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的秘密,也是你的把柄。而且,那天发生的事情,我是真的一丁丁点都记不住了——所以,就当它没发生过。清白不清白的,对我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时傲打断了她,“可对我很重要。” “…………”和悠无语了。 良久,她扶着额头。 “时傲前辈,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我……有相好的男人。你要是非要继续纠缠,我们两个都会有大麻烦。” “…………” “你……什么?”时傲放下手,看着她。 “对,没错。”和悠一看有戏,“而且他的修为和地位,都比时傲前辈要厉害很多……若是被他发现了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别活了。” “…………” “清白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瞒过去。时傲前辈,就放过我,别再纠结这件事了,我希望能和前辈做的就是划清界限,如果能老死不相往来最好了,好吗?” “…………” 时傲的脑子里莫名嗡嗡的。半晌,他听见自己说,“出去。” 和悠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跑地比谁都快。“三百米,我记得很清楚!” 她刚走出门没多久,就听见身后房间里头兵兵乓乓地一阵杂乱的声音,仿佛桌子上的东西被人从桌面上一下扫到地上了。 这人脾气真大。 三百米不行,五百米吧。 她打定了主意。 这个破药以后真的不能再继续吃了。太要命了。 有了时傲这个时间段补全,她也大概弄清楚了那几天她做的事。 她是去上值的时候,副作用突然发作,强迫了时傲。中间有清醒,然后联系了坎狰让他来救她。坎狰带着柳茵茵破了结界,把她偷偷带走……然后又与坎狰他们做了。 第二天,没去上值,而是直接联系坎狰去找他们做。 可当然,中间仍有缺漏。 比如:她第二天是怎么被之贰送回来的?之贰手上的牙印是怎么来的?她和之贰……做没做?她只是咬了他的手……那应该是没做吧?不行不行。不能继续想了。 之贰那天的反应,他应该是不想再提这件事。以他的立场肯定是不想跟她扯上任何关系,想来就算发生了什么,他应该也绝对不会乱说。而且,从她与他不算深入的交流来看,他也似乎并不是一个会拿这种事情要挟他人的劣徒。 既然如此,不管做没做,只要之贰不说,那就是没做。 虽然多少有点无耻的那意思了,但……无耻就无耻吧。 她打定主意。 和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哎,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总算升格了……距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 安分守己 “就一个刚出茅庐的混小子,也配翻倍?!”六皇子气得脸上的肉褶子都抖落一层暴怒。“它们竟敢跟我坐地起价?!” “殿下殿下,使不得!”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忙劝阻道,“这话可莫要再说第二遍了……” 六皇子就算再怎样暴怒,听了这老者的话也只能强压怒火,只憋地更是窝火。“可那和筹什么玩意儿?!它们这么久没得手就罢了,还要临时送来这么一大笔账目!” “殿下……”那老者忙又劝道,“卬足既这么短时间内,又问您要多要这笔账目,那就说明还有戏。要是它不问您要了,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本来只是要给我那个小叔叔一个教训而已,现在好了……我倒成了被教训那个了是吧?还不如不杀了!” “哎呦我的殿下您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卬足下的账,就没有撤回的道理。您不结账,这账还是会算到您头上……那到时候,就更麻烦了。”那老者又说,“您稍安勿躁。卬足这买卖,绝不算亏。卬足出价向来合理,绝不会多要一分。换句话说,和筹比我们想象的价值要高的许多。眼下这种关头,槃王竟然还会分神派出心腹保护和筹,更加验证了和筹绝对不简单。虽然目前我们不清楚和筹到底对槃王为何价值如此高,但……除掉他,绝对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六皇子眼睛一眯。“我还真挺好奇,这和筹到底什么来头。” “您这样。”那老者又说道,“那和筹不还有个姐姐,就幕考里那个和悠,现在她不是在断碑馆么?您……要不要本人亲自见见她?从她嘴里,说不定能套点什么呢。” 可六皇子并不太感兴趣,“就这种贱民也配觐见本皇子?” “是不配,但是……您这钱都花出去了,总得听个响吧?而且,说不准,能有点意外收获呢。换个思路,用这女人来要挟和筹,不是也成?” “那卬足为什么没想到这点?” “因为那样的话,那女人就算第二个目标,就是另外的价钱了。”那老者苦笑。“这不,断碑馆最近要到今年历终,近些日子也频繁要请宫内贯典。前些时日,槃王不还亲自去督查了么?正好今年陛下这个状况,您也借这个由头,去一趟也不会引人注意。” ………… 今天在青玕所多呆了一会,到家的时候,让小筹紧张了一会,但比起之前,他的接受程度已经比以前好上不少了。她已经打定主意,需要让小筹渐渐适应,否则,小筹那些没必要的担心,也会成为她另外一种枷锁。等到卬足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她会再晚一些回家。 家中今天也是无事。 现在,已经不需要迷药,温须旸也会早早就睡着。白天他在家里也不闲着,他们要把阿桥被闻望寒打烂的房子重新修缮,为了安全也不敢去叫外面的泥瓦匠。也没想到是阿桥什么都会,叫和筹买了泥瓦石料送来,自己修房子。温须旸也会搭把手——虽然不知道他能搭上什么手。 不过三个人的感情似乎亲近不少。虽然和筹总是打温须旸,也看不惯阿桥,但已经很久没有跟和悠提过要把他们两个赶出去这件事了。 想到这里,和悠也是有些欣慰的。 小筹虽然从小就很招人喜欢,懂事时起也有不少“朋友”,但和悠清楚的知道,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孤僻。每次都见得到和筹看那些朋友的眼神都毫无感情,和看阿猫阿狗的眼神没有任何区别。那些所谓的朋友,更像是为了应付她让她放心下来的工具。 而现在来了天都,和悠也从未听和筹提过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位郡主。 他的世界太狭窄,狭窄地只能装下她一个人。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有些许的改观。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拉开了手里的抽屉,拿出了她一直没时间去看的、常徽送来的信。 信件内容并不长,笔迹也很陌生。 虽然是一封看起来非常平平无奇的感谢信,感谢她会救坎狰……只不过和悠看完,仍觉得有一丝丝违和。 “安份守己……万勿大意,不可轻敌……” 比如这几个用词。 虽然是提醒她防着卬足,但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近乎命令,可又亲昵。 近乎叮嘱,可又克制。 就觉得………不像常徽。 和悠摇了摇头,把信随手扔进抽屉,不在多想。看来,卬足真的是很麻烦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早点解决这个麻烦。如果秦修竹那边……七日之内还没有消息,那她就只能…… …… 安生了没三天。 和悠的身边,又发生了些别的变故。 当天下午她还在上值时,就收到了柳茵茵的传音。 她只能提前离开,上了柳茵茵为她准备好的车辇,又到了天壤驻地。 现在,虽然听他们说完了,还是有些没太懂,“什么意思?” “就是,这把琴……它不认主。斩狰……白搭。” “什么叫我白搭!是坎狰重色轻义!!”斩狰气地又上了头,指着放在他们面前的那把琴怒骂,“坎狰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丧良心的狗玩意儿!我他妈跟你都多少年了!你他妈翻脸就不认我了!说死就死!都不跟我交代一声!现在,我他妈从北境一路哭到天都,为了你我他妈的跪在苍主和闻督领面前求了又求……呜呜!你他妈的变成这样了都还要跟着这个女人!” 认主契约 斩狰骂着骂着又哭起来。 一旁的严是虔虽是忙拍他肩膀安慰着,可弯着的嘴角都下不来。“总之,就这么个事。” “是……就是坎狰算是保住了一命。但是吧。”卓弢顿了一下,“他这个残魂我虽救下来了……但不算特别稳定,还需要在他自己的妖骨,这也就是这把琴里再养些日子……等他彻底稳定下来了,我才能把他的残魂移到斩狰的身体里。” 卓弢解释道,“这把琴算是法器的状态,现在,他虽然能和斩狰短暂的交流……但是,如你所见,他不认坎狰,因为他已经有了认主的契约了。” “就是,他……嗯……”卓弢叹气。 和悠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他的认主契约里是你的气息。”卓弢说道。 “可我从来没跟他有过任何认主契约啊?琴一拿回来,我就立刻带回来给你们了。”和悠连忙解释,她可不想背这种莫名其妙的锅。 卓弢有些欲言又止。“一般来说,认主契约需要精血。但是……有可能……你们那个……在他出事之前……你们,咳……那什么,你们又……对吧。他发情太深濒临化形狂躁,咳,就……可能身体里不只是灵力,还有妖力………” “出事之前,你和狰哥做爱做得又特别激烈……”一直沉默着的乐青尧忽然说道,“比和我……” 他停顿了一下,一旁的柳茵茵的身子微不可查地一紧。 但好在是乐青尧并未提他,这会也没有人在意他。 “做时激烈地多。” 房间里好几个人,还有严是虔和斩狰在,气氛一下就变得很是诡异。严是虔眉梢微微一挑,斩狰倒是吃惊的很,张着嘴,看了看琴,又看看和悠,哭到水汪汪的眼睛里头更是复杂的愤怒,看样子他肯定不知道坎狰在天都竟然还做出来这种事情。 ——和悠虽然看起来仍然淡定,但严是虔和柳茵茵还是注意到,她连眉尾都红,就像胭脂擦花了。尤其紧张地频咬嘴唇,那个唇珠都朝外挂水的湿淋淋。 “你在狰哥身上咬了很多伤口,他出事那天都没有结疤,还在流血。”乐青尧和平日那种嘻嘻哈哈的样子绝对不同,他只是很坦然地在阐述着事实。 卓弢立刻把话头接了过去,“你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比较深……可能就是这个。也不一定。总之,现在他的认主契约在你身上。” “…………” 和悠哑了。 “他不能离开你身边太远,太久,否则他的残魂会变地更弱,甚至湮灭。在你身边的话,你的气息就可以滋养他……”卓弢说道,“屈黎说过,你的精神力很强,所以哪怕你不做什么,只是每天触碰他一下,也会滋养他的。当然,最好是,你能陪他一起修炼。他的残魂越稳,我就越能早日把他送回斩狰的身体里……而且,你陪他一起修炼的话,他妖骨里本身也有他许多妖力,还可以反哺给你,大大提升你修炼的成果。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当然,至于修炼的法门,我回去研究一下,会尽可能的给你提供帮助。” 和悠盯着那把琴。“大概要多久。” “不会太久,你越滋养它,它会越稳定。”卓弢忙道。“等他稳定下来,斩狰就会感应到他的,到时候会立刻把琴带走,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良久,和悠吐出一口气,抬眼看着卓弢,“那你会一直呆在天都了?” 卓弢一愣,但立刻就反应过来和悠的意有所指了。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放心吧,我明天就会回北境了,不会带阿旸离开的。” 和悠点头,“行。” 就这么答应了——说实话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 “那个。”乐青尧叫住了和悠。 “怎么?”她问。 他仍还在轮椅上坐着,此时两人站在廊道之下,月光太白,把他望过来的眼神,都映地格外纤薄。 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一份食奁,还朝外冒着热气。 “我拜托柳哥帮我买的。你应该会……爱吃。” 和悠没接。 “本来,那天……我和狰哥吹牛逼要给你买的就是这个。”他声音比起以前低沉很多,笑容也不见。“但是那天没买成。我明天,也回去了。” “………” “昨天我还在想,不让柳哥买了,下次我再买给你。”乐青尧说道,“但是……我这次回去之后,可能……就不可能再见你了。” “…………” “以前,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会赎罪的。”他说。“你不要恨狰哥了。我……我……” 他越说越乱。 但他知道自己没说错。 他以后能再见到她的机会几乎为零。 坎狰的死,让乐青尧彻底清醒过来的,远不止于对他自己,还有对她。 她会走向越来越高的地方,他只会成为她最微不足提的一个过去。 “你在说什么。”和悠看着他。她其实很少仔细观察过他们。但坎狰之后…… 可以肯定的是,乐青尧变了,判若两人。眉目之间的飞扬跋扈已经消弭殆尽,望着她时甚至几分怯。大概是这样眉目之间萦绕着的悲伤和此时一身的伤痛,倒袒露出几分稚嫩的青涩—— 让她有些想起来小筹做错事时,也会这样发怯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已经卖身给我了。” “…………”乐青尧一愣。 “多攒点钱。好好修炼吧,变强一点。”和悠说道,“才能变得对我多有用一些。” “我……我会的!” 乐青尧眉目间立刻就亮了。 她拎着东西就朝外走。 “你放心,我……我回去也不会再跟着三公子他们乱玩了!更绝对不碰女人!”他一个人在后面神经病一样乱喊。 和悠没搭理他,无法理解他是怎么把“多攒点钱”和“不碰女人”联系到一起的。 习惯 和悠刚从月门中走出来,察觉到旁边有人的气息—— “是我。”柳茵茵抬手挡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每次上来就要动手?这不是什么好习惯,就算对方对你没有敌意,也可能出于本能的警觉收不住手,吃亏的是你。” 和悠收回手,好像没听见一样。 柳茵茵见她比上次还冷漠,眉梢微蹙,跟在她身旁,“心情不好?” 她倒奇怪了,“你很闲?” “…………”柳茵茵被呛地一哑,“我送你回去。” 两人这会也正好走到这处廊道拐弯处,“我……”柳茵茵刚想开口—— 未料到,他们面前突然多出一条影来。 和悠倒没什么反应,倒是柳茵茵吓了一跳。 严是虔从阴影中走到他们面前,没有太多表情,视线若有若无地掠过柳茵茵,盈着点笑就目光投到了和悠身上。“柳三席,和悠姑娘。” “我送她回去的。”柳茵茵忙说。 “啊。”严是虔笑道,“我送吧,卓三席那边有事叫你。” “…………” 柳茵茵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柳三席还有什么话要对和悠姑娘说?我先回避?”严是虔说道。 “还是柳三席送我吧,应该不远了吧?”和悠却说道。要不是因为天壤驻地这里到处都是阵法,她当然想自己一个人出去。可是她更不想和眼前的严是虔两个人独处。 柳茵茵本来被严是虔噎地有些手足无措,听到她这句话之后,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就好像一本书的折页一下被她轻易齐整熨帖了。 严是虔轻笑了一声,非常爽快地让出了半边身子。 柳茵茵稍稍欠身先走过去,当和悠随后经过严是虔身侧时——啪地一下,她的手臂被抓住。不等柳茵茵反应过来,和悠就已经半边身子跌到了严是虔胸口。他低头下来,在和悠耳梢上用低到几乎全部是气体的声音全部抵与她耳廓中,湿漉漉而沉热,“走夜路不看路也不是一个好习惯呢。” 和悠耳朵立刻就红了透,整个人仿佛被热水浇了一样止不住地一抖。 咯吱。 和悠呜嗯一声,手心里的灵力就瞬间哑灭了下去。严是虔一掌就包住她整个手,强硬地将她的手握与掌心,“以及……” 严是虔话没说完,被人猛地一把推开。柳茵茵面带愠怒地将和悠从他身上扯开,拽到自己身后挡的严严实实,“严二席!”可他自己都清楚自己此时不过色厉内荏,虽严是虔声音低弱,他还是听清楚了严是虔口中那个“也”字,也就意味着,严是虔从一开始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严是虔眼角微提,抬手掸了下衣襟,笑着退后半步,看着柳茵茵身后的和悠,微笑道,“你主夫卫柯托我带给你几句话。应该,对你挺重要的吧?” 他稍抬小臂,嘴唇从下而上故意擦过神识链接那个位置,暧昧地掀起眼帘,“改日慢聊。” “…………” 说罢,他瞥了一眼柳茵茵,甩了个招呼扭头就走。 …… 朝外走的路上,柳茵茵沉默异常。和悠心思在想别的,也没在意。 忽然。 “卫柯……是严二席好友,苍霄那个卫柯吗?精神系的?他……是你主夫?” “…………” 和悠第一句都没听清,直到柳茵茵又重复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她心情比刚才更差,也更没耐心,冷漠地扔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干系?!” 而这时,正好已经走到了大门外。 她连理都没理柳茵茵,直接上了车辇。 只留柳茵茵站在原地,停留了很久。 …… 当天深夜。 柳茵茵没有回家,这已经是他不知第几天没有回家了,再次留宿寝内。可走到宿寝门外,就看到有人早早在那等他了。 “严二席?”柳茵茵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这么晚了,你不回宿寝……有事吗?” 严是虔靠在他门边,“天都这破地方,睡不惯。正好,找你聊聊,不欢迎?” 柳茵茵知道自己没法拒绝,推开门把人领了进去。 “不用。”严是虔抬手压住面前的茶杯,“我喝不来人类的东西。” 柳茵茵只得坐下。说实话,他们两个人交集不算多,最多也就是泛泛之交,点头而已。这样面对面地坐在一起,都是头一次。 “柳三席在天都多久了?”严是虔随口问道。 “还差一年,就两百一十年了。”柳茵茵答。 “北境也没回去过。”他说,“嫂子被你接来天都了是吧?” 提起这个,柳茵茵明显更加不自在了。“严二席这么晚找我,有什么要紧事要谈?” “要紧,倒真说不上。但是……”严是虔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拨弄着面前的茶盏,“可能要命。” “…………”柳茵茵一愣。 “你不在北境的这些年,北境……发生了不少事情。有些事,不是公务,更不是正事,因为无关紧要,不足为提,也不适合放在台面上谈,不管是谁都不会多提一句。所以,你不知也很正常。”严是虔说道,“但是,出于你我同僚之情,出与我和卫柯之间的情谊,为了以后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的。” 柳茵茵默然了片刻,“你是指……和悠?” 严是虔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只笑着站起身来。他环顾四周,淡道,“柳三席又不似我们这些孤寡糙人,一人死了连个上香的都没。家有妻眷,就好好享受人伦之乐。” 他经过柳茵茵身侧,轻拍他肩,稍稍俯身压低了声音。“好歹当年名满天下的堂堂柳公子,妖族人族里头美人们各个鬼迷心窍的捧着慕着,不至于被朵刚飞过身前的残花迷了眼吧?” 乱麻 …… 柳茵茵满腹疑问,但也不能找手下专门去北境探问一番。和悠在北境到底发生过什么,坎狰避而不言,乐青尧更只是跟他打哈哈。 而严是虔,这一番含浑打趣的玩笑话,又暗有所指的、夹枪带棒的威胁警告。 这个来自于苍霄的同僚,在他印象中非常肃厉冷森的一人,深浅难测,叫人看不出心思。而私下里面对和悠时,不知是故意给他看,还是别的原因,分明不避讳他的暧昧。现在,怎么又和卫柯有了关系? 还……怎么就……成了主夫? 如果他们之间有这样的关系,那坎狰、乐青尧又是怎么回事?他们那态度,明明就是之前和她有过苟且,哪怕退一万步不说——如果真是主夫,卫柯怎么会放心她一个人来天都。 而且还有主子们的态度也叫人在意。 他一开始对和悠觉得疑惑,就是因为主子们的态度。 为什么要派出坎狰和乐青尧这样的地息精英说是监视她,但实际根本就是保护她呢?而且煅破里,为什么又专门安排他去找刘昂照看她?还有……闻督领又为什么安排他们去杀贝家那两个少爷?连起来的话,很难不去想是为和悠报幕考里结下的仇怨吧?闻督领和常统侍、甚至苍主……都明里暗里的暗示,和悠若有什么麻烦,只管来找他。 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人类、一个浊人而已。 怎么想,都不当这么引起主子的在意。 他一开始,只是当和悠身上有什么秘密。那是主子们的命令,他只管执行,不管原因就好。 可现在,这些东西围绕着和悠串在一起,反而越来越乱。 他想不明白,越不想在意,愈全是谜。越知不该多想,越一团乱麻。 『“跟你有什么干系?”』 和悠临走时冷漠的眼神和字句,忽不合时宜地在脑中响起。 柳茵茵抬手捂住额头。 对啊,一切的一切,和他有什么干系? 他只负责执行命令。 和悠……理应只是他的任务之一。就像他跟坎狰说的。 …… 到了家中,和筹问她身后背着的琴,她说琴坏了,拿去修了刚拿回来。可瞒过小筹之后回到房间,温须旸就叽叽喳喳个不停了。 “你怎么把坎狰哥哥带回来了?!是不是我爹不同意救他?”他急地上蹿下跳,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泪花。“你带我去找我爹!我爹怎么这样……他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和悠只含糊解释是琴现在放在她这里和她一起修炼养魂,好在温须旸性子单纯,竟被她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了。 “所以……就是说,坎狰哥哥现在变成一把琴了?”温须旸盯着眼前的琴,认真看了半天,抬起头来。“要你和他一起修行,那不就是男女双修?” “………”和悠被他说的一愣。“什么男女双修,就是正常修炼……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修炼,你爹说回北境之后会找到合适功法给我。” 温须旸眯着眼睛,“修炼可以!双修不行!” “…………” “就算是坎狰哥哥也不行!我会盯着你的!”温须旸认真地看着那把琴,“哥哥你听到了么!和悠只能和我双修!啊!” 和悠对着他的角就是一巴掌。虽然卓弢说……她可以和坎狰一起修行,对她的修炼大有益处,但是……要怎么一起修炼? 而且,所谓的认主契约,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和悠伸出手,试探性地抚上琴弦。她不通音律,可以说从小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小时候娘亲请来的乐师来教她,结果一个月气走三个。不过她娘亲倒是看的很开,觉得不通音律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她爹爹愁眉苦脸,觉得自己精通琴棋书画,到女儿身上怎么半点都没遗传上。 她拨弄了两下琴弦。琴声轻响。 不知是不是她先入为主的错觉,总觉得比她记忆中自己弹的那些琴要好听很多。 而且…… 手指抚过那琴的时候,总觉得心情微妙的异样,总觉得仿佛是有人轻轻在与她说话。但她听不到,入耳只能听见琴弦轻响。 当夜。 她意识朦胧,隐约见一人轻衣,纤如月影又如薄雾,看不清眉目,就看见长发垂肩,倚与窗边阴影之中,默默望着她。“小悠。” 她猛地惊醒过来。窗边,风动,琴鸣,空无一人。 …… 次日。 “什么?” 面前的男人反而比她还要局促不安,他为难地避开她的视线,“就是我刚才说的,以后我们不能再保护你……保护筹公子了。对郡主她,王爷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加上最近宫中和天都……抱歉。” 这个关头。 槃王要撤走保护小筹的护卫? 虽然之贰说的吞吞吐吐,但和悠也差不多听明白了。小筹上次和郡主吵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也没回过她的信。又赶上卬足这件事,小筹一直待在家里,更没有见过她。 所以这位郡主脾气上来了,非得让槃王撤走护卫,目的也是逼着小筹服软。之贰后面那个理由也很充分,年关将至。而且就算民间都压不住了传闻,说宫中传出来老皇帝已病入膏肓已没有几天日子,天都暗中各种势力好像也蠢蠢欲动的,槃王也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一举一动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必须格外慎重。 但是。 和悠很难不去想,这也有可能是她上次在王府朝他索要琴时,惹怒了槃王的代价。 这个关头。 她微微抿起嘴唇。 怎么办,这个时候……秦修竹那边还没有任何卬足的情报送来,难道……又要去求秦修竹来派人保护小筹?可是……那样搞不好会惊动槃王,让槃王知晓她和秦修竹之间也有什么联系……这就更麻烦了。 家里只有阿桥……他虽然很强,但绝对不会是卬足的对手。 “你不用道歉。”和悠吐出一口气,“跟你没关系。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了,辛苦你们了。” 之贰一怔,半晌,“不然,和悠姑娘,那个……”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不用在意。”她打断了之贰的话,这个时候也不想和之贰再扯上别的话题,忙朝他行了个礼,就回到了家里。 …… “姐,你今天不去上值吗?”和筹有些诧异。 “今天放假。”她说。 “不年不节的……” “公务很少,所以正常放假。”和悠接过话去。“我正好在家看会书,练会功……”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和筹点头。“那你今天想吃什么?” 等到和筹做饭的时候,和悠让温须旸把阿桥给叫到了房间里来。 “qiao……”阿桥有些不解地看着桌面上摆的东西。 和悠指着桌面上那些琳琅满目的法宝。“这些法宝,丹药……你挑挑,你能用的,拿去用。” 温须旸在旁边蹦跶,“诶?这不是地息哥哥们送你的!” 和悠捂住他的嘴。 阿桥没拿,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槃王把附近暗中保护小筹的护卫全都撤走了。卬足是不会放弃杀小筹的。现在小筹非常非常危险。现在能保护小筹的……只剩下你了。所以,这些法宝和丹药,你能用的,都收下吧。”和悠尽可能直白地说道,“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桥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和悠迟疑了一下,又说,“我……我知道你我之间不过萍水相逢,我收留你也目的不纯,只是为了利用你。卬足对你来说,也很是危险,可现在,面对卬足,我……我自己能力不足就算了,还恬不知耻地强你所难。就算你不答应我,我也能理解。但是如果你肯信我,以后,我一定会加倍报答你。” 良久。 阿桥把面前那些东西推回给了她,摇了摇头。“qiao……” 和悠眼神一暗。 阿桥抬手,只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她的下颌,几乎没碰到她。就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指了指她,然后点了点头,指了指外面厨房的方向。 “qiao……” “大块头会帮你保护死弟弟的。”温须旸从她怀里探出脑袋,顶了顶她沉甸甸的奶,“我也会的。放心好啦,有我们在,谁也不能碰死弟弟一根汗毛!对了!死弟弟今天又!又踹我!你还管不管他了啊!” “………谢谢。”和悠重新捂住温须旸的嘴,对阿桥说。 她知道寒哥……你这么狠吗? 在聊完今天所有的公务之后,闻望寒照常扭头就走。 只不过—— “二哥,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啊?那可是卬足啊……把常徽师父都干掉的一群怪物。”闻辞尘翘脚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闻望寒。 闻望寒没搭理他,反道。“后日来教场。和小风一起。” 闻辞尘顿时脸色一黑,转头看向闻惟德,“大哥,你呢?” 闻惟德置若罔闻。 闻辞尘找了个没趣,但仍然不依不饶地,眼珠子忽一转地笑道。“寒哥,你该不会………就等着那卬足杀了和筹吧?” 闻望寒仍没理他,推开门。 闻辞尘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下去,他有些不敢置信,“寒哥……你真的,是故意等着卬足干掉和筹?” “阿辞。”闻惟德抬眼喊了一句。 “啧啧,和悠那骚货这么把着你不松的缠腻着你,她知道寒哥……你这么狠心无情吗?”闻辞尘冷嘲道,“就说那婊子眼瞎又蠢吧。可那卬足难缠的很,刀剑无眼,她又那么弱,搞不好就被卬足一并杀了。你以为就你那两个苍霄的手下就能护住那婊子?” “你太小看她了。”闻望寒总算开口了。 “是吗?”闻辞尘冷笑着坐直了身子,看着闻望寒的背影,“可是寒哥,和筹要是死了,那贱婊子也不会独活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哪怕你有法子强留她一命,她也会伤心一辈子的吧?” 可闻望寒仿佛压根听不到他的质问,已经走到了门口,“记好时间。后日一早。别让我上你洞府里把你拽出来。” “大哥……你真打算不管了?”等到闻望寒刚走,闻辞尘转头又看向闻惟德。 闻惟德低头审着自己手中的公文,“管好自己,看好小风,把心用在你该用的地方上去。后日若让你寒哥发现你最近懒与修行,吃罪的还是你自己。” “…………” …… 卫柯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两个娇媚美人互相搀扶着从房间里踉跄着跑出来。他人还没进去,就已经听见里面暴躁至极的怒骂。 走进去一看,屈黎和不思泉在旁候着,显是已经被训过一通。 “妈的,蠢婊子,没有一个能得我心的……” 闻辞尘衣衫不整地靠在软塌上,脸上还有血迹,显然是刚才那两个美姬不知哪又触怒了他。他叼着织管,见到卫柯来了,眯起眼睛,“你为什么来这么晚?” “有些事情耽搁了,三公子恕罪。”卫柯恭敬道。 “呵。”闻辞尘冷笑着把织管点上,“你最近是如鱼得水啊。” 卫柯只含糊应声,没接话。 “严是虔,去了天都……” 他一点也不意外闻辞尘会说这个。 “你好歹也是我大哥跟前的红人,怎么还不如个严是虔?”闻辞尘嘲道。 “是虔各方面能力都比远过于我,苍主器重他也是自然。”卫柯说道。 闻辞尘冷笑了两声,转眸看向屈黎和不思泉,“看看这帮狗崽子,一个让人杀了,一个重伤,还有个连化形都维持不住的,可真是他妈的给老子长脸。” “三公子息怒……”不思泉脸色发苦,“主要是保护人这种活,坎狰他们确实不太擅长……” “谁叫你们保护那婊子了?”闻辞尘忽然骂道,“你们自己他妈的犯贱要去保护那婊子,最后这个吊逼样子滚回来。” “三公子教训的是,是我们失职。”屈黎低头。 闻辞尘冷哼一声,忽看向卫柯,“你……想去天都吗?” 卫柯一愣,“这……属下无权做决定。” 闻辞尘坐直了身体,盯着卫柯抽了几口织管,手指撑上脸颊坐正了身体,“我他妈问的是你想不想去。” 卫柯垂目,“若三公子有命,刀山火海都当去得。” 闻辞尘冷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屈黎,“屈黎,你去天都。” 屈黎一愣,眉间顿时一喜,惶屈膝行礼,“是。” “………”卫柯不见有什么反应,只说道,“好的,属下回去汇禀常统领,三公子调用地息精英前往天都一事。” 啪—— 闻辞尘刚端起的酒杯一下就砸到了卫柯的头上。他也没躲,任凭里面殷红的酒水淋了半脸。 “生着反骨的畜生东西,你以为你去了天壤有我大哥给你撑腰就可以在我面前无嚣张到没边了?”闻辞尘怒道,“滚出去!” 卫柯没动,一旁的屈黎瞥来一眼,似笑。 “聋了?!”闻辞尘突然怒吼一句,屈黎和不思泉这才一哆嗦,意识到这句话竟然是对他们两个人说的。 屈黎和不思泉只能行礼退下,留下卫柯一人在房内。 “三公子现在是真的看不惯柯仔的很啊。”不思泉感叹道。 屈黎只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不思泉看出来屈黎的心不在焉,说道,“你还真想去天都啊?不是我说你,你本稳拿稳的三席位次让卓弢给拿了……还没长个教训呢?” “这些我也并不在乎。” “可你以前很在乎这些啊?”不思泉说道,“你到底是跟柯仔之间过不去,还是被那女人下了迷魂药?” “怎么会。”屈黎笑道,“只是因为天都那是机遇丛生的好地方而已。” …… 而此时的房间里,卫柯已经站了起来稍一掸指脸上的脏污和血迹就消失不见了,走到闻辞尘面前,说道,“三公子,你太操之过急了。屈黎并不蠢钝,他有可能会怀疑的。” 闻辞尘比刚才态度好上不少,只晃了下手腕,手腕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金色的锁链,“你跟我大哥后面鞍前马后这么多天,找到解开的法子了吧?” “苍主对我仍怒火未消。”卫柯摇头,在闻辞尘发飙之前又补了一句,“但三公子你不要太过着急,苍主看样子对你火气消了不少,想来不久就会给你解开的。” “我叫你来是想听你说不久的?”闻辞尘眯起眼睛。 “我知道三公子你很想去天都,但是……现在情况比我们设想更是复杂,老皇帝一直拖着病体,时局动乱,就连卬足都出现了……”卫柯口吻很是慎重。“严是虔和斩狰这次去天都,也正是因为这些主要原因。” 闻辞尘仰头靠向椅背,良久,“他妈的,臭婊子就非得去天都,就是不听我的……死了算了。” “三公子不用太担心和悠,她能力………” “谁他妈担心她。”闻辞尘立刻打断了卫柯,“不过我倒是想问你,你给那婊子种的信引,现在距离这么远……还能有用吗?” 卫柯面色发苦,“信引的效果已经在渐渐减弱了,我也想早些去天都补充,但苍主对我……” “妈的,我会再想办法的。”闻辞尘烦躁地吐出一口烟气,“先按照你的计划用屈黎他们当幌子,让我哥放下对你的戒心吧。” “嗯。” “苍霄那边你问出来没?他们去了启国,到底……”闻辞尘又说道。 卫柯一凛,“闻督领那边,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 ———————————————————————— 开文大吉。 两万五送上。 祈棠 卬足果然难缠。 ——当天夜里,家中就出事了。 和悠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冲出去的时候,院内死寂一片。大门虚掩,鲜血从外面的台阶漫过门槛。透过门隙,一人矗与黑暗之中,逆光挡住了所有的月影,黑漆漆地像一尊由黑暗铸就的铜像。他不声不言,整个空间和时间法则都好像剥离与他周界之外。 滴答。水滴声落下。 他稍稍侧回过头。 正好与她对视。 那一瞬间,黑夜仿佛从被他这个并不能看清的眼神所融化,融化成一滩无有空隙的粘稠污泥,将她口鼻全都堵住,意识都在这瞬间泛出死鱼的白肚皮。 “qiao……?” “姐?!”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竟靠着门框滑坐在了地面上。她单薄的寝衣不知何时已经汗透了,迷蒙的视线刚一清明,看到阿桥走过来时,她下意识瑟缩了下身体,甚至连和筹扶着她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浑身瘫软,浑身脱透了力气。 “姐,你怎么了?”和筹紧张不已地将她连搀带抱地从地面上拉起来,抱在怀里连声哄问。 她摇头,借着和筹手里的灯笼也看清楚已经走入门内的阿桥。他看起来和平日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没有带毛线头套,脸上沾着两三条血痕,眼神仍然清澈如水地看着她。 那……刚才,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就连和悠自己也不确定,刚才门外站着的,那一定是阿桥,可那一眼,又绝对不可能是阿桥。那种恐怖到难以形容的感觉……甚至已经超过了她理性能接受的范围之外。 就好像一个蚂蚁第一次窥见了木穴之外的天山。 阿桥似乎察觉到她此时的恐惧,也不敢靠近她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让出门外,指了指外面的小巷。 和悠强行安定下情绪,站直身体推开门,看了一圈,镇静下来也在阿桥连笔划带指的意思里头明白了。 地面上有几滩血迹,滴滴答答延伸到巷外的墙壁上—— 卬足的杀手半夜登门,被阿桥发现……然后,看样子是让他们逃了。 “有几个人?”她问道。 阿桥掰开手指,比划了一个三。 三个么。 她刚才仔细检查过了,按照血痕里的灵力来看,确实是三个人的血迹不假。而出血量并不多,所以三个人应该都没死,逃了也很合理。 可是也仍然有不合理的地方。 从她惊醒到冲出来,可是她从头到尾就没看见除了阿桥以外的任何人。是说卬足那些杀手太过专业,以至于她睡梦中根本没有察觉到? 而更令和悠在意的是,阿桥……刚才到底是…… 可是一直到当天下午,阿桥都看起来很正常。就连和筹都说,没有察觉到阿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悠自己都在想,难道是昨天自己睡的太死,起来的时候还半梦半醒做了噩梦? 当天夜晚,和悠没睡,但没有杀手再来。 次日。 之贰来了。 只不过这次,是邀请和筹和她一起去槃王府。 …… 这次又是一处和悠从来未来过的厅面,姐弟两人刚被侍女们安排着坐下没多久。就听见一声欢快的女声远远响起,一个娇小的身影不顾众人阻拦一路飞快地跑来。她一身艳丽明快的颜色,一身的珠宝首饰在她小跑时叮叮当当的响起来,与她娇俏欢快的声音作衬。 “筹哥哥!” 和悠还未看清楚她长相面容,就见着那少女跨过门槛,张开手臂就扑向和筹。 和筹反应极快,直接站了起来,朝后躲开,厉声斥阻,“祈棠!” 只见她被斥地一愣,竟是乖巧地停了下来,站在和筹不远处,有些气喘吁吁地,声音立刻变得很是失落,“筹哥哥……” 祈棠? 和悠反应过来,这就是槃王那个妹妹了…… 也太好看了。像画里头走出来的仙女。只不过,比画里头带着仙气的女娥更艳丽明快,就不说那一身珠光宝气。只单论面貌,也是人间少见的大美人,雪肤花貌、蛾眉螓首,尤其是现在,不说话咬着嘴唇的时候,眼睛忽闪忽闪的都已说出了许多话儿来,灵气逼人地像朵养在瑶池里的玉花骨朵,叫人一眼看一眼就忍不住地生出喜欢。 而此时站在和筹面前,翘首看他,两人般配地就像那话本里都描不出的金童玉女。 真好。 和悠心里竟生出一丝欣慰来。但转头反应过来,小筹这态度也太差劲了,也忙站起来对着祈棠行了个礼,“郡主……” 又拉着他袖子低声训他,“小筹!” 可和筹眉头反而皱地更紧了—— 祈棠这才看了一眼屈膝行礼的和悠,愣了两三秒,“啊!原来你就是筹哥哥的姐姐吗?筹哥哥总挂念着你。终于见到你了。” “嗯……是我。” 她上下打量着和悠,又看了看和筹,“可是,你们两个真是亲姐弟吗?长得一点也不像啊,筹哥哥比你好看太多了……你怎么这么矮?你比筹哥哥胖好多诶。眼睛也比筹哥哥小,皮肤也不好……” 其实和悠并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她能感觉到祈棠并不是刻意针对她。祈棠一看就是那种从未沾染过丁点世俗烟火气的金枝玉叶,从小到大就千人宠万人捧着,不谙人情世故,更不会看人脸色,在她眼中的其他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不关紧要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想到哪就说到哪儿,口吻里更多的是好奇。而且,祈棠说的确实也没错。 但是。 “祈棠!你……”和筹脸色一下就黑了。 不等和悠忙去劝—— “棠儿。” 他们身后倒响起来槃王的声音。 槃王走了进来,仍是那样的温润声色,但口吻中有几分和悠从未听到过的厉色。 “你太没礼貌了,道歉。” 祈棠一看就有委屈和不解,显然都没意识到自己哪不礼貌,但还是乖巧地对和悠道歉,显然是对自己这个哥哥有几分惧怕的。“哦。对不起,是我没礼貌。” 和悠连忙摆手,“没事的。” 槃王走进来,对和悠几分歉色,“抱歉,是本王平日里疏忽教育她这些……” 和悠只是低下头应声。 你要怪我 和悠只是低下头应声。 槃王今天邀他们来,重心很明显是在和筹身上。他们一起在王府阆苑中游逛,期间槃王一直与和筹谈言,多是唯贤阁与朝中言事。祈棠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总想插话,但也接不上话,就百无聊赖地跟在他们身后,眼神就始终黏在和筹身上,要不是哥哥在场,估计人也早就黏上去了。 不得不说,两个人果然很有话题聊。就像槃王告诉和悠的那样,他是真的很欣赏和筹的才华。 和悠了解小筹,知他从小心性极傲,很少会将人放在眼里。她很少见过小筹和人这样交谈,小筹对槃王的态度,明显与对其他人并不相同。能感觉到他其实心底,是无法否认槃王的为人处事,甚至颇有从心中萌生的难得的敬意。 但另一方面,和悠又很理解小筹。 这世上,又有几人能似眼前这般人物,才貌超群,天下风流独占鳌头。他言辞翩翩,口吻生花,话语之中洞达古今,智周万物。偏偏又生地这样神人容姿,皎如日星。而刚叫她惊为天人的祈棠,此时与他身侧,都被压去美艳,平淡寡俗起来。就莫说与之交谈,就是处于她偷偷观察着,听他谈吐都似摊开一本佳妙之书,咳珠唾玉。 不过到了花苑廊下,几人刚刚坐下时,却很快就因为祈棠的几句话,气氛陡然直下。 “我不同意。”和筹一下就冷了脸。 “为什么不同意?”祈棠质问,“你搬到王府里,什么劳什子的杀手敢碰你一根汗毛?!”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可是你是我未婚夫婿!我当然要操心你!要不是我死缠烂打问哥哥,你得罪了人被杀手追杀这件事还要瞒着我多久?”祈棠越说越委屈,眼眶里眼泪直打转。 “我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和筹驳她。 “你是顾忌着我们现在还没结婚不适合住一起吗?”祈棠忽就恍然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们已经订婚了!”她转手就搂住槃王的手臂,冲和筹说道,“你放心!你住在王府里,天下不会有任何人说你半个不字!哥哥会为我们撑腰的!反正我们早晚都要成婚的啊!” “…………” “筹哥哥,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但是……你看,哥哥前天刚把护卫撤走,就有杀手上门去你们家里了对不对?!没有人保护你,你出事了怎么办?!!”祈棠见和筹沉默,以为有了机会,更是不依不饶,“你搬到王府里以后,我哥哥这里,有天底下最厉害的士兵和侍卫,有他们保护你,连苍蝇都飞不到你面前!” 和筹微微提起眼角,他不知原因地看向了和悠。他仿佛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前天和悠会突然请假在家,而为什么今天槃王会突然请他们两个一起过来。这也意味着,他一下就看穿了祈棠的小把戏,知道前天是祈棠叫槃王把护卫撤走了,也知道了祈棠是打算用这个理由让他名正言顺地搬入王府内。 果然。 “郡主,我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无需麻烦王爷为我操劳护卫之事。”和筹虽是这样说,但却是对槃王所言。“至于我们之间……” 和悠顿时想起来和筹之前说的退婚一事,立刻紧张地在桌下一把握住了和筹的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而这时,槃王把祈棠的手从手臂上拿开,温和笑道。“行了。当着别人姐姐面,别太耍小孩子脾气。” 祈棠不敢再开口,委屈地抹掉眼泪。 也眼看到暮晚了,几人一起用了膳饭。但一顿饭叫和悠吃的左右不安,哪哪都不舒服。她之前只是知道和筹并不喜欢这位郡主,如今一看,他是当真对这位郡主一点好感都没有。她全程心都吊在了嗓子眼里,生怕和筹是饭都吃不完,就要当场说出悔婚这件事来。但还好是槃王在,以及小筹似乎也很冷静克制,这顿饭膳算是有惊无险地吃完了。 和筹完全就是因为槃王才勉强坚持到饭膳结束,站起来就要走。祈棠立刻跟了上去…… 和悠正待起身时,槃王忽扬起视线,“让他们两人私下聊聊。” 侍女也被他挥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一下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她还惦记着上次来这里要琴时所发生的事,以及和筹今天这个态度,正在迟疑怎么开口道歉—— “抱歉。”祈云峥却先抢在她前面道歉了。 和悠一愣。 “棠儿……是我母妃早些年从庙中抱养得来。老人家年事已高,又一心礼佛,就认定了棠儿是上天所赐的宝璐仙娥,从小到大,连王府都不轻易让她出。怙恩恃宠,被生惯坏了。”祈云峥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棠儿喜欢和筹喜欢到痴了。也不能怪她,和筹的确优秀,小小年纪,才识过人,旷世罕见,以后绝对是属我北旵峥嵘之辈。若我非棠儿兄长只做外人来看,以棠儿的条件……可以说,甚至配不上和筹。哎。” 他轻叹了口气,“可我毕竟是她长兄,妹妹如此,我也只能任她,由她。可是和筹这些时日一直避着她不见,她心中怨深,跟我争闹。之前和筹……”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也未知会一声就突离开天都,就让她闹了好一阵子,还大病一场。母妃连连怪罪与我,叫我也作难不已。也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儿,棠儿心里不安更深,心病又起,闹到母妃那里,非要我撤走护卫逼和筹来见她。实在抱歉。” “殿下言重了。”和悠忙说道,“我理解殿下的意思,本身殿下派护卫来保护和筹就已是额外恩宠,我们姐弟言谢都来不及,断不敢埋怨殿下。至于和筹与郡主之间的事……我之前就说过,小筹有主见惯了,这方面他也不听我的,我也强求不来,但我会试着劝他。” 祈云峥笑了下,“你多虑了。棠儿与和筹之间的感情,我也不会过多干涉。民间都言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喜强人所难。我只是担心……” 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似清风拂叶般轻柔。“你要怪我。” 私心 就算是和悠,也难以招架这样的对视,心跳都陡然漏了,慌乱地避开视线,“我不敢。” 祈云峥非常自然地岔开话题,垂目道。“虽然棠儿任性,但不可否认,和筹留与我府上,也是现下最优选之法。” “…………”和悠一时没回答。 “我听说你又请假了是么。”祈云峥又把话题绕开了。 “嗯。” “为了保护和筹?”他问。 和悠没承认也没否认。 “目前年底将至。”祈云峥说道,“这个时间,正是断碑馆一年中最为繁忙时。青玕所虽相对较为闲务一些,但我想,你如此努力竭智拼力进入青玕所,也不用我多做提醒。” “谢殿下关心。”和悠却莫名从他淡淡一句里品出些别的言意,心中一紧——难道,槃王是看穿她故意去青玕所意有所图? “棠儿虽然任性妄为不懂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其中肯定是有我默许了她这么做。”祈云峥一口轻叹。“我是有私心的。” “我不太明白殿下什么意思。” “棠儿想让和筹留在王府里,也不失为现在稳全的一个法子。不论她目的作何,天都之中,应当找不到比我府上更安全之处。我想经由现在这些事情,你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这个卬足的棘手之处。天都毕竟不是我府上,难以万全之策,就算是我派出人手保护他,天有不测风云,我也难以给你作十成的把握保担保在卬足这样手段之下保住和筹。”他稍作停顿,“你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呆在在家中寸步不离保护他。” 和悠没法反驳,只默默听着。 “另外,我这些天也派人在调查这件事和卬足了。应该不日就会有些结果,到时候,和筹也可以重新回归平常。”祈云峥抬指抵在太阳穴上,“当然,我只是稍作建议,决定权还是在你这个姐姐身上。” 和悠知道槃王说地字字在理,应当说这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卬足太过危险了,靠着阿桥和她,也绝不是对手。对方是太过专业的杀手组织,她稍微有一点麻痹大意,就有可能让小筹涉与危险之地。她赌不起。而秦修竹那边到底要多久给她一个结果,她也无从得知。她不可能一直请假,她好不容易在青玕所稍微有些起色,这样继续下去,青玕所也不会留她。 其实当祈棠说出让和筹留在王府的时候,和悠第一反应是忽被点醒了,甚至刚才一直在考虑要劝说和筹现在王府里留上一段时间,最少留到秦修竹那边有了消息。 而槃王此时主动提出这个事儿,更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可是那样……是否太给殿下添麻烦了?”和悠不安道。 祈云峥微微一笑,带起睫下眸光微漾。“何必这样试探我。” 她一怔。 “既怕我有所图谋,直说即可。”他拇指掠在唇角,把笑容压地更深了,“我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被你误会。” 不论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都让和悠顿时更加紧张了。“殿下,上次是我不好……” “我刚才不是说了,默认棠儿这般任性,也是出于我的私心。”祈云峥却打断了她的话。 “…………” 祈云峥看着她,“不问问我的私心是什么吗?” “不敢问。”和悠很诚恳地就答了。 “哈哈。”祈云峥笑了起来,“那看来,你这是知情识趣,先得我心了。说说看,觉得我的私心是什么?” “…………”和悠抿着嘴唇,被他那样目光望着,半个字都说不出。 “这样吧,若你猜中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卬足的消息吧。” “…………”和悠一愣,良久,只避开了他的视线,“殿下别再捉弄我了。” 祈云峥微微叹气。 她下颌忽地一凉,被他手中玉持抬起。 他说道,“你既猜到我的私心是你,为何不敢答呢?” “…………” 祈云峥望着她,“祈棠想见和筹。本王又何尝不想见你?” 他眸底全是坦澈的温柔,又轻又暖,比春风还让人难以招架。 “就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叫本王退让与你?半个字都不愿让本王?” “我……我不是……” “这么些天,又是半个字不与本王知会。祈棠耍性子要本王撤走护卫,你宁愿依仰那个蛮族,都不愿来找本王?你可比祈棠任性多了。”祈云峥轻轻摇头,言语里不掩的无可奈何。“祈棠都不敢在我面前这样任性肆为。” “殿下。” “罢了。”祈云峥放下玉持,垂下睫毛。 和悠抿着嘴唇,半晌突然说道,“殿下,我愚笨做了许多唐突惹怒殿下不快的事,但是……小筹……”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回来的和筹和祈棠打断了。 祈棠的眼圈有些红,显然刚哭过一场,但是看起来情绪还算稳定。 而和筹倒是平静,转头就跟槃王请别。 可不等槃王开口呢,和悠倒先急了,她强硬地拉住和筹,把他朝下一拽,“坐下。” “姐?” 不能让小筹回家。 今天要是小筹和自己回去了,和悠觉得小筹肯定不会乖乖留在王府,而槃王那边也很难讲会不会再给小筹一个机会留他在王府。毕竟小筹这明显和祈棠吵架了,她也没法再去求祈棠留着小筹在府上。 “槃王殿下邀我们今夜留在王府,还不谢谢殿下。”和悠说道。 祈云峥眉梢轻不可察地一扬。 而和筹则皱起眉头,正想拒绝。 槃王抬眼看着和筹,开玩笑的口吻清淡说道,“这是本王府寒酸留不住和筹公子了?还是本王说话,你已听不进去了?” “…………” 和筹的脸色顿时变了,只得弓腰行礼道,“殿下恕罪,是某失礼了。” 当夜。 姐弟二人留宿王府。 ———————————— 智性恋永远使人沉迷。 拉扯,就要拉扯。 享受 和悠现在满心后悔。 要是知道留宿王府会是这般光景,她打死也不会留下。她虽上次在有负斋面见槃王时就已管中窥豹,隐约察觉到这王族贵胄礼仪之繁琐严苛,这次比上次更是过犹不及。离席之后,她和小筹被分开,被侍女领着走到一处院内后,像木偶一样被人严格管控,恨不得精准到一个头发丝都不得按照她们府上的规矩来。 当然,侍女们是尽心尽力的侍奉她,可这更让她浑身不舒服,可就连拒绝也没有人搭理她。各个垂目噤声,不理不回。和悠也不想为难这些侍女,只能乖乖配合,不管她们叫干什么,叫去哪,都迎合,然后早早睡觉就行了。 而后,她就被领到了一处极大的阆苑宝殿里。临近边门,就被入目随处可见的金昭玉粹晃花了眼。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要求脱下全身衣服,包括亵衣。被人披上了单薄的长纱,引入殿内,穿过琼林玉树,来到殿内中心处的一个硕大的泉池之内,袅袅熏香与蒸汽缭绕之如步入瑶池。她入了池中,侍女们也不放过她,还要为她沐浴熏香。虽然上次也沐浴熏香了,但远不比这次更加繁复。 侍女们不与她一同入池,跪在池边服侍她。有人专捧一盏琉璃杯为她轻舀水为她溅水保热,有人为她拂扇打香,有人用极细密的丝绢滤出保养的药液细密到绣花一样在她身体上涂抹……和悠就感觉自己在她们眼里像一块豆腐,要被她们拿来穿针引线般极为小心翼翼地对待。她起初有有些抗拒,但很快就在这些侍女娴熟的技巧之中放松身体。 虽然彼时在北境也被一群侍女侍奉,但那些侍女几乎对她言听计从,她不叫伺候她们也不敢。这样的体验对于和悠来说,过与新奇。紧绷的身体放松之后,就体验到了令人痴怔的神仙般享受。 和悠知道这些侍女对她没有任何敌意,也不会对她做什么。这些和悠的神经几乎从早到晚地绷地死死的,昨天又是一夜未眠,早就疲惫到了极限,也难以自控的放松下来,那些侍女深谙怎样伺候人,不一会的功夫,就将她伺候地昏昏欲睡。她们也不多言,只柔和地让她继续放松,不用多想,安心享受就好。 和悠很快就半梦半醒了。 迷迷糊糊的,她听见那些侍女叫她趴上池内一张薄玉床。躺上去之后,困意更深。那些侍女隔着一层薄衣和手套为她清洗按摩着身体,潺潺的流水和少女们轻柔的碰触,使她很快就迷沉与梦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 “呜嗯……” 她难以压抑呻吟,只感觉身体比刚才更轻,仿佛乘与云间,晨曦微晓,日光水流一样淅淅流过周身,又暖,又痒,又柔。 按压在身体上的动作,不知何故比刚才那些侍女的动作更加令人沉溺。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醒着,但如果是梦里,她又舒服到不想醒。若是醒着,可她连眼睛都睁不开,眼前也不是纯粹的黑暗,斑斓五彩的分不清楚是水雾还是玉砖泉水。 朦胧之间,还是能分的出来,按压在身体上的力道,也比刚才要重上一些。对方的手指很软,很凉,但莫名有韧劲,像玉石按陷在肌上。她被刚才那些琼浆蜜露洗净的身子,肉变得更加鲜活软弹,手指压下去就会陷进去,仿佛被吸进去一样的爽滑。 数日里积攒的压力也反馈在身体里,哪怕有自愈,身子终究是疲乏至极的。刚才那些侍女虽按摩的很舒服,但对她来说太过轻柔,并不能触及深处的疲累。而此时对方手法比刚才侍女生疏,但比刚才那些侍女更加大胆,也更加用力一些,而且比她们更加精准地知晓她身体哪里最为疲痛。但对方显然还是有些克制,每次都在她感到骨中酸软舒畅时立刻移开手指。 “嗯……用力……”她忍不住轻声哼吟催促。 对方只轻笑一声,沿着她后颈轻朝下,用指节一路超下按压,沿着她的脊椎一节一节地压抵。 “呜啊……” 和悠很难自控地发出哼唧,她的后背本就相对敏感,但毕竟并非是性器官带,敏感域自都藏地很深。但是脊椎那处,对比她全身都盈满的腴肉,皮肉纤薄很多,对方只是轻轻揉捏,就轻易地能抵贴住她的骨。他又极其耐心柔和,仿佛弹奏乐器一般沿着她的脊椎轻触,指节每次都抵在她脊椎肉窝之中,骨和皮肉之间擀动时滚出细小的压疼,轻微地渗透至表皮的神经,仿佛麻醉剂一样沿着神经感官扩散开来,酥麻阵阵。她的皮肤上还有刚才侍女为她涂抹的滋补药液,在对方的手下腻地仿佛一个又一个吻。可不止如此,他间或着抚摸着她的皮肉,腾出的另外一只手配合着轻柔地沿着她的肩骨一路朝下轻柔的抚摸,打着圈地给她酥麻的揉弄。轻柔的薄疼和痒成了入骨的酥感,让她的骨头都开始发麻,力气松垮,仿一阵阵的电流逆着骨中刺激入脑海,浑身止不住地颤意。 “啊……啊……痒……” 分不出是半梦半醒的朦胧,还是被这人按压着后背所带来的奇怪感觉震麻了脑子,和悠起不来,也睁不开眼,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一个劲的下沉,喉咙里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频频的呻吟。 “唔啊!”她忽一声急促的叫声。 他的手指压在她的腰窝上,刺激地她的屁股一抖,撅地更高了,隔着一层被水湿透的纱衣,腴美的乱颤,仿佛焦渴地等着人爱抚。 对方当然看在眼中,如她身体所愿地张开手掌压住她的臀肉用力揉捏。两瓣屁股被人这样一左一右的揉捏,朝内挤压着她的敏感区域。 她很快就被挤变了音,翘着屁股趴在玉床之上乱哼。 “啊……慢……好痒……痒……” ———————————————————— 清水不代表不涩,氛围感和意识流更是我的强项。:) 一个合格的写手,只要不浪费时间,不管怎样都能写出来她想写的。 以及。还是按照老规矩加更。 夏果 “呜……啊……” 他的揉捏与刚才相比完全不同,更加随性,时而只是轻轻掠过,时而随机捏住臀上某块软肉,全都是浅尝辄止,更像是在她身上作画。对方的手明明也同她一样是血肉之躯,但按压在她的身上的触感就完全不同。那些药液将他他的掌心润地更加柔滑,几乎比她臀上最嫩的皮肤还要柔滑、掌纹很浅,但又像是毛笔柔顺的毫痕让人无法忽略。每一次轻抚过时,和悠就能感觉到他的掌纹如水中涟漪泛开的纹路,沿着她被压抚过的那一处泛开,渗入肌下,在意识深处一圈圈由浅及深的回响。 她在这样的回响里被压出更加声色太靡靡的回音,喉中闷热地吐出被津液潮透的呻吟。“啊……啊……痒……” 真的很痒。 但对方似乎非常体贴,在她喊出来之前就立刻加重了力气。他双手压住她两瓣丰臀,手掌稍稍一用力,就被那丰满的肉所吸陷进去。黏腻的药液从两个人紧紧相吸的肌肤里挤出丝浆,经由他旖旎如画的动作,每次抬手发出黏连的水声意犹未尽地纠缠着他的手指,只是一些简单的手部动作就艳情地仿佛交欢。 比起刚才让她舒缓的按摩,这会他更像是在耐心鉴赏一份掌下的艺术品。他用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软肉,指尖朝下勾起,把她平时被藏在臀梢背面的肉褶抻平,露出更加纤白软嫩的部位——那些肉褶里平时除了用来坐着,就是被藏起来,就连和悠自己都不曾知道那里竟然会如此的敏感,直到男人的指尖划过那些肉痕。他毫不客气地用指尖勾住上面的软肉,狠狠一掐,就咕啾一下从指缝里挤出软肉和女人变了调的喘叫。 “啊……疼……啊!” 是疼吗——的确是疼的,但是很快疼就被另外一种感觉所取代了。对方沿着她平日里藏在丰满臀下的肉窝一路探索,把她从来不知晓的敏感点探索了一个遍。酥麻阵阵,他动作一会重一会轻,不着章法的掐揉传导出来的疼痛黏腻地垃成了淫靡的快乐。她趴在床上屁股不断地跟着对方的手乱晃,完全被对方所掌握了她的节奏,她的肉臀。 对方见她爽成这样,右手也如法炮制地抓住了她另外一半肉臀玩弄。而接下来她所得到的根本不是简单的成倍愉悦,而是山洪一样的迎面而来的快感。 两股之间的软肉在挤压之下,好比一株授过粉的花,枝干从潮湿中抽,吸出滋养的润泽花熟瓣落,结出浆果,被夏风揉、经蝉鸣抚,内里已软糯地凝蜜,堪堪别一层红嫩的皮包住,在一阵惊蛰之中垂涎欲滴出一场黏腻的夏雨。 太奇怪了。不只是屁股,股间两块肉唇也很快被刺激地发了情潮,吸了水一样地肿胀起来,黏腻地吐出一声声比呻吟更令人止不住的淫靡声音。两瓣肥美的花儿肉,经由对方开始用力的揉捏时而挤压在一起,时而被用力掰开,此起彼伏地摩擦着藏起来的肉芽,刍出比刚才汹涌万倍的快感,将她本来就半梦半醒地意识彻底拉入情欲的深渊。 不知觉间,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艳浪……趴在床面上,腰部下陷,肚皮紧紧地帖在床面上,胸口在纱衣的裹缠里溢出鲜美的扁痕,而屁股却高高抬起,双腿已经不知不觉跪在床面上,整个人反弓起来,像被男人弹抚的琴。 不行——不行了。 “不行……不要……啊……啊……” 意识越是不清醒,也更加失去自控力,专注于身体表层的刺激,也意味着容易沉迷于快感。 也意味着更加坦诚地暴露在快感之下,被对方一双手就轻易的掌控。 对方太过体察入微,一下就察觉到她仍想要抵抗情欲的主宰。他俯身下来,嘴唇轻轻地吻在她不断颤抖的背部。 其实自以为沉睡在梦境里的和悠,起初并未察觉到那是吻。毫无规律也随心所欲,轻柔的用唇面浅碰,又或者吻吮,舌尖滑过,嘴唇吸揪住某处肌肤,再牙齿轻咬。从她的背部随性地舔吻,啄过她颤抖的肩胛骨,舌尖在她弓陷的腰窝里舔出淫靡的水线。 ——唯一的规律就是,他所吻过的地方,全都是他刚才为她按压后背时所发现的她的敏感点,无比精准,一丝不漏。 而直到敏感点被人这样吻过,痒到浑身过电的快感在她意识里搅出旋涡,几乎要将她窒息。她这才意识到这是些吻。 而接下来在情欲里断线的思维才开始试图拼接出完整的思绪和逻辑……为什么会亲她?为什么会这样爱抚挑逗她?不……不可能是侍女—— 最后得出的结论带来强烈的恐惧,一下就将她从快感的泥浆里拉扯出来。她拼命地睁开眼睛,喘息着试图挣扎,“谁……不……!” 对方忽一声轻笑。 “啊啊啊!” 和悠忽然一声尖叫—— 他的手指用力捏住她两瓣屁股,力道比刚才大了许多。然而接下来,他的嘴唇就吻在她因为疼痛而猛然翘起的臀梢上,用牙齿叼住她最软嫩的臀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当她被咬地浑身乱颤,身体不住地颤抖时,他还没放过她,俯身下来沿着自己咬过的地方一路朝上舔吻,手却挤压入她的两腿之间,但并未挤入阴唇里面,而是沿着外围用掌心包裹住她肥美的三角区兜起。 她浑身乱颤,恐惧、情潮、昏懵混淆在一起,却浑身失力只有情欲的快感……他就一把掰住她的下颌掰过来,从后面吻上了她的嘴唇。 舌头钻进来的时候,他的手指也挤入两瓣阴唇里,轻易就按压住她充血的肉芽。 “唔……别怕。是我。” 积压到了极限的快感尖锐地从他指尖刺入那处,眼泪被温柔的嗓音和快感一起逼出,撕开眼前的黑暗。 当她睁开眼醒过来时,就看到男人半垂着睫毛,眸中映着她。 “殿……祈云……峥啊……啊!” “还要看着我,才能高潮吗?” “和悠悠可真是娇气……” 男人噙着笑,也噙着她一点唇沿,指尖轻轻一压。 噗嗤—— 和悠眼前男人绝美的容颜一瞬间就被快感撕成了大块的白斑,粉碎成了星星从天上落下来。 “啊啊!” ———————— 做个SPA而已。 肉搏 极乐之后的快感与失措的惊慌糅杂在一起,让她几乎每寸神经都在战栗。祈云峥也一并倚上玉床,将她揽入怀中。一边轻声呵哄着,一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怀抱虽轻柔但仍强硬的无视了她本能的挣扎,让她只能偎与他怀里,紧紧趴在他的胸口战栗着从高潮中缓速降下。 在这样过分体贴细致的照料安抚之下,惊恐和抗拒渐渐与快感也一起在男人身上清雅的气息里一并退淡。昏沉的头脑从朦胧中清醒,五感也渐渐与理智一起回归,当也包括羞耻。 身体并不能立刻冷却高热,但体感也更察到凉意,这才察觉到男人还穿着衣……顿时被自己这个念头弄地更加羞耻:她到底在想什么,他要不穿着衣服不更加场面难堪吗。 混乱的意识先把自己拷问了一遍,她更加无措,手推拒在他的胸口想要挣扎着起身,“殿……下………” “嗯?”祈云峥倒正好腾出手来从一旁拿过一个碗盏,递到她的唇边,想要喂她些水的意思。 和悠更借机从他怀里坐起身来,自己端住碗盏。“我……我自己来。” 他并没有阻止,反而由着她。自己仍保持着靠在身后的塌上的姿势,但在她喝水时,非常轻松自然地捞住她的腰肢将她在床上换了个姿势,变成了背对着他,鸭子坐在他两腿之间。 和悠没察觉到异常,只低着头喝水。 祈云峥从后面搂着她的腰,手指轻轻梳笼着她已经彻底披散开的发。他很敏锐地观察到她的头发边缘粗糙的剪痕,“这么漂亮的头发,怎么这么狠心剪的。” “太长碍事。”和悠也就随口答了。 “头发……不影响修炼吧?” “干活碍事。肉搏也会碍事。” 祈云峥失笑,“你啊……总叫人好奇都经历了什么呢。难不成,小时候还总打架?” 本来就感觉气氛太过暧昧,尤其是身后男人若即若离的气息,让她在冷静下来之后更是紧张,喝了水也仍感觉口干舌燥的厉害。 好在是这张床够大,她坐直了身体之后,除了腰上被他轻轻拢着,并没有其余的肢体接触。但祈云峥半倚于床,一条腿屈于床面,一条腿抻着,她这样背对着他跪坐于他两腿之间的姿势仍就感觉是被圈束于男人看不见的牢笼之中,压迫感并未减轻分毫,反而更令人受不住黏腻的藕断丝连。此时好容易听见后面男人似乎很正常的问题,她就赶忙答了只想让现在的气氛冷静下去。 “是啊,总打架。”她说道。 祈云峥果然似乎很感兴趣,手指抚理着她的长发,笑道,“这么凶吗。” “我打架很厉害的。”和悠忙说道。“附近最调皮的孩子王都打不过我。” “哦?”他笑着听。“跟人家肉搏么。” “那不然呢……小孩子之间还能怎么打。”她一边说一边暗想祈云峥似乎很是冷静,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情欲的非分之想,还在窃以为能就这么岔开话题糊弄过去,极力降低男人的欲望,等下再自然而然地偷偷下床……她的眼神不断地偷偷乱看,想要找到待会最佳逃离的地点。她不知道祈云峥为何突然会出现在这里,深究也没有意义,这是他的王府,他哪去不得。她甚至不知道那些侍女什么时候走的,祈云峥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于是她甚至直接没有费口舌多问一句你为什么在这里,不敢仔细多看他一眼,不敢违抗他,不敢挣扎激怒他,更不敢惹出他的情欲。 但现在——她的处境非常不妙。 祈云峥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暗中盘算,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没分化前就被其他人欺负吗?我之前倒总以为,乡野民风淳朴。” “还好吧。”和悠说道。 “你的韵灵应该很早就觉醒了,怎么打架还会用肉搏的。”祈云峥随口与她交谈,“那些山野间的孩子王,也不过各个农夫粗民吧……要想赢,你稍微用点灵力,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 和悠心口却猛地一紧。她立刻解释道,“正因为他们没有修为,才只能肉搏了,不然不就出事了。” 他沿着她的发梢轻凑上前来,把下颌抵在她的肩窝里,“你总是说些让人想歪的话呢。什么肉搏的……这种话……” 和悠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瞬间绷地死紧。“殿,殿下……” “嗯?”祈云峥侧过脸,鼻尖在她颊侧轻蹭。 她努力地避开他的亲昵,恨不得把碗盏举到他脸上。“水,水……还,还有吗?” 祈云峥仍然泰然自若,轻笑了一声拿过她手里的碗盏,“有。” 和悠心里刚刚放松下来一点—— “唔!” 祈云峥就掰过她的脸,侧吻住了她的嘴唇,而且这个吻也不同于刚才,只轻浅地啄着她的唇,在她果然激烈的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时,轻轻衔咬住她的下唇,“你说……若我们两个肉搏的话,谁会赢?” ———————— 无奖竞猜。谁会赢呢。 冷知识,温柔的后戏也是加分的! 自卑 “当然是我啊。你身体太弱……” 和悠当场脱口而出,这还用想吗,祈云峥虽然看起来比她之前想象的要精壮很多,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他那一身细皮嫩肉,修为也比她低,还有这般柔软的性子,一看就是被各种灵丹妙药养出来的身子。寻常来说,修炼也可以极其笼统的分为两条路,一条是注重肉体修炼的外功体术,一条更偏重于内在灵力的修炼。不少人都是内外兼修,但祈云峥这种,一看就是疏于外功。 可她就不同了,她从小就力气大又格外皮糙肉厚,肉也瓷实耐造,所以师傅就格外地偏重与她的外功特训。 这样的他,如果肉搏,怎么看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就祈云峥这样的,如果只是拼外功,她觉得自己能一个打他五个应该不成问题。 但说到一半她就哑了下去。 坏了,她在说什么呢——眼前的男人可不是她小时候打的那些顽皮孩子,而是一位王爷。 “不是,那个,我瞎说的……” 和悠干巴巴地试图解释。 可祈云峥并不见有任何被唐突的愠意,反而笑容更深,眼睛都笑弯了,水雾朦胧里灯光也淼淼,叫他眸中一汪秋水更是撩人。 “和悠悠果真是好厉害的。”他笑着说道。 “不,不是……” “夸你呢,你怎么还怕。”他又轻轻凑上来,舌尖舔过她唇上他刚才咬过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潮过后的身体更加敏感,还是神经太过紧绷。明明只是很浅显的碰触,她就嘴唇发颤,被他舌尖舔过的地方仿佛被溅起的热水烫到,他稍稍拉开距离之后,就立刻冷却下去,有些冷。冷到呼吸凝结在他盈盈带水的眼神里,让她视线也跟着愚钝,自觉自己反应蠢笨。“殿……殿下……” 她极力地想要在这样暧昧的吸引中逃脱,试图从他怀里挣起身。可男人明明只是一个手臂揽住她的腰,她就仿佛被锁在他身上,根本挣扎不开。她正好就看到他垂在玉床之上的衣摆已经湿透了,“快放开我……我身上全是水……会把你的衣服……弄湿的……” 祈云峥反而把她抱地更紧了。“没关系。弄湿了,你帮我脱下来就好。” “…………”和悠顿时卡壳,刚才并不敢注意,这会反而更加鲜明地体会到男人衣衫不整,大片的肌肤袒露着,贴在自己后背上体温愈加升高,这让她愈加恐慌,有些慌不择路,“别……别捉弄我了……上次,上次殿下……明明……” 祈云峥果然微微一顿。 他轻轻叹了口气,忽一把将她轻松拽起来一些,直接让她的屁股坐在了自己右边大腿上,圈着她的腰肢,让她侧坐在自己怀里,略显强硬地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就知道你还惦记着这点事儿,要跟我生气。” “…我……” “上次你走了之后,我自审与言语之间,对你确实有些严苛强横了。”祈云峥说道,“让你误会我,也是我咎由自取。抱歉。” 极近距离之间,哪怕不言不语,只那双眸就已是迷惑人心。不落凡尘,也不染纤微,叫任何人都不可能生出半点怀疑他的真挚情感。 “若真是刨根究底……”他再次凑上来,把那种惑人的美灌到她的头脑深处,“并非是那天我冠冕堂皇的措辞,而是……” 和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生不出半点躲开的想法。 他垂下睫毛,被水雾洇湿的睫扫落星星点点的眸光,不似泪光,却比泪光更百倍千倍地惹人生怜。“我真的吃醋了。和悠悠。” “…………” “说到底,那也是个男人。你为了个男人,跑到我府上求我。”他问,“从北境到天都,我对你心意昭彰可见,你却总是避而不见,还要疑我。此番对比,你叫我心中如何不酸苦?和悠悠。” 和悠答不出。 “北境闻惟德兄弟对你所为,让你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我当然知道你怀疑我另有所图,可是……可是你我之间迄今为止的那点点滴滴,真就只有我一人心中有感?”他问她,手指一路朝下轻轻抚上她的左胸,隔着衣服,轻轻按了一下。“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我只想问你,你真的感觉不到你我之间那旁人绝不会有的……那种心情吗?” “我……” “北境时,我就察到你的与众不同,牵念于心,所以我愿意为了你得罪苍主也想救你一把。”他娓娓而叙,“你来了天都之后,每次见面,都让我耳目一新。你与我之间的知己之感,更是深重。于是不管你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你在幕考上那重重表现,亦证明了我的看法。你……并不只是与众不同,你独异于人,卓颖不群。” “殿下说地太重了,我哪里……” 祈云峥望着她,“你看,你就是这样,你太自谦,自谦到在我面前表现的自卑。可是……” 他静静地看着她,“你我都知道,你并不自卑。” “…………” 和悠的瞳孔微微一放。 “你说你是浊人、样貌一般、处处平平无奇,不值得我高看你一眼。”祈云峥的口气比刚才要沉上很多。“可是你这些话,不过是用来搪塞我的借口。” 他将她的下颌抬地更高了,使得她后背都跟着挺了起来,几乎让她是扬着下颌看人的姿态。“你从未因为这些理由自卑过半分。” “殿……” “对,你还记得我是殿下。这几百年来,我之下,几乎所有人都是跪着的。我自见过无数自卑之人。我当深知,他们各个自暴自弃、自轻自贱。可你……”他稍稍合掌,轻轻捏住她的脸颊,“在北境时,你跪着,也未曾屈膝与我之下。在幕考里,在煅破里……你的眼神,可不是跪着的人该有的眼神。那是站在我这个位置上,俯瞰芸芸众生的眼神。” “…………”和悠怔怔地与他对视。 这或许是她一个错觉。 她莫名觉得,这一刻的祈云峥,是她从未有过觉得离她最近的时刻。 “你明明真的很厉害,儿时打遍孩子王,长大了自信肉搏必赢了我……”他轻轻笑着侧过脸,“又怎么能总拿自卑配不上我来敷衍我?” “我……不……不是……”和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这样厉害的和悠悠,一定不怕亲我一下吧?”祈云峥嘴唇轻轻翘起来。弯着眼睛,只静静地凝着她,晴霁夜清秋,星繁月似钩。 ——“好不好。” ———————— 转头看看北境众狗,作者都直摇头。 有珍珠加更。 还是老规矩。 湿毒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先感觉到他的嘴唇了——轻软。有些凉。 两个人当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是……此时这一刻的触觉,是完全迥异的。他只被动的承受,嘴唇微张。浸润的唇好像刚刚抽苞开出的花瓣,比花香还要轻馥,浅薄唇纹里藏着诗画繁缬,滑入唇内衔吻,像雨露黏住轻纱蒙住,黏腻地遮住她的视线。 一面是她笨拙而浅尝辄止。而他被动而完全配合。从啄吻,到试探地伸出舌尖,他都承受,也轻给与一点恰到好处的回应,生怕惊动鱼一样的钩。他甚至一直闭着眼睛,好像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接受,也都默然鼓励。 她和每一条上钩的鱼一样,不管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接近鱼饵游移不定,也会逐渐大胆,哪违背了她的初衷。 更何况,鱼饵之所以是鱼饵,就一定有着对鱼来说哪怕不理解,也足以致命的吸引力。 当和悠迟缓的有了些许的冷静时,是自己的嘴唇磕撞在了他的犬齿之上,尖锐的疼一下就让她回神自己此时有多么的莽撞。不知何时的浅吻已经变得热烈深入,她是因为主动捧起了男人的脸不得章法的深吻时,才磕到了自己的嘴唇。她这一间隙的迟疑时,祈云峥缓缓睁开眼睛,她下意识想要逃,但鱼咬钩这么深,怎能逃掉。 祈云峥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瞬间就夺取了一些主动权,没错只是一些,“和悠悠好厉害,继续亲我………” 她没反应过来,对方就主动地将舌尖喂到她唇瓣上,翘着勾开她的上唇,“吸。” 和悠说不出是因为被注视着,还是被扣着后脑的缘故,她迟疑但乖乖地张开嘴唇吸住了他的舌尖。她仍然吻的笨拙,但祈云峥只是用舌头就引导地她半推半就地跟着他的节奏纠缠在一起。 接吻而已,有什么不一样呢。她分辨不出。但她很确信,这个吻里有什么是不一样的。她不由自主地仰起的颈子,搭在他肩上自然垂落的手臂,缺少空气而干涸的身体却分泌出来的眼泪,不断起伏仿佛要死掉一样过度呼吸的喉咙…… 失焦瞳孔中实实虚虚的他。 好像都不一样。 “啊……” 无法分辨两个人到底吻了多久,但时间从他彻底散开的衣襟上流逝着,又从他简单挽着的发髻里一下散开,跟着发簪一起滚落在床上,上面的宝石与她身上的水珠和汗水一起交相辉映,倒影着两人纠缠不休半赤的身子。 “啊……啊……殿……” “又忘记了?” 高热的喘息中,两个人的动作好似稍缓了一些。此时的和悠已经像融化了,靠在他的身上蜷成了个团,手脚都紧紧地揪在一起。湿透的纱衣彻底敞开,大半边的奶都露在外面,右边那颗也已经鼓鼓地饱胀起来,纤朱色的纱衣愈衬的乳晕熟嫩。 祈云峥也同样衣衫不整,未冠长发淋漓垂落,将两人纠缠地更深。他从后面抱着她,一手伸入她的衣襟里,捧起她一团奶肉,一手挤入了她两腿之间。 “云峥……啊……别……” 两股之间是意料之内的抚摸,但仍然带来意外的触觉和害怕。 私处被人碰触,让她一下因为抗拒而清醒过来。她显然和以前一样惧怕—— 祈云峥比刚才要更加激进许多,他衔住她耳梢,左手在她胸前蛇一样轻缓游走,捏住她肥大的乳晕打着圈的抚玩。而摸在她两腿之间的右手整个覆住她饱胀的地方,中指轻轻陷落进那条缝隙挑逗。 “我刚才给你按摩地舒服吗?”这种时候,他反而岔开了话题。 “……啊……” 她此时还哪有心思回答问题,祈云峥隔着乳晕捏玩着藏在里面的乳头,酥麻层层迭迭的从乳首过入肌下,他的手指已经挤入了阴唇之间,那颗刚才吃过味的小豆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头,被男人的指腹上下摩擦着,不住而欢快地膨胀收缩,带来过激的快感直冲天灵盖。 她这会察到了危险,但软在快感之下的身体早就逃不掉了。只哆嗦着靠在他怀里,拼命地想要挣开,却连坐直身体都像主动把性感带朝人的手掌心里送人淫玩。 “在你之前,我还从未这般伺候过人……不太娴熟,但刚才……你看起来还很舒服?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多学……以备不时之需,以后可以多给你按下?” 她仰着脸,眼睛里是逃不掉的乞求,“别……啊……别什么都学……” “可是我喜欢看你舒服呢。”他说道。“和悠悠舒服的时候……真是太可爱了……身上到处都是水淋淋的……我想想,大夫怎么说的来着……有这么多水,身体里想必湿毒不少呢……” “不……不是的……”和悠被他说地眼眶都烧红了。 忽然,她猛地夹住腿,抖地更厉害了,“那里……呜……别按那里……” 祈云峥的中指已抵在了那处下陷的肉窝里,“可和悠悠这里似乎湿毒格外的重呢,不仔细按摩怎么排出去呢……” 就像为了佐证自己的话一样,他弹动自己的中指,一面不可避免地打到她硬挺的小豆子,指尖又不断地拍打在她的穴口,随着他抬起手指的弧度越来越大,黏腻而迥然与水的银丝拉出一根又一根。 “看……好多湿毒……是不是?” “不……不看……”她这样说着竟真的把脸侧过去,死死地帖在他胸口,还在试图反抗夹着腿不让他动,“云峥……别……不想做……不能做……” “可……我都这般了……”祈云峥稍稍顶了下腰,“你是不是太狠心了呢。” …… —————————————————————————— 擦,硬擦。 回头看看北境那群狗子,怎么会便宜他们呢。 这么硬擦,不得让他们知道。 不嫉妒,无雄竟。 任性 水雾涟做帐,声动桃花浪。蝶舞缠玉床,采娇双峰间。挑衔垂芳饵,雪瓤红心蕊。一捻蕊中豆,复探兰阯丘。 “不行……啊啊!!云……云峥!啊啊!” “去……去吧,一起…和…悠悠……” 和悠尖叫着——倚躺与他怀中,手紧紧地搂住他的颈子,再次攀上云端。而祈云峥则呼吸急促地,浊液溅与她双腿之间,污秽一片。 祈云峥喘息着从旁拿过水盏,自己抿入口中,捞过她俯身下去喂她。这一次她已意识都像要涣散了,浑身烫地厉害。他一边温柔地爱抚着她,一边用唇舌渡水喂她。快感让她变得异常乖顺,缺水过多而焦渴难忍,被放倒在床上平躺下也毫不反抗,甚至主动配合地揽住他的颈子,把他口中所有的水榨干了还不够要继续亲吻。 简单渡一口水,就把两人之间压根没有冷却的气息再次浇上油,溢溅出仿佛要将人融化掉的、看不见的火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看起来是那样的顺理成章,不过是情欲碰撞、浇筑成实体的熔浆,将两个人不只是肉体的纠缠、甚至连灵魂都要铸成一体。 碗盏端不住从手中滑落,在地面上砸碎出玉碎琴音。男人身上的衣服褪至半身,她一身纱衣也不过只是挂在手臂上,屈腿仰颈,承受着他激烈的嗜吻。他跪入她两腿之间,滚烫的东西蹭弄着冰凉的水液和她发热的隐秘,烫地她浑身哆嗦着,泪眼婆娑里入目只有祈云峥那绝色的容颜。他眸间淫纹隐约,颊边染绯。好似瑶树之下一捧绝世白璧,有红鸾落羽,生出一点尘世的朱砂。 她被惑地心尖发麻,明明满心被极乐,眼睛却酸涩地涌出泪来。 “悠悠……让我要了你……”他俯身啄掉她的眼泪,“好不好……” 祈云峥极尽了温柔、耐心,以及她太久太久已经未经历过的尊重和克制。可这反而令她更加迷茫和彷徨。 可那东西实在太过可怕。前段一碰触入口。明明已亲密接触过,也销魂蚀骨的品尝过对方的滋味,但她低头一眼就仍被吓地魂飞魄散,推在他胸口用力。 “不行……不行……进不去……大……” “我不会全进去的……这次只会一点点……”祈云峥沿着她的泪痕一路吻到她的鼻尖,声音柔地像哄小孩子。“刚才我把药已送进去了……那药不会让你受伤的……你里面已经痒的很难过了吧?” “呜呜……”确实如祈云峥所言,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药液,里面又热又痒,又空虚,他手指一离开之后,就前所未有的想被填满。 可是快感的背后,仍有理智。和悠摇头,推着他,“不行……不能进……” 显然。她就咬死了不让上。 祈云峥看起来未有什么太大反应,但是腰上却悄然地一个用力。 “啊啊!”被猛地一顶,虽没有挤开,但疼痛和惊恐仍激起她更加强烈的反抗。她几乎本能地收紧了手指,指尖在他胸口抓出两道长痕。 嘶。 祈云峥轻吸了一口凉气,低头一看,眼角微微提起。 和悠此时手推在他的胸口,身上那件衣服宽松的袖子一下就掉了下去,露出她的手臂来。在她手臂上,系着一根红色的缎带。 察觉到祈云峥停了下来,和悠立刻用力朝上躲了躲。 “你……怎么还带着这个?” 她迷糊着,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手臂上的红发绳。“之前……不小心弄丢过一次,害怕再丢了。” “…………”祈云峥轻轻说道,“你是真的爱惜它啊。” “小筹送我的,不能再丢了。”和悠捂住自己手臂上的红发绳,大约是发现了祈云峥眉目间已清醒了不少,忙说道,“云……云峥……我……” “嗯?” “我……我不是不想把自己给你。”她说道,“但是。但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 她探出手试探性地环住他的脖颈,看入他的眼睛。“若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个玩物,一个物件,一个侍妾……我……我也不能反抗。” “…………” “你我之间,若只是露水情缘,那你当然可以随心所欲。若你我之间……真的存在你所感觉到的那种心情。”和悠轻轻侧过脸来,“给我些时间,换个地点,我需要想想。” “…………” 祈云峥沉默着,没立刻给她回应。 她的嘴唇轻轻吻在他的唇角,肉圆的脸上堆积着情欲染透的红,把一双含泪的眼睛衬地更加楚楚。“但是……今天,我也,我也不会放着你不管的。好吗?” 良久,他轻笑了一声,与她轻吻。“和悠悠呀……你那点任性,是不是都用在本王身上了?” 被情欲染慵的柔音,全然被温柔浸透的眼神,织缠成一股无形的绳,一端牵扯出过去久远的回忆,重合于爹爹才会有的宠溺,一端,住她的心尖,瞬间就让她心跳过速地避开了视线,不敢望他。 “才……不是……”她咬着嘴角低下头,竟生出过去犯错面对爹爹时的窘迫不安来。 祈云峥捏住她的下颌不给她躲,没忍住在她涨红的肉圆脸颊上咬了一口,口感比他想象中还要好。果然一口咬痛了,把泪水都惊下来了。还留下了一圈齿痕。像个苹果被人咬破了皮,看起来更加可口。 让他想起来刚才突发奇想地咬她臀梢时的口感了——令人留恋。 “那……你今天打算怎么好好管我呢。本王脾气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好,可不会让你轻易糊弄过去的。” …… ———————————————————————— 凭什么 所谓的好好管他。自己说出的口,没两秒钟,和悠就开始后悔了。 ——但祈云峥可不会给她任何后悔的机会。 最后还是用奶子给他口了出来,而她自己被他还是搞到昏了过去才算完。 而另外一边。 “你什么……意思?”和筹已经打算离开时……祈棠还是留住了他。 “你不想你姐姐死掉吧?”祈棠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只继续说道,“哥哥说了,卬足可是很危险的。你和你姐姐现在住在一起,那她岂不是很危险?她的修为不如你,那么弱,被那些杀手盯上的话,肯定会死的。” “…………”和筹刚才一闪而过的杀念渐渐降了下去。 “你在王府的话,那些杀手也没有必要去找你姐姐麻烦了吧?” 和筹心里明白,祈棠没有这个脑子说出这种话,除非有人给她灌输了这种想法,借她的口告诉她……是槃王吗? 但这让他更加疑惑,内心某种接近于直觉的不安更盛了一些。为什么——槃王会想留他在王府?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姐姐?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祈棠。 “我可以留下。但是……” …… 北境。 常徽再次犯了难,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来了。可看到闻惟德背对着他伫与阑外,就知道其实……苍主应该心里什么都清楚了。 “苍主。“ “嗯。这么晚了,什么事。” “那个………和悠今夜留宿槃王府了。” 闻惟德轻微颔首,“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您应……” “下次这种事,就不用再半夜紧急来报了。” “是……”常徽垂目,余光却瞥见闻惟德的一手扶压着手腕,最终还是咬牙说了。“您,不能一直这样。一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您的亘息不能这样浪费……” 闻惟德打断了他,“回去休息吧。你这些天被卬足影响的太厉害,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交给李楠处理。” 常徽走后。 闻惟德垂目看向自己的手腕,今天发作的并不厉害,也就只证明了一件事。 她对于槃王……并不抗拒。 她业已经,越来越不抗拒槃王了。 其实应该无所谓的。早就料到会走到这一步,早就料到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是什么没有主见的人,既然想好了留宿槃王那里,就自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他的手腕并不疼。在常徽眼中格外珍贵的亘息,他也并不在意。 应该无所谓的。 常徽离开后的茕离殿安静的……过分。在他入睡时,侍女和下人早就被他遣的干净,不会让半个人留在这儿。 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也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 就像全天下所有人都死掉的安静。 他还有许多事族群天下的大事没有处理完,可是,荒唐的是,这一刻的罅隙里,他并不想去管。 他扶着阑干的手有些凉,但他仍然不想拿起笔去签那些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公文。他应该转身去操持整个宗族,但他这时只觉怀中空冷。 甚至某个瞬间,他看向脚下那一座深渊囚牢,他想将所有人、将整个北旵都扔进去。 而抬眼看向空寂的月亮时,另外一个年幼时期就被强制压缩成针尖那么大小的想法、沿着他的手腕,沿着他的骨头里悄然冒了头。 『凭什么我是这个少主……』 『凭什么是我。』 凭什么呢。 …… 槃王还是很重承诺的。 按照和悠的要求,他没有在和悠这里过夜,也没有继续碰她。在她睡着后,他就离开了。 她放下心之后,立刻就去找小筹……已经做好准备无论如何也要劝和筹先在王府上呆几天的思想准备了。 但是…… 早膳时。 和悠见到槃王的第一时间,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脸色登时就红了大半。槃王倒是神色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状态极佳,春光明媚,看起来比平日更加绝色迷人,感觉那张脸都比他自己那一身珠宝首饰都更加耀眼。和悠根本不敢直视他,只是与他对视就要浑身发烫。 和筹对祈棠的态度比昨天要好上不少,和悠正打算想怎么劝他时,小筹倒是自己先开口了。 “姐,我这几天……就先留在王府。” “…………”和悠一愣,下意识第一反应是看向了槃王。 而槃王若无其事,似乎也有些惊讶,“好。” 和筹问和悠,“怎么了姐?” 和悠忙摇头,对槃王说道,“谢谢殿下照顾小筹。” 槃王笑吟吟的,“昨天已经谢过了,不用这么客气。” “…………”和悠立刻哑了下去。 和筹又滔滔不绝地与和悠交代了许多事情,做饭让阿桥来做,说教过他怎么做饭了,一堆琐事。 还是槃王打断了他们,“本王王府又不是监狱,你姐姐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探望你的。” 他又说道,“至于卬足,本王已经派出人手在调查了,相信不日就能解决,你就可以回去了。” 和悠听地一愣,这是槃王第一次当着小筹的面做出许诺,以至于小筹都有些吃惊,他转头看向槃王,忙行礼,“谢谢殿下……!” 吃过早膳,和悠就离开了王府。 到了家,和悠第一时间先吃了抑制剂。然后,她把温须旸扔到了阿桥那里让他看着,不准靠近她的院子。 做完这些事,她拿出了那把琴。她看着琴面,说道,“如果真的还有残魂……你的妖骨还在……帮我……” 叮—— 琴微微响了一声。 和悠顿时有些喜悦……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吧。她在去王府之前,逼不得已,又吃了越淮那药。 与弦欢「Рo1⒏space」 卧房之内,压抑的喘吟伴随着琴音轻颤,那“和如琴瑟”诚不欺人。和悠跪坐与床,抱着琴摩擦挺动着腰肢。 琴被她倚靠与床头,和悠骑跨与琴尾。勾旋如长雀羽的琴尾,凸起部位正好抵入她两股之间。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衣,现在衣衫大敞,与琴面紧紧相贴。那看起来锋利无比的琴弦,被女人一碰就柔糯无比,只会在她身上留下一条条轻微的红痕,几如吻痕无二。 她这个姿势下,两颗硕满的奶子被她自己夹地变了形状,一上一下地挤在一起,随着身体的颠簸颤抖泛起乳白的肉浪。两团艳红的乳晕因为动情而高高鼓涨,被汗水打湿的衣服也被吞吃进肉浪之中,两团肥乳在紧致的布料压力之下勒地更加情色,又轻盈如云,又饱满似水囊,又硕硕甸甸地晃出啪啪的撞击声。而那两块肥美的乳晕,更已艳情地涨吐出淫汁,是纤纤乳白色的水痕,从乳晕中蜿蜒而下,被汗渍稀释地渐淡,汇聚入堆迭在一起绵软的肚腹内褶后,被她自己忘情地律动节奏晕染开来,最后汇聚到她两股之间,与她抬起肉臀从琴尾离开时拉长的银丝黏腻的润在一起,沿着琴身流地满床都是。 通体雪白泛蓝绿的琴身,与她的肉体完美的贴合在一起。和悠紧紧地抱着他,头发散乱地落在琴的四周,头抵在琴身旁边,紧紧拥着他扭动着腰肢,比她身高短不了多少的琴身被她这样斜着放着,也远超过她上半身的高度。于是就算她大半的肉体都依偎在琴上,也只是用自己的身子贴在琴身上动情地扭动,并不能挡住它,但却极尽可能地用她身上最情色柔软的部位来抚慰着一把古琴。 冰凉却不寒冷的琴弦剐蹭过她的皮肤,已在情动至极之间分不出到底是她自个浪情还是别的幻觉,明明是被拨动的琴弦,却在用力地拨弄过她的奶肉,在她敏感的奶子上弹奏出时有时无的琴音,就好像是男人一声声压抑着情欲的喘息。抵在两股之间的琴尾,那种似玉非金的材质,明明不像琴弦一样具备发音功能,但随着女人不断地扭着腰肢,抬起屁股又落下,发出一股又一股混合着水声的肉体啪啪声,比肉体碰撞声音更加清越动听,但反而因为这种清冷静雅的音色,变得更加艳情淫靡。 随着她扭动腰肢的弧度越来越大,两瓣肥厚的阴唇已被琴尾撑开,两瓣中的软肉从上而下,时左时右地、大弧度起起落落。起初只是在琴尾上,用那硬挺的凸起磨着阴蒂和屄口周遭的软肉,可是酥痒更甚,痒地她浑身止不住地渴望,张开嘴唇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乱叫着。淫屄不断地上下摩擦,不知觉间琴弦也磨到了两瓣之中。 “呜啊!”她一声尖叫。 竟是紧绷的琴弦弹到她勃起的阴蒂上,在发出清越的琴声之后,就是水淋淋的湿糜声音。冰凉的琴弦带来与众不同的滋味。和悠顿时吃味地、还有些笨拙地左右扭动起腰来,琴弦左右晃动,一次次地弹动着她勃起的骚豆子,把那块肥嫩的蒂头给打的红肿不堪,从中间高高凸起。而那琴弦浸润了她分泌出来的大量淫水,越来越湿润,弹跳在她两瓣阴唇之间,就好像是唇舌在她淫屄中乱时而强硬、时而温柔的舔弄。 “琴……啊……”她自己口中不自觉已经浪叫出平日里男人们教她的那些淫词浪语而不自知,仰着脖颈高亢地叫着。 琴弦弹奏着她的淫屄,把她的阴蒂和淫屄都弹地咕啾咕啾作响,一股股的水液从她的屄口里喷出来,就连那个针尖大的小眼周围都性饥渴地开始鼓满充血,好像随时都要潮涌。 和悠越来越动情,发情的身体已经根本无法控制淫荡的天赋,四下无人的私密空间,她更加放纵自我,尤其是身下与她交欢的甚至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在外人看起来是一把琴的物件……但也正因如此,她也比平日更加放松,也更加容易陷入情欲的海流里。 这把琴是坎狰的妖骨——她虽然至今都不清楚妖骨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她身为浊人,却能清晰地感知到附着在上面是最纯粹的、坎狰的气息。她的想法起初很简单,只是因为感觉到这妖骨上有坎狰最纯粹的信息素味道,浓度超过了他的精液。 这妖骨之上饱含着信息素的味道,也远远不只是只有信息素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更多的是在她识海之中她的神识都在交融的味道。 上次去找了秦修竹的后果,让她着实有些吃不消,想来想去,她起初只是试探性地想用这把琴来自慰试试看,死马当作活马医。 可是她有些失算了。最开始拿着琴自慰时,和悠发情还不算深,还尚有余智。可随着快感攀升,浊人的本能冲出理智的牢笼,把她的意识和精神搅地天翻地覆。越来越爽利的快感,使得她在朦胧起伏的欲望之中,陷入了奇怪的幻觉而不自知—— “坎狰……啊……啊……用力……里面……要……要丢……” 琴声轻响,“叫错了……” “狰哥哥啊啊………用力……好喜欢……” “小悠好色哦……”男人仿佛就贴在她耳边,紧紧地搂着她,一边温柔的啄吻她,一边在她耳边低沉底喘吻。 她眼中的琴渐渐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男人被她骑在身下。她扶着男人的胸口,自己乖顺而淫浪地扭动着腰肢,越来越快,把自己的淫屄主动地朝男人硬挺的恐怖鸡巴上乱蹭。他一身宽松的纱衣完全被她撕开了,浑身水漉漉地全是她身上分泌的液体。他的长发柔顺地被汗水打湿,黏腻地与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素来温柔对她疼爱有加的男人,今天不知如何原因,偏生不给她痛快,只是扶着她的腰,默许着她在他身上淫浪。 “哥哥……给我……进来……啊……” 她无法看清男人的眉眼,只感觉他挂着素来温和的笑容。他张开嘴唇,喘息着,发出艳情不已动听至极的声音。 可他就是不肯给她最渴望的东西。 快感得不到彻底的宣泄,她反而委屈起来,扶着他的胸口用力的捶打他。“你欺负人……呜呜……啊……” “嘘……不哭了……”坎狰抱住她的腰肢,贴在她脸旁边亲吻,“是因为太喜欢看……小悠这样对着我发骚……才想多看一会……” “不要看……呜呜…… 啊……想要……” “小悠乖……不欺负你……让你先去好吗………” “可还想要狰哥哥……” 可是不等和悠说完话——下面忽然猛地一个战栗,坎狰探出手捏住了她勃起的小豆子,用力的碾压着。他吻住她的嘴唇,信息素汹涌地涌入她的唇舌…… “小悠……等着我。” 在一声清冽的琴音之间,和悠的眼前闪过一阵激烈的白光,在他身上浑身绷紧着吐出舌头被他亲着。 并未有任何插入的高潮也过于激烈,等她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渐暗了下来。床上除了她,只有一把琴。 她坐直了身体,抚摸着那把琴,久久,放下了手。 ————————————————————————— 刚才复制成最开始的粗稿了。少了一段。 这叫琴,琴什么? 狰哥身为男配艳压一众男主。 采访一下三大天花板,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洞察秋毫 天都天壤驻地。 这两天驻地里的气氛着实不太好。大概是因为来了两位苍霄的精英干部,所以从上到下都紧绷着一根筋,生怕犯了错送了把柄到他们手里头。虽说苍霄和天壤平日之间交往不多,但是北境,大家都很回避与苍霄的碰面,宁愿和地息那帮散漫不着调的人厮混在一起,也不愿意多在苍霄那群人眼里晃一个眼神,毕竟那帮人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不要命的战争贩子。虽然这里是远离北境的天都,大部分人手都是柳三席的亲卫,当年与柳三席一起来的天都,很少回北境,但也仍都记得北境那会的气氛,对苍霄那是有多远离多远。 而这会,议事厅内,气氛比外面更加压抑。斩狰是这几天心情都奇差无比,今天从下午开始更不知道犯哪门子的邪病,好像一身发泄不出的气力,把天壤这帮驻地里的士兵和下属给挨个训打了一遍也不解气,严是虔刚送完信回来,又正好碰见了柳茵茵,就正好聚一起说下事儿。说了点正事之后,柳茵茵就打算回家了—— 不过。 严是虔看着柳茵茵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转而笑着看向一旁黑着脸的斩狰,说道,“今天咱俩得活还没干呢。” 斩狰一听这个,脸色更黑了两个度。 “柳三席,不是今天要早点回去看嫂子吗?”在斩狰准备视标的时候,严是虔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 柳茵茵一愣,说道,“常统侍可是先把她安排给我的……”大抵是心情不佳的原因,他看着严是虔那似是而非的笑就没停下,“早于你们之前……的任务。” 严是虔笑了笑,转头看向斩狰,“怎么样,她今天回家没?不会还在槃王那吧?” 斩狰烦的不行,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又觉得不舒服, “催什么催……虽那把琴本身就可以当视标,但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狗比现在就是个残魂,哪能那么快。” 严是虔觉得有些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烦?” 斩狰换了个姿势,神态和动作都有些不自然,没理他,脸色也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你脸色今天也不对劲,发烧了?红成这样……”严是虔说话间,因为斩狰就像坐蚂蚁窝里一样地、不安分地乱动着腿,他的目光好死不死地就正好落在了斩狰两腿之间。 严是虔一下就哑声了,虽然隔着裤子什么都看不见也只感觉眼睛脏地要瞎了,刚复杂地抬眼准备骂斩狰—— 结果,在几人面前浮动的那个光球就投影出来了一幕。 “…………” “…………” “…………” 三个男人愕然的沉默都复杂到各不相同。 在他们眼前的投影里,清晰地浮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那……他妈的……是什么……”斩狰厉沉的声音都被震惊碾碎,像小颗的冰雹砸在地砖上的颤音。 “…………一口呼吸和津液梗入喉骨之下,被耸动的喉结压碎,化成一股分外艰难的吐息从严是虔的口中喘呼出来。“是……” 就连他都一时没有说出口。 而柳茵茵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就石化在原地,还保持着看见这幅画面之前的所有神态,怔怔地盯着那视标里的画面: 不愧是直接用妖骨链接出来的视标,比法术凝结出来的视标要清晰太多太多了。 而这种清晰—— 此时只会让三个男人震惊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柳茵茵比另外两人更加清楚那是什么…… 他清晰地见过。 那粉嫩异常的软肉,不断翕张开来的肉口,汁水肆意地朝外喷涌,喷泉一样从上而下的滴落。 是和悠的……嫩逼。 而最为要命的是,这个视角,就好像是让他们从下而上直面着她的那处。仿佛她此时正骑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让他们看到的风景—— 不,比那种更过分。 最起码,就算真的骑在他们脸上,也不会这样清晰、这样放大了数十倍地在他们眼前呈现出来。 这已经不是清晰的问题了,一切一切的细枝末节、细微末毫被放大到极致。 严是虔的脑子里甚至荒唐而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近乎冷笑话的词汇来:洞察秋毫。 —————————————— 和悠:啊! 严是虔amp;斩狰amp;柳茵茵:啊?啊?? 今天也是迫害U宝的一天。 一个冷知识:视标可以保存。 雨璃 所有细节都放大到了极致,皮肤表层的纹理都清晰可见,黏腻的水液在放大了数倍之后,凝成一颗颗不规则的水珠粘着在表层,就像颗颗晶莹可见的透明琉璃珠子,被极细不规则的银丝串成珠串,滚落,垂下,滴在他们的视线里。黏膜表层都放大到像淋了雨的粉色花瓣,表面渡着一层水膜,吹弹可破,此时被她自己的动作摩擦的淋漓湿透,不断地朝下渗出花蜜,摩擦成艳粉逐渐熟透的肉红——就如同在他们眼前展示着、初雨霁露,淋漓小雨淅淅沥沥的将一朵极嫩的花苞渐渐催熟、盛放的缓慢过程。不,准确的说,是要开不开,欲闭不阖的,熟烂地招蜂引蝶,又稚嫩的娇艳欲滴。 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断地在他们视线的上方扭动着身体,仿佛不只是要他们看到细节,还要全方位地、展示给他们每一处、每一个角度。 他们仍能更加详实地体验到被那双丰乳压在面上碾压的视线了。 他妈的。 严是虔余光瞥见斩狰震惊到几乎呆滞的反应,一下就搞清楚了为什么斩狰今天下午脾气死臭,还乱硬着鸡巴的原因了。真惨。他甚至开始有些同情他。 “不是……她,她……在坎狰……身上干嘛啊我操了啊!!!”斩狰震惊地暴怒。 而其余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默契沉默了下去。 和悠在做什么,他们倒是知道——她骑在这把琴上,用它自慰。 因为斩狰明显宕机而慌乱。 不等另两个男人反应过来,视角就变了。 而随着她自己扭动着腰部,让他们更加清晰地看见了别的地方:那时起时落的肉臀,就像一下下直接坐在了他们的脸上。她忘情地摇着身体,把压扁的肉臀撵赶过他们的视线,露出空余,让他们能清晰地看见,她身上就挂着一点衣服,一手揉着一颗肥奶,一对硕大饱满的丰乳就这样撵在琴面上——视角变换地没有丝毫影响,反而更加情色。 这女人原来生着这样淫荡的奶,乳头都看不见,包在乳晕里。乳晕顶端严丝合缝地吐出一些液体,比严是虔见过的逼都骚地更像淫屄。饱胀的乳晕上水液淋漓的,被一些些可疑黏腻的白色泡地更加湿润硕圆,就连乳晕上面团团的凸起颗粒都清晰的不行,甚至能看见那些小颗粒里面尖细的小孔,一张一阖地朝外吐着丝糜的液体。 而视角还在交缠的肉体动作里不断变化,又被下面所盖住,两瓣肉唇不断地在他们眼前被挤开,压地变了形状。勃起的小豆子被琴弦摩擦地东倒西歪,几个不大的肉眼都挤在一簇簇粉色的软肉里,含羞带怯地吐出些欢情的液体—— 以及声音。 咕啾咕啾。被放大的,不只是紧紧贴在视线上的肉体,还有无比响亮的水声。扪心自问,哪怕对于严是虔这种情场老手来说,都是过于震撼且新奇的声音了。 那声音仿佛就贴在他们耳膜里,软肉挤压在一起、交织着黏膜吮吸吞吐的声息,细小的气泡在水与肉的交融之间被夹碎,就好像现在她把那处帖在他们耳朵上摩擦放大了几倍的声音。声音比视觉更加激发想象力,被那些黏腻的汁液一股股冲入他们的耳道之中,在五感之中延展出各不相同的知觉。 而事情远不如此。 还有和悠的声音—— 她的表情。 她显然压根不知未知的地方还有三个男人在默默注视着她,她看起来格外的投入而忘情,几乎忘乎所以到可以说得意忘形了。 “啊……好舒服……” 她一声声的浪叫,仰着脖子,张开嘴唇吐着舌头,涎泪齐流。 这也太过了。 “啊……狰……哥哥……要丢……要丢了啊!” 女人低下头来,眼睛里一片橘色破碎的淫纹,但痴迷沉浸地看着他们——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看的并不是他们。 因为可见可听,却不可及,而像淋了一场看似平平无奇普通的小雨,但钻入骨髓之后,结成隐秘不得知根的骨刺。 平白不觉,就生出疼痛。 会令人彻夜难眠。 “…她…瞎叫……谁呢!!”斩狰脸色涨地通红。 啪。 斩狰面前漂浮的光球,被人一道剑光扫碎。 柳茵茵呼吸有些急促,他面无表情地收了软剑,“够了。” 说罢,扭头就走。 门砰地一下关上,严是虔抿了下嘴唇,目光比平日里看起来更加冷厉危险。他笑了一声,拍着斩狰的肩膀弯下腰来,“把视标复制几个。” 斩狰错愕无比,“不是……这东西,怎么……怎么?你逗我呢?” “这可是主子的要求,我们是来监视和悠的,要随时给主子汇报。这事,你不汇报?不要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只是当下属的,有活来了,干就行了……”严是虔舌尖悄然在齿下顶过唇,“不干,那就是错。” “………” 严是虔说完拍了拍斩狰的肩,“先给我一个。” “啊……?”斩狰虽然有些疑惑,但仍递给他一个小小的光球。 严是虔拿着光球朝外走,“谢了。你自己也留一个。”他稍稍侧过脸来,有些嫌恶又有些恶劣地扫了一眼他两腿中间,“别他妈天天顶着那玩意儿在别人眼前晃,有火你就去泄,天天就知道打人能管个蛋用。” “…………” ………… ———————————————— 得意忘形UU猪() 日复一日(预警:有人夫背德情节) “柳公子?柳公子?到了……”直到手下在车辇外面连连敲门叫他,柳茵茵才回过神来。这个天壤的手下是他北境带来天都的心腹,是他家族那边的人,还是按照族里的习惯这样称他。那手下见到他仍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反正最近也不是特别忙,您在家多休息两天陪陪夫人吧。您也好久没见夫人了,她一定对您无比思念了……” 到了府宅外头,一推开门。 管家已早早在外候着了,见到他忙招呼着下人侍女围簇来侍奉。当然,还有…… 端庄嫣然的美丽女子走出人群,先对他婉态行礼,娴静温婉,仪态优雅。明明是他的结发夫人,却待他如宾,敬他如长,但眉目间望着他含情脉脉,倾慕之色满溢而出。 “隐郎。”她直起身子,朝他走近了一些。 柳茵茵莫名迟疑了一下,“嗯。” 他并没有和她多说什么,以礼相待,嘘寒几句,款款关切——只和以往一般对她,并无什么不同。 不过他回来的有些晚,就先去沐浴。当他走入卧房之内,越过屏风,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小瑾?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他看着坐在桌边的女人。 小瑾见他,掀开了盏盖,“隐郎这些天定是忙坏了,我担心你身子,特意煨了观瑚,给你补补妖力……” “我最近……不用。”柳茵茵说道,“很晚了,你去睡吧。” 他们夫妻二人平日其实也不在一个卧房休息,一来他要上值早起……二来,他也很不习惯与人同睡一张床上,所以夜晚也并不寝宿与一起。 “可是这可是我的心意啊。”小瑾有些失落的轻声轻语。 柳茵茵心头一紧,坐了下去捧起碗盏。 “天壤这么忙,是皇帝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吗?”小瑾坐在他身旁,与他交谈。柳茵茵不能将天壤的那些内务告诉她,随口应声,关心起了她这些天过的如何。她也答着,完全看不出来有丁点妖物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在人类社会中豪门宅院中琴棋书画好生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两个人交谈着一些不痛不痒的生活琐事,恰到好处的关心,如同细水长流。 这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小瑾她虽没有贵为一方妖主之女,但父亲也是位赫赫有名的大妖。不论是族群宿类、家境地位、容貌性格,都是父母宗族经精心挑出来的适配与他的女人,年纪与他相仿,性格也被她父亲从小管教的极好,知书达理,娴静有格,甚至因为他们一族本身的原因,颇受人族影响,她被教育地非常谦卑温顺。哪怕甚至……他们结婚之前从未见过对方,结婚之后,也相处了这么数百年了。当时他的父母,小瑾的父亲,在婚前头一天还跟他说过,哪怕真洞房之后不喜欢了,再另寻妾室就好。这很正常,小瑾家族虽在妖族中也算显赫,但起柳家差了不少。尤其,小瑾父亲那谄卑的态度也清楚表达了,自己这个女儿太过高攀这位不到百岁时就惊赫了整个妖族的“柳公子”。 他和小瑾从父母媒妁相约,到如今这数百年了,都是这么相处的,今天的每一日,都如同过去的每一日一样,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嘉耦天成,契合般配,举案齐眉,也当白首偕老。 但……柳茵茵喝着观瑚,那灵物一进口中就应该被妖力融化,变成液质。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中有些铬地难以吞咽。 当他好容易喝完,放下碗盏站了起来,要送她离开。“你早些回房休息吧。” 然而……小瑾站起身子,却走近了他。 柳茵茵下意识朝后退开。 其实也不是很明显,他们夫妻两人都很内敛,平时都肢体接触也很少,亲密的接近两个人似乎都不太习惯。 但今天小瑾比平日要热情许多,轻轻靠上来,“隐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柳茵茵一愣…… 小瑾就已经踮起脚尖,吻了上来。他的脑子不知为何,一下就空白了。下意识想要推开——但是。 “隐郎……夫君……” 对啊,他是小瑾的夫君,他们之间,夫妻之事……天理伦常,皇纲正统。做这些事,也是正常而自然的,是为了繁衍后代宗族,也是夫妻理所当然要发生的周公之礼。 ——像以往一样就好。 小瑾不是清人,也不是浊人,身上还是那种香,不是信息素的味道,是他相对比较喜欢的香料气味,淡淡的花香,不甜,也更不会腻,和她本人一样,细水长流的娟娟之感。但是……他半阖着眉眼,越过小瑾的长发,目光却不知何故地被一旁花瓶上一抹橘色的花瓣所吸引。因为隔的太远又已熄了灯珠,他甚至看不清楚那花瓶之上是什么花……不,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花。 『“柳哥哥……” …… 卫柯的内眷…… …… “狰哥哥……”』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他自己。 柳茵茵闭上了眼睛。 “……来见我。” 忽地—— 神识之中,传来一个声音。 ———————————————— 我预警了。 一个时辰内(预警:有人夫背德情节) 和悠坐着柳茵茵派来的车辇辗转了好久,才到了地方,仍然在歇芳区,但比起上次那个偏僻巷子的小客栈要大上不少,不过仍然是隐藏在鱼龙混杂的花街柳巷里头。 就算进了房间,她也等了好一会。 响动隔着厚重的布料沉闷的响起,她能闻见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是柳茵茵的气息。 “你到底想怎样。” 隔着层层屏障,传来柳茵茵的声音。他口吻比平日还要更加冷漠,冷漠到遮不住的愤怒。 “你明知故问?”和悠比他口气好不到哪里去。下午的时候和坎狰交欢了一下午,可那终究只是一把琴,妖骨之上的那些信息素只是感觉很浓郁但完全远水解不了近渴。没有精液,没有是腺体中能吸收的至醇信息素,药物的副作用在她身体中仿佛隐与骨髓中的蠹虫,能听见它们吞噬灵魂一般足吻的桀桀贪婪,却无法阻止它们随时可能会将她的理智彻底吞噬干净。 她恐惧与再次发生上次一样的失忆后果,又不打算去找秦修竹。想来想去,就只能找上柳茵茵。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愿意找他啊。 “你怎么了?”她显然察觉到他的异样。 “…………” 听到这个问题,柳茵茵第一反应竟想要笑。更多的,是笑自己。 是啊,他到底怎么了。 从她给他来了神识传音之后过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 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 …… 『“隐郎?你怎么了?”直到小瑾疑惑的声音响起,柳茵茵才回过神来。 她修为很低,根本无法察觉到柳茵茵的神识波动。 但这一刻,大约是太近了,近到柳茵茵在昏暗的光线里清楚地看见她瞳孔中隐藏的情绪。 小瑾内秀,第一次见他时,就是洞房花烛摘下那层在他眼里什么都代表不了的红布。她那会就已没什么情绪,连看都不敢看他,悄看了一眼就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嘴里怯懦地声都不敢出。她是他父亲精心培养的,用来嫁人攀亲扩大势力的其中一个女儿而已。早就被他父亲和她那些小妈掏空了心魂,灌输了一套人族的伦理纲常。 从第一眼见她,他就知她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情绪,其实……和他也没太大分别。 他喜欢小瑾吗? 不,他爱小瑾吗。 柳茵茵这一刻忽然从心里涌出这样一个自我反问。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觉得这个想法既幼稚,又虚无缥缈,又海市蜃楼。 但是这些年来,所有人都认为他与小瑾恩爱至极。他从娶了小瑾之后,没有纳妾,更洁身自好,对女人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每次回到家中……见到小瑾眸中情绪越来越多,他心中是……欢喜的。 喜欢这种感情对于妖物来说,对于清人来说,本身就更像是个笑话。妖物本来就争强好斗,又没有人类的道德伦理纲常,更遑论他是清人……而小瑾,不是浊人。他随时可能发情——他家中豢养的这两个浊人,还是小瑾为他精心挑选买回来的。 她当时眉目里没有丁点怨言,也仍没有太大情绪,“我是按照隐郎的喜好挑选的。” 喜好。 柳茵茵说不上什么心情,他都不知自己到底喜好什么。 但在这一刻…… 他的神识链接里,是另外一个女人的神识传音,她仍带着情欲未退的嘶哑,神识之中都能听出艳冶的浪荡,但冷漠地近乎像命令。 他却忽然一把捞住小瑾的手,将她拽到身上,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小瑾。”柳茵茵轻轻俯身亲上了小瑾的嘴唇,比以往这两百年之内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而凶狠——他关闭了神识链接。 …… 和悠没有想到柳茵茵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她,就关闭了神识链接。可是副作用已经凸显,她没法继续等了。 在不久的刚才,她差点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虽然在坎狰那得到了数次高潮——但仍然不够。她有些神识恍惚,只觉得浑身黏腻不堪,就想去洗澡。 脑子里想着的是,要去厨房弄点热水。但是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是在昏暗的门廊后,将阿桥推在了墙壁上—— 她仰着头,分不出是情欲还是泪眼,迷离地看着阿桥,“嗯……啊……” 整个人都趴在阿桥的身上,手还不断地在他的身上摸着,一手在他衣襟里揉摸着他的奶,一手已经挤入了他两腿之间。 “好大……” 和悠是在说完这两个字的一瞬间陡然清醒过来的——阿桥浑身绷紧,帖靠在墙面上,不住地喘息。 她其实还没摸到什么,只手指虚虚地在外面碰到了轮廓……但这一刻,她清醒了过来,猛地朝后退了数步。 “阿……阿桥?!!” 或许是夜色太冷,也或许只是因为阿桥……的视线。她好像被某种怪物的獠牙一口咬穿了心脏,胸腔之中看不见的血窟窿里、倒灌入冰冷的寒气和近乎于死亡的血淋淋的恐惧。 她的冷汗陡然出了一身,连着踉跄从后退了数步。 不等阿桥说话,和悠就快步退开,竟是头也不回地朝外走……温须旸似乎睡着了,半梦半醒里迷糊着听见了什么动静出来,“坏女人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有急事要出门,不……不用等我。” 和悠踉跄地冲出门,裹紧了身上随手抓的一件外袍,走出巷口找了一辆车辇,意识就已经有些迟钝了,随口报了个地名。 不过好在是她理智还在意识很是清醒,那车夫给她送到了地方。 门外有幻阵,又有结界,她步履不稳地冲进了门,就被两个士兵给拦下了。 她一把推开他们,力气大的惊人,叫那士兵也没反应过来。“我要见……柳茵茵。” 那俩士兵一愣,其中一个倒是觉得她有点眼熟,但并不认识她,说道,“可柳三席不在。” “我……有急事要见他。” “姑娘,你是不是喝醉了?他不在这儿,就别为难我们了,这么晚了就回去吧。我们也不想对你动粗……” 说着,两个士兵就又招呼着旁边的人过来将这看起来喝醉的女酒鬼给拉出去。 可和悠失控之下根本顾不得旁的,只听砰砰几声—— 那些来拉她的士兵…… 斩狰赶来的时候——刚跨过门槛,迎面就飞来一个黑影。他眼睁睁地看着身材娇小的女人,一个过肩摔,将一个比她块头大了数倍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如同扔石头一样朝他砸了过来。 他稍稍一让,就一手从半空中捞住那个士兵。 …… 和悠被人一把按在墙面上,冰冷粗糙的墙面,让她稍微有些清醒了点。她的脸被一只带着手套的手压在墙面上,显然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反而是将她当做什么实打实的对手了,空余的一手反剪了她的双手用力提起,寒声道,“大半夜来天壤驻地打人砸东西?当北境无人吗?” “…呜………”男人力气大的可怕,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巧劲,反正他钳制着她手腕的不过两根手指头就让她动弹不得了。 “老实交代,你有什么目的?!和悠!” ———————————————————————— 为了防止被骂,剧透,柳茵茵没睡。以及,柳茵茵是喜欢小瑾的。 以及,没有低级雌竟。没有伤害过UU的无辜之人都会有好结局。 别骂。 给UU猪一点小小的钢铁直男震撼。 干架 和悠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了……她的意识已经有点浑噩不清,虽然能听见人声,但缓慢到难以立刻处理给与正确回应。 “……来……来找……”她说着。可她的身体已早于自己的意识更快的行动了。 身后传来的信息素味道,是顶级清人。 而她的身体能感应到身后哪里是她最想要的东西……可是因为两人身高悬殊过大、上半身又被紧紧压制着的原因,要想碰到那里她必须努力的踮起脚尖,扭起腰把屁股高高翘起,小腿都绷成了一条直线试图去够到斩狰两腿之间—— “想找人打架你找我,欺负这些弱兵蛋子算什么?” 斩狰只觉得手里压制的女人反而越来越不老实,本来他就一肚子邪火没处撒,更何况这肚子邪火的主要原因就是她呢,见她挣扎只以为自己是钳制地不到位,上前一步贴近了她。 “你……唔!”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在问你话……不是你…好好的干架!——你撅屁股干嘛?!” “啊!” 和悠只感到屁股上压着一块被衣服包裹起恐怖的硬物,此时被衣服兜勒变了形状,但分量沉甸甸地将她的臀肉都压扁了,挤压出滚烫的热意电流一样在皮下流窜,激打地她浑身发颤,只无意识地把屁股提地更高—— “别他妈……乱扭了!” 斩狰愈加暴躁。身下压着的女人,刚才那么强硬能打,瞬间就激起了他的战斗欲,可抓到手里才发现软地像融化的水,从下午开始就莫名积攒起来的郁结,仿佛被这摊水给泡地更加涨大,一颗又一颗地虬结在五脏六腑里头,堵地处处经络不通,根本没有任何渠道宣泄出去。只把五感烧地更加敏锐,眼神愈加灼灼而清晰:自高而下看的视角里,女人似乎真的在他手里化开了,看起来那么小一只,但趴在墙面上,一对肉臀翘地太高,自然太过抢眼地在眼前晃荡着,衬地身子很小,反而屁股这样肥大,被他的身体压地随心所欲地变着形状,甚至能看见他两腿之间的那东西把那团软肉压出来的肉痕。她外面披着的那件衣服也因为自己乱扭而夹在了臀缝里,越扭,陷地越深,痕迹也越明显,抢夺眼球,让人根本无法克制住想要掰开那两瓣软肉的冲动—— 这条布料深陷的线痕,更要命地是拉开了斩狰脑子里下午的记忆。他想起来这两团不断扭动变形的软肉,下午他所见过是完全赤裸的样子,甚至赤裸到连内里都能看见。而但凡一个画面浮现出来,所有的记忆就像被他下午所见到那团软肉里股股喷溅的水液、一下给冲刷出来了,在他脑子里激荡地起轩然大波,与如今眼中、手中……身上贴着的肉体完全地结合交织在一起,甚至勾起潮浪淫靡的骚味,在鼻尖挥之不去,模糊了时间,模糊了地点,模糊了对象——叫他甚至混淆了记忆之中,下午那会女人是否实际上是骑在他而非坎狰的身上。然而,五脏六腑中郁结的东西,却膨胀地更加可怕,让他浑身发疼。不管那到底是什么……和平日里嗜血的战斗欲无比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啪—— 一声响亮的脆响。 “啊啊!好疼!” 和悠冷不防屁股上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疼痛刺激地她甚至清醒了过来。她一下就从迷怔中清醒过来,被压制在墙上靠着余光瞥见身上压着并不相熟的男人:自己被他打了屁股?! 而下一刻,泪眼婆娑里就看到不远处的刚刚站起来不久的几个士兵——就算离得不算太近,她也能看见他们眼中的震惊。 “疼?”斩狰弯下腰身,把头抵帖在她脸庞,愈加粗重的吐息把声音磨地嘶哑异常,“我……他妈、不是说了——让你别扭了吗?不听话就该挨打,就应该打到你听话。” 她闻到了身上压着的男人、帖耳愈加粗重的喘息声里,他的信息素味道冲入鼻腔。惊恐和羞耻如影随形地冲进意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做什么。更让她惊惧的是,那东西硬烫地可怕,就帖在她的臀尖上,狠厉而无意识地摩擦着她。她开始害怕……不行,男人不能发情……如果他发情了……她会被在这里…… “别!放开……放开我!啊!不能……不能在这……” 斩狰粗暴地一把扯拽住她的头发,几乎将她的头皮都要扯掉的没有轻重,凶戾地拽住她,“好……” 说罢,他一把将和悠拽起来扔到了肩上,就像抗一袋面一样朝天壤驻地中走去。经过那些士兵的时候,他暴戾地瞥过来一眼。“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否则,你们就一辈子都别想看见了。” …… 斩狰甚至都没有耐心等到将人带进寝所——也是因为这天壤驻地他一点都不熟,他本身就性子急躁,加上又天生方向感就不太好,驻地里又到处都是幻阵结界,看那些建筑在他眼里都一模一样的,更何况肩上还扛着一个不怎么安分的女人,七拐八拐地也。砰地一声,和悠挣扎地太厉害,从他身上掉了下去,他一手捞住,把人推到面前的墙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的啊?!” “放开!”和悠用力推他,对他又锤又打。 他眼看着和悠手里亮起了灵力,出于本能地,他反手把人手腕握住扣到头顶,迈出一步抬腿一顶,本意是想把人逼到没有地方可挣可退,可未曾想膝上一顶,女人就登时软了。 “啊!”她尖叫一声,身子就朝前一软趴上了他的胸口,一路被人扛着走把本来就宽松的衣服颠簸的松散,这时登时掉了大半。 膝上传来绵软的湿意,斩狰错愕地僵在原地。他一时不知道该先反应哪件事,是女人宽大的袍子下面只穿了一件肚兜,还是她连亵衣都没穿赤裸的淫屄就骑跨在他的大腿上。 “……你……”斩狰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喉咙里发酸。 和悠下面被顶地酸软,抬起眼来,眼眶兜不住眼泪,“你放开……放开我呀……” ——————— 定时发送。应该不会被吞吧。 耐心点。 每个人物都有他必要存在的理由。我既然写了,就不会按照套路写。大家都看到这里了,我什么时候写过套路的男主男配。 不甘 水液轻松的就渗入衣料、洇湿一条条的水痕。这些水痕蜿蜒着、不断向上生长,堪比一条条虬结泡水的麻绳,勒住他皮下鼓动的血、扼住他的呼吸,缠绕住胸口那团理解不能的郁结,一团乱糟。 斩狰开始感觉喘不上气。 他不得不伸出手、粗暴地扯开自己高束的领襟,有暗扣经不住他过度暴力的行为,当啷被扯掉在地上,但似乎也无济于事。他还是憋的难受。 过高的身高差,他得费力的低头,她得拼命的仰起脸,才能保持视线的平衡。但这好像是他们之间仅剩下唯一的平衡。 她扶着他的胸口,努力在维持身体的平衡,也有可能是某种尊严的平衡—— 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哭成这样?为什么说话这样捏声捏气?为什么会让他产生难以理解的反应?她为什么会穿成这样?为什么下午对着坎狰做出那样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半夜来这里……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斩狰全都不懂,也看不懂她的眼泪。 倒唯一能认出来她眼睛里唯一熟悉的情绪:是不甘。 很奇怪,斩狰见过这女人幕考里所有的表现,以他的标准绝对称不上强。但是……他并不否认,他会想跟她打一架:她……有着很能打架的气质。 他跃跃欲试,也很想试试。 可现在,两个人还没认真打一架,她就已经毫无疑问的输了,被钳制地动弹不得。但她不断地哭着。帖地太近,两人周遭愈加朦胧晦暗。不甘被眼泪糊成一团,从她的眼角朝下滚,把昏朦的夜在一张圆肉的脸上、涂出鲜嫩的粉艳,揉作一团。 她输了,但还是不甘。要是换做其他对手,斩狰只会当做这是继续的信号。所以同理,他没放开她。 “别……快点……难受……不舒服……放开……” 她的确难受。男人没有放开她,反而更近了,抬起小臂抵在她头顶,悬起膝盖用力朝上一顶。 “不放。”斩狰吐出两个字。 “……啊!”赤裸的股间被男人膝盖用力一顶,哪怕没有任何装饰物的裤子也因为力道而直接把她的淫屄给撞扁了。猛地一下力道,突兀地就砸到了阴蒂上,快感直冲鼻腔,把眼泪立刻冲地更加汹涌了。“你……!” 斩狰注视着眼泪沿着她的眼眶一路滑下去,滚到她的唇角。 和悠哭地吸气,把眼泪也吸进去,嘴唇张着,舌头顶出来输家的求饶。“……不要这样顶……受,受不住了……斩,斩狰……” 斩狰听地倒是挺清楚。叫他名字。叫的干脆,也利落到陌生。 他脑子里不知原因地、蹦出来的却是下午头女人在视标里的叫喊,『“狰哥哥”』 胸口中郁堵的团结,更加令人暴躁。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想不清楚。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俯身下去,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激烈而粗劣的吻。 嘴唇碰上嘴唇。牙先撞上。她吓坏了,不张嘴。 没关系。 第一口。他就撕咬开她的嘴唇,吃到了血的味道。她的血,比他想象中的味道还好。 她被咬疼了,惊懵之中,第一反应是抬手就要打他。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好反应。但没什么用,软绵绵的。这般反抗,只像扔进火力的棉花,把战斗欲肆虐地熊熊:想要看她还能怎样反抗。 “继续打。” 斩狰一把掐住和悠的两颊,像掐一只不会进食的小猫,她不张嘴,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张嘴。他可太清楚对手身体每一个关节、每一处血肉哪里是弱点,用怎样最有效的方法强给予对方难以站起来的暴击。 她上牙槽两边的肉窝被人隔着腮肉用力一卡,她就无比酸疼地张开了嘴唇,甚至把舌头都吐了出来。 斩狰俯身下来,当吮到女人柔软的小舌尖时,他的脑子里嗡地一下——那团近乎结痂的郁结一下就被撕开了,冲出来汹涌的血潮,烧地他双目通红,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像一头野兽一样把女人压在墙上开始疯狂的接吻。 可怎么说呢,他并不会接吻。他想分化的时候,好像胡乱亲了某个女人,但年代过于久远,他早就记不住了。没有人教他怎么做。但斩狰却莫名觉得此刻好像有了与坎狰莫名的共感,以坎狰现在的状态,距离这样远,他也听不见坎狰说话——但好像坎狰就在旁边,教他,去亲她,去吻她。 然而—— “呜……啊……滚…开不要……亲…啊………呜呜……”破碎的字句从她被纠缠的喘不上气的舌头里吐出来,仰起脸努力地回避着斩狰。她的拳头一下一下砸在斩狰胸口上,对方纹丝不动,还把她压地更狠了,直到她的奶子都被男人的身体快要压扁了,喘也喘不上,脖颈都要仰成直线了也躲不开男人胡乱而粗暴的亲吻。“啊……啊……” 不,不是。也不可能与坎狰这个狗比有任何关系。他想亲她,就是想亲她。 斩狰抬手按住她的额头,近乎刑讯一样残忍地将她的脖子快要掰折过去,以便自己能更加方便的吻她。他只是想这样亲她,嘴唇对嘴唇的,想要让她连不甘都功亏一篑,让她成为自己又一个手下败将……跪在他脚下,哭地一败涂地。 女人越来越没有力气,毫无招架之力了,四肢都垂了下去,撑不起驱干,像团湿透的棉花被斩狰的身子山一样笼罩覆盖,压扁在墙面上,时不时能看见肥嫩的奶肉和屁股被从男人强壮的身躯外面挤淤变形的软肉,水流一样泄出来。 斩狰吻地愈加上瘾,尽管他的吻拙劣粗笨,但凶残。和悠的唇舌像过甜的酒水,越喝越渴。他烦躁而不得纾解,隐约听见她喘息中小口呼疼,只知道不能继续在这里,要找到自己房间,自己的……床? 他干脆地一把将女人抱起来,拖住她的屁股。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双手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上,体型差让他看起来像抱着睡到迷糊的孩子去撒尿。 就算这样,斩狰也没有放开她,一手掐着她的后颈子,只要有空隙就要吻着她的嘴唇,但这个姿势的确不适合走路,他踉跄地走了没多远,余光好像瞥见了自己的房间——也顾不上去拿钥匙开门了,抬起腿来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谁?!” 不过,房间里却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就看到一人错愕无比地看着闯入的两人,惊呆在原地,“斩……” 斩狰皱眉,不认识这人,但应该是天壤的部众。果然又走错房间了,妈的。 不过无所谓了。他看向里面的床。冷漠地,“滚出去。” 那天壤部众一愣,虽仍然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还是忙俯身下去抓起衣服就打算走。 可和悠……却慌了。 她趴在斩狰的怀里头,拼命地摇头,“不要……不要在这里……呜呜呜……去你房间里……去你的……房间里,求求你了……斩狰……”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亲地太狠了,这会总算有点空气了,和悠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她其实已经迷糊着接受了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但仍绝对不能在这里……因为她分明闻到了,四周还有别的清人气息,也就是说,大概就是隔壁,也有清人,也不知道有几个。 斩狰好像有些无奈,“你可真作。” 但是—— 他环顾了四周,确实……这里是普通天壤部众的宿寝,条件各方面比起他们的宿寝要差上不少,尤其他打眼看了一眼里面的床。 不行,他觉得那床的质量够呛。 功夫不负有心人。 折腾了半天,斩狰总算抱着人到了,他抬腿踹开门,看见门里的装饰…… 顿时大喜。 总算找到了…… “操!”斩狰朝后退了半步,抱着和悠转过身子,避开了一道凶险的刀气。 然后就看见—— 但他们面前的屏风被削掉了半个,轰地一下倒塌在地面上…… 内室的床上,靠着一个年轻男人……衣衫不整。他比斩狰还要震惊,脸色还要难看。 “阿虔?!” 卖人 严是虔怎么都没料到会有今天的这一幕:他甚至开始恍惚觉得这不真实。 朝前推一个多时辰,他去了歇芳区。 最大的几个馆子都不能去,那是万物家秦修竹的地盘,虽然他来天都之前已经在北境被特制的纂纹压制了实力、妖物特征和气息,也改了发色和瞳孔这些明显的地方,但还是要小心再小心,毕竟这里是天都,说不准就会被人发现些端倪。又不愿意太过将就,就挑了个中规中矩刚开不久的馆子,看起来还不错。只要钱给到了,隐私性也能保证。 老鸨也算是个人精,见到他这般出手阔绰,点头如捣蒜,什么要求都答应。领了两批姑娘过来给他挑,他挑了半天都觉得不满意。一个时辰了,这位公子和这些舞姬妓女玩闹了半天,也没有要上任何一个女人的意思。 那老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着严是虔那挑剔的法子,心里就摸了个七七八八,这位年轻公子这样看人的样子,她还是蛮熟的,许多年轻男人来这里挑美人,都如他这样怎么挑都不算满意,但大部分都囊中羞涩,绝不会如严是虔这样。这种情况——那是……心里有人了,按那人的标准来挑的。 “爷~”那老鸨凑过来,一边给严是虔脚下跪着的一个妖艳浊人使眼色。 那浊人忙端起酒来,媚着嗓子趴在严是虔大腿上朝上看他,“爷,您是喜水嫩的、还是熟媚的姊妹呀?我有个姐妹~几日前刚来,水灵灵的……” 严是虔靠在另外一美人的胸怀里,端起她手中的酒水,晃了下,“哪种出身?乡野还是山村?” “啊……?”几个美人连同老鸨都一愣。 这……要求倒是稀罕头一回听见,难道是……喜好出身凄惨的那种主? “额,爷这个要求,有的有的……”那老鸨忙说,这还不好编吗,穷苦出身的也到处都有。很快就又来了几位姑娘站在了严是虔面前。 “嗯……”严是虔抬眼扫了一眼,毫无兴致。“太瘦了。” “…………” 又换几个。 “太高。” “转过来。屁股太小。” “腿太细。腰太细。” “太艳,妆太浓。” “不够土。” 要不是严是虔压在桌面上那一沓沓的金票——那老鸨绝对要以为这人是来砸场子的。 听到最后个挑法,那老鸨实在是没辙,只能咬牙上前,端了杯酒敬给严是虔。“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老妈子我这么些年什么人都见过,一眼就能看出来,您绝不是什么凡俗之辈。以您这容姿气度、身家地位,什么样的女人能买不到?” 严是虔稍吐一口烟气,这半天,他也就点了这一只,笑容清浅。“你想说什么。” “爷,我实话说了吧。我们这是卖春的,不是专门卖某个人的。”那老鸨一连自灌了三杯,“实在做不了您的生意。抱歉……” …… 严是虔就这么扫兴地从歇芳区回来了,一身的邪火愣是没泄掉不说,反而回来之后大概是喝了不少酒以及那些妓女的撩拨,火反而更旺盛了。那个青楼里的美人其实照理有不少是他喜欢的长相,他是硬着去的,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和她们玩上兴了,觉得想要动鸡巴了,结果一把人压下去,就愣是开始软下去。摸了那些妓女的身子,摸哪脑子里就想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哪儿:那肥硕内陷的奶、堆迭几层软肉的小腹、肥腴过胖的肉屁股……还有那口水淋淋的嫩逼。 操—— 严是虔一想到就硬。但是一摸别人就想软。 其他女人倒是符合喜好,但总感觉凑一起就差那么点意思。 这样一个身子,不操一顿好像就亏欠了自己。 这他妈就很烦了。 而那老鸨最后那一番话,更是让他败兴的不行,而且也不能长时间在馆子里呆太久,所以,他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一人独处,夜深人静,鸡巴还是硬的。 越不想去想,越止不住。他本来就重欲,以前在北境的时候虽家里没有内眷,但那是因为他嫌女人缠上他,但女人倒是不断。现在来了天都,倒有些麻烦了。 北境所见、与今天所见的画面交替并行……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 拿出来斩狰的视标在手里扔了两下,还是打开了。 那视标一亮起来的瞬间…… 女人的叫声就直冲他天灵盖。 ——水淋淋的骚逼就他妈的放大在眼前,层层堆迭的软肉就恨不得贴在他的脸上,喂到他嘴里。 “妈的骚货。” 严是虔舔了下嘴唇,恨恨地骂了两个字,靠在床头,不解气地解开了腰带,从裤裆里掏出来快要爆炸的那活。 ———————————————————— 定时。 不吐的话推特戳我。 下面:兔子手艺+斩狰兔子那啥啥 虚假的兄弟:柯仔:为你好,你离她远点。 真实的兄弟:斩狰:阿虔你要老婆不要,我给你抱来了…… 惦念 严是虔靠在床头,不断地调整姿势,到了后面也就上半身浅浅倚在塌靠上,他屈起一条腿踩在床面,裤子解开了大半,只压下亵衣把性器掏出大半。视标不知觉间已越来越近,就贴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一下午被压抑太久的欲从每一个毛孔里淤积出来,沿着身上绷凸起的青筋,滚落在床上,黏腻难堪,呼吸都焦灼地黏成一团,越来越难以喘匀,痛苦难捱。平日里感觉不到的纤长睫毛仿佛雾网,把近在眼前的红艳蠕动的嫩逼隔地远如天际只能看见轮廓的果子,望梅止不住的渴。 『“我们是卖春的,卖不了您此时惦念的那个人……”』 ——他妈的。 惦念个鬼。 严是虔嘶声吐出一口浓重喘息。怪谁?思来想去,脑子里反而开始怨怪柯仔,非得对这女的这么大兴致。他起初不过是开玩笑,可是柯仔分明不是,真就当真了,当个宝一样防备着他。 他虽人在苍霄,但除了平日里公务和在队中无比严苛冷厉,但其实私下里性子是苍霄中最为浪荡不羁的那个,柯仔刚入苍霄那会,就与他迅速熟络起来,关系也非同一般的好。 柯仔那个满肚子心眼的人,竟敢胆大地从几个主子嘴里暗渡生抢。严是虔作为柯仔感情最深的兄弟,都替他心惊肉跳。可柯仔仿佛上瘾了着魔了,从第一次见到这女人,眼神就不太一样,不知到底在盘算什么。 几位主子的态度也模棱两可,他们这些当手下的也不敢乱揣摩什么。闻督领确实是看上了这女人,他虽意外但也没那么意外。闻督领这种恐怖的存在,就连苍主和他那两个弟弟都无法猜到他心中所想,更遑论他这个屈人手下的下属。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人的下场,绝对不会傻乎乎地冒着蠢拿自己的命去挑战闻督领的直觉。就别说上曦和其他地方的敌人了,就北境每年都多少妖物死在闻督领手里?毫无原因的,莫名其妙地可能就被一枪弄死。 但柯仔这样心机,竟非得迎到了闻督领的枪尖上去,就为了个女人?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头。他怎么能不好奇?其他几个主子对这女人态度不寻常也就罢了,怎么柯仔也上了头?他妈的都是兄弟,一个浊人而已,真就当做金屋藏娇里娇贵的内眷了? 严是虔当然不会惦念和悠。 但是……怎么说呢。他他妈的见过了太多次这骚货的骚逼样子了。北境见过多少次了。浑身挂着浓精,几个穴道都合不拢地朝外喷水。 惦念不至,但跃跃欲试。 ——叫所有主子都操过,甚至地息这帮蠢逼都上过……柯仔惦记成这样的女人,那一口骚逼的滋味,他怎么就尝不得了呢?他肏过那么多女人,想试试不一样的口味也未尝不可。就跟今天一样,去了妓院也不行,找不到合口味的,确实是想操她这一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办法操一次,无关痛痒的,也就跟和几个兄弟一起去找个地方喝杯酒那么随意的事儿,反正就是想办法瞒着主子……瞒着兄弟。 想来,柯仔也不会介意的吧? 反正又不是他真的内眷,他要是真当真了,严是虔百分百会嘲笑死他。 现在……他仰着下颌,淋漓的汗水沿着鬓边一路滚落,盯着就贴在眼睛前面的骚逼,嘴唇干地不行,鸡巴更加快速地在手中滑动—— “啊……操……要射了……骚东西……天天张着被肏开的穴勾引我……还鸡巴躲我……卫柯也救不了你,就是要操死你……”他含糊不清地骂着。“……让你塞满老子的精液去见柯仔……一掰开骚逼就淋他半身的精……啊……射了……妈……的……” 在视标中和悠的浪叫里—— 严是虔快速地撸动了几下龟头,精液眼看就要喷出来…… 砰地一声,一声巨响——他正在顶峰之上,根本控制不住灵力,欲望点燃暴怒,粗喘着一把刀气就冲着对方而去……不管对方是谁他现在就想让他死。 然后就看到了来人竟躲开了…… “阿虔?” 是斩狰——怀里抱着……的女人…… 女人被这个动静也吓到了,转过头来看向他…… 四目相对的时候,昏懵的视线里,和悠泪眼婆娑地,张着红艳艳的嘴唇……严是虔经验丰富地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被男人给亲成了这逼样,眼睛里发情的浪荡。 “啊……”和悠喘息着,舌头吐出来黏腻的银丝,勾勾搭搭地缠上他被贲临射精的欲望。 “操……啊……” 严是虔一哆嗦,弓起腰来,射了。 …… 偷袭 “和……悠……什……!不是……哎…斩……狰…我操你妈……!什么鸡巴……啊……哈……”严是虔粗重的喘息着,僵在原地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已顾不上提起裤子——匆忙而敷衍地拽过一旁的被子欲盖弥彰地盖上两腿之间,破口大骂,平日里的沉稳完全不见了,有些暴躁和慌乱又极为尴尬暴怒,“斩狰我真是日了你全家他妈的个蛋你……你……!他妈的又鸡巴迷路了!进我宿寝……干什么?等……!诶……不是……和……悠怎么……!啊?!” 斩狰这才意识到又走错地方了,抱着和悠朝后退了半步,皱着鼻子烦躁地不行,“你他妈的信息素怎么这么浓……呛死了……你吃炮仗了这么冲……” “滚……你妈的……”严是虔暴躁不堪,这会已经不是想骂斩狰的问题了,只恨不得当场弄死他算完,他撸了这半天功夫,结果他妈的竟在这种境况下射精了。他刚才反应过来立刻关了视标,但手上和两腿之间还黏腻地全是精液,糊地他直难受。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妈的斩狰竟然会抱着自己刚才看着撸的对象送到了自己眼前。 好点的是,斩狰这方面迟钝的近乎生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严是虔的情况。被他突然这一刀劈过来,而入鼻严是虔的信息素味道,呛地斩狰跟着被激地血气上涌到烦躁头昏。 “我他妈半夜被人叫出去,说有人来闹事去处理了,你倒好,在房间里闷头偷懒睡觉是吧。然后,你看!”斩狰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和悠掉转了个个儿,一掌就掐住了和悠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提溜了起来,像展示自己在外面抓到的小兽一样提着后颈毛皮那种样子给严是虔展示炫耀,“我捉到了谁?!” “你……他妈……”严是虔左手抚上自己鼻下,太阳穴突突地疼。 和悠被人擒着后颈悬在半空,悬殊的身高差、力量差让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脚尖都够不到地,努力抬起手臂反手去抓斩狰却明显看起来身体软透了,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半空中四肢无力的弹动,可怜兮兮地,只能湿淋淋地哭叫,“放开……啊……放开……脖子……好疼……腺体……啊!…咿呀……” 但直到这时严是虔才注意到,这骚货衣衫凌乱到这种地步,宽松的袍子就挂在两个手臂上随时都要掉下去,就穿了个松松垮垮的肚兜——再朝下看,随着她两条悬空的肉腿不断地踢腾,肚兜都挡不住下面的三角区……光滑的三角区,肥嫩地肉唇挤压成一条线,外面的月光从她腿缝里穿过来,映出两条腿间淋漓反光的粘液水痕,夸张到直流到了小腿上。 此时被斩狰捉着颈展示给他,对比斩狰的体型看起来小不点点,但两个奶子和肥嫩的肉臀,还有那结实饱满的大腿……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无助,还得要命的挣扎,激地人喉咙干渴,饥肠辘辘,想……就这个姿势,将她直接掰开大腿插到鸡巴上,一插到底,从屄里捅到她喉咙里去算了。 严是虔喘息更重了……刚射过的鸡巴再次勃发。他眼神愈暗,说道,“斩狰……” 斩狰这样掐着她,她的腺体正好就覆在他的掌心之下,被人紧紧攥住。他粗糙带茧的掌心,摩擦着敏感至极的肿胀腺体,仿佛要把她的腺体都要挤爆浆了,过度的快感毫无过度地激烈冲上天灵盖,带着快感的电流疯狂地刺激着她的四肢抽搐。 而且房间里……是严是虔过于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和斩狰的对冲在一起……不行…… 太过了……要发情…… 她也分不出自己发情没发情了—— 要逃…… “唔!” 两个男人这会各有心思,也疏于注意,斩狰一声冷嘶,倒吸了一口凉气,膝盖被人带着灵力的一脚踹上,就算是他也不防备地松开了手—— 眼见着人直接就要结结实实扑摔到地面上,斩狰本能地弯下腰就捞住了她,但自己毕竟膝上还挨了一记,重心不稳,虽然避免了和悠摔个狗啃泥,但是她还是从他怀里成功挣了出去。 严是虔见到斩狰这般狼狈,顿出了口恶气地嘲他,“你能被她偷袭了?” “………”在这方面,斩狰从来一点水分不掺,被偷袭了就是被偷袭了,他也没法反驳。 可是…… “我操……你……嘶!”严是虔忽然一声惊叫,比斩狰刚才被偷袭发出的动静都要大。 和悠竟是踉跄地朝前扑了几步,一下扑到了床边,在两个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情况手快的不行,一把就掀开了严是虔遮在腿间的被子…… 而后不等人反应过来,就俯身凑了上去,舔上了严是虔半勃地、还挂着满满浓精的鸡巴。 “操……操!”严是虔连声喘着,眼前的情况比几分钟之前更离谱地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更何况斩狰呢,他愣了半天,彻底失去了对眼前情况的判断,断线的脑子里荒唐地挤出一句刚才严是虔嘲讽他的话来,“你他妈不也被她偷袭了?” “是……是精液……”和悠已经完全不能在意他们两个人了,抿着唇碰触到严是虔挂满精液的性器瞬间,半迷糊的思维里,这才确定了……她是真的发情了。她开始无法控制地、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后颈几乎要被难以缓解的情欲烧穿了,好烫,好烫…… “好烫……好热……要……要……” 而双手握住的这根性器,也烫地过分,好喜欢,好想要。上面全是她所需要的精液,饱含着清人的信息素味道——浓郁到浊人的本能根本无法抵抗分毫就彻底沉沦了下去。 知道 黑暗中她根本无法看清手中握着的性器模样,但两个手堪堪握住的尺寸和诡异不似人类的形状,若是平日,绝对会把她吓地撒手就哭。 “你……别抓那么紧……啊我操……” 严是虔眼下根本顾不及别的了,和悠的力气比他想象中还要大,握着他鸡巴的力道几乎快要给他掰折了。被她握住的地方,都出现了下陷的勒痕。 但这会发情了的意识根本注意不到这种事情,只迷糊着攥住那东西……挂着晶莹的精汁,浓郁地令人眼热股酸。她舔了一口,就受不住地痴了,想要更多。饱满的龟头是挂着精液最多的地方,触感比起茎柱又格外的软弹,她根本忍不住,对准了龟头一口下去—— “啊!”严是虔倒抽一口冷气,痛地猛仰起颈子喘叫一声。 斩狰听到这声叫才缓过神来,上前一把抓住了和悠的后颈就把她朝外拽,“松嘴!你快把阿虔的吊咬断了!” 严是虔这会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杀了斩狰的心都有了。“你他妈……别硬拽……啊……我操……你……” 和悠趴在严是虔的两腿之间,握着他的性器,像把他的龟头当做了酒囊的口一样,嘴巴紧紧地叼着他的龟头前端又吮吸又咂咬,嘴太小含不住整个,她就双手挤压着他龟头棱两边,把他的马眼硬生生掰挤开来,舌头吐出来去剜里面的精—— 而斩狰扯住她的后颈,因为压根没有任何经验就生拉硬扯,和悠还在叼着严是虔的龟头不放开,嘴里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让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扯住一个护食的小兽那样——这他倒是挺熟的。他此时混沌的脑子里头,就按照教育那些护食的小羔子那样,直接打到她不敢护食就好。 啪! “松开!” 两声响亮的响声,和悠一声惨叫,这才松开了严是虔的鸡巴。 斩狰对准了她的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她吃痛惨叫一下就松开了严是虔。 “疼……” 她被斩狰从严是虔身上拽下来,被打哭了。眼泪汹涌地朝外流,吐出舌头哭着,嘴唇上挂着哒啦啦的精液,“不要打……我讨厌你……” 斩狰皱起眉头,看到她这样哭,听到她后半截话,心头纾解不了也不知的东西让他愈加毛躁。“你敢讨厌我?!那我打到你不敢讨厌……” “咿啊!!”和悠被他抓着身子乱挣,哭着就要朝严是虔那扑。 严是虔总算缓了口气,一抬眼看见这幅场景,鸡巴上还在绵延不绝的钝疼令他眯起了眼睛。他抬手就接住了和悠,她一被接住,就把脸死死地埋在了他衣衫不整的胸口。肌肉上的信息素令她更加痴迷,也好像相对更加熟悉一点,没那么可怕,一心只想躲开身后那个总要跟她打架的铁疙瘩。 斩狰好像跟她杠上了,她越躲,他越生气,就越硬要把她从严是虔怀里拽出来。“ 严是虔抬手压住了斩狰还在硬扯和悠胳膊的手臂。“阿斩……” 斩狰不耐烦地抬起眼睛,“干嘛!” ……斩狰……发情了? 他的瞳孔在急剧的变换颜色,很明显是淫纹的纹路,连纂纹都压制不住了。而别说斩狰了,严是虔这会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气血浮动的状况很不对劲……他也发情了。 他这会身体滚热,刚才被突然而来的突发状况过度冲击,脑子没法冷静思考,这会稍微冷静了下来,感受着怀里软糯的一团,以及……鼻息里愈加浓郁的香甜。 “呜!”和悠忽然一声惊叫,噗通一声就从人怀里倒了下去。 严是虔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将和悠的手捆了一圈,绑在了床角的柱子上。而后一个利落地翻身下了床,扣好裤子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拉住斩狰就朝外走。 “干嘛?” ““阿斩,走……”严是虔认真地说道,“你发情了,不能拖。天壤驻地这里也有豢养的浊人,我带你去。” “发……情?”看起来,斩狰连自己发情都没有意识到。 严是虔拉着他朝外走——眼看走到门口了,斩狰忽然顿住了脚步,“可是……和悠不也是浊人吗……” 严是虔的眼角微微一提,勾住斩狰的肩膀贴在颊旁,眸光瞥向身后,声音森冷。“你不要命了?上次琉璃宫那场面……你虽然没去,但是……后来你应该听过吧?和悠可不是什么普通浊人,她可是淬了毒的刀,谁碰谁死。” “…………” 斩狰哦了一声,被严是虔拉出门外,可脚步刚跨过半步—— “那她怎么办?我……我记得,浊人发情了不解决不也是会死的?她可是我们的任务,她要是死了……” “我来想办法就好。”严是虔说道。“你现在发情了,意识也快不清醒了,别想那些有的没了的。,走吧。” 可是…… ——啪地一下。 斩狰却一把攥住了门框,他侧过脸来,转头看向了门内。和悠此时被锁在黑暗的角落,根本看不清楚,但对他来说,什么都能看清楚…… 他忽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没有人。” “什么?”严是虔皱眉。 “没有人会知道。”斩狰转过脸看着严是虔,“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这里不是北境………” “你在说什么呢?” “下午。” “什么?” “你说,让我泄火。”斩狰说道。 “…………” “我下午的时候看了一下午那个视标。”斩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泻……直到现在……” “…………” 他一把掰开了严是虔的手臂,转头就走向屋子里。“现在,我想我……知道了。” 怎么做 和悠是被硬实而冰冷的凉意所惊地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出去了多久,被锁在床上一个人呆着后就更加难受,浑身都像被后颈点燃了引线的柴火那样烧了起来,两腿之间痒地快要发疯。她不断地扭动着,小腿蹬在床单上夹着大腿晃着混圆的肉臀,脸贴在嘴床单上不断地哼唧,侧脸上口涎把头发都黏糊在了一起。看样子,是在找寻床单上严是虔刚才射的精液,像个被弃在巢中饿坏的的小崽子对着床单,又舔又咬,怀里不知什么时候抱上了严是虔一件脱下来的衣服,夹在胸前和腿间乱蹭。 ——这就是斩狰刚才看到的情景了吧。 直到凉冷的桌面接触到身子,和悠才迷朦地半醒过来。她迷糊着听见了两个男人交谈了什么,但压根没法在意了。被人抱在怀里头,身后的信息素味道比怀里的衣服要浓郁太多了,手也不抱衣服了,手脚并用地就想转过身子抱身后的人,结果反而更好遂了严是虔的意…… “嘘……别急。”严是虔贴着她头顶用极低的声音吻到她被汗水打湿的发间,他的冷厉低音被她的发丝卷地上翘出挑逗的低喘。 他正好借力捞过她的双腿,将她的肉臀一下就放在了桌面上。她现在像个展览品一样,上半身靠在了男人的怀里。手臂被反绑过头顶,双腿耷拉在他的臂弯里垂下来。 “阿斩……这里。” 严是虔的手越过她的肉臀,掰开了她两瓣阴唇。太过湿漉漉地,以至于他甚至感觉手上打滑,按了两下才压开,裤子勒地鸡巴生疼。这口嫩穴……摸到之后,竟是这样的滋味,完全迥然与他所见、所想。可是现下,他来不及仔细品想,强行压下胸中狂燥,扬起眼尾笑地似是而非。 “就像我说的那样。”他说,“操她、是不能让你真操上的。但……你只要射了,再标记她就够了吧?”严是虔似乎仍游刃有余,处理妥当,就仿佛他没发情。 斩狰的眼神仿佛被看不见的锁链锁入了她两腿之间,四周只点了一盏灯珠,不清明的光反而在那口穴上盖上一层朦胧的光。明明这样看的并不算清楚,比下午入目中放大了数倍的屄穴要模糊太多太多……但,却让他心中那躁动无处宣泄的火焰,烧地更疼了。 他没说话,只呼吸更粗更重,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入被他暴力扯开过的领子里去,他重重地抬起眼,“……怎么做?” ……操。 严是虔在心里恨恨骂了一句。这个满脑子只有打打杀杀的莽夫,竟然是真的一点点浅显的经验都没有。所以说,他那个伴生坎狰明明是在玩地最花的地息里,怎么就没想过带带他? 不过……他微微抿了下嘴唇,斩狰的单纯,反而正好不是吗。 他干脆将和悠压在桌面上,抓住她两条大腿压过头顶,以便让斩狰看地更清楚一点。 “裤子解开。把你……那玩意儿拿出来。”严是虔说道。 斩狰愣了两秒,迟疑地解开了裤子,果不其然,那处一得到释放,不等他压下亵裤,就已经弹出半个粗黑的东西。 严是虔是真的一眼都不想看,低下头干脆去看桌面上躺着的和悠。她这会还不知即将发生什么,只浑噩地被压在桌面上,渴望地看着他,想要得到信息素和精液,“要……精液……” “马上。”严是虔稍稍俯身,把她额头上的发拢开,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他也在发情了,纂纹明显压不住他的瞳色,一双红眸晶莹剔透地似血晶。他探出手从前面压住和悠的两瓣阴唇拉开,抬眼看向斩狰,“你他妈慢着点,就算不插她,我都怕你把她干烂了。” ———————— 没吐推特叫我。 柔韧 当啷。斩狰解开沉重的盔手扔到一旁,掏出性器,发情之后濒临妖化恐怖的一根。颜色发黑,从根部一路到前端渐淡一些颜色。整根东西因为发情而狂猛的兴奋,上面更加可怖地展露出妖物的某些特征,使得它根本就是一根彻头彻尾的凶器。纂纹不断地在他身上闪烁压抑不住过量外泄的妖力,几乎隐约透过他的衣服亮闪着,从小腹上虬结的青筋蔓延下来的茂密的毛发,把那处衬托地更加可怕。根部一坨沉甸甸的东西,只露出一小半,大半都包裹在亵裤里把那布料撑地紧绷鼓鼓囊囊。 他的手背上有很多伤痕,与高高凸起的青筋一起看起来更显凶残。尤其是当他一手压在了和悠的肉臀之上,周围软嫩的臀肉一下就陷出指痕,被昏灯照出一层朦胧的粉光,挂着霜的果子一样仿佛被他一把就要掐烂了。肉臀上滴溜溜地挂着水痕,湿滑软烂,勾引着他粗糙的手掌想要更贪婪地摸到更软的地方——他手掌是那样宽大,稍微移动,拇指一下就压住了她一瓣湿滑的肉唇底部,立刻陷入那肉红的软肉丛簇里去。 斩狰根本控制不住力道,一下就把和悠掐疼了。她一声痛叫就挣扎起来,屁股不断地扭动想要抬起躲开男人。仰起头看向头顶的严是虔:眉目之间看不清楚,只觉得他那俊美冷厉的眉目此时被柔黄的灯光所融化了,还有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比起对面站着的那个一身冷盔的男人,更令人安心而熟悉。本能的趋利避害,让她立刻软声求助他。“疼……掐地好疼……别让他掐……小悠了……屁股好痛……啊!” 啧。 严是虔硬是把唇内的软肉咬出一声咂声。他抬眼了一眼对面的斩狰,这人显然还浑噩着根本不得章法,握着性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着那东西乱弹。 “小悠……等下就不疼了……” 他低头捞过和悠的双腿也一起绑在了她的手臂上,这会,她自己的头枕在自己的腿和胳膊圈起来的那点空间里,被迫垫高了后颈仰起头来,脊背折弯起,小腹被弓迭起来一层层的软肉,两股之间的淫屄因为这个姿势而高高凸起面朝天,灯光之下,更加清晰地不断地蠕动着晶莹的水液和嫩肉。 就像严是虔之前推断的那样—— “你的柔韧性真好啊。” 他带着夸赞的口吻,从上方掐住她被自己腿和手臂迭高起来的脖子,俯身下来以一个颠倒的位置吻上她的嘴唇,把一句狠辣的话用舌头浅浅喂给她张开的嘴唇里去。“以后让我慢、慢、地试试你的柔韧性……小骚货。” “……呜!” 和悠忽然猛地仰起头,移开了和严是虔接吻的嘴唇。他不满地从前面用掌捞住她的下颌,沿着她惊恐地眼神朝下瞥去—— 原来是斩狰摸上了她的逼。 斩狰此时完全处于一个混懵的状态,混混沌沌地仿佛压根不知自己在哪儿了。全凭着简单的原始本能动着,也没注意到上面两个人在做什么。而严是虔与她缠腻,已松开了她的肉逼,自然的那两瓣肉唇就又紧紧地咬成了一条线,挡住了斩狰的视线。他学着严是虔刚才的动作,比严是虔更加粗暴地压住了她一瓣肉唇强硬扯开,因为太过用力——肉唇被扯到变形,而那处看不见的小肉窝都被他生生拉开了口子,露出隐藏着看不见的一处软红肉窟。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拇指就已经用力地对准那处小眼插抠了进去。 “啊……”平日里被刀砍被剑刺都不会觉得有任何感觉的麻木手掌,这会好像突然新生出来神经末梢,斩狰只感觉脑子里刺啦一声,喉中就挤出一声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呻吟粗喘。 “疼……啊!啊!”和悠被插地痛极,因为斩狰太过用力粗暴,拇指一捅进去就直接整根手指都捅了进去,肉逼指吞到他的指根。 而更令她疼痛的是,自愈已经恢复,处女膜长出来一点点薄薄的肉瓤织在一起,还未完全愈合,被斩狰手指一抠,直接朝里面被扯开了一样…… “别……别抠……好疼!你快……快别让他……抠小逼……啊啊啊!”和悠一下就被捅哭了,仰着脸求严是虔。 严是虔一看,斩狰他妈的是一点都不带听的——手上劲根本不会收,拇指捅进去之后就已经彻底懵了,全凭感觉一个劲粗暴地在她屄里打着圈地愣插,起初还黄豆大小的娇嫩屄眼哪里能承受地住这样胡乱暴力的摧折。他毫不怀疑,斩狰一根手指头都快要把她的屄能生生抠废了。 “你慢点。”严是虔为了自己着想,伸出手去…… 和悠叫地愈浪。 “啊啊!别……痒……舒服……哥哥……” 开始胡叫了。 严是虔的手落在她的屄上,掰开另外一瓣阴唇,手指沿着斩狰插入的屄口摩挲了两下,用力朝前一顶,“女人这里很娇嫩的,别乱来。我教你……怎么一根指头爽飞这小贱屄。” 而严是虔的手指一挤入进来,顿时就把和悠的浪叫给送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啊啊!”她仰起颈子,拼命地想要躲开两只手的淫虐。 但非但没有躲开…… 啪嗒一声轻响。 严是虔将和悠朝前悄悄拉了一些,直到她的后颈卡在桌棱上,头后仰过桌面。他抬眼看了一眼视线完全沉溺在和悠骚屄上的斩狰,他完全没有察觉,只更加兴奋地和严是虔玩弄着她的淫屄。 “呜!”和悠忽然发不出声音了。 严是虔的鸡巴从亵衣里探出半个,在桌面之下,压在了她的唇上,将她的整个后颈几乎快要压折了…………而斩狰这会也全然看不见且无暇注意了。 窃桃 好小,看不清,也摸不清。 明明一根拇指和严是虔的食指卡在中间已经毫无空隙了,可斩狰还是觉得不够,应该再……他从来是个行动派,又抵入了一根拇指进去。两根拇指压入穴口,稍稍一用力,就朝两边掰开一个横向的入口。咕啾一下,就感觉有湿润的液体滑涌出来,沿着弓起的指节淅沥地滑向手背。 屄口被掰开之后,严是虔的手指从上面更加顺利地滑抠了进去,穴道前端的入口被两个男人的手指撑地满满当当。不同于斩狰掰开屄口就只会用拇指在那乱摸,严是虔熟练地捅插着那里,朝上稍微一压,就听见了女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啊……嗯……啊!” 和悠后仰过桌面,被男人的沉甸甸的性器压弯了脖颈。他并没有急着插入她的口内,而是压在她的脸上弓腰蹭弄。虽未插入,但仍压堵住了她的口舌。他并未全将性器掏出来,沉甸甸的卵蛋兜在裤子里面,压住了她的眉眼。稍微一摆腰,就牢牢地堵住了她的鼻息,让她闻见浓郁的精液和信息素味道近在咫尺。裤子布料冷硬却藏着浓烈潮湿的、令她渴望的雄性气息,引诱地她不断地吞咽口水,嘴唇张地更大,贪婪地想要吃下去,但得不到被精液充满的气息最浓郁的饱满囊袋,却立刻又被前半截露在外面的、滚烫的阴茎吸引了注意力她根本无法克制地,小口小口地嘬吻着茎柱上凸起的青筋、蓬勃着精液的精管。那凸起的青筋远不同于茎柱的坚硬,软嫩蓬勃,她用嘴唇一吮就可以将外面的一层薄皮都咬穿,吮吸里面令她饥渴的血液一样——她忍不住这样做了,可是牙齿没有力气,只反而把严是虔咬地浑身发颤。 而与此同时,敏感软烂的屄穴被两个男人不同法子的抠弄着,给她带来更加刺激的回馈。她的屁股忍不住高高抬起,屄穴乱晃,被抠挖出来的淫水近距离因为兴奋而乱甩出去,四溅地到处都是。 和悠的柔韧性确实很好,他的鸡巴把和悠的颈子感觉都快压断了,也只听见她越来越爽的浪叫。他开始试探性地将龟头抵入她的嘴唇,但她的嘴巴太小,一时半会根本臀部下去。他也不急,就用龟头吊着她去舔弄马眼。严是虔很快就根据她的浪叫和吮舔鸡巴的节奏,判断出来她屄穴的骚肉在哪了…… 果然……“咕啊!” 和悠忽然猛地抬起头来,因为激烈的反应而一口把严是虔的龟头吞下大半,爽地他浑身一抖,手指插在她的穴口,按压住那块骚肉狠狠地碾压,拇指压住她已经勃起的阴蒂搓压,爽地她颤着声更加卖力地吮着他的鸡巴不松开了。 “啊……操……”比严是虔所设想的——还要刺激、还要爽上太多。他压抑着快感的喘息,爽浪出来的汗珠沿着上挑的眼尾朝下掉,一边抠弄着她的骚逼,一边低头从桌边的缝隙观察被他偷偷操着嘴巴的女人。 他的眼尾被昏黄的灯光和情欲惹地像染了桃花,一片片朝下掉。和悠从男人性器的缝隙里挤出破碎的泪,和破碎的视线,淫浪地像一场密而不发、只有两人才知的偷情淫乱。 “偷偷吃我的鸡巴………爽吗?骚货。”他轻声偷偷地问,也不知道和悠到底能不能听清,“嗯?” 和悠说不出话,嘴巴被再次撑到了一个近乎裂开的弧度把他的龟头含进去大半,把他龟头上的纹路都嘬出了白痕。 而正在这时…… 咕呃! 严是虔分明看见和悠的眼睛一下就翻出了白眼,下一刻,他也爽地腰间一酸,朝前猛地一扑,因为保持不住平衡而仓促抽出了手指,双手撑在和悠身侧,把她的奶子一下就压扁了……和悠把他的龟头一下整个吞了进去。 他扶着桌子有些狼狈地抬起头…… 这才明白了和悠怎么反应这么激烈。 斩狰竟然用双手抠掰开了和悠的屄口,手掌托起了她两瓣屁股将她高高抬起,俯身对准那口肉逼舔了上去。 威慑 斩狰所举毫无原因——全凭最感官催生的意愿而为,毫无经验而更加不得章法。与其说是情欲迷乱之淫行,经他做出,就像是单方面的厮杀。他不是人类,没有食欲。但这一刻,他忽好像明白了人类的食欲是怎么的感觉。 严是虔下午的时候,跟他说,让他拿着那视标泻火。 他对着那视标看了好久,也想不明白怎么泻火,找人在教场上打了半天,肉搏带来的疼痛并不像以往那样将血管里压抑不住的烈火宣泄出去。就好像……被视标里一个虚幻的投影、一个虚幻不存的女人,用了神秘的术法隔空打牛地打败了他。一种难以言说的挫败,岩浆般朝下半身涌去,山鼎一样压住他的呼吸。 眼前的画面,不在是视标里虚幻的东西,而是栩栩可见、温息可触的,就那么简单的触手可得。 就这样将她提捧起来、抓住她、鹰拿燕雀一样简单。两根指头就让她恐惧地尖叫。当口唇贴上那肉逼之后,视标那一层虚幻就这么啪擦碎了。下午产生的挫败感这会沿着下半身的血管,一下就把性器给冲地高高昂起,如同武器一样磨刀霍霍地在半空中恐怖的抖动。 被强硬掰开的屄口根本无法阻拦舌头的入侵,粗糙的舌头一下就抵钻入缝肉内。但就算如此,因为情动太久而不断痉挛着的穴内还是过分的紧致,一被异物入侵就立刻受到强烈的刺激而收紧,夹住他的舌头无法侵入更深。他烦躁不得法,抠入肉道内的两个拇指更加用力地朝两边分开,虽已经控制住力道了——但那种不管不顾的意味,还是令和悠产生了一种要被沿着屄口生生撕成两瓣的强烈恐惧。 视标里所清晰见过粉肉又软又嫩,斩狰感觉自己吸了一口,就要把她吸化了,蠕动的软肉哗啦一下就舌头搅碎了般,不断地投降流出战败服软的泪水,咕啾咕啾地喷入他的口中,竟然……比他需要吃服的“沃旃”这种食物的口感更能产生一种奇怪的饱腹感。 好怪。 斩狰脑子里觉得古怪,但舔弄地更加卖力。他甚至生出来了咀嚼的欲望。鼻尖被硬挺的东西碰到,一颗从肉瓤里挤出来的小豆子。他干脆一口含住,甚至用牙用力去咬。感觉会咬爆了浆……但…… “啊啊啊啊!!!”和悠被他这样恐怖的吃法吃到近乎魂飞魄散,惨叫着挣扎地更加厉害—— 并非是严是虔察觉到去阻止,而是脑子里传来坎狰模糊的联系,阻止了斩狰想要一口将口中的肉逼撕开咬烂吞进口中的念头。 “不要…啊!别……”她哭叫着想要逃离,但发出的呻吟被口中的东西塞地满满当当,牢牢地钉死在桌上,除了不断被迫吞咽着它别无他法。头颈随着严是虔的耸动而越来越朝着桌面下滑落。 严是虔并未阻止斩狰。他虽然吃惊,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反而心中窃窃。平日里斩狰这种粗线条就很容易被糊弄,更遑论这会,当不用他在分神忌惮。一念到此,严是虔更全然投入此间欢愉之享。 和悠的柔韧性果令他欣赏赞叹。卡摆与桌子上陈列的躯体,被斩狰捧起两瓣肉臀而抬高屁股悬离了桌面,被胡乱舔弄骚逼而不断地在半空中拧动挣扎。宽松的外袍早就掉落大半,胸前的肚兜也被坠至脖颈凌乱,露出一大半的胸乳,在半空中晃出一圈圈惹眼的白光。 严是虔抬手按压在了和悠的奶子上,喉中顿时压不住地一声重重喘息呻吟。“嘶……真……软……” 摸起来也太舒服了。手掌仿佛被乳肉给一下吸了进去。他胡乱地抓了两把,将一颗奶子暴力拽出来,因为手中触感太爽而压根收不住力,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加不同的快感而干脆更加粗暴蹂躏着掌中的肥乳。他以前见过的这对奶子并不是这样……奶晕高高隆起,反而乳头藏在乳晕里头看不见,含羞带怯地。他脑子里更觉她淫骚,“这么骚的奶,反而把奶头藏起来不给人操地装纯……”——这不是更欠人操了吗。 他手拽住女人的乳晕用力拉扯,食指插入她乳晕陷落的缝隙里……更令他惊异的是,乳晕里面立刻就被他插地咕啾作响:乳头藏在一汪黏腻的水窝中。 “连奶子都这么湿地全是骚水?和悠……你这对奶……就是能插的骚穴是吧……” 他间或低下头,悄然看着她被自己性器完全盖住大半的脸,低声嘶哑着问她,“呐,柯仔有没有把你的奶当骚逼操过?” 严是虔的性器在她的口中插地更深,前端最大的龟头捅入进去之后,形状不算正常的茎柱虽有些费力,但女人的适应性远比他预计地还要强上许多。他一手捅插着和悠的的乳晕捏着她的乳头,一手抓住另外一颗奶扯面袋一样粗暴地揉拽着。 虽然和悠此时身体上几乎每一处性感带都在被人高强度的刺激着,但严是虔仍娴熟而精准地分辨出来她到底哪种反应是因为口穴被他操弄时所呈现的反应。性器在她的口中探寻着,很快就娴熟地根据她身体的反应而找到她口喉中的敏感带。不多时的功夫,他就用鸡巴将和悠口中的敏感带找到了大半。 快感蒸煨着的高热中,严是虔望着她分不出是窒息还是高潮涟涟翻上去的婆娑泪眼,忽怔昏地想起来,他似乎没有深吻过这女人。但反而心思因为这个念头变得更加淫邪起来:连深吻都没有过的女人,却被他用鸡巴先把嘴操了个透——还是柯仔当宝一样惦念的女人。 一种无故而来的背德感,仿佛是此时快要被他的鸡巴压断的女人的舌头、强烈而无助地刺激着他的输精管。几乎不费吹飞之力,龟头一下猛捅入她喉咙里面。 和悠的身体在两个男人不同章法的玩弄之下,不断而无力地扭动。喉穴被操穿,最后一点空气被粗大的性器压榨干净,窒息之下的骚穴猛地痉挛着抽搐高潮了,猛地挺起肉逼,直接贴上了斩狰的口唇,整个淫屄毫无廉耻地糊盖上他的脸——淫穴挣动,软肉蠕动着喷出一股浆水,直喷灌入他的口中。 严是虔娴熟而浪荡挑逗,斩狰凶狠而无知乱来。和悠在两个男人完全不同的淫玩之后,发情之后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已浑身软烂地瘫在他们怀里,玩具一样随意地叫他们摆弄。 不知道过了多久,斩狰总算放开和悠肉逼,砰地一下压住她的腿用力分开……握住自己的鸡巴就压了上来。 “……要进去。”他已经毫无理性的眸子里,颜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蓝绿交替变换的淫纹,狠辣地像某种致命的毒液。 严是虔也差不多快到了……抬眼看到斩狰这样,顿觉不妙……斩狰虽然说着要进去,可是似乎并不完全清楚该怎么进,握着鸡巴莽撞地压在她敞开的淫屄上乱撞。 要阻止他么? 如果不阻止,保不齐会酿成大祸。 但不阻止……也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了。 “嘶……啊……”严是虔仅剩不多的理智有些迟缓:大概是因为肉逼被斩狰的鸡巴撞地发疯,和悠本能地又恐惧又贪渴,不断在她口喉中进出的鸡巴突然被她的喉咙一下锁紧,龟头棱正好卡在她的喉口处,喉口的小舌头不断地摩擦过敏感的马眼,精管猛烈地收缩膨胀……眼前猛地闪过一片激烈的白光…… 严是虔扶着她的奶子,下意识地收不住力气,死死地把她的奶子一下就攥紧了,挤出两道水柱从指缝里飙射出来……那液体溅到他脸上,沿着高高凸起的青筋滚落到嘴唇上尝到微甘的味道…… “操……这……是奶……水?你……怀上了……?啊……射……了……” 他难道操了个孕妇?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严是虔甚至来不及抽搐鸡巴,就抵在她的喉管飙出了大股的精浆。 而因为射精的强烈快感,他再也分不出精力去管斩狰…… “啊啊!!!” 被他捏扁奶子的和悠躺在桌上、满灌入喉中的精液让她的惨叫昏懵而更加淫情,身子不断地抽搐着,却被斩狰死死地压在桌上根本躲不开…… 斩狰的龟头撕开了她的淫屄,马眼死死地堵住她的屄口射了。 噗嗤噗嗤几声—— 滚烫的精液冲入穴道,直接将她再次送上了恐怖的高潮。 在她高潮的时候……斩狰发疯一样地强行将她一把拽过来,但是因为骚逼还在高潮痉挛这根本吃不下他的鸡巴,只能吃下半个龟头。她被一把从严是虔的鸡巴上拽下来,已经昏了过去,全是本能地哇呜一口反吐出大股混合着精液的口水。 而斩狰压根无法注意这一些,抓住她的手臂提起来,一把将和悠胡乱地在他鸡巴上调了个个,压在桌面上,俯身下去一口咬破了她的腺体。被标记的恐怖快感直接将她从昏厥中冲醒过来,甚至得到了短暂的理智,眸光瞥到身后令她恐怖的阴影投在身上,下意识无助地拼命挣扎起来。 “不……不要……好疼……我不……不认识你……疼!”被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的男人标记,让她大哭崩溃着想要逃离。“咕呃!” 然而她的反抗却显然激怒了男人。 斩狰抬起手臂一把勒住了她的颈子,将她死死压在桌面上,叼住她的腺体疯狂地注入着信息素。被挤出来的鸡巴还在射精,胡乱地抵在她的屄口想要将精液全都灌进她的身体,她的脸颊被压扁在桌面上,嘴里因为被勒地窒息反呕出大股的严是虔刚射入喉中的精液,吐了满桌,够不到地面的双腿在半空中踢腾着空气,更显无力而可怜。 严是虔喘着粗气,眼眸猩红——看起来相对冷静的人,其实状态比斩狰其实好不上太多。他一把住和悠的头发,将鸡巴对准她因为窒息而张开的嘴巴,“哥哥卵蛋里的精液还没吃干净……继续吃!” …… 和斩狰不同,严是虔并不着急标记和悠。射过两次了,已经让他的思维能足够维持一定的理智。相反,他反而开始享受发情的这种感觉……亢奋到仿佛血管里流地压根就不是血,而是酒精和药物,不用压抑妖物的本能。好像能轻易就摧毁一切,却又能重建一切盛气凌人。从未这样清醒过,又从未这样迷醉过。 斩狰死死地压着已经无声下去的和悠,嘴里发出凶残的喘息呻吟,类似于猛兽对于侵犯领地的来敌的威慑恐吓。 砰地一声。 斩狰的头被猛地一下撞在了桌面上,甚至连他自己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桌面突然变地坚硬无比,瞬间就将斩狰都磕到眼前一花,额角渗出血流到嘴唇里面。 严是虔在他身后,一掌握压住斩狰的后颈,居高临下地说道。“行了。别让我把你的牙一颗颗打断。” ——分不出是身后男人这瞬间爆发出来的某种恐怖威压,还是他自己的血流到喉咙里,斩狰才些许回复了点清明,松开了牙齿。 传闻 柳茵茵来之前,虽然已经多少料到了一些情况而将手下都留在了院外,但一到门外还未进去,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感就已扑面而来。他浅定心神,悄然已做好了正面冲突的准备。 ——咣啷几声巨响。 柳茵茵虽是进了房内,但一阵刺眼的光芒对冲之下,朝前半步都已逼下他额边滚下的汗珠。 内室中屏风倒与地面,屏栅碎成齑粉,视野倒算开阔,一眼就能看见内室的情景。 内室灯珠昏暗,些许光芒如缕烟,曳过。把男人的眼尾拖出一道长长的眼影,猩红撩人如曜夜中的贪狼星。他双腿岔开,一条腿踩在踏凳上,手垂过膝,扶着一把闪烁着溢彩的长刀,懒洋洋地痞撑起上半身,女人上半身靠在他怀里,空余的左手绕过她身前摆弄着她的肉逼。看得出来她在试图挣扎,可是下半身被跪在床上的、另外一个精壮男人用力掰着,两个人的的手同时都在她的肉逼上玩弄,就连柳茵茵走进来了,也没有停下来……因为柳茵茵分明看见,她的屁股不断地因为快感而不断地因为痉挛而抬起落下,肉逼里喷出来一截一段不知是尿水还是淫水的体液……在半空中是那样的明显。 两个男人都察觉到他进来——应该是早于柳茵茵走进来之前的,否则,也不会同时都有这么大的杀气。 柳茵茵的喉咙有些发涩。 一个苍霄三席,一个苍霄二席,都发情了,他哪怕提前带着面具了,都仿佛仍能感觉到妖族雄性顶级清人的恐怖信息素,呛地眼睛都痛涩。可现在这看来,这已经是他最不需要在意的小事了…… 两个发情的大妖,斩狰身上的气息紊乱,柳茵茵已不陌生了,那是发情到贲临狂躁了。斩狰平日里不狂躁的时候,柳茵茵哪怕不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传闻,只凭他在天壤最近这些天的动静也知道他是苍霄名副其实的战争贩子。 的确很危险。斩狰压着和悠的腿,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无视了他,是根本就不把他当成能与他为敌对手的蔑视。 可……柳茵茵反而此时最忌惮的,不是斩狰。 而是看起来尚有理智,甚至还挂着笑容游刃有余的严是虔。 “柳三席。” “严二席……”柳茵茵虽试图想要和他冷静交流,但已经反手握住了自己腰后的剑柄。一打二,两个苍霄的狂暴大妖。 他几乎毫无胜算。 严是虔仿佛没看到柳茵茵如临大敌的紧张,“看不见我们忙着么?柳三席。” 他的手指用力碾过和悠的阴蒂,成功逼地她一声惊叫,却被严是虔一把捞住下颌,强迫她稍稍侧过脸来,当着柳茵茵的面轻轻吻掉她挤出来的泪花。她果然看见了柳茵茵…… “柳……茵茵……啊……救……” 和悠竟然看起来还是有点理智在的,——但是她凄惨的求救一下就被闷堵回去。 严是虔压住她的下半张脸堵住她的惨叫,还分神去教着斩狰,“你才插进去三根手指,骚货的屄现在还是太小……你这样强操进去,怕不是要被她夹地直接秒射了。” “严二席!”柳茵茵上前一步,“快点放开她。” “哈。”严是虔稍稍坐直了点身子,压在长刀之上的手顿将长刀压出噼里啪啦的光斑,仿佛雷霆一样地闪烁着。“我要不放呢?” “………” 严是虔挑眼看着柳茵茵,笑容更深。“柳三席,我来天都之后,没少给你留余地。你连斩狰一个人都抗不住,就别算我了。” 柳茵茵的呼吸愈沉。 严是虔掰住和悠的脸颊,她凌乱的发丝有些许抿在他唇内,信息素侵袭之下,她的眼神就开始要迷离起来。他垂下睫毛,视线从柳茵茵的脸上掠过自己的刀,最后停留在和悠的眼睛里,注视着她眼睛里迷乱的淫纹,“柳公子,带着你身上人族那点道貌岸然………” “滚吧。” “…………” 比他预估的状况更糟了。 严是虔竟然比斩狰还要发情更深,狂暴更甚。柳茵茵很确信,如果他现在不立刻离开……严是虔不只是会要他的命。 他虽对斩狰不熟悉,但严是虔的传闻……柳茵茵倒是知道不少。 冷厉森严的苍霄内部,严是虔私下看起来是相对好相处的那种。可是。围绕着严是虔身上某些传说,远比斩狰要更加渗人可怖。严是虔凶残的程度,据说不亚于闻督领。北境除了苍主闻督领之外,唯三一己之力单挑灭了一个整个妖族族群的人,严是虔就是其中之一。 柳茵茵还没加入苍主麾下时,严是虔就已经是苍霄二席了,而且是最早一批跟着闻督领的。 苍霄的精英干部是换人换地最频繁的,死伤率甚至不亚于地息,加上苍霄内部是纯粹看实力说话的,只要你能赢了上面席次的人,你就可以取代对方的席次,比如斩狰这样的,就是一路打穿爬上来的。而随着苍主势力的扩大,苍霄纳入了许多实力凶横的大妖,但这么些年,苍霄二席雷打不动地从未换过。 如果是平时——柳茵茵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更何况现在严是虔已经发情到狂暴。 但是。 她显然已经经历了一轮淫虐,浑身痕迹,瘫软无力,被严是虔和斩狰压制着毫无反抗之力…… 她竭尽全力地看着他,被捂住的嘴发出含糊的呜咽,但柳茵茵也清楚那是怎样的求助。 他可以无视,转身就走。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关闭神识链接,全当没有发生过。 ——但连他都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何况是这个女人。 “我已经为两位准备好了干净貌美的浊人。今夜之事,我会妥善处理干净,不会让二位在北境有任何后顾之忧。” 柳茵茵深吸了一口气,朝前迈出一步,看着和悠吧嗒吧嗒掉下来的眼泪。“她不情愿,放了她吧。” —————————— 没想到八 严兔子猛地勒。 老规矩,不吐戳我。 勾搭 额边汗未落地,与眸前被掠碎成几颗晶碎,断掉的发丝在空中扬起,落与刃上、贯连。 刀芒如落雨。 寒意先来,杀机四伏。 ——剑刃与刀芒撕裂空气。 剑刃折出严是虔上翘的嘴角,刀锋之上映出柳茵茵极致收缩的瞳。 交锋不过一刹,比雷霆还快,来不及眨眼,胜负稍纵即逝。 溢彩流光在海啸般的纂纹倾轰之下,使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耳聋目眩。 不消时后。 战局似乎很快就定了,一如预料之中。 柳茵茵被逼退了数米,堪堪靠在已经龟裂开的墙面上滑坐与地面。他抬手捂珠腹下,持剑的手已经鲜血淋漓地覆满了手背,按在地面上触目惊心地蜿蜒出一滩泛着妖力的鲜血。 而在他颈侧,一把异常可怕但绝美的斩马刀的刀尖钉没在墙面上,以一个绝对高位的姿态斜插入墙壁,将柳茵茵的头卡在墙上无法动弹。严是虔压着刀柄俯身弯腰,他显然并没有动真格的,也并不打算因为这点小事闹太大,但比起柳茵茵的狼狈,他看起来毫发未损,甚至笑容都没变过分毫,“谢谢柳三席这么谦让。” 柳茵茵轻咳了两声,靠上墙面抬起头来,仰头看向严是虔的时候,略微泛白的脸色上笑容亦有些凌乱。 严是虔眼角微微一提,他察觉到不对时……也已是晚了。 不等他站直身体。 砰砰几声。 再次响起激烈的异响与光芒。光景再次稳和下来的时候…… 房间内的局势已与转瞬间变化颠倒了。 “我操!”斩狰突地一声怒吼。 严是虔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而身边则是刚刚被踹下床的斩狰,同样地无法动弹了。 他们身上,随着他们意图激烈的挣扎,回应浮动着一层又一层浅色的柔光,各种复杂的纂纹仿佛无形的一根根精密到血管中的锁链,将他们牢牢地锁死在了原地。 没有了主人的加持,斩马刀消散成了光粉。 柳茵茵捂着胸腹站起身来,咳了两声将喉中翻涌的血气强行压与喉后:虽然结果都在计划之中,但面对两个这样的大妖,他还是多少有些托大了。 而和悠则踉跄地已经下了床。竭尽所能将韵灵压榨到极致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全部的灵力,尽数化作拳脚轰在了斩狰身上,瞬间所有灵力就都被掏空了。 “操!咳……你怎么下手这么黑?!又偷袭,他妈直接废紫府?我又不是你的敌人?刚才你还叫我哥哥了!”斩狰确实是吃了一记闷亏的,其实在和悠动手的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但是因为她实力太差他压根就没想过防备,二来脑子也被情欲所占据,三来……他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把身子近乎迭扭过来,手臂从臀后折穿过给他一记——其实以他的反应速度,当时可以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一下砸飞出去,她根本伤不到他分毫的。他别的不熟悉,打架太过熟了,一下就看穿了女人的所有打算。他一没料到这女人对他这么狠,下手专挑命门的死手,二来没想到她的柔韧性这么好,三没想到她宁愿选择自损一千伤敌八百。 怎么这么狠啊。对自己狠,对他也狠……斩狰那瞬间迟疑了。他疑惑,也没任何反抗,就被踹下了床。明明是她非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撩他事儿,刚才也痴痴看他露出欢喜,怎么转眼就把他当成敌人一样要杀他都不带眨眼的? 我们两个到底谁是妖物啊?斩狰这瞬间甚至有了这种疑惑。 可和悠好像没听见一样并不理他。 被斩狰标记,又吃下了两个顶级清人的精液 ——已确实让她意识清明不少。在柳茵茵进来的时候,她就偷偷地与他神识传音…… “柳三席,好手段啊,玩阴的?当之无愧的北境第一结界师啊……啧,不对,应该是北旵第一结界师吧?山河庭的纂纹,你都能拿来用啊?权限已经这么大了啊。”严是虔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他眯起眼睛,眸中全是可怖的寒光。他盯着踉跄的和悠,她朝前走了两步,就被柳茵茵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接在怀里,给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言重了,承蒙严二席谦让与我。”柳茵茵淡道。 被自己刚才的话如数奉还,严是虔只冷笑一声,对着和悠说道,“小骚货,奶子这么大,下面全是心眼是吗?背着哥哥……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勾搭到一起构害哥哥们……嗯?” 和完全没有搞懂状况的斩狰不同,严是虔一刹那就彻底明白了这两个人刚才串通好的把戏。想来柳茵茵在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跟和悠在神识传音了。“圣人君子柳公子,你教坏别人内眷当奸夫淫妇……不大合适吧?” 两个人一个负责吸引他的注意力,把他从和悠身边引开,一个趁乱从斩狰身边逃开。柳茵茵的结界本就强悍,他早就料到严是虔不会对他真刀真枪地动手一定会收敛实力,竟然不但一下用结界坑了他,还有此处有山河庭的阵法竟也能被柳茵茵所掌控——这……是严是虔失算了的地方。他没想到,柳茵茵这些年在天都,竟然权力大到了这种地步。山河庭阵法,对于任何一个妖物来说,都吃不消的。 严是虔虽然语气仍浪荡,但他的气息和眼神,却让和悠犹如寒芒在身,不看、背对着他,都无法忍住浑身的战栗。 柳茵茵显然察觉到她的恐惧,搂着和悠用力了一些,用衣服将她裹地更紧地压在怀里。他低头在和悠额边轻轻说道,“你先出去,会有人带你走。” 和悠似乎还有话说,迟疑的抬起头来看着柳茵茵,尚未褪去淫纹的眸子里流露出又可怜又难受的神态,“我……” 柳茵茵呼吸微微一窒,压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剩下的,全部交给我处理吧。” 见到和悠朝外走,严是虔冷道,“柳三席。你真处理得了吗?” 柳茵茵挡住了和悠的背影,平静地看着被结界压制地动弹不得的严是虔。“严二席,你之前有句话说对了,这里,的确是天都,不是北境。” 孤舟 『“你怎么了。”』 简单四个字而已,堪比刚才严是虔的刀芒、亦不亚于斩狰的威慑。像一把不论修为多高都无力捕捉踪影的钝刀,来无因,去无由,甚至不疼,但上面的锈斑,沿着悄然腐蚀出的缺口侵入扩散,不停息。 ——他怎么了,柳茵茵又何尝不想问自己。 一个时辰之前,他关掉了和悠的神识链接。那会的心态,作何而言?他不清楚,也无力想清楚。本来这段与她之间所产生的关联,一团诡巧勾连的因缠做一团,无辜不至于,但确是殃及池鱼,纠葛纷扰,莫说是他了,神仙来了怕也理不清楚。 理不乱,那就剪断,或者干脆一把火烧了拉倒。既理不清楚,那不理作罢。起始于莫名而至的混乱不清,结束与双方不言的窃而不楚,也算因果。 从此之后,她只是一个任务,和他不会有半点纠葛。她喜欢谁,叫谁的名字,又给谁露出那样动人的渴望,与谁缠绵不休……都和他不存半点关系。 怀中有美人,爱他,慕他,眼中只有他,情深意切、浓情蜜意,只会唤他。有妻有室,生活美满。昨日事,昨日因,也应该与昨日了尽结果。 可怎么都没想到…… “公子……驻地出事了!那个和悠,和悠姑娘她……她,闯进了驻地里,她状态不太对,大闹了一通,闹地很难看……被苍霄斩三席给带走了!”神识传音里传来手下急切的通禀。 身体比意识做出了更快的反应。这些年来处理天都这边的大小事务,早就把这具身体练出来了极强的反应力。 柳茵茵当即就猛地推开了身下的小瑾,一把抓起地面上的外衣,顾不得别的就要朝外走。甚至连对小瑾说的话,都和过去如出一辙。“驻地有事,我去一趟。” “…………” 小瑾也如过去那样理解他,虽然只是被亲了两下,她仍然含羞带怯地一脸春朦,“嗯,隐郎你要注意安全。我……我等你。” 可走了没两步。 ——柳茵茵的脚步顿住了,扣外套扣子的手也顿住了…… 他在做什么? 和悠已经被苍霄斩狰所控,再怎么闹事,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掀不起什么波澜。他就算不去,上面怪罪下来,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毕竟,他的职责只是最大限度的维护和争取北境在天都乃至北旵的所有利益。 而和悠…… 现下看,显然并不算是北境利益的一部分。如果他现在过去,搞不好会与苍霄产生摩擦,这反而会影响到北境的利益。 她只是上面安排的一个需要他监视、看管的目标。只要她活着,他就是尽职尽忠。 他其实从下属含糊却紧张至极的声音里,也精准地判断出了当下驻地那边的情况。和悠定是发情了,下午没解决够,一把琴满足不了她,所以找他。他关了神识链接,她发情不清醒,摸到了天壤驻地找他,被人拦下起了争端,惊动了斩狰—— 斩狰是顶级清人。 下面的事,显而易见了。 “怎么了?”小瑾见他停下,怯生生问道。 柳茵茵稍稍抬起头来,小瑾看不见他的脸,更不可能看见他的表情。只瞅见他的侧影被昏暗的烛火投到墙面上,拉出一条颀长的影。宛如一片谧湖的江枫渔火里,与湖面上打着旋的一叶孤舟。 小瑾的心头又酸,又紧,但无话……只能如常一句。“隐郎。” 可……和悠是浊人。她那个特殊的体质。 天壤驻地里留宿的,现下不只有斩狰一个清人………另外一种孽果,同样也是因果。 因果之下,从无选择。 柳茵茵扣上了最后一颗扣子,撩过帐子,帘声轻动,夜色流淌进来,就像舟橹晃与水下,行向远处。“不用等我了。” …… 柳茵茵去天壤的一路上,手下密切地汇禀着所有信息,一路安排处理所有的细节。他第一时间安排心腹沿着和悠一路来的路线,去找到送她来的马车、以及各种可能潜在的目击者再做处理。又安排将那些见到和悠闹事的士兵先安抚下来,送去一处关起来,等他去见。又命令除了负责监视斩狰的手下以外,驻地内的清人立刻回避退回宿寝,不得外出……等等等等,不管多么看起来细微末节的小事,他也一一安排下去处理。 车行地很快,哪怕他再怎样赶时间,也不能太过明显,尽可能赶时间的前提之下,严规蹈矩地、按部就班地以固往紧急处理公务时的路线前往天壤驻地。 绉絮 他是北境与天都的话事人。 他从来不代表他自己,也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深思熟虑才能说出的话,是会被反复揣摩是否是北境的意愿。三思而后行的行为,是会被各种过度解读引申触类视作北境之目的。 细想来,从柳茵茵来天都的这一刻起,他就几乎毫无秘密可言。根本无法得知到底有各方势力的多少双眼睛,从早到晚地死死盯着他,一举一动都会被撰写成情报成为各种势力背后的风吹草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从来堂堂正正,经明行修,克己慎行,并不在意,亦不惧怕。当年苍主选他来,这些年都从未换过人的信任他,也正是如此。 他就是一块青玉案上的明棋,去哪,做什么,都是能、且必须得能放于台面之上,光明正大地给所有势力看到的那颗棋,沿着横平竖直的经纬刻度活着,一毫都不能差。 但……北境毕竟是北境,天都也毕竟是天都,还有许多事情,是放不到台面上的。那些活,他绝不能沾手,若沾了,必须得片叶不沾身,一根线头都不能扯到他的头上。几百年了,他深谙这场名棋的一招一式,从未出过半点差池。 但……现在。 “斩三席……一路与和悠姑娘……那个……咳……亲……咳,行为极为不雅……地闯入了驻地宿寝。” 柳茵茵低头看着自己的制服的边角,华贵的布料娇贵的很,其实压根就不适合战斗,但没办法,他得穿,摩损出来非常细微的绉絮,肉眼、旁人,是绝对看不见的。可他看的清楚…… 他的手指抚过那些毛糙不平的细线,微闪的灵力将它们瞬间融化消弭了。 “坏了!公子!”手下更加慌乱,“斩三席带着和悠强闯今精英宿寝了!!”这两个手下根本不是斩狰的对手,其中一个又是清人,所以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去阻止斩狰——他们也不是斩狰的对手。 柳茵茵仰头靠向椅背,长长叹出一口气,良久才能继续冷静下来下达一条一条繁琐细致到极致的命令。 …… …… 此时,他远远地站定靠在桌边,低头又看见衣摆上那些令人烦躁的绉絮。 “你问我怎么了?啊?”柳茵茵忽提高了音调——虽然就算如此,也其实听起来很冷静柔和,没有半点情绪的失控,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一样。“那是天壤驻地……你知道不知道我驻地里有多少清人?” 和悠回答的很干脆,“可那不是因为你关了神识链接,我没办法,才去驻地找你的?” “你为什么要找我?” 不像以往,柳茵茵这个质问格外干脆,干脆到有些冷厉。 她一愣,竟一下被问住了,“我……我发情了。” “发情了,你抑制剂呢?” “…………”她又是一怔。她吃了这个药的副作用,抑制剂压根就没有半点用,她甚至也不敢乱吃,生怕药物属性相克,加重副作用。她也不可能告诉柳茵茵关于副作用的事,只说道,“抑制剂……不管用了。” “那就要找我?”第三个反问。没有任何停顿。语气是他平日那样柔顺,但反而莫名更加咄咄。 “…………”她这次更答不上了,迟疑了一下,仍对答,“对啊。” 就两个字。 简单,简单到敷衍。 简单到甚至不想找任何借口、任何好听的话来糊弄他。 柳茵茵没笑,虽然他已经快被她气笑了。他抬掌按压住太阳穴,眸光从上掠下来。 “和悠,我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 这个问题。 把和悠彻底问到哑了。 柳茵茵一刹就看出来她压根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 她张了张嘴,又迟疑地合上了。 可是……柳茵茵在她唇缝里欲言又止的空白里,像读出来了一个反问。和悠都没注意到,他其实那个问题的主谓语,都是反着来的。 他的反问,他的诘问,他就能回答得出吗? 柳茵茵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 “行,你答不上来,我换个问题……”他抬起拇指,指向他们身后隔间的门。“你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们真没关系。”和悠这次答地异常干脆。 “没有关系?那你要我这样做,又是想怎样?”柳茵茵又一个追问,仿已到极限。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会电光火石间定出最完备万全的计划,想清楚所有的退路、进路,再按照计划执行每一步,规规矩矩,一板一眼。就像他身上这身端端正正的制服,绳趋尺步、绝不出错。 可如今。他的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地,赶不上她。 她就是他再怎么万全筹谋都赶不上的变化。 是他制服之上不知何时悄然磨出来、旁人都看不见的绉絮。 而眼下这个变化就在他们的身后: 此刻。严是虔和斩狰在隔壁的房间,一门之隔。 和悠听到这他最后这个问题后,总算答了。 但……答非所问,是上上一个问题的回答。 “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是………上过床……即将还要上的关系?” 她答了。 为难 柳茵茵揉压着太阳穴的手一下就顿住了。虽然逆着光,但和悠倒是清晰地能看见,虽有纂纹压制,但他眼瞳里的错愕沿着漂亮的瞳纹一路延展开来,像她的话如墨迹沉入水面扩散开来的涟漪。 这荒唐的一句话先把耳朵烧起来了,而后直冲头面。 “你!”他下意识地想要驳斥什么,可低眸与她对视,她也不闪躲,一种不知哪里来的、浑然天成的理直气壮,直把他肚腹中的话逼地辗转反侧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柳茵茵侧过脸去,指节弯抵与鼻尖,齿内浅藏着和悠看不见的一点唇肉咬着,还有辗转反侧的字句,像把唇上的红咬破染到了眼角去。在黑发的映衬之下,更是鲜艳了。 “说……这种混话。”他说。“那你还非要他们?” “我没非要他们啊。”和悠立刻就否认了。“我不是怕你为难?” 柳茵茵一愣,转过脸来,“你说什么呢?是你要我把他们两个带到这的。” 事情也的确如他所说。 本来柳茵茵的打算里、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本是将两人送到歇芳区里,为他们呈上准备好的浊人就好。天壤驻地太过敏感,处处被人盯着,甚至还有眼线耳目,绝不能让他们在天壤驻地里乱搞,是因为有可能漏出他们两个发情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顶级清人,去个花楼也很正常——只要那青楼,是柳茵茵路上安排下去叫人提前准备好、绝对不会有任何消息外露的安全地方就好。 而和悠……在柳茵茵的计划里,她绝对不应该和他们两个同时在一间青楼里。他为她单独开了一间房的,也就是现在这间房。更不应该是这样,几个人之间,就隔着一间门而已。 当然,靠着言语说服严是虔和斩狰几乎是不可能的。 柳茵茵在来的路上也对此谋定出来了数个计划。不过,交涉的过程也仍然很是艰难。大概是发情狂暴的缘故,严是虔几乎寸步不让,非常明确地拒绝了他提出来的所有方案,可以说油盐不进。而斩狰虽然已经看起来结束了发情,但只听从严是虔所说,更是无法交流,甚至打算强行冲破他的结界。 “你为什么这么慢?”就在柳茵茵为此为难打算采取最后一个方案的时候,神识传音里传来和悠的声音。 ——你惹出来的麻烦,我在给你善后,你还催我?柳茵茵当时理智里是这样烦躁的话,但他压下了火,因为他也明白,她……也并非故意。 “有点麻烦,再等会。”他回道,转头又焦头烂额地想新的说辞去应对严是虔和斩狰。 和悠停了一会,又喊他。“他们是不是在为难你了。” 柳茵茵嗯了一声。 “这样吧,你把他们两个,带过来吧。” “什么?” “你听我的。反正……我也要去歇芳区,你就算给他们找浊人,不也得来歇芳区吗?先把他们带过来,我有法子来处理。” “…………” 就这样,严是虔和斩狰被柳茵茵带到了这里。 回到现在—— 和悠理直气壮低如是说道。 “你不让我为难?”柳茵茵反问。 “你和他们纠缠了那么久没过来,不就是因为他们不同意你给他们找其他浊人么?”和悠说道。 “…………”他没否认。 “严是虔……没有标记我,他等不及太久,你也不敢让他拖太久。他在北境的权势地位比你还高一些,你也不敢逾越。他和斩狰实力都强过你,靠着结界硬拖,你也拖不过他们。你也绝不可能一直关着他们。你又不可能继续为了我一个浊人跟北境同僚起正面冲突。”和悠说道,“而且,严是虔这个人……你很不擅长应付他。” 柳茵茵没想到她明明发情不算清醒……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字字透彻。 “他要的是我。不是吗?” 柳茵茵沉默了下去。 和悠站了起来走到柳茵茵面前不远处, “而你……一直没有同意,所以,才会纠缠了这么久的时间。” “…………” 她仰起脸看着柳茵茵,“有这么多客观原因,你也可以无奈将我交给他们的。但是……你一直没有同意。” 柳茵茵有些愣。 “我只是个浊人而已,和那些你为他们准备好的浊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这方面的价值远远不如她们。”和悠说道,“但是,在这么多无法抗拒的主观原因面前,你还是坚持与他们对峙,不肯把我当做一件物品交给他们,为我争取最后一丝机会。” “我……” “抛开这次你这次又救了我这件事以外,就冲……你与严是虔对峙的这一刻多钟,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和悠冲他轻轻笑着。她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掉下来几丝,把眉眼笼与一层分外柔和的蜜光之中,或许是未退的淫纹仍潋滟着春光,才导致那双眼睛里望向他时,之前面对他冷冰冰的敌意,渐渐消融,露出纯净的底色,斜阳晚照一样,楚楚地,勾着诗文里难言的情愫。“以前是我对你有些先入为主的误会了,你和北境的妖物们不太一样,你像我们人类……有我们才会有的人性。” “…………” 她又说道。“既然你不擅长应付他,我来就好。而且……” 和悠的眼睛弯地更厉害,但嘴角却落了下去。“你说我不情愿。我也不是傻子,能看的出来……你也并不情愿。以前,我不在乎。现在……我也不想再强迫你了。” “………” 她说罢,就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他。她已经浑身精赤,从头到尾就裹着他一件外套,递给了他之后,就剩下一身被其他男人淫玩出来的痕迹。在灯朦之下,她朝隔门那边的黑影中走去……娇小的身躯看起来像要主动走向黑暗的巨口被咀嚼吞吃。 啪。 柳茵茵抓住了和悠的手臂。 “别去。” 一起 别去。 就像她自己说的,他有许多客观原因,已经做地足够多了,放手随她就是了,对于一个浊人而言,他已经足够仁义尽致。 关闭神识链接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做出了选择的。 然而。『严是虔发情已经不算太清醒了,我现在安排人送来浊人,性命攸关,他不得不做,事后也无话可说。』 不等他这个念头转化成语言说出口。 手就被和悠给拉开了。她摇了摇头,“我说过了的,我不是傻子。你不情愿,我也不情愿,就别互相勉强了。没必要。” 她顿了一下,“……嗯,不过……还是要麻烦你也……一起。” 柳茵茵听愣了。“等等,什么……一起?” …… 一走进房间,和悠就被浓郁的信息素味道给呛到脚步发虚。这房间内没有点灯,只有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个男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纂纹的光。 她强撑镇定地走到他们不远处…… “哈。”结界的纂纹在严是虔的面庞上明明灭灭,他夹杂着紊乱喘息的笑,比杀意还要可怕,近乎刀刃缓慢抽出鞘内时的摩擦。 “是你?”但是先开口的却是斩狰。他愤怒不安,暴躁至极,“柳茵茵呢?妈的……” “看起来,你的奸夫不太行啊?”严是虔打断了斩狰的话,他似乎仍泰然,但他身上的纂纹反应比斩狰地还要激烈。 “乖点。”严是虔上扬的语调,比一把刀横在她颈还让她惊惧,腿都开始哆嗦……朝前迈不出一步了。“过来。” “…………” 和悠感觉到理智的每一点思维荚诩饨凶畔胍优堋2荒芄ァ9セ崴馈欢ɑ岬摹2荒苋ァ5硖迦唇厝幌喾矗⑶榭裨晔Э氐男畔⑺卦叫祝较胍� 理智在警告她会被操死的。但浊人的本能却在欢呼着被操死……更想要。 她还是走了过来。 “你怎么……又不穿衣服!”斩狰脱口而出,呼吸又乱了。 严是虔抬眼看着她,舌尖糯了下焦渴的下唇。“再近些啊,叫哥哥们好好看看小浪婊子怎么发骚的。” “…………” 和悠看着他们却转过身去,翻开两个杯子,放在他们的面前的桌子上。 “柳茵茵的结界会松开一些,你们自己弄出来射这里面。” 她背对过他们,撩开自己的头发,露出腺体。“然后,我会让你们标记。” 而这时,柳茵茵也走了进来。 严是虔的眼神掠过柳茵茵再停留在和悠的身上,笑容非常明显的就冷了下去,“你再说一遍?” “你又不聋。”她静道。 柳茵茵面对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心情有些复杂。他这会明白了和悠那句一起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让他帮忙给他们的结界范围扩大一些……给他们一些自由……好让他们自己解决出来。 “柳三席。”严是虔冷笑着看向柳茵茵,“这就是你的妥善处理么,把我们当给这个浊人配种的畜生?你是真不把……把苍霄、把北境放在眼里啊。” “竟然……是这个意思?!”斩狰立刻暴怒至极,“柳茵茵,你他妈的找死?!” 柳茵茵这会反而平和了很多,他走了过来再次将手中的衣服给和悠披上了。“或者我可以将浊人为二位现在带来。” “不是,什么其他浊人?”斩狰更愤怒,“我他妈都不认识她们,你让我跟她们做这种事?” 和悠并没有拒绝柳茵茵,甚至是因为他的气息而明显的惊恐战栗,不得不扶靠着柳茵茵的身体所以显得就像主动对柳茵茵投怀送抱一样。而柳茵茵的手,还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他的衣服并不能挡住她全部的身子,只盖住小半的肉臀,更衬地那对丰腴的白肉挺翘饱满,柳茵茵的手再朝下些……就可以轻易攥住那肥嫩的臀瓣肆意蹂躏。 “和悠,你真天真的以为……他能在我手里护住你?”空中狂乱闪烁明灭的纂纹、如同严是虔嘴角的笑容一点点被引燃烧扬的火星与灰烬,落到他瞳中,沉入一片血海之中。 “贱婊子。三息之内,给我爬过来。” “…………” 柳茵茵闷哼一声,将喉中一口腥甜的闷血硬生生压了下去,他自己也无法预估自己能撑多久,但现在,他半步都不可能退的,他压在和悠腰间的手不知觉更用力了一些。 可是。 和悠却从他怀里挣扎了出去,不等他阻拦,就转过身……有些哆嗦地走向了严是虔。 严是虔一副丝毫不意外的神态,与她直直对视时探出舌尖抵在上唇的唇珠上,眼尾那上挑的红色纂影比女人的眼影都要妖艳,虽是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而不得不稍稍仰脸看她,但气势姿态反而完全颠倒地,好像和悠才是跪在他胯下给他吃着鸡巴的下贱婊子。 ——啪! 一声无比响亮的脆响。 严是虔并没有被这一巴掌给打歪过脸去,只是下颌稍稍侧过去。而和悠悬在半空中的手还在哆嗦,反而比他还疼一样。 他的嘴唇被扇烂了,唇下渗出血丝来。他很慢地转过脸来,身体不能动弹,但脖颈的青筋却发出吱嘎吱嘎的可怖摩擦声—— “是我大发慈悲地在救你们的命。”和悠握住自己的手腕,朝后退了两步,虽然身体被严是虔此时身上的气息所威慑地根本止不住战栗,但眼神异常坚定而冷静。“把你的臭嘴给我放干净点。” 报复 严是虔看起来冷静到匪夷所思,可旁边的斩狰和柳茵茵却不是如此。 “你!和悠你他妈不要命了?!阿虔……”斩狰错愕中张大了嘴巴,难得会见到这个男人脸色会浮现出一些因为惊惧而褪地有些白。“阿虔……你,你冷静啊……那什么……我操……这……” 柳茵茵回过神来立刻上前两步,抓住和悠的胳膊就拉开了两步,却被她又强势地挣开了,就要与严是虔继续不肯服软的对峙。 女人居高临下,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巴掌下去,赤着身子胸前两颗肥乳不断地弹跳颤动。说起来刚才他们已经把她藏在奶晕里面的乳头给揪出来了,这会又怯怯地藏进去了,只留挂着未干淋漓的奶水抖出一条条的反光水痕。 眼神强硬地盯着他,一毫厘都不肯退让,嘴唇都要咬破了,冷静比纸糊的还软。 在他的威压之下,她很怕,身体一机灵一机灵地战栗。莫说奶子了,藏在下面的小嫩逼怕不是都吓地乱抖。 严是虔稍稍扯开一个笑容,破开的唇上挂血的痕口,比干裂开更加直白的残忍了。 “和悠。”他从下而上地冲她扬了下下颌,“你不会……已经吓尿出来了吧?” 不可置信中,她的颊角更红了,下意识却脱口否认,“当然不……” “那太好了。这么快就吓尿了的话,我怕你等会……”严是虔笑吟吟地,“别尿都尿不出来了。” “你!”巨大的危险笼罩之下,和悠的身体抖地更厉害了。 严是虔稍稍动了下脖颈,其上的青筋更加凸起,把滚落下来的汗珠一下就碾碎了,在激烈狂躁的纂纹流动之下格外明亮。 “别怕,我不打女人。但你不可能不知道,不过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心眼小,报复心重。对吧,阿斩?” “……对……” 柳茵茵闷哼一声,仍在强压。 “一刻钟,就是十下。两刻钟,二十下。”严是虔反而放松了身体,不再抵抗结界了。“柳公子的结界关我多久,我就给你计多长的时、计多少的数,和悠。” “什么……”反而是柳茵茵问了。 “这一巴掌……”严是虔看着和悠的目光渐渐朝下落,光明正大的、挑衅的停留在她鼓起来的三角区上。 她被看地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把那处挤地更加饱满鼓涨了。 “我会报复到你的骚屄上。” “……你!” “对你来说不太好的一件事,柳公子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他早晚得把我放出去。只要我离开结界,就会这么扇你的骚屄。记好了,一刻钟,十下。”他把唇面上被扇出来的血慢慢舔进牙齿,虽仍不能做出太大动作,但已经可以松散地敞开双腿,躺靠在椅背上了。 “和悠,我会把你扇尿的。” …… 和悠再次扬起的一巴掌——被柳茵茵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低声安抚着她,“严是虔发情太深了,已经没有太多理智,全是妖物的本能。我不会让他那么做的……” 可是。 严是虔低声笑出了声,“柳公子好温柔体贴啊。但你要不要先低头看看……?” “什……?” “……………” 和悠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却发现柳茵茵两腿之间凸起分明,外套给了她,根本毫无遮掩的一览无余了。 “对啊,我发情了不理智。可你没有吧?怎么我这一句话,就把柳公子给刺激硬了?怎么,你现在该不会脑子里全是我扇和悠骚逼的画面吧?一想到……就硬了,是吗?”严是虔说道,“既然这么想看,不如直接放我出来,我现场做给你看,不比你想象来的更加刺激?” “不……不是的……”柳茵茵退后两步,面具都遮盖不住他肉眼可见的慌乱。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去盖住两腿之间,那里的确已经有了反应,制服裤子一下就被撑出羞耻的凸起。 “和悠,这就是对你关爱有加另眼相待的柳公子,还不是你眼中的一样下流?”严是虔嘲着。 和悠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走向了他们。 柳茵茵以为她又要动手,顾不得别的赶紧来拦,“你别。”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动手,反而走到了严是虔的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胸口。 “投怀送抱不如从前面……”严是虔话音未落。“唔!” 和悠就抱住了他的胸口,连人带椅背。她的手臂比起严是虔宽阔的胸肌太短了,但也足够了……… 只听见她哼哧一声。 严是虔就被她连人带椅子给直接抱了起来。 “…………” “…………” “…………” 就连严是虔都第一次说不出话了。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抱……还他妈抱起来了?操。 不等他反应,吭哧又是一下,和悠将抱着严是虔将他扔了下来,就在斩狰的面前。 几个男人都有点不同程度的懵了。 她把严是虔扔下去之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到了斩狰面前。斩狰自打刚才起,就明显处理不了此时的情况了。他虽然刚才结束了发情,但因为再次闻到了和悠的信息素味道,又开始有了明显的发情反应,也正因为如此,让本就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的他,变得思维更加迟缓。 见到她走过来,他抬起头来,眼神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把斩狰的结界缩小些。”和悠说道。 缩小? 柳茵茵虽狐疑,还是照做了。 在结界慢慢缩小到露出斩狰下半身的时候—— “停。”和悠叫停了。她俯身下来,解开了斩狰的腰带。然后,三个男人目视着她,背对着斩狰坐在了他的腿上,翘起屁股蹭弄起他包裹着勃起性器的亵衣。 “诶?!”斩狰倒吸一口凉气,喘着发出更加疑惑的声音—— 好不好 不只是斩狰,其他两个男人同样的愣在原地。 和悠就在严是虔的面前,背对着斩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开始扭动起身体。 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和悠是在做什么。 “你……!”第一次,严是虔简单一个字就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因为腿长悬殊,和悠的腿够不着地面,只能靠在斩狰胸口,可是因为屁股乱扭乱蹭,根本维持不了平衡,不得不分出只手勾住斩狰的颈子。 “你……叫斩狰是吧?” 她侧着脸帖上斩狰的颈子。 “……是……” “因为你的嘴比他干净……”她仰起头来,额头贴在他的脸颊边,嘴唇贴在他凌厉分明的下颌线上蹭弄,说话张口时,与含吻他的皮肤无二。“所以,我帮你弄出来。好吗?” “…………”斩狰仍不明状况,但忽猛地一喘,和悠的屁股用力朝下一坐,肥嫩饱满的软肉登时压撞上他被亵衣勒裹至痛的性器上。他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压制不住身体再次积攒要爆发的火焰,下意识求助性地越过和悠的肩膀看向对面的严是虔。 严是虔此时距离斩狰极近,面对面不说,两个人的腿几乎都能碰到。他哪怕发情不算清醒,也第一时间明白了和悠所欲何为。 ——这比羞辱更令人愤怒。比败北更令人气馁。 “和悠,跟我玩这种把戏?哈……” “唔啊!”斩狰忽然一声猝不防备的喘叫,腰猛地朝前一弓,“啊……” 和悠一手伸入自己两腿之间,将斩狰亵衣给压开下去,没有从上方,反而是从大腿内侧面将他的性器给拽出来了一截。 昂贵上好的亵衣布料弹性十足且纤透,平日会让他们不管怎样高强度的动作都不会觉得不适,可现在这种弹性反而成为堪比折磨人的刑具绳索。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鸡巴从亵衣大腿侧面的边缘拽出来,非人尺寸的东西顿时将布料撑到极限,反绷至他的茎柱上。彻底勃起的性器本该高昂上翘,却因为她这样的举动而被不正常地被弯压折迭下来,产生了近乎要断掉的疼痛错觉。而她的手心还正正包裹住龟头抚摸,柔嫩的手心和勒住茎柱的布料鲜明地对比出又疼又爽的滋味,对于斩狰这种青涩浅尝云雨滋味的人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和悠反手勾紧斩狰的脖颈,引导着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遮住了他看向严是虔的视线。她吻着他滚下冷汗的额头,“好不好?” 认真说来——斩狰这会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生涩的被发情的本能再次所涂了个稀里糊涂。 平日过度过度的战斗神经和思维,这会成为了反噬他大脑的恶果。她浅显的动作、细微的摩擦,都能被他无比清晰地捕捉到。肉臀时轻时重地隔着一层布料、从上面碾压着他弯折的鸡巴根部,黏腻的水液洇湿他的亵裤,穿透布料时, 拉出一条条湿热的水线,把他的阴毛和性器打的湿漉漉的。 他甚至都忘记了和悠口中这个“好不好”是指什么的好不好……整个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喘着粗气对她的颈肩又啃又咬,连亲都有些不会,只觉得她香的过分,她后颈上那香甜的源头……每次咬过去了,她就故意高高仰起头来,又拉开距离 。 “好。”斩狰根本没有抬起头,自然看不到严是虔,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一声,有点分不出来,到底是他说的,还是神识里对坎狰的微弱感知导致他这样说的。 “…………”和悠抬手插入他的发间,一把将斩狰脑后辫起来的发辫给拽散了,有些粗暴地扯住他的头发拉着来控制他别咬地太凶。他的信息素……和坎狰几分相像。没能想到的是,当他头发彻底松散下来,侧面抬眼时,竟连面容看起来都和坎狰类似了。 她舔上他的耳朵,故意在他的耳梢用力一口咬下去,舌尖绕着他的耳廓舔——偏生是严是虔能清楚看见的角度。 “好乖。” “唔啊……” 斩狰被和悠一边抚弄着性器,一边用肉臀时轻时重地夹压,口鼻之中全是女人后颈腺体散发的信息素香味,沉溺与她所施与的情欲之中,沉溺而完全不自知,哪还能分身顾得上别的。 严是虔近在咫尺,这种距离之下,莫说视线清晰到令人发指了,就连其他的感官都太过近的体验了。 他当然不想看……可是。 从他的视线里,和悠靠在斩狰的怀里,够不着地面的双腿被斩狰跨坐着的大腿撑地大开,她一手揽搂着男人的脖颈,一手抚摸着贴在男人大腿侧面露出半截的粗黑性器。斩狰亢奋至极,已经完全沦陷在野兽一样的快欲之中,上半身不能动弹但却从另外一方面正好是被她所极尽讨好地帖蹭。他的腰肢随着性器上传来的快感不断地挺动,可以活动的双腿不断凶狠地朝上顶,把她的手心操地乱七八糟,一拉开时能看出可怖形状的龟头上拉出一条条黏腻兴奋的水线。她起初还能游刃有余,可渐渐地就有点掌控不了节奏了,被男人凶狠有力地颠到重心不稳,两团奶子不同节奏弧度的晃出白影。饱满的乳晕高高隆起艳红的圈影,有一只甚至露出了奶头,好像是被甩出来的异样情色。情动之下,奶子里又开始泌出液体,把整个奶涂地发亮…… 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是,被斩狰撑开难以合拢的双腿,淫屄高高地露出来,被还藏在亵衣一半的性器和卵蛋蹂躏地时而张开两瓣肥厚的嘴唇,时而包裹地紧紧地被压扁成一条扭曲的线,只挤漏出一条条淫糜的水线…… “啊……啊……”她显然也发情极深了,没多久就开始浪叫连连,不只是无视了严是虔,就好像压根忘记了他的存在。“好棒……好舒服……快点……要信息素……要精液……” 可是——她的身体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却在同时给予严是虔别的感官刺激。她被颠弄不断弹跳的身体,时而被颠簸地朝前滑,很难不会碰到他,踢腾的小腿和绷紧弯弓的足尖,也会无法自控地滑过他的大腿。更别说那香甜的信息素,伸出的舌尖,被搞的一塌糊涂的淫屄……这些都在提醒着严是虔一件事。 他本来也可以切身体验——而不是一览无余,却动弹不得。 “和。悠。” 他近乎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后半句的“我一定会操死你”诸如此类的威胁还未说出口,——接下来就猛地一声惊喘。 “嘶啊!” 和悠屈起了腿,脚尖用力地踩上了他两腿之间高高勃起的地方。 漩涡 那处已经勃起到过分的程度,把裤子撑起到了极限。发情太深还一直忍着不去标记,刻意享受发情的特殊快感,本就绝经不起刺激,那处已经充血到极致压根就没有处理,他也没有机会去在性器未有反应之前将它调整到勃起时竖直的姿态,此时布料紧绷,那玩意儿就压折在亵衣里面,就和斩狰此时的状态差不多——除了没有个骚屄压在上面。 可现在,弯折与衣裤中的性器,本来只层层布料的束缚尚能忍受,谁曾想,和悠一脚就踩了上来。 她显然毫无章法,更不会控制力道,不……应该说她压根就没想过控制力气吧。 严是虔抛开在苍霄时的冷酷无情,算是苍霄里作风最为浮夸的那个,但闻惟德和闻望寒并不在乎。苍霄不同于地息和天壤,军营枯燥无比,扛着脑袋沙场上硬生生地舔血而活,各个脑子里只有杀戮,平日多半是没有什么精力私下生活的。独独严是虔私下独身浪荡,香粉红尘里肆意快活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什么香艳场景也都见过,经历过。 踩人性器——这算一种情趣。 但严是虔确信一件事,和悠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情趣。 他妈的一脚下去,力气极大,又正好踩在最弯曲的地方,强烈的酸痛如同卵蛋里面被人塞了根炮仗直接点燃,沿着小腹炸穿了五脏六腑,严是虔几乎后脊骨快疼断了,可偏偏被柳茵茵的结界给牢牢控制,连根手指都没法动。 冷汗从他的额头连成线的滚落,他的瞳孔变得更加红,染地带着眼眶都红,脸色愈白,汗涔涔地像是水里淋了。发情不得解决显然已让他加速了妖化,纂纹已经压不住了,他的睫毛都开始泛白,颤颤巍巍掀起——喘出一口浊气,落魄不见,反而更添凶残。 “和悠。” 他不再说任何话,只低低叫她名字,切齿之中。 和悠与斩狰腻情深邃,纠与极乐之中,显然不太料得男人被她踩着还能这样一幅凌驾姿态,更加用力地踩压他的性器。 其实她的本意……起初并非是为了让他疼而折磨他,她只是想要让他的性器得到更多快感却难以发泄出来,说白了,就是想让他更硬,却硬而不得,只能看着。是更想抚慰他的性器让他得到快感又被踩出疼痛,发泄不了——但奈何她高估了自己,没有任何经验也控制不好力气,直接就将情趣的折磨变成了纯粹的酷刑。 加上仰靠在斩狰怀中,沉溺于情爱欢好,更无法控制力气,一下下踩到他性器上。 严是虔疼地浑身冷汗,斩狰这边同样大汗淋漓。 他已经彻底沦入情欲之中,在女人的手指抚摸之下龟头湿润爽滑,输精管蓬勃欲发。越是想要,越涨痛地难受。 “拿……把它拿出来……”斩狰受不住地咬着她的侧颈,却因为结界的原因上半身受限严重,只要和悠避开,他就难以碰到她的身体。他有多么想要一口咬穿她的血管,而那块饱胀的腺体更是如同火一样烧着他的眼睛。 房间里被两个顶清的信息素所覆盖,和悠已经情动难忍,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贪婪地翻涌着浊人的本能,她显然越浪情,下面越空虚痒疼,双腿已经不自觉比刚才张开地还要更甚了。她泪眼朦胧,想要更多……但剩余的理智又提醒着她身后的男人并不是人畜无害,如果真的听由他,搞不好她下一刻就会被男人的鸡巴一下就捅穿了小逼。 “想要……啊……”她迷离着仰起头来,仅余的清醒不足以控制她的唇舌吐出贪渴。肉臀每一次颠簸,淫屄一次次被勃起的东西隔着纤布蹭弄,都要引诱地她姿态更加艳糜,手掌在两股之间胡乱地揉搓着斩狰的龟头,屄口咕啾咕啾地翕张喷出淫液。穴道不断痉挛,却始终难以到达顶点,脚下无意识地踩弄着前面的另外一根性器,把两个男人都逼地痛苦不堪,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和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是她此时唯一能获得的慰藉,却只勾引着她更想要沉沦。 看不见身后的男人,但能直面对面的男人。严是虔喘息着,被她踩出压抑的呻吟。俊朗的面容此时被情欲涂地格外残暴,但同样地——也欲念横生。垂过肩前的碎发,随着他的战栗而抖出一片艳冶的纂纹碎光,紧蹙着的眉头锁着残戾,被曜红涂抹的眼尾将红瞳招摇出仿佛择人而噬的血光…… 而就算如此疼痛,严是虔的性器还在她脚下用力冲撞,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着她,她惹上了怎样一个会把她操死的怪物。 但又怎么不是,在勾引她这个浊人呢? 和悠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远离了斩狰的后背,伏按着斩狰的膝盖朝前弯下腰去,沿着他的腿爬到了严是虔的面前,双腿还坐在斩狰身上,却侧过脸贴上严是虔的脸前,两人的唇未接触,但是……严是虔低头看着她,她仰脸迷离地看他,视线和呼吸已先交媾在了一起。 分不出是发情还只是一瞬的失神,严是虔的眼神也开始涣散了…… 和悠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舔了下上唇,有些笨的样子。“你长得真好。” 他被太多女人夸过。但是这样的。 严是虔其实已经很迟缓的意识,根本没有回过神来……好土。但他现在想要的,不是这个嘴张开说话,而应该是贴上他的嘴唇,或者吻上他的屌。 然而…… 她却远离了他,眼神又清明了一点,转过头,声音有些讷然,“……你过来。” 从头到尾都在冷眼旁观的男人,一下愣住了。他有些疑惑,但迟疑地走上前来。 下一秒…… 当啷一声。 柳茵茵的瞳孔猛地因为震惊而放大了,和悠摘下他的面具,抬手环住了他的颈子将他用力拉下来,仍跨坐在斩狰腿上,屁股压着他的鸡巴乱抖,把本来该给严是虔的吻,痴缠地给了柳茵茵。 斩狰被压地猛一抖身体,射出了精液,却因为远离她无法标记。而和悠也分不清楚是因为口中柳茵茵的深吻,还是精液溅射在了身体上,她一下就高潮了。 清人和浊人的信息素如同激烈爆发的漩涡,将四个人一同拉下深渊。 —————————————————— 大家就不要纠结男主男配了,之前我就说过,我文里随便一个男配拉出去都可以当独立男一。 从今天开始不再区分男主男配,都是UU老公。 别担心我不好写或者太长,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已经什么大风大浪都坚持下来了。 越难写我才越要写越要练笔,不然怎么进步,固步自封没有前途,要么吃老本要么套路要么抄袭要么嫉妒等等等。 以及关于更新,看下文案。 别逼我 红绡帐暖,喧涟肆浮。纠缠在一起的身子,穿透垂地的帘幔,投出一条条旖影。从罗账隙内朝外伸出一只手来,虚弱地张开,“呜啊!…救……救……不要……!……” 可是她的手却被人一把抓握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缓慢刻意地插入她的指缝之中,将她的强力地压制在下面。 “柳……哥哥……” 可是此时,被她哭着求救的人,被牢牢地缚与一把椅子之上,仔细看去,会发现一把把时隐时现的透明长刀,四面八方的悬空在四周插悬形成了一座刀笼。 柳茵茵困与其中,动弹不得。他本就纤白的肌肤更显苍白,可脸颊上却有着不正常的棠红,眼眶也红,早就咬破的嘴唇上和下颌上沾着鲜艳的血,像一朵被人揉碎的红海棠。他连话都说地格外艰难,因为颈上还悬插着两把刀影,将他颈部的经脉都压制地死死的。 “……放……开……”他竭尽力气,也只能说出虚虚的两个字。 角色彻底颠倒。 ——就在那个吻之后。 在和悠吻上来时,柳茵茵第一反应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妙,可是已经晚了……他发情的瞬间灵力和妖力全数失控……本来就只是竭尽所能强撑维持着结界对两个狂暴大妖的控制—— 两个苍霄的大妖,刀山血海里硬生生淌过来的,哪怕发情也绝不可能会他一瞬间的纰漏。 劈啪。 那只是一个纂纹的碎裂…… 接下来就如同山崩海啸一样的,柳茵茵就算眼睛捕捉到了,但肉体也绝对跟不上对面的男人。斩狰的妖力轰砸过来的时候,柳茵茵第一反应是把和悠拽回来躲开……此时已经狂躁的斩狰这种级别的妖力,哪怕稍微波及到她,也会伤害到她的。 “咳……” 柳茵茵闷哼一声,将和悠一把拽到了怀中,反手抽出剑来挡了半记,但剩下半记硬生生靠着侧身接了下来。 然而…… “呃!”他猛地咳出了一大口鲜血,腿狠狠一软,就屈膝半跪在了地上。 在他面前,一声轻笑,严是虔缓缓地站起身来,他一手握着手腕把青筋捏出音爆的可怕声音,纂纹如同破碎的水晶瓶从他身上粉碎,随着他站起来时倾泄一地。 “咳咳……” 被强行冲破了结界之后,柳茵茵被自己的结界和山河庭的结界同时反噬,扶着地面吐出一大口扇形的血。可他也清楚,这是两人仍顾忌着同僚情谊,只不过是冲破了结界而已。 他怀里的和悠也因此而差点跌滚在地面上。 严是虔俯身下来握住和悠的手腕,将她直接从柳茵茵的怀里提了起来,像提起一只从陷阱里捉到的猎物。 她已经彻底发情,理智不存,分不清得眼前情景,只觉得是被从一个顶清怀里拽到了另外一个顶清怀里而已…… 她还不够。她还想要。乖顺地被提溜着,身体软在他胸口乱蹭。 “要……” 严是虔捏住和悠的下颌,看着她被淫纹布满的瞳孔,笑起来,叫她的名。“和、悠。” …… 被仍在床上的时候——她还在发情失智,没有任何反抗。 严是虔从后面搂着她,肆意地抚摸着她的胸乳,却只是浮于表面的撩拨挑逗,并不给她肆意的抚摸,她被撩地不断哼唧发出渴望的呻吟。 而在她对面的斩狰,已经射过两次的人这会莫名有些迟疑了。 “……真的……插进去?” “怎么?”严是虔挑眉,“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这不是北境,只有你我知道……哦对,还有个柳公子。可是……” 他抬手撩开帐子,看向面前不远处被他的刀笼牢牢控制在椅子上的柳茵茵。 “柳公子很忙的,没空管你。” “…别这样……她不是……卫柯……”柳茵茵话都没说完,就被控住经脉说不出话了。 严是虔笑了起来,“柯仔才不会在乎,他之前的内眷还不是下贱的浊人,都送我玩过啊?” 他看向柳茵茵,“一个浊人而已。柯仔可是我的好兄弟,可不像柳公子一样,对兄弟们真动狠手。” “…………” “放心柳公子,我当然不可能让兄弟你有危险。你尽管射出来……等最后,会让你标记她。” 柳茵茵浑身一抖,两腿之间的裤子和亵衣被看不见的利刃隔开,半勃的性器立刻弹跳了出来。 严是虔笑着说道,“就不用你射到杯子里了,我绝对不会把兄弟当成配种的畜生。随便你射哪儿……” 柳茵茵浑身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严是虔分明昭彰的故意,就是要他看着射出来。 肉搏 “时傲前辈?” 和悠几声唤,把时傲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看着此时她眼神里的无辜纯善,惊疑不定,又面色潮红地转过脸去。“你把我打晕了过去!然后就绑在了这张床上强行……强行和我做了房事!这要是不叫强奸,那什么叫?而且,你……你……你不但强了我,还威胁……我要是不乖乖从了,你就要杀了我……你差点都搞出了奸杀!你知道你这性质有多恶劣吗!” “……我……这……你……” 和悠艰难地说了三个字,就一言难尽地沉默了下去。她能看出来时傲绝对没有撒谎,事情的经过应该比他难以描述的还要离谱上许多。她竟然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的?设身处地的和时傲交换一下位置,她的确觉得自己过分了。 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良久,她清了清嗓子。“那这样。时傲前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做也做了。刚才我也说了,你也不可能把我扭送官府……所以。你想怎样?” 时傲一下就被问哑了。 她果然很理智很冷静,和那天判若两人。 可是——想怎样?时傲还真没想过…… “你总不能想让我对你负责吧。” 听到这句话,他火蹭一下又上来了,这平静到轻飘飘的口气,是把他当成什么女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女人?!我需要你对我负责吗?” “也是,你一个清人的确不需要我一个浊人给你负责。”和悠反而松了一口气。 时傲看她这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两人之间这个事,跟清人和做人没有一点关系!有关系的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我一句,强行违背了我的意愿去跟你做这种事情!” “呃……下次我会问你一声的。” 时傲愣了愣,旋即才反应过来,“下什么次!!!” 现世报 严是虔的手臂穿过和悠的双乳之间,两手掰开了和悠股间两瓣肉唇。 和悠浑身难耐地,仰起脸来求助严是虔。她情动难忍,被发情的本能折磨着,分不清楚眼前的人也丧失了绝大多数的思维。她嘴唇不自觉张开,小狗般伸出舌头来呼吸,被他流与表面的挑逗刺激的更加饥渴难忍,双腿打开弧度更大,踩在床单上不断地撑起膝盖,屁股一垫一垫地朝他手掌心中送,想要得到更多抚慰。 “要……要……给我……啊……” 严是虔看了一眼对面。 斩狰之前就标记过一次,又一次射精之后情欲退下,发情狂躁的状态也冷静了不少,扶着自己的性器对比着她那窄小的小逼有些紧张,“她太小了……我……怕……把她弄死。” 他是真的有点怕。和悠不管怎么说,也是救了坎狰性命的恩人。他虽然不太懂情清人浊人这些事儿,也不太理解发情到底是怎么情况,但眼前的女人明显非常不正常,也不清醒,比醉酒或者中毒还要厉害一些,更像……走火入魔心魂都失智了。 ——如果趁着她如此状态去做这种事情,那岂不是比偷袭还要恶劣,趁人之危、欺凌弱小的暗算。 而就算赢了,感觉也不光彩,颇不要脸。 一想到这里,这样的和悠,他就有点下不去手,就连性器都有些疲软。 严是虔一眼就看穿斩狰此时的纠结,他不再催促斩狰。“那你先看着吧。” 一手压住怀里还在扭动的和悠,手指抚上她挺出外皮的肉蒂娴熟地绕着圈摩擦着。带着硬茧的指腹摩擦着敏感的肉芽尖端,没两下的功夫,她就爽地难以自持了,不断地挺起小腹将肉芽主动朝他指尖送。 “好痒……痒……用力……” 泪眼迷离里头,她也分不清男人到底是谁,含糊不清地叫,“哥哥……” 然而…… “呀啊!” 一声皮肉拍打的脆响中止了账内绵延不觉得的哼唧,取而代之的女人一声激烈的尖叫。还不等她尖叫落定,又是一下响,比刚才那一下分明要更加用力……这一下,严是虔是精准地对着她勃起的肉芽着力扇下去的。 严是虔清晰的感到掌心一热,穴口喷吐出黏腻的水液。 她踩在床面屁股高高抬起,两颗沉甸甸的奶子不断地乱颤,小肚子都高高挺了起来痉挛着。 她被两巴掌就扇到高潮了。 “……啊……啊...”她顶抵在他的胸肌上挺起半身,高高仰起下颌来,翻出眼白的眼神发直地朝上看他。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人从上掐握住了颈子强从床面上抓起来,不让她因为高潮软下去。 严是虔掐着她的颈,在她还在高潮涣散的眼睛上轻轻落下嘴唇,比吻可残忍多了。 “三刻钟……” 高潮之后,和悠的脑子短暂的在剧痛和过分的快感之中勉强连上了线。之前的记忆在清醒之中渐渐复苏了片段。把事情经过串联一起,刚才对严是虔所做的事,以及他当时的威胁……还有发情之后意识浑噩,柳茵茵受伤,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爬上了他们的床。 从眼睛上一路落下的嘴唇湿热,掐住喉咙的手却让空气变得冰冷,每一次呼吸都让她在恐惧的冰窟之下不断地朝下坠,在男人眯起的血瞳之中落不到底。 “看来你想起来了。”严是虔的拇指按压住她侧颈的血管。稍稍一用力,短暂失血就让她缺氧地踢腾起双腿,口中发出呜嗯可怜的哼声。 “那你还记得吗,一刻钟,几下来着……五下?十下?十五下?二十下?……你这么踢腿,屁股这么乱扭……”严是虔笑声一声比一声低,嗓音粗粝地像换了个人。“这么开心?那……就是二十下了。” “不……不……是的……不要……” 他弯腰更深了些,嘴唇就在她太阳穴因为窒息缺血而跳动的血管上摩擦,“你刚才那么对老子的时候……” 他伸出舌尖舔弄她太阳穴的血管,把眼角被窒息逼出来的泪水舔掉,“有想过现世报会来的这么快吗?” “……呜啊……不…”她浑身都在发抖,说不出是窒息的还是吓得,但被泪水模糊的眼睛里除了发情的淫纹,倒是恐惧更多一些。 听起来可怜极了。 “严是……虔……住……” 帐子外面,传来男人晦涩喑哑的艰难吐出的字,这倒是柳茵茵第一次直呼严是虔的名字。 严是虔听到之后,倒是松开了她的脖子……但换了个姿势,一把将和悠从床面上拖起来,拽到自己的身上。一把刀影从账内破出,再次插入柳茵茵四周的刀笼,同时,也将帐子撩架起小半面,足以让柳茵茵看清楚了。 严是虔贴在和悠的后背,一腿屈在床面踩着,将她倚靠与怀,而她两条腿从腿弯那也被架在了同样的刀笼之中,屁股尖坐在严是虔两腿之间,大大朝着柳茵茵敞开着。 他的手掌覆在了和悠的两腿之间温柔的揉搓,牙齿衔住她的耳梢,眼神却扫向对面的柳茵茵。笑道,“我会把你的贱逼扇尿的。骚货。” “……呜啊!不要……不要打……啊……别……啊啊!” 啪! ———————————————————————————————— 哇,涨了20个收藏诶。 好厉害。 要俩珍珠,在努力清水,大家记得看下文案关于更新 扇 接触到空气的靡红穴口一翕一合,透明色的线从里面垂下,上面还带着水渍。两瓣起初还白嫩的软肉这会被已经被打红了,有些肿胀,和大腿内侧的白皙鲜明的对比。 没打到十下,和悠就已遭不住了,不断地在严是虔的身上扑腾乱扭。可她的大腿被高高架起,上半身被他的手臂牢牢压着,只能小范围地拧动身体,除了把奶子迎上男人的胳膊乱蹭别无他用。 “疼……好疼!别打了……啊啊!” 和悠开口然后被打在下面的巴掌搞懵了,严是虔按了按她的阴唇,把她的臀部稍稍一抬,就一下捉住了肉芽。那软嫩带着硬芯的肉蒂还半藏在包皮里面。他两指隔着包皮捏住了阴蒂,登时就把里面的小豆子掐地猛翘出一截,然后一巴掌打了上去。 “还不到十下呢,连刚才的半刻钟都抵消过。” 脆弱到要命的地方被这样狠辣的对待,打在肉蒂上的重力,像一把锻锤闷敲在耳边,震出了耳鸣嗡嗡,和悠脑子都都不会转了,一声尖叫之后嘴巴都合不拢,吐着舌尖淋出许多涎丝来。她眼神发木,讷着头就朝后躲,没头苍蝇一样乱蹭乱顶,慌不择路地把脸埋在了严是虔的胸腋之间,恨不得把脸整个埋进去藏起来一样,好像看不见就不会面对接下来可怕的对待了。 “不要……不要打小逼了,对……起……” 啪啪声里,严是虔根本不饶她,一下又一下快速狠辣地扇上去。 “啊……啊……我知……了……咕啊……” 她已经被打懵了,慌不择路地道歉却因为一巴掌又一巴掌的落下,而根本说不完整清晰,以期能得到放过。舌头都被发麻打结了,喉咙里叫疼的呻吟也慢慢掺杂上别的东西。从呻吟里挤出不清变形的错误字词,加上埋在人的胸前被堵住口鼻,听到人耳朵里,呜咽地就像已经被打傻了一般的痴子。可怕的痛苦褪去,疼痛复苏之后产生丝线一样绵延的快感,潺潺地从穴里朝外引出水来,从严是虔离开她肉逼时的掌心里拉出一条条的丝线。 “这才一刻钟的报复,你就被打喷了?高潮几次了?” 他稍做停顿,掐住她的下颌,问。 “啊……啊……好疼,不要打……”严是虔不再按着她的上半身,她哆嗦着一手去推他放在腿间的手,可过于悬殊的尺寸差距让她只能捏住男人小半边手掌和尾指无名指。 刚才能把他连人带椅子直接抱起来,这会被人扇屄扇到高潮脱力,连男人的手掌都拽不开,手指努力地掐到他掌肉去了也无济于事。而且严是虔分明有意让她拉拽,眯着眼看着她那小不点点的爪子扯着自己的手指头生拉硬拽,越是无力,越叫人看着心痒,对比刚才自己遭受的对待,女人前后的对比更是反差地快慰着她渐渐兴起的施虐欲。 她不知道严是虔在想什么,只觉得好像把他的手拽开了,以为他总算脾气消了,可还没等缓口气…… 啪! “啊啊!!!” 又是一巴掌毫不留情面的狠抽,两瓣阴唇都被扇地飞颤。 “还有两刻钟呢。”严是虔在她的耳朵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咿啊!!” 在和悠的一声声越加凄冶的惨叫声中,严是虔的巴掌不留余地的掴在她的肉逼上。而清脆的巴掌声里,黏连着不一样含糊的水声。两瓣肥厚白嫩的阴唇在他的掌下经常被扇扁,再迭出肉浪,在男人的掌下一下下地被飞起来不一样的残影,不听声音就光看着那场景就觉得骚浪到了极致。而他的力道时轻时重,根本让她难以预计下面回迎受到怎样力道的摧残。而更让和悠遭不住的是,她的阴蒂在这样刺激之下,早就被他扇地勃起,高高翘出两瓣阴唇之中,不用严是虔去刻意分开阴唇,他的巴掌就能轻易地扇到她的肉蒂。 “啊啊……救命……对不起……对不……我错了……不要打……阴蒂要被扇烂了……” “为什么不打?和悠,你自己看看你这玩意儿有多大?这隔壁几条街里的馆子里也找不出来一个婊子比你的阴蒂大了……”高高翘起的肉蒂已经肿胀到紫红,被巴掌扇地东倒西歪,剧痛和快感交错并行,像被严是虔狠辣粗暴的动作搓成了粗糙的麻绳,勒住她的颈子将她高高悬梁吊起,用疼痛和快感将她活埋。她也像被悬吊将死的人一样,高架在刀笼之上的小腿不断地踢腾着,除了让施虐者更加爽利,毫无用处。 严是虔一边故意用荤话羞辱她,故意食指和中指夹住翘出来的尖芽儿朝上拉扯,用骨节擀动,拉扯到极限地根部都发了白…… “别拽……啊……啊……” “虽然之前就见过……这么近距离看,倒比我记着的还要大。”他不顾和悠的惨叫和求饶,揪住那阴蒂来回揉捻,平日将一把斩马刀挥地如同纸片般轻盈的手,这会玩虐着女人的阴蒂,上下扯揪撸动着,“比卖屄的臭婊子还要淫荡的阴蒂……柯仔平时都怎么玩的?没被他扇过?别骗哥哥……” 他用力咬住她的耳垂,凶残的要死。 “没……没有……他……他没有……” “骗我?” “没有……真的……啊啊……” 和悠凄惨的样子再次让柳茵茵无比艰难地挤出声音,“别再……” 可他哪里会知道,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只会加重和悠的可怜。 “柳公子,你在天都这么久,秦楼楚馆里不比我们这些北境莽兵熟悉地多?来,你来评价下,你见过比这骚豆子,比这口淫屄更淫荡的贱逼吗?” 说话间—— 严是虔手指捻住她的阴蒂拽起,稍稍挪开了手掌,将她的阴部完全袒露给对面的柳茵茵。两瓣阴唇已经被扇地高高肿起,红肿地像被碾碎了的果肉包兜在透明的米浆皮里头,里面起初粉嫩的软肉都被扇地红艳,就连屄眼和尿眼好像都被扇肿了,周围凸起一圈的红肉嘟嘟着,屁眼也因为疼痛而使劲地收缩着纹路,淫水涟涟地不断朝下滴,像已经失禁了一样。 柳茵茵发不出声音……喉结激烈的耸动。 严是虔的目光落在他两腿之间,嘲讽的笑容更深了。 不同于柳茵茵此时苍白泛红的虚弱样子,阴茎耀武扬威的高高昂起,时不时地抽动着,马眼口不断地翕张,流出一串串黏腻的腺液。 “柳公子的屌倒是比你的嘴坦诚许多了……看起来就恨不得用屌把金票捅到你的骚逼里面呢,小悠悠?”他忽然温柔地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到道。“是不是还是哥哥好?你这么玩老子,老子也不过只是这样一报还一报给你个教训而已……” “啊啊别……别拽了……求你……要掉了……骚豆子要掉了………饶了我……我错了……我再也……再也不敢……啊啊!严是虔……哥哥……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她这会真的被折腾地又有点清醒又过分糊涂,脑子里好像都被严是虔打喷出来了淫水,又瘙痒想要又疼痛难忍后悔难耐,关于自己做了什么的事情遍遍地提醒了她犯了多大的错误,现在阴沟里翻船,怎么就不该招惹这样的男人……可是,什么都晚了。 严是虔笑了一声,就这样保持着高高扯揪着她阴蒂的姿态狠狠落下一巴掌。 “啊啊!!!” 这一下落下之后—— 她就像被推倒的沙塔,猛地弹起来,又重重地落在了他的怀里,浑身每一处都在激烈的痉挛着…… 淅淅沥沥的…… 非常清晰而响亮的水声响起。 “尿……尿了啊啊啊不要……啊啊!不要尿……啊!” 她尿了。真的被严是虔给生生扇尿了。 腥黄的尿液直接喷了严是虔满手,因为高潮反应太过激烈,双腿几乎踩在他的腿上,膝盖迭成九十度地高高抬起屁股,尿柱直接在空中扬起一个高高的弧线,喷落在对面。 不知是严是虔故意把住她的腰肢调整的角度,还是纯粹巧合,柳茵茵的半身都被她尿了个透,就连头脸上都溅上不少,鸡巴更是像被水洗了一样地被浇了个透彻。 强烈的羞耻让她下意识想要夹紧尿眼阻止尿液的喷溅,可是只会让尿液一股股夹断,淅淅沥沥的一段段,听起来更加羞耻 了。 “啊……你……” 一边哭着高潮一边被扇到失禁无法自控,脑子里全都乱了。她在高潮之中模糊着听到柳茵茵和斩狰震惊的喘息,只把脸拼命地埋在严是虔的胸口上,“不要……不要尿了……不要……看……” 就好像催眠自己不要尿的自欺欺人,只更加可怜兮兮的满足他们罢了。 “怎么这么快就尿了?” 严是虔看着对面的柳茵茵,甩了甩手,把被她的水喷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插入了她的嘴里搅弄,“别急着昏。我的帐,你都还没还完,怎么又把柳公子给尿射了啊?这下——柳公子大概也不会放过你了呢。” ———————————— 下章有可能拉下灯。提醒下大家,最好每日追更。 说起来,大家的食谱什么样子的,纯粹喜欢吃绿色无污染的健康蔬菜的素食爱好者就无所谓啊,但要是喜欢稍微吃一点香蕉这种香甜水果的,就还是每天按时吃饭啊。 抢两个珍珠。 慢慢想(更) “你是不是把她打坏了……” 不用斩狰紧张,严是虔也自知自己确实有点玩脱失控了,可是转念一想,和悠又不是他的内眷,操个婊子费什么心。 不过再玩下去和悠估计连她上的谁的床都想不起来了,还是得让人清醒点,不然玩着也没意思。 和悠被他从旁喂了点水,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屄口上,那里已经被打肿了,稍微一顶,就松软地吞进去他半根手指。她的眼神空的厉害,直到被严是虔的手指对着她勃起的阴蒂猛地弹了一下。她咿啊一声尖叫倒了下去,尿眼里就又淅沥地吐出一股水来。 疼痛逼着她清醒了一点,哭着朝账外伸出了手。 “呜啊!…救……救……不要……了……” 严是虔握住她的手,俯身下来,将她强力地压制在下面。 “柳……哥哥……” “一醒过来就去找柳公子啊。” 严是虔压在她的身上,眼睛就不由自主地被她后颈肿胀起来的腺体所吸引了。那处已经红地几乎彻底透明了,上面斩狰咬穿的牙印已经消失不见了,里面甚至浮动着些许的橘红色光芒……那东西散发的味道,几乎让他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用力咬了下舌尖,刺痛让他短暂的清明过来,竟然真的凭借着非人恐怖的意志力生生压制住了体内暴乱的情欲。 他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上她的腺体。果不其然,只是这样舔吻这里,她就产生了激烈的反应。男人的舌尖浅尝辄止,但上面饱含着信息素的津液和鲜血,湿漉漉地滑过腺体,信息素直接冲击到敏感的腺体之上,腺体里产生了近乎爆炸的快感,沿着神经末梢把她的脑髓都炸地残渣不剩。 腺体上湿淋淋的吻和严是虔的喘息,刺激地她脑子里都好像分泌出了淫水。 “啊!啊!!!啊……腺体……啊……哥哥不要亲了……要高潮了啊啊……” 一旁的斩狰浑噩的看着他们,眼睛发直地盯着她那块腺体,他口干舌燥地感觉牙齿都在酸痛,犬齿在发情状态之下已经被刺激的状若獠牙地压出唇边,若非尚有理智,他某一瞬间甚至想要把严是虔打翻出去将和悠抢夺过来。他无法理解严是虔是怎么控制的了自己不去咬穿那块肥美的嫩肉…… 和悠跪趴在严是虔身下抖如筛糠,屁股高高的翘起,脚趾不断地吃力使劲踩在床单上试图蹬起身子,以期用肉臀蹭弄上严是虔鼓涨的裆部。隔着裤子,那坚挺的东西压在肉臀上,严是虔偶尔用牙齿稍稍用力一咬那腺体,舌尖一顶,她下面刚才被扇到失禁的尿眼就要抖抖梭梭地再尿出一股股水来。 “给我……要……要鸡巴……插……进来想要……要信息……素……要哥哥……的……精液啊……求你……好痒……小悠要痒死了……” 大抵是射精之后的潮红,显得柳茵茵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他眸中仍在艰难地维持着那丁点清醒,经历了这般耻羞之后,似仍没放弃,那清净的眼白里爬上血丝,把眼角都染红了。“放开她吧……” 听到柳茵茵的声音,和悠又有了些许的反应,她迷糊地抬起埋在床面上的脸,看向帐子外面,“柳……哥哥……” 严是虔与柳茵茵对视了片刻,这次好像听劝了,突然松开了和悠。 身体一轻,所渴望的源泉和怀抱都远离了自己。和悠有些不明所以,被发情再次主宰的身体难以承受,想要撑起身子都难。 严是虔倚上床头,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包织管扔在手边,扔了一根给斩狰,自己抽出一只噙在嘴里。 “你不是不抽这个吗?”斩狰有些疑惑。 严是虔没搭理他,低下头用掌拢住,手指一弹点燃。 和悠难受的厉害,手脚并用地床面上朝他爬过来,在他默许里,趴上他的胸口。她一手去摸的裆,一手抚着他半赤的胸肌,仰脸讨好地渴求,“哥哥……要……” 严是虔抽了一口织管,笑着朝她吐出一口烟。立刻呛出她的泪来。他朝外面扬了下下颌,“去找你柳哥哥去。” “ 和悠愣了一会,也就听话,浑浑噩噩的就下了床,晃晃荡荡的走向了柳茵茵。柳茵茵四周那些若隐若现的刀刃好像压根不存在,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和……悠……”柳茵茵震惊之中,瞳孔猛地放大了。 和悠浑怔地爬上他的身子,抬腿跨上了他的双腿,搂住了他的脖颈。他的鸡巴刚刚射过精,挂满了精液……对她来说几乎如同迷药。只是一坐上去,她就浪荡地呻吟起来,急不可耐地用肉臀压在他半勃的性器之上大起大落地蹭弄。 “啊……哥哥……精液……是精液……柳哥哥……插进来……要……” 刚刚射过精的性器敏感至极,尤其是他这样生疏拙与性爱的人。柳茵茵哪经地住和悠这样露骨的挑逗,疼痛与快感并行,将鸡巴快速充血勃起。 她渴望极了,抬起屁股扶着他的鸡巴在湿漉漉的淫屄上蹭了两下,也不管对准没对准,自己也压根就没扩张过,就胡乱朝他鸡巴上坐。难以吞咽那过于粗大的器物,没两下,就把柳茵茵坐地冷汗淋漓,闷哼压不住喘息,额角太阳穴的青筋涨起,眼眶红的更厉害了。 不过小穴情动已久,对精液的渴望无比主动,大股水液浇灌下来把湿漉漉的龟头,竟然真被她对准了屄口—— “啊!!”和悠一声尖叫,龟头捅进去小半。 柳茵茵一声激喘,颈子上的青筋都绷如刃,就连呼吸都像被她的淫屄给扼住了。 “呜啊……进不去……”被撑开的疼痛让她难以承受,下意识想要抬起屁股吐出柳茵茵的龟头。 然而…… “啊啊啊!!!” 和悠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肩膀上传来诡异的压力,就好像有两只无形的手强行将她朝下猛地一压……屁股刚刚抬起就猛地失去平衡一坐到底,两把无形的光刃从她的肩上消散。 “哈……啊……”柳茵茵的头颈猛地仰了过去,双目都涣散了。 “视标,关了吧。”严是虔看向斩狰。 斩狰有些不明所以,但仍然点了点头。 严是虔走下了床来到两人面前,他抬手抓住和悠的屁股用力朝上抬了一下,眯眼看着柳茵茵的性器已经捅入了一半,可能是撕裂的鲜血混合着尿液和淫水一路淋漓地流下来。他第一次没有笑容,居高临下地睥着柳茵茵,“啧……柳三席,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啊?这可是和悠……你的任务。” “…啊……你……”柳茵茵喘着,呼吸都要被剥夺了一样。 严是虔走到和悠身后,和悠竟是被一下插昏了过去,趴在柳茵茵的胸口,被严是虔从柳茵茵的鸡巴上猛地拔了起来。 而后,他单手就环绕过和悠的膝下,让她背靠着自己屁股悬空地被他搂着。他口中衔着烟,空余的右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拉开裤扣,将性器掏了出来。 严是虔换了个姿势,一手抱住她一条大腿将她像青蛙一样在柳茵茵面前打开,而后稍稍一顶腰,就将鸡巴抵在了她的屄口。 他用龟头蹭弄着那屄口,只前端一点点时进时出,“啧,柳三席,你怎么把和悠的骚逼给肏出了这么大一个洞……” “是柳三席非要用和悠逼着我们发情……” 柳茵茵震惊地脸色开始惨白……他嘴唇咽濡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简单一句话里包含了太多层让他震惊的信息了…… 可严是虔口中叼着烟,声音稍有含糊,烟雾将他凶残的眼神模糊的更加莫测,他缓慢地露出笑容,“还是柳三席不忍心看兄弟们发情要死……?” “……你……” “没关系,柳三席,你慢慢想。”严是虔猛地一个挺腰,鸡巴狠狠地捅入了她被柳茵茵插开的屄口。“兄弟们先用婊子的屄,润润屌。” ———————————— 嗯。定时的爱。 就问你们,这够不够换俩珍珠。 乱麻 而且,所谓的认主契约,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和悠伸出手,试探性地抚上琴弦。她不通音律,可以说从小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小时候娘亲请来的乐师来教她,结果一个月气走三个。不过她娘亲倒是看的很开,觉得不通音律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她爹爹愁眉苦脸,觉得自己精通琴棋书画,到女儿身上怎么半点都没遗传上。 她拨弄了两下琴弦。琴声轻响。 不知是不是她先入为主的错觉,总觉得比她记忆中自己弹的那些琴要好听很多。 而且…… 手指抚过那琴的时候,总觉得心情微妙的异样,总觉得仿佛是有人轻轻在与她说话。但她听不到,入耳只能听见琴弦轻响。 当夜。 她意识朦胧,隐约见一人轻衣,纤如月影又如薄雾,看不清眉目,就看见长发垂肩,倚与窗边阴影之中,默默望着她。“小悠。” 她猛地惊醒过来。窗边,风动,琴鸣,空无一人。 …… 次日。 “什么?” 面前的男人反而比她还要局促不安,他为难地避开她的视线,“就是我刚才说的,以后我们不能再保护你……保护筹公子了。对郡主她,王爷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加上最近宫中和天都……抱歉。” 这个关头。 槃王要撤走保护小筹的护卫? 虽然之贰说的吞吞吐吐,但和悠也差不多听明白了。小筹上次和郡主吵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也没回过她的信。又赶上卬足这件事,小筹一直待在家里,更没有见过她。 所以这位郡主脾气上来了,非得让槃王撤走护卫,目的也是逼着小筹服软。之贰后面那个理由也很充分,年关将至。而且就算民间都压不住了传闻,说宫中传出来老皇帝已病入膏肓已没有几天日子,天都暗中各种势力好像也蠢蠢欲动的,槃王也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一举一动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必须格外慎重。 但是。 和悠很难不去想,这也有可能是她上次在王府朝他索要琴时,惹怒了槃王的代价。 这个关头。 她微微抿起嘴唇。 怎么办,这个时候……秦修竹那边还没有任何卬足的情报送来,难道……又要去求秦修竹来派人保护小筹?可是……那样搞不好会惊动槃王,让槃王知晓她和秦修竹之间也有什么联系……这就更麻烦了。 家里只有阿桥……他虽然很强,但绝对不会是卬足的对手。 “你不用道歉。”和悠吐出一口气,“跟你没关系。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了,辛苦你们了。” 之贰一怔,半晌,“不然,和悠姑娘,那个……”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不用在意。”她打断了之贰的话,这个时候也不想和之贰再扯上别的话题,忙朝他行了个礼,就回到了家里。 …… “姐,你今天不去上值吗?”和筹有些诧异。 “今天放假。”她说。 “不年不节的……” “公务很少,所以正常放假。”和悠接过话去。“我正好在家看会书,练会功……”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和筹点头。“那你今天想吃什么?” 安分守己 “就一个刚出茅庐的混小子,也配翻倍?!”六皇子气得脸上的肉褶子都抖落一层暴怒。“它们竟敢跟我坐地起价?!” “殿下殿下,使不得!”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忙劝阻道,“这话可莫要再说第二遍了……” 六皇子就算再怎样暴怒,听了这老者的话也只能强压怒火,只憋地更是窝火。“可那和筹什么玩意儿?!它们这么久没得手就罢了,还要临时送来这么一大笔账目!” “殿下……”那老者忙又劝道,“卬足既这么短时间内,又问您要多要这笔账目,那就说明还有戏。要是它不问您要了,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本来只是要给我那个小叔叔一个教训而已,现在好了……我倒成了被教训那个了是吧?还不如不杀了!” “哎呦我的殿下您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卬足下的账,就没有撤回的道理。您不结账,这账还是会算到您头上……那到时候,就更麻烦了。”那老者又说,“您稍安勿躁。卬足这买卖,绝不算亏。卬足出价向来合理,绝不会多要一分。换句话说,和筹比我们想象的价值要高的许多。眼下这种关头,槃王竟然还会分神派出心腹保护和筹,更加验证了和筹绝对不简单。虽然目前我们不清楚和筹到底对槃王为何价值如此高,但……除掉他,绝对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六皇子眼睛一眯。“我还真挺好奇,这和筹到底什么来头。” “您这样。”那老者又说道,“那和筹不还有个姐姐,就幕考里那个和悠,现在她不是在断碑馆么?您……要不要本人亲自见见她?从她嘴里,说不定能套点什么呢。” 可六皇子并不太感兴趣,“就这种贱民也配觐见本皇子?” “是不配,但是……您这钱都花出去了,总得听个响吧?而且,说不准,能有点意外收获呢。换个思路,用这女人来要挟和筹,不是也成?” “那卬足为什么没想到这点?” “因为那样的话,那女人就算第二个目标,就是另外的价钱了。”那老者苦笑。“这不,断碑馆最近要到今年历终,近些日子也频繁要请宫内贯典。前些时日,槃王不还亲自去督查了么?正好今年陛下这个状况,您也借这个由头,去一趟也不会引人注意。” ………… 今天在青玕所多呆了一会,到家的时候,让小筹紧张了一会,但比起之前,他的接受程度已经比以前好上不少了。她已经打定主意,需要让小筹渐渐适应,否则,小筹那些没必要的担心,也会成为她另外一种枷锁。等到卬足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她会再晚一些回家。 家中今天也是无事。 回 闻惟德手中还握着斩狰报告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坎狰的妖骨现在被和悠带到家中,已将和悠部分异动所录视标回禀……” 偏偏穆世杰还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和……悠?” 砰地一声,卫柯毫不犹豫地将穆世杰的脑袋狠狠地砸按到了桌面上,让他当场闭嘴。 “苍主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等到卫柯朝外走的时候,闻惟德又说道,“今天这房间内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卫柯立刻浑身一凛,“苍主放心。” 穆世杰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卫柯几乎是直接拖出去的。 因为下属的离去,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良久,只有他翻动手中报告的声音。 ——天都果然,开始乱了。 皇子们各有异动,就连万物家也有了异常的骚动,显然秦修竹是不会放过其中的油水的。想到秦修竹,闻惟德的视线就不可避免地又被桌面上那颗视标给吸引过去。 他几乎瞬间就收回了视线,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这几份详尽的报告。一看到柳茵茵的报告,闻惟德的心里也被这几份完美报告上俊秀的字迹熨帖不少,柳茵茵素来做事干练,恪尽职守,在天都这几百年来都矜矜业业,从未出过任何岔子,如今这几份报告更是一如既往的漂亮,条理清晰,措置有方。 老头子现在估计就剩最后一口气,就像柳茵茵报告里调查的那样,确信无误地就是槃王在吊着,但槃王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还无从得知。 而上曦那边被严是虔给抓到的暗线交代,祀灯手下带着这一批人马显然大有来头。已经多少年了,上次从没有这么敢明目张胆地派出这样的势力来北旵,而且还是天都。那上曦显然不似乎并不只是在等着老皇帝死了浑水摸鱼…… 前一段时间五皇女失踪,闻惟德怀疑她是在朝天都赶。可据柳茵茵调查,天都没有五皇女任何势力进入,也无人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十皇子背后所支持他的妖主,至今还未查明确定。六皇子就更别说了,早就按耐不住,前些日子刚从西北把列宿十军调回来叁只,借口是要稳定天都,但……随不知他狼子野心,就已经差明面上说清楚,等到老皇帝一咽气,这叁支大军就会将天都给围成铁桶一座,朱袍加身,龙椅卧坐。 而更加重要的一个情报是,卬足。 柳茵茵已经掌握确凿证据,就是受六皇子指使去杀和筹。 这样一看,一系列的事情也都合理了起来。六皇子现在手里底气很足,不知怎么说动了西北列宿的支持,腰杆子都挺直了,而不知怎么还能搭上卬足,更让他信心百倍。手里有兵,又有卬足,又有最少四位国宰已公开表明态度会支持他。被打压了这么多年的六皇子,心高气傲,又急又狂。可偏偏天都幕考,出了这么个岔子…… 和悠。理所当然就成了六皇子的眼中钉。 她一来幕考之中让六皇子丢盔弃甲,损失惨重,还折了贝家两位孙子,没有了继承人,贝老爷子那身子,下面的家业也基本就完蛋了,这让六皇子无疑又损了一个擎支。而调查来调查去,有柳茵茵在,六皇子肯定查不到和悠与北境有任何联系,但……和筹,那可是槃王妹妹的乘龙快婿。 六皇子那脑子自然只会想到和悠是槃王的势力。他这么些年被自己这个年轻的小叔叔给压地抬不起头来,偏生还不敢在槃王面前哪怕大喘气。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底气,自然就想耀武扬威一把,也正好在这个关头给朝中这些举棋不定的势力展现一把自己的实力。 那就是用卬足拿和筹开刀。 可这些都不是令闻惟德最忧心之处。他从头到尾布局至此,只在等一个人露出先手。那就是槃王。 严是虔和斩狰的实力,闻惟德并不会怀疑,他们两个人此次去天都也算准备充分,带去天都的这支苍霄军队也算实力绝对不俗的良选。但…… 闻惟德还是觉得,这次他们在天都面临的局面,会比他最初推断的要更加棘手。 坎狰的死,虽是意外,但最少给北境一个提醒。否则,北境可能还会至少晚上叁步棋。 而也算是因为这个原因,闻惟德才允了斩狰去天都救他。 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又看向桌面上的视标。 闻惟德抬手按压着眉心,面前摆放着的事关一国一族的生死存亡的大事,而这些大事千丝万缕之中渗出细微末节,拉着他的视线,看回那微不足道的小光球。 看回……她。 监视 殿内。 寅时,天边已泛了鱼肚白。 繁杂公务以及各种事情都处理完毕,就他一人,与夜,与寂静相处。 也不能说完全处理完了。 闻惟德看向那边的视标,必须要处理了,早晚要看,下属送呈的监视视标,那也仍是他公务的一部分。 他没有再迟疑,打开了。 光影在他面前水流一样变化,声音在空荡的殿内不断回荡。他靠在塌枕上,平静地看完这一切,面色未有任何变化。 视标很清晰,他的逻辑和理智亦然。 很快就从这几颗视标中分析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狰……哥哥……啊……啊……” “狰哥哥……” 闻惟德并没有关闭视标。虽然他随时可以这样做,抬起的手指也可能某个时间差点这么做了。 和悠去槃王那带走坎狰的妖骨,也答应救他,所以才把坎狰的妖骨带回了家中。她显然是发情了,妖骨之上又存在着浓郁的清人信息素,她一个被调教透的浊人怎么可能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当然会被引诱发情了…… 她发情了,就要清人,就要信息素。她发情了,不清醒,说出任何话,叫出任何人的名字,都大概不是她的本心。 逻辑没有任何错误。 她这么做……是…… 闻惟德平静地得出结论,面色无波,仍然游刃地,拇指摩挲着自己的食指骨节。 和悠跟坎狰、跟乐青尧都睡过。去了天都,坎狰和乐青尧也没少跟她有私情。这些事儿,起初坎狰和乐青尧并未报告。也的确,睡了一个浊人而已,不需要特别报告。如果他们在天都本职工作做的不错,这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事。不过,等他们回来之后,责罚是免不了的,还是得一五一十什么都交代个清楚,他们自己应该也心中有数。否则,就不说他了,他们地息的首领阿辞就不可能饶了他们——当然,以阿辞那个性格,说了之后,也大概率不会饶了他们就是了。 其实换个角度,闻惟德也猜得到和悠是怎么想的。 之前琉璃宫里,他们已经上过了和悠。 而不管怎么说,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和悠毕竟还从闻望寒手里救下过他们的命。所以,只要被和悠发现他们两个…… 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利用他们的。 闻惟德跟常徽提起强调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和悠面前暴露了,常徽肯定也交代过……可。似乎没用,和悠在天都发情得不到舒缓,阴差阳错之下,抑制剂解决不了,找他们两个睡也是她能接受的——她还能利用他们。 太符合她的性格了。 她冷静,理智,已不把自己当人,更何况是两个伤害过她的妖物。 说实话,当时和悠答应救坎狰时,他就有些惊讶,他不认为……她只是单纯地心善想要救他。 现在看来……哈。 闻惟德的拇指停留在自己的食指上,所以,什么都是可以解释的。 哪怕她现在情动,哪怕她现在用无比娇腻的声音,喊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哪怕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用自己的骚逼自慰。 ——都是合理的。 可……那也只是看起来。 就像他一样。 “狰……狰哥哥……” 他很冷静。 一双在黑夜之中慑如刃刀的黑金瞳孔,因为面前视标投影的反光,而闪浮现浅嫩的光影变化,明明暗暗中,旖旎地如同春彩桃红。 视标已经看了两遍了。 就像隔着时间、隔着空间,在监视她。 闻惟德刚刚沐浴完毕,不过因为过了一阵,宽松的寝袍上或许沾染了些许的水痕也都干了。可这会,他的长发凌乱地垂落在肩上,颈边的衣料还是洇湿出了些许的痕。沿着那痕看进去,宽松的袍子里面,有蜿蜒着的汗液,结成了一条条晶莹的线,沿着锁骨不断地滚落,被身体上不断明灭的黑金交加的纂纹衬托地更加显眼。 投影中的女人不断地耸动着身体,那一点鱼肚白仿佛死在天边,怎么都出不来,到他榻前就戛然而止成了一片苍白,被他的影子剪地像月光一样。记忆的片段,从黑暗的角落里被生拉硬照出来,无处遁形。 他想阻止——但是,稍稍扬起下颌,视标里的女人正好此时垂下头来,与他仿佛隔着视标对视着。 和悠扶着他,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肉逼,一手抚着自己的奶子,情动至极地浪叫着。 但……他为什么要阻止? ——那肉逼太久没被他操了,紧紧地夹在一起,她那拙劣的自慰技巧只会来回上下摩擦,骚豆子都明显没有兴奋到极致。屄口不断地收缩放大,冗道里的那处骚肉绝对已经到了临界点的敏感饱满起来,这会,饥渴地就是应该被鸡巴一下捅穿插到底才能爽透。龟头稍稍朝上一压,倒刺捻住,她就能激动地喷出水来,哪会像现在,可怜兮兮地乱叫也找不到怎么爽。看,离了他,连怎么自慰都不会了。 “阿宵……” 闻惟德重重喘出一口气,宽松的长袍解开,边角垂落到地面上,与他的长发一起,蜿蜒在那一罅白中,就像很久之前,在此处情动交欢的两人。 “把屄掰大点都不会了?说。求主人肏你。骚狗” 伤人 回去的路上,卫柯一而再再而叁地试图劝阻穆世杰,“为了你自己好。你千万不要将这事告诉四公子和叁公子……我真没跟你开玩笑。” “可是这是和悠啊,我要是不跟风宝说也太不义气了。”穆世杰见到卫柯这样口气,从一开始跟他打哈哈马虎眼,也知道自己是肯定瞒不住卫柯了,只能跟他摊牌了,“哎,风宝最近状态特别不好。从和悠离开之后,他和苍主闹崩了到现在都不肯服软,跟叁公子吵架吵到现在也没和好。卬足暗杀和悠弟弟这事,风宝也知道了。他担心的茶饭不思的,惦记着和悠太疼她那个弟弟,肯定要豁出命也要保护他弟弟,可是她那点修为一不小心就被卬足给弄死了。就为这个,他和苍主闹了好几次了想去天都,但你知道的,苍主怎么可能同意啊。他这每天都没半点精神,带他出去玩也不去。他天天就巴着能知道点和悠的信儿,就指望着我能跟他说……和悠还好。” 卫柯抬手揉着眉头,似乎也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良久,他将穆世杰拽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他。 看到这个东西,穆世杰一愣,“诶,这不是斩狰的视标吗?你怎么也有?” “严是虔个神经病,给我单独送了一份。我就知道这个他这逼养的狗东西没什么好心思,没打开。结果在苍主那就看到……”卫柯连连摇头。 穆世杰知道卫柯和严是虔私交甚密,听到他这样骂严是虔也跟着笑,“你这样骂严二席,人家可能只是单纯的对你好?” “扯鸡巴。”卫柯不知何故,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面对穆世杰都有点压不住火。他重重地捏着鼻梁,“我给你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让你到处乱给别人看。” 我懂。我办事,你放心。”穆世杰连连拍着胸脯。 可他越这样,卫柯似乎越不信他的提心吊胆。他摇了摇头,“罢了,我跟你直说吧。如果你真的会把这这个东西,逼不得已或者不小心让四公子看见了,那么……我希望你到时候能为乐青尧和坎狰求求情。” 穆世杰显然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卫柯说道,“你和我们不同。你一旦把这个东西给四公子看了,叁公子肯定也会知道。而到时候,叁公子定会迁怒于乐青尧和坎狰。本来这一次他们两人在天都办事不力,叁公子就觉得脸面尽失,为此大动肝火。乐青尧在天都重伤成那样,回来之后也没能免去责罚,现在关在地牢里头。如果看到这个视标,叁公子会更加生气。到时候乐青尧的小命肯定难保。坎狰虽说本来就已经死了一次,现在只是勉强靠着妖骨存留一息,但……同样地,叁公子看到这个视标,只要坎狰日后出现在北境,叁公子绝对不会留他的。” “…………”穆世杰听地咂舌,但他也没有反驳卫柯,闻辞尘的行事作风,他又不是不了解,他喜怒无常 ,嗜杀成性,平日哪怕一个小事惹了他不快,就可能面临杀身之祸。 “总之你一定要记得,绝对不能让四公子和叁公子看见这个视标。而如果万不得已,他们还是看到了……”卫柯说道,“你就一定要保住乐青尧和坎狰的命。” 穆世杰点头,“行、” …… 与此同时,苍霄训场。 其下的大阵浮现着如同海浪一样的光波,波澜壮阔。闻望寒赤手空拳地精赤着上半身,身旁围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苍霄精英。而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有叁四个躺在地面上,被打昏过去了。 冷汗从阮从风额头的发丝间滚落,耷拉在睫毛上,好有千斤沉一样压着他的眼皮,可就算这样,他眼皮都不敢眨上一下,竖瞳不断地收缩放大,仿佛面前纹丝不动的闻望寒已经无形中出招了百次一样生怕错过他丁点动作,全身心地握住手中的长戟绕与腰后…… 而这时—— “闻督领!” 阮从风听见这个声音,心思一定,好像看到了自己赢的机会,得到了信号一样瞬间踩着自己种族的步法冲了出去。 砰! 大阵光斑震荡,一股倒飞出去的白烟裹挟着一个虚影逆行的箭一样飞出去。 闻望寒一拳把阮从风轰砸出去,甩了甩胳膊,瞥向一旁。 路尺岸也不敢看被轰出去的阮从风,一路小跑过来,“天都来信。是严是虔和斩狰。” 闻望寒朝一旁站着的另外一个苍霄精英瞥了一眼,“你是死了还是不能动了?” 那精英吓地一哆嗦,提着手中的连环刀就冲了过来。 阮从风也不敢拖怠,知道闻望寒那句反问也是对自己说的,艰难地从地面上爬起来,硬着头皮又重新发起了攻击。 闻望寒从两个人的夹击之中,随手一阵刺骨的冷风掠过路尺岸手中。视标登时悬浮在半空,他没看严是虔的信,应该是打算一会再看。先趁着这个训练的时间,看完视标这种重点。 啪地一下,视标就在他们头顶悬浮投影出来—— “啊……啊……” 女人的浪叫声登时在空旷的训场中无比清晰地响起来。 此时,训场所有的人都仿佛原地死了一样,也可能,恨不得自己现在原地死了吧。 闻望寒稍稍顿住了脚步,他掀眼看了一眼,眉目中仍毫无波澜。面前高清蠕动着的粉嫩肉逼,在他眼睛里不断地吐出晶莹的淫水,在他脸上打出一片片层迭起伏的光影。 路尺岸反应极快,扭头就去遣散了所有训场上的人。好在是他们离得比较远,也看不见听不清。顾忌伤及无辜,闻望寒一般特训时四周也不会有太多人。 而正在与闻望寒特训的这几个精英,就里外难做了。阮从风的脸色比刚才挨打还要难看苍白,不助地试图去求助路尺岸。可路尺岸比他跑得还快,借故遣散那些人,早就没影了…… “闻督领……”阮从风硬着头皮,绞尽脑汁想溜。 “怎么,看到屄就不会打架了?“闻望寒冷冷地扔下一句。 上司 训场之上,阮从风已经被打的爬不起来了,就连一开始跑掉的路尺岸也并没有逃掉,被闻望寒直接给抓了回来。 女人的浪叫空旷的训场之上显得格外刺耳而突兀,但几乎瞬间就被拳拳到肉的轰砸声,以及武器和妖力撕裂虚空的声音所彻底覆盖——除了他们的顶头上司闻望寒,想必没有任何人有丁点余力去听清那女人的声音了。 几个苍霄精英被打的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连半点余念都分不出来,起初还心有余悸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而努力克制回避,可很快这种回避在闻望寒只是单独的拳脚之中就成为了奢侈。他们莫说回避了,就连丁点的视线、注意力,都不敢分出半点。毫厘之差,就意味着一记结结实实的攻击。 五感全都被闻望寒的攻击所掌控,哪怕他们全副武装,哪怕他只是赤手空拳。这就是妖族实力的差距,没有任何可以投机取巧的空隙。他们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只能集中在闻望寒身上,但凡有流露出丁点可能被误会为被那视标所“分神”的迹象,等待他们的就是狂风暴雨般无法招架的攻击。 所有人都察觉到闻望寒比平日训练时更加亢奋、更加嗜血,训场的大阵和结界都在发出随时可能崩溃的瓮鸣和颤抖声。 他的属下无暇、无力去听,去看、但闻望寒不同。 他一边将这几个在外面各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妖打地毫无还手之力,一边仍有余力地看着那视标里面冲着他自慰抚摸着自己的女人。 女人的浪叫声好像成为了某种燃料将他血管里的血液燃到沸腾,她的淫水滴滴答答滚落下来,就好像溅在他的身上,逼得他暴起青筋下面鼓动着的力量仿佛取之不竭。闻望寒的气息和眼神都越来越冰冷,冷到冰冻叁尺——但他周身的嗜血的亢奋却烧地犹如岩浆。 杀欲和性欲同时在身体和灵魂里肆虐,闻望寒抿了下嘴唇,被额上青筋碾碎的汗珠被他抿入舌口,仿佛卷着女人的身体一样要把她在身下蹂躏个透。他随手解开了腰带,当一声随手扔在了一旁,甚至把裤子扣子都解开了上面半个,因为实在涨到发痛,就连特制的布料都难以压制那恐怖勃起的欲望。 他哪里是在操练自己的部下,就分明是在隔空操着这个在他面前自慰发骚的女人。 就在他转身一脚把路尺岸给踹飞出去,反手握住他的绳枪勒住他的腰,就要把他从半空中给拽回来再补上一拳的架势—— 而这时。 “狰……哥哥……啊……” 砰。 路尺岸硬生生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好消息是,他没有再挨上闻望寒后面那一拳,坏消息是,他被砸下来之后就浑身哆嗦地再也难以起身,就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不只是他,此时训场上几乎五百米之内所有能呼吸的活物,不管再做什么,都结结实实地趴下跪下……恐惧如同沿着头皮被撕开倒灌进去的水银,却远比水银更加寒冷,就连骨头都要被冻成渣滓了。 闻望寒看着眼前的视标—— 和悠搂着那琴,亲昵地蹭弄着它,一遍遍地喊着狰哥哥。 “都给我滚。” 闻望寒吐出一句话来。 接下来没有任何人敢迟疑半步,连滚带爬地从训场上离开。 而闻望寒冷静地看着视标,良久,将那视标攥入手中,非得自己亲自用手指一点点碾碎。 他打开了严是虔的信。 “和悠此举是被斩狰无意录下。斩狰与坎狰体质如此,实属无奈。但和悠发情,坎狰身为妖骨更无力阻止,斩狰也绝不敢瞒着您,属下思来想去,只能将此事如实回禀……” …… “…………” 看完视标,房间里的几个人一时谁也没开口。 其实当视标一放出来,不思泉第一个就想拉着屈黎溜。但是……闻辞尘瞥了他们两个一眼,冷笑道,“又不是没看过这个婊子,走什么?” 这份视标。 其实并不是穆世杰给的那个。 卫柯此时脸上挂着伤,明显是被打的。穆世杰把这事一告诉闻絮风和闻辞尘,本来是想着兄弟两个能缓和下关系,结果闻絮风直接一句“你敢给辞哥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一句话就把他给噎地没敢送。 但闻辞尘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儿,就把卫柯给叫来了。卫柯无奈,只能承认了,认罚,也没话说。 比起卫柯,屈黎的待遇就好很多。他在闻辞尘旁边坐着,给闻辞尘点了织管,自己也跟着抽。 视标一放出来,房间里都在沉默,只有闻辞尘一边听,一边看,一边骂。“欠操的臭婊子,缺一会鸡巴插就屄痒……他妈的妖骨你都能骑,操你妈的臭婊子……” 他的笑容随着和悠自慰地越来越浪荡,也越来越残忍嗜血。夹着织管的手烦躁地仿佛没地方放,就想揪着那女人此时鼓起来的骚阴蒂和两颗乳头或者别的什么用力扯拽,拽烂它们让它们再也没法给别的男人、甚至他妈的一把妖骨发浪。 不思泉忙给他倒上酒,闻辞尘喝了一口,转头问屈黎,“乐青尧呢?” “嗯……还在地牢里……”屈黎换了下姿势,裆那个地方压地很不舒服,有些迟疑,本来今天还想给乐青尧求情的——这下,求情看来不用了,保他的命都难。 然而—— 还不等说完呢…… 视标里就传来和悠一声媚到骨子里的、柔情蜜意的称呼。“狰……哥哥……” 屈黎眼睁睁地就看着闻辞尘极慢地转过脸去,笑容像放慢动作一样愈加地变深。他眉骨上的眉钉因为额边暴起的青筋而反射着慑人的金属冷光,把一双漂亮的异瞳照地犹如冷光寒铁,只等见血。 闻辞尘把手里的织管碾在酒杯里,前面还在笑呢,后一秒轰地一下就扬起杯子狠狠地砸向了视标,轰隆一声—— 视标所在的方向的墙壁、硬生生被这杯子砸穿出一串的空洞,带着结界和大阵保护的洞府都难以招架他自个暴起的妖力。孔洞四周还泛滥着滚烫的岩浆,不断地朝下滴落。 “臭。婊。子。” 访 见到闻望寒走进来,闻惟德只抬眼看了一眼,就似什么都了然一样,挥退了房间里的众人。 不等闻望寒开口,闻惟德就扔出一样东西甩在了桌面上。 闻望寒并不看,只说道,“两天。” 闻惟德坐直了身体,将那案宗在他面前平铺开来,“现在呢?” 闻望寒仍然看不都不看,似乎早就料到闻惟德会拿出某样东西来阻拦他一样。他转头就走,“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不是请示。” “卬足在石晴埠的五鳝峡关杀了当地驻军的首领五品参将。”闻惟德淡淡地说道,“那的驻军本来应该是五皇女的颀昶军。但因为五皇女目前不知去处,颀昶军提前拔营换阵。是廖锵将军的监安军一支。廖锵,那可是朝中比我还要激进的主战派。” 闻望寒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虽说只是死了一个五品参将,但此事不管怎么看,都到处透着诡谲。五皇女不明所踪,目前根据万物家的情报以及地息调查,她并非是失踪了仅十天有余,至少有月余了。而卬足如果真是六皇子请动的,那六皇子对廖锵下手,我不能不怀疑,卬足这事,背后有没有上曦的手笔了。”闻惟德手指按压在那份案宗的地图上,“就抛开目前所有形势,只是这样一件小事,现在这个关头,你去天都,会有什么后果?” 他掀起眼来,“且不说现在北境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就说我容惯你再任性一次。你只要去了,出现在和悠的家门外。两日?不用。你离开天都那刻起,她就必死。” 闻惟德随手将面前的军旗扔倒,沙盘跟着起了一层尘雾。“一军之将,在自己的守关之中都被人取走首级。可就是这样的人物,也只不过是这浑水中微不其道的一道窄波。现在不同于昨往,现在这滩水里波云诡谲、鬼神莫测……和悠这般人?砂砾而已。任何一个人随手就能掀起的浪,你走入其中搅弄出的轻微涟漪……都会将她碾成碎渣。” “…………” “闻望寒。”闻惟德站了起来,“这几百年来,我的确有地方做地不好。但是我作为这个大哥把你们养大,无愧于你,也不欠你。我们整个族群,更不欠你的。之前我过于武断做过错事,伤了你的心,是我不对。所以,我容忍你任性到现在了。但是现在,并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天都即将大乱,北境就是最后的定国石。北旵若分裂或亡,你我都知北境会是怎样的境地。” 他走到闻望寒的身边,轻轻拍上他的肩膀。“北境也需要你……哥哥。和你的两个弟弟,都需要你。” “…………” 久久,闻望寒说道,“我去五鳝峡关。” 闻惟德脸上露出久违欣慰的笑容来。 “但是哥,你就不好奇。”闻望寒又说道。“和悠那句,到底叫地是坎狰,还是祈云峥。” “…………” 闻惟德脸上的笑容稍稍淡了一点,语气也跟着淡淡地,“她发情而已。” 他不用说完,闻望寒就知道闻惟德的意思。反正无非是,她发情了,叫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是有可能的,都毫无意义。 但闻望寒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说道,“走之前,我要见个人。” …… 关押乐青尧的地牢里,有人来访。 “四公子?你怎么来了。”他手上还带着镣铐,不太方便行礼。 乐青尧与闻絮风还算相熟,因为乐青尧之前在闻辞尘那算是受宠,总被带着一起出去瞎混。不过这次从天都回来之后,乐青尧显然不但失宠了,还惹了叁公子大怒,被重罚扔进了地牢。 闻絮风进来之后,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要不要来天壤?” “啊?”乐青尧有些没跟上话。 “我想问你个人。” “谁?” 一连两个问题,把乐青尧显然给弄懵了。 “坎狰。” “狰哥啊,怎么了?” 可能是地牢烛火过于昏暗,乐青尧总觉得,四公子好像瘦了些。 “辞哥现在很生你们两个的气,以他的性格,随时可能会杀了你们。但是你父亲和我大哥的关系在这儿,你应该不会死,但活罪也会让你吃不消的。坎狰……我听说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也不过只是个妖骨留存。”闻絮风说道。 乐青尧沉默了下,“那四公子是想说……” “和悠。”闻絮风却又把话题给岔开了。“在天都……还好吗?” 乐青尧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久久,“嗯。她很好。” “能跟我仔细说说吗。”闻絮风说道。“我想听你说说她。嗯,不是说,像给我哥汇报事情那种……就,她平时啊,那些。” 很乱,但乐青尧却听明白了闻絮风的意思。“她在天都,和自己弟弟在一起生活。很自律,起地特别早。每天一早起床,弟弟给她做饭,她会收拾屋子,把屋子打扫的特别干净。天都比北境晴天的日子多很多。也不会出着太阳就还是冷。她喜欢晒被子,只要是晴天,她就会抱着被子出来……我想,她应该是喜欢被子上阳光的味道。” 乐青尧停顿了一下。 “我想,她应该是喜欢阳光。她不会像在北境一样,整日猫在屋里闭门不出。幕考那段时间,她就搬着椅子,坐在外面晒太阳看书、练功。” 乐青尧娓娓说着,那些回忆在他的眸子里随着烛火一起流水一样潺潺。 好像也在闻絮风的眼前,同样地流过。 他没在那,也从没去过那,但也好像就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站着,看她这样过着平淡而简单的生活。 “我想……”乐青尧说着说着,忽然换了个句话。“她只是喜欢天都的阳光。” 闻絮风笑了笑,他点了点头。“她只是不喜欢北境。” 两个人并未注意到—— 在他们牢房背面不远处,两个男人站在那里,顿住了脚步。 安分守己 “就一个刚出茅庐的混小子,也配翻倍?!”六皇子气得脸上的肉褶子都抖落一层暴怒。“它们竟敢跟我坐地起价?!” “殿下殿下,使不得!”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忙劝阻道,“这话可莫要再说第二遍了……” 六皇子就算再怎样暴怒,听了这老者的话也只能强压怒火,只憋地更是窝火。“可那和筹什么玩意儿?!它们这么久没得手就罢了,还要临时送来这么一大笔账目!” “殿下……”那老者忙又劝道,“卬足既这么短时间内,又问您要多要这笔账目,那就说明还有戏。要是它不问您要了,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本来只是要给我那个小叔叔一个教训而已,现在好了……我倒成了被教训那个了是吧?还不如不杀了!” “哎呦我的殿下您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卬足下的账,就没有撤回的道理。您不结账,这账还是会算到您头上……那到时候,就更麻烦了。”那老者又说,“您稍安勿躁。卬足这买卖,绝不算亏。卬足出价向来合理,绝不会多要一分。换句话说,和筹比我们想象的价值要高的许多。眼下这种关头,槃王竟然还会分神派出心腹保护和筹,更加验证了和筹绝对不简单。虽然目前我们不清楚和筹到底对槃王为何价值如此高,但……除掉他,绝对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六皇子眼睛一眯。“我还真挺好奇,这和筹到底什么来头。” “您这样。”那老者又说道,“那和筹不还有个姐姐,就幕考里那个和悠,现在她不是在断碑馆么?您……要不要本人亲自见见她?从她嘴里,说不定能套点什么呢。” 可六皇子并不太感兴趣,“就这种贱民也配觐见本皇子?” “是不配,但是……您这钱都花出去了,总得听个响吧?而且,说不准,能有点意外收获呢。换个思路,用这女人来要挟和筹,不是也成?” “那卬足为什么没想到这点?” “因为那样的话,那女人就算第二个目标,就是另外的价钱了。”那老者苦笑。“这不,断碑馆最近要到今年历终,近些日子也频繁要请宫内贯典。前些时日,槃王不还亲自去督查了么?正好今年陛下这个状况,您也借这个由头,去一趟也不会引人注意。” ………… 今天在青玕所多呆了一会,到家的时候,让小筹紧张了一会,但比起之前,他的接受程度已经比以前好上不少了。她已经打定主意,需要让小筹渐渐适应,否则,小筹那些没必要的担心,也会成为她另外一种枷锁。等到卬足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她会再晚一些回家。 家中今天也是无事。 下作 或许是过于匪夷所思,和悠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问道。“鸿爪?” “对,很大很大的一个影子,我都以为是外面的雕像投影,不过后来我才反应过来,注石所外面哪里有什么雕像啊。”丁为清苦笑道,“所以我才以为我看到了幻觉——太不真实了。” “……” “而且。”丁为清又补充道,“那爪子……有六根。” 和悠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和姑娘,你说的那个法子,到底是什么法子?”丁为清却等不及了。 和悠吐了一口气,“我还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你说这几位皇子皇女的起居注是每个月不同时间送来的,那么……每月,谁是最早的送来的?最晚又是谁的?”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丁为清很痛快就道。“最早的是五皇女,每月初一。最晚的是太子,每月十九。” 和悠点点头,“你们这样做。” …… 过了没多久,天晞府的人各个铁青着脸,却不得不放人离开了。丁为清朝和悠露出感激不尽的眼神,就匆忙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和悠说道,“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我没事。” 时傲不但没把她放下来,反而把她抱地更紧了,低头看着她肩膀上的烧伤,“你……你也太胡来了。” “没事的。”和悠下意识扯了扯被烧地有些褴褛的衣服,盖住了赤裸的地方。 时傲见状立刻收回了视线,只看着眼前的路。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你真的……很厉害。” 和悠怎么能看不出来时傲夸赞时的迟钝,她清楚以他的性子,眼睛里肯定是容不下沙,但又迫于今天形势。 “我不厉害。你也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只是……你没我那么下作。”和悠说道。“虽然救了丁为清,但一定会有人替丁为清无辜枉死。” 的确如她所说。 刚才注石所一片大乱,逼得天晞府不得不解开封锁,放人离开。 手段,也确实称不上光明。 在和悠的授意下,丁为清在被天晞府审问的时候一口咬定了,起居注她确实从几位皇子皇女那收到了。而起居注丢失的时间,是某日太子送来之后。丁为清用言语暗示天晞府,上次送太子起居注来的人,是个新人,她从来没见过 而这时,和悠在丁为清说的时候,主动端着那起居注,上前给那些天晞府的人看。 那些起居注都是太子的。 然后当天晞府衙役拿起那起居注玉简的时候,火焰蹭地一下就从和悠端着的盘子中猛地窜了起来,一下将盘中所有的起居注烧了起来。和悠一声惊叫,打翻了盘子,里面的起居注登时连同太子的那些一把火烧了干净,什么都不剩下。 而那火焰诡异地到处乱窜,一时间不少人身上都沾了一些,尤其是注石所里年轻女人很多,她们的衣服极其易燃,注石所里登时一片大乱,姑娘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和悠离的最近,被烧地也是最厉害的那个。 好容易扑灭了火,天晞府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且不说这火焰来的莫名其妙,起居注的玉简又不是帛纸,遇火酒燃。他们察觉到除了这盘子的起居注,所内其他任何玉简都没有被烧的痕迹,而且这些起居注一沾了这奇怪的火焰就像融化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当然立刻联想到这些起居注,是被人做了手脚。 这些起居注是太子送来的起居注。丁为清还说过送来起居注的人是个新人。太子的起居注送来的是每月送来最晚的,然后其他皇子皇女的起居注也神秘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都不用丁为清去说,他们也该知道怀疑谁去了。 更何况—— 这边………注石所的小姑娘们被这起居注上诡异的火给烧地衣不蔽体,哭天喊地的闹着要回家。天晞府来的这些莽汉,根本没法招架这么多小姑娘一起哭闹。尤其这些小姑娘们,各个家世都不错,还有不少出身于天都得显赫宗门。很多女子还是未婚未嫁,这些豪门贵族里,把她们名节看地比她们的命都重要,让她们这样狼狈地在一群大老爷们面前,绝对有伤风化,日后若传出去了,闹大了,她们的家里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天晞府的。 一来,太子的起居注有问题事太大。 二来,这些女子这样的状态闹的太厉害。 三来,怎么围着都不可能今天在这儿查出来个结果了。 天晞府经不住这样的压力,只能先放人,反正不管出了任何问题,她们也跑不了。 手段虽然有效,但和悠却仍然认为,太过下作。明明那些女孩子是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的家里情况告诉了她,她也清楚地知道那些女子家里头,把她们名节看地有多重要,却还是选择了这样下作的法子,可能带来的后果就连她都预估不到。 然后就是太子那边,她这样做,虽然救了丁为清,但……一查下去,送起居注来的那个人,哪怕是被她们构陷,也绝对难逃一死。天晞府查清楚,太子也不会饶了他。 后面还会牵扯到多少人,又死多少人,她也不清楚。 “别胡说。”时傲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打断了她的回忆。“虽然……手段……确实有些。但……我会想办法去补救的。你绝对不是下作。”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为了打破沉默,时傲说道,“那些起居注……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做到让它们烧起来的?” 如要 “我没让它们烧起来。它们怎么可能着火啊。”和悠沉默了一小会,似乎在迟疑该不该说。但,“我把那些起居注的玉简偷换掉了。” 时傲愣了愣,低头看了她,“你……什么?” 和悠手指一晃,掌心里就漂浮起一片和起居注一模一样的玉简来。 时傲目瞪口呆,“你……用灵力幻化出来的?灵力幻物对幻化出来物品的本体必须要极其熟悉,基本没个十天半月是不可能幻化出来如此相近的,更别说我也看了那些玉简了,我都没有看出来任何破绽——你怎么能那么快……就模仿出来的?!这个法术本来就极其消耗灵力也基本没有什么用,又维持不了多久,基本很少有人会去专门练这个……你到底……” 和悠也能理解时傲为什么会如此惊讶,她甚至能猜到时傲口中吞下的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如时傲所说,灵力幻物这个术法很是鸡肋,又格外消耗灵力,一般来说几乎没有人会专门练这个,除了一些旁门左道,比如江湖骗子之类,专门练了这个去坑蒙拐骗的居多。可就算是江湖骗子,用这个术法能骗成功的也几乎少之又少。 因为灵力幻物拟态出来的东西,和原本的物品几乎是天差地别的,莫说是有修为在身的修士了,就算是普通人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和原物有很大区别。 而想用幻物拟态去伪造通用货币和金票就更是别想了,这些国家发行的东西,都是有特殊的防伪处理,灵力幻物根本做不到。同理,越是有法术加成的物件,比如法宝、或者刻有纂纹的东西……都会难以幻化拟态。而那些起居注的玉简上面,也都是有术法加持的特制品,虽然不是太高品阶,但已经是相当高的门槛了。 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要能幻化出来和原本物体差不多的拟态品,也要最少对着原物品练习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做幻化出来个形态近似。 所以不能怪时傲惊讶,更不能怪他第一反应是和悠不知道从哪学的旁门左道。 自然,也不能怪那些天晞府的人压根就不会想到这种事情。 “嗯……小时候我有个师父特别会这个,教我当把戏玩的。”和悠说道,“其实幻化出来的也没那么像了,只不过那些天晞府检查起居注的那些衙役比我们更不熟悉那些玉简,他们还没来及仔细检查,那些幻化出来的玉简就全都融化成灵力了。” “…………”时傲沉默了下,他当然能察觉到和悠说话的水分太大太大了,但也知道她这样隐瞒当是有她难言的理由。 “你……也太胆大了。好在是那些天晞府的衙役修为都不高,又不熟悉这些起居注,你要是但凡碰见个仔细的或者修为高的……你怎么办?” “我肯定是早就发现这个细节才敢做的。”和悠笑了笑,“我又不傻。” 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的事,操控那些灵力烧到那些小姑娘身上就行……就是,太过匆忙了,我也控制不好力道,只能尽力不让她们受伤,但……” 时傲低头就看见她手腕和肩膀上的烧伤了。那些女子最多也就是个皮外伤,但是……为了保证那些起居注不被发现,她也不能离地太远,反而是烧伤最重的那个。 遇事冷静,心思机敏,又细心,又善良,又胆大……不,是勇敢。 显然,她也一定有秘密。 他对自己之前对和悠的看法改观了太多。 他抱着她顿住脚步,脸色也更加愧疚。“但是你应该能想到。就算丁为清保住了一条命,日后天晞府和太子肯定会严查这件事……你怎么这么确定丁为清到时候不会出卖你呢?你是不是太过……把人想太好了?” 和悠听的反而笑了起来,“你刚好说反。” 她仰起脸看着时傲,“很久以前我大概是会像你说的那样,把人想太好。现在……我只会把人朝最坏的地方想。” “…………” “所以,我从来没告诉过丁为清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告诉她……这法子下作。”她说,“也就是说,日后就算追查出来,我也只会承认我烧了那些小姑娘的衣服。至于起居注,从头到尾都是丁为清自己主动交代的,是她说了每位皇子皇女送来起居注的时间,是她说的起居注丢失的时间是太子的人送来之后,是她说的太子送来起居注的那人是个新人……也是她让天晞府怀疑到太子头上的。” “…………”时傲愣了。 “看管起居注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又不是我,我只是青玕所临时被她们叫来打杂的。”和悠说道,“那些假的起居注,早就融化不见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是灵力幻物……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 时傲垂目看着她的眼睛,久久,“可是你……告诉了我。” 和悠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你不把我想成最坏的那个么?” “想了。”和悠说道。“你猜我为什么又要告诉你呢。” “…………”时傲张了张嘴,“你……” 和悠从他怀里稍稍换了下姿势,主要是他站在原地不动弹,肥硕的肉臀就一个劲的从他臂弯里朝下坠沉,腰被勒地折起来把奶子都压扁在膝上,着实有些疼地喘不上气,她不得不挺起胸口,也自然离他的脸更近了。 结果哪注意到自己烧破的衣服里头,束胸的布条都被烧断了,这会从领襟里被挤出一条条白色的奶痕,晃地时傲口舌发直,连非礼勿视回避视线都忘记了。 “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是你把我带到注石所的。我不告诉你,真要事发了,谁来替我挡罪?不论是太子还是天晞府或者别的上层,哪会在意我这小虾米的脑袋,摘了也不解气的。就算要杀头,肯定愿意从上头先杀起啊。”和悠坦然说道。 时傲喉里的话愣是被生生憋了回去。他避开了视线,只轻轻地点头,“好。” 和悠倒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平淡,好像她说的话他压根不在意。 时傲再次迈开步子,又补了一句。“如要真的事发,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啊?”和悠一愣。 “对啊。”他笑了起来,“你只是被我临时叫过去打杂的。” 和悠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没继续在说什么。 “……还有。”时傲又说。“我和丁为清只是相对比较熟,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今天也不是故意收拾给她看的。” “哦。”和悠点头,随口闲聊一样的口气。“没关系,注石所还有好多漂亮女子,打扮了也不算亏。” “你!” 不知道是不是和悠的错觉,总觉得时傲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发黑。 “你这样干净利落挺好看的。”她说。 他的脸色又变了回去,廊道两边的落日正好打在他的颊边一道霞彩。 “那之前为什么要故意那样做派?”和悠又问。“是……和她们说的之前你发生过的那件事有关吗?” —————————————— 想要~俩珍珠。 俗 和悠本来也就可以说是随口问问,并未期待有什么答案。“啊如果不方便说……” 但时傲沉默了下,说,”并不算什么秘密,断碑馆几乎很多人都知道。” “呃。那个断碑馆四珷……” “那只是虚名而已。”时傲说道,“不用在意那个。” 和悠反而想知道这个。 “其实……是很俗烂的事情。”时傲说道,“并不惊心动魄,也没有什么你想的那种阴谋诡计。” “…………” “简单来说,来断碑馆没多久,跟人产生了摩擦,伤了个人,就来了青玕所。”时傲说道。 “啊……”和悠听地一愣。“看来伤的那个人……背景很厉害?” “嗯。还行吧。”时傲说,“馆长的小孙子。” “…………” “对了,他也在断碑馆里……” “啊,该不会也是那个什么四珷之一吧?”和悠问。 “你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么。”和悠说道。“都说了是虚名了,馆长的小孙子,就算再怎么草包也不可能把他给漏了。” “哈哈。”时傲笑了笑,“他挺有才华的,不是草包。” “我再猜猜。”和悠眨了下眼睛,饶有兴致地,“你俩的摩擦,该不会是丁为清吧?” “……………”时傲微微皱眉,“你……为什么这么猜?” “也很简单啊。那些小姑娘说你和丁为清是一个时间段来的断碑馆,而且丁为清待你的态度也不只有爱慕,还有愧疚的样子。你又说是个很俗烂的事儿,那……多半就是这种事儿咯。丁为清长得这样漂亮可人,招人喜欢也很正常。” “不是,什……什么爱慕!”时傲反而有些急了,“你能不能不要瞎猜?” “那我别的猜对了。”和悠说。 时傲无语了一会,只能承认了。“是是是。你猜对了。周林会虽有才华,但行为过激了些。” “怎么能说俗烂呢。”和悠笑起来,手指莫名扣在一起。“你这样有正义感的人,眼睛里也容不下沙子,又不畏强权,看到有人仗势欺人,你这不是叫英雄救美吗。是……做了很大的善事。” “你说地也太夸大其词了。”时傲被夸地苦笑。 和悠低下眼睛,手指绞地更紧了。“没有夸大其词。俗有什么不好呢。朴素俗气,不登大雅,无波无澜,庸碌一生。平淡地生,平淡地活,平淡地死。不好吗?又有多少人……得不来丁为清这样的俗气。” 时傲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顿住脚步,“你……怎么了?” 和悠立刻摇了摇头,抬眼笑,“没事。只是觉得你当真是挺好的人。啊…不是回青玕所么?” “这都几点了,下值了。”时傲让她抬头看天。 “啊。” “而且你受伤了,就算不下值也要回家休息。”他说。“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不用!”一听这个,和悠有些抗拒。 “为什么不用?”时傲说道,“我是你的上司,所里前几天还催我去你家里拜访记察。因为你一直请假,我也没去。正好……今天我把你送回去,顺便做下记察。” “这……” “每个入职的新人都要简单考地记察的,这是断碑馆规矩。” 和悠没吭声,心里却开始盘算得把家里那只羊和阿桥怎么藏起来。“最少,先把我放下来吧?” “等下上了车辇。你腿都烧伤了,怎么走路?” “…………” 时傲观察太过敏锐,和悠生怕他看出来自己的腿已经开始自愈的情况,只能闭嘴。 到了传外大阵,那些士兵一看时傲走出来,还抱着个人……登时一愣,但也没敢多问,只低头行礼。开阵送人。 结果—— 一出了断碑馆的山门。 时傲就抱着她朝一个旷场上走去,那里和悠倒是认识,平日停着一些豪门家族的车辇,等着接自己的老爷公子下值的。而和悠这种,一般都得步行一大段路,走到外头夫场那里自己租车。 没想着时傲朝那走,说起来她也不知时傲的家世。该说不说,早就听说断碑馆闲职多,来这里的豪门贵族混资历的门阀子弟也是真的多,这一排排的香车玉辇,旁边还有候着的丫鬟家仆侍从,看的和悠直咂舌。 “怎么了?”时傲感觉到和悠不知在想什么。 “没事……没想着你也是豪门贵公子。” “那都是身外之物,何必在意。”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被人打断了。 “和悠?” 听到这个声音——和悠大惊。 她几乎像鸵鸟一样,本能地反应就把脸埋在了时傲的怀里,活脱打算把脸埋起来死活不认了。 时傲也没反应过来,愣了愣,问她,“这是?” 和悠的脸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口,从未有过的觉得时傲太性子直了,这都看不出来她想立刻跑吗…… 两人眼前,一个男人靠在车壁上,百无聊赖地手里玩着一把小小的刀子,容姿太过惹眼,附近等候着主子的丫鬟们纷纷被他所吸引,脸红心跳地都在看他。不论是打扮还是气度,绝不像什么侍卫家丁,更像哪位贵胄公子,但偏生气质冷厉不得近前,令人莫名的惧怕。 她们纷纷猜测难不成这是哪家的小将军归来天都接自己的弟弟妹妹下值? 见到时傲抱着和悠走过来,愣了愣,抬手把刀子捏成了一片华光,踏步走了过来。 而时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个情况,加上和悠不知道怎么回事贴地太紧了,他有点抱不住她朝下滑,感觉到她快掉下去,而不得不抬起膝盖朝上顶,正好撞在她的肉臀上。 “啊!” 和悠一声惊叫。后颈被人一掌攥握住,直接将她的脸从时傲的怀里拽了出来。 “你是谁?做什么?!”时傲惊了。 被人掐着的后颈,虽然隔了一层繻皮,但男人掌心里的火气像穿透了腺体,让她后脊梁骨嗖地一下就窜出一股冷气来。 “和悠,这小白脸……又是哪位啊?” 严是虔比时傲高不了太多,但却偏生眸光掬在眶底,慑意居高临下。 他眼眉含笑,只不过一个对视,但时傲却感觉到像有一把无形的刀压抵在了他的喉颈。 操心 “你松开她。”时傲迎着严是虔的目光,抱着和悠朝后退了一步试图远离这个感觉不太妙的男人,“你弄疼她了。” “操。”严是虔嗤出口头禅般的嘲骂,但只半声,剩半声混入了笑里抿入唇珠下面,时傲应该都没听清。 他不以为然,反而收紧了手掌,把和悠扯地不得不抬起头来,生要把她提着脖子从时傲怀里拽出来的架势。 “时傲……他是我上司。”和悠声音都在抖,她的后颈比草食动物的都要脆弱,尤其是一个顶级清人恶意地用掌心按压腺体的部位时。比性器官还要敏感脆弱的部位,被这样故意揉捏掐按,繻皮也挡不住男人掌心里蓬勃跳动的血液,提醒着她那里面信息素的浓郁。她几乎登时就被掐软了,使不上力气。对于突然而来的严是虔,她已经很是警铃大作,这会更是怕到软。 时傲当然察觉到她的害怕了,更不可能放人了,警觉地看着严是虔,也顾不得别的了,干脆换成单手抱住和悠,右手已经悄然背到身后。“你又是谁?!” 他的小动作怎么可能躲过严是虔的眼睛。 不过严是虔压根不在意,反而眼角朝下笑着看和悠。“好问题。和悠,我是你的……嗯?” 和悠头已经开始发晕,腺体已经开始发热,她察觉到此间诡异的气氛,还在努力思索……对啊,严是虔来了……那就可以不用让时傲送她回家。 “他,他是我……我……哥哥!”后颈再次猛地一紧,她的头皮一麻,腿都都不由自主地绷抬起来了,直接挤出了她的话。 哥哥?这个答案不是时傲心里想的那个。 而严是虔也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 和悠拼命地转动着脑子,不,不行—— 身后的男人越来越危险,绝对不能让严是虔……然而。 “你别掐了……嗯啊……” 呻吟声根本不受控制。 她听见之后猛地就咬住了嘴唇,耳朵烧地通红。眼角一亮一亮地,竟是有了水光。 两个男人都听见了,听地都不约而同一愣。 时傲看着她和刚才与他聊天时那聪慧要强、完全迥然的神态,不可遏制地就勾引出别的记忆。 但他的反应当然不可能快地过严是虔。下一刻,她就被严是虔一把从时傲怀里直接拽了出来,随手就轻松地一把将她直接抗在了肩上。 “啊!” 严是虔分明是故意的,他这样用肩扛着她,她什么表情时傲也不可能看见了。她这样姿势,肉臀高高撅起,就算时傲不去看,也不可能忽视。 她哪会乖乖肯就犯,趴在他肩上乱扭乱挣,“你放开我!” 啪—— 一巴掌就拍在了那肉臀上。 严是虔控制的力道很是精准,声音不算大,但位置就……除了把那肉臀扇地猛泛起浪来,时傲怎会注意不到,他这一巴掌还扫过了她两股之间。他稍稍侧头,贴在和悠的腰腹上低声沉语,“别他妈地乱挣了,你奶子快把我摩硬了——别逼我等下在车上就干你。” 她一下就被这并不算狠的一巴掌打出了哭腔。“呜……我…不……” “我要接我妹、妹、下值回家了。就不劳您…这位上司·操·她的心了。” 严是虔清凉的声线并不算太刻意的铿锵咬字,登时让时傲从她的肉臀上回过神来。尤其是后半句某一个字的音调太朝下了,下到……会让人误会下三路去。念头一生出来,就下流不齿地令时傲心头发虚。 这样更让时傲觉得这人有问题——可……和悠自己都说了是她哥哥。虽她从来没提过自己还有个哥哥。但他似乎仍不死心。 “时傲前辈,我……我跟我哥哥回家了,明……明天见。”和悠的声音抖抖地响起,让时傲也只能原地站着,目送严是虔转身把和悠带回了车辇上。 …… 跟车夫交代了几句之后,严是虔钻入车辇的一瞬间,他的手臂就被人猛地一个大力猛地朝前拽过,身体朝前跌扑出去,而后就被一个漂亮鞭腿扫在侧颈上直接将他扫倒坐在车厢壁上,不等他作出反应,就被人反剪了两手的拇指绞在手中朝上一扯,砰地一声把他压在了身下,骑跨在他的后背上死死地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他的手腕,她刚才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这会全是愤怒,“王八蛋!你找死!” 和悠显然是气急眼了,大喘着粗气,使了十成十的力气,还挺大,不然严是虔也不会被她一下就摔翻过来。 “你来这儿做什么?!” “有什么事柳茵茵个混蛋不能来,他是死了么,为什么会让你来!” “说!” …… 山峰迭嶂,烟霭浓浓。 临与崖旁,他瞰着廊中石阶,往来苦丁负着一车车石与肩。 “主子。”参明将事全委回禀给他。 祈云峥打断了他,“起居注……起火?” “是……”参明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天晞府那边说确信是起火了,很多人也被烧到了……” “有意思。”祈云峥沉吟一声,忽问道,“天晞府围着的注石所里……可还有什么可疑之人?” 提起这个,参明想起来了,“有别人,因为起居注丢失,注石所私下到处借调人去他们那帮忙,去了不少外人。对了——青玕所,也有去人……而且巧也不巧……和悠姑娘也被叫过去了。” 听到这儿,祈云峥稍稍一顿,就立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参明只觉更叵测,以为主子心情更坏,内心更是忐忑了起来,绞尽脑汁,“天晞府那边,我会……” “火啊……”祈云峥笑着摇了摇头,“不用。” 他抚手而笑,“现在就去天晞府查清楚两件事,起居注着火之前,和悠有没有和那个注石所的长募接触过。起居注着火的时候,和悠是不是在旁边不远处。” 参明的效率很快,没一会功夫就带了手下的查信,他将结果回禀给槃王,而两个问题的结果,都如他所料。 祈云峥随手将手中的信碾碎了扔入风中,笑了起来。 “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和悠悠。” “主子……”参明有些迟疑,“那……这事我们……要插手吗?” “不用。”祈云峥开口,但转念沉吟道,“不过………” “主子请吩咐。” 参明领命之后就退下了,祈云峥望着那面那座已经打完地基的建筑,坑道两边有一株树苗结了橘色的花儿。那些不断浮现着压制纂纹的奴隶苦役对比着这朵半山上的小花儿,更像蚂蚁米虫。 他手一招,那花儿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这么喜欢玩火……本王,就再为你添一把火。” 进步 “啧。” 严是虔只是简单咂了下舌,就能让和悠如临刀前,汗毛倒竖。 “我在问你话!”她很是凶势,声音都拔地比平日尖了很多。明她看起来才是占据上风的那个,但骑跨在他的后背上身体紧绷地像一张架弦待发的弓。哪怕现在看着是彻底压制了他,还是有种令她悚然的危险感悬罩着她。她本能地更加用力,一手抓握住他的两根拇指绞握他双手朝上更用力的反剪,另外一手握着刀抵在他颈侧动脉、上下挪动着肉臀来加重自己的力量压到他脊骨上最脆弱的筋处命门。 “嘶……” 严是虔果不其然倒吸了几口凉气。 这让和悠以为自己找到了他脊背之上的命门,更狠地朝下压—— 可是…… 严是虔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他的双手被她愈加狠厉地反剪在后背上,换做常人不亚于快要被生生扭曲折断的痛。而脊骨关节之上处处是根骨命门,被她这个姿势,换做别人很容易就直接被压断了脊骨成了废人一个的恐怖疼痛。悬与他颈侧的火刀,虽小,但已将他颈上皮肤灼伤,割出淋漓滴答的鲜血。 和悠开始还以为,他是疼的抽气。 然而…… “唔……啊……” 严是虔侧脸被她压在身下,头发掩住大半的脸,但能看见太阳穴边青筋凸起。他口中的呼吸,也像喘息一样带着……呻吟。 这声音一时让和悠脑子一懵。 “和悠姑娘。”严是虔却喘息着开口了,不过倒是出乎她意料的礼貌很多。 “……怎么!” “说起来,你那上司……他那眼神,就好像怕我把你卖到青楼里一样。”他说。 “我在问你话……” 严是虔笑了起来,“和悠姑娘,你和他睡过吧。” 和悠的身子猛一僵。 “……别岔开话题!”但她立刻就再次用力。 “嘶……啊……哈……”严是虔喘地更凶了。能看到些许的汗从他的额头滚下来,把他些许的碎发都打湿了。 车厢之中,不知何时,热的有些过分了。 “看来你那个上司,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脸了。压根不知道,和悠姑娘你可比青楼里的姑娘要更……”严是虔仿佛仍是礼貌着,半个脏字荤话都没说。“……嘶呃!” 和悠却仍然怒意更盛,把身子压地更狠,“你…” “说到青楼。”严是虔重重喘了两声,“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和悠一愣。 “比如……”他说,“二十、十九、……” 和悠的瞳孔猛地一下放大了许多。某种凌乱的记忆从脑子深处翻滚出来,像片片糅杂成一团的纸,意识还未来及将它们展开。 身为浊人的本能却先察觉到透纸而出的墨色,洇湿一片。 和悠回过神来的时候已一把抓住严是虔的头发,狠狠地将他的头拽起来,手中的刀横抵在他喉咙下面。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对这个人有过大的敌意。他的职责应该和坎狰不会有太大差别,现在这个关头,她最不应该的就是树敌,应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招惹这个人就行。 但实际上,那天药物作用发作之后,她什么都记不太清了——然而直到刚才提及青楼………她才隐约想起来,当时除了柳茵茵,还有这个男人。 而当男人开始这样倒数时,令她耻怒焦愤中,心跳加速,她两腿之间开始不自觉地有种抽搐感…… “怎么突然还生气了。其实,我今天是来赔礼道歉的。这断碑馆里别人家女子姑娘都有人车接车送的,我们和悠姑娘怎么能天天自己租车回家?柳三席太迂腐不知变通,我就在天都买了辆车辇来接你下值了。” 和悠听地一愣。什么……就顺便去买了车辇? 这样奢华的车辇——已经比那断碑馆里其他人的车辇奢贵太多了,买下来得多少钱。这人说的好像就是随手买了件衣裳一样……她不由自主地就朝这儿想了。 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各顶个地都这样有钱。 不过,前半句她哪会信他,道歉?鬼扯。但此时窘迫与自己身体的奇怪反应,而生怕男人发现地悄悄试图挪动臀肉而不得不听下去。 严是虔好像什么都没察觉,与刚才面对时傲时的咄咄完全不同,倒像刚来天都在门外见到他的那般坦荡磊落。 “我赔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他的咽喉处朝外渗出的血已经淋漓成线了。“这可是我的弱点。世上,很少有其他人知道的。” “……什么?” “对我这个族群来说……后背,是相对来说很脆弱的地方……”严是虔的声音里头,仍有嘶哑的喘声。 “………”和悠还没反应过来。 一声细微的声响。 然后就感觉到手中不太对劲…… 手中的刀,被严是虔猛地一口咬住—— 她只感觉到手里的刀仿佛被万斤巨鼎给压震住,根本拔不出来也抽不掉。她毫不犹豫地试图点爆那把用灵力幻出来的刀…… 然而下一刻,天旋地转。砰砰几声…… 她根本没看清楚严是虔到底用了什么身法,也没看到自己的身体是怎么被人一把拽下来猛砸在辇座之上的。 “咳——” 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的肺部冲出一声激烈的咳嗽,她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眩黑,渐渐消退之后,就看到两人的位置已经彻底颠倒了过来。 严是虔单膝跪姿跨坐在她的腰腹上,一掌握住了她的颈,屈起一腿踩在她腰旁的辇座上,口中还噙着她的刀。她的刀明明脱离了她的控制,应该消散的,但不知他到底是什么邪门的法子,那刀仍灼灼的亮着。 咔嚓。 在和悠震惊的眼神里,严是虔轻松咬碎了嘴中噙着的刀,碎裂的刀锋在空中泯成一朵朵不规则的火花,如同不断闪烁的红色眼影一样,将他眼角的浅纹涂抹出耀眼瑰丽的红。 他的舌尖上还抵着一块刀锋的碎片,被他缓慢地沿着唇缝舔到嘴唇内侧,慢条斯理地当着她的面咀碎了…… 而她这时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了,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所控制住了。 他坐压在她的腰腹上,缓慢地顶胯,裤子高高的隆起,前端甚至有了洇湿的痕。 “我这个族群啊……后背也能高潮的。你他妈的……刚才差点把老子给坐射了。不过……穿着衣服太不方便了。我更喜欢你光着没毛骚逼,贴在老子身上乱坐。” “…………”和悠的瞳孔里呈现出不可克制的恐惧。 “不过,你算是进步了。”严是虔俯身下来,盯着她的眼睛。“听见老子倒数数,竟然没有直接高潮?” “你……放开……放开!”和悠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他笑了起来,“你应该……都想起来了吧?还是压根就没舍得忘啊?嗯?” “别……” “没关系。”严是虔说道,“以后时间多着呢,我会让你一听到我倒数数……骚逼就不只是痒地一个劲地夹。” 他吻上她的下颌,一路落到她耳朵里。“而是直接尿出来。” 试 “你放开……放开……我……啊!” 不久前的强势还能从声音的尾调里听出来一些,但很快就被耳边男人的粗喘和空气中黏腻的热度融化成带着泣音。“别……别亲了……啊!” 严是虔伏在她身上,贴在她的耳边,一路沿着她的脸颊吻着。他的唇每次落下,都要带走她一分刚才的狠厉,从他舌尖渡回她肌肤上时,就软了她的筋骨。他并没有碰她的嘴唇,只游离在外,把她有些破碎的衣襟都吻开了,牙齿轻柔地叼住软肌,舌尖抵触。 他宽阔的身躯足够把她完全覆压在身下,彻底笼照,从旁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弓着腰肢,女人的双腿从他腿间不住地痉挛。骑跨在她小腹上的腰腹不断顶摆,摩擦着她肉圆的小肚子。右手抚上她两腿中间,隔着衣服用力揉搓。 “等……不要……啊……我还要……回……家……你……”和悠已经闻到了严是虔的信息素味道,试图屏住呼吸但怎么可能呢。“你敢……你这么做……王……八蛋……咿啊!” 可她身体却只能极小幅度的动弹,隐约能看见一把把透明的刀插在她身体四周,牢牢禁锢着她。 “嗤……”严是虔在她颈窝里笑出了声音,覆在她肉逼的手掌猛地收紧握住她肥嫩的淫屄,几乎要把她那团软肉给扯下来的架势一般。“还敢凶我……” “啊!……别……别拽……呜……啊……啊……”和悠一下就叫坡了哭音,脑子里一下就想起来刚才他说的话了,“你……你……说的来给我道歉的!” “确实……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和悠姑娘。”严是虔重重地在她颈窝里呼吸,不再那么用力地抓她肉逼了,只握着在掌心中来回抚摸。“但你……带着个小白脸突我脸是一,又这么主动地骑到我身上……啊,穴还在我后背上流水……怎么说呢。” “反正都要道歉了。”他稍稍侧脸,贴在她颈窝里稍扬下颌,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在她颈窝里是怎样缓慢地挑起嘴唇笑出来的。“那就再肏个够本吧。” “你!无赖……啊……” “和悠姑娘是真不会骂人啊。”严是虔的手上歌隔着衣服已经被淫水糊了满手的水液,他稍稍起身,吻到她的唇角,把笑声也吻进去。“不过没关系,多吃几次鸡巴,肏脏了就好。” “滚……滚开!我……我会……”她已经开始因为逐渐控制不住的情欲结巴了。 严是虔从她腰腹间直起身来,握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腰带扣佩。冰冷的金属触及到手心,刺激地她一个哆嗦。他按压着她的手指,不容抗拒地教她帮自己解开腰带扣,“男人裤子还不会脱……?” 咔哒,腰带扣子解开,顿时露出饱囊囊一个鼓包,他扯住她的手抚上那处。“好好摸下。” “啊!”她好像被烫到了一样叫起来。“不要摸……滚……无耻……啊啊!” “还能骂啊?不过也不错……多骂几声。”他说,“你摸,吊被你骂的疼。” “…………”她干脆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可就连扭头不去看他都做不到,想要怒目瞪他,却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喘着粗气,握住她的手勾住自己亵衣上的系带。随着系带松开,那东西迫不及待地从亵衣中透出来,露出狰狞的轮廓。 和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了。那夜荒唐的画面再次泛起些许碎片。“别……别……啊……” 严是虔空余的手反手过去抚上她两腿中间,手指一勾,就撕开一些缝隙,淫水汹涌地流出来。 他坐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指抚着那淫屄,勾扯银丝。“你明明也很想啊。肉逼都发情到肿了。” 她的脸色浮现出刚才迥然的恐惧,就好像他的鸡巴是她的天敌一样,怕地眼神都抖,但严是虔怎么会察觉不到,她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放弃,还在不自量力地试图冲破禁锢,抵抗发情的本能。 严是虔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刚才对着他凶横至极的女人,两种不同的体验交错并行,后背不断地蹿起过电一样的快感。 注视着她的眼睛。那里渴望和痛苦、纠结和挣扎……像橘红色的万花筒。 严是虔忽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说道,“说真的……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和悠压根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抖着嘴唇盯着他,“你……今天来……柳茵茵知道吗?” “啧。”严是虔咂了下舌。 ———————————— 没注意复制错草稿了=A=。 重发。=两珍珠。 善茬 “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柳茵茵。不,包括你那个上司,还有柯仔……你。是不是格外喜欢这种小白脸啊?”严是虔说道。 “嗯……啊……”和悠浑身都在战栗。“你……你……放开我,放开啊。” “柳茵茵哪里好了?你看上他什么了?”严是虔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到现在为止,他的声音比刚才要低上一些,根本听不出来有任何情绪隐藏在其中,平和而淡然,略带戏谑的尾音同和他眼角一样上翘,就好像在跟她随口闲聊调笑一样。 当然……如果除了他这个姿势外。 严是虔此时俯压在了她身上,下颌就抵在她的颈窝里,不住地嗜吻着她赤裸在外的皮肤:脸颊、耳朵、肩膀……锁骨,双手隔着衣服摸着她的奶子。见她只顾着颤抖,不能回应,她的手指捏上她饱满鼓涨起来的乳晕,“哦对了……你啊……我还没问你呢,你身上的衣服……怎么会有这种痕迹?身上……好像也被烧伤了。” 他漫不经心的,平白不在乎刚才那些话一样就轻松地转了话题。 而湎与他信息素的和悠顿时警铃大作,“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还突然炸毛了呢。”严是虔稍侧过脸来,下颌旁边有一道微小的血线。他注视着和悠被他控制摊平在脸旁边的手,加了一根无形的刀在她的手腕上——登时,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他像个突然被自己的宠物挠了一样,抬起拇指抹掉自己被和悠暴起伤到下颌上的血,随手把血液捻掉,“原来如此,你是被自己烧伤的啊?” 面对这个男人的敏锐,和悠已经无力去辩驳了。她好不容易攒了一些的力气,全都在刚才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恐惧与被发现自愈而下意识动手了。 现在——她的手腕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和悠姑娘心眼沉的很。”严是虔揣捧住她的奶子,“啧……想来苦肉计,也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我也不感兴趣。” “啊!你…别……别捏了……啊!” “那……说回刚才的话,你到底看上柳茵茵哪一点了?嗯?” “啊!”奶子上骤然传来恐怖的压力—— 严是虔的手掌猛地用力,扯住她的奶球前端像扯面袋子一样朝外随便拉扯,又用力,又随意的满不在乎。 “别拽了……奶子,奶子要被扯烂了啊啊……啊…” “那回答我就行了。” “什么……什么叫看上他了?!”奶子被人拉地又痛又与此同时不可克制地传来本能的快感,她又急切又委屈,逼到极限了,突然福灵心智地想起来什么,“是,是闻望寒!你……你的上司……让我有任何事情就找柳茵茵的。” 严是虔的眸光只是略微一闪,好像听不出来和悠这句话里面意有所指一样,直接无视了那个名字。他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这些小白脸虽然样貌无人畜无害的,可是……根据我几百年杀出来的经验来看。他们肯定不如你表面上看的那样。越纯良无害的,可能越有剧毒。” “…………” “柳茵茵,柳大公子。”玩味的笑意在严是虔的眉梢上轩然挑起,落在眸里,一些深邃。“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 严是虔耸了肩膀,把眸子里的深邃的阴影抖掉了。“这你就不该问我了。不管柳茵茵是个怎样的人,有什么瞒着你,他都是我的同僚。你要想知道,应该去问他本人才对。” 和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奶子虽然不再被他拉扯,但他的手从头到尾就没有停下过,一直在隔着衣服抚摸揉按她的奶子,挑逗着她的情欲。“他……他就算是是坏的……也比你强上不少!” “他?他比我强……哈哈,你是指什么?”严是虔看起来并不在乎,但他始终只是在她身上磨蹭的腰跨忽然猛地用力,鸡巴隔着衣服狠狠地擦过她的阴蒂撞压上她的肉逼。 “啊啊啊!”和悠登时被撞出一连串的浪叫,但也因此更加背屈,努力抬起头来,盯着趴在自己身上吻咬个不停的严是虔,喘息着咬着嘴唇试图维持清醒,“不要脸,变态……流……流氓!” 可是,她每骂一句,严是虔的呼吸就沉重上一分,直接让和悠想起来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顿时连骂都不敢骂了,立刻咬住了嘴唇试图封住自己被他挑逗出来的呻吟。 “怎么不继续骂了?”严是虔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你……你……流氓……” “不是。你为什么会骂我流氓啊?” 和悠被严是虔那一脸真的好像很不解的眼神看愣了。“你……你还不流氓?那……那你你现在在做什么?” 严是虔却趴在他的胸口上,手指突然猛地在她的乳晕上捏紧了,她已经被挑逗勃起的乳头探出了一些,被他的手指把乳晕连同乳头一起掐在指中捏扁了揉搓。 敏感带被这样刺激玩弄,她顿时又叫出了声音。“啊……啊……快停下来!” “你这骚翻的叫床声、下面流了这么多水,还骂我我是流氓?你搞清楚,我好心好意的接你下职,你呢……进来就对我动手动脚,还骑在我后背这样的隐私部位,差点把我坐射了。然后……你转过脸来就骂我是流氓?”严是虔直起身子远离了她,仿佛认真地、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和悠差点就无法反驳他的强词夺理,但最后丁点的清醒立刻让她回过神来,“是你!是你不问不说一声,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把我从人的身上给拽下来的!” “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是我把你从别人身上拽下来的。”严是虔摇头,“我虽然不知道你那个上司是什么来历,但是……我倒是可以给你打个包票,你那个小白脸上司,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我把你从他身上拽下来是在救你。” “……你……” “况且,对了……你刚才怎么喊我的来着?哥哥……对吧?”严是虔说到这个,突然又起了兴致,“再叫一遍。” “滚!滚开!” “我让你叫。” 啪—— 一声狠狠地重击,毫无征兆地扇在了她的肉逼上。 她一下就被扇懵了,而后不等和悠回过神来,肉逼里的小豆子就被人狠狠地捻住了。严是虔的手隔着亵衣揪住她的阴蒂,狠狠的拽了起来。“叫。” “哥哥……哥哥!”在过量的刺激和信息素之下,和悠的声音立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哥哥别拽阴蒂了……啊……” 安分守己 “就一个刚出茅庐的混小子,也配翻倍?!”六皇子气得脸上的肉褶子都抖落一层暴怒。“它们竟敢跟我坐地起价?!” “殿下殿下,使不得!”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忙劝阻道,“这话可莫要再说第二遍了……” 六皇子就算再怎样暴怒,听了这老者的话也只能强压怒火,只憋地更是窝火。“可那和筹什么玩意儿?!它们这么久没得手就罢了,还要临时送来这么一大笔账目!” “殿下……”那老者忙又劝道,“卬足既这么短时间内,又问您要多要这笔账目,那就说明还有戏。要是它不问您要了,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本来只是要给我那个小叔叔一个教训而已,现在好了……我倒成了被教训那个了是吧?还不如不杀了!” “哎呦我的殿下您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卬足下的账,就没有撤回的道理。您不结账,这账还是会算到您头上……那到时候,就更麻烦了。”那老者又说,“您稍安勿躁。卬足这买卖,绝不算亏。卬足出价向来合理,绝不会多要一分。换句话说,和筹比我们想象的价值要高的许多。眼下这种关头,槃王竟然还会分神派出心腹保护和筹,更加验证了和筹绝对不简单。虽然目前我们不清楚和筹到底对槃王为何价值如此高,但……除掉他,绝对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六皇子眼睛一眯。“我还真挺好奇,这和筹到底什么来头。” “您这样。”那老者又说道,“那和筹不还有个姐姐,就幕考里那个和悠,现在她不是在断碑馆么?您……要不要本人亲自见见她?从她嘴里,说不定能套点什么呢。” 可六皇子并不太感兴趣,“就这种贱民也配觐见本皇子?” “是不配,但是……您这钱都花出去了,总得听个响吧?而且,说不准,能有点意外收获呢。换个思路,用这女人来要挟和筹,不是也成?” “那卬足为什么没想到这点?” “因为那样的话,那女人就算第二个目标,就是另外的价钱了。”那老者苦笑。“这不,断碑馆最近要到今年历终,近些日子也频繁要请宫内贯典。前些时日,槃王不还亲自去督查了么?正好今年陛下这个状况,您也借这个由头,去一趟也不会引人注意。” ………… 今天在青玕所多呆了一会,到家的时候,让小筹紧张了一会,但比起之前,他的接受程度已经比以前好上不少了。她已经打定主意,需要让小筹渐渐适应,否则,小筹那些没必要的担心,也会成为她另外一种枷锁。等到卬足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她会再晚一些回家。 家中今天也是无事。 哥 严是虔心情好上了许多的样子。他不再那么用力,只是稍稍抚摸着她的阴蒂了。“对啊。是你主动让我在你那个上司面前装你哥哥。作为你的哥哥,我当然见不得我妹妹和一个来历不明不知深浅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亲亲抱抱——这也太不知检点了吧?” “……你……你强词夺理……” “说到这儿……”严是虔转了一下手腕—— 和悠的话音还没落下,啪地一下又是一声脆响。 而这一次,他手指缝里还夹着她的阴蒂,故意这样扇过去之后,虽然没把她打喷了,但他的手从她两腿之间拿出来的时候从衣服上都扯出来一条条黏糊糊的液体。 “啊……啊……”这巴掌下去和悠哪都软了,鼻尖都红透了。 “妹妹这样不知检点……做哥哥的,自然应该好好打上一顿,给打改了才行。” “啊……啊……不要……不要打了……呜啊……”这才刚开了个头,她就已经受不住了,勉强能动的脑袋不断地摇头求他。 屄上一巴掌下去就打到乖了,严是虔也就好像满意了,手掌揉搓在她的肉逼上抚摸——那已经被打的发烫了。“你仔细想想,我这些话里面哪一句是错的?现在你又在发情……我还要帮你,哎。不过……我也马上就发情了。我就不算你占我便宜了。” “……什……” 和悠泛着热红的脸色当即变得有些掰,她的瞳孔比刚才更加惊恐地颤抖着,仿佛被人捏住了尾巴的小兽一样战栗着。“你……” 严是虔嘴角一勾,拇指和食指夹托起她的下颌,温柔的很。“你的这个秘密,你在北境的时候发现了。” “…………”严是虔虽然没有戳破什么,但仍有一种难言的恐惧从她的脚底攀升,倒是让她沉与情欲的高热降温冷却了不少。 “放心。我……这个人最擅长保守秘密了,每个人的秘密在我这里都特别安全。我也没那么闲,去跟旁人说这些逼事。”严是虔的两指渐渐收拢,将她的嘴唇拢撅起一个亟待被吻的渴求,俯身下来用舌尖轻碰周围,却并不亲上去。“既然我们两个人都发情了,我不解决发情会死,你身上也没有抑制剂……不过我猜想着以你现在这种淫荡程度,抑制剂应该对你已经没用了。” 和悠不管心有怎样的不甘,但仍无法反驳严是虔。“不……不行,马车上不可以……车上会被人……听……” 砰砰—— 严是虔屈起手指,指弯在车壁上用力敲打了两声。“老子花了大价钱买的车,别人那些破烂玩意儿怎么能比?这上面加持了好几层阵法和纂纹……” 他轻在她撅起的嘴唇上吻了一口,在外人面前的冷厉被情欲融化——渐泛起红色淫纹的瞳,宛如落花入渐融的雪溪,肉欲横生又偏生凛冽,叫人挪不开眼睛的盎然勾魂。“你只管舒舒服服的挨肏,放心大胆的浪叫……其他事,交给哥哥来考虑。乖。妹。妹。” “不许……这样叫我……啊……啊!” 严是虔的手掌在她的淫屄里娴熟地揉搓着,“行,我不叫。你叫。来……叫哥哥。” “啊!啊!” 啪—— “哥……哥哥……!” “我算是发现了,你是特别的……记吃不记打。”严是虔的鸡巴露出来半个,滚烫地插入了她凌乱的衣服里面。“叫声哥听听。” “不……别……啊……” “啧……” “哥……啊啊!” “这次倒是进步了。”严是虔重重喘出一口气,缓动着腰肢,龟头滚烫地摩擦着她肉圆的小肚子上。小肚子比他记得的还要柔软上不少,凉丝丝地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的茎柱吸陷进去,输精管被滑溜溜的软肉上下左右的按摩,爽地他鸡巴流出更多的腺液。“说起来你比我小好多……嗯?就算按照你们人族的年纪来算,你也比我小上十岁了……叫我一声哥,不应该?” “你……你无耻……” “小妹妹……省着点词儿和力气吧。”严是虔磨蹭着鸡巴,“不然,等下哥哥操你‘小妹妹’的时候,我怕你骂不出来,哥哥操得不够劲。” “……你……你!”和悠此时的脸色几乎可以滴出血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严是虔这样的人,之前见面时就觉得他危险,但现在看来……他比危险更令她难以招架。 严是虔见她羞成这样,鸡巴更是硬地快爆炸了,他都开始怀疑,以后会不会这小姑娘能羞到喷水。本来也没想把人逗成这样的,可她这种反应——他妈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想逗的吧,欺负这女人比他想象地还要带感。“别担心,到你家不会那么快的。我跟车夫交代了,让挑一条最绕路的远路回你家。反正,你是提前下值的,到家也不会太晚,够来一炮的。” 他体贴地跟她聊,朝后挪了拖,她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解开了,衣摆一撩,严是虔就咂舌。“等下我跟你回家,把你那衣柜里的衣服全扔了。土死我了……换做别人穿成这样,我他妈当场就能萎了。” 和悠的鼻尖又红了,“你……不能……不能进我……家……” 严是虔倒是出人意料的好说话。“行啊,我不进。不过……把那衣服全扔了。不然,我就真的会去你家给你扔了的……” 他一边说,一边扯她的裤子,不耐烦地把她的裤子一把拽下去扔到地板上,又清楚地看到她的亵衣而更无语。“操。” 他额头的青筋都直冒,“不是……你都在哪儿买的这样又土又难看的东西的?” “我……我自己做的……而且……才,才不土……”和悠带着浓烈的鼻音,还有不明的喘息,又委屈又羞恼至极。若不是不能动,她可能都恨不得此时,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把自己裹起来。“也,也不难看……啊……” 内裤 和悠说这话的时候,一个劲的咬嘴唇。情欲与本能剥离了她平日用理智构造出的坚硬的外壳,身体无法抗拒清人的诱惑,渴望至极——本来就被他挑逗地一直未有满足,又听见他这样的话,像个普通的年轻女孩子一样又羞恼又委屈。 她不能动弹,严是虔也能感觉到她的大腿再不住的收紧仿佛要把自己的亵衣藏起来,可是做不到,就干脆闭上了眼睛,鸵鸟一样,眼泪水就被委屈团皱在一起五官给挤地到处都是。 “你……你……” 严是虔望着她这样的反应——悄悄收回了两把无形的刀。 和悠的身体立刻察觉到了,稍稍能活动的手脚立刻有了反应,双腿夹紧屈起踩在辇座上,一手拼命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去挡自己两腿之间,一手用力推他。 “你嫌土……就别看……!谁,谁让你看了……你不要看……不给你看……你别看了!” 这样的反应——比严是虔设想地还要………带感啊。 她被她推地稍稍朝后仰起,她已经发情了,那点力气棉花一样沁到他身体里,把他的想法软暖地裹在其中,四面八方的靥足感直冲下体而去。 他握住和悠的脚踝扯住她一条腿猛拽过来,她的屁股都被他一下扯离了辇座,狠狠地怼撞上他勃起的性器。 “啊!” 严是虔改变了主意,他非但没有脱掉她的亵衣,反而从她大腿根部用力一扯,那宽松的亵衣裆部一下就被他扯勒到了股沟里,肥美的肉逼一下就暴露在外,被布料给勒地更加凸起软嫩。 “不给看?那我偏要看。” 他舌尖顶了下唇峰,把过盛的欲念抿入唇后,“我不但要看……我还要一边干你的骚逼,一边看着……等下把精液射到你的亵衣不,内裤……上——让你兜着一内裤的精液回家。” “你……呜啊!无赖…无耻……别!” 在和悠尖叫声中—— 严是虔解开了自己的亵衣,用龟头挤开她的屄缝,摩擦着她的屄口。他已经玩太久了,已然是等不及了,这会已经完全发情,思维也开始变得更加躁乱起来。他盯着和悠哭到皱巴的肉脸,粗重的喘息着,握住自己的鸡巴完全凭借经验和感觉就硬朝她逼缝里捅。 然而…… 令他吃惊的是。 他龟头在她的逼缝里找了半天,都他妈的没找到一个能松快吃进他鸡巴的洞眼。 “疼……疼啊!不要……进,进不来……” 严是虔有些奇怪,烦躁地掰按开她一瓣阴唇压开,仔细看了看,那屄口几乎压根看不见,就一点小小的肉窝在朝外浪情的鼓动,他更是惊讶了,“不是……你他妈的……怎么这么紧?上次你的屄都被我们干烂成那吊样了……应该早就被肏成了个大松逼啊?这才过去几天?什么体质什么药……也恢复不了这么快吧?” “你……你……不是……没………”和悠此时发情的厉害,但仍然盖不住脸上一种天然的恐惧,吓地嘴唇都在抖,手不住地想要推开他…… 这让严是虔一眼看出来她肯定有什么在瞒着他,别说被他们操坏到松垮了,就两根手指都有些艰难,他用手指挤压入他那个肉窝,不过倒是湿滑,一下就捅进去大半截指头。 “啊啊!疼!” “我操?你怎么……这他妈……是膜?” 就算是严是虔,也震惊地半天不相信自己,手指不断地捅插着那块有些弹韧的膜,感觉到还有小孔在吸他的手指—— “别……别玩那……是……是的……好疼啊……呜………” “操……这……”严是虔好半天也没搞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突然又回忆起来那天在青楼,他隔空强迫和悠一屁股坐在柳茵茵的屌上时——她屄里流出的鲜血……难道不是撕裂? “好痒……想要……啊……啊……”可是发情已经不给他继续深想的机会了,被挑逗了那么久的肉逼已经馋的不像话了,被男人的手指一插就爽地难以自持,夹着他的手指开始自己摇动屁股吞吃。 严是虔也一样,拔出手指,握住鸡巴重新抵上她的屄眼。他俯身下来,舔掉她渴望的眼泪,“除了奶子和屁股不小,哪儿都小的过分……你这小逼……能吃下哥哥的鸡巴么?” “能……能……” “可是……我现在直接插……你会疼的。” “插进来……受不了了……真的……” “那叫几声好听的我听听……” 严是虔一手抚摸着她的奶子,右手握着鸡巴在尝试着用龟头撑开她的屄口,娴熟地挑逗着她的情欲,让她沉浸在情欲里更深,为接下来的行为进行缓慢的过渡。 “啊……啊……哥哥……哥哥……” “多叫几声,对……浪点……再浪点……说想要哥哥的鸡巴捅骚货的小妹妹……” “哥哥……想……想要哥哥的鸡巴捅我的……小妹妹……” 就很新奇,明明是个被人调教透了的浪婊子,然而却又是这样的纯透勾魂,就连肉逼都是这样。“妹妹的处女小逼比他妈的卖屄的都淫骚……自己浪叫都能把自己叫地泄水……想要哥哥的鸡巴捅烂你的处女小逼吗?” “是……啊……啊……哥哥……想要哥哥的鸡巴捅烂……处女小逼……啊……啊……” “好乖……” “啊……” “别停……多叫……多发骚……才不会疼……听见了么?” “听见……了……啊……” “……忍着点……” 他俯身下来一口吻住她还未被他吻过的嘴唇。 “啊!!!” 和悠并未注意到不知何时严是虔的鸡巴已经抵在了处女膜上,当他的舌头带着过量的信息素钻入她口腔时,他稍稍抬起腰臀,猛地一个俯身落下,鸡巴瞬间就长驱直入地捅穿了她的骚逼。 三天后 荒唐到现在,和悠被他喂了好多水,才勉强从焦渴的发情本能中苏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着他,还是不太清醒。 严是虔一看她那个眼神顿时反应过来了,眼角稍稍一提。插在她肉逼里的鸡巴还没有拔出去呢——朝前狠狠地一撞,一下当时就把和悠给顶地哭叫出来。 “啊!” 可能一来是刚才被和悠给坐了后背用骚逼和奶子乱蹭,发情太迅猛加上肏屄肏地太过兴奋,严是虔怎么都没想着,自己刚才肏人又把自己耳朵和尾巴给肏出来了。结果就同上次一样,和悠是非得抓着他的耳朵不撒手,被肏狠了也不撒手,要么就去抓他尾巴,也因此,他差点就又彻底失控了,把愤怒的化作了性欲,把人朝里硬操。 这会儿他射过标记完结束发情了冷静下来了,耳朵早没了,可和悠还是有些迷糊,还盯着他的头顶不放,刚才她摸着自己耳朵那样子顿时又浮现在脑海里,严是虔火气就蹭一下就上来了——不管是哪种火,又把她提溜起来,朝车厢壁上一按,就后入着肏了起来。 “别……别做了……快到家了……” 和悠口舌发诞,再次被情欲笼罩的面容里也透露着一股痴怔。 严是虔紧紧贴在她脸颊旁,一边狠劲朝深处攮插,一边粗喘着,“那你最好快点把哥哥卵蛋里的精液夹出来……” “…啊…啊……你!” 好不容易捱到了家外的巷子—— 和悠看起来是彻底被肏乖了,就算醒过来也不敢多说什么,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小口小口的喝水——肉臀后面紧贴着的鸡巴稍微一动,她就能吓地一抖。 她这样的反应,只会让严是虔蔫着坏故意逗她,面上和她聊天,腰腹上就故意使劲,时不时让鸡巴青筋猛地贴在她肉臀上弹跳上那么一下。 “你……你别……已经到我家门口了……不能,不能做了……我得回家了!” “胆子真小。”严是虔在后面搂着她的腰,手掌沿着她肉圆的小肚子乱捏,还越觉得手感不错捏个没完,贴在她耳边,“让你歇会再回去而已,不然,我怕你下车屄疼腿软走不了路。当然,我也不介意抱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会走……我……能走……你别,别捏……肚子了!”和悠被捏的又开始抖,试图抬手推他的手臂不让捏,肩膀上又开始露出红晕。 严是虔抚摸着她肩上烧伤的地方,“说起来……这里比刚才好像好上一点……?” “你今天突然来到底是干嘛的!”和悠一下就打断了他的话,把肩膀缩地更厉害了,也不再阻止他摸肚子了。 “来肏妹妹的啊。” “你!” 严是虔贴在她颈窝上笑,“你真好逗。” “…………” “我不是说过了么,是来给你道歉的。”严是虔说道。“那天……你把我们都搞发情了,做的有些过分,怕你记恨我。” “…………” 和悠显然半个字儿都不信。“我歇好了,要回家了。” 她俯身去捡起自己的衣服—— “你不要再这样出现了,你这样只会给我添麻烦…” 严是虔笑了起来,“放心,车辇上发生的任何事情外面都不会知道。至于车外面的事,就不是需要你来操心的事情了,有我来处理。” 他这会倒不再拦着和悠了,靠在车厢壁上点了根织管,也不着急抽,夹在手里看着和悠背对着他穿衣服。 她显然是想躲着他视线的,可是车辇再大也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你身上哪我没看过,穿衣服倒还怕羞了。” 啪地一下—— “你也穿好衣服!” 脸上被砸了自己的衣服,严是虔都没躲,“下次可以用你的内裤砸我。” “死不要脸。”和悠在牙缝里挤出来,但余光又瞥见他裆部大刺刺还在勃起的东西猛地一弹,吓地她连立刻把字儿给咬回喉咙里去了,又惹出严是虔几声笑来。 严是虔笑着说道,“今天时间太仓促了。没空转达你主夫让我交代你的话了,下次……” “没有下次!”和悠已经扣好了衣服,说话也硬气了不少的样子。 严是虔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织管,吐出一口烟气说。“真的吗?哪怕是晶的事情也不想听了吗?” 和悠的脸色立刻一变,她顿住了要下车的步子,“三天后,我会去天壤驻地去找你。” “哥哥每天来接你下值不好么?你自己还要走那么一段路去租车,不累吗?每天都要花不少钱吧?你那点俸禄,每天连租车的钱都不够吧?我听说你那个弟弟不日就要成亲了,虽说是入赘,但……你这个做姐姐的,肯定有不少钱要花出去吧?”严是虔说道,“我来接你,又保密,又不用你花钱,再说了——我还能护你周全。我可比地息那几个半吊子强多了。说不准,还能帮你搞到卬足的情报呢。” 严是虔说着,停顿了一下稍稍顶胯,耀武扬威地挺着那根东西把她的脸色吓地又是一变。“还能每天都让你爽上天。我想不出来你有任何拒绝我的理由。” “你……”和悠咬牙,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严是虔,“我没跟你开玩笑,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断碑馆外面。你太高调了,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你自己今天过来的时候,没看到那些女子的眼神么?明天搞不好就会有人来问我你到底是谁……” 严是虔微微一愣,粲然笑了。“你……吃醋啊?” 和悠怔了怔,愣是没有搞懂严是虔这个逻辑是怎么得出来的,“你的脸皮到底是怎么能这么厚……” “没关系,以后我可以在车厢里等,或者带个面具来……” “我说了不用了!” “行行行,别凶。”严是虔夹着烟的手抬起,仿佛举白旗投降一样,“不然你又要把我凶上兴了……” 和悠砰地一声拉开了车辇的门,几乎要落荒而逃了。 “对了,三天后来天壤的时候,别穿你这身制服了,尤其是别穿你这土到死的裤子……内裤无所谓……就是这个裤子……我是真不能忍。” “你去死吧!” 临走前—— 和悠还是没忍住,手里一团火砸到了严是虔的脸上。 …… 车夫驾驶车辇离开,严是虔从上面下来,走进一处僻静无人的街道里。 走到街道尽头,他转过脸来看着身后。 “你们是不是以为……今天我出现在这儿,只是为了泡妞吧?” “…………”一道一道的黑影鬼魅一样地出现在他的四周。 “错了。”严是虔腰后渐渐出现一把长刀的影子,仿佛把他脸上的笑容也一并斩碎了。“我是专程来屠你们的。” 尽兴 “啊!” “嘶——” 这条街深处,响起一阵骚乱惨烈的声音。奇怪的是山河庭的大阵并未有任何反应,只默默地看着一群人将一个人团团围住。 一时之间,鲜血四溅,断肢残臂,惨叫声迭起。 月光终于到这里的时候,照着严是虔半身都是血。 其中一个黑影猖狂地笑着,“小爬虫不过尔尔!” 严是虔体态踉跄,似乎终也是小瞧了对手的实力,无法抵抗这么多人的围攻被生生耗尽了。 “果然是狂妄自大的北境爬虫,你们上一个同伴死无全尸也没给你们丁点教训——” 下一刻。 那黑影张开翅膀,举起手中剑,冲着严是虔挥剑而下。 咚当一声钝响,严是虔的头颅就被他斩断滚落在了他的脚下。 就在那黑影得意至极,身边又出现几个手下,为他捧起滚落脚边的头颅谄媚地准备溜须拍马时—— 异变突生。 “你们……就这些了吧?”一个声音从他们头顶响起。 “什么……?!”那黑影大惊,循声仰起头去看,结果发现本来应该被他杀掉的严是虔,竟然高高地悬在半空……大刺刺地敞着腿弯腰坐在那,仿佛观赏了一出好戏一样噙着笑,别说死了,身上竟然丁点血都没沾上。 不—— 仔细看去,才发现…… 在严是虔的身下,有着几把若隐若现的刀构搭成了一把刀椅。而就在这黑影和他的手下看到他的时候,就惊恐的发现那些光刀——竟然如同从空气中传染复生的生命体一样,刷刷刷地从四面八方凭空生长出来。而先前手下捧在手里献宝谄媚的“严是虔”头颅……瞬间化作一把长刀,自那人的颈下动脉猛地贯穿了他的脑袋。 “不好!中计了!” “慌什么!就他自己!” 可是…… 砰砰砰…… 不等那头领的声音落下,他身边那些手下就立刻保持着某种姿势,被固定在原地,然后身上洞穿出数个血洞,鲜血喷溅犹如在半空、路面、墙壁上挥洒出来的油墨一样,在看不见的刀刃之下淋漓地流淌。 而在他们面前那些看不见的刀芒鳞次栉比地穿插在一起,仿佛从四面八方猛然从虚空中刺穿生长的宝石丛一样,将他们的来路和去路挡地严严实实。 “不……不对……这人,这人是谁?!” 那头领战栗这回过头来,就看着严是虔从身后的虚空中抓出一把血红的斩马刀……而待得一声宛如地狱中百鬼夜行的鬼哭狼嚎声。 刀,出鞘了。 那几人瞳孔中最后映出的画面,是看到那刀锋之上缠绕地犹如厉鬼一样扑向他们的一条只数米大的的七指利爪。 “是……是你……!为什么……你……你会在这里?!” 轰—— 最后几滴鲜血流溅在地面上,宣告这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此结束了。 “天都这破逼地方,我也是真不喜欢。”刚才面对和悠的笑容这会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冷漠肃杀至极的神态。“肏屄不尽兴,杀人……也不尽兴。” 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头目被严是虔像扔麻袋一样甩砸入了墙面上,在那头目落下时,他抬起修长的腿踩上他的脸碾住,弓起腰低头问他,“你们那个祀灯的狗逼玩意儿在哪儿呢?” “咳……咳,是你来了天都又如何?祀灯?啊……哈哈,没想到你们的苍主竟然真的会为了死了这件小事儿动怒了啊?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咔嚓。 不等那人说完。 严是虔一脚踹碎了他的颈子。 而后,他转过身对着街道外面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告诉知会槃王殿下一声,上曦混入天都的蟑螂,北境帮你们收拾第二笔了。这些账,我们北境都已好好记下来了。” …… 而另外一边和悠哆嗦着回到家里时,阿桥和温须旸已经等了她好一会了。见到飞扑过来的温须旸,和悠立刻闪躲。 阿桥立刻上前抱起了温须旸,他一眼就看到了和悠身上的烧灼伤,以及那些暧昧 的青紫,清澈的瞳中露出明显的忧色。 “坏女人!你怎么回事!怎么,怎么还受伤了?是不是卬足那些人又来了?!” 她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断碑馆出了些岔子,我,我先去洗个澡换下衣服。” 阿桥果然已经提前给她烧好了热水,把自己泡在温暖的水中,心情总算冷静了不少。虽然严是虔已经用法术给她清洗过了,可这人故意地压根不给她清洗肉逼——里面还是残留着不少精液。 严是虔果然很危险。 这是她脑子在沉静之后立刻冒出来的想法。 越淮的药是绝对不能吃了,卫柯的晶是此时最能缓解她燃眉之急的法子。 所以……她还是得去见严是虔。 她努力弓起腰来,一边抠挖着自己被操肿的肉逼,疼地刺啦咧嘴心里把严是虔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还是觉得严是虔今天来的目的诡异而不明。 他肯定不是为了道歉。 也不是为了操她。 柳茵茵…… 严是虔还暗示了这人有什么秘密。 ……这群妖物没有一个好东西。 肉逼里越是难受,她越恨恨然地咬牙。那残留的精液,不意外地又勾出她的情欲…… 好难受。 ——她已经越来越难以抵抗清人的信息素了。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明天,去青玕所。要…… …… 身体太过疲倦,脑子又乱七八糟地东想西想,和悠不知觉地靠在浴桶中睡着了。 吱嘎一声。 身后的门被推开。 担心她洗澡太久的阿桥,走了进来。看到她的裸体,阿桥的瞳芯急速扩大、缩小……竟肉眼可见地浮现出与妖物无二的……诡异的竖瞳。 他朝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浴桶中的女人—— 手掌隔着水面抚上她赤裸的奶子。 而更加诡异的一幕,那些水流如同被刀子给整齐切开一样,被他的手屏蔽开来,直到露出她软白的身子。 阿桥看着她心脏的位置…… 嘴角轻轻勾起。 “………我……会……” —————— 日常要两珍珠。 栾安城 次日—— 和悠起晚了,还是阿桥在外面敲门,才把她叫醒了。她一睁眼看着外面的天,匆忙也顾不上吃饭了,麻溜就朝外跑。 阿桥抬手就抓住了她,朝她手里塞了一个包袱。“qiao……” 到了巷子口着急火燎地找到车辇上去,给车夫仔细交代快点,喘出口气。她这会想起来怀怀里的包袱了,还带着热度,是饭。 阿桥……现在越来越像家里的长工管家了,除了不能说话,但其实并非她想的那样痴傻,简单的常识被小筹教了也就能学会。 哪怕亲身经历,和悠都难以将这样的男人和在煅破里见到的那个傀儡杀魔联想成一个人。 应该说,是小筹教的好吗。 她手按在包袱上,忽然莫名想起来一件事。 说起来… 她昨天不是在洗澡么?能依稀想起来,自己是洗澡洗睡着了。怎么……一睁眼,就上了床?而且,还被人换好寝衣了? 肯定不会是小旸—— 那就只能是阿桥了? 她头疼地压住了额头,小筹都教的什么啊。 …… 到了青玕所,果然,时傲今天也很清醒,早早就在她的位置那等着了。 见到她来,时傲立刻迎上前来,黑眼圈好像有些重,比昨天看起来精神头蔫了很多。 “你怎么还来上值了?你都受伤了……你没事吧?”时傲皱起眉头,仔细看着她。 “啊没事,都只是些小皮外伤。” “这个,我昨天买的烧伤药。”时傲拿过来一堆瓶瓶罐罐,放在桌面上。 她有些无奈地笑起来,“你……买了多少啊?” “我不知道哪种最好用,就让那药师给我拿了他店所有的烧伤和创伤药……”时傲说道。 “真不用的,前辈你太过紧张了。”和悠抬眼看着他,”前辈你昨天夜里没休息好吗?精神很差的样子。” 时傲避开了这个话题,注意到她怀里的包袱,看着她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你早晨没吃饭?” “没。” “你哥哥给你做的?” “啊?”和悠一愣,她知道时傲很敏锐一眼就看出来她怀里的东西了,倒没想到他想能觉得这是严是虔做的——不过,严是虔那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会给人做饭的样子吧?她下意识想要否认,但忽又觉得否认了好像更麻烦,搞不好还得解释更多。“嗯。” 时傲沉默了下,转过身子,“你哥哥倒很疼你。” “还,还行吧。那个……时傲前辈,注石所那边?”她岔开了话题。 “嗯,托你的帮忙,现在丁为清暂时脱险了,天晞府那边也没有继续追究。” “哦……那,前辈。”和悠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还记得昨天你答应我什么吗?” “嗯?” “青玕所里,你要帮我一个忙的。” “好。”时傲很爽快的答应了。“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昨天看了一下我的权限,虽然升级了,但还是很低……”和悠晃了下手腕,“我想……” “你想用我的权限?”时傲的眸光微微一变。 “怎么可能,那是犯法。”和悠说道,“就……我想帮时傲前辈整理下某个时间、某个地方的……青玕。” “…………” 时傲怔了怔,立刻就从和悠的文字游戏里明白了什么,“你想用我的权限去查某个青玕?” 和悠立刻摇头,“前辈可不敢这么说。前辈恰好要收拾那些青玕,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帮前辈一起收拾而已。” 时傲内心中再次惊叹于她的谨小慎微,做事的滴水不漏,和她这张看起来平凡质朴,甚至带着些村野气息的温良气质迥然不同,但同时,若是平常,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可现在是非所然,他答应了她,不能反悔。 “好。” 时傲点头。 “哪个?” 和悠大喜,笑的眼睛都亮了。“贰佰七十三年前,栾安城的青玕记。” 听到这个时间,这座城的名字,时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猛然变了,他抬手捂住了和悠的嘴唇,仿佛生怕她本来就很小的声音会被人听到一样。 她只是眨动眼睛,看不出来丁点意外他会反应这样激烈。 时傲拉住她,“你来我房间。” …… 时傲进了门,仔细在门外看了很久,才咔嚓一声把门给锁上了,还不放心地又拿出一块四方石,放在了门边,纂纹被激活,将整个房间封闭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和悠,“你……为什么要查这个?你该不会……是……” 她立刻摆手,“不管前辈你想到哪儿了,我都不可能是的。难道,非得是前辈想的那些人,才能查这些吗?” “……你……”时傲的目光阴晴不定地看着她,“我看过你幕考的一些资料。你……难不成,故意放水来的青玕所?” “时傲前辈,你总是容易想多。”和悠坦然说道。“那么,前辈这个忙,还能帮我么?我知道,那些东西就在这儿,我也知道,你有权限能看到。” 时傲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去,“我不明白,那些青玕记也不过是记的最无用平泛的东西。就算你冒着被屠九族的风险去看这些,也不会查到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 “时傲前辈。”和悠打断了他,“你在青玕所,又为了追查什么呢?” “…………”时傲立刻惊地微微一张唇。 “我不会去多说、多问一句。”和悠说道,“所以前辈……还有什么问的必要吗?” “我……” “我感激前辈的关心。”她说,“但,时傲前辈应该比我更清楚,有些事,尽管不可为而必要为。” 良久。时傲解开了纂纹打开了门,“你跟我来吧。” —————————— 给大噶比个?,换两个圆圆。 人名 站在这些陈列架面前,和悠有些怔。“这是栾安城一年的?” 时傲点了点头,“对。一年的。” 这些青玕记比她想的多上太多。 他淡淡地说道,“好歹也是北旵曾经的一座大城。”他停顿了一下,又试图劝她。“我还是要提醒你,就算是我。偶尔查上一次,可能不会被注意到,但是如果长久下去,一定会被人察觉……而且。你应该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少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和悠说道。 “嗯……”时傲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查到什么,但是你觉得实在不好找的话,大概告诉我一下,也好过你自己一个人无头苍蝇一样……” “不了前辈。”和悠立刻摇头,“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且……我不喜欢恩将仇报。” “…………” 时傲微微一顿,半晌叹了口气。“四日,一百个。超过这个数的话,我也……” 和悠点头应允,“前辈放心,我心中自有数的。” …… 和悠第一件事就是快速地在目录上一目十行地翻阅,确定了某些时间点来筛选青玕。就算只是做这些事,就花费了她整整一天的时间。 下值的时候,和悠很是准时地来到时傲房间将匙环交还给他。看着她略显疲惫但精神格外兴奋的样子,他也并未多问什么。 出门的时候,和悠很是紧张,生怕再看到严是虔或者别的什么人,但很庆幸,什么人都没有。 的确如时傲看出来的那样,和悠很是兴奋,青玕比她想象的要多上不少。她本来以为那件事发生事件左右的一月到四月之间的青玕都已被销毁,但没想到,除了二月的,其他的竟然都是完整留存的。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就连温须旸都看出来她的兴奋。他困顿地把脸蹭在枕头上,已经是睁不开眼了,“都这个时间了,你眼睛还亮得跟灯烛一样,你今天练功练了那么久还剩这么大精神头啊?” 和悠不但很兴奋,显然心情也很好,扑上床来一把将他按到在床面里开始揉搓他肚子上的软毛。 “哎别揉!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揉肚子……啊!” 和悠一边揉着他乱摸,一边说,“因为,我的时间,终于可以朝前走了。” “……啊?”温须旸就算不是困得要死,也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她兴奋的笑容,“那你这么开心,要不要让我爬一下庆祝下?反正你精神这么旺不困,啊啊啊!我呜呜呜……我错了我随便说的……别掐蛋蛋……” “……” …… 次日,和悠又起了个大早,可没想到,阿桥竟然也已经醒了,而且就像早就料到她今天也不会吃早饭就走,提前就已经提着包袱在门口等着她了。 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谢谢,阿桥……你不用这样照顾我,你也不是我们家佣人。” 可阿桥摇了摇头,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点头,“qiao……” 这是他自愿的。 虽然和悠知道他的意思,还是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在车上的时候,她想起来阿桥这一身随手扯的布做的衣服,莫名想起来严是虔说的那些话了。不能这样一直白用人家,等忙完得想办法给人发点工钱,好歹也给人弄几身像样的衣裳。 然而。 今天一进断碑馆,她就察觉到气氛明显不对了。就连看守传送阵的守卫,脸色都格外肃穆。一进了馆内,就看到不少天晞府的官兵——甚至,还有全副武装的一身朱白银铠的军士。 到了青玕所,时傲比她来的更早。 “馆里怎么回事啊?”和悠问道。 时傲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迟疑了下还是说了,“丁为清父亲被革职查办,听我朋友说,最好的结果都是流放抄家………” “啊?”和悠听地一惊。“难道?” 时傲立刻阻止了她的话,“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丁为清那边,我会去处理。这事本来就和你也没关系,你所做的都已经仁义尽致了,后果那天也都提醒告知了。而且,你忘记了那天我说了什么么?『这个主意是我给她出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你没任何干系。” “…………” “你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快去吧。”时傲将手腕上的匙环摘下来递给了她。 …… 青玕记都是些最平常无味的小事,否则也不会叫青玕,也不会送到这里来储存。一般都是X年X月X日X时X处,朝中进行了X类祭典、活动……除了这些朝中例行事记。还有一些,就是到了一定官衔以上的朝官,或者X地比较出名的名人,说的一些妙语妙言,做的一些趣闻轶事,还有就是民间的活动,诗文编纂…… 最后一种。 就是朝廷部门所做的一些事。 比如栾安城天晞府,每年所处决的人统计。当然,天晞府所侦办的案子,绝大多数都不可能是在青玕所里查到。但是……如果是涉及到处决和大刑,或者一些惊动朝野的大案,就必须作为该地当年的青玕记所记录一笔,没有细节,但会有人名,事由等笼统记载。 和悠一边翻看这些青玕…… 又想起来今天的断碑馆。 她给丁为清出主意的时候,其实想到了会有这种最坏的后果。但是她没料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让一个好歹朝廷要员,两天之内就被波及到全家。 想到这里,她难免有些头疼。虽然时傲承诺了她,但是她的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这件事变得有些奇怪。 她摇了摇头,继续专心看着手里的青玕,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 次日。 和悠在一枚青玕记上第一次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一个人名。 哥哥与哥哥 【君行意】。 这三个字一下就让她的心脏猛地震荡了数下。 是个太好的开具,比她想的还要顺利太多了。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继续看了下去。 只是一个人名而已,在这样茫茫然的青玕记里太过微不足道了。她将为数不多能用到的信息快速记下,大半天也就查出来寥寥无几的东西。但就算是这些,也已经让她兴奋不已了。然而…… “等下!这里是青玕所禁地,外人不得擅入!” 嘈杂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大门就被人砰地一声踹开了。 几个人影冲着她就闯了进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全副武装的兵士团团包围了。 “你们怎么敢擅自拿人?!”时傲也跟着冲了过来,试图阻拦他们。 “你又是谁?” “青玕所长募。” “哦,时傲是吧?” “怎么!” 时傲硬生生拨开那些兵士,严严实实挡在了和悠面前。 为首的那个衙官上下打量了时傲两眼,笑着冲身后的人招呼。“一起抓了。” “什……” 下一刻……两个人就一起被压住上了镣铐。 刷—— 那士兵在时傲面前抖下一张卷轴,“看到了么?上头的命令,凡是那日在注石所的人员,一个不留,全都带到天晞府候审。” 和悠心里最坏的预感实现了。 可是……上头的命令,是哪个上头?太子根本不在天都,权力也是几个皇子皇女中最低微的,就算是那几位皇子皇女,直隶陛下统管的天晞府也有特权凌驾于他们的权力之上,更何况是太子呢。也正因如此,和悠当时才敢让丁为清栽赃给太子来为她自个多争取一天。 所以…… 这到底是哪出了错? 不过和悠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既然是所有人都带去审问,就意味着天晞府就算察觉那天注石所有诈,也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大海捞针的一个一个审。 也果然如那天晞府的这些兵士所说,那天在注石所里的人全都被抓了。不过…… “怎么……会在牢里?” 她们被关押在了天晞府的牢房里,完全是囚犯的待遇了。断碑馆里大部分都是官家子弟书香门第出身,哪见过这阵仗,一被推进牢里,就吓傻了,顿时哭声吵闹声不断。 “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们?!你们知道不知道家父是谁?!” “快放本小姐出去!我娘亲知道不会放过你们的!” “啊!那是……那是血么?!怎么……怎么这么多血!啊啊好脏好脏,我要吐了……呕……” “呜哇!!那是老鼠吗啊啊!” 一时间,昏暗阴冷的牢房里,好不热闹。 时傲与她并不关在一起,按照男女分开了。 不过,还有别的熟人。 “和悠姑娘!” “诶?杨姑娘。”和悠一回头,就看到杨佩兮凑了过来。她和其他人的反应都不相同,反而看起来相当兴奋的样子。 “你……不怕啊?”和悠看着旁边那些牢房里乱七八糟的阵仗,也敏锐地注意到,杨佩兮的手脚上都没有戴任何的镣锁,问她。 杨佩兮反而笑地很开心,上前抓住铁栅栏晃着,“多好玩啊,我还从来没来过这儿,连我哥都没坐过天晞府大牢,我哥这不得羡慕死我。” “…………”和悠忍不住被她那甜美的笑容给感染了,跟着笑起来,“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她说,“我哥从小到大就会惹事,但就天晞府的牢没进来过。这下,他得输给我了。啊对了!” 杨佩兮忽然转过脸来,看向和悠,长长的睫毛扇子一样扫来扫去。“我听她们说!你也有个哥哥!” “………啊?” “你快别瞒了,注石所的大家都传遍了。说你不只是有个超俊的大才子弟弟,还有个特别特别帅的哥。可惜我没见到,但她们都传开了。说你哥帅的离谱,大家都说说,像哪家的小将军回关呢。” “…………和悠有些苦笑,脑子里浮现出严是虔的脸,脑子嗡嗡的。 “你哥做什么的啊?是真的小将军吗?” “啊不……”和悠被问哑了,“不是的。就一无名小卒。” “真的假的?还是在藏着掖着呢。你是怕我们把你哥抢走吗?”杨佩兮使劲拿胳膊撞她,咯咯地笑,“我哥职衔好歹也算个参将了,从来都没来接过我一次!哎,还是很嫉妒你,就算你哥什么都权势都没有,但还是会接你下值回家。不像他,天天就说忙忙忙……根本见不到影子。不然咱俩换哥哥吧?” “啊……杨姑娘太看地起他了。他很垃圾很烂,一点也不好,比起你哥哥肯定差远了。”和悠脑子里只能想起来严是虔那无赖的样子,直截了当的有几分咬牙切齿。 杨佩兮又笑起来,“你和你哥哥关系很好的样子。不过我哥哥其实也不差,在你来之前,她们都花痴我哥哥来着,下次介绍你认识。” 她蜷起腿歪着脑袋看着和悠,“也不怪她们有些人已经嫉妒上了你,有个这样厉害的弟弟,还有个这样的哥哥,我也嫉妒你了。” “杨姑娘太看得起我了,他们再怎样也不会给我脸上贴半点金的。”和悠笑着,“你想让你哥哥来接你的话,下次直接告诉他就好了。” “诶……”杨佩兮看着她,“好主意诶。可惜这里屏蔽神识传音,没法给哥哥传音啊……不然就能让哥哥来接们回去了。” 和悠看着杨佩兮的侧脸,还是开口问道。“丁长募……还好吗?” 杨佩兮愣了愣,失落地摇了摇头。“不好。从那天之后,就联系不上她了。我哥和大娘娘也不让我多问……只说为清姐得罪了五皇女,他们也没办法。” “五皇女?”和悠一惊。不对啊——她明明教丁为清说“栽赃”的是太子的人…… 在她们对话间,一个又一个的人被挨个推搡出去提审,只见人走,不见人回来,而且还有时不时好像远远传来的惨叫声。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就连杨佩兮这样善谈的人都无精打采了,靠在和悠的身上又困又冷。“好无聊啊,还得多久啊……” 正想着—— 咔哒一声,牢锁被打开。 “杨佩兮,和悠,到你们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狱卒认得杨佩兮,对她们两个分外的客气,也不押着,就把她们领到了一间房间内。 见到房间里的人……和悠和杨佩兮都一时都愣了一下。 “诶?哥?!” 而和悠在听到杨佩兮这句话之后,更是一惊,“啊?!” ——在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 和悠也认识。 那是槃王的手下,之贰。 …… ———————— 每天都在定时等两个圆圆的登西。 谁更帅 而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惊讶—— 就连之贰也同样露出了惊愕之色。 “怎么真的是……” 一旁几个身着官袍的人,对着之贰毕恭毕敬,“杨侯尉,人带来了。” “哥?!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杨佩兮高兴地小跑到之贰面前,旁若无人地、扑到他怀里搂上他的腰,回头看向和悠,“和悠,你看,我哥!” 她仰脸打量着他,又冲和悠骄傲地扬起下颌,“怎么样?不比你哥哥差吧?” 之贰回过神来,将杨佩兮推出怀里,皱眉低声说道,“小妹别胡闹。” “哼。”杨佩兮不悦地撅起嘴巴,但显然是极听他话的,朝旁站到了一边,“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那顺便把我朋友也一起带走吧?哦对了,我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和悠……” 之贰只能硬着头皮,看向和悠,“你好。和悠姑娘。” 和悠的表情比他自然多了,行礼,“杨侯尉好。” 而一旁的那位天晞府官员,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些迷惑,但看着之贰当不敢多问半个字。内心腹诽不是杨侯尉自己说的要他把这个叫和悠的带来的……怎么两人还在装着好像互相不认识。 之贰转头对他说道,“舍妹和这位姑娘,我就一起带走了。给韩大人添麻烦了。” “杨侯尉这哪儿的话,怎么叫添麻烦了呢,是我手下这些饭桶办事不利,有眼不识泰山,连令妹都不认得……”韩大人露出苦笑,连连拱手道歉,又低眉顺眼地小心询问,“你看,都这时间了,正好我差人在暇香苑定了阁座,还请杨侯尉和令妹务必赏脸,让下官这几个废物好好给令妹赔个不是……” “韩大人太客气了,饭膳就不必了。”之贰拒道。“我今日还有王爷所托要事……不便耽搁。” 一听这个,那韩大人的脸色登时变了,连忙躬起身子又道歉,“好的好的,是下官糊涂,差点耽误了杨侯尉的重事……” 就在之贰打算带着她们朝外走的时候,和悠给杨佩兮使了个眼色欲言又止,但杨佩兮似乎没看懂。还是之贰看不下去了开口问道,“和……咳,和悠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 和悠沉默了下,“我,我有些话想跟杨姑娘说…” “什么啊?”杨佩兮凑过来。 和悠低声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杨佩兮恍然,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之贰旁边,示意他低头弯腰,附而与他,分明是有些话不方便天晞府这些人听到——着实搞得一旁的韩大人坐立难安。 之贰听完,掠了和悠一眼,沉思了片刻,转头看向韩大人。“韩大人,还有一事需要麻烦你。青玕所有个名为时傲的长募,能让我一起带走么?” “……啊,这……”韩大人愣了愣,但一听是青玕所也不是注石所的人,立刻点头如啄米,“好的好的没问题,杨侯尉要人当然可以。” “谢谢韩大人。” …… 车辇之上的氛围着实有些尴尬。 除了杨佩兮。她在之贰旁边坐着,看着对面的和悠话就不带停的。显然,哥哥来接她这件事让她很开心,“和悠你看啊,我哥哥是不是很帅?” 之贰也不防备他这个妹妹突然来了一句这个,抬目就看见和悠竟然真在看着他——好像就第一次见他一样正儿八经地打量他。 不是……怎么还真的当真了?难不成还真打算回答他小妹这荒唐的问题? 他一下就被她这个目光给看的窘促起来,蹙起眉斥道,“别胡闹。” 这么说起来,她好像真的没有认真观察过之贰的容貌长相。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他们这些人一直待在槃王身旁。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法忽略槃王而去顾看他身旁之人。哪怕槃王平日遮盖容貌,只那一身气质就像夜空之中唯一闪耀的一颗穹星,旁人都自动被他的光芒所掩盖至乌云之后。 但今天槃王不在这儿,加上今天忽然发现原来这人并不只是槃王身旁的一个心腹手下,还是杨佩兮的哥哥,她又突然这么问了……和悠好像这才后知后觉地看见了之贰一般。 ——话说,他的确生了一身好皮相。 气度明璨,阳春白日。剑眉朗目,眼睛和嘴唇和杨佩兮有几分相似,月牙眼,睫根很深,衬地眼眸异常剔透,从耳边到眼角隐隐有纂纹浮动,就连瞳芯也有溢彩。虽然看起来不苟言笑,但唇形和杨佩兮很像,看起来很软且嘴角天然上翘,而且和悠还察觉到他甚至还有个酒窝。但右眉有两道一深一浅的断纹,平添了几分阀森,束云蝶髻,发内藏有金属流苏缨络,分外利落。气质也不俗,一身王侯贵爵的气质,让人想起来那韩大人称他“杨侯尉”的称呼了。这一身朱红金白日的制服着与他身,肃穆且华贵,加上他应该是也在军队中锻炼过,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妹妹,也正襟危坐,腰板极挺极直,气势不俗慨正。 和悠点了点头。“嗯,很帅。好看的。怪不得断碑馆里的姑娘们那么喜欢你哥哥。”她纯粹是为了迎合杨佩兮之前的话。 咳。 一声咳被强行压碎了,变成热意攀上头脸。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质问杨佩兮,“你,不是,你都跟人胡说了什么啊!什么喜欢我不喜欢我的?!” 杨佩兮冲他哥不以为然地做了鬼脸,笑嘻嘻地说,“那比起你哥哥呢?谁更帅!” “我哥……?” “你哥……?” 和悠与之贰同时发出近乎一致的疑声,目光也猝不及防地在半空中相撞。 “不是……”和悠立刻摆手,“我的意思是,这怎么比……” “我没见过你哥哥,你现在都见过我哥哥了!你快说说嘛!” “………”之贰沉默,看着和悠。 “当然……”她心中担心别的,莫名心虚地避开之贰的视线,干巴巴地对着杨佩兮说,“当然是你哥哥更胜一筹。我哥……怎么能比。” 杨佩兮立刻喜笑颜开——也可能是因为这个,车辇里的气氛也莫名松快了很多。 车辇在一座分外富丽堂皇的府邸停下。 杨佩兮开心地对着和悠告别,“你别下来了,正好我哥还得去忙,让他捎带你一截。” 之贰下了车辇跟她交代了几句,就回来了。 不过和悠见他回来,立刻就站起来说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去找辆车辇回家……” 之贰示意她坐下,“我家这边你找不到租车的地方的。” ——和悠从窗边看着着路两边的建筑,也是,这里是天都中心区域九羲浦,正东方再走不过几个街区,就是皇宫,路上的砖都与皇宫正殿门前所铺用是一样的。这附近的宅邸,不是普通的豪门就可以的……一般都是显赫世族。在这儿,当然人人家中都有自己的车辇,怎么可能找到租车的地方。 可是…… 没有了杨佩兮的叽叽喳喳,两个人独处的车辇,立刻令人局促起来。 “我今天其实……” “谢谢你救我还帮……” 两个人异口同声,同时开口,也因为这个巧合而再次对视,空气一瞬间就好像在这个对视里凝固了…… 回过神来之后,都更尴尬了。 和悠说道,“你先说。” 之贰说道,“我那个什么。”被猛然打断,他好半天才找回思路。“佩兮是我家小妹,平日被我六姨娘给惯地有些太过天真。我听说注石所的人全都被带到天晞府了,忙来救人。然后发现你的名字竟也在名单上,我还以为是重名……结果叫那韩绪把你们两个都带出来,结果……竟然真是你。” 和悠听明白了——他是来救杨佩兮,然后发现了她,就顺手把她也救了。 她还以为是槃王授意叫他来的,看来和槃王并没关系。 “不过我也挺惊讶的,杨佩兮竟然是你的妹妹。”她说。 “嗯……我们同父异母,年龄差距也大,不像也很正常。她性子天真顽劣,又不守规矩,也不肯嫁人,家里怕她总闲着惹出是非,就给她在断碑馆里找了个闲差。也没想到在断碑馆都不安生,一闹就闹了个大的,作妖作到天晞府大牢里去。”之贰有些苦笑。 “呃。其实,这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你误会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青玕所的么,怎么也会被抓来?” 一问这个,和悠哑了一下,“我们前几天也就是去帮忙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连你都不知道,我这地位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没再追问。 “之贰,原来不是你的真名啊?”和悠说道。 之贰听地都笑了,“不是,你怎么会觉得这是真名的啊?” “…………” “之贰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他觉得车厢里有些热,抬手解开了制服外套的扣子。 和悠却一下紧张了起来,不自觉朝后挪了挪。 “对了……”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紧张,也不接着这个名字的事情继续说下去。束缚在身的制服解开,好像空气就没有那么焦灼了,呼吸也顺畅轻松了不少,他也比刚才自如不少。不经心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 ————————————————————— 想要两个珍珠。 巴巴地等。 一触 怎么话题会来到这儿。 和悠愣了那么一下,但仍有些迟疑。“这件事,其实是杨姑娘误会了。” “看来。你这位哥哥,来自北境?”之贰的声音里哥哥那两个字噙地略微有些重。 她没再说话。 “你现在又不在牢里,我也不是在审问你。”他看着和悠紧绷的身体,“你不用那么拘谨的。” 之贰其实已很是体贴,刚才进了车辇就收敛了信息素,言语神态比起平日在槃王身旁那不苟言笑生人勿进的样子,已是松弛不少。 但……就算这样,和一个顶级清人独处与封闭环境,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尤其是……脑子里总是会不合时宜地被男人勾起她之前失忆时未解的某个谜团。这东西就是越不想去想,越事与愿违地朝人脑子里钻。 和悠说道,“谢谢你今天帮忙……” “举手之劳。”之贰靠向车壁,“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也被牵扯进来?” “…………” 见她不语,他也了然自语,“自从解除了对你家周围的护卫之后,我就被调离了,我手下也不再保护你。王爷给我安排了其他的差事,你的情况……我并不太了解。” 所以,之贰不再监视她,被调离了?那现在负责监视她的……是槃王的什么手下?她可不会相信槃王会不派人监视她。 “今天是听说了佩兮惹了事,家里叫我去牢里捞人,见到你名字……才赶巧了,并不需要特意道谢的事。”他微微一顿,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把袖子卷上去一些,视线也跟着被卷起的袖子似有似无地抬眼看她,闲聊一样。“于是听到佩兮说你什么哥哥,我才多问了几句。嗯,今天怎么这么热的……” 他说着,突站起身来,朝她这边凑来—— 他弯着腰,敞开的衣襟里头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丝丝晶莹的反光在这车辇摇晃的光线里太过撩眼。 和悠吓了一跳,一直紧绷的神经条件发射的做出了反应,砰地一下后脑撞上了车厢壁。 这动静把正在探手推车窗的之贰也吓了一跳,他忙俯身过来扶她,“没事吧?磕到头了?” 和悠捂着后脑勺疼弯了腰——这些豪华车辇的材质到底都是什么做的,看起来明明包着绸缎,但一个比一个硬。 “磕地很重?”他声音确实紧张,强硬地就掰开她的手仔细查看,看了看没有外伤,但淤肿起来,包是肯定不会小了。他似乎也没想太多,屈起一条腿半蹲在她面前,抬手给她揉按着后脑周围化血。 和悠抬手推开他的手臂,“没事……” “还好……要是磕地太厉害,我怎么给王爷交差。”他失笑。这个姿势之下,与她平行相视。看的出来,他并不擅长和女人相处,说话也总有些粗线条地没话找话一样。他也没起来,也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个姿势有些不妙,两人的距离拉地有些过近。 突然哑下来的沉默,就像油灯之中的突分叉出来的一条棉线,可能或许没点燃,但她的眼神擦过他颊上隐隐雾红,他微微发沉的呼吸惊扰她鼻尖上渗出的汗珠—— 而两人都在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里,看到某些发生过却混沌不知的记忆,隔着故意回避的窗户纸。 “你……不热吗?”他张开嘴唇。 她嘴唇有些抖,“不……” 本来一个好端端的陈述回答,被她自己不可避免咕咚吞咽入喉的津液,溅出火星。 一触悸燃。 “呜……” 并没有太过猛烈的侵入。 最多只是嘴唇擦过她的鼻尖,落在她的唇角,吐出沉浊的吐息。像缓慢洇湿窗户纸的痕,但……似是而非,才更过分。 她从痴神中回过神来立刻就要逃了,试图躲但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男人逼到了车厢死角。他的一条腿跪上了车榻膝盖卡入她两腿之间,身躯将她牢牢困覆与他的阴影之中。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嘴唇就贴在她皮肤上说话。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震荡的每一个文字,没有过多信息素,但如扔入池面的小石头籽儿,让她浑身掀起一阵阵战栗的浅波。 “太……太近了……让开……“和悠纵然不愿,也不得不抬起头来望着他说。 “我一直在观察你。”他说。 她心头一惊。 “佩兮在和你聊天时,提起你那个北境的哥哥……你的反应,很有意思。” “我……” “你别紧张啊,我说了,我不是在审问你……这里,也不是牢中。”他并未带着笑,这样气氛之下都好像有些严肃,没有任何阴谋诡谲之感觉,甚至仍正气凛然,叫人根本不会防备他丁点。但气息与之前都绝对不同,不……应当说,和悠能感受到的,只是一丝丝微弱的直觉,就像不经意指尖不小心碰到刃上。等到察觉时,手已经被割破流血,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几时被割伤了。 但他的举动,却与他的气质背道而驰。他嘴唇停在她的太阳穴这样死穴上,问,“你那哥哥………也是同我一样,在床上上过的情哥哥么?” “…………” 和悠登时毛骨悚然,再不犹豫地抬手就狠推他……可她哪怕手中带着灵力,一下就没入了他身体里,泥沉大海。 毫无反应。 他的脸上也毫无反应,衣服都没有丁点破损。只握住她的手腕,稍稍起身,用她的手拉扯开自己的衣襟,“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汇禀王爷的。我说过,我已经被调离了……你的事,不再归我管了。我若多管太多事,反而会让其他同僚难做的。” 之贰说道,“你这点灵力,还是省着些吧。” 然后—— “滚……滚开……别!呜啊!” 和悠一声惊叫。 之贰已经侧过脸来,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 嗯。大家好奇的事情不就解开了。 珍珠! 安分守己 “就一个刚出茅庐的混小子,也配翻倍?!”六皇子气得脸上的肉褶子都抖落一层暴怒。“它们竟敢跟我坐地起价?!” “殿下殿下,使不得!”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忙劝阻道,“这话可莫要再说第二遍了……” 六皇子就算再怎样暴怒,听了这老者的话也只能强压怒火,只憋地更是窝火。“可那和筹什么玩意儿?!它们这么久没得手就罢了,还要临时送来这么一大笔账目!” “殿下……”那老者忙又劝道,“卬足既这么短时间内,又问您要多要这笔账目,那就说明还有戏。要是它不问您要了,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本来只是要给我那个小叔叔一个教训而已,现在好了……我倒成了被教训那个了是吧?还不如不杀了!” “哎呦我的殿下您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卬足下的账,就没有撤回的道理。您不结账,这账还是会算到您头上……那到时候,就更麻烦了。”那老者又说,“您稍安勿躁。卬足这买卖,绝不算亏。卬足出价向来合理,绝不会多要一分。换句话说,和筹比我们想象的价值要高的许多。眼下这种关头,槃王竟然还会分神派出心腹保护和筹,更加验证了和筹绝对不简单。虽然目前我们不清楚和筹到底对槃王为何价值如此高,但……除掉他,绝对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六皇子眼睛一眯。“我还真挺好奇,这和筹到底什么来头。” “您这样。”那老者又说道,“那和筹不还有个姐姐,就幕考里那个和悠,现在她不是在断碑馆么?您……要不要本人亲自见见她?从她嘴里,说不定能套点什么呢。” 可六皇子并不太感兴趣,“就这种贱民也配觐见本皇子?” “是不配,但是……您这钱都花出去了,总得听个响吧?而且,说不准,能有点意外收获呢。换个思路,用这女人来要挟和筹,不是也成?” “那卬足为什么没想到这点?” “因为那样的话,那女人就算第二个目标,就是另外的价钱了。”那老者苦笑。“这不,断碑馆最近要到今年历终,近些日子也频繁要请宫内贯典。前些时日,槃王不还亲自去督查了么?正好今年陛下这个状况,您也借这个由头,去一趟也不会引人注意。” ………… 今天在青玕所多呆了一会,到家的时候,让小筹紧张了一会,但比起之前,他的接受程度已经比以前好上不少了。她已经打定主意,需要让小筹渐渐适应,否则,小筹那些没必要的担心,也会成为她另外一种枷锁。等到卬足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她会再晚一些回家。 家中今天也是无事。 安分守己 “就一个刚出茅庐的混小子,也配翻倍?!”六皇子气得脸上的肉褶子都抖落一层暴怒。“它们竟敢跟我坐地起价?!” “殿下殿下,使不得!”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忙劝阻道,“这话可莫要再说第二遍了……” 六皇子就算再怎样暴怒,听了这老者的话也只能强压怒火,只憋地更是窝火。“可那和筹什么玩意儿?!它们这么久没得手就罢了,还要临时送来这么一大笔账目!” “殿下……”那老者忙又劝道,“卬足既这么短时间内,又问您要多要这笔账目,那就说明还有戏。要是它不问您要了,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本来只是要给我那个小叔叔一个教训而已,现在好了……我倒成了被教训那个了是吧?还不如不杀了!” “哎呦我的殿下您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卬足下的账,就没有撤回的道理。您不结账,这账还是会算到您头上……那到时候,就更麻烦了。”那老者又说,“您稍安勿躁。卬足这买卖,绝不算亏。卬足出价向来合理,绝不会多要一分。换句话说,和筹比我们想象的价值要高的许多。眼下这种关头,槃王竟然还会分神派出心腹保护和筹,更加验证了和筹绝对不简单。虽然目前我们不清楚和筹到底对槃王为何价值如此高,但……除掉他,绝对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六皇子眼睛一眯。“我还真挺好奇,这和筹到底什么来头。” “您这样。”那老者又说道,“那和筹不还有个姐姐,就幕考里那个和悠,现在她不是在断碑馆么?您……要不要本人亲自见见她?从她嘴里,说不定能套点什么呢。” 可六皇子并不太感兴趣,“就这种贱民也配觐见本皇子?” “是不配,但是……您这钱都花出去了,总得听个响吧?而且,说不准,能有点意外收获呢。换个思路,用这女人来要挟和筹,不是也成?” “那卬足为什么没想到这点?” “因为那样的话,那女人就算第二个目标,就是另外的价钱了。”那老者苦笑。“这不,断碑馆最近要到今年历终,近些日子也频繁要请宫内贯典。前些时日,槃王不还亲自去督查了么?正好今年陛下这个状况,您也借这个由头,去一趟也不会引人注意。” ………… 今天在青玕所多呆了一会,到家的时候,让小筹紧张了一会,但比起之前,他的接受程度已经比以前好上不少了。她已经打定主意,需要让小筹渐渐适应,否则,小筹那些没必要的担心,也会成为她另外一种枷锁。等到卬足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她会再晚一些回家。 家中今天也是无事。 骛扬 “好疼!”和悠不防备之下被咬地猛叫出声,可同时她反应极快,猛地抬起腿来一脚踹上他心口。 啪—— 之贰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猛地一拉,砰地一下就将她拉至躺倒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她的灵力再次泥沉大海,一点水花都没起,就被他提住脚踝直把她的腿压了下去,显然他早就预判了她的动作还遂了他的愿…… “呃啊!” 他看起来压根没有用力,但她的腿却被压地近乎对折。 之贰一手握住她的脚踝压向她的肩头,右手握住她的手腕松开了牙齿。他并没有咬破她的皮肤,只是青紫的淤痕很是明显。他也没有栖身压下来,虽然这个姿势很是糟糕:她的右腿被他禁锢着平与榻上,左腿却掰压在了头侧,被强迫劈开了一个大大的一字马不说,因上半身没有男人压制而反弓起腰肢,奶子在挣扎中不断地挺起落下,小腹牵引着饱满的下体不断地朝天鼓起落下…… 但之贰仿并不在意的熟视无睹了,眉目之间仍干净的很,丁点情欲的颜色都没,只拇指摩挲着她被咬的牙印,侧过手臂给她看自己的手腕。“你上次咬的,还给你……” 和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前的男人虽然到现在目的不明,但仍看起来是个讲道理理性的人,他仍然在收敛着信息素,就证明他并不是想做那种事。而一听到这话,她立刻一改思路,身体也放软了,不等他说完就抢白道,“对不起!” “…………” “对不起咬伤了你……我那会发情了一点理智都没有……”和悠说道,“我……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给你道歉,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之贰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和悠觉得有戏,又说道,“我也不知道这牙印,是我咬的啊……而且,我那会看到的时候,你不是说没事还躲开了,后面,你见过几次,从来也没提过这事,我就以为是别人咬的。” 她越说越理直气壮了。 之贰点了点头,附和。“嗯,我不说,你没问,就无事发生。” 大概是之贰的神态太平和,她直接点头。“对。” “好。”之贰说。“你说得很有道理。这种小事,我也不可能真和你计较。” 和悠松了一口气。“那……你不生气了?这事就过去了?” 之贰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也没生气啊。” 但接下来,他问,“咬我这一口就算了。但是……” 他注视着她,手抚上了她的手背轻轻摩挲,拇指沿着被他咬过的齿痕,一路朝她掌心里轻轻揉画,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碰触,像山涧中缓缓流淌下来的雾气,触之无实质,但扑面而来的迷人眼,蒙住呼吸。 从未知晓自己的手都会有敏感的身体反应,在沉默之间看似平和的对视之中,微小的触悸被他压按轻抚的地方在血流之中四散逃窜,激的她呼吸急促,眼神也渐朦胧。悄然之中,他朝前顶了一下,小腹轻轻压在了她的两腿之间,某处坚硬的东西立刻把凸起的肉逼压扁了。 “啊!”和悠惊回神来,脱口而出,“你…怎么硬了……!” 之贰笑了起来,“那这件事,怎么办?” “什……什么……” “我就信你是真的记不住了。”之贰再次远离了她,“因为那天,就是在这个车辇里。” 他环顾四周,“我见你状态不好,好心送你回家,你说不舒服,让我进来帮你看看怎么 回事……” “…………” 他低下头来,“然后你就把我压在了车厢里,我可比你好多了,还让你躺在座辇上,你那天可是偷袭我直接一个过肩摔把我摔到了这冰冷的地板上,这地板可是很铬地。” “我……我……”和悠咬着嘴唇,“记不住了。你想说什么当然都可以。” “那倒是。”之贰说道,“不过我这个人从不撒谎。” 他握住和悠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她的脸色果然吓地有些白,但他只是把她的手按在隔着他的衣服上朝下抚压,“你就扯开了我的衣服。” 她的手快要被他压在自己鼓起来的裆部了。 她的眼神自然难以克制地朝下跟着看,是有惊恐,可同样地亦有痴怔地迷离,仿佛是在期待着想要摸到一样了。 反而之贰只是握住她的手虚隔在外面,并没有让和悠碰到那里。 “然后就割开了我的裤子,我的亵衣……哦对了。还一口一个哥哥叫着。” “……别,别说了……”和悠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仰起脸来看着之贰,“你比我强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反抗?” 之贰听到这话反而微微笑了,晃了下手腕上的牙印,“这不反抗了么。” 不过他又顿了一下,“以及,也不想反抗吧。” 和悠愣了愣,“我……我就是个下贱的浊人,不管从哪个方面也不可能入的了你眼吧?你压根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侍卫,你这样的家世身份,被我碰到你难道不应该觉得恶心?!” 可之贰明显不打算回答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算了这都不重要。我,我道歉,对不起,我发情了记不住了,是我这个下贱的浊人玷污了你………” 她认真地说道。“你今天这样做,是在警告我?因为我和你妹妹认识?你怕我是故意接近你妹妹,来攀上你?你放心……我不是的。如果是担心我以后会告诉你的主子,或者成为你的污点,你放心,我更不会的。” 让和悠没想到的是。 之贰竟然真的放开了她,不但放开了她,还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看向车窗外,“快到你家了。” “…………” 和悠不敢相信的同时,心有余悸地立刻缩回了车厢壁上,她彻底迷茫了,不清楚之贰到底想怎样了。她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仔细想想,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情,没亲没碰,两人衣服也穿的好好的。可是…… “哦对了,我本名杨骛兮,骛扬纵横那个骛字。” 可和悠愣了愣,却问。“那这事……就算过去了么?” 他稍稍转过脸来,很是爽快磊落。“嗯。” 和悠立刻放下心来,看来,他的确是个理智的人,也并不想跟她再有任何瓜葛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他说。“你最好离北境远些,不管是你哪个哥哥。” …… “你是说,和悠现在在牢里?”严是虔一愣。 柳茵茵揉着眉心,“是的。” “啊?她不是天天上值么?怎么还把自己上到牢里去了?!”斩狰也听傻了。 ——何止他妈的上到牢里去了,还上到男人身上去了。嗯,还上到马车上去了。严是虔想起她那个上司,在心中冷哼,就好像那些个男人里没有他一样。 —————————————————— 想:两个!珍珠!一句!夸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