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同人】》 小剧场:高中篇1体育课 “没什么事的话大家原地解散,注意安全。”体育老师说完话正准备到一旁空地看管学生,男生一个接一个地走去球场,准备上演cba(高中版),女生懒洋洋地坐在长椅上消磨时光。 大家都走散了,那应该没人注意她了吧? 碧荷悄悄地走上前,鼓起勇气开口:“那…那个,报告老师,我身体不太舒服,我能不能回教室休息一下呀?” 女孩的脸颊染上绯色的红晕,声音不大,双手揪了揪衣角,低着头,睁着圆圆的眼睛不知看哪里。 体育老师稍稍打量了女生,也没说什么,“嗯,去吧。”女孩子每个月的生理现象罢了。 “谢谢老师。”碧荷呼出口气,这种较为隐私的问题还是不太好对外人道也。 女孩扭头转身的时候余光还是情不自禁朝球场偷瞄,能够光明正大看他的机会,是在他打球的时候。 阳光洒在篮球场上,每一个男生都是金光闪闪的,可碧荷眼里只有少年的身影。他的青春在这个篮球场上奔腾,燃烧,释放无尽的热情与骄傲,是那样的夺目。 她的青春是他,他的青春也是她呢! 碧荷想到这里,感觉肚子好像也没那么痛啦! 边想边回教室,没留意身后一道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直到女孩消失不见。 奔跑运球的少年汗珠利落的从发间滴落,坚韧的眼神从充满力量的动作中释放着纯粹的少年感。林致远突破三人的防守,对方还在愣神的时候,他已经稳稳的将球投进了篮框,场外传来一阵的欢呼。 “啧。”林致远感觉自己有些意兴索然,一群花痴借着体育课的机会偷看他。 没意思,梁碧荷不在,他在这孔雀开屏给谁看? 还是回去逗逗梁碧荷好了,玩梁碧荷可比篮球好玩多了。 想到这一点,少年利落从赛场上退身。 “致远,你去哪?不打了吗?”张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林致远摇摇头,大步利索地朝教学楼走去。 空旷的教室里,一颗脑袋耷拉在课桌上,女孩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发呆。 “肚子真的好不舒服哦,都怪林致远。”碧荷垂头丧气得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轻声抱怨。 “怪我什么?”男孩熟悉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笑意盈盈。 “哈?林致远?你怎么会在这里!”碧荷蹙着眉,眼底闪过一丝的讶异,很是震惊不久前还在球场上的男孩下一秒出现在她身边。 “我当然是来看你来的,碧荷,在怪我什么?”说话的男孩眉目俊美,脸上还挂着坏笑,边说边凑到她面前。 提到这个就来气。碧荷拿着圆圆的眼睛瞪他,“都怪你,林致远。你在家里买那么多冰淇淋作什么…害得我…”她咬牙,说不下去了,似乎也知道根本原因在于她自己。 男孩始终保持微笑,望着她不说话。 看他这个坏坏的样子,感觉碧荷更来气了,阵痛再度袭来。 “那你为什么不管管我?为什么不制止我!”就是林致远的问题,看她吃那么多冰淇淋也不阻止她一下。碧荷越想越生气,嘴巴也越撅越高。 没错,林致远就是害她痛经的罪魁祸首。 梁碧荷,真可爱呐。 林致远起身打量了四周,很好,没人。 少年迅速俯下身在梁碧荷嘟着的嘴巴上亲了一口,而后得意洋洋的垂眸看她。 女孩惊的一下子捂住嘴。 她闭了闭双眼,平复呼吸,轻轻吐气,圆圆的眼睛也在四处打转。 女孩伸手去打他,“林致远,你干嘛!这里是课室,你太大胆啦!”少年不躲不避,依旧垂眸望着碧荷,嘴角上扬,带着细碎的笑意。 碧荷看他这个样,顿时也没气了。 好吧,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给一个吻就能安抚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理期激素的影响,居然都敢向林致远闹脾气了。 一只骨骼分明而骨感漂亮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青筋凸显的手背,手指瘦削而修长,指甲圆润干净。 碧荷盯着眼前的手,怎么会有男生的手都这么好看? 林致远真的好完美呀,成绩又好,长得又帅,对她还好,她真的越来越喜欢林致远了。 碧荷的脸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两片红晕从她颊边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她的圆眸一闪一闪的,像夜空中的星星,直勾勾地仰视着林致远,柔情似水。 “看什么呢!不是因为肚子不舒服中午饭都没吃多少,还不快吃。”梁碧荷又犯花痴了,可他心里却很开心。 梁碧荷的星星眼他永远看不腻。 好像梁碧荷就应该这样一直望着他,只能拿星星眼看着他。 他撕开包装袋,将蛋糕递到女孩嘴边,“要我喂你吗?” “不要。”碧荷闷声回答他,接过蛋糕,感觉脸颊的温度又开始升高,这次怕是连耳朵都要变红了。 林致远看着她的脸颊微鼓,像个小仓鼠。他掐了掐碧荷肉嘟嘟的脸,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梁碧荷,真可爱。 林致远笑了一声,低下头拿脸贴了贴她的发,温声说:“来,这里还有。”他就知道碧荷没吃饱,一块蛋糕怎么够她吃。 少年又掏出一块蛋糕,这次还有一瓶牛奶,“碧荷,你多吃点。” “不吃了,再吃就更胖了。”好心情又变得沮丧起来,她想了想同桌古诗的腿,李韵的腰…美味的蛋糕顿时有点难以下咽。 “不胖。胖什么胖,你一点也不胖。中午都没吃多少呢,下午怎么上课?快吃。”林致远又撕开了包装袋,将蛋糕放在了她手上,然后还把牛奶也扎好孔安好吸管,态度强硬地递到碧荷嘴边让她吸了一口。 碧荷挣扎两秒便投降了,林致远都说她不胖,那再吃一个也没关系的吧? 而且她中午也没怎么吃呢! 碧荷接过蛋糕和牛奶,美滋滋的吃起来,这次的蛋糕还是抹茶味的,她爱抹茶一辈子! 女孩抬头看了下时间,说着就站起了身,“走吧,我们要下去集合了,慢慢走过去时间也差不多了。” 林致远没有说话,抬手将碧荷鬓边的刘海挽到耳后,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别动,鞋带掉了。”这个笨蛋,还在吃呢,在楼梯摔倒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林致远蹲下身,替女孩绑起鞋带,又检查另一只脚的鞋带是否有松,最后还整理她的两个裤脚。 他抬眼看向碧荷,傻乎乎的还在吃呢。 “我得吃快点,等下就到体育场啦。”碧荷没理林致远,继续嘴上的动作。 他眉眼一挑,俊美的脸上染上几分无奈,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田径场。 小情侣都没发现,楼梯道藏了一个人,一个十几年后碧荷想起来还会吃味的一个人。 李韵:家人们谁懂啊。 小剧场:高中篇2(上,约会前奏)69playH “碧荷,你又去你表姐家过周末是吗?”舍友看见碧荷正在收拾东西,随口问了一句。 “呃,对呀。”碧荷也不是第一次骗舍友了,但是每次回答起来都有一股罪恶感。 他们还小,碧荷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她已经陷进去了。 说起来,今天是林致远走的第三天了。 周三的时候林致远代表j中去s市参加数学竞赛去了,说是要周六回来。 碧荷就是想他了。 在一起两年多了,除了正常的寒暑节假日之外,这还是林致远第一次离开她这么久。 女孩从书包底层拿出钥匙开了门,在玄关处换好拖鞋后,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同。 他的拖鞋呢? 林致远回来啦? 女孩激动地小跑进大厅,那个说周六要回来的人果真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林致远先有了动作。 他对碧荷勾了勾唇,张开双臂,“回来了?” 女孩像个圆嘟嘟的小鸟一下子飞扑到他怀里,深深在林致远的脖颈处深嗅。 她好喜欢林致远身上的味道,他的白衬衫总是洗的很干净,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温暖令人陶醉。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碧荷轻晃着林致远的脖子问,音色里是自己藏不住的娇羞和思念。 真好呀,林致远回来了。 “给你个惊喜,开心吗梁碧荷?想不想我?”林致远薄唇轻贴她的耳廓,低语道。 不错,他很满意梁碧荷的表现,一看就知道她没少想自己。 碧荷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圆圆的星星眼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林致远真的回来啦! 分别三日的小情侣都没说话。碧荷靠在林致远的胸膛,脑袋在他的胸怀里蹭来蹭去,软绵绵地看着他。 半晌,他唇角一挑,决定再加一把火。 林致远背靠沙发椅,双手把玩着碧荷的腰,饱含深意的眼光对上了她的眼睛。 “今天下午出成绩我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林致远玩味地看着她,果然不出他所料,梁碧荷感动得快哭了,眼睛泪汪汪的。 哈,真好玩,傻乎乎的。 “林致远。”她喊他,声音清脆。碧荷轻吻上了他的唇,又说:“奖励。”像是不好意思了,重新把自己的脑袋窝在林致远的颈边。 梁碧荷这么会撒娇? 搞得他都硬了。 这次他马不停蹄地当天赶回来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是为了肏梁碧荷。 毕竟周六再回来就少一天,一天就少干她四次。 这怎么行?少干梁碧荷一次他晚上都会抓心挠肺睡不着觉的。 女孩的下巴被重新抬起,密密麻麻的吻遍布了她的嘴唇,鼻尖,眼睛,再是额头。 这一回,可不止是亲。 “碧荷,我们做吧。”少年指骨分明的手指开始在女孩的身体上流连打转起来。 碧荷有些害羞,这个人一回来就想这件事! 白日宣淫不可取! 她试图推开身前的少年,支支吾吾的说:“林致远,现在还是白天。” 林致远觉得有些好笑,想睡她还要分白天黑夜吗? 梁碧荷果然傻乎乎的,还是太单纯了。 他拿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女孩的脸,软软糯的,触感很好。 “做吧,我都硬了。”林致远把手伸到女孩腿间的粉嫩,隔着内裤开始在私处揉捏起来。 哪怕碧荷捂着嘴,可娇喘还是不断从她嘴里发出,“嗯…林致远…” 少年一手在下,一手脱起碧荷的校服来。 他看着纯白色的内衣棉料上凸起的两个点,低声笑起来。 当初还是个旺仔馒头,现在最起码都有个小奶黄包了。 “小荷才露尖尖角”——都是他的功劳啊。 林致远低头舔舐着那粉嫩的浑圆,奶子不大,但很香。他用门牙上下轻咬那颗乳珠,力度时轻时重,弄得女孩啼闹不止。 “嗯…林致远…”碧荷水泪汪汪地看着他。 少年抬起头发出哂笑,薄唇微勾,“想要了?”手下揉捏阴蒂的力度越来越重。 她感觉好难受,上下都被林致远逗弄着,好煎熬。想把腿并拢的意图被男孩发现,拿自己的大腿压着她。 碧荷撇过眼,强装镇定,“林致远你要做快做吧,待会还要吃饭呢。”可别在折磨她了,给她个痛快。 林致远也急了,本来也就周末的时候才能干到梁碧荷的小逼逼,周一到周四他欲望再多也只能强忍着。 “我们今天玩个不一样的。”少年把她抱起来,在女孩肚子上的软肉掐了两把。 碧荷媚眼如丝,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情迷,“玩什么?” 林致远帮她把裤子褪下,掰着碧荷肉嘟嘟的屁股怼到他脸上,一把把女孩摁到他腿间。 碧荷害羞了,浓密的睫毛上下扑簌,“我不想玩这个。” 又是谁教坏林致远了? 少年没理睬她,直径伸舌在她粉嫩的花瓣吮吸起来,发出嘬嘬水声,粗舌一扫把琼浆玉水全部吸入腹中。 碧荷面色潮红趴在他身上,感受林致远的舌头正在描绘她的小穴。 现在在舔啃那颗蜜豆。 她不忍地叫出来,“嗯…哈…” 林致远抽空看了眼碧荷,伸手在她圆润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别偷懒,现在到你了。” 女孩动作迟缓地解开他校裤的绳头,伸手将裤子往下拽,一根粗大的阴茎顿时展露在她眼前。 龟头硕大,顶端还溢出丝丝白浆,肉身青筋密布,红肿胀大。 碧荷要用两手才能握住林致远的兄弟,她伸手在肉棒上下撸了两下。 好大呀,她都快握不住了。 还很烫。 那随意的套弄让林致远斯哈起来,低哑低沉的喘息回荡在客厅,听起来十分性感。 他又在碧荷的屁股上拍了两下,提臀示意她,“快点把它含进去。” 虽说不是第一次帮林致远口了,可是这次的体位让她觉得好色情。 女孩满脸的不情愿,终究还是张嘴将龟头含了进去。 好大,好烫。 都快塞满了。 温热湿润的口腔让林致远停下舔舐的动作,他闭着眼仰头感受碧荷嘴里的微妙。 太爽了。 真是要命。 梁碧荷上下两张嘴都这么会吸。 女孩低头吞吐着巨大的阴茎,实在是太大根了,可她只能含住一半,剩下一半用手给他撸。 少年轻咬薄唇,还是没忍住从口中发出一丝低吟。 三两分钟后碧荷不干了,“林致远我嘴都麻了,手也好酸。” 少年也没强迫她,起身跪坐,拍拍她的屁股,“趴好。” 女孩听话的照做了。 当那根阴茎破开花瓣进入甬道时,被填满/吮吸的舒爽让两人不由得发出呻吟。 “啊…” 啪啪啪肉体拍打的声音不断,断断续续的呻吟从碧荷的小嘴飘出。 “啊…慢点…林致远…” “呜呜,太快了…” “嗯嗯…好大…”女孩无力的趴在沙发上,承受男朋友给她的疼爱。 “碧荷我干得你爽不爽。”林致远俯下身抓着她的奶子,漂亮的薄唇在女孩白皙的后背上勾勒出点点殷红。 梁碧荷实在是太紧了,她的小穴似乎有千万张小嘴紧紧吸附着他的肉茎,死抓不放。 碧荷已经被爽意淹没,听不清林致远在说什么,只拿水涟涟的圆眼睛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林致远一看更来劲了。 草,勾人的妖精。 他俯下身整个人趴在碧荷身上,双手撑在女孩的头上,大腿肌肉紧绷,还在有力的撞击着那张令他欲仙欲死的小嘴。 林致远觉得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身上。 不过好像也是不错的体验。 碧荷呜呜地哭起来,抓住少年的手臂,摇着头说不要了。 不要? 怎么可能不要? 他想要,梁碧荷就只能承受着。 外面多少女生对他表白想追求他,他都没理。梁碧荷还不知道多用点心思讨好他。 果然傻乎乎的,上次还为了一个蛋糕把他卖了。 不提还好,一提就生气。 难道他就值一个蛋糕? 不对,梁碧荷应该回绝掉那些花痴才对。 林致远张嘴在女孩的肩头上咬了一口,“梁碧荷你不乖。” 碧荷还是呜咽抽泣,分不清是仙境还是现实。她摸索着沙发,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林致远把手递给她,十指紧扣。 他将女孩的手递到嘴边亲吻,“好了好了,快了。” 毕竟梁碧荷是他高中这几年的玩具么,还是要好好爱护的。 他还不想再找新的。 小剧场:高中篇3(下,约会进行时,私设) “饿了吗?我去做饭。”她软塌塌地窝在林致远的怀里,方才意乱情迷时交缠的手仍未被他放开。 “做什么,出去吃。”少年的声音中透着餍足,另一只手把玩着碧荷的一缕发丝,像是终于玩够了,拍了拍碧荷肉嘟嘟的屁股,示意她起身。 “想吃什么?”男孩边穿衣边问,碧荷还躺在床上思考着晚餐大事,他衣服都穿好了,女孩还保持着认真思考的模样。 碧荷很是纠结,“要不寿司吧?”好久没吃啦!虽然她也馋荤的,还是下次再跟林致远吃烤肉吧。 吃过饭后,两人一前一后在商场闲逛了起来。 高二的课程越来越多,休闲时间也越来越少,认真一算,其实也好久没跟林致远出来约会了。 “林致远,我们去看电影吧?”碧荷指着电梯间的海报,回头对林致远说。 “嗯,走吧。”牵着碧荷就往电影院走去。 确实也好久没陪梁碧荷出来玩玩了,闲暇时间,他也要放松放松嘛。 “你还给我买了爆米花!”碧荷眼睛亮晶晶的,心底再次赞扬自己的男朋友,林致远真的挺好的。 他看见梁碧荷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林致远挑了挑眉,这么容易就被满足,以后可别给男…打住。 “走呀林致远,我们准备进场了。”碧荷拖着他的手臂准备检票。 可他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仅到他胸膛的女孩,任凭梁碧荷拉着他。 “9排7跟8座,就是这里,到了。”碧荷招呼着他一起坐下,林致远还是一言不发。 女孩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到底怎么了林致远?”圆眼满是不解。 她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干嘛一直盯着我?” 碧荷彻底搞不懂他了,明明十分钟前还好好的。 良久,林致远终于摇摇头,“看电影吧。”灯光一暗,碧荷的左手就被林致远死死牵住了。 “你握太紧啦。”碧荷想松开点,是真的不太舒服。 林致远闻言,松了点握住的力度,稍微给碧荷的手活动范围增加一点空间。 女孩垂下眼,笑着注视着两人十指相牵的手,“这场电影两个多小时呢!” 男孩的拇指在她掌心挠了挠,痒痒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享受着这短暂时光。 电影结束后,两人又一前一后在商场闲逛了起来,直到碧荷在一处地方驻足下来。 她扭过头看向林致远,暗示他走近,“林致远,我们去拍大头贴吧好不好?” 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嘟着嘴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好像连合影也没拍过。 大头贴? 他是不喜欢拍照的。 不过是跟梁碧荷拍的话他不排斥,而且梁碧荷还撒娇了。 也不是不行。 很多事情他都对梁碧荷有求必应。 那就拍几张吧。 林致远率先走了进去,“来。” 碧荷勾着他的一根手指,也跟在林致远身后慢慢挪进去。 脸又开始红了,也不知道大人怎么看待他们这样早恋的情侣… 希望不要碰到熟人。 小小的立体摄影室内,女孩摆出了几种pose,“要摆什么姿势呢?”好像都没有比较喜欢的。 尤其是林致远就站在旁边静静得看着她,有的动作好像更加摆不出来,林致远的嘴角勾的弧度更大了。 “林致远你别看着我!”碧荷红着脸停下来,噘着嘴瞪旁边这个高大的男生,一定是林致远影响她的。 少年稍微收敛了一些脸上的笑意,“好了好了,快来拍照。” 林致远拉着她的手站在镜头前,看着眼前显示屏的倒 计时,“咔擦。” 画面定格,是一张两人面对镜头微笑的照片。 好像有点感觉了,不给两人思考,时间又在倒计时。 第二张,碧荷的小脑袋靠在林致远的肩上,一脸娇羞,他的手抚摸着碧荷的头上,容貌俊美,面带笑容。 准备轮到第三张。碧荷伸出右手,比了一半的爱心,林致远有样学样,伸出左手。 最后一张了,两人都没下一步动作。碧荷抬眼偷偷朝林致远望去,没想到他也在盯着她,“5,4,3,2,1” 林致远捧起碧荷的脸,吻住那两片红润的小嘴,他的手落到碧荷的后脑勺,缓缓加深这个吻,温柔又缠绵。 咔嚓,定格。 (分割线) 种花,s市。 碧荷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十点钟了。她抬眼看了下卧室内的装修,是她拿自己私房钱给爸妈买的那套房子。 加上装修八百多软妹币,现在觉得装修都有些老套了。 林致远真的带着她实现消费跨级——质的飞跃。 意识已经清醒,可是身体好像涣散了。 林致远这个王八蛋一天天的精力比狗旺盛,早上起来又折腾她一番,昨晚回来的时候又将她翻来覆去啃个遍。 这个人,烦死了,女人咬了咬牙。 碧荷洗漱完来到客厅后,看见妈妈不知道在整理什么,东西堆的满客厅都是。 “妈妈,你在收拾什么?”碧荷朝妈妈走去,手上也没停下来,帮着妈妈一起整理。 梁母也没回头,“哎,都是十几年前的老物了,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东西要留下来的,不要的我就扔了。” 这么多,这得收拾到什么时候?老人家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能留个十几年。 不过碧荷也没抱怨,跟着妈妈一起收拾老物件,不知不觉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呼,碧荷呼出一口气。这好像是嫁给林致远后第一次干家务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养的太好了,居然会觉得累。 门外也响起来了好多人的声音,是爸爸出去侃大山回来了,其中刘顺的大嗓门最为突出。 好了,免费的劳动力来了。妈妈好像也觉得累,连忙拉着他们一块收拾。 “在忙什么?”男人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怎么回来了?”碧荷停下手头的动作,看向他。 “今天舅舅姨妈们不是要来吃饭,我记着呢碧荷,忙完手头的工作我就立刻回来了。”他伸手将碧荷额前的薄汗擦掉,拉着她去厨房休息。 林致远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干了两个小时,她真的好累呀,毫不客气接过水杯咕咕地喝起来。 男人又说话了,夹杂一丝抱怨:“这点事让人来干就好了,碧荷你别去,我心疼。” 梁碧荷嫁给他之后什么时候干过家务活? 碧荷摇摇头,“妈妈不习惯家里有外人,这房子也是我们回国的时候他们才来住呀,算了算了。” 林致远没再说话,却是再给她倒了一杯水。 客厅传来一阵吵杂,似惊讶,似欢呼。 “姐夫当年这么会玩?又幸福了哥。”刘顺的大嗓门嚷嚷着。 什么东西,他们在聊什么?还是关于林致远的?碧荷快步兴奋的走过去,结果差点眼前一黑。 是当年拍的大头贴! 这是什么鬼?难道自己没有扔吗! 是了,当年他一直没回来,自己发脾气扔了好多有关他的东西,没想到这张照片居然还在… 碧荷脸都红了。丢脸死了,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曝光了当年早恋这件事情。 关于他的?林致远也好奇起来。 还不等他了解事情的经过,刘顺就凑到他跟前,递给他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眉眼多出几分柔和缱绻。 原来是当年的大头贴啊。 碧荷:丢脸死了 林狗:梁碧荷还留着我们以前的合照,她果然很爱我 互穿1:醒来 模糊,眼前一片朦胧。 男人眯了眯眼,努力聚焦视线,墙上的钟好像显示下午两点了。 林致远撑手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酒意渐渐散去,让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一个未知又怪异但透露着些许熟悉的布局。 这里是哪里?梁碧荷呢? “碧荷。”他喊。 没人应答。 他莫名感到一阵心悸,一下子弹下床,赤着脚就在屋子里找起人来。 梁碧荷哪去了?老公宿醉,身为太太的她不应该好好照顾他吗!怎么他一醒来就看不见她人,他可是花了巨额彩礼买下她的,她眼里有没有他这个老公! “碧荷。”他又喊。 依旧是没有回声。 心跳得越来越快,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慌。 男人本就迈开的步伐变得更大了,目光四处打量着环境,虽然装修不一样了,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是他在纽约七十万美金一平的房子。 “梁碧荷!”林致远的表情有些扭曲,右手开始抖动起来。 梁碧荷再不出现,他真的要生气了。 找了好几个房间,看着像是那几个绳子的,可是没有梁碧荷。 梁碧荷到底跑哪去了?孩子还要不要了,他还要不要了! 某处依稀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是他熟悉的。 男人松了口气,驻足在房门前。 “晨晨你在学校还适应吗?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碎碎念念里是藏不住的关心与母爱。 碧荷听到声响,抬头朝门口望去,对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笑了笑,“醒来了?” “爹地。”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莫约七八岁,也在跟林致远打招呼。 原本醒来看不到梁碧荷而产生的满腔怒火顿时被扑灭,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怪异。 小孩你谁? 喊谁爹地呢?他跟梁碧荷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个儿子了? 只见女人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晨晨你只管在学校好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你爹地都安排好了……” 梁碧荷说的是中文吗?他怎么没听懂呢。 一堆絮絮叨叨的话说完以后,发现男人还停留在门口,碧荷只好把他拉回了房间。 因为他这个样子实在太奇怪了,右手一直在抖不说,眼神还死死盯着她。 碧荷跟他对视了几秒,低声细说:“林致远,我跟aron都跟感激你,你是一个优秀的继父。没有你的话晨晨也接受不了精英教学…” 天打五雷轰。 他的身体放佛有一道雷劈在了他身上,每个神经细胞都在颤抖着。 继父? 他林致远成了继父? 他的右手抖的更厉害了,脸色苍白,望着碧荷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失了聪,没有一点声音进入他的耳朵里。 继父? 什么意思?他跟碧荷二婚了? “林致远,你生病了吗?”碧荷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这个人今天真的好奇怪! “妈咪,妈咪…”是小的午睡醒了在叫她,她转身朝bella和清平的房间走去,没再管他。 林致远看着她远走,一下子清醒过来,朝她跑过去,抓住她的手,紧紧的。 碧荷回头看了他一眼,任由他抓着。 “下午好啊,bella,清平。”看见孩子睡眼惺忪的起床可爱模样也是身为母亲的一大乐趣呢! 某个小女人开心快乐了,某个大男人满脸错愕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 他的孩子怎么变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他的世界放佛崩塌了,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好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维度里。 如果他的孩子变小了,那他…? 男人猛地朝卫生间跑去,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脸也还是那个俊美的脸,可是脸上还是多了一丝岁月的痕迹。 明明他今年才34,可镜子中的他少说40了。 这个噩梦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互穿2:噩梦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用手撑在洗漱台,一脸狐疑,望向镜子的目光也越发晦涩难辨。 良久,久到眼睛感觉酸涩,林致远才闭上眼,伸手接水打算洗个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再次抬头,男人面无表情地和自己对视着,神色莫测。 他会去查的。 不论对上什么事,他都不会让自己处于一个未知的状态。 他起身回到卧室,拿出手机。 20xx年,1月21日 14:58 这是来到了四年后? 不对,哪怕自己穿越到未来,也不可能和碧荷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bryon,你把近五年我和太太的资料都发过来,马上。”男人说完就挂断了。 碧荷回房间拿了点东西,准备到客厅边看孩子边做教案。 女人随意一瞥,发现林致远还在,“你不工作吗?” “去,我去书房。”男人走到碧荷身边抱住了她,优越的下颌蹭了蹭女人的颈窝。 这真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就连梁碧荷也变了。 夫妻生活五六年,他太熟悉碧荷了,这个碧荷绝对不是原来的碧荷。 碧荷面对他时的神情姿态截然相反,她身上散发的气质,说不清,但感觉就是不一样了。除了脸也还是那个脸,其他的跟原来的碧荷没有一点关系。 但是她们都是碧荷。 梁碧荷就是他的私有物。 碧荷点点头,“那你工作吧。”她也要忙了,今晚上还要直播呢,她也是有几个忠实粉丝的! 男人盯着她,没再说话,低头衔住那张红唇。 一吻过后,碧荷平静地推开他,“我要去备课了。” 备课? 什么备课? 不过他当然没有问出声。 先搞清当下的状况再说。 反正梁碧荷在哪都跑不掉。 不一会,bryon表示任务完成了,他大步朝书房走去,右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等不及了,操控着鼠标连忙点起来。 前面都是一些有的没的,bryon怎么办事的? “啧。” 男人不耐烦起来,鼠标转的越来越快,一目五行。 直到看到什么,他定住了。 来美十八年后才回的种花,自己四年前才和碧荷结婚?婚后生下两儿一女。 他这是意识脱离肉体,穿越到了平行时空来了? 如此的话三条绳子还这么小个也说得通了。 不过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像是坠入冰冷的深海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思绪完全停滞。 梁碧荷,一婚婚姻关系,丧偶,配偶陈子谦? 二婚,配偶林致远。 右手疯狂颤抖起来,带动全身痉挛,连带着鼠标都握不稳了。 他伸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气,他的心脏好痛,痛到眼泪都涌现出来了。 陈子谦?草! 那个该死的男人,在哪里都阴魂不散吗!原来他在这里还跟碧荷结了婚,甚至生下来一个赘生物? 什么货色也敢碰他的人! 当然就不应该那么轻易让他死,好哥们家实验室的药用在那个死人身上还是太便宜了。 当初在日内瓦就应该一枪崩了他。 心痛之余,更多的是后怕。 陈晨,陈子谦。 伸手掏出烟盒,右手颤颤巍巍的把烟抖落的一地,可他不在乎,盯着右手沉思,多少年没见过这样了。 跟碧荷结婚以后右手抖动的次数越来越少,只要梁碧荷少惹他生气,往后几年的生活里可以说几乎没有过。 陈子谦,他又想到了这个男人。 他这辈子,无法忘掉也无法释怀的一个同性。 由记得当初还在天盛广场看见他跟梁碧荷牵着手一起从饭店出来,梁碧荷从电梯出来的羞涩和柔情。 这垃圾死得还是太轻松了。 虽然这个时空里的他也没放过他,还是难解心头之恨。 男人吐出烟雾,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会亲自上阵,要好好折磨他。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哪怕是平行时空的他也不允许。 两根烟下肚,男人好像也冷静下来了。 这是梦吗,他要验证一下。 他把烟往自己的手心摁去,疼痛的感觉也很真实,不是梦。 可心里的痛比手上的伤疼多了。 林致远双手撑着头,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几行字,像是要把电脑看穿。 “二婚配偶:林致远。” 妈的,他林致远居然是二夫和继父。 后怕的感觉像是与空气融合在一起,萦绕在他四周,皮脂上不断冒出一点一点的小颗粒。 他现在算是认清现实了,自己真的来到了平行时空。在这里,有他,有碧荷,有三条绳子……以及一个令人厌恶的赘生物。 如果当初自己回来晚了,会不会也是同样的轨迹?林致远哆哆嗦嗦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惊恐,后怕。 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并不认为这里的他与自己是同一个个体,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可以不用理会。 林致远沉默着抽完烟。 可是在这里,梁碧荷与那个死得透透的持续了八年的婚姻,甚至生下了一个赘生物……不敢想了,越想他心越痛,这不是真的,只有碧荷是真的。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可是无法抚平他此刻内心的躁动。 他需要安抚剂,他要回到梁碧荷身边。 当男人出书房时,已经接近饭点了。 碧荷看到他,很惊讶,“林致远,你怎么还在这?”这个男人忙得很,在国内有时候三更半夜都要起来接越洋电话,美国凌晨时间也要操盘。 这个时间节点还在家里,真的很罕见,平常他都要出去应酬十二点回家都算早的。 碧荷说完就算,她正在叫着管家布菜,同时把几个孩子都喊过来,“吃饭啦!” 等孩子们都上桌了,碧荷发现男人还驻足在餐厅门口,“你在这吃还是出去吃?”身为孩子们的爸爸,她的丈夫,还是要问一句的。 男人没说话,沉默的坐了下来。 这里的梁碧荷不太一样,他一眼就看出来。 林致远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只是望着碧荷,机械般地进食。 碧荷看了他两眼,这个人今天酒醒后就怪怪的,却也是没说什么。 清行长四个牙齿啦,她要给清行喂水果辅食了。 男人只一碗便放下了碗筷,味同嚼蜡。 他坐在桌上看着碧荷喂清行,没有出声。直到所有人都离开餐桌,林致远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碧荷感觉有点瘆人了,帮清行擦了下被辅食糊上的嘴巴,“林致远,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吗?”她问的有些斟酌。 可别又犯病了吧? 林致远指尖发颤,摇了摇头,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碧荷也没说话。 这里的梁碧荷跟原本的梁碧荷完全不一样,他从未这么确定过。 他是只吃一碗的人吗,她没看到他手上的伤吗,他现在状态不对劲,她怎么不过来关心他… 他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感到难过。这个词,离他好遥远,好像只有在字典里见过它。 林致远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没有动作。 这里可以俯看到整个纽约,他的这一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得不到他就抢。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来美后与好哥们一起创立对冲基金,十年时间收割全球数不尽的韭菜,心情不爽时还能挑起小国战争… 是有些无趣,所以他把梁碧荷找了回来。 他亲自回去,把属于他的小鸟抓进了为她打造的牢笼里,顺带把自己也关上。 外面的人进不来,梁碧荷也跑不出去。 真好。 人生圆满。 他们还结了婚,婚后甜蜜蜜的,还生了三条绳子,把梁碧荷栓得死死的,她跑不掉了。 真好啊。 梁碧荷爱他,他当然也是爱她的,不然怎么会跟她结婚? 梁碧荷越来越黏人了,出差也要跟在他身边。 这样很好,他就喜欢梁碧荷粘着他的那股劲。 可是他居然来到了这里,一个光怪陆离的平行时空。 怎么会这样? 最难以接受的事情是,梁碧荷好像不爱他。 他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感受不到这个时空梁碧荷的一丝爱意。 不爱他?爱谁? 爱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人? 等他回到原世界,骨灰都给他扬了。 哪怕这是异时空,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完全不能! 砰! 他沉着脸,一拳捶在窗前。没裂,可是整个玻璃都微微颤动起来。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这是一场梦,等梦醒了就好了,说不定醒来还能吃到碧荷vip至尊的爱心早餐。 男人转身朝卧室走去,一进门就看到她捧着书在写着什么。 “在做什么?”林致远靠前上去问。 女人也没回头,“在备课啊,今晚还要直播呢!”声如莺啼,不难听出她的欢快。 资料好像有写,碧荷在这里嫁给他后同样没上班了。在网上直播教人古文,也有一两年的时间了。 一室静谧,安静的能听到碧荷做教案的书写声。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林致远?”碧荷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林致远太反常了,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 如果是这样,也没关系的,她现在直播收益还不错,大不了她可以带晨晨回种花。 至于另外那三个孩子,哪怕她再不舍,女人深知是带不走的。 林家的金孙,怎么可能会跟她回去过所谓的“苦日子”。 没听到回答,碧荷终于扭头看向他。 林致远站得笔直,两手插兜,三步开外注视她,眼神晦暗。 碧荷放下手中的笔,她和他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谈谈?”女人轻声问。 她真的很不想这么问,可总得有人要先开口吧,对于丈夫是否出轨的结果,碧荷还是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她能承受失去丈夫,可孩子呢? 他们能失去爸爸吗? 男人不说话,碧荷好像懂了什么。 “结婚的时候我就说了,我要一个忠诚的丈夫。”她的声音有点发抖,“如果你出轨了,直接告诉我,至少还能留给彼此最后的体面。”碧荷继续说。 如果林致远真的出轨了,离婚便是。 女人眼眶泛红,四周的环境变得模糊起来。 罢了,自己的两段婚姻,与第一段是丧偶相比起来,离异好像也没那么难看了。 男人开口说话了,一字一句地启唇,音色清冷,“我没有出轨。” 碧荷抬头看向他,面色犹豫。 “梁碧荷,我没有出轨。” 互穿3:掐脖 一室寂静。 林致远说他没有出轨。 林致远要是想出轨,谁管的了他? 可他说得这么坦诚,也许真的没干坏事? 碧荷缄默不语。 男人走过来从后面搂住她,“碧荷,你爱不爱我?”他还是想听她说她爱他,只要梁碧荷说,他就信。 女人没说话,林致远今天怎么回事? “碧荷,你爱不爱我?”腰间感到一阵怪异,她低头一看,是林致远的右手又在颤动了。 女人叹了一口气,用自己的手摁住它,避开话题,“你是孩子们的爸爸,我当然是爱的。”是呀,她爱孩子,自然也爱孩子的爸爸了。 林致远说没有出轨,这是好事。于孩子们,于她,都是好事。 孩子们还小,还需要爸爸,生活在有父亲的完整家庭固然是最好的。 母亲是伟大的,也是自私的。如果可以,她肯定不希望有人与她的孩子们分享林致远的财富,资源,人脉。 于她,当然也是好的,晨晨也没长大,虽说她也从没肖想过林家的东西,但作为母亲,她希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给晨晨争取更多可利用的资源。 林致远放在她腰上的手没有停止抖动,隐约有加重之势。 她又听见男人发问:“碧荷,你爱不爱我?” “你说你爱我。” 碧荷转过身,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俊逸帅气,但也变得陌生和奇怪。 男人搂在她腰上的手臂肌肉鼓动,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么漂亮,却夹杂着一些她看不透的东西。 林致远好像在盯着她的脖子看。 她的脖子有什么好看的? 下一秒,男人的手如同刀钳掐在她脖子上,如同上岸的鱼一般让她感到窒息。 男人的右手不断发抖着,俊美的脸面无表情。声色也很平静,“梁碧荷,说你爱我。” “快点,你说。” “梁碧荷你说你爱我。” “快说你爱我。” 好端端的林致远发什么神经! 他的手还放在她脖子上不断收紧力度,她回答得上吗! 林致远感觉自己快疯了,嫉妒的发狂! 哪怕这是平行时空,可他得知有另一个男人跟梁碧荷结婚生子,做着与他同等权利的事——他简直就想把这里都炸掉! 碧荷抓住他的手试图掰开,发现无果后便拿指甲拼命挠他,青筋有力的手背留下丝丝血痕。 要死了吗?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碧荷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让林致远进门吃饭。 “说你爱我。”他倏地松开了手臂。 碧荷捂着脖子大口喘气,然后又咳嗽起来,还流着泪。 他站起身俯视她,神色莫测,“说你爱我。” 女人惊魂未定,胸膛剧烈起伏,还在不停呼气,吸气。 后怕的感觉在她身上渐渐蔓延。 良久,她才像是回过神来,“林致远,”声音嘶哑,“你发什么神经!” 林致远深吸一口气,“梁碧荷,说你爱我。”他喉咙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 说句爱他有这么难吗? 这里的梁碧荷好像更傻了,装都不会装。 身侧的右手再次慢慢抖动,握成拳,“你说,你快说。” 碧荷像是不敢置信,瞪大双眼,惊声道:“就为了这个问题,你要掐死我?” 她慢慢的往后退,拉开与男人的距离。 “疯子。”碧荷说。 林致远也终于认清事实了,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绝望。 这个梁碧荷在他面前甚至连装都不愿意装。 男人双眼紧闭,脱力地坐在地板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想回去。 他要回去。 碧荷看他这样,更来气了。 明明受伤的是她,他这个备受打击的样子装给谁看? “林致远,你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可笑吗?我爱不爱你,你不知道吗?”碧荷哭着说,“你忘了当初我是为什么跟你结婚的吗?你哪来的脸问我这个问题!” 哪有人丧夫一个月不到就立马闯进别人生活的? 林致远他真以为还能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在她的世界里随意走动吗? 她强压着哭声,本就难受的喉咙哽得生疼,“林致远,我们都多少岁了?还纠结这些情情爱爱吗?”她发丝散乱,双肩颤动,情绪越来越激动。 林致远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林致远,有时候我真的很受不了你这个歇斯底里的性格,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好好说话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把林狗对凯瑟琳说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嘿嘿) “你不就是想听答案吗,甚至不惜要掐死我。”女人捂着脖子,发出低沉隐忍的呜咽声。 “不爱。”两个字,锵锵有力。 林致远感觉他被当场审判了,死刑。 男人捂着脸没说话,地毯渐渐被不知名液体晕开一团水渍。 碧荷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笑了,这就是新闻说的丈夫家暴完以后渣男跪地痛哭流涕? 她那十年无人诉说,无处发泄的委屈,痛苦,孤助…快要压抑不住了。 她不提,只是觉得没必要,不代表她释怀和原谅,毕竟都过去了。 后来,是因为遇到了陈子谦,她才好过了一点,晨晨的到来,让她完全放下。 只不过想起来就会痛的那十年,仍然像一根针一样一直扎在她心里,从未消失。 林致远还哭了? 哪来的脸? 他爱她? 可是她早已不爱他了,她的心好累,不欢迎别人走了又来。 她做不到。 有些事情,从来都不会提起,但永远也不会忘记。 坐在地上的男人说话了,带着浓重的鼻音,“假的,碧荷你在撒谎。” 梁碧荷才不会不爱他。 所以这个人不是碧荷。 她是真的想问,林致远哪来的脸说这话? “是什么让你误认为,我会再次爱上一个对我始乱终弃杳无音信一走了之的渣男?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碧荷看着他,眼泪在眼眶打转,维持她的倔强和体面。 林致远因为哭泣的细微抖动又不动了。 这段往事,他还以为梁碧荷早就放下了呢。 “当年你走了,渺无音信,你那时候的号码早已打不通,我想找你都找不到,每天晚上我都躲在被子里哭。”她顿了顿,又说:“我对外一直说我有一个相恋三年的男友,在美国念书,他很优秀,对我很好…到头来我却成了她们讥笑的对象,说我有臆想症。” 男人放下了他的手,瞳孔放大眼神惊愕地看向碧荷。 他不知道,不知道她原来… 碧荷觉得开了口,后面的话好像也好说多了。“大学四年,虽然她们没有当着我的面,可我知道我给她们,甚至更多人当了四年的笑料。” 碧荷吸了吸鼻子,眼泪顺着白软的脸颊留下,哽咽的说:“可我不在乎,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男人双眼涣散,原来他们的婚礼没邀请她大学同学是这个原因。 “你一直不回来,我给你找了好多理由,可你就是不出现…我实在没借口给你了,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我终于明白,有些人来自于人海,也终将回归到人海。” 她的泪珠啪啪地往下掉,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提起来心也还是好难受。 当年的梁碧荷好傻啊。 还好她死了。 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吐出,“后面我真的没等你了,你回不回来已经不重要了,家里给我安排了很多次相亲。你知道吗,我还记得有个人条件很好,他说喜欢我的单纯。”碧荷顿住了,“可我14岁就不是处了呢。那三年和你有多甜,后来就觉得有多丢人,最后都成了我不可说的心里阴影,你留给我的伤害太大了,我只不过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好久才定下来。” 碧荷用手背擦掉眼泪,“再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故事说完了,碧荷也冷静下来了。“你是孩子们的爸爸,我肯定爱你的。但是,男女情爱,是真的没有了。” 碧荷说完,整个人舒服多了。 也许是释怀了吧。 十多年前的心结和郁气终于在今天消散了。 “你我拿得起,也就放得下。”女人再次抬眼向他望去。 “你看,你身上的很多事情我不过问,因为我不在乎。”碧荷笑了笑,“我们不再是我们,我们依然是我们。” “我现在只想把孩子们带大,看着孩子们健康快乐长大,这就足够了。”想到了可爱的四个孩子,碧荷这次笑的眼睛都弯起来。 都是她的宝贝呀! 她又看了一眼林致远,可他仍保持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双目失神,眼泪流的比她还多。 碧荷觉得有点好笑,用力控住了嘴角,原来林致远他也会哭? 不过林致远真的很不对劲,以前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她动手的。 他今天究竟吃错什么药?还是昨天喝了什么假酒? 要不是脸还是那张脸,皮也还是那层皮,她都要以为自己的丈夫换人了。 不管他了,她先去看看孩子,然后准备直播了。 作者有话说: 在我个人看来,梦蝶的林致远自己也很清楚碧荷不爱他,所以在他和碧荷的婚姻关系里也一直是伏低做小,吵架掐脖这些都不可能发生,除了床上偶尔打打屁股,所以处于上位者的碧荷在第一次“体验”到林致远的掐脖,那肯定不惯着他。 碧荷:不爱!(超大声) 林致远不知道碧荷那十年有多痛苦一直是我心里过不去的一个结,并且这个王八蛋还没有忏悔之意。 碧荷亲妈怎么能忍?因此才产生想法有了这篇短文,林致远过得太爽了,所以我不爽了,让他体验一下没有碧荷爱的一日游。 觉得我写得不好的话就当我ooc好了 互穿4:酒醉 碧荷起身没管坐在地上的男人,直径朝门外走去。 林致远也没再继续嚷嚷问梁碧荷爱不爱他。 眼角还有泪涌出,被他抹掉了。 男人眼神空洞,耷拉着脑袋,脑子里循环播放碧荷刚才说的话。 他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像是有人在将他一点点凌迟,从心开始,疼得无法呼吸。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还是噩梦吧?不然怎么还没结束。 梁碧荷居然说不爱他。 不爱他还能爱谁,难道爱那个死人吗? 怎么可能?她在骗他。 林致远想冲到碧荷身边,掐着她的脖子再问一次。 可他不敢。 一种莫名的情绪像烈火般燃烧着他的心,直至灵魂。 他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是后悔?愧疚?还是什么,他不懂,但是他很难受。 避无可避,躲无处躲。 男人趔趔趄趄的站起身,往酒架走去,扭开盖子开始吹瓶。 也许酒精可以让他好受一点。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久以前,也是因为梁碧荷。 而这次,还是因为梁碧荷。 没想到他这辈子第一次骗女人,就把自己套进去了。 男人自嘲的呵了一声,又猛地灌一大口酒。 他想起了思贤楼下的那颗桂花树,想起了那双不复存在的星星眼,想到了他们的曾经,想起了很多很多。 追忆更多,是甜蜜,也是奢望。 他后悔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心脏好痛,痛到眼泪流的更多了。 他还知道他做错了一件事。 他亲手弄丢了满眼是他的女孩。 所以这是什么? 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有机会弥补,亦不是所有的遗憾都能重来。 要不时光机那再多投点,或者让陈思福做个法把他带回去。他要钱,他给就是了,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跟碧荷已经缺失十年了,人的一生才有多少个十年? 他想回到从前,带回梁碧荷的爱,那份只对他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 梁碧荷由内到外,绝不容许别的男人指染。 男人又开了一瓶新的酒,喝得如醉如梦。 感谢几位忠实的粉丝的支持,让她今晚的直播收益不错,连带着对林致远的烦恼也少了几分。 今晚上打赏不少呢,嘻嘻! 说起来,林致远人呢? 碧荷在阳台找到他时,男人的脚边堆满了各种酒瓶。 林致远手里还握着一瓶酒,软塌塌的靠在沙发上,华尔街精英如今喝得犹如一个醉汉。 男人看见她了,微微抬头,脸色惨白,眼睛通红迷离,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她搞不明白,掐她脖子的人是他,现在一脸生无可恋的人也是他。 碧荷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两人对视了一会,她先败下来了,撇过眼,因为她受不了男人眼里的情愫。 “碧荷,”他说。 “碧荷我的心好痛,一定是你说你不爱我给气的,你过来抱抱我。”略微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委屈。 碧荷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不想听他的忏悔,更不想成为他打消负罪感的工具。 “碧荷,”他又喊她了。 女人决绝转身离开,“我去给你煮点粥。” 给不了回应,那就逃避吧。 林致远又自嘲的笑了笑,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苦涩。 这什么破酒?喝不醉人的。 一瓶饮尽,又开了一瓶。 碧荷靠着冰箱上望着灶台的火垂眸沉思。 林致远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以前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她动手,更别提哭哭啼啼这事了。 因为今天她说的那番话吗? 还是因为什么? 女人叹了口气,搅了搅锅里的米。 就这么过吧不然还能怎么办?她跟他孩子都三个了,碧荷一边把粥装碗一边想。 她最近看到不少喝酒猝死的新闻呢,孩子还小,总不能让孩子们没有爸爸。 “喝点粥吧,别喝酒了。”女人把碗放在他面前。 男人没动,眼睛却亮了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碧荷愿意给他煮粥,是不是还爱他? “碧荷,”男人的声音好像没那么沙哑了。 “林致远你少喝点酒,”碧荷又叹了口气,“我先回去了,孩子们也要睡觉了。”再看他一眼,果真转身走人。 男人脸上刚刚回来的一丝生气又变得烟消云散。 林致远伸手摸了摸碗。 粥还是温的,她回不来了。 男人再次瘫倒在沙发上,衣衫凌乱,呆呆着望着夜空,拎着酒瓶不时的喝几口。 好多星星。 可是这些都没有梁碧荷的星星眼好看。 梁碧荷的眼睛曾经也有好多星星,对他,只对他。 两行泪划过,滴落。 他后悔了,他现在知道了。 喝吧,多喝点。 “我想见她,梦里也行。” 互穿5:酒醒 林致远一觉醒来,惊奇地发现自家装修好像变了。 他扶着额慢悠悠坐起来,半眯半睁打量着眼前卧室的装潢,诡异中中透露着一丝熟悉。 视线移动,墙上的时钟告诉他现在是下午两点。 男人轻轻晃着脑袋,试图驱赶散酒后的迷糊感。 这是哪? 碧荷呢? 莫名感到一阵心悸,梁碧荷在哪里? 林致远猛的起身跳下床,赤着脚就在陌生的环境打转起来。 不对劲,他想。 虽然装修变了,但是林致远还是认出来这是他在纽约七十万美金一平的房子。 “碧荷。”男人的声音发颤。 他不抱期望地喊了一声,没想到真的有了回响。 “林致远,你醒了?”碧荷走到男人的身边,“怎么连鞋也不穿?” 林致远松了口气,然后愣怔的望着她。 一觉醒来,碧荷怎么变年轻靓丽了? 女人细眉微拧,眼神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林致远还是还没酒醒? 她将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认还是自己的先生,那个对外温文尔雅对她精虫上脑的王八蛋林致远。 碧荷叹了口气,“地上凉,先回去穿鞋啊。” 最近流感还挺严重的,林致远可不要生病了。 可男人仍然一动不动,眼神复杂晦暗像是饿狼紧盯猎物般紧盯着她。 碧荷感觉有点渗人了,干嘛一直盯着她看! 不过再怎么样女人也还是拉着林致远回房间穿鞋。 这回男人倒是有反应了,跟在她身后走,模样说不出的乖巧。 “喏,穿鞋,然后去洗漱。我让jenny在厨房给你留了点粥。”碧荷把他带回了床边,停下来转过身对他说。 林致远听着她的指令穿好鞋,然后又低头垂眸凝视她。 “看我干嘛?去刷牙洗脸啊。”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颤抖。 林致远怎么怪怪的,生病了这是? 她踮起脚尖努力把手放在男人的额头上,林致远也顺势弯下身。 体温正常。 没发烧啊。 那为什么他整个人失了神的样子? 是梦吗?他想。 梦里的碧荷变年轻了,也更好看了,语里话里不难听出都是对他的关心。 如果这真的是梦,但愿他能长睡不起。 男人薄唇微勾,伸手去摸她的手,温温热热的,连触觉都这么真实呢。 “我现在就去,碧荷你等等我。”男人把她的手递到嘴边亲了亲,“等下我们一起去餐厅。” 这个梦可不可以做久一点? 他参照着房间格局走进了洗手间,却在下一秒愣住了。 怎么回事? 男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子,面上是掩盖不住的错愣。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连他看上去了年轻了不少? 难道这些都是美梦的标配? 他极少做梦,他也不清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样的好事请每晚都降临在他身上。 林致远拿起水杯接了点水准备刷牙,水流穿过他的手指,微凉又真实。 不对,这不对劲。 男人的脑袋一片空白,思绪像被吹散的烟一般无法再凝聚。 这就是水。 他整个人怔住在地,大脑一片空白——所以刚刚那个也是真的是梁碧荷。 当下牙都不顾及刷了,快速跑出洗漱间,“碧荷,碧荷。” 碧荷正打算去厨房把粥先呈出来放凉,待会林致远吃的时候就没那么烫了,结果没走出两步又折回来。 “喊什么。”女人的声音软糯中又带着些许不满。 林致远今天一醒来就怪怪的,三番五次地喊她名字却又什么都不说,她听了都烦了。 男人走过去拉着碧荷的手,又摸了摸她白净粉嫩的小脸,手指往下探了探她的脉搏,温热鲜活的,还跳动着。 林致远不顾女人的挣扎低头吮吸那张红润饱满的唇,大舌在她唇间肆意掠夺。 碧荷抡起拳头捶在他身上,林致远这个王八蛋还没刷牙啊。 每次醒来就发情,真是烦死了。 男人低头抵在碧荷的额间,漆黑的眼眸充满爱意凝视着她,嘴角漾出一丝浅笑。 确认完毕,是真的梁碧荷。 不是梦。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着林致远这幅爱意满满的模样,女人感觉自己再多的怒火也被浇灭了。 她牵着他就往洗漱间走,“先去刷牙洗脸。” 林致远低头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俊美的脸上又惊又喜,他感觉内心燃起巨大的满足和喜悦正在急速放大。 碧荷居然主动牵他的手。 上一次梁碧荷主动牵他的手是什么时候? 好久以前了,好像是高中,久到他都快忘了。 后来他去了美国,梁碧荷对他所有的爱意也随之消失殆尽。 男人把玩着她的手,俊美的脸笑意不减,心里却冒出越来越多的想法,他深知梁碧荷是不会主动牵他。 所以眼前的碧荷不是与他朝夕相处的碧荷,他估计自己是来到了平行时空。 夏洛克·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那个不管再多么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自己刷牙,我去给你把粥端出来。”女人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水杯放在他手里。 林致远低头在她脸上窃了一个香吻,“好。” 男人刷完牙后开始悠哉悠哉剃胡子,期间他一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容貌俊美,剑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是年轻的自己。 诶呀妈呀,是真的帅。 原来曾经的他有这么帅? 是的,他林致远就是有。 也难怪阿姨每个月都约上梁碧荷一起去做什么光子嫩肤,返老还童谁不心动? 不过主要还是原生条件占了大头,看来他的肉身父母还是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要不要再投资研发一下异时空的项目? 要是能成功回到过去,羊毛至少收割多两回不说,还能回去把梁碧荷抓回来,更早把他的鸟关进笼子里。 男人不屑地勾着嘴角,眼神讥笑——哪还有那个死人什么事。 想到了某个小女人,林致远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碧荷正坐在椅子上刷着视频,桌上是她刚呈出来的粥。 腰间传来别样的感觉,像巨钳一样的手把她抱起来放在结实紧绷的大腿上。 女人也没抬头,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卧在他怀里,“先把水喝了,再喝粥。” 男人的薄唇微勾,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俊美的脸上得意扬扬。 原来的碧荷会给他煮粥,却不会主动靠在他胸前。 男人低头深嗅了她的发香,眼神炽热迷恋,神情陶醉沉溺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是梁碧荷的味道。 一个会依赖他的梁碧荷。 男人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声色低沉性感,“碧荷,我好想你。” 说完又把她抱的紧紧的,力度大的像是想要把她融为一体。 密密麻麻的吻分布在她脖颈上。 女人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林致远你不要在我脖子上种草莓。” 她过两天还要跟阿姨去看个秀呢,满脖子吻痕怎么出去见人。 低缓的声音在她背后传来,“好。” 林致远果真不亲了,脑袋耷拉在她肩膀上,闭着眼感受怀里的柔软。 女人一脸欣喜地望着他,林致远今天这么好说话? 林致远盯着她的眼睛,当场愣怔。 互穿6:惊喜 这是,梁碧荷的星星眼? 虽然很多年没再见过,但他不可能认错,这就是梁碧荷看他时候的星星眼。 梦里就是这样有这样一双星星眼在看着他,只看他。 梁碧荷的星星眼居然回来了,他甚至能在梁碧荷清澈澄亮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梁碧荷眼里有他,只有他。 大脑还在待机,身体先一步有了动作,林致远俯下身吻上了她的眼睛。 一个阔别二十多年的亲吻。 也许他是亲吻星星的第一人。 眼睛开始酸涩,就连鼻尖也感到不适。男人缓缓呼出一口气,用力平复自己紊乱的气息和那激动不已的心。 他要永远留在这个平行时空里。 越来越多的吻在碧荷的脸上留下印记,眼睛,额头,鼻尖,脸颊…密密麻麻的,直到唇唇相印。 两人拥吻了很久,唇舌相缠,漫长又缠绵。男人把自己的脸紧贴着碧荷的脸,“碧荷。” “嗯?”女人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 是她想岔了吗,林致远这是在撒娇? 她扭回头,认真仔细观察旁边的脑袋。 好吧,没看出来。 不过今天的林致远还挺帅的,都三十多岁了还这么帅。 果然是蜜糖呐,保质期真久。 女人的脸颊飘浮着两朵粉色的花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俨然一副花痴样。 梁碧荷又对着他这张脸犯花痴了。 哪怕二十多年没见过她这副表情,可他记得这是梁碧荷对他犯花痴的模样。 梁碧荷对他一脸花痴还眼冒星星的样子他最喜欢了。 梁碧荷的花痴只能对着他犯,星星眼也只能对着他看。 他简直爱死这个平行时空。 他一定要想办法留在这里。 大手捧起女人白皙光滑的小脸,再度吻上那两片红润润的小嘴,直到女人气息喘不过来了,用拳捶打着他的胸口,林致远才放过她。 唇瓣虽然分离,可方才两人舌尖交缠的唾液仍在相连。 碧荷靠在他胸前,胸膛上下起伏喘着气,不能再这样了,不然林致远他又要发情了。 “快喝粥吧,你昨晚都没吃什么吧。”女人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来到对面的位置坐下。 这样安全一点。 碧荷把水杯推到他面前,“先喝水,再把粥喝了。” 男人没有异议,听话照做。 林致远把碗端在嘴边起来时不时酌几口,眼神紧盯着对面的女人。 这样很好,他抬头就能看见她。 这碗粥好像也格外的好喝。 “碧荷这粥是你煮的吧?”男人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的小女人。 碧荷头也不抬的继续刷着视频,“jenny煮的。” 男人也不在意,还是边喝边看着碧荷。 “大海在哭泣,世界在悲鸣。据霓虹广播协会当地时间18日报道,东京电力公司当天称,福岛第一核电站第四轮核污水排海将于2024年2月下旬……” 有点耳熟。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当今世界,各国相互依存、休戚与共,我们要顺势而为……打造人类命运却共同体。” 霓虹国排放核污水啊,这件事好早了,现在的大海已经有2/3变得面目全非了。 “霓虹国好可恨啊!这么快又要排第三轮核废水了,这样以后我们还怎么去海边度假嘛…林致远你说什么时候纽蓝岛也会被污染啊?”碧荷一边刷着视频一边跟对面的男人抱怨。 听她小嘴滔滔不休说着,男人猜测这里的时间线比他原来所处的世界估计要晚个四五年。 “你想看海?我这段时间忙完就带你去。”漂亮纤长指骨分明的手夹了块桌上的凉菜吃起来。 梁碧荷想去就带她去,毕竟几年后的钮蓝岛无可避免地还是被污染了。 碧荷轻轻点头表示回应,“那等你忙完再说,bella也说好久没去捡贝壳了。” 把碗里的粥一口饮尽,他抽了张餐纸擦擦嘴,再度打量起对面的女人。 “怎么这仗还没打完啊?熊鸟两国也打了好久了…哎,受苦难的永远是平民百姓。”女人捧着手机,撅着嘴抱怨。 这个他知道,但是他不能点评。 “碧荷给我看看你的手机,”男人放下了碗,手掌朝她张开。 女人把手机放在他手中,“怎么了?” 林致远接过后一看,薄唇微勾,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 果不其然。 20xx年1月21日,周四,下午2:58 互穿7:嫉妒 林致远果真猜的不错,这个平行世界时间线比他原先的晚了四年。 现在才20xx年,那自己岂不是能和碧荷多过几年? 太好了,他要多操梁碧荷几顿才好。 可是还是有些不对劲。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之前的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找碧荷,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男人一直看着掌心的手机,直到熄屏了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像是被定格住。 碧荷托着腮等了会,圆圆的眼睛四处转悠打量客厅的光线,又伸手摸了下桌上的铃兰,真好看呐。 女人俯下身嗅了一下,这花还是林致远前两天下班买给她的呢。 很香。 花看了也闻了,林致远看够她手机没有? 林致远天天疑神疑鬼的,隔三差五就这样,不给也会抢,还不如乖乖顺从,反正她手机可没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哪像林致远手机里那么多女的,她都不看他手机呢。 话说林致远看什么呢,还没看完? 碧荷把视线从铃兰挪到对面的男人身上,只见林致远目光阴沉地盯着她那已经黑屏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碧荷的心咯噔一下,她微信列表里面早就没有某前任的存在了,林致远可别借题发挥乱发疯。 难不成他发现了自己抖音里点赞的帅哥?那也不应该啊,林致远都没翻过她抖音呢。 要是他知道了,她的号肯定当场被注销。 女人动作敏捷地半起身越过桌面拿回手机,语气心虚,眼睛眨巴着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我,我还要玩手机呢。” 男人回过神,一脸狐疑地盯着她。 梁碧荷不对劲。 女人拿回手机后不自觉地点开某地瓜刷起来,这个没事,这里女性多,风险低。 她漫不经心地刷了会动态,眼睛再度不飘到对面的男人身上,只见他垂眸看着杯里的水在沉思。 林致远这是什么了? 不过看样子跟她关系不大,那她就放心了。 女人放心的切回抖音,恰巧刷到某个身着白衬衫的男大,悄咪咪地点个赞。 脸可以,身材还不错嘛,她可以打7.5分! 第一次当着自己先生的面给其他男人点赞,这件事做起来碧荷有点心虚,但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作为凤凰山一中的优秀教师,当然懂得见好就收的深刻含义,还是不要再刷了。 她还不想自己的号被注销掉,而且她抖音粉丝不少呢,好多男高和男大经常在她视频下面夸她呢! “三国不是灭了吗?这里为什么还有貂蝉?” “我说元素周期表怎么少了三个元素,原来镁铝在这里,还有我的锌。” 每次碧荷看得都会开心好久,谁不喜欢被夸啊。 可惜啦,姐姐的钱都是她老公给的。 碧荷放下手机起身走到他身旁,白嫩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林致远,你怎么了?” 女人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啊。” 男人终于回过神来,将额前的小手递到嘴边亲了亲。 梁碧荷这是关心他。 林致远笑了笑,伸手将女人放到他腿上,下巴搭在她颈窝,两人身体贴合。 他侧头看着她,神色无常,“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林致远你今天很反常。”女人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何止是反常,简直是奇怪。 男人轻轻的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她额头上,深情凝注着她,眼中流出无尽的温柔与疼爱。 他说:“我高兴呀,梁碧荷。” 他是真的高兴,感觉连细胞都舒展开来,这种爽甚至是六倍纯度的药或者把d国摁在地上绳索勒喉也无法比拟。 “我高兴。” 难怪林致远一副要发病的样子,碧荷低头看向拘着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果不其然又开始抖动起来。 她连忙摁住。 “那林致远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我看你精神好像还没恢复好的样子。”要不他还是睡会吧,林致远睡着了对谁都好,尤其是她。 男人眼神炽热迷恋地看着她,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碧荷避开了他的目光,拜托不要拿这么帅的一张脸看着她,她快要抵挡不住了。 林致远或许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帅的犯规。 一道缱绻且富有磁性的轻笑在她耳畔响起,她知道,林致远又在笑她了,笑她花痴。 女人感觉有些无地自容,挣扎着要下地。 她的下颌被捏住,男人的指腹摁在她的下唇来回摩挲,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的袭来,等碧荷反应过来时,唇齿已经被撬开。 良久,直到她无力招架,身体往后倒在他身上,他才放开她。 碧荷蹙着眉瞪着眼前的男人,手掌握成拳重重的扬起,最后却收了力度捶在他肩上。 女人此举更加取悦了他。 林致远重新堵住她的唇,力度又重又野蛮,不过这个吻没持续多长的时间。 “一会我去书房,你自己玩,嗯?”林致远伸手给女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将她两鬓的刘海别在耳后。 虽然他真的不愿意放过与梁碧荷独处的机会,可是他也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他现在对这个时空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碧荷揽着他的脖颈,点点头。 梁碧荷真可爱。 男人看了看她那两片红润润的小嘴,诱惑着他去汲取。 林致远再次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唇,嗓音低沉缠绵,“等我。” bryon很快就把他想要的信息发到邮箱了。 随着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来越多,他越是深刻地明白了有什么不同。 越往下看,男人的指尖变得泛白,握着鼠标也越来越用力。 这个世界的林致远居然十年后就回国了,回来后火速与梁碧荷结婚生子,婚后孕有两儿一女,圈里都说他们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砰! 男人把手中的无线鼠标甩了出去。 操! 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比他多拥有碧荷八年! 凭什么这个世界的碧荷对他还有爱! 他跟碧荷的婚姻才四年,这里的林致远跟梁碧荷还有四年就结婚十周年了。 这里甚至没有那个恶心的死人,更没有那个令人厌恶的赘生物! 一种无法言语的滋味萦绕在他心头,是愤怒,是嫉妒。 哪怕他不想承认,他对这个世界的林致远嫉妒的发狂。 男人大口的喘着粗气。尽管他试图控制自己,但是还是无用功,想要杀死这个世界的林致远的念头越来越大。 凭什么,他想。 越是思考“凭什么”这个问题,他的痛苦也随之扩大。 要是他也早回来八年,甚至更早,碧荷会不会还爱着他?没有人跟他抢碧荷,没人能抢走他的小鸟,他们也会像这个世界的他们一样,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林致远一脸烦闷地揉搓自己的头发,他感到内心一阵阵的压抑,无法忘却那刺眼的婚纱照和当初梁碧荷与那个该死的人出双入对的画面。 他生平的羡慕嫉妒痛恨,在这一刻汇聚到了一个极点。 他真的好想杀死这个世界的林致远。 他明明就是“他”,身世背景什么的都一模一样,只除了她。其实她也是他的,若是没有“他”,自然也就没有这里的“他”和她,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霸占这一切。 阴鸷晦涩的念头在他心里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互穿8:离开微h 太阳西沉,湛蓝清澈的天际开始变得朦胧和迷离,林致远一个人在书房待到傍晚。 管家jenny敲了敲书房的门,“先生,已经准备好晚餐了,太太让您去客厅。” 男人摁灭了手上的烟,起身朝外走去。 男人一来到客厅只看见那三条绳子,没有那个恶心人的赘生物,他感觉空气都是清香的,平时他们的叽叽喳喳也不觉得吵闹了。 bella在沙发上不知道跟身边的清平嘀咕着什么,清行则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沉思。 林致远站在小儿子旁边与他一起盯着脚下的蝼蚁,发现今晚的夜景也不错。 这个世界的林致远过得真是舒坦极了。 不过既然他来了,以后就没那个人什么事,有句古话不是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他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他会替他好好疼爱小鸟的,毕竟梁碧荷都是他们放在心尖上的人呐。 碧荷在厨房忙着指挥,难得林致远在家呢,今晚当然要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过来吃饭啦!bella,清平,清行快过来。”天气越来越冷了,今晚他们要吃锅子。 菜蔬还是阿姨他们家庄园摘的呢,还有她朝思暮想了很久的豌豆尖! “林致远快过来呀。”女人不解,林致远两手插兜看什么呢。 男人听见碧荷的呼喊后才回过神,慢慢抬脚朝厨房走去。 饭桌上,bella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爹地说着她今天在幼儿园的奇遇记,“爹地,今天johnson非要我以后长大了当他的新娘子呢,我没答应,我以后都不想跟他玩了。” johnson是谁? 这个话题他可得好好回答,他的三条绳子可不是梁碧荷那么傻乎乎好糊弄过去的。 庆幸的是自己的记忆力一向不错,johnson…他想起来了,是edison第四个情妇给他生的最小的儿子。 “bella你做的对,婚姻不是儿戏,另一半应该要选择自己喜欢的、自己爱的那一个。”林致远夹了一颗手打牛肉丸放进女儿的碗里。 清平惊讶地看向小女孩,不过四岁稚嫩的小脸已经初显父亲俊美的轮廓,“为什么bella你没跟我说?” 小女孩对他吐了吐舌头,“我忘记啦,刚刚才想起来。” bella又想起来什么,紧接着问,“那爹地爱是什么呀?就像你跟妈咪一样吗?” 林致远心里不由得为女儿点了个赞。 goodgirl. 不愧是他女儿,给他来了个送分题。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旁边的女人,眉宇间是藏不住的温情缠绵,“对,爱就是爹地跟妈咪一样。” 感觉上来了,挡也挡不住,男人一脸郑重地看向几个绳子,“虽然你们还小,但是等你们长大后就知道了,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全球七十八亿人里能够找到自己爱的那个人并且和ta长厢厮守。” bella先是一头雾水地跟清平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excuseme? 清平说话了,“爹地,我需要纠正一下。等我们三个长大了全世界的人口大概是80亿。除去老龄化的占比,在几十亿人里找到自己爱的那个人的概率是以亿为单位,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男人哂笑,“是的清平,这就要看你们以后幸不幸运了。” 清平小脸上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若有所思。 小清行暂停进食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直视坐在主位的高大男人。 林致远也不避讳小儿子的打量,给他碗里夹了块牛肉之后又给大儿子夹。 碧荷脸都红了,林致远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什么呢? 女人羞嗔地看着他,桌下还踩了男人一脚,“别说话了,快吃饭。” sorry,演过头了。 “快点吃,妈咪要放蔬菜了。”她捞起锅里余下的肉平均放在每个孩子的碗里,“多吃肉肉才能长高高哦!” 清平凑到姐姐耳边说悄悄话,“bella你以后要嫁给谁?” 小女孩遗传了母亲葡萄般大的眼睛,又亮又圆——她长大以后要嫁给谁? bella摇摇头,“whoknows?” 不嫁不行吗? 清平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那你要嫁给angus吗?” 小女孩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圆了,“不要,我才不嫁给然然,然然好笨的。” “哦?你不想嫁给他吗?每次回爷爷奶奶家的时候你都喜欢跟angus玩。”清平一脸迟疑地看着bella,显然是不相信他姐姐。 “那是因为他给我丸子吃,我才跟他玩一会的。”bella端起桌上的橙汁喝了起来,“而且是他跟我玩的。” 清平笑了笑,从自己碗里夹了颗丸子放到姐姐的碗里,“嗯嗯,我知道了,吃饭吧。” 饭桌上又恢复了喜乐融融的气氛。 没有赘生物的存在,他感觉饭都香了不少。爽,今晚可以多吃点碳水,就当庆祝一下。 酒足饭饱后,又在客厅上跟几个孩子聊了会天,碧荷便让管家去放几个孩子的洗澡水。 bella虽然六岁了,按理说是个大宝宝了,但是洗澡的时候还要人陪。 碧荷作为这个家里的唯二女性,当然是她来陪了,她也愿意跟女儿享受亲子时光。 主要是林致远总说儿大避母,两个儿子洗澡的事现在都不让她插手,而是让他们自己洗,说是培养他们独立。 好在他们两兄弟也学会了自己洗澡,让人安心。 收拾好bella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这个澡洗了大半个小时。 bella真的太能闹腾了,要不是清平在门外催促她快点出来估计也不会那么早结束。 现在该收拾收拾她自己了,要不今晚泡个澡吧?再来点小酒,美滋滋! 阿姨回国的时候给她带了一瓶不知道什么酒,说是可以养颜呢。 一开始她还因为“武大郎”的药有点后怕,林致远知道后让她第二天差点没下来床。 可是阿姨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在容颜永驻这方面总不会骗她的。 女人哼着时下的流行曲,步伐轻盈表情雀跃地去衣橱间挑选今晚要穿的睡衣。 林致远就这么看着她,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次看到这么鲜活生动的碧荷。 生机灵动的梁碧荷好像永远沉睡在他的回忆里,虽然他已经拨乱反正,把梁碧荷再次捆绑在他手心,一切错乱的轨迹都复原到最初的正轨。 可他总感觉还是少了些什么。 “碧荷,”男人走过去抱住她,吮吸她耳垂上的那颗红痣,又吻了吻她的发。 林致远又想干嘛? 她又哪里招惹到他了? 女人转过身,一脸正经严肃,“我要泡澡了,你不准来打扰我。” 她可不想一个人的澡变成两个人来泡,两个人泡就算了,但哪次不会变成十八禁? 男人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他手落到她后脑勺上,缓缓加深这个吻。 大手往下,掀开女人的衣服抓住那对浑圆,手指精准找到雪山上的红梅揉捏起来。 “嗯…放开我林致远…”原本推搡胸前禁锢着她的手慢慢放松,而后又揽住了男人的脖颈。 两人的唇舌交缠了很久,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碧荷满脸潮红,圆圆的眼睛水莹莹的,“林致远,先洗澡啊。” 男人把她抱回床上,“做了再洗。” 男人肩膀极宽,腰身细窄,俯下身的时候可以把女人完全遮挡住。 林致远跪坐在床上俯视着身下的女人看了一会,下一秒直接把她的裙子扒个精光。 他直接暴力拽拉女人的内衣,雪白的奶子立马呈现在他面前,两点缨红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凸显。 林致远痴迷的望着这对奶子,真漂亮呐。 温热粗糙的舌头把奶子舔了个遍,又吸又嘬,原本嫩滑白皙的浑圆慢慢冒出红痕,越来越多。 他将其中一颗奶头含住,重重吮吸,又用牙齿轻咬慢磨,身下的女人不断地扭动身躯。 怎么这次林致远前戏做这么久?他平时不是喜欢她一出水就之后拿巨根捅入的吗? 碧荷想把腿并拢起来,可是林致远就跪坐在她两腿之间,手指把玩着花瓣中的花芯。 好磨人啊。 不知啃食了她奶子多久,男人松开嘴时那颗奶头比另外一颗腰肿大通红的多。 林致远双眼赤红地扫视身下的女人,慢慢下滑来到她腿间,低头含上了那颗蜜豆。 男人口技极高,粉嫩的小穴流出汩汩玉水,“嗯…啊…” 他抬头看了眼女人的媚态,眼神戏谑,舌头往更深处的秘处探去。 “嗯…不要…”碧荷伸手抓住了被子揉成一团。 她的声音尖叫娇媚起来,是林致远伸了三根手指进去在蜜洞里捣弄。 女人呼吸急促,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全身泛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啊啊,林致远…到了。” 男人用手将她送上高潮,肉感的白腿不断颤抖痉挛着。 林致远看着她媚眼如丝的勾人模样,快速地把自己脱光光。 梁碧荷爽完了,那现在该轮到他了。 林致远把她向下挪了点,肉棒还上下动弹了一下,似乎是知道自己要吃肉了。 他握着命根子在小穴外面蹭了点湿液,突然间,男人的身躯晃了一下,差点砸到碧荷身上,好在他及时用手撑开。 男人感觉身体越来越不适,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一种灵魂被慢慢抽离的滋味。 自己这是要离开? 怎么这么快? “林致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碧荷的嗓音听起来还有事后的娇媚嘶哑,小手还紧抓着男人的大手。 林致远平躺在床上伸手将她抱在胸前,“碧荷,你陪陪我。” 男人呼吸沉沉,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似乎无法再克制压抑住心底的野兽。 他不要走,也不想走。 明明他也是“他”,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 他要留在这里,留在碧荷的身边,生生世世,哪怕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离。 女人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我去叫医生。” 男人双臂紧紧禁锢着她,“别走。” 碧荷,别走,他不知道他和她还有多少时间。 “我没事。”他实在是不想错过和梁碧荷仅剩的几分钟。 失策了,还没陪碧荷玩鸳鸯play呢。 碧荷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带着哭腔,“不叫怎么行,你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多吓人。” “没事,我没事。”他轻轻拭去女人眼角的泪,“你亲我一口我就立马好了。” 碧荷拍了拍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又觉得自己拍的太大力了,伸手轻轻揉搓他的胸膛。 “真的,我现在是受伤的alan王子,belle公主的一个吻就能满血复活。”男人还在开着玩笑逗她。 碧荷果真都给逗笑了,这个狗,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 她抱住了他的脖颈,把唇贴了上去。男人反客为主,缓缓加深了这个吻,勾着她的小舌嬉戏。 今天的一天像是偷来的,可是对他还是不公平,辛德瑞拉午夜十二点才变回灰姑娘,可现在十二点的钟声还未响起——那他为什么要走? 他不想走。 一种疯狂阴鸷在他心中蔓延,他想要的更多,不止今天,明天,后天。 回去他就寻找方法,不论是科学还是玄学,他都会不择手段。 他不是“他”,但他也可以是“他”。 碧荷拍了拍他的脸,“林致远?” 男人没有反应,像是昏睡了过去。 (哈哈哈哈他其实可以吃上肉的但是我不让,十八年后回来的人黄花菜都凉了,还想爆炒碧荷,想屁吃) 互穿9:尾巴 林致远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飘飘然,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明明昨天还在几年后的异时空里喝个烂醉,皆因梁碧荷说了他不爱听的话,说她不爱他。 呵,假的。 梁碧荷一定是因为那十年的缘故才说气话,她在撒谎。 不过这是哪里?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纸一样轻飘飘的。 这是在做梦还是灵魂和肉身分离了?自己和好哥们的肉体分离实验终于成功了? 肉身腐灭,思想却得到永生。 不对,那梁碧荷呢? 男人唰地一下子就睁开眼——这是什么地方? 此时的他正站在路中央,不断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周围的人对这个站在路中间的俊美男人毫无反应,就像看不见感觉不到一样从他面前走过。 所以这里是哪里? 左看右看,似乎终于从记忆里翻出这是梁碧荷的大学,z师大。 好啊,去看看他小鸟曾经的校园生活也不错,顺便看看梁碧荷有没有背着他偷人。 敢被他抓到,她就死定了。 男人一路飘走过去,在一栋女生宿舍停了下来。 “从上数下来第三层,从右到左第三个窗户,”他记得这里,碧荷曾经指给他看过。 林致远走到对应的宿舍,直接透过门穿了进去,四张上下床,八张桌子。 室内有三个女的围在一起聊天,可是没有梁碧荷。 没在意她们,男人一个个查看其他五张书桌——他找到了。 几本书整齐摆在桌上,书的封面字迹清晰秀丽,是他所熟悉的——“梁碧荷”。 可小小的几平米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男人开始焦躁起来,梁碧荷人呢? “诶,这么久了你们谁见过梁碧荷说的那个美国念书的男朋友啊?”宿舍里有人说话了。 原本打算出去找梁碧荷的男人停住脚步——他人就在这。 何止是男朋友,他还是她以后的老公,注定的,梁碧荷跑不了。 另一个女生说的话十分刺耳,“雪婷你不会真信了吧?咱们都快大三了,你看过她那个男朋友来找过她吗?平时也没见他们打电话,我看她梁碧荷就是在撒谎。” “对啊,我一开始就没信过她,梁碧荷那样想想怎么可能有个美国的男朋友嘛,我看她怕是早给人甩了,甚至是她臆想出来的。”长发女生坐在座位上打磨着她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 男人的薄唇早已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凌厉,下一秒猛地朝长头发的女生踹过去。 嘴巴不会说话那就不要留了。 该死的,居然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竟敢欺负梁碧荷,哪怕是女的他照样揍。 男人的长腿穿过了女生的身体,毫无反应。 他眼眸森然,起伏的胸膛表现出来他处于极怒中。 操他妈,气死他了。 那个叫雪婷的女生又说了,“诶你们不要这么说,万一她回来听到就不好了,大家都一个宿舍的。” 算她识相。 没被林致远踹着的女生又开始讥笑了起来,“梁碧荷去上体育课了,我记着她这学期选的好像是游泳吧,那么远。等她回来我们都聊完啦。” 梁碧荷在上游泳课?那不就是在体育馆。 男人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这几个人,先找小鸟要紧,等他回去现实再收拾她们。 敢嘲笑他的宝贝,怕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林致远对魂体的掌控越来越强,轻飘飘的几分钟就到了体育馆,然后按着路标来到游泳池。 只需一眼,他就找到了梁碧荷。 男人径直走到她面前,上下对他的小鸟打量一番,女孩穿着连体黑色泳衣,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细润如脂,在一众人里白的出众。 他的女孩瘦了,也高了,变好看了。原本婴儿肥的脸颊如今也变成了尖尖的下巴,腰线也出来了。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堪堪及他胸膛的女孩,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来更多的是怔忡和怀念。 这是18岁的梁碧荷。 他该早些回来的。 女孩并不知道有一头饿狼将她全身上下都视奸了个遍,低着头玩手指,百般聊赖的听着老师说话。 男人性本色,更何况是面对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把手放在她脸上,想掐她的脸上的软肉,可是女孩对此毫不知情,因为林致远摸不着她。 “解散,下课。”老师宣布下课的声音如听仙乐耳暂明。 女孩开心的朝更衣室走去,周五没课啦! 男人原本想跟在她身后,可他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谈话,以至于他不得不停下来。 他转过身撇去,是两个男生。 “那个皮肤很白的是你们班的吗?”一个男生捅了捅身边的人。 “对啊,叫梁碧荷,干嘛?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男生坏笑看着他。 那个男生脸红了一下,“是有这个想法,我觉得她还挺可爱的。”扭头过去看他,“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没有。听说她有男朋友了,在美国。” 林致远觉得这个男孩前途一片光明。 他拍拍了他,“别失落。我们班的人都说他们好像分手了,你可能还有机会哦。” 林致远表示要收回刚才那句话。 那个男生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说话,跟着他一起走了。 林致远死死盯着那个对碧荷有意思的人,胆敢觊觎他女人的人都得死。 妈的,梁碧荷桃花还挺多。 在他放任她十年自由的时间里,这种桃花还有多少朵? 今天他碰巧看见的只是其中一朵吗? 她有没有背着他偷偷接受别人?有没有给别的男人亲过嘴舔过奶肏过逼? 沸腾的血液在体内奔腾燃烧,漂亮的桃花眼布满血丝如同鬼魅一般殷红。 早知道他就早些回来了,白白给她十年自由。这样她就不会跟他说什么不爱他,不爱他还能爱谁?梁碧荷除了他还敢爱谁?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感觉魂体都要分裂。 一定是给梁碧荷气的。 女孩换好衣服后在校园树荫小道下漫步。 不如去图书馆吧,她不想回寝室,感觉跟她们好像不是很处得来。 就这么定了,先去吃个饭。碧荷朝西五餐厅走去,殊不知后面有条尾巴一直跟着她。 男人薄唇微勾,乖女孩,这才是他的梁碧荷,她很听话,他一直都知道。 他就知道z大外面的小旅馆钟点房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知道触碰不到她,林致远依然揽着她的肩走着。 可是走着走着他就笑不出了。 互穿10:打架 (这章要细看哦,小心搞混了) 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自己? 怎么回事? 他才是林致远。 对方似乎看见碧荷了,但是也同样看见他了,迈开步子的幅度变得更大。 两个林致远都没说话,静静地打量对方。 聪明人无需多言,况且两人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 四十不惑的林致远率先说话了,眉头紧蹙,“你一直跟在她身边?” 妈的凭什么? 他还没操到还爱着他的梁碧荷呢。 没操到就算了,这个人比他还早一步找到梁碧荷。 三十而立的林致远看见他就来气,要不是因为这个人18年后才回来,梁碧荷怎么可能会跟别人结婚! 怎么会跟别人生下赘生物! 哪里会说什么不爱他! 真是个废物。 “对,我一直都在她身边。”林致远一脸戏谑地看着他,挑眉坏笑,“我跟碧荷经常重温她的母校呢。” 不好意思,不论是在这里还是现实,他总能快他一步找到碧荷。 谁让他跟碧荷才是天生一对呐。 过去或现在,甚至将来,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会在碧荷身边,没有什么能够分开他们。 这个废物一看就知道一直在校园里瞎摸索,他肯定没机会跟碧荷重返z师大。 只是可惜,歪打正着给他撞上了。 四十的林致远没说话,走到另一边牵着碧荷的手,显然他也知道魂体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可年轻一点的男人不爽了,“你给我放开,她是我的,滚回你的18年后的世界去。” 年长一点的男人也不服气,“你说胡说八道。她才是我的,你赶紧松开她,哪凉快哪边待去。” 他是真的不爽了,怒眉切齿地看着这个跟他长相一样的男人。 操,甚至比他还要年轻几岁。 肝胆欲裂。 不就是比他早八年回来,凭什么他可以拥有梁碧荷的爱? 得到碧荷的爱也就算了,到了这里他也要跟他抢碧荷吗? 梦蝶的男人发指眦裂地看着搭在碧荷肩上的手,直接拎起来甩开,却意外发现两人的肢体可以接触。 硝烟四起,男人恶狠狠的看着跟他长得一样却比他显年轻的面容——别以为他也是林致远,他就不敢揍。 就因为他是林致远,是得到碧荷身心的林致远,他更要揍他。 正文的林致远也发怒穿冠——哪来的冒牌货,由始至终只有他一个正宫。 壮年的男人同样甩开他握着碧荷的手,挥着拳头上前就要打。 对面的男人毫不示弱,避开了他的拳头后开始反击。 两人本质上可以说是一个人,打架路数都差不多,甚至可以说的上一样。 一通乱打下来,两人累得气喘吁吁,没能分出个胜负。 自称为正宫的男人环顾四周——顾着跟赝品打架,梁碧荷呢? 女孩已经走出了好远,即将汇入人海里,就好像要消失了一般。 两个男人的心没由来地酸胀疼痛,快步跑上前追赶女孩的身影。 此时已经没空顾及另一方的存在,纷纷向碧荷跑去,越来越快,像是赛跑。 正宫就是正宫,他比赝品快一丢丢。 林致远得意朝他笑着,“累了吧?”也对,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跟他一个34岁的人相比。 不论是体力还是精力亦或者是相貌,他都完全碾压他。 老一点的林致远阴沉着脸没说话,显然他也对自己落后一点点耿耿于怀。 回国他已经落后了,之后的一切他也都落后了,没想到在这里他还是落后了。 心有不甘,胸腔的满腔怒气无处发泄。他手握成拳,想要偷袭的想法未始即终。 因为有人拦住了梁碧荷。 两人望着眼前的一幕愣怔在地,俊美的脸由惊讶转为愤怒。 呵,今天梁碧荷又走桃花运,还是经常如此?他不在的那十年也是如此吗?年轻一点的他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内心恨的发慌。 老一点的林致远也搞懂了现在的状况,有人在搭讪梁碧荷——原来除了那个已经死掉的人还有其他人啊。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这个男生,想要毁灭,破坏,杀戮的心愈发按压不住。 碧荷感觉自己的肩膀传来别样触感,“同学,我可以知道你的电话吗?” 她转过身,看见一个男生红着脸站在她身后。有点眼熟,好像是上次公共课找她借笔的那个男生。 年轻一点的林致远急得跳脚,哪怕他知道她听不见,但也在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不许给他!梁碧荷你听到没!” 老一点的男人也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女孩,似乎只要她一同意,他就能立马撕了这个男的。 似乎是看到女孩脸上的惊讶和迷惑,那个男生又不好意思的解释起来。 哦,她听懂了。 可自己要给他吗?她还在等林致远呢,林致远说过他会回来的,要她等他——虽然她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女孩面色犹豫,站在原地踌躇。 两个男人急了,年轻的那个憋不住了,火急火燎的冲到她面前,“快拒绝他等什么呢梁碧荷,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梁碧荷知不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 “不好意思,我大学期间不是很想谈恋爱。”女孩摇摇头,轻声婉拒他。 第一次拒绝人,碧荷感觉抱歉中带点羞愧。梦蝶的林致远看着这一幕,“wronganswer.” 年轻一点的男人也听到了,第一次没有否认他。 没错,梁碧荷不该这么回答,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她有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他走之前是怎么跟她说的,让她在国内好好等他,看看梁碧荷都干了些什么! 惊怒之余,更多的是后怕。 他们应该满腔怒火才对。 两人呼吸急促,同时看了下对方,彼此都清楚一种名为恐慌的感觉正在慢慢席卷他们的心。 那个男孩没再纠缠,只是面带失落的离开了。 碧荷也打了一份饭,找了一个角落吃起来。 经过刚才那一出,伪装起来的坚强瞬间瓦解。 女孩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里的米饭,思绪飘到了那个远在大西洋彼岸的人身上。 他还好吗? 他想她吗? 林致远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好。 她想他。 他再不回来,她要撑不住了。 她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 眼睛被水雾遮住,一滴,两滴滴落盘中。 碧荷红着眼,若无其事的吃着饭,只觉得米饭似乎越来越咸,难以下咽。 直到饭堂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女孩才慢慢起身离开。 期间两个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感觉心脏愈发疼痛。 倏忽间一道白光闪现,两人的魂体逐渐凝聚,合二为一。 (后面的剧情就一个身体里两个林致远的魂哦,不然看得人头晕,我自己也晕) 互穿11:心碎(微虐) 写了两个版本,喜欢哪个? 感性版: 碧荷一下午都待在图书馆学习,直到天黑吃了饭才回宿舍。 每逢周末,舍友要么和朋友出去玩,要么和男朋友出去玩,只有她一个人在宿舍——因为她没什么朋友,男朋友也不在身边。 这样挺好,不然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总觉得很多时候都有点尴尬。 女孩坐在凳子上发了会呆,想起了中午发生的事。 要不打个电话给林致远吧?说不定这次通了呢? 碧荷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滚瓜烂熟铭记于心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机械电子提示女声响彻了整个静谧的宿舍。 再试一次。 碧荷红着眼,手指哆哆嗦嗦地摁下拨出键。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还是没通。 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碧荷,别哭,我在这里。”他不忍心看着她这般自虐。 女孩不死心的拨出第三次,却还是得到一样的结果。 “林致远你再不接电话就永远不要接了。”碧荷打出第四次,还是关机。 “呜呜呜,骗子。林致远你这个大骗子…”碧荷哭得越来越大声,拨出了第五次,第六次,不知道第几次终于住手了——认清事实。 女孩脱力地跌倒在地,缓缓抱住自己,很用力,很用力。 泪水一滴滴砸在光洁的地面上,倒映出她的模样,满眼通红,泪流不止,面色悲恸绝望。 林致远不会回来了。 男人连忙俯下身抱住碧荷,明明就在眼前,可还是触不可及。 “别哭,碧荷,别哭。”男人手足无措,可依旧触碰不到她,就连一个简单的拭泪动作也奢望至极。 好像除了看着她哭,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由的想起来,那十年里她都是这么过的吗? 林致远感到心好痛,动作都慌乱起来,“别哭了碧荷,都是我不好。” 可女孩听不见,失声痛哭。还是再度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林致远你快接啊!” 还是关机。 手机也拿不稳了,手一下子坠下来磕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碧荷毫无反应。 她眼神愈发空洞,全身不断哆嗦着,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管是十年后的林致远还是十八年后的林致远,他都没看到碧荷哭得这么崩溃过。 “对不起,碧荷,都是我的错。”当初就应该把她带去美国。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哪怕是昨天梁碧荷说不爱他,心也没那么痛。 都是他的错。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他怎么会把他的女孩丢下十年。 “别哭了,碧荷,都是我不好。”他双手颤抖着的,铺天盖地的愧疚感向他袭来。 女孩听不见,摸不着。正如那十年的他对碧荷所遭受的痛苦同样一无所知。 人生才有多少个十年?他跟碧荷一个少了十年,一个少了十八年。 他何止错过了碧荷鲜嫩的十年,他还错过了她。 他后知后觉,好像明白失去了些什么。明明他已经回来了,亲手把他的小鸟关在为她打造的鸟笼里,人生已经圆满了,却还是时常感到不满足。 因为他见过碧荷最爱他的样子。梁碧荷爱不爱他,有多爱他,其实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近乎晕厥。 “碧荷,别哭。”男人抚摸着她的脸,满脸懊悔,“我就在这里。” 心疼,愧疚,自责,后悔,难过…太多太多的情绪几乎把他吞没。 拜托,能不能让他做点什么,哪怕是给她擦擦泪也好。 而不是在这里看着他心上的人哭得撕心裂肺。 理性版: 男人连忙俯下身抱住碧荷,明明就在眼前,可还是触不可及。 “别哭,碧荷,别哭。”男人心急如焚,思考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止住她的泪。 现在除了看着她哭,什么也做不了。 梁碧荷那十年都这么哭吗? 林致远心乱如麻,“别哭了碧荷,都是我不好。” 可女孩听不见,失声痛哭,还是再度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林致远你快接啊!” 还是关机。 手机也拿不稳了,手像失去生命的鸟猛地坠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碧荷毫无反应。 她眼神愈发空洞,全身不断哆嗦着,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男人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令他无法呼吸。 这是不是罪有应得?他不知道。 不管是十年后的林致远还是十八年后的林致远,他都没看到碧荷哭得这么崩溃过。 “对不起,碧荷,都是我的错。”他后悔了,当初就应该把她带去美国。 把她带去美国,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猫猫狗狗的出现。 她是他一个人的,由内到外,由始至终。 “别哭了,碧荷,都是我不好。”他双手颤抖着的,许多无以名状的情感向他袭来。 女孩对他像是感知不到一样,听不见,摸不着。正如那十年的他对碧荷所遭受的痛苦也同样一无所知。 人生才有多少个十年?已知的两个时空里,他跟碧荷一个少了十年,一个少了十八年。 明明他已经回来了,专属于他的鸟亲手关在为她打造的鸟笼里,人生已经圆满了,却还是时常感到不满足。 今天终于找到了根源。 因为他见过碧荷最爱他的样子。梁碧荷爱不爱他,有多爱他,其实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近乎晕厥。 “碧荷,别哭。”男人抚摸着她的脸,满脸心疼懊悔,“我就在这里。” 心疼,后悔,难过…太多太多的情绪几乎把他吞没。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跟碧荷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没法审判当时的自己,当时只是想玩弄她,却没料到把自己也套进去了。 他不知道原来梁碧荷在他心里扎根如此之深。当他意识到,回去找她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还是变质了。 假如能回到过去,他一定能做出一份满分答卷。他保证,去哪里都会带上她,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分开,或者回到现在或将来,用无数倍的疼爱回馈她。 而不是在这里看着她哭,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能不能让他做点什么,哪怕是给她擦擦泪也好。 互穿12:凤凰山一中 4 75x.co m 林致远对此眼前的情况束手无策。 即便知道无济于事,男人还是抱住了她,好像这样可以给到女孩无声的安慰,亦或是减轻他的心身上的痛苦和负罪感。 瞬息万状,天旋地转,世界好像颠倒失常。 男人眼前的一切事物开始扭曲、旋转,怀里的女孩也越来越模糊。 不,不要! 男人大惊,下一秒却被带进漩涡。 他来到了一所学校。 怎么又是学校? 林致远打量了起来,只能说这不是他的小学或初中。 高中更不可能了——j中是他和梁碧荷相遇相识的地方,他怎么会忘。 而且他跟梁碧荷也经常回故地重游的好么! 难道是梁碧荷的初中? 那他是不是可以去找找更小的梁碧荷?他还没见过14岁以前的梁碧荷,想想就激动。 男人再次飘走起来,不久就得知这是哪里——是凤凰山一中。 有点可惜,找不到小时候的梁碧荷。 不过也没关系,去看看辛勤劳作的小蜜蜂也好,顺便看看她身边有没有苍蝇。夲伩首髮站:i52 yzw.c o m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有,他就拍死。 一路飘过去都不见人影,到了体育馆全是人头。 “九月谢师恩,礼颂引路人。20xx年9月10日是凤凰山中学的第39个教师节。今天……” 一下子去了四年后? 略过一群小屁孩,男人飘到前面找寻起来。 台下坐着一堆人,男女老少都在交头接耳。猝不及防间,梁碧荷的身影就直接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宛如初见的那天,他总是可以很快的在人群中精准锁定她,知道她的位置,找到她在哪里。 年轻的女老师身着一身绿裙,完全没有了高中和大学的肉感,身材姣好。素雅白净的脸上挂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的领导发言。 男人猛地冲到她面前,目光迷恋炙热地将女人从头到脚细细地用眼神侵略了一番。 最后动作轻柔地把手放在她脸上,凑近她耳边呢喃,“抓到你了,梁碧荷。” gotyou,sweetheart. 这个平行时空也不错么,可以看到不同时期的小鸟,也算是弥补空缺了梁碧荷鲜活的那十年。 林致远就这么直视她,像是想把女人还带着稚气的模样记到心里去。 天知道梁碧荷现在就像一只介于青涩和成熟的桃子诱惑着人争先摘夺。 “现在,荣获初一年级‘我最喜爱的老师’分别有:abc,bca,cab,梁碧荷…请念到名字的老师分别上台领奖。” 哟,梁碧荷看来混得不错嘛。 男人就在台下看着属于他的女孩,眉宇间隐约流露出温柔和欣赏。 原本台上的老师合完影就准备离开了,但是十几岁的男孩都比较搞怪,想要闷声干大事,几个男孩冲上来给女老师送花。 台下一片笑声,掌声雷动。 给碧荷送花的男孩子正是她教的,1班的体育委员,叶浩然。 “美丽的鲜花,送给我最喜爱的老师。”穿着白衬衫的男孩风度翩翩,“祝老师教师节快乐!” “谢谢浩然,老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她没撒谎,高中三年那个人都没有送过她一根草。 上了大学也因为那个人也没去接触新事物,想不到第一次收到花会是小男孩送的。 碧荷望着他穿的白衬衫愣住了,很快回过神,“花很漂亮,老师很喜欢,谢谢你啦!” 小男孩腼腆得笑了,挠挠头跟着其他人下台了。 台下的魂不淡定了。 哪来的小屁娃,不好好学习,毛都没长齐还学人送花! 在校不好好穿校服,穿什么白衬衫!白衬衫也是你能穿到她面前的? 他没想到梁碧荷还这么受欢迎呐,年纪这么小的也能被她捕获芳心。 像今天这样类似的事情是屡次三番,还是冰山一角?这些小苍蝇是寥寥无几,还是多如牛毛? 男人站在台下目光猩红地看着她,右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女老师手捧鲜花,回办公室的路上笑得眉眼弯弯。 红玫瑰诶,和她今天的裙子还挺配。 嘻嘻,收到学生送的花也很开心,今晚煲个汤犒劳一下自己。 回到办公室,同事们都在打趣她,“哇,梁老师收到花诶。” 碧荷笑笑,“孩子们闹着玩。”却还是找个瓶子放起来。 嗯,连办公桌都好看不少了。 女人想了想,拿出手机。 “咔擦。” 第一次收到花怎么能不记录一下呢? 点开朋友圈,敲打“学生送的花!” 添加照片,发送,一气呵成。 林致远都要气疯了。 就他妈几朵玫瑰还拍下来朋友圈,他送给她的花还少吗?怎么不见她晒? “诶,碧荷,明天去跟我那个外甥一起吃顿饭,别忘了哈。”年级主任走到她身边悄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嗯,我知道。” 那个人走了快七年了,如今她24了,是时候真的要走出来了。 “我会去的。” 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待。 林致远愣住了。 什么? 跟外甥吃饭? 男人? 操! 你个老鸨,乱介绍什么!知不知道你当着梁碧荷老公的面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梁碧荷,说你有男朋友啊!你快说啊!”男人暴跳如雷,不断在她身边嘶吼。 他走之前让梁碧荷在大陆好好等他,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要不是他灵魂穿到从前,他都不知道梁碧荷学坏了。 小鸟的翅膀硬了,想要飞向旷阔的天空。 他不允许。 他真的讨厌他现在这个魂体,什么逼用处都没有。 他又不当鬼,看不见摸不着有什么用。 眼看女人意动了,林致远甚至想拿起那个花瓶朝老鸨扔去。 草他妈,全是碍眼的东西,都给我去死。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周遭的事物开始慢慢扭曲。 消失的最后一秒,男人还在怒吼咆哮。 “梁碧荷你不许去,听到没有!我让你不许去!” 办公室欢声笑语一片。 互穿13:相亲 林致远跟着碧荷来到一所餐厅。 任凭他如何暴跳如雷,女人还是纹丝不动,因为她对身边的一切毫不知情。 男人眼神阴鸷幽沉,凶神恶煞的脸不复往日的英俊,他这次其实很早就来到梁碧荷身边了,可以说一来到就看见她。 可是她在干嘛?梁碧荷居然在化妆! 化妆,化给谁看?她老公都还没回来打算化给谁看? 之前大学的时候不是还因为打不通他电话哭得撕心裂肺吗?怎么出了社会就放下了他要去相亲了? 这就是梁碧荷的爱? 一点也不像他那么深情,那十年他可是找了很多替身来拼凑梁碧荷——以慰自己没有梁碧荷在身边那颗空缺的心。 “梁碧荷你不许去,听到没有。”林致远已经记不清这句话从他口中冒出了多少次。 哪怕知道她听不到,可他还是孜孜不倦地说了几百遍。 万一有一次她听见了呢? “你好,请问你是周俊?” “是啊,”穿着衬衫的男子看着她笑了下,“梁碧荷?” “嗯。” 周俊帮她拉开了椅子,“坐。” “谢谢。”碧荷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今天有点堵车了…” “没事。我也刚到,你看看要不要再加些什么菜?”周俊将菜牌递给了她。 碧荷摆摆手,“不用了。” 然后两人开始聊一些有的没的。 林致远都快疯了。 论谁能容忍自己的太太跟其他男人吃饭的?还是当他的面!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成碎片了,“梁碧荷,我说了不准你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老公的话好好等在大陆等我!” 他又朝旁边的男人看去,长这鬼样,是怎么好意思出来相亲的? 又注意到周俊不规矩的眼神,眸若寒冰。 草你妈,眼睛往哪看? 男人试图拎起火锅泼到他身上,又是无用功。 啊!他要拿一吨tnt塞到他嘴里炸的他尸骨无存。 敢看他的梁碧荷。 觊觎小鸟者,死。 “怎么都是我问你,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男人看着她,笑了起来。 碧荷的脸更红了,她是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可她这副模样,落在男人眼中就是害羞的表现。 跟梁碧荷做夫妻这么些年,是害羞还是不好意思他还是分得清的。 可他还是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这男的居然还提议去逛公园?梁碧荷还答应了! 你最好等下出门被车撞死,省得他亲自动手。 两人聊了最近的电影,又问了些学校的事,气氛越来越轻松。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逐渐失控,快要握不住掌心的鸟。 “小心。”一辆汽车从旁边驶过,周俊伸手扶了一下她。 女孩犹如惊弓之鸟,一下子弹开了,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不好意思朝男人笑了笑。 林致远已经不想说话了,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能够终止这场会面。 他感觉自己享年三十四岁。 这个周俊最好祈祷自己寿命短一点,早点死就不用他动手。 男人似乎误会了些什么,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的热情大幅上涨,他还提议去看电影,再吃个晚饭。 “我们先去看个电影,晚上就是单纯的吃个饭,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家。”他说。 林致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时,眼里渐渐酝酿出狂风暴雨。 他要杀了他。 两人的再度进餐也显得没有那么生气。 认知里那些只有他才能和梁碧荷做的专属事情,出现越来越多的第三者。 原来他不是唯一一个和碧荷看电影的男人。 他发了疯似的,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朝周俊扑去,用力打他,踹他,好像这样能解心头之恨。 就像是你有一罐子的糖,唯独把芒果味的分享给我,可后来你也给了旁人。 芒果味不再是专属味道。 不行,不可以,他不允许! 男人的脸色由白转青,手握成拳,青筋暴起,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爱情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有什么问题排掉就好了。 “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像你这么单纯的女孩子很少了。”周俊右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头看着女人素雅白净的脸。 碧荷垂下眼,没有说话。 她早就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女了,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再见。” 女人没再说什么,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 男人回头望了望他,眼神犀利,面带不屑。 看来这次相亲要无疾而终了。 “我们算了吧,好像不太合适。”女人发着短信。 看到碧荷的“主动”撇清关系,他感觉自己怒火隐隐有些被扑灭的感觉。 算她听话。 对方很快的打电话过来,碧荷没接。 叮的一声,是短信。 “你别生气,今天中午是我唐突了。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下,我对你很满意。其实我也是个正经人,你不想做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 男人切了一声。 神他妈正经人,今天他打量他的小鸟的眼神他可没忘。 碧荷看了短信,叹了一口气,而这一声叹气无疑是火上浇油。 “梁碧荷你叹气什么,很想和他在一起吗!”男人倏地像被点燃的煤气罐又炸起来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还记不记得你那个远在美国的男朋友林致远!” “叮”,又是一条短信,“仅限婚前,婚后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的哈。” 林致远再度咆哮起来,满腔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你他妈真该死,敢觊觎我的鸟。今天还和梁碧荷吃了两顿饭看了电影,简直找死。” 还“婚后该发生的要发生”,他想干嘛?亲她抱她想干他的女人? 活着不好吗?这个世界没有他留念的人或事吗? 又是一阵眩晕,他知道又要走了。 出去弄不死他他就不叫林致远,他保证。 互穿14:逆鳞 等林致远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还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周俊是吧?他不会忘记的,胆敢肖想他的梁碧荷,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现在又在哪? 可别再让他看见梁碧荷背着他相亲了,即便他的抗压能力很强,从不内耗,但也不能三番五次看见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肉身分离实验还未成功,他还不想英年早逝——早早还梁碧荷奢想的自由。 自由,呵。 不可能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由了,哪怕是死亡,梁碧荷也只能死在他怀里。 不过到了那一天的话,他一定会跟梁碧荷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跟梁碧荷可是夫妻,夫妻最是讲究生同衾死同穴,他们死后可是要合葬的,坟他也已经找人安排好了——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都要跟梁碧荷在一起。 林致远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感觉有点眼熟,不远处还流淌着一条小河。 他想起来了——这里不就是没“扶贫”前,梁碧荷在北湖的老家吗? 当年梁碧荷刚查出怀孕的时候他可是专程陪着她回来见过家长,然后没多久提亲结婚的程序就提上正轨。 拿假药把她搞怀孕,每次回想起来都会感叹这是他人生中下的最正确的一步棋。 男人四处转了转,总算是找到了梁碧荷没出事前的家。 啧,没还债前的家也不怎么样,还是一样破。 要是没有梁碧荷,没有她嫁到林家来——成为他的太太,他瞧梁家这日子只会越来越苦。 穷的人只会越贫穷,富的人只会越富有,这是世界上不辩的真理之一。 不过岳父岳母还真是会生孩子呐,估计是上辈子积的德多了,这辈子给他送来了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梁碧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梁家的整个家族实现质的飞跃,包括梁碧荷也是,嫁给他的这几年下来,她自己都承认过不了由简入奢,再由奢入简的生活。 也对,离了他的梁碧荷怎么可能会过得好?没嫁给他之前过得都是些什么苦日子,月薪几千,三餐学校吃…看看现在,几千块的衣服完全入不了她的眼,人均没个七八千的餐厅她绝对不会踏进一步。 这些好日子都是他带给梁碧荷,梁碧荷自己也清楚。 所以梁碧荷要紧紧缠着他不放才是,外面可是有很多女人对林太太的位置虎视眈眈——她倒好,笨死了,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梁碧荷还不多爱他一点? 他才是梁碧荷生生世世伴侣的不二人选,除了他,谁还会这么疼她爱她。 当然,他也是爱她的,没人比他更爱梁碧荷,不爱她为什么还跟她结婚呢? 他甚至都没跟梁碧荷签婚前协议,哪像季念那孙子防自己太太跟防贼一样。 还是个绿毛龟,被自己太太戴了顶呼伦贝尔大草原都不知道。 婚姻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哪怕跟别的女人结婚了,照样套不住他这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 不过这个假设不成立,根本不会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他也不会跟别的女人结婚——除了梁碧荷,没人能套住他。 可现在的梁碧荷一点也不乖,远没有高中的时候听话,甚至对他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都是他自己给惯的。 呵,梁碧荷现在一定很在乎他,不在乎他就不会跟他打情骂俏了。 现在,先让他看看梁碧荷在不在家。 熟悉的五官映入眼帘,那双璀璨夺目的圆眼睛一直被他放在记忆的最深处。 面前的碧荷他可太熟悉了,跟他回来那年一模一样。从此梁碧荷的模样就定格在这一年,包括在今后的岁月里她也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天真可爱。 这个他知道,他可是专业的养鸟达人,娇养太太是他作为先生的责任与义务。 不过梁碧荷变得漂亮了,漂亮的让他想把她锁起来——毕竟觊觎他宝贝的人太多了。 “碧荷,你看看这个人怎么样?明天要不要去看看?” ? 丈母娘你这就不厚道了,枉费他给梁家“扶贫”这么久。 让他看看下一个进入死亡名单的是哪个幸运儿? 勾着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林致远眼神森然阴沉地死盯着梁母手机的相片。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这个人能在他心里深深留下一根刺,就跟焊死了一样,拔也拔不出。 这个人,是他林致远的逆鳞,更是他不可提及的伤痛。 他永远都无法忘却。 无法忘却当年这个人跟梁碧荷手牵着手从饭店走出来,无法忘却梁碧荷那晚脸上的柔情与羞涩,无法忘却梁碧荷哭着说要准备结婚嫁给他,更无法忘却日内瓦那一次梁碧荷对着这个该死的人伤心泪绝的模样。 这一次,男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控制不住了,右手剧烈颤抖起来,连带着全身抖动痉挛,指尖发白。 能让他这么失控的人很少了——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互穿15:心痛 梁碧荷曾经把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羞涩和温柔“不小心”弄丢了,又恰巧被这个死人捡到。 于是他作为失主夺了回来——连同他的命。 碧荷看了下照片,第一印象还不错。 陈子谦,32岁,在检察院工作,有车有房——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会看得上自己? 石阿姨说是因为工作忙,她相亲了这么多次,早就知道这只是个体面一点的说法罢了。 不过谁还没有点过去,她也有过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好像都消逝成过眼云烟。她早就放下那个人朝前走了,只不过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女人有点意动,“挺好的,见一见吧。” 难得遇到个条件不错的,他看上了她,她正好也对他有点想法。 趁热打铁,把握时机。 “好好好,我这就跟石姐说一声,让你们明天见个面。”梁妈的声音不难听出她的欢快。 女儿都快27了,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急? 看来这事,有机会! 碧荷没说话,再次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 陈子谦,她默念。 男人看见碧荷的举动,浑身戾气暴涨。 梁碧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看别的男人照片发呆。 当初只是用了点好哥们家实验室的药物,让那个恶心的人就这么简单死了,现在回过头来看还是太便宜他了。 他就应该亲自下场,抽他的筋拔他的皮拆他的骨,让他生不如死。 梁碧荷心动了? 不,没有。 这不可能。 这个细瘦且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可能撼动得了他在碧荷心中的位置? 有眼睛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碧荷只是恰巧在玩手机罢了,她爱玩手机,他知道。 隔阂在梁碧荷与他之间的第三者早就被他清理干净了,死了就代表不存在。 不存在,所以现在和之后发生的这一切他都不会承认。 即使男人再三给自己强行洗脑,可他的心情却一沉再沉,跌落谷底。 这一次,他跟在碧荷身边很久,他跟着她回到了当初重新得到碧荷的那个小家,看着她洗菜做饭。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小窝,早知道他就买下来了。 男人独自在屋子里溜达了起来。 阳台上挂着的女性贴身衣物,洗手间里“落单”的牙刷水杯,剃须刀,无,洗面奶,不好意思只有女士的。 算梁碧荷识相。 林致远又想到了明天的相亲,刚刚稍稍好转的心情像是坐跳楼机那样一下子跌落谷底,男人全身上下仿佛被一身黑气围绕,面若恶鬼。 这种坏情绪哪怕是看到碧荷在洗澡也没有好转。 女人的肌肤雪白润泽,好像嫩的可以掐出水,硕大的奶子上挂着两点雪白红嫩的尖尖,诱惑着他去汲取。 尤其是在浴室的水雾弥漫的加持下,碧荷的两颊透着淡淡的红,可爱动人。 看着美人出浴,一些黑暗阴狠的想法他脑海里肆意蔓延。 他不在的这些年,有没有人亲过她的唇,摸过她肉嘟嘟的屁股,舔过她的奶,干过她的穴? 别的男人有没有?那个死人有没有? 虽然林致远这么些年一直在洗脑自己,好像还洗脑成功了,可他本人也很清楚这个问题就像定海神针那么大一根,死死地钉在他心上,拔都拔不出来。 表面上翻页了,其实心里偷偷的折了个角,他一直都很在意,在意的发狂。 看着女人朦胧的睡颜,男人思考着这时候的他在何处。 会不会他从美国回来了? 那样明天就能阻止梁碧荷去跟那个死人见面,更不会让她后来有机会说什么“一别两宽,各自安好”的狗屁话,别什么别,他跟她之间可是连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上辈子,这辈子,上下八百辈子梁碧荷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连他变成魂体穿进梁碧荷那十年这么诡异的事情都能发生,那他是不是可以祈祷一下这时期的他第二天就着陆在浦东机场… 神没有眷顾他——梁碧荷早早起来梳妆打扮了。 看着女人乐此不疲地捣鼓自己,还是与上一次跟周俊见面时完全不同的期待与雀跃,林致远再也无法平静忐忑躁动的心,锋利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 直到来到餐厅,看见那个该死的死人后,男人伪装出来的面具四分五裂,表情狠戾冰冷。 天知道他有多想在这里再次上演日内瓦露天咖啡馆单方面殴打暴揍的那一出——拎起凳子狠狠往他身上砸,抡起拳头朝他身上打。 不需要太多招式,他要活生生打死他。 男人眉头紧锁,表情凶狠,眼里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漂亮的薄唇紧抿成直线,眼神中透露的怒火可以瞬间引爆周遭的一切。 “你好,你是陈子谦?”碧荷笑笑。 男人也站起身,“我是,你是梁碧荷?” “是呀,希望我没有来迟。”女人说完,眼睛看向了别处。 “怎么会?”男人摇摇头,“我也是刚刚到,坐吧。” “你看看点些什么菜,我都可以,不挑的。”陈子谦把菜单递给了她。 还挺绅士,她想。 那就随便点几个吧。 点完菜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起来,碧荷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人了,如今的她经验丰富,丝毫没有当年第一次相亲的胆怯。 林致远看着她对相亲流程的游刃有余,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扼住,让他呼吸都带着痛。 这时候的林致远在哪?快出现啊。 两人对此一无所知,气氛也越来越好,碧荷甚至还主动提议等下去看场电影,陈子谦也顺水推舟,约好了电影结束后的晚餐。 可男人这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整个人放佛置身马里亚纳海沟。 “碧荷,”他又不死心起来,“碧荷,我回来了。” “碧荷,我就在你眼前,我真的回来了。” 梁碧荷能不能听得见? 哪怕是一句也好啊。 他想告诉她再等等,这个月的同学会他要回来了,这次他不会再丢下她一走了之——他保证,保证去哪里都会带着她。 女人问陈子谦待会想看什么电影。 林致远呼吸停滞,红着眼对她说:“碧荷,别跟他去。” 不要跟他去,明明看电影是他们美好的曾经——能不能不要让其他人染指? 唇瓣也不自觉地颤动几下,难掩他内心的慌乱,“碧荷,你再等等我,我真的要回来了。” 校庆也在这个月,他真的要回来了——碧荷能不能等等他? 陈子谦问她有什么想吃的菜,晚上一起去探探店。 男人彻底发狂,林致远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梁碧荷,我说了让你不准去!” 他发了疯似的凑到女人面前,大掌死死摁在她脸上,脸上的表情凶神恶煞,宛如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病人,又或者是来自深渊的恶魔。 “梁碧荷,你现在赶紧回家。” 碧荷思考了一下,“去吃粤菜吧,听说附近开了一家粤菜馆,味道很好。” “啊!”尖锐嘶吼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做点什么,麻烦允许他做点什么,只要能阻碍这一切的发展,再高价、不平等的买卖他也许诺。 “碧荷,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碧荷,你看看我,我在这里。” “梁碧荷,你敢去!” “梁碧荷,你别跟他去,你听见了没有!” “梁碧荷,我不准你去!” “碧荷,你别去,算我求你。” 两人已经决定好要看什么电影,起身往五楼走。 虽然是并着肩一起走,但陈子谦规规矩矩的离她半米远。 林致远从后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心痛的无法呼吸,滔天恨意快要将他吞没。 男人感觉自己心都要炸了,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人从栏杆推下去,脑袋着地摔得四分五裂才好。 林致远遵从本心,真这么做了——可是没用。 这是他第二次感到孤缓无助,第一次是刚才拼了命在梁碧荷耳边呼喊让她赶紧回家。 可是没用,任凭他喊的如何撕心裂肺,嗓子眼疼得就像是被利刃划割一样,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此时的他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垂头丧气般漂浮在碧荷身边,一点不复往日高傲张扬的华尔街之狼。 如今像极了当初碧荷给他打电话却没人接听的时候,风水轮流转。哪怕知道没有结果,可林致远还是不死心地尝试,不断的呼喊他的女孩,一次又一次。 “碧荷,你别去。” 万一有那么一次就她就听见了呢? 这是什么?风水轮流转,还是自食恶果? 就像是当初的林致远对她想不起来,如今碧荷对男人的行为也不闻不知。 他看着他们看完了电影,又相伴到了粤菜馆吃饭。 虽然这期间该死的人一直都很规矩,梁碧荷也很矜持。可他还是感觉心很慌,很痛——痛到无法呼吸,痛到想要哭泣。 太敏感的人感受到的爱与伤害都是加倍的,他整个人很难受,感觉生不如死。 男人如今连魂体都踉踉跄跄,他伸手去抓住碧荷的手,抓住了,又好像没抓住。 小鸟挣脱出牢笼,毫不留恋朝着天空飞去,奔向自由。 有什么东西从他生命中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抽离,更残忍的是他对此局面却无能为力。 男人全身颤抖,唇瓣也哆嗦起来,他感觉喉咙哽咽的疼,想再说点什么,却只能喊出,“碧荷。” 还能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才能让碧荷知道他的存在。 陈子谦将车停在小区门口,发出第二次约会的邀请,“下次再约。” 女人笑了笑,“好。” 她同意了。 碧荷同意了。 时间好像停滞在了这一刻,可是他的疼痛却在加倍放大。 林致远手脚止不住的痉挛,面带绝望。 互穿16:绝望 更绝望的来了。 他看见梁碧荷跟那个死人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甚至是第一次上床。 “啊,你给我放开她。”林致远心中的怒火和憎恨几乎滔天,拳头紧攥,眼底的猩红入血无一不在表达他逐渐失去理智。 那个该死的人扒开了梁碧荷幼女般粉嫩的小穴细细观望了一番,抱着她把那根丑陋的小木棍放进梁碧荷的体内,然后趴在她身上蠕动起来,女人的嘴里也发出细微的呻吟,“嗯…啊…” 男人气得浑身哆嗦,牙关紧咬,双目猩红地看着在他面前媾合的人。 梁碧荷欺骗了他。 梁碧荷说过这辈子只有他林致远一个人,她的逼也没被其他人碰过——可是她骗了他。 骗子。 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往下掉,可男人就跟感受不到一样,死盯着眼前这对沉迷在情欲里的男女。 男人感觉心脏愈发绞痛,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就好像有人在他心肺管里狠狠插上了一刀,让他呼吸带着疼。 梁碧荷,大骗子。 男人呲牙咧嘴,怒目圆睁,拳头紧握关节发白,右手抖动剧烈快得像是出了重影。 梁碧荷背叛了他,她居然敢背叛他,他要杀了她——还有这个该死的人,他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不愿再目睹当下面红耳赤却令他心碎不已的画面,男人花费好大力气才把头撇过一旁,可是目眦欲裂的眼开始添上些许不可置信的震惊。 矮脚桌上的日历告诉他今天是5月27日。 周围的空气好似凝结成冰,刺耳聒噪般意乱情迷的喘息也被隔绝起来,俊美的脸变得膛目结舌,万箭攒心。 有什么是比亲眼目睹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性爱上床更加绝望痛苦的事? 有,那就是林致远发现这是他回国之后才发生的事情,甚至发生在他入室强奸碧荷之后。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不言而喻。 没想到足智多谋深谋远虑的妖孽有一天也会败在自己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上——甚至还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男人再也承受不住打击,踉跄趔趄地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像是没了生气。 一滴清泪顺着眼际快速滑落,又慢慢渗入发间,又好像表明着他还活着。 一道白光闪过,这一次,世界没有在天旋地转。 他感觉被扔到了冰川的海里,寒冷刺骨,冷得他的血液都要凝固。 随着身体的坠落,林致远也分裂成两个,冰冷的海水逐渐吞噬他们的身体,思想… 林致远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上天会让他发生灵魂出窍这么稀奇的事情,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所谓的天选之子。 这是上天对他这辈子唯一做错决定的惩罚。 是败笔。 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败笔。 互穿17:发疯 “碧荷…” “碧荷,我在这…” 熟睡的女人被梦魇的呓语吵醒,碧荷半眯着眼撑着自己坐起来,随手开台灯。 虽然她也刚睡下没多久。 她被林致远突如其来的晕倒给吓住了,结果医生来了检查一番后说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没什么大碍。 女人不太相信这个说辞,可是再三询问下医生也还是给出这个诊断结果。 于是她寸步不离地守在林致远身边,时不时伸出食指探探他的鼻息,又或者三番五次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强劲跳动。 那就行,碧荷还不想那么早开始她的寡居生活。 孩子需要爸爸,她——也需要老公。 “林致远,你醒醒。”碧荷凑到他耳边,轻声呼喊。 梦魇中的男人冒出更多的冷汗,不知呓语着什么。 碧荷要把耳朵靠到他嘴边才能听清,“碧荷,我回来了…” “别走,碧荷你别走…” 细声的话语像是满罐的蜜糖沁入她的心,甜滋滋的。林致远个混蛋,这是梦到她啦? “林致远,我在这里。”暗淡昏黄的光线也能折射出女人脸上的甜蜜。 “林致远,你醒醒呀。”她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又轻轻拍了拍他俊美的脸。 还是没有反应。 “林致远,快醒醒!”女人感到有些着急慌乱,怎么还没醒?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老公。” 碧荷推他的力度更大了,可男人除了脑袋被晃得左右摇摆之外,脖颈以下纹丝不动。 漂亮的薄唇蠕动了几下,碧荷赶忙俯下身靠过去——让她听听林致远是不是又在说些什么甜蜜情话。 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她整个身躯颤了一下——“梁碧荷,你敢跟他走!”音量还不小,声色也难掩他的怒火和狠戾。 女人一头雾水,她跟谁走啊? “梁碧荷,你居然敢背叛我。”睡梦中的林致远吼得锥心刺骨。 什么嘛! 这个王八蛋梦的都是些什么啊,梦见她跟别人跑了吗! 林致远这个王八蛋能不能梦点好的,在梦里也冤枉她。 碧荷越想越气,手上突然来劲了,“啪”的一下抽在林致远脸上。 昏迷不醒的男人倏忽间睁开双眼,眼里的惊恐与后怕还未散去,整个人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这次上天又让他看见什么? 拜托别再让他看见梁碧荷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挨操的画面了——他受不了。 他要鞭尸,那个男人哪怕火化成了灰他也要亲手扬进下水道——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还有梁碧荷,他也不会放过她。 碧荷才不会承认这一巴掌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不过电视剧诚不欺她,男人醒不来怎么办,给一巴掌就好啦! “林致远,你终于醒啦?”女人动作温柔抚摸着他被扇的那一边脸。 待会林致远不会跟她算帐的吧?她又不是故意的,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她的手还疼着呢。 上一秒好像还在北冰洋里漂着,寒冷,刺骨,寂静,无声。男人看了碧荷一会,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是熟悉的装修。 他回来了? 男人阴沉着脸,盯着她不言。 他回来了。 “梁碧荷——”嘶哑黯涩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男人面色凶煞似鬼,牙关紧闭,眼底有滔天怒火在燃烧。 女人被吓的一怔,小手停滞在他脸上不动了,表情讷讷的有些不知所措,“林致远你做噩梦了?” 不然怎么会拿这种眼神看着她,好陌生,好窒息,好可怕。 林致远用力扯开他脸上的柔荑,扛着她抱摔到床上,手指化掌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的时到底还是发生偏转,朝某个方向拍打下去。 “啪——”是巴掌拍打肉体的声音,碧荷白嫩翘挺的屁股顿时粉红一片。 “啊,林致远你干嘛!”女人完全搞不懂现在的情况,好端端地为什么他又发起了神经——她又没惹他。 “啪啪啪——”大掌一下又一下地拍在她屁股上,像是雷雨那样来的又快又急又响,男人完全不顾女人的挣扎,手上落下的力度丝毫不减。 “林致远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呜呜呜…”女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早知道就不管他了,让这个王八蛋死了最好! 男人显然是误会她的话,又是一巴掌重重拍在她屁股上,“梁碧荷你想走,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骗我。” “骗子,你一直都想走,你一直都想逃离我的身边——” 男人显然是魔怔了,不断下死手,巴掌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口里还一遍遍重复着她是骗子之类的话。 碧荷被吓得哆哆嗦嗦,哪怕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的屁股严重红肿疼痛,可她依旧不敢动弹,美眸闪烁剔透的水晶。 男人似乎是打累了,停下来喘着粗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那双惊恐万分的圆眼睛,还流着泪,然后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薄唇厮磨她的耳廓—— “现在,你还敢走吗?” 女人的身体抖成筛子,脑袋高频摇动。 他俯在碧荷的颈窝深嗅,用高挺的鼻尖上下摩挲那一点细皮嫩肉,“说话。” 女人心惊肉跳,上次林致远回国入室强奸她那晚也是这般模样——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带给她的惊恐不安却到了极点。 “没,我没想走。”她吞咽了下嗓子,音色微弱颤抖,“林致远,我没想走。” 碧荷还在哽噎,“林致远你误会我了,我没想走。” 他拧着女人的下巴掰过她的脸,审视那双圆圆的眼睛,“真的?” 女人泪流满面,眼泪像断了弦一样往下涌,“真的。” 男人伸手抚上了那白嫩光滑的臀瓣,白里透红,是他刚刚打的。 “别人摸过你没有?嗯?别人干过你没有?”他再度在她耳边呢喃。 温热的手碰上屁股引起一阵刺痛,可是女人不敢挣扎,“没有,林致远我只有你一个,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呜呜…” 碧荷还在抽噎,眼睛哭得红肿,“我…我一直在等你,等了你十年你才回来。” 男人侧过头,沉默地看着她。 半晌,“好。” “你发誓。”他又说。 “我发誓,我真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碧荷壮着胆子去抓他那只颤动不停的手,“我爱你林致远。” “我这辈子只有你,也只爱你。” 他看着梁碧荷的眼睛,那双圆圆的眼睛清晰地倒映着自己。 梁碧荷说爱他,且只有他。 女人的话无疑就是最好的镇定剂,大脑袋贴在碧荷颈窝处磨蹭,嘴巴用力吮吸着那一点冰肌玉肤发出嘬嘬声响。 俊容转侧在女人的脸上,低头叼住那张红润饱满的朱唇啃噬起来,大舌逗弄把玩着小丁香,肆意在她的口璧掠夺津液。 一吻过后,男人才肯放过她,女人因被攻略的时间过长导致缺氧,整个人面红耳赤,美眸半眯,小嘴微张喘着气。 密密麻麻的吻分布在她肩膀,脖颈,耳廓,最后又再度回到了嘴巴上,唇唇相印。 耳边传来神情又骇人的告白,“碧荷,我也是爱你的。” 女人素雅白净的脸庞又落下了一颗晶莹透亮的泪珠——她知道这场酷刑还没结束。 互穿18:爆操H 漂亮修长的手指轻拂女人洁白如玉的胴体,冰凉的指尖激起她的一阵战栗,碧荷感觉腰窝一阵酥麻无力,男人的手从肩膀划到肉嘟嘟的屁股后便没了动静——他停住了。 女人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打鼓,鼓声震天响动,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而悬在头上的铡刀迟迟未落。 碧荷额间冒出一层薄凉的冷汗,她在等待——等待拷打,等待审判,等待极刑。 决定她接下来命运走向的手行动了,男人一把拽下她的内裤,又一巴掌甩上另一半还没遭受过伤害的丰臀。 “啪啪啪——”不断落下的巴掌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碧荷不敢吭声,贝齿紧咬下唇,纤长浓密的睫毛挂满了泪珠,梨花带雨。 她也没敢回头,并不知道身后那个男人的俊容变得狂乱狰狞,眼底的忿怒与阴鸷全溢出来。 林致远双眸怒睁,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出的粗气一张一鼓。 男人掰开了她的腿,须臾间,利刃一样的肉棒直接劈开娇嫩的小穴。 “啊!疼啊…呜呜呜林致远我疼——”女人流着泪躺在他的身下,因下身突如其来的痛楚不自觉地蠕动身躯,却被像巨钳一样的钢肩巨臂死死摁住双腿。 梁碧荷说她疼? 呵,她怎么可能有他疼?男人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疼死了,打再多的利多卡因也没任何效果。 梁碧荷这个骗子,哪来的脸说她疼! 操死她,操死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明明说过只有他一个,梁碧荷这个大骗子—— 他越想越气,分身下了死力,又狠又准的肏弄撅着屁股的女人。 那物什像铁杵般又粗又大,还硬,不断在娇艳的嫩红处捣鼓,原本干涩的甬道因为巨物的撞击开始分泌爱液。 疼痛的哀嚎逐渐转为娇滴滴的呻吟,碧荷紧拽着枕头的一角,“嗯…啊…轻点呜呜…” “啪啪啪——”那只不颤抖的左手再度拍打在莹润如玉的臀瓣上,直到两边的屁股变得一样红肿通红他才停手,覆上女人的柳腰鼎力鞭笞。 女人素净白皙的脸上满是泪痕,上面与下面全是水,只不过身下的玉水更加稠黏一些。 “啊…嗯…太深了…” 碧荷已经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任凭雷雨肆意拍打在一叶轻舟上,摇摇欲坠。 倏忽间,女人高扬脑袋,全身哆嗦颤抖,蜜穴也在蠕动痉挛,汩汩玉水随着肉棒的侵犯被带出,慢慢打湿了床单,汇成不小的水渍。 仰起的头缓缓落下,高潮迭起的脑子变得飘忽迷蒙,还在不断承受身后的侵凌。 猿臂鹤胫桎梏在女人细弱的脖颈上,手似铁钳慢慢收紧,碧荷激得一咯噔,用力拍打那只巨掌,整个人挣扎起来。 “啊!放开我——” 男人不听,伏下健硕匀称的身材覆上女人的身姿,左手探向那团柔软光滑的丰盈,用力掐捏雪峰上的红梅。 碧荷被抱顶到最深处,脖颈上还被男人的大手紧紧缠住,用力收紧,精壮的公狗腰大力抽动鞭挞,越来越快。 窒息使得娇嫩的甬道不断收紧,林致远感觉肉棒仿佛被无数张小嘴紧咬不放,手上越是用力,蜜穴越是不放他走。 女人已经翻起白眼,已然没有挣扎的能力,瞳孔涣散,几近晕厥。 要死了吗? 她的三个孩子怎么办? 林致远真的疯了。 巨钳猛地松开,空气重新灌入她的鼻喉,碧荷从未感觉空气是如此的香甜新鲜。 “咳咳,咳——”女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呜咽的哭嚎起来。 林致远想要掐死她,她的先生,孩子的爸爸——想要杀了她。 碧荷哭得上气不喘下气,抽噎的身体带动小穴的紧缩——男人加速最后的冲刺,最后将浓稠的精液全都灌溉在花蕊间。 与此同时,林致远一口咬伤女人的颈肩,洁白的牙齿染上一丝红色。 “啊!呜呜…”疼死她了,好疼好疼,真的要疼死她了。 林致远这个天杀的王八蛋为什么要醒来,变成植物人多好。 呜呜呜,她这次绝不轻易原谅他了。 “梁碧荷你哭什么?我这是在爱你。”男人舌尖舔舐破皮溢出的血液,他咂咂嘴——梁碧荷的血,怪香甜的。 “老公是在爱你,你不知道?”漂亮的薄唇含住整个牙印,用力挤压吮吸更多的血液,全部吞入腹中。 男人冷眼看着她潸然泪下,“很疼吗?” 林致远凑近女人的耳畔,跟她交颈而卧,嗓音还带着事后的暗哑性感,“梁碧荷你有我疼?” 温热粗糙的舌面卷走新冒出来的血珠,“梁碧荷你没资格喊疼。” 他才是最疼的那个人——梁碧荷没资格喊疼。 互穿19:洗脑 女人还在抽噎,身体一抽一抽的,没有说话。 尽管男人的身躯完全覆在她身上,姿势尽呈亲昵旖旎,可碧荷感觉到的只有黯然悱恻。 今晚的林致远疯了,彻底疯了——比他从美国回来入室强上她那一次还要吓人。 而且林致远刚刚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他的指腹拭去女人脸上的泪珠,“还哭,梁碧荷你很疼吗?” 碧荷紧皱双眉,哭丧着脸左右摆头——对,她就是很疼。下面好疼,屁股好疼,喉咙好疼,脖颈也好疼。 林致远伸舌舔拭她眼眶溢出的泪滴,力度越来越大,最后捏着女人的下巴狠狠叼衔红润的唇瓣,掠夺她口里的香津。 一吻过后,男人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眼神凌厉,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双红肿的圆眼睛。 “梁碧荷——” 寂静默然,偌大的空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交织。 她怯懦畏缩地抬眼朝林致远瞥去,碧荷实在是摸不清他接下来的举动。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坦白的?”男人眼神锐利凌砾审视着她,神情凝重,好像早已洞察了一切。 碧荷抽抽嗒嗒,声音哽噎,“林致远我爱你。” 男人把玩着她胸前的两片浑圆,用力掐弄那一点殷红,音色玩味,“还有呢?” 奶头的刺痛让女人发出痛吟,眼里的泪流得更欢了,声音有气无力,“林致远我喜欢你,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了。” 这番顺毛捋的话碧荷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每次林致远一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是发神经的前兆她都会把这番话拿出来——不知道这次还管不管用。 “继续。”大手侵袭上整个香软滑润,力度很大,但是又有点爽。 女人感觉自己的脸又要发烫起来,一阵阵快感席卷而来——身体总是会最先背叛她的意志。 “我一直在国内等你回来,等了你十年呜呜…”她觉得自己好惨,等一个杳无音讯的渣男就算了,现在还要被这个罪魁祸首蹂躏欺虐。 “这十年你一直在等我?”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半眯,谛视怀里的女人。 碧荷连忙点头,恳挚的小脸泪珠盈睫,“对啊,我一直在等你,等了你好久,我没有骗你。” 其实,四年也很久了吧? 她也确实没骗他。 棱角有型的下颌蹭了蹭她的秀发,“还有呢。” 女人眨巴了下眼睛,“林致远我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我真的只喜欢你。” 他面无表情,薄唇紧抿,“那你发誓。” “我发誓,我从来只有你一个,我爱你林致远。”碧荷红着眼看向紧密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许下“真挚”的誓言。 林致远缄默不语,紧闭双眸,却是搂着她的力度更紧了。 梁碧荷刚刚发誓了,说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她还说爱他,只爱他。 既然如此,那她说的这番话就与他之前所目睹到的平行时空相违背了。 假设存在,但又不切实际,因为他目前只有魂魄体到达过那里,很难认为那是真正的世界,亦或者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他的意识只有一个,根本不可能同时体验到两个世界——没有实际方法或条件下的空想理论并不能成立。 所谓的多元宇宙,依旧是相对于自己世界的客观存在,而真正的平行世界,绝对不是当下的宇宙所能看见的东西,典型的祖父悖论也证实了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平行时空和穿越世界是无稽之谈! 那他之前所亲历的,目睹的不过都是幻象罢了。 对,是梦,是噩梦。 梁碧荷没有背叛他,她真的有做到在国内好好等他。 “自我洗脑”成功的男人倏忽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俊颜摩挲女人的颈窝。 “碧荷。”有区别于之前的黯哑凶狠,这回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听上去还有些惬意舒心。 女人悬吊一晚上的心终于被安放下来,她知道自己这是通关了——通的地狱史诗级。 “嗯。”不过她还有气,嗓子还疼得酸涩难受,愿意应他一声已经给足面子了。 而且碧荷也知道林致远的老套路了,果然—— “碧荷,我也是爱你的。” 她就知道林致远又是这样,不过很多时候她都经受不起他给的爱,太窒息了。 “就是爱你,才想要跟你结婚,才自甘被婚姻束缚。” 女人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难道说不结吗,bella当时在她肚子都快两个月了。 指骨分明的手探下圆白的肉屁股,“我没打疼你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碧荷感觉胸口堵了一口气,无处发泄,只能内消。 “我梦魇了,做了一个好吓人的噩梦,你不会怪我的吧?” 林致远一下子翻了个面,平躺在床上伸手把碧荷搂在胸前,紧紧地拥入怀里,手脚死死缠住她,感受怀里的软玉,温暖又真实。 是真的梁碧荷——是那个说只爱他只有他的梁碧荷。 (这种东西涉及到我知识盲区了,还翻了音符找资料,随便看看,知道林狗自我攻略成功就行) 互穿20:慢慢 2bx x .c o m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试图将身体各机能平复或调整回到原始状态。 其实不单右手还在发抖,全身都在痉挛,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思绪依旧留在异时空那场梦魇中,令他后怕打颤。 右手被女人的小手紧攥着,白嫩如玉,热乎乎的。 “林致远,你好点没有?”女人趴在他怀里看着他,圆眼睛亮晶晶的,是湿了的泪还没干。 可别又发神经了吧?更多免费好文尽在:2 a 33.co m 她梁碧荷不是猫,没有九条命。 男人注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圆圆的,只有他一个人。 林致远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提上来了一点,这样可以头挨着头。 他对着女人的眼睛直接吻下去,一开始还是蜻蜓点水,后面的吻就像是倾盆雷雨,来得又猛又急。 碧荷接受了他所有的热情,平静的脸没有显露内心的真实想法——反正她也拒绝不了,倒不如躺平顺从。 谁知道这个神经病王八蛋等下会不会复发? 她不敢赌,也没命赌。 “碧荷。”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叼住一块软肉轻咬。 冰凉的薄唇在她脸上辗转不断,像是在找寻他最满意的归宿,一会停留在她的耳廓,舔舐她的耳垂,吮吸那颗红痣。 一会又跟她的脖颈贴贴,一朵又一朵玫瑰在她脖子上绽放。后来又被那对灵秀的圆眼睛勾了过去,最后发现还是那两片唇瓣是最好的选择。 林致远大舌缠上了女人的香唇玉口,勾着那条丁香嬉戏挑逗,津液互换,甜蜜渡口。 当碧荷的腿被挂在男人宽厚的肩膀,硕大狰狞的巨根再次顶入那温热柔软的小穴时,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罢了,明天不能去找阿姨喝下午茶了。 可能后天也不行。 ——分割线—— “碧荷,我再也不这样了。”又是一番温存后,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臂紧扣着她的腰,俊脸诚恳地表达歉意。 女人拿手遮挡自己的眼睛,不予理会。 林致远把她的手撂下去,贴合着自己的掌心,十指相扣。 碧荷阖着眼没反应,好像是睡着了。 他偏过头去看她的脸色,“还在生气?” “碧荷你别生气了,”他说,“我那晚就是做了噩梦,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我怎么舍得打你?我那么爱你,都是那个梦的错。”说完便举着她的手亲起来,陶醉又迷离。 指间传来湿漉漉的温热,碧荷伸手打了他胳膊一下,“你不睡觉就出去。” “我真的再也不这样了,”男人看着她的脸,圆圆的眼睛还有着怒意,他心里一痛。 大手往下探,抚摸上了那肉嘟嘟的屁股,“好点了没?” 第二天起来他看过了,打得是有点厉害,淤青在白皙的臀瓣上更显得严重——就连细弱无力的后颈也有了青色的指印。 男人也知道自己这回有些过了,所以这几天一直在伏低做小,讨好她,哄她,爱她。 可是这也几天过去了,总该消气了吧? 女人咬牙切齿,啪一声拍开了他的手,“你到底睡不睡。” 男人没了声响,静静地凝视她,良久——“碧荷。” 女人没说话,瞥眼看他。 林致远又想干嘛? “你唱首歌吧,”男人又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唱慢慢。” “不唱。” 林致远这个王八蛋也配听她唱歌? 做梦呢。 男人的大脑袋紧紧依偎着她,手掌抚摸着她的乌丝,“唱吧碧荷,我想听你唱慢慢。” 女人双眸紧闭,全当听不见。 “碧荷…” “碧荷,你唱,你快唱,我想听…” “碧荷,我要听你唱慢慢。” 女人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四目相对。 等碧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 还没睡够,不想动。 昨晚给林致远这个王八蛋烦了大半宿,——他精力旺盛可以不睡觉,但她不行。 最终碧荷还是投降了,给他唱了他念叨一晚上的慢慢。 可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他了,慢慢这么优美的旋律在他耳里却成了助性曲——二话不说压着她又来了一发。 这几天男人的讨好方式之一似乎是让她对男人的性持久能力上感到满意,可碧荷感觉无福消受。 再这样下去,她感觉自己也许会上nytimes. 碧荷并不想成为纵欲过度而亡的华尔街大佬的太太。 她阖着眼赖床,后知后觉感触到身旁还有某个人的气息,被子下四腿交缠,甚至肌肤的体温都有点持续升温。 一只手死死搂着她的腰,跟焊上去似的。 碧荷半眯着眼看向他,林致远居然还在呢? 男人也没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像是看了很久。 确实是很久,最早可以追溯在那场梦魇苏醒之后,很多时候他都会紧抱怀里的女人,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心跳。 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倾听梁碧荷平稳有力的呼吸声。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内心的恐慌焦躁,消除他迫切渴望的破坏与嗜血。 他要确保小鸟一直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不会再弄丢梁碧荷了,不会再犯下“打开笼子”这种低级的错误。 男人的眼神有些变味,晦暗,疯狂,甚至连放在她腰上的右手也微微颤动。 碧荷躺在床上,大脑还未清醒,思绪有些混沌——为什么她没有林致远这么好的精力呢? 如果当然林致远可以分给她多到溢出来的那些精力,估计清京也是信手拈来。 有什么东西顶住她的后腰,硬硬的,热热的,作为三个孩子的妈咪,她当然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说来就来。 男人翻身而上,先去吻她的唇,转辗到她的耳垂,正想舔舐那个红痣的时候,男人的余光好像看见了些什么。 有点眼熟,白白的,又好像透明的。 他定眼一看——哟,这不是另一个林致远吗! 互穿21:修罗 那个没用的人,十八年后才回国还过得如此窝囊的废物,他才不会承认这是他。 梦蝶的林致远也惊讶了。 明明上一秒还和眼前的林致远在碧荷那十年里融为一体,一起被“审判”过去的败笔,随后又掉入北冰洋的大海里被渐渐淹没,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又再次他们分裂。 明明是一起的,为什么这个人比他早回来? 这也就算了。 居然还让他看见梁碧荷跟这个人接吻,相拥,缠绵,厮磨,恩爱。 “你给我放开她!”梦蝶的林致远怒吼着。 男人感到十分新奇,他居然能看得见,听得见他的暴怒。 又有些火冒出来了,薄唇勾着戏谑的笑,他一点也不想听他说什么,要是听见的或看见的是当初的梁碧荷,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闹心的人和事。 他也不至于哄梁碧荷那么久了么——影响夫妻和睦关系。 林致远侧着脸对着他,无声的吐出一个字——滚。 他爱看就看吧,好好看看他跟梁碧荷是多么的恩爱。 嗯…他那边能享受到的待遇估计是没法跟他比的了。 男人伸手扯了扯被子,将碧荷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下脑袋。 其实要不是怕她窒息,他连小鸟的叽喳声都不想让他听见。 一切已准备就绪,男人又开始了每日的交公粮任务。 梦蝶的林致远脸色铁青,他以为魂体穿越过去让他审视完他的败局之后就可以回去找碧荷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恨不得将梁碧荷拆骨入腹,一口一口吞咽下肚,这样他们就能融为一体了——还是永远。 谁知又来到了这个美梦开始的地方,可是主角不是他,真正的男主人回来了。 而他像个小偷,回味着偷来的幸福——只能看,不能摸,无比的煎熬与痛苦。 夫妻早晨交流活动结束后,男人一脸餍足的翻身而下,还不忘盖好床上的小女人。 碧荷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昨晚被林致远闹了大半夜,非要听什么劳什子慢慢,她觉都没睡安稳,早上又被他吃干抹净一顿,她不困才怪。 毕竟她又不是林致远那个怪物。 直到jenny示意午餐准备好了,女人才慢悠悠转醒。 碧荷正准备揭开被子下床穿衣服的时候,又被男人死死摁住了。 “碧荷,辛苦了吧,我来给你穿。”男人笑吟吟的拿了一件长裙过来,就直接在被窝里给她换起来。 有多长呢? 从脖子到脚踝。 林致远对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又走回衣橱拿了双袜子给她脚套上,“乖乖穿上,地上凉。” 男人点点头,这回他满意了,又牵起碧荷的手,“走,我们去刷牙。” 碧荷黛眉微拧,林致远怎么感觉怪怪的。 但是又不像要发神经的前兆。 “来碧荷,老公帮你刷牙。”高大英俊的男人拿着牙刷弯下腰,打算对自己说的话付诸行动。 神经病啊林致远? 碧荷一把夺回牙刷自己刷起来,圆圆的眼睛却在透过镜子怒嗔着林致远。 她就是想骂他,林致远个王八蛋。 男人默默看着她也不说话,又看向别处,俊美的脸庞笑吟吟的,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讥笑。 她感觉林致远这笑容怎么有点瘆人呢? 碧荷也没在意,反正他一天到晚都没点正经。 女人正准备洗脸,男人已经将她的小兔子发箍给带好了,低头亲亲她的发,“真可爱。” 碧荷感觉脸有点红了,推了他一下,“起开,我要洗脸。” 赶紧用冷水降降温。 女人闭着眼抹洗面奶,自然而然也看不见身旁林致远的古怪。 他决定不让他滚了,反正他也走不了,正好让这个赝品好好看看他与碧荷的夫妻生活是何等的甜蜜幸福。 这个圈子里的模范夫妻是谁——当之无愧属林致远跟梁碧荷么! 不过此林致远非彼林致远,千万不要太羡慕他。 互穿22:邀约 碧荷弯下腰准备冲掉脸上的泡沫,却依稀看见镜子里的那个男人有些古怪——就像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交流。 俊美的脸上眉飞色舞,洋洋自得,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林致远这是在干嘛? 梦蝶的林致远脸色难看无比,这是什么情况?他既然能穿过来第二次,就代表他是天选之子,不应该鹊巢鸠占才对吗? 快把梁碧荷还给他! 女人感到有点阴森,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顾不得继续擦脸,“你干嘛呢林致远?” 林致远这个神经病什么时候背着她进化吗? 碧荷转过身,面色担忧的看着他,脸上的水珠滑到了下颌,又顺着滑到了脖颈。 男人立刻恢复正常,俊美的脸上充满无辜,“碧荷我没干嘛呀。” 他又笑笑,“来碧荷,老公给你擦脸。”话音刚落,男人就已经把毛巾放到她脸上,神情温柔,动作轻柔地擦拭起来。 另一只摁在她脑袋上的手力度不小,态度强硬,不容她拒绝。 林致远俯下身,在她的脸上吧唧一口,“梁碧荷你今天真漂亮。走,我们吃饭去。”大手向下探过去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握地走向餐厅。 碧荷小声嘀咕,眼神羞嗔,“没点正经。” 还是脸红了。 这可不能怪她,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林致远夸她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不过林致远好像也好少夸别人吧?除了自己——她好像就没听过他夸过谁。 心里又有些甜滋滋的,也许它偷偷跑到了蜜蜂的巢穴吧,出来的时候灌的一身蜜。 不过林致远他自己都长得那么漂亮了…女人抬头,再次感叹居然有人连下颌线都长得那么优越。 视线往下移,喉结也很性感。 林致远长得真好看啊,以后清平清行会很像爸爸吧? bella也快五岁了,除了眼睛完全复刻她的以外,其余五官也逐渐长开了,初显父亲的影子。 三个孩子都那么漂亮,其实她也功不可没啦,毕竟都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不是呐? 碧荷望着男人的脸发呆,步伐缓慢踉跄,连路都是林致远带着她走的。 可给某人看爽了。 “梁碧荷你又犯花痴。”男人坏笑的看着她,低下头用高挺的鼻子去蹭了蹭女人的鼻尖,“以后只能看我,知道不?” 他喜欢碧荷看他的眼神,圆圆的眼睛只有他一个。 人们常说眼睛是通往心灵的窗户,这么说来梁碧荷的心也只有他一个。 是的,不错。 一定是这样。 林致远面带挑衅的看着悬浮于两米开外的魂体——“十八年后的碧荷对你犯过花痴吗?” 本就白的魂体气得好像冒出白烟,右手颤抖,拳头紧握。 女人不满的啧了他一声,她只是想到了三个孩子而已。 谁犯花痴,反正不是她。 吃过饭后,碧荷躺在摇椅上思考着如何打发时间。 没办法,林致远不让她上班,孩子也有保姆照顾,她需要烦恼的好像只有如何打发时间。 阿姨也回国了,她也不想找其他富家太太玩。 要不去第五大道逛逛? 自己也确实好久没逛过街了,古诗也快生了,她正好去挑两个礼物,一个送给新生妈妈,一个给小宝宝,祝福他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嗯嗯,逛完之后再来个下午茶。 就这么决定了! 女人刚站起身就给迎面走来的男人牵住,又一把抱到他腿上。 兴致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碧荷不耐起来,“林致远,你别闹我!” 她还要去逛街呢! “去哪?”男人把玩着她的手。 “古诗快生了,我要去跟她买礼物。”所以少来骚扰她! 女人想挣脱开他的手,却被更用力地握住,男人的指腹轻轻揉捏她的指尖。 林致远浓眉一挑,来了兴趣,“我陪你去。” 碧荷看着他不说话,狐疑的表情却越来越深。 林致远这是要搞哪一出? 看到女人眼里的质疑,他也没生气,“真的碧荷,我陪你去。” 他的眼神坚定,像是带着毋庸置疑。 “你不去工作吗?”说到这个,碧荷又想到了什么,“你今天都没去公司诶。” 林致远直勾勾地盯着她,突然笑了。 “我想陪陪你呀,碧荷。”出了这么离奇诡异的事,他怎么可能会放任她离开他的视线。 更别提逛街这么久的事,哪怕是一分一秒,他都不想跟碧荷分开。 男人哂笑,目光往旁边一瞥,漂亮的桃花眼半眯着,眼神凌厉。 旁边还有个人虎视眈眈,他怎么可能放心? 虽然知道他看得见摸不着,搞小动作的概率几乎为零,可他还是要扼杀那0.01的风险不是? 万分之一的概率他都承受不起。 “你工作那么忙,去处理事情啊,就不用管我了。”别跟着她,她要享受自由,哪怕只有一下午! 男人的脑袋微偏,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爱意溺得能把她淹死,“工作哪有你重要?” 碧荷红着脸别过头看向地面,要死啊林致远!这个王八蛋这几天黏人就算了,今天还怪撩的。 “我想陪着你,碧荷。”他说。 男人的眼睛转了转,“或者你陪着我也行,你别去了。”他又说。 春心荡漾的心不过三秒。 “我才不陪你呢!” 该死的林致远,她就知道! 林致远个王八蛋,为了不让她逛街还整这一出,她越来越讨厌他了! 女人愤怒的站起身,圆圆的眼睛瞪着他,居高临下,“你陪我去才差不多。” 她决定了,要多买点东西,多花点狗东西王八蛋林致远的钱。 林致远眉目舒展开来,双手迭在后脑勺,吊儿郎当,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看着她。 他就知道。 男人不知看向何处,薄唇微勾,忽地呲笑了。 倏地从吊椅弹起,揽着碧荷的肩膀,“碧荷我们走,今天的消费由你先生买单。” 就当作约会了么,自己也确实好久没有好好陪陪太太了。 这怎么行?时刻关注自己小鸟的身心发展状况也是头等大事之一——杜绝一切会影响他美好夫妻生活的不良因素。 反正他是坚决不能接受梁碧荷消失在他视线之中。 借着陪她逛街的名义拴着她,又能监视那个废物,稳赚不陪的买卖,一举两得! 来了第五大道,碧荷先去给古诗母子挑礼物,顺带又给三个娃买点换季的衣物,给自己订了一套t家的珠宝。后面想了想,去h家给男人挑了点衣服领带啥的。 看他一下午这么安分,就当作奖赏吧。 林致远全程尊重自己太太的选择——穿什么不是穿,反正都是碧荷贴心给他准备的。 男人嘴唇含笑,温柔深情,“还要买点啥不?” 女人摇头,本来还想吃个下午茶,可是逛街逛过头了。 林致远伸手抱住了她,“怎么了,还撅着个嘴。” “我本来还想去吃蛋糕的,”碧荷拧着眉咬唇,“可是现在都过了那个点了。” 吃了下午茶晚上还怎么吃饭。 这还不简单? 男人弯下腰,薄唇轻贴在她耳廓,“我们晚上出去吃,去centurion,到时候饭后给你小甜点,巧克力味的,好不好?” 女人有点意动了,圆圆的眼睛对着他眨巴两下,“可是孩子…” “我们去吃烛光晚餐吧碧荷,就我们两个人呢。”他在她耳边不断地吹着热气,一步步诱导她。 “现在是约会进行时,碧荷。”男人侧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她说好。 互穿23:reallove 碧荷说想看夜景,于是他们来到露台就餐,林致远当然会在无关紧要的事上顺从她,答应她,支持她。 因为是临时起意,也只能把周围几桌包了。 “我去下洗手间,碧荷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跑。”林致远把她带到座位上就匆忙离开。 能不急吗!陪她逛了一下午,他人有三急是真的,不想离开碧荷也是真的。 何况还有一只死苍蝇一直围在他们身边打转,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死,他真的放心不下。 见男人远走离去,梦蝶的林致远迫不及待了。 不清楚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问题,他始终离碧荷有一臂距离,看似很近,实则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间隔了他们。 天知道他多想她,长的像是一辈子的重逢。 “碧荷。”梦蝶的林致远心急如焚,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减反增。 他愤怒的捶着那道屏障,脸色愈发阴沉,这是怎么回事? “碧荷,碧荷。” “梁碧荷!” 林致远这时已经回来了,自诩正宫且唯一的男人嘴角讥笑——叫吧,梁碧荷是听不见的。 男人快步走到她面前停住,倏忽从身后掏出了一捧玫瑰。 女人瞪大了双眼,眼底又惊又喜。 “我将玫瑰藏于身后,期待与你赴约。”男人薄唇微扬,双眸星光熠熠,流露出强烈的爱意。 梦蝶的林致远一脸嫌弃,十分鄙夷他这般讨好的模样——可他好像忘了,自己对碧荷才是更加伏低做小的那个。 碧荷伸手接了过来,一脸甜蜜,“谢谢。” 诶哟,林致远突然搞这么浪漫,谁受得了啊!虽然这期间女人没再说话,却是捧着玫瑰一直看,甚至还俯下身深嗅一口。 真香。 “玫瑰好漂亮呐。”碧荷爱不释手,左看右看,发现每一朵都香气扑鼻,含苞待放。 她在看花,他在看她——玫瑰哪有梁碧荷好看? 半晌,男人拿出手机默默拍下梁碧荷捧花娇羞的模样,等以后他和碧荷老了还能拿出来缅怀,增添情趣的么! 梁碧荷想抵赖的时候,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瞧瞧,梁碧荷喜欢的移不开眼睛了,之前那个小鬼送的一枝穷酸能跟他这捧9999美刀reallove相提并论吗? 小卡拉米妄想跟鲨鱼比,自不量力。 法式烛光晚餐,让夜多一份浪漫,昏暗的烛光也无法掩盖女人甜美的笑。 她今天好开心呢,要是林致远天天都这样就好啦! 饭后的甜点,是一份蒙布朗。 女人记起来了些什么,放下举着叉子的手,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相机,小小的,不过半个巴掌大,是十几年前的佳能ixus老款。 这几年国内ccd风还蛮大的,她也让助理淘了一些回来,发现ixus130拍照最好看,粉粉嫩的,让本就年轻的她看上去更减龄。 “林致远,你帮我拍个照。”女人将相机递给了他。碧荷捧着碟子,另一只手拿着叉子摆起pose来,“把我拍好看点。” 男人闻言伸手拿了过来,捣鼓了一会,随手拍了几张还给她,“你看看满意不?” 碧荷大致地看了一下,“不错不错,林致远,你很有发展摄影师的潜力。”说完还点点头,拍的是真不错,为孩子们的爸爸点赞。 照片中的她,不说美如画,到底还是十分出圈的,圆圆的眼睛看着镜头,皮肤白皙透亮,还是在这“神器”的滤镜下,更显几分生动可爱。 碧荷表示很满意! 林致远把相机要了回去,检查一下自己的作品,梁碧荷说的对,他的技术是非常不错,梁碧荷也好看。 男人内心升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瞧瞧梁碧荷这些年都没怎么变过,反而还愈发青春减龄了,证明他把梁碧荷养得很好。 蓦然间,微勾着的薄唇放下了,漂亮的桃花眼也满是惊愕,相机出毛病了? 这是什么鬼?那个废物怎么也会在相片里——五张有两张是他。 男人顿时冒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该死的,他跟梁碧荷今晚还没有合影呢。 这个赝品怎么敢的? 草,气死他了。 删除,确定。 他抬眼望向对面的女人,小口品着蒙布朗,这个笨蛋,都快给人看一天了都不知道。 还有那个冒牌货,妈的,天都黑了怎么还没走,能不能赶紧滚,哪边凉快哪边带去。 男人越想越气,难得一次烛光浪漫,全叫这个废物破坏了。 就像碧荷吃着的蒙布朗,开开心心的享受着甜品带来的愉悦和满足,快吃到底了才发现坯里藏了只苍蝇。可是梁碧荷不知道,膈应的人只有他——而那个废物就是那只苍蝇,赶不走,也拍不死。 男人深呼吸了几下,像是压抑着什么。他跟碧荷都没拍照呢,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拍照?有了。 林致远掏出手机拨通号码,“bryon,你马上过来。”他要bryon给他和碧荷拍照,夫妻照! 不是不走吗,不是爱看吗,那就让他好好看看。 bryon还以为先生是有什么急事找他,急匆匆赶上楼后发现不过小事一桩。好吧,给夫妻拍照对于先生而言确实是急事,如今只要有关太太的事,他早已见怪不怪。 “碧荷,到我怀里来。”男人朝她伸了出手,眉目俊美的脸上温柔缱绻,“来,我们也拍拍照。” 他知道她一定会乖乖过来的,他今天又是甜言蜜语,又是烛光浪漫,梁碧荷被哄的甜蜜蜜,就像胖乎乎的小蜜蜂陷入一片花田被迷得摸不着头脑。 碧荷果真过去了,还带着玫瑰——林致远送的呢! 经理也扛着“长枪短炮”过来,和bryon分别拍了起来。 时间留不住点滴美好,照片却能记录幸福时光。娇小可爱的女人手捧玫瑰,温柔的靠在他怀里,男人伸手将她搂住,俊美的脸贴近她的秀发。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摇曳的烛光放佛给甜蜜温馨的氛围蒙上一层朦胧的色彩,男女温情对视。 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爽啊,这感觉真是太爽了,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他还要叫人拿套婚纱给梁碧荷。 男人瞟了眼不远处的废物,一脸的怒气铁青跟他轩轩甚得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致远薄唇微勾,大力搂着怀里的软玉,神色得意。 “底片传给我吧。”女人的声音欢快悦耳。 男人凑了过去,微微颔首,拍的不错,男俊女美。 他跟梁碧荷天生一对的么! 不错不错,bryon和这个经理重重有赏。 余光瞥见白色的魂体,男人还故意往里贴近碧荷,空出不少位置——好让那个废物看清楚。 睁大他的狗眼看清楚了,不是爱看吗,快来看看他跟碧荷多般配,简直天造地设! “拍的真好啊,碧荷你看看我们多般配。”男人靠近她耳边亲昵地说,“我们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碧荷你再发个朋友圈吧?”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一步步诱惑她,薄唇贴合她耳畔呢喃道:“今天是我们的约会呢,碧荷。” 女人浓翘的睫毛扑簌两下,望着他俊美棱明的侧颜,视线滑过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再到凸起的喉结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不愧是蜜糖。 他的眼眸含情凝视着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淡淡的爱意,“发吧碧荷。” 看他今天这么会哄人的份上,那就发呗,就当作奖励他一下。 是林致远梦寐以求的秀恩爱,才不是她! 点击朋友圈,选取三张照片,一张她自己捧着蛋糕卖萌的照片,还是林致远拍的呢,另外两张分别选了手捧玫瑰靠在他肩上和温情对视的。 亲亲就不发啦,她可是含蓄内敛的梁老师。 刚要摁下发送的手停住了,女人想了想,把对视的那张替换成自己另一张吃蛋糕的照片。 她才是今晚的主角。 文案发什么好呢,都结婚五六年了。 “我们。” 互穿24:梦醒 林致远的唇角微翘,眉目俊美的脸容神气十足,胸腔随着他的笑声不断抖动,“碧荷你就该多多秀秀恩爱,让大家看看你有个这么帅气又专一的好老公。”话间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掩盖个屁,他恨不得昭告天下。 像他这种阶层的男人,有哪个先生会对太太结婚这么多年还始终如一?养小三不让太太知道已经是对正房最大的尊重。 要不明天在kj大屏循环播放好了?正巧让大伙都来看看华尔街的模范夫妻是如何的恩爱与羡煞旁人。 也是他们不幸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专属于自己的那一只小鸟,一个个的不是玩斗兽场里的兽就是十八线的女明星女网红,庸俗。 没意思。 看见旁边那张狰狞的脸,林致远感觉此时的快乐都是双倍递增。 这一局,毫无悬念他赢了。 梦蝶的林致远内心深处的尖酸刻薄,嫉妒恶毒——在这一刻达到了峰值。 嫉妒一口口撕咬着他的心,穿过了他的骨骼,流进了他的血液,弥漫到他的全身。 他憎恨所有的不公,不就是比他早回来八年吗,凭什么这个人还能有这个待遇——碧荷都没在朋友圈晒过他。 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才拥有的,而那个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感觉心中压了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 男人紧握双拳,眼中满是阴翳,压抑着自己想要对他拳打脚踢的想法。 不能在他面前失态,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不是他早回来八年,所有的结局都不一样,甚至更好? 人生没有早知道,从他当年搭上飞往纽约的航班开始,他跟梁碧荷之间就已经偏离航道,即便已重新规划路线…她跟他都清楚彼此之间终究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双方都没有提,一个不在乎,所以不说;一个在乎要死的,却不敢问。 那他能不能创造一个早知道的机会? 回去以后,他一定会招徕全世界最顶尖的科研人员,为他打造先进的时光机。他要搭乘最快的那班回到22年前,将满眼是他的梁碧荷死死拴在他身边,揣在他身上,扼杀其他人觊觎甚至是掠夺他宝贝的一切可能。 人人都想夺走她,是挑衅还是宣战,他都奉陪到底。 碧荷有点汗颜,原来帅不过三秒也能用在林致远身上。 女人有点后悔了,现在删除还来得及吗? 不过才两分钟,点赞和评论就已经蹭蹭蹭往上涨,快要破五十了。 又多了一个,是alanlin。 碧荷有些感慨,“林致远你要是可以天天这样就好了。” 谁不喜欢被爱呢? “那当然。碧荷我以后天天陪着你。”男人捏起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唇齿,挑逗她的香舌。 一吻过后,碧荷喘着气开口了,红润的唇瓣水盈盈的,“像上周四那样就很好,天天陪我就不用了,你还是要赚钱养家的。” 可别天天跟着她,本来就没多少自由了! 男人疑惑,剑眉微挑,“上周四?” 旁边那个废物魂体的神色激动起来——怎么,苍蝇终于要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快走不送!晦气的东西,多看一眼都是对心身的亵渎。 梦蝶的林致远快步走到她面前,“是我,碧荷,我在这。” 太好了,她还记得他! 兴奋激昂的情绪如一股暗流在体内涌上,好像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碧荷还记得他! 他想走到女人面前,这怎么行?男人用高大有型的身躯遮住她,音色急促,“我上周四是哪样?”为什么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女人颦着眉疑惑的看着他,“就你生病晕倒那次啊,林致远你忘了?” 俊美的脸上怔了片刻后又发出哂笑,“我是有点忘了,这不是那天身子不舒服吗?” “我那天是怎么样的?”他看着女人的俏脸,不经意地问出来,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那时候的你跟今天差不多,不过…没那么黏着我。”碧荷缓缓道来。 林致远听懂她的潜台词没有?她要自由,不要像条狗一样一天天跟着她。 上周四? 他穿去了十八年后的异时空,按道理也是那个废物穿到他这边。 右手又开始抖动,薄唇一翕一合,“那后来呢?” 可别让他知道他的小鸟给人碰了,哪怕是不同平行世界的他,他也会想办法撕开空间维度的裂缝过去杀他——拿着枪。 “没有了,快要那个的时候突然晕在我身上,把我吓个半死。”女人看了看他,林致远不记得了? 碧荷又说,“那晚你喝了好多酒,还是bryon送你回来的,睡到两点才醒,下午在书房办公,晚上才开始黏着我,你忘啦?” “是是,那晚喝的太厉害了,差点断片。”男人笑笑,伸手把她的碎发挽到耳后。 估计是废物要干坏事的时候就晕过去了,该说不说还真是废物,不过没碰他的梁碧荷就好,否则他不介意尝试一下杀死“自己”是一种什么体验。 他果真是个废物,大好机会都没下手,感谢他的愚蠢——难怪十八年后才想到要回来,碧荷对他冷漠也是他应得的。 才不像他,他果然是人生赢家么!爱情事业双丰收,小鸟还依人。 林致远把她揽入怀里,棱角分明的下巴放在碧荷头顶上摩挲,淡漠无情的俊颜撇向那个只有彼此知道对方存在的人—— 男人嘴巴一张一合,神色戏谑,“小偷。” 原来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小偷。 梦蝶的林致远脸色乍青乍白,宛如一只被惹怒的雄狮,“我才不是小偷,你才是!” 嫉妒是一簇尖锐的芒,不一定能刺到别人,但一定会蛰到自己。 他才不是什么小偷,明明是眼前这个人喧宾夺主,把碧荷从他身边抢走了。 “把她还给我!”梦蝶的林致远怒吼,嫉妒的火焰四处点燃,想要疯狂和杀戮的心早已按耐不住。 把梁碧荷还给他,他才是应该是享有这一切的主人。 男人对此选择无视,捏捏她的手,起身牵着她往电梯走去,“碧荷,我们该回家了,孩子们也着急了。” 今天的梁碧荷很好说话,晚上的交公粮任务当然可以来点不一样的活动——夫妻么,玩点小情趣也不错。 他可是个生意人,费尽心思哄了她好几天了——不收点利息怎么行? 至于那个小偷? 是梦,终将会醒的。 偷来的幸福,是要还的。 互穿:再见 昨天的林致远有多洋洋得意,今天就有多无精打采。 明明昨夜还与碧荷上身如胶似漆,下身难舍难分。没想到今天一睁眼来到了江滨一路的房子里,是碧荷说不爱他的那个平行时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梦魇的地方。 意料之外,这次变成魂体的人居然是他,这就应验了那句“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吗? 啧,不爽。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时空,感觉这里的世界跟人都混沌了,浑身不适。 男人走进卧室,碰巧两人正在交谈。 梦蝶的林致远阴沉着脸,声音暗哑压抑,“梁碧荷你吃完午饭就立刻回。” 女人站在衣柜前,不为所动,指尖从一排衣裳划过,黑色,停住。 就这件吧。 “嗯,我跟晨晨吃完饭就回。”碧荷换上了黑大衣,今天要去见他。 结婚这么多年,林致远还是老样子,每一年她带晨晨回去省亲的时候都要冷着脸再三嘱咐她早点回来。 碧荷也明白他的界限在哪里,那是千千万万不能过夜的,不然林致远就像煤气罐一样一点就炸。 男人面色不悦,再次强调,“是中午吃完饭你就回来。” 梁碧荷只是为了让那个赘生物遵循种花优良传统孝道,不被人落下口舌才坚持省亲罢了。 一定是这样。 似乎也察觉出自己语气稍重,“碧荷,晚上爸妈还叫我们去xx吃饭呢,还有其他亲戚也来。”男人声音缓和下来,“还说千万要把孩子带上,老人家也好久没见到几个孩子了,很想他们。” 林致远上前从背后揽住她,“我和孩子们在家等你。” 没有父亲的可怜虫,碧荷总归是在乎一点么——可是他跟她的三个孩子也是她的软肋。 “爸妈说晚上要去xx吃饭呀?”碧荷问。 女人停顿了一下,想起来些什么,“上次姨妈还说要一起吃顿饭来着。” 碧荷转过身抚摸着男人俊美的脸,看着他那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我会早些回来的。” 这么多年,她早就摸清这个男人的驴脾气。 正文的林致远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敢情这是梁碧荷带着那个赘生物去省亲? 她怎么敢的? 男人快步上前,下颌紧绷,“梁碧荷你敢去?” 梦蝶的林致远也看见他了,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你也有今天。?” 男人眼睛转了转,嘴角一勾,“碧荷,你走之前别忘了什么?” 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这次一定要好好地扳回一局。 女人扯下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做个记号,“好了吧?” 碧荷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每天要吻别,林致远真是越活越小了。 “不好。”梦蝶的林致远捏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压了下来,余光撇见白色的魂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很好,他赢了。 这次见不得光的偷窥者另有其人。 良久,男人终于放开了她,同时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早点回来。” “嗯,那我跟晨晨先走了。”碧荷抬头观望他——脸色正常,女人也暗自地松了口气,朝门外走去。 “你就这么让她走?”正文的林致远十分惊讶,“原来你不仅失败,还这么怂?”说完讥笑出声,过后又阴沉着脸,剑眉紧拧。 男人刚被安抚好的情绪一下子跌入谷底,眸色深沉近墨,盯着他不说话。 “你上一次来的时候对碧荷做了什么?”梦蝶的林致远沉着脸问。 他还有账没跟他算呢。 天知道这个人穿过来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当他一回来就感觉碧荷对他又有了隔阂,几年来伏低做小那么久的努力几乎白费,用了好长时间才将他们的关系恢复如初。 “我吗?”正文的林致远垂眸思考了一下,“我掐了她,因为她说不爱我。”男人神态自若,仿佛掐脖这种行为与他而言再平常不过。 “我第一回来的时候,丝毫感受不到她的爱,一点也没有。”他看向他,“我让她说爱我,只要她说我就信。” 他接着说,吐出的话冷酷无情,“哪怕我知道这里是平行时空,我也不能接受她说的不爱。于是我掐着她,逼她说爱我,她近乎晕厥,却还是没有说。” 回想起那时的不快、惊恐、后怕…正文的林致远感觉心脏疼的无法呼吸。 他决定把气撒在他身上,“都是因为你,她才会这样。如果你能早回来八年,哪会有人乘虚而入?甚至生下恶心无比的赘生物!” 他刚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赘生物,长得跟他那个骨头都烂了的爹一模一样,令人作呕。 梦蝶的林致远恼羞成怒,遮羞布被彻底揭开——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loser.”某人虽是魂体,但仍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怎么不算最大赢家——他林致远可是头婚,梁碧荷当然也是头婚了。光是这个就足以让他在这个废物面前抬头一辈子。 男人感觉非常庆幸,自己比这个废物早回来八年,用计让梁碧荷回到他身边,骗她吃假药然后没多久就怀孕结婚,真的是他人生中最正确的一步。 轻而易举的,小鸟自动的飞回他的手心,再也不怕她飞走,毕竟有三条绳子不是么,牢笼和绳子早已将她捆绑得死死的。 梦蝶的林致远想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掀翻,又是徒劳无功。他恶狠狠的盯着他,内心深处的嗜血、杀戮正在慢慢地被唤醒。 “凭什么?你不就是早比我回来八年,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她的爱!”男人薄唇紧抿,眼里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他知道他回来的晚了,但他也已经拨乱反正,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什么也没有发生,如同他走的那年一样,他爱梁碧荷,梁碧荷也爱他。 用不着这个人一次次提醒。 正文的林致远更嘚瑟了,“怎么?我就知道你会羡慕嫉妒恨我。”他凑到他跟前,看着那双与他一样的眼睛,音细却清晰,“甚至很想鹊巢鸠占吧。” 正文的林致远说完站直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佣人往车尾箱装东西,“虽然我不想承认你是平行时空的林致远,但是我了解你的想法,我也知道你了解我的。” 他转过身看着他,勾起嘴角,“老实说,知道这里不同的事情以后,我第一反应是后怕,随后是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他是他,他不是他。 梦蝶的林致远带着戾气看着他,眼前的魂体就如同下水道的沼气,令人恶心,反胃,作呕。 半晌,他终于说话了,“你在骄傲些什么?”他一步步靠近他,“你虽然比我早回来八年,难道你做过的事和我有什么不同吗?” “想想我跟你灵魂结合的那一次,”梦蝶的林致远在他面前站住脚,“难道你那十年接过她的电话或简讯?还是说你在大西洋彼岸也对她朝思暮想,夜不能寐?” “是夜不能寐,还是夜夜笙歌无需我帮忙回忆了吧?你除了比我早回来一些,本质上能否认对她的始乱终弃吗?”他看着他的眼睛说。 既然他不好过,那就让所有人都不好过。“我承认,你是重新得到了碧荷的爱…可是这份爱有多少,想必你自己也清楚。” “她是回到你身边了,那曾经的碧荷回来了吗?”梦蝶的林致远决定再加一把火,“你我都把她弄丢了,甚至让别人有机可乘。” 他们也都知道那个不可提及的逆鳞是谁,想一下是对大脑的亵渎,说出来是对嘴唇的玷污。 看见本身就白的魂体变得更白,男人薄唇微勾,讥笑讽刺。 同是将她丢下,他又能高傲到哪去。 “你说得对,虽然我们不在同一时空,但是你的想法我也很清楚。”梦蝶的林致远感觉自己越占上风,“看见这里的梁碧荷对林致远没有爱,你一定很难接受,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是不是很想杀戮,很想见血,很想毁灭?”男人看着他,一脸玩味。 这其实是个肯定句。 “你可以跟着她一起去看看,”他说,“我就不去了,恕不奉陪。” 他当然不会去了,他又不是自虐狂,自己才不会主动找罪受。而且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梦蝶的林致远给自己点了根烟,望着楼下的动静,烟雾缭绕模糊了那张眉目俊美的脸。 他为了碧荷,真的牺牲太多。 不可思议。 互穿:酷刑(终) 庭院里响起引擎发动的轰鸣声,正文的林致远不假思索的跟了过去,飘进了车里。 跟仇人之子待在同一个空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考验一个人的定力,探测一个人的修养。 不好意思,这时候的他没素质,一丁点也不可能有。林致远试图掐死他,甚至打算将那个赘生物丢出窗外…一番功夫下来,徒劳而返。 草! 杀不了你回去就杀你爸!把你爹骨灰扬去下水道,垃圾就该待在垃圾的地方。 汽车在高速上奔驰着,而后又缓缓驶入乡间小道。 车停在外面,农家小院太小了。 “爸,妈。”女人被一群人簇拥着下车。 “爷爷,奶奶。”陈晨跟在母亲身旁,比妈妈高一个头。 林致远脸都黑了,这是叫谁爸妈呢?丧夫再婚了就跟前夫家再没关系了,梁碧荷这都不懂! 老人家细细地打望着孙子,“晨晨又高了,越来越像你爸爸了。”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位老人眼眶开始发红。 碧荷也想到了他,想到了他冰冷的手,想到了他躺在这里,而她只能陪他最后三天… 女人轻轻触碰了眼角一下,指尖有些湿润。 男人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蒙上一层冰霜,心如刀割。 众人进了屋子,原本客满院的院子一下变得空荡荡,冷冷清清。 林致远不假思索地跟了过去,尽管每一脚踩下去,犹如接受着酷刑,踩下钉子,又再度拔出。 疼痛难忍,十分痛苦。 屋里喜气洋洋,洋溢着热闹和欢笑。 碧荷脱下大衣帮婆婆打打下手,晨晨则陪着爷爷在说话。 呵,好一副天伦之乐! 那个死去的男人就那么好?梁碧荷嫁给他之后,他什么时候让她干过活?他把他的所有与她共享,不是为了看梁碧荷在这蜗舍荆扉围着灶台打转。 饭桌上也是其乐融融,老人家拼命地给孙子夹菜,极少吃的,舍不得吃的全出现在他碗里。 碧荷看不下去了,“爸妈,你们自己多吃点。”然后又夹了不少菜放到老人碗里。 没办法,老人勤苦一辈子,省习惯了,什么都把好的留到孩子孙子。 吃过饭,女人装了一篮子的香烛纸钱,带着晨晨往田间的坟头走去。 碧荷一边烧着纸钱,脑海里浮现起从前他与她的点点滴滴。 说好要一起白头的,陈子谦食言了。 骗子。 碧荷的眼睛在火光的照射下,眼泪涟涟,也许是被烟火熏的吧。 林致远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双眼猩红如猛兽暴露出他此刻的不平静,右手率先抖动起来,然后是全身,脸上的表情近乎发狂,偏执。 这座坟是她说不爱他的理由?他不接受。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梁碧荷烧得不只是纸钱香烛,更像是在烧他的心。 梁碧荷在这里亲力亲为,为另一个男人做着妻子才会做的事情,明明那个人骨头都烂了,怎么还阴魂不散? 那个死人就有那么好? 他对她不好吗?他才是她的老公,梁碧荷明不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林致远心里不受控制地把自己跟那个死人对比起来——他死的那天她也会这么难过吗? 不,他不会让她有难过的机会。 到了那天,他一定会带着她一起走的,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他跟梁碧荷可以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 带着孩子拜过父亲以后,碧荷拎着一些礼物,和晨晨一家家上门拜访其周边的邻居,他们常年在美国,很多地方顾虑不到老人家,没办法帮上忙的时候都是麻烦左邻右舍。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晚上还要去回外滩陪公公婆婆吃饭。 “爸妈,你们多多注意身体。”碧荷递给老人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子谦的生日,你们不要省,该花的地方花。”又扯过儿子,“跟爷爷奶奶说再见。” “爷爷奶奶,你们好好保重。”晨晨微笑,“下次我跟妈妈还来看你们。” “诶诶,好!”他们也在期待下一次与孙子的再见,“你们路上小心。” 奔驰驶出了乡间小路。 碧荷一直看向车窗,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小家才回头。 女人低头沉思,不知道下一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每一次回来省亲林致远都臭着脸,可是有什么办法? 她是他的妻子,晨晨是他的儿子,她和孩子肯定要回来看他的。 林致远看着女人这般模样,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席卷他全身。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跟碧荷的故事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跟碧荷只有彼此,婚后孕育两儿一女,家庭和睦,相濡以沫。 这才是正确的发展走向,是谁篡改了他们的人生? 是谁! 奔驰驶入偌大豪华的前院,在洁白的瓷砖上留下泥土的印记。 “妈咪,你跟aron又去哪了?”女孩带着一丝不满,嘟着嘴在台阶上看着他们——是bella,旁边是她的双胞胎弟弟。 “妈咪跟大哥有事,”她伸手将女儿抱了过来,又摸了摸清平的头,扯开话题,“爹地在家吗?” 女孩在她怀里点点头,遗传了母亲的圆圆大眼睛在妈咪跟大哥的身上打转着。 妈咪很多事情都瞒着他们三个,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样,不就是大哥不是爸爸的孩子,但是是妈咪的孩子,这个很难说吗? 他们三个早知道了! 碧荷牵着女儿的手走进正门,“bella要不要去换身衣服,等下我们要去和爷爷奶奶吃饭了。”弟弟一直跟在姐姐的身后,“清平,弟弟呢?” “在房间。” 书房的男人也出来了,似乎很是满意女人的守约。 “碧荷,你回来了。”林致远走了过去,牵着女人往卧室走,“收拾一下,换身衣服,我们马上要出发了。” 沾染过那个死人那边的气息,还带着焚烧后的味道,这件大衣跟那个死人一样,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趁着女人去重新挑选衣服的时间,男人审视起旁边的魂体。 “感觉如何,很不好受吧?”梦蝶的林致远一脸讥笑地望着那个魂体,摇摇欲坠。 总算是给他找点罪受,看不惯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你哪来的脸问我?”正文的林致远紧紧的抿着嘴,俊脸铁青,眼睛死死盯着这个面容与他一样的男人。 两条时空平行线的林致远一样俊美,一样聪明,一样富有,一样疯狂。遇到了梁碧荷这个交点,产生交集,然后错过,越走越远。 一条线再次相交,同一条路走了又走,同一个人见了又见——看似圆满,却也无法回到起点。 另一条线的主角硬生生把直线掰成圆,一个不规则的圆。 很难看。 已知的两条线是如此,浩瀚宇宙,满天繁星,其他的线会是什么?平行线永不相交,相交线越行越远—— 有交点吗? 他不能接受,哪怕是一丝细微的误差他也不允许! 正文的林致远恶狠狠的盯着他,要不是因为他,怎么会有人能抢走梁碧荷!晚了足足八年,给了太多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这个人并不是他,这个人不是林致远只是一个跟他长相一样的人——是罪魁祸首,也是这一切错乱人生的始作俑者。 把他的碧荷硬生生送到别人手上,篡改了原本梁碧荷与林致远美好生活。 八年,足以改变太多的人和事。 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是哪来的脸问他的感受如何? 他想杀人,但是杀人不一定需要刀枪,不是有句话叫杀人诛心么! “我倒想知道你感觉如何?这些年的日子强装着很累吧?”正文的林致远神情戏谑,嘴角微扬。 梦蝶的林致远脸色苍白,右手剧烈抖动起来,引发全身痉挛。 单面镜破碎了,被另一个他狠狠的摔碎了。 “我感觉如何?” “说实话,万箭穿心,”正文的林致远嘴巴开始打颤,整个人不淡定起来。 停顿了许久,再度开口,仿佛说这种话于他而言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我想,这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它看不惯我对碧荷曾经犯下的错,于是让我来到了这里,接受极刑。”他说,“可我总会在第二天回到原本的世界,结束惩罚,继续和碧荷恩爱如初,鸾凤和鸣。” “这里的一切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正文的林致远笑笑,潜意识在给自己洗脑。 是人都会做梦的,他也不例外,只不过做了一个噩梦罢了。当梦醒来,梁碧荷一定还会在他的怀里。 梁碧荷很爱他,他也爱梁碧荷。 碧荷还会安慰他,拍拍他的胸口,软软的声音安抚着他,“林致远,梦都是假的。” 碧荷都说是假的,那还能有真? 假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不必理会。 男人扭过头,嘴角勾出一个怪异渗人的微笑,俊美的侧颜也变得阴森晦暗,“而你——” “将一直处于酷刑之中。” bryon视角1:新身份体验 bryon此刻正坐在车里等待先生酒会结束。 “叮。”手机传来一条消息提醒,是一个音符图标——“tiktok:你关注的‘bellelin’正在直播,快来围观吧!” 是太太。 这是太太在tiktok直播教人读古文的第二个月,也是他当“忠实粉丝”的第二个月。没想到他一个总裁助理这辈子也能体验一番当托的滋味,话说还挺新奇的。 点开。 “hi,大家好,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l’mbellelin.今天呢我打算教大家学习《赤壁赋》。《赤壁赋》是我国古代北宋学家苏轼创作的一篇赋……”女人的声音低回婉转,洋洋盈耳的读书声通过扬声器进入他的耳廓。 太太不愧是中文老师,教的挺好的,字正腔圆,娓娓动听。只可惜他不是学生,也不是一个对古诗词感兴趣的一个人,他只是被先生安排的五托之一。 是的,五托之一。simmons他们几个也同样被安排了与工作无关的任务。 这个年头,连助理也不好当了,工作之余还得当托…想是这么想,bryon的指尖在礼物榜来回滑动,“保时捷,1200钻” 就它了。 当托也是一门考验,尤其主播还是上司的太太。 bryon默默叹了口气,坐在车里时不时刷着礼物,点个小爱心,或者发几条评论…是有点无聊,但是能怎么办,继续做呗。 身体机能还在持续工作,大脑却回放起第一次给太太当托的画面—— 那时候先生也在后座捧着手机观看,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静谧,只有太太轻快的教读声在车厢来回穿梭。 当托需要做些什么?教古文的直播间应该没有人一上来就刷嘉年华吧?小心心、人气票、鲜花、墨镜…这些又太便宜了。嗯,就这个吧,热气球,点击,赠送。 “感谢jackson送的热气球!”清脆的女声不难听出她的喜悦,这似乎是对她直播事业的认可和支持。当然啦,bryon变jackson,第一次十二个人的直播间托就占了十个,其中还有他跟先生。 欢快的直播间维持了几秒。 “bryon,你以后别送热气球。”男人嗓音低沉,俊脸烦闷不耐,眉头紧锁,“包括玫瑰这样的礼物也不要送,你记得跟他们说。” (林致远:哪怕是虚拟礼物,这些礼物只能我送给梁碧荷!) 啊? “好的,先生。” 纵使bryon心里千般不解,可他这些年一路从底层摸爬滚直至坐稳证券总裁助理的位置不是白混的,察言观色只是最基本的——先生怎么说就怎么做。 好奇心驱使他一探究竟。bryon不动声色再次点开粉红色礼盒的图标,热气球,520钻,有什么问题吗? alanlin:蝶·寄相思*10,一路有你*10,情定叁生*10,浪漫马车*10… 太太没有露脸,或者是说先生不允许她露脸,她第一天直播一下子收到这么多的礼物,攥着笔的指尖都发白了。 “感谢大家点的小爱心,谢谢大家啦!谢谢这位alan…alanlin?!林致远,你刷这么多干嘛!”女人的声音起伏跌宕,她叹了口气,俨然是大失所望,但无奈更多。 原本皱着眉的男人一下子放松下来,眉目俊美的脸神采飞扬,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敲打着什么。 alanlin:碧荷毕竟今天是你的第一次直播,做先生当然要支持太太的事业。 bryon暗中吃瓜。 “…那你也不要刷这么多,我只是来教大家古文的。”太太在网线的另一端抱怨着。 alanlin:梦幻城堡*5,真爱永恒*5… “林致远,你住手,你不准再刷了!”女人的声音忿怒不已,听起来似乎真的生气了。 bryon偷偷看了眼后视镜,只见镜中的男人撇了撇嘴角,往屏幕敲两敲后,却是没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alanlin:快开课吧,梁老师。 太太没说话,停顿一阵,见先生似乎真的不再送了,这才重新继续直播。 先生的大手笔似乎让太太的直播间获得了更多的流量推送,越来越多人进入直播间。 也有几个游客问了些与古文无关的问题—— 用户2638268119:主播,榜一大哥是你老公吗? 太太的声音支支吾吾,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可是评论区有人自告奋勇了。 alanlin:是的,belle是我的太太。 太太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继续讲解今晚的古文,一直到直播结束。 先生发出了比太太还更大声的冷哼,胸膛跟着剧烈起伏。 (林致远等了一会,始终不见碧荷说“对的,alanlin是我的先生。” 才因为逗弄碧荷的好心情随着碧荷的忽视渐渐殆尽。这是个什么破软件,梁碧荷都没回答我是她老公,一定是碧荷没看见! 这些人刷这么快的弹幕做什么!) 又来了,bryon真的摸不透先生这般模样,陌生到让他质疑alan是不是被光明会的人替换了。 很多时候他都会暗自猜想,先生是什么时候换了个芯子,他现在这样就像是失了智一样…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秀素雅的脸,个子不高,眼睛圆圆的。 也许答案已经很直白了。 当bryon的余光看到先生时,先生离车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 回忆结束—— 他立刻放下手机,跑去帮他开车门,男人上了车,关门,一气呵成,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bryon上车后,直播还在继续,女人清脆甜美的嗓音响彻整个车厢。 “太太今晚还在直播?”男人随口一问,伸手扯了扯领带。 “是的,先生。”bryon看见后视镜的男人颔了颔首,拿出手机开始在屏幕上敲打。 bryon撇开视线,把注意力转移回自己的手机——他就知道。 alanlin:报告梁老师,我现在回家。 婚纱照1:midnight 林致远从京城忙完之后便火速赶回s市,航线从来他来时就申请好了。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俊美的脸上是少有的倦怠,叁天马不停蹄的工作,是真的有些累了,可是他没有一丝睡意,脑海里一张脸愈发清晰,在寂寥的夜中尤甚。 是梁碧荷。 男人阖眼假寐,思维持续运转——其实他可以明天再回来的,可他等不了了。 身旁没有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不抱着梁碧荷软绵绵的身子,他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随着梁碧荷不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他的灵魂愈发狂躁暴动,想要掠夺、嗜血、杀戮的心更加按耐不住。 他急需被安抚,而能安抚他的人就在s市——梁碧荷还在s市等他。 他还知道梁碧荷一直在国内等他,等了他十年。所以他回来找她了,正如现在事务一忙完就即可返程一般。 他决定到家以后要好好将梁碧荷从头到脚,里里外外舔个遍,然后狠狠地从身后贯穿她,翻来覆去拆骨入腹,吃个干净。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扬,眉目放松下来。 梁碧荷肯定会拿那一双勾人的眼睛瞪着他,眼睛圆圆的,哭哭啼啼地娇喊,“林致远,你不要这样子!” 哈,他就要这样子,五天的工作量压缩到叁天可不就是为了早点回来干她。 “啧。”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落地,到家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男人再度烦闷起来,眉目俊美的脸面无表情,锐利的眼神阴鸷又疯狂。 草,还要这么久,到家至少也两点了,梁碧荷早就睡了。 林致远叹了口气,两个小时么,忍忍就过去了。骨节分明的大掌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指尖轻点某个绿气泡。 见物思人么,批阅一下梁碧荷的朋友圈。 “???′?`???” 最新的一条,是一周前发的。 梁碧荷上哪找得这种符号,挺有意思,圆圆的圈就跟她那双大圆眼睛一样可爱。 她怀孕都四个多月了,梁碧荷还是胖点好,他早就把十年后缺的那一身肉给养回来了,肉嘟嘟的多可爱呐。 指腹滑动,下一跳看照片应该是办公室的下午茶—— 他让bryon订的。 现在全办公室都知道梁老师有个帅气多金的老公,叁天两头就差人送东西来学校,她的同事也是时不时能打打牙祭。拿人手短,现在梁老师除了上上课改改作业已经没什么事情做了。 都喊她别上班了,累坏了怎么办,还怀着孕呢。 梁碧荷就是倔,非要上完这个学期,舍弃不下一个月撑死六七千的工作。 他挣了这么多的钱,还怕养不好她和女儿吗?上个破班,白天全待在学校里,陪他的时间都少了。 梁碧荷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傻乎乎的,待在他身边什么也不用做,得到的何止是六七千的事? 这点道理都不懂,笨。 滑动,点赞。 ——“月亮今晚很忙。” 月亮高高挂起。这个他知道,中秋节嘛,那天他带着梁碧荷还跟他爸妈一起吃了顿饭,没过多少天老头子就带着人去北湖提亲了。 从某种层面上而言那天不单止是中秋夜那么简单,也算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么,提亲前奏。 不错,他喜欢,点赞。 “盼星星盼月亮,芒果终于熟啦!” 一看就知道梁碧荷在阳台拍的,那时候的她天天趴在窗边等着黄澄澄的芒果挂满枝桠。 圆圆的眼睛波光流转,白皙透亮的小脸闪着期待又迷人的光泽,特别好看。 好看到他想看一辈子。 梁碧荷甚至还数一棵树上结了多少果,结果七块一斤给她卖了,还沾沾自喜。 笨死了。 他已经吩咐管家多种几颗了,看她明年还数不数的出来。 滑动,点赞。 “我和小马” 两张照片,第一张女人眼睛圆圆的,对喂马这件事跃跃欲试,另一张两个脑袋紧挨着,调皮可爱,说不出的和谐。 男人久久凝望那张笑脸,脸上的阴鸷早已变成温柔宠溺。 薄唇微勾,嘴角溢出一抹笑意——说是小马,他看小马也没比梁碧荷矮多少。 滑动,点赞,长按,保存。 切换回他跟她的聊天界面,空荡荡没有一条消息。 梁碧荷今晚没给他发消息,皮痒了是吧?看他回去不打她屁股。 漂亮的手指向上滑动,停住。照片中的女人穿着一身雪白华丽的抹胸婚纱,上身合体,因怀孕而愈发丰满的上围也格外显得诱人,下摆渐宽,恰好遮住了凸显的肚子。 圆圆的眼睛看向镜头,就像是在透过镜头看他。 梁碧荷穿婚纱的样子真漂亮。无论看多少次,每一次都能使他心跳加速。 十年前她是他的女孩,十年后她是他的太太。男人的眼睛久睁不眨,眼神专注又炙热。 等等,他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新娘拍婚纱照,还差点什么? 差一位新郎。 父权社会,结婚证不过是象征男人拥有了这个女人的法律所有权,婚纱照也不过是形式附属品,来增加妻子对丈夫的服从度。 他自己对婚纱照这种羊群无意义行为的附属品毫无兴趣,不过可以增加梁碧荷对他的服从度,何乐而不为呢? 几年前的社会流行裸婚,什么都裸,先是裸房,再是裸车,然后还裸钻戒,后来发展到甚至连婚纱照也打算省了。 不得不说,有的男的真是精到家了,把利益交换赋予道德意义,又想得到人,又不愿意付出,否则就拿虚荣的名号压在对方身上。 这类男人才是真正的利己主义者,他林致远来了都要靠边站。 作为一个理性经济人,他需要梁碧荷陪伴在侧,碧荷需要婚姻,那他就给好了,一切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 他表面功夫做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满分也不为过。 彩礼,给了,一个亿;房子,给了,一千平;豪车,给了好几辆…梁碧荷还想要什么,除了偷人,他都能满足她。 岳父岳母很满意,梁碧荷看上去也很感动,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欢喜嘛! 他现在可是梁家的金龟婿,只要长有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要扒着他不放,谁见了不夸他一句好? 舆论已经彻底倒向他这一边,梁碧荷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他才是她的唯一的生路。 偌大空旷的前院传来一阵引擎,接着是皮鞋落地的声音。 男人下车后直接朝二楼走去,脚底生风,面容焦急。 打开房门,眼神锁定床上鼓起的一个小包。 男人嘴角噙笑,呵,梁碧荷睡觉都只能缩起来睡,一定是他不在她没安全感,偌大的床空荡荡的,没个男主人怎么行。 男人用手撑在碧荷的上方,“碧荷,我回来了。” 没有回响他也不在意。林致远俯下身缓缓抱住了她,感觉肾上腺素不断飙升。 叁天了,天知道他这叁天是怎么过的。 他终于再次抱到梁碧荷的身体,将她拥入怀中,狠狠的蹂躏她,欺压她。 现代科技只能缓解一时之痒,并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 而问题的根源么,现在就在他怀中。 “碧荷,我回来了。” 女人熟睡着,俨然对正在进行时的这一切毫不知情。 微凉的唇印上了莹润细腻的小脸,他低下头去衔上那张樱红小嘴,轻轻的厮咬慢磨起来。 没关系,梁碧荷明天醒来看见他一定会很开心。 毕竟小别胜新婚么! 婚纱照2:破晓H 黑纱被掀开一角,露出灰蒙蒙的天际,男人的意识恢复苏醒,随后是对身体的掌控。 温软在怀。 女人的呼吸平稳而沉缓,显然还在熟睡。 他饿了,需要进食。 漂亮的薄唇沿着女人的脸来回摩梭,气息缠绵在耳间,一路转辗到她的耳垂,吮舔那颗红痣。 大手不停的从碧荷的身上揩油,五指覆上那白软,肆意揉捏起来,那颗奶尖也因为怀孕变得肿大,男人忍不住去掐捏,重重把玩。 “嗯…”双重刺激下,女人俨然有苏醒的迹象。 谁呀? 谁呀! 碧荷猛地睁开眼,一张眉目俊美的脸闯入眼睑,四目相对——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还好是王八蛋林致远。 “你几点到家的?”女人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困意,听起来又娇又懒。 她半眯着眼看向窗外,天空泛着鱼肚白,还早呢。 男人的嘴贴紧她脖颈的肌肤,“两点。” 两点啊?好晚呢她早就睡了。 “碧荷。”林致远用舌头描绘着她的耳廓,温热又色情。 女人感到肩颈传来战栗,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至后腰,随即席卷全身。 碧荷两条白腿不自觉夹起来,面色绯红,她往前挪了下,想要远离身后那具高温发烫的健硕躯体。 下一秒,男人紧贴而来,属于他的体温热得像是岩浆能把她瞬间点着,脖颈被一只肌肉紧实的胳膊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粗厚的指腹刚伸入那春潭水涧中,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碧荷你想我了?” 一指,两指,叁指,让本就玉水泛滥的小穴更加泥泞不堪,她咬着下唇不说话,眼神越来越迷离。 碧荷背对着他,当然看不见身后的男人笑得有多浪荡邪恶,“碧荷你肯定是想老公了,馋老公的大鸡鸡了是不?” 男人起身绕到她面前,衔住那张小嘴,疯狂吸入,硕大的阴茎找好穴口,整根没入。 “啊…”女人躺在他身下,呜呜地哭起来,是爽的。 林致远把她抱了起来,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腰下,巨根对那娇嫩的花芯一顿猛插,原本就软绵的身子快要化成一滩水。 “嗯…呜呜…轻点…”女人紧紧抓着他的手,娇声哀求,可是换来的却是更用力的鞭挞。 林致远轻轻拭去她额间的薄汗,俯下身吻上哭肿的眉眼和被蹂躏很久的樱唇。 轻点?怎么可能? 梁碧荷还是太单纯了,他这么急着赶回来不就是为了操她的? 叁天,他可是叁天都没与碧荷负距离接触了,这怎么行,他可是早晚都要交公粮的人。 他是她的丈夫,法律赋予了他的合法交配权,他当然会尊纪守法,好好行使职权呐。 今天最少要干梁碧荷叁次,她哭着撒娇也没用。 小穴倏地开始剧烈痉挛,男人也把自己撑起来,下身速度越来越快,狠狠肏入。 “啊…嗯…林致远——” 阴茎仿佛被千万张小嘴绞动吸附,滚烫的白浊射满了整个甬道。 “啊…”男人倒在碧荷身上,紧紧拥住她,发出舒爽的喘息,性感又磁性。 爽啊,真的是太爽了。为什么每次肏完梁碧荷心里都会升起巨大的满足感? 男人怜爱地轻抚着那双还泛着泪光的圆眼睛,——这是梁碧荷,他一个人的梁碧荷。 “林致远你别压我,起来。”碧荷黛眉微蹙,伸手推了推胸前的男人。 狗男人林致远,一回来就闹她,烦死了。 男人充耳不闻,抱着碧荷纹丝不动。 女人顿时来气了,伸手打了林致远一下,“起来啊,知不知道自己多重?” 又想到这个王八蛋一大早就将她闹醒,蜷起手指狠狠的掐起他手臂上的一丁点皮肤。 痛死他好了!谁让他吵她睡觉! “嘶!” 林致远抱着女人翻了个身,手护在她肚子上,托着她的肉屁股将碧荷放在他胸膛。 男人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梁碧荷你胆子大了?敢掐我。” 林致远再次伸出魔掌掐了掐,覆上臀瓣的手没再离开。 手感真好啊,肉嘟嘟的。梁碧荷掐他手臂,他掐回去,很公平呐。 “想我没?”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响,酥酥麻麻的,还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慵懒。 碧荷闭目塞听,对男人说的话置之不理。 没有。 完全没有,这叁天可别提她过得有多自由潇洒快活了! 林致远这么快回来做什么。 没听见自己想要的,男人的大掌开始在她的身上摩挲,惊起一阵寒颤,“嗯?” 女人的唇瓣微张翕动,讷讷的说:“想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想再睡个回笼觉呢。 头上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开心,“有多想?” 林致远又托着她往上移,直到视线平齐,他凑近她,眉目俊美的脸近在咫尺,桃花眼微微上翘,“碧荷,你有多想我?” 为了更好的看清她,林致远甚至抚去她额上的发,“嗯?有多想?” 碧荷感到一阵无语,伴随而来的还有些惆怅,怎么这事越来越多了? “我…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这回林致远这回满意了吧? 男人果真满意了,星眸熠熠,眉梢都带了淡淡的笑意。 他靠近她,“我也是想你的,碧荷。” 林致远看着她的圆眼睛,唇唇相印,“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早回来呢?”男人再度含住她的唇,脸容温柔缱绻,“我想你啊碧荷,我想你。” 碧荷语塞,嘴巴能不能用来好好说话而不是玩对对碰。 男人将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抚摸,“我想你跟女儿呢,一忙完我就回来了,连夜的飞机。” 碧荷再度睁开眼,眸瞳圆又亮,注视着男人俊美的面,没有说话,思绪飘零—— 林致远说想她,也想孩子,一忙完就回家了,不像说谎的样子。 好像自从结婚以来,林致远忙完了也是很快回家的。 不,甚至更早,也许是从她借钱找上他的时候,那时候林致远出完差也是立刻回来的… 女人的表情不太对劲,盯着男人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碧荷,”林致远拉着她的手递到嘴边,“可惜你怀孕了,不方便跟着我到处跑,这样你太累了。” “等你生完宝宝,我去哪都带上你。”男人虔诚吻住她的掌心,温柔的看着她,柔情似水。 碧荷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表情微怔,没有说话。 男人眼中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碧荷这是不信任他? 他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敲击着他的心脏,令他十分不适,隐隐作痛,痛意汹涌。 梁碧荷不信任他,这怎么行? 心好痛。 “碧荷,”他在喊她,声音略微颤抖,“我这次这么快回来还要跟你去大理拍婚纱照呢。” 男人用力搂紧怀里的女人,像是想把她嵌入身体里一样——合二为一。 林致远轻声询问她,“除了大理,你还想去哪里拍?” “丽江好不好?”温热的呼吸悉数洒在她脖颈,“玉龙雪山太高了,你怀孕上不去,我们在山脚下拍。” “我们多拍点,好不好?”下巴搭在她的颈窝摩挲。 碧荷这回有反应了,失神的眼睛重新焕发光彩,圆圆的眼睛提溜转动。 这样算不算多去一个城市旅游?可惜了怀孕爬不上高海拔的地方,看不了日照金山。 不过山脚下也挺好玩的,她要和牦牛拍照! 女人的表情全是止不住的期待,语气却带着些许试探,“真的吗?” 这种事情还是再叁确认比较好,毕竟王八蛋林致远的前科太严重了。 男人似未察觉,面色温柔,嘴角噙笑,“当然是真的,碧荷你怎么不信我?”但实际上他连呼吸都在克制着,右手开始抖动起来。 碧荷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你抖什么?”她回过头瞪着他,“林致远你哄我?” 同居半年了,结婚也两个多月了,他什么症状她不知道? 林致远偏头挑眉一笑,“我这是兴奋啊碧荷,我一兴奋就手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故作震惊,“碧荷你怎么不信我呢!” 男人又凑近她,嘬了碧荷脸上的软肉,“跟你一起拍婚纱照,我都期待了好久呢。” 碧荷的脑袋朝外,将自己的脸从他嘴中解放,而后斜着眼瞥林致远。 老是动手动脚,她还没相信他呢! 梁碧荷躲他是吧?他便要亲。 男人笑了一声,低下头亲了亲她动来动去的小脑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我怎么会哄你呢,碧荷。”他顿了顿,眼底多了几分深意,晦暗不明,“到时候我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女人一脸狐疑,惊喜? 她上下打量那张俊美的脸,想要判断林致远是否说谎,可男人的目光柔情似水,明眸桃靥,直勾勾的凝视着她,深情万分。 透过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碧荷看见一个清澈明亮的自己。 男人也不说话,专注的看着她,眼神坦诚炙热,容貌俊美。 碧荷错来眼,这样是不行的——林致远犯规了。 女人咂巴嘴,好吧,暂且信他这一次。 “别闹我,我还要睡。”她避开了上一个话题,说完便闭上眼窝男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补觉。 林致远盯着她的睡颜,修长有力的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起来,额间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别人的承诺可以轻易撕毁,给梁碧荷的承诺就要说到做到,甚至要做到120分。 他知道碧荷还在闹脾气,没事,他爱她,纵容她。 十年没有回来,是他不对,她心里还有气也正常,梁碧荷一直都人小气性大,他知道的。 除了答应她会早点回国这件事有点久以外,这个就算了,这个划掉——除此以外,这么多年来,他给梁碧荷的哪个承诺没有兑现? 他林致远可是个对太太百依百顺的好好先生,送出的惊喜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惊喜么,他会给她的。 薄唇贴合女人光洁的额头,眼眸深意涌动,——他已经在期待梁碧荷的反应了。 婚纱照3:潮汐 两天后,小鸟夫妇连同摄影摄像近五十人的婚庆团队一起飞往大理。 “碧荷,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海呢。”男人抚摸着她的头纱,嘴角上扬,“以后我们还去看更多的海,更多的山。” 他握住了她带着缎面白手套的手,看向她那双圆圆的眼睛,深情款款,“我带你一起领略大自然的春夏秋冬,好不好?” 眼前男人俊美的脸正在慢慢模糊。碧荷好像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还成为了她的先生,她女儿的爸爸。 碧荷没说话,吸了吸鼻子,微微颔首。 男人猛地掀开她的头纱,衔住她那双涂了口红更显诱人的小嘴。 这个吻成为无声的告白,倾诉着那些年无法言说的情感。 海浪拍打着礁石,爱的潮汐往来交集,像是在演奏梦中的婚礼。 海风的气息扑面而来,是甜的。 海鸥也成为特邀嘉宾,一起被定格在洱海美景的唯美婚纱照里。 天很蓝,风也很温柔,阳光也很温暖。在万事万物的见证下,他们步入人生的新阶段。 第二天飞往丽江,续写美好婚照篇章。 “碧荷,你真漂亮。”男人从背后揽住她,侧过头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像个公主。” 漂亮的想把梁碧荷关在深山幽谷的城堡楼阁上,日日夜夜的看守她——只能他一个人看。 女人羞赧的看着他,粉嫩的脸颊红扑扑的,“真的吗?” 连林致远这么好看的人都夸她好看,那她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嘿嘿,没有啦,穿婚纱的女孩子都漂亮! “不是。” ? 林致远这个王八蛋! “你穿婚纱的样子,更像是住在雪山上的神女。”薄唇轻贴在她耳边低语,“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天使。” 碧荷侧过身嗔怒地望着那张眉目俊美的脸,林致远这是搞哪出?这么会说情话。 又犯规了啊! 碧荷轻轻捶一下他,然后快速背过身,“没点正经。” 才不要让他看见她微扬的嘴角。 男人哂笑,他可一点没说谎。要不是上天在高中入学那天把梁碧荷送到他身边来,j市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未解谜案会发生呐。 林致远用力抱住了胸前的女人,附身在她芬香的乌丝上深嗅一口,面容迷离陶醉。 他把头靠在了女人的颈窝——是梁碧荷啊,更是他一个人的解药。 她是身着白纱的神女,因恶龙被困在雪山深处,日夜期盼着能有奇迹的降临;他是身披黑甲的骑士,望向山巅,要救赎神女的心就像不曾融化的雪一样坚定。 最终,骑士手提恶龙之颅,带着神女凯旋而归。 这是连山神都祝福的爱情。 圣洁的湖水,纯白的雪山,静谧的森林,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他们在山脚下许下誓言。 “他们说已结晶的誓言不会坏。”他好看的桃花眼里,清晰地映出她的轮廓。 “我不会再丢下你,碧荷。”男人的眼光深沉而执着,“我对着雪山发誓,我去哪都会带上你。”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她,又怎会再犯放她自由这样的低级错误? 是他的,他会永远拥有。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都要把梁碧荷绑在他身边。 碧荷静静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脸,默然不语。 他的手紧紧地牵着她,隔着缎面手套也能感知到他的体温。 温暖又真实。 是真的林致远,林致远他真的回来了,他还承诺不会再丢下她,保证以后去哪里都会带上她。 与十年前的那一幕十分相识,那天清晨他也是这么说的,让她在国内好好等他,他会早点回来。 可是呢? 可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 混蛋林致远,拜托别再跟她说这些话了,她梁碧荷没有第二条命再次经历这些无法承受的伤痛。 拜托了,真的不要啊。 女人别过头,泪水一颗颗掉落下来。 也许滚烫的温度能融化地上的雪,又或者在掉落下来的时候凝结成了冰。 但率先滴落在男人的心里,惊起波澜。 右手开始颤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梁碧荷大喜日子哭什么? 她这是不信他? 她怎么能不信他!他可是她老公,梁碧荷不信他还能信谁! 他说过不会再丢下她,就是不会,为什么梁碧荷就是不信呢? 他不明白。 颤抖的右手拭去她的泪,林致远望着指尖上的泪珠,滚烫的温度就像在点燃他的心,男人望着指腹那滴泪,回想起那天她在车上也是哭着说不要再来找她,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心脏越来越痛,痛得像是有人拿着利刃在他心上狠狠捅入,拔出;再捅入,再拔出。 他搞不懂,明明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人感觉还是离他很远。 明明他回来了啊,回来找梁碧荷了,他们还结婚了。 今天还是拍婚纱照这样的大喜日子。 男人一下子就把她拉入怀中,扳着她的脸,语气真挚,“碧荷,我是认真的。” 女人撇过眼,看向地上的草地。 “碧荷,我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没有梁碧荷的十年阴暗,他是真的受够了。 “我是真的不会再走了,”喉结上下滑动,声色低哑,俊美的脸上是少有的茫然。 要怎么样她才信他? “碧荷你看着我,”林致远强行扳着她的脑袋定住,四目相望。 紧抿的唇翕动,女人想说什么,却又尽数吞下。 他看着她的眼,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以前那样,是我不对…我以后不再这样了碧荷,我以后去哪都带着你。” 他放任梁碧荷太久的自由了,久到她对他陌生起来,这怎么行? 他林致远是她在这世间最值得信赖的人,梁碧荷怎么能不信他呢? 看来羊群流行所谓的极致浪漫——实际上是低级恶臭习俗是由不得他不去做了。 他要做,还得做到完美无瑕,尽管羊群的低趣味把戏会让他感到十分反胃,浑身不适。 罢了,谁叫梁碧荷喜欢这些呢?不枉他一番牺牲,就当作陪她玩玩了。 只是这番牺牲必须要有收获才行,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从不做毫无回报的事情。 男人轻抚着她的脸,大拇指在碧荷脸上摩挲着,目光温柔,“还记得我给你说的惊喜吗?” 碧荷蹙着眉,圆眼睛里满是疑惑,“是什么?” 是什么惊喜?林致远都说两次了。 “惊喜啊,我给你准备的专属惊喜。”凌厉的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缱绻,随后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梁碧荷可千万要喜欢这份惊喜啊,他为她精心策划的专属惊喜大作。 高中的梁碧荷勾勾手指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什么惊喜也不需要,一些蛋糕,一点牛奶就足以让她对他死心塌地。 没理由这次的不喜欢么,听他们说还挺感人的,虽然这仪式对他来说痛苦不适至极。 不过没关系,梁碧荷之后可是要付出报酬的,就当是回馈他的牺牲与付出。 他想要的不多,只要梁碧荷多爱他一点,只爱他,最好能用星星眼看着他,只看他。 看他对她要求多低! 婚纱照4:惊喜 从大理飞回s市后,林致远说休息两天再给她惊喜,然后又起身去京城了,忙的不行。 碧荷一边说好,一边腹诽林致远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林致远不在的这两天,碧荷白天睡到自然醒,下午看看书吃点下午茶,晚上再追下丁磊的新剧,小日子别提过得有多逍遥自在。 要是晚上没有林致远的十八禁视频电话就更好了,天天遛着大黑丑鸟。 “我晚上回来。” “嗯。” “明天给你惊喜。” “嗯。” “梁碧荷你不要说嗯,要说好知道不?”男人俊美的脸依旧笑吟吟,眼眸却多了几分深究。 “好。” 女人也察觉出自己的语气有些敷衍,怎么说也是给人家当太太的,“那你晚上几点到家?” 手机里的人扯开嘴角,如沐春风,“大概十一二点就能到家了。” 梁碧荷学乖了,懂得关心他。 他整个人惬意的靠在座椅靠背上,随手点了根烟,缭绕的烟雾给他俊美的脸蒙上一层朦胧的面纱。 其实他早就落地了,只不过临时有个饭局需要去一趟,不然他早回家了。 “那你路上小心。”碧荷打了个哈欠,圆圆的眼睛盈盈如水。 有点困了。 “你今天都干啥了?”他的目光停注在她脸上,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吃饭睡觉,看书追剧。”碧荷提溜了下圆圆的眼睛,嗯…应该就这么多了。 呵,原来梁碧荷这两天过得还挺潇洒自如的么,消息也不见她多发一个!他冷冰冰的大晚上还要出来应酬鬼混(bushi)是为了谁,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想勾引他,她还不多关心他,套牢他。 “碧荷。”眉目俊美的脸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的情绪。 女人侧躺着,双眼紧闭,脸上的肉被贴合的手挤压出来,细软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显得格外可爱。 好耳熟,好像有人在喊她? 碧荷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确认对象后再度闭上。 “嗯?” 林致远喊她干嘛,喊了又不说话。 “林致远我困了,”女人无力的揉了揉眼睛,“你早点回来,注意安全。”软软糯糯的声音盖不住困意与倦怠。 暴雨总是来得快去得快,雨过总要天晴,男人的坏情绪也是如此。 梁碧荷真的学乖了,知道关心他了,看来这段时间的教导总算有点成效。 没白疼她。 这让他很开心啊,梁碧荷总能轻而易举安抚他。 能不能让她一直这么乖? 还需要多久才能回到高中那样? 男人抿唇轻笑,桃花眼微微一弯,一脸温柔,“好,碧荷你先睡,晚点我就回去了。” 碧荷嗯了直接挂断,困意朝她席卷而来。 半梦半醒间,女人蓦地睁开双眼——是黑沉沉的夜。 卧室一片静谧,除了肉体的拍打和男人的喘息萦绕在她耳边。 面对控制不住的晃动,碧荷伸手揪着床单,努力保持平衡和清醒,可她只觉得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浑身发软,眼神迷离,破碎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 “呵。”林致远知道她醒了。 男人扳过她的头,一个缱绻的吻落了下来,唇齿相依,轻舔慢咬。 富有节奏的拍打,升温加快,戛然结束。 微热的舌滑入口中,贪婪的汲取她的气息,狂暴的掠夺每一个角落。 林致远深深地凝视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的温柔和爱意如同一池春水快要溢出来。 他的手贴在她光滑的后背,轻轻的拍起来,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性感,“睡吧。” 思绪变得模糊和遥远,只剩下心跳的声音,她的呼吸渐渐与月光同步。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是个好日子。 唤醒她的不仅有晨曦的阳光,林致远一大早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她又开始在她身上耕耘。 又来了。 碧荷睡眼惺忪的看着那张俊美的脸,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她脸上——明明昨晚才要过的,林致远精力真的好旺盛。 吃饱了的男人侧躺在她的身旁,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又向下摸了摸她的肚子,停住。 “再睡会,还早。”男人的声音笑吟吟的,“睡醒给你惊喜。” “什么惊喜啊?”女人的声音也带着事后的诱人,听起来软软的——林致远搞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说好几天了。 “乖你先睡,睡醒我带你去看。”看着碧荷圆圆的眼睛,男人靠过去亲了一口。 “你快睡。”似乎还觉得不够,男人甚至伸手盖住了她的眼。 明明是林致远自己提起来的,不说就不说。林致远这个王八蛋,幼稚死了! 碧荷不想看见他,气呼呼翻了个身,甚至还往边上挪了点,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身后的男人再度贴上来,高大有力的身躯紧紧缠住她,滚烫的体温快要将她融化。 他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缠绕。 女人想要挣开,却被抓得更牢固。 哎,罢了。她闭着双眼,白皙的脸庞放松平和,没有下一步动作。 一声哼笑从静谧的卧室传开,显得有些突兀,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周围,痒痒的——是林致远在笑。 算了,孕妇不能生气。 男人没再笑,将手放在她微隆的肚子上,看着她的睡颜,眼神缠绵。 他可是十分用心准备了这份专属礼物给梁碧荷的,梁碧荷知道了肯定得感动的眼泪汪汪。 哈,有趣,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梁碧荷是什么反应了。 光是这么一想,男人的右手开始微微抖动起来,连同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将右手压在身下——梁碧荷在这些事情上太了解他了,可别让她觉得他做错事。 他这怎么会是做坏事呢,明明是为了哄她开心,他不接受这种人格上的污蔑! 有数不尽的钱财给她花,也没有常人的婆媳关系苦恼她,他甚至比十年前还疼爱她——试问哪个阶层的男人能做得像他这样好的? 没有,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对梁碧荷最好的人。梁碧荷还不使劲对他好,多爱他一些,毕竟外面可是有很多人抢着他的。 最起码多给点笑容给他吧? 平日里就算了,就连领证、拍结婚照这种大事梁碧荷的脸上始终被愁云笼罩着,连带着萦绕到他身上——嫁给他不好吗? 要不是为了梁碧荷,他哪会那么大费周章整这一出,又是看书又是咨询其他人的,搞什么恶心人的羊群式浪漫。 不过也就这一次了,他愿意赋予梁碧荷这个权利。 结婚后梁碧荷精气神也少了许多,他不喜欢她这样,明明高中的时候梁碧荷每天就跟个小太阳似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莫不是因为他经常出差的缘故? 他当然也想带着她,可她大着肚子带着她也不方便,等她生了她不想去他也要带上她。 他就知道梁碧荷老黏人了,离不开他。他也是离不开梁碧荷的,毕竟她可是他的解药呐。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何让太太死心塌地爱着你》一书里写“常与太太重回故地,增添爱的甜蜜”这是真的假的? 婚庆团队得知他跟碧荷是高中同学之后,还提议回高中拍点纪念照啥的,婉拒谢谢。他又不喜欢拍照,愿意拍婚纱照就已经是降贵纡尊。 要不是为了梁碧荷,婚姻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跟他沾染上半点关系。 出发大理前的那天还历历在目,别以为她不说话他就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说话就是犹豫,犹豫就是不信任。 这样的认知让林致远呼吸停滞,刚刚平复的右手又再度颤抖起来,快速加剧。 梁碧荷居然不信任他,他还能骗她不成? 结婚以来他答应她的哪件事情没做到?外面是有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可他特么的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梁碧荷想要一个忠诚的丈夫么,他当然做到了,结了婚的他洁身自好,专注家庭——简直可以说满分! 他说过不会丢下她就是不会丢下她,梁碧荷还是十年如一日,傻乎乎的还没搞清事实——现在不是他丢不丢下她的问题,是梁碧荷坚决不能离开他视线半步。 哪怕是死亡,他们也要死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也不清楚那本书写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尤其是碧荷还没完全对他恢复信心,他决定带着碧荷回高中再拍一次婚纱照。 他跟梁碧荷爱情开始的地方么。 惊喜过后她再有什么气也该消了吧?他都牺牲这么多了。 男人薄唇微勾,面色得意——哪个女人看了不叫一声感动? “回j中拍照?”女人大吃一惊,眼睛圆圆的。 林致远没搞错吧? 是她耳朵坏了还是他脑子坏了,好端端地回j中拍什么照? 曾经充满美好与憧憬的地方,也能成为梦魇炼狱一般的存在。 吃过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伤,流过太多的泪,那个地方,她是真的不愿回想起一点。 眉目俊美的男人笑意不减,眸色变得晦暗—— 梁碧荷这反应,不应该啊。 婚纱照4:校服 “我不去,”碧荷重新躺回床上,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刷刷手机。 男人剑眉微拧——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梁碧荷不是应该痛哭涕零吗? 不去怎么行,他衣服都换好了。 “碧荷,走呀,我们回j中拍结婚照。”俊美的脸她眼前放大数倍,手部传来软绵的触感,是男人捧着她的手在亲,“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呢。” 碧荷黛眉紧蹙,贝齿狠咬着唇间的软肉,胸膛上下起伏。 林致远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有脸跟她说爱情开始的地方。 爱情开始个头,他就是骗她的,哪怕她不愿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当初就是丢下她走了。 十年。 “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碧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再叁确认。 林致远眨眨眼,笑意吟吟,“是啊,我今天给你准备了好多惊喜呢。” 碧荷不忍直视地闭上眼,唇瓣微张,呼出一口气。 林致远这个王八蛋,她就知道根本没什么惊喜! 这算哪门子惊喜,惊吓才差不多!如果惊喜是这个,那她宁可不要。 她喉间一哽,“我累了,不想去。” 男人俊美的脸不复之前的温柔,眼神晦暗阴鸷起来,他难得准备好了一切,哪有她不去的道理? 梁碧荷必须得去。 “碧荷,你哪里不舒服?”厚实的大掌覆上她的额头,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那我们改天去好了。” 其实也可以,不去就改天去,反正她一定得去。 改天去,这怎么行? 不去不行吗? 碧荷倚靠在床头上,静静看着他。 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男人拿出手机,“我给bryon打个电话,让他把东西都撤了,改天再弄。”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握住了他正准备拨号的手,“我去。” 她去还不行吗!早点去早点结束。 男人捏了捏她润如羊脂的手,反过来语重心长地劝她,“可碧荷你不是不舒服吗?要不算了吧。” 他一边亲着手中的柔荑,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桃花眼里满是对她的关心和爱意。 “我去。”女人反握住那双骨骼分明的大手,“林致远我去。” 她抬眼看着那个俊美的男人,还是气不过,“你弄了什么惊喜,非要搞得这么隆重吗?” 听上去好像仪式还不少。 “对,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男人的脸彻底冷下来,面无表情,右手微微抖动。 没错,他就是要昭告天下,他跟梁碧荷很早很早就在一起了,她稚嫩懵懂的时期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那年她才刚满14过两个月。 这没什么好遮掩的,梁碧荷是他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他没有瞎,当然看得出来梁碧荷十分抗拒跟他一起回j中。 这个惊喜她不想要? 是谁高中的时候天天嚷嚷着长大要嫁给他? 现在他如梁碧荷所愿,带她回去学校拍结婚照,梁碧荷反而还闹脾气起来了,矫情。 他跟梁碧荷很早很早就在一起了,她稚嫩懵懂的时候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要不是看她整天哭哭啼啼的样子,他怎么会碰那种精神污染式的浪漫。 还有那本破书。 虚假宣传,歪曲事实,这种东西烧了只会增加二氧化碳的排放。 男人又恢复那副谦谦公子的模样,笑意吟吟,“碧荷。”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这个惊喜我给你准备很久了呢。”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发,“事先没跟你商量,是我不对。”薄唇一步步向下移动,停在她的额间,“至少你看看我给你的惊喜么。” 女人靠在他的胸膛,感知他胸腔传来的震动,“我给你准备的专属惊喜。” 碧荷听着他的心跳,节奏有力,没有说话。她又瞟了眼他颤抖的右手—— 这谁敢不去? “怎么还要换校服?”女人的小手揪了下衣摆,黛眉微蹙,不忍直视自己这般模样。 她已经是预备新手妈妈了,怎么还要穿校服,感觉怪怪的。 男人也换上了校服,薄唇微勾,深情凝视她,“这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呢,碧荷。” 梁碧荷怪可爱的,连同那双圆圆的眼睛——十年了,终于能再次看见她穿校服的样子。 如同当年高一入学那天,还是那样勾人啊,也是一眼,只需一眼,他就对她硬了。 十年,他有整整十年没有操过这么小的梁碧荷了。这套校服到时候也要带回家去,时不时可以重温校服play呐。 漂亮的唇瓣慢慢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阴暗晦涩地盯着她,身侧的右手慢慢握紧,——当初就应该把梁碧荷带去美国。 十年,在别处浪费了多少精液,应该满满浇灌给梁碧荷才对。 那十年,有没有谁—— 林致远閤上双眸,不着痕迹吐了口气,再睁眼时恢复正常,牵着梁碧荷的手笑吟吟地望着她。 校服在男人的身上也十分合身,俊美的面容,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和那双能溺死人的桃花眼,专注的看着她,仿佛这世间只有她一人。 那个少年回来了,她的男孩回来了。 碧荷猛地回过神,不,她的少年也许死在十年前的空难了。 心里那股无法言语的酸涩早已制压不住,圆圆的眼眸酝酿出了晶莹。 他不会回来了,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婚纱照5:十年 “哭什么呢碧荷,”男人轻轻拭她的泪,“不拍了我们回去吧。” 他现在心情十分糟糕,什么破婚庆公司策划出来的,梁碧荷不开心就算了,落泪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还好意思开口要价十万美金? 女人的眼泪一下子止住了,水汪汪的圆眼睛瞪着他——明明是他叁番四次要来给她惊喜的,现在又说不拍了,搞什么? 女人摇摇头,“走吧。” 来都来了。 林致远牵着她回到了当年的教室,在第叁排第二个靠窗的位置将她放下,随后走到了原本自己的座位坐下,动作连贯,惬意随性。 原本慵懒懈怠的男人变得愣怔沉默,深邃的眼眸盯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渐渐出神,时空好像穿梭到了十年前。 当年也是一进教室门,他就跟雷达一样精准锁定梁碧荷,叁年她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时光荏苒,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们还在纠缠,甚至羁绊就像锁链般缠的越来越紧,越来越深。 这种认知让男人整颗心亢奋起来,眼底闪露出精光——是梁碧荷啊,他的梁碧荷。 十年算什么,他跟梁碧荷可是要生生世世的。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是最诚实的答案,哪怕时隔十年,这个动作她做起来也得心应手,碧荷微微回头,抬眼朝后排那个俊美的男人瞥去。 当年也是这样,她借着和旁人聊天的机会偷偷看他,叁年下来,好多次,她都记不清了。 现在,好像可以光明正大看了。 四目相对,一个笑着脸,一个红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不用说。 碧荷看着那个颀长高大的身影,哪怕这张俊美的脸越来越模糊,可她深知这个男人是真实的。 不是梦,林致远真的回来了。 工作人员摄影的摄影,录像的录像,没有人打扰夫妻间的温情。 “走,我们去那颗桂花树下拍。”男人牵着她抬脚往思源楼走。 这么值得纪念的地方当然要故地重游了,那棵桂花树可以说是老朋友了,甚至是他跟梁碧荷之间的大功臣呐。 碧荷一下子挣脱开他的手,猝不及防的举动还真让她成功了,可下一秒又给男人扯了回去,死死握住。 男人半眸微眯,眼带审视,笑吟吟地望着她,“碧荷你怎么了?” 她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轻笑解释,“我怀孕后闻不了太浓的花味,可不可以不去了?” “我真的不想去那里,桂花太香了。”女人静静地望着他,目光坦诚。 “不去就算了,用得着松开我的手?”他捏了捏手里的手,又白又软,像棉花一样。 好不容易她愿意来就行,没必要因小失大,不去就不去。 孩子生了之后也是有很多机会可以故地重游呐。 两人走走停停,拍了不少青春校园写真。 “这感觉还挺奇妙呀碧荷,”男人低头看着她,温柔笑,“没人敢在j中光明正大手牵手漫步在校园的。” 碧荷伸手捶了他一下,“知道你还来给学弟学妹们做坏榜样。” 挑什么地方准备惊喜不好,非得要在j中。 男人再度开口,“可是我们可以,谁让你老公我捐了一个亿呢。”他又说,“他们也可以,给学校一个亿就行。” “没点正经。” 除了林致远,谁还能给母校捐款一个亿呢。 碧荷低头看着地上成双的影子,一高一矮——跟当年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现在是叁个人了。 不过校长和老师知不知道曾经引以为傲的那个z市十佳叁好学生早就学坏了,除了肤色不黑,其他都是黑的——包括那二两肉也是。 明明他走之前不是这样的。 碧荷越想越气,又给了他一拳。 男人故作疼痛,“嘶,梁碧荷你谋杀亲夫。” 女人转过身,大步离去。才不想理他,疼死他最好。 刚走两步就给男人从身后环住,碧荷用力拍打她腰间的手,“你放开!” 男人噙笑不语,看着她闹,逗梁碧荷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林致远你放开我!”再不放开她,她真的要生气了。 他摸摸她的头,“行了,不闹你了。”又捧着她的脸亲了口,“去换婚纱,我喜欢你穿婚纱的样子。” 碧荷挥开了他的手,瞪了眼林致远才转身在助理的陪同下离去。 男人双手抱胸,看着远去的小女人,喉结上下滑动。 “先生,您这边也要去换衣服了。”是bryon。 男人淡淡颔首,却没有动静,靠在灯柱上注目那个娇小的身影,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直至变成一点,消失不见。 烟头被随意丢在地上,男人抬脚碾了碾,大步离去。 碧荷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蜕下稚嫩的模样,换上华丽高雅的白纱。 这已经是第五件婚纱了,大理两件,丽江两件,j中又一件。 林致远家真的好有钱。 她看着镜子中的女人,怔愣出神。 林致远回来了。 林致远真的回来了啊,还跟她一起回到j中——回来拍婚纱照。 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有牵手漫步在校园里,有相依偎在教室的凳子上,还有林致远抱举她让她投球…等会还要拍。 以前那些遥望不可及的梦,好像都一一实现了,不再是虚拟。 这就是林致远说的惊喜吗? 女人望着镜子里的人,她眨眼,她也眨眨眼,她流泪,她也流泪了。 他回来了,她知道;他对她很好,甚至更甚十年之前,她也知道。 甜蜜的回忆一次又一次提醒着她,她曾经也是被爱过的,可是后来的惨痛事实却告诉她,要是爱着她,又怎么会离她而去? 十年。 林致远明明知道她最怕疼了,也很容易哭,可他还是丢下她走了。 走的不拖泥带水,没有一丝犹豫。 十年。 太疼了,在梦里看到他的样子也会落泪,他问她为什么哭了,他帮她擦掉眼泪,他说不要哭,他心痛,他说等他回来。 他甚至在梦里都还在骗她。 林致远就是个骗子。 大骗子! 婚纱照6:隔阂 女人再也承受不住,捂脸抽泣。 助理都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人连忙去喊林先生。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明白他是困住她的枷锁——又沉又重,无法摘下。 吃饭哭,看书哭,听歌哭,发呆哭,洗澡哭,睡觉哭,每想起他的每一秒疼得无法呼吸。 那十年的烙印也无法消去,只会不断提醒她——那个男人留给她的伤痛有多深。 她恨他,因为爱得太痛;她不恨他,因为爱消殆了。 等过他,他不来;不等了,他姗姗来迟。 他的再度回来也是她也没想到的,但是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波澜,她不会再像17岁的时候,为爱情流泪,为男人心碎。 砰砰砰,是熟悉的脚步声,停顿在她耳际。 “碧荷。”哼次哼次的,带着男人的喘息。 没顾及其他人的存在,林致远就把她抱在腿上,指腹已经摁压在白嫩的下巴,想强行抬起女人的脸。 没等他动手,碧荷自己抬起头——只不过望向窗外。 林致远被那双通红的眼刺得发疼,就分开那么一小会,谁惹梁碧荷哭了? 是谁! 他平日里连语气重一点的话都舍不得跟碧荷说,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让他的心尖肉流泪。 男人唰一下抬起头,沉着脸审视在场的人,试图找出罪魁祸首。 每个人吓得跟鹌鹑似的,有的人甚至还急得摆手以示清白。 bryon也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喘着粗气把其他人带出去,他负责带上门,给夫妻俩独处的时间与空间。 望着她泪痕满面的脸庞,林致远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给什么扼住了,“碧荷,”他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发生什么了?” 他又掏出手帕将女人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擦掉,动作轻柔,“不哭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教训他。” 碧荷看着离她咫尺的俊脸,眼睛再度汇聚涟漪。 男人指尖微颤,轻轻平抚他爱到极致的那双眼,他从未见过碧荷这个样子,好像生命力被抽走了一半。 “别哭了。”男人一遍又一遍摩挲那双圆圆的眼睛,这么漂亮的眼睛,不应该拿来流泪。 女人微微侧过脸,躲开了他的动作。 他默了默,随即大力的捏住她的下巴,给她擦泪。 梁碧荷不让他碰。 为什么? 男人在脑海里快速过滤了一遍近况,自己最近都是十分“听话”的。 他跟梁碧荷结婚后一直安分守己,在整个圈成了饭后娱资,都说他浪子回头,说他被女人套住了,就连两个好哥们都赞同他失心疯。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男人下颌紧绷,骨节也变得泛白,“因为我吗?” 以前的事? 不可能,他的事情早就扫尾干净了,梁碧荷不可能抓到他的把柄。 就算是知道了也没关系——梁碧荷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傻呼呼的,智商一点没变,很好忽悠。 听他解释。 女人还是垂眸缄默,也许是对男人的话表示默认,也许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他。 林致远选择相信后者。 温热的鼻息交织缠绕,两人离得很近,又好像相隔着好几百公里,逼迫他接受现实。 “法官给人定罪也要讲究证据,碧荷你最起码要告诉我,我错在什么地方,你说是吧碧荷?”他的左手贴上碧荷的脸,薄唇微抿。 不会真有人去梁碧荷面前“污蔑”他吧? 不想活了就去跳楼,他出手也很难看的。 “没什么。”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偏过头看桌上的腮红。 有些事情,她早就想通了,也接受现实,只不过想起来还是会有些难受。 “你去把人喊进来吧,待会不是还要继续拍?”尽管女人的眼睛泛着红,可她的话语里十分平静,好像之前痛哭流涕的人不是她。 在如何平复好自己这件事情上,碧荷十分有话语权,毕竟这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么。 女人恢复了半个小时前的状态,跟没事人一样,可情绪低压的人变成了林致远。 碧荷挣扎着想要起来,男人死死的抱住她,力气大的让她连转身的动作都做不到,“碧荷,你别走。” 女人拍打他的手,“林致远你松开点,勒太紧了。” 男人松了点力气,却还是把她禁锢在怀里,“碧荷,我错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哪里错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要稳住梁碧荷。 “碧荷,我错了,”他又说。 如果单纯碰两下嘴巴能让梁碧荷原谅他,这其实稳赚不赔呐。 女人盯着镜子里的他,嘴唇翕动,“那林致远你说你错哪了?” 他怎么知道他错哪了,可是这明显是一个致命题,稍有不慎将会使他做的努力前功尽弃。 男人面不改色,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快速的在脑子里筛选起他认为最优的那个答案。 “让自己的太太难过就是我的错,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碧荷。” 室内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之外,还有砰砰的声音,离得很近。 是林致远的心跳。 女人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镜子里的那张俊美的脸,神情怔愣。 “都是我的错,碧荷,你打我骂我吧!”箍在女人腰上的右手开始颤抖起来,他将脸紧紧贴在碧荷光裸的背上。 细嫩光滑的肌肤,带着她温暖的体温和气息,但是却温暖不了他的心,甚至僵硬得更快。 梁碧荷在抗拒他。 仿佛又回到了他刚回来找她的时候,那时候梁碧荷也是这般抗拒他,抱一下都不给,他认为也许是那十年的分开导致碧荷对他陌生起来。 没关系。十年没见过面,对他有隔阂,他能理解,反正他跟梁碧荷还有一辈子——他当然有信心帮助她重新找回最初的状态。 跟梁碧荷和好结婚的这段时间里,他扪心自问事事都顺着她,宠着她,爱着她,哄着她,除了床上有时野蛮了点——别的什么事他答应她的哪件事没做到? 他对她不好吗?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用心过,这28年来梁碧荷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尽管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怀里,小鸟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可他还是能感受得到碧荷对他的抵触,就如同这半年来在她面前刷的好感度一下子付之东流。 草! 他就不在她身边半个小时左右,梁碧荷居然在抵触他,抗拒他。 是谁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以后还是得把小鸟看得死死的,他的小鸟那么乖,那么漂亮,多的是人想抢走他的鸟。 笼子必须全方位焊死,坚决杜绝外人来看来摸来抢的可能。 哪怕放小鸟出来放风,必须在她腿上绑上绳子,绳子另一头紧紧系在他手上。 这才安全。 一条绳子不够,那就两条,三条,甚至更多。 婚纱照7:隔阂 女人再也承受不住,捂脸抽泣。 助理都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人连忙去喊林先生。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明白他是困住她的枷锁——又沉又重,无法摘下。 吃饭哭,看书哭,听歌哭,发呆哭,洗澡哭,睡觉哭,每想起他的每一秒疼得无法呼吸。 那十年的烙印也无法消去,只会不断提醒她——那个男人留给她的伤痛有多深。 她恨他,因为爱得太痛;她不恨他,因为爱消殆了。 等过他,他不来;不等了,他姗姗来迟。 他的再度回来也是她也没想到的,但是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波澜,她不会再像17岁的时候,为爱情流泪,为男人心碎。 砰砰砰,是熟悉的脚步声,停顿在她耳际。 “碧荷。”哼次哼次的,带着男人的喘息。 没顾及其他人的存在,林致远就把她抱在腿上,指腹已经摁压在白嫩的下巴,想强行抬起女人的脸。 没等他动手,碧荷自己抬起头——只不过望向窗外。 林致远被那双通红的眼刺得发疼,就分开那么一小会,谁惹梁碧荷哭了? 是谁! 他平日里连语气重一点的话都舍不得跟碧荷说,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让他的心尖肉流泪。 男人唰一下抬起头,沉着脸审视在场的人,试图找出罪魁祸首。 每个人吓得跟鹌鹑似的,有的人甚至还急得摆手以示清白。 bryon也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喘着粗气把其他人带出去,他负责带上门,给夫妻俩独处的时间与空间。 望着她泪痕满面的脸庞,林致远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给什么扼住了,“碧荷,”他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发生什么了?” 他又掏出手帕将女人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擦掉,动作轻柔,“不哭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教训他。” 碧荷看着离她咫尺的俊脸,眼睛再度汇聚涟漪。 男人指尖微颤,轻轻平抚他爱到极致的那双眼,他从未见过碧荷这个样子,好像生命力被抽走了一半。 “别哭了。”男人一遍又一遍摩挲那双圆圆的眼睛,这么漂亮的眼睛,不应该拿来流泪。 女人微微侧过脸,躲开了他的动作。 他默了默,随即大力的捏住她的下巴,给她擦泪。 梁碧荷不让他碰。 为什么? 男人在脑海里快速过滤了一遍近况,自己最近都是十分“听话”的。 他跟梁碧荷结婚后一直安分守己,在整个圈成了饭后娱资,都说他浪子回头,说他被女人套住了,就连两个好哥们都赞同他失心疯。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男人下颌紧绷,骨节也变得泛白,“因为我吗?” 以前的事? 不可能,他的事情早就扫尾干净了,梁碧荷不可能抓到他的把柄。 就算是知道了也没关系——梁碧荷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傻呼呼的,智商一点没变,很好忽悠。 听他解释。 女人还是垂眸缄默,也许是对男人的话表示默认,也许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他。 林致远选择相信后者。 温热的鼻息交织缠绕,两人离得很近,又好像相隔着好几百公里,逼迫他接受现实。 “法官给人定罪也要讲究证据,碧荷你最起码要告诉我,我错在什么地方,你说是吧碧荷?”他的左手贴上碧荷的脸,薄唇微抿。 不会真有人去梁碧荷面前“污蔑”他吧? 不想活了就去跳楼,他出手也很难看的。 “没什么。”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偏过头看桌上的腮红。 有些事情,她早就想通了,也接受现实,只不过想起来还是会有些难受。 “你去把人喊进来吧,待会不是还要继续拍?”尽管女人的眼睛泛着红,可她的话语里十分平静,好像之前痛哭流涕的人不是她。 在如何平复好自己这件事情上,碧荷十分有话语权,毕竟这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么。 女人恢复了半个小时前的状态,跟没事人一样,可情绪低压的人变成了林致远。 碧荷挣扎着想要起来,男人死死的抱住她,力气大的让她连转身的动作都做不到,“碧荷,你别走。” 女人拍打他的手,“林致远你松开点,勒太紧了。” 男人松了点力气,却还是把她禁锢在怀里,“碧荷,我错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哪里错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要稳住梁碧荷。 “碧荷,我错了,”他又说。 如果单纯碰两下嘴巴能让梁碧荷原谅他,这其实稳赚不赔呐。 女人盯着镜子里的他,嘴唇翕动,“那林致远你说你错哪了?” 他怎么知道他错哪了,可是这明显是一个致命题,稍有不慎将会使他做的努力前功尽弃。 男人面不改色,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快速的在脑子里筛选起他认为最优的那个答案。 “让自己的太太难过就是我的错,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碧荷。” 室内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之外,还有砰砰的声音,离得很近。 是林致远的心跳。 女人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镜子里的那张俊美的脸,神情怔愣。 “都是我的错,碧荷,你打我骂我吧!”箍在女人腰上的右手开始颤抖起来,他将脸紧紧贴在碧荷光裸的背上。 细嫩光滑的肌肤,带着她温暖的体温和气息,但是却温暖不了他的心,甚至僵硬得更快。 梁碧荷在抗拒他。 仿佛又回到了他刚回来找她的时候,那时候梁碧荷也是这般抗拒他,抱一下都不给,他认为也许是那十年的分开导致碧荷对他陌生起来。 没关系。十年没见过面,对他有隔阂,他能理解,反正他跟梁碧荷还有一辈子——他当然有信心帮助她重新找回最初的状态。 跟梁碧荷和好结婚的这段时间里,他扪心自问事事都顺着她,宠着她,爱着她,哄着她,除了床上有时野蛮了点——别的什么事他答应她的哪件事没做到? 他对她不好吗?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用心过,这28年来梁碧荷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尽管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怀里,小鸟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可他还是能感受得到碧荷对他的抵触,就如同这半年来在她面前刷的好感度一下子付之东流。 草! 他就不在她身边半个小时左右,梁碧荷居然在抵触他,抗拒他。 是谁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以后还是得把小鸟看得死死的,他的小鸟那么乖,那么漂亮,多的是人想抢走他的鸟。 笼子必须全方位焊死,坚决杜绝外人来看来摸来抢的可能。 哪怕放小鸟出来放风,必须在她腿上绑上绳子,绳子另一头紧紧系在他手上。 这才安全。 一条绳子不够,那就两条,叁条,甚至更多。 婚纱照8:句号 林致远根本不知道他错哪了。 可能他就没认为自己有错过。 那十年他一定过得很好——不像她。 碧荷平静地跟自己对视着,没有一滴眼泪,甚至眼底没有一丝涟漪。 她是真的放下了,放下了那个在草稿纸上写满名字的男生。 也许这次的惊喜不在于林致远,而是给她那十年画下真正的句号。 “林致远你去喊人吧,我要化妆了。”女人有些吃力地握住了他抖动的右手。 她的手握不住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掌,尤其是在它抖动得越来越厉害的情况下。 这是非常不好的信号。 碧荷面露担忧地看着他,林致远怎么回事? 她真的很害怕他这个样子,面无表情,下颌紧绷,眼神冷漠晦暗,每次都能让她回想起那个不美好——甚至称得上噩梦的夜晚。 “林致远,你怎么了?”碧荷两只手按压住他的手,心里慌慌的。 男人虽音色温柔,可依旧面无表情,“梁碧荷你哭什么?我哪错了,告诉我。” 抖得剧烈的手颤颤巍巍抚上她的脸,漆黑的瞳眸缓缓下移,定格在她纤细的颈脖上。 那么白,那么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女人抓着他的手,更加用力把脸贴在他掌心里,“没,你没错。” 林致远疯起来残忍又无情,她当初只身一人都不敢忤逆他,更何况现在? 哪位母亲不会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呢?最近宝宝有胎动了,尽管很细微,可这也让她感到母女之间的纽带更加亲近。 她最在乎的,就是孩子了啊。 “可能是我的孕激素分泌紊乱了,林致远你知道的,孕妇脾气大多都变化无常。”她看着那双俊美的桃花眼,一脸诚恳。 男人半眯着眼,半信半疑,“是吗?” “是的。”碧荷用力点点头。 林致远用拇指摩挲着她脸上的嫩肉,眯了眯眼,又看着她那双圆圆的眼睛,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再度披上那层人见人爱的外壳。 肚皮传来别样感触,隔着婚纱也能感到一阵炙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坏。” “嗯,她坏。”女人心里燃起浓浓的愧意。 对不起了宝宝,摊上这么一个神经病有什么办法? 你爸爸就是个神经病。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的吻上去,一下又一下,又不满足,再度大肆掠夺。 一吻过后,他抬手帮碧荷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好像反而更乱了,女人大力的挥开头上作乱的手。 林致远轻笑了笑,就是这样,梁碧荷还愿意跟他闹,证明问题不大。 也许真的是孕激素分泌紊乱造成的。女人么,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都怪这坏丫头。 “我帮你去喊人进来,”男人将她抱到边上,低头凝视穿着婚纱的女人。 看不够,完全看不够。 他的女孩啊。 “我还有惊喜给你呢。”林致远俯下身低头亲了亲她,“等我。” 直到镜面没有了男人的身影,碧荷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失策,她不应该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控的。 可是她真的憋不住了。这里是j中,林致远说这里是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 可为什么她感受不到甜呢,今天乐在其中的好像只有林致远。 不能再想了,她好倦怠,没有精力再应付林致远那个王八蛋了。 助理和工作人员陆陆续续进来了,开始为她梳妆打扮。 林致远也回来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言不发。 男人站在身后看着她们忙活,居高临下,俊脸淡漠,莫名压迫感令人心悸。 化妆师眼线都画歪了,手抖抖给她擦干净,“不好意思。” 碧荷看着小姐姐握着眼线笔但在发抖的手,有点紧张,“没关系。” 她抬眸瞥向身后的男人,“林致远你怎么还在这里?” 听到软绵的女声,男人像是回过神来,又变成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俯下身,从后搂住了她,下巴搭在她肩上,“我想看你啊,碧荷。” 原本紧张闷沉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空气洋溢着淡淡的香气,甜滋滋的,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笑而不语。 除了bryon毫无波澜,面不改色。 到底是原本的滤镜被打碎还是庐山真面目得以示真容——也许他比先生的长辈还了解他。 在某个飞机落地的下午,他的心中早已经有答案。 化妆师借着给林太太修容的机会,看镜子的时候偷偷睨一眼半弯腰的男人,暗暗吃惊。 想不到天盛集团的太子爷居然还有这么一副面孔。 女人脸上浮现出两朵粉云,可以略去打腮红的步骤。 林致远在搞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呢。 他就是故意的。 女人伸手打断了化妆师的下一步工作,扭过头看着他,眼睛圆圆的,“林致远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好了。”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看着你。”男人笑意盈盈,态度强硬,不容退让。 他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碧荷身边,防止一切不利于他的事情发生。 他也不想再看见碧荷掩面而泣,那样他的心十分不好受;更不想看见梁碧荷抗拒他,就好像有人把他的心一刀刀片下来,太疼了。 “你出去呀,”女人伸手推推他。 快走,林致远这个王八蛋。 男人纹丝不动,看着她圆圆的眼睛挑挑眉。 敌方力量悬殊太大,要智取。女人转动了下眼睛,“林致远,你先出去,我到时候也有惊喜给你。” 俊美的脸愣了一下,倏地笑起来,春风如沐,“碧荷你也有惊喜要给我吗?” 真的假的。 碧荷睁眼说瞎话,眼睛轱辘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对啊,你先出去,林致远你在这我不方便准备惊喜。” 换作以往男人早就识破她的谎言,不过今天某个人因为某句话已经上头了。 林致远没再说什么,轻轻的摸了她的发,转身离去。 “我很期待。” 他很期待啊梁碧荷,十年了,整整有十年的时间没有收到过梁碧荷送的惊喜或礼物了。 十年前梁碧荷送过他一只千纸鹤,现在估计还在他老房子的书桌上。 今天这趟真是来对了。 他跟碧荷果然是天生一对,都想给对方送礼物——这不是登对是什么? 那个男人终于走了,带着他的压迫感消失在这个房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妆容与头饰的造型设计终于也能加快进度。 不过才下午叁点,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天气很好,微风不燥,阳光透过窗纱投下斑驳的光影。 也许林致远真的没骗她,她真的好漂亮。 像个公主,又像他说的神女。 女人在助理的陪同下慢慢下了楼,来到了一处空地。 “太太,先生准备的惊喜在前面等你。”助理说完就停下脚步,指着某个方向,“剩下的要太太您自己走了。” 女人叹了口气,微微颔首。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走吧,她倒要看看林致远天天念叨的惊喜准备成什么样。 婚纱照9:新篇 这条路不难分辨,像是来到了丘比特的住所,四周都是浪漫的信号。 一个超大的白色心形氢气球被放到地上,“love——toourwedding”,还有珍爱玫瑰砌成的浪漫满屋,一个白色玫瑰拼成的小动物,碧荷驻足打量了几秒。 应该是羊吧? 她挺喜欢的,到时候要拿回去。 旁边黑色玫瑰拼的是什么? 看了大半天,只能分辨出是条形动物。 红的粉的白的各色玫瑰花瓣铺满红毯,两畔还有白色的心形蜡烛成排燃烧。 这就是林致远天天念叨给她准备的惊喜吗? 好像也不过如此。 但是那只小羊她是一定要带回家去的。 碧荷走着走着遇到了一个人。 “张笑,你怎么在这?” 老同学笑而不语,递给她一朵白玫瑰,然后指了指另一边的人,走了。 碧荷懵懂接过,思绪还在游离,怎么回事? 另一边的人也是老同学,是李韵。 李韵还是那么好看啊,胸又大腿还长。 她当年吃了好多飞醋呢,现在想起来怪尴尬的。 她也同样递给她一朵花,然后又指了另一边。碧荷伸手接过一看,是铃兰—— 她最喜欢的花。 好吧,她算是明白了点什么,下一个人估计也会给她一朵花。 她已经摸清套路了。 果然,第三个人也是老熟人。 “古诗!”女人朝她挥挥手,加快脚步。 古诗递给她一朵白玫瑰,“碧荷,恭喜你!林总也太烂漫了。” 碧荷微微扯唇,“谢谢。” 大家知道林致远表面温软如玉,翩翩公子的模样是假的吗?他分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坏到脚底流脓的神经病。 古诗摆摆手,叹了口气,目送她离去。 当年的四个人总得要有两个人续写故事吧,直至完结。 她不敢奢想了,她知道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她——因为她都没开过头。 碧荷一定会幸福的,当年林总对碧荷什么样知情的都有目共睹。 不完美中的完美,这就足够了。 女人一路走,一路接花。 有些累了,什么时候结束? 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林致远的脑回路,她承认,这样是很浪漫,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表现出来的十分爱她,她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当然能感受得到。 可是这算什么? 补偿吗? 林致远要是早回来几年,今天这样的浪漫她一定会喜极而泣而不是痛哭流涕。 “妈妈,你怎么也在这?”她居然在这里看见了她妈妈。 林致远的惊喜有完没完?怎么把她妈妈也带来了?公公婆婆不会也在吧? 女人有些踟蹰不前,惊喜不会变成惊吓吧? 梁妈笑着在她的头发别上头纱,牵着她往课室走,“来。” 是高一培优班,她曾经的班级,也是林致远的班级—— 林致远说爱情开始的地方。 梁妈牵着她一步步走进课室。明明是周日,按理说没有人的,可是教室里座无虚席,碧荷定眼一看,都是曾经的同学。 刚刚他们还给她送花呢。 那个男人,长身鹤立在人群中,剪裁合体的西装称得他愈发矜贵挺拔,当然也惹人注目。 嗯,她可以给他打9分,扣一分是因为他回来晚了。 (我现在才回想起来,双胞胎都有9.8呢哈哈哈) 男人手捧皇冠,轻轻插入她的发间。 “碧荷,你真漂亮。”林致远不顾这么多人在场,直接上手将女人搂紧他的怀里。 “哦~”,一时间整个课室惊呼不断,所有人都在起哄。 “他们当年果然是在早恋!” “林总真的好浪漫啊,我老公当年直接在夜市跟我求婚,真的无语死了。” 女人嗔怒地看着他,咬牙切齿,“林致远你要死啊,干嘛弄得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惊喜是这个,那她宁可不要。 她的形象要怎么挽回,她可是父母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好学生,早恋是不可取的! 林致远也是爸妈和老师口中的好孩子,好学生,妈妈每次提起来就是——“就小荷的同班同学,读哈佛那个。” 可是他去了美国就学坏了,疯狂又邪恶,时不时疯疯癫癫不说,十年后才回来找她,一回来就说要复合。 哪来的脸? “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男人薄唇微抿,凝注那双圆圆的眼睛,“碧荷,你对这个惊喜满意吗?” 为什么梁碧荷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书里写的重回故地制造浪漫不就是j中吗,不然还有那?婚庆公司打包票绝对会上演一场天伦唯美浪漫的爱情惊喜,甚至还让助理遣了大半个班的人回来。 他也没脱离实际吧?明明就是照着书做。 可实践到他这失败了? “梁碧荷你不喜欢?还是哪里有你不满意的?”男人看着她的脸,语气执拗,面无表情,右手还有点抖。 “没有,我很满意,”碧荷看了看那只手,伸手牵过,“这个惊喜我很喜欢。” 梁碧荷说满意。 满意就行,她满意就行。 男人满脸的缱绻深情,拇指摩挲着她的脸,“有没有哪里要改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女人心惊了一下,谢谢,大可不必。 碧荷握住了脸上的手,“我就是太惊讶了,其实我很满意的。” 男人看着她的圆眼睛,满意的点点头。 确实,他准备的这么隆重又浪漫的惊喜,哪个女人不感动的? 梁碧荷本身就傻乎乎的,肯定是高兴的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么! 那现在该到哪一步了?计划书里下一步是什么? “走,我们下楼。”林致远紧紧牵住她的手,十指交缠。 楼下还有不少人在布置场景,有助理,有bryon,有工作人员,还有——还有陈妈。 陈妈老了,上次的同学会她没去,她跟陈妈也十年没见了。 林致远牵着她走到场景中央,摄影师一路跟拍。 同学靠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陈妈走到了新郎的身旁,妈妈站在她旁边,拍集体照。 直到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身后的人群鼓掌欢呼,大声祝福这这对新人。 这种欢快的氛围不笑都不行,女人心里头的阴霾不知不觉烟消云散,希望如同涓涓细流涌上心窝。 陈妈走了过来,“恭喜你们,老师也很开心你们走到了最后。” 她牵起了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愿你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碧荷感觉眼前的视线模糊,开始湿润。 那段三年不可说的地下密恋,曾经见不得光的早恋对象,如今被她的法定另一半给公之于众,领着她大肆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可能现在才是真正画上句号的时候吧。 给她跟林致远的那三年画上句号,给她苦不堪言的十年画上句号。 谢谢大家,她愿意像他们说的那样,会幸福吧? “碧荷,这么好的日子哭什么呢?”男人轻轻的给她拭去眼角的泪。 女人抬头仰望他,眼睛又红又圆,樱唇翕动。 “没有,我高兴。” 上卷结束了,开始书写新的篇章,主角还是她跟林致远。 碧荷摸着肚子笑了笑,“谢谢你林致远。” 愿一切顺意,万事从愿。 他垂头哑笑,嘴角的笑意径自蔓延开来,喜上眉梢。 男人的右手又开始抖了,“你开心就好,”又点点头,也把手覆在她肚子上,“碧荷你喜欢就行。” 看来羊群低俗恶趣味也还是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受人追捧的东西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不枉他牺牲这么大付出这么多,果然不出他所料,梁碧荷也是很满意的么! 梁碧荷满意就行,她高兴,他也高兴。 回去他再多看几本书,那本——《维持良好的婚姻关系,先生需要做什么》就不错。 “碧荷,那我的惊喜呢?”男人凑到她眼前,鼻尖抵上她的额头,满脸期待。 什么惊喜? 啊? 女人低首,语气有些支吾,“没,没在这里,回家再给你惊喜。” 哪有什么惊喜,她哄林致远的罢了。 他搂住了她的腰晃了晃,在她耳边呢喃,“好啊,我很期待啊梁碧荷。” 期待这个时隔十年的惊喜。 女人待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弹。 哪有什么惊喜,回家给他煮碗面得了,最多再加个荷包蛋。 爱吃不吃。 (写完咯,撒花! 我知道这一章是我最ooc的地方,但是我明知故犯。我对碧荷的遭遇和经历十分揪心和疼惜,尤其是那十年更加痛心疾首,天杀的林致远! 毕竟我是碧荷毒唯,不会写虐女文,因此,我的文当然会带着我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以及个人意愿,皆因想她在我文里可以过得纯粹美好一点吧。 我是romantic,只搞纯爱,也只会搞纯爱。 当然了也是笔力有限,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写不出阿里里塑造的人和事,灵感还有很多,奈何以我当前的水平写不出我想要的,学习ing。 下笔难预,但一定会写的。 最后,三千小世界,假如碧荷跟神经病真的存在异时空,那我也希望他们过得很好,没有糟心的人和事,像里里后期独立旅行那样就很好,林致远200%,碧荷40%就是最好的) 李韵视角1 ji leha i. co m 瞧瞧她发现了什么? 那天体育课中途李韵想回教室拿点东西,却没料到撞见了那样的一幕。 碧荷站在楼梯上吃蛋糕,林致远蹲在下面给她系鞋带,还整理了一下裤脚,甚至起身的时候还摸了下她的脑袋? 李韵竭力捂着自己的嘴,不露缝隙。 我的神呀!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李韵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超重低音炮,砰砰回旋在脑海里,她连忙将自己藏在楼梯间,万幸的是他们没发现她。 直到他们走了,她才悄咪咪出来。 刺激! 啊啊啊啊! 为了一探究竟,李韵决定“尾随”他们——反正也是顺路去体育场嘛。 李韵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身后暗中观察,这段距离不短不长,却可以很好的将两人的亲昵甜蜜一览无余。 他们俩果然是早恋,没跑得了! 同学之间会给对方系鞋带整理裤脚吗?她跟林致远同桌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不知道他是个这么热心的人? 今天语文课,她的笔盖掉在他脚边也没见他帮忙捡。 她就说碧荷的蛋糕是谁带的?贵就算了,也不嫌麻烦几乎天天带,碧荷天天吃。请到首髮站powenx ue2 .c om阅读 她们几个私底下将碧荷座位周边的男生都猜了个遍—— 全错。 正主就是跟她最接近的人。 李韵觉得自己好酸,暗恋结束了。 可是她却不觉得难受,相反她现在满脑子只有八卦。 他们俩装的可以啊,平时也不见有什么交流互动。 男孩止步了,俯下身看着她,侧颜俊美,柔情似水,漂亮的嘴角上扬,正低头对女孩说着什么。 说啥呢?给她听听呗。 她看见梁碧荷点点头,继续吃蛋糕,然后林致远走开了。 那她现在跟谁好呢? 不管了,她先去观察林致远好了。 只见林致远回到了球场,却没有再上场。 她听见张笑问:“去哪了你,致远。” 林致远拿起自己放在球场上的水杯喝了口,“困了,找个地方躺了会。” 装,死装。 明明是去找碧荷去了。 李韵感到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回教室? 说不定还能偷看到更多。 不过,这时候也集中准备下课了。 李韵这看看,那看看,两人都没什么联动,连一丝眼神交流都没有。 难怪没人发现,她想。 ——— 自打撞见班里不可说的恋情以后,李韵对梁碧荷跟林致远的关注度直线上升。 比如,天气转凉了,某人的小女朋友好像有些着凉了。 第二天,碧荷的桌上出现了一盒999。 她还听到古诗问碧荷,“你这件打底衫还挺好看的,新买的吗?就是看上去好像有点大。” 女孩不好意思了,身子也不时扭动起来,肉肉的脸颊泛着绯红,“是呀。” 当然大啦,那可是男款。 今天她看见林致远一早回来偷偷挂在碧荷的桌上。 憋死她了,真的好想跟人八卦! 有没有盟友啊? 他们班的林致远跟梁碧荷有“奸情!” 古诗也是的,怎么她跟梁碧荷天天一起玩还没察觉到吗? 再比如,她发现林致远今天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的盯向左边靠窗第叁排,下颌线条紧缩。 那是梁碧荷的座位。 此时碧荷正在跟张叁聊天,李四也凑了过去,不知聊得什么,反正有说有笑。 不过一看就是两个男生聊更多啦!碧荷不时说几句而已。 少见啊!林神吃醋了这是? ——— 今天周四,也是校运会的第一天。 在解散之前,陈妈把他们带到升旗台下准备拍集体照。 她在他们班女生中算高挑了,不过女孩子本身就少,站一排就够了。 从矮到高,从左往右。 李韵又想到了什么,悄悄往左边看,碧荷在左边第叁个,乖乖的站好。 林致远站在后排右边,离她不远。 咦?这两人? “你们可以找自己的好朋友了,随便站,想怎么拍怎么拍。”陈妈挥挥手发话了。 大家都欢呼起来,纷纷找起了自己的好兄弟好姐妹。 碧荷从左边来到了右边——她来找古诗。 李韵的眼底兴起一丝玩味,哦豁? 那林致远呢? “致远,来这!”张笑朝他挥挥手,站在古诗身后。 男孩面无表情,却也还是大步走来,可李韵好像看出来了他的心急。 虽然很细微。 “好了吗?快点,找好你们的好朋友摆pose,321,茄子!”陈妈举着相机在拍照。 古诗跟碧荷一起举着剪刀手,张笑比着“6”化为两个牛角举在古诗头上,他还拿手臂撞一下林致远,下巴朝向梁碧荷点了一下,像是想把他拖下水。 男孩薄唇微勾,佯装被迫在碧荷的头上比了个6。 拍完后古诗像是察觉了什么,回头边骂张笑边挥手拍他。 李韵没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这两人从高一开始就这样,没啥好关注的。 还是地下情侣好看一点。 碧荷又红了脸,快速看了身后的男孩一眼,一脸羞赧地低下头,嘴角微扬。 碧荷这个样子,还怪好看的,她想。 林致远看见她这表情,薄唇微翘,俊美的脸多了几分得意。 古诗以为林致远在笑她和张笑,打得张笑更来劲了。 只有李韵看到,林致远的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了。 咦!这两人! j中的校运会其实周五下午两叁点就结束了,离放学还有点时间,陈妈又让每个人表演一个节目。 按学号来,也该轮到碧荷了。 “梁碧荷这次怕是又唱慢慢吧?” “我猜也是,每次陈妈叫人上去表演,碧荷都唱这歌。”周围的同学低声讨论着。 别说,碧荷唱歌还是很好听的,她也喜欢碧荷唱慢慢。 那林致远呢? 她偷偷瞄过去,在写数学册呢,67页,选择题第叁题。 悠扬婉转而富有节奏的一阵钢琴旋律响起,已经有不少女生惊呼起来。 她也知道,是《恶作剧》。 《恶作剧之吻》最近好火啊,她发现江直树跟袁湘琴和林神碧荷这对还挺像的。 “不是慢慢?这什么歌?”不少男生在台下疑惑。 有男生看到多媒体了,“恶作剧?没听过呀?” “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去阻挡这一切的亲密,这感觉太奇异,我抱歉不能说明…”少女声线本就软,温柔清甜,却又不显黏腻。 “请告诉我怎么走到终点,没有人了解,没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爱恋…”干净的女声像是在讲述一个青涩的初恋故事。 有人知道! 她知道! 她李韵知道啊! 啊啊啊! 李韵按耐着要扑腾飞出的心,用余光瞥向旁边的同桌,他像是学累了,一口一口的慢慢抿着水,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向讲台方向。 不知这位同学是在看唱歌的人,还是在看唱歌的人? “我想我已慢慢喜欢你,因为我拥有爱情的勇气,我任性投入你给的恶作剧,你给的恶作剧…”女孩抬眼望她这个方向看。 李韵当然知道不是在看她,是在看他。 这就是恋爱? 青涩又美好。 甜,太甜了。 碧荷也太会了,借着这个机会来表白。 李韵又瞄了一眼他的桌面,还是67页第叁题。 啧啧…爱情真美好啊! 李韵用手撑着脸傻笑,露出洁白的米牙。 以后你俩结婚能请我当证婚人不? 李韵视角2 今天是j中x级培优班毕业十年后的第一次同学聚会。 听说林神不仅给母校捐了一个亿,承包了这次聚会所有费用不说,还给他们每个人准备了纪念品! 林神不愧是林神啊,年轻有为,帅气多金,看来在美国混得顺风顺水呐。 好期待再次目睹他的俊容。 李韵笑吟吟地打量老同学,九个女生十年没见了,相互寒暄。 大家变化好大,都快认不出了。 林神还没到啊,她想见林神! 诶诶? 碧荷也没到呢,待会他们是不是会一起来? 有意思,看来这一次她可以恣意嚷嚷当年林致远跟碧荷早恋的事,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缄口不能提的八卦了! 不对,不对。 林致远去美国后就一直杳无音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碧荷听说现在在一家重点初中当老师。 啊,难道他们分手了? 怎么会? 李韵的心情很不是滋味,高中窥探到甜美青涩的爱情还历历在目。 是什么时候分手的呢? 是什么原因分开的呢? 不够爱? 这样说不过去啊! 两人相不相爱,作为知情的旁观者她一清二楚。 女人高昂的情绪变得低落,垂着头不说话。 老班长说林致远同学还有十分钟到。 那个人西装革履走进大厅,全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哇! 林神还是那么帅啊,她感觉十年后的林神更帅了,浑身散发着成熟稳重的矜贵气质,是华尔街大佬呐。 其实她也略有耳闻,林致远在美国跟某个家族的继承人合伙开了家对冲基金,这些年在全球不断收割韭菜。 是差距吗? 一个是房地产大亨的独子兼对冲基金老板,一个是初中老师,emm…重点学校那种。 可能这就是现实。 有人嘲讽女孩们天天做灰姑娘嫁入王室的白日梦,却又有人恨不得自己是辛德瑞拉。 豪门哪是那么容易嫁的? 李韵晃了晃酒杯,眼神放空——而且也不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分手的吧? 也有可能是异国恋,距离太远了,那时通讯也没普及,拿什么维持感情。 现在一棺定论不太好。 不过总归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作为外人也不好评价。 哎,可惜了—— 她李韵磕的第一对cp崩了。 看来这场地下秘恋永无再现之日,她要一直保守下去了吧。 意难平的也许不是主角,而是观众。 李韵又叹了口气,精致的眉眼也耷拉下来。 哎,证婚人也当不了啦。 李韵抬眼朝中央夺目耀眼的男人望去,看见他佯装不经意的样子往女同学这桌打量着,像是找寻着什么。 无果,男人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台上发言,笑意盈盈。 “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小心意,借着这机会也好跟同学们重新认识一下。” 嗯?李韵弓着的腰一下子坐直。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当年跟林致远也同桌很长一段时间了,再加上他是学校里每个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尤其在没得知他与碧荷的地下恋之前她其实都是十分关注他。 当然之后也没少关注啦,只不过关注的对象多了一个。 刚刚是他不爽的表现,她知道的。每次有老师拖堂久了林致远就会这般,不露痕迹。 林致远走了过来,一步一步,离她们女生这桌越来越近了,班长和张笑捧着礼品跟在他身后。 离她们还有几步的距离,男人定住脚跟,俊美的脸挂着温柔有礼的笑容,还是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快速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女士,笑靥不改。 只有时刻注意着他的李韵留意到林致远轻抿了嘴角。 开始发礼物了,还多了叁份,林萧在坐月子,王岭出公差了。 是梁碧荷没来。 班长纳闷了,自言自语地说着碧荷上个月回复他说会来的。 王芸却说梁碧荷有事来不了了。 那个男人像是没听见,带着笑意祝她们下午玩得开心,他有事就不参加了。 转过身,李韵看见了他的脸——还是那么帅,剑眉高鼻,下颌优越,容貌俊美。 唯有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不带一丝温度,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林神还有这样一面? 啊? 至少高中叁年她没见过他如此。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 看这样子是碧荷不愿意来,不想看见某个人。 年少情深也能走到相看两厌,再相爱的人也会渐行渐远。 不对,至少看得出林致远没有放下。 也不对。 碧荷要是真正放下了不爱了不是更应该来吗?毫无波澜地直面对方,执念不再也就可以坦然以对。 因为释怀了。 李韵垂头沉思,眼睛带着考探的光瞥向男人那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来毕业季不仅是恋情的光明公开,也可是恋人的低调分手。 也许早恋真的没有好结果吧。 哎烦死了,明明分手的是他们,为什么难受的是她? “叩叩——”,门被推开了。 坐在主位的男人倏地朝门外望去,带着些许期盼的目光转而变得黯淡,前后不过一秒。 是服务员上菜。 林致远不动声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班长又给他满上。 先不想了,她要开动了。 饭菜挺好吃的呀,毕竟是林神承包的经费在燃烧,班长特地选的五星酒店呢! 不过林致远怎么不吃,她看他好少动筷,只夹了些菜蔬。 混到他那个阶层,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今天坐在这里跟大家一起吃饭也是难为他了。 李韵悄悄往另一桌看去,只见那个男人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轻敲了桌面。 林神不耐烦了。 她看见林致远面上彬彬有礼,言笑晏晏地跟老同学说着什么,可她好像能感知到他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 被一群不熟悉的人曲意逢迎,他也不好受吧? 那为什么还不离开? 女人了解女人,碧荷是不会来了。 午餐过后就转移阵地,唯独林致远声称有事离开了。 没人阻拦他,谁敢阻拦他? 李韵望着男人修长有型的背影,视线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只到他胸膛的少女身影,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眼睛圆圆的。 “李韵,走啦,去唱歌!” 她回过神来,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少女。 只有林致远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一群人簇拥着他上车。 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十年?还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毕竟大家真的差距太大,林神也许早已经达到了山巅之上,俯瞰蝼蚁般藐视着他们。 世上何来常青树,终是缘尽花未开。 就这样吧。 也只能这样了。 —— “喜讯!喜讯!林致远和梁碧荷要结婚了!婚礼定在开年二月,喜帖届时会一一发给大家!” j中x级培优班班群彻底轰动了! “太棒了!恭喜恭喜呀!” “恭喜哈哈哈,之前林总要电话就知道不对劲!” “听说碧荷好像怀上了。” “他们高中绝对是在早恋啦!” 李韵刚刚忙完,好消息一扫而空她的疲倦,捧着手机一动不动,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 这才半年不到嘞,双喜临门呢。 林神不愧是林神。 恭喜林神抱得美人归,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羡鸳鸯不羡仙,她磕的cp要结婚了! 哈哈! 太好了,这感觉谁懂?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不言可说的八卦了! 愿各位觅得良人,长厢厮守呀。 林妈视角1 我的儿子致远,那可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孩子。 他是我跟慕德的骄傲! 也不怪我跟慕德溺爱他。从小致远就是一个谦和有礼、独立自主、聪明伶俐的小孩,他从来没让我跟慕德操过心。 学生时期,致远的成绩一直是学校里的第一名,还代表学校参加不少竞赛,拿了好多奖牌呢。每逢我跟慕德在饭局上提到儿子呀,别提多有面了! 所以哪怕是知道致远疑似早恋的事情,我也没过多放在心上——这件事我甚至没跟慕德提起过。 那年教育局的一个亲戚来家里做客了,一切都开展的很顺利。 饭局上大家都纷纷夸致远,我跟慕德面上笑意吟吟的,“哪里,都是他自己自觉。” 尽管这些话这些年都听得数不清了,可我跟慕德心里都乐开了花—— 谁不喜欢其他人夸自己儿子呢。 致远说去上洗手间,时间有点久了,怎么回事? 我也出来找致远了,可洗手间没人。 去哪了? 我往外走了一小会,看见了致远,松了口气,放下了悬着的心。 没事就好,我的致远可不能出事! 原来儿子是在打电话——只见致远不断重复着拨号的动作,面色越老越不耐。 我也疑惑起来,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见他流露出这种表情,致远从小到大情绪一直都很稳定啊。 他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我悄悄地靠近他,想要一窥究竟。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听不清电话那头在讲些什么,依稀能听出来是个女孩的声音,音色轻轻软软的。 致远这是谈恋爱了? 我讶异了一会,很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的儿子人那么优秀,还长得那么帅,成绩还那么耀眼——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他? 致远也十六七岁了,这个年纪情窦初开很正常,我作为父母肯定很能理解。 电话也没打多久,但我站在这里,致远却跟察觉不到我似的。 莫约两分钟左右,电话就挂了。致远烦闷的转身后才发现妈妈我站在这里,一秒恢复正常。 致远神色平静,面不改色,“妈。” 我也没拆穿他,或者是说我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扯着致远的胳膊往回走,“你爸爸跟表叔他们在找你呢,你去给他们敬个酒。” 罢了,小年轻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呢? —— 小年轻的爱情似乎可以维持很久。 那天,我收到了致远班主任陈老师打来的电话,说致远跟班上的一个叫梁碧荷的女孩子早恋了。 梁碧荷? 好耳熟啊,好像之前致远打电话喊得就是“碧荷。” 他们还没分手吗?我作为母亲已知的都快一年了,我若是不知道的话会不会更久之前? 我有点慌了,心里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我只能问慕德怎么办。 慕德安慰我说不用管他,致远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我一想想好像也是,也许致远不忍在高叁这个眼节骨上跟人提分手,这不好。 我只能按慕德说的做,我们都没跟致远提起这件事。 反正儿子过不久就要去哈佛了,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会遇到更好、更适合他的女孩子。 但是致远的offer早就拿到了,我跟他爸爸也全都打点好了,可为什么还不提前动身去美国? 我也不清楚,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随他吧。 —— 致远去美国念书了,第一年没有回来过年。也许是学业繁忙,看他也不怎么打电话给我们就知道了,他肯定很忙。 美国藤校那么多,人才济济,致远有上进心是好事,我跟他爸爸一向都支持他,我们做父母的能理解。 大二那年致远打电话给他爸爸,说要一个亿搞什么对冲基金? 还是美金。 这个数对当时的天盛来说还是挺庞大的,但是也不是拿不出。做父母的,哪会不疼爱自己的小孩? 而且我跟慕德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疼他还能疼谁?尤其是我们的致远还这么优秀。 我们还是分次汇给了他,没有犹豫。 儿子似乎学业更忙了,以前还能有一两个电话,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了。好吧,也许致远跟同学弄的什么基金刚刚起步,忙很正常。 可是第叁年,儿子也没有回来。我跟慕德实在是想见儿子,行吧,我们飞过去看致远好了。 致远变得更帅了,渐渐褪去了少年的模样,朝着成熟矜贵的方向转变。看见儿子过得好,我跟慕德也就放心了。 天盛也有很多事务要忙,我跟慕德也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第四年,第五年,致远也没有回过家,打电话给他,他都在说忙。 我相信儿子,他说忙那就一定是真的忙。因为我跟慕德都很难通过bryon得知他的行踪。 那一定是真忙,难道他还能骗我们吗? 我跟慕德也不好多打扰儿子搞事业,孩子有上进心是好事,父母是一定要支持的! 往后的几年,致远也没有回过国一次。我跟他爸爸也习以为常了,得空的时候我们夫妻一起去看他,慕德没空的时候我就自己飞去彼岸看致远。 左右也就一张机票的事。 我来到了儿子位于第五大道的新住所。不错,致远就是优秀,试问谁的儿子能年轻轻轻买下这寸土寸金的房子? 我还见到了好几个致远的女朋友,现在呀也想不起来长什么样了。有的谈的很短,有的谈的挺长。最长的那个是叫什么coco吧? 一个小明星。 我不太喜欢她,或者是说我不太喜欢这种不入流的女人。说的好听叫明星,实际上不过是戏子罢了。 可是儿子好像还挺喜欢她的,每次都很喜欢盯着那个coco的眼睛看。我也私下打量过,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圆了点? 致远的私事,我也不好多插手。要我说,之前的那个律师就不错,还是哈佛毕业的。 不过致远谈过的女朋友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太记得这个女人长什么样了?依稀记得她左耳好像有颗红痣吧? 哎,致远已经28岁了。其他人像他这个年纪的说不定在规划二胎的事情了,我跟慕德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 半愁半喜之间,致远终于要回国了。 致远已经十年没有回国了。听说这次回国是因为校庆? 可太好了!去吧去吧,谁能有我儿子优秀?我儿子一定不会输。 可是致远只回来叁天,一来一回,实际上只待了一天。 我的内心好惆怅,慕德也沉默了。我试图劝说致远再多待几天,可他说忙,要开会什么的。 还是走了。 我难受了很久,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致远他...他毕竟从小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儿大了,以前管不了,现在怎么可能管得了呢? 我以为我要郁闷很久一段时间,结果没过两天助理跟我说致远回国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幻听,等我踏进滨江一路的房子,真的看到了我的致远。 他说,“回来陪妈妈呀。” 不是幻听,更不是幻想! 包括后面的几个月,致远都频繁回国。我可太开心了,我就知道致远是个懂事的孩子。 两个多月不到,致远打电话跟我说要带女朋友给我们看。 这是跟coco复合了? 我不太想同意的其实,但致远喜欢的话那就随他吧,他年纪也不小了,愿意定下来就是好事。 “不,不是coco。”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还支支吾吾的。 不是coco那就好啊,我也好奇起来,“那是谁?” “是正经人,高中同学,j中的。” 高中同学?高中同学!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致远班主任打来的那通电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试探的问了一声,“是不是姓梁?” “您老人家怎么知道的!”致远的声音满是惊喜与喜悦传到我耳朵里,我想装作听不见都难。 我没说话,致远自顾自地说起来,“晚上你跟爸都要来,记得准备好见面礼。” 我含糊的应了他几句,不是我做母亲的敷衍,而是我的思绪已经缠成团了。 敢情不是跟前女友复合,是跟那个前女友复合! 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玩这个吗? 我马不停蹄的打电话给慕德,不对,我要亲自去找慕德。 我感觉这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哪怕匆匆忙忙赶去天盛,却还是命人准备好见面礼,挑好的。以前我去美国找致远的时候,随便送了那些礼物给那些女朋友,致远都没说什么。 哪像这次?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慕德,可慕德的反应还是淡淡的,表示知道了。一边安排人订餐厅。 我那个心急的什么样了,很早就拉着慕德去外滩云鼎等着了。 其实也没等很久,只是我的心有点乱乱的,理不清。 分手十年的人还能在一起吗?这...这,这电视剧源于现实艺术,还是我家? 我也是算是见过不少风浪的女人,却没想到这次制造风浪的人是我儿子。 门被推开了,致远笑意盈盈的牵着一个女人走进来了。女人个子不高,莫约到致远的胸膛,人小小的,不太好意思地躲在儿子身后。 “爸妈,这就是碧荷。”人还没坐下,致远就先开口介绍了。那个女孩也小声地喊叔叔阿姨。 我也要拿出长辈的气度来了,我拉着碧荷的手,“这就是碧荷了啊。”左右打量她的时候,心还是惊了一下。 太像了,这双眼睛跟那个叫coco的也太像了。 我自己也意识到了些什么,再次认真打望起她的脸,不过是五官秀丽,小家碧玉。可我没小瞧她,果不其然让我找到了一颗红痣。 一颗红痣?那个谁也有! 我感觉自己呼吸都乱了,却还是强压了下去,“长得这么漂亮,难怪致远喜欢了十年。” 好像一切都说通了,原来我儿子有初恋情节。 我好像窥见了什么秘密,原来小年轻的爱情真的可以维持很久。 碧荷笑了笑,默不作声。反倒是致远,脸上笑开了花。 而我作为母亲,从没见过致远有这样的一面。不是说他没笑过,不一样的,有的笑容就是能够很直面看出是发自什么样的状态下笑出来。 慕德喊我们都坐下来吃饭,也许是长辈在的原因,碧荷显得有些拘束。我心不在焉,默默看着致远给她夹菜。 致远都没给爸妈夹过菜呢。 我感觉有些食之乏味,也许是今天的厨师有失水准?慕德桌下拍拍了我,让我保持好状态。 我时不时问几句碧荷家里的基本情况,作为未来婆婆,我问几句也很正常吧? 可是碧荷也没说多少,全被致远给揽过去了。 我一看,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也不说话了,低头吃菜。余光瞥见致远的手搭在她椅背上,靠的她很近,轻声的劝着碧荷多吃点。碧荷看起来不愿,儿子又给她夹了不少菜,都快堆满了。 不得不说,他们感情真的很好。我也不得不承认,致远的这个状态跟以前那些女朋友比起来,可能这才是他们年轻人这一代的恋爱? 这顿饭结束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是个玉镯子,说这是我跟慕德的心意。 其实是致远特意的见面礼。 碧荷说贵重,推脱着不能收,可儿子一下子就抢走了,“谢谢妈,我们先回去了。” 慕德也没说话,点点头。我也没说什么,目送他们离开。 在车上,我问慕德对这个女孩的看法,慕德还是惜字如金,说致远喜欢就行。 我有些遗憾,虽然这个碧荷家世清白,是个重点中学的老师,但是对比起我们林家,那可真的不够看啊。 我儿子那样优秀,哪怕是配个公主也绰绰有余的! 慕德说的很有道理,可我还是有些在意,“上次还想介绍秦书记的女儿给他来着...” “儿子喜欢,就随着他。逼他娶个不喜欢的,也没意思。” 我不语。 慕德又说,“儿子以前我们就没管过,现在还管他做什么?” 我也接受了,回想起刚刚在饭局上两个人的亲昵,也许我们林家很快要好事将近了吧。 我打趣慕德,“他们感情好,老林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报上金孙了。” 慕德严肃的面容也开始有了笑意,让我催促致远早日早些把喜事办了。 林妈视角2 今天得空了,我跟慕德去到滨江一路找致远,可惜人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估计又是出差了吧。 听管家说碧荷好像前几天回家看爸妈了——回北湖那个老家。 我坐在客厅慢慢品茶——既然致远不在,我跟慕德也打算走了。 “梁小姐回来了。” 碧荷朝我走来,还喊了声阿姨。 我快速的扫过她这一身穿搭,吊脖裙,包包,鞋子——这搭配有点糟糕。 还得专门教下她才行。 “碧荷回来了,”我拍拍了旁边的沙发,“坐。” “听说你回家看爸妈了?”我放下了茶杯,“以后你要去哪,让张叔接送你,就算他没空也会安排好别的人接你,反正家里的司机也多。你以后呀,就不要去坐公交车了,不安全。” 其实最后一句话才是我的重点,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林家苛待她——这怎么行? 不过话也不能说的太直接,稍微提点一下就可以了。碧荷怎么说也是个老师,我也相信她能明白我说的话。 她果然听话的点点头,“好。” “致远这次出差要多久,跟你说了吗?”我抬眼看向她,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我跟老林是真的不知道,以前及现在都很难通过助理得知他的行踪。 我又看了她一眼,抿了口茶——估计以后能知道了。 碧荷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很惊讶我会这么问,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去了新加坡,去一周,说是15号就回来了。” “一周。”我点点头。 一周,她果真知道。 我打量起碧荷,心里再次肯定她的不简单。 是个重量级。 老林站在沙发后面,虽然还是那种不苟言笑的脸,可我知道他此时的心境跟我一样——毕竟都几十年夫妻了不是? “老林,可能我们这十年加起来见儿子的次数也没有这两个月多。”我对站在客厅中央的先生笑了笑。 “唔。”慕德同样在打量着碧荷。 碧荷看见后面的人,惊的一下子站起来,手足无措,“叔叔。” 老林对碧荷点点头,没有说话。 “走。” 我拎起包站起来,跟在慕德身后,在要路过她的时候停住脚。 “碧荷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我没什么安排。”碧荷看上去有些紧张,整个人一下子绷直了。 “那不正好?慕德我们喊碧荷一起去吧,反正致远也不在家,那样碧荷多无聊?”我侧过头假意的问了一下老林。 “行。” 我就知道他会同意,“那你先等我们一下。” 出发之前,我要带她把这一身都换了。 我拉着碧荷来到了他们的衣橱间,重新给碧荷配备了一双细跟凉鞋和一个白色包包。 衣帽间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和包,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这样好看多了,把妆补一下吧。” 我看着她坐在凳子上对着梳妆镜补妆。思绪又飘回几分钟之间——偌大的衣帽间,男男女女的衣物混在一起。 致远这个怪脾气,儿子怎么可能会跟她共用衣帽间?以前我去美国看望他的时候,他跟那些女朋友甚至都是分房睡的。 可事实早已摆在我眼前,容不得我暗自洗脑。 院子里那么多的芒果也全都没了——说是让儿子摘走了。 谁信?他一个人能吃得了送得完吗?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也许跟碧荷有关系。 哎,罢了。 儿子喜欢就行。 叁阳湖玩完,碧荷说要回滨江一路。行吧,我也不勉强。她走了更方便我跟慕德说一些事情。 我靠在慕德的肩膀上问他,“老林,你觉得碧荷怎么样?” 这是我第二次问了。 “行。” 又是行。 我啧了声瞪着他,“可我还是有些不满意。那个秦书记...”还没等我说完,慕德制止了我,说当初不过是刘厅长的一句玩笑话,怎么就当真了。 怎么不能当真?不说赖话,我儿子配个公主都绰绰有余! 他看着我郁闷的脸,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儿子喜欢就行,以前我们都没管过他,现在要管也管不了了。逼他娶个不喜欢的闹得日子鸡飞狗跳有什么意义?” 我叹了口气,还是把今天早上那件事说出来了。 “今天我去儿子卧室,看到她的衣服都跟致远的摆放在一起了。” 我侧过头看着老林,即使这一天要过去了我也还是十分惊讶,“我们去美国多少次了?他跟以前那些前女友的衣服什么时候放在一起过?甚至一人一间房。” 越说我越控制不住,“何止是衣服,致远刚回国的时候滨江一路我们也来过,哪有那么多女生的饰品?现在那房间碧荷的东西占了八成。” 慕德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决定要大吐为快,“这才多久?刚回国就眼巴巴领回来给我们看,”看着慕德那张肃穆的脸,“这次去新加坡,一周就回来了。要是以前,不得好几个月?” 我感到很委屈,“有时候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儿子的行踪呢。” 老林想开口,我再度打断了他,十分惆怅,“谁能想到致远兜兜转转还是找了高中的——” 慕德等我缓下来了才说话,“结婚这事,我们都别管他了。” “致远有分寸。” 他顿了顿,“跟致远兜兜转转十年了还能在一起,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慕德看向我,语重心长,“早点让他成家才是大事。” 我拧着眉看着自己的丈夫——就不能统一战线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早日抱孙子!” 孙子孙子,这个老人想孙子想的快魔怔了。 慕德呵呵笑了起来,他喜欢这个话题,“有孙子抱,那当然要抱的。” 我看着老林那不争气的样子,再多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 因为我也想抱孙子。 感慨万千。 我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不承认也不行。 我默默的靠回慕德的身上,低声呓语,“这个碧荷,我们都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梁碧荷在致远心中就是不一样的。 林妈视角3 我正在徐家汇做着面护,这时候助理匆匆走进来了,面带急色——手里还拿着我的手机。 “林夫人,您的电话。” 我置若罔闻,没理会她。 “是少爷打来的。” “拿来。” 儿子打来,那必然是要接听的。 助理接通后,手握着放在我耳边。还不等我先开口,致远急切的声音从音筒传出,“妈,碧荷怀孕了!” 我的心仿佛停滞了——什么? 碧荷怀孕了? 我要当奶奶了? 我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机,坐起身挥手——示意助理带着其他人下去。直到整个室内空无一人,安静的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我才重新跟致远通话。 “致远,你再说一次。”我迫不及待想要听到答案了。 “妈,碧荷怀孕了。”儿子的话犹如给我打上一针强心剂,我连呼吸都紊乱了。丝毫没有往日的稳重端庄,“真的?” 致远也不生气我的再三询问,他也很高兴,不厌其烦地跟我说:“是真的。妈,我下周末去北湖拜访我岳家,下下周一我就跟碧荷去领证。” 他也没理会我,自顾自地说着他的安排:“你跟爸赶紧找人备好彩礼,最迟这个月底就去北湖提亲。” 提亲我不反对,彩礼这些我们男方是该给,可是—— “致远你这么早结婚是不是太早了?” 不是不同意他这么早结婚,而是结婚可是大事,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 儿子好像不高兴了,“早什么早,肚子大了不等人,你们作为过来人还不知道?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孙子,对哦。 我现在可是准奶奶了。 “行行行,那下下周一你跟碧荷就去领证吧。”木已成舟,尘埃落定,我也不好过多说什么,省得儿子跟我离了心。 致远愿意成家了是好事。 我又问他,“碧荷怀孕几个月了?” 致远得意洋洋地在那头讲,“不到两个月。” 现在才十月初,那不就是八月份的时候就怀上的? 可七月份才带碧荷回来给我们看的吧? 我这个儿子啊,别有用心。 “好,等下我就跟你爸商量彩礼的事。” “谢谢妈,彩礼你跟爸多准备点,周数礼节我们可要做到位了,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儿子的喜悦也感染了我。 你这种小伎俩,妈妈我还是能猜到的。 “知道。我们林家不会亏待碧荷的。”罢了,怎么说也是买一送一。 致远也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我看着屏幕低头沉思,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真的要当奶奶了。 我打电话让助理把人重新喊进来,快点做完吧,我还要去天盛找老林呢。对了,顺便再给柏缦的工作人员封个红包吧。 今日林家有喜。 —— 今天八点不到,喻园的佣人忙得水泄不通,我站在阳台上望着管家一丝不苟地清点等下要用到的彩礼。 是的,等下要去北湖提亲。 儿子则兴致勃勃的倚着门抽烟,看着院中的人忙活,笑逐颜开。 微风拂过致远的衣袖,连带着他的右手袖子都飘动起来了。 这风好像还挺大。 致远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对我笑了笑后转身入厅了。 我看着儿子修长有型的背影。奇怪,怎么感觉致远回国后一直穿的都是白衬衫? 起初我还以为是致远太久没回国,管家配备的衣服有点少。后来我也安排助理送不少新季的衣物过去滨江一路了——怎么还是白衬衫。 我妆扮好后下了楼,“致远你穿这么少冷吗,要不要重新换一件?” 十月底的天也开始降温了,白衬衫过于单薄,生病感冒了可不好。 致远笑吟吟的,毫不在乎,“不用,等下穿件西服就好了。” 他又看向慕德,“爸,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论谁都能感受到他那股迫切的劲。 老林点点头,“走。” 十一点不到,林家的车队就已经到达了北湖。 我打量着这座小城镇的落后,想要找出它的优点。 嗯...空气清新,不错。 我们来到了碧荷舅舅的家,据说碧荷自己家里的房子还在装修中... 是真的在装修?还是刚买不久? 不过我也懒得计较了,也就百来万的事。 我拿出了男方家里长辈的那份贤淑端凝,跟碧荷的爸妈闲聊起来,他们有些紧张。这些年我也都见多了,不过我也知道怎么化解。在我的引导下,他们慢慢地放松下来,只不过还是保留了一份拘谨。 我看向坐在一旁的新人——儿子正揽着她的肩往怀里带,连眼睛都带着笑意,碧荷看上去不太乐意,一脸愤懑地往外推着致远。 他们的小举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年轻一点的小辈打趣起他们来,长辈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一时间,全场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们身上——致远又笑了笑,改为牵着她的手,十指相缠,这次碧荷没再甩开。 我跟老林对视一眼,不言明说。 与他平日里的精英模样完全不同,我越来越能感受到致远身上那种鲜活,也许从他领碧荷回来给我们看的时候起,致远就开始带着强烈色彩般吸引我的目光。 我对亲家夸赞起碧荷来,“你们二老生了个好女儿呀。” 不管怎么说,我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儿子的变化是由这个女人带来的。 确实是生了个好女儿——整个家命运都改变了呐。 饭局上,我对致远给碧荷夹一堆菜的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致远在国内的时候,有空就会带着碧荷来找我们二老吃饭,这样的事情每次都会上演。 面见了,礼送了,饭也吃了。下午的时候还寒暄了一会,今天的提亲也即将落幕。 我们准备回去了。 这次碧荷也跟我们回去,回程时她还有些犹豫,面带不舍。 致远紧紧的牵着她,低头凑到她面前,“走吧碧荷,我们半个月前就领证了,你现在可是我老婆。” 碧荷瞪着我儿子,眼睛圆圆的,不知道说什么。 致远笑得眉眼弯弯,拿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她的,“我们回家。” 续写1:DonkeyLinH(原文的基础上稍作改动, “林致远你在干嘛?” 男人举着手机对自己傲人的阴茎不断地变换角度拍摄。青筋布满在宛如婴儿臂的肉棒上,直立充血显得更加硕大,马眼已有一丝白液溢出。 “咔”,这张不错,擎天柱么,梁碧荷还不爱死?毕竟昨晚她的小穴可是咬得死死不放,令他欲仙欲死,没控制住把她肉嘟嘟的屁股都拍红了。 有点心疼,毕竟打在她身痛在他心呐。 不过消防play可以多来几次,夫妻情趣么! “林致远你在干嘛?”男人再次看着微信传来的消息,没有回复,一手上下撸动自己勃起的阴茎。 他在干嘛? 他在干她。 他在掰开梁碧荷的小肉腿摆弄成m字型,用温热的舌尖低头舔弄那令他魂牵梦萦爱不释嘴的小穴,他还会用牙齿咬住那殷红的小阴蒂进行厮磨——时而重,时而轻,时而快,时而慢。 梁碧荷承受不住他带给她的这般快感,泛粉的身躯不断在床上扭动,直至高潮那张小嘴才会喷撒出琼浆玉水,而他会吞咽入口,一滴不漏,一滴不剩。 她的小脚会踩在他肩上,软若无骨。趾尖轻触着他的肌肤移动到他嘴边挑逗,面泛桃花眼神迷离地对他说:“林致远...我要...” 而他则捏着自己的肉棒找准入口,一枪入魂。 灵魂与肉体完美契合——达到圆满之巅。 男人再度睁眼,身旁没有那个能牵动他心脏的人,再多的旖旎也化为泡泡,原本面带色情的俊容也恢复正常。 梁碧荷不在他身边。 这里没有梁碧荷。 梁碧荷现在人在z市,说要什么独立旅行——还不带他! 一想到这一点,林致远感觉自己的胸腔满是滔天怒火,右手愈发控制不住地在颤抖,隐有加重之势。 去什么破独立旅行,他带梁碧荷去的地方还少吗?结婚后他去哪不是带着她,他工作,她游玩,什么时候拘着她了? 他反悔了。 什么独立旅行,他就没同意过。 抓她回来,这是男人当下的唯一想法。 林致远拿着手机对自己还在勃起的阴茎又拍了几张照片,确认,发送。 让梁碧荷好好看看,馋不馋?活该她去什么破独立旅行,吃不上大鸟了吧? 男人把阴茎塞回裤子拉上拉链,拨打出bryon的电话放在一边。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bryon你马上帮我订最快去z市的机票,最快。”林致远一边低头洗手一边说。 助理收线后立马安排好先生的嘱咐,这件事事关太太,是当务之急。 太太在先生心里有多重要,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林致远扯了张纸巾擦手,面无表情地与镜中那个男人对视着,薄唇微勾,俊美的面容上露出戏谑的微笑。 他要抓人了。 —— 碧荷回到房间后立马拿出手机看,刚刚啤酒节的灯光太昏暗了,再加上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林致远不会那么不要脸吧? 房间宽敞明亮,一根巨大的擎天柱几乎要贯穿她整个手机屏幕。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啊啊啊,林致远这个王八蛋!发什么不好,非要发鸡儿照。 要死啊,阿姨全看见了。 女人羞得满脸通红,胸腔不断起伏,是给王八蛋气的。 手机都快握不稳了,指尖哆嗦着拨通那个罪魁祸首的电话——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拿他出气。 对面几秒钟就接通了,碧荷率先发话,声音听起来也不复往日的软糯,“林致远你为什么要发这种照片!” 知不知道羞耻啊!他不嫌丢人,她还嫌丢人呢! 男人哂笑,“碧荷你看见了?” “梁碧荷你馋不馋,想不想老公的精液?”电话那头传来他打火点燃香烟的声音。 啊啊啊,碧荷都快崩溃了,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林致远你知不知道羞?”她可要好好的批判他,坚决杜绝一切网络淫秽的传播。 那边吞吐了口烟雾才说话,音色不掩得意,“我为什么要知道羞,这不就夫妻情趣么。” 梁碧荷也真是的,都三十多岁人了还会因为这个害羞吗? 她跟他孩子都生三个了。 男人的话无疑火上浇油,刚刚阿姨的打趣还历历在目,“林致远都怪你,阿姨都看见了!” 真的羞死人了!这让她明天还怎么面对阿姨? 林致远的声音听起来更欢愉了,“阿姨夸我大没?” 这有什么?梁碧荷还是太保守了,想当年...算了,这段往事可是个雷区,万万不能提及的——他没那么傻,给自己挖坑。 “林致远!” 男人倚靠座椅,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舒张开来。 爽! 梁碧荷此时瞪着的眼睛有多圆呢? 不管有多圆,那双眼睛一定很漂亮。 呀,光是这么一想他的小兄弟都要微微抬头了。 “林致远,”女人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撒娇,“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了。” 哈哈,又是这句—— “林致远你不要这样子。” 听得他都硬了,起立致敬。 “阿姨都知道了,还不知道她心里怎么笑我们呢...”碧荷自顾自地讲,也没注意自己讲得什么,低声喃喃,“阿姨还说让她儿子发两张补偿我。” 俊美的脸倏地冷下来,面无表情,眼神阴鸷晦涩,“梁碧荷,你说什么?” 他的耳朵没问题吧?他听到了什么? 阿姨要让她的儿子发几张给梁碧荷看? “梁碧荷,你再给我说一遍。”男人的声音冰冷暗哑,不难猜到到他的右手又开始颤动起来。 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不该说的,黛眉紧拧——“阿姨只是顺便说说的,我才不要呢。” 林致远什么驴脾气她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阿姨只是顺口一说的——梁碧荷她哪敢看? 她要是真的接受阿姨所谓的补偿,看他不把她的腿打断,打断之前先拉去医院洗个眼。 林致远冷哼一声,没有理睬。 “林致远,”碧荷又在那头叫他,声音听起来甜甜的,这人又生气了? 又要哄他了,“你不要生气啦。” 林致远还是不说话,他怎么这么难哄啊?她又不会真的要看回阿姨的儿子,起因还不是都赖他,要不是林致远发鸡儿照又怎么会来这一出。 “我回去给你舔舔。”这样总行了吧,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错的人又不是她,现在反而还要反过来哄人。 这时的通话改为了facetime,碧荷思索片刻,还是接通了。 不然等下某个人更生气了。 林致远这头驴。 屏幕里,面容俊美的男人紧盯着她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俨然是还在生气的状态。 女人嘟了嘟嘴,“你不要生气啦。”她又不是故意的。 “你想想要怎么哄我。”林致远薄唇紧抿,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回去给你舔舔。” “我不要这个。”他如今不是16岁的他,这个对他已经不太管用了。 碧荷睁着圆圆的眼睛问他,“那你要怎么样嘛?” 这个人真的是,比bella还难带。 男人眉宇轻挑,漂亮的桃花眼意味不明,“那你等下听我的。” 女人点头,“行吧。” 下一秒,巨大的阴茎从屏幕弹出。 “啊!林致远你这个王八蛋!”她就知道林致远满肚子坏水,坏死了! “梁碧荷你皮痒了?躲什么。”他看着没有动静的那边,“赶紧拿回手机,碧荷我要看你的脸。” 硬的不行来软的,“碧荷我一天没看见你了,我好想你。” 对着天花板的镜头纹丝不动。 啧。 男人还在那甜蜜暴击,“我老婆呢,梁碧荷你看见我老婆了吗?” 女人的小嘴轻轻噘起来,手指慢腾腾的朝地毯上的手机摸去。 “老婆。” 碧荷双颊微红,眼睛乱瞟——就是不看屏幕,“叫什么,吵死了你。” 对面安静了。 林致远怎么不说话了? 这就是他的态度? 女人愤懑地扭过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准备修理林致远那仅存的三分钟热度,却发现原本那个嚷嚷得最厉害的男人此刻正在透过屏幕一脸温情地注视着她,眼里的宠溺通过网络溢到她这来了。 搞这种,要死呀。 林致远一脸坏笑,“这不我老婆么,舍得出来了?” 碧荷瞪着他。 “想我没?嗯?” 女人眨眨眼,强装淡定,“才没有。” 才没有没有想。 “可我想你,好想好想。”男人还在那边持续进攻,“碧荷我们快一天没见了,我想死你了。” 碧荷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红,心跳得也越来越快,接连不断的情话快要将她淹没。 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女人眸带星光地看着那个与她羁绊最深的人,细声软语,“想了。” 期盼了很久的独立旅行是挺好玩的,可是意识到身旁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好吧,还是会有一点点不习惯。 但只是一点点啦。 女人的回答无疑是第二好的安眠药,今晚也许他能独立睡个好觉。 “我很满意啊梁碧荷,你果然也在想老公,”男人变本加厉,“它也好想你呢,你想不想它?” “嗯?想不想老公的大吉吉?” 那根东西还自己上下挺动了一下,似乎在表达对她小穴的思念。 她就知道林致远这个人焉坏! 他手机对着阴茎,上下滑动了起来,“我真的好想你呢碧荷。” 好想干进那个馒头幼女逼,吮吸雪峰上的红梅,在梁碧荷的身体各处留下烙印,下体狠狠地贯穿她。 “梁碧荷你把镜头对准自己的小逼,快点。”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容质疑。 女人知道不能让他满意的话,那今晚自己就别想睡了——严重的话可能连独立旅行要止步z市了。 这怎么行,她的自由才多少天? 自由! 女人乖乖地脱下内裤,将手机对准自己的小穴。 电话那头男人的喘息更加急促了。 “碧荷你掰开它,我要看你的逼。”林致远说得断断续续。 女人听话的照做了。 “手指揉住阴蒂,”男人在那头下达了命令。 碧荷抚摸着自己的小穴,按照他说的话在自己的阴蒂上揉捏起来。 嗯,好羞涩啊。 男人的喘息一哼一次地通过扬声器进入她的耳道,性感嘶哑,富有磁性,她感觉下边那张小嘴似乎流出来的水更多了。 混蛋林致远——不是很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吗?为什么这次没有... 呜呜,她好想他。 男人看着手机里那蠕动的双腿,肆意地笑出声,“梁碧荷你也想要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想老公了。” 女人咬唇不说话,只拿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怪勾人的。 草,当年梁碧荷就是拿着这样一双大眼睛勾引他,害得他16岁就泄在她身上。“梁碧荷你勾引我。”男人哼次哼次地埋头苦干,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你拿那双大眼睛勾引我。” “林致远你乱讲,我才没有。”女人似乎有些生气,明明当初就是林致远哄骗了她,“我当年才14岁。” 林致远勾了勾唇,是啊,梁碧荷14岁就属于他的了。这么一想,男人更加兴奋了起来。 “饿了没,想不想吃老公的精液。”男人笑着问她,手上的动作快出重影。 碧荷看着他温文尔雅的俊脸,就是一副贵公子模样,下半身却像个野兽,只有最原始的行为。 好割裂,她想。 “梁碧荷你伸出舌头来,”林致远把整个阴茎怼到屏幕上,龟头还聚焦着镜头,“快点,我要射了。” 女人看着不断有白液溢出的马眼,咽了下嗓子,还是听话的伸出她的舌头。 男人满意极了,“宝贝儿真乖。” 林致远一边盯着那条小粉舌,脑子里自动浮现出起唇舌相交的动作,他发现他是如此的思念梁碧荷的所有——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奶、她的穴、她的足... 终于,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源源不断的精液射在了镜头,糊了一片。 结束了,碧荷提腰穿回内裤。 女人听到他抽纸的动作,林致远擦拭了镜头,又穿起翩翩公子的外衣。他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给他俊美的面容增添不少神秘。 “碧荷,”他喊她的嗓子里还含着不少情欲。 “干嘛。” 林致远好喜欢喊她名字又不说话。 女人看了看时间,好晚了,她该洗漱了。 明天还要去成王庙呢。 男人没说为什么,抽着烟静静看着她洗脸。 直到碧荷洗完脸,躺床上准备睡觉时,林致远还不挂电话。 “你不睡?”她要睡了。 “明天去哪玩?”男人摁了烟蒂。 碧荷轻声说着明天的安排,“要去成王庙和啤酒节。”说完拿圆圆的眼睛瞪他,“你不许来哦,别来打扰我。” 她要自由! 林致远哂笑,“梁碧荷你以为我很闲?” 不来才怪。 明天就把她抓回来。 没有他的独立旅行别想有第二次。 听男人这么说,碧荷才微微放下心,“不来就好。” 林致远的确很忙,平时回国也是半休假的状态,他昨天还能抽空跟来天市,甚至降贵纡尊去了那家小饭馆。 看起来也还是很在乎她嘛。 “我要睡觉了。”很晚了她真的该睡了。 毕竟她又不是林致远那个神人,一天到晚的精力不断。 “亲我一口。”没有玩弄到那条丁香小舌,还是不够呐。 看来他叫bryon订明天最早一班去z市的机票是今天最明智的选择。 女人刚刚洗漱过的脸白皙又嫩红,躺在被子里露着小脑袋怒视着他,眼睛圆圆的。 又来,林致远王八蛋总是这样! 啧,梁碧荷又撒娇。 再这么看着他,他又要硬了。 男人催促她,“快点。” 女人叹了一口气,拿着手机靠近自己的小嘴,“mua~” 这样可以了吧? 碧荷装出一副被人打扰而烦恼的表情,试图掩盖自己刚刚小女人的行为。 “我真的要睡了!”别再来打扰她休息。 “好。” 林致远抬手看了一下表,是很晚了,确实是到了梁碧荷要睡觉的时间了。 算了,不闹她了。 “晚安。”男人撑着脸望着她,满脸温柔缱绻。 碧荷打个哈欠,眼朦朦地看着那张俊美的脸,“那你也早点睡,我挂啦。” 林致远没说话,微微颔首。 今晚确实能睡个好觉。 明天见,宝贝。 续写2:肉饼H (接下来是延续正文所写的碧荷去成王庙意外加上了13的vx,狗子逮人碧荷溜走,因为林武曾经给他跟碧荷选墓的关系去见他后又因为碧荷一通电话直接走人。) 碧荷一个人慢悠悠来到酒店后花园——手里还拎着肉饼。 她买给林致远的。 不远处的儿童乐园里有几个小孩子嬉戏玩耍,碧荷看着那几个小萝卜头,想起了自己的叁个宝贝。 出来也好几天了,叁个孩子都没有给妈咪打过电话。 有点失落。 女人坐在太阳椅上,从包里掏出了自己刚买的天意最新款talent18,看着没有讯息的列表,她眨了眨眼,表情怅然,叹了口气,还是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碧荷——”是婆婆在那边喊她。 “妈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出来玩的这半个月,叁个孩子都托管给公公婆婆带。平时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公公婆婆跟孙辈的相处时间本来就少了,这次她要独立旅行,婆婆也很支持呐,刚好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林致远?林致远他是不会带的——男人带娃,她也不放心。 林妈把镜头挪了一下——她正在花园里喝下午茶,远处还有小女孩嬉戏的声音,“bella清平你们过来,过来和妈咪聊聊天。” bella辣手摧花的动作滞住了,圆圆的眼睛转了转,扯过一旁啥也不干就看着她的清平走到奶奶身边。 两个孩子走到了镜头前,没有说话。 清平在镜头死角下轻轻扯了下姐姐的手,“妈咪。” bella甜笑,露出洁白的小米牙,“妈咪,我好想你呀。”真·真是属于小女孩的甜软童音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女人顿时喜笑颜开,她就说她的孩子怎么会不想她呢?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宝贝呀! “妈咪可能要下周才回来哦,你跟清平在家要听奶奶的话。”碧荷仔细看了看——怎么没有清行? “清行呢?”她又问。 婆婆又把镜头移动到另一边,四岁的小身影蹲在草坪上显得更加小一只——不知道在看什么。 “清行,过来给妈咪看看。”林妈在劝着最小的过来。 清行站在自家兄弟身边,面无表情喊了一声妈咪。 碧荷也习惯小儿子这般反应——还肯开口喊人她已经很满足了。 “你们叁个在家要听爷爷奶奶的话哦,清平看着你姐姐不要再让她乱摘花了。”女人这边细声叮咛着——女儿明明是最大的那个,但是却让她最放不下心。 bella嘟着嘴没有反驳,清平赶忙在桌上拿了叁块曲奇,一块直接塞进姐姐嘴里,一块递在清行面前。 清行看着那块被握着的曲奇,半晌,还是慢腾腾地伸手拿起来吃。 看见孩子们过得很好,碧荷也满足了,这边跟婆婆又寒暄了几句才挂了视频。 女人躺在太阳椅上不愿动弹,看着湛蓝的天空,思绪放空。 安静,惬意。 碧荷舒服的阖上眼。 倏地,一只大掌紧握住了她的腰,力量重的能碾碎她的骨头。 “啊!”是谁啊? 安保呢?这有坏人。 墨黑色的表盘再度出现在她眼前,碧荷松了口气。 这块表几个小时前才见过! 又是王八蛋林致远! 女人恶狠狠地拍打他的手,“林致远你干嘛老是玩着一套。” 俊美的脸笑得十分邪恶,“梁碧荷你还想往哪逃。” 林致远自己躺回了太阳椅,把她摁在胸膛上,大手不安分地向上移动,握住了那软浑圆,用力揉捏——好大,好软。 好喜欢。 他又硬了。 “这么急着催我来,想老公的大吉吉了是不?”手指精准找到某处凸点的地方上下剐蹭。 碧荷一想到昨晚的隔空makelove,脸又不受控制地红起来,她别回头,声音听上去支支吾吾的,“才没有,林致远你别乱说。” 男人看着她娇羞的脸,也没点破她。鼻尖翕动,在白嫩羸弱的脖颈处深嗅起来—— 好想吃了她。 “梁碧荷我想吃你,”漂亮的薄唇在纤细的颈线上密密麻麻地亲吻,慢慢往上,含住那颗红痣痴迷吮吸。 粗厚温热的舌尖描绘着她的耳廓,男人呼出的热气让她感觉后腰也酥麻起来,这种感觉快速地蔓延到脚心。 女人一狠心,推开了他的脸,“林致远你不要当众发情,旁边还有小孩呢,你别搞这种少儿不宜的事。” “我给你买了肉饼,你吃不吃?”她在转移话题,“我特意给你买的呢。” 特意给他买的? 他可不吃这些劣质碳水和地沟油的混合物,思想和肉体的分离实验还没成功,这具身体务必要好好保养。 碧荷拎着那两个肉饼递到他面前,圆圆的大眼睛星光熠熠地看着他,“吃一下啦,” 梁碧荷在求他——求他吃肉饼。 男人抬眸看了看她手里的两个肉饼,油脂已经渗出纸袋了。 梁碧荷专门买给他的。 罢了,难得她这么有心,那就尝尝好了。 “你喂我。”男人舒服地摊在太阳椅上,搂着她的手一路向下,拍了拍那个肉嘟嘟的屁股。 碧荷虽百般不愿,还是撕开了纸袋,递在他嘴边——还温热着呢。 她看见男人吃了一口,“好吃吗?” “不好吃。”林致远又吃了一口。 女人蹙着眉,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好吃你还吃。” 早知道就不买了,拎着肉饼也好累的。 男人说的都是实话,确实是一般品质的肉。只不过他也饿了,昨天连同今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觉也勉强才眯了两个钟——就为了早点忙完来干她。 叁五两口就解决了一个,碧荷又拆了一个给他。 稍微填一下肚子就行,腹中也没了之前强烈的饥饿感,第二个肉饼他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碧荷也没强迫他不要浪费,林致远能吃一个半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走。”他拉着女人起身,一手紧紧牵着她的手,十指交缠,另一只手随意地拎起桌上bk25。 显然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进套房,林致远就把她抱起来摔到床上,像饿狼捕猎般猛地扑到碧荷身上啃食起来。 昨晚跟今早都没交公粮呐。 憋死他了。 女人感觉脸上湿漉漉的,是男人在用他糙厚的舌头一步步舔弄她,时不时发出嘬响。 碧荷的小手推着男人的胸膛,提醒他,“林致远你不要在我脖子上种草莓,我晚上还要去啤酒节呢。” 男人听到了,却还是变本加厉吮吸她粉嫩的肌肤,脖颈间传来热乎的鼻息,小穴开始有水流出。 “林致远!”女人抓着他的头发,试图挪开他的亲密。 男人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跑什么。” 起身将女人和自己的衣服都扒光,修型细长的指尖揉捏着那颗红豆,男人笑笑,“碧荷你这次这么快出水,像老公想的吧?” 不想等了,掰开她的肉腿直接捅进去,林致远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次真的是一枪入魂了。 他俯下身衔住那张殷红小嘴,挑逗着昨晚没有感受到的香舌,下身发狠地撞击那张小穴,一下又一下。 “嗯...林致远...”慢点,她想叫他慢点,她快承受不住了。 碧荷朝他伸伸手,男人秒懂,大掌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如同他们此时紧密交缠一般。 “慢...慢点...”碧荷有气无力,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林致远故意曲解女人的意思,“我慢了?”整个卧室回响着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快感十分强烈,碧荷感觉自己正在去往极乐世界的路上,她伸手环抱男人的脖子,把他拉进自己,“林致远...” 他看着身下的女人一脸潮红,媚眼如丝,就连喊他的声音也化身为兴奋剂。 男人坏笑,“是不是快要到了?”他低头轻咬女人的俏鼻尖,“梁碧荷你就是馋老公的精液了。” 碧荷嘟着嘴,伸手拍了他一下。 他重新握住那只软若无骨的手,递到嘴边一根根舔舐女人的手指,低声引诱她,“梁碧荷你喊老公我就给你。” “讨厌。”女人嘟着嘴看他,浓密的睫毛扑簌两下,又把他再拉进自己,“老公。” 林致远低头吻住了那张小嘴,唇齿交缠,巨大的阴茎仍在用力的贯穿她,两颗睾丸上下甩动着。 倏地,女人娇喊着说到了,娇嫩紧致的小穴化身无数张小嘴令男人弃甲投戈,滚烫的精液射满了整个穴道。 这会真的是灵魂与肉体完美契合——达到圆满之巅。 续写3:goodbyekiss 骨骼分明的手一下一下抚过靠在他胸膛上的女人的背,肤如凝脂,玉骨冰肌,手感滑嫩。 大掌下滑,一把恶狠狠地掐住那个肥嘟嘟的屁股,恣意揉捏。 肉真多。 他很满意。 手感好。 他很喜欢。 “林致远——”软糯无力,带着事后情靡的软嗓在他耳畔响起。 “林致远,你等下要不要跟我去啤酒节?”胸前的女人抬起头,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性事高潮带来的爽意和潮红仍遍布在她的两颊,久久不散。 男人撑着手坐起来,靠在床头,左手向一旁的桌脚探去,摩挲烟盒。 “啪——”随即而来的是滋滋声冒,一丝烟缕从男人的指尖溢出,而后又消散不见。 “我去做什么?” 梁碧荷别以为他很闲。 男人又问,“你几个人?跟谁去?” 碧荷从他胸前起了身,把地摊上混杂的衣物捡起安置好。 “还能和谁,连月姐跟小吴啊。”她顿了顿,“阿姨好像有事要忙,不去了。” 其实连月姐一开始也是不去的,她说要见朋友,不过现在应该是跟朋友叙旧好了,十几分钟前还发微信跟她说也去啤酒节,届时会给她一个惊喜。 男人沉着脸,任由烟蒂肆落,盯着她,胸膛起伏。 他咬咬牙,“不去不行?” 这才多久?梁碧荷又要丢下他! 他大老远的从天市跑过来,觉也没睡,饭也没吃,期间一直通宵达旦努力工作赚钱养她,今天才干了她一次——梁碧荷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啤酒节都是些什么鱼龙混杂的地方?猎奇,艳遇,窥私,混乱,嘈杂——能是个什么好地方?还需要他跟梁碧荷点明? 而且他哪能放心自己的鸟到一个脏乱差的环境?一个不留神鸟就被人惦记,觊觎,甚至是私藏偷窃,然后再回不来了。 他不容许。 他就这么一只鸟。 “梁碧荷你别去。”男人翻腾下床,全身赤裸朝她走去,两腿间的巨物哪怕是软塌塌的状态,也是好大一坨。 男人死死搂住了她,“碧荷你别去。” 他就是不想梁碧荷去——也许是昨晚没能搂着她入睡的原因,温软不在怀,身边也没有梁碧荷诱人的芬香,从成王庙开始,他今天一天胸口都是闷闷的,像是一块巨石压着心头,喘不过气。 女人伸手覆上了腰间的那只大掌,“我都跟连月姐约好了,不去怎么行?” 碧荷抬眸看向那个男人,眉目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剑眉紧蹙,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她,目光阴沉沉的。 女人笑了笑,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喉结轻吻了下,“别生气啦,连月姐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季太呢,我也不好意思放人家鸽子嘛。” 男人依旧瞪着她,眼睛一眨不眨,薄唇还紧抿着。 当然是还在生气。 梁碧荷这个傻乎乎的笨蛋,人季太还放过她好几回鸽子,现在放她一次鸽子怎么了! 多陪陪他不好吗! 他今天可是赶着早班飞机就过来了,昨晚也一宿没睡!怎么不见梁碧荷心疼他! 今天才干了梁碧荷一次,还没回本的么。 碧荷转过身,搂着他肌理分明的狼腰,下巴搁在男人的肩上,歪着头看他,眼睛圆圆的。 樱唇微微翕动,“我今晚早点回来?”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抱着她不肯撒手的根源是什么。 林致远坏死了,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还是你也跟我去?”她是不介意的,连月姐应该也是不介意的。 介意的应该只有林致远自己。 无论是在纽约和阿姨的下午茶,亦或是回国了约连月姐见面,除了大聚会,男主人都在的时候——否则林致远是不太爱掺和女人的聚会。 “我十点钟就回来,怎么样?”现在都要七点了,其实很快她就回来啦。 “我保证准时回来。” 事事无回应,说出的话全都冷了场,女人也不开心起来,松开紧搂着男人腰的手,瞪着他,“反正我就是要去的,林致远你不可能阻拦得了我。” 林致远一来,她现在连去逛个啤酒节的自由也没有了。 太讨厌了这个人,明明昨天还说不来的,现在又缠着她不让她走。 大骗子! 迈开的腿才刚走两步就被男人从身后搂住,滚烫的胸膛紧贴在女人的背后,伴随而来的是雄性荷尔蒙萦绕在她鼻翼两端。 谁都没有说话,但是是男人最先忍不住开口。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颈间,激起肌肤一阵酥麻,还有点痒,女人忍不住缩了缩肩。 “八点。” 八点,这怎么行? 八点,恐怕啤酒节才刚刚来齐人好吧? “九点半。”大家各退一步好了,反正这个啤酒节她非去不可。 连月姐还说给她准备惊喜呢。 “八点半。” “林致远——你不要这样子!”女人转过身怒瞪着他,眼睛比以往还要大不少,圆圆的。 是给王八蛋林致远气的。 八点跟八点半有什么区别。 “好了,九点半,就这么说定了。”碧荷走到洗手间重新补妆,“我绝对准时回来。” 毕竟她又不是不守信用的人——才不像某个人。 镜中的男人步步逼近走到她身后,眼神冰冷阴鸷,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静静地看着她补妆,表情臭得好像谁欠他几亿美金没还。 “啤酒节不安全——”他还在试图劝说,“你们就几个女性我不放心。” “都法治社会了,怎么可能不安全?”女人不可置信地望了他一眼,林致远在说什么? 究竟哪里不安全他可比她清楚多了好吧? “这里是种花,是世界上堪称治安最好的国家,林致远你能不能对我们祖国有点信心?” 扫黑除恶都多少年了?现在早就太平了。当然某些新闻是例外,况且啤酒节这样大型的集聚节目,政府肯定派很多人看守现场的呀。 要她说,林致远去的那些酒会啥的才是不安全呢,就像蜜糖掉入花丛中——招蜂引蝶。 女人扣上腮红盖,又拿起一支口红往嘴上抹,“好了林致远,你就在房间等我回来。” 说不定她回来的时候林致远又不知道给哪个朋友约出去所谓的“应酬”了。 他自己都这样,为什么还拘着她? 这不公平。 她要自由。 “我们有保镖的呀,就小吴啊。” 女人看看手机——七点零二分。 “不说了,就这样。” 碧荷腾腾跑去玄关换鞋,余光瞥见那个男人还臭着一张脸,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像是要把她活生生拆骨入腹一样。 哀怨还不少。 女人叹了口气,又腾腾折回去,藕臂揽着男人的脖颈往下扯,红唇印上那片微凉的薄唇。 agoodbyekiss. 续写4:马上到(有连月,不喜勿入) “砰——”门轻轻被阖上,代表女人离开的讯息。 梁碧荷走了。 梁碧荷又抛下他走了。 虽然说这次的她比独立旅行开始的时候要有所长进,知道要给老公吻别了,但是一个哪够! 他想要的何止吻别,他要一回家就能看见自己的鸟,他要梁碧荷一直待在他的臂弯里不乱跑,乖乖在家履行好她身为太太的义务,给他想亲就亲,想摸就摸,想干就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老公都不要了,跑去什么啤酒节。 一定是阿姨她们带坏了她,他一直都知道阿姨是个不靠谱的,梁碧荷以前不这样的,她以前可乖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什么不对劲,心脏隐隐作痛一天了,肯定是给梁碧荷个没良心的给气的。 男人捡起了床尾的白衬衫穿起来,然后是内裤,西裤—— 他也要去。 他放心不下,梁碧荷喝了酒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身边也没个人跟着,肯定找不到回来的路,没了他可怎么行? 那个女保镖能照看得了两个人?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季家那边的人,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抛之脑后的就是梁碧荷。 为了梁碧荷的人身安全,也是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婚姻幸福生活,他不得不去。 “叮——”手机铃声响了。 —— 没管临走时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幽怨,碧荷兴高采烈的来到酒店大堂,连月姐和小吴已经在等了。 “连月姐,你没久等吧?”碧荷兴冲冲跑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面前,白皙透亮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还好连月姐也去,不然林致远肯定不给她一个人去啤酒节的,然后把她压床上做个一宿。 “我也是刚下来。”她站起了身,“走吧。” 在车上,碧荷睁着圆圆的眼睛,一脸期待,“连月姐,你说的惊喜是什么呀?” 女人笑笑,扫过她脖颈侧的那一点红痕,没回答这个问题,“林总怎么没来?” 碧荷眨眨眼,连月姐问这个做什么? “没呀,他不肯来。” “连月姐,究竟是什么惊喜啊?”她又问。 “待会念念要来,我想着林总在的话他还有个喝酒的伴。”她看着碧荷瞪大的眼睛,笑着说:“我的酒量有多差你跟妈咪也是知道的。” “可惜妈咪累了,没有来。” 呀! 原来连月姐说的惊喜说这个? 又能目睹小季总的俊颜了。 她绝没有半分觊觎别人老公的意思哈,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帅哥罢了。虽然林致远也很帅就是啦,但是帅哥这种生物多多益善嘛。 女人掏出了手机——要不要跟林致远说一声? 之前有他在的时候多看小季总两眼都能给她冷脸好久,要是让林致远知道了自己跟小季总“逛”啤酒节,哪怕同行的还有他的太太连月姐跟小吴,他肯定还是会爆炸的啦。 林致远这头疯驴。 还有之前跟小季总单纯合个影,人家季总又没干嘛,他倒好,乱发神经不说,对自己又打又咬又粗暴,事后还删掉了那张照片,别以为她不知道! “我打个电话问问他。”怕林致远发作是一回事,她想他来是另一回事。 “嘟——”接通了。 “林致远。” “怎么?是不是知道地吵人杂想回来了?要老公接你是不?”碧荷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一连串。 男人还在说个不停,“梁碧荷你赶紧给我回来,好好的老公不陪去什么啤酒节!” 碧荷连忙用手捂着听筒,试图隔绝男人喋喋不休的哀怨,满脸绯红地看向对面笑着看她的女人。 诶呀,丢人呐,连月姐和小吴还在车上呢。 “林致远——”碧荷叫住了他的名字,“你来不来啤酒节?” “怎么?”男人的嗓音变得懒洋洋,“梁碧荷你都问叁遍了,这么想我去?” 虽然他已经在穿衣服就是了。 “待会小季总也来呢,林致远你来不来?” 系袖扣的手停滞了一秒,男人扯了扯嘴角,眉头紧锁,眼神狠戾又冰冷。 季念这个鳖孙——每次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搞事情,能不能看好自己的妈和老婆,别整天带着梁碧荷到处逛!特别是这个破独立旅行,已经严重损害到他的婚姻利益了。 “去。”男人火速整理好着装,太阳穴还一抽一抽的,“梁碧荷我马上到。” 林致远急匆匆出了门,几个助理不约而同跟在他身后,bryon摁了电梯,看了眼镜中衣冠齐楚,贵气尽显的男人——他想到了一个词。 人中龙凤。 “先生这是要去哪?” “城西那边的啤酒节。”坐在后座的男人双手交叉迭放腹上,食指不着痕迹地轻点两下手背,“要快。” 绝不能让季念那孙子跑在他前头。 指尖又轻敲两下,男人察觉到窗外投来一股不明的视线,晦涩难辨——他顺着往外探,精致的眉眼扫向窗外并驱的一辆白牌黑车,车窗贴着深色黑膜,看不清车内。 男人嗤了一下,俊美的脸上桀骜不驯,笑得轻蔑。 续写5:啤酒节 “啪——” 电话挂断了。 “他说他马上到,”碧荷对坐在另一旁的女人扯了扯嘴角,试图把刚才的尴尬给掩盖过去,“季总呢?他什么时候到?” 女人笑笑,没再揶揄她,“也是在来的路上了。” 碧荷点点头,“哦,那很快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的酒量也没比连月姐你好多少啦。”她伸手挽了一下鬓间的碎发,露出她那白皙莹润的脸,表情讪然,“上次我——” 剩余的话被她噎在喉间——她总不能说上次阿姨举办的十八岁之夜,自己喝迷糊了险些酿成大祸吧? 不过这些在她眼里看来还好啦,不就是说了点林致远不爱听的话而已,这个王八蛋把她的屁股都拍红了,还在她肩上狠咬一口,疼得她眼泪都飚出来了。 这个混蛋,还说自己老是吃十几年前的飞醋,到底谁才是醋桶! “上次我也喝醉了,就阿姨举办的十八岁之夜,我后来都是给林致远带回去的。”女人哂笑,眼睛圆圆的,“酒量好的只有阿姨一个啦。” 连月点点头,同样轻笑一下,“是啊,妈咪酒量是真的很好。” 两个女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绘着几道彩虹的红色牧马人缓缓停在啤酒节出展外的停车位上——“太太,林太,我们到了。” 到了呀! 是啤酒节! 女人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眸中透出明亮的色彩,脸上还带着一些憧憬,她伸手握着了旁边女人的手臂,“连月姐,我们到了诶。” 连月没有排斥女人的亲昵举动,她反握住碧荷的手,“人好像有点多,我们不要走丢了。” “太太,你们一定要紧跟着我啊。”小吴面露难色,毕竟她也只是个打工的,要是这两位金花有什么差错,那她的保镖职业生涯估计要到此止步了——连同她的人生。 女人点点头,一副乖巧宝宝的样子,圆圆的眼睛还含着对未知的期待,“嗯嗯,放心吧。”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看着肩摩毂击的街道,碧荷心里也打起来退堂鼓来,这种怯意直至叁人走进啤酒展内部的时候尤甚——混迹于时尚前流的潮男潮女聚成叁五群,指间猩红不断,烟雾缭绕;令人匪夷所思的西海岸穿搭也不少,妨碍他人前行不说,自己走起路来也步履蹒跚;但是挺着大啤酒肚的油腻中年男子比比皆是,有的甚至腋下夹着个公文包在假正经,手里拎着一杯酒在四处猎奇。 昏暗,嘈杂,人多—— 全被林致远说中了。 尽管出发前碧荷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一身行头下来不过四五万——她身穿c家拼色条纹的吊带连衣裙,外加一条g家的米色单排扣针织衫,手肘上还挎着一个粉色的水桶包,脚踩vr家的经典方扣,扎着丸子头,整个人粉粉嫩嫩的,小巧又可爱。 所以哪怕是这样低调——至少在前面那群潮男潮女的衬托下不算特别高奢的穿搭,但她身上那一股被优渥富养出来的气质在这鱼龙混杂的啤酒节中显得拔萃超群,格外扎眼。 有几人频频地朝她们瞥去,目光猥琐,却没人敢上前—— 自己几斤几两肉还是知道的。 对于那些不怀好意的眼光,碧荷全都视若无睹,扯着连月姐在啤酒节摊位前逛起来,没办法,她们这边就叁个女子,不易起纷争。 反正林致远一会就来了。 酒的厂牌太多了,看得眼花缭乱,值得庆幸的是国内啤酒节的杯量不似国外的那样一扎一升,一般是一两百毫升的样子,她买了杯梅子冷萃,连月姐挑了杯桂花西打。 “好喝呀。”碧荷点点头,她看向女人姣好的侧颜,“连月姐你这杯味道怎么样?” 女人笑,“桂花味很清香,一点点酒味,不醉人。” 连月来时是带着口罩的,可是在这个热闹喧嚣的啤酒节却显得格格不入,打量她的视线不减反增,她只好摘下。 “我这杯也不错,淡淡的梅子果味,口感柔和。”女人莞尔一笑,圆圆的眼睛亮起来,“走吧连月姐,我们再去看看有什么。” 顺便看看给林致远买点什么酒,他那个人口味那么挑,估计是不太看得上这里的酒啦。可是也说不定——今天买给他的肉饼还吃了一个半呢。 抓紧时间,毕竟九点就要开始回去了。 可总有人会来添堵。 “诶——美女,过来喝一杯啊?”粗砺刺耳的嗓音在附近响起,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往她们身上看,小吴第一时间上前挡在两位夫人身前,全身肌肉紧绷,眼神死死地紧盯前方。 一个粗短脖上还挂着根大金链的黑衣光头在几人的簇拥下慢慢朝她们走去,龌龊下流的眼神流连在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上,随即色眯眯的笑起。 泛着恶浊的眼珠同样地扫射过碧荷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腿,他舔了舔唇,“几位美女瞧着不像是z市的呀?” 光头没把小吴放在眼里,继续对着连月发出邀约,“相逢即是缘——美女们不如赏个脸喝一杯,交个朋友如何?” 小吴依旧挡在她们身前,连月往小吴的身后靠了靠,昳丽的容颜也变得惨白失色,碧荷先是在原地呆愣了一会,随即很快的反应过来,哆嗦着掏出手机。 林致远不是说在路上了吗,怎么还没到啊? 某个小弟注意到碧荷拨号的举动,悄悄上前在光头的身后低语几句。 “诶诶诶,那位美女,想打电话给谁呢?” “你这就不好了哈,一起喝杯酒怎么了?这点面子都不给?”光头大步上前,想要抢夺她的手机,可惜被小吴挡住了,她护着两人转身就走,可惜被几个随从给层层包围了。 “美女你吃什么长大的?皮肤这么滑溜?”光头色眯眯地盯着那一身细皮嫩肉,满脸坑坑洼洼的瘩子显得更加恶心油腻。 他没忍住,想要上前抓着那柔荑揩点油,朝她伸出了短胖的恶魔之手。 “啊!” “啊!”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一声尖锐,一声痛嚎。 续写6:登场 futaxs.com “啊!” 碧荷看着那如同猪蹄般的胖手,惊声尖叫着往后退,后背好像撞上了点什么东西,有点硌,又带着肉体般的柔软,她还以为是那光头的随从,身子猛地弹起来往外跑。 腰间传来一股令她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把她往回扯,碧荷用力挣扎,“啊!别碰我!” 别碰她都别碰她,都别拿肮脏的手碰她。 呜呜呜,林致远你再不出现就没有老婆了! “碧荷,是我。” 清冽醇厚的嗓音淡淡响起,女人猛地抬眸朝音源的方向探去——是那张熟悉的俊脸。 眉目俊美的男人动作轻柔地把她揽入怀中,大手在惨白的俏脸上揉了揉,“怎么,梁碧荷你连自己老公都认不出了?” 视野里再度出现那个墨蓝色的表盘——这是她今天第叁回见了。 碧荷撇了撇嘴角,一连串的泪珠夺眶而出,惊魂未定,“林致远你怎么才来。” 吓死她了! 男人原本还有些戏谑的俊脸一下子变得疼惜起来,他动作轻柔地拭去碧荷的眼角,“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 就像从天而降的骑士一般,再次将恶龙屠杀,完美的拯救了专属于他的公主,不过他并非骑士——那头肥猪也配不上龙的称号。 女人还想说着什么,不远处的哀嚎拉回了她的注意——那个光头此时就像条蛆似的在地上来回蠕动,额头上的汗大滴落下,刚刚想对她占便宜的手也变得变形扭曲,整张脸也涨成猪红色,十分痛苦。 “乖,别看了。”男人掰过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前,“猪有什么好看的。”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oushuwu2.com 碧荷噗呲笑了起来,握着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吸了吸鼻子,然后又自然的窝在他怀里,紧紧揽着他的腰。 她当然知道林致远为什么这么说。 幸好他来得及时。 不然—— 这么一想,碧荷再度搂紧了那肌理分明的狼腰,就连白衬衫也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男人剑眉微挑,嘴角噙笑,一整日的心慌瞬间被女人的自然顺从给顷刻治愈,心脏重新恢复正常跳动——噗通噗通的,强健有力。 熟悉的气息和温热的躯体慢慢平复了女人的情绪,她吸了吸鼻子,这才反应过来,“对了,连月姐——” 碧荷回头探去,看见连月姐跟小吴都安然无恙,她呼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安全落地。 她朝她们迈出步伐,没料到才刚走两步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拽住了——力度还不小。 眉目俊美的男人面无表情,睥着她,就连声音也冷冷的,“去哪?” 才出了这样的事就想离开他身边?是不是他给她这段时间的自由太过火了?梁碧荷现在都敢对他蹬鼻子上脸了? 碧荷甩了甩那只大手,没甩掉,她耷了耸肩,感觉自己也很无辜,眼睛睁得圆圆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底气,“去找连月姐啊,她还在那边呢。” 林致远刚刚还保护她来着—— 可是连月姐受惊也不小啊,而且小季总也还没来呢,丢下人家不好,她当然要陪在连月姐身边了。 林致远狠狠阖上眼皮,脸色不耐——连月姐连月姐,又是连月姐。 梁碧荷天天不是阿姨就是连月姐,知不知道应该把谁挂在嘴边才对? 他可是梁碧荷的合法持有者,百年之后两人要合葬在一块的,还要共用一个棺椁——风水宝地他早就安排人寻好了。 男人神色不悦,薄唇紧抿,眼神愈发晦涩难辨,季念那鳖孙怎么还没到? 来了赶紧把自己妈跟太太接走,害得他的鸟都不听话了,天天跟着阿姨往外跑,嘴里还嚷嚷着什么自由。 她晃了晃林致远的手,“不是有你在吗?”碧荷环顾四周,发出惊呼,“好多人呐。” 这边的争闹引得不少人探头探脑,bryon几个正在驱赶其他人的窥探,那光头依旧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几个马仔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敢动弹,面面相觑,静若鹌鹑。 “我先过去,一会回来,嗯?”碧荷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问。 男人无视对面殷切的眼神,拧着眉瞪着她,薄唇紧抿,像是并不打算回应她。 可碧荷就是知道林致远同意了。 女人笑笑,声音软软的,“林致远,我等下就回来找你。” 碧荷又抬眸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个眉目俊美的男人依旧缄默不言,可她心里就是知道林致远他同意了。 女人转身,抬脚,快步地朝不远处的两人走去,“连月姐——” “连月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她又看了看小吴,“小吴你呢?有受伤吗?” 连月摇摇头,勉强扯开一个微笑,小吴也紧随着开口,“我们都没事,林太太。” “这次还得感谢林总了。”女人看了眼对面脸色铁青的男人,又看了看面色焦急的碧荷。 回想起方才的惊险,碧荷依然心有余悸,她点了点头,“是啊,还好林致远来得及时。” 带的人虽不多,但给力。 她回头朝林致远看去,只见身材颀长的男人依旧驻足在原地,眼神阴暗地盯着她们的这个方向,就连bryon走到他身边低声说着什么也只是微微颔首。 两人无声对视着,下一秒——男人直直抬起长腿朝她们走来。 越靠近一分,男人的脸色越放松自如,直到他走到叁人面前定住脚跟,那谦谦公子的完美外壳再度被他穿上。 后腰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触,是林致远覆上了她的背。 男人薄唇微勾,“季太,没事吧?” 连月点了点头,“我还好。” “这次多谢林总了。” 男人哂笑,“哪的话?季太说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声音拉长,狭长的桃花眼随意扫过一圈的人和物,眼神戏谑,语气听起来也有些玩味,“季总怎么没到?” 前女友视角(一)——selena(ID‘lena’读 lena: 答应你说写的,后面还有,没写完。 我叫selena,今年22岁,身高一米七二,叁围88,62,100,是难得的颜值与才华并存的美女,毕业于哈佛法学系,现就职于t所当一名律师助理。 我的前程繁花似锦,追我的男人趋之若鹜,其中不乏有家财万贯的富豪,当然也有炙手可热的新贵,但是我都没看上他们,总感觉那些男人多多少少差了点意思——而我始终认为后头还有优质货在等我。 我没答应那些男人的追求,反而单身的头衔还给我增添了不少高知冷美人的名气。 我以为我会对他们精挑细选很久,没想到结束single的那一天会来的那么突然,那么惊喜——这个人甚至不在我的名单内。 不,应该说是我走了运,成功跨越阶级。 在某天的校友会上,一位叫alanlin的校友突来结识我,朋友向我介绍说他是kj对冲基金的创始人之一,是如今金融圈里的华尔街新秀,后生可畏。 原来他就是alanlin。 我表面佯装惊呼,夸赞他的事业如日中天,实则私底下跟他眼神勾丝起来了——而我也看得出alan也有点那个方面的想法。 果不其然,他第一天就对我展开猛烈追求。 alan高大,英俊,多金,聪明,果断,为人谦和有礼,谈吐文雅大方,浑身散发着成熟矜贵的魅力,面对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我想很难没有女人无法不沦陷吧? 更何况,这么优质的男人怎么能放开手呢? 当然要死死抓住。 所以哪怕得知他那时候还有个叫kathy的女朋友,我也没拒绝他发出的邀约什么的。 alan向我承诺过,他会甩掉kathy跟我在一起。 他做到了,一个星期不到——我就搬进了alan第五大道的房子。 我知道这屋子有过不少女人,但是现在住在这的女主人是我,不是吗?而我——当然有把握自己会是他的endgame。 而且他在我跟kathy之间选择了我,这就更代表了我的特殊性。 每当我们乳水交融的时候,alan格外爱吮吸我左耳上的红痣,我笑着打趣他问这是不是专属于每个男人的癖好,他面色怔愣,一直盯着我左耳上的红痣看,拧着眉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好半晌—— 他扯了扯唇,“是啊。” 我没有说话,看着alan那张眉目俊美的脸,一股巨大的怪异感在我心里腾空升起——我竟然会庆幸自己长了一颗红痣。 疯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甩甩头,想要把这荒谬的念头从我心里甩出去。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会是alan的最后一个,我会这么想,不是没有原因的。 alan的妈妈就很喜欢我呢——那是一位美丽庄重,雍容华贵的女士。 她来美看望alan的时候,得知我毕业于哈佛法学系,整个人对我的态度都变了不少,甚至还变相催促起了我跟alan的婚事。 我垂着头一脸羞涩,咬着唇没有说话——诶呀,这种大事我怎么好意思说,东方女人讲究矜持,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我偷偷抬眸朝对面的alan看去,他面无表情,神色甚至还有些不耐,他对母亲说的话充耳未闻,并不打算给予回应。 扬着的嘴角慢慢放下来了,也许是时间未到吧?毕竟自己跟alan在一起的时间一年都没有。 没关系,自己可以先带alan回家见爸妈的,那样也成功了一半。 可是噩耗总是会在人极度欢悦的时候从天而降——alan有一天回来的很早,他出现在我面前时,眼底还流露出不少欣喜,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一样,他激动地跟我说他看上了一个叫coco的小明星。 他要跟我分手。 晴天霹雳,我哭喊着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袖,“不,我不信。” alan恢复了正常,倒退几步避开了我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勒令我叁天内搬出去。 然后他一脸冷漠地走了,留给我的只有决绝——还有一张二十万美金的支票。 中国有句古话,叫风水轮流转——我不由得在想,之前的那个晚上,kathy是不是也是这样? 总以为自己会是幸运的,特别的那一个,殊不知,大家都只是alan闲来的一个消遣罢了。 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一遇到更心水的,立马打发掉。 我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 跟alan分手后的那几年,我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其他男性,可我总是忍不住拿这些人跟他比较,发现一个能与之媲美的都没有。 alan他实在是太优秀了,太完美了,以至于我念念不忘。 我的心中时常抱有幻想,也许未来某一天我能与alan旧情复燃。 可是这个好像只是我的天马行空罢了,alan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甚至连bryon都联系不上了。 谈何重归于好? 也许是上帝不忍,他真的给我安排了跟alan的二次邂逅——那是一个在迪拜的酒吧,我跟他在洗手间拐角遇见了。 我叫住了他,“alan,hi.” alan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对我笑了笑,“selena,好久不见。” 我扯了扯唇,目似怀念的看着眼前这个眉目俊美的男人,哪怕五六年没见了,他还是那么的英俊呐,帅得蛊惑人心。 他看上去没有想跟我多聊的样子,可我不愿意就这么放他走,像是朋友一般寒暄了起来,开口跟他聊起最近的j集团诉讼案。 alan驻足在原地,双手插兜听着我说,时不时颔首,点评发表自己的看法。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问问他——等下要一起喝一杯吗? 毕竟异国他乡,遇见即是缘呐,晚点大家还能接着聊聊什么的,只不过能换个舒适点的地方就更好了。 我加快了语速,想要跳转下一个话题,可这时候alan朝某个方向偏过头,倏地笑了起来,漂亮的桃花眼满是爱意。 而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身量不高,胸也还好,皮肤倒是很白,眼睛圆圆的。 alan打断了我,笑吟吟地看着那个女人,满脸的温柔和缱绻。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女人朝我走走来,我心中仿佛如临大敌。 为什么?明明这个女人再普通不过。 我急于确认她的关系,“alan,这位是?” 她走到了alan的身边,alan姿势亲昵地搂着她向我介绍说这是他的太太,叫belle.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扼住,疼得我快要窒息。 alan他...居然结婚了? 这时候,我终于看见了他方才一直放在兜里的手,那只手还是那么的修长漂亮,我甚至能回想起这双手是如何带着情欲抚摸我的肌肤。 可是现在那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明明是黑色的,但却是那么的刺眼。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对belle介绍起我来,“belle,你来得正好。” “这位是selena,哈佛校友。” pardon? alan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怎么能这么说!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好想逃离这个让我尴尬万分的地方。 可是他的太太——belle女士还在看着我,我没办法,还是勉强跟她打了个招呼,“很高兴认识你,belle.”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的不对劲,可是alan没有——或者说他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的眼神——从belle来的时候就一直定在她脸上。 belle对我笑了笑,拉着他回去了,说是要看孩子。 “好。” alan对我告了个别,还是那么的彬彬有礼,举手投足间仍是那么的魅惑我的心魄,“失陪了。” 也不等我的回复,他搂着belle走开了,跟当初留给我的背影一样冷酷。 孩子? alan都有孩子了? 也对,alan都结婚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孩子。 我站在原地,似哭非笑。 前女友视角(二)——selena 还是不甘心。 如果可以,我还是想问问alan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向belle介绍说我是哈佛校友。 我们明明——明明在一起过的啊,曾经是那么的亲密无间。 我知道alan他来这边度假了,于是我放了朋友的飞机票,找了个理由留在这里——没有身份,没有理由,去妄求一个可笑的说法。 alan一向很喜欢刺激高危的运动,他一定会去冲浪,第二天早早地我就守在沙滩上等——可我没看见他,等来的只有belle和一个小婴儿。 我早就发现她了,不过belle跟女儿玩得很开心,没注意到我。不知道怎么的,像是鬼迷心窍般,我竟然上前跟她打了个招呼。 “hello,belle.” belle看上去有些讶异,却还是礼貌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还看到了alan的女儿,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白白胖胖的,像颗水蜜桃,戴着粉红色的蝴蝶结,除了遗传跟母亲一样的圆眼睛以外,其余的五官像是拿印子直接从alan脸上刻出来的。 真可爱,这要是是自己跟alan的女儿就好了。 要是当初跟alan走进婚姻殿堂的—— 我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看向belle,“你的女儿很可爱,她叫什么?” belle看着自己的孩子笑了笑,脸上泛着母爱的慈祥,“她叫bella.” “bella,很好听的名字。”我顿了顿,又问,“我能坐这么?” belle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我虽然坐了下来,可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安静得诡异,谁都没开口说话,但还是有什么东西彼此都心知肚明。 女人嘛,天生的第六感。 “belle,你介不介意我问问...”我侧过头看向她,面色惆怅,“你跟alan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她看着我,淡淡地说前年秋天。 两年前,那么久了啊? 也对,自己跟alan分手也有五六年了,可惜一直没走出来,今天更是失了智一样找上了他的太太。 这是不对的,令人谩骂和唾弃的行为。 belle逗着她的女儿,看了看我,一脸平静地问我跟alan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扯了扯唇角,勉强地笑了下,“五年前。” 好久远的事情了,如今alan有了家庭,而我仍停留在原地。 物是人非。 我别过脸,跟她道歉,“对不起,也许我本不该说这些。” 也许我本就不应该来。 可我还是不甘心啊,“其实我——” 算了。 气氛再次沉寂,belle看着我,问我跟alan分手的原因。 “你介意我从头道来吗?”我以前从不跟旁人说这些事,但不知为何,今天的我就是想一吐为快,哪怕聆听者是我故事男主角的太太。 我说了,她听着;我哭了,她递纸。 belle真善良,是个好人。 “我没想到他会选择coco,那个来美跑龙套的小明星。”我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像是发泄般对着belle哭诉自己这些年压抑在心里的愤懑,“那个女的,论学历智商身材样貌,还有家境,哪一点比得上我?” “他们不过才在酒会上见了一面,回来的时候alan立马跟我提分手。” 真是讽刺啊,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走上kathy的老路。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belle默默听着,对于我的哭诉不言不语,白净素雅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对自己丈夫的感情史并不感冒,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呵呵,她当然不在乎了,毕竟alan都跟她结婚了,自愿拷上婚姻的枷锁。 就是这个在我眼里看来各方面还不如coco的女人,竟然笑到了最后,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什么kathy,coco,包括我在内——从前的往后的所有女人,全都成了笑柄。 她是如何做到的? 惨痛的感情经历教会我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我现在已经不敢轻敌了,belle再普通又何如?她定有过人之处,才能让alan甘愿跟她结婚。 “belle,我能问问你是如何跟alan认识的吗?”此话一出,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我说的话带着浓浓的酸涩——还有嫉妒。 心有不甘,哪怕我不想承认,可是昨天alan那充满爱意和深情的眼神不是装出来的,作为旁观者的我一清二楚。 因为曾经的我也这样看他。 从前还能光明正大,如今只能小心翼翼在暗地窥探。那份爱真实的可怕,我无法强行给自己洗脑,去说服我自己说alan不爱她。 相反,alan他很爱。 belle看着我,眨眨眼,很是突然我会这么问,她的表情有些复杂,过了一会才跟我说她跟alan是家里安排认识的。 她说alan的妈妈很喜欢她,安排他们接触认识,然后就水到渠成结婚了。 她还向我解释了一个词,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安静听到最后,笑得有些难看,“原来如此。” belle这么一说,我心里好似舒服了不少,可我没忘,alan的妈妈曾经也很喜欢我,同样地变相催促过自己跟alan的婚事,但那个人并不表态,甚至非常抗拒。 关键还是看alan愿不愿意罢了。 脸上的泪流淌得更欢了,都是命运呐。 belle不知道如何安慰我,只好又拿了一堆纸巾给我。 “谢谢。”我伸手接过,心里再次感慨她的心善——这也许是alan爱上她的理由之一? 不过belle善良到有些太大度了,面对先生的前任,我自诩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地坐在一旁闲聊,甚至是倾听一个女人道来她跟丈夫曾经的爱情故事。 爱情——呵,今天的我开始怀疑,自己跟alan是否拥有过爱情? 一旦我冒出这个念头,那答案自然是—— 没有。 这比我得知alan已婚育一女的打击还要来得更大。 我不受控地呜咽起来,掩面痛哭,心脏仿佛被车轮来回碾压,变成一滩肉糜,烂得稀碎。 我的哭声似乎感染了bella,小宝宝拿葡萄大的眼睛盯着我看,小嘴向下耷拉着,好像下一秒也要哭出来,而belle则抱着她在哄。 对不起bella,辛苦belle,我实在是太难过了。 没一会儿bella就被哄好了,耳边萦绕着她的小奶音,“papa——” 这声甜甜的‘papa’像是触发了我身上的机关,我倒吸一口气,猛地抬头看向那个使我魂牵梦萦的男人,alan薄唇微勾,正朝着这边大步走来——心脏在这一秒骤停,倏地又剧烈跳动,相似的场景,熟悉的那个人,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时空抽离回到过去——回到那个跟alan初识相遇的那个校友会。 这么多年过去了,alan依旧轻而易举的令我怦然心动。 我张了张嘴,想对他吐露自己这些年的思念与爱意,可想说的话全都噎在喉间,我只好眸似怀念地看着他——天知道我花费多大的力气和理智才按捺住想要冲上前抱住alan的心。 “alan——”我红着眼看他,哪怕不能相拥,看看也好啊。 “selena。”他皱着眉,居高临下睥着我,眼神冷漠,“你怎么会在这里?” “alan,我——”我语塞,说不出来个所以然,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并不想听我的解释,眉宇间满是烦躁和厌恶,“我们都分手好几年了吧?”alan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俊脸布满了不耐,“好聚好散不懂吗?为什么还来打搅我的太太?” 我竟是不知道,alan能变脸如此之快,他这个样子,好像我才第一天认识他,跟我印象中那个温文尔雅的华尔街精英判若两人。 仿佛我是什么垃圾一般,alan偏过头不再看我,他一脸紧张地看着belle,生怕自己被不知名的野女人缠上似的,他急于维护自己好好先生的形象,紧搂着belle的腰,“走吧,天快黑了,我们回去。” 我站起来,哭腔带着恳求,“alan——” 别走。 没用,alan根本懒得搭理我,他的脚步不带停歇,一手抱着bella,另一手搂着belle离开了。 belle挣扎着回头,“天快黑了,你早些回去吧。” 话音刚落,alan的脸色更臭了,表情变得冷峻阴郁,强硬扯着belle直接离开。 又是熟悉的场景,正如同那年alan提分手的那个晚上一样,他仍是不带一丝留念,头也不回地走了——只不过如今他的身旁多了一大一小的身影,太太和女儿都被他紧紧拥着。 亲昵的一家人。 我无力地跌倒在沙滩上,粗粝的砂砾划过我的掌心和膝盖,渗出细细血丝,可我没有丝毫反应,呆滞地望着那对亲密依偎的影子,视线模糊,直至再也看不见。 一连串的泪珠划过,滴落,在干燥的沙砾上晕染开一团水渍。 “我为什么要留下?” 是啊,也许我一开始真的不该来,来这做什么? 自取其辱。 —— 我一个人呆坐在沙滩,望着无垠的海,脑海里循环播放alan离开时的决绝和厌恶。 很难过,可我已经哭不出来了,今天流了太多的泪。 “hello?” 电话响了,由于我长时间没有说话,以往柔美的嗓音听上去十分干涸刺耳。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猛地站起身,脑子还眩晕了好一会儿,可是巴隆说的话更令我眼前一黑。 “什么叫我被解雇了?”我全身止不住地颤抖,“j集团的诉讼案现在还是我在跟进的。” “理由呢?” 巴隆在那头停顿了好久,最后很隐晦的告诉我他也是听上头的吩咐,“托马斯指明要炒了你,但似乎他也是听使别人的差遣。” “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怎么可能,我现在还在迪拜,能招惹——” 我不说话了,巴隆也沉默片刻,“那就这样吧,违约金会打到你户头上的。” 左手无力垂下,我不断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不可能的,alan他不会这么绝情。 不就是找belle聊了一下,至于这么对我吗? 电话再次响起,在我耳里听来如同夺命之声,我哆嗦着摁下接通,“hello,妈妈。” 妈妈在电话那头哭喊着自己跟爸爸一同被解雇了,“他们告诉我,是我的女儿在外惹了是非,你老实跟我说你干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搪塞她,“我马上订机票回来。” 借着落日余晖,我快速回到酒店前台,询问是否有个叫alanlin的人入住登记,前台职业素养很好,礼貌拒绝告知我他的一切信息。 没办法,我垂头丧气地回房收拾东西,家里还需要我。 走廊过道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好像停留在了我的房门外,“滴——” 门开了。 我惊恐地回头看去,发现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出去!我要叫安保了!” 我快速扑向床头柜的座机,那两个男人笑而不语,戏谑玩味地看着我的挣扎,缓缓掩上了门。 恐慌像一张巨网将我笼住,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果不其然——是忙音。 “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其中男人笑,“当然是前台给的房卡。” 另一个男人拿着手机,像是在对比着什么,“是她了。” 下一秒,他直直朝我走了过来,用力地掰扯我的脑袋,另一个男人掏出刀,扯着我左耳,剐去我的耳垂。 “啊!”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痛苦呻吟,心中生出浓浓悔意,我不该,真的不该去打搅belle的。 摁着我的男人对我的惨痛熟视无睹,跟下手的那个闲聊了起来,“上头的人怎么说?” 另一个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得淫秽,拿着刀在床单上反复擦拭刀刃上的鲜血,留下一抹刺眼的红。 那不单我的血,更是我的代价。 我看着被他们缓缓拉上的窗帘,面如死灰—— 天黑了。 前女友视角(三)——coco 日落时分,华灯初上,泛着红光的晚霞渐渐笼罩这座闻名于世的钢铁森林,一座座耸立的摩天大厦内透十足,勾勒出全球绝佳的城市天际线。 纸醉金迷,自由开放,奢靡无度,肮脏罪恶——是我对纽约的第一印象。 这里是纽约——许多人美国梦诞生的地方。同样也是我的,所以我‘怀揣’梦想,不远千里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 时代广场比我曾去过的银座还要繁华,从落地的那一刻起,这里的每分每秒都在刷新着我的认知——各大奢侈卖店琳琅满目,广告牌和投屏看得人眼花缭乱,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高楼建筑几乎可以遮天蔽日,以美元为单位换取而来的阳光也许是对其寸土寸金最好的诠释。 车辆穿梭在世界十字路口,不知道通往的是天堂,还是地狱? “把车窗摇上。”坐在副驾驶位的崔恩俊回头看了几个姑娘,“你们初来乍到,别看纽约好像很繁华的样子,实际上homeless也很多。” 崔恩俊——指点我来美造梦的引路人。 他的潜台词浅显易懂,偷盗,吸毒,枪击...每天都会在这座号称最自由的国度里悉数上演。 金美娜关上车窗后,在鼻翼间挥了挥手,一脸嫌弃,“难怪空气时不时弥漫着一股烟草烧焦的味道。” 崔恩俊笑,“以后你们就会习惯,这股腻味在美国乃至西方都很常见。” 以后?谁知道以后能持续多久呢? 我坐在后座上有些忐忑,一边是对自己的未来抱有美好憧憬,一边担忧自己的演绎道路无人问津,坐在隔壁的温允真看出了我的焦虑,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 “我们一定会闯出名头的!” 我回握了她的手,十分感激,“谢谢你,允真。” “诶!”坐在前面的崔恩俊回头看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wendy.” 是了,大家路远迢迢来到这里,舍弃的何止是过去那么简单? 为了迎合欧美市场,如今的金美娜和温允真连名字都跟着改头换面了,一个叫jessica,一个叫wendy. 我当然也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 我叫coco. —— 酒会,又是一场酒会。这已经是我来美半年来的第不知道多少场酒会了。 风光无限的社会名流和高阶权贵齐聚一堂,女人聊时尚,男人聊近况,随意谈论的话题也许能决定一个国家生死走向。 当然,经常出现在vogue或者nyt的人物估计只占宾客里的十分之一。我想,剩余的人可能更多是像我这种为了资源名利而牺牲色相的小糊咖。 所以我更愿意称之为叫权色交易所。 “看到那个打着红领带的人没?”崔恩俊走到我的身后,俯身低语,“他叫哈维斯,是《悬崖之上》的制片人。” “还是个yellowfever.” “你怎么知道?”我虽然这么问,但是心里已经把哈维斯跟我上一个爬上床的富兰克林做起比较。 怎么说呢,哈维斯外观看上去比富兰克林好太多了,至少没有老人斑。 “圈里人都知道。”崔恩俊喊住了服务员,从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递在我面前,“所以我才让你去接近他。” “走吧,他可比富兰克林大方多了,至少不会拿几秒钟的镜头打发你。” 无所谓了,反正哈维斯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伸手接过崔恩俊递来的香槟,紧随其后,脸上是挂了一整晚标致甜美的笑容。 崔恩俊把我介绍给了哈维斯,我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男人的目光流连在我身上,对方毫不遮掩的欲望让我感觉自己就是橱柜里任人挑选的商品。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我不是哈维斯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娱乐圈的潜规则全球通用,来美之前我就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是在所难免的,也许会更激烈。 能怎么办? 我只祈求哈维斯身上的体味别太重。 哈维斯估计是看上了我,屈尊降贵地跟一个叫不上名号的经纪人聊得格外久,混沌的眼珠还时不时瞟过我裸露在外的肌肤,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对于这种眼神,我已经司空见惯,所以有的时候哪怕是听到对方直截了当提出性交换,我也能做到微笑示好。 哈维斯似乎在审判我的价值,此刻的崔恩俊就像是一个优秀的推销员,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卖力推销着他手下的艺人,把我捧得天花乱坠,“我们coco从小就有一个演员梦...” “如果您能给她一个试镜的机会,我保证,你会价有所值。” 我知道哈维斯同意的几率很大了,当然不介意再助力添多一把火,我的脸上适时扬起了甜美浅笑,眼神也变得妩媚撩拨。 很多人夸赞过我的眼睛生得好,我自己也知道,它是我捕猎的工具之一。 崔恩俊因为我还在跟哈维斯谈判着,可我没心思继续听下去,目光渐渐被一个人给占据了。 他是谁? 灯烛辉煌,觥筹交错,男人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不管是熟稔的亦或是未曾谋面的,交好还是敬酒,他都全盘接收,游刃有余。 趋于完美的外貌再加上那一身气定神闲的气场,太多太多的目光往他身上瞟,光明正大的,小心翼翼的,他心中有数,却选择熟视无睹。 倏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窥视,直直朝我这边看来。 没想到偷看别人还抓包了,有点糗。我匆忙的错开眼,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看见我时眼底迸出的一抹亮光,那光彩,像是重寻了什么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不过他真的很好帅啊,我没忍住又偷瞄了他好几次。 男人身形颀长,鹤立鸡群,对于我犯花痴的傻样毫不在意,只是微微勾着嘴角,我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失了心智,竟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不少宠溺。 他大步流星朝我走来,夸赞我这双眼睛生的好漂亮,然后直直吻了上去。 前女友视角(四)——coco 南韩内娱艺人的面部表情管理闻名于世,可当他那片薄唇直直印上我眼睛的那一刻起,我的大脑仿佛宕机了一般,各路神经末梢就像是断了电的网路,渐渐失去对四肢的掌控权——我怔愣在地,无法动弹。 就连心脏也是漏了半拍,随后噗通噗通地鲜活跳动着,心跳声迅速充斥我的耳道,一次比一次声响。 我刚刚被人亲了? 眼皮还残留有他的余温,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 是的,不错,我被一个男人亲了—— 还是一位长得俊美无比的公子哥。 我的反应无疑取悦了他,男人语气温和,笑吟吟地问我的名字是什么。 “coco。”崔恩俊连忙接话,态度远比跟哈维斯的时候恭敬了不止一个档次,“她叫coco。” “coco——”男人慢条斯理地在唇间复念了一遍,勾起嘴角,“很可爱的名字。” 他再次强调,神情肃穆了不少,“就跟你的眼睛一样——” “圆圆的,很漂亮。” 哈维斯对我的态度当场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仿佛之前拿龌龊眼神审视估量我身价的人不是他一样。他主动拉着我聊起对某部电影的见解,哈维斯说的绘声绘色,真情实感,真切实在地给我演绎了一番什么叫实力派演员。 看着他近乎双面人的做派,我有些心身不适,却不得不隐忍想要作呕的欲望——谁让我只是一个来美跑龙套的小明星,得罪不起任何人。 从演技手法阔谈到情感表露,哈维斯表现出一副不忍错失好莱坞新星的伪样,语里话里隐有要安排我进剧组的打算——期间那位容貌俊美的男人未曾离开,他手持酒杯轻轻晃悠着,时不时还表达几句自己对现今娱乐业的看法。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我又怎会不知哈维斯发生态度转变的根源是什么? 于是我愈发肯定这位先生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 果不其然,当晚得到那位先生名片的崔恩俊一脸喜色地跟我说coco你要走大运啦,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略厚的唇瓣都在打颤,“那位可是alanlin啊!” “是如今华尔街响当当的alanlin啊!而且他跟罗斯家族的两位继承人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你要是能从他们身上捞到一笔,估计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到时候千万别忘了我这个领路人呐!” “哦?”我虽然不了解金融圈,但我清楚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华尔街闯出名号且受人卑躬的绝非善茬,“华尔街啊?” 出名的金融巨鳄好像年纪都挺大的,原来还有这么年轻有为的吗? 还很帅嘞。 崔恩俊要我拨打alanlin名片上预留的电话,我也这般照做了。 然后——? 然后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后来发生的一切如梦如幻,可以说是辛德瑞拉的美好结局照进现实。 仙女教母赐予灰姑娘的魔法会随着十二点的钟声而荡然无存,可我的美梦还在延续着,三天时间都不到——我不但进了哈维斯的新剧剧组,还搬进了alan位于曼哈顿的顶级公寓。 只是这房子的上一任‘住客’似乎走得很匆忙,卧室里还遗留了不少属于她的东西——眼线胶笔,未拆封的胸贴和丝袜... ...是示威还是真的忘了? 我知道她是谁,alan为了我甚至跟那个叫selena火速分手了——好给我腾位。 听佣人私下谈论过这个叫selena相貌家世都不差,还是毕业于藤校的高材生——这么好的条件,alan为什么要跟她分手? 外在的东西并不能成为衡量评判一个人的指标——这种话拿来安慰我自己还算凑巧,但是说出去怕是只会令人笑掉大牙。 像alan这种人中龙凤的佼佼者,身边又岂会缺才华横溢的高知美女?怕是他勾勾手指,数不清的女人都会争先恐后贴上去,严重时还会为了争夺谁坐他的副驾而大打出手。 所以alan选择跟她分手和我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更得他的心吗? 回忆起我跟alan的初识初遇,男人初见我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迸出的光彩不像是在作秀——我不值得,他也没必要。 我坐在梳妆台前,跟化妆镜里的自己对视了很久,时而疑惑,时而开心,时而忧愁,时而... 一股怪异之感油然而生,镜子里的女人跟我同频率地做着相同的动作——我慢慢抚上了那双圆圆的眼睛。 难道是因为它? 前女友视角(五)—— p o1 8e s.c om 我跟alan在一起快两年了。 就连我对此都感到惊讶不已,更何况是公寓里的佣人? 对于我是否能彻底站稳在中央公园大厦的空中之巅,有的人持观望状态,有的却洞若观火。 有一次我听到其他佣人在跟jenny闲聊,“没想coco小姐居然跟先生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说她会不会成为” 我站在角落将她们的聊天全过程尽收眼底,jenny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这个嘛,不好说。” 不好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其实我猜测自己大概率是拿不到happyending的剧本了,现在要我举例论证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但这种预感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愈发强烈。 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陷入恋爱的女人似乎都难逃恶咒,不管发生什么事,好与坏,不到真正画下句号的那一刻都无法停止对未来抱有美好或虚幻的畅想和憧憬。 alan还是混迹于名利场的顶尖佼佼者,我怎么可能舍得拱手相让? 我并没有出面责罚她们私下随意讨论主家,而是转过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哪怕我不断地说服自己——不听,就是没有。可当我回到房间后,她们的聊天内容,包括jenny那意味深长的神情依旧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再加上alan这周回国参加同学会,我更烦了。 前段时间,alan收到了一条高中同学的消息,邀请他回校参加校庆和同学会,alan答应了,给母校捐款不说,甚至承包了同学会的所有费用。 我面上不敢显露什么,实则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alan出去吃饭跟人算账不都是精准到美分的吗? 他笑着跟我说:“本来也打算这个月回国看望我爸妈,顺便就去了。” “跟一些老同学也很久没见了——”alan眼神暗了暗,停顿片刻,“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索性就全包了,说不定还能挣点面子。” alan平时连电话都不主动打给父母的人,这次居然主动说会看望叔叔阿姨? 我只听着,没敢出声质疑,哪怕同居快两年了,可我清楚的知道alan从不喜欢有人过问他太多私事——就连我也不行。 alan看似好像很喜欢我,但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他只是喜欢我的眼睛罢了。 这个我非常确定。 每当alan凝视我的眼睛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总会浮现惊喜,仿若在看什么罕世珍宝。 起初的我还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渐渐地我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喜欢她的所有吗? 这双眼睛除了圆了点,还有什么可特别的? 想不通,琢不透。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bv.com 越理越乱,越想越心烦,索性就不想了。 我叫助理进来化妆,仔细叮嘱,“画好看点,特别是眼妆。” alan今天回来。 该去接机了。 —— 深夜,又是一场烟花风月。 我趴在alan健硕的胸膛,指尖在上面打圈,“alan,人家好想你。” “有多想?”男人的手在我身上流连,雄器蓄势待发,alan强硬地摁住我的身体,让我趴好。 在床上,alan是绝对的主导者——哪怕他用力拽着我的头发让我回头,我也笑脸承受。 按照以往他早就提枪蛮力进来了,可今天我等了好一会却始终没有感到熟悉的触觉。 我回头看去,看见的却是一个愣怔出神的男人。 说实话,这还是两年来我第一次见容光焕发的alan会露出这种跟他完全搭不上边的神情。 好陌生。 “怎么了?”不知为何,我心里怪怪的,就好像雪山上的那颗雪球已经滚到半山腰,离我越来越近,压迫十足。 alan不说话,微微颤抖的右手举起我的一缕发遮住了我的下半张脸,只余眼睛露出来,面无表情地跟我对视。 我一笑,他却好像看见什么惊悚的事,急忙下床穿内裤。 “alan?”我满眼不解地望着他,alan看了我眼睛一眼却又慌张错开了,开始穿长裤,然后是衬衫。 他没再看我一眼,大步朝门外走去,“我还有点急事。” 一室寂静。 我抱着被子在床上一直在想alan到底是怎么了? 他这次从国内回来后变得好奇怪,以前就算是去别国出差长达好几个月,他也不会这么 神不守舍。 明明这次回国加上来回才叁天啊,alan他身边发生了什么急事?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那雪球在加速向我逼近。 室内室外一片静默,独剩我绵长的呼吸在房间回荡,我掀开被子下地,穿上睡裙,想要去外边看看。 alan房间的门缝漆黑一片,可没掩实的书房门却透着些许光亮,鬼使神差般,我放轻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个我从未踏足过的区域。 如果可以,我真想时间回溯到走出房间之前——也许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的酸涩与痛楚。 我看见alan眼也不眨地拿着一张照片在看,左手还举着点燃了的打火机,脸还是那俊美的脸,却好像失了许多神韵。 错愕,纠结,隐忍,不舍还有爱恋,全都糅杂在他眼里。 这样复杂晦涩的眼神流露放眼整个演艺圈估计能当作模版供大家参考学习了,而且眼睛是最能直面表达出人的情绪的器官—— 所以alan的隐忍痛苦不是假的,但流露出的那一抹爱恋更不是假的。 可能就连alan都不知道自己在用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望着她。 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也不会是我——哪怕我跟alan两年了,也从未有过合照。 “我比较注重个人隐私,不喜欢拍照,你的ig上不要出现我的照片。” 打火机熄灭了,我的心也是。 alan右手剧烈抖动,整个人心神不定地往外走,我急忙躲在某个空的客房里,看着他步履匆匆离开了家。 alan他发现我了吗? 他那么凌厉缜密的一个人,可能早就发现了吧? 但显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空敲打我。 女人的好奇心作祟了多久,我就在原地杵了很久,最后还是牙关一咬,心一狠地推开了书房的门——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他的书房,也许也会是最后一次。 没空参观alan的书房陈设如何,我的目标很明确——直奔桌上安静放着的那张照片。 只需一眼,就一眼,我什么都明白了。 越滚越大的雪球已经来到了山脚下,我愣怔在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直面从我身上狠狠压去,疼得我浑身发抖,碾压过的寒意将我紧紧裹挟,冰冷刺骨。 过往如同走马灯一一重映在我面前,一直被我刻意埋藏在心底的那股怪异浮现上来,挥之不去。 原来如此。 职业特殊,我与其他男演员拍亲密戏,甚至还需要闹绯闻做卖点,他十分大度,从不生气。 上流人就这么多,圈子不乏有重合的,就算隐约听见了alan与别的女明星不清不楚,我也装作不知道。 他深夜回家衬衣上浓郁酒气中夹杂着的香水味。 还有后衣领上那带着示威的红唇印 我泪如雨下,双目赤红地看着眼前这张照片,alan每次凝视我的眼睛时,实则是在看她吧? 没想到我戏里要饰演女二号,现实也逃不开女二号的命运。 可如果没有这双与她高度相似的眼睛,也许我现在还在好莱坞跑龙套,流连辗转在各色男人的床上更别谈什么女叁四五六了。 真是讽刺。 看着照片都泛黄了,alan还一直留着,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 天知道我有多嫉妒这照片上的女孩,恨不得一把火将它烧掉。 alan狠不下心,但我可以。 毁尸灭迹——或许能抹去她在alan心中的位置,但更多的也许会适得其反。 我终究什么都没做,将照片摆正好后默默回了房间。 这晚上的我孤枕难眠,不断回忆着这两年与alan的点点滴滴,可我越回忆越难过,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我跟alan异地的那些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他有想过我吗? 睡不着,闭上眼脑海浮现出来的全是alan备受打击的神情,还有照片的那个女孩 我一人抱腿静坐窗边,看着黎明的曙光重新升起,冰冷的心重新升上一些温度。 没事的,说不定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代替品又如何,只要能待在alan身边,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alan回来了。 与昨晚走之前的魂不守舍截然相反,今天他神清气爽地回来了,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看见坐在客厅的我时,alan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愣,低头,又抬起。 “coco——”当他再次直视我的眼睛时,以往的欢喜不复存在,目光坦荡,“分手吧。” “你跟了我这么久,名气,资源,人脉都捞到了不少”他勾了勾唇,从兜里掏出支票唰唰地写,“这里是二十万的分手费,另外我让bryon给你安排了酒店,你叁天内收拾东西搬出去吧。” alan把支票递给了我,看我不接,他浓眉微挑,嘴角噙笑将支票放在桌上,还是那副矜贵有礼的模样。 “我还有事,先忙了。”他笑了笑,转身径直回到书房。 而我,心难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