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艳情录(剧情,nph)》 窥淫(偷窥亲娘跟胡人肏穴) 时值蒲月,还未入伏,日头将将升起了几刻的功夫,却已是酷暑难当,风里都裹了热。 一抱琴的青衣小婢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位盛装女子的身后,气息微喘:“娘子落了东西,叫婢子回去取便是了,何苦亲自折回来。” 那女子没有应答,径自走到一处院落门前停下。这院落是木篱茅屋围成的三合院,布局颇为局促,再往东几射之地就是贱民住的棚区,里面多是些逃籍的佃户和肄业的游民。 此处地势低洼,坊中的下水多堵塞在不远的沟渠里。在这一片腌臜逼仄的处境里,这位盛装女子显得不合时宜。她云鬓翠环,施朱粉,衣绮罗,观其相貌,竟是容光焕目、姝丽无双。 此时,她望着门扉眸光不定,似是犹豫不决。 那青衣小婢看了眼日头的位置,急了:“娘子,要取什么紧早吧。乘云馆里辰初刻就要考校了,误了时辰可是要挨鞭笞的。” 被小婢一唤,那女子回过神来,仿佛决定什么了似的,眸光初定:“翠娘,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转身朝屋舍走去。 这位盛装女子名为柳青萍,家住长安万年县平康坊北门之东,时人多称此处为北里。别看这北里只占平康坊一隅,却是全长安最冶艳韵致的销金窟所在。 不过人分三六九等,妓家也有高下优劣。北里中南曲、中曲皆是优妓,歌舞管弦、书画游艺各有所长,常往来于世家勋贵。如柳青萍所处的循墙一曲,则是卑屑妓聚居处,多是些做皮肉生意的暗门子。 柳青萍利落地打开门扉,就在方才,她心里有了一个想头,她要做平康坊内声价最高的花魁娘子。她边这样想着,心下稍定,举步朝门内走去。 甫一进院,就听见女人悬若游丝的吟哦声,一浪高一浪低,似喜悦又似哭泣。 及至门前,还能听到男子的低吼,间或蹦出几句不标准的唐话,更多的是柳青萍听不懂的胡语。 柳青萍摸向门销的手一顿,鬼使神差地走到窗根,舔破窗纸。屋内狎邪景象一览无遗。 一个女人瘫在坐塌上,举着两条细白的腿,架在一个胡人男子肩上。那胡人骑压在那女子的臀上,驴大的物事没入女子阴户,下下尽根,正是入地尽兴。 女子被入得哭叫个不住,却还是舞着臀去就那阳具,嘴里喊得不成调子:“你这冤家,凭你入死我吧!” 那胡人见她荡浪,更是大为兴起。一只手捉了她的脚踝,迫于她头顶。另一只手,掰开她的臀缝大抽大送,恨不得把那囊袋也一并干进去。 那女子再不能受,忽地绷直了足尖,气喘如牛却发不出声音。那胡人知她极乐将至,连入数抽,又快又重,干得那坐塌吱呀响动。 未几,那女子终于绷着腿抖着臀,哭叫了一嗓子,旋即泄了气,似撅过去了一般垂下手叉着腿,任人肏弄。 柳青萍只见那胡人男子身形硕大如塔,这般看过去,只能看到他身下那女子水渍淋漓的臀,和他肩上无力晃动地细伶伶的脚。 即便这样,柳青萍还是知晓这个女人就是她的母亲——柳三娘。柳三娘原本也是做过那南中二曲第一得意的花魁娘子的,可惜所托非人,如今没落了,成了红尘中最下等的卖笑女。 那胡人不理柳三娘蚊嘤般的哀叫,拎着她两条腿,狠命狎淫。复又插了几十抽,双股一紧,松了精关。 柳青萍推开房门的时候,那胡人正压在柳三娘身上水牛似的喘气。 柳三娘没料到柳青萍去而复返,唬了一跳。推了她身上的胡人一把,阳具抽出,穴里淫水混着精水稀稀拉拉地流出来。这等事被女儿撞破,饶是久经风月,柳三娘也臊得老脸通红,磕磕绊绊道:“囡囡啊,这个时辰......不是要去乘云馆学艺了吗,怎的...又折回来了。” 柳青萍假装没注意到柳三娘的不自在,摇摇头并不答腔。 倒是那胡人瞧见她容光颇盛,深凹的眼睛里满是兴味。只披了件里衣,那疲软了的物事在胯间晃荡。他走过去,捋了两把络腮胡,用极不标准的唐话问道:“小娘子,多少钱?” 柳青萍也不恼怒,只佯作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扯了个谎:“我住南曲的,贵得很。” 那胡人似乎很是可惜地嘟囔了几句,就穿了衣裳匆匆走了。 柳青萍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角落案几上的镜奁,而柳三娘还在兀自不安,不知道刚才自己的浮浪样子被女儿看去了多少。 柳青萍当然是知道她的不安的,不过并不想点破。柳三娘怀了她以后,就跟着个往西域走货的行商跑了,结果那商人出了门经商就再也没了踪迹。而柳三娘坏了北里的规矩,被撵出南、中二曲,钱帛用尽后,就此成了破落户。 但柳三娘心高气傲,断不肯承认自己成了弃妇。只是每每苛求柳青萍行止坐卧都要贞雅淑静,要做那才貌兼备的大家闺秀,好等父亲来接她。 是以,夜里每有恩客至,柳三娘就把柳青萍锁在西厢房。可茅屋鄙陋,哪里隔得住响动。加之,柳青萍在南曲乘云馆学艺,红尘里打滚,虽仍是在室处子,但早已知事。只有柳三娘身在其中,好梦不愿醒。 柳三娘局促了一会儿,终于记起了为人母该有的威严,板起脸来:“瞧你方才说得什么话,什么贵不贵的。” 柳青萍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阿娘,我早前几个月来过月事了。” 柳三娘怔愣了一下:“你还有几个月就要及笄了吧......这是好事情,多久来的,你怎的不早……” 说到这,柳三娘陡然打了个结巴,胸膛起伏,颤声问道:“可是有人迫你做馆里的娘子了?是不是那王团儿?” 王团儿乃是妓家的假母,手下掌着南曲自西第一家妓院,名号“乘云馆”,跟柳三娘是旧交。 柳三娘本是常州大户人家的家伎,善弹琵琶。后主人家道中落,被辗转卖到长安。曾风靡一时,一曲琵琶动长安,但却是大字不识一个的。 有了柳青萍后,一心想让她识文断字做大家闺秀。但没有哪家女学愿收娼妓之女,又请不起西席先生。好在旧友王团儿,准柳青萍白日到乘云馆学艺,日落归家。 柳青萍深吸了一口气,蠕动嘴唇,最后沉声说道:“无人迫我,是我自愿……” 她话音还未落,柳三娘满脸不可置信,兜头就是一个耳光:“好你个孽障,你看看你穿得这绮罗,抹的脂捈的粉,哪一样不是你老子娘卖这身皮肉换来的。我图得什么?还不是让你能做个大家闺秀,妥妥帖帖嫁人,得个名分!不像我……” 说到这,柳三娘自苦起来,再不能言语只是哭个不住。 柳三娘虽是气愤,但到底方才力气使完了,这一巴掌并未打实,柳青萍只是稍稍偏过脸去。语气愈发坚定起来:“阿娘,我知你还有一套南珠头面,我急用钱帛,待我事成定能十倍偿还。” 柳三娘一把薅住柳青萍的襦衫,气得厚重铅粉下的脸皮都簌簌发抖,声音抖而尖利:“你当你娘说的话都是放屁是不是?那套头面是留做你嫁人的添妆,你想动它,除非从老娘的尸体上跨过去。” 柳青萍瞧着柳三娘鬓发散乱,衣襟也未及收拢,脸上的妆更是哭得红白杂陈,形容甚是狼狈。她放缓了声音:“阿娘,青萍做不成大家闺秀,也嫁不了人的。” 柳三娘兀自摇头,声音像是绷紧的琴弦:“能的,你阿耶就要来接你了,再等等就来了。” 柳青萍偏过头去,显然这话她已经听过太多遍了。她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阿娘说的是怀远坊总往西域行商的陈家吧,十四年了,要来早来了。” 那陈姓商人,原不过是个走货小贩,有了柳三娘当初的资助,又在西域苦心经营十数年,隐隐成为了长安通往小勃律这条商路上的扛把子,如今已身家巨万,娶了落魄望族的女儿,忙着樊龙附凤,哪里会理会这身在陋巷的妓子。 柳三娘心事被说中,松开了柳青萍的衣裳,身形委顿下来一屁股坐在榻上。她强笑了一声,这笑容在她粉渍斑驳的脸上颇有些滑稽:“囡囡啊,你怎的知道了,谁跟你说的这些事。” 柳青萍没有答话,直到柳三娘钻在牛角尖里轻易出不来。趁着她愣神,眼疾手快。奔过去把角落里案几上的镜奁一抱,飞也似地跑出门去。 柳三娘反应过来,鞋子都来不及趿,忙追出去。但她刚刚那一番云雨过后已是腰腿酸软,再被气了一遭,哪里有力气追的上。最后只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捶着胸口哭喊道:“可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真是宿世的冤孽,讨债的鬼呦!” 乘云馆 且说在巷子口的翠娘正等得焦急难耐,她扯起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正要去寻自家娘子,却见柳青萍怀里抱着个木匣子,正箭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她赶忙往前迎了迎,及至柳青萍跟前,才瞧见她手里捧的是一个镜奁。 翠娘“哎呦”了一声,问道:“娘子,这不是夫人的心尖儿肉嘛?怎的把它拿出来了?”翠娘心中纳罕,原来娘子要取的东西就是这个?这镜奁柳三娘可宝贝得紧,旁人是碰不得的,她估摸着里面装着个贵重物件。 柳青萍没吭声,把镜奁往翠娘怀里一放,催促道:“走快些,再晚就误了考校了。”她边走边吩咐道:“考校过后,等东市开市了,你拿了这镜奁里的东西去刘记当铺,咱们也算是熟客了,好歹多换些钱帛。” 翠娘瞪大了杏眼,她心里晓得主人家中光景不好。好物件都进了当铺了,这几年愈发难过,尤其这段日子饭桌上没荤腥不说,菜食也放盐极少,连面里都掺了麸子。可饶是如此柳三娘都不肯动这个镜奁,今日是怎么了。 “可是夫人又想给娘子添衣裳了?”翠娘试探地问道。 柳青萍回过头瞥了翠娘一眼:“这镜奁是我从阿娘那抢来的,你若是怕了,我便自己去。”依唐律,未经主人许可,奴仆擅自偷盗挪用主人财务者,施绞刑。这却是在试探翠娘了,毕竟真正忠心的奴仆只忠于一个主人。 翠娘神色一凛,慌忙说道:“娘子哪里话,要不是那年冬天娘子赏了一口饭食,婢子早成了街口的饿殍冻骨。但凡娘子吩咐,婢子再没有不敢的。”翠娘纵使此刻心有疑问,也只得咽下。 柳青萍见她神色疑惑,解释道:“我急用钱,是为了将来打算。待我及笄,就寻个妥帖的恩客为我梳拢。方才出门的时候,你不是同我说,打江南右道来了位虞氏的郎君,还颇有才名,我瞧着就很不错。” 翠娘恍然,早前柳青萍葵水初潮,她就试探过柳青萍以后是否要在乘云馆挂牌子。当时柳青萍只言时机未到,原来是只待有缘人呢,怪道方才她一说起虞姓郎君,娘子就急匆匆的回去呢。 “不过......”翠娘觑了眼柳青萍神色,接着道:“娘子怎的中意起这外乡郎君了?咱们长安城的勋贵不说是满大街吧,随便寻个巷子,一杆子打过去,总能砸中一两个的。再者说,听闻这虞姓郎君早都被那郑妙儿笼络去了。” 柳青萍却再没有搭腔,依旧步履匆匆地赶路。 却说这乘云馆是北里三曲中极富盛名的妓家,这才辰时刚过,柳青萍和翠娘方行至巷口,馆内北堂二楼的厢房里就传来吟诗唱和、宴饮欢乐的声响。及至门前馆内中堂也传来阵阵乐声,琴瑟琵琶、丝竹管弦,好不热闹。 而这乘云馆里之所以这样热闹,还要从当今圣人说起 圣人颇好宴饮舞乐,更在大明宫内新置了云韶府,承应宫廷乐舞。还拔擢了一位优人为音声博士,官从八品上。上行下效,时人多好奢靡馥丽之风,以游宴玩乐为雅事,善谈雅言能为席纠的勾栏娘子皆被尊称为都知,风流雅士更是以自己诗文能得伶人妓家传唱为幸。是以,平康坊北里有头有脸的小娘往来的皆是衣冠勋贵。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怕是比许多官家女儿还讲究。 且说这平康坊就位于皇城脚下,北边崇仁坊是举子聚集处,东面靠着东市,南临万年县衙所在的宣阳坊,可谓占尽地利。广乐公主和丞相李宗嗣也居于此处,平康坊自然是勋贵云集。 而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平康坊独占一隅的北里,自然也有自己的依仗。这依仗便是弘农高氏一族,弘农高氏先祖不过是齐魏小小校尉,后于乱中因从龙之功受封开国郡公,就封了平康坊这一隅做了宅院,太宗朝时高氏把这座大宅拆做三条曲巷,原本是豢养家伎的地方,渐渐有了如今风流光景,而在这北里三曲,乘云馆便是第一等的风流去处。 柳青萍远远的听见中堂传来的乐声,就知晓乘云馆每旬一次的考校开始了。她暗暗叫苦,穿过垂花门,疾步朝中堂行去。不想却在抄手游廊的一处水榭被人拦住。 郑妙儿 “呦!我当是哪个赶投胎的呢,这般火急火燎的。原来是坊墙那边的破落户啊,那你是得抓紧些了,回头误了时辰,别说富户轮不上了,仔细连人道都投不得了。”说话的女子着了件鹅黄色罗裙,头戴帷帽四周垂着纱帛,看不清容貌。声若鹂鸟啼唱,说出的话却极为尖刻。 柳青萍知道,这郑妙儿是与她为难,明知道今日所有馆内未及笄的娘子都要按时考校,是故意阻她的路,想让她吃鞭子呢。柳青萍此时反而不急了,左右已经是误了时辰,不怕再多耽搁一会儿。 她瞥了一眼郑妙儿,巧笑道:“若真有来世,投那富户有什么意思,我劝娘子托生成一个西子王嫱那样的美人胚子,凭那些癞蛤蟆急红了眼去。” 郑妙儿听了这话,登时气血上涌,本来就尖细的声音变了调子:“你这下贱的小蹄子!” 这与人起口舌之争可不是凭谁骂的难听,要紧的是一拳打到别人的痛处。且说这郑妙儿身段婀娜、声如击磬,唯一的短处就是其貌不扬。倒不是说如何丑陋,但在这乘云馆内,说破天也就是个中人之姿。好在她歌舞颇佳、巧善辞令,再加上她惯有些手段小意,极会拿捏这些恩客,这才混得风生水起。不过到底比不得那些往来皆为勋贵的都知娘子。她心里憋着气呢,恨自己容貌拖了后腿。 此时柳青萍明晃晃揭她的短,叫她如何能不气。转过头,对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后的粗壮仆妇道:“钟媪,你去给我打烂这个小蹄子的嘴!” 一旁的翠娘忙一个箭步挡在柳青萍前面:“郑娘子可别欺人太甚了,别忘了馆里的规矩,滋事斗殴可是要吃苦头的。” 郑妙儿本就是一时气盛,经翠娘这么一点,如梦方醒。馆里规矩向来严苛,再加上那位如今回来了,现下正坐在中堂二楼见客。 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头,断不能输了气势,依旧昂着头堵在那里不依不饶。 柳青萍也不见生气,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眸子一转道:“郑娘子这是何苦来哉,我至多只算得半个馆里人,有了错处也不过是被撵出去罢了。若是娘子你有什么好歹,可叫那新来馆里的虞家郎君如何是好啊?” 柳青萍这却是在试探郑妙儿了,郑妙儿为人虽跋扈却颇有些小聪明,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她肯下心思笼络的人,必不可能只是个小门小户的江南才子,这也是柳青萍选中虞氏郎君的原因之一。 郑妙儿心里咯噔一下,警钟大作,面上却不显:“也不是什么衣冠人家,有些才名罢了,我也是瞧他人生的俊俏才与他来往。” 柳青萍笑意更深,她愈发觉得自己压对宝了。若是在往常这郑妙儿早就跳脚了,越是遮遮掩掩越是有鬼。 柳青萍有了个猜测,出口试探道:“越州虞氏可不是只有些才名。”天下虞氏,以越州虞氏为首。打从翠娘跟她提起有虞氏打江南右道来,她就有这个猜测。 而郑妙儿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郑妙儿一口气上不来,抖着手指着柳青萍道:“你这狐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柳青萍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不再停留,用手肘把郑妙儿往旁边一拐,径直往前走去。 柳青萍天生力道大,虽比不得男子,但对付娇滴滴的小娘子却绰绰有余。 郑妙儿被她这一拐,一个趔趄没站稳,一旁的钟媪忙扶住她。郑妙儿怒气正盛,一把甩开她的手。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腰杆一挺,得意道:“我提醒你一句,月公子回来了。你最好别舞什么幺蛾子,别忘了你那破落户老娘的下场。” 柳青萍闻言脚步一顿,脸上笑意全无。不过,只一瞬又笑颜如旧,转头道:“但愿那位虞氏郎君能有齐宣王之德吧。”说罢,也不管郑妙儿的反应,转头离去。 郑妙儿怔愣了一瞬,才转过弯来,这是在讥讽她貌丑似钟无盐呢! —————————————————————————— 说好的放飞自我呢?我又开始精雕细琢了!嗨呀! 大家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动力,也欢迎大家催更留言,爱你们??? 如玉君子 不远处中堂二楼的窗前站着一位丰仪俊秀的年轻郎君,将水榭这边的龃龉尽收眼底。眼见着柳青萍已经走远了,郑妙儿还想追过去攀扯,却被身边的老妪拦住了。 “这般行径,与市井村妇无异。能伺候的好虞家二郎吗?”年轻郎君声音清悠沉缓,辨不出喜怒。 一旁站着徐娘半老但颇有风韵的女子,听了这话神色一凛,恭敬答道:“小女儿家吵嘴,一时气盛失了形状,在恩客面前断不会如此。” “哦?”年轻郎君语气漫不经心,对她的解释不置可否。 女子如芒在背,忙恭谨道:“原不过是因为一桩小事,月余之前,工部卢侍郎同郑妙儿在后头沁芳园赏玩,恰巧碰着了柳青萍,一时多看了两眼,后头还找过奴家,问青萍可曾梳拢了。妙儿这妮子素来有些小性,也就记恨上了。” 年轻郎君纤洁如玉的手指若有似无敲打窗棂,并没有言语。王团儿心中惴惴,平日里月公子规矩极严,他在时,娘子们行止稍有疏忽,轻则银钱有损,重则驱逐打杀,毫不容情。更别说,那位虞家二郎似乎很得公子青眼,容不得半分差池。 王团儿兀自惶恐,心思电转,思忖着应对之策。 须臾,一位高挑男子端着茶盘自屏风后走出来,扫了一眼诚惶诚恐的王团儿,温声笑道:“公子,这是青州的蒙山茶,前些日子宫市使送来的孝敬,说是极难得的。公子尝尝,合心意否?” 月公子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眉宇稍稍舒展,不再追究郑妙儿的事情,转了话头:“到底是柳三娘的女儿,出落的不错,快及笄了吧。” 王团儿略一沉吟,回答道:“再有两个多月就及笄了。”她揣摩着月公子的意思,复又说道:“她这样的品貌,奴家自然是全力栽培的。只不过及笄后挂牌寻人梳拢的事,还没同她商议。柳三娘的性子公子是晓得的,若是闹将起来反而不美。” 月公子盖上茶盖,慢悠悠地把茶盏放回茶托。行止优雅得宜,举杯换盏间一丝响动也无。他接过高挑男子手中的帛巾,拭了拭嘴角:“乘云馆不养闲人。” 随后,他不等王团儿如何应答,对身旁男子道:“檀奴,去把徐管事叫过来。”复又对王团儿说道:“依馆里的规矩,误了考校当如何,想你是清楚的,退下吧。” 王团儿与檀奴双双唱喏,躬身退出内室。 直到下了二楼,王团儿才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檀奴笑道:“方才可多谢你替我解围了。” 檀奴展颜一笑,温声道:“姐姐快别这样说,原是那宫市的刘主使央我在公子面前提他一嘴,哪里就帮了姐姐什么忙呢。姐姐若真记我的好,日后多疼我便是了。”言罢向王团儿告了罪,自行办差去了。 王团儿当下心中叹道,做人情却不挟恩,到叫人打心底里感激,好一个玲珑心肠的可人儿!也难怪在公子跟前这般得脸。一想到公子,思及公子对柳青萍的态度,倒叫她一时拿捏不准了。 而另一头,柳青萍才甩脱了郑妙儿,心中可谓是忧喜参半:喜的是,这位促使她放手一搏的虞家郎君,似乎远超预期。忧的是月公子偏偏在此时回长安了。 月公子本名高皎,是弘农高氏老郡公的孙辈。原本是户部主管宫市和东西二市的七品主事,但碍于官身,不常在北里现身。不过他每假借他人之手辖制诸妓,且手段狠绝不容情面,北里的娘子这才都尊他一声公子。高皎三年前奉命调往越州领督造使一职,如今任期结束,回长安述职。 当年柳三娘与柳青萍她爹私逃,年方十五的高皎以雷霆手段处置了此事。但柳青萍其实对高皎没什么印象,她五岁以后来此学艺,虽常往来与乘云馆,却只远远见过他几次,依稀记得是位风姿极美的郎君。她如今忧愁,却是因为这位月公子驭下极严,有他在,她再难放开手脚施为了。 柳青萍娥眉紧锁,心事缠绕,脚下更是生了风。她身后的翠娘本就怀里抱了重物,这下更是落后了好几步。翠娘一抬眼,却见一位步履匆匆的高挑男子也是迎面而来,眼看就要撞在一处,想要高声向自家娘子示警,却已是来不及。 柳青萍左肩一痛,只觉天旋地转。好在与她相撞那人,擒住她双臂,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待柳青萍无虞,那高挑男子忙松开双手打了个拱:“檀奴无状,冲撞了娘子,还请宽恕则个。” 虽遭他撞了一下,到底自己也并未如何,柳青萍虚扶了他一下,道:“无妨。” 檀奴得了敕,收了礼,抬眼朝这位娘子望去。这不抬眼便罢,一抬眼两人均是一愣。檀奴心下一惊:这世上竟真有此国色,似从画中走来!柳青萍惊鸿一瞥,暗自讶然:这俊秀郎君,当真生得一双好眼! 只见那檀奴身姿高挑,宽肩窄腰。并不文弱,却意态风流。他生得唇红齿白,面容姣姣,但绝不脂粉气。一双眼尤得造化钟爱,状如春桃初绽,形似蝴蝶振翅。眸光灵动,神采沛然。 这两位造化宠儿两两相望,一时竟都有些痴了。 跟在后头的翠娘忙小跑两步上前:“娘子没伤着吧?” 柳青萍回过神来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檀奴则歉然一笑:“我名檀奴,是月公子的部曲,今日唐突了娘子。往后若有吩咐,只管来掌事院寻我。” 本来是客套的话,自他口中说出来,就显得诚挚无比。柳青萍见他品性温良,观之可亲,遂与他寒暄了几句,在此按下不提。 —————————————————————————————— 铺垫背景可把本豆子累得半死(叉会腰),下一章终于有肉吃辣!!!!!隔壁小孩都馋哭了。会是哪位男嘉宾呢?猜对有奖哦(看在我这几天这么勤奋的份上,走过路过点个收藏呗 筹码 此刻,王团儿在中堂一楼前厅候着柳青萍,左等不至右等不来,正一个人兀自揣摩月公子的话。 柳青萍赶到时,已经是辰时三刻了,整整误了两刻钟。原本在一楼后厅考校的小娘都已各自散去。王团儿引了柳青萍来到东偏厅,她跪坐在榻上,从旁边立柜中抽出一把竹尺来:“馆里的规矩,不肖我说你也是晓得的。纵我今日想包庇于你,公子那里也不好交代。” 柳青萍情知这一顿鞭笞躲不过,也没有说讨饶的话,认命地撩开裙子挽起裤管,转过身去背对着王团儿。馆里的娘子但凡有了小错,就会以竹尺责打小腿。盖因此处皮肉紧实,痛楚分明,却不会留下疤痕。 王团儿点点头:“考校延误两刻,笞二十。馆训七十二则,你且捡重要的二十则诵来。” “馆训第一则,凡入馆者皆为兄弟姐妹,有滋事斗殴者,杖责二十。” “啪!”一声脆响,宽厚的竹板在柳青萍光嫩的小腿上绽开一道红痕。 “馆训第五则,擅截他人恩客者,仗责五十。” “啪!”又是一下,结结实实打在皮肉上,激得柳青萍浑身一抖,不过依旧咬牙没有叫喊出声。 “馆训第九则,馆中诸妓不得与掌事私相授受,违者仗责五十,逐出北里永不得回。” “啪......” ...... 每诵一条馆训,就被笞打一下。待二十条诵毕,柳青萍光洁如雪的小腿上已是红斑遍布,形容甚是可怜。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王团儿目光怜惜,又从柜中掏出一个瓷瓶来,递给翠娘:“回去记得给你家娘子涂药。” 翠娘赶忙放下手中的琴和镜奁,双手接过,又手脚利落地帮柳青萍放下裙裤。 王团儿这才注意到那个镜奁,形制古拙典雅,镏着金边,还雕着胡服骑射图。明眼人一看就是齐魏时期的老物件,也就是世家大族才有底气拿出来。她冲翠娘招招手,示意她把那东西拿过来瞧瞧。 翠娘瞟了一眼柳青萍,见她点头,才把镜奁递过去。王团儿嗤笑一声:“你这婢子,倒还忠心。” 这套头面极为讲究,额饰嵌以南珠,又有三只发梳、钗一对、步摇一对,皆镶了玳瑁、瑟瑟石等名贵珠翠。王团儿笑道:“怪道这镜奁看着眼熟,这不是你娘的心肝宝贝吗?怕是你偷偷拿出来的吧。” 柳青萍没有言语,王团儿婆娑着那额饰上硕大如卵的南珠,回忆起昔年往事:“当年你娘风头正盛时,多少郎君挣着入你娘的帷帐。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套头面是弘文馆一位姓崔的学士送与她的。”她啧啧嘴感慨道:“到底是清河崔氏啊,这样的东西也拿的出来。这位崔学士当年也是极中意三娘的,可惜后来远贬惠州渐渐就没了音讯。要不然啊,有没有你这么个人儿还不知道呢。” “物是人非啊!”王团儿一叹,合上了镜奁:“你拿了这东西怕是又要送进当铺吧。这样好的物件,太可惜了。先放在我这,等会子立个字据,就去我账头上支五百贯,等你赚够了钱财便还于你。” 柳青萍知道,这个价钱是极公道的。去当铺里活当也就是这个数了,想要赎回还设定期限,如今这样已是王团儿帮忙了。 柳青萍忙施礼谢过,随即又说道:“姨母,青萍还有一事要与您商量。” 见她这般一本正经,王团儿警觉起来,心道,这丫头鬼主意向来多,须得小心应付。 柳青萍强忍着腿上的阵阵灼痛,恭敬地执了一个叉手礼,道:“现下劳烦姨母在内院给我匀一间屋子。待我及笄,我不欲签死契,要当坐馆娘子,” 王团儿瞪圆了眼睛,见她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反而气笑了:“你好大的口气!这就是你与人商量的态度?” 也无怪王团儿生气,馆中娘子众多。都知娘子皆住在山水环伺、景致清幽的院落,稍差一些的如郑妙儿一般的娘子也能独占一房。其余娘子包括没及笄的都与人同屋而住。房舍本就紧张,她这未挂牌的竟还要单匀一间房。 而第二个要求更是让王团儿愕然。北里各大馆阁皆有坐馆娘子,与主家签的是活契,来往自由并无受限,得的钱帛分成也多。不过坐馆娘子多是术业专精、堪称国手的大家,就是宫廷国宴也去得。这些大家娘子,基本有自己的宅邸,不会在馆中常驻。请了这样的人偶尔过来是图个噱头,这也是一等馆阁区别于其他勾栏的地方。 其实,柳青萍的想法十分简单。她只是觉得馆中娘子虽看着花团锦簇的,却未免太过拘束不得自由。就连出平康坊都要缴纳给主家一匹细绢。且签了死契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没有单独的屋舍,也是麻烦事一桩,与人相会还要到北堂那边租用厢房。 柳青萍见王团儿恼怒,也不惊慌。态度愈发恭谨,但不改本意,坚定道:“青萍自知唐突,然姨母悉心栽培,想也不是让青萍在外院做个寂寂无名的小娘。” 王团儿听了这话,收了怒容,眸光复杂地扫了柳青萍两眼,半晌道:“你倒是比你娘伶俐许多。” 也只有柳三娘性子憨直,才会相信王团儿真的只是念旧情,才接到馆里来悉心教导。其实,柳青萍五岁那年就已经生得如珠如玉,风流天成,王团儿只一眼就断定这孩子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带她回馆里,有情分也有私心。这些年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不少,王团儿只当她不懂得。没想到柳青萍非但不糊涂,反而以此为筹码,将了她一军。 原本,新挂牌的娘子总是要受假母磋磨拿捏一番才算完。现在看来......罢了......青出于蓝啊! 柳青萍不知道王团儿心中如何波澜,依旧不卑不亢道:“是姨母教得好。”这话倒也不全是客套,算起来柳青萍与王团儿相处的时间倒比柳三娘还要长。 王团儿长叹一口气:“傻妮子,你真当往上爬有那么简单?世家勋贵都爱那些盛名在外的娘子。刚及笄的小娘,给她们梳拢的都是些富户豪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一口吞不成个胖子,偏你就不服气,有了钱帛有了屋舍有了容貌就能换来权贵青眼?怕是你越是美貌他们越要说你俗艳呢!”其实依王团儿的人脉手段未必不能送她直上青云,但她此刻想搓搓这个年轻气盛的女郎的威风,好叫她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你一伸手就能碰到的。 可柳青萍似乎某些性子继承了柳三娘,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她依旧坚持道:“试过方知。” 言尽于此,王团儿只好摇摇头:“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无法,只是乘云馆当下由不得我做主。待会儿我领你见过公子,你有什么话,同他讲吧。” 柳青萍眉头一皱还是点头应下,事已至此,只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 说好的肉呢?被疯狂补充细节的我鸽掉了!给大家磕头了(碰!碰!碰!) 下一章没有肉你来砍我!(看我真挚的眼神) 刁难 原本一位新晋挂牌的娘子,根本当不得高皎亲自过问。不过一来,先前公子有言在先,王团儿倒不好擅自做主了,要知道高皎最恨手下各假母专权独大不听管教。二来,她也想杀杀柳青萍这小妮子的锐气,看她敢不敢也在公子面前言辞旦旦,小小年纪没个管束以后怎生了得。 柳青萍亦步亦趋地跟在王团儿身后,低眉顺目,全然不似方才与她谈条件时的张牙舞爪。王团儿只得兀自叹气,引着柳青萍拾级而上来到了二楼中央的堂屋门口。 檀奴听见扣门的声响,打了帘子出来一看,这不是刚刚撞见的画中美人么,方才月公子吩咐他去大门口迎徐书令史,一时匆忙竟忘了问美人姓名,可巧是又遇见了。 檀奴一双妙目在王团儿和柳青萍身上打了个转,想起先前公子和王团儿的对话,心下会意。出口试探问道:“王姐姐,这位想必是柳娘子了,是有事来找公子吧,我这就帮你们通传一声。” 屋内不时传来交谈的声音,隐约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位声音朗润的年轻人在商议什么。随后柳青萍听见檀奴出言询问的声音,年轻男人只是“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然后继续交谈。 檀奴忖度着公子的意思,对王团儿和柳青萍道:“你们先进来在屏风后面候着吧,公子在见客,烦请二位稍候。” 两架厚重的六曲云母屏风,把正厅的光景牢牢遮住,只能瞧见帷帐的一角,被风吹得一鼓一鼓地翻涌。屋子里燃了龙涎香,夏日本就燥热难当,再配上调子这般沉稳的香,显得更加难耐。 檀奴瞧见王团儿在胡床上跪坐一会儿,已是酷暑难当,不住地打扇。反观柳青萍倒是显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稳重,正襟危坐,面色如常。实则是柳青萍方才挨了一顿鞭笞,现下小腿木胀胀地疼,她只好强迫自己分神,仔细听起了屏风那边的谈话。 只听那中年男人声音惴惴,似乎十分为难:“主事,这石头个头忒大,就算从广运渠走,少说也得拆两座桥,您看工部那边,实在是不好交代啊!” 月公子似乎是终于不耐烦属下的榆木脑袋了,声音隐含薄怒:“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块太湖转运石干系重大,莫说是几座桥,就是县衙也拆得。” 中年男人嗫嚅着似乎像再分辩些什么,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檀奴忖着时机,端了茶盘转出屏风。高皎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举杯送客,示意这位脑子一根筋的书令史赶紧离开。徐姓书令史只得躬身退走。 檀奴适时开口:“公子,王氏还候着呢。” 高皎斜靠在凭几上,眼睛微阖,捏了捏眉心。檀奴冲屏风后面挥了挥手。柳青萍跟在王团儿身后,挪步到正堂,齐道了声:“公子万福。”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作出十分有规矩的模样。 高皎此时斜靠在床榻上,好似没听见两人的见礼,吹了吹茶盏里的浮沫,有一搭没一搭的呷茶。 屋子里没人说话,王团儿和柳青萍还执着礼,自然也没人叫她们起身。柳青萍低着头,且隔着帷帐,也看不清高皎的神情,只能余光瞥见高皎床榻前两尊玉雕的矮童,手里各抱着一个七宝博山炉。传闻中一夜焚千金的龙涎香正从炉子里升腾飘散。 屋子里愈发沉闷滞热,氛围一时僵住,落针可闻。终于,高皎打破了沉默,确是对檀奴吩咐道:“回头告诉刘墉,青州蒙山茶太酽了我喝不惯,叫他别送了。他应承你的东西,拿了便拿了,量他也不能如何。” 檀奴大方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公子,原是刘宫市使托奴在公子面前提他一嘴,许了奴几个小物件,改天呈给您瞧瞧。” “这倒不必了,你留着就好。”高皎说罢把茶盏放回托盘中。 檀奴笑了一声:“呵,刘墉那老小子脑子转得倒快,不过现在才想着献殷勤,早干嘛去了,先前还仗着萧皇后的势,拿鼻孔看人呢。” 高皎抬眼淡淡看了檀奴一眼,檀奴一凛,低头道:“是檀奴无状了。”须臾,檀奴抬起头,试探问道:“王氏她们两个来了有一会子了,公子你看......” 放手一搏(当众脱光衣服) 如高皎这般心细如发的人,是断不会忘记屋子里杵着两个大活人的,晾着她们无非就是给她们个下马威。檀奴平日不是这样没分寸的人,这样逾矩求情也是十分难得了。 高皎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漏出一点讶色,在檀奴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到底没有驳他的面子。 “是我疏忽了,竟教你们站了这么久,坐吧。”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朗润的声音沾染了一丝暗哑,似乎是倦了,高皎有点漫不经心。 见公子有正事要谈,檀奴端了茶盘准备退回屏风,却被高皎抬手止住:“一起听听吧。” 檀奴动作一滞,心下黯然:到底是惹他疑心了。公子这是在试探他,也是在提点他僭越了。 王团儿本就是因着高皎问起,才想着带柳青萍到他眼前晃一晃。顺带着借他的威势敲打敲打柳青萍,倒不是真想把柳青萍先前的条件拿出来讲。 小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她可不能跟着犯浑。况且公子今日心气儿不顺,惹恼了他,两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王团儿打起了太极:“早前青萍这小妮子使了小孩子脾气,竟误了馆里考校。如今罚过了,带来给公子过过眼,看她以后还敢猖狂。” 王团儿到底是风月场上讨生活的人,别看寥寥几句,却是一石三鸟。一来,将柳青萍先前与郑妙儿起争执的事轻轻揭过;二来,一字未提柳青萍梳拢事宜,把这茬抛给月公子;三来,借话敲打柳青萍,让她掂量掂量知难而退。 高皎何等精明,但却不理会王团儿的弯弯绕绕,只隔着薄薄帷帐打量柳青萍,观其体态盈盈、螓首娥眉,当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容光比其母更甚。 只是美人此时眉心轻蹙,面色犹疑。高皎当即察觉柳青萍定是与王团儿有些话没谈拢。 王团儿这婆子向来滴水不漏,不想竟有老马失前蹄的时候。高皎难得觉得有趣,看向柳青萍道:“有话直说便是。” 柳青萍情知此举莽撞,但却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原本王团儿那边,不过再缠上几日,想也不难谈一个折中的条件。偏这月公子回来了,眼下王团儿俨然已是做不得主了。加之,及笄在即,梳拢的人选没几日就要敲定。况且,虞氏郎君眼看就要钻了郑妙儿的帷帐,机遇稍纵即逝。 柳青萍不顾王团儿的眼风,上前一步,将方才与王团儿讲的条件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柳青萍一番陈词过后,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怎的,直觉背后汗涔涔的。一时屋子里没人说话,落针可闻。 高皎听完了这一番陈词,同王团儿当时一样,只觉得这柳青萍好大的口气。须臾过后,又觉得她勇气可嘉,这份果敢竟让他想起一个人来,他的母族表姐——如今圣眷正隆的吴昭仪来。 柳青萍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就此被撵了出去,她就带着柳三娘到怀远坊去,治不住姓陈的负心汉,恶心也要恶心死他。不过她觉得被撵出去的可能性很低,就凭她的样貌,凭王团儿这些年在她身上花的心血,商人趋利,断没有做赔本买卖的道理。大不了吃一顿教训,她还是豁得出去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柳青萍就见高皎朝她招了招手道:“近前来。”一旁的檀奴过来帮柳青萍打了帘拢。 进了帷帐的柳青萍抬眸,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这位月公子的容貌。 只见他着了一件圆领縠衫,衣料如云似雾,上面用银线走了雁衔瑞草纹,腰佩九环蹀躞带,足蹬乌皮六合靴。眉宇挺阔似月下琼枝,眸光湛湛若秋水寒波。端的是风姿洒落、人才出众。 高皎字行云,皎如云中月,月公子这个诨号倒也与他本人相得益彰。柳青萍这样想着,稍稍按下心中忐忑,朝高皎施了一礼,复又垂下头去。 高皎将手中茶盏放回檀奴手中的托盘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柳青萍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道:“怪不得这么大的口气,确是有些资本的。” 随即放下手,话锋一转:“不过,你该知道北里最不缺的就是貌美的小娘。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单有容貌可是不够看的。” 柳青萍垂下眼眸,心思电转。她知道自己可用的筹码并不多,固然在世俗人眼中相貌重要,但在那些勋贵老爷们的眼里,鲜亮的皮肉虽好远不及风雅和面子来的重要。是以风月场上最能吃得开的往往不见得是颜色最好的。她虽然弹了一手好琵琶,技艺虽在这乘云馆排的上数,但到底天分不及当年的柳三娘这样的国手大家。 还剩下什么筹码呢,柳青萍不知怎么想起了一件事。 月余前,郑妙儿因着工部卢侍郎的事情找她的茬,最后闹到了王团儿这里,王团儿过后私下问她,可知道为何这么多年郑妙儿一直混不上第一等的都知娘子,柳青萍摇头。 王团儿最后只是说道:“人啊,可得拎清自己,投了哪样胎就办哪样事,切忌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人前端着清高,被子一盖还那副德行,男人还能吃你那一套?”言罢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柳青萍一眼:“这风月场表面文章做的再好看,总也逃不过那一档子事。老天赏了你一副好皮相,仔细着用吧。” 单是容貌不够看么?柳青萍内心一番天人交战,想着再搏一搏,能有几分成算。 高皎见柳青萍半晌没动静,以为这小娘子是怕了。自己方才竟将她与昭仪相提并论,两人身份之差何止云泥。高皎顿觉意兴阑珊,想要挥手赶人。 可万没想到的是,柳青萍突然动作起来,伸手解起自己胸前的襦裙束带来,三两下就将身上的衣物除了个干净。 羞辱(被当众揉奶,指奸到高潮) 高皎这下是着实吃了一惊,不是没有女人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但这样毫无防备地当着这么多人面的,柳青萍是第一个。 不只是高皎,王团儿也是吓得不轻。本来就因为屋里燥热胸闷气短,吃了一吓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檀奴也睁圆了双目,手里的茶盘差点拿不稳,随后又惊觉自己失态,转过眼去。但都碍于高皎在场,不敢有所动作。 倒真是有几分胆色的,高皎自柳青萍进门以来第一次仔细打量起她来。 观其窈窕之质,纤侬合度。正是绮态盈盈,粉颈花团。嫩叶絮花,香风绕砌。腰如束素,峰峦叠起,再缀以红梅点点。整个酮体如那无瑕美玉,莹莹生光。 且说柳青萍这身皮肉,王团儿可没少费工夫。从小就通身擦那生肌膏子,那对乳就更是从初初坟起就叫嬷嬷推拿按摩,甚至连那私处,都时常夹了温养的草药包,好养的粉嫩紧致。 柳青萍垂着眼,感受到了高皎大喇喇打量的目光,强忍住想捡起衣衫的冲动。她强迫自己挺直脊梁,秀美的肩胛骨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到底是在室的姑娘家,再怎么有胆色还是红了脸颊。 偏高皎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眼见美人羞窘非常,已是强弩之末。他反而一步步走上前去,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高皎身量清隽个子却高挑,他一步步走近,柳青萍只感觉如山般的阴影倾轧过来。本来小腿就疼的厉害,如今再不能持,一个没站稳,向后趔趄一步。脚下被衣裙绊住,纤细的腰身向后一扭,眼见要往后跌。 高皎却先一步伸出手,按住柳青萍的腰身,将她捞了回来。只是这样一动作,柳青萍一阵乳摇波晃,密密实实地贴进高皎怀里。 沉甸甸的龙涎香裹住她,丝丝缕缕好似钻进了身子一般。柳青萍只觉得背后的手掌微凉,带着一点汗湿,从后腰开始,登时浸淫了一身鸡皮疙瘩。玉笋一样的双乳,因压迫而变形,摩挲在高皎纱质的衣料上,本来两点微微凹陷的嫣红,陡然挺立似那春梅初绽,麻麻痒痒的,好不难受。 夏日衣衫单薄,高皎似有所感,瞧了一眼柳青萍俏生生的乳。低低地笑了一声,在柳青萍羞红的酡颜上逡巡,眼神玩味却未见沉迷,似乎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又仿佛在逗弄邀宠的狸奴。 他伸出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柳青萍的右乳,拇指轻轻拨弄柳青萍的乳尖。冷不防被他这样逗弄,柳青萍一声吟哦不自觉就脱口而出。 高皎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既然敢夸下海口,想用这种手段挑衅他,就别怪他不怜香惜玉。 柳青萍在脱下衣衫之前就猜测高皎会作何反应,她本是仗着还有檀奴王团儿在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撵出去罢了,毕竟没几个有名望的男人会愿意演活春宫。 却没料到看似文雅的高皎行事如此不羁,柳青萍一汪秋水眸望进高皎冷若寒潭的眼睛里。柳青萍心下懊悔自己失策,自己到底是把他惹怒了,这个男人实在是没料想中的好相与。 许是察觉到柳青萍的悔意与惧怕,高皎心情好转。覆在柳青萍胸前的手掌稍稍松了劲道,拇指绕过早已硬如石卵的乳尖,在她殷红如血的乳晕上摩挲打圈,另一只手缓慢游移到她腻白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揉捏。 柳青萍觉得屋子里又热了几分,白玉一般的额头沁出汗水。她匀不过气来,仿佛溺水了一般挺起秀美的颈子。如此,刚好越过高皎的肩头,瞧见在一旁持案而立的檀奴。 檀奴打从瞧见柳青萍身子开始,胯下那物事就鼓胀起来,直挺挺耸在身前。一张俊脸水煮过了一般飞满红霞,更显得那一双妙目夺魂摄魄。见柳青萍看向他,更是情难自抑,喉头滚动、汗如雨下,只觉那孽根又涨大了几分,端着的茶盘险些脱出手去。 高皎循着柳青萍的目光瞥了檀奴一眼,一把掐住柳青萍的脖子,把她的脸掰正。声音冷测测,参了冰碴一样:“原来柳娘子这衣裳不是脱给我看的。” 高皎猛然把柳青萍的身子转过去面向檀奴,再把她双臂反剪过去,用一只手钳住。另一只手敷在她花壶上,分开花瓣,擒住那花蕊揉搓挑弄。 檀奴情知公子是恼了柳青萍,故意折辱给她难看。一时却愣在当场,移不开眼。只见美人鬓发濡湿,莹雪一般的皮子透着潮红,慢回娇眼,樱口微张。不堪一握的蛮腰挺起惊人的弧度,直教人血脉喷张。触碰到高皎冰水一样的目光,檀奴惊觉自己的失态,忙偏过眼去不敢多看。 这厢柳青萍,只觉腰杆一阵涨麻,连带着两条腿也酸软提不起劲来,腿心也淅淅沥沥淌起了春露。心中忍不住后悔,此前仗着馆里的规矩,未梳拢的小娘皆要保持处子之身,否则要连带奸夫一并重罚。 不想,这一贯最重规矩的高皎竟是如此不循常理,再如此下去,自己的清白之身就要交待在此处了,此后的计划怕是要落空。 正当走神的空隙,高皎本来亵玩花蕊的手指突然往下移了几分,寻着那花穴入口插进一个指节。此刻,柳青萍穴口被异物猛然侵入,“啊”的一下淫叫出声,那穴口似生了触手一样嘬紧高皎的手指,像邀请他继续探入一般。 “啧啧。”高皎感叹她的骚浪,一边用手掌揉弄花蒂,一边用手指在穴口疾速抽插,穴口似踩水的声音一般唧唧作响。 前所未有的感觉占据了柳青萍全身,她只觉的头脑发懵,晕晕晃晃如坠云端。私处又麻又痒,好像非得塞进些什么去,方能杀住。这麻痒顺着那穴口一路爬进腰眼,沿着脊梁骨一直冲到天灵盖。 柳青萍再也忍不住张嘴急喘,呻吟出口,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竟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只觉高皎那手指似灵蛇一般要入到她心窝子里去。那酥麻一浪高过一浪,柳青萍忽而只觉眼前一白,哭叫出声,腿间似小解一般溃出水来,稀稀拉拉滴落在地上的裀褥上。 吹箫1(鸡巴在脸上拍起一道红痕) 高皎见她一个在室处子,被当众狎淫,不以为耻反而攀上了极乐,顿觉无趣。猛然间抽回手指,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坐回到床榻上去,掏出绢布一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 柳青萍不妨他骤然放手,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一旁的檀奴脚尖往前一错,余光瞥了一眼脸色不善的高皎,还是生生忍住了。若此刻上前去扶,徒惹得公子不快,反倒害了她。 柳青萍方才正来了兴味,怎料高皎收手,刚燃起的火苗一下子掐灭,反倒觉得私处更加空落落,说不出的难受。她瘫坐在地,渐渐回过神来,身子却依旧绵软的不像话。 高皎见她眼神清明过来,边擦手指边着眼睛看她:“这就是你伺候男人的本事?”本来是这柳青萍平白挑衅,自己将计就计羞辱她让她知难而退,不想她竟来了兴致,倒叫他“伺候”了她一回,好不憋闷。 柳青萍顾不得羞恼,知晓今天当真是得罪了他。咂摸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恼恨自己先前冒犯了他,他惩戒不成反倒是平白伺候了自己一顿,现在是让自己伺候回去? 柳青萍疑虑不定,到底也没犹豫多一会儿。因腿软站不起来,她干脆就地盘蹭几下,挪至高皎膝下,伸手抚上高皎的大腿:“原是我该伺候公子的。”声音娇柔慵懒,煞是勾人。 也不知怎的,方才想着惩戒折辱她,倒也并不觉得如何。此刻她没骨头一样的挨过来,高皎竟觉得喉头一紧。 只见柳青萍裸着身子,水蛇一般攀上他的膝盖。发髻散乱,泪眼婆娑,似那烟视媚行的妖物一般。凝白的雪峰上满是红痕,一副被风雨摧残过的娇花模样。两腿间粉嫩无毛,被淫液浸得油渍水亮。 想到那娇穴的触感,胯间阳具直愣愣抬起头。 柳青萍见他胯间起了反应,只当自己揣测对了他的意思。打量他神色,似有意动。柳青萍柔荑抚上他那阳物,竟然一掌难握,不由暗自吃惊,若这般大的物事入了身子且不是要掉半条命去。 这样想着更是殷勤套弄,尽快帮他疏解出来,免得他一时兴起便在此处破了她身子。却不想那肉棒越是抚弄越是坚挺起来,薄薄衣料根本挡不住灼灼热意。 到底只在避火图上见识过,柳青萍一时无措起来,握着那物不知怎么办才好。抬眼偷偷觑了一眼高皎神色,见他薄唇抿起,额头一层浮汗,紧紧盯着她,眸光不善,似要吃人一般。 柳青萍停下动作,心里打鼓,歪着头思考起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殊不知这番乱世妖姬模样,偏又摆起天真无邪的做派,在男人眼里是何等诱惑。 高皎见她发起愣来,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偏又被她撩拨得邪火直冒。他闭上眼睛,又斜靠在凭几上,调整了一个舒坦些的姿势,终于开了尊口:“用嘴。” 柳青萍闻言虽然为难,但也知晓自己如今骑虎难下。咽了口唾沫,认命地凑过脸去,抖着手摸索着解他的胯带。她从前哪里做过这个,一时竟怎么都解不开。 高皎忍无可忍,挥开她的手,一把打开胯带上的暗扣。柳青萍这才七手八脚地拨开他的亵裤,不妨那根巨物突地一下蹦到她脸上,“啪”地一声,在她脸上拍起一道红痕。 吹箫2(柳青萍被操小嘴,月公子的浓精呛进嗓 柳青萍知道这是勾起他的兴头来了,这时反倒没有起初慌乱了。 那巨物弹到她脸上,柳青萍也没闪避,反倒贴上去,用那嫩豆花儿似的脸蛋磨蹭那物事。手上也没闲着,抓住那对阴囊轻揉慢捏,手法俨然就是方才高皎施展在她身上的手段。 柳青萍一面盘弄高皎胯间阳物,一边觑他的反应。不想高皎定力倒是极好的,虽是出了些薄汗,眼神暗沉沉的,倒也不见如何失态,不似总来她母亲那里寻乐子的急色之徒。 柳青萍想到高皎方才如何给她难堪,生了捉挟的心思,打定主意要撩拨得高皎色授魂与才罢休。她伸出舌尖舔舐他那肉棒,常听闻馆中姐妹私下里嫌弃恩客那物腥膻刺鼻,但眼前这根倒是不难闻,淡淡的体味混了龙脑香。 她匀出一只手来一边套弄肉棒,一边沿着筋络啧啧吸允。柳青萍觉察到手里这物事愈发滚烫,直熨帖到人心窝子里去,腿心又泛起痒淌出水来,连带着胸前那乳也沉胀胀麻嗖嗖的。 柳青萍直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索性也放开胆子,拉了高皎的手就往自己胸脯上贴,口里嗔道:“你倒是帮帮我呀。”声音娇娇软软,还夹杂着自柳三娘那继承来的吴语软调,能掐出水来一般。 高皎不想她如此放肆,正要斥责。不妨柳青萍骤然张开小嘴包住他鸡蛋大小的龟头,舌尖刮过棱角,在马眼来回刷蹭。高皎只觉腰杆一麻,热流下涌,菱口渗出几滴浊液来,险些没守住精关。 高皎本没这个在人前演活春宫的癖好,但也确实不曾被人这样冒犯逗弄过,实在是着了恼,又见她骚发发的,索性下了狠手弄她。他一只手扶着柳青萍的头,另一只手扶着自己那活儿插进她嘴里。 本来高皎那物事生得就粗大,柳青萍将将含了一个头,已经是口舌发酸。现下遭他猛地插入,顶得她胃里反酸,不住地往后退。可是为时已晚,高皎哪容得她半路脱逃。 只见高皎长眸半眯,下身那物被骤然绞紧,他喟叹出声。手上加了力,把柳青萍的头按在腿间。两股收紧,胯间一耸一耸地肏她的小嘴,还不忘匀出一只手抚弄雪白的乳肉。直叹王团儿将她养的好,只这一张小嘴就这般爽利。 柳青萍被他按在腿间,那尘柄攮在她嘴里挺弄地俞发快了,硕大的龟头干到了嗓子眼,呛得她涕泗横流,嘴里发出“呜呜”地喊叫,胃里一阵阵地抽搐。嘴上崩破了皮,口舌都是木的,只盼高皎快点射了阳精。 高皎见她形容狼狈,反倒起了性。胯间挺送地更是卖力,那阳具整根没入柳青萍口中,两个卵蛋啪啪拍打在她脸上,将她下巴都拍得通红。直到高皎见她被自己肏得头昏眼花、双眼翻白,知她再不能受,在她嘴里快速耸动了几下,脊梁骨一麻,抖着臀射了精水。 “咳咳...咳咳咳!” 柳青萍猝不及防被一泡浓精灌进了嗓子眼,将那阳具吐出来。瘫倒在地,像是要把心肺咳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惊破了这场浓艳春梦。一直站在一旁的檀奴下腹一紧,胯裤被喷出的精水沾湿了,手中的茶盘再也拿不稳,一把扣在脚面上,茶碗哐啷一声砸在地上。 且说站在帷幔外的王团儿本就是害了暑热,昏沉沉的。帷帐薄透,又传出那般暧昧的声响。她是风月老手,又哪有不明白的,遂涨红了一张老脸。想她纵横馆阁这么多年,饶是见多识广也没料想到这个局面。恨不得变成那聋子瞎子,可那响动直往耳朵里钻,越是觉得该避讳才越是勾得人心痒痒,加之她户内久旷,下面流了骚水出来,更是钻心的痒。正是上下两头夹击,好不难受,神思都混沌起来。猛然间听见柳青萍呕心呕肺地咳起来,又听得杯盏翻倒的声音,竟觉得如同惊雷一般。王团儿脑子一炸,“咚”地一声栽倒在地。 玉体横陈 一时间,这中堂二楼的堂屋里乱作一团。檀奴听见王团儿栽在地上,晃过神来,看看榻上已然整理好衣衫眯着眼睛出神的公子,难得慌了手脚不只怎生处置才好。 再瞥一眼瘫倒在地的柳青萍,只见她玉体横身,仰面躺在地上。发髻散乱,双眼无神。嘴角泛红,挂着一流乳白色的精液,就连脸和胸乳上都被淋了白精。她雪一样的皮子上红白斑驳,两腿之间更是泥泞不堪。因着胃里难受,还时不时抽搐几下。 眼见着这一副淫靡景象,檀奴小腹一热,胯间又有抬头的趋势。他慌忙避开眼去不敢再看,不过到底怜她受了这一番磋磨,赶紧拾起方才柳青萍脱下的衣衫,盖在她身上。 此时高皎终于站起身来,睨了一眼脚下的柳青萍,转过头对檀奴说道:“这里交由你处理。”因方才染了情欲,嗓音暗哑低沉。交代下一句话后,转身进了里间。 檀奴想起跟柳青萍同来的还有一位青衣娘子,想来是她的贴身婢女。遂低着头对柳青萍说道:“柳娘子,我待会儿喊你的婢女上来为你整饬。王姐姐似是害了暑热撅了过去,我先将她送到医馆去。”说罢也不等柳青萍回应,出了帷帐背起王团儿就走出门去。 且说翠娘正端坐在一楼正堂思考着,柳青萍当了柳三娘的心尖子宝贝,这得来的银钱准备往何处使。却瞧见先前在游廊那头与自家娘子撞个正着的俊俏郎君从二楼下来,背上正背着一个人。翠娘定睛一看,登时虎了一跳,这不是和娘子一起去见月公子的王团儿么。这月公子当真这样可怕,连王团儿都这般模样了,娘子岂不是小命休矣。 檀奴瞧见翠娘,只丢下一句:“你家娘子在楼上。”就背着王团儿往外走了。 柳青萍的情况虽没有翠娘想得那样糟,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翠娘赶到的时候,柳青萍将将缓过劲来,捧着衣衫坐在地上,连穿衣裳的气力也没有。 翠娘看到柳青萍这番形容着实吃了一惊,疾步上前:“娘子这是怎么的了,那月公子真真可恨,竟然打晕了王妈妈,平白糟蹋了娘子身子,这可如何是好呀!” 翠娘直哭得打跌,一边颤颤巍巍地给柳青萍穿衣裳。柳青萍唇角火辣辣的疼,本来不想言语。不想翠娘这小妮子,口里没个遮拦,保不齐这些浑话就被里间月公子听了去。 是以,她强打精神道:“慎言!”并用眼色示意隔墙有耳。翠娘只是见柳青萍惨状一时冲昏了头,此时哪有不明白的,只说道:“娘子莫说话,婢子先扶您到外院耳房休息片刻。” 这外院耳房本来是给恩客或是送货的走卒临时落脚的地方。因着长安城夜禁极严,日头一落就要鸣鼓宵禁,凡是走在坊门外的大道上的,那可是打死勿论的。 有些恩客住在偏远的里坊,往平康坊来都要半日,是赶不及日落归家的。 耳房里,翠娘正坐在一个墩子上,给柳青萍小腿细细地涂王团儿给的伤药。一般埋怨道:“娘子这是何苦来呢,平白给别人占了便宜不说,也没得着什么好。”现下她虽已从柳青萍口中得知事情大概的经过,却还是替她鸣不平。 柳青萍斜了她一眼:“你怎的就知晓我什么好都没捞着?” 翠娘两眼一亮:“月公子准了你的条件了?” 柳青萍缓缓摇头:“经此一事,我已大概得知此人行事风格。” 翠娘泄了气:“这哪里算得什么好处啊。”翠娘只觉得这都是柳青萍宽慰她说的好话。一转眼想起高兴事说与柳青萍纾解烦闷:“娘子你方才去往二楼的空档儿,中堂来了个人。” ———————————————————————————————————————————— 集美们,动动你们的小爪爪,点个收藏(点击加入书柜),喂点珍珠(点击我要评分)吧!都是免费的哦,写文不易,支持一下撒 太湖石【百收加更】 翠娘见柳青萍终于看向她,立时挺起腰杆,竹筒倒豆子似得说道:“来的呀,是夏藏院儿的左宝琴。她跟郑妙儿住一个院子,两人向来不对付的。这不,听说郑妙儿在娘子这里吃了挂落,正到处找人说嘴呢,说那郑妙儿气得在屋子里砸东西呢。” 见翠娘说这些,柳青萍兴致缺缺,挨着凭几假寐。 翠娘知道柳青萍不耐烦听这些,遂转了口风:“娘子之前问起的虞氏郎君,婢子也打听了。说是月公子在江南道任职时认得的,确是越州虞氏,在家行二,人称虞二郎。许是这位虞二郎想见识见识咱们长安城的富庶,跟月公子一道返回长安的呢。” 柳青萍睁开眼,问道:“虞二郎可是与月公子一起来的乘云馆?” 见柳青萍问起,翠娘一脸得色,挺起胸脯道:“虞二郎前几日自个儿来过一次,月公子吩咐了要好生照应,原本是要请都知娘子的。虞二郎听闻郑妙儿歌唱得好才点了她。但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贯爱摆那都知娘子的谱子,偏要别人三请四请呢。照我说啊,定是人家虞二郎不待见她那副清高样子,着了恼才这把月公子招来了。按说月公子手下营生众多,本是不怎么来北里的,偏娘子你倒霉可巧就碰上了......” 翠娘又絮絮叨叨抱怨些什么,柳青萍出言打断:“那你可曾打听过,公子和虞二郎北上的时候可曾张罗运过什么石头。” 翠娘摇摇头:“这就不是奴婢能探听得着的了。” 月公子似乎对这位虞二郎很是看重。柳青萍心中有了计较,她想起方才候在屏风外时,高皎与人议事,提到了“太湖转运石”。 这让她想起前些日子,有个纤夫来柳三娘的宅子求欢,却没有银钱付缠资,只说当今圣人正兴建一处园林,多得是木材从各处运来,等着他们拉纤呢,缠资先赊上几日,过阵子便阔绰了。直气得柳三娘拿扫帚赶人。当时闹得动静颇大,她就听了一耳朵。 当今圣人雅好诗书乐舞,只要是偏关风月的,无所不晓、无所不爱。更有坊间传闻,圣人数次南巡皆是因为贪爱江南景致。太湖石更不消说,定是极讨圣人欢心。太湖石价值千金,勋贵豪族寻常得了一人高的一块,都要拿来在勾栏床笫上说嘴。需要拆了桥才运的进来的太湖石想来非比寻常。柳青萍猜想,虞氏郎君与这块太湖石有什么渊源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柳青萍愈发觉得自己押对了宝,当下也顾不得身子不爽利,拿过翠娘手里的瓷瓶:“药我自己捈便是了,眼下有要紧事要你办。你且拿着王家姨母方才给我的字据,去把那五百贯提出来。再雇几个得力的龟奴,待会儿我写张单子与你,把我要的东西买来。” 且说翠娘这厢得了柳青萍吩咐,拿着清单正往外走,出门没几步路就迎面遇上了檀奴。只见那檀奴未语先笑打了招呼,自言是来看望柳青萍的。 翠娘叫他稍候,自己才又折回去通传:“娘子,月公子跟前的檀奴说来看您呢,就候在门外。”言罢又趴在柳青萍耳朵边小声嘀咕道:“听说是公子跟前极得脸的,院里风传说要提拔当我们阁里的管事呢。” 柳青萍转了转眼睛,示意她把人叫进来,想了想又手里的药膏塞到柜子里。再拿了绢布忍着疼将腿上的伤药擦拭干净。 翠娘邀了檀奴入内后就转身急匆匆地置办物件去了,檀奴望了眼翠娘背影冲柳青萍笑笑:“娘子的婢女倒是个急性子。” 柳青萍道:“这妮子名叫翠娘,素来野惯了,你可别见笑。”她声音本就软糯得如同饴糖一般,此番夹着倦怠喑哑,竟似长了钩子似的,丝丝撩人心弦。 温香软玉 檀奴从进门开始就不敢打正眼看她,总觉得在中堂那些冶艳的风景在眼前晃,只想着快些将伤药给她,自己好赶紧免了这心火煎熬。 柳青萍大抵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不过事情既已做下,羞恼无用。她眼波一转,只当没发现檀奴的不自在:“瞧我,这大热天的竟不曾给你倒碗茶喝。” 说罢掀起榻上薄褥,漏出雪莹莹的小腿,冰骨玉肌之上还带着方才被鞭笞过的红痕。 柳青萍双腿甫一触底,腿上阵阵灼痛,借着这个劲儿“哎呦”呻吟出声,说不出的销魂。双腿一软,就要往前跌。檀奴赶忙去接,一下就抱了个温香满怀。 檀奴这一回也顾不上别扭,急急问道:“娘子可无碍?” 柳青萍没骨头似的依偎在他怀里:“尚可,只是腿上疼得紧,身上也没气力。”其实这话也不全是胡扯,只不过的借题发挥罢了。 檀奴垂首看了怀中娘子娇柔不堪的模样,心下怜爱非常,慌忙把她抱到榻上去,口中忍不住责怪道:“怎的这样不小心,我哪里就差你这口茶呢?” 柳青萍半边身子倚在他身上,喃喃道:“你这样好,奴家只是不忍心慢待你,你可不要恼我。” 檀奴揽着她的肩,想起此前种种,恨自己隐忍懦弱。若是在中堂自己有胆子出来回护她一二,她哪里会受这样大的罪。 他也不是没看出柳青萍的有意接近,只是她一个无根浮萍一样的娇弱女子,想在这吃人的馆阁里寻一处依靠实在是再正常也没有了。只可惜公子铁面无情并不是个惜花之人,自己若能让她稍稍依靠,又有什么不可呢?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人。思及此处,就更觉得眼前人可怜可爱。 “娘子这样说就是折煞我了,檀奴是泥里讨生活的人,当不得娘子一句好。”檀奴温声说道。 柳青萍抬眼看他,见他神色黯然,突然伸出手去从他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巧笑道:“我才不管呢,你在我这里总是千般万般好,你若是不好又岂会特特地来给我送伤药。” 说罢,转过身,仰坐在榻上,双手支在身后。玉腿一抬,搭在檀奴腿上,娇声说道:“奴家身上没有气力,就劳烦郎君好人做到底,帮奴家把药也捈了吧。” 檀奴本觉得这样于理不合,想出言拒绝。但看向柳青萍狡黠的美眸忽闪忽闪地,像那穿花的蝶。两人的姿势本就暧昧非常,再加上风月地没那么多规矩,一时间拒绝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檀奴认命地握起柳青萍的足腕,皮肤触手温润滑腻,那玉足小巧玲珑,骨肉匀停。那双腿就更是细致纤长,莹白生光。这就愈发显得那腿上的伤痕触目惊心。檀奴小心翼翼地将药细细地捈在柳青萍的腿上,不知怎地又想起方才在中堂,公子将她猛然转向他眼前,那不堪一握的细腰折起的惊人弧度。 心思飘散,手下也失了轻重。柳青萍吃了一痛,抬起另一只小脚,往他怀里蹬了一下,佯怒道:“好你个檀奴,可是我支使了你,你心中不快,借机报复于我?” 檀奴却也不恼,一叠声道歉,只道是自己粗心大意。连忙收拾起遐思,专心为她上药。等到药捈好了,已是一身薄汗。 柳青萍凑到他身前,扯起袖子替他擦汗:“瞧把你热的。” 檀奴却怕自己汗水脏了她衣袖,抬手抓住她手腕,一时间两人脸对着脸都愣了神。柳青萍伸出另一只手去抚他的眉眼,口中喃喃道:“我从未见过生的这样好看的眼。” 檀奴感受到佳人芊芊玉手的柔柔抚摸,低声回应道:“我也从没见过像你生得这样好看的人。” 情动(激吻过后,檀奴一边咂她乳头一边指奸 檀奴目光不自主地看向柳青萍花瓣一样的朱唇,仿佛轻轻一咬就能挤出水来。檀奴一时间仿佛被勾住了魂一般,情难自已,一把搂住柳青萍的细腰,张口吸吮她的唇瓣,像是尝到了什么仙液佳酿,只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檀奴伸出舌头来,细细舔吻她的唇瓣,尤嫌不够一般,把她两瓣唇包在嘴里轻轻啃咬。 被他这番施为,柳青萍只觉得自己如坠云端。也伸出舌头来与他纠缠,檀奴得到了回应,愈发情动,与她唇齿交融,吻得口津横流。柳青萍闭起眼睛,但觉头脑晕眩眩的,喘不上起来。甫一张口,檀奴的舌头就似灵蛇似的钻进来,不住地舔弄她的口齿牙膛。 两个人亲得天昏地暗,唇齿间水声啧啧。柳青萍被亲软了身子,仰躺在榻上,上臂绞在檀奴脖颈上,颤颤巍巍地回应着。檀奴脑子乱哄哄地,像是谁在里面点了团火,直教他想把身下的人揉进骨子里。他一只手按着柳青萍的头,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襦裙,顺着她腰身一路揉搓到胸乳。手里的乳肉一掌握不住,明明是绵绵软软的,偏捏得狠了又弹手。 檀奴但觉腹间热流下涌,下面的分身就鼓了气似的立起来,硬邦邦地戳在柳青萍腿心。柳青萍感觉到那硬物抵着她,隔着布料也察觉到那火热,本就没杀住痒的花穴翕动起来,像是久旱的花草等候浇灌。她实在耐不住那痒,抬起两条腿缠在檀奴腰间,下半身在檀奴阳具上挨挨蹭蹭,以此解痒。 檀奴知她情动,松开了她口舌,柳青萍如蒙大赦,张着嘴急喘仿佛溺水的旅人。将觉得松了口气,冷不防檀奴分开她下面花唇,两根指头捏住那珍珠豆一样的花蒂。 “啊~~~”柳青萍抖着嗓子喊叫出声,花穴淅淅沥沥淌出淫液。 檀奴的手似拨弄琴弦一样,拨捻挑弄。复又用手掌罩住她整个耻丘,反复揉搓,再把中指的一个指节插进她穴里。那指头一进穴里就被裹得紧紧的,穴壁有吸力一般,把他手指往里拽。檀奴一边砸她的乳头一边抚弄她阴穴。 柳青萍摊在榻上任他侍弄,嘴里又哭又叫,一声高过一声。眼前朦朦胧胧的连物什都看不清楚,舒爽地魂儿都要从天灵盖上飘出去,小穴缩地更欢了,抖着腿溃出水来。 再这样下去,哪怕檀奴立时入了她身子,她也生不出反抗的想头来。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用手推檀奴的肩膀:“郎君快别弄了,我实在受不住了。” 檀奴闻言从她胸脯间抬起头来,嘴上还从她乳头上挂起了一条银丝,他凑到柳青萍脸上,嘬了一口樱唇,脉脉望着她,那双多情目似锁了一江春水:“可还爽利,后头还有更爽利的呢。” 柳青萍与檀奴额头相抵,唇齿相接,她望向他情致迷离的乌眸,似被什么山间精魅蛊惑。轻轻碰他的唇,迷蒙道:“还有更爽利的?” 檀奴低低笑了,声音比那酒汤还醉人:“这是自然,这人间极乐你还只尝了个皮毛呢。” 舔穴(被檀奴舌吻阴穴,细密的舌苔刮得她浑 柳青萍杏目圆睁、秀口微张,一副很是诧异的模样。随后又似霜打了的紫瓜,偏过头去羞怯道:“只恨我此身不由己...” 檀奴爱极了她这副懵懂无邪的模样,一时间又是揉奶又是咂嘴,爱个不住。心知她想到别处去了,哄道:“你且放心,我知你难处,绝不坏你的身子。” 柳青萍这才放下心来,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七手八脚地去扯他的襦衫。因她力道天生大一些,一使劲竟将檀奴领口撕开一道口子。 檀奴贴在她耳边,咂吮她的耳垂,轻轻笑道:“娘子莫急。”自己动手将衣衫除了个干净,漏出肌理紧凑,光洁匀称的胸膛。 柳青萍红霞飞了满脸,嗔怒地轻捶了他胸口一拳,又羞红着脸,取下自己抹胸,两个乳兔子似的跳脱出来。与檀奴乳贴着乳摩挲,没几下功夫乳头便硬如石子。 两人耳鬓厮磨,做那交颈鸳鸯。檀奴愈发温柔小意,从她的耳垂一路吻到胸口,用舌头去逗弄那两颗红糖豆子。又顺着她肚脐一路吻到那肉鼓鼓的耻丘。 只见她那处肉嘟嘟水嫩嫩,当中一条水红色的小缝,因情动淌了蜜水,渍得那粉嫩油光水亮。下面一张小嘴呼扇呼扇颤动,煞是可人。 檀奴凑过去鼻尖耸动,只觉得那花谷淌出的潺潺流水香甜诱人,勾得人想细细品尝。柳青萍见他想亲她那处,委实吓了一跳。以往听闻的那些无论是名士勋贵还是渔色之徒,甚少听说有用嘴去吃女人下面的。 柳青萍急急地用脚蹬他,颤悠悠说道:“那里腌臜。” 檀奴却不理她,只将她两条腿一分,俯身用唇吻她私处。 “嗯啊啊~~”柳青萍被激地浪叫出声,原本支起来的身子,跌回床榻。只能摊着身子,做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捏扁搓圆。 檀奴再不复方才与她亲吻时的温柔小意,忽然粗野起来。伸出舌头顺着那条小缝重重舔舐,细密的舌苔刮得柳青萍浑身颤栗,细腰拱起,脚指头紧紧地蜷着。 檀奴又用嘴包住她阴穴,舌头钻进那小洞里,一下下地插她,一边还伸出手捏她花蒂。 “啊啊~~快别弄了~恩~受不住了~~”柳青萍身子不听使唤一般,一边哭叫,一边抖着身子,一把细腰向上一拱一拱地。她觉得整个人要飘到天上去,汗水将她的额发濡湿,流进眼睛里连周遭物事都看得不甚清楚。更加感觉檀奴那舌头如同小蛇一般要钻到她心窝子里去。 檀奴也并没好到哪里去,全身出了一层绵密汗水,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阳具更是胀得生疼,明明蜜穴当前,却肏不得,只能望穴兴叹。 此时见她就快攀上极乐,唇舌更是卖了力气,只等她泄了身子,自己也好生纾解一下。 柳青萍双眼失神,不住地浪啼,还有一丝清明尚在。知晓此处只是个临时落脚的耳房,连个正经的院落都没有,若是有人路过听到她与檀奴在此苟合,他们都要有大麻烦。 柳青萍紧咬双唇强忍着,零星破碎的呻吟从口中溢出。不妨檀奴突然用口包住她花核,用舌尖快速来回冲刷她那粒红豆,食指一个指节也伸进小穴里不住抽插。再也忍不住,她眼前一白,高声哭叫了一声,绷着身子小解似的泄出了阴精。 柳青萍浑身卸了力,时不时还抽搐几下。眼前昏聩聩的,模模糊糊难以视物。只觉得檀奴似乎在挪她的身子,不过她现下累得手指头都抬不动,也由着他去了。 缠绵(肉屌贴在阴户上,磨得穴口噗叽噗叽地 不多晌,神魂渐渐归位,觉得身子晃悠悠的。却是她趴在榻上,檀奴整个人伏在她身上,那肉屌贴在她牝户上,磨得那穴口噗叽噗叽地响。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抓着胸乳,摆着臀在她身上耸动。 檀奴见她清醒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哑着嗓子问道:“卿卿醒了,可还受得住?” 柳青萍只他先前憋得辛苦,摇摇头,反而撅起屁股去就他阳具。这姿势更加方便磨屌蹭穴,那硕大阴茎磨开她两片花唇,蹭上中间阴蒂,那酥麻又爬遍了全身。 檀奴见她身子发颤,呜呜咽咽地呻吟出声,知她得了趣儿。又见她小屁股翘起,臀儿玉雪可爱也兴致大发。揽起她的腰,让她跪趴在床榻上,身子埋在被褥间。用她的臀肉去夹阴茎,快速抽动,卵蛋重重拍在她阴蒂上,发出“啪啪”撞肉的声音。 檀奴双手隆起她臀肉,抓着她屁股上下狠命套弄,如此几十下,只觉腰眼一麻,抖着屁股,将肉棒抵在她穴口射了精水。柳青萍被他滚烫的白精一淋,浑身酥麻,腰杆再也挺不住,跌在榻上,蹬着腿又泄了身子。 两人虽然最终下身私处并未交接,但该其余该办的事却是一样没落下。是以,两个人皆是累得汗如雨下。此刻收了云雨,两人赤着身子搂在一处,你侬我侬地叙话。 “只可惜我现在并未梳拢,完璧之身不可破,不然定要与檀郎欢愉一场。”柳青萍娇娇怯怯地说道。她虽是喜檀奴床笫功夫了得,待她更是温柔小意,却也并未忘了正事,拿着话头引他。 许是男人餍足了,总是要比平日里好说话。檀奴从善如流道:“梳拢之人可是找好了?我的卿卿这样好,定要找个体贴可心的人才是呢。” 柳青萍早先就中意虞二郎做梳拢之人,不过她人精一个,哪里会在男人怀里提旁的男人呢,只是期期艾艾道:“有檀郎这样的珠玉在前,将旁人都衬成了土鸡瓦狗,可教我如何是好呢。” 檀奴见她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只觉得自己心尖尖都要化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了给她:“卿卿宽心,我早就替你考量好了,早前公子在越州任职的时候,结识了越州虞氏嫡支的二郎君。越州虞氏的名号想你是听过的,虽不是什么世代簪缨的贵胄,但祖上好歹出过虞秘监那样在凌烟阁上绘过像的能臣。虽说在我心底任谁也配不上我的卿卿,但好在他人品洒落,没什么古怪癖好。” 柳青萍见他主动提起,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不显,只娇笑试探道:“檀郎好狠的心,竟把青萍往别人怀里推呢。” 檀奴温声细语地哄她道:“卿卿勿恼,你初初进门,不懂这风月场上的门道。这勾栏里的小娘初次荐枕于人,梳拢的人选无外乎那些痴肥艾猳,都是些富商之流。商人鄙陋,难免有些不堪癖好,我是怕卿卿吃苦头呢。” 见柳青萍若有所思,他接着说道:“虽说虞氏人丁稀薄,在朝中少有为高官的。不过却是诗书传家,家风清正。他此番来长安是向圣人进献太湖转运石的,若就此得了圣眷,必是大有所为的。” 柳青萍自觉跟檀奴不过是露水情缘一场,各取所需,本是想得他一句承诺,在关键时刻相帮便好。不想他真是真心实意为自己张罗,不管目的为何,这份恩情她且记下。于是笑容带了几分真切:“郎君真心实意为我考量,不怕我是个白眼狼,转头跟着虞二郎跑了?” 檀奴握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亲吻,一双妙目幽幽望向她:“若是卿卿就此厌弃了我,那定是我的不是。檀奴就只好日日到你窗前请罪,求你看我一眼呢。” 柳青萍见他说的捉狭,银铃似的笑起来,又说道:“瞧你说的,就好似那虞二郎已是我掌中之物一般。眼下那虞氏郎君已是划归到郑妙儿那处去了,馆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我又怎么好横刀夺爱呢?” 承诺 檀奴眸光流转,低声笑了:“檀奴天资愚笨,还没想到个两全的法子。只好听卿卿吩咐,但凡我能帮上的,必定竭尽全力。至于你先前同公子说的条件,我只说一样,想匀个屋子与你住不难,签活契这件事却是难办了,这个先例不好开。不过若是能得虞二郎欢心,想也没什么难事了。” 柳青萍虽是心下狐疑为何檀奴对她掏心掏肺,若说是一见钟情她是不信的,可若是着迷她色相,也大可不必如此费力,随口敷衍许个承诺便罢了。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除了一身臭皮囊没什么值得诓骗的。 打定了主意,索性不再扭捏推诿,伏在他耳边,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盘算告诉了他。檀奴听罢,大加赞赏,直道他的卿卿才智双全,把好话说了个遍。直逗得柳青萍咯咯娇笑,两人滚作一团,又缠绵亲热了一番才算完。 翠娘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时,檀奴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说是去督促下面的人赶紧把她的屋子拾掇出来。 翠娘刚进屋子就见柳青萍恹恹地歪靠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早就习惯了自家娘子总是爱出神的毛病。她径直走到铜盆旁边,绞湿了帕子擦脸。突然又觉察出什么不对似的,耸了耸鼻尖:“呀,这是什么味儿?” 屋子里还有股暧昧淫靡的味道挥散不开,翠娘放下帕子,走到榻前,见床榻上摞着一叠被褥,她抓在手里一瞧,她早已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看向柳青萍,急声道:“娘子这是何苦呢,先前自己受的罪还不够多么。身子可要紧?与馆中管事私相授受,这要是被公子发现了可怎生是好呀。” 翠娘别的都好,就是一着急就容易多嘴多事。柳青萍揉揉额角,也不欲多解释:“你又咋呼什么?叫你买的东西可买好了?” 翠娘扁扁嘴似乎还想分辨什么,还是说道:“都照娘子的吩咐一一买好了,雇的车子和人手都还停当在外面呢。娘子买的这些东西,已经是耗了大半银钱,屋子的事情还没个着落,买回来可要放在哪里是好呢?”一边说着一边把收据给柳青萍看。 柳青萍原本是想着依王团儿这么些年在乘云馆的经营,即使是有月公子顶在头上,匀一间屋子并不是多大的难事。本是准备把这些东西放在她那,也好让她看看自己的决心。家里那边只怕柳三娘正是盛怒,暂时也回不去了,好在柳三娘当年被撵出去时就已明令禁止她靠近南曲,这也让她省了些麻烦。 如今,檀奴既已允诺,她就干脆吩咐翠娘,待会儿将东西搬到那屋子里去。 翠娘听了柳青萍的话,还是忍不住叹道:“娘子就真的铁了心要和郑妙儿那母大虫嘴里夺食儿?要我说咱们长安城的勋贵那么多,虽都爱围着那些盛名在外的都知娘子们打转,但难保就没有‘移情别恋’的,也算不到娘子头上去。” 翠娘看柳青萍依旧是优哉游哉的模样,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架势接着道:“左右也是豁出去了,娘子就该去截那些都知娘子的胡,总要弄来那一等一的勋贵才够本。” 柳青萍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这北里的娘子们分为几等?” 软柿子 翠娘冷不防被她问住,气势被打断,塌着肩膀想了一会儿道:“别处的奴婢不知道,单说这乘云馆吧。虽然也没明面上分出个什么高低贵贱的,到底还是有差别的。” 翠娘眉心紧锁,思考了半晌又道:“最厉害的当属都知娘子了,就说咱们馆里住南屏小峰的那几位,勋贵最爱找她们,连住的地方的是独门独院、好山好水呢。再次一点的就是住在内院的四个院子里的,像郑妙儿那样的,却也都是单独占一间厢房。最下等的就是住外院挤通铺,跟恩客幽会还要掏腰包租厢房的。” 翠娘说完,小心觑柳青萍脸色,不晓得自己说没说到正题上。 柳青萍冲她点点头:“你说的却也在理,我亦认为这馆里有三种娘子。 一种是颜色鲜艳的,最讨富商喜欢,一些勋贵嘴上说着不爱这些艳俗货色,可暗通曲款的不在少数,只是不摆在台面上罢了。这种以色事他人者,颜色不鲜艳了,便会被弃如敝履; 一种是有一技傍身的,似我阿娘一般,最讨文人雅士欢心,可逞一时风头。稀罕几日,待隔壁有了新鲜玩意儿,转头就被忘在脑后; 最后一种便是都知娘子,善于周旋转圜,八面玲珑的。能往来于觥筹之间,行酹劝盏、牵线搭桥,皆能信手拈来。正如同那梁上的蜘蛛,吐丝布网悠游其间。” 一通话说下来口干舌燥,翠娘神游天外地给柳青萍奉了茶,想了半天还是道:“娘子高见,可奴婢实在没听懂,这跟你不能截都知娘子们的胡有什么关系啊?” 柳青萍呷了一口茶,幽幽点拨道:“都知娘子哪个不是交游甚广,随便吐一根线,都能将我勒死。我有几斤几两重,我自己心里清楚。” 翠娘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娘子,我懂了。好的咱们不敢抢,不好的咱们看不上,咱们没靠山,只能挑软柿子捏。”说完这话,她又犹疑起来:“那郑妙儿最是泼辣难缠的,娘子确定她是个软柿子?” 柳青萍轻笑:“郑妙儿可不一样,她向来爱摆那些都知娘子的谱子。你不是说虞二郎来过一次连她面也不曾见过,只肯遮了帷幔吟酸诗、唱小曲吗?没都知娘子的名望,偏要拿乔装大,肯吃她这套的,多是些世家酸儒。这些世家多靠着祖荫过活,少有衣冠。偶有入仕的,也极重清誉,轻易不会为着个勾栏小娘做出辱没门楣的事。” 经柳青萍这样一分说,翠娘终于活泛起来,两眼放光:“娘子英明,郑妙儿就是纸糊的老虎,就是要截她的胡,教她嚣张!”翠娘一边给柳青萍捶腿,一边继续叽叽喳喳:“娘子洪福齐天,瞌睡来了就有送枕头的,看来那檀奴不但面皮生的俊俏,人也知趣,可巧就主动提起虞二郎这茬了。” 柳青萍歪着头靠在凭几上,眼神飘忽,叹了一句:“是啊,怎么就这样巧呢。” 翠娘捂嘴一笑:“没准儿是和娘子心有灵犀呢。” 柳青萍闻言却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倒是闻着他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 惩罚1(高皎把肉棒塞进檀奴嘴里,撕烂他的裤 七宝博山炉里爇着龙涎香,高皎站在香炉前,手里执着香箸,慢条斯理的拨弄炉中香灰。听了檀奴的回禀,一时间也没言语。 每次公子问完事情,只要是不说话,就是在提点他有些事情办得有错漏,等他主动回禀坦白错处。 一时间,屋子里静极了,只能听见香箸划在炉底的哗哗响声。 檀奴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到底还是没把和柳青萍一番缠绵的事如实禀告,只言:“公子交代的话已经都传给柳娘子了,柳娘子的话,奴方才也一字不落的说与公子了。” 高皎闻言眉峰一挑,半转过身子:“哦?”他缓步走到檀奴身前,绕着他走了两步,突然伸出手去,用香箸夹出掖在他领口的布条,寒声道:“传话传到床榻上去了?嗯?” 檀奴低头一瞧,想起是方才与柳青萍亲热时,领口不慎被她扯了一个小口。起身后,穿了衣服被他随意一掖,后来又叮嘱下面的人给柳青萍拾掇屋子,一时忘了这茬事。 若此时再不承认,凭公子的手段,不难查处他在北院耳房逗留了一炷香时间有余。眼见逃脱不过,檀奴撩袍跪下,索性承认:“檀奴因早前见识过柳娘子仙姿,一时色迷心窍起了歹念,迫了柳娘子。但念及馆里规矩,并未坏她身子。” 高皎见他措辞圆滑,为柳青萍开脱,更是怒从心生,嘲讽道:“我之前把你从那腌臜地方捞出来的时候,怎的没发觉你是个情种。好一个鹣鲽情深,我竟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檀奴心道不好,却值得把头垂得更低:“檀奴不敢。” “呵,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我见你近来胆子大得很呢。”高皎见他明明坏了规矩在前,此刻却好像受了迫害一般,他怒气更盛,伸手拽住檀奴领子,顺着之前那道口子,一把撕破了他衣衫。看见他原本白皙的身子上面红白相间,还有几道女人指甲刮出的红印子。 檀奴依旧跪着,被扯了衣衫也不言语。高皎见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怒极反笑,手中的香箸从他的眼角慢慢地顺着他的脸颊滑过,最后停留在他唇上反复挑弄。 檀奴抬起头,望向他寒潭一般的双眸,张开嘴,含住那香箸。香箸上还沾着龙涎香灰,化在口中与高皎下身那活儿味道相似。檀奴舔舐香箸,含在口中来回吸吮,如同在给高皎吹箫一般。 高皎望向檀奴潮红的眼角,没一会儿便不耐烦地把香箸丢在一旁,两下解了胯带,直接将那巨物塞进檀奴口中。檀奴不似柳青萍那般,肉棒一往深处塞,便反胃作呕。 檀奴小心用唇包住牙齿,把肉棒吞进大半,直抵着喉咙才罢休。再用手慢慢捏弄高皎囊袋,顶起舌根刷动那棱头。 高皎呼吸一窒,喉头上下滑动,逸出一声舒爽的喟叹。他用手擒住檀奴脖颈,送腰顶胯,在他嘴里肆意插干。干了几十抽,忽又瞥见他脖子上的抓痕,说了一句:“她吹箫的本事自是远不如你的,得空须得教一教她。” 虽未提名道姓,檀奴却知道他说的是谁。冷不丁听他这样言语,一时间五味杂陈,喉头肌肉失了控制,只觉胃间一阵抽搐,呕地一声把那孽根吐了出来。 高皎见他干呕,一把掐住檀奴的脸:“你不是贯会伺候人的么,怎么伺候完了女人,就把伺候男人的本事浑都忘了?既然上面的嘴忘了,下面的嘴总是不会忘的” 高皎一把将檀奴从地上拽起来,反剪着他双手,把他按趴在案几上。案几低矮,他只能跪在地上,身子伏在案上。高皎似乎是有意羞辱他,并没有直接去脱他的裤子,而是“滋啦”一声,把他的胯裤从中间撕破。 惩罚2(被高皎大屌干进穴眼,拖到窗边猛操, 裤子豁开了口子,风飕飕直往里灌,似那小儿穿的开裆裤一般。饶是正当暑热,檀奴腚沟子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高皎见状,猛地照他那紧实的屁股蛋子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不轻,扇地檀奴哼叫出声。随后又是噼里啪啦几巴掌下去,他那臀肉就起了红彤彤的手印。 高皎双手又附在他臀肉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然后猛地捋了一把他已然挺翘的阳具,讥诮道:“这便硬了?真是个天生的荡货。” 檀奴牙关紧咬,脸一路红到脖子,暗恨自己不争气。高皎掰开他的屁股瓣子,漏出水红色的穴眼。也没经润滑,硕大的尘柄对准那肉洞,直愣愣戳进去,一直捅到头,阳具整根没入。 “呃~!”檀奴痛叫出声,他穴壁未经润滑,猛然间遭巨物插入,只觉得穴眼鼓胀胀的,似要崩开一般。 “公子轻一些。”实在是疼得厉害,檀奴忍不住讨饶。他声音本就不属于粗犷一挂,如今更是低沉暗哑,夹杂一丝羞窘难耐。 高皎遭他紧裹猛夹,阳具被勒得生疼,他吸了一口气,暂缓攻势。一双手揉搓他劲瘦的腰。檀奴本就风流天成,生的宽肩窄腰。男子的腰又与女子不同,窄且紧实,并不柔软却劲道十足。 被高皎这一揉搓,檀奴只觉腰眼麻麻痒痒的,他也渐渐得趣儿,后穴分泌出淫液,再加上那丝丝渗出的血,终于不像初时生涩。 高皎早已忍了多时,见他穴口已经扩开,按住他腰臀提胯耸干起来,每入一下都干到最里面去,抽出来则只留龟头在穴里。狂风骤雨般大抽大送,直干得那案几都哐哐作响。 檀奴向来耻于雌伏男人身下,奈何他自小被调教惯了,身子敏感得紧。此番被高皎压在身上狠命狎淫,热流频频下涌,下身马眼渗出精水,喘个不住。 高皎连入他百余抽,见檀奴周身潮红,滚着细细的汗珠。屁眼也越插越软,明明爽利得不行,却还是装出三贞九烈的模样,强自忍着不呻吟出声,便有心羞辱他。 高皎忽又听闻楼下似乎人声嘈杂,似乎搬运什么东西。一念起,想抽出阳具,却见檀奴穴眼似不舍那巨物一般,嘬动着龟头往里拽。 高皎被他这样一绞弄,险些缴了械。忙将那物抽出来,给了檀奴屁股一巴掌:“荡货,急什么?待会寻个风景好的地方接着干你。” 说罢,把檀奴拖拽到东边的窗子,一把推开窗棂。让檀奴将手撑在窗槛上,高皎掐着他屁股,又将那巨屌噗呲一声干进他穴眼,大肆耸弄。 檀奴被高皎干得腰酸腿软,此时又被他拖到窗边猛肏,着实难为情。他挣扎着想要将窗子关上,此处虽是二楼,若是有心人抬眼一瞧,他这浪荡模样就被看了去,叫他以后如何在乘云馆立足呢。 高皎察觉到他动作,狠命往他穴壁上一块软肉一顶。 “哈啊~”一声破碎的喊叫从檀奴紧咬的牙关中传出。 “挨着肏呢,还不老实。”高皎故意往他那处软肉狠顶了几抽,他每顶一下,檀奴就闷哼一声。不过十数下,檀奴就脚软地站不住,高皎将他整个人按在窗边,贴着他身子深戳猛顶。 又听见楼下响动,高皎向楼下瞥了一眼,一只手按下檀奴脖颈:“你瞧,那可是你的相好?” 惩罚3(操别人爽快,还是挨操爽快,本章为B 原来楼下的嘈杂声正是柳青萍张罗搬运物件的响动,因着馆里内院都已是住满了人。又不好开了先例,将她硬生生加塞到内院里响春院、夏藏院、饮秋院、眠冬院这几处成名娘子的住所。 是以,当高皎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檀奴后,檀奴思来想去,想起中堂东面连通夏藏院的游廊上有一处廊屋,原是用作沽酒赏景的,后因乘云馆西南角兴建了沁芳园,这处就渐渐废止了,匀给她再合适不过。 眼下,柳青萍正由翠娘扶着,站在游廊边上,指挥着龟奴将刚买回来的物件妥善安置。 从檀奴这边望过去,刚好能望见她侧脸。檀奴一见到柳青萍,只觉得羞愧难当,登时穴眼一紧。箍得高皎闷哼出声,出言嘲讽道:“反应这么大?怎么,当着情人的面挨肏可畅快?” 檀奴憋得头上青筋暴起,压抑着声音说道:“公子......快别这么说......啊...檀奴与柳娘子...哼....并无瓜葛。”他一边说话,高皎那肉棒棱头刮他软肉,檀奴这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见他嘴硬,高皎更是玩兴大起,贴在他耳边道:“肏别人爽快,还是挨肏更爽快?嗯?” 其实高皎并不是个纵欲之辈。从前在越州的时候,虽然也会时不时纾解,不过总有女人和鲜嫩小倌上赶子钻他的被窝。檀奴虽与他有过几次首尾,不过是咬咬牙便过去了。 像如今这样狂风骤雨一般的交欢倒是不曾有过,也是头一次在床事上,听见高皎讲荤话。一面觉得陌生,一面又觉得说不出的异样。 高皎见他不言语,又是一记狠戳:“不肯说?不说下回便专程叫她过来,好好看看她情郎到底是个什么骚浪货色。” 檀奴遭他言语刺激,越发觉得一阵阵酥麻顺着脊梁骨往上爬,跟有蚂蚁爬似的。穴眼溢出更多淫液,只听得咕唧咕唧的肏穴声,和啪啪的撞肉声。檀奴只觉得脑子都转不过个来了,恍恍惚惚说道:“都...哼~啊~都爽快。” 说完这句,再也忍不得,爽利地哼叫出声。冷不防柳青萍抬头向中堂二楼望了一眼,他一面大觉羞耻,一面又有被窥探的快感,压抑着低吼一声,屁股锁紧,呲尿一般射出了阳精,那后穴也疯狂收缩颤抖。 高皎被这一番绞弄,知自己精关难持,抬起檀奴一条腿,箍着他腰身,猛入了几十抽,一个哆嗦射在他穴里。 游廊旁的柳青萍,全然不知自己的出现引发了这样一场香艳情事。她只是在东西都摆放的差不多的时候,嘱咐翠娘,将自己搬了新住处,并且意在虞二郎的“小道消息”传出去,看了一眼中堂,隐隐担忧月公子会坏了自己好事。 ———————————————————————— 打滚求收藏啦(点击加入书柜),求求读者老爷多喂点珍珠我好拿去补肾(点击我要评分,每天两颗免费珍珠) 立个flag:10天之内收藏满300,每日双更,截止到2020.4.22 栽赃 不过一连几日高皎都没有来乘云馆,想来是他刚刚回长安述职,琐事绊住了身。这让柳青萍心下稍安。 不只是高皎近日没到乘云馆来,连着虞二郎也销声匿迹。这可急坏了翠娘:“娘子,咱们银钱都使出去了,若是虞二郎临时起意去了别家馆阁,咱们可就亏大发了。现下咱们都在这乘云馆不出来,可也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夫人啊,夫人要是知道你当了那套头面,非揭了奴婢的皮不可。” 柳青萍摇头叹息:“你怎的总也沉不住气,我这几天交代的事,你办得如何?” 翠娘扁扁嘴:“婢子按娘子的吩咐,把娘子欲要勾搭虞二郎的事传了出去。眼下乘云馆里正传得绘声绘影呢,没道理那郑妙儿不知道的,可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 说罢,叹了一口气,手里捧着青瓷小碗,从瓷钵盛了一碗羊酪,说道:“娘子好歹进一些吧,水井里湃了几个时辰,刚提上来的,最是解暑祛热了。” 柳青萍望了一眼那乳白色的浆酪,远远闻着还有股羊乳的膻味,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给高皎吹箫,那一杆浓精呛进鼻子里就是这股腥膻味道,柳青萍登时没了胃口,吩咐道:“赏与你吃吧。” 翠娘欢欢喜喜地应了,还没吃几口,隐隐就听见院门外面有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翠娘皱着眉头,作势要出去看看。柳青萍一把拉住了她:“等等,你直接从西侧门溜出去,到南院寻了檀奴过来。” 翠娘虽急躁,到底脑子不笨,知道是那郑妙儿来寻麻烦了,差她寻救兵呢。她也不敢耽搁,猫着腰从西侧门钻了出去。 郑妙儿带着钟媪、贴身婢女玉盘和几个健壮龟奴找上门来,先是在门口叫骂,不多时就有不少小娘和恩客上前围观。郑妙儿是打定心思先要将柳青萍的名声搞臭,使了浑身解数在院外喊叫,偏她声音高亢嘹亮,一时间倒被她引来不少人。 柳青萍并未着急出去,既然郑妙儿想将这事闹大,她就来个将计就计,等人来的差不多了,她才缓步走出来。 郑妙儿并不傻,她一早听说柳青萍想勾搭虞二郎就恨得牙根痒痒,忍了又忍,奈何柳青萍成日里不是拾掇住处,就是到南屏小峰看望王团儿。她知道自己没有柳青萍勾搭虞二郎的证据,贸然上门就是寻衅滋事,今日可算是寻了一个由头,找上门来。 只听郑妙儿口中振振有词:“今日暑热,我家阿姊特意差人从宫里给我送来了翡翠寒瓜,就湃在我们夏藏院门口的水井里,谁知竟被翠娘那小蹄子偷了去。此瓜乃圣人亲赐,偷盗御供可是杀头的大罪,你这主人可不要包庇于她,否则一并论处。” 柳青萍皱皱眉头,本来事情进展得颇为顺利,不想还是出了岔子。这郑妙儿虽是个蠢物,她那位在宫里教坊司作舞伎的姐姐却不是。本来宫中伶人万千,寻常也出不得宫,本不足为虑。却没想到圣人赏了东西下来,一时间倒是给了她们可乘之机。 柳青萍心思电转,她确信翠娘虽然贪吃,但断不至于行窃,至少也不会碰夏藏院的东西。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乱,柳青萍走出门去,沉静道:“水井本在路口,人来人往的,怎的就算到翠娘头上去了。” 郑妙儿身旁一个尖嘴猴腮的龟奴道:“我都瞧见了,翠娘说是来水井处提东西,不多时就见她手里端着个食钵,腋下夹着个圆卜隆冬的东西,鬼鬼怂怂的。” 郑妙儿觉得此事已是板上钉钉,愈发得意:“翠娘那小蹄子莫不是心虚了,可敢出来对峙?”见郑妙儿咄咄逼人,又见柳青萍眉头颦蹙、芊芊弱质,有恩客心生怜爱,为她辩解道:“圣人肯分瓜与众人,足见慷慨大度。若是误食,想来圣人知晓也不会怪罪。”说罢又指着那龟奴道:“况且,此奴獐头鼠目、形神猥琐,他一人证词不足为据。” 几位恩客纷纷附和,人群中也有与柳青萍相熟的小娘点头称是。前来围观的左宝琴更是阴阳怪气道:“就是,圣人慷慨赏下寒瓜,本就是用来吃的。偏有的人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呢。要我说呀,就是柳娘子生得美,眼下住进馆里来,有些癞蛤蟆坐不住了,呱呱地直跳脚呢。” 郑妙儿哪里听不出来这话是在讥讽她,当下气得眼都红了,生生忍住。今日是来教训柳青萍的,左宝琴留到以后再说。她咬咬牙,强忍怒火道:“闲话休叙,且叫翠娘出来。” ———————————————————————— 得,立完flag收藏反而往下掉。。。是不是我写的bl章把一部分小可爱吓着了。 不过我还是要讲,既然要寻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艾莉脸),更刺激的还在后面呢,喜欢的别忘了点个收藏哦 反杀 柳青萍道:“翠娘早前得了我的吩咐去南院办事,眼下不在这里。”说罢,柳青萍在那贼眉鼠眼的龟奴身上逗留一圈,随后问了郑妙儿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那御赐的寒瓜可是产自回纥,运送殊为不易,价值千金?” 郑妙儿见她自己往火坑里跳,越发得意,一仰头傲然道:“正是。” “众位且等我进屋去取一样东西来。”说罢转身进屋。 须臾,众人只见柳青萍捧了一个陶瓷钵来,走到刚才那指正的龟奴跟前,盈盈笑道在:“你说在水井旁,见到翠娘手里的食钵可是这个。” 那龟奴冷不防被她这个春风拂面般的笑迷住了眼睛,裂开嘴呵呵笑道:“正是这个瓷钵。”言罢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接着说道:“不过腋下还夹着个圆滚滚的东西。” 柳青萍抿嘴笑道:“回纥有寒瓜,青皮红瓤,大如冬瓜。” 先前帮她说话的恩客,恍然大悟道:“娘子诵得这段可是出自《梦石杂记》,怪道刚才说起这寒瓜,我隐约有些印象。既然是此瓜,囫囵一个有十数斤,那瓷钵又坠手,一个小娘子又怎能单手夹得起那样重的寒瓜?” 这话一说破,又有一位中年儒士说道:“若说是这回纥寒瓜,本官方才想起,数年前上朝时廊下放饭,圣人倒赏过此瓜。不过此瓜数量稀少,断不会囫囵个赏于宫人。” 其实郑妙儿自己也并不清楚这寒瓜有多大个儿,万万没料想到柳青萍对此物如此了解,眼见要漏了马脚,连忙撇清自己:“姐姐送来寒瓜时,我正与卢侍郎鼓琴作画,便先教他们吊到井水里湃凉。倒是不曾见着寒瓜模样。”赶忙转头呵斥那龟奴:“你个杀才,竟敢诓骗于我。” 见郑妙儿就要卸磨杀驴,那龟奴眼睛一转,仍自辩解道:“我也看的不甚清楚,谁知她是不是用绢布裹了几片瓜偷带出来。” 柳青萍掩着唇咯咯笑道:“我瞧那《梦石杂记》上写,此瓜果肉绵脆,汁水十足,呈赤红色。如若翠娘当真偷了此瓜,定然将衣物染了色。左右她今日穿的衣裳都有见证,回头她来了便知。” 这一通辩白下来,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众人有那嫉恶如仇的当场扭了那龟奴就要见官,那龟奴见势不妙,扑向郑妙儿张嘴要喊,在后面闷声不响的钟媪一个箭步冲上来,往他嘴里塞了绢布,她力气极大,声如洪钟:“不劳烦各位郎君,我们馆里有馆里的规矩,似这般下作的奴仆定会严加处置。” “就不劳烦钟媪了,此奴败坏我乘云馆名声,就交由檀奴带回南院处置吧。”檀奴步履匆匆,从游廊西边赶过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翠娘,身上干干净净,哪里来的什么寒瓜汁水。 见到是檀奴和翠娘赶来,方才还镇定自若的柳青萍,呜咽一声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搂过翠娘,颤声道:“翠娘~呜呜~我们主仆两个好苦的命啊......王姨母害了病,她膝下冷清,只我一个侄女。我待她便如同亲娘,岂有不侍疾的道理.....不想刚来没几日,竟被陷害至此。” 翠娘知道自家娘子看着娇弱,性子确是再坚毅不过,没道理受了些委屈就哭眼抹泪。不过,这戏开唱了,就没有不唱完的道理。 翠娘乐得配合,从善如流得也抹起眼泪,主仆二人抱作一团哭个不住。 这一通闹下来,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一个龟奴,哪里会闲着没事给不相干的小娘泼脏水。如今看这架势,是受了谁的指使一目了然,定是这貌美娘子挡了那泼辣货的路,不过一来确实寻不到什么证据,二来清官难断家务事,众看客见没热闹看也就散了。 但柳青萍并不知道,此时,在中堂二楼,还有两个看热闹的还没散去。 ———————————————— 寒瓜就是西瓜啦,唐朝刚刚传入中国不久,还不是很普及 虞二郎 “没想到这看着娇滴滴的小娘,心思却这般歹毒。”一个声如暖玉琼脂的男人一边饮着酒一边说道,他依靠在软枕上,姿态恣意。 高皎坐在案几旁,垂着头执着笔不知在抄录什么东西。闻言,头也不抬道:“你虞二郎千好万好,只是识人的功夫着实差劲。” 虞二郎听了这话反应了一会儿,皱起眉头向窗外看去,只看到郑妙儿仓皇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干笑道:“我道声音这样熟悉,原来是前次我来此地时,遇见的那位极会唱歌的小娘啊。” 他摇摇头:“这怎能说我识人功夫差劲呢?我先前见她都是隔着帷幔,连脸都未曾看见,比那都知娘子还要难请。我又要从何处得知她品行不好呢?高兄着实是在为难我。” 高皎显然不认同他的说法,冷声说道:“你迟早要死在这个上面。” 虞二郎显然是早已习惯他的冷嘲热讽,不怒反笑:“猜度这个算计那个的,我看你倒是迟早要累死在这上面。”说罢,又慢悠悠地道:“再说,看女人嘛,哪里就用得着这么费心耗力。我只是瞧那郑妙儿声音婉转、身段婀娜,想来在床上是极好的。” 高皎见他越说越没个正形,冷冷瞥他一眼。 虞二郎见他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瞧瞧,我不过开几句玩笑,怎么也就惹了你了。你且放心,我既已知晓郑妙儿品性有失,自然不会再与她亲近。我瞧着方才那寒瓜娘子就不错,虽是没看清她面容,不过听着声音就知品行不错。” 高皎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寒瓜娘子”是谁。见他又讲浑话,明知他是故意气自己,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与你说过许多次,品性不好又如何,只要能为自己所用也无妨。可若是蠢钝不堪,便是神仙也难救。” 虞二郎摸摸鼻子,干笑道:“我怎的总觉得你是在骂我呢?” 高皎看了他一眼:“我从不跟蠢人交朋友,你只是不想用你的脑子罢了。” 他实在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跟虞二郎多做纠缠,他拿出一份他刚刚誊写好的案牍来,递给虞二郎:“太湖转运石即将抵达圣人新造的‘良艮’园,待陛下检阅后,想来你我不日便会进宫面圣。你若是在圣人面前依旧是这幅闲散模样,咱们的计划就没必要继续,你也可以打道回府了。” 虞二郎见他神色严肃,反倒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哈哈哈,瞧你那样子,板起一副脸,比我阿耶还要吓人。怪不得小檀奴转了性,以往野猫似的脾性全然磨没了。无趣,真是无趣!” 说罢,见高皎脸子一沉,他却偏要继续捋那老虎须:“你看看,这便恼了,你平素那些养气功夫浑都忘了?生什么气嘛,我又不跟你似的男女不忌,抢不着你碗里的食儿。” 高皎神色不善阴恻恻地看着虞二郎,大有他再继续说下去就剥了他的皮的架势。虞二郎赶紧收起嬉笑,学着他的严肃模样:“宫里面如何了,吴昭仪此番若是能一举得男,于我们也是大有裨益。” 高皎收起怒容,揉了揉额头,不打算与他计较。若是事事与他计较,他早就气死八百回了:“如今萧皇后势大,昭仪又是那样的出身。此时冒出头来,于她而言或许并非好事。总归日子还长,须得仔细谋划。” 虞二郎此时收起嬉皮笑脸,低头沉思的模样倒真当得起一句偏偏佳公子。他温声道:“说起谋划,广乐公主和杨驸马倒真是油盐不进。弘农杨氏在军中势力不可小觑,尤其是神策军这一块,若能得此助力当真事半功倍。高兄可有良策?” 高皎眉心隆起,似也对此事颇为头疼:“神策营关乎皇城安危,别看圣人整日醉心游艺,神策营却依旧是铁板一块。广乐公主和驸马性子是否如传言那般荒唐,我们尚不得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弘农杨氏那边切不可轻举妄动。不过,我确有一策可徐徐图之。” —————————————————— 三号男嘉宾上线,千呼万唤始出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