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首》 厌恶(微h) 晚上八点,运城别墅。 陈易从公司得到信息急匆匆地赶回来,看到女人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轻嗤。 舒瑶看着眼前的男人,下意识地站起:“陈易你……” 陈易捏着舒瑶的下巴:“怀孕了?” 舒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巴被捏得生疼否认男人的话:“没有,没有怀孕。” 陈易轻嗤:“是吗?” 话落,陈易的手微微用力。 舒瑶忍着疼:“真的没有。” 陈易捏着下巴的手顿时放下,从沙发上拽起女人,也不顾女人是否跟得上他的步伐。 舒瑶想甩开男人的手,可怎么都甩不开好几次都差点摔跤,她怕孩子被磕碰到,一直护着肚子。 舒瑶嗓音发抖:“陈易。你要干什么?” 陈易冷声:“干你。” 说着,陈易也不在意现在是不是在楼梯,更不在意会不会有人突然的出现。 陈易粗暴地把舒瑶转过身背对着他,他撕开女人的裙子和内裤,强行挤进去。 没有任何前戏和抚摸,整根没入顶进去。 久违的疼痛再次出现,舒瑶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双手推开陈易,想要他停下动作,男人轻嗤了一声,一手抓住了舒瑶的两只手往后扯,更用力地撞着。 舒瑶压了压嗓音,如实告知陈易:“我怀孕了。” 陈易伸手捏着舒瑶的下巴,女人下意识地偏头回望陈易。 “不,是,没,怀?”陈易一个字一个字地提醒舒瑶,身下的动作更加用力,像是在惩罚舒瑶的谎言。 陡地,舒瑶的肚子传来疼痛,她吓得被固定的双手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奈何怎么样都挣脱不开。 舒瑶红着眼眸带着祈求回:“陈易,我错了,我真的,真的怀孕了!停下好不好?我肚子好疼。” 陈易瞧见女人满脸痛苦和泪水交迭着,他微微一怔,难得分出一些神思,身下的动作也慢了起来。 就在舒瑶以为陈易会放过自己时,男人的动作忽然加快,她的肚子也疼得几乎要分裂,她被束缚的双手握紧。 他粗暴的撕开舒瑶的胸罩,一手蹂躏着,随着动作摇晃着。 男人脑海里全是前几个月舒瑶勾搭赵杰的画面,想到他眉间全是对舒瑶厌恶。 陈易冷笑几声:“不愧是会所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舒瑶祈求的眼眸一下子变得灰暗。 陈易见女人不说话,以为戳中了舒瑶的痛楚,捏着女人的下巴往后靠了靠。 男人语气讽刺阴冷:“我不是赵杰你很失望?还是你想我跟赵杰一起做你才不是失望?” 舒瑶听到陈易这话心像是被割开,被拿起又往下抛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女人的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掉落在陈易的指尖,一滴又一滴,很烫,烫得陈易无法控制地松开捏紧下巴的手。 舒瑶摇摇头,断断续续地说:“不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陈易垂眸扫了一眼流泪的舒瑶,神色不动:“怎么爱演戏?” 你流血了 舒瑶脸色没有半点血色,神色脆弱:“没有……” 她对身后的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从来都是厌恶她,认为她带着目的接近,他身边的朋友也厌恶自己…… 舒瑶只感觉身下有一股热意往脚跟流出,一时间空气全是铁腥味。 蓦地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舒瑶一脸慌张地回望陈易。 舒瑶对着陈易摇摇头:“陈易,有人来了,你……” 陈易想把舒瑶抱回房间已经来不及来了,他抽出肉器,从西装内侧拿出手帕擦了擦,丢在地上。 他目光一顿,看着地上的血,敛了敛神色,随即脱下西装外套盖在舒瑶的头上。 男人头也不回地迈步上楼回房间。 这时,门也被推开,舒瑶慌慌张张地扯下西装外套将自己裹紧。 佣人闻到楼梯处传来异常的味道,又抬起眼皮瞧了一眼楼梯上站着的女人还有地上掉落的血。 佣人快步跑上楼梯“舒小姐,你流血了!” 舒瑶垂眼看着地上的血,还有脚根处不停流出的血,蹲下把血往脚跟里推:“快帮我喊救护车!求求你,快帮我叫救护车。” “求求你,别离开妈妈,你别走,别流血了好不好。” 大厅里是舒瑶无助又脆弱的声音。 海城医院。 舒瑶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 女医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舒瑶,随即对身后的助理使眼色。 大约一个小时,舒瑶睁开双眼,慌张地起身按下床铃。 瞬时几名医生走进病房,女人直起身子拉着最前的医生不肯放手,先一步开口:“医生,我的孩子还在吗?他还在吗?” 女医生神色不动:“还在,前三个月不能房事。” 舒瑶总算放心,一脸感激地道谢:“谢谢医生,谢谢你。” 女医生透过口罩看了一眼女人,神色凝重:“这个孩子不能留,早点跟丈夫沟通吧。“ 舒瑶一听立马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都很健康吗?我有做检查的!我有做的,一切都正常的。” 话落,舒瑶拔掉吊瓶起身,女医生拉着女人坐下,对身后的助理使眼色,助理明了,上前搭理吊瓶重新扎进舒瑶的手背。 女医生看了一眼检测报告,如实道“这上面显示您肚子里有不明药物,也就是一开始就有,那时月份还小不便查出。” 闻言,舒瑶身子坠落在床上,无声地掉起眼泪。 几名医生见此也不好打扰就离开病房,让舒瑶一个人冷静冷静。 舒瑶整个人卷缩在床头边,脑袋低垂着脸,头埋在膝盖,死死咬着没有半点血色的唇。 她要怎么办?她的孩子,这是她和陈易的孩子,她想要留住,陈易想吗? 大概是不想的,毕竟她如此厌恶自己,对她的孩子也是厌屋及屋。 这个孩子是陈易被下药才有的,也是陈易第一次碰她… 舒瑶在医院的一个星期里,陈易都不曾出现过医院,倒是佣人过来给舒瑶送过几次汤药。 舒瑶看着检查室的丈夫陪着妻子做检查,没来由的羡慕,她思来想起还是拿起手机想要给陈易打电话,可接通的是陈易的助理。 “舒小姐。”听筒传来林助理的声音。 舒瑶沉默一阵:“我想问一下陈易在吗?“ 林助理看一眼在开会的男人:“陈总出差了。” 舒瑶眼眸暗淡:“打扰了。” 她挂断电话,收拾东西起身离开医院。 玩过不少孕妇 傍晚运城别墅。 舒瑶刚洗完澡就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陈易在fortuna会所等你。” 舒瑶握紧手机,指尖发白,还是换上衣裳出门。 她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还有角落里散发的荷尔蒙,有些紧张,她摸了摸肚子咬牙走进。 她刚走进大厅就有安保带着她走上二楼。 她透过玻璃门看到陈易和苏雪杏,她还看到了在女人堆里的赵杰,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陡地玻璃门里头传来一道声音。 ——“我还不稀罕你回来,易哥哥可为了我找替身呢。” 是一道女声。 “你别闹,苏雪杏。” “易哥哥你就说是不是。” “是,为了你找替身。”是陈易调侃的声音。 舒瑶面色有些苍白,手也渐渐坠落。 原来她是替身啊,她以为陈易只是厌恶自己跟他在会所重逢罢了,后来她想陈易早已不记得她,哪来的重逢呢?没想到她只是一个替身啊。 她透过玻璃门去看陈易把一个女人抱住安慰,这是她没有的,这也是她得不到的。 “小姐?” “小姐。”服务员点了点女人的肩膀。 舒瑶被吓一跳:“怎么了?” “有什么帮助到您的呢?还是你跟这包间里头的人认识?”服务员的声音不算大。 但是里头的人透过包间门望向舒瑶。 舒瑶想逃离,太想了,她还真这么做了,她往楼梯跑去。 陈易蹙眉,起身追过去,追上舒瑶,就拽着她的手。 “你过来做什么?”陈易问。 舒瑶身子一僵,转过身仰头看着陈易,以为他在关心:“我来找你。” 陈易扫了一眼女人面色苍白:“不是过来找赵杰?” 舒瑶一听立马反驳:“不是的,我不认识他……” 话未说完,就被陈易冷冷地打断:“走吧。” 舒瑶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陈易拽着女人回到包间,一时间包间里头的男人女人都看着两人,陈易也不做解释。 自顾地坐在苏雪杏的身边,舒瑶难堪地站着,求助地看着陈易。 陈易漫不经心地叼着烟蒂:“不是找赵杰?” 被女人包围的男人终于仰头看向舒瑶:“这不是瑶妹妹吗?” 说着,眼眸玩味:“不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变美?” 舒瑶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紧握着裙摆。 陡地,身后一个女人推了一下舒瑶,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赵杰一手抱住舒瑶。 舒瑶慌神地看着对面抽烟的陈易,男人冷眼旁观。 陈易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地叫走了所有人,只剩下赵杰和舒瑶和他。 舒瑶神色无助:“陈易……” 赵杰把一杯酒端着她面前:“喝了再说?” 舒瑶想推开他,奈何他的力气太大,陈易也端起酒杯:“不喝?” 她知道陈易是不会在意的,偏头对赵杰说:“我怀孕了。” 赵杰挑了挑眉,眼神对着陈易戏谑道:“这不是更爽?我玩过不少呢。” 好办事了(微h) 陈易扫了一眼面色发白的舒瑶,勾唇:“她才前三个月。” 赵杰语气郑重:“我会轻点,我做事你放心。” 她一脸绝望地看着陈易,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男人。 忽然,赵杰的手从裙摆探入,吓得舒瑶站了起来,酒杯也摔在她脚边。 舒瑶连忙越过桌面,跑到陈易这边,抱紧男人,嗓音发抖:“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陈易无动于衷地喝着酒:“骗我什么?” 舒瑶全身在发抖:“不该骗你说没怀孕。” 她真的知道错了,她错了。 陈易抿了一口酒,抬手捏着舒瑶的下巴,她被迫仰头跟男人对视。 下一秒,男人吻上女人的唇,把酒渡给女人,几滴酒落在舒瑶白裙。 嘴里的辛辣味让舒瑶难以接受,双手推着陈易的胸膛,男人咬破她的唇间,像是在惩罚女人乱动。 这是陈易第一次吻她。 赵杰瞧见拧了拧眉没说话。 陈易深邃的双眼瞥了赵杰一眼,随即收回视线,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侧过身子,挡住了赵杰的目光。 只是一眼,赵杰便知道舒瑶这个女人谁都不能动。 陈易的手探入舒瑶的裙子,舒瑶听见内衣解开的声音,眼睛瞪着大大地看着陈易,男人松开舒瑶的下巴,手落下她饱满的双乳,狠狠揉捏着,片刻乳尖挺立,舒瑶双手捏皱了陈易的衬衫。 男人指尖慢慢落下女人的小腹没往下,陈易垂眸看向她,双眼看着她情欲满满,他摸了摸她的小腹,不知道为何他的心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秒,随即松开舒瑶。 “好办事了。”陈易语气懒洋洋地对赵杰说。 陈易推开怀里的女人起身,舒瑶紧紧地拉着陈易的衣角:“不要,陈易。” 陈易扯开,离开包间。 赵杰走向舒瑶,她往后退着:“别过来,我可以帮你叫女人。” 赵杰轻笑了几声:“我只要你。” 说完,他拉着舒瑶的脚跟,欺身压下。 舒瑶神色绝望,双手推着赵杰:“不要,我怀了陈易的孩子,他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赵杰挑了挑眉,打破舒瑶的希望:“陈易可把你送我了。” 能不能碰是一回事,但陈易能把这女人留下了,那就代表能玩就对了。 舒瑶疯狂摇头,她不信,陈易只是生气她撒谎而已,他一定是生气,她自我安慰。 赵杰可不管她的抗拒,唇贴到舒瑶的脖子。 舒瑶看向桌面,看到酒瓶,拿起往赵杰头上砸,他吃痛地捂着头,眼眸阴狠地看着舒瑶。 她咬紧牙关再拿一个酒瓶砸向赵杰,最后赵杰晕倒在地上。 一时间,包间全是血腥味,舒瑶看着满地的血,被吓地倒在沙发上。 她只能硬着头皮跑出包间,她不是故意的,她想。 舒瑶跑出fortuna会所。 “他满足不了你?” 舒瑶猛然偏头,陈易靠在车边抽烟。 “你为什么要这样?”舒瑶眼眸空洞地看着陈易。 见不得光的情人 为什么要把我给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就因为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吗。 陈易睨了一眼舒瑶沾满血的双手,头发凌乱,像个碎玻璃,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和分裂,可眼里满是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无所谓地笑了:“为什么不能?” “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碰我?你都冷眼旁观。”舒瑶明知道答案还是想要听他说。 陈易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不错,聪明了一回。” 闻言,舒瑶笑了,眼泪坠落。 陈易像是没看到一般,用指尖把烟灭了。 随即坐在车里,见舒瑶还站着:“不走?还是坐别的车?” 陈易的话中有话,她不是不明白。 她咬了咬下唇,摇摇晃晃地坐进车里。 两人回到别墅后,陈易将车停稳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舒瑶忍着苦涩,推开车门跟上陈易的身影。 舒瑶先回到卧室清洗干净,下楼热了两杯牛奶,端着一杯走向书房,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敲门。 “进。” 舒瑶拧开门瞧见陈易正在处理公事,把牛奶放到他面前:“喝了睡眠会好点。” 陈易没回,舒瑶习以为常他这样,能回来运城别墅她已经很开心了,哪怕陈易对她不理不睬,还是会有点难过,但他回来就好,不求别的。 舒瑶转过身离开,不再打扰男人。 “拿走。”身后响起陈易清冷的声线,让舒瑶的脚步一顿,她回身看着陈易。 “是喝腻了吗?我去换成果汁,咖啡晚上喝不太好。”舒瑶轻声细语地问陈易。 陈易掀起眼眸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站着的女人:“又想下药?” 闻言,舒瑶一愣,反应过来陈易指的是第一次碰她的那次。 她失神的双眸望着陈易,本想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可喉间快一步:“对不起……” 陈易似笑非笑地看着舒瑶,仿佛在说“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舒瑶顶着男人的目光,拿起那杯牛奶,走出书房。 握紧杯子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在嘲讽她的无能和心思,她仰头喝完牛奶把杯子洗了又洗,擦了又擦无声地告诉自己和陈易她不脏,也没有下药。 舒瑶走出厨房,就瞧见陈易拿着手机急匆匆的下楼:“你要去哪?” 闻言,陈易瞥了一眼舒瑶,手机传来女人的抽噎声:“易哥哥,小瑞头很烫,你能不能快点,我不会开车……” 这个声音,舒瑶不会忘,是苏雪杏的声音,她捏紧指尖看着陈易。 陈易嗓音温柔地安抚女人:“先冷敷一下小瑞额头,我这就过去。” 舒瑶扬起一抹难堪的笑意,扯了一下陈易的衣角:“我可以帮忙照顾小瑞……你能…” “不用。”陈易冷漠地打断她的话。 舒瑶面色一僵凝,握着裙摆仰头看着男人,难得硬气一回:“我想跟你一起去。” 陈易垂眸看舒瑶,冷冷刺她:“想见光?” 你回来吗? 见女人面色发白,满意地勾了勾唇推开女人,转过身迈步走出大厅。 舒瑶下意识地扶住楼梯把手,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眼泪又涌出,慢慢坠落。 他的话无时无刻不提醒她只是一个情人,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更是众多情人里最不像苏雪杏替身的情人,不听话随时都能换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瑶麻木地站了起来,肚子一阵又一阵的痛,或许是宝宝感受到她的难过也跟着替她难过。 舒瑶收拾好情绪,把手放在肚子感受着他的存在。 他是陈易和自己的孩子,他是希望,是她唯一能留住陈易的希望。 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她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呢,没有陈易她会死掉的,他一定能理解她的苦衷吧。 舒瑶垂眸看着抽屉里一张又一张的照片,里面有侧脸有背影,有割掉另一半不完整的正脸,唯独没有他一个人的正脸。 从那晚之后,舒瑶再也没见过陈易。 还是今天的热搜才知道陈易带着苏雪杏和小瑞去出差了,她看着宛如璧人,一家三口的他们只能跟个路人甲一样默默吃瓜祝福。 蓦地。 舒瑶屏幕显示出一条未知名的彩信,紧接着是一条短信:“看吧,这就是你下药才碰你的男人,在我身上索取。” 舒瑶颤抖着手点开彩信是一张合照,在床上的合照,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女人的脖子肩都是吻迹,男人的侧脸微微露出。 但她却能感受男人是开心的,因为这个女人是苏雪杏,不是她,不是任何一个没名没分的情人。 舒瑶没有回。 而是卑劣的保存到这张合照,娴熟地把合照剪下只剩下男人,像是这样才能感受到男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舒瑶打开和陈易的聊天框。 她看着屏幕上自导自演的自己,从来不得回应的自己,微微弯唇,眼泪掉落在屏幕上,无从感知。 指尖颤抖地按下键盘:{你回来吗?} 她知道陈易不会回复,但还是下意识地期待。 不知过去了多久,陈易才会发来:{晚。} 舒瑶微微一怔,不开心转眼一扫而空。 晚上。 舒瑶偏头望向餐桌上冷掉的饭菜,她垂眼看了时间晚上九点整。 她无声的笑了,是什么错觉让她认为陈易会回来呢?真的是傻的天真,她想。 她伸手拿起今天下午织好的围巾,深色的围巾很适合他,可想到那件衬衫她又不敢在递给陈易了,那件衬衫最后被她从垃圾桶翻出来了。 陡地门被推开,打断了她的思绪。 陈易从苏雪杏那处回到运城别墅。 陈易瞥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没说话。 舒瑶因长时间没有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回来了?” “我现在去热一下,你……” “不用了。”陈易打断了舒瑶的话。 舒瑶仰头望着陈易。 四目相对,陈易瞧见了舒瑶双眼微红,他蹙了蹙眉:“早点休息吧。” 看了一眼女人怀里的围巾没说话直接上了二楼。 舒瑶却异常的开心,陈易关心她了,是不是代表陈易也对自己…… 舒瑶不敢往下想,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她。 我想听,别捂着(h) 翌日。 舒瑶同以往一样早起准备早餐,下楼便瞧见陈易坐在餐桌吃着早餐。 她抿了抿唇坐在男人对面。 陈易瞥了一眼不自在的舒瑶挑了挑眉稍:“不合口?” 闻言,舒瑶猛然抬起头:“不是。” 见陈易没说话,以为是他不高兴了接着说:“只是没想到你会做早餐。” “在你眼里我是个废人?”陈易一脸玩味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不是的。”舒瑶眼眸认真的对上男人的眼睛。 陈易点点头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起身上楼。 舒瑶看着男人的身影,也跟着起身收拾餐桌。 陈易换上衣服,下楼时见舒瑶在温顺的坐在沙发翻着书。 他走进瞥了一眼是孕妇书,像是有所感知,舒瑶偏头。 四目相对,舒瑶脸颊因陈易盯着微微泛红,她微抿着唇,唇色红润。 瞳孔里永远都装着他一个人,像是怎么对待她,她都还是会对着他笑。 陈易收回视线:“什么时候产检?” 舒瑶一怔,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呆呆地回答:“下个月。” 陈易“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一阵沉默,舒瑶眼眸带着期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陈易:“你晚上还回来吗?” 陈易本想说“不了”看见女人小心翼翼的期盼,顿时把话咽下去:“看看吧。” 舒瑶终于忍不住抱住陈易,她靠在男人怀里,眼眸柔情似水地仰头望着男人。 陈易身子一僵没有回抱舒瑶,他垂眸看着女人没说话。 她这才大梦惊醒,自己抱了陈易,她知道陈易没有回抱她,她心里有些苦涩,神色有些尴尬地松开男人,眼眸含着歉意:“对不起,我…” “没事。”陈易睨了她一眼,随即吻落在舒瑶的唇上。 舒瑶微微一怔,睁大双眼看着陈易,男人微微眯着眼睛,最后她也缓缓闭上双眼回应男人。 男人的舌头探入舒瑶的嘴里,吮吸女人的舌头,唇瓣,发出滋滋的水声。 手娴熟地探入舒瑶的裙摆,抚摸着女人的腿心,隔着内裤揉捏女人的蜜穴。 舒瑶双手揪紧男人的衬衫,陈易拉开眼皮瞥了一眼脸颊泛红的女人,随即吻落在女人的脖子上啃咬,手也加重了力度。 舒瑶嗓音低吟,她猛然抬起一支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陈易将舒瑶的动作收进眼底,轻笑了一声:“我想听,别捂着。” 舒瑶听了陈易的话,咬了咬唇放下手,她抱紧陈易。 男人眼眸暗了暗,把女人湿掉的内裤勾到一边,探入她的蜜穴里,紧得让他蹙眉,肉穴绞着他手指,舒瑶身下被进了手指有些疼下意识的喊了出来:“疼…” 闻言,陈易的动作加重,狠狠的抠挖着女人的肉穴,舒瑶握着男人的手想要他停下,谁知道男人垂头隔着裙子啃咬他的乳尖,让她泄了出来。 陈易伸出手,拉出一条长长的黏液:“你流出来的。” 闻言,舒瑶看过去羞得埋进男人怀里。 “不是你流的?”陈易有意逗她:“是别的女人流的对吗?” “不是。”舒瑶心一紧猛的抬头反驳陈易。 “那是谁流的?”陈易一脸不知地问她。 舒瑶小声呢喃:“是我。” 陈易达到目的把黏液抹在舒瑶的唇上,随即狠狠地吻上女人的唇。 他把女人的手带到早已凸起的地方:“帮我?” 舒瑶垂眸看了一眼:“要怎么帮你?” 陈易没说话,而是带着女人的手解开皮带,他贴着女人的耳边问:“你想怎么帮我?嗯?” 就是它肏出你肚子里的种(h) 耳边都是陈易的热气,舒瑶仰头望向男人抬起手:“我用手帮你。” 闻言,陈易轻笑吻了吻舒瑶的唇:“好。” 舒瑶垂眸看着陈易凸起的叁角,抬手解开男人的裤子,但手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仰头看着陈易。 陈易喉结滚了滚,牵着女人的手感受他滚烫的温度,还对着女人动了动:“感受到了吗?它需要你的帮助。” 话落,陈易的另一只手从舒瑶背后拉开拉链,指尖撩开她的裙子,裙子瞬时落在地上。 他眸光落在两团饱满的绵软,暗得幽深,他把舒瑶抱起,用的是小孩子那种抱抱,吓得舒瑶抱紧男人,身下的肉器随着男人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顶着女人的蜜穴,让她又泄了一次。 陈易抱着舒瑶坐在沙发上,这个姿势两人贴得很近,他带着舒瑶的手扯下西装裤和内裤。 舒瑶被陈易的尺寸吓到了,之前也不是没有和陈易做过,但是第一次是陈易被下药在浴室后入,第二次是前叁个星期知道她怀孕,可她都没有看见过男人的尺寸。 这样大的尺寸是怎么进入她的?难怪她第一次被它撕裂了… 陈易见女人的思绪收进眼底,他眼底染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就是它肏出你肚子里的种。” 说着,陈易还抚了抚舒瑶的小腹。 舒瑶柔情似水地望着男人,她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那你喜欢他吗?” 闻言,陈易挑了挑眉稍:“那要看你了。” 舒瑶咬了咬唇,握紧陈易的肉器,陈易“嘶”了一声。 她立马松开肉器:“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陈易轻嗤,狠狠地揉捏女人的饱满,垂头啃咬着女人的耳根,嗓音模糊:“没有,继续。” 舒瑶反反复复的套弄着男人的肉器,等到手酸都没见它有射意,她有些着急:“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陈易抽空从她的两团饱满抬头瞥了她一眼:“进入试试?” 舒瑶身子一僵,拒绝陈易:“我还怀着孕…” 陈易停下动作看着女人,舒瑶知道他生气了又想和他道歉:“对不…” 陈易把舒瑶放在沙发上,勾起西装裤正准备穿上,蓦地,女人拉着他的小臂,他偏头看着她。 “你别进去太深,伤到他行吗?”舒瑶语气有些卑微。 她太怕了,太怕陈易又冷眼对待她,更怕陈易好不容易才对她好一些又对她冷暴力。 陈易自然是没有听出她的语气,又或者说是不在意她罢了。 陈易对于她的听话奖励地吻了吻舒瑶的额头。 “自己坐上来?”陈易瞥了她一眼。 舒瑶深吸一口气跨坐在男人身上,对准男人的肉器往下坐。 刚进去一点,疼痛感让舒瑶脸皱成一团。 “很疼?”陈易扶着女人的腰。 她摇了摇头,又想往下坐,蓦地男人扶着女人放下沙发上,他欺身压下。 肉器在女人的腿心处,他将女人的双腿合拢,扶着她的腰顶胯抽插着,一手狠狠揉捏着右乳,恨不得把它捏爆。 男人的肉器好几次都顶进穴口,但还是很快的抽出来。 舒瑶舒服的低吟着,双手在陈易的背后抚摸着,忽然男人背后的一条伤痕让她狠狠一怔,她顿时清醒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她不是不知道陈易还有别的女人,只要不出现在她面前她都可以自我安慰陈易只有她一个女人。 陈易察觉舒瑶走神,松开捏着右乳的手往下探入她的蜜穴,揉捏着阴蒂随即伸进一个手指进去肉器也跟着进入穴内。 肏进宫口(h) 舒瑶被疼得打断了思绪,指尖也在陈易背后划出了一条横,她蹙着眉看着身上的男人。 陈易被里面的层层肉绞缠着,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气:“想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往里抽插着,可还是没有往深处进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舒瑶偏头不敢看陈易。 闻言,陈易忽然勾了勾唇:“舒舒(苏苏)。” 舒瑶一愣,心里莫名的苦涩,她偏头不敢看陈易,眼泪顺着脸颊坠落在沙发上。 她不敢反驳说她不是苏苏,可没有办法…… 比起反驳,她更在意陈易对自己不理不睬,她太怕了…… 陈易瞥了一眼舒瑶,身下的动作更加肆意妄为,低头在女人的锁骨上留下暧昧的痕迹,随即唇到了两团小白兔旁。 他张扬地在两团小白兔一边啃咬一边揉捏,舒瑶下意识的低吟起来,她双手环着陈易的脖子。 他抽出在女人穴里的手,白色黏液很长很长,一滴一滴的掉在女人的小腹上,色情至极。 舒瑶面色泛红地望向陈易。 陈易将黏液抹在舒瑶的乳尖上,在她的眼前满满低头含住右乳,发出啧啧的吮吸声,肉器也在她穴口抽插着,快时会顶进蜜穴里,但始终没有进到最深处。 舒瑶抱着陈易呻吟,不知过了多久,在舒瑶第叁次高潮之后,陈易低吼一声,猛的插进她穴里射出白色滚烫的黏液。 陈易平复了一下,就着这么个姿势抱起女人上二楼,在楼梯处,走到第一节楼梯处陈易的肉器嚣张地顶进舒瑶红肿的穴里。 淫水和黏液顺着流到地面上,陈易感受到蜜穴紧紧收缩着肉器,他垂眼带着几分玩味看着怀里的女人:“怎么又要高潮了?” 话落还故意上一个台阶让肉器往里顶了顶。 舒瑶有些恐高:“快点。” “好,我快点。”说着,陈易一边走一边狠狠地肏她。 舒瑶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快,她咬着唇不让声音出来,太刺激了,让她有些受不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嗯…别,这么快…”舒瑶喘息着。 陈易在转弯时楼梯口停下,看着口是心非的女人没回应,他唇角勾了勾,把女人放下背对着自己,揉捏她饱满的双乳:“夹紧,别让它进去了,进去我可就肏进宫口了。” 舒瑶一听,紧紧夹着腿根,怕陈易真的进到宫口,她知道男人说到做到,她手护着小腹。 陈易瞥见这一幕蓦然轻笑出声,指尖在阴蒂捏着:“怎么怕我伤到他啊?” 肉器在女人腿根抽插,好几次碰到阴蒂舒瑶都呻吟大声。 陈易一手扶着舒瑶的腰,一手拉着她的手摸着小白兔,舒瑶羞得捏紧他的手,她偏头望向陈易。 四目相对,舒瑶看到了陈易满是欲情的双眼,双眼微微泛红,很是色情。 陈易现在哪里受得了女人这样看着自己,他低头吻住女人的唇,带着她的手到叁角处,用她的手揉捏阴蒂,她惊地想要松开,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只能揉捏。 蜜穴不停的收缩,想要吸住肉器,陈易感受到她的变化他嗓音含笑,如她所愿往穴里顶去。 陈易浅浅的抽插着,舒瑶深处因没得到满足而空虚,她不自觉扭着身子想要肉器进到最深处。 她难受地仰头望向男人,眼里有些泪光:“陈易。” “嗯?”陈易眼底噙着笑意。 “好难受…嗯……啊。”舒瑶话还没说完,肉器直往深处顶去。 多久我都等你 “还难受吗?嗯?”陈易挺腰问她。 舒瑶摇摇头:“你轻点…” 陈易没应,把女人一条腿抬起搭在手上,用力挺腰。 舒瑶被插得吟吟而叫,抽插了几百下后,陈易猛地顶进宫口射出滚烫的黏液。 舒瑶在他怀里不停的颤抖,陈易知道她爽了。 他把还在颤抖的舒瑶抱起进到她的卧室,给她清理。 舒瑶瞥了一眼给自己擦身的男人想再次确定:“你晚上回来吗?” 陈易手一顿:“这么想我回来啊?” 舒瑶重重的点头:“我想。” 陈易刚想答应,裤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扫一眼是苏雪杏。 陈易看了一眼舒瑶,走到阳台划过屏幕接听:“易哥哥,你今天怎么不来公司?” 卧室里安静地可怕,舒瑶自然听见听筒那头传来的声音,她身子一僵,仰头望向陈易的身影。 “有点事。”陈易语气慵懒。 “那你还来吗?小瑞想你了。” 舒瑶心一紧,紧紧盯着他的背影,下一秒就听见男人的声线:“准备出门了。” 陈易转过身,就见舒瑶直勾勾地盯着他,他默了默,越过床打开房门就要走。 蓦地,身后传来舒瑶的嗓音:“你要走了吗?” 舒瑶捏紧床单,想要求陈易留下,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了最常说的一句话。 陈易脚步一顿,低声“嗯”了一声。 “那你还回来吗?” 生怕陈易下一句拒绝她,她接着说:“多久我都等你…” 这次陈易没有说话,直接推开房门。 “啪。”门被关上。 舒瑶看不到了陈易的背影,她仰头看着天花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肯让眼泪掉下。 明明刚才陈易还抱着她,为什么一到苏雪杏那个女人她就活该被放弃呢? 就因为她是可有可无的替身情人吗?还是因为她是第叁者呢? 如果陈易真的爱苏雪杏,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和别的女人当第叁者吧? 舒瑶扭曲的思绪猛地涌上心头。 陈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陈易推开门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地上打滚。 他脸色瞬时带上几分温柔:“小瑞。” 被叫“小瑞”的男孩听见声音立马起身:“叔叔。”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也从手机抬头:“你来了。” 她关上屏幕,走到小瑞身后把小毛巾塞进他衣服里,以免着凉。 陈易点头:“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苏雪杏撇撇嘴:“小瑞闹着要来,就急忘了。” 小瑞张开手要陈易抱抱,陈易轻笑一声把他抱起,他晃了晃:“又胖了。” 小瑞嘟着嘴反驳:“不胖!哼。” 说完就晃着两条腿要下来。 苏雪杏顺着陈易的话有意打趣自家儿子:“小胖子。” 这时,打开门送午餐的林秘书替舒瑶默哀,这一幕像极了一家叁口。 “陈总,午餐到了。”林秘书敲门提醒。 “放桌上就行。”苏雪杏看了一眼林秘书。 她看着这菜色拧了拧眉,怎么都不跟之前一样?卖相也不比之前好。 “你是不是换员工了?”苏雪杏尝了一口香菇滑鸡。 闻言,陈易低头扫了一眼午餐:“不知道。” 他不怎么吃员工餐,一般都是让林秘书去买一份,但公司的食堂阿姨总是送来一份饭。 运城别墅。 舒瑶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做午饭,她时不时的看一眼时间。 “小三” 舒瑶把饭菜放进保温瓶直往陈氏集团。 大约二十分钟,出租车抵达,她走进停车场,就见一位妇女在等候:“抱歉阿姨,我今天有点事。” 说着把保温瓶里面递给阿姨,妇女拧了拧眉还是接过:“以后别送过来了…” 舒瑶一听以为是钱不够就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这是这个月的钱,里面多出来的就当是福利。” 妇女这次没有接银行卡,深深地看了一眼舒瑶叹气:“您这送也不是陈总吃。” 她没有把听到的话说给舒瑶听,给她留最后一丝颜面。 舒瑶面色一僵凝,她怎么会不知道陈易没吃过她做的。 她对妇女弯了弯唇:“没关系的,只要送出去就好了。” 妇女没想到舒瑶这么执着,一时间也不想跟她耗了,打破罐子:“你这人不知道陈总有家庭吗?亏我还以为你心地善良呢,还不是破坏别人家庭!现在的小叁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说完,不等舒瑶反应把保温瓶丢在地上按电梯,妇女还回头看了一眼舒瑶吐口水嘴里说着“晦气。” 保温瓶里面的饭菜还有一些热气洒出了一半,香味弥漫着四周。 舒瑶久久都没有缓过神,她脑海里一直是“小叁”这两个字,挥之不去。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不见妇女,她低头看着脚边的洒出的饭菜,嘴角微微上扬眼泪砸在地面,她弯下腰用手捡起饭菜,捧起的清蒸鱼早已变凉。 舒瑶无法反驳妇女的话,毕竟她说的是事实,她就是小……忽然说不出那个字,或许她自己也认为羞耻吧。 她有什么错呢?她只是太爱陈易了啊……她不求任何回报,不需要见光,哪怕陈易把她藏起来只要他去看一眼她就好了。 她摇摇晃晃地走出停车场,手里全是油和米粒她无从察觉。 路人看见好心地递给她一张纸:“你还好吧?” 舒瑶眼神麻木:“没事,谢谢。” ————— 海城的秋风是暖烘烘的,即便晚上也是,舒瑶望了一眼窗外高高挂起的月亮,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他还很小小到只有两个多月。 她做了一个决定,她可以是第叁者…她的孩子不行,所以生下孩子就走,她恳求苏雪杏帮她抚养这个孩子。 她不会再打扰她和陈易的感情…… 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哪怕他叫苏雪杏妈妈。 “宝宝,你一定会理解妈妈对不对。”舒瑶小声呢喃着。 蓦的,门被打开。 舒瑶转过身,是陈易,他回来了… “你回来了?”舒瑶眉眼柔和地望向陈易。 “嗯。” 舒瑶看了一眼腕表:“这个点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热一下饭菜。” 说着就迈步去厨房,像是怕男人跑了,回头叮嘱他:“很快的!” 陈易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连他都不可察觉的笑意。 没过多久,舒瑶就端着菜转身,她瞧见陈易单手插兜倚在厨房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舒瑶忽然觉得脸颊有些热:“不是让你坐着等我吗?” 流这么多水 陈易走到她身边拿过热好的饭菜:“你这小身板能端得动?” 舒瑶立马反驳:“端得动!我自己来。” 话落,就要夺过男人手里的碟子,但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端了出去。 舒瑶给陈易舀了一碗汤:“你试试!” 她眼眸期待的看着陈易,男人看了她一眼尝了尝,在她期待的眼神评价:“还不错。” 舒瑶眉眼含笑:“你多喝一些还有很多。” 拿起公筷给陈易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他嘴边:“这个也好吃的。” 陈易垂眸看了一眼嘴边的红烧肉视线转向舒瑶,久久没有动作。 舒瑶这才发现大梦惊醒她的举动,她神色有些尴尬,下意识地要放下公筷。 蓦地,陈易这才有了动作垂头吃下这块红烧肉,舒瑶微微一怔,她愣愣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舒瑶佯装淡定又给陈易夹了别的菜,其实内心早已翻天覆地了,这是不是代表陈易开始对她动心了呢? 陈易扫了一眼女人,将她的表情收进眼底,女人脸上一会开心,一会羞涩,又佯装淡定。 让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你不吃?” 他也学着舒瑶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她碗里,而不是放在她嘴边,但这对舒瑶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她含笑吃完这顿晚饭。 舒瑶习惯性的收拾碗筷,陡地眼前出现一双手拿过她手里的筷子,她抬起头看向陈易。 陈易语气平淡:“我来,坐着吧。” 舒瑶呆呆的应声:“好。” 她看着男人娴熟地收拾碗筷,拿着纸巾擦餐桌,她有些好奇:“你之前也是这样吗?” 闻言,陈易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这不是废话” 舒瑶唇角微扬自顾自地说:“第一次见你有生活气息。” “我也第一次见有人流这么多水。”语调懒洋洋,眼眸上下打量着舒瑶。 舒瑶一听,对上男人玩味的眼神和随意的上下打量,她的脸颊蓦然涌上她的温热红潮,她躲开男人的眼神,手指扭捏着。 陈易见舒瑶这副模样,喉间滚了滚,收回视线。 等陈易从厨房出来,舒瑶掀唇问:“要出去走走吗?” “嗯。” 两人在路边散步谁也没先开口,蓦然舒瑶的脚步一顿,她的眸光落在别墅墙壁上风车茉莉花。 她抬起手想要碰,陈易猛然拽她的手:“别碰。” 舒瑶一怔,她偏头蹙眉不解地看向陈易。 “有毒。”陈易松开她的手。 “茉莉花也有毒吗?”舒瑶一头雾水,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易默了默,半晌语气带几分僵硬:“这是风车茉莉花,不是普通茉莉花,严重会休克,你还怀孕,最好别碰。” 舒瑶噗嗤一笑:“好,听你的。” 她摸了摸小腹,这是在关心她和宝宝吗? “你这段时间要出差吗?”舒瑶有意搭话。 “怎么了?” “没事。”舒瑶瞄了他几眼,想到陈易每次出差都带上苏雪杏和小瑞:“你出差能带上我吗?” 良久,陈易都没有回。 舒瑶知道得意忘形了…她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 舒瑶同手同脚的往前走,越想故作镇定姿态越出卖她。 她回头见陈易还在原地站着,他单手插兜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眸一片幽深。 长在别处(微h) 她小跑过去,仰头望向男人:“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说着,喉间有些涩意,她嗓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说了,你能不……” “你为什么总道歉?”陈易眉头微蹙,不耐烦地打断她。 舒瑶狠狠一怔,眼眸望向陈易也出神了,是啊,她为什么总道歉?她蹙眉很用力的去想也想不起来了。 陈易眼眸深沉地看着舒瑶:“是我对你不好?还是亏待你?” 舒瑶一听立即反驳陈易:“不是的!不是的!你没有对我不好,没有亏待我。” 陈易收回视线没多问她:“回家吧。” 舒瑶点点头。 两人回到别墅后,陈易打开书房的门,他偏头:“下周叁去广城。”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舒瑶微微一愣,等书房门关上,她才明白陈易的话。 ——— 这几天陈易都一直回来运城别墅,晚间也会和舒瑶散步。 两人谁也没有捅破窗户纸,舒瑶怕得意忘形,陈易则没任何想法。 再去广城的前一晚,舒瑶早早回到卧室收拾东西,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连衣裙来对比,发现都是白色和浅蓝色,她眉头皱成一团。 忽然,传来敲门声,她慌慌张张地把衣服放回衣柜,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 见陈易手里端着牛奶,舒瑶抬手要接过,蓦然男人举高不给她机会。 “喝这么多牛奶也没长高?”陈易垂眼看舒瑶。 舒瑶神色不自然:“我都22了,哪能长高了…” 闻言,陈易睨了一眼舒瑶凸起的两团饱满绵软,难得出了逗弄她的心思:“嗯,长在别处了。” 舒瑶听到男人这话白皙的脸颊蓦然一红没应,陈易把牛奶递给她:“喝完早点休息,八点飞机。” 舒瑶接过抿了一口:“你也早点休息。” 蓦然,陈易抬手捏紧她的下巴,舒瑶被迫仰头望向他。 男人抹掉舒瑶唇角的奶汁,手指强行挤进女人的嘴里,勾着女人的舌尖绞弄。 “唔。”舒瑶难受地蹙眉,杯里的牛奶洒出了一些溅在地板上。 片刻,陈易抽出手指,指尖都是女人的水渍,他抹在女人的唇边,垂头吻住她。 他一只手轻握着舒瑶的脖颈,湿漉漉的手指抚摸着。 “砰”的一声,舒瑶手杯子摔在地上,吓得她推开陈易。 陈易双眸幽深地看着舒瑶,脸色沉得可怕。 舒瑶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她垂头不敢看男人。 他再也忍不住把女人抱起把她压在墙上,吻又凶又猛地落在女人唇,把她吻得翻天覆地。 男人的手也不老实地在两团小白兔上,唇慢慢落在她的耳根处吮吸。 舒瑶双腿不自觉地勾紧陈易的腰间,她双手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勾着男人的双腿也时不时地摩擦男人的腰。 陈易察觉到舒瑶的变化,勾了勾唇,蓦然把她放下地:“早点睡。” 舒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陈易这波操作,她呆呆地看着男人:“啊?” 陈易上前一步在她耳边呢喃,男人滚烫的气息和他说的话让舒瑶脸颊通红。 话落,陈易走回书房,只留下舒瑶愣在原地。 以为你走了 舒瑶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昨晚陈易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让她失眠了一整晚。 慢吞吞地洗漱完,她敲了敲隔壁的房门,陈易久久都没有开门,她顿时慌了神:“陈易。” 连喊叁声都没听见,她慌慌张张地想要跑下楼,转过身发现陈易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舒瑶小跑到陈易面前把他抱住,陈易一怔,没有回抱她。 舒瑶平复情绪仰头看男人:“你刚刚去哪了?” 天知道,她多怕陈易把她抛下,她怕陈易骗她,她更怕陈易带别的女人。 陈易把舒瑶推开,语气漫不经心:“怎么了?” 舒瑶神色不自然:“以为你走了。” 闻言,陈易眉梢一挑没回,他垂眸看了眼腕表:“东西收拾好了?” 舒瑶点头:“现在就走了吗?” “嗯。”陈易有意停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舒瑶:“下楼把牛奶喝了。” 舒瑶面色忽然一红,想到昨晚男人的那句话让她莫名地期待。 “那我的行李…” “我拿。” 见此,舒瑶只好下楼了。 陈易来到舒瑶的房间,看到房间的布局微微一愣,他虽然没来过这房间但也知道这不是他让人布置的。 他眸光落在女人床旁边的儿童小木马,还是个半成品,他跨步走进抚了抚儿童小木马,瞥见弯木板上有些干了的血迹,还有不少被螺丝钉的划痕,可以确定女人没做过。 心蓦然一抽,像是被什么划过,陈易敛了敛神色起身不再去看。 她收进衣帽间,见旁放着行李箱,他拎起走出舒瑶的房间。 舒瑶洗完杯子就见林秘书在大厅门口站着,她走进微微颔首:“林秘书。” 林秘书从文件中抽空给了舒瑶一个眼神:“舒小姐。” “进来吧,阿易很快下来了。” 林秘书听见“阿易”两个字一愣,他看了眼舒瑶。 舒瑶说完,半晌都没见林秘书有动作,她面色有些尴尬,心里更多是苦涩,因为陈易不在乎所以他身边的人都看不起她。 这时,林秘书瞧见陈易提着两个行李箱出来:“陈总。” 闻言,舒瑶脸色早已不见情绪,转头眉眼柔情地唤着男人:“陈易。” 林秘书接过行李箱放在后备箱,给两人打开车门。 舒瑶靠在陈易的肩膀跟他汇报:“我喝完牛奶啦!一点不剩。” 陈易睨了一眼舒瑶在她耳边吐气:“晚上检查,检查。” 舒瑶立马瞪他,眼神示意车上有外人。 陈易轻笑一声,手漫不经心地在舒瑶腰间抚摸。 一路上,舒瑶一直都在叽叽喳喳地和陈易说话,男人时不时地说了句,更多都是舒瑶一个人在讲。 海城飞广城是一个小时半钟。 不知道舒瑶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还是昨晚没睡好,上飞机就打瞌睡,到达广城的时候舒瑶都没醒。 林秘书瞥见走到陈易的位置想要叫醒,陈易抬了抬手示意别吵醒舒瑶,他轻轻地把女人抱起。 林秘书立即从陈易位置拿起西装外套盖在舒瑶身上。 下午两点左右。 舒瑶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不是家里的天花板,顿时睡意全无,她拉开被子检查身体,从床上起来。 蓦然,门被推开。 陈易瞧见女人呆呆地站在地上:“醒了?” 这个孩子不该来的 舒瑶呆呆的点头。 陈易身后的林秘书把打包好的午餐放在桌面上,随即关上门。 陈易脱掉外套扬了扬下巴:“洗洗脸把饭吃了。” 舒瑶从浴室出来,见男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指尖夹着烟。 她摸了摸小腹,走进坐在陈易身旁,她打开饭盒便闻到一股鱼腥味,胃里翻江倒海,她刚想拿起筷子,鱼腥味越来越重,她没忍住干呕了一声,急急忙忙跑到洗手台。 陈易听见声音撩起眼皮,他没有起身去看舒瑶,但听见浴室里连续传来干呕的声音,顿时他有些晃神。 指尖的烟烫到他都无从察觉,从知道舒瑶怀孕后越来越多这种感觉,他对这个孩子说不上期待,也不知道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不该来的,可舒瑶偏偏想要留住。 他敛了敛神色,用指尖把燃着的烟捏灭丢进烟缸里。 舒瑶吐了一些酸水后她洗簌完,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她缓缓扶着墙走出浴室。 坐在沙发上的陈易早已不见踪影,舒瑶瞄了四周都不见他,大概是出门了吧。 沙发坐在到沙发上,饭盒里面的清蒸鱼连同肉类被挑了出来,她第一时间就想到是陈易,她摸了摸小腹心里对着宝宝说:“你看,你爸爸多爱你呀。” 躲在阳台角落的男人望向眉眼柔情的女人,眼眸暗了暗,随即越过窗口的绳子回到隔壁房间。 男人从裤袋里抽垃圾袋随手丢进垃圾桶里面,里面的肉类洒了出来。 舒瑶吃完饭换了一套衣服,她点开手机给陈易打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喂?” 舒瑶一愣:“林秘书。” 林秘书问:“有什么事吗?” 舒瑶本想说“为什么是你接听”最后还是抿了抿唇:“阿易在忙吗?” 林秘书不是听不懂舒瑶的话:“陈总在开会。” 舒瑶只好作罢,她挂断了电话。 “正在开会”的陈易从手机中抬眸看了一眼林秘书:“她说什么了?” “我说您在开会,她挂断了电话,您要回一个电话过去吗?” “不用了。”陈易挠了挠眉梢。 舒瑶大概不会知道,她保存的手机号和微信号都是陈易的公司号,陈易也从来没有回过舒瑶的微信。 林秘书垂眸扫了一眼舒瑶发来的微信,他递给陈易看。 男人看都没看一眼:“删掉吧。” “是。”林秘书把舒瑶发来的消息删掉,随即对陈易点头退出房间。 晚上七点左右,门外传来敲门声,舒瑶以为是陈易忘记拿房卡,她打开门却是酒店服务员送餐。 服务员恭恭敬敬地对着舒瑶点头:“苏小姐。” 舒瑶让服务员走进:“您好。” 服务员推着餐车到桌面旁把饭菜端好:“您的晚餐到了,小朋友的晚餐没放到醉虾。” 闻言,舒瑶狐疑:“你说什么?” 服务员以为女人没听见重复说一遍。 “什么小朋友?”舒瑶抿紧嘴唇。 服务员一愣,神色不解望向舒瑶:“您不是苏雪杏小姐吗?” 舒瑶瞳孔骤燃一缩,笑意不达眼底:“我是舒瑶,舒琪的舒,瑶池的瑶。” 服务员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陈总只说给苏小姐送餐,我以为…” 这次舒瑶没有说话,服务员偷瞄了一眼女人又立即低头不敢看。 想我肏你吗? 良久,舒瑶对服务员扬了扬唇:“没关系,下次别误会了。” 服务员点头退出房间,舒瑶神色麻木地望着儿童餐,最后收回视线,走出酒店。 晚上的广城珠江流光溢彩,一对一又对的恋人,朋友,亲人坐在两岸欣赏这晚景。 舒瑶将夜景收进眼底,她缓慢地在路上走着,忽然被一个正在画糖的老人吸引,老人画完了一个蝴蝶注意到舒瑶和蔼地对她笑了笑:“靓女,要不要试一下呀?” “可以画纽扣吗?”舒瑶问她。 老人慈眉善目地看着她:“可以哟!八块钱一个,需要吗?” 舒瑶点头,她看着老人拿着铁勺在炉具上勾出纽扣的形状,不过几分钟,老人便把画好的纽扣画糖递给她:“靓女,拿好了啊。” “谢谢。”舒瑶付钱接过。 “囡仔多笑笑才好了咧!唔要愁眉苦脸人生在世才几年。”老人对她说。 闻言,舒瑶一怔看着老人,老人慈眉善目地对她笑了笑,随后又帮下一个客人画糖。 舒瑶拿着画糖回到酒店,蓦然,画糖摔在地上碎了一半,她刚想弯腰去捡眼前却出现一个女人,她把画糖捡起瞥见舒瑶的五官一愣,随即恢复正常把捡起的糖画递给舒瑶。 “谢谢。”舒瑶也没注意到女人的怪异。 女人摇摇头:“不客气。” 舒瑶走后,女人盯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浅浅。”耳边传来男人温和的声线。 女人仰头对男人弯了弯唇:“走吧。” “陈易还在公馆等我们,你要去吗?”男人问她。 舒瑶回到酒店房间后,她把画糖擦干净没有立即吃而是拍照,拍完打开微博,切换账号随即发了一条微博。 最后才开始吃糖画,吃完后她起身把餐桌车里的饭菜收拾起来。 在广城的这些天里,舒瑶除了第一天见到陈易之外,往后的这几天都没有见过男人,她起初以为他在忙,直到看见短信里发来的彩照才发现陈易也把苏雪杏带来了,这些天一直都在她那里,而且她住的不是酒店是男人名下的一个公寓。 苏雪杏住在公寓她住在酒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不过是无名无份的替身情人罢了。 她一开始不明白送餐的服务员为何用那种眼神看她,如果换成她自己也会看不起吧。 是啊,无名无份的替身情人,她是个第叁者,插入别人感情的第叁者。 想得太入迷,她没发察门被推开。 “在想什么?”忽然舒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闻言,舒瑶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陈易:“你回来了?” 陈易听见这句话,挑了挑眉峰:“不想我回来?” “不是。”舒瑶急忙解释:“我以为你在…” 话还没说完,陈易伸手捏着她下巴吻落在她唇上,温柔地吮吸着,男人嘴里带着一些苦涩的酒味,让她蹙了蹙眉。 末了,陈易松开她的唇,嘴唇慢慢移到她的锁骨吮出一个暧昧的吻迹,他指尖轻轻握着女人的脖颈:“好几天不见想不想我?嗯?” “想。”舒瑶话锋一转:“你怎么喝酒了?” “管我?”陈易手缓缓揉捏着舒瑶的两团绵软,女人下意识地发出低吟,他眼眸幽深地看着女人:“想我肏你吗?” 这么急?(h) 舒瑶没应,而是双手环住陈易的脖颈,吻轻轻地贴上男人的嘴唇。 陈易眯了眯眼眸,加深了这个吻,握住两团绵软的手扯下女人的裙子,隔着内衣狠狠揉捏,用膝盖顶开舒瑶合并的双腿,在蜜穴时重时轻地摩擦。 舒瑶被吻得要窒息,手急躁地想要扯开男人的外套,陈易垂眸看着女人的动作,嗓音含笑地在她耳边吐气:“这么急?” 舒瑶咬了咬唇,嗓音因刚才吻变得娇媚:“想要你,很想要你。” 闻言,陈易再也忍不住,他把舒瑶压在沙发上用力地吻着女人,时不时咬住她下唇,手撕扯开女人的胸罩,一手握住她的绵软重重的蹂躏着,恨不得捏爆。 乳尖被男人弄得挺立,他手指弹弄乳尖,让舒瑶不自觉地叫出声来。 陈易放开女人的唇玩味地对她笑了笑,随即低头咬上女人的乳尖,舒瑶疼得蹙眉,身下也被男人的膝盖顶出了淫水。 “阿易。”舒瑶喘着气叫陈易。 咬着乳尖的陈易一顿,他抬起头眯了眯眼眸:“你叫我什么?” 舒瑶惊得清醒一半,以为陈易不喜欢:“陈易。” 陈易膝盖加重地顶着她的蜜穴:“不乖,别让我说第二遍,嗯?” “阿易。”舒瑶呻吟着叫着陈易。 陈易这才满意重新埋在她双乳吮吸,声线模糊:“继续。” 男人大口的含着,舌尖在乳尖上打转,听见女人的低吟地喊着他名字,让叁角处的肉器想要冲破裤子狠狠地肏死她。 不一会儿,双乳全是男人留下的吻迹,他的手慢慢移到女人的蜜穴,陈易勾了勾女人的内裤,时不时地贴进穴口摩擦着,让舒瑶泄了出来。 “阿易……”舒瑶眼眸漾着水光。 陈易抬头瞥了她一眼:“舒服吗?” 话落,指尖勾出长长的黏液抹在舒瑶的双乳,随即低头吮吸着黏液,这模样色情至极。 舒瑶咬着指尖,一手在陈易胸前抚摸着:“嗯……啊…阿易…” “阿易…你…”话还没说完,陈易嘴唇堵住她的话,他的手在穴里抠挖着。 陈易舌尖在她手指打转,蓦然,把女人的手指和唇瓣都含进嘴里。 另一只手拉开裤链,滚烫的肉器抵在女人的穴口,烫得舒瑶颤了颤。 肉器的龟头吐出了一丝白色精液,陈易抽出手指,用带着里穴的黏液去抹了一些精液,随即他松开女人的唇,把湿淋淋的指尖探入她嘴里,在她嘴里绞弄着。 “唔…”嘴里的腥味让舒瑶蹙了蹙眉。 “什么味儿?”陈易问道。 舒瑶被男人的手指绞得难受,声线模糊不清:“很腥…” “我试试。”说完,陈易抽出手指,含住她的唇,舌尖伸进她嘴里。 身下的肉器也强行挤进女人的蜜穴,陈易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把女人的双腿折起顶胯深入。 舒瑶闷哼了一声,脑子瞬间清醒,她扯着男人的衬衫:“你轻点……啊,嗯…别伤着孩子。” 陈易眼眸满是色欲地看着身下的女人:“要我还是要孩子?” 舒瑶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要你。” 只要陈易,只要这个男人,她爱到不能自如。 陈易吻轻轻地落在舒瑶额头,像是奖励她,身下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地肏进深处。 肏进子宫(h) 被陈易肏了几十下后,舒瑶蓦然有些想尿,她慌乱地想要推开男人。 陈易被推得有些不耐烦,他扯下领带把舒瑶的双手捆起。 “你先起来好不好…嗯…啊…”舒瑶眼眸望着身上的男人。 “我想上…嗯…上厕所。” 闻言,陈易停下动作,低头看着被肏得红肿的蜜穴,肉器在里面动了动,眼眸带着几丝兴奋。 陈易顶胯动着:“在这里上。” 话落,大力肏了起来,穴里绞缠收缩着肉器,绞得他头皮发麻,舒瑶再也受不了全身都在颤抖着,猛地,穴里喷出一大片水渍,陈易的下摆衬衫和西装裤也被淋湿了,他看着这一幕一怔,穴还在频繁的收缩着。 他怔啦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舒瑶不是尿了而是潮吹,在应酬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些老总跟小姐做爱,看到她们潮吹没有什么感觉,当时还感觉脏。 现在换成舒瑶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在发抖的女人,他低头含住女人的嘴唇,肉器九浅一深的动了起来。 “好乖。”陈易语调奖励似的对着舒瑶说。 舒瑶绯红的脸颊瞬时羞耻,她居然在陈易面前尿了…… 陈易将舒瑶的表情收进眼底,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这是舒服的潮吹了。” 闻言,舒瑶愣了几秒,她不懂什么是潮吹。 陈易也没有过多解释,解开捆住她的双手,带着她的手划到下摆湿淋淋的衬衫:“被你浇湿了,骚货。” “不是…嗯…额啊…”舒瑶想要反驳的话变成呻吟,男人顽劣地顶进深处。 “不是骚货是什么?嗯?”一说一边在女人的宫口处顶弄。 舒瑶被男人这样肏,穴道又开始频繁收缩:“陈易……好深…啊…太深了…” 舒瑶被肏得舒服的摇头,爽的大声吟叫,指尖划过男人背后深深的陷入,一条又一条的划痕出现在男人的背面。 陈易微微仰头,桃花眼布满欲望,身下的肉器浅出深入地贯穿女人,嫌这个姿势入地不够深把女人翻个面,把西裤脱下和女人的裙子暧昧交迭:“趴着。” 话落狠狠顶进去,这个姿势很深也让容易高潮。 “啪啪啪”房间响起让人刺耳的脸红声,没一会舒瑶又潮吹了一次,整个人都无力地趴在沙发颤抖。 “不要了…啊…陈易。”舒瑶低泣了出来。 陈易把女人拉起扶着她的腰,瞥了一眼女人:“我还没射,你不爽?” 房间的灯还在亮着,陈易很清楚的看到紫红色的肉器插得女人的蜜穴红肿外翻,淫水一滴一滴地留在草丛,沙发上。 舒瑶揪紧男人的衬衫回望他:“会坏掉的。” 话落,男人的肉器缓缓地动了起来:“不会,肏松了下次直接肏进子宫不好?” 陈易吻住女人的嘴唇,手滑到红肿的蜜穴揉捏着小核桃,嘴里的银丝掉落在女人的肩膀上,男人抬起手抹起带着淫水,随即松开女人的嘴唇,插进她的嘴里。 两张嘴都被男人操弄着,扶着女人腰的手也不放过,手移到女人的乳尖,扭捏着。 “唔…”舒瑶被堵得满满的。 蓦然,陈易抽出手大力肏了起来,次次顶到深处,猛然陈易闷哼一声在宫口射出滚烫的精液。 帮我吸出来(h) 陈易的肉器死死地顶着就是不出来,舒瑶的肚子小幅度的鼓起,很涨。 “你出来好不好?”舒瑶眼眸带着恳求。 陈易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舒瑶背后,半软的肉器还故意往深处顶了顶,高潮过后的蜜穴格外的紧,不一会儿肉器又挺拔了起来。 陈易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好会吸。” 舒瑶涨得难受,哭了起来:“陈易你出去好不好?” 男人抽出肉器把女人转过身面对面,他垂眸看了一眼,蜜穴流出来的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让他小腹一紧。 “再来一次。”陈易用力地顶进宫口。 舒瑶时不时地发出嗯嗯声,她看着摇晃的灯光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假。 蓦地,陈易抱着她翻个身,变成是女上位,肉器毫无违和地和宫口贴近。 “你来。”陈易抬手拍了拍女人的屁股。 舒瑶长这么大还没被拍过屁股…下意识地脱出口:“你混蛋。” “嗯,不混蛋这么把你肏潮吹?”陈易话落,扶着舒瑶的腰肏了起来,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嗯……啊…阿易。”舒瑶双手撑在男人的胸口,她看到男人上半身还穿着衬衫,忽然觉得有些不公平,她把男人的衬衫拨开。 学着陈易的模样,吮吸着他的乳尖,舌尖在他的乳尖打转,牙时不时地磕到男人的乳尖,陈易舒服地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把舒瑶压在身下,抽出肉器跪在女人的嘴唇边。 陈易脱掉衬衫:“帮我吸出来。” 舒瑶看着眼前湿淋淋的肉器,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把它含在嘴里,牙时不时地磕到肉器,陈易蓦然顶进女人的喉间。 “咳…咳咳。”舒瑶被顶得翻了白眼,有些反胃。 见状,陈易挑了挑眉稍抽出肉器:“很难受?” 舒瑶摇头,重新含住肉器,小心翼翼的用舌尖在龟头打转,手学着mv里面的女生摸着厚厚的囊蛋。 男人闷哼了一声,像是给了舒瑶鼓励,更用力地舔弄着男人的肉器。 陈易抬手抚摸着女人的双乳,余光瞥见女人双腿合并,时不时地摩擦。 直到舒瑶嘴酸,陈易才大发善心的射出滚烫的精液。 女人嘴里满是男人的精液,看得男人小腹一紧,在桌面上抽出纸巾放到她嘴边:“吐出来。” 舒瑶垂眸看了一眼纸巾,忽然咽下精液。 陈易怔了几秒,捏紧女人的下巴吻又凶又激烈地含住女人的唇瓣。 “唔…” 肉器不知什么时候又插回又紧又热的蜜穴里,陈易扣住舒瑶的头不让她躲。 “我…爱你阿易。”舒瑶湿淋淋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对身上的男人表白着。 “好大…好深……阿易好…棒…嗯额”舒瑶断断续续地呻吟。 陈易泛红的眼眸看着女人,双乳因激烈的动作而疯狂摇晃,时不时地贴紧他的胸口。 “舒舒。(苏苏)”陈易在女人的脖颈吮吸出深红色的吻迹。 被撞得模糊不清的舒瑶瞬时清醒,她狠狠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男人。 “苏苏?”舒瑶声线发抖。 明明跟他做的是她啊,不是苏雪杏… “舒舒。(苏苏)”陈易和身下的女人四目相对。 明明在做着暧昧的事,可舒瑶却觉得身上发冷,眼泪不争气地坠落在沙发上。 你别走行吗 猛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舒瑶敏锐地听见心一紧,她双手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祈祷男人没有听见。 这个时间打给陈易的人只有那个女人了,只有那个女人从她身边抢走……明明这几天都在她那里,为什么不能让他在这留一晚呢?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不肯让给她呢? 铃声停下后,就在舒瑶以为不会再打过来可惜老天不如她所愿,在第二通没接通,直到第叁通电话让还在埋头肏的男人清醒。 舒瑶余光清楚的看见男人眉头蹙了蹙,脸色有些不耐烦,男人手狠狠地蹂躏一把双乳,抽出还挺立的肉器伸手要拿起手机。 舒瑶紧紧抱住男人,眼眸带着恳求:“不要接,不要接。” “我们继续好不好?我会很乖的!我不走神了。”女人断断续续地低泣祈求陈易。 陈易垂眸看舒瑶还是推开女人,他拉起眼帘看了一眼是闻觉,拿起手机随意套上西裤。 “阿易,你别走行吗就一晚好不好?就一晚!你就陪我一晚好不好?我真的不会跟她抢……”舒瑶起身抱紧陈易,不让他走。 男人被一直不断的铃声吵得不耐烦也没注意到女人说的话。 蓦然,陈易身子一僵,感觉到背面被打湿,扯开女人的双手:“别闹,乖点。” 扯开的力度没收住让舒瑶摔在沙发上,他点了点屏幕回拨。 没多久那头很快接通,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怎么不接?” 陈易关上门,声音不阴不阳:“闻觉你最好有事。” 闻觉听出陈易欲求不满的声音也知道打扰了,本想说“要不你继续”但回头瞥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女人话变了:“明天是浅浅演出的日子。” 陈易嘴角一抽:“关我什么事?” “想跟浅浅求婚,找你帮个忙。” “还有事?”陈易挠了挠眉梢,这都什么破事打几通电话过来。 “没有了。”闻觉自知理亏,嗓音温顺带着几分讨好。 陈易默了默,随即关断电话,走到隔壁的套房洗澡,而在另一头套房的舒瑶还保持着被男人扯摔在沙发上的样子,眼眸望着紧关上的房门泪光不停的坠落,溅开到手背和沙发上。 “陈易,你真绝情啊。” “你把我当什么了?情人?不对,应该是坐台小姐?”女人发疯的语无伦次对着空气质问,仿佛像个小孩一样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蓦然脸色带上扭曲的笑意。 陈易洗完澡后,发现是凌晨叁点,本想去隔壁看舒瑶,最后想了想这个点大概睡着了就打消念头。 翌日清晨,太阳慢慢升起透过窗帘和憔悴的女人打招呼。 房间内的暧昧味道还没有消散,地板和沙发处的白色黏液没有被清理干净。 只见沙发角落的女人用被子包囊着,她想这个时间点陈易和那个女人还在被窝里吧,又或者他应该早起给那个女人和孩子做早餐了吧。 说到孩子,她摸了摸小腹还有几天就叁个月了,他会陪她去产检吗?会吗?她不敢去想。 陈易看了一眼在开车的林秘书:“给舒瑶订一张回海城的票。” “是,是今天还是?” “今天。” “好的。” 陈太太? 到了红绿灯路口时,林秘书偏头望向陈易,却发现他头微微仰着闭目养神,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到了广城的芭蕾舞院,陈易下车走到闻觉说的位置,这是最前排的位置也很清楚的看到在台上表演的灰姑娘。 陈易坐下睨了一眼身旁看得入迷的男人:“不是求婚?” 话落,没男人没有回应,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蓦然,除了表演的背景音乐还有游戏声,身旁的男人这才有了动静,夺过陈易的手机颇有严肃:“这是不尊重。” “听得见了?”陈易揶揄道。 闻觉没回,声音不阴不阳:“我耳朵比你好点。” 陈易知道闻觉是指昨晚的事,他看着灰姑娘最后和王子谢幕:“看来灰姑娘更配白马王子你认为呢?” “灰姑娘看不上小白脸。”闻觉不紧不慢地起身理了理西装,朝后台走去。 广城机场。 舒瑶眼见就要登机了,可陈易还没有来,她心里隐隐感到到男人不会来了。 “林秘书,阿易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吗?”舒瑶望向时不时看腕表的男人。 “陈总让您先回海城。”林秘书朝空姐颔首把舒瑶的行李箱递给她。 说完,林秘书走出vip通道。 舒瑶怔了几秒,跟着空姐上了飞机。 舒瑶回到海城后的两个月里再也没见过陈易,信息和电话早已沉入海里。 她和往常一样来到一家复古的纺织小屋,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微凸起的小腹和坐在身旁的老太太说话。 “小囡快六个月了伐?”老太太缝纫机问她。 舒瑶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忧伤:“是呀,快六个月了。” “整天跑来跑去也不好,把孩子生下来在过来学也是一样的。” “没事,医生说多走动对孩子好。” 老太太刚想说什么,门蓦地被打开。 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朝这边走来,舒瑶一怔,她怎么来了?她下意识地站起。 女人见到舒瑶也是一愣,没想到在这见到舒瑶,但很快恢复神色对老太太礼貌颔首:“王奶奶。” “不是说下午过来拿呀?”王奶奶语调带着几分惊讶。 “这不是想早点来见您吗?”女人对着王奶奶打趣道。 王奶奶把手里的衣服迭起对女人介绍:“这位是陈太太。” 闻言,女人意味深长地望向舒瑶:“陈太太?” 舒瑶身子一僵,神色有些慌张地向打招呼女人:“苏小姐。” 苏雪杏见王奶奶去拿东西,她余光落在舒瑶的微凸起的肚子。 舒瑶立马护住。 “易哥哥知道你冠他姓吗?”苏雪杏一脸戏谑调侃。 舒瑶面色有些发白,手紧紧握住裙摆。 苏雪杏也不在意她不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我要是你就识趣离开……” “帮你烫过了,回去记得挂起来。”王奶奶走进打断苏雪杏的话。 苏雪杏接过跟王奶奶道别。 王奶奶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放在舒瑶手心:“吃颗糖。” “您…”舒瑶张了张嘴。 王奶奶莞尔一笑:“我以前也跟你一样,除了感情,还有很多事你没发现罢了。” 陈氏集团。 陈易刚开完会,就接到苏雪杏的电话。 “易哥哥。” 陈易扫了一眼林秘书,林秘书敏锐地捕捉到,随即退出办公室。 兴师问罪 “怎么了?” “你跟小麻雀背着我偷偷领证了?”苏雪杏半开着玩笑。 陈易听见“小麻雀”这称呼,蹙了蹙眉:“别人有名字。” “哟,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是谁了啊?”苏雪杏话锋一转:“你猜我去山庄看到谁了?” “你想说什么?”陈易有些不耐。 “我看到了陈太太呢,记得给我带喜糖喽。”苏雪杏调侃道。 闻言,陈易挂断了电话,苏雪杏这话无非就是说看到舒瑶了。 陈易反复呢喃陈太太这叁个字,唇角带着几分连他都不曾发觉的笑意。 他垂眸看了眼腕表六点整。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陈易朝到电梯走去:“不用跟着。” 站在他身后的林秘书脚步一顿,没在跟上去。 陈易驱车开往去运城别墅的方向。 叁十分钟左右,男人将车停稳在院内,瞧见女人站在花坛边,一手扶着小腹也微微凸起,一手拿着水管在浇花。 舒瑶自然也听见到车声,她保持淡定没有偏头,她知道陈易回来的目的,毕竟今天见到苏雪杏她怕是早已跟他说了那件事,一定是回来找她兴师问罪了吧。 陈易夺过女人手里的水管,舒瑶心一紧:“你回来了。” 男人瞥了一眼女人鼓起的肚皮:“四个月了?” 闻言,舒瑶苦涩一笑:“五个月,快六个月了。” 陈易默了默,她太瘦了,苏雪杏五个月的时候肚皮像个球。 “今天去山庄了?”陈易转移话题。 舒瑶低低“嗯。”了一声,垂眸看着花坛不敢多言,能让陈易这么上心的事一定关于她,心里不由得羡慕她。 陈易等了许久都没见她下一句话,见女人这般模样,一时间也失去了兴致,他脸色有些沉,把关掉水管朝大厅走去。 舒瑶望着男人的背影,喉间有些涩意:“你吃过晚饭了吗?” 回答她的只有大厅的门声。 舒瑶把热好的饭菜端到男人的书房,见男人没有抬头。 她把饭菜放到一旁,连带两张明天去医院体验新手爸爸妈妈的活动,随即退出书房。 传来关门的声音,陈易这才抬头扫了一眼热好的饭菜,眸光落在两张活动票下面的检孕单一顿,他拿起这褶皱的单子,这个孩子已经成型但五官还看不清,是蜷缩的状态,手脚很小。 他蓦然觉得好神奇,从一个小种子成一棵幼树,他抚了抚小小一团的胎儿,眼眸慢慢变得温柔。 或许这个孩子可以留下,多一个也不是养不起。 舒瑶回到卧室后,坐在睡椅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肚皮,耳边是传来女声朗读的故事。 眼皮似合非合着,手慢慢坠落。 “不要,留下宝宝好不好?”舒瑶恳求男人。 “我很乖的,我可以带着宝宝躲着远远不在出现你的面前,我不会打扰到她的!我去跟她道歉好不好?我求她原谅我,别打掉好不好。” 无论舒瑶怎么求男人他都无动于衷,她看到男人无情的在手术左下角签下他的名字。 转眼她看到一个宝宝站在河边玩耍,想要去靠近时紧接着画面消失不见。 “不要!不要。”舒瑶猛的睁眼,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 是梦,是个可怕的梦。 宝宝像是感受到她不安,踢了踢肚皮。 这位是陈太太吧? “乖宝宝,你不会离开妈妈的对吗?” 宝宝又连续踢了两次肚皮在仿佛再告诉舒瑶,不会离开。 翌日。 舒瑶下楼就瞧见男人坐在沙发,男人像是有所感知,头也不抬:“把早餐吃了,一会去医院吧。” 舒瑶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会没戏了,毕竟昨天才遇见苏雪杏,男人还跑来兴师问罪。 她呆呆地望着陈易:“你真的要陪我去吗?” 陈易挑了挑眉,偏头看她:“不想去?” “想,想去!”舒瑶生怕男人一下变了卦:“我这就去吃,你要等我。” 说完,小跑到餐桌,要不是她习惯性的抚摸小腹都快忘了肚子里还有一个调皮鬼。 陈易见女人这模样不由得勾唇。 舒瑶咬了一口叁明治又透过玻璃偷瞄一眼陈易,同时心里祈祷着这个时间那个女人最好不要给他打电话,她不求多,只要这一天。 舒瑶怕男人多等就吃了几口,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角。 “我好了。” “把牛奶喝完。”陈易瞥了一眼丝毫未动的牛奶。 舒瑶脸色一僵,低声拒绝:“很腥。” 陈易脸色微变,怀疑闻觉在坑他,暗骂了句国粹,微抿唇:“孕妇奶粉就这样。” “好吧…”舒瑶深吸了一口气把牛奶喝完。 陈易看着舒瑶嘴边的奶汁,眼眸变得幽深,伸手捏着女人的下巴,嘴唇含她的唇瓣用舌尖把奶汁舔掉。 “发现你很喜欢睁着眼睛看我。”陈易对着女人的耳边吐气。 舒瑶还没缓过来“啊。” “走吧。”陈易没多解释。 两人一路无言到海城医院。 上了六楼,陈易把两张卷递给前台护士。 护士看了一眼:“麻烦两位登记一下。” 陈易连同舒瑶的名字一起签下,舒瑶看着一前一后的四个字,像一样电流一样淌过她的心间,心跳一下快过一下,耳根泛起红雾。 “我来就好啦。”她小声嘀咕着。 陈易垂眸看了眼女人微红的脸颊,眼底一闪过笑意,牵着她的手捏了捏。 “陈先生,陈太太,这边请。”护士带着他们往电梯走去。 舒瑶听见“陈太太”下意识望向陈易,她怕男人介意,见到男人没什么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内心也忍不住雀跃起来,这是不是代表她是陈太太了? 距离上课时间还早,人也没到齐,左边的一对夫妻见到陈易有些惊讶。 “这不是陈总?” “他身边这位是谁啊?” 闻言,舒瑶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他小臂上。 陈易默了默没说话。 “陈总?您也在啊?” 陈易扫了一眼男人微微颔首。 “这位是陈太太吧?”说话的是左边的那位孕妇。 舒瑶身子一僵,她连忙垂眸看着地板,她怕陈易否认…… 下一秒,耳边传来男人清冷的声线:“嗯。” 陈易垂眸看了一眼不自在的女人,勾了勾唇。 舒瑶一怔,她仰头看向男人,四目相对,男人一脸戏谑地看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是让她脸颊泛起红雾。 他居然承认了……承认她是陈太太…那是不是他对自己也有一丝心动呢? 陈易不知道舒瑶的想法,陈太太这个位置谁做都一样,娶谁都是,于他而言是这样的。 嫉妒 题外话: 有些朋友对这本书争议蛮大的,时间回首是在2017年2.16给的结局,是be,但事实上是从2016开始写的,那时铺天盖地都是霸总文学,打小差的时候随手在笔记本上写,写了差不多半年也就是2017/2.16,五月份时隔五年回到老家,从书柜的角落翻到笔记本就想在哪里把它记录下来好呢?最后选择po,结局最后也被我改成了he。 那时的我才中一年级,毫无文笔都是零零碎碎的对话和老套的剧情。 所以朋友们看到的都是在笔记本没改的,后面结局前几章是重新写的,虽说算不上文笔,但也比中一写的要好一点了。 最后,谢谢朋友们听我啰里八嗦的废话!也谢谢朋友们一直支持我。 ——— 或许是男人的认可,舒瑶手握紧陈易的小臂,身子微微向男人这边靠。 左边的女人眼尖注意到舒瑶的动作只当她是害羞:“陈太太这是四个月了吧?” 提到宝宝,舒瑶眼眸闪烁着光芒:“五个月多,快六个月了。” 还不等孕妇说什么,护士已经走进开始讲课,到了实体操作时,舒瑶不熟练的双手学着护士方才的抱婴儿的动作。 陈易百般无聊地看着女人这幅滑稽的样子,不由得挑了挑眉。 “阿易,你别傻站着呀!”舒瑶小心翼翼的把婴儿放在婴儿床,随即拿起尿不湿递给身旁的男人。 “这什么?”陈易瞥了一眼尿不湿神色有些嫌弃。 舒瑶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神色,她脸色有些发白垂目整理婴儿的衣服,看来是她太急了,每次都得寸进尺想要得到更多…… 蓦然,婴儿一吼,吓得舒瑶惊慌失措,她无从下手地抱起婴儿哄,哭声却怎么都不肯停,她偷瞄一眼几个孕妈妈在喂冲奶粉,她想或许也是饿了呢? 忽然,她瞥见一只手伸过来,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脱下婴儿的小裤子,她这才发现原来是尿裤子了。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清冷的声线:“尿不湿。” “啊?”舒瑶下意识仰头望向男人。 陈易看了她一眼拿过尿不湿给婴儿换上,这才消停了哭声。 她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他尿裤子了?” “想知道?”陈易唇角上扬,漫不经心地问她。 “想。”舒瑶用力点头,双目清澈装着他的身影。 陈易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嘴唇凑到女人的耳边:“它也想。”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她以为陈易说的是宝宝,他抓起男人的手放在小腹:“他知道的。” 说话间,女人弯了弯眼睛,眼眸闪烁着母爱的光芒。 闻言,陈易一怔,随即勾唇轻笑,意味深长地睨了一眼女人:“是知道他小的时候听着爸爸肏妈妈的胎教吗?” 蓦地,舒瑶听到这句话脸颊温热起来,不再看陈易,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涩:“有人在呢。” 怕有人听见男人的这句话,舀着奶粉的动作也变得大声。 陈易挑了挑眉帮女人倒上热水,把奶粉摇晃均匀,男人有模有样的滴在手背上试温度。 舒瑶见到陈易这般娴熟,心里发着苦涩和酸感,不由得嫉妒那个女人和小瑞。 一定是个好爸爸 凭什么陈易能为了她们母子俩学会他不擅长的,为什么她能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陈易的一切。 如果陈易早点遇到自己的话是不是这一切就属于她了呢? 陈易发觉舒瑶又在走神,蹙了蹙眉,没多问。 他算是发现这个女人很喜欢走神了,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总能无时无刻的走神。 叁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舒瑶这会开始犯困,眼角泛出一些泪光。 蓦地,手被推动她眉头微蹙,偏头瞧见是左边那个孕妇妈妈。 “怎么了?” 女人拿出方才拍的两张图片递给她:“看到很温馨就拍下来了,希望你别介意。” 闻言,舒瑶垂眸看着女人递过来的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她走神时陈易随意的看了她一眼,手里抱着婴儿。 女人的声音适应的响起:“你和陈总一定是个好妈妈和好爸爸。” “谢谢你。”舒瑶和煦一笑,像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幅折迭起来的画送给她:“这个就当回礼,别介意。” 女人犹豫片刻收下,毕竟这两张照片出于是个摄影师的后遗症拍下来的,难免不尊重人。 “我叫许幸,许嵩的许,幸运的幸。” “舒瑶。” 许幸见她先生回来了朝舒瑶眨眨眼睛:“我知道你!大画家,我先走啦。” 舒瑶点点头:“再见。” 她还没看见陈易回来或许是医生有什么交代,猛的瞳孔骤然一缩,她连忙走去检查室,拐弯恰巧碰到陈易。 瞬时,舒瑶和陈易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和让步。 瞧见男人面无表情,她脑子蓦地一片空白。 医院人来人往,可能是因为现在是冬季的缘故,她声线有些发抖:“阿易。” 她错开视线看向别处,可能是心虚吧。 陈易换做以前自然不会过多关心舒瑶的情绪,想到刚才护士对他舒瑶有产前焦虑症的前兆,让他多关心孕妇的状态,他眉头微蹙,不就怀个孕吗这么麻烦,寻思着他对她算好了吧,给车给房还不够?有些后悔让舒瑶留下这个孩子。 陈易没有说话,收回视线往楼梯方向走去。 舒瑶跟上陈易的脚步,现在等电梯的不多,电梯里就她和陈易,她站在角落旁垂眸看着地板,不敢多言。 陈易透过电梯的镜子看了一眼唯唯诺诺,垂头看地板的女人,顿时心里更加不爽,这种不爽连他都不知道从哪来的。 陈易冷声:“舒瑶。” 舒瑶猛的抬头,呼吸骤然一顿,极力的遮掩不安。 他将女人的表情收进眼底,轻嗤了一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眼眸生冷:“我让林秘书送你。” 舒瑶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点头。 两人走到医院大厅门外就见林秘书在等候,她看了好几眼身旁的男人,她咬了咬唇上车。 她看着车穿过一道又一道的红绿灯,眼里升起雾水,反条件的闭了闭眼,她狼狈地抬手擦掉泪光,想要极力遮掩不让人发现异常。 开车的林秘书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女人双手颤抖着捂着嘴唇不让哭声溺出,他眼眸渐深。 到运城别墅,车还没停稳,舒瑶就先打开车门快步走进去。 嫉妒不甘 当晚,关于舒瑶当小叁的热搜铺天盖地,评论区话语不断,恶言恶语。 “看不出来舒瑶会当小叁,还以为艺术家都是高高在上的呢。” “艺术家当小叁的还不少。” 苏雪杏满意的勾了勾唇,她脸上挂着扭曲的笑意。 她点开联系人给一个未知号码打了个电话。 几秒那头接通,没先开声。 “Y,这个解决方式还满意吗?”苏雪杏端起茶杯抿两口。 “这么急于邀功?”Y的嗓音透过机械声转换。 “毕竟陈桉浅那个女人回来了,闻觉一颗心都她身上,小瑞都不管用了。”苏雪杏眼底的嫉妒和不甘全部化为语调的厌恶。 陈桉浅有什么好的?值得闻觉这般维护,疼爱,为了这个贱人还跟高阿姨唱反调,好在高阿姨一直站在她这边,哪怕有个孩子都很不曾嫌弃她,更把小瑞当成亲孙子。 Y何尝听不出苏雪杏的咬牙切齿,有意顺着女人的话:“把小瑞送到陈易家让舒瑶带着,举一反叁。” 苏雪杏一听有些心动:“这行得通吗?闻觉可是把她看得紧。” “让舒瑶和陈安浅相识不就好了,小瑞丢了算谁的?”Y勾了勾唇,语调意味深长:“小瑞丢了,你生一个带闻觉百分之五十的血缘不是更好?” “你答应我的可要实现了。”苏雪杏指的是她做的这件事的报酬。 她刚说完,那头便挂断了通话。 紧接着门铃响起,苏雪杏打开门看到地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快递,她瞄了几眼周围,快速的把快递拿起关上门,她没注意到角落出来一个人,拍下了她的一举一动。 她瞧了几眼儿童房,随即朝卧室走去,她小心翼翼的拆开快递箱。 里面穿着几瓶药物,随即她给闻觉发了一条信息。 ——— 跟屋外的冷风声比起屋内一片静默,要不是看到微弱的屏幕光芒,都有人以为这栋别墅不住着人。 女人披着长长的白色披肩独自坐在窗前,眼眸凝视海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 眼眸早已干涩麻木,紧紧抿着唇。 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她是个第叁者了,很多人都说她像父亲,像父亲一样强迫,像父亲一样当第叁者,更会和父亲那般得到报应。 人人都把第叁者的标签贴在她身上,贴在她父亲身上。 可她们都忘了,她父亲和母亲生在政治世家,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是正常在正常不过的事。 为什么天鹅一定要配一贫如白的男人才是值得被祝福,才值得是世人说的那般才子佳人,金童玉女? 每次听到人人祝福舒薇和朱可明都让她作呕。 靠她母亲发家致富的男人有何可值得被夸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她扫了一眼舒薇打来的跨国电话,她敛了敛神色:“妈妈。” “瑶瑶。”舒薇嗓音轻柔。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当初为了回国找陈易,两人闹得僵,每次没聊几分钟就挂了。 舒薇先低头,语调担忧:“瑶瑶,你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妈妈知道瑶瑶不是那样的人。” 学会成全 舒瑶扯了扯嘴角:“谢谢妈妈相信我。” “瑶瑶啊,美欣也在国内,妈妈让她去看看你好不好?”话落,舒薇又怕舒瑶不高兴:“她不会欺负你的,你爸爸已经骂过她了。” 舒瑶无声冷笑,这个爸爸只是朱美欣的爸爸,倘若舒薇和朱可明对她没有愧疚,朱美欣和她奶奶早就把她淹死在河里了。 “妈妈,我有些不舒服,先睡了。”舒瑶面无表情的挂断。 舒薇看到挂断的电话,零零碎碎的画面一闪而过在她脑海浮现,猛的,她面色发白,手机不受控制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在书房办公的朱可明听见立马跑到卧室,就见女人面色没有一丝血色。 “小薇。”朱可明满脸心疼和关心,他把舒薇抱住,顺了顺她的后背。 舒薇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她抓着男人的手:“瑶瑶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没有看好她?” “不会的,别多想。”朱可明安抚她。 “美欣作为妹妹,得到了爸爸妈妈,瑶瑶只有我,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印良在天一定怪我没看好瑶瑶了。”舒薇每次一闭眼就浮现出许印良为了救她和瑶瑶离世就害怕,如果不是她执意要见朱可明也不会出车祸,也不会让瑶瑶没有爸爸。 闻言,朱可明眼眸一片灰暗,这何止是舒薇的痛?也是他一辈子的愧疚,他无法直视舒瑶的那双眼,他怕看到许印良。 所以他拼命去弥补舒瑶,哪怕美欣是他女儿,他都把全部的爱分给舒瑶,只要许印良不再出现他的生活里,或许更多是因为舒瑶像年少的舒薇吧。 朱可明给舒薇擦干眼泪:“别担心,印良在天看到你这样也不好受。” 朱可明望了一眼桌面上的一家叁口的照片,那是十五岁舒瑶得到徐悲鸿美术奖,他们让摄影师拍下的。 ———— 舒瑶看着窗外忽然下起的小雪,她记得初雪在去年的11月30日,那是陈易冷落她的第一个月。 现在是1月14日,是2017年的第一个月,是她爱陈易的四年两个月26天,50个月26天,211周的1天。 重逢在2016的3月9日,那是她第二次见到他,在香港的机场T1航站楼,她偷偷的改签,跟着他来到海城。 她不记得再次见到他是什么感觉了,她努力去回想那天的一切,可怎么样都想不起来了,她想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那种感觉吧。 她也想她大概要学会成全,而不是胡搅蛮缠,纠缠不放,她大概懂父亲日记里的那句话“爱人七分保留叁分。” 当初,她只看到父亲的那句“在爱情的事上如果你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毛姆《月亮和六便士》 她勾了勾唇,起身拢了拢披肩拉上窗帘,缓慢地走上二楼。 陈易站在阳台吸了一口烟,猛的咳嗽起来,两个多月没有抽烟,居然还有些不适应了,他抚了抚栏杆的雪。 捻掉烟坐回办公椅上,他瞥了一眼本该布满合同文件的桌面上多出了好几本育儿书还有战胜孕期及产后焦虑。 零零散散的黑色笔痕让陈易头皮发麻,却还是动起笔。 麻雀 舒瑶一早就变起来去商场。 今天是南小年,往常这时候舒薇都会带着她会京城小住几天。 她看着路边有几个小孩和父母在堆雪人,习惯性地摸了摸小腹。 如今,孩子已经六个月,今天对她来说不止是南小年还是陈易的生日。 算起来她和陈易一周没见了,她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本想给他说“你今天回来吗”最后还是关上屏幕。 她走进一家品牌店,一眼便瞧见专柜上的白色芭蕾舞鞋。 导购眼尖立马朝舒瑶走去,这时候人没什么人,或许是早上也或许是小年的缘故。 “这鞋是不是不太合适我?”女人嗓音带着不太确定。 随即传来男人的声音“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合适?” 舒瑶闻声看去,是一个男人在帮女人换鞋,这双鞋是她看到的那双,只不过这双是粉色。 男人单膝下跪把女人的脚放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又娴熟的帮女人穿上鞋子。 女人的脚大概是常年练舞,不少的疤痕落在女人的脚趾尖。 舒瑶不由得羡慕,下意识地握紧包包的。 “小姐,小姐?”导购连喊两声没见舒瑶应,她顺着女人的眸光望去:“那双鞋子还有一双,您喜欢可以试试。” 舒瑶收回目光对导购淡淡一笑:“那我试试吧。” 只见,女人站起走了几步,转了一个圈,裙摆随着女人的动作散落成花,她问身边的男人:“好看吗?” “好看。” 导购把鞋子拿来,眼尖地发现舒瑶微凸的小腹:“小姐,你坐在沙发上吧,我帮您换,孕妇难弯腰。” 闻言,舒瑶愣了几秒,轻笑对着导购摇摇头:“谢谢,帮我抱起来就好了。” 导购点头带着舒瑶去付款,不过几分钟时间,她提着购物袋就要转身走外走去。 与此同时。 女人看到舒瑶微愣,随即对她轻柔一笑:“是你呀。” 舒瑶偏头看到是刚才那个女人,虽然不知道女人这话好像是见过她一般,还是出于礼貌:“您好。” 女人看到她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了:“两个多月前我救了你的糖画,算不算一面之缘?” 舒瑶听到这话仔细想了想,一脸不可思议:“是你!” “是我。”女人像是想起什么:“没想到在海城见到你。” “浅浅。”男人付完款向女人走来,见到舒瑶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舒瑶这才看清男人的五官,她一怔,面色有些发白。 女人自然也发现到舒瑶的变化:“你怎么了?” “没事。”舒瑶对女人道别:“我还有事,有缘再见。” 话落,不等女人回应大步朝电梯去。 “闻觉,你认识她吗?”女人蹙眉问他。 “在陈易办公室见过几次。”闻觉不太在意道。 舒瑶到了厕所,她靠在门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躲在门后听几个男人在议论和调笑。 “陈易,你怎么想的?居然养一只麻雀。”男人戏谑地问陈易。 她偷偷瞄见陈易抖了抖烟灰,漫不经心地望过来,她吓一跳随即收回目光捂着嘴唇。 下一秒,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带着玩味:“又不是养不起。” 我最爱的陈易 “听说麻雀跟你在会所认识的啊?不送我玩玩?” 紧接着男人轻笑了一声,满是无所谓不在意:“去玩。” 舒瑶不记得她是怎么走出男人的公司的,只记得耳边全是陈易的那两句话,只记得所有人都指着她嘲笑。 陈易身边的人无时无刻不提醒她是个情人,提醒她是个会所小姐。 她是麻雀,妄想飞上枝头的麻雀,就连陈易都这么认为的。 一周前她被曝出是个情人,第叁者,陈易在哪呢?在那个女人家里。 哪怕他出来承认她是个第叁者,她都没有这样难受,可是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在他眼里她不值得。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做啊。 她回到运城别墅已经是下午两点。 站在阳台时雪已经停下,觑了眼楼下的车,是陈易的车,他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就见到他扶着一个女人下车,看清五官后她面色蓦然发白,她怎么来了? 女人仰头看了她一眼,对她勾勾唇随即环住陈易的脖子。 陈易把女人搂住,下一秒,吻落在女人唇上,女人微眯着眼得意洋洋的冲她挑衅。 “嗡”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等舒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坠落前在床边。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那个女人带回来运城别墅,怎么可以在她面前亲吻别的女人…… 这是他们的家,只属于他们的家,为什么要把带回来呢? 猛的,她听见门外传来暧昧刺耳的声音,她拼命的捂住耳朵,很想冲出去质问陈易,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啊……易哥哥,你轻点。”女人含情的呻吟着。 “不要嘛……别让人发现了。” 舒瑶绝望地望着门,一隔之墙,舒瑶听着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毫不遮掩的呻吟声,无声地掉泪。 她听着忽远忽近的暧昧声,指甲掐进手心。 舒瑶缓缓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带着血迹的指尖握住门把手,犹豫片刻打开门,失神的双眼望着陈易的房间。 扯了扯了嘴角,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她像个小偷一样听着他们的喘息声,听着他们震耳欲聋的相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停下抱着对方平复,他们做了多久,舒瑶也站了多久。 舒瑶站麻的双腿终于舍得转身回卧室,她扫了眼桌面上的黑色铁盒和两张飞机票,抬手把它丢进垃圾桶,她本来想对陈易说“跟我回一趟京城吧。” 现在想想算了,他的生日一定最不希望她的出现,任何人都可以祝他生日快乐,唯独她不行。 生日快乐,我最亲爱的陈易。 舒瑶就这么在躺椅上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个下午,她怕控制不住想要偷偷去听,去看他们。 她是个卑劣者,是个小偷,想要偷着不属于她的人事物。 陈易推开大厅的门没见到一丝灯光,眉头微蹙。 他上二楼瞧见舒瑶卧室的门敞开着,迈步走近透过昏暗的路灯光线看见女人独自坐在躺椅上发着呆。 他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咽下,默默退出卧室给她关门。 野种 书房里陈易丝毫未动过,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舒瑶那个背影。 心很闷,他抖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陈易见过很多次舒瑶走神,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对,就是怕,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一周他都不敢出现在运城别墅,不敢见到舒瑶,怕看到她恳求的眼神。 原本今天闻觉想约他出去吃个饭,庆生,换成以往他肯定会去坐一坐,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想来一趟运城别墅,这种强烈的行为让他从昨晚就开始又或者更早。 如果舒瑶想要陈太太这个位置,他也不是不可以跟舒瑶结婚。 毕竟让一个女人未婚生育也不好,这或许是他想要跟舒瑶结婚的理由吧。 对,一定是这个理由。 或许以后的某一天他会为这句话负责,那时已经回不了头了。 随后他收起思绪不再想,垂头处理工作。 等他再抬起头时已经是十一点,这个时间还算早,扯了扯领带回到卧室,闻到一股还没消散的暧昧味道,他挑了挑眉,可能是太久没回来了。 医院里。 女人满脸泪水地跪在地上恳求他,紧紧地抓住他的裤腿祈求。 “孩子已经成型了,你不能这样……陈易你不能这样。” “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陈易听到只觉得烦躁,微微往后退一步,女人没了支撑力摔在地上。 他眼底一片冷意看着地上的女人:“我没承认他是什么?野种?” 闻言,女人瞬时没了哭声,难以置信地仰头望着男人。 接着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还是你跟别人有的?” “你…”女人扯了扯嘴角,说不上是自嘲还是什么:“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不要了。” 这边渐渐昏暗起来,风很大却没有下起雨,女人的头发被风吹起。 脚边都是染上鲜血的玻璃碎,她转过身撩起眼皮望向冷眼旁观的陈易。 她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这次到我了吧。” 或许知道男人不会有耐心听她的自言自语,她抬手隔着距离像是随风触碰抚摸男人的脸。 “我什么都不要了,关于你,我也不要了。” 猛的,女人往后退一步,她艰难的抬起头看到男人用力的握紧她的手。 陈易掀唇:“你握紧别松手。” “别松手!”陈易蓦然被吓醒,他立即起身拉开窗帘,没看到舒瑶。 冷风吹呼呼的进来让他顿时清醒,是梦,是个无比清晰的梦。 另一边的卧室,舒瑶让冷风把梦境吹走。 舒瑶看着吹落在手心的小雪她弯了弯唇,小雪接触到手心的温度,瞬间融化掉。 太烫了,雪都变成了液体,留不住的,她想。 她拉上窗帘,垂眸看了眼地上的儿童木马,是她装了大半个月才装好的,婴儿床是她选购了很久才买的。 这一切的这一切陈易都未成参与,他肯定也不知道这一切。 翌日。 舒瑶见到陈易也不惊讶,也没想往常一般问他怎么回来了。 陈易也没注意到,两人都因昨晚的梦境而失眠。 你搬过来吧 陈易睨了一眼喝粥的女人:“你搬过来吧。” 舒瑶手一顿,掀起眼帘看他没说话。 良久,舒瑶动了动唇:“你真的要我搬过去?” “不想?”陈易挑了挑眉,舒瑶半死不活的状态让他有点心闷。 “没有,一会我收拾东西。”说完,舒瑶垂眸继续喝粥。 陈易看着她没说话,舒瑶也没垂头,一瞬间沉默得可怕。 她不知道陈易为什么要让她搬过去,思来想去也没想到答案,也许是想让她难堪吧,在他们滚过的床上让她知难而退。 很快了,很快她就走,她不会留下任何东西。 舒瑶吃过早餐后便上楼收拾东西,看着一排排的衣裙,这些都是她刚住进来陈易让人买的,穿过几次,直到知道是谁买的,她再也没穿过。 她拿起几件属于她的衣服折起放到一旁,还有一些用的东西,一并放在行李箱里,忽然发现她的东西也不多。 舒瑶真转身被吓一跳,看到陈易靠在门边默然地看着。 “你怎么不出声?”舒瑶蹙眉。 被女人这么质问,陈易也没有愧疚之心:“不能进来看你?” “能。”舒瑶提起行李箱朝外走。 猛的,陈易夺过舒瑶的行李箱:“我来吧。”他扫了一眼床边的儿童木马:“要把这些搬过去吗?” 舒瑶闻声看去,默了默:“不用了。” 见此,陈易也没多说什么,帮她提着行李箱放到自己的卧室。 这时,陈易的手机响起,她下意识地蹙眉望向男人。 陈易扫了一眼来电:“你先把衣服挂起来吧。” 舒瑶低“嗯。”了一声:“你要出门了吗?” “没有。” 还没等陈易“喂”。 “晚上聚一下?”闻觉问。 陈易看了眼提着行李箱的女人,想都没想:“不了。” “明儿我跟浅浅回法国了。” 这个“回”大概是不会回来了,陈易没多问:“我带个人。” 闻言,闻觉一愣:“行。” 舒瑶拉开柜子,看到一个位置特意空出一大半,她抿了抿唇把衣裙挂上去。 她往后退一步看着她和陈易的衣服,不知道为何脑子浮现出“夫妻”二字。 陈易把手机放回兜里,迈步走去衣帽间看到舒瑶又在走神,蓦地想起昨晚那个背影。 本想看着女人能走神到什么时候,又想起她刚说的话,敲敲门提醒她。 “收拾好了?”陈易敲了敲门。 舒瑶点点头,把行李箱放进柜子里。 “晚上一个饭局跟你去,在家等我?” 闻言,舒瑶一怔,面色也有些苍白,她就说陈易怎么会让她搬进来呢,原来是想让她去陪客户啊,是赵杰没碰到她,所以让另一个羞辱她是吗? 舒瑶紧紧地护着肚子:“我不去了。” 陈易知道舒瑶误会他了,想到上次他有些亏理:“是跟我朋友吃个饭,不做什么。” 舒瑶没回应,垂眸看着地板,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陈易脸上也露出了不耐烦:“你不去就算了。” 舒瑶心一紧:“我去。” 这次,陈易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走出衣帽间。 她学不会拒绝陈易,这是第一次拒绝他,哪怕拒绝看到男人不耐烦也会心软。 如果这次还是跟上次一样呢?陈易会帮她吗?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奢望。 骗子 舒瑶最后一次垂眸看向手机屏幕,已经是七点叁十分。 她扯了扯嘴角,骗子。 她怎么会信他的话呢?怎么会信一个从来没有守时的男人呢? 看吧,他永远都知道怎么让她心软,知道怎么让她一颗心高高挂起又摔得稀巴烂。 也好,这样也可以让她更快的离开他,对他失望吗?大概是对她自己失望吧。 猛的,门被推开。 陈易直勾勾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等他的女人。 舒瑶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易随即低下头没说话,她不敢让他解释。 舒瑶清了清嗓子,遮掩涩意:“你回来了。” 陈易听到女人细微的变化声,本想说“可以打我电话”,但想到舒瑶没有他的私人号码,跟她解释:“堵车了。” 舒瑶听到男人这句话愣了几秒,她没想到陈易会解释,她低“嗯”了一声:“那现在还来得及去吗?” “嗯?”陈易蹙了蹙眉,反应过来舒瑶的话:“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大厅,她注意到男人的脚有些不自然。 “你脚疼吗?”舒瑶有些担心。 陈易一愣,心说穿皮鞋跑步能不疼吗?:“坐久了。” 他不知道舒瑶怎么发现的,也没想说多问。 舒瑶蹙眉没多说话。 到了会所之后,服务员见到陈易就带着他们上了五楼一个包间房,看样子是提前打过招呼了。 舒瑶看着紧闭的门手不自觉的握紧陈易的小臂,男人感受到女人的紧张偏头看了她一眼,这个眼神对舒瑶而言是鼓励。 她深吸了一口气,服务员打开包间门,一时间包间里面的目光全都投过来。 陈易带着她走进去:“路上堵车。” 闻觉见到陈易带舒瑶来挑了挑眉没说话,把旁边满上的酒推向陈易。 最后一个来的自罚叁杯混酒,这是他们立下的规矩。 陈易给了他一个眼神,跟舒瑶坐下,端起酒喝完。 “抱歉呀,不知道你会来,没带礼物。”闻觉身旁的女人轻柔地对着舒瑶说。 舒瑶闻声望去,她一惊,进来都没发现,没想到会是昨天遇见的那个女人,只是她现在坐的是轮椅。 “没关系。”舒瑶浅浅一笑。 她眸光落在苏雪杏一顿,女人像是感觉到什么,对她勾了勾唇。 舒瑶连忙低头。 “怎么了?”陈易见舒瑶没动筷子。 舒瑶冲他笑了笑:“没事。” 这顿饭下来,陈易时不时的给她布菜,大概是怕她夹不到。 中途她去了一趟厕所。 “你真以为闻觉不知道你装的?” 舒瑶拧着门把手一顿,这声音好耳熟,是苏雪杏的声音。 “你带着闻觉去法国就以为高阿姨不知道了?” “陈桉浅你为什么不敢说话?” “蠢货。”是一道温温柔柔的嗓音。 舒瑶想原来她叫“陈安浅”是哪个安呢? 猛的,女人嘶吼起来,舒瑶听到忽远忽近的脚步声,大概是闻觉。 “浅浅,你怎么了?” 女人没有理会继续尖叫着。 “我在,浅浅乖,我在。” 舒瑶听到没有动静了才出去,洗完手就见陈易靠在门外玩着手机。 这一幕让舒瑶想到四年前,只是那时候男人是在抽烟。 陈易抬头见舒瑶出来了收起手机:“饿吗?” 小麻雀 “不……”饿。 “爸爸。”一个小男孩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抱住男人的脚。 陈易闻言,把小瑞抱起,小瑞也不是一次两次叫他爸爸了,他也没感觉什么奇怪。 他问怀里的小男孩:“你妈妈呢?” “妈妈在车里等你。”小瑞有些谨慎的看了一眼舒瑶,随即紧紧抱紧陈易的颈脖。 舒瑶敏锐地察觉到小瑞的情绪,听着他们的对话旁人插不进去,而这个旁人是她。 她视线转向男人,见到男人脸上出现她没见过的温柔和宠溺,连忙收回视线,眼底一片苦涩。 陈易扫了一眼女人:“我让林秘书来接你。” 舒瑶对陈易扯出一抹笑意:“好。” 小瑞得意的对她“哼”了一声,她看着陈易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舒瑶扫了一眼导航,回到运城别墅要半个小时,走路大概要很久,她给陈易发了一条信息表明她坐车回去。 舒瑶沿着导航给的路线走,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小雪,她抖了抖肩。 天可怜舒瑶,让小雪和冷风嗖嗖的声陪她一程,它们包囊着舒瑶,这一程是路也不是路。 这是第一次舒瑶真真正正的拒绝陈易的安排,她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难过,或许是习惯了。 她恍然想起叁月陈易在会所帮她打走一个酒鬼,问她要不要跟了他。 她愣神反应过来跟男人说了叁次“要。” 那时太高兴了,以为遇见得偿所愿,却忽略了陈易一闪而过的神色。 是看不起,是歧视吗?大概是的。 后来她成了他们常说的“小麻雀”,她在一个很漂亮的牢笼里,被圈养着。 想起来了就打开牢笼喂养,没想起来便一年半载见不到主人。 麻雀逃出牢笼被旁人发现,也想要把这只麻雀圈养,主人不断恶言刺伤麻雀。 再后来,陈易被下药发狠的要了她,像是要贯穿她,她听着男人在她耳畔呢喃细语的唤着“苏苏,苏苏。” 嫉妒的发疯又无可奈何,她不敢发出声音,她卑劣的想,是不是男人碰了她,是因为没有那么爱那个女人。 可是陈易清醒了,发现不是苏雪杏,他让她滚。 她一直都知道陈易并不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难堪,所以从未提过。 他没说过她是脏的,他的行为却证明过她是脏的。 她对此也没有表示过,她一直自我安慰,不管陈易怎么想她都是对她有这么一点点的在乎。 她没注意到身后有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十一点了,还没到运城别墅,可是她感觉不到累。 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是未知号码:“您好。” “人呢?”耳畔传来陈易清冷的嗓音。 舒瑶听得出陈易不开心了,还有一丝不耐烦的语气。 她看了一眼周围:“快到了。” “闹脾气有个度。”说完,陈易挂断了电话。 闻言,舒瑶一怔,无声笑了,陈易在认为她闹脾气,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是,无名无份的情人怎么能有情绪呢?笑着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有什么好笑呢?她想不明白。 小骗子(微h) “舍得回来了?” 屋内一片黑暗,舒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 她打开灯:“你还不休息吗?” 男人靠在沙发上看她没说话,睡衣最前的两颗纽扣没有系上,可以看到男人的锁骨。 舒瑶收回视线:“我先上楼了。” 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心一紧加快步伐。 习惯性的回到自己卧室,洗完澡才发现她已经搬到陈易的卧室了,睡衣也没在。 她打开衣柜看着一排排的睡衣,咬牙扯下牌子穿上。 来到陈易的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她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舒瑶深吸了一口气,扯开被子躺在男人身旁,她侧躺着揪紧被子一角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猛的,小腹多出一只手抚摸着,舒瑶知道是陈易,她不敢转头看他,只能强行闭上双眼装睡。 陈易眉头微蹙,苏雪杏像舒瑶六个月的时候,肚子像个球,而她却像四个多月刚凸起的肚子。 陈易感受到舒瑶僵硬的身体,捏了捏她的耳畔:“这么怕我?” 舒瑶摇摇头。 陈易咬一下舒瑶的锁骨:“说话。” 舒瑶疼得睁开了双眼,脸皱成一团:“没有。” 闻言,陈易轻笑了声:“小骗子。” 男人在她耳边吐气,舒瑶抖了抖,以为陈易又要做什么事,抱紧男人,嘴唇轻轻贴了贴男人的下巴。 陈易一怔,他眼眸逐渐幽深的望着身下的女人。 一个翻身,变成女上男下的动作,“啊”舒瑶一惊愣愣的看着身下的男人。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吻过去,手在她背后抚摸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手已经在蹂躏她的两团丰乳。 “唔。” 陈易把女人撑起来,把她的睡衣卷起,扯下胸罩,含着女人的小白兔。 “陈易…你轻……点。”舒瑶最近涨疼的胸部终于得到了缓解。 男人看了眼低吟的女人,勾了勾唇咬上挺立的小草莓。 他隔着裤子对着女人的蜜穴顶胯,没一会儿舒瑶的内裤和男人的裤子被淫水打湿。 舒瑶双手不自觉的撑在陈易的胸口,摇晃着,嘴里时不时的哼一声。 肉器涨疼得厉害,陈易把女人拉下翻身又凶又急的吻住女人的嘴唇,手探入穴里抠挖着,舒瑶“啊”的一声泄了出来。 随即陈易起身走去浴室。 浴室里男人脱掉裤子和内裤,用湿淋淋的手掌握住肉器上下撸着。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之前肏舒瑶的画面,还有穴里吐出他射出的精液。 “陈易。”舒瑶语气担忧。 浴室内,肉器听到女人的声音又大了一些,陈易喉结滚动了一下:“继续喊。” 舒瑶不明所以,但还是继续叫着陈易的名字,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易嗯哼一声,射了出来。 陈易洗了个澡出来,见舒瑶还站在门外:“怎么还不睡?” “你刚为什么不做下去,是…”不想碰我了吗?还是嫌我脏… 陈易被女人这话逗笑了:“你不是怀孕了?” 闻言,舒瑶一怔,低“嗯”了一声,她并不认为男人这话是真的,毕竟他之前就是不顾及孩子强行要了她两次。 “睡觉吧。”舒瑶看了陈易一眼走出衣帽间。 你来做什么 可能是因为换床的缘故,这一夜舒瑶翻来覆去睡不着。 六点多就醒了,她看着男人的睡颜,微抿唇想要掀起被子,蓦地,男人把她圈在怀里,她不敢再多动,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再睡一会。” 舒瑶僵着身子,只能强行闭上双眼装睡,没过多久睡意来袭。 在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她起身扫了一眼时间十点半,身边的男人早已不在,这个点陈易大概在开会。 下楼时,她见大厅多了一个妇女,今天也不是周末怎么来打扫了。 妇女眼尖发现了楼梯处的女人,立马放下手下的活跑到舒瑶跟前:“太太,我是新来的张阿姨,先生让我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舒瑶神色不可置信:“你是说陈易让你来照顾我的?” “是的!”张阿姨话落,又伸手搀扶着女人:“先生让我跟着您。” 舒瑶扫了一眼张阿姨的手,她有些不太自然,但也没拒绝,就被张阿姨扶到餐桌上坐下。 张阿姨又急匆匆地去厨房拿起陈易冲泡好的牛奶端出去。 “这是先生泡好的,我提前热过了。” 舒瑶看着眼前的牛奶,眼底柔和了不少:“他还说什么吗?” “有有有!”张阿姨把陈易早上交代的话一字不漏的跟舒瑶说了。 陈易大概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张阿姨卖了。 舒瑶听完,嘴角上扬一直没有落下,陈易是不是变好了呢?是不是也对她有那么一丝的好感呢? 这么想着,舒瑶快速的喝完牛奶,又看一眼时间想着还早,起身去厨房给陈易做午饭。 张阿姨惊得不行,以为舒瑶没有吃饱或者嫌弃,连忙阻止她:“哎哟,太太我来就好了,您想吃什么跟我说。” “我自己来就好了。” 见此,张阿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一旁搭把手,别让舒瑶累着。 没多久,她做好后让张阿姨把做好的饭菜放进保温瓶里面,随即上楼换了一身衣服。 舒瑶换完衣服后见张阿姨也换了一身衣服:“你也要出门吗?” “不是!”张阿姨把保温瓶拎在手里:“我跟您一块去,路上好照应您。” 舒瑶蹙眉:“不用了,我自己去……” “先生让我照顾好您!”张阿姨知道怎么对付舒瑶连忙搬出陈易堵她的话。 舒瑶抿了抿唇只好作罢。 两人到了陈氏集团后,舒瑶紧握着手提包,像是在挣扎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她怕陈易拒绝,更怕自己打碎梦境。 深吸一口气想要敲门,末了听见室内的声音。 “易哥,你可得替我讨回公道啊。” 这个声音不是谁,是赵杰的声音…… “舒瑶可是把我脑袋砸破了,我这才出院呢。”赵杰不停的跟陈易抱怨。 舒瑶潜意识的往后退一步,想掉头就走,她知道陈易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太太?太太!”张阿姨见舒瑶面色苍白不由得担心。 里头的人也听到了张阿姨的声音,林秘书打开门瞧见舒瑶让了一条路让女人进去。 陈易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女人,随即低头,而赵杰的脸色瞬时变沉。 “你来做什么?” 闹够了? 还不等舒瑶解释,赵杰一个箭步冲上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扯摔在沙发上。 陈易眼眸凉凉地看着赵杰,舒瑶默哀还好没摔在地上。 赵杰没发现异常,倒是瞧见了舒瑶凸起的肚子,他反唇相讥:“没想到这么快就怀上了啊,谁的呀?不会是会所里面的吧?” “不是!是…”舒瑶想要反驳他,眸光和陈易对上后,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知道陈易不会想让任何人这个孩子的存在。 赵杰见女人无力反驳,语气更加得意:“不是什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吧?” “易哥,你留着一片草原继续用吗?”赵杰说完看向陈易。 张阿姨回过神,见不到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把保温瓶抬起就要扔,又发现太贵重,把它放下,把自己的包甩出去,砸到赵杰的头:“你个臭不要脸的!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厉害?” 瞬时,叁个人都愣了,舒瑶朝张阿姨摇摇头,示意不要管这件事。 陈易都没出声,她便知道男人没想管过,她已经被他身边的人嘲讽惯了。 陈易问赵杰:“闹够了?” 赵杰暗骂了一句,眼眸阴狠地盯着舒瑶和张阿姨:“易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女人肚子里的种肯定不是你的。” 陈易点头,起身把袖口解开弯到肘关节,漫步走到赵杰面前,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看来是我没警告够。” 陡地,陈易拽着赵杰的衣领进休息室,时不时得传来“啪”的声音,外面的人听着浑身发冷。 几分钟后,陈易打开门,林秘书就把鼻青脸肿的赵杰拖出去,男人余光瞥见舒瑶傻站在门外:“昨天跟我闹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有。”舒瑶低声。 瞬时又一阵沉默,陈易直勾勾的看着舒瑶。 张阿姨瞳孔一转,堆起笑容:“先生,您别不知道太太老早就起来给您做午饭呢。” 说着,就跑去办公室门外拿起地上的保温瓶进来。 陈易眼底一闪而过笑意,见女人不自在的垂头,笑意更深。 “还热乎着呢!”张阿姨把保温瓶塞进舒瑶的怀里,拍拍脑袋:“从车上就憋着了,我先去个小解!” 舒瑶佯装淡定,心思早已飘远,没想到陈易会站在她这边。 “你要不要尝尝?”舒瑶晃了一下保温瓶。 “嗯。” 打开保温瓶把里头还热着的饭菜端出来,叁菜一汤都是按陈易的饮食习惯做的。 陈易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嘴里的味道让他挑了挑眉,他看了一眼舒瑶。 舒瑶瞥见男人骨节泛红,有些心疼:“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陈易掀唇:“没管你,我管我的种。” 舒瑶蓦然惊喜地抬头望着男人:“你这是承认他了吗?” “什么时候说不认了?”陈易停下筷子,偏头看她。 舒瑶本想说“你做的种种模样”最后还是回了她最担心的问题:“怕你不喜欢他。” 陈易被气笑了:“我不喜欢,你以为凭你的本事留得下?” 舒瑶一愣,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陈易真的不要想要,以她在海城的地位让人拿掉孩子是绰绰有余,她反抗都没用。 分开(前奏) 从那天开始,公司所有人都知道舒瑶这个人物,她是陈易公认的陈太太,总裁夫人。 费尽心思的去讨好她,就连舒瑶自己也是这么认为。 舒瑶想要接过男人的的西装外套,陈易看都没看她,随手丢在沙发上。 舒瑶手一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太……” “你今天去哪了?”陈易冷声打断她。 她蹙了蹙眉,不明所以:“在家呀,怎么了?” 陈易盯着她像是要看出什么,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但现在不是他信就行,这完全没有信服力。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舒瑶眼皮一跳。 “没事,早点休息吧。”陈易说完走进浴室。 舒瑶看着男人的身影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为什么陈易会突然冷下来。 陈易瞥了一眼洗衣篮里的几件衣服,想到苏雪杏还在ICU,他烦躁的挠了挠眉。 半夜舒瑶手习惯性地往男人搭,扑了个空,她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没见到男人。 缓缓睡意,掀起被子起身去书房,门缝处没有灯光,顿时让她心慌:“陈易。” 她一间一间的找都没发现男人的身影,身子慢慢坠落坐在地上,眼眶布满热意,却极力的控制不让眼泪掉下。 明明一切都在变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陈易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扫一眼手机凌晨两点,林秘书发来了几个文件夹是下昨天下午商场的监控录像回放。 看着五官相似的人儿,他牵起嘴角看破不说破。 脚步一顿,眸光落在昏暗中的女人,女人缩着身子靠在墙边,陈易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扯了一下又一扯。 抬脚走到女人身边,声线不自觉的放低:“舒瑶。” 女人闻声仰头见到陈易,起身伸手环住男人的腰间:“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了。” “我找不到你了,我快跟不上你了,你要慢点,不要跑太快。” 陈易听着舒瑶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女人滚烫的眼泪溅到他的胸口,他抬了抬手僵在半空中,还是放下:“哭什么?” 舒瑶不去理会放声痛哭,用力的抱着陈易,像是这这几个月受到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受不了陈易的忽冷忽热,受不了陈易身边的人羞辱她,更受不了她最爱的男人居然把她送给别人。 她只是爱上一个人罢了,她没有做错,哪怕这个人不爱她,羞辱她,把她当替身,嫌她脏,她认了。 陈易默了默最后把女人抱回房,把她放床上盖好被子:“我先洗澡,别哭了,嗯?” “不走。”舒瑶沙哑嗓音脱口,紧紧的揪着男人的睡衣。 闻言,陈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扯开舒瑶的手,留了一句话:“早点休息吧。” 这时,舒瑶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蹙眉擦了擦眼泪拿起手机,屏幕多一条陌生的短信。 “明天十点海城医院,不见不散。” 未知号码准时的在舒瑶想要回复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她微抿唇接通。 还没等舒瑶问是谁,那头就传来女声:“不是一直想要证明你在陈易心里的位置吗?” 孩子没了 舒瑶听着苏雪杏这话,指尖发白:“你想表达什么?” 苏雪杏轻笑了一声没说话,舒瑶却觉得刺耳,她望了一眼衣帽间,随即低下头。 “只要你来,我带着小瑞走,陈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苏雪杏提出要求,边笑边说:“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陈易的心吗?” 舒瑶被捅破窗户纸,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去。” “做小叁的不都喜欢在原配面前耀武扬威吗?”苏雪杏抬起手看着前几天新做的指甲,不知道想到什么笑意更大。 “我不是第叁者。”舒瑶无力反驳。 她不是,她是陈易承认的陈太太,她不是第叁者。 苏雪杏不想跟舒瑶扯这么多:“明天十点海城医院叁楼不见不散哦。” 说完不等舒瑶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夜晚,舒瑶躺在床上看着背着自己的陈易,她抬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男人的后背。 猛的,男人扯下舒瑶的手:“快睡吧。” 舒瑶心一紧想到苏雪杏的话,她想,为了她自己以及孩子一定要去见她,只要她带着小瑞走,陈易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第二天一早,舒瑶就起身如往常一般给陈易准备早餐。 见到陈易下楼,舒瑶望着男人眼眸闪烁着笑意:“阿易,过来吃早餐啦。” 可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出了门,只留下笑意凝固的舒瑶。 舒瑶好几次想要极力的控制,最后还是挤出一抹扭曲的笑意。 九点一刻,舒瑶到达海城医院,她跟着苏雪杏的指示来到她的病房门口,她透过中间的玻璃就瞥见叁个男人还有一个陈桉浅,其中一个是陈易。 她反应过来,苏雪杏是想要她做什么了,她扭头就走。 病房里的苏雪杏注意到舒瑶的身影大声喊:“舒瑶。” 所有人闻声望过去,看到舒瑶,而她本人也一怔,只好硬着头皮打开病房门。 陈易脸色一沉,顾不上他们的目光,快步走向舒瑶,压着声:“来这做什么?” 他拽着舒瑶的手大步朝安全通道走去,舒瑶被拽着生疼:“陈易,你弄疼我了。” 她好几次想要挣脱,奈何比不上陈易的力气,一路被拽到安全通道。 陈易没注意力度,把女人狠狠的甩在墙上,舒瑶闷哼一声,随即坠落在地上,肚子也传来疼痛。 陈易想要去把她扶起来,余光瞥见女人的裙子染上鲜血,血一直顺着腿心往下流,让他愣在原地。 “陈易,我肚子好疼。”舒瑶捂着肚子向陈易求救。 等陈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满身是血的舒瑶跑到急诊室了。 舒瑶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陈易,你一定要救救宝宝。” 医生检查完对陈易大吼:“你不知道孩子有心脏病吗?你怎么不好好看好孕妇!怎么当丈夫的?!” 闻言,陈易一怔,本想说“不可能有心脏病。”他脑海猛的浮出上次陪舒瑶去参加新手爸爸妈妈的活动,舒瑶急匆匆地去找他,神色慌张。 他垂眸看了舒瑶一眼,见她眼神闪躲。 他含着歉意对医生说:“是我的疏忽。” 笨人有话说:这几天二阳了,没有更!朋友们是不是都离开了… 再生一个 医生倒是没有把陈易这句话当真,这种男人他见多了,不是不知情就是烂赌不管事。 “这个孩子是要不成了,赶紧把字签了,做手术。医生给陈易下了保证,以防男人想要孩子不要母亲这种封建想法。 说完,不再看向陈易,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留幻想的舒瑶摇了摇头。 舒瑶看着就要签字的男人,顿时慌了神:“陈易,把孩子留下好不好?他还有叁个月就可以出生见到这个世界了。” “不要把他丢弃好不好,他没有心脏病,这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不可能有心脏病的。”神色带着恳求。 舒瑶语无伦次的说着,只求陈易留下这个孩子。 医生见状,早已见惯不惯了,给护士使了使眼色。 男人满是血的手握着笔在右角签下他的名字,收笔时他明确地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他怕了,他没想过要这个孩子一命抵命的,他也没有想要怪罪舒瑶的,他只是想弄清真相。 舒瑶被推进手术室,她的视线模糊,看不清医生的手术刀,只能感受到医生在肚皮上一刀划落,她死死的咬紧嘴唇不肯发出声,像是在跟陈易反抗,更像 是在守护她最后一丝的自尊心,她早该想到的,是她给他太多太多的滤镜了。 手术室外的陈易他心一阵又一阵的刺疼涌上心头,让他直不起腰。 有种预感告诉他,他不会和舒瑶有以后了,永远都不会了,他会失去舒瑶。 他蹙眉,算了,被这种想法惊愕到了,不就一个孩子吗,还会有的,至于吗? 到时候舒瑶想要几个,给她就是了。 他不知道他会为这句话而负责,可惜那时候为时已晚,两人在相见时早已是故人。 蓦然,手术灯熄灭,舒瑶被推了出来了,陈易看到女人苍白的脸颊,下意识的蹙眉,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医生给了身旁的护士一个眼神,护士明了,她点点头,随即退出众人。 她到了负二楼,把刚才剖腹产的婴儿放到停尸室,出去时,角落一个人影出现。 舒瑶醒来的时候,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想来也知道陈易在陪苏雪杏了。 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她抚摸着平坦的肚子无声勾唇,这就是结果,这就是她拼死拼活想要的结果,到头来一场空罢了。 她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她比不过她的。 笑着笑着,眼角多出了泪水,门外的陈易见此,抿唇推开门。 女人望向他,四目相对,她收回视线,转看向窗外。 陈易拿着张阿姨煮好的汤放在桌面上,他抬手想要触碰,到了半空中还是沉默地收回手:“把身子养好了,我们再生一个。” 舒瑶扯了扯嘴角,不知是自嘲还是冷笑,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他可以不在乎。 只因为不是那个女人生的,也对,这个孩子他就没有期待过。 给足了她幻想,最后把梦境打碎,在告诉她,她是那么那么的不配做一个母亲,不配去拥有他。 半晌,陈易都没有见到女人回应,他也没了耐心丢一句“好好休息”就推门离去。 如您所愿 “身体还好吗?”女人瞥了一眼坐在角落的舒瑶。 舒瑶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子打量着坐在轮椅的苏雪杏,女人意味深长的神色直勾勾的看着她。 “拖苏小姐福,如您所愿。” 苏雪杏一听到这句话,眸光一顿,随即嗓音含笑:“陈太太这话,我可不敢当,毕竟你这身段,有头有脸的人都比不了你说对不对?” 闻言,舒瑶垂眸不作回答,她怎么会听不懂苏雪杏在讽刺她。 是啊,有头有脸的人都不会像她这样,可那又如何?她在怎么坏,怎么当第叁者,她从未伤害过他人不是吗? 苏雪杏见眼前这个女人没有说话,满意地看向女人的肚子,话中有话:“陈太太也不必伤心,孩子不愿跟的人想怎么留都留不住。” “陈太太”这叁个字只会刺疼舒瑶,肚子的疼痛半点不减。 “如果苏雪杏是在告知我输了,那我知道了,恭喜你赢了。”舒瑶忍着肚子的撕裂驱赶苏雪杏。 她不想再见到苏雪杏,陈易,只要见到他们就会想起她可笑的爱情。 苏雪杏见此也达到了目的,她笑着跟舒瑶道别。 苏雪杏走出门外,叮嘱医生好好招待里头的女人,医生深深地看了她两眼点头,苏雪杏没发现医生口罩下面的嘴脸,如果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但这也是后话了。 医生敲敲门,舒瑶以为又是苏雪杏在耀武扬威。 这时,肚子撕裂的疼痛让舒瑶少见的发起了脾气,语调也不太友好:“你怎么又回来了?” 医生给舒瑶倒了一杯水,随即摘下口罩:“这么久不见,阿瑶这是在赶我走?” 闻声,舒瑶转过身见到祁晚一愣:“晚晚姐,你怎么来了?” 祁晚扫了她一眼扶着女人躺下,掀开她的病服给她揉着肚子,舒瑶双手揪紧枕头,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太疼了,肚子缝好的线,又冒出血丝。 祁晚眼眸渐渐变暗,用消毒好的面巾给她擦干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但是舒瑶知道祁晚在生气,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极力扯出一抹笑容,可这笑容看着很诡异又很扭曲。 “我不疼的。”舒瑶对着女人说。 “不来怎么知道你还有翻天的本事。”祁晚嗓音不阴不阳。 舒瑶知道她是在回上一句话,她半开玩笑:“翻天是不是海城就是我的天下了。” 祁晚见舒瑶还开得出玩笑,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女人,女人眼眸中藏着淡淡的忧伤和求救。 让她揉着肚皮的手一顿,她不知道替舒瑶高兴还是难过。 蓦然,想起以前的舒瑶,是朵灿烂的向日葵,是任何时候都面带微笑的女孩儿,她跟在她身后开口闭口都是“晚晚姐”,这个女孩子长大成人了,还是一个母亲了。 “湾岛挺好的,有空可以去看看你的姐姐。”祁晚收回思绪。 舒瑶闻言一顿,她低声“嗯”,随即闭上双眼。 祁晚看时间差不多了,帮舒瑶擦干血迹,她给女人盖上被子。 拧开病房门,脚步还是停住,她回眸看了眼在装睡的舒瑶,动了动嘴唇:“瑞士下雪了。” 机场 门被关上,舒瑶缓缓睁开双眼,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眼泪不甘示弱的顺着眼角坠落。 凌晨开完会的陈易赶来医院,他看到桌面上丝毫未动的保温瓶,他视线转向病床上躺着的女人。 看着毫无生气的舒瑶,他微微抿唇,坐落在她身旁,轻轻抬手触碰女人的手,很凉很凉,他捂了许久还是冰的。 “你来了?” “嗯。”陈易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舒瑶接过,抿了一口,瞬时沉默得可怕。 陈易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想吃什么?” 他没有多问为什么没动保温瓶里面的汤。 舒瑶垂眸看了眼手机,抬起头看着男人,心里倒计时,数到七秒,果然不出她所料,男人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扫了一眼屏幕就显示出苏雪杏的短信,她收回视线。 陈易也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向手机屏幕,他自然的起身:“我让林秘书给你送点吃的垫垫肚子。” 话落,不等舒瑶的回应便迈步走向门。 “我不想你去呢。”舒瑶艰难的直起身子,看着陈易的背影。 陈易脚步一顿,握紧手机:“很快就回来。” 闻言,舒瑶轻笑,这次没有对他说“等你回来”,而是:“再见。” 陈易不明深意,听着女人的笑声只觉得刺耳,下一秒打开病房门朝楼下走去。 她无数次看着他的背影,她不想在看了。 她拿出随身带的机票,扶着床,艰难的起身换上自己的衣服。 打开门见到早已等候的护士,护士也像是不例外看到她,她带着舒瑶下楼,开车直往海城机场。 到了机场,护士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给舒瑶:“别回来了。” 舒瑶,勾了勾唇:“记不得路。” 护士也不管女人是不是真的记不得路,她看着女人上飞机后,拿出手机给那头发了一条信息,随即扯出手机卡折断丢进垃圾桶。 “没事吧?割到手了吗?”苏雪杏蹙眉盯着打碎杯子的陈易。 陈易摇头,想要捡起玻璃碎,谁想玻璃划破指尖,猛地,心口一疼让他直不起腰。 这感觉跟舒瑶流产那天一样疼,他微微蹙眉,把玻璃碎捡起。 “没事我就走了。”陈易擦了擦手。 苏雪杏撇撇嘴,瞄了一眼窗外,见一个护士走进来,护士仰头看向叁楼,苏雪杏眼见被发现也没有大惊对女人浅浅一笑。 “闻觉明儿一早的飞机,你也不安慰我啊?” 闻言,陈易嘴角一抽:“他和陈桉浅结婚了。” 这话无非就是在警告苏雪杏,让她收起这些心思。 苏雪杏眸光一闪而过的恨意,随即对陈易笑了笑:“我都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 陈易拢了拢肩表示不信他的话,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有分寸就行,毕竟这也不是他该管的事。 苏雪杏见状,佯装生气:“快滚吧,记得帮我带小瑞就行。” 陈易点头,交代她好好休息,出了病房,快步上楼见舒瑶。 他打开门见整洁的床被,又打开洗手间的门都没见到舒瑶本人,他蹙眉,心里隐隐约约的告诉他舒瑶走了,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 代价 抿了抿唇,掏出手机想要给林秘书打电话,指尖触碰到拨号键,还是松开。 算了,她一个女人能跑去哪?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飞机两个小时后抵达哈尔滨。 女人仰头望着大雪随风飘落,她顺着雪垂眸看着铺满雪的地板,她探手感受着北方的温度,比起海城的小雪,都能感受到北风呼呼的声音。 她无声勾唇,跟着指示上一个最北端的飞机。 空姐贴心的递给女人一条毯子,舒瑶看着灰红色的毯子,脑海里划过四年前的一幕。 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像是把那一幕甩掉,随即披上毯子,她抿了一口热水,身体一时间被热气包围,暖和了不少。 一个小时后,到了雅库茨克,舒瑶换上准备好的棉服,她走出机场,冷风瞬时铺在她面上,她抖了抖身子,打车到一个小镇。 一个语言不通的城市里,让她很压抑,可又很刺激,或许是被折磨惯了。 这一周里,舒瑶一直窝在房间里,肚子的疼痛得不到缓解,彻底撕裂,她无力的抬手揉着肚子。 肚子不断冒出血渍,额头的冷汗不断,可舒瑶早已麻木,她使劲的揉捏着肚子。 血顺着肚皮滑落到带血迹的玻璃旁,酒味消散不去,女人脚边的红色分不清是血迹还是红酒。 一旁的画画支架东倒西歪,仔细看就发现画上画着“一家叁口。” 舒瑶瞥了一眼地上的画,轻笑出声,脸上的笑容变成扭曲,她伸出手触碰“一家叁口”,顿时画染上鲜红的血迹。 她极力的控制情绪,还是破了功,她愤怒地撕碎画。 “我偏不如你意。” “凭什么我的孩子是代价?” 舒瑶质问画上的男人,她一次又一次的大声质问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最后还是悲催的对男人说:“对不起。” 她小心翼翼的把撕碎的画拼起,扭扭捏捏的画被她捧在手上:“算了,不跟你们计较,谁叫我欠你们一家叁口呢。” 舒瑶起身,看着乱七八糟的地上,她揉了揉头发,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清洗。 她望向镜子里的女人,抬手跟她打招呼,猛地,镜子里的女人变成另一个女人。 女人冲她得意洋洋的大笑,一个一个的强调:“你永远都是小叁。” 闻言,舒瑶随手拿起东西砸向镜子:“我不是,我不是小叁。” 我不是,我不是小叁,舒瑶坠落到地上,她不敢看向镜子,随即耳边传来刺耳的呻吟声。 让她不得不仰头望向洗手台,交迭的两道身影,是陈易!是她自己! 透过镜子看到男人微眯着眼眸咬着她的锁骨,她捂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画面一转而过是陈易清醒抽出肉器让她出去。 她极力的想要解释,陈易只当她不知廉耻,让她滚。 舒瑶最不愿这一幕,像是在无时无刻不提醒她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她起身跑到洗手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陈易是自愿的,他是爱我才碰我的。” 她努力的为自己辩解,也不愿承认事实。 舒瑶想要抱住男人,下一秒她穿过陈易的身影摔倒地上。 把她的东西丢了 “老板还是没有舒小姐的消息。”林秘书垂眸不敢看陈易的脸色。 办公的男人没抬头也没有回应倒是笔停顿了一秒,随即恢复神色继续工作。 林秘书识趣的退出办公室。 陈易放下丢下笔,往后靠着,眼眸微眯着。 一周了,那个女人没有回来,看来是没有消气,可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孩子不至于闹这么大的脾气。 他拉开抽屉扫了一眼躺着好好的照片,是在那天在医 院,护士递给他的。 照片上面是男人喂着玩具婴儿,女人在一旁看着,他记得这个时间是参加新手爸爸妈妈的时候,大概是有人拍下来送给舒瑶的。 他挠了挠眉梢,脑海里闪过女人的低吟,女人的恳求,女人的卑微,还有女人无时无刻的笑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耳边,脑海里会时不时的出现女人的身影和声音。 夜晚。 陈易应酬完,他打开车窗发现是运城别墅。 “不是说回荣城吗?”陈易有些烦躁的搓搓脸。 林秘书一脸犯难:“您说的是运城别墅,要不现在回去荣城吧。” 眼见车子发动了起来,陈易扯了扯领带:“就这吧。” 话落,林秘书熄灭车子给男人打开车门,刚想要扶着陈易进大厅,被拦下。 陈易打开灯,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毫无生气。 余光落在沙发处,往常女人都会在这里等他回家,不管多晚多久都等。 张阿姨打扫完厨房,看到满身酒气的男人,她偷瞄了几眼男人身后,都没见到舒瑶,有些担心地问他:“先生啊,太太还没回家啊?” 陈易扫了一眼周围一些属于舒瑶的东西,对张阿姨摇头:“把她的东西收起来丢了吧。” 张阿姨一听便知道如她想的一般,但还是有些惋惜:“这……太太要是回来了这也不太好。” “不用了,丢了。”陈易说完就上楼。 她也不是不知道,陈易养着舒瑶的事儿。 第一次看到舒瑶的模样便猜到一二了,在他们有钱人的世界了这事儿多得去了,可她就是替舒瑶不值,好好的一个女孩儿,被男人糟蹋成这副模样。 一开始她还以为舒瑶图陈易的钱,后面看到女人整天整夜的坐在沙发上傻等陈易,只要是关于陈易的事儿,都是亲力亲为。 陈易看了一眼浴室角落的洗脸盆,抿了抿唇把它拿起丢在垃圾桶。 看着它躺在垃圾桶,手又犯贱的捡起放回原来的位置。 算了,不跟她计较。 “你为什么不要孩子?” “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这么可以这样狠心?” 女人绝望的质问他,对他嘶吼。 看着泪流满脸的女人,陈易心一阵又一阵的刺疼,他抬手去触碰女人。 转眼,女人站在天台,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别退!我跟你道歉,我错了。”陈易跟对面的女人道歉。 女人神色布满了不信任,陈易抬脚。 “别过来。”女人开口阻止陈易:“你不会改的,你不会改的。” 女人揭穿男人的谎言。 “我改!别往后退了行吗?”陈易跪在地上恳求女人,他真的会改的。 “不要!不要!” “舒瑶。” 陈易大吼,猛地坐了起来,额头满是汗水。 第一次(有肉有剧情) 门蓦然被打开,打着瞌睡的舒瑶被惊醒。朦胧的眼眸瞧见男人站在门边,立即起身:“你回来啦?” 男人闻声瞥了一眼舒瑶,脱下外套就往楼梯走去。 陈易没回话,舒瑶也不在意,能来运城别墅她已经很开心了,她欣喜的跑进厨房把煮好的醒酒汤重新热一遍,随即端着汤上楼。 女人站在书房门外好久都没见陈易出来,想来也是在卧室了,她自作主张的进了男人的卧室。 放好醒酒汤,偷瞄几眼都没见到男人,看到亮着浴室。 舒瑶拧紧裙摆,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走到浴室,浴室的门或许是男人忘记关了,可以看到男人赤裸的全身,花洒对着男人冲着。 下意识地转过身,但余光瞥见还在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她鼓起勇气转身:“陈易。” 半晌,她见男人都没有回应,以为是没听清,嗓音放大:“陈易!” 闻言,男人偏头深深地看着女人,喉结上下滚动,眼眸满是欲情像是要溺出来。 舒瑶自然没有看懂男人的神色,上前一步。 “我把醒酒…啊!” 舒瑶花还没说完,就被陈易拽进浴室里,男人把她翻了一个身背对他。 舒瑶这时也发现了陈易的不对劲,想要转身看他,但被他控制住。 随即撕开女人的内裤,肉器对着女人的后穴强行挤进去,下一秒蜜穴顺着肉器流出几滴血。 毫无前戏,干燥的蜜穴让肉器在里面很难动弹,舒瑶被疼得面色发白。 “陈……易,好……疼。”舒瑶双手紧紧扶着洗手台。 陈易也不好受,额头暴露出青筋,他咬紧牙关捏着女人的腰,挺腰动着。 镜子里照着交迭的生殖器官融为一体,女人脸颊通红地低吟着,男人冷着脸,顶胯的动作出卖了他。 情到深处陈易被肉穴绞得头皮发麻,他垂头咬住舒瑶的颈脖,肉器狠狠地往子宫处顶弄,像个毛头小子,用不上九浅一深,只知道埋头苦干的插着蜜穴,脚边流出来的分不清是淫水还是清水。 “陈易……啊…嗯…太深了。”舒瑶被插得说不上话,踮着的双脚都在颤抖,她伸手到后面想要推开男人,谁知陈易猛地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探到前面扯下女人的胸罩,揉捏着小白兔。 “不……要咬了…啊嗯……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易蓦地深深一顶,在宫口里射出滚烫的粘液。 他微眯着眼看着还在高潮没缓过来的女人,勾了勾唇把女人转过来面对面,转身的时候肉器还在里面插着。 他把女人举起放到洗手台,重新插进穴里,舒瑶被身后镜子冻得轻哼了一声。 一开始陈易还会浅浅地抽插着,几分钟后他的动作越来越大,龟头次次顶到G点,啪啪啪的羞耻声在浴室响起。 丰满的小白兔随着陈易顶胯的动作摇晃得厉害,惹得他眼眸泛红,抬手狠狠地揉捏着。 “陈…易,轻点…啊…嗯…”让舒瑶又痛又爽。 就在舒瑶高潮要来临时,陈易猛的停下动作,他深深地看着女人,随即抽出肉器。 舒瑶蹙眉仰头望向男人,就见男人面色生冷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舒瑶知道完了,因为陈易清醒了。 “对不…”舒瑶想要道歉。 “出去。”陈易扯下浴巾丢到女人身上。 “陈易我只是想……”舒瑶揪紧浴巾跟男人解释。 “别让我说第二遍。”陈易不耐打断女人的话,随即把女人推出去关上门。 笨人有话说:现在开始朋友们可以坐等安心追妻啦!!把狗男人骨折都追断! 一年后 “你来湾岛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女人趁着红绿灯睨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下飞机不就给你打电话了吗?”舒瑶语气平淡地说。 闻言,女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一年多没见,舒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眼神看什么都无所谓,也不是丧气,就是没了神色,在机场看到的时候还蛮惊讶的,按理来说舒家的人都是骨子里的温柔,她的姑父就是如此。 “这次你来呆多久?”女人漫不经心的问她。 “两天吧。”舒瑶转言:“祁晚姐还没到吗?” 话音刚落,舒瑶的手机就响起,她垂眸看了眼是祁晚发来的信息。 一辆车和她们擦肩而过,舒瑶蓦然心口一闷。 同时在另一辆的陈易也不好受,或许是心理感应,心口疼得他猛地垂头捂住胸口。 林秘书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叹气,自从舒小姐离开后,陈易都会时不时的心口猛地一抽,疼得厉害的时候还会直不起腰。 想到凌晨收到的信息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舒小姐。 ------- 车辆穿过一排又一排的树林,入眼是一栋独栋的庄园,佣人早已在门外的等候。 车一停稳就就有佣人上前:“大小姐,表小姐。” 阮初点头,扫了一眼佣人:” “管家呢?”软初没见到人。 “有客人来了,听说是邶先生的合作伙伴。” “谁啊?”阮初蹙眉,把围巾递给身旁的舒瑶。 女佣想了想:“好像姓陈。” 舒瑶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女佣,手揪紧围巾,随即恢复神色,现在是秋季,或许是湾岛靠近海,让她拢了拢肩膀。 阮初点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先去大厅见邶伯伯还是先去我房间。” 阮初还是不太想带舒瑶去见邶盛,反正打不打招呼都一样。 舒瑶也正有此意:“邶先生再谈生意,还是不见得好。” 见此,阮初带着舒瑶穿过林园,余光瞥见几道身影眸光骤然一缩。 舒瑶见阮初停下脚步,狐疑不解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没事。”阮初轻咳一声,拉着舒瑶的手就要换一条路线。 “初初,你回来了?”养子黄可有意大声跟阮初打招呼。 阮初暗骂一句国骂,随即停下步伐,舒瑶也望过去,看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狠狠一震。 闻声,邶盛一行人望过去,看到是阮初,脸色瞬时涌上讨好和喜悦:“初初啊,回来怎么不跟爸爸打声招呼呢?” 倒是邶盛身旁的男人看着舒瑶神色不动:“这是?” 邶盛很是自豪的跟陈易介绍:“粉色头发穿着可可爱爱的是我女儿,看着文静的是我半个外甥女。” “外甥女?”陈易在嘴里呢喃,眼眸望着舒瑶渐渐变得幽深。 舒瑶却觉得窒息,她一开始还自我安慰不可能是那个男人。 她潜意识的往后退,嘴角挤出一秒不太自然笑容:“我有些不舒服,原先的房间还在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再看软初,更不上礼仪了,迈步往另一个方向走,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哎哎哎,等等我啊!”软初小跑跟上舒瑶,跟上舒瑶后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对邶盛扮鬼脸。 笨人有话说:咳咳咳!最近想写好黄黄的小片段,但是不知道朋友们会不会稀欢!最后想确定这文儿还有人看吗(想要一个仪式感的举手) 一年不见能耐了 陈易看着舒瑶落荒而逃,挑了挑眉脸色沉了一些,看了一眼身后的林秘书,林秘书明了。 邶盛没察觉,对于阮初这个举动没觉得不妥,但外人还在也不能失了礼数:“初初都被我惯坏了,陈总莫怪罪。” 话是这么说,陈易也是个人精,怎么会听不出邶盛的意思。 他朝邶盛摇摇头,嗓音含笑:“自然不会。不打声招呼就过来,邶佬不怪罪小辈就好。” 邶盛呵呵大笑:“也快到晚餐时间了,陈总要不要留下吃个饭?” 刚好舒瑶也回来了,年纪也跟陈易差不多,总能聊到一块。 身后的管家看到自家老爷这模样就知道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不免替舒瑶担忧。 舒瑶心神不定的回到卧室,肚子久违的疼痛瞬时涌了上来。 她看着还在流动的水,指尖泛白,猛地镜子又多出两道交迭的生殖器官。 耳边满是男人的嘲讽,女人的胜利的语调,陌生人的讽刺,让她喘不过气,流动的水蓦然成了鲜红色的血液。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舒瑶不断的在心里提醒自己。 心口很闷,很疼,脖子像是被人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 她颤抖的双手抬起想要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忽然,敲门声猛烈的传来,她火速的伸出手。 “舒瑶,你怎么了?” “舒瑶!”阮初语调担忧,拍着门越来越大声。 舒瑶捏了一把手臂,朝门说道:“我没事。” 洗完手后,舒瑶打开门,对脸色担忧的阮初笑了笑:“是祁晚姐她们来了吗?” 阮初没说话扫了眼面色苍白的女人,还是不太放心:“你真的没事啊?” 闻言,舒瑶莞尔一笑:“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见状,阮初想着好像是这么回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随即出了卧室。 到了晚餐时间。 舒瑶独自一人来到大厅,这会除了管家和女佣别的人还没下来。 她也不想干坐着,就走出外面头透透气,刚转身恰巧碰见一道身影背对着她在抽烟。 舒瑶不用猜也知道这个身影是谁,她默不作声的离开。 “不认识了?”男人看着女人的背影嗓音不阴不阳的响起。 舒瑶听到这话脚步一顿,仰头看陈易,男人捏掉燃着的烟,眼眸微眯着看她。 “呵,一年不见能耐了。”陈易走向舒瑶面前,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打量。 舒瑶也不甘示弱的打量男人。 一年多没见,女人还是这么瘦,还会化淡妆了,还是邶盛的半个外甥女,着名的画家Fortuna,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呢? 陈易轻嗤:“不会说话了?” 舒瑶淡然一笑,表示不明陈易的意思:“陈总这是什么话?” 话音刚落,舒瑶面色一僵,随即一笑而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怼陈易,心里没来由的爽,她想换做是以前呢?肯定会道歉吧,会内疚。 这个称呼让陈易脸色一沉:“叫我什么?” 闻言,舒瑶身前一步,眉眼含笑地看着男人,一字一字的脱出口:“陈总呀。” 男人没好气的笑了,弯了弯腰,在女人耳边吐气:“没了孩子还能性情大变?” 狗男人改变路上 话落,陈易也知道这话不对,喉结忽然有些发堵,偏头不看舒瑶。 “嗡”的一声,舒瑶脑子一片空白,面色的红润逐渐消失变成苍白。 她望向男人,神色像是不可置信,也像是为那个孩子感到不值,蓦然眼眸有些发酸。 陈易见女人这般模样,动了动唇:“我……” 舒瑶打断男人的话:“是啊,没了孩子能性情大变。” 见此,陈易话还是咽下去了,顿时也没了耐心:“看来没跟我嘴硬了不少。”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女人,随即迈步走进大厅。 这一眼在舒瑶看来就是找了下一家,继续当第叁者罢了,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不堪入目的坐台小姐,眼眸慢慢升起薄雾看不清陈易的身影。 陈易走后,舒瑶像是没了支撑靠在墙边,她仰头看着天空,眼泪这才肯顺着眼角坠落。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哭声溺出,耳边全是不堪入耳的讽刺声。 不巧目睹这一幕的软初,没有上前不再打扰舒瑶。 最后这顿饭陈易还是没有见到舒瑶。 夜晚,舒瑶被饿醒。 她缓缓睁开双眼,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桌摸到了手机,亮度让她眯了眯眼睛。 凌晨一点,这个点整个邶园除了女佣还没睡大概没什么人了,她思来想去还是起身。 她下楼被风吹得抖了抖身子,湾岛的夜里很凉,还没到冬天,舒瑶就先感受到风呼呼的声音。 蓦地,一件西装外套落在她肩上,熟悉的淡淡檀香,舒瑶愣住了。 “不冷?”陈易瞥了一眼女人身上的睡裙。 舒瑶指尖触碰到西装外套,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她垂眸看着地板。 半晌,都没听到舒瑶的回应,陈易看了她一眼,把她抱起,女人一脸惊讶的望着他,手紧紧的揪紧他的衬衫,陈易瞧见,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陈易抱着舒瑶走到停车场了,打开车门把女人放下。 “你……“舒瑶神色狐疑的看着男人,不解他这是在做什么。 “先垫垫肚子。“陈易帮舒瑶弄好安全带,从储存柜拿出一条巧克力递给女人。 舒瑶饿得不行也不矫情的接过,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陈易扫了一眼她,勾了勾唇没说话。 陈易驱车来到湾岛的北海岸,随即在一栋别墅旁将车停稳。 舒瑶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陈易给女人解开安全带,解释道:“这是薄鸣开的小酒馆。” 闻言,舒瑶目光从他脸上转到车窗看了一眼蓝白色的小别墅,她抿了抿唇,没有多问为什么跟他认识。 舒瑶独自推开车门下车,陈易也跟着下车,他倒是不介意女人这态度,毕竟今晚才说错话,现在少说为好。 陈易带着女人走进小酒馆,舒瑶就见到薄鸣站在前台擦着杯子,她对邶盛的几个养子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薄鸣抬起头看到舒瑶,嘴角勾起笑意:“表小姐。” 他又看到舒瑶身旁的男人,笑意僵了一秒:“陈总。” 舒瑶出于礼貌浅笑颔首:“小鸣。” 陈易听到这话垂眸看她。 渣男 薄鸣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面,是荷花粥,舒瑶目光一滞。 陈易将舒瑶的神色收进眼底,舀了一勺在她碗里,推向女人:“吃吧。” 舒瑶看都没看一眼陈易:“小鸣你也坐下吃些吧。” 陈易往后靠了靠。 “好啊……好。”薄鸣话落顿了半秒,余光瞥见某个男人指尖在桌面一下又一下的点着,身后蓦然寒冷:“我想起来我刚吃饱,哈哈哈哈我还有点事要做。” 说完,不等两位回话,火速的离开现场就怕引火烧身。 “哎……”舒瑶看着薄鸣的背影。 “半夜跑出来不就是找吃的?怎么不吃了?”陈易的嗓音适当的响起。 舒瑶这才看他一眼,随即垂眸喝起粥,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分不清是自嘲还是什么的。 没一会一碗粥见底了,桌面上的菜舒瑶一点都没动,包括陈易夹过来的清蒸鱼。 舒瑶放下勺子,擦擦嘴角就要起身。 陈易对于女人的不理不睬已经免疫了,但到底还是有些无奈,他瞧见女人光着脚在沙滩上踩着泥沙。 他清了清嗓子:“这一年……” “很好。”舒瑶打断男人的话:“回去吧。” 闻言,陈易听女人的意思,蹙了蹙眉嘴硬道:“不会以为我是为了见你吧?” 舒瑶像是早料到男人说这话,她下午看到陈易那刻还是有些乱想的,后面听到男人那句话后顿时断了所有念想,但心里还是有些发涩:“没有。” 没有想过你来湾岛为了见我,我在想你是不是为了苏雪杏来抓我回海城道歉,毕竟顶撞了她吧。 翌日。 舒瑶下来吃早餐时见到陈易脸色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只是有些疲劳。 坐在舒瑶身旁的阮初就不怎么好了,毕竟昨天才看到那一幕,现在看到两人都浑身不自在。 她看了一眼陈易无声吐出“渣男”,邶盛瞪了她一眼,她只好撇撇嘴垂头。 “晚晚姐什么时候来啊?”阮初低声问舒瑶。 舒瑶刚想说“快了”就听见外头传来汽车的声音:“大概到了。” 阮初点头,不看邶盛的脸色自顾自的起身跑到外头。 阮初透过车窗看到一个混血的女人。 她拍了拍车窗,兴奋地跟里面的女人打招呼:“姐!” 闻声,女人轻瞥了一眼阮初,下车让佣人把车开到车库去。 祁晚看着古灵精怪的阮初,又看了看大厅调侃她:“什么人让你亲自出来接我?” 阮初想到陈易就晦气,翻了一个大白眼:“哪有什么人,就是一个渣男。” “哦?”祁晚听着女孩儿的话不由得勾唇,拍了拍她肩膀示意有她在不怕。 祁晚走到餐桌就知道阮初口中的“渣男”本人了,她倒是不惊讶阮初会知道舒瑶和陈易的过往,只是有些惊讶陈易来到湾岛了,这不是纽约也不是海城。 祁晚在众人的目光坐下,对邶盛微微颔首:“舅舅。” 闻言,邶盛眼底一闪而过的生冷,表面功夫还是对祁晚点头:”人都到齐了,就开动吧。” 祁晚倒是不在意邶盛的反应,自顾自的抿了一口豆浆。 陈易扫了一眼祁晚,后者像是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抬起脸对他微微一笑。 祁晚不动声色的瞟了眼不自在的舒瑶,随即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怪你 邶盛吃完后,眼睛在舒瑶和陈易之间逗留许久,轻咳一声开始点名:“小瑶啊,陈总对湾岛不熟悉,你带在周围转转。” 随着邶盛的话音刚落,桌上的几人一顿,齐齐看向邶盛。 邶盛不以为然,吩咐管家今早让人采取的鲜花递给陈易:” “小陈啊,这是我们小瑶今天早早起来摘的呢,这不好意思让我给你吗。” 说着,不容拒绝的放在他眼前。 舒瑶诧异一顿,看到邶盛双眼满是期待的在陈易和她之间周旋,拒绝的话卡在喉间。 陈易瞟了一眼舒瑶,挑了挑眉梢,而对面的祁晚眼眸闪过一丝微妙,也没有插话。 阮初倒是有些不满邶盛的自作主张,说话毫无畏惧:“你这老头懂什么啊,人家瑶瑶压根就不认识他。” 邶盛倒是不这么认为,不认识才好啊!说不定这几天就认识了呢?他和阮初的母亲就是一见钟情。 “哪有一上来就认识的啊。”邶盛神色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阮初。 “好了,我和你祁晚姐还有事呢。”邶盛不想再跟阮初这个笨女儿扯东扯西。 舒瑶带着陈易在庄园周围散步,说是散步不如说是邶盛给的任务罢了。 陈易看向不远处的舒瑶挑了挑眉,他上前一步女人都快步的往前走,还当他不知道呢,看来是他不开口的话,她都不会跟他说话了。 “舒瑶。” 舒瑶脚步一顿,回眸望向陈易:“怎么了?” “你去哪了?”陈易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嗯?”舒瑶不明所以,反应过来才知道男人问她这一年去哪了,她没有隐瞒陈易,毕竟陈易想查也会查得到,只是看他想不想罢了,但眼下是没有查了。 舒瑶:“雅库茨克。” 闻言,陈易眼眸一闪而过的深沉,脑海划过女人的画里都带着雪季:“雪很大吧。” 舒瑶不知道的是陈易不是没有查,而是查不出蛛丝马迹,看来是有人有意抹掉舒瑶的踪迹了。 舒瑶听到这话,面色有些泛白,换成别人她或许还会高兴,会作答,但这个人是陈易,她知道陈易向来都是话不多的人,今天居然连续搭起话来,不对,应该是从昨天起。 她不知道陈易想做什么,她也不想猜测了。 “雪很大,也很容易融化。” 舒瑶淡然一笑的看着男人。 女人的话中有话,陈易怎么会听不懂,他喉间有些发堵:“那天你怪我吗?” “不怪。”只是怪我自己太软弱罢了。 陈易没有说话而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如果那天她没有为了所谓的“名分”去见苏雪杏的话,她就不会出事,她的孩子也是,可是很多时候梦境都在告诉她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再者这个孩子本来就有心脏病,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活下来怕也遭不住她这种亲生母亲的照顾吧,与其怪陈易,怪苏雪杏,还不如怪她自己耐不住想要极力证明没有人比她更爱陈易罢了。 可是哪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何况苏雪杏还是陈易最爱的人,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吧。 不爱你的人永远都不会看到你,她在雅库茨克也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为陈易洗脱过,可那都是自欺欺人。 这么想舒瑶长松了一口气,朝他笑了笑:“我真的不怪你。” 番外(陈易生日) 今天是陈易的生日,他知道舒瑶哪怕记得都不会再次为他准备什么。 他瞥了一眼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起下起了小雪,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打开办公室的门快步到地下室驱车回到运城别墅。 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达运城别墅,小院子里的丫头在趴着玩雪,小手冻得通红,大概是玩得入迷没有听见车声。 陈易见状嘴角含笑:“宝宝。” “啊?”宝宝抬头看去,发现是陈易回来了:“爸爸。” 陈易将小丫头抱起,瞟了一圈都没见女人的身影:“妈妈呢?” 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回答男人:“妈妈在家里。” 小丫头可能是怕舒瑶,听到“妈妈”二字都抖了抖身子,陈易摇摇头不由得发笑。 他抱着小丫头走进大厅就见女人身穿单薄的裙子坐落在落地窗旁画画,舒瑶闻声手里握的画笔顿了顿还是没有偏头看这对父女。 “瑶瑶。”陈易脸色变得柔和,把小丫头放下,脱下西装披在女人身后,这种时候一般舒瑶都不会搭理他,小丫头和陈易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打扰女人。 陈易带着小丫头去厨房做饭,厨房有个小板凳,是给小丫头准备的,小丫头熟练的帮陈易洗着菜心。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舒瑶放下调色盘。 这才正眼瞧这对父女:“回来了?” “嗯。”陈易一边帮舒瑶收拾颜料一边问她:“今天没有午休?” “没。”舒瑶轻瞥了眼落地窗外堆起的一团雪,小丫头也心知自己又闯祸,下意识的躲在陈易身后,小眼睛还偷偷地瞄她几眼,引得她发笑。 “记得涂护手霜。”舒瑶扯下西装迭好放在沙发上。 “宝宝带妈妈去洗手吃饭?”陈易拍了拍身后做鬼脸的小丫头。 陈易收拾好颜料的时候,舒瑶刚好在给小丫头擦护手霜。 “下次跟他去公司吧。”舒瑶看着红彤彤的小手,蹙紧眉头,站在她身后的陈易,听到这话抿了抿唇。 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喜欢雪天,喜欢雪天就算了,大冬天还喜欢穿短袖短裤,大夏天就穿棉袄…… “要在家陪妈妈。”小丫头连连摇头拒绝舒瑶的要求。 “陈年秋。”舒瑶:“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的乖巧就好了…… 舒瑶一闭眼就想到常年躺在病床上的大女儿,眼眸有些发酸,她偏头恢复神色后,把护手霜拧紧:“好了。” 陈易指甲陷入血肉,他和舒瑶都知道那道坎无法跨过,他们都很自觉避开那话题。 陈易一开始也不是没想过打开舒瑶的心结,可是没用,有些坎不是你想要跨过就能跨过的,只能留在心底让它慢慢腐烂。 “吃饭吧。”陈易走到女人身旁的位置坐下。 舒瑶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汤,今天是农历12月24日陈易的生日,她抬眼看向陈易,嘴唇动了动但还是咽下去。 她看着男人习以为常的给小丫头夹菜,男人像是有所感应抬起头朝她笑了笑。 “怎么不吃?”陈易给女人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 舒瑶摇摇头,含笑吃下。 重点「Рo1⒏space」 闻言陈易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垂眸看向墙上的茉莉花,脑海里蓦然涌出一年前的画面,那时候的舒瑶看到茉莉花很高兴想要伸手去摘被他阻止了。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有毒”好像是这么个意思,但并不全是,而是觉得舒瑶无聊,太小孩子气。 忽然他伸出手摘取一颗茉莉花递给舒瑶。 舒瑶垂眸看向陈易手中的茉莉花:“这是?” “茉莉。” 舒瑶一怔没有接过,她脑海猛地记起一年前和陈易散步的场景,心底不由得发酸。 陈易见女人发愣,神色也有些尴尬:“不是喜欢茉莉?” “不是。”舒瑶认真的看着男人:“我并不喜欢,只是想要讨好你。” 只是想要讨好你,多看我一眼,对我一丝好感,哪怕一丝我都很开心了,真的…… 陈易怔了几秒,脸上难得多了一丝不可思议。 这些他一直都不知道,又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关心过。 舒瑶瞧见陈易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弯了弯唇,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其实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是我自愿的。”舒瑶淡然一笑:“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有心理负担,都是我情愿的,自愿的,真的。” “我……”蓦然陈易喉间发堵,他想告诉舒瑶,但这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明天就走了。”舒瑶转言。 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怪你,只怪她作恶多端,所以别有负担,陈易。 陈易听到这话偏头不再看舒瑶,手中的茉莉花瓣被褶皱,她这话的意思我们不要在计较过去。 他想说“抱歉”可喉间卡住,最后还是轻笑地对女人说:“回去吧。”回到过去吧。 祁晚看着照片上眉眼柔情的女人,公墓上写着祁晚爱妻舒胭。 女人的眼睛总是清澈又满含爱意地看着她,她忽然有些幻神,瞬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阿晚,我今天好看吗?” 祁晚放下婚庆简介书,抬头看向身穿凤冠霞帔的女人,让她微微一怔。 女人见到祁晚走神像是抓到把柄,神色骄傲地说:“原来哥大的清冷女神也会为我着迷啊?” “好看。”祁晚眉眼含笑地回答。 她在想里说,舒胭我终于可以娶你了,终于可以冲破世俗了。 闻言,女人开心地弯唇,她拎起厚重的裙摆走向祁晚,随即踮起脚吻轻轻地落在祁晚的唇角。 舒瑶见到祁晚站着,想来也是想舒胭了,她默不作声的把花放下,半蹲抬手摸了摸照片上的女人微笑颔首:“姐姐,我来看你了。” 祁晚被舒瑶打断思绪,睨了一眼蹲着的女人:“怎么来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来了。”舒瑶从包里取出巧克力荷花酥放在地板上。 “嗯。”祁晚没有多问,话锋一转:“有什么打算?” 舒瑶以为祁晚问的是等下,垂眸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随便走走吧。” 话音刚落,舒瑶脚边多出了高跟鞋,她抬眼发现是身穿淡雅色旗袍的沉孝臻。 笨人有话说:这章算是重点啦!朋友们如果觉得这是多余的,可以往翻翻哦,有提起过的! 往事(重点) 舒瑶本能的起身,往后退了半步:“臻臻姐。” 沉孝臻斜睨看她:“瘦多了。” 这别有深意的话让舒瑶面色泛白,愣是没有反驳女人的话。 沉孝臻也不在意舒瑶不回答她,饶有兴致的欣赏她脸上毫无血色的神色,祁晚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 到底在舒胭面前,沉孝臻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收起了饶有兴致的神色,她望向照片的女人对她扯了扯嘴角,无声的打招呼,女人永远眉眼含笑的看着她,也像是在对她说她也是。 三人望着照片上的舒胭沉默不语,蓦然传来小鸟的叫声,蝴蝶停留在祁晚的肩膀,祁晚轻睨一眼蝴蝶伸出手在半空中,蝴蝶很是默契地飞到女人的手中,和她亲昵。 沉孝臻和舒瑶见惯不惯,舒瑶深深地看了一眼舒胭对她弯腰鞠躬,随后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沉孝臻偏头看了一眼舒瑶单薄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明含义的光芒。 刚走到墓园就见到一辆深红色的跑车停在一旁,女人靠在车旁接着电话,是何周静。 舒瑶抿了抿唇没有上前打搅女人,她抬手拦下一辆轿车。 “小姐去哪?”司机回头看舒瑶。 舒瑶本想说“邶棂庄园”可想到陈易还在那里,最后还是算了:“湾岛国际机场。” 能少点接触就少点接触吧,毕竟陈易可是有家庭的人,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不懂事”往男人身上扑吧。 何周静按下关机键时,余光瞥见擦肩而过轿车里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微妙,随即迈步走进墓园。 陈易刚回到庄园,就见邶盛和管家早早在大厅里等着。 “小瑶呢?没跟你一块回来啊?”邶盛漂亮几眼陈易的身后,都没见到舒瑶的身影。 “嗯,大概在忙。”陈易回想起女人看到手机上的信息急匆匆的看下车走了,本想让林秘书查查,想了想这到底不是他的地盘。 “哦。”邶盛停顿半秒,还是不想放弃撮合两人的机会:“今天是有点事,改日小瑶就不忙了,我让她带你四处转转。” 闻言,陈易不禁苦笑,舒瑶大概是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纠缠了,要不是邶盛自作主张,她都不会僵着面色又佯装无事的带着散步。 也对,舒瑶学不会拒绝,以前和她提起要求,她永远都是服软的那个,只要他语调一变,女人就低头哄。 “无碍,等舒小姐再说。”陈易心想也不急这一时。 邶盛听到这话对陈易更是满意,先前看好陈易这个合作伙伴,眼底猛地浮现出半年前这个小伙子站在大雨等到他这投资者,按理来说在海城有一定地位的人不会想要这个可有可无的投资了,更别提陈易还是在海城只手遮天的掌管人。 在现在是看好这个未来外甥女婿,也算是给舒明恒的好兄弟许印良一个交代吧。 他好心情的给陈易透个底:“这几天是她姐姐的忌日,她情绪不太好。” 陈易蹙眉掀起眼皮看他:“姐姐?”他怎么没听舒瑶提起过。 “嗯。”邶盛没有多说,舒瑶和舒胭的关系。 见邶盛不愿多说,陈易识趣的没多问。 往事3 “舒瑶来过了?”何周静低声问沉孝臻。 “嗯。”沉孝臻斜睨了一眼她:“不是明天来?” 何周静叹了一口气:”骗你的,你也信。” 看着前面沉默不语的祁晚,眼底一闪过的心疼。 沉孝臻扬了扬眉没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何周静看着屏幕上的走动的秒针指向六点,掀起眼皮看向祁晚,就见女人转身。 “吃什么?”祁晚语气平淡的问。 像是刚刚在祷告的人不是她。 沉孝臻瞥了眼她眼底的黑眼圈:“回去再说吧。” 叁人开车到北海岸,随即在村庄停下。 沉孝臻看着一位妇女抱着女婴在海边散步,仔细一看女婴很像那个人的五官,倒是那双小眼睛才像那个男人。 “越来越像了。”沉孝臻饶有兴致的拖着腔。 闻言,祁晚没搭话,何周静望向那处,看到婴儿的五官神色惊愕:“怎么会这么像?” 太像了,简直是婴儿时期的“她。” 一直没有说话的祁晚掀唇:“她们父母本来就是龙凤胎,相似也是正常。” “那你打算……?”何周静问。 这个女婴出生就带有病,这个病还是有遗传性的,舒胭也是因这个病恶化才同意那个女人拿走她心脏。 “这个孩子本该就不能来到这个世界。”祁晚望向不远处的女婴,女婴像是感知到有人在议论她,她偏头对祁晚哈哈大笑。 沉孝臻听到这话,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她。 “能保证这个孩子可以救攻克这个病吗?”沉孝臻沉声,话锋一转:“万一失败了,舒瑶会死。舒瑶是两条命。” 这是舒胭拼死拼活护住的命,她在舒瑶的身上,这也就是她们为什么不敢冒险。 何周静和祁晚听到这话喉间瞬时发涩。 半晌,何周静沉吟道:“舒瑶复发了。” “半年前我看到她的时候已经开始吐血了。” 何周静话落,沉孝臻闭了闭眼,眼底少见的无奈。 她们叁个人之间都用血清做过实验,可最后反射是出现幻觉。 飞机降落,香港现在是34度。 舒瑶额头出现薄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猛地血顺着鼻子涌出,鲜红的血落到洁白的毛衣上,一滴一滴的溅开了花。 舒瑶快速的起身拿起药瓶跑到洗手间,水和血混在一起融为血,越来越多像是怎么都流不完。 她捧起水泼在毛衣上,手使劲的揉搓想要洗清这来路不明的血迹,耳边响起杂乱的混声,她垂头继续清洗不敢看向镜子,可动作越来越慢,慢到强迫她听。 “她爸爸是个男小叁!我们不要跟她玩。” “你爸爸为什么抢走我妈妈?” “舒瑶,为什么不让着妹妹?你怎么可以像你爸一样,天生是一个坏种。” “脏不脏心里没点数?” “真以为怀上陈易的孩子就能攀上高枝?” “这个孩子我不认,她是什么?野种?” 舒瑶面对一声又一声的质问和侮骂,无力去反驳…… 她爸爸不是第叁者…… 她是坏种,但她爸爸是好人,他的身份是人人敬仰的人物。 她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冲她来就好了。 他错了 女人走进洗手间余光瞥见躺下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立马小跑到她身边蹲下拍了拍舒瑶的肩膀:“小姐?小姐?” “小姐?” 女人连叫几声舒瑶都没有反应,拿出手机拨通急救电话。 翌日一早。 舒瑶朦胧的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心想,这是哪?指尖动了动想起来奈何全身无力。 或许是流了太多血,导致失血过多,现在额头一阵一阵的疼。 “你醒了?”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 闻声,舒瑶指尖一顿,他怎么来了?她目光落在陈易脸上,男人的脸上少见的担忧,眼底的黑眼圈再告诉她男人在这守了许久。 陈易瞧见女人这副模样,蓦地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那时候他正在收拾行李回海城,抽空看了一眼手机,打开屏幕就见有几个未接电话,他习惯性的划过删掉。 谁知这个号码又打了电话过来,他蹙了蹙眉接起:“您好陈先生,这里是香港的玛利医院,请问您是舒瑶小姐的亲属吗?” 陈易来不及跟林秘书说一声,拿起外套就往外跑,开车直往国际机场,脑海里不断是医生的话:“舒小姐患有很严重的心血管疾病,下午两点被人发现送到医院。” 距离过红绿灯的几百米开始堵车,现在是高峰期还是国庆节,他用力按了好几下喇叭,最后大力拍了一下储存柜打开车门发疯的往机场跑,额头不断地冒出薄汗,后背湿了一大片。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双手不停的颤抖,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抬起手拦下出租车。 到了玛利医院,陈易问了舒瑶所在的病房,他透过病房门,看着躺在里面的女人,眼眸忽然有些发酸,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越来越模糊。 那瞬间,他恨他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接到医院的电话,为什么赌气不跟在她身后。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病房内一片昏暗,他抬手开灯,缓缓走到病床前,女人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这个场景猛地回到一年前。 舒瑶没了孩子醒来也是不哭不闹躺着毫无生气,本来她就瘦,没了孩子更瘦,那时他骗自己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只要舒瑶想要养好身子便再要就好了。 再后来舒瑶离开,他还在骗自己不过是出去散心,指不定没几天就回来了,哪想,舒瑶一个月都没回来,他想就一个女人没了还有第二个。 这一年多里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舒瑶不会回来了,没了孩子困住她。 陈易握紧舒瑶的手,反复的摩挲舒瑶的手背,想要感受她的温度,太冷了,她的手太冷了,捂不热。 他看着毫无生气的舒瑶眼眸又开始发酸,他咬紧牙关,他错了,真的不敢在自以为是了,他知道错了。 他现在无比希望那个孩子还在,希望回到一年前,他会对舒瑶好的。 舒瑶不知道瞟了一眼陈易,费力的撑起身子,男人立即扶稳她,顺势把枕头拿起方便她躺着,随即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舒瑶看着男人这操作,沉默半响接过,声线沙哑的问男人:“我睡了多久。” “两天。”陈易拿湿纸巾给她擦手。 舒瑶垂眸看着他的动作,抿了一口水。 改正中 陈易给舒瑶擦完手,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女人,起身往外走。 没过几分钟,陈易带着医生进来,医生给舒瑶检查了一遍让护士抽血,叮嘱她:“记得保持心情。” 闻言,陈易脸色紧绷的看向医生:“我太太身子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舒瑶听到这两个字,狠狠一怔,她匪夷所思的望向陈易,男人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抚,她看着不属于她的一切,顿时感觉不真实。 这明明是她梦寐以,想要得到的一切,如今得到了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等她回过神病房内只剩下她和陈易,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一点动静都没有。 或许是刚醒来还没缓过劲头,又或许是舒瑶想到那个孩子。 舒瑶视线慢慢模糊,陈易抬手抚掉女人的眼泪,喉间发涩:“对……不起。” 闻言,舒瑶眼泪更多的涌出,可怎么都不肯哭出声,陈易看着女人无声的掉眼泪。 他把舒瑶抱紧,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只能无力的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对不起她的事太多太多了,真的不知道要从哪件开始说起,对不起是最无力,最无用的话,可他现在只能对她说对不起。 舒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陈易小心翼翼地把女人放下给她盖好被子,他垂眸看了眼胸口衬衫的位置湿了一大片,抿紧嘴唇。 陈易往外走到尽头的吸烟处,他垂眸往下看可以看到屋顶无数的烟头。 他闭了闭眼靠在墙上下意识地插到裤袋拿起烟盒,打开烟盒看到躺着慢慢完完整整的烟,想了想还是都出一根烟放在嘴边,没有立即点燃。 陈易从烟盒中抖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香烟,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烟雾弥漫。 大概一支烟不抽的时间,他微眯着眼再次扫了一眼屋顶无数的烟头,做了一个决定。 陈易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好几条未接电话,和信息,都是林秘书打来的,他回了一条信息让林秘书处理工作,他打开联系人点开一个号码,指尖抖了一下,还是按下。 就在陈易想要挂断的时候,那头终于接起了电话,听筒传来沙哑又不耐的声线:“喂,陈易?” 一听便知道是还没从床上起来。 陈易一句话明了目的:“还作数吗?” 那头的男人沉默半晌,没多久听筒传来断断续续的沙沙声:“说吧。” 陈易偏头看向走廊尽头的一个病房:“能转去你名下的医院吗?” 男人听到这句没来由一愣,他轻笑几声,还当是什么事呢:“小事。” “最好的医生能借我吗?”陈易话落顿了半秒,开口接近恳求:“或者说能救心血管疾病吗?” 笨人有话说:笔记本后面的字越来越模糊了,可能是时间久了潮湿,更新的晚了,最近也没怎么好好更新!我可以先更新婚后或者和好的番外肉肉!有想看的吗(笔记本放在晒啦) 陈易恳求上天 男人听到“心血管疾病”,明显地晃神,他敛了敛神色:“试试吧。” 还不等陈易说什么,目光处瞧见到医生和护士慌慌张张的跑进紧盯的那个病房,他急匆匆的道谢。 他疯了一样的往病房跑去,门外的几个护士拦住他,不让他进,示意病房内在抢救中。 陈易紧紧地盯着病房里面的舒瑶,面色苍白的女人楸紧医生地袖口,眼睛紧闭着额头不断的出冷汗,嘴角不断地冒出血,嘴角在呢喃着话,可惜他离得太远听不见舒瑶在说什么。 不管医生怎么抢救,女人都无法从睡梦中醒来,病服布满了血迹。 陈易眉头紧皱,额头青筋暴起,眼睛早已模糊,他烦躁的搓了一把脸,西装褶皱得明显,少见的狼狈。 病房外来来往往的护士和路人经过,看到男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并恳求上天,他们纷纷透过玻璃望向床上的女人,医生拿着自动体外除颤仪,给女人做心肺复苏术,不由得感慨。 “噗”陈易吐出一口鲜血,以及同时,病房内传来“滴滴滴”的声音,陈易长松一口气,知道舒瑶被救活了,他扬唇一笑,抬手随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喉咙不自觉地溢出几声低笑。 他起身拧开病房门,护士见到男人嘴角带血,刚想开口询问陈易,男人摇摇头示意不要打扰到舒瑶。 陈易缓慢走到舒瑶身旁,用洁白的袖口给女人擦了擦嘴角,他瞥了一眼白色的衬衫多了一抹舒瑶的血迹,他神色得意地望向她满意一笑低声:“算是夫妻之间的有难同当吗?” 舒瑶指尖蓦然一动,像是再给陈易回应。 或许是老天感受到陈易的诚意,以血还血,如果真是这样,陈易甘愿替舒瑶承受。 医生见状扫了一眼病例神色有些复杂,叮嘱陈易:“病人有什么状况请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还是要保持好心态,以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完,带着护士走出病房,给陈易和舒瑶两人留下空间。 陈易帮舒瑶重新换了一套病服,他看着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自顾自的说着:“等你醒了,我们回海城好不好?” “回海城我们就结婚,不对,我们先去见你母亲,我努力征求你母亲的同意,让她允许我娶你。” 说话间,陈易的声音越来越断断续续,他仰头闭了闭眼,眼眸含笑地看着舒瑶,嗓音含笑抽噎:“怎么办呢,我以前那样对你,都没脸见岳母了。” 话落,陈易握紧舒瑶的手,额头靠在女人的手背,瞬时女人的手背湿润。 没人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眼眸暗了暗,随即转身离去。 陈易换了一身衣服回到病房,他娴熟地拿起棉签湿点水在舒瑶唇瓣上擦了擦,他弯腰薄唇轻轻贴在女人的唇边,随即陈易的嘴唇落在女人的鼻子,眉心,额头,头发。 最后停留在舒瑶的耳边,他靠进她的耳边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狗男人改正中 舒瑶再醒来时是凌晨两点多,她看了一眼眼底布满黑眼圈的陈易,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怎么还不走。 “感觉怎么样?”陈易说着,不等舒瑶的反应起身往外走叫值班的医生过来检查。 “……” 等医生检查完,陈易给舒瑶倒了一杯水:“先润润嗓,你想吃什么?” 这次舒瑶没有接过,她看着莫名其妙的男人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并不认为陈易是愧于她,更不认为他对自己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感觉。 陈易将舒瑶的神色收进眼底,他抿了抿唇知道舒瑶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哪怕说了她也不会信,某些层次上他和舒瑶的性格截然相同。 舒瑶仰了仰头反问陈易:“你想吃什么?” 陈易拿着杯子的手蓦然抖了抖,他握紧水杯努力回想跟舒瑶相处的日子,才发现和舒瑶吃饭的时间少得可怜,他猛地想起舒瑶常做的清蒸鱼。 陈易又不太确定,神色不自然的偏头:“清蒸鱼?” 舒瑶听出陈易的疑问,她淡然一笑但仔细想了想,陈易不知道也是正常不过在正常的事情了不是吗? 陈易瞟见女人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一紧:“咸汤圆?” 舒瑶难得见到陈易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忽然很想钻牛角尖:“比起清蒸鱼,糖醋鱼更好,甜汤圆也是。” “……”他一直以为舒瑶的口味跟自己蛮像……比起这个,算起来舒瑶是第一次跟他闹别扭,他勾了勾唇低头不让女人看见。 “这些,先别想了,先喝点小米粥吧。”陈易声线有些低,听起来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孩子。 “……”舒瑶动了动身子一下卸了气,有些无语地瞟了一眼陈易,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舒瑶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看到男人哑口无言心里的扭曲不由得好受多了,但她说的确实如此,她喜爱清淡可又更偏向甜食。 “我很快回来,有什么事你按一下床铃,护士就在外面。”陈易叮嘱舒瑶。 话音刚落,陈易把杯子放在舒瑶够得着的地方,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回眸深深地看两眼舒瑶,最后头也不回的迈步。 舒瑶也长松一口气望向窗外放空, 香港不愧是纸醉金迷的城市,放眼望去都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亮的高楼大厦。 就在这时,有手机铃声戛然响起,舒瑶闻声望去是一台黑色手机,这不是她的手机,那就是陈易落下的了,本想帮他接一下,刚好铃声停下,又想了想算了吧,偷听别人的隐私也不好。 随即连续打了好几个,舒瑶蹙眉有些不耐伸手拿起陈易的手机,余光瞥见屏幕“苏雪杏”这三个字眼,她握紧手机的指尖褪去血色。 陈易回来就见舒瑶单薄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放下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朝还在发呆的舒瑶掀唇:“我回来了。” “你手机忘带走了。”舒瑶偏头看他:“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选择 闻言,陈易从桌面上摸起手机,点开是苏雪杏打来的好几个电话,还有她发来的信息。 陈易挑了挑眉,点开和苏雪杏的聊天框。 苏雪杏:{小瑞发烧了,吵着要见你。} :{??} :{在忙?看到回个电话。} 舒瑶偷瞄了几眼陈易的反应,只见男人常年清冷的脸色多出了几分阴沉。 陈易察觉到舒瑶的视线,朝她扬唇一笑:“林秘书发来的,工作上的事。” 舒瑶听到这话也不拆穿:“你要回个电话给她吗?” 话落间,心里免不得发涩,她佯装无事地偏头看向窗外。 “嗯。”陈易举了举手机:“我出去回个电话,很快。” 舒瑶咬了咬唇:“我不想你接呢。” 陈易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脑海猛地浮现出一年前的舒瑶恳求地对他说“我不想你去呢”他是怎么回答的是“很快就回来”或许他就不把舒瑶当回事,连同他们的孩子对他而言都不当回事,任何人都可以排在她前面。 所以这一年多里他再也没见过舒瑶,陈易蓦地感觉回到了一年前。 舒瑶良久都没有听到陈易的回答,她扯了扯嘴角:“快去回电话吧,别让她等急了。” 看看来人啊,是不能尝到一丝甜头,不然会被一棒子打死,是她又没守住本分了,她暗骂自己得寸进尺。 舒瑶没注意到陈易收起手机,回到病床前看着还在走神的女人,陈易动了动嘴唇还是咽下去,他默不作声的解开还在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陈易捧起小米粥舀了一勺放到唇边吹了吹,随即放在舒瑶嘴边:“试试烫不烫?” “……”舒瑶被陈易打断思绪,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陈易被女人的神色逗笑了,他就知道他这次做的选择是对了。 “试试?” 舒瑶垂眸看向勺子,又瞄了一眼陈易,低头抿了一口粥问他:“你不回电话吗?” 陈易语调漫不经心:“不急。” 见状,舒瑶有些惊愕,她看向陈易,四目相对,陈易看着舒瑶眼底的笑意更深,舒瑶不自然钠凡辉倏闯乱住� 接下来的时间,病房里安静地没有一丁点声音,全程陈易都在喂着舒瑶喝粥,一碗粥见底,陈易拿起湿纸巾给女人擦了擦唇角。 “你先坐一会,我去打水给你擦擦……” “不用了。”舒瑶快速的打断陈易的话。 陈易抬头看她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 在男人玩味的视线下,舒瑶低声回他:“我自己可以。”而且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合适,后半句舒瑶没有脱口而出。 陈易看着舒瑶的脸颊好不容易有了血色,了然的点点头。 他嗓音含笑:“不是没有给你清洗过。” 闻言,舒瑶偏头下意识地揪紧被子,脸色的绯红瞬时变得泛白,陈易的话或许是无意,在她听来就是她不知廉耻……的抢别人的丈夫和父亲。 陈易瞥见舒瑶的神色知道又说错了话,他语调担忧的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知道的。”舒瑶对他莞尔一笑:“我自己来就好。” 笨人有话说:有些朋友认为前几章陈易变的太快了,又或者是莫名其妙的改变(他说过他不想舒瑶以命抵命,他对不起她,这些也算是现实男人的一些正常行为吧) 其实陈易呢一直都对舒瑶有一点点感觉(前面一些陈易的独白有说到)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 他只是对不起?好感喜欢,爱的话我个人理解哈,他是有的,但不多,不然他也会说“他这次选择是对的” 爱人小小魔法「Рo1⒏space」 “你洗好了叫我。”陈易扫了一眼不自在的舒瑶。 舒瑶看都没看他,关上洗手间的门,陈易插在兜里的手无意识的摩挲,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免得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被他搞砸了。 洗手间里的舒瑶揪紧手里的病服,她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影,视线转向调好的水温表上,随即收回视线把衣服挂起来打开花洒。 陈易站在门外听到水声,摸出一盒软糖,都出一颗剥开糖果纸垂头把软糖含在嘴里,霎时甜味溺出,他眉头微蹙,正准备将糖果纸扔进垃圾桶,余光瞥见一行字:{最好的软糖留给最好的你。} 陈易挑了挑眉,剥开另一个软糖纸,里面写着:{让爱在舌尖流淌},这两张纸是正方形的糖纸像是在暗示什么,陈易这才正眼瞧了好几眼软糖盒,终于在底部的盒口发现了不一样,他撕开忽然掉落出一支小小的荧光笔。 陈易挑了挑眉梢,记得好玩就打开荧光笔笔头塞着一张小小的纸,是千纸鹤的折迭教程,底下又有一行小小的字:{爱人小小魔法},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还没出来的舒瑶。 陈易垂眸看着这两张皱巴巴的纸,指尖摩挲着随即在两张软糖纸上四个字,写完陈易有些惊愕地看到纸上毫无笔迹,他摇了几下笔,蓦地按到笔上头的按钮,出现一道紫光照在软糖纸上,出现字迹。 “……”行吧,是他落后了。 陈易把荧光笔放回去,放回兜里,随即百般无聊的看了几眼的千纸鹤教程,信誓旦旦地折了起来。 陈易折完抬了抬头,瞥见舒瑶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出来,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陈易也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出来的,又看了多久,他轻咳一声:“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话落间,陈易都感觉到自己不自然。 “你折到翅膀的时候。”舒瑶又扫了一眼陈易手里的千纸鹤,本想说“不是这么折的”但想了想还算了。 闻言,陈易长松一口气,还好没有看到。 “你要吃吗?”陈易从兜里拿出刚才那个软糖盒递给舒瑶:“甜的,适合你的口味。” “不用了。”舒瑶摸了摸杯子的水温,看到陈易还在这里站着:“你不回去吗?” “在这里陪你。”话落陈易停顿半秒,问她:“要跟我回海城吗?” 舒瑶闻言良久都没说话,对“跟”这个字眼在某些层度上有些心里反射,回海城能干嘛呢?还是独自守着偌大的房子等陈易召见吗?还是又回去让苏雪杏再祸害一次呢? 不管怎么样陈易都不会站在她这边就对了,或许在陈易心里就是这般随便又不自爱的女人吧,为了钱可以做第三者,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怀上他的孩子。 “在香港也挺好的。”陈易的声线适当的响起。 舒瑶放下杯子偏头看他:“小瑞比我更需要你。”苏雪杏也是。 陈易听到这话微怔几秒,他神色不解地看舒瑶。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space」 小瑞不是我的孩子 舒瑶被他气笑了,语调也凉了几分:“小瑞不是叫你爸爸吗?” “是。”陈易话落,猛地想起之前带舒瑶出去和闻觉吃饭,当时小瑞和苏雪杏都在,小瑞好像是叫他爸爸了,后来舒瑶那晚闹脾气不坐林秘书的车,他当时还以为是舒瑶无理取闹,现在才知道是小瑞的那声“爸爸” 陈易看着舒瑶眼底噙着笑:“所以你在介意这个?” 舒瑶看到陈易若有若无的笑意,瞬时更加恼火,佯装面无表情:“怎么会,你能喜欢孩子也是出奇了。” 陈易听出舒瑶的话中有话,笑意淡了下来,想到那个孩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悔意。 见陈易哑口无言,她掀起被子背对着陈易躺下,她也没想提到孩子,看着小瑞被陈易这般爱护,疼爱,舒瑶心里发酸,她伸手摸了摸平复的肚子。 半响陈易掀唇:“小瑞不是我的孩子。” 舒瑶听到这话摸着肚子的手一顿,她坐起身子不可置信地望向男人。 “小瑞是闻锦的孩子。”陈易顿了几秒,嗓音带着些许低哑:“闻锦是闻觉的弟弟,去年带你吃饭,你见过的。” “那他……”为什么叫你爸爸。 这话舒瑶没有说出,陈易也心知舒瑶想要说什么,陈易抬手给舒瑶理了理发丝:“他去世了,小瑞可以说是我和闻觉带大的。” 舒瑶怔了几秒,原来陈易可以怜惜小瑞啊,那为什么不可以可怜一下他们的孩子呢,她点头表示了然:“他很可爱。” 陈易手一顿没有回应舒瑶的话,换做是以前他或许会点头,毕竟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可现在面对舒瑶他不敢点头,说实话那时候他真的对那个孩子毫无好感,也谈不上讨厌只是来得太早了,这话对舒瑶来说很残忍。 这个孩子是陈易和舒瑶过不去的坎,谁都不愿提起又不得不提起。 舒瑶扫了一眼陈易的神色,背对他躺下:“我要睡了。” 陈易僵在半空的手,自然的插兜:“我把灯关了。” 话落陈易走到门边把灯关上,陈易动了动指尖还是打开门往外走。 舒瑶听见关门声,眼底霎时划过眼泪,自以为藏得很好。 陈易倚在墙边,反复折迭着千纸鹤,或许是没有天赋,一连几张都被他折得不成样子,他瞥了一眼指尖沾上的黑色粉末。 手机铃声戛然响起,他不紧不慢地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听筒传来苏雪杏不阴不阳的声音:“很忙吗?” 陈易不耐的挠了挠眉梢,声线谈谈听出任何起伏:“小瑞发烧了怎么不找医生?” 话音刚落,陈易和苏雪杏同时陷入沉默,陈易惊愕几秒。 苏雪杏有些难以置信陈易这般态度,语调也带了几分怒意:“打扰到你私生活了?我能哄得住小瑞找你做什么?” “小瑞跟我没任何血缘关系。”陈易顿了顿半秒,摸了摸裤袋的烟盒:“这是你们的家事,看在闻锦的面上我帮得够多了。” 陈易的变化 苏雪杏听到这话,神色霎时阴沉,但语调软了不少:“你是还在怪我害舒瑶流产吗?” 陈易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他轻蹙眉:“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苏雪杏看着被挂断的号码,气得把手机摔在地上,但还是老老实实走去儿童房看小瑞有没有退烧。 苏雪杏看着小瑞的睡颜,脸颊因为发烧而通红,小手紧握着她心血来潮绣的手帕,顿时气消了不少,她抬手探了探小瑞的额头,还好退烧了。 说来也奇怪小孩子的生病得快,好得也快。 “瑞瑞呀,妈妈只能靠你了。”苏雪杏声线柔和。 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小瑞的后背,小瑞在睡梦中嘟喃着:“妈妈。” 苏雪杏眼底噙着笑意:“妈妈在。” 不管是谁都不能把你从妈妈身边夺走,即便是那个人都不行,她开始是不懂怎么做一个好母亲,可她的心也不是石头。 苏雪杏看着这个和她毫无半分相似的孩子,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同一时间凌晨四点的湾岛。 沉孝臻看着屏幕上的母子情深,挑了挑眉:“怎么收场?” 被点的祁晚没什么反应,还在逗弄着小白鼠,何周静单手托腮地看了好几遍,她打了个哈欠。 “要我说送她得了。”何周静懒洋洋地插嘴。 话落她在沉孝臻和祁晚两人来回瞄,沉孝臻伸手拿起糖果丢在何周静身上示意她消停点。 何周静朝她嘻嘻笑,随后聋聋肩。 “小白鼠收场。” 闻言,沉孝臻和何周静齐齐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祁晚。 只见祁晚慢条斯理地脱掉沾血的白色手套,混血的五官面无表情,何周静不由得身后发凉,而沉孝臻倒是没何周静那般的反应,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天色渐渐晕开。 陈易瞥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舒瑶,起身帮她把洗漱用品准备好,用洗脸盘接着温热的水。 陈易余光扫见挂着的病服,还有内衣,陈易后街滚了滚避开视线,拿下来放在洗脸盘倒入洗衣液,这味道和舒瑶身上的味道差不多相似。 陈易接水后用手轻轻揉搓,指尖触碰到舒瑶的内衣,眼眸骤然幽深,随即面无表情的洗起衣服来。 舒瑶猛地被噩梦惊醒,额头布满薄汗。 她闭了闭眼,直起身子,这么久以来,舒瑶从来没有梦见过那个孩子,梦里那个孩子刚满一岁,她牙牙学语的喊着她妈妈,还把手中的糖递给她,她愣神地想要接过,下一秒糖变成沾满血的脐带。 舒瑶缓过神见陈易手里拿着什么,她蹙眉仔细一看是内裤……而是还是她的内裤,陈易有所感知的转头看她,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偏头不再看陈易。 陈易动了动嘴:“你醒了?” “嗯。”舒瑶低声回应,随即面色淡定的朝厕所走去。 陈易看着舒瑶的身影,想到她的小表情便知道在想什么了,他勾了勾唇。 等舒瑶洗漱完出来时,陈易已经把早餐买好了,舒瑶看着馄饨,顿时失神,陈易这几天的变化她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一家三口 正是因为陈易的变化,才让她心慌。 如果陈易还像以往一般让她遍体鳞伤,让她分得清她的本分,或许她也不会心慌。 舒瑶动了动勺子最后还是没有端起来吃,她坐在床边等着男人回来。 末了都没见到陈易的身影,她蹙了蹙眉就见护士好过来。 “陈太太,您的转院手续办好了。”护士公事公办地把手续单递给舒瑶。 舒瑶神色不解地接过,她随意看了几眼单上的内容,目光落在右下角的签名处,就见到“陈易”二字,还有转院的地点是海城的东华医院。 “这是?”舒瑶仰头问她。 护士看到舒瑶的反应就知道她不知情,她跟舒瑶解释:“您先生帮您办理的转院手续,今天下午就可以转院了呢。” 舒瑶朝她浅浅一笑:“好,麻烦你了。” 等护士出去之后,舒瑶扬起的笑容淡了下去,把转院单随手放在桌上。 陈易回来看到舒瑶的身影,余光落在桌面上冷掉的馄饨和转院单,不等他多想就跑到护士前台。 “请问有没有见到301病房的病人,是个女人……”陈易描述着舒瑶的模样。 刚从一楼换完药的护士听到陈易这话,想到楼下有位女人陪小孩画画:“301病房的小姐在儿童住院部。” 陈易急忙道谢,往护士说的方向跑去。 猛地,陈易望着不远处的画面停下,不远处的女人眉眼含笑地握着小孩的小手在画板上素描着。 或许是小孩的年纪还小,画画很抽象却可以看得出一二来,画里是一家三口,小男孩在母亲的带动下紧握着风筝,而父亲坐在草地上看着母子两,这幅画很温馨,却也让陈易止步。 舒瑶等着小朋友画完,她垂眸看怀里的小朋友:“像这样会不会好点?” “嗯嗯!”小朋友仰头看向舒瑶:“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 舒瑶莞尔一笑摇摇头:“还不是你画得好?” 小朋友忽然很是得意地从舒瑶怀里下来,吃力地踮脚扯下画纸,舒瑶神色不解地看着他,小朋友冲她哈哈大笑,随即跑向迎面而来的女人:“妈妈!” 女人蹲下抱住小朋友,一脸温和地回应她。 舒瑶无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眼底发酸,身后的陈易见到这一幕,动了动嘴唇还是没上前。 舒瑶像是有所感知她回眸,见陈易神色不动地站在那看着她,也不知道陈易站了多久。 小朋友轻轻扯了一下舒瑶的裙摆,舒瑶垂眸看他一眼又抬头看向这位女人。 女人温柔颔首:“小淮没有打扰你吧?” “小淮?”舒瑶重复她话,摇摇头:“没有,倒是我打扰到他了。” 女人知道自己家儿子什么样子,瞥见舒瑶面色苍白又想到刚才看到舒瑶抱着小淮:“你这话可严重了,我抱着他都好重了。” 舒瑶扫见女人眼底的歉意,揉了揉小淮的肉手:“很轻的。” 一旦说起孩子的事情,身为妈妈的都会毫无忌惮地吭起闹腾的儿子。 【我来啦我来啦!美人们统统报数!】 服软 舒瑶听着女人的话心里由不得羡慕,最后还是以小淮拉不下脸才停止话题,舒瑶看着女人抱着小淮往儿童住院部走,眼底的酸意再也抵挡不住。 陈易走进舒瑶身边,看着舒瑶望着母子两的身影,抿了抿嘴唇:“舒瑶。” 舒瑶:“你走吧。” “…你和我回海城休养吧。”陈易看向舒瑶。 舒瑶扯了扯嘴角:“如果你是愧疚,那么这份心意我收到了,我去与不去海城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了。” 陈易嗓子发堵:“我不是愧疚。” 舒瑶嗤笑:“你不是愧疚,那是爱上我了?” 陈易目光一直锁住舒瑶的脸,哪怕被舒瑶嘲讽也不曾尴尬狼狈。 陈易一字一字坚定地说:“我说是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从他拒绝抚养小瑞成人开始,或者是更早从他见色起意,他从不认为这是一见钟情,只是他抹不开面子认为是好感罢了。 “你爱我就是让我像个妃子一样整日坐在运城等你召见?”舒瑶看着陈易的脸笑意逐渐变冷:“还是你爱我就是在我和她之间孩子都能被你抛弃?” 陈易沉默不语,他喉间发涩面对她的字字句句都无法反驳,这本就是事实。 半响,陈易嗓音沙哑地开口:“我……” 舒瑶偏头不再看陈易,唇微不可见的有点发抖:“陈易,算了吧。”我们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也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舒瑶毫不犹豫地转身往住院部走,只留下悔不当初陈易。 舒瑶回到病房换上自己的衣服,拿起手机叫车。 忽然舒瑶手机铃声响起是司机发来的定位,她起身下楼。 电梯门一开舒瑶脚步顿了半秒,陈易打量了一眼女人换好的便服,眼眸暗了暗:“去哪?” “回家。”舒瑶头也不回。 舒瑶余光瞥见门外停好的的士,她眼睛往车牌瞟了瞟,随即上前打开车门,蓦地,车门多出一只手。 舒瑶瞥了一眼带着腕表的手,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有力,她仰头神色不解地望向陈易。 陈易也不知道为何要做出这种举动,或许是又害怕舒瑶不告而别,又或许是害怕这一别再也见不到舒瑶吧。 陈易嗓音沙哑脱口:“我陪你。” 舒瑶不耐地拉开陈易的手:“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你现在身体不好,我陪你。”陈易反手握紧舒瑶的手,语调不容拒绝。 舒瑶想要挣脱,奈何陈易的手劲太大,她仰头瞪他,眼神示意他放开,陈易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拽着舒瑶上车。 “去机场。”陈易扫了一眼看戏的司机。 舒瑶甩了好几次都不曾甩开陈易的手,她压着怒火低声:“你要带我去哪?” “海城。”陈易抬手轻拍着女人的背后安抚她,眼底噙着笑意。 闻言,舒瑶放弃挣扎深深地看了陈易一眼,偏头不再看他,陈易斜睨了一眼看向窗外的舒瑶,他知道这是又让舒瑶不开心了,但是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让舒瑶服软。 机场重逢 两人就怎么僵持到机场,陈易拉着舒瑶到了VIP待机室,放开时瞥见女人的手在泛红,陈易蹙眉他也没出力。 “老板。”林秘书把两张海城的机票递给他。 舒瑶回头看了一眼林秘书,蓦地一道身影挡过来,舒瑶莫名其妙地看他,陈易臭挑了挑眉,而林秘书自觉地退出VIP待机室。 舒瑶自认为脾气还算不错的,可现在再好的脾气都是假的:“你是不是……”有病。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陈易俯身端起还热乎的小米粥舀一勺放在她嘴边。 这前烟言后不搭的话,让舒瑶泄了气,她偏头不吃。 “跟我闹脾气也要吃点东西吧。”陈易嗓音含笑。 良久,舒瑶都维持这这个姿势,陈易看着女人这态度心一点一点地沉下,直到空姐过来提醒快登机了,舒瑶这才长松一口气。 陈易跟在她身旁苦涩一笑:“这么不想跟我回海城?” 舒瑶一脸“你以为呢”陈易了然地点点头没在多问了,以现在的形式多说无益,只会不断地争吵。 舒瑶上飞机被陈易带到一个位置,她脚步一顿,随即坐下,她猛地想起两年前她看到陈易的情景,也是同一个地点,只不过那时候她坐在对面那个位置。 她还记得她当时拿着书抬得很高,眼睛时不时地偷瞄到现在这个位置,第一次被陈易发现的时候,男人从笔记本抬头看了她一眼,第二次男人盖上笔记本,冲她挑了挑眉,眼眸玩味地和她对视。 “在想什么?”陈易问她。 舒瑶闭了闭眼,头靠在陈易的肩膀,眉眼含笑地问男人:“你还记得这个位置吗?” 陈易牵着舒瑶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顿,但舒瑶还是感觉到。 陈易斜睨看舒瑶:“怎么了?” 女人淡然一笑,摇摇头再在问他:“九月的某一晚你在哪?” “嗯?”陈易反应过来,舒瑶指的是赵杰侵犯她的那一晚,还是他暗示的,半响他嗓音沙哑地脱口:“那晚小瑞发烧了。” 舒瑶也不介意陈易闭口不提那件事,她衡量好情绪对男人说:“这个位置对我来说可以是重逢。” 还不等陈易开口,舒瑶又道:“那天你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领带是淡蓝色的,贴着一个小小的卡通贴纸,你微微偏头和林秘书说话,或许是热了你脱掉外套搭在小臂上。” 陈易狠狠一怔,他眼眸看着舒瑶逐渐变得幽深,舒瑶像是没看到一般,朝男人莞尔一笑:“后来我把机票改成海城的,我偷偷跟着你去到海城,人生地不熟,可是我感觉不到害怕而是安心。” “我……”陈易动了动嘴,他一直以为在会所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注意到舒瑶的时候却事实上是怔了几秒,像是在哪见过,随即他摇摇头被他这可笑的想法感到荒唐,毕竟两人的身份是天差地别。 现在看来他的爱也不过如此,他说他爱舒瑶,可是从没记得她喜欢吃什么,她喜欢做什么,而且他那样羞辱怎么会是爱呢。 【狗男人没有记起来呢!想到的也不是机场的重逢!】 释怀 “那时我不懂这样清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舒瑶话间摇头含笑。 陈易知道舒瑶指的是卡通贴纸,他接过女人的上一句:“害怕吗?” 舒瑶挑了挑眉笑而不语,陈易的随意抬眸看她的那一刻起早已让她乱了方向,19岁那年她对自己说努力长大成人,努力寻找那个她不知道姓名的男人。 比起害怕更怕见不到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我对你说记得的话又太假了,在会所见到你又想起在机场的一面之缘更假了。”话落陈易顿了顿:“与其说对你一见钟情不如说见色起意,我说过你的眼睛看着总会笑是真的。” 舒瑶脸色变了变,看着陈易一言不发。 “但我没有往深处的方向想,让我着迷的最开始是你的眼睛,更多时候我都会避开你的目光,可能是不愿承认吧,对于赵杰的事……我很抱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卖酒小姐,你看向我的时候,我的确看了你两眼,后来跟赵杰聚会,赵杰看上你的脸点了你很多次。” “你被他灌酒,他差点侵犯你,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阻止了,问你要不要跟我,听到你回答,我鬼迷心窍的把你带回运城,没几天赵杰把你的资料给我,一开始我是没有调查,对我而言多一个女人而已……看了之后我对你有偏见,与其说偏见不如说是我不敢承认,承认对一个卖酒小姐见色起意。” “对不起。”随着陈易的话音落下,他垂眸不敢再看舒瑶,舒瑶的指尖陷入掌心。 良久,舒瑶嗓音缓缓:“我不怪你,很开心你能跟我说这些,至少让我知道我不是一厢情愿。” 陈易听到这话抬眸,瞥见舒瑶眼眸闪着释怀,猛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碾过,眼底的黯淡取而代之成了酸涩的泛红,他宁愿舒瑶恨他,对他说狠话,也不想要舒瑶释怀。 “你怎么能……“陈易喉间瞬时含糊不清,他用力地握紧舒瑶的手,想要给她温度,让她再用炽热缠绵的眼神看向他。 舒瑶叹了一口气,飞机顺利降稳,她起身扯了扯男人的手:“不是要转院吗?到了。” 陈易敛了敛神色跟着舒瑶下了飞机,两人都没行李,就直接让林秘书开车。 舒瑶看着车开往郊区,里市区越来越远,她语调开玩笑:“不会是把我卖了吧?” 厌恶 “不会。”陈易看了她一眼。 “……?”陈易捏着舒瑶的手指:“不会把你卖了。”更像是无声的警告。 舒瑶了然点头没接话。 两人一路无言,直至林秘书将车停稳,舒瑶下车瞥见医院的装修风格怔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微光。 墙面上画着女人,女人的带着鸭舌帽微微仰头像是在望着天,帽檐下的五官美得特有攻击性,不算温婉动人,衣袖被推到肘关节,单手拿着吉他。 舒瑶收回视线看了一眼陈易:”你开的?” “嗯?”陈易时不时垂眸看着转院信息,反应过来舒瑶指的是这家医院:“一个朋友的。” “姓闵吧。”舒瑶想到墙上画着的女人。 陈易握着舒瑶的手一顿,偏头看她:“你认识?” 果然,舒瑶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明,她淡笑摇头:“不认识,转院单看到就搜了一下。” 陈易点头没多想。 到了五楼,舒瑶没见几个人,不对,是除了护士医生都没别人,忽然心一紧像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易不会是想把我囚禁在这里吧? “你……”有话好好说。 男人扫了一眼舒瑶,将女人的神色收进眼底,心里有些发涩又有些好笑:“就算把你囚禁也不会在医院。” 舒瑶不自在的偏头,扫几眼病房的装饰风格,和印象里的重合,她垂眸眼底一闪而过讽刺,知道是喜是忧。 陈易见舒瑶又失神:“休息一下,等你醒了我们……” 陈易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知道哪个病房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陈易脸色一变,紧接着尖叫声和“砰砰砰”的声音混合,还有医生慌乱的脚步声。 舒瑶面色紧绷着,脚步先一步走出去,刚到病房门就被一道力气扯了回去。 “你先睡一会,等你醒了我们去周围逛逛?”陈易轻声说着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舒瑶蹙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陈易从衣柜拿出一套睡衣递给舒瑶:“新的,我先去办手续。” 说完不等舒瑶反应率先迈步出去,门外的保镖见到他,恭恭敬敬地对他颔首,陈易看了他们一眼,保镖瞄了眼病房里的女人点点头。 舒瑶捏紧怀里的睡衣,脑海里挥之不去都是凄凉尖叫声,她抬眸望向门外,蓦然和穿着黑色的西装男人对视上,男人面无表情地错开视线。 她唇角苦笑眸光闪烁着泪光,看来她是飞不出去了,她又被抓回来关在笼子里了。 舒瑶闭眼摸了摸肚子,良久掀起眼皮是厌恶和无助。 情妇 “舒小姐,请您用餐。”林秘书公事公办地把晚餐放在舒瑶面前的小桌上。 “他呢?” 闻言,林秘书握住门把的手一顿,想起陈易的交代:“老板最近在忙。” “是不想见我吧。”舒瑶顿了顿,语调漫不经心:“他就是这样对待过往的情人?哦,是情妇。” 夜里的秋风比白日里的凉,舒瑶望着远处的灯火繁华的大都市,思绪早已飘远。 林秘书最后还是没有回答舒瑶这句话。 舒瑶扫几眼桌面上的饭菜,索然无味。 哪怕这几天里她和陈易没有见面,还是感受到他的强势和自我,好似认为她不会离开,她会妥协,也对,她本来就是。 对陈易来说是学不会尊重吧。 —— 办公室里只剩下一盏微弱的灯光,男人时不时地看几眼手机,像是在等什么人。 蓦然门被推开,林秘书向陈易汇报舒瑶的情况。 “有说什么吗?”男人头也不抬,手里的笔却明显地顿了半秒。 “有……”林秘书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陈易,学着舒瑶的腔调:“他就是这样对待过往的情人?哦,是情妇。” 随着林秘书的话落,陈易手中的笔忽然掉落在桌面上,林秘书咽了咽口水,垂眸看地板。 半响,陈易嗓音低哑:“出去吧。” 门被关紧,男人抬手揉擦了一下脸颊,打好发胶的碎发坠落在额头间。 陈易眼眸少见的有些泛红,或许是疲倦也或许是因某些事,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和舒瑶走到这一步。 他现在不敢踏进医院半步,只要一想到舒瑶看向他的眼神,心像是被什么践踏而揪紧。 指针指向十二时,陈易挠了挠眉梢,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拿起桌面上的钥匙驱车前往郊区外的医院。 陈易到了五楼,保镖朝他点点头,给他打开门,陈易抬手摆了摆,他透过门窗看向床边的女人。 女人孤身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两脚夹着画架固定,左手扶着画架,右手转着笔像是思考。 舒瑶像是有所感知,她本能的回眸就见陈易看着她。 四目相对,两人都各有所思久久不能回神。 好晚 陈易最先错开视线,打开门走进,他随意瞥了一眼舒瑶的画。 舒瑶站起抬手帮男人理着微少褶皱的领带,陈易低眸看着女人娴熟的动作,眼底一闪而过的凉意。 舒瑶理好领带指尖滑落到男人的袖口,像以前无数次的在他丢掉的衬衫,捡起来放在卧室里偷偷练习。 “看吧,你不信我。”舒瑶欣赏她的杰作。 陈易面色一僵,没有否认舒瑶的话:“我只是好奇你对谁都这样吗?” 舒瑶挑了挑眉反问:“你呢?” “对于苏雪杏和小瑞的处理方式,我很抱歉。”陈易默了默:“对于你,我在赎罪,只要你还愿意原谅我。” 舒瑶点头不答,只要一聊到这个话题就是没完没了的争吵,顿时病房内安静得可怕。 陈易难得不自在的俯身帮舒瑶收拾画板,或许是第一次收拾,小心翼翼地把它拿下放在一旁。 “错了。” 随着男人再次触碰画架,舒瑶懒洋洋地拖着腔调。 闻言,陈易扶着画架的手一顿,他回身看向舒瑶,眼眸带着少许的请教。 “没必要浪费时间精力,去愧疚和弥补。”舒瑶伸手把画板上的画撕下,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陈易低眸扫了眼垃圾桶里堆满的画纸,抬眼看向舒瑶一字一字缓缓说道:“不是愧疚,也不是弥补。” “我也知道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是想靠近你,让我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不趣,那么资本主义。” 舒瑶听到这话眼眸忽然升起薄雾,视线越来越模糊,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对采访记者说的话。 ——我未来的丈夫不会是无趣的人,也不会是资本主义,他会和我一样是个充满浪漫的画家。 ——我不能接受他冰冷冷的对我说早安,晚安,开始会新鲜,久而久之我会厌倦,他也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左右眉毛一般融合不了。 舒瑶像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可自拔地哭泣,陈易轻叹轻轻地擦掉眼泪,指尖触碰到女人的眼泪时,烫得他微不可见地缩了缩。 “好晚。”舒瑶抬手握住男人的手,用力地捏紧沾泪水的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