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宏传奇》 第一章 少年郭宏 世界东方,华夏古国。 随着数十年的经济高速发展,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高速公路纵横交错,流水般的私家车穿行其中。。。。。。这一切似乎都让这个古老的国度到处弥漫着现代化的气息。 但无论如何的现代化,总有一些地方还保留着浓郁的古风。省城半小时经济圈中的xz市就是这样一个古代与现代气息并存的城市。在这里,一边是越来越高的现代高楼大厦,一边是越来越多的仿古建筑,甚至大有不可阻挡之势。据说这里原是黄帝发祥的地方,年复一年的祭祖大典都使这个小城一次又一次的名动全国。 也许和这个有点关系吧,这里的地摊古董行业甚是兴盛。全国各地,你随便打听打听那些摆地摊卖古董的走鬼,可能大多数人会告诉你是xz的。而且都会宣称自己买的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古董文物,至于到底是真是假,那只有天知道了。 xz古董不仅在外地叫得响,就算是在本地也是市场广阔,古董地摊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时不时地吸引行人驻足,流连忘返。 七月流火。这还没到七月呢,火辣辣的太阳已经有些难以忍受,站在路边,地面上的热气甚至会顺着裤脚往上穿,斜斜的西南季风,并不能带给人们凉爽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连空气呼吸起来都嗓子发干。除了匆匆忙忙下班、放学往家赶的职业人士和学生,没有谁愿意没事呆在户外。因此那些走鬼古董贩子们的生意并不好。 巷子的拐角处,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槐树,直径有两人合抱,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当地人称之为古槐,这条巷子因之得名“古槐巷”。后因城市规划,上级有关部门要移走这棵古槐树,一来因为此树太大,移栽起来很难成活,二来这“古槐巷”因之得名,没有了这棵古槐树,那“古槐巷”岂不名不副实?连整个老城区最年长的的长者都不知道这棵古槐有多少寿龄,而从古槐巷出来的在外工作的有文化的子弟说,这棵古槐乃是“文物”,国家有文物保护法规,任何个人或组织都无权破坏“文物”,作为黄帝故里的xz人对“文物”二字可谓敏感得很,于是联名上访到省里,这棵槐树最终被保留了下来,还在树根周围用水泥建了个五十公分高的围圈,贴上粉红的瓷砖,树上挂了个牌子曰“国家二级保护文物”。 直到现在古槐巷的老人们仍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搬过一把小凳或者一张躺椅,聚在槐树下纳凉,谈天说地,谈古论今,东家长西家短,无所不包。这里俨然成为古槐巷的信息交流平台,在资讯发达的今天,也算是信息化社会的一大奇观。 不过现在古槐树下可没有什么人流连,已经是接近中午十二点了,谁还会来这里受活罪。就连经常在这里摆卖了一个上午的卖“文物”的走鬼苗大胡子也显得百无聊赖,他喝了口瓶子不太干净的矿泉水,点上支香烟,一口气吸了小半截,向周围看了看,一脸苦笑,无可奈何地闭目养神。唉,门前冷落车马稀呀。 “铃——铃——” 苗大胡子惊得猛地睁开了眼,正要发作,一抬头马上换了副笑脸:“哎呀,小家伙,放学了?” 面前的学生单车上骑坐着一个少年,个子不高,大约有一米六五左右,作学生打扮,雪白的制式学生短袖衫,背后背了一个牛仔书包,单腿支地,双手扶着车把,板寸头显得极为精神,清秀的面庞汗涔涔的,笑眯眯地看着他:“大胡子叔叔,生意好吗?” 说着抬腿下了单车,这是一双让人称羡的匀称而修长的腿,这让苗大胡子羡慕不已,苗大胡子身高不到一米六,但是苗大胡子相信如果自己拥有这样一双长腿,恐怕一米七五都有。 “天热得要死,哪里有什么生意呀?来,过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大胡子叔叔今天便宜给你。” 这倒不是苗大胡子对这个小家伙招揽生意,一来是这小孩子招人喜欢,又有礼貌;二来这小家伙别看小,可也是这里的常客,还时不时地淘换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是苗大胡子的老熟人了。更令苗大胡子感到可贵的是,别看这小家伙个子高,他才十二岁多点,不到十三周岁。这么丁点年纪的小屁孩儿,经常逛他这个“古玩”地摊,都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让苗大胡子对这个长腿小孩儿引为知己。他也没有问过这小家伙的名字,一直都叫他小家伙儿,这小家伙儿看他一脸胡子,就直接叫他大胡子叔叔,一来二去两人混熟了,倒成了忘年之交。再加上天这么热,他还过来驻足捧场,更让苗大胡子感动,如果这个小家伙真的看中什么小玩意,他倒是愿意半卖半送的给这小家伙拿去把玩。自己的货自己知道,虽然说得天花乱坠,实际上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呵呵,我可买不起,你都说过了,这些可是价值连城的‘珍贵文物’噢。不过见识见识也好。”小家笑着伙蹲下来,饶有兴趣地仔细一件一件地翻看着。 “哎,我说小家伙儿,可别打趣你大胡子叔叔,我这儿还真有价值连城的文物。。。。。。”苗大胡子听得出这小家伙儿在挖苦他,便不服气地接口道。 “哦,真的价值连城?在哪儿呢?”小家伙儿抿嘴笑道。 “在哪?就你手里拿的那两样东西!你小家伙儿不识货。。。。。”苗大胡子轻蔑地道,“你才多大丁点的人儿,能识得这样的宝贝。。。。。。” “是吗?就这?那大胡子叔叔你说说,这玩意儿是哪朝哪代,什么质地的珍贵文物?”小家伙儿两只修长的手举着两个物件仰头笑呵呵地问。 小家伙儿的左手举的是一个对角大概有十公分的八边形的小牌牌,其厚度约有一公分,一面刻有乾、坤、震、兑、离、坎、艮、巽的八卦图案,中间是一个太极图,那阴阳鱼一个颜色较深,一个颜色较浅。另一面好像是随手胡乱刻画的乱七八糟的线条和不规则分布的小点点,由于上面还有泥灰看不清楚。但是整个牌牌看起来蜡黄蜡黄的毫无光泽。要说是玉的,鬼都不信,倒是有点像是现代工艺人工合成的。 另一只手拿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类似香炉的东西,质地是清灰黑色的石头,打磨得并不光滑也没有什么花纹图案,说是所谓的工艺品,倒是谈不上工艺,就像是一块石头中间挖一个洞,工艺粗劣异常。香炉里面黑乎乎的,细心的小家伙儿拿到鼻子前闻了闻,那是烟灰的味道,有人拿这玩意儿装烟灰很长时间了。到这个大胡子的嘴里。倒成了珍贵的文物,小家伙儿撇嘴笑了下,怪不得人说卖古董的走鬼都是骗子,买古董的都是傻子,还真是哄死人不抵偿啊。 苗大胡子正色解释道:“这个牌牌是个八卦牌,八卦你懂不懂?算命用的,当然也可以驱鬼辟邪。。。。。。这个质地嘛,当然是玉石的,玉石有很多种,这一块是璞玉,浑金璞玉你听说过吗?这璞玉嘛,就是天然未经雕琢的。。。。。” 小家伙儿扑哧笑了:“大胡子叔叔,浑金璞玉,就是天然未经雕琢,没错!可是这块牌牌未经雕琢吗?如果未经雕琢,那么它这八个边和这上面的图案从哪来的?看我小,你就忽悠吧!我看这可能是一种比一般的石头纯净一点的矿石。” 苗大胡子黑红的脸红得发紫,马上以笑掩饰尴尬:“哈哈,当然了,这个。。。。。。这个玉石的话,可能成色不怎么样,当然,也有可能是你说的某种矿石,就算是矿石,年代久远了也就成了珍贵的古董了不是?” 小家伙儿未置可否地摇摇头,微笑着把那个香炉举到他的面前:“这个呢?能介绍一下吗?” “这个香炉。。。。。。应该是石头的,不过年代应该是很久了的,肯定有很高的文物价值。” 苗大胡子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石头香炉有什么好,这牌牌和香炉是他花五块钱从一个垃圾佬那里收来的。牌牌他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这个石头香炉他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文物价值?你闻闻,别人都用这个装烟灰不知道用了多久了,这是尼古丁的味道,真是文物的话还能留的现在,放到你这摊儿上买?对了,别告诉我是你装烟灰用的,你的烟头都是哪远往哪扔的,瞧瞧——” 说话间,苗大胡子正把一个烟头弹到两丈开外。 苗大胡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不是我,你也知道,这东西也不是我制造的,都是收购来的,喜欢的话你就拿去玩吧,别让我亏本就行了。” 此时,小家伙儿拿起旁边的一把尖刀,七寸来长,带个牛皮套子,可以别在腰里,也可以挂在裤带上。小家伙儿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有点爱不释手,对那个牌牌和香炉好像忘了。这倒不是小家伙儿多有心机,故作姿态,那个牌牌和香炉他是想要,两年前爷爷教他学周易,那上面的文王八卦和后天八卦与这个牌牌上的图形都对不上,他想拿回去和上面的对比一下到底有何不同,至于那个香炉他也想要,昨天捣蒜泥的钵钵掉地下摔烂了,这个石头香炉拿回去捣蒜泥最好不过。 但他现在对这把小刀很感兴趣,他从六岁开始跟爷爷学武术,已经将近七年了,武术有相当的功底,尤其是鸳鸯连环腿,更是下过一番功夫,加之他生来腿长,这腿上的优势更加明显。在学校从初中到高中六个年级,单打独斗鲜有对手。一米八的大个子,他一脚就能甩到别人的脸上去。 由于爷爷的威名,自己也不是个惹事的人,虽然学校里的学生帮派团伙不少,但他在打过几次架之后,与各个帮派团伙之间倒也相安无事,没有那个团伙刻意地欺负他,也没有哪个团伙刻意拉拢他。但是在这个学生拉帮结派成为普遍现象的时代,单枪匹马的独行侠是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在他的自行车前梁上,裹着一个六十多公分长的剖开一边的厚重的胶皮管子,那不是为了保护前梁上的油漆,而是为了在遇到麻烦时,拽下来就能应付群殴。在这个小鬼都能成精的时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然而总不能拿着胶皮管子晃来晃去,有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就要方便得多了。 那么,小家伙儿的爷爷是何许人也?他就是本市大名鼎鼎的武术家郭瑞祥。 小家伙儿的武艺虽为祖传,可也并不是什么武术世家,但爷爷说起来颇有点传奇色彩。 新华夏建国之初,土地改革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魁梧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老刁落户。南方好文,北方尚武。小青年们欺负一个外乡人,谁知十几个大小伙子被老刁轻轻松松三拳两脚放倒在地,小青年们也不含糊,知道人家是高手,爬起来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要求拜师习武,老刁也是爽快之人,一一收下这些原本是敌人的徒弟,利用晚上和冬季农闲之余,这些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们在打麦场上跟着老刁摔爬滚打,倒也练出了些真本事。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本村和邻村越来越多的子弟们要求报名学武,老刁干脆正式开馆授徒,以教武为业,一时间门人弟子甚众。但是直到老刁老死,其身份仍然是一个谜。 小家伙儿的爷爷郭瑞祥是其中最为出色的四大弟子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后来参军凭着一身功夫成长为特种兵连长,在自卫反击战中与yn特工团搏杀数年,全身而退,立下赫赫战功,转业之后被安排在本县最大的国有企业任副厂长。 回来以后郭瑞祥声名大振,隐然是本县第一武术家,当时正值改革开放之后,电影《少林寺》风靡全国,国人尚武之风攀上了顶峰,慕名前来拜师求艺的年轻人络绎不绝,一时间郭瑞祥家门庭若市。但都被郭瑞祥严词拒绝,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身负的已经不是武术了,三年的自卫反击战,作为特种兵,在枪林弹雨中穿行,死人堆里滚打,无形之中已经把华夏武术和特种兵的杀人绝技完美地融为一体,出手之间非死即残,不适合传授给喜欢逞勇斗狠的年轻人。就连当时颇希望习武的儿子都没有轻传。 说来好笑,等到孙子出世,郭瑞祥发现孙子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是块练武的好苗子,自己守了三十多年戒律被打破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要把孙子培养成能文能武的复合型人才。小家伙儿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基础训练,七年的时间,老人家一身功夫都倾囊相授,只差的是力气,历练和火候而已。 闲话不提,言归正传。 “大胡子叔叔,这把刀要多少钱?”小家伙儿认真地问。 “你要买这把刀吗?那两样不要吗?”苗大胡子问。 小家伙儿思索着道:“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就先买这把刀吧,那件以后再说。” “不需要多少钱的,你若想要,那两件我给你算便宜点,怎么样?” “那,一共要多少钱呢?”小家伙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的,我年纪小,手头上没有多少零花钱的。” “五十块,都给你了!怎么样?”苗大胡子试探着问。 小家伙儿没有立即回答,苗大胡子又道:“算了,四十块这把刀和那个牌牌卖给你,那个香炉就算送给你了!这是成本价,不能再少了,在少我就亏大了” 小家伙儿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苗大胡子,取下书包,拉开拉链,弯下腰来就要往里装,苗大胡子笑道:“好狡猾的小家伙儿,你有一百块钱,为什么还说没钱?倒把我给骗住了!我吃了大亏了” 小家伙儿仰头笑道:“大胡子叔叔,你别这么说,我也是怕钱不够,谁知道你要那么少,怎么,不卖了吗?” “卖卖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亏了也卖,亏给你小家伙儿,又没有亏给别人。诺,找你的钱,六十块,你拿好了” “郭宏,我都在你后面站了半天了。你天天都逛这种地摊儿,还掏钱买,你是不是也变成假冒伪劣的古董了!” 小家伙儿一回头,差一点撞倒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第二章 郭氏祖孙 被苗大胡子称为小家伙儿的少年郭宏回头望去,无巧不巧,一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小胸脯差一点就抵在脸上。那小胸脯的主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喵”的一声往后跳了开去,面红耳赤地跺脚骂道:“死古董,你没长眼睛啊,冒冒失失的……像,像什么啊?……“ “哎,我说黄毛丫……梅蕊,你讲不讲理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脑袋后面会长眼睛吗?”郭宏心里委屈,也不甘示弱。 “还说,还说,你倒是有理了……你,你欺负我,我告诉爷爷去,看你还欺负我……”梅蕊眼泪汪汪地推车要走。 郭宏可有点慌了神了,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自己虽是郭家独子,父母也很宠爱,可父母并不经常在身边。但爷爷教训起来却毫不含糊,他会借着喂招的名义修理自己。郭家无女,老头子可是把隔壁梅家的黄毛丫头当孙女疼,每次自己把黄毛丫头惹哭了,老头子喂招的时候脚往他屁股上招呼的机会就多了几倍。这是他受过多次教训后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其实就算郭宏无意之间碰到那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怀春少女,羞怒之下抢白他几句倒是免不了的。但郭宏脱口喊出“黄毛丫头”才真正地触到这小妮子的霉头,犯了她的大忌。这小妮子哪都好,进入青春期以后,身材脸蛋都无可挑剔,就是有一点,从小到大都是有点黄头发梢儿,不明显,但却成为她的苦恼,这个“黄毛丫头”的外号,就是郭宏起的,小时候叫得勤,最近两年大了,叫得少了,不过惹急了郭宏还是照叫不误,后果当然是被爷爷修理得屁股要疼上几天。 但是郭宏有个毛病,这“黄毛丫头”自己叫叫可以,别人可不行。 两人不在一个班,梅蕊的成绩好,在初三二班。人分三六九等,学校也不能免俗。一班至三班都是上等生,就是所谓的尖子班,四、五、六班是普通班,七班、八班垃圾班,属于被学校抛弃了一类。郭宏成绩一般就分在初三五班,属于普通班。但这并不影响郭宏对梅蕊的保护。有一次,梅蕊同班的一个女生和梅蕊发生了龌龊,自认为有几分姿色,揭梅蕊的短,当面骂梅蕊“黄毛丫头”,郭宏得知后亲自驾临她们的教室,不由分说就是几个耳刮子,漂亮的瓜子脸很快就变成了火红的圆脸。班上的男生看不过去了,纷纷指责郭宏打女生没有风度。郭宏却理直气壮:女生也是人,是人就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现在社会男女平等,不能搞性别歧视。立刻受到护花心切的男生们的围剿,结果是班上又多了几个猪头。 郭宏初中三年打了四次架,倒有三次是因梅蕊而起的。 最近一次是在两个月前。 由于年龄渐长,黄毛丫头越长越漂亮了。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人之常情。高二八班有个小子就对这个初三女生展开了追求,遭到小女生的拒绝。可那小子仗着老爸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有点势力,在约会不成之后,就在学校的大门口拦住梅蕊,强交朋友,梅蕊又羞又急哭了起来。郭宏路过这里,下了车问明情况,扫脸就是几巴掌,把那个比他大四五岁的小子打成猪头。旁边四个小弟扑上来帮忙,郭宏游走在五个大同学之间,手都没动,仅凭一双长腿,就让五个学长趴在地上硬生生地变成五个猪头。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借短。这小子恁不厚道,专门往人脸上招呼,一时间,围观的学生把他视为恐怖的“猪头制造者”。 说来邪门儿,这小子平时笑呵呵的,活脱脱的一个阳光少年;一旦动起手来,立马变成凶神恶煞,即使是暑天,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凉嗖嗖的冷气。以至于胆小的同学见他绕道走。 当时有不少老师下班路过,这事就惊动了校方和那位副局长,但凭老头子在市里和在武术界的影响,那位副局长也无可奈何,只是学校给了个警告处分,并要求家长以后严加管教,这事儿也就此揭过。不过这怨可能也就此结下了。但郭宏却对自己的战果很满意,打这以后再没有人纠缠过黄毛丫头。 每次为黄毛丫头打架之后,郭宏的心里都充满了一种保护弱小的成就感。 看到丫头转身啜泣和那耸动的肩膀,郭宏的心总是有些纠结,他急忙追上去,不知不觉中连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梅蕊,梅蕊,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想要冒犯你,真的没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梅蕊!梅蕊!……” 梅蕊已经停止了啜泣,只是她没有骑上车,推着单车不声不响地往前走。郭宏也推着单车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他们已经进入了古槐巷,离家门口没有了几步路。 半晌,郭宏突然道:“明天就正式放暑假了,我想去省城玩几天,你去吗?” 梅蕊停住脚步:“你去看你的爸妈,我去凭什么?”说完,骑上单车扬长而去。 郭宏怔怔地愣在当场,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又得罪了这个黄毛丫头,挠挠头苦笑道:“莫名其妙……”抬腿跨上单车,追了上去。 “小家伙儿,快点追呀,晚了可追不上了!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苗大胡子肆无忌惮的笑声。 郭家大院。 郭家大院可是名副其实的大院,至少在这个小小的xz市是如此。 以前这里还是郊区农村,土地较多,人均耕地都在五亩以上。虽说农村人都是靠土地为生,把土地看得金贵,但在规划宅基地上还是很大方的,反正是土地国有嘛,而宅基地基本上都成为“私地”。 郭宏家的这个大院占地超过二亩。这二亩多的宅基地原本并不值钱,但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原先的县升级为市,宅基地的转让价格也打着滚儿地往上翻,这么一个大院儿,光是地皮没有一二百万也买不到。很多人靠着卖宅基地赚了钱,发了财。 郭瑞祥却认为这住宅的院子就是要大气,清早起来人站在大院子里,狠狠地吸上几口湿润的空气,人的心气就会宽广愉悦。如果院子是一个小窑窑,人就会像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不自在,心里怎么会舒坦?因此,院子虽大房子却不多,院子里边只有一幢两层小洋楼,洋楼的后面和左右全部种植竹子,院墙两边一丈之内也是种植竹子,这种竹子不会长得太高太大,但却终年四季带来涔涔绿意,和清新的空气,雨后会飘来阵阵清幽的竹香。剩下的就是一片空旷的场子,这也是祖孙二人练武的地方。 郭宏把单车放在楼下,还没进门就嚷嚷道:“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吆,宏娃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马上就要开饭哩。”厨房里传来奶奶声音。 “我有点事回来晚点儿,奶奶,我爷爷呢?” “楼上书房里。你饿了吧,稍等一下,一会儿就好,我们今天吃凉面,喜欢吗?” 郭宏笑道:“就想吃凉面,奶奶,你先忙着,我上去看看了。” 书房。 案子上摊着一本发黄的书,郭宏知道那是爷爷当着宝贝《周易》。郭瑞祥此刻正入神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郭宏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轻声唤道:“爷爷——” 郭瑞祥浑身一震,睁开眼睛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想吓死你爷爷呀?爷爷老了,不经吓了。” 郭宏走到爷爷的身后,不轻不重地给爷爷揉着肩膀,笑道:“谁说爷爷老了?爷爷年轻着呢,爷爷看起来比爸爸也大不了几岁呢。” “你这个臭小子,就是嘴甜,会哄爷爷开心!说,是不是又犯什么错了?” “爷爷,你孙子我就那么不堪,非得犯了错才会说好听的话哄你开心?”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头儿笑骂道。 郭宏大感委屈:“不是这么说的吧,爷爷,你老人家也算是老革命了,你们gcd人不是讲究什么实事求是吗?不信你去问问奶奶,你除了鬓角有点白头发,看起来倒像是爸爸的哥哥呢,真的,不骗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臭小子,真是爷爷的开心果啊,还别说,爷爷我还真不服老呢。三两个壮小伙子,爷爷我还真不含糊!”郭瑞祥颇为自负,已经六十一岁了,身体还是如此的健壮、硬朗。孙子的话也就笑纳了。 “爷爷,你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噢,爷爷我是在想啊,这《周易》还真是一本奇书呢。我也是退休之后,闲来无事,才找来读的,可惜我乃一介武夫出身,难以究其奥妙啊。‘一阴一阳谓之道’,这《周易》的立足点和出发点都应在这阴阳上面,这阴阳之道对武功上也是有很大裨益的,尤其是内家功夫,必须精通阴阳互易之理,五行生克制化。太极拳,八卦掌,形意拳三大内家流派都莫不如是。” “噢,跟武功也有关系?还有这事儿?” 郭瑞祥神情凝重地继续说,“是啊,只可惜爷爷我的功夫一生都是走的刚猛的路子,我最精擅的五虎断门刀也是大开大合,刚猛无匹的外家功夫。当年在特种部队练就的杀人技法,也属于外家功夫一类。刚则易折呀。” 郭宏好奇地问:“爷爷,照你这么说,你这属于外家功夫,你在咱们xz也是武术界数一数二的前辈,那么你到底属于那个门派呢?” “这个……”郭瑞祥迟疑了一下,“说起来,我的师傅他老人家身世神秘,有人说他在清末打擂时击毙洋人大力士,受清廷追杀,而四处躲避才到了我们这里隐姓埋名。也有的说,他是为了躲避江湖仇家而来到这里。他的武功广博,说起来是内外兼修,其实以我看了,他是以外家功夫为主,内家功夫不过是有所涉猎,并不见长。因此我认为他或者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江湖人,或者出自某外家门派。师傅他老人家最精通的武功其实就是五虎断门刀,属少林绝技之一。我揣测他可能是少林弟子。但另外一件事又让我否定了这个推测……” “那是什么事呢?”郭宏连忙追问,好奇心越来越重。 “你能保证不外传吗?”郭瑞祥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问。 “我保证。”郭宏郑重地点点头。 郭瑞祥微微地颔首,他了解孙子的秉性,虽然只有十三虚岁,也顽皮一点,有时候会耍点小孩子的小聪明,但他从没有背弃过自己的承诺。 郭瑞祥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幽幽地道:“他老人家是受了一位内家高手的暗算,重伤不治而死的。” “这……传说好像师祖他老人家不是……病死的吗?”郭宏不由自主地称起师祖来,他对老刁可是景仰得很呢,毕竟关于老刁的诸多传说可不是盖的。 “千真万确!”郭瑞祥仍未睁开眼睛,仿佛是在回忆当年的情景。 “爷爷,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郭宏不服气地问。 “因为我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之所以后来传说你师祖是因不治之症而死,是因为当时我们四大入门弟子,为了不堕师傅威名,商量后才那么对外公布的。” “什么?难道这么多年传说的都是一个骗局?” 郭宏一时间感到不能接受。 第三章 启开封印(上) 郭瑞祥正要给孙子解释,未及开口就被楼下的不客气的声音打断。 ——“老头子,你还不带孩子下来吃饭!难道还要我老婆子下帖请吗?” “行了行了!嚷嚷什么!就下来了!”郭瑞祥不耐烦地道。 当初师兄弟四人爱面子的事,正不知道如何向孙子解释,听到老婆子喊吃饭,就顺坡下驴急着脱身,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行了,就这样吧,这件事回头有空儿我再跟你说,现在我们下楼吃饭去。” “爷爷,我下午就没课了,明天就正式放假了,你下午就给我讲讲师祖的故事吧?” 看着孙子期待的目光,郭瑞祥的心就软了下来,不由点点头道:“走吧,先吃饭去。” “嗯。”郭宏乖巧地应了声,蹦蹦跳跳地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撒娇地喊道:“奶奶,你孙子饿了——” “饿了就快下来,奶奶好给你治饿!” 奶奶站在客厅里,笑的满脸百花绽放,一脸的慈祥。郭宏见到奶奶,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上前拉住奶奶的手,扶着奶奶往餐厅走去。 “小乖乖,先去洗洗手,奶奶给你盛饭快去。” 郭宏一直都是由奶奶带大的,从小到大都是奶奶是心尖子,要说在这个家里郭宏跟谁最亲,那无疑就是面前的奶奶了。 由于奶奶护犊情深,在这个家庭里,无论郭宏犯了什么错,不管是父母还是爷爷,没有谁敢动他一指头。爷爷最多也不过是借着喂招的由子公报私仇而已。 就算这样,只要奶奶在场,每次看到孙子了吃亏,都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一把抱在怀里,一边乖乖,心头肉地叫个不停,一边把老头子骂个狗血淋头。即便是一向彪悍的爷爷,也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郭宏洗罢手回到餐厅,奶奶正笑眯眯地坐在那里,溺爱地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把一碗凉开水冰过的凉面推的他的面前,爷爷正打开一瓶冰镇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为郭宏倒了一杯:“来,宏娃子,先陪爷爷喝一杯,降降温!” 奶奶连忙阻拦:“娃子还小呢,别让他喝酒,多吃菜,好长个子。” 爷爷一瞪眼道:“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还小呢!瞧瞧,多高啦,比你都高,这明年就比我还高了,能吃能喝,那才叫男子汉大丈夫。我们郭家虽然就这一根独苗,但也不要脂粉堆里的出来的贾宝玉。” 看到郭宏端过酒杯一饮而尽,郭瑞祥豪爽地笑道:“我们家的宏娃子长大了,有豪气,像我们郭家的种,再来!” 郭宏刚刚放下酒杯,奶奶已经把几片酱牛肉夹到他的碗里。 郭宏这才有空打量桌子上的饭菜,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盘青椒瘦肉丝;一盘绿盈盈的生荆芥;一盘五香酱牛肉是梅蕊家的饭店的招牌菜。还有半碗红油蒜泥儿。特别是生荆芥和五香酱牛肉是郭宏最爱吃的。 郭宏一口就把酱牛肉吃到嘴里,又去夹一筷子荆芥蘸蒜泥儿,不住地赞道:“好吃,好吃,我最喜欢吃这生荆芥和酱牛肉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啊,喜欢吃什么就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奶奶自己顾不上吃饭,又往孙子碗里布菜,就这样看着孙子吃,吃得越香她越高兴。 在奶奶的眼里,郭宏就是一个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主儿。郭宏就是她的一切,从小到大,不论在那里,她对郭宏的宠爱都是毫不掩饰的。郭宏时时刻刻都沐浴在奶奶溺爱的幸福和感动之中。在奶奶身边,郭宏感到自己并不是一个半大小子,而是一个永远都穿着小兜肚儿,等着奶奶投来疼爱的目光的小娃子。 小孩子家的也拿不出什么能够表示的,只有嘴巴更甜,哄得奶奶总是眉开眼笑的,那也就是他最大的孝心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一种幸福和满足的感觉。这惹得爷爷和爸妈都嫉妒得不行,笑骂他都这么大了,还向奶奶撒娇,害不害羞啊。郭宏觉得自己在奶奶面前永远都没有长成大人的时候,让奶奶活的开心就是自己的幸福,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郭宏把奶奶的碗里夹满了菜:“奶奶,你也赶紧吃吧,我都快吃饱了” “好的,好的,奶奶吃,奶奶吃……”奶奶端起碗香喷喷地吃了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夸赞,“娃子懂事了,知道疼奶奶了……” 看到郭瑞祥默不作声坐在那里似笑非笑,郭宏拿起酒瓶替爷爷斟酒笑道:“爷爷,我吃饱了,陪你喝几杯酒,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不会,不会,宏娃子陪爷爷喝酒,爷爷怎么会怪你呢?”爷爷也是一脸的满足,看了我们家宏娃子是真的懂事了。 ………… 这顿午餐郭宏吃得很开心。他知道爷爷有着雷打不动的午睡的习惯,心里想着听爷爷讲师祖的故事,但也不好意思不让爷爷休息,只得和爷爷奶奶打个招呼退了出来,上了二楼洗了个凉水澡,换了一套t恤短裤,坐在电脑前玩了一会儿网游。他虽是小孩子,可对这网游也没有多大的瘾,玩了一会儿也就兴趣索然了。 突然想起了自己上午从地摊儿上淘换回来的宝贝,还没有仔细欣赏呢。郭宏从书包里拿出那三件玩意儿,一股脑儿地放在床上,他满有兴趣地拿起那把刀,这三件小玩意儿还就这把刀的卖相最好,刀把虽然是塑料的,但刀身却厚厚的,亮亮的,拿在手里感到分量还可以,不像那些水果刀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度,刀刃很锋利,把大拇指放在上面拖动,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郭宏拿着刀在手里把玩着,比划着,时不时地做出刺杀和劈砍的动作。玩了一会儿,郭宏对这把刀还算满意,就算仅仅这把刀,四十块钱也值了。 再看看那个八卦牌牌,越看越难看,tmd,白送的东西就是没好货呀。 郭宏把它们拿到洗手间,打算先清洗清洗再拿给爷爷鉴赏。特别是那个石头香炉,里面还有烟灰的残渣,奶奶要是看到肯定会恶心死了,还会拿它捣蒜泥儿吗?哎,不管了,先洗洗再说。 他拿出洗洁精倒在香炉内,用手在里面均匀地涂抹,再把洗洁精倒在手上,搓了搓手,把手上的洗洁精搓在香炉的外面。找了块抹布折叠好了,又在水龙头上浸透水,擦洗香炉的内壁。不一会儿,内壁就涌出大量的灰色的泡沫。他耐着性子又擦洗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开始清洗外面,真是脏啊,泡沫已经没有了,上面都是灰黑色泥浆。郭宏拧开水龙头把它冲洗了一遍,看看香炉里面已经差不多了,虽然也还是黑黑的,但摸上去挺光滑的。郭宏用洗洁精又清洗了一遍,冲洗干净,把抹布也洗干净,在香炉里里外外擦拭着,放在鼻子上使劲地嗅了嗅,除了浓郁的洗洁精的味道外,再也没有了烟灰的气味,才感到满意。 啊,大功告成!郭宏把香炉顺手放在洗理台上,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胳膊,准备做另一项工作。 郭宏拿起那个八卦牌牌,在手里掂量掂量,分量还是蛮足的,和石头的比重应该差不多。他倒了大量的洗洁精在抹布上,再用抹布把牌牌包裹起来,用双手使劲地揉搓,这次他决定付出更多的精力和耐心,一定要清洗干净。 大约十分钟之后,郭宏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忙不迭的用水冲洗,仔细地擦拭一遍,这下干净是干净了,表面上的浮灰和污物都不复存在。但是郭宏还是感到不能令人满意,那乾、坤、艮、巽、离、坎、震、兑八纯卦的道道里,总是有些白白的,像石灰一样的东西,硬硬的,用指甲抠也抠不掉。捣鼓了半天也没有办法,这让郭宏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但郭宏是一个不容易服输的人,越是没有办法就越是要想办法。这时他想到了一同买回来的那把尖刀。 他风风火火地跑回房间,拿了那把尖刀再次来到他工作的洗理台前,小心翼翼地反捏着刀尖,一点一点地剔除那些白色的石灰一样的东西。虽然不容易,也还算卓有成效,一会儿功夫,八卦已经搞掂了四卦,郭宏有些急了,但他还是暗暗地告诫自己,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慢慢的,慢慢的,总会剔完的。 郭宏不疾不徐地,一刀一刀地剔除上面的石灰。最后一刀!好!大功告成!——“哎呀!” ——郭宏心里一阵兴奋,最后一刀还是使劲大了点儿,刀尖划过左手大拇指的肚子,锋利的刀尖把大拇指划了一个二公分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整个八卦牌,殷红的鲜血汩汩地流出,溅得洗理台上、地上、香炉上到处都是。 郭宏虽然算是练武之人,毕竟仍不过是个孩子,一时间也被吓着了。平时打架也是见过血的,但多数流的是别人的血。现在自己流了这么多血,怎能不慌神儿?待他反应过来,止血!必须止血!急忙放下八卦牌,捏紧大拇指,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郭宏跑回房间,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捏住拇指,右手拉开橱柜,拿出家庭保健小药箱,打开箱盖,麻利地拿出真空包装的消毒棉纱包,用嘴叼着配合着右手撕开封口,拿出一块呈四方形折叠的棉纱,随手一抖,对角折叠成双层放在床上,拎出一瓶消毒水,两只膝盖夹住瓶子,右手拧开瓶盖,放开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大拇指的血又汩汩地流出来,房间里充满着血腥味。郭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拿起瓶子对着伤口淋下去,血水和着消毒水一起流到地上。郭宏还在不停地倾倒药水,看看差不多了,才拿过床上的棉纱裹住右手的大拇指,鲜血顺着棉纱往外渗出,郭宏也不去管它,把高出手指的尖角折叠过来,一层一层地把手指缠上,渐渐地看不到了血迹。 郭宏用医用不干胶把棉纱缠好,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摇头苦笑,tmd,今天算我倒霉,先是和梅蕊那个黄毛丫头吵了一架,现在又弄个出钱又出血。手包成这样,奶奶看见了不知道会心疼得什么样子;爷爷看见了,恐怕又有吃不完的排头儿。大胡子叔叔啊,你今天算是害了我啊! 看到地上的血水和药水,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郭宏不由皱着眉打开了窗户。 唉!光是清洗房间也不知道要清洗到什么时候。 郭宏从阳台上拿过拖把,施施然走向洗手间,心里打不定主意:是先清理卧室呢还是先清理洗手间呢? 他跨进洗手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蓦然昂首,不由傻呵呵地愣在当场。 第四章 启开封印(中) 郭宏愣愣地站在那里,连手里的拖把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整个人进入了化石状态。 许久,也许是许久,也许只是一瞬,郭宏艰难地抬起手臂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没错,眼睛没有问题,这一切都不是错觉。郭宏的脑子已经开始运转,排除自身的官能问题,那只有一个解释——眼前看到的情景出了问题。 ——洗手间依然是洗手间,洗理台和地上的血迹依然如故。但是,摆放在洗理台上的那两件从苗大胡子那里买来的牌牌和香炉那里去了?是谁把它们换走了?郭宏心情忐忑地一步一步挪了过去,接近了,再接近了。他不敢伸手触摸,只是投过满怀狐疑的目光,努力地思考着判断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原来放着牌牌和香炉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两件东西,不错,一模一样的地方,但决不是和原来一模一样的东西。 郭宏大气都不敢喘,目不转睛,专注地盯着这件不可思议的东西,那种专注仿佛要把他小小年纪所有的精力和心力都抽空了一般。 静!死一般的静!这一刻仿佛时间不再流动,空间也似乎凝固,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事物就只有郭宏眼中的两件东西,所有的声音只有郭宏的胸腔里“砰砰砰”的心跳。 目光所及——“轰”的一声,郭宏的大脑再一次停止了思考。 那是一个看起来晶莹翠绿的的牌牌,其形状和那个蜡黄的牌牌(郭宏直观地称之为蜡牌)一模一样,那上面的八卦图案完全和那个蜡牌上面的图案一模一样。郭宏对于这一点印象特别深刻,因为那是他用刀费尽心力仔仔细细地清理出来的。为此他还付出了血的代价。中间那个圆圆的太极图里的两个阴阳鱼的颜色也是深浅分明。整个牌面流光溢彩,好像内里有什么质感的东西在流动一般。 更让郭宏感到怪异的是,就在他专注于这块牌子的时候,那太极图上的阴阳鱼的颜色发生了转换。深颜色的鱼在逐渐褪色变浅,而浅颜色的鱼身上的颜色在逐渐地加深,一瞬间,两条鱼由于颜色的变换,犹如活物一般,甚至开始了旋转,说不出的灵动。 郭宏一阵精神恍惚,神智一片迷惘。 恍惚之间,郭宏发现躺在眼前的还是那个蜡黄蜡黄的丑陋的牌子,哪里有什么玉牌呀?那个香炉也还是原来的样子。郭宏的大脑又恢复了思考能力,看了真的是我的眼睛花了,这才应该是本来的样子。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就是怪力乱神吗?这网络上的仙侠怪异小说还是不能多看,我还没看几部书呢,就受到这么大的影响,疑神疑鬼起来,脑子里出现了幻象。他把这一切都归之于看网络小说多了,容易胡思乱想出来的幻像。郭宏决定以后决不再上网看那些怪力乱神的仙侠小说。 心念电转之间,怪事又来了,台子上面就是一块流光溢彩的玉牌和一个紫铜色的精致的香炉。怪了!怪了!郭宏心神大动之下,玉牌和紫铜色的香炉又变回蜡牌和石头香炉。 一连串的变化彻底剥夺了郭宏的思考能力,现实中的蜡牌和石香炉与幻象中的玉牌和紫铜香炉在眼前不断地变换,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郭宏根本无法定下心神。郭宏吓得想大声吼叫,可是他的意识却无法支配他的行的,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甚至无法张嘴发出声音。渐渐地,他的精神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许久,许久…… 蓦地,就在他的精神面临崩溃之际,他的识海里出现了一声声的呼唤,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天际,又好像是附耳低语:“来吧,小家伙儿,我是蜡牌,我是你的,来吧,快来拿吧,我是你的,是你的……来吧,来吧……” 这声声的呼唤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和煦,那是一种难以割舍的血脉相连的感觉。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回荡在他整个的识海之中,把他的神识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渐渐地回复了清明,浑身上下都感到虚脱乏力。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那块玉牌,没错,就是玉牌! 现在,他的心里出奇的镇定,再也没有先前的恐惧,他相信那个唤醒他的声音,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和煦,那么的安慰,甚至是那么的慈爱……在郭宏的感觉中,那就是奶奶的声音,对,就是奶奶的声音!那是爱,血脉相融的爱! 郭宏似乎能够感受到玉牌所散发的那种亲切的情绪,没有丝毫危险的气息。于是,他不再犹豫,一伸手,从容地向玉牌抓了过去…… 玉牌入手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十分的舒服,十分的熨帖,即使是在赤日炎炎的夏日,这种温暖都让人打心眼里感到舒坦和安宁。 玄幻仙侠小说读了不少,郭宏还是有见识的,现在他已经能够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了。小说里写的真的能发生!起点大神不余欺也! 这肯定是一件宝物,难道说是万年温玉吗?那可真是价值连城啊!靠!那我可发了!真的发了!大胡子叔叔啊,你老人家可是我的贵人哪,祈祷诸天神佛保佑你老人家长命百岁,大富大贵呀!哈哈哈! “啊————”郭宏得意忘形,心花怒放,正要大吼一声,尚未开口—— ——陡然间从玉牌里穿出一股热流,顺着手臂把郭宏击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郭宏的心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玩完了,tnd,不是没有危险吗?这是什么东西把老子的血都要烤干了似得。哎呦,死定了,这下死定了…… 郭宏头疼欲裂,浑身上下痛痒难当,犹如腐蛆附骨,万蚁噬心。这时候郭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热流所过之处,仿佛骨肉都能融化一般的非人的痛苦,郭宏只能凭着以往在爷爷喂招之时所练就的坚韧的意志苦苦支撑,苦苦忍受。但是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狰狞之处,比地狱恶鬼犹有过之。 …… 不久,郭宏的精神再一次到了崩溃的边缘?—— 电光石火之间,那块玉牌猛然又散发出七道毫光,犹如活物一般纠结在一起,形成一条七彩虹带。这条七彩虹带旋转着,扭动着,像蛇一样地缠住了郭宏,从头道脚,又从脚到头,越转越快,渐渐地在郭宏的周围形成一团流动的七彩云雾。 不知不觉中郭宏的身体缓缓地离开了地面,原本伸着的双腿不知何时盘了起来,双手把那块玉牌合在手心,自然而然的垂在胸腹之间。狰狞的面目似乎也有一些祥和之色。 玉牌闪烁着的毫光源源不断的纠结成七彩虹带,裹住郭宏的身体,流转之中化作彩雾。彩雾越来越浓,越来越厚,郭宏脸上的痛苦也越来越少,越来越淡,隐隐约约露出些宝相庄严的意味。 随着彩雾浓度和厚度的增加,郭宏完全隐入到彩雾之中。而且这彩雾似乎有质化的感觉,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七彩斑斓的彩球,煞是好看。如果郭宏的爷爷发现这个彩球出现在自己的家里,不知会有什么观感。好在老头子现在好梦正酣,不然恐怕吓也吓个半死。 外界无法知道郭宏在这个七彩球里面的情形,但郭宏在里面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如果可以选择,郭宏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还做他的无忧无虑的小小少年。 如果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之类,就是对所谓成大事者的磨练的话,那么和郭宏比起来这个所谓成大事者可就幸福多了。 实际上郭宏先前猜测的严格说来并没有错,正如大神们的仙侠小说里所描写的一样,这块玉牌确实是件宝物。它的名字叫做“乾坤无极混元牌”,它是盘古开天之前的混沌时代,存在混沌之眼中的一块精玉,因吸收了大量的混沌元气和五行的先天本源之气,孕育而生,应劫而出的先天灵宝。 乾坤无极混元牌在盘古劈开混沌之眼的时候,从混沌之眼中飞了出来,因是应劫而出的灵宝,在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天地未成之际遁入浊气之中,这浊气就是当时的地,后世的地球。乾坤无极混元牌就安家于地心之中,并以混元之力和五行本源灵气之力自我加持了三道封印。 当时天地始分,洪荒初成,可以说到处都是宝贝,可能比现在核武器还要泛滥。洪荒大神们,为安身立命所需,到处寻找趁手的兵器,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寻宝大行动。这其中为了一件宝物你争我夺,大打出手,流血五步的不和谐事件儿司空见惯。 以洪荒大神们的强大法力,神识扫视整个大地,也无法发现这件先天灵宝。这正如科技时代的雷达波隐形一样,它不反射雷达波,你的雷达就无法发现它。总之它是躲过了洪荒大神的搜寻而自保到今天。 至于说它是如何从地心出土,而又如何到了苗大胡子的地摊儿上,那可能是另外一件秘辛,不属于本书的范畴,也不是作者这种江湖菜鸟所能知道的。 却说这“乾坤无极混元牌”上面有三道封印,每道封印都需要不同的方法启开。启开这第一道封印需要“四子生童男”的鲜血。所谓“四子生童男”就是出生于子年子月子日子时的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的男子,当然未成年的男童最好。而郭宏恰恰就是这样一个四子生男童。如果这面乾坤无极混元牌他的鲜血的话,拿现代科学话来说,就是两者拥有了相同的基因,这面乾坤无极混元牌在解除第一道封印恢复原貌的同时,就认郭宏为主了。一般说来,宝物认主以后就可以收入体内,但是这面太极牌的第二道封印没有解除,不能收入体内;郭宏忘记了仙侠小说里起点大神们教过的方法,意动之下就能收宝入体,否则他倒是可以把那个紫铜香炉收入体内。 就如一般宝物滴血认主一样,理论上说,一滴血就够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出了点意外,导致郭宏现在的状况是生不如死,历尽了磨难。 如上所说,启开封印,滴血认主一滴就够,事实上郭宏不是滴血认主而是放血认主,这多出的血液虽然无法启开第二道封印,但却对第二道封印造成极大的冲击。在第二道封印自我调整的过程中,第二道封印里的气息外泄。这正如拉着天然气的气罐车泄露一样,在处理的过程中出了事故。 如果说泄漏的是天然气的话,问题不大,一时半刻也泄漏不了多少,关闭气阀就是。可这面玉牌泄漏的是先天混元之气,威力之大岂是那天然气可比? 客观地说,别说当今世界,自从盘古开天,洪洪荒立世,就已经没有了先天混元之气了。先天混元之气是天地未开的混沌世界才有的存在,而且即使是在混沌世界也不是到处都有,它是仅存于混沌之眼中混沌元气。就算因着盘古劈开混沌之眼,使得混沌元气大量泄漏而消散于天地之间,这块精玉亿万年之间所吸收的混沌元气岂能会少?那可是压缩的能量啊。 第五章 启开封印(下) 固然先天混沌元气对人体有着强化的作用,但是郭宏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练过任何内功的普通少年,这些先天混沌元气贸然进入郭宏的身体却无路可循,它的作用就不是强化而是破坏。 随着先天混沌元气的增加,郭宏从最初的温暖舒适变成痛苦不堪。 如果郭宏练过什么内功心法,沿内气运行线路运功导引,倒是不至于如此痛苦。奈何郭宏并没有修炼过任何内功,这股先天混沌元气顺着手臂的血脉、经络、甚至肌肉攻入体内,强行突进,这才不幸导致了郭宏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万幸的是与先天混沌元气同时透出的还有先天五行本源灵气和天地阴阳本源之气。就是这块玉牌所发出的七彩毫光而化成的七彩云雾。它们在对郭宏的身体进行修复。 依天道而论,阴阳平衡,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互为有根,互为生克制化,是万物生存的基础,否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先天五行本源灵气保持郭宏的肉体存在,而天地阴阳本源之气可保持郭宏的灵魂不灭。否则任由先天混沌元气就这么横冲直撞地破坏下去,郭宏早已魂飞魄散了。 即便如此,先天混沌元气进入郭宏的体内,毫无章法的穿行,无孔不入,所到之处,皮开肉绽,筋断骨折,经脉爆裂。郭宏毕竟只是娇生惯养的一个孩子,哪能受得了这种折磨?一闭眼睛昏死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他没有感觉到痛苦,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虚空之中,这里无天无地,没有日月星辰,整个空间散发出淡七彩的光辉,像一个硬壳包围着自己,使自己无法脱离。 郭宏正为自己脱离苦海而庆幸的时候,猛然间他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盘腿坐在自己下方的虚空之中,整个身体时而完好无损,时而血肉模糊,而那七彩云雾争先恐后地从每一个毛孔钻入身体。郭宏看得大惊失色,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另外一个自己,他确认了一件事实:他死了,这个是自己的灵魂,那个是自己的身体。这个发现完全颠覆了自己往常所接受的无神论教育,原来人死了还真的是有灵魂的。 接下来他惊恐万分,心乱如麻,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自己小小年纪看这么死了,爷爷奶奶怎么办,爸爸妈妈,老师、同学。。。。。。还有黄毛丫头,以后要是受了欺负又有谁来保护她。。。。。 。。。。。传说中的地狱。。。。。还有牛头马面。。。。。滚丁板,下油锅。。。。。。。 极端的恐惧和绝望压迫得他不由发出声声怒吼:“啊——” 下一刻,郭宏感到周身一紧,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巨大的压力推向另一个自己,几乎同时,七彩空间还在进行紧缩,无可抗拒之下,郭宏和另外一个自己紧紧地贴在一起。。。。。。 一阵眩晕,瞬间又被一股巨大的疼痛刺醒,郭宏赫然发现整个七彩空间哪里还有第二个自己? 浑身都是刺痛,这决不是梦,难道说我又活过来了?是的,我还活着,我真的还活着!哈哈!还活着啊,活着真好,生命诚可贵啊,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发现自己还活着,让郭宏兴奋不已。但是这肉体上的折磨,又让郭宏清醒地认识到要活着也并不容易。这无尽的痛苦何时了啊! 我要活着,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哪怕是多活一刻,这一刻的生命都是自己的。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珍惜生命的每一刻。 求生的信念支撑着他,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不能再想着肉体的痛苦了,越想就越受不了,那就想点别的吧,想什么呢?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小叔,还有黄毛丫头。。。。。。身边每一个亲人朋友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在他的脑子里闪过,我还能见到他们吗? 想到这里郭宏不由一阵愤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玉牌和香炉惹的祸! 心念一动—— 一道紫光电闪而至,“嗖”地一下射入郭宏的眉心。 郭宏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突然间,他看到了那只紫铜香炉,悬在淡蓝色的虚空之中,慢悠悠地旋转着,放射出柔和的紫色的光华。它似乎和郭宏离得很近,就连香炉上面那些是字非字的图案都清晰得毫发毕现;有时又似乎离得很远,只能看到一团紫光。 郭宏毕竟是在起点那些大神那里听过道的,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心中一阵窃喜,这个香炉难道是认我为主了吗?那么它现在是在哪里呢?是识海还是紫府?转念一想,不管它在哪里,只要认我为主,它就得听我的,我且试试。 他默念道“宝贝出来!” 果然,一道紫光从他的眉心电射而出,那只紫铜香炉漂浮在他的面前旋转不停,柔和的紫光让他感到很舒服。 郭宏大喜过望,正要伸手去接,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这才想起原来合住玉牌的双手好像被粘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此刻,他重新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楚,情急之下,想先收回宝贝再说,忙不迭地默念道:“宝贝回来!玉牌回来!” 令他失望的很,玉牌还在手里纹丝不动。神念默查之后,他惊奇地发现香炉又回到了那个淡蓝色的空间。这又让他感到不少安慰,香炉已经归顺了,那个玉牌就慢慢地收复它吧。 玉牌,没错,就是这块玉牌,都是玉牌惹的祸! 那的确是块不错的玉牌,浑然天成,流光溢彩,那精美的八卦图案,还有那个会变幻和旋转的太极图。 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从下体上传来,tmd,好像要掉下来了,会不会变成tj啊?阿弥陀佛,神佛保佑,小弟弟太可怜了。它还没有尝过肉味呢。 身体的痛楚似乎有些减轻了,一股清凉的气流似乎在小腹下膨胀,凉气所到之处,痛楚立即消失。这个发现让郭宏生出一丝希望,如果这团凉气能够达到小弟弟上面,就会舒服的多了。 郭宏意念一动,那股清凉的气息随着郭宏的意念骤然加快,顺着小腹往下蹿去,“啪”地一声脆响,只是顿了一下就冲破了中极穴,那股凉气过了中极穴,一路下来畅通无阻,裹住了郭宏火烧火燎的小弟弟,原本垂火辣辣的疼痛的**顷刻间有一股舒畅熨帖的感觉,小弟弟退下皮帽,抬首望天,犹如见风长一般迅速膨胀,一挺一挺地斗志昂扬,雄壮魁梧的身躯足有三把以上。不用说又是一柄仙家的神兵利器。 有了这种经验,郭宏大喜过望,想着如果凉气能够动起来,布满全身,来抵消这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他的日子岂不就好过了? 果然不负郭宏所望,意动之下,那股凉气就像是活的一样,携仙家神兵之勇,一路下来过关斩将连克会阴、尾闾两穴,稍一停顿,即长驱直入,“啪,啪,啪”一路冲开命门、灵台、玉枕,经百会下神庭,走廉泉入璇玑,由紫宫达神阙直达气海归入丹田。 这股清凉之气越来越强,气势如虹锐不可当,就算郭宏这时候想让它停下来,也无法办到了。虽然每通一个穴位,郭宏都浑身一震,一股麻酥酥的痛感袭上心头,大神这种痛感比先前要小得多了尚属郭宏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再说,这股痛感过后还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畅美。郭宏有些舍不得这种感觉。无奈之下郭宏只得听之任之,不去管它,只要舒服就行。 这股气流运行一个小周天后,郭宏身体上的痛楚消失一大半,五脏六腑生机勃勃,通体舒泰,与刚才的境况真有天渊之别。郭宏的心神沉入冥想之中,进入忘我的境界。 那股气流的运行速度越来越快。。。。。。 原来那股凉气正是来自太极图的天地阴阳本源之气,也就是那七彩云雾中的黑白两种雾气,它与另外的金、木、水、火、土不属同源,自成一系,它们的力量要大于五行本源灵气,就抢先进入了郭宏的丹田,五行本源灵气要想进入这副身体只有另觅它途。 进入忘我境界的郭宏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可谓凶险之极,也幸运之极。可以说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进退两重天。 那股天地阴阳本源之气进入丹田要么上位为王,要么倡乱为贼。 一般修炼武学或者道家修炼金丹大道,练气都有自己的本门功法,在高手的指导下进行,而且必须有高手护法,否则如果叉气的话,轻者走火入魔,重者当场丧命。哪门哪派都不敢让真气随意乱蹿,那是生死听天由命的事。 但是郭宏不同,他的命都是捡来的。能有这股阴翳之气消除痛楚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岂会在意它是怎么运行? 他虽跟爷爷学过武,但那都是一些外家功夫和体能的锻炼,哪里学过内功心法?更别说道家金丹大道的修炼法门。 无知者无畏,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铁律。郭宏一个小小少年又岂能免俗?再说高手护法,这对郭宏来说简直是奢望,不要说高手,就是一个对修炼内功心法或修炼金丹大道略窥门径的菜鸟又上哪里找去? 因此,郭宏任由那股气流自找门路自行发展,也是万般无奈所作出的不是选择的选择。 但是,俗话说得好,憨人有个楞登福。郭宏福缘深厚,洪福齐天,要不这“四子童男”的命格岂是白给的? 误打误撞的,正当那股天地阴阳本源之气进入丹田之时,郭宏为了缓解下体的痛楚,意念带动那股凉气往下而行冲开了中极穴这正是任脉中的一个重要穴位,之后这股凉气有突破会阴穴,沿脊椎一路上行,又正是督脉的运行线路。可以说郭宏无意中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而郭宏集中意念冥想的那面先天混元太极牌上的太极图的变化运行方式,正是天地阴阳本源之气的运行方式,也是天道至理。 那股天地阴阳本源之气逆势而行,由督脉至任脉贯穿天地之桥,打通生死玄关。道家经典有顺成人,逆成仙之说,也就是说,督脉上行而任脉下行是修道成仙的法门。 按此法修炼,即可窥仙家门径,一旦大成,飞升仙界位列仙班可期也。因此逆贯任督二脉是道家修炼金丹大道的第一步——筑基。 打通任督二脉在道家说来叫做贯通生死玄关,所谓生死玄关,就是说,一旦成功地完成筑基,只要勤于修炼,资质好的话,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挑战生命的极限,否则,过不了这一关,仍然难逃一死,坠入六道轮回。 而顺行打通任督二脉,则只能成就武林界的气功,修炼到顶峰也依然是后天境界,除非是以武入道,可以由后天境界转为先天境界。可是这天下练武之人千千万万,修道求仙的修士也有万万千千,能以武入道者又有几人? 这是武道与金丹大道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道家筑基,通常都是外力筑基,即由高手以强大的先天真元配合丹药为准备修道之人筑基,基本上没有自行筑基的。像郭宏这样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自行筑基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那股天地阴阳本源之气在郭宏意念的催动下,打通任督二脉之后,越转越快,迅速炼化郭宏的后天精气,并转化为先天真气,进入炼精化气阶段。 与此同时,先天五行本源灵气则通过皮肤、毛孔、奇经八脉、十二正经等其它渠道进入郭宏的身体,金、木、水、火、土分别按照各自的属性,不断地修复郭宏的五脏六腑,各种经脉和肌肤。这实际上是一个破而后立,再破再立伐毛洗髓的过程。 有人问了,五行灵气是互相克制的,处在同一个身体难道不会互相冲突吗? 事实上,不会。不仅不会互相冲突,而且还会互相生化,互相扶持,彼此亲和,各行其是,互不干扰。 但这里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五行俱全,力量相等。如果这五行少了一样,因为这中间缺了一行,就不能生化,力量彼此削弱,直到强大的一方把弱小的一方消灭干净。 五行灵气不停的分化混沌元气,壮大自己,更迅速的打通各个经络脉管,甚至是毛细血管。无形中就打通了大周天,甚至是超级大周天。这使得郭宏在筑基的同时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受益良多,好处大大的。 因为按照道家修炼内丹的理论来说,大周天是利用先天八卦图进行指导的,而郭宏所冥想的正是乾坤无极混元牌上的先天八卦图,五行本源灵气又是源于乾坤无极混元牌之中。冥冥之中有暗合了天道运势。 大小周天的同步运行,混沌元气终于安分下来,郭宏被混沌元气损伤的身体也被五行灵气修复如初,其筋骨肌肉经过先天混沌元气的淬炼,都得到进一步的强化,使之更加完美。 。。。。。。 随着时间的推移,郭宏周围的七彩云雾越来越淡,越来越薄,最后终于完全消失。 慢慢地,大小周天也停止了运转。冥想中的郭宏蓦然发现,在那个淡蓝色的空间里,香炉的上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正中间是一颗鸽卵大的灰色的圆球,一黑一白两颗稍小的圆球围着它沿着固定的轨道转动;在它们的外围是五颗更小的红色、褐色、蓝色、绿色、金色的球球分别沿着五个更大的轨道运行。 郭宏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愿去想它,反正身体感觉不到什么不适。经历过生与死变故,只要现在还活着,他对其它的事情都看得很淡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两道七彩流光射了出来,甚至他自己都看得到,这目光似乎是质化了一般。他赶忙闭上眼睛,平复一下情绪,收敛一下心神,再次睁开了眼睛,似乎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这才感到满意。 不经意地,他发现自己正盘坐在离开地面一米多高的空中,心下大骇,意动之时“砰”的一声,一屁股跌落在地上。 “哎呦喂——” 郭宏一声惨叫,伸手揉了揉摔成两半的屁股,赫然发现自己居然赤裸裸地一丝不挂。而先前受伤的左手大拇指也竟然完好无损,哪有半点受过伤的样子? 更不可思议的是,原先并不怎么出众的小弟弟也居然变得高大威猛,青筋暴露,彪悍异常起来。 如果不是手里的玉牌,郭宏肯定会以为是在做梦。 现在他可以肯定自己是遇到了起点大神小说里所说的奇遇了。呵呵,想不到我郭宏也会有奇遇的一天。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规划规划,说不得还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呢。 郭宏美滋滋的胡思乱想着,一手撑地,准备站起来,“哧”的一声,摔倒下去。这时,他才注意到地面上有一片黑黝黝,黏糊糊的东西,发散出酸腐难闻的臭味。郭宏暗奇道,难道是我不知不觉中拉的大便?他把手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差一点吐了出来,tmd,大便都比这个香十倍! 难道是自己排的毒?——他想起了一句广告词:排出毒素,一身轻松。真tm说得好啊! 郭宏站起来,现在他要做的头等大事就是清洁卫生,这还是人呆的地方吗? 他关起门打开换气扇,先用沐浴液把自己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冲洗几遍,再用清洁剂把地面清洗干净,甚至连墙壁都用水龙头冲了一下。这才光着屁股跑回自己的房间。 这时,又一个问题困扰着他。 原来穿着非常合身的内裤,似乎小了很多,几乎就是绑在身上,小弟弟的半截身子露在外面,总是感觉怪怪的。不过还好,他的t恤衫和大裤头都是大码号的,现在穿着倒很合身。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翻箱倒柜却找不到一双能穿上的鞋子。 tmd,突然之间长这么多,是不是发育太过分了?这。。。。。。这让我出去怎么见人呢? 一时间,郭宏有一种无语的感觉。 第六章 祖孙论英雄(上) 待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后,郭宏看看写字台上的小闹钟,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爷爷就快要起床了。 郭宏心中不由一阵紧张。自己现在突然大了一号,不知道如何向爷爷解释。 郭宏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一边把玩着玉牌,一边寻思着如何面对必须即将面对的一切,怎么向他们说明这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而又不至于使他们受到惊吓;如何让熟悉他的左邻右舍能够很容易接受他现在的变化,而又不至于惊世骇俗,把自己当成妖怪对待,或者被那些科学狂人抓去做切片研究。 郭宏思来想去还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这让他愈发感到不安,他发现这实际上很难做到,甚至是二者必居其一的选择。 郭宏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 “笃!笃!笃!” 郭宏浑身一震,从床上坐起来,并没有立即答话,也没有马上去开门。 “笃笃笃!”敲门声又急了起来,同时外面传来爷爷洪亮的声音,“都几点了?还睡呢?” 郭宏在床上答道:“爷爷,你就让我在睡一会儿吧!” 郭瑞祥人老成精,是坐着说话还是睡着说话难道听不出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小子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奇奇怪怪的。而且这小子平时并不贪睡,怎么现在就贪睡起来了? 郭瑞祥催促道:“开门,你先开门再说——” 郭宏正犹豫间,老头子有点儿发怒了:“你磨磨蹭蹭干什么?我叫你开门,听到没有?” 郭宏拖着脚步一步一步挪到门口,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拉开了门—— 随着门缝一丝一丝地拉大,郭瑞祥脸上的表情骤然之间——凝固了。 郭宏不言不语地垂手站在那里,一脸古怪的样子,静静地看着他。躲是躲不过去的,郭宏干脆不再说什么,等着老头子来问他好了。也算是把球踢了过去。 老头子等了半天,一眼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这分明是几年后的郭宏啊! 一双乌溜溜的并不很大的眼睛流光溢彩,身体已经有一米七五的高度,衣服紧紧巴巴地套在身上,透过t恤胸前坟起了发达的肌肉,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也是鼓起一条一块的肌肉,站在那里,虽然不动,却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的感觉。 本来老头子睡了一个下午,起来后想找孙子喂喂招的,郭宏不经意的往那一站,那股气势就给了老头子莫大的威压,让他不敢出手,仿佛一旦出手,对面这个大男孩无意之间所泄出的气势就能把他碾碎了一般。 看着孙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头子知道,就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孙子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宏......娃子,能告诉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郭宏点点头侧身让开路道:“爷爷,请进屋说话吧” 这不是郭宏原来还带点童音的声音,那是一个处在男孩子变声期的公鸭嗓子。郭瑞祥震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不大不小的男孩变成一个半大小伙子的。 郭瑞祥的心里惊异不定,强压着心头“砰砰砰”的狂跳,坐在郭宏的床上,定定地看着他,等待着郭宏的回答。 一时间,祖孙俩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空气沉闷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似的。这对祖孙似乎变得生分了一样。 良久。 郭宏从枕头底下拿出那面玉牌送到郭瑞祥的面前。 “这......这是什么?”郭瑞祥仔细地端详着这面玉牌脱口问道。 “玉牌。” “哪来的?”郭瑞祥并不懂得鉴赏什么古董珍玩,单看晶莹碧翠,流光溢彩的外观,仅凭他数十年的生活经验和一个老人的直觉,这面玉牌虽不敢说价值连城,至少它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出现在一个孩子的手里。 “买的。”郭宏简短地答道。 “买的?” 郭瑞祥直勾勾地望着孙子,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如果郭宏说是捡的、偷的、甚至是抢的,他都能够相信,唯独不能相信是郭宏买的。他不知道这块玉牌能值多少钱,但他知道,郭宏兜儿里可能从没断过三二百块钱,但这丁点儿钱连看看的资格都没有。俗话说,财不露白,如此宝物岂是随便拿出来让人观赏的吗? 郭瑞祥硬生生地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波动情绪,平静地问:“多少钱?” 郭宏又从枕头下面拿出连鞘的小刀递了上去:“一起,四十块.” 他怕爷爷的心脏受到惊吓出了问题,故意隐瞒了那件被他收入体内的香炉。 这下郭瑞祥被彻底打败了。 他一眼就看出那把小刀是蒙古族男孩子随身佩带的小玩意,说穿了不值什么钱。真正非同小可的是这块玉牌,两件东西居然才四十块钱。他不能理解的是那个把这块玉牌买给孙子的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 他知道这个小孙子虽然从小就有些刁钻古怪,但也从不说瞎话哄大人。他说是买的,那就一定是买的。他抬起手,慈爱地摩挲着郭宏头发,温煦地问:“娃子,能告诉爷爷,你是怎么买来的吗?” 郭宏一边回答一边思索着组织语言:“爷爷,我喜欢逛古玩地摊,这你是知道的,当然,我知道那些所谓的古玩,都是假货,赝品,但我就是喜欢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个矮个子的大胡子,天天都在古槐树下摆卖,你知道吧?” 郭瑞祥点点头:“这个人我认识,他在那里都摆了好几年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东西卖给你?” “不是的,爷爷,”郭宏一听就知道爷爷把问题想拧了,连忙道:“当时我只是想买那把刀,可是我看到这块牌牌上面的图案和爷爷看的书上的图案很像,就想买回来给爷爷研究,我当时只是表现了一点兴趣,他就差不多半卖半送地连那把刀一起卖给了我......” “什么?半卖半送?果然不出所料......”郭瑞祥恍然大悟似的,看来这个大胡子走鬼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郭宏被爷爷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逗笑了:“呵呵,爷爷,你老人家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当时这块牌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嗯......怎么说呢,就像,就像矿石蜡,对,黄色的矿石蜡做的一样,难看死了,呵呵!呵呵呵!” 想到上午买这块玉牌的时候情景,郭宏禁不住一脸得意。 郭瑞祥惊喜地看到了上午之前的那个宏娃子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噢?你是说......” “是啊,很难看,扔在地上你都不会去捡,然后......” 于是郭宏就把以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爷爷,当然他是以最平淡的语气来讲述他的经历。但他还是看到了爷爷的表情变幻莫测,时而震惊,时而恐惧,时而欣喜......总之比川剧变脸大师不遑多让。 郭宏小心翼翼地问:“爷爷,我......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郭瑞祥最后满脸的皱纹都开了花,重重地拍了下郭宏的肩膀,豪气干云地道:“会有什么问题?肯定有问题!问题就是——我们郭家的下一代要出现一个不可一世的大英雄!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会吧?爷爷。”郭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郭瑞祥踌躇满志地朗声笑道:“哈哈哈,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这可是天大的奇遇!这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灵物择主,你以为是人人都能得到的吗?这是天大的福缘,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说道最后,郭瑞祥不由郑重地交待起来,面色严肃,不怒而威。郭宏不禁也正容点头受教。 郭瑞祥似乎更怀念以前那个经常在自己面前贫嘴的小小子,对眼前这个突然变大了的孙子好像有些不适应,忙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啦,爷爷更喜欢你在爷爷面前随便点。走吧,道院子里露两手,让爷爷瞧瞧!” 打眼看见郭宏的衣服好像并不那么合身,脚上的拖鞋还露着脚后跟,老头子关切地轻声问道:“娃子,衣服都没有合身的吗?” 郭宏苦笑道:“还好,这一套是最大的了。” “走,爷爷先带你买衣服去,晚上再给爷爷露两手......” 郭宏踌躇地问:“爷爷,我......现在一下子长这么高,外人看见了会怎么想?会不会把我抓去搞切片研究啊?我听说......” “谁敢?爷爷灭他全家!”郭瑞祥的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杀气,霸道无匹地说。 靠!天天告诫自己不要惹事的爷爷,原来也是个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主儿。 郭宏感受到爷爷身上的浓浓的杀气,心中一动气息稍微外泄,就恢复了轻松惬意的从容的气度。 顿了顿,郭瑞祥放松了身上的气势,叹了口气说:“这街坊邻居要是问起来却是难以解释,就连你奶奶......解释起来也要费半天的劲。等一下爷爷开车带你去买衣服,明天我送你到你爸妈那里去,让他们在省城给你找一所学校,你就在那里读书,过个一两年,你也就有这么高了。” 说到这里,郭瑞祥的脸上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莫落。他是舍不得孩子离开自己。 “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你和奶奶啊!”郭宏从小就偎在爷爷奶奶的身边长大,对那来去匆匆,把家当旅店住的父母倒是没有太大的眷恋。 郭瑞祥看出了孙子对自己和老伴的依恋之情,甚是欣慰,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爽朗地道:“放心吧,娃子,爷爷保证每个星期都会开车去看你。咱这儿离省城开车也就半个小时,快得很呢。再说这雄鹰大了,总要展翅高飞的。我们的娃子将来可是要做大英雄的。早些出去见识见识,对你有好处。走吧,不说了,你奶奶打麻将也该回来了。” 毕竟是军人出身,老头子办事雷厉风行,进屋给老婆子打了个电话,拿上信用卡,开着两个儿子为他买的上海通用别克轿车,拉着孙子一溜烟地直奔本市最大的商场——亚洲商厦而去。 这祖孙两个进得了商厦,一老一少就有些引人侧目,显得不那么和谐。 老爷子穿着体面,人也富态。后面的小伙子虽然还带着一脸的稚气,也是丰神俊朗,气质飘逸。但他这身打扮却不敢恭维,t恤短裤虽是名牌,却明显的有些偏小,穿在身上一点紧紧巴巴的样子,这在炎热的夏天倒也还能说得过去,可那一双拖鞋也这么小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这一老一少进了一家名牌服装专卖店,一个漂亮的售货员小姐面带职业性的微笑迎了上去,心里却把老爷子鄙视了一百遍,从年龄和面相大致轮廓看起来极像爷孙两个,可是这个老头子穿的体体面面的,却让自己的孙子穿的如此不堪,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请问大爷,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嗯,麻烦你,看到没有?这是我孙子......”老爷子有些自豪地说。 老爷子话还没有说完,那售货员小姐“扑哧”地一声先笑了。既然你这么为这孩子骄傲,还忍心把孩子打扮成这样。真是可笑。 老爷子脸一沉,有点生气了:“笑什么笑?难道不是吗?你还做不做生意?” 售货员小姐一听急了,忙憋着笑道:“不是,大爷,您说吧,需要什么,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贴贴的......” “我孙子这个头儿,看见了吧,你帮他挑,穿上试试,长的五套,短的五套,皮鞋四双,波鞋四双,袜子、内裤什么的,你看着办好了,反正我老头子不懂这个。”老头子一口气说完,干脆利落。 “爷爷,我,我看用不了怎么多吧?到时候又要大包小包地带,不大方便吧。”郭宏一听要买这么多衣服,吓了一跳。他倒不是想为爷爷省钱,而是怕搬来搬去的麻烦。 “没事的,夏天的衣服很薄的,一个小包就能装得了。来吧,小弟弟,我帮你挑,包你满意。”售货员小姐满心欢喜地接口道。 哇,这可是一单大生意噢,在这里没有一万块钱下不来。心道,真是看走了眼了,看来这个老头子不是对孙子那么刻薄的人。于是连忙给老头子搬了张凳子:“大爷,您先坐坐歇一会儿,别累着了” 待老爷子坐了下来,郭宏笑着打趣道:“爷爷,您不会是怕我爸爸妈妈说您和奶奶虐待儿童吧?” 郭老爷子也笑了:“虐待儿童?臭小子,有你这样的儿童吗?再说了,你就是明天去和你爸妈说我和你奶奶虐待你,他们信吗” 郭宏朝爷爷扮了个鬼脸道:“谁说不会?不信您问这位姐姐,我要是有衣服穿,还会穿得这个样子来买衣服吗?” 郭老爷子笑骂道:“臭小子,还说呢,算了,别贫嘴了,一会儿你奶奶该急着等我们回去吃饭呢,抓紧时间吧。” 郭宏笑道:“好嘞!您就看好吧,一会儿您就会看到一个人见人爱,玉树临风的乖孙子。” 郭宏原本就嘴甜,现在完全恢复了以前的样子,郭老爷子也是感到快慰,却装作不耐烦地道:“又皮痒痒了不是?等晚上回去爷爷替你松松皮。” 郭宏握握拳头似笑非笑地道:“要不,晚上您再给我喂喂招,咱们爷儿俩切磋切磋。” 郭老爷子大怒:“好,臭小子,你反了天了!晚上爷爷手底下再不留情,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郭宏点头笑道:“一定。噢,对了,我还要买运动服,练功服!” 老爷子笑道:“多买几套,这种衣服最容易磨破的了。” 这个售货员小姐弄得一头雾水,起初她还挺同情这个小弟弟的,但听起来这孙子好像还是爷爷亲手调教出来的,这明明就是一对正享受天伦之乐的祖孙,老爷子对孙子很大方,可是这孙子却没有一套合身的衣服穿,让她感到奇怪。她更奇怪的是,这个孙子对自己连一套合身的衣服都没有的这种待遇,并没有任何的抱怨。 这位小姐想破头也不会知道,眼前这个小弟弟没有合身的衣服,也不过是前前后后几个小时而已。 第七章 祖孙论英雄(中) 郭家大院。 郭奶奶刚刚接到电话,就匆匆忙忙地跑去打开大门,并站在大门口等待着。她一直都在纳闷,这老头子可从来都没有带过孩子出门买东西,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带个孩子出门买东西功劳就很大吗?还巴巴地打电话让自己开门迎接,以往给孙子买什么东西不都是自己承包了的,也没见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老头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回头倒要好好地说道说道他。 郭奶奶虽然心头有些不忿,但今天手气不错,发了点小财,心情倒还不错。也没打算和老头子较真。 说话间,小车到了大门口,不待郭奶奶上前招呼,就一溜烟地开进了院子。 郭奶奶的心里愈发不满,关上大门,气冲冲地快步来到车边,正要向老伴发作,忽然间右边的车门被推开,一躬身,下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小伙子,扯着公鸭嗓子,满满笑容地喊了一声:“奶奶!” 郭奶奶打眼一看,吓了一跳,这一声“奶奶”她可承受不起,因为她还没有这么大的孙子。 那小伙子向她走过来,一脸阳光灿烂地道:“奶奶,我是宏娃子啊,你不认识我了?” “什么?。。。。。。你是。。。。。。宏娃子吗?” 郭奶奶还是不敢相认,她一向为自己都六十岁了仍眼不花耳不聋颇感得意,谁知现在居然老眼昏花,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打量站在她面前的小伙子。 雪白的t恤,配上深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皮鞋,更显得身材修长而舒展,稚气未脱的脸上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少年郭宏的影子。 “奶奶。。。。。。”郭宏一阵苦闷,少不得又要费一番口舌。 此时,郭瑞祥已经来到郭奶奶的面前:“老婆子,你也不要这个样子,我告诉你,咱们娃子遇到好事了,才一日之间,长了这么多。好了,别愣着了,先帮忙拿东西,进屋去,回头我再好好跟你说。” 郭瑞祥不由分说就把大包小包的衣服鞋子硬塞到郭奶奶的手里,推着一步一回头的郭奶奶往屋内走去,郭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进得屋来,郭瑞祥就嚷嚷道:“吃饭,吃饭,我饿了,我们边吃边说!” “还是先说说吧,娃子变成这个样子,你们不说清楚,我可吃不下饭。”郭奶奶望望郭宏,一脸的复杂表情。 郭宏心中一动,难道奶奶不会像往常一样疼我了吗? 虽然郭宏个头有这么高了,但仍然是小孩子的心性,奶奶的疼爱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看到奶奶的眼神,郭宏心里一阵酸痛,眼泪都差一点掉了下来。 郭瑞祥点了支烟,慢慢地抽了一口,悠悠地问:“老婆子,有件事,跟你说你能保证不外传吗?” “我保证,一定不会外传的。” 郭瑞祥点点头,对郭宏道:“宏娃子,把那块玉拿给你奶奶看看。” 郭奶奶迟疑着接过玉牌,茫然问道:“这。。。。。。这是什么?” “这是一块玉牌,应该不是凡俗之物,里面可能有什么神力,我们娃子上午得到此物,可能触碰到什么机关,神力就把我们娃子变成这个样子。。。。。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娃子的天大的福缘,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宏娃子再也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了,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郭瑞祥用最简单的语言,在他所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尽量地给郭奶奶解释清楚,最后他郑重地对老伴道:“总之,这是件好事,是百万人中难得一见的福缘,对我们娃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不要有任何的担心。但是你得给我记住了,这事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人家会把我们的娃子当怪物,这对我们娃子很不利。” “我知道,我知道。。。。。。”郭奶奶连连点头答应,然后她拿着玉牌走到郭宏身边坐下来,伸手摩挲着郭宏的头问:“宏娃子,你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奶奶说说,奶奶好担心啊。。。。。”说着说着,已经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郭宏伸手抱住奶奶安慰道:“奶奶,你别担心,我身上舒服的很呢,浑身都是劲儿,以后爷爷再也不能踢到我的屁股了。”接着又附在奶奶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奶奶,以后要是爷爷欺负了你,就告诉你孙子,孙子给你出气,好不好?” 这是宏娃子平时在奶奶身边撒娇时惯用的腔调,郭奶奶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她转过脸来,渐渐地,上午之前的那个小男孩和眼前的大男孩重叠在一起,她已经有些适应了郭宏的变化,宏娃子再大也还是她的宏娃子。郭奶奶心里的失落感也就释然了,拍了拍郭宏的头笑道:“还是奶奶的宏娃子,奶奶没有白疼你呢。” 郭瑞祥看到老伴已经释怀,就大笑道:“疼不过来了吧,老婆子!疼不过来就等一会儿再疼,现在开饭,我老头子陪孙子跑了半天,可是饿了。” 郭奶奶回过神来,破涕为笑道:“瞧我,把这茬儿给忘了,宏娃子该饿了,一下子长了这么高,你可要多吃点儿啊,呵呵!” 餐桌上,郭奶奶又发扬了昔日填鸭子的精神,不停地为郭宏夹菜,把郭宏的嘴都占住了,连说话的空儿都没有。 好不容易逮着空儿,郭宏对正在喝酒的爷爷道:“爷爷,给我说说武林中的事吧。” 郭瑞祥尴尬地笑道:“嗯,其实,说起来惭愧得很,爷爷也算不得真正的武林中人,对武林中的事所知不多,就算知道一点也是道听途说。。。。。。” “那就说说师祖的事吧。” “别打扰了娃子吃饭,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郭奶奶连忙打断这对祖孙的对话。这倒不是什么食不语的古训,而是怕老头子一打开话匣子,孙子吃不饱饭。 郭宏揉揉肚子,苦笑道:“奶奶,我都吃了四碗饭了,还有这么多的菜,您总得让我的肚子留点儿空儿吧。.” 郭奶奶笑骂道:“昧良心的娃子,倒是像奶奶害了你一样,算了,这晚饭也不能吃得太多,夜里要是饿了奶奶给你做宵夜。” 郭瑞祥推过碗也不再吃了,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点了支烟说道:“你师祖说起来倒是个真正的武林中人,他来到我们村之前的事谁也不知道。他定居在我们村以后,也很少外出走动,并没有见到与什么武林中人有过往来。 但是,有一天,却被武林中人找上门来,打成重伤。。。。。。” “你不是说是被仇家偷袭的吗?”爷爷上午说的事情,郭宏倒还记得清楚。 郭瑞祥肃然道:“不错,就是那一次,之所以说是偷袭,是因为当时师傅根本就没有还手,就受了重伤。” “那,爷爷,您就详细地说说吧”郭宏兴趣盎然地问道。 “好吧,武林中的事,你早晚都应该知道。”郭瑞祥微微颔首,思索地说道,“那是。。。。。。三十三年前吧,冬天,好像是大雪刚晴,村子外面来了一帮子跑江湖卖艺的。就在村前的空地上支起场子。。。。。。当时的情形,我并不在场,好像是有一个师兄弟欺负外乡人吧,踢了人家的场子,被人家打了一顿,跑到师傅面前哭诉,师傅就带着我们几个入门弟子来到现场。 我清楚地记得,师傅看到了为首的那个卖艺的人,当时就面色很难看,也许是天太冷,我没有太在意。那个卖艺的人见到师傅,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原来是你!’ 师傅就答了两个字‘不错!’那人与师傅相隔一丈左右的距离对峙着,头也不回地对其他人说道:‘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等到那些人收拾完东西上路以后,那人问道:‘姓刁的,我们的帐怎么算?’ 师傅只说两个字:‘随便!’ 那人抬手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那人抱拳的同时,师傅向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那人又道:‘如果你向我跪下赔礼道歉,我就放你一马,一个月之内到江湖上找我。’ 那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当时我们几个入门弟子就要带着外门弟子追上去,都被师傅拦下了。 我和三个师弟陪着师傅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师傅就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我们才知道师傅受了重伤。” 说到这里,郭瑞祥不禁叹了口气道:“江湖险恶呀,谁知那人拱手之间就暗算了师傅。师傅是用身体硬接了那一招。否则师傅岂能会。。。。。。” 郭宏听罢愤然道:“靠,这么不仗义,太卑鄙了,这不是小人吗?” 郭瑞祥意味深长地道:“爷爷我读书不多,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后来听你爸爸说过一句,‘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他说这是外国一个大人物的名言,细想起来,这正是你师祖和那人的真实写照啊。你师祖一世英雄,为人光明磊落,不会暗算别人,也不会低三下四地向人乞命,就只有倒在墓地里,把名字刻在墓碑上;那个人他暗算别人,却使自己活了下去。即使他后来的成就再大,也不过一枭雄罢了。这正应了我们华夏那句古话‘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哪。” 郭宏有点糊涂了,问道:“英雄都是高尚的,枭雄自然是卑鄙的了。这英雄与枭雄,好人和坏人之间到底该如何把握?” 郭瑞祥笑道:“呵呵,这话问得好,倒是不能小看你了。所谓英雄人物,出于乱世之中,和平年代,那里会有英雄?就像我,别人都认为我是个英雄,但是我自己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是英雄。英雄是那些倒在战场上的战友。 而英雄也并不都是高尚的,有时候耍些阴谋伎俩,也是必须的,对待敌人,你能告诉他我这里埋的有地雷,那里设的有陷阱吗?对待敌人这叫做智慧;但是对待朋友,对待真正的自己人,英雄就是光明磊落的,可以把背后交给自己人交给战友。如果对朋友或战友耍阴谋使伎俩的话,那就不是智慧而是狡诈。 实际上在很多时候智慧和狡诈是划等号的。如何把握,你以后可以慢慢地体会。 至于枭雄,也是出于乱世的,如三国曹孟德,被称为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最后成就了宏图霸业,历史上都给他留下了位子。 往往,英雄和枭雄只是一念之间。 但无论你做英雄还是做个枭雄,你都不能损害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否则,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民族和历史的罪人。把握住这一点,无论英雄枭雄,天下都任你纵横。 至于说好人和坏人,只是相对的。天下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当年光明党和**党争夺天下,双方互骂对方匪,这匪总没有一个好的吧?难道双方都是好人,或者都是坏人? 这就是立场问题,站在你的立场上,凡是损害你的利益的都是坏人,反之别人也是如此。打个比方,你奶奶被别人打了,无论这个人他曾经是好人还是好人,就因为这一点,他就是你的敌人,对你来说就是坏人。” 郭宏不住地点头,对此郭宏大感赞同,谁要是伤害了他的奶奶,他不扒了他的皮才怪呢。 这时,郭奶奶已经吃完饭了,听到这爷俩说到这里,不由插言道:“行了,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谁又会来打我?你们爷俩到客厅去叙话吧,我要收拾桌子了。” 第八章 祖孙论英雄(下) 客厅里。 郭宏给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又为爷爷泡了一壶红茶。爷爷有个习惯,就算再热的天,他从来不喝什么冰镇饮料矿泉水之类,只认茶水。 “爷爷,你认为师祖和那个卖艺的如果正大光明的交手的话,会是谁输谁赢呢?” 郭宏放下茶水,喝了一口可乐,坐的爷爷的身边,把话题又引到师祖的身上,对于他来说,师祖的身上总是带着神秘感。 “这个,我当时还很年轻,看不出来。不过当时你师祖说,那人已经进入了地级高手的巅峰,而你师祖也是地级高手,那人比你师祖的功力略高,时间久了你师祖仍然不是那人的对手。” “什么是地级高手啊?难道上面还有天级吗?”郭宏自以为是地问道。 “呵呵,不错,有悟性,确实有天级高手。”郭瑞祥道,“天下的武学高手,分为人、地、天、神四级,神级最高,人级最低。人级以下还有武士。。。。。。。” 郭宏插言道:“小说书上都有一流、二流、三流,还有什么超级高手,你这种划分听起来很麻烦。” 郭瑞祥不悦地道:“什么很麻烦?其实这一流、二流的说法,都是武林之外的普通人通俗的说法,武林之中就是那样划分的。不过这之间也有相通之处。人级是二流高手,地级是一流高手,天级就是你说的那种超级高手。没有什么三流高手的说法,三流的称作武士。一般的看家护院都是这个级别的人物居多。” “那神级呢?神级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就像神一样神通广大?”提起神级郭宏倒是来了精神。 郭瑞祥仰身靠在沙发上,悠悠地说:“神级嘛,只是一种说法,当然不能像神一样神通广大。但是神级高手据说在整个华夏也不超过十个。你可以想象神级的存在具体有怎样的神通。” 郭宏眨巴眨巴眼睛骇然道:“那就是说一亿个人中也没有一个?靠,太恐怖了吧?” “可以这么说,神级高手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否则,你走遍江湖都不会碰到神级高手。如果你碰到了而又受到神级高手的青睐的话,那就是你天大的造化!” “难道比我现在的造化还大吗?”郭宏不服气地道。 郭瑞祥笑道:“当然,能受到神级高手的教导无疑是天大的造化,但却未必能够成就神级。否则,神级高手的徒弟不都能够成为神级了吗?依我的见识,你的造化应该更大,未来能够成为第十一个神级高手也说不定。呵呵!” 郭宏挠挠头,笑道:“爷爷,您可别骗我,呵呵。那么,这些级别的划分有什么标准吗?” 郭瑞祥笑道:“呵呵,这个。。。。。。标准倒是没听说过,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吧。但是据说凡是上一个级别的高手,都能够对下一个级别的高手实施秒杀。对付二三十个下一个级别的高手应该没有问题。至于神级是什么情况,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靠!秒杀呀!”郭宏有些神往,“那,爷爷您。。。。。您是什么级别呢?” 郭瑞祥叹了口气索然地道:“当年爷爷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勉强能够挤入人级高手的行列。现在,爷爷老了,不复当年之勇喽!” 郭宏看到爷爷心头的失落,忙安慰道:“爷爷,您别灰心,当年您在战场上杀了多少yn鬼子?不也是咱们这里的第一高手吗?现在xz的黑白两道,谁敢不尊敬您,谁敢不卖给您面子?” “哈哈哈!那倒不错,当年在战场上爷爷杀的yn鬼子特工,没有300也有200,可以说是一招制敌,基本上算是秒杀。”回想当年,郭瑞祥马上就豪气顿生,话锋一转道,“只是可惜,当年拜师求艺的都踏破了咱们家的门槛,爷爷硬是一个徒弟都没有收。。。。。。” 看到爷爷有些遗憾,郭宏立即接口道:“有什么可惜的?爷爷您不是有了传人了吗?” “嗯?传人?谁呀?”郭瑞祥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郭宏傲然答道:“我!少侠郭宏!未来的神级高手!” “哈哈!哈哈哈!少侠郭宏!哈哈哈!不错,不错,爷爷我能有你这么一个传人,那是爷爷的福气,爷爷平生无憾了!哈哈哈!” 孙子一句逗自己开心的豪言,让郭瑞祥老怀甚慰,于是他半开玩笑地问:“那么郭少侠,可愿陪老夫切磋切磋?” 郭宏学着电视上古装剧里的武林人物的模样站起来抱拳肃容道:“小子敢不从命!” 郭瑞祥忍着笑,学着郭宏的样子抱了抱拳道:“好!老夫倒要领教领教神级高手郭少侠的绝学!换衣服!” 郭奶奶收拾罢厨房里的炊具碗筷,刚出了厨房就看到这祖孙二人都是一副古人的做派,忍不住笑道:“哟,干嘛呢?爷俩互相作揖,拍电视剧呢?” 郭瑞祥笑道:“老夫要和郭少侠切磋切磋。” 郭瑞祥说完不再理会老伴,转身进房去换练功服,郭宏也从沙发上抱起大包小包的衣服鞋袜走上二楼。 郭奶奶叹了口气,只好打开院子里的大灯,搬了把椅子坐在楼下观战,这基本上都是他们家每天晚上的固定节目,一老一少两个人表演,而观众往往只有一个。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院子中央,郭老爷子穿了一身白色的唐装,脚下穿了一双老伴专门为他做的圆口千层底的布鞋。颇有民国时期的江湖遗风;郭宏穿的是一套新买的淡黄色的练功服,脚下穿了一双足球鞋,修长的身材,略显稚嫩的俊朗的面庞,掩不住一股飘逸贵气的感觉。 这一老一少于两丈开外相对而立,今次切磋不同往昔,郭宏此时的身高已能与郭瑞祥比肩了,至少在郭奶奶看来不再是一个成年人对付一个小孩子,而是两个同等级别的较量。 两人相对的时间越久,郭老爷子的面色也越发地凝重。 坐在廊檐下的郭奶奶虽然看不到老头子的面部表情,但是凭着她作为多年资深观众的经验,从没见到老头子的这种姿态,她似乎隐隐觉得老头子有种如临大敌的架势。不过她没有开口,在郭宏吃亏之前她是从不开口的。 郭宏首先打破沉默抱拳肃然地道:“郭老英雄请了!” 郭瑞祥亦正容抱拳回礼道:“郭少侠请!” 这回祖孙二人都没有了刚才戏谑的模样,而是从心眼里以一个武者的心态来看待对手。郭宏从小就是以爷爷为偶像,爷爷就是自己做人的目标,对爷爷自然是打骨子里透着尊敬,爷爷就是英雄,这一声“郭老英雄”也是发自内心的。 郭瑞祥此刻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往常爷俩喂招,他十成功夫也不过使出两成,今年郭宏大了点儿,也不过使出三成功夫,就能把郭宏打得满地找牙。可是今天情形有些不同,郭宏不经意地往那一站,立马就隐隐透出一股山岳般的气势,浑身上下处处都是破绽,又处处都没有丝毫的破绽,令他无从下手。 这让见多识广的老爷子震惊不已,这是什么?这是内家高手特有的气势! 郭老爷子虽然自视甚高,但他也明白在这样的高手面前讨不了好去。 郭宏一句“郭老英雄请了”之后,郭老爷子的那句“郭少侠请”,是在这种气势的威压之下,潜意识中的一句回应。那是对真正的高手的回应。 接下来,郭老爷子感到这种气势的威压越来越沉重,如果任由这股气势增长下去,自己的意志就会先跨下来,那就只有认败服输了。于是郭老爷子一个垫步蹂身而进,口中喊道:“小心了!” 人影一闪就逼到郭宏的近前,左手横于胸前,掌势无形中护住下阴、丹田和胸口,右掌携着股劲风印向郭宏胸膛,这一掌郭老爷子就用了五成的力气。 要是在往常,郭宏必定会向后跳开,或者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这一招。但现在郭宏只是往左微微一侧步,伸出右手刁向老爷子的腕子曲池穴。 郭老爷子早已把郭宏当做对手,这一招自然不会用老了,见郭宏刁拿他的手腕,立即变掌为爪反手抓向郭宏的手腕。间不容发地,郭宏收回右脚,右手一垂一带中食二指一并点向他的肋下渊腋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温不火,就好像预先知道爷爷必定这么出招一样,总能后发先至。 郭老爷子当然知道这渊腋穴一旦被点中,即使没有内力,他的右半身也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一招之下就会被郭宏制住,连忙收起右手攻势,身体往右一旋错了开去,与郭宏换了个位置,双方交手一个回合。 说来极慢,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就这几秒钟之间,已经让郭老爷子惊骇得心头狂跳,对郭宏的评价又高了许多。 郭宏自己也是惊喜得很,爷爷攻来的时候,他原本是想和往常一样,往后躲闪的,定睛一看,自己也是骇得一跳,爷爷的动作何时变得这么慢啊,慢得他根本不用躲闪,就完全可以化解这一招。于是他伸手试试,果然不错,刚一伸手,就逼得爷爷不得不变招,有了这个发现,郭宏信心大增,顺着爷爷的招式连拆三招,就把爷爷逼出圈外。 郭宏面带顽皮的微笑看着对面的爷爷,不住地转着念头,既然爷爷的攻击没有效果,那就不怕了,现在就和爷爷喂喂招吧,这可是练手的好机会啊。 “爷爷,您也接我一招吧!” 话音一落,左脚垫步,右脚抬起照定爷爷的上盘扫了过去,老爷子虽然早有准备,但这一脚来势太快,根本就不及躲闪,所带的劲风比自己刚才那一招要大得多,只得把功力提到八成,用左臂硬挡这一腿,“啪”的一声把郭宏的腿震了开去,但老爷子的身体一个踉跄,往前冲了两步,差一点跪了下去。 郭宏一看吓坏了,自己只是随意一腿,爷爷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想到那块玉牌可能赋予自己的力量太大了,而自己还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不知道爷爷受伤了没有? 他及时伸手扶住了爷爷,内疚地问:“爷爷,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老爷子喘了口气道:“还好,你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今天错不是我,在咱们xz市,换了第二个人,也得多少受点儿伤。” 郭奶奶也跑了过来疑惑地问:“怎么了?你们俩?” 郭老爷子摇头苦笑道:“不行了,不是娃子的对手了。这一回,你不用再护着他了吧?” 郭老爷子此刻心里充满了英雄迟暮的无奈之感。 自打祖孙俩比武刚开始的时候,郭奶奶就看到有些不对劲儿,现在她终于相信了这个突然长大的孙子变得很厉害了。既然是这样,那块玉牌看来对孙子没有什么坏处,这样她就放心了。于是便道:“那就不要比了,赶快回去洗洗澡睡觉吧。” 郭老爷子阻止了她,指了指靠近院子东南角的一棵枣树,对郭宏道:“娃子,爷爷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你用最大的力气对那棵枣树踹上几脚。” 那是一棵有三把粗,树冠有十米左右的大树。 郭宏扭头望望那棵枣树,又扭头望望爷爷,点头答应了。 等爷爷奶奶退到门口,郭宏紧跑几步,双脚一点地“噌”的一声跳起两米多高,一台右腿“啪啪啪”连环三脚分上、中、下三路踹到那三把来粗的树干上。 只听得那树冠“扑、扑、扑”晃了三晃,稍后,巨大的树冠带着一截树干向院子里面倒去,郭宏见此情景,吓得“噌”地一下穿了出来,只两步就到了爷爷奶奶的身边。 当时,不要说郭奶奶,就是郭老爷子也把吓傻了。 郭奶奶“啊——”的一声,抱紧郭宏,浑身发抖,乖乖心肝肉地叫个不停。 郭宏也是吓个半死,但仍故作镇定,胡说八道地安慰奶奶道:“奶奶,别怕,可能我这一脚用劲大了点儿,那树也生虫了,不结实了,呵呵,就断了。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郭老爷子吓傻了,不仅仅是因为那棵枣树的倒掉,他让郭宏试脚的时候就有些心理准备,让他震撼的是郭宏起跳就超过两米,那棵树离这里少说也有三十米,这三十米的距离郭宏只用了两步,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就算是自己鼎盛时期,一个箭步蹿过去,也不过是三米两米而已,像这样三十米的距离两个起落就到,自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老爷子不由想到,就算是神级高手又该如何呢? 这时郭老爷子也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就对郭宏说:“先扶你奶奶进屋去,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马上要来人了,别让人家看到了你,一切有我来应付。” 果然,郭宏刚刚扶着奶奶进到屋里,外面就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老爷子,你们家出了什么事?天这么晚了,还在伐树?要伐树就跟我们打个招呼嘛,大哥和兄弟都不在家,有什么事,还用得着您老亲自动手?” 这是西面院子里梅家饭店老板梅广杰的声音,他就是黄毛丫头梅蕊的爸爸。他口中的大哥和兄弟就是郭宏的父亲郭树林和叔叔郭树森。 另一个声音接口道:“是啊,是啊,要是树林哥和树森哥知道,大爷伐树这么重的活计,我们都不帮忙,还不怪我们在家的兄弟们不够意思啊。。。。。。” 这是隔了条小巷子的东院的本家侄子郭树怀的声音。 郭老爷子哈哈笑道:“不用了,你们都忙自己的生意也够累的了。好了,伐倒了,哈哈哈,这个。。。。。。树倒了,挡在大门口,我没法去给你们开门,哈哈,就不请你们进来了。哈哈,不好意思了。。。。。” “那,大爷,要不然,您就放在那儿,每天一大早,我来帮你搞。。。。。” 老爷子忙道:“好啊,好啊,明天你就来帮我的忙吧,现在就回去吧,真是对不住了,耽误你们休息,老头子抱歉了,哈哈。” 老爷子不停地打着哈哈,就是不开门,总算把事情暂时应付了过去。也是紧张得一头汗。 老爷子回到屋里,看到老伴已经缓过劲儿来,就笑着向郭宏点点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那,你这三脚的力量,我估计就算是天级高手也不过如此。爷爷我还是低估了你。以后你要掌握住你的力量,不然,无轻无重的,你可能会酿成大祸。” 郭宏一声不响地点头受教。 想了想,老爷子又说:“你的力量可能还有很大的潜力,那玉牌的力量我估计你还没有完全的吸收炼化,如果有篇上乘的内功心法,帮你炼化这些能量,恐怕就是成为神级高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惜,内功心法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郭宏显得很懂事的样子,淡淡一笑道:“爷爷,既然是可而不可求的,那就顺其自然吧。如果真的有那缘分,到时候自然就会有的吧。” 老爷子大笑道:“哈哈,看我,倒不如你想得开,你说的没错,机缘一到,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强求不得。哦,对了,你去拿把砍刀,把那树头砍了,拉到一边去,明天好过车。” 郭奶奶埋怨道:“算了,刚才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不要再砍了,明天再讲吧。” 老爷子打算明天一早就送郭宏去省城,怎么能等到明天,就不耐烦地道:“管那么多事干什么?不用你操心,你先去洗你的澡,等一会我还有话和你说。我们一会儿就好了。” 第九章 春梦留痕 好不容易处理完善后工作,又洗了个凉水澡,郭宏躺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玉牌,今天所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如电影般地在他的脑子里回放,不断地切换着场景。 回想起自己清洗玉牌时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那灵魂离体,在鬼门关前打一转的惊心动魄的画面,郭宏感到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后怕。如果有人告诉他,经历了这一切痛苦之后,就可以成为神级的高手,他也是坚决不愿再经历一次的。 有些事情人只要经过一次,那就成为终生都不愿再想起的记忆。 心念一动,那个紫铜香炉出现在他的手里,郭宏把两件东西放在一起,仔细地端详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自己的运气真的是好得没边了,大胡子叔叔居然四十块钱把这两件宝贝卖给了自己。这样的运气是不是应该去买彩票啊。 这个香炉不知道有什么用,难道我也用它去烧香吗?靠!本少侠可是不信鬼神,不拜偶像的。不管它,一样东西的存在就必然有它的用处,先收起来,以后再说。意动之下,香炉又回到他的识海之中。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块玉牌,它除了能够为自己提供强大的力气以外好像没有大多的用处。更不能像香炉一样收入体内。郭宏心里一阵郁闷。 那些仙侠小说里不是说可以炼化法宝吗? 可是那又是怎么炼化的呢?小说里写的都是收入体内用真火炼化,不能收入体内,又能怎么炼化?真火又在哪里? 万般无奈,郭宏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是法宝,那就有灵气,把它放在丹田上睡觉,说不定就能把灵气吸收过来。 想到这里郭宏一阵得意,天才就是天才啊。不管有没有用先做了再说。 于是,郭宏把玉牌放在肚脐下的丹田上面就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忙活了一天了,有些困乏,郭宏感到眼皮沉重,精神一阵松懈,沉沉睡了下去。 。。。。。。 山,不算高,亦不险峻。 但是,满山的碧翠;满腹的清新。 郭宏徜徉其间,陶醉在这青山碧水之中。 不知不觉中,来到一个幽寂的山谷。 瓦蓝瓦蓝的天空,是那样的狭小,几点白云缓缓地飘过。怒放的鲜花点缀在翠绿的山谷,一朵朵,一簇簇,。。。。。。 抬首望去,在一片繁花碧草之间阆苑突兀,陡然把这寂静的山谷增添了些许生气。 是了,这是人烟稀至的山谷中难得一见的人家了。 郭宏信步行来,拾阶而上,准备到这山中人家讨口水喝。 待到近前,郭宏发现这是一个红砖碧瓦的阆苑精舍。他犹豫地敲了敲门。 少时,大门洞开,一个青衣小帽的老仆抬手肃客道:“公子请进。” 郭宏也不答言,微一点头,抬腿随老仆进入客厅。 游目四下打量,宽敞的厅堂隐隐透着一股古朴淡雅的气息。 老仆拱手告罪道:“公子请少待。”不待郭宏答言,老仆就转身而去。 不过片刻,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一个身着粉红色宫装的少女,手托茶盘,迈着碎步来到近前,细语莺莺地道:“公子请用茶。” 郭宏从茶盘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郭宏饮放下茶杯的时候,那少女正好抬起头来。 “黄毛。。。。。。梅蕊。。。。。。你。。。。。。你怎么在这里?” 郭宏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拉过少女的手腕,往怀中一带,那少女一个踉跄,倒在郭宏的怀中。茶盘和茶杯哗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郭宏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口中喃喃地道:“梅蕊,梅蕊,我的好姐姐,想死我了,这么久你到哪里去了?我要带你走,我要带你走。。。。。。” 梅蕊依偎在他的怀中,柔顺异常,不做任何反抗。 二人脸挨着脸不住地摩擦着。郭宏越抱越紧,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紧紧拥抱着那柔软的娇躯,感受着她那“砰砰”的心跳和脸膛上的火辣,郭宏不禁气血汹涌,双手在她的背上不规矩地游走着,抚摸着。。。。。 梅蕊喘着粗气,不停地蠕动着,那两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坚挺紧紧地摩挲着郭宏的胸膛。 值此紧要关头,梅蕊的弟弟——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从客厅门口探出头来,一声惊呼:“哥哥姐姐,你们在干什么?” 郭宏原以为暗室可欺,谁知突然被人撞破了丑事,脑袋“嗡”地一声,羞愧得无地自容。。。 恍惚之中,郭宏抬起头来,那仙境般的山谷,世外桃源般的阆苑精舍,娇喘微微的如花美眷,早已消失不见了。自己孤零零地站在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灰蒙蒙的空间里,没有日月的光辉,也分不出东西南北,隐隐约约传来阵阵风雷之声。 郭宏正错愕间,一个苍凉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乾坤幻境,先入为主,习此法诀,任由出入。乾坤入神,无极称尊,混元之境,有我无人。 紧接着,郭宏的识海灵光一闪,一篇法诀印入灵识之中。 郭宏豁然顿悟:这篇法诀叫做“乾坤无极混元诀”,此法诀共分乾坤、无极、混元三大境界。是混沌演化的自然法则所化。修此法诀,不在三界之内,不入五行之中,不为鸿钧合道所立的规则约束。 乾坤无极混元诀实际上就是由三篇法诀组成: 第一篇《乾坤修神诀》,此诀没有天劫,只有神劫,渡过神劫即为神仙,再进一步就是天神,天神再进一步就是大神了。这就是乾坤的境界。 第二篇法诀《无极修尊诀》,这是神级再进一步境界,这一境界可以肉身成圣,修此法诀成圣,无需功德,更不需斩却三尸,不是一力证道,但法力的强悍等同于以力证道。 第三篇法诀就是《混元虚无诀》,这一境界无我无人,无法无天,法则即我,我即法则。所谓言出法随,一言一行即为法则。万物吾所始,万物吾所终。 而这个空间既是乾坤幻境,是乾坤无极混元牌里的须弥空间。 在上界,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之说。 在这里,无所谓上界下界之分,只是这里的时间流量太快,十年如一日,是天界的十倍。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祸非福,普通人如果进入了这个空间,数日之间,就可能走完人生的全部路程,衰老死去。 如果一个人筑基有成,拥有自己的修炼法门,在这个空间修炼将极大地提高修炼者的速度。因为这里的灵气都是混沌时期的本源灵气,比任何仙家洞天福地的灵气都要充足、浓郁得多。。。。。 只是这里的空间只有主人可以自由地出入。其他人没有主人的认可,法力再高对这个空间也无可奈何。 郭宏的识海里得到了这些信息后,心中喜不自胜,他知道这是那块乾坤无极混元牌的作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块乾坤无极混元牌怎么会突然之间再显神迹,把自己给弄到这里来了呢? 其实郭宏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他那场春梦的功劳。 因为郭宏突然地长大,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第一次发了春梦开始了对女人的渴望。而他接触最多的异性就是黄毛丫头梅蕊,潜意识中这个黄毛丫头就成为他满足性幻想的对象。 由于白天混沌元气和五行本源灵气对他身体的改造,男人的本钱已经非常庞大了,小小的三角裤根本无法掩盖,放在小腹上的玉牌就首当其冲地成为射击的靶标。 而要解开这块乾坤无极混元牌的第二道封印,恰恰就需要“四子童男”的阳精。 乾坤无极混元牌的封印被郭宏不知不觉中打开以后,一道碧光把郭宏吸入玉牌之中。并及时地把郭宏从尴尬的春梦中拉了出来。 这一刻,郭宏的床上除了那块玉牌,哪里还有郭宏的影子。房间里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郭宏福至心灵,就地盘坐下来,关闭五识,按着《乾坤无极混元诀》的第一篇《乾坤修神诀》的法门开始试着修炼起来。。。。。。 郭宏依照《乾坤修神诀》的导气法门一步步地施为,真元刚一运转,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这乾坤修神诀的导气法门和下午误打误撞窜入自己体内的七彩云雾的运行路线完全一样,大、小周天同时运行,随着真元运转速度的加快,任督二脉,奇经八脉、大小经络之内的原本细如涓涓细流的真元,渐渐地变成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奔流不息。。。。。。 在郭宏的四周,原来灰蒙蒙是气流开始了分化,变成八股不同色彩的气流旋转着涌向郭宏的身体,不久,一个色彩绚丽的巨大的漩涡在郭宏的周围旋转着,扩大着。。。。。不断的吸收着远处的灰蒙蒙的气体,转化为光华灿烂的气流加入到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郭宏周围的空间由弱而强,由阴晦到光明,最后发散出耀眼的光芒,透过灰蒙蒙的空间射向苍穹。。。。。。 处在漩涡中心的郭宏三百六十个大**道,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豁然张开,贪婪地吞噬在一股股气流,在经脉之中归入各自的渠道会入郭宏的识海。。。。。。 心神沉入识海的郭宏突然感到眼前一亮,上空盘旋的八颗蚕豆的的小球纷纷闪烁着八种不同的光芒,整个识海空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彩光熠熠,炫目生辉。 这八颗小球不停地吸收着源源汇入的八股各色气流,慢慢地产生了变化,形体越来越大,光芒越来越亮。。。。。。 。。。。。。时间飞快地流失,转眼之间数十年过去,那八颗色彩绚丽的小球都比原来大了几倍,中间那颗闪烁着青灰是光芒的小球已经涨大到鹅蛋一样的大小,那围着它旋转的一黑一白两颗小球也已经比鸡蛋还大了,就是那最小的五颗彩球也有了乒乓球的规模。 八颗彩球不知疲倦的旋转着,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色彩缤纷,变幻莫测,比郭宏所见过的歌舞厅里的七彩镭射灯光还要绚丽得多。 随着气漩的运转速度的加快,即使是郭宏经过改造的经脉也有些承受不了的感觉,经脉隐隐作痛。郭宏只好缓缓地收了法诀,从入定中醒转过来。 终于那八颗彩球回到了正常的速度,身体周围的彩色的气旋运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最后慢慢地淡化,消散在空气之中。 郭宏举目望去,附近方圆百丈之内已不再是灰蒙蒙的一团,变得明朗得多了,天空也似乎显得高远了一些。 地上泛出一抹抹的青绿,那是破土而出的小草,在这褐红色的土地上格外打眼。 郭宏站起来活的活的四肢筋骨,运转真元,打了一趟太祖长拳。 但见他每一次动作,无论是拳、脚、掌、指、肘都携着夺目的光华。 郭宏打着打着不觉豪气顿生,旋身而起,瞬间虚空连踢七七四十九脚,几乎同时虚空之中幻出七七四十九道脚影,七七四十九道彩色的弧光向着远处激射而出,顿时百丈以外的虚空,空气一阵搅动,随后是一阵电闪雷鸣,经久不息。 郭宏何曾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只看得心花怒放,豪情满怀,酣畅之处,禁不住腾空而起,只见五指透射出五道彩光,凝成一只光华四射的巨手向着虚空一把抓去,百丈以外的虚空噼里啪啦一阵劲爆,虚空中又是一阵抖动,仿佛这个空间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收回手,郭宏惊奇地发现自己正站立在十数丈高的虚空之上,而没有丝毫下坠的感觉,好像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重量一样,原本就是漂浮在虚空似的。 郭宏震惊之余抬脚迈出了一步,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如履平地一般。他试探地再次踏出几步,每当他的脚踏到哪里,哪里就似乎有东西托着他的脚,一步也不会踏空。于是郭宏继续迈开脚步,小心翼翼地在虚空中漫步而行。这时他想起了一首叫做《漫步云端》的歌,那悠远的曲调不就是自己此刻的写照吗? 想到这里,郭宏不由低头看看地面,心中一阵气馁,离对面才不到五十米而已,还自比什么漫步云端。 但是不服输的性格,驱使着他试试能不能再升得高一些,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一跺脚,吐气开声:“起!” 陡然间,一股气流推动郭宏的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地射向虚空,迎面而来的劲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风刃刺得他脸上生疼。 靠!难得这就是所谓的轻功吗?这个样子谁受得了啊。 郭宏心中一动,运转真元,下一刻,紧贴着身体突然出现了色彩艳丽的保护膜,他整个人变成了一团人形的彩色光团,急速上升。所有的气流都被排除在这层彩光以外。 就这么直直地攀升了一段时间后,郭宏估摸着这个高度应该差不多接近大气层的边缘了吧,这个空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大气层啊。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郭宏决定不能再继续升高了。于是他将身体往前一倾,俯下身去,速度丝毫不减地朝前飞去。 一道彩光没入远方的虚空。 牛逼呀,这才叫牛逼呀!恐怕没有那个高手能像我这样光辉灿烂地虚空飞行吧!哈哈!这才是真正的漫步云端,不,是遨游云端。哈哈! 郭宏心中得意万分。 其实郭宏还真说对了,没有哪个高手像他一样,会运转好不容易吸收天地灵气转化来的真元来驭空飞行,即使是大乘期的修真高手,若非紧急情况也不愿如此,那是很消耗真元的事。他们多数是驭剑飞行或者驾驭其它的法宝飞行。 只有这个无知的少年才会如此傻乎乎地悠然自得。 这样在这个漫无边际的空间飞行了一阵子,郭宏有些兴趣索然了,是出去的时候了,可是怎么出去呢? 动念之间,识海中那两颗黑白二色的光球突然光华大放,一黑一白两种光团迅速裹住了他。 郭宏只觉眼前一黑,又一亮的瞬间,清醒过来自己竟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哪里有什么乾坤幻境? 唉,高兴了半天,原来是南柯一梦! 郭宏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冲出藩篱的小弟,和首次出现的秽物,脸上一阵的发烫,喃喃地咕哝了一句:“黄毛丫头,。。。。。。奇怪,怎么会想到她呢。。。。。。” 他下了床,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看了看写字台上的小闹钟,时间是5:20分,看来是不能再睡了,爷爷不是说要起早去省城吗?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件新买的短裤,冲进了卫生间,这里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一进卫生间他就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一切,想起了那块玉牌,对了,玉牌那里去了? 心中一动,识海里立即闪烁起一缕碧芒。 哦,在这里!郭宏的神识赫然发现,那块乾坤无极混元牌就悬浮在自己的识海中,不时地闪烁着碧绿的灵光,照耀着那八个色彩各异的圆球儿,和下面的紫铜香炉。 识海中,各种绚烂的光彩交相辉映,形成一个灵光闪烁的美丽的世界。 郭宏伸出手,意念一动,一道碧光才眉心射出,那块玉牌已经出现在他的手里。 这块玉牌带给他太多的惊喜了,想到了那个神秘的乾坤幻境,郭宏暗赞自己英明,真tmd英明啊。呵呵。 郭宏又有一点纳闷,既然是宝贝滴血认主了,为什么直到夜里才进入自己的识海里?他看了看自己下面狼籍的模样,心中似有感悟地道:靠!难道是老二的功劳?这样也行啊? 此时由于晨勃的关系,那老二已经是傲然而立,频频顿首。 郭宏伸手弹了弹那肉呼呼的脑袋笑骂道:靠,看你牛的,刚刚怀疑到你,你就忙不迭地点头承认,你就是有点功劳也应该谦虚,主要的功劳是我的,我的!懂吗? 一时间郭宏得意洋洋的手舞足蹈,拿着玉牌放在嘴上亲了又亲,啵啵有声,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人一般。 自我满足一番之后,郭宏把玉牌托在掌心,学着电视上法力高强的道长的样子郑重其事地喝道:“宝贝,还不进去!”在郭宏目光炯炯地注视下,玉牌以快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速度化作一溜碧光射进他的眉心。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不禁赞道:呵呵,宝贝就是宝贝啊,这地方要是什么凡俗之物钻进去焉有命在? 。。。。。。 他刚刚把自己收拾干净,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 第十章 新生活的开始 省城。八岭山别墅区。 八岭山,位于省城的西郊。海拔不足500米,山势即不险峻,又没有什么名胜古迹。与其说是山,其实称之为岭似乎更恰当些。因为有八个300—500米左右的土山包,这里的人习惯上称之为八岭山。 这里原是一片贫瘠的山岭,居住的人也并不多。本世纪初,一位香港的房地产巨商购买了这片山岭,在向阳的一面开发出这个别墅区。后山背阳采光不足,就种植了大量的树木,作为天然氧吧,为整个别墅区提供清新的空气。 当时由于定位太过高档,问津的人不多。不过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如今的八岭山别墅区,已经是今非昔比,达官贵人,名流富商云集,成为省城最高尚的住宅区。总之住在这里的人可以说是非富即贵,像身家不过数千万的郭树林,在这里也就是个挤进富贵人堆里的穷人而已。 郭家的别墅在第四个山岭的半坡山,座北朝南,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虽然规模不能和老家的郭家大院同日而语,但也相当别致,假山鱼池,花圃草地,样样都有,还有一个休闲凉亭,后院还有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比起除了竹子就是枣树的郭家大院来,这个小院儿倒也显出几分优雅和贵气。 这间小别墅是郭树林早前刚刚发迹的时候花了不到两百万买下的。要是放到现在,七百万也买不到。许多人削尖脑袋往这个富人堆里钻,仿佛一旦在这个富人堆里有一席之地,身份马上就不一样了。房价就这样被炒了起来。 十三年前,郭树林赤手空拳来到省城,进入了天然装饰工程公司,从学徒做起,然后做师傅,然后带工程队,两年后做到了工程总监。 不知什么原因,后来他就和天然公司的老板闹翻了,一怒之下就拉了一帮兄弟单干,成立了艺林装饰工程公司,并把自己的老婆,也是他的高中同学李玉兰接来替他管钱管账,夫妻俩开始在省城的艰难创业。 凭着他精明的头脑和从小养成的吃苦精神,加上夫妻俩的团结一心,仅仅三年之后资产居然达到近千万。此时夫妻俩仍然租住别人的房子。 有了钱郭树林就动起了买房子的心思,按郭树林的意思没有打算买这间别墅,但李玉兰说,儿子总要长大的,不能老窝在爷爷奶奶的身边,总是要出来的。这些年他们夫妻常年在外奔波,一年到头很少给孩子什么关爱,就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将来留给孩子好了。 就这样,夫妻俩一咬牙买了这套别墅,连装修地上就花了超过三百万。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郭宏在这套别墅里住了一个多月了。 当初老爷子把儿子送来的时候,郭树林夫妻俩也是吓了一跳,这才两个多月没见,儿子已经长得比郭树林还高了。老爷子也没说什么,郭树林夫妻俩虽然心里惊奇,也只当是老两口疼孙子,营养好,小孩子发育得快了些。 老爷子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们必须给孙子找一所好学校,而且是重点学校。 郭树林知道儿子的成绩并不出色,这次中考分数虽然还没有下来,但想来也不会怎么样。择校费再多都没有问题,可入学还要进行一次测试,你的分数总得拿得出手不是? 老爸老妈对郭宏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郭宏必须利用这个暑假把所有的功课好好复习复习。 于是郭宏整个暑假就被圈在了这个别墅里。 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他需要安静,这个家里和郭家大院一样人口简单,父母中午都在公司吃饭,郭宏自己就叫外卖或者自己随便做点吃的凑乎凑乎,晚上妈妈下班回来才能好好地吃一顿。不过这一个多月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明显感觉到饥饿,每天三顿饭只不过是按部就班的习惯罢了。 他从小就独来独往惯了,属于比较能够耐的住寂寞的那种孩子。 现在他还要好好修炼他的《乾坤修神诀》,自然更需要安静的环境,不会没事到处跑的。 再次摸到课本,郭宏发现这课本山的内容是如此的简单,原来很多不理解的地方,现在一看之下就豁然贯通,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变得非常好,只要看过一遍几乎能到达过目不忘的地步,就像是印在脑子里一样。 他猜想这可能又和那块玉牌有关,好像是自己的智力开发到达了某种程度吧。 既然是这样,那在学习上就可以少花些精力,多些时间修炼。对他来说,上不上学都无所谓,潜心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郭宏开始阳奉阴违了,父母一出门他就进入乾坤幻境习修法诀,练习对那些球球的控制运用。夜里有时就跑到后山上练习在现实世界里的驭空飞行。 修真对于一个没有任何人指点,一切全凭自己摸索的孩子来说,困难是难以想象的。但时间久了郭宏还是摸出了些门道。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球球就是某种能量转化成真元所结成的内丹,因为郭宏观察到每一个球球都和原来不同了,不再是先前气团一样的表征,那透明的外表里包裹的似乎是一种液体,中间那个灰蒙蒙的球球也变得透明起来,而且还有一种固化的迹象。 郭宏感到有些怪怪的,如果真是八颗内丹的话,岂不是会修炼出八个元婴,那八个元婴呆在一起会不会打起来呀?如果自己的识海变成他们的战场就有些不妙了。 有了这些认识,郭宏对能量的控制和运用就有了巨大的进步。他现在再不会像开始的时候那样,一旦驭空飞行就运转起全身所有的能量球球了。 他试着逐个运转那些能量球球,每次都同样能够驭空飞行,而且只会发出一种光华,不过速度却会慢了一点,但是影响不大,仍然是风驰电掣一般,也还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接着郭宏开始试着能不能隐去光华,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后来他干脆在运转某一种真元的同时,也运转那黑白两种真元,把先前那种真元包裹起来,这下好了,果然不再有光华外泄。 郭宏反复试了几次每次的效果都是一样的,乘着兴致,他开始模拟飞行姿态的控制,力道的控制,体验空中打斗与地面打斗的不同感受。。。。。。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满意。遗憾的是他无法确认自己已经修炼到了什么境界,也不知道与一般的修真法门在同等的境界上有什么不同,这些都需要他在以后的战斗实践中去体验去参悟,可是战斗的机会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再说修真人士在世俗中又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遇到的。想到这里郭宏产生出渴求一战的冲动。 。。。。。。。 郭树林的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的样子,体型略微有些发胖,皮肤略显白皙,戴了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有股很浓重的书卷气。颇有些学者的气质。 郭树林斜靠在沙发上,走马观花的翻阅着今天的晚报,等待妻子开饭。 郭宏也从楼上下来了。 郭树林向儿子招招手,待郭宏在他的身边坐下来,便放下报纸笑着问:“儿子,这些天让你闷在家里复习功课,有没有生爸爸的气?怪爸爸没有带你出去玩儿?” 说实话,郭树林对这个比自己还要高,还要彪悍的多的儿子有些端不出老爸的架子。儿子不再是以前的小毛头了,从气质上看,明显受他爷爷的影响很大,隐隐有着一股武者的威严。这和他自己的儒雅的气质难免有些格格不入。但他还是端出严父的姿态同时又表现得不失慈爱的样子。 郭宏微微一笑道:“哪会呢,老爸,您看,我都这么大了,还让您带我出去玩儿,多让人笑话。再说,在假期多用用功,将来到了新环境,也不会让人欺负不是?” 郭树林听得一愣,这都哪跟哪儿啊,:“用功学习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是啊,老爸,只有成绩好了,别人才能尊重你,才不会欺负你。” “嗯,有道理,”郭树林微微点头道,“儿子你懂事了,能明白这些道理就好。学习是靠你自己兴趣的事,那样你才能学进去。。。。。。怪不得你的进步这么快。” 得到父亲的夸奖,郭宏自己暗觉好笑,这所谓“成绩”也未必都是指学习啊,这修炼也是讲“成绩”的,如果“成绩”不好,将来肯定会受人欺负的。不过他还是作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郭树林显然没有明白儿子的话另有所指,很欣慰地笑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信封看着郭宏道:“以前,你的成绩不好,我们总认为你比同班同学要小两岁,没有太在意,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你看,你刚刚努力复习一个多月,成绩果然就出来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把那两个信封递给郭宏道:“说说看,这两所学校你准备选哪一个?” 郭宏伸手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是两张录取通知书,一张是省实验中学的,一张是市第八中学的。 郭宏这才想到,就在一个星期以前,他参加了这两所学校举办的针对择校生的入学测试,准备在这两所学校中选择一个,接到通知,老爸就亲自送他参加考试。现在成绩出来了。 郭树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两次测试你的成绩考得不错,实验中学那边考了个第一,八中那边考了个第二。你想上哪所学校,我和你妈尊重你的选择,呵呵,怎么样?老爸我够民主了吧?” 郭宏也不知道这两所学校有何不同,正感为难之际,忽听妈妈在厨房道:“树林,开饭了,快来帮我端菜,我们儿子上午都没吃好,现在该饿坏了。。。。。” 郭宏忙道:“哪,老爸,那事等会儿再说,我先去帮妈妈端菜。”说罢,转身就进了厨房。 妈妈一看是郭宏进来端菜,就笑道:“宏儿,叫你爸爸端,你去歇着。。。。。” 郭宏心道,这“娃子”的帽子终于被妈摘掉了。 妈妈在省城生活了十来年,嫌这娃子娃子叫得太土,也就该改了这老家的称呼。 郭宏笑道:“不是吧,妈,几盘菜你儿子还端得动。哦,今天好丰盛噢,妈,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妈妈笑道:“你不知道吗?两所中学都给你下通知了,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啊。妈希望啊,哪一天你考上了b大qh一类的大学,妈妈就请遍亲朋好友,公司同事到皇城酒店(省城的超五星级酒店),好好地庆贺庆贺。。。。。。” 郭宏笑道:“妈,那我就争口气,到时候您可就要破费破费喽。” “你能争那一口气就好了,妈妈跟前就你一个,挣钱不都是给你花的吗?儿子有出息,妈妈脸上就有光,就是把家产败花完了,妈妈也是高兴的呀!” 李玉兰说着说着,眼睛就有点湿润了,她在资产超过五千万的艺林公司任多年的财务总监,也算是个女强人了,但是在儿子的面前总觉得亏欠儿子甚多,总想把最好最多的东西给儿子。 郭宏听了心中感到温暖的很,虽然在妈妈面前的时间很少,可是妈妈对自己的爱却是一点不少啊,于是正色道:“妈妈,请你放心好了,儿子会让你在任何人面前都有资格骄傲的。我保证!” 李玉兰欣然道:“妈信,妈相信我的儿子一定是个值得妈骄傲的儿子。快去吧,你爸爸该等不及了。” 六菜二汤,摆满了不大的餐桌。 爸爸开了瓶红酒,郭宏赶紧站起来接过酒瓶为父母亲斟酒,也为自己斟了一杯。 妈妈端起酒杯笑道:“来,咱们庆祝我们家今天双喜临门,干了一杯。” 爸爸也举杯笑道:“是啊,该庆祝庆祝。咱们家这十多年,就没有什么大喜事了。不过这还不算是大喜,等将来咱们宏儿向咱们报大喜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和你喝个痛快,你说好不好?宏儿?” 郭宏点点头郑重地承诺:“老爸,老妈,你们放心吧,我会给你们一个大惊喜的。” 郭宏心里好笑,你儿子现在在修神,将来要是成神了,不是个大惊喜吗? 郭宏夹了筷清蒸鲤鱼,有滋有味地吃着。 妈妈看他吃得香甜,就禁不住地问道:“宏儿,妈妈做的菜和奶奶做的菜比起来,怎么样?” 郭宏思索了一下,灿然一笑道:“嗯,都好吃。没有什么不同啊。” 妈妈笑着嗔道:“瞧瞧,我们宏儿学会做人了,不偏不倚,妈妈奶奶哪个都不得罪。” 郭宏笑道:“妈妈说得对啊,我那个都不得罪,都做饭给我吃,我感谢都来不及呢,为什么要得罪?” 郭树林不住地点头,一脸的赞许:“宏儿说得对,这人啊,就是得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生活才会充实,才会有意义。” 妈妈笑道:“但也得有个实事求是啊,如果都像他这样和稀泥,哪里还会有什么对错真理啊。” 郭宏笑道:“看来妈妈是想要个客观评价啊。这么说吧,奶奶做的是家常菜,比不得妈妈做的菜精致,但是奶奶做的菜我都吃习惯了,总是想念着;妈妈做的菜很精致,也很好吃,我想只要我吃得多了,就会和奶奶做的菜一样习惯的。” 妈妈叹了口气黯然地道:“孩子,是妈妈不好,妈妈光顾着和你爸爸一起打拼,光顾着挣钱了,妈妈没有照顾好你,是妈妈对不起你,以后妈妈不管再忙,每天都会做菜给你吃,好吗?” 郭宏知道妈妈一直在为没有能够好好地照顾自己而内疚,自己无意中触到妈妈的痛处,马上安慰道:“妈妈,您没有对不起谁,您和爸爸在外面打拼很不容易。没有您和爸爸在外面挣钱,我和爷爷奶奶怎么生活啊。” 看到妈妈仍旧无法释怀的样子,郭宏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转头对爸爸道:“老爸老妈,我决定了,不考虑其它因素,哪个学校离家近就上哪个学校,不为别的,就为每天都能够回家吃妈妈做的菜。你们说好吗?” 妈妈立即转忧为喜,拂着眼泪道:“好,好!好乖的儿子!妈妈一定每天都会做你喜欢吃的菜。。。。。。” “好!就依你们母子的意思,那就定实验中学吧。” 第十一章 千金一诺收五兽(上) 时维九月,秋高气爽。 郭宏拒绝了老爸开车相送,背上老妈亲自为他挑选的书包(书包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老妈为他买的留他中午在学校吃饭用的一个精致的不锈钢饭盒,和老爸送他的一支派克笔,一本精美的笔记本),骑上老爸送给他的崭新的单车,一身清爽地融入了都市的人流之中。开始了新的一天。 从今天起,他要做一个乖宝宝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为别的,就为了对老妈的一句承诺。 省实验中学。 虽然这所学校和老家的那所中学一样,同属省级重点中学,但规模和气度都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这所学校,它连续三年包揽了本省的文理科状元。 那进进出出接送学生的川流不息的名车,似乎在从另一个侧面诉说着这所学校不平凡的历史。 郭宏把单车存放在学生存车处,又挤在家长群中排了一个小时的长龙,办理了并不复杂的入学手续。 高一六班,靠,又是六班,看来我和六班挺有缘的,到哪都是六班。 郭宏一边自嘲地笑着,一边朝着c座教学楼走去。 高一六班就是一楼的右手端最里面的一间教室。 郭宏尚未进入教室,就听到里面一片乱哄哄的声音。 郭宏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举目四顾,打量了一下教室里的情景。 教室里这时已经有了二十多个同学,大约有十来个女生,十多个男生。 女生们有三个一群,两个一拨的窃窃私语;有四五个扎堆儿的,吃着零食,叽叽喳喳聊得甚欢;不时地有男生跑去女孩子堆里搭讪,自我介绍,惹得女生一阵的哄笑。 男生都坐在靠后的位置,三两个轻声交谈的;有独自坐一边静静地倾听的;有几个男生围在一个猪一样的男孩的身边,一边抽着烟高谈阔论,一边偷瞄着前面的女同学评头论足的。 对,就是一头猪,一头会坐的猪,一头刚退过毛的猪。这是郭宏对这个男孩的第一印象。不过他认为这是最中肯的评价。 总之,这个新的环境给郭宏的感觉就是——自由。太自由了,跟自由市场没啥区别。 郭宏一站在门口,教室里闹哄哄的声音立刻安静下来,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向他投射过来。 “一鸟进林,百鸟不语”,郭宏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句话来,禁不住“扑哧”地一下笑出声来。然后就一边抱拳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一边走了进来。 这时,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可能是头脑有些短路,站起来问道:“请问。。。。你,你是老师吗?” “不是!我和你一样,第一天来这里上课。”郭宏忍着笑答道,并从背上拿下书包冲那个小女孩摇了摇。但是郭宏的心理却一阵郁闷,靠,不知道是她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我有那么大,那么老吗? 那个小女孩红着脸坐了下去,教室里却笑成一团。 郭宏提着书包举步往后面走去,想到那里找个空位坐下来。刚一抬脚,那个被围在中间的猪一样的小胖子就麻利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像坦克一样冲出包围圈,皮球一样地滚到他面前,眯着一双猪泡眼,那双五指粗短的肉嘟嘟的手一抱拳,笑眯眯地扯着破锣似的嗓子道:“哎呦,老大,老大,你高姓大名怎么称呼啊?小弟见你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如三国英雄之吕布,白马银枪小罗成,小弟。。。。小弟可找到组织了。。。。。。小弟对你的景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 教室里静悄悄的,男生女生都张着嘴巴看着这头猪在表演。 “等等,等等,”郭宏不得不低头阻止这个只到他下巴底下的小猪满口吐沫地胡说八道,“兄弟,你是谁啊?我们貌似第一次见面吧?” “呵呵,你都叫我兄弟了,这不就认识了吗?对了,我叫祝飞,本市人。江湖人称。。。。。那个。。。。。。你别搞错了就行了。。。。。。”祝飞打蛇随棍上,称兄道弟地自报家门,江湖匪号。。。。。就免去了。 祝飞尚未说完,教室里已经哄堂大笑。这个教室里有不少人认识他,原本大家都是本校的同学,知道他大号——江湖人称——肥猪,因此他才会一再强调别搞错了。 靠,猪肥,不用说,看见你就知道猪肥。那个江湖人称什么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名头。这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老子这么客气一下就成兄弟了。 郭宏忍着笑伸出手对祝飞道:“呵呵,既然都是兄弟了,那就认识一下,在下郭宏,没有江湖名号。哦,对了,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祝飞握着郭宏的手摇晃不停:“噢,原来是郭老大当面,那小弟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可要多多照顾小弟噢。”说罢转头问刚才那几个一起抽烟的男孩道,“兄弟们,我们以后就跟着郭老大混了,你们说好不好?” “好!”周围一片叫好之声。 不仅有那几个抽烟的兄弟,甚至还有旁边的女生和另外的男生。很显然,他们是在起哄逗乐。 郭宏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人品这么好,自己就是红太阳,大家都愿紧跟郭老大,永远向前进。 他抽出手,大步向后面的一个空位走去,刚刚把书包放进抽屉,祝飞就带着另外四个家伙围了上来。 郭宏抬头一看,靠,难道想打架? 他坐直身体,正要开口相询,祝飞就开口对那几个小子道:“今天老大初来乍到,你们也要报上名号,让老大认识认识。” 一个红头发的家伙瓮声瓮气地首先开口道:“老大,我叫吕超,老家是kf的,今年刚转到这里的。人家都叫我红发吕超,哎,先声明,我这红发可是纯天然的,没有经过任何后天加工。” 完了以后,还自以为幽默地嘿嘿笑笑。 另一个小子外表普通的很,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修长的身材,看起来比郭宏还要高。但是郭宏的高,给人的感觉是匀称,而这个家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瘦。两个字:太瘦。脸上没有什么肉,身上也没有什么肉,胳膊和手上的青色的血管都暴露得老粗。貌似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小子话不多:“马敢,本市的。” 旁边一个长着一双黄色瞳仁的瘦小的家伙紧接着道:“小弟杨山,也是kf的,和红毛是一个镇上的。今年刚刚转来这里。呵呵,向老大问好了。” 最后一个长的蛮斯文秀气的,说话也慢声细语:“小弟苟世玉,本市人,见过老大。” 郭宏愣了愣,“扑哧”一声再也忍无可忍了,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今天第一次上学,都遇上了什么人啊,驴操,马干,猪肥,羊膻,苟屎鱼。这些人都能碰在一起?简直是一个禽兽大聚会。靠!这也tm太绝了吧! 郭宏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引得这个教室也笑声不断,前面的一些害羞的女生干脆就伏在桌子上,捂着嘴肩膀不住地抖动。 郭宏的大笑似乎激怒了这五位兄弟,马敢和苟世玉怒目而视的看着郭宏,苟世玉抗声问道:“老大,有什么不对吗?” 郭宏止住笑,不理会他们的反应,朗声笑道:“呵呵,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认我为老大。我想你们或许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看我个子大,有把力气,想拉我入伙,好帮你们一把。是不是?” 郭宏虽然没有放出什么气势,但就这几句话的无畏姿态,不怒而威豪气已使得马敢和苟世玉焉了下来。这更使他们相信,这个班上最高大威猛的家伙一定是块当老大的料。 那苟世玉平静地道:“老大果然好眼力,诚如老大所料,我们兄弟是对老大有所求。不知你敢不敢做我们的老大?” 郭宏冷然瞥了苟世玉一眼,淡然一笑道:“这位苟同学心机不错,激将法都使出来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对我没有用处。至于什么敢不敢的,不客气地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郭宏不敢的事情。” 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靠,太狂了吧!不少人在想一个刚刚进入高中的小鬼,就如此狂妄,时间久了那还得了。不过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得罪这个看来不怎么好惹的陌生的狂妄少年。就连这五个家伙也愣在那里。 郭宏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子淡淡地说道:“坐吧,都坐下,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是理在你们这一边,看这同班同学的面子上,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会尽力而为。” 说罢郭宏有意地握了握拳头。 几个家伙都坐了下来,祝飞收起刚才嬉笑的表情,正色道:“是这样的,老大。。。。。。” 郭宏忙截住他的话头道:“哎,这个‘老大’什么的先别提,我一向是独来独往惯了,从不参加任何帮派、团伙。“ 郭宏显然是不屑与“禽兽”为伍,搞不好别人又给他起个什么禽兽的外号,那就亏大了。 祝飞扭头环顾四周,轻声说道:“是,是,是,那么这样吧,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咱们到外面说吧。” 郭宏并不怕他们在外面搞什么阴谋诡计,就算是他们有五个人,自己也能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于是郭宏就点头同意了,跟这五个家伙来到了教室外面的草坪上。 草坪上或站或坐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或家长。 他们把郭宏带的一个离人群远一点的角落,祝飞见郭宏一身光鲜,衣服面料上乘,质量考究,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不好意思地对郭宏说:“老。。。。。。哎,那个,郭宏吧,请坐,我们就坐在地上吧。” 郭宏指着他铺下的外套笑道:“还是你自己坐吧。” 祝飞破天荒地流露出羞赧的表情说道:“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开学,但也还没有下课,不能请你到外面茶楼或咖啡馆坐坐,只能请你坐在地上,如果连这个你都拒绝的话,那我真的无地自容了。” 郭宏看到他也是真心实意的样子,就不再推辞,道了声谢,坦然地坐在祝飞的外套上面。 郭宏环顾了他们几个一眼,微微地一笑道:“请说吧,你们到底遇到什么难事,需要我帮忙?” 良久。 祝飞撩起t恤,露出圆鼓鼓的肥肉颤动的肚子和同样肉呼呼的后背。 靠,这小子是不是暴露狂啊! 正当郭宏疑惑不解的时候,入眼看到祝飞的肚皮上几道几十公分的伤口,明显是用刀划出来的。如果不是祝飞肚皮上的肥肉特别厚,就这几刀可能就把他开膛破肚了。后背上也有几道大小差不多的伤口,虽然已经缝合长好了,但那缝合线的勒痕以及那缺失了皮肤的寡白寡白的一片,让郭宏依然感到触目惊心。 马敢和苟世玉的身上同样也有几个伤口,虽然看起来比祝飞身上的伤口小得多,但也不是等闲之人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郭宏平了一下气息沉声问道:“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第十二章 千金一诺收五兽(下) 祝飞、马敢、苟世玉都默然地摇了摇头。 最后苟世玉抬头神情复杂地望着郭宏,叹了口气说:“还是我来说吧。我,祝飞和马敢,我们三人上小学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关系也非常好。 “三年前,我们有幸地同时进入了这所重点中学,成为这里的初中学生。但不幸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祝飞的家里是个搞饮食业的,他爸爸开了个火锅连锁店,已经拥有了九家分店了,生意还可以。我们三个人中他的经济条件最好。 “马敢的家庭条件最差,他父母都失了业,也就是所谓的下岗了。他们经常在文昌西路的十字路口摆摊儿,像这夏天就卖点水果,冬天就卖甘蔗什么的,反正就是走鬼。 “我呢,父母都是文昌二小的教师。算有固定的职业吧。 “祝飞手头上零花钱比较多,对我和马敢帮助很多。祝飞手里的钱引起了有心人的眼红。时不时地对祝飞进行敲诈,开始祝飞多少给点小钱,也没有和我们说。可是他们后来敲诈的越来越多,每次开口就是五百,一千。当祝飞不再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动手打人了。 “开始几次,祝飞的脸上和身上有些轻微的瘀伤,祝飞也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也就没在意。直到上个学期,他们在放学的路上又截住了我们,就动起手来。开始有六七个人,到最后有十来个人,他们的手里有西瓜刀什么的,我们的手里也有刀子。就这样他们围着我们三个砍了起来,我们当然也不含糊,我们三个伤成这样,他们也有四个被我们砍成重伤。呵呵” 郭宏问:“最后你们这是怎么了结的?你们的梁子不是就此结下了吗?” 祝飞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还是我爸不知从哪里托的关系,找到这一片的黑帮老大九哥进行调停,还给他们赔了十万医药费,给九哥每月一万的保护费,我们才能在这里继续上学。否则。。。。。。” 郭宏把目光落到吕超和杨山的脸上问:“那你们两个呢?转到这里以前和他们三位认识吗?” 杨山笑道:“说起来,同病相怜吧,我和吕超也是在老家的学校了呆不下去了。你要说是被人欺负出来的,也未尝不可。而且我和祝飞还是姨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和吕超会同他们一起共御外辱。呵呵。” 郭宏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他们拐带的呢。” 几个人都笑了。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郭宏心中一动,问道:“那个,你们说的‘他们’是谁啊?” 苟世玉道:“这个学校的情况,你刚来可能还不清楚。这里差不多的男生,甚至个别女生都加入了某个帮派。怎么说呢,这里就像一个江湖,帮派林立,帮派越大,里面的人就越牛逼,就算是一个小角色,在我们面前也可以牛逼哄哄。” 郭宏问:“都有哪些山头啊,势力如何?” “大的帮派有四个,势力最大的就是‘大刀会’,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大刀,就是书包里装的西瓜刀和砍刀,会主肖南翔是本市一个黑帮老大的儿子; “其次是‘银剑帮’帮主白正文是公安厅副厅长白云峰的儿子,他们的武器是人手一把匕首;银剑帮里,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居多没有几个能打的,但是他们养的打手多; “第三是‘千刀门’,门主铁云,没有什么背景,是西郊的一个屠户的儿子,但他个人的功夫极好,一把千刀在手,十个八个人根本就近不了身。千刀门人数不多,只有五六十人,可真打起来个个身手都不错。就是大刀会和银剑帮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第四个是玉女帮,大姐头叫刘玉美,据说她的背景深刻,爷爷是省里的一个副省长。玉女帮里美女如云,刘玉美会跆拳道,听说今年暑假就进入了红带二级了。玉女帮的人数最多,因为没有什么背景的女孩子进入玉女帮后,就基本上不会受到其他帮派人员的欺负,所以刘玉美在玉女帮里的威信极高。 “ 其他,小帮派或三五十人或百把人,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他们一般不去欺负别人,能自保就很不错了。 “像我们这些极少数人无门无派,遇事没有人去替你出头,就算你再能打又能如何呢?他们人多,可以群殴啊。 “上次与我们发生冲突的是银剑帮下面的一个堂主叫董国辉,手底下有十几二十个打手吧。要是整个银剑帮与我们为敌,恐怕今天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个还能站在这里。 “我们想找一些人联合起来,实际上也是出于无奈。最大的困难是我们没有一个能够振臂一呼的领袖人物。就像你,看起来身体素质很棒,形象又好,气质有像是一个上位者,我们从心里想认你当老大。可我们又不想把你拖到这个漩涡里。” 说到这里,苟世玉又长叹一声道:“不过,你也轻松不了多久,他们很快就会邀你加入他们的帮派,你如果拒绝的话,麻烦可能就大了。” 郭宏还没有接话,红毛吕超就瓮声瓮气地大声道:“郭宏你别怕,我对你的感觉很好,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要把你当做我的弟弟的来保护的冲动。到时候要是有那个不开眼的找你的麻烦,我红毛吕超一定和你站在一起,打他个天翻地覆。他奶奶的,大不了再捅倒几个,这学老子不上了。” 郭宏看着吕超,对这个看似粗豪的少年感激不已,尽管自己不需要他的保护。尽管自己要比他强大得多。 令人感动的往往不上一个人有没有那个能力,而是他有没有那个态度。 郭宏正要表示什么,很少说话的马敢简短地道:“也算我一份。” 祝飞和苟世玉也点头道:“还有我!” 郭宏的目光从一个人的脸上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他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到了真诚,看到了火热。 郭宏站起来伸出手,其他人也站起来把手盖子郭宏的手上,六个刚认识两个小时的少年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真诚和激动。 郭宏郑重地说道:“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我郭宏,郭宏非常感谢。从今以后,我郭宏和各位就是兄弟了。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有郭宏三寸气在,我绝不让任何一个兄弟受到任何人的欺侮。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有多么深刻的背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天上我追到凌霄殿,地狱我追下十八层!” 说话间,郭宏不知不觉一点点的气势泄了出来,苟世玉和祝飞几人立刻感到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的通红,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才不至于倒下去。 郭宏发现情况后,歉然收敛了气势,松开了手。 苟世玉和祝飞等几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好一会才平复了心头翻涌的气息,纷纷用崇拜的眼光看着郭宏,激动的泪光盈盈。他们只当郭宏体格好,是一个能打能战的好手,没想到郭宏还是一个内家高手。 苟世玉激动地道:“郭宏兄弟,你就做我们的老大吧,我们五个唯你的马首是瞻。一世是兄弟,永远是兄弟,绝不背叛。” “一世是兄弟,永远的兄弟,绝不背叛!”另外四人异口同声道。 以前独来独往惯了,郭宏第一次有了归属感,那是团队的感觉,兄弟手足般的感觉。自己是家中的独子,过去他对许多的人和事,都是以一种超脱或者冷眼旁观的姿态去看待,骨子里总是有一种孤单或者说是孤傲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已经从心眼里把五个少年当做自己的兄长。 郭宏一双率真的眸子闪烁着诚挚的光芒,对苟世玉等人道:“我可能比你们要小一点,以后,各位就是郭宏的哥哥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哥哥们多多提点提点。” 苟世玉忙道:“不可,不可,你可能真的没有我们大,但你毕竟是老大,就算你再小也是老大,不能自称小弟的,各个帮会都是这个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虽然还没有帮会的局面,但毕竟也是个团队将来是要扩大的,没有了规矩岂不乱了套?” 祝飞笑道:“没错,没错,我们和老大一起打天下,以后老大做了这地下皇帝,我们都做个地下王爷,这规矩二字还是不能废的。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祝飞的话马上就得到了吕超、马敢和杨山的响应。 祝飞拍了拍肉呼呼的手,眯起小眼睛笑道:“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为庆祝我们的地下皇帝诞生,也为了我们未来的地下世界五大王爷的诞生,我建议: 中午放学后,我们到学校对面的川菜馆好好地撮一顿,我请客,谁也不能跟我争。呵呵。好不好兄弟们?” “好!”几兄弟异口同声。 第十三章 狭路相逢银剑帮 留香居川菜馆。 学校对面有十多家饭店,规模档次不一,不过面对的市场只有一个——实验中学的老师和学生。 留香居川菜馆的规模并不宏大,在学校大门的斜对面,楼下四间门面,是开放式的大厅,二楼是雅间。 正值中午开饭的时间。留香居的生意异常火爆。 郭宏、祝飞六人来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有一张空闲的桌子。他们只得进入楼上唯一的雅间。 郭宏被大家推到面对着门,也就是所谓的上席的位置,郭宏也没推辞,就坐了下来。 服务员小姐把菜谱递给祝飞,并没有递给坐在上席是郭宏。看来过去在这里吃饭一般都是祝飞埋单的。郭宏接过菜谱点了个辣子鸡块,一个水煮肉片,就把菜谱交给苟世玉,说道:“吃饱就好了,不要太浪费,每人点一个自己喜欢吃的。” 服务员刚走不久,留香居的老板,一个胖乎乎的头发稀疏的中年人又推门进来,面带难色,搓着手道:“不好意思,几位同学。。。。。。” 苟世玉正要开口,郭宏拦住他说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郭宏礼貌的询问让老板更感为难,手搓的更快了:“呵呵,这个。。。。。。” 老板正不知如何开口,后面就进来几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围住了门口。中间一个高大肥胖的青年,一脸不耐烦地道:“老板,什么这个那个的,叫他们走就是了,不用跟他们磨牙。我们的时间紧得很呢。。。。。。” 祝飞在郭宏的耳边悄悄地道:“这小子就是董国辉。。。。。。” 老板谄媚地笑道:“辉少。。。。。。” 董国辉傲然地道:“罗嗦什么?你先出去!” “是,是,是。。。。。”老板转身就要出去。 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站住!” 老板一愣神又转过身,诧异地看着郭宏:“这位同学。。。。。” “要叫‘宏少’!”这是苟世玉的声音。 老板扭头打量了一下苟世玉,这小子他认识,经常和祝飞一起来这里吃饭,接人待物一向谦和,今天也变成了这个调调。难道那个叫‘宏少’的半大小子也有什么后台背景不成? 老板是个脑子活脱的人,搞不好两边都得罪不起,于是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是,是,是。。。。。宏少。。。。。。” 郭宏目光炯炯地盯着老板,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先下去,把我们的饭菜准备好,别晚了,否则,我一样可以让你没有好日子过。” “好的,好的,我就去办,就去办。。。。。。”老板转身急急忙忙地溜了出去。 “啪,啪,啪!”董国辉拍了几下巴掌走了进来:“精彩!精彩!不知‘宏少’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让大家看看的本事?” 小小的雅间已经相当拥挤了,郭宏两手一挥人祝飞五人站在自己的背后。 董国辉在郭宏的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身后的六个家伙双手抱在胸前,带着蔑视和挑衅的目光睨视着郭宏和祝飞,苟世玉几人。 董国辉身边一个精悍的小子鄙夷地对祝飞和苟世玉道:“肥猪,狗屎鱼,怎么?在哪弄了个黄毛小子,就人模狗样地沐猴而冠了?就翻上天了,是不是?还他妈‘宏少’,‘宏少’的。。。。。。” 那小子话没说完,只见郭宏闪电般地一抬手,“啪啪啪”三声脆响,那小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出言不逊,掌嘴三下,禁言三个小时!如有下次,杀无赦!” 耳际回响着郭宏冷森森的声音 同伙有两人立即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再一看那小子张着嘴巴,一嘴的鲜血,身体僵硬,地上却多了几颗带血的槽牙。 “隔空点穴——” 不知是谁失声惊叫了出来。 在场的敌我双方都震惊得愣在当场。这只是可能发生在武侠小说和影视剧里的场面,今天他们却亲眼目睹。而且出手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他们几乎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实的。 郭宏身后的祝飞五兄弟最先反应过来,他们激动得面色通红,互相紧紧地手握着手。他们上午已经知道郭宏是内家高手,但不知道郭宏竟然高到如此境界。他们更坚定了跟着郭宏闯天下的决心。 郭宏没有开口,他们也不发一言,只是高高地挺起胸脯,傲然地注视着董国辉和他身后的同伙。 董国辉的跟班打手也反应过来,像见了鬼一样地往后退,恐惧得面如死灰,但没有董国辉的命令又不敢逃走,只得退到门边站在那里,等待着郭宏的发落。虽然他们在学校横行霸道,但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个在校学生,传说中的江湖高手哪个不是杀人如麻?他们现在得罪了这样的高手还会落的了好去? 郭宏对他们的反应十分满意,笑眯眯地问道:“辉少,贵介不懂规矩,在下替你出手管教,你不会介意吧?不知我这点粗浅的把式是否还入得了辉少的法眼?” “你,你,你想干什么?”董国辉尚未回过神来,被郭宏一问,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口不择言地道。 “我想干什么?少爷我在这里吃饭,你冒冒失失地进来撵人,你居然还问我想干什么,难道这天底下的理都在你一个人的手里吗?”郭宏慢条斯理地道。 董国辉见郭宏轻言细语地和他说话,并没有恶形恶状的样子,胆气不由壮了起来:“现在毕竟还是**党的天下,就算你有些本事,也容不得你乱来。你也要遵守法律,你把我的兄弟打成这样,公安局是不会放过你的。” 郭宏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他就是讨厌有点权势的人动不动就拿法律来压人。但他仍然强压怒火温文尔雅地问道:“以辉少这么说,这天下就是你们家的天下,这法律是你们家定的,这公安局也是你们家开的啰?” 董国辉的恐惧已经慢慢地消失,胆子越来越大,认为郭宏迫于法律不敢把他怎么样,就冷笑道:“我承认你的武功很厉害,但你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法律?这天下虽然不是我们家的天下,法律也不是我们家制定的,这公安局却可以说是我们家开的。我爸是公安局局长,法律就在他的手里拿着。” “是吗?”郭宏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他妈的,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老子不喜欢仰面和人说话,跪下!你们淫贱帮的贱种,统统给老子跪下!” 郭宏此刻斯文优雅一扫而光,右臂一伸,陡然幻出一只土黄色的大手伸到站在三米开外的董国辉的面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拉了过来跪到他的桌前。同时一股威压向那几个喽啰涌来,“扑通扑通扑通”,那几个喽啰和他们的主子一起五体投地地跪了下去。而他身后的几个兄弟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这表明郭宏对力道的控制越来越熟练了。 “他妈的,你老子当官,拿着法律就可以执法犯法?那本少爷告诉你,本少爷的神通不是法律能够管辖得到的。法若不管,我管!天若不罚,我罚!法若不公,我便平法,天若不公,我便平天!人若不公,我便灭人!你那个拿着法律的老子要是敢用任何卑鄙的手段对付我身后的任何一个兄弟或者他的家人,就让你老子和你的全家洗净脖子等着吧,我会用钝刀子一点一点地割掉你们的脖子,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你信吗?” 郭宏的少年血性被董国辉激了出来,看起来一下面目狰狞,歇斯底里。 再看看董国辉一帮人,被郭宏的气场压得趴在地上,别说发出声音,就是动弹一下都不能。他还不想就这么杀了他们。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没有任何功力的普通人,时间久了可能要出人命了。这些人虽然可恶,却也没有什么必死之罪,郭宏心里的恶气也宣泄得差不多了,就打算放他们一马,收束了气势。 董国辉被压在地上身体动不了,但是他的脑子还能动的,这种恐怖的任人宰割的威压,对,就是“任人宰割”这个词,他突然想起了无意中听到他那当公安局长的父亲和一个副局长的谈话,只有神级的存在才能发出“任人宰割”的威压,让人不能动弹,只有任人宰割。 董国辉的脑海里回荡着郭宏刚才歇斯底里般的狂言:。。。。。天若不公,我便平天;人若不公,我便灭人。。。。。。 天哪,如果这个什么“宏少”是什么神级高手的话,灭自己满门比捻死几只蚂蚁难不了多少。就算是真的灭了自己满门,国家也不会去把他抓去绳之以法,而是尽力去笼络他,牺牲区区一个区公安分局的局长全家换来一个神级高手,国家可是赚大了。 董国辉的脑子可是飞快地思考,如何想办法弥消可能面临的灭门之祸。 突然董国辉顿觉周围的空气一松,整个人都虚脱了,身体仍然无法自如活动,他挣扎着抬起头,像一只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狗一样,眼神黯然无光,哀哀地望着郭宏有气无力地道:“宏,宏少,我,我知道了,你,你的能力比天级高手还,还要厉害,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你,你惩罚我们,我们都没有怨言。但请宏少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普通人。。。。。” 郭宏听得一动,他妈的,这小子不简单啊,老子也是最近才听爷爷说过武林高手的级别划分,他倒能说出天级高手来,于是就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也知道天级神级吗?” 董国辉暗道,果然不假,神级他都能平平淡淡地说出来,即使不是神级也相差不远,便小心答道:“只是。。。。听人说过。。。。。。” 郭宏故作老成地淡淡说道:“嗯,算你还有点见识。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但你家宏少我也不是嗜血之人。你无意中犯了我,我也不为已甚,不过以往你对我这三位兄弟的伤害和讹诈,你准备怎么偿还?” 董国辉虽然少年轻狂,但他的老子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官,上面还有不少官僚的衙内欺压着,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急忙说:“过去的事,都是我混蛋,我向三位兄弟道歉,今后我和我的人见到三位兄弟都会绕道走。另外,我们会给三位兄弟。。。。。。赔偿。” “多少?”郭宏淡然问道。 “五。。。。。。五十万!” 郭宏一时无言了。靠!还没有怎么压榨,就自动提出赔五十万,这当官的手里到底有多少钱?要不要再加加码呢? “宏少,。。。。。。够,够吗?”见郭宏没有反应董国辉以为郭宏嫌少,才有此一问。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五十万也不是他自己家单独拿出,那些花过祝飞钱的手下兄弟都得出点血。现在郭宏不发话,董国辉心里没底儿了:“要不,六十万吧?再多了,就实在。。。。。。” 靠,真的自动往上加啊,这一个分局的局长也他妈太有钱了吧。 郭宏扭头看向祝飞,见祝飞点点头,郭宏面无表情道:“算了,六十万就六十万吧。祝飞也没有占你的便宜,你们十几个人的医药费可都是祝飞一家出的,还有那个道上的什么老大的保护费就有十多万,我会连本带利要回来的。这个与你无关。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钱交给我们?我要现金。” “三天吧,给我三天时间。。。。。。” “可以,三天后,要是我没有看到钱,我会亲自去找你老子要,那时恐怕就得翻倍了。” “一定!一定!” 。。。。。。 “不许动!” “不许动!警察!” “把手举起来!” 。。。。。。 门口,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郭宏和他的兄弟们。 第十四章 敲诈公安局长 看到黑洞洞的枪口,郭宏吓得面色一变。他的武功再高,毕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何曾见过这种仗阵?祝飞几人也吓得不知所措。 郭宏突然想到自己的乾坤修神诀虽然在现实世界没有修炼多久,但是在乾坤幻境也有三四百年年了吧,已经进入了金丹后期,那粒混元金丹已经固化,即将进入碎丹成婴的境界,这神婴至少要比道家元婴高上一级,自己这金丹期应该相当于道家的元婴期,如果元婴期的修为还挡不了小小的手枪子弹,那这修真岂不白修? 想到此处,郭宏决定赌一把,料他们也未必敢真的开枪。否则,只要自己没有被击毙,这些警察都必须拿命来弥补他们所犯的错误。 心念至此,郭宏乾坤真元及混元金丹的丹气,瞬间布下一道无形的屏障把自己六人裹了起来,然后朝着董国辉淡淡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你以为那几支手枪就能打死我吗?你信不信,就算他们用枪指着我,我一样不动手指头就能灭了他们?要不要赌一把?不过这次你的赌注可能要押得大了点。” 董国辉何尝不想赌一把?他一直在观察郭宏的反应,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郭宏旋即重新变得淡定。董国辉倒有些打不定主意了。虽然这次如果能够拿住或者干掉郭宏,自己就能够省下六十万的金钱。但毕竟郭宏刚才所施展的神技,以及郭宏放出的平天灭人的狠话,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他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否则,他就只有人一家人洗净脖子,等着毁家灭门吧。 郭宏嘴角噙着神秘的笑意,静静地盯着他,鸟都不鸟门外警察的叫嚷。 趁此机会,那几个倒在地上的小子已经恢复过来,爬起身子,从警察的空隙中跑了出来。 郭宏笑了笑:“辉少,他们都走了安全了,你为什么还不赌呢?只要你走出这扇门,你也就安全了,警察就可以过来抓住或者打死我。你为什么不相信警察呢?那可是你的保护伞啊。” 赌?还是不赌? 董国辉的心里正在进行激励的斗争。一方面是金钱,面子和心中的一口恶气;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家破人亡的报复。相信警察?可是警察能相信吗? “里面的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必须释放人质,向警方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郭宏对我们喊话的那个中年警察笑道:“哎,我说警察叔叔,你这个人说话好没道理!你说我绑架人质,我一没有拿枪指着他;二没有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三没有用绳子绑着他,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他想出去的时候自然会出去。貌似你们拿枪指着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才是绑架呢。你们为什么不冲过来抓我,或者开枪打死我?告诉你,我还是未成年人。呵呵!” 外面的警察的鼻子都气歪了,这不是明显地看不起他们警察的无能吗?这么多警察用枪指着手无寸铁的一个小屁孩儿,自己都觉得无能。人家叫警察叔叔,可这个叔叔实在是应不起啊! 为什么不冲上去?刚刚跑出来的那几个学生都把发生的情况说得清楚了,冒冒然冲上去不是肉包子打狗吗?这警察当得也太窝囊了。 董国辉只觉身子一紧,再一次被禁锢起来。 站在郭宏的面前的董国辉,就像一个正在接受老师教育的犯了错误的学生,而郭宏靠着椅子好整以暇地摇晃着二郎腿,面带微笑地看着董国辉,又瞄了瞄我们用枪指着他不停喊话的警察,像身边的祝飞伸了两根指头比了一下,祝飞马上明白过来,忙把手伸向口袋。。。。。。 “不许动!” “不许动!” “别动!” 门外又是一阵嚷嚷。 “靠!什么玩意儿?!”郭宏的火大了,破口大骂起来:“老子抽支烟不行啊?叫!叫!就知道叫!你们是属驴的啊?。。。。。。” 此刻,祝飞已经掏出了烟,并颤抖地为他点上了烟。 郭宏问道:“怎么?怕了?” “不怕!刺激得很!”红毛吕超兴奋地道。 郭宏安慰他们说:“不要怕,我已经在我们的周围布下了防护罩,他们的枪弹没用,导弹还差不多。不信你们往前跨一步试试。” 他们果然刚一动,就被一道无形的气墙弹了回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心性,这一试之下,就立刻神情自若,有恃无恐起来。 郭宏和他们说话,并没有屏蔽声音的传播,董国辉都听得一清二楚,到现在他赌一赌的心理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话的能力还没有被控制,就讪讪地说道:“那个,宏少,这警察真的不是我叫来的。。。。。。我,我没有和宏少对下去的意思。。。。。我。。。。。。” “哎,我说辉少,刚才我还见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就这么糊涂呢?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我想收手,也由不得我了。你瞧瞧外面那群如狼似虎的蝼蚁,他们恨不得除我而后快。也就是我还能在这里谈笑风生,要是换了普通人呢?我想脑门上该多了个洞了。”郭宏又恢复的轻言细语,温文尔雅的样子,就好像两个朋友在叙旧一般。 董国辉感到退路都已经堵死了,完全陷入了刚才的恐惧之中:“你。。。。。你想怎么样?你要多少钱。。。。。。” 郭宏轻轻地说道:“现在,我不要钱了,我要命。你们家所有人的命,在场的所有人的命。” “不!不不不,宏少,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董国辉惊恐地大叫起来。 “不要!你要是敢伤害我弟弟,我就开枪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冲了进来,迅速地占好了位置用枪指着郭宏,“让他出去,否则我就开枪!” “姐姐,快出去,这里危险,他是怪物,你的枪对付不了他,快走!” “弟弟,你快离开,爸爸已经开完会,马上就来了,他还带了一个中队的武警,我就不信,这么多枪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董国辉的姐姐董国琳一边一瞬不瞬地用枪瞄着郭宏一边急切地劝弟弟快走。 “姐姐,你快出去,我,我动不了,能动的话我能不走吗?走吧,我们都对付不了他,他可能是。。。。。。神级。。。。。。” “什么?神级?他,他怎么可能?”董国琳举着枪愣在当场。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会是神级的存在。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们真的是犯了一个大错误。神级的存在,别说是区区警用枪,就是狙击步枪都无可奈何。 郭宏装着色迷迷的样子,目光在董国琳身上打转,嘴里不住地说道:“啧啧啧,美女啊,美女啊,你们虽然姐弟情深,难道不怕羊入虎口吗?” “你是谁家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邪恶?”董国琳愤然相对。 “邪恶?我邪恶?” 郭宏一听到她像两个字就火往撞,他虽然阅历不多,但是现在的孩子哪有一个是简单的?电影电视看得多了,无论是江湖武林还是官府人士不都是先把自己的敌人冠以“魔头”、“邪恶”的罪名,自己再打着除魔卫道的名义群起围攻吗?权力在你们的手里,你们就可以颠倒黑白,妄入人罪吗?郭宏一想到他们那险恶的用心就怒火万丈,口不择言。一些平时羞于出口的话都脱口而出: “把我冠上一个邪恶的罪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枪击毙我,是么?我是杀人放火了?还是逼良为娼了?还是我什么时候强奸了你?你说说,我到底邪恶在哪里?而有些人,他可以成立黑帮欺压良善,就不邪恶?敲诈勒索,杀人放火,强奸女生,就不邪恶?你们的善恶标准在哪里?” 郭宏说到这里用手一指董国辉愤愤地道:“你问问他,这些都是谁干的?他为什么就不邪恶?你再问问他,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他比别人强大,他做的这些邪恶的事情,都不邪恶。而我仅仅是比他强大,能够拿得住他,到你们的嘴里我就是邪恶的了。这天下的公理道义为什么总在你们那里?你们为什么不用枪指着他?为什么他就可以逃脱惩罚?” “这位同学,你听我说,我是和你讲道理。。。。。。” 郭宏发泄的畅快,神情更显得激动起来,空间突然一阵波动,董国琳被无形的气浪撞到了墙上,她强忍着痛苦靠墙站着那里,枪掉到了地上。董国辉被撞得摔倒下来,但他的身体已经能够动弹了,郭宏解除了对他的束缚。这次他没有选择逃走,他的姐姐还在这里。 郭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眼里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怜悯,仿佛是看着地上的蚂蚁一样,随手就可以捏死,而心里不会有任何的愧疚。因为董国琳的双重的善恶标准已经把他彻底地激怒了。 郭宏一边放出神识探查楼上和楼下的敌情,一边用精神锁住董氏姐弟和门口三个拿枪指着他的警察。 那个中年警察对他喊道:“这位同学,你要冷静,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事情总会圆满解决。。。。。。” 郭宏冷厉地道:“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你还不配和我谈!” 董国琳道:“。。。。。。你,你总得讲点道理吧。” 郭宏一阵冷笑道:“讲道理?你们没有资格和我讲道理,因为道理通常都是在平等的地位上来讲的,你见过一头狮子和一只羊讲道理吗?现在我是狮子,你们是绵羊。在我看来,不客气地说,你们,都只不过是蝼蚁。当你们面对弱者的时候,你们和他们讲过道理吗?” 那个中年警察可能觉得这样对抗很难沟通,就改变方式,颇有耐心地说道:“是的,某些时候,我们的社会可能存在着一些。。。。。。不公平的、不讲道理的现象,但那不是主流,是不是?我们为什么不试着通过法律的途径来解决呢?。。。。。。” “法律途径?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谈法律途径!”郭宏用手一指董国辉愤然问道:“他的问题就是通过你们的法律途径解决的吗?他虽然不够枪毙条件,也够坐个十年八年牢了,为什么他还好好的在这里?就像他自己说的,法律在他老子的手里拿着,他们想往谁身上套,就往谁身上套,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法律途径吗?我靠,法律都让你们这些混蛋践踏完了,那里还有法律?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法律?你们其实并不相信法律,你们只相信弱肉强食,不过此时此刻情势逆转,你们是弱肉,而我是强食,你们才拿起法律自卫,是吗?你们平时自以为很强悍,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法律途径!我呸!” 这个中年人是刑警中队的队长,何曾受过这等侮辱?要是在平时,这个侮辱了他的少年早就被他打个半死了,可是形势比人强,在这个强势的少年面前,他们还真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心中早把董国辉这个局长少爷骂了祖宗十八代女性亲人,包括他面前的姐姐都问候了个遍。 以他多年对付案犯的经验,这少年一时激愤,全都是由董国辉这个混蛋的嚣张语言所引起的。你老子拿着法律不假,可你也不能就这么张狂地说出来啊。现在好了,人家根本就不再相信了法律,你他妈去解决啊,每次不都是老子这些人替你擦屁股,老子真想他们一脚踢死你。 这中年警察强压着一肚子的怒火和委屈,尴尬地笑道:“这位同学,我知道,你可能受到了董国辉这小子的狂言刺激,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学生,他有什么资格拿着法律去套别人啊?不过少年气盛罢了。 “比如你吧,你侮辱了我,侮辱了警察,可我并不怪你,你也不过是少年气盛罢了,有什么好责怪的呢?倒是年轻人的脾气得收敛收敛,像董国辉,这回受到教训了吧。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无意中,这句话又激起了郭宏的少年血性:“靠!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事在我之上的人大有人在,那又如何?你们去请他们来干掉我啊。呵呵,对面的楼上不是有两个狙击手在瞄准我吗?让他们开枪啊!呵呵,你们都是说的一套做的一套,我真不想和你们废话了!你马上给我闭嘴,否则,我封了你的口,你信不信?” 那个中年警察果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开口说话,抬眼望了楼道方向,忽然面露喜色,如释重负。 郭宏得意地瞟了一眼董氏姐弟,向董国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董国琳看到郭宏的笑容,感到说不出的狰狞,说不出的邪恶,恐惧地问道:“小。。。。。。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郭宏邪邪地一笑:“我想干什么?想知道?可惜你的分量不够。” “那我的分量够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 第十五章 开宗立派平天门(上) 说话间,门口出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官。中等身材,体型肥胖,一脸油光,颇有上位者的威严。 他说完话就站在门口,目光炯炯的地望着郭宏,等待着郭宏的回答。他听过部下的回报和董国辉的几个出来了的同学的哭诉,这个对手如何了得,现在一看,不过是个一脸稚气的娃娃而已。中年警官不由端起了说完者的架子来。 “你是谁?”郭宏冷冷地问道。 “董杰。**区公安局局长,也是董国辉的父亲。”中年警官不卑不亢地说。 话音刚落,董杰突然感到身上一紧,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自由。 董杰大惊失色,神级!在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即使是神级的存在都无法办到。这个发现让董杰彻底推翻了先前的预案,他原打算先以自己诱敌,设法就出他的儿子和女儿,再想办法抓捕疑犯。人家动念之间就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这绝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说能对付得了的。 “哦,你就是那个拿着法律可以随便套人的局长大人喽?”郭宏不阴不阳地揶揄道。 “我想,和你谈谈。”董杰的话虽然还算自然,但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上位者的气势。 “可以。”郭宏很爽快地道。随之董杰的身上陡然一松,又恢复了行动能力。他正要抬脚进来,便听到郭宏说:“让那些人都给我滚蛋,否则等一下要是缺胳膊少腿,或者脑子里变成了浆糊可不要怪我。” 董杰转身对身边的警察道:“你们都下去吧。” “董局。这样你们不安全。。。。。。”刑警队长担忧地说道。 “小王,下去吧,就算你们都在这里也没有用,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他比一般的成年人更危险,我们不要激怒了他,否则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危险。。。。。。” “可是,董局。。。。。。” “下去吧!”董杰对他挥了挥手。 “是。” 董杰转身走进房间,看到了董国辉,劈脸就算两巴掌,骂道:“滚!”同时把姐弟俩往门外推。 “慢着!”郭宏冷厉地喝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我没有同意他们出去,他们能走得了吗?” “这。。。。。。” 郭宏冷笑道:“你现在手里拿着法律,能够保护他们,你怕什么?” “我。。。。。。”董杰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 “董大人,本人不喜欢仰视别人说话,”郭宏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是喜欢坐着还是跪着?” “你,你不要太过分!”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父亲。。。。。。” 两姐弟的反应比老子快,董杰还没有反应过来,两姐弟就纷纷谴责郭宏了。 董国琳搬了把椅子,让父亲坐在郭宏对面的餐桌旁。 董杰在郭宏对面坐定了。 郭宏的手一直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一时间,双方都沉默下来。 祝飞又为郭宏点了支烟,这次郭宏似模似样的熟练了不少,缓缓地吐了口烟,说道:“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说吧,谈什么?” 董杰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这位同学怎么称呼?” “郭宏。” “哦,郭宏同学,虽然事情的经过我还不太清楚,但我已经知道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冒犯了您,在这里我作为家长,代我的儿子向您赔礼道歉。”这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同事,董杰豁出了面子,尽量用谦卑的语气诚恳的态度开始了他的话题。 郭宏面无表情地静静地看着他们。 “国辉,还不快向郭宏同学道歉,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 董国辉忙上前两步向郭宏鞠躬道:“宏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的无知吧。。。。。。” 说着说着董国辉就用巴掌在自己的脸上打了起来。直到打了五六巴掌,嘴巴都流出血来,原本就胖的脸变得更胖了。郭宏仍然没有表示接受他的道歉,也没有劝阻他的自虐行为,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三人。祝飞和苟世玉几人也是满脸的讥笑。 董杰再也看不下去了,对儿子吼道:“好了,别再丢人现眼了!” 董国辉这才停止了自虐。 董杰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向郭宏道:“这个,郭宏同学。。。。。。” 郭宏笑着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让他表演这些杂耍的话,我们的对话就不必了。我可以打自己一万巴掌都没事。” 老奸巨猾,作风强悍的董杰已经被逼到墙角,就不再拐弯抹角了:“郭宏同学,你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吧。” “难道你真不知道贵公子和本人的冲突因何而起?还是故作糊涂?”郭宏淡然说道。 “难道不是国辉和你们因争房间发生了争吵吗?”董杰确实是故作糊涂。 郭宏冷然笑道:“董大人,不愧是在官场上滚打多年人物。不过,请你不要侮辱你自己的人格(如果有的话),也不要侮辱我的智商。贵公子在学校的所作所为,你比我更清楚。噢,对了,我听说他还强奸过女学生?” 董杰愤然道:“郭宏同学,我的儿子,在学校可能有些行为出格的地方,但是强奸女学生的事,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随口乱说。” 郭宏恍然道:“不错,不错,这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那么如果我有证据呢?” 董杰理直气壮地道:“法律是讲证据的!人证物证,当事人在哪里?” 郭宏突然喝道:“兄弟们,把衣服脱掉,把证据给他们看看!” 祝飞五兄弟已经把郭宏当做神一样地崇拜。听到郭宏的吩咐,祝飞苟世玉马敢三人毫不犹豫地脱下衣服只穿内裤,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又默默地穿上衣服站在郭宏的背后。 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连当警察的董国琳看了都不由震撼得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董杰沉默了一下,艰难地说道:“这个,你也不能就此认定是我儿子所为吧?” 郭宏把目光投向董国辉:“辉少,你说呢?” 董国辉呐呐地道:“我,。。。。。当时,我,没有动手。。。。。” 祝飞和苟世玉激愤异常,正要开口,郭宏拦住他们道:“不要和他争辩,他不承认也行。我们今天不是和他们讲道理的,我们是要讨还公道的。” 郭宏转向董杰缓缓地说道:“董杰,我不管你们父子承认不承认,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如我刚才说的,我们不是来和你们讲道理来的,我们是要向你们讨还公道来的。。。。。。” 说到此处,郭宏心念一动,一个无形的气场又裹住董杰三人,再一次控制了他们的身体。 郭宏接着说道:“他们是三个人,你们也是三个人,很公道,我要在你们的身上同样的部位开出同样的伤口,是生是死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郭宏扭头看了看祝飞问道:“你们敢不敢照我说的做?” “敢!”祝飞、苟世玉、马敢异口同声地慨然答道。 “好!动手吧,一切后果有我负责。” 祝飞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匕首,就要向董国辉冲去。 “住手!”董杰愤然吼道:“郭宏,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知道啊,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郭宏一脸无辜的表情,在董杰三人看来有着难以言状的邪恶。 “小恶魔,你,你会遭报应的。。。。。。”董国琳惊恐地骂道。 “报应?你相信报应吗?不错,报应,现在就是你们这些仗势欺人者的报应,天不报应我报应。至于我的报应嘛,你们可能看不到了。兄弟们,动手吧!” 第十六章 开宗立派平天门(中) “报应?你相信报应吗?不错,报应,现在就是你们这些仗势欺人者的报应,天不报应我报应。至于我的报应嘛,你们可能看不到了。兄弟们,动手吧!” “住手!”董杰再次叫道,这次他的愤怒里带着几分哀求,“郭宏,听我说,你还年轻,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我知道你可能已经达到了神级的修为,亿万人中难求其一。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真的不想你在我们的身上毁了自己。唉,我们虽然身上有些官僚习气,但也不过是普通人,你就是杀了我们只能使你自己背上恃强凌弱的恶名,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再说,你就算是神级高手,也要在不违背法律的情况下,才能受到国家的尊重。要知道,国内十大著名的神级高手,在上面——国家安全局特别行动处就有三个,另外七个,武林正派就有四个,这些人,一对一也许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如果两个以上围捕你,你可能就会毁在他们的手上。 “郭宏,我是为你好,我们。。。。。唉,我们有错在先,你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认命了,但是你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啊。。。。。。” 郭宏微微一笑道:“呵呵,董杰局长,你知道的不少嘛。但是有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所谓的神级高手,在我的面前仍然是普通人,是蝼蚁,你相信吗?因为,他的武功再高,仍然脱不了武功的范畴,他依然属于武林中人。而我的本事并不是武功,武林中人在我们这些人的面前,并不比你们高明多少。此其一。 “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其实,我才十三岁,修为有限。而我的同道之人,很多人比我的修为高,我也承认。他们要干掉我也不太费事。但是,那些同道,他们难道就没有顾忌吗?难道我就是一个人吗?我的师门长辈,那些活了几百年,上千年,甚至上万年的老怪物捏死他们同样如同碾死一只蚂蚁。所以,本人安全得很。” 郭宏说的是真真假假。他只有十三岁是不错,他身怀的不是武功而是道法也是不错的。但他那所谓的活了几百年、上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师门长辈,却是子虚乌有瞎编乱造出来的。拉大旗作虎皮这一招是他刚刚跟董杰学来的。就是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孤军作战,自己上面也是有后台的,动了他,同样会遭到自己师门长辈的血腥报复。活了几百年、上千年的修真人士也许有吧,小说里都这么说的。至于说活了上万年的修真者,他自己也实在是把不准。反正吹牛皮不要本钱,牛皮还是吹得越大越好。 郭宏的牛皮是吹得大了点,但听在董杰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华夏修真者自古有之,虽然以前有一段时间扫除牛鬼蛇神,不信这个,但那也不过是在世俗之中,影响也有限得很。而他自己在上流社会的交际中,也偶而听说过也有修真者在世俗中走动的,修真者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只是从这个小孩的嘴里说出来,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罢了。 董杰惊异地问道:“难道你是修。。。。。” 郭宏立即打断他的话道:“你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算是天才,练武练到神级,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好了,你知道的够多的了。” 说完转头喝道:“祝飞,动手,我已经屏蔽了这里的声音,一丝都不会外泄。先给辉少在你身上的同样部位划上几刀,我来帮他止血,不会流的太多,死不了的。” 祝飞噌地一下往外蹿去,被无形的气罩弹了回来,急忙叫道:“我出不去,你先放开我。” 郭宏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我忘了。你去吧,记住,刀别划到内脏就行,否则,我也救不活他。” 说完,郭宏就如同老僧入定一样闭上了眼睛。 祝飞圆滚滚的身体像皮球一样地滚到董国辉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狞笑道:“嘿嘿,董国辉,我的董大少爷,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不要怕,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说着,祝飞已经用匕首挑开了他的衬衫。 “啊——,不要啊,祝飞,祝大哥。。。。。。祝大爷。。。。。。求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杀我,。。。。。”董国辉吓得魂飞天外奈何身体被制动弹不得,只有杀猪般的嚎叫。。。。。。 从来都是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董国辉如此不堪,也怪不得他。 “郭宏,叫他住手,我求你了,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父子连心,到这时董杰已经放弃了所有的人格、尊严,多年为官所建立起来的上位者的优越感彻底崩溃了。他泪水涟涟地苦苦地哀求郭宏,如果他能够动弹的话,他肯定会毫不迟疑地跪下祈求了。 好生恶死,人性本就如此,不管你多么英雄了得,面对着亲人惨遭切肤之痛而自己又无法救助的时候,也只能低下你高贵的头颅,何况董杰并非什么盖世英雄。 董国琳虽然也是是在警队中见惯了生死的,但那都是别人,一旦临到自己亲人的身上,早已不忍目睹,一闭眼睛昏死过去。 郭宏自己何尝又经过这种仗阵,不过是吓吓他们,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罢了,真要是祝飞动起手来,自己就先闭上了眼睛。他一听董杰已经服软了,就对祝飞喝道:“祝飞,停下!” 祝飞虽然拿着刀在董国辉的肚子上比来比去,也是吓唬他居多。他明白郭宏的意思,就是要他们屈服,并没有真想杀人。虽然他们之间有仇恨,也还没有到光天化日之下,警察包围之中行凶杀人的地步。 祝飞听到郭宏的话就停止了威胁,持刀而立。 郭宏双目精光一闪冷冽地问道:“董杰,你能有什么东西和本人交易?说来听听,如果本人满意的话,或者可以考虑给你另一个选择。” 董杰尚未开口,董国辉急忙叫道:“我们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哦,你们真的有很多钱吗?”郭宏不经意赌问道。 地郭宏忙道:“有的有的,每年都有人送很多钱。。。。。。”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这些当官的赚钱可真是容易啊,但这还不够。我的局长大人,你说呢?”郭宏为自己的判断得意非常,当董国辉提出赔偿他们六十万的时候,他就料到这家伙的老子一定划拉了不少钱。现在一逼,果然不假。 董杰脸色灰败,颓然说道:“愿听宏少吩咐。。。。。。” 郭宏听他改口称他“宏少”,心中受用无比,放开真元的束缚,欣然说道:“好!本人也不为难你们,你只要答应本人几件事,本人保你官照做,钱照赚,这天下武林和修真界也没谁敢欺负你们,你若在仕途中有什么困难,本人还可以帮你一把,你看如何?” 董杰在死亡的边缘打了一圈,彻底认识到生命的可贵,再听到郭宏说不仅可以放过他们,而且许诺了诸多好处,心中不由一动,如果有这么一个超越神级的修真者做自己的后台,那以后高官厚禄,金钱美女还不是唾手可得?而且这小子不仅自己厉害,其师门来历恐怕亦非等闲。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因祸得福?想到此处,董杰不禁心花怒放。 正所谓欲壑难填,人心不足蛇吞象,董杰此刻即是如此。生命有了保障,马上就想到了发展。于是董杰神色恭敬地说道:“请宏少吩咐,董杰绝不推辞。” 郭宏舒适地靠在椅子上,悠悠地说道:“本门平天门,本门宗旨:法若不公,我便平法;天若不公,我便平天;人若不公,我便灭人。实力、法诀都凌驾于道修、魔修、妖修、鬼修与佛门之上。 “但本门色选弟子要求极严,因此本门的入门弟子无论是性情、天赋、资质、智力等无不是上上之选。 “本人奉师门令谕,在世俗色选优秀的人才充当本门弟子,但是本人认为,色选人才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世俗开宗立派,广布本门道统,优秀的人才带回本门在修真界的仙府修炼,一般的弟子在世俗走动,帮助与本门有关的世俗人士发展事业。这第一个帮助是的世俗人士就是局长大人你了。” 董杰一听欣喜若狂,平天门!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很大气的门派,他们只不过派出来一个娃娃就如此了得,要是其师门长辈出现在世俗那岂不是无敌的存在?更重要的是自己是他们扶植的第一个人啊。那自己将来的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啊。 郭宏已经说了一大篇谎话,只得继续说下去:“可是本人师门并没有给本人开宗立派的资金,本门乃光明正大的名门正派,不能去偷去抢,行那鼠窃狗偷之事。因此。。。。。。” 说到这里郭宏故意顿了一下,董杰乃是混迹官场的老油子了,岂能不知道配合,急忙问道:“宏少需要多少?” 郭宏道:“其实不多,刚刚开始,也不会太过铺张。” 董杰犹豫了一下下决心似的问道:“那,五百万够吗?” 郭宏闻言顿时一惊,靠!让我自己开口也不敢要那么多,这个局长可真他妈的肥啊。 郭宏心下虽然狂喜,但是脸上仍然淡定地道:“差不多吧,另外的我再想办法。” 董杰一听,他要再想办法就可能去找别人了,他可不想别人的功劳比他更大,否则,这平天门在世俗开宗立派的头功岂不是让别人抢去了。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赌注越大收益就越大。反正是赌了,要赌就赌的大点。 郭宏尚未从天上掉下来五百万的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听董杰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宏少,既然是开宗立派那是百年大计,也不能太过简陋了。不行这样吧,我在贡献出三百万,咱们平天门也要有一个体面的山门不是?” “哦,啊——”郭宏被三百万惊得回过神来,顾不得刚才故作高深的矜持形象,快步来到董杰的面前,一把握住董杰的手激动地说道:“好好好,董长老,平天门开派你就是首功一件!以后你就是本门的首席外门长老!在本门世俗门派地位超然。。。。。来来来,大家都坐下,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那个。。。。。。呵呵,董长老,刚才。。。。。。呵呵,郭宏少不更事,多有开罪之处,请董长老,董姐姐和国辉兄多多原谅。。。。。请坐,请坐!” “哼!见钱眼开!现在会说好听的了。。。。。。”董国琳气呼呼地坐到了桌边。 董杰沉下脸来向董国琳骂道:“不许胡说!女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又对郭宏笑道:“女孩子不懂事,请门主不要见怪。。。。。。” “没事,没事,琳姐性格率真,董长老不要客气。。。。。。” “呕。。。。。。” 后面祝飞五兄弟胃里一阵翻腾,早上吃的稀饭油条差一点吐了出来。 第十七章 开宗立派平天门(下) 待众人坐下来,郭宏笑眯眯地一脸诚恳地向董杰请教道:“这开宗立派之事,说实话,我也没有经历过,还请董长老多多费心策划。。。。。。” 董杰忙道:“门主不必如此客气,这也是属下分内的的事。。。。。。只是。。。。。。小儿。。。。。。” 祝飞几人又是一阵恶寒,这都什么事啊,不过片刻之间这门主属下的都出来了。刚刚你死我活,现在相处甚欢,这年头事情变化的节奏就是快啊。 郭宏立即会意,反正这大帽子已经送出去了,也不在乎再开一张空头支票,就慷慨地道:“董长老即是本门外门的首席长老,我就收了国辉作本门第一代入门弟子,与他们五位一视同仁,传授本门金丹大道的独门法诀,只要勤炼不辍,别说是我这种修为,即是大罗金仙也指日可待。。。。。。” “多谢宏少,多谢门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收我为徒传我本事。。。。。。我,我这里给您磕头了。。。。。。” 董国辉的脸依然肿得像个猪头,笑起来鼻子眼睛都看不见了,郭宏恻隐之心顿起,连忙把他扶起来,伸出右手,运起木之本源灵气,在董国辉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只见一阵绿光闪过,董国辉只觉得脸上一片清凉,他的脸上顿时恢复原样,哪里还有刚才红红肿肿的猪头的样子? 再次见识到郭宏的神通,董杰和董国琳惊喜交集。如果说刚才还有些勉强的话,现在他们是死心踏地铁了心要上郭宏这条贼船。 董杰感激地向郭宏道:“多谢门主成全。。。。。。” 郭宏忙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了。对了,这个,有件事我先申明,我现在还小,不收徒弟,与国辉祝飞几位同学就兄弟相称,不过修炼的法门与我是一样的,我不会藏私的。另外就是,我们的事还得秘密进行,以后,非正式场合叫我宏少就可以了,叫门主未免有些惊世骇俗。。。。。。” 董国琳娇嗲地问道:“门。。。。宏,宏少,我呢?我可以修炼吗?” 郭宏转头看到穿着一身得体的制服的董国琳,早已没有了刚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修长的身材凸凹有致,红嘟嘟略厚的嘴唇流露出说不出的性感,水汪汪的眼睛顾盼生辉,粉扑扑的脸蛋透着一股难以言状的妩媚。。。。。。 就算郭宏年纪小,可是这年头的孩子几乎都是心理早熟,身体发育也不差,何况郭宏早已打过催熟剂的?一股热流穿出,眼看着二当家就要傲然崛起,当场出丑,郭宏急忙运转蓝色的水灵真元当头浇息那股火气。 郭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笑道:“呵呵,琳姐姐要想修炼也无不可,也罢,我就收你作本门第一个女弟子了。保你以后永远向现在一样年轻漂亮。呵呵。。。。。。” “那你可不能黄牛哦,不过人家可不想作你门中的弟子,受门规的约束多不自在,你只要愿意教人家就行了。” “一定,一定,绝不黄牛!呵呵!”郭宏又对董杰笑道:“至于董长老,年纪已大,气血已衰,筋骨已经定型,不适合再修炼本门道法,不过我可以传授其他养气的法门,保你延年益寿,长命百岁。而且身体会像年轻人一样地强壮噢。。。。。” “呵呵,那就多谢宏少了。”虽然不能修炼仙法,能够延年益寿长命百岁,董杰亦觉十分满足了。 郭宏突然想到什么,正色对董杰说道:“董长老,这件事情可能闹得有些大了,你必须想办法把它压下去,不能让它广为传播,还有学校那里,也要想办法糊弄过去,现在我还不想人上边的人找上门来。另外,我们的平天门的事情更要绝对保密,在我们还没有形成气候的时候,还是要秘密发展为好。” 董杰郑重说道:“宏少放心,我这就去让他们撤围,并且下令封口,只要你以后不像这样张扬,想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算传到上面去,那也是很久以后的的事情了。” 郭宏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董杰道:“那就这样吧,我们先下去了。对了,本门发展资金的问题,你把银行账号给我,三个小时后到账。” 郭宏真诚地说道:“那好,你们也要量力而行才是,不要为这事影响你们的暂时生活。否则,我会感到不安的。” 董家三人大为感动,本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被他予取予求的,就算拿出了不少钱,但自己家得到的好处可能更大,郭宏根本不必要这样的。但他们看到郭宏对他们今后生活的关心确是真正的。 董杰说道:“多谢宏少关心,我们都有收入的,生活不少问题。钱放在那里也生不了钱,不如拿出来周转。就这样吧,我们走了。” 说完董杰就带着儿女步履匆匆地出了门。 郭宏重新回到桌边坐下,望着神情恍惚的祝飞苟世玉等人,笑道:“怎么,还没睡醒呢?” 吕超挠了挠一头赤红的头发憨厚地说道:“这个。。。。。。醒是醒着,可是我好像还在梦中,刚才这些。。。。。。是真的吗?” 郭宏笑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坐下说,别都跟还没睡醒似的,你们不累我还累呢。” 苟世玉坐下后满脸困惑地问道:“老大,我们知道你有本事,是个武林高手,但没想到却这么玄乎,刚才董杰那个老家伙说你是神级的存在,那你刚才用的就是神级存在的本事吗?什么又是神级的存在呢?还有什么金丹大道。。。。。。你和兄弟们说说吧。” 一阵警笛震动了他们的神经,杨山和马敢看见一溜警车掉头朝着来的方向疾驰而去,忙对郭宏他们叫道:“快看,快看,警察真的撤走了!” 祝飞、苟世玉和吕超连忙挤到窗口,只有郭宏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吕超转身坐在郭宏的身边,喃喃地自言自语:“看来。。。不是做梦啊。” 突然肚子一阵咕噜咕噜声响,吕超呼地一下站起来叫道:“靠,我的肚子饿了,我们到底还吃不吃饭啊?” 郭宏拿出手机一看,靠,都三点多了,便对祝飞说道:“祝飞,还不下去看看老板把我们的饭菜准备好了没有?”今天这顿饭你是省不掉的。嘿嘿,就痛快点吧。” 祝飞拍了拍脑门笑道:“不省,不省,我这就下去,让老板把他们的最拿手的菜搏命地上,今天咱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六兄弟好好地喝喝,庆祝咱们和老大的聚会。哎,这包烟脑门先抽着,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祝飞那圆滚滚的身子看似笨重,速度却不慢,话音一落,“哧溜”一下就消失在门口。靠,这样也成啊?郭宏心道,这头肥猪,还真的不能小看他。 苟世玉在他们五个人中间是最沉稳的一个,点子也最多,一般的主意都是他来出,郭宏早就看出来了,就是一个狗头军师,说不定祝飞上午拦住这就叫老大就是这小子的主意。 果然又是他代表几兄弟说话了:“老大,说说吧,这兄弟们都晕乎着呢。” 郭宏故作茫然问道:“说什么呢?” 苟世玉为之气结,这不装逼吗?真想对屁股蹬一脚,可是自己敢吗?老大是什么人?刚才人家董局长说了,那是超越神级的存在!可自己不明白的就是这神级是什么意思。 他忙为郭宏点上一支烟,嘿嘿笑道:“就是那个什么神级的,还有什么平天门什么的。。。。。。” 郭宏学装模作样地吸了一口烟,淡淡地笑道:“其实,刚才董杰说的就是武林中对高手的等级划分。通常分为天地人神四个级别,最低级别的是人级,就是二流高手,地级是一流高手,天级是超级高手,最高级的就是神级的存在。天级高手到神级几乎就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个世界上天级高手有很多,但是神级却不会超过十个,正如董杰所说的亿万人中难得其一。几乎可以说是传说中的存在。而董杰开始的时候认为我就是这第十一个。其实,我不是。” “天哪,那就是说他们是神一样的存在了。”吕超一脸向往地说道。 郭宏不屑地道:“狗屁神一样的存在,他们也配?” “啊?照你的意思,他们在你的面前都是狗屁?”吕超疑惑地问道。 郭宏好整以暇地抽了口烟,波澜不惊地说道:“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我也不反对。” 四个家伙一片哗然,靠,牛逼啊,神级的高手在他的面前都是狗屁。这口气好像比狗屁还要狗屁啊。 苟世玉问道:“那就是说你和他们不能用同一个概念去比较?” 郭宏点头道:“对,你这种说法比较准确。两者不是同一个量级的存在。打个比方说,神级读的是小学课本,他就是读得再好,他也就是一个小学生。他还没有上初中。而我书包里背的是大学课本,刚刚读大学一年级,就算我成绩再怎么差,也不是他一个小学生所能比的。这样说,是不是容易理解一点?” 苟世玉若有所悟,正要开口询问,祝飞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把一条中华烟扔在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妈的,警察走得真干净啊。老板、学生都对咱肥猪刮目相看啊。看着吧,用不了几天老大和咱们兄弟就会成为校园名人了。哈哈哈!来来来,这软中华一人一包先装着,剩下的放在桌子上抽。。。。。。” 郭宏拿起一包烟看了看问道:“这烟,不便宜吧?” 祝飞摇头道:“不管它,我买东西从不问价钱,都是买了再说。这钱就是留着花的,只有花了才能体现钱的价值。有道是。。。。。。” 祝飞心情舒畅,正准备要卖弄一番唇舌,老板领着两个服务员快步走了进来,对着郭宏不住地点头哈腰赔笑道:“对不起,宏少,呵呵,让您久等了,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呵呵,这个。。。。。。董局长走的时候交待过了,你们今天的消费都记在他的帐上,请宏少几位一定要玩得开心,喝得痛快。这两瓶‘稻花香’是我本人对您的赔礼,午饭让你们等到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请你们一定要笑纳,一定要笑纳!。。。。。。” 祝飞几位知道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郭宏,让他自己拿主意。 郭宏急忙歉然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见老板一脸焦急的样子,郭宏又道:“既然这样,董局长和老板你的好意我们就却之不恭了。谢谢你了。要是见到董局长,就说我郭宏感谢他的美意,代我谢他一声啊。呵呵。” 老板见郭宏没有拒绝他的酒,马上换了副笑脸:“一定,一定,多谢宏少宽洪大量。也不打扰各位了,上菜,上菜,请各位慢用,呵呵,慢用。” 祝飞感慨道:“宏少的面子就是大啊,我在这少说也消费了上万块了,他妈的,一瓶啤酒都没送过啊。” 老板的效率果然很高,不多时菜就摆满了这个桌子,几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朋友就推杯换盏喝得热火朝天起来。 郭宏以前很少参加同学这样的聚会,刚开始还有些不大适应,慢慢地也放得开了,桌面上的气氛十分融洽。 苟世玉的心里还是挂牵着郭宏刚才那个比喻,就再次向郭宏说道:“老大,现在兄弟们都在这里,能不能解一解我们心中的疑惑啊?” 郭宏放下酒杯,点了支烟抽了一口说道:“好吧。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整天除了上学就是习武,很少与人接触,可以说是没有朋友。今天遇到几位,你们都把我郭宏当做朋友,我很感动。我也把你们当做朋友、兄弟,有些事情我就实话实说,可能有些怪异,但你们也不要当做是无稽之谈。 “我先前所露出来的其实不是武功,以我的年纪不可能修炼到神级的境界。那是修真界才有的本领。其实你们所看到小说上并不都是荒诞的,修真者是真的存在,否则,你们以为那董杰是傻子吗? “我就是一个修真者。一般修真界有修道者、修魔者、修佛者、修鬼者和修妖者。当然这些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见过。我虽然是修真者,但不属于以上五类。我的修炼法诀比他们更加高级,也不存在所谓的天劫。至于名称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因为一旦露出风声,就可能引发一场风波。 “我的法诀你们也可以修炼,但是不能外传。而且你们修炼了我的法诀以后,就属于我这一脉的承传,就是说你们就成了我门中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会为你们筑基,传我的道法,你们是否愿意?” “当然愿意!”吕超第一个表示赞同,他的头脑简单,对郭宏的话基本上没有什么疑问。 “愿意。”马敢的话从来都是简简单单。 “老大,你不让我们怀疑,我不怀疑。至少我们已经看到了你把董杰父子吓得屁滚尿流。这就够了。其实我们早就对你的本事羡慕得不得了,你能教给我们,只能说是我们的福气,哪里还会说半个不字?老大,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师傅了。我们。。。。。。”祝飞永远都是有说不完的话。 郭宏连忙打断了他:“我不是你们的师傅,或者可以说是大师兄亦无不可,我入门的早些。因此我们只能是兄弟,而且永远都是兄弟。” 苟世玉最后表态,而且是带着满腹的疑问:“老大,这么好的事情,我也是求之不得的。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的门派就是平天门吗?我想了解一下,这平天门在修真界是什么样的地位?是大是小,是正是邪呢?” 郭宏笑道:“呵呵,就知道你的问题多。那现在我告诉你,这平天门在修真界现在没有任何地位,是大是小,那要看将来的发展说话,至于是正是邪,这重要吗?它的宗旨就是那样,董杰在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 苟世玉笑道:“那个宗旨当然看不出什么正邪来,我也并不在乎什么正邪。只要不是盗取紫河车、古墓盗尸体,练出一身鬼气就行。。。。。” 郭宏大怒,笑骂道:“他妈的,你这个狗头军师,想来想去把老子想成这个样子,你看老子像是一身鬼气吗?实话告诉你,老子修炼的是乾坤修神诀,是修神不是修鬼。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苟世玉不怒反笑道:“哈哈哈,老大终于说出了法诀的名称了吧。哈哈哈。。。。” 郭宏笑骂道:“靠!老子被你小子给阴了,叫你狗头军师真的没错。不错,你能有个聪明的脑子,我很高兴。但你他妈给我记着,你阴别人可以,你要是阴了你家宏少我,看到没有?董国辉就是你的榜样!” “是,是,是,一定记住,一定记住。”苟世玉忙点头称是,神色一转又问道:“这修神诀比修仙修魔的高级得多,兄弟们都记着千万不能漏了口风,没有宏少的同意不得传于任何人。” 祝飞几人郑重表示一定谨慎行事。 郭宏笑道:“你们漏出去也没有关系,如果有修真人士知道的话,他们逼问口供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用搜魂术直接搜索你们大脑的记忆,完了以后,你们就会变成白痴一个,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祝飞惊恐地问道:“真的?这么恐怖?” 郭宏正色道:“我不是吓唬你们,以后你们就会知道。” 其实他自己也是从小说里看了的,是真是假他自己也心里也没有个准儿。 苟世玉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郭宏道:“既然我们的法诀这么厉害,为什么平天门在修真界没有什么实力?” “因为修真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平天门。”郭宏淡淡说道。 “什么?没有平天门?”祝飞几人惊讶地问道。 “当然。”郭宏面不改色地道。 “那你说的师门长辈,还有那些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怪物都是假的了?” 郭宏点点头道:“自然是子虚乌有。” “靠,原来这个平天门是个空壳子?”祝飞大笑道。 “也不尽然。”郭宏依然淡淡地道。 苟世玉问道:“什么意思?” 郭宏笑道:“至少有我们加董国辉姐弟八人。” “啊——!!!” 祝飞苟世玉几人面面相觑,随后半天没有人能从桌子上爬起来。 第十八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深秋的夜晚。八岭山湿润的空气有些清冷。 山坡处的别墅区似乎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打开窗子就能听到秋虫的的低鸣。偶尔有小车进出的灯光也不能打破这夜的静谧。 在市区忙碌了一天的业主们也似乎都很珍惜这难得的宁静。连山脚下灯火辉煌的俱乐部也是门前冷落,人气聊聊。 郭宏站在房间的阳台上,贪婪地呼吸着后山清新的空气,遥望八岭山黑黢黢的山顶,一股山风掠过,夹着轻微的呼啸摇晃着后院的小树。 郭宏不知怎么心中一动:月黑风高。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靠!这是怎么了?半天蹦出怎么个词来。他自嘲地鄙视了自己一下。 现在郭宏的心里有着一种超乎他年龄的沉重。 下午他狂言开宗立派不过是少年轻狂的一时兴起,口不择言的信口开河而已。一旦真要这么做,那就意味着数不清的争斗和数不清的责任,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争斗和承担责任。 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董杰和祝飞他们却信心十足。董杰已经把八百万元打到了他的帐上,并热心地寻找合适的场地,即使郭宏自己想打退堂鼓也已经退无可退了。 看来子虚乌有的平天门真的要横空出世了?郭宏不负责任地想到,既然董杰这个所谓的外门长老这么热心,那杂七杂八的琐事就交给他好了。 突然,他无意中看到后山山顶的树木间人影晃动,一闪而没。 虽然这是黑漆漆的夜晚,但是以郭宏现在的目力,看起来与白昼无异,山顶的一切都尽收眼底毫发毕现。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在后山出没?而且速度之快说明绝不是普通人。 受到好奇心的驱使,郭宏放出神识,默查之下,大吃一惊,原来两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在第四个山岭上的厮杀在一起。 靠!真的没错,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难道在这都市之中还有武林中人?郭宏先前的颓废情绪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激情勃发,跃跃欲试。第一次能够亲眼观摩武林中人战斗场面,岂能轻易错过这难得一见的机会? 郭宏不及多想,腾空而起,向着第四个山岭飞去。 为了不惊动打斗中的二人,郭宏选择了离战场较远的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停下,运起木之本源灵力掩去自身的气息,融入在这一片树海之中。这种隐蔽气息的方法是郭宏最近才体悟出来的,他自认为与日本忍者的潜踪匿形术有异曲同工之妙,说不得今天就拿出来试试了。 果然他们没能发现自己,郭宏心中大感得意,臭屁了一把。如果让五行宗的人知道他拿正宗的华夏五行遁术,和日本忍者那偷学华夏五行遁术的粗浅的皮毛相提并论,用吐沫都能把他淹死。 郭宏的体悟实际上暗合了华夏五行遁术的原理,但郭宏懂的也仅仅是个皮毛,并不懂得如何运用,难怪郭宏把它和日本的忍术相提并论呢。 郭宏举目望去,只见两个黑衣人正在激烈地打斗。一个身材高大修长,另一个粗短矮小像个侏儒,他们的武器都是一把短剑,让郭宏吃惊的是他们的剑尖上都吐着尺余长的剑芒,吞吐不定。 他们的战场就在山顶上那片低矮的次生林带。 两人剑气四溢,身法奇快,那黑衣侏儒像个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滴溜溜乱转,专攻那高个的黑衣人的下盘。那高个的黑衣人虽然剑术了得,每一招所选择的角度都是刁钻诡异,但那黑衣侏儒这种溜地十八滚的打法也是古灵精怪,一时间倒也奈何不得他,只得在空中飞来飞去,伺机扑杀。 剑光闪闪,剑气四溅,转瞬之间就把那片低矮的次生林夷为平地。。。。。。 打着打着,战场已经转移到郭宏藏身的树下。 郭宏平日只是和爷爷交手喂招,爷爷处处让他几分,只在打得兴起之时才对屁股来上那么几下,虽然疼痛却不像这样步步杀机,处处凶险。郭宏虽然担心交手中的二人发现自己,但也兴奋异常,一会儿想着自己就是那个黑衣侏儒,面对那高个黑衣人的扑击该如何应对;一会儿又把自己当做高个的黑衣人,怎样才能尽快解决那个侏儒。。。。。。 起初他们的招式速度之快,在郭宏的眼里尚有些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郭宏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蓦地,郭宏只觉轰的一声,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恍惚中那两个黑衣人的动作变成了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招一式清晰无比,像是有意演示给郭宏看的一样。郭宏逮着这个机会认真体会,仔细揣摩受益良多。 豁然开朗之下郭宏的心境又提升了一步。 郭宏不自觉地变换着自己的身份,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偶尔还会用对方的招式攻击对方,渐渐地郭宏的心神沉迷在他们变幻莫测的招式中,他忘记了自己身临险境,甚至忘记了正在你死我活的搏杀中的两个黑衣人,他的眼中只有那纵横的剑气和玄妙的招式。。。。。。 有时候郭宏发现他们明明可以一招直接击中对方的要害,却偏偏中途变招,耍了一个复杂而又华丽的花哨的招式,改攻另外一个方向;有时候好像对方明明某一个部位破绽百出,一击必中,可是对手却偏偏不去攻击那个部位,而去攻击防守严密的其它地方。就是旁观已久的郭宏也为他们着急,郭宏甚至想着如果此刻自己下去就能一招一个把他们击倒在地。 突然,高个的黑衣人犹如皋鹰般地飞扑而下,剑光一闪,击中黑衣侏儒的防护森严的左胸剑芒透体而入。汩汩的鲜血湿透了胸衣。黑衣侏儒左手连点几处大穴,止住鲜血,就地一伏,只听那高个的黑衣人冷冷地道:“何涛,不必再现眼施展你那五行遁术,这片山头已被我指地成金,你是逃不掉的,乖乖地把玉简给我,本座就饶你不死,否则,嘿嘿嘿嘿。。。。。。” 黑衣侏儒见逃跑不成,已生必死之志,嚯地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地用剑指着高个的黑衣人破口大骂:“流云真人,别以为你蒙着脸就没有人认识你!我五行宗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对在下苦苦相逼?你们青城派也是数得着的名门正派,难道要效那宵小之辈,行那杀人越货之事?要是传扬出去,难道不怕有污你们青城派的清誉吗?” 流云真人哈哈笑道:“何涛,亏你还是五行宗排得上好的人物,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那玉简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不是杀人越货从天奇宗那个小辈手中劫来的吗?本座就算黑吃黑从你这贼人的手中夺来,又有何不可?只要你死了,又有谁会传扬到修真界?嘿嘿嘿嘿。。。。。。” 何涛被人揭了老底,恼羞成怒,厉声骂道:“流云,你不要认为就吃定我了,大不了老子与你同归于尽,你约莫着你能够全身而退吗?” 说话间何涛的身体像吹气一样地鼓了起来,而且越鼓越大,那本就矮小的身躯变成了一个圆球,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好似从腹腔里发出阴森森的声音:“嘎嘎嘎。。。。。。去死吧,都去死吧。。。。。。” 流云真人脸上也露出残酷的笑意,电光石火之间流云真人突然消失,化作绿芒闪烁的三尺长剑,电射何涛的丹田,一闪而过,眨眼间流云真人又重新出现,负手而立在何涛的身后。 何涛你变成圆球的身躯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恢复才原来的样子,委顿在地,只是腹部被破开一个大洞,肠肚内脏流了一地。。。。。。 流云真人来到何涛的尸体跟前,弯腰在尸体上摸索着,搜出一个土黄色的小布口袋,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一粒绝好的土性内丹。。。。。。” 郭宏看到此处,心中不寒而栗,又闻到死人身上的血腥和焦臭味儿,再也无法忍受,“呕,呕。。。。。。”地吐了起来。心神不宁,控制不住体内的真元,扑通一声从树上坠了下来。 “谁?”流云真人猛一转身,两道如利剑一般的目光射到郭宏的脸上。 郭宏一个踉跄从地上爬起来,惊惧莫名地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流云真人打量一会郭宏,见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虽尚在惊魂未定之中,但难掩其丰神俊朗,卓尔不群的气质。更让他吃惊的是这少年居然拥有着金丹后期的修为。莫非是哪家名门大派的后生晚辈吗? 流云真人拱手笑道:“贫道青城流云,在此处理一件过节,不知小友突然现身有何见教?” 郭宏连忙拱手胡乱答道:“晚辈郭宏,见今夜月光皎洁,特来山上赏月,不料打扰了前辈,晚辈这就告辞。。。。。。” 郭宏说完,也不待流云真人搭话,转身就待退出。就听身后流云真人喝的:“站住!” 郭宏站住身形,稳了稳心神,回首向流云真人拱手施了一礼,故作镇静地微微笑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第十九章 八岭山上伏流云(上) 郭宏站住身形,稳了稳心神,回首向流云真人拱手施了一礼,故作镇静地微微笑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郭宏那一笑就是要告诉流云,我郭宏是个大大的良民,人畜无害。但看在流云的眼里就变了味道,认为郭宏是在讥笑自己干了黑吃黑的勾当。流云心里冷笑,小子还是嫩了点,睁着俩眼说瞎话,这里哪有什么月光?分明是做贼心虚,已经在这里偷看了好久了。 流云真人揭去脸上的蒙面黑巾,露出了一副清癯的面孔,和蔼地笑道:“小友年纪轻轻,即有金丹后期的修为,实在令人可喜可贺。但不知小友是何派少年俊彦,师从那位高人?” 郭宏此时发觉已经无法溜走,倒不如定下心来和他周旋下去,说不得还有逃脱的机会。这老家伙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修为,他本身的修为肯定还在自己之上,如果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背景的话,说不得就会对自己出手来杀人灭口了。 现在只有像下午在留香居一样,再次来个拉大旗作虎皮,把自己的师门说得厉害些,看能不能吓退他,可是自己知道的修真门派实在不多,就算胡乱说出一个两个,也不知他们存不存在,在修真界的势力任何,就像五行宗的那位不一样被他干掉了吗?干脆就说平天门好了,听着很威风的。 于是郭宏不卑不亢地说道:“晚辈乃是平天门门下,家师平天神君。。。。。。” “平天神君?。。。。。。这个,请恕贫道孤陋寡闻。。。。。。”流云真人心里犯了嘀咕,平天门?平天神君?没听说过,难道是我真的孤陋寡闻了? 郭宏察言观色,一见流云真人疑惑的表情,连忙补充道:“本门乃是上古门派,家师平天神君已经八百年未履凡尘。。。。。。” 流云真人脸上阴晴不定,忽然阴阴笑道:“好你个奸猾的小子,竟敢蒙骗你家道爷,八百年未履尘世,又怎能收你为徒?” 郭宏闻言痛悔不已,妈的,原来是自己画蛇添足,弄巧成拙露了马脚,急忙补救道:“我们师徒自有我们师徒的缘法。。。。。。” 郭宏话没说完,陡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兜头压来,隐约中有种无法动弹的感觉。郭宏惊恐万状,要是被这个杂毛老道控制了自己,那岂不只有认人宰割? 他这才知道到董杰下午被自己控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那就是任人宰割。 己不所欲,勿施于人。现在自己正面临着董杰同样的命运。董杰比他幸运的是自己当时虽然凶巴巴的,但自己并没有杀机,而面前的流云真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饥饿的食肉动物看着一顿美餐一样,馋涎欲滴。 他刚刚听到这老家伙还在可惜没有得到那侏儒的土性内丹,他就意识到在修真界可能有一些邪恶的人物,会以吸收炼化同道的内丹或元婴来增加自己的修为。如果流云真人要取自己的内丹的话,自己这短短十三年的生命就算到头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抗争一下,心念至此,郭宏一声皋叫:“吼————” 全身的真元应运而生,顷刻间一团色彩斑斓有形有质的气团迅速把郭宏包裹起来,并且这个气团还在迅速膨胀,把流云发出的气势往外压去。 这气团的光彩把这个山岭都照耀得绚丽缤纷,连山下别墅里的居民都纷纷出门观看,不知是天现异象还是出了什么妖邪,更有人不停地拨打110,有事情找警察。可是警察来了又能如何? 郭宏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惊世骇俗了,以命搏命,保命要紧,只得拼命地催动真元。。。。。。 流云真人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在对手堪堪不支的时候,他以本命真元化作的气势竟被如数压了回来,而且对方的压力还在继续增强,自己已经有些透不过气来。 流云真人现在后悔不迭,暗骂自己愚蠢托大,但又不能收回气势,否则反被对方所乘。只得催动真元苦苦支撑,一时间两人相持不下,就这么耗上了。 。。。。。。 要说这省城里的110的反应还真够快的,八岭山分局的十多辆警车已经来到了第四岭的山脚下,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在集结。。。。。。 有一个胖胖的领导模样的警察拿着扩音器喊道:“山上的人听着,我是八岭山分局的刘局长,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命令你们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就在此刻—— “啊——!!” 郭宏再次吐气开声。 轰——!!!” 强烈的劲爆轰然炸响—— 七彩斑斓的光芒骤然一亮,整个别墅区亮如白昼,倏然之间又陷入黑暗。 这第四个山岭的整个山头瞬间夷为平地,山体滑坡——泥土、石块、大小树木争先恐后地往山下滚去。。。。。。 郭宏抬头看见流云真人正狼狈不堪地在空中翻滚,再也抑不住心中怒火,气贯长虹,一声暴喝:“流云杂毛!竟敢暗算老子,拿命来——!呀——!” “轰——” 流云真人一腔热血激射而出,再一次翻翻滚滚地摔落地面,满身的泥土,发髻散乱,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变成了黑色的乞丐服,胸前印着片片血污。 流云真人在地上滚了几滚,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未及唤出法剑,郭宏已经来到近前抬腿就是两脚,口里不住地骂道:“靠你妈的,杂毛老道,跟老子玩阴的!老子一脚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啊呀——” 流云真人再次被郭宏踢到半空。 流云真人现在是哭都哭不出来。流云真人自认为自己一个元婴顶峰期的高手,对付一个金丹后期的家伙可以轻而易举地秒杀,谁知竟被人家当球踢,而且这家伙不知用的是什么怪异的真元,霸道无匹,每踢到自己身上一脚,自己的真元就会流失一分。 不能就这么让他一直踢下去,等到真元流失殆尽,到那时真人也得变成假人。必须和这个家伙脱离接触,否则自己这副身体根本就经受不了几次他这样的打击。流云真人一边忍痛练习抗打击能力,一边思索如何脱离对付的控制。 其实,弄成现在的局面也怪不得流云,青城派自开派以来修炼的都是正宗的道家法门练气不炼体,身体素质基本上都是先天的,根本就没有进行过后天的锻炼,面对物理攻击基本来说与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而郭宏可以说是由武入道,再经过先天混沌元气的淬炼,身体的强悍比修魔之人犹有过之,是以对物理攻击乐此不疲。况且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法宝,只有在流云真人的身上练练拳脚了。 流云真人落地之后主动地向远处滚去。一直滚到十丈开外。 靠,没这么夸张吧? 就在郭宏一愣神的功夫,流云真人骨碌碌站了起来,不敢多做迟疑,唤出飞剑,左手一掐剑诀,一道绿色的剑芒向着郭宏闪电般地射来。 郭宏心下大骇,他妈的,倒是忘了这老家伙会远程攻击。 手中没有武器格挡,又不能赤手空拳硬接,这可如何是好? 郭宏正迟疑间,那柄飞剑已经到了面门,郭宏吓得一缩头,堪堪躲过这要命的一剑,那柄飞剑转个弯向着郭宏的后背插去。 间不容发之际,郭宏就地一伏,一个转身脚下一发力,噌地一下斜斜地跃入空中。。。。。。 下面流云真人手中剑诀连变,桀桀怪笑道:“小辈,这一回我看你还有什么伎俩,躲过老子追魂七剑的追杀?”这流云真人也是被郭宏玩得性情大变,剥去了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外衣,赤裸裸地连“老子”也叫了出来。 郭宏回头一看,那柄飞剑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离后背不足一米,郭宏只得使了个千斤坠笔直地落了下去,口中骂道:“妈的,老杂毛,欺负老子没有法宝,等老子有了法宝,老子一寸一寸地割你!咦?有了!” 郭宏忽然想起自己的香炉何玉牌不是法宝吗?那块玉牌的分量可能不够,但那香炉的分量可不轻啊。心念一动,香炉幻现在手里,回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飞剑就砸了过去—— 只听“锵——”的一声! 那柄流云真人本命真元控制的飞剑寸寸而断,坠落在尘埃之上。 ——地上,狂笑不止的流云真人的笑声嘎然而止,心神如锤重击,一股心血狂喷而出,身体摇摇欲坠,紫府中的元婴萎靡不振。 郭宏发现这个香炉还有这么大的威力,心喜若狂,妈的,早知如此,何必受这个老杂毛那么久的鸟气!老杂毛,看老子怎么治你! 郭宏一跃来到了流云真人的面前,恨恨地骂道:“流云,老杂毛!你有法宝就牛逼吗?老子也有法宝,看谁牛逼!”说着举起香炉一步一步地朝流云真人逼来。 流云真人定了定心神朝郭宏望去,看见郭宏毒怨的眼神,再看看郭宏手中高高举起的香炉,不由心中一阵哆嗦,自己的飞剑乃是中品灵气,竟被这小子手中的香炉一招震毁,以常识而论,这香炉至少是中品仙器。中品仙器啊!在整个修真界也不过就那么三五件,如果自己拥有一件,至少能使自己的战力提升一个等级,堪能跻身于一流高手的行列。 流云真人心中泛起一股贪念,死灰般的眼神也光彩了不少。但一看到郭宏的眼神,流云真人又不由打起了退堂鼓,那是要把自己一口吞下去的眼神,不说自己现在的真元还不足平常的三成,就算是自己全盛时期,也顶不住一个金丹后期的人物御仙器全力一击。还是先过了这个坎,以后再作打算吧。 流云真人勉强挤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对郭宏一个稽首道:“道友,请听贫道一言。” 郭宏仍然高高地举着香炉,冷冷地道:“讲。” 流云真人笑道:“道友以金丹后期的修为,能把拥有元婴后期修为的贫道打得如此狼狈,道友实在是英雄了得,贫道佩服得紧。以贫道只见,你我二人刚才的冲突乃是一场误会,不如我们就此揭过,谁也不要再提,我们交个朋友,以后道友的事就是我们青城派的事。道友意下如何?” 郭宏灿然一笑:“可以。” 流云真人忙道:“那郭老弟请了。。。。。。” 郭宏冷笑道:“慢着!” 流云真人疑惑道:“郭老弟的意思。。。。。。” 郭宏皮笑肉不笑地道:“本人有个规矩。。。。。。” 未容郭宏说完,流云真人忙接口道:“郭老弟请讲。” 郭宏人畜无害地笑道:“那就是。。。。。。”旋即冷冽无匹地道:“。。。。。。接我一招!” 话音未落,一道紫光向流云真人打去。 流云真人一见之下魂飞天外,下意识地想躲,但被紫光罩定,加之真元十去七八,哪里拿躲得掉,哀声叫道:“前辈,饶命。。。。。” 香炉稳稳地打在天灵之上,流云真人就脑浆迸裂,尸体晃了一晃,扑通栽倒在地上。 郭宏召回香炉,正待上前查看流云真人的尸体,只见一个缩小版的流云真人从紫府中飞出,但见这个小人儿精神萎靡不振,神色惊骇欲绝,用一只独臂指着郭宏奶声奶气地骂道:“好你个无知小儿,敢毁我真身,此仇此恨,算是与我青城派结下了,你就等着我青城派灭你满门吧!”说罢飘向空中,就欲逃走。 郭宏知道这是流云真人的元婴,不过见那小人儿模样可怜,原本打算放他一马,谁知他居然开口威胁起来。郭宏什么都好说,就是不容别人拿他的家人说事,否则就是天王老子他也要灭了你再说。 郭宏闻听此言,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骂道:“老杂毛,你以为能跑得了吗?” 但见郭宏把右手一伸,立即化作一只光华四射的巨手,手臂迅速延伸,瞬间就抓住了十丈开外的流云真人的元婴,带回面前,手臂也恢复了原样。 “放开我,快放开我!”那元婴在郭宏的手中挣扎不停惊骇万状。 郭宏仔细地打量着流云元婴,像一个不足三月的婴儿,模样也还周正,只是满脸的戾气。 流云元婴在郭宏手中徒劳地挣扎着,力气也实在不小,怎奈郭宏的手上光华流转强大的真元死死地约束着他,他是无论任何也无法逃脱郭宏的魔爪了。 郭宏看着那元婴阴阴地说道:“书上说镇元大仙五庄观有人参果,是不是就是你这个样子?也不知吃了你以后会不会增加修为?” 郭宏说完张大嘴巴,把那元婴往嘴边送去。 那元婴无比惊恐地喊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是人,你不能吃我!” 突然,他看到郭宏的身后的山顶平台的边缘有人影晃动立即奶声奶气地喊道:“救命啊,吃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第二十章 八岭山上伏流云(下) “不许动!” “不许动!警察!” 放下人质,你已经被包围了!” “放下人质!” “听着,放下人质,我们放你走!否则。。。。。否则。。。。。” 否则,就怎么样?喊话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郭宏冲流云元婴笑道:“警察叔叔来救你了,快喊救命。” 那元婴果然喊道:“救命啊,警察叔叔,救命啊!。。。。。。” 郭宏哈哈笑道:“果然是个好孩子。哈哈哈!” 警察急了:“听着,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有多大的能力,都不许你危害人类!把他放下,你走吧!” 郭宏并没有转身,淡淡地说道:“警察先生,我佩服你们的勇气,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同样是人类,但他不是,他是在这山上修炼的妖怪,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杀的。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你们有能力不让他跑掉吗?” 这是郭宏今天刚刚学的的招数,先把对方扣上一个妖邪的帽子,再把自己放到除魔卫道,维护正义的立场上,几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今天董杰和流云真人都用过这一招。郭宏只不过是现学现卖。 这一招果然灵验,没有一个警察能够确定谁是受害者,也没有谁能够保证不让这个“妖怪”跑掉。 郭宏不禁为自己善于学习,聪明机智自我陶醉了一下。就在警察疑惑不定的时候,郭宏的气势稍微外放,所有的警察都被压得趴在地上,并取消了那些警察的发言权,连声音都不让他们发出。 郭宏满意地笑笑,来到流云真人的尸体开始搜刮战利品。他翻遍了整个尸体,除了两个小口袋,什么也没有找到。他想到了那个侏儒的尸体,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搜刮的,反正自己现在是个穷人,这两个家伙都比自己富有,也算是劫富济贫,物尽其用吧。 可能是刚才那场爆炸的原因,侏儒何涛的尸体已无法找到,只有那柄土黄色的短剑还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郭宏捡起那把短剑,仔细查看一下,见没有什么损伤,估计质量还是不错的,那就不客气笑纳了,总算是不虚此行啊。呵呵。 郭宏正美滋滋地胡思乱想之际,流云的元婴开口说道:“道友。。。。。前辈,请放了我吧,我们几百年的积蓄都是你的了,就放了我吧。。。。。” 强者为尊,前辈还是晚辈,并不是看年龄的,流云真人身处危墙之下,就只能以晚辈自居了。 郭宏怒道:“去你妈的,好像是老子打劫了你们一样!是你打劫了他,老子没收了你的贼赃,那是替天行道!靠,还委屈了你!你马上就会去陪他!走吧!” 下一刻—— 被束缚在原地的警察脑海里都回荡着同一个声音:“本人今天放了你们,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不自量力的蠢事了,这不是你们所能够管得了的。好自为之吧。” 郭宏抓着流云真人的元婴,破空而起,在警察的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黑夜之中。 山头上只留下傻呵呵的刘局长和他那些面面相觑的属下。。。。。。 东方的天际,弯弯的月牙儿偷偷地钻出云层,探头探脑地窥视着大地。 荒凉的山岗。 枯黄的衰草上洒满了残败的落叶。 稀疏的老树在秋风中瑟瑟。残枝败叶在空中飘零。 郭宏一手提着短剑,一手抓着一个未满三月的婴儿,置身于这荒芜的山顶。。。。。。 处于西北的第八座山岭,是尚未开发的几座山岭的最后一个,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山上除了齐腰深的野草和稀疏的原始树木以外,并没有什么次生植被。 郭宏嘿嘿冷笑着,只看得那婴儿忸怩不安。 “流云,说说看,你是准备怎么报复我和我的家人?” 郭宏轻柔的声音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但听在那婴儿流云的耳中却有着难以言状的肃杀,因为这声音和这儿的环境存在太大的反差。 那婴儿脸色惨白,戾气全无,可怜兮兮地说道:“前辈,你就放了我吧,以前我说的都是一时的气话,我再也不敢想要报复你了。我会。。。。。。” “呵呵呵,流云,在我小时候,就知道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不知道流云前辈是不是也听说过呢?”郭宏依然温煦地道。 流云显然也知道这个典故,情绪激动地说道:“前辈,不会的,流云不会有那样的狼子野心。晚辈发誓,只要你放了我,晚辈绝不再生任何对前辈和您的家人不利的念头,如违誓言,就叫晚辈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前辈,晚辈现在只剩一个元婴了,这是最毒的誓言了。。。。。。” 郭宏冷然喝道:“流云,你就认命吧!江湖上一个铁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是不会给自己留下无穷后患的。别怪我心狠,谁让你我是敌非友,反正你现在只是一个能量体,不会有多大的痛苦,你就安心地去吧,我会为你哀悼的。” 郭宏说完,运转真元,一股吸力透过手掌,流云的元婴正在慢慢地缩小。。。。。。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婴儿惨叫,揪住了郭宏的心,但是郭宏仍然没有丝毫的停顿,杀人是为了自保,我不杀你你便杀我,为了保全自己也不得不如此了。 那元婴的能量在继续流失,已经比先前小了一圈。 “前辈,前辈,只要你饶了我,我愿拜你为主,永远做你的忠诚的奴仆。。。。。前辈,我愿做你的忠诚的奴仆!前辈,饶命!!!”那婴儿苦苦哀求道。 郭宏心中一顿,有些不忍,就暂时停止了吸收,紧紧地盯着已经停止挣扎的流云元婴,冷冷地说道:“可是,我实在无法控制你。” “有办法的,有办法的,前辈。你有办法控制我。。。。。。”流云在鬼门关前打了一转,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动了杀机,现在有了一线生机,就要好好抓住。要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买身为奴了,心有余悸地道:“前辈,你只要。。。。。” “说吧,如果有办法能使你不会背叛我,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但你千万不要妄图耍小聪明。”郭宏森森地警告道。 “不会的,前辈请放心。这。。。。。方法就是魂魄寄存术。。。。。。人有三魂七魄,我可以交出一魂两魄和三滴心血由你寄存,你可以通过寄存的魂魄来控制我的生死。但是。。。。。” “又有什么鬼门道就一并说出了吧。”心头一亮,如果能够控制一个修真者,将来也不失为一个闯荡修真界的好向导。 只听流云又说道:“只是,你必须保重自己,否则,你就害了我了。。。。。。” “为什么?” “一旦你被人杀了,我也会跟着玩完,所以,我只能保佑你长命百岁了。” “哈哈哈!能杀我郭宏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那元婴怒道:“你不要狂妄自大!修真界能杀你的人满地都是。在修真界的大门派,像你这样的金丹期的人物连下山的资格都没有!你能够制住我,也不过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一个婴孩发怒并以这样的口气说话,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看起来十分诡异。 郭宏不耐烦地道:“可是你的命运却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婴孩冷哼道:“但愿你能活得长一点。好了,我们开始吧。” 郭宏懵懂地问道:“怎么开始?” “你先放开心神,让我进入你的识海里。。。。。。” 郭宏疑道:“你不是想夺舍控制我的身体吧?” 婴孩哀哀地说道:“我这一魂两魄怎么能够控制你的身体?你只要不虐待我就好了。” 郭宏点点头,依言而行,但他还是留了一手,睁着眼睛看那元婴的动作。 只见流云元婴的头顶慢慢地飞出三缕黑气,接着又从七窍中溢出七缕七色细小的气息盘旋在那元婴的头部。郭宏心道,这就是三魂七魄了。 又见那婴孩又咬牙皱眉,从心口飞出三滴殷红的鲜血,立即有一魂两魄卷着你三滴鲜血,不过片刻那三滴心血已经不见了,而那一魂两魄却变得更为凝实了。慢慢地聚成一束越来越细,越来越凝固,越来越真实。。。。。。 郭宏正觉惊奇的时候,那一魂两魄所凝成的细线,笔直地射向郭宏的眉心,一闪而没。 郭宏猛然一震,闭目默查之下,发现识海的角落里,一个模糊的小黑影盘腿而坐。郭宏的神识发出询问:“流云,是你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答道:“是我。你的识海好漂亮啊,灵气又充足比我们青城派的秘境的灵气浓郁的多了。主人,我就在此修炼好了。” 郭宏笑骂道:“妈的,那点灵气是我辛辛苦苦吸收来的,你怎么能够趁火打劫?” 那稚嫩的声音道:‘主人不要那么小气,上面那个玉牌上的灵气那么多,我只要吸收一点点就够了。对了主人,你的内丹怎么这么多啊?哦,都全部凝固了,这要练成多少个元婴啊?主人,你发达了!你以后要多多照顾我啊。” 郭宏笑道:“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少不得你的好处。” 那稚嫩的声音欢快地道:“谢谢主人。” “主人,您你不能把我放下来?” 郭宏的神识被流云元婴的问题拉了出来,低头看了看,流云的元婴还是有些萎靡不振,但表情已经好看多了。郭宏轻轻地把他放在地上,看他赤裸裸地一丝不挂,就笑道:“你就这么不穿衣服吗?” 流云元婴脸上露出害羞的神情,小小的身躯原地一转,一袭合身的古代的衣裤鞋袜就出现在他的身上。 靠!这小仆人收得,连衣服都省了。 郭宏蹲下来问道:“你现在准备到那里去?” 流云答道:“自然是跟随主人了。” “可是,我现在正在上学,不可能随便把你带在身边,而且你又这么小,让人看见不把你当妖怪才怪呢。” “那是你的事。” 郭宏围着流云转了几个圈儿,拍着脑门想法子,流云也跟着他转圈望着他。 转了一会儿,郭宏停了下来对流云说道:“地方倒是有一个,就不知道你能够耐得住寂寞吗?” 流云元婴细声细气地答道:“贫道乃是修道之人,自然耐得住寂寞。” 郭宏笑道:“好了,你既然跟了我,就不要再自称贫道了,听着别扭。这样吧,以后你就叫流云童子,也不要叫我什么主人,你只要心里有这个意思就行了。你就叫我宏少吧。大家都这么叫我。怎么样?” 流云童子说道:“全凭主人。。。。。。全凭宏少吩咐。” 郭宏笑道:“好!你且不要反抗,我这就带你进去。” 下一刻,流云童子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流云童子讶然问道:“这是哪里?” 郭宏傲然笑道:“这是乾坤幻境,我的私人空间。” 第二十一章 流云童子话修真(上) “什么叫私人空间?”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我再好好和你说吧。你看此地如何?你就呆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流云童子大喜道:“不会不会,这里的灵气太浓郁了,就算是天下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灵气也比不上这里,我以后就在这里修炼,很快就会恢复元气。呵呵,宏少,这么好的地方,你就是叫我走我也不走了。只是,这里。。。。。灵气的属性好像有点复杂,不易吸收。。。。。。” 流云童子似乎发现这个环境有点不大对劲儿。 郭宏得意地笑道:“算你有些见识。这里的确与众不同,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这里的中心地带,灵气是有点复杂,但这四周的灵气却各有不同,好在这里的地方不大,你可以在这方圆转悠转悠,找个适合你的地方修炼。我可告诉你,到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哦。” 看到郭宏神秘的笑容,流云童子不解地问:“宏少,这里灵气充足已经是修道之人的天大的好处了,还会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好处吗?” 郭宏笑笑:“这个,你自己以后可以慢慢地体会。好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流云童子未及答话,面前已经失去了郭宏的踪影。 流云童子对郭宏就这么说走就走腹诽不已,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是主人?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放下心中的不满,决定在主人的私人空间里遨游一番。 。。。。。。 郭宏哥哥由阳台进入房间不久,门外就响起了紧张的敲门声:“宏儿,宏儿,你醒醒,快开门啊。。。。。宏儿。。。。。。。” 。。。。。。 郭宏赶忙换上睡衣,装着睡意朦胧地问道:“妈,什么事啊?” 郭宏打开房门,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三更半夜的把人喊起来,出了什么事啊?不会是天塌了吧?” 郭宏父母都是衣着整齐地站在门口,爸爸看到郭宏这个样子,瞥了妈妈一眼,哭笑不得地说道:“看你儿子,还真够大条,这么大的动静,楞是睡得跟小猪一样,真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啊。” “不会是真的天塌下来了吧?” “不是也差不多了。”妈妈心有余悸地说,“后山的山体滑坡了,大石头都滚到了广场上了,还冲垮了几座别墅,那么大的爆炸声你没听到吗?敲门敲了半天你都没有动静,吓死我了。。。。。。” 看来是真的吓着妈妈了,郭宏心里升起一股内疚,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妈妈,对不起了,我。。。。。我睡得太死了,对不起啊,呵呵。。。。。。噢,对了,没,没有出人命吧?” 妈妈道:“这倒没有听说。喔,我们是不是要马上搬出去躲一躲?” “搬走?搬到哪里去啊?” 郭宏没有想到自己和流云在后山一战,居然吓得父母到了要搬家躲避的地步。他妈的,这个流云童子,真是作孽啊,等消停了,看老子怎么修理你。 爸爸说道:“我们这里离四岭不远,我和你妈商量过了,今晚就先到外面宾馆开房子暂住,明天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郭宏苦笑道:“不至于吧?那里离我们这儿还有一段距离。。。。。。再说,家里还有贵重物品什么的,我们这一走,不怕被人偷了吗?” 爸爸叹了口气:“那又有什么办法?不过钱财乃身外之物,人身安全才是最要紧的。你就赶紧准备准备吧。也不要带什么东西,只带随身的衣物和书包就行了。明天如果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我们再回来。快点,十分钟以后我们就走。” 现在这个家里还轮不到郭宏做主,只得满心不情愿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心里已经把流云童子祖宗三代问候了个遍。 等到在宾馆安顿下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 郭宏确认父母不会再进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流云童子算账。 一进入乾坤幻境,郭宏就扯着嗓门大喊道:“流云——你他妈的快快地给老子滚出来,否则,老子要扒了你的皮,阉掉你的鸡鸡,捏碎你的蛋黄儿,你快给老子出来!” 乾坤幻境就是郭宏的领地,他的声音能够回荡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那流云童子此刻正在乾坤幻境四处游荡。 他初入此地,又是功力大减的元婴之体,不敢离开太远。 郭宏走后不久,他就开始了独自的探险行动。他发现郭宏带他来的地方是一个方圆不过数千里的平原,他仅仅是在这个平原的周边逛了一下。即便如此,也让流云童子吃惊不小,眼界大开。 他发现这方圆数千里的中央平原,平坦无垠,被一条呈s形的河流从中间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他们刚进入的地方土质是深红色几乎就是一片不毛之地,只有刚刚从土中钻出的不知名的嫩草,为这不毛之地抹上了那么一点点绿意。 越过这条河流,就是另一片天地。 这是与对岸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这里百草丛生,百花怒放,奇花异草不计其数。流云刚一接近忽闻异香扑鼻,顿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流云虽然不过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但身为青城派三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青城四云之一,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了。但面对这些奇花异草也所识无几,仅仅认出个三五种立即惊为天材地宝,任何一种拿到修真界都能引起一场杀劫。 流云贪婪地摘下一片灵芝,却不敢过多地服用,原因简单,他害怕大补太过,灵气撑爆了他的元婴。他就像一个空手闯入宝库的乞丐虽然什么都想要却无从拿起无处存放。 他幼小的身躯扛着一片比自己身体还要大得多的一片灵芝,翱翔在这片天地之间,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繁花似锦,绿草如茵。 流云到底弄不明白自己这个便宜主人怎么会拥有这么一个所谓的私人空间。他现在已经麻木了,只觉得自己认了这么一个牛逼的主人并不吃亏,而且自己还占了天大的便宜,主人说了以后自己就在这里修炼,那这里的一切与是自己的又有什么两样。 流云童子没有多久时间,只是在东方和东南方大概转了转。 东方和东南方是一片巨大的森林,树高百丈,直径都有数米至十数米不等,树下亦是草木葱荣,生机盎然。绿盈盈的木之灵气喷薄而出,这正是流云的本命真元的灵气。 流云一声大呼:“就是这里了!” 刚刚飞入森林的边缘,林中景色忽变,罡风阵阵,电闪雷鸣,水桶粗细闪电打向地面,那枝叶茂密的巨树,瞬间燃起了大火,转眼变成光秃秃的树干。。。。。。 流云脆弱的元婴几乎被罡风吹散。 吓得流云以比进来快上百倍的速度退了回来,再也不敢去林中冒险。 流云面色惨白,再次吃了一点灵芝,坐在花丛中吐纳恢复元气。。。。。。 恍惚中流云听到郭宏的怒吼在天际回荡,心中茫然不知所以。主人已经原谅了自己,不再追究先前的敌对行为,为何现在又怒火万丈如丧考妣? 唉,既然是主人召唤,就算明知将要有一阵排头吃,也要立即回去,否则自己更不会有好果子吃,这就是做奴才的悲哀。 。。。。。。。 郭宏正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忽见东方一物飞来,顿时一惊,心道自己来这个空间那么多次了,尚未见到一个活物,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其它生物不成?只是那流云哪里去了? 待到近处,只见那流云童子全身都被那事物压着,只露个小脑袋在低空飞行,就像蚂蚁衔麦一般,显得异常吃力。 郭宏被他那滑稽样儿逗得扑哧一笑,一股兴师问罪的怒气也飞到九霄云外。 流云童子来到郭宏的近前,放下所携之物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喘气,许久才平下心神问道:“宏少。。。。。。呼唤流云。。。。。所为。。。。。。何事?” 郭宏忍着笑道:“流云,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流云也顾不得主仆尊卑,一屁股坐到地上指着他扛回的东西问道:“宏少可知这是何物?” 郭宏坐到流云的对面,拿过那件东西仔细打量着道:“好像是什么植物。。。。。。嗯,好香啊。。。。。。” 流云揶揄地笑道:“植物?呵呵,宏少原来就这么点见识。。。。。。” 郭宏笑道:“见识自然不能和你这个老江湖相提并论,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说说,以你的见识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嘿嘿,你这个平天神君的高足,还真不当回事?你可知道仅仅就这么一个玩意儿,就足以在修真界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郭宏惊道:“什么?难道还会是天材地宝不成?” 流云童子老气横秋地颔首道:“正是。” 郭宏问道:“那这个。。。。。。是什么名堂?” “灵芝。”流云童子惜字如金道。 “什么?灵芝!靠!开什么玩笑?哪有这么大的灵芝?你不要耍我好不好?”郭宏难以置信,哪里见过芭蕉叶那么大的灵芝? 流云童子嗤笑道:“看来平天神君的门人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告诉你吧,这只不过是那九叶灵芝的一片叶子而已。” “靠!一片叶子?九叶灵芝?那,那可不就是天材地宝了?”郭宏现在无暇理会流云童子的嘲笑口吻了,“快告诉我,在哪儿找到这么好的宝贝的?快带我去看看。。。。。。” 流云童子忙道:“我说宏少,您就发发慈悲,让我歇一会儿吧,反正那些宝贝都在你的空间里,都是你的,跑也跑不了,急什么嘛。” “这倒也是。”郭宏点头赞许道,“你还别说,我每次进来,除了在这里打坐还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是心急了点儿。呵呵,哦,流云现在你就跟我说说修真界的事吧。哎,我对修真界还是一片空白呢。” 流云童子笑道:“宏少乃是平天神君的弟子,难道神君没有和你讲过这修真界的形势吗?” 郭宏苦笑道:“嘿,你就别提那茬儿了。你也看得出来,你家宏少我本散修一个,哪里会有什么平天门?要说有,等我开创了平天门,我就是开派祖师平天神君。呵呵,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修真界是怎么回事呢。但愿我真能有开宗立派,纵横天下,平天门能够有扬威修真界的那么一天。可惜,也只是想想罢了。” 流云童子绷着小脸道:“宏少若真有开宗立派的雄心壮志,流云愿助宏少一臂之力。” 郭宏苦笑道:“算了,你我现在能够这样坐在一起,还不是因为你迫于形势寄魂与我吗?我毁你肉身,你难道不对我心怀怨恨,置我死地而后快,还会相助于我不成?” 流云童子正色道:“宏少请听流云一言,我观宏少并非鹰视狼顾的寡恩之人,先前你我为敌,为了自保,自是不留情面。你虽然毁我肉身,但也放过我的元婴,并没有赶尽杀绝,我虽然寄魂为奴,但宏少却没有以奴待我,流云已不再有怨恨之心了。 “宏少能允许流云在此修炼,更使流云感恩不尽。你或者还不知道,这里灵气胜过外面所谓洞天福地十倍不止,而且天材地宝无数。我若在此修炼,速度比外面不知要快上多少倍,将来无论是修炼散仙,还是借尸还魂或是投胎转世都将事半功倍。就算将来渡天劫,把握也大得多了。” 流云童子苦笑道:“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这是天数使然。而修真人士却是与天数抗衡,追求无限的寿命,就是逆天行事。天数岂会让你顺利过去?在无数的修真人士当中能够顺利渡过天劫者百不及一,大部分都是被天劫打得魂飞魄散,一些失去肉身逃得元神者就只能转修散仙。我也是在你的手里提前兵解罢了。” 郭宏好奇地问:“什么是散仙?” 流云童子露出一丝苦笑:“散仙其实也算是仙人,只不过是仙人中的残次品而已。” 第二十二章 流云童子话修真(下) “靠!这修真也会出现残次品?难不成散仙的本事是最低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得了,别说得那么玄乎好不好?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哪有这也可以那也可以的?” 郭宏不耐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包中华烟点上,就在今天他已经习惯在无聊的时候点支烟抽抽。 流云童子笑道:“散仙只是在修为境界是有些不足,不能臻至大成。散仙的本事大小也是看功力、修为、战斗力,以及渡劫的次数而论的。九劫散仙的功力修为甚至堪比大罗金仙呢。岂能是你说的本事最低的?” 郭宏笑道:“那你还说什么是不是的?” 流云童子叹了口气道:“八百年前,九劫散仙在修真界就是无敌的存在;可是自那以后,所有渡过天劫本应飞升上界的人物却没有飞升上界,全部滞留在修真界。所以九劫散仙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战胜的存在了。” 郭宏异惑地问道:“靠,这么说修真都是白修了,不能飞升成仙,你还修个鸟啊。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接引神光不再。” “接引神光?” 流云童子点头道:“每当有人飞升之时,就会天降神光,祥云朵朵,仙音袅袅。飞升之人受接引神光的的保护打开上下界的通道,才能飞升至上界。而八百年前接引神光就不再出现了。” “为什么?” 流云童子耸耸肩,小手一摊苦笑道:“没有人知道。” 郭宏思索着问道:“你是说,八百年来,那些本来应该去上界的家伙儿都还在修真界逗留造成了修真界高手云集,那些散仙们都不值钱了?” 流云童子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郭宏惊讶道:“靠,这么说,在修真界仙人满地跑?像我们这样金丹、元婴期的人物岂不是任人宰割?” 流云童子笑道:“那也未必。否则,像我在修真界还算比较张扬的,岂能活得现在?” “那又是为什么?” 流云童子仰起小脸,看着天空说道:“八百年岁月虽然不算太短,但绝不能说漫长,八百年间又有多数人能够达到飞升的境界?所以滞留在修真界的仙人级别的人物并不是太多。而且他们基本上都在各自的洞府闭关修炼很少有人在修真界走动的。 “另外,许多修为低下的人物都有师门长辈回护,并没有几个仙人敢以大欺小,对修真界的后辈胡乱打杀,那样的话,人家师门长辈追究起来岂不是引起修真界的大乱了?” 郭宏问道:“像你们青城派也是有仙人级的长辈存在了?” 流云童子傲然说道:“那是自然。” 郭宏笑道:“靠,怪不得那么牛逼。照你这么说,像我这样的散修在修真界岂不是任人欺凌了?” 流云童子笑道:“话虽如此,并不是所有的散修都是这样。有些散修也是地位超然,风光无限。那就要看你的修为了。” “靠!说来说去还是散修容易受气啊。这么说要想活得长点儿,就只有拥有自己的势力了。” 流云童子正色说道:“修真界没有法律,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要想在修真界立足,拥有自己的势力集团,成立自己的门派确实上上之策。” 郭宏点头说道:“不错。我想知道,现在修真界的形势是什么样子呢?” 流云童子骨碌骨碌眨巴几下眼睛道:“修真界大小门派林立,多如牛毛,除了三教正宗外,亦有三教的旁门左道。佛修、魔修、妖修、鬼修等门派。 “说起来就是一阁、二教、三宫、四门、五宗、六派、七大散修。除此之外,余者皆不足道。” 郭宏点头示意,虚心受教。 流云童子对郭宏的态度大为满意,颔首笑道:“所谓一阁,就是天风阁,山门位置不详,门派大小不详,但是天风阁每百年就会派门人弟子现身修真界历练,男女都有,无不是俊男美女,法力高强,每次都是轰动修真界,成为修真界正邪各派年轻弟子追捧的对象。这是修真界最神秘的门派。地位超然。 “二教就是天道教和天魔教,此二教隐然是魔道二界的领袖,一直是针锋相对,但是已经三百年没有发生过大的冲突。 “三宫即长春宫、玄女宫、百花宫。长春宫是一个男女双修的门派,门下弟子男女都有;这玄女宫据说是九天玄女一脉,也是双修门派,不过本门不收男弟子,皆是与其它门派的俊杰结成双修道侣;至于百花宫,据说是妖族门派以修炼淫术和媚术等采补之术为主,据说还有一些人类女子混迹其中。 “四门,即为仙剑门、五行门、地狱门,墨门。仙剑门是以剑入道,修的是剑仙一道;这五行门是以修炼五行遁术和五行困魔阵为主的道家旁门,我。。。。。。杀的那个矬子就是五行门的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地狱门是一个鬼修门派,门主混天鬼王据说修为已经达到九天玄仙的境界;墨门是以机关器械炼制为主的门派,在修真界的势力并不大,但却独树一帜。 “五派既是昆仑派、青城派、隐仙派、崆峒派。蜀山剑派。昆仑派承元始天尊道统,以道家正宗自己居,与以老子道统自居的天道教面和心不合经常互相拆台。青城派就是贫道师门,乃上界仙君火龙真人所创,在修真界亦是一流的门派。至于隐仙派在世俗的就是武当派,其开派祖师三丰真人在修真界可谓是后来居上,享有极高的地位。崆峒派据称是广成子的道统,亦是不俗;而蜀山剑派与仙剑门同属以剑入道的剑仙门派,只是其实力更为庞大。 “六宗,有天奇宗,以丹药,医道著称,地理宗乃是以术入道,修的是风水堪舆之学、奇门遁甲之术;密宗,乃是藏传佛门弟子为主;禅宗,少林一脉为主的佛门弟子;万鬼宗,乃是鬼修一脉;日月神教,乃是魔门的一支,以大鹏明王为祖师。这些基本上就囊括了修真界的一二流的大部分门派。当然,还有许多实力并不一定就差,只是可能低调了些,一样不能小觑。” “至于七大散修,正道三个,号称海外三仙,就是南海玉箫仙子;东海骑鹤仙翁;北海冰魄神君。魔道两个个,天地双魔是一对孪生兄弟,天煞魔君屠苍山,地煞魔君屠沧海;妖修两个,红尘妖姬苏婉蓉,桃花仙子桃碧瑶。这七个人都是五百年前就应该飞升上界的,谁知却还在下界逗留,那是连各大门派掌门都要客客气气的人物。。。。。。” 郭宏苦涩地笑道:“靠!这么多的门派,而且实力都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所能比拟的,我还怎么混哪?我干脆就呆在这世俗中好了。” 听完流云童子的介绍,郭宏的万丈雄心消失殆尽,情绪也一落千丈,显得落落寡欢的模样。 流云童子见此情景,急忙安慰道:“宏少,你也不必如此悲观,以你现在的年纪能有如此修为,比起我这个所谓的修真奇才不知强到哪里去了。只是你修行时短,境界不高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郭宏依然闭目不语,过了半晌,忽然睁开眼看问道:“流云,你看我目前的修为处在什么阶段?” 流云童子思思念念的说道:“修真一般分为筑基、开光、辟谷、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成等十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上中下三个阶段。我看你的修为应该是在金丹后期,但是通过你我先前交手的情况看,又好像不止这个境界。这是我所想不通的。宏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修炼了多久了?” 郭宏不好意思地说道:“哎,惭愧,前后有几个月的时间吧。” “什么?几个月?”流云童子腾地从地上跳起来,像看到了鬼一样地看着郭宏,叫道,“你,你知道我修炼到金丹后期用了多长时间吗?一百八十年拿哪!这还是用师门灵药辅助,加上我长时间的闭关勤修,才修道这个境界。在师门已经被称为百年难见的奇才了。你,你居然破了我的真身,我。。。。。。我靠!我死在你的手里到底是亏了还是不亏?” 流云童子已经语无伦次了,到底是亏了还是不亏?他自己都糊涂了。 流云童子在郭宏的面前蹦跶了许久,再次来到郭宏面前站定,两眼放光,激动地说道:“宏少,我,流云真人对天发誓——” 郭宏一惊暗道,靠!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了我修炼的时间短,要对我进行报复啊。 就听流云童子继续说道:“我要倾毕生之力,辅助宏少开创平天门,称雄修真界。如有二心,必遭天谴!死在天劫之下!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靠!这是发的哪门子誓啊? 流云童子像看宝贝一样看着郭宏肃然说道:“宏少,相信我,你是我们修真界的一朵耀眼的奇葩他,他日必将在整个修真界大放异彩!你千万不可失去信心。虽然我流云不才,但我有在修真界混了三百年的经验,我流云真人必定全力相助于你,开宗立派,称雄修真界,甚至是纵横仙界亦不是难事。” 流云童子像发现了千里马的伯乐一样,一定要郭宏在自己的手里成为千里马。可是郭宏自己反倒没有他那种信心:“流云,你的热心帮助我很感激,但这种事说着容易做着难那。” 流云童子忙道:“宏少,只要筹划得当,事情并不算难。宏少难道忘了?还有这个——”说着,流云童子举起那片比他自己身体还要大的灵芝。 “这个?” “不错,就是这个,还不止这个,在我刚刚回来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别的天材地宝。有了这些你就可以炼制各种丹药,到时候你就可以批量制造金丹期以上甚至元婴期以上的修真高手。。。。。。”流云童子兴奋地说道。 郭宏更郁闷了:“可是我。。。。。哪里会炼丹啊。” 流云童子忙道:“这不要紧,你从我身上拿去的两个小口袋还在吗?那个土黄色的口袋。。。。。。” 郭宏急忙从身上掏出了两个巴掌大的小口袋,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哪个是你的?还给你。” 流云童子接过了那个青色的口袋,笑道:“多谢宏少了。我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这个储物袋乃是当年我师尊所赐。。。。。。” “什么?你说这是储物袋?就是你们修真界的宝贝吗?” “呵呵,宝贝倒也谈不上,”流云扬了扬手里的储物袋说道,“我这个储物袋只是个上品法器而已,最多也就三百个立方的储存空间,是一般的修真者都有的储物工具罢了。要说宝贝,只有储物手镯或者戒指以上的灵器才能称得上宝贝。” 郭宏摇了摇那个土黄色的储物袋问道:“那,这个呢?” 流云童子笑道:“那个矬子何涛还能有什么好的货色?何我这个差不多罢了。” 郭宏不禁一些气馁,流云笑道:“怎么?是不是很失望啊?我可告诉你,那个储物袋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里面可有好东西,我也是因为那件东西才在你们这后山上截住那矬子的。。。。。。” “什么东西?难的是宝贝?” 流云童子嘿嘿笑道:“当然是宝贝,否则,我与他无怨无仇,谁会去干那勾当?” 郭宏一听有宝贝,连忙把那个土黄色的储物袋倒了个底朝天,矬子何涛近二三百年的全部积蓄就展现在二人的面前。 郭宏惊叫道:“靠!这个小矬子还真他们富有,十几块钻石哦!我靠,这要值多少钱?还有两块玉噢!发了,这下发了。。。。。” 摆在郭宏面前的是十几块蛋黄大的亮晶晶的钻石,两块二指宽四寸左右的绿色的玉牌几根干胡萝卜一样的人参。。。。。。 流云童子的小眼睛里流露出一股你很白痴的神情看着郭宏一会,咯咯地笑了起来:“宏少,你。。。。。。格格。。。。。。” 郭宏疑惑地问道:“哎,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不是吗?你知道怎么大的一块钻石能值多少钱吗?” 流云童子忍着笑道:“宏少,我。。。。。。只是笑你自己守着宝山,却去羡慕一个乞丐是富翁。至于这一块钻石在世俗能值多少钱,我还真不知道。” 郭宏不服气地说道:“还是啊,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一块钻石不值一千万,也值八百万。你看看这里有多少,一,二,三。。。。。。。十三块啊,那是要值上亿的啊,这还不叫富豪啊?” 流云童子笑道:“这个,在世俗能值多少钱,对我们修真界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修真界它并不值钱。。。。。。” 郭宏截住他的话道:“靠!你说在修真界不值钱,难道你们修真界个个都是大富豪吗?” 流云童子笑道:“这倒不是。不过这是在修真界流通的东西,就相对于你们世俗的钱币。这些也不是钻石,钻石在修真界可以说一文不值。这是晶石,里面聚集着灵气,修真者用以辅助修炼用的。一旦里面的灵气被用完了,就变成了你所说的钻石了,对修真者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你手里拿的只是下品晶石而已,只有那块蓝色的才是中品晶石而已。” 郭宏恍然说道:“噢——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这晶石就是修真界的钱,它在修真界可以随便购买物品。而且它里面蕴含能量,一旦能量没有了,就变成了钻石,成了世俗的所谓宝贝了。是吗?” 流云童子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的表情,故作老成地说道:“嗯,就是这个意思。而世俗的所谓华元,美元对修真界可以说是毫无意义。想想看别的不说,就我这短短三百多年的岁月里世俗朝代跟跌,有多少世俗的钱财变成垃圾废物?至于黄金白银,既没有灵气可以吸收,又不能炼制法器、灵器,也是等同废物。 “但是,在修真界,1000下品晶石才等于1枚中品晶石,1000枚中品晶石等于1枚上品晶石;至于极品晶石嘛,那是不流通的,没有人会拿出来显摆。那矬子300年才积攒了这么点儿家当,实在也是穷得可以了。。。。。。” 郭宏点头受教,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没好气的说道:“靠,他是穷了点儿,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么穷你还杀人越货去打劫他。” 流云童子苦笑道:“宏少你有所不知啊。我打劫的可不是这些晶石啊,那些晶石就算送给我我都会要的。我所为的是另有其物。。。。。。” “另有其物?什么东西?” “就是。。。。。。那两块玉牌中的一个。在修真界叫做玉简,是记载心法、典籍、或者记载什么重大事件之用。这其中的一块玉简可能是一件宝物。”流云童子期期艾艾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一件宝物?” 流云童子脸红红的说道:“这个。。。。。。哎,说起来,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又被你这鹞子给叼了。” 郭宏无辜地问道:“。。。。。。什么意思?” 流云童子叹了口气道:“唉,宏少,是这样的。昨日,我见矬子何涛鬼鬼祟祟地跟踪一个天奇宗的金丹期的小辈,心中好奇,就秘密地跟踪了他,后来,他终于向天奇宗的小辈出手了。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原来天奇宗的小辈从一个世俗的豪富那里盗得了一件宝物,被矬子何涛发现,那矬子何涛要他交出所盗之物,天奇宗的小辈说他是收回师门重宝,拒绝交出来,于是何涛就出手杀了他。 “而后我追至这里,向何涛索要,一言不合就动气手来,就。。。。。。失手杀了他。。。。。。后来就。。。。。。遇见了你。。。。。。唉,真是现世现报啊。” 郭宏也是羞赧地一笑:“对不起啊,我。。。。。。当时受你语言威胁,一时激愤。。。。。。但也怪不得我,你什么不好威胁,却拿我的家人威胁我,而我什么都好说,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拿我的家人说事。。。。。。” 流云童子苦笑道:“算了,你也不必再内疚了。一饮一啄,因果报应。这也是我沾了因果,你杀了我,了却我的因果,我也留得了元婴,也算还了因果,心境又提升了不少呢。” 郭宏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停了一会儿,郭宏又问道:“是哪一个?” 流云童子摇头说道:“不知道,你可以一个一个看啊。” “这上面也没有字,怎么看啊?” 流云童子沉声说道:“手握玉简,闭上眼睛,心神透入。。。。。。” 郭宏依言而行,心神透入一块玉简之中,脑中灵光一闪,一篇法诀印在神识之中。郭宏惊叫道:“《五行浩天诀》!” 流云童子摇头道:“不是,不是这个。这是他们五行门的修炼法诀。并不算天奇宗的重宝。” 郭宏拿起第二枚玉简,照例施为。 半晌郭宏神识从玉简中退出,缓缓地睁开眼睛,不禁露出一脸喜色。 流云童子满脸期待地问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神农秘典》。” “《神农秘典》?” 第二十三章 五行平天诀 “不错,不错!是了,是了。神农尝百草,识奇花异草之禀性。传说他能以神农鼎炼制各种灵丹妙药,即使是三清中的太上老君亦自愧弗如。想那天奇宗的小子说是他师门重宝,正是此物。天奇宗正是修真界第一大炼丹大派,这《神农秘典》虽不是他们需要的重宝,可能比他的师门重宝还要重要。”流云童子希冀地问道:“宏少,这里面可有那炼丹之法?” 郭宏笑道:“你说的不错,这《神农秘典》正如你所说的一样,里面不仅有各种丹药的炼制方法,还有一篇附文,其中有炼器之术。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喏,你自己看吧。”说着,郭宏把玉简递给流云童子。 流云童子大喜过望,伸手去接,刚一触到玉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玉简推向郭宏苦笑道:“算了,宏少,这是你的缘法,别人不可强求。我即已了却了这个因果,还是不要再去沾染的好。你且收着,以后切记不可轻易示人。” 郭宏见流云童子此时并无贪意,是真心对待自己,心中颇为感动,站起来郑重地向流云童子那幼小的身躯鞠了一躬说道:“流云道兄,郭宏在这个世界上并无兄弟姐妹,若不嫌郭宏年幼无知,我愿拜你为兄。这寄魂就到此为止,我把你的魂魄还给你吧。” 流云童子忙伸手阻止道:“宏少,这个,请不要如此,我流云一言既出,断无反悔之意。流云修道之前也是个孤苦无依之人,能得宏少如此天纵奇才,看得起流云,流云也愿视你为幼弟。只是这男人的承诺绝不能废。等我再行修炼一段时间,使元婴稳固,或转世投生或另找到一副适合的身体借尸还魂,你我再解除契约亦不为迟。只是到时,还需宏少的仙丹相助。。。。。。” 郭宏从《神农秘典》知道,有一种仙丹叫做九转还魂丹,可以使一个对时之内的死人复生,可以使借尸还魂的魂魄和肉体加速融合,不会再发生因突然受到惊吓而神魂出窍之事。如果流云到时候能够得到九转还魂丹之助,必会万无一失。 郭宏正色说道:“流云道兄请放心,在你借尸还魂之前,我一定会寻遍天下找到九死还魂草,炼出九转还魂丹帮你培元固本,灵肉合一。,而且我若炼出任何丹药都会与你共享,我同样以一个男人的承诺起誓。” “呵呵,能得老弟一言,我就放心了。”流云童子开心地说道。“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里有我需要的灵气,我得马上去修炼了。这片灵芝你就留着吧,我带着很麻烦。对了,你也要抓紧修炼,如果能够早日突破到元婴期,对你炼丹会有很大的帮助。” 说完,流云童子飘身而起,霎时间消失在来时的方向。。。。。。 郭宏若有所思的看着流云童子飘然逝去的方向,久久不动。。。。。。 忽然,他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这才注意到面前巨大的一叶灵芝,那闪烁着淡淡金光的叶片丰硕肥美,令人馋涎欲滴,不忍释手。 他似乎隐约听到一阵肠鸣。 饥饿!不!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每日三餐只不过是一种享受口腹之欲的生活习惯,至于宵夜,只不过是不愿拂逆了母亲的爱心,不得不吃的东西罢了。 郭宏知道这不是饥饿而是食欲。是一种对美味的享受和占有的欲望。 他把这片灵芝拿到鼻下嗅了嗅,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这清香怡人,灵气逼人的气息,他禁不住张开了嘴巴。。。。。。 一股甘甜馥香的清凉的汁液顺喉而下。。。。。。 他甚至有种无法抑制的冲动,要“吃”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陶醉中的郭宏禁不住大口大口地吸食起来。吃吧,就当是宵夜,很久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宵夜了。他甚至忘记了外面的一切。。。。。。 不知不觉中,郭宏的心神沉入了他的识海之中。 他赫然发现其实要“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中间那个闪烁着浑浑的光芒的最大的金丹。灵芝的汁液都化作一条涓涓溪流注入那个金丹之中,而那个金丹旋转的速度愈来愈快,光芒愈来愈盛,体积愈来愈大,眼见得涨到篮球般的大小。。。。。。 郭宏盘坐的地方整个空间慢慢地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些在流云童子看来无法吸收的复杂的灵气一股脑地向郭宏身上涌来,像一个蚕茧一样把郭宏紧紧地包裹起来。。。。。。 识海中,那颗金丹和另外七颗更加飞速地旋转着,各种不同的光芒愈发旺盛,疯狂地吸取来自体外的灵气。 蓦地,“轰”地一声巨响,郭宏的识海一阵颤动,耀眼的白光照亮了他的整个识海,而流云童子寄存的一魂而魄则远远地躲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差一点被这光芒融化,好在这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缕魂魄又被识海里充盈的灵气包裹滋养起来。。。。。。 就在爆炸的同时,那四散的光芒又重新聚合在一起,隐隐约约中那圆圆的金丹已不复存在,一个眉目不清的人形静静地盘坐在乾坤混元牌正中的太极图上。 随着光芒逐渐地收敛,那人形愈来愈清晰,头发、眉毛、五官都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出来,俨然是一个未满三朝的孩童,他的脸似乎还未长开,鼻子、眼睛、嘴巴都挤在一起,这是一个相当丑陋的婴孩。但是如果让郭宏的妈妈看见了,她会告诉你,这孩子一点都不丑陋,因为刚刚落地的郭宏就是这个样子。 只见那个婴孩的一双红嫩的小手动了动,掐了个奇怪的手诀,另外七颗金丹骤然亮起七色的光芒照在了婴孩的身上。那婴孩小小的身躯却在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长大,不知过了多久,那七颗内丹的光芒逐渐暗了下去。而婴孩却已长到如一岁的孩童那么大了。 此时的婴孩已经长得饱鼻子饱眼,甚是可爱。他的眼睛尚未睁开,但那高耸的鼻梁、肉呼呼的红唇、粉嘟嘟的两腮都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上一口,尤其是那鼓鼓的脑门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小家伙儿。 那婴孩收住了法诀,双手揉了揉眼睛,豁然张开了双目,射出两道湛蓝的精光,嘴角一翘露出一股调皮的笑意,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抬首看了看头顶那个正在慢悠悠地旋转着的香炉,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双手掐起印诀对着那个香炉打去。。。。。。 但见他一反刚才那调皮的神情,宝相庄严,一遍又一遍地掐着不同的法印,每一道法印都打在那个香炉的奇怪的花纹上,泛起一道道暗红的光芒。。。。。。 郭宏的神识悠悠醒转,一眼就看到了盘坐在乾坤混元牌上的孩童,心中一动,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神婴了。见那神婴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爱意。暗嘲道,难道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可爱吗? 郭宏神识传过一缕信息:“喂,小弟。。。。。。” 那婴孩马上停下了法诀,嘴角一翘,笑模笑样,奶嫩嫩地说道:“我不是你的小弟。” 郭宏笑道:“你既不是我的小弟,那你是谁?” 那婴孩笑道:“我是郭宏。” 靠!这就来了。有两个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那我又是谁?” “你是郭宏。”那婴孩笑道。 郭宏笑问:“靠!我是郭宏,你也是郭宏,那你是谁,我又是谁?” 那婴孩答道:“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郭宏听得头昏脑胀,笑骂道:“行了行了,别跟我说这些绕口令了,这样吧,为了便于区别,我还是叫你小弟,你就叫我哥哥好了。。。。。。” 那婴孩不干了:“你我本是一体,我们是平等的存在,为什么我要叫你哥哥?” 靠!还讲起人权来了。他虽然说是自己的元婴,但却有自己独立的思维,分明就是另一个存在。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小弟弟也很不错。当然不能和他讲什么人权。 郭宏笑道:“这个。。。。。。什么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来到这个世界,你是后来的,而且你现在这么小,当然你是弟弟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那婴孩想了想,举起肥嘟嘟的小手挠了挠头发稀疏的后脑勺,一副很吃亏的样子:“那好吧,就依你,你是哥哥了” 郭宏满意地笑道:“嗯,这就对了,不过,你还得有自己的名字。。。。。。” 那婴孩抗议道:“我已经有名字了。” “什么名字?” “郭宏。”那婴孩得意地道。 “不行,那是我的名字。” “你的就是我的。” “我的不是你的!”郭宏很不习惯,难道老子将来娶了老婆也是你的?靠!这好像有点说不清楚了。不行,必须说清楚。 看到那婴孩委屈的有点想哭的一种,心中多了一份不忍,突然他想到了现代的克隆技术,难道这不是又克隆出一个自己吗?于是就对那婴孩说道:“嗯,我说兄弟,你也不必委屈,这个。。。。。名字也可以让你用,但是为了区分你我,这后面得加一个后缀。” 那婴孩听到他能够用这个名字,不由转悲为喜,拍着小手咯咯笑道:“好啊,好啊,加什么后缀?” 郭宏笑道:“这个,就叫你‘郭宏二号’好了。怎么样?是不是很酷啊?” “咯咯,好啊,好啊,很酷的噢!那,一号是谁啊?” 郭宏笑道:“这一号嘛,当然是你老大我了。我以后就叫你‘老二’好了。” 那婴孩努起小嘴不乐意了:“不要,不要,我不要做‘老二’,‘老二’不好听!” 靠!太精了吧,这点便宜都不给占,“那以后我叫你‘二子’好不好?” 那婴孩勉强说道:“差不多吧,谁让你是老大呢。” “呵呵,好,咱们就这么定了。”郭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我说二子,刚才你在干吗呢?” “老大,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个炉子很奇怪是不是?”那以后正色说道。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那不就是个香炉吗?” “老大,你二不二啊?”那婴孩作出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说道,“这绝不是香炉,我一出来就感受到它奇怪的气息,好像有什么丹药的味道,我认为它是个丹炉。你看他上面的图案,那不是什么花纹,好像是什么阵法。我刚才想用《乾坤修神诀》去炼化它,可是被你打断了。” “呵呵,那个,不好意思了,”郭宏笑道,“你可以继续啊。。。。。。” “我累了,我要休息,这里的灵气很足啊,我要吸纳灵气巩固一下。”那婴孩的神情有些萎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打起坐来,不再理会郭宏了。 靠!这小子还挺牛的,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 郭宏腹诽了一下就从识海里退了出来。 他无心打坐,实在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 他拿起那个五行门的的《五行浩天诀》仔细研究起来,这才发现这《五行浩天诀》其实也是一篇很不错的法诀,讲的是五行练气术的吐纳提炼法门,五行元素的防御、攻击方法,以及金、木、水、火、土五行遁术的应用。其隐形匿踪之术,比起自己误打误撞所领悟的一点皮毛,不知要强了几百万里。 郭宏不禁对这矬子何涛师门另眼相看了。看来这个什么《五行浩天诀》还要认真地对待。 他沉下心神把这《五行浩天诀》与自己的《乾坤修神诀》应对互相参详,他发现这两篇法诀在许多地方有着相同或相似之处,只是这《五行浩天诀》每到关键之处就走人歧途,不能达到五行演化的终极境界,只能使修炼者堕入小道,无法大成,一旦达到了修炼到大罗金仙,就再也难有寸进。但是在这之前对于五行之术的细微之处的演化,要比《乾坤修神诀》犹有过之。许多在《乾坤修神诀》里面不能明悟之处,在参研了《五行浩天诀》之后都能了然于胸,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郭宏的心神之中顿时好像打开了一片明朗朗的天空,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感觉。在这片天空里郭宏尽情地体味着《乾坤修神诀》的博大和《五行浩天诀》的精到。一丝丝的明悟汇集在一起,涓涓溪流汇成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郭宏一时兴起,他以《五行浩天诀》为体,以《乾坤修神诀》为用两相印证,互相融合,把《五行浩天诀》不合理的地方以《乾坤修神诀》加以改造,使之进一步完善,到了极致并与《乾坤修神诀》相通,无论修炼五行中的任何一种元素,同样能够达到《乾坤修神诀》所能达到的境界。并不需要五行同修,乾坤同炼。 大道无形,殊途同归,如是而已。郭宏此时的心境截然不同往昔。 既然是修改后的五行诀,就不能再叫《五行浩天诀》了,而本门既然号称平天门,也不能没有一套本门的通用心法,那就叫做《五行平天诀》吧。 呵呵,小矬子何涛啊,五行门啊,你们可不能怪我剽窃啊。 第二十四章 基地 八岭山山体滑坡事件在市政府和省政府的干预下,事态没有进一步扩大。省政府还组织了全省最具实力的地质专家组,经过一个星期的勘察,排除了地质构造的原因,又编了一大堆老百姓无法听懂的理由,总之,居住没有任何问题。总算在一个星期之后把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平息了下去。 郭宏也在一个星期之后和父母一起回到了家里。他想依然低调的混着日子,但是自从第一天起,实际上他已经成为校园名人了。尽管很少人认识他,不过少数认识的同学还是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着让一向很少和外人接触的他很不习惯。 连带着祝飞五禽兽也跟着声名大振,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让那几个小子美得不行了。几个只有三五十人的小团体中也有人向他们靠拢,不过是打内情的居多。但是郭宏严禁他们把那天在留香居的事情泄露出去,他们只能语焉不详地糊弄过去。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掩着盖着,就越发显得神秘,越是神秘就越要探究。结果五禽兽的人气是越来越旺了。反倒是把郭宏这个正主儿给忽略了。 这是郭宏进入实验中学的第一个星期六,下午不用上课。郭宏中午也不用在学校吃饭,就骑着单车出了拥挤的校门,汇入上下班高峰的人流中。 他依然是独来独往,并没有与祝飞他们同进同出。这一方面是他的习惯,可以在一个人的时候胡思乱想一些事情,另一方面这也是他能保持低调的办法。 当他拐入直通八岭山别墅区的八岭路的时候,除了飞驰而过的轿车,摩托车、自行车和行人已经很稀少了。 突然听到一阵摩托车加速的声音,径直切到自己的后面,他未及回头,一辆摩托车就和他行了个肩并肩。 “宏少,”那人尚未来得及摘下头盔就忙不迭地喊道,“你不叫我们在公共场合过多接触,我就追到这儿来了。” 郭宏看到是满脸汗水的董囯辉,急忙停下车来问道:“辉少,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董国辉笑道:“是这样的,我老爸已经找到了两个地方,都不能确定,正好今天是星期六,下午都有空,我爸的意思是你下午能不能亲自去看看,觉得合适的话,咱们就敲定下来。你看怎么样?” 郭宏想了想说道:“可以,我也觉得这事是越快越好。你看我们下午在哪里集合?” “不用在哪里集合,”董国辉忙道,“下午两点半我们开车到你们别墅区的门口来接你,直接去就可以了。” “嗯,那也好。。。。。。。”郭宏说完就准备回家了。 董国辉拦住了他说道:“对了,宏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郭宏皱了下眉问道:“什么事?” 董国辉说道:“我们那天在留香居的事情,白文正可能知道了,我想八成是跟着我的那几个小子透的口风。嘿嘿,他问我这事准备怎么解决,我说你本人武功厉害,而且还有很深的背景,我们家得罪不起,我爸决定就这么算了。至于是什么背景,我说那是你和我爸谈的事,我并不清楚。” 郭宏吁了口气说道:“你办得很好,不要疏远他,我们的事也不要向他透露一丝一毫。现在我们还是以自己的事为主,没有多少闲工夫理会他们那些鸡零狗碎的事。你的那几个手下既然不可靠,我们的事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而且你也要和他们疏远一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我晓得,那几个小子都是他妈一群狗,谁给的骨头多,就听谁的使唤,没有一个好东西。宏少,这事,我希望你能多注意。” 郭宏点点头:“我会的。你觉得这个白文正会采取什么行动?” 董国辉想了想说道:“这小子阴得很,他想什么,只要他自己不说,别人很难看得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要么直接向你挑战,要么拉你入伙,但我想大概以后者居多,或者拉拢不成再行挑战打击。总之,你注意点就是了。” 郭宏笑道:“谢谢你,国辉,放心好了,他还成不了气候。对了,你也回去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选址的事我们也好商量着办。” 董国辉一听宏少要和自己商量,那是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了,于是郑重地说道:“宏少请放心,我一定准时过来接你,不会耽误时间的。” 下午两点不到,郭宏就接到了董国琳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到了大门外。 郭宏刚刚来的门口,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就滑到他的面前。 车窗缓缓地落下,一个披肩长发戴着大框墨镜的女子轻轻一笑:“宏少,你就从那边上来吧。” “你是?”郭宏疑惑地问道。 那女子从容地取下墨镜,灿然笑道:“咯咯,宏少,不认识我了?” 郭宏不好意思地说道:“呵呵,琳姐,你这换了一套装束,还真叫人不敢认了。呵呵。”说着就拉开门坐的副驾驶的位置上。 董国琳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外套、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黑色的高跟皮鞋,看起来显得既青春又性感的样子,和初次见到她的时候那种武狼样子完全不同。一种不知名的香水味刺激的郭宏的鼻子有点痒痒。 他环顾一下车内,笑道:“琳姐,你们这辆车挺不错的嘛。” 董国琳淡淡地笑道:“马马虎虎罢了。” “我不是和国辉说好了吗?怎么没见他呢?”郭宏疑惑董国辉这小子怎么就不来了呢。 董国琳换了一个坐姿,笑道:“他还要去接你另外的几个同学,一个小时前就出发了。只好抓了我这个壮丁代劳了。宏少,我们先去哪里?我好打电话通知他们直接到地方集合。” “当然是先近后远喽,怎么走,你就看着安排吧。”郭宏无所谓地说道。 这是一个位于城市北郊的废弃的工厂。前面停着一辆面包车。 从车上下来几个半大小子,叼着烟,一窝蜂地来到门口。 “哎,我说大胖子,你不是说老大就到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影啊?不会是弄错了地方吧?”一个红头发的家伙向一个正在开门的体型庞大的青年问道。 “呵呵,不会的。刚才你不是听到我老姐打的电话了吗。八岭山离这儿可不近呢。”被叫做大胖子的青年正是董国辉,因为他们最后一站离这儿很近,就抢先了一步。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以前见面就眼红的样子,说说笑笑,显得很是融洽。这也是董国辉会做人,开着车挨个地接他们,他们多多少少有一些感动。虽然过去互相敌对,但也没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这就叫做不打不相识。 一个皮球似的小胖子凑过来猥亵地笑道:“呵呵呵,我说大胖儿,是不是你姐姐把我们老大拐去开房了吧?我可告诉你,老大可是正儿巴经的未成年人噢,就你老姐那一身浪肉我怕老大的小身板儿撑不住哦。嘿嘿嘿嘿。。。。。。” “去你妈的死小胖儿,想到哪儿去了?我老姐那一身。。。。。。呸,他妈的我也跟着你说,我老姐那是性感,懂不?妈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另外四禽兽都一脸猥亵地嘿嘿笑着,表情怪异。 说话间,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停止他们的面前,两边的车门几乎同时推开,郭宏和董国琳下得车来,并肩向他们中间走去。 祝飞瞪着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很郑重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郭宏不知所以,随口说的:“没事,没事。” 看到众人怪怪的表情,郭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郭宏四下打量着这个工厂。大铁门上有一层厚厚的浮灰,大门两侧有两个作为保安室的门房。看来在金融危机之前这家工厂还是有一定规模的。 所有的房子但是靠着四周的院墙修建的,大门的左右两侧,一边是两层的办公楼,一边是两层的宿舍楼和食堂。 虽然环境破败了一点,但是院子倒是蛮大的,约有上千个平方。水泥地的缝隙中长着一些枯黄的杂草,院子的各个角落到处都是零散的碎木屑。 董国辉过来向郭宏介绍,这个工厂原是一个对空气污染很大的家具厂,因为金融危机的冲击,早已于两个月前宣布破产,关门大吉了。设备也早已被清盘卖掉了。它背靠大河的南岸,后面是大片的低平的沙质河滩。三百米范围内基本上没有什么住户,要说清净,这里是再清净不过了。 一行人进入厂区,到处转了转,对于这里整个外部环境郭宏还是相当满意的。但是内部的破落让郭宏皱起了眉头。 郭宏问跟在旁边的董国辉道:“这是租的还是买的?” 董国辉道:“呵呵,他们是准备卖的。你知道,这美国佬那里的金融风暴一刮过来,就把这些不能抵御风险的小厂摧垮了。他们的设备、材料都已经卖了还债了。但还不够,拍卖也是没戏,这个时候谁还会进行投资啊。我们要买的话,那老板还不喜欢得屁俩俩地放啊。所有的房产地皮基本上二百万之内就能搞掂。” 郭宏点头说道:“好!买下来就买下来。不过这内部还要重新搞一下。院子要重新铺设地平,办公楼、宿舍楼等生活设施要重新装修,至于车间,把铁皮瓦都换上新的,里面清理干净就可以了。呵呵,我对这里很满意,关键是清净,不被打扰,不受关注。是一个清修的好所在。” 董国琳说道:“那另外一个地方就没有这么清净了。它在东城区的一个城中村里。。。。。。” 郭宏道:“算了。那地方就不用去看了。目前我们有这一个基地就行了。这里只是我们的一个基地,要进入高层次的修炼我另有地方。” 苟世玉说道:“宏少,这里离我们学校骑车起码要一个小时,是不是远了点儿?就算我们和家里说要住校,可这每天都要骑一个小时的路程,要是赶到刮风下雨。。。。。。” 郭宏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如果连这点罪都受不了,那也不用修炼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如何你倒是忘了。” “可是,那些愿意跟我们一起修炼的兄弟。。。。。。” 郭宏冷然打断他的话:“嘿嘿,我倒是不明白,到底是我求他们修炼,还是他们求着我,瞧你的意思好像是我求着他们似的。我可告诉你,即使是他们都过来这里,也并不意味着我就收下他们了。这里只是基地,进入这里的人连外门弟子都不算。只传武功,以及体能训练,不传道法。所有的人必须经过我的考察,资质、人品、忠诚都符合我的条件,才能得到进一步的修炼秘法。不是阿猫阿狗什么垃圾都要的。” 郭宏本来兴致很高,经过苟世玉的两句话,弄得有些兴趣索然。他不声不响地上了那辆雷克萨斯,董国琳也跟了进来。 郭宏只是轻轻地说道:“送我回去。” 董国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了下去,默默地发动汽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董国辉回头看了看祝飞和苟世玉五人,也一声不吭地上了车,坐到司机的位置上。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郭宏看起来很随和,但已经有了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意志。 第二十五章 平天七剑 乾坤幻境。 郭宏把从矬子何涛身上收来的唯一的储物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看着那从这个空间里搜刮的堆积如山的东西,郭宏坐在那里发起呆来。 靠着《神农秘典》,他几乎把所能够认识的奇花异草搜刮了个遍,并在东北和西面的山里采到了大量的玉石和质地坚硬的褐色的金属。他从《神农秘典》的附录里知道这是中品和上品灵玉以及紫极玄铁、炫元金母。 《神农秘典》附录记载,这炫元金母成矿年月久远,其坚硬程度远非万年寒铁和紫极玄铁可比。郭宏以元婴级别的修为费尽吃奶的力气也不过采下篮球大小的一块,重量却达千斤。 到现在郭宏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如今有了材料,郭宏不禁一阵雀跃,准备一试身手了。 他运起火灵真元,虚空抓起一块炫元金母,一股蓝色的真火瞬间就把那块紫极玄铁包裹起来。 郭宏对这真火的颜色很是奇怪,按说,三味真火不是红的吗?怎么会是蓝色的呢? 其实,郭宏也就是一个无知小儿。三味真火是修真人士体内真火的初级阶段不假,就算是大罗金仙以下人物的真火,也都是三味真火,纵观整个修真界,概莫能外。除非你的修为进入了仙君级别。 但是郭宏修炼的是《乾坤无极混元诀》,它的入门法决就是《乾坤修神诀》,比一般的修仙法决要高了一个档次。他修炼出的真火自然要比修仙法决所修炼的真火高了一个层次。更为重要的是他的真火是混沌时期的五行灵气的火灵元力所化,比一般的修仙法门更为精纯。 这就是所谓的出身问题。 一个出身平民的孩子和一个出身富贵的孩子,由于两人发展的社会基础不一样,要取得同样的成就,前者必须付出比后者多出无数倍的辛勤与智慧。这就是出身的差距。 不过,一个没有任何师门背景,盲人骑瞎马,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的郭宏又岂能明白这些?时间久了就见怪不怪,当着稀松平常之事。 。。。。。。 这不,那块炫元金母融化的速度极慢,费了许久的功夫,仅仅融化了三分之一。郭宏已经感到有些吃不消了,就算耗尽真元恐怕也难以全部融化,没办法,他只好放弃了剩下的大部分金母。就算是三分之一的材料估计也该够了吧,毕竟那玩意儿的分量太重了。 但是面对这三分之一的炫元金母融化成的金色的液态的圆球,这小子又不知如何是好了,居然把一块玉石打了进去。不够?又加了一点紫极玄铁。 我靠,这样就能炼出合金吗? 不管了,反正是多多益善吧。 哎,还别说,那团炫元金液开始有了变化了,金光闪闪的色泽渐渐淡化,多了一层碧绿,碧绿中又泛着微微的紫色。。。。。。 他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是依照附录里记载的方法按部就班地打着法诀,提炼,提炼,再提炼。。。。。。 即使是像郭宏这样无知的家伙儿,也知道质地越精纯越好。 由于家学渊源,对于古代的冷兵器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不至于那么白痴。也在网上见过不少刀枪剑戟等冷兵器的图片。不过在十八般兵器中,郭宏对剑颇为偏爱。一把从矬子何涛那里缴获的飞剑已经让他把玩了很久了,只是流云童子说那玩意儿品质太次,才对那把剑失去了兴趣。现在能够为自己炼制一把飞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郭宏变幻双手的发诀,慢慢地把那团炫元金液拉成长条,同时他的手法越来越熟练,各式各样的法决,才各个不同的位置印了上去。 渐渐地,那个长条越来越清晰了。一个长约二尺七八,宽约三指的形状古朴的长剑的已经有模有样地显示出了大致轮廓。 郭宏一见,兴致顿时高涨,毫不吝啬地把附录上的所有阵法通过双手掐出的法决刻到剑叶上,那是全部的九九八十一道阵法。这还不算,他又回忆再那面乾坤无极混元牌背面的不明图案,照猫画虎地刻画到剑叶的另一面。 呵呵,不管有没有用,上面阵法总是越多越好的吧。 郭宏乘着兴致又打出一块灵玉以九味真火融化成玉液把剑柄裹了起来,再用十四块极品晶石分别打入剑锷的两边,按照北斗七星的分布排列。并在剑锷的两面分别上刻下“平天”二字。 剩下的时间里,他继续以九味真火均匀地淬炼着自己的第一个作品,但他还是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他妈的,听说古人炼剑都要以人殉剑,可是现在上哪里找人啊?若是自己随便从外面抓个人来,自己又成什么了?这与邪魔外道何异? 但也该做点什么才是啊。难道要自己以身殉剑不成?最后他狠了狠心,从心口逼出三滴心血,滴溜溜地喷到了剑上。但见那口剑骤然一亮,七彩光华在剑身上流转,郭宏的心也随之一亮,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随之郭宏心念的变化,呼吸之间,那把剑的光华亦随之变化出七种不同的光华,甚至那把剑的光华能够随着郭宏心跳的节奏颤动。 无知者无畏,无知者也最有创造力。 正是因为他的无知,郭宏才会不自量力地试图去炼化那块炫元金母。要不是他身具九味真火,就算他耗尽真元而死,也不可能炼化一丝一毫。 以炫元金母的质材,如果是交给神仙一流的炼器宗师,炼出上品神器都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到了郭宏这个菜鸟的手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捣鼓一个中品仙器而已。不能不说是暴殄天物了。 但也不能将人家一棍子打死。这把剑还是颇有潜力的。 且不说那上面九九八十一道阵法,有何益处。就他误打误撞,囫囵吞枣刻上去的那面乾坤无极混元牌背面的无名图案,实际上正是《乾坤无极混元阵》的阵图,这是郭宏的心神和那把剑同步跳动的一刹那间所体悟出来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阵法有何独到的威力,但郭宏已经能够肯定,一旦他完全体悟出这个阵法的妙用,绝非等闲阵法可比。乾坤无极混元牌上无一不是惊世骇俗的玩意儿。这些都有待于他去进一步地探索。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那三滴心血在这把剑上所起的作用。他的身体经过先天混沌元气的强行改造,已经成为先天混沌之体,心血,作为他身上为数不多的精华,在炼剑的时候融入了剑体,又使这把剑具备了一丝先天灵气,不仅具有某些先天灵宝的特征,能够与他的心意相通;而且具有了随着郭宏自身功力的增长而进化的潜质。 郭宏能够舍得自己苦修而来的心血,得来了这样的回报。可以说主要是因为他的无知,随心所欲,率性而为。其实看似随心所欲,也可以说是天意使然,道法自然,心随自然,原本就是极为接近“道”的了。 正所谓“舍得”,舍而后的,天道实际上讲究的就是公平二字。 在这个时空里已是七七四十九天,郭宏的真元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他缓缓地收敛了法决,正待闭上双目恢复真元,只听“噗”地一声,郭宏睁开眼睛,原来那把宝剑由于没有了真元的支持,掉落下来,笔直地插在地上,齐柄而没。 这地面的坚硬程度郭宏是知道的,能够插入地下如此之深,这把剑的锋利之处就可想而知了。 郭宏顾不得调息,快步来到近前伸手拔出宝剑仔细端详。 靠!怪不得!此剑入手沉重,在郭宏不运转真元的情况下,需两手握剑才能勉强挥得动,而且剑脊的厚度竟有两公分之多,整整就是一把“重剑”。 显然他这是用了三到五把普通飞剑的材料炼制了一把“重剑”。 尽管他的厚度是普通宝剑的几倍,但是看起来还是蛮顺眼的,丝毫不会显得笨拙和不协调,反而多了一份厚重古朴的气息。尤其是整个剑柄的青翠玉质,非镶非嵌,浑然天成。剑锷的两边分别镶嵌着七颗“北斗七星”的极品晶石,熠熠生辉。更使这把宝剑显得雍容华贵,卓而不凡。 剑叶上的阵法虽然密密麻麻但也井然有序,尤其是刻有乾坤无极混元阵法的这一面,其中的点点线线都极为灵动。 剑的两刃锋利已及,隐隐然散发出冷冽的毁灭之气。 哈哈哈,好好好!郭宏对自己的第一件作品十分满意,爱不释手:“我决定了,从今以后这就是自己的武器了——平天剑,就叫做平天剑好了。” 心念一动,这把平天剑就被收入体内,再一动,又凭空出现在手上。试了又试,屡试屡验,百试不爽。郭宏这才满意地坐下调息。 待他再次从定中醒来,已然是神清气爽,斗志昂扬。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郭宏已经摸索出一定的门道,在材料搭配和火候上都是轻车熟路了。就再辛苦辛苦,给几个兄弟们也弄把趁手的家伙儿,总不能让他们一人一把弹簧刀跟着自己混吧。 这次郭宏在材料上选择了以紫极玄铁为主料,以炫元金母和极品灵玉为辅。剑体也轻灵得多,秀气得多。当然更重要的是炼制的难度也小得多,速度也快得多。全部是只刻了九九八十一道阵法,统一制式的一尺八的短剑,剑柄也没有什么玉包金,更没有什么极品晶石的北斗七星阵。总之给兄弟使用的家伙都是以实用为主,批量制造的货色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这次炼剑的速度之快让郭宏自己都感到骄傲,八把宝剑只用了那把平天剑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而且质量并不差哦。 紫极玄铁即使是在仙界也是稀缺的矿石,炫元金母更是仙界也难得见到的宝贝,即使是只加入那么一点儿,就足以改变紫极玄铁的秉性。同时郭宏的炼剑之法也进一步的熟练和精进,在速度和品质上都不是初次练手却过度使用资源的平天剑可比。因此在等级上来说,它们和平天剑但是同一个级别的产品。除非郭宏再把平天剑毁掉重炼。但作为处女作郭宏无论如何是舍不得毁去的。那就只好委屈自己了。 在炼制这八把飞剑的时候,他就想到,既然自己的飞剑有了名字,这八把飞剑也得取了名字。可他实在取不出什么有深度有内涵的名字,就只好比照自己的平天剑带个“天”字,分别是“毁天”、“灭天”、“戮天”、“绝天”、“焚天”、“诛天”。想到这里,他再也想不出什么与天有关的名字,突然想到了“倚天”,可是这“倚天”剑不是早就有了吗,没办法,又不想再动脑子,就胡乱地取两个名字刻了上去,一个是“摘星”,一个叫“耀月”。 就这么,八把后来名动天下的宝剑的大名,在郭宏的手里龌龌龊龊地诞生了。他还累得够呛,我靠!起名字比炼剑都难哪! 不管怎么说这八把宝剑总算是有了名字,郭宏也算马马虎虎地完成了一件大事,把宝剑往储物袋里一收,就安心地就地调息恢复真元。 。。。。。。 不知过了多久,郭宏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呼唤:“老大,老大,快醒醒,快醒醒!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第二十六章 太上老君的丹炉 郭宏神识一动,识海里浮现出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景象。 他的神婴也就是那个郭宏二号又长大了一号,看起来约莫有个三四岁的样子。他的头顶上的最高处正悬着那把平天剑。原来悬着他头顶的香炉不见了,他的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正抱着一件物件悬浮在空中。乍一看那物件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此物到底是何物件。 只见那物件约有一尺多点,圆圆鼓鼓的肚子下有三个粗壮的小腿,那圆肚往上逐渐收拢,形成一个粗细适中的颈子,颈子上面是一个越来越大的圆口,这圆口的大小与那鼓起的肚子约略相当。那鼓起的肚子两边有两个稍微隆起的不知名的兽头图案,那兽头的鼻孔穿了两个圆环。如果不是那两个兽头圆环,郭宏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原先那个香炉的放大版。只是正面十分清晰地能够看到三个图案,郭宏知道那是乾、坎、兑三卦的卦象。 看着一脸得意的神婴,郭宏笑道:“呵呵,老二啊。。。。。。” 那神婴绷起脸气鼓鼓地叫道:“不要叫我老二!” “呵呵呵,我说兄弟呀。。。。。。” “咯咯,这还差不多。。。。。。”神婴又换回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郭宏笑着问:“兄弟,你抱着的那个是什么玩意儿啊?” “猜猜看!”神婴努起小嘴,神秘兮兮地说道。 “嗯,这个。。。。。。” 神婴那点小心思郭宏岂能看不出来?小样!就逗你一下吧。于是就停顿了一下故作思索的样子,“嘿嘿,哥哥我实在是猜不出来。。。。。。” 那神婴的虚荣心大大地满足了一把,气焰更加嚣张:“再猜!” 郭宏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那个香炉吧。” “切!香炉?哥哥难道就这么一点见识?”神婴一脸鄙视地比起了中指。 靠!反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招? 郭宏正待发怒想着怎么修理修理他,听他说的那个样子好像这不是那个香炉,那又会是什么? 郭宏忙压住怒火,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那神婴傲然说道:“是!也不是!” 郭宏的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个底了,还是故作不解地问道:“嗯,兄弟,告诉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那神婴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哥哥,我告诉你,以后会不会有我的好处?” 靠,这么丁点儿的小屁孩儿就学会了敲诈啊!再大一点那还得了? 郭宏急忙堆出一副最和蔼可亲的笑脸:“呵呵,兄弟,咱们两个是比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哥哥我有什么好处肯定有你的一份啊。” 这个小屁孩儿在狡诈上显然比不上郭宏这个半大小子,已经被郭宏给绕了进去,就兴冲冲地叫道:“哥哥啊,这就是你的那个香炉啊。这些天来,它终于被我炼化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咯咯,原来它可是大有来历的哦,它。。。。。。就是太上老君的八卦丹炉啊!我炼化以后就知道了它的来历,而且这上面还有很多太上老君的炼丹法决,我也都学会了噢。。。。。。” 这时候郭宏的脑子倒是觉得不够用了。我靠!太上老君的丹炉?不是吧?太上老君的丹炉不在天界的兜率宫吗?怎么会跑到下界来了?难道说天界发生了什么变故? 郭宏猛地咽了口唾沫,砸吧砸吧嘴问道:“兄弟。。。。。。你,你不是在逗哥哥开心吧?” 那神婴正色道:“哥哥,弟弟不会骗你,那。。。。。。这个八卦炉里的信息就是这个意思。你我的修为都是一样的,我能感受到它的仙灵气息。而且这里面还残留着丹药的味道,弟弟把它炼化之后就一直呆在里面,很滋补的啊。你不信吗?我把我得到的信息传给你吧。” 郭宏和神婴本来就是两位一体,神婴话音一落,郭宏就满脑子充满了各种信息,其中有神婴是如何炼化了这个丹炉的,还有太上老君炼丹的独门秘法,许多比《神农秘典》还要玄奥得多。这让郭宏已经能够确定那个丑陋的香炉就是太上老君的八卦丹炉无疑。可问题是这太上老君的八卦丹炉怎么会出现在苗大胡子的地摊儿上?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郭宏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他只是把《神农秘典》和太上老君的炼丹术互相参详,一会儿合二为一,一会儿又挑出相同的部分,把不同之处单独印证,但是无论哪种丹术都是把筑基丹作为最基础的丹药,其次就是培元丹、固婴丹、凝神丹、聚灵丹等等,这些都是大成期以上的服用的。材料虽然都是些奇花异草,在目前的地球上可谓稀有之物,但在一些名山大川的灵气聚集之地,虽少亦可寻得。 另外的度劫丹可增加度劫之人的成功率,对准备度劫之人帮助很大。青冥丹对金仙期一下修为的人物的功力提升有很多的帮助,而碧罗丹能够对大罗金仙、九天玄仙乃至仙君期一下修为的仙人都有无穷的妙用。只是炼制这些丹药的主药即使是在仙界,都是属于珍稀之物,无不是生长在奇险之地。因此这些丹药在上界也是弥足珍贵的。 至于被凡间视为至宝的什么延年益寿丹、九转还魂丹之类,在《神农秘典》和太上老君的丹术之中都是寻常之物,主药虽不多见亦不算太过稀奇,炼制法诀亦是极为简单。在这两种秘笈之中都没有太多的记述。大概是凡人界的生灵寿命太短,并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 郭宏的眼前似乎打开了一片神秘的天地,他的神识在这片神秘的天地里徜徉、遨游。。。。。。不知不觉沉迷于这两大奇异的秘笈之中,流连忘返,不能自拔。。。。。。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 那神婴发现郭宏的神识已经不再和他交流了,他知道老大需要时间去消化,也就没有再去打扰他,只是一个人在八卦炉上跳来跳去,独自玩耍。 但是他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很快他就失去了玩耍的兴趣了。他惦记着老大许诺的好处。于是他就轻轻地呼唤:“哥哥,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 越是得不得回应,他的心情就越是焦急,声音也越来越大:“哥哥——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了?哥哥——哥哥-——你说话啊!” 他焦急的声音在整个识海中回荡。 隐隐约约中,郭宏感受到了神婴的焦急的情绪,他的神识慢慢地退了出来,只见那神婴正对着八卦炉拳打脚踢,一副气急败坏撒泼放刁的神态,忍住笑问道:“小弟啊,你这是锻炼身体还是跟它有仇啊?” 那神婴立即停住了手脚,兴奋得手舞足蹈,望空喊道:“哥哥,哥哥,你终于又和弟弟说话了!哥哥,你刚才干什么了?我怎么联系不到你啊?” 看到那神婴对自己的依恋之情,作为独生子女的郭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爱怜之心油然而生。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弟弟该有多好啊!自己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哪怕是摘星揽月也会为他办到。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呜呜,哥哥你不理弟弟了吗?呜呜——” 郭宏仅仅是一错神的功夫,想不到那神婴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弟弟,弟弟,不要哭了。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只不过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郭宏的心里堵堵的,连忙动情地安慰道,“弟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郭家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哥哥的亲弟弟。凡是哥哥有的你都会有的。哥哥永远呵护着你,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 那神婴听了,立即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地拍着小手问道:“真的吗?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郭宏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可是他似乎已经忘了就在刚才还把这个傻弟弟绕了沟里去了。 神婴笑道:“哥哥,真的是你有的我也有吗?” 神婴那天真无邪的眼睛,那奶腔奶调的声音,让郭宏无法拒绝;还有那甜丝丝的“哥哥”,都把郭宏美的不行了,于是就大包大揽地应承道:“那是当然!凡是哥哥有的你都会有的。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会给你摘下来。” 那神婴拍手笑道:“哥哥,哥哥,弟弟不要天上的星星。等你炼成了仙丹,我要你也分给我耶!” 靠!这小子鬼精鬼精的,绕来绕去在这儿等着呢。 郭宏豪气地笑道:“好!哥哥答应你,以后哥哥炼成的任何仙丹都有你的份。你就是拿仙丹当糖豆儿嗑,哥哥都不会心疼的。” 那神婴兴高采烈地欢呼道:“噢!有个哥哥真是太好了!以后我就有糖豆儿嗑了!哥哥,哥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郭宏哭笑不得地说道:“好了,好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过弟弟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现在你想要的仙丹还是没影的事呢。” 那神婴收敛了笑容呐呐地问道:“哥哥,你为什么现在不炼呢?” 现在?郭宏算了算时间,离外界的天亮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在这个空间里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炼丹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郭宏点点头笑道:“好!那哥哥就去试试了。。。。。。” 郭宏话还没有说完,那神婴就欢呼雀跃道:“好啊,好啊,咯咯,咯咯,我们可以炼丹喽!我们可以炼丹喽!我马上就有糖豆儿嗑喽!。。。。。。” 郭宏无奈地笑道:“哎,我说小弟啊,你也不用这么高兴啊,你又不能出去,还是乖乖地在这儿呆着,好好地修炼吧。” 神婴情绪有点低落:“唉!总是在这里呆着,闷都闷死了。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郭宏苦笑道:“呵呵,都是哥哥无能,功力不够,等哥哥修炼到了出窍期,你再强壮一些的时候,你自然就能破窍而出了。到时候啊,呵呵,哥哥就带你周游世界,领略领略这人间的繁华。好不好啊?小弟弟!” 神婴的情绪仍然不高,但还是懂事地点点头。 郭宏笑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把丹炉放下,我要把它带出去。” 当郭宏再次睁开眼睛,入目就是那个所谓的太上老君的八卦丹炉,和在他的识海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看上去又大了一号,约莫有二尺半高,直径有六十多过分。他走过去伸手抓住两个耳环,想提起来试试分量。 靠!分量倒是不轻!居然没提起来。这么大个家伙装在脑袋里,怎么还没有把脑袋撑爆啊。郭宏不由暗自感叹宝物的神奇。 他特意俯身在丹炉的口子上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果然正如小弟所说,一股清香入鼻,头脑顿感一阵清明。靠!这就是所谓的丹气了。 回想当初自己怎么洗都洗不掉那股尼古丁的气味。他妈的,什么叫牛人?那个使用太上老君的八卦丹炉作烟灰缸的人才是真正的牛人啊。这时他突然明白以前在课堂上,语文老师提问的“暴殄天物”该如何解释了。 当时老师说“暴殄天物”和“焚琴煮鹤”是同义词。可现在郭宏觉得把两者相提并论简直是胡说八道。鹤自然是一种高贵的禽类,琴同样是一种高雅的物品,这“焚琴煮鹤”只能解释为物以类聚,相得益彰了。而这位牛人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的诠释了“暴殄天物”的真正内涵啊。 暴殄天物圣所哀啊,呵呵,不知道太上老君这位圣人知道以后,会不会一个五雷正法把这个牛人给轰死了。 炼丹对于郭宏来说还是头一回,但是有了炼剑的经验,他已经对这些技术性的操作不是那么敬畏了。 虽然郭宏基本上就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但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也并非全然一无所知,至少他知道丹药必须使用玉瓶盛装,以免流失了灵气。而玉石现在是最不缺的,他对这些极品灵玉并不怎么珍惜。于是大量的灵玉被他熔化成玉液,然后就用真元吹出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玉瓶,一一摆在自己的面前。 郭宏把所有的药材都分类放在旁边,在离丹炉两丈左右的地方盘坐下来,闭上双目,沉下心神,默诵着《神农秘典》里的炼丹要诀。 良久,他忽地睁开眼睛抬手把一团九味真火打入了丹炉之内,接着就掐出不同的法印在丹炉罩在丹炉之上,控制着丹炉的温度。。。。。。 郭宏面色凝重,严格按照程序操作,如履薄冰,一丝不苟。 不久他一挥手把一棵棵灵芝、雪莲、阴阳花、千叶兰心草。。。。。。等药材一一投入丹炉中,在法印的操控下,这些药材在丹炉内不住地翻滚、转动,每一个地方都受到九味真火的炽烤。。。。。。 渐渐地,一缕缕浓郁的馨香飘散而出,丹炉里的药材一点一点地被九味真火炼化,褐色的液体聚集在丹炉的底部,越聚越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材料一分一分地在减少,丹炉内褐色的丹液一点一滴的在增多。。。。。。 终于丹炉内的材料完全消失不见了,褐色的丹液覆盖了丹炉的底部。郭宏的法印倏然加快,褐色的丹液在丹炉中旋转起来,伴随着的是不间断的噼噼啪啪的爆响,和弥漫在附近的越来越浓郁的令人垂涎的馨香。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愈来愈小,丹液浓却度愈来愈大,愈来愈大。。。。。。 郭宏又一个法印打了上去,伴随着一声声噼噼啪啪的清脆的爆响,那些丹液倏地分成许多等分的颗粒,不停地在丹炉中滚动,形成一个个蚕豆大小的圆圆的褐红色的颗粒。。。。。。 蓦地,郭宏一声大喝:“丹成!收!” 两只巴掌大的玉瓶从地上飞起悬在丹炉的顶上,那些褐红色的丹丸就像会排队一样,有条不紊地钻进两个玉瓶之中。 郭宏一招手,两个玉瓶就落入手中。神识一探,知道了每瓶一百零八颗,呵呵,数量倒是不少啊,就是不知道质量怎么样。他把瓶口凑近鼻子使劲嗅了嗅,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嗯,还算及格了。 他倒出几粒在手心里,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靠!世人都把炼丹搞得神秘兮兮的,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郭宏把那几粒丹丸重新装了进去,用玉塞塞好,又用法力在瓶上镂出“筑基丹”三个字,这才喜笑颜开地收入怀中。 失败是成功之母,成功却是信心之父。有了筑基丹成功的经验,郭宏对炼丹就信心十足,跃跃欲试了,很有种迫不及待的劲头。 接下来的培元丹、固婴丹、凝神丹、聚灵丹、度劫丹的炼制就容易的多了。反正材料多得是,就算是有那么一炉半炉失败了,郭宏也并不心疼,这就是家底雄厚的暴发户的心态。 直到把材料用完,郭宏这才发现收获颇丰。这些丹药郭宏每样都炼制了三至五瓶,每瓶大概都有百十粒的样子。倒是青冥丹和碧罗丹他一样都没有炼,不是炼不出来,而是他认为这些丹药太过高级,现在没有什么用处。反倒是延年益寿丹和九转还魂丹这些最低级的丹药,郭宏给予高度的重视,进行大规模的制造,每样都炼制了几炉,上千颗之多。原因无它,因为这些才是对凡人最有用的东西,其实凡人对所谓仙丹的要求并不高,生命的存在和延续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郭宏炼制的延年益寿丹和九转还魂丹也不能让人长生不老,永生不死。 普通的道家延年益寿丹可以使一般的凡人延续三十年寿命,在凡人界已经是万金难求的无价之宝了;使用的材料高级一些的能够使人增加一甲子的寿命,在修真界的炼丹大派的天奇宗也不过只有十粒八粒,被视为珍宝,更是不可求得之物;而郭宏的延年益寿丹的材料配方与他们的大致差不多,但是用料却有天壤之别,天奇宗的炼丹材料在现在的地球上都能找得到,只是年限太短,灵气不足。但郭宏所用的材料的年限却无法考证,到底有多大的效果,郭宏自己都难以估摸。保守地估计服用一粒增加五百年生机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至于九转还魂丹,按照郭宏的估计,在一年之内,只要肉体不坏,应该能够起到起死回生的功效。相对于只能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起作用的普通的九转还魂丹,那还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郭宏对这两种丹药就更加珍惜。另外他还炼制一瓶驻颜丹。这种丹药并不能使人的寿命延续,但可以使人在生命周期之内容颜不老。对于修真之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郭宏所看重的是它在凡人界的商业价值。 在省城生活了一个多月了。光是看到老妈用的什么羊胎素、珍珠粉等五花八门的养颜护肤品,种类之多,难以计数。在美容院里的定期维护也是花了许多心血和金钱。老妈是从不顾惜。可见女人为了留在青春,只要条件允许,花多少钱都是在所不惜的。 如果把驻颜丹稀释一下,加入到普通的养颜护肤的化妆品中肯定会有巨大的市场。平天门的发展需要资金,而自己又不能靠偷抢勒索过日子,那就只能在市场上打主意了。 呵呵,这就不说了,为了那个三十多岁仍然爱美之心不减的老妈也要炼制一瓶啊。老妈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郭宏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把那些玉石和矿石、丹药收入储物袋中,又把丹炉收入体内,准备退出乾坤幻境。 数月以来,都是这么生活着,白天和夜晚生活在两个不同的空间。白天在现实中生活,受着各种各样的社会规则的约束;晚上在乾坤幻境中自由自在、率性而为,都把自己的性子弄成两面人了。不知道如此下去会不会弄成个精神分裂出来。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八岭山清晨的空气浓郁而清新,后山的丛林里不时传来欢快的鸟鸣。 新的一天从这里开始了。 第二十七章 老子是天管(一) 郭宏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未接电话。这是他这一段时间的生活习惯,每次退出乾坤幻境都要看看,在他进入乾坤幻境而无法联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重要电话和短信。 时间是六点二十五分,再过十分钟妈妈该起来准备早餐了。 屏幕上显示出从昨天晚上九点二十分到今天凌晨三点四十分居然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有祝飞的、苟世玉的、吕超的、杨山的、马敢的,还有董国辉的、董国琳的、甚至还有董杰的。除了他的家人以外所有与他有关的人几乎都在找他。 他感到这些电话绝对不同寻常,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些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是不会频频打电话打扰自己的。他马上翻看短信。一条一条的短信都同时传递着一个信息:马敢的父亲昨晚被人打成重伤,生命垂危。现正在市第二人民医院抢救。接信后请立即赶来。 郭宏看完信息以后坐立不安,显得有些烦躁。他对马敢的父亲的生命并不是怎么担心,毕竟自己手里几瓶九转还魂丹,就算他真的死了,也能把他从阎王殿里拉回来。令他不安的是,自己行事已经够低调的了,到底是谁在对付他?其实是郭宏自己太多心了,就算他自己低调,难道别人不可能发生点什么事吗? 如此想着,他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能让妈妈看出什么异样。 他到卫生间随便洗了个凉水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整理整理书包。当他提着书包下楼的时候,厨房里已经响起了妈妈准备早餐时忙碌的声音。 郭宏在楼下检查一下单车的轮胎,看看气是不是充足。这几乎是他每天早晨必做的事情。迎着清晨的凉风活动一下四肢,在院子里的小空地上打了一趟拳,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 此时妈妈已经把早餐端到餐桌上,解下围裙,笑眯眯地看着这个习惯起早,从不懒床的儿子说道:“宏儿,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天天都起得这么早,休息得好吗?” 郭宏停了下来笑道:“休息得好。要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呵呵,不是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吗?早起锻炼锻炼身体,计划计划当天的事情,都比晚上要好啊。” 郭宏心里鄙视自己,现在说瞎话越来越厉害了,随口就能出来还不用脸红。 妈妈开心地笑道:“妈的乖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又省心又懂事儿。活动了怎么久,饿了吧?快去洗洗手吃早餐吧。你爸爸也该下来了。” 郭宏洗完手来到餐桌旁的时候,父母都已经坐在那里,爸爸正在喝着香喷喷的小米稀饭,妈妈剥好了一个咸鸭蛋放在郭宏面前的碗里笑道:“快吃吧,煎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郭宏拿了一块煎饼笑道:“妈,你做的煎饼很好吃,我每天早晨吃煎饼都吃不够。” 妈妈笑道:“啊,能得到咱们儿子的赞扬可不容易呀。你喜欢吃煎饼,妈妈天天都给你做。” 爸爸笑道:“那也不能天天吃煎饼,你儿子不烦我都烦了。” “就是,妈你别光顾得我,爸爸的胃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啊?爸爸。” “嗯?这小子,懂那么多?”爸爸笑道,“对于你来说,什么都不需要懂,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郭宏笑道:“老爸,照你这么说,难道你儿子不好好学习吗?” 爸爸笑道:“当然了,你这个月的摸底考试考得不错。这个很值得表扬啊。听说你在老家的时候学习成绩不怎么好,我和你妈还怕你跟不上课。你倒好,拿了个全年级前二十名,真是出人意料啊。要知道,在实验中学的前二十名就意味着b大qh大随你上啊。所以,你必须继续保持你的成绩,而且还要继续往前冲。知道吗,儿子?” “知道了,老爸,你没看见我天天晚上多用功吗?只要晚上九点以后你们不来打扰我,让我好好地休息。我休息好了,白天就有旺盛精力,老师讲的课我都能清清楚楚地印在脑子里。” 郭宏暗自笑道,以前学习不好那是你儿子的脑子没有开发出来,现在你儿子可是神婴境界的修神者啊,这脑子开发个百分之十到二十该有吧。 妈妈笑道:“你可不要骄傲啊,儿子,一回考试说明不了什么,还要看以后才行呢。” 郭宏笑道:“呵呵,妈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好的成绩等于聪明的脑袋加正确的学习方法加适当的努力。我要好成绩但绝不当书呆子。” 爸爸赞成道:“不错,你不仅要学习好,还要把身体锻炼好,现在就很好,壮得像头牛犊儿。不要像爸爸一样弄副眼镜戴着。当然,爸爸是戴着眼镜,但绝不是书呆子。” 郭宏拍马屁道:“当然,爸爸是精明的企业家。” “哈哈哈哈!臭小子,你这马屁拍得可不怎么精明噢!” 郭宏马上虚心地说道:“是,是,是,还要向爸爸多多学习。” “什么?你敢说老子是马屁精?瞧我不抽你!”爸爸佯怒道。 “咯咯。。。。。。瞧你们这爷儿俩,大清早就斗嘴闹得欢。”妈妈见这父子俩这么开心,也很高兴,忙道“宏儿,多吃点啊,大长一个上午呢。” 郭宏那纸擦擦嘴说道:“好了,我吃饱了,得上学去了。” 自己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早餐,还不知道马敢一家人现在怎么样呢,郭宏的心里未免有点沉重。 爸爸看看表说道:“不急,还不到七点呢。” “早点儿去,还有时间背单词。早上人的记忆力好。我还是早点去吧。”郭宏不得不再一次使出撒谎的绝招。 “路上小心啊。”爸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是郭宏每天早上都要听到的话。可他从来没有一次觉得厌烦过。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不知道马敢的父母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郭宏一出大门就给班主任王老师打了个电话,编了籍口请了一天的假,又给祝飞打了个电话,说二十分钟以后到,就挂了电话,脚下一加力,车轮如飞,径直朝市第二人民医院驶去。 刚进了医院大门就看见祝飞和苟世玉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两人满脸的愤怒和哀伤。 郭宏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祝飞气呼呼地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郭宏说道:“我昨晚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地方没有信号,我就没有带手机。还是今天早上回来才看见你们的信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伯伯是谁打的?” 祝飞拳头握得啪啪响,咬咬牙说道:“他妈的个逼的,那些人统统该杀,统统该杀!” “谁?哪些人?”郭宏看着稍微冷静一些的苟世玉问道,“世玉,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苟世玉缓缓地说道:“谁?还有谁?东城区城管大队。” 郭宏天真地问:“东城区城管大队?这个。。。。。。跟马伯伯有什么关系?” 苟世玉说道:“马叔叔就是他们打的。” 郭宏仍然不解地问道:“那。。。。。。城管大队为什么要打他呢?” 祝飞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神情看着郭宏说道:“宏少,你老人家不会是已经修炼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了吧?马叔叔是摆摊卖水果的走鬼,城管打走鬼还需要理由吗?不需要为什么,那叫执法,执法,你懂不?就像以前董国辉说的他老爸一样,就是手里拿着法律!就这么简单。” 郭宏又看了看苟世玉,苟世玉点点头说道:“这一段时间,市里要搞什么‘三优大检查’,创建什么卫生文明城市,走鬼影响市容,整个市里几乎就是禁止摆卖,三轮车上路一律没收。 “但是,作为小商小贩的走鬼还要吃饭是不是?这就叫顶风作案。马敢家如果马叔叔三天不出去摆卖,可能吃饭就成问题。所以昨晚就出去在西大街口摆了一会而摊儿,也没有卖了什么东西,却碰上了正在执勤的城管大队的执勤车,强行没收他的三轮车和水果。但这三轮车和水果怎么也值六七百块钱吧,这对走鬼来说可是不小的数目啊,马叔叔自然是护着不让他们扔到车上。这就是暴力抗法。” 祝飞接口道:“暴力抗法,格杀勿论!” “靠!这是谁他妈制定的法律啊?”祝飞一句话点燃了郭宏的满腔怒火,“老子不管什么‘暴力抗法’不抗法,打了老子兄弟的老爸就是打了老子的老爸,老子让他们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苟世玉环顾一下门口,忙压低声音说道:“老大,你先冷静。现在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可不能乱了方寸。报复是一定的,但是可以押后一步。当前我们最重要的是怎么抢救马叔叔。。。。。。” 郭宏忙问:“马叔叔的情况怎么样?” 祝飞哀哀地说道:“马叔叔的情况不容乐观。我爸已经垫付了五万块的押金,但医院说,马叔叔的内脏和头部都受了严重的内伤,抢救过来的希望不大于百分之四十。叫我们做好准备。。。。。。” 郭宏拍了拍祝飞那肉呼呼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兄弟,有我在,马叔叔就是已经到了阎王殿,我也能把他拉回来。” 祝飞倒是无法放心:“真的吗?老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郭宏自信地笑道:“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今天之前我不敢吹这个牛,今天之后,就算是死人,只要尸体还在,我都能让他活过来!” 苟世玉忙对祝飞说道:“祝飞,我们要相信老大,有他在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们先上去看看吧,就在住院部八楼十二号房。”这后一句话是对郭宏说的。 。。。。。。 郭宏三人匆匆忙忙赶到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站满了一屋子人。 一个四十来岁鼻青脸肿的中年人躺在病床上盖着一条条纹被子,鼻子上插着氧气管,露出来的手臂上正插着输液针头,手臂上有一块块的青紫的伤痕。人没有什么动静,呼吸也很微弱。一个穿着普通的瘦高的中年妇女坐在床边,不停地用手抹着红肿的眼睛,她悲戚戚的口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一身警服的董国琳在旁边揽着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儿,不时地劝慰着这个,又劝慰着那个。 一个鬓角花白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正在对胸脯起伏,情绪不定的马敢说着什么。他身边围绕着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心不在焉地听着老医生的话,同时眼睛时不时地在董国琳高挑性感的身上扫来扫去。显然他们都是这个老医生带的学生。 郭宏拨开几个学生挤到马敢的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轻声说道:“坚强点儿,叔叔的事情会好的。对头那边我们稍后再说。” 马敢无比信赖地点点头,情绪趋于稳定了。 “宏少,你可来了。”董国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是有了主心骨儿一般。 董国琳的笑容非常灿烂,那几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似乎感到惊讶,这年轻漂亮的女警好像对这个还背着书包,面带稚气的半大孩子有着某种依靠似的。 郭宏只是对她报以微笑并点点头,又转过来向那个老医生问道:“请问您是马伯伯的主治医师吗?” 老医生尚未开口,他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医生就说道:“这是省立医科大学的白教授。他国内著名的胸外科专家,也是病人的主治医师。我们都是白教授带的研究生。” 白教授点点头,问郭宏道:“你是病人的家属还是什么。。。。。。” 郭宏说道:“可以说是病人家属。那么白教授,我想了解一下病人现在的情况。请说说,好吗?” 此时祝飞和苟世玉已经把马敢叫到病房的门外。 白教授看了看这个背着书包的中学生,凭他数十年的人生经验,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看似彬彬有礼的年轻人的身上隐隐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不容他敷衍敷衍塞责,就认真地说道:“病人现在的病情十分严重,我们已经对他进行了详细的检查。他的头部和胸部甚至是脾脏都受了严重的内伤。他的头部和胸腹部都需要动手术。但是现在这里又有个问题: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连续动两次大手术,如果先动胸腹部的手术,就可能延误了头部的手术,他的颅骨内出血,可能导致痴呆或偏瘫,甚至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如果先动头部手术的话,因为他的胸腹腔都有出血,可能很快就会死亡而下不了手术台。” 郭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问道:“白教授,您的意思就是无论是先动头部还是先动胸腹部,最好的结果就是痴呆或偏瘫吗?” 白教授看着郭宏微微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不至于。” “仅仅是也许?”郭宏追问道。 白教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只能给你这么个答复。而且还有,因为病人的伤势太重,我们也不能保证手术一定成功,就算先动胸腔和腹腔的手术,我们也不能保证病人能够安全脱险。。。。。。” “就是说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了?”郭宏冷冷地问道。 “是这个意思。”白教授轻轻地点头道。 那个戴眼镜的研究生不满郭宏的态度,愤愤地说道:“小同学,你不要不知好歹!白教授是国内著名的胸外科专家。教授说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没有人能够对白教授的诊断提出怀疑。” 郭宏淡淡地说道:“可我不能把我伯伯的生命和健康寄托在运气上。” “那你们就拉回家等死吧。”那个戴眼镜的研究生轻蔑地说道。 郭宏扭过头看着他,轻轻地说了句:“小心祸从口出。” 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儿的目光和郭宏对上之后,只觉一阵眩晕,蹬蹬后退了两步,额角的冷汗冒了出来。他妈的,这家伙儿的眼光七彩斑斓,恁地骇人。他的教授和同学这才注意到他的异样,白教授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海清?” 那个叫海清的家伙儿忙打起精神说道:“没什么,我突然有点肚子疼,我要上一下厕所。”就快步推门而出。 郭宏又问:“白教授,您准备采用什么方案?” 白教授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和病人究竟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白教授说道,“如果你不是病人的直系亲属,就没有权利过问病人的治疗方案。” “那么,我呢?我有权利吗?”马敢在祝飞和苟世玉的陪同下走进了病房。 白教授望望他问道:“你的个子挺高的,有没有十八岁?” 马敢摇摇头。其实他还不到十六岁。 白教授说道:‘你没有十八岁,就是说你还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你父亲的治疗方案,只能由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来决定。并在协议书上签字。” 马敢说道:“白教授,我们虽然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但是你的方案我们可以和我妈妈商量来决定。” 白教授说道:“我们的意见是采取保守的方案。如果你们认为不合适,最后还是按你们的决定办。当然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概不负责。” 郭宏问道:“如果我们两种方案都不采用呢?” 涵养很好的白教授有点生气了:“如果你们两种方案都不采纳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你可以转入其他医院。好了,你们慢慢地商量吧,只是不要太久了,病人耽搁不起。” 白教授率先离开了病房,他的学生也鱼贯而出。 董国琳走到郭宏的面前抓住他的手问道:“宏少,你有没有办法?” “琳姐,别着急,让我看看。”郭宏羞赧地急忙抽出手,说着话就来到了病床前,伸手握住了马敢父亲的另一只手,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又把手掌敷在马父带伤的额头上。 郭宏收回手说道:“他们的检查不错。头部颅骨内出血;腹腔、胸腔都有淤血。他妈的,下手够狠毒的,这简直是往死里打啊。” 马敢殷切地问:“宏少,你有没有办法治好他啊?” 郭宏笑道:“比我想象的要好。你们就放心吧,他们没有办法,我有!” 马敢的母亲疑惑地问道:“孩子,白教授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办法救你马叔叔的命?” 郭宏呵呵笑道:“阿姨,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三天以内我保证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马叔叔。” 董国琳笑着对马母说道:“阿姨,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宏少他不是人,他是天上。。。。。。” 郭宏笑道:“琳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祝飞猥亵地笑道:“琳姐才不是人呢,琳姐是个小妖精。” 董国琳横了祝飞一眼笑骂道:“你个死肥猪!你才是妖精呢,是个猪精。”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下来,马敢朝郭宏笑笑:“那就有劳宏少了。” 郭宏笑道:“没什么,这是我分内的事。” 董国琳见马母还在疑惑的打量着郭宏,就笑道:“阿姨呀,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宏少打了保票的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跟你说吧,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们宏少办不了的事儿。” 她是见识过郭宏处理董国辉脸上的伤势时的奇迹,对郭宏的能力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从不怀疑郭宏的能力。说完扭头看着郭宏,眼睛里亮着星星。 马母透着疑虑的目光看了看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马敢就过来对她说道:“妈,你就相信宏少吧,他虽然不是天上的神仙,也跟神仙差不多。他保证的事就是万无一失的。我们就听宏少的安排吧。” 马母看了看这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郭宏对马敢说道:“去通知护士站,我们要转院。另外,租用他们的担架和救护车。” “转院?转到那里去?”众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郭宏笑道:“哪儿也不转,回家去,找一个清静的房间就好。” 第二十八章 老子是天管(二) 车子拐到一个小巷子。这条巷子不足三米宽,石子路面崎岖不平。已经十来天没有下雨了,但这条巷子的路面还时不时地出现水洼,不说在繁华的省城,就是在老家的县级市里这样的路面都很少见。 巷子的一面是一家大型工厂的后院墙,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一面是一溜红砖结构的自建房,有瓦房、平房、还有两层小楼,但无论是瓦房还是小楼都无一例外地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破旧。 车子在一座三间平房前停了下来。马母慌乱地打开早已看不见油漆颜色的院子的大铁门,和小妹妹就在正中的房间的地上铺了席子和被褥,郭宏和祝飞、苟世玉、马敢四人七手八脚地把担架抬下来,把马伯伯放在被褥上,跟车来的司机和两个护士,什么话都没说,就收了担架开车绝尘而去。 仍然心存疑虑的马母问道:“孩子,还需要什么吗?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郭宏笑道:“阿姨,不需要什么。你们在外面先等着,我在治疗的时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所以你们不能在这里围观。都先出去吧,好了我自然会叫你们进来的。” 郭宏把众人都赶出去以后,又交待祝飞、马敢和苟世玉一定要守好大门,在自己施救的时候严禁打扰。任何外人不得入内,否则可以以武力阻止。不待他们有所表示,郭宏已经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郭宏打开灯,利索地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神识探入储物袋取出一个装着培元丹的玉瓶,倒出一粒培元丹,捏开马伯伯的嘴巴,把丹药放进他的嘴里,食指一点他的喉结,丹丸顺喉而下。 郭宏揭开他的衣物,顿时即感到触目惊心,整个身体都是钝物撞击的瘀伤,可以说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也就是马伯伯的身体还不错,否则早就断气了。 郭宏咬了咬牙,嘴唇抖动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上次他给董国辉的脸上消肿的时候用的是木之本源灵气,因为在五行中木具有生发化育的特性。现在他对五行和阴阳的感悟又进了一层,知道了识海中那两团黑白色的的内丹就是阴阳二气的精华所化,也就是光明和黑暗的本源能量。而光明能量本身的治疗作用就非常强大。现在他就要用光明能量来试试了。 他首先运转起光明能量真元,两手立即泛起耀眼的白光笼罩在马父身体表面的伤痕上面。他惊奇地发现,那些瘀伤正在迅速地消退,并恢复到受伤以前的样子。 看到这光明能量在治疗伤势方面比原先运用的木之本源灵气更好更快,郭宏不禁喜上心头,信心大增。他再度催动真元,两只手上雪亮的光芒大盛,很快就笼罩了马父的整个身体,马父的身体离开了地面悬着空中,那团耀眼的白光把他包裹起来。郭宏也小心地放出神识随着那白光侵入马父的体内,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身体状况,控制着那团光明能量入侵的速度。 他立即发现随着光明能量的进入,所过之处,伤口迅速地被修复,淤血一触到光明能量就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被修复的伤处也显得生机勃勃了。由于刚才郭宏喂了他一粒培元丹被修复了的器官元气充足活力四射。 郭宏心理笑道,看来马伯伯这回是因祸得福了。只是自己没有经验,情急之下才给他服用了一粒给修真者使用的培元丹。不知道以后他的身体会有什么变化。 郭宏的神识明显地感应到,经过光明能量的洗涤,马伯伯的头部不仅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淤血完全被净化,而且他的大脑的一些区域似乎都发生了某种变化。只是不知道这是朝着哪个方面变化,但是有一点郭宏可以肯定绝不是病情的恶化。 。。。。。。 到了上午十一点多,已经差不多三个小时了。郭宏确定马伯伯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才点了他的睡穴,收起真元,盘坐调息恢复自身消耗的能量。真元运转了两个大小周天,感觉已无大碍,这才收了法诀起身打开房门。 马母和马敢及小妹首先围了过来,查看床褥上马父的情况。只见他呼吸平稳,浑身上下的伤势已经不见了,就连已经变形的头部也恢复得完好如初,露出外面的肌肤焕发出生机勃勃的健康的光泽。 马母一见就知道丈夫已经没事了,激动得一下子就向郭宏跪去,口中不住地呢喃着,不知说什么好了。郭宏眼疾手快岂能让她跪下?一探身一把扶住她就要跪下去的身形急忙说道:“阿姨,阿姨,使不得,千万使不得。这些都是应该的。我和马敢是兄弟,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我对你们就像我的父母一样尊敬。这道谢的话千万不能再提,否则就是把我当外人了,我立马就走。” 马母擦了擦眼泪说道:“好,好,好,阿姨不说了,阿姨不说了。孩子你别走,留下了,哪怕阿姨烧口水给你喝,阿姨的心里也安心点。好吗?哦,瞧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叫宏少是吧?” 郭宏笑道:“阿姨,你别听他们乱喊的。在我们几个兄弟当中我年纪最小,所有他们都叫我宏少。我叫郭宏,在家里我妈都叫我宏儿,您和我妈年纪差不多,以后您就和她一样叫我宏儿吧。” 马母笑道:“好啊,宏儿,你就在这儿坐会儿,阿姨去给你们做饭去。。。。。噢,你伯伯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啊?” 郭宏忙道:“他现在的身体刚刚恢复,我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多休息以后儿,大概两个小时后就会醒来了。您有什么话到时候在和他说吧。您先去忙好了,我可等着尝尝您的手艺呢。呵呵。” 小女孩儿也来到郭宏的面前拉着郭宏的手说道:“宏哥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哥哥就没有爸爸了。。。。。。” 郭宏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小妹妹,不用谢的。这都是哥哥应该做的。能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女孩儿害羞地说道:“我叫小娜。宏哥哥,你好厉害啊,比那个教授伯伯还厉害。” 郭宏笑道:“没什么,我正好会一点治外伤的方法,碰巧就用上了。哦,对了,你可不能在外面和别人说啊。” “为什么?” “这个。。。。。。”郭宏想了想说道,“因为教我这个方法的人要求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会给我带来很多的麻烦。” 小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宏哥哥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一定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噢,我得去帮妈妈做饭了。”小丫头说完就欢快地跑了出去。 其他几个人也都把郭宏围住了,满眼都是崇敬。他们可不像小娜那么好糊弄,都知道这几乎就是起死回生的神术。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郭宏是怎么做到的,但绝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董国琳激动地说道:“咯咯,宏少可真是神仙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能使马叔叔痊愈了,那个什么狗屁白教授和你一比简直就是个白痴嘛。咯咯。” 马敢上前拉住郭宏的手,噙着眼泪说道:“宏少,我什么也不说了,你救了老马,今后我小马这条命就是你宏少的了。。。。。。” 郭宏急忙说道:“我们都是好兄弟,什么你的我的分得这么清楚?这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吗?我们做兄弟的时间可是长得很呢。古人还有为兄弟两肋插刀不是?我虽然。。。。。。” 祝飞不合时宜地接口道:“现在人都是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董国琳一脚踹了过去,笑骂道:“你这个肥猪,尽说些没用的话,还不去市场上看弄些酒菜回来,我们今天好好地庆祝庆祝。” 马敢忙道:“琳姐,还是我去买菜吧。你和兄弟们在医院呆了一夜,都够辛苦的了。。。。。。” 董国琳笑道:“就叫他去,猪肥,这头猪肥得很呢。不多活动活动当心走不动路。。。。。。” 其实郭宏也看得出来,董国琳不让马敢去买菜,就是看到他家里实在是穷,不想让他们再破费作难。而且听说她也在医院呆了一夜,对她又是高看了一眼。 祝飞笑道:“琳姐,你这是偏心,花我的钱你是不心疼啊。” 董国琳从小挎包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四张一百元的红版票子,笑骂道:“小气鬼,一顿饭钱就不舍得掏啊,这么小气,看你以后怎么找到女朋友。” 祝飞毫不客气地接过钱,拉着苟世玉边跑边不怀好意地笑道:“嘎嘎嘎,走,小苟,我们一起去,这回可让琳姐出出血。。。。。。” 董国琳的反应不慢,气得追上去骂道:“你个死肥猪,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姐才出血呢。。。。。。” 郭宏忙拦住她说道:‘琳姐,算了,他就是那副德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董国琳回头笑道:“我从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呢,这个臭小子一天到晚嘴里就没干净过。” 马敢笑道:“祝飞他不是现在才这样,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可是他的心思很好。琳姐,你可别见怪啊。” 董国琳笑道:“我没有怪他,这些天我也算是见识了,他就是那副德性。一身的流氓习气。” 马敢岔开话题说道:“琳姐,真是谢谢你,我爸出了这事儿,累你也跟着忙了一整夜。现在又让你拿钱去买菜,我心理真是过意不去。” 郭宏也说道:“是啊,多谢琳姐了。琳姐今天不用上班吗?” 董国琳正色说道:“你们不用谢来谢去了。说真的,从认识你们以后,我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外人。你们这样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吗?今天早上我就给单位打电话请了一天假的。。。。。。” 郭宏笑道:“好了,我们大家谁都不要再说一个谢字了。我们都是兄弟姐妹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都是应该的。。。。。。噢,对了,马敢,我们还是把马伯伯放到床上去吧。” 于是郭宏就和马敢动手把马父抬到了床上。董国琳帮忙收拾客厅,不一会儿就把客厅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董国琳又跑到厨房给马母帮忙去了。 不大一会儿,祝飞和苟世玉已经买菜回来了。看来二人没有偷懒。 只是不知是谁的主意,他们竟然租了一辆三轮车,生菜熟菜、啤酒白酒堆满了整整一车。祝飞还没进门就冲着郭宏和马敢喊道:“哎,两位少爷,还不快来帮忙搬东西啊。我们可是辛辛苦苦大老远地买回来了,你们动动贵手总可以吧。” 郭宏忙走过来,看了看车上的东西不禁笑道:“哎呦我说哥们儿,这。。。。。。钱够不够啊?呵呵。” 祝飞眯起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够不够就这么多。怎么了?宏少心疼了?” 郭宏瞪了他一眼道:“切!你他妈属野狗的逮谁咬谁。又不是我的,我心疼个屁!” 此时董国琳从厨房探出头来问道:“心疼什么啊?”打眼一看他们买了一三轮车的东西,立即笑骂道:“你个死肥猪,买了一车菜啊?大概没有回头水了吧?” “嘎,嘎,嘎。。。。。。”祝飞幸灾乐祸地笑道:“瞧瞧!这不是有人心疼了吗?” 郭宏和马敢都无语了。 第二十九章 老子是天管(三) 时间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 马敢的父亲马天财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他的身体实际上在当天就好了。不仅如此,他还感到浑身充满了活力,比年轻的时候身体还棒呢。 但是郭宏要求他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尽量躺在床上,装着正在恢复的样子。其间,那位白教授的学生来看望过一次,对马天财的病情奇迹般的恢复震惊不已。第二天白教授亲自过来为他复查了一次,断定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这让白教授震惊之余大为纳闷。再三追问到底是谁接手治疗他的病,马家的人异口同声地说是一个游医,年龄很老的样子。白教授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名堂的时候,就拿走了他们服用中药用的一个白瓷碗。 这一切都是郭宏和苟世玉商量后做出的安排,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量淡化马天财的伤势,淡化这次事件的影响。同时也尽量避免把郭宏推到前台。 按照郭宏的宁缺毋滥的原则,北郊的训练基地里只收了不到二十个同学,都是刚刚进入实验中学的初中一年级的学生,年龄都在十至十三岁之间。 郭宏之所以专门招收初中一年级的学生,是因为他们都是来自外面的各个小学,在实验中学这个江湖上可以说是身世清白,根正苗红了。 郭宏虽然阅历尚浅,经验不丰无法看出他们有什么修真的天赋,但是他起码大体上能够探查出他们身体的五行属性的纯度,如果身体的五行属性太过驳杂,就不适合修炼他的五行平天诀了。这是郭宏在那么多报名的同学中只收十八个人的主要原因。体质单纯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令郭宏欣喜的是祝飞、苟世玉他们的体质都是相当的单纯。 祝飞的体质是纯土的性质;吕超的体质是纯火的性质;杨山的体质是纯金的性质;马敢的体质是纯木的性质;苟世玉的体质是纯水的性质;就连董国琳的体质都是纯火性的。只有董国辉的体质复杂一点也是属木和火的性质,两者并不相克而是相生的,具有木火通明之象。修真的难度也不是很大,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一旦两种属性都能修炼有成的话,威力将更为可观。 郭宏利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分别以筑基丹和不同性质的真元为他们打通了小周天,并留下了一点真元在他们的体内,成功地完成了筑基,并要求他们每天至少要打坐四个小时,按照郭宏留下的真元的运行线路,自行修炼。视情况再分别进行以后的修炼安排。 郭宏自己就是以武功为基础的,在和流云真人的战斗中充分认识到了力量的重要性。因此他也要求他们必须练好武功,如果他们的武功不能达到自己的要求的话,将不再安排他们下一步的修炼了。 祝飞他们五个都是一心想提高自己的力量,以前只是苦于没有名师指点,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是勤练不辍。董国辉虽然和他们已经冰释前嫌,但也不能让曾经的敌人比下去了,也是不甘落后。他们现在都搬到训练基地来住了。董国琳本来就是警校毕业的,擒拿格斗虽然不精,但也知道训练的重要性,更何况还有修真的吸引力,也是每天晚上开着车前来训练。 郭宏每天晚上抽出两个小时对他们和那帮孩子们进行指导,一个多月训练下来,多多少少大家都有不小的收获。 郭宏还出面聘请马敢的父亲马天财和母亲魏兰芝作为基地的管理和厨师,月工资是五千元。包括马敢在内,一家人都对郭宏感激得不得了,只能以更加兢兢业业的工作来回报郭宏的好意了。 基地的工作慢慢地走入了轨道,马天财夫妻把基地的日常事务料理得有条有理。这一切都让郭宏感到满意。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许多事情都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地淡忘了。 。。。。。。 很快就要进入新的一年的元旦,照例是严格整顿市容市貌。东城区城管大队的工作显得尤为忙碌。 每天早上八点半,执法队都是准时兵分四路,沿四条主干线出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一般情况下都是下午五点半满载而归,从不落空。 冬月之末,天气越来越寒冷,地上已经出现了霜冻。早晨出门的路人都习惯性地戴上了口罩。更有一些怕冷的家伙甚至把耳罩都戴上了。 城管执法队出动的时候,通常都是一辆面包车载人,后面跟着一辆货车,专门拉载罚没的物品。 余明仁是第一执法小队的队长,工作积极肯干,很受领导的重视,才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已经在这个人口逾两百万的省城拥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上个月新婚不到六个月的老婆就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他这一段时间的心情特别好,人也显得特别大方。每次抽烟的时候都会给车上的同事每人发一支,大家对这个小队长都很爱戴。 他们的车刚刚行到路口,警戒栏杆就落了下来。这是一个火车与汽车的交叉路口。一辆运煤的火车要通过,他们只得停了下来等候着火车通过。 那个留着汉奸头的司机骂道:“他妈的,真不凑巧!刚刚来到就要过火车。早两分钟都没这事儿。” 坐在副教授位置的余明仁笑道:“靠!这也能争啊?再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和火车抢道不是?” 汉奸头司机笑了笑问道:“哎,余队,你儿子的满月酒什么时候摆啊?” 余明仁听到儿子就来劲了:“哦,哈哈,我儿子再有一个礼拜就满月了。到时候兄弟们可都要去乐和乐和。哈哈,我儿子那个胖啊,都他们有十多斤了,我老婆天天都说抱他太累。。。。。。来来来,兄弟们抽支烟打打气,等一下东起手来好有精神。那些走鬼们可是很难对付的。。。。。。” 大家纷纷接过烟点上了,面包车不大的空间里顿时如仙境般地烟雾缭绕。 后座上一个个字瘦小的队友献媚地笑道:“嗨,什么难对付啊?上个月那个什么姓马的大个子看着那么结实,余队一脚下去,还不是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只要有我们余队在任何走鬼都叫他变成死鬼。哈哈哈。。。。。。” 其他六七个队友也随声附和地说道:“那是,那是,听说余队是少林俗家弟子?是不是啊,余队?” 余明仁自豪地笑道:“我还没有正式入门。不过我的堂哥是正宗的少林武僧,我哥哥把真家伙传授了我不少。别说是走鬼,就是走神来了,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队友忽然问道:“上次那个姓马的走鬼挨的可不轻啊,不知道死了没有?” 另一个接口道:“不死也让他脱一层皮。我的一个老姘就是二院的护士,她说,第二天他们就自己回去了。说是一瓢面倒井里——活着稀。” 余明仁吐了口烟圈说道:“对这种骨头硬的走鬼就要举起法律武器,狠狠打击。他的死活关我们屁事。很快就要过年了,兄弟们想手里有俩钱儿,就得多卖点力气啊。手重点没有关系,我们是只管打不管埋。你们谁要是出工不出力,到时候奖金什么的多了少了,可不要说我们分配不均。” 众人急忙点头说道:“一定!一定!”很显然,奖金分配与罚款数额是挂钩的。没有人会嫌钱扎手。和奖金过不去,和奖金过不去,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呜——”运煤的火车拉着长长地汽笛呼啸而来。 十多米外的路边上,一辆自行车是骑跨着一个穿着套头羽绒袄戴口罩的家伙儿,似乎听到他们肆无忌惮的谈笑,眼睛里顿时闪出两道精芒,冷哼一声:“死有余辜的东西,也怪不得人了!” 那人一扭身,单手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扬手就向余明仁的面包车弹去,随后一踏脚踏板,头也不回地从容而去。 此时运煤的火车的最后一节车皮眼看就要过去了。说时迟那时快,那辆面包车就像箭射地一般撞断栏杆,向着火车皮冲去。。。。。。 “汉奸,作死啊,快停车!啊——”余明仁见汉奸头司机突然开着车向火车撞去,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大骂司机赶快停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是。。。。。我控制不住。。。。。。啊——”司机更是冤枉得很,他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面包车轰的一声余最后一节车皮撞了个正着。 “啊——” “啊——” “不要——” “救命——” 生死一瞬,没有人能够来不及跳车逃生,他们所能做到的是发出最后一声带着对生的眷恋对死的恐惧的绝望的悲鸣。 运煤车依旧轰鸣着飞驰而去,只有最后一节车皮脱出轨道,歪倒在一边,黑漆漆的煤粉洒了一地。那辆面包车早已变成一堆废铁,殷红的鲜血从废铁中汩汩地流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去。 幸免于难的女货车司机魏姐和另外两名队友很久才反应过来,魏姐不敢下去查看,她立即语无伦次地打电话报警同时又给单位报丧,另外两位队友则推开车门颤抖着双腿来到队友遇难的地方,捂着鼻子查看面包车的残骸,看看还有没有救出同事的可能。 令他们失望的是除了两个尚能发出微弱的呼救声,其他人似乎都一动不动地躺在面包车的残骸里,车内的人身上除了鲜血就是残肢碎肉,惨不忍睹。 鲜血的面积进一步扩大,染红了二人的皮鞋。突然轰地一声发动机上窜起“突,突,突”的火苗,一个机灵的队友拉起另一个队友说道:“兄弟,快跑!顾不上他们了,发动机着火,油箱漏油了,这车有可能要爆炸。走吧,他们就听天由命吧。” 同事之情固然重要,但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二人也顾不得救人,撒腿从现场跑了出来,拿起车上的抹布擦拭皮鞋上的血迹。 。。。。。。 火势越来越大。魏姐三人在无奈中焦急地等待着。终于,远处传来了盼望已久的警笛声。 。。。。。。。。。。 吃过晚饭,郭宏第一次拿着老爸带回来的晚报,看起了本市新闻。 他随意瞥了一眼新闻标题导读,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让他心中一动《司机赶时间,汽车撞火车》。他急忙翻过b6版,这里有新闻的详细内容: 。。。。。。今晨八点五十分左右,在红山路和航海路交叉口,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辆面包车与一列运煤的火车相撞。。。。。。。事故车辆是东城区城管大队的执法车,上面连同司机共有九人,全部遇难无一生还。。。。。。据事故现场的目击者称,火车即将通过的时候,事故车辆的司机突然加速冲破栏杆,撞在最后一节车厢上。警方初步认定的事故原因,怀疑是司机为抢时间,错踩油门所致。不过具体原因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郭宏放下报纸呆呆地坐在那里。他的心理一下子矛盾起来。 我杀人了,第一次蓄意杀人,全部九个,无一生还。九条人命啊!这里毕竟是法制社会,他们只不过是弱小的人类罢了。我这种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小生命进行屠杀,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到底是对还是错? 另一个声音道:他们都该死!他们自己都对生命并不尊重,他们自己不是说管杀不管埋吗?在他们的眼里走鬼都是蝼蚁,可在你的眼里他们不同样是蝼蚁吗?死几只蝼蚁而已,你又为什么感到内疚? 弱肉强食是铁一般的丛林法则,这都市只不过是钢铁混泥土的丛林而已。如果你连碾死几只蝼蚁都不忍心的话,你将来凭什么让平天门去在完全遵循丛林法则的修真界生存、立足、发展呢?更不用提什么称雄道霸扬名立万了。 平天门的宗旨是什么?人若不平,我便灭人;法若不平,我便平法;天若不平,我便平天!这灭人、平法、平天,哪一样不是血腥的?再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杀人,那流云真人难道不是你杀的吗?虽然他保留了元婴,可他的肉身毕竟是死了。你为什么不会感到内疚?其实他们都是你的敌人,只不过是手段不同罢了。 “儿子,你看报纸发愣干什么?”爸爸的声音惊醒了郭宏的思绪。 郭宏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现在的交通一点都不安全,今天一辆汽车和火车相撞,全部都完了。爸爸以后开车要注意啊,再赶时间都要以安全第一啊。” 爸爸欣慰地摸摸他的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的儿子会关心老爸的安全了。老爸开车本来都不开快车的,我会注意安全的。倒是你上学的时候骑车也要注意安全啊。” 郭宏点头答应道:“知道了。那我先上去了。” 爸爸晚饭后也要忙自己的事情,就挥了挥手说道:“你去学习吧。我和你妈都知道照顾自己的。” 郭宏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仍然在想着今天的事情。 这只是他报复计划的第一步,动手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是这种结局,为什么现在还是心中不忍呢?转而又想到一个多月前,他的好兄弟的父亲在这些人的淫威下,不也是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吗?如果不是遇到自己这个怪胎的话,他们不也仅剩下孤儿寡母吗? 一想到此处郭宏的内疚立即化为乌有。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灭之。古人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婆婆妈妈地能干出什么大事业? 罢了!报复既然已经开始,那就只有继续下去。也好让世人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道理。 想通了这个关节,郭宏的心境又精进了一层。心念一动再次进入乾坤幻境。 第三十章 老子是天管(四) 市公安局。 “笨蛋!饭桶!一群废物!一个星期之内接连发生三起车祸,死伤二十多人,而且全部都是东城区城管大队的执法车。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这是谋杀!如此简单的案件,你们居然没有任何头绪!鲁局长,你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太久了,是不是该给你换换位置了?!”白云峰啪的一声把文件摔倒桌子上,气急败坏地指着鲁志均,“我代表省厅表个态,半个月以内如果你们不能破获这件案子,你给我下到郊区派出所去当所长,好好地锻炼锻炼。” 市局局长鲁志均神色不安地听着,等待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白厅长发完雷霆之怒,为他倒了杯茶说道:“白厅长,您先喝口茶,消消气,听我给您汇报汇报情况。。。。。。” “坐下吧,”白厅长掏出烟扔给鲁局长一支,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自顾自地点上火说道:“老鲁啊,我们在一起合作可不是一年半载的了。你的能力我还是清楚的,过去许多大案要案经你手破获的也不是一件两件了。怎么这次的难度就这么大呢?” 鲁志均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白厅长,过去我们破获那么多的案子,可以说每件案子都比这个复杂得多,我们最终总是能够破获的。但是这次的案子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却非常蹊跷。。。。。。” “噢?怎么个蹊跷法?”白厅长不紧不慢地在烟灰缸上蹭了蹭烟灰问道。 鲁志均抽了口烟道:“其实第一起案件事发后并没有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因为那太像一起正常的交通事故了。但是第二起案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手法,只是这次是闯红灯,撞的是一辆重载货车。第三次干脆就直接撞破栏杆摔进了流花河里。 “我们综合这三件案情分析,认定这三件案子都是同一人所为,同一个手法:那就是人为地制造车祸;作案动机:报复性仇杀;但他所针对的目标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东城区城管大队。” 白厅长仰头看着天花板,不满地说道:“既然都把案情分析得这么清楚了,为什么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还没有一点进展?你可知道城管大队的仇家会是些什么人?” 鲁志均苦笑道:“自然是他们平时的管理对象。可是这样一来他们的仇家范围也不小。光是今年一来,在他们执法的过程中,被殴打也就是所谓暴力执法的数都数不清。我们逐个进行过排除,那些轻伤痊愈的就不说了,仅重伤致残的就有二十多人,重伤致死的三人,我们派出警力对他们重点进行监视,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怎么会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人作案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吧?” 鲁局长唉了一声说道:“通常情况下是这样的。。。。。。可是在事发的当天,所有被监控的对象都没有任何异动。而且事前所有的车辆都经过了检查,所有的司机都身体正常。。。。。。” 白厅长用笔敲打着桌面,良久他才喃喃自语道:“这倒是有些蹊跷。。。。。。”,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东城区城管大队那边布控情况怎么样呢?” “没有任何异常状况。这些天我们城管大队的办公楼和周边日夜都有人监视,却一无所获。。。。。。” “扣扣扣!” “进来!”鲁局长中气十足地说道,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报告白厅长,鲁局长,目标已经出现。”进来的是市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江城达,退役特种兵出身,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精明干练身手不凡。 白云峰和鲁志均精神一震不约而同地来到江城达的面前,白云峰作出一副长者的姿态说道:“小江啊,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了。你可是咱们公安系统的一把好手啊,人又年轻,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呵呵,怎么样?有什么突破吗?” 江城达苦笑道:“白厅长,我可能要辜负您的期望了,我恐怕无能破这个案子。因为作案的人的级别比我高——是城管的顶头上司——‘天管’。” 说着江城达把一盒录影带交给了白云峰。 “天管?” 白云峰颤抖着双手,接过录影带,满腹狐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 中午。 再有十分钟就要放学了。郭宏内急请假要去厕所,天大地大吃喝拉撒,老师也没有办法阻止,只得由他去了。 郭宏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闪身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 穿行在地下犹如游在水中。闪过地下的电缆、石块、水泥桩、甚至还有埋在深处的墓穴,迅速地向目标接近。 在消化了矬子何涛的《五行浩天诀》之后,他的五行遁术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皮毛阶段了,比五行门本身的遁术犹有过之,金木水火土,只要是在五行之中,他都能在其中穿行,只是速度无法和空中飞行相比而已。 现在郭宏所施展的就是土遁,浑黄的土光在他的周身闪烁,一米以内纤尘不染。地面上的建筑、行人、车辆都历历在目。 看来还需要好好地练习啊,速度不是特别令人满意。 不久郭宏已经来到了城管大队的办公楼的地下,仰面看看地面,许多条腿在地面上不停地走动,忽然他看到在一条紧身的冬裙下有两条粗腿晃来晃去,半透明的丝袜的尽头隐隐可以看见深陷在肉里的白色的丁字裤,黑黝黝的毛发透过丝袜隐约可见。呸呸呸,晦气!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那个地方,不觉有点气短,下体居然有了点反应。 郭宏连忙平了平气息,压制住这尴尬的的情状,约莫着是在准备下班了,是时候了。 郭宏不再犹豫,运转真元幻化出一身紫色的宽袍大袖的汉服,长靴,披着一头能量化出的长发,唤出连鞘的平天剑,稍稍扭曲了五官。他对自己这副造型满意了之后,迅速地钻出地面,凭空出现在大厅之中。 “啊——,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哇!怎么穿得这么古怪?” “你是不是拍电视剧的?” 有两个中年妇女挎着包走到郭宏的面前,其中一个正是那双粗腿的主人,四十来岁,水桶般的腰身,晃着一对超级对**,涂了一脸厚厚的脂粉,拔光了眉毛的地方画着两道泛着绿光的黑道道,充满肉欲的肉呼呼的嘴唇涂满了血红的口红,一开一合地似乎欲择人而噬。她一边对郭宏这一身装扮品头论足,一边伸出手向郭宏的身上摸去。一股刺鼻的气味熏得郭宏准备往后退,但是这样的话哪里还有找茬的气势?于是郭宏抬手用剑鞘把这个女人推得蹬蹬蹬后退几步,差一点一屁股坐的地上。 那女人脸上的肉团晃动着,显然气得不轻,指着郭宏的比重破口大骂:“你妈的个逼的,敢对老娘推推搡搡,你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郭宏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轻蔑地问道:“这位大妈,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女人未及开口,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大的胖子从里间的小办公室里走出来,上下打量着郭宏,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派头,威严地对郭宏喝道:“你是干什么的?谁个让你进来的?为什么对一个女同志动粗?马上给我滚出去!滚!” 另一间小办公室里出来一个干瘦的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推了郭宏一把说道:“出去!我们已经下班了,有事没事下午上班再说。。。。。”。 他推了一下没有推动,就对另外七八个男的说道:“把这个疯子轰出去!” 郭宏变着声调笑着问道:“刚才这位大妈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那个高胖的中年男人傲然说道:“没看到门牌吗?这里是城管大队!” “城管大队是什么玩意儿?”郭宏一脸天真地问。 “靠!什么玩意儿?他妈的找抽是不是?”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了,上来对着郭宏的脸上就是一拳。 郭宏冷笑一声,伸手抓住他的拳头,五指慢慢地收拢,那青年马上就杀猪般地嚎叫:“哎呦,疼死我了!快放手!你他妈的快放手。。。。。。哎呦。。。。。” 郭宏只是冷笑地看着他,五指继续收拢,手中发出了“嘎巴嘎巴”的脆响,那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已经疼得跪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地哀嚎:“求求你,放了我!饶了我,大哥。。。。。大爷。。。。。爷。。。。。。我的爷。。。。。。啊——” “他妈的,这是来找茬的,打死他!” “你奶奶的,你以为穿着这么古怪的衣裳就能吓着人哪?老子揍死你。。。。。。” “妈的个逼的,每天找茬的多了去了,没有谁能在老子们面前讨得好去。兄弟们,打啊,打断他的腿!打断他的手。。。。。。” 剩下的所有的男人一哄而上,举着椅子、铁锨、棍子向郭宏扑来,一副要把郭宏乱棍打死的架势。 郭宏冷冷地笑道:“来得好,这是你们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郭宏一挥手把手里正在嚎叫的家伙儿扔了出去,砸倒一个举着椅子的男人,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接着他抬腿一个旋身踹到三个家伙儿的膝盖上,这三个家伙儿当即就飞到墙上,喷出几口鲜血倒地不起;剑柄一抬分别敲在另外两个举着椅子的家伙儿的手腕上,这两个家伙儿当场扔掉椅子捂着手腕嚎叫不止。。。。。。 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只不过几秒钟的事情,那三个女人和胖瘦两个男人尚未回过神来,一切都已结束了。 三个女人首先反应过来,杀猪般地尖叫着争先恐后地往门口跑去。郭宏并没有阻止她们,只是冷笑道:“没用的,你们谁也出不去。” 等她们跑到门口才绝望地发现已经成为鱼缸里的金鱼,明明门是开着的却像是被无形无质的玻璃封住了一样,怎么也冲不出去。这个发现使她们就像遇到鬼一样地恐慌,转过头来跑进了小办公室,嘭地一声关上门,在里面还是尖叫不停,惊恐莫名。 郭宏不理倒在地上的众人,只是笑嘻嘻地注视着这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人,把两人看得直起鸡皮疙瘩,那个瘦子躲在胖子庞大身躯的后面身体不住地颤抖。 胖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闲来逛逛,一不小心就逛到这里来了。”郭宏吊儿郎当地说道,“这城管大队又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 胖子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看到了很多穿制服和不穿制服的警察,胆子立即壮了起来。 他压住心头的恐惧大声说道:“我告诉你,这里是城管大队,是国家的执法机构!你知道你现在的作为是什么性质吗?你殴打国家执法人员,是犯罪!是犯罪你知道吗?任你民心似铁,要知道官法如炉。你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和国家的法律对抗!赶快投降吧,外面的警察会从宽处理的。” 郭宏最是听不得什么执法不执法,恨的就是拿大帽子往人头上扣的人,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前胸,抬手就是两个耳光:“去你妈的!少他妈拿什么执法人员来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老子也是执法的!老子是天管!专管像你们这样执法的!怎么了?不服气啊?他妈的,看你这么肥头猪脑的,一定没少吃肉喝血吧?老子就不信你他妈是干净的!” 郭宏伸手盖在他的天灵之上,第一次使用了搜魂大法,一股信息涌向他的大脑之中。 他妈的,行贿受贿,强奸抢占,二奶三奶,拉皮条送女人,电话号码。银行账号。。。。。。我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奶奶的,你该枪毙十次了!我看你这一辈子也享受够了吧,以后就在床上躺在吃吧。” 郭宏一松手,胖子就像一堆烂肉一样地瘫坐地上。 郭宏又伸手抓起已经瘫坐地上的瘦子,邪恶地笑笑:“他妈的,看你尖嘴猴腮的也不是个好东西,说说看,也许不用像他那么麻烦。。。。。。” 这时几个警察冲到门口,要往里冲可是像碰到了一幢玻璃墙怎么也冲不进来,于是纷纷用枪指着郭宏,大声喝道:“不许打!放下人质!” “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 一个满面威严的中年人,浑身透着股硬朗的肃杀之气,伸手制止了手下人大呼小叫,向郭宏敬了个礼郑重地说道:“我是市公安局的刑侦大队长江城达,想和前辈说几句话,可以吗? 郭宏放下了瘦子,扭头看了看江城达,见他一脸正气,礼貌周到,就无声地点点头。 江城达说道:“我知道前辈非是常人,您有着我们无法企及的本领。我们这些人也实在不能把您怎么样。我也知道不久前的三起车祸都是前辈所为,也许前辈是看不惯一些执法人员的胡作非为,才出手惩戒。但是前辈想过没有,每一个社会都有它的规则,您虽然逞了一时之快,可也破坏了社会规则,一旦社会规则被完全破坏,这整个城市就变成了一座钢铁丛林,对弱势群体并没有好处。我这样说并没有袒护那些行为不端、执法犯法的执法人员的意思,我只是提醒前辈遇事三思,多为这个社会的整体运行规则考虑考虑。请前辈放下这个人去吧,我们也不为难你。否则,纵使我们这些人都被你屠杀殆尽,职责所在,我们也只有冒死出手制止前辈。。。。。。” 郭宏听得似懂非懂,但也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心念一转缓缓说道:“江队长,是吗?本座不知道你们这个社会有着什么样的运行规则,但是本座可以告诉你,上面已经对你们这个社会很不满意了,‘天管’可不止本座一个,那是整整一个团队,专门负责巡查天下的不平之事。他们这个上面城管大队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是清清楚楚,对这许多人的惩罚并不冤枉。以后这种事即使本座不再出手,另外的‘天管’也会出手。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不是本座能够控制得了的了。 “本座认为如果要想杜绝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还要从你们自己身上下功夫找原因才行啊。否则,一旦要把上面逼得非要改变这里的规则,那就不止是现在这么简单的事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别看你们这些人都拿刀拿枪,咋咋呼呼的,在本座这些‘天管’面前比蝼蚁强不了多少。看你还有点见识的份上,本座也不为已甚,就放你们一马。这里有摄像头,你们就拿着他去结案吧,不准再做追查,一旦被本座发现——”郭宏冷厉地说道:“杀无赦!” 江城达松了一口气,急忙敬了个礼说道:“江某尊前辈吩咐,江某虽然无法保证别人不继续追查,但江某可以保证自己不再参与。” 郭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好!本座信你。这几个废物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废了一手一腿而已。好了,本座去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话音一落,郭宏的身上就泛起一团浑黄的光芒,原地消失不见了。 警察接二连三地冲进屋来。 。。。。。。 看完录影带,白厅长和鲁局长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无语地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鲁局长难以置信地问道:“江队长,那个‘天管’就这么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江城达默默地点点头。 良久,白厅长看了看江城达,叹息道:“江队长真的不准备再过问此事吗?” 江城达苦笑着反问道:“白厅长认为我们应该怎么过问此事呢?公安局只是管民事和刑事案件的,说白了就是管的都是‘人’的事。这些‘天管’们并不是‘人’,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够管得了的了。说句泄气的话,我们这些人一旦和这些‘天管’敌对起来,只能送给人家屠杀,没有任何作用。因此我不主张和他们正面为敌。” 白厅长问道:“你觉得国家安全局特行处的人能不能对付得了他们?” 江城达看了看鲁局长说道:“那些神级的高手我也清楚,不过是天下十大高手中人罢了。说到底他们还是‘人’,而天管据我看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出手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除非。。。。。。” “除非什么?”鲁局长急忙问道。 “唉!我也说不准。你们刚才也看到录像了,他说的‘上面’,这个‘上面’到底是什么?我们不好说啊。”江城达为难地说道。 白厅长和鲁局长也不禁面面相觑:“难道这个‘上面’还有几个不成?” 江城达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么说的话可能有点陷入唯心论了。一种解释是‘上界’,就是说那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另一种解释就是‘修真界’,虽然不如‘上界’,但对于我们凡人来说,都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鲁局长瞪大眼睛问道:“小江,你不要危言耸听,哪里会有什么神仙存在的‘上界’?那只不过是人们的想象罢了。” 江城达苦笑道:“我就说了嘛,可能会陷入唯心论。。。。。。” 白厅长摇摇头说道:“小江说的不错。虽然上界的神仙不能确定有没有,但是,修真界确实存在。而且我告诉你,老鲁,国家安全局特别行动处就有这种修真者存在。” “啊?那我们怎么办?”鲁局长实际上已经轻松了下来,真要是所谓的修真者的话,那就超出了公安局管辖的范围,他就没有什么责任了。 白厅长说道:“这样吧,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回去向省厅和省委汇报,让上面研究对策。在此期间你们不要激怒了对方。” 江城达想道,人家来无影去无踪,就算我们想激化矛盾,也得找到人家才行啊。 鲁局长忙道:“那我和你一起去汇报?” “不用了,我现在就去。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们。” 白厅长说着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第三十一章 天管再现 昙花一现的“天管”一直没有再度现身。公安部和国家安全局的精干力量在市里蹲守了一个多月试图再次和“天管”接触,可惜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失望地撤回京城。 “天管”事件在上面刻意的压制下不了了之。但是那些被郭宏打断了膝盖和手腕的城管人员一直到过年才出院,至于李新也就是那个被郭宏称作大胖子城管大队长就直接变成了一个白痴了。不过比起那三起车祸死亡和重伤的外勤执法队员来说他们可是幸运得多了,至少可以和老婆孩子一起过个团圆年。 接下来市里以临近年关为由头,大力开展两大活动,一个是交通安全宣传活动,以最近发生的交通事故作为反面教材,对广大市民进行交通安全教育。城管大队的汽车闯安全护栏撞火车和闯红灯撞货车事件,都是非常生动的不遵守交通法规从而酿成车祸的典型案例。政府利用各种渠道进行反复宣传,大街小巷,男女老少人尽皆知。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以后的一个多月里,省城的交通事故降到了历史最低点。市公安局交警大队功不可没,市委市政府也是大有面子。省政府决定把市里的交通安全宣传活动之经验向全省推广,由此进一步拓宽了宣传面从交通安全扩大到生产安全领域,尤其是加强对个体、私营企业、小煤矿等的监管力度等等,并且很好的效果。这也许是“天管”事件的一个积极的副作用吧。 另一个活动就是加强对类似城管及公检法的国家执法机构的执法人员的文明执法的教育和监督,无形之中使这个新年过得比以前安宁祥和得多了。这也许是郭宏在强力报复的时候所始料未及的。 这其实可以看作是政府或者说是高层,在无法直接面对这个神出鬼没的“天管”的时候,不得已采取的一种妥协或息事宁人的示好的态度。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又一条关于那个李新的消息在互联网上不胫而走,说的是这家伙在市里拥有四套超过一百平方的住宅,每个住宅里都有一个女人,就是所谓的二奶、三奶、四奶。并提供了四套住宅的详细地址,甚至还有除了他老婆以外的另外三个女人的姓名、年龄甚至是相貌特征。而且还有他本人和以他的亲属的名义的存款数额,就差没有提供银行账号和密码了。最让鲁志均感到头痛的是那个网名叫做天管家伙儿居然把李新这么多年来受贿行贿的具体时间、数额、对象都列了一个清单公布在网上。其涉及到东城区的区长、书记,甚至还牵连到一个本市的常务副市长刘云。刘云已经给鲁志均打过了三次电话要求他必须尽快地消除影响,查出这个天管并将其抓捕归案。 鲁志均一看到这个网名头就大了。你当领导的嘴巴一开一合就是左一个要求右一个命令,抓捕?你他妈去抓捕个试试啊!人家国家安全局和公安部来的人在市里蹲了一个多月还不是无功而返吗?老子是公安局长,可老子也只是个人不是神仙,人家是“天管”,不归老子管,你他妈人老子怎么去抓啊? 不过鲁志均在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就命令网络警察把天管的帖子拆除,并查封了那个只有十来部电脑的黑网吧。但是几乎已经于事无补了,仅仅四个小时的时间,浏览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万,留言的人数迅速达到数百个,并且在外地哄传,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 鲁志均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脚步,心里十分烦躁。满以为这天管的事已经平息了,眼见年关将近这天管又扑腾出这个事来。这还叫人过年不? 这个李新也他妈不是个好鸟,你说你都变成了一个傻逼了,就安安分分地过你的傻逼日子就得了,临了临了还日弄出这个破事儿,这不是他妈的扯犊子吗? 江成达这时推门进来,鲁志均急忙迎上来问道:“怎么样?那网吧的老板交代了什么线索没有?” 江成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烟递给鲁志均一支,又为他点上火,自己也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问道:“鲁局,这件事你究竟准备涉入到什么程度?” “涉入到什么程度?这个。。。。。。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不想涉入太深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应付刘云。”江成达斟酌着说道,“当然,如果。。。。。。” 鲁志均横了江成达一眼骂道:“小江,你他妈怎么也婆婆妈妈的了!我和刘副市长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也不想牵涉太深,但是作为我们市局,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不是?” 江成达笑道:“鲁局,据老板的交代,当天进入他们网吧的全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崽子。而且因为他的网吧只有十来台电脑,当时上网的人也不多。。。。。。” “哦?既然就那么十来个人,那目标就好锁定了。这是个很好的线索,一定要抓住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找出这个‘天管’。” 江成达吃惊地问道:“鲁局,你是不是还想再和这个‘天管’斗上一斗啊?” 鲁志均摇摇头笑道:“我还没有那么不自量力。他揭露几个受贿的败类,也算是大快人心,呵呵,连我都拍手称快,我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可是小江你想过没有?如果上面要是能找到这个‘天管’,那我们岂不是。。。。。。” 鲁志均用手指了指北方,说的话到此打住。 江成达问道:“呵呵呵,鲁局的雄心不小啊。如果特行处能够把此人拉进去,我们当然是功不可没。只是,唉!难哪!” “怎么?线索都这么清晰了还不好找吗?” 江成达苦笑道:“网吧的老板交代了,当时确实是只有十来个人,可是这些天天气寒冷,他那里条件简陋,又没有暖气什么的。进去的人基本上都是戴着风帽、口罩、手套,一个个都包的严严实实,他也只能是从衣着上大体上看出是一些时髦的年轻人,除了常客以外,他根本就认不出人家的面貌。更重要的是他们是黑网吧,从来都没有用身份证登记这一说。你叫我们怎么去查啊?” 鲁志均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叹息道:“如此说来,这个‘天管’还是一个谨慎的反侦察的高手了?” 江成达也苦笑道:“反侦察高手倒不一定,反正我们到现在也抓不住他的尾巴。而且我还有一个感觉。。。。。。” “什么感觉?” 江成达说道:“如果这个‘天管’真的是个年轻人的话,鲁局,我们在这件事情上还是要小心为妙。年轻人的心性不定,容易毛躁,一旦激怒了他,引起误会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鲁志均想了想笑道:“也是我异想天开,算了,这种人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好,如果弄巧成拙反为不美。” “那刘副市长那边。。。。。。” 鲁志均说道:“影我们已经消除了,这算是给刘副市长一个交待了。至于后续的扩散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华夏之大谁也不能一手遮天。我先和他打打太极。这事就先压一压,看看市委和省里的反应再说。。。。。。” 江成达竖起大拇指说道:“鲁局,真是好算计啊!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鲁志均佯怒道:“什么好算计啊?还不是这么多年磨出来的?你以为我愿意啊?” 北郊训练基地。 这几天西伯利亚寒流席卷了整个华夏大地。纷纷扬扬的大雪连续下了几日。 入夜时分,更是北风呼啸,雪花漫天。 基地的大院里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在这里训练的少年们都在由车间改造的练功房里,穿着单薄的运动服苦练郭宏所教的武术。有的是单人练习套路,有的是双人对练干得是热火朝天。因为郭宏说了,只有他们的身体素质合格了,武术有了足够的根基,才能每天晚上去另外一个地方学习更高级的武功,否则就只能在这里打基础。所以每天晚上从七点半道十一点半他们都在拼命地自虐,没有人叫苦叫累。 他们更珍惜的是郭宏每天晚上一个小时的亲自指导时间,因为剩下的时间就是祝飞和吕超他们这几个半瓶子醋指导的,效果和郭宏亲自指点就差老了去了。 郭宏一般都是在十一点半的时候,把祝飞和董国辉及董囯琳七人送入乾坤幻境修炼,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再把他们放出来,回到现实空间工作和学习。他们也早已习惯了这种在两个空间换来换去的日子,由开始时的惊奇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只是他们在这十八个小弟面前更牛逼起来了,这是首批入室弟子啊,就算那些小子们将来能够进来修炼,那也是晚上了一茬,辈分在那里放着嘛。 “靠!你怎么老是跟着我干什么?”郭宏看到祝飞和杨山总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纳闷地问道:“这么大了,还像一个没有断奶的孩子一样啊?” “嘿嘿,那宏少,是这样的,那个我们的那个。。。。。。”祝飞腆着脸作了个谄媚的笑容,俩手比了个宝剑的样子问道,“那玩意儿什么时候发给我们哪?” 杨山忙点头和道:“是啊,宏少什么时候发给我们啊?” 郭宏故作糊涂地问道:“什么这玩意儿那玩意儿的?我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山急忙说道:“宏少,就是你以前和我们说的飞剑嘛。。。。。。” 此时马敢、吕超、苟世玉、董囯琳姐弟也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郭宏委屈得不得了似的。董囯琳来到郭宏面前笑道:“宏少,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的呀,如果我们能够进入金丹期,你就把飞剑发给我们,现在我们。。。。。。” 郭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道:“是的,我是说过,到现在都没有食言啊。可是你们的修为都达到了吗?” “达到了!” “达到了!” “我刚刚突破。” “我也是。” 。。。。。。 只有董国辉一个人闷不作声,低着头一副沮丧的神情,小声说道:“我。。。。。我还没有。。。。。。” 众人都白着眼看着他不说话,用无声的语言抱怨他拖了他们的后腿。就连董囯琳都对她这个笨蛋的弟弟感到不满。 祝飞踱到董国辉的面前,仰着脸说道:“唉!大胖子啊,你怎么就那么笨呢?连我这个最笨的小胖儿都突破到了金丹初期了,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天都在那个空间呆上五六个小时,在外面都有七八十年的功夫了,你的内丹怎么还是紫色的呢?。。。。。。” 说到这里,就听郭宏骂道:“好了。别再卖弄了,你也就是昨天刚刚突破的吧,今天就在这里拽得不得了了。我可告诉你,我等了那么久,等的就是你。与国辉没有关系。。。。。。” 祝飞一吐小舌头,咧嘴笑道:“嘿嘿嘿,我这不是为他着急嘛,嘿嘿,嘿嘿。。。。。。” 董国辉的脸一下子就变了色,嗫嚅地问道:“宏少你是准备放弃我了吧?我知道,我。。。。。。是太笨了,不是那块料,没有那个缘分。。。。。。都怪我过去做的坏事太多,老天爷报应我。。。。。。”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郭宏哈哈笑道:“辉少,我可没有说过放弃你啊。你之所以进展缓慢的原因就是你木火两种元素同时修炼,你今天去东方吸收木的灵气,明天又去南方吸收火的灵气,这速度自然就比别人仅吸收单一的灵气慢得多了。虽然你的内丹还是紫色的,但据我的观察也已经到了顶峰,离突破到金丹的境界为时不远了。你修炼的慢是慢,但是你一旦和他们一样进入金丹的境界,你就会比他们强大得多。我很看好你呢。” 董国辉立即转忧为喜:“真的吗?宏少,是这个原因吗?” 郭宏正色说道:“不错。你发现没有,你的火灵内丹越来越大而木灵内丹越来越小,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董国辉茫然说道:“不知道。我是照你的安排每天轮流去这两个地方修炼的啊。” 郭宏苦笑道:“这怪我当时没有考虑清楚,安排上有点偏差。现在我才明白,木是火的原神,木生火,滋养火的同时火也耗了木气,所以木气越来越少了。这几天你就去震宫的森林的边上去修炼吧,火得到了木之灵气的滋养,相信你很快就会有突破的。” 董国辉频频点头称是。 祝飞听得瞪圆了两个小眼睛问道:“不会吧?你说如果大胖儿和我们是同一个境界,会比我们厉害得多?” 郭宏笑道:“怎么?你不信,等到他突破到金丹的境界后,你们可以比试比试。” 祝飞一缩脖子摇头说道:“嘿嘿,还是算了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是小心点好啊。” 众人心头的怨气和董国辉的丧气都一扫而空。 郭宏说道:“兄弟们,还有琳姐,你们不要着急,你们现在能有如此的进展我也很高兴。我准备在年前就把飞剑给你们,保证你们能够像我一样御剑飞行。呵呵,马上寒假就到了,等你们都能御剑飞行的时候,我们就飞到南方暖和的地方去度假好不好?” “好!” “太好了!” “好啊,那就实现了我们飞天的梦想了!” 祝飞说道:“我还是有点担心,像我和辉少这种体型,肉太多了,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郭宏笑道:“不会的,就像飞机一样,只要你的体内有足够的能量,它就能驮着你在空中飞行。a-380够庞大的了吧,它还不是照样在天上飞吗?” 杨山笑道:“他们两个飞起来虽然没有a-380庞大的体型,但就像一大一小两座肉山在天上飘着,也是很壮观哪。” 董囯琳也笑道:“那我们就当是春节旅游好了,还不用挤火车及飞机。咯咯,那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游览名山大川了。” 郭宏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到密室去吧。” 所谓的密室不过是一间单独的空房子,前后的窗户都被封了起来,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光线而已。专门用于他进入乾坤幻境时使用的。 众人来到密室站在一起,郭宏一伸手,那面乾坤无极混元牌就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郭宏用混元牌有八卦图的一面向众人一晃,那中间的太极图陡然射出一道白光把他们吸了进去。 郭宏收了混元牌,轻轻地骂道:“他妈的,这漫天的风雪,还要自己孤孤单单地回去。真是命苦哇。” 第三十二章 神婴出窍 郭宏跳出院墙,漫步来到后面的河滩上,伫立在白雪皑皑的夜色中,渺无人迹,万籁无声,他的身影愈发显得孤独而傲然。 鹅毛片似的雪花附在面上,透着一丝丝的凉意,无尽的雪花在凛冽的北方的裹挟下向他卷来。郭宏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大自然的奇妙,整个人都一动不动,完全融入了这漫天的飞雪之中,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他自己也不存在了。只有漫无边际的飞雪。。。。。。 一忽儿他感到自己就是整个白皑皑的世界,一忽儿他又感到自己就是那无数片雪花中的一片,随着别的雪片一起飞舞,一片雪花就是一个世界。。。。。。 他的思感似乎有着某种明悟,整个雪原是一个世界,一片雪花也是一个世界,有天地之大,又有芥子之微。大是自然,小亦是自然,同为自然,这大小又有什么分别呢? 恍惚中,他的神识在慢慢地向四外延伸,越来越快,越来越远。。。。。。整个雪原有多大,他的神识就延伸多远,瞬息千里,扫过大河南北,扫过无数的城市乡村,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尽收眼底。。。。。。他似乎看到了自家的别墅,看到了母亲正坐在床头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看着电视,而父亲还在伏案工作;看到了灯火辉煌的城市,灯红酒绿中的纵情狂欢;还有露宿街头的流浪乞儿,高尚和卑鄙,傲慢与谦逊,正义与邪恶,文明与野蛮,丑陋与美好。。。。。。都在这封信弥漫的夜色中尽情地演绎。。。。。。 这是一个熟悉的小城,此刻它正在银装素裹之中,那生活了十几年的郭家大院,房前的枣树和屋后的竹林都已被大雪压得低下了头,只是爷爷和奶奶早已酣然入梦了。。。。。。 他的神识不断地探索着,却始终无法穿越这片雪原,看到晴朗的天空。。。。。。 蓦地,他突然听到“叭”的一声轻响,头顶一震,一股凉气袭入顶门。 “啊!好大的雪啊!好美的世界啊!满世界都是白色的耶!哥哥,哥哥,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郭宏疲惫地收回神识,循声望去,他突然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赤条条地在雪地上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好不快活。此时的天空正飞舞着密密绵绵的雪片,而这个赤身裸体的小家伙儿竟然在风雪中狂欢劲舞,丝毫不觉寒意。 这景象实在是太诡异了。要真是被世俗之人看见不当即吓昏才怪呢。 但郭宏一眼就认出那就是他的神婴——所谓的郭宏二号。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但他马上就是一阵惊喜,元婴出窍了!可是感觉上似乎自己才不过是元婴中期而已,怎么这么快就出窍了呢?一般不是元婴出窍后肉身就没有多少活的能力了吗?那自己怎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影响啊。呵呵,到底是修神的法诀与普通的修真的法诀不同啊。且不去想它了。 “弟弟,你出窍了吗?”郭宏上前两步,蹲下身来一把抱住了这个赤裸裸的小孩儿,关心地问道:“弟弟,你冷不冷啊?” 神婴那肉乎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拖着稚嫩的奶腔说道:“咯咯,大哥,我不冷的一点都不冷。咯咯。” 郭宏还是关切地解开扣子用袄子把它裹在怀里,笑道:“哎呦,还不轻呢。我说,弟弟啊,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了呢?” 神婴笑道:“咯咯,我也是闭关刚刚醒来,发现自己又长大了不少,而你的顶门好像特别脆弱,我就一下子冲出来了。咯咯,厉害不?” 郭宏笑道:‘厉害,厉害,大大的厉害!不过哥哥我也不弱,呵呵,应该是突破到了出窍期了,我的神识扫视方圆五百里半径,能够明察秋毫。厉不厉害啊?呵呵。” 神婴摸着郭宏的脸笑道:“咯咯,那弟弟就恭喜哥哥喽!” 郭宏忙笑道:“呵呵呵,那咱们同喜同喜,哥哥也恭喜二弟能够早日出来看看这个花花世界。呵呵。” 郭宏抱着神婴上下打量着,把他看得羞怯起来,脆生生地问道:“哥哥,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郭宏笑道:“二弟啊,你虽然不畏寒,但是你这么光溜溜的,小鸡鸡都露在外面总是有些不雅吧?呵呵。” 神婴把脸伏在他的肩上羞怯地说道:“可是,哥哥,我。。。。。。我没有衣服穿啊。” 郭宏问道:“你难道不会用能量幻化衣服吗?” “可是我不知道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啊。”神婴为难地说道。 郭宏皱眉想了想说道:“那个流云真人的元婴幻化的是道袍,当然,他是道人,你不是,所以你不用幻化那种衣服。嗯,我现在穿的这种衣服你穿上也不好看;噢!这样,不然你就幻化一套汉服吧,我们是大汉后裔,算起来这汉服就是我们华夏的民族服装了。对,就是这个。” 神婴说道:“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汉服啊,哥哥。” 郭宏把他放在地上,说道:“看好了,这是样板——” 说着原地缓缓地转了一圈浑身臃肿的棉衣棉皮鞋不见了,代之的是雪白的中衣外面罩着一套宽袍大袖的紫色汉服,前绣龙后绣凤,恰金边走金线,腰上扣了一条四指宽的紫玉带,精美无比,大气非凡。脚下是一双紫色的快靴,一头长发就像电视里的什么少侠一般地用了根紫色的带子扎起来,在这凛冽的寒风中纹丝不动,给人一种庄严稳重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神婴在旁边拍红了小手蹦蹦跳跳地叫道:“好啊,好啊!漂亮死来耶,我也要,我也要。” 于是他急急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浑身上下紫光闪动,不一会儿,一套与郭宏的一模一样的汉服穿在他的身上,当然是缩小了n倍的了。只是他把那不长的头发用紫带扎了一个冲天小辫儿,看起来可爱异常。 郭宏都看得心喜不已,一把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直到这个小家伙儿提出了强烈的抗议,才不得不把他放在地上。 两人又在那里耍逗了一会儿,郭宏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唤出平天剑停在空中,对神婴说道:“小弟,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神婴忙笑道:“好啊,哥哥,我们回家喽。” 郭宏伸手拉起神婴跳上平天剑,风驰电掣般地沿着河滩在低空中向西飞去。 平时郭宏回去的时候都是直接在城市的高空飞过,五六十公里的路程只需几分钟就到了。但是现在由于雪下得太大了,郭宏也想看看这个宽数公里的大河飘雪的的壮观景象,就携着神婴驾着飞剑飞临大河上空。 “哥哥,好宽的河啊!好像河里的水很少噢。”神婴以在郭宏的怀里,眼睛好奇地观察河面不时地发表评论。 郭宏对他的评论感到可笑:“现在是冬季,北方的雨水不多,河里的水当然就少了,要是在夏季啊,那就壮观的多了。整个河面一眼望不到边。呵呵。这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母亲河,也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发源地。你可不能小看它啊!” 神婴问道:“哥哥,什么是母亲河啊?母亲河就像是妈妈一样吗?” 郭宏深情地说:“母亲河就像妈妈一样,她哺育了我们这个民族,也孕育了我们这个文明。” “那我为什么没有妈妈?我也要妈妈。好不好吗?哥哥。” 郭宏暗自奇怪,自己完全不受神婴离体的影响,虽然自己可以和他共享彼此的意识,但是却需要两人都放开神识,否则他的本体和神婴都各自拥有单独的意识。确切地说,这个神婴和自己完全就是两个个体,彼此基本互相独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看来还要等流云真人出关以后问问他才知道。不过郭宏现在也已经把神婴当着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像对待另一个自然人一样的对待他。不过人权就基本没有了。他只是一个孩子,需要自己的监护嘛。 可是想到“监护”二字,心里也是有苦难言,自己现在还不是一个受人监护的孩子吗?连身份证都没有,上网还要到黑网吧。真盼望自己快快地长大起来。 郭宏紧了紧手臂,爱怜地说道:“你当然有妈妈了!你是我的兄弟嘛,我的妈妈不就是你的妈妈吗?” 神婴欢喜地笑道:“噢,我有妈妈喽!我有妈妈喽!哥哥,哥哥,我要见妈妈!我要见妈妈!” “不行!”郭宏断然拒绝了神婴的要求。 郭宏对神婴的要求一直都是有求必应,神婴突然遭到郭宏的拒绝,心里很不是滋味,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怯生生地问道:“为什么呀?哥哥不喜欢我吗?” 郭宏见他这副小模样,不禁心中一紧,硬生生地泛起一种怜爱之情。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实际上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这是一种兄弟之爱还是父子之爱。在他心灵的深处恐怕还是父子之爱要多一些。 他温煦地说道:“弟弟,不是哥哥不让你见妈妈,而是怕你吓着了妈妈啊。” “为什么?我长得很吓人吗?” 郭宏笑道:“不!你长得很可爱。” “可是你为什么怕我会吓着了妈妈?” 郭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只好耐着性子说道:“这个。。。。。。我们人类社会的许多事情你还不知道,简单地说,世上所有的儿子都是。。。。。。嗯,这个,都是从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而妈妈的肚子只生了我一个,这突然又多出了一个你,恐怕妈妈一时间不能接受。等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好好地和妈妈谈谈,把你的情况告诉妈妈,妈妈的思想通了就会接受你了。那时妈妈见到你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那你什么时候会告诉妈妈呢?” 靠!这小子倒是很急切啊,你要闹独立也不能那么迫不及待啊。 和小孩子沟通真是麻烦啊,郭宏苦笑道:“呵呵,兄弟,这个要看机会,知道吗?这么跟你说吧,妈妈现在连我是修真者都不知道,她还当我是个普通人呢。我需要时间让妈妈慢慢的了解我,然后才了解你。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快地和他们说这件事,让你能够尽快地见到我们的爸爸妈妈,你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好吗?” 神婴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哥哥,你要快点哦,弟弟很想有爸爸妈妈哟。” 郭宏一口亲到他的小脸上,笑道:“你就放心吧,小弟弟。” 突然神婴叫道:“哥哥,哥哥,你看——” 郭宏顺着神婴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面几公里之外的高空,六道微弱的光芒越过大河向着西方快速飞过,眨眼之间就消失是夜空里。 有了上次在八岭山的经验,郭宏知道是有修真界的人物经过这里。出于好奇,郭宏决定先不回家,跟上去看个究竟。但他又不敢用神识扫描前方,怕有高人发现了自己,只得放出一丝微弱的神识,远远地在后面缀着,以免丢失了目标。 郭宏对神婴说道:“弟弟,这里有危险,你先回到我的身体里,我要追上去看看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神婴乖乖地答应了:“嗯。那哥哥要小心啊,必要的时候就唤弟弟帮忙啊。” 郭宏笑道:“呵呵,那是自然,打仗亲兄弟嘛!哥哥要是应付不了,自然会叫兄弟帮忙。” 说罢,那神婴挣脱郭宏的手臂,轻飘飘地跳到郭宏的头顶,重新变成一个光溜溜的小孩儿,身体越缩越小,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郭宏停顿了一下,感到没有任何不适,就运起真元催动平天剑向着那几缕剑光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第三十三章 平天神君 平天剑向着西方电射而去,把飞剑破空的声音甩到了身后。 郭宏敛去剑光,脚踏飞剑,衣袂飘飘,宛然如神仙中人一般。 此刻郭宏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他对自己的这身汉服十分满意,暗自决定以后就按照这个样定做几套,作为自己的标准性服装,如果可能的话还要炼制几套这种样式的宝衣,作为自己的防御性装备,总比流云那一身道袍看起来要顺眼得多了。 郭宏缀着那几缕剑光,飞行了许久,眼看着就要进入一片低矮的山区,此时那几缕剑光纷纷落下,郭宏低头一看,靠!下面正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 两僧、两道、一俗正围着三个青年人打得不亦乐乎。另外和郭宏一前一后赶过来的三个和尚与两个道人在外围观战,并没有加入战团。郭宏对于偷窥别人打架似乎有着特别的兴趣,他就近降到了一个较高的山头,找了一棵大一点的松树隐下身形,扑簌簌的积雪从枝头纷纷落下,掉到雪地上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郭宏运转木灵真元,把气息与松树融为一体,这才放眼仔细观察下面的战场。 场中正在交战的八人的战法很奇怪,真正出手相搏的是哪两个青衣僧人与两个黑衣青年。那两个和尚看起来都是不过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僧人,一人手持禅杖,一人手拿戒刀,他们的对手是两个黑衣青年,都是一样的打扮,年纪稍大的有三十来岁,面色黝黑,上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如果不是看起来过于彪悍,倒让郭宏想起电视剧里,陆小凤的那两撇小胡子,使的是一杆丈二长枪;年纪稍小的不过二十来岁,手里拿的是一柄只有二尺多长的短剑,但是他们这一长一短,一枪一剑配合得天衣无缝,任那两个中年和尚沉重的禅杖和戒刀舞得多么疯狂,都不能近得他们分毫。 在他们的外围分三个方向分别站着两个身穿月白道袍的青年道人和一个俗家中年人,他们的两手分别掐着不同的法诀,催动三柄飞剑对场中的三人进行远程攻击,配合得也是很有默契。 如果没有那个一身白衣的青年在空中快速地飞来飞去地用一把二尺来长的折扇左支右挡的话,那两个黑衣青年恐怕在他们的远近夹攻之下早就身首异处了。那白衣青年虽然以一敌三,仍然是从容不迫,丝毫不见慌乱。 那后来的三个和尚与两个道人看起来年纪稍长,都是一副得道高僧和仙风道骨的模样,他们既没有要上去帮上也没有开声阻止,只是注视着战场用类似武林中传音入密的功夫交谈着什么。 许久没有见到他们表态,那白衣青年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朗声问道:“无尘大师,玄阳真人两位道友,难道就真的这样耗下去吗?” 中间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胖大和尚双手合十声音洪亮地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原来是靳无云靳施主当面,不知令师冰魄神君前辈一向可好?” 这个和尚一开口郭宏的心里就骂了一声好个阴险的老秃驴,有这样一边打架一边问好的吗?这除了让那个叫靳无云的人分心,还有什么意思呢? 果然听到靳无云苦笑道:“呵呵,无尘大师,我们双方都先停下来,有什么误会大家心平气和地解释可好?” 无尘大师尚未开口,身边一个道人就接口说道:“无量天尊,靳道友可知这两个是什么人?” 靳无云一边抵挡着飞剑,一边苦笑道:“玄阳道友,我们是不是先停下来再叙旧啊?这样下去靳某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就在靳无云和他们一问一答的功夫,一柄飞剑就险些伤到了那个年纪较轻的黑衣少年。靳无云见这一僧一道借故与自己鬼扯,让自己疏于防范差一点伤到战斗中的两个黑衣兄弟,心中恼怒暗自不齿这两个用心险恶所谓出家之人,也不答话,手上一加力锵锵两声挑飞了两柄飞剑,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功夫,那个年长的黑衣青年手中的长枪一抖,荡开和尚的禅杖,一枪刺中那个和尚,由前胸直透后背,一脚就把尸体踢飞仗外。回手又挑开另一个和尚的单刀,黑衣少年随手一剑送入这个和尚的丹田,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威力大增,杀掉两个和尚于呼吸之间,简直就是秒杀,那本来胜券在握的观战的三僧两道再想相救已是不及。 无尘大师眼见他们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杀了自己的同门,恼羞成怒,心如刀绞,咬牙喝道:“两个魔崽子,竟敢杀我少林门人,贫僧今天要开开杀戒,超度你们去西方极乐世界。靳无云,你也脱不了干系。”说罢三个和尚一拥而上把靳无云三人围了起来。无尘大师心中一急连口头禅都懒得再念了。 靳无云也没有想到这两个黑衣兄弟的联手之下竟会有如此威力,瞬息之间就连杀两个处于金丹顶峰的少林高手,不由一愣,三把飞剑趁虚而入,险险地就要被飞剑所伤,幸而两个黑衣兄弟已经腾出手来,兄弟联手之下把三把飞剑磕得远远飞去,那御剑的两道一俗的身躯摇晃不已,其中的俗家弟子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飞剑也摇摇晃晃地飞了回去。 玄阳真人见那俗家弟子受伤,不由大怒,上前两步喝道:“靳无云,他们乃是天地双魔的弟子,你身为冰魄神君的衣钵传人,不思除魔卫道,反与魔道之人联手杀我正道中人,是铁了心要与天下正道为敌了?” 此时那两个道人也收了飞剑,和那个俗家弟子一起就地盘坐闭目调息。 靳无云见两个和尚已死,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又见无尘大师三人围住了自己三人,心中大惊,料定今天一场生死血战在所难免。而且自己这一方两个黑衣兄弟一个是金丹中期,一个是金丹后期,自己也不过是元婴初期。而对方八人之中,不算刚才那与两个黑衣兄弟在伯仲自己的两道一俗,就凭新加入的无尘已是元婴后期,另外两个和尚都是元婴中期的境界,两个道人也是一个元婴中期,一个元婴后期的境界,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自己三人今天恐怕是插翅难逃了。 靳无云唰地打开折扇护在身前,神情凝重地说道:“两位道友请听在下一言可好?” 无尘大师此时又恢复有道高僧的模样,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靳施主,你勾结魔道中人残害正道人士,贫僧等人与玄阳道友都是亲眼目睹,你还有何话说?须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道理。今天任你舌绽莲花,贫僧等人也不能放你离去。” 靳无云冷笑道:“无尘大师此言差矣,在下的两位朋友固然是出身魔道,但也是两条正大光明的汉子,并非邪恶之人,失手打死了你们少林的门人了因、了凡两人,固然有不当之处,但是几位又怎知那了因了凡没有取死之道?” 无尘大师怒道:“靳无云,你不要信口开河,贫僧的两个师侄已经命丧你们之手,无法争辩,是是非非还不都是由你说了算?” “哈哈哈,无尘大师,”靳无云怒极反笑,“了因、了凡二人在世俗的所作所为,你们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就由在下来告诉你,了因了凡三个月以来,掳掠孕妇盗取紫河车已达四十余人,sd,hn,anh三省十二个城市的公安局都有案可查。无尘大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去亲自查查?” 无尘大师愤怒地说道:“靳无云,贫僧的师侄被你们所杀,死后你们还要污人清白,你当这天下之人都是傻子吗?奸猾狡诈如斯,冰魄神君的一世清明都毁在你的手里。” 久久没有说话的黑衣青年愤然说道:“无尘大师,令师侄的行径乃是在下亲眼所见。一个月以前,在一次作案中被在下撞破行藏,奈何在下一人被他们联手所伤,未能救下那对母子,实在是惭愧得很。” 无尘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我等佛门弟子岂会干那等邪恶之事?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所为,被了因师侄撞上,你倒过来反咬一口。” 黑衣少年怒声说道:“师兄,这老秃驴分明是胡搅蛮缠,不要和他们废话多说,他们虽然功力高强,我们兄弟就算一死,也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万万不能堕了师尊的威名!” “好!果然不愧天地双魔之徒,你要想早点投生,贫僧就成全与你。”无尘大师冷冽地说道,“两位师弟,动手吧!” 靳无云大喝一声:“慢着!” 无尘大师冷笑道:“死到临头,你还有何话讲?” 靳无云不理无尘大师反问玄阳真人道:“玄阳道友,您对今天的事有何看法?” 玄阳真人一摆拂尘笑道:“无量天尊!我崆峒一派身为正道中坚,除魔卫道从不后人,贫道自然也算上一份。靳道友乃是冰魄神君前辈的高足,乃是我正道的年轻俊彦,为何要与魔道之人为伍?不若靳道友反戈一击,重返我正道阵营,莫要再执迷不悟,让来之不易的修为毁于一旦。” 靳无云苦笑道:“如果我不反戈一击的话,想来你们是准备连我也不放过了?” 玄阳真人笑道:“正邪不两立,靳道友为何甘于魔道妖人为伍而疏于正道?” 靳无云哈哈笑道:“好一个正邪不两立!你口口声声这两位道友是魔道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可是他们又做了什么丧天害理的事了?只不过是修行的道路不同,就要喊打喊杀,这行为本身又与魔道何异?” 玄阳真人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靳无云,看了你真是无药可救了,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年长的黑衣青年一边戒备一边对靳无云说道:“靳兄,多谢你的维护之情。你就赶紧走吧,他们是为我们师兄弟而来,不会过于为难你的。冰魄神君前辈在修真界声誉卓著,谅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由我们兄弟挡上一阵,你快点走吧。” 无尘大师冷笑道:“冰魄神君修为再高,也不过是散修一个,又有什么力量挑战我少林和崆峒两派?” 躲在远处的郭宏心中暗骂道:“这和尚说起来满口正义,但说来说去还是欺负人家是散修啊。妈的,这少林和尚和崆峒道人怎么都是这副德行,对付三个修为比自己低的人,难道还有群殴不成?看来要想在修真界生存,拉帮结派才是出路哇。倒是那三个年轻人的骨气可嘉,只是不知道如何能够在众多的高手围攻下逃出生天。要是就这么被这群的名门大派的无耻之徒围攻而死真是太可惜了。不行,怎么能够帮上一把才好。” 靳无云豪气干云地对那个黑衣青年笑道:“闵兄,你就别再替兄弟打算了,能够与两位携手共抗这些名门正派的高人,兄弟虽死无憾。准备战斗吧。” 此时正在盘坐恢复真元的两个道人和一个俗家打扮的青年已经站起来恭敬地对玄阳真人和另一个道人行礼道:“弟子海青海明(贺一平)见过玄阳、玄月两位师叔。” 玄阳真人拂尘一摆大喇喇地道:“免了,退到一旁掠阵。” 那海青、海明和俗家弟子贺一平恭敬地应命持剑把守在外围。 玄阳真人又对无尘大师笑道:“无尘道友尽管放手施为,贫道绝不会放过任何人逃生,今天咱们做的干干净净,绝不会让那冰魄老鬼和天地双魔得到半分信息,他们就在这冰天雪地人间蒸发了。哈哈哈哈。。。。。。” “如此那就多谢两位道友了,”无尘大师笑道:“崆峒派急公好义,疾恶如仇,真是我正道中人之楷模,我少林一派比会记着崆峒的好处。。。。。。” 玄阳真人笑道:“道友不必客气,少林乃是正道中的佛门领袖,无论是修真界还是在世俗中都是令人景仰存在,道友就不必客气了。此事宜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被人看见诸多不便。请把。” 。。。。。。 郭宏对玄阳真人和无尘大师一边无耻地围殴三个修为低于自己的晚辈,一边又以名门正派互相标榜极为不齿和愤怒,对比之下,对那三个青年的好感大为增加,一时冲动,噌地一声从隐蔽处窜出来,飘落当场指着玄阳真人的鼻子骂道:“去你妈的,老牛鼻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又当婊子又立牌坊,门都没有!你们干的再怎么隐秘,老子都看见了、听见了。还有你——” 郭宏一指无尘大师怒骂道:“你的师侄杀害几十个孕妇盗取紫河车,乃是十恶不赦,死有余辜!你不加管教,要杀害主持正义的人士,还给人扣上什么魔道中人的帽子,理所当然地加以打杀。我呸,老子最看不惯你们这假仁假义的老秃驴!” 郭宏凭空出现大骂一通,包括靳无云在内的敌我双方都是大吃一惊,愣在当场,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郭宏的身上。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奇装异服的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一脸的怒容。之所以说是奇装异服,是因为郭宏的汉服与修真界的人所穿的长袍、佛衣、道袍、甚至武士的劲装都完全不同让他们感到有些古怪。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包括玄阳真人和无尘大师在内没有人能够看出郭宏的修为境界。 对峙的双方反应各异。靳无云和那两个黑衣青年正走投无路之际,突然杀出一个装扮古怪的诡异少年抱打不平,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而且这个诡异少年的修为境界无法看透,说明他的修为至少在自己之上。他们这一方又多了一线生机,三人对全身而退又生出了不少希望,看着郭宏的眼神也变得亲切起来。 而玄阳真人和无尘大师八人因为吃定了靳无云三人,说话毫无顾忌,但全部被这个古怪的少年偷听了去,今天势必不能放他离去,又被他指着和尚骂秃驴,不管三七二十一骂得狗血喷头,更是怒火万丈,必欲杀之而后快。但是他们同样不能看出郭宏的修为境界,又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郭宏知道自己虽然刚刚进入出窍期,但毕竟是境界上的差别,就算是无尘大师元婴后期的境界与出窍初期的境界相比,仍然是天壤之别,因此对这僧、道、俗八人凛然不惧,大喇喇负手而立,对玄阳真人和无尘大师喝道:“滚!你们欺负人也欺负够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真的想留在这里不成?” 玄阳真人和无尘大师被郭宏骂得恼羞成怒,玄阳真人怒声说道:“道友上下怎么称呼?何门何派?贫道自问我崆峒与少林好像没有得罪道友之处,为何道友竟如此侮辱我等?难道道友欲与我崆峒和少林两派为敌不成?” 郭宏仰面望天傲然说道:“本座平天神君。至于何门何派,你还不配知道。” 第三十四章 秒杀崆峒二道 “平天神君?” 在场的双方的脸上都流露出一副没听说过的表情。郭宏心中暗爽,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妈的,你要是听说过那就怪了,这是老子第二次报出的新字号连老子自己听着都陌生呢,别说是你们这些秃驴牛鼻子了。 怔了一会儿,无尘大师试探着问:“阿弥陀佛,平。。。。。。平天施主,是不是不常出来走动?” 郭宏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确不常外出走动。 无尘大师又问道:“阿弥陀佛,这就难怪了。施主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郭宏摇摇头。 无尘大师笑道:“阿弥陀佛,平天施主有所不知,这两个黑衣人乃是天地双魔的门人,一个叫闵无心,一个叫司徒剑都是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的魔道凶徒。我们少林与崆峒两派本着我佛门悲天悯人,除恶即是扬善的慈悲宗旨,加以铲除,以免更多的人受其荼毒,想不到引起了平天施主的误会,真是罪过罪过。” 郭宏哈哈笑道:“哦,如此说来倒是本座误会了。无尘大师乃是佛门高僧,本座倒是失敬了。请大师宽恕一二。” 无尘大师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贫僧见施主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就知道施主乃是我道中的百年难得一见的杰出俊才。实在令贫僧深感欣慰。” 玄阳真人急忙接口说道:“是啊,是啊,神君一‘平天’为号,可见神君实在是以天下安宁为己任,除魔卫道的急先锋。真是我正道中人的幸事啊。” 郭宏拱手笑道:“哪里,哪里,二位过奖了,本座不敢当,不敢当得很。。。。。。” 靳无云、闵无心和司徒剑三人看得面面相觑,怎么刚才还怒火万丈,把人家骂的狗血喷头,现在反倒一团和气有说有笑起来,八层这个什么平天神君还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菜鸟,被人家几顶高帽子一戴就晕晕乎乎的了。 玄阳真人笑道:“神君这是准备在天下游历还是。。。。。。?” 郭宏笑道:“本座在洞府清修,刚刚出关不久,想到外面见识见识。。。。。。” 郭宏一边跟他们打屁信口胡诌,一边在心里窃笑,狗屁的洞府,老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洞府是个什么样子呢。 玄阳真人忙道:“那神君一定要到我崆峒一行,贫道届时将扫榻以待。。。。。。” 无尘大师急忙说道:“平天施主,我少林山门就在附近不远,还是先到我们少林为好。嵩山乃是天下五岳之一,一定不会让施主失望的。。。。。。” 郭宏笑道:“好好好,两位都是名门大派的高人,本座能够与两位结交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哈哈。” 说话间,原本就在郭宏身后的玄月真人向郭宏又靠近了几步。 郭宏又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和尚的尸体说道:“本座孤陋寡闻,不知他们掳掠孕妇盗取紫河车是否属于魔道妖人的行径?” 三个少林和尚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无尘大师期期艾艾地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们乃是我少林门人,受佛门熏陶一百多年,岂会做出那等人神共愤的事?都是那些魔道妖人的栽赃嫁祸。。。。。。” 郭宏一脸恍然地说道:“哦,是了,想必这都是魔道中人惯用的伎俩。。。。。。” 无尘大师急忙说道:“阿弥陀佛,神君慧眼如电,正是这个意思。唉!魔道中人一贯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栽赃嫁祸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平常之事。” 郭宏赞赏地点点头,心中骂道,去你妈的,魔道中人惯于栽赃嫁祸,你们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后行事恐怕连魔道中人还不如呢,正要开口说话,忽听有人急喝道:“神君小心——” 话音未落,一把飞剑已经到了郭宏的后心,再想躲避已是不及,几乎同时无尘大师的禅杖和玄阳真人的拂尘也攻到郭宏的身上。 玄阳真人和无尘大师的脸上都不觉露出残酷的笑意。但是很快他们的笑容就僵在那里,他们的拂尘和禅杖并无着力之处,面前早已消失了对手的踪影。 郭宏突然幻现笑意盈盈地在玄月真人的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二尺七八的宝剑,剑尖吞吐着半尺长的紫芒。 “瞬移?”玄阳真人和无尘大师惊呼道。 瞬移,这是只有出窍期的高手才会的技能之一。无尘大师和玄阳真人已经肯定对手是个出窍期的高手,可是他的面相绝对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这令他们面色大变,惊惧莫名。 更令他们惊惧的是,一直保持着攻击姿态的玄月真人的身体此刻正在发生变化,从顶门到裆下一分为二,被劈为两半,可怜元婴都未及得以逃脱就被绞得粉碎。 玄阳真人一声痛呼:“师弟——”他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这玄月真人是他最要好的师弟之一,自入师门以来两人就是同进同出,已经有三百多年的感情了。悲痛和愤怒暂时压制了恐惧,用拂尘指着郭宏恶狠狠地问道:“是你?杀了我的师弟?” 郭宏淡淡地说道:“本座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后偷袭的鼠辈。他可以偷袭本座,难道本座连出手自卫的权利都没有吗?他的这种行径恐怕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人物所为吧?” “不管怎么说,你杀了我的师弟,我要死了你为我的师弟报仇!”此刻愤怒和悲痛已经蒙蔽了玄阳真人的理智,他也不想想人家能够一招秒杀自的师弟,自己上去又能讨得什么好处。 郭宏冷然说道:“嘿嘿,就是你不为你的师弟报仇,本座即已出手,本座也不会放过你。你认为你还能走得了吗?” 玄阳真人厉声说道:“平天神君,你无故残害我崆峒门人,就是我崆峒一脉的生死大敌,我崆峒一脉必将倾力天涯追杀,灭你满门,鸡犬不留!” “哈哈哈!”郭宏狂笑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名门大派的行事风格,动不动就灭人满门鸡犬不留。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本座就先灭了你们,鸡犬不留!” 郭宏回头对靳无云和闵无心、司徒剑说道:“三位大哥,还动手灭了那崆峒小辈,这三个和尚和这个狗屁道人就交给小弟好了。” 三个少林和尚陡然一惊,这个什么平天神君已经把他们也包括在内了。 不待三人答话,郭宏已经欺到玄阳真人的近前举起平天剑当头劈下,玄阳真人躲避不及,只得挥动拂尘缠向郭宏的剑身,但见平天剑紫芒暴涨,雪白的尘丝寸寸而断,仅剩尘柄。 “仙器!”无尘大师等三个和尚不约而同地一声惊呼。 玄阳真人的拂尘乃是上品灵器,只有仙器才能将其毁去,见此情景不由肝胆俱裂,飞身蹿向空中,企图逃出生天,奈何郭宏的速度太快,玄阳真人的身体离地面不过丈许,郭宏脚下一个垫步,手中的宝剑已经送入他的丹田之中,元婴根本就来不及遁出,已经被剑气绞得粉碎,更别说元婴自爆,那根本就是妄想。 这边靳无云三人已经围着崆峒派的两道人和那个俗家弟子动上了手,两个崆峒派的长辈已经毙命,这三个小辈的修为不过与两个黑衣兄弟在伯仲之间,再加上一个元婴期是靳无云,完蛋已是铁定的事了。 郭宏抬眼望向已经退到十丈之外的少林三僧,此刻的无尘大师面色灰败。郭宏眨眼之间就秒杀元婴中期和元婴后期的崆峒二道,这份修为让他们逃跑都没有了信心。 秒杀!绝对秒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花招都是多余的。你要求得生存,惟一的办法就是以力相抗。可是少林三僧并没有与之抗衡的实力。 无尘大师不敢与规划犀利的目光对视,只是双手合十恭敬地弯腰行礼:“阿弥陀佛,无尘有眼无珠,适才得罪了前辈,无尘三人向前辈赔礼道歉,看在佛祖的份上,望前辈多多原谅。了因、了凡两个孽徒多行不义,闵施主和司徒施主出手惩戒也是理所当然。无尘等人以佛祖立誓,保证不再追究此事,前辈保重,晚辈等就此拜别了。阿弥陀佛。” 无尘大师说完拉着两位师弟就要破空而去,郭宏冷然喝道:“站住!” 第三十五章 剑劈少林三僧 无尘大师一个哆嗦,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额头已是汗珠滚滚,在这个雪花飘飞的子夜时分,他的脸上居然热气腾腾。 郭宏现在也是感到震惊不已,他的震惊不为别的,而是无尘大师前倨后恭的态度。以他元婴后期的修为,起码也有三五百岁了,居然称自己这个不及弱冠之年的孩子为前辈,这分明印证了一个铁律——强者为尊,弱者为卑——这是丛林法则,在修真界恐怕更是如此了。 郭宏原本打算放过他们,奈何少林的势力太过庞大了,今日自己放过他们,他日少林未必会放过自己,他们没有信义,颠倒黑白的行径,郭宏刚才早已见识过了,岂能相信无尘的誓言。当日与爷爷论英雄的时候,他对英雄和枭雄的了解不深,出来这么多天以来他发现自己遇见的没有一个英雄。英雄只不过是死后的名声,而枭雄却能得到现实的好处。他还想多活两年,也不想做英雄,为了自己的安宁,说不得今天要杀人灭口了。 无尘惶恐不安地看着郭宏,颤声问道:“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郭宏灿然笑道:“你们想走亦无不可,只是。。。。。。” 无尘脸上的肥肉颤抖着问道:“只是什么?” 郭宏面色一变,冷冷地说道:“只是那么要拿出点本事让本座看看。” 另一个瘦高的和尚愤然说道:“臭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少林山门近在咫尺,本门援兵瞬息即到。我们只是不愿与你结怨而已,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不成?” 郭宏冷笑道:“是不是天下无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座灭了你们几个不守佛门戒律的秃驴并不困难。” 无尘大师知道今日一战已不可避免了,也不多言,探手入怀,拿出一枚玉简喝道:“无缘、无寂两位师弟,显金身法相!本门援兵马上就到。”说完捏碎玉简。 郭宏对他以玉简传讯感到纳闷,现代通信设备如此先进了,这个秃驴为何还用这么原始的通讯方式。其实这是郭宏无知了,他对现代修真界的实际情况不了解所致,一般大的修真门派都在所谓的洞天福地,实际上就是一个亚空间,而现代通讯的电波是不能穿越空间传播的。就是那些没有亚空间的修真界人士也会用阵法把自己的修炼场所封闭起来,形成一个结界,而电波同样不能穿越结界传递的。 三人齐诵:“阿—弥—陀—佛—” 几乎同时三人的身上金光闪闪,不断地膨胀瞬间长到两丈多高,金光大盛晃人眼目。旋即三个两丈多高的巨人浮在空中,呈三才阵形把规划团团围住,走马灯似地变幻着位置。郭宏何时见过这等光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忽听靳无云叫道:“平天神君前辈小心了,这是佛门的金身法相,可以借助罗汉之力提升修为境界,前辈大意不得。” 靠!还有这么一招!郭宏赫然发现无尘大师的修为境界已经提升到相当于出窍初期的境界,而另外两个和尚无缘、无寂的修为都到了元婴后期的境界。 郭宏大吃一惊,如果他们到了和自己同样的境界的话,仅仅是他们三人恐怕自己就难以应付。要是他们的后援来到的话,自己今天只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此处,郭宏心急火燎,急忙催动乾坤真元大喝一声:“长!” 郭宏的身体同样迅速膨胀,瞬间长到三丈来高,跃在空中,手中的平天剑也跟着长到八尺来长,黑白两种光芒在周身闪烁,那是乾坤二七外放的现象。黑光幽深白光夺目。这是基本能量化的身体,和金身法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双手握剑朗声喝道:“无尘秃驴,纳命来!”举着巨剑朝无尘大师当头劈来。 郭宏这边攻击无尘,那边无缘、无寂也没有闲着,抬手两道金光全力打向郭宏的后背,这两道金光是两个元婴顶峰的人物发出来的,郭宏丝毫不敢大意,把真元运转到了极限,手中的巨剑毫不犹豫地向比他矮了丈许的无尘的金身法相劈了下去。 无尘大师急忙举起禅杖架了上去,在他看来此时两人的修为相当,接住郭宏一剑丝毫不是问题。当他接住巨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以常识判断发生了错误,这一剑的威势自己根本无法抵挡。 只听“咔嚓”一声,禅杖被劈为两段,剑势不减当头而下。 千钧一发之间郭宏的身体一滞,身后“哎哟”一声,无尘大师庞大的金身法相往后一退了过去,但还是没有完全躲过,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无尘大师的金身法相的前胸被平天剑开了一个口子,这个口子马上又迅速愈合,只是这个金身法相的光芒黯淡了不少,而且也小了一圈。 若不是无缘和无寂两人打出的两道金光,无尘大师此刻恐怕已经被郭宏开膛破肚了。无尘大师再次对自己的判断发生了动摇,他在发动金身法相的时候暂时晋身为出窍初期的修为,发现郭宏的修为也是出窍初期,以为自己可以与之抗衡,可是在他挨了一剑之后,才知道对手虽然也是出窍初期的修为,但是他的战斗力却不是自己这个假出窍初期的人物可比,对拖到援兵到了没有多少信心了。 而郭宏在挨了两记佛光之后也感觉出了不同。那两道金光分别打在自己护体的黑光和白光上,打在黑光是的佛光没什么动静就被吞噬了,而打在白光上的佛光却被如数反震了回去。这一震也让自己的身体一滞,被那老和尚逃脱一劫。 有了这些感悟,郭宏做了个大胆的尝试,他把黑光运转全身护着身体,把白光全部运到平天剑上,刹那间,平天剑上白光四射,对面的无缘无寂金身法相的金光黯然失色,郭宏吐气开声:“背后下手的秃驴,纳命来!” 他双手举着平天剑向着无缘无寂的金身法相扫了过去,无缘无寂急忙举起禅杖合力接架,这一次平天剑的威力比刚才尤胜十分,只有“叮叮”两声短促的金铁交鸣之声,白光耀眼的平天剑已经扫过了无寂大师金身法相的腰上,“咔嚓”一声,无寂大师登时就被腰斩两段,金光寂灭,尸体掉落在地上。从他的顶门上跃出一个瘦小的光头幼儿,看起来是个小和尚,面无人色,闪身就要逃走,站住旁边的闵无心见此,焉能放过如此良机,手中的长枪一挺透胸而过,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过后,那个佛婴登时灰飞烟灭,化为空气中的尘埃。 黑光裹着的郭宏叫了一声“好!”,转身向呆立当场的无尘大师扑去。 此时的无尘大师因刚才已经受了伤,灵力大减,金身法相再次小了一号,手中又无兵器,威力无比的佛光徒劳无功,怎么敢与郭宏正面相抗,他顾不得自己的高僧形象,也顾不得身边的无缘大师返身向南逃去,但是没有逃出十丈之外,郭宏利用刚刚得到的出窍期的瞬移的能力,眨眼间就幻现他的背后,双手举剑力劈华山,无尘大师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一分为二了,佛婴也被剑气白光摧毁。回归大自然了。 无缘大师早已无心恋战,在无尘师兄逃跑的同时就以转身要逃,可是靳无云和闵无心三人已经把他围上了。 无缘大师心中暴跳如雷,以自己目前元婴顶峰的修为,对这三个小子简直可以秒杀,奈何刚才自己全力打出的佛力被如数反震回来,本体受伤不轻,差一点被打回原形,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狗仗人势要阻拦自己,更是让他恼羞成怒暴,喝一声:“找死!”两道金光对着闵无心和司徒剑打去,光速,是根本无法躲避的,闵无心和司徒剑“哎哟”一声从空中落下,靳无云来不及伤人飞身而下,一手一个接住二人向地面落去。无缘大师正待再次打向靳无云,准备一举毙了三人,猛听背后一声怒喝:“秃驴,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无缘大师吓得亡魂皆冒,扭身再想逃走已经迟了,身后的剑光一阵剧烈的抖动,郭宏瞬间挥出一百零八剑,无缘大师只叫了半声,已经变成了一对血肉跌落在冬夜的雪地上。郭宏理也不理无缘大师的尸体,降到了地面,来到靳无云的面前急切地说道:“靳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少林高手已经往这里赶来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前辈。。。。。。”靳无云对郭宏感激莫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郭宏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前辈,我还没你大呢。哎,先不说这些,少林高手马上就到,你不要抵抗,我先把你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救治这两个黑衣哥哥。” 靳无云茫然地点点头。郭宏唤出乾坤无极混元牌,一道白光罩定了他们,靳无云三人眨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郭宏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战场,无奈地叹了口气,平天剑祭在半空,飞身而上,催动水灵真元破空而去,融入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郭宏这次可以说是玩命似的逃离现场。他顺着低矮的山坡而下向东飞去,来到平地的时候,只是在丈许高的地面超低空飞行,以避免被人发现,另外他以水灵真元御剑,因为在这漫天遍野都是大雪的环境里,使他本身的气息能够融入这个充满水气的大自然之中,就是有高人用神识搜素,也不容易发现他的存在。这是郭宏今天突破的时候感悟出来的隐身诀窍之一。 实际上这正如雷达波隐形一样,高手用神识搜素就像雷达波搜素隐形飞机,在天空这个背景下通过雷达波反射,来搜素识别空中飞行物,如果完全融入背景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射波,雷达就不能发现有空中飞行物的存在。 事实上果然不出郭宏所料,就在他刚刚离去不久,大约有十多个驾驭各种法器的和尚纷纷降落在这个低矮的山坡下。 十多个黄衣僧人在战场的周围转了一圈,怒骂之声此伏彼起,他们把尸体拖在一起,一个领头的黄衣僧人来到两个红衣和尚的面前怒声禀报道:“启禀师尊,无尘、无缘、无寂三位师叔和了因、了凡两位师弟均已惨遭毒手,现场还有崆峒的玄阳、玄月道长和他们的两位门人,尚有一个俗家弟子身份不详。凶手的法力高强,手段残忍多数人不留全尸。无缘师叔已经是一对碎肉,尸体已无法。。。。。。无法拼在一起。。。。。。” 为首的红衣和尚双手不停地捻动佛珠,极力地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高诵佛号:“阿弥陀佛,祖师已经预言天下大劫将至,未来必将群魔乱舞,难道这就是大劫的先兆不成?” 另一个红衣和尚问道:“大师兄,什么天下大劫?小弟怎么没听说过?” 为首的红衣和尚缓缓地说道:“唉,什么大劫,愚兄也是不太清楚,祖师只是说,大劫来临的时候天下正道将被颠覆,动乱波及各门各派,祖师要求我们在外走动的弟子必须低调行事,必要的时候封闭山门,看能不能避过此劫。唉!要封山谈何容易呀。” 那个自称小弟的红衣和尚问道:“大师兄,我们现在如何处置?” 为首的和尚说道:“二师弟,刚才愚兄已经大略地搜素了此处方圆百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说明此人的法力非同一般,值此非常时期我们不宜轻举妄动。还是回山禀报上去,让长辈定夺。至于殉难的三位师弟和两位师侄就地火化,把骨灰带回山吧。” 那个禀报的黄衣和尚急忙应道:“谨尊师尊法旨。” 一阵忙乱过后,这个血腥的厮杀现场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一群匆匆而来的和尚又匆匆而去,迅即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风雪之中。 第三十六章 忘年之交 外面是风雪交加,寒冷刺骨,乾坤幻境却是一片温暖如春,百花竟艳气象。 河流一侧原本裸露的红土地上,已经是绿草如茵,繁花点点。 郭宏刚一现身,靳无云就火烧火燎地迎了上来,拉住郭宏的手问道:“神君前辈,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一个被封印了的空间,这里的灵气怎么如此浓厚?我们北海旋光岛的灵气已经是很充足的了,可是简直同这里无法比拟。” 郭宏面露赧色地说道:“哎,靳大哥,呵呵,你就别什么神君前辈的了,实话跟你说吧,那个什么神君都是我为了在他们面前装大胡说八道,临时给自己起的名号。再说,其实我才十四岁,哪里能够称得上前辈二字。我叫郭宏,一个很俗气的名字,以后你叫我阿宏或者小郭就行了。。。。。。” “什么?你才十四岁?你不是开玩笑吧?”靳无云如遭电击,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郭宏哭笑不得地说道:“呵呵,靳大哥,我有必要骗你吗?这十四岁还是虚的,要过完年才算呢。” 靳无云试探地问:“那。。。。。。令师是哪位高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教出如此优秀的弟子。。。。。。” 郭宏被这一问更显无奈:“哈,靳大哥,说起来也许你无法相信,我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部修炼法诀,自己随便练的,并无师承。” “啊?。。。。。。”靳无云算是彻底被搞败了,随便练练就能练出出窍期的高手,说起来他们这些人都不用活了。如果郭宏告诉他自己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的话,靳无云非要找块石头撞死不可,恐怕拉都拉不住。 靳无云在被打懵了一段时间之后,马上就清醒过来,也知道他们现在刚刚认识不久,郭宏告诉自己这么多已经是交浅言深了,也可以说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这让一向是大大咧咧的靳无云很是感动。 靳无云想到此处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是呵呵笑道:“宏弟,那我就托大叫你宏弟好了。呵呵,宏弟呀,你叫我靳大哥,你可知你大哥我今年有多大年纪?” 郭宏仔细地看了看靳无云,笑道:“嗯。。。。。。我看靳大哥也就是二十多岁三十不到吧。” 靳无云仰面哈哈大笑:“哎呀,我的好兄弟呀,哈哈,你。。。。。。你的眼光太差了吧,实话告诉你吧,哥哥我今年快一百二十岁了。哈哈哈哈。。。。。。” 这一回轮到郭宏张大嘴巴了:“靳大哥,你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能呢?” 靳无云笑道:“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也许你对修真还不是怎么了解,这在修真界算不得什么难事。修真者的面相实际上反应了这个人修炼到金丹大道的时间。 “一个人假如是在三十岁进入金丹大道,那他所表现的年纪基本上就是三十岁的面貌,只要你愿意控制,你的身体就不会老化。如果五百年之内没有进步,到死都是这个样子。 “如果你进入了元婴的境界,除非像那几个和尚和道人那样被杀,属于非正常死亡,基本上你就不会死。当然,一旦你到了渡劫期,渡劫失败,元神又没有得以逃脱,你还是会死的。不过在正常意义上来说,修炼到了金丹大道后就是不死之身了。 “呵呵,像哥哥我,我进入金丹大道的时候是二十八岁,九十年来我的外表差不多就保持这个样子。因为我喜欢这个样子,用真元熬练肉身,就能保持身体不会显得老化。但是也有人认为人的年纪长了,辈分高了,如果太年轻了有失长者的风范,就不再控制身体的老相。但不管怎么老,一般最高差不多就是六七十岁的样子,在修真界你几乎见不到像世俗那种老得不像话的老人家。。。。。。” 听到靳无云说了这么多,郭宏才算明白原来在修真界,人的年纪还真是难以准确地确认,说不定你见到一个绝世美女,原来就是一个老太婆啊。 想到这里郭宏歉然地冲靳无云笑了笑,为自己鲁莽地叫人家大哥感到不好意思,自己爷爷的爷爷恐怕也没有他这么大的年纪,自己居然叫人家大哥,实在是有些荒唐。他向靳无云拱了拱手,抱歉地笑道:“嘿嘿,前辈,晚辈无知,实在是不好意思。。。。。。” 靳无云握着他的手笑道:“哈哈哈,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前辈哥哥我可不敢当啊,在修真界这前辈晚辈可不是按照年纪来说的。修真界的法则是强者为尊,弱者为卑。如果你的修为比别人高,哪怕你只修炼了三天,你就是前辈。严格说来,我叫你前辈那是理所当然。只是,你愿意抬举我,认我这个哥哥,我们就兄弟相称。哥哥我活了两个甲子,能有你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小弟弟,那是哥哥的荣幸。我就把你当做我的亲弟弟看待,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北海旋光岛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郭宏在他为了两个黑衣兄弟不惜与正道翻脸拼命,是一条敢作敢为的汉子,早就起了结交之心,见对方说的真挚,也就抛开可以做自己爷爷的爷爷的年龄差距不管,准备对这个老哥哥以大礼参拜,双膝一曲就要跪下来。 靳无云开怀大笑,急忙扶住他,豪气干云地说道:“不能,不能,兄弟,这天地君亲师,除了给你身体的尊亲和给你本事的师尊,谁都不能跪。天地算什么?我们修真就是要与天地奋斗,逆天行事。至于君嘛,呵呵,更是狗屁!世俗的权贵如同蝼蚁,惧他则甚!” 郭宏本就不是个拘礼之人,听到靳无云怎么一说正合心意,就不再坚持,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给靳无云鞠了一躬,靳无云虽然是哥哥,也不敢过于托大规规矩矩地还了一礼,双双呼唤一声“大哥”“小弟”,相视之下又哈哈大笑,携手向远处盘坐的两个黑衣兄弟走去。 郭宏向他们看了一眼问道:“大哥,闵大哥和司徒大哥没事没事吧?” 靳无云说道:“本来以他们的修为来说,恐怕不能承受无缘法力提升之后的全力一击,但是到了这里之后,我检查了他们的伤势,似乎没有那么严重,我刚才已经给他们喂过了疗伤的丹药,并无性命之忧,不过要想复原恐怕还需要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只是我弄不明白的是这无缘和尚的力道不会那么弱吧?” 郭宏笑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二,因为他在此之前已经受了伤。因此他虽然表面上维持住了金身法相,实际上他的修为已经大幅度下降,恐怕他当时的修为比你好不了那里去。” 靳无云疑惑地问道:“哎,他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呵呵,就是他和无寂从背后打我的时候,我也是过后才发现的。当时他们发出的两道佛光分别打在我护体的黑光和白光上面,打在黑光上面的被无声无息的吸收,而打在白光上面的却全部被反震了回去。把我震得身形一滞,否则——”郭宏傲然说道,“我第一剑就能劈了无尘那个秃驴!” 靳无云心中惊骇,回想到当时的情景,无缘和无寂两人之中确实有人叫了一声,郭宏的确是宝剑刚刚劈到无尘的脑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无尘才得以从他的剑下逃脱。他不禁皱眉思索了一下,刚要开口发问,郭宏已经来到了闵无心和司徒剑的面前,神识探入储物袋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培元丹喂入两人的口中,回头对靳无云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金丹有些破损。我喂了他们一颗培元丹,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了,大哥不用担心。” 说着,郭宏又拿出另外一个玉瓶倒出一颗拇指肚大小的丹药递给靳无云,笑道:“大哥,这是一颗固婴丹,对元婴期修为的人不无小补,正合你用,你就服了它吧。” “固婴丹?兄弟,这个。。。。。。太珍贵了吧,愚兄。。。。。。”靳无云觉得在郭宏的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人家一见面就送给自己这么珍贵的礼物,而自己百年的收藏好像都拿不出手,无物回赠,而固婴丹对自己来说可是太重要了,它不仅可以让自己的元婴更加凝固,而且可能会把自己的修为直接提升到元婴中期的境界。一时间收下不是不收亦不是,不由呆呆地怔在那里。 郭宏淡淡地笑了笑:“什么珍贵不珍贵的,小弟这里多得是,哥哥就不要再推辞了,再怎么珍贵难道比自己的大哥还珍贵吗?” 靳无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郭宏可能不知道这小小的一颗丹丸有多么珍贵,但活了两个甲子岁月的靳无云却是非常明白,就这么一颗固婴丹在云梦互市的拍卖会上,其价值只怕不止十万上品晶石。直接把修为提升一个等级,能够抵得上数十年甚至是百年的苦修。能便宜得了吗? 靳无云伸手接过丹丸,并没有当即服下,而是拿出一个玉瓶小心地收入瓶中,也没有开口致谢,只是笑笑说道:“呵呵,兄弟,这固婴丹哥哥我还真是需要得很,它能够把哥哥的修为直接提升到元婴中期。哥哥我虽受之有愧,也只能却之不恭,就笑纳了。呵呵,只是哥哥的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无以回赠兄弟,倒让我这个当哥哥的惭愧得很哪。” 郭宏诚恳地说道:“大哥不必放在心上,这种丹药小弟手里还多得很,你尽管收下就是了。” 靳无云苦笑道:“我的好兄弟,你可知道这一颗丹药在修真界价值几何?” 郭宏无奈地摇头说道:“嘿嘿,小弟对修真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靳无云道:“这一颗固婴丹在修真界起码也值十万上品晶石,兄弟你不知道自己的损失有多大吗?” 郭宏无所谓地笑笑:“十万晶石算什么?没有那么珍贵。小弟这晶玉山上应有尽有,不值一提。” 靳无云再次被打败,不知说什么好了,无言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这里就是晶玉山吗?可是这里并没有山啊。” 郭宏笑道:“大哥,这晶玉山就在东北方向,是一座不大是山脉,因为山上有着大量的晶矿和玉矿,我就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 靳无云若有所思地问道:“那这里是什么洞天福地啊?” 郭宏笑道:“唉,小弟可没有那个福气,拥有什么洞天福地,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属于小弟个人的私人空间而已。不知什么时候被封印在一个玉牌里面。就是我把你们收进来的那个。。。。。。” 靳无云怎么说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了,自然知道被封印的空间,在修真界也是有过不少的传说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刚刚结识的小兄弟居然会拥有这么一个封印的空间。看来这玉牌绝对是一个无价之宝。 他对郭宏笑道:“那兄弟就带哥哥参观参观你的私人空间可好?” 郭宏点点头说道:“好啊,参观之后,还请大哥多多指教,小弟还有很多地方不怎么明白。” 靳无云郑重地点点头,他知道,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修为再高能有多少见识,不明白也是在情理之中,于是也不谦让,说道:“那么,兄弟请!” 郭宏笑道:“大哥,请随我来。” 二人相视一笑,腾空而起,驾起剑光,遨游在这个空间之中。 第三十七章 气死靳无云 二人差不多用了一天的时间把整个乾坤幻境游览个遍。靳无云的脸色从吃惊、羡慕、无语,到最后他的面色是越来越凝重,连带着也越来越沉默寡言,甚至是出口相询的意思都没有了。郭宏也不明所以,也失去了为这个新认的哥哥介绍的兴趣。 结果二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地驾驭着飞剑到处逛游,最后又转回到闵无心和司徒剑打坐的地方不远处,落到地面。 靳无云盘坐在草坪上,示意郭宏坐在他的面前。待到郭宏坐定后,靳无云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他半晌,直到把郭宏盯的直发毛,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平静地问道:“宏弟有什么打算?” 郭宏一时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呐呐地说道:“打算。。。。。。暂时还不太明确。。。。。。那个。。。。。。你也看到了的流云真人,哎,就是在东边森林边上修炼的那个童子,他建议我依此开宗立派,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个头绪。” 靳无云正色道:“开宗立派是件大事,自然要慎重行事。只是哥哥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不知兄弟是否能听哥哥一言。。。。。。” “大哥请讲。” 靳无云问道:“兄弟可知财不露白的道理?” 郭宏默默地点点头。 靳无云又问:“兄弟可知你出道不久为何屡次碰到修真界的人物?” 郭宏又是无声地摇摇头。 靳无云叹息道:“其实修真界的人一般很少在世俗走动,可是你数月来连遇五行门、青城派、少林、崆峒以及我与身为天地双魔门人的闵无心、司徒剑又是因为什么?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郭宏再一次无言地摇摇头。 靳无云扭头看了看这个空间说道:“修真界人物频频在世俗走动,为的就是你这个所谓的私人空间。” 郭宏惊疑地睁大眼睛:“什么?都是为了我这个空间?” 靳无云笑道:“哥哥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你这个私人空间。早在三年前修真界就有传言,天降宝藏,这个宝藏的具体位置无人知晓,但是这个宝藏对修真界的诱惑极大,各门各派都有人明察暗访,只是消息语焉不详,无从查起。而且这个消息的来源也是个谜。所以天下各大门派都是无功而返。 “现在依哥哥看来,你这个所谓的私人空间很可能就是那个宝藏。可以说,你这里的一草一木、一金一石都可能是无价之宝。如果这件事传扬到修真界,我敢保证必将引起腥风血雨的无边杀劫,甚至整个修真界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郭宏闻言吓了一跳,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面色变了变问道:“大哥,你是说,小弟随时都会有危险?” 靳无云默默地点点头,随后说道:“宏弟,别怪哥哥说你少不更事。你天性耿直率真,不知修真界的人心险恶。就如对我吧,你把我们三个带到这里虽然是对我们的信任,但实际上是你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轻信。在你并不了解我们心性的时候,就算是你看到他们两个死在当场,都不能轻易带陌生人到这个空间,这个你以后务必要记住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你要切切谨记。” 郭宏不住地点头受教。 靳无云接着说道:“还有你在这里修炼的那七个人,哥哥也看见了,他们还算不错,除了那一个大胖小子外都已经是金丹初期的境界了,他们应该是你的绝对的心腹,是吗?” 郭宏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吧。他们都是小弟调教出来的第一批人了。” 靳无云点头道:“好,以后如果不是绝对可靠的人,切不可带入这里来,以免消息泄露出去。” 郭宏忙道:‘谨记大哥教诲。” 靳无云见他虚心受教的样子,笑道:“好了,你不用这么严肃。我和你说得这么严重,是为了防范于未然,以后小心就是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郭宏苦笑道:“大哥,你也知道了,我是无意间踏入修真界的,如果可能的话我宁可做一个普通的凡人,平平安安地度过有生之年。可是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奢望了。但是通过这两次变故,看来这修真界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像我们这样无门无派又修为不高的散修在修真界只不过是任人欺凌的可怜虫罢了。因此,要想活得滋润自在,不受人欺辱,起码要有自保的能力和势力。这些我都没有,但是我必须拥有。” “这就是你要开宗立派的原因?” 郭宏坚定地点点头。 靳无云赞许地点点头笑道:“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份见识,诚如你所言,修真界的现实就是如此,强者为尊,弱者为卑,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百年以来哥哥所见的就是如此。哥哥的修为低下,但是有家师冰魄神君的名头罩着,基本上还没有受到过多少屈辱。那些小门小派的人物和众多修为不高的散修就不同了,受人欺凌都是家常便饭了。如果再是魔道或者妖道人物,那就更不用说了,修为稍高一点的正道中人见了就会喊打喊杀,就是所谓的道魔不两立,除魔卫道乃是正道中人的本分,不管被杀之人是不是有必死之道皆一概不问。” 郭宏问道:‘那大哥,你说这魔道和妖道之人是不是对我们人类都有危害?” 靳无云苦笑了一下,说道:“哈,这鸿钧道祖传下大道三千,每一道都能修至大道真途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挑战生命的极限,达到永生不死的大圆满的境界,并不是仅限于道门一途。魔修和妖修同样在三千大道之内。在我看来无所谓正邪,只是对天道的感悟和修炼的侧重不同而已。 “譬如,修魔者的修炼法门走的路子多半比较偏激,速度快,但是修炼到较高的境界时容易出现偏差,易走火入魔,而到了渡劫的时候,成功率不高,多数人被天劫打得形神俱灭,真正能够渡劫成魔的人少之又少。 “而佛门和道门的修炼法门走的是平缓的路子,初时进展不快,但越往后就越容易,凶险极小,渡劫成功的人数也较多。因此在魔道的年轻高手较多,显得比较张扬,,但是几乎每一次魔门和道门发生冲突最后还是道门占上风,那是因为道门大成的精英比魔门多的多。 “至于说妖修,他们是一些动植物天长日久感悟一点天道,开启了灵智,修炼一些法门,化出人形的修士。他们在追求天道的道路上尤为艰难,我本人认为是最难能可贵的。至于他们对人类的危害,应该说基本都是人类夸大的原故。我们人类有句古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实,除了在它们的灵智没有开启之前,作为兽类,一些食肉动物对人类的生命可能会有极大的威胁。但是只要它们开启了灵智进入修真的大道上来,它们就不需要以肉类为食了,对人类的生命就基本没有什么威胁了。至于那些原本就非食肉动物或者植物就更不会对人了有什么威胁。反倒是那些佛道门人为了得到妖修的内丹,大肆地捕杀妖修,造成妖类对人类的仇视,连带着也仇视普通的人类了。” 郭宏笑道:“噢,我明白了,种族歧视,你是说都是种族主义惹的祸。” “种族主义?”靳无云一愣,旋即笑道,“是这样的。对!就是种族主义。说起这种族歧视嘛,主要是佛道二家。那些佛门的人物口口声声‘众生平等’,但他们与妖修和魔修对峙的时候,开口就是‘妖孽,孽障’一类,反倒是同为人类的魔修对妖修并没有多少歧视,甚至经常联手对敌。说来倒是可笑。” 郭宏呵呵笑道:‘这并不稀奇,美国倒是大喊‘人权,自由’白人和有色人种还是不平等的,我国也是说国内各民族一律平等,但是许多政策上的倾斜,那些少数民族还不是高我华族一等的吗?不过大哥倒真的是一个种族平等论者哦。” 靳无云嘿嘿笑道:“我还真的是一个道门中的另类,我的师门的《冰魄玄诀》是正宗的道门《葵水诀》演化而来的,因此我属于道教旁门。但是我的心里魔道并没有分得那么清楚,我的朋友也几乎都是凭个人的好恶而交的,魔修居多,也有几个妖修。我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几乎已经沦入魔道了。没有几个道门修士把我当做是同道了。” 说到这里靳无云的脸色露出一丝苦笑。郭宏安慰道:“大哥不必介怀,魔又如何?道又如何?我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也知道,这天下的修炼功法原本就没有什么魔道之分的,即使是修炼魔功的,只要用于锄强扶弱,惩恶扬善亦是个大大的好人;反之即使是修炼了正宗的道家法门,用来欺压良善也是猪狗不如的坏人。善恶只在于人的一念之间。就像一把刀,刀本身没有什么善恶,就看拿刀的人怎么用,是用来杀人还是救人,杀的是什么人,救的又是什么人而定。大哥说对吗?” 靳无云深以为然,哈哈笑道:“兄弟,你说的正合我意。不瞒你说,哥哥的很多魔道朋友都是爱憎分明,敢作敢为的汉子。就像闵无心和司徒剑,他们的师父是天下七大散修的天地二魔,三十年前,闵无心的修为和哥哥我不相上下,当时我与几个正道门中的弟子起了冲突,一言不和,动起手来,受到五个修为相当的正道弟子的联手围攻,多处负伤。我和闵无心并无一面之缘,但是他见这么多人围殴一个,就愤而出手相助,原因无它,就是看不过他们以多为胜。后来闵兄弟身受重伤,闭关十年才得以恢复,这修为就耽搁下去了。否则以他们魔门功法的特点,现在的修为恐怕比我还要高出不少呢。” 郭宏笑道:“怪不得哥哥在强敌环视之下,拼死也要维护他们的周全呢。” 靳无云道:“唉!那一刻哥哥是没有打算活了。少林三佛和崆峒二道随便一个人都能秒杀我们三人,逃是逃不了的,我就想着瞅个什么机会自爆元婴,临死拉一个垫背的,可能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也怪他们大意,想着已经吃定我们了,无所顾忌,来个猫戏耗子,谁知半路杀出了你个程咬金,哈哈哈,反倒送了小命。又让我们兄弟结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哈哈哈。。。。。。” 郭宏笑道:“呵呵,谁说不是?当时我只是看不惯那些秃驴和牛鼻子恃强凌弱,还有为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互相标榜什么正义之士,一时激愤出来骂他们两句。想以我的修为压制他们,让他们放了你们,谁知那些无耻之徒居然偷袭暗算于我,惹得我动了杀机,这叫罪有应得,也怪不了谁。” 靳无云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刚才你问我的问题的答案就是无论是佛道二家也好,魔修也好,妖修也罢,都有危害人类者,只不过妖魔中人赤裸裸地直截了当,而佛道中人为恶的话还要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遮遮掩掩罢了。” 郭宏恨声说道:“明枪好躲暗箭难防,那些假仁假义的伪善之徒为恶的后果更为严重,其行可耻,其心可诛!” 靳无云嘿嘿笑道:“可是他们哪个不是背后有庞大的门派势力作后盾啊!看不惯,却惹不起!” 郭宏毅然说道:“所以我要拥有自己的势力。开创自己的门派。” 靳无云沉声说道:“既然你有此志向,那就得好好地合计合计。只要你能具备三个条件,要开宗立派拥有自己的势力不难。” “哪三个条件?” “第一,资源。你必须拥有足够的资源,比如,丹药,晶石,炼制优质兵器装备的矿藏。这些你都有,而且比任何门派都多,这个条件是你的最大的优势。 “第二,就是人力,你必须有足够的人力资源储备,从目前来看,你在这方面严重不足,就今天看见到的那几个不够,远远不够。这是你的一大劣势。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有自己的一门功法,让你的门人修炼,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是有的吧。否则你自己怎么修炼的呢。只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作为一派掌门,你自己的修炼法诀必须比你的门人弟子高级,不然,一旦你的不少弟子的修为高于你这个掌门,就会觊觎掌门人的权力,那你这个门派就堪忧了。” 听了靳无云的一番话,郭宏想了想说道:“大哥,这里最重要的恐怕就是第二个问题了。修炼法诀不少问题。关键是人,人从哪里来啊?” 靳无云说道:“人的问题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解决,一是招募天下散修,他们都是无门无派的人物,在正邪各派的压迫下说活很不如意,可以招收到一定数量的可靠的人手;另外一个办法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广招根骨好的凡人子弟修炼。只是这修炼非一朝一夕可成,要想成为高手,时间是个问题。。。。。。” 郭宏插口说道:“时间不是问题!我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难道你还有速成的办法不成?”靳无云大惑不解地问道。 郭宏笑眯眯地说道:“呵呵,让你猜对了。那么依哥哥你的眼光来看,我那几个兄弟要修炼到现在的境界,需要修炼多长时间?” 这一问倒是把靳无云给问住了。一般的资质,修炼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都不一定能够进入金丹大道。就算是资质上佳这也得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五十年的功夫。 就他所知,这个所谓的掌门人也不过这个十几岁的孩子,那些人也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就是在离宫的火焰山脚下修炼的女孩的年龄最大,也不过是二十来岁。 修为是需要时间积累的,如果仅仅靠丹药的话,那是饮鸩止渴,偃苗助长。以他们的年纪来说,要想修炼到金丹大道,按常理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但是小兄弟这个怪胎本身就不能按常理推断。靳无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郭宏忍着笑问道:“怎么?大哥有点为难了,是吧?哈哈,哈哈哈。。。。。。” 靳无云无奈地耸耸肩,只是摇头苦笑。 郭宏笑道:“其实,他们前后断断续续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大哥你信吗?” “三个月?!”靳无云再次受到了无情的打击,恨不得把这个一脸坏笑的小子的脸打变形,“我的亲兄弟,我的活爷,你就别拿哥哥我寻开心了。在这个世界上是根本就没有可能的事!” 郭宏又是坏坏地笑道:“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可能。如果不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有可能呢?” “不在这个世界上又在哪里?难道是。。。。。。”靳无云见郭宏的脑袋不时地左顾右盼,一下子提醒了他,“宏弟,你是说。。。。。。在这里?” 郭宏微微点头,露出一副算你还没有笨死的神情:“不错!在这里,这是我的私人空间,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只要进入这里,我就能批量制造高手!” “你是说这里和外界的时间。。。。。。我的天哪,这可能吗?批量制造高手?!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靳无云原以为这个空间拥有巨大的宝藏就已经够惊人的了,谁知更惊人的是这里的时间流速也是与外界不同。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里是上界的一角。 于是他呐呐地问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难道说这里是上界不成?” 郭宏很臭屁地说道:“嗯,虽不中,亦不远矣。” 靳无云看到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再也无法忍受了,扯着嗓子吼道:“滚——” “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八章 谋划 好半晌靳无云冷静下来,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来到郭宏的面前,一揖到地,肃容朗声道:“属下白衣秀士靳无云参见掌门,掌门金安!” 郭宏赶忙扶起靳无云说道:“别,别,别,大哥,小弟可受不了你的大礼啊。” 靳无云正色道:“属下是参见掌门,这个礼你是应该受的。” 郭宏为难地说道:“这个。。。。。。大哥是说要加入我们这个还没有正式开派的门派?可是你是冰魄神君前辈的弟子啊,难道可以背师另投吗?” 靳无云笑道“呵呵呵,这个没有问题。我师尊也是个散修,没有门派,我加入你的门派不算背师另投的。我已经决定了,我就开个先河,做投入你这个门派的第一个散修。掌门人是看我修为低下,不想要我吗?” 郭宏闻言确定靳无云是真的要加入自己的门派,大喜过望,哈哈笑道:“不是,不是,小弟欢迎还来不及呢。有了大哥的鼎力相助,以后本门的发展必定会顺利得多了。呵呵呵。” “哈哈哈,哪里,哪里,哥哥我。。。。。。哦,属下是稍尽绵薄而已。” 郭宏忙道:“大哥,我们还是兄弟相称,这‘属下属下’的小弟听着逆耳。” 靳无云大大咧咧地说道:“好吧。哥哥我也有点不习惯,这还没有正式开派,咱们就先不讲那么多的规矩,以后开派了,再改过来吧。啊,对了,我说兄弟,咱们这个门派叫什么名字啊?起好了吗?” 郭宏笑道:“我曾自号‘平天神君’,咱们这个门派就叫做‘平天门’吧。” “平天门?哈哈哈哈。。。。。。好!够霸气!我喜欢,我们以后就叫做平天门好了。”靳无云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那两个小子,等他们醒来后,就是我们平天门的第二个和第三个投过来的散修好了。这筹备成立门派的跑腿的事就交给我们三个吧。” 郭宏心存疑虑地说道:“那两位大哥都是自在惯了的人,他们是不是愿意加入进来啊?大哥你可不能强人所难啊。” 靳无云大包大揽地说道:“哈哈哈!不会,不会!只要你这个门主不嫌弃他们出身魔道,就没有任何问题。” “不会!”郭宏肯定地说道,“别说是魔道,就是妖修我都不会歧视。我可没有什么种族歧视的观念啊。” “哈哈哈!这样就好!”靳无云兴致盎然地说道,“我的那些朋友,过几天我就去把他们拉过来撑场面,人多好办事。到时候我们分头行动,我们该招人的招人,该训练的训练。要不了多久,一个强大的平天门将横空出世,争雄天下!” 郭宏一听也是豪气顿生:“好!只要是不想受那些名门大派之人的鸟气,又没有什么恶行的,不管是道修、魔修、妖修我们都来者不拒,他们都可以受到平天门的保护,修炼我平天门的功法,所有的人一律平等!” 靳无云听的一愣,问道:“兄弟,呵呵,真的有适合我们平天门普通门人修炼的法诀?” 郭宏傲然答道:“那是当然!”说罢一指点上靳无云的天灵。 靳无云躲避不及,只觉脑子里金光一闪,一篇金光闪闪的文字出现在自己的识海之中。他口中喃喃地说道:“《五行平天诀》?” 郭宏笑道:“不错!就是《五行平天诀》,这是从《乾坤修神诀》演化而来的修神法诀,不历天劫,安全得很呢。只是修到最高境界的时候要经历神劫。呵呵呵,不知道这神劫是不是很难渡过。” 靳无云现在的抗打击能力已经锻炼出来,不再像个没有见识的乡巴佬一样一惊一乍的了。他只是呵呵笑着问:“呵呵呵,兄弟,这个什么《五行平天诀》,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是修神的法诀,岂不是比道家和魔家的法诀要好上千倍万倍?不需要渡什么仙劫魔劫,没有了性命之忧?” 郭宏傲然笑道:“呵呵,那是自然。否则我凭什么开宗立派?凭什么与那些历经千年万年之久的名门大派抗衡?” 靳无云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之后,一方面欣喜不已,一方面又不无担心地说道:“只是,这个法诀太贵重了,将来我们平天门的弟子可能数以万计,这里面难免有一些良莠不齐的,万一修炼了之后仗以为恶,恐怕我们难以管束啊。” 郭宏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大哥不要担心。这门法诀共有九层,你得到的是全部的九层完整的法诀,其他人你可以分层传授,待各方面考察合格后再传下一层。这样就有办法控制了。另外这还不是本门的最高法诀,我还有更高的法诀可以克制住它,所以不必要担心修炼这门法诀的人作乱犯上。”说到这里郭宏冷笑道,“要是有人以为修炼了这门法诀就可以天下无敌,犯上作乱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 靳无云抹了把汗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仅仅是这个《五行平天诀》一旦流入修真界,恐怕也是会造成打乱打得头破血流了。” 郭宏笑道:“因此就需要大哥多多费心把关了。现在人员不是太多,你可以严格把关,以后人员多了,就有制定出考核的标准,分级传授。就算被有心人混进来,也得不到全部的法诀,也是没有多大的价值的。” 靳无云佩服地点头称是,郭宏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人靳无云放心了不少。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得到了全部的法诀,深深为更好对自己的信任所感动。心中思虑着如何尽快地开展工作,为这个小兄弟门主分忧解愁,忽又听郭宏说道:“大哥,我们也不能过于小气了。我平天门号称‘平天’,就要有‘平天’的气概。我认为,以后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核心门人弟子,出道修真界,至少要有与天风阁的弟子抗衡的能力,因此对于核心弟子还是要大力地培养和扶植。” 靳无云惊得浑身一震,再一次为郭宏的气概所倾倒,天风阁每百年派出优秀的弟子吓到修真界历练,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厉害角色,年纪轻轻就能与顶级门派的掌门抗衡而不落下风,郭宏大概是还不知道天风阁弟子的厉害吧。如果真如郭宏所说的话,到时候就算郭宏要一统整个修真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靳无云问道:“不知门主所说的普通核心弟子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郭宏笑道:“呵呵,所谓核心弟子应该是本门最忠诚的弟子了。如何去选拔和培养,我现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思路,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靳无云说道:“要在世俗招揽人才,是需要大笔资金的。在修真界通常的做法就是在世俗建立自己的门派,来网罗人才,还有自己的产业经营,来赚取资金,门派越大产业也越大。现在的许多门派都是如此。而我们也不能例外,这就需要我们必须有自己的生财之道。” 郭宏头疼地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有想到。而且我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人手,我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更没有启动资金。不过。。。。。。靳大哥,你看我们这里的资源是不是可以拿出去变卖一些啊?” 靳无云苦笑道:“哎呦,我的门主兄弟,我们这里的资源每一样都是无价之宝,但是一旦流入世俗那将是破坏性的,可能引起世俗的大混乱,是不能轻易动用的。比如那些晶石,如果你将它当做钻石是可以换来巨额的资金,可是它却拥有巨大的能量,这些晶石流入世俗会引起修真界的觊觎从而引发动乱。甚至是国家都有可能有大量的需求,世俗与修真界争夺资源的话,后果也是难以预料的。” 郭宏想想也是,现在是韬光养晦的时候,世俗的传统还是不要随便打破的好,就问道:“那么这些玉石呢?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吧?” 靳无云笑道:“玉石的话问题不大,不过你这里都是极品灵玉居多,还是不能流入世俗。但可以挑选一些次品拿去卖就是了。即使是次品,毕竟还是灵玉,呵呵,在世俗已经是价值连城了。有了这些资金再招募世俗的经营人才,开拓在世俗的产业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郭宏认可了这个办法,靳无云又说道:“还有,就是在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平天门的旗号不要打出去,等到我们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的时候,再亮明旗号,一鸣惊人。这样是不是稳妥一些?” 郭宏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至于玉石的事,就委托哥哥你了,对于这方面的事我不懂,你就看着办吧。世俗的经营人才,我再想办法招募。到时候经营什么,怎么经营我们再研究。” 靳无云说道:“好吧,我们就分头行事。你在世俗要尽量隐蔽一些,不要露了行藏。” “我知道的。那就辛苦大哥。哦,我刚刚突破到出窍期,要找个地方修炼,巩固一下修为。大哥以后没事的话也在这里修炼吧,你的境界也必须尽快提升。我们是任重道远啊。” 靳无云笑道:“有这么好的机会放过了才是笨蛋。我巴不得现在就修炼呢,就不和你啰嗦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郭宏拱了拱手笑道:“好!那么小弟就告辞了。” 说走就走,郭宏话音一落,人已经破口而去。在空中飞行的时候,郭宏的心里是美得不得了了。能有靳无云三人的帮助,自己就会少走很多弯路,虽然他们的修为不怎么样,但这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了,无论怎么说都比自己这个菜鸟强得多。 如此想着,郭宏不觉心潮澎湃,热血激荡,对未来充满了从未有过的信心和憧憬。仿佛自己叱咤风云的那一天就在不远。 第三十九章 除夕之夜(上) 光阴似箭,转眼之间新年到了。 大城市新年的气氛没有乡村浓厚,xz老家是个半农村城市,而“古槐巷”更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以往过年都是郭宏的父母和叔叔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敢回到郭家大院爷爷奶奶的身边,合家过个祥和的团圆年。 只是叔叔郭树林每年都带着一个据说是婶婶的女人,只是每次带回来是这个婶婶都不是去年带回来的人,这让爷爷奶奶在屡次失望之余都对这个小儿子没有什么好脸色。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按说作为小儿子的郭树林在两个老人心中的地位应该和郭宏这个大孙子差不多,奈何老人家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所有的宠爱都灌注在郭宏的身上,以后不管小儿子带着什么女人回来过年,都不怎么待见了。这样一来郭树林反倒是如鱼得水,乐在其中。 今年与往年不同,两位老人家破天荒的第一次进城过年。作为长子长媳的郭树森两口子也学着老爹老妈的样子,早早的把年货办置齐全,准备认认真真地在别墅里过年了,连带着已经放寒假的郭宏也不得不跟着忙里忙外。 腊月二十八一大早,郭树林就奉兄长之命开车把郭爷爷和郭奶奶接了过来。 令郭树森两口子可笑的是,老爹来了以后并没有把忙来忙去的他们正眼相看,而是一头扎在儿子的屋里,时不时地放声大笑,神神秘秘地不知说些什么。 这次郭树林带回来是女人倒是让郭宏的妈妈李玉兰很满意,一个大学刚毕业进公司不到一年的叫做柴丽的年轻女孩儿,在公司企划部工作,经手的几个企划案做的都很不错,深得郭树森两口子的认可,李玉兰的评价是精明干练很有商业头脑。这次省政府新建的行政大楼内装修的工程企划书就是她领衔主导的,需要与设计部密切配合,谁知道还没有配合三个月,倒是配合到这个花心的小叔子的床上了。这个小叔子虽然比自己的老公小九岁,但也有三十二了,不能认他再这么玩下去了。这个女孩儿不错,回头倒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郭奶奶对这个也不知道是第几任未来的小儿媳妇也是很看好。至少个头比大儿媳妇高了不少。常言说的好,兄弟媳妇高过嫂,家里余粮吃不了。老太太就是认这个死理儿,对这个所谓的小儿媳妇儿不免另眼相看,连带着对小儿子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家里三个女人在厨房密切合作,厨艺最好的郭奶奶亲自主持民生大计的工作,手艺也还过得去的长媳是理所当然的二把手,至于柴丽这个新加入的准家庭成员,就只有洗菜、择菜的份了,她倒也干的认真细致,一丝不苟。 三个女人还算相处融洽,在厨房有说有笑地忙碌着。相比之下倒是四个男人显得有些怪异,郭树森和郭树林两兄弟除了帮忙搬运一些重物,进进出出地采买诸如烟花爆炸、鸡鸭海鲜,牛羊肉类这些必须品外,得闲的时候就在郭树森的书房里商讨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说来也是啊,这年头正赶上金融风暴,做生意也不容易,生活和工作谁又能够分的那么清楚呢。 郭瑞祥和郭宏这一老一少扎在一堆倒也似乎没有什么代沟,连睡觉都要和孙子一起睡。小孙子悠然自得,老爷子红光满面,看孙子的眼光就像看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今天是大年三十,时间已经超过六点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仍是按照老家的习俗,年夜饭吃的都是比较晚的。一家人在家里吃团圆饭,并没有在酒店里订餐,郭老爷子不习惯酒店里的气氛。餐桌上的菜肴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照例是由郭宏燃放那挂三万响的鞭炮,然后一家人入席,在热烈祥和的气氛中一边吃喝,一边回顾去年的得失,倡言新年的筹划,而老爷子一般都是在这个时候对两个儿子加勉几句。 但今天的情形有些不同,大家都准备入席了,老爷子还在帮孙子摆弄大盘的鞭炮,这祖孙两个更是透着古怪,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郭宏求助地望着爷爷,无精打采,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父亲郭树森看见儿子忐忑不安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儿子,这大过年的,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似地,快去放炮,我们还等着开饭呢。” 妈妈笑道:“能有什么心事?能有是你心事啊?自从到城里来上学,成绩一直保持全年级前二十名,该高兴才是啊。” 郭宏入学以来,除了开始的时候和董国辉起过一次冲突之外,基本上都是行事低调,中规中矩。在几次大考中,他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全年级前二十名以内,这让他赢得了老师的喜爱和同学的尊重。这一直都是妈妈的骄傲呢,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认为自己比他的爷爷奶奶会教育得多了,在老家的时候,孩子可都是中下等生呢。 准婶婶柴丽笑着打趣道:“该不是嫂子忽视了吧。你们的儿子学习又好,还是个酷酷的大帅哥,我看哪,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女孩子的困扰了吧?” 还是柴丽年轻,想问题多从年轻人的角度出发,虽然没有说中但也靠点边儿。 果然有几个女孩子开始给他递纸条示爱,甚至大方的女孩开口相约,郭宏都是一笑置之,表现出的成熟和稳重与他的年龄形成极大的反差,这让他更多出一份成熟的魅力,追求他的女孩不减反增。郭宏为此苦恼不已,哪里有时间和心情去和她们搞那些西江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 郭宏毕竟是个小年轻的娃子,脸上一红不知说什么好了。 郭树森夫妇见此情形,心中不由一震,可不是吗,平时光顾得赚钱了,孩子又是怎么乖巧省心,真还是把这事忽略了,这孩子说小也不小了,宛然一个人高马大的青春少年了。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儿子的脸上。 郭宏急忙红着脸辩解:“没有,都是阿姨乱说的。。。。。。”说着话不住地向爷爷打眼色,可是爷爷并不买账,露出一脸莫测高深的笑容。 郭树森夫妇更是肯定这孩子有什么小秘密转头望向老父亲,那意思是要讨个说法。郭树林不合时宜地插口说道:“呵呵,大哥大嫂,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孩子营养丰富,身体发育得早了,你看我大侄儿的个头,比我这个做叔叔的都高呢。又处在信息化时代,早熟一点是难免的。交个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塌了天的事,干吗如临大敌似地,有那么严重吗?开饭,开饭!” 郭宏把叔叔和这个准婶婶都恨死了,对郭树林叫道:“二叔,你。。。。。。不要乱说话,没有你说的那事儿。我,我只是。。。。。。” 郭奶奶从沙发上站起来,气愤地大声说道:“够了!树林!你们这些做大人的都是这样欺负一个孩子吗?多大丁点事儿?都把我的乖孙子逼成这样?这年还过不过了?早知道是这样,你们用八抬大轿抬,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也不来了。” 一看到郭奶奶生气发起了脾气,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在郭家,郭奶奶是绝对的权威,别看李玉兰在郭树森和郭宏的面前颇有些声势,在公司也是个女强人,又是在城里自己的家里,但郭奶奶一来,马上就得交出这个家庭的领导权。这不是郭奶奶硬夺来的,那是十几年的积威之下,心甘情愿地交出了的。百年的媳妇熬成婆,李玉兰的道行还差得远呢,这儿子还没有娶媳妇不是?话说回来,真要是儿子娶了媳妇恐怕她这个二层婆婆更难当,上头始终有个婆婆压一头,这华夏现今又是女权运动方兴未艾,这未来的媳妇也不是那么好领导的。 李玉兰急忙对婆婆笑道:“娘!你看你,别生那么大的气,没有谁逼他,树林和柴丽不都是说笑话吗?谁知你孙子这么脸皮薄,一说都红了脸。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家的宏儿可是乖得很呢。” 这柴丽也是个玲珑的人物,一看风向就知道这个看着慈祥的老太太在这个家庭的权威之大,自己初来乍到恐怕已经不知不觉地得罪了这个未来的婆婆了,急忙笑道:“娘。。。。。。都是我有口无心,信口开河,您别见怪。宏儿,对不起,阿姨胡说八道,你不要生气啊。” 郭树林两兄弟那一辈都是称父母为爹娘的,柴丽随着郭树林改口叫娘很不习惯,但是看老太太的威势,也是不敢胡乱称呼,又向一个晚辈道歉,一时间也是窘迫得面红耳赤。 郭树林见状连忙打圆场笑道:‘娘,您看,没事了。都是开玩笑的嘛,这大过年的,不说不笑不热闹啊。。。。。” 谁料老太太把眼一瞪,骂道:“还有你,别给我油腔滑调,蒙混过关。你倒是给娘说说,你这个到底是第几个啊?别一年一个领回来都说是我的儿媳妇,到头来哪一个都不是。” 郭树林虽然三十多了,都是老皮老脸了,人老娘当着女朋友的面揭了短,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腆着脸笑道:“娘,我的亲娘啊,我向毛主席保证,最后一个,最后一个还不行吗?哎呦——”说道这里,腰上已经被柴丽狠狠地揪了一把,虽是冰封千里的严冬,屋子里毕竟是开着暖气,人也不过是穿着毛衣,冷不丁这么来一下子还是很疼的。 郭奶奶憋着笑瞪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柴丽的脸上,柴丽只得红着脸表态:“娘,我们都是认真的,他要是再敢花心,您老人家可得给我做主啊。” 老太太笑了,对小儿子说道:“我看人家柴丽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也不小了,要是辜负了人家,老娘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郭树林只有点头:“是,是,是,一定,一定。”才算平息了老太太的怒气。 却是郭奶奶所谓的看柴丽懂事,实在是主观的很。原来郭树林以前带回来的女孩子都是叫老太太“伯母,阿姨”的,甚至有的叫妈,老太太都觉得不习惯,只有柴丽这个“娘”让她听着舒坦,她才觉着这孩子懂事,柴丽那里会知道这些,不禁为之松了一口气。 续: 李玉兰补充了一句:“根据郭奶奶的移动轨迹来看,她才刚到树林和柴丽,是她到达的第二座城镇,那么,她应该还会在待不少的一段时间。” 郭树林才不管郭奶奶还会在上待多久,他想到郭奶奶在旅途中一定非常疲劳,恨不得马上飞到郭奶奶身边去,照顾她,帮助她寻找克制结阵的方法。 郭树林红着眼瞪着李玉兰,接着爆发出了一个野兽般的怒吼声:“告诉我,怎么才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现在必须马上离开!” “你是在命令我吗?”李玉兰冷笑一声,然后转身走回到最高的那台树干边。 郭树林追上去,差点就忍不住想要给李玉兰一拳,让他感受到郭树林不仅是在命令他,更是在威胁! 如果李玉兰不尽快帮助郭树林等人离开这里,那么郭树林绝对会变得比现在还要狂暴无数倍! 李玉兰无视郭树林的威胁,依然专心地望着大屏幕上的线形图案。郭树林身旁的星极浮现出来,信仰之甲和头盔迅速包裹在他身体之外。接着,树林和柴丽伸展开来,向两侧铺展开去,几乎占据整个大厅的剩余空间。 郭树林只用了一只手就把身旁的一抬树干抓起来,他将庞大的树干举高,接着奋力向地板摔去。 树干在地下砸成碎片,地板上裂出无数道长长的裂缝。 郭树林站在碎片堆上,指着李玉兰大声说:“如果不帮助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我会让你的土匪窝里的所有人和东西都变成碎片!” 李玉兰对郭树林的狂暴表现没有丝毫反应,只不过有些心疼被摔坏的树干罢了。他冷静地说:“郭树林,我从最开始发觉你的眼神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你迫切希望离开这里,对吧?但是现在我更明白了,你想要离开这里,是因为想去找那个名叫郭奶奶的女孩……” 发觉到郭树林的神色变得更加凶恶,李玉兰赶忙拾取地掉转话题,“你和我见过的许多灵者都不同,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有丝毫阻拦。不过,我们黑狼团里并没有适合星际飞行的星际船,所以,我帮不到你。” “混蛋,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我们确实没有。不过,他们有……”李玉兰说着,手指向了他身前上变动的线形图案。 郭树林离开建筑区以后,脑海里还在回想李玉兰说过的话。他觉得,李玉兰很有可能是想利用他的灵力。 李玉兰告诉郭树林,在这颗上,除了之外还有一个名叫思念的土匪组织。土匪人数很多,而且不乏灵者高手。虽然他们没有高科技侦察树干,但他们有强大的飞行器,因此常常对黑狼团造成不利。 常常即将到手的猎物被劫住,而迫于对方的飞行器强大,树林和柴丽只得眼睁睁看着猎物被敌人捞走。 之前李玉兰一直在观察的线形图案,其实就是蜥蜴团的即时动向。根据李玉兰推测,蜥蜴团垂涎于黑狼团的先进树干,他们派出的土匪已经在离黑狼团驻扎地不远的地方进行侦察,近几天内就要发动对黑狼团的进攻。 李玉兰希望郭树林能够给予黑狼团一些帮助,只要郭树林同意,那么树林和柴丽会派出灵者不惜一切代价抢夺一艘小型星际船送给郭树林。 只要有了星际船,郭树林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不过,郭树林此时依然犹豫不绝,一个土匪窝就让他够头疼了,而现在另一个土匪窝也冒了出来,使得他更是觉得倒霉。更倒霉的是,他还需要帮助一个土匪窝打败另一个土匪窝,连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叶南南见郭树林回来,赶忙问郭树林,李玉兰为什么要邀请他。 其他人也凑上来,非常关心李玉兰和郭树林进行了什么样的地下交易。 “我去你娘的地下交易。”郭树林在心里骂了一下那些男人,然后小声对叶南南说,“放心吧,我们就快成功了。” 看到这些人对生还的迫切祈求,郭树林不得不答应李玉兰提出的要求。 现在除了与李玉兰合作郭树林再也没有办法,反正夺得星际船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以后再也跟这里没有半点关系。 郭树林答应了李玉兰的要求之后,土匪窝里的人对郭树林等人的态度立即转变了许多,太史杰奉李玉兰的命令带郭树林等人走进建筑区里,专门找了一座还算干净的房子让郭树林等人暂时居住。 一路上,郭树林看到的跟想象中有很大差别,住在这里的土匪比起传说中要高雅许多,他们只是笑闹,或者喝酒,并没有随处做一些的动作,把街道弄得像什么。 不过,看到的,所有的土匪依然会扭过头来吹口哨——要不然,他们就实在对不起“土匪”这个头衔了。 树林和柴丽吓得躲到郭树林身后,而豆豆吓得躲到叶南南的肩膀上,抓着叶南南的头发还一边小声对郭树林说:“这里的人好奇怪呀,他们会不会对人家做出一些不轨的行为呢?” 郭树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得想吐。他一把将豆豆拽在手里,拍着豆豆的小脑袋说:“拜托,你是公的,那些家伙对你没兴趣!” 建筑区的灯台一盏一盏熄灭了,表示外面世界的夜晚已经来临。郭树林坐在房间的床上依然无法入睡,许多的事情压在心上,让他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 房间里有一股潮湿的气味,而且这个房间特别扭,明显是由厨房临时改变而来的,在房间另一边竟然还有一座庞大的石板橱柜。 郭树林干脆爬起来,试一下电子炉灶,虽然升温慢,但至少还能使用。 察觉到郭树林的动机之后,明明刚才还在熟睡,马上却精神十足地跳起来,跃上橱柜一边吞口水一边说:“嘿嘿,人家就知道你会做好吃的东西!” 郭树林还没开始呢,他自己也开始吞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