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奶包Alpha》 海鲜炒饭 林苑拙回到公寓的时候,秦朗星就坐在楼道里,可怜兮兮地低着头,已经十二月了,刚刚开始放圣诞假的m国还很冷,而他衣冠不整,侧脸也泛着红,看起来像受了什么欺负。女人凑近了些,从走廊里闻到一股颇具攻击性的檀香信息素味道,林苑拙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有alpha纠缠他了吗? 秦朗星和她一样,都是华国人,两家还是旧识,从某个方面来说,林苑拙也算秦朗星的姐姐。不同的是林苑拙现在已经在读博了,而他才刚刚研一。即便是研一,对秦朗星来说也是很早了,他才刚刚二十岁,已经发过两篇核心期刊,还有两篇是第二作者,有着极高的学术造诣。 而与他的学术造诣相反的,是他的分化,一般情况下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大多数会在十四到十八周岁完成性分化,而秦朗星今年二十岁,还是迟迟没有分化,他的父母似乎也认定了他是个beta这种事实,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做一个普通的beta也很好,像林苑拙一样。 这可能也是秦朗星被不明alpha缠上的原因:玩弄一个不会怀孕的beta可比那些要负责的omega简单多了。 “朗星?”林苑拙半蹲下来喊了他一声,少年抬起头,显然有些无措。 “苑拙姐……?”他小心喊了一声,又随即匆忙解释起来,“我今天门卡忘在实验室了,实验室关了我才在外面的……” 林苑拙的手轻轻碰上他的手背:冰凉,大概是在外面坐了很久。女人摘下脖子上的围巾披到他身上,拉着秦朗星站了起来:“今天先在我这边住一晚上吧,你在楼道里太冷了,会感冒。”她从包里掏出门卡,开了门。 秦朗星却犹豫着不肯进来,明明半只脚都跨进了屋子,却又收了回去,尴尬地摆了摆手:“我在外面吹吹风就好,很快的!” 女人挑了挑眉:“你真的不进来?我今天晚上做海鲜炒饭。” “海鲜炒饭”简简单单四个字,让身在异国他乡的小朋友吞了口口水,他背上双肩包,在门口鞠了个躬:“那我进来了,谢谢苑拙姐!” 林苑拙把空调温度调高,壁炉取暖器也打开,让秦朗星自己坐着,她就去了厨房。空气里那股具有攻击性的檀香味渐渐散去,从厨房里泄露出食物的香气,勾起了人的馋虫。等到林苑拙把炒饭端上桌时候,秦朗星还裹着羽绒服,一张脸热得通红,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女人疑惑地望着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不热吗?” 这句话好像让原本就窘迫的秦朗星更窘迫了,他卖力把自己裹紧了一点,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我我我……我不热……” 这还不热就有鬼了好吗? 林苑拙拿起勺子,想说些什么又打住了:“吃饭吧。”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胃口。米饭里加了鱿鱼、蟹棒、龙虾肉和海参粒一起炒,只是简单盐做点缀,就能够激发海鲜的鲜味,混合着一起翻炒,米粒油润金黄,香气勾人。 她一边吃饭一边打量秦朗星,少年似乎是耐不住热,忍不住偷偷拉开领子扇了扇风,一股淡淡的青苹果味道在空气里散开,很淡,让人错以为那是衣物清新剂的味道。他的脖颈处有被啃咬过的红痕,在肌肤上额外惹眼。林苑拙只是看了一眼,便了然于胸:他在学校可能的确受了什么凌霸。 秦朗星的性子有些软,和谁都是一张笑脸,加上年纪又小,还迟迟未分化,便被人当做了下手对象。 这事情找学联不怎么管用,有时候也只能以牙还牙。 眼看秦朗星快被自己捂出痱子了,林苑拙也不为难他,加快速度吃完了饭起身:“朗星我今晚有文献要看,你不嫌弃的话我去给你拿被子睡在客厅可以吗?” 秦朗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差把自己埋进羽绒服里了。他热得满头是汗,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小狗,琥珀色的眼仁儿里透着可怜。 林苑拙心都软了一点,起身去给他拿被子,又努力翻找了件宽大的浴袍搭在浴室外的篮子里。“我去看文献了,你要吃什么冰箱里有。”女人把被子抱到沙发上,进了房间。 果然,在林苑拙进屋后,少年终于脱下了自己的厚羽绒服,他的衬衫和毛衣几乎都被汗浸透了,脸也红扑扑的,睫毛上挂着汗珠。秦朗星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又低头看自己脖颈上的痕迹,带上一点厌恶的神情。 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在卧室里看文献的林苑拙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半夜林苑拙去了趟洗手间,路过客厅时发现刚刚还睡着的人从沙发上坐起来了,隔着朦胧的暗色秦朗星轻轻喊了她一声:“苑拙姐?” 女人端了杯水坐在对面,秦朗星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开口。“我今天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但是被男生性骚扰了说出来太、太难听了……”少年低着头,有些难堪地解释着。 “我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和你生气。”林苑拙喝了口水,她总是嗅到一股淡淡的青苹果味,而按理说她作为一个beta,对于信息素不应该这么敏感才对。“但是有些事如果自己处理无果,可以告诉亲近的人帮帮忙。” 对方在沉默中点了点头,林苑拙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新学期课题组选好了吗?”秦朗星专业方向是材料物理,可以去的课题组并不多,还是要提前决定好才行。 “有去年的高压研究实验室和等离子研究实验室两个,只是我还没想好,两个教授差不太多,我有点犹豫。” “这两个实验室好像都在我们隔壁楼?”林苑拙忍不住问了一句,材料物理虽然叫着物理的名字,但是却归在了材料系,不和他们高能物理在一栋楼里。 “对,以后可以找你去当饭搭子。”秦朗星笑了起来,他一笑眼睛都弯弯的,像是暗夜里明朗的星星。 林苑拙也笑起来:“找我当饭搭子,那你可能叁餐都规律不了了。” “那我可以找你蹭饭吗,之前我还被实验室师兄问过知不知道mtic相当有名的私人海鲜饭,说得我口水都要下来了。结果今天就有机会尝到,也太幸运了!”他说话时语调声音上扬,幸福得像是被摸顺毛了的小狗,就差打滚翻出肚皮任人摸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苑拙的错觉,和秦朗星聊天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青苹果味,让她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哪瓶空气清新剂打翻了。她抬手看了眼手环,站起身来:“不早了,你快睡吧,我也回房间了。” 或许是她的错觉,关门的一瞬间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袭来。 分化了? 林苑拙醒得早,打开房门时却发现秦朗星已经出门了,桌子上给她留了牛奶和麦片,还压着一张纸条:“谢谢苑拙姐!我回实验室拿钥匙了!” 女人盯着纸条看了看,收了起来,然后拉伸、洗漱、吃早饭。今天是假期,她难得可以出去逛逛,同实验室的另一个学妹飞去了星球最北部看极光,有两个学弟去了赌场体验美女荷官在线发牌,剩下的人就算没有安排,也不会待在实验室里,摸鱼划水是大家假期共同的爱好,就算不摸鱼,也要享受一下假期。实验室里两个硕士,十四个博士,叁个博后,接近叁分之一是alpha,除了两个已婚omega,剩下的都是beta,实验室氛围很和谐,赶上omega发情期时一群人熟练得很,气味阻隔剂、隔离空间、除味剂……喷完各做各的实验,等omega的亲属领人回去。 不得不说技术在保护个人隐私上做得越来越好了,alpha和omega可以在隔离空间暂且缓解下灼热的情欲,外面人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短暂度过发情热的两个人也可以从隔离空间直接到停车场回家,中途甚至不必见其他人,最大程度保证隐私。 当然,这些似乎都和林苑拙这个beta没什么关系,感性的冲动压抑住理性是件可怕的事情,她在努力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等林苑拙化好妆出门,外面已经飘飘扬扬落下了雪花。街头很有圣诞气氛,搞得她也想订一张机票随便飞哪里散散心了。在实验室呆太久人的脑子容易变木,要偶尔出来透透气才行。 她的专业方向是个要耗时间的东西,但是换句话说,但凡是研究,又有哪个是不耗时间的呢?理论和实践中间隔着千万次失败、数以万计的汗水。 高能物理这个东西,现在嘛,除了希格斯玻色子之外,没有找到任何新粒子存在的证据。e洲大型强子对撞机项目尽管是在无限接近“上帝粒子”,但通过那种自上而下的对称方法寻求的希格斯耦合粒子超对称粒子存在与否,至今都还是未解之谜。这种重蹈覆辙的危险尽管美,可是很大程度上无用。 但是又没有人能否认,他们所探寻的,可能是一个新的世界的开端。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情,可能是因为年末习惯性的总结。 她在街上短暂地感受了一下节日气氛,在面包房买了一小包姜饼人,盘算着今晚可以煮热红酒喝,还可以买一只火鸡。嗯……一个人似乎吃不完,可以多叫几个人过来聚一聚。 还留在学校的朋友似乎也就那么几个,林苑拙推着手推车,一个个发消息问过去,最后加上她加上秦朗星,凑够了六个人一起吃个饭。大家在群里表现得异常雀跃,主动提出要给她带食材过来。 好在圣诞节华人超市不关门,她一边看消息,一边挑挑捡捡准备今天的晚餐。家里似乎没有肉桂了,她又转了个圈子去买肉桂。耳机里放着holiday,气氛热烈,林苑拙轻轻晃着头,扔了几个橙子进手推车。 等到回家,时间刚刚好,飘飘的雪花落在肩头,又极快地消融。 林苑拙处理好海鲜和烤鸡,刚把苹果橘子切成片,在锅子里倒上红酒时,门铃就响了。她擦了擦手,从猫眼里看见裹成个球的秦朗星,憨憨地在门口冲她挥手。 女人把门打开,青年带着寒意站在门口,他的双肩包上落了雪,化成一滩一滩深色的水,染在肩头。 “我来帮忙打下手了!”秦朗星一边说一边蹭干净脚底的雪泥,满脸期待。 他凑得有点近,只穿了一件短袖在家里的林苑拙还是有点冷,女人关上门,又望了一眼窗外,回过头来看秦朗星脱外套摘围巾热气腾腾的模样,莫名想到了雪地里欢脱的哈士奇。 她回厨房处理食材时秦朗星跟过来帮忙打下手,林苑拙往哪儿走他往哪儿走,厨房本来就不大,秦朗星一过来更是挤得慌。 “朗星,”林苑拙放下手里的切菜刀,望着跟在她身后的青年,“你要不帮我去收拾一下桌子?” 秦朗星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愣了一下,用力点了点头。 她又重新回到厨房,忍不住腹诽一句:秦朗星学术上这么聪明,怎么生活里看起来傻乎乎的。也罢,他这种呆呆的性格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小朋友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这位小朋友看着就不是很机灵,秦朗星父母一度怀疑是不是孩子上学太早上傻了。 结论是也没有:秦朗星奖学金收到手软,各项比赛成绩也很优异,专利也能换钱,聪明的很。除了迟迟不分化这事以外,其他都还好。 快到晚上时候门铃不间断地响起,是朋友们来了。圣诞礼物堆在了椅子上,大家脱了外套坐在一起侃大山。 摆菜上桌,倒饮料,畅聊天地,吐槽各类学术研究。 朋友一边倒上热红酒,一边和几个人讲被某个r国朋友坑惨了的经历。他不过是想问问r国语言里“会不会”怎么讲,结果被暴打了一顿,因为对方的alpha说他性骚扰。 “我也太苦了!被alpha吊打!”青年脸都皱到一起了,显得额外好笑。于是大家都笑起来,为这无妄之灾举杯。秦朗星虽然听不太懂,但也在一旁默默喝起了热红酒。肉桂味道很浓郁,但是香料味却不刺鼻,非常暖胃。大家谈天说地时林苑拙留意了一下温酒瓶的存货,又看着一边偶尔抿两口酒并且耳根已经明显泛红的秦朗星,戳了戳他手臂:“你不要喝太多。” 可惜这句话在热闹又嘈杂的环境里并没有什么效果,秦朗星尽管努力睁大了眼睛,却还是觉得有点迷糊。 等到夜色也暗了下来,大家也都有些困了,纷纷拒绝了刷夜,各自回公寓补觉养生。林苑拙起身送客,秦朗星也跟在她身后,迷迷瞪瞪送走了一群喧闹的人。 女人刚回头,就被小朋友压在了墙边。秦朗星头低着,耳朵通红,把脸埋在了林苑拙的肩膀处。他身上的酒气不重,但是信息素的味道压不住似的往外翻涌,青苹果的味道浓郁得让人以为是打翻了榨汁机。 “苑拙姐,我有点……有点热……我先回去哦……”他话是这么说,却丝毫没有要放开林苑拙的意思。林苑拙换了件半袖,外面只披了件薄外套,被他扯得要露出肩头。女人努力把秦朗星的头抬起来,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拍了拍,像在捏一只大金毛,又像是护肤第一步。 “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秦朗星正视着面前人的眸子,用力摇了摇头,他只是感觉有一团火在烧,却又不像发烧感冒那样,反而有点像看过什么小电影受了些刺激的欲求不满。他突然用力嗅了嗅,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努力抱住了林苑拙:“苑拙姐……你身上有股牛奶味……” “什么牛奶味……”女人刚要推开他,又像是遭了雷劈一样定住,她似乎也感觉到两腿间的空虚,那股青苹果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发酵成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情欲味道,霸道地侵略林苑拙的气息。 他是不是……分化发情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变得危险起来了,林苑拙费力推开树袋熊一样的秦朗星,把他按回沙发上,试图说服他:“朗星你听好,我怀疑你现在进入了发情期,我这边没有抑制剂,你在这边呆好,我去给你买。”她一边说一边抓了一下头发:这是林苑拙第一次直面分化时期的发情期,馥郁的信息素味道逼着她的理性缴械投降。林苑拙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个alpha还是omega,但无论哪一种,都很危险。刚刚光是说出话就足够费力了,现在还要去买抑制剂,太难了。 一直迷糊的青年终于从长段信息里归纳出重点,他伸出手臂猛得把要出门的林苑拙抱回怀里,性器不争气地硬起来,紧贴着眼前人的臀。 火热而坚硬的触感一瞬间炸开来,信息素压迫着林苑拙逼迫她投降。在这一刻,女人终于确定:身后的小朋友,分化成了个alpha。 发情(上) 没什么东西比发情期的alpha更难缠了,按理说alpha不会有这种发情期,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把秦朗星一脚踹进了发情的大门,他不断蹭着林苑拙,还透出一点难耐的低喘。 如果没有抵着屁股的那根东西,林苑拙可能真的会把他当成发情的omega,但是但凡她动一动,就能大致感受出性器的长度——令人害怕长度。 身后的秦朗星牢牢抱住她,把林苑拙抱到了沙发上。他有点含混不清地开口:“唔……牛奶味……我能舔一舔吗?” “不能!” 林苑拙有些恼羞成怒:这哪里是发情,分明就是死缠烂打!在力道上女人实在打不过他,被迫压在了身下,她的衣服被扯开,露出结实的腹肌和半边胸脯。运动内衣反而方便了秦朗星的动作,他几乎凭着本能揉上那团软肉,又干脆骑在她身上,在扭打成一团时脱下了林苑拙的裤子。 冷嗖嗖的体验让人害怕,更可怕的是还没学会收敛自己气息的小朋友,信息素强硬地压制住理性,让人不自觉想要臣服,她的呼吸开始紊乱,到最后干脆自暴自弃瘫在沙发上。 “算了,只要他戴套,就当白嫖了。” 林苑拙瘫在沙发上,被吻得七荤八素时,忍不住翻出一个白眼,满脑子只剩这个想法。 可惜,她低估了发情期的alpha,也低估了生理作用。 从某些方面来说,秦朗星的确是有点笨。肉棒隔着林苑拙的内裤磨蹭来磨蹭去,把布料都染湿了一块,还不知道怎么进去。那种紧张与不安逐渐变成了无奈: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会吗?! 秦朗星手握着性器,来回地磨蹭,女人的腿就缠在他腰上,主动到内裤都脱到了腿弯。湿滑的幽缝时不时被性器蹭滑过,热情地缠上去,秦朗星却次次找不到正确位置,插入都插入不了。他手足无措地压下身来,胡乱地吻着林苑拙,吻她的耳垂、眼皮、嘴唇。昂扬的性器硌着她的小腹,又热又烫。林苑拙突然有些害怕,用力把秦朗星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像扒拉一只树袋熊。 “等等,我去买套子!”照他今天这个架势,不带套怕不是马上要做爸爸了,林苑拙把秦朗星推开,还发着热的青年又立刻抱了上去,肉棒插在两腿间来回磨蹭,蹭得人腿软。 “我要去买套子,安全,你等我一下好不好?”女人好不容易抽出身来正对着他,又被对方迷茫的眼神搞到无话可说:喝了酒天才也变成小傻子了吗? “我和你一起去。”秦朗星火速提上了裤子,性器把工装裤撑出了一个高昂的轮廓,让人没眼去看。林苑拙要去穿裤子的时候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了,死死抱着不撒手,最后没办法,女人穿了件到小腿的大衣,拖着个发情的alpha真空去楼下自动售卖机买安全套。 秦朗星按了足足五下售卖机,出来了十五盒安全套,林苑拙看得脸色一青,莫名腰痛——今天他再不醒过来,醒不过来的就是自己了,要么他们俩同归于尽精尽人亡算了! 青年抱着套子往电梯里走,刚到公寓门口就忍不住转过身讨亲亲:“想要吃牛奶糖。”林苑拙一边开门一边把他推进去:“哪里来的牛奶糖?” “这里!”秦朗星猛得欺身压上了林苑拙,突然拉近的距离使得怀里的套子哗啦啦落了一地,同样落下的还有林苑拙的外套。青年低下头咬上变硬的乳头,卖力舔弄着,舌尖湿漉漉地含住乳头,奇特的感觉从林苑拙的脊背炸开来。她越是要推开,秦朗星就抱得越紧,手脚并用缠着不放。秦朗星揉捏上另一只小肉粒,舌尖舔弄着还嫌不够似的含住乳房又咬又嘬,像是在舔软糖,肉棒难挨地一遍遍往对方小腹上蹭。林苑拙被他蹭得穴口泛潮双腿发软,蜜水顺着大腿根落下,对方也只是有意识地把肉棒插到腿缝间被又湿又热地夹住磨蹭,似乎这样就能够满足发情的生理需要。青年的信息素是青苹果味,而他的行为又野蛮生涩地像是把苹果“哐哐哐”砸在林苑拙脸上,让人眼冒金星。 她又不是第二个牛顿,何必呢? 还在低头舔奶糖的小朋友显然不清楚她在腹诽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嘬弄,不自觉地挺腰抽插。他难受得厉害,而眼前这个人是所有失控的来源。秦朗星舒缓不了这种难受,一个劲儿抱着林苑拙往怀里揉:“苑拙姐姐……” 秦朗星空出来的那只手不断撸动着肉棒,动作再激烈也不能纾泄灼烧般的情欲,青年低头克制地吻上她的侧脸,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梦这么真实吗?”他的眼雾蒙蒙的,原本就是下垂的狗狗眼,现在的确更像了。 林苑拙皱了一下眉,他在梦里买了十五个避孕套?这事情她记下了。指望他怕是不行了,女人利落起身把他按到沙发上,骑在了秦朗星身上。她的腿有点打颤:自己快被这空气清新剂般的信息素搞得要屈服了。林苑拙拿过一盒安全套拆开,又扯下秦朗星的裤子,那根一直磨蹭着肉缝的东西就蹦了出来,睾丸饱满茎身粗壮,龟头还有个微微上翘的弧度,现在这根东西和它主人一样恬不知耻地蹭着林苑拙的手心,女人只是握住撸动了两下,手里的东西就更硬了几分。 等到林苑拙费力地戴好安全套,秦朗星望着她,手臂一用力,又把人勾回了自己怀里。昂扬的性器也顺势紧贴着肚皮,坚硬火热。 “你也不怕鸡儿骨折。” 鸡儿骨折倒是不会,但是林苑拙快被他大开大合操得腰要断了。秦朗星反身压制住林苑拙,抬起她一条腿,借着力顶进了湿润的幽缝里。安全套薄薄地挤在两个人中间,alpha超规格的型号把入口撑成了一个圆圆的洞。龟头往前一顶,痛得女人险些一脚踹在秦朗星小腿上:“慢一点……” 秦朗星的耳根顿时红得像是火烧云,他小心翼翼托着林苑拙的腰身调整到方便发力的姿势,抿着嘴唇深深一撞,一声克制不住的闷哼从林苑拙口中溢出——她痛得牙齿都在打颤。肉棒顶进深处后几乎是凭着本能开始抽插,每一下都撞得又猛又深,信息素的作用完全发挥出来了,切断痛苦的感受,就像是切断一条光纤传导。秦朗星汗涔涔地抓住眼前人的手臂,毫无章法地亲吻着,头皮发麻的快感一路顺着脊柱炸裂,胜过一切虚无缥缈的言语,奶香和青苹果味杂糅在一起,像是谁打翻了一整桶的果味牛奶。 林苑拙几乎是仰倒在沙发上,双腿缠住秦朗星的腰,她被动地承受着处男第一次情欲的洗礼,青年操得沙发都吱嘎乱响,又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打桩似的操干。秦朗星仗着天赋异禀,一个劲地猛顶,尽情咀嚼着爆炸涌溢的快感。性器快速地操干着,快速拔出又狠狠贯穿,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信息素浓郁得铺满了整间公寓。 “慢……慢一点……”林苑拙的脚趾蜷曲着,勾住秦朗星的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青筋爆起的茎身次次碾过欢愉的一点,娇嫩的穴肉吸附着阴茎,每操深一点那种快感就增加一层,快感像是爆炸函数,占据了秦朗星的全部思维。他凭着本能扣住眼前人的腰,性器退出来点,又重重操了进去。 “唔……”林苑拙没防备,浑身颤栗了一下,下意识把腿绞紧,小朋友却尝到了这种意想不到的甜头,放弃了规律的抽插,时不时重重撞一下,胡乱顶着敏感点。 小腹的欲火只增不减,秦朗星扑在女人身边,把脸埋进她的脖颈,贪婪地吸了一大口牛奶香。 林苑拙被他的动作搞得痒痒的,侧过头有气无力地拍了拍青年的脸,语气里带了一点揶揄:“要不要我亲一下鼓励你?” 她这句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秦朗星低着头抱住她,开始了激烈的操干,每一下都操得沙发乱颤,他卖力地往深处顶,两只手抓着林苑拙的手臂不放,在达到顶点时凑过来,精液尽数喷涌在安全套内。 他声音小小的,还带一点奶味:“要亲亲……” 发情(中) 小朋友盯着林苑拙,卖乖似的啄了一小口,又被女人按着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从沙发滚到地板上,舌头却没有分开。口中淡淡的酒味像是信息素的调剂,林苑拙坐在他身上,上下动了动,秦朗星就忍不住似的往上顶。 “换一个,乖一点。”女人怕他不换会把套子搞破,抱着秦朗星的脖颈慢慢让性器退出来,“啵”一声,色情得要命。安全套里射满了精液,量大又浓稠,大概是憋了很久。林苑拙把套子打了个结拎到秦朗星面前晃了晃:“喏,你的儿子们。” 秦朗星躺在地板上,起身挣扎了一下,把套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怎么也不去看。他伸手抓住林苑拙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湿漉漉的肉棒蹭过她的腿根,又低头咬上林苑拙的耳垂:“还想要……”他一边说一边尝试着操进去,却次次因为姿势问题滑了出来。 “不许乱蹭,不干净。”林苑拙腿根都是黏糊糊的残留精液,被他蹭得到处都是。女人及时打住他这种行为,“乖一点。”她的语气像在教小孩子,青年怔了一下,还是乖乖停止了动作,但扒着林苑拙的手臂却紧抓不放,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似乎判定她会心软一样。 女人伸手抽了几张湿巾低头把自己擦干净,视线瞄到秦朗星又怂又想要的神情,不自觉想笑——他的确像只馋着肉却又不敢吃的大狗。分开腿清理时穴口摩擦得发痛,却又收缩着想被填满。秦朗星的信息素压制着她,使人额外躁动不安。 秦小天才仿佛明白了信息素的用法,时不时过来用气息勾引林苑拙,女人一看过来,他就收起神情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正经样子。 “小朋友太聪明实在不是很好。”这是林苑拙得出的结论。 她握着青年的肉棒简单清理后又替他套上小雨衣,蓄势待发的火热热情地贴上手心。林苑拙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半跪在青年身上,自己拨开肉唇去蹭硕大的龟头。她原本还想逗一逗秦朗星,穴口磨过龟头又挪走,就是不给他操。 挑逗了几下的小朋友就有些禁不住了,肉棒主动追逐着腿缝去操。被人勾引了又吃不到的秦朗星还是决定主动出击,伸手握住身上人的腰往下坐,坐到肉棒上面蹭了两下,空出一只手来扶住性器往穴口里顶。 “苑拙姐姐给我好不好?好想要……”他话说得可怜又无辜,动作却急不可耐。花穴刚吞进去了个龟头,青年就巴不得抓着林苑拙的腰把两颗卵蛋也送进去。他挺腰一鼓作气,终于全部被吃进去以后舒服得有些不知所措,手游移在林苑拙的腰臀之间,挺动着腰卖力抽插。 “想操我啊?”女人跨坐在他身上,看他耳根红得发烫,伸手拧了一下小朋友的奶头,表情带点挑衅。 “想!”秦朗星在这个问题上倒是回答地斩钉截铁,半直起身来果断自己动腰:现在不主动,以后没肉吃!秦朗星抱着林苑拙,浅浅的抽插也变成了猛烈的操干,每一次都想吃到最深处,龟头被甬道紧紧吸附着,上翘的弧度恰到好处地碾过敏感点,内壁被刺激地一收缩,夹得秦朗星差点射出来。 他强忍着射精的欲望卖力操干,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数学算法分散注意力:双向edfa……基于光环形器实况……正反方向信号光由环形器进入各自支路同一根edf…… 光环形器……什么环形器!他就是要操林苑拙!小朋友抛弃无用的想法,努力操干!苑拙姐姐的奶子比什么环形器香多了!牛奶味,要舔!要吸! 贴近林苑拙的胸脯就能嗅到一股奶香,秦朗星张口含住凸起的奶头,一边舔一边卖力挺腰。吐出的一小节肉棒又被吞下去,坐在他身上的人胸软软地上下乱晃,贴着秦朗星的脸让人有种窒息的快感。林苑拙的手从他的肩膀摸下去,摸到小腹时戳了戳他的小肚子,又伸手捏住他的耻毛,趁着秦朗星不注意咬着他耳朵呵气。肉穴被操得满足又空虚,蛋囊拍打着穴口,把流出来的淫水尽数堵了回去搅打成了沫子。小朋友抱着林苑拙抱得紧,被调戏时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加快了动作。 秦朗星伸脚一踹,把沙发边上的礼物盒踹翻了,哗啦啦散落了一地。他忙着要去捡起来,被林苑拙按住:“朗星给我准备了什么圣诞礼物?” 她一边说一边躺下,让秦朗星压住她,自己挂在他身上。青年半跪在地上,他低下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肉棒是怎么样在下体里进进出出的,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紧紧抿着唇,过了半天才开口。 “送了一只锅子,以后想来蹭饭……”他有点不是很好意思,这种暗搓搓的蹭饭意图说出来太明显了。 “蹭饭吗?”林苑拙一边说一边挂在他身上刻意吸了一下,看着小朋友面红耳赤忍不住笑出声,“那是蹭厨房的饭还是卧室的饭啊?” “都要。”他直视着林苑拙,莫名的面红耳赤,顺手拿起桌边的杯子吞了口红酒。女人支起身去吻他,从秦朗星口中渡了一点酒过来。液体顺着下颌落下,又被秦朗星舔了个干净。 “如果这是梦,是不是明早就见不到你了?”青年伸手摸了摸林苑拙的脸,下了很大的决心把温酒瓶里的热红酒顿顿顿喝了个干净。他的脸在一瞬间烧起来,眼神泛着雾气,有点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女人胸前的乳粒,又仔细观察着林苑拙的反应:“这里会舒服吗?” “会。”林苑拙反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用上了一点力气,“痛不痛?” “痛……” “那是不是在梦里?” “不是!”他终于敢确定了!秦朗星抱着林苑拙,脸贴着脸卖力蹭了蹭,又想起肉棒还插在里面,整个人红得像熟了的虾子,酒劲莫名地上头,他大着胆子操干,生涩地吻过脖颈和乳尖,紧紧抱着眼前人操干。矮脚桌被撞得挪动了位置,林苑拙随着他的动作一顶一顶。alpha的生殖器大小有着绝对优势,秦朗星操得重了点就会带上些尖锐的痛感,林苑拙的膝盖不自觉蜷缩起来抗拒着抽插,青年一边亲亲抱抱哄着她张开腿,一边努力找让她舒服的一点顶弄。 秦小天才的智慧点没有点外,尝试了几次就记住了位置,卯足力气碾压操干那一点,激烈的快感随着他的动作荡开,操得人意识不清、眼神涣散。 “轻、轻一点……太快了唔……”林苑拙哑着嗓子去喊他,浑身都汗涔涔的。青年伏下身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重重地撞进去,信息素的作用逼着他想要发泄,一下又一下毫不满足地索取,每每碾上那一点时他的苑拙姐姐就会叫得很好听。秦朗星抬起她一只腿,侧着去操最深处,被开扩到最深时莫名的颤栗席卷了全身,林苑拙脚趾蜷起来抓着地,抱着小朋友咬下第一个咬痕。 几次冲撞之后,秦朗星终于射了出来,他的心脏剧烈跳着,汗顺着额头吧嗒吧嗒落下来,而身下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林苑拙浑身泛着情欲的粉色,张开双臂勾住秦朗星的脖颈:“去浴室……” 街区远处教堂的钟声敲了十二下,外面传来人们喧闹的欢呼。按理说十二点灰姑娘该逃走了,秦朗星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了叁十秒,再睁开眼时发现林苑拙挑眉望着他:“你在想什么?” 秦朗星反抱住她,没有让她看到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啊——他不是灰姑娘,这也不是幻觉!也太幸福了吧?! 想是这么想,说绝对不能这么说,秦朗星收敛了神色,转过头正视林苑拙:“十二点了,要不要拆礼物?要是礼物满意的话,可不可以……?”他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这听起来太像诱拐交换了,好像为了再做一次无所不用其极。 “两次了还没尝出味道?你是不是个小猪八戒?”林苑拙说是这么说,还是躺着去够到了礼物盒,扯开了带子。 发情(下) 秦朗星果然没有说错,他给林苑拙买了个价格不菲的锅,还带上了一把铲子,看起来很有居家的味道。 林苑拙躺在地毯上,单手拎不起来锅子,尝试了两下干脆仰躺在地上。她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锁骨处,浑身都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秦朗星热情地凑过来,半跪在她身上,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尽数传递给了林苑拙,像一簇火。青年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腹肌分明的小腹上,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结实而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性器受到莫名的刺激直直勃起,贴在秦朗星小肚子上。和结实又有马甲线的肌肉相比,秦朗星有些相形见绌:他虽然不胖,但是长期泡在实验室,疏于身材管理,比起这种结实的肌肉,他的小肚子有点肉嘟嘟的,莫名有一点害羞。秦朗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身体压下来抱住她,努力藏住小肚子的肥肉。他呵出的热气都落在了林苑拙耳畔:“苑拙姐姐带我一起健身好不好?” 喝醉酒的小朋友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但是林苑拙被他压得快要窒息了,哪里管得上健身不健身,她伸手推了推这只大金毛,示意他从自己身上起开,气都有些不顺畅:“先起来。”秦朗星赶忙起身,把林苑拙也拉起来,顺势抱到了怀里:“要去浴室吗?”他还有点忐忑,尽管发情热还在折磨着他,可是本能的害羞使他不得不多问了一句。 从某些方面来说,秦朗星还是有点怂。 又怂又想要的小朋友所有情绪的表达都像在撒娇,他抱着林苑拙,肉棒硌得发硬也不敢不经允许就操进去,只是一味地蹭蹭。之前抱着亲的时候仿佛已经耗光了秦朗星所有的勇气,现在每动一下都要偷瞄林苑拙一眼,怕被剥夺了做爱的权力。 “去浴室。”有时候林苑拙也禁不住这种诱惑,他的信息素还弥漫在周身,霸道得要命,可本人却怂得像咬了满地纸被发现的金毛,就差尾巴垂着甩来甩去了。两种情绪交杂,就连白嫖也不能痛快。 林苑拙被他吊着胃口,空虚得要命。但是偏偏秦朗星又不能从表情中察觉什么是“想要”,好像在他眼里,表情被分成了“生气”和“没有生气”两档,太难了。 这个alpha年纪还太小,没经历过爱情的险恶,还需要人教教他:什么叫喂饱、什么叫人心险恶。 浴室不大,林苑拙上半身几乎贴在了镜子上,被迫抬高了臀,露出两腿间被操得有点泛红的肉缝。她从镜子里能看到秦朗星明显变红的耳朵,还有落在她光洁脊背上的压抑不住的呼吸。 青年握住性器,莫名地有些手抖,他缓慢地将龟头抵在那道肉缝里,穴口热情地迎上去,吸得人险些失态。秦朗星微微踮起脚,把整根火热昂扬的肉棒缓慢顶进甬道里,终于顶到深处时青年微微发出一声饕足的低吟。肉棒连根没入花穴,粗大的性器强迫似得把穴口撑开,尽管隔着避孕套,林苑拙还是能感受到凸起的青筋和令人害怕的长度,性器碾压过敏感点,把人撑裂一般卖力抽插着。她的腿分得很开,被青年的两条腿抵住,跑也跑不掉。肉棒在甬道里缓慢抽插着,似乎在适应潮水一般涌来的快感。秦朗星的手撑住墙壁,低下头在林苑拙肩头留下一个圆圆的咬痕,他的呼吸颇为急促,操干都带上了点焦灼不安的滋味。 秦朗星满眼都是诱惑,浑圆的胸脯、挺翘的臀,还有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半遮半掩,他哪里经得住这种诱惑,馋得把持不住,不断地吞咽口水。他的肉棒硬得发痛,只知道一味卖力深顶,顶到最深处狠狠一撞,听眼前人压抑不住的拖长了调子的呻吟。 两个人似乎都不怎么喜欢在做爱时候说话,林苑拙偶尔从唇缝溢出几声呻吟还是因为他撞得太猛烈了,承受不住这份快感。而秦朗星单是听着这一点泄出来的闷哼,就把持不住自己。他紧咬着牙关不许自己射精,一下一下努力操进深处。beta的甬道容纳进超规格的性器,本身对两个人都是种煎熬。欢愉被成倍的放大,像是融进骨髓的瘾,头脑除了快感想不出别的感受。秦朗星禁不住撩拨,林苑拙往后迎合一下动作他就开心地要命,更别提哑着嗓子喊秦朗星的名字了。狭窄的空间里满是青年胯骨撞上林苑拙屁股的啪啪声,阳具贪婪地往深处又顶又操,把湿漉漉的花穴搅得啾咕作响。 林苑拙身体紧绷着,像是一张拉紧的弓,鼻息都是秦朗星浓郁的苹果味信息素,把她带的意乱神迷。女人不自觉向后仰,瀑布似的长发被汗打湿,粘在背后,肩头秦朗星咬过的地方似乎有快感炸裂开来。她不自觉地收缩吞吐着性器,把顶进深处的肉棒紧紧吸附住。林苑拙抬起眼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潮红的脸,眼里还泛着朦胧的水汽。而青年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胸脯,两只手指捏住挺立的乳头,一边摆腰抽插一边抚慰小乳粒。 “苑拙姐姐……舒服吗?”秦朗星俯下身去吻她的脖颈,抓着林苑拙的腰狠狠冲撞,秦朗星的眼里也泪蒙蒙的,抿着唇快要哭出来一样:他好喜欢苑拙啊…… “乖……好深……”林苑拙从镜子里看到秦朗星噘着嘴还努力不落泪的样子,手肘撑着墙壁回过头来。还在埋头苦干的青年被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在他湿润的眼睑上。 好像在这一瞬间,世界都停止了,只剩下这个蝴蝶一样的吻——温柔又轻盈。 秦朗星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鼻子也酸酸的。他拔出性器,抱紧了林苑拙,头埋得低低的,过了很久才开口:“如果是梦,就不要醒了吧……”他想要碰林苑拙的腰,又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把手攥成了拳,又垂在身侧。女人因为他突然的行为怔了一下,回抱住秦朗星,像是笑了一下:“害怕我走吗?” 秦朗星闷闷点了点头:“害怕都是骗我的。” “不会的,姐姐是不会骗人的。” 天晴 xyushuwu11.com 早晨林苑拙一睁眼,就是秦朗星在她身边躺着打游戏。看到她醒了,青年放下手机,热情地凑过来:“苑拙姐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林苑拙从被子里钻出来,给了秦朗星一个拥抱。今天信息素味道没那么冲了,但是还是散不去。秦朗星做爱时候一直带着套,没有机会内射成结,自然也不能标记林苑拙。他现在也只是短暂地消下去热度,但是至少恢复了理性。 青年被她抱着,两团柔软就顶在他的胸前,蹭一蹭就能感受到温度和大小……秦朗星哆嗦了一下,脸从耳根红到了脖颈。他从怀里挣脱出来,拿被子死死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林苑拙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挑了挑眉。 “那个……就是早晨正常会、会……我冷静一下!”明明是正常的晨勃,被他说得像十恶不赦。初次经历发情期的小朋友这里也谨慎、那里也慌张,仿佛和实验室那个冷静沉稳的秦朗星是两个人。他不敢说其实自己一夜都没睡好,秦朗星晚上睡着睡着脚踹到什么东西,迷迷糊糊抓起来一看,发现是条女士内裤,当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把内裤迭好放到一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至于到底几点着睡了,秦朗星也没有印象了。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林苑拙缩回被子里,侧过头望着秦朗星。 “没有。”秦朗星摇了摇头:他原本打算看一看文献,然后打游戏荒废一天的,但是现在……万一要我再激烈运动几次庆祝圣诞呢?秦朗星想着,脸有点红。 “这样吗?那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去?”倒不是林苑拙要下逐客令,她真的只是习惯性问了一嘴。 还在脑子里搞黄色的秦朗星突然顿住了,他愣了叁秒,感到一阵尴尬,果断从床上跳了下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paper要看!苑拙姐我先回去了!” 林苑拙就倚在床上看着他手忙脚乱找裤子,地上还有几个打了结的安全套,秦朗星光着脚跨过那些安全套,不自觉往地上瞟:他射了这么多吗……? 青年套上袜子鞋子,又拎着外套背上包,要走出门时候犹豫了一下,和卧室的人告别:“那我走了!圣诞快乐!” 他匆忙打开门,明明就住在林苑拙隔壁,但是踏进自己家时秦朗星还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睡前才说她不会骗人,今天就要赶他走。 秦朗星回家打开空调,把东西收拾收拾,抿着嘴开始看文献。刚看了叁页,手机就响起提示音,他拿起手机,发现是妈妈发过来的消息:“吃了吗?” “还没有。”他回了一句,他本来想和妈妈讲分化成alpha这件事,又一点点删除了:不管是哪一种人,性成熟后都要去进行信息采集,用作信息素匹配度检测。alpha作为基因最优秀、力量与智力双绝的人群,通过信息素匹配和生育率最高的omega结合,组成家庭,有利于优良基因的传递延续和社会朝优发展。 这是社会进化的趋势,他无话可说。但这就意味着秦朗星要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结婚——他不是很能接受。 妈妈和他闲聊了几句,停顿了一会儿又发了条消息过来:“那我们去吃晚饭了,祝你圣诞快乐,小伙子!” 他还是没把自己变成alpha这件事情说出来。秦朗星叹了口气,仰头躺倒在椅子上:分化真就是一个围城,没分化的人渴望分化,分化了之后又不想这事儿了。 秦朗星一大早就被赶回来,打游戏的心情都没有,又低头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放下游戏机去搜附近的健身房。他看了看,拱倒在床上:今天是圣诞节,健身房不开门。 好难啊。 他好想找个借口去敲隔壁的门,却怎么都找不到借口,秦朗星躺在床上手机屏都快被他戳裂了,也不敢给林苑拙发个消息。 比起秦朗星这种无所事事又纠结的状态,林苑拙则要忙得多:剩饭菜要扔、碟子要放进洗碗机、倒下的礼物盒要一件件收好、地毯也要清理……收拾聚会之后的公寓是天下一等一的难事,她太想叫个保洁过来了,奈何满屋子信息素味,怕是要出事。秦朗星在她肩头留得咬痕还在,带上了信息素的味道,她弯腰时两腿间隐隐约约的空虚感提醒着她昨天多快乐又多荒唐,秦朗星像是在自己身上留了个记号一样,让她时不时回味。小朋友太过聪明的确不好,林苑拙叹了口气,的确是失策,秦朗星私自圈划领地自己都没有发现。 之前买那些零散的安全套都被林苑拙捡收好,她原本是想还给秦朗星的,但是又怕他想多,干脆自己收起来放进盒子里。 时间在纠结和犹豫里溜走。秦朗星第二天终于下定决心要给林苑拙发消息时,却看到她社交软件更新的动态:“cin cin!”配图是戴着墨镜的林苑拙和一群人在泳池边举杯。旁边有个男性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秦朗星把照片放大,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的咬痕,还清清楚楚留在肩头呢。 莫名的醋意在他心头翻涌,青年打开手机开始查航线,一边查一边咬嘴唇:怎么就他一人在家里憋屈啊,明明肩头还有自己的咬痕呢,那个那个……那个男的!把手拿开!没看到苑拙姐有咬痕吗?再不济也能闻出信息素味道吧? 圣诞节第二天,秦朗星小朋友以横吃飞醋结束一天生活。 秦朗星准备订机票时候又把手机扔到一边,叹了口气:他在这里胡想什么呢?做了一晚上就觉得她是自己的了?一没有告白二没有追,还在家里吃醋,神经病。他切到页面,暗搓搓点了个心心,又强压着酸意评论一句:“玩得开心(`●__●ˊ)/~” 评论完秦朗星又打开电脑继续看paper,之前的教授找他聊过,想要秦朗星继续留在他们实验室。秦朗星一页一页翻着paper,脑子里却多想了一点追女孩子的计划。他自己有小金库,包括了他的各类奖金、奖学金、技术入股的资金,虽然不多,但约饭肯定是约得起。只是要如何追林苑拙,他不知道怎么办。过完圣诞假两个人肯定见不到,他太熟悉实验室了:早晨九点打卡,晚上九点不一定回得来,一周有六天呆在实验室。加上出差、讲座、学术会议,要和林苑拙同步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朗星看完paper,看了一眼手机,林苑拙给他回了消息:“这边还不错,下次你休假时可以来玩。” 青年的眼睛一瞬间亮起来:距离他们收假还有一个多周,过去也可以!他点开聊天框,打了又删,最终发了一条“苑拙姐,列支好玩吗!”过去。 “好玩,你要不要也过来?四男四女刚好。” 秦朗星握着手机,像是被糖饼砸晕的小朋友,脑子空白了几秒,才发过去信息:“好!”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下次苑拙姐去哪里可以带我一起玩吗?” “好啊,只要你时间允许。”林苑拙又发了个定位过来,“这边过来很方便。” 青年颤抖着手指定了机票,好像一瞬间,外面天晴了。 更多小说请收藏:新御书屋 xyushuwu11.com 滑雪 从m国飞林苑拙那里,要从z国转机,飞过去要八个小时。秦朗星克制不住自己的紧张情绪,深呼吸后一路都把自己埋在了paper里。到达的时候还是当地时间的早晨,好在他已经睡过一觉,还能适应这种时差。 见到林苑拙时候她身后还有一群人,秦朗星不好意思直接冲过去,只是矜持地站在原地冲她挥了挥手。 “这是我学弟,朗星。”林苑拙和大家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又把手里的咖啡递给他,“先上车吧,我们今天去滑雪!” 秦朗星点点头,握着咖啡紧紧跟在了她身后。之前那个手搭在林苑拙肩膀上的男人坐主驾驶,某个华裔女孩坐副驾驶,而秦朗星和林苑拙坐在了后面。他们跟在另一辆车后面,朝着滑雪场前进。 路上林苑拙看着秦朗星有点憔悴的面色,猜测他应该是在飞机上没睡好。她从包里掏出来一袋普雷结递给小朋友:“给你买了面包,待会儿体能消耗比较大。” 秦朗星一边嚼着碱水面包一边点头,他和林苑拙挨得很近,还能嗅到自己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尽管有香水掩盖,他还是能分辨出来自己的气味。只是能闻到,就让他感到莫名的愉悦。 开车去滑雪场将近一个小时,一群开车开得昏昏欲睡的人在见到雪的那一刻都清醒了过来:太耀眼了,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大家四散开来换装备,各自沉迷各自的事情,约定了晚上住处见。 林苑拙站在雪地里,一边戴头盔一边盯着拿单板的秦朗星,有些不确定似的开口:“你确定要单板吗?” 青年扣好头盔,在雪里跳了两下,溅起一脚飞雪:“嗯!” “不需要屁垫?”林苑拙不放心似的追问了一句:他看起来不像对这种运动有把握的人。滑雪这种事林苑拙也不敢说自己完全熟练,秦朗星贸然上长板,她还是有点怕。 “没问题的。”秦朗星信心十足,怎么说他之前也是滑过多次的人,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bro!”秦朗星还在和林苑拙说话时候,过来了位同行的男性。他拍了拍秦朗星的肩膀,打了个招呼,“林也在?要不要一起上去试试?” “隔壁有机化学的john,是个alpha。”林苑拙给他介绍了一下,而青年在听到alpha这个词的时候本能有些敏感,抬头望了一眼john。男人挑了挑眉,他能察觉出这个小朋友眼里微微的敌意。但是令他困惑的是,他能察觉到一点敌意的气场,却不能判断他的属性。 或许只是个omega,他这么想着。 john再次对林苑拙发出了邀请,女人笑着婉拒了他:“我还不想摔到尾椎骨。”林苑拙踩上双板,试着走了走,她好久没滑过,多多少少有点生疏,屁股后面还绑了个屁股垫。 “那我也在陪苑拙姐练习一下吧。”秦朗星本身对于比赛也没什么兴趣,他只对在林苑拙身边感兴趣。john看着秦朗星,莫名觉得他对自己的胃口,气味也清爽不惹人讨厌,那点敌意也变成了可爱的玫瑰刺,他想多开口和青年聊聊:“bro, 真的不和我去比一比吗?” “不必了,苑拙姐,我们开始吧。”秦朗星从雪道上冲出去,滑出了一道顺畅的s弯,把john甩在身后。他停在不远处的雪地上,隔着护目镜看不清表情,但也能够感受到他热络的情绪,他冲着林苑拙用力挥了挥手:“下来吧!” 林苑拙平常身体协调能力还好,但偏偏滑雪总出岔子,短短一百米不到摔了两次,还好带了垫子,不然真的要摔到屁股发青。她站起来时候秦朗星滑到了她身边,john也在。 “bro,要不要和我去高级雪道?你总看着林,她会紧张的。”john拍了拍秦朗星,他也不好再推辞,只是转过头望着撑着雪仗的林苑拙:“那我过会儿来找你,你……注意安全,不要上野道。”他有点依依不舍地和林苑拙告别,他踩在雪里,像一只笨拙的小熊,又回过头给林苑拙比了个大拇指,这才和john坐上缆车过去。 上了缆车秦朗星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了:旁边这个人不断在引诱自己,甚至不断往他这边挤——这简直是性骚扰。john身上的味道像是雪松,闻起来比秦朗星的青苹果味更踏实。但这也改变不了alpha对alpha的信息素只会感到本能的排斥这种事实,秦朗星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讨人厌的味道,眉头皱起来,也没有开口。他直到下车时才瞥了一眼john:“不好意思,我也是个alpha,你的信息素对我不起作用。” 刚分化的alpha,说话都有底气。 他不再去看男人的表情,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穿戴装备。青年从雪道上滑下去,留下弯弯曲曲的路线。板子在雪地里舞起纷飞的白雾,他像是放飞自我一样,护目镜上反射出耀眼的白,而护目镜下的视线比这种光芒还要生动。 只有在雪地里,他才是完全自由的。 秦朗星拐了几个弯,绕开游客,发现john一直跟在他身后。青年干脆放低身体换了个方向,正面和他交锋,两个人紧咬着在雪地里竞赛,身后飘起的雪雾像是战争的硝烟。 直到快到尽头,秦朗星才放慢了速度,他不远处就是林苑拙。 john试图加速超过他,青年在雪地里摇摆着画出z字弯,冲到了林苑拙面前。 女人远远就看到两个人滑下来了,没想到旅途的目的地还是自己,吓了一大跳。秦朗星稳稳停在了她面前,林苑拙却躲闪不及一下倒在了雪地里。她躺在雪地翻了个身,像是艰难的咸鱼翻面:总感觉屁股要摔青了! 秦朗星也没料到她会摔在雪地里,刚刚还想问人家自己帅不帅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他赶忙招呼人把林苑拙扶上担架去急诊,比不比赛赢不赢都不重要了。 秦朗星摘下护目镜,隔着厚厚的手套紧张兮兮地攥着她的手:“忍一忍,去看医生就不疼了。” 秦朗星原本就是琥珀色的眼仁儿,被光一映显得透亮,还带了点泪意,攥着林苑拙的手陪她去医院。 饭桌上 最后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屁股肿了没法儿坐下。医生说多冰敷就好了。回来车上秦朗星坐副驾驶,林苑拙一个人趴在后座上,尴尬得要命。 偏偏小朋友还不放心,时不时回头看一看,他看得林苑拙当场跳车的心都有了——怎么这么倒霉啊。总算到了住处,秦朗星看她慢慢挪实在看不下去了,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开口:“苑拙姐……要不我抱你过去?” “不必!”林苑拙正慢慢往房间挪呢,冷不丁一句话吓得她差点劈叉,“你抱我会腰痛。” “哦……”秦朗星抿了抿嘴,不再说话。屋里暖和,在外面沾的雪都落成了水滴,濡湿了他长而浓密的睫毛。秦朗星看着她进屋,手里抓着冰袋,乖巧地站在门外。 林苑拙脱了羽绒服,又把里面卫衣和毛衣脱下来,露出里面的中袖,秦朗星站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该转过身,但是他转过头去时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摸到的瘦削而结实的腰肢……还有她的被自己嘬出印子的胸脯。 裤子里那根不受控制地勃起,他慌里慌张把手揣进裤兜,调整了一下位置,确认不会被看出来才讪讪收回了手。 林苑拙缓慢趴在了床上,摸了半天没摸到冰袋,费劲地回头看了看秦朗星:“朗星,冰袋。” “来了来了!”他赶紧过来,把冰袋隔着运动裤放在她屁股上。秦朗星把外套脱下来,穿了件oversize的t恤,拿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两个人一个趴一个坐,都沉默着玩手机。 可能是滑雪消耗大,林苑拙刷着视频就开始犯困。这边太阳落得也早,黄昏的暖阳透过窗子洒进来,拢成一团温暖的鸭绒被盖在房间上,温暖又舒适。她关上手机,眼皮愈发沉重,瞥了一眼秦朗星,他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手机都有点拿不稳,努力睁着眼睛不睡着。 林苑拙放弃和睡神做无用的挣扎,趴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也许是这一觉补得太长,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疲惫。直到门外传来引擎熄火的声音,秦朗星才从梦里醒过来。 是其他人回来了。 秦朗星一下子清醒过来,去帮他们开了门,大家只在早晨见了一面,却不生分,招呼着让他帮忙搭把手拿一下今晚吃烧烤的食材。 屋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趴着补觉的林苑拙也从楼上下来帮忙做饭。洗菜腌肉找调料……大家把厨房围得满满的。 秦朗星正在专心对付手里的土豆,但每一次土豆都不是很听他的话。秦朗星的土豆片切得像土豆条,薄厚也不均匀,旁边的女孩子看不下去,给他演示怎么用刀。 “你叫什么?”她侧过脸来问了一句。 “秦朗星。”青年注意力都集中在手头的土豆上了,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就又埋头苦切。 “我叫小仓奈衣。”她发音时舌头位置不自觉靠后,听起来很温柔。“你是第一次自己做饭吗?”小仓奈衣又问了一句,秦朗星身上有种很和善的气息,让人不讨厌。他本身长得也没有攻击性,长睫毛大眼睛,套了一件游戏联名款的t恤,在旁边认真切着土豆,非常耐看。 即便他切的是土豆,也有一种在认真搞实验的错觉,让人心跳加速。 小仓奈衣就这样突然陷入了切土豆的爱河,觉得秦朗星的手指都显得额外好看:修长白净,又骨节分明。 大家一起烤肉时林苑拙不方便坐下,站在了一旁,而小仓坐在了秦朗星的身边。她有些忐忑地烤肉、卷肉,又注意着不要蹭到口红,尽量吃相优雅。但秦朗星似乎没有太注意小仓的表现,偶尔一点交集还是实在听不清小仓的发音低下头请她重复一下的。 两个人年龄相仿,饭桌上这种偶尔的小细节又被大家捕捉到,自然是心领神会。john坐在林苑拙身旁,看着小仓和秦朗星的低声交谈,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似是无意一般开口:“林,秦居然是个alpha,真是看不出来。” 林苑拙还在烤肉,她不急不慢把肉翻了个面,让油脂吱吱地落在烤盘上:“嗯,他是个alpha,的确看不出来。”林苑拙岂止看不出来,还在分化当晚就被这个扮猪吃老虎的alpha吃了。 “小仓是个omega吧?”john替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趁她夹肉的功夫又低声和林苑拙说了几句,女人停下手,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点点头:“对的,小仓是个omega。” “她和秦倒是很合得来。” “年轻人,有共同话题,不像我们只剩期刊相亲和工作。”林苑拙半带调笑意味地错开了这个话题,她还蛮希望秦朗星能有同龄朋友的,她对秦朗星始终还抱有一种姐弟之间的禁忌关系,如果他能够有些同龄朋友,也很好。 秦朗星刚刚从游戏机的话题里脱身,抬头就看到了带着笑意举杯的林苑拙,他又看了看自己和林苑拙的距离,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这也隔得太远了。 “朗星,肉要焦了。”小仓戳了戳他,又看了看桌子另一端的林苑拙和john,微微皱了皱眉,“林旁边那个alpha,会用信息素刺激其他人。” 秦朗星的眉头顿时皱起来,他当然知道这个人,白天他还把自己当成omega想要性骚扰,现在又骚扰林苑拙去了。beta对于信息素没那么敏感,有时候被缠上也不知道,林苑拙上午才受伤了,john如果要做什么,她是不方便反抗的。这么一想,秦朗星就有些担忧,可是又看到林苑拙和他谈笑的样子,两个人凑近的距离,还有一直弯着的嘴角,秦朗星心里就开始冒酸泡泡。 两个人各怀心思吃完了这一顿饭,小仓看着情绪突然低落的秦朗星,不知所以然。即便他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秦朗星周身的气场都变了。暗恋时候的女孩子对于眼前人的变化辨别的一清二楚,如果说切菜时候的秦朗星是一只春天的小熊,有着天鹅绒一样的毛发,那现在的秦朗星像是小熊抱着果子踩到了泥坑里,闷闷不乐的,毛发也湿漉漉的。 “朗星,你有什么心事吗?”她侧过身来,努力想当一个开解的人。 青年摇了摇头:“可能是滑雪有点累。” 小仓张了张口,还是没把那句“你不是中午就回来了吗”说出来。“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她弯起眼来,试图鼓励秦朗星,青年也笑了笑,攥了下拳头表示决心。两个人都笑起来,仿佛刚刚的阴郁只是错觉。 吃完饭女性被安排睡在了楼上,而男孩子们则在楼下的房间里。半夜秦朗星听到走廊窸窸窣窣的走动声,偷偷打开门发现是去冰箱拿冰袋的林苑拙。 女人显然被他吓到了,要叫出声时时候被秦朗星捂住了嘴,青年短袖下透出的热度传递到赤裸的肌肤处,秦朗星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畔开口:“要去抹药吗?” 酥麻的感觉在耳畔炸开,女人的手腕被他握住,连腰也被秦朗星揽住。“我帮苑拙姐擦吧。”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句号。他拿着药,扶着林苑拙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让路 新御书屋 xyushuwu11.com 两个人进了浴室就显得有些转不开身,头顶上的灯明晃晃地照着,落在两个人身上撩起滚烫的欲望。林苑拙的睡裙被他轻轻撩开,从腰到腿的肌肤都暴露在视线里。青年小心翼翼地扯下她的内裤,发现从腰到大腿青了一大片,看起来骇人得很。 他有点不敢伸手去碰,挤了药膏轻轻抹开,动作又轻又慢。但是说实在的,这个姿势太过害羞,秦朗星的腿抵在林苑拙腿上,手打着转把药涂开,怎么看都带了点色情味道,就算是无意,也让人觉得耳根泛红。狭小的空间使信息素的味道都聚集起来,在这种催动之下林苑拙腿间也有些不自在。身后的秦朗星假装摸不到腿根滑下来的淫液,认认真真把药涂抹均匀。他的手在淤青上按着,替她揉开淤血一样。只是秦朗星的手微微用力,身前的人就倒吸一口冷气,林苑拙撑在洗手台上,试着放松紧绷的肌肉。秦朗星扶住她,调换了个姿势面对面抱着林苑拙,目不斜视地上药。青年认认真真抹开药膏,从屁股到大腿都按揉过一遍,确保每一处都好好涂到。 女人在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秦朗星,你是不是乱用信息素了?”她能嗅到那种让人腿软的信息素味道,绝对不可能闻错。 秦朗星慌张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他把林苑拙揽在怀里,下巴枕在她的颈窝处,埋进去深吸一口气才开口:“我刚刚看你太紧张,想让你放松一下,所以才用了一下……”说话间他已经抱住了林苑拙,“今天苑拙姐和john聊得开心吗?”晚饭时林苑拙那个浅浅的笑还留在秦朗星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每回忆一次,就像咬了一大口柠檬,又酸又涩。 “还好,和小仓还习惯吗?”林苑拙问了一句,她把裙摆放下来遮住腿根,试图从秦朗星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青年回忆了一下小仓是谁,又对她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感到一丝丝开心,他抱住林苑拙,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还好吧,但是你不过来聊天,觉得乐趣少了好多。”他这话是真的,秦朗星发觉自己和林苑拙中间距离那么大的时候,什么玩乐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林苑拙把他往外推了推,却被抱得更紧——秦朗星比她高半个头,人又瘦,低下头把脸埋进林苑拙颈窝时像一条温驯的狗狗——当然,如果忽略他腿间撑起的帐篷的话。 秦朗星眨了眨眼,猝不及防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趁林苑拙还没反应过来,主动投降坦白,还带了一点无辜:“是你说我像小时候一样的……小时候亲一下你也不会生气的!” 林苑拙睁大了眼睛,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呛着:他嘴皮子怎么突然这么利索,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林苑拙还以为他忘了呢。 秦朗星的父母都是日报社的记者,几乎全年出外差,小时候照顾不到他。“留朗星一个人在家里,让人不放心。”这话是林妈妈说的,尽管她也工作繁忙,但是秦朗星的确太小,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总惹得周围一圈叔叔阿姨不放心。大家都是同事,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她一边催着林爸爸去洗手一边催林苑拙去喊秦朗星到家里吃饭:“叫一下朗星到家里来吃饭,看给孩子瘦成什么样了啊?” 林苑拙就只能放下笔,去敲秦朗星家厚重的大门,她隔着猫眼和秦朗星喊话:“秦朗星,我妈喊你去我家吃饭!” 秦朗星看到是林苑拙,傻乐似的给她开了门:“苑拙姐姐好!”小朋友脸圆乎乎的,白得像块玉,背上小书包从门里走出来,和警卫员告别,跟着林苑拙去吃饭。林妈妈倒了两杯牛奶等着两个小朋友回家吃饭。秦朗星就站在林苑拙身后,睁圆了一双眼睛,乖巧地喊“叔叔好,阿姨好。”可爱得不像话。 这位分走了林爸爸林妈妈喜欢的小朋友却总让人生气不起来:他太可爱了,又懂事,哄得林苑拙也有种当姐姐的错觉。 暑假又长又热,林爸爸林妈妈干脆让秦朗星搬到这边来,年轻的警卫员略带歉意地和夫妻两人讲着打扰他们了之类的话,秦朗星就站在她身边,一双眼睛像琥珀一样澄澈,轻轻戳了戳林苑拙,递给她一块外国巧克力。 林苑拙中考结束时,秦朗星也刚刚保送到了她的学校,两个人暑假做着不同的作业,分同一只碎冰冰。她的生理期来的猝不及防,第一次又痛又不知所措,秦朗星也不知道怎么办,跟在她身后递纸烧热水。外面太阳火辣辣的,屋里两个人忙得焦头烂额,林苑拙实在跟他太熟了,痛到忍不住一边哭一边抓着秦朗星的手。秦朗星慌慌张张抓着她的手,贫乏的哄人词汇说到尽头也不知道怎么缓解,最后在林苑拙哭累了时在她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妈妈讲,这样会好用。”他睁大了眼睛,有点茫然地看着并没有好转的林苑拙,抿紧嘴唇,“是不是还不够呀?” 往事一瞬间涌到了林苑拙脑子里,尴尬得要命。秦朗星抱着她,静静等她回过神,又重复了一句:“苑拙姐……你生气了吗?” “小时候我记得你没有这一出。”女人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挺腰抵上他的小腹,这种令人腰痛的尺寸回忆起来就让人胆战心惊。秦朗星耳根泛着红,手落在她的腰上,慢慢摩挲着。 “这是生理本能……我可以控制不做让你讨厌的事情,但是不能控制喜欢你的本能。”他声音低下去,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脑子乱成一团:自己也太怂了,嘴怎么能这么笨,她生气了怎么办?秦朗星又不肯轻易撒手,他有点醋坐在她身边的john,还能和林苑拙谈笑,自己则次次搞得一团乱麻。 “生理本能?”林苑拙强调了下这个词,又吸了一口气咬紧了牙关,“腰、腰,屁股……撒手!”她痛得眼眶都红了,屁股本来就痛,秦朗星还往后退了一步,林苑拙大腿顶在洗手台,差点跳起来。 “啊……!”秦朗星反应过来,赶忙把林苑拙拉回来又松开手,女人痛得想翻白眼,为了形象勉强忍住了:“朗星,让我缓一缓。”两个人挤在浴室,热度蔓延开来,气氛有些沉默。秦朗星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像是做了错事的小朋友,沉默地低下头。 怎么做怎么错,秦朗星被打击得有点低沉。 “对不起。”他还是低着头认真道歉,林苑拙视线往下就能瞥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在酝酿一场风雨。林苑拙虽然说他像个小朋友,但怎么讲眼前这个人也二十岁了,那种姐弟关系在睡了一回以后彻底被打破了,他那种想法表露得太明显,如果有尾巴估计要摇上天了,满眼都是直白的喜欢。 秦朗星异性朋友不多,分化又晚,最近的异性除了实验室同学也就是林苑拙了,把她当成最好的选择也许真的是一时选择失误,没有必要。她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位成熟的alpha推出去接触更多社交圈子,省得他以为世界上只有林苑拙最好。 她心里已经想好了劝退秦朗星的打算,却没有想到他先一步开了口:“我喜欢你,可以给我追你的机会吗?”秦朗星正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动摇,他认真地注视着女人的眼睛,像是在等一个审判。 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把林苑拙包裹住,不带一点犹豫地问出这句话,所有的奶气和不成熟都褪去,让路于真心——一颗又热烈又赤诚的真心。 林苑拙被他问住了似的,想好的话也被打乱了,只剩下一句:“可以。” 秦朗星听到回答后还紧绷着一张脸,不让自己破功:“那我现在可以亲吻你吗?” “深吻不行,浅浅的可以。” 于是秦小天才在20岁这一年的末尾,轻轻亲了亲他一直爱慕着的林苑拙姐姐的眼睑。 “那……那说定了,我会很努力表现的!”他抱着林苑拙蹭了又蹭,“先回去睡觉吗?晚安?” 这事态朝着自己都没想到的地方发现,林苑拙动了一下腿,捏了捏他的脸:“那么,秦同学,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想一下怎样解决信息素给我的干扰呢?” 更多小说请收藏:新御书屋 xyushuwu11.com 欺负小朋友 秦朗星的手又顺着林苑拙的裙摆摸到腿根,果不其然摸到一片湿滑。他贴在林苑拙的脸侧,咬着她的耳垂呵出热气:“可是苑拙姐姐,你还没好,怎么办?”青年的运动裤要被性器撑坏了,高高昂起的帐篷下是修长的小腿,他抱住林苑拙,似乎是单靠磨蹭就能疏泄欲火。 林苑拙身上的奶香味很明显,但不腻,他忍不住嗅了又嗅,张口咬了咬。两个人紧紧贴着,林苑拙踮起脚才勉强到他太阳穴,秦朗星伸手想抱抱她,又顾及着淤青只能轻轻搂住。他的唇被含住吮吸,女人的舌尖描摹着他的轮廓,又撬开牙关溜了进去与他的舌头交缠着,像是海上的塞壬缠住迷途的水手,一同沉入深海里,夺走最后一口呼吸。 “有人吗?”浴室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把意乱情迷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有!”秦朗星赶忙回答,听到门外面的人走回房间的声音才放下心来。他回过头发现林苑拙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女人的手摸上秦朗星的裤裆,语气里带了很明显的调戏:“外面有人,你怎么办?” 秦朗星的耳朵一瞬间烧起来,他低头抓住那只乱摸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处,感受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语气里带了一点浅浅的委屈:“我经不起勾引的,你再这样乱摸...我一晚上脑子里就都是你了......”他现在理智都快要爆炸了,更不要说林苑拙还一直在眼神暗示着秦朗星。 好想做啊……性器硬得发痛,只是被摸了摸就想做些成年人之间色色的事情,偏偏又受困于现实,怎么都不能做。就像是肉就在眼前,可是不能吃,秦朗星卖力抱着林苑拙,肉棒磨磨蹭蹭,挤压的快感可以暂且止渴。 “摸我。”林苑拙亲了他一下,又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打算压抑自己的性本能:学术很苦了,及时行乐也很好。 青年深吸一口气,环抱住眼前人,把睡裙扯落到她的肩膀,露出圆润的手臂和半只胸脯来。之前的咬痕已经变得很淡,临时的标记也变得若有似无。秦朗星手顺着睡袍探进去,揉捏上饱满的胸脯,柔软的手感使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语气有点结结巴巴的:“没有那个吗?” “睡觉还要穿?你似乎不懂女孩子。”林苑拙低下头来,趴到他胸前,闭上眼睛感受着秦朗星身上的气味,青年低头在同样的位置深深咬了一口,似乎是要确认这个人的存在,他的信息素毫不忌惮地释放出来,在狭窄的房间里扩散开来,压制着林苑拙,让人呼吸都有些不自在。 林苑拙把手伸进运动裤里,握住肉棒缓慢撸动着,她的手温热细腻,握上秦朗星的肉棒时像是扼住了他命运的咽喉。秦朗星乖乖的不敢动,他愣了半天,才开了口:“我们关系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嫌快?那我回去睡觉了?”林苑拙挑了挑眉,作势要松开手往回走,被秦朗星从身后抱住揽进怀里,他把脸埋在林苑拙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淡淡的牛奶香:“我没有嫌弃......”他主动握着林苑拙的手抚弄上性器,有点不好意思,“它也很喜欢你呀。” 林苑拙能感受到“它”很喜欢自己,热乎乎地往手心里凑。女人伸手撸动着肉棒,起先是慢慢的撸动,指腹抚摸着马眼,直到性器在自己手心硬得发痛。秦朗星靠在她身上,一米八七的男孩子穿着t恤和运动裤,低头就是那种撩拨人的气息,肉棒硬邦邦地翘着,被姐姐这么玩弄着,怎么想也顶不住。林苑拙被他藏在了怀里,只穿了睡裙,露出两条线条流畅的长腿来——只是注视着,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他的手指不知道放在哪里,细细摩挲着林苑拙的耳垂,冲顶的快感让秦朗星不自觉把她抱得更紧,呼吸急促滚烫,可偏偏alpha的持久性又决定他不能这么快就射出来,秦朗星被这双手柔柔软软握着,快感顺着脊柱攀爬,像炸烟花一样在脑海里炸开。他终于禁不起撩拨,抱住林苑拙推到了墙边,还贴心地用手在墙壁与大腿之间垫了一下。 他在转身间把浴室的灯碰关掉了,两个人落在了一片黑暗里,可越是黑暗,欲望就越肆意蔓延。 秦朗星在黑暗里霸道地吻着她,几乎要把人揉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秦朗星意犹未尽似得再吻了一次。他的手顺着赤裸的肌肤向下,抚摸过脊柱、抚摸过腰肢,又把林苑拙揽回自己怀里,低下头加深这个吻。 秦小天才学东西很快,有些事情不需要别人再教他第二遍——特别是与林苑拙有关的。灼热的呼吸里藏着他悸动的初心,虽然有些幼稚,但至少好好表达了。 性器被挤在了腿缝间,他抱住林苑拙一下一下抽插着,腿缝有一点湿润,大概是不小心淌出来的蜜水,却刚刚好做了润滑。性器在腿缝间磨蹭着,却不肯操进去,每一次都磨过肉唇引得一阵痉挛。 排气扇呼呼响着,也掩盖不了两个人愈发粗重的呼吸,林苑拙拉着小朋友的手摸到她的胸前,又抓着含住他的指节,舌头跟随着手指的搅动啧啧作响。 秦朗星紧闭着眼,喉结上下滚动着,承受不住似的吻上她的耳垂,他轻轻拉扯着软肉,手上下摩挲着,呼吸愈发的粗重。 两个人糊里糊涂在浴室里呆了这么久,后果就是第二天差点都起不来床。好在其他人也起不来,一群人拖拖拉拉十一点才吃上了brunch,林苑拙还是照例站在旁边喝苏打水,小仓有些不好意思再直白地坐到秦朗星身边,坐到了他的侧对面。 john对林苑拙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而林苑拙回他的,同样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明显不是同一件事情罢了。 下午大家准备转战z国,一群人热热闹闹上了车,每个人都裹得像一只熊,戴着耳机背着双肩包,瘫在座位上不再走动。火车沿途有瀑布,水粼粼的,即便是在冬天也显得很漂亮,带了一点童话的色彩,又或者说z国本身就很有童话色彩,就连他们去的列支都像是童话里的庄园。 秦朗星订票订得晚,和大家不在一个车厢里,只能一边看窗外一边握着手机发消息。 “你可以坐下吗???” 叮一声之后,消息就回过来了:“买了坐垫,总不能让我坐你腿上。” 秦朗星认真盯着自己的脚尖,伸手捏了捏自己大腿,又打开聊天页面:“其实也不是不可以(`●__●ˊ)/” “我可没有欺负小朋友的爱好。” 这怎么能算欺负小朋友呢,这明明算物尽其用!秦朗星想。 平平无奇的日常 林苑拙靠在座位上无所事事地翻日程:春季学期开学她就要继续跟项目,估计还要出长差,期刊也得发,实验结果还要盯着。一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头大,这种忙里偷闲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秦朗星这种热度也是尝一次少一次。 年轻真好。 她想着,又想到秦朗星第一次在mitc见到自己的表情,又惊喜又诧异。当时秦朗星还没注册techcash,晚饭还是她请秦朗星在快餐店吃的。他似乎什么都不挑,但比小时候瘦了很多,脸尖尖的,头发乖顺地落下来,看起来很好摸。他来m国时候才十七岁,穿着宽松的黑t恤牛仔裤,肤色被晒成古铜色,眼神里尽管多了沉稳,却还是藏了拘谨在里面。林苑拙带他去领地图、去iso报道、申请学生证、银行开户……他待在林苑拙身边就像是她货真价实的亲弟弟,让人回忆起之前的大院时光。 但这种回忆也没持续多久,开学忙起来后大家就各忙各的了,再熟起来还是因为秦朗星在找校外住房。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小朋友操了她还黏上来呢? 秦朗星可能真的只是社交圈里女孩子太少,但现在把他推出去,她居然有点不舍得:被别人看见他边哭边操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伸了个懒腰,脸色一变:嘶,腰痛! 秦朗星还喜滋滋地翻着官网挑选首饰,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很快就又要像牛郎织女,被分隔在两座实验室里。 他觉得怎么挑都不满意,这个款式好俗、那个花色太艳……他挑剔的精神都用在挑首饰了,比分剥光纤内芯还要认真。 在秦朗星认真挑选首饰的时候,一封邮件发了过来,是他春季要跟的项目的申请反馈,在building 7,和林苑拙的实验室挨得很近,他一颗心突然就放了下来:以后可以和她一起回家了。 尽管圣诞节已经过去了,但是圣诞假还在延续,街道还是充满了节日的气息,落下的雪花把圣母大教堂和塔楼笼罩得像是洒满了糖霜的布朗尼,烘焙的香气从街头小店传来,让人情不自禁想多往嘴里塞几块巧克力。 教堂的两个塔楼都对外开放,但是楼梯很窄。林苑拙怕耽误其他人,自己在最后一个走,秦朗星坚持要在她身边做拐杖,留到了最后一个。小仓原本似乎还想和秦朗星说话,但看了看秦朗星的表情,又直直打住了:他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光芒,像是所有星光都落在那里,汇成璀璨耀眼的喜悦。 她对上秦朗星的视线,勉强笑了一下,那双她一眼心动的手现在扶着另一位女性的手臂,小心翼翼又充满了力量。之前颇为熟悉的喜悦感萦绕在秦朗星周围,那快乐的源泉在哪里,她很清楚。小仓又不是读不懂气氛,她加快了脚步,给两个人留出了独处空间。 真是好短暂的一场暗恋:小仓抿了抿嘴唇,苦笑着想。 两个人走走停停,秦朗星像搀扶老佛爷一样掺着林苑拙,问了两次要不要抱她回去,结果是都被否决了。 “我真的可以,相信我。”林苑拙第叁遍重复这件事,她的神色颇为认真,秦朗星也终于不再询问,安安静静地陪着她走上去。 从塔楼下眺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手风琴与提琴合奏的声音,接着是男声的吟唱——大概是本地语言,有些听不大懂。尽管彼此语言不通,喧闹的人群还是安静了下来,大家站在塔楼上听着吟唱,飘下来的雪花落到每个人的头上、肩上、睫毛上,凉凉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兴开唱的音乐剧上,秦朗星却在这时偷偷伸手勾住了林苑拙的小指,两只手在厚厚衣物的掩盖下牵在了一起:起初是小指,然后是无名指、中指、食指,到最后完全的十指紧扣,像是跨过了一整条银河那么长。 秦朗星被埋在围巾下面的脸有一丁点泛红,鼻尖也渗出了一点汗水,头脑有不真切得眩晕感——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站在奥数领奖台一样。他认真地抓紧手,对方不但不挣脱,甚至还坏心地用拇指摩挲上了他的手腕,一副看他热闹的模样。 秦朗星暗暗往她那里贴了贴,试图把林苑拙的手揣进自己口袋。女人瞥了他一眼,抓着他的手揣进了……秦朗星的裤子口袋。 秦朗星大脑宕机了一刻,匆匆忙忙要抓她手出来,却还是迟了一步。林苑拙的手指戳上了小朋友半软的龟头,还摸了几下。尽管隔着裤子不是很明显,但再怎么说,也是男孩子的军事重地啊,怎么能直接上手戳! 好在秦朗星衣服下摆能够遮住裆,不然被发现竖旗敬礼怕是要尴尬死。林苑拙摸得他心痒时候又收回了手,揣进了自己兜里,一副认真欣赏音乐剧的模样,目不斜视。 秦朗星呆呆盯着自己半硬的性器,有点欲哭无泪:他想错了,原来这才是正经八百的“欺负小朋友”。 林苑拙这么撩拨了他一下后,就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了,甚至站到了另一边——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像是实验做了一半仪器被借走了,留自己一个人和不全的数据成果大眼瞪小眼。 直到坐上飞机回到m国,秦朗星别说肉了,肉渣都没尝到一口。 这日子太难了! 众星熠熠 回到学校的秦朗星也没有尝到肉味,不仅没尝到肉,开学即断联的日子也真真切切来了。 别说饭搭子了,能不能见上都不一定呢,两个人在学校里最常相见的地方是中午的食堂与咖啡厅,闹哄哄地吃一顿午餐,感觉什么话都没说够似的就到了回去的时间——只够喝一杯咖啡的时间,也说不了多少话。 研究生的头两年就是打基础和做课程作业,即便秦朗星算得上天才,在mtic这里他也只是众多星星里普通的一颗,他研究的子领域不断有新的有力的论文出来,推着秦朗星不断阅读和思考。有时候在读完一篇文章并追踪其参考文献后,大脑陷入短暂麻木期,他也想能够在公寓走廊里和喜欢的人交换一个热烈的吻,然后才开门回去。 落地那天秦小朋友在公寓走廊里拦住林苑拙,把人困在胸膛与墙壁之间。他认真盯着女人,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最终也只是低下头,抱了抱她。林苑拙轻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隔着羽绒服上下摩挲了两下,像是给猫顺毛。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听响如擂鼓的心跳声。等到青年终于抬起头来,她揪着秦朗星的领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蹭上了一点淡淡的口红,然后松开手:“see u.” 秦朗星后知后觉缓过神来,他的耳朵比蹭的口红颜色还要红。青年上前抱住要开门的人,拉进怀里交换了一个深吻。林苑拙的手垂下来,又挂在了他脖颈上,她摩挲过秦朗星的脸颊,又顺着腰腹向下,青年像是被海妖迷惑的水手,明知道理性的灯塔光芒就在另一端,却执着沉溺于此。 那是个热烈又清纯的吻,长长久久地给予他慰藉与甜蜜。 而那句“see u”也没错,林苑拙开学不久就飞去了地球的另一边出差,这下连见面都见不了了,只能凭着信息联络彼此。 冬天的mtic风很大,秦朗星一个人回去的路上只剩头顶的星星陪着他。林苑拙如果在地球的另一端看星空的话,星空会微微有些斜,和脑子里的星空图对不起来,但是不要紧,至少是沐浴着同样光芒的——如果她愿意,秦朗星甚至可以一个个给她讲每一颗星的名字。 他抬头望着稀朗的星空突然开始幻想,等天气再暖和一点,云层不这样厚,风也不这样大的时候,就可以去拍玫瑰星云,把人类肉眼可见的最大一束玫瑰送给林苑拙。 这是秦朗星能想到的最有效地表达心意的方法了,尽管听起来有点土气。 小说家谈宇宙的时候,爱谈爆炸、生命、浪漫,爱谈浩渺中的相遇和独自守候的孤独,把一切美好的人文情怀加之于冰冷的宇宙,不管他有没有回应。 而实际是什么呢,宇宙广阔而无边,人类是真正的渺小族群,人类发展的上万年在宇宙过程中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可以说,对于宇宙这个纬度来说,人类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没有意义的,所有人源于爆炸又将回归于星尘。 如果是以前,秦朗星也不会考虑这些,国家航天局也不是什么稀罕地方。但是现在,秦朗星也想给予这个冰冷的宇宙各种各样的情绪,把自己的心意像一束星光,亮堂堂地发射出去。或许被接收到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但是表达出去了,就值得。他想做星空里最亮的那一颗星,众星熠熠,他要做辨方而不迷一极的那一颗。不仅要站在领奖台上,还要摘下落在他喜欢人的心尖。 一直明亮、耀眼。 秦朗星呼出一口气,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林苑拙那边还是上午,秦朗星看完文献写完作文,临睡觉前拿起手机给林苑拙发短信,组织了几次语言,删了又打。又切回她的个人主页,发现没有什么新内容,把林苑拙的头像点开大图,又返回。 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他暗搓搓转发了条天气预报,又加上一句:“(′-w?`)晚安,高温预警,注意身体(シ_ _)シ” 林苑拙收到消息时还是在会议休息时,她伸了个懒腰,复制了一下表情:“好哦(′-w?`)” 过于可爱了,林苑拙打了个寒噤,一身鸡皮疙瘩,但是用在秦朗星身上就不觉得违和,真的很奇妙。 收到回复的秦朗星一下子清醒过来,“咔嚓”一声默默按下了截屏键。他有点想不到她发这个表情时候的神态,总感觉会很可爱。秦朗星捧着手机,“早日回国(?′?`?)*??*”他发出去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关掉屏幕,秦朗星像小熊扒着蜂蜜罐子,做了一个美美的梦。 梦里秦朗星回到大院生活时,两个人牵着手走过梧桐路,他从家里冰箱翻出一盒进口的巧克力,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分食。只是吃着吃着就变成了腻乎乎的接吻,起先还是尝试性的吻,浅浅的,短短的,像是蜻蜓点水。慢慢地就激烈起来了,涎水在双唇间拉出银丝,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他的裆部被人用食指点上去,上下摩挲着,却不肯解开他的腰带做点更过分的事情。 秦朗星大着胆子去解她的衬衫,一边亲一边揉,想要做坏事时梦却戛然而止。青年从梦中惊醒,伸手摸了摸硬起来的性器,又把被子裹紧了一点。 他当然想做,但是用手和肉体心灵大融合大愉悦的做派始终是不一样的。秦朗星怀揣着一肚子不安分的想法,勉强地又睡过去——离她回来大概又近了一天。 唯一的星空 秦朗星遇到john的时候是中午在t station买盒饭的时候。男人看到秦朗星,眼睛亮了一下,径直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hey bro!”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机这么合时宜地外放了,还刚好《军中女郎》那首着名的《多么快乐的一天》,更恰好放到了第九个high c,欢快高昂的曲调仿佛在渲染重逢的喜悦。 实际上喜悦才有鬼。 秦朗星并不是很想见到这个男人,尽管知道他对林苑拙或许只是开玩笑,但是玩笑也不行,他觉得心里堵得慌——哪里有用信息素压别人的alpha? “有什么事吗?”秦朗星不习惯这种亲密接触,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透露着警戒。 john也不在意他这种生疏,大大咧咧靠了过来,拉着他坐下。他不说原因,又四下看了看,这才压低了语气问他:“bro,你拿下了林?” 秦朗星心猛得一跳,像是被发现了秘密。却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给林苑拙节外生枝了,他避开这个话题,喝了口咖啡:“她是我姐姐。” john挑了挑眉,并不是很相信这个说法,他可不是瞎子,秦朗星在滑雪时候表现出来的情绪他可最了解了:那种紧张又关心、巴不得把林抱起来自己抱回去的感情,这都没有任何八卦的话,那只能说明秦真的很处男。 john脑子里飞速捋了一遍思路,还是想莫名皮一下,他拍了拍秦朗星,五根手指捏起来,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既然这样,那我就是你姐姐的待定男朋友了,弟弟你好啊。” 秦朗星盯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拎起放了下来,他的眼神里透露了一点怒意:“你做梦。”秦朗星说完,拿着盒饭回了办公室——和john耽搁了这么久,东西都凉了。男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他猜的果然没错,秦,加油哦! 秦朗星这个追姐姐过程追得也的确辛苦,林苑拙一出差就将近一个月,秦朗星一边等她回来一边赶due,这部手机承担了太多溢出的思念:每天除了早安早安吃了吗,还要问候进度如何,什么时候回来。翻一翻两个人的记录,像极了一日叁餐定点汇报的ai。 这种平静被打破,事情出现转机还要从林苑拙飞去a国第叁个周说起。某天林苑拙二十四小时都没有给他回消息,秦朗星的未读消息已经摞起来了,却得不到任何回复。 他有点急,以为是林苑拙白天在忙,凌晨四点赶完paper发消息时发现她还是没有回复,秦朗星也不怎么困了,拿起手机给那边打语音通话,虽然是通的却一直没有人接。 秦朗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等等,现在可能在开会,那边晚上了再试一下。 直到他吃完早饭出门,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秦朗星惴惴不安,担心她出什么意外。 在去学校路上时,他终于收到了林苑拙的消息,是一段语音。秦朗星在呼啸的波屯大风里点开了语音,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朗星,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在医院,人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可能有点麻烦。等我处理完再联系你,好吗?” 秦朗星握着手机反复听那条消息,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的手指打字有点颤抖:“好,有麻烦联系我,我的签证还有效,可以飞过去。” 林苑拙看着他发过来的消息,忍不住笑了一下:明明自己才是要照顾人的那个,怎么从滑雪到出差,她一直像是被照顾的。秦朗星在这二十四小时里,内容从“?)??早”“吃了吗?”“(′-w?`)晚安”到有些焦虑的“苑拙姐在吗?”“在忙吗?”“如果看到麻烦回我一下,我有点担心你。” 她每往上翻一条,消息就多了个“已读”,像是在翻阅青年的心事。一长摞消息翻完,她自己都没察觉嘴角挂着的笑意,林苑拙低头看了看被蜘蛛咬得肿起来的脚,觉得还是不告诉秦朗星了。 今天会场周围绿化太好,树丛茂密,一群人路过树丛时候惊扰了大型蜘蛛,都挨了一口,肿得惨不忍睹。 被送来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毒性不大,但是因为个头原因他们还是要吃点苦头。这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她也没有看手机,没有想到秦朗星在国内快担心死了。 她和秦朗星差六七岁,他还是个alpha,林苑拙突然为那些虚无的将来感到头痛。她刷了一会社交软件,闹钟响起的时候拿起手机给秦朗星发了个语音通话邀请。 这个点他应该刚好中午下课,接通电话一瞬间就听到秦朗星有点着急的声音:“你好一点了吗?发生了什么事,严重吗?要不要我飞过去陪你?” 他的话像连珠炮,问的林苑拙来不及插嘴,直到秦朗星把心头的问题问完,发觉对面没有声音了才讪讪开口:“我是不是说太多了,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朗星,”林苑拙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你今天很担心我吗?” 秦朗星捏着手机,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啊”了半天,才回过神一样:“嗯,很担心你,都想去给你们boss发邮件问情况了,你到底情况怎么样呀?” “被蜘蛛咬了一口,但是——”她听到另一头倒吸冷气的声音,又赶忙接上话,“不要紧,我不会变成蜘蛛侠的。医生看过了,不严重,估计回去时候就差不多了。” 秦朗星这才放心下来,听着她继续讲话:“这半个月还习惯吗?”她问的是分化成alpha这件事。 “还好。”秦朗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咬了一口汉堡,继续和林苑拙聊天。其实没什么不习惯的,996的实验室生活他习惯,但是变成alpha这事情他多多少少有点不习惯。alpha意味着更容易被信息素影响,也有更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没人会说普普通通的beta欺负人,但是会说alpha在欺负其他两类人,他不自觉的精神压力会影响到别人、他的成功有一部分要归于强大的基因,就连脑子转得快也要归到他是个alpha身上。 听着那边的咀嚼声,林苑拙却放松不下来:“你今年二十岁,我比你大六岁,对吗?而且我还是个beta,alpha要和omega才是天生一对……” 秦朗星突然明白她要说什么了,他咽下汉堡开口,声音显得冷静很多:“我可以打断一下吗?” “你讲。” “苑拙姐记得我什么时候拿到imo金奖的吗?” “十五岁?你那时候应该在高中。”她有点不确定。 “对,imo金奖时候我在高中,没有分化;拿到美赛o奖时十八岁,也没有分化,没有人care我的身份类属;我发出第一篇sci时候也没有分化,还接受了自己会是个beta。无论是考进top1高校、发论文还是获奖,这些都和我是个怎样生理属性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但在这些之前,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很喜欢,从幼儿园到研究生,这和我是不是alpha没有关系,就算其他人要配对,也不是我的事。” 他有时候的确太聪明了,反而不好开口,林苑拙躺在床上听着他的话想着。 或许是之前john的话刺激到了他,秦朗星干脆一鼓作气:“所以,不要讲我一定要配对,也不要讲年龄,其他女孩子我都不喜欢!我的归宿,只是你。” 这话说完之后是长久的沉默,打破沉默的是林苑拙的笑:“我知道了,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那么,朗星,可以做我……” “等等!”秦朗星突然慌张起来,打断了她“你不是不要我对吗?那这件事应该我来说,等一等我想一下语言!请问林小姐,你愿意成为我女朋友吗?我以实验数据起誓,这一生陪伴在你身边,交上我义无反顾的爱和全部的信任。” “我答应你。”她直起身子,认真地回应。 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标准;另一件是我们头顶灿烂的星空。而对于林苑拙来说,无论是头顶还是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一颗星星了。 那头的秦朗星似乎在吸鼻子,他犹豫着开口:“那我现在可以行使男朋友的权利吗?可以要求开摄像头吗,我好想好想你……” 两个人相见时秦朗星眼睛有点红,像小兔子,他认真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对方笑眯眯望着他,望着他通红的眼睛还有一直傻笑的表情,秦朗星也有点难为情:“我要去实验室了,你那边忙完要早点回来。”末了还要加一句“这是男朋友的要求!” 林苑拙笑着挂断视频,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事情发展的似乎比她想得快,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结果也还不错。 路漫漫其修远兮 林苑拙回国时已经是一月底了,回国还不能直接回家,研究生的会议记录她也需要负责——毕竟这也算某些期刊的一部分。她婉拒了实验室同事的约饭邀请,拎起东西下楼,两个人见到面的时候是在building 11的楼下,秦朗星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他从身后看又瘦了点,高高瘦瘦的,被毛衣和羽绒服裹得大了一个号。女人放下行李,加快速度走到他身后,伸手捂住了秦朗星的眼睛,声音压得低低的:“小朋友,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不怕被坏人拐走吗?” 青年怔了一下,脱下手套去握林苑拙的手,两只手都捂在她的手上,然后才夸张地开口:“啊!我要被拐走了!不要啊!” “太浮夸了。”林苑拙想要松开手,却被他拉着拥进怀里。 秦朗星的羽绒服外套解开了,恰恰好好把她包了进去,青年低下头,丝毫不在乎偶尔来往的人的眼光。他弯下腰,把脸埋进林苑拙的脖颈里,贪婪地嗅着淡淡的奶香味,又时不时咬一下她的耳垂。秦朗星蹭着她,像一只热情的哈士奇,林苑拙被这种热情拱得接受不了,赶忙推开他:“停一停,回去再说。” 他太热情了,大庭广众下再这么蹭指不定出什么事情呢。 “那我再要一个利息。”秦朗星抱着她把人拐进角落里,自己挡在林苑拙和墙壁之间,落下情欲的阴影。他的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则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他的身后是收尽的暗淡余光、也遮挡住无谓的视线。在无云的夜空,繁星闪闪,明与暗钩织成朦胧的面纱,交集在她的容颜和双眼处。 秦朗星落下的吻又轻又虔诚,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独属于自己的宝藏。像清风、也像羽毛。他在轻吻时想起古梵语老师的话:“价值这个词,源于古梵语的wer, wal(围墙、保护、加固)和拉丁语的vallum(堤)、vallo(加固、保护),就其本义而言,所谓价值就是人类低于某种东西的堤坝和护栏,那么价值是什么东西?价值针对的乃是你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他这个在理论世界闯荡了二十年的骑士,似乎终于找到了要守护的价值。 而女人似乎不打算放过这样一个轻轻的吻,她仰头撬开秦朗星的牙关,反客为主长驱直入。在唇舌交缠间女人居然还有心思去调戏一下这位小朋友,她含住秦朗星的唇描摹着轮廓,空闲的手捏了一下他的腰:“朗星,你的吻技...需要学习一下。” 秦朗星僵了两秒,随即毫无章法地缠了上来,他吻得生涩却霸道,在亲吻时有淡淡的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松开时秦朗星的嘴唇被蹂躏的红红的,泛着水光。他一手扛起林苑拙,另一只手去拎她的行李箱,拦了辆的士往公寓走。 林苑拙被他卷报纸一样扛起来,大头朝下,血都往脑子里涌,她蹬了两下做挣扎:“朗星!放我下来!” “不要!”愤懑的秦小天才扛着她坐上车,两个人落在路人眼里就是吵架的小情侣,但只有林苑拙自己知道,秦朗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些天翻地覆的变化。要之前的秦朗星把她扛起来跑,无疑是痴人说梦,但是现在他的体力和耐力都好了不止一个档次,这也太恐怖了! 秦朗星一边抱着她,一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关键词,耳机里传来啧啧的水声,一抹尴尬的红叶攀上了他的耳根。 这边秦小天才学得认真,被他抱在怀里的林苑拙扭得脖子快断了,她终于借着反光看清小朋友在看什么——就算看不清,也猜了个十有八九。他的求知欲和胜负欲在这种时候真是出奇的好林苑拙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她怎么就忘了秦朗星是个天才这回事呢。 等到快下车时,秦朗星飞速关上页面拔下耳机,交钱开门拎行李一气呵成——另一只手还紧紧牵着林苑拙。他在林苑拙的沙发上坐下,坐得端端正正,脱了外套和围巾,和窗边的花瓶面面相觑,一句话也不肯说。 女人把行李放回卧室,又去给秦朗星拿了罐苏打水,坐在了他旁边。秦朗星低着头,避开林苑拙的视线,鼓起腮帮子像只仓鼠。 “在生气?”她凑近了点,仰头看着秦朗星,又伸手戳了戳小松鼠的腮帮子。 秦朗星摇了摇头,又不肯抬起头和她视线相交。 “朗星?星星?”林苑拙快贴到他鼻尖了,顺势蹭了蹭小朋友的鼻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秦朗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脸腾一下就红了。他顺势抄起抱枕把自己脸埋了进去,耳根还是红得发烫,林苑拙索性半蹲下来,拍了拍他的侧脸:“我腿快麻了,给我个回复好不好啊?” 青年把脸从抱枕里抬起来,讷讷开口:“没有生你的气。” “那就是在生自己的气?”林苑拙把抱枕拿到一旁,拉过秦朗星的手,“因为吻技不好生自己的气?你要是吻技太好我才会怀疑你是不是学了什么东西。跟我讲一讲好不好?” 秦朗星犹豫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手机,从浏览记录里翻出之前的视频:法式热吻大全。林苑拙拖着进度条看了几眼,又对上秦朗星的视线,把手机交还给了他。她坐在青年的身边,任凭青年压上来摸索着学习:他的身高又长高了几公分,体重也跟着有微微的上浮,身形处于成年与青年之间,却也依稀能够摸出紧实的肌肉。 秦朗星似乎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吻,他在不知不觉间将女人完全限制住,俯下身来她的咬了咬耳朵,语气里带了一点难耐:“姐姐.......我憋了好久,今晚那个,可以吗?” 花果香 他这么一提,林苑拙就想起件该和秦朗星算账的事情。她的语气温和了不少,但秦朗星却凭直觉莫名从里面听出一点胆战心惊来,林苑拙半揽着秦朗星,说的是:“朗星,还有件事我们要聊一聊。” “你说。”秦朗星略微起身,被林苑拙带着去卧室,她弯下腰在收纳盒里找着什么东西,从被他扯落的肩膀处秦朗星敏锐地发现了泳衣的晒痕,虽然很浅,但是还是被他发现了。青年悄咪咪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林苑拙的腰,把脸放在了她肩膀处蹭了蹭,像扑上来的小熊。 “找到了,要不要猜一猜?”她把那一整盒安全套捧过来,薄荷味草莓味还有猎奇的榴莲味,螺纹超薄凸点超薄各式各样摆了一盒子,共同特点都是“加大”“alpha用”,秦朗星乖巧地眨了两下眼:“十叁盒?十四?”他通过轮廓和体积能判断个大概,林苑拙却把收纳盒藏到了身后:“猜对了今天才有得用。” 青年的脸猛得红了起来,红得发涨,他小声嗫嚅着:“无套内射不好吧......对你不健康的。” 女人头上打了叁个大大的问号,他在想什么?!自己出去的时候他还没这样,回来时候小朋友放飞自己了? 秦朗星也察觉自己失言了,赶紧捂住嘴,奋力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完蛋了完蛋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die了die了。 对方挑起了眉毛,她挑眉时候颇有压迫性,带一点审判的错觉,秦朗星开始下意识怀疑自己内裤上的小破洞是不是会被发现、那些恶补的alpha知识会不会被看穿,冷汗几乎爬了一后背,冷静下来时感到有些热。 林苑拙把盒子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下来,还拍了拍身旁:“坐。” 这哪里是要做快乐的事情,秦朗星脑子里一下子涌过各种不好的回忆,他的鼻腔里像是灌满了某种熟悉的令人胃痛的气息。这种感觉不太妙,他不自觉把身体蜷起来,紧紧抓着床单,头埋得低低的。 这事情还要从秦朗星某一次在家里鼓捣hifi时把妈妈香水打碎了讲起。那瓶香水香味很浓郁,满屋子的花香味藏都藏不住,秦朗星乖乖在家等待着受罚,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道。妈妈回家后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语气也很平和:“星星,和你妈老汉讲,香水是不是你打的嘛?” “是嘛,我搞hifi时候把香水碰下去了,就打咯......” “这是你老汉在我们结婚纪念时候买的,你说打了啷个办吗?”她伸手把那包加厚的垃圾袋拿过来,颇为不舍的望着里面。秦朗星莫名感到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他低垂着眼,绞着手指:“我之前压岁钱给你买一瓶嘛。” 妈妈其实没有要秦朗星的钱,因为秦朗星的老汉给妈妈买了两瓶新香水,还捎上了一个包包,但是那种馥郁浓郁的香气却一直萦绕在秦朗星的鼻腔里,迟迟不肯散去。 他校服上都是这种花果香的甜味,像是发情的omega,那些早早成年的alpha虽然分不清这是单纯的香水味还是信息素味,却对秦朗星动手动脚的。无论是在课间的走廊还是洗手间,秦朗星总是会被莫名的人围上来。他们好比荷花池那些嗅到面包味的锦鲤,一股脑地涌到秦朗星周围,带点揶揄的打量着秦朗星的身材。 “这么骚啊,你爸妈没让你喷抑制剂吗?”领头的人秦朗星记得名字,班上第二名的韩乾,分化最早的alpha,尾巴巴不得翘到天上去,天天有事没事爱秀自己阳刚的信息素味,惹得一众人都不舒服。 韩乾看不惯秦朗星很久了,秦朗星年纪小还聪明,风头都被他抢了,不好好收拾他一顿估计这小家伙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呢。 他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堵了秦朗星一个周,从抢书包撕作业到厕所里打人,乱哄哄的一团。秦朗星没分化不代表没有武力值,一对一打的时候他也没有让人占到便宜,秦朗星嘴角还有血,身上都是那种甜腻的花香味,在男洗手间时候眼睛亮的像一头没驯化的狼。 最后韩乾先挂不住了,一群人把秦朗星压在厕所地上,逼迫他跪下去,韩乾那种浓重的炭一样的信息素味道四散开来,引起人一阵不适的干呕,秦朗星似乎天生排斥这种东西,他的头嗡嗡地发痛,像是被扔到了臭水沟里——后来秦朗星才知道,这只是alpha之间本能的精神排斥,这种排斥大大延迟了秦朗星的分化。 “按住他。”韩乾冷笑一声,开始解腰带,他的表情下流又无耻,捏着秦朗星的下巴掰开了他的嘴。少年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了:韩乾掏出他那根没怎么洗过的性器,凑到秦朗星嘴边:“舔啊,天天骚得要死,怎么不舔了?” 秦朗星抬头望向他,似乎是笑了一下,用尽全力撞上了韩乾的裆,一声惨叫从男厕所传来,按着秦朗星的人手也卸了劲,少年趁机踹飞碍事的人,逃了出去。 这件事给秦朗星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在紧张时会嗅到某着名香水的味道,他头痛欲裂,紧紧抓着床单,一阵阵的干呕。 林苑拙在他旁边,盯着他惨白的脸色察觉到不对劲,她试探着握住秦朗星的手:“怎么了?” 青年打了两个寒颤,蜷成了虾子。 “你脸色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林苑拙摸上他的额头,也很正常啊。 秦朗星不说话,把脸埋到了被子上,嗅到熟悉的气息才慢慢安定下来。林苑拙也倒在床上,轻轻抱住秦朗星,青年嗅着淡淡的奶香,终于冲淡了意识里那股甜腻的花香味。 “好甜......牛奶味......”他半是亲吻半是啃咬,在林苑拙锁骨处留下一串印子。 得寸进尺 林苑拙拍了拍他的后背,感受到秦朗星冷静下来了才一边抱着一边问他:“现在有什么感觉?心跳?喘得上来气吗?血压?” “都好......”秦朗星抱着她,紧闭着眼睛,喉头里似乎都是那种吞不下吐不出的味道,他的胃像是被无形的手揉捏着,翻江倒海。林苑拙抱着他时能感受到秦朗星湿漉漉的t恤下紧绷的肌肉,他的冷汗簌簌地往外冒,脸色惨白,哪里像“都好”的样子? “我去给你倒水。”林苑拙要起身,被青年从身后抱住,他的声音闷闷的,把脸贴在林苑拙的后颈处:“不要走......” “不走的话,要不要你和我一起去倒水?” 身后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于是林苑拙就半抱半拖着他去冰箱前面拿了罐苏打水,像是背了一只等身玩偶。她把苏打水递给秦朗星,青年终于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苏打水,又望了一眼林苑拙,坚定地摇了摇头。他把苏打水打开,又还给了女人。 得寸进尺某种意义上说的就是秦朗星。 女人接过苏打水,瞟了他一眼:“要吸管?” 摇头。 “要常温的?” 摇头x2。 “要我喂你?” 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金属易拉罐瞬间被捏得凹下去了一块。秦朗星抬起头,泪汪汪地望着她,脸没有血色,看着让人怪心疼的。 “没有下次了。”林苑拙重复了一遍,对方点头如啄米,委委屈屈的。女人刚刚含了一口水,就被秦小天才欺身压上来,他关上冰箱门,把他的姐姐压在冰箱边上,舌头撬开牙关溜了进来。 林苑拙被他的突然袭击吓得差点一口水喷出来,青年发烫的脸颊蹭着她,呼吸间散发出愈发浓郁的青草香气。他的舌头探进口中,带着对方的舌头一起交缠吮吸,口中的苏打水都被渡进了秦朗星口中,他湿漉漉地含住林苑拙的唇瓣,用力吮吸。秦朗星熟练地展示了什么叫做“学以致用”,彼此的味道交换着,甚至故意嘬得发出啧啧水声,他肆意地掠夺每一口空气,带着些不容反抗的压势。青年的手顺着林苑拙的衬衫向上摸,把人揽到自己怀里来,胯顶上她的两腿间,紧紧地压制住不许她离开。 那种淡淡的奶香味像是和林苑拙融为一体,让他想起小时候两个人窝阳台上写作业喝牛奶的场景。秦朗星作业少,写得又快,写完了就趴在桌子上仰头看还在算题的林苑拙。有时候他也会凑热闹一样凑过去看她写题,林苑拙当时头发没这么长,还几剪子剪坏了,刘海短短的向上翘,在阳光的映照下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在长夏的余光里投出温暖的影子。 “姐姐,你头发为什么像剪羽的天鹅?”他趴在桌子上,莫名觉得脸红心跳,一边嘬牛奶一边岔开话题。 “因为不怎么用打理,比较方便。”林苑拙在算一道另类匀变速直线运动的题,手里的笔一直没有停下,秦朗星“哦——”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还是长头发好看些。林苑拙似乎因为牛奶喝得多,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平时嗅不出来,只有贴近了才能尝到这种味道,很好闻。 回忆和现实重迭,秦朗星在未察觉时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女人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被他隔着布料顶弄。林苑拙被青年吻得面色潮红,他的吻技突飞猛进,尽管还会磕到彼此,那种压制的性张力已经表现的很好了,足够勾起人流窜在小腹的欲火——从这种意义上说,秦朗星也的确是个天才。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林苑拙的唇,就着姿势抱着她回卧室,直到把人扑倒在床上,女人才如梦初醒,对上秦朗星的视线:“不难受了?” 秦朗星点点头:“想到你就不难受了。”这话是真的,他被这种淡淡的奶味包裹着,喉咙里甜腻的花香味都被压了下去,心脏不再擂鼓似得跳,幻嗅淡了下去,要逼死自己似得紧张也舒缓了。 林苑拙一怔,青年再度压上来,抬起她的一条腿,把碍事的裤子都扯下来,床上还散落着各类套子,秦朗星数了数,呲出一口小白牙,又嚣张又得意,之前那种快窒息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十四个,我猜对了,姐姐要亲我。” 林苑拙轻轻踹了小朋友一脚:“你知不知道刚刚快吓死我了,救护车很贵的。”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吻了秦朗星的额头一下,“下次不舒服要和我说。” 青年点点头,他认认真真拆开一个套子,动作不怎么熟练地往性器上套。秦朗星的分化优势完全展示出来了,粗长的性器翘起微微的弧度,龟头被润滑油蹭得亮晶晶的。他眨了两下眼,把套子套好,半跪在床上:这似乎是第一次在床上正经地做,他心里居然有一丝莫名的忐忑。 秦朗星低下头,伸手碰了碰湿润的肉缝,又把沾上淫液的手指放到唇边快速舔了一下:“甜的,姐姐是想要我吗?” 这话直白又露骨,林苑拙还是点了点头,她直视青年,伸手撸了一把性器:“对啊,你再不进来,水就要流干了。” 青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握着性器抵上肉唇:“那我快一点嘛。”他一点一点挤进紧闭的穴口,甬道被性器撑开,饱胀感填满了所有的思绪,在理智与情感、肉欲与欢愉之间,被填得满满的,什么也不剩。 青年前后挺动着胯,上翘的龟头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碾上敏感点,尖锐的快感刺破愚钝的神经,把上瘾似得愉悦注进血液,随着操干一下一下加深。 火流星 林苑拙被小朋友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床上,她的脚踝被秦朗星抓住,颇为强硬地打开。信息素毫不掩饰地在房间里四散开来,浓稠得化不开。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迎合上秦朗星的动作,双腿主动缠住青年的腰肢,摆出羞耻却又看得一清二楚的姿势,被秦朗星重重深深地贯穿。 小朋友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发狠似得重重操干了几下,短暂地尝了个甜头,速度就放慢下来。秦朗星抓着林苑拙的腿,从大腿内侧亲吻到她的手臂,落下一个个红红的印子:“我改主意了,还是慢一点,才能让姐姐舒服。”他说这话时恶意地缓缓地把性器拔出来了些,又一寸一寸楔进去。alpha超规格的尺寸让人呼吸都变得不畅,他每一寸领地都探索到,似乎把暴起的青筋、粗长的形状在内壁的每一处都留下印记,秦朗星抓着眼前人的腰,重重一撞,像是晶体结构与金属材料间的缺口被填满,电火花一般的快感炸裂在两个人的脑海,短暂而强烈。 “朗星——”林苑拙的呼吸凌乱,胡乱抓着床单喊出他的名字。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回应她的是一个温柔又粗暴的吻,青年啃咬着林苑拙的嘴唇,探出舌尖描摹着嘴唇的形状,又撬开牙关,粗暴地掠夺尽空气。话语都变成了含糊的融化的奶糖一样的呻吟,她本身就是一块甜蜜馥郁的奶糖。 秦朗星的吻一路向下,吻过凸起的锁骨,衔住发硬的奶头吮吸。胸脯的软肉被他含在嘴里,微微粗糙的舌苔大力舔舐着乳粒,要嘬弄干净每一口奶味一样。林苑拙有些难捱地动了动腰,却被他按住往深处一顶,龟头抵上最深也最嫩的软肉,激起一阵阵颤栗的快感。浓郁的青草香似乎把两个人带到了森林里,她和她的小熊在春天的草地上打滚、做爱。 青年强忍着抽插的欲望,缓慢拔出来性器,一寸寸摸索着能让林苑拙高潮的地方。他甚至做好了要摸个遍的准备,却因为姐姐刚刚被冲撞就急促的呻吟搞得理智尽失。林苑拙的双腿紧紧缠住他,每碾进去一点都发出些闷哼,直到完完全全顶进深处,毫无保留的喘息碾碎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在生命的宇宙中被心甘情愿的俘获,rastall引力、gaussian黑洞、brans-dircke理论......所有冷冰冰的理论都抵不上她眼里积蓄的下一秒就要溢出来的泪水,青年低头舔舐干净落下的泪水,在她潮红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生命源于宇宙的大爆炸,而他的爱萌发于碳元素的再度重逢。 秦朗星大开大合地操干,每一下都要完完全全的没入,他的胯骨与林苑拙的臀相撞,啪啪地发出声响。林苑拙的穴口泛红,被粗长的性器撑开,在短暂地拔出后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重重地顶弄,青年的耻毛搔着花穴,痒痒的,又被交合飞溅的淫液濡湿。他扣住女人的腰肢摆动着,林苑拙的甬道紧紧吸附住性器,挽留似得紧咬着。痉挛般的快感蔓延开,把秦朗星混沌二十年的荒野都燃烧了,这种快乐像是在阴霾的天空里,在他的头顶,有一颗大大的火流星。它划过秦朗星阴沉的天空,孤寂的内心,尽管转瞬即逝,却仍旧点燃了虚无荒野里的燎原大火,照亮了无边的黑暗——那是林苑拙对他的意义。 两个人第一次的高潮都来的又快又迅猛,像是玻尔的有轨电子,短暂地出现,却又在整片天空留下耀眼的、不可磨灭的痕迹。秦朗星扣紧了她的腰,发狠一般向深处顶弄着,啾咕啾咕的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愈发明显,大床被压得嘎吱嘎吱作响,而内壁的软肉还是紧紧裹着秦朗星的肉壁,不满足地一张一合。 “朗星...朗星......唔——”林苑拙的敏感点被他碾磨着,快感爆炸般地增加,填满了她的大脑。青年干脆趴在了她的身上,用最传统的传教士体位操干着,汗水不断从秦朗星的额头滴落,柔嫩的甬道被操干得发红发肿,上翘的龟头不断探索着陌生又熟悉的地带,挤压带来的快感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女人伸手抱住他,腰部半悬空,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着:“好快、太快了......姐姐会死的......太快了.......唔......”秦朗星环抱住姐姐,不遗余力地顶上最深处,整根拔出又重重没入,把肉壁填得满满当当。他加快速度冲刺了几下,含住了林苑拙的唇,腰重重一顶,泄了出来。 大股大股的精液满是秦小朋友憋屈了一个月的发泄,他抬起脸,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大口喘着气望着林苑拙:“再来一次好不好。” 这分明不是个问句。 秦朗星抱着她,等到性器微微疲软,才“啵”一声拔出来。他低头把套子摘下来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里,毛茸茸的脑袋又钻到林苑拙的怀里,胡乱地亲了几下,又蹭了蹭,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满是期待。 这是让人拒绝不了的表情——仿佛拒绝他,自己的良心会痛。女人直起身来,反身压住秦朗星,交换了个满是暗示意味的吻,她的胸脯贴上秦朗星的胸膛,穴口却主动向下坐着蹭上肉棒。 秦朗星的耳朵红红的,怔怔地盯着林苑拙,女人握住性器撸动了几下,尝试着缓慢坐下去。她的表情颇为认真,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秦朗星也不自觉放轻了呼吸,他莫名有些兴奋,手放在了姐姐腰上往下发力。林苑拙紧抿着唇,湿润的穴口触上龟头前段,已经被操开的花穴一口气将肉棒含到了底。原本这个姿势已经足够深,秦朗星伸手扣住她的腰往下抵,抵到了最深处。 林苑拙刻意环抱着他在耳边吹了口气,那股奶香就萦绕在秦朗星鼻尖,他低下头,把脸埋进脖颈里,饕足似得吸了一大口。女人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性器胀大了一圈,她咬了一口秦朗星:“那是不是到姐姐的回合了?” 青年注视着她,弯了弯眼睛:“姐姐教我。” 铁皮鼓 林苑拙从床上起身跨坐到秦朗星身上,捏了捏他的脸,语气里带了些揶揄:“我记得朗星可是全才,还要我教吗?”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扶住青年勃起的性器缓缓往下坐,即便是被操干得松软的花穴要含住整根肉棒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林苑拙身体后倾,一点点坐下吞进粗长的性器。她的脖颈修长,长发下垂,坐在秦朗星身上时像是被囚禁的海妖,媚意从眼神中溢出。肩膀和锁骨处被烈日晒出的痕迹显得清楚又色情,古铜色的肌肤带上了本能的美感,林苑拙汗涔涔地望着秦朗星,眼里带了一点挑衅。 “要呀。”青年伸手按着姐姐的腰往更深处坐,还刻意向上顶了顶,顶得林苑拙腰都软了,强撑着像一把蓄满拉开的弓,“姐姐教教我,我一个人不会,教教我好不好。” 他这话说的也不嫌害臊:秦朗星打小就是那种不要人教的小朋友,题目一点就通,又踏实肯做,深受各科老师的喜爱,自小就是小姑娘来问他题,哪里有要别人教的时候。秦朗星虽然对来问题的同学也很耐心,但是似乎和同学们不在一个层面上。 “为什么这个公式这么用?”前桌的女孩子用笔指着秦朗星的公式,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这里用这个公式做题很方便。”秦朗星皱了皱眉,努力想了一下,只能这么解释。 “但是为什么要用这个呢?”面前人似乎还是不懂。 秦朗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教不了,因为就该用这个公式啊,看一眼就知道了,这还能怎么解释呢。他从小就对讲题这种事没办法,他不知道怎么办。但林苑拙就不一样,她会尽可能用对方听得懂的思路去讲,一点点拔高,最后回归主题。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她都有足够的耐心。 秦朗星发育慢,上学早,还遭遇了学校的性骚扰,原本开朗活泼的性格也一点点阴沉下去,日渐孤僻。他紧张的时候那种香水味就一直弥漫在鼻腔和喉咙里,还掺杂了一点男厕所的臭味,梗在秦朗星的喉头,让人没办法舒展开眉头。他不肯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把自己埋进试卷、埋进口语考试里,在油墨香里好像可以短暂逃避掉那种腻人的味道,也主观地封闭了自己的发育。 奥斯卡叁岁的时候故意摔下了脊柱不再长高,却获得了尖叫震碎玻璃的特异功能。秦朗星有时候觉得自己和奥斯卡差不多,只不过他的特异点在“天才”两个字上。荒诞又夸张。 高中时候的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在这种时候患上了植物性神经紊乱,和其带来的轻微厌食症。秦朗星嗅什么都是那种讨人厌的味道,什么也吃不下。趁着父母不在,他偷偷把一盘盘食物倒掉。十几岁的男孩子,瘦到形销骨立,阴沉沉的,走路像有朵乌云在头上。 秦朗星发生了什么变化这种事他自己不说,林苑拙也能够察觉到,更何况还有操心的林爸爸林妈妈。 “圆圆啊,你说朗星是不是瘦了?哎呀男孩子都瘦成麻杆了,老林啊你看看,朗星这个腿,是不是还没圆圆胳膊粗呢!”林妈妈站在窗边上,看着一个人背包走出大院的秦朗星,忧心忡忡。 “我今天去买个新饭盒,你中午去找朗星,小男孩不吃饭怎么行啊,那么瘦。”林妈妈扭过头,看到在听听力练耳朵的林苑拙,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听见没啊。” 林苑拙险些一口煎蛋噎住,费劲巴拉吞进嘴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给他带饭。” 课间时候林苑拙去了小朋友班里,发现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桌子上的卷子垒得比他还要高,秦朗星似乎是砌了一堵墙把自己和别人分开。 “秦朗星。”她站在嘈杂的班级门口处喊了一声。秦朗星明显听到了,浑身抖了一下,却把头埋得更低。 “朗星。”林苑拙手里握着林妈妈要转交的巧克力能量棒,又大声喊了他一句。班上有人推了推秦朗星,他这才放下笔摇摇晃晃走出了教室。 “苑拙姐。”秦朗星努力挤出一个笑,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上也没有血色,和人说话时候不自觉挪开了视线。 “伸手。”秦朗星依言伸手,他的指甲被啃得很短,像是被兔子啃秃了的草皮。林苑拙把巧克力能量棒放到他手上,她的手温热,落在秦朗星冰凉的手上像是燃起了一小撮火。 秦朗星盯着手里的能量棒,不自觉有点反胃,图案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好像要直直砸过来。少年穿着校服的身影有些打晃,却还是处于礼貌抓紧了它:“谢谢......” 他话还没有说完,脑后肿胀的眩晕感就击垮了秦朗星。 “咚”一声后,秦朗星跪在了走廊里。 他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阳光过于耀眼了,使他装睡逃避都不行。他睁开眼,林苑拙正坐在椅子上写练习题,听到声响的林苑拙抬起头,撩了一下碍事的头发:“醒了吗?不要乱动,医生给你吊了葡萄糖,班里也给你请过假了。”她把水递到秦朗星手边,一边做题一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朗星聊天。 她不问为什么,只是和他随意说着,有时候做题还要秦朗星回忆一下某个公式。少年坐在床上,偶尔回她一两句,在午后的医务室里安安静静等着葡萄糖吊完。 窗外吹进来一阵风,裹着割过草地的清新,林苑拙放下书起身去把窗关小了点,在那一瞬间,少年似乎嗅到了一股独属于她的信息素味道。 ... “在想什么?”林苑拙恶意收缩了一下,把青年从回忆里拉回来,他把脸埋进林苑拙的胸脯里,狠狠吸了一大口:“我在想,姐姐好香。” 不开花 “圆圆,你说朗星究竟喜欢吃什么呢?”林妈妈对着锅发愁,她的确不知道秦朗星爱吃什么,又不像是挑食。小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长高长壮的时候,好好的孩子就低血糖了呢。林妈妈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在心里也算半个儿子了,圆圆回来说他晕过去时候,林妈妈差点也晕过去了。 “丫头写作业去了。要我看啊,朗星就是压力太大,圆圆刚上高中不也有点不适应吗?你不要去管他们小孩的事情,让圆圆带他出门散散心。”林爸爸倒是不以为意,从餐厅溜达到厨房,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嚯,这腌肉够香的!” “给圆圆和朗星的,别碰啊!”林妈妈推了推他,把肉端了回来。 林苑拙一个人在书桌前,手机突然响了,是同学发来的短信:“我弟弟说之前班里男生带头欺负秦朗星来着,大家都知道这事。” 大家都知道吗...... 她似乎明白了根源所在。林苑拙按了几下键盘,回了条谢谢过去,长长叹了口气。 秦朗星抗拒和人接触,这事情她察觉出来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改天林妈妈要林苑拙带着两个饭盒去学校,两个人心里都有些忐忑。 “圆圆,朗星喜欢吃什么记得和我说啊。”林妈妈出门前把沉甸甸的饭盒放到了车上,替林苑拙关上了车门,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 在这种压力之下,林苑拙去叫秦朗星吃饭时都紧张些。 两个人在食堂里面对面坐着,秦朗星主动帮她打开饭盒,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仿佛有千金重。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翻涌而来的不适感快要把秦朗星吞没了——他像是被埋在了淤泥里的一截藕,鼻子眼睛都被挥散不去的味道糊得严严实实。 “朗星你最近吃了什么?”林苑拙舀了一勺莲藕排骨汤,一边吹凉一边问他。 “吃了很多,牛肉、排骨、火腿,还有......”他说着说着捂住了嘴,眼里翻涌出泪来,他没办法逼着自己再骗人了。 林苑拙也不逼他,只是把秦朗星面前的汤往前推了推,语气软了一点:“稍微尝一点?就当尝一口水。” 秦朗星盯着碗,藕片、排骨、玉米,他又把目光落在林苑拙的手上,圆润的修长的手指。他努力回忆着她的手指触到自己的温度,像是一团被冻住的火焰。林苑拙不逼他,自己喝下一勺汤,咀嚼玉米粒。 食堂人很多,嘈杂的让人分不清在说什么。他在噪杂里一寸一寸接近勺子,又沉下去盛出一丁点汤来,小心翼翼地送到嘴边,木讷地咀嚼同样的玉米粒。玉米很嫩,可以感受到它蕴藏的汁水,让他想起夏天菜市场叫卖的嫩玉米,香气顺着小摊蔓延开来,有蝉鸣、有树荫,风吹着香气一直钻进他的鼻腔。汤很鲜,那段长在淤泥里的藕被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切成段,和排骨玉米同煮,把鲜甜甘美的滋味都融入到汤里,然后热腾腾地端到了秦朗星面前。 那一小口汤被秦朗星咽了下去,在食道里打了个滚热腾腾地落进胃里。少年握勺子的手有些颤抖,林苑拙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做好了扶他去校医院的准备:“不舒服吗?” 秦朗星摇了摇头:“很好喝。”——只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进食这件事。 “那再喝一勺?”林苑拙又问了一句,饶是秦朗星小时候,也没有被这样耐心地哄着追着喂过。 他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着液体。林苑拙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秦朗星的行径:遇到玉米和藕块他还能嚼一嚼,而对排骨,秦朗星却是彻彻底底的拒绝。 秦朗星还算给面子,勉强喝了半碗汤,也只喝了半碗汤。吃完少年主动帮林苑拙提饭盒,两个人穿过中心广场,在路过天文馆的时候林苑拙停了一下:“朗星。” “嗯?”秦朗星抬起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林苑拙顺便在天文馆门口坐了下来,四月份天已经暖和下来了,林苑拙也收到了录取通知,和其他脚步匆匆的同学相比显得额外从容。“最近压力比较大?”她提着饭盒坐在台阶上,望着瘦骨嶙峋的秦朗星开口。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沉默地站着,像是一颗不开花也不发芽的树,长久地伫立在严寒里。 “以后要不要和我一样,申mtic?外语加imo、推荐信和essay,应该可以。要不要来试一试?” 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里,还是摇了摇头:“我做不到。”mtic,世界最着名的私立研究型大学,qs排名top1的高校。这样一个又远又大的目标突然砸到了秦朗星头上,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即便被称为天才的秦朗星,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 “我们一个个目标来进行,比如高中拿下数学奥林匹克,高二考外语,推荐信的话,我觉得无论是我爸妈还是你爸妈都可以帮你,我也可以。”她就这样认认真真地规划着未来,长睫毛在东风里眨颤,像树上的叶子一样。 秦朗星终于肯抬起头听她说话,他盯着林苑拙的睫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暖风把缠绕着秦朗星的糟心的气味吹散了一点,像吹落飘浮的柳絮、流动的云层和枝头的樱花瓣一样。 “怎么了?”林苑拙看他突然凑过来,有些莫名其妙,少年弯腰从她的肩头捻下花瓣,轻轻吹落,那一点溢开的花汁落在他指尖,在春天漾开一圈圈清新明丽的色彩。 “我想一想。”秦朗星抬起眼来,眼里是不确定,春天意味着无限的可能,它有许多种花,也允许不开的花存在,也会允许秦朗星这种慢吞吞的花存在吧?少年伸手摸了摸自己该长出腺体的地方,觉得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 “但是第一步要按时吃饭,这很重要。”林苑拙努力做出一个姐姐的样子,“而且我以后也没有办法每顿都一起吃,你要找些朋友。” 少年轻轻晃了晃头,却说得是:“嗯。” 一朵两簇 林苑拙一个人带两个人的饭,一开始秦朗星依旧是吃多少吐多少,嗓音因为经常地呕吐变得沙哑。林苑拙不催他,把水备好,不催不急。秦朗星自己定了每天摄入多少的最低标准,每天至少要吃够这个标准,至于剩下的,只要吞下去就算赢了。 林妈妈做饭做得很耐心,还以“最近给圆圆做饭,顺便帮朗星带一份”的理由打探了朗星的口味。她把秦朗星当成小半个儿子去养,也算圆了儿女双全的梦。林爸爸和林妈妈都是beta,林爸爸是大学物理系副教授,妈妈是化学系副教授,双教师家庭下的林苑拙也是beta,父母对女儿没什么苛刻的要求,平平安安就好。林苑拙出生前林妈妈流过两次,第一次是因为没做好准备,两个月就流掉了。而第二次的备孕父母都很重视,但因为林妈妈作为技术指导要进化工企业,胎儿受到化工物质导致畸形被迫流产。 在第二个孩子流掉前,父母有着各种各样的期待:要儒雅、要博学笃志、要慎独深思......那个孩子走了以后,林妈妈像是完全被击垮了,她没有办法从自责里走出来,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丈夫。林爸爸也同样不知道如何走出阴影:生育本来就不能交给妻子一个人,他没有尽好责任,把妻子一个人留在困境里,是他的错。 两个人不断尝试着从困境里走出来,给彼此支撑,直到再度怀孕。所以对林苑拙,父母都没有苛刻的要求: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好,平平安安的长大,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就好了。 林苑拙是beta这件事很正常,他们不意外也不难过,甚至还有点平安的庆幸。 而秦朗星的爸爸妈妈作为随行记者出使各国,平常对秦朗星的关照的确不多,秦朗星就被林家父母当成半个儿子来养着。 林妈妈做要带去学校的饭的时候,林苑拙偶尔还会打下手,帮忙煮西蓝花煎个蛋之类,煎的好就切开分秦朗星一半,煎不好自己做早餐加餐。 这就导致了林苑拙尽管压力不大吃得也正常,但是脸还是横向发展了。 某天秦朗星努力和土豆牛腩做完斗争,抬头盯了林苑拙一会:他突然觉得林苑拙的脸有点像白馒头。他不是要嘲笑姐姐胖,就是看起来很好摸。算了,不叫馒头,叫白玉卷或者雪媚娘更确切点,那种软软的嫩嫩的像剥皮荔枝的感觉,秦朗星在心里默默想了想。 他有点想吃山姆家的白玉卷了,下次给林苑拙也带一盒吧。 彼时的秦朗星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心理发生了什么改变,他只是单纯看到了林苑拙的脸,想捏一下——就像小时候她捏自己那样。 “我吃完了。”秦朗星嚼完最后一口西蓝花,站起身把东西收拾好,他想了想还是和林苑拙坦白:“我报了六月份数学竞赛的预赛,和高二的学长一起。” 林苑拙也怔了一下:“要去冲imo吗?” “嗯,预赛过了再进联赛和决赛,如果顺利就可以去国家集训队。”秦朗星把饭盒一个个迭起来,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伏:“到时候再说好了。” 压力下的秦朗星饭量只减不增,勉强维持着最低的进食标准,林苑拙以减肥的名义把自己的饭量压缩压缩再压缩,恰好压缩到超过秦朗星最低标准的叁分之一。两个人互换饭盒,确保不剩下太多的菜回家。 竞赛把秦朗星的注意力都分走了,缠绕着他的只有在做完题的深夜感到没来由的压抑和家里只剩他一个人的孤独。他习惯独立地生活,但孤独是没办法习惯的,特别是别人家都很热闹,而自己家只有警卫员和保姆的时候。 他在焦虑与孤独里和一群学长参加了预赛,这群人成为了他之后最难得的朋友。用题目和汗水铸成的友谊似乎的确要更坚固一点,也没有人会因为他年龄小而歧视他。韩乾似乎也想参加他们这一队,只不过没有被允许,参加了另一队罢了,在天才云集的学校里,不会只有一队参加比赛。 预赛题目比高考数学题难一点,但对秦朗星来说,也并非什么太大的问题。他们一群人在柳絮飘了又落,花开了一朵两朵一簇两簇叁四五六簇的春夏交接里啃完了线性代数和微积分。课后的活动室里围了一群奋笔疾书的少年,一页一页的演算纸把时间堆积起来,年轻的指导老师带着同样年轻的少年们进行封闭式训练,两位助教是隔壁大学数学与应用数学方向的研究生,偶尔也会有同专业的博士生过来,以他们为研究对象完成自己的论文。 林苑拙也会过来,大部分时候在隔壁教室练口语做题,等着秦朗星一起回家。 “朗星,那位是?”老师推了推眼镜,顺着秦朗星的视线往教室外看,看到在走廊里低声练口语的短发女孩。 秦朗星匆匆收回目光,视线落到题目上,耳根都染了一层红:“是我隔壁家姐姐。” “她也不上自习?” “她被藤校录取了,所以可上可不上。”秦朗星解释了一句,还在做题的少年们霎时间都往门外看去,像一群看到了面包的锦鲤。 “学姐有点厉害啊。” “藤校也太强了,哪个啊?” “m理工。”秦朗星低下头去,继续算题。 这一下子像是炸了锅,连助教都往外看了两眼:mtic也太狠了。 “卧槽,学姐牛逼!” “我能去摸摸学霸的手吗?” 大家越说越带劲,大有要冲出去要签名的趋势,秦朗星觉得头嗡嗡响,幻嗅感又出现了,他紧紧握着笔,感觉脑子乱成一团:她偶尔晃两下的短发一直在秦朗星心里晃,让他莫名想把这群凑热闹的同学的眼睛都捂上。哪里有那么稀奇,他的学姐又不是猴子,看什么看啊。 那天秦朗星做题比平时更快,做完拿起书包往外走,走到林苑拙身边时侧身挡住了好奇的目光。 “学姐我们走吧。” “学姐?”林苑拙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了?” 秦朗星察觉失言,摇了摇头:“没有,走吧走吧走吧。” 慢慢长大 结果林苑拙被拖过来成了他们的陪练,这事还是助教托数学系副教授和林爸爸提的:“苑拙不用做题,就在那边坐着就行,省得这群学生太骄傲,压一压气焰。” 一群小伙子正是最锐气风发的时候,老师和助教和他们隔了将近十年的代沟,难免有不服气的地方,但是林苑拙比他们只大一两级,压一压气焰刚刚好。 饭桌上林爸爸和她提了这件事,林苑拙思索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秦朗星看到她来时候,莫名有些不高兴。或许是其他同学过于热情,此起彼伏地喊着“学姐好!”时,让他第一次有了危机感。秦朗星焦虑时会一道接一道的做题,不断地咬指甲,好像找了个地方把自己封锁起来才安心。 林苑拙写写停停,不在乎他们怎么去看。秦朗星那些天却额外地紧张,某一次不得已跑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几乎要把脸埋进水里,感受着溺水般的痛苦才能把那些紧张和甜腻的气味逼走。他勉强擦了两把脸,走出洗手间就看到了韩乾。 韩乾对见到秦朗星也很意外,嘴欠得像没刷牙:“这不是在我胯下的那omega吗,这么巧,上男厕所啊?”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秦朗星胯部,发出一声嗤笑。 秦朗星瞥了他一眼,皱着眉从韩乾身边走了过去。 “哎,想走啊?问过我没啊?”韩乾抓住了秦朗星的手腕,想要拦住他。秦朗星精神正高度紧绷,赶巧不巧韩乾还在这时候惹事对他动手动脚。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好,有摄像头。 “为什么要问你?”秦朗星转过身对着韩乾,不仅不恼怒,甚至还露出了个笑容。 韩乾没想到他这么问,像是被他的笑容挑衅了:“为什么?你不跪下来和我老二道歉,已经算给你脸了。” “哦。”秦朗星不咸不淡点了点头,作势欲走。 韩乾也急了,抓着秦朗星的肩膀要往墙上撞,少年躲过了摄像头,在盲区里重重反击,他的手肘击中韩乾的后背,关节几乎是用了全部力气撞上眼前人的脊柱。韩乾没料到这一下,吃痛半跪在地上,他试图抓着秦朗星的手腕反击,却被少年按着头往墙上撞。秦朗星仗着个子小巧,把怒气都发泄出来了。叁两下之后韩乾不再挣扎,秦朗星淡漠地望着疼到抽气的人,抬头扫了一眼摄像头,又落到韩乾身上:“打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一直这么欠,我也不怕再和你打。” 秦朗星说完就走回了教室,路上他的腿都在打颤,软的像是面条。他的心砰砰跳着,响到耳朵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直到回到座位,他依旧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整个人像是踩在一团飘忽不定的云朵里,带他飞上苍穹,也要他粉身碎骨。少年握着笔,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他抬起头,视线刚好和林苑拙撞上。 少女目光落在他手上:秦朗星的右手关节蹭破了皮,还在淌血。 他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子,不自在地把手背到身后,试图避开对方的视线——和她对视的时候,比刚刚反击韩乾还要让他心虚。萦绕在四周的气味变成一朵沉沉的蓄满了愧疚的乌云,压在秦朗星心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一场暴雨。 他在心虚慌乱里做完了题。林妈妈今天没有带饭,那群少年便热情地簇拥着林苑拙去超市买吃的。秦朗星一个人怏怏地趴在桌子上,一旁的两位博士助教在聊天,是lingomathematica的内容,秦朗星只能听懂一点,指望他现在听懂扇形环板轴向压缩变形的偏微分方程数值这种东西,还太早了。 时间过去半小时了,林苑拙还没回来。少年抬头看了看时间,又倒在了桌子上,他好像有一点明白那种不开心来自哪里了:平常两个人一起吃饭,至少是安心的,现在林苑拙被其他同学抢走了,不要说吃饭,估计以后又是一个人了。 他真的很讨厌一个人的生活,所有的人都要离开:父母要飞去各地做采访,奶奶在两千公里外,外公去世的早,外婆在庙里念佛求渡。他从小就是一个人,总算有一起长大的姐姐,还被别人抢去了。大家都觉得小朋友早早独立好,却不想小朋友独立后心里是否空落落地缺了一块。 秦朗星想着想着眼睛有点湿,索性把脸埋进了臂弯里,长睫毛把手腕都蹭上一线湿漉漉的。 他一个人置气不知道闷了多久,听到有人敲自己面前的桌子。林苑拙站在他面前,皱着眉,手里拎了夹心面包和果汁。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随手拖了把椅子坐过来,又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瓶碘伏和创可贴。 “没有吃饭?”林苑拙皱起眉的时候很有大人样子,目光又落在他手上的伤口处。秦朗星摇了摇头,想到什么似得把手藏起来。 有时候林苑拙对他这种要藏不藏的性子的确没办法,他们之间隔了六岁,像是隔了一代。按照常理秦朗星应该还在读初一,而现实是他已经高一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好看的眉眼都皱起来,还是决定关心一下这个弟弟:“我看一下手,好不好?” 秦朗星不情不愿地把手伸出来,他手掌与手指的交界处蹭破了皮,血渍顺着指缝漫开,结成了棕红色的痂。 林苑拙用湿巾细细把他的血渍擦干净,破皮不大,也不需要贴创可贴。秦朗星垂下眼,长睫毛眨颤着像是秋天鸟的羽翼,他盯着林苑拙的手,能够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混着洗发水的香气钻进秦朗星的鼻孔。 很淡的香气,不腻,像是春天经过花丛的风,轻柔的拂过他的眼睑,险些把他的眼泪吹落下来。 “苑拙姐姐。”他小声地喊了眼前人一声。 林苑拙的动作停下来,抬起眼看着秦朗星,“嗯”了一声。她的指尖触上秦朗星的指节,热热的,那一点温热感顺着肌肤蔓延开来,顺着血液到心脏、到头顶,像水波一样漾起涟漪。 “你能不能......”他最后的话说不出口,喉咙里像堵塞了一团棉花,梗得眼泪都要呛出来了,声音也小了下去。 “能,但是你自己也要慢慢长大。”林苑拙攥起拳头,和他碰了一下,“不过不要急,你可以慢慢长大。” 慢慢长大,意味着他还有很多可以学习的地方,意味着他可以有犯错的机会。 茧 秦朗星考完月考的周六抽时间去了趟山姆会员店。 考试嘛,他毫无疑问的是第一名,就算去预赛也没有影响他其他学科的发挥,反倒是压了韩乾一头。韩乾的眼里快要冒出火来,少年对上他的视线,笑着呲出一口白牙。他倒不会因为考了第一而骄傲,但是看到韩乾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莫名很开心。 窗外吹来的暖风驱散了鼻腔那种令人厌恶的味道,是夏天要到了。 林苑拙下午要上口语课,秦朗星去了超市准备下课时与她分享点心。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m国这种超大型商场,但是他家的黑森林蛋糕和白玉卷又很好吃,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还是选点心吧。少年想着,拿了会员卡进蛋糕房,他挑了两盒白玉卷拿在手里,又在巧克力区多逛了逛,他记得有种巧克力妈妈寄回来过,林苑拙很喜欢。 两个人一起长大,林苑拙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都知道。 仔细想想,似乎她的生理期也要到了,秦朗星又在一排一排的货架上找了半天,找到林苑拙喜欢吃的小熊软糖,抱了叁袋去结账。 离他参加预赛的日子越来越近,离林苑拙出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她每天过来和队里人一起做题,和秦朗星一起吃饭。队里的关系比之前要融洽不少,就算秦朗星木木的不会开玩笑,也不会被大家嘲笑。而估计这次联赛过后,队里有不少同学会被保送进各大高校——也包括秦朗星。 他甚至想好了,在九月的mtic,可以和林苑拙再相见,就像所有的久别重逢一样,喊她“苑拙姐姐!”还有一个大大的拥抱,到时候自己应该比她要高了,可以把林苑拙抱起来举高高。 今年温度回升快,五月份可以穿短袖,每个不用穿校服的周四都有女同学穿着裙子出现在班里,她们小心又拘谨地叁叁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裙子会不会太短、会不会太招摇,已经分化的女性举手投足间都有种稚嫩向成熟转型的风韵,无论是哪一种,都有了自己的小组织,甚至之后的学联也是。 花粉被暖风一吹,飘飘洒洒地落下来,让人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秦朗星从回忆里回过神,背着包加快了脚步:马上她就要下课了。 秦朗星等红灯时多费了些时间,在转角时发现林苑拙已经在出来了,有个男孩子拦住了林苑拙,和她说着什么。 他看起来比林苑拙高了一头,瘦瘦高高的,头发打着卷,但远远看去,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少年拦住林苑拙,和她低声说着什么。他结结实实遮住了林苑拙,让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少年执意要把什么东西塞给她——大概是一盒巧克力。 秦朗星的脚步慢下来,他没办法形容这种感觉,心里又酸又涩,像是空口嚼了几只柠檬,酸到腮帮子痛的汁水顺着喉咙呛进气管,又流进心脏。他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攥紧了拳头,又缓缓地松开,自己跑了回去。 秦朗星逃也似得逃回了家,勉强应付完警卫员和保姆,重重关上门,眼泪一瞬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秦朗星那天起就赌气似得躲着林苑拙,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和她一起吃饭了,他努力压抑分离带来的不适感,却又心虚的很,连见面都不肯见。 那次大哭一场的后果就是头脑不清醒的发热,秦朗星像是跌进了一场重感冒里,又或者病好了,但是他却一直被困在了这一刻。 他的脑子木木的,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迟钝,长久地沉浸在泥潭里,除了学业,好像什么也不剩了。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自救,但是也只是维持着生存的标准罢了。哲学家说人是唯一具有理性的动物,人是目的而并非手段,这他再清楚不过,可是他的自由本质已经滑向了荒谬,他不愿意接受。 一方面秦朗星闹别扭,而另一方面,林苑拙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在临走前林苑拙总算把小朋友叫了出来,送了秦朗星一本科学简史和一套四本的数学提升册。 “这本书很好用,用在竞赛上也一定没问题。”她头发还短短的,但是脸瘦下来了,一点也不想白玉卷了。秦朗星思忖着,半天没说话,还是林苑拙继续开口了:“你看,我是beta,但是我也可以去top1,没有什么影响。你可以慢慢长大。”她又重复了这句话,冲秦朗星挥了挥手,“我回去收拾东西了,我们mtic见!” 后来秦朗星也没给林苑拙送上白玉卷,也没有通知她自己拿了imo的金奖。他偶尔听林妈妈讲起林苑拙,说忙得天昏地暗,每一天都被安排满了,于是他连短信和邮件都不给林苑拙发了,不知道是担心林苑拙忙,还是担心自己不够好。 这种压抑的思念一直持续到秦朗星收到offer,少年的暗恋才又开始开花。那两年的记忆他有点忘了,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整个人像是患了重感冒,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至于在茧里的日子,他记不清了。 “qin,noworries?”会议室里大boss敲了敲桌子,秦朗星这才回过神来。 林苑拙刚从另一个半球飞回来不久,秦朗星就被安排到了masa参观。m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不失为之后的一个好去处,现在给他们开会的antony博士是masa海洋科学首席科学家,本科是数学,硕士是土木工程,而博士时期又研究的是流体力学,叁者虽然不同,却不影响他的发挥。 现在他们在讲的是fermi-pasta-ulamrecurrence(注:这是原子物理的概念,是通过对晶格振动的势函数求四阶导数建立的出来的一个数学模型,叫做fpu模型,更准确的说叫做fpu-\beta模型。在上个世纪费米pasta和ulam完成了其验证能均分的工作,现在被广泛用于各种需要考虑非线性相互作用的晶格模型里),秦朗星不知不觉走了神,被博士点名。 而实际上antony博士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很感兴趣,他一直有重建“波恩幼儿园”的念头,二十岁的秦朗星的出现无疑把他的热情再度点燃了,他年轻、聪明,还是个alpha,没什么比这些条件更合适了。当年量子力学理论班里二十五岁的泡利和乌仑贝克、二十叁岁的狄拉克和古德施密特,这些在历史上闪闪发光的年轻人物太多,所有的事实都在告诉他们,下一代无疑是更年轻、更有活力的一代,与时间的赛跑,从现在开始。 antony想要在masa复刻这种传奇,二十岁的材料物理研究生秦朗星是不二之选。 小熊软糖 一结束将近小半个月的masa参观,秦朗星迫不及待地赶回了学校,这个点林苑拙应该在实验室。 果不其然,秦朗星在building7楼下遇见了林苑拙,她身旁还有几位同事。林苑拙对上秦朗星的视线,脚步也慢了下来,示意同事他们先走。 小朋友站在一旁,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一副要摸头的模样。女人走过去,伸手揉搓了一把秦朗星的脸,语气也是上扬的:“回来了?” “嗯!”秦朗星把脸送到她手里蹭着,又想到了什么似得开口,“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 林苑拙松开手,替他把围巾围好,思索了一下才开口:“今天下午处理完,去打个卡就好。晚上要吃什么?你买的锅我还没用过呢。” “那等你结束,我们一起去超市。”秦朗星俯下身来,极快地在她脖颈处蹭咬了一口,留下独属于秦朗星的信息素,这才眨着眼望向林苑拙,“那我先去找导师,你结束记得发消息给我。” “过来。”女人拉住小朋友的帽子,把想逃的秦朗星扯了回来,“吃了豆腐就想走?”她踮起脚,秦朗星心砰砰直跳,原本以为她要吻自己,结果发觉柔软唇瓣在他冻得发红鼻尖上蹭了一下,留下一抹红色。林苑拙伸手把那星点红色揉开,冲他挥了挥手:“走吧,小兔子。” 秦朗星心都快要跳出来,他一把抱起林苑拙转了两个圈,又重重亲了一口,口红都晕到他嘴唇边上:“我过去了,要早点叫我!” 他耳根泛红地跑走了,秦朗星也的确有事情要忙,之前antony主动过来找了秦朗星,和他在门口谈了很久。 antony的主要思想是ls-dyna程序在海洋层面的运用。这个项目很大,材料、自动化、数学、物理,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不是几年就能做出来的东西。秦朗星的导师是antony的朋友,还是他和antony提起的秦朗星,导致antony在这群人里也多注意了他一些。 秦朗星导师的项目虽然和这个工程有一定相关性,但毕竟做的不是一个东西。所以antony想要把秦朗星挖过来,让他在读博的时候成为自己实验室的一份子——他还很年轻,还大有可为。 青年仔仔细细听完教授的话,最终委婉地表示自己要回去了解一下这方面。最重要的是,挖人可是要钱的,他要好好算一下资金,以后每个节日,他都不想错过。 秦朗星想着,手垂了下来又紧紧攥起:不会再错过了。 等到他和导师谈完,已经是下午了,他找了个咖啡厅喝咖啡看论文,直到傍晚林苑拙发消息过来,青年收起平板电脑塞进包里,低着头一边回消息一边出门。 “不好意思......”他在门口被人撞了一下,青年收起手机,发现是小仓,打了个招呼。 小仓看见秦朗星,脸红了一下,冲他鞠了个躬。她似乎还有事,急匆匆进了咖啡厅。这像是见到林苑拙路上的小插曲,秦朗星也没有往心上放。他在咖啡厅门口见到了林苑拙,趁着夜色抓住林苑拙的手,十指紧扣揣进了自己口袋。 “吃什么?”林苑拙在货架前看了一圈,又转过头询问小朋友的意见。 秦朗星压抑了小半个月,说不饿是假的,他抓着林苑拙的手,说的很小声:“其实我比较想先吃......唔唔......”他话说了一半,被林苑拙捂住了嘴,女人的脸上浮现一层霞红,语气也有点急促:“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于是秦朗星被捂住嘴点了点头,他和林苑拙推着车在超市里逛了一圈,最终在糖果区停了下来。秦朗星示意她等一等,自己跑过去挑了一包小熊软糖带回来。 “这个。”他把小熊软糖往林苑拙手里一塞,“我记得你之前喜欢吃这个。” 那的确是林苑拙曾经很喜欢吃的软糖,他因为自己随口一句,就记得了现在。她突然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份爱意。秦朗星展现出来的似乎永远只是冰山一角,至于他埋藏在海面下的情感,林苑拙似乎永远不知道。 这份爱对她而言,有些过于沉重了,秦朗星还有很好的未来,在自己这一棵树上吊死,真的没有必要。撑死再过两年,她博士毕业,秦朗星还留在学校,大家各奔东西,异地异国还有时间差,哪一项都是恋爱的死敌。林苑拙现在想要拍死那个头脑发热的自己,听了小朋友几句甜言蜜语就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她怎么有勇气去面对这么大的跨度的?! “怎么了?”秦朗星察觉到她出神,伸出手晃了晃,心里涌起些许的不安。他对于林苑拙的感情变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嘴角也不自觉耷拉了下来。 林苑拙回过神,摇了摇头:“今天吃油焖大虾好不好?” 秦朗星还想说些什么,咽了回去。他努力点了点头:“好!” 不吃饭 回到家秦朗星勤快地帮林苑拙把东西都收拾好,站在厨房里像是要成一棵树。 “怎么了?”林苑拙回头感到莫名其妙,“现在要先吃饭,不可以想别的。” 秦朗星摇摇头:“你是不是生气了?” 有时候林苑拙都不得不佩服秦小天才的洞察力,她还想掩饰过去的时候秦朗星先她一句开口:“我能感受出来你不开心,相信男人的第六感。”他郑重其事点了点头,拉着林苑拙坐到沙发上。 “我在想,你爱我要比我爱你爱得多。”林苑拙斟酌了一下字句,抬眼看着秦朗星。 青年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抠着手指,他对上林苑拙的视线,语气也很轻:“那也不要紧嘛,毕竟我偷偷喜欢你喜欢好久了。而且爱情怎么可以用俗气的数量形容呢,它对我而言已经是无限大了。”秦朗星靠近了一点,语气带上了一点颤音,他很怕林苑拙说出什么奇怪的话,索性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指,指腹摩挲着林苑拙的手背。 “是我想要那个让你生气了吗?那我不要了好不好,我可以的!”秦朗星一句一句想在超市里的话,好像只有这一句会让她不开心。他的语气也有点急促,腮帮子都鼓起来,紧张到不断地咬着嘴唇。 “我不要了,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好久没见你了很想你。”他的语气一点点沉下去,像只耳朵都垂下去的小狗,抓着林苑拙生怕她不要自己了。 林苑拙抬手摸了摸秦朗星的头顶,顺手把他拉到了自己怀里,抱得紧紧的:“你说得我好像始乱终弃的坏人。”林苑拙揉搓了下小朋友的脸,他原本就不胖,在masa的半个月更是瘦得脸上肉都没有了,脸尖尖窄窄的。这么一看,秦朗星的确长得蛮好看的,鼻梁高挺眉眼俊秀,眼巴巴望着林苑拙时候让人心都化了,她连生气都忘了。 “masa虐待你吗,怎么这么瘦?”她松开手,秦朗星却主动蹭上来,把脸都埋进了她颈窝处:“是啊,都见不到姐姐,日思夜想想到瘦了......姐姐还生气吗?” 林苑拙捏了捏他的鼻子,想要推开他:“知道你饿了,去做饭给你吃。” 青年伸手环住她不放人:“我现在不饿,但是......”他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漫溢出来,清新的青草味让人想起微风吹拂的夏天,秦朗星张嘴在林苑拙的锁骨啃了一口,手从她的毛衣里探进去,摸到结实纤细的腰肢,再向上,是被布料裹住的柔软。 “好不好?”他都已经摸到了林苑拙的胸,还抬头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女人抬腿顶上秦朗星两腿间,在裆部前后磨蹭着,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忍了半个月的欲望,她伸手捏了捏秦朗星的耳朵:“我要说不好你还会停下来吗?分明是先斩后奏。” 秦朗星被抵得耳根红红,脸也红红:“要是不好,我就停下呀。” “快做,不然我要打你了。”林苑拙快被他的信息素搞得浑身发软,不轻不重踹了他小腿一下。 青年的语气都欢快起来,如果他身后有尾巴,怕是已经转成叁叶螺旋桨了。 “得令!”秦朗星这么讲着,眼睛都弯起来。 林苑拙主动吻上秦朗星的唇,一边接吻一边试图解开他的衬衫,青年的手臂托住她的臀,微微仰起头,两条舌彼此交缠着,发出些啧啧的、色情的声音。林苑拙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撩到了胸前,露出结实的小腹,秦朗星松开彼此交缠的舌,埋头亲吻着她的脖颈,又一路向下,吮吸林苑拙挺立的乳房。 女人昂起脖颈,双手揽住秦朗星的脖颈,承受着情欲的痕迹。 她不安分地扭动着腰,却被人拍了拍屁股示意不要发骚,林苑拙的手指挑逗似的插入秦朗星的发丝里,居高临下地亲吻着他的眼皮。 秦朗星的呼吸粗重起来,换了个拥抱的姿势,将她的阔腿裤连着内裤一并扯下来丢在地上。 赤裸的肌肤彼此相亲,温热的触感蔓延开来。青年一只手揽住林苑拙的腰肢,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带领她去解开自己的腰带。 直挺挺的欲望昂扬待发,秦小天才托住姐姐的臀,慢慢下沉。 “放松,不要咬那么紧。”他靠近林苑拙的耳侧,语气里带了点小小的调戏,炙热的吐息尽数喷到她的脖颈处。明明是他太大,还要怪自己,林苑拙泄愤似的在秦朗星的肩膀上咬了个牙印出来,两条腿却夹得愈发紧了。 她的蜜穴一点一点吞着青年昂扬的性器,秦朗星的呼吸尽数落在林苑拙的耳畔。 “太大了...慢一点...”林苑拙抱着小朋友,略带委屈地埋怨。青年索性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性器抵着入口,破开紧致的甬道,只不过是刚进去了头部,林苑拙的手指就拼命抓着男人的后背,“星星...慢一点......”她的声音在隐隐发抖,半个月没有做,,又没有前戏,对她来讲太过火了。 “那我们慢一点好不好。”秦朗星拍着她的背,把她抱进怀里安抚着,又侧过头亲吻着林苑拙。他撬开面前人的牙关,舌尖挑拨着对方的舌尖,而后深入攻城略地。小朋友对自己的领地有着可怕的占有欲,两条舌交缠在一起,发出些啧啧的水声。 不得不说,他学得很快,已经能够反压林苑拙一头了。 见她放松了些,青年才继续深入,最后猛地一顶,将剩下的小半截性器也抵进紧致的甬道。 “慢一点...我...缓一缓...”林苑拙趴在秦朗星的胸前,两个人交合处被填得满满的,下腹传来一阵饱胀感,似乎要把她逼到窒息,alpha的性器粗长,每一下都要磨过敏感点。秦朗星小幅度地抽插着,好让面前人习惯好久不见的小星星。 “可...可以了...”林苑拙揽住秦朗星的脖颈,甚至开始自己动着腰。 青年从沙发上站起来,快速操干了几下,怀里人就发出一阵急促的呻吟。他一手揽着姐姐的腰,另一只手玩弄着她的乳头。林苑拙的内壁收缩着,这个体位让她把性器吞得更深,每一次深顶都要戳到最深处似的。 秦朗星扣住她的腰,上下挺动着胯,“噗嗤”一声,昂扬的肉棒一干到底,蜜穴处分泌的淫水四溅,点点滴滴落在了交合处。 林苑拙几乎被顶穿般的激烈操干着,秦朗星的体力极好,alpha的体能优势充分暴露了出来,他不断地顶弄着那道肉缝,两个人都掉进欲望的潮水里,溺毙般的拥吻着。甬道紧紧收缩着,被干得又酸又麻,可偏偏感觉爽得泪都要留下来了。身体不满足地品尝着情爱的味道,敏感点不断地被性器摩擦着,青年叼住眼前的奶头吮吸着,留下一个个圆圆的牙印。 Augenstern 秦朗星抱着姐姐,忍了好久的欲望不加掩饰的释放。信息素浓烈馥郁,青草味与牛奶味糅杂撞击在一起,像是电子流轰击上一块金属镍,情欲的热度使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青年扣着她的腰,腰肢不断向上挺动,一张脸上汗涔涔的。他伸手揽过林苑拙,和她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汗渍的咸味在两个人唇舌交缠间蔓延,他的操干毫无章法,仗着自己的优势每一下都要顶到最深处。 “朗星.....”林苑拙被干得腰肢酸软,双手撑住秦朗星才勉强不倒下去,指甲抓着秦朗星的肩膀,半张着嘴,承受不住似得喊着他的名字。 她刚刚开口,就又被小朋友吻住了,他轻轻舔着林苑拙的嘴唇,又霸道地缠上她的舌头搅动着,把林苑拙按在了沙发处圈住。这种热络的亲吻使得涎水顺着口角流下来,青年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拉着抱到自己怀里猛顶,丝毫不像之前沙发上那个快要哭出来的秦朗星。 “我喜欢你。”秦朗星掰正了林苑拙的身子,一边操一边正经说这话。 女人差点一口气噎住:祖宗,你这个时候告白干嘛? 秦朗星上下颠簸着操干,性器刁钻地往深处顶,林苑拙要问的话都被这几次深顶撞了回去,发出些细微的呜咽。秦朗星又去吻她,吻得七荤八素,双唇之间拉出淫靡的丝。林苑拙要向后靠,青年长臂一伸又把人捞回来了,胡乱吻着她的眼皮。 “我喜欢你,但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个有压力。”他说着狠狠顶了一下,又咬了林苑拙耳垂一口。 这还不算压力呢?崽你一个人多重压上来不知道吗! 林苑拙恶意收缩了一下,就听到秦朗星低低的吸气声:“嘶......姐姐你故意的......” 林苑拙眼里都带笑意,点了点头:“我故意的。” 听着姐姐的肯定,秦朗星抿着嘴磨牙:知道他把持不住还这么勾引自己!青年闷着一口气,干得更猛烈了,他干脆将姐姐转了个身,肉棒在身体里摩擦了一圈,青筋暴起的性器碾过敏感点,碾得她遭受不住,林苑拙当即抓着沙发叫出声了,腿都要站不稳似的想爬走,结果被秦朗星把着腿抓了回来。 她的手撑着沙发,蜜穴被秦朗星超规格又热腾腾的性器搅弄着,紧紧地咬住快感的来源,穴口被干得殷红,像是朵成熟的待采撷的花。 秦朗星眼睛都红了,忍不住抬手在浑圆挺翘的臀上轻轻打了两下。手刚刚落下去,他就觉得性器被一阵阵痉挛紧紧绞住,穴口激动似得分泌出大股的淫液,秦朗星顺势多拍了几下,圆润的臀部落下他一个个掌印。 羞耻又愉悦的感觉随着那几声“啪啪”顺着耳膜落进林苑拙心头,翻涌起莫名的快感。青年把着林苑拙的腰,眯起眼睛饕足地笑:“姐姐你好湿。” 熊孩子,都敢打屁股了。林苑拙被他压着,满脸通红。 青年说着重重往深处撞,湿滑紧致的触感包裹住他,满心都叫嚣着发泄的欲望。秦朗星握住林苑拙的细腰,狠狠操干着她最敏感的一点,他俯下身,手指摸到林苑拙两腿间,挑弄着双腿之间的小豆豆,又激起面前人一阵轻呼。 “朗星......不要玩那里......”她意识到秦朗星在摸哪里,颇有些难为情地夹紧了双腿,不许他玩弄。 “哪里奇怪?”秦朗星明知故问,不松手还恶意撞了下花穴,又轻轻挑弄着那颗兴奋的小豆,“姐姐难受还有这么多水,好色......”他故意呵气在林苑拙的耳畔,如愿看到林苑拙身子一颤,耳根都红起来。 “快一点、快一点...不要玩了......”女人咬着唇,眼里泛着泪光,说话间青年已加快了动作,大开大合地操干着,每一次的操干都会顶到她的深处,每一次的抽插都要激起面前人的低喘呻吟。 秦朗星抓住她胡乱抓挠的手指,放进口中细细舔舐着,温柔的舔舐与激烈地操干对比,把快感都激发了出来。秦朗星本就硕大的性器在姐姐紧致的甬道里又胀大了几分,挺动着身体卖力顶弄着面前人,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几乎填满了整个房间,穴口被磨得发红,紧紧咬着性器。林苑拙柔软的臀部被撞得胡乱晃着,一副手感颇好的模样,穴口吞吃着抽插挺弄的肉棒,内部完全记住了秦朗星的形状,怎么也忘不掉。 “朗星...朗星...”林苑拙哑着嗓子,生理性泪水抑制不住地落下来,快感蹿上头皮,一阵阵发麻。青年从身后压制住林苑拙,将她的臀部抬高,像媾合的小兽。 泛红的性器不断抽插着殷红的穴口,龟头刮着甬道深处最敏感的那一点,粗长的肉棒像是永不停歇的打桩机,将穴口的淫水都打成了白色的沫子,空气里弥漫着情爱欢愉的味道。 “好喜欢姐姐,超级喜欢......”秦朗星呼吸都粗重起来,抓着她不停地操干。女人眼里噙着泪,小穴更紧地收缩着,冲天的快感顺着脊柱一路冲上头顶。她被按进了汹涌的情欲里,口鼻都被情欲的潮水填满了,紧紧地抓住唯一能够相信也唯一能够触碰到的人,卖力的挽留。她头顶没有什么“物理学的两朵乌云”,只剩下一颗耀眼的星星将她俘获。在低喘与抽插之间泄出来的隐隐约约的低喘,是说不出的情色。 她的花穴紧紧含住秦朗星的肉棒,拖着两个人一同落入情欲的潮水之中。 “慢一点......太快了......”林苑拙突然抓住了秦朗星的手,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她主动晃着腰,感受着体内胀大的性器,穴口一片湿漉漉的。而秦朗星却不打算就这样停止,发狠地顶弄着,周围的毯子靠垫尽数落到了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两个人十指紧扣,在呻吟发出前双唇相接,秦朗星一遍遍地说着喜欢她,说得林苑拙耳根都红通通的,伸手要去捂秦朗星的嘴。 “姐姐还有力气啊。”小朋友说着往深处顶了一下,顶得林苑拙发虚,连忙求饶:“好累好饿,该吃东西了。” 秦朗星把人从沙发上捞起来,他不知什么时候长得力气,抱着林苑拙扛回了床上,又拆开一盒避孕套,可怜兮兮望着她,顺势撸了一把兴致昂扬的小兄弟:“我好久没吃饱了,苑拙姐姐,好不好......” 林苑拙架不住耳根一软,就答应了他。 秦朗星高高兴兴套上避孕套,扑到了床上,对上林苑拙的视线:“我想让你看到我的喜欢,就像看到黄油抹在面包上,或者电子在空间里融化变成无数振动的迭加。但是我不希望你对它感到压力,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眼里最好、也最值得的那一个。” 林苑拙刚想开口纠正波函数不是这么用的,就被秦朗星捂住了嘴:“我不管,我喜欢你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幸运女神的眷顾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吃豆腐 秦朗星第二天有早课,林苑拙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学校了。桌子上留了牛奶和牛角面包,昨天的虾被秦朗星放进了冰箱,她起来把垃圾收拾好,翻找东西的时候想起来飞回来的时候给秦朗星买了个游戏卡带。他各类掌机有不少,林苑拙根据john的推荐买了最流行的那一个,john还很好奇:“林,你也要玩掌机了吗?那我更推荐你种种田钓钓鱼,你选这个不适合新手。” 比起林苑拙,她的同事似乎更恐怖:这位男同事一个人带了八个健身环回国,在过海关时险些被扣了下来。 那也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林苑拙望着眼前的卡带,决定等秦朗星回来时候给他。他们俩算离多聚少的那一类,相聚时间被拆得稀碎。秦朗星倒是还好,毕竟是个硕士生,也不会忙到哪里去,在教室、实验室和家叁点一线间游走,偶尔去参观各类大型企业,发论文赶due,平平无奇的学校生活罢了。但林苑拙就要更忙一点,导师通知她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飞去e洲参加针对大型强子对撞机项目的研讨会,今年还可能飞一趟华国,针对“天目”计划发现的新发现做一些研究。 她的时间表被排满了,赶论文做研究参加各类学术会议,林苑拙就差原地瘫在床上长叹气了:人生可真是无尽的折磨。 昨天的小熊软糖还在床头柜,林苑拙捏了一个放进嘴里,是秦朗星的口味,甜甜的。她一边吃一边打开电脑开始写东西,完全忘记了自己口口声声说的“要戒糖”。 秦朗星回家时候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他一边脱羽绒服一边去开门,看到是林苑拙的时候眼睛都要笑弯了,衣服脱了一半还剩半边挂在肩膀上就把姐姐抱进来。 “你来啦?”他的心里藏不住事,都显露在脸上了,干脆把林苑拙直接抱了进来。 这还是林苑拙第一次到他的公寓里:他自己组了台台式机,电脑刚刚打开,花俏的rgb灯条在透明机箱里散发着光芒,周围连着的各类数据线走线都颇为流畅;秦朗星的游戏机放在了桌子上,各类游戏被一一收纳好,塑胶小人站在柜子上耀武扬威。 耳机、键盘、手柄、鼠标,各类外设被整齐的放好,一看就是秦朗星的心头宝。 她看到游戏想起自己的正经事,把小朋友从密匝的拥抱里扯出来,秦朗星疑惑了一下,女人伸手把包好的礼物送给了秦朗星:“之前出差时候买的,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是听同事说还蛮热门的。”有一说一,林苑拙还很紧张,她好像对秦朗星一无所知。她送秦朗星礼物时候的语气听起来像极了第一次送女朋友口红的男孩,林苑拙心里有点忐忑:万一自己一送送了个游戏界的死亡芭比粉,岂不是很完蛋? 青年接过拆开来,“哇”了一声,眼神像是看见了宝石的小龙一样:“我超级喜欢!”他把林苑拙抱起来转了大圈圈,直到对方受不住要他放自己下来、再不下来就要晕了才松手。 林苑拙还晕晕乎乎的,青年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兴冲冲去拿过游戏机又打开了大屏幕,把一对手柄交给林苑拙:“要不要试试一起玩?” 对方明显犹豫了一下:“我打游戏很烂的。” “不要紧,我教你,这个控制移动、中指勾住这里、食指向下按。”秦朗星伸出手教着林苑拙,他几乎把林苑拙整个都圈在了怀里,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得只剩一件t恤,有力的手臂与她相触,温热的触感随着接触处蔓延开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了林苑拙手上,侧脸蹭着侧脸,热气腾腾的。 他的目光专注,认真给林苑拙讲着每个键的用法,大概是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气在林苑拙鼻头打转,让人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昨天才“深入交流”过的两个人今天依旧针对掌机的玩法进行了认真的研讨。 秦朗星讲着讲着停下来,他对上林苑拙的目光,有些颇为不自在地挪开。青年干咳一声,耳根蹿上一抹红色,讲解也变得结结巴巴:“这样、然后这个......听懂了吗?”秦朗星生怕自己讲得不够明白,又重复一遍,只是在林苑拙视线的注视下,他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干脆松开女人的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秦朗星直挺挺栽进抱枕里,试图遮盖住自己红透了的耳根。 “怎么了?”林苑拙握着手柄有些不知所以然。 “没有!”秦朗星抱着抱枕努力摇摇头,心脏却狂跳不止:姐姐凑过来时候也太可爱了吧,睫毛好长鼻梁超挺嘴巴也好可爱!这怎么把持得住! 林苑拙俯下身满眼迷惑地想去看看秦朗星发生了什么,两个人的距离突然近得不能再近,林苑拙大概脑子一热,压抑住砰砰乱跳的心脏,轻轻在秦朗星唇上“啾”了一口。 只是那一瞬间,秦朗星的心里仿佛有千万朵花都绽放了,林苑拙也怔了一下,脸突然红透了。 她放下手柄要起身离开:“我先回......” “不行!”秦朗星这时候动作倒是很干脆,他抱着林苑拙在沙发上,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姐姐吃我豆腐了!我要把姐姐日的喵喵叫!” 一心二用 “不行,腰痛,好累!”林苑拙被他这么压着,下意识往后仰。她是真的受不住秦朗星这个年轻气盛的架子,前一夜还翻来覆去地折腾呢,她腰快断了,今天再来,她怕是路都走不动。穴口还有隐隐约约的痛感,再来她要不要活了! 青年瘪了瘪嘴,委委屈屈地松开了林苑拙。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苑拙的错觉,秦朗星松开她的时候,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笑意,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我们打游戏。”青年把人从沙发上捞出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环住林苑拙,从身后握着她的手,挑选了个简单模式开始在草原闯荡。 “这里要用冰块冻上才能过。”秦朗星环抱着林苑拙,手指带着她的指头动了动,热气酥麻地落在林苑拙的耳畔。女人下意识要侧头,又被他抱了回来,秦朗星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语气,但怎么听怎么不对:“要认真看屏幕。”他的信息素一点点满溢出来,温和得像是晴朗星空中穿过层层乌云的光芒,星辉洒满肩头。温柔与甜美的气息包裹着林苑拙,就仿佛是最轻柔的云朵、也像是亲吻过自己脸颊的唇。 秦朗星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带着林苑拙的手指打怪骑马闯神庙,信息素一点点满溢,是最柔和的光晕。而他硌着林苑拙臀的性器却出卖了小朋友,在游戏前后左右的动作起伏中,两个人难免蹭到碰到,像是星星点点的火,却也足够燃起共处一室的两个人——更何况昨天才做过,都还对肉味念念不忘。 秦朗星抱她抱得愈发得紧,胸膛都要贴在林苑拙后背处了,女人能够感受到他砰砰直跳的心脏和灼烧般的温度,以及那些又隐晦又张扬的信息素。 在林苑拙成功被怪ko后,秦小朋友明目张胆地贴了过来,咬着她耳垂软肉含在口中吮吸,颇为敏感的地方被他舔舐着,林苑拙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的猫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把手柄交到林苑拙手中,自己一只手顺着衣摆向下探去。屋子里温度高,被这种暧昧姿势抱着的林苑拙开始出汗,她想要松手,却被秦朗星抱得紧紧的:“再试一下嘛。” 女人叹了口气,刚刚拿好手柄秦朗星的手就不安分地探到了两腿间,隔着内裤抚弄着湿润的穴口。急促敏锐的快感随着他的动作漾开,让人握不住手柄,林苑拙想要集中精神面对屏幕,秦朗星的另一只手却向上抓住了一边的胸脯揉弄,他的脸埋在自己脖颈里,呼吸间的热气都落在了林苑拙的耳畔,像是无声的催情剂。 林苑拙刚刚挣扎了几下,青年把她半抱起来,顺势把林苑拙的裤子都脱了下来,手指勾着内裤落到膝盖弯,腿缝直白赤裸地触上欲望。秦朗星穿了条运动裤,动一动就能感觉到硕大的龟头和粗长的性器。 “我教姐姐打游戏好不好?”秦朗星话是这么说的,却紧紧箍住了扭动着要逃的林苑拙按回了自己肉棒上,火热硬挺的触感让她险些跳起来。 秦小天才一心二用,一边指导着林苑拙打怪,一边把自己裤子往下蹭,托着林苑拙的屁股,火热的性器一次次擦过湿漉漉的穴口,却不肯进去。 “这个要按这里。”青年眼疾手快带着角色滚过草地躲过飞来的一箭,性器被穴口吞入一小点又吐了出来。林苑拙有些出神,秦朗星还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那一点灼热的温度在脑海里不断放大,挥之不去。 之前受到了约束和节制的感性重新进入了紧张绷紧的状态,就像是紧闭着的蚌壳,一下下被人撬开,露出柔嫩的、收缩着的软肉。身后这颗小星星霸道地将她掠进自己的轨道里,就像是危险的洪流、未知的冒险、永恒的陶醉,他将土地重新燃烧、将教堂砸开、将圣座推翻,在那已被折断的桅杆上悬挂上阿斯蒙蒂斯的旗帜。 在血液中燃烧的是色欲的潮水,啾咕啾咕落了满手。 热烈的情爱伴随着青草香一并交融在这温暖的房间里,灼热得让人握不住手柄。性器缓慢地抵进湿热紧致的穴口,青年按住林苑拙的腰往下坐,一点点吞进整根肉棒。林苑拙的身体微微打着颤,又被他握住了手一本正经地打游戏。 这样能赢才有鬼! 她腹诽着,却抵不住小朋友缓慢地磨蹭,一下一下都撞在她最要命的地方。秦朗星低下头小心亲吻着怀里人,他的下巴轻轻摩擦着林苑拙的脖颈,像是毛茸茸的小熊,引得人憋不住似得一阵又一阵的轻笑。青年啃咬着林苑拙突起的肩胛骨,腰腹又用力往上顶了几分。林苑拙被他按下去,甬道紧紧绞着昂扬的性器。 手柄歪歪斜斜掉到沙发上,林苑拙倒是被好好地抓在了他手中,青年分开身上人的腿,卖力向上操干着。和刚刚缓慢的抽插将无数细微变化都放大不同,凶狠的操干像是狂风暴雨席卷着林苑拙,让人恍惚以为自己闯入了一颗行星的轨道,洛希极限的引力要把她的理性尽数拉碎分解。 林苑拙的裤子被褪到了脚踝,连带着内裤都斜斜挂着,青年的双腿毫不留情地分开她的两条腿,一只手抱着腰另一只手则揉捏着挺立起来的乳头。秦朗星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操干又狠又快,硕大的龟头探上最深处的软肉。火热的性器胀大带来些细微敏感的变化,穴口被操得发麻,青年抱着她起身又重重顶进去,她像是被囚禁的白天鹅,脖颈高高扬起,身体被束缚在了一张情欲的大网里。秦朗星从身后抱住她,深深狠狠地操进去又拔出来,张口在她脖颈处留下一处一处的浅红色的印子,又摸到了游戏手柄塞进了林苑拙手里。 “苑拙姐,打游戏。” 林苑拙勉强看了一眼已经灰下去的屏幕,又看了一眼秦朗星:让她去打游戏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她瞪了秦朗星一眼,身后人一脸无辜,耳根红得像是扯了一片火烧云做棉花糖,他小狗似得蹭着林苑拙的脸,“姐姐不打游戏我就只能操你了,好不好嘛?” 嘶,这怎么是个黑芝麻汤圆白切黑? 青年双手揽住姐姐的膝弯,重重顶了进去,又重又狠,在林苑拙堪堪受不住时候故意开口:“姐姐学一声猫叫也行。” 候鸟 让林苑拙学猫叫,秦朗星心里也很忐忑,万一惹她不开心怎么办:需不需要跪键盘,显卡新换的可能跪上去有点心痛,万一要舔卡带自己岂不是完蛋。但是秦小天才秉持着支付函数的原则,决定放手一搏,单车变摩托! 林苑拙回过头冷冷扫了他一眼,只是她刚刚望向秦朗星,秦小朋友就做贼心虚一般卖力操干,把她的话都堵回去,沙发上的手柄被他颠簸的动作震到一旁,秦朗星抱住林苑拙,一只手捏着乳粒另一只手触上阴蒂。女人双腿大开,交合处都是淫水,泥泞不堪。他的性器狠狠地刮过内壁,引起身前人一阵又一阵痉挛般的收缩,吸得秦朗星一声声地低喘。 “朗星......”林苑拙头高高扬起,唇微微张合,一脸失神。她的目光染满了情欲的信号,不会满足,像火焰一样燃烧和耗尽自己。 秦朗星有些出神,他想起之前蜷成一个茧时林苑拙还愿意冲他笑起来的神情,像是清晨的曦光从盖着薄雾的草坪前穿过,又像是柔和的金箔粒子漂浮缓慢流淌着,无论看多久还是心头小鹿乱撞。温柔的、灼热的、冷冰冰的、叹气的,所有的表情都融在一起,落成眼前灼热的情欲。 秦朗星一寸寸抚摸着手下的肌肤,比他触碰过所有的高新技术材料都更加柔韧温暖。龟头顶上柔嫩的甬道深处,林苑拙紧紧地收缩着,总让人想起被微弱电流触碰时候的酥麻,却比电流的酥麻更让人沉沦,她的整个身子似乎都为此而轻轻颤栗起来,一下一下急促喘着气。 面前的屏幕黑下去,恰恰好好反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林苑拙被抱着双腿大开,青年抱住她,头侧着望向屏幕,性器在被撑得饱胀的穴口里肆意抽插操干,小穴被操干得变成一个合不拢的小圆洞,秦朗星还故意分开她的双腿让动作更明显。 “秦朗星!”林苑拙脸都红透了,但她这一句没有任何地说服力,只会让他更得寸进尺。青年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屏幕上的身影:“居然全都吃下去了吗?姐姐好厉害......好紧......”他重重地喘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操干。 青年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调换了个更方便发力的姿势开始抽插——开玩笑,秦朗星的力学可是满分。 突如其来又狠又快的动作几乎要把人操成软软一滩,他像是只小狼崽子,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尖牙,要把姐姐拆入腹中吃干抹净。 青年捞起腿已经软得不像话的林苑拙肆意亲吻着,半透明的淫水打湿了两个人的交合处,越是羞涩越是止不住的流出来。嫣红湿润的肉穴被一次次重重撞着,两片花唇被操得翻开,露出撑成圆形的入口,和四指并拢那么粗的性器。林苑拙的双乳被秦朗星身下的动作带着一颤一颤,又被那双做实验写报告的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玩弄,胸前的乳粒被他的掐揉玩得发胀发硬,像是成熟的樱珠,硌着秦朗星的手心。青年把她牢牢困在自己怀里,穴口上方的小肉粒被掐着,性器狠狠撞进了花穴深处,把林苑拙撞得失魂落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外涌。 秦朗星看到她流泪,下意识放慢了动作,心莫名地一阵抽疼。他紧皱着眉头想要停止这种动作,却被林苑拙抓住了手,轻轻摇了摇头。 “可以继续吗?痛不痛?”秦小朋友像是捧着一盏易碎的琉璃瓶,装满了喜欢,生怕这一下用力了瓶子就碎了,那些喜欢也撒掉了。 “不痛。”她拍了拍秦朗星的手以示安慰,却明显能够感觉到身体里那根原本生机勃勃的小东西疲软了下来。 两个人交缠着亲吻了一次,他的唇湿漉漉地吻过林苑拙的脸颊,却听到耳边轻轻一声“喵”。秦朗星睁大了眼抬起头来,对上的是林苑拙笑眯眯的眼睛,她弯着嘴角,直视着秦朗星的视线,微微启唇。 “喵~” 秦小朋友缓了半分钟,才把脸一下子埋进了林苑拙的胸口,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耳根透着的红色。他的心如擂鼓,脸上那点红一路蔓延到脖颈,努力吸气平复着心情,在经历了几个大喘气之后终于抬起脸来,几乎是一字一顿重重开口:“姐姐你完蛋了!我一定要把你日得喵喵叫!” 原本垂头丧气的小东西一下子生龙活虎,更加凶狠地要着林苑拙。他重重地啃咬了胸前的乳粒几下,又高抬起林苑拙的一条腿,手指拨弄着林苑拙被干得发红发熟的软肉,借着力重重一下顶上了林苑拙的花心,alpha的爆发力让人害怕,信息素不受控制得满溢出来,散发着让人臣服的气味。 青年似乎为了践行那句“日得喵喵叫”,每每顶到敏感处还要恶趣味地狠狠冲撞几次,几次碾磨过后,林苑拙就招架不住这种程度的快感了,针刺触电般的快感让人忍不住挣扎起来。青年压制住姐姐,肉棒在深处碾磨着,弄得人浑身骨头酥麻,淫水泛滥似得濡湿了交合处,秦朗星的t恤下摆也随着动作前后起伏,掀起微微的风。 痉挛般得快感连带着心脏都如擂鼓般的震颤,花心被撞得一阵阵发酸,尺寸可观的肉棒一次次狠狠贯入又浅浅拔出,硕大的龟头与冠状沟刮住林苑拙的内壁重重碾磨了一圈,把说不出的情欲都变成了长长的变了调子的呻吟。在这种极致快感下几乎是下意识的,穴口用力收缩,卖力地挽留着抽插中的阳具,肉壁紧紧箍住抽插着的肉棒摩擦着。 林苑拙的手胡乱抓着沙发,又被按住抱着操,肉棒尽数没入紧窄湿热的引导,只是凭着本能疯狂地抽插,穴口被撞得发痛也不肯松懈,林苑拙被他顶得上下乱颤、丢盔卸甲,想要逃跑时秦朗星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攥得越发得紧。坚硬滚烫的肉棒每一下都摩擦着穴心、顶弄着最深的地方,突如其来的一大股淫水冲刷青年人的龟头。 他又冲着林苑拙的软肉处提枪操干了几下,逼得林苑拙泪泗横流,“朗星……不行了……唔……太快了好快、唔……”涎水沿着口角不断淌着,秦朗星低下头与林苑拙接着吻,把林苑拙唇边的涎水都舔舐干净,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情欲在房间里洒下了浓黑的阴影,将馥郁浓重的爱意擎举在异国的天穹。藏匿不住的信息素逐渐从幽幽的往事中涌来,浓而厚重,好似升腾的潮水,把四周原野都给湮没了。 有候鸟振着翅膀,从饱含露水的潮湿的空气中略过。 茨维塔耶娃 秦朗星像是只小狼,从饕足的性爱里抬起头来,蹭了蹭林苑拙的鼻尖,帮她把被子盖好:“苑拙姐姐,你是不是最近要出差了?” 对方怔了一下,又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你怎么知道?” 他俯下身来,把林苑拙抱住,双腿一缠,性器就硬硬地贴合上了小腹,秦朗星刚刚洗过澡,浑身都是青草香,像是在春天的原野里打过滚,沾上了草地上的露珠,又滋润了干涸的土地。他脸上还泛着红,和林苑拙的距离只有一点点,鼻尖蹭着鼻尖,可以数清彼此眨颤的睫毛,青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会算啊。” 林苑拙捏了捏他的脸:“我的确要出差,但是时间不长,大概叁个月。” 叁个月的出差也意味着林苑拙的生日要在地下一千叁百米的研究所里度过了——想一想觉得也是很特别。 秦朗星打了个滚,从林苑拙身上下来,湿漉漉钻进了她被窝里,手摸上林苑拙的腰往自己身侧揽了揽:“我也要泡实验室了,没有盼头的日子好苦啊。”秦朗星一边委屈巴巴地开口一边把脸埋在林苑拙胸口,含住凸起的乳尖嘬了嘬,林苑拙都不用伸手摸,就知道那根性器又兴奋起来了。 “苦就忍着。”林苑拙不轻不重拍了他一下,他还苦?明明黏得像牛皮糖。 “我怕姐姐想我嘛。”秦朗星也不害臊,可劲蹭着林苑拙。beta没有腺体,但青年探出舌尖在她后颈舔舐的那一下,酥酥麻麻的像是触电一般,温热湿润,还是让林苑拙腰都软了。她僵了一刹那,秦朗星就从身后环住她,手落在林苑拙的小腹处,顺势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换了个姿势,额头抵上林苑拙的额头,蹭了蹭,又微微叹了口气,一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叁个月啊,实验室只有科研没有爱这种话真是诚不我欺。” 林苑拙听得好笑,戳了戳他脸颊:“秦同学看来没有一腔热血奉科研的觉悟啊。” 秦朗星托着腮,任凭林苑拙去戳他腮帮子,听到这句话才眨了眨眼:“我的热血都浇灌给姐姐了,哦?”他的尾音里带了一点色情的意味,垃圾桶里凉掉的避孕套像是性欲的果子,饱满浓稠。 白日宣淫不行,黑夜宣淫也不可以,特别是在林苑拙腰酸到不想动的情况下,于是女人伸手捂住了秦朗星的嘴,阻止他胡言乱语,却被秦朗星探出的舌尖描摹着手心的纹路,痒意从掌心蔓延开,好像一汪甘泉,迅速地流淌过干涸的河床,用力地填满每一寸渴求的欲望。细密的吻像是拢住远航船的锚,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他什么都不说,任凭对方捂住自己的嘴巴,触碰到自己嘴唇的手指有些干燥——大概是戴了太久的实验手套,看来有必要给林苑拙买护手霜了。在黑夜里秦朗星的眼睛却是明亮的,带着笑意,映着林苑拙的身影,那是他的眼中星,他的augenstern。 “真的只有叁个月?”他还是不放心,追问了一句。 林苑拙也有些沉默:“大概吧,毕竟只是去交流,再长也只是半年,不会被扣留的。”她的语气微微上扬,似乎想缓和这种僵硬的气氛。 两个人视线相交,秦朗星似乎是发了会呆:“我们算异国恋吗?” “如果我们身体里的元素来自不同恒星,那就是异星恋了。” 秦朗星挑了挑眉,亿万光年都捱过了,这点又算的了什么呢?他扯过被子把林苑拙抱进怀里,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轻轻亲了亲枕边人的侧脸:“睡觉!” 青年在梦里又梦到了茨维塔耶娃,梦见了抑扬顿挫的诗歌:“我要从所有的时代,从所有的黑夜那里, 从所有金色的旗帜下,从所有的宝剑下夺回你, 我要把钥匙扔掉,把狗从石阶上赶跑—— 因为在大地的黑夜里,我比狗更忠贞不渝。” ...... 睡醒时候秦朗星先去上课了,他今天有四节课,是个忙得要死的周四,midterm week也要开始了,秦朗星中途去了masa一趟,还剩了很多东西需要补。就算是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状况下,他还敢放肆地要,喂不饱一样地啃自己。林苑拙拉伸了一下,忍不住感叹秦朗星体力实在是好得过分,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光脚去冰箱看了一眼,秦朗星怎么看也不会是在家吃早饭的人,冰箱里全是苏打水、咖啡和能量棒。小朋友估计拿了罐咖啡就走了,匆匆忙忙的。 林苑拙收拾好东西下楼时候发现树上缀了几朵花骨朵,大概是樱花的,颜色很淡,在寒风里瑟缩着簇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绽放。b市开始慢慢回暖,尽管还有狂风,但是阳光很好,林苑拙换下了羽绒服穿了件大衣,她从路边走过,像是要径直穿过温暖的春天。 到实验室时候几个同事在聊天,讲到同组的师兄通过了同意,中途quit,放弃了这个天坑专业。教授虽然不乐意,却也没说什么。 同组的大家心照不宣:指望高能物理短期就能出成果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这个东西又颇为重要,他们不去做这件事,就会有别人去做。暗物质和暗能量是现代物理学的两朵乌云,从地下到水下、从高空到太空,探索暗物质将给认识物质世界带来突破性的变化。 重要归重要,可现在的事实是什么呢?大家都是井底之蛙,所有人对宇宙的理解只有不到5%,都是摸着黑前进,剩下的全都是未知。作为未知中的大头,暗物质不同于其他任何已经发现的物质,它的命名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暗藏在宇宙里的物质,一种既不发光又完全透明、在任何环境下都看不到却又有着质量、真实存在的东西。 原本科学家有着完全的把握,无论是尘埃、恒星甚至是黑洞,都在我们所能观察到的波长范围内,甚至已经可以说,人类能够全波段全方位去观察这个宇宙。 当所有人都觉得对这个世界已经看得透彻时,又发现在放射线的研究中,不仅原子光谱不连续,原子核放出的射线也不连续,在宇宙里的探索猛的一下像盲人摸象,当自己认为找寻了生命和宇宙全部的真谛时,又会被球状星系的旋转速度、引力透镜甚至是微波背景辐射等一系列异常现象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科学的精神贯穿着研究的始终,而他们研究的科学会是怎样的走向,没人知道。 林苑拙实验室的主要任务是依据要研究的粒子物理问题去设计各种方案,依据方案建造各种不同的仪器,从而获得未知的答案。这像是一条迷宫路,只有费了大力气走到底,才知道这条路对不对——大部分时候是不对的,面对着尽头的墙壁短暂怀疑人生,又推翻重来,再走一遍岔路口。 几十年的时间过去,尽管有各方面的努力,也有各种新的数据和成果,却没有任何新迹象发生。 研究者站在岔路口里,一遍又一遍重走,有的人走累了,就径直离开,找一条光明大道;但还有一小部分人在往前,找一条可能正确的路。 找到一条能够走的更远的路,找到未知物质的真实面目,这是他们所有工作的意义。 林苑拙这次出差e洲要去的也是地下暗物质研究室,在地下一千叁百米处,那里有四千平方米的空间容积,能够为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低放射性水平样品提供高灵敏度的测量服务。林苑拙在实验室里一周工作时长是80小时,过去之后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她其实也不清楚。 比起林苑拙对眼前的担忧,一早就出门上课的秦朗星似乎更烦恼笔下这道题目。他要复习落下的课程,还要泡实验室,忙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半。他原本还打算在分别前好好空出时间来好好抱一下,然而无情的midterm给了秦朗星一个大嘴巴子,超级酸爽。 青年灌了一大口咖啡,眨了眨发涩的眼睛,努力让自己脑子再转起来,手头所有的公式渐渐变得有迹可循。不大的教室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眉头都有一个拧不开的结。 真是腥风血雨的考试周呢。 哭包与掏空 林苑拙出发去e洲时候是四月初,b市还没有回暖,偶尔还会飘一点小雨,让人想把冬天的大衣再翻出来。风像是挣脱锁链的野兽,用身体拍碎整座城市,某位作家曾经说过,他度过最冷的冬天就是这里的春天。 想来他说的也是没错。 路过中心公园时候有几抹明媚的颜色,和厚重的铁锈红的老墙很配。 她等到秦朗星过完了midterm week才出发,不然按照秦朗星的性格,一定会去送行,到时候这个小朋友是48小时不睡还是72小时不睡,就没人知道了。为了安全起见,她的出发时间往后延了延。 林苑拙出了实验室在店里买咖啡的时候看到了小仓和一个男人,小仓见到是林苑拙,打了个招呼,她大概也因为考试周,所以看起来没怎么有精神。路过小仓身边时林苑拙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是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金丝眼镜,穿着正装,眉头皱着舒展不开,看起来有种莫名的阴郁感。 可是他望向小仓时,那种阴郁感好像又是自己的错觉。 林苑拙冲小仓挥了挥手,走出了咖啡店,对方还在和小仓聊金融形势和世界大局。眼前这个人自我介绍叫莱辛,和某位戏剧批判家同名,从事的是却金融行业,在某金融公司做hr。小仓和他相识也只是一次图书馆无意的遇见,勉强交换了个联系方式,这大概算是小仓和他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对方看她不是很感兴趣,又把玩着咖啡杯,对上小仓的视线:“上次遇见你,是在看雕塑艺术是吗?我恰好也有一点了解。” 他从艺术与诗的关系讨论了下空间艺术与时间艺术的界限,小仓侧着头听他说,不知不觉间咖啡已经凉掉了,变得有些酸苦。 秦朗星熬过了midterm week,一场懒觉都没来得及睡就过来给林苑拙送别,被考试折磨得青年看起来有点憔悴,黑眼圈飘在他的下垂眼下,头发也长了一点。路上秦朗星忍不住打哈欠,却不肯闭上眼睛眯一会,林苑拙看不过去,把帽子扣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睡一会,秦小朋友顺势抱着林苑拙的胳膊蹭了蹭她,靠着林苑拙的肩膀睡过去。 秦朗星大概的确是困了,靠着林苑拙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时眉头紧皱着,莫名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嘴角也耷拉着,大概是还沉浸在叁四点都不能睡的梦魇里。 这一个多周过得简直像在地狱里,他总算解放出来,给林苑拙送行。林苑拙这一去就是几个月,这时长已经是两个人已有恋爱时间的一半了,秦朗星怎么想也想不出这几个月该怎么熬,觉得自己要掉进时间的矩阵里,过一种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 他打了个寒噤,猛地睁开了眼,对上林苑拙的视线。 对方挑了挑眉,又帮他遮了下阳光:“睡吧。” 秦朗星摇了摇头,搂住她的肩膀:“你们教授是不是压榨你啊,怎么每次出差都有你。”林苑拙的教授是粒子物理的大牛,尽管是个beta,但是不影响他在专业领域取得的成就:m国第一个加速器中微子实验有他的参与,m国地下一千五百米的暗物质实验室的设计建设也离不开这位设计师——当然,如果要论地下实验室的深度,还是要算华国蜀都地下两千四百米更胜一筹。林苑拙在他的催促下参加了不同的会议,各种会议文章也发了不少,和隔壁哈沃德大学合作的项目也有进展,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位优秀的老板,且公私分明。 林苑拙除了忙,其他都还好。 但是忙这一点,也足够成为阻隔万水千山的理由了。 女人侧了侧脸,捏了一下秦朗星的鼻尖:“我尽快回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机场,秦朗星帮林苑拙拖着行李向前走,还偷偷瞄到了林苑拙护照上的照片:一本正经、面无表情,但是好看。女人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护照,轻轻拍了拍秦朗星的手,似乎有些尴尬,耳根有点红。周围有来来往往的人,她举起护照挡住半边脸,在嘈杂的提示音中吻上秦朗星的唇。 小朋友长太高不是很好,要仰脸。林苑拙这样想着。 对方怔了一下,随即揽住了她的腰搂进怀里,落下一个胡乱的吻。秦朗星吻得用力又投入,却不带任何技巧,舌尖相互推持着,力度重得像是要给林苑拙留下一个烙印。他握住林苑拙拿着护照的手腕,拇指摩挲过她的手背,一遍一遍的确认,落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收紧,像是圈占了独属于自己的猎物。 他不止一次想把林苑拙留在自己身边,用自私去编制一张温柔的网,牢牢地拢住她,在潮湿的欲望里筑巢。可是她不是金丝雀,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属于宇宙、属于更广阔的天地,她是受引力流向未知黑洞的原子,不能被束缚。 松开林苑拙时秦朗星眼圈有点红,睫毛也湿漉漉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努力吸了吸鼻子,又抱紧了眼前人。 周围的嘈杂和自己无关,机械的提示音是恼人的警报,秦朗星在出发大厅紧紧抱住林苑拙,享受最后一刻独属于自己的时光,他陪着林苑拙走过不远的一段路,在安检处停下脚步,冲着往前走的林苑拙挥了挥手。 对方停下来,也冲他挥了挥手。 秦小朋友像极了第一次送爸爸妈妈出差时,视线模糊了一大片,喉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眼圈也是红的。 林苑拙原本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他傻站在那里的样子,又忍不住走回来,把他搂进自己怀里拍了拍后背,上下摩挲了几下:“乖一点,我很快就回来了。” 秦朗星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用力吸了一口气,才吐出一个“嗯”字。 “在沙发上放了一件礼物,回去记得拆。”林苑拙又仰起脸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睑,把小哭包哄好,“我该走了,很快就回来的。” 青年松开手,眼睛红得像兔子,目送她离开。 “一路顺风,早点回家。”秦朗星在心里默念。 回到公寓时候沙发上果然放了一个盒子,不知道是林苑拙什么时候放过来的,但看大小应该是把键盘。 秦朗星拆开包装盒,发现不是键盘,而是定制键帽:键帽大部分颜色都是黑色,唯有1、2、5、e、g、v这六颗键帽是印上了红心的。 秦朗星抱着键帽看了很久,他把这六颗键帽捡起来,排列了一下,歪了歪头:521egv?这不合适吧?! 秦小朋友耳根泛红,一歪头一捧脸,刚刚的悲伤被短暂的遗忘,他眨了眨眼:苑拙姐姐怎么能这样淫秽呢,这是要两个月掏空自己吗!再说,他可是直男,也不能看gv的嘛! 热年糕 秦朗星在林苑拙出差的第一个周睡得不是很安稳,翻来覆去像是热锅上的年糕,滚来滚去。凌晨叁点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苑拙发来的消息。 照片里林苑拙穿戴齐全,头发被罩在了帽子里,戴上了口罩,一身防护服看起来就很热,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微微弯起来,带了点笑意。 同时发来的还有一个定位,在f国东部某大区。 这好像是秦朗星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林苑拙,既陌生又熟悉。一千叁百米下的地下实验室内研究探测器的特殊性决定了它需要被放置在特殊的环境中,同时,为了避免探测器受到天然放射性核素的潜在干扰,无论是岩石、建筑材料还是科学家,在这里都要做好防护,避免自身带来的放射性影响实验结果。 这一身装备看起来很符合人们对物理学家的心理预期,甚至被保存在低温恒温里的探测器都让人有一种不真切的科幻感,但实际上这一身很闷,也很难受,林苑拙拍了张照片只是让秦朗星放心,就整理好东西准备进研究所了。 青年从床上爬起来,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照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动了几下:“进实验室了?” 他发完才想起来,估计林苑拙现在也看不到,于是顺手把手机掖在了枕头下面,继续做热锅上滚来滚去的年糕。 他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又被闹钟叫醒,光着脚去洗漱、换衣服、出门。中午吃饭时又遇到了john:附近有家新开的华国餐馆,john想秦朗星带着他去试一试口味。 秦朗星的父母都是蜀都人,因为工作才搬到了帝都,而秦朗星也完美继承了秦爸爸“耙耳朵”的地方传统,只是现在还表现的不大明显罢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john对水煮牛肉、辣子鸡和米饭都很感兴趣,尝了几口开始吸气,似乎是辣到了。秦朗星很习惯这种辣度,甚至觉得不怎么够味,但是john已经辣到冒汗了,他一边吸气一边喝水,还要抽空问秦朗星华国有没有水煮牛肉味道信息素的omega。 秦朗星放下筷子,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据说有火锅味的omega。” “真的?”john的眼睛亮了亮,“有没有taco味道的?我见过最奇特的味道应该是甘草糖味,闻起来像轮胎。” “假的。”火锅味信息素估计做完alpha要去肛肠科看医生,秦朗星暗暗腹诽了一句,同时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好想牛奶味的苑拙姐姐啊! john似乎对火锅味信息素的omega很感兴趣,甚至隐隐约约动了去华国的念头。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觉得好像还少了一个人。 “林去哪里了?”john终于察觉出少了谁。 “她去出差了。”秦朗星伸筷子,不小心夹到了一块炸得酥脆的干辣椒,在嘴里嚼了嚼,似乎有点苦。 对面的人听到这个答案,挑了挑眉,又神神秘秘凑近了些:“那要不要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开开荤?alpha嘛,谁都会喜欢。”他还挤了挤眼睛,仿佛是情场老手。 秦朗星抬头看着明显不怎么靠谱的男人,眼神里有一点点的嫌弃。 john笑了起来:“秦,你知道我的人生目标吗?就是从星球最南到最北,一路有人陪,在冰天雪地里享受人生!”他的脸不知道是辣红的还是激动得泛红,但是秦朗星怎么看他觉得怎么不正常。 果然,他被辣椒呛了一下。 秦朗星嘴角抽了抽,喝了口苏打水压压惊,再一次确信:这人看起来的确不靠谱。 过完考试周后大家的日子各自回归正轨,秦朗星每周在实验室的时间要保证在70小时以上,完成教授布置的任务、给博士打下手,还要应付难缠又费脑的各类题目推导,每周的文献上报看得秦朗星直叹气回公寓时候困到倒头就睡,等到周六秦朗星终于得到解放,可以提前回到公寓。 他拿着pad仔细搜了搜菜谱,从学校回公寓的路上又去了次商超,信心满满要做厨艺小天才。 但这种信心被挑选蔬菜的眼花缭乱打败了,各类肉的种类也分不清,如何挑选青菜他也不是很懂,各类蔬菜都好像很新鲜,只是不知道做法。秦朗星很想打电话给父母做场外援助:“老汉!这些肉有什么不同啊!” 上一次逛超市还是和林苑拙一起,手牵手,现在逛超市是自己一个人,菜都认不全,好难。 秦朗星提着一盒鸡蛋、番茄和鸡胸肉回了公寓,准备从留学生人人都会的番茄炒蛋和蛋炒饭开始,从零修炼自己的厨神生涯。 秦朗星回公寓时间是下午四点,但是林苑拙那边已经是晚上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林苑拙发了条消息:“在忙吗?” “刚刚到家。” “叮——您的主播向您发送了一条直播邀请,是否接受?” 刚刚躺下的林苑拙盯着屏幕,笑了起来:“是。要不要打赏主播一辆玛莎拉蒂?” 秦朗星的脸出现在屏幕里,穿了件连体的恐龙睡衣,摇摇摆摆笨拙地对着镜头转了个圈,拖在地上的尾巴还一甩一甩:“hello,这位幸运的观众,欢迎来到kirakira的直播间!” 他凑近镜头,发现林苑拙一脸好奇,又挥了挥手:“怎么啦?” 对方抿了抿唇,又侧了侧头,停顿了几秒才问出心底的疑惑:“你......怎么去厕所?全部脱下来吗?” 秦朗星怔了一下,耳根红红的,随即要伸手给林苑拙展示自己裤裆上的拉链:“可以拉开,掏出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拉。”林苑拙也顶不住他这突如其来的遛鸟行为,及时打住,而且看秦朗星两腿间的起伏,不难估测那里的长度。她还想睡觉的,大晚上看这种“直播”,有被封号的危险。 秦朗星一脸失落地把手从拉链上移开,又很快地恢复了情绪,给林苑拙展示自己的鸡蛋、番茄和切成丁的鸡胸肉:“今天我要做一道番茄炒蛋。”他大概是把手机固定在了头顶,从林苑拙的角度可以看到秦朗星修长的手指。 一个周没有见,秦朗星的话匣子像是上了发条还是八倍速,和林苑拙讲着这一周的点点滴滴。 “我之前和john一起联机打了农场游戏,他来我家挖我的花种,还要送给别的女孩子。”秦朗星一边说一边打蛋,搅搅搅,“实验室项目最近有一点进展,大老板很满意,说这阶段结束后去聚餐,我不会喝酒的。” “加一点水和盐。”林苑拙靠在床上,突然开口。秦朗星把手机拿下来,看着林苑拙,暖黄的灯光落下来,带上了一点莫名的安心。林苑拙来f国住在研究所提供的dorm里,没什么装饰品,但有床、桌子和大沙发,还有独立卫浴与厨房,总得来说是很安静的地方。f国的樱花开了,比b市看起来要浪漫一点,又或者这里的人本身就要浪漫一些。她还抱着一本《利维坦》,准备做睡前读物,当然,现在变成了看秦主播的直播秀。 秦朗星听话地把蛋液里加了一小撮盐和一点水,他用刀用得不怎么熟练,费力把番茄切好,又冲洗了下案板去切鸡胸肉。 “减脂从今天开始。”秦朗星握着刀,语气果决,却看得林苑拙心惊胆战——生怕他切到自己。 “你还在长身体,多吃一点。”林苑拙看他把刀放回案板,终于放下心来,语气也很轻快。秦朗星这个年纪,多吃一点总是没错的,更何况他还在实验室和课堂两头跑。alpha分化后身体机能也会不断增强,身高、体重、心肺功能和耐力都会有一定幅度的变化,减脂不能操之过急。 说话间他已经把鸡蛋倒进了平底锅,又努力用铲子铲了铲黏住的蛋饼,林苑拙盯着平底锅,就她的做饭经验来看,油似乎少了一点,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镜头突然一阵晃动,烟从平底锅里不断冒出来,飘飘渺渺。 秦朗星晃了晃锅子,发现鸡蛋有不少地方已经粘在了锅上,勉强铲出来后鸡蛋也没了形状,而炒番茄时水加太多的结果就是......这已经不是番茄炒蛋了,而是番茄蛋花汤。 林苑拙显然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看一下我厨房有没有番茄酱,加一点做番茄汤吧。” 秦朗星也长长叹了一口气,拿着手机翻自己冰箱里的番茄酱挤了一点在汤里:“理想和现实差了好大。”他又尝了一口那锅番茄蛋花汤,嘴角微微扬了一点:“也不是不能吃嘛。” 头顶传来一阵笑音,林苑拙已经换好衣服躺好了,她看了一会儿秦朗星的吃播,打了个哈欠,冲他挥挥手:“你吃饭,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CinCin! 这周john似乎睡在了实验室,没有和秦朗星一起打游戏——貌似是他们实验室项目有了不小的进展,要求所有人集中精力解决手头的任务。 john尽管归在有机化学的部分,跟的项目却是脑科学与反应刺激,除了他不是本行,还有两位机械与自动化的同事,甚至还有隔了一条河的哈沃德大学的学生。大家各有各的忙,项目组有条不紊,他们的老板堪称能文能武十项全能,讲座可以、实验也可以,六十岁了依旧头脑清楚思路敏捷,而且态度和善,对待新人知人善用,堪称大家挤破头都想抢的教授。john自然不敢偷懒,连着一个周天天睡实验室,连游戏都停在一周前,各类实验对照快把他眼睛熬瞎了。 秦朗星偶尔在食堂见到john,他已然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同为alpha,秦朗星能感受到john的侵略性已经明显弱了下去——大概的确是在实验室里饱受折磨。john握着杯咖啡和秦朗星打了个招呼,两个黑眼圈差点挂到了鼻翼,哪里有之前的精英模样。 他盯着秦朗星看了两秒,重重拍了拍他肩膀:“秦!享受你的硕士生涯吧!” 秦朗星没防备,一口水差点呛住,就听到john的碎碎念:“博士真不是人读的啊我不想做项目了!上帝啊求求你把我也带走吧!我一点都不想做这种指甲油新的项目了,看不到尽头啊!放我quit去结婚吧!” 仔细一问才发现john的项目时期不是一般的长,出成果也很慢,而按照mtic的博士毕业标准,john想要毕业,怎么也要叁十岁以后了。 男人狠狠一拍大腿:“秦啊!你知不知道男人性能力过了二十七岁就会断崖下跌啊!我不想为科研耗费我满腔精力啊!” 秦朗星握着咖啡杯,默默摇了摇头:“我不懂,我才二十一。” “二十一也不......二十一?!”john重重吸了一口气,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秦朗星——他一张脸嫩得可以掐出水来,之前被爱情滋润得眼里都在发亮,林苑拙睡前敷面膜也会给秦朗星敷一层,这人皮肤好的一颗痘都没有,又清新又阳光,这要是个omega多好,自己就冲上去了!john收回眼神,最后无可奈何摆摆手,“好吧,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享受。” 倍受打击的john握着咖啡走远了,一脸的生无可恋——原本以为秦只是个omega,还很对自己胃口,结果他不仅是alpha,还是比自己小了六岁、又年轻又帅的alpha。 秦朗星和他挥手告别,自己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实验室去。 mtic的开放日在这个月月底,秦朗星所在的实验室因为“不用做避尘处理且符合人们对实验室的一贯想象”而被选出来用于接待来访的游客。 大家所在的实验室各不相同,林苑拙所在的高能物理类实验室里仪器被保温材料包得严严实实、布线多得下不去脚,就算是想去参观也会被他们的凌乱所打败;电子类实验室已经不能用无法下脚来形容了,谁也不知道地下实验室里的器材有多少灰尘,而那些精密的电子元件又要额外做避尘处理,麻烦得要命;土木类实验室多得是钢筋混凝土,散落一地让人以为自己走进了某个工地;john在的脑科学实验室倒是符合对大家对科学一贯的想象,但是如果让参观者去做vr类空间测试的话,或许很多人会吐出来......秦朗星被拖过去玩过,两个小时的实验项目他坚持了一个小时就感觉自己耳鸣眼花,看什么都在转,躺了一晚上眼都在打转,危险性太大,倒是也不必。 林苑拙今天给他发了新的消息,意思是长发进实验室有诸多不方便的地方,她索性找同实验室的女同事帮自己把头发剃短了。 发过来的照片里,林苑拙一头齐背长发剪成了齐耳,因为不是专业的理发师修剪,看起来更像是一刀切,毛毛躁躁的。为了方便打理,她把剩下的短发扎了个小揪揪,别进了帽子里。尽管长发短发都是不一样的好看,秦朗星心里还是闷得慌。他盯着手机看了两分钟,默默把照片保存了。秦朗星也知道林苑拙这次去出差没那么轻松,读到博士的人大多都扛着不小的同龄压力,更何况是在金字塔的顶端再向上爬。john那话虽然开玩笑的意味多,但是真正的难受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秦朗星在这种高压下也有些想就此为止,读完硕士就算了。 选择方向时候长辈都有些说不准秦朗星该做什么:他足够聪明,也足够优秀,对物理、化学、数学和计算机都有自己的见解,父母又是通讯社记者,眼界开阔,无论是哪一个方向似乎都大有可为。 结果秦朗星选择了材料专业,尽管优秀,却很难有成就。秦朗星和在masa相识的antony博士依旧有着邮件往来,他似乎想要秦朗星搞偏物理的东西,还和秦朗星原本的导师互相通过气,大有带着秦朗星去masa的气势。导师也愿意他跑到别人的实验室里,那里更合适秦朗星。 于是秦朗星在两个地点里游走,要读双份的文献,交双份的报告,睡在实验室是常态,一台电脑一支笔,所有组员挤一起。和林苑拙视频时候她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朗星,你是不是瘦了一点?” 不仅是林苑拙,秦朗星的父母打视频电话过来时也是一脸忧愁:“怎么这么瘦呢,是不吃饭吗?” 秦朗星安慰好在星球另一边出差的父母,说自己吃得饱喝的好,身体心理都健康得不得了,又去隔着屏幕揉林苑拙的眉头。 “这周的确忙了一点,但是我也有好好吃饭,不要怕。”他笑眯眯望着林苑拙,又挥了挥手里的叉子,“今天我要做煎牛排,这次应该万无一失了!” 于是林苑拙就在沙发上敷面膜看着秦朗星煎牛排,这次动作倒是很熟练,黄油在锅里擦了一圈又化开,牛排排酸擦净涂抹橄榄油,黑胡椒调味下锅。油吱吱地在锅里跳舞,香气隔着屏幕似乎飘到了林苑拙那边,看得人莫名饥肠辘辘。秦朗星一手叉子一手勺子把牛排翻了个面,将汁水浇在了肉的表面,林苑拙大概是困了,声音也放轻了不少。 她去洗了把脸,和秦朗星讲最近的情况。 “每次从地下出来时候,都有种恍惚感,好像是重见天日。这周据说他们在罢工,吵吵闹闹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像山顶洞人。如果当时泰勒斯掉进的是我们的研究所,估计是看不到星星了。”林苑拙一边笑一边回忆。 他们实验室坐落在密闭的地下空间,这种特殊的空间配置了周密的安全预警措施设备,同时因为还有各类放射性物质,人员的出入被严格受限,林苑拙出门一趟的确像山顶洞人进城。 秦朗星也煎好了牛排,和她隔着屏幕面对面坐着,一边切牛排一边看林苑拙微微弯起眼睛的样子。 “研究所里还有酒类专家,通过依照铯的含量多少来鉴定葡萄酒的酒龄,所以如果愿意去串门,会带一身酒气回来。”她看着秦朗星的苏打水,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 青年也抬起头,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那不要一个人喝,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喝我老汉藏得酒。”他举起杯子,远程和林苑拙碰杯。 “cin cin.” 秦朗星的发音很标准,听起来好像在说:“亲亲。” 科学 林苑拙晚上没怎么睡好,梦到了五年前mtic的开放日。 五年前,秦朗星十六岁,刚刚拿到了offer,和父母一起飞过大洋,要来m国熟悉环境。 当时的林苑拙还在实验室陪着一群小朋友参观,她不是没有在人群里找过秦朗星,只是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梦里还是熟悉的广场,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回过头的刹那,声音的来源变成了黑洞,贪婪地吞食周围的气体形成了吸积盘。在各国语言的嘈杂里,林苑拙敏锐地抓捕到了最熟悉的那一个,想要冲着广场中心跑去。 “苑拙姐!”有人这样喊她,又绝望又压抑。 她拼命推开摩肩接踵的人群,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却只能看到放大的黑洞。自己像是变成了梦游仙境的爱丽丝,跟随着虚无的小兔子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里奔跑。天空低沉,阴霾密布,云彩的形状千变万化,好像酝酿着一场风暴。她努力地睁大了眼睛,不想漏掉每一处有可能藏匿人形的地方。 明明是走在路上,却好似陷在了泥地里。周围是湿腻的青草,呼喊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但就在眼前。 林苑拙努力地抓住探出来的、脏兮兮的手,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草地里抓住了不知是谁的手腕,拼命地向外拉。 而梦里的下一秒,她变成了“巧克力测试光速”趣味实验的粒子,被吸积盘产生的喷流吹开,不可控制地向天上抛去。她拉紧了那个人,相拥相抱,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仿佛在一瞬间,两个人都是宇宙绽放的烟花。 林苑拙猛地醒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长舒出一口气:真是场迷幻的梦。 她清醒了片刻,下床洗漱,准备去上班。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挤进来,把春色暖阳一并塞了进来,林苑拙临行前又看了眼时间,今天是学校的开放日。 mtic的对外开放日五年一次,定在校庆日举行,届时整个学校被划分成几个部分,参观者根据地图前往他们感兴趣的位置,也可以在网站上查找自己感兴趣的项目参观。大家都对这座顶尖学府好奇,好奇他对这个星球做出的贡献,又跃跃欲试,想成为这里的一份子。alpha的密度在mtic达到了新巅峰,而omega的密度却低得惊人,像小仓这种能够坚持读到硕士的omega少之又少,又或者说,只凭借后天的努力走到现在,是件难能可贵的事。不光是omega,beta也面临着同样的处境。 小仓是典型的岛国女孩子,温柔又和蔼,是最典型的大和抚子类女孩,而她又不同于主动或被动放弃运用智力带给她们天赋权利的女孩子们,她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 从某些方面说,小仓是个勇敢的人。 林苑拙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灌了一大杯咖啡才开始工作。地下一千叁百米的实验室虽然远离了尘嚣,但并不意味着安静。除了一个小时两次更换空气的空气供应系统鼓风机带来整日整夜的狂鸣,还有研究所里为了保持的粒子探测器低温又恒温状态的冷却系统,时不时发出让人头盖骨都要飞出去似的噪音。 这一天的实验简直是噩梦一样的开端,林苑拙觉得自己头盖骨要按不住了。 而另一边,秦朗星一大早就来了实验室,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十点钟,心里也忐忑不安。他穿着印有学校名称的t恤,在实验室门口等待着参观者——不管过了多久,秦朗星还是不习惯很多人涌过来那种窒息感。 同实验室的女同学甚至还带来了化妆品,帮大家抹了抹。秦朗星长得好看,脾气又好,被重点“关照”了一下。其他人都去准备东西,今天人多,害怕会有omega发情,所以空气阻隔剂准备了不少,john他们还在研制新型的隐形腺体保护材料,简单来说就是像皮肤一样的东西,但是能够隔绝气味交换,防止alpha咬上omega脖颈后的腺体,但还在研制,john愁得也是这件事。 mtic里虽然alpha居多,但是该有的科学精神和人文关怀一点都没有少。而趁着校庆来探访这座top1高校的人总是或多或少带着好奇:在这里会学到什么? 其实为校庆准备的纪录片、四百多个活动以及十堂公开讲座里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们要的不仅是获得生活和工作的技能知识,更重要的是蕴藏在这背后的科学思想、精神和态度,使人获得非生物本能的指挥、获得非与生俱来的灵魂。 科学这个词,就其本身而言,就已然超越了文化、民族、地域乃至时间差别,它有着最广泛的普适性和独立性,科学的精神不在于抓住永恒不变的真理,而在于通过自己的努力推动迈向理性社会的变迁。掌握科学的精神,是在mtic里学到的第一课。 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只有秦朗星,不止擦了粉,还画了眉毛上了阴影,最后被要求嘟起嘴来抹了一层唇蜜。 “秦!”同学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又给他加油鼓劲,秦朗星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有了种想要扶额的冲动,也不必如此妩媚。 还有学姐从包里翻出了高光身体乳,拿着刷子给秦朗星锁骨处刷了刷,秦朗星像颗任人宰割的小白菜,一脸的生无可恋——就算是精英,玩起来也都一个样。 又美又靓的秦朗星被推出去当看板,也没什么意见了,今天这种日子本来就是大家一起玩的。只是秦朗星万万没想到,他刚在实验室站定,原本要拐弯或者路过的大朋友小朋友呼啦朝着秦朗星涌过来了。再仔细一看实验室,哦,材料物理呀!amazing! prima! 有小孩子冲秦朗星招手,问他是做什么的,又问他未来会做什么,七嘴八舌问了许多有关无关的问题,人越来越多,本来还在围观的同事们也都出来帮忙,秦朗星才免于被人群湮没。 师兄师姐们看秦朗星的眼神里带了点敬佩:秦真是过于受欢迎了,他甚至不应该在实验室,应该在百老汇。 等到参观的人过去了大半,秦朗星长长舒出一口气,却发现角落里有个女孩一直站着,不肯过来。突然安静下来的走廊像是潮水过后的海面,浮动着浅浅一层的信息素的雾气,像是海水的咸腥。她对上秦朗星的视线,突然神色仓皇,扭头跑掉了。 青年抽了抽鼻子,嗅到了浅浅的一股......秦朗星描述不出来这种味道,非要说的话像是林苑拙糊在自己脸上的清洁面膜味。一股没来由的焦躁从心底里开始蔓延——他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发情的感觉。秦朗星猛地抓起自己的口罩跟了过去,同时在没有教授的群里发了条消息:“有个omega好像发情了,你们帮忙拿点阻隔剂过来,看年龄像是初次。” 跟着的消息是秦朗星的定位共享。 实验室的休息室,一群或闲散或懒散的同事因为这一句话也跳起来了,两个beta同事拿着空气阻隔剂就要往外冲,剩下的人也回到实验室帮忙。 另一头秦朗星跟着女孩,怕她有危险,也怕自己的信息素影响到她,不敢跟太近。学校里大事真的,他拐了几个弯,发现对方绕了个大圈子拐到了和自己实验楼对角线的化学系实验室。同事也顺着楼之间的近路跟过来,秦朗星对两个人指了指,示意对方在前面。 女孩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秦朗星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是小仓和一位男性。 裤子动了! 秦朗星和同事跟着女孩走到化学系实验室前,她似乎是怔了怔,从秦朗星的角度看过去,这个人在不可遏制地颤抖着,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来的这两位秦朗星也认识,一个长得像混血的是直博的同学,叫格蕾丝,做的是计量类工作;而另一位是给秦朗星化妆的学姐,叫全姝泫,叁个人站在拐角旁,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全姝泫想要走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而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对方身上那种波动的、被秦朗星称为“清洁面膜”味的信息素突然肆无忌惮地释放了出来,像是汹涌的海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少未匹配的alpha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发情受到了影响,四处寻找气味的来源,像是嗅到血味的野兽。无声的慌乱开始蔓延,秦朗星也有些站不稳,生理本能逐渐支配大脑,所有的血液朝着下体涌去。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全姝泫迅速抓住了这位发情omega的手腕,而一旁的格蕾丝拧开阻隔剂,大量的雾化气体迅速涌出,将omega信息素的气息完全隔绝。 塞壬用尽力气唱出勾魂的歌谣,而又在一瞬间被潮水吞没。 对方挣开了全姝泫的手,不管不顾地朝着人群里冲去,仿佛一只扑火的飞蛾。她似乎在喊谁的名字,但声音已经沙哑了,秦朗星听不真切,分辨不了是nothing还是某某cnr,还是一个人名。 两个人一起抓住她的手,发情期的女性手心滚烫,浑身却是瘫软的,挣扎起来有着莫名的巨大的力量,两个女孩子压不住,被她推了一个趔趄。秦朗星皱起眉,仰着脸用阻隔剂喷了自己一身,确保嗅不到信息素,也不会对她造成干扰才跑了过去。 秦朗星半蹲下来,抓住她四处乱打的手腕,在一旁的两位女性都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个人手腕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疤痕,新的压上旧的,说不清是压抑了多久的绝望。对方始终要挣扎着去找谁,情绪并不是非常稳定,她的指甲抠着青年的手,近乎疯狂地踹着秦朗星的腿。 “你还好吗?”试图弯下腰和她沟通的秦朗星刚刚凑到她眼前,就被眼前人用头顶撞上了鼻梁,短暂的头晕眼花后,鼻血顺着他的人中淌下,迅速染湿口罩。 对方撞完之后似乎也怔了几秒,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似乎是想要给秦朗星擦擦鼻血,“对不起对不起......”她终于开了口,说得是标准的汉话。秦朗星一怔,眼前人的情绪像是到达了极限,哭喊着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时一个趔趄,跪在地上晕了过去。 一旁的全姝泫和格蕾丝面面相觑,皱起了眉头:“秦?” 秦朗星摘下口罩伸手擦了擦鼻血,找了个直饮水台接了些水洗干净鼻子,仰起脸接过全姝泫的纸巾塞进鼻洞。他伸手把晕倒在地的人扛起来,吐出一口气:“我没事。” 他分化后身高不断向上蹿,肌肉也长了不少,扛一个成年女性不是问题,秦朗星扛起这人,扛了个煎饼一样准备送她去救护中心,安保人员这时也赶了过来,做好处理将她带去隔断舱。 “你是她的alpha吗?”安保人员过来询问秦朗星,似乎是要带他一起走。 青年摇了摇头,感觉对方还有什么想问的,索性要跟全姝泫他们一起走一趟,总感觉这个女孩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秦,你没关系吗?”格蕾丝皱着眉头望向秦朗星,一脸不确定,“还是我们过去吧,你去休息。”全姝泫和格蕾丝冲秦朗星挥了挥手,示意他休息,这边有她们就够了。 秦朗星也不推辞,他这样过去的确不合适,挥了挥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好痛!这人力气好大,但是她手上的伤疤又是额外的触目惊心。 秦朗星四处逛了一圈,最后又席地而坐,回想着刚刚的经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和小仓走在一起的男性听到人群的骚动似乎是顿了一下,又拉着她极快地走开。 在他还在出神时,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是林苑拙。他赶忙掏了掏口袋,掏出一个干净的一次性口罩戴好,才接通了电话。 “在校庆吗?”林苑拙应该是刚刚下班,头发还有压痕。她凑近了点,仔细看了看秦朗星,一脸惊讶,“画眉毛了?还有眼线?” 秦朗星猛地想起自己还带着妆,长睫毛眨了眨,温驯地点了点头。他又想起些什么似得解释:“是同组的学姐今天给全实验室的人都画了一遍,我也是顺便!我没有在外面做不好的事情!” 林苑拙原本走在学校里,听到他的话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看了看秦朗星的脸,也只能看到眼睛眉毛额头:“还蛮好看的,只是晚上回家记得去我公寓拿卸妆油擦一下。” 她走在校园里,时不时有叁叁两两学生从她身边经过,见到秦朗星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去逗他:“在想什么?” “在想你有没有生气。”秦朗星也很老实,他原本就是狗狗眼,被修饰后眼睛圆而亮,一脸委屈的模样。 “我会因为这个生气吗?”林苑拙反问了一句,同时深刻反省自己:难道是自己长了张修罗脸? 对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我觉得你应该生气一下,比如‘这里我都没有碰过,怎么能给别人碰?回来打屁股跪键盘’之类。” 林苑拙听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原来秦小朋友还有一点抖m倾向。她挑了挑眉,语气也带了点不容拒绝的味道:“那晚上我再打电话,想想怎么惩罚你,做好准备。”最后那句“做好准备”像是种暗示。 秦朗星努力点头,莫名有些期待,又暗暗合拢了腿:糟糕,裤子动了! 坏狗 校庆时候实验室放的也早,大家各自告别回家,秦朗星去了趟林苑拙公寓拿卸妆油,开门时秦朗星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她的房间里积了薄薄一层灰,一晃将近一个月也要过去了。秦朗星打扫了下房间,在吸尘器的声音里短暂思考了下人生,又过去找林苑拙的卸妆油。她的护肤品都收在了盒子里,瓶瓶罐罐样式繁多。 秦朗星虽然不怎么护肤,但是秦妈妈有一桌子的化妆品,照葫芦画瓢总归是不难的。秦朗星一边想一边给林苑拙打视频通话,从收纳盒里找出了一瓶、两瓶、叁瓶......秦朗星再看了一眼桌面,确定自己不是在john的实验台也不是在蜀都家里。 啊,女人,多么复杂的动物。秦朗星手里握着得有四五个瓶子想。 今天实验室放的早,连被困在实验室一个多周的john也溜出来了。他见到秦朗星先是一怔,随后看热闹不嫌事大似得重重一拍大腿,拍着秦朗星的肩膀竖拇指:“bro,特别好!”险些被秦朗星抬着扔到草地上。 “秦,你不考虑做个视频播主之类吗?我可以给你做经纪人。” 秦朗星当时斜眼看着这一个比一个没溜儿的,默默叹了口气,没想到回到公寓还要面对这种考验,秦小天才两眼一抹黑。恰巧电话接通了,林苑拙一接通就看到秦朗星一脸的生无可恋。 “偷偷在我房间干什么?”她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低低的,像是羽毛搔过心尖,秦朗星深吸一口气,身体颤了一下,某个部位不争气地说硬就硬。 他摘下了口罩,林苑拙发现原来秦朗星不仅画了眼线,还抹了唇蜜,似乎隔着屏幕就能嗅到一股奶香,一种莫名的罪恶感油然而生:她好像真的搞了个小朋友。 青年握着几个瓶子,把手机摆在了林苑拙化妆台上,小学生一样回答问题:“来找东西。” “是找东西还是过来做坏事?”林苑拙往后退了几步,交叉双腿坐在了椅子上,秦朗星看着屏幕,咕噜咽了下口水:“来找......姐姐。” 林苑拙今天穿了套裙,外面是一件米色的薄风衣,裹着双腿的是薄薄一层黑色网袜,高跟鞋堪堪挂在脚上,鞋跟又尖又细。摄像头的角度很刁钻,能拍到林苑拙修长笔直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她坐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声音传进秦朗星耳朵里:“一点都不老实,裤子里藏了什么?” 秦朗星闻声低下头,他今天穿了件比较宽松的休闲裤,现在裆部高高隆起了个小帐篷,性器直挺挺立着,顶出个轮廓来。青年眨了眨眼睛,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自己那根肉棒,甚至不用撸动,就已经硬得发痛。 “这个是我的东西,姐姐不能拿走,但是可以给姐姐用。”他大大咧咧岔开了腿,还把镜头拉近了点,肿胀的孽根戳着秦朗星的手心,兴奋昂扬。他顺手抓过个红色圆柱状瓶子,放在胯间比了比,示意自己的要更大一点,又耳朵红红的拉下了自己的运动裤,脱到了胯下。 性器紧贴着平角内裤撑出弧度来,alpha膨胀起来的尺寸颇为可观,龟头被包裹在料子里,像是藏了颗成熟的李子。但秦朗星没有连内裤也拉下来,只是隔着布料握住性器上下撸动了几下,舔了舔嘴唇:“姐姐想要吗?” 他的心如擂鼓,不自觉伸手按了按耳机,林苑拙的高跟鞋挂在脚上,顺着屏幕向上看是交叉的双腿,而网袜只到大腿处就戛然而止。她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柠檬香薰味道,杂糅着生姜的烈,很熟悉,总让人想到林苑拙身上若有似乎的香气。青年握着性器的手不自觉用上了点力气,只听到对方刻意压低的笑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偷偷溜进房间的坏狗?”她的高跟鞋一下下敲击着地面,像是踩在秦朗星胯间,他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感受着自己不断上升的体温,不自觉加快了撸动速度。 “还不是坏狗?偷偷在房间里闻味道?”林苑拙的脚落下来,往前探了几分,脚趾微微用力做了个踩的动作。秦朗星紧盯着屏幕,小腹一紧,险些射出来,他勉强回过神来,鼻息间似乎都是林苑拙的味道——他的确像是个偷偷闯进别人家的变态,嗅着她的衣服自慰。 “坏狗,跪到床上,我要检查。”她站起来,缓缓地脱掉了外套,秦朗星能够看到她紧致纤细的腰肢,他曾经在这里留下过性爱的吻痕。林苑拙拉上了窗帘,伸手解开风衣的纽扣,扔在了床上。她顺手拿了条自己的腰带过来,束成一团,在手心拍了拍:“跪过去。” 空气在不知不觉间升温,秦朗星下午才流过血的鼻子又在发痒,他紧盯着屏幕,跪在了林苑拙的大床上,四周都是她的气味。他伸手脱下沾着汗的学校t恤,露出窄腰宽肩,平坦的腰腹向下是内裤的边缘和勃发的孽根,秦朗星开口的时候嗓音已经沙哑:“姐姐要怎么罚我?” “跪下,姐姐要检查生理健康。”林苑拙的语气里带了几分上扬,她手里的腰带拍了拍,又重复了一遍,“姐姐要检查你的生理健康。” 秦朗星抬头望了一眼林苑拙,整个人变成了粉红色,耳根都是红的,湿漉漉的眼里带了些臣服:“好呀,什么都给姐姐看。” 原本委委屈屈挤在内裤里的肉棒猛地跃了出来,硕大的龟头早就突出了那一层包皮,泛着水润的光,颇像熟透了的车厘子,等人来含弄。性器微微上扬,呈现出一个狰狞可怕的弧度,青筋暴起的肉棒正对着摄像头,似乎能够感受到热腾腾的温度。 秦朗星握住性器上下撸动着,充血的肉棒怒胀着,铃口不断收缩,马眼分泌出一大股激动的前列腺液,他半跪在林苑拙的床上,展示着自己的“生理健康”。林苑拙离开的这一个月,他连碰都没有碰过,现在轻轻摸一摸就叫嚣着要发泄。他努力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寸寸加重手上的力度。 空气里流动的气息像是潮水,落在他的呼吸间,青年的手指翻搅起欲望,在没有重量的物质中,在倾泻的欲念间。 “我这么健康,姐姐有奖励吗?”秦朗星喘着粗气,眼里都是狂热。 屏幕那一头的林苑拙用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刮了刮自己的食指,她看着秦朗星,舌头搅过口腔,发出湿腻的、色情的水声:“是吗?那我要检查一下这只坏狗有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吃。” 秦朗星握住自己的肉棒,撸动了几下,空气里都是馥郁的青草香:“姐姐随便检查。” 唧唧会怎么叫? 被欲火压抑了一个月的小朋友根本经不起撩拨,他每次和林苑拙视频完,早晨都是被硌醒的,只能勉强把唧唧塞进内裤,再换一条不那么突显部位的牛仔裤。 而现在,秦朗星眼睁睁看着林苑拙对着镜头,一点点脱下袜子,又翘起了二郎腿,圆润干净的脚趾对着镜头,像是隔着虚空在上下撸动着什么。 青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兴奋带来的晕眩感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据说alpha的肉棒会动,还会叫,这只坏狗的会不会?”林苑拙按了按耳机,开了口。 话音刚落,就看到屏幕里秦朗星睁大了眼睛,一幅迷茫的模样。她忍不住去逗这个纯真无害的奶包,“不会动?那我不要你了,提上裤子出去吧。” 秦朗星短暂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肉棒哆嗦了两下,上下像是点了点头:“会动的嘛......但没有唧唧是会叫的......” 他看起来很窘迫,秦朗星活了小二十年,哪里见过会叫的丁丁?! 难道要撸管的时候它突然大喊:“你下手太重了!”丁丁如果会叫,秦朗星大概会直接从床上蹿起来。 “还敢顶嘴?”林苑拙语气重了点,一挑眉,手里的皮带抽了下空气,“自己弹肉棒,五下。” 秦朗星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呼吸不自觉粗重起来。青年修长的拇指与食指扣起来,颤巍巍地对着镜头开始弹自己。 “一下......嘶......”高昂的肉棒被他这一下弹得晃了晃,青年吸了口冷气,撇了撇嘴。 “两下......姐姐我错了,唧唧会叫的......”他又用力弹了下,性器被痛感折磨得吐出一大股粘液来,亮晶晶的。 “叁下、四下......唔......”他的呼吸陡然加重,铃口收缩着,生生把一股股射精的欲望给憋了回去,“五下......”最后一下时秦朗星的肉棒已经发红了,却比之前硬得更厉害,兴奋得冲着屏幕,青年握着它撸动着,和林苑拙讨饶,“它会叫了,姐姐听听嘛......” “它怎么叫?”林苑拙又离远了些,裙子向上滑了一部分,几乎可以看到腿根和内裤,腿间晕开一小片水渍。 “姐姐我想进小洞,想要操姐姐,好想被姐姐摸摸呀。”秦朗星装出童音,握着肉棒上下晃动着点点头,示意它也很想要! “狗狗快要饿坏了,姐姐还不回来喂我吗?” “唧唧都饿到流口水了......” 他一声声喊着林苑拙,肉棒在他手里时不时颤抖几下,可怜巴巴的。 “我要看一下够不够浓稠。”林苑拙忍不住笑起来,嘴角向上弯,又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她顺势把长袜垫在脚下,脚掌抬起做了个发力的动作,屏幕前的小朋友打了个颤,似乎是踩上了自己的肉棒。 秦朗星调整了下手机的位置,确保她能看见这一根肉棒,又分开双腿,毫不掩饰地把饱满的睾丸露出来,沉甸甸的都是思念。 他咧了咧嘴,呲出一口小白牙,又邪气又无害:“姐姐满意吗?” 青年握住性器,略微带茧的拇指抚慰着龟头前段浅色的嫩肉,前段铃口渗出的液体尽数抹在了他的指腹,忽快忽慢的抚弄像是情欲的系带,紧紧束缚住秦朗星。他又抓着柱身撸动,青筋与血管缠绕在肉棒上,粗重的呼吸落在林苑拙的耳畔,把她也带回到毫无章法又胡来的性爱里。 秦朗星大部分时候又乖又粘,但上了床却像换了一个人,不仅要亲亲抱抱,还要抓着她的腰往下坐。青年的性器长而粗,前段微微扬起的弧度恰好顶到最深处,磨蹭着想要一鼓作气射进去。 他琥珀色的眸子直直注视着林苑拙,直白热烈,翻涌着化不开的浓厚的爱意,用饱满圆润的龟头撬开她的灵魂,一下下重重顶弄着。林苑拙闭上了眼睛,缓缓拉开了腿:一个月的确不短了,让人从现在开始就想象着回去后肆无忌惮又黏腻的夏天。 “摸一摸尿道,就是从这里射出来吗?”她睁开眼睛,秦朗星的肉棒比之前还要大几分,黏糊糊的被秦朗星握在手里。青年的运动裤还在腿上,露出赤裸的腹肌、浓密的毛发和勃发的性器,他把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到了顶端,揉搓了几下,压抑到声音发哑,却依旧是一幅讨巧卖萌的样子:“是从这里射出来呀......呼,它很兴奋,想姐姐摸一摸、舔一舔、操一操......” 他的话越来越不堪,撸动性器的速度也逐渐加快,秦朗星气喘吁吁盯着屏幕,林苑拙的双腿就在他眼前,想要握着肉棒狠狠操进去,不留一丝缝隙的填满。 快感猛烈又迅速,腥骚的气味裹着熟悉的气息飘进秦朗星的鼻腔,他像是窒息般沉溺在这种快感里,满脑子都是抓着林苑拙狠狠一通日的样子:要吃奶、要在她的胯上留下自己的吻痕、要狠狠的、重重的把姐姐玩到高潮。 运动裤抖动得厉害,而另一头的林苑拙双腿也合拢在了一起,似乎被突然的情欲逼得躲无可躲。青年低下头,专注撸动着肉棒,手指抚慰过龟头顶端和饱满的睾丸,他的眼里像是噙着一汪随时会落下来的露珠,低声喊着林苑拙的名字。粗长的性器肿得发胀,勃起的阳具在他手中握着撸动,他被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种最简单的诱惑勾引得魂不守舍,想要去拥抱、占有屏幕另一端的那个人。 分离第一次有了时间和空间上的实感,载着无数信息的光穿梭在玻璃纤维里跨越了几千公里,只为传输着思念的信号。它真实,却又不能让人伸手可及。 秦朗星紧闭着眼,喉结不断滚动着,幻想爱人贴在自己小腹的温度、肌肤的触感,饱满的性欲像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迟迟落不下来。他的动作唐突又凶狠,重重地挤压着肉棒。“苑拙姐姐......哈啊......快一点、再快一点......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喊一下我的名字......想你......特别想你......”青年近乎疯狂地喊着林苑拙的名字,耳侧传来上扬的带着媚意的调子:“朗星......朗星、快一点、快一点......” 秦朗星咬着牙,想象着要把她的丝袜撕开,性器狠狠顶进穴口里,操到姐姐连抬起手指都没有力气为止,想要严丝合缝地操进湿热的甬道、咬着她的肩膀不许她再离开,在几次重重的揉捏后,汹涌的情欲将两个人湮没。 “朗星——” “苑拙姐姐——” 在短暂的空白后,秦朗星松开了手,大口大口喘着气,精液在自己的小腹上汇成一汪银色的月光,还有些星星点点的洒在了林苑拙的床单上,空气里都是淫靡的味道。他伸手抽纸巾擦了擦,又把手机拿回来,满脸汗的望着另一端同样面色绯红的林苑拙。 他一瞬间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就好像一直在追逐的气球,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心,牢牢系住无名指。如果持久而浓烈的欲望是飘浮在黑洞上方的引力透镜效应的光线,他看的到汇聚在头顶的光芒却暂且不能触碰的话,爱意则是在低温下诞生的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是新的、可确信的存在。 他抓住了爱。 清汤寡水的日常 “东西带来了吗?” “在这里。” “有人发现吗?” “很安全。” “我验下货。” 在咖啡馆旁,两个青年警惕地望着四周,一个是秦朗星,另一个短发刘海梳上去、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肩宽腿长的青年是秦朗星高中数学竞赛时的队长,叫韩卓然,在m国另一所历史悠久的p大读金融,这次趁着学术会议才从几百公里外的另一个州过来。 青年打开了盒子,暗色丝绒布上躺着一枚纤细的合金镀金圈,接口处是一串字母——既不是秦朗星的名字、也不是林苑拙的名字。秦朗星仔细打量了一下接口和打磨,伸出手和韩卓然击了个掌,眼前人也微微扬起唇,眼神里带了点揶揄:“还好?” 韩卓然父母从政,他本身就带着一股子公子哥的味道,又是alpha,占尽天时地利的优势,但和秦朗星尤其合得来。当年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时杀到省一等奖的也只有他和秦朗星,两个人是拼过脑子的交情,还有一点是秦朗星那时候的确看起来太小,让人不放心,韩卓然不自觉承担了“哥哥”的角色。出发前韩卓然父母知道有同行的同学还很高兴,结果看到了裹着厚厚羽绒服一脸稚气的秦朗星,叮嘱变成了“子鸿,你记得多照顾一下弟弟”。 子鸿是韩卓然的字,家里人对这根独苗重视得不得了,早早请人取了字。 韩卓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照顾好他,而在冬令营时候,他发现这个小朋友的确有些奇特,只要不叫他休息,秦朗星就可以从早晨七点开始做题做到晚上十一点,连胃痛都是后知后觉。韩卓然有时候带两份饭回来,秦朗星和他道谢,然后给钱,吃饭时都是沉默的咀嚼。 这种氛围持续了叁天,韩卓然觉得自己就算不沉默寡言,也快被他噎死了,只能自己找话题。 “你将来想申请哪个学校?”在熄灯后韩卓然翻了个身,问对面床的秦朗星,他甚至做好了话题又是石沉大海的准备——这个学弟未免太孤僻了,秦朗星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不假思索地报出了mtic的名字。当时mtic还不是top 1高校,名气也比不上同期的哈沃德和p大,专业也受限,秦朗星会选这所学校的确有些出乎韩卓然的意料。 “之前陪练的学姐似乎也是mtic,你认识她吗?”他们冬令营地点在南方某座城市,两个帝都的孩子在空调房里干燥得要流鼻血,韩卓然一边踹被子一边开口。 对方似乎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了点生疏与冷漠:“嗯,是我邻居。” 韩卓然挑了挑眉,总感觉事情不像说的那么简单——没听说过这种语气说邻居的。 “学姐很好看啊,和她做邻居是不是要帮忙收情书?”韩卓然开了口。 秦朗星沉默了半晌才说话:“没收到过。” 他的语气冰凉,韩卓然又坏心眼开口:“那我想申请mtic,是不是可以和学姐取经?朗星,拜托你啦!” 秦朗星直接没有开口,把被子一蒙,睡觉!韩卓然看没有回应,笑得直踹床板——这小孩怎么这么闷骚啊!这要是没心思他就倒拔垂杨柳! 从聊起大学、又或者说聊起林苑拙开始,秦朗星话就比之前多了点,但平时依旧是个自闭孤僻的臭小孩,只是偶尔会一本正经的和他开玩笑。 韩卓然在去p大之前,还努力诱拐了秦朗星,问他要不要也来p大,结果这人还是坚定不移朝着mtic去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坚定不移。秦朗星虽然还没分化,但是长得好看又腼腆,能收割一大批烂桃花。韩卓然也拿这个打趣过,秦朗星和他面对面坐着,一脸幽怨地看着笑到前仰后合的韩卓然,然后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收到秦朗星要他帮忙的消息时大吃一惊,以为这臭小孩的桃花真的要开了,结果看到cad图时又觉得不可能,他如果用这个表白,失败率应该是八成。 但是现在,韩卓然微微挑起眉,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在秦朗星身上看到了桃花开的模样。他的确很想问一下万事都看不上眼、冷漠的像块石头的秦朗星究竟为了谁,才要自己帮忙,是不是当年那个学姐。 如果韩卓然知道秦朗星会一边哭一边卖力射精、黏得像大狗寸步不离,他可能会先笑到没气,然后拍拍这人的肩膀:“你也有今天!” 秦朗星看着对面人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嘴角,感受到了一丝丝的不妙,周围偶尔有女性侧目。分化成alpha后秦朗星对信息素的感知更敏锐了,也嗅到了这人身上清冽通透的香根草味,秦朗星又抽了下鼻子,好像不止香根草味。 他对上韩卓然的视线,对方也挑了挑眉:就是你想的那样。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人坐着闲聊,直到韩卓然的电话响起催他去会场,青年才起身告别:“下次把你家那位也带来?” 秦朗星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点点头:“好,但是她最近比较忙,下次吧。” 韩卓然盯着秦朗星的眼睛,确信他没有在开玩笑,冲秦朗星比了个大拇指:“那我一定要见一下。” 秦朗星接到林苑拙视频邀请时,还在认真处理着那块合金,他匆匆忙忙把东西收拾起来,发现对面林苑拙低着头在敲键盘,她听到声音抬头,冲秦朗星打了个招呼,看起来有点累。 “在写论文吗?”秦朗星看她一脸疲惫,大概也猜到了。 “嗯,实验室把电子速度加速了一小步,需要我们做的任务多了点。”这事情听起来就工程量浩大,而林苑拙苦恼的似乎并不是这件事,她一边敲着键盘一边皱着眉,托着腮写写停停。 她皱起眉看起来有些严肃,但更多的是苦恼,林苑拙抿起唇,表情和林爸爸看到一篇胡说八道东拼西凑的本科生论文又不得不下笔修改的模样一脉相承——这种表情大概每年从十一月开始出现,一直间歇性持续到五月,在叁四五叁个月达到井喷期。林苑拙耳濡目染,连皱眉的方式都一模一样,眉心微微皱起,手里的鼠标上下滑动两下,发出微微的呼吸声。秦朗星有些怕这种莫名的静谧,仿佛下一秒就会听到她叹着气的“我觉得你这个思路不适合做科研”之类的话,但他看着对面,又感到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难题才会让林苑拙露出这种表情? 秦朗星认认真真观摩着对面林苑拙的眉头,还在心里配上了独白。 “这写的什么东西?” “唉......也行吧。” “算了算了。” 他自娱自乐了一会儿,估计林苑拙短时间是不会结束任务,自己也打开电脑,开始他没写完的实验报告。两个人面对面,敲着键盘,时不时有翻书的哗哗声。 林苑拙从电脑前抬起头,托着腮看另一头的秦朗星:他拿着笔在唰唰验算,又时不时敲着键盘,大概是在用计算器。小朋友的确越长越好看了,鼻梁高挺、眉眼俊朗,大概是alpha的基因原因,他脸部的线条也变得明朗,之前软包子一样的婴儿肥下去了,抬头时琥珀色的眼眸里居然带了一点压迫性,又被掩藏得很好。秦朗星戴着蓝光眼镜,刘海软塌塌的垂下来,遮住眉毛,他偶尔遇到难题就开始咬嘴皮,把嘴唇都咬得泛着水光——不是个好习惯,林苑拙心想。 她还在做评价的同时,青年却突然抬起了头,正对上林苑拙的视线,眼睛弯起来眨了眨,语气也轻快了几分:“原来在偷看我啊。” 林苑拙赶紧移开目光,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倒是秦朗星一脸开心的模样,把脸凑近了点,整个屏幕都被他霸占了,眼里亮闪闪的:“我想你了。” 对方也笑起来,鼠标久久没有移动,望向秦朗星:“我也是。” Surprise! 距离想念的日子过去了又有一个周,这一个周日子像是被按了加速键,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林苑拙唯一有实感的时候是脱下防护服和隔绝式供养呼吸装置时涔涔的汗水。 秦朗星似乎也在忙,两个人跨了时差,每天聊几句,一个周也就过去了。青年有时候会发自己的锻炼视频给她看,视频里的秦朗星换了短袖,穿着运动裤认认真真锻炼——只是视角非常的色情,从林苑拙的角度能看到他腿间晃来晃去的那一根,让人疑心小朋友是不是没穿。长而硬挺的性器时不时将运动裤顶起个小帐篷,又或者是在迈步的时候,性器左右晃,像一根藏在裤裆里的凶器,怒昂着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兴奋模样。 “裤子好好穿。”林苑拙咳了一声,指出来。 秦朗星被指出这个问题后通常会提提裤子,侧过身调整一下性器的位置,然后一脸无辜:“我也不想这么大的嘛。只是一想到你我就会情不自禁......” 简直有辱斯文。 秦爸爸秦妈妈听到怕是都要怀疑自己的教育是否出了什么差错。 更过分的是秦朗星还会戳一戳裤裆,捏嗓子做出一副童音来:“好想姐姐呀,快要饿瘦了!” 林苑拙被他一句话噎得无话可说,这大概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也的确是自己先把小朋友教坏的,搞得她一看见浅色运动裤,就会想到校庆那天晚上两个人隔着千万里的疯狂。满手的水渍、欢愉后的脱力、落在耳边的粗重的喘息,织成一张密网,在密密匝匝的日常琐碎里长出一株思念的鸢尾。 又野蛮又突然的鸢尾。 这一个周也就这样溜走了,周五晚上林苑拙从实验室走了出来,活动了一下脖子。下午时候父母发来了消息,祝她生日快乐,长长一段文字,诉诸对女儿的思念与教诲。按华国时间算,这时候刚刚凌晨,父母忍不住提前为她庆生,母亲还发了特别可爱的兔子表情过来,转着圈跳跃,配字“祝你生日快乐”。 家族群里还放了几张林苑拙小时候的照片,几乎每一张都有秦朗星的身影,他的眼睛亮亮的,像个小号软糯团子,陪着带着生日皇冠的林苑拙,露出个甜甜的笑。 时间是奇妙的存在,一个人的时间也是另一个人时间与空间的混合,它是数字增长的绝对直线距离,是闵可夫斯基的狭义时空,还可能是隐藏在角落里的她没有看到的卷曲。至于秦小朋友用这种目光注视过她多久,或许就是隐藏在卷曲空间里的谜题了。 但总之,林苑拙在长辈的心里,又跨过了一岁。 每年的这个时候父母都走不开,没办法来给林苑拙庆生:学生要交毕业论文的终稿啦、要准备考试担心外审论文啦、还要作为答辩组老师去审核其他的学生,五月很忙,像是从头到脚都画好了刻度尺。 林苑拙当然是知道的,也不会要求父母飞到大洋彼岸。以往暑假时候林苑拙还会飞回国,但读博后她的时间被出差和研究所安排满了,连家都回不了,变成了林家父母飞过来度假——尽管也只有两个周的时间。 消息的最后,母亲问她有没有吃长寿面,还友情分享了帝都正宗炸酱面的做法。林苑拙忍不住笑起来,她在这边哪里有时间做长寿面,最多就是用橄榄油与白醋调汁做个当季蔬菜沙拉,口味清淡。 林苑拙适应了强光,开始给父母回消息,发了一串消息回去。她站着时候有些莫名的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几天在核反应堆附近多多少少不舒服。 他们最近的实验是将暗物质动量传递给腔室的氙原子,原子核再发生核反冲,产生直接闪光信号;同时电离出来的电子继续被加速轰击原子核,产生次级闪光信号。 是个复杂的反应,还需要核反应堆。尽管有八米厚的特殊钢筋混凝土围墙把那些核反应堆围住,也有足够厚的防护服来保护自己,但荧蓝色的光和强电场的冲击还是让林苑拙本能有些难受。 距离反应堆太近带来的强放射性在不知不觉间会带来各种各样的后果,这些后果尽管不科学,也没有理论证实,可它依旧在那里招摇——像个鬼影似得让人心烦。这种情况下恐惧难免会在人心中滋长,但总要有人去做事,这个人可能是父亲、母亲,也可能是自己。 他们这一代人已经是足够的幸运,有上帝粒子、也有引力波,从超弦理论到m理论,让人在恍惚间觉得好像找到一条路,一条有光的路,尽管也可能只是个闪光信号,但有前行的路总是好的。 林苑拙一边出神一边走,五月初的天气好起来了,但今天体感温度并不怎么高,她穿了件短袖,外面套了件运动开衫,走在路上像出来夜跑的。f国是浪漫之都,研究所地下往西北走不远就是i国,同样浪漫,但林苑拙在浪漫里,像个绝缘体。 她往宿舍走时,感觉到有人在身后,在变换了两次人行道位置后,对方依旧紧跟自己。林苑拙微微皱眉,开始思索自己现在用尽全力跑的话,能不能摆脱这个人。 只是她还没跑起来,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眼睛,撞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里,鼻息间是熟悉的青草香,身后的人低下头蹭了蹭她耳朵,热腾腾的凑过来。 “surprise!” 秦朗星松开了手,在林苑拙耳旁喊了一句。一瞬间所有的紧张都被卸下,林苑拙下意识地靠在了身后,他伸出一只手把林苑拙捞过来,又换了个姿势方便自己挂在她身上,自己的下巴埋在林苑拙的脖颈处。青年大概是跑过来的,身上冒着热气,把白t都染上了清新的味道,像是穿过原野来到自己身边的风。他抱起林苑拙轻轻巧巧转了个圈,举高后又抱着她落回自己怀里,环住自己的脖颈,额头相抵。 林苑拙低下头,晚霞从短发中透过金色的细碎的光芒,她蹭了蹭小朋友的鼻尖,被人轻轻吻住,像是蝴蝶扇动翅膀,缱绻温柔。 秦朗星把她放下来,在林苑拙往后退一步时又把人揽进了怀里,低下头靠在林苑拙身上,声音也闷闷的:“还没有抱够。” 被他抱着的人僵住的双手也找到了归宿,落在秦朗星的背上,上下摩挲着:“好,多抱抱。” 四月里遍地蔷薇,五月我们相拥相吻,犹如梦中。 理智归零 至于两个人是怎样回到公寓的,已经不是很重要了。直到秦朗星把她扑在了无数次在视频中出现的那张床上,毫无章法地吻上林苑拙的唇,思念似乎才有了实感。 床头的书和纸业散落了一地,咚一声撞在地板上,但是没有人去管。 接吻是久别重逢的头等大事。 牙关撬开林苑拙的唇,两条柔软的舌交缠着发出啾咕的水声,秦朗星的手臂不断收紧,舌头贪婪地掠夺着姐姐口中的空气。他卖力地含住林苑拙的唇珠,舌尖挑逗着吮进口中,手指在她的胸脯、腰肢、臀部来回游移,又重重捏了屁股几下。 林苑拙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密集的吻像是春日的雨丝,消融北风的寒意。她曾经最厌恶的理智坍塌,现在像活春宫一样发生在自己身上,攻城略地。秦朗星在彼此都要窒息的前一秒放开了林苑拙,又重新覆上她的唇。柔软的唇瓣被他品尝蹂躏,牙关相碰时微微的痛感又让人确信不是置身梦中。林苑拙的唇是石榴花的一样的红色,而那层冷漠的蜡质被秦朗星尽数舔舐干净,只留下柔软而甜美的触感。他细细地吻着,在吻里藏上千万种思念。 两个人终于分开,唇瓣间拉出淫靡的丝,大口的喘息着。 秦小朋友伸出手用指腹揩净姐姐唇边的涎水,再次确定:润唇膏是接吻的头等大敌! “朗......”林苑拙刚刚起身,就再次被人压了下来。秦朗星环住她,把那件灰色的运动外套剥下来,他的吻又密又重,牙尖拉扯着肌肤用力吮吸着,留下一个个圆而红的印子。林苑拙伸手想去摸他的手也被抓住,抓到唇边吻了又吻,湿润的水意像是干涸地区骤降的暴雨,来势汹汹。 秦朗星的手指探入林苑拙两腿间的蜜缝,只是搅动了几下,就可以听见轻微的水声,湿润的蜜水淌了秦朗星一手。他努力保持着嘴角不要扬得太过分,而弯起的眉眼里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连带着吻的力度都轻了不少。青年指腹按到充血的肉粒上,打着转挑逗着湿润不堪的穴口,被林苑拙不轻不重踹了一脚才收回手,他把湿润的手指放到自己鼻尖处嗅了嗅,嗅到一丝丝甜意,是最原始的荷尔蒙气息。 “甜的。”秦朗星愈发得寸进尺,他单手撑在林苑拙身上,袖口挽上去露出的一截小臂线条流畅紧实,而过长的刘海被他撩了上去,露出俊朗的眉眼。秦朗星笑起来无害的模样和直直注视着林苑拙是两种不同的感受,他认真盯着林苑拙看的时候,像是猎手在注视着逃无可逃的猎物,让林苑拙不得不意识到:这的确是个成年alpha了。 青年叁两下把自己的t恤脱下来,原本还有些小肥肉的腹部在锻炼下收紧,变成了初有形状的腹肌轮廓,再向下随着两条人鱼线深入的是已经顶起来的小帐篷,生龙活虎,似乎比上次视频里的见面更大了一点。 想到这里,林苑拙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却正好对上秦朗星的目光。他的睫毛长长的,眨了两下,俯下身握住林苑拙的手,摸上了自己昂扬兴奋的肉棒:“姐姐他好饿呀,超级想姐姐,感受到了吗?”秦朗星的手宽厚温暖,带着林苑拙隔着布料上下撸动着。他的拇指与女人的交迭着,抚摸过敏感的龟头,又紧紧握住茎身。秦朗星半跪在床上,而林苑拙一只手撑着身体,高度的差异让林苑拙的脸正好对上了那根性器——长而硬,林苑拙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头顶传来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秦朗星带着她的手,扯开自己的内裤,将手探了进去。 火热。 比手心要更热,握在手里的一瞬间肉棒更硬了几分,左右动了几下。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秦朗星教,林苑拙也会。她用牙咬下青年的内裤,手掌环住性器,一上一下的撸动。涨红的肉棒被裹在了柔软的手掌中,冠状沟和龟头被侧重抚慰,滚烫的阴茎像是落在了一团同样膨胀的云里,秦朗星的呼吸不可遏制地变得粗重,他空出来的手颤抖着从林苑拙的脖颈处开始抚摸,从脖颈到后背,再回到脑后,把性器与她的距离拉近,胡乱地摩挲着林苑拙的下颌、唇瓣,最后视线相对。肉棒被紧握住,一下下撸动着,秦朗星的脑子里什么都不剩下了,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覆上最敏感的部位,肉棒上的青筋绷得分明,铃口一下下收缩着被莫名的快感席卷。青年的呼吸粗重,抚摸着林苑拙的手也乱了章法,把人往自己身侧贴上。 林苑拙的鼻息间都是腥膻而具有攻击性的雄性气息,马眼处兴奋得分泌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在撸动的过程中沾染了她满手,湿滑的手掌抚摸过顶端,另一只手托着饱满的睾丸轻轻搔了搔——秦朗星果然是乖孩子,没有偷吃、也没有偷偷玩,蛋囊沉甸甸的被她托着抚弄,马眼翕张着,吐出些兴奋的黏液,茎身青筋爆起,看起来颇有杀伤力。落在自己脑后的手掌突然收紧了几分,她听到青年压抑的粗喘。 女人突然低下头,张口含住了昂扬兴奋的肉棒,腥膻的气味在一瞬间浸入喉咙,满口都是秦朗星的味道——说不上难闻,秦小朋友把自己的肉棒洗的很干净,但长途跋涉后还是有些许的腥臊气,反而更像是催情。alpha的肉棒长度实在是过于不可思议,林苑拙努力也只含住了前端的龟头,还留下了大半根在空气里,她的舌尖滑过冠状沟,啾咕啾咕地舔弄着,打着圈玩弄秦朗星的铃口,将溢出来的液体尽数含进了自己口中,有些咸。 青年舒服得绷紧了身体,呼吸都乱了节奏,试图向深处顶弄着,湿滑温热的软腭包裹住秦朗星的龟头,他努力向深处顶了顶,发出一声饕足的呻吟。 “可以再深一点吗?”青年轻轻拍着林苑拙的背,慢慢让人适应着。 肉棒又被含进了几分,秦朗星微微一挺身,性器便不可控制地抵到了她的喉咙处,引得人一阵不舒服的微喘。 林苑拙含住肉棒的一部分,来回吞吐着,她时不时将性器含到深处再吐出来,把半跪着的秦朗星逼得握紧了直接,柔软的手指不安分地撸动着茎身,舔弄了百十下,下颌都要发酸,她抬起眼,对上秦朗星的视线,粗糙的舌尖舔弄过翕张的马眼,重重一吸。突如其来的快感让青年倒吸了口冷气,欲望燃烧尽血脉里仅存的理智,他扶住林苑拙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快速顶弄了几次,在对望中沉溺。舌尖舔舐着龟头,发出啾咕啾咕的水声,林苑拙尽力含到深处又吐出来,嘬弄着马眼处的液体,身上人微微打着颤,大脑猛地一片空白。 在一片寂静后,他就这样泄在了姐姐的嘴里。 大量浓稠的精液呛进林苑拙的喉咙,她似乎是被呛了一下,青年手忙脚乱地示意她张开嘴,将肉棒拔出,龟头与她的唇瓣之间拉扯出一条淫靡的银丝,浓稠的精液还裹在顶端,混着口水,亮晶晶的。 “啊......”秦朗星一张脸通红,想要阻止接下来的动作,女人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随后挑起眉做了个评价:“有点腥。” 秦小天才怔怔盯着黏糊糊的肉棒翘起来划过林苑拙脸颊,理智缓缓归零。 浴室 两个人折腾出了一身汗,秦朗星赤裸着抱起还裹着皱巴巴短袖的林苑拙往浴室走,他的臂膀有力,心却如擂鼓。青年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起臀部,让眼前人的两条腿方便勾住自己的腰,仰起脸边走边亲,然后才把林苑拙放在了地上。 花洒在拥抱亲吻中被打开,热水劈头盖脸浇了两个人一身,秦朗星原本就过长的刘海软软的垂下来,水珠顺着他刘海滑落,像只玩过水的大金毛,又乖又温驯。林苑拙伸手帮他撩起刘海露出额头,却被青年抓住手亲吻,原本就皱巴巴的上衣沾了水变得透明,勾勒出内衣的轮廓,秦朗星的性器抵着女人胯部,手不安分地顺着下摆探进去,解开内衣,揉捏着两团柔软。水汽在密闭的空间里蔓延,仅剩的衣衫被一件件剥下,像是剥下玫瑰花瓣露出柔嫩的芯。 在热水的冲刷下龟头黏糊糊的液体都被洗干净,直挺挺的立起来,深色的性器一点点蹭着林苑拙的小腹,愈发兴奋,龟头充血露出嫩肉,马眼翕张着吐出前列腺液来。 秦朗星把她困在了胸膛与墙壁之间,一只手与林苑拙交握,另一只手顺着腿缝摸进去,摸到一手的湿润,花穴含住秦朗星探过去的指节,一阵阵的收缩,身体软软地被他搂在怀里,落下标记的吻。 肆无忌惮的青草味蔓延在密闭的空间,馥郁得让人逃不开,秦朗星的两根手指拢在一起,弓起来朝着甬道深处探去,啾咕噗滋的水声又隐蔽又清晰,羞得林苑拙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胸膛前。 “姐姐。”秦朗星突然喊了她一声。 不知是不是林苑拙的错觉,总感觉这一声,似乎别有深意。 青年低下头与她视线相交,长睫毛沾了水,小扇子一样眨动着:“我来帮你洗一洗里面好不好?”他的两根手指拔出来,分开时还拉出了透明的丝,又放到了嘴边舔了舔,确认般点了点头,“还是很甜。” 林苑拙耳根腾一下烧起来,被人把住了脚腕:“姐姐把腿分开点,我好舔舔。”秦朗星一寸一寸向上摩挲,揉了揉软乎乎的屁股,又把手探进腿缝间,“好不好?” 她的整张脸现在都要烧起来,又羞耻又难耐,听话的把腿分开,花穴渐渐完全暴露在秦朗星的视线下:柔软的两片肉唇被被淫水裹着湿漉漉的,穴口的蜜水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往大腿根流淌,张合着等待人采撷,阴蒂被按揉地肿胀充血,兴奋地立起来,酥麻颤栗的触感一圈圈漾开。 秦朗星半跪在地上,一手揉上林苑拙的臀,头顺着大腿向上一路亲吻啃咬,舌尖舔弄着被嘬弄出的吻痕,嫣红细碎——像是被掰开的石榴,石榴籽落在了乳酪色的大腿上。他吻得虔诚认真,仿佛在走一条朝圣路,直到大腿根的蜜液被尽数舔进口中。秦朗星按住林苑拙因为害羞而打颤着想要合拢的大腿,毛茸茸的脑袋在腿间拱着,粗糙的舌苔顺着肌肤一路舔上鼓胀的肉粒,不轻不重地挑弄着。 “朗星......”林苑拙勉强靠住墙才没有腿软滑下去,她满脸红霞,声音也打着颤,伸手揉搓着秦朗星柔顺的头发,不自觉把腿分开一点,腿间的脑袋就得寸进尺往深处探了几分。灵活的舌尖触上收缩着的穴口,滑腻的淫水啾咕分泌出一大股,把两瓣花唇都染得湿漉漉的,秦朗星含住阴阜,唇上都是甜蜜的味道。他一手抓着手感颇好的屁股大力揉捏,另一只手把住林苑拙的腿,轻轻的,冲着入口吹了一口气。一阵酥麻感裹着强烈的快感在腿间打颤,林苑拙险些跪下来,被秦小朋友稳稳接住:“姐姐腿软呀?” 他含糊不清地嚼着林苑拙的小肉粒,手握住她的腰方便自己舔弄,秦朗星的牙齿轻轻拉扯着花核,又用舌头搅动着深处的小口,甬道里被刺激出越来越多的蜜水,青年鼻息间都是那股腥甜的气味。 “朗星......不要咬,会......” “会什么?狗狗就要咬肉肉才对啊。”秦朗星一边说一边卷着可怜兮兮的小花核舔弄,整个含住嘬弄,舔得发出啧啧的声响,花唇充血鼓胀,快感像被打火石点燃的磷火,在林苑拙血液里燃烧,生殖之火悄悄穿过狭窄的穴道,闪电击中她的灵魂,快速地倾泻。 她终于撑不住似得腿一软,落进了秦朗星怀中,被人牢牢抱住。 青年抱起林苑拙,顺势坐到了马桶上,把林苑拙也调换了个姿势,与她面对面坐着,性器就贴着林苑拙的小腹,已经湿到不行,火热笔挺。 “姐姐太湿啦,自己掰开让我进来好不好?” 秦朗星握住性器,只是在穴口转了转,龟头便被裹上了一层透明的淫水,却又耐性极好地挪开了肉棒,一双眸子看起来又乖又粘。 林苑拙被他这种不要脸似的磨法打败了,微微抬起臀,修长的手指掰开自己的花唇,指尖上都沾染了淫水,语气里多了几分揶揄:“原来朗星这根连入口都找不到。” 还在揉胸脯的秦小朋友脸顿时黑了一个度,沉思半响突然抬起头:“是啊,姐姐教教我吧,教会了以后就可以天天吃我了,是不是很划算。”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顶着龟头前段一点点吞下去,穴口不断收缩着,夹住粗长的肉棒往深处吞。摩擦时敏锐的快感让空虚的甬道分泌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又被尽数堵了回去。龟头破开窄小的穴口,把入口撑成薄薄的一层肉圈,林苑拙还伸出手握住没吞下的大半根撸动着,爽得他欲仙欲死。 水花咕叽咕叽的被绞出来,两个人许久未做过这种事,再进入时要吞入秦朗星这根尺寸过分的肉棒也额外困难,空虚饥渴的花穴不断催促着林苑拙坐下去插到最深,而秦朗星落在她腰上的手也忍不住施了些力气。坚挺的肉棒被热烘烘的内壁包裹着,暴起的青筋紧贴着肉壁,直到性器没入小半,两个人才想起没有戴套,秦朗星挣扎着要拔出来,却被林苑拙又往下坐了几分。 “我去戴套,等我一下。”秦朗星抱着她就想拔出来,而刚被抚慰到的花穴却怎么都不愿意让肉棒撤出去,紧紧绞着内壁。 “不是说听我的吗?不许拔出来,往里动一动。”林苑拙晃着屁股要往下坐,又浪又媚,看得青年喉头一紧。 “不行,不安全,等我一下好不......好不好?”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狠狠收缩的穴口夹了一下,呼吸都不稳了,一面是肉棒与花穴紧贴着的极致舒爽,另一面是理智告诉他做男人的担当,简直是霍布森的选择。 “不用戴。”林苑拙难得固执一次,她边说边往深处坐,双手揽上青年的脖颈,柔软的唇触着他的侧脸,却被秦朗星牢牢抬住了屁股不许动,青年抱着她慢慢把性器拔了出来,最后“啵”一声,一大滩淫水浇了秦朗星满腿。 林苑拙皱着眉,似乎不是很开心,青年抱着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两盒套子,自己一点点捏住储精囊往下套。套子总是打着卷跑掉,秦朗星急得要命,却怎么也戴不上去,只能眼巴巴望着林苑拙:“苑拙姐姐,帮帮我,我一个人做不到。” 他看起来快委屈死了,林苑拙长叹一口气,走过去,帮他捏住储精囊,不轻不重捏了一下他的脸:“笨,还想在安全期让你开心一下。” “安全期也不安全的嘛,你安全才最重要。”秦小天才低着头认真戴套,终于穿戴好装备,把林苑拙抱起来,努力蹭了蹭还在生气的姐姐,“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苑拙把头扭过去,青年就又蹭过来:“呼呼,我是小猪,姐姐不气了嘛。” 女人拧了他一下:“快做!” 超持久! 小插曲影响不了两个人,秦朗星的肉棒一次次划过穴口,引起一阵湿漉漉的收缩,林苑拙承受不住这份饥渴,主动去蹭着肉棒,小穴滑溜溜的,将整根肉棒都染上了水光。她缓缓掰开自己的穴口,抬起臀,再度将肉棒含进去。在她面前的青年气息有些不稳,咬着林苑拙的耳朵开口:“屁股抬起来。” 林苑拙刚刚抬起臀,粗长的性器猛地贯入,恶狠狠填满了饥渴的花穴,引起人一阵酥麻的颤栗。青年握住林苑拙的腰肢,把人钉在青筋虬结的性器上,重重撞了几下找到关键点,打着圈去磨那一处,尺寸可怕的肉刃戳到最深处,让人恍惚间有种被劈开的错觉,花穴不断地收缩挤出蜜水,欲求不满感在这一刻完完全全被填满。滑腻的汁水和油脂混在一起,被又狠又重地顶弄着,秦朗星卖力动着腰,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响起,强烈的快感吞噬了两个人,林苑拙抱着他的手臂都有些哆嗦,交合处被操得一片泥泞,啾咕啾咕的水声臊得人耳根都烧起来。 “唔……朗星……太快了……”林苑拙被青年的动作带动着不断乱晃,又每一次都被他抓着腰揽回来,强迫似得按回最深处。敏锐的快感像是击中灵魂的闪电,把林苑拙操得大脑发白,他每一次的顶弄都大力碾磨过林苑拙的花心,随着动作淫水紧裹着性器,又淅淅沥沥泄出来,秦朗星的腿上染了一小汪水,交合处的毛发湿漉漉的一大片。 林苑拙整个人都趴在秦朗星身上,跟随着他的动作主动摆动着腰,青年的心跳激烈,抱着他滚烫的月光、捣碎的石榴汁、狄奥尼索斯的太一,又吻又嘬。秦朗星环住林苑拙的腰肢,又揉捏着饱满的胸脯,把性器送到更深处,激起湿漉漉的火热的颤栗,酸麻的快感袭击了林苑拙,像是一场袭击草原的暴风雨,它爆裂,毫无保留地释放,又温柔,像是淌过心尖的蜜。 林苑拙揽住青年的脖颈,微微启唇,交换了一个吻。秦朗星的吻热烈又盲目,仿佛要嚼碎饱满的石榴,连石榴籽都尽数咬碎,他双手攥住林苑拙的腰,大开大合地操干着,精瘦的小腹挺动着把龟头顶上最深的嫩肉,汗簌簌顺着鬓角落下,而他的眼里比所有的光芒更耀眼,疯狂而甘愿献出一切。他是在基特拉杜荒原的美洲豹,将他的猎物困于自己的视线之中,林苑拙在颠簸与汹涌的情欲里,被迫接受着猛烈酥麻的快感,自穴口蔓延开来的潮水的情欲逼得林苑拙头皮发麻,她是膨胀的面粉,遇到明火时爆炸,每一寸灵魂都被他抚慰,颤栗着攀向高潮。 两个人都等了太久,交合处的蜜水像是迅速流淌过枯竭河床的河水,迅猛泛滥。秦朗星掐住林苑拙的腰肢,上翘的肉棒抵上最深处的软肉,浅浅地拔出,被收缩着挽留,又狠狠地顶入,揽住她的腰不断向深处磨。 林苑拙双腿都在打着颤,她周身都是那种压迫性的、独属于秦朗星的气息,柔嫩的穴口被撑得满满当当,漂亮又柔韧的腰肢落满了秦朗星的指印,胸脯也被他啃咬的满是痕迹。 秦朗星喘着粗气,抱着她上下颠弄,直到顶住了林苑拙最里面的那一块敏感的软肉,才开始打着圈碾磨,细嫩的软肉经不起这种蹂躏,每被按揉一次,快感就像触电一样漾开。龟头刚抵上去林苑拙便忍不住哑着嗓子求饶:“朗星……不行了……别…那里…”每次的抽插都将穴口撑成一个小圆洞再拔出,只拔出一小段,林苑拙连口气都没喘匀又是一轮激烈的操干,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涌下,突如其来的凶狠动作把求饶变成了哭嗝。林苑拙可能从没这么狼狈过,被人抱着狠操,不时蹦出一个哭嗝。 秦朗星因为怀里人的小哭嗝顿了一下,缓慢地拔出了肉棒,拍了拍她的后背,又让林苑拙贴着自己的胸膛,舔干净她溢出来的止不住的生理性泪水。 “抱抱。” 他的语气温柔,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狠力地戳顶着敏感的花心,又戳又磨又顶逼得林苑拙溃不成军,呜呜咽咽地喊着秦朗星的名字,还打着哭嗝。 “秦朗星......唔......太快了不行......朗星!”她眼里蒙着一层泪光,声音也软下去,不时的抽噎把秦朗星心都融化了,屁股还主动晃着迎着动作,蛋囊拍着臀啪啪的一声又一声,混着啾咕噗呲的水声,淫荡又色情。 在这种目光注视下的秦朗星心尖都痒痒的,像是被羽毛搔着,欲求不满的感觉愈发强烈,他把林苑拙扑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大腿,自己半跪着更方便发力。两个人交合处水淋淋的,林苑拙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滚烫的呼吸拂过林苑拙的乳尖,又含住稍微舔弄,女人两条腿打着颤缠上秦朗星的腰肢,把他勾回来不许走。 “朗星……太快了唔……朗星……”林苑拙被操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理智也不在了,只是哑着嗓子去喊秦朗星的名字,肉棒插进花穴,浑圆的屁股被捏得烙上了指印,饱满的花唇变得殷红,像是成熟的盛开的玫瑰,妖冶又美丽。 秦朗星眼都红了,每一次抽插小穴都要把入口撑成薄薄的一层肉壁,又卖力向深处顶弄直到尽根没入。饱胀感逼得林苑拙快要失禁,娇嫩的穴口被淫靡的蜜水裹着,秦朗星摆动着腰操弄着,手指抚弄上充血的小肉粒,按揉打转。 “啊......”又长又媚的调子从林苑拙口中发出,她又随即咬紧了嘴唇,脸上带了羞恼。 “很好听......姐姐再叫几声。”秦朗星怔了一下,随即笑意更浓,他又快又狠地操干着,情欲在扩张,掠夺最后的城池,他们是情人,不得不爱。 秦朗星极快的抽插着,柔软滑腻的两片肉唇含不住似的吞吐着性器,青年俯下身去抱住林苑拙,还坏心地用力向上顶着。林苑拙与他胸膛相贴,性器一下下向深处凿着,要把欢愉的火焰凿进身体里,留下丝丝缕缕的爱意。女人紧紧攀附住他的腰肢,像是菟丝子缠住她的宿主,她的脖颈后仰,抓着秦朗星的后背、双腿盘在青年结实的腰上,一下一下随着动作起伏,像是随着海浪飘浮的小船,被顶弄到深处时沙哑的嗓子情不自禁地发出细碎的呻吟,秦朗星抱住她,肉棒满满地将甬道填满,嫩肉恋恋不舍地紧紧绞住性器。入口处被性器磨得发红发肿,红得像被嚼烂的玫瑰。 林苑拙的意识慢慢涣散,瞳孔也有些失焦,只是一味的抱着秦朗星迎合动作,穴口像是被拨拢开的青口贝,被人抚摸着,又摩擦得发麻发痛,成年alpha的持久力超出林苑拙的认知,她痉挛着想要无数次高潮,又硬生生被掐断了,不知道如何继续。 快感使她的头脑一片空白,汗水混着泪水落下,迷茫间有轻柔的吻落在她眼睑处。秦朗星捞起汗涔涔的人,揉捏着她的臀部狠狠迎合自己的动作,发狠似得撞着她的耻骨,动作凶狠得让人喘不过气,双腿被撞得直打哆嗦,欲望燃烧,难以自持。林苑拙在几个狠顶后忍不住抱着秦朗星求饶:“不…不行了…朗星!太凶了......”青年像是从欲望中抬起头,去嚼弄着林苑拙的双乳,吞吃饱满的粉琢似得乳房,又舔又吸。 床单被两个人折腾的乱糟糟,穴口发红泛肿,淫水都被搅打成了沫子,林苑拙的短发凌乱地粘在脸侧,满眼都是情欲加身的狼狈。她用沙哑的嗓音求着秦朗星慢一点,可慢下来后又忍不住自己动着腰求他加快速度,双乳被剧烈的操干顶得一晃一晃。她是被衔住的雌兽,汹涌而来的快感几乎要把她融化,理智尽失。穴口泛滥似得流出蜜水,啪啪的肉体相撞声响亮、淫荡。 秦朗星后背都是被抓出来的红痕,他失控似得撞击、顶弄、抽插,在几十次狠顶后终于是释放在了林苑拙身体里。 林苑拙的花穴吐出一大股淫水,尽数冲刷在秦朗星的龟头上,青年攥在林苑拙腰肢上的指节猛地收紧,掐出一道淤青来。 他汗涔涔地注视着林苑拙,又故意顶了几下,吓得人直踹他小腿:“朗星!” “不够呀姐姐,我预想是一整晚。”秦朗星缓缓抽出性器,把套子摘下来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看起来还有些害羞。 “我的。” 秦朗星抱着林苑拙帮她套了件自己的t恤,宽宽松松的堪堪遮住林苑拙的臀,挺翘浑圆的屁股被青年抓得都是指痕,说不出的色情。两个人的身形差别有些大,熟悉的气息落在林苑拙鼻息,青年从身后把着她的腰,走到窗边。 楼上楼下都是吵闹着开party的学生,就连不远处的草地上都有乐声传来。从窗户往外看,是一盆盆栽种的鲜花,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秦朗星赤裸着从身后抱住林苑拙,一只手撑在了窗户处,另一只手顺着上衣摸进去揉到软乎乎的奶子,手指夹着乳粒来回拉扯。 他的肉棒贴在林苑拙臀缝里,双腿也霸道地插进她两腿间。火热的温度从身后传来,这种危险的姿势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突然明白了秦朗星要自己套上衬衫的原因。 林苑拙下意识回头,却被人吻了个正着。青年一边抚摸玩弄着柔软的胸脯,一边伸手握住性器挨着那道肉缝蹭蹭,湿乎乎的穴口把龟头前段也染得湿漉漉的。 “还没和你看过这里的月亮。”秦朗星低下头来,揽着那一把细腰往自己胯间靠,肌肤相亲时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把下巴抵在林苑拙的颈窝处,似乎是长长久久感受了熟悉的气息,“在研究所会看到月亮吗?” 林苑拙任凭他靠着,摇了摇头:“研究所里面不行,但是我们有科学方屋,天体粒子物理的人会过去做科普讲解。” 秦朗星长长“哦”了一声,膝盖半屈起来粗长上翘的性器一点点撑开入口,肉刃顶进紧致的穴道,饱胀酸麻的感觉迅速填充,被操得湿软的穴口要轻易容纳尺寸出格的性器也不是容易事,秦朗星环住姐姐的腰,在高高翘起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缓缓抵进去。 难耐的呻吟从林苑拙口中溢出,她的眼里又蒙上一层水汽,纤细柔韧的腰身被抚摸着,胸前挺起的乳头被偶尔抚慰,信息素浓烈得像是骤雨袭来时的乌云,又化作星星点点的雨滴落在她身上,搅起情欲的漩涡。熠熠的流光让细嫩的花蕊都挂满了馥郁的香气泡沫。 林苑拙面前是房间的窗子,窗子大开着,只要有人抬头向上看,便会看到她那张满是情欲的脸。 身后的人抓住林苑拙的腰,终于一寸寸楔到最深处,却似乎不动了,他偶尔动一动,更多时候是一口又一口吮吸着林苑拙的脖颈、脊背,和林苑拙一起抬头看天空:“星星都能一直见到你,我要见你,却要等好久,姐姐你不公平。” 林苑拙忍不住被他这种毫无来由的吃醋逗笑了,转过头去吻他,她含住秦朗星的唇珠,轻轻舔了舔。 “嘘。”青年把住腰恶意顶弄了一下,感觉咬着自己肉棒的甬道明显收紧了,“你如果再这样咬着我的肉棒,我可能会忍不住的。” 林苑拙抖了一下,翘起臀去蹭着秦朗星的胯部,她双手攀着窗边,腰部尽可能沉下来,去迎合着秦朗星的动作。路边偶尔有人经过,带着酒气,叽里咕噜说着话,他们不会抬头看,而在高处望着过路人的林苑拙,却不自觉绷紧了神经,连带着穴口也咬得紧紧的。 在高度紧张下的林苑拙显得额外可口,青年仗着身高优势抱住姐姐,狠力顶弄到深处,激起一阵阵颤栗的快感,快速的抽插声被嘈杂的音乐声盖过,他每一次抽插都恋恋不舍地带出些媚肉,秦朗星享受着这份快感,毫不留情地抽插顶弄着林苑拙的花穴,搅弄起啾咕作响的水声,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被不远处飘来的节奏强烈的hiphop盖住。秦朗星分神听了一耳朵,歌词似乎是什么“男人第一个体位就要男上位”,秦小朋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肉棒在花穴里打了个转,激得林苑拙“唔”一声叫出声,又尽可能把肉棒吞得更深,交合处的淫水滴滴答答落下来,大多数被肉棒塞得严丝合缝,顶到深处抽插着搅打成沫子。偏偏秦朗星还凑过来,在林苑拙耳边喘息着吹气,含住林苑拙红透了的耳根:“男上位我也可以的,不知道姐姐最喜欢哪一种。”他像是叼住雌兽的野兽,每一次都用力的把肉棒顶到深处撑满,饱胀感撑开最后一丝嫩肉,在入口磨蹭着。 酸麻的快感袭来,林苑拙勉强撑在窗户旁才没有软下去,不远处走过来的人似乎看到了这处窗台的景象,怔在原地仔细瞧。 “有人在看......”林苑拙半是笑半是忍耐,她刻意主动迎合着动作,夹紧了上翘昂扬的性器,像是在调戏小朋友,停下来的人似乎看清楚了窗台的动作,长长地吹了声口哨。秦朗星浑身气场都冷了几分,卖力地抽插顶撞,林苑拙被他又快又凶的动作撞得话都说不完整:“快一点......不用理、哈、我会和别人走了哦.......” “是吗?”秦朗星按住林苑拙的腰,眉毛一挑,他经不起挑衅,说了是自己的人就不允许跟着别人走。巨大的性器缓缓拔出来,媚肉不受控制地挽留着秦朗星,林苑拙被他抓着,刻意去够他的肉棒,还要挑衅他:“不争了?” 青筋虬结的肉棒退到入口又重重一顶,一捅到底,不带任何技巧,花穴被撑得泛红,极致的快感击中林苑拙的大脑,被填满的快乐一瞬间淹没了两个人。秦朗星一笑,小虎牙尖尖的,显得邪气,眼里那种委屈又可怜的奶气一扫而空,像是呲出了牙的狼崽子。信息素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压迫感与臣服感伴随着抽插灌进林苑拙血脉里。 “争,当然争,我的宝贝姐姐怎么能被别人看?”秦朗星顶腮,俯下身在林苑拙耳侧慢慢舔舐了一圈,“那......姐姐好好享受。” 话音刚落,秦朗星就开始放肆地操干,每一下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贯穿,疼痛感裹挟着快感铺天盖地而来,直冲林苑拙的大脑。他抽出性器,趁着媚肉还在不知羞耻地挽留自己时狠狠插入,甬道紧致湿滑,把理性全都融成滴滴答答落下的水。秦朗星肆意摆动着腰,顶弄攻占柔软泥泞的穴口,撞到最深处,似乎要撬开林苑拙的灵魂。 “朗、朗星......太快了......”林苑拙也没见过这种气场的小朋友,像是死死护住自己的猎物的狼,操得她站都站不稳,生理性泪水止不住地落,又长又粗的性器强迫撑开林苑拙的穴口,这种被撑坏的错觉前所未有,又痛又爽让人害怕,骨子里的臣服欲在作祟,林苑拙的身体完全打开,任凭身后人卖力耕耘。 在林苑拙要滑下窗子时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又把人从意识涣散的边缘捞起来,秦朗星抓住了林苑拙的腰,她腰部有两个腰窝,本就紧致的一把窄腰更添了几分色情:在后入时双手可以刚好按在这里,握紧柔韧纤细的腰肢狠狠操干;又想让人用精液填满这两处凹陷,好好地占有她,在姐姐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的体力好的惊人,精壮的腰肢肆意侵略着被操得发红的穴口,逼迫着眼前这个人彻底又完全地交给自己。林苑拙的长腿被分得更开,左边乳尖被秦朗星揪着揉捏,又用指腹按下去。 “唔、不行......那边也要......朗星、朗、哈啊......”林苑拙手指慢慢松开窗边,用胸口蹭着秦朗星的手臂,两个人的姿势亲密而淫乱,意志力像是完全失控,秦朗星每每小腹都要撞到林苑拙的臀再深深往里钻顶才拔出来:占有她、喂饱她、不可以再离开! 秦朗星放慢了速度,似乎是要将性器拔出去。他慢慢地动着,逼得人快要疯了,穴口恋恋不舍地含住秦朗星的龟头,口中是平时绝不曾听到的黏腻呻吟。 “不要...不要拔出去......”林苑拙叫出声,又被秦朗星突然大力的顶弄给干穿了魂似的,扬起脖颈泄出甜美的呻吟,眼泪像揉碎的月光洒了满身。 秦朗星眸色沉下去,比夜色还要难以揣测,他抱住林苑拙换了个姿势,远离了窗口:“姐姐要跟谁走?” “你......跟你走、唔、朗星慢点......”林苑拙大概就叫自食其果,眼里湿漉漉的,紧咬着双唇,望向秦朗星,软成了一滩水。 “说好是我的。”秦朗星将人抵在墙上,贴过来覆上林苑拙的唇,他的舌尖细细舔舐过女人柔软的唇,又深入了这个吻,两条舌交缠在一起,发出啧啧的、淫靡的水声,又确认般的向深处顶,“我的,不许走。” Zurdo 酣畅淋漓的性爱后,两个人躺回床上额头相抵,似乎是短暂的贤者时间。 秦朗星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又低头看林苑拙,鼻尖去凑她的鼻尖:“饿不饿?我给你展示下我的厨艺成果吧!” 林苑拙抬起头来不说话,只是把手机凑到他脸边,像是做对照:“还是小时候可爱一点。” 秦朗星爬过去,想看清屏幕上的照片,林苑拙滑动了几张给他看,又去捏他已经没什么肉的瘦削脸颊:“是不是,还是小时候可爱?” 照片是林妈妈发过来的那几张,林苑拙就这样翻着,似乎见证一个小朋友的成长:从圆乎乎的糯米团子到瘦削又阴郁的高中生,再到眼前这个刚刚险些把她操晕过去的禽兽男大学生,仿佛只是一眨眼。 秦朗星就趴在她身上,手指摩挲着被自己抓出痕迹的腰肢,眼里有光芒流转:“但是只有长大了,我才能明目张胆地追求你。” 林苑拙的手一停,抬头看他。一个月也很漫长了,她的小朋友变瘦变高变精壮了,连眼里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光芒,成熟、博学、不失少年感。她和秦朗星同处于萨尔维柯蒂之船中时,林苑拙仿佛会忽略他的成长速度,而当林苑拙以旁观者的身份观察这位天才小朋友时,才会发现他的潜力、他的成长速度。 他在努力奔向自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时间不能弥补六年的缺憾,但秦朗星却在以一种快要燃烧起来的速度跨过时间,和自己并肩。这种勇气让人心头突然软了一块,她一直以为自己在面对困境,而秦朗星则大步地跨过那些困境,像是跨过一汪雨后的积水,笑嘻嘻来到她身边。 秦朗星静静看着她发呆,等到林苑拙回过神时候才抱住她搂进自己怀里,他的体温偏高,像是个小火炉,与林苑拙十指紧扣,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吃饭吗?”林苑拙回过神,看着忧心忡忡望向自己的秦朗星,伸手去把他皱起的眉头抚平,“忧郁帅哥在我这里不吃香的。” 话音刚落,秦朗星眉眼就弯起来,把自己半边脸扭过去:“行星发动机需要打火的哦。” 在一个夸张的、超响的亲亲后,秦朗星从床上蹦鱼一样蹦起来”bonsoir, mademoiselle! qu’est-ce que je vous sers?(晚上好小姐,您要吃点什么?)” 林苑拙盯了他一会儿,开口”je voudrais un bifteck, des haricot-verts, et un verre de vin rouge.” 秦朗星眉头打了个结,似乎没料到林苑拙真的会回答,又凑过来晃她,嘴角都撇下去:“听不懂啊,林姐姐还是说我能听懂的哦?” 林苑拙也从床上起来,秦朗星的t恤皱巴巴在她身上,女人伸手撩了一下下垂晃悠悠的性器,被秦朗星赶紧捂住,一副被调戏的良家妇男模样。她伸手捏了捏软了的肉棒,嘴角扬起:“裤子穿好,我跟你去厨房。” 晚上还要开火是件不厚道的事情,两个人在厨房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冰箱,秦朗星叹了口气:“算了,出门撞一下试试吧。” “快要十二点了你要去哪里?”林苑拙把小朋友拉回来,他真是对自己的持久力毫无自知之明——从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一点,林苑拙被日了五个小时!她现在走路都在打颤! 秦朗星站住,把林苑拙打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我想起来了。”他一边说一边去翻自己的双肩包,林苑拙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上面——秦朗星的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什么。他极快地拉开包包,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掉出来又被他仓促塞了回去。小朋友从包包里拿出个另一个不小的精致的盒子来:“我在找你的路上顺手买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双手合十祈祷:“千万不要碰坏!”这样默念了叁遍后才虔诚地打开盒子,新鲜的草莓味裹挟着奶油的甜意扑鼻而来。 是f国最典型的草莓奶油蛋糕,柔软的海绵蛋糕与香甜的奶油搭配,周围裹了一圈草莓做装饰,顶部是洒了糖霜的完整草莓,甜美又浪漫。四周的奶油形状在秦朗星扑向林苑拙的过程中被碰了下,但好在不影响整体。青年看了眼时间,距离新一天也只有几分钟了,于是关上灯,打开手机的倒计时,在黑暗中认真倒数着朝林苑拙走去:“五、四、叁、二......” “生日快乐!”青年轻轻在林苑拙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又将灯重新打开,把之前林苑拙看到的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塞进了她手中,“生日礼物。” “看一下?”秦朗星显得有些忐忑,罚站一样站在林苑拙面前。 盒子被打开,一枚金色的手镯躺在丝绒布中,闪着熠熠的光。林苑拙拿起来,接口处是一串花体字母。 zurdo. 伦法语,左边的东西,隐喻心脏。 镯子内圈刻了些不规则的线条,是某粒子加速的轨迹——大概是林苑拙第一次发文章的预测结论,秦朗星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刻到了镯子内圈上。 在花体字母正对着的镯子内圈,还有几道不属于粒子轨迹的东西,林苑拙下意识就要拿手机扫,被秦朗星猛地扑倒:“等等等等!等我回去了你再扫,现在扫太、嗯......等一等嘛!”他看到林苑拙还想动手,害羞得耳根泛红:“先吃蛋糕!” 林苑拙维持着被他扑倒的姿势,颇为女王的靠在床边,望着秦朗星张嘴:“啊。” 青年耳根腾一下又红了,肉棒撑着内裤顶起来,他切了块草莓蛋糕递到林苑拙眼前,小心翼翼叼着草莓凑到林苑拙唇边。女人抬眼看了一眼蛋糕,伸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凑过去衔住小半颗草莓,把秦朗星拉进自己怀里,膝盖撑起来顶着他两腿间交换了个甜蜜的吻。 汁水顺着唇边落下,又被人舔干净,这颗草莓在唇舌交缠中被两个人瓜分吞咽,酸甜的滋味连着唇瓣都是可口的,林苑拙松开他,语气里带了点笑意,膝盖蹭着秦朗星的腿间:“还射得出来吗?” 青年对上她的目光,突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苑拙姐姐,你真是一点一点都不了解alpha的体力呀。” 他就着姿势脱下裤子,撩开林苑拙的t恤,甚至不用润滑,被操干得湿润的穴口就轻易地容纳了粗长的性器,又贪婪地尽数吞下。 饱胀感充斥着甬道,秦朗星只是快速操干了几下,怀里人就发出一阵腻人的呻吟,他一手揽着姐姐的腰,另一只手探过去玩弄着林苑拙的乳头,前后挺动着胯,昂扬的肉棒再次一干到底,蜜穴处分泌的淫水四溅,点点滴滴落在了身下的床单上。 “要深一点...好深......”林苑拙主动扭动着臀迎合着动作,小穴摩擦着肉棒,淫水几乎要打湿交合处的毛发。她几乎被顶穿般的激烈操干着,秦朗星折腾了一晚上体力还是很好,不断地顶弄着深处的嫩肉,拖着林苑拙掉进欲望的潮水里。小穴紧紧收缩着,被干得又酸又麻,大脑是一片空白,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饱尝性爱滋味的身体不满足地收缩着,敏感点不断地被alpha那根火热摩擦着,青年叼住凸起奶头吮吸着,仿佛能吸出奶一般。林苑拙想要推开他的头,却被人抓住了手指,细细舔舐着。 温柔的舔舐与激烈地操干对比,像是半边在云端半边踩空。硕大的性器在窄紧甬道里又胀大了几分,秦朗星眼里都是情欲,挺动着身体卖力顶弄着面前人,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几乎填满了整个房间,柔软挺翘的臀被干得泛红,穴口吞吃着抽插挺弄的肉棒,狭窄的内部似乎要记住秦朗星的形状,怎么也忘不掉。 赤红怒张的性器不断抽插着殷红的穴口,龟头刮着甬道秘处最敏感的那一点,粗大的肉棒像是永不停歇的打桩机,将穴口的淫水都打成了白色的沫子,空气里弥漫着情爱欢愉的味道。 林苑拙哑着嗓子,生理性泪水抑制不住地落下来,两个人面对面贴着,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肉棒卖力操干着花穴,性器用力地插入,肉棒在体内颤抖着射出大股大股浓郁的精液。 “一切生命的延续都裹藏在感官的快乐中。” 秦朗星捏着一枚草莓,和姐姐分享。 “果肉,是可以品尝的爱的证据。” 甜梦 这是秦朗星睡得最好的一晚上。 两个人赤条条钻进被子里肌肤相贴的时候,林苑拙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就轻飘飘地飘进了秦朗星的鼻子里,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秦小朋友榨了一晚上汁水的肉棒又腾的硬起来——他太久没和林苑拙一起睡过了,一起滚进被窝时候居然还有些害羞。林苑拙只穿了内裤,上半身赤裸着接触被子,露出修长的脖颈来,她把手臂搭在了秦朗星身上,伸手去把床头灯关上,又收回了手。 在安静的黑夜里,两个人的呼吸均匀绵长,交握的十指传来安心熨帖的温度,像是隆冬里的一点火焰,温暖安心。秦朗星望着天花板,突然怎么也睡不着,他有点不舍得睡,睡过这两晚,又要孤枕难眠一两个月。一想到这里就莫名有些惆怅,转头望着闭上眼睛的林苑拙——她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睡相安稳。秦朗星摸着黑起身,凑过去轻轻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光速躺回原位置,僵硬地像只受惊的鹌鹑。 好像个变态,秦朗星腹诽着。 本来睡得安安稳稳的林苑拙翻了个身,一头滚进了秦朗星怀里,肌肤相触时的安心感让人不由得沉下心来,她似乎就这样拱进了秦朗星的怀里不动了,小朋友更僵硬了,抱着姐姐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生怕惊醒了林苑拙。短短的发丝搔着秦朗星的脖颈,洗发水的香气钻进鼻尖里,露出被子的肩膀有些凉,林苑拙又往他怀里拱了拱,顺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过两个人的脑袋。 淡淡的香气钻进秦朗星的鼻孔里,他听到低低的熟悉的笑音,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唇上就落了一个轻如蝶翼的温热的吻,像是错觉,但又不是错觉。林苑拙躺回了原处,轻轻咳了一声,把被子也拉下来:“晚安。” 青年摸了摸自己的唇,唇角扬起,凑过去从身后抱住林苑拙:“晚安。” 第二天林苑拙醒来的时候,秦朗星已经醒了,躺在她身边和她视线相交,然后俯下身来,眨了眨眼:“早上好。” 温柔的语气像是吃了两斤蜜糖。 林苑拙从被子里露出线条流畅紧致的手臂,捏了捏秦朗星的鼻尖:“早。” “今天有什么安排?”秦朗星弯起眼,伸手去揉了揉林苑拙的腰,“腰痛不痛呀?” 他弯起来的眼睛带着笑意,一大早看见就会有好心情。林苑拙也的确很久没有一睁眼就看见秦朗星这种灿烂的和夏天日头似的笑容了,于是伸手——揉、搓、最后盖个章。 秦朗星像个大狗狗一样被林苑拙抱着揉脸,也不反抗,反而把脸凑近了点。他嘟成了金鱼嘴,左右晃着头:“今天我做饭好不好?” “我们去超市买食材。” “要不再给你做一个蛋糕?这边有烘焙容器吗?” 一个个问题气泡冒出来,林苑拙半裸着双手捧住秦朗星的脸,认认真真看他,缓缓开口:“我下午要开会。” 秦朗星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重重跌在枕头上,一脸苦闷。 “但是是视频会议,很快。” 青年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走吧,收拾一下准备出门。”林苑拙拍拍他,自己也起身换衣服——这种感觉的确很微妙,好像高中时候那个阴郁的小朋友,在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一个外向温柔的人。在林苑拙离开的几年里,不知道是谁先撬开了秦小朋友的心门把东风灌进去,她居然有点嫉妒。 昨天的衣服是铁定不能穿了,秦朗星翻出一条工装裤和淡绿色短袖换上,清新得仿佛能嗅到草地的味道。他的刘海有点长,遮眼睛了,林苑拙找了条洗脸的黑色发带帮他戴上,又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椅子。 “坐下。”林苑拙一边说一边去拿防晒霜,挤了一堆在秦朗星手上,又转过头去拿粉饼。秦朗星保持着搓雪花膏的姿势,在林苑拙转身时双手揉开防晒霜在脸上一顿搓,颇有猫咪洗脸的架势。林苑拙拿着粉饼扑了他一脸,准备收手时青年双手撑着椅子,一闭眼,嘟嘴——不应该还有唇蜜和眼线的吗? 男孩子浪起来,你是没有办法的。 于是秦朗星高高兴兴跟着穿着淡绿色衬衫的林苑拙一起出门了,眉宇之间有着莫名的自信,大概是一种“我有女朋友给我打扮你们没有”的底气。他还特地和林苑拙喷了同样的香水,闻起来像移动的一大只柑橘,还是汁水饱满那种。 林苑拙牵着他的手,从春季里走过,又走过热闹的世俗,在集市挑选新鲜的瓜果蔬菜。两个人从超市买来淡奶油与消化饼干还有零零碎碎的用品,穿过教堂的钟声、穿过街头艺人的提琴调子,饱览春景后才回去。 路过喷泉时秦朗星还认认真真掏出了硬币丢进水池许愿,至于许了什么愿,他却不说,像是要保持神秘感。 两个人在阳光正好的上午合照,林苑拙靠着他的肩膀,微风吹起她的短发,也吹起秦朗星心头无数惊怵的纸风车。青年张开手臂,把林苑拙抱起来转圈,又抵着她鼻尖蹭她。 林苑拙牵起秦朗星的手,十指紧握,她的手指修长,又裹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手腕上套着秦朗星给的镯子。她之前按了按,发现看不出是什么材料,问秦朗星时青年故作神秘:“外圈是金子,但是内圈是什么合金我就不说了。” 神神秘秘。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午餐,回公寓后碾碎饼干、搅打奶油这种活都交给了秦朗星,林苑拙拿着刀把水果切成丁,两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处理食材时候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挤在书房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写作业。 林家书房里有一面靠墙的书柜,塞满了各类晦涩难懂的专业书籍,林苑拙就是在这片书籍里了解到宇宙最初的奥秘、坚定了未来的方向的。而秦朗星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跟着林苑拙一起看书,看宇宙的琴弦、看自然的进化、看各类稀奇古怪的材料,更多时候,还是在看读书人。 秦朗星从新派诗集里找出一句颇为适合当时心境的话:“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那是他的美梦。 林苑拙看他手停下来了,以为是累了,放下刀过去,挑起奶油尝了一口,把叉子送到秦朗星嘴边:“尝一下?” 秦朗星回过神来,凑到她唇边啾了一下,手也顺着腰肢的曲线摸下去:“下面好像有点肿了。” 林苑拙拿着叉子,眼睁睁看着秦朗星的裤裆充气一样鼓起来,大感不妙。 不会精疲力竭吗?! “就算半个月一次的话,叁个月也要六次了。”秦朗星摆着手指头认真数,低下头笑眯眯望着林苑拙,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林姐姐悄悄后退了小半步,飞速思索了一下用嘴、用手和把秦朗星关到门外的几率,最后得出个逃无可逃的结论。但秦朗星只是凑过来,把叉子放回碗里,把准备好的简易版慕斯蛋糕和包好保鲜膜的水果放进冰箱,洗了个手抱起林苑拙一步步走向床。 林苑拙甚至做好分开腿容纳的准备了,昨晚被蹂躏的腿间发肿,现在还有微微的痛感,她不自觉皱起眉头。 青年把她放到了床上,抱着林苑拙从唇上吻起,到脸颊、脖颈、锁骨,秦朗星的手摩挲着她的腰间,向上探去。他熟练地解开林苑拙的内衣,把人放躺,盖好被子,打了个响指:“下午还有会议,趁现在快睡一会!” 林苑拙被他按在床上,有些发愣:“不做了?” “现在要休息,你一路打了几个哈欠我都数着的,闭上眼休息一下。”他知道林苑拙没有午睡的习惯,但也不忍心看着她一直打哈欠,伸手帮林苑拙戴上眼罩,自己则坐在床边拿起平板电脑回邮件。 眼前一片黑暗的林苑拙摸索着摸到秦朗星的手,把他往床上拉了拉:“坐上来。” 秦朗星依言坐到床上,靠着床一页一页翻资料,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林苑拙盖着被子睡在他身边,安心静谧,像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合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苑拙突然动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摸到秦朗星的腿,翻了个身,巧妙地避开了撞上腿的糗事,到了秦朗星两腿间。 她眼上还蒙着眼罩,探索着摸向秦朗星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色情。 蒙眼 秦朗星放下平板电脑,随着林苑拙手指的抚摸,把双腿分得更开了点。他紧盯着林苑拙四处乱摸的手,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了口口水,被手指触到的地方酥酥麻麻,一路蔓延到心尖上。女人在目不能视的条件下四处探索者,终于摸到了秦朗星的腿根。她放轻了力度,触碰上饱满的睾丸,打着圈玩弄。 林苑拙微微扬起头,似乎是在找秦朗星的位置,她的眼睛被黑色眼罩蒙住,手指不确定的游移,试探的样子色情得要命。 秦朗星的性器不受控制地勃起,又被柔软白皙的手指握到了手中,一上一下缓缓撸动着。林苑拙看不见,可听觉和触觉却意外的好了起来。在黑暗中她的手指触碰到勃发昂扬的肉根,硬邦邦地在她手中涨起,布料与手心的摩擦有着奇特的触感。握在手心的是一根粗而长的凶器,她像是摸不到尽头一样在肉茎上探索着,像是猫爪挠心,激起秦朗星一阵酥麻的颤栗。 青年紧盯着她的手,又吞咽了口口水,浑身都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苑拙姐姐。”他喊了蒙着眼的人一声,嗓音带上了几分沙哑,秦朗星感觉有一把火从心尖炸开,把他彻彻底底的燃烧。 “嗯?”林苑拙还在摸索着,语气里带了些疑惑。 “你在点火。”秦朗星喉结上下滚动着,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有吗?”林苑拙的语气微微上挑,似乎是在挑衅。 秦朗星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睁开。他伸手握住林苑拙的手,带着她往前靠。床头有属于林苑拙的一根细细的腰带,细看发现还是在校庆视频时出境的那一根。他抬起姐姐的头,把腰带扣到了林苑拙修长的脖颈上,扣紧,另一头在秦朗星的手中。 把自己完全交出去,并不是件不好接受的事情。 秦朗星带着林苑拙的手摸到自己的裤裆,解开裤链,把热腾腾的、顶端已经开始兴奋地分泌前列腺液的肉棒掏了出来,在林苑拙唇边滑动着。 “姐姐睡醒了就这么饿呀?”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是真诚无害,而周身浓郁的信息素气味则告诉被蒙住眼睛的人——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林苑拙原本只是想逗逗小朋友,结果鼻尖嗅到熟悉的腥膻气息时,她却先动了情,腿间传来一阵阵的空虚感,发肿的穴口收缩着,似乎还在回味昨天的饕餮滋味。 “没睡醒就已经饿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喂饱我?”林苑拙和秦朗星在一起最擅长的就是把小朋友隐藏的欲望全部激发出来,又或者说——自作自受。 果不其然,秦朗星又扬了扬嘴角:“我本来以为今天要温柔一点对姐姐,是我想多了呀。”他的尾音上扬,手中的皮带拉紧了几分,林苑拙被他带着往前凑了一点,肉棒直挺挺打在她脸上,鼻息间都是颇具攻击性的雄性气息,“那姐姐就自己舔出来好不好?” 得寸进尺! 林苑拙暗暗磨牙,却也不怯。她摸索了一下,一路顺着肉棒茎身向上,从马眼处开始舔弄,舌尖小心地戳着那道浅浅的小口,品尝着秦朗星的味道。大概是昨天晚上过于疯狂,今天的味道不浓,她含住舔弄几下,湿漉柔软的舌尖又划过冠状沟,卖力吸嘬着,吸成真空的口腔湿热而紧致,包裹着青年最为敏感的部位,又向深处吞吐了几分。林苑拙看不到,或多或少有些不方便,牙齿也有些磕磕绊绊的,险些磕到硬挺的柱身。秦朗星抽了口冷气,手掌落在她的头顶,抚慰似得揉了几下,把短发揉得乱糟糟的。林苑拙含住肉棒吞吐了几下,放开前段翕张的龟头,舌尖顺着茎部来回舔弄着,快感尖锐而迅速,一层层累迭,秦朗星的长睫毛微微眨动着,呼吸加重,手也用力的将林苑拙往更深处按。 林苑拙顺着肉棒舔下来,两根手指玩弄着秦朗星饱满的睾丸,口腔却再一次包裹住了秦朗星的昂扬。女人上下小幅度地摆动着头,被束缚住的脖颈纤细修长,像是被囚禁的白天鹅。口交时不时将性器吞到喉咙深处,温暖紧致的感觉几乎要逼疯秦小朋友。他抚弄着林苑拙的双乳,抓弄把玩,把乳头都玩得兴奋充血。胸口的快感像是不断激起的浪潮,推着两个人在欲海沉沦。林苑拙把肉棒吐出来一部分,口腔却依然含住湿漉漉的龟头,她的手握住茎部上下撸动着,双重的快感让青年挺直了腰,闷哼一声,抓着林苑拙的脑后往深处顶了顶。 “可以再深一点吗?”他轻轻拍着林苑拙的背,哑着嗓子开口。 林苑拙又含进了几分,青年微微一挺身,性器径直抵上了她的喉咙深处,引得眼前人一阵不舒服的呜咽。 林苑拙含住肉棒的一部分来回吞吐着,手握紧肉棒上下撸动着柱身,吞吐得下颌都发酸。青年的指腹摩挲过她湿润的唇角,示意林苑拙张开嘴,握住她的手一起快速撸动着肉棒,前列腺液不断溢出来,茎身紧绷着,他终于狠狠吸了一口气,喷涌的精液射了林苑拙满脸加满眼罩。 稀薄、味道不浓。 这是林苑拙舔了舔嘴角的感受。 视线猛然变得亮堂,她的眼罩被摘下,一个不由分说的吻落了下来。秦朗星牵着那条腰带,把姐姐拉到自己眼前,这个吻霸道又不由分说,肆意攻城略地,探入的舌毫无章法地在她口中搅动着掠夺尽空气。林苑拙柔软的胸部隔着布料与他紧紧相贴,彼此的心跳被纳入血脉,长久地留存。 秦朗星的脸泛红,对上眼前人湿漉漉的眸子,又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他抱着林苑拙从床上起来,一路莽撞地吻到冰箱前,把冷藏好的慕斯蛋糕拿出来,在激烈而无章法的吻中分享跨过大洋又交融在一起的甜蜜。冰凉的草莓丁在唇舌间交缠,嚼出嫩红色的汁水,把两个人的唇和眼眸都染红,在密匝的爱欲里沉沦。 奇怪的人 生日过完,一切都还要回到正轨。林苑拙送秦朗星回m国,在出门打车的路上,小朋友还买了一只红玫瑰放进她的包里,像所有浪漫的当地人一样亲了亲林苑拙的脸颊。他还背着双肩包,但比起来时要小很多,林苑拙本来想在甜品店给他买一小份焦糖布丁,却被秦朗星阻止了:“把最好的留在你这里,我就可以时常溜过来偷尝啦。” 他说着,牵起林苑拙戴着手镯那只手,留下一个吻在手腕处。 “要早点回来。”秦朗星在安检处对着她挥了挥手,朝着机场深处走去。 林苑拙也挥了挥手,看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女人刚刚准备往回走,就收到了一封邮件,她顺手打开,眉头也一点点皱了起来。等到一封邮件看完,林苑拙一股无力感从心头翻涌而出,和别离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把人攥得死死的,喘不过气来。 她有点忘记是怎么回到公寓又是怎么给导师发的邮件的了。如果说拒稿是人生常的话态,那么整个科研大方向错误带来的打击则是致命的,她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拒稿邮件,对着电脑白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而秦朗星回国后,也对着堆积的课题发愁,不过是两天没有处理,也不应该有这么多待办才对。他的手指摩挲着林苑拙送的键帽,突然一拍脑袋——忘记问521egv是个什么东西了! ...... 秦朗星回来这个周很忙,两头跑,课业也繁重,他索性搬去了实验室住。林苑拙也不在,他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秦朗星买咖啡时在楼下遇到了小仓,她看起来瘦了很多,像薄薄一张纸片,形销骨立。现在天气渐渐回暖,店里不少人都换上了短袖,而小仓穿着长衫长裤,全靠骨架子撑起布料一样。她对上秦朗星视线时也有些勉强,却一直握着咖啡杯站在一旁等着秦朗星,似乎有什么话想问。 青年回过头:“要不要一起坐下?”他指了张空桌子,和小仓一起走过去。 对方似乎是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来:“秦,我有些私人问题想向你咨询,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秦朗星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你和林,是在一起对吗?”她问的小心翼翼,似乎还有些勉强。 青年怔了一下,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好掩饰的事情,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大张旗鼓去宣扬在一起罢了。 “你会把林介绍给你的朋友吗?”小仓反复握住咖啡,似乎在汲取热度。秦朗星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的天气大部分人喝得是冰咖啡才对。他回过神,想了想韩卓然,又想了想一起比赛的那群朋友,点了点头:“会的,等她忙完我会介绍她给朋友。” “真好。”小仓苦笑着叹出一口气,语气中带了些羡慕的意思。 秦朗星不擅长当情感导师,但本能觉得小仓的状态不大对,多问了一句:“有人在追你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小仓抬起眼来,似乎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我之前认识了一个男人,他似乎对我也有好感,只是每次当我表露心迹时候,他就会巧妙地避开这种话题。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我想多了。” 小仓和莱辛认识也有一个多月了,却隐隐约约抓不到这个人。莱辛很忙,但抽出时间会和小仓聊几句,他的工作压力很大,应酬也颇多,生活也没什么规律。小仓曾经劝过他可以适当少喝一些,对方给她发来了语音,或许是因为醉了,语气暧昧又亲昵:“还有你关心我,真好。你男朋友要羡煞多少男人了。” 小仓说他醉了,对方则是叹了口气,又和小仓聊了很久,无论是人生经历还是生活压力、或者一团糟的情感,最后颇为抱歉地说占用了小仓的时间,问她更喜欢哪个牌子的包包,想要送给她做道歉礼物。 小仓自然是不会接受,让他注意身体,对方又调笑说能被这样关心,足够了。她不知不觉中对莱辛的关注也增加了,但囿于男人工作原因,两个人又若即若离。她的示好似乎都被委婉拒绝了,这种距离感让小仓有些难受。 青年安静地听着她讲完烦忧,也微微皱起眉——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是我自作多情了吗?”小仓低下头,叹了口气。 秦朗星思索了片刻:“你要不要问问他对你们两个关系的看法?” 小仓摇了摇头,她也不确定。 青年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沉吟半响:“你说这个人的行径,我听朋友讲过,叫养鱼。” 刚刚拿起杯子的小仓也被他逗乐了,噗一声笑出来,一直阴郁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这样子吗......我和他说说这件事情吧,谢谢。”她站起来给秦朗星深深鞠了一躬,吓得秦朗星起身也给小仓鞠躬——小仓在m国这么久,九十度鞠躬这一点还是没有变。 秦朗星收拾好东西也准备回实验室,他给林苑拙发了条消息问在做什么,又把手机扔到一旁充电。 他在整理仪器的时候又想起小仓的情绪变化,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和小仓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而且当时那位发情的omega也给秦朗星留下了不小的冲击。 这种套路似乎在哪里见过。 秦朗星想了想,编辑了条消息给林苑拙,和她说了这件事,第二天醒来时收到她的回复:“我也觉得很奇怪,要不提醒小仓注意点?” “好。” 但是秦朗星没有想到,他刚刚到实验室,就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虽然秦朗星记不得那个omega长什么样子,但她清洁面膜味道的信息素还是让人印象深刻,这个人就在秦朗星前面,她比小仓还要瘦,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消化系统的疾病,几乎是瘦到了皮包骨的程度,还好现在b市风不大,不然感觉她甚至会被吹跑。 秦朗星皱起眉,觉得这种病态美欣赏不来,他欣赏的永远是林苑拙那种肌肉线条流畅的健康美类型。青年一想到肌肉,不自觉的想到她的腰臀曲线,思想又开始漫无边际地跑到后入时撞上的手感一级棒的翘臀上,紧紧夹住秦朗星的性器,爽得他头皮发麻。林苑拙有腹肌,但是马甲线要克制一下饮食才能出现,被秦朗星抱住的时候肌肉结实的小腹硌着硬邦邦的性器,很舒服。被林苑拙调教也很舒服,用小皮鞭小道具把两个人都送上高潮。 秦朗星猛地回神,晃了晃头——太色情了,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尽管这样,他还是在脑内记了一笔:要买道具,让两个人都快乐。 眼前人似乎在等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到是秦朗星时主动朝这边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上次......”她还有些拘谨,目光盯着脚下的地板,似乎是发音有些障碍。 秦朗星停下脚步,有些疑惑:“你好。” 对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又低声说了声抱歉,匆匆离开留下秦朗星一个人一脸迷茫:发生了什么? “让我插一插” 晚饭时候秦朗星遇到了john,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男人突然伸手拐了他一下,压下声音凑过去:“秦,你又招了什么桃花?” 秦朗星一口咖喱饭还没有吞下去,皱了皱眉——最近是怎么回事? 他四处回头看了看,之前的女孩子又在他们周围,低垂着头,像是干枯的玫瑰花。她太瘦了,过来时像一张纸在飘,跟着秦朗星无声无息,仿佛一个幽灵。这种背后灵的感觉让人脊背发凉,秦朗星四下看了看,确定她是在看自己,放下勺子朝她走过去:“你好,有什么事吗?” 他这次把对方的退路挡了个结结实实:“要拼桌吗?”青年站在她面前,john也走过来,比秦朗星看起来要和善点:“hello美女。” 女孩子打了个寒噤,往后退了一步,秦朗星示意john不要吓她,她抬起头磕磕绊绊和秦朗星道了谢,趁两个人不注意,一晃跑远了。 john站在原地挠了挠腮帮子,他也没见过这种情景。 在道完谢之后,这位神秘的女性依旧跟着秦朗星做背后灵,青年险些被惹毛,但每每他要去找人时,对方又会极快地跑掉,秦朗星叫过安保人员,这种情况才稍微改善。这一周总算在实验室和教室两头跑里过完了。 周六下午秦朗星早早把手机准备好,林苑拙却迟到了,秦朗星虽然着急,也没有催她,自己老老实实看完了一篇参考文献。 四点过半,林苑拙终于打来了视频邀请。她似乎刚刚洗完澡,穿了件浴袍出来,胸口露出大片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水珠顺着锁骨滚落进深处。秦朗星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他最近见得过于瘦削又莫名其妙的女性太多,在看到林苑拙时反而有一种安心感。 虽然林苑拙会给秦朗星抹防晒,但大部分时候是防止他被太阳晒伤,似乎并没有什么美白的作用。就连在星球另一端,她也只是防止被晒伤,肌肤依旧是健康的小麦色,脱下吊带装会有被晒出的痕迹。 秦朗星思维又莫名飘远了——要不夏天一起去海边度假吧?苑拙姐姐穿比基尼应该会很性感。 林苑拙去拉了下窗帘,又走到摄像头面前坐定。她似乎在调整摄像头视角,从秦朗星的角度能看到露出的锁骨和胸脯。秦朗星盯着锁骨出神,总感觉一个周没有见,被自己又啃又咬的锁骨现在凹陷得更深了点。 “在干什么?”秦朗星下意识按了按耳机,开口问。 对方没有回答,林苑拙对着摄像头缓缓地解开了浴袍腰带,素白的浴衣下面是白色的内衣和同样洁白的丁字裤,很衬她的肤色,显得勾人诱惑。她没有露脸,但是随着她的动作,柔韧的腰肢、挺立的胸脯和修长的双腿一点点展露在秦朗星面前,像是一层层剥开的花瓣,露出柔嫩的花蕊。 青年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手不自觉地握上发硬的肉棒,林苑拙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她的手指落在那条绳子边缘,似乎是带了点笑意:“想看吗?” “想。”秦朗星回答的也很干脆,虽然不能真刀真枪地做爱,但这种隔着屏幕的方式似乎更让人意乱情迷。 “那该怎么求我?” 秦朗星看不到林苑拙的脸,但是却能想象出她说这句话的表情——眉毛微微上挑,眼里是笑意,带着绝对的征服欲,挑衅似得望向秦朗星。 青年舔了舔嘴唇,笑得人畜无害:“姐姐让我看看小穴吧,用手指插一插看看有多湿,想要舔一舔,肉棒要爆炸了,让我插一插吧。” 他摄像头往下拉了点,勃起的肉棒从裤裆里探出个头来,生机勃勃又虎视眈眈。 林苑拙笑了一声,单腿站着,一手勾住内裤边缘往下拉。她把腿间的阴毛都剃去了,光溜溜的露出腿间的花唇形状。修长的手指自顾自掰开肉唇,轻轻搅动了两下,噗呲的细微水声就落进了秦朗星耳朵里。白色的丁字裤顺着腿根一路落到脚踝,女人抽出手指,故意在摄像头面前搓了搓手指,把拉长的银丝给秦朗星看,又弯腰拾起内裤擦了擦手指,丢到摄像头面前:“已经很湿了,朗星什么时候来插我?” 玩弄 “姐姐先插给我看看,把手指插进去,我听听声音够不够骚。”秦朗星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开始不急不慢抚慰着肉棒。 秦朗星在摄像头里只能看到林苑拙的手指,却也能猜测到她是分开双腿玩弄自己的:没有了毛发的遮挡,湿润的花穴一定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两瓣肉唇被向两边分开,露出含羞带怯的幽洞。青年每每分开林苑拙的腿、肉棒抵上狭窄的小洞时,穴口都会紧紧吸附住龟头,恋恋不舍,就连手指探进去,都会被含住不放。 她的敏感点不深,但是需要耐心寻找,秦朗星在做爱时肉棒刻意去碾过浅处隐藏的敏感区域,坏心地看姐姐把腿紧紧缠在自己腰上扭动着样子,肉棒被夹得紧紧的,听着林苑拙又羞又恼的低喘才开始自己的抽插。 她自己玩弄自己时,或许要更性感。 秦朗星猜测的也没错,林苑拙正高扬着头,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揉上凸起的阴蒂,打着圈按揉着最敏感的地方,敏锐的快感潮水般涌来,让人腿脚发软招架不住。 穴口处吐出一滩淫水,把入口都浸润得湿漉漉的。 秦朗星的呼吸不自觉加重,紧盯着手指的动作,似乎能想象着张合着的小穴如何吞进手指又如何紧咬着不放,性器快要爆炸似得勃起,被重重撸动着,好像这样就能宣泄思念之情。“噗呲——”轻微的水声落在了青年耳朵里,摄像头里终于出现了淫荡又香艳的画面——林苑拙两根手指捅进里幽闭的穴口,淫水顺着指节溢出来,一路蜿蜒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屏幕另一头的青年喉头都发紧,那双做实验调设备的金贵的手、撸动自己肉棒时柔若无骨的手,现在自己插自己玩得很开心,满脸的情欲。从耳机里传来林苑拙压抑的低喘,还有放浪地大张着腿,似乎要把整根手指吞进去一样,在抽插间蜜水顺着她指缝流淌。 那些液体缓缓滑过林苑拙的手背,更像是在秦朗星心头乱挠的爪子、或者一团熊熊烈火上的汽油,似乎把他的理性尽数摧毁。 “姐姐大点声,是不是想着我在插自己?”秦朗星撸动肉棒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性器兴奋昂扬,硕如紫李的龟头顶端分泌出前列腺液,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他的脸因兴奋而涨红,耳根都变得通红,呼吸灼烫,一个周前的欢愉现在尽数变成了饥渴——想要飞过去,把姐姐狠狠拆入腹中吃干抹净。 林苑拙刻意放慢了速度,把每一下都完全展示在秦朗星面前,两条修长的腿分得极开,生怕秦朗星看不清似得,修剪干净的指甲拨拢开幽闭的小穴,又一点点插进去,指根都没入。 “是啊,我在想着朗星插我,朗星好大,手指太细了......”林苑拙扬起脖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穴口收缩得厉害,贪婪地咬住指节不放,她动作更深,似乎在花穴里打了个圈,发出长长的一声呻吟:“还是朗星的好,好大、好热......”林苑拙哑着嗓子,又送了根手指进去,穴口被撑得满满当当,淫水却止不住地顺着指缝溢出来,在灼烫的呼吸里,她不断喊着秦朗星的名字,沙哑又满是情欲。 “朗星操我、操我......”她的手不断按着松软的穴口,指腹摸索着让自己舒服的那一块软肉,脚趾都蜷缩起来,撑起身体忘情地耸动着,动作越来越快,汹涌的快感舔舐着她每一寸肌肤,似乎可以短暂忘记所有的不悦。 秦朗星也握紧了性器,吞咽着口水一刻不停地盯着屏幕,肉棒被撸动地发痛,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盯着林苑拙揉捏自己胸脯的手,又看着她在腿间抽插的手指。在她耸动着喊着秦朗星名字到达高潮时,秦朗星也握着肉棒到达了情欲的顶峰。 林苑拙瘫在床上,青年看不清她的脸,在长长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朗星。” “怎么了?”秦朗星嗓音也有些低,瘫在床上问她。 “没什么,”林苑拙摇了摇头,“周末快乐。” 不知是不是秦朗星的错觉,他的林姐姐,似乎有一点点、一点点的低落。 潮湿 林苑拙的一周像极了窗外阴雨蒙蒙的天气,令人沮丧,提不起劲。 教授给她发了邮件,他对林苑拙现有课题被拦路腰斩这件事也颇感抱歉,但是希望她打起精神来,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 林苑拙倒在了床上,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消沉。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但也不觉得自己是粪土之墙,但现实却让人喘不过气来。林苑拙一整组耗费了无数心血得出的中微子参数只差最后一步,而另一国的研究人员却已经抢先发布结果,且对方的精度更高、提出的观点更新。 他们在这一场时间的争夺赛里输了,被碾压赶超。 林苑拙手里几百页的结论霎时变成了一堆废纸,如果挣不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注定要落进低谷。就连梦里也被数据占领,他们把数据堆得越来越高、越来越摇晃,在最后一个数据被加上前,一整座数据搭成的建筑轰然倒下,砸了林苑拙满身,逼着她从梦里清醒。 焦虑带来的低谷期让所有人都无所适从,不仅仅是她,还有同组其他人,所有人都陷入了长久的迷茫——他们落下的,还能追赶的上吗?士气低靡,无所适从。 整个研究所多得是拼命叁娘,不差林苑拙一个。于是她也放开了压榨自己,用青春和体力赌一个未来的结果,一个周里林苑拙每天睡不够叁四个小时,参考文献与理论模型看了无数个,又执拗地盯着仪器上的变化——似乎她一放松,无形的压力就会找上门来,像是冲开房门的巨浪,湮没她。 感性的热情被压抑下去,短暂地埋在了透支自己的工作下,却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触底反弹,愈发地强烈。林苑拙开始想念秦朗星,想念他大狗一样黏上来、想他害羞或是笑眯眯的脸庞、想他粗蛮孟浪毫无章法的操干和奶兮兮的央求。秦朗星做爱时多得是亲吻和温柔,有时候又恶劣的不像话,撞着她的敏感点狠碾重干,把林苑拙干得话都说不完整,又留下明显的吻痕在衣服遮盖不了的地方,像是留了个印记。 爱的印记。 林苑拙想着,莫名有些苦涩——她还不知道那个撬开小朋友心房、把东风灌进去的人是谁呢,自己不过是乘了个便,一想到这里,似乎更惨了。 她打开浴室的花洒,一整盒没有拆封的安全套就放在储物柜里,方便哪一次秦小朋友再来,哄他不用避孕。她当时为什么想要不戴套?林苑拙的手指探进紧闭的干涩的穴口,回想着,哦,好像是得知了新设备有让工作人员的胎儿畸形甚至不孕不育的风险。 她抹了一把脸,把水珠都擦掉,眼睛有些痛。 林苑拙在这一刻很想念她的小朋友了,所以连幻想都变得真切,青春期腿间微微隆起的形状、朝她跑来时有些奇怪却卖力的姿势、喷出的微热的鼻息、拥抱自己的热度......种种种种,真切而热烈——她是一颗不再稳定的行星,欲念使原有的理智偏离所有的轨迹。 如果秦朗星在这里,会做些什么呢?林苑拙顺着花穴探进一根手指,干涩、紧闭。她仰起脸,想象着秦朗星可能做出的那些不怎么理智的行为:从她脖颈处开始亲吻啃咬,一路到胸口,然后在她身上最重要的部分覆盖上自己的痕迹,最后才将涨得发痛的肉棒抵进早已湿润不堪的穴口,咬着林苑拙的耳朵说:“姐姐,你好湿好紧呀。” 现在真是干涩的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林苑拙叹了口气,开始自己抚慰腿间突出的花核。小豆豆被水冲刷过又被两指揉捏,快感虽然和想象中一样敏锐又迅速,却总是觉得差了些什么,就像是缺少了能让她攀上高潮的那一个数据。 林苑拙松开手,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手机铃声响起,急促又热烈。她赤裸着出去,接通电话,是秦朗星。 “苑拙姐姐,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清亮,而林苑拙在听到声音的一刹那,腿间的水与脚下落下的水珠融在了一起,急促汹涌。 她湿了。 欲念 原本秦朗星是想问问林苑拙面膜怎么贴才能贴得服帖的,毕竟他敷面膜的技术比起贴手机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打过去才想起来林苑拙那边大概是凌晨两点了,刚刚想挂掉电话,但语音接通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林苑拙语气里的波澜。 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青年敷着面膜挑起眉,苦着脸又伸手把褶子抻平,捏住手机:“姐姐有没有想我呀?”他的语气放软,显得额外温柔,电话另一端的林苑拙感觉刚刚还干涩的穴口现在已经像是进入汛期的河流,腿间的蜜水止不住地淌下来。 她一边站着,一边将另一只手探进花穴,浅浅地抽插着,偶尔抚慰到敏感点,闷哼着发出媚而长的呻吟,就连和秦朗星说话都带上了一点含糊:“有啊,很想你......”林苑拙平常的语气是干脆利落的,像是掰开脆苹果,而现在她的语气像是黏黏糊糊的蜂蜜,被拉长又满是甜蜜,一丝丝一滴滴落在秦朗星的心头。青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一脸的欲求不满,像是被人堵住了不许射出来,又兴奋又急于释放。 “宝贝?”他迅速摘下面膜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喊出了个之前从未说出口的称呼,听到那边闷闷的“嗯”了一声,心头欲火焚得更烈,秦朗星眼睛眯了眯,又继续开口,“你是不是在偷吃,还没有告诉我?” 林苑拙就势坐在了马桶上,双腿分得更开,手指肆无忌惮地抽插着,还把手机贴近了自己腿间。她的声音有些小,像是从头顶飘下来:“被朗星发现了......”细微的水声噗呲噗呲的传来,在宁静的夜里显得额外淫荡。 “嗯......太浅了、深一点操......”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秦朗星声音那一刻,骨髓里像是有小虫子在啃咬着,酥麻与空虚感将她占满,什么都剩不下。腿间不断分泌出大股大股的淫水,两片花唇被拨开,花核被不时揉捏拉扯着,快感像是海面上卷起浪潮的暴风雨,劈头盖脸浇了她一身。 她的声音更软,调子也更媚,秦朗星听着活春宫似的声音,心尖发麻,坐立都觉得不舒服,肉棒充血勃起,就连睾丸也涨得什么姿势都觉得不舒服,只有把肉棒插进紧致的花穴里狠狠操一操、搅起湿漉漉的淫水又不客气地搅打成沫子最后痛痛快快射出来,才觉得得到了释放。 “姐姐好骚,小荡妇。”他一手握住肉棒,开口调戏林苑拙。 “嗯,要你插才能满足。”林苑拙压抑一个周的负面情绪像是在一瞬间崩塌,借着抽插的力气尽数发泄,她的语气也湿漉漉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打,沙哑着嗓子喊秦朗星的名字,“朗星插我、操进来、好厉害、好棒......再深一点......” 她的声音骚得要命,几乎要把秦朗星魂都勾走,他想在床上、在被子下,把她按在自己身下,狠狠捏住林苑拙的双乳揉捏又啃咬,让她求着自己舔另一边奶头。秦朗星像是回到了高中时那场旖旎的春梦:他放下笔、用几乎僵硬的手指抚摸上林苑拙的胸脯时居然有微微地颤抖,他揉捏着那双饱满的乳房,感觉理智的弦在不断拉紧,秦朗星忘记了那一团软肉有多柔软,但偷腥的味道却让人念念不忘。 而现在,他听着林苑拙的呻吟,又不可遏制的想起那个荒唐又记忆深刻的梦,大掌包裹住青筋虬结的肉棒,撸动着吐出灼热的呼吸。理智在不断崩塌,亲吻揉捏着那场梦。思念被不断拉抻,是他在纸上写了无数遍又涂掉的名字,是少年最初的懵懂欲望,是他破茧而出的勇气。当他被亲吻时,所有情感都到达了顶峰,秦朗星手下的动作愈发快了起来,他抚慰过昂扬的性器、翻起的包皮、露出的嫩肉,青年喘着粗气,一下一下快速撸动着,呼吸变得更加灼热。 他渴望着更多的爱、想要将所有不堪的欲望尽数释放,他是嗜血的兽,一步步摧毁隐藏着的包裹着的茧。他想啃咬棱角分明的肩膀,想要握住性器抵入紧致的小口,想要完全融为一体。他想要林苑拙,无论是青春期的梦、还是长大后的萌动。 他发育得过于缓慢了,甚至把自己藏起来了,可是对于情爱的觉醒却从很早就开始了,而当这份感情真正被自己握在手心时,所有的回忆里都在一瞬间有了性的影子:眨动的睫毛、撩拨的短发、凸起的锁骨、胸部的线条...性突然把秦朗星缠得死死的,像一条毒蛇露出獠牙,灌注着欢愉。他从未想过要这片不堪里挣扎出来,他想要的回应已经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于是成熟起来的秦朗星像是真正成熟的恒星,向外散发着浓重的爱恋,他的语气很轻快,却带着些许危险的意味:“姐姐,你回来要被操了。我会给你记一笔的。” 林苑拙满手都是水渍,呼吸都有些不稳,她的眼泪和急促的呼吸一起落下,声音打着颤:“好啊,如果做不到一夜七次,我会看不起你的。” 秦朗星在电话那一边笑了一声,又继续开口:“七次?我可以,姐姐可以不可以啊?给姐姐买了小礼物,到时候用给我看吧。” 他再说什么林苑拙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快要被几句话撩拨地攀上高潮,强迫着她去细细品味每一个细节:是久爱不得的痛苦、也是羞耻而隐蔽的欢愉。她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水声四溢,在毫无理智束缚的方寸天地,林苑拙尽情释放所有的欢愉——想要被亲吻、想要拥抱、想要张扬孟浪的性爱。林苑拙拉扯揉捏着软肉,在长长的呻吟里将自己送上了情欲的高峰,眼泪和汗水一并滚落,耳畔是秦朗星同样粗重的呼吸,两个人都沉默着,似乎沉默里掩藏了太多的东西。 女人将手机握在手里,贴近胸口,望着天花板——已经很好了,至少现在她也不是一无所有。 莼鲈之思 秦朗星急匆匆地从实验楼里穿过,今天已经很晚了,他在实验室忙得略微久了点,现在着急往回赶。而且他心里总觉得有些担忧——还是那句话,秦朗星虽然容易被姐姐的调戏冲昏头脑,但他不是个蠢蛋。上一次林苑拙最后的哭腔像是在他心里扎了一根刺,这一周都让秦朗星不舒服。 异国恋有很多麻烦的地方,最麻烦的应该是信息在传播中不得不有的损耗,连安慰和关心都显得徒劳。林苑拙最近心情不对,这是他的直觉,也是不断被证实的事实。秦朗星于是愈发急切地想要往回赶,想要问问她心情好一些了没有、要不用秦朗星飞过去陪她。 青年下楼时走得飞快,在拐角时险些撞到了一个人。 小仓。 她看起来面色比之前还要白,汗水把衬衫后背都浸湿了,跌跌撞撞地往上走,满头都是汗水。秦朗星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去扶她一把,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条红色腕带,写着脑认知学院的slogan。小仓的腺体位置被什么东西覆盖了,即便在这种剧烈运动的情况下秦朗星也嗅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他试图拉一把小仓的手被人躲过去了,半晌又讷讷开口:“秦,我不是对你有意见......但是莱辛他......不喜欢。”小仓的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又很快地向楼上走去。她的腰弯的直不起来,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种痛苦他似曾相识,在那位一直跟着自己又不说话的女性omega那里见过。秦朗星一边往回走,一边发消息问john他们今天有什么试验需要受试者。 john很快拨了个电话回来,仔细问了问秦朗星那个标志,以及他没有嗅到omega信息素这件事。男人思索了片刻,秦朗星听到他在敲键盘的声音:“哦,我查到了,他们在做新型抑制试验,通过脑反应刺激来控制发情期,需要一批志愿者接受试验。” john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点疑惑:“小仓去做了受试者吗?虽然可以拿钱,但是这个东西很危险的。” 秦朗星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舒服。 john也表示惊讶,但是也不好八卦什么,特别是在涉及到人权的问题上。秦朗星挂断了电话,往回赶——他突然想买辆车,这样去接林苑拙也方便些。 b市的天气永远是迷,在短袖与羽绒服之间跳转,尽管这样,秦朗星想到买的“礼物”应该到林苑拙手里了,心里就莫名地涌起有些小小的期待,胜过所有糟心的天气。 只是这种开心还没持续多久,就被紧急召唤一波带走了:“秦,来一趟实验室。” 好心情,晴转大到暴雨。 ...... 而另一边,林苑拙也的确拿到了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箱子。她拿到后一直忘记了打开,这个周实验室的同事们大有“知耻而后勇”的气势,每个人都不要命似得开始新一轮的计算研究,林苑拙在这种情况下,生理和心理需求都被压缩到了最小。连着半个月下来,林苑拙比断食疗法瘦得还厉害,脸色差得吓人。 她努力压抑着心头那一点渴望,又无比期待着,期待着她一片黑暗里唯一那一点光芒。秦朗星给她发来的消息杂七杂八,有时候是健身、有时候是做饭、有时是学校里走过的几只猫。林苑拙在黑夜里翻那些消息和照片,像是在地下一千四百米看到了太阳、看到了明晃晃的光。她终于被放回公寓时,想起了那个快要落灰的箱子,林苑拙拿起刀划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了出来。她盯着箱子的内容看了一眼,托着脸开始思考——秦朗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肚皮的芝麻汤圆的? 箱子里林林总总什么都有,他倒是挑得花俏。除了常见的跳蛋皮鞭手铐项圈,还有臀铐、草莓铃铛模样的乳夹、皮带和束缚绳,甚至还有水笔和胶带。 林苑拙一度怀疑秦朗星是不是把文具寄错了地方——但是也没有,都是要给她用的东西,底端还印着一行小字——“华国制造”,有种莼鲈之思的感觉。这里面只是些情趣的东西,却没有实打实能抚慰她的,又或者说秦朗星似乎不打算让其他东西塞进林苑拙的身体。 小朋友可怕的占有欲。 林苑拙在心底笑了下,却有些莫名的期待。她算了算时间,觉得秦朗星快要打电话过来了,随便挑了两样进浴室。 她在夜色中等待,等待一无所知的爱。 格林函数 等待时林苑拙开了瓶白啤酒,她的发梢还带着湿意,眼里也有一层朦胧的雾气。她今天想要留一点力气“教训”黑芝麻汤圆的秦朗星,所以只夹了草莓铃铛的乳夹,穿了件宽松的衬衫,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胸前起伏的曲线在顶峰时多了点波澜。 一瓶酒陆陆续续被喝空,秦朗星还是没有发消息过来,林苑拙正准备问问他,一条消息就落到了手机里:“朗星:被抓去做苦力了(┙gt;∧lt;)┙へ┻┻,不用等我了!” 无论是乳夹还是酒,在一瞬间都变得索然无味。 林苑拙微醺的心情像是被风吹散了,她叹了口气,伸手把小夹子取下来,放进了盒子里,又顺手打开电脑,开始自己的工作。 她最后的任务还是重新回到了起点——格林函数上。粒子识别能力较强的高精度径迹探测器中,tpc(时间投影室,time projection chamber,是利用粒子径迹产生电离电子的漂移时间和漂移方向的投影位置确定径迹叁维坐标的探测器)算一种,而tpc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是理想静态电场的获取。 林苑拙现在手头的参考资料出自华国顶尖学府,阐释了模拟电场的离子漂移,数据对于扩展tpc探测器在高事例率对撞实验中的应用有着指导性的作用。 周日应该是休息日,而林苑拙看完文献,也已经凌晨叁点了。错过了最困的时间,她再想睡也很困难了,索性把剩下的一点工作也做完。 早上六点,秦朗星那边晚上十二点,在林苑拙喝完一整杯咖啡准备眯一会时,秦小朋友终于小心翼翼发来了一句:“晚安。”过了几秒又将信息撤回了,“早安,有没有做个好梦?” 秦朗星在实验室忙到十一点,本来想直接睡在实验室,又想起还有人在等自己,急匆匆赶回了家,洗漱收拾后已经是十二点了,他握着手机,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林苑拙——本来说好今天要和她视频的。 消息发过去后后,林苑拙很快打了个视频电话回来:“晚上好,回家了吗?” 青年颇感歉意地点了点头:“回家了,原本是要回来找你的,结果学长忘记带实验室门卡了,我帮他开了门,又顺便做了个苦力搬东西。”他一边说一边给林苑拙展示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秦朗星学着在f国的样子,绑了条发带,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他的眉骨优越,连带着脸都立体了不少,水珠偶尔滴落到他的睫毛上,看起来像一把小扇子,隔着屏幕似乎都能嗅到潮湿蒸腾的热气。 他撩开袖子,给林苑拙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每天都有很努力锻炼!”秦朗星顿了顿,又小小声嘟囔了一句,“头也在努力锻炼变大。” 林苑拙抬起头来,被他突如其来的荤段子搞得耳根微微泛红,想起箱子里的水笔和胶带,站起身拿过来,给秦朗星展示了一下:“你是不是寄错了?” 青年盯着那两样东西,伸手按了按自己生机勃勃的性器,一脸正直:“没有,都是给你的,胶带是静电胶带。那个水笔是......很好洗,我也有一个。”他微微咳嗽了一声,自己这种如狼似虎精力充沛的年纪,还是深夜,要自己讲情趣用品的功用,真是太考验他的阈值了! 拿着胶带和水笔的林苑拙也怔住了——论花样她还真没有秦朗星会玩。现在林苑拙不需要解释也能知道这是什么了,她拔开笔盖,在演算纸上划了两下,又在自己手腕上画了个小小的爱心,擦了擦,果然擦不掉。 “朗星,今天你迟到了,我该怎么罚你好呢?”林苑拙交换了个姿势,手指握着笔转起来,仿佛转的不是笔,而是秦朗星饱满的蛋囊。 秦朗星把手机摆正,脱下t恤,露出精壮的腰身,半跪在床上:“道歉要露出肚皮是传统。”只是一眼,林苑拙的眼神就没办法从他的腰身上移开——原本软塌塌的小肚子变成了棱角分明的腹肌,两条人鱼线深深的像是刀凿出来的一般,他穿了条运动裤,不用看也能想象出这种勃起的模样。 青年握着水笔,眼睛亮晶晶的,在等待着姐姐的命令。 “就罚你写平面半无限空间格林函数吧。”林苑拙看了一眼手头的公式,笑眯眯的。 秦朗星拿着笔微微侧了侧头,他刚刚好像耳鸣了,姐姐要他写啥来着? 简直是情趣霎时间归零。 林苑拙看他傻乎乎的模样,心情莫名很好:“怎么不写了?” “一点都没有情趣。”秦朗星撇着嘴,看着刻意给自己出难题的林苑拙,他甚至想好了许多羞耻的台词,结果变成了积分公式,就这?就这?! 屏幕另一头的林苑拙撑着头:“那朗星写自己喜欢的?我看看。” 青年按了按耳机,点了点头,握着笔低头在自己腹肌处一个字一个字的写,随着他的手指移动,林苑拙的呼吸也逐渐灼热起来,仿佛那几笔是撩拨在自己心头,秦朗星温驯地低头的模样像是羽毛,把她的心尖搔拨的。 他写的是:“此领地归林苑拙所有。” 直白又色情。 125GeV 压抑的欲望在一瞬间倾泻而出,她的心头有一团火,熊熊烈焰舔舐着林苑拙的心尖。林苑拙伸手握笔,撩开自己的衬衫,在堪堪露出胸部圆润的形状时停下手。修长的手指握住笔杆,低下头,她写的很快,在胸下肋骨处写了一串数字——125gev。 秦朗星盯着那一串数字,似乎突然明白了键盘上特殊的那几个键帽该如何排序。 “希格斯玻色子的质量。”林苑拙开了口。 青年虽然知道希格斯玻色子是什么东西,但林苑拙把学术写到心脏里,还是有一点点吃醋。心口一阵没来由的抽搐,他紧盯着那一串字母,似乎想通过意念把它变成自己的名字。 “在最小超对称模型里,希子一般来说是自由参数,但当希子质量在125吉电子伏左右,模型参数就会被强列......约束。”林苑拙握着笔点了点自己肋骨处,慢慢开口。她最后两个字有些含糊,秦朗星还是听到了,听得很清楚,刚刚还堵得胃难受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不见,像是薄荷糖过了一遍血脉。 自由参数也有了约束,自由的鸟开始有了归属,秦朗星心头有着莫名的舒爽——是属于自己的那一只飞鸟,她在展翅高飞时候稍微惦念了下自己。 秦朗星看了看时间,想起个很严肃的事情,眯起眼睛盯着林苑拙的脸:“已经要早晨了,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林苑拙一下子怔住了,她看着凌乱的手稿和一夜没有关有些发烫的电脑,还有空掉的咖啡杯,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好像是这样。 秦朗星眼睛都眯起来了,他一直觉得最近林苑拙心不在焉、甚至有些过度压榨自己。“现在,躺下,乖乖听我的话。”他语气加重,带上了命令的语气,即便是隔着屏幕,林苑拙都能感受到这种压迫感——来自alpha本能的压迫感。 秦朗星平时的确不会让人感受到压迫感,永远温和得像是拂过春天草地的风,大部分人会习惯性把他看做个温柔又没有攻击性的omega。但所有人似乎都会忽视一件事:春天和煦的微风会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但如果是盛夏的龙卷风,却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这种压迫感现在就隔着屏幕扑向林苑拙,把被工作折磨得心力交瘁的林姐姐扑倒,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乖乖躺回了床上,背对着秦朗星夹上草莓铃铛,又扭过身一点点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挺拔的胸部上夹着两枚晃来晃去颇显可爱的乳夹,林苑拙就保持着这种姿势在秦朗星面前,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小朋友黑化的气场,似乎要隔着屏幕把她拆入腹中。 秦朗星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做了几个深呼吸,语气也恶狠狠的:“不许发骚,把乳夹摘了躺回被子里。”他藏在视频看不见地方的指节攥得发白,简直想现在就飞过去再把林苑拙狠狠日一顿。 “朗星好凶。”林苑拙扯过薄被,却没有摘下那两枚小巧的乳夹,她的手指抚摸上有些肿胀痛意的乳粒,好像这样能够让她切实感受到自己还停在人间,不至于忙到去了另一个世界。 秦朗星肉棒硬得发痛,姐姐的动作简直是火上浇油,他今天要么被撩拨射、要么明早起床湿一内裤,这蛋囊里储蓄的子孙肯定是保不住了。 林苑拙躺下后还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闭着眼开口问秦朗星:“朗星,之前你拿到mtic录取通知书时候似乎没有和我讲。”她闭上眼,想着春风,又想起这回事。 对方似乎短暂沉默了一下,语气低落下去:“当时阿姨说你很忙,我也就没有去找你。” “高中这两个字,感觉充满了生机,青春小说都很喜欢发生在高中。”林苑拙回忆了一下,语气里带了点笑。 “有吗?”秦朗星也思索了一下,他似乎对剩下的高中时间没什么印象——做题、学习、申offer,没有了林苑拙的学校,怎么想都很无聊。“我还是觉得大学有趣点。” “都没有人喜欢我们朗星吗?”林苑拙的语气很平淡,内心却有些忐忑。 秦朗星低低笑起来:“高中有人看得上我才是瞎了眼,只有现在苑拙姐姐不嫌弃我,把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还要洗洗刷刷。”他把自己说得像条没人要的小狗,听着怪可怜的。“而且我的全部目标和信仰都是我们苑拙姐姐呀,哪里还会去在意别人?” 最圣洁的月亮就挂在他的天穹上,所有的星光都变得黯淡无光。在少年的宇宙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轮皎洁的月亮。 Pua 那天早上林苑拙难得睡得很好,直到下午的闹钟把人叫醒,她才睁开了眼。她伸手摘了乳夹,搓了搓被夹得发麻的胸口,把东西收回了盒子里。这种东西果然只适合用作情趣用品,戴着睡上一觉总觉得有些过火。 或许是有人陪睡的感觉不错,又或者是搞清了个自己一直在纠结的问题,连醒来时都感觉神清气爽。窗外天气难得放晴,连着林苑拙也心情好起来,再看论文时,心里似乎有了点别样的情绪。 而哄睡了苑拙姐姐又沉沉睡过去的秦朗星一大早就又被john的消息震醒,他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气,又躺回床上。john给秦朗星发来了一串消息,大意是他在研究所又看到小仓了,就是来做受试者的。 他看小仓一脸疲惫,想去问问要不要坐一下,结果小仓摇着头拒绝了。她有些出神,端着水杯的手腕上有不少伤痕,john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不良反应,结果仔细一看,发现像是绳子捆过的痕迹——他看了都要咋舌,不是吧,玩这么大? 来做受试者的omega大多有自己的alpha陪着,虽然神情各异但总归态度都不错。只有小仓一个人摸着后颈的腺体发呆,像是有什么心事。john想和小仓说几句话,对方却闭口不谈,最后小仓是被个穿西装的男人带走的,男人看起来脸色很差,似乎是嫌弃小仓丢脸了,john听了几句都是“我有让你这么做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是为了和野男人约会吧。” 小仓也只是任凭他拖着,像一滩烂泥。旁边想要报警的人都被小仓摇着头拒绝了,她像是在劝男友不要生气。这种温柔的表情他只在那些于心有愧苦苦挽留爱人的人见过,但小仓于心有愧john是不信的。小仓像是小心翼翼捧着一颗心,被人踩在脚下,她望向男朋友的表情温柔到卑微,眼前人似乎不是男友,是她活下去的全部勇气和动力。 所以她能忍受所有不堪的言论和行为,把男人的话当做金科玉律。 “j国女性都这么温柔吗?面对渣男也这样。说起来很奇怪,你也知道我们的项目是针对ao配对的,信息素波动都很大,但是带小仓走的那个人好像没什么反应,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个嗅不到味道的beta了。”john想了想,叽里咕噜又嘟囔一句。 当时的确很奇怪,受试者大多很虚弱,一个个alpha看宝贝似得看自家omega,只有小仓的那个男朋友,大步流星走过去把人拖走,丝毫不顾她腿软虚弱,仅此一点就让john有些不舒服——这还是不是个男人,浪漫绅士都扔到马槽了吗? 秦朗星从头到尾顺了一遍思路,也觉得不对劲,又结合之前小仓的言语,总觉得这位男朋友的套路他在哪里见过。 周一一出门,小仓倒是没见到,在实验室楼下见到了一直跟踪自己的那位女性。秦朗星脑子本来就乱糟糟的,又遇到这一位,在心里叹了口气——今天是出门没烧香拜菩萨吗? 秦朗星这次没打算让这位“背后灵”再走了,她要跟着自己还好,要是林苑拙回来了她还要跟林苑拙,心里堵不堵啊。 “你好,你有什么事情吗?”青年挡在了这位一直有些神神叨叨的女孩子面前,她似乎是想跑,被秦朗星拦住了,“你跟踪我很久了,有什么事情要不还是说清楚吧。” 他的态度很直接,脸上也没有笑意,女孩像是犹豫了半天,不断地抠着手指。秦朗星微微皱眉,他之前有段时间焦虑也是这种表现。 眼前人似乎是在做心理建设,终于磕磕绊绊开口:“谢谢你,但你朋友的男朋友,我前任......” 秦朗星第一时间想到了小仓旁边那个养鱼的男人,以为是什么前任和现任的战争,正有些头疼。对方似乎觉得言语的说服不够有力,露出自己手腕展示给秦朗星,一条一条的伤疤累迭着,诉说着无声的苦痛。青年似乎也觉得这里说话不方便,就近找了家快餐店进去听她说话。 对方有些心理障碍,谈到前任时还有些不流畅,但大体意思秦朗星听懂了,眼前这位叫穆妍琪,小仓的现男友是她的前男友,一句话总结就是莱辛是个玩弄感情逼人自残的垃圾人渣,言语威胁不够,逼迫人拍裸照撺掇着女友自杀。穆妍琪手上那些伤口也都是曾经傻乎乎为爱的证明,清醒过来才发现,哪里是爱情,都是骗局。 她那天见到莱辛,没有控制住自己,才做出了这种事。 以及秦朗星知道了很重要的消息,那个人根本不是alpha,是个妒恨omega的beta,还是个会pua的渣男。 秦朗星眉头皱着没松开过,他也有点懵。后来秦朗星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再仔细一点,早点告诉小仓,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道可道 林苑拙因为博士毕业实验半途夭折,手头的工作有些一筹莫展,五月跟着整个课题组继续做些常规的实验。她除了每天去研究所,就是整理之前的研究文献,试图从旧瓶里开出新酒来。除了毕业论文,还有几篇核心期刊,同样一筹莫展。这次像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拖着林苑拙倒在原地,很难爬起来。导师给她推荐了几个暑假可以去的研究所,全都是高能物理相关,具体的研究方向虽然不会偏离导师的大方向,内容则既要群策群力,也要单打独斗。林苑拙想到都觉得头疼,她仔细看了看离华国最近的是隔海相望的k国,华国因为最近在进行某些国家机密实验,林苑拙过不去。 华国实验室众多,有深两千四百米、容积十二万立方米的地下实验室,也有临海地下一百米的中微子实验室,还有某些在荒野里的罕为人知的基地。这些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项目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进行着探索世界的活动。如果仔细算,秦朗星的爷爷就是蜀都工程物理研究所的一员,为华国原子弹的研发贡献过自己的力量,担得起一句国之重器的名号。秦朗星每次回老家还会给林苑拙带蜀都的特产来:某市的米粉、某市的燃面、还有像牛肉丝、桃片这类小零食。秦小朋友小时候普通话虽然标准,但偶尔也会飙出几句迭词来,吃果果吃串串算是寻常操作,而小时候的林苑拙在看到那一包“冰粉粉”时也是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不是在卖萌。 蜀都的地下研究室是世界一流的洁净的低辐射研究平台,华国也能够自主开展暗物质探测这种国际最前沿的基础研究课题。他们研究的暗物质像一次工业革命的蒸汽、二次工业革命的电,用华国的古言去说,是“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在看不见里去观察道的奥妙,只是林苑拙求得不是道,是科学。 她最近还在犹豫,少见的有些动摇,像是不知道未来的方向——短暂的逃避当然可以解决短暂的痛感,而长久的刺却一直扎在林苑拙心口里。林苑拙觉得最近自己情绪走向有一点不大对,有着莫名的情绪波动,更多时候是堵得慌。这种堵得慌的感觉在林苑拙将睡不睡时更突出,每每她有了些睡意时,脑子里会蹦出来实验失败数据输给别的国家这件事情,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同事推荐她去看看心理医生,林苑拙却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于是所有的情感都被压抑下去了,却在第二天收到秦朗星消息时莫名其妙的鼻酸。 秦朗星给她发的都是些细碎的日常:吃了吗,今天忙不忙,然后汇报了下他今天做了些什么。林苑拙醒来一条条翻消息,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她紧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睁开眼,林苑拙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只是觉得情绪到达了极点,需要什么去发泄。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泪,心头好像空荡荡的。 快了,秦朗星马上就要考完期末考试,如果他没什么事情,来f国住一段时间也好。林苑拙叹了口气,翻了翻日程表,看了看时间安排,订了六月第二个星期六返程的机票。 只是她也想不到,短短的两天,会有这种效果。 而另一头,秦朗星还在忙着考试,被考试周折磨得死去活来,性欲都要磨灭掉。john更惨,在实验室里快要掉下一层皮,头顶的头发像是枯草,一把一把的掉。 他刚刚考完一科,考得胸闷气短,想要找个地方透透气。秦朗星高中时候过于压抑,考试倒是不怕,只是考完了总会嗅到腻死人的香气,还会胸闷头痛想吐,需要缓一缓才行。 青年坐在草地上,喝了口水冷静下来,也开始盘算即将到来的假期——六月到八月的暑假他大概要留在这边做实验,但也不会太忙,或许可以抽出时间去一趟f国享受暑假。他还是很担心林姐姐,秦朗星久病成医的经验来看,她最近的压力似乎有些大。 他之前在实验室里翻阅到项目计划,他们的实验室还承接了m国最大游乐园部分项目的技术监督,游乐园会给予他们一定的vip服务,秦朗星想了想,自己似乎还没有带着林苑拙一起去过游乐园,可以在忙完后邀请她一起去玩,就当是放松也好,太久的压抑人会出事。 他这么想着,似乎觉得又有了动力,喘了口气准备起身。 从秦朗星眼前匆匆经过的身影有些熟悉——小仓带了只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眼睛也红红的。秦朗星看了一眼觉得不对,伸手和小仓打招呼,对方看了看他,颇为畏惧地低头走远了,她露出来的上半边脸,似乎肿了。 “小仓?”他喊了一句。 还想往前走的人脚步突然停下,她望着秦朗星,泪如雨下。 风雨前 另一端,林苑拙这一个周忙昏了头,终于想起拿起手机时,翻了两下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秦朗星现在应该考完期末了,但他的消息规律却显得很匆忙,像是从忙忙碌碌里硬挤出时间。实验室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时间点,课程也不会这样安排,林苑拙皱起眉,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 周六的视频时间林苑拙没有透露自己要回国的事情,秦朗星坐在摄像头面前,调整了下坐姿,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他沉默了半晌,给林苑拙展示自己的键盘:“这个键盘是青轴,很脆,打游戏会很合适,但是和你开视频不敢用这个,会很吵。”秦朗星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后脖颈,手指又摩挲过那几个特殊键帽,眼神里有些躲闪。 “嗯。”林苑拙发出了个单音节——原来不是她的错觉,秦朗星的确有难以启齿的事情。他现在的表现很像当时不肯承认自己被性骚扰了的样子,秦朗星不怎么会撒谎,他过于频繁的摸头发和摸鼻子动作已经透露了什么。 秦朗星听到那个单音节,抬眼看了看林苑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是不是快了?” “还没,这边有点事,可能要晚一点回去了。”她的话半真半假,秦朗星却在听到“晚一点”这个词时微微松懈了一下,林苑拙心里突然有些难受——秦朗星之前巴不得自己现在就飞回去,现在听到林苑拙晚点回去时却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连着性都变得索然无味。秦朗星时不时摸摸自己的后颈,又用消毒酒精擦了擦键盘。他不是个固执的人,现在却在这种细节上过度执着,秦朗星的指尖被酒精棉片包裹着擦得泛红,仿佛手上沾了脏东西。 林苑拙有些担心,总不会是小朋友一个人在学校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她一边挂着秦朗星的视频通话,一边去询问几个和秦朗星关系还不错的朋友最近朗星忙不忙。 几个人的回答大致相同——秦朗星最近很忙,看他的精神不太好,大概是实验室有事。林苑拙问了一圈也没有问出异常来,也不想再想。秦朗星还在擦键盘,擦完键盘擦鼠标和显示器,他少有小心翼翼的时候,低垂着眼眉头紧皱着,微微咬着嘴唇。 两个人挂着视频电话,却什么都不说,在沉默里跨过了半个晚上。林苑拙盯着他看,心头翻涌着一阵阵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情绪,比稿子被拒更难受的感觉。 秦朗星终于磨磨蹭蹭擦完了他的电子设备,抬起头来看了眼时间:“好像有点晚了。”林苑拙险些被这一句话气笑了:上周她早晨七点还在和秦朗星视频通话,现在刚过凌晨,他和自己说有点晚了。 她盯着秦朗星的脸,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秦朗星的视线不肯与她相交,面有疲色,紧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秦朗星在某些事情上不会开诚布公地谈论,习惯埋在心里。小朋友虽然现在是一副开朗的模样,高中时候叁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形象还留在林苑拙心里,也难为林妈妈每天费尽心思想秦朗星吃什么、怎么搭配饮食才能让两个人有更多的话题了。 现在秦朗星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又倒退回了高中,变成了那个自闭又什么都藏在心里的小孩子。她想要回去看一眼小朋友的心情愈发急切,这一次不要用食物来撬开他的嘴再撬开他的心了,用最粗暴地堵在床上、不说实话就不许射的方式问问这个小朋友,究竟发生了什么。 透明的云 六月还是如约而至。六月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林苑拙落地m国时只带了个大托特包,包里还带了一点小玩具,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她的航班上午十点出发,转一次机,m国当地时间下午落地,估计晚上就可以见到秦朗星。 十个多小时的航班让人疲惫,她再醒过来已经到学校附近了,波屯一向热闹,他们学校和隔壁学校一向是参观的重点。林苑拙这几个月大部分时候在地下呆着,回到这种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地方一时间觉得有些吵,她下了车,往秦朗星实验室赶,现在应该是他吃饭的时间。 现在去楼下等他,应该正好等得到。林苑拙事先发了条消息问秦朗星在哪里,他过了半天回复说自己还在实验室里,还跟了个泪奔的表情。 只是林苑拙在拐角的咖啡店里等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看到秦朗星的影子,她按捺不住好奇心,上了楼找到秦朗星的实验室。林苑拙在门口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秦小朋友,实验室里有人出来问她找谁,对方听到之后微微挑了挑眉:“秦现在应该在脑认知叁楼,他最近一直在那边陪自己的omega。” 陪自己的omega。 这句话清晰地落进林苑拙的耳朵里,像是春日荒原上炸开了一个惊蛰的响雷,震得林苑拙心头发麻。她像是一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勉强道了谢,往脑认知学院跑去。 她直到走到脑认知学院的门口,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恢复了,响亮的跳动声把她的神智唤回来,林苑拙说不清这一路是什么感受——她怕在叁楼遇见秦朗星,也怕找不到他。 电梯门打开时候,走出来的是很久不见的john,他看到林苑拙时眼神有一瞬的错愕,随即朝着林苑拙大步走过来:“好久不见,你居然出差回来了啊。” 林苑拙点了点头,单刀直入主题:“听说男友在这边,所以过来看看。” “秦?他在做个受试者实验,你也知道他很特殊。”john一边说一边坐在楼下的沙发处,“我们想研究下分化的影响因素,你不会怪我吧?” 林苑拙抬起眼,她不大清楚自己是什么表情,但是从对面人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怎么好。john被她杀气腾腾的样子吓了一跳,作势要从沙发上弹起:“哇,不至于吧,你看起来想要杀了我。” 女人收敛了下表情:“抱歉。” “秦这会还在做测试,应该还有段时间才能下来,要不我们两个去咖啡厅偷个情?”john笑嘻嘻的,被林苑拙横了一眼刀,也有些尴尬。 他摸了摸鼻子,又望向林苑拙:“你结束任务了?我还以为你要失联了。” “这边有事要处理,我一会去取个文件,很快就会走了。”林苑拙不自觉收拢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努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语气平静,内心却像是电闪雷鸣的天空,有一场将至不至的暴雨盘旋。 两个人相对而坐,沉默了片刻,林苑拙站起身来:“我上楼一趟。” “上面试验比较复杂,你要不在楼下等?”john赶紧站起来,刚刚递到嘴边的可乐差点喷出来。 林苑拙没有管后面,按了电梯等着上楼,john耸了耸肩,似乎也有些无奈,他凑近了点:“但是你要相信,楼上无论发生了什么,秦喜欢的都是你。” 女人回过头,甚至没有和他要一个答案,就在电梯到达时看到了自己的答案。不远处透明玻璃后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秦朗星。 他的头发剪短了,肩膀比之前宽了点,整个人却瘦了不少。秦朗星穿了一件联名款的黑色t恤,背对着林苑拙。他面前还有个坐在沙发上的人,秦朗星抓着她的手弯下腰,似乎在说话。 他在说什么,林苑拙听不到,但是透过眼镜林苑拙能看到秦朗星面前女孩子满脸幸福的模样:她的嘴角扬起,眼里是流淌的蜜意,仿佛是砸开的蜂蜜罐子,浓稠灿烂的颜色像春日的阳光,只一眼,就足够让人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 秦朗星凑近了点,对方揽住他的脖颈,像是落下很温柔的一个吻。 那场一直盘旋在林苑拙心头的暴雨骤然落下,雷声轰鸣。 john跟在林苑拙的身后,似乎想对眼前这一切做出个解释,但是不需要解释,她自己心里有答案。 “我去帮你喊秦,有些事要他给你讲,故事很复杂,你等等!”john拨通秦朗星的电话,拉着林苑拙要往那边走,林苑拙摆脱了他的手,摩挲着手上那只镯子。 “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了。”林苑拙长长吐了一口气,按下了电梯按钮,她的背影被夕阳裹住,仿佛一团透明的云,往前走,像是不会回来了。 “救赎” 秦朗星站在诊室里,心里一瞬间有种莫名的悸动,像是预感到有人来过,他尴尬地伸手挡住想要凑过来的人,往外看了一眼。 结果是什么也没有。 青年有些失望地回过头——林苑拙还要在f国待很久,他却先熬不过相思想飞过去了,大概是错觉吧。他收了思绪,对上面前眼下和脸颊处都有淤青的人,微微颔首:“我要回去了。” 眼前伤痕累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仓奈衣,她此刻穿了件长袖衬衫,坐在沙发上,笑得有些勉强。 这事情说起来颇为复杂。 那天见到半边脸都肿了的小仓后,秦朗星终于伸手把她拦了下来,但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干干巴巴一句“你没事吧?”,生硬得像是放在桥洞里吹了叁十天的干米粉,说出来都咯牙。 小仓望着他,怔怔盯了一会儿,眼泪猛得像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秦朗星吓了一跳,摸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纸巾,尴尬地站在原地。小仓抬起眼,摘下口罩用手背遮住小半张脸,翻出手帕擦了擦脸,哽咽着开口,给秦朗星鞠了个躬:“对不起。” “没事,但是你受伤了,要不要去看医生?”秦朗星换个了位置,帮她遮了下风。他看着小仓手腕上的伤口、脸上的淤青、脖颈处的掐痕,眉头紧锁——她男朋友究竟是什么人渣啊? 小仓擦干净眼泪,苦笑摇了摇头:“没事的,谢谢你。” 两个人站着时john也走过来,他原本是想看看秦在和谁聊天,顺便去串林苑拙一嘴,结果走过来就看到了小仓满脸的泪。 john反应了一下,赶紧上前。他要比秦朗星会说话,掏出帕子递给小仓,带她去就近的咖啡店坐下,帮忙点上热饮,等小仓情绪稳定些才旁敲侧击问了她的伤口。 小仓抱着热饮,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莱辛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对小仓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就算是普通朋友,莱辛也会盘问一番。他对小仓的控制包括了私人交往乃至出行安排,所有的行程都必须在莱辛的掌控之中。“我很担心你,希望你遇事不要自己扛,而是想到我。” 于是小仓在做受试者药物反应难受得要命时,终于叫了莱辛过来。他似乎在开会,过了两个小时才空出了时间,把小仓带了回去。 “我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没办法和他一起走到想要的未来。”小仓捧着热可可,又叹了一口气。她做受试者的薪酬被莱辛安排投资了他们公司的基金,为之后两个人的环球旅行做准备。 “他很想和我走下去,但是我却一次次让他失望。”所以这样的错误需要惩罚,从言语的羞辱到肢体的暴力,莱辛每次都要录音来证明他的伤害并非自己的本意。 小仓受伤越来越频繁,付出得也越来越多,她对莱辛没有什么怨,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好。她最后抬起头望着紧皱着眉的两个人,摇头笑了笑:“我也知道很差劲,但我离不开他了。” 秦朗星和john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john开口:“你就没有考虑过是他不对吗?” 小仓怔了一下:“之前有过,我和他聊过这样不合适,但是每次都是他生气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之前我和秦说过话,他不高兴了很长时间。” “这就是问题了,那反过来,”john敲了敲桌子,看了一眼小仓,“如果你是秦,你和朋友说一句话,你觉得林会对他进行言语羞辱吗?” 对面人张了张口,又看了一眼秦朗星,他像是在回忆林苑拙的语气。 林苑拙对陌生人要更温和些,也爱交朋友,如果遇到了秦朗星的朋友,大概率也会成为自己的朋友。 “她可能比我更健谈。”秦朗星看到两个人都在看自己,默默补了一句。 john挑了挑眉,望着出神时嘴角微微扬起的秦朗星——秦,也不必如此! 秦朗星咳嗽一声,示意回归正题。john耸了下肩:“这就是问题,人们不会因为看不惯爱人和其他人说话就发怒,聊天不过是他迁怒你的理由。” 秦朗星也点头:“我觉得你该和他谈谈,或者不如找找你的女性朋友交流下。”两个男人站在小仓的角度总会有诸多考虑不到的地方,女性或许更有共同语言。 小仓叹了口气,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的手指勾在了一起,像是两股势力对峙:“我会和莱辛说一下这件事的,谢谢你们。” 就在john和秦朗星都以为这件事会有个好结果时,一个周后mtic building27,小仓穿着实验室的大褂,爬上了实验室顶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仰着头看像一张薄纸片的女性,不断有人劝她下来。原本从实验室出来的秦朗星听到声音也仰脸去看,特警还没有赶来,但已经有人在底下与小仓沟通,摇摇晃晃的小仓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像飘零的樱花。她的话语被楼顶的大风扯散,呼啸着带着哭腔落进围观者的耳朵里。秦朗星几乎是本能地从另一条路冲上了楼顶,举起双手和小仓对视。 小仓见到是秦朗星,突然又笑又哭:“我和他说了,他说......他说为什么我不信任他?我说我没有,我很信任他,他生气了......我跳下去他就会不气了,就会不气了是不是?!”小仓的眼神里多了些疯狂,“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 “我带你去找他好吗,让他认真听你讲话,你先过来。”秦朗星降低重心,尽可能与小仓视线齐平,“我们去找他。” 站在风里的小仓每一句话都被灌进了风声,她哭得呼吸不畅,喊着要莱辛来见她,而秦朗星的冷汗也要下来了。他只能尽可能劝说小仓远离天台。但劝人从天台上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秦朗星的血不断涌向头顶,劝慰着近乎痴狂的女性,他的每一句话都吞进了冷风,像是含进了一把冰刀,从头凉到脚。他和小仓的距离有着两臂的距离,秦朗星慢慢劝说着她往自己这边走一些,也悄悄挪近了点。 还差一点点。 楼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秦朗星口干舌燥之前,特警终于赶来,和小仓交流。 在风里时间也被放慢了速度,原本平静的小仓逐渐因体力不支而焦躁起来:“为什么他不来见我?他不爱我吗?为什么......”她踱着步要朝着虚空迈出脚,千钧一发之际,秦朗星猛地冲过去,把小仓拉回了地上。特警持枪包围了两个人,小仓被紧急送往了医院。而他上去拉住小仓抱下来那一幕,却被围观的人拍下,记者、公众号、朋友圈里所有的消息都传开了,这种行为被谣传成了一位英勇的男性对女性的“救赎”。 “redemption”,他们这么说。 而在密闭实验的林苑拙不知情,所有人都瞒着她 换人 小仓虽然被救下来了,但是她的腺体受到了伤害,需要她信任的alpha给予诱导帮助。 秦朗星像是这个任务的不二人选,连医生也对此深信不疑。秦朗星摸着脖子后退了几步,坚决摇头,他反对用自己的信息素来做修复。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就算女朋友是beta、不在自己身边,也不能分出去——信息素只能给林苑拙,这是原则问题。他没有办法像对爱人一样对一个普通朋友,更何况这世界上叁条腿的蛤蟆少,但两条腿且单身的alpha一抓一大把,为什么一定要找自己这种已有女友的alpha。秦朗星和医生商量着不要用自己的信息素作为修复体,不断重申小仓并不属于自己,他也没有要标记小仓的欲望。 医生看着他,表情严肃:“如果半途而废,病人持续找不到合适的信息素来源,就会死。” 用生命做筹码的交易,卑劣有效,落在秦朗星身上像是一把铡刀。 在事情过去的第叁天,小仓看不到秦朗星,失去熟悉的信息素气息,以为他也讨厌自己,情绪再一次失控,拔出输液针想要扎进自己气管里。喷出的血溅在床上、墙壁上,宛若处刑现场。秦朗星盯着血淋淋的现场,双目通红,终于答应用自己的信息素协助治疗,也答应了时常出现在小仓面前,帮助小仓康复。 这种治疗要耗费大量课余时间,秦朗星每周的实验、组会报告和课程就已经把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额外的时间只剩和林苑拙的视频通话——现在连这点时间也被挤压了。 秦朗星说不出这种“助人为乐”是种什么心情,他和小仓没有什么感情,每次的治疗秦朗星更像是为了救人的工具人。强制催情的药物使用起来是一种生缴,强迫着秦朗星发散出信息素的气息,结束后秦朗星要反胃许久,那种熟悉的香腻气味一直萦绕在他鼻尖。 秦朗星每周提供信息素给医生,医生把信息素稀释让小仓熟悉这种并不具有攻击性的气息。等到慢慢接受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气味,自己也就可以退出了——他原本是这样想的。 只是今天那么巧,他似乎感觉到林苑拙的气息了。青年心神不定,决定提前抽身离开,想去林苑拙的实验室看看。 他刚走到楼道里,就听见了两个人说话声。一个声音熟悉得让秦朗星血往头上涌,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像是想现在就跃出胸膛和她相见。秦朗星怎么都不会认错,走廊的另一端是林苑拙的声音,而另一个,则是陌生的男声。 她和对方交流着,约定了之后要去某处。对方似乎在问她的男朋友去哪里了、这次回来没有告诉他吗之类的话,林苑拙低低笑了一声:“现在和他有些...隔阂,我一个人去更方便些。” 在另一边的秦朗星大脑仿佛突然被击中了,“嗡”一声震得他站不稳,青年靠着墙怔了半天才想起来刚刚林苑拙说的话——有些隔阂?他?和林苑拙?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没有印象? 偏偏那个陌生男人还在开导林苑拙:“没关系的,这条路走不通,换一个方向也是可以的。我给你推荐几个?” “一条路走到头,再放弃也很难。”林苑拙叹了口气,花了叁年的成果全部被推翻,这种结果让人不甘心,可她再走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求赢岂其愿,拙业乃所安”,苑拙愿拙,她还是违背了这名字。 “真的不换一个?换一个或许会海阔天空,不要把自己逼太紧。”眼前的男性双手插兜,望着林苑拙叹了口气,他原本还指望能挖墙脚把林苑拙带到自己实验室,看来是没戏。林苑拙这次来找他,是想找他相熟的心理咨询师,看林苑拙表情男人就知道她最近可能遇到了点麻烦。 秦朗星听到对话胸口堵得慌,靠着墙指节攥得发白,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隔阂,还想冲出去把串闲话的人打一顿——什么叫换一个?他家换对象和喝水一样容易吗?!不会说话能不能把嘴闭上。 另一头两个人聊了几句就一起走远了,哒哒的脚步声在幽静的走廊里显得额外清晰。秦朗星怔怔盯着那一片黑暗,又拿出手机看了一遍,没有任何新消息。秦朗星努力让自己放宽心——林苑拙不会随随便便就换人的,可是他心里又有个声音不断在重复着“林姐姐要换人了,她要把自己忘了”。 青年心抽得痛,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委屈得要命,伸手想在墙壁上打一拳:为什么啊? 一条消息传了过来,震得他手发麻。秦朗星以为是林苑拙,满怀希望点开。 “john:林在脑认知看到你和小仓了。” 一句话把秦朗星所有的心绪都搅乱了——姐姐可能真的想换人了。 松手与不要走 林苑拙深夜回到公寓,准备收拾要带走的衣服,秦朗星突然从门外撞了进来,他浑身都是汗水,跌跌撞撞从身后环抱住了她。 门被重重关上,声响撞得她耳朵痛。 “我回来了......”秦朗星声音很轻地开了口。 “松手。”林苑拙在迭衣服,头也没有回,手上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抬手擦了下眼睛,又把头低了下去——在经历了下午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和秦朗星说些什么。 秦朗星在身后抱住她,他浑身都被汗浸透,t恤上传来潮湿蒸腾的汗意,紧贴着林苑拙的后背,胸腔传来一声声剧烈地跳动,像一壶煮开的热水,沸腾翻涌着,有什么跃动着想要出来。他从身后抱得很紧,勒得林苑拙几乎要窒息。林苑拙想要掰开秦朗星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不放,秦朗星手心里都是汗水,他握住林苑拙手指,握得发疼,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你要去哪,实验不是快结束了吗?”青年从身后抱住她,不愿意放手。他的下巴靠在林苑拙的肩膀处,微微蹭了蹭——她又瘦了,抱在怀里好软好轻,好想抱一辈子。 “松手。”林苑拙挣扎不开,又喊了他一句。秦朗星半跪着,双腿箍住林苑拙的腰两侧,死都不放手,努力把人身体扳正和自己视线相交:“那个真的是误会,你听我解释嘛!” “松手!”女人被秦朗星的动作惹恼了,她的肩膀有些痛,喘不过气来,语气也加重了点,皱着眉望向身后人。 “哦......”秦朗星抖了一下,咬着嘴唇,虽然不情不愿,但乖乖撤了手。青年半跪在她眼前,低垂着脑袋,不断咬着嘴皮,一脸拘谨。他沉默了半响,伸手小心翼翼去勾住林苑拙的小手指:“那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他伸出的手指被人躲开了,留秦朗星的手僵在原处,像是要抓住一片虚无。他怔了怔,盯着林苑拙抽回的手,心头是难以名状的抽搐,捣得秦朗星五脏六腑都在痛。 “秦朗星。”女人开口,又对上半跪在地上打颤的青年,那些重话都被吞进了喉咙里,像是吞下一千根针,扎得她眼泪险些出来。林苑拙沉默了半响,“抱歉,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我现在要回去,先分开一段时间好吗。”她说着站起身来,推开秦朗星抓着自己衬衫衣角的手指,微微叹了口气。 “不许走!”一直半跪的人突然抬起头,抓住林苑拙的手腕,带着她往床上扑去,床垫受到撞击重重弹起,林苑拙的脑后被撞了一下,发出痛苦的“唔”一声。 “不许,不许走!”秦朗星压住她的腿,抓着林苑拙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像是要把她腕子都捏断。抬眼时青年眼里泛着红,他垂下头,把脸埋在林苑拙的脖颈里,贪婪地嗅着熟悉的气息,眼泪不断地落下,在深深的颈窝里汇聚成一小汪咸湿的海。 他的吻潮湿温热,掺杂着眼泪的味道,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卷起一场暴风雨。秦朗星咬着林苑拙的唇瓣,唇齿相触时磕磕碰碰,有铁锈味蔓延开来。青年不管不顾地撬开林苑拙的牙关,近乎粗暴地掠夺着她口腔中的空气,所有的抵抗都变成了激起欲望的火油,浇在理智丧失的欲火上熊熊燃烧。 “放开!”林苑拙被他动作折腾得有些恼,重重咬了下他的舌尖,更甚的血腥气蔓延开来,秦朗星倒吸冷气松开林苑拙,眼泪滴滴答答落下来,像是六月常有的细雨,飘飘洒洒落在心头。他嘬了下舌尖,一双眼通红,怔怔盯着林苑拙。 不要,不可以走。 青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双手扯开林苑拙的衬衫,崩开的扣子四散着落到地板上,骨碌碌滚远。他拉下内衣,大掌握住乳肉放进嘴里,秦朗星含住饱满的胸脯卖力嘬弄,在她乳酪色的胸前落下一个个重重的咬痕。 林苑拙伸手要去推开秦朗星,他却从锁骨一路啃咬到整个胸脯,连手腕处都落下痕迹。秦朗星嘬弄着脖颈与肩膀交界处,酥麻微痛的感觉像是小虫子啃咬着骨髓,让人忍不住打寒噤。 他大口嘬咬着乳肉,挺立的乳头被他舔得东倒西歪,按进肉里又凸起来,青年的牙齿拉扯着可怜的充血的肉粒,碾磨着,几乎要把乳粒嘬咬破皮。 林苑拙上半身都是秦朗星啃出的牙印子,尖尖的小虎牙在一圈牙印里显得额外突兀,是独一无二的记号。他扯下裤子,连同林苑拙的内裤一并扯下来丢到地上,昂扬怒张的性器弹了出来,抵住林苑拙干涩的穴口。秦朗星探出两根指头在穴口处摸了摸,拨开肉唇按住隐藏起来的肉核打着转,忽快忽慢地揉捏着。 “松手!”林苑拙满脸通红,嗓音也有些沙哑,一脸恼怒,重重吼了秦朗星一句。 还在卖力把穴口弄湿的青年抬起头来,眼神空洞迷茫,半晌才对上林苑拙的视线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放,不许走。” 林苑拙还没来得及反抗,粗长的性器猛地顶开干涩的穴口重重撞了进去,女人高高扬起脖颈,脸痛得惨白。 一场酷刑 这是一场荒谬的、毫无情感可言的性爱,性器顶进甬道时几乎是最羞辱人的酷刑。 林苑拙气得眼睛发红,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下眼前人,又被他抓住了手臂。 异物突然进入的感觉让林苑拙打了个寒噤,既熟悉、又陌生,心理本能地排斥着这种感受,连带着进入都显得不顺畅。穴口干得发涩,每一下的顶弄像是把她整个人都撕裂开,巨大的痛感折磨着林苑拙,硕大的凶器狠狠顶到深处又拔出,秦朗星眼里是她没有见过的疯狂,像是饿疯了的野兽,急着把猎物拆入腹中。 秦朗星的手指拨开肉唇处的软肉,摸着小小的敏感的阴蒂,修剪干净的指甲搔着快感汇聚处的软肉,骚痒酥麻的快感像是触电般传来,林苑拙被他按倒在床上,尺寸过分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粗暴地顶进深处,冷汗随着秦朗星的动作簌簌地落,林苑拙面无血色,呼吸都打着颤。 她伸手去打秦朗星的动作都被挡下,反馈回来的是更凶狠的抽插顶撞和落在林苑拙身上的一个个咬痕,女人的手腕被他攥在手中,仿佛要把骨头都捏碎。性器缓缓抽出依旧紧窄干涩的甬道,像是处刑结束,青年抬起头看着林苑拙,一根根掰开她握成拳的手指送到口中含住吮吸,眨眼时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他看起来委屈又无助,声音都打着颤:“不许走,不要走好不好......真的是误会,我们好好讲清楚。” 秦朗星边说着,着急表现似得又重重顶进泛红的穴口,不止叁指粗的性器几乎要把林苑拙的身体撕裂成两半,她的身体打着颤承受着这份痛苦,紧咬着牙关与秦朗星对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说话嘛,好不好.....”秦朗星小声哀求着,肉棒狠狠顶进了最深处,猛烈的痛苦夹杂着细微的快感撬开林苑拙的神经,眼前人猛地吐出一口气来,面色惨白咳嗽了两声。青年俯下身,似乎是让久别重逢的林姐姐习惯一下尺寸,他小心地探出舌尖,舔舐着林苑拙出血的唇,吻过她的耳垂,慢慢抽插着。 太紧了。 秦朗星这样想着,屏住呼吸缓慢地抽动了几下,火热的内壁被粗大的肉棒撑到极致,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着性器那突起的青筋,烙铁一般落在灵魂深处。青年用口水润湿了穴口,又抽插了几下,在得不到任何回应时他显得额外慌张。秦朗星几乎是用尽所有手段挑逗着林苑拙的情绪,从凸起的乳尖到平坦的小腹、再到腿间的花蒂,他俯下身吻过林苑拙的腰侧,性器也碾磨着去探索甬道深处的敏感点。 可是就算这样,林苑拙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紧抿着唇,手指抓着身下床单,躺得笔直,如果不是她的双腿被秦朗星强迫似得打开,林苑拙更像是个睡相极佳的人。 她身上满是爱痕,显得那么性感,性感又冷冰冰。 秦朗星去吻她的动作被一次又一次躲开,林苑拙的眉头皱着,不做任何回应。青年的心一点点凉下去,他要怎么办才好。 这种毫无反应的性爱让秦朗星心里发慌,他笨拙地去讨好眼前这个毫无反应的人,却像抱着冰雪。 “说话嘛,我们聊聊......”他抓着林苑拙的手往怀里拉,信息素像是失控的野兽,霸道地侵占着每一寸气息,青年的吻胡乱又小心,每一下都像是在确认,在得不到回应时那些谨慎的温柔变成了又重又狠的咬痕。 就算是痛,给我点反应也好......秦朗星喉结上下滚动着,紧紧抓住林苑拙的肩膀。 女人身上落满了吻痕,仿佛一块布满了划痕的金属,她面无表情地被动承受着这一切,催眠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秦朗星猛地一下子顶入花径深处,打着转碾磨操干。青年掐住眼前人的腰,力道大得要在她的腰上留下印子,骇人的性器上缠满了青筋,把花穴操得外翻发肿,在甬道里横冲直撞。大滴大滴的汗混着泪水一并落下来,花穴被操得发软发红,却依旧排斥着这根巨物。秦朗星毫不留情地顶进最深处,向更深处碾磨,痛感后是穴口吃痛的收缩,这一点反应被几乎失去理智的人尽收眼底,他泪眼朦胧地吻着姐姐,语气里是欣喜:“苑拙姐姐喜欢我对吗?” 林苑拙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几乎失魂落魄,她被抓住了脚腕顶弄着,每一次都要顶弄到那块带来致命快感的位置,快感似乎渐渐取代了那种难挨的痛苦,却融化不了内心的坚冰。她的腰打着颤、不自觉迎合着秦朗星的动作,眼神却慢慢地涣散,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消失,仿佛被吞进了永恒的黑洞。无论怎么想,想念了许久的性爱也不该沦落到这幅模样。 交合处那一片粘腻,花穴正不知耻地吞吐着火热的性器,每次动作都会带出些媚肉来。林苑拙任由他操干着,木然地盯着天花板。她缓缓闭上眼,眼角有泪水渗出来。 “不要哭.....”秦朗星俯下身来,顶得又深了几分。他握住林苑拙的脚踝,探出舌尖去舔舐尽女人眼角的泪,长睫毛眨颤着,连她浑身都在颤抖。但除了颤抖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林苑拙躺在床上,脚趾蜷起来,感受着侵犯蹂躏的痛苦,面若金纸。秦朗星狠狠抽插了几下,在即将达到高潮时“啵”一声拔了出来,浓稠的精液射了林苑拙满腹。秦朗星俯下身子亲吻着林苑拙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她睁开眼,望向秦朗星,用尽全部力气狠狠地重重地在青年脸上落下一记耳光,把还在出神的秦朗星从身上推了下去,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强奸犯。 “滚出去。” 送行 凌晨叁点,秦朗星被赶了出去,他在林苑拙门外静默地站着,抬起的手又放下——敲门会吵到别人的。 他伸手抓了抓虚无的空气,眼神空洞地坐在了林苑拙的门口,抱成一团,脊背贴着墙壁。自己要被讨厌了,强迫了林苑拙做了不喜欢的事情,连套子也没戴,还像个劈腿的渣男。秦朗星沉默地在心里数着,觉得跪键盘应该不够诚意,可能真的要把自己换掉才能让她消气。秦朗星越想越觉得恐惧,心头是难以言喻的酸楚,他的指甲掐进肉里,想在这里等她出来,好好解释一下。 她之前说了什么?感觉自己耳鸣了听不清。青年傻傻望着墙,突然眼前一黑。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公寓,同自己送她的镯子一起放在床头柜的是一板感冒药,秦朗星抓着药猛地坐起来,口中的苦意逼迫着他清醒。他似乎因为昨晚在门外冻了一宿,发起了烧,现在还有些头晕眼花。 原来自己还没有被丢掉啊,那还好。 可是苑拙姐姐去哪里了?他摸到床头在充电的手机,给林苑拙发了条消息,但是没有回复。 青年紧盯着手机,不断宽慰自己不要逼得那么紧,要给她空间,可是刚过了一个小时,秦朗星又坐起来拿起手机,开始认认真真编辑消息。 “我秦朗星,今天由于主观认识上的错误,导致了林姐姐生气,并且在事情发生之后企图使用十分幼稚的方式取得原谅,结果适得其反。能够拥有这么可爱美丽又大方的女朋友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经过反思与忏悔,我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在未来的恋爱生活里一定会坚持理性平稳的心态,在此恳请林苑拙姐姐给这只蠢狗一次道歉的机会,希望能够获得姐姐最终的原谅。” 消息发出后没有任何回应,秦朗星紧盯着手机盯得眼睛发涩,生怕错过了消息。 而另一端,林苑拙现在在私人诊所里和医生交流着自己的近况。她一早出门时发现秦朗星倒在门口,怔了片刻去探了探小朋友的额头——滚烫,她还是做不到铁下心去不管他,找周围人七手八脚把他送回了他的公寓。 而从林苑拙毕业设计被推翻开始,她的情绪就不受控制一般掉进了无底洞,无力、提不起劲、浑浑噩噩,期间秦朗星突然的态度变化更是让她的情绪进一步恶化。林苑拙一晚一晚地睡在实验室里,机器的轰鸣声吵得慌,可是离开了这种声音回到绝对安静时,又会被各种各样的琐事打断睡眠。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困意来袭时却总被突然的心事惊醒。 老板给了林苑拙两个方向——继续留在f国进行当前的实验,或者去k国做碘化铯晶体的新内容。两条路都不好走,她越焦虑越无法入睡,莫名其妙流泪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总归不是个好现象。 原本想回来陪秦朗星的时间变成了自己来看病,说起来也很搞笑。眼前的心理医生是之前那位朋友的alpha,也是多亏了朋友帮忙,自己才能及时地赶过来,找一个逃避的地方。 她来之前就做好了不回公寓的打算,晚上在外面住一晚,一早就飞f国。 而还在半梦半醒间苦苦等待的秦朗星突然被一封邮件震醒,林苑拙的ebay账号和自己的关联,邮件显示的是对方在某处订好了标准间,预计傍晚入住。 青年盯着邮件看了看,又灌了一大杯水,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也没有收到林苑拙的消息,霎时间强烈的妒意涌进了他的大脑,原本就不怎么清醒的秦朗星抓起手机就要打车往那个地址冲去。 林苑拙还没过来,于是秦朗星只能在大厅等,熬过了最难熬的四小时,压力大到精神恍惚,仿佛所有压力焦虑变成海水吞掉他。他昏昏沉沉的,却不敢闭上眼,生怕一闭眼,姐姐就不见了。 窗外下雨了,秦朗星是被雷声吓醒的,还在想林苑拙带没带伞,他勉强撑起身体眨了眨眼睛,准备再出门去找找。 两个人那么巧在门口迎面对上,林苑拙带着湿意、还有信息素的味道,她身后的男人原本已经离开了,看到病恹恹不大正常的秦朗星又走了回来。 “林,不要紧吗?”男人试图把她和秦朗星隔开,原本只是下雨送林苑拙回来的心理医生在看到秦朗星的反应时微微皱眉。 女人摆了摆手:“不要紧,你先回去吧,谢谢。” 在门口的青年眼都嫉妒得泛红,他勉强撑着最后的理智露出个笑:“我来送姐姐,可以和我说说话吗。” 痛 秦朗星刚拐过楼梯,就不由分说地抓住林苑拙的腕子朝着楼上走去,力道像是要把骨头都碾碎。青年刷开门卡,重重反锁上门,把她压到了墙边。不由分说的吻落了下来,他的嘴唇火热,啃咬着林苑拙湿润的唇,又重又凶。青年的手指与林苑拙十指紧扣,感受着她身上陌生的信息素气息,心里的嫉妒膨胀发酵。他的呼吸粗重,双目通红,而林苑拙阻挡时不经意的动作变成了扎爆气球的牛毛细针,委屈混杂着嫉妒与愤怒,把秦朗星的理智炸了个粉碎。 唇齿啃咬间有钝钝的铁锈味传来,舌尖交缠拉扯着,林苑拙被迫张口,涎水顺着唇边落下,舌根被扯得发痛,秦朗星的每一次亲吻都像是掠夺,要掠夺尽她口中的空气。他一遍遍顺着林苑拙的腰肢向下摩挲,抓住浑圆的臀尽情揉捏,秦朗星的呼吸灼热,脑中的晕眩感像是不真切的幻想。 他终于肯松开被蹂躏得泛红的唇,又一路向下咬住林苑拙的脖颈,重重狠狠咬了一口。陷入他桎梏的林苑拙因为突然的痛感身体猛得一颤,倒吸了一口冷气,秦朗星在她肩头这一口几乎要咬出血来,圆而深的印子像是个烙印。 “秦朗星!”林苑拙被他气得不轻,抬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你在发什么疯!” 秦朗星抬起眼来,眼神是近乎疯狂的执着,眼泪就在他眼里打着转,青年喃喃自语般开口:“不要换人,不要换掉我......我会很乖的,我还会挣钱,不要不要我......” “松手!停下!”林苑拙罕有这么大声说话的时候,对方却不管不顾又扯开了她的t恤,在淤青咬痕遍布的胸脯再迭加上自己的痕迹。如果昨天秦朗星担心的只是她生气,而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要被抛弃的害怕,什么理性与规则都被撕碎了,他只能选择最蠢也最坏的方法,把林苑拙留在自己身边。 浓郁的信息素仿佛投掷炸开的烟雾弹,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富有攻击性的、逼迫着人臣服的气味,药物的反噬在这一刻放肆体现出来,压迫性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释放,要扼住林苑拙的脖颈,要她臣服、要她属于自己。 青年浑身发烫,或许是情欲燥热、或许是风寒还未痊愈,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想的只剩下不要走这一件事。秦朗星单手脱下自己的t恤扔在地上,他的腰腹紧实,二十几岁的秦朗星有着最引以为傲的体力。性器早已经涨得发痛,秦朗星径直托起林苑拙,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床上。内裤被挂在了林苑拙的腿弯,因为信息素影响而变得滑腻潮湿的穴口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柔嫩的肉唇落在秦朗星眼里,把他头脑刺激得一片空白,想要好好操进去。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昂扬火热的性器对准了穴口,狠狠顶了进去,秦朗星双手抓住林苑拙的肩膀,借力向更深处顶去,肉棒被包裹着的快感爽得人头皮发麻、呼吸粗重。他挺动着腰肢,结实的肌肉满是爆发力,秦朗星就这样把性器操进深处又重重拔出来,快速地操干着。 林苑拙死死咬着唇,昨天的痛还没有过去,秦朗星记吃不记打一样,屡教不改,她看着身上卖力操干的秦朗星,失望涌上心头。 青年发烫的身体紧贴着林苑拙,他的心跳很快,仿佛要从胸口跃出来,直率而炽热的感情带来的不是愉悦,而是无穷无尽的、让人清楚感知到的痛苦。 秦朗星伸手按住林苑拙的腰,不断抽插顶撞着,肉棒狠狠撞上最深处搅动一汪淫水,不知疲倦似得拍打着肉臀,他怕极了,怕她离开、怕她误会、怕她不要自己...... 但是最后所有没说出口的情绪都变成了重重的捣干,秦朗星一边抽插着,一边胡乱吻住林苑拙,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累迭着秦朗星留下的吻痕,仿佛一只野兽留下自己的气味。 林苑拙从愤怒变成了木然,她望着天花板,明晃晃的灯光让她眼睛痛,力气被一点点抽干,濒临枯竭,愤怒都变得有气无力。 这趟航班前,她和秦朗星还是情侣,而再飞回去时,就变成了强奸犯和受害者。 太好笑了,怎么会这样。 秦朗星的肉棒在林苑拙花穴里顶弄着,九浅一深地操干,偶尔又毫无章法横冲直撞。林苑拙躺在床上,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愉悦,只有肉与肉摩擦时带来的痛感,像一把钝刀子,割开她的皮肉吮吸她的血液。 很痛。 她第一次想回避这种痛苦,看一眼都觉得血肉模糊的痛苦,比上一次更痛。 面前人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秦朗星额头烫得吓人,紧贴着林苑拙的肌肤,却得不到回应。他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加快了动作,大开大合地操干着,整根离开这温柔乡,又狠狠地全部贯入。林苑拙的脸上一片惨白,潮红随着动作不断蔓延,随着顶弄眼角溢出泪水,却还紧紧咬住唇不肯发出呻吟,看起来可怜极了。 秦朗星的每一次动作几乎都要擦出火来,他像是宣誓主权般地抽插着,弹囊撞在肉体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林苑拙被孟浪无章法的操干顶撞得浑身颤抖,整个腹部都在颤栗着,牙齿上下打着架,修长的手指紧抓着床单,指甲毫无血色。 恐惧的黑洞蚕食着星星点点的理智,他像个打桩机,每次深深插入又奋力向内挤着,故意破开那一层层柔软的紧紧吸附着肉棒的褶皱,又重重拔出来,那些淫靡啾咕的水声仿佛是他被爱的证据。 他得不到爱,于是开始强取豪夺。秦朗星咬着林苑拙嘴唇、乳尖和腿根,妄图寻找一点被爱的证据,只是他越寻找就越害怕——姐姐不愿意给予他一点回应。他抓着林苑拙操干的力道越来越重,动作凶狠而无章法。 秦朗星的呼吸都粗重起来,泪落了满脸,他亲吻着林苑拙眨颤的睫毛,哽咽着开口:“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求求你,我超级乖超级听话,我不会再惹你生气的......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姐姐、姐姐喜欢我一次好不好......” 眼泪落在林苑拙脸颊上,像是六月的雨。她抓紧了床单,骨节攥得发白,深深吸着气,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较劲。 “我和小仓、医生说她没有我的信息素会死......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你,也会死掉......”秦朗星眼前一阵阵发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狼狈。他的手覆上林苑拙的手背,颤抖着尽可能温柔地摩挲,“不要换人、不要喜欢别人......” 他从凶狠到完全失控,到一种完完全全的疯狂,让人害怕。 秦朗星的头低下来,像被风雨摧折的树,他的声音又小又无助:“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林苑拙终于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像是汇聚了一条河的泪水:“朗星,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青年愣在了原地,想要开口却打了个哭嗝,结结巴巴对上林苑拙的视线:“那、那你不怕我现在不放你走吗?” 林苑拙静默地对上他哭得通红的眼,终于开口:“如果是这样,就当我瞎眼看错人了。” 幻听 分手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实感的?秦朗星也不大清楚。那场感冒带来的晕眩好像一直持续着,他像是活在了一场痛苦的梦里,所有与美好相关的词汇都被抹去。john似乎想和他聊聊,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朗星像是傻掉了,该做什么反应都不知道,第二天甚至买好了林苑拙喜欢吃的东西准备再去敲门。他做好了认真道歉的准备,但是连着一个周他都找不到人。小蛋糕在冰箱的保鲜层里已经堆满到放不下,只能一点点变质。秦朗星的晚餐变成了各种丢掉不要的小蛋糕,他也是只被丢掉的小蛋糕,藏在保鲜里,勉强保持着光鲜的模样。 一个周后秦朗星终于从梦游般的生活里走出来,鼓起勇气打听林苑拙的去向。 “她之后要去k国进行封闭实验吧?很早前就听说有人来挖了。”对方这么回。 青年握着手机,假装掩饰得很好的情感在一瞬间崩塌,像是海啸地震,把他所有坚持相信着的幻想根基都摧毁,秦朗星一点点滑下座椅,靠着墙壁不知所措。 但他连放肆买醉的权利都没有,只是行将就木似得去做实验、上课、提供信息素,他手腕上是被“退货”的镯子,挂在秦朗星手腕上显得格格不入,也日渐宽松。 穆绮妍站在门口看过小仓一次,最后变成了两个人莫名的抱头痛哭,彼此安慰。小仓状况慢慢好起来,从秦朗星到john、再到一些陌生alpha,她在尝试着慢慢接触其他人,并开始寻求法律援助。秦朗星这个工具人也可以慢慢退出视野,好像一切都在变好,除了他的林姐姐。 林苑拙真的断得很干净,只留了工作用邮箱来处理事物,社交也很少回复,她像是消失在了世界里。 而另一边,林苑拙过了一个月做好交接,就飞去了k国,换了手机号码、关闭了社交平台,一心准备毕业。她某些时候反应比秦朗星还要迟钝,分手后总在深夜后知后觉,心头一阵阵的抽搐,那种莫名的抽痛感比用钝刀子割肉还要痛,不知不觉又猝不及防。秦朗星送来的那一箱小玩具也被林苑拙丢掉了,带着不方便。她坐在床边一样样翻过去,最后还是留了那一对草莓乳夹,拿着绒布盒子装好,藏进行李深处。 林苑拙把自己埋在了实验室里,组里人都知道他们有个外来的工作狂。 在k国有很多新鲜的血液,还有樱花,和秦朗星没有看成的樱花。她平常像个埋在地里的萝卜,被从实验室拔出来散步时,像是个移动的山参,朋友就差在她的手腕上绑条红绳防止林苑拙跑路。 k国的娱乐产业、特别是偶像输出是强项,经常有许多练习生路演。某个乐队里有位短发的主唱,长得很像秦朗星,以至于她路过的时候脚步都一停,金旻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你喜欢这种type哦?” 金旻姝是林苑拙在k国唯一一个朋友,做有机化学的beta。林苑拙第一次去咖啡厅时差点把包丢了,还是她帮忙找回来的。两个人关系很好,金旻姝还有个弟弟,叫做金旻汶,在做律师,也是beta,林苑拙不是很熟。 林苑拙也听出她在打趣自己,盯着舞台上又唱又跳大汗淋漓的年轻人,收回了目光,还是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和小朋友谈恋爱很累的。” “小朋友也会长大的,万一他为了你而努力成长,你却把他扔掉了,那他该有多难过?”金旻姝随便坐在了一条长椅上——林苑拙的那位前男友是她的心结,金旻姝一直好奇这位前男友是什么模样,现在心里似乎有了点底。 看起来是一个比她小的、似乎元气满满的学霸奶狗,两个人因为误会分开,导致了现在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林苑拙什么都藏得住,唯有这位前男友,看一眼就知道林苑拙说的和做的是两件事。 金旻姝笑笑,和林苑拙一起坐在长椅上,六月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k国很重规矩,等级制度也森严,对前辈要有礼貌。林苑拙作为外来人口,难免受到打压,她花小半年发了一篇关于碘化铯晶体csi探测技术的成果,不痛不痒,但好歹完成了任务,赶在十一月底发表了期刊,中途又回了华国一趟见见父母,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回到m国,金旻姝笑她安静不下来,明明可以过完圣诞再回去,却非要紧赶慢赶。 在收拾行李时候她还有些近乡情怯,埋在心里的那个伤口似乎一直没有长好,林苑拙像是还没找到可以和秦朗星正常交谈的方式。 林苑拙出发前金旻姝去送了她:“林,我们研究所见。”她申请了哈沃德大学的项目,估计过一两个月来m国,林苑拙也回抱她:“好啊,住我那里吧。” “一言为定哦。” 她告别了金旻姝,落地时已经是晚上,到公寓是凌晨了,十一月很冷了,一路上林苑拙的手冻得有些僵,拖着大小箱子在门口找钥匙。隔壁人突然从门口探出来个身子,他大概是匆忙套了件t恤就出来,前后都穿反了——秦朗星瘦了很多很多,剪了短发,他站在门口与林苑拙对视,半晌才挥了挥手:“好久不见。” 林苑拙的手顿了一下:“好久不见。” 青年关上门,靠着墙坐下,他的心脏像是要爆炸一样的跳着,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他每周至少五六次幻听林苑拙回来了,从六月到十一月,有一次是真的,已经足够了。 蛋糕 林苑拙要准备自己的博士毕业论文,每天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在公寓里,忙着发论文搞研究,做新的研究项目,她鲜少会碰到秦朗星,对于林苑拙来说,时间被划分为了衡量毕业进度的刻度尺,至于具体几点了、要不要早睡早起这种事毫无意义。 她推掉了所有社交,被deadline折磨得焦头烂额,她的抑郁症并没有好多少,有饭吃就有药吃,噎得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 毕业两个字变成了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林苑拙一把一把的掉头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她从实验室回来路过秦朗星的公寓时都要放轻脚步,怕打扰到他,又或者只是自己心虚。 john和小仓都给她发过邮件,将故事尽可能理性地还原,小仓向她道歉,希望她不要生秦朗星的气。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了秦朗星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误解了他,但林苑拙过不去的并非这种虚假的表象,而是秦朗星面对自己时失控般的情绪。 很痛,她想起来都觉得痛,甚至不敢靠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应该就是这样吧。林苑拙有着最后的尊严,而秦朗星那两次撕裂般的性爱完完全全踩在了她的尊严上。她为自己误解了秦朗星而道歉,却没办法回到最初,林苑拙一个人在k国时,半夜总会惊醒,那是长久挥散不去的梦魇,她没办法忽略。 林苑拙只想快些毕业,快些离开,秦朗星还会有自己的生活,她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从沉默的尴尬的氛围里逃出去,从前男友的视线里逃出去,这样就很好。 直到隔壁把她吵到了,隔壁似乎在开生日派对,男男女女的欢呼碰杯声从公寓里传出来,很热闹。 林苑拙戴上了耳机,但心悸的感觉却迟迟无法散去,她看了一眼手机,突然愣神——12月3日,今天是秦朗星的生日。心悸的感觉猛然变成了焦灼,女性略高的调子落在林苑拙耳朵里像是细针扎在心里,又像是把心放在油锅上煎,没有一刻是安生的,她很烦躁。 今天的确是秦朗星的生日,原本他甚至不想过,但john还是带了一群朋友来给他庆生,大家喝了很多酒,也聊了很多,唯有寿星本人面对着蛋糕,胃一阵阵得痉挛,反胃想吐。最后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秦朗星把大家都送回去,回头时看到林苑拙站在门口,脸色并不是很好,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把人都送走又走了回来。 “抱歉,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吵。”青年被裹在了羽绒服里,却也不像之前似一个球。他真的很瘦,高而瘦,像是麻杆,眼神似乎成熟了很多,站在林苑拙面前时有种本能的属于alpha的压迫性。 女人后退了几步,半边身子都被掩盖在阴影里,她打量秦朗星的时候秦朗星也在打量林苑拙——他的林姐姐,几乎是形销骨立,头发毛毛躁躁的、眼下有黑眼圈,戴着眼镜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秦朗星几乎不敢用力呼吸,对方太瘦太轻了,仿佛他一用力,林苑拙就会倒下。 “没关系,我知道,过生日热闹比较好。”林苑拙又退了半步,秦朗星琥珀色的眼仁里藏了太多她不敢去细看的东西,爱是得到后的甜蜜,也是爱而不得后的彼此折磨。 好了好了,该断了。林苑拙心里这么想,却迟迟没有关上门。 “嗯,今天我生日。”秦朗星突然望向她,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却分明带了点恳求,“要不要吃块蛋糕?” “嗯......”林苑拙本想拒绝,但秦朗星眼里却一亮,“你等等我!我给你拿蛋糕!”他留下这句话就跑了回去,短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啊晃,像一株旺盛的野草。 青年直到回了自己公寓,才克制不住发软的双腿,瘫在地上。他深呼吸了几次,眼里还有泪,又极快地打开保鲜,在剩下的蛋糕里切下一块最好看最完整的,又找出半盒草莓,挑出最大的一颗小心翼翼嵌在奶油上,跑着送过去。 他像捧着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送过去。蛋糕上镶嵌的那颗特别特别大又特别甜的草莓显得额外藏不住,林苑拙接过那块过分甜蜜的蛋糕,轻轻笑了一声:“生日快乐。” 再度相见总是拘谨又尴尬,秦朗星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地解释他和小仓没有什么。 林苑拙也点头,两个人都不说话,又是沉默无言。 病 秦朗星送过来的蛋糕看起来很甜,林苑拙望着那颗大到扎眼的草莓,心像是被仪器拧了两拧,别扭又难受。他长大了一岁的确更成熟了,只是站在林苑拙面前就能感到一种本能的压迫感。离近了观察时发现秦朗星的眉眼彻彻底底长开了,眉眼俊朗、鼻梁高挺,连嘴唇都显得好看而性感。他比林苑拙高了一个头,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糅杂着信息素的气味钻进林苑拙鼻腔,高而瘦的青年咬了咬嘴唇,故作轻松地冲她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了!多吃点,d市那边正餐好吃的不多,他们是不是虐待你,瘦了好多……” 林苑拙怔了一下,抬起头对上秦朗星的视线,却什么都没说。她去kbsi这件事秦朗星知道自己倒是不稀奇,但秦朗星连d市食物差都知道,她心里冒出个念头,又很快被自己打消——可能是她想多了。 “你回去吧,穿好少小心感冒。”秦朗星也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道别,逃似得回到自己公寓里。 林苑拙捧着蛋糕,一勺勺挖着吃完,m国的蛋糕一向很甜,甜到像嗓子糊了一层糖。她沉默地吃掉最后一勺蛋糕,抬头时眼泪猝不及防地涌出来,落在盘子里,滴滴答答像是六月常来敲窗户的细雨。 她和秦朗星之间没有谁是赢家,同样是两个蠢到无可救药的新手,没有试错期、也承担不了一点风雨。林苑拙吸了一口气,擦干净眼泪,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坐在电脑前继续写论文。 没有爱情,总不能也没有书读,林苑拙眼圈还泛着红,手已经摸上了键盘开始完成毕业论文。 而仓皇逃回公寓的秦朗星,在关上门时也长呼了一口气,滑坐在地板上。他的心脏要跳出胸膛一般剧烈跳动着,心跳声震得自己耳膜痛,秦朗星的t恤背面湿了一大片,汗涔涔地贴着自己的后背。 …… 眼看快到交稿日,林苑拙连饭都来不及吃,一心赶论文,生活过得颠叁倒四,仿佛凭着那一口蛋糕和草莓带来的糖分,就能续命到现在。 父亲给她打了电话,问今年过年会回家吗,林苑拙仔细想了一下,却也没给出个确切答案。犹豫间她听到电话那边母亲的声音:“你爸爸寒假要到你那里交流,想问问你方便不方便,大概一月底二月初。” 林苑拙握着手机笑了笑:“好啊,订好机票和我说,我准备去接你们。” “瞧我们家闺女多贴心呐,好好好,那我啊订好机票和你说啊,我和你妈,我们俩看你去。焦圈啊豆汁儿我看能不能给你带啊。” 林苑拙还没开口,林妈妈就先打断了他:“你还带豆汁儿呢,你等过安检人让你一口干了怀疑你藏着生化武器。” 父母又嘱托了些日常,让她不要有压力,父亲的话匣子打开就很难合上了,林苑拙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回应,最后还是母亲说甭打扰闺女了,把电话挂了,回过头又给林苑拙发消息:“学校有个经济学的硕士跳楼了,说是压力太大了,你爸爸急得呀,起了一嘴泡,怕你毕业压力大,也怕给你添压力,絮絮叨叨没个完。没事儿,都挺好的,你在那边也别太有压力,读不了咱就回来,啃老我们也养得起。” “好。” “你也提醒朗星别太有压力啊,小孩儿那么小呢,你平时多关照点弟弟,不忙了多和他吃饭聊聊天。” 林苑拙停在聊天框那句“好”又被删除,“他最近在忙自己的事情,等有机会吧。” “好,不打扰你了,快睡吧,晚安。” 林苑拙道了晚安,看了看是件才晚上十点,叹了口气,继续写论文。她连着几天都在实验室和公寓之间两头跑,有时候腿都不像自己的了,现在终于坐在电脑前时,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手旁是感冒药和抗抑郁药,还有一个满是咖啡渍的杯子。上次林苑拙洗完澡没有吹干头发就被叫出门做实验,被波屯的大风吹了个透心凉,头发全是冰碴子,回来时就有些感冒,昏昏沉沉。 两种药效迭加,把她头脑搅得像覆盖了一层浓雾,看不清也听不清,嗜睡无力。杯子里的咖啡被喝空了,而屏幕还亮着。 在邮件显示发送成功的瞬间,一直撑着她的精神支柱似乎突然抽离了,林苑拙整个人失去了最后支撑倒了过去。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在半梦半醒之间被人拍了拍又抱起来,似乎有焦虑的呼喊,林苑拙想睁眼却睁不开,意识却在平地上荡着秋千,来来回回推远推近。抱着她的人也很瘦,硌得林苑拙浑身骨头都在痛,比童话里的死神还要瘦。 一想到死神,她索性连挣扎也不挣扎了,把她带走也好。每一天都被安排得不能更满:24/7待命的日子快把林苑拙拖垮了,心态崩塌、精神被耗空,她的手放在键盘上时脑子里的思路都被挤干净了,空空荡荡。学习、休息、进食什么都没有意义,什么都没有意思,她把自己逼到了极限,像是被强迫加速到光速的电子与靶子相撞时产生生存仅有几微秒的μ子,短暂易逝。在静止的处于时间膨胀中的人们看来,这个过程被拉伸了几十倍,她还有着很漫长的一生,只有林苑拙知道,一生也不过几微秒而已。 她在意识模糊不清时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清新的气息,仿佛一阵风要把她留下来,有个声音不断在喊她的名字,听起来甚至有些撕心裂肺:“苑拙姐姐……圆圆……林苑拙!” 被训 林苑拙闭着眼,突然想起还在家里等着她的父母,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难过,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到现在再失去另一个,对父母好像很残忍。她挣扎着睁开眼,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落下,濡湿睫毛,留下长长的两道水渍,仿佛是虔诚信徒的朝拜路。 映入眼帘的是海蓝色的窗帘,还有床边的游戏机,她身上的被子有种熟悉的气息——秦朗星!林苑拙挣扎着想起来,却又陷在了柔软的被子里,浑身都没力气,整个脑子都很痛。她还是之前那身家居服,只是眼镜被摘了下来,头发也被放了下来,原本因为缺水干裂的嘴唇似乎糊了一层润唇膏。被子上淡淡的信息素比五月的风还要清新,有他的气息。 林苑拙下意识要摸自己的手机看看老板有没有回邮件,却发现了一堆未接来电和信息,社交软件被轰炸了一样塞满了信息,未读的红点让女人原本就发疼的脑子似乎要炸开了。她赶紧打开手机,发现不是自己被开除了也不是期刊过了,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大老板还没给自己回邮件,林苑拙又舒了一口气,但邮件发出已经有两天,也就是说自己睡了两天?她大感不妙,勉强爬起来靠在床头一个个回消息。 门外人听到卧室里的声响,开了门走进来。他看到林苑拙挣扎着回消息的模样,眉头紧皱着:“躺下!” 林苑拙动作一僵,对上秦朗星的视线莫名的有些心虚:“我的电脑……”她想问问电脑在哪里,又是怎么到这里的,但是被秦朗星一个眼神打住了。 “林苑拙,躺下。”青年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秦朗星不笑时候眉眼都显得凶了,他周身被低气压环绕着,眼里隐隐约约带了点怒意。 “读博给你读傻了?不吃饭,病了也不看医生,你那是投稿还是投胎?你有几个身体能这么折腾?躺下,休息!”秦朗星一张脸都绷着,眉头拧了一个结,他少有这么大声说话的时候。林苑拙怔怔看着他,还是放下了手机,躺回了床上。 等到秦朗星再敲门时,他手里多了一个盘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头柜上。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刚想开口时对上林苑拙的视线,又把话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你……算了,吃东西吧。”他把盘子递给林苑拙,上面是整整齐齐码好的牛排条和白灼虾,旁边是一堆土豆泥,都是些好消化又高蛋白的东西,秦朗星把勺子也递给林苑拙,一言不发关上了门。 他没办法回忆起破门而入发现林苑拙已经倒在电脑桌前的心情,药散了一地,杯子也杂碎了,唯有屏幕还亮着,白得刺眼。秦朗星那一刻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浑身上下所有血液都倒流了,连带着心脏都停跳了几秒,直到颤巍巍探到林苑拙的鼻息,意识才又慢慢回了过来。林苑拙的额头滚烫,医生看过后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又让几个人回来了。秦朗星自作主张带回了自己公寓,姐姐抱起来比看起来还要轻,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林苑拙,仿佛怀里是一朵沉睡的玫瑰。 她似乎困极了,睡了足足两天,秦朗星把饭热了又热,林苑拙还是没有醒过来。她在梦里也是一脸痛苦的神色,青年每看到一次,心就仿佛是放在了油里煎,疼起一个个泡——哪里有比自己还蠢的人呢? 他和实验室请了假,专注照顾林苑拙,期间林苑拙保持着不知是昏迷还是熟睡的状态,连动都没有动过。她的嘴唇干到开裂,秦朗星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水润湿她的嘴唇,又看姐姐凹下去的脸颊和深深的黑眼圈,内心给自己找了八百个开脱的借口——就算是当邻居家弟弟,也有权利照顾她的,对吧。 秦朗星过了半个小时进门准备拿盘子时,发现林苑拙坐在床头,望着那盘没有动过的食物出神,她看到秦朗星进门回过头来,有些无力地对上青年的视线和他解释:“我……拿不动盘子。” 原本还在生气的秦朗星心突然就软下去,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痛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胸口也闷闷的:“那你叫我啊。” 林苑拙盯着墙壁不说话,青年喉结滚了两下,似乎在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是男女朋友了,连帮忙也不可以吗?” “朗星……”林苑拙犹豫了半晌开口,声音有点哑,“……有水吗?嗓子很疼。” 笨蛋 秦朗星给她拿了杯水,帮林苑拙捏着吸管喂着喝下去。土豆泥里放了胡萝卜丁和火腿粒,洒了黑胡椒,林苑拙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眼神里有点嫌弃,秦朗星也皱眉,把勺子送到她嘴边:“不许挑食。” 她吃了两勺土豆泥就开始摇头,样子很娇气——黏糊糊糊得嗓子痛,不想吃。 秦朗星盯着皱眉的林姐姐,叹了口气,又换了一样,伸手帮她把牛排条切成丁送到嘴边,林苑拙嚼了两下觉得腮帮子痛,盯着秦朗星看,一脸的不舒服。白灼虾倒是很嫩,青年的手艺莫名进步了很多,他一个个给林苑拙喂,喂了叁四个林苑拙又摇头,意思是没什么食欲。 秦朗星出了卧室又回来,给她拌了沙拉,林苑拙吃了几口,抬起头,觉得浑身烫得厉害:“我想下楼买冰激凌。” 秦朗星眉毛都压了下来:“躺着。”他顺手帮林姐姐擦了擦嘴,垫了个底就准备让林苑拙吃药。她还烧着,眼睛耳朵哪里都在痛,浑身烫得像刚从桑拿池子里捞出来,肯赏脸吃点就不错了。林苑拙一年四季都很少生病,病起来就是货真价实身娇肉贵的大小姐,挑剔得要命。 到喝营养冲剂时候又是闭嘴摇头,林苑拙盯着秦朗星看,难得带了点示弱的情绪,皱着眉不肯张嘴。吸管不肯用,小勺需要一勺一勺喂,秦朗星帮她把药喂进去,喝了几口林苑拙索性把整个人藏进了被子里,摇头拒绝,示意——就这样吧。 她躲在被子里开始处理积压的工作,身上的被子是秦朗星的气息,她把自己埋进被子时像躲进了一团满是秦朗星信息素的云里,捂得林苑拙满脸通红,有些喘不过气。她埋头处理消息时不知是因为高烧还是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灼痛。头上猛然一亮,被子被人掀开了,秦朗星那张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伸手帮林苑拙掰正了身体,把人按在枕头里,修长温热的指节箍着林苑拙的肩膀,秦朗星凑过去伸手抽出她的手机:“你不要命了?”青年的一条腿半跪在床边,抽手机时呼吸擦过林苑拙的耳侧,女人不自觉打了个寒噤。秦朗星把人扶起来,拿着一杯水端到她面前:“喝水,喝光。” 眼前人看看容量五百毫升的杯子又看看秦朗星,缓缓摇头。 “不许撒娇。”秦朗星快被姐姐气死了,怎么会一点都照顾不好自己。他一手托着林苑拙后脑勺一手端着杯子把吸管凑到林苑拙嘴边,林苑拙吸了两口就松嘴,一看水面下去了不到一公分。 林苑拙喝完身子往下一瘫,躺倒在床上,闭眼,态度明确行为果决——不喝了。秦朗星咬着牙,下颌线都绷紧了:骂又骂不得,又被姐姐的态度气到胃痛,秦小天才一辈子都没遇上过这么难解的题目。 “林姐姐。”秦朗星坐下来,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你还在生我气,对吗?” 林苑拙躺在床上,没有回答。 “你在家里晕过去了……实验室一路找到住处最后报警破门了。开门时候你倒在电脑桌前,只有屏幕是亮的,连药瓶都摔了。我当时想……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要愧疚,不知道怎么面对林叔叔林阿姨。好在你没有什么问题,但你没办法一个人住。自作主张把你留在我公寓,是不是很过分?”秦朗星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现在就出去。” 林苑拙勉强扭过头,看到秦朗星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光芒,又黯淡下去,像是一枚仓促的流星。 “谢谢来救我。”她终于开口,话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林苑拙怔怔躺着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朗星远远望着她,像是隔了一条星河、无数原生黑洞。 “我这几天会住实验室,不会打扰你。”他半晌又继续开口,语气温柔又满是耐心,“多喝水,按时吃药,饭也要按时吃。我准备出门了,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给其他人。” 他说完把手机交给林苑拙,准备起身,林苑拙的目光终于又落在他身上,一滴泪倏然落下,她望着秦朗星,久久才开口:“朗星,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秦朗星猛地转过身,他怔怔盯着林苑拙,一步一步走过来,仿佛走过漫长世纪。青年的喉结滚动着,眼圈泛红,努力咬着牙不落下泪来,对着林苑拙露出个笑容。他又小心翼翼摩挲着姐姐的眼下,垂下眼来:“因为我是个笨蛋,所以才会让姐姐这么伤心。” 痛与泪 林苑拙看着他慢慢走过来,出现在自己眼前,仿佛是身在一场不真切的梦境里。青年伸手帮自己擦干净眼下的泪,又露出个笑容来,眉眼都弯着,只是眼睛有点湿:“我没有学会做一个很好的男朋友,才会让你流泪。”秦朗星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发热的手背,帮林苑拙把手放进被子里,又掖好了被角。青年微凉的手掌落在林苑拙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皱起了眉。林苑拙的额头滚烫,现在烧也没有退下来,这边的医生一向是要人拖着,预约到一两个周以后,秦朗星在药店里买了冲剂林苑拙也没有喝多少,烧很难退。 “对不起,我不该很贸然地和你提……”林苑拙躺在床上,发热发得眼睛有些睁不开,愧疚感却不断膨胀,酝酿着把道歉说出口。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年竖了根食指在唇边:“不是你的错,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睡一觉。” 秦朗星伸手把林苑拙的碎发掖到耳后,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只是看起来毛毛躁躁的。青年伸手去给她拿水杯,捏住吸管把药送到林苑拙嘴边:“喝了再睡。” 她刚喝了几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摇了摇头:“你刚刚的语气好像在说‘大郎,该喝药了。’” 秦朗星微微眯了眯眼睛,鼻子都皱起来:“全喝完再睡。”青年把水杯递到她唇边,小心翼翼托着她的下巴把水喂进去。水把干裂的嘴唇润湿,钝钝的铁锈味在她口中蔓延,林苑拙终于眨了眨眼,接过了水杯。 最终在他的“威胁”下,林苑拙抱着那个五百毫升的杯子被迫喝完了一整杯药,小腹都涨起来,满肚子都是水,动一动就会发出水声。而喝了太多水的后果就是大半夜,林苑拙终于缓过神来,一阵阵急促的尿意催促着她摸黑去洗手间,从床上踩到地面时林苑拙双腿软得像面条,险些摔倒。她晃悠悠要往门口走,睡在客厅的秦朗星猛地起身,看她摇摇晃晃像刚学会走路的企鹅,伸手打开了灯。 “要干嘛?还好吗?”秦朗星站起来跟在她身后,伸出手准备随时接住林苑拙。对方朝着洗手间走去,不一会儿洗手间就传来水流声,秦朗星站在门口莫名有些尴尬。只是他一口气还没缓过来,里面就传来“咚”一声,像是摔在了地上。 青年赶紧拉开门,发现林苑拙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捂着膝盖,眉头紧皱着——大概是摔痛了。秦朗星赶忙把人抱起来,他的胸膛紧贴着林苑拙的后背,传来一阵温热感,林苑拙能听到他心脏砰砰跳的声音,像是藏了只活跃的发条青蛙。 “你先不要乱走。”秦朗星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焦灼,抱着林苑拙坐到沙发上,又把毯子给她盖好,林苑拙被裹得像个蚕茧,只露出两条腿。她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因为cpu过热行动都慢吞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去给你拿鸡蛋。”秦朗星给她身后带了几个靠枕,往厨房走去。今天做沙拉时候还剩了几个鸡蛋,热水滚一下给她敷腿正好。 林苑拙的脚踩在他的腿根处,姐姐的居家裤被挽了起来,她瘦长而白皙的小腿就撞进秦朗星的视线里,脚踝纤细脚趾圆润可爱。林苑拙似乎撞到了哪条筋,秦朗星的热鸡蛋刚刚放上去,她就痛得一蹬脚,踩着秦朗星的腿根摩擦,青年被磨蹭得汗毛倒竖,努力压抑着腿间的欲望,但却压抑不住那根勃发的孽根。秦朗星这几个月连碰肉棒都没有碰过,禁欲得像是个苦行僧,一两月就会有一次盆满则溢,现在被姐姐这样刺激着,他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不要乱动……”秦朗星空出一只手来抓着林苑拙的脚踝,语气有些喘,只是他的手心刚触碰到林苑拙的脚踝,对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一脚踹在了秦朗星两腿间。 青年麻木了一般跪倒在地上,他的大脑皮层还有反应过来,生命片段却像是被剪切了。痛感蔓延开来,秦朗星盯着虚空,所有一切被视网神经渲染出的彩色图像瞬间变成了灰度图,不真实的疼痛让人不断怀疑地人生,他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秦朗星几乎是不受克制地跪在地上蜷曲成了虾子,眼泪本能地往外涌,头脑发白。所有感觉都被痛感驱逐出去了,腿间传来让人绝望的痛感,他把脸埋在了手臂间,呼吸打着颤,痛得胡乱扭动着。 林苑拙颇为抱歉地收回脚:“朗星……对不起……”她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伸手要过去扶他。青年摆了摆手,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开口,带着浓浓的鼻音:“不、不要紧……你先回去吧……”秦朗星的手指骨节都攥得发白,大口大口呼着气,手足无措。 “你、你自己敷一下鸡蛋,我可能要缓一缓、嘶……”他勉强抬起头来,双眼泛红,泪汪汪的,一副痛惨了的模样。林苑拙刚要凑近,秦朗星就抱着腿死命摇头:“我真的、没事……你让我缓一缓,好痛……” 直到躺回了沙发上,秦朗星还是蜷曲着痛得打滚,又脱力似得大口喘气。林苑拙在他身边,想要帮忙却无处下手,迷迷糊糊间两个人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 林苑拙醒过来时候发现被子全在自己这一边,秦朗星睡觉时冻得瑟瑟发抖,从身后抱住她,他现在坐在一旁,眉头紧皱着,盯着裆部,眼神里有些落寞——昨晚那一下似乎真的伤到了。 青年转过头,对上林苑拙的视线,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林苑拙嗓子还是哑的,但是比之前要好很多,她看到秦朗星像只踩了尾巴的猫,有些疑惑。青年又坐回沙发上,只是摇头,却不说话,眼神放空。 再叁追问下秦朗星终于开口,语气里有些迷茫:“我、我好像……没有、没事……” (来自作者的提示:踢到是真的好痛,不可以轻易模仿(;′⌒`) 看得开心是某人的痛苦换来的,不可以模仿哦 p.s.遇到流氓可以踹) 脱裤子 秦朗星有些怪异地走进洗手间,迅速关上门脱下裤子看了一眼,又用手搓了搓,发现毫无反应,仿佛天都要塌了——怎么会这样,你争点气啊! 青年洗了个手,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出来给林苑拙做早餐。他敲蛋时动作停滞了一下,盯着鸡蛋看起来,发神经似得伸手轻轻搓了搓圆润的鸡蛋,开口:“兄弟,辛苦了。”他猛地摇了摇头,察觉自己在干傻事,努力集中注意力不要胡思乱想。 他想起父亲来的那一次。 秦爸爸六月时趁着公务来看了秦朗星一次,他当时状态并不怎么好,又瘦又颓,尽管看着还像自己,但内里却像一潭死水。秦爸爸只看了他一眼,就开口:“失恋了?” 秦朗星摇摇头,又点点头。父亲在秦朗星卧房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电脑旁打印的照片上,那是秦朗星和林苑拙在f国拍的合照,两个人笑得都很灿烂,脸贴着脸。秦爸爸看了一会儿,转头:“苑拙呢?她最近很忙吧。”秦朗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看那张照片更像是在怀念,秦朗星沉默了许久,低下头:“林姐姐出差了。” 男人听后也没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指了指床:“坐。”自己则是坐在了秦朗星的电竞椅上,久违地进行了一场父子间的谈心。 秦爸爸在家的时间少,照顾秦朗星的时间更少,他和秦妈妈忙起来一年有十个月是在外面奔波的,每次回来秦朗星都变个模样,两个人鲜少有这种面对面交流的时间。 秦朗星原本以为要被训,但是没有,父亲只是从他在国外跑新闻的经历开始讲,挑了些有趣的故事和秦朗星分享,讲哪次奔赴在前线、哪次秦朗星的妈妈站在重要领导人的附近,还讲了讲父母爱情。 “你也知道你妈妈,长得也好看、能力也强,能娶到这种媳妇,真是我祖上冒青烟......” 秦朗星抬起头,父亲咳了一声,中止了对秦妈妈的夸奖:“但是良金美玉藏于土泥之中是很可惜的,要打磨雕琢在世人面前放光芒,这才是她的价值,藏起来当然觉得安全,但是不觉得有损其辉吗?” “爱情不是紧抓着就好的。”秦朗星一边听一边从这些言语里拼凑出他不熟悉的父母的另一面,陷入沉思。父亲推了推眼镜,去拍了拍沉默的秦朗星的肩膀:“而且时间这种东西很快的,我每次见你都要变个模样,你比起同龄人来说,已经跑在很前面了。高速度的奔跑或许会不小心撞到人,但不能因为你年纪轻、跑得快,就去逃避道歉。” “有些风景会错过,但不要错过和你一起看风景的人。不要让你喜欢的人一直讨厌着你过下去。”秦爸爸说完,又站了起来,“你这里有厨房没得啊,让老汉教你一手我们家传统美食,莫要天天哭丧个脸噻。” 秦朗星在厨房里回忆着面条的做法,转移着硬不起来的痛苦时,厨房门被拉开了。青年刚刚要回头,眼睛就被捂住了,林苑拙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把两个人关在了封闭狭窄的房间里。林苑拙比他要矮一些,所以能感受到手臂卖力地向上伸,他还没来得及问句为什么,另一只手就落在了他的裆部。 “哇!” 温热的手掌碰到那处的一瞬间,秦朗星猛地窜了起来往后退,要摆脱这种试探。那只手上下游移着,把小星星的大体轮廓都摸了出来,只是无论对方怎么试探,那根生龙活虎的肉棒都保持着沉睡的状态。青年羞愤欲死,耳根红得像厨房准备焯水的番茄,在喜欢的人的面前失去了硬起来的能力,这种折磨不如让他先自裁来得痛快!秦朗星紧咬着牙,试图推开林苑拙的手,可是又怕伤到她,语气里都带了点鼻音,近乎屈辱地求饶:“姐姐……不要摸了……”林苑拙沉默了半晌,秦朗星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上次秦朗星生日他们带来了红酒没有喝完,林苑拙总不可能把酒当水喝了吧? 他被摸得脊柱发麻,触电般的感觉顺着脊柱来回蹿,仿佛是隔壁物理电子学的同学在他脊柱里做什么电流测试,林苑拙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很浓的酒气,她终于开口:“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又问了一句。 覆盖在秦朗星唇上的是发烫的唇,舌头交缠时传来的发涩口感让秦朗星更确定是那瓶红酒。林苑拙挂在了他身上,手也松了,盯着秦朗星时候说不出是哭是笑。林苑拙仰着头,脸不知道是醉酒还是发烧,有些出神地捧起秦朗星的脸仔细打量着,一歪头,眼泪就下来了:“做梦都这么真实。” 林苑拙歪歪斜斜地站着,把秦朗星压在冰箱上,拍了拍他的脸,突然一笑:“脱裤子!”她说得声音很大,秦朗星还在出神时被她吓了一跳,伸手要护住自己时女人却已经开始扒他的睡裤了,手指一点点探进内裤摸到小小的软软的一根,攥在手里捏了捏,皱眉:“好小,你什么时候缩水了。” 被握住命根子的秦朗星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而同时被林苑拙紧攥着的那一根却因为疼痛慢慢起了反应,虽然硬得慢了一点,但好歹是硬了。青年在心底鄙视了小星星这种受虐体质,又深吸一口气,抱着姐姐压倒在冰箱上,胸膛贴着她的脊背,肉棒贴着臀缝,扒下令人兴致全无的家居裤,在浑圆的屁股上伸手掴了一掌,语气却是刻意的可怜兮兮。他凑到林苑拙耳畔,吐出的热气让人浑身酥麻:“姐姐,我脱了裤子了,你不要不认它……” 林苑拙被反压着,却依旧强打着精神:“去床上!” “不要……等不及了……姐姐说什么我都听……让他进去好不好?”青年摩挲着她的手背,顶了顶,性器昂扬勃发,哪里还有硬不起来的样子。 “好啊,”林苑拙回过头,抽出手挑着他的下巴,醉眼迷离与他对视,“那我说,今天不许射。” 秦朗星性器猛地又硬了几分,好像有一团火从小腹烧起来,信息素开始一点点流溢。 喂饱 姐姐抱起来很瘦,现在也没有长几两肉,但凑近时身上熟悉的气息却依旧让他着迷——呼吸间仿佛有蔷薇炸烟花似得绽放在心头间,满是馥郁的不真实感。 秦朗星把姐姐压在了冰箱上,侧着头舔舐着林苑拙小而圆润的耳垂,时不时拉扯着。林苑拙的确是醉了,耳根都是玫瑰一样的红色,可爱得要命。青年一手握住她两只纤细的腕子攥在一起,另一手撩开家居服顺着肌肤一寸寸摸上去,摸到柔软浑圆的胸脯,泄愤似得狠狠捏了几次,把软乎乎的奶子捏得满是指痕才放手。乳头急不可耐地立起来,顶着秦朗星的手指,在臀缝里的性器被叁两下撩拨得发硬发胀,痛到硬不起来这回事早就忘在了脑后,秦朗星把脸埋在了林苑拙的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像只大狗一样蹭着,直到嗅够了她身上的奶香才放开:“姐姐不要把这个当一场梦好不好?” “不是梦吗?”林苑拙扭过头,有些不确定——这个梦比之前的都要温柔,像是冰雪消融后的大地,也像佛罗伦萨满是玫瑰香气的夜晚,她盯着秦朗星看,露出个张扬轻佻的笑容来:“蛮好的……” 秦朗星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不由分说地吻她。他把林苑拙的上衣撩开,递到她嘴边咬住,浑圆的软肉露出来,贴着冰凉的金属,冷热温差感让林苑拙猛地打了个激灵,又被秦朗星咬住了耳垂嘬弄。那根昂扬的性器就在臀缝处上下磨蹭,熟悉的骇人的热度抵在入口处,秦朗星狠狠揉了揉林苑拙浑圆的屁股,又探出手指拨开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唇,花穴分泌出情动的淫水,把青年的手指都搅得湿润。他摸着挺立的肉粒,打圈按揉着,头顶开林苑拙的家居服,顺着脊柱留下一个个吻痕。 温热酥麻的吻随着脊柱游移,被迫趴在冰箱上的人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她卖力把屁股撅高了点,蹭着火热的肉根,紧窄的小口咬住青年的指节不放,饥渴地收缩着。空气骤然上升了几度,秦朗星一颗心胡乱跳着,他一边亲姐姐红透了的耳根,一边抬起她的一条腿,露出腿间湿润的一道肉缝,张合着等待着插入。 “姐姐好湿。”青年伸手摸了摸穴口,又握住紧窄的腰身,一挺身尽根没入。身前人猛地仰起头:“好大……”空虚了许久的花径再度被填满,尺寸骇人的性器几乎要把林苑拙劈成两半,她抓着面前的冰箱,咬着唇自己挺动着习惯这根粗长的性器,饱胀感下是秘而不宣的愉悦,随着每一下细微的顶弄无限放大。林苑拙原本就不清明的大脑里更加混乱,她回头吻住秦朗星,两条舌交缠着,花径主动套弄着肉棒。她像是高烧的病人,饥渴难耐地吞下一杯冰水,明知道应该慢慢品味也知道冰扎着胃痉挛般的痛,但却无法忍耐,把快感和被撑裂的痛感一并含混地吞进去。 她在虚无里挣扎了太久,一点点真情实感的快乐都要迫不及待地吞咽干净。 “快一点……”林苑拙勉强适应了这种痛,又急不可耐地自己动着。秦朗星脑门青筋都爆出来了,却还在死命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硕大的性器继续向甬道深处顶弄,每一下都撞得又重又狠,把林苑拙一颗心都撞得摇摇欲坠。 “快一点做什么?”秦朗星把着她的腰一下下撞。 “快一点、操我……”她扒紧了冰箱,屈起一条腿,乳尖被秦朗星又掐又含,腿间那根还不断抽插耸动着。林苑拙虽然比他要矮些,但是这种姿势,青年还是要半蹲着,他越操身体也逐渐直起来,抱着林苑拙的脚都离了地,横冲直闯地胡乱插着。 “朗星……要、要站不住了……想要你……朗星……”林苑拙完完全全被他抱着离了地,浑身上下唯一发力点就是抓着冰箱的手,腿间粗大昂扬的肉棍一下下捣进紧致的花穴里,把滑嫩的穴口都操得发熟发烂,快感仿佛是暗物质探测时不断加速的粒子,轰击炸开在林苑拙的大脑,她攥得指节都发白,泪水和涎水一并落了下来 花心被连续地顶撞,撞得酸软发麻,快感到最后变成空白的窒息感侵占林苑拙的头脑,她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干了,却还要尝试把控着梦里性爱的发展走向。窄紧的甬道被撑到了极致,不满足地紧咬着肉棒,抽插时敏感处被碾磨玩弄,奇异的快感从花径蹿到头顶,林苑拙紧抓着冰箱,胸前乳粒被摩擦得冰凉挺立,又把她带回现实。她的臀主动去够青年粗长的肉棒。青筋虬结的肉棒被淫水裹着亮晶晶的,耻毛被濡湿,又不断撞击着林苑拙的臀。秦朗星动得越凶,林苑拙迎合得也越快,快感汇集成崩断头顶达摩克利斯之剑最后一道光影,在眩晕与窒息间,所有的情绪都有了发泄口。 秦朗星压着姐姐,狠命地操干,花穴痉挛般的收缩着,咬住肉棒不放,被凶狠操干撞得淫水四溅:“朗星好凶……撞痛了……不要不要了……” 青年压着她的腰,嘴上哄着姐姐马上了,却伸手重重揉着她的屁股,还要啪啪扇屁股,林苑拙扭动着想要逃出去,又被人拽了回来:“姐姐要去哪里?”他说着一顿狠顶猛插,孟浪而毫无章法地操干着,眼睛发红。 “是梦吗?”秦朗星重重撞进深处,林苑拙呜呜发出长长一声泣不成声的调子,像是被击落的雁,呜咽着被大开大合地操干,牝户被性器撞得发红发肿,紧紧咬住昂扬凶狠着的肉棒,明明是痛得要命,却又食髓知味般迎合着动作。 秦朗星又重重顶了几下,恶狠狠地:“是梦吗?”他的信息素张扬而肆无忌惮,带着征服欲,让林苑拙腿发软,满脸泪痕摇头:“不是、朗星好凶、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也不行,姐姐好浪,我要喂饱才不能乱跑!” “不许骚” 猛烈汹涌的快感舔舐着林苑拙的神经,小朋友从身后掐住她的腰狠命往深处顶,顶到最深处还要往里撞,秦朗星听话得很,不许射就不许射,攒着劲猛撞。冰箱实在是凉,摩擦着让林苑拙胸前一片冰凉,她努力抓住秦朗星的手腕带向自己胸前:“好凉,朗星暖一下……”大掌抓住两团浑圆的软肉揉捏,不时伸出手指拨拢两下发硬发骚的乳头。秦朗星从身后咬着姐姐的耳朵,把她整个人都操离了地,脚尖紧绷着抓地,快感一波一波地冲刷大脑。青年握住两团胸肉,腰肢发力一个狠顶,语气又乖又黏:“暖和吗?” “暖和……好重、好重……”林苑拙的脑子里是一团乱毛线,找不到头,胡乱扑腾着想要理清时却把自己缠成了个龟甲缚,大开着腿暴露在秦朗星面前,青年的上半身和姐姐紧贴着,结实的腰肢一次次撞着她的后腰,两条腿把林苑拙的双腿顶开,顶成个不许逃跑的姿势。 满是汗泪的脸颊贴着林苑拙发烫的脸,青年亲了亲她的侧脸,就着这个姿势狠操了几十下, 他的手指也攥得愈发的紧。青年的呼吸滚烫,在她脖颈上嘬出一个红红的明显的印痕,手指游移在细腻的肌肤间,他触碰到哪里,酥麻的不满足感就蔓延到哪里。林苑拙向后主动迎合着,她小心翼翼地吸着气,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习惯这根过于粗长的性器,仿佛要把她撕成两半。秦朗星扶住她的脸,探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却刻意避开了舌与舌的交缠,他吻得轻佻浪荡,像是蜻蜓点水,林苑拙主动要去含青年的唇,却被人用手指抵在了唇边。 “唔……唔!”林苑拙刚刚发出不满的嘤咛,就被凶狠的操干打断了,青年握住姐姐纤细的脚踝,腰肢挺动着大开大合操干,嫩肉层层吸附着肉棒,又被顶穿一般摩擦。孟浪的动作将泛滥般的淫水都堵回去,狠狠抽插搅打,快感来得汹涌而猝不及防,秦朗星每一下都像是要把蛋囊也一并送进去,他吻姐姐攥得发白的指节,吻她的脖颈,吻每一处敏感点,像是在确认。 林苑拙被吻得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稳,快感灼烧着她,像是喷薄的火山,她回吻秦朗星,换来的是更重更深的操干。酒气让两个人的呼吸都不稳,秦朗星的动作也变得粗鲁,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汗不断地落下,是消融掩埋大地冰雪的春雨,又化作交合处飞溅的泥泞,萌发着情欲,深埋的思念破土而出,把两个人越缠越紧,拥抱在一起。秦朗星正面抱着姐姐,用胸膛温暖她被硌得冰凉的胸脯,托着林苑拙的屁股上下颠弄,任凭重力把两个人连接在一起。青年抱着林苑拙往厨房外走去,颠簸的操干顶撞出一声一声的呻吟,汗水从秦朗星的额头鬓角上落下,交合处也是一片泥泞,林苑拙勾着他的脖颈,双腿紧紧缠着青年的腰,随着她的动作胸一颤一颤,迷糊地抱怨着:“朗星好凶……”她话没说完就被秦朗星空出手来捏了一把,青年单手抱着姐姐的腰,去蹭她的鼻尖,林苑拙赶忙夹紧了腿又勾住了秦朗星的脖子,语气里罕见地带了点害怕,整个人都靠在秦朗星的胸膛上:“你抱紧……不要松手……要掉了!” 秦朗星眼神里带了点笑意,他享受着被姐姐抱紧的这一刻,伸手抱住她上下颠了颠,语气真诚内容淫荡:“姐姐你夹紧,就不会掉了。” 回应他的是小腿被踹传来的微微痛感,林苑拙大概是酒劲上头,耳根都是红的,被秦朗星咬着耳朵时伸手掐他鼻子,却夹得紧紧的。秦朗星抱着她,像是小熊抱着糖罐子慢慢往外挪,他的体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又或者是林苑拙瘦太多了,抱着她时轻轻松松。 秦朗星没有目标,他在看到桌子上的酒时选择把林苑拙放到沙发上,揉着姐姐的屁股,又毫不客气地顶了进去。狭窄的甬道一阵阵的空虚被填满,肉棒硬生生挤进去,饱胀感逼迫着林苑拙抱紧了青年的脖颈。身上人起了坏心思,缓慢抽插故意吊着胃口,肉棒在紧致的花径里面抽插,在敏感处停留,刻意感受着花穴绞住性器不放的快感。秦朗星一点点地插入,动作慢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饥渴难耐的欲望让林苑拙主动动着腰,她瞪着秦朗星,把他压倒在沙发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拧了他乳尖一把,气喘吁吁的,头发也散开了,坐在青年的肉棒上,眼里却是风情万种:“不动了?那不许动了。” 她把头发撩到耳后,抓着秦朗星的腰自己缓慢地套弄起来,肉穴湿淋淋地夹着肉棒,攀升的温度带着食髓知味的情欲让两个人都莫名焦躁起来。秦朗星虽然享受着这种姐姐自己动的快感,却挨不住缓慢的受刑般的动作,他刚刚想抬腰自己动两下,林苑拙就察觉出他的意图往下一坐,挑眉:“不许动。” 她边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含了一口,又俯下身舔舐着青年的乳尖。男性乳头鲜少有机会用到,被红酒和温热的唇包裹着,无名的欲火蹿上秦朗星的心尖,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偏偏吸附住阳具的小穴不肯动了。林苑拙含着酒用牙齿拉扯着青年的乳头,他下意识想捂胸,被女人按住了两条胳膊,她吞下酒水,还有些残留在唇边,神色看起来更迷醉:“允许你动了吗?刚刚不做,现在想动?” 秦朗星被压在了沙发上,可怜巴巴地捂住被拉扯得肿胀的奶头:“想动。” 秦朗星身上脱得干干净净的姐姐一挑眉:“忍着,乱动我就……阉了你!让你出去乱搞!” “我没有乱搞……”秦朗星快委屈死了,一挺腰顶上了深处,还坐着的人因为敏感点被撞到猛地打了个颤,花穴紧紧咬住了肉棒,林苑拙勉强稳住呼吸:“阉了你哦!” “我不动……姐姐不要阉我,我好大的,能让你满意……”秦朗星察觉到姐姐的确是喝醉了,装乖躺在沙发上:“姐姐动吧,好厉害……啊~” 林苑拙脸红得像火烧,单手比枪顶着他的太阳穴,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怎么这么风骚!你不是个alpha吗?!” “啊……姐姐快动,快来满足骚货……” “不许说话!”林苑拙浑身都红了,主动跨在秦朗星身上开始颠簸套弄。 销铄至臻 秦朗星眯起眼来,享受着姐姐的主动。硕大的性器被紧窄滑腻的嫩肉包裹着,每动一下都要撞到出精口,爽得人忘乎所以。青年弯起眼睛,抓着林苑拙的腰浪荡地享受着:“啊……姐姐操得我好舒服……好厉害啊……再快点……”他说着还刻意往上顶了顶,一脸爽到失神的模样:“姐姐好紧,要被夹射了……好厉害好厉害……” 身上人气息不稳,伸手拧秦朗星的乳头,林苑拙微微抬起身时肉棒退出来一点,勃起的性器顶着饥渴空虚的穴口。青年趁着拔出一截的时机重重顶进去,林苑拙没防备,花心被干了个正着,快感猛地炸裂开,冲上大脑,她匍匐在秦朗星的胸膛前,对方一脸无辜眨了眨眼,然后扭了扭:“啊~姐姐拧得好重好喜欢……” 趴在他身上的林苑拙两只耳朵通红,伸手就要捂他的嘴,被青年一把抓住了腰,慢慢挺动着往深处顶。花穴被缓慢地填饱,发胀感一并涌上心头,充斥着所有感官,林苑拙张口咬秦朗星的肩膀:“不许骚!” 秦朗星讨嘴乖,又骚又浪地扭着:“姐姐好厉害……啊、要射了,姐姐夹我……”他扭动时坏心地动着自己的腰把粗长硕大的阴茎深深埋进花穴中再拔出一小部分,左右碾着去顶敏感点,这种胡乱的扭动顶不到花心,但每一下都撞得林苑拙饥渴难耐,青年快意地侵略着紧致的内壁,双手把玩着浑圆柔软的乳房,巨大的火热在林苑拙花径里肆意进出着,将她的话语都撞成了不成调的呻吟。林苑拙勉强直起身来,眼神却依旧是没有摧折的直率,她捏着秦朗星的下巴,指腹擦过他的唇,直直盯着秦朗星,酒气呼在他的鼻尖,又回到自己的唇边:“不乖?阉了你。”她看秦朗星的眼神像看躺在麻醉台上的小公猫,秦朗星赶紧躺得笔直,护住胸前一副良家妇男模样:“我好乖,姐姐不要嘛,好厉害好厉害……” 林苑拙撑起身子,穴肉一阵阵夹着硕大的肉棒,像是肉套子裹住性器,不断套弄着。性器不断被紧致敏感的穴肉顶上,每次抽插都带出大股淫水。只不过刚一离开穴口,小洞便饥渴地收缩着去舔弄男人的龟头。笔直昂扬的性器又再度破开层层吸附的嫩肉,重重地顶进去,借着滑落的重力撞得满满当当。交合处是一片泥泞,青年粗长的肉棒被裹得满满当当,撞进深处,不留一点空隙。 林苑拙呼出一口气,紧紧绞着肉棒,女上位的姿势使得肉棒进入更深的位置,她的手一寸寸摩挲过秦朗星的腹肌处,笑得很勾人,眼角里都是微醺的媚意,秦朗星心脏膨胀般跃动着,像是被这种媚意勾引,心甘情愿成为被海妖魅惑的水手,酥麻的快感在心尖漾开。他猛地起身反身压住林苑拙,狠狠地、不留情面地打桩似的狠干着,秦朗星呼吸灼烫,打在林苑拙的耳畔,汗顺着鬓角落下来,他的眼里是怒放的爱意,沸腾着像是坩埚中淬炼的金属,捧出销铄至臻的灵魂来:“姐姐,我爱你,好爱好爱。” 他与林苑拙十指交扣,把滚烫的心落在同样滚烫的红唇上,青年把林苑拙的大腿抬起,在柔嫩的被摩擦得泛红的腿根留下一个个吻痕,微微苦涩的汗水浸润他的唇,林苑拙还在因为自己被压下的事情不满:“让我在上面。”她的眼神迷离,勾着秦朗星的下巴。 “不要,你动好累,让我来。”秦朗星好乖,动作却发狠,肉紫色的性器在双腿间卖力抽插着,时不时重重撞一下,听着姐姐压抑不住的呻吟。他重重抓了几下胸脯,放进口中含住啃咬,肉棒放慢了速度慢慢顶着,又一下狠狠顶向深处,摩擦着敏感处,肌肤相触时微妙的温热的触感又把两个人带回一年前的初次,空气里弥漫着馥郁的信息素气息,杂糅着微甜的奶味,大口大口嚼进口中。 “喜欢喜欢喜欢你……”秦朗星把着眼前人的腿,感受到姐姐收缩的花径,愈发热情地操干着,像是得到了回应的大金毛,拱进一汪温柔里仿佛要溺毙。林苑拙对上他的视线,眼里像是氤氲了一层雾气,快感在心头凝固雕刻成玫瑰的爱意,秦朗星环抱住林苑拙的窄腰向下迎合着自己的动作,欲望冲出牢笼包裹住两个人,情欲如浪一般袭来,一波一波,让人窒息,又让人兴奋不已。 “快...快一点...”受刑似的碾磨让林苑拙已经无暇顾及是否占据主动位,她的理智都要被秦朗星缓慢又恶意的顶撞磨没了,青年一挑眉,撞向深处,把身下人顶撞的胡乱扭动着:“圆圆姐姐,你要求好多啊。”他前后抽插地动作更激烈了几分,淫靡的水声在这一片寂静里额外清晰,林苑拙原本就酡红的脸更红了,她怔怔盯着秦朗星,又侧过头,却被他捧着脸转回来,满脸湿意的秦朗星轻轻贴着林苑拙,感受着心跳擂鼓似得跳:“那姐姐亲我一口。” “唔……哈、朗星……好凶……”她抓紧了床单,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地操干,圆圆姐姐这个词听起来实在是太羞耻了,但她又渴望着填满,撑起身子在秦朗星的唇边落下痕迹,又被交缠的吻掠夺尽空气,林苑拙的小腹被突然凶狠的操干顶得起来,花穴又紧了几分,紧紧绞住青年的肉棒。 秦朗星一只手握着姐姐的腰,另一只手揉着林苑拙的胸,力度比之前要大得多,偏偏还恶趣味地喊着圆圆姐姐,狠顶到最深处再拔出来。小腹燃起一团火,如若是一团火焰,也该是熊熊的烈火,在夜色和酒气里燃烧尽最后的理智。 清纯男大学生 疯狂在林苑拙醒来后变成了沉默,她裹着秦朗星的厚外套回到自己公寓时脑仁儿一阵一阵地痛,秦朗星为了宽慰她说了诸如“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紧的”一类的话,林苑拙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回去之后又病了很久,慢慢吃药,秦朗星似乎想照顾她,但被拒绝了。 金旻姝赶在圣诞节来了m国,还带了金旻汶一起,林苑拙亲自去接了两姐弟,金旻汶手里提着礼物和一起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几个人说说笑笑,上楼时还遇见了回来的秦朗星。 金旻汶眼看有人要碰到林苑拙,下意识伸手挡在了林苑拙和秦朗星之间,让秦朗星先过。青年回过头,上下打量着在林苑拙身边的陌生人——除了眼前那位到脚长羽绒服的女性,另一位是个衣着精致的男人,鼻梁上一副金丝眼镜,驼色大衣里是高领毛衣,衣着熨帖围巾整齐,身上还有着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而秦朗星还穿着运动裤羽绒服,从学校回来一脑门的汗,一比莫名有些露怯。 青年勉强露出个和煦的笑:“林姐姐的朋友吗?”秦朗星笑起来时候显得人畜无害,内心却像打翻了醋坛,但细想自己连喝醋的资格都没有,又活生生噎了回去。他还没得到林苑拙的回复就先乱了阵脚,冲他们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先上楼了,下次再聊。苑.....林学姐再见。”他快步走上了楼梯,逃似得往上走。 “那是我学弟。”林苑拙介绍了下,金旻姝在看到秦朗星的反应时眼睛就亮了亮,现在更是盯着那个背影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学弟哦? 秦朗星也听到了那个称呼,微微低了低头,快速关上了门。他坐在地板上,又小心翼翼隔着门听楼道里的响声,叁个人大概是走到林苑拙公寓门口了,声响小了很多,青年掏出手机来看了眼还冒汗的自己,更觉得毫无希望。 那边偶尔会传来几句说话声,秦朗星静默地坐着,像是个凿壁窥光的可怜虫,贴在墙上听着别人的欢乐,但什么都留不住。 原本不该这样的,他忐忑又心虚地坐在原地,摩挲着藏在包里的手镯。 比起秦朗星的忐忑不安,金旻姝则显得莫名有些八卦,她在厨房拉着林苑拙,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你怎么比之前还要瘦啊。” 两个人寒暄完,金旻姝突然拉住了林苑拙,冲她眨了眨眼:“楼梯上那个小帅哥,你学弟哦?看起来好小,本科生?” “研二了,他上学比较早。”林苑拙顿了一下,拿着刀“咔”一声把螃蟹对半切开,又去拿另一只。金旻姝看着螃蟹,缩了缩脖子:“那孩子看起来是可以直接出道的程度呢,年纪也很合适,很像之前我们见过的主唱哦。” 林苑拙听出她在揶揄自己,叹了口气,选择坦白从宽,擦了擦手开口:“那个小朋友就是前男友。” 金旻姝帮她剔鲍鱼肉,头发绑成马尾,一皱眉:“那你没有换房子吗,和他一个楼层?” “又不是什么大事。”林苑拙切完螃蟹去开龙虾,如果这种要搬家的话,那可能他俩连邻居都做不了。 两个人在不大的厨房里聊天,金旻汶有些坐不住,过来看了一眼,又被金旻姝赶了出去:“你出门帮我们买冰淇淋吧。” 青年回头看了一眼购物袋,又摇摇头——两个人估计还有事情要说,不方便自己在场,于是穿了外套出门。 直到金旻汶出门,金旻姝才呼出一口气,放下手中刀,撩了下碎发,语气快得像蹦豆子:“你最近有按时吃饭吗,看过医生了没有,你的脸色好差,那个熊孩子没有伤害你吧?阿一西,他欺负你我一定要打回来。” 林苑拙看着突然变凶的金旻姝,也笑起来,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怎么来打扰我。” 而被两个人赶出去的金旻汶站在走廊里,从兜里摸出了一根奶酪棒,扶着栏杆透过窗户眺望夜景。他身后门开了,走出来个青年,似乎没防备楼道里还有一个人,脚步微微一顿。 “你……?”出来的正是出来透气的秦朗星,他刚刚出门,就和金旻汶迎了个正着,男人听到声音,把垃圾揣进自己口袋里,扭过头来,看到秦朗星困惑的表情,伸手指了指背后,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来:“她们两个还有事要说。” “哦。”秦朗星走到他旁边,也眺望远处,他出于好奇还是扭过头来,对着金旻汶,“你是k国人?” “嗯,”金旻汶又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根奶酪棒递给秦朗星,掏出手机查了查地图问他,“你知道最近的便利店在哪里吗?我需要去买冰激凌。” “我带你过去吧。”秦朗星接了东西,拉上拉链外套,和金旻汶下楼。秦朗星还是穿着运动裤羽绒服,一副清纯男大学生模样,看到对方一直在打量自己,微微一蹙眉,“有什么事吗?” 金旻汶推了推眼镜:“我觉得你对我有点敌意。” 这种直白坦率的话让秦朗星怔了一下,他看到对方眼里露出的一抹促狭,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我没有想当你的假想敌。”金旻汶一边说一边便利店的冷柜里拎出来一桶冰淇淋,顺手拿了两盒黑巧一并结账,他走出便利店掏出一盒巧克力给秦朗星,“原来这里到处都是这种巧克力吗?k国很难买到。” 青年低头接过巧克力,若有所思。 “我回去了,她们俩要催我了。”金旻汶一推眼镜,冲他挥了挥手,潇潇洒洒揣着巧克力和冰淇淋迈着两条长腿去敲门:“我回来了!” 进屋金旻汶坐在俩人对面,脱了外套看着自家姐姐眼里都在发光,金旻姝拿着手机正在给林苑拙安利新墙头,默默叹了口气——不愧是科研追星两不误的人,他一边想一边咬下一块披萨。 另一边的秦朗星坐在沙发啃巧克力时门被敲响了,青年赶紧抹了一把脸透过猫眼看人,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口,青年往后退了几步,赶忙开门:“林...学姐。” 林苑拙手里捧着一个保鲜盒,交给了秦朗星:“蛋糕的回礼。” 那是满满的一盒海鲜炒饭。 秦朗星愣了一下,随即拉着姐姐进屋把她困在胸膛与墙壁间咬林苑拙的耳垂,语气像拧开了一瓶柠檬气泡水,贴着林苑拙的耳侧委委屈屈开口:“那圣诞节呢,圣诞节没有成年人的礼物吗……” AllIwantforChristmasisyou 林苑拙擦了擦被秦朗星亲得满脸口水的脸,眉头皱着绷起一张脸来,望着秦朗星,把盒子放下:“我要回去了,还有客人在。”她望了一眼秦朗星抓着自己的手,对方一缩手,站在她身边,目光与她相交,像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考虑过你的情绪就做了出格的事情,也没有讲清楚小仓需要志愿者这件事,我做了很多事让你伤心……” 秦朗星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苑拙摆了摆手,青年紧盯着林苑拙的表情,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自己是不是又适得其反了? “这些我都知道了。”林苑拙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秦朗星眼睛转了转,不要让自己眼泪落下来,他闷闷发出一个“嗯”的音节,听着林苑拙继续讲。 “我现在,要送客人回去。”她又继续开口,秦朗星点点头,从衣架上拿下一件自己的厚外套交给林苑拙:“外面冷,你身体不好多穿一点。” 林苑拙接过外套,道谢,然后关上门。 秦朗星看她关门,像是看一场扯碎的大雪毫无保留地落在荒原上,是告别,也是新的开始。他心里似乎没什么波澜,又或许空荡荡的没什么可以引起共鸣,青年伸手打开盒子:林苑拙给他的炒饭用料丰盛,也很香,油光裹着米粒,火腿肉、鲍鱼、龙虾、藏红花丝,还有淡淡的白葡萄酒味。秦朗星拿去微波炉叮了一下,坐在椅子上一勺一勺往嘴里送,他从口袋里摸出镯子,掏出手机扫了下林苑拙或许没有扫过的内侧声波码,先是一段生日快乐歌,然后是他的声音,还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成熟模样:“祝我的苑拙姐姐生日快乐,希望新一岁身体健康、期刊多过、少出差……还希望你多多喜欢我。”他的话啰里啰嗦,十成十的傻气,凑了五分二十秒的时长。秦朗星一遍遍拉进度条,就着语音把炒饭吞下肚,然后长长舒出一口气,刷碗去洗漱。 他躺回床上辗转反侧,从十点到十二点,差一分钟新一天时手机突然响了,门口也响起了敲门声,秦朗星看了眼屏幕,猛地从床上蹿起来,赤着脚去开门——浑身寒气的林苑拙就站在门口,抱着秦朗星的另一件外套似乎有些吃惊:“你睡了?” 她身上有雪消融后的寒意,看到赤着脚的秦朗星时怔了一下,把外套递给他:“衣服。” 秦朗星没接,用外套把她裹起来,裹成一个球:“明天送也可以,不着急……”他为林苑拙这样着急扯清和自己的关系而难过。 “今天要给的,虽然……”林苑拙咳了一声,“虽然不是男朋友,但还是小朋友,圣诞节快乐。”她从身后拿出个盒子,上面还有雪融化后的水渍,是款圣诞节发售的手柄。林苑拙的鼻尖冻得有点红,她在外面大概有些受凉,身体不是很好,把东西塞给秦朗星就转身要走,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不值得的……姐姐为什么呢……”青年的嗓音有些哑,语气里也带了些哭腔,向前摸到林苑拙冰凉的手指时一把抓住拢在自己手中暖暖,“我不值得你排队这么久的……” “朗星,”林苑拙没回头,她盯着走廊上的顶灯喊秦朗星的名字,“我那天也是这么看着天花板的,很亮,连你都看不清。”林苑拙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无声无息地滚落,冻红的脸颊上留下两道水痕,她似乎停顿了半天,又伸出手指触到秦朗星的脸颊:“不可以这样了,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很痛……” 秦朗星的眼泪也簌簌地落,他把姐姐抱起来拥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冰凉的手脚,轻轻拍着林苑拙的肩膀:“我知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姐姐不要哭了……我不会再犯了……” 林苑拙呼出一口雾气,回头:“不请我进去喝茶吗?我派了好久,脚要冻僵了。” “好、好……”秦朗星赤着脚把姐姐抱进屋,却是径直抱回了自己床上,给她掖被角,自己也爬上床:“我可以暖床,姐姐要不要试一试?” 林苑拙喝完热牛奶,抬头看眼前瘦削的青年,一皱眉:“七天包退吗?” “不包!”秦朗星话音未落,就把林苑拙扑了个满怀,狠狠地一遍遍地吻,吻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但是可以先试后买。” 浴室、睡莲和口爆 青年热络地扑过来,眼里带了一点期待:“苑拙姐姐饿吗,想吃牛肉我去煎、想吃虾肉我去剥,想吃……”他脸有点红,还有点害羞,但是带着一股坦荡的不要脸气息,“想吃鸡鸡……我就去洗澡……” 林苑拙一脸惊骇看着秦朗星——她家小奶包发生了什么,摸一摸就要脸红的秦朗星去哪里了,现在这个坦然遛鸟的小朋友是谁!她愣神了片刻,往床上一躺,撩起自己头发绕在手指间玩弄:“你不是说会暖床吗,暖床前我要洗澡。”林苑拙贵妇瘫,样子很大小姐。 秦朗星被姐姐懒洋洋的模样搔得心尖发痒,把人从床上捞出来一步步抱着往浴室走,林苑拙脱了厚外套又脱了高领毛衣,只剩一件保暖内衣裹着瘦削的身体。两条锁骨突出,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林苑拙气色依旧不是很好,加之药物作用,比起之前那个鲜活的像是夏天粉蔷薇的人,现在更像遮掩了生机的沉睡的睡莲。 他抱着这株睡莲,轻手轻脚放进浴缸,将遮蔽的衣物都脱下,手指在挺翘的乳尖处轻轻抚摸了一下,讨了点甜头才去放水。秦朗星自己也踏进了浴缸里,半跪在她面前。 青年吻住姐姐脖颈与肩膀的交界处,啃咬着留下红印,他把林苑拙抱在自己腿上,肉棍硬邦邦地抵在腿间肉缝处摩擦着,阳具传来的湿润感像是春日消融解冻的大地,生命在冰雪消融后探出头来,脏兮兮的白雪变成他渴求的水分。林苑拙闭着眼,任凭慢慢上升的水位舔舐着肌肤。 浴缸里传来被撩起的水声,秦朗星的手指摩挲过她每一寸肌肤,像是虔诚的信徒进行了一场朝拜。福或祸永远只意味着与他快意或不快意、快乐和痛苦的状态的关系:他是个天才,也是恋爱蠢材;他是alpha,却也因为alpha身份把姐姐搞丢了。秦朗星在福祸天平里小心翼翼地站稳,却也只是站稳,而在涉及到他作为感性存在者的本性时,一切都取决于幸福——不要转瞬即逝的感觉,要根据他的全部实存及这种实存心满意足,要能够环抱住眼前人的实存带来的心满意足,幸福以自身为目的,又是其他一切目的之目的,它使自己的存在指向永恒。 秦朗星的吻细密温柔,而林苑拙则玩弄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伸手去揉青年的胸脯,她修长的手指捏着粉褐色的乳头,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似得凑过去,微微眯起眼睛:“朗星的乳头是粉色的。”青年耳根红红,捂住了自己的胸:“男孩子要粉色奶头有什么用……”他话还没说完,林苑拙俯下身倒是先含住了他的乳头,湿淋淋地舔胸肌,含在口中吮吸着。男性的胸脯比女性要硬些,林苑拙学着他的动作拉扯舔弄,把小小的肉粒舔得东倒西歪,秦朗星扭着腰要躲开这种触感奇妙的舔舐,被林苑拙掐了一下屁股,于是乖乖挺胸献祭自己粉嫩嫩的乳头。 “姐姐舔的好厉害……” “好硬哦……” “啊……” 林苑拙腮帮子都咬紧了,张口在秦朗星胸前狠狠咬了一下,小朋友一声哀鸣,狗狗眼无辜又可怜,蜀都口音都带出来了,咬着嘴唇抚摸自己留下牙印的胸脯:“好痛哦……要吃奶奶……” 林苑拙白他一眼,手指探向腿间被肉缝含弄着的肉根,撸动了两下。 无论什么时候,这一根永远生机勃勃,热腾腾地顶着自己手心——就算刚刚被咬了奶头一脸委屈,龟头前段依旧分泌出大量兴奋的粘液。 秦朗星凑过去捧起林苑拙小巧的乳肉吮吸,报复似得拉扯着奶头,卖力地含着吮吸到红肿挺立。林苑拙比之前瘦了很多,连带着胸也小了一点,握住把玩时手感似乎差了一点,但依旧软得想让人陷进去。秦朗星一边想着该怎么喂林苑拙,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软肉里嗅着奶香,阳具涨得快要爆炸。林苑拙被他胡乱舔着,浑身发软,手几乎握不稳肉棒,穴口主动蹭着青年的那一大根。秦朗星亲够了饱满可爱的双乳,侧过头咬着姐姐的耳垂,灼烫的呼吸都打在她耳侧,激起一阵酥麻:“姐姐我想乳交……” 林苑拙抬起头,秦朗星坦率地点头啊点头,还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牙印子,一脸“咬得好痛哦要蹭蹭才能好”的表情。他给姐姐留出空间,自己从水里起身,撸动了几下。微微上翘的阳具青筋虬结,肿胀着渗出粘液,秦朗星缓慢地上下撸动着,像是开屏的公孔雀展示着自己。 即便如此,林苑拙还是要承认,小朋友的耀武扬威还是很有效的,她的面色泛红,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再一次确定——秦朗星哪里是奶包,明明是披着羊皮的狼。 青年的眼神满是情欲,他舔了舔嘴唇,半跪着前行了几步,握住林苑拙的手臂蹭了蹭自己的肉棒:“苑拙姐姐,他也想吃奶奶……” 近在咫尺的肉棒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昂扬挺立、微微上翘,看起来颇有杀伤力,林苑拙闭上眼也能够想象出这根东西几乎要顶穿一般的攻城略地。秦朗星直直盯着她,似乎在等一个回答。 女人抬头对上秦朗星的视线,努力稳住声音:“小混蛋。”她的耳根比嚼烂的蔷薇还要红还要软,慢慢托起自己的胸脯靠上粗长的阳具,贴上去蹭了蹭。 “包住……”青年伸手摸了摸姐姐的头顶,又摩挲到她的脊背,将肉棒往奶子处又顶了顶,硕如紫李的龟头分泌出淫液,被热水包裹住上下滑动,细腻的软肉裹住青筋虬结的肉棒。林苑拙托住乳肉低了低头,浓郁的气味就钻进她的鼻腔,秦朗星还主动蹭了蹭。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手漫无目的地在姐姐身上游移着,看林苑拙晃动着腰任凭肉棒抽插,龟头时不时顶到姐姐的下巴,留下湿漉漉的水渍。 “姐姐,要舔舔……”秦朗星主动送了送自己的肉棒,语气和说“要亲亲”是一个调子,只是听起来下流的多,林苑拙抬眼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下青年的屁股,终于低头伸出舌头,在他硕大的湿漉漉的龟头上舔舐过去,柔软的舌扫过微微张开的马眼,连带着分泌的粘液一并纳入口中,冠状沟被服侍到,舒服得人直喘粗气。水不断地扑出去,一双饱满的乳房被摩擦抽插得发红,而深色的肉棒又饱含着无限地渴望。 林苑拙低头张嘴,将整个龟头都包进了湿热的口腔中,重重一嘬,秦朗星随即发出一声舒服过头的喟叹,他把持不住一般往口腔深处顶弄,快感如电火花在水中炸开,把两个人的头脑都搅得发白。 林苑拙含弄的眼角泛红,小朋友年纪小,孽根倒是不小,吞吐起来林苑拙有些含不住,青年则不断揉捏着两团软肉夹住肉棒,爽到浑身紧绷,濒临高潮阈值时秦朗星紧紧扣住了姐姐的脑后,浓稠而大量的精液泄进林苑拙的口腔里,灌了满嘴都是,顺着唇边溢出来。秦朗星还故意往深处顶了顶,不许姐姐吐出来。 姐姐的唇边和下巴上挂满了白浊,还有不少滴在了乳酪色的胸脯上,星星点点,她的眼角泛红,说不出的暧昧情色。秦朗星拔出被精液包裹着的肉棒,看着林苑拙吞吐了一下,推着姐姐到浴缸边,又交换了个缠绵湿热的吻。 好风借力 只是一吻结束后,林苑拙微微后退了一下。她靠在浴缸边,圆润的脚趾合拢懒洋洋搓动着青年腿间那一根昂扬,在高潮后莫名显得有些没精神,又或者提不起劲来,仅存的快感被道德感拉扯撕碎,胸口发闷,更深的低潮把属于快乐的部分摘除,一双无形的大手把负面情绪的果子挤碎,她满心都浸染成苦涩的味道。欲火被冻结在了颓靡的精神里,仿佛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想要凑过来深入本垒的青年被她推开,林苑拙一手搭在浴缸边上,盯着秦朗星,眼垂下去:“我累了,到这里吧。” 被欲望推到悬崖边上的秦朗星像是骤然摔回地面,他怔了片刻,不知道作何反应,起身去给林苑拙拿浴巾——从她的角度还可以看到秦朗星勃起的肉棒,微微上翘的弧度一晃一晃,林苑拙盯着青年移动的身影,闭上眼屏住呼吸,沉进水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负面情绪铺天盖地碾压过来时,林苑拙逃不了。保持着荒唐的关系谁也不去言语固然是一种选择,但她过不去的坎是什么呢,是秦朗星控制不住的非理性状态还是自己的非理性状态,是年龄的差距吗? 直到被秦朗星抱回房间,林苑拙依旧是漫无边际地思考着,耳边那种耳鸣一样的触感迟迟消散不去。秦朗星望着突然出神的林苑拙,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换了衣服帮姐姐擦头发,沉默给思考留出空间,林苑拙停在狄奥尼索斯的个体化痛苦里,这种痛苦与其说是给了她一条思考之路,不如说是把林苑拙绊倒的。 秦朗星帮她擦干头发,给林苑拙拍了拍精华水和面霜,然后抱回床上,自己也爬上床,从身后环抱住她,关上床头灯:“你最近压力有点大,睡觉吧。” 在黑夜里林苑拙面对着墙壁,长久地保持一个姿势让人不舒服,她微微动了动准备换个姿势,秦朗星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抬手给林苑拙压平被子,另一半床垫猛然一轻,秦朗星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女人侧躺着,以为他要去洗手间,没作声,只是过了小半天,秦朗星还没有回来,林苑拙终于从思考状态回神,悄悄起身,把卧室门打开了一条缝,霎时间光涌了进来,晃得她眼睛痛。 等她习惯这种亮度后发现青年坐在沙发上,对着屏幕似乎在思索什么,他旁边是纸笔,长久地思考后才开始敲键盘——大概是在做作业。也是,秦朗星一直在忙着照顾自己,作业大概要落下了,mtic对学业要求颇为严格,拼天才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他白天落了功课,现在挤时间也要完成。 秦朗星大口大口灌咖啡,他的侧脸瘦削,棱角分明,头发却有些毛毛躁躁,戴着眼镜认真完成综述。林苑拙一个晃神,仿佛隔着现在的他看到了以前的小朋友:刷题的、在各类竞赛中奔波的、腼腆的长不开的、努力的秦朗星。 这东西的确很难写,秦朗星写写停停,林苑拙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拉了电竞椅坐在门口看他,自己也从包里拿出了平板开始读文献。青年大概是写累了,从电脑后摸出来一张小卡片看了看,又放回去,似乎是短暂地汲取了下能量,又继续开始敲键盘。 秦朗星熬到天将亮才结束,期间林苑拙读了半篇论文,也有些困,说来也奇怪,林苑拙就这样借光读论文,之前的不安感似乎消失了。她打开停滞已久的社交软件,终于有勇气去阅读那些留言:john的、小仓的、秦朗星的。她的手指在那些信息上停留了许久,鬼使神差一般点进了小仓的主页——她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从泥潭里走了出来,正在准备起诉莱辛,是件好事。 秦朗星的个人主页也随着林苑拙的离开停止更新,只是今天,秦朗星更新了一张手柄图,还加了爱心,大概是他给自己倒水时拍的。她莫名想笑:他们两个的勇气都是虚张声势的半瓶子水,是胆小鬼、梦想家和渐渐靠近欧罗巴的朱庇特。 既然都是胆小鬼,似乎谁勇敢一点,就赢了。林苑拙嘴角弯了弯,吃下药后收起平板电脑,把椅子放回原位,打开门走出去。 青年还在抱着抱枕抓紧时间小睡一会,他其实并不怎么困,只是需要休息一下。林苑拙刚走过去,秦朗星就睁开了眼睛,他努力眨了眨眼,以为林苑拙是饿醒了:“怎么了,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他说着要起身去厨房,被人按回了沙发里。 “我要听你讲事情经过。”林苑拙坐在对面,给自己接了杯水润嗓子。 秦朗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是说什么事。他端端正正坐好,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小仓的误解,也坦白自己的不理智,他抽丝剥茧般把这场矛盾复盘,最后抬头望着林苑拙:“就是这样了。” “那你呢?”女人调整了坐姿,和他对视。 秦朗星抬头,搞不清她的意图:“我?还是老样子……教室和实验室……” “关于我呢?”林苑拙打断他的话,决定自己先勇敢。 青年惊诧的表情落在她眼底,他嘴唇翕动着,半晌才叹了口气:“你对我来说,是苹果。” “亚当的苹果?”林苑拙感觉自己声音有些抖,她脑内有万千种可能,却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 秦朗星摇了摇头:“是最高枝的苹果,看起来好像是被遗忘了,其实是我采不到它。” “如果有好风借力呢?” “可以借风吗?” “可以尝试。” 风不一定会吹落枝头的苹果,却能够燃起那一点星火,星星点点的散落,燃起熊熊燃烧的烈焰,火舌吞噬着理智,大火过处,剩下焦灼的情欲。 肉棒急不可耐地弹出来,马眼翕张着吐出前列腺液,涨得发痛。 肉棒在略显干涩的穴口处磨蹭着,直到它湿漉漉水汪汪,收缩着咬紧了龟头,林苑拙动着腰蹭着那一根昂扬怒张的性器,迫不及待想要完全地吞入。秦朗星的手握住性器一点点往深处顶,他大口喘着气,肉棒被嫩肉紧紧包裹住的吮吸感激起一波波海浪般的快感,它是累加的正弦波,是愈推愈高的海浪,蒙住眼睛、遮蔽心智,只剩纯粹的原始的快感。性器重重顶进深处,忍耐许久的肉棒被紧致湿热的嫩肉含住,林苑拙含住秦朗星的喉结,舔舐上帝的苹果,在密集的操干中勉强挤出说话的时间:“只是借力……摘不到我还要收回来的……啊……太深了……” “没有还的道理,我一定会摘到的。”青年骑在林苑拙身上,颇为暧昧地捏了捏她饱满的胸脯,“看,我摸到了。” 会撒娇的奶包才有姐姐抱 过了圣诞节,日子又像按了加速器,忙里偷闲的日子仿佛是神留给一群被进度压榨得喘不过气来的人的吸氧时刻。林苑拙忙得要命,各类手续都要办,但好在抗抑郁药物的剂量稳定了;秦朗星也忙,年纪轻轻就已经体会到了006的痛苦,一双狗狗眼硬生生熬成了国宝——就算他是个体力超群的alpha,也经不起这么压榨。比工作压力更大的是睡眠压力,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各种数据思路像一团乱麻绕在他心上,连褪黑素都没什么用。 金旻汶和小仓见过面,和她了解莱辛的事情,和团队一起准备诉讼事宜。john最近不靠谱地厉害,他和金旻姝一栋楼,结果被金旻姝误认为是性骚扰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但这倒是莫名其妙激发了他的抖m潜质。他吃饭时和秦朗星聊天自己被骂的感受时秦朗星嘴里的土豆泥都吞不下去:“你这个表情好变态。” “金旻姝旁边那个律师你认识吗?” 秦朗星嚼了嚼咖喱饭,想起金旻汶和自己聊天时候的叮嘱,果断摇头:“不认识,不过关系不错吧?”john眉头拧成一个结,看着不远处面对面吃饭的金旻姝和金旻汶,难得有些晃神:“应该不是男朋友吧?” 至于john得知真相后在游戏里和秦朗星对线,又是另一回事了。 秦朗星倒是有好好地在“借风摘苹果”,甚至险些伤到自己。那天他出了实验室,等林苑拙一起回去时突然听到楼后小巷里传来一阵呼喊,随风飘来的还有浓郁的信息素气息。秦朗星走过去时发现有人在试图猥亵一位发情的女性omega,他也是仗着学校十一点了灯火通明敢去救人,还和那人打了起来,结果打斗过程中手心被划了一道口子,血汩汩地流。校警和校医很快过来,跟在他们后面的是金旻汶,几个人劝秦朗星也去包扎一下,他却执意在原地等着林苑拙,简单包扎后又回到了楼下。 林苑拙下楼后就嗅到小朋友浑身咖啡味混着酒精味道,站在一旁的金旻汶很是抱歉:“我不小心把咖啡洒他身上了。”秦朗星点头,示意是这样的,他绕到另一边隔着手套牵起林苑拙的手,把姐姐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攥得紧紧的。 晚上金旻姝在林苑拙公寓睡,而金旻汶则和秦朗星一个公寓,等到两位女性关上门,金旻汶才开着车把秦朗星带到医院缝针,秦朗星伸出手眼睛不去看伤口,金旻汶看着他,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想让林欧尼知道呢?” 秦朗星疼得直吸气:“你受伤了会让你的姐姐知道吗?” “看情况。”金旻汶又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块能量棒递给秦朗星,青年顺着他动作看过去,有些迷惑——这人口袋里究竟藏了些什么,怎么每次都有吃的,巧克力味道还不错。 “什么情况?”秦朗星嚼着能量棒问。 “比如需要支撑的时候,就会告诉她,”金旻汶摸出一包夹心饼干,边吃边开口,“你不要这么看我,我们律师能量消耗很大的。” 秦朗星若有所思,和金旻汶低头商量了一通。大概过了半小时,林苑拙披着外套冲进了医院,看到秦朗星被包扎起来的伤口,眉头紧皱着,青年则是低着头一副任凭批评的模样。 “喏,他不肯告诉你,还想逞强,我走了。”金旻汶挥了挥手出了医院门——看秦朗星的表情,今天估计是要撒娇的一晚了,自己还是找个酒吧喝酒去。 果然,林苑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不信任我?你就这么一路走回来了,万一影响神经怎么办。” “我怕你担心,而且也不是大的伤口,我还可以做实验的。”秦朗星赶紧给姐姐顺毛,示意自己很可以。 林苑拙叹了口气:“那你洗脸洗澡吃东西呢?” “我都可以……吧。”秦朗星穿好外套,准备出门。 “你可以什么可以,不许乱动。” “苑拙姐姐……” “嗯?”林苑拙伸手给他寄安全带,抬起头来。 秦朗星挥了挥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手,狗狗眼垂下来,温驯又可怜,仿佛之前那个伸张正义凶悍能打的秦朗星都是错觉:“好痛哦,姐姐亲亲我吧。” 林苑拙险些气到岔气,嘴唇碰了碰小朋友冰凉的唇,却被人用伤手托住了脑后,加深了这个吻:“姐姐不要乱动,手碰到了好痛哦。” 结果秦朗星在金旻姝离开后的晚上就抱着个枕头去敲林苑拙的公寓门,把脸埋进姐姐胸口来回蹭:“姐姐我痛到睡不着,你陪陪我。” 这种反馈传到金旻汶耳朵里,青年啧啧两声——果然这才是白切黑。 结果秦朗星抱着林苑拙也是真的睡觉,枕边人睡得像只小猪,环住林苑拙不撒手,一睡睡到早晨十点。只是早晨起床比较麻烦,睡饱了他就开始思淫欲,一上午就在床上度过了:亲亲抱抱早安咬一个都不少,林苑拙敲键盘秦朗星就抱着她动来动去,一个“不小心”就撞进去了。秦朗星为了蹭一蹭顶一顶撞一撞,连“我第一次很快的”这种话都能坦荡荡的说出来,小朋友的脸皮又厚了一点,借风借到每一次做爱都发疯似得要,就连手好了这种习惯也没改。 事件一晃到了一月底,周日中午林苑拙的手机响起来,是自家妈妈:“圆圆在家吗?我和老林下飞机了,在去你那里的路上了。” 林苑拙猛地从床上起来,看着枕边睡得香甜的秦朗星,压低了声音:“我在家,我一会儿去接你们。” “嗯……醒了吗?亲亲。”林苑拙要下床时被人抱住了腰,睡眼朦胧的秦朗星凑过来,撩开姐姐的上衣亲了亲腰,亲得林苑拙汗毛都立起来了。电话那边林妈妈顿了一下才开口:“圆圆,男朋友?” 林苑拙还没开口,林妈妈倒是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我懂的我懂的,你们俩过周末,我们明天去看你哦,明天有时间吧?” 身旁的秦朗星已经枕到林苑拙腿上了,上衣撩起来露出精壮的腰身,睡裤下是勃发的性器,他闭着眼揽着林苑拙的腰不放,被推了两下反倒是像只树袋熊一样搂住眼前人。 林苑拙和妈妈说了晚上见,林妈妈还嘱咐了一句要把男朋友带上,她和林爸爸都很期待。林苑拙看了看半醒不醒撒娇打滚还没确定关系的青年,觉得怎么想都有点头痛。 进入考核期(正文完) 秦朗星一醒来就看到林苑拙在收拾东西,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姐姐:“今天要出门吗?” “我爸妈来了,”她走过来,揉搓两下秦朗星乱糟糟的头发,“某个人睡觉时候还要我亲,我妈误会了。” 秦朗星呆滞了两秒,起身一脸庄重:“那……那你的意思呢?我可以去吗?” 林苑拙打量了他一下,蹙眉:“还有待观察。” “我会挣钱会做饭,身高优异品德优良五官尚可叁观端正,不抽烟不喝酒,文能发期刊武能搬器材,堪称居家旅行必备良品,”秦朗星直起身,拍了拍胸脯,清了清嗓子,“而且我肉棒也很大,一定会让你快乐的……噗……” 他话没说完就被不远处飞来的一张面膜糊住了脸,林苑拙在背对着他擦脖子:“你能不能要脸一点!” “姐姐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秦朗星拿下面膜,光着脚跑到林苑拙旁边,看着镜子里的她开口。 “嗯,考虑你霸王硬上弓是吧?”林苑拙在画眉毛,眼睛都没抬。身后的青年立刻像泄气的皮球,站在她身后低下头:“对不起,我错了。” “算了,去换衣服吧,”林苑拙放下眉笔,转过头来,“你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大事,是我身份的肯定,我前进的目标。”秦朗星眼里难得带了些认真,他望着林苑拙,语气坚定,“和你的每一件事,都是大事。” …… “这件会不会有点幼稚?”秦朗星坐在副驾驶上,不断调整着领带的位置。林苑拙看得直叹气,吃个饭而已,为什么要穿正装——而且这正装怎么看怎么像毕业舞会的套装。秦朗星在衣柜里将所有的衣服都试了一遍,最后终于确定了正装,直到上车,他还是有些紧张。 “不会,我爸妈你都见过,不要紧张。”林苑拙看着红绿灯,试图让坐不住的秦朗星冷静下来。 林家父母在看见秦朗星和林苑拙一起进门时对视了一眼,有一丝迷惑。秦朗星帮姐姐拉开座椅,然后自己才入座:“叔叔阿姨好,我是林苑拙的男朋友。” 林妈妈眉头蹙起来,看了一眼秦朗星,又和林爸爸对视了一眼,最终目光落回了林苑拙身上:“你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了?” 一正一副两位教授坐在秦朗星和林苑拙面前,气氛像极了答辩审查,还是要送外审那种。 “刚刚在一起不久。”林苑拙抹去了分手前的日子,看到自己母亲眉头又皱起来一点,又解释了一下,半晌林爸爸才望向秦朗星:“现在你们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但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解答。”他推了一下眼镜,看不出什么表情。 “叔叔您讲。”秦朗星端端正正坐着,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 “刚刚你们在交谈中提到过在一起时间不久,我的问题是,苑拙是否是强迫你过来见面的,是否是为了交差而进行的应付?”林爸爸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自家女儿,林苑拙也抬头和他对视。 “朗星,我们很信任你,所以你有什么委屈,可以直接和我们说。”林妈妈也开口,林苑拙在对面一脸迷茫,父母似乎误会了什么。 秦朗星也一脸迷茫,努力摇头:“没有的叔叔阿姨,我是真的很喜欢苑拙,是我主动追求的!” 父母对视了一眼,看林苑拙的眼神里满是“你仗着人家喜欢你,利用人家真心,可耻啊”。 “叔叔阿姨,”秦朗星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苑拙给予我很多帮助,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我在这个过程中认识到我是喜欢她的。” 林妈妈看了他一眼:“朗星,你刚刚是说在被帮助的过程中认识到爱意吗?” 林爸爸也皱起眉:“虽然这样说可能会对你的感情造成打击,但我还是要说,朗星,如果是这种爱意,或许并非是你心灵收吸引,而是你对于知识垄断者所产生的崇拜情绪。” “额……”秦朗星怔住了,似乎没想到这种回应,他赶忙回神,“不是的叔叔,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不是知识崇拜,是真的很喜欢,请您给我一点时间证明。”他认真得有些固执,解释了一通喜欢林苑拙的理由。 “爱情可不是一场证明题。”林妈妈微微笑了笑,看着这个邻居家的已经长大的孩子,“而且这个结论是个长期项目,或许我们也看不到结果了,我们唯一在乎的,是圆圆开不开心、有没有受委屈。” “我会让她很幸福的,不会受委屈。”秦朗星的语气诚恳认真,“您可以放心,我能够分清崇拜和爱情的区别,我希望的是能陪她一起走下去,科研也好、生活也好,我都希望能和她一起走下去,我会担起属于我的责任。” “圆圆呢,圆圆这次带朗星来,大概是有决定了吧。”林爸爸看向自家女儿。 “虽然还需要磨合,但是大体方向是没错的。”林苑拙在桌下的手握住秦朗星冒汗的手心,像是种确定,她的手被握住,秦朗星低头看了林苑拙一眼,露出个笑容。 “啊……对了,”林苑拙又开口,“朗星分化成alpha了。” 本来很满意的林家父母突然都皱起了眉头:“alpha?圆圆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吧。”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秦朗星本能地紧张起来——alpha不行吗?! “嗅不到信息素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之后的生活也会有麻烦。”林妈妈皱着眉,望着两个人。 “而且没办法标记,朗星对其他omega的抵御力会很低。”林爸爸也开口。 林苑拙也愣住了:“我……嗅得到啊,很浓郁的味道。” “没关系!我可以去结扎!”秦朗星举起手,“请您相信我!我会管住我自己的!” 父母对视了一眼,林爸爸握着水杯开口:“你们俩……还挺配的,爱情这事还是在你们手里,日子很长,容错率很高,试试吧。” “之后和秋容信钺聊聊吧。” “嗯,可以,你们俩别愣着了,吃饭吧。” 秦朗星看着林家父母,回过头似乎有些不确定,和林苑拙做了个口型:算通过了吗? 林苑拙一挑眉:“算允许你进入考核期。” “那我一定好好表现,早日转正!” (番外1)关于护照和礼物 林苑拙因为学业问题“理所应当”地延毕了,林家父母听到后只是劝她不要着急,也不要过分忧虑,“博士延毕再正常不过了,圆圆啊,有时间给自己放个假吧。” 于是就有了暑假规划已久的出行计划,临行前韩卓然给秦朗星列了个单子,还详细标明了各个酒店特点。收到文件的秦朗星默默给韩卓然比了个赞,开始钻研。他们的目标是回家一趟,当然,在回家之前还是要各地游玩一下。 林苑拙在检查这次短途旅行的东西,夏天总不需要有太多行李,但在秦朗星强烈要求之下她还是带上了泳衣。收拾到秦朗星护照时林苑拙忍不住翻开看了一眼——他这本半新不旧的,已经填了不少内容,只是……林苑拙又回头看了一眼秦朗星,只是他的行程显示在去年六月到十二月这半年里秦朗星有密集的k国出入境记录,每次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暂。林苑拙在朋友圈的代购那里也见过类似这种的记录,秦朗星当然不至于跑到k国去做代购,想到之前他突然说漏嘴似得话,林苑拙的心脏莫名抽搐了一下。 她低下头继续整理东西,拉开衣柜里某个抽屉时发现秦朗星在里面码了不下二十个精美的小盒子,而青年在看到姐姐站在柜子面前时突然从电脑前窜了起来,叁两步跑到了林苑拙身边。 “是什么?”林苑拙指了指盒子,不明白秦朗星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秦朗星咳嗽了一声,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是耳饰,又打开一个,是装饰用的银戒。他把二十几个盒子全部打开,戒指、耳饰、项链等各样小饰品躺在抽屉里,大多是去年的流行款。秦朗星又拉开下面的抽屉,摸出十根口红五块腮红叁块高光两管液体眼影来,色系跳脱从焦糖色到芭比粉、哑光到水光,但应该都是某一季度的新款。林苑拙微微蹙眉:“你去做代购了?” “没有!”秦朗星一边收拾盒子一边开口,“我之前……每次去k国都在想会不会在哪个转角就遇见你,所以每一次都准备了很多礼物,结果是每一次都没见到你,就把它们塞进来了,久而久之就这么多了。” 林苑拙听完点了点头,没说话,顺手拿起一支蜜桃色的唇釉,拉着秦朗星到镜子前坐下。她穿了条吊带睡裙,胸前撑出好看的曲线,俯下身时更是露出大片大片好风景——秦朗星莫名觉得鼻子有些痒。林苑拙的胸抵着秦朗星的脑后,她拧开唇釉,对着镜子给青年唇上抹上一层水润的颜色,秦朗星原本唇色不深,涂这种水蜜桃的颜色显得额外好看。女人的小指触着他的下巴,托着秦朗星轻轻转了转头打量了一番,对着镜子里的秦朗星,拇指蹭了蹭唇线边缘。 镜子里的青年微微扬起嘴角,仰脸和姐姐交换一个水蜜桃味的吻,他的手扯下林苑拙睡衣吊带,伸进去捏了捏同样饱满得像水蜜桃的胸脯,满足地叹出一口气。直到掠夺尽林苑拙口腔里最后一丝空气,秦朗星才松开唇,柔嫩的粉红色蹭到林苑拙唇上,像从樱花里偷了一点颜色过来。 女人抿了抿唇:“有点黏。” 秦朗星转过身,把姐姐抱到腿上坐好,低下头含住白嫩浑圆的胸脯,舌尖舔舐着挺立的乳头。水蜜桃色的唇釉在林苑拙胸脯处留下一个圆形的印子,秦朗星松开嘴,学着之前她的样子把唇釉在胸口处抹开,指腹摩挲着软肉,镜子里的动作缓慢又色情。 青年摘下了姐姐的眼镜放在一旁,手指顺着腿间探进去,如愿摸到湿润的穴口,动情地分泌出淫水,绞住他修长的手指。蜜桃般的颜色落在林苑拙耳侧、颈间、胸前,黏腻还带着夏天特有的甜蜜味道。 秦朗星的眉眼弯起来,嘬弄着发红发软的耳垂,望着镜子里脸上染上淡淡绯红的林苑拙:“我们再去买几根这种颜色好吗,适合你。”他高抬起姐姐的一条腿,指腹拨拢开湿润滑腻的软肉,“如果口红能用在这里就好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林苑拙恶意咬了一下肩膀:“你休想。” “我很会想的。”秦朗星一边说一边松手,拿起萝卜丁口红套了个安全套,锥形的口红管先是浅浅在穴口处磨蹭了几下,又按着阴蒂挑逗打转,“这根口红长得好淫荡,还有那边的子弹头也好淫荡,苑拙姐姐你的口红好色情啊,还有那根长得像肉棒的瓶子,姐姐护肤时候有没有把它和我的比一比呢。” “不要影响我化妆的心情!”按他这种说法,那这些口红都可以变情趣用品了,休想! 话虽如此,花穴依旧被异物刺激得像是融化的泛滥的雪水,湿漉漉一片包裹着秦朗星的指尖,青年的手指带动着口红管浅浅抽插了几下:“这么小都可以满足,我会吃醋的,明明我超大!” 圆锥形的口红管最粗也粗不过两个指节,花穴吞进去后反而饥渴地厉害,在秦朗星的注视下紧张地收缩蠕动,腿夹紧了要挽留他的手指。 青年手指推着口红抽插着,欲求不满的感觉愈盛,林苑拙的腿分开缠住秦朗星的大腿,屁股顶着早已经硬起来的肉棒蹭了蹭,女人一挑眉:“嘴硬。” 明晃晃的欲望抵在林苑拙臀缝,青年把口红管拔出来丢在一旁:“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握住肉棒连摩蹭也没有,径直地顶进湿热的肉穴,欲求不满的嫩肉紧紧吸附住肉棒,一寸寸被顶到最深处。 青年发出饕足的呻吟声,咬着林苑拙的耳垂,一只手揉捏着姐姐饱满像水蜜桃的奶子,另一只手顺着腰肢摸下去玩弄着充血的阴蒂:“还是我的让苑拙姐姐爽,对吧?”他抬起林苑拙的膝盖借力一下下操弄,每一下都要撞上花心,逼得花穴深处绞出一大股蜜水来,每每顶到敏感处青年还要恶趣味地狠狠冲撞几次再碾磨几下,似乎要把肉棒整根埋进最深处。 一阵阵痉挛般的快感冲上心脏,连带着大脑都一阵阵地震颤,留下发白的快感。秦朗星从身后抱住林苑拙的腰把人抱起来,粗长的性器缓慢地拔出来,又深深地顶入,被淫水浸润得发亮的肉棒顶进最深处,小穴被撑成了圆形,淫荡地吞着肉棒。亲眼所见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刺激性,淫水泛滥似得涌出,又被快速的操干搅打成白沫。 秦朗星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昂扬上翘的肉棒一次次狠狠贯入碾过敏感点,又微微拔出迅速顶进去,林苑拙被撞得花心发酸、脚趾蜷曲,一阵阵的失禁感让人毫无招架之力,青年唇上的甜味和信息素的清新糅杂在一起,却硬生生撞出了一种野性出来,仿佛是草原上打滚的小狼一夜之间长大,把他的爱人压在及膝的茂盛的草里一次又一次讨要,林苑拙在情欲里努力挽留着最后的理智,硕大的龟头却勾住柔嫩的内壁重重碾磨了一圈,把理智都碾磨碎,毫无节制地讨要着回应。 口红丁零当啷滚落在地板上,连带着蜜水、理智、爱而不得的思念,统统变成在生命苍穹中胡乱颤动的碎屑。蛰伏的火山喷发,燃起熊熊的火焰,火舌把碎屑吞没,时间在烈火中纺织折迭的浪,推向爱的奇点。 (番外2)旅行(上) 两个人的旅行第一站是海边。 双层巴士围着海岸线环线行驶,秦朗星和林苑拙在酒店下车,办理好入住手续上楼。 房间有一面落地窗,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海岸线和金黄的沙滩,酒店的私人沙滩上人比公共区域的要少很多。秦朗星先换好了泳裤凭窗远眺,似乎有什么打算。 林苑拙换好比基尼,黑色的叁点式泳衣衬得肤白腿长,坐在床上摇防晒喷雾,秦朗星听到声音回头一跃上了床,顺势扑倒姐姐。他的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里看到林苑拙笑眯眯地看自己,羞得耳根泛红,脸颊也像晒伤一样红:“我……啊……就是、好色情啊……好好看……”秦朗星不管看多久,还是会两眼放光双耳通红。 “那我换衣服?我带了运动长裤。”林苑拙作势要换衣服,秦朗星搂住姐姐的腰,摸了摸林苑拙紧实的腹部,又另一只手摸到林苑拙光洁的脊背,试图从后往前摸,一脸的满足。摸到胸脯曲线时林苑拙明显能感觉到身后有根东西在顶着自己。 “要不要我们先……”秦朗星环住姐姐,刻意动了动腰。 “不是说带我散心,散到床上?”林苑拙回过头捏了捏他的脸,青年认认真真盯着她看了几秒,从林苑拙身上起来:“走,我们先散心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苑拙揪住了防晒服帽子:“防晒涂了吗?” 于是秦朗星就被揪回来涂防晒,青年屏息伸出胳膊,防晒喷雾把他整个人抹得油亮亮的,林苑拙低头帮他抹开防晒,秦朗星自己脱下防晒服开始擦脖颈后面,他费了半天劲也没摸到后背,林苑拙的手掌顺着青年背部流畅的曲线下移,结实温润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来——他的确成长了很多,不只是心里,还有生理。 等到抹完后背,秦朗星抱着腿凑到林苑拙视线下面,那意思是这里也要。 “你少来生活残废这一套。”女人一挑眉,不给他撒娇的机会。秦朗星撇了撇嘴,自己给自己腿上擦东西,他的腿毛不是很多,小腿颀长白皙,林苑拙坐在一边看他自己擦东西,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我之前量是187,最近大概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要一米九了。”秦朗星把喷雾放回原位,拿起防晒霜,“我来帮苑拙姐姐涂后背吧!” “你长太高我要亲不到你了。”林苑拙撩开碎发,露出光洁的脊背来。温热的大掌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青年细细摩挲着,语气里带了点笑意:“那我可以低头亲、抱起来亲、趴着亲,还可以跪着让姐姐亲我,好了,我们走吧!” 林苑拙惊异于小崽子脸皮的厚度:“你怎么花样这么多?” 秦朗星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因为是苑拙姐姐,所以想和你做很多事。” …… 金黄绵密的细沙被踩在两个人的脚下,洁白的浪一遍遍舔舐着沙滩,空气里浸满海水腥咸的气息。 秦朗星带着姐姐到了海边,慢慢走进海里,随着一米高的浪花,一个猛子扎进浪里,他潜入水里又突然窜出来,水泼了林苑拙一身,勾勒出被泳衣包裹着的线条。青年撩了一把水淋淋的黑发,齐整的腹肌上满布水珠,显得愈发性感。林苑拙一挑眉,游到秦朗星身边,没等青年开口先上手摸了摸小朋友的腹肌。 紧致结实的手感的确好,秦朗星一直在坚持锻炼,六块腹肌整整齐齐,人鱼线深得像是凿出来的,她又回忆了一下临行两个周秦朗星都在喝蛋白粉吃鸡胸肉,想来大概就是为了脱衣服这一下。 秦朗星带着潮湿的水汽环抱住林苑拙,清了清嗓子:“女人,满意你看到的吗?” 林苑拙一眯眼,膝盖顶着青年的腿间,满脸嫌弃:“年纪轻轻不要这么油腻。” 秦朗星笑纹都出来了,抱着林苑拙往水里一躺,扑通一声。女人顺势吻住他的唇,撬开牙关彼此交换空气,吐息间一串串水泡像是串起来的透明珍珠,她的手顺着腹肌向下探去,捏着鼓鼓囊囊一大包,青年的这根大概一直没软下去过,兴奋得要命,就算是在水里也能感觉到那份火热。阳具和它主人一样不知羞,被摸了几下反而又大了几分,硬挺挺戳着林苑拙的手心,滑腻感被海水冲淡,但青筋跃动的兴奋却并没有减弱多少,依旧生龙活虎,独属于少年人的生机。 秦朗星一边胡乱吻着,一只手顺势探进泳装里,大力揉捏手感极佳的臀部,胸肌抵上两团柔软,偷偷揩了两把油。空闲的手顺着小腹处向上撩开上装,如愿以偿摸到饱满的蜜桃,他轻舔着一只奶子,甚至像婴儿吸奶那样用力嘬得啧啧有声,肉棒硌着林苑拙的腿间,每一次刻意的顶弄都带来一片酥麻的感受,情动的蜜水不自觉泛滥。青年把手探进去揉捏大片大片的雪白,动作愈发肆无忌惮,摸、舔、咬,仗着四下无人做尽坏事。 林苑拙膝盖若有似无蹭着他的腿间,自己也被秦朗星的动作挑拨得有些动情,浑身发软。青年揉着一只奶子,另一只手去摸林苑拙的腿间:“苑拙姐姐,我流体力学学得很好的,而且我们的酒店也有泳池,要不要……” 女人伸手去捏他的鼻子:“我散心都没散完,又回床上?” 秦朗星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带着林苑拙往偏僻处游去,点了点头:“嗯!那我们野战!我想尝试好久了!” “要点脸!”林苑拙被秦朗星的脸皮厚度震惊,捏了捏他的脸颊,“回酒店!” …… 傍晚的泳池水雾弥漫,林苑拙紧贴在泳池壁上,两团柔软被挤压地没有了挺翘的形状。她时不时向后迎合着动作把性器吞得更深,故意夹紧了腿,被扯开的泳衣飘荡在水里,随着动作一下一下游荡。 “姐姐好紧……”秦朗星手把着林苑拙的腰,先是慢慢的顶弄着,又突然一下顶到深处,林苑拙的眼角带了些媚意,直直盯着他,嫩肉吸附着肉棒,绞得人头皮发麻。 “今天说好了不许射,射出来就要受罚。”林苑拙一挑眉,又主动含着肉棒套弄起来,湿淋淋的穴口不断收缩着,吸得秦朗星下颌线紧绷,努力克制着冲天的快感。 他脑子里飘荡过的知识点一个也抓不住,肉棒操得凶狠又孟浪,大半截都撞了进去,直直碾磨过敏感处,突如其来的收缩险些将两个人都不送上了高潮,秦朗星默念着自己的课题,想着boss那张脸和波动方程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又继续攻占花穴。肉棒上凸起的青筋与湿热的软肉摩擦着,每一下都激起痉挛般的快感,但是秦朗星不敢射,他的一只手揉捏着硬挺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捏住阴蒂一个劲往深处顶。敏感处被指腹捏住,紧窄的甬道一缩,夹得秦朗星险些缴了精。 秦朗星放慢速度,每一下都进得很慢,却顶得极深,即便这样被嫩肉吸附的快感还是要从腰椎一路爽到脑后。林苑拙扭过头来与他接吻,吻得热络又色情,唇舌交缠着拉出淫靡的丝,她吞吐着发出些细微的呻吟:“朗星……唔……好乖……”林苑拙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圈住顶进深处的肉棒,玩弄着两枚饱满的睾丸,不断吸夹的花穴把秦朗星逼得发狂,一个劲地勇猛操干。林苑拙整个人攀附在了他的身上,双腿夹紧了秦朗星的腰,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低下头在青年的脖颈锁骨处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宝贝……好棒……”林苑拙低吟一声,从喉头向外涌的甜腻听得青年小腹一阵火热,“我要……”她双眼迷离地攀着青年的肩膀,秦朗星血往头上涌,愈发浓郁的信息素四散开来,狠狠顶了几十下,射了满腔。 “输了哦。”林苑拙睁开眼睛,刚刚的迷离消失殆尽,她舔了舔秦朗星的耳垂,“一点都禁不起诱惑。” “姐姐你……你骗我!”秦朗星满脸通红,那种又媚又软的声音他怎么顶得住!过分! 林苑拙满眼都是笑意,捏了捏他的脸:“没想到你禁不起诱惑啊。”她一边说一边拔出性器,朝房间走去,“去领惩罚。” (番外2)旅行(下) 秦朗星跟着从泳池里出来,进屋时被人捂住了眼睛,一条丝带、又或者是领带覆盖在他的眼前,他的头上被戴了一个发箍,随着秦朗星脑袋的晃动还晃动着,女人的手指顺着他的下颌线向下摸,摸到青年还湿漉漉的胸肌处,拧了一把。秦朗星的屁股后面被别了个毛球,毛绒绒的,隔着布料蹭着自己。 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蜜桃香气,他被带着坐到了地板上,不怎么凉,应该是垫了什么东西。林苑拙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在他耳畔响起:“不许动。” 那股馥郁的蜜桃香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鼻尖。秦朗星闭着眼,还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他被人拍了拍屁股,示意往前坐,露出来大片的胸膛。那灼烫的温度离自己愈发得近,青年莫名的有些紧张:“苑拙姐姐……?” 他话还没说完,微烫的液体就浇在了秦朗星的胸膛处,惊得人一挺胸扭动着想要逃,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不许动。” 液体顺着秦朗星的胸前一直蜿蜒着舔到腹肌,林苑拙把那东西放到一旁,一双手肆意地揉捏起青年结实的胸肌来,她似乎不怎么满意紧张状态下硬邦邦的奶子,手指大力捏了捏,捏得秦朗星微微皱眉,耳畔却传来姐姐的声音:“放松,我要吃软软的奶子。” 秦朗星愈发得紧绷,腿间蛰伏的肉棒却被抚慰着——大概是林苑拙的膝盖。女人的手将四溢的液体都推开,手指摩挲过软下来的胸脯和腹肌,还故意碰了碰青年敏感的腰。紧实的腰身忍不住一颤,胡乱动的后果就是肉棒被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林苑拙带着香甜气味的指腹摩挲过青年的唇:“小兔子怎么这么不乖?” 她的脚警告似得踩过秦朗星蛰伏的肉棒,刚刚射过精的阳具缓过神来,热络地顶着林苑拙的脚心,又被按住玩弄。圆润可爱的脚趾按捏着硬挺的蓬勃的欲望,秦朗星的呼吸不自觉粗重,靠近了些,又被踩住。性器高昂着,把泳裤撑起客观的形状,青年不断挺起腰迎合着林苑拙的动作,苑拙姐姐的脚趾和小腿曲线都美得不可言说,秦朗星大口大口呼吸着,任凭这只脚踩在自己两腿间蹂躏。林苑拙的手指划过秦朗星的脸颊,温热细腻,让人忍不住渴求更多。 青年的乳头被捏住,打着圈玩弄,胸前硬得像小石子,头顶的兔耳朵一颤一颤,这种蒙上羞耻阴影的色情更让人内心像猫爪抓,浅浅的漂浮在空气里的信息素像是春日被阳光烤得焦灼的原野,嫩芽在草原上破土而出,藏也藏不住。 “小兔子……乖,但是小兔子、想操姐姐……” 他看不到姐姐的表情,但能感受到踩在自己肉棒上家中的力度。青年的性器挺立着,被踩被蹂躏,林苑拙两只手在他身上游移,掐掐他饱满的胸肌,又摸了摸结实齐整的腹肌:“胡萝卜就这么大,还想操我?你怎么没长开?”她的手指拨开秦朗星的泳裤,把难捱得吐水的肉棒释放出来,脚趾踩在赤裸着的阳具上,刮擦过冠状沟,蜜桃味杂糅了腥臊的雄性气息,更显淫荡。 “胡萝卜,可以更大……姐姐舔舔摸摸含含,不需要来年,马上就可以获得大大的好用的胡萝卜了……”秦朗星虽然被蒙住眼,但嘴上依旧骚得厉害。他能感受到苑拙姐姐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肉棒处,指头拨拢着弹囊,他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教徒,他赤裸着、接受着神的检阅。 林苑拙的动作缓慢,她的两条腿触碰着秦朗星的膝盖,小腹抵住了昂扬的肉棒,被分泌出的粘液濡湿一片,看起来淫荡又色情。 如果所有的感性要找寻源头,那么起点和终点都应该在这里,是狄奥尼索斯欢愉的酒水,抔饮的酒水落下,淅淅沥沥变成兴奋的蜜水。 林苑拙抚摸着青年头顶的兔耳朵,又一路向下,秦朗星连带着他最真实的欲望一并都展露在姐姐的面前。温热的指腹抚摸着秦朗星的躯体,抚摸过他成长的痕迹、抚摸过他所有掩藏起来的痛,秦朗星因为这些触碰肌肉都收缩起来,他的大腿紧绷着,心也悬了起来。 “放松,一个人的时候有想过我吗。”林苑拙抚摸着秦朗星腿根,握住他昂扬的欲望,一下一下撸动着。 “想,在你离开的每一天都在想。觉得自己是混蛋,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秦朗星侧着头听了听姐姐的位置,勉强仰起脸来,笑了笑。 “那现在呢。”林苑拙握住肉棒撸动了几下,微烫的液体又滴在秦朗星的腿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青年微微抖了一下,却又乖乖接受着。 “还是想你,每一天都想要让自己变好,也想你更爱我。”秦朗星认认真真,虽然看不到,却还是努力摸索着抓住林苑拙的手臂,向上摸到姐姐的脸颊,脸也侧了过去,“在一个人的十几年,我是自由的,不管有没有太阳,有没有月亮,有没有星星。但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太阳比不上你、月亮比不上你、星星也比不上你,我是为爱你而存在的奴隶。” 他的脸探向手的位置,靠近,轻轻在姐姐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现在比之前还要爱你。”他空出一只手箍住了林苑拙的腰,性器在腿间磨蹭抽插着,不时划过湿润的穴口,蹭得两个人都湿漉漉的。林苑拙也笑起来,她腾出一只手,去搓着秦朗星的乳尖,刻意拧着青年的挺立,亲了亲他的唇边。 “所以……我唯一的主人,请你救赎我......”秦朗星把脸埋进姐姐的胸口,贪婪地嗅着那一点奶味,感受着姐姐的心跳。 林苑拙狠狠掴了秦朗星的屁股一下,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惩罚是……罚你现在继续做我爱的奴隶。” …… mtic毕业典礼的露天会场里坐满了穿着硕士服的毕业生,秦家父母和林家父母六点半就到了典礼会场,秦朗星作为优秀毕业生第一批进场,学士服上别着华国的国旗和林苑拙挥别。老校友们一个个入场,两万人的会场里群情激昂。演讲、宣读毕业生名单,各个国家的毕业生都在六月的阳光下卖力的鼓掌,告别自己的一段学业经历。 秦朗星的名字被念到时,坐着的五个人都努力冲他挥手鼓掌:“朗星!” 到下午叁点典礼结束,穿着硕士服的秦朗星终于在会场里和家人汇合拥抱,他把手藏在身后,林苑拙却先递给了他一束玫瑰花:“毕业快乐,我们的master qin.” 秦朗星接过那束玫瑰,怔了怔,也把藏在身后的玫瑰花拿出来:“那……我爱你,doctor lin?”青年微微侧了侧头,林苑拙也笑,伸手替他擦了擦汗。 “好了好了,你们小年轻快去玩吧,受不了,我要和亲家逛街去。”秦妈妈看不下两人卿卿我我,赶紧把人赶走,拉着林妈妈去逛街,而秦爸爸和林爸爸也选择找个地方去钓鱼。 六月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小仓的案子告赢了,莱辛受到了属于他的惩罚,小仓难得勇敢了一回,追求起金旻汶,而john,则像牛皮糖,黏着金旻姝不放。 六月的阳光金灿灿的,大家都有着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