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怕(女穿男 NP 双性恋 H)》 穿越到了战场 震耳欲聋的音乐,放声高歌的男男女女,东倒西歪的酒瓶,不断敲门的邻居。 我端起调好的威士忌,倒入手边xxxl size的杯子中,递给许淼淼道:“哈哈哈哈淼淼!你又输了!这次你赖不掉了,快喝!” “李修兰你就是个流氓,姐姐我才没有耍赖,有你这么灌人的吗?”许淼淼的眼神已经迷离了,她举起那超大号的酒杯,饮了两口,冲我道:“小兰姐姐,你最最最最好了......” 许淼淼撒起娇来我是招架不住的,她先是用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再把脸贴上来蹭蹭蹭,最后在我耳边哈气,痒的要命,我瞬间后悔给她倒了那么多。 一场游戏下来许淼淼输4场我输1场,可我却和她一样醉。待同学们东倒西歪地倒在了客厅里,我才拖着许淼淼进我房间,现在是冬天,天气冷了,许淼淼最害冷,我拿了电热毯温上把她放了上去。关掉灯,我整理好被子和她躺在一起,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走马灯似的播放着不知是谁的记忆,全篇的基调很昏沉, “喝!哈!” 铁器撞击的声音,呐喊的声音忽然充斥进我的脑海,我努力将眼睁开一条缝,发觉自己正在迅速移动,手里沉甸甸的,我似乎正举着什么东西。 待我定睛一看,魂儿差点没吓跑一半,面前是一群少数民族打扮的骑兵,正挥舞着刀剑,天马流星锤等兵器朝我砸来,而我自己手握一柄长剑,睁个眼的功夫举着的胳膊刚把对面一人的脑袋削下来。 我看着那滚到地上的头颅和不断涌出的鲜血,慢慢倒下去的被斩断脖颈的身躯,只觉得眼前发黑,手软的厉害,关键身下这马还在往人群里冲,我哪里有骑马的经验,当即吓得伏在马背上不敢动弹。 “将军!将军!”身后似乎有声音追上来,我吓得发抖,心想不会是叫我呢吧?于是两眼一闭,抱紧那匹奔腾的黑马,作装死状。 “来人呐!摆阵法!掩护将军!”那声音到了我附近,我眯起一条眼缝查看,看到一个皮肤黝黑,身着银色铠甲的,满面风沙,糅合着血渍的男人,他的目光紧视前方,顺手挑掉朝我们逼近的几个骑兵,并未发现我在打量他。 我只觉得热泪在眼眶子里打转,心说这清醒梦也忒吓人了点,怎么上来就战场,砍人的,我寻思我最近也没看过诸如此类的小说或电影啊! 正想的出神,马屁股上似乎挨了一枪,马儿受了惊前蹄霎时间扬起老高,我一个手滑,整个人栽下了马,然后就看见几根长枪划过上空,若不是我摔的及时,这一下准扎我屁股上了。 你别说,这落地的痛感还挺逼真的,清醒梦有这么疼么? 我只觉得浑身的骨架都被打零散了,摔倒之时扬起一片尘土,顺便被身后冲来的骑兵的马蹄踢了一下脑袋,头上那重重的头盔顿时把我震得七荤八素,人两眼一黑,是真的没了。 我以为做梦死了就会醒来,结果我不但没醒还被迫继续做这个梦。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坚硬无比的床上,身上盖着张触目惊心的老虎皮,我相信如果没有这张坚硬的床我还能再多昏迷一阵子。 缓缓起身,背痛的厉害,我掀开床帘,却见一男子卧于床榻,我的动作显然惊醒了他,他迅速起身,恭敬对我鞠躬到:“将军,您已经昏迷三天了,您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这是在哪?”我一发声,惊觉这是个充满磁性的男低音,不过我倒没有太意外,因为这将军又有多大概率会是个女人呢? 我低头查看,发现自己正半裸着身体,小麦色的肌肤,鼓起的胸肌和肌肉,锁骨处有一道蔓延至左胸前的伤疤,腹部有两三道中等长度的伤疤。 我顿时吞了口口水下肚,妈耶,这是看了多少小黄文才能做出这等清醒的帅哥裸体梦!正沉醉间,那男子眼光闪烁地说道:“将军昏迷后,我们打了败仗,现在,现在在敌营......” “啊?”我只觉背后冷汗涔涔,脑袋里慢慢冒出一些对待俘虏的血腥场面:砍头,折磨,煮吃了,......想到最后一个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将军,这帮胡人的公主看上了你,所以我们还没死,留着命等您醒来......”说话间,两个身着异族服饰的女人走了进来,见我醒了,其中一个赶紧对另一个咕咕叽叽不知道说了什么,另一个迅速出去了。 我的脑袋卡住了,思路还停留在上一句:“公主看上了你,看上了你,上了你,你......”脑袋里顿时冒出一个大字:How?是看见我抱着马一动不动还是从马上摔下来被马蹄子踢了两脚昏死过去的惨状? 发呆间,外面已经有一人被前呼后拥着走进来了,刚醒时见的那小士兵赶紧提醒我:“将军您盖着点,您还没穿衣服呢!”随后我只见他一副怜悯的眼神,一副我马上要被糟蹋了的样子,我这才缓过神来,将那虎皮披到了身上。 待那神气的人儿靠近,我才发现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梳着个高束的马尾,一张红扑扑似苹果的圆脸,两颗黑眼珠滴溜溜的,满脸的神采奕奕。 不知怎地,我只觉得这苹果脸格外亲切,这十五六岁小丫头趾高气扬的神气样子忽地戳中了我的笑点,我大笑两声,顺道起身捏了把她的红脸蛋儿。 等我完全站起来,才发现这小丫头竟将将到我胸前,我俯下身去,满眼笑意地问她:“听说你看上了我?” “大胆!竟敢轻薄公主!你这俘虏,见了主子还不快点下跪!”她身后一名面目丑陋,穿着明显与其他侍女不同的女子怒道。 那苹果脸女孩的脸本来就红,这被我一问更红了,她为了让自己气势上过得去,小手往两腰一掐,抬脸冲我道:“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的兄弟们眼下正被父王关在笼子里,你若再胆敢对我不敬,我就先把你手下那姓赵的给杀了!再把你其他兄弟们的头都砍了,尸身喂草原的秃鹰!” 她的汉话发音蹩脚,好在表达的还不错,小姑娘说罢还嫌不够,退后一步用手指着我道:“听说你们汉人最怕身首异处!” 我不知道姓赵的是谁,但听她的意思应该是一个比较有名,并且很得我喜欢的将领,不然不会点名先杀这个,我微微一笑,俯首对她道:“被公主看上自然是我三生有幸,不论公主要我怎样,我都毫无怨言。只是不知公主可否放了我那些兄弟们?我一个人留在此处足矣。” “放,那是不可能放的,你既要娶我,就要带领你的那些士兵们归顺父皇,为我鲜卑效力。”妹子虽小,但却不好骗,放在现代肯定比一般大的小孩聪明些。 我心说反正是做梦,干脆任其发展,留在此地也未尝不可,好好做一回男人体验体验,娶老婆就娶老婆,梦嘛,总是千奇百怪。 想到这里我顿时舒心许多,当下就答应道:“可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禽兽了点,随即安慰自己道:古代女子成熟的早,一般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嫁娶了,反正我横竖是个女人心,嫁给本美女嫁不了吃亏,嫁不了上当,还不比那些普通大猪蹄子懂情趣多了! 想到这里我嘴角禁不住上扬,反应过来时以离笑出声来一张口之遥。 那士兵想不到我这么快答应成亲,似乎有些错愕,但很快回作原状,也不见言语。我本以为他会说一些反对诸如此类的话,但他没有。 我心说难不成这将军就是个吃软饭的?手下将士可谓一点血性都没有,换做是我看见自己将领被俘踊跃跳槽,软饭吃的理直气壮定当破口大骂亦或咬牙切齿。 如此细节怎么能逃过我21世纪心理专业女大学生的观察?当即我就断定这倒霉将军是个常吃败仗的软饭男,下属已经见怪不怪了。 苹果脸已经红到要滴出血了,她身后的恶女忍不住埋怨一声:“公主......”我猜下一句她想说的是:“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那苹果脸少女清了清嗓子,道:“我看此男子鬼主意甚多,不得不防着他再打什么鬼点子,此事拖不得,必须马上成婚对长生天起誓忠于鲜卑。”说罢她不太敢看我面色,迅速转身道:“待我与父王商榷,再通知你参加!” 她走后,我想起她那小大人的模样,止不住地觉得好笑,苹果脸说的好像要给我发请帖邀请我参加我自己的婚礼似的。 一番接触下来我觉这小丫头的反应颇为有趣,就是不知道这么个横样做老婆后会不会和“贤良淑德”中的任何一个字挂上钩,不过不挂也没关系,毕竟女人最能理解女人,保持着她的天真烂漫也不失为一种可爱。 被拉去和熊打架了 接下来的数日我都被禁步在账内,我渐渐熟悉了这副身体的各种功能,不得不说功能十分齐全,想必功能也十分可观。 一日洗漱我只觉得胡子过长,便差人进来给我刮胡子,顺便要了镜子来,如此,我才得了机会看看我这张脸。一看不要紧,看完马上理解苹果脸为什么非要嫁给这副身体了,就连我本人,都想嫁给他! 何等的威风,何等的神气啊!明眸皓齿,倜傥风流。一双明亮的凤眼正气十足,两道浓密的扬眉威风堂堂。那出自罗素之手般雕刻似的鼻子,鼻中微凸,硬气三分,英气七分。嘴唇红润,不显厚重,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两个字:正义。 如若奸邪之辈长了这张脸定当迷人心智,为所欲为。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张脸就是彭于晏来了也要自叹不如。 屋内负责照应我的士兵名叫孙耀,在听孙耀提及:“您娶了鲜卑四公主后,府中的夫人们一定闹得不可开交。” 我脑袋上顿时垂下一根两根三根黑线,只觉得五雷轰顶,什么?我已经有好几个老婆了?而且是给我安排好的?神啊!为什么不能自由恋爱呢!我只想做个黄金单身汉! 孙耀又补充道:“好在将军您只有妾室,否则鲜卑一定不愿让四公主下嫁。” 等待的这几天我偶尔觉得这个梦也太长了,可想到梦里数日也不过现实中的片刻而已就宽下心下来。 我很少做清醒梦,这次的质量可谓是十分高级了,我张开手掌,便能看到清晰的指纹,坐下来,便能看到桌子实木细密的纹理,当时摔下马时,我确实也是疼的七荤八素,甚至直到现在都觉得尾巴骨疑似骨裂。 婚礼似乎准备的差不多了,这天苹果脸的一个侍女过来给我送了一套鲜卑服饰,要求我即刻换上,我这几天在室内大都披着皮草到处转,还是头一回见这兽皮襦衣,银片腰带,一时不知如何穿戴,便叫了孙耀来帮我。 一套操作下来,我估计也是个人模狗样的了。 终于要出门,我心情还是不错的,侍女带着我一路走到草原上,只见草原中间站着一群人,跪着一群人,跪着的那群人的脖子上均架有大刀一柄。 我走近,便有人踢我腿弯,我不防,很给他面子地栽了个狗吃屎,然后引来一阵爆笑。 “衍朝的将军竟如此不堪一击,真不知小女是如何看上你的!”人群里站在C位的老头不屑地看着我,此时有声音从侧面传来:“将军摔下马后体力不支,你们如此侮辱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循声望去,发现是当时救我的那黑皮小帅哥,他同刚见时一样,还是一脸风沙,一看这帮胡人就没有善待俘虏。 “轮得到你说话了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扬了扬手里的刀,做砍人状。 “且慢,”我冲他说道,而后转身给苹果脸他爹磕了个头:“我心里念着探望大王,一直不得机会,如今是我自愿拜见大王的,不知小将能如何为大王效力?” 我转头看向黑皮小哥,见他眼里噙着泪,口中撕心裂肺道:“将军!” 我心说这什么场面,一个个阴着脸凶神恶煞的吓死人了,先投降再说,这帮士兵,总不会以为我要冲起来干他们吧? “呵呵”,那老头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这么快示好我便会将小女嫁与你留下你和你手下的性命?原来那传闻中以一敌百,所向披靡的衍朝将军竟是贪生怕死之辈!” 老头不说让我起,我便跪着不敢动,心说这将军居然有此等传闻,那与我的怂包性格可是大大地不符啊! 他又喊一声:“——来人,拿蜂蜜来!” 听闻拿蜂蜜,我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抬起脸有些渴望地等着他继续发话。 没成想一人拿了满满一罐蜂蜜就往我身上倒,整的我全身上下黏腻的难受,我正欲表达不满,只听见一声兽嚎从不远处传来。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人群迅速以我为圆心退开,我这才发现同阵营的老哥们全被拴在木桩上,手脚不得动弹。 这个场地上目前除了我还有一只被拴着的大棕熊,少说有个七八百公斤,一只眼睛上有一骇人的刀疤,看来是个真“黑瞎子”了,此时正嗷嗷地朝我叫嚣着,它旁边有人拔刀斩断了铁链子,迅速退出数米远。 我吓得半死,心说这梦怎么还不醒,非叫人死个千儿八百回才行?这时砍链子那人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给我做解说:“这畜生饿了有三天了,正是暴躁的时候,你要么打败它,要么让它把你和你的兄弟们全吃了!” 只见那黑瞎子寻着蜂蜜味儿朝我渡步而来。 “将军快跑!” 你将军我倒是也想跑啊,只是我身体僵硬的像个杆子,脚下像长了根,卖不出步子来。 那熊应该是真饿极了,脚下加速,快速朝我扑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那熊扑上来的一刹那,我抬手抚上了它的头。 那一刹那,天地悠悠,草原被风带起了一阵阵绿浪,蓝天上偶尔传来一两声鹰啸,白花花的绵羊像地上的云般成片成片的移动,何等的悠然自得。而那一刹那,众人愣了,熊也愣了,我也愣了。 我的腿像上了发条,抬不动,脑袋因为紧张转的缓慢的宛如生了锈的老钟,我抹了一手背的蜂蜜,一帧一帧地抬起来送到棕熊的视野里。 熊看我的眼神似乎变了,它看我不再嫉恶如仇,马上要把我生吞活剥,而是充满了迷茫,甚至有那么一丝的......感动? 见它几秒钟内没做出任何反应,我用另一只手慢慢抚摸它的头,心理课上催眠一只鸡的视频赫然浮现在脑海中,虽然不知道对熊管不管用,但此时做出反应总比干站着强。 我心想着大不了死了出去,不玩了,便大着胆子用那只沾满蜂蜜的手慢慢引着那庞然大物的视线到地面上去,我人随着它视线的平移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蹲下来,熊熊的眼中十分茫然,我想它一定是被我整懵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注意我手上的蜜就好,千万别心情一好注意到我。 我引着它的视线盯着我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画了一条线,熊似乎被那条线吸引住了注意,我又轻轻地抚摸它笨重的脑袋,它嗷呜一声,我吓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一双腿颤颤巍巍的,膝盖仿佛失去了支撑的作用,我竟想跪下来。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熊竟然竟四肢一软跪卧在地上——它比我先跪了。我心说这感情好,我还有控梦的能力了,想啥来啥,是不是一会儿我再吹个口哨就能把这凶兽收作坐骑? 见那熊的注意力还在我手上,我顺势在那条线的尾部,慢慢画了个圈,再小心打量那黑瞎子,它的独眼的眼皮竟微微合了一下!我惊觉有用,便顺着那个圈又绕了一圈,也不知道熊是饿晕了还是被我绕晕了,等我绕到第三圈时,它竟真的合上了眼一动不动! 我大喜过望,赶紧跑到黑皮小哥那里去解他手脚上的绳子,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看神邸一般。 “将军,那畜生怎么不动了?你用内力把它杀死了?”小哥没忍住,问道。 “没死,只是饿晕了而已。三天没吃,脑袋不好使咯。”我轻松道。 圈外那群人观察了我们半天,看黑瞎子是真没动静了,又重新围上来,那C位老头喊道:“去检查检查熊死了没!” 我赶忙接话:“大王不必检查了,此熊只是听我命令睡着了。” “什么?”老头旁边一个中年人气的跳脚:“这熊可是草原上最壮的一头熊,鲜卑的数百勇士与它搏斗数周才将其带回,你居然说你命令它睡着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可它确实是睡着了啊.......” 老头眯起眼睛打量我,心里一定在咕咕,我能怎么让熊倒下呢?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更快地得出这个答案:“来人啊,把他衣服扒了,检查检查有没有使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啊?”我整个人大惊失色,可已经来了几个人不由分说地把我架起来,三下五除二把我上衣扒了,草原上风还挺大,我瑟瑟发抖地被他们摁住,跪在地上,那黑皮小哥眼下被解了束缚,怒喊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喊完他的下场是被重新绑到了柱子上,我有些怜悯地看着他,示意他千万别再嚷嚷了,万一一会儿不由分说地把脑袋给他削了,我可不乐意看到血淋淋的画面。 扒去的上衣被拿去检查,未能发现任何异样,老头马上下令把我扒个精光。 和草原壮汉的较量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气得咬牙切齿,正欲骂人,只见一抹赤霞色的身影乘风而来——哦不是骑着一匹白马而来。 那身影翻身下马,张开稚嫩的小手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苹果脸,你来救我了吗?原来苹果脸真的是我的白马公主啊! “星儿,你怎么来了?”老头似乎很怕女儿,说话这时眼神闪躲,我看他也知道自己是做了亏心事! “父王何必这样对他,是女儿执意要嫁给他,如今你命人将他剥光示众,是想让草原上的众人嘲笑女儿一辈子么!”我跪在苹果脸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听得她语调激昂,想必定是一脸义愤填膺。 “星儿,要娶你的人定要是最勇猛的战士,父王岂容他用下三滥的手段毒倒这畜生!” 我听得此言,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毒倒?臭老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自己胆子小不敢凑近观战,又岂知我根本没有使毒!” 我说着抬起双手自己舔了两口手上的蜂蜜:“我一共用了两只手,你应是瞧见了,我要想加点什么料都在这手上了,倘若我一会儿倒地不起,你再出此言不迟!还有你亲信又说此熊让你们鲜卑数百人大战数周才将其捉回,我如今只身一人身上被涂满了蜂蜜迎战,我看你其心可诛,根本就不想让我和我的兄弟们活着走出这里!” 苹果脸听闻这些,小身子被气的颤抖起来,当下把我拉起来,认真地对我说:“我们离开这里,四海为家,好不好?” 私奔?别吧小妹妹,你是不知道草原的恐怖之处啊,就凭咱俩加一匹马,没得干粮没得水,晚上还要和狼作对,我怕熊没杀死我,我跟你私奔一周之内就见你们的腾格里了。 “也罢,是为父不对,眼下看来他确实没有使用下三滥的招数,只是这胜之不武,为父不愿将你许配给他。” 而后又对我说“如若你真想娶我女儿,就与我儿子打一场,如若赢了,我心甘情愿地将星儿嫁给你。” 我的小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梗的我喘不上起来,怎么着非要看我打架?不打不行那种? 我虽说在大学体育课练跆拳道,可那都是三脚猫功夫,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嗜斗份子,长得也威武雄壮的,岂不一拳头就给我干翻了?我这身形虽高大,可别是个草包才好! 我像苹果脸投以求救的眼神,却见她像下定决心似的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我,道:“你身体还能撑住吗?” 我心说我撑不住了啊姐姐,可看到苹果脸眼里那满满的期待,我不知怎地话到嘴边我却不由心地说道:“撑得住。” “好!宪儿,你来跟他打一场!”老头从人群里叫出一个五大三粗,肌肉快撑爆衣服的猛男来,苹果脸怯怯地叫了声:“二哥。” 猛男冲她笑了笑扎了个格斗式,我心说不会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吧?愣神间人群又是退成了个大圈,猛男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会绝世武功,我会绝世武功,我会绝世武功!我心里默念三声,踉跄躲过了他冲来的一拳,我听得外围有人大笑,眼下这位二哥的另一拳就朝我面中打来,我眼看躲不过,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张开挡住了他的拳头,此壮汉竟真的被我挡的动弹不得。 我心说我这身体这么大劲呢?当即变了副跃跃欲试的状态,想跟人好好切磋切磋。 我侧身凑近他伸腿想要拌他脚,来个过肩摔,可无奈动作太慢,伸出去的脚被夹住了,人也被他另一只手揽住了,搞得我现在以一副小娘子的姿态在他的怀里贴着。 我看苹果脸二哥看我的表情似乎有些改变,揽着我的一双大手微微松了松,我见状迅速将头往下一缩,然后抽手,夹紧他的腿猛地转动身体,我俩人双双倒地,他压在我身上,我几近吐血,却见猛男的眼中荡漾着柔情,看得我屁股下意识地紧了紧。 待我俩分开,二哥甩甩头的功夫似乎清醒了不少,他大吼一声就又朝我扑来,我看他跑步冲刺的姿势,脑袋里顿时开始播放火影忍者,原来人冲刺速度够快的时候手是真的放在身后的啊。 只是面前这人体型大的像头野牛,这么冲是想把我顶死?我只觉得好玩,待他快扑来时,我铆足了劲一跃,我本是想扑到他身上用肉身挡住他的冲刺,没成想我居然跃过了他的头顶! 我还有这等本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右脚铆足了劲猛地一登,只听“啪叽”一声,壮汉脸朝下摔倒在地,他也不是吃素的,瞬间滚了一圈蹦起来,只是脸上挂了彩,脏兮兮的比狗熊还熊,我忍不住大笑两声。 只见他双目血红,双拳紧握,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闪到了我身边,速度比刚才快了两倍!我一个不防,脸没闪过去,右脸吃了他一记猛拳,差点没把我头打飞,我当即吐出一口鲜血,这下我也毛躁了。 考跆拳道黑带前,老师组织我们观看世界冠军们打比赛的场景,那敏捷的闪躲,迅猛的腿法浮现在脑海中,我心想反正是梦,肉体开了外挂,脚下便模仿起了比赛中侧踢,手上也放开了各种规矩,快速出拳和闪躲。 我只感觉自己向一股风一样冲了出去,我现在的速度绝对比那世界冠军还快上几分,我将记得的画面全都模仿了出来,用技法加之速度再加之力量,一时间竟打的二哥还不过手来,只能一直躲闪。 我心说将军可真是好身体,要是尾巴骨没折的话我还能再使个泰山压顶。 我手脚并用着出拳,出腿,心里想着怎么能来个一击KO,让二哥甘愿认输,是让他暂时失明呢还是让他暂时昏厥呢?万一我下手没轻重把人弄成植物人了可如何是好? 我正想着,脚下的地面似乎震动起来,二哥也注意到了这点,我俩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我心说平原上也能地震?却见远处似有千军万马向此处奔来。 救兵 “父亲!”二哥也没空跟我打了,迅速回到老头身边,现下只有不到二百鲜卑人,一时间人人自危,举起兵器却不见逃。 待那人马逼近,却见为首的是欣长,挺拔的美男子,身着玄色战袍,披着绣满金线花纹的玄色披风,手握一柄银色长剑,胯下是一匹健壮的白马,看起来比苹果脸那匹大上不少。 他摆了个手势,口中道:“杀!” 我吓得半死,以为又要死了,却见我方将士激动地呐喊道:“王爷!” 得,竟然是救我的人来了。 密密麻麻的剑雨绕过我飞了出去,我惊觉不妙,却听见苹果脸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扭头一看,老头已经被扎成了刺猬,怀里护着的是苹果脸。 “且慢!”我抬手制止我方士兵,迅速跑过去把苹果脸拉了出来,将她护在身后,道:“此女已与我结为发妻,你们勿要伤她!” 鲜红的衣服上沾满了父兄的鲜血,苹果脸站在我身后哭声不止,我揪心地将她揽在怀里,抚摸她的头,我知道我阻止不了这一战。 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看这架势,估计早已踏平了附近村落。 “将军!您留下这胡女作甚!是她遣人捉了你!”黑皮小哥一脸的疑惑。 “她已失去父兄,失去家园,我们为难这半大孩子作甚,以后有我在,谁都不准对她无礼。” 我拉起苹果脸的手,想牵她去安全处,她却狠狠甩开我的手,回扑到父兄尸体处放声痛哭,我也为这悲惨的一幕感到难过。 知道眼下这些士兵不会再伤她,便只身走去面见那队首的王爷,只见他面如冠玉,肤若凝脂,额头饱满,眼窝深邃,眼睛确是一双秀气的桃花眼,眼中明亮,莹莹水光在目中流转,鼻梁挺拔却小巧,粉唇紧闭,身形高大,穿着尽显雍容华贵,看我的眼神却甚是和善,我道:“末将参见王爷。” “好呀李风,本王看你在这草原上滋润得很!”说罢他跳下马来,似是与我同高,拿胳膊肘撞我一下,附在我耳边嘀咕道:“亏我那么担心你!” 看来这俩人关系不错,我干笑两声道:“承蒙王爷惦记了。” 王爷看我的眼神变了变,转头问那黑皮小哥:“李风还好吗?” “回王爷话,将军战时摔下了马,被马蹄子踢了头,末将,末将不知!” 啊?我心说我这变化很大吗?为啥一句话功夫就让这白脸帅哥问我怎么了。 再看那王爷似乎很难过,对我道:“本王在路上接此消息,原是不敢相信的,伺候你起居那孙耀,原是我们的探子,传信告知本王你醒后性情大变,与原来的将军大为不同,可是被踢坏了脑袋?” 什么?性情大变?原来的李风是个什么模样?如鲜卑人所说的以一敌百?所向披靡?为人处世不会还刚正不阿如他这张充满争议的脸吧? 我是个什么东西啊,明明是我做的梦却好似我侵占了一个性格饱满,有些有肉的人的身体似的,我如此胆小怕事,行事乖张,岂不早就被人感觉大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的梦被侵占了很是不爽,又被这白脸王爷问是不是踢坏了脑袋,更是不爽了,张口就道:“你脑袋才被踢坏了呢。” 说罢发现大家脸色都不太好,我才意识到我只是个小将军,王室成员关切地问我话我还还他一句嘴,却不料王爷大笑两声道:“你这样还蛮可爱的。” 我只觉得老脸一红,眼睛看着地面一时忘记说话,王爷道:“赵誉,你先带他去歇息吧,我们的人马已在城中扎营。” 黑皮小哥原来就是苹果脸口中那个姓赵的,看来是我所器重的部下,我看看场面,确实没啥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赵誉牵来两匹马,意思是让我们骑马回城。 “赵誉,你看我这脸,刚被锤的生疼,脖子都扭不了了,而且我现在看见马就吓得厉害,毕竟被踢两脚不是谁一时半会儿就能忘记的,我现在实在不想自己骑马,你可不可以和我骑一匹?”我挑了匹壮的,让赵誉先上去把控住那马。 赵誉没能找到反驳我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上马,坐到他前面,然后我见那马脖子一扭,便害怕地把脖子一缩,躲在了赵誉怀里。 “将军,这......” “没事,这很好,就这样吧。” 慕容遗孤 那马跑得明显慢了许多,许是我们两个大男人太重的缘故,到了城里,我只道一个好惨,城里尸横遍地,就连小孩都没被放过,我心说原来这就是屠城啊,古人属实是没什么人性,只不过这些人说到底也是我创造出来的NPC,那换句话说是不是我太没人性,竟造出了这样的场面? 回到之前待过的寝殿,接应我的人还是孙耀,我一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错啊,居然是个探子,双面的吧?说,是不是你唆使公主抓我回来的?” 孙耀眼神闪躲,似乎被我说中了,我心中有数,他精通鲜卑语言,习俗,为我更衣操作熟练,显然是常着鲜卑服饰,且在我答应迎娶鲜卑公主的时候他似乎在做推手,并无不满,也毫无怨言,想必一方面假意骗取鲜卑人信任,一方面又给汉人送信,借着今天王上出城的乱局制造了这场偷袭。 我倒没有为难他,见他面露难色,便自觉给他找了个台阶下:“你有自己的使命,本将军也不怪你。”看来是主使者有意让我以身犯险,方便其一锅端了鲜卑王室。 挨到傍晚时,城中一片欢声笑语,我出门去看,只见士兵们喜气洋洋地抱着金银宝器踏着城中鲜卑人尸体往外走。我心中顿生怜悯,却没什么话语权。 有士兵来通知我去大殿欢庆,说是王爷邀请的。 我起身,差人送来套中原衣物,换上,步行前往大殿。 大殿之上那人身着雪白狐裘,卧于在大殿的尽头,将士们摆桌,列坐于殿下,那抹雪白身影朝我招了招手,道:“李风,坐到本王旁边来。” 我走过去,却不敢踏上前一步,而是站在了离他一级台阶之下,拱手道:“参见王爷。” 他笑了笑,道:“你拘谨了许多,快坐吧。” 我坐下。 案前是香喷喷的炖羊肉,我的肚子好没出息地咕咕了两声,离的最近的上座之人嘴角拉起一条弧度,抬手斟酒一杯,一饮而尽,道:“众将士们辛苦了,不要拘谨,敞开了吃!” 我也斟酒一杯,一口下肚,确是辛辣无比,我不好吐出来,赶紧拿起一块羊肉放进嘴里嚼了回回味儿。 “来人呐,把那胡女带上来替将军斟酒。”王爷忽然说道。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苹果脸应该已经失魂落魄,此时叫她来做什么? “王爷,臣醉了,不想喝了。” “怎么,心疼她?你当真要娶那胡女?”他看着我,忽地笑了:“你若只是想留她性命,何必如此,本王差人给她寻个去处不就好了?” 我心想苹果脸家破人亡的一半原因是我造成的,心下实在过意不去,如若让她流离失所,风餐露宿,不如自己把她保护好。 说话间苹果脸已经被人推到殿上,我看她手上脚上均拴着铁链,手腕脚腕早已被沉重的铁器磨破了皮。 我顿时火冒三丈,质问那上座之人道:”为何如此待她?“ “本王听闻你们并未成婚,将军又为何骗我?” 我捏了捏手指,站起来,走到苹果脸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别怕。” 苹果脸的手指颤抖了几下,我拱手对殿上那人道:“臣现在即刻成婚,也请殿下为我们做个见证。” 我搀着她,转身,自己道:“一拜天地。”然后与苹果脸一起跪下,只见众将士眼神诧异。 我拜完,见苹果脸也拜了,便扶她起来面对殿上,又道:“再拜见证之人。” 我恭恭敬敬地对着殿上磕了个头,苹果脸却倔强地不愿下跪,我只好在她腿弯打了一下,使得她和我跪在一起,我又摁着她的头一起完成了这个大礼。 “夫妻对拜。”我斟了两杯酒,递给苹果脸一杯,对拜后两人喝了合卺酒。 我放下酒杯,看着殿上那人阴晴不定的脸,道:“殿下见证过了,从此她就是我的妻,按照规矩,此时我们该入洞房了。恕臣先行告退。” 说罢便拉着苹果脸扬长离去,身后传来了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可我懒得理睬了。 我命人斩断苹果脸的镣铐,回到寝殿,苹果脸哇地一下就哭了,我将她搂在怀里,心中也很悲伤。虽然只是个NPC,可竟似有血有肉般,我扶了扶她的头,道:“你别怕了,我会保护你的。” “骗子!”她猛地推开我:“这都是你们汉人的奸计!若不是你,父王,母后,兄长他们也不会死!我的家人,朋友也不会死!你还我鲜卑,还我父王!” “小朋友,你要讲道理,我是被你拐到这里来的,此前被你们的人射下马,摔着脑袋一事你不是不知,这两军相交,我也没想着怪到谁头上,我为皇家效力,为国而战,却非是为我个人。殿下亲征是他的事,我可没想杀你全家,反而处处护着你的性命,你说我这个好人,是也不是?” 我把锅推得一干二净,捧起苹果脸,认真地看着她又道:“你放心,哥哥我以后好好保护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也别有什么心理压力寻了短见才好,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苹果脸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大大的杏眼眨了眨,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把脸埋在我颈间,没一会儿我脖子就湿透了。 小孩子嘛,讲道理就好了。 后院美妾 待王城搜刮的差不多了,我们这一大队人准备班师回朝,鉴于我脑袋还不是很灵光,咳咳,其实是我害怕骑马,便要了一辆马车,与苹果脸坐在一起。 路上我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好好了解了苹果脸的童年,人际关系,才发现这大名慕容星河的少女竟是如此纯洁如白纸,每天只知道骑马射箭,和同龄人出游打猎,讲出的话无一是和政治王国有关系的。 回到京师,花了八九天时间。马车把我送到将军府,我无视等我落脚的小厮,率先跳下马车,张开怀抱,待苹果脸跳到我怀里,我抱着她转了一圈,把她逗出了笑容,才放下来,携手走进了府中。 看来这府中数我最大,没有老爹,没有老娘,丫鬟小厮们排排站任我差遣。 我看为首的两名女性衣着华贵,看起来不像是丫鬟,那应该就是我的老婆们了,我咳了两声,松开慕容星河的手,对她们道:“这是我此行出征带回的小妹,你们多担待点。” 衣着浅绿色的,排骨身材,柔弱型美女欠身道:“妾身这就为妹妹安排住处。” 另一女子妖娆艳丽,身着枚色杜鹃齐胸襦裙,头戴翡翠镶金嵌珠玉花钿,身量丰满,凹凸有致,与另一清淡素雅的女子呈现出很大的差异,我心叹将军审美的多样化令人叹为观止。 见苹果脸被领走,我向她们坦言道:“我这一行,受了点伤,时常忘事,但你们莫要担心,我身体还很好。” 只见绿衣女子面露忧色,玫衣女子表情复杂,先是眼睛一闪,又是忧虑,而后嘴角竟轻微牵动。 我差不多明白了这俩人的关系,绿衣是大老婆,玫衣是小老婆,大老婆怕失宠,小老婆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 “将军......妾身这就替你温茶。”绿衣女泪眼婆娑,掩面离去。我忙说不必,将她打发了。 妈耶,我最怕这一套,我见玫衣女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道:“你也退下吧,我要回房休息。” 她嗲着声音叫了声:“将军~” 我还以为是许淼淼忽然入梦了,吓得一哆嗦,赶紧抽手,拂袖离去。 我肆无忌惮地往床上一躺,心里掂量着三个女人的相貌,说到底我最喜欢的还是玫衣女子那款,关键她今日身着低胸襦裙,胸前那抹雪白一走三晃,晃的我眼睛都花了,现下老脸也烫的厉害,我心说不知是我性取向变了,还是将军这个人设雄性荷尔蒙太厚重了,搞得我浑身痒乎乎的,呼吸都急促了。 此时门外走进小厮一个,欠身道:“将军,大将军和夫人来看你了。” 什么?父母并未双亡,也就是说还有人管? 我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从床上弹起来,揉了揉眼睛,正欲穿鞋,门外径自走来一对夫妇,模样甚是年轻,男的可能才五十出头,女的可能才40出头......也就是说我要伺候他们的日子还有很长...... “儿子不孝,未能远迎。”我电视剧看多了,知道这种老将军一般脾气不好,还未等人靠近,我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 “风儿,娘听说你被马蹄子踏了头?你可还好吗?”我娘神色关切,赶忙把我扶起来,我爹神色淡定,只眯着眼睛打量我。说到底是娘生的,只是怎地人人都知道我被马蹄子踢了脑袋的事? “不打紧的。”我连忙道。 我爹冷哼一声,道:“老夫此来,是听说你在宣王,众将士面前跟个鞑子女拜了堂,还是那慕容家的遗孤,你不知你二伯战死在鲜卑,脑袋还被那慕容震割了去?我李家与慕容家血海深仇,你这逆子是想气死老夫?” 我心中的大惊失色,难怪王爷看我的眼神那么的不解,原来我家与慕容家有血海深仇啊...... “父亲,儿子不孝,但儿子此行原本凶多吉少,是四公主舍命相救,此等恩情,儿子不得不报。李家世代,向来是恩怨分明,此番前去,我军已杀光仇敌,星儿只是个女眷,并不知晓政治纷争,且尚年幼,儿子见她已家破人亡,可怜的仅,却又无处报恩,只好出此下策,将她养在府中,只求保她一世平安。”我义愤填膺地分析道,道理都扒光了,总不会老李家教儿子要恩将仇报吧? 我爹只冷哼一声,我娘赶紧道:“风儿说的是,这下府中也热闹了起来,估计没多久你就要当爷爷了,”然后转头问我:“风儿你说是吧?”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心说你这话题转移的倒快,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闻李风爹娘健在,我脑中就揣测该不会马上就来催我生孩子吧?果然人刚到,两句话的功夫已经从血海深仇跳转到传宗接代了。 “是是是,星儿身子骨泼皮,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儿子一定加把劲,争取让您老人家早日抱上孙子。”说这话时,我在心里直扇自己大耳刮子,16岁的少女啊,李修兰,你可真开得了口。 我爹的面色舒缓了一些,道:“这么些年,你总算开些窍了,这次回来你最大的变化就是性情上,过去你整天守着那病秧子,不肯娶妻,不肯纳妾,引得陛下龙颜大怒,只是这鞑子是断断做不了正妻的,你若想活得久一些,就对外宣称做妾罢。 玫娘也等你好久了,你要雨露均沾,早点给我们李家开枝散叶。爹的儿子里属你最有出息,你可不要在子嗣上落在了你兄弟们的后面。” 我心说我不肯娶妻不肯纳妾皇帝生个什么气?难道我得罪了他老人家?从我爹这语气看来,那个林妹妹是我曾经最喜欢的,痴情专一,那个玫娘应该是妖娆的那个,我不曾宠幸过她,如今我拜了堂和苹果脸算是正经夫妻关系了,但我爹却说若我想活得久一点? 误入烟花地 待我娘拉着我唠叨好久,我请他们吃罢午饭走后,我叫了个小丫鬟进来,尽量和善地问她:“我此行回来记忆有些错乱,时常想不起过去的事,你知道我曾经怎么得罪了皇帝吗?” 小丫鬟怯生生地跪在我面前,吓得要命,我只好更温柔道:“你不说,我就把你卖给人伢子。” 这招果然有用,小丫鬟脑袋一低,就说了:“七公主想嫁给将军您,被您拒绝了......” 我老脸一阵青一阵黄,心说这是个什么事,当即叫了管家过来,差他散播些谣言出去:我在边关时受了重伤,心神涣散,带回一鞑子女,拜的堂也做不了数,回府后父母不认,想到李家与慕容家的血海深仇,但念及慕容星河救命之恩,只把她做妾室。 随后又差人把赵誉叫来,此时一见,赵誉卸了一身泥土,黑脸下竟是一副帅气的五官,浓眉大眼,唇红齿白,长得和李风差不多正义了。欣赏之余,我让他在军中也给我打好口风。赵誉听罢,只摇头道:“将军你真是个男人啊!” 我摇头道:“将军我真不是个男人啊!”随后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道:“如果你还想让我多活几年,就好好给我宣传,否则星儿和我谁也别想好过。” 赵誉领命退下。 三天后我换上便装上街,路遇一茶馆,却听那说书先生道:“呔!那鞑子女好生大胆,竟在将军酒里下了药,将军神志不清,还以为回到了京师,正在和意中人拜堂!......”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那股子听自己故事的尴尬劲迫使我脚下生风,快速逃离现场,那意中人传言的却不敢道明,暗指公主殿下,我心里做贼心虚的厉害,为了躲避那说书声,找了个声音嘈杂的酒楼躲了进去。 大白天的,这酒楼里就好不热闹,这里的客人们左拥右抱,环肥燕瘦样样都有,我心里隐约觉得来错地方了,正欲踏出去,就被一浓妆艳抹的老妇拉住了,道:“公子您是第一回来吧?我们这春满堂可是全京城姑娘最美的地方,姑娘们快来~” “春,满,堂......”我口中念道了一遍,惊呼不好,这是要入局仙人跳啊! 可几位貌美如花的妹妹一拥而上,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一边与我客气,一边套我话,想看看我到底有几斤几两。 “在下只是个酸文人罢了,如今误入春满堂,身上没带银两,请妹妹们放我出去罢。” 姑娘们的眼睛在我身上瞟啊瞟,一副不信的样子,一个柳叶细眉的姑娘娇声道:“公子这身段,那么紧实饱满,可不像是个酸文人呐。”她一边说着,一双好看的涂着红指甲的手便攀上了我的胸前。 我不妨被忽然袭了胸,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双手护住胸前,引得这帮好看的小姐姐一个个娇颜怒放,笑得前仰后合。 我自尬三秒,辩解道:“姑娘,在下实在不习惯这种氛围。”我其实想说,别以为你是美女就可以性骚扰我。 “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漂亮姐姐们显然是不想放过我,围着我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正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话,周围却忽然窜出来一伙男人,加入了我们的对话。 我正高兴以为自己能趁乱溜了,却被其中一人叫住,道:“李将军,你还好这口啊?” 我大呼不妙,急得下意识地跺了下脚,周围的美女们顿时向我投来了钦佩的目光,叫红枝的女孩双手捂嘴,激动道:“大破鲜卑的李风将军?” 经红枝这么一说,附近的人纷纷朝我看来,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表情甚是丰富。 我听到附近有人说:“你们说将军行军打仗体格得有多好,这里有姑娘能吃得消将军吗?” “诶,兄台此话差矣,你说将军的身体得受过内内外外多少伤啊,说不定那方面早就不行了呢。” “你说的有道理,有道理。不如我们赌一把,看今天将军选哪位姑娘作陪?事后我们再向姑娘讨教一番,你们说好不好?” 我眉毛忍不住抽动,附近的人都开始为我在床上到底行不行下起了注。 刚才打破我们对话的男人抬手给了我一耳光,把我打懵了,他怒气腾腾道:“人模狗样的伪君子,我七妹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这种人!” 遭了,七妹,这位是皇亲国戚啊! 一次有多久 我捂了下脸,目光直视这一身横肉,眼窝发黑的男人,道:“王爷莫把我想得那么卑鄙,我只是误入此处,还以为是吃酒的地方,不信你可以问这些姑娘们,我刚才一直想要离开来着。” 姑娘们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胖头鱼嗤了一声,怒道:“全京城的男人都知道春满堂是干什么的地方,你岂会不知?李风,你休要狡辩!” “军中纪法严明,嫖赌乃是大忌,我平日里素不进出这些场合,不知道这里难道很奇怪吗?”我以为这是一段很好的辩解,却瞧见周围的人纷纷一脸不信地摇了摇头。 “李风,你也知道军法严明啊,你就是这样给将士们以身作则的?”胖头鱼咄咄逼人,他还嫌不够乱,又说道:“从前京中都传你李风重情重义,抗旨不娶七妹,这次打个仗回来,却和一个鞑子女拜了天地,你还敢说你不是个伪君子?!” “我.......”我虽然已命人传出谣言,但此时胖头鱼说的却是真的,我脸皮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好了二哥,你就不要为难他了,李将军是我叫来喝酒聊天的,二哥莫要误会了。”一阵悦耳的男声从上方传来,我激动地抬起头,只见宣王千秋和立于二楼扶梯,朝我招了招手。 “千秋和,你怎会在此处?”胖头鱼显然和千秋和不对付,他伸手指着二楼,道:“本王可听说你就是李风的证婚人,你为什么不阻拦?” “我为什么要阻拦?那不过是一场将士们开的玩笑罢了,李风醉了,大家都起哄让他们拜堂才有了这一出。一个亡国遗孤,又救过他性命,他带回家护着又怎么了?”我不清楚千秋和和李风是什么交情,此时居然如此厚道地帮我辩解。一时间我差点忘了那日拜堂时他是怎样一副黑脸。 “哼,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胖头鱼见宣王这个当事人解释了个清清楚楚,又把李风重情义的人设加深了一波,自觉此轮已败,骂骂咧咧地带着人离开了。 周围旁观的百姓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一大哥听得一把鼻子一把泪,举着个大拇指,赞道:“李将军,仁义,仁义!” 我听得脸红发烫,脚下生风跑到二楼,一婢女将我领到千秋和的包间。 包间里仅他一人,桌上却摆了七八道成色颇佳的菜肴,我席地而坐,道:“谢谢啊。” “别急着谢我。”千秋和一边说一边给我斟了一杯酒,道:“本王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准备怎么报答本王啊?” 这个忙果然不是免费的,上次拜堂千秋和明明很生气的样子,这次却主动帮我撒谎,心里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王爷想要什么?” “本王其实也很好奇一件事,你回答我就行。”千秋和眼睛闪闪的,还怪好看。 “什么事?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一次到底有多久?” “......” “你不是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其实臣还没试过......” 千秋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大:“什么?你院里那三个都是摆设?” “王爷,这是臣的私事,如今也告诉你了,你还想怎样?” “你这个回答本王不喜欢,所以你还是欠本王一个人情,等本王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我站起来端着千秋和斟的酒一饮而尽,拱手行了个礼,道:“臣会记得王爷的这份解围之情,臣还有些家事,先告退了。” “不吃点再走?” “不吃了。” “你能不能别臣臣臣的了?这是在外头,又不是在朝堂上。” “臣惶恐,不敢与王爷胡闹。” 我朝他又行一礼,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 其实我对二皇子倒没有这么拘束,但面对千秋和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换句话说就是我潜意识想和他保持距离,总觉得这人性情古怪,难以捉摸,肚里准没啥好货。 大补过头了(高H) 回到府上,正欲回屋,却见玫娘坐在我院中茶几前哭泣,由于她哭得过于梨花带雨,我就算进去了也没办法好好歇息,便走过去问她:“你为何哭啊?” “将军,玫娘跟你也有三年了,你却从不拿正眼瞧我,也不曾碰过我,如今将军又有了新的妾室,是否再也不会理睬玫娘了?玫娘的心真的好痛!”她边说边攀上我,倒在我怀里,搞得我这手背着吧,不太给面子,抱着吧,万一被其他女人看见是不是隔三差五都要轮番到我门前哭丧?我这还没死呢。 我拍了拍她的肩,道:“有话好好说,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不料她不仅没松手,却道:“玫娘本就不成体统,玫娘不怕被人说嘴,只期望将军能让我侍一次寝。” 我这会儿如果在喝茶,一定喷茶了,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将军我好渴,你快来喂我。” 我感慨,原来痴女不比痴汉可怕啊!可是大家既然都是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深宅怨妇,谁都不愿意当,而我,既然白得了这些个老婆,可不能让她们怨我,恨我。女人嘛,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这貌美如花嘛,最重要的是心情要好。 想到这里,我便握住了她的手,道:“你跟我进屋吧。” 玫娘喜上眉梢,一走三摇地跟我进了寝房。 玫娘一进我屋便张罗着丫鬟们清扫灰尘,又差小厮通知厨房送来了一套晚餐,我一看那菜式,又是一阵汗颜:甲鱼炖鸡,韭菜炒蛋,淮山炖鹿鞭...... 我听小厮报完菜名,心中汗颜,难道这些人都觉得将军不行???我委屈道:“玫娘,你是想让为夫急火攻心而死吗?” 玫娘噙着泪,咬着朱唇,更是委屈道:“玫娘以为将军......玫娘都是为了将军好!” 我心中帮她翻译了一下:“将军你经常出征,身上老伤新伤一大堆,身体不好也是正常的,尤其是这个肾呐,将军若是有什么隐疾说不出口也不打紧,玫娘一片好心全都是为了你啊!” 我含泪舀了一晚甲鱼鸡汤,送入口中,啊,好浓的中药味,看来是花了心思,下了血本的,我实在是喝不下去,只是辜负了玫娘的良苦用心了。 饭后,我捏了两块桂花糕入口,清甜可口,嗯,很是不错,不由得多吃了两块。玫娘在一边看着,一边又拿起一块送到我嘴边道:“原来将军喜欢吃这个。” “嗯?”我还以为她会生气我没喝那些汤汤水水,却见她没什么反应,本就心虚,她如此这般风情万种地将糕点送到我嘴边,我纵使是吃腻了,却还是接下了那块,吞了下去。 而后玫娘就伺候我宽衣,我们坐到床上,我想着这样干瞪眼总不是个办法,便让她躺下给她讲故事。 讲从前有个小孩,他认识了一群海盗,并和海盗头头成为了朋友。 有一天海盗头头得到了一种很厉害的水果,据说吃下以后人就会拥有神力,但是会变成旱鸭子,有一天海盗头头一个不防,那小孩吞了一个水果,而那水果就是那个会带来神力的果实,然后小孩就拥有了神力。 他的身体任意部位都可以伸得很长很长,就是那种提着他的腿,脖子能掉到地上去的。有一天,村里来了山贼,海盗头头.....“我正滔滔不绝地说着,玫娘忽然打断我,她睁着圆圆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道:”想必后来他的夫人一定很幸福吧?“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心想如此纯洁的故事是如何联想到如此深层次的问题的?正欲教育她,却发觉自己身上烫的厉害,玫娘见我此状,妩媚一笑,抬腿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糕里......你放什么了?“我只觉得自己像煮熟的虾子,不仅体温高,某个地方也高。 “啊,是夫人送来的西域特产地柱,说是大补的,我见颜色浅白,便差人磨成了细粉混入这桂花糕里,没想到将军很爱吃呢。” “淦.....尼.......喽........谋.........”我心里骂完只觉脸上一热,伸手一摸,鼻子里呼呼地冒血,玫娘见状吓坏了,赶紧差人去请大夫。 我让玫娘给我胸口以下盖好被子,待那大夫来了,我侧头去看他,鼻子里两道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骇人。 大夫把着我的脉,眉头紧皱,末了抬头看看玫娘,又看看我,问道:“将军可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 还不等我出言,玫娘就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她急迫地看着大夫,问:“将军不会有事吧?” “糊涂啊!”大夫痛斥道:“将军乃是极阳之体,血气方刚,身体正常,根本不需补药,你给他吃地柱,下量还那么大,这样是会补死人的!难道你想让将军急火攻心?” “你看,你看,我就说!“玫娘啊,你是想让为夫急火攻心而死吗?”我哀嚎道。 “将军今晚请务必多喝水,将体内药效排出去,以后可万万不能再食大补之物!说罢,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将军!”我脸上还挂着彩,鼻血一边汩汩地流着,一边看玫娘伏在我身上痛哭,我重重地拍了拍她的头,道:“玫娘啊,为夫还没死呢......咳咳咳咳咳......” 玫娘拿了湿毛巾,一点一点地把我脸上的血渍擦掉,又差人烧了两壶热茶,命丫鬟拿两个杯子斟凉了给我送来。 我一口气喝了一壶茶,可这身体不但没有任何好转,鸡巴还痛的厉害,我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忍不住伸手去摸那顶巨大的帐篷。 玫娘见状,将一只玉手抚上了那处隆起,凑身到我身边,对着我耳朵哈气道:“将军,让妾身帮你吧。” “你就那么想被老子操?”不知是不是药物的缘故,我此时火气大的很,说话也禁不住地粗暴起来,我探上她肉感十足的蜜桃臀,狠狠掐了一把,玫娘一声媚叫,酥的我浑身发麻。 我粗暴地抓起她的头发,将脸凑到她脸上,吐着热气道:“给我跪好咯,一会儿吃了将军的鸡巴,就不要再说我没有宠幸过你了。” 说罢,我再她脸上狠拍了两下,玫娘双颊粉红,情欲的泡泡在帐里炸开。 一次原来这么久(高H纯肉) “将军,玫娘真的好想你。”玫娘边说,眼眶子也红了起来。 “别急啊,本将军不是那么好伺候的,既然你这么想,那今天就把你小穴操烂好不好?”荷尔蒙的刺激下我总想说些露骨的话,边说边观察着玫娘的神态,每次说到骚处,她总要扭上两下,我想这应该是我们俩共同的性癖吧。 我觉得下面胀的要爆炸了,再也忍不住,手上因为欲火失了轻重,拎着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拉起,使她的双膝跪伏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胸前的两团白花花的雪乳呼之欲出。 “脱了,快都脱了,我边干你边脱。” 我急迫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下半身的又胀了几分。 双手扶上裤腰,往下狠狠一扯,一根硕大,粗壮,布满了经络的紫红色鸡巴弹了出来,我目测两只手都握不下,此时鸡巴高高翘在空中,龟头处的银丝已经流了出来,阳器上的血管跳动着,我狠狠掰过玫娘的脸,大骂道:“骚货把嘴给老子张开。” 待玫娘润唇张开,我便扶着鸡巴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鸡巴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环境,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快感顿时升上了天灵盖。 此时我的上衣已大大敞开,饱满油亮的麦色胸肌,凸起的,饱满的六块腹肌连接着一条长长的人鱼线,硕大的鸡巴就藏在那人鱼线尽头的黑色草丛中,此时在女人口中一进一出地被吞吐着。 我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胸肌,既满足女人对帅哥的性幻想,身体又体验着男人的快感,我左手掐住自己的乳头,慢慢揉捏,右手则拔出那根屌,狠狠砸在玫娘脸上。 她的口水顺着鸡巴溜到那光滑的奶子上,头发上沾着鸡巴流出的银丝,眼神迷离,却不忘道:“将军,玫娘好想要,好想要。” 她如蛇般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将领口一扒,浑圆软糯的巨乳弹了出来,淡紫色的乳头坚挺着,玫娘在自己乳头上掐了一把,喘道:“将军,快来啊~” 我觉得自己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含量简直要爆掉,一对沉甸甸的睾丸里储满了精液,龟头因为喝水过多的缘故胀的厉害,我仿佛一只发情的猛兽,一下将玫娘压到身下去,将她身上的衣撕了个干净。 “靠,”我看着那白花花的成熟女人的酮体,忍不住爆出粗口:“将军靠你逼逼好不好?” 玫娘张着嘴,口中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好。” 我粗暴地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视野落到她的私处,那里已经湿的泛水了。玫娘的小穴只有几根疏毛,从我的视角可以完全看到那私处的形状,宛如一只肉质饱满的鲍鱼,从胯下凸出来,我从未见过如此饱满的肉鲍,胯下的大鸡巴再也忍不住,叫嚣着狠狠冲进她的逼里。 进去的过程中玫娘惊叫了一下,可是那湿乎乎的肉鲍几乎是一下就吞进了粗长的鸡巴,玫娘的逼里热的厉害,紧致的穴道将我包围,我用龟头乱探着穴道四周的褶壁,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则粗暴地卡上了她的脖子。 玫娘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因为窒息分泌出更多的口水,嘴角银丝拉了一身,我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胯下的肉棒自然地抽动了起来。 李将军的身体果然是好的,他可以让腰肢快速摆动而丝毫不觉得累。 因为鸡巴的快速抽插,玫娘的叫声也越来越频繁,我松开了扼住她脖子的手,双手抚着她的腰,快速抽插。 因为是第一次做爱的缘故,我的鸡巴从小穴中拉出了许多红丝,黏连着逼液,糊作一团。 我在她脸上打了一下,低吼道:“嗯?这么骚还是个雏儿?” 玫娘此时已顾不上说话,爽得忍不住翻白眼,我却玩心渐起,胯下的动作戛然而止,玫娘忽地睁大了眼,腰肢难受的如蛇般扭来扭去,我笑道:“咱们玩三长一短好不好?” “将军,插我,求求,将军,插我吧,啊啊啊啊啊!” 我扶着鸡巴,三进一出,磨得玫娘痛苦地扭动起来,见她如此难受,我于心不忍,便抬起她的腰肢,对着某个点来了一轮疯狂撞击,然后再退出时,玫娘爽得尖叫着喷出了一股股暖流,打湿了大片被褥。 我擦了擦鸡巴,将躺着的玫娘拽到床下,我站到她身后,才发现这女人只到我脖子高,这个姿势可不容易,我只得扎了个马步,紫红粗大的鸡巴矗在空气中,让我有了一丝射精的冲动。 我掰开玫娘宣软的蜜桃臀,找准小穴刺了进去,鸡巴换了种姿势被挤压得厉害,我被紧紧裹在她的逼里,我双手扶住玫娘的腰,忍不住狠狠地撞她不断滴水的淫穴,粉色的鲍鱼被我撞开了花,过度摩擦生成的乳白色黏液粘在睾丸上。 我觉得龟头被挤压得又紧又胀,一股极强的刺激冲上大脑,随着第一股精液的射出,我忍不住在地上跺了几次脚来震动臀部和睾丸,在第二股射出前,我拔出了鸡巴,粗长的大鸡巴在空气里抖动了两下,又射出第二,三,四股精液,射得玫娘屁股,背上全是一片乳白,而我的大脑也因为过度的快感变得一片空白。 cnm,做男的真挺爽的。 事后我以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大脑还因为刚才的强烈刺激而反应缓慢,玫娘娇羞地躲进我的怀里,那巨乳蹭上我的侧腰,痒得要命,那根刚射精完没多久的东西又不争气地站了起来....... 和玫娘折腾到凌晨,我释放了多次身子都软了,我在心里默默回答了千秋和的问题:一次真挺久的。 第一次上朝,差点被宣王强了 我正欲睡觉,却听门外一声宦官的尖声:“皇上有令,宣李风将军上朝!” “啥?”我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擦了擦身子,然后差值门的小厮去取官服,伺候我穿戴。 一身天青色的朝服,一顶黑色乌纱官帽,搭配着李风的宽肩窄腰,好不帅气。我就相当于穿上西装上班去了,眼下我因为情欲的缘故脖子还是红的,我拿了玫娘的脂粉撒在颈间遮掩,匆匆着履,出门,上马车。 到了皇宫门前,那里已经聚集了一众大臣,我下了马车,往人群里一站,几乎马上鸟瞰了众人的头顶,看来我这身形十分可观啊。 正愣神,便看到了两顶轿子杵在人群里,我正想说是谁这么大的官威居然坐在轿子里等,没成想其中一顶帘子被掀开,里面的人探头出去和外面站着的人聊天,我一看,好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我爹。 我爹似乎也看到了我,但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并未言他,此时有人朝我渡步而来,是个叁十出头岁,体态饱满的男人,他见我就拱手道:“李将军打了胜仗归来,恭喜贺喜啊!” 我朝他拱手,却不知说点什么,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正走神间,朱红的宫门被打开,我随着人流往里走,这宫殿气势恢宏,朱墙碧瓦,比起故宫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爹显然官位颇高,坐在轿子里被人抬进了宫里。到了殿前,我正在犹豫我这品阶该不该上殿,便听见掌事的宦官宣我入殿议事。 殿外众人议论纷纷。 大殿之上,我见到了所谓龙颜,看着比我爹稍微大点,但应该不到六十岁,两簇胡须立在脸上,不知为何让人想到了鹿鼎记里的鳌拜,我正看得出神,我爹在后面提醒我:“面见圣上还不快跪下!” 我这才跪拜,给他行了个大大大礼。 “很好,第一次上殿就要把朕打量个遍,大将军,虎父无犬子啊!”龙椅上的鳌拜悠悠地说。 我爹赶紧磕头道:“臣教子无方,触了陛下龙颜,请陛下责罚。” “哈哈哈哈,大将军不必拘谨,你教子有方,才能教出这么一个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灭了我朝心腹大患鲜卑的骁勇将军!”皇上面上很高兴,当即命人赏我金银财宝,古玩字画,绫罗绸缎若干,甚至豪宅一栋。 然后道:“李风,此次你战功颇多,了了朕的一桩心事,朕再赐你个封号,就叫破胡将军吧。” “啊?”我下意识啊了一声,因为我没听明白,皇帝这是在说反话吗?为什么要封我为“破糊将军”?虽然我真的很糊...... “大胆,你有何不满?”我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昨天才得罪过的二皇子,陈王千庚沐,难怪要此时插嘴针对我。 “臣只是觉得卫国保家是臣的职责,臣年纪尚轻,却得陛下如此谬赞,感到有些吃惊罢了。”我辩解道。 “那就好,李风,朕还以为这次没提你官职你会有怨言呢。” 我心下一惊,这老狐狸搁这儿套我话呢?我又行一大礼,道:“臣不敢,臣资历尚浅,此次一战若没有宣王殿下鼎力相助,定无法快速告捷。陛下已赐臣如此贵重的奖励,臣心怀感激,绝无怨言。” 衍朝皇帝所顾甚多,李家父子均入朝为官,父亲已是大将军,即使儿子立下了战功也不能马上升官,李家家大业大,需要时常敲打才对,我并没有觉得他这么做有何不妥。 “宣王,你此次也助战有功,大破鲜卑王都,朕听说你用兵如神,候了多日,诱那慕容震全家倾巢而出,一举拿下。朕就把惊羽军交给你吧。”皇帝道。 我心下一动,腹诽道:这个宣王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他明知道我被俘要死了,却按兵不动,非要等到我被拉到长生天下,和熊,猛男打了两架后才突袭救我。 若是我真被熊一巴掌呼死了,千秋和一定立了头等功。 另一边,大臣们听了圣旨,也开始交头接耳,面露不解之色。 太傅陈学琛站出来,道:“皇上,惊羽军素来由太子掌管,陛下这是要立六皇子为太子吗?那嫡子,长子呢?陛下请叁思啊!” 皇帝一拍龙椅,有些激动道:“我朝自开国来重文轻武,武官数量不及文官,边境连年被胡人侵犯,尤其是鲜卑,一直是朕的新头大患。朕有九子,均自小学习骑射,此次鲜卑一战,我军不敌胡人骑兵,朕曾在朝中询问多少次谁愿意去助李风攻破鲜卑,朝中又有谁做出过回应?老六是第一个为朕解忧的儿子,身先士卒,带兵出征,且战果丰厚,你们有谁不满?” 我看朝中老臣各个面露难色,却无法辩驳,心里忍不住为宣王捏了把汗。 然而宣王却很欣然地接受了皇帝的这个提议,毫无异议。 皇帝个此举虽然将宣王高高捧起,却也使他成为了众矢之的。如今宣王成了最接近太子之位的皇子,其他皇子定是坐不住的,党派,皇室之间的斗争一触即发。 后来一些老臣沉不住气,试图再提立太子一事,均被皇帝打住了。 早朝上完,我也差不多将各个官员,皇子,认了个七七八八。 我还了解到,衍朝各地大都风调雨顺,现在除掉了最麻烦的鲜卑,皇帝要担心的事又少了一桩,国运估计也要蒸蒸日上。 只是我想不通,宣王为什么答应的那么顺利?我还以为他要推阻一番,然后在众人面前勉为其难的接受。难道他不怕被其他皇子孤立?主要是他的反应不太符合他在我这里竖立的精如狐狸的形象。 我一边思索着九子夺嫡副本的剧情,一边往外走,心里忍不住念叨,这梦怎么那么长啊,现在开始变得有些烧脑了呢。 思索半天,我抬头一看,众臣一个个都急着回家睡觉,脚下生风,走的比跑的都快,就连太傅那老头都快小的看不见了。 我正欲加快脚步,肩膀却被一只细长的手搭上了。 “哟,破胡将军在这儿等本王呢?” 这熟悉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语调,我不用扭头就知道是宣王。 我转身对他行了个礼,面无表情道:“殿下。” 千秋和的眉毛挑了挑,一双桃花眼噙着笑意打量我:“还是对本王这么生分,头被马踏的伤好些了吗?” 我面部抽了抽,回道:“王爷怎会如此挂念臣?” “因为本王喜欢你啊。”他一脸无谓道。 喜欢我?我不知道是被玫娘下的药效没退,还是想歪了,只觉得脖子又开始发烫,我这老脸本来就红,扑了粉盖住少许,现在又复燃起来,下台阶之余竟踉跄了一下。 千秋和赶紧伸手掺住我,抬起手背挨了一下我的脸,困惑道:“将军的脸为何如此之烫?是不是发烧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很烫,头似乎也有点眩晕,不知是不是鼻血喷太多导致我失血过多的缘故,我只觉得脚步虚浮,浑身无力,走到一偏僻处,我忍不住停下来扶着宫墙喘气。 没想到千秋和这厮还在跟着我,在我扶墙休息之时,忽地把我摁在了宫墙上。 他的鼻尖凑到我脸前,湿热的鼻吸打到我脸上,我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他眯起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的脸,我眼睛心虚地望到了一旁去。千秋和不知是不是脑袋抽了,忽然大力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到前方的一小片竹林里,摔倒在地。 他见四下无人,就欺身上来对我上下其手,开始剥我的朝服。 “臭流氓!?”我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好不容易变成一猛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被一小白脸按在地上乱摸?却发觉自己使不上力气,想来应该是刚才摸我之余把我的穴道也封锁住了。 现在我话也说不得了,只见自己的身体呈极度羞耻的姿态暴露在阳光下,就连跃跃欲试的部位也被他一览无遗,他皱起眉头看看我,又看看它,而后看向我胸前,伸出白净如葱,修长的手指,触摸我身上的伤疤,然后将我翻了个身,检查背面。末了,他给我解开穴道,奇道:“错不了,就是李风,只是你为什么会性情大变呢?” 我一边羞愤地穿衣服,一遍破口大骂:“老子变不变关你屁事?这是你猥亵我的借口吗?光天化日之下,皇子对臣子上下其手,你这样做合适吗你?” 千秋和看着我,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了半月牙:“确实变了不少,但有一点没变,敢跟本王如此叫嚣的将军,仅你一人。” 说罢,他似乎心情舒畅了许多,竟朝我递来一只手,要扶我起来。 我没理他,愤愤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跑了。 和宣王的过去,后院三个女人一台戏 回到家,我越想越不对,逐上大将军府拜访我爹娘,娘见我来了很是高兴,差人又要给我炖乌鸡王八汤,我赶紧跟她说了我昨晚流鼻血的事以及大夫说的话我娘才肯作罢。 我和她闲聊我小时候的事,说到千秋和,我娘是一脸的愤愤:“那六皇子从小就跟你不对付,每次你爹进宫带着你,你就少不了和六皇子打架,那时候你们年纪还小,大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你七八岁懂事时就懂得尊卑分明了,就只敢怒不敢言。 娘是最怕你碰上六皇子的,你背后有道疤,就是爬树帮六皇子取鸟蛋,摔到石头上留下的,那时候你哇哇地哭,娘心疼的不得了。 你再大些的时候六皇子见了你还是欺负你,那时虽然你大了,偶尔被他欺负烦了还会骂他几句,他倒也不生气。你忽然聊这个,是否是今日他在朝堂上又欺负你了?” 好家伙,原来我和宣王不是亲如好兄弟,而是从小被欺负到大!我忙对娘道:“没有,就是他跟我打招呼,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我还以为过去跟他关系很好呢。” 娘道:“风儿,你躲着些六皇子,娘怕她又对你使坏。” 我暗暗记下,心中生出了提防。 我娘又给我复盘了一遍皇室其他成员的信息,我这才发现挑过我刺儿的二皇子陈王竟是嫡出,皇后所出有二子一女,二皇子和叁皇子以及七公主,难怪陈王对我没娶他七妹的事那么大火气。 我又和我爹确认了一下,衍朝上班是每逢初五,十五,二十五,可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缘故,就连皇帝都偷起懒来。这对我这种打卡上班的打工仔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在爹娘那蹭了顿午饭吃,下午回到府中,叁个女人是真的一点都不能消停,伺候苹果脸的丫鬟跟我汇报说她腹泻不止,吃食是玫娘送来的。 我心说这不会给我整一出府斗大戏吧?所谓叁个女人一台戏,加上我这个看戏的女人,会不会更加热闹? 丫鬟说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渡步到苹果脸的住处,只见她人瘦了一圈,好似脱了水,眼眶凹陷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厉声道。 那丫鬟又把玫娘送苹果脸豆沙糕的事重复了一遍,说慕容星河吃了叁四块便腹泻不止。 我暂且不想理会玫娘,坐在床边抬起苹果脸虚弱的手,放在怀里,嘴唇轻轻印在她那不再红润,但依旧凸起的苹果似的圆脸蛋上,慕容星河缓缓睁开眼,只唤了声:“哥哥。” 与另外两个女人唤我将军不同,慕容星河只轻轻唤我哥哥,我心里抽痛,心想她异国他乡,无亲人关照,只有我一个亲近的,我们未行过夫妻之事,在她眼中我如同是她的兄长。我心里酸楚,差人请大夫来给她开了几服药。 我将慕容星河托起,使她靠坐在床头,慢慢地将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又吹,把药送进她的嘴里。她扭了扭苹果脸,我早料到很苦,将手里准备好的一颗糖豆放进了她的嘴里。她正看眼看我,而后无声地哭了。 “好啦,哥哥知道你受苦了。”我坐到床上去,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让她靠在我身上,我另一只手慢慢地把一碗黑汁送到她嘴里。待她喝完,我差丫鬟拿了罐煮烂的糖渍苹果过来,一口一口喂给她:“小苹果,吃苹果,吃完苹果病就好了。” 吃罢没多久,慕容星河脑袋倚在我怀里睡着了,她呼吸平静而绵长,我不忍离开,便如此抱着她睡到天明。 一觉醒来,我半边身子都麻了,慕容星河的头在我胳膊上枕了一夜我都不曾动过。心中忍不住佩服自己:谁是绝世好男人?哦,是我,是我。 我见怀中的苹果脸还在睡,便慢慢抽身准备出去道厨房给她物色点好吃的,谁知刚一抽走,苹果脸就摁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她,只见她怯生生道:“昨夜......我一直枕着将军胳膊睡的?” 我回想起她病中黏人的模样,不由地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昨夜你叫我哥哥,以后也这么叫我好不好?我觉得这个好听。” 慕容星河羞红了脸,垂着头,轻轻唤了声:“哥哥。” “乖。”我捧着她的苹果脸啃了一口,很是满意。 我简单更衣跑到厨房去视察军情。 没想到到了厨房,发现玫娘也在,她见了我就赶忙告罪,向我诉苦说昨天她绝对没有下毒害妹妹。我让她不要太在意,慕容星河才入中原,有水土不服也是正常的,我不会怪罪谁的。没想到玫娘拦着我不让我走,我烦了,她才怯生生道:“听闻将军昨晚一直在妹妹那里......” “害,这你让我解释什么好呢,星儿只是个小孩子,她病了,我去照顾她,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就是这么简单。不要整天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我说轻了,我想说的是:“不要整天脑子里都是男女之事。” 因为这里是厨房,再不济我也要给玫娘留些薄面。我在厨房视察一圈,差人炖了盅母鸡汤一会儿给慕容星辰送去,而后便渡步去书房,想着学习学习这将军的公务。 然而,坐了一刻钟都没有,我就闷闷不乐地出来了。事儿太多了,这份工作不适合我,适当时候我应该找个外包,帮我处理这些杂事,我从俸禄里折些出来给他们算了。 晚上我正欲出门散心,便见一丫鬟急匆匆来报:“玫娘,玫娘她发烧了,叫您去照顾......” 我顿时只觉欲哭无泪,一屁股坐到地上,任凭小厮们怎么拉都不肯起来。 我闺蜜也穿越了,她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府中这几日没少有人来登门祝贺,送礼的,送钱的,想着打通关系的都有,我一一谢据,拒绝打照面,这是天子眼皮子底下,刚升职就拉帮结派,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我爹夸我做得对,但态度上可以再缓和一些,莫要让旁人觉得我势大压人才是。 闲暇时候,我也躺在榻上想,想我这些经历究竟是黄粱一梦还是我已身入其中?毕竟我已在这个世界里近一个月了,每日经历的人物事物都是如此真实,就连和女人做爱时的快感都是极度强烈的,我又张开手看我的掌纹,依然是条条分明。(人在清醒梦中可以通过看一些细节,比方说掌纹的纹路来判断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转念一想,即便这是梦,也已经真实得像穿越到了一个真的存在的世界,且五感均在,情绪,痛觉也与现实中相差无异,又和穿越了有什么不同呢? 只是我心中还是期盼着这是大梦一场,这样我还能醒来,还能回到家人身边。 这些日子我赋闲在家,由于朝中一切安好,加之我刚打完仗回来的缘故,皇帝老儿准我在家休息一阵子,不用常去军营操练。 我日日和叁个女眷凑在一起研究吃食,说笑打闹,我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韦小宝,美妾成群关键还和和睦睦...... 慕容星河和将军的其他两个女人十分不同,她是唯一一个喜欢听我讲海盗故事的人,每日都要缠着我讲上几段,我还嫌不过瘾,又差人做了本小册子,教慕容星河在里头画海贼王漫画。 没想到慕容星河实在是太有天赋了,我只教了她一遍人物的构图,她便将我说给她的剧情跃然到纸上。 没两天便画满了一个册子。我自觉帮她寻了个好爱好,在家有事做也不会太无聊,差人做了许多小册子供她消遣,没想到这些小册子先是在丫鬟小厮之间传开,居然还传到了府外去。 一日我上街采买,看到有小贩在卖慕容星河画的漫画的临摹本,我激动地买了两本,居然还被分成了上下册售卖,这本漫画一下子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变得脍炙人口,而我府上也出了衍朝第一大漫画家。 这件小插曲本来是生活中的微不足道的闲事一桩,我却没想到皇后会因此传我入宫。 皇后的传唤到的时候我正在吃饭,传话的宦官说叁皇子年纪也大了,李风将军作为衍朝武功数一数二的人应该向他交流交流武学之道。 而我到了演武场之后才发现皇后这是打着叁皇子的幌子,替七公主把我招来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七公主千枢颜,她长得十分脸熟,我张着嘴瞠目结舌了半天,在皇后和叁皇子面前把嘴边的两个字咽了下去。 七公主请求皇后他们先离开,想单独和我聊聊,这本是不成体统的事情,但由于七公主实在是太受宠了,公里所有人都对她有个例外,皇后只好道:“宫里人多眼杂,你可不要说久了啊。” 七公主激动地点点头,摆摆手把大家都赶出亭子。 我见人都走远了,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试探性地叫到:“淼淼?” 这两个字似是一下子刺中了公主的神经,她一把伸出手紧紧和我握在一起,眼泪夺眶而出:“修兰是你吗呜呜呜呜呜!” 我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强烈的亲切感使得我眼眶也湿润了,我一边笑一边哭:“淼淼我好想你,可是,操,我们居然都穿越了,这可咋回去啊呜呜呜呜呜。” 许淼淼坐到我身边,狠狠撞了我肩膀一下,道:“都怪你家那破电热毯,我早跟你说过不安全会漏电呜呜呜呜。” 我一边抹眼睛一边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我的?哦不,这副身体里住着我呢?” 许淼淼举起一本小册子,笑道:“还不是这个,你他妈,穿越了,还是会给别人讲海贼王,我真服了!” 我见四下无人,激动地抱住她,泪水湿润了她的脖颈。 我终于有了知己,我把自己这几天在战场上的害怕,朝堂上的紧张都哭诉了个遍。 谁知许淼淼不但没能共情我的惨状,还一口一个窝草,牛逼,然后提着我耳朵问我:“我听说你府上有叁个美娇娘呢,你该不会和她们睡了吧?” 我脑子里顿时想到玫娘在我身下娇喘着说将军给我的情景,脸一下红了起来,人也忘了回话。 “我靠,你真干了?”许淼淼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行啊李修兰,我都不知道你还是个双呢。” 我只得点点头,然后坏笑着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故作暧昧道:“怎么样,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和你试试?” 没想到这老色批当即就答应了:“好,反正千枢颜以前也想嫁给李风。不过不得不说,你这副样子真的性张力蛮强的,这脸,真挺帅的,真的真的。” 许淼淼连说了好几个真的,又和我抱怨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穿成了女眷,我也想当将军打仗去,多酷啊!而且这封建社会我也不能交男朋友,每天规矩一大堆,烦都烦死了。” “你不想出宫玩去吗?”我认真道:“快到端午了,街上有庙会,到时候你跟皇后请个假出去转转呗?” “我听说皇宫有家宴,害,我那几个兄弟姐妹一个个都是人精,我实在不想跟他们打交道。”许淼淼正垂着头叹气,忽地又想到了什么,眸子变得明亮起来:“我想到了,京中世家子弟常一起吟诗作赋,举办诗会,基本月月都有,到时候男女都能去,京中不少闺秀都去诗会上相对眼呢。我二哥收到邀请了,明天在青竹别院望月亭,我可以把他的邀请要来,怎么样,明儿我就能出去了!”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淼淼出去玩了,嘴巴先说了个好,才想起来她的二哥:“可是陈王殿下跟我可是不大对付啊。” “我二哥说他在窑子遇见你了,没想到你人模狗样。回来他跟我骂了你,我当时也想着我这前身别是瞎了眼了的恋爱脑,还对这个坏将军那么上头,没想到啊没想到,逛窑子的居然是你?”许淼淼说的激动,唾沫星子都飞到了我脸上,毫无公主的样子,我看了看四下,还好没人。 “我那天真是意外......” 我本想辩解,没想到她却说:“里头怎么样啊,我也想去,靠,女扮男装靠谱不?我怎么拌才能真实点?” 我:“......” 许淼淼又拉着我有的没的扯了半个时辰,直到叁皇子过来给我们使眼色才作罢。 我又在演武场和叁皇子装模作样地比划了一会儿才离开。 一回到府中,我高兴地抱住慕容星河摇啊摇,她问我什么事这么高兴,我道:“多亏了你画的册子,让我终于和老友重逢了!” “什么老友?”她不解。 我没敢回复,将她送出房门,自己在屋里一蹦叁尺高。 可是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tmd许淼淼能用二哥的邀请函,我又没被邀请,怎么去啊? 我一拍脑袋,不管了,明儿到地儿了再说,想个办法蹭进去。 诗会去早了,又被王爷羞辱了 第二日一大早,我激动地爬起床,命小厮给我刮了胡子,破天荒地差人送来香豆面子,好好洗了洗脸,除去油脂,又偷偷去玫娘那里顺了盒脂粉,香膏来,我心说这文人墨客的局,咱怎么说也得骚上一把,别到了就被人认出是武将粗人才好。 玫娘的脂粉上脸浮粉严重,那日沾取少量抹脖子还不打紧,今日抹完脸一看简直是比鬼还吓人。我本是小麦色的皮肤现在硬是往脸上糊了一层白面,吓得我赶紧重新洗脸,拿铜制剃须刀稍稍把眉毛修细了些。 我又挖了勺香膏抹在手上,掺着脂粉揉成糊状,再上脸效果登时自然了许多,李风这张刚毅的脸看着也柔和了不少。我挑了件雾蓝色的新做的圆领袍,又差人将定制的折扇奉上,扇子一迭往手里一敲,我不自觉道:“呔,你看将军我够不够风骚。” 我正对着镜子哈哈大笑,却听见“啪嗒”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我循声望去,竟是李风那林妹妹白月光端着果盘走了进来,现在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果盘也掉到地上去了。 我的老脸顿时红成了虾子,赶忙上前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就是想换个形象出门逛逛,没吓到你吧?” “琅婳不敢。”她说罢欠身,掩面道:“妾身告退。” 秋琅婳,这个李风曾经最喜欢的女人,见我像见了鬼似的快速退去,走之前掩面做哭泣状,我猜她一定是觉得我精神错乱的太严重了,不然堂堂大将军,平日里骁勇善战,铁血男儿,又怎会忽地洁面剃须,对镜梳妆? 想到这里我也捂住嘴巴想哭,好丢人好丢人,好风骚,好风骚。 我将屋里的门房小厮丫鬟们一并叫来,告诉他们再有人进来必须通知我!!! 待丫鬟把那破碎的果盘收走,我的好心情顿时散了一半,脑中全是刚才的尴尬和自己的那句将军我够不够风骚。 我使劲甩了甩头,想把这些尴尬甩走,结果发现那一幕算是刻在我脑袋里了,不断地,一帧一帧地回放,顺便提醒我自己我有多蠢。 待郁闷的差不多了,我决定放过自己,差人备了辆不常用的马车,直奔青竹别院。 下了马车我才发现我到的太早了,人家院子大门紧闭,门口连个人都没有。我只好移步到对面的茶摊坐下,在那一边喝茶,眼睛一边往别院那边瞟。 “你怎么老看那个方向啊?”一个清脆的男声绕了我的思绪,我回头看去,只见茶摊小桌子对面坐着个顶着张可爱娃娃脸的少年,少年的眼睛又大又圆睫毛浓密黑长,忽闪忽闪的,鹅蛋脸也可爱的厉害,李风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皱了皱眉,似是不满李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他还是有礼貌地回道:“在下京师衙门檀犀同,幸会。” 我心中的腹诽,我只问你名字,却没问你职业,你告诉我你在哪上班干嘛?这可叫我怎么回复? 我眼珠子轱辘一下,道:“在下无业游民,李修兰。” 少年的嘴巴略微吃惊地张了张,笑道:“我看你一直看向青竹别院,你是来参加今日诗会的吗?” “是。” “李家,”少年说着抚了抚下巴,道:“不知公子是京城哪个李家府上的公子啊?” 我心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八卦?嘴上接道:“大将军府的。” 少年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给我作了个揖,道:“我还以为大将军府的公子均是武将,没想到还有修兰兄这样的文人,我衍朝正缺文武兼备的人才,大将军府真是人才济济啊!” 我得意地摸了把鼻子,正欲回他,眼睛却瞟见对面的门开了,我“噌”地一下站起来,激动地跑到门口,全然没听见老板在我后面喊:“客官你还没结账!”当然这些是我再见到檀犀同时他告诉我的。 门前一小簇锦衣公子们站在门前互相攀聊,一小簇衣着华贵的女眷们以扇遮面,携着贴身丫鬟,与男子拉开距离,和其他女眷互相攀谈。 这些人手上均携着一片翠绿的竹排,上面只写了一个字:请。 我想这就是邀请函了吧,可是我没有,我只好在第一拨人陆续进去后,厚着脸皮问看门的童子,我没有邀请函可不可以进去。 童子对着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凡是京城的文人世家,我们每月都会递邀请牌,你是哪个府上的?” “大将军府。” 童子听罢,鄙夷地上下打量着我,又问:“你怎么证明你是大将军府的?” 我:“......” 沉默叁秒后我急了,我胡乱攀扯:“我是和京师衙门檀犀同一起来的。” “檀公子人呢?” 我赶紧回头一指对面的茶摊,却发现那张桌子早空了,檀犀同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站在门口正社死着,忽然一顶轿子抬来,四周的人纷纷让路并低头行礼,我正欲看看是谁这么大的排场居然被抬进园子,那轿子里却伸出一只手来把帘子撩开。 宣王千秋和正坐在那顶轿子里,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李将军,这是你吗?” 我这才想到自己脸上涂了脂粉,看起来应该比平时白净不少,但宣王这狐狸向来不对我安好心,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我的机会。 这童子见王爷都喊李将军了,才朝着我作了个揖道:“果真是大将军府的公子,小的有眼无珠了。” 宣王朝我勾了勾手,道:“你没邀请牌,跟在本王轿子后面进来吧。” 说罢便放下帘子扬长而去,我跟在后面走进院子才察觉自己的形象竟像是他身边的小厮。 进入别院,入眼的先是一片翠竹林,紧接着是一片片的果树,苹果,桃儿全挂在树上,葡萄藤蔓爬满了长廊。 再往前走是一处大亭子,亭中有长桌一张,那些文人骚客们就跪坐于在桌子四边,人人桌前都摆了副文房四宝。 周围的男人们都一副很熟的样子,互相聊着天,从国家大事聊到闺房趣事,我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心里念叨着许淼淼怎么还不来。 不缩还好,一缩大家都注意到了我,一身着鹅黄上衣,舒眉朗目的青年道:“这位兄台有点面生啊?” 我只好拱拱手,道:“在下李修兰,幸会幸会。” 吟诗作赋,玩脱了(一) 旁边有人说:“我刚在门口听到王爷喊他将军呢!” 这一句八卦顿时引爆了全场,公子哥们缠着我问武将也会喜欢吟诗作画吗?武将也懂风雅吗?说着说着他们四下看看,低头一笑,见女眷还未到场,便追着我问不要脸之事:“军中一向禁嫖禁赌,将军的身体应该比我们都硬朗些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就,还好吧。” “哎呀将军不要害羞嘛,你就给我们讲讲怎么锻炼身体的好吗?” “是呀是呀,这京中自从李风将军大破鲜卑班师回朝后就流行起了武将风,现在世家的小姐们都开始喜欢皮肤黝黑,肌肉饱满那种类型的了。这位将军你也姓李,你见过李风没有?” 我听着这帮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打哈哈道:“李风啊,没见过,他怎样?京中都是怎么传他的?” “李将军啊,他回京那回,坐在轿子里,据说只是撩开帘子看了外面几下,就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他身着战甲,皮肤黝黑,胳膊粗如牛腿,面容成熟,还流着一把胡子,这京城的女眷都说要找个像李将军那样的身强体壮,能保护自己的男人,要莽一点才好呢。” 一人刚说罢,便有一人接道:“我怎么听着这李将军是个凶神恶煞显老的呢?莽夫而已,有什么好追崇的?” 又有一人跟腔道:“李风要是长你说的那样,慕容家的公主能哭着闹着跟他回家?” 我听得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当时坐在回家的轿子里怎么可能穿铠甲?我的胳膊啥时候成牛腿了? 男人们正聊得火热,女眷们开始陆续入场,坐在亭子左侧的屏风后面,大胆一点的女孩还伸头往这边瞧。 这帮公子们赶紧清了清嗓子,互相使了使眼色,聊起了风花雪月。 我在桌上和这帮公子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听他们互相介绍自报家门,我正想往女眷那边看看许淼淼来没来,就听到有人嘘我:“修兰兄真是心急啊,这儿的姑娘们可都是名门望族,眼光高着呢,你身上没个什么本事人家都看不上你呢。” 我正欲回话,就听见亭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李风李风李风,我来辣!” 一时间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朝那个奔跑的人看去,我也顺着声源望去,只见身着男装的许淼淼连跑带跳地朝我这边赶来。 我听到屏风后的女眷们窃窃私语:“李风来了啊?” 许淼淼一口气跑到我身边,在我右手边挤出个空儿,坐下,摇着我的手臂道:“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桌子上的人们面面相觑,刚才说李风凶神恶煞显老的哥们尴尬地笑了几声,大家都不吭气了。 女眷们倒是伸着头想要看到我的样子,我只想对许淼淼说一句:“你嗓门怎么这么大。” “咳咳。”有人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桌上的平静。“我们人也到的差不多了,再有一盏茶的时间,诗会就正式开始吧。” 说话的人叫宋长鑫,陈太傅的外孙,诗会的组织者。这诗会一开始是陈太傅发起的,老一辈人已经玩过了几十年了,衍朝的年轻人都不想和老头们一起谈论风雅,陈太傅的外孙便组织起了小辈的诗会。这也是为什么皇亲国戚偶尔都会赏脸亲临的原因。 我望望许淼淼,小声道: “你肚里有货吗?” 许淼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眼睛闪闪发光,道:“有啊!唐诗叁百首啊!” “我就知道。”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用余光瞟见了宣王,我聚焦目光看去,只见宋长鑫身后的一个单独的半透明屏风后,千秋和不知何时就坐在那里对着我笑呢。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六哥在看你耶。”许淼淼撞了撞我的手肘道。 “我知道。”我小声道:“他认出你了吗?” “不知道,我还贴了胡子,应该认不出吧?”许淼淼眨巴眨巴眼,无所谓道。 我看看那胡子,又看看他男装下突兀的胸部,尴尬道:“我相信大家都不会拆穿你的。” “别吧,不像吗?不像的话万一一会儿六哥喊我,我怎么去你家玩啊?” “你要去我家?你去我家干啥?”我不解道。 “去看看你的后宫啊!看看你天天都在家忙什么呢。”许淼淼忽然认真地看着我道。 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眼神飘忽着看向远方。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到了,宋长鑫向身后的屏风询问:“王爷是否要赐题?” 屏风后那人嗯了一声,道:“本王确实有一想法。” 说罢,他便在自己的小桌上挥手,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宋长鑫自屏风后取出一副卷轴,上面是草书写的四个大字:“保家卫国”。 我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宣王,这题确定不是针对我出的? 得到题后,众人开始咬着笔杆思来想去,甚至有人都上手抓起了头。 我看看许淼淼,她正在提笔写第一个字。 一个声音悠悠地从屏风后传来:“李风,不要交头接耳。” 居然还点我名!?千秋和这个态度像极了我中学时期的班主任...... 我脑中迅速思索着各种背过的诗句,这个题材算不上什么难的。很快我便有了主意,我提笔写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写完后抬头大致扫了一下,发现还有两个人的头也抬起来了,一个是许淼淼,一个是檀犀同。 宋长鑫的小沙漏到了尽头,他令众人停手,开始将大家的诗都打乱了收上去,送到屏风后面去。 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他做评?” 宋长鑫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道:“宣王是咱们衍朝文武双全第一人,八岁就能写诗,十岁就能作文,文章令文学大儒们不吝相赞,曾匿名参加科举,还中了探花郎。” 我听到他还中过探花,当即闭上了嘴,宣王屏风后的眼睛眯了起来,明显地看向了我这边。 我尴尬地冲他笑了笑,低头小声问许淼淼:“你写的哪首啊?” “葡萄美酒夜光杯那首啊。”许淼淼轻松道。 我深吸一口气,道:“完了,我也。” 吟诗作赋,玩脱了(二)强行狡辩 千秋和手里拎着两张纸在屏风后晃了晃,宋长鑫赶紧去接出来,他一看,惊道:“奇了,居然有两个人写了同一首诗。” 说罢,他把两张纸摆到桌上,引得人人都伸头去看。 广平侯世子萧明照,深情款款地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许淼淼在桌下狠狠踢了我一脚,我吃痛看她,却听见那屏风后的人悠悠地说:“是谁写的?” 我悄悄举手:“是我。” 许淼淼也举手:“是我。”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道:“你们坐的那么近,互相看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不是互看了,是这首诗是我俩共同作的,从前七公主在我出征前写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两句送我,我补了后面两句进去。今日只是觉得这首诗挺应这道题的,便写了下来。” 我说罢,众人均露惊叹状,我听到女眷们小声交谈:“居然是七公主啊,李风果然好帅。” “好羡慕,人家能琴瑟和鸣一同作诗。” 桌上众人又看向许淼淼,等着她解释。 许淼淼摊手道:“看我做什么?他不都说了前两句是我写的。” 众人更是大吃一惊,有人结巴道:“你是七七七七七公主?” 许淼淼没好气道:“我是七公主,不是七七七七七公主,好吗?” 说罢也懒得装了,胡子一揭直接摆烂。 众人均不相信桌上这大嗓门,又冒失的人是以贤惠聪明闻名于世的皇帝的小女儿七公主。 千秋和的眉毛跳了跳,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对许淼淼道:“皇妹怎会在此处?” “拿了二哥的牌子,别问了,好不容易出趟宫,别烦我。”许淼淼没好气道。 “父皇母后可知道?” “不知,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许淼淼说着环视了一圈,继续道:“我相信大家都不会说出去的是吧?” 院内众人只好使劲点头,这可是七公主,七公主诶!? 千秋和微微扶了下额,坐回到屏风后,话锋一转:“本王很喜欢这首诗。” 宋长鑫赶紧附和道:“这首诗真是伤感至极啊,这葡萄美酒,逍遥畅饮背后竟藏着公主与将军分别之痛,将军即将出征,美好的景象被打破,声声琵琶明明是歌舞乐曲,竟像是在催将军出征。” 宋长鑫边说边吸了口鼻子:“公主对将军用情至深啊。” 宋长鑫刚说完,屏风后便飞出一支毛笔,砸在了他的头上,宣王的声音已是微怒:“公主尚未婚配,你在这里胡编乱造什么?” 宋长鑫大惊,手也哆嗦了起来,朝着屏风直接就跪了下来,连连道:“对对对,王爷,是长鑫说错了话,请王爷责罚。” “六哥,”许淼淼懒洋洋道:“你好好说话砸人家干嘛?这诗鉴赏的也没错啊,我过去是喜欢过李风,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皇妹,说话要有分寸,不要丢了皇家的脸面。”宣王厉声道。 我夹在中间,想和稀泥,又考虑到人家是皇室之间的对话,我能插嘴吗? “我知道,”许淼淼也提高了段声音:“在这个地方,男女有别,尊卑有别,大家都觉得男女之间无法生出真正的友谊,所以大家都觉得我喜欢李风就一定要嫁给他。我小时候不懂事,也以为这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也求过父皇向我们赐婚,可是李风心中已有佳人,我也认清楚了我只是喜欢和他聊天饮酒,难道朋友上战场,我不能替他担心么?” 在座的所有人都向许淼淼投来了不可思议的钦佩眼光,萧明照忍不住道:“七公主真是豪爽性格,在下佩服。” 女眷中也有人忍不住插嘴道:“这世间苦女子久矣,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卖,日日都要在家学习相夫教子,琴棋书画,实在是不公。女子便该如此么?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因为对方是男子就不能接近么?” 女孩们纷纷点头,竟也不顾旧时法礼,互相讨论起来。 宣王扬了扬眉,反问:“皇妹是何时和李风聊天饮酒的?” 狐狸就是狐狸啊,马上就挑出了许淼淼的逻辑漏洞。 我正欲开口帮忙辩解,许淼淼就接道:“以前李风下朝后我在皇宫见过他几次。” 众人都倒吸一口气,我心说许淼淼你真是个好人,私会公主和被怀疑与后宫私议朝政可都是要掉脑袋的事啊...... 许淼淼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她补充道:“但只是远远看着他,当时未敢逾矩,后来我和李风有一些书信往来,我只觉得和他叁观相合,相见恨晚。一次满月,我们相约赏月饮酒,我在宫墙内看那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真想飞到月亮上去看看,我便独自醉酒,希望梦可以带我飞出宫墙。那一夜李风在自家院中饮酒,后来我知他要出征了,便互相作诗送给了对方。” “既是如此,本王也为皇妹寻得知己感到高兴。皇妹年轻叛逆些也是正常的,但礼法传承是皇家祖训,皇妹莫要忘记了才好。”千秋和平静地说道。 真是个父权大家长,老古板,臭狐狸,我呸,我忍不住悄悄比了个中指给他。 没想到他又道:“不如这样,李将军和皇妹再一起做一次诗,也让我这个做兄长的欣赏欣赏这叁观相合,相见恨晚的友谊。” “真是个狐狸。” “真是个狐狸。” 我和许淼淼异口同声地小声哔哔道。 “可有题目?”我问。 “没有,随意发挥。” 我和许淼淼相视一笑,我问她:“谁先来?” 许淼淼要了张更大的宣纸来,提笔就写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我一看,这诗还挺应景她那个故事的,李风的一手潇洒行书轻落纸间:“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许淼淼又写:“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我接:“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她回:“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最后我们一人半句,她先写道:“唯愿当歌对酒时,” 我补上最后一句:“月光长照金樽里。” 此诗一出,众人纷纷惊叹不已,一直安静着的檀犀同忽然拿起那张纸,嘴里念了数遍,激动道:“好诗好诗好诗,这真是人生难能觅知己,独醉共赏一汪月啊!犀同佩服二位的高山流水之情!” 我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扬了扬眉毛,看向许淼淼,却见她俏皮地对我挤了下眼。 屏风后的人竟也忍不住走了出来,轻鼓了几次掌,道:“皇兄眼拙了,未能早些察觉皇妹与李将军的情谊。你们二人确实相得益彰,诗也是酣畅淋漓,本王一辞莫赞。” 女眷们听完诗句也纷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男人堆里,轮流观赏我们的“大作”。 可能是我和许淼淼写的实在是太好了的缘故,这场诗会最后竟演变成了寻找琴瑟和鸣的聚会,公子小姐们纷纷提笔写下自己的句子,让其他人选择来接后半段。 我心里正想着除了许淼淼的,别人的我可接不上来,就见檀犀同给我递了一张纸,他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大眼睛眨巴眨巴,问:“修兰兄能否赏脸也给我题一句啊?” 和闺蜜在酒楼里做了,公共场合真刺激(为下 我见他有意作一首七言律诗,他倒是没有给我写出完整的一句,而是每行只写了半句,留白了每一联的后半部分给我。 他写道: 高峰入云天四溢, 觅友如探深海珠, 心映秋水水云长, 道路漫漫无尽期, 我心说你小子有意难为我啊,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 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思考,边思考边解释道:“犀同兄,我还是第一次和你对诗,自然是没有和公主对的快,你待我想想,不要见怪。” 檀犀同赶紧点点头:“不急,不急。” 许淼淼忍不住问我:“这咋办?你肚里真有货?” 我笑着边写边道:“还能咋办?赶鸭子上架呗。” 我对道: 高峰入云天四溢,碧水流长地万里。 觅友如探深海珠,望月共醉醉不已。 心映秋水水云长,醉倚花桥桥月明。 道路漫漫无尽期,唯愿携手伴君行。 许淼淼忍不住“操”了一声,竖起大拇指用口型给我比了个“NB”。 檀犀同拿着纸激动地看了半天,眼眶子居然一下子湿了:“道路漫漫无近期,唯愿携手伴君行。李将军,犀同服了,以后咱们也是知音了!” 听他说完,一众人团团把我围住:“修兰兄,修兰哥哥,李将军,你也给我们对对吧!” 我被大家缠到下午,肚里的墨水终于倒完了,一场诗会让我再次名噪京城,顺便也收获了一堆“知己”。 从青竹别院出来,天色还早,公子哥们还意犹未尽,喊我去吃酒,我本来不想去,结果这帮人连拉带扯,把我给拖去了。 许淼淼找到宣王道:“六哥,今日妹妹难得出门,意犹未尽,希望六哥能帮我拖住随从们,让我也去见见世面呗。” 宣王挑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许淼淼凑到宣王耳边,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只见他难得面露尴尬地咳了一声,说:“好我知道了,天黑之前我派人去接你。” 许淼淼点点头,拉着我一溜烟跑了。 我们分别上了马车,到京城最大的酒楼长歌楼去吃酒,酒楼里琵琶声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公子哥们在二楼要了个包间,老板一看是贵客们,连忙点头哈腰地把我们领过去。 此间虽称为包间,一面却是中空敞开的,方便客人观看楼下表演。同时其他叁面则被墙围住,保持了隐私性,设计的好不巧妙。 酒菜慢慢上桌,世家公子们纷纷给我倒酒,淼淼虽在我身边坐着,却无人敢给她斟酒,毕竟是公主,男人们多少有些不自在。 “干嘛,看不起本公主?”许淼淼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公子们忙说:“哪里哪里,小的们不敢。” 叁杯酒下肚,我只觉得脸都红了,而许淼淼面色正常,我不免被嘲道:“李将军,你酒量不行啊,这才第叁杯。” 我摆摆手,夹些菜送进嘴里,饶有兴致地望着楼下的舞姬伴随着琵琶乐翩翩起舞。 “李将军,喜欢舞姬吗?”旁边有人问我。 我想也没想就点点头,那人却道:“喜欢的话我给你送几个去你府上。” 我张着嘴,扭头看那人,“啊”了一声,缓缓道:“不要不要,后院会起火。”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萧世子道:“你还是个妻管严呢?你府中不是只有叁个妾室,难道你怕她们不成?” 我摆摆手,道:“你们不知,叁个女人一台戏啊。” 众人又是哈哈笑我。 酒过叁巡,我几乎有些晕得睁不开眼了,楼下的表演也到了高潮,我便拱手对众人道:“不好意思,我实在喝不下了,楼下表演不错,我下去看一会儿去。” 许淼淼也站起来,看着醉醺醺的我,问道:“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她赶紧道:“那我也去看会儿表演。” 在男人们一声声啧啧啧中,我们离开了包间,我只觉得腿弯子发软,心里暗骂李风这身体酒量怎么和我一样差。 行至二楼走廊尽头,我本欲下楼,却被许淼淼拖进了一个小间里,小间是一间杂房,里头摆满了酒楼清洁用具。 我不解:“到这儿干嘛?” 我“嘛”字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湿软的嘴唇堵上了。 我酒顿时醒了叁分,吃惊地看着吻我的许淼淼。 许淼淼抱着我啃了一会儿,松开我,给我比了个噤声,然后坏笑道:“看来你府上是去不成了,你都说了要和我试试,今儿可得让姐妹爽了再走。” 和闺蜜公共场合做了,还被第三个人看着我操 她一边说一边把门掩上,然后将我摁到杂货架上,踮着脚尖吻我。 那门上没有锁,只需有人路过轻轻一推,就会看到我们。我心里担心被别人看到,抓住她的手腕,反身把她压到门上去,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颊,从脸蛋儿摸到脖颈,道:“许淼淼,你怎么那么坏?你是不是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了?” 许淼淼没说话,昏黄的杂货间里,我看不清她的眼神,她双手环抱住我的脖子,轻轻去咬我的耳朵,热气吹到我耳朵里,李风的大鸡巴马上起了反应。 我伸手胡乱揉捏着她的胸部,嘴巴也更加粗暴地啃咬她的嘴唇。 我拉起她的手,将那手带到下身去,许淼淼隔着布料抚摸着亵裤下胀大的鸡巴。 许淼淼忽然嗯了一声,我停下手上的活看她:“怎么了?” “没怎么,快点干,给老娘伺候带劲了才能走。”她一般说着,一边伸手剥开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竟赫然穿着一件浅粉色绣着荷花的肚兜。 “你就是穿着这个出来的?”我忍不住隔着肚兜掐了一下她凸起的奶尖。 “对啊,这不是来见你呢吗。” “挺有情趣的。”我一边说,一边掀开那肚兜,一副不大不小的软乳跳了出来,比起玫娘是小了些,但一手一个刚刚好。 我弓下身子,用嘴包裹住粉色小头,许淼淼爽得轻哼了一下。 我嘴巴一路向下,亲吻过她的奶子,小肚子,来到那条亵裤面前。 我一边往下拉,一边抬头问她:“臣给公主殿下舔逼逼好不好?” 许淼淼被我激得给了我一耳光,高高在上道:“舔不好把你剁了。” 随着手部力量的下压,一小簇黑色短毛露了出来,我用两根手指将短毛中的小缝掰开一些,舌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阴蒂的位置。 许淼淼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意激得打了个哆嗦,我上下舔舐着这处带着微微腥臊味的蜜穴。 我跪下来,道:“公主就坐在臣脸上罢。” 说罢便在她的胯下仰起头,舌尖去触那处微微张开的穴道,许淼淼此时已经湿了一大片,蜜液汩汩流出,落在嘴里竟是有些甘甜。 我双手拖着她浑圆的臀,温柔地吻着她身下那处,许淼淼许是嫌我太慢,竟自己伸出两指将阴道扒开,送进另一只手的两指在里面狂插一番。 “公主,臣还要继续吗?” “快,你用手操我。” 我在她胯下抬头,伸出叁根指放进那处淫穴里搅动,许淼淼的水多的厉害,叁根手指一下子就被吞进去了,我忍不住问道:“公主在宫中时,也是这般自亵的?” “不然呢,宫里人人都怕我,除了用手,还能干嘛?” “那公主在自亵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会想起臣吗?” “从前好奇李风长什么样子,昨日见了你,我晚上就是想着你这样弄自己的。” 我一边快速用手指搅动着她的阴道,一边问道:“公主还想了什么?想让臣怎样对你?” 许淼淼被我搅得忍不住弓起背来,我顺势往后退了退,半起身将她抱到怀里,放到地上,欺身而上。那肉棒早已充血均匀,隔着裤子抵在她的阴道上。 我用鸡巴上下蹭了蹭,轻轻抚着她的下巴,继续问:“想没想臣像这样压着殿下,然后用鸡巴慢慢顶你?” 许淼淼轻轻点了点头。 我将亵裤褪下,那根粗长的男性性器便横在空气里,许淼淼眼睛发亮,大叫了一声“卧槽”,一把抓住了那根巨物,双手一上一下握住,套弄了起来。 我一边伸手揉着她的胸,一边继续问:“公主这么喜欢,一会儿臣全都送到你的小逼里去,好不好?” 许淼淼忽地出戏问我:“李修兰,怎么样,爽不爽?” 我“啊?”了一声,指着鸡巴问:“你说这里吗?” 许淼淼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腹诽,她一定在生气为什么这根东西没长在她身上。 我情欲正浓,直接从她手中拔出那根长物,抵到她湿漉漉的阴道口,道:“不爽,要这样进去才爽。” 说罢将她腰身抬高一些,将半根肉棒刺了进去。 小穴外面还是湿乎乎的,里面却没那么多水,未经历过性爱的小穴紧紧包裹着我的下体,再往前推一点便到了头。 “疼疼疼疼疼,草,你慢点行吗?”许淼淼在我背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然后继续道:“把这衣服给我弄开咯,本公主要看你腹肌。” “臣遵旨。”我被她逗得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敞开衣服,凸起的腹肌暴露在空气里,许淼淼忍不住对我上下其手,一只手甚至探到了胸部,拨弄着我的乳头。 “李将军,可以啊,这么牛逼?”许淼淼许是看到了腹肌,性欲更旺,穴道也又打开了些,我又往前顶了顶,破门而出的感觉比玫娘的强烈不少。 许淼淼被痛得流出了眼泪,手一下一下地锤在我胸肌上。 我见她落泪,便退出来将她抱在怀里,道:“公主莫哭,臣不想弄疼你。” “啪”,我的脸上落下重重一掌,身下上一秒还楚楚可怜的女人马上成了战斗鸡:“谁让你停了?给我干,大力干,干不好不让你回家!”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话也确实像她会说出来的。 我边笑边扶着鸡巴再次刺入那刚开苞的小穴,半根鸡巴在里面抽插了一会儿,那小穴里面便开了。 我将鸡巴又往里推了推,直到整根被许淼淼的小穴紧紧裹住。 “嗷。”她像是爽到了,叫道:“就是这种,就是这种被完完全全填满的感觉,将军你太行咯!” 我笑道:“臣还有更行的呢。” 说罢便加快了胯上的动作,许淼淼被我操得浪叫不断,一双手在我的胸前乱抓一气,牙齿在我肩上一通乱咬,嘴上还不忘口齿不清地调戏着:“男妈妈,啊啊啊啊,快喂我。” 我们正做得尽兴,那扇半掩着的门忽然开了,我心下一惊,赶紧覆在许淼淼身上将她挡住。 我借着开门的光朝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一舞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做过时间了,差点被宣王发现(高H) 此间屋子里没有灯,我笃定那舞姬是看不到我们脸的,而此时我的鸡巴还被许淼淼夹在逼里,小逼内壁还在因为紧张而不断律动着。 我顿时玩心大起,朝那舞姬勾勾手道:“你进来,把门带上。” 那舞姬也是个胆小的,她竟真的进来了,然后她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赶紧要重新开门离开。 “好姐姐,我不碰你,就想让你看会儿我们,好吗?好的话我可以给你一锭银子。”我朝着门口哀求道。 那舞姬听到银子,推门的动作也停了,问道:“当真?” “嗯。”我从旁边杂物中翻出自己的荷包,丢了一块银子给她,道:“姐姐把门看好,别让别人进来咯。” 说罢便粗暴地抬起许淼淼的下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刺激吗公主?” 许淼淼瞪了我一眼:“你个疯子。” “嗯?我是疯子?”我也给了她一耳光,身下快速律动,每一次都狠狠顶在她的子宫口,许淼淼被操得浑身出汗,头发湿乎乎地糊在脸上。 我又冲那舞姬道:“姐姐,你看她骚不骚啊,她就喜欢这样,被别人看着,看着她被大鸡巴狠狠地撞。” 那舞姬不敢回我话,光是在黑暗里狠狠点头。 我将许淼淼翻了个身,噙着她的耳垂,往她耳朵里吹热气:“还要不要臣的鸡巴?” 许淼淼急切道:“要,要,快进来,快进来。” 我这才将柱身重新按进她的逼内,一下一下快速撞击着,然后问她:“臣能不能射在公主逼里啊?” 许淼淼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我,小声道:“你能不能小声点?” 我却趴到她后脖子上,附在她耳边道:“臣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呢。” 说罢便更加快速地在她小穴里搅弄。 我让许淼淼双膝支地,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一手握着她的腰律动,她被操得小逼频频收缩,我忍不住问道:“公主是要高潮了吗?” 许淼淼被我撞得浑身颤抖,她嘴里呜呜啦啦含着津液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在我拔出鸡巴的一刹那,小穴飞溅出了许多水来。 我又插一下,拔出,小穴又喷出些水来,我忍不住对舞姬道:“你看,她被我操尿了诶。” 许是有第叁人围观的缘故,我浑身一激灵,一股精意也上了头,我双手扶着许淼淼狠狠撞击,每一次都深深将龟头没入她的子宫口,然后在射出的那一刻,我仅存的理智让我把那根鸡巴拔出。 接触到空气后鸡巴也哆嗦了一下,我单手拖着睾丸,轻轻抬了一下,一股股浓精便喷了出来,射在了许淼淼的后背上。我舒了口气,用手一点点将许淼淼背上的精液推开,涂满她后背,许淼淼这才翻过身来问我:“你干嘛呢?” “没纸啊,只能这样了。”我笑着将她抱到怀里,两人因为身处炎热的小杂房身上都湿漉漉的,我和她贴在一起,忍不住吻了她一口,问:“怎么样?” 许淼淼把脸埋进我的臂弯里,害羞道:“我还想要。” 我揉了把她的头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改日你想的话找机会给我送信,好吗 ?” 说罢我才想起来那舞姬还在门口杵着,我又从荷包里摸了一块银子,丢给她,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舞姬赶紧拾起来,点点头,拉开门跑了。 待杂房内只剩我俩,许淼淼无声地哭了,她的背一抽一抽的,我一边安抚,一边问她:“怎么了宝贝?” “我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我可以想办法去宫里找你。” 许淼淼去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再说下去:“被发现的话你是要掉脑袋的,我不会让你去找我的。”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要不我娶你?” 许淼淼给我一个脑瓜崩,道:“不行,我帅哥还没看完呢,怎么能这么早上岸!” 我挠挠脑袋,一脸无辜:“那下月诗会,你还来?”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两人换好衣服,摸着黑整理好头发,身上黏腻腻的。 我又抱着她亲了一会儿,然后将门打开一条缝,四下看看,没人注意到我们,拉着许淼淼快速宋门里窜出,站到一楼去,若无其事地听人唱曲儿。 我被酒楼里的灯光一晃,眼睛又迷离了起来,我这才想起自己喝了不少酒,我甩了甩头,往酒楼外看去,外面天黑了,正好让我的眼睛休息休息。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念叨着:“天黑了!你该回宫了!” 许淼淼看看外面,又看看我,问道:“我们有做那么久吗?” 我挠挠后脑勺:“不知道啊,不过我身体还行吧?” 她幽幽道:“真想出来玩一整天,和你做上整整一天。” “这么渴?” 许淼淼看着我,狠狠地“嗯”了一声。 我把许淼淼送出门,看到宣王的马车停在外头,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他不会在轿子里吧?许淼淼身上的汗味混合着精液味还是有些明显的,该不会被发现吧...... 我正担心着,许淼淼拉开帘子,对我挥手道:“李将军,再见啊!” 我顺着帘子看进去,没有第二个人在轿子里,我这才放心地挥了挥手,看着车夫将载着许淼淼的轿子赶走。 操了公主后我差点被诛九族,只好对爹妈说我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娘焦急的脸。 她见我睁眼,赶紧握住我的手。 我觉得后脑勺好痛好痛,不知道有没有脑于血。 我扶着头艰难地坐起来,轻轻唤了声:“娘。” “风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娘听说你在长歌楼惹怒了宣王,还被他打了。” “我......”我揉了揉头,看向娘道:“是啊,儿子酒后失言,对他做了大不敬的事。” “你对他做什么了?”我娘急切道。 我心想她只知我被打了,却不知我做了什么,说明事情还没传开,这说明没人看到我强吻他。 “算了娘,不说了,头晕。”我两眼一闭,又睡过去了。 再醒的时候,是在夜里,我刚去方便了下,就看到我爹半夜叁更地急匆匆地走进了我房间,身后的小厮手里还端着我的青色朝服。 见我醒着,我爹道:“爹还怕打扰到你呢,头怎样了?” 我难得见他一副慈父的样子,笑了笑,道:“好多了。” “今天要上朝了,爹把你的朝服拿来了,再过半个时辰你就该穿上了。” 我点了点头。 “你和宣王起了争执?”我爹试探性地问道。 “没,不算争执吧,就是我可能和公主走得近了让他生气了。” “你和七公主又联系上了?爹听外面人人都说你和七公主之间情谊深厚,公主亲口说你是她的知音,可有此事?” “有,我们一起写了诗,刚好对上了而已。”我随意道。 “风儿啊,你对公主,当真没有情意?”我爹看着我的眼神闪躲了几下,我心中不安,追问道:“怎么了爹,我和公主出事儿了?” 我爹狠狠叹了口气,袖子一拂,在原地转了叁圈,来回渡步,看得我心焦。 “爹,到底怎么了?” “风儿啊,你也大了,这本是男子的寻常事,只是那日你并没有回府上啊。”我爹不敢看我,眼神闪躲着说。 “啊?什么寻常事?”我实在不解。 “就是,就是你身上,爹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擦身体了。”我爹一张老脸都说红了。 我脑子“嗡”地一声,拉开领子往里看,胸前满是许淼淼给我留下的抓痕。 我愣在原地,脸因为羞耻而烧了起来。 我结结巴巴道:“儿子,儿子喝醉后觉得身子痒,乱抓的。” 我爹渡步到我身边,扶着我肩膀认真道:“你当爹没见过吗?爹不止看到你上身啊。” “啊?还有哪里?”我尴尬地望着他,眼睛却已不自觉地往两腿之间瞟。 “风儿,你给爹说实话,宣王为什么打你?这很重要,今天就要上朝了,爹怕别人议论你,给我们老李家丢人啊。”我爹痛心疾首道。 “没什么,他误以为我和公主有什么。”我脑子乱作一团,嘴巴说剽了,好像越说越糊。 “风儿,你做了能让老李家诛九族的事吗?”我爹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我嘴巴张了张,想说没做,可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既然宣王笃定了我们做过什么,会不会当晚一起吃酒的其他人也怀疑我们? 我爹使劲拍了拍我的脸,唾沫星子乱飞:“风儿啊,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咱们老李家,叁代保家卫国,你祖父,你爹,你哥哥们一直本本分分做人,从未做过逾规越矩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摸了摸鼻子,不自在道:“爹我真没有。” 我爹厉声道:“那你跟我说说,你身上那些,都是哪里来的?你不是对琅婳一心一意么?那日琅婳又不在。” “是......”我本想说是青楼来的,但那天我又没去,我想来想去,脑子短路,说道:“是和宣王。” “什么?”我感觉我爹气的要背过气去,他抬起大手,用了七八分力,在我脸上结结实实地招呼了一巴掌,我被一巴掌打到地上去了,脸火辣辣地疼。 我一时间觉得很委屈,眼泪噙在眼眶里,冲他道:“你们怎么都爱打脸!打人不打脸你知道么!” “逆子,真是逆子!”我爹不打我脸了,他气得连踹了我好几脚,痛的我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 我爹在这边嗷嗷叫地打骂我,惊动得我娘赶过来和稀泥。 娘一看我脸红肿的厉害,人也被踹到地上身上一堆鞋印子,她赶紧跑到我跟前,张开手护住我:“你打风儿作甚!他伤的还不够严重吗?” 我爹把脸一扭,道:“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 “风儿,你做了什么?能让你爹这么生气?”我娘看向我,不解道。 “虽然都做错了,但这个应该不至于会被诛九族吧,我就不信他会往外面说,也没人见到过。”我捂着红肿的脸,心里也将利弊分析了一通。 “那老子情愿诛九族!你这个逆子竟会,竟会行那种事!我们李家没有你这样的男人!”我爹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我娘又赶紧上去抱他,哄道:“老爷,风儿到底犯什么错了啊,什么诛九族啊!你说得妾身好害怕啊!” 我爹气得直哆嗦,他指着我哆嗦了半天,趴在我娘怀里哭着道:“他居然和宣王行了龙阳之事。” 我娘听罢,回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心里觉得冤枉,明明没和那狐狸有一腿,却被我说成了有一腿,这下好了,我爹娘都以为我和他睡过了。 我没有否认,跪在地上沉默,我爹又哆哆嗦嗦地问我:“那你有没有被他......?” 我赶紧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那样的。” 我爹好像松了一口气,继续道:“那就好,你要记住你还是个男人!啊不不不,这也不好,你以后不要和宣王扯上关系!” 我连连说是,我娘让丫鬟去给我打些井水敷脸,我爹则罚我下朝后去李家祠堂跪上一天一夜,再抄写孙子兵法叁遍。 我不解:“等等,为什么抄的是孙子兵法?” 我爹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估计是他只知道这一本书。 我心里叫苦:宣王这个死狐狸真是把我害惨了!!! 皇上让我去剿匪,我却怕是匪剿我 早朝,我和我爹前后脚出门,拉开关系,省得别人觉得我仗着他的势。 我刚走到大殿前,就有宦官过来对我说:“皇上说了,今日还招将军入殿议事。” 我的品阶本不能入殿,上次被召是因为班师回朝,要表扬我,我心里泛着嘀咕,这次又招我干嘛?该不会是要和我清算那日诗会犯下的错吧? 我心里慌得要命,脚下却不敢与那宦官落后太多,待我战战兢兢地入到殿内,眼睛不安地四处瞟了瞟才发现宣王今日没有上朝。 我轻喘了口气,却见我爹狠狠瞪了我一眼。 朝堂上,皇上一开始并没有搭理我,而是像往常一样听官员汇报地方各级递上来的奏折,说的大都是一些赋税,修缮等事。也是,衍朝现在风调雨顺,哪能有什么大事啊。 我本以为这早朝我能苟到最后,然后没我啥事,一退朝我就走。 结果退朝后皇帝却对我招招手:“李风过来,朕有话单独对你说。” 我正朝皇帝走去,我爹路过我,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里不断想着皇帝可能问我的问题,以及如何如何作答,待我爬到他龙椅下的时候,殿里的人竟都走空了。 我一拂衣摆,跪了下来,低头道:“臣拜见圣上。” “快起来吧。”皇帝这语气倒是出乎意料的温和。 我大着胆子抬起头来,问道:“不知陛下找我是为何事啊?” 皇帝坐在龙椅上,把身子往前一探,盯着我道:“朕听说小七亲口说你是她的知音,你可知罪?” 我有些惊愕地望着他,不解道:“能与七公主成为知音是臣叁生有幸,只是臣不知,臣何罪之有啊?” 皇上摸了把胡子,道:“你与我颜儿私通书信,颜儿又为你犯错私自出宫,你说你什么罪?” 我离龙椅还是隔着一个台阶的距离的,但皇上的逼问还是让我出了一手的手汗。 我结结巴巴道:“臣,臣有罪,臣不该与七公主私通书信,臣不该败坏公主名声,臣不该同公主私约诗会,臣不该......” 我说了一串罪行,忽然意识到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连皇上不知道的都说了,我害怕地抬头瞟了皇上一眼,他问我:“你怎么不说了?” 我赶紧大大地又磕了个头:“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我皇儿的吗?”皇帝幽幽道。 我心里害怕,嘴一哆嗦,说道:“臣不该害七公主出风头被外人品头论足。” 皇帝却没理我,自顾自说道:“他们都说我皇儿是敢爱敢恨的女中豪杰,是行为端正,不卑不亢的真君子。” 我抬着头心里松了口气,皇帝继续道:“朕是不是还该夸你啊?” “臣不敢。” “颜儿说你们是知音,你来给朕说说,你对颜儿是什么看法。” “臣,臣觉得七公主仙姿玉貌,落落大方,性情又很爽朗,臣觉得,七公主是个顶好的人。” 皇上一拍龙椅,吓得我又是一哆嗦,他指着我道:“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朕什么?朕问你的是你对颜儿有没有男女之情!” 我不知为何,脑袋里浮现出七公主骑在我脸上,对着我居高临下地说:“舔不好把你剁了。”的样子,顿时变得面红耳赤。 我赶紧低下头,连连道:“臣不敢,臣绝对没有对七公主不敬的意思,不,我是说,臣不敢折辱七公主。”我总不能说我不喜欢七公主吧?皇帝这互女狂魔还不得把我撕吃了。 “李风,你把话说明白点。”皇上厉声道。 我一咬牙,抬头看着殿上的人,认真道:“公主视臣为知音,臣亦视公主为知音,臣不敢逾矩。” “所以你只当我颜儿是朋友对吗?” “是的,陛下。” “那好,既你们毫无男女之情,朕便要替颜儿挑选一桩婚事了。你也可以考虑你自己了,你不还不曾娶妻么。”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皇上:“您要给公主赐婚了吗?” “朕这两日正在物色。” 我自觉不该再对皇家之事插嘴,便道:“臣明白了,臣一定和公主清清白白保持界限,绝不玷了公主名声。” “你知道就好。” 我正想问我能不能回家了的时候,皇帝好像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他又唤我一声,我赶紧正襟危坐。 “朕还听说,你醉酒后对老六大不敬?” 我:“......” “老六今天告了假,没来上朝,是不是不想看见你?”皇帝啊皇帝,你问你儿子不好吗?问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那也该是臣躲着王爷啊,哪有王爷躲我的道理。” “李风啊,你年纪轻,一战成名,你可以不要自满自大啊。”皇帝忽然敲打起了我。 我赶紧磕头:“臣不敢,臣只是自认为和王爷是从小的朋友,酒后一时失了分寸......” “既是朋友,老六又为何打你的脸?老六性子一向温和,你怎会惹得他如此暴怒?” 我心下腹诽,老六是真的老六好吗?我怎么不曾见过他对我温和过。 嘴上却说道:“臣,酒后失言,竟对王爷说了下作的话,臣有罪......但臣当时以为这只是男人间常见的玩笑,并非有意冒犯王爷的。” “你说了什么?”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心说怎么还要问啊,能不能放我走啊求求了! 我不敢欺君,但那日无人看到我是怎么冒犯宣王的,想必他自己也不敢说出来,我便放心道:“臣夸王爷貌美如女子,能和七公主一拼上下......” “你调戏老六?” “臣......” “李风,朕知道你与老六是发小,但朕也警告你,不准拉帮结派,私自站队,知道吗?” 我赶紧点头,附和道:“臣知道。”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不想再为难我了,道:“你不准再对老六不敬。” 我赶紧道:“臣知错。” 我以为终于可以走了,结果皇帝却抛出了一句让我想要自杀的话来:“汴州西边儿出了点状况,县里报上来说有山匪,你去汴州剿匪去吧。” 我:“啊?” “怎么,朕给你放了那么久的假,你是懒习惯了不成?你好久没去军中操练了吧,现在你好的也差不多了,好好履行你的职责。” “臣领旨......只是臣要何时出发去剿匪啊?” “叁日后就出发。” 说罢,他摆摆手,让我下去了。 我心里急得要命,我连马都不会骑,剑都不会用,这到底是让我去剿匪?还是让匪去剿我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鲜卑公主缠着我说:“哥哥我想和你行男女之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府里,玫娘,星儿,琅婳都来问候我,我心情沮丧,向大家哭诉道:“皇上让我去汴州剿匪,我不想离开家啊!” “什么?你要去剿匪?”慕容星河拍案而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如我随你去吧?我骑术甚好,可以百步穿杨,剿匪最适合不过了。” 我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那怎么行,让你这么小的孩子去杀匪,我这将军不白当了?” 慕容星河还是有些激动:“我许久没骑马射箭了,甚是想念驰骋马背的感觉,你就带我去嘛。” “不去不去,你在家好好画画,回来给哥哥赚点稿费好请我吃酒啊。” 秋琅婳和玫娘同时抬眉毛:“哥哥???” 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不然呢,小孩子还能让她叫我啥呢?” 慕容星河却摇着我的肩膀道:“你不仅是哥哥,还是我的丈夫啊,是我亲自选的驸马。”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好的,等你长大了哥哥再做你驸马哈。” 玫娘冲慕容星河翻了个白眼,她对剿匪一事没有兴趣,便先行离开了。 我见玫娘都走了,便对秋琅婳道:“要不你也去休息吧?我后日便要启程了,也得回房好好准备准备去了。” 而后站起身来,谁知慕容星河还是抱着我的手臂缠我:“带我去嘛,带我去嘛!” 我想了想,道:“剿匪你就别去了,今日你就和我去马场练习骑射吧?” “好!”慕容星河黏在我身上,我只好让她跟着我到我房里去。 我翻着案前无聊的兵书,脑子里忽地想到我爹要罚我跪祠堂抄兵法,只是我忽然接到这个剿匪的活儿,得去给他老人家汇报一声才行。 慕容星河不肯离开我,我只好带她去坐马车,她却道:“坐什么马车,咱们骑马去吧?我带你。” 然后,李风的那匹曾经尥过蹶子的大黑马被拉了出来。 我看到那匹马就浑身紧张,想到它被射了屁股后把我甩下去的样子。 慕容星河看着我道:“你还在怕骑马吗?” 我不自然道:“不,我不怕,我什么时候怕过......” “来吧,你坐我后头,抱着我,我保护你。” 我虽嘴上说着不怕,却还是乖乖坐到了她的身后,抱紧了她的腰。 慕容星河很轻,马儿并未感到超重,她熟练地在马身上拍了一下,便带着我从大门扬长而去。 我和她在京城中穿梭着,我给她指去大将军府的路。 慕容星河忽地回头,我不防,她的嘴唇落到我嘴边,亲了我一口。 我双手虽抱着她,下半身却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和她保持距离。 她却敏锐地感知到我的移动,问道:“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我只是觉得你是小孩子,不应该想大人的事。” “可你是我丈夫,我听说女子和丈夫之间亲亲嘴巴是很正常的事。” “星儿,我现在还无法想象和你有男女之情。” “为什么?那天你流鼻血请大夫,我想去寻你,却看到你和玫姐姐在床上抱在一起。为什么对她可以,对我就不可以?”慕容星河的声音哽咽了,她一边哭,一边道:“我也想和你那么做。” 我当下羞的老脸通红,难道说苹果脸偷看了我和玫娘做的那档子事? “因为玫姐姐是大人,星儿是小孩儿,小孩子不应该做大人的事。”我耐心解释道。 慕容星河却忽地勒住了马,停了下来,也不顾路人看我们,便钻到我怀里哭道:“我不是小孩,为什么你要把我看作小孩!” 我一时语塞,古代女子是几岁成年来着? 我道德底线尚在,于是对她正色道:“我不喜欢未加笄的女子,你还小,待你加笄后说不定心意也变了,到时候你若喜欢上别人,我便放你离去。” 慕容星河却道:“你怎知我未加笄?中原女子15岁加笄,我今年16,你说我加没加笄?” 我一时语塞,正欲辩解,慕容星河继续道:“我为什么要喜欢别人?李风,你是本公主亲自选的驸马,你别想跑掉!” 我坐在马上尴尬不已,因为四周的人纷纷在驻足围观我被一个小孩训话,然后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人群里咂摸嘴:“啧啧啧,李将军还真是个妻管严,这鲜卑公主气势就是不一样啊。” 我朝人群里一看,就见广平侯府的萧明照冲我道。 “你怎么在这儿?”我没好气道。 “我家就住这附近,我还不能在这儿遛弯了?倒是你,让个半大孩子带你骑马,你害不害臊啊。” 我被他骂到痛处,气急败坏道:“怎么啦,你不是还得靠两条腿么,连带你的人都没有。” “你!” 萧明照举着把折扇对着我,我小声对苹果脸道:“给哥哥留个面子,咱们回家再吵。” 慕容星河朝着萧明照一勒马,我的大黑马一下子对着他翘起前蹄,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我还不忘对他做个鬼脸。 “李风!你个小孩!” 我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萧明照,又重新抱上了慕容星河的腰,下巴也下意识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路无言,到了大将军府,有人来为我牵马,我才问慕容星河道:“你要是不想进去的话就在外面等我吧。” “你怎知我不想进?”她一把抱住我的胳膊,仰首挺胸地随我进到府中。 我娘一看我带着慕容星河来了,赶紧招呼我们坐下喝茶,她满眼慈爱地看着慕容星河,甚至握住她的手道:“星儿啊,将军平时身边也没几个体己人,你多陪陪他。” 慕容星河把手一抽,不给面子道:“他不让我陪,他说我是小孩,不喜欢我。” 我娘狠狠剜了我一眼,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道:“我那么大个人了,不用小孩陪。” 我娘又对慕容星河说:“星儿,我知道你在鲜卑是人人敬怕的公主,也颇有些性子,只是你现在是我风儿的妾室,要事事以他为尊,对待长辈也要温婉,知道吗?” 我听得头皮发麻,握住慕容星河的手说:“你别听我娘胡说,在我这儿没什么妾不妾的,你一直是鲜卑公主,你不属于我,你懂吗?” 慕容星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娘又道:“将军过去一直倾心你琅婳姐姐,他要是冷落你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他平时为国事操心,你要和府里的姐姐们好好照顾他啊。” 慕容星河听罢,看了看我,又看看了我娘,道:“他不喜欢秋琅婳啊,他俩都没单独说过话。” 我娘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慕容星河却傻乎乎地补充道:“他喜欢玫姐姐,我看到他们在床上抱在一起。我也想和他抱,但是他不跟我抱。” 我老脸听得通红,我娘虽是不解,却满意地笑了:“那就好,风儿,我还以为你......好了,不说了,你怎么不愿意跟星儿抱?” “天呐,我都说了,她太小了,我现在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我娘不听我的,又对慕容星河说:“星儿,将军是慢热之人,你只要日复一日地对他好,他就会喜欢你的。还有,你在鲜卑的时候,可否有人教过你如何行男女之事啊?” “娘,你别再说了,我求求你了。”我差点没给我娘跪下。 “什么事?男女之情还要行男女之事?”慕容星河不解地看向我娘。 “我都说了她不懂,她还小。”我在一旁插话道。 我娘却大手一挥,说道:“这怎么能行?她是你的妾室却不懂如何伺候你,我得好好教教她。” 我正欲说话,慕容星河却说道:“好啊,我想学,想和他行男女之事。” 我娘满意地看着慕容星河,说什么明天起让她天天来大将军府学习。 我虽然无语,但觉得对青少年进行性教育并没有错,虽然后来我发现这个性教育内容,和我想的不大一样。 我这才得空把话转到正题上,问:“我爹呢?” “正在屋里生闷气呢,也不吃饭,光在那屋里来回渡步。”我娘没好气道。 “今儿下了朝皇上留我说话,说汴州有匪,让我去剿,我来和爹说一声,不能跪祠堂抄兵法了,若是要补,得等我回来再说。” “什么?剿匪?你才从战场回来,前几日又被宣王从马车上丢了下来,陛下怎么这么狠心啊,让你去剿匪!我可怜的儿啊。”我娘说着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哭了起来。 那边慕容星河拍案而起,冲我大声道:“什么?千秋和把你从马车上丢下来?姑奶奶我去把他狗头割下来!” 我赶紧把慕容星河按了下来,捂住他的嘴:“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去了,将军我可是要掉脑袋的,千秋和咱俩回家骂骂就算了,你可千万不要声张此事啊!” 慕容星河眼眶子一下子就红了,她钻到我的怀里使劲蹭了蹭道:“灭族之仇,如何叫人憋得下去,他还敢欺负你,我真想现在就手刃了他!” 我一边抚摸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跟我娘道:“我先带星儿回去了,你跟我爹说说我来过,他估计现在还不想看见我。” 我扶着慕容星河站起来,我娘抹了抹眼睛,哽咽道:“儿啊,一定要平安啊。你爹那个老顽固我再去跟他说说,说你和玫娘,星儿,琅婳都好,让他不要再给你瞎操心了。” “谢谢娘,儿子先走了,下次回来再来看您。 调教原主清纯白月光(一)往事(为下篇高H预 下午我和慕容星河去马场,派人把我那好战友赵誉找来,过些天我要领驻扎城外的亲信精兵去汴州。赵誉肯定是要和我一起去的。 赵誉到了,见到我坐在慕容星河身后,他眼皮子跳了跳,问道:“将军,你现在敢骑马了吗?” 我嘴硬道:“自,自然是敢的。” 赵誉对我说:“我也收到了圣旨,叁日后随将军下汴州剿匪,咱们这两天要好好商量商量行军计划。” “马匪情报送来了么?”我问道。 “到了,将军什么时候要过目?” 我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忙打哈哈道:“明儿吧,明儿吧,今天上朝上的头疼。” 我让赵誉又牵来了一匹小白马,交给慕容星河,道:“这匹白马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早日从悲伤中走出来,活得依旧像鲜卑的公主一般自由。” 慕容星河听后,一下子就又湿了眼眶,她紧紧抱住我的腰,踮脚跳了一下够到我的嘴,我忙躲开抿了抿嘴,摁住她的头把她摁在我怀里。 “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慕容星河忽然道。 “你来起,这匹小马是你的。” “叫它小小风好不好?” “把我骑在身下么?” “嗯。”她扬起苹果脸,冲着我温暖一笑,我的心化了。 赵誉在一边看得只撇嘴,我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道:“看什么看?你老婆不跟你撒娇么。” “我没将军这么好的福气,家中就我自己。”他愤愤道。 “加油,我相信你。”我拍了拍他肩膀,拉着慕容星河去给我俩选把弓。 慕容星河望着我道:“我知道中原话里,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你原来喜欢我跟你撒娇么。鲜卑女人不太会这些,我们那里都是以强为美。” 我老脸一红,心说怎么嘴瓢了呢?我拍了拍她的头说:“我们星儿怎样我都喜欢,你就是我的慕容公主,这没什么,我也喜欢强壮的女孩。” “你不是说不喜欢我么?” “你不要钻牛角尖,我只是说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那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像喜欢玫姐姐一样喜欢我?” “Hmmm……”我歪着头想了半天,道:“十七八岁?” 或许我心里实在不想和她生出男女之情,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她18岁喜欢上别人我好放她自由。 “17?”慕容星河眼神一亮,抱着我笑道:“一言为定?” 我刚点了头,却猛然想到她好像16了,果然慕容星河高兴道:“下个月就是我17岁诞辰了。” 我:“啊??????” 半晌后,我抱着她肩膀道:“你没骗我吧?” 她举起手说:“我对长生天起誓。”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更晕了,只想快点回家躺下。 下午我和赵誉,慕容星河叁人在马场练习骑射,我渐渐对我那匹大黑马放松了警惕,学着慕容星河的动作在马上上蹿下跳,李风的身体果然是带有肌肉记忆的,我只练习了几次,便恢复到了他以往的正常水平,赵誉忍不住夸赞道:“将军以前就是这般骁勇的。” 我没好气道:“你意思是我现在不勇?” 他笑着摇了摇头:“总觉得你摔了马后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我没敢接话,又和慕容星河学起了骑射之术. 慕容星河不愧是鲜卑公主,她竟然可以倒立在马背上拉弓,并正中靶心,我和赵誉忍不住拍手叫好,然后我去学她那一招,差点没把自己摔死。 晚上我和慕容星河一人一匹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却见秋琅婳眸子发红地看着我,我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管她为啥红呢,连滚带爬到自己屋里,叫人给我烧热水,我要泡澡。 我正大喇喇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门外值门的家丁跑来向我汇报,说秋琅婳想进来看看我,问我可不可以。 我摆摆手说:“我累死了,你让她回去吧。” 门外却传来了阵阵抽泣声,我的心忽然揪着疼了一下,我又招手让那家丁回来,说:“你让她进来。” 待她进了门我才发现,许久不注意这个女人,她好像更清瘦了,不知道是不是过得不好,我心里难受得紧,忍不住道:“你怎的这般瘦了?看来是府里照顾你不周,我会派人给你做点好的,你多吃点。” 她深色一滞,嘴唇颤动,轻轻摇了摇头,噙着泪,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望着我,许久,她忽然道:“妾身担心将军在汴州受苦,想要同去,照顾将军衣食起居。” 我拾起她的手,放入掌中,柔声道:“剿匪凶险,长途跋涉,我怕你劳心伤神。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将军可是嫌弃朗婳?自打将军回来,就不曾,不曾与朗婳亲近过......”她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她的抱怨总是很少,存在感也很小很小,不像玫娘会主动争宠,也不像星儿会撒娇粘人,她好像是最懂事的一个,不曾跟我抱怨过什么,我不去看她,她也不来叨扰我。 我这颗心脏不知怎地,竟然很痛很痛,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到底是我在心痛,还是李风在心痛呢?我到底是谁?李风到底是谁? 我握住她的手道:“我从未嫌弃过你,只是我自从鲜卑回来,头受了伤,记性确实不大好了,忘了许多事,但我这颗心见到你还是会跳得很快,不信你摸摸?” 我拉着她的手摸上了我的胸膛,我没有说谎,这颗心真的在为这个女人狂跳,跳得我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琅婳坐到我手边,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我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体内的一些记忆好像被激活了似的,我的眼眶子一酸,居然有些想哭。 我和她慢慢叨起了以前的事,却发现李风和她的回忆最是饱满的。 两人自小相识,情投意合,秋琅婳家境衰落,她受了不少苦,但李风从未嫌弃过她,并承诺会保护她一生一世,不惜抗旨拒娶七公主,还引得皇上龙颜大怒。 聊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小厮过来跟我说洗澡水好了。我正欲起身,秋朗婳忽然抬手,缓缓拿起帕子靠近我的脸,道:“将军,怎么哭了?” 我猛然发现,不知何时,我竟泪流满面。 我慌乱地起身,不敢相信自己身体做出的反应,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是谁?我是谁?” 秋琅婳站到我身后,双臂环住我的腰,柔声道:“将军若是忘了我们的过去,琅婳会慢慢说给你听,将军不要这样难过,你是琅婳的心上人,是李风,妾真的好想你。”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一下子变得极度难过,强烈的情绪缠绕着我,我的大脑真的恍惚了,究竟是李风做梦变成了李修兰,还是李修兰做梦变成了李风? 小厮又在旁边怯怯地叫了我一声:“将军,洗澡水要放凉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甩了甩脑袋,对她道:“你先回房吧,我今天太累了,想泡个澡放松一下。” “让妾伺候您洗浴吧。”她柔柔地说道,将脸也贴到了我后背上。 我鬼使神差地说了声:“好。” 调教原主保守白月光,让她在我面前发骚(抱 随她绕道浴处,那里放着一只大木桶,不算难闻的中药味从桶里飘出来,我忍不住问小厮:“怎么里头还有中药?” 小厮忙解释道:“这是老夫人送来的,给将军强筋健骨的草药,说是可以浸入皮肤,帮助疗伤。” 我好奇地在那水中捞了一下,手带出来的味道闻起来竟然带着卤香......我心里忍不住想,我出来后闻起来会不会像刚卤过的大猪蹄子? 正想着,秋琅婳一双清瘦的手攀上了我的衣服,道:“琅婳替您更衣。” 待我身上只剩条亵裤,她的脸也随之变成了绯红。 我自己也觉得双颊发烫,我背过身去,道:“我自己来吧。”说罢迅速脱成赤条,“扑通”一下跳进了桶里,却见她手里拿着条长巾,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脑袋一歪,心想该不会要像日本人泡汤时胯下围个毛巾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一边骂自己笨,一边闭目养神,秋琅婳的一双手则是在我的后背上滑来滑去,替我擦洗。 闭目许久,我忽然睁眼仰着脸去看她,却见她面颊,脖子,乃至手臂都红得的像煮熟了的虾子。 我心中一动,一把将她拉到桶边,着手为她宽衣解带。 “将军......”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我心中憋着一股火,手仿佛不受控制般。 “将军,先放开妾吧,让妾身好好服侍你。”她把我的手拿开,拿了一只小瓢,舀了药汤子浇在我头上,又拿了皂荚液倒在我头上轻轻揉搓,水雾里一切都那么旖旎,秀色可餐,我无法控制这具身体的反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要把她吞下。 在这桶里待了许久,我只觉得头晕眼花,浑身热得不正常。 秋琅婳命人换了桶稍凉的清水,为我洗去中药味,我才清醒一些。我跳出木桶,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口干舌燥,我的理智让我做出了可能性最大的推测,我娘怕我再吃补药流鼻血或者去搞gay,就给我送来了这种外敷作用,“强筋健骨”的好药浴。 我就这样赤身裸体,大喇喇地站着,我低头一看,下面那个地方早就高高翘在空气里了,即使我身子疲惫得厉害,那股子情欲却还是充斥着我的大脑。 秋琅婳媚眼如丝,她深情地望着我,向前一步,伸手将我环抱住,我的鸡巴抵在她的小腹上,上面带着的水也润湿了她的身子。 她在我怀中细声道:“琅婳好想你,将军,不要不理琅婳好不好?” 我的身体听了这些话十分动容,心里也难受的厉害。到底是为什么难受呢?她说到底也不过是我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子罢了,难道是他在难过?他是谁?李风吗? 可是我身体里的那股子冲动早已按耐不住,回过神时我已经抱住她在啃,舌头不自觉地伸进她的嘴里搅动,喘息,急促。 那好像是世间最绵软的舌,无尽甜美,无尽温柔,我看她挂着我津液的蜜唇心中更是心动不已,手不由自主地去扶着她的头,想要把她吃个精光! 琅婳,我好想你,好想你。我爱你。 一个声音蓦然腾入脑中,我大惊,推开她大口喘气。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的声音? 秋琅婳被我亲的发型凌乱,但被我猛地一推也是难以置信,她噙着泪问我:“将军怎么了?你不想要妾身?” 她一边轻轻啜泣,一边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手攀上了胸前,将自己的衣服慢慢解开。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连连摆手。“我刚才好像记起那种感觉了,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说我好爱这个女人。” 秋琅婳动情地望着我,握着我的手带到她脖子上,道:“将军,妾身此生对你忠贞不渝,妾也爱你。” 我这具身体再也忍受不住心爱女人的诱惑,手探到她衣服里,却触碰到一只娇小的兔兔。 这副身子瘦弱得可怜,我也不忍大力弄疼她,指尖轻轻绕在她的奶头上,小心拨弄着那里,秋琅婳忍不住在我怀中发出一声轻喘。 体内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不断抚摸她,亲吻她,然后我趴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想在这里做,还是去床上?” 秋琅婳被我问得羞红了脸,将身子紧紧和我贴在一起,脸埋在我赤裸的胸前不肯出来,也不回话。 我低头看着这幅景象,精壮的男人,饱满的胸肌,心爱的女人温柔地贴在他胸前,我忍不住将手攀上她的肩,慢慢去褪那身衣服,道:“就在这里做吧。” 秋琅婳似乎不敢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她即便裸着身子,却还是紧紧抱着我,不许我看她的全身。 “你这样抱着我,我还怎么操你?” 我看着她,她却仍是使劲摇了摇头,脸埋在我胸前不肯移开。 “咱们不是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吗?难道我以前没操过你?”我奇道。 “将军从前不是这般,这般狂野的,咱们都是以礼相待,在床,床上,穿着衣服......” 我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抬起她下巴迫使她看着我,然后凑到她耳边,吹着热气说:“那你是喜欢我这般坏,还是喜欢从前那般啊?” 秋琅婳咬着嘴巴不出声,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你不说,那我就当你喜欢我现在这般了?”我弯下腰,去舔她的脖子,她敏感地缩了一下,我将她拦腰抱起来,她轻的就像一片纸,毫不费力。 我将她放在浴桶上,使她坐在浴桶边缘,她的腿对着我张开,胳膊还环着我的的脖子,小小的奶子被迫暴露在空气里给我看。 我附身上去,去亲她的脖子,她先在所处的地势比我高,双腿只能夹在我腰上,扶着我,我一边啃她一边伸手去揉那对小乳,秋琅婳只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我不太喜欢她这样谨慎保守的样子,我继续道:“在床上不比其他时候,你不看我,不与我说话,我怎知怎样弄你你会喜欢?” 秋琅婳却摇了摇头道:“将军舒服就够了,琅婳怎样都行。” 我抓着她的手,摸向自己滚动的喉结,使她的手在我脸上,脖子上滑来滑去,我又问道:“你喜欢这样也抚摸我吗?” 秋琅婳却还是绷着,不肯睁眼,也不肯点头。 我从旁边拉了把小凳子来,站到上面,带着她的手摸向下身的巨物,问:“这是什么?被你弄得好大。” 秋琅婳的手烫的厉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 我又带着她的手,握住我的分身,让她上下套弄,然后嘴里发出舒服的喘息声,说:“就是这样,你摸得我好舒服,我忍不住发出声音,懂吗?” 秋琅婳终于睁开眼,怯生生道:“将军......” “你看看它,看看它在你手里的样子。”我伸手扶住她的头,微微用力,使她往下看,看到自己手中握住的我的那根阳物。 琅婳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像是第一次见李风的鸡巴似的,我忍不住问道:“你以前没见过吗?” “将军从前和妾都是在被窝里,盖住的,妾还没触碰过将军这话儿。” 我顿时觉得好无语,李风你个老古板,居然从不讨你老婆欢心。 罢了罢了,既然现在我在你这儿,你老婆我就先帮你照顾好,你安心去吧。 调教原主保守白月光,被我操得浪叫(经典操 我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将身子探到秋琅婳身上,张开嘴,忘情地吸吮着她的奶头。 秋琅婳终是被我舔开了性欲,她忍不住嘴里发出嘶哈的声音,虽然依旧很克制,但我却很满意地抬头道:“就是这样,琅婳,你待会儿可要好好叫啊。” 她正不解我为什么这么说,我便掰开她的腿,蹲下神来将脸凑到她两腿间。 秋琅婳的手哆嗦着抓着桶边,惊道:“将军你这是在干嘛啊!妾那里脏......” 我伸手将她白净无毛的小缝扒开,里头的逼竟还是粉色的,阴蒂悬在阴道上面,也是粉粉嫩嫩,只不过这小穴却甚是干燥,看来我得加把劲了。 我用手指轻点了那粉珠一下,秋琅婳一下子发出了第一声浪叫。 “这么敏感?”我一边将一根手指探进她的阴道同时用拇指摁她的阴蒂,一边站起身来含笑望着她。 秋琅婳被我看得又是含羞着低下头,绷着嘴吧不做言语,可我的手指却分明感觉到了一丝湿润。 我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嘴巴撬开,道:“你把舌头伸出来,来舔我的手指,我想看你这样发着骚舔我的样子。” 她听到我想,便笨拙地张开嘴,用粉舌四处乱探,却毫无美感。 我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道:“看好了,这样舔我。” 我用舌头上下套弄着她的手指,忘情地吸吮着她指尖,任她的指头在我嘴巴里来回搅动,喉咙分泌出大量津液,连着她的纤纤细手带到口腔外,脸上,嘴上挂满了津液,好不色情。 秋琅婳怯生生地问我:“将军都是在哪里学来的这些?” 我一边舔她手,一边道:“军中啊,男人们都爱聊这档子事,我才意识到,我们以前实在是太单调了。” 她半信半疑地望着我,又问:“将军是不是对其他女人也这般?” 我被她问得心虚,打哈哈道:“我只对你这般温柔,唯恐弄疼了你。” 我将我的手再次放到她嘴边,道:“来吧,再试一次,我真的好想看你那般对我的样子。” 她再启玉口,学着我教她的忘情地吸吮着我的手指。 我的指尖被她吸的酥麻,鸡巴也不禁更硬了几分。 我看着她眼神迷离,满脸挂满津液的样子很是陶醉,而另一只手也正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意,看来她的小穴分泌出了更多的蜜液出来。 我将手从她那里拔出去,一只手继续扣着她的脸继续被她舔弄着,另一只手去扶上那根挺立的鸡巴,往她小穴里送。 可是那小穴的口实在是太小了,连龟头都吞不进去,秋琅婳也感觉到下身的异样,停下口中之事,咬着嘴巴望着我。 “咱们以前进去过吗?”我忍不住问。 “进去过一些,将军实在是太,太大了,琅婳身子轻,将军总怕压坏了我,不愿强来。” 我忍不住啊了一下,心说不会把不会吧,李风这傻子的白月光还没破处? “那你想试试用你这朵玉莲去包住我这里吗?” “琅婳愿意。” 我见她许可,便将她从浴桶上抱到自己身上,秋琅婳身子很轻,我单手便将她固定在我腰肢上,手拖着她的屁股,屁股肉不多,我掐了一下,她一脸娇羞地把头埋道我颈间去。 我拍了拍她肩膀,道:“别埋着头,看这里。” 她顺着我所指看过去,我的鸡巴正抵在她小穴口上,见她看我,我便笑道:“看着我这根大肉棒是怎么一点一点进到琅婳逼里的,你这口小莲花,一会儿可要把这整根吞进去。” 我说着,鸡巴又往前送了送,磨蹭着她的阴蒂,她因为听我淫话而分泌出了更多的蜜液,我用力顶了一下,将龟头牢牢嵌在了那朵玉莲里。 秋琅婳吃痛地叫了一声,泪水漫上了她的眼,我抬起一只手温柔地撩开她脸前的头发,道:“别哭,你哭了我心疼。你要是不喜欢,便告诉我,咱们还像以前那样。” 秋琅婳却摇了摇头,她第一次主动地凑到我脸上,去轻吻我的唇,我得到了这个吻,心中属于李风的那部分情欲更上一层楼,我将她口腔撬开,舌尖温和地引导着与她吻在一起,李风与她本是心意相通,这个亲吻也是又深又漫长。 我觉得李风似乎还有一些对她的执念留在这副身体里,我便继承了他对她的温柔,好好呵护这个女人罢。 亲吻间,我的下身也没闲着,一寸一寸慢慢往里面递,因为递的慢的缘故,琅婳也没觉得太痛。直到我抵到一处门口,那里被封起来了,我才又停了下来。 低头看,李风的鸡巴才将将被送进去一半而已,我将秋琅婳紧抱在怀里,轻声道:“接下来可能要有点痛,你还想继续么?” 她在我怀中点了点头。 我得到许可,茎身破门而入,琅婳的身子一下子痛得僵硬地缠在我身上,我抱着她的手轻抚她的后背,却摸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知道这时候不能冒然拔出,否则再进去就更痛了,我小心地对她说:“抱歉弄疼了你,但我现在还不能出去,不然你会更痛,我就在这里待一会儿,不动,你好些了我们再继续好吗?” 她忽地抬头看我,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她轻轻唤了声:“将军。” “在呢,我在这儿呢。” “琅婳好喜欢这样,喜欢被将军抱着,哪怕将军弄痛了妾,妾也很高兴。” “乖,想抱下次来找我,我还抱你好吗?”我拿鼻尖蹭她的鼻尖,两人额头贴在一起,胸腔里那颗属于李风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急速而有力。 我们又吻了起来,这副身体不愿意与她分开,随着小穴慢慢的放松,我又能在里面抽动了起来,秋琅婳被我顶得轻喘了几声,问我:“将军这是什么感觉?妾觉得里面好舒服。” “这是你的小逼被我的鸡巴操爽了的感觉。”我忍不住又说些露骨的话,看着她红得要滴血的脸,笑出声来。 “将军你怎么这么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想看看我更坏的样子吗?”我胯下顶弄了几下,笑问道。 “嗯。”她娇羞着点了点头。 我双手握住她的臀,抱着她在我那根阳物上上下左右地移动,鸡巴搅得她忍不住“嗯啊”起来,我在她臀上轻拍了一下,道:“叫大点声,本将军喜欢。” 小穴因为搅动而变得湿润无比,我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狠狠往前一顶,那朵莲花一下子吞下了肉棒,秋琅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嗯~”声。 “琅婳,”我又捉住她的手,放在我们链接的地方,道:“摸着这里,看看你的莲花是怎么一口一口吃下这根肉棒的,她现在里面很湿,把鸡巴裹得好舒服。” “将军!”她娇笑着在我胸前轻轻锤了一拳,我见她逐渐放松,便抱着她边操边往外面走,没想到等着我换水的小厮还在外头,他见我们俩赤身裸体,琅婳挂在我身上,下体连在一起地走出来,吓得赶紧背过身去。 我觉得琅婳不是许淼淼那般奔放之人,要是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说不定会羞愤到抑郁,我赶紧让那小厮滚出去,不准在我房间里溜达。 我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身子仍是和她紧紧相连,我覆在她身上,一边在她身上落下细密的吻,一边慢慢加速律动着。 秋琅婳因为太瘦,肚子上没什么肉,待她的身子吞下这根巨物后,肚皮上竟也能看到我在里头律动。 我笑着只给她看,她害羞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说我坏。 我喜欢别人说我坏。尤其是女人说我坏。 不知为什么,穿越以后我变得越来越坏了,在做李修兰的时候我还是个脸皮很薄的人,还会因为不小心撞掉同学杯子连续跟她道歉叁次。和才见几次的人做爱这种事更是不可能发生在李修兰身上,若是过去谈场恋爱的话也会像秋琅婳一样保守无趣吧。 现在我好像越来越随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大环境对男性过于纵容,惯得我竟养成了风流的习惯。和这个女人做完和那个女人做,心里竟也没觉得愧疚。 果然,男人是无法与女人共情的,仅仅是穿到了男人的身体里,也很难再与女人产生共情了。 我又将目光聚焦于身下人身上,我的手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竟摁出了红印子,我没法像摁着玫娘或者淼淼那样摁着她操,只能将胳膊撑在床上做俯卧撑。 这副身子娇弱,我不敢与她尝试更多的姿势,只好趴在她身上不断律动,耕耘。 好在这副身体体力好,操了许久把秋琅婳真的操爽了,抱着我的脖子忘情地浪叫了起来。 我听她这样对我叫,下面更有劲了,手上一时也忘了分寸,握着她的细腰狠狠地往里面撞,在两人一声声喘息里,我感受到了一股精意。 快射的时候我把那根阳物拔了出来,在她身上扶着腰撸动数秒,尽情地泄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脸上,胸上 ,肚皮上均挂满了我的精液,我满意地笑了笑,问道:“怎么样,还喜欢吗?” 秋琅婳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抽泣了起来。 我被盯得莫名其妙,赶紧道:“怎么了怎么了?我弄得你不舒服吗?” 秋琅婳看着身上的精液,哭诉道:“将军竟如此不情愿......和妾身有一个孩子......” 我:“......”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女人的爱么?爱我就要给我生猴子...... 我脑子一转,借口已到了嘴边:“你太瘦了,这样怀孕很危险的,我不想让你受伤。” 秋琅婳边哭边道:“当着?妾一定多吃点,养好身子,以后还要给将军生好多好多个孩子。” 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幅画面,一群咿咿呀呀的小屁孩在我身上爬来爬去,还在我脸上蹦迪,顿时吓得我七窍生烟。 鲜卑公主:“你不跟我行男女之事,最少也让 我给秋琅婳拿抹布擦了擦身子,自己因为练习骑射和刚才努力耕耘的缘故困得睁不开眼了。 我也忘了她还在身边,大喇喇地躺在床上,裸着身子就这么睡了。 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给我盖被子,我也懒得管了。 一觉睡到日上叁竿,睁开眼,却见慕容星河正坐在床边瞪我。 我吓得一下子坐起来,躲到床脚用被子挡住身子,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我又朝外面喊:“没人管么?怎么让她进来了?” 门外的家丁连滚带爬地进来,我一看,得,别问了,慕容星河把人给打了。 “现在你和秋琅婳也抱过了是吗?”她边说,苹果脸边“哇”地一下哭了。 我被她问得不知所措,心道这小孩该不会在这儿坐了许久,还看过我的裸体了吧? 我正腹诽,她又道:“今日我要就去大将军府学男女之事了。” 我老脸臊红,道:“你先出去好不,我想穿个衣服。” “不好!”她冲我大吼道,然后鞋子一踹就往我床上爬,我害怕地躲在小被子后面,瑟瑟发抖地望着她。 “你想干什么?” “你不跟我抱,最少也让我看看吧?” “什么?”我瞪了她一眼:“小屁孩快出去,老子要穿衣服呢。” “老子今天就要看你!我不喜欢你和别人抱来抱去!”她往我床上一站,然后骑在我身上要把我手里的被子抢走。 我正害怕得要命,就见秋琅婳端着一盅什么东西走了进来,她见慕容星河把我逼到床脚,赶紧把东西放下,走过来拉她胳膊道:“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滚开,与你无关!”慕容星河恶狠狠地将她的手甩开,怒道。 秋琅婳被她骂的眼睛一下就朦胧了,站在那里抽泣起来:“好妹妹,你快先起来,将军一夜没吃饭了,你要闹也等他先吃点东西再说啊。” 慕容星河不搭理她,而是狠狠摁着我的肩膀,俯视着我,冲我吼道:“为什么不给我看!为什么给她看!我讨厌她!” 我也是被她给吼懵了,大概是来了这里后女眷们都对男人恭恭敬敬的缘故,唯独慕容星河是个拐脾气,直性子,敢这么骂我的女人除了许淼淼就是她了,不过许淼淼也没她疯。 我倒也没生气,而是耐心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待你17以后再提男女之事,你干嘛要现在看我?还有琅婳怎么你了啊?” 我正问着,秋琅婳又过来拽慕容星河,口中还道:“好妹妹快别压着将军了。” 慕容星河被她惹恼了,竟是站起来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我见她打人,便动了些怒气,语气自然也凶了几分:“你不会好好说话吗?干嘛动手!” 慕容星河瘪着个苹果脸望着我,又看看一副受了惊模样的秋琅婳,愤愤地跳下床,指着我们道:“我讨厌你们!” 说罢,小孩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你惹她了?”我揉了揉她的脸,狐疑地看着秋琅婳,因为慕容星河的性子我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讨厌谁,即使不喜欢玫娘和我贴贴,却还是唤她姐姐,但面对秋琅婳却只对她直呼其名。 “妾身没有,妹妹是鲜卑公主,曾高高在上,定是觉得将军是她自己的,不想看到妾和你亲近。”她委屈道。 我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绿茶味儿,但眼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证据认定慕容星河是对她是错,我便道:“星儿家破人亡,咱们这府里还成了她的牢笼,她只是个半大孩子,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秋琅婳噙着泪点点头,道:“妾知道。妾给将军煲了鸡汤,将军起来喝点么?” 我对她摆摆手道:“我一会儿喝,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她低头说是,然后告退了。 我刚换好衣服,赵誉便带着军情来了,我邀他到我房里商议。 他一进屋,看着我那床乱作一团的被褥,又在空气里使劲嗅了嗅,用手扇着扇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不要在你屋里待了。” 我也撅着鼻子使劲嗅了嗅,空气里一股子情欲混合着精液的味道...... 我老脸羞的通红,拉着赵誉到书房去议事。 这次山匪出现的有些蹊跷。 汴州离京城不远,只隔了一座城,也算是在天子脚下了,那里一向富庶安宁,怎会忽然有山匪出没? 军情报告,汴州西面太行山脉,曾是直通太原走商的近路,然近来,多次发生山匪截货事件,山匪们十分嚣张,会把整个商队的男人都杀掉,女人带回去折磨,闹得汴州百姓人心惶惶,严重影响了汴州地区的商贸。 近来,有一女子从山中逃出,去知府报告,才有了这些山匪的情报,山匪共有二十余人,驻扎在太行山谷中,他们在那里搭了房子,建了寨子,应当是就住在山中。 然而太行山一带,地势错综复杂,山匪以太行山为屏障,熟悉地理环境。敌在暗处我在明处,一旦入了山就是他们的天地了。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自己祈祷,希望我能把他们剿了而不是我被他们剿了...... 我忙得头晕,心里紧张得要命,只能安慰自己道: 二十来人的山匪,我带叁十精兵去,肯定够了,何况还有赵誉跟着,他那么强,我一定能全身而退。 我这样想着。 转眼就到了启程的日子,我本来想跟慕容星河告别,她却不肯见我。 我只好私下里跟玫娘说,让她转告慕容星河,说等我回来一定好好向她询问她不开心的前因后果,让她在家别生闷气,不开心的话就去街上转转,花什么钱都记我账上,然后等着我。 初遇疯子马艳芳,从她那里探到剿匪情报 去汴州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条条大路畅行无阻,我们只花了两天时间便入了城。 入城当晚,当地知府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好酒好肉侍奉着,我却没什么心情吃喝。 “将军,你都想了一路了,吃些吧?这两日就要进山了,山里可没什么好吃的。”赵誉见我愁眉苦脸,茶饭不思,便过来劝我。 我在心里骂狗皇帝给我派的这个活,又感慨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穿成了武将,动不动就要舞刀弄剑甚至还要杀人,我一个上生物课连青蛙都不敢剖的人怎么敢杀人啊!会不会留下一生的心理阴影?可是若我不杀人,人就要来杀我。哎,我怎么老要面临生命危险啊老天爷。 我心里觉得不保险,害怕中了山匪的埋伏,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找到知府老儿,让他把那个从匪窝子里逃出来的女人叫来,我必须要问清楚山匪寨子的具体所在地。 知府说很难从她嘴里问出话。我没听,把人要了过来。 女人名叫马艳芳,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痴痴地对着我笑。 我一看她眼睛,就知道她精神不正常,可我还是试着问道:“马艳芳,你还记得土匪的寨子在哪里吗?” 马艳芳抬眼看我,忽地指着我鼻子道:“操你妈,老娘要杀你全家!” 赵誉要上来制住这个疯妇人,我拦住了他,让她继续表演下去。 我凑到她跟前,指着她头说:“老子再把你绑回寨子里你怕不怕?” 她表情一下子惊慌起来,我见她表现出害怕,又继续道:“马艳芳,老子不仅要把你绑回寨子,还要和兄弟们轮奸你,让你跑也跑不掉。” 说罢我自己在心里扇自己大耳刮子,心说马艳芳对不起对不起,我要不从你这儿翘点有用的话,我就得死了呜呜呜。 马艳芳听了我的话一下子吓得蹲到地上,抱着头结结巴巴地说:“别摸我,别摸我,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方柱救我。” 我见她反应剧烈,还吐出了一个名字,便拿着剑柄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继续道:“方柱也救不了你,你不听话,老子就打死你。” “方柱救我,方柱救我!你别嚣张,等方柱回来,他替我杀了你。” 我惊觉有戏,便拿着剑柄指着赵誉,对她道:“方柱,啊方柱来了!在那儿,你看是不是他?” 马艳芳头也不抬,跪着四肢并用跑到赵誉面前,拽着她的裤腿,呜呜啦啦道:“方柱,方柱,救我,救我。” 赵誉不解地看着我:“将军,这疯妇人你跟她胡闹作甚呢?” 我心说你小子不懂,你将军我可是学心理学的,人虽然疯了,但应激反应还是会对她的身体发信号,迫使她做出行动。 我走过去用手拉马艳芳的头发,又道:“你看,方柱他不管你,老子现在就把你剥了,让大家乐一乐。” “不会的,方柱你快跟他们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咱们一起逃跑吧,求你了,求你了。” 我又站到赵誉身后,假装是赵誉发出的声音,对她说道:“马艳芳,你就去给大家玩玩吧,我没跟你说过逃跑,我也不喜欢你。” 马艳芳一下子急了,她开始痛哭流涕,抱着赵誉的腿,鼻涕眼泪都擦到他裤腿上,哀嚎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昨天还跟我说下山的路呢!” 赵誉扭头,跟我对视一眼,一脸敬佩地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在他身后继续道:“马艳芳,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没跟你说过下山的路,我跟你说什么了?” 马艳芳焦急道:“你说出了清崖洞,往东走,一直走到小溪边,顺着溪水一直走就能出去,不对,你不是方柱,方柱和我在一起呢。” 马艳芳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赵誉,忽然受惊吓得连退十几步,指着赵誉哆嗦道:“你是谁?你是谁?方柱呢?方柱带我去的清潭洞,他救我,他是好人。” “不是的,方柱抛弃你了,他自己跑了,他不要你了,他就是个山匪而已,你忘了他们怎么对你的了?” “不是的,方柱和他们不一样,方柱对我好,还给我吃的,晚上和我睡觉,他说我是好女人。” 我难过地望着面前这个受到巨大打击的女人,决定不再问下去了。我走到她面前,将马艳芳从地上扶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马艳芳你逃出来了,再也不用怕了,再也没人抓你了。” 马艳芳望着我的脸,我不防,她忽地扑上来啃我的嘴,我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马艳芳对我欺身而上,嘴里乌拉乌拉道:“小妹妹,我看你真好看,你和哥哥们玩一会儿吧?” 赵誉见我被扑,先是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才在我愤怒瞪他的眼神中把马艳芳拖走。 我擦了擦嘴,气急败坏地指着赵誉道:“你怎么不救我?” 赵誉捏着嗓子细声细气道:“小妹妹,你真好看。” “给老子滚!”我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待他真的要滚的时候,我掏出荷包,递给他,说道:“你把这个银子交给马艳芳的家人,让他们好好照顾她,保护她。” 赵誉接过荷包,忽然叫了我一声。 “将军。” “嗯?” “你真是个好人。” “我觉得我还是再次伤害了她,只能用这些碎银补给她了。”我有些难过地说道。 剿匪陷入困境,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之近 下午,知府找的向导来了,他却说:“老夫在这太行山行走叁十载,还是第一次听说清崖洞。你们确定不是那疯女人瞎编的?” 我心下泛起了嘀咕,这洞确实有可能是别的名字,马艳芳记错了,或者说这是方柱和她之间的暗号,别人都不知道。 赵誉却道:“山中哪条溪流最长?” 向导老头儿摸了把胡子道:“金鳞溪。此溪自高向低流下,是直流,尽头直抵山西地界。” 赵誉和我一听山西,眼前一亮,追问道:“若是我从溪水最高处往最低处走,是哪个方向?” 老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是向南。” 我在脑子里画了个十字,纵轴是小溪,出了清崖洞向东走到溪边,说明清崖洞在小溪西面,于是我在西北面画了个圈,道:“那我们明天顺着金鳞溪上去,一直往西找什么洞就是了吧?” 赵誉点了点头。 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一些,至少明天我们不是毫无准备就进山摸瞎了。 第二日天不亮,我就和赵誉以及叁十精兵兵分两路行动,我让赵誉趁着月色带着十名亲兵步行先进山,帮我们勘察是否有山匪埋伏。而我在他出发一个时辰后带着另外二十名精兵,骑着马走大路。 走着走着,却见到一支商队也在往山的方向走。 我见那支商队赶着四五辆马车,便忍不住道:“近日山中有匪洗劫商贾车队,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小的们货物繁多,是想图个方便从这太行山里抄个近路运到山西太原去,老板催得急,小的们不敢耽搁。”赶车的伙计说道。 “你们运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急?”我又问。 “回将军话,是一批建筑材料,近来太原连日暴雨,把太岁山的神庙给冲垮了,老板急着修补,怕冒犯了神明,不敢误了工期。” 我狐疑地看了那人一眼,道:“你怎知我是将军?” 那人解释道:“小的见你们身强体壮,又骑着马,配着剑,便想到大家都在传的京里派了将军来进山剿匪。” “喔。”我一边骑着马,一边想着赵誉他们发现山匪踪迹没,却猛地回过神来,问那伙计道:“我们才抵达汴州不到叁日,你说大家都在传我们要进山剿匪?” 那伙计道:“是啊,将军你们一到京城百姓们就知道了,都盼望着将军来帮我们铲除恶匪呢。” 我手摸了摸下巴,脑子本来还在想这段话,前方的天空上忽地升起一颗信号弹,我心中一动,拍马:“驾!” 二十名亲兵跟着我沿着溪边策马狂奔,待到了信号弹的发射地我们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信号是谁打的?”我回头问。 “这信号弹确实是官府才能用的红弹,应该是我们的。” 我翻身下马,在信号弹出现的地方转了几圈,却连个人影子都没看见。 我心里大骂他妈的,后面一群人脑子都没有,就知道跟着我瞎转,直到我跟他们说:“你们就不能分开到周围看看吗?”他们才散开。 这将军真他妈不好当,又要动脑子分析敌情,还要勘测路线,制定计划,手下也不能帮上你忙,毕竟他们都只带肉身不带脑子出来。 我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和手下们在小溪周围的山包,树林里转着寻找信号弹的源头。 我们找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却什么也没找到。 我早上喝了些水此时转得起了尿意,见小溪左边有一处凹下去的裂谷,随着山势的升高,那里的落差呈现出一个小悬崖状,正是解手的好去处,便独自跑到谷边,掏出宝贝。 我哼着小曲儿尿了个酣畅淋漓,提裤子的时候不防,往脚下一看,看见那裂谷里趴着个人,那人脸上湿漉漉的,此时正一脸愤怒地盯着我。 我吓得往后一退,大喊道:“有人在谷下!” 下一秒,无数支箭从谷里飞了出来,我吓得连连后退,身体跳了数次才躲开,然后几十个山匪从谷中跳出,举着十字弩,弓箭,大刀等武器朝我冲来。 我吓得连忙拔剑,回头看看发现没有人应声赶来。 我这才想到我刚才叫下属都散开寻匪,又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解手,现在听到我喊话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心道他妈的不好,这哪里只二十人啊,我感觉四十人都有了,忙拔腿就跑。 跑的过程中听到后面有人说:“这人是来剿我们的吗?” “不像啊。” 我再回头,就见十几个弓箭手都箭在弦上了。 弓箭手们拉开了弓,闪着寒光的箭头在一秒钟后就飞了过来。 我脑子乱作一团,身体做出应激反应挥剑在面前乱砍一通,胳膊,腿上,胸上,还是被箭滑破了肉。然后还有一支从侧边飞来的箭把我的左大臂扎了个透穿。 我胳膊先是感到一热,然后是钻心的疼痛,我低头一看,箭头刺穿的地方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地汩汩冒出来,我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脚步虚浮,但见那些山匪再次对我张弓,我不顾一切地发出了这辈子最强的一声巨吼:“救命啊!” 一声刚喊完,山匪的箭就又朝我射了过来,我害怕地又是挥剑一顿乱砍,结果一支箭又把我的左肩扎了个透,不过还好没扎到骨头,被我鼓起的肌肉挡下了。 赶鸭子上架,第一次杀人,吓死宝宝了 我欲哭无泪,绝望地看着山匪们第三次对着我张弓,我因为失血的缘故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我居然看到我旁边出现了一个人,她站在马背上,张开了弓,一次射出去了五根箭。 我面前有山匪倒下了。 我甩了甩头,看向那马,马上的人儿此时还没空看我,又是张开了弓,搭上了五支箭。 待我眼睛缓过神来,定睛一看,眼眶子顿时湿了:“星儿。” 慕容星河一边拉弓,一边对我道:“李风,快杀了他们,他们不止这些人,援军马上就到了!” 我心下一横,拔出剑眯着眼睛就往前冲,小孩儿在旁边不停的拉弓掩护我,我可不要太草包了才好。 结果那匪徒也都是厉害的,我一剑刺出去,那人马上就挡住了,而且力气比我还大,把我的虎口都震麻了。 山匪们相视一笑,团团将我包围住,那刚挡掉我一剑的人大笑道:“这人居然是李风,你们说好不好笑?” 我被他们说得脸红,那边慕容星河一个空中翻身跳下马来,抽出背后背着的剑,指着我这边道:“李风,快点给姑奶奶动起来!” 我心中顿时感到羞愧难当,大脑马上急速运作起来,回忆着武侠电视里看来的剑法。 山匪们一个空档都不给我留,一个个叫嚣着冲上来刺我,扎我,砍我。 我脚下发力,捏住一个刺我人的箭,借着他持剑的力道往上一跃,倒翻身到他身后,狠狠给他心上来了一剑。 我落地后忙将剑从他胸中拔出,那人的鲜血溅了我一脸,可我管不了了,今天你们不死,死的就是老子。 我将拔出的剑很快刺入了另一个山匪的喉咙,他冒着血慢慢倒下也没有停止我的脚步。 我右手反握着剑柄,挑掉了几人的武器,又划掉了几人的喉咙,回头一看慕容星河,她杀的山匪比我还多,尸体都摞成小山了。 我俩在这边浴血奋战着,后方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了更多山匪,我心里将皇帝老儿全家骂了个遍,这特么是二十来个人吗?想要赐本将军死你可以直说啊! 我一边回头丈量身后山匪的距离,一边提着剑砍着面前的人。 剑砍在人的骨头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溅出血沫子喷在我脸上,我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了杀人。 慕容星河还在和山匪不停地打斗着,她一边提剑砍人一边往怀里摸,摸出来一支长相奇特的箭,山匪却缠着她不让她张弓。 我赶紧倒退着往慕容星河那里靠,也不顾自己左胳膊血流了一身,一把抢来了她手中的剑,两手并用着砍人。 慕容星河赶紧张弓,把那支长相特别的箭放在弦上,我用余光瞟见后面山匪的弓箭手也朝着慕容星河张开了弓。 两箭同时射出,慕容星河的箭“嗖”地一下窜到空中,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响,而另一边我猛地扑上去将她护在怀里,自己的背上又被扎了个透穿。 我好像真的理解影视剧里吐血的场景了,我不知是不是被扎到了肺,嗓子里一股腥甜涌了上来,鲜血在嗓子里呛了一下,喷了出来。 我只觉得背上和内脏里好痛好痛,痛得我都哭了。我还想再保护她,可是我的身子好像灌了铅,再也站不起来了。 “将军!” 是赵誉的声音,我听着马蹄声朝我这边靠近,心说得救了。 几十名山匪仍从四面八方包围着我们,慕容星河把我放到地上,捡起我手里的剑,砍人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两倍。 我趴在地上看她一手挑翻四五个人,轻盈的身子像小燕子一样在山匪中穿梭。 她撕心裂肺地吼道:“伤了本公主驸马,姑奶奶今天要你们所有人的狗命!” 我嘴角不知道怎么了,竟忍不住向上拉出一个弧度来。 赵誉带着援军来了。 来的不止我们带的那三十人。 多出来的人我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两帮人就这样在山涧里铿铿锵锵地打了起来。 我们的弓箭手比山匪多,山匪防不住,站在我对面的山匪开始往回跑,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放出爪钩,往山涧里跳。 赵誉指挥一帮士兵往山涧里去,他则是带人提剑杀出重围,杀到我身边来。 “将军,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听他声音不对,费力地抬头看他,见他竟咧着嘴哭了,他自责道:“都是末将不济事,被山匪引到了临近山西地界。” 我“哦”了一声,抬手擦擦他的泪,道:“不怪你,这些救兵都是哪来的?” “末将路上遇到太原关来的增援,他们说收到汴州知府传的情报说太行山里的山匪多达百人,要来支援我们。” 赵誉说罢,一把把我从地上捞起来,公主抱在身上,对慕容星河说:“我们先撤。” 两人相视一点头,赵誉让人掩护我们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我这才想到些什么,正想说,身上被扎的地方又传来阵阵刺痛,我又咳出一口鲜血来,慕容星河害怕地握住我的手,道:“李风,你可不许死啊!” 我无力地对她笑了笑:“傻瓜,我不会死的。” 我嘴上还想再问赵誉问题,可胸中上不来气,有气儿出没气儿进,眼睛因为缺氧蒙上了一层白雾,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濒死的体验。 武功太菜,脑子来补 我在一股剧痛中醒来,再睁开眼的时候,匪已经剿完了。 我躺在太原关的哨兵岗里,军医正在给我身上伤换药。 我张了半天嘴,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了,我拍了拍那军医,问:“我昏迷多久了?” “回将军话,您是昨日下午抵达的太原关,您的伤口恐有感染,发了一夜的烧。” 我挣扎了一下坐起来,说:“你去把赵誉找来。” 赵誉和慕容星河一起到的,慕容星河手里端着一碗黑梭梭的汤水,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李风,你先起来喝药。”她给我递药。 “你现在都对我直呼其名了。”我一边跟她开玩笑,一边接过那晚黑汁,想要来个豪放地一饮而尽,结果那黑汁掺着我嗓子里余留的血混在我喉咙里,嗓子一阵刺痛,我瘪住嘴废了老半天力才把那股黑水咽了下去。 慕容星河还要喂我,我摆手挡住,我心里升起一股子强烈的不安,问赵誉:“我们把清崖洞里的匪剿完了?” 赵誉摇了摇头,道:“他们熟知山中溶洞,我们的人追着他们到崖下,那帮匪徒跑的没剩几个了。” “为什么和一开始的情报对不上?还有为什么知府会给太原关送信支援我们?而且知道匪徒的真实数量?”我撑着床费力地坐起来,焦急道。 “或许是山匪狡诈,官府派兵办作商队去剿匪那次匪徒没有倾巢而出,反而误导他们送出了假情报。至于增援这情报,是宣王送给慕容公主的,慕容公主又让知府支会太原请求增援。” 我心下一惊,将诸多异常之事关联起来,竟好似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山匪把你往山西地界引,太原的援军又恰好出现与你会和,你说这巧不巧?”然后我扭头问慕容星河:“宣王是怎么给你送信的?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离开的第三天,千秋和亲自翻墙进到我们府上找的我,我一见他就要杀他,他跟我说让我先别激动,说你在汴州恐遭遇不测,他被京中要事缠身走不开,让我一个人单骑去汴州太行山救你,还说让我到了以后先想办法给太原哨兵岗送信,说要增援,再进山找你。他还给了我一个调兵的信物。”慕容星河说道。 我听到宣王翻我家墙,顿时觉得有些出戏,但脑中却有许多事不解,又问道:“那他有没有跟你说匪徒具体人数?” 慕容星河说宣王没提人数。我忍不住问赵誉:“你说宣王怎么会让个半大孩子来救我?” 赵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又看向慕容星河道:“慕容公主你是哪一日到的汴州?是你给太原送的信吗?” “我是你们进山的那一天到汴州的,我没睡觉,天不亮就去找知府,说王爷让我来送信,让他给太原哨兵岗送信,增援你们。然后他看到信物后,告诉我你们要去清崖洞,让我一直顺着小溪往上走应该就能看到你们。” 慕容星河顿了下,继续道:“我刚进到太行山,远远看到有一枚红色信号弹升起来,就朝着信号弹方向去,后面遇到了几辆马车,我以为是你们的人,想去打个招呼,却没人理我。再然后我就找到裂谷那里,听到你大喊‘救命啊’。” 听到慕容星河在赵誉面前兜我老底儿,我面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咳了咳,道:“你说遇到了几辆马车?是不是商队啊?” “像是商队,又不太像。”慕容星河皱着眉想了一下,道:“因为他们拉的东西好像很沉,每个马车都有四匹马拉着,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商队。” 我心中的一动,骂道:“他妈的糟了,我们中计了!” 那日商队车夫的模样在我心里涌了上来,我赶紧派人拿纸和笔,交给慕容星河道:“我给你说,你给我画。” 衍朝第一大漫画家终于在正事上派上了用场,我把那车夫的五官,衣着,乃至走路姿态都说了个遍,慕容星河连画五张,终于画出了那名车夫的样貌。 赵誉见我们俩忙里忙活的,他脑子不太好使,只能问我:“将军咱们中什么计了?” 我心说李风这军中的一个个都是二愣子么?行军打仗不应该马上就能识别出敌人的三十六计么?难不成李风身边没一个军师平时都是自己做全员大脑?难怪会被慕容星河抓走。 “咱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啊,你先拿着这张画像去外头问,问谁见过。”我把慕容星河画的那张画像交给他道。 过了一会儿, 赵誉回来了,带回来个人,那小兵一见我就站了个军姿,道:“报告将军,我见过这个人。他们于你们回来之前的一个时辰内通过太原关,是七辆马车。” 我心中又是一声他妈的,又问:“只你一人见过他们?” 小哨兵点了点头,道:“因为哨岗上其他人都去山里增援你们了。” 待他说完,我看向赵誉,赵誉又看了看我,忽然说道:“将军我怎么觉得你摔了脑袋以后反倒更聪明了呢?” 我心里:???难道李风也全靠肌肉去打仗的么??? “所以说到底是谁给太原送的山匪具体人数的信,以至于太原哨岗全体出动?以及那个商队到底都带了什么是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已知的是千秋和给星儿送过信,星儿给知府送到信,但这个到太原的信最后是不是知府送的我们不清楚,也可能是山匪送的。 此外我觉得那车商队就是山匪组成的,我初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每辆车只有一匹马,走的很慢,后面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马,定是山匪在山中有营地自养的马。 至于假军情我觉得是山匪有意送出的,他们早就知道县里派人去剿匪,便故意露个面却不杀他们,让他们带回假情报说山匪只有二十几人。 情报这块我还有点疑惑,如果说山匪早就知道商队是假冒的,是否说明官府里有他们的眼线?” 我滔滔不绝地边想边分析,一口气说完却见赵誉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他拍拍头说:“将军你说什么?你可不可以慢点说。” 我顿时暴躁如雷,让他把脸伸过来,在他头上弹了数个脑瓜崩,结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那不争气的胳膊又流血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次的剿匪就是个幌子,剿匪的目的主要是把全部注意力吸引到剿匪本身上,从而以借兵为借口调空太原哨兵岗,方便山匪们护送的那批货进入太原。”我把句子压缩成了赵誉这颗脑子能听懂的程度,他一脸敬佩地望着我:“将军,我回去一定好好研读兵法。” 我心说:这特么难道不是逻辑常识和整理归纳能力么...... 我忍不住对鲜卑公主说了:“我爱你。” 我觉得我和李风,和这些武将最大的差距是:他们不怕死,敢于拿肉体冲锋陷阵,可我怕死,我这怂包体质脑子再不灵光点这将军一职就演不下去了! 我喝口水润润嗓子,又问那小哨兵道:“今日那伙人通关,可有出示通关文牒?” 小哨兵马上道:“有,我去给将军找记录。” 没一会儿他急急忙忙跑回来,递给我一个册子,我在上头看到:以押解山西省太原县吴峰坡人方柱带圆木,普通建筑材料,山石等货。马二十八匹。 赵誉凑过来一看,惊叹道:“方柱,真的是马匪送的货啊!将军你真是神机妙算。” 我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坐在床边一直沉默着的慕容星河忽然说:“李风,你还要留在太原查下去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柔声道:“是啊,这是皇上交给我的任务啊,现在让匪跑了,没剿完,我怎么回去交差啊?” 慕容星河瘪着嘴,眼睛泪汪汪的:“可是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查啊?” 我将脑袋歪到她肩膀上道:“躺着查,光动脑子,其他的,”我看了眼赵誉,继续道:“让他去跑腿。” 赵誉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你可不可以不要光天化日之下行卿卿我我之事?” 慕容星河却扒拉着他问:“什么是卿卿我我之事啊?” 赵誉:“末将忽然想上厕所了,先出去一下。” 说罢,他带着小哨兵也出去了,账内就剩下我和慕容星河二人。 两人对视一会儿,我先握住她的手道:“谢谢你,翻山越岭来救我,真的,我现在欠你两条命了。” 慕容星河沉默片刻,道:“能不能不要总和我划分的那么清楚?我心系你,才来救你的。” “好,不分不分,我让玫娘给你带的话她给你带了么?” “什么话?” “我让她跟你说让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向你询问那日你不开心的前因后果,还让你在家别生闷气,不开心的话就去街上转转,花什么钱都记我账上。” 慕容星河双手抱着我的脸认真道:“李风,你怎么这么在意我生气?我觉得你真的很懂女人的心,你到底和多少女人抱过?” 我被她问得心虚,眼神飘忽着说:“在意你有什么问题么?担心你在家里不开心拆家罢了。” “那另一个问题呢?”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说完心里有些难受,一种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情绪堵在心窝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在她面前张口就来,像糊弄其他女人一样糊弄她,或许我内心深处觉得这个女孩她那么果干、率真,她不值得被欺骗。 我心里正思索着,忽然慕容星河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数倍,她闭着眼睛,一口啃到我唇上,我被她摁着头一阵狂啃,却因为身上有伤没法推开她。 慕容星河啃完我,抱着我的脖子,脸贴着我的脸道:“我在大将军府学了很多侍奉男人的技法。” “什么?侍奉男人???”我听完顿时觉得火冒三丈:“我娘教你的竟是这些?” “是啊,她说若想激起你的情欲,我应该这样。” 她说罢,一只手探进我被子里,一把握住了我那软成一团的性器。 我想伸手去推她,胳膊却抬不起来,我想逃,脖子却被她胳膊肘扣着。 我整个人被她牢牢摁在床上,慕容星河一边捏我性器,一边用小嘴嘬我,大笑道:“现在你跑不掉了吧李风?” 我心里只觉得万分生气,用了十成力气才让我接下来说的话听起来带了怒意:“我告诉你慕容星河,你不要在我这儿对我做这些事,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我说了很多次了,你不要不经我同意就这般羞辱我。”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泪水布满了眼眶,她使劲甩甩头,放开我大喊道:“我讨厌你李风!我讨厌你!” “那你就讨厌着吧,上次我跟你说的十七,你听到了却没守信用,你在这里耍什么脾气?还有你不要想着怎么用这些事取悦于我,我不需要你取悦,我不喜欢你用‘侍奉’来形容你自己,你是高高在上的鲜卑公主,你不需要侍奉任何人懂吗?” 慕容星河难过地大声哭道:“可我不再是鲜卑公主了!” “你一直是,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星儿,我爱你,所以我不想你这般折辱你自己。” 我自己说完咂摸了下嘴,脑子“嗡”地一声,我居然对她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与秋琅婳说的时候我传达着李风的心意,对慕容星河说的时候我又在传达着谁的心意?李修兰么?这是什么爱?我又是以何等身份爱她的? 慕容星河好像不大懂,她只瘪着苹果脸,泪汪汪地看着我,好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我忍痛抬起了那条受伤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星儿,我不该吼你。我只是害怕我玷污了你,让你失去了做公主的那般率真与洒脱。” 苹果脸可能是哭累了,她一声不吭地趴在我怀里,小脸埋在我胳肢窝里,也不看我,小背一抽一抽的,可能还在无声的啜泣。 赵誉杀回来的时候,慕容星河趴在我怀里睡着了,他正要说话,我给他比了个噤声,他凑过来到我耳边小声道:“你这残胳膊还能抱人?” “要你管?”我瞪了他一眼。 他又小声道:“跟你说正事儿呢,我派人去查通关文牒,是假的,没有给方柱批过。” 我心里正捉急于线索又断了,赵誉却接着说:“但是方柱这个人却是真的,他家就在吴峰坡。” 我眼神一下子又明亮了起来。 赵誉看了趴在我怀里的慕容星河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摇着头倒退着往外走,然后给我比了个吃面的动作,又指了指外面。 我点点头,抱着慕容星河一直睡到夜里她才醒。 她见自己躺在我那根残胳膊上,赶紧爬起来,我低头一看,伤口又渗出了更多的鲜血,她的声音故作生气道:“你怎么不自己拿开?” 我揉了揉发麻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笑道:“我没事,你不生我气了吧?” 她瘪瘪嘴,拧巴着苹果脸,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教育小孩就该让她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星儿果然孺子可教:“不该不经你同意便那般折辱你,也折辱了我自己。” 我正欲说话,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慕容星河把我从床上搀了起来,帮我穿上鞋,我们一块儿去账外觅食。 -----------作者有话说------------------------------------------------------------- 本文女主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她双商在线,做人有底线,并且不会触碰底线。 最近两章都会写女主对鲜卑公主的心意,希望读者们不要急躁喔=w= 鲜卑公主:“你好温柔,让我想到了姐姐。” 值班的哨兵见我出来,忙过来给我报告:“参见李将军。” 我被他客气的不好意思了,摸摸脑袋道:“都这个点儿了,还有什么吃食么?” “有的,知府大人傍晚亲自送了一份食盒来,说是专门送给将军你的。” 我:“啊?”了一下,心说这太原县的知府这么马屁精?还来给我送饭?我也不是什么大官啊。 “知府大人说是王爷交代的。” “哪个王爷啊?” “宣王。” 我:??? 我接过那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摞的满满的卤牛肉和大米饭,还很贴心地配备一双筷子,正好凉了吃也合适。我正要离开,那小兵又道:“知府大人说王爷还让给将军带一句话,他说将军别怕,本王速速去救你。” 我:?????? 我实在摸不清宣王的脑回路,又是打我,又是骂我,又是不去上朝避着我,现在又说要来救我,干嘛啊? 我心里还是对他颇有戒备的,他怎会提前知晓我会遇难的? 我拿了食盒来,又多要了双筷子,想和苹果脸分着吃,谁知她却说:“要吃你吃,我不吃仇人送来的东西。” 我想了想有道理,便没再管她,反正这么大个孩儿了,饿了还不会自己觅食么? 我正坐在城楼下埋头吃着,慕容星河忽然幽幽道:“我听说你们中原还流行过断袖之情。” 一颗米粒刚巧不巧卡在我喉咙里,我呛得喷出一口饭来,抿了抿嘴,道:“小孩儿想啥呢?” “想千秋和跟你啊,他那天大晚上火急火燎翻墙到府上,家丁还以为遭贼了呢。”苹果脸没好气道。 “那也不是断袖之情啊?我幼时和他是发小,一起长大,他担心一下我也说得过去吧?” 她将双手撑在地上,身子向后轻仰,撅了撅嘴道:“其实我有时候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和你的感情,慕容家被灭族虽是千秋和做的,但他却是为了救你,我也想恨你李风,可是我恨不起来。” 我叹了口气,道:“星儿,世间事如棋,我与千秋和皆为棋子,不由自主地被身后的国家,国运,以及命数推动着。我们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再次在棋局里找到自己的位置,选择以后要走的路罢了。” 慕容星河看着我,眨巴眨巴眼,道:“没听懂,所以我该不该恨你?” “等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再恨我吧,不然你整天面对仇人,得平添多少怒气啊。”我在夜风中笑道。 “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么?今日下午,我听你说你爱我,我思索了许久才敢回复你,我觉得我也是爱你的,虽然我可能不太清楚爱到底是什么,但听到你有难,哪怕是仇人给我送的信,我也在想宁可错信不能让你有难。所以才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你。” “怎么不算?你在我府里,我日日见你,还不算在一起么。我能感觉到星儿的心意,我也不敢辜负了你这般珍重的对待。我对你的爱很复杂,虽没有男女之情,却觉得与你心意相通。只是我并非你想的那般纯情之人,我也怕你对我失望。如若以后你厌了我,我......” 我还没说完,慕容星河便捂住了我的嘴:“我知道李将军风流得狠,你以为我不懂你做的是什么事么?只是不知为什么,我从不感到嫉妒,那日我生气也仅仅是因为讨厌秋琅婳这个人,不喜欢你和她待在一起。可是当你看我的时候我就会很开心,当你关注我的时候我就想表现更多给你看。我这般大度,也算是爱么?” “怎么不算呢?每个人爱人的方式都是不同的。这世间女子多不愿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但也有人会像星儿你这般,只关注现有的,自己能抓住的事。我不觉得这是件坏事,我尊重你的任何形式的爱。不过你为什么讨厌她啊?” “因为她不是好人。我亲眼看到她打骂院子里的丫鬟,还在我的吃食里加料,害我闹肚子。” 我:“啊?” 难道我的直觉是对的,白月光真是绿茶? “你不信啊?” “我信你啊,只是她对你加料一事,你为何现在才同我说?” “我听别人说你心里只有她,所以我不想跟你告状,成为你厌恶之人。”她垂着头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其实不是李风,李风早就在鲜卑之战中战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副身体里。” “你在说怪力乱神之事吗?” “是啊,没吓到你吧?” “你不是李风,那你是谁?” “我叫李修兰。我以前其实是女人。” “所以我不喜欢秋琅婳,喜欢她的人是李风,我不是他。” “那你怎么还会喜欢和女人做那种事?” “因为舒服吧。或许我本来就是风流之人,只不过借着男人的身体更好发挥罢了。”】(这部分是李修兰想象出来的对话,不是真实发生过的,她的内心独白,脑补回答了一下自己一直困惑的问题) 我甩了甩头,沉默间竟想出那么多细碎之事。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 “我没喜欢过秋琅婳。事实上我也不喜欢玫娘,也不喜欢和我抱过的其他女人。我其实一直都在做很无聊的事,因为我没什么精神支撑。” “不喜欢的人之间也会那般吗?” “人在空虚的生活里就会喜欢上低级趣味,所以我觉得我很坏,我害怕你喜欢我而我却伤了你的这份心意。” “我大概明白。但是我还是爱你,我希望以后和你做很多亲密的事,这是我对你的感觉。” “嗯我知道,我的爱是克制的,我会想保护你,会因为你开心而开心,也会因为你难过而难过,但我知道自己的性情,也知道自己风流成性。而且你只有十六岁,许多事情看的还不甚清楚。所以我不愿意在此时,以这样的状态接受你想要的男女之情,你能明白么?”我还有一句话没跟她说,是因为我觉得这个时代的人理解不了。那就是我的三观让我坚决反对一切形式的恋童行为。而慕容星河的年纪对我来说就是个小孩儿,我是绝对不会与她发生性关系的。 “嗯,我明白。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李风。我觉得你真的很温柔,让我想到了姐姐。我想她了。”她淡淡道。 我揉了揉她的头,两人在月下沉默了。 再回屋中,慕容星河主动提出和我分床睡,我感到欣慰。 只是这哨兵所的床也太他娘的硬了,我在躺下的一瞬间,身上的伤再次复发了起来,原本疼的麻木了的神经也跟着再度活跃了起来。 皇上要处死我,宣王:“我自爆,我是狼人。 第二天一大早,哨兵所收到来信,竟是一道让我回京的谕旨。我虽然挂心着山匪的案子,但听到让我回家还是高兴得藏不住。 身为伤员,我只好坐在轿子里回京,路上也比骑马来的时候多耽搁了一日。 回京听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皇帝为七公主赐婚一事。 我出趟门不过一周时间,皇帝竟下手如此之快?好像生怕她再和我搅在一起似的。 到家当日,我让赵誉去安置部队,让慕容星河先回府,自己则先去了大将军府,想和我爹汇报汇报这次剿匪的可疑之处。 我爹虽然不想见我,还是被我娘从书房里拽了出来。 “哎哟哟哟哟我的儿啊,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我娘坐在我床边抹眼泪,我爹虽然看起来不想跟我说话,但还是忍不住道:“你武功退步的可真厉害,竟比在鲜卑时受的皮肉伤还多。” “但是爹,我虽然武功差了,但脑子变好使了啊,这次我去剿匪,发现我们中了山匪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实际上是以剿匪为目的拖住我们,向我们送假情报,然后逼我们向太原哨兵站借兵,之后他们运输一批不知道是什么的货物大喇喇地从城门进城了。”我骄傲道。 “所以你没剿匪成功?” “应该是吧。” “那你怎么回来了?” “我在太原收到谕旨,让我回来的啊?” 我爹沉默片刻,拉着我就起来,也不顾我身上伤,就喊家丁备马车:“现在随我,马上去进宫面圣。” “怎么了爹?” “昨日皇上还与我和宣王商讨汴州山匪一事可能与京中走私兵器案有关,希望你能留在太原帮他查出个一二三来。” “什么?可是我是前天收到的谕旨让我回去的啊?” “有人要害我儿啊!” “假传圣旨?” “嗯。” 我的一颗心提到了胸口,此次若被当作私自回京,我便要担上办事不力,擅离职守的罪名。现下商队走私太原又与私运兵器这等有造反之势的事扯上了关系。若是皇上觉得此事与我有什么联系,我因此惹上一身骚,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路上我爹跟我说我家老祖坟被盗了,盗墓贼一夜之间挖了数十座将军墓,将陪葬的兵器洗劫一空。 我和我爹坐着马车一路进到宫里,皇上还在与军机大臣在殿内商议政事,我爹带着我在殿门口一跪,叫管事太监进去传话。 皇上宣我和我爹入殿,我看千秋和也在,他们见到我均是有些惊讶。 皇帝马上劈头盖脸地问我:“李风,你剿匪成功了?你怎么回来了?” 我赶紧磕头道:“回陛下,臣在太原哨兵所查案期间收到谕旨,命我即刻回京,臣这才回来的。” “什么?”皇上大怒。“朕从未传过这样的谕旨,李风你是不是没有脑子,你难道没发现此次匪徒的不同寻常之处吗?” 我冷汗冒了一背,头也不敢抬地解释道:“臣发现山匪数目远大于情报中所说的二十多人,且似乎与一起商队走私案相关,臣亲眼所见的匪徒就有近一百人之多。” “商队走私?”皇上眯着眼睛看着我,我赶紧把我在太原的所见所闻,以及所分析出来的结果跟他复述了一遍。 “看来老六所说山匪与兵器走私有关的线连上了。可是李风,你不长脑子放了那群反贼入了太原关,没查完就往回赶,还当了逃兵?嗯?”皇上拿起一本奏折“啪”地砸到我头上,我额角顿时流下了一股鲜血。 我爹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就只在那跪着。 我正紧张地思考如何作答之时,宣王千秋和却在我旁边跪了下来,道:“父皇,李将军此次剿匪不力也有儿臣的错。是儿臣没能考虑周到,便向太原关借兵,却被山匪算计,调走了太原关的全部人手,中了匪徒的调虎离山之计。” “你为何借兵?” “儿臣昨日告诉过您,太行山山匪与京中盗墓走私一案或许有关,那伙盗墓贼人数众多,一夜之间可以同时盗走数十座将军墓,并在一日之内分流运出城去,儿臣担心他们会在汴州与山匪会和,李将军所带人手不多,恐遭埋伏。” “所以呢?你有何证据?盗墓贼为什么要跑到太行山去?” “儿臣手上暂时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是有些零碎的线索将这两件事关联了起来。”他跪得笔直。我见我爹偷偷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我低着头不敢吱声,却听到啪”的一声,宣王被皇上一巴掌打倒在地,看起来比我爹打我的那一掌还要狠。 他暴怒地指着千秋和的鼻子说:“你怎知李风会不敌山匪要遭遇不测?你支空太原关是为何意?!莫要让朕发现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千秋和捂着脸,又重新笔直地跪在地上,吸了口气,道:“儿臣不敢。” 皇帝沉默片刻,又指着他脑门怒道:“你为何如此这般护着李风?” 说实话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让宣王不顾自己利益地为我出头,他一定还藏着别的阴谋诡计。 “大丈夫做事要有所担当,此事并非李将军一人之过,请父皇连同儿臣一起责罚。”宣王面无表情道。 “好啊,我看你们就是串通一气,意图......” “陛下!”我爹终于抬起了头,打断了皇上即将说出的话。 “大将军,朕信你一直对朕忠心耿耿,只是你这儿子却不是个省油的灯。父是父,子是子,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抱着的是什么心思!”皇帝此话一语双关,将我和千秋和都怀疑了一通。 “陛下,臣定于七日之内查清山匪与盗墓走私案之间的关系,望陛下再给小儿一个赎罪的机会。”我爹本是大将军,有先皇御赐特权,不需要对皇帝行跪拜大礼,此时却为了我在这里低三下四地求他。 “好,七日之内若不能结案,朕要了李风的脑袋!” 我:“......?”芭比Q了。 “儿臣定当全力辅佐大将军查案。”宣王道。 “还有你,你和李风一起罚,他死,你贬为庶民。” 我死,我的性命在这里微不足道。 他贬为庶民,这在皇子中与死罪差不多了吧? 皇帝怎会动如此大怒,设下如此之大的惩罚? 我只觉得委屈的要命,身上的伤因为久跪又痛了起来。 我也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在绝对权力的面前,我的这条命简直轻如鸿毛。 我和我爹,宣王共同离开大殿,我垂头丧气,觉得我可能真的快要死了。 七天查两件事,哪有那么容易。若是没查出,或是查错了,都要死。 为什么我要穿到这个破地方做将军。好烦。 淼淼怎么样了,被指婚的滋味一定不好吧? 哦,还有,我还没给星儿过生日。 害,我爹娘会不会哭死? 害,我想回家了。想回21世纪。 我不想死。 出了大殿,我爹搀住我的胳膊道:“风儿啊,咱们李家祖坟被挖,风水被破,你又遇难,真是家门之灾啊。今晚爹就传书你的哥哥们,咱们全家人一起,帮我风儿渡过这个难关。” 我眼底子一酸,扑到我爹怀里大哭道:“爹,我不想死。” “好儿子,爹不会让你死的。咱们先回家,好好商量对策。”他说完好像忽然想到宣王现在也跟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问他道:“宣王可有什么计划啊?” “本王在太原养有私兵。” 他说完,我和我爹的下巴同时掉到地上。 “父皇不知此事,所以本王只能说没有证据。其实太原遍布本王眼线,我们所经历的种种都在一条线上。大将军放心,本王不会让李风死的。”他无所谓地说道。 “宣王殿下为何将此事告于我父子?” “不想让李风把自己吓死。” 我:“......” 王爷:“本王在意你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有 我这才想到,千秋和能在百里之外知道我受伤,住在太原关,还给我送饭,原来是因为他干坏事的老巢就在太原啊...... 我脑子乱作一团,忽然又想到淼淼的事,忍不住问他:“对了,七公主的驸马是谁啊?” 宣王的眉毛跳了跳,忽然停下脚步,黑着脸问我:“你自己生死攸关还在想着皇妹?父皇就是担心皇妹再与你不清不楚,才这么早给她指婚的。” “你告我们状了?”我对宣王印象不好,此时被他一骂意识到自己小命都快丢了,心情也不好。说话间竟也忘了尊卑,甚至还想与他吵上一架。 “本王不是那等小人。” “那日七公主跟你说了什么啊你同意帮她撒谎?” “说要告诉本王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我:“???” “咳咳咳咳。”我爹尴尬地咳了咳,我这才想起来,我把他给忘了。 “所以七公主驸马是谁啊爹?”我还是想知道。 “广平侯世子,萧明照。” 我脑子里顿时蹦出了萧明照那张气急败坏骂我小孩儿的脸,糟了,我记得这货在诗会问过我下流问题,应该是风流之人。许淼淼有难,我该不该救她? 宣王看我眉头紧皱,问道:“他们二位不是在诗会见过了么?有何不妥么?” “一面之缘便缔结婚约?” “不然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广平侯亲自去求的父皇,说萧明照对公主一见倾心。” “公主又不倾心于他。”我小声嘟囔道。 “难道倾心于你么?”宣王语气里带着愠怒。 “好好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怎么不给你指婚?你不是比公主还大上几岁么?”我没好气道。 “你想看本王迎娶王妃?” “不然呢?王爷不早晚要娶么。” 我随意地说着,到了马车前,跟宣王告别。 “风儿,宣王对你是什么意思啊?”上了马车,我爹忍不住道。 “不知道啊,他脑子里不知道想的什么,对我的态度一会儿一出,我总是捉摸不透,他可能就这样,脾气古怪。” “可是爹听你们对话,你对他并无尊称,他怎么也不怪你对他不敬了?” “可能他今天心情好。” “他今天被陛下打了,心情能好么?爹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满是那种......就是爹讨厌的那种。” “啊这......” “而且他在太原之事竟如此随意地就告诉了我们,不怕我们同陛下说么?” 我随意糊弄了我爹一句,心里想到刚才他告知我在太原养私兵一事,怎么说呢,我本来很紧张很害怕,他说完后我忽然就完全不怕了。明明养私兵才是更严重的事,但我却感到很安心,就像我潜意识里信了他说要去救我,不会让我死的那些话。 回到府中,天已经全黑了。玫娘,秋琅婳均来看望我,我看她们的心境却变了。 走之前我让玫娘转告慕容星河的话她完全没转告,而秋琅婳则可能人前人后两副嘴脸。 我心中不爽,不大想见到她们,便叫人把她俩都拒之门外。慕容星河自觉要和我保持距离,一路上也鞍马劳顿,此时应该已经睡去了。 —-------------作者有话说------------------------------------ ///本文到此不代表着np结束,两位男主之间即将展开极限拉扯/// 我身上被扎穿的部位微微流出浓水,我忍着痛自己在房里换了药。 这个年代的药差得要命,这么大的伤都只能外敷加喝一些听起来不会有用的汤汤水水。 真想拍个x光片看看我的肺,军医都说伤口感染了,我可不要染上破伤风才好。 夜里,我的后背被冷汗浸湿,身体里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只好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住脸蜷缩成一团。 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空虚。这偌大的府中只有我一个孤零零地在房间里忍受疼痛。 若是在21世纪,妈妈一定会夜夜陪着我,将我搂在怀中,唱着摇篮曲安慰我。 我鼻子一酸,无声地哭了起来。 眼看天边泛了鱼肚白,我仍是未能入睡。 坐到天大亮,我肿着眼睛抱着自己膝盖坐在床上,身体疲惫的不行,却一直睡不下去。 我知道山匪的事要尽快做个了解,我也该跑起来去调查事情。 可是我坐在床上却忽然什么也不想做了,也不再担心那条命,甚至觉得被拿去就被拿去算了。 “哐哐哐。”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我坐在屋里一言不发,头也不想抬。 “将军,宣王殿下来了。” 我心中一颤,抬起头来,使劲抹了抹眼睛,清了清嗓子,道:“让他进来。” 千秋和今日穿了一袭白色银花暗纹的袍子,头上的青丝仅仅用一根玉簪随意地挽着,与我平日里见到的那副压迫感满满,不怒自威的模样大不相同,我竟差点没认出他来。 他渡步到我床前,弯着腰打量我的脸。 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你这是哭了一夜?”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哭成大猪头,脸都肿了,忙把面部埋进了膝盖里。 “吾过来是想同你说说情报的。”他继续道。 我脸躲在腿弯里嘟囔道:“臣身体不适,无法向王爷行礼,王爷就这样说吧。” 对方沉默片刻,开口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不牢王爷费心,臣好着呢。” “还在生吾的气吗?” “臣不敢。” “你语气听起来却是还气着呢。” 我对他温柔问我的声音感到极度不适应,更是对那日他将我丢下马车一事ptsd,抬头看着那张脸,皱眉道:“王爷有什么情报快点说好吗?” 他面容微微一滞,正了正色,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凌厉:“本王在京中查盗墓一案期间,行踪频频暴露,便怀疑有人跟踪。” 我轻“嗯”了一声,心中想这就是他翻我家院墙的原因么? 他继续道:“本王命惊羽军亲信在远处跟着,果然发现了可疑之人。惊羽军日夜跟踪那人,才发现那人竟是喻王的手下。” “喻王?”我忍不住抬起头来,喻王是皇长子千颂歌,我只在朝堂上远远见过,还从未与此人打过交道。 “嗯。”他点了点头,继续道:“喻王似乎对本王在山西之事有所察觉,便布下了那么大一个局,向父皇推荐你去剿匪,实则是为了害你入险,本王自爆,让父皇注意到吾在山西的秘密。” “王爷为什么要养私兵?”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试图看穿。 “因为本王一无母族势力,二无大臣支持,吾又有兄弟九人,衍朝过去夺嫡之争便是兄弟相残,不过是自保之举罢了。” 我听罢竟觉得有些难过,原来皇帝将惊羽军交与他不是赏赐,而是因他背后无势力,翻不起风浪。而此举也能激起其他儿子的欲望,只要他成为了众矢之的,夺嫡之争就会打响,而皇帝自己以渔翁的视角观察谁能胜任储君。 最是无情帝王家。 “臣还有一事不解,为什么喻王会笃定臣入险,王爷便会自爆?” “本王在意你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有你不知道罢了。鲜卑一战如此凶险,你父亲本要亲自挂帅去救你,但鲜卑早就对你父亲的作战方式了如指掌。他们对本王一无所知,吾是自愿挂帅去救你的。”他的眸子沉了沉,目光暗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娘明明说他从小便爱欺负李风,爹也说让我不要和他扯上关系,而他却确实两次救我于险境,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说谎? 王爷强吻我:“算你还本王的人情债。”用嘴 “既然喻王有意害你,王爷准备怎么办?” “本王还在思考。喻王行事谨慎,生母刘贵妃又是宰相之女,不好对付。不过此事有一个突破点,便是假传圣旨之事,这事干得毫无道理。” “既无道理,为何要冒险诈臣回京?” 他忽然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难道是怕臣发现什么?” 他点头道:“本王觉得你从鲜卑回来后脑袋确实灵光了不少,至少你昨日向父皇汇报的你的分析与吾所了解的事实无异。” 我歪着头仔细回想走之前我想要做的事,忽地一个人名跃了出来。 “臣知道为什么他们要铤而走险了!臣之前从一个疯子口中套出一个人名,并让星儿画出了那人的面容,而赵誉又说方柱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臣本来要去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却收到了假谕旨,这才回京的。” “估计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我们李将军还有这等本事呢。”他忽地笑了。 而我却忽然心里一凉,因为我意识到为什么喻王会知道我下一步的计划?这说明我身边出了内鬼啊。赵誉,这个人可千万别是你。 我定了定神,没把这一想法说出来,而是问道:“那你在太原的事怎么办?能摘得干净么?” “摘不干净就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总有人能接上。”他无畏道。 我沉默着在心里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心中还是有所不解,为什么喻王要让皇上注意到宣王养私兵需要用到这么复杂的办法?又是盗墓,又是运兵器,又是把我牵扯进去。 “所以说这颗山芋原本是喻王想要扔给你的,把事情做得更大更引人注目,将养私兵与走私兵器的事一起栽在你身上,让你直接无力翻盘退出夺嫡之争?” 他听我分析完竟然惊讶了一下,笑道:“吾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李风,李风的脑子可没有这般好使。” 我被他说的心虚,胡乱糊弄道:“性命攸关,脑子再不转快点,岂不成了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与他互换完情报,我也了解了京中盗墓一案的起始经过。 喻王连刨十四座将军墓,将墓中陪葬兵器尽数通过城郊一处将军墓的盗洞运出城去。而宣王在调查此事的过程中行踪频频暴露,他通过反向跟踪才找到了幕后主使者喻王。 他发现喻王的人与汴州官府通信,又想到宰相刘启是喻王的外祖父,刘启在入京拜相前曾在汴州就职,便怀疑这批兵器被送到了汴州。 而此时我正在赶去汴州剿匪的路上,宣王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剿匪与走私兵器这件事可能有关联,通过多方打听发现汴州有山匪一事被上奏后刘启曾向皇帝推荐让我去剿匪,印证了这一推论。 “李风,你在家中好好待着,吾要亲自去一趟太原。”千秋和忽然正色道。 “那不行,这事儿算我一半的锅,而且把我的命别在你裤腰带上我不放心。”我不客气道。 他忽地又笑了,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见我脖子一缩,笑道:“你这般同吾说话的样子甚是可爱。本王准你以后私底下不再臣臣臣的。” “你上次不是说我对你大不敬么?” “你果然还在记恨吾。” “好啊,那我把你从马车上丢下去一次作为回报,我就不记恨你了。你知不知道那日我又摔到了头,昏了一天!”我说着说着委屈得居然鼻子一酸,湿了眼眶。 “对不起。”他忽地坐到我床边,握住了我的手。 我不自在地想要抽走,却被他捏得紧紧的。 “你想干嘛?” 下一秒,千秋和倾身而上,把我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用他嘴堵的!!! 我大惊失色,忙狠狠把他推开,不料他抿了抿嘴笑道:“大不敬一事就算过去了,吾就当报过仇了。至于把你丢下车一事,就当你还了上次你在春满堂欠吾的人情吧。”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指着他“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天下竟有如此不要脸之人,我此生闻所未闻账还能这么算。 千秋和握住我指着他的手指,柔声道:“你既不放心把小命交给吾,那就让你兄弟与吾一起去。你身上受了这么多伤,舟车劳顿,会复发的。” “不行,我心里有件事一定要弄明白,太原我非去不可。”我抽出手指,低了低头,心里想到了赵誉。 宣王好像明白了什么,道:“吾有一颗宫廷秘药,可以包治百病,你吃了的话身上的伤可以愈合的快一些,也有止痛之效。” 我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说古人是不是傻,居然会相信有药包治百病。 但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我尽量和善道:“这世上哪有包治百病的药,王爷莫骗我了。” “不信你试试?”他说着站起身来,道:“吾这就回王府去取。” 我:“......好你快点走吧。” 心里忽然觉得这人傻的有点可爱。 王爷对我爹说:“将军身子伤成这样,本王心 千秋和前脚刚走,我爹和我那未曾谋面的两个哥哥便到了。 大哥李茂,二哥李祥,我在心里一念,发现还属李风这个名字起的最好听呢。 “爹进来的时候遇到了宣王出去,他都同你说了什么啊?”我爹狐疑地看着我的脸,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我把我和宣王得出的结论同他对了一遍,我爹感慨道:“竟是喻王做的?刘启与老夫同袍多年,没想到他还有此等野心。残害我儿,老夫绝不放过他。” 我忍不住问我爹:“娘说宣王过去总是欺负我,您也说让我不要与他扯上关系,只是儿子不懂,若他真存了害我之心,又怎会自愿挂刷鲜卑又冒险自爆去救我呢?” 我爹叹了口气道:“宣王虽智勇双全,军功赫赫,但他背后无势,没有根基。现如今皇上让他做靶子,开启夺嫡之争,爹不想你被牵连其中啊。至于他救你两次确实不假,但他心机深沉,且对你态度暧昧,爹也看不透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大哥听后,忍不住道:“这宣王竟如此轻易地就告知了父亲自己谋反一事,他难道不怕死么?” “所以此人对自己如此之狠,心机又重,你们三弟还年轻,看不清啊。”我爹摇了摇头道。 “你方才说要随宣王再赴太原?”二哥看了看我身上,担心道:“你伤的如此之重,让我们代你和他一道去吧。” 我摇了摇头,道:“此次剿匪被算计我觉得有内鬼相助,我一定要亲自去弄个明白。” 我爹复杂地看着我,道:“你是说赵......” “爹你先别说。儿子心里难受,必须要亲自弄明白。” 我爹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厢我们父子四人正说着,那边千秋和又回来了。 见我们全家都在,他才摆起了一副一脸正色的样子。 我看我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从上到下打量他的穿搭,然后不自然道:“宣王这副模样老夫还是头一次见呢。” 千秋和倒是十分自然地笑了笑,不要脸道:“本王怕李风在吾面前放不开。” 我大哥:? 我二哥:? 我见他俩表情疑惑,我爹表情复杂,忍不住瞪了千秋和一眼。 “快吃吧,在嘴里含着吃就行。”他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象牙雕花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颗黑梭梭的玩意儿。 “这可是皇家秘药龙延丹?”我爹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小盒子:“老夫当年在战场上奄奄一息,药石无医,先皇就是拿这颗秘药救回了老夫的命,宣王怎么拿如此贵重的东西给风儿?” 我心里犯嘀咕,难道这玩意儿真那么神? 千秋和却平静道:“李风非要同本王去太原,身子伤成这样,本王心疼。这药给他吃了不亏。” 我大哥:? 我二哥:? 我爹:! 我:老脸一红。 说罢他自顾自地坐到我床上,嘴里说着“啊”,就掰开了我的嘴,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一股子难闻的药味就在口中蔓延开了。 千秋和就坐在我床沿子上一脸慈祥地看着我,我爹和我哥哥们则双手抱怀站在他身后一脸鄙夷地看着我们。 我眼神飘忽,不敢看他们。 药丸化入肚中,我竟真的感到了一股奇怪的热流穿过五脏六腑。 几乎是咽下肚的片刻,我就感受不到身上的伤痛了。 我惊喜地站起来,抬了抬胳膊,晃了晃肩膀,蹦了几下,都毫无负担,忍不住在心里赞了句NB。 “你动作先别做那么大,这药还没那么快就能助你愈合伤口。”千秋和解释道。 我点点头,身上舒服我便开心了许多,冲他笑道:“谢谢你千秋和。” 他温柔地笑了。 我大哥:?! 我二哥:??? 我爹:!!! 我爹厉声道:“李风!你还有没有规矩?你怎可对王爷直呼其名!” 我被我爹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脖子一缩,这才意识到自己嘴瓢了,居然把心里念的名字从嘴里念了出来。 我不安地四下瞟了瞟,却见千秋和脸上仍是一副温和的笑容。 千秋和帮我解释道:“大将军莫激动,本王不觉有被冒犯,之前同他置气,失手打了他一事本王已向他道歉,从此揭过。” 我爹看看我,又看看他,“哼”地一声,袖子一甩,不给面子地走了。 我大哥二哥则是一脸懵逼地向千秋和告退追了出去。 “你在我爹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想说便说了,如何?”他死皮赖脸道。 我觉得无语,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是有起死回生之效的秘药,何必拿来给我这毫无生命危险之人吃。 我觉得身子好些了,虽然人一夜没睡困的厉害,但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赶往太原。 我将我爹和哥哥们又拉了回来,将大家凑在一起,道:“爹,今日我与宣王先去太原,你们就留在京中将刘启与喻王串通一气,走私兵器之事扒出来。刘启是宰相,只有爹你可以牵制住他。” 之后我们又细化了一下分工,见已过晌午,千秋和去备马车,我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出发去太原。 我问王爷:“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与我爹和哥哥们告别,我再次坐进这驾自己曾经被丢下去的马车里,千秋和和我挤在同一侧,我忍不住道:“你不可以坐到对面去么?” “这是吾的马车,吾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一夜未眠,伤口愈合需要休息,你便躺在吾肩膀上睡吧。” 我:“......” 我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换了一边坐,没想到他的屁股马上跟着挪了过来,我脑袋因为缺眠晕乎乎的,也懒得再跟他计较,眼睛一闭就睡了起来。 因为睡觉的缘故路上的时间过得很快,行到日落,马车在一处客栈前停了下来。 我这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趴在一团白色银花暗纹的布面上,口水流了一片。 我猛地坐起身来,见身边的人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你要如何赔本王这件新衣服?” 我从身上四处摸了摸,翻出荷包,将里头的银子哗啦啦倒到他腿上,问:“够了么?” “不够,这匹布是京中限量的,仅此一匹。” 我心里翻白眼,讹我呢? “要钱没有了,要命还一条,自取。恕不奉陪。”我懒得理他,拉开门子跳下马车。 我自顾自走到店里,问那掌柜的:“我们要两间客房。” 掌柜的拿着本子翻了翻,道:“客官,今日天色已晚,住店的人多,就剩一间了。” 我尴尬地敲着手指站在那里,嘴上实在开不了口,掌柜见我不吭声,又问我:“您还要住吗?” “住,你与吾睡一间,吾不嫌弃你。”千秋和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我扭头对他笑了笑,道:“我觉得我睡在车里其实也不错。” “掌柜的就这间吧。”他把我给他的银子往案上一放,从后面扶住我的肩膀,笑道:“李将军怕什么啊,吾又不会吃了你。” 我望着他,忽然正色道:“王爷,你有龙阳之好吗?” 他似是没想到我会问那么直接,好看的脸上表情一滞,手也松开了我的肩膀,有些不自然道:“你觉得吾有么?” “有啊,不仅有,还特别明显。”我将脸凑到他脸上,却见他往后一躲,平时皮老厚的脸上竟也攀上了些许粉霞。好家伙,原来此人需要用主动出击说出比他更不要脸之话才能使他破防。 “客官,二位房间收拾好了,随我上去吧。”掌柜的走来打破了我俩之间的尴尬,入了房我一看,就特么一张小号双人床,我和千秋和人均一八五,怎么睡? “客官,要是需要用餐的话可以到绕到小店后面,那里有间食肆。” 我怕掌柜关门了我俩面对面尴尬,还不等他离开我就赶紧放下行李跟了出去,道:“我饿了,走,吃饭去。” 千秋和此时也有些拘谨,一言不发地跟着我。 来到吃饭的地方,我在门口找了个露天的桌坐下,小二便屁颠屁颠地跑来,给我先倒两杯茶。 “小二,你这儿都有什么特色菜啊?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熟悉,你给我们推荐推荐?”我也懒得看菜单了,便随口道。 “本店特色花雕鸡火锅,下面烧炭,烫着菜吃,那叫一个绝啊。” 我抬眼看看千秋和,问:“怎么样?” 他点点头:“随你。” 我便点了这道菜,让那小二退下了。 “不喝点吗?”他忽然问我。 “我酒量不好,不喝了。”我害怕自己醉酒又失了分寸,便婉言拒绝了。 “李风,吾很奇怪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竟被我听出了一丝试探。 “你指哪里奇怪?” “你问吾有没有那种喜好。”他说罢,便看向桌面,我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竟像是个纠结又别扭的小0。 “我跟你开玩笑呢。王爷温润如玉,风流倜傥,京里的姑娘都看不完,怎么会想糙男人呢。”我玩弄着筷子,心不在焉地说道。 “嗯。”他没有接我话,手交叉在一起,指腹不安地轻磨手背,被我尽收眼底。 我顿时觉得有趣,原来提到龙阳之好这四个字竟会让他如此纠结和害羞,我便忍不住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喜欢我,你说的是哪种喜欢啊?” 这下轮到他“啊”了一下,我心说你小子平日里欺负我调戏我,现在也让爷来调戏调戏你。 他看了我一眼,道:“吾与你自幼是发小,自然对你多了分亲切。” “可我分明记得我们小时候并不亲近啊?你令我爬树够鸟蛋,害我跌下来摔伤了背。那日你脱我衣服不就为了看那里么?” 他被我说的不自在地微低了下头,道:“吾只是觉得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听吾讲话的同辈,觉得你有趣罢了。” “王爷的兴趣便是欺负别人取乐吗?” “你真是这么想吾的?”他抬起眼睛,认真地望着我道。 “我还能怎么想王爷?”我把脸凑得与他很近,鼻吸打到他脸上道:“自然是王爷怎么想我,我就怎么想你了。” 我满意地看他被我激得轻微咬唇,屁股不安地往后挪,想要和我保持距离的样子。 人菜瘾还大,扑人不成反被扑 火锅很快上来了,老板将炭炉点好,锅子往上一放,咕嘟咕嘟冒起了泡,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我夹些青菜放入锅子中,道:“不逗你了,快吃吧。好饿。” 他似是不想说话,默默地嚼着菜一言不发,我见他如此不自在,心情甚好,便主动给他夹了些鸡肉到碗里,笑道:“王爷很少吃这种家常菜式吧,这烫锅子的吃法却是我最喜欢的,你别总吃菜啊,来点肉。” 他抬头看看我,但外面的天黑了,我看不出那双眸子里的情绪。自顾自舀了碗汤,放在口边吹了吹,送入口中,胃里流进热食,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或许是我太饿了吧,手上的筷子就没停下过,中途吃完又让老板续了些汤,待我们二人将那锅子吃空我才放下手中的碗,伸手道:“小二,结账。” 只是不知怎的,我目光看我伸出去的那只手居然有了重影,见那小二走来,我扶着桌子站起来,却发现脚步虚浮,人轻飘飘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锅子问小二:“你这鸡吃了怎么晕的这么厉害?” 小二低头一看,解释道:“本店的花雕鸡均是由女儿红炖成的,客官你把锅里的汤都喝完了,等于是喝了一整瓶女儿红啊。” “嗤。”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笑声,千秋和站起来往小二手里塞了锭银子,朝他摆摆手。 小二见他多给,连声道谢着离去,而千秋和一只手扶上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拉住我胳膊搭在他肩上,道:“你不知花雕是酒吗?” “我知道啊,花雕不是料酒么,料酒怎会醉人呢?” 他搀着我边走边说:“花雕是黄酒,喝了当然会醉。这小店用料倒是实在,李将军酒量还是那么差啊。” 我看地面都有重影,被他掺着走路还一摇三晃,好不容易回到客栈,爬上二楼,门一开我就如一滩烂泥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了。 夜里,我身上热得难受,伸手去扒拉胸前的衣服,却没摸到衣服。 我此时酒醒了三分,睁眼一看,自己上身赤裸,就连包扎伤口的布条都被我扯掉了。全身上下就只剩条亵裤了。 “千秋和?”我下意识地喊道。 “嗯?”一个声音从床底下传来,我低头一看,看到千秋和此时正打着地铺躺在地板上睁着眼看我。 我心里顿时觉得愧疚,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王爷千金之躯居然在地上睡觉,我跟你换换吧。” “你身上有伤,就在床上安心睡吧,吾不打紧的。” “我这衣服是你给脱的?”我坐在床沿上,指了指自己身上问道。 “你自己扒拉开的,吾只是帮你剥下来罢了。” 我也不知怎的,脸一下就红了,这下轮到我的手不安地搅在一起了。 他笑道:“李将军果然没骗吾,一喝酒就想脱衣服。” 我见他笑得好看,忍不住弓下身来就着打进窗子里的月光细细打量他。 只见他青丝铺满枕头,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领口微敞,锁骨以及胸前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我不知怎的,看着他那副样子竟然有些痴醉了,眼睛不自觉地在他露出的那部分皮肤上打转,然后落到他脸上。 我这才发现他是如此之美,面部的皮肤也是白嫩且光洁细滑,好看的眼睛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高而细的鼻梁与面中落差形成的阴影,嘴巴也在月光下宛如滋润的红樱桃。 “你那日不是问我敢不敢么?”我嘴边忽然冒出了这句话来。 他忽然听到有些惊讶,连忙将衣领合了合。 我嗤笑道:“王爷那日果然在想那档子事。是吗?” “李风,你醉了,快睡吧。”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做那些令人误会的事?你表现得很在乎我,让我忍不住觉得,你喜欢我,而且是那种喜欢。”我有些痴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想问他为什么那么诡计多端,为什么那么心机深重,为什么藏着那么多我看不透的事,为什么要做叫我误会的暧昧之事? 千秋和不说话。 我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撑在他身上,盯着他四处闪躲的眼睛,忍不住说道:“我觉得王爷就是有龙阳之好。” “李风,你喝太多了,快起开。”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脸。 我忍不住捉住他的手摁在枕侧,身子又下俯了些,望着他道:“不然哪有胆子质问王爷?上次你想说的其实是让我对你再大不敬一次,对吧?” “啪。”我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千秋和暴怒:“你快起开!” 我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不知怎么想的,给他也甩了一耳光,也暴怒道:“你怎么那么爱打我脸?你知不知道有多痛!” 他一下被我打懵了,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不比我小,我不防,竟被他捉着手大力一掀,在地上滚了一圈,被他压到身下去。 “李风,你胆大包天!”他那双眼愤怒地盯着我,我身上因为醉酒的缘故一时使不上力,竟被他压的动弹不得。 我心里一下子慌了。意识到这就是特妈的人菜瘾还大,我没事儿招惹他干嘛?还害自己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不敢看他,只好眉头一皱,脸一歪,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他嗤了一声,语气凌厉道:“你就这么点本事?现在知道闭着眼装死了?” 我不理他,他一手摁着我,一手捏着我的下巴,拇指掰开我的下唇道:“你这张嘴,每日都吐出让人不快的话,给你几分面子,便敢压在本王身上了?” 我悄悄眯起一条眼缝去看他,却见他笑了一下,无所谓地说道:“你说吾有龙阳之好,吾也好奇得很,今日吾就来看看你有没有此等癖好。” 他说罢,捏着我下巴,垂下头来,啃上了我的嘴唇。 救命,他妈的要被男的强暴了,救命...... “王爷若想释放,需将后穴张开让我进去” 我伸手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我只好反过去咬他的嘴,他的内唇被我咬破了皮,我嘴里尝到一丝腥甜。 他摁着我,捏我下巴的手又使了几分力道,我的牙齿被迫张开一条缝来,一条湿软冰滑的舌头就这样攻入了我的口腔,不断地与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我被他亲得喘不上气来,两人的津液相交,竟有一丝丝冰凉的甜落入喉咙。 我不甘示弱地将手探进他的里衣里,狠狠一撑,那衣服便炸开了,好看的腹肌露了出来。 我将两手握于他腰上,他身子感受到痒意一缩,力道轻了几分。我便顺势撑着他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被迫曲腿,我将他身子往下一按,迫使他坐在我两腿之间。 他一脸羞愤地看着我,我看他发怒的模样却觉得甚是可爱。 一手摁住他的头,迫使他重新与我的脸贴在一起,这次换我把他的嘴巴撬开,将他亲得摸不着东西南北。手上也没闲着,剥开了他的上衣,白皙的肩膀,鼓鼓的胸肌被我尽收眼底。 我这才发现这小白脸身上藏这么多好肉呢,难怪力气那么大。 我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探上他胸前的红点,轻轻揉了几下,那红点便坚挺地凸了出来。 千秋和一边被我啃,一边恶狠狠地瞪我。我玩弄了他一会儿,便松开了咬着他的嘴,两人坐在地上,身上汗津津的,都沉默了。 我尴尬地发现,我们俩都硬了,而且是十分的硬。 我尬笑两声,率先开口道:“看来王爷没说错,我也有龙阳之好。” 千秋和愤怒的眼神却是放松了下来,他微微探身,将鼻尖与我贴在一起,柔声道:“李风,吾藏不住,吾确实喜欢你,但吾没想到竟是这种喜欢。” 说罢,两人似乎都再也忍不住,慢慢地将嘴巴贴在了一起,舌尖互相在对方嘴里温柔地试探,然后交缠,搅在一起。 我身上的情欲被千秋和完完全全地激了起来,他两腿跨坐在我腿上,里衣被他揉成一团丢在地面上,我看着他那呼吸时上下鼓动的白花花的胸肌,因为坐着的缘故微微卷起的腹肌,以及有着柔和肌肉线条的手臂,忍不住将他屁股抬起来,往自己身上拉。 两人的胸完完全全地贴在了一起,乳头互相摩擦着,阴茎隔着亵裤抵在一起,细密的汗珠糅合在一起。 我一手抱上他的腰,一手去捏他的屁股。他的屁股倒是有些肉感,紧紧地与我的手掌嵌合在一起。我忍不住拉开他的亵裤,把手伸了进去,在他股缝间探那处秘穴。 千秋和双臂抱着我的脖子,忽地停下来问我:“你知道男子之间是如何做的么?” “王爷想做什么啊?”我笑着反问他。 他面上挂不住,正了正色道:“本王下面硬得厉害,自然是想释放出来。” 我心说好你个小司机还想跟我玩花样,那就让你尝尝社会之险恶,让我这个看过上百部耽美小说的老司机好好骗骗你吧。 我认真道:“王爷若想释放出来,便需要将后穴张开,那里头有一处不同寻常之处,若是不断顶撞,王爷便会浑身爽到天上,前面也会自然而然地出精,体会非比寻常的双重快感。” 他好傻,居然认真地问我:“你是说要让你那处,进到我身子里?”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李风,这么爽的事,你不想试试吗?本王可以帮你。”他说着,也拉开了我的亵裤,一把握住了我的屁股蛋,我害怕地菊花一紧。 “哈哈哈哈,王爷真是说笑了,我为臣子,自然是要臣伺候您,怎么能让您反过来伺候臣呢?” 他思索片刻,道:“也罢,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吾也不想让你吃亏,咱们一人一次好了。” 我:“......?” “怎么,你不愿意?”他见我不说话,又狐疑地盯着我问道。 “还是让臣先来伺候您吧。”我打着哈哈,托着他的屁股,用了七分力气才把他抱起来,使他挂在我腰上。 然后带着他走到床前,放下。 我正欲伸手去脱他的亵裤,他却幽幽地问我:“李风,你喜欢过男子吗?” 我心说那肯定喜欢过啊,高中大学的时候校草在群里回我一句话都能让我高兴好几天。 只是校草们和千秋和一比就全都相形见绌了,这脸啊,这身子啊,哪哪儿都是好看地挑不出错儿来,下面的形状看起来还那么的大,怎能不让小女生激动? 可是现在作为男人,我确实是第一次想要操另一个男人,便道:“从未。我还是第一次对男子生出这般感情。” 千秋和仍是狐疑:“当真?” “嗯。”我使劲点点头。 “那你怎会知道如何同男子行这种房事?” “......” 我觉得我这颗被酒糊晕了的脑子很难再快速的转圈了,我结巴了半天,才想到借口:“我其实在军营里见过,见过别人行这种房事。” 千秋和想了想,说:“也有道理,军营无女眷,男子之间生出男女之情的吾也听说过。” 我刚松了口气,他又道:“那你行军之时是怎么解决的呢?” “我啊,我就,我就不怎么解决,经常泄精会影响体力,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时间想这档子事啊。”我答完,才意识到自己顺着他一直作答,竟是被他拿捏了,忙反问道:“那王爷又是怎么解决的呢?” “本王府中又不缺姬妾,通房丫头,哪里像你这般,院里三个你竟一个也没碰过。”他答道。 我心里不怎么舒服,想说他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结果想到自己也没怎么检点,现在也是烂白菜一颗,说他也站不住理啊。 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我把膝盖压在他腿侧,将他摁倒在床上,道:“王爷生活这么性福,可却还惦记着男人的身子,臣一定让您好好尝尝,臣的味道。” 千秋和倒没阻拦我,想必他还不知道我要怎么插入他的后穴,正好,先让我好好占了便宜再说。 “我像操女人一样操殿下好不好?”(口交肛交 我伸手隔着亵裤摸到了他坚挺的性器,指尖在他马眼上打转,不出一会儿那马眼吐出的水便湿了他的亵裤。 我两手把他的亵裤拉下去,月色下一根笔直光滑粉嫩的漂亮性器便弹了出来,形状虽不如我的狰狞,但大小竟是差不多的,我喉头一动,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将自己的亵裤也拉了下来,性器同他的贴在一起,两处滚烫的壁身相碰,龟头的沟壑嵌在一起,马眼里的淫丝接触后相互黏连,龟头摩擦的一瞬间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我抬起一只手慢慢抚摸他的脸,却见千秋和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那处看,我忍不住道:“殿下是不是看不清楚啊?要不要臣把鸡巴放到殿下脸上让您好好看看啊?” 千秋和猛地抬手捏住我的下巴,道:“李风,你这张嘴怎么那么骚啊,净说些不要脸的话。” “殿下很快就会喜欢臣这张存满骚话的嘴的。”我坏笑了一下,扶着他的胯俯下身去,将鼻尖贴在那冒着透明色黏液的马眼神,舌头从柱身缠过,眼睛从上到下俯视着他那微微张口,色气满满的龟头。 千秋和的眸子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那粉白光洁的性器不知有什么魔力,我竟鬼使神差地深吸了一口气。龟头,马眼里没有任何的异味,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皂香,我忍不住将舌尖附上了那汩汩冒水的龟头,抵住了千秋和的马眼。 “嘶哈。”他撑坐在床上,漂亮的鸡巴不自觉地向上顶了顶。 我一手握住他的卵蛋,一手扶着他那根柱身,从上到下一遍遍地用舌头打转,我也是第一次给人舔鸡巴,动作不算熟稔,但千秋和的性器还是在我口中止不住地颤抖,顶端冒出更多淫水出来。 我为了操他也是下了血本了,张开嘴巴将那整颗龟头含入口中,他忍不住地闷哼了一声,好看的腹肌也跟着颤了起来。我将手往上摸,摸住那片腹肌,指尖慢慢划过沟沟渠渠,感受着他腹部的力量。 嘴巴里的性器还在越胀越大,我用舌尖轻轻围绕着他的马眼打转,就是不去舔那处小口,听着他不断冒出的充满磁性的闷哼声,心里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情绪弥漫了上来。 我还是喜欢男人的,尤其是喜欢千秋和这种身子好看,性张力十足的男人。 想到待会儿要把这个尤物摁在身下狠狠地操,我的下体一下子气变得坚硬无比,我忍不住一边吃他的肉棒,一边用手撸动自己的肉棒,手指划过自己茎身,狰狞的经络早已充血鼓了起来,我脑子被情欲和酒精迷得恍惚,手中自己的性器也坠出了长长的淫丝。 千秋和是那种浑身透着贵气,行为举止都很阳刚的男人。 他的身子对属于女人的那一部分的我有着极强的性吸引力。属于男人的那一部分我则冲动地想要将这人占为己有,狠狠地干他。 两人不甘示弱于对方的样子也包含了满满的情趣,两具极具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美好酮体互相缠绕,光是想象场景就已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我把千秋和舔得爽了,他开始想要在我口中律动。我不要惯着那根东西,将那器物从口中退出,舌头顺着长着疏毛的草丛慢慢攀上他的小腹。 他身体的每一寸我都爱,他比我操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性感。我忘情地舔舐着他的腹肌,舌尖细细地品尝着他身上属于男人的味道。 千秋和忽地道:“李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吾更加心动。” “臣这张嘴可有把殿下伺候舒服?”我抬脸笑着问他。 “嗯。吾觉得好舒服,好喜欢。吾想要同你日日如此。” 我胸中的那颗心,扑通,扑通,扑通。我心动了。 我继续在他身上作业,身子往上爬,舌头在他饱满的胸肌上一寸一寸地打转。我忍不住 伸手去揉他胸上的肌肉,低头看着他腹肌在急促的呼吸下一抽一抽地颤动。而我垂着的性器也将淫丝坠到了他的性器上,两人的龟头挨在一起,我忍不住趴在他身上磨了起来。 抬头往上看去,千秋和一副润唇微张。口中发出舒服的轻哼声,甚是动人。 我动情地又堵上了他的嘴,舌头一边在他口腔里里里外外地舔,一面伸手将他的两条腿分开,用自己胯抵住不让他合上,手指探上了他会阴后的那处后穴。 千秋和感觉到我的手指刺入到他下面时,一双美目略带惊恐地瞪着我。 我抬起嘴来,笑道:“殿下别怕,臣一定温柔地对你。” 我在手中吐了些津液润开,顺着湿滑的津液再次探到他后穴,他猛地钳住我的脖子,温柔的面容不复存在,他暴怒道:“你竟敢往本王那里涂口水?” 两人又暴躁了起来。 我粗暴地拽住他钳制我的手,捏着他下巴道:“既然在老子胯下了就乖乖待着别乱动,不要大惊小怪的。不把你这骚处揉开?怎么塞得下我这巨物。” 千秋和估计是一辈子没听过别人对他如此大不敬过,一时间居然愣住了,我趁他不备将手指猛地往前一递,指尖向上,勾到了他那骚处。 他的腰忍不住地抬了抬,性器挨着我的性器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吐出更多的淫丝。 待他回过神来,我脸上又狠狠地挨了一巴掌,身下的人暴怒地将我的脖子拉下来,胯下使劲居然想要从我身下翻上去。 还好我早有防备,手指只在他那里又轻轻勾了两下,他的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眼睛恶狠狠地瞪我。 “殿下舒服吗?舒服的话就乖一点,臣对殿下这般好,殿下要是再不领情,臣待会儿就不这般温柔地操弄殿下了。” “李风,你对本王做了什么?”他羞得浑身发烫。 “臣哪里敢对您做什么啊,不过是殿下的这张小嘴,太渴了,一直勾着臣的手,不让臣拔出去呢。” 我一边说,一边刺激着他后穴中敏感点,他的腰肢羞愤地在我身下扭动起来,后穴也越开越大。 我又塞入了一根手指,二指不断地勾弄着他的敏感点,他被我勾得招架不住,竟是将腿撑在了床上,两条长腿大张,漂亮的阴茎矗在空气里止不住地颤抖,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左右卷动着。 我又吐了更多口水在手上,探入第三根手指操弄他。三根手指上上下下地搅弄着,将他的后穴大大地撑开,耽美小说果然诚不欺我,用手指操了他数分钟后,他在后穴的刺激下,前面的鸡巴居然喷出一小股精液来,但那处仍是硬的厉害,龟头顶上控制不住地溢出一滴一滴的精液。 他一手紧紧抓着床单将自己的胯撑起来向上顶弄,另一只手想要伸手去撸那根鸡巴,但被我制住了手。千秋和此时浑身上下烫的厉害,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小嘴一张一张地从嗓子里冒出“哈,哈”的声音。 我见他反应如此之大,觉得前戏也做得差不多了,便将自己身子朝前送了送,鸡巴塞进了那张开的洞口,长驱直入。 他先是吃痛,而后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呃啊,嗯啊”这种令自己惊讶的声音。我看着身下他那张不知所措的的脸,胯下高兴地在他体内律动起来,笑道:“怎么样殿下,是不是从未有过的极乐体验?” “李风,你,嗯嗯啊,你好大的胆子!” 我看到他这副嘴硬身子软的样子笑得想死,身下动作更块了几分,肉棒在他后穴里一深一浅地抽动起来。 他似是吃痛,眉毛拧了起来。我却不懂得怜香惜玉,压在他身上将床板子晃得嘎吱作响。 千秋和被我顶得说不出话来,嗓子里止不住地娇喘了起来,传到我的脑袋里竟让我觉得比女人的还要生动,搞得我也好奇起来被顶前列腺到底有多爽了。 他这处小穴与女人的还不大相同,没有什么多余的水分,也没有阴道里的褶皱。但这里面却温暖得厉害,将我的鸡巴吸得紧紧的,一丝缝隙都没有。 我双手抱住他将他翻了个身,让他坐到我身上去,他的骚穴紧紧地咬住我的整根鸡巴,把我吸得浑身发颤,一股子超出之前所有性事体验的快感冲上了我的天灵盖。 我将他在我身上扶起来,双手抱住他的屁股一通“啪啪啪啪”地乱撞,速度堪比打桩机,操得他两手摁在我胸前,止不住地乱抓一气,眼睛迷离,嘴角也流出津液来。 他的下半身因为强烈的快感不断溢出汩汩浊白,蹭在了我的腹肌上。而那根肉粉色的鸡巴还是高高挺立在空中,和卵蛋一起在他两腿间颤啊颤啊颤。 我从未如此渴望过被吸住鸡巴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像喝了两壶春药,尽管已经高速操了他许久,鸡巴还是硬得要命,几乎要爆掉。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肉棒,掐住他的龟头不让他继续出精,他一边摇,一边痴痴地看着我握着他那里,估计是脑子被操晕了,竟也不瞪我了。 捆绑输精管play(憋精,龟头责,潮吹,高H) 我有意戏弄他,伸手取了荷包,将里面的绳子抽了出来,套在千秋和肿胀的性器上,在他不断吐淫水的龟头上打了个结。 然后我停下胯上的动作,扶着他的屁股,满眼笑意地望着他。 “李风,你对,本王,做了什么。”他说这话,嘴角的津液却止不住地往外流,他惊恐地擦了擦嘴角,好像感受到了一丝异样,低头一看,看到我正牵着绳子拴住他的龟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抬手打我,但那巴掌落在身上就像蜻蜓点水一样。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身却因为输精管被勒住而难受得不由自主地在我上扭动起来。 “殿下喜欢臣像操女人一样操你吗?臣好像不小心把殿下玩坏了,您这般难受是因为后面的骚穴还没被喂饱,一直张着嘴等臣喂您呢。”我拉着他的身子,将身子软成一团的千秋和抱在胸前,亲了又亲,顺便抱着他翻了个身,使他坐在我的鸡巴上,笑道:“殿下要是馋得紧,便自己在臣这根阳物上操弄自己吧。” 千秋和抿了抿嘴,恶狠狠地瞪着我,他好看的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锁骨上,香汗顺着脖子流到腹肌,腹肌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水渍,好不色情。 他那副欲仙欲死却又别扭的样子让我难以自拔,我不等他动,又顶弄了他几下,他的性器止不住地颤抖,马眼里一大滴前列腺液卡在那里,迟迟不肯坠下来。 千秋和可能是痒得受不了了,也可能是被操得失了智了,双手扶着我的胯,跪在床面上,一上一下地用后穴套弄着我。他一下一下慢吞吞的套弄让我又更硬了几分,但这样的速度对我的鸡巴来说简直就是在隔靴搔痒。 我不耐烦地抱起他,将他抵在墙上。他双腿搭在我腰上,我一下大力抽出,再狠狠撞进那小黑洞里去,摸着他的脸笑道:“这样操殿下才爽。” 我扶着他的肩膀进进出出,床板子几乎要被我俩被摇塌。 我的手里则是不断玩弄着那根要把绳子撑爆的阳物,操得千秋和频频翻白眼,口中“嗯嗯嗯啊啊啊”地叫着,头摇来摇去,却闭着眼睛不肯看我。 “殿下,您睁开眼睛看看臣啊,臣好想被你看,被你看到臣这般努力操你的样子。” 千秋和慢慢睁开了眼,他的眼睛里布满了情欲,伸手用指尖在我下颚,喉结,锁骨,胸口,腹肌上游走,眼神温柔得像一汪秋水,他往前凑了凑,胳膊搭在我脖子上,把下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只觉得心跳得飞快,脑子里绷着的一根弦“啪”地断了。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身下两人连在一起的部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快感冲到了顶峰,我“嗯嗯嗯嗯嗯哈”地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喘息,手上赶紧扯掉了千秋和性器上的束缚,看到他的性器顶端先是喷射出数股透明的水柱,然后他的屁眼又缩了几下,马眼里又大量涌出汩汩浓精,竟是被我玩得潮吹了。 一同高潮后,我自己的性器还控制不住地在他的屁眼里一抽一抽地不断出精,竟是出了数十秒才停下来,身子也因为极度的高潮迅速软了下来。 这次做爱的感觉简直前所未有,我在他的身体里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不等脑子发出信号,鸡巴便自己开始喷射,我软掉的性器还嵌在他的后穴里,脑袋酥麻地回不过神来。 或许是顶级高潮后的无限放松,我竟就这样趴在他身上沉沉地睡去了。 一早醒来,我发现自己正被他搂在怀里,脸正趴在他胸前蹭啊蹭啊蹭。 见我睁眼,他从上方望着我道:“李将军昨夜还那般勇猛,早上怎么就跟只小猫似的,使劲往吾怀里钻?” 我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不自然地想要背过身去,却被他搂了回来,他仍带着情欲的性感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吾还怪喜欢你这样乖乖地躺在吾怀里的模样。” 说罢,他弯下身子,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的心脏被这个吻撩拨得狂跳不止,心中的空虚消失殆尽,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李风,你还没说过,你喜欢吾么?” 我抬脸看他,那双漂亮的眸子温柔似水,我觉得嗓子发干,张着嘴吞了下口水,望着他眼睛道:“我好喜欢殿下。” 说罢,自己心脏又是一阵狂跳。鸡儿也对着他邦邦地硬。 两人不敢耽搁,急着赶路,便匆匆擦拭身子,起来更衣。 他站在我前面,背对着我,白皙光亮,线条分明的脊背裸露在空气里。 我看着他的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他的腰,他腰部敏感,微躲了一下,扭头问我:“干嘛?还想干?” 我忍不住站起来,从身后圈住他的腰,仍旧硬着的性器隔着衣物抵在他屁股上,脸贴在他脖子里忍不住地吸着他颈间的味道蹭蹭蹭蹭蹭。 他身上香香的,满是情欲的味道,背上冰冰的,是干涸的香汗。 他抬手揉了揉我脑袋,我居然感到异常的满足,忍不住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李风,你今年多大了?”他忽然问我。 “啊?” “吾记得咱们是同岁,你比吾小上一些。”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你何时的生辰啊?” “三月初九。” “吾是一月初九。咱们都二十三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儿似的?” 我忽然意识到,二十三,李修兰也是二十三,只是在这个时代二十三就已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是该娶妻生子,甚至为人父的年纪了。 我被他问得无语,扒拉着他肩膀咬了一口,正欲对他说点什么,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得大开。 “奶奶的,整个客栈被床板子嘎吱嘎吱地吵了一夜,老子们非要看看是谁在......”踹门的那人对着我们定睛一看,见了鬼似的:“两个男人?” 做爱被下属抓到·一夜情后的心动 那人身后又探出了三颗脑袋,四个人均是鄙夷地打量着我们。 有个脑袋忽然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嘴里念道着:“将,将军,和,王,王,王,.......” 我心里一惊,大吼道:“闭嘴!” 千秋和却将手攀上了我的手背,轻拍了几下,像是在安抚我暴躁的情绪。 他拍完我,冲那人微微勾了勾手指,道:“你进来,让其他人出去。” 那人听了他的话,害怕得要命,周围的三个人也一脸疑惑地看看他,再看看我们。 踹门的那人忍不住说道:“你说他是谁?将军?” 那人赶紧捂住了踹门人的嘴,使劲摇了摇头,把他们推了出去,自己关上门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们面前。 “王爷饶命,将军饶命。”他小声说着,狠狠对着我们磕了几个头。 “你谁啊?你认识我?”我仍是抱着千秋和,趴在他肩上没好气地问道。 “小的,小的和将军一起参加过鲜卑之战。”他不敢抬头,害怕地说道。 “原来如此。你不在军里,来此处做什么?” “小的家住太原吴峰坡,家里老母生了病,这才告了假往回赶的。” 我心中一动,赶紧问:“你住吴峰坡,你可知道方柱?” 那人道:“知道。” 我笑着又在千秋和脸上嘬了一口,对他道:“天助我们。” 千秋和拍了拍我的手,对着地上那人,语气凌厉,高高在上道:“本王和李将军去汴州查案,正好要去吴峰坡,你,跟我们一起去。” 我又补充道:“将功抵过,既往不咎。” 那人连连又磕了几个头,口里念着:“谢谢王爷,谢谢将军。” “你先趴一会儿,别抬头啊,本将军先帮王爷穿个衣服。”我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千秋和瞪了我一眼,我却不知廉耻地在他腰上又摸了一把,然后转身拿了他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那人在地上趴着,一动也不敢动,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不想逗他了,便正了正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郭玉山。” “好的小郭,外面那几个,你们认识吗?” 郭玉山忙道:“不认识,小的就是好奇是谁在......啊不不不,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我“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见千秋和衣服也穿好了,对他道:“你可以起来了。至于外面的人,就不要再和他们搭话了。现在去收拾你的东西,随我们马上出发。” 郭玉山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我收拾好东西正欲往外走,千秋和却突然捉住了我的手。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竟拉着我的手,不顾别人的眼光走出了客栈。 我心里乱乱的。 待郭玉山也收拾好东西出来,车夫已经把马车停好了。 我率先进去,千秋和坐在我身旁,郭玉山坐到了我的对面。 他的手仍是握住我的手,弄得郭玉山尴尬得要命,不敢看我们。 我嘴边骚话又冒了出来:“殿下,今早您走路可有觉得不适啊?比方说迈不开腿什么的。” 千秋和瞟了我一眼,淡淡道:“本王身子骨好着呢,不像你,一滩烂泥趴在吾身上。” 我看着他,眼里笑意藏不住:“说明王爷耐操。” 千秋和狠狠捏了一下我的手,道:“你这嘴可是一日都闲不得。” “看着殿下,臣嘴里就忍不住地想吐出这些话来,臣喜欢殿下才这么说的。”我说着,自己的头也慢慢靠在了他肩上,捏着他漂亮的手,心里美美的。 我意识到,我在心里悄悄放下了过去心里对他的种种怀疑与戒备。 待骚话说得差不多了,我从怀里掏出那张慕容星河作的画像,问郭玉山道:“这人是方柱么?” 郭玉山接过画像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你这上面画的是人,方柱是我爹养的狗啊。” 我顿时觉得七窍冒蒸汽,恶狠狠地对他道:“你最好在太原有点用处,不然老子把你喂狗!”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你火气怎么那么大?”千秋和抬了抬眼。 “你坐在我身边我火气能不大么?”我看了看郭玉山,又看了看他,笑道:“咱们今天要在车里坐一整天,你就不想再做点什么?那么无聊。” “你屁股是痒了么?” “不是,我前面痒。” “那本王可管不了。” “好哥哥,管管嘛。”我摇着他的手,卖力地扭动着。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他嫌弃地把手从我手里抽了出来,不耐烦道:“想本王操你屁股可以,其他管不了。” 我见郭玉山脖子红得要命,垂着头眼神四处躲闪着,我指了指他,道:“你不给我操你屁股,我就操他屁股。”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郭玉山连连作揖,眼泪都飚出来了。 “那你操吧,不耽误吾从你后面操你。” 我见他态度平和,也不生气,自己反倒生起了气来:“你不介意我和别人做那档子事吗?” “吾又管不住你下半身。” 我听了他无所谓的发言,心里空落落的,说不上来的情绪在心里翻滚着。 我直了直身子,不再靠在他身上,头扭到侧边,拉开窗子,不自然地看向窗外。 “你在想什么?”他问我。 “想家里的女人了。”我故意道。 “没几天就回去了,想她们作甚?” 我鼻子居然有些发酸。 这个人只是和我一夜交合,互相解决欲望,我为什么会因为他不介意我和别人做爱而感到难过? 我在心里狠狠骂自己:醒一醒,不过是约个炮,床上张嘴就来的骚话,你不会当真了吧? 可是他明明说,藏不住地喜欢我啊。 我就这样望着窗外,一言不发,竟僵了数个小时。 “吾想要日日与你在一起,夜夜与你缠绵床榻 到了午饭点,车夫把车赶进一处驿站,去换马喂草。 郭玉山这才得了机会逃离我们,他赶紧钻进茅房躲了起来,喊他吃饭都不来。 一碗热腾腾的面端到了我面前,千秋和嘴唇动了动,问我:“你怎么了?一路上话都不说。” “没什么,让王爷担心了。” “吾只是不懂,你为什么会忽然不理吾。”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你了。” “为什么?”他又握上了我的手:“你不是说喜欢吾么?难道是在骗吾?” “别碰我。”我一把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垂着头吃那碗面,眼睛居然湿了,一颗,两颗,泪水滴落进面汤里,填住心里的东西再次被抽走,一颗心空落落的。 我怕千秋和看到我哭,把头几乎埋进面碗里,一鼓作气吃完,拿袖子连嘴带眼睛一起擦了,头也不回地钻进马车里。 待他吃完回来,和郭玉山一起进到马车里,他再一次握上了我的手,柔声道:“别生气了好吗?” “我没生气。”我别扭着想抽手,却被握得紧紧的。 “你一早上变化如此之大,对吾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吾想你还像早上那样,乖乖躺在吾怀里。” 我好像忽然理解慕容星河对我大喊:“我讨厌你”了。 因为我也想对千秋和说,我讨厌你。 千秋和忽然道:“郭玉山,你来帮本王分析分析,李风为什么生气?” “小的,小的不知。”郭玉山害怕地缩着脖子,也不敢看我们。 “你怎会不知?他才和本王说过要操你就不理本王了,你愿意被他操么?” “王爷饶命,将军饶命,小的已有心上人了,求求二位放过小的吧。” 千秋和咂摸着嘴,复述道:“心上人?” 他看向我,又问:“你是因为想秋琅婳了,才对吾生疏的么?” 我被他问得无语,暴怒道:“你烦不烦啊!” 他皱了皱眉,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扳过来,被迫看着他,道:“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烦你?” 说罢便堵上了我的嘴,抱着我在车里忘情地啃了起来。 他越啃,我的心越空。 那个洞好像被开得越来越大,我难受地喘不上气来。 我好想跟淼淼打电话,吐槽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可是他又与之前萍水相逢,与我一夜之情的女人们有什么区别呢? 我被他吻着吻着,眼泪再也止不住,无声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千秋和看见我哭,忙松开了我的嘴唇,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怎么了李风?你这是哭了?” “我讨厌你。”我别扭地扭过头,抿了抿嘴,也不顾郭玉山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李风,你到底怎么了?吾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该不会是被吾弄哭的吧?”他好声好气地说着,两手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揽到他的怀里,嘴巴凑到我耳后,柔柔地说:“你是生气吾不给你吗?你若还想吾今晚还可以在下面。” “我喜欢你千秋和,可是我觉得你不喜欢我。”我终是忍不住,对他大吼出来。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紧紧咬着嘴唇,话憋在心里死活说不出来。我不想说出来,不想让他就这样把我拿捏住。 他见我绷着嘴不说话,便将头埋在了我颈间,嘴巴轻轻吻我的脖子,然后温柔地说:“吾昨天说过了,吾喜欢你,藏不住地喜欢你,吾想要日日与你在一起,夜夜与你缠绵床榻。” 我那颗不争气的心又是一阵狂跳,我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噙着泪竟说不出话来,心跳过后却是那日和秋琅婳温存时感受过的心脏被捏住的疼痛。 过去的痛是过去的李风在痛,现在的痛,是现在的李修兰在痛。我是我,我不是他,但我又是他,他也是我。现在我们的这颗心,都有了心悦之人。 为什么会这样? 千秋和见我仍不说话,便轻轻搂住我的肩把我的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我这次倒是没有别扭着离开,而是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肩上,躺到了日落。 马车已经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了,明日傍晚,我们就能抵达汴州。 下了车子,我正往客栈的方向走,千秋和却追了上来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我的心又颤了颤,倒也没推开他,就任由他这样拉着我,但我仍是不想理他。 “掌柜的,开三个房间。”进了客栈我迫不及待地率先对掌柜开口。 “好嘞客官,你们住几晚啊?” “一晚。” 我一边说,一边摸出荷包就要付钱,千秋和却捉住了我那只掏钱的手,将我的两只手都攥在手里,眼中满是不解:“干嘛开三间?” “开三间好让我心里静一静。看到你我就心烦意乱的,没法想太原之事。” “吾让你心烦意乱?” 我不理他,抽出那只手,把钱付给掌柜,他马上热情地叫来伙计把我们分别带到各自的房间去。 今天的床倒是挺大的,就是躺两个大男人也躺得下。我一个人躺也很好,这样我晚上睡觉还能滚一滚。 我这样想着,把自己的行李随意丢在地上,趴到了床上去。 我的眼泪就这样止不住地往外溢啊溢,把被褥都哭湿了,心里就是止不住地想,为什么千秋和不介意?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这根本不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他一定是在骗我。 我虽然来自21世纪,但我仍旧觉得喜欢一个人便想要对那人一心一意,也想要那人对自己一心一意,这般道理放在古代应该更加适用,我却不明白千秋和到底是怎么想的。 纠结间,外面传来了阵阵叩门声,千秋和站在门外说:“李风,出来吃点晚饭吧?” “不饿。”我肚子饿了,可是我不想看见他,便说了谎话。 “李风,吾想你了。” 说什么呢你这臭男人,我才不需要你想。 “李风?” 门外又传来了叩叩叩。 我终是被他敲得不耐烦了,一把拉开了门骂道:“你烦不烦啊!” 下一秒他便把我推进了屋里,带上了门,抱着我的腰堵住了我的嘴。 干嘛啊千秋和,我不要喜欢你了,你不要做这种让我误会的事好吗? 我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吻我吻得一丝缝隙都没有,我胸中有气想要呼出来,忍不住张了张嘴却正中他的下怀。 他的舌头霸道地探了进来,深深地与我交缠在一起,然后他扶着我的头挪动嘴巴,开始一寸一寸地往下亲,亲我的脸,我的下巴,吸吮我的脖子,我的喉结。 王爷跪下来口我 我被他弄得身上痒得要命,欲火也又升了起来。我一把推开他,喘着粗气说:“千秋和,这便是你对我的喜欢吗?” “什么?” “没什么,既然你那么骚那么想要,我可以天天喂你,我不介意。”我恶狠狠地拽着他的衣领,把他丢到床上去,自己撑在他身上,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那双疑惑的眼睛,我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我粗暴地去啃他的嘴,把他堵得喘不上气来,我只觉得脑子里怒火冲天,手下没有轻重地隔住衣服捏住了他的鸡巴,握在掌中团来团去。 千秋和感受到了胯下的疼痛,一双美目睁大了瞪我,我气急败坏地抬起嘴,指着他道:“瞪什么瞪?不许瞪。” “你怎么那么大火气?做这事本来就是要温存着慢慢来,你怎么这么粗鲁地对吾?”他扯了扯衣襟,平静道。 “因为殿下太骚了,把臣这处惹得硬的发痛,臣不想再同殿下温存了,只想把这根鸡巴赶紧插到殿下的屁眼里去。”我冷哼了一下,对着他阴阳怪气道。 “李风,”他忽地抱住了我,把我的脸摁在他的怀里,他则是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我的头,柔声道:“别与吾置气了好吗?吾今日真的很想你,想同你说话,想抱着你,想与你温存。” 我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暴躁地情绪竟真的平静了下来,我的手下意识地环上了他的腰,就这么趴在他身上和他静静的抱着,一瞬间我觉得这样真好。我喜欢这个怀抱,我想要一直停留在这一刻。 千秋和主动伸手在领口扯了扯,然后把手放到腰间去解腰带。我短暂地离开了他的怀抱,看着他在我面前,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个精光。 我站在原地,望着这番景象,下半身早已直直地支棱了起来。 千秋和站起来重新贴到我身上,用手慢慢安抚我的鸡巴,他一袭黑发虽仍被簪子拦着,但此时额前的发也有些乱了。我下意识地伸手,拾起那一缕帮他放在耳后,手无声地放在他的腰间,然后顺着腰向下,抚摸他饱满白嫩的臀。 很快,我感受到另一根硬东西撞在了自己的性器上,我心中一动,又主动抱着他的头吻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这么美。”我擦了擦嘴角,不由自主地说。 “李风,吾希望你能相信吾,吾是真心喜欢你。”他说着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手攀上我的腰间,将我的裤子连同亵裤一起扒下来,我那根粗长的性器就那么弹了出来。 我忍不住撩起衣服露出了那道长长的人鱼线,草丛中的狰狞性器止不住地颤抖,只见胯下那人单膝下跪,用两只漂亮的手托起了我的鸡巴,红润的嘴巴张开,下一秒,我就被包裹进了一片温柔乡。 好舒服。千秋和这是在做什么?在吃我鸡巴吗?跪着吃?他可是王爷啊。 我忍不住问他:“殿下何必这般折辱自己?” 千秋和一边含我一边抬头看我,我看到他那双温润如水的美目,又看到他那张包住我鸡巴的嘴,脑子里的自制力终是失了个一干二净,我抱着他的头律动了起来。 “嗯啊,操,好爽。”我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脖子,鸡巴也在他口中更深入了几分。 千秋和面露难色,似是想吐,眼睛里也浮上了泪花,我心里一痛,忙拔了出来,蹲下来问他:“你干嘛这样啊?” “喜欢你呗。”他环上我的脖子,我心中一动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放到那张大床上,胡乱亲他的脸,看着那双眼,我终是心疼地把手放了上去慢慢地摩挲,道:“我也是喜欢殿下的。” 或许千秋和仍是没能跳脱出我们都是男子的这个束缚里吧,或许他还是觉得男子便注定要同女子娶妻生子,所以才不想对我和女人的关系过多言语。 可是我好想听到他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再也憋不住了,我对身下的人说:“我想一个人占有殿下。我不想再看到殿下和别人在一起,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会使我嫉妒万分。” “李风......”千秋和紧紧抱住我的头,将我的额头与他抵在一起,柔声道:“吾原是不想让吾对你的这份感情影响到你的未来或是人生规划的。” 我心中的一紧,身下的人又继续道:“以后你不论是娶妻也好生子也好吾对你的这份心意都不会改变。” 我听罢觉得甚是耳熟,这不就是慕容星河对我的爱么?她从不感到嫉妒,但却很爱我。为什么换到千秋和身上,我就觉得这么难过呢?难道我真是个占有欲爆棚的变态? 我的眼里底下几滴泪在他的身上,我趴在他胸前胡乱地啃,一边哽咽一边爱抚着身下的人,我突然发觉,我好喜欢这个人,操,我想把他揉碎了和在我的身体里。 可我也忽然想通了,我不再是那个21世纪可以只沉浸于清纯恋爱的小美好里的女大学生了,我现在是一个肩负家国重担的将军,我与李修兰的人生使命天差地别,格局也不能再局限于过去了。 在这封建时代,他为亲王我为大臣,我们或多或少都会被上权者干预婚姻嫁娶。就像许淼淼被迫嫁给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某日千秋和可能也要奉旨娶一个不熟悉的女人,我或许也会被父母说媒,皇帝赐婚,我们都无法抗旨,我们都翻不出皇权的手掌心。 “我懂了千秋和,你我婚姻嫁娶都身不由己,就让我们过好当下吧。”我说罢将性器对准的他的后穴,慢慢地将那处小口磨开。 吾心爱之人(H肉) 昨日才开发过的后穴没有第一次那么难进了,我掐着他的乳头磨了数分钟,那小穴便将我的龟头吞入了它的小口中。 落日的余辉把千秋和的身子照得红扑扑的,他看着我露出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笑容,那笑容痴痴的,看着竟有点傻。 我心中一动,覆在他身上啃起了他的嘴。 我们都很平静,很温柔地细细体会对方舌尖的味道,津液交换却没使我觉得恶心。我的下身被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动包裹着,我又往里探了探,千秋和忍不住“嘶”了一下向上顶了顶胯。 我见到他那处漂亮的性器不断吐水,忍不住去撸动那处。他的壁身没什么血管,光滑平整,很是漂亮。顶上的蘑菇和柱身同宽,不大不小刚刚好,性器美的像是一件玉琢的艺术品。 他感受到了我粗糙的手掌,顶着胯在我手中律动了起来,鸡巴里吐出长长的淫丝,我用拇指堵住他的马眼,慢慢地揉。 千秋和感受到那抹从龟头传来的强烈刺激,后穴也又开了些,我又挺了挺,完全将那处操开,昨天开发过的领域一下子把我吞了进去。 “嘶,殿下这处可是越来越骚了,这么快就把臣整根吞下了么?”我把他抱在怀里,盯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边操边笑。 “嗯啊啊啊啊。”千秋和被我撞的嗓子里冒出了喘息声,他倒也没有昨日那般憋屈了,而是仰着脖子直接就叫出了声来。 我被他的喘撩拨得浑身发热,我捏住他的嘴,看他嘟着嘴巴小嘴一张一合,忍不住道:“殿下这声音实在是销魂,当属臣此生听过的最好听的呻吟了。殿下不要藏着,好好地叫,叫得好了臣这根大肉棒才能更加卖力地操你。” 说罢我狠狠撞了他两下,激的他夹紧了屁眼高高顶起了胯,我手里的东西也吐出了更多水来,竟在我的虎口处积攒了一小汪淫液的泉。 我用他产生的润滑揉在他的鸡巴上,用五指从上到下罩住他的鸡巴,像娃娃机的爪钩一样慢慢地从根部往上提,当提到他龟头处的时候,他竟发出了:“啊啊啊啊啊”的声音,然后他低头看了一眼我怎么撸他的,忽地开口道:“你这指腹舞刀弄枪粗糙的厉害,这样抓吾竟比上下套弄还舒服。” 我得他夸赞,便将五指聚焦在他的龟头上,轻轻一提,一放,千秋和均是止不住地顶胯想要多操弄我的手几下。 我将另一只手移于他的臀下,抓住他左边屁股把他的腿提到我的臂上,是他的腿弯落在我的肘关节里。 我微侧身子快速在那处紧得要命的小穴里抽插,每一下都一插到底,插得他嗓子眼里竟呜咽了起来。 “殿下,你跪在床上,臣从后面操你好不好?臣想握住殿下的腰,好好伺候殿下的屁股。” 千秋和点点头,翻了个身,双膝跪在床面上,从我的角度看到一处上宽下窄,肌肉线条美好的细腰,臀部饱满凸起,后穴因为被我的鸡巴撑开,一个黑洞在那里一张一缩。 “操,好性感!”我见了这一幕再也憋不住,又把鸡巴按入了那个洞,抚着他的腰将他狠狠地撞。 没撞击下千秋和的鸡巴就吐出了一小股精液来,他垂着头,一头青丝早就散了,在每次的撞动下上下飘舞,我忍不住侧弯身子去看他的表情,只见他闭着眼皱着眉咬紧了嘴唇,鼻子里不断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殿下,”我吞了吞口水,趴在他身上轻声道:“臣也想日日同殿下这样颠鸾倒凤,臣也要好好保护我的殿下。” “嘶哈,嗯嗯嗯嗯,李风,后面进,好爽,嗯嗯嗯啊......” “骚死你。”我两手抱在他胸前一边盘弄他的乳头一边大力撞他,千秋和那骚穴里竟被我撞出了一股子湿润,他夹我夹得好紧,一张小口拼命地吸住我不让我拔出去。 “李风,”千秋和忽然说道:“你只要好好的吾就心满意足了。” 我被他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使劲撞了他几下,问道:“你能不能别天天给本将军打哑谜,你这颗脑子里弯弯绕绕太多,我听不懂。” “吾不敢太贪。”他只这样说完,便没了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肉体交合的“啪啪啪”的声音以及沉重的喘息声和床板摇曳的声音。 后入本就夹得更近,他那张小嘴压着我的鸡巴又用湿润的肠液润滑我,我没插太久便感受到了一股子精意,我又大力撞了他几下,在他身子里泄了出来。 今天许是没喝酒的缘故,撞完他后我精气神仍旧很好,我慢慢拔出鸡巴,趴在他两臀之间,看那小口一收一缩,从里面吐出来一滴,两滴浓精来。 “殿下,昨晚你洗了吗?我刚想到。” “没洗,你一干完就赖在吾身上了,吾怎么去洗?” 我:“?你不嫌脏吗?” “你的东西怎么会脏呢?”他说罢翻了个身抱住我的脖子,把我拉下来与他躺在一起,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慢慢感受着对方的呼吸,片刻,他又继续道:“我喜欢你在我身体里留下你的痕迹。” 扑通,扑通,扑通。 我的这颗心跳到了急速,我想我此时的脸一定很红很红,因为我已经感到了面颊上的烧痛感,我垂了垂头,抱住他的身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下意识地咬着食指指背不敢吱声。 头顶那人的一双手从我的里衣里攀了上来,在我背上温柔地抚摸,我的脊背一下子软了下来,弓起背蜷起腿,竟像个婴儿似的卧在了他的怀里。 我觉得我好幸福。我好喜欢这样,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温柔,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直达我的心窝,他轻轻的呼吸落在我头顶上,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我想我恋爱了。 我忍不住问他:“殿下,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在等他回复的过程中紧张的要命,忍不住地又往他胸前拱了拱。 他却是将我从他怀里捞了出来,抱着我的脑袋在昏黄的日落下注视着我的眼睛,缓缓道:“无可替代,吾心爱之人。” 我操!!!我的耳朵听见这句话直接酥的我全身都软了下来,粉红的小气泡在我心里“噼里啪啦”地炸开了,我高兴地抱着他的脖子,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末了我竟控制不住地流下了两行泪,我在他脖颈里蹭啊蹭,又抱着他的脸啃啊啃,嘴唇和他贴在一起,呼吸和他撞在一起,心悦不能自已。 “那你对吾呢?”他充满磁性的嗓音又在我耳边炸开,我被他撩拨得呼吸局促,发出的声音竟比他还低沉几分,我哑着嗓子说:“与殿下一样,想同殿下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爱侣。” “好,吾答应你。” gay侣一起逛青楼 我躺在千秋和怀里,静静地与他贴在一起,我想了想,他还算是我初恋呢。我从未对任何男人心动至此过,也从未和任何男人有过这般负距离接触。我想我是真的被他打动到了,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真挚,我的脑子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我们抱到夕阳余晖消散,夜幕降临,这个拥抱才被我胃里“咕噜噜”的声音打断。 “李将军不是说不饿吗?”他在我头顶打趣道。 “我干你干累了。”我嘴上不肯认输。 “走吧,穿起来,这家客栈离西营镇不远了,咱们今晚去那里转转,找家好吃的,好吗?” “你不先洗洗澡再去吗?” “这里的洗澡水都是和其他客人共享的,吾嫌脏。” 我这才意识到这种城中村里的小客栈大都不怎么换水,路上条件肯定不如王府,只是我忍不住问:“那你下面不会变臭吗?” 千秋和眉毛跳了跳,声音里带上了愠怒:“吾若有味道不知道是谁造成的?你若嫌弃了便不要再进去了。” “哎哟,我的好殿下,”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笑道:“不嫌,该进去还是要进去的。没关系,明天咱们就能一起洗澡了。” “一起?” “对啊,边洗边操你。” “明天该你被吾操了。” “哎呀,臣现在伺候您可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就不劳烦殿下伺候臣了。” “李风,你跑不掉的。”他掰着我的头一字一顿地说,我顿时觉得菊花一紧。 千秋和捏着我的手走出客栈,牵了一匹大马来,给我比了个“请。” “就一匹吗?”我忍不住问。 “怎么?你不愿意和吾坐在一起?这匹是最大的应该能承受得住咱们两人。” 我翻身上马,千秋和坐在了我的身后,他从后面抱住我去扯缰绳,马儿矫健的四肢带着我们从月色里奔了出去。 我总觉得这个姿势甚是屈辱,因为我只能靠在千秋和怀里。 而且我感受到他贴我贴的很近,我屁股蛋被一根硬硬的东西抵着。 “你能不能往后去点?”我忍不住道。 “许你顶吾不许吾顶你吗?”他把下巴搭在我肩上,身子又往前贴了贴,我感觉屁股后面那根东西又硬了几分。 骑行了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到了西营镇,这跟我在现代去的那种小古镇景点似的,晚上灯火通明的,街上还有不少小摊在营业,叫卖声此起彼伏,镇上张灯结彩,竟像是在庆祝什么节日。 “怎么这么热闹?”我忍不住问。 “看起来今天是西营镇的火神节。一百年前镇上曾失过一场大火,几乎把整个镇子烧没了,但人们惊奇的发现镇里的一处火神庙却毫发无损屹立不倒,从此以后西营镇每年这个时候就会扎灯笼,打铁花,以及游行跳火神舞。”千秋和解释道。 “哇,好棒,迫不及待想看表演了!”我高兴地扭过头看他,入眼了他一双含着笑的美目,我忍不住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两人安置好马儿,千秋和拉着我的手走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偶尔遇到鄙夷看我们牵手的人,他也是将我抓的紧紧的。 我好开心,我要不是住在这个猛男的身子里,此时一定想对他撒一个大大的娇,比方说在他面前蹦来蹦去啊,跳到他身上啊一类的。 当我脑补出李风这副身体在大街上做这种动作时,连我自己都忍不住“yue”了一下。 “你怎么了?”千秋和闻声看我。 “没怎么,就是看到刚那边有一对情侣太腻歪了,把我恶心到了。”我口是心非道。 “腻歪?你是不想让吾牵着你了吗?”他忽地停下来,拉着我立于人群中。 “没,没,我当然想这样同你拉着走。”我说罢便大大张开了手,将自己的五指与他的扣在一起。 他的脸上攀上了一抹好看的笑,我紧握着的那只手也回应地在我手上紧了紧。 行之一处热闹的酒楼前,我们停了下来,我仰着头读牌匾上的字:牡丹园。 “这家看着挺大的,要不我们去这儿吃?”我拉着千秋和就往里走。 千秋和却黑着脸站在门口不动。 “怎么了?你不饿?” “李风,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好逛青楼吗?” “啊?”我揉了揉眼仔细打量面前的建筑,二楼露天的小间里均是一番男人左拥右抱花枝招展的美女的情色景象。 我歪头一想,回过神来:“话说那日你为什么会在春满楼?” “因为那是吾的私产。”千秋和不紧不慢道。 “啥?你皇亲国戚还开青楼?”我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这一听就是非法买卖。 “你能不能小点声?这事吾只告诉了你一人。”他瞪了我一眼。 我这才捂住嘴,心想这个死狐狸居然这么多灰色产业,不知道一天到晚肚子里咕噜的都是什么坏水。 我眼珠子一转,拉着他高高兴兴往牡丹园走,边走边笑:“我还真没有好好逛过呢,上次被你二哥搅了局,连一个小姐姐的手都没拉到,走吧,今儿爷请你。” “你请我什么?请我嫖吗?”他仍是站在地上不动。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情趣?我请你进去看看美女吃点东西行不行?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只有那档子事,在这儿吃东西还有漂亮姐姐喂,多好啊。” 千秋和终是没能拧过我的生拉硬拽,两人往牡丹园一踏,马上就被漂亮姐姐们围住了。 “公子们,今天来想怎么玩啊?有没有相熟的妹妹啊?” “没有,第一次来,先吃点东西吧。”我四处打量着这处青楼,装恒上比着京城那家还是差远了,但好在妹子们长得都不错,里头歌舞升平的倒也热闹。 老鸨热情地给我们介绍还有空的小姐姐们,我听了半天,从里头选了六个,六个美人簇拥着我们来到二楼一处隔间,说是这里风景甚好,一会儿游行会从这里路过。 千秋和坐在坐上被叁个姐姐团团围住,她们倒在他怀里倒是把我看不乐意了,我暗骂自己心眼小还爱玩花的,这下成功把自己惹吃醋了。 千秋和见我闷闷不乐,他倒是又乐起来了,他将一个胸比玫娘还大上几分的小姐姐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对她道:“莺歌啊,你会唱曲儿吗?你给吾唱一曲儿吧?” 我咬碎了后牙槽,把我手边的漂亮姐姐也拉到我身上,我抱着她调了调她的屁股让她骑在我胯上,抱着我脖子,然后对她说:“秀秀啊,你会气人吗?你帮我气气对面的好不好?” 我逛窑子老婆结账 “李风,你你你你......”千秋和终是被我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见到他这副样子不禁对他吐了吐舌头。 六个姐姐被我俩搞得一头雾水,秀秀忍不住问我:“公子,妾应该怎么气他啊?” “没事,你就坐在我身上他就够气了。”我笑道。 “二位公子一会儿是想怎么玩啊?我们六个和你们两个玩吗?”莺歌抱着千秋和的脖子问道。 我一看她那副巨乳几乎贴到了千秋和脸上,我的太阳穴也突突了起来。 “李风啊,她问你想怎么玩啊?吾也好奇得很。” “诶,玩就算了,青楼有什么好玩的,哪有你好玩啊?” “你这张破嘴!” 六个姐姐听我俩一来一回地互骂,均是捂着嘴偷笑了起来,一个姐姐笑问道:“二位公子可是坊间说的那种关系啊?” “是。”千秋和脱口而出。 我倒是被他的直接激得脸又红了起来,我忙把腿上的秀秀挪开,自己屁颠屁颠跑到他那侧,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莺歌也很自觉地从千秋和身上下来给我让座。 “我们这小店营业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二位公子这样的客人呢。” “是啊是啊,您二位若是对女子没有兴趣,来这牡丹园做什么啊?” “是啊李风,吾也想问,你非要跑到牡丹园做什么啊?”千秋和给自己倒了杯茶,阴阳怪气道。 “我就是想请你来放松放松,毕竟咱们紧绷了好几天了。” “你看吾放松了吗?”他反问我。 “诶,换个话题,咱们先点点菜吧。”我尬笑两声,慌乱地摸起桌上的菜单翻了起来。 我给侍酒女报了六个菜,让这些姐姐们全都退下去,然后我趴到千秋和肩膀上伸手抱住他的腰,打哈哈道:“我错了嘛殿下,别生气了。” “吾不生气,吾说了,管不了你下半身。” “殿下此言差矣,你要想管我肯定都听你的。” “吾只希望至少在吾在的时候,你不要和别人卿卿我我。” “好,我给殿下保证,我下面这根东西以后都是你专用的。” “后面最好也是。” 我:“......” 牡丹园的菜倒是上的挺快,我们聊了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端了上来。菜色看起来也是颇佳,我率先动筷夹了一块醋鱼送到千秋和嘴边,调戏道:“娘子,张嘴啊~” “李风,你少贫嘴。”他虽是这么说却仍是张嘴吃下了我喂他的那块鱼,我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娘子真好。” 亲完一抬头,看到附近几桌的人均是一脸古怪地看着我们,有个男的看到我们以后对着我们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大惊小怪。”我对对面比了个中指,那人一头雾水,我这才想到这是古代,应该没人懂中指的意思吧。 “你这手势是什么意思?”千秋和倒是先问我了。 “就是一根鸡巴站着的意思,比这个就是问你想被我操吗?” 千秋和筷子一丢,眉毛突突地跳。 “好娘子骗你的,就是个骂人的手势我自己发明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操你妈的意思。” 千秋和的一双美目顿时瞪得浑圆,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我一下子缩起了脖子认真道:“不是骂你的,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做就是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汪汪汪,好娘子别气了QAQ” 斗嘴间,楼下忽然传出一阵欢呼声,我忙扭头往下看去,只见游行的花车即将抵达我们这边。 我快速夹菜,呜呜啦啦地对千秋和说:“快吃快吃,我想下去看游行。” “你能不能优雅点,你这样像个莽夫。” “我本来就是莽夫,你不就喜欢莽夫操你么?” “李风,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我风卷残云地扫完桌上的菜,叫来侍酒女帮我们算算价钱。 结果算完我发现奇贵无比,就是把我荷包里的钱都掏出来也凑不齐,我忍不住质问她:“怎么那么贵?你们是黑店吗?” “二位公子,你们点了六位姑娘,六位姑娘点了是可以陪你们玩一夜的,咱们店的姑娘没有退订的道理哈。别的客人都是点一两位,您们二位点得多自然贵了些。”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千秋和,他反问我:“看吾做什么?姑娘都是你点的。” “对不起了娘子,我先走一步。”我说罢站起身来,直接从二楼翻了下去,站在楼下笑眯眯地对千秋和招手。 只见楼上那人表情逐渐狰狞,一只玉手指着我缓缓竖起了中指,我:? 火树银花 千秋和最终还是给我结了账,他一下楼就在我后脑勺锤了一拳。 “可以啊李风,逛窑子还得让本王给你付钱。”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大恩大德难以言谢。” “那就回去给本王插。”他附在我耳边一字一字地说。 “再说,再说。”我打着哈哈拉着他往花车那里走,只见二十多个穿着火红色衣服的男人举着火把列成一个方阵,火把就像杂耍似的在他们手中互相传递着,男人们口中还咿咿呀呀唱着听不懂的歌,后面跟着一支乐队,二胡,唢呐,鼓,锣等乐器噼里啪啦地伴奏着,我听着竟觉得毫无节奏,甚是刺耳,场面好像跳大神。 千秋和见我皱眉,笑道:“这火神舞本来就是驱邪用的,扎耳点也是自然的。” 我看了一会儿问道:“打铁花的在哪?我想看那个。” “应该在火神庙那边。” 千秋和拉着我的手带我从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慢慢挪出去。 我被他拉着,刹那间,我感觉时间好像变慢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变得模糊,视野里只剩下了他和我,他那张好看的脸扭头对着我笑,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开心地与他并肩站在人群里。 “李风,你笑的真傻。” 我脑中的美好氛围瞬间被面前这个一脸鄙夷打量着我的男人破坏掉了。 “笑的傻以后不对着你笑了,谁能欣赏我我就对谁笑,成不?” “好,那你笑吧,你笑的真好看,你怎样吾都喜欢。” 我听得他这么说,不由得将他的手握的再紧一些。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怀春少女,我竟马上想扑到他怀里和他贴贴蹭蹭,想到这里我跑到了他前头去,拉着他从熙攘的人群中挤出去,然后朝着一处黑暗的小巷子奔去。 “到这儿干嘛?” “和你贴贴。想抱你。”我将他压在墙上,鼻尖对上他的鼻尖,把气吐在他脸上。 “吾竟不知道你这般黏人,好像个女人似的。”他忽然说道。 “怎么?像女人不还是把你操了?”我嗤笑出声来。心说傻葡萄,没想到吧,真的是女人把你操了。 谁知道他却说:“吾说了,不管你怎样吾都喜欢。” 说罢,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与我十指相扣,把我的一只手摁在墙上,堵住了我的嘴。 我忽然想,他会不会早就知道我不是李风了?我有点想告诉他,可这毕竟是怪力乱神之事,我怕吓到傻乎乎的古人。 他在黑夜里直勾勾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啃我的嘴,把舌头探到我嘴巴里,我身子被他惹的热的要命,将那只空闲的手拿来环住他的腰,把他又与自己贴近了些,两人竟又同时起了反应,硬物隔着衣物撞在一起。 “李风,”他忽然松开了我,继续道:“不能再亲了,再亲吾就控制不住了。” 我抿了抿嘴,扑到他怀里大大地抱住了他:“那抱抱。” “李风,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千秋和把手伸到我胯下捏了我一把。 我还是头一回被人袭蛋,当即痛的弯下了身子。 “你没事吧?”他见我弯身又关切道。 你妈的,男人之间都是这样开玩笑的吗? 我伸出手也捏了他一把,道:“公平公正,拒绝单向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千秋和咂摸着嘴想了一下,忽然道:“你觉得你和吾是一家人?” 我被他问地眼神闪躲,别着头小声道:“臣不敢。” 谁料对面那人不由分说地把我圈进自己怀里,把下巴靠在我肩上,道:“吾自幼宫中长大,未曾体会多多少亲情。皇室里大多只有权利纷争,你不知道吾有多羡慕你和大将军之间的父子情,你与你兄弟之间的手足情。” “好,臣又敢了,臣励志每次见到殿下的时候都让殿下有回家了的感觉,好啵?”我揉了揉他的后背道。 千秋和这是什么?撒娇么?平时那么威严的一个人,忽然给我说这种掏心窝子的话,让我心里觉得暖暖的,和他的心靠的又近了一些。 “若是男子和男子之间也能组成家庭就好了。”他有些哀伤道。 “千年之后是这样子的。”我在心里说。 和千秋和一起漫步到火神庙,见到了21世纪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打铁花的老祖宗。这打铁花的表演我曾在河南确山县看过,那时候是和父母一起,如今时过境迁,我竟然在千年之前得以再观一次。这次是和......我在心里偷偷说,是和我男朋友吧。 打铁花的台子扎在火神庙后的临湖沙滩上,数米高的台子上铺满了柳枝,随风舞动。台子上挂满了各色烟花和鞭炮,待会儿将在夜空中绽放出灿烂的色彩。匠人们赤裸着上身,手握两根柳木棒,肌肉在火光下显得更加结实而有力,他们站在台下,满脸严肃地等待表演的开始。 后面的人都伸着头跃跃欲试地想要往前挤,我不防,被人推了个踉跄,肩膀却被身后的人抱住了,他将我的身子正了正,挡在我身后,形成一堵肉墙,后面的人再也挤不到我了。我回头,只见他微笑着,伸手指向台子,附在我耳边说:“快看,要开始了。” 伴随着鼓声的奏起,一条红色的龙在火把下跃动起来。天色已深,我竟没看到舞龙人们的脚,只见到一只巨大的红龙在空中不断翻腾涌动,仿佛它是从天而降,忽隐忽现在热烈的火光中。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破空之声,一束烟花冲破夜幕,绽放出一朵粉色的花。接着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五彩的烟花接连不断地冲向夜空,炸开后的颜色犹如霓虹,这可比我在21世纪那个禁止放烟花的时代看到的要美的多。 舞台下的匠人们开始了他们的表演。他们将滚烫的铁水舀入柳木制成的棒槌中,然后疾步跑向台子正下方,用另一根柳木棒猛地击打。刹那间,漫天的铁花四散飞溅,像是从天而降的繁星。那些火花在夜空中绽放,金色的光芒灼灼,每一滴都在讲述着古老传承的故事。 匠人们的动作协调而有力,每一次舀铁、击打,动作都如行云流水,我知道,那背后是他们数年的不断训练的成果,一千多度的铁水只要往身上滴上那么一滴,都保管教你叫苦连连。那些金色的火花在夜空中一会儿舞动,一会儿形成一个完美的圆环,一会儿又如同柳絮一样轻轻飘落。 灿烂的铁花和天空中的烟花相辅相成,把周围照的明晃晃的,我想这便是人们所说的火树银花了吧。 好基友就该一起尿尿 待看完打铁花,天色黑得透透的了,我和千秋和回到驿站去骑大马,开始往回走。 我仍是坐在他前面被他抱在怀里,我抬头偷偷看他美好的下颚角,他却忽地低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顿时心猿意马。 再回到客栈,千秋和很自觉地挪到我的房间,我们俩裸着上身并排躺在床上,他在黑夜里盯着我的眼睛,笑道:“让李将军破费了,吾还是睡到了你这张床上。” “我活该,我自愿的。”我把脸埋道他胸前,上上下下地蹭,一时间我好像也体会到了许淼淼说的“男妈妈”的快乐。 我早上是被千秋和拍醒的,我感觉没睡饱,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千秋和对我说:“早点走早点到太原,不然天又黑了又洗不了澡了。” “洗澡?”我眼睛一亮,哗啦一掀被子坐起来,然后就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两腿间看。 我一低头,就看到一大顶帐篷,我看看他,诶他没有。 “看什么看?你没有是不是因为你阳痿啊?”我问他。 他眉头跳了跳,凑在我耳边说:“吾痿不痿今晚你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尴尬地笑了笑,快速推开他换衣服,收拾行礼。 又和郭玉山坐上了同一辆马车,他倒是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不少,我忍不住关切道:“你怎么了小郭?这些天你看起来不开心啊。” 郭玉山别着头不敢看我们,他小声说:“小的很好。” “郭玉山你是不是没见过两个大男人这样啊,你别怕,我们对你都没有兴趣。”我耐心解释道。 千秋和瞪了我一眼,我奇道:“难道你有?” “李风,你怎么一刻都停不下来,你这张嘴从睁开眼就不断叭叭,竟说一些让人难为情的话。” 郭玉山竟附和着点了点头。 我:? 今天的土路比较多,马车颠簸的要命,我肚子里那点水被晃得险些憋不住。 “停停停停停!”我对着车夫的方向大喊了一声。 “干嘛?”千秋和看了我一眼,抱怨道:“嗓门怎么跟破锣似的。” 我待车子一停,拉着他就往下面走,他不耐烦道:“你拉我干嘛?” “喊你陪我尿尿。”我一边说一边看他脸上的反应。 “你是三岁吗?需不需要吾抱着你?” “你不懂,这叫情趣,好兄弟就应该一起尿尿。”我一边说一边帮他宽衣解带,把他的鸟拉了出来。 “你是不是屁股痒?”千秋和看着自己被我拽出来的性器,脸上表情黑的吓人。 “我给你说个秘密哈,”我边拽自己的鸟,边神秘兮兮地趴到他耳边道:“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尿尿呢。” “......” 他那张好看的脸上写满了无语,我又用胳膊肘杵了杵他,道:“来都来了,这荒郊野外也没第三个人看我们,下一个驿站还远着呢,快,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哈。” “李风,吾长这么大还从未干过如此羞耻之事。”千秋的脸虽然黑,但脖子却红了。 “来来来,臣与殿下荣辱共进退,一,二,三,起!”我高兴地开始放水,却见旁边那人翻了个白眼,咬了咬牙终于也有一股水柱从他胯下射出。 我不怀好意地往他身边挪了挪,和他的水柱交叉,笑道:“干杯!” “......” 千秋和比我先结束,提上裤子就往回走,也不等我,气死! 我收起鸟往回走的时候看到车夫正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老脸一红,快跑几步跳回了车里。 “殿下,我的好殿下,咱们又达成了一项情侣成就,一起尿尿!”我抱着他的胳膊晃啊晃。 “嗤。”郭玉山竟然在我们面前笑出声来,笑完以后他马上意识到此举不妥,忙捂住嘴一脸惊恐地看向我们。 “小郭啊,难道没有人和你一起尿尿吗?”我伸着头不解地看着他。 郭玉山赶紧把头一垂,死活不敢看我,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李风,你饿不饿?”千秋和倒是先开口了,“饿的话吾这里有一张饼,你先塞到嘴里占占嘴,歇一会儿。”千秋和说完真从怀里掏了个饼子出来,二话不说就塞进了我嘴里。 我咬了一口,吧唧吧唧,还挺香的。 今天走的够早,到的也早,半下午太阳头正烈的时候我们就抵达了太原。 这次没有麻烦知府,我们直接在太原下榻了最豪华的客栈。 这间客栈简直是这个年代的五星级酒店,房间不仅面积大,床也大,屋里还有个大木桶,掌柜的说晚上会来给我们加水两次。 我和千秋和放下行李,到客栈里头的食肆点了几个菜,聊此行的计划。 郭玉山我倒是没喊他来,毕竟我与他不知根知底,这些机密我不愿意让他听到。 千秋和说这次来太原来的太顺利了,他总觉得有古怪在里头。 请君入瓮 我不解道:“为什么?难道喻王应该打劫我们才对?” “他假传圣旨都做得出来,这路上要是偷袭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们到太原,但我们却一路畅通无阻地进来了,你不觉得怪吗?” 我歪着头一想,是啊,难道说他们给我们布好的圈套就在太原?我暂时推理不出喻王的行动的逻辑,但有个词儿却跃然脑中:“你是说,请君入瓮?” 千秋和点点头。 我和千秋和又在饭桌上复盘了一下目前已知的线索和我们需要知道的事,我们一致觉得突破口就在太原关和吴峰坡。关键人物就是这个方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灭口。 入了太原遍布宰相的眼线,我们的一言一行说不定都有人监视,聊天都要在嘈杂的地方或者无人的地方说,毕竟隔墙有耳,若是被敌人听到我们的计划,他们一定会提前行动的。 我想着想着,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声音:“提前行动?” 千秋和看了我一眼,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咱们做几套假动作给敌人看,毕竟敌暗我明,我们不妨先看看他们会怎么行动。” 千秋和听罢抬了抬眉毛,对我点了点头。 这太原虽也遍布千秋和的眼线,但毕竟他现在被皇上,喻王以及宰相死死盯着,千秋和不能再冒险动用自己的一兵一卒。我们只能凭借两个人的力量去撬动刘启的势力,最好能够借力使力,把这颗烫手的山芋丢到他手里去。 吃罢饭,我和千秋和到太原最繁华的街上闲逛,看看会不会有人跟踪我们。我们俩倒是没再手牵手,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 走了一会儿,我忽然想到,我们住的地方会不会也被监控了?那我们俩共住一间岂不是很奇怪? 我小声问他:“要不今晚再开一间?” “没事,这间客栈是太原最有名的,火爆的厉害,我问了,掌柜的说就剩一间了。”他不紧不慢道。 “等等,那郭玉山呢?”我瞪大了眼睛。 “他啊,自然是在地上了。”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换一间!”我差点在街上暴跳起来。 “因为只有他们家有单独的洗澡水,你不是说吾都臭了吗?”千秋和瞥了我一眼,我连连摆手打哈哈:“哪里的事,臣可没说过这种话。”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路边的各种小摊,你别说,这太原还真不比京城差。 路遇一处卖首饰的,我见许多年轻小姐姐围在那里看,我也忍不住停下脚步,伸着头去打量那些精美的戒指。 “客官,看看吗?这戒指都是京里传来的新款式,紧俏的很呐,买来送夫人再合适不过啦。” 我在摊子上打量了一会儿,伸手拾起一只素净的银质缠丝戒指,举起来对着太阳看了一眼,戒指上的两根银丝相互缠绕,相互交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要买来送给秋琅婳么?”千秋和站在我后面说。 我被他的问题无语住了,不耐烦道:“与你何干?” “老板,这个多少钱啊,我买了。” “买东西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拿的,你打什么主意?”我愤愤地看着他,把那只戒指放回去,不爽到了极点,送夫人,他要来做什么。 千秋和却重新拾了起来,给老板结了账,把戒指装进一个丝绒小袋子里,握在手里。 我顿时对小摊上所有的首饰都失去了兴趣,我双目无神地率先离开了那个摊位。 走着走着,我的手忽然被人碰了一下,那人快速地把什么东西塞到了我手里,又若无其事地站到我侧边去了。 手心里感受到了丝绒的质感,我低下头一看,是那个装着戒指的小袋子。 “干嘛?好肉麻。”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京里流行送这个做定情信物,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我使劲握了握那个袋子,嘟囔道:“还以为你买来送女人呢,我要这玩意儿做什么,这不是女款么。” “我刚看了,这个是活口的,你戴肯定也好看。你若是不喜欢,吾再送你别的。”他说罢看了我一眼。 天呐,我被面前这个肉麻的帅哥迷得晕三到四的,我只想捂住脸娇羞地奔跑上一段,那样子一定很变态吧。 “总算懂点情趣了,那你晚上帮我戴上。”我脸上的笑藏不住,高兴地把丝绒袋子收了起来。 “好。”他淡淡道。 我在街上东看看,西翻翻,活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转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任何被人跟踪的迹象,我忍不住问:“你确定会有人跟着我们?” 千秋和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道:“你瞎吗?我们都被跟了一路了。” “啊?”我直接傻眼了,忙问:“哪儿呢?” “就在你逛小摊的时候,旁边有个人每次都不经意地跟你去同一个摊子,你没察觉吗?” “......”我觉得我这个将军实在是太草包了,连个最基本的反侦察能力都没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甩掉他,换身装扮,兵分两路去太原关。”千秋和说罢,忽然跑了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人就窜没了。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有一个人看看千秋和跑掉的方向,又看了看我,好像犹豫着不知道应该先追哪个好。 女装大佬 我记住了那人的相貌,在他恍神间猫着腰钻进了人群,跑进了最近的一家店铺。 这家店里好多贵妇啊,她们一个个商量着什么什么最新款的料子,什么料子这个天穿好啊之类的,我见她们均在挑选衣物,心想正好是个服装店,我猫着腰绕到一排没人的地方,先把脑袋上的发冠拆下,把头发散下来,然后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在这儿干嘛呢?”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声,我一回头,看到一个年轻的衣着华丽的圆脸女孩愤怒地拿手指着我。 “嘘。”我赶紧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站在她身后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道:“我现在有危险,你别声张好吗?” “嘶。”被我捂嘴的女孩竟对着我掌心咬了我一口,我低头看,才发现我居然把人家搂在怀里还捂着她的嘴,简直是流氓行为......不过这位姑娘也是泼辣,这个时代的女子看到男的在自己面前脱衣服不都是先遮面后闭眼么? “不好意思姑娘,冒犯了。”我一边道歉,一边从腰里摸出一个身份牌给她看,道:“在下受皇上旨意来太原办事,请姑娘不要声张。” 她看到我那张身份证深色才缓和下来,我赶紧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她眼睛闪着光回头看我,激动道:“你是破胡将军李风?” 破糊将军。妈的又是这四个字,我听了尴尬的要命,但只能点了点头。 “哇,你真人长这样啊!我经常听别人说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没想到还挺好看的!”她一边说,眼睛一边顺着我松散的衣服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竟被她看得不自在地合了合领子,感觉自己好像被非礼了似的。 “你需要躲起来吗?这里是我家的店,我可以帮你。”她忽然道。 “这么巧?”我咂摸了下嘴,道:“那在下就先谢谢姑娘了。” “你跟我来。”她跑到我前面给我带路,我猫着腰从那排夹缝里跟着她钻了出去,来到了店铺后面的更衣室。 我见这里四下无人,确实是安全了,便开口道:“抱歉啊这位姑娘,在下需要快点换身衣服,你不要见怪,外面有人追我,我急着出去办点事。” “可是我家只有女装啊。”她鄙夷地看着我。 “女装就女装。你帮我找件呗,我给你钱。”我心说你当我没穿过女装吗? “你是要躲人对吧?我可以帮你。一会儿你拌作我的侍女出去,坐我的马车到你要去的地方怎么样?”她认真道。 “这......事关机密,我不能让你去。” “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太原处处戒严,每经过一区的要道路口就要对所有车辆和人员例行检查,我爹是太原首富,官府的人为了从他这儿捞油水提政绩,多少会给我们行一些方便。”她解释道。 处处戒严?我连忙问道:“是谁的命令让检查车辆的?” “是知府的命令,说是京中出了桩大案子,必须防止贼人侵扰太原。” 我听罢歪着头想了一下,我记得皇上质问过千秋和说京中盗墓和太原走私案中间缺少证据链,问千秋和是怎么知道的。这么一想,那这知府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不知道千秋和有没有被拦下来,不过他这么聪明应该会想办法和自己人通信的吧。 想到这里,我当即做下决定,道:“那麻烦姑娘了。” “我叫白苏苏,你叫我苏苏就好。”她一边说一边给我翻找衣物。 “好的苏苏姑娘。” 我从她手里接来衣物,想也没想直接把衣服剥开了,白苏苏先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脸红地转过身,我才猛地回想起来,特妈的我怎么老是忘了男女有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我赶紧也背过身去,躲到一处货架后面,三下五除二地换上那身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那襦裙,妈呀,好粉,也不知道和我这张猛男脸配不配。不过胸口竟是刚刚好地被我撑了起来,难怪许淼淼叫我男妈妈呢。 我从杂货间走出来坐到梳妆台前,看上面有把看着像修眉刀的工具,我拾起来把脸上的胡子渣快速收拾了一番,然后又快速用桌上现有的工具给脸上糊了层粉,画了画腮红,涂了点口脂,最后用描眉笔熟练地顺着自己的眉形延长了一下,描出了一副柳叶眉。 做完这一切我趴在镜子上好好照了照,发觉脸已被我改的相当地妖娆了,便高兴地站起来道:“我们走吧苏苏。” 结果一回头看白苏苏看鬼似的看我,她滞了片刻,道:“李将军竟比女子梳妆都在行。” “啊这......”我在现代可是天天化妆啊喂!我赶紧解释道:“这是因为家中妾室喜欢这些,我经常帮她描眉。” 白苏苏若有所思地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嗯”。 白苏苏本来想帮我再找双鞋,可我的脚竟然塞不进任何一双女鞋,她说待会儿要是被要求下车检查的话她想个办法帮我糊弄过去,到时候我光脚就好。 我点点头,她又把我换下来的衣服包起来,迭好放到一个布袋里,挎在自己胳膊上,道:“我们从后门走,我刚来店里的时候马车停在那里了。” 我又跟她道了声谢,跟着她从侧门出去,上了她的车。 “你要去哪?”白苏苏问我。 “太原关。” “太原关现在严防死守,平民都不让靠近,要想过关要走三道检查,你怎么进去啊?”白苏苏有些担忧地问。 我把她怀里的布包要过来,在里面扒了一会儿,摸出一个沉甸甸的虎符来,道:“他们不让我进就是意图谋反。” 这虎符是我爹给我的,想必他早就料到了太原查案要处处受阻,他不能来,也不能看着我,只好把他掌管的虎符给了我。虽然这事儿干的违法,但是我和千秋和是顶着皇上的名义来的,我爹也是顶着皇上的名义和我们一起查案的,回头别人问起来我们也能圆得过去。 “你居然有虎符,天呐,那你怎么还要乔装打扮?你拿着这个到处走都没有兵敢拦你。”白苏苏道。 “我这叫出其不意,要是敌人早就知道我要去太原关,肯定会提前设防,人家能让我顺利查案吗?” “哇,李将军你好聪明啊!”白苏苏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心想,那是当然哒! 白苏苏让我把鞋子脱了,藏在座位下面,然后让我把脚翘到她腿上,她用衣袖把我那双明显的男人的脚包住。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很快我们到了第一个检查点,车帘被一个官兵掀开,他在我们的脸上扫视了一下,道:“下车。” 白苏苏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块金子,塞到那官兵手里道:“白家的车子也要查吗?我的侍女脚受伤了不方便下车,要不这位哥哥行个方便吧?” 那官兵看到那块金子,眉毛抬了抬,他四下看看,道:“白姑娘,后面的车都要人下来,要是你不下来,被其他兄弟们看见,我不就难堪了?” “好,那我下来,只是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的侍女在里面休息啊?” 官兵想了一下,接过金子,说:“好。” 白苏苏抱着我的脚慢慢放下,我赶紧藏进了裙子里,她掀开帘子从马车下去接受检查,然后那个官兵又把身子探进车里胡乱糊弄了一番,对我们道:“快走吧白小姐。” 白苏苏上车后我不禁给她比了个大拇指,道:“苏苏姑娘破费了,只是我身上没有金子可以还你,我先欠着你好吗?要不我给你写个借条?” 白苏苏摆摆手,道:“一块金子而已,我包里有很多呢,我家可是首富。” “......”土狗竟是我自己。我面上挂不住,仍是提议道:“你若不需要金子,那就当我欠你一份人情好了,来日有机会再报答你。” 她又是盯着我从我的脸看到我的下身,然后笑眯眯道:“好。” 我被她盯得发毛,不自在地屁股往外挪了挪,心说这个姐妹放在古代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简直就是古代版许淼淼。 杀机四伏 过了这道关,我们又跑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太原关。 太原关果然严防死守,车子离关口还有近十米呢,就被拦了下来。 官兵一下来了五个,把我们团团围住,掀开帘子道:“下车接受检查。” 我光着脚刚跳下车,白苏苏就一声:“喂!” 我连忙回头,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见一个官兵走过来对着我上上下下地看,末了,他问:“你男的女的?” 天呐,我现在到太原关了啊!我完全忘了到了太原关我就不用易容了,直接掏虎符就完了,我这一身下车简直闹了天大的笑话。 我不安地在地上跺了跺脚,白苏苏从车里把我鞋丢了出来,我连忙套上,但身上这身粉嘟嘟的裙子还是害我脸烧红起来。 “你变态吗?”那官兵忽然道。 “嗤。”身后的女孩笑出声来,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有辱礼节,扰乱治安,来人呐,把这个不男不女的变态给我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四个官兵就朝我围了过来。 白苏苏赶紧把装着我衣物的包丢给我,我从里头摸出我的身份牌和虎符来,摆在那当兵的面前给他看。 “破破破破,破胡将军?”我面前的小兵眼珠子瞪得巨大。 天呐我好尴尬,有没有老鼠路过帮我打个地洞啊?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本将军一路过来频频受阻,想进这太原关可真是困难啊。也不知道你们知府设下这重重阻挠,是想防着谁。”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将军有虎符在身,小的马上派兵为您开道。”那小兵对我拱手道。 “开道就免了,我现在要马上入关,让你这儿管事儿的来见我。”我狐假虎威道。 “将军请。”小兵给我比了个引路的动作。 我回头对白苏苏说:“苏苏姑娘今天谢谢你了,我先去办事了,来日有缘再见啊,你若入京一定告诉我,我定盛情款待。” “好,快走吧,很高兴能帮到你。”白苏苏笑着对我挥挥手,这个时代的女子能有她这样性子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我被小兵带着往哨岗里走,哨岗里的兵见了我或是一脸鄙夷或是捂嘴偷笑,我羞的要命,但又不能丢了我的威严,只好梗着脖子吓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乔装打扮么?兵不厌诈懂么?”小兵们一个个被我说地垂着头,但我注意到有几个人的嘴角还在抽动。 我又见到了守关将领陈冲,他见我先是一愣,然后行礼道:“李将军又回来了啊?” “宣王到了吗?” “到了,王爷在里面等你呢。” “......”为什么千秋和总是快我一步!我正想着他没到的话我可以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我被领到千秋和在的屋子里,他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 “李风,李风,李风,你,你,你,疯了吗?”他指着我竟然结巴了。 “你不是让我乔装打扮吗!我随便跑到一家店里谁知道人家只有女装。”我愤愤道。 “还怪好看的。”他嗤地笑了一下,说道。 我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说正事吧。”我不想再继续尴尬了,只好早些步入正题。 “陈冲刚给我看了那日他们收到的增援信和假圣旨。”他说罢递给我两张纸,我定睛一看,第一张是增援信,上头写着山匪多达百人,请求太原哨岗全部出动增援。第二张是假圣旨,只是这圣旨的纸倒真的是皇帝的纸,上头甚至还有他的御印,这东西拿回京里可是造反的最好证据啊。 我看了看千秋和,见他点点头,便对陈冲说:“这两样东西我就带走了。” 陈冲一副挣扎的样子,我见他欲言又止,便追问道:“是否有人试图毁坏过这两样东西?又或者有人告诉你不要交给我们?” 陈冲瘪着嘴使劲摇了摇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今日你选择站到我们这边是承担了风险的,但是你别怕,本将军和王爷一定会保你平安。” 陈冲摇了摇头,他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拱手道:“末将一直相信将军,末将是军人,只认这虎符,将军来问末将不敢不答。今日末将既已做出选择,就问心无愧了。” “陈冲,你别怕,到底是何人在威胁你啊?”我试着问道。 “将军和王爷一定要保重,一定要平安。”陈冲说完,忽然翻起了白眼,不一会儿就开始口吐白沫了。 我大惊失色,连忙蹲下来抱着他拍他的脸,陈冲缓缓望向我,眼里流下了一滴泪。 “他服毒自尽了。”千秋和站在我身后道。 我无力地坐在地上,觉得浑身都软了下来,我抬头双目无神地问他:“这才是第一关就开始死人了,破这个案子要有多少人死去啊?” “你还有空担心别人吗?你自己脑袋都在裤腰带上别着呢。”千秋和愠怒。 “可是他为了把这两封信给我们,一个人默默承受了那么多压力,给了我们之后还要自杀谢罪,我好恨主使这一切的人!为什么好人的命贱如草芥?” “走吧李风,此地不宜久留。保不准他们得到信要来追杀我们呢。”千秋和把我拉了起来,帮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道:“我的马在哨岗后面,咱们快点走吧。” 我难过地看了陈冲的尸体一眼,只见他眼睛还是大大地睁着,我挣脱开千秋和的手,跑过去把他的眼睛合上,对他深深鞠了一躬,道:“你是个好士兵,陈冲,我一定为你报仇。” DirtyTalk·我被超了(高H) 和千秋和一路无言,回到客栈的时候天都黑了,一进房间,就见郭玉山正躺在床上翘个二郎腿。 “好啊郭玉山,你怎么跑我床上去了?”我怒不可遏。 “将,将军。”郭玉山赶紧下床,搓着手不好意思道:“我错了。” “你去叫店家过来加热水。”千秋和道。“本王要与将军共浴。” “后半句你不说也不会死。”我心情不好,不想和千秋和打哈哈了,毕竟今天出了人命,后续可能还要出更多的人命,想到这里我就心里堵得喘不上气来。 待郭玉山离开后,千秋和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把头埋在我颈间,道:“还在想陈冲么?” 我点点头。 “这是陈冲自己做出的决定,你不要太自责。”他道。 “普通人被卷入你们皇室的纷争中,为你而死去,你却对人家的死态度轻飘飘的。”我垂着头握了握拳。 “吾也不想让别人为吾而死,但是储君一事事关百姓生存,明君与天下共兴,昏君与天下共亡,为了大义,人人皆可成为夺嫡的棋子。”他淡淡道。 “那我呢?我也是你的棋子中的一环吗!”我忍不住挣脱开他朝他吼道。 “你是吾心爱之人,吾固然不会让你死。” “若你哪天不爱我了,或者说,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会不会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也丢了?”我说着说着,自己的心脏又忍不住抽痛起来。 “李风,你在想什么呢?你又不是一件物品,你是一个大活人,我怎么把你丢掉啊?你那么黏人。”他又上来抱我。 我却对他棱模两可的回答不甚满意。 “我有点怕了。”我垂着眸子道。“再走下去我就会体会到更多我害怕面对的事。朋友背叛,好人死去,我不敢想后面还要面对什么。” “别怕,吾会保护你的。”他在我颈间轻啄了一口。可他这句话并没有使我安心。 “叩叩叩”是敲门的声音。 “客官你们要的热水好了。”我连忙把门打开,四个半大孩子提着八只水桶哗哗地往木桶里加水,加到水位过了木桶的大半才停。 郭玉山站在外面战战兢兢地搓着手,我好心道:“我洗快点,你在外头帮我看好门。” “是,是。” 再次关上门,千秋和便又贴了上来,帮我宽衣解带。边解边说:“女装还挺适合你的,看得吾硬的要命。”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想和他使性子。我不理他,拿开了他的手,自己慢慢把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光不溜秋地跳进了桶里。 千秋和也开始脱他的衣服,没一会儿也脱了个光不溜秋跨进了桶里,坐到了我身后。 “对面有位置你看不见吗?非要和我挤在一边干嘛?”我推了下身后那人,却被他抱住了腰,手指扶上了我的性器,下巴埋进了我的颈间。 “我今天没心情做。”我垂着头道。 “吾知道。就这样抱抱你也好。” 抱抱是好,但是他的硬东西顶着我屁股蛋可就不好了。 我嘴上虽硬,但下半身比嘴还硬,都是实在人,身体根本藏不住对那人的欲望。 千秋和握着我的鸡巴上下撸动了几下,道:“李将军这叫没心情吗?” “......”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被他在抱着,屁股坐在他两腿间,想挣扎着换个方向却被那人抱得死死的。 “你在躲吾吗?”他忽然问。 “臣不敢。” “不敢怎么要离开吾?” “其实,”我顿了顿,道:“我害怕你了。” “为什么?” “可能因为你是王爷的缘故吧。我总觉得我们差得很远。” “吾宁可不做王爷。李风,求你别怕我好吗?”他在我身后的声音细若蚊蝇。 我的心一下子又软了,回头吻了吻他的唇,道:“别说傻话,你一直是我的殿下。” 千秋和抱着我的头回吻了过来,他吻得很急促,像是要把我吃干抹净似的,鼻尖和我互相磨蹭,我被他激得下身硬得发痛。 “李风,吾想要你。”他用鸡巴顶了顶我的屁股缝道。 “想要你到前面来我给你。”我害怕地直了直后背。 “不要。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吾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你一次。因为那里都是我们的第一次。”他把脸贴在我背上说。 我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不断呈现出千秋和的各种形象,他过去是我那么讨厌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和我一起查案,一起睡觉,一起做爱,一起洗澡。 我被他说得心也动了。这个时代的男人还是追求于标注自己的所有权,我知道他想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他的记号,让我忘不了他。 我好害怕,可是我也好喜欢他,我嗓子里竟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嗯”。 下一秒,我就感受到一只手慢慢掰开了我的股肉,那人探了根手指在我菊穴口上打转。 我痒的一下缩起了身子。 “李风,你别怕吾,吾不会弄疼你的。”他轻轻抚了抚我的小腹,道。 我被他慢慢安抚地平静了下来,身体慢慢松弛了下来。 他把我的屁股抬起了一些,将他的那根手指又往里送了一段,一股子奇异的感觉从身下蔓延上来,我倒没再觉得害怕了,而是弓了下背,示意他再进去一些。 他的手指很快来到了一处敏感的地带,他只是在那里勾了下手指,我便忍不住在水中扭动了一下,千秋和在我背后笑道:“你这处比吾的还要敏感啊。” 他说罢,在我那处敏感地带来回勾弄了起来,我前面的鸡巴顿时硬得发疼,从龟头里流出了一大滴前列腺液。 千秋和借着水的润滑又伸了一指进去,二指在我股间游走,其余的手指触碰我的会阴和阴囊,一股子酥麻的感觉从下面传上来,我忍不住在水里拧了下身子,扶着对面的浴桶边跪在了桶里。 千秋和的手正好得了势,他一进一出地在我后穴里操弄了起来,我哪被人这般操弄过,身子软的不行,嗓子里忍不住飘出了一声“啊啊,嘶哈。” “多叫几声,吾爱听。” “汪汪汪。” “吾不是让你学狗叫!” 我的后穴不自觉地吞吐着他的手指,他伸进去的两根指头在我那里面搅得很顺滑,我确实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疼痛,便对他道:“你再放一根进来。” 千秋和被我的话激得一下趴在了我背上,梆硬的鸡巴抵在我尾巴骨,一只手又伸出了一只手指慢慢插进我的后穴,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我前面的分身。 我被他弄得忍不住扬起了脖子,身上又痒又热,骚得厉害。 我下意识地对着他握住我的手顶了顶胯,鸡巴在热水中操弄他的手,那双手在水中格外的丝滑,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手心里同我一样的茧。那是他从小到大刻苦习武的痕迹。 千秋和见我后穴开的差不多了,便扶着他那根硬物慢慢顶了进来。 纵使我被手指开发过了,但他这处还是大得让我吃痛了一下,我忍不住直了直后背,他却抚上了我的喉结,扣着我的脖子迫使我回头与他接吻。 他把舌头伸到我嘴里,那舌头丝滑又灵活,与我的舌尖缠绵在一起,不一会儿便把我吻得呼吸急促了起来,津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的身子也在接吻的过程中慢慢挺进,他在我身后发出了一声低沉又性感的喘息声。 我被他嗓音激得后穴又开了些,千秋和抱着我的腰又往前顶了顶,我顿时感受到了一种被填满身体的感觉,那感觉很奇特,好像这根东西本来就应该在我体内,他往外律动的时候我竟感到了一丝空虚。 “李风,”他好像感受到我对他嗓音的痴迷,他一边胯下使力顶弄我,一边抱着我的脖子,附在我耳边往我耳朵里吹热气道:“你把吾夹得好紧,你这处是不是早就想要吾了?” 我被他气笑了,骂道:“爷看你可怜好心给你一次做主导的机会而已,以后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压在我身上了。” “吾不管,反正你现在是吾的了。”他趴在我颈上咬我的脖子,在我后背上嘬嘬嘬。 “千秋和,明儿还办事儿呢,你悠着点。”我提着他的头发把那只趴在我脖子上的脑袋提开,谁料身后那人使劲往前一挺身子,然后提着我的头发迫使我的脖子往后仰,身下一下一下在我后穴里律动了起来。 “操操操,嗯啊啊啊,操,快停下来。”我被他操得生出了一股子奇怪到爆炸的感觉,后穴里痒的像一千只蚂蚁在爬,他的鸡巴每每撞到某处敏感点我的鸡巴便止不住地哆嗦,在水中吐出了一丝细白。 “什么?操操操?好,吾这就给你。”他边说边抱在我腋下把我从水桶里拉了起来,一双手攀上我的胸前去玩弄我的乳头,后面那根大肉棒“啪啪啪”地在我屁眼里律动,他的睾丸打在我屁股上,黏合着水迹,声音清脆而嘹亮。 “嘶哈,啊啊啊啊,千秋和,这他妈的是什么感觉,啊啊啊,我好痒。”我扶着木桶边缘边呻吟边不受控制地扭动腰肢。 “这是吾对你的爱,都在你的屁眼里了,你好好吞下吾的爱好不好?”他一改之前对我温和的形象,竟又成了我刚认识他时那副邪魅王爷的模样。他钳着我的脖子手掌在我喉结上上下滚动,另一只手狠狠在我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道:“吾知道你做爱的时候就喜欢听这些话,你就是个小妖精,屁眼骚得要命。怎么样,吾学你学的还像吗?” 我:“.......”他妈的学啥不好,非要学这个!这是我作为1专属的dirty talk好吗! “我想我也爱上你了”(肛交,高H) “李风,本王的鸡巴在你里面好爽,你爽吗?有没有体会到你之前同吾说的双重快感?”他又在我腰上扇了一巴掌,抱着我的腰狠狠地撞我。我被他撞得头昏脑涨,后面的穴被他开的老大,里面又酥又麻又痒,爽得要命,可我才不告诉他呢,免得他觉得我总想被他操。可是我虽不说,嗓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吐出:“嗯嗯嗯嗯啊。” “你知道你今日那副打扮,头发披散下来,穿着女人的衣服,别提多可爱了。虽然你拌得一点也不像,但吾就是喜欢的仅,见到你的一瞬间马上就硬了。”他拨弄了下我垂在身上的青丝,指尖拖着我的锁骨,慢慢地在我身上滑动游走,我被他操得腿软,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额上布上了一层细汗,身子在不停地摆动着,一脸愉悦地看着我。 “咱们去床上吧,我想你抱着我。”我无力道。 千秋和当即把那根东西从我里面拔出来,率先跨出了浴桶,我刚跨了一只脚出去,身子就被他一下拉到了身前,他竟弯腰从我腿弯处把我截起,给我来了个公主抱。 “妈的,好羞耻,千秋和快放我下来。”我一边说一边羞耻地抱着他脖子把脸埋进他的发丝里。 “你知道你这样有多可爱吗李风?”他侧过脸亲我脖子,道:“吾每日都想抱你,站着抱你,躺着抱你,横着抱你,怎样抱你都好,见到你吾便再也把持不住了。” “你怎么会说那么多情话!”我踌躇了半天才开口:“你以前是不是同很多人说过?” “李风你是不是傻?”他把我放到床上,欺身而上,压在我身上,下体慢慢往我屁眼里蹭,继续道:“吾平日里对待他人何时有过对你这般温柔?” 我想了想他以前那副臭屁的脸,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我不管,你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说。”我抱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得和我脸对脸,嘴巴啃上了他的唇,他重心不稳,只好一只手扶着床头,一只手扶着我的腰,鸡巴快速在我体内律动着,舌头与我缠绵在一起。 吻到两人近乎窒息,他才抬起头来认真地对我说:“吾答应你。过去没有,未来更不会有,所有的情话都只想说给我的小风听。” 我身子被他激得一阵酥麻,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小风?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以为世间爱人之间都会有一个昵称,你不喜欢的话我便不叫了。”他垂了垂眸子,神色暗淡。 “你若想叫便叫吧,我还是叫你殿下,你永远是我的殿下。”我主动用嘴去够他的脸,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 啄完倒是把我自己搞害羞了,只好难为情地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太可爱了,啊啊啊,你这里吸得吾好舒服。”千秋和低低吼了一声,胯下加速在我屁眼里律动,我被他顶得鸡巴翘得老高,马眼里吐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透明液体。 “哈,哈,嗯嗯,哈啊。”我被他操得爽得睁不开眼,手在他胸前一阵乱抓,最后将他撑在我身上的身体拉下来,同他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的鸡巴在他腹肌上摩擦,那里凉丝丝的,有褶皱沟壑,蹭的我浑身酥麻,与此同时,后穴里也被操到了顶峰。 “啊啊啊啊啊啊,千秋和,不行了,我要,要射了。”我咬着嘴唇皱起了眉头,大大地张开腿把胯抬高,忍不住地往上顶,马眼里吐出第一股精液,却被千秋和一把握住了出精口。 “操,你,嘶哈,你干嘛!”我又往上顶了顶胯,马眼却被他堵得死死的,我的鸡巴被憋得肿胀得几乎爆炸。 “本王还没允许你射,你要和吾一起射。”他一手抓着我股肉揉搓捏动,揉了一会儿又趴在我身上咬我的耳垂,我被他口中的热气撩得爽到翻白眼,下半身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舒服尽情释放。 “嗯,嗯,哈。”千秋和低沉而性感的呻吟在我耳边炸开,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后穴被他操得都麻了,快感一阵阵冲上天灵盖我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他的胯下又快了些,狠狠拔出,又狠狠插入,每次都将我一捅到底。 “哈,嘶哈,小风,吾爱你。”他说罢身子猛地一送,我只觉得后穴里那根鸡巴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一股热流冲进了更深处,与此同时千秋和松开了握着我鸡巴的手,我一下子攀到了顶峰,抱着他呻吟个不停,精液一股股地往外喷出,竟远远地射到了自己胸上去。 我被顶级的双重快感夹击着,脑子里竟变得一片空白。身子也在高潮中痉挛。 “操,好爽。”待我的意识收回,才喘着气开口道。 他那句“吾爱你”到现在才被我回过味儿来,我心里好开心,可是我又担心这是他在床上才会说的情话,是为了让我高潮助兴的。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又暗淡了下来。 千秋和再次将我拦腰抱起,送到浴桶里去,水有些凉了,正好帮我提提神。 他仍是坐在我身后,把手放在我菊穴里慢慢搅动,将那些精液冲洗干净。 “千秋和,”我忍不住问他:“我刚才快射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了?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身后那人马上趴到我耳边,用悄悄话说:“吾说吾爱你。” 我被他激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心里开心的要命,我转过身子抱着他的头与他吻了又吻,然后悄悄地也凑在他耳边说:“我想我也爱上你了。” 这次心动来得好快,虽说从表达心意到说“我爱你”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但我却觉得自己好像和他携手走过了许多年一样漫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会下意识地期待着他保护我,我想要依赖他,因为我觉得他很强,很厉害。 “李风,吾只有一个心愿,那便是你能一直安好。为此吾可以付出一切代价。”身后那人忽然认真道。 “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你盼我点好就行了。”我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他的脸从各个角度看都毫无死角,美的惊心动魄,皮肤也嫩的吹弹可破,和我这副饱经风沙甚至还有很多伤痕在身上的糙汉身体相差甚远。 我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自顾自道:“你这么好看,肯定很多人惦记你吧,我会吃醋的。” “李将军在京里不也名望颇高,一群世家小姐不都说想嫁给李风这样的男人吗?”他垂着眸子看我道。“比起你,吾是皇亲国戚,能攀上的女子自然少得多,哪有李将军这么吃香?” “啧,你这个皇亲国戚还被我给攀上了。”我拢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亲了又亲,道:“你也要一直安好,夺嫡之争危险的紧,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他却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手放在他胸前,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刺客 我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一拍脑门,道:“忘了郭玉山好像还在门口蹲着呢。” 我连忙从桶里爬出来,胡乱擦了擦身子,把千秋和也捞了出来,我俩正赤身裸体贴贴着,窗户忽然“嘭”地一下,破开一个大洞,然后四五个黑衣人便提着刀一个接一个地翻了进来。 “李风,信,跑!”千秋和的速度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快,他大手一挥就把衣服套在身上了,顺便把我的也披在了身上,我赶紧系腰带,却听那刺客头头说:“他妈的邪了门了,听了半天以为是他俩在招嫖,没想到是他俩在同房?” 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刺客朝我们行李的方向跑去,我心里一惊,心说绝对不能让陈冲白死,我的身体顿时被一大股能量充满,在其中一人的手要触碰到我的包裹时,我飞起一脚把他给踹飞了。 “操,我这么牛逼?”我感慨一声,拉起包裹就往外跑,与此同时屋里又翻进来数人,竟是把房间都快挤满了,我赶紧去拉房间门,结果确发现房间门被锁住了,怎么拉都拉不开。 “你妈的。”我骂了一声赶紧回头,就见两人的剑都快递到我腰里了,我吓得要死,那边一道漂亮的白色身影翻了过来,他的剑一挑,便把那两人的剑挑掉了。 “李风,门锁了,咱们要把他们都解决掉,不能让他们抢到东西通风报信。”千秋和说罢,把我的剑送到我手里,我赶紧拔剑,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身后,就见前面的人速度奇快地冲了出去,连续砍死了叁人,他的衣服挂了彩,脖子里,脸上沾满了鲜血。 我没时间犹豫,有人倒下窗子里马上就有新的刺客攀了进来,我只能逢人就砍,也不管是抹了人家脖子还是捅了人家心脏,那些血溅在我脸上我也没觉得害怕了,我只是好想赶紧捅死这些人好让他们没法伤害我的殿下。 想到这里我的速度一下子上来了,我往窗口的方向杀去,胡乱把冲上来的人砍碎,空气里满是鲜血的味道,我朝窗下看了一眼,竟然还有人在往上攀,我脑子一热,竟直接从窗子跳了下去。 “谁让你们来的?行刺王爷,当诛九族!”我边说边站在墙沿子上和对面的数个刺客对峙。 “少你妈的废话,堂堂破胡将军竟是宣王的禁脔,这天下落到他手里就完了!” 那人的“禁脔”二字激得我暴跳如雷,我呸了他一口,一边砍人一边骂道:“老子爱和谁好和谁好,你们,我不喜欢,今天都得死。” 我觉得我的体内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这种能量使我从小白羊变成了猛兽,我好讨厌他们,如果今天放走了一个人,我和千秋和的事便会传出去,我的殿下就会受到牵连,我不要千秋和因此受伤,所以我要把他们全都杀掉! 我手上的剑法再也不像剿匪时那般生疏了,可这帮刺客也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数个人从各个角度刺向我,还是把我胳膊划了好几道伤口。 我丹田提了一口气,猛地一跳,踩到了一人肩膀上,正好后脚蹬在墙上再借一股力,俯冲下来正好抹掉面前两人的脖子。那边千秋和似乎是解决完了屋里的人,也从窗子跳了出来。 刺客们好像有点慌了,他们只剩下四个人了,那个刚才骂我的首领喊了声“撤”,几人腰一猫,掉头就跑进了客栈后的田地里。 “操,跑不了,说了一个也别想跑。”我忙追着他们就往那半人高的草里跑,千秋和却拉住了我的胳膊,摇了摇头。 “可是他们都看到了啊!他们不能活!”我急得都哭了。 “李风,这里面可见度低,可能还有埋伏,敌暗我明,我不能让你冒险进去。”说罢他把我往后一推,自己钻了进去。 “喂!”我着急地也往草里钻,可是我踏进去却发现视野完全被草淹没了,竟什么也看不见。 地上的脚印乱七八糟的,但都通往一个方向,我撞了撞胆,慢慢踏入了那片未知的危险领域。 千秋和这个家伙耍什么帅嘛,自己进去,难道我自己在外面就不危险了吗? 等等,我自己,我好像还有一个队友来着。 想到这里我连忙往草外面跑,光速杀回客栈,把坐在大厅吃花生米的郭玉山抓了起来。 “郭玉山,你他妈的有点用处没有?老子让你看门,你跑去吃花生米,你知不知道我们遇刺了啊?现在王爷也找不着了,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找他。” 郭玉山吓得缩着脖子,结结巴巴道:“我,我这就去,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我拖着郭玉山再次进到草地里,我很不厚道地让他在前面开路。 郭玉山倒是没我想象的草包,他作战技术很是专业,他先是侦查脚印,再是慢慢剥开草丛,带着我大胆地往前走。 然而我们顺着地上的脚印走了数分钟,都没听到草地里传出任何打斗的声音,我心说难不成千秋和把人给跟丢了? 正待我被这漫野地迷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忽然,我的神经猛地绷紧了,第六感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的存在。紧接着,身后传来“嗖”的一声,我赶紧侧身,一支箭从侧后方射了过来,由于我转身转的及时,箭头只擦到了我的耳郭。 “蹲下。”我给郭玉山比了个手势,两人就地蹲在了草丛里,蹲下以后,我挪着鸭子步把我们周围被我们走路压弯的草都立了起来,防止他们发现端倪。 周围的草丛里开始传来沙沙声,似乎有两个人在草里翻找我们的踪迹,我和郭玉山在原地蹲了约莫半个钟头都不敢挪动,却听不远处一直在搜寻我们的那两个人互相嘀咕道: “殿下让我们埋伏在这儿真的有用吗?他们应该早就跑了吧?” 好家伙,果然是大皇子的人,只是不知道这草地里除了他俩,还有多少埋伏。 正想着,就听另一人大大地“嘘”了一声,道:“你还真是不要命,那位大人的身份是你这破嘴能叫的吗?不过他们跑了好啊,跑了我们就不用打架了。” “可是让他们跑了的话,那位大人的计划不就告吹了?” “你我在这儿巡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今晚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好吧,没有,我们走吧。” 我和郭玉山听着那两人走远,才从草里站了起来,我的腿已经酸了,走两步差点没瘸倒,可是我不敢耽误了,我待得越久,千秋和就越危险。 我猫着腰走得格外小心,脚步很快,精神却高度集中,细心捕捉着空气里的任何一丝声音,因为看不见的敌人不知道又会从哪个方向向我们送来暗箭。 “将军。”郭玉山忽然急切地喊了我一声。 我心里一惊,猛一回头,看到郭玉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刺客,此时正掳着他的脖子,将一柄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忙拔剑,那刺客连忙揽着郭玉山往后退了两步,道:“你把那两样东西给我,不然我杀了你这条狗。” 郭玉山“呸”了一声,骂道:“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我心说小郭啊,现在你都命悬一线了居然还有空注意狗不狗的,你不能先担心担心你的命吗? 我虽说和郭玉山不熟,但这人好歹是我的部下外加铁杆粉丝,此时见他被人虏了,我也不能说就把他丢这儿不管自己带着信和圣旨撒丫子逃跑不是? 我这么想着,“哐当”一下把剑丢在地上,把包袱一解,拎在手里,双手举高朝那刺客走去。 “将军!”郭玉山又深情地叫了我一声,他两眼泪汪汪的,似是没想到我愿意为他涉险。 “你把包裹丢过来。”那刺客见我上前又往后退了一步道。 “好。”我把包裹紧紧捏住,手臂上的肌肉隆起,铆足了劲,朝那刺客比划了比划。 刺客好像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了,他指着我骂道:“你给我丢地上,别耍花......” 他的“招”字还没说完,我就对郭玉山挤了下眼,高高抡起了包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往那刺客脸上砸去,郭玉山很合时机地握住了刺客的刀刃,把头歪向一边去。 只听“咚”的一声,刺客被包裹砸中了脑门,他正头痛之际,郭玉山也不顾手上的割伤,一把抢过刺客手里的刀,动作娴熟地把他的脖子给抹了,他拎起包裹,朝我走来,道:“小的谢将军救命之恩。” 我接过包裹,很轻松地承接了这份重大恩情,对他道:“那你就好好跟着将军我混。” 赵誉是原主李风的亲信,自从穿越来后我还没有自己的亲信,眼下这郭玉山倒像是个老实人,且身手不凡。我不如把他收入麾下,让他成为我的亲信。 郭玉山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马上给我行了个军礼,道:“末将明白。” 刺客2 我怕郭玉山走在我后面被偷偷抹了脖子我都不知道,便对他说:“你走前面,拉着我的手走,以防偷袭。” 郭玉山吓得连连摆手:“将军,这,这可不行啊,王爷会扒了我的皮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想我在你后面被抹脖子你不知道吗?”我严厉道。 郭玉山见我动怒了,顿时就蔫儿了,连忙不自然地拉起了我的手腕,在我前面开路。 我们又走了半个多钟头,居然顺着脚印走出了草地,但连千秋和刚才那伙遁走的刺客们的影子都没看到。 千秋和到底去哪里? 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渡步思考怎么找到千秋和,这时,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我连把手按在剑上,警惕地看着那匹马冲过来的方向。 马儿停到我面前我才“咦”了一声,马背上居然没人,这马就像是有灵性似的在我面前俯下身子,拿马头不断蹭我。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今天千秋和我共骑得那匹吗? 我当即放下心来,让郭玉山先上马,我往他身后一坐,让郭玉山握住缰绳,不等夹马肚子,马儿便朝着一个方向自己跑了起来。 郭玉山坐在我前面似乎有些不放心,他偷偷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安地扭了扭屁股,想要往前挪。可惜这马一直在动,他屁股挪来挪去都没往前半寸,倒是全蹭我鸡巴上了,我一把拎住郭玉山的后衣领,没好气道:“你他妈的扭来扭去给我挠痒呢吗?”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小的只是不想离将军太近。”郭玉山说完好像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连忙摆着手解释道:“啊不不不,小的不是不想离您近,是......” “是不想离我鸡巴太近。”我帮他补全了。 郭玉山顿时被我的话尬到了,他的手不安地在缰绳上搓捻,脖子和后背僵硬的要命,也不敢吱声。 “行了,我不逗你了,我对男外貌和德智体美劳等方面要求很高的,不是对谁都有兴趣的,知道吗小郭?” “什么意思?将军,你,你对我有意思?”郭玉山更害怕了。 这我是没想到的,我皱着眉思考我这话到底是哪里没说对,居然叫他怀疑起我对他有意思? 我歪着头一想,心说不会把不会吧,郭玉山你不会这么普通又自信吧? 我愤怒地对着他耳朵道:“郭玉山,老子对你没兴趣!!!” 郭玉山扭头有些茫然地“啊?”了一下,气得我在他后脑瓜上招呼了一巴掌。 马儿带着我们在野地里奔走到天都快亮了,郭玉山忽然扭过来眼睛一亮,道:“将军,你真好,带我回家了。” “吴峰坡?”我揉了揉眼睛朝前一看,远处果然有一片村落,我心里一动,千秋和是否已经到了? “将军,怎么说?现在天还没亮,要不就先去小的家里躺一会儿?您舟车劳顿的,哈欠,好久没睡了,哈欠,吧。”郭玉山便打哈欠边道。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小子自己困得睁不开眼了,还要打着我的旗号回家睡觉。不过我转念一想,村民都没醒呢,凌晨查案也查不出个名堂,反而兴师动众的打草惊蛇,倒不如我白天化作郭玉山的兄弟一类的人,和他一起对街坊邻居进行走访。 马儿带着我们进村,村口插了个小牌子,写着郭庄,想来这姓郭的在村里应该是有几份话语权的,希望郭玉山明儿能帮上大忙才是。 郭玉山把马引到马厩里,拴好,悄摸摸开自家门锁,里头马上就传来了一阵狗叫。 “柱儿,小声点。”郭玉山蹲下来摸了摸狗的头道。 他摸就摸吧,还非要指着这条狗对我一本正经道:“看吧将军,我没骗你,我家狗真叫方柱。” 我:“......” 许是听见犬吠,郭玉山家里的灯忽然亮了,他家屋门“吧嗒”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年迈的老妇拄着拐摸了出来。 “娘!”郭玉山见了老妇连忙跑过去,把他娘抱得紧紧的,我在一旁看得也是眼睛一酸,他妈的,想我娘了。 “儿啊,你打完仗了啊?”老妇显然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看到儿子平安归来,她知足地笑了笑,然后眼里流下了两行热泪。 “打完了,娘,我带我们将军回来了。”郭玉山此时非常不讲究上下级地把我拉到了他娘面前,道:“这个就是指挥我们和胡人打仗的李风大将军。” 我老实对老妇点点头道:“伯母您好。” 谁知我说完,郭玉山和老妇都是一惊,他娘“扑通”一下就给我跪下来了,她边磕头边说:“将军抬举了,老身不敢当将军伯母。” 我见一老太太给我跪地磕头,顿时膝盖发软,想跪下来跟她互磕,我正欲抚郭玉山他娘起来,郭玉山却也“扑通”给我跪下来了,他也是一边磕头一边说:“末将感谢将军救命之恩。” “起起起,快都起来。”我看着这俩实诚人母子,有些无奈道。 郭玉山站了起来,他娘确是不肯起,她抱着我的大腿仰头看着我,含泪道:“谢谢将军保护我儿平安,谢谢将军把他送回来,玉山这孩子实心眼子,平时只知出苦力闷头干活,不爱表现,请将军您......” “娘,你别说了!”郭玉山赶紧打住他娘,给她拉了起来。 他娘一起来就打他:“臭孩子,脸皮子薄,将军都上咱家里了你也不表现表现,难怪你在军队混那么多年还是个底层大头兵。” 我咳了一声,对郭玉山母亲道:“军队纪律严明,郭玉山若是有本事本将军自会重用他,您不用担心。” 老妇一听有戏,登时激动地给了郭玉山一脑瓜崩,道:“听见没啊死脑筋,好好表现啊!” 郭玉山有些过意不去地看了我一眼,对我又行一军礼,道:“末将愿一心一意追随将军,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我听他发誓听得头皮发麻,忙往前一步揽着他肩膀道:“好,好,小郭你太客气的话我受不了,你不是困了吗?我也困了,快带我去睡觉吧。” 郭玉山他娘看了我俩勾肩搭背的样,连忙朝天地拜道:“玉山出息了,玉山出息了!” 一进屋,郭玉山的母亲就忙活着去给我收拾屋子,我说不用,我凑合一下就行,但古代人惧怕公务员,说啥也要把最好的房间给我,仿佛今晚我没休息好,明天就会发怒刀了郭玉山似的。 我良心不安地躺在郭玉山母亲拾掇出的一小张床上,他家条件不好,这间屋顶漏风的小屋子便是他们家能拿得出的最好的待客房间了。 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眼睛睁得铜铃大去看窗外的月亮,心里满满都是那逞英雄的笨王爷,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吴峰坡郭家 天开始朦胧亮了,很快,村里的鸡便开始争先恐后地打鸣,叫人想睡懒觉都难。 太阳还未升起,勤劳的郭庄人挑着小担子出来上工或是赶集,这就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我听到屋里的动静,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透过窗子便看到一青年女子挑着水进到院里,开始洗菜。 我整理了下衣服,出了小卧室,便看到郭玉山父母正在厨房里忙活。 老两口看到我,连忙停下手中的活,郭玉山他娘惊喜道:“李将军起这么早啊,老身给你炒点鸡蛋垫吧垫吧,今儿上午我就叫玉山他爹杀只鸡,中午给你和玉山炖鸡汤补补身子。” “李将军啊,谢谢你在军中照顾犬子啊!”郭玉山他爹头一回见我,话没说两句便“扑通”给我跪了下来,又给我磕起了头。 “您快快请起,不用和我客气,郭玉山他自己争气,干得不错,您不用谢我。”我把他爹扶起来道。 老两口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郭玉山他娘抹了抹微红的眼睛,道:“我们玉山一直崇拜您,他被分到您麾下的时候往家里连寄了好几封信对我们说您有多英勇,威风。我们玉山这辈子能为将军您做事实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郭玉山他娘这马屁拍的我老脸通红,我有多英勇,威风啊?李风这好名声我替他担了,只是我德不配位,受之有愧。 被郭父郭母拉着又唠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的,郭玉山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厨房。 我瞪了他一眼,他顿时精神了起来,两腿并直给我来了个军姿,道:“报告将军,早上好!” “......” 郭玉山这孩子哪都好,就是脑子不大灵光。 郭家父母做好了早饭,院儿里那洗菜的女孩才走了进来,她看起来比郭玉山大一些,长得干巴巴的,黄瘦黄瘦的,我看着她端着洗好的菜怯生生地站在门口,看了看桌上的菜,却也不敢上桌。 那一边郭玉山母亲往我碗里夹了一大块鸡蛋,道:“李将军,快吃啊,一会儿菜都凉了,你多吃点鸡蛋。” 我看着那个女孩,朝她招了招手,道:“姑娘,你怎么不坐啊?” 郭玉山的母亲看了她一眼,冲我咧嘴一笑道:“将军管那丫头片子干啥,赔钱玩意儿,还让她上桌呢,鸡蛋这么好的东西才不能给赔钱货吃呢。” 我听罢,握着筷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眉头也拧在了一起。 我看向郭玉山,郭玉山有些愧疚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双手在桌下搓了又搓,忽然站起来,也不敢看爹娘姐姐,而是看着桌上的菜,义正言辞道:“娘,你这样不对,阿姐总干活不吃饭怎么行?”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郭玉山他爹一拍脑门,看着我道:“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将军莫不是看上我这闺女了?您喜欢尽管拿去玩,老夫绝对不问您要彩礼,只求您在军中多照顾着点玉山。” 我此时多么想把碗筷丢掉站起来骂人,可是人家两口子好心给我提供免费吃住,我总不能不管不顾地对人家发作,只好压了压怒火,站了起来,微笑道:“姑娘上桌吃吧,不然我吃着不安生。” 郭玉山爹娘见我和郭玉山都站起来了,也放下筷子站了起来,郭玉山他爹一把拉过他那可怜的小闺女,道:“听见没,将军让你过来吃,吃好了好好陪将军。” 女孩抱着菜筐子瑟瑟发抖,我心里不是滋味,想帮她,可这年头男尊女卑,我又是这一家人眼中的上位者,我多说两句万一不经意间表达多了关心,这帮吃女儿的人便会想方设法把女儿送上我的床,他们甚至会觉得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一家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这便是权利在老百姓眼中的可怕程度。 此外,这个时代的人一定觉得我若是对郭玉山的姐姐没意思,何必对她那么关心?也是,当权者们要什么就有什么,谁又会为一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女孩说上句话?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一点在古代尤为明显。 我见女孩坐下了,便先按住性子不说话,也不与她做过多的眼神接触,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郭玉山,那小子被我盯得坐不住了,给他那不敢夹菜的姐姐夹了一大块鸡蛋,道:“阿姐,你辛苦了。” 瘦小的女孩夹起弟弟夹给自己的那块鸡蛋,放进嘴里,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贪婪地嚼了十几下也舍不得咽下去,仿佛在仔细品尝这珍贵的鸡蛋的味道,紧接着,她眼里流出眼泪,呜咽了起来。 我看得心疼。 “臭丫头,你弟弟回来大喜庆的日子你哭个屁啊?再哭滚出去。郭玉山他娘不耐烦道,抬起手就要打她。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待吃完饭,我找了个借口把郭玉山叫到院儿里,问他:“你爸妈对你姐不好啊?” 郭玉山点点头,也不敢看我,他看着地面道:“我和姐姐是双胞胎,但姐姐生下来就比我小上许多,家里没钱,爹说姐姐命不好,难养活,想把她扔了,还是我一会儿见不到姐姐就哭才留下姐姐一条命......” “小郭啊,你说你要追随我是吧?” “是!”郭玉山抬起头来,目光炯炯,仿佛认定了我这个老大一般。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将军我啊,有一个梦想,我想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女人能像男人一样有自主权,选择权,她们不是生来就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她们是和男人一样平等的人。” 我也不知道小郭这孩子能不能听懂,也不敢说深了,我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搞平权简直是螳臂当车,可是哪怕我能帮到一个人,一个眼前的人,我也会坚持这个想法。 郭玉山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他忽然眼睛就红了,他一吸鼻子,哽咽道:“将军,您真是心有大爱之人,我打小就知道阿姐命苦,爹娘对阿姐不好,可是我却没什么话语权。我出来当兵,便是想独立出来,赚上些钱,在家里能说上话。要是有一天我郭玉山有本事了,一定叫我阿姐过上好日子,不让我爹把她贱卖给人家做妾,我姐要是不想嫁人我就养她一辈子!将军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向您这样的男人,这些话我憋在肚子里很多年了,怕说出去人家笑话我,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一脸慈爱地看着郭玉山,很欣慰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也相信你,让我们一起为这个梦想努力吧。” 郭玉山狠狠点点头。 嫌疑人 和郭玉山聊完,天也大亮了,我们开始办正事,我给郭家父母看了那张画像,老两口都说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我又问他们听没听过方柱,郭玉山他爹激动地说:“门外蹲着呢。” 我心里忽地生出一个问题,我好奇道:“怎么给狗起个人名?” 郭玉山他爹骂道:“年轻的时候和一个叫方柱的老千赌博,输光了钱,回来气不过,给自家狗起了个这个名字。” “这人现在还在吗?”我追问道。 “不知道,之后就没见过他了,哪里人也不知道。”他爹愤愤道。 算了,至少他们觉得画像上的人眼熟,这至少说明画中人是存在的。 郭玉山说吴峰坡上只有郭庄一个村,方柱不在郭庄的话就不在吴峰坡了。 郭庄很大,但大家都是街坊,我借着郭玉山的面子化身成他远方表哥,和他一起挨家挨户地问,这里的村民大部分都说不认识画上的人,小部分说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我们问了一上午,我愈发地确定这个人就住在吴峰坡,并且不少人都见过他。 中午,郭玉山他爹到处找我们,非要拉着我们回去喝鸡汤。 我不好抚了他们的面子,便应了下来。 那鸡汤炖的黄澄澄的,醇香扑鼻,郭玉山他爹给把锅里的黄油全撇到我碗里,又给我夹了个大鸡腿,道:“将军,您请喝,大补。” 我看着那碗黄澄澄的鸡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可人家一大家子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只好眼睛一闭,端起碗,咕咚咕咚吞下一碗油,末了还得一擦嘴,赞一句:“真香。” 郭玉山含着笑看着我,我问他看我干啥?谁知那小子一脸害羞道:“托将军的福,阿姐也能上桌一起吃肉喝汤了,谢谢将军。” 我点点头,心说这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放在这个年代,却成了一件伟大的事,何其可悲。 下午,我和郭玉山又出去问人,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我在脑海里把说眼熟画中人的村民的特征都想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共同点。谁知不回忆不知道一回忆吓一跳,村里年轻人没一个认识画中人的,倒是上了年纪的人们说此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再加上郭玉山他爹说他年轻的时候见过一个叫方柱的,我顿时推断,这个方柱年纪应该很大了,最少要和郭玉山的爹一样大。 傍晚的时候,我们敲响了吴峰坡郭庄最后一家住户的门,开门的是个老头,他佝偻着腰,耷拉着眼皮子问:“怎么了?” 我把手中的画递出,问:“认识上面的人吗?” 老头接过画看了一眼,马上摇了摇头,道:“不认识。”然后就要关篱笆院的门。 “大爷,你再仔细瞧瞧?”其他街坊都是看在郭玉山的面子上热心配合,仔细回忆,怎地就这老头看了一眼就塞回给了我,还做关门送客状? “不认识。”老头又说了一遍,他抬起眼皮子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总让我感觉有些古怪。 到底是哪里古怪? “大爷,你认识我吗?”我指了指自己鼻子问他。 “不认识。” “大爷,你认识他吗?”我指了指郭玉山问。 “不认识。” “那大爷,方柱你认识吗?” “不认识。”老头说完,就把篱笆院门一关,调头就往屋里走。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总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却死活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小郭,你们村有人不认识你吗?” 待老头走远后,我看向郭玉山问道。 “村里这些年人口流动大,外出务工的人结了亲带回来不少新人,也有把公婆,老丈人接到郭庄生活的例子,所以不认识我的人也是有的。”郭玉山道。 “那这老头是不是你们村的啊?你以前见过他吗?” 郭玉山点点头道:“他叫郭达,以前这户人家一家五口人,后来死的就剩他自己了,也怪惨的。” “他原先认识你吗?” “按说应该是认识的,不过我从军太久没回来,他现在七八十岁了,记性差些也是可能的。” 我的脑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过去认识郭玉山,现在是痴呆了不认识了?我捋着郭玉山说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脑袋里不断回忆老头的每一个眼神动作,嘴里不自觉地念叨着,七八十岁了,七八十岁了。 是啊,七八十岁了,怎么他的眼睛一点也不浑浊,而似年轻人那般清澈,炯炯有神呢?七八十岁了,在古代已是高寿,按说他生活清贫吃得不好最少也得有点骨质疏松什么的毛病,可怎么他走路仍是底盘稳健,步履如飞呢? 我看了眼郭玉山,附在他耳边说了我的猜想,郭玉山忽地倒吸一口气,道:“我觉得将军你分析的不无道理,这郭达前些年生了场大病,后来病好了,人反倒比病之前更精神了,村里人人都说他回光返照,将军你的意思是......” “对,我怀疑有人冒充郭达。” 想到这里,我撑着老头家院墙的篱笆,和郭玉川一前一后地翻进了人家院儿里。此时我也顾不得证实我的猜想是不是对的了,事关我和千秋和的小命儿,我宁可错抓,也绝不能放过可疑之人。 我“咚”地一声把门踹开,这郭达家里干干净净,一点烟火气都没有,细节点来说就是古代这种破房子若是在里头烧饭注水,久而久之屋里总归是要有些柴火味儿或是嵌入木头里的香料味儿,可这间屋子毫无生活痕迹,显然是某些人临时避难所。 我们在屋里找了一圈,那“郭达”竟然就在这屋里消失了,我骂了一声:“操,早知道刚才就给他抓了。” 翻箱倒柜数分钟,我们什么也没发现,我脑子一转,赶紧扭头对小郭道:“郭玉山,你现在去把你家方柱牵过来,快点!” 郭玉山连忙快速跑了出去。 他出去后我就后悔了,我忘了自己菜的一批,万一我要和歹人1v1,输了怎么办?此时千秋和不在我身边,我身上好像没有劈刺客那会儿的那股劲了,这老头要是方柱的话少说是个小Boss级别的,可别一招就把我KO了才好。 救兵不来,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渡步到郭达卧室里,在他卧室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我心里暗自祈祷千万别让我发现有什么机关,不然我很难说服自己不在郭玉山回来之前行动。 我找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找到,很好,这样我就有个借口先休息一下,等狗来了让它在屋里寻寻老头的气味再继续追踪也不迟,说不定还能事半功倍。 这样想着,我大喇喇地往方柱床上一栽,心想那将军我就先休息一会儿好了,不算偷懒,毕竟这么一点时间老头也跑不了多远。 “吱扭”,“啪嗒啪啪啪嗒”....... 我的屁股好像坐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听床板子里传出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下一秒,我只觉屁股底下一空,我连人带床上的一床被子一起栽进了一个黑窟窿里。 “操操操操操!疼死老子了!”我揉着尾巴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头顶,乌漆嘛黑,不知高度是多少,妈的,床板子关门了,待会儿郭玉山这个傻蛋还能找到我吗? 我撑着地站起来,身子支起来一半头便“咚”地一声撞到了顶,这看起来是个密道啊,我连忙往回走了两步去摸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细长,跟一口竖井似的,在这里我可以站直了,可我的手却够不到顶了,这么狭小我也别想四肢并用地爬上去,这可咋整,这乌漆嘛黑的我只能往前爬着走了吗? 好吧,可以猫着腰走。我两手伸开大概摸了一下,密道不宽,勉强够一个人通过,我身上是有火折子的,但是此时处于地下,尚且不知密道有多长空气流通不流通,最少我这一片空气是较为浑浊的。要是这密道是个没出口的,我燃烧火折子看眼路的功夫说不定就把氧气烧完了,万一这里头还有其他的诸如甲烷之类的,我是不是直接在密道里芭比Q自己啊? 想到这里我决定就这样摸黑前进。 我睁着眼和闭着眼是一样的,所以我索性闭着眼也减少一些无灯密道所带来的的心理上的恐惧。我四肢摸索着在佝偻前进,这条密道很长,我心里数着走了约莫有五分钟,我来到了一个岔道口。 一个口有明显的空气流通的感觉,另一个口则是深不见底。 我往有空气流通的那个洞口挪了几步,伸手去摸四周,这条洞的洞壁有些许湿润,我又往里走了几步,墙体里的水分越发的明显了。我可以确定这条道是出口无疑,只是我下来的目的是找到老头,老头他走的会是这条道吗? 我又重新回到洞口,因为感受到了空气的流通,所以这次我点燃了火折子,刚才闭着眼睛走路建设起来的心理防御此时在就着火折子一看的功夫被完全击垮了。我看见刚才走进去的那个通往外界的密道的道口不知何时垂下来一只巨大的蜘蛛,有半个我那么高,几乎堵满了道口,最关键的是蜘蛛的腹部隆起了一张人脸,这脸我他妈的认识,竟然就是我在找的方柱! 人面蜘蛛 我的汗毛一下子从脚后跟竖到了头顶,冷汗顺着脖子流下来,我身子僵硬的像是被上了发条,手抖若筛糠。 然而那只巨型蜘蛛却慢慢地把自己垂到了地上,脑袋周围的一圈眼睛似是对焦到了我,八条腿支棱着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爬出了洞,朝我扑来。危急之下,我的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我铆足了劲把火折子往那蜘蛛身上砸去,然后自己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另一个洞里。 妈妈!救命!这个世界怎么还有怪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火折子显然没能伤害到那只蜘蛛,蜘蛛转身就往我进来的这个洞里钻,吓得我身子瘫软在地,看着蜘蛛长着白色花纹的头往洞里钻。 紧接着火折子被蜘蛛扑灭了,我的视野又回到了一片漆黑,我把心一横,闭上眼,身子一翻,四肢并用在洞里急速爬行了起来。 蜘蛛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很快追上我,然后把我吃掉。我爬了有一会儿了才意识到这个洞比刚才那个要小,刚才那个我最少是猫着腰在走,这个洞我只能四肢并用地在阴暗中爬行。 爬着爬着我的手摁空了,身子又跌入了另一个空间,下来后我挣扎着站起来,咦,这个地方倒是挺大,我居然可以站起来了。 只是刚才看见蜘蛛的时候我把火折子给丢了,此时我身上没了任何照明工具,我张开手摸索着在这间密室里行走,走着走着,我下半身忽然被绊了一下,我忙垂下手去摸,摸到了一个有棱有角,硬硬的东西。 我沿着绊到我的东西边缘摸了一圈,越摸我心里越毛得慌,因为这东西表面是微微隆起的弧面,像个盖子,下头倒像是个长方体的盒子,这他妈的该不会是个棺材吧? 我倒吸一口冷气,手脚冰凉。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的缘故,我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那东西似乎还在喘气,微弱的呼吸打到我的脖颈里,吓得我脖子一缩,连忙蹲了下去把自己抱作一团。 我这刚蹲下,就感觉背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头顶传来一声“哎哟”,奶奶的,是个人! 是人好,是人我就不怕了,是人就休想把我困在这地下密室! 说时迟那时快,我连忙回头抱住那人的腿,身子使劲一歪,将他摔倒在地,抱着他在地上轱辘了一圈,我欺身而上,死死将那人压在我的身下。 “你是谁!”我大声质问。 身下人身子剧烈扭动,挣扎着,我腿一个没压住那人的腿便逃了出来,拱起膝盖往我两腿之间猛顶了一下,身下当即传上来剧痛,我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打人不打蛋知不知道啊!讲不讲武德啊你!” 身下那人趁我吃痛之际猛地抱着我又在地上翻了一圈,这下好了,他把我压在身下了。 我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不能近我身,然而下一秒,我胸下一凉,一柄利刃划破了我的衣服抵在了我的皮肤上,皮肤有划伤的感觉,可我身上那人竟没有刺下去。 我顿觉有戏,忙张口道:“大皇子的人在到处找你,我可以保你。”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大皇子的人?”身上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年轻有力。 “上次你见我的时候我受皇上命令进山剿匪,差点被你们的人杀了,若我是大皇子的人我怎会毫不知情,深受重伤?” “我意思是,你怎么证明你现在不是大皇子的人?”身上人拿刀刃往我身体里又递入了半分。 我正想着要怎么证明,密道里忽然传出几声响亮的犬吠,紧接着郭玉山那傻子的声音顺着密道传了进来:“将军!将军!你在哪啊!!!再找到不到你宣王殿下要把我砍了啊!!!” 好家伙,帮我回答问题的人来了。“这儿!”我连忙大喊一声回应。 “将军!我来了!你等着!你没被大蜘蛛吃掉真是太好了!” ……. 密道里亮起了一个小光点,紧接着那簇光跟着一个身影跳进了密室,我就着光终于看清了身上男人的脸,约莫三十来岁,长相陌生,不认识,他是方柱吗? “歹人!你在对将军做什么!你不可以这样!王爷会生气的!”郭玉山提着剑气喘吁吁地朝我跑来,我差点没被他吐出的话气吐血,我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站起来,用胳膊肘压着郭玉山的脑袋击了数下,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张破嘴怎么净乱放屁?再乱说话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喂方柱。” “你知道我是方柱?你是怎么知道的?”站在一旁的男人忽然开口了。 我和郭玉山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狗的身上。 方柱:“汪。” “呃,哦,那个,那个......”我正想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从他嘴里套点话出来,不过组织语言的功夫,郭玉山这傻逼就开口帮我说了:“他不知道,方柱是我家的狗,他叫狗呢。” ……. 密室里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真方柱一听,知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方柱,马上撒腿就跑,我和郭玉山一前一后追着他跑,眼看方柱要找到出口,我一把抢过郭玉山的剑,猛地往前一掷,剑擦着方柱的肩膀穿过他的衣服,将他钉在了出口边的墙上。 “柱啊,别跑了,我们聊聊吧。” 郭家秘术 “柱啊,别跑了,我们聊聊吧。” 对方死命挣扎。 一分钟后,我看着被郭玉山五花大绑好的方柱,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找了你这么多天,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吧?” “别把我交给喻王。”方柱跪在地上哀求道。 “把我想听的都告诉我,本将军保你平安。” 于是,在我们的“合理拷问”下,方柱给我吐出了一连串的惊掉我下巴的故事,我把它们上下结合起来,就有了下面这个版本: 面前这个“方柱”其实原名叫郭竹,是郭庄郭达家年纪最小的儿子。方柱这个名字并非凭空捏造的,而是真实存在过的一个人,是郭竹的姐夫,一个外乡人。他原是个商人,在郭家村采购一批药材时偶遇了郭竹的姐姐郭小萍,二人一见生情,后来结为了夫妻。方柱为了妻子选择转手生意留在郭庄生活,而待他彻底搬到郭小萍家之后,他发现这个家的情况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郭小萍从小没有了娘,所以方柱没有丈母娘。而他的老丈人郭达竟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老赖。郭家一家都靠郭小萍和郭竹上山采药卖钱为生。方柱一度想带郭小萍离开郭家去过好日子,可郭小萍放心不下弟弟,方柱提出可以带着郭竹一起走,可被老丈人严厉拒绝了。 方柱心疼妻子,不忍看她过的这么辛苦,他做生意多年,有一些积蓄,见这个家里没有顶梁柱便主动出钱撑起了整个郭家。为了让妻子过上更好的日子,方柱重操旧业做起了药材商的旧行当,时不时便要离开家去周围的村里收药。可开始做生意以后,方柱发现家里反倒越来越穷了,比方说原先下雨还有个草棚子遮雨,后来他回家发现草棚子都没了,一盘问,竟是被老丈人郭达给卖了。 原来郭达的赌瘾愈发恶劣了,他越输越多,欠的债也越滚越大,家里时不时就会有流氓过来打砸抢劫,竟是把方柱藏在卧室的钱箱都给搬空了。方柱大怒,但不想在老婆和小舅子前和老丈人对峙,于是他就把郭达约到后山,质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收手。 郭达正愁怎么躲掉那些追债的人,到了后山,他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他老爹死之前给他交代过后山洞穴里有一只人面蜘蛛,只要把人喂给蜘蛛吃,蜘蛛就能在身上结出这个人同样长相的人脸,待到蜘蛛蜕皮,揭下来就是一张人皮面具,这是他们家独传的易容术,郭达的爹本来是不想传给没出息的郭达的,可奈何郭达的哥哥们全都死的比他还早,为了不让易容术失传,郭达的爹只好含恨把这独门秘术告诉了郭达。可郭达常年酗酒,记性不好,爹一咽气儿,马上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今天女婿带他来到后山,在这里悄悄把他杀了,神不知鬼不觉,以后不仅没人再找他郭达追债,还能靠方柱那张比他自己周正许多的脸过上风流日子。郭达眼珠子滴溜一转,假意跟女婿道歉,并保证不会再赌了,然后趁女婿转身准备下山之际,从怀里掏出了躲避追债人时防身用的刀,一刀插进了方柱的心脏。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趁着夜色无人,郭达把方柱的尸体拖到了老爹说的那个洞里,果然在里面见到了那只人面蜘蛛。 郭达照他爹说的话,把尸体丢给了蜘蛛,蜘蛛很快覆到了尸体的身上,从屁股里喷出白丝将尸体团团裹住,郭达就坐在山洞里看着蜘蛛把方柱的尸体吊起来,盘在他的身上将他一点点地溶解掉,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 ,一张模糊的人脸跃然它的腹上。等了整整一夜,吃饱喝足了的蜘蛛终于开始蜕皮了,郭达趁蜘蛛觅食之际,偷走了它褪下的蜘蛛皮,蜘蛛皮上结着方柱的脸,郭达大喜过望,连忙把蜘蛛皮盖到了自己的脸上,他年仅三十五,和女婿年龄,身型相差都不大,戴上面具之后简直以假乱真,郭达心里冒出了一个邪念,他含辛茹苦地把女儿养大到结婚成家,女儿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一下他?就像对待丈夫那样对自己。想到这里,郭达喜气洋洋地下了山。 回到家,见儿子女儿都在家里,女儿微笑着给他盛饭,儿子则是礼貌地对他说:“姐夫辛苦了。” 郭达从来没见过女儿对自己笑过,更没听过儿子对他说爹辛苦了之类的话,而且昨天他和方柱一起去后山他们俩都知道,怎地今早不见自己亲爹回来连问都不问一声? 郭达心里突突冒火,但好不容易换了身份他又不想穿了帮,他学着方柱的语气,把手搭到女儿手上温柔地问:“小萍啊,你不想你爹吗?” “不想,他个老赌鬼,把家里弄得一片狼藉,他不回来我们家里清净的很,就是你把他杀了我和阿竹都不会怪你。”郭小萍捂嘴笑道。 郭达面具下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他心里恶狠狠地想,好啊,你那死了的相公比生你养你的爹更重要是吧?既然你那么想他,那以后就让爹来代他疼你吧。 当晚,熄了灯,郭达就把郭小萍压在身下,狠狠将自己这些年积攒的欲望发泄在了女儿的身上。 白天,郭达就用方柱的身份继续去赌坊,由于女婿口碑颇好,他顺利靠出老千赢了几笔钱。而关于家里忽然少了一个人,郭小萍和郭竹则心照不宣地对外说自己老爹郭达重病了。郭达本来很生气,可想到横竖家里都少了个人,少的是人人喊打的自己反而不会被外人怀疑,于是郭达也开始对外说,哦,我老丈人啊,病危了。 用方柱英俊的脸,和赌博赢来的钱,郭达过得甚是自在,他几乎住在了青楼里,整日和舞娘妓女共度春宵。再回到家,发现女儿竟大了肚子。 “是谁的野种?我打死他个兔狲!”郭达骂骂咧咧走进院子,抄起扫把就往女儿肚子上打。 “方柱,你个负心汉!村里人人都道你日日嫖娼,睡在青楼里,你都多久没回家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连看都没来看过我们一眼!从今天起,我和你恩断义绝,我的孩子没有你这个爹!”郭小萍流着眼泪,扒拉掉打在自己身上的扫把,扶着肚子快步走进屋,就要收拾方柱的行李叫他滚蛋。 郭达听见没有你这个爹,心里积压已久的怒火烧到了脑门,他抄起一根铁锹,溜着地,怒气冲冲地跟进了屋里,扬起铁锹就砸在了郭小萍的肚子上,郭小萍吃痛倒在了地上,腿间马上见了红,她撕心裂肺地痛哭:“不!!!!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 “孩子,都是白眼狼,死了就死了,不是吗小萍?”郭达欺身压在了郭小萍身上,一把接掉了脸上的面具,指着自己的脸道:“你满脑子的相公,孩子,你爹不见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爹?!!!” 郭小萍看着身上的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郭达的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情绪崩溃地抓住郭达的衣领挠他的脸,她一边抠郭达的眼珠子一边大声道:“方柱在哪?方柱在哪?我的相公在哪?” 郭达一把掐住了郭小萍的脖子,脸上扬起戏谑的笑:“那天和我去后山,方柱就被我杀了,喂了后山洞里的蜘蛛,蜘蛛吃了他,结下了一张长着你相公脸的人皮面具,你爹我就是日夜戴着这张面具操你的逼的。” “咳,咳咳咳,还,我,相公,孩子命来......”郭小萍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这些字,与此同时手上抓挠郭达的力气越来越小,没过多久她便撒开了手,重重地摔到地上去。 “姐,我回来了!我抓了只野鸡,给你和小外甥.......姐?姐!”打猎回来的郭达看着躺在地上的姐姐和她两腿间的殷红,吓得鸡都丢了,“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抱着郭小萍的肩膀摇晃。可郭竹晚回来了一步,郭小萍死了。 “贱妇,死了就死了,哭哭啼啼作甚?”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的床上响起,郭竹红着眼睛扭头,竟看到了自己那失踪许久的爹,穿着姐夫常穿的衣服坐在床上。 “郭达!你怎么在这儿?”郭竹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一把把郭达从床上拉了起来,指着地上姐姐的尸体失控道:“你的女儿死了啊!你怎么敢这么说风凉话?!是谁杀了姐?我要报官,我要去报关!” “报你娘的头,怎么,你要报关抓你亲爹?” 此话响起,郭竹宛如五雷轰顶,他难以置信地抓紧了郭达的衣襟,身体里的火气燃烧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他崩溃地咆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姐!?姐夫又在哪?” 郭达见儿子气成这样,心里反而爽了,他得意地把杀掉方柱和郭小萍的过程给郭竹讲了一遍。郭竹面色阴冷,一言不发地听郭达讲完,松开他的衣领,转身拎起地上的铁锹,二话不说砸到了郭达的脸上,直接拍碎了他的鼻子。郭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一下,一下,又一下地使劲拿铁锹碾碎郭达的身体,直至自己身上被溅满鲜血,肉泥,郭竹这才筋疲力尽地停了下来。 晚上,郭竹在后院挖了个坑,埋葬了姐姐和那未出世的外甥的尸体,把郭达的身子砍成数块,装进麻袋里,来到后山,找到了郭达说的那个洞,在洞里,他见到了那只吃掉了他姐夫的,人面蜘蛛,现在,他要来喂它吃父亲的肉了。 为了掩人耳目,郭竹一人分饰三角,以姐夫和父亲的身份分别出现在人们眼前,至于姐姐,他对外宣称姐姐流产后积郁成疾,郁郁而终。整理好一切行李,郭竹趁着月色离开了这个令他彻夜难眠,噩梦缠绕的家,到了城里,郭竹用方柱的身份立了足,后来因为上司是大皇子的人的缘故,他开始为大皇子办事。喻王出手大方,他攒下了些钱财,用这些钱在山洞里建了一只石棺,重新安葬姐姐和外甥。为了得到一笔能一次性告老还乡的钱,郭竹接下了扮演山匪的活,可没料到事情败露要被大皇子杀人灭口,郭竹只好又跑回了郭家村,换上了郭达的身份,暂时躲过了大皇子的追击。 郭玉山一拍大腿,赞道:“难怪这方柱的通关文牒什么的都是真的,查有此人,你这一解释,就全通了。”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举手道:“我还有一事不解。” “嗯,你问吧。”郭竹可能见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没啥可藏着掖着的了,答应的格外爽快。 “你不是说这蜘蛛吃了人才能结一张人皮面具,怎地你这姐夫方柱的脸又出现在了蜘蛛身上?难不成他被吃了两次?” “呃.....其实是这样的,有时候面具会破损,我就回到这洞里还给蜘蛛让它修补,待它修补好了我再来取。”郭竹说。 “厉害啊,太厉害了。”我和郭玉山听得不禁都鼓起了掌,我忍不住道:“那咱们要是喂它吃了皇......” “将军!”郭玉山连忙捂住了我的嘴,警惕地看了郭竹一眼。 我这一激动,又忘了自己在哪朝哪代姓甚名谁了,我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们什么都没听到.......诶不过,那蜘蛛感觉会很有用耶,我想......” “别想了,被我一剑杀了。”郭玉山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将军莫要小孩子脾气了,现在郭竹在我们手上了,你看怎么办吧。” ----------------------------------作者有屁放------------------------------- 先磕头道歉! 然后(掐腰),没想到吧,过了这么久了俺居然能圆回来! 废柴将军的古代生存法则 “人证物证俱在,七日之限迫在眉睫,我们不能再拖了,马上回京。”我率先举起火把,站起来,看向郭玉山道:“不过,我来到郭庄查案,可能已经走露了风声,我们不能再原路返回了。小郭,抱歉啊,这次不能让你和家人们说再见了。” “将军不用抱歉,小的是军人,俺爹阿娘送我参军早已有所觉悟,小的为国家,为将军马首是瞻。”郭玉山给我行了个军礼,道。 “好。”我又看向郭竹,问道:“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出口?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你进京太冒险了,我这张脸太帅了,人人都认识。” “有的,这座山里有个溶洞,穿过以后可以直接离开吴峰坡。”郭竹回答完我的问题,用眼珠子上下打量了我一圈,一脸嫌弃道:“你要怕太招眼,可以扮成我爹。我的脸他们没见过。” “好,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当一阵子你的爹吧。” 在郭竹和郭玉山的鄙夷的目光下,我和郭竹换了衣服,戴上面具,扮成了他爹的模样。我把背一弯,咳嗽两声,哆哆嗦嗦地走了两步,问:“像不像啊?” “我爹只是老了,不是残了。”郭竹说。 “哦,好吧。” 我悻悻地直起身子,拍拍衣摆道:“行,先不装了,咱们先出去再说。“ 郭玉山有些担忧地搓了搓后脑勺,问:“那王爷咋办?” “死不了。老六六着呢,他可是皇亲贵胄,这个天底下除了他爹,暂时还没有人敢取他性命。” 我这么对郭玉山说,是因为我们分别前,千秋和交代我的唯一一件是就是信,涉险追凶肯定也是想找几个活口把喻王的阴谋拉到太阳底下。只要把信带到京,事情就成了大半了,假传圣旨的帽子一旦坐实在喻王头上,皇上就一定会出手压制喻王,保护千秋和的。 事不宜迟,我招呼郭玉山给郭竹解了绳缚,让他和方柱一起带路,我们返回到我遇到人面蛛的岔路口,跟着郭竹进到了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走了半天,这条道是越走越窄,越走越矮,而且丝毫没有到底的意思,夹在中间的郭玉山小声抱怨道:“将军,我这心里毛毛的,你怎么就这么信任这个郭竹?他要是害我们怎么办?” 我顿觉无语,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把掌道:“你傻吗郭玉山?这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你以为你用悄悄话说郭竹就听不见了?” 郭竹听了我们的对话,叹了口气道:“底儿都给你们交代光了,家里人也死绝了,蜘蛛也死了,我爹的面具也被你们拿走了,喻王通过我姐夫的身份很快就能查到郭庄了,我以后咋生存都是问题。反正喻王一直在找我灭口,你们是宣王殿下的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回我要是给你带出去立了功,将军你可得给我谋个好差事啊。” “可以,你可以跟郭玉山混,反正你俩都姓郭,”我又在郭玉山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郭竹就是你堂哥,你可得对他负责。” “我家跟他家没关系......” “我不管,我说是就是。一家人要和和睦睦的知道不?郭玉山你要记住,你和堂哥要苟富贵,勿相忘。” “堂弟,谢谢你!你想做堂哥也行,要不我以后叫你玉山哥?”不等郭玉山反应过来,郭竹就接上我的话了。 “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哥!哎,算了,我也不想做弟弟,那我还是做大哥吧。” 我爬也不爬了,在狗洞里连连鼓掌:“恭喜玉山贺喜玉山,喜认小弟一枚!” 郭玉山估计是被我搞无语了,再逗他也不搭理我了,我戳他屁股,他烦了,还翘起蹄儿想要踢我。 就这样连打带闹又爬了约莫一个钟头,我浑身的每一根骨头都疼得快招架不住了,最前面的方柱忽然“汪汪”地叫了起来。 “风,将军,是风!”郭玉山大喜过望,推着郭竹二人飞快地往前爬行,居然把我这个老大给甩在后头了,我哀嚎着四肢并用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出口。 “到溶洞了........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扑通。” 刺骨的地下河水把我激了个透心凉,我挣扎着在水里扑腾了一通,睁开眼,发现水的深度还没没过我的膝盖。 我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站起来,看向身后,洞口的正下方是水,但是我只要稍微长一点眼就会发现我可以避免掉到河里,正常着陆到旁边的陆地上。 我听见郭竹小声问郭玉山:“之前听太行山的伙计们说李风是个草包,我不信,今儿我信了。” “不可乱,乱讲。”郭玉山说话明显底气不足:“将军战功赫赫,只是有那么一点,粗疏。” “哦,好吧,”郭竹明显不信,但可能不敢得罪我,他进一步拍马屁道:“将军真是不拘小节的性情中人啊。” “够了!”我听得面上挂不住,心虚地责备他们道:“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照这速度到京城的时候我都该被拉去砍头了!快!都给我跑起来!” 郭玉山和郭竹听了我的命令还真马上就跑了起来,我顿时后悔下达了这个错误指令,这才刚结束一段千米爬行运动,马上又要进行下一段马拉松运动,我又不好在下属面前再掉面子,只好给自己脸颊来了两巴掌醒醒脑子,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郭玉山和郭竹简直是两个永动机,自从开跑俩人就没停过。溶洞的路崎岖不平,每隔一段还要攀爬或是跨栏,我跑得岔了气也没好意思停,待看到月光的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上帝降临。 “这个出口有点高,需要爬上去,这两边有藤蔓,大家小心一点。”郭竹说。 上帝被撒旦扎死了。生活又在我身上落下了几记重拳。 我举着火把,抬头看布满青苔,湿漉漉,滑溜溜的洞壁,觉得自己要肾衰竭了。 一旦开始爬,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了,郭玉山一看就是被李风带出的训练有素的士兵,怀里抱着方柱,举着火把,爬高上低依然不在话下。郭竹则是对这条路相当熟悉,想必是爬过很多次了,也爬的格外顺利。 再看看我,一个二十一世纪,跑两口就喘,身体素质还不如老奶奶的废物大学生,哪里会懂得攀岩的技巧?在这乌漆嘛黑的环境里,我一会儿手滑了,一会儿磕着了腿,饶是李风这副强健的身子也被我笨拙的爬法搞得疲惫不堪。 我往下一看,下面是被月光照得反光的尖锐的岩石,这要是摔下去估计直接脑浆崩裂,game over了。我恐高症发作,心跳如鼓,后背发凉,正在纠结如何迈出下一步之际,我听到郭玉山在远处说:“将军,抱住藤蔓,我们拉你上来!” 我抬头一看,郭玉山和郭竹居然已经站在地面上了,而我连这洞的一半高都没爬到。我甩了甩头,一边迅速往藤蔓那边渡步,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不是真的菜,只是不是像他们那样单纯的四肢发达,头脑却很简单而已。 看着郭玉山和郭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情愈发地沉重了。我意识到我正在像死鱼一样被他们提溜上来。不敢乱动,不敢说话,待我胳膊过了洞口,我才哆哆嗦嗦地松开藤蔓,把下半边身子翻上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作者有话说-------------------- 这本主角一定是我写过最有“贱人”气质的主角哈哈哈,也是梗最多,最会跑火车的搞笑角色。有时候站在她的角度思考我都要被笑死了 我好像没在po发过围脖,围脖@等秋来时,还在看这本的小伙伴可以wb催更惹! “我们的帐到京再算吧” 郭玉山和郭竹一左一右站在我头两侧,双手怀抱地俯视我,一脸凝重。 我“哎哟”一声,拿手抱住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哀求道:“我身上好多伤口,好疼啊,能不能歇一歇啊?” “将军,现在趁着夜色是最好赶路的,待到天亮了,这盘查的官兵也多了,到时候赶路更难了。”郭玉山语重心长道。 “好好好,我起,我这就起,小郭们,来,你们扶扶我。”我举起两只手分别伸向两位郭姓同志,郭玉山重重地叹了口气,郭竹则是摇了摇头,二人合力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 我好想找人抱怨抱怨,两天两夜没日没夜地侦查,跑路,我实在是身心俱疲。就是生产队的驴这么连轴转也该累趴下了,可郭玉山居然还没趴。要是真的李风在这里就好了,最少不至于加两天班就像我这么没精神了,也不会像我这么没出息,在下属面前把脸丢的是一点也不剩了。哎,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李修兰被火化了没啊,我不会真的永远都回不去了吧? 我像行尸走肉一样,一边睡觉一边跑,跟着郭玉山和郭竹翻越了一座大山,跑到天大亮,我几近站不起来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一处歇脚的驿站。 “钱,钱钱钱,老子有钱,快,快快快去买马。”我扶着膝盖喘气,朝郭玉山道。 郭玉山弄来了两匹马和三碗水,我们三个一饮而尽,不敢停留,快马加鞭地朝京城的方向赶去。 路上,坐在我前面的郭竹忽然扭头道:“将军,你骑马我坐的好难受啊,我可不可以和堂哥一匹马啊?” “?”我瞪了郭竹一眼,骂道:“你当这是游山玩水呢?老子小命不保,没时间给你换马,你忍着吧。.......嘿,你还叹上气了,咋了,你对你爹不满意啊?那你换个爹?” 郭竹被我骂了一通不吱声了,只是无声地通过撅屁股来抗议,我只好对他道:“小竹啊,小郭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龙阳之好啊?” “啊?”郭竹吓得脖子一缩,身子僵成一块案板。 “屁股给老子老实点,别扭来扭去的,”我一夹马肚子,“驾!”又俯下身趴到他耳边道:“我身体敏感的很,你小心别招惹到我。” 之后的郭竹一路都缩着脖子像小鸡仔一样安静地坐在我怀里,我正暗爽把他吓到了,前面的郭玉山忽然“吁”地一声刹住了马。 我定睛往前一看,我们已经抵达了京城外的最后一座城池,燕城。 这一行我们绕过了汴州,直接从太原吴峰坡通过太行山脉的另一面直达燕城。燕门关是直通京城的最后一道关,盘查一向十分严格,离关口还有两百米便排起了长队,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商贾车队全都要经过查验身份和搜身这两关。 “下马,下马。”队伍末尾的官兵拿长矛指了指我们,郭竹连忙道:“小的老爹腿脚不太好,小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爹多坐一会儿?” 那当兵的没理郭竹,而是毫不讲理地用长矛戳了一下马的大腿,马儿受惊,扬起前踢,我直接被被甩下了马,吃了一嘴泥巴。 我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只听“嘎吱”一声,我闪到腰了,我哎哟着扶着我的腰,步伐佝偻地挪到郭竹身边,叫他牵着马,我们跟着人流慢慢往前挪。 待那官兵走后,郭竹给我比了个大拇指:“将军,你演老头,真是绝了,就这步伐,活灵活现,小的佩服。” 我真想给郭竹一个脑瓜崩,我多么希望我是演的...... “临近关口,赶紧掏出身份符牌!” 快到关口,围着队伍转的士兵密集了起来,郭玉山牵着马走到我们这边,面露愁容:“将军,这一关肯定有喻王的亲信,我们真的能顺利通关吗?那封信你准备藏在哪里?” “早上歇脚时我放鞋底了。”我说。 “可是待会儿抽查,抽到的人要拖鞋脱衣做全身检查呢。”郭玉山补充道。 他妈的,怎么整得跟机场过海关似的,还要脱衣服啊! 我手里握着郭竹给我的他爹的身份符牌,心里盘算着待会儿万一被抽到应该怎么应对。 结果还不等我思考出个结果,我们前面的一行车队忽然被官兵们拉到一边复审了,中间一下子空出了一大段,几个兵拿长矛推着我们屁股让我们快点去把那段空白补上。 到了关门,我们依次递上自己的符牌,守关将接过符牌看了看,面色马上严肃了起来:“三个太原户籍的,入燕城干嘛的?可有通关文牒?” 郭玉山疑惑道:“这通关文牒衍朝向来是只查商贾,怎地连我们平民老百姓也要查?” “因为你们是太原来的。近来太原大乱,我们昨日接到命令,燕门关作为京城前的最后一道关,为防反贼蒙混其中,必须严查每一个外地人的通关文牒。”这守卫的态度倒算和善,给我们认真解释了一通。 可是我的心里咯噔了起来,我没想过会在燕门关被拦下来,我心里不禁问自己,我们真的能安全通关吗? 郭玉山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通关文牒道:“这是我的文牒,这番回老家探亲,特意接父兄来京住上一段时间,父兄第一次离开山西,不知道需要通关文牒,并未准备。” 那守卫接过郭玉山的通关文牒仔细看了一番,眉头一挑,道:“你是军籍啊。” “是的,”郭玉山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道:“小的郭玉山,得军中批准,请假回家探亲。” “文牒,符牌均没有问题,不过不好意思啊这位同袍,这命令下的急,可能你们出发的时候还没说要文牒,可我们这儿却已经收到命令了。这样吧,我进去帮你们问问,看你父兄还有没有机会跟你进城,不过进城的话,你们还是要接受脱衣检查。” 我们三人向那那守卫抱拳致谢。 “咋办啊?”郭竹有点急了。“不会在这儿被发现吧?” “镇定点,不要露出马脚。”我虽这么劝郭竹,自己心里却不安的厉害。 在关口等了一会儿,守卫带了个人出来,我见了那人,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风的亲信——赵誉。 “总兵,就是这几个人。”守卫说。 总兵?短短几日没见,赵誉竟升官了。看起来京城外的第一城池已经被他接管了。 “太原来的,先搜在说。”赵誉扫了我们一眼,勒令几个士兵把我们带到一旁搜身。 “除里衣外,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下来,鞋子也脱,所有行李打开接受检查。”士兵头头说。 郭玉山和郭竹纷纷看向我,犹豫着要不要脱衣服,我看了一眼赵誉,对他们俩道:“脱吧。” 我们三个人在官兵的监督下把衣服脱了下来,我也按照他们说的,脱下了鞋。 一个士兵捡起我的鞋子往里看了一眼,发现了那封信,他把信掏出,问我:“这是什么?为什么藏在鞋底?” “是家书,是有人托我送给赵总兵大人的。”我说。 那个兵捏着搜出的信跑回赵誉面前,跟他说了几句话,赵誉拿过那封信,一边拆信,一边往我们这边走来。 郭玉山踢了我一脚,焦急道:“你怎么把信给他了?” 我摊手:“都被发现了,藏不住了,你别管了。” 那边又有个官兵搜出了装着虎符的木盒,盒上有把锁,官兵问我:“钥匙呢?” 我又看向赵誉的方向,只见他拆开了信,只看了一眼就合上塞回了信封里,眉头紧皱,气势汹汹地朝我们走来。 “钥匙在我钱袋里,还是等赵总兵来了再开吧。” 再次和赵誉面对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在面具里看着他,而他的脸上好像也有一层面具,叫我看不透。 “总兵,这个有锁的盒子我拧开了,请总兵查看。”刚才拿着我爹虎符的士兵双手将那只黑木盒呈给赵誉。 赵誉没理他,两指捏着信走到我面前,把我们每个人都仔细打量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到我身上,恶狠狠地问:“这是什么?为什么说是给我的家书?” “赵总兵何不打开盒子看看再问我?” 我声音一出,赵誉的动作放慢了半拍,他的瞳孔微缩,伸出一只手,他身后的小兵连忙把盒子放到了他的手上。 赵誉把盒子拿到面前,打开,只看了一眼,便马上合上了盒子,身子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全都退下!” 赵誉一声令下,在场的官兵全都一头雾水地领命离开了,佝偻着腰的我抬眼直视赵誉的眼睛,赵誉竟被我看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燕门关,你让不让我过?” “将军,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让也不让吧?” “虎符在此,末将不敢不让。”赵誉双膝下跪,给我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把虎符双手呈上。 “所以,是虎符让我过的,不是你让我过的是吧?” 赵誉不回答我,而是保持着磕头的姿势跪地不起。 “我累了,赵誉。”我朝他伸出手道:“把信给我吧。” 赵誉的二指将那信封捏的起皱,他沉默着挣扎了片刻,还是把信递到了我的手里。 “走吧。”我对郭玉山和郭竹招了招手,看也没看赵誉一眼,从他身边跨过。 “将军!”赵誉低声喊我。 我却没有回头,而是冷冷道:“我说了我累了。我们的帐到京再算吧。” 四面埋伏 在目睹了赵誉给我磕头后,看门的守卫再没有一个人敢拦我们。牵着马,领着郭玉山和郭竹进了城,郭玉山忍不住道:“将军,我们就这么进来了?这燕城的总兵显然是喻王的人,怎地会给你磕头?” “你没见过赵誉吗?鲜卑一战,我的副将,赵誉。” “这这这这这竟是赵大人?”郭玉山惊得说不出话:“小的眼拙,从前只从远处见过赵大人,这近看还是头一次,可是将军,赵大人怎么会是喻王的人?” “这也是我想问他的。”我面无表情地牵着马在道上走,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细想之后,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得到过。赵誉是李风的亲信,将军是李风的职位,战功是李风的荣耀,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李修兰的吗?我不禁扪心自问,千秋和的爱,是属于我的吗? 我这么想着,从行囊里掏出了那个绒布袋,倒出了千秋和赠我的那枚戒指。从相遇到相知,从误会到暧昧,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在我的记忆力都是鲜活的,我在他体内的体感和他在我体内的体感不断提醒着我他就是属于我的,最少我相信他是属于我的。 我把那枚戒指带到了右手的中指,用拇指指腹反复体会微凉的金属质地,这两根银丝一根是我一根是千秋和,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就注定了我们以后的纠缠与碰撞。 我摸了有一会儿,鼻子酸酸的,千秋和你到底在哪啊?我不开心了,我想躺在你怀里让你哄哄我。 路过一间酒楼,里面飘出的饭香味把我的魂儿勾走了一半,我站在楼下,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我转身对郭玉山和郭竹道:“我饿了,吃点东西再走吧。” “将军,我们还没入京不能掉以轻心,将军要是饿了的话还是在路边摊买几个包子吧。”郭玉山劝我。 我心里觉得郭玉山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的脚像生了根,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郭玉山见状,只好叹了口气,接过我手里的马交给了酒楼门口的小厮,道:“我们吃快点,今天天黑之前务必要入京才可保将军平安。” “好,谢谢你小郭,你真是越来越靠谱了。”我拍了拍郭玉山的肩膀,率先走进了酒楼。 我是真心感谢郭玉山的,自从救了这小子一命,他励志跟我混之后就变得相当可靠,反正就作战技术,侦查这方面来说,比我这个草包将军可强上了一百倍。 坐下之后我照着菜单点了七八道菜和一壶酒,累了两天两夜了,进京前的最后一道关了,让我吃饱喝足了再上路吧。 待菜上来,我四下看看,道:“方柱呢?给方柱也吃点?” 郭玉山和郭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郭玉山说:“从我们从溶洞出来以后我就让方柱回家去了,这都走了一路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我们还有过一条狗?”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几天脑子不够用,饿得了。” 说罢,我便再也顾不得客气,抄起筷子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口吃了起来。 虽然吃得快,可我一直计算着吃下去了多少东西,郭玉山说得对,我们还没进京,不可太过放松,若是吃的太撑,该跑的时候估计跑都跑不动了。 酒足饭饱,我招呼小二过来算账,小二却说叫我下楼算。 “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算啊?”我不解。 “不好意思啊客官,近来店里老是亏账,老板担心有人逃单,所以要求楼下结账。” 我坐着不动,指着隔壁桌对那小二道:“可我刚才明明看见那一桌就是在楼上算的账,怎地,看我们是外地人区别对待?” “楼上不能结账,请客官下楼结账。”小二态度强硬。 “好吧。”我站起身来,对郭玉山和郭竹道:“你们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去就回。” “客官,现在正值饭点,楼外还有许多食客等着入座,客官们既然吃完了,就不要久占座位了吧?”小二说着,居然开始收我们桌上的盘子了。 我和郭玉山对视了一眼,抬了抬下巴指指窗外,道:“小郭,小竹的身子还得再去医馆换药,你扶好他,别再摔了,我先下去等你们。” 说罢,我抄起钱袋走向了楼梯口。 这些日子日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我行事变得格外谨慎,任何一点异常都会使我心里的警铃大作。比方说现在,小二如此敦促我们一起下楼结账,这样的区别对待很不符合常理。我敢打赌,楼下一定没有好事在等着我们。 下楼的路上,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扶上了腰间的匕首。 下了楼,站在楼梯口,我扫视了一圈,看到一楼的餐桌上坐了许多的“食客”,他们面前虽然都有碗筷,可桌上却没有菜。 一见我下楼,数个“食客”的眼睛便悄悄朝我这边瞟来。 哎。我叹了口气,心说赵誉,这又是你给我准备的“大礼”吗? 背后是楼梯,目光所及的三面都坐满了刺客,我大概一数,居然有二三十人之多,一旦我离开了楼梯口走向账台,那我就成了自投罗网了,我“哎哟”一声一拍大腿,转身对那小二道:“你看我这记性,忘拿钱袋了,这还咋结账啊?你等我上去拿一下。” 那小二却面色一变,身子像一堵墙一样堵在楼梯上,不让我往回走。 “这样对老人家不好吧?”我拨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推到侧边,可那小二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惊人。 “不装了是吧?”我“唰”地把匕首拔出,道:“那我也不装了。” 那小二没料到我会藏有匕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皱着眉头看我。他的手指着我用口型“你你你”了半天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从自己的大动脉涌出。 “对不起了,给爷让开吧。”我握着他不断流血的脖子将他举起,猛地往地上一摔,餐桌上的二三十个刺客刷拉拉地都站了起来,抄起身边的剑就朝楼梯口涌来。 “先走一步,后会无期!” 我三步跳上楼,郭玉山果然已经意会了我的暗号,带着郭竹跳窗离开了。我跑到桌前,单手撑桌跳到窗棱子上,低头看了眼楼下,酒楼的正门有一两个反应过来的刺客夺门而出,企图在楼下截住我,我把下半截身子翻出窗外,双手扣紧了窗沿,铆足了劲弓起身子往上一翻,跳上了房顶,我一边在房顶奔跑一边四下观察哪里方便逃跑,背后传来脚踏瓦片的声音,我一回头,看到已有七八个人和我一起翻上了屋檐,提着刀追着我跑。 “操。”我不禁骂出声来,这帮刺客还真是训练有素,脑子还挺灵光,看来我拖不了多久了,必须尽快脱身。 待跑到一处居民区,我目测不高,也就两层楼,下头还有晾衣架应该可以起到缓冲作用,于是说时迟那时快,身体先脑子一步做出反应,我凭着冲动就跳了下去,结果一连被老百姓晒被子的绳子挂了好几次蛋,痛得我脚落地的时候腿都打哆嗦了。 “流氓!抓流氓了!这有个臭老头偷人里衣啊!”一大姐见了我抄起墙角的竹竿就劈我,那竹竿比剑长上许多,大姐三戳两不戳还真戳到我屁股了,我心里叫苦,捂着屁股一边躲刺客,一边躲大姐,奔跑的过程中摘下了人皮面具,散开头发,然后得了机会就马不停蹄地宽衣解带,把身上穿的往地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