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特种兵》 第一章引言 一直想写部表现中国当代保安大军的小说，临动手落笔时却又感到无从下手。此类题材若是写本文学剧本尚有可观性，以小说这种裁体面世恐自己心有余力不足，于是就有了这个大杂烩。读者千万莫要以为一木斋主蛇吞象，作品可能所涉层面太广，顾及内容太多，要知道这是作者自传体式的作品，完全要把自己所想、所作、所为完整地呈现。 既然是自传体小说，当然是具有一定的真实性，不过一木在此提请诸读者莫要苛责书中的一些艺术加工、夸大的成份。 关于我的的出生、成长、服役经历书中自有交待，甚至于恋爱史都会有明确的交待，这也是我为了维持本书自传体的本质而对读者的一次坦怀。 作文水平有限，只想以平实的语言来述。 第二章回家的感觉 汽车缓缓地驶进家乡的车站。 还是印象中的样子，显得有些破旧，虽是晚上，依稀还是看出了它的模样。整整五年了，对它记忆却一点没有消失，也没有变，只是多了些一拥而上辛勤的车夫。家人在电话中说这些年企业改制城镇里面失业的人多了，可能下岗的男人都来蹬三轮女人去摆摊了。这些年，全国哪个城市都一样，我呆了几年的首都也是。 见惯大都市的繁华和高楼林立，才发现踏着的家乡的这片土地是多么的宁静，耳朵里再也没有那没日没夜的城市交响轰鸣，就连呼进的空气感觉都清新起来。家乡话那特有的大舌头音飘进耳里也有了份舒畅，再不像在外地时听得那么难受。 随身仅一只旅行包而已，甚至没有去时携的物品多。当年入伍前的送别情景似乎一下又浮现在眼前，老实巴交的父亲、两眼泪光的母亲、热情的邻居、兴奋的同学、落寞的朋友、严肃的人武部干部组成的长队，集结场内千家子弟万家送别壮观景象，耳边同时响起当年父母和送别人的叮咛嘱托、语重关长。 整整五年了，因为工作的关系，没能回家看望一次，甚至有几次顾家门而不入，想想也是不该和不值，对父母总觉得有份愧疚，这时候想一步跨到家门口，但这种愧疚感更觉强烈了。 本来像我这样在部队服役超五年的兵，总会有个好的机会，可我选择了放弃。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部队几年，我还没有学会妥协，没有学会奉承，没有没会拍马，没有学会张扬。只有一样学得到家了，那就是学会了取舍。只不过我这次舍弃掉的可能要大得多，让一惯淡定的我还是难以平静下来，也许父母给了我这种压力。 很难用得失来评说自己在部队的这五年，从我个人角度来说，觉得硕果累累，且不说常人要的党票，立功受奖证书，就拿其它的来说，我也知足了：一张大专文凭，一张英语四级证书，自学的其他课程知识，敏捷的身手，过人的机智，从前的木讷到现在的内敛，不功利，不贪奢，乐观达天，最主要的还是我保持着我的朴实。还有一样东西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收获，那是一位老首长写给我这个城市父母官的一封信。不能算是收获是因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用它，算是收获是指对我的父母而言。 我本来想走回去的，但那些勇气可嘉的车夫们还是没有放过我，当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出现在我前面的时候，我有些不忍，连跟他谈价钱的心情都没有了，就坐上了他的三轮车。一路上跟他有句没句地搭话，也不想勾起他难过的往事，像他这种年纪的人多是家境不好了，看到他吃力的蹬车背影，不由得总是想起父亲。 仔细看来，小镇上还是有了些变化，高楼没有，但一些成规模的小区建得很多，虽不是很高档，但也比前些年那些最多两层的小屋要入眼些，但这也让小城失去了她的神韵。路这些年像是修得宽了些，偶尔还能看到一两辆出租车从身边驶过，这些前几年是没有的。 我家的村子在城镇的边上，入村口我就下了车，再进去不到三百米就到了。我给了老人十元钱，老人连连称谢，竟恭喜我发财。我不由得苦笑，看来扶贫还是能落点好处的。 农村人睡得早，窗户口都没了灯光，只三百米长的路段上有两盏昏暗的路灯，依稀看到两边的多了几幢二层的小楼。清楚地听到自己有节奏的脚步声，却不时地被路边院落传来的狗吠声所扰。 就像我天天在家上下班一样，父母对我的回家，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惊喜，兴许是前两天电话告诉了他们，他们在听到家中的狗叫声后，习惯地开灯查看，发现是我时，出来开了门。家中还是老样子，好象一切都没有变，连裱糊在墙上的报纸还是那张。只是吃饭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个电饭煲。也没觉得比铁锅烧得香，倒是父亲热好的丝瓜青豆汤让我吃到了几年前的味道。 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也晒得有些清新味，父母估计几天前就准备好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还在床上，外间就有些人大声说着话。本来早就醒了，部队这么多年下来，生物钟比闹钟还要准，后来看看手表还是再睡了会儿。这恐怕是近年来睡的第一个懒觉了。想来是得到我回来的消息，邻居们都纷纷来看我，我们这儿好象有这样一种风俗，特别是我这样的。 有几个我年龄与我相仿的儿时伙伴，都抱着小孩子来了，我还真有些不适应呢。结婚这么早！要是我不去当这几年的兵，是不否也跟他们一样呢！我想到回家后是这般情景，包里买了些哄骗小孩子的糖果，叫我妈取了出来，逗着给了几个小孩子。有几个年轻人跑过来问我要军裤，那年头时兴地方上的青年穿军裤，最好有个手枪带露在裤袋外面，就像现在的牛仔裤上挖洞一样。给爷爷送去一套卫生衣和棉袄棉裤，部队里的东西就是好，暖和，他老有家八十多了，得穿厚实点儿。 父母张罗着给亲朋好友打电话，招呼着不时上门来的人，跟我说话的功夫都没了。口袋里有笔安家费还没交上去，心里有些着急，对他们来说这是我当五年兵的回报。其实这些年我省吃俭用，还是存了不少钱的，在部队时除了为数不多的津贴费外，我长时间在首长家执勤，都会有些补助，伙食费也会按最高标准退给我们，这样每个月相当于一个省城工人的工资了。 我交给父母的时候，他们还是很高兴的，加上平时地方政府的补贴，也就相当于我在单位上班拿工资了，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亲情。 晚上坐了三桌人，酒是没少喝了，那个时候好象社会上就有个说法：部队的人能喝酒。这完全是臆猜了，小兵蛋子哪有机会喝酒啊！部队里酒也有能喝的，我就看到有怎么喝也不醉的，我们的大队长就是。更绝地是吸烟，为我们作报告的时候，一支烟吸两口就没了，那烟进了口，就看不见出来。我的酒量是承我父亲的基因，量还是挺大的，不过今天晚上注定是要醉的，看着这一张张亲切、朴实的脸我没有理由拒绝敬上的酒。桌上的话茬主要有两：一是回来工作是怎么安排的；二是有没有对象。前一个话题倒是好交待，这第二个问题可能不好回答，只能多喝酒了。我的回答是没有。的确没有。这下子有热心的大叔大婶就来了话，张家小薇李家小芳的，本来头就有些晕了，听到这个姑娘那个姑娘的，真的要假装醉了。 弟弟在酒席要散的时候打回家电话，说现在正在实习，可能过两天要回来。我与他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不点儿。 接下来的两天，用摩托车带着父亲和母亲跑了几个年长的亲戚家，少不了重复些老话题，有个姑姑当时就叫了她一个村上的姑娘来她家相亲。说句实话，我还没有准备好。当兵前在工厂做徒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师妹，我的情商和她的身体都是初熟，浑然间就丢了我们的初吻。除了在中学时那懵懂的暗恋外，这也算是我二十三岁前唯一的成为事实的情事。父母也在问我工作的同时，问起过女朋友的事情，我明确无误地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不能仓促决定的，反正年龄小，慢慢看着吧。在部队的时候，还是有机会交个女朋友的，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某个首长家的成龙快婿，但是我拒绝了这些可能，放弃了这些机会。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就如同正月初一到十五的年庆，我回家后所带来的那种喜庆喧嚣终于告一段落。再一个多月就要过春节了，农家人都在忙着过年的准备，我却在为工作的事情奔波着，首长写给当地领导的信我还真是没用，一直揣在怀里，也没有跟父母提起。 同一批退伍的兄弟，有几个去了海南和广东省，分别都来了信，告之了一些情况，几乎无一例外地操起了老本行，部队叫警卫，现在叫保镖。毕竟我们这种人回到地方上，干这行还是很抢手的。我知道这些年南方这两个省还是比较乱的，做这行的危险性还是很大，让他们管好自己，不要丢了军人的本色，有机会大家还是能再在一个锅里吃饭。我就怕他们回到社会上，乱了分寸，在那种环境下坠落沦丧，长久以来我一直是他们的主心骨，大家也一直尊我为兄长，这次退伍前，大家有个约定，如果有机会，大家能再在一起共事。 我其实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第三章过年啥滋味 春节前，主要还是为工作上的事情跑着，民政部门我只去了一次，听一个科长说今年全市有二百多名复退军人需要安置，原则上是哪儿来哪儿去，由各乡镇自己消化。不过他最后意味深长地告诉我，其实市里公安系统要招录一批人，要是有人通通路子，幸许还是有机会。在他和我眼里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机会对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可望而不可及。什么量才而用，什么择优录取，什么公平公正公开，只不过是安慰百姓的慌言。不由得心里产生了一丝悲哀，为那些战友。我不是悲天悯人，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 我原本就没打算仔细探听，来这儿的原因是为了安慰一下父母，其实来不来都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也影响不了我什么心情，在父母面前我还是这付淡淡的笑容，他们当然是看不出来，从我嘴上说出去的话是能让他们高兴的。有意无意间透露给他们战友们都安排好了，年后去上班，地点离家不远，二三个小时的路程。这其实也是实话实说，这些天我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目标，只是怕离家五年，与家人享受了短暂的团聚后，又面临着离别，我自己不好受，父母更伤心了。父母的开明和宽容还是让我心里有了些过年的心情，他们说他们年纪不大，家里又没多少地，你们趁年轻出去闯闯也是好事。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点红，父亲也沉闷下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这又让我想起接到入伍通知的那天，几乎也是这样。想想过去就过去了，在外地上班不比在部队，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将来条件好了，也可以将他们接过去享福，再不济，多寄寄钱，常回家看看吧。 弟弟在腊月初八回的家，我骑摩托去车站接了他，行李真是不少，可能实习完了不需要住校了。猛地看到他，乍看还真不识了，脸上多了副眼镜，身高窜到比我矮不了多少，身板长粗壮结实了，看样子没少下健身房。 弟弟的到家父母自然是欢喜，欢喜的程度比我初回家时要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可能家家都是这样，为什么家长都会喜欢小子呢？真是不懂了。有这样一份对比的心情，可能是兄弟间小无猜的见证吧。 一家人五年来终于坐在一起了，普通人家求的是什么呢？不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逢年过节的时候吃顿团圆饭！ 按惯例，我们这儿有个习俗，年前家家要蒸馒头、蒸年糕、灌香肠、自酿米酒，门上要贴剪纸和对联，家中要大扫尘，采置年货。所以全家都全身心地投入到春节的准备工作中去了。 弟弟刚回来，陪他去几个长辈的家看看，每家捎点儿东西，算是年礼了。不过基本上是不管送多少东西，都能拿个红包回来。不会因为我们年纪大了而改变，打我们记事起就是这个样子。除非我们不去了或者他们不在了，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也许会忘却或失去很多亲情。 今年过年最大的一笔开支是在我的提议下，购置了一台25寸的彩色电视机，一来家中原有的老掉牙了，也应换了；二来过了年我和弟弟可能还要出门，二老在家闲暇时总有个寄托吧。父母有些心疼，这也难怪他们，辛苦了半辈子，挣的都是辛苦钱，一下子支出这么多，相当于一台楼房的砖头钱没了，明年准备盖楼房呢。父母还担心太招摇，周边人家还没几户看上这么大的电视呢。 转眼间97年春节到了，大年三十晚上，村子多了些亮光和鞭炮声，偶尔也会有些烟花升天，家家户户也就开始了春节的第一个节目：敬财神。接着连夜饭。今年就让爹妈歇着了，我在厨房忙了一个下午总算没有误点，赶在七点前开饭了。家中因为有了台彩电，所以就围坐在彩电边开席了，邻居家的几个小孩子早早就自己带了板凳，占了有利位置一边看着我们吃饭，一边看着电视，有些嘴馋的，嘴角挂涎，盯着我们的美食，妈妈总是和蔼地笑着，不时地挟块香肠、牛肉什么的，逗玩着他们。小孩子都是不安分坐在桌上吃饭的，哪儿有热闹就往哪儿跑，大冷天的，都跑出了一脸的汗珠，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对成年人来说，过年只不过是祖宗传下来的规距得到延续，对小孩子们来说要远比六一节来得实惠，毕竟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还可以拼命地玩，玩过了头，大过年的政策也是放松的。所以说过年只有小孩子快活，大人受累。农村人看春节联欢晚会的不多，远没有连续剧吸引人，不过边看电视边吃饭似乎成了中国家庭的一种模式，电视里什么内容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一桌的碗碟是我主动要求洗的，忙了一天，还真是有些累。看看弟弟装模作样地戴着眼镜，查看着电视报，不时地调着频道，妈妈在边上不时地笑骂他不宝贝电视机，老爸被几个同龄拖过去打牌去了。来看电视的人是越来赿多，快赶上个小礼堂了，连灶堂口的小矮凳都被人拖了出来塞在屁股底下。这种情形我小时候也赶上过，前些年为看《什么霍元甲》《陈真》类的电视能跑出八里地有电视的人家中去看呢。 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我信步出了门，往村子里走了走。 村里晚上过年的气氛还是显见的，往日一到晚上漆黑宁静的夜空，今天却因为要过年村里加装了几盏路灯和每户敞门放光的原因，而显得分外的明亮，路上走访的人明显多了，嘴上相互道贺着新年恭喜着发财。脚边不时地有不知疲倦的小孩跑过，看着他们活泼乱跳的身影，不由得感叹少年不知愁滋味。惊讶地发现路上似乎连小狗小猫都多了，像跟人一样在过年，只不过它们可能过的美食节。 跟大多数人一样，我回来看电视主要是等看赵大叔的小品，这似乎连小孩子都知道，地球人都知道了。不管是有钱的没钱的，年老年少的，男的女的，有一样东西人人都有的，那就是笑了。弟弟说：还早着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相声似乎完全被小品压得抬不起头来了，今年的好象特别沉闷，枯燥得直比歌舞类节目了。找搭子打牌、打麻将的来了好几拨人，有两个硬拉上我，就在后屋内又摆了一桌。打的是跑得快，一毛钱一张牌，我在部队打过，不过是为着消磨时光的，今天可算是小赌了，自己也算开了个赌的先例。不时地有邻居过来看牌，有的还戏逗着大家，进门的时候嘴里喊到：抓赌了！抓赌了！谁也不会当真，要是这个时候哪个笨警察过来，那祖宗十八代要给人骂个遍了。才打了四五局，有个家伙借口上厕所，出了门没影儿了，我们都估计是输得没钱了。敢情是一点老本想来快赢一把，输了跑得快，要是羸了我想会跑得更快。显然大家都知道他平时的这牌品，都是呵呵在笑。身后的看客中很快有人迫不及待补上空缺，催促着开牌。妈妈给桌上送来了瓜子、花生，每人泡了杯茶，我还叫老妈拿了两包烟出来。我本来是不抽烟，不过看到几个牌友吞云吐雾，喝着浓茶，很惬意很受用的样子，也吸了二支。 十二点快到了，农村人似乎远没有电视里那些人狂热，当新年的钟声敲响倒计数数的时候，我们还是在波澜不惊地看着手中的牌。弟弟在院中早放好了几个响天雷，十二点准时点燃，一时间院内院外鞭炮声响彻了整个天空。 新的一年终于来了，这平安的鞭炮声迎来的不仅是新春，更有春天的气息和我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过了大年初一，觉得这日子就过得好快，一下子到了正月十五。浓浓的春节的气息似乎随着天天打牌人的减少而淡了，过了今天人们习惯上就要开始忙于一年的生计。出行的人都在准备着行装，与亲人们作最后的团聚。弟弟显然知道了我要外出的打算，表示毕业就在本市找个单位，父母和我都觉得他懂事了。 春节期间的两条工作信息，让父母一直不反对我外出工作的态度有了些犹豫。一是镇长助理来我家给我父亲拜年的时候，说镇里面考虑从复退军人中挑选些有文化、有能力的人充实乡镇基层，看过我的档案，已经将我作为农村基层干部重点培养的对象；二是市里组建保安服务公司，缺着人手，正向社会招收人员。这第二条信息是邻居家一个亲戚无意中透露给我的。父母对第一条信息还是很兴趣的，毕竟做个村干部或乡干部在这年头还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弟弟是在大城市念书的，帮我做起了父母的工作，看看父母还是有些不理解，我说将来还可以直接考公务员嘛。其实这也是安慰性的话了，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第四章龙争虎斗 苏州。我向往已久的地方。97年农历正月二十下午三点，我的脚踏在了苏州土地上。 我现在租的这间屋子恐怕在这个城市里打工的人多数还是向往的，一个月租金600块。是幢老式的三层洋房，据说是解放前日本人建的，以前是一大户人家的住所，后来分给了六户人家居住。我的这一室一厅一卫近东一隅，光线特好，这也是我看了几处房子后毫不犹豫定下来的原因。还有个因素是这里很安静，这也是我最喜欢的。这里的五户人家，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大致观察了一下，这也可以说是职业的习惯了。虽说是简朴了些，我还是去市郊拆迁物品收购站淘了些宝贝东西，把它布置得很象模像样，房间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我是信奉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信条的人，再说自己又有些洁好，凡事追求完美，自己天天住的窝也不能差到哪儿去。何况哪一天有个可爱的女孩子突然会来呢，岂不是丢人。 为方便查阅招聘和行业类信息，及时联络全国各地的战友兄弟，便去二手电脑市场买了个二手笔记本电脑，申请了宽带，这样总算安顿好了。折腾下来带来的五千元钱去了一大半了，得尽快找份工作，先能糊口再说。 决定来苏州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是离老家比较近。再加上在部队时就在考虑将来的去向，利用单位的报纸和网络查了不少资料。还有就是保镖这个行业在苏州刚刚起步，鲜有人涉及。如果条件成熟，看准时机我会自己开办一家安全顾问公司，当然现在条件还不成熟。 这些年关于个人申办保安服务公司国家政策上一直没有完全放开，虽说有些松动的迹象，允许民间开办一些全安顾问类的公司，但是所从事的业务经营范围还是有限的，有偷鸡摸狗之嫌，也得不到公安的支持，时不时地受到公安和工商的检查。不像官办的保安服务公司，它可以在公安这棵大树下，利用这个资源，近水楼台大力发展业务，并进行市场垄断性扩展经营。以苏州为例，原先只有一个市公安局保安服务公司，可能会发展到每个公安分局都开设一家，业务也从单一的人员派驻到武装押运、安全防范技术支持、监控工程安装等，有的还提供有警犬服务，每个月费用比人要贵。本身的优势和业务的不断拓展，加上对单位自建保安组织的严格管理和控制，大有蚕食物业公司保安专项服务及取缔单位自建保安组织的可能。 我来苏州最初的打算是到一个大点儿的公司当个保安经理或保安部长什么的，自身具备这样的条件和优势，虽说年龄不大，没有什么社会工作经验，不过竞争力还是很强的，毕竟我有那么几年精英部队服务的经历。先前跟父母说战友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个善意的谎言罢了。 有这么一条招聘广告，苏州某集团公司招聘保安部经理，副经理，保安队员，待遇优厚，足足比其他公司同岗位的薪水高了二倍。而且这则广告是登在一份发行量超过一百万份的报纸上和年点击率过亿的人才网站上。 有这样号召力的招聘广告无疑是很有吸引力的，来多少人都不是意外，我在网上发了份简历，应聘他们的保安经理职位。等了不到两天，面试的电话就到了。面试的时候，是李老板亲自上阵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第一印象谈不上深刻，倒是我来报名前对他的了解要来得深一些。先是初试，我们这一组五十人，一下子去了二十人。有些明显不符的被汰了，愿意留下来的让他们去保安队员组面试去了。然后进行的文化考试。说是文化考试，内容就是些简单的问答题，包括时事政治，思想品质，道德修养，几种突发事件的处置原则和程序，商务礼节，几条并不太难的脑筋急转弯。实际上我猜测到只是考试的时候看你应试时的气度和主要题目的成绩。还好，我平时喜欢看书看报，关心时局，业务知识应该掌握得还行，这一关难不倒我。在文化考试的后，三十人被拣得只有二十人了。接下来的一关是英语口语测试。我听到有这一项测试时，心想这次招聘怕是没这么简单了。我隐约猜到他们要招个什么的人了，从这时候起我已经表现出了一个保镖应有的先知感。 测试前已经有人畏首畏尾了，看得出来这方面有些人的确没有准备，而有准备而来的大都是临死抱佛脚的人，结果可想而知啦。说到底，这只是一些日常会话，不需要有多少功底。我在部队时跟首长老夫人学了三年的美国英语总算让我表演了一下什么叫从容。 文的考完了，再来武的。这时候参加的人数只有十个人了。规程很简单，只是让参加应试者自行表演自己认为最拿手的绝活。从这一点上看，我觉得这个老板不同于一般的老板。因为一般的老板会选择一些常用的项目来测试应征者的体能和技能，指定一个项目，让你做。比如府卧撑，规定在一分钟内能做多少个，做得多的为优胜者。还有掰手腕子的，就是抽签组对，科学一点儿的分几个不同级别。让你卯足了劲，镇大便似的坐在那儿使劲儿，那个场景啊乱哄哄的，活像一群酒鬼在闹哄哄。评委换了四个人，除了老板都换了。有两个老者，留着花白的山羊胡，看样子是当地武林名宿；另外两个中年人，雄纠纠的显得气宇不凡，看样子是军队里请来的。老板也换了身运动服，就是型号大了些，罩着他，使他越发显得矮小了。呵呵！将来有机会跟他，倒是给他做个份外的工作，当他的衣着顾问得了。本来嘛，保镖的行业特性就是“双保”，保镖和保姆，这是我的理解，要不然你做不好这个工作。 我是抽到第五个出场，已然感觉到对面的几个考官似乎重点已经在我身上了。因为我看到前面几个考官在门口处跟新的评委嘀咕了一阵子，有二个不经意看了我一眼。这一点我很坚信，自己的直觉绝对没错。 第一个出场的是个很“老相”的“中年人”，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实际年龄不会超过三十二岁。我的直觉也告诉我他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这是个阅历和城府很深的人，他的练达是他最大的资本。这种人有两种极至，要么有与他表面相符的气度，要么就是诡异之人。如果前一种可能，将来我们会有良好合作。后一种可能的话，工作上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压力。到目前为此，我和他没有直接的目光对接，但是也许我们都明白，接下来的较量会在我和他之间。 他上台的时候我就在想他会表演什么？什么才是最“匹配”他使用的！他起手式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就是一只虎！他表演的是虎扑拳！本来已经不多见了，几乎绝迹，识的人更少了。只不过这时候是很温顺。他已经有些肚子了，也许在有些人眼里这是个赘物，会影响到他的外在形象和这次的成绩。但在我看来，这个累赘只会增添他的虎势。果然是势大力沉，浑重凝厚。他没有用拳，都是用掌。这样看来他是经过深虑的，挥掌时会带起一阵掌风，会平添几分威凛。他的掌又像极了熊掌，很厚实。这家伙他已经融合了虎和熊的动物特性，结合自身的身体特征，又加上了一些军警格斗术，独创了一路拳法。不过我还是看出来这路拳法还有些生硬，部分动作间有些呆滞，更重要的是少了几分飘逸顺畅，沉猛有余而轻灵不足。就犹如保镖这个职业一样，不仅仅需要勇猛，更重要的是灵巧灵敏。有灵巧的脑袋而没有灵敏的身手不行，有灵敏的身手而无灵巧的脑袋也不行。必须是两者兼而有之。 第二个是个长发的年轻人，长得像极了谢霆峰。真不明白这样一个人也来应聘这个职位。他表演的是军警格斗术，这是个很常见的路数，大凡在部队的人都学过。只不过军种间所学有所不同而已。他学的这套格斗术其实是军体拳演变来的。他很瘦，所以在移动的过程中有些飘，下盘轻浮，有些晃。这应该是个文艺兵出身的人。我看到前面的那个一号也在看他的脚下。他讲究的是稳重，当然看出这一点来了。不过有一点我想一号是不会看出的，就是三号的视力不行。他的两眼间有些红痕，那是平时戴眼镜留下来的，而且目光中出现过短时呆滞。 第三个是个朴实的年轻人，看样子是从乡村来的，看他举手投足间的灵动和眼中的光芒，还有身上的一股英气，我就知道这小子至少有二十年的武术功底。如果结果如我所料，这小子将来是我组队的不二人选，稍加调教也许。。。想到这里，我看了一下一号，他正把目光从三号身上移向我这边，刹那间的对接，我们彼此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竟是惊人的一致。同时也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意。但从他的目光里，我还读到了一种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甘为人臣的意思。错不了！也许他表演完后，已经不作他想了。或许他偷窥到了我如炬的目光洞穿了他和其他人一样。也许他想到我是更适合老板想要的人！我宁愿是后者。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保镖有些时候就跟兵法家，政治家一样，注重谋略，重在惟幄，能利用一切机会和手段达到自己目的。小伙子表演的是一套南拳，而且是一套全国武术大赛指定的动作套路。我看过几届的比赛，说实话，眼前的小伙子似乎表演的南拳更是我心目中的南拳。南拳中的“桥”功，是最能体现表演者功力的。这个小伙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我很难想像他不算粗壮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而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整个表演过程中，他始终保持着力度，这又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有些表演者不一样了。有的选手在比赛过程中会有些舒缓的动作，表面上看来是有张有弛，松劲有度，实际上是在休养生息，怕的是过度的体力消耗，收势后会急剧地喘息，影响比赛结果。但是这个小伙子不然，他要表现的就是力量和速度，我自忖以我现在的体力这般下来，也会嘘嘘。 第四个人表演的什么，我不再仔细看了。因为这个时候我决定自己来表演什么了。我又在心中默默地梳理了一遍。虽说开头不错，形势大好，但对于我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来说，任何事情，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审时度势，做好充分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这是我多年的经验，也是一个保镖的最基本的素质。我比一号好在有充足的时间来思考，尽可能展示出我作为一名保镖所能展示的最佳一面。这就是我所具有的表演天赋了，实际上今天这样的考试是穿插进行的，在文化中可以看你的思想道德，在武术表演中也能见你的胆识和谋略。我身高185公分，体格虽说不是特别健硕，但也可以用健壮这个词了，再加上我的风范和气度，已有威势。再寻求一种超于一般武术格斗术的实战技法，效果会很突出。我想到了一个最适合的人和他的技法。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接受了部队严格训练三年后，我的体能和见识达到一定程度，觉得部队所学的不能满足我的时候。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购到了一本书。那还是本地摊货，那时津贴费太少啦！一个月才四十块。相信那时候看那样书的人很少，除非是真正的武术爱好者。那本书书名叫“截拳道”，作者是谁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李小龙！买书的时候我如获至宝，害得我多花了两块钱。因为摊主看我喜不自禁的样子，竟哄抬了价。 这本书让我对他可谓是到了顶礼膜拜，如痴如醉的地步。我利用一切空余时间来钻研它，训练场上拿队友来练，害得我给家里写信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了，家人来信询问原因呢。因为是地摊上买的，竟少了两页，害得我每次请假外出，就是跑书店找这本书。那时候也不可能买本新的啦，只是想补看一下。偏偏老天负我，让我寻三年而不得，后愤而自创那两页上招数。 我缓缓地走出队伍。气定神闲，浑身说不出的精神饱满，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自己觉得胜似闲庭漫步，又有虎啸龙吟、一览众山小的气度。我摆的格斗姿势仿佛是李小龙的经典姿势，却又借鉴了部队的散手格斗动作，缓动的时候，又像极了迷踪拳，最接近于太极的推云手。我目光扫到评委中两个老者都向前倾了倾身，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大了，脸上有些惊讶之色。我知道我融和的这几样动作中，是以太极拳为基础，其他为辅，看来老先生想必是太极名家，能看出我这样使出太极拳路，具有很高的技击性和对抗能力。因为在传统的太极拳中，过分强调以柔克刚，以推手来说，就是练有三十年的功力，也只有在防守的时候才能发挥出他的威力，攻击力较差。我将李小龙的截拳道融入进来，就是要增加太极的攻击能力。李小龙在截拳道里强调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对手，他主张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当然李小龙不是不会防守，他的起手式就是防守的最佳姿势，同时也是最好攻击姿势。老先生当然要惊讶了。我学太极拳的时候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跟我一个同学学的。他只教了我四十八式。他也只会这么多，那是他父亲为了让他参加全国武术比赛才教的。对我来说这已经够了，一开始我天天练好几遍，待到动作都熟练了后，就每天练一遍。后来就不练了。主要就是练意了。什么时候都练，连睡觉的时候都在守意。我现在快二十四岁了，练了也有近十年了。我在表演中安排了李小龙的寸拳，就是在最短的距离内出拳，能让人感觉到惊人的爆发力，而且左右手力道不会有太大的差别，这对于别人来说也是件困难的事。一般的人左右手会因为日常的使用而导致肌肉发育不均，力量也有大有小。而我在部队的第二年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刻意练习左手的劲道，光练还不行，日常生活中提物，取物，递物，都双手相互使用，三年以后左手就和右手一般灵巧有力了。这个习惯我一直保持着，我现在左手书，比一般的大学生写的蚯蚓字还要耐看。李小龙的招牌动作侧踹我也表演了。如果大家看过李小龙的任何一部电影就知道了，侧踹的威力有多大，速度再加上自身的体重和力量，一个二百斤重的壮汉我可以将他踹飞。收手的时候，我表演了空中三脚踢，因为没有实物，我只能空踢，如果在空中挂三块一寸厚的木块，我肯定能踢碎。就如同李小龙一样，部队时人称我为“周三脚”。我落地时，已到了厅角，离中央约有三米之遥，我一个侧空翻翻了回来。最后收势亮相的还是一个李小龙的格斗式，回复到先前的一种近似静止的神态后，退步回列。 第五章赵雅 这章中女角的名字好象跟一著名小说中的一个荡妇名字相同。会不会污我的女角呢，考虑再三，决定还是用了，我觉得这个名字挺适合我的女角，再有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名字了。 在漫长的三天后，终天等到了邀请面谈的电话，也意味着这是个录用前的细节性谈话。先跟我见面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年龄与我相仿，可能是职业女性，显得要比实际年龄成熟些，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了几分惊艳的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总希望能看着她听她说话。她自我介绍说姓赵，是公司人事经理。可能我的目光和表现出来的气度太灼人了吧，我明显觉得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的目光一直在闪躲，不跟我接触。第一次见面不会给她留个坏印象吧，这可是一个男人一见倾心的目光啊。我们的这次谈话没有涉及任何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主要是问询了我家庭和原先工作单位的一些情况，填写了一张非常详细的表格，同时问了一下我具体能到岗的时间。最后，她提出带我去公司内部去看了一下。她的身材骄人，浑身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跟在她后面，真是大饱眼福。 我对集团的情况才算有了更明确的了解。集团经营活动涉及到医药、石油加工、道路建设、建材加工、汽车销售、房地产开发等。公司拥有控股公司、工厂十家，分布在全国各地和港澳地区。公司现有员工总数为二万人，仅仅总部保安人员就有一百多人。 跟赵经理的谈话结束后，她通知办公室的王主任安排汽车，接我们去李总家。 我跟李老板有了第一次谈话。 谈话是在他家里进行的。家座落在苏州老城内，离有名的拙政园很近，别墅也是仿园林而建。地理位置为闹中取静，十分优越。说实话，刚走进这个别墅园林的时候，心里真有些大开眼界的意思。先前在部队跟老首长的时候，虽说地方很大，房屋建筑很有特色，但是配套设施和室内装修装饰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有权人和有钱人生活还是不一样的。 很奇怪，我没有任何陌生感，仿佛我在这里生活过好多年一样，有一种亲切感。正因为有了这种如家的感觉，所以我对这第一次的谈话就有了种如同老友又或或是兄长间交流的感觉。这可能是我们部队超强训练的结果，适应环境的能力强，也是将来保镖职业的所必须具备的。一开始，我把这种感觉如实地告诉了他，当然我是很坦诚的，不带有一丝一毫的作伪和表演。他说，我看出来了，你本来就适合这里，只是现在才来，有些晚了。他就是那么淡淡地说了，我却是感动了好一阵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营造一种老板和雇员间的融洽氛围，而且是一个保证他日常安全的雇员，还是非他心中真正所想，但我就是感动了一回。 本来我以为这次谈话会很费心思的，但因有了这样的开头，对他对我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谈话基本上是在走动中进行的，因为他带我参观了他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倒像收藏室。我们俩人可以说是边欣赏藏品边进行着我们谈话的。真有些别开生面，这是个奇遇，而且可能才刚刚开始。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想请个保镖，也没有问他我具体什么职能，他也没有问我老家还有什么人，希望一个月有多少薪水。或许他和我一样都认为在那样情况下谈这些是不适宜的，至少跟周边雅致的藏品不相称。 从他口中得知，这幢别墅里平时只住着三个人，他、小儿子和保姆。他老家是淅江天台人，爱人现在生病在家休养，陪她的是他女儿。他一年当中有一半时间会在天台，其他一半的时间会在苏州、香港或澳门。那就意味着我的工作方向和重点将会是在集团和下属各分公司的安全工作上，相对来说私人保镖的性质要明显低的多，即使有也可能是帮他处理一些特别的事务，这跟保镖这个职业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过可能不会这么简单的，随时有可能发生改变，我唯一能做的是做好准备。 我们谈话的时候，赵经理和王主任一直在客厅里等着。真是对不住他们二位，特别是赵经理，我出来的时候，她还是默默地、很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等候了有一个半小时吧。这个女孩子平时里好象拒人千里之外，不过阅人无数的我，还是能看出她内心的某种期待。这种期待也许就是我和他能成为同事或者是朋友，更有可能是知已。 他儿子正好在家睡觉呢，李老板让保姆把他叫醒。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跟时下有钱人小孩子没什么区别的男孩子，头发染成了金色，穿着花花绿绿，耳朵上穿了三个孔，一看就知道是个不良少年。他似乎对我很感兴趣，挨着我坐下来，人来熟问这问那，对关心的是我能不能打。我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我的工作范围可能会包括这个小青年在内，所以还是要给他一个印象，能够镇住他甚至向他立威。还是以后找个机会吧，总不能当着他老子的面让他吃苦头吧。 辞行前，李总郑重地拉着我的手说道：“答应我，帮我一两年吧！” 坐在车上，我一直在想李总这句话，心里有几百种答案。我让车子带我回住处，把早准备好的一些办公用品装在一纸箱中捧了下来。一会儿去公司，做上班前的准备工作。 赵雅带我去我的办公室。不愧是大公司，我这个小部门经理的办公室足有50平米大。更让我吃惊的是室内办公家具都是仿古风格的，大写字台后面的那张椅子有些像太师椅，连桌上的台灯也是宫灯样，太不思议了！一定是赵雅的杰作！能从我填写的个人兴趣爱好中洞察到我的审美情趣，真是不简单啊！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能为我这样做！这也能算是女孩子的一种表达方式吧。按道理这可是办公室的事情，跟人事部门没关系啊。一头雾水，转身回头看赵大美人，却一反常态地笑吟吟地站在我办公室门前，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这可是很难得的，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殊荣。要知道我从见到她第一次起，就意识到她是属于那种冷傲的冰美人，轻易不会笑。不过这样一个妩媚的女人，如果不会笑的话，真是暴殓天物了。现在才发现她是想笑的时候才会笑，时机抓得适宜。她这一笑，也就明白她这是主动向我说明，这一切都是她为我做的，心里乐开了花，就似她现在的这张脸。 “赵经理！”我觉得这样的称呼在此境况下还是很周全的。“谢谢您的布置！”我对她意味深长的一笑。 “赵雅！以后也可以叫我赵姐。”赵雅伸出了白嫩的小手，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轻轻握住了，而且停留的时间很长。她倒是没在意，左手扫了一下办公室，笑道：“你的档案上可是有你的兴趣爱好，我只是应景而生，想必还是合周经理的眼光吧。” “谢谢赵姐！今后有些事情还请您多多关照小弟！”我说这话也是实情，刚来公司情况不熟，加上手上班底的人员可能来个大换血，新进人员和人员的工资标准、福利什么的肯定会离不开她的帮忙。 我给她倒了杯水，从我捧回来的纸盒里取了茶叶，这可是我自己从北京带回来的国家领导人喝的好茶，算我私人请她喝茶了。不过我这是深有用意的。就看她钻不钻这个套儿了。 她象模象样的闻了闻，轻呷了一口，打趣地问：“这算是你请我喝茶吗？” 我心一动！果然有门儿。不过我在考虑接不接的问题。如果我顺着她的话茬，就有了个约她喝茶的借口。 毕竟我跟她才见过一次面，虽说对她大有好感，她似乎对我也是有意，但我的直觉还是觉得她今天反常的表现，让我心里有几分不安。也不知道这种直觉用在女孩子身上或者爱情上灵光不灵光。 “听说苏州这边也有好茶，有机会的话赵姐能否带小弟品尝品尝呢！” 我这话说出口后，看到她眼内有了丝不安，看得出她表情有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眼神里好象还有了几许不安和哀怨，她算隐藏得很好了，不过在我这儿无处遁形。单纯地从男女关系上来说，我发出这样的邀请她是不应该有这种表情表现出来的，我知道我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甚至是好感，同样她给我的除了惊艳的感觉外，还有了种莫名的冲动，想做个她身后的有力的支撑者和仰慕者。如果有了更多的接触，我们有可能是最好的朋友、同事、甚至是知已。通过她能从我的兴趣爱好上把握到我的审美情趣这一点上，就说明我们有共同的志趣所在，应该说是容易接近的两个人，也是能很快相互吸引的一对男女。但是她刚才的表情又能说明什么呢？她有什么好不安的呢？她应该知道我和李总的关系吧！她是个聪明人！也许正因为我和李总的这种关系？还有李总这个时候请我过来？ 我脑子转得不可谓不快了，一刹那间我明白了这里面的玄机。 像这样大的公司招聘人员，特别是中层干部，不会这么仓促行事的，时间也不会这么快，想想我从报名到面试到录用，只有一周的时间，这里面就有了特殊的情况。我来应聘的应该是李总的保镖啊！怎么会让我来公司做保安部经理呢？这样的安排也是不正常的！太不正常了！眼前的情形，最能说明的一点是，赵雅可能对我隐瞒着什么或者是李总也对我隐瞒着什么。那会是什么呢？公司权利争斗？如果是那么赵雅处在什么位置？是我的对立面吗？对于一个她有好感的男人，她还没有狠下心来的勇气，所以她才有了些不安和犹豫。难道真是这样吗？ 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的，因为公司上层结构上就这么几个人。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李总为什么没有透露给我什么呢？谁还能有资格跟我所代表着的李总争权夺利呢？能够让赵雅如此难堪的人，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不仅仅要履行一个保镖的职责，而且会陷入李氏集团内部的斗争漩涡中去。也许真正面对的不是明刀真枪，而是名利场中的权力之争。 我突然想到，把我安排到保安经理这个位置上，也就意味着我这一百多人的保安队里，情况也不容乐观，处理不好有可能像火yao桶骤然爆炸。不是简单地清理清理就算了的，有可能是个爆点，连锁反应的后果是引发上层的波动。我还是静静地看着赵雅，这个女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女孩子，可能真有难言的苦楚，难道她也是其中的一个关键吗？我呢，一个新来的小部门经理，只是想挣些辛苦钱，我能够有实力来较量吗？哪怕后面有李老板撑腰，会不会不自量力？如果没有跟李总那亲似于兄长般的谈话和知遇之恩，我还真不想淌这池浑水。 跟李总辞别时他诚恳的嘱托，这下子有了答案了。 保镖第一守则：立信为天。做这一行讲究至诚至信。反复的小人不能从事这行。行业里有个典型的例子：南京有个黑子（我对黑社会的混进我们这行人的一种称谓）帮一个演出团队维持演出现场的秩序，同时充当这个演出团队当家花旦的保镖。这小子看到那花旦天姿国色，本就起意。另一南京本地富家子弟，早就垂涎那妮子美色，千方百计想弄上手，苦于没机会。他本与黑子通熟，自认机会来了，便重金许与黑子，促其成全好事。那黑子也不是好相让的主，暗忖这骚包妮子也不是好货，老子人财两得得。逐先于下手，趁那妮子晚间一人在房时，骗得进门，上演一出霸王硬上弓好戏。那妮子虽骚，但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哑巴亏如何吃得，伸出一指，十万！黑子岂有不明之理，暗暗偷笑，拉起皮条，出价三十万，成全了那富家子弟好事。至此，三方相安无事。偏生那富家子是为多情种子，一夜緾绵，骚妮又极尽本领，弄得富家子弟神魂颠倒，竟不能弃。那妮子在班主授意这下，攀上这金钱树，竟主动将丑事付与八卦小报，一时流言绯语满天。这般动静，影响富家声誉，惊动富家老父，着人探个究竟，方才大白。黑子恐于对方势力，便石沉大海，不知所踪。那妮子道德如此，前程却不曾断送，却也为人所不齿。此故事流传甚广，实为这个行当里不朽的经典教材。 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让我退让，该来的就让它来吧，越是神秘越能吸引人，越是曲折才更生动，越残酷才更有信心。 我刚送走赵雅不到五分钟的事情，她的助手周小薇送过来一大摞这次招聘人员的资料。我的这个本家女孩，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却显示出了少有的成熟和心智，不愧是在赵雅手下做事，说话做事有几分赵雅的影子，想来是把赵雅当做了榜样。正准备看呢，赵雅打来电话，临时安排一次见面会，首批是公司的其他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十一点是保安部人员。随后赵雅来的我的办公室，带我去公司其他几个部门，一一拜访。企划部、项目部、工程部、发展部、董事长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纯粹是走过场了。与本部门现有人员的见面会安排在十一点，地点是在公司的小会议室。 终于我能第一次面对我将来的手下将士。 我和赵雅坐在长条桌的一端，其他部门的人员分坐在两旁，个个着装整齐，坐姿正确，显然是经过刻意训练和安排过的。只是一个队员的精神面貌是不可能装出来的，而我看重的是队员身上焕发出来的那股精悍劲儿。 赵雅一一给我作介绍的时候，我不苟言笑地一直坐着，默默看着被介绍的人站起来向我点头示意。我这也不是摆样子，这些保安队员的心理我还是摸得很透的，第一次我就要给他们留下深不可测的感觉。威势的建立，当然也要靠平时的点滴累积的。今天来的都是当班的队长、领班、小队长和在班的部分队员，总数有近三十多。队长是个叫赵新健的三十五岁左右的人，肤色有些呈古铜色，五官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整齐，人看上去很精神。两个领班，一个叫武军，一个叫张化根，都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看样子都是从部队回来的退伍兵。早上来时看到的那个大厅内的小伙子也在座，我留意听了一下他的名字，叫顾彪。在座的有两名女性保安队员，长相一般，身体倒是一级粗棒，特别是都有一对丰满的前，给我的印象就是不适合在集团总部内执勤。 赵雅在介绍完毕的时候，发表了一段讲话。大意是集团公司很重视安全管理工作，这次招聘部门负责人和一些骨干，就是要充实公司保安力量，加强保安工作管理。她在讲话中特别提到李总对保安工作的要求和期望。最后她要求广大队员绝对服从我的领导，忠于职守，确保安全工作万无一失。因先前我就跟她约好这次会上我不发言，我这样安排赵雅有些不接受，不过却能起到出齐不意的效果。她讲话结束后，这次见面会也就散了。我让一个人留了下来，是顾彪。当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看到赵新健脸上阴了下来，不过又挤出了笑容，向我点头示意退场。我这又是一个一反常态，出其不意，赵雅也有些夸张的表情写在脸上。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留的人应该是赵新健，我对着赵雅笑了笑，态度有些让她摸不着底。 我凑近她，近似于耳语对她说：“他有些像我的一个战友，我这人又有些念旧，呵呵！” 赵雅当然知道我说的是鬼话，带着副说不出的表情走开了。 这个顾彪倒真的像我新兵连的一个战友，白净净的，身高足有185厘米，国字脸，一团正气。我留他下来当然不是为了什么叙旧，我是深有用意的。队里的情况我是一无所知，总得找个人来摸摸底。总不能找赵新健吧，那样我能问出什么呢？我这样做一是试探了赵雅和赵新健的态度，二是想从顾彪嘴里套出队伍里的真实情况。如果我从顾彪这样的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的话来，那就更能说明问题。从赵雅的眼里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也许情况不是我想像那么严重，赵雅的眼神告诉我这一点，倒是这个赵新健有点儿问题。 我和顾彪一直谈到十二点半，早过了用餐的时间，期间他没有提醒我去公司食堂用餐，倒是赵雅让周小薇来叫了我两次。赵雅的这种态度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她很在意我跟顾彪谈论了些什么吗？，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还是担心我第一天来公司，找不到食堂的门呢？还是开始关心我了？ 我让顾彪带我去了三十一楼餐厅，这个餐厅面积很大，近乎占了整个楼层的一半，可能是供应着整个大楼的工作人员的用餐。里面的装饰风格会让人想起在肯德基店吃洋快餐。我注意看到空调已经关了，但空气还是比较温暖。由于过了用餐时间，餐厅里只稀疏地坐几个人，只是看到不时地有服务人员端菜送进送出包房。临窗，有一个动人的背影出现在我眼帘。赵雅！她不会还没吃完吧！？还是在等我呢！？我示意顾彪帮我去取饭，径自走向赵雅坐的桌子，在她对面坐下。 “谈什么呢，这么久，饭也不吃了？”赵雅的表情像是冰冷的，但是说话语气怎么像老婆在嗔怪丈夫啊！突然这下我还真有点儿受不了了。对于每个男人来说，赵雅绝对有百分百的异性吸引力，再加上我五年没谈过恋爱了，内心实在是渴望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来关心自己。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对一个比我年龄大点儿的女孩子有好感，先前的女友和我想像中女孩子都要比我小，赵雅绝对是个例外。我真的好想尝试一下比我大点儿的女孩子谈谈恋爱。如果没有任何冲突和利害关系，我和她只是一种普通的同事关系，之前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就这样天天交往着，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窗外的光线照在她脸上，才让我更清晰的看清楚她，莫名地心动起来。我这人遇到再可怕、再危险的事情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是当年在部队初次参加捕歼悍匪开枪射人心跳也不会加快。偏偏在qing动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面对我面前的这张绝美的、令我怦然心动的脸，我有了几分不舍，但愿我和赵雅之间不存在任何利益上冲突，即使有我希望它慢点儿来。这也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泛起的情绪。跟我的心里素质没有关系。赵雅竟然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默默地看着我吃饭。一下又让我想到家的感觉：晚归的丈夫，温柔的妻子，热过的饭菜，温馨的灯光。我想赵雅的感觉跟我应该是一样的，对qing动的男女来说，相互的吸引会产生难以遏制的情感，正如我们现在一样。抛开外部环境的影响，就我们内心来说，像应该已经开始了一段恋情。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算是一见钟情。虽说我一直不相信有这样的爱情，却宁愿有这种故事。跟赵雅的第一次见面的细节，现在品来，最是黯然消魂时，那时赵雅虽说是脸带冰霜，眼神虽不敢跟我对接，却总是流露出一丝温柔，仔细想来，那时的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跟现在相比有些异样。赵雅的真实情况到现在我还不知，我有时候怕去知道，甚至不敢去想，刚刚建立起来的这种微妙关系我真的不想这样打破。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苦情吧。下楼的时候，我们是不避嫌地并肩走下去的，虽说只有一层楼，只有二十阶台阶，加转角口的四步，总有一分钟的时间吧，我和赵雅却都没有说话。这种感觉也是真奇妙！我在想赵雅也是跟我一样不平静，这种表面的平静更加强烈地对比着我们内心的那种驿动。都渴望着来得更热烈一些。赵雅已经勇敢地向前迈了一大步，从守着我吃饭，到陪我并肩下楼，从她的神色看，有了些甜蜜和神采飞扬，这么说她已经抛开了顾虑，再也不会有不安，有了种一往无前的勇气。捕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当然我也会给她一些暗示。当我的胳膊“不小心”触到她胳膊的时候，她脸上有了些动人的表情。 路过赵雅的办公室时，她有些犹豫，像是考虑是否请我进去坐会儿。我忙说：“下午我再来吧，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赵雅点点头，向我挥挥手，绝艳的脸上有些红。我回办公整理了一下资料，有些等不及似的去找赵雅。她的办公室在我右边，是个套间，外间坐着她的助手周小薇。我向周小薇打了个禁声的手势，站在里间门口，赵雅正戴着眼镜，看着资料。大约有二十秒的样子，才抬起头来看看我。显然她没想到我这么快会来来，有些意外，忙摘下眼镜，这样的细节也能说明她的心态了，她是不想让我看到她戴眼镜的样子。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在她心仪的男人面前这样做，除非她一直戴眼镜。她的办公室要比我的小，但是布置的整洁大方，办公家具的色调为白色，桌上和橱柜内的资料整整齐齐。我注意到她喝水的杯子上印有小狗史诺比的图案，这也让我猜到她的心理年龄远没有外表上的那么成熟。周小薇给我递上一杯水后就退出去了。里间跟外间有扇门，不过周小薇没有带上。我当然不会用眼睛去看门，那样会有些无礼和思想肮脏了。 赵雅显然有些脸红。我跟她说了我这个新成立的部门的人员编制和安排以及人员的薪酬标准。 我制定的这些标准当然不是依据我的工资标准来定的了，我的是李总定的，我现在也不知道月薪是多少，只要不比原先招聘广告上承诺的少就行了。所以部门人员的标准我是参照招聘广告上金额设定的，能不能通过，第一个把关的人是赵雅。赵雅只是在我我口头上简单地汇报的时候，用诱人红蜃喝了几口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得进去，要是没听进去，我过会再来。兴许喝茶只是她掩饰心中的一些不安和激动吧，也许她还不能把我们的这种关系用一种妥当的方式处理好，特别是工作界面内的事情。严格地说我跟她是平级的，情况只能说是向她通报。只是我喜欢这种感觉，跟她面对面地坐着，不谈情，只说话，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眼睛和心灵上的那种沟通和交流。 这时候，一个外屋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种良好的氛围。外面周小薇接的电话，她站在门口让赵雅接听。 我不得不结束这次的主动“拜访”，我向赵雅示意我回办公室了，赵雅红着脸微微点头。 第六章组队 回到办公室，我尽量不去想赵雅，思绪还是回到当前迫切的工作上来。其实我对这次招聘有几个我印象特别深的人心中早有了定数。 那个面试时像个老虎的一号，名叫葛喜中，我原把他定在保安部副经理的位置上，鉴于公司内部目前的形势及将要面临的保安队伍大改组大换血，我给他设置了一个在单位自建保安组织史上前无古人的职位，我把这个职位叫做督导，享受部门副经理待遇。这个职位类似于巡视员或监督员，更有些像是部队或警队的指导员和教导员。我这也是人尽其用了，因为他的简历上有政工科工作的经历，而且有政工师的职称。不过这只是我的职位预想，我还要跟赵雅商量一下，再正式行文报批。在这样的大公司工作，整个工作程序是有严格要求的。 我直接打电话给葛喜中，要求他下午来公司面谈。我要跟他沟通后，才能进一步确定人员的安排。刚放下电话，周小薇给我送来一些办公用品文件夹、公司人员电话联络表之类的，说是赵经理吩咐的。最后掏出部手机搁在我桌上，叫我签收一下。我打开看了一下款式，还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本来想自己这两天去买呢，这一款也是我考虑之中，只是价格有点偏高。这不就有人送来了，定又是赵雅的手笔。小薇告诉我卡已经插上了，开机就可以用了。我刚想问她号码是多少，她笑笑指指刚刚给我通讯录，拿了签字单就走开了。一般单位配备手机，都不带卡啊，难道李氏集团是个例外？不会又是赵雅吧！冲小薇最后走的时候那个眼神，十有八九是了。失败啊！美女为我做得太多了，男人得想想能为她做些什么。 正胡思乱想间，电话分机响了，听筒里的赵雅的声音比平时高些：“怎么样，手机还满意吗？” “像我自己买的一样！谢谢你！”我用了个你字，这称呼变了她不会听不出来的，“只是我还不知道号码呢。” 电话那头发出了一串开心的笑声，就挂了。这个赵雅还有这样一面啊，真是没看出来，脑海中顿时出现电话那头她迷人的笑容。赶紧翻电话通讯录，看看赵大美女帮我挑了个什么样的号，不会是个什么666、888之类的号码吧，要是那样的话说明赵美人还是没有完全吃透我啊。一看到号码我觉得赵雅刚才笑得还是真有道理的，这个号码是我的生日数字在中间，尾数是007。这个赵雅看来买这手机号码真动了不少心思呢，生日号码有些取悦我的意思，那007嘛，谁都知道是个英明神武的特工人员，是全球女性的超级偶像，那不是把我比作他了吗！我在她心中有这么高大形象吗？想到这儿，老脸还是红了又红。捣鼓会儿手机，便给赵雅发了个短信，只一个符号，是个笑脸。一会儿收到一条，是个哭脸。呵呵！这赵丫头变得越来越不像她了。 工作时间，还是少玩了，省得给她留下工作不积极的印象。还是看看手上的资料吧，那个像极了谢霆锋的小帅哥，名叫刘宏，拟放在部门里做个干事，具体负责部门的行文、宣传、对外联络工作。 表演南拳的小伙子，名叫李小功，原是沧州一育英学校毕业生，学校毕业才一年不到，在一家肯德基店做了半年保安。这小子跟在我身后，历练历练，假以时日必是从事保镖这行不可多得的人才！ 其他还有十来个人，我分别在表上标明了初步安排，要等我一一跟他们见面后，才能最终定下。整个部门的组织架构，我采取传统型，部门设经理、督导、大队长、副大队长、分队长、小队长、领班。 保安队大队长人选让我有些踌躇，从这次招聘简历看有四个候选人，不过还不能定下来。现在的总部保安队长赵新健资料还不在我手上，不过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感觉，决定弃之不用。这个人我还要调整一下，不能放在这个口子上，把他提一级升到副大队长，变相地架空他，直觉让我感觉他在总部里起到一些超过职权范围内的作用。 我深知保安工作重中之重是保安队伍的建设管理，单位自建保安组织尤其要注重这一点。在人员队伍结构上，以部队复员退伍军人为基架，辅以部分社会青年和有保安工作经验的人员；性别上可男女混和，当然女队员的数量上只占十分之一或更多的比重；年龄上，以三十岁以下为主，适量招收一些年纪稍大些又极富社会经验和工作经验的中青年；文化结构上，基本要高中以上文化程度；思想品质也是考量一个保安队员的基本要素。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目前队伍有些混杂，一些完全不符合条件的充斥其中，有滥竽充数之嫌。苏州其他几个物业项目的保安工作，我暂时还不能重点顾及，葛喜忠来了后当务之急，是解决身边的问题。 前台小姐带葛喜中进门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今天比上次面试时候看上去要年轻些，不过有些地方还是没变的，特别是肚子。我们像是老熟人见面了，目光一对接，大家都会意地笑起来，两双有力的手握在一起。那种惺惺相惜感觉犹胜面试的那天。这种结局可以说是我们俩人预料中的事情，当然也是我们愿意见到的最好的结果。因为有了这些开端，对于我安排的职位，老葛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有一点我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他：这个职位还是给他留的，也许有一天我会陪在李总身边。他是聪明人，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或许他也能想到。从现在开始，他实际上在行使保安经理的权利，我只不过是幕后指挥。他的工作开展思路跟我不谋而合，主张是从总部开始进行整顿。目前队伍有些混乱，需要清理掉一批人，更换一批新鲜血液进来。我对工作上一系列的问题，提出我的意见和的观点，让他放手去做。这些表面上的事情，交给他这样的人我是很放心的。我短时间内的重点是摸清楚李总的社会背景和公司内部情况，对将来可能出现的情况进行充分的评估。这就跟我们在部队时搞战术演练一样，收集情报、分析敌情这些工作得做在前面。 我打电话通知赵新健，让他通知各保安班组，除了几个岗位上不得离开的队员，其他的三点钟全部在广场上集中。因为赵雅让我全权负责这次招聘人员的选聘和录用工作，事后报给她名单就行了。所以老葛来了后，我没让他见她。我也要让葛喜中知道我在这方面有很大的话语权。 看看三点快到了，我挥挥手对老葛说：“走！去看看我们的兵。”近三十人的队伍分三列横队站立着，让我有了种回到部队的感觉。看到我和老葛过来，赵新健向我们跑步过来，老葛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他停下步子，留在我的身后。赵新健在我身前五步远的地方，立正敬礼，报告道：“经理同志，广场保安队应到人数三十五名，实到三十一名，现集合完毕！请指示！”我举手回礼，心里想：看来这个赵新健还是有把刷子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做给我看的。 “请稍息！”我下达了我来公司的第一个指令。赵新健跑步回到队列首位，立定，转体，自动对齐，稍息。凭良心讲，这赵新健单兵素质不错，单看他这份组织能力，这个人就不能小觑。 我向前跨了一步，离队伍只有五六米的样子，也是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我今天想到要来公司报道，有可能会跟大家在公众场合见面，特地穿了套时装化了的美国特种部队黑茄克，这身装扮无疑是吸引这些保安队员的，将来这些队员也将会穿上我搭配的能体现也最适合现代化企业文化的服装。 “讲一下！”队列里有大部分队员自动收脚成立正姿势。有小部分一点儿也没动。嘿嘿，果然现了原形，从这些小的方面就可以看出，训练上还是有些浮夸，不扎实。我注意看到赵新健的脸上不会红一会儿白。 我还礼，喊口令：“请稍息！”我对我的口令还是很满意的，声音宏亮有力，稍息的队员们全体立正。 “大家好，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今天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位你们的老班长，一位教导员，也是你们的领导，葛喜忠同志！”老葛跨前几步，站在我右边，向大家敬了个礼。“他今后将和你们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一起工作，带领你们共同进步，希望大家努力学习，勤奋工作，维护好。。。”我大概讲了有五分钟吧。然后叫老葛发表讲话。 老葛显然对这一套也是驾轻就熟，叭叭也谈了有五分钟。最后他宣布领班、小队长、队长留下，其他人各就各位。 我把他扔在广场上了，手头上有好多东西要整理，还要形成书面报告，光部门的一系列规章制度、考核办法的建立健全就要忙一阵子了。我得去找赵雅派个人帮我打字、整理、建档。我又打了个电话给刘宏，让他明天来报到。 葛喜中真是实干型的人，虽说明天才来正式报到，但好象比我还快地进入了情况，这不，我刚在电脑前打了几百个字，他就兴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周，情况比我们想像的还严重。” 对于他这个称呼我还是很满意的。对他能在掌握了工作上的不利情况下还能保持不惊的态度更是赞赏。这也是我要的结果，一个领导人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就更别遑论管理水平和手段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阅历和练达将是他最大的资本。 “老葛你坐下说。”我示意他坐在我的对面。 “是这样的，我刚才到整个大楼保安岗位上转了转，发现了不少漏洞，但这不是主要问题。情况严重的是整个保安队俨然分成几派，我从一个队员嘴中得知，近期可能会发生大的队员内部的内讧，甚至是斗殴事件。老周，看来这件事情来得不简单，可能。。。”他欲言又止，我挥手禁止他说下去。 “老葛，有些情况你明白就好，你放手去做。公司这方面的问题我心中有数。”我知道有些人在困局面前只会兴奋，只恨对手太差。葛喜中就是这号人。 “这样吧，老葛，我们马上去一趟当地公安派出所，先联系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晚上请他们吃饭。” “我来之前，就跟我一个老战友挂上号了，他现在是分局副局长了。” 跟这种人谋事真是痛快。 “那老葛你联系一下他，请他把包所长请到！” 我只知道所在地的派出所长姓包，没有打过交道，有了老葛这层关系就好办了。我本想动动自己的关系，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方便说了。 做我们这一行，任何时候都离不开公安这个大树。 我和老葛又碰了一次头，这次主要把他办公室落实下来。老葛还真够意思，说就还是跟赵新健一个办公室吧，便于掌握情况。为这事儿也还特地跑到赵雅那儿去跟她商量，其实我直接找王辉就行了，找她商量怕是巧立名目了，坐在她面前的时候，从她的神态中可以看出有些被她看穿。 下班前老葛给了我精确有回话，说分局和派出所的客人约好了，明天晚上六点半，在园区大酒店。 本来想借个胆子约约赵美人儿的，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不过有了手机这个工具，还怕没法子吗！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明天也不知道面临着什么。既然有了部署，还是按既定的办吧。这支队伍将来也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向目标又迈进了一步。 第七章夜宴 晚上也没吃什么，这两天胃子有些不舒服，就煮了一小锅红枣汤，喝了两碗保养保养胃部。晚上躺在床上看不进去书，这倒是很难得的，平常看书看到十二点，今天这是怎么啦！好象有什么事情没做似的，心里七上八下像落下个什么。看到床头的手机才想到原来出在它身上。这个手机雅儿（唉！称呼都改成这样了，脸皮够厚吧）肯定是摸过的，不知道她握着它的时候是个什么想念呢。第一条短信发什么好呢！吃过了吗？在家吗？在干嘛呢？。。。头是有些大了！毕竟恋爱经验少，泡妞更是个嫩手啊！那就引她说话了，我给她又发了个笑脸。等啊等啊！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终于等来了！是个白眼表情！这个死雅儿人小鬼大啊！（忘了我比她小）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看谁能犟到底！这是赵雅的想法吧。我还是投降得了，发短信泡妞看来还是行得通的，看样子赵雅也很乐意呢。于是乎。。。这个晚上我发了多少条我不知道了，只知道大拇指有些生疼，赵雅那小白嫩手还不是更加痛啊！最后一条发出的时间是夜十二点，信息是：嗯！雅儿明天见！晚安！睡觉前我想得最多的是我对赵雅的称呼好象她接受了，而且很愉快。 早起，是我的习惯，除了听会儿英语外，还得在阳台上打打拳什么的。强迫自己上班要习惯于早到，以后天天是要如此，要是让我哪天睡个懒觉反倒不惯。今天公司保安情况明显比昨天好多了，各岗位的人员在岗情况都很正常。想来没有人敢在这个关健时刻撞到枪口上。我提前半个小时到集团公司的时候，老葛都已经到了。这老小子看样子像发了狠似的，看来这班队员有的苦头吃了。 昨天约的刘宏也早早到了，对我的安排还是有些意见，说要下去带队。我只能跟他说抱歉，你只适合文书之类的岗位。在旁边的老葛好好说了他句，他才答应下来。这样有好多事情刘宏可以帮忙了，省得我这个大经理还要自己在那儿打字，一天也打不来八百字。 上午和下午各去了一次赵雅那儿，说事情也有事情，总能找到借口的，特别是在我大力调整队伍的时候，找人事部经理是名正言顺的，别人看不出什么。 下午去的时候，周小薇去人事局了。赵雅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出神，看到我进来，也没有了先前的害羞，只是向我妩媚地一笑，起身帮我泡了杯红茶。是从她抽屉里取出来的，看样子是她平时自己喝的茶。 我喝了一口，却又想到昨天在我办公室里关于茶的故事，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似乎也明白了，用手捂住嘴笑，眼睛都笑得变成了媚儿眼了，有些嗔怪地看我。我夸张地连喝了她两杯茶，弄得她有些哭笑不得，到后来不给我倒了，我只好自己去倒了第三杯。 “周大经理来了两天了，工作上有什么收获吗？” “工作上没有，但是其他方面还是有很大收获的。” 她似乎在第一时间明白过来，立时脸红，表情有些嗔恼有些兴奋更多的是忸怩。看得我心里一动，不由地手伸去抓住她的小嫩手，她看了一下门口，手抽回去了，也闹得我红了脸。 我轻声地问她：“晚上宴请公安上的朋友，你陪我去吗？” 她正色道：“周大经理，这是你保安部的事情，我就不方便参加了。除非。。。”她又娇羞地看着我，“你请我啦！” 我对她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那就从明天晚上开始！” 她脸上立即有了种狡黠的表情，高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出了她的门，还在奇怪她为什么有那种表情。天啦！我这话的漏洞大了，不是要天天包她的晚饭啊！那不是吃亏了吗！吃了大亏，整个个下午还是精神大好，老葛有些奇怪地看着我，像我吃错药似的。 晚上六点半，我和老葛拉上王辉三人就来到大酒店，总不能让客人先到吧。拉上王辉是因为他是办公室主任，这吃饭的事情是归他管，以后少不了要拉他陪网的。车子是用的单位的一辆商务车，这也是临行前我让王主任调度的，晚上万一来的客人喝多了，接接送送的怎么办。 我本来想再拉拉赵雅的，后来想想这种场合她不适合来。今天请的这些主别看平日里大沿帽下，一本正经的样子，上了饭台，几口黄汤下去，还不是跟些下品的人一样，满口呲黄，到时候我怕我自己都受不了。赵雅的工作性质准定她也要在这种场合出现的，那我是鞭长莫及。可我不能容忍跟我同桌时让她受到半分的委屈。 七点左右，客人才一起到，坐的是辆大奔，牌号是个顺子：56789。估计是拉了个老板陪他们来的。 车上最先下来的是老葛的战友，园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林枫，看样子跟老葛还不是一般的铁，两个人见面竟然来了个热情的拥抱。我不由地对林枫有些好感，这年头势利的人多了去了，一个战壕里出来的人，有的混得好的，一官半职在身，就人五人六的了，便带起有色眼镜瞧不起人。说实话，我倒是挺佩服老葛的，不会因为位卑言微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气短。所以说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在于他的练达，这方面他在我之上，犹有过之。果然，那个开车的是张姓的老板，看来他们彼此很熟悉。先由老葛把林枫介绍给我和王主任，然后再由林枫将张老板介绍给王主任和我，最后才是派出所的包所长。包所长看上去像个文化人，很斯文的样子，话也不多，冷冰冰的，握手的时候总觉得那双手像女人的，不像握枪的手。跟那个张老板形成鲜明的对比，后者高高大大，身材魁梧，又理着个美国大兵头，倒像个是黑社会的打手，又有些暴发户的嫌疑。 一行人在一个打扮得具有典型苏州风情的女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包厢。那服务员身着的旗袍是我看到开叉开得最高的，能看到底裤边都快露出跨骨了，却又看不出半分的情色在里面。虽说是只有六个人，但这个包厢大得可以放两张桌子了，桌子大得也可以坐十五个人了。落座也是有讲究的，这难不倒王辉，对吃公家饭的人来说，这一套还是要得的，不管官大小，这场面还是要做的。 王主任对这里似乎很熟，点起菜来也是到家了。这里面可能相互间只有我一个人是第一次到这儿来，而且彼此间也只有我算是个陌生人。那老葛跟林局是相熟，王主任与包所不是吃过一次饭关系，张老板跟林局、包所看样子比葛喜中与林局的关系还要熟络。 今天本来就是大家认识一下，话可能不能乱说，酒不是没有可能不多喝的。来前我问老葛，能喝多少白酒，老葛笑笑，反问我：你能喝多少斤？当时我就差点儿没趴下，我确信他问的是多少斤白酒，我就明白他的底了。一般人家会问：你白酒能喝几两啊？哪有这样反问的，你酒仙啊！想作诗啊·#￥%%……—（！！！ 开席！王辉手一挥，桌上先摆上四瓶茅台。服务员集杯加酒的时候，我以为包所长会推辞不喝，却没想他没吱声。我心里暗暗叫苦，看来今天这酒喝到最后喝傻的人不会是别人了。王辉是酒经沙场的老将了，这开席酒话说得当然是头头是道。我知道我今天只是跟这些人混个眼熟，自己没有多说话的份儿，再说这些人也不会拿我这号人当个角儿啊，不高兴起来还不一定搭理呢，主角还得是王辉和老葛。不过，不说话就得多喝酒了。毕竟多敬敬酒，就等于是多敬敬礼，这理多人可不怪。这也叫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当年在部队的时候，那也是见过国家前几号首长的，平日里也常跟公安部前几号见面的，那肩上的可都是花啊。唉！现在不同了，遇到这些带星的都得装孙子了。真应了那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緾啊！不过这社会你求人家还就要装孙子，不装都不行，由不得你。 那王辉这么年轻就就成李总身边红人，那还是真有两把刷子，那说话水平、那风度、那酒品、那酒量还真不是盖的。其实酒呢，我是能喝点儿，不过不能跟葛喜中这个疯子比。当开水喝啊！我就是一下子喝几斤水，肚子也受不了！看着四瓶快差不多了，桌上点的菜还没上到一半，我心里就有些虚了。这些人除了葛喜中之外，其他人我还真个没看得出来，六个人四斤，均分，一个人总有六两多，那可是一喝一直烫到胃子的烈性茅台啊！就是胃子受得了，我也受不了那一口就是十多快钱的浪费。 应该今天来的这几个主还算素质挺高的，可能是有生人在的原故吧，没有出现以往那种酒席上的满嘴黄段子，个个都讲政治笑话，人人都把天下大事当作自己家事来办的情形。唯一放得开的是王辉，说的事儿，讲的故事，品评人物那是相当有水平，相当合时宜，令人大开眼界。林局竟然有了雅兴，让服务员把42寸液晶电视打开，说要看周末的相约星期六节目。这是上海东方电视台的一档电视红娘节目。老葛连连打趣，说林局真是赿活赿年轻了，是不是有些想法了。林局说了晚上第一句带点颜色的话：“看电视才能保鲜啊。” 酒这么多下去了，大家还都像没事似的，还都保持着进来时的风度，就连服务员那旗袍开叉处都没人用眼睛关心一下。王辉又叫了二瓶茅台，大家把杯中的一起清了。服务员又在均分，趁着当儿，我溜了出来，到现在还算好，就是脸红了些，脑子有些发烫，再撑个二两应该问题不大。 出门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些不对。门口有两个人鬼鬼崇崇的，见到我出来有些慌乱。特别是那个女的，急忙往包里在放东西，我虽然眼睛有些迷糊，不过还是看清了是照相机，很小巧的那种数码相机。那男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就往女人的反方向走，去向是卫生间。我上楼的时候，早就看好了地形，这也是保镖这一行的习惯。我装作一点儿没在意，还有些酒醉的样子，扶了扶墙，跟在那个男人身后。那男人还真进了卫生间，我本来就是想进去的，不过本来是很急，现在却要装作慢腾腾地进去。卫生间很大，全都是乳白色的装修风格，里面很有个服务生专门递毛巾的。我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可能钻进蹲位里去了。我洗手时来不及细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可能是怎么样的情形呢？拍照取证？腐败？林局？包所？针对谁呢？不可能是我啊！张老板！我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下，估计十有八九是他！那林局和包所可都是便装啊，不违禁令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张老板了。这个忙帮不帮呢？那姓张的我有些不入眼，说实话。不过如果拍摄姓张的与林局、包所在一起吃饭照，会起什么作用呢。对林局和包所有关联甚至是有影响的话，那我就不能不理了，虽然说我对他们没有好感。从卫生间出来，路过包厢的时候，我示意服务员不要开门，我直接走到包厢走廊的另一头一个阴角里站住了。那两个人还是要找机会拍照的，因为刚才我们门一直关着，他们是没有机会的。我掏出手机，给老葛拨了过去。通了，老葛出来接电话了。这老葛可还真是心细。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要他配合一下，一会儿装作透透气，把门开着。五分钟后，那男的又出来了，从我们包厢走过的时候，明显观望了几眼，没有停步，直接从中间楼梯下去了。这个大厅是中空的，一直到有五楼的那么高。我快步跑到中间梯口，向下望去，那女人果然还坐在楼下休息沙发上。那男的上前跟那女的低声说着话，好象男的要女的再上去拍，那女的在摇头，看样子是被我刚才突然出门吓了。只见那男的从那女的包里取了相机，怒视了女的一眼，匆匆往楼上跑来，我在他刚上了二楼拐弯的时候，悄悄地二楼溜了下来。那女的正侷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三十二三岁的年纪，容貌一般，穿着还算得体。可能是她刚才慌乱中没看到我的样子，我走过去坐在她边上的时候，她不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才坐下来不久，老葛就带着那个男人下来了，估计他是抓了个现形。那个男人本来就瘦小，跟老葛站在一起，就赿发显得弱不经风了。那女的一下子恐慌起来，连忙站起来，我一下子拉住她的胳膊，喝道：“你坐下来！”那男的向我冲过来，向我怒目而视。老葛趁我起身的当儿，把他男人“送进”我刚才坐的地儿。那男的眼睛像要冒出火一样，死叮着我，可能是我碰了他的女人。一切都是跟我们商量好的进行着。其实我和老葛都看出来，这对夫妇是对老实人，要不是有些难言之隐不会出此下策。我跟老葛通电话的时候，就叫他不要惊动楼上几位，一切等问明白再说。 我先给他们一点安慰，说：“我看你们也不坏人，但是情况必须要跟我们说清楚。” 那男的还是忿忿地说：“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 我“呵呵”笑笑，说：“那你们看我像坏人吗？！” “我们要是坏人，恐怕现在也不是这个样子了。要是让张老板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呢！”我又吓唬他们。 那男的一听，有些激动：“张汉良这个混蛋，我们才不怕呢！这个王八蛋！” 那女的也在骂道：“让他自己开车撞死！！” 我隐觉得这里面的问题不少，示意老葛先上去。一来时间久了，对客人不敬二来我一个人在这儿，会让让这对夫妻放心些。我掏出烟来，扔给那男的一根。看他满嘴黄牙，想来有多年的烟龄了。也许看到我的确没什么恶意，那夫妻二人情绪稳定下来。我的时间是不能多留，我说：“这样吧，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给我一个电话号码，我们约个时间再谈，我看能不能帮得上忙。”那男人这时候倒是爽快了，说：“我们就信你一次，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问我号码，拨通后把号码留在我手机上。我问他：“身份证带了吗？”他迟疑了一下，看看老婆，还是他老婆拿出了工作证。哦！是苏州大学的教职员工，名字叫潘少芸。 我下来的时间太久了，再不上去对客人真不好交待。简单地跟他们粗约了个时间，我就上楼了。兴许是这么多酒下肚的原因，林局和包所长话也多了起来，对于我不见的这十分钟，不约而同地有了些小意见。后果就是我要多喝几口酒了，只要大家高兴，今天反正是豁出去了。最后的这四两，我可是分两次喝下去的，一刹时头就大了起来。这时候手机振动了两下，我除了睡觉时其他时间手机都是开振动的。好象是条短信！ “少喝点酒，不要开车！赵雅！” 呵呵！怎么不早发啊，现在喝都喝了！这个赵雅你就是不留名字，我也知道是你发的呀！还有你留名也应该是雅儿啊！ 王辉说：“要不再开一瓶吧。”我一听，就差没趴下了。还好，包所长和林局都异口同声地说不要了不要了。我说：“这样吧，每个人再喝瓶啤酒吧，大家一定要尽兴。”老葛向我投来关心的目光，我向他笑笑。 要结束的时候，王辉提议说：“两位领导要是有雅兴，移师再战。”谁都听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和包不动声色，倒是一直晕沉沉的张汉良忽然睁眼说：“一会儿呢，老林和老包还有些事情要办，今天就到这儿吧，改天我做东吧。”有事要办！恐怕是见不得人的事吧！扯淡！这我也能理解，毕竟有我这个陌生人在这儿，老林和老包这样的人保持点儿谨慎也是正常的。想躲开我没关系，但不能扔下我兄弟不管啊。我说：“张总，林局，包所，今天酒呢你们喝得很尽兴，这样开车呢我和老葛也不放心，我看这样吧，让老葛开车送你们，张总你车就放在酒店吧，安全上我来跟酒店说一声。”老葛忙说：“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看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一行人就下车了。这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多少钱我也没数了，六瓶茅台酒就要二千多吧，那菜钱估计也要这个数。反正这是王辉的事情了，要不带他来做什么呢。 老葛这老小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就只能辛苦他了。我这样安排显然王辉也是明白的，下面怎么安排就是张汉良的事情了。 送行的时候，感觉气氛明显融洽了几分，特别是包所长，在我邀请他来公司坐坐的时候，竟然奉承了我和老葛几句，说有你们两位的领导，工作上应该没有问题。 好不容易看着他们上了车，挥手再见。我又回到酒店，跟门前的保安打了声招呼。这里离我住的地方有了点距离了，要是步行的话，可能要四五十分钟了。赵雅的信息我没有回，可能是懒得发信息。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心里知道，心里也有些鄙夷自己。吹着外面的习风，感觉人舒服了许多，脸上也没那么烫了，看看时间才十点多，就慢慢走上了。苏州这几年园区建设取的成就放眼到全国也是令人瞩目的，特别是这亮化工程，把整个园区照耀得像个妖娆不夜城。这个时候路上还是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不时地有人与我擦肩而过。信步走着，觉得有很多事情，强迫自己必须去想，赵雅，那对夫妇，部门里的事情。。。手机又振动起来，这次是连续在动。这个时候打我电话，会是谁呢！我心里一动：最有可能打来的只能是赵雅了。 第八章芳泽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回短信啊！结束了吗？你在哪儿呢？” 我只有老老实实地回答：“报告领导！吃饭完毕！我在。。。路上走！”晕啊！我还真不知道这是条什么路，一下子也看不到路牌。 “去！谁是你领导！你在哪个位置？”可以想像到她现在什么表情。 “我才出了酒店，右拐，走了五百米吧。” “那你站在那儿别动，我一会儿到。” 才二分钟，一辆红色的小跑车停在我前面。这么快啊！她不会一直在这儿守着我吧。 赵雅从车上下来，有些恼怒地看着我，我忙举起双手，两腿立正大声说：“报告领导！我没动！” “哈哈！”赵雅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弯下了腰。看到她的那张醉人的笑脸，我才发现我真的像要醉了，心里涌起一阵不可名状的冲动，想去抱抱她。 看见我怔怔地看着她，她走上前来，很自然地摸摸我的额头，“你没喝多吧，”又拍拍，“没喝傻吧！” 这是她离我最近的一次了，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和她呼出来的气息，气息都一直吹在我脸上，吹进我心里去了。我落下的双手，自然地接住她的肘部，轻轻把她拉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我醉了，傻了。”她身体抖动了一下，脸上飞起两团红晕，气息急起来，摸我额头的手也轻轻地停留在我的肩上。我慢慢轻轻地把她靠在我身上，左手抚mo着她的头发，右手搂着她的背，闻着她头发上发出来的洗发水的幽香，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只有我们俩个的心跳声。 我越来越紧地抱着她，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抱我也是越来越紧了。我多想一直这样抱着，不去想其他任何事情，这一段感情也许从开始就注定是一份苦情，可我们从拥抱的那一时刻起，就是一份表白，就有了一起面对的勇气。赵雅的苦也许比我要深的多，而且是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帮她解脱的，我有力的拥抱，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支撑。 “你想抱死我啊！”赵雅轻轻推推我，脸上含羞，有些微汗。我飞快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拉住她手，把她往副驾坐上推。 “你这个样子还能开车啊。”她有些不依。我又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难道你这样能开车？”她重重用手肘顶了我一下，气呼呼地关上车门。 今天酒是多了些，不过今天与美人一亲芳泽，心醉脑不醉，兴奋着呢。我坐上驾驶椅，赵雅侧过身来帮我往后调座椅，感怀她的细致，我握握她的小手，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作势要打，我哈哈一笑，驱车前行。 我不时地伸手去触她小手，也不时地回头看她，一开始她还有些闪躲，后来也就顺着我了，也会侧过身来对我迷人地笑笑。 有了这样暧mei的气氛，去哪儿比较合适呢。我色迷迷地问她：“领导，我们目的地在哪儿啊。” “送我回家！”赵雅没好气地说。 “记得有人想请我品品苏州的好茶哦。呵呵！” “方向盘在你手上！” “哈哈！” “美吧！你！” 苏州喝茶的地方还是很多的，最有名的、连锁店最多的恐怕还是首推“名典”了。不过我不是很喜欢，因为太吵，大厅里难得有清静的时间，还有就是快沦为快餐店了。 我带赵雅来到位于老城区的一家名叫“钱塘茶人”的连锁茶楼，有天转到这里，也小坐了会儿，这里的环境一流，颇具特色的茶具，一切都跟中国传统的茶文化很接近，真是品茶、神侃的好地方。看得出赵雅对这里的装饰环境还是很满意的。上楼的时候，我伸出胳膊让她挽着我的手，她骄傲地看看我，那神情哪像个快二十多岁的人事经理啊，十足一个学生妹嘛。我胳膊插进她的胳膊，她才就乖巧地挎上了我。 我在三楼开了个包间，点了一壶龙井。服务员进来后，现场煮茶。赵雅这个时候更是一个十足的女孩子像了，可能没看到过这样的煮茶方式。 服务员退出后，她狡黠地问我：“这地方你来过吗？这么好的地方你怎么会找到的啊。” “这是广告的作用，我的雅儿。” 她白了我一眼，要多妩媚有多妩媚，我不禁心神一荡。 “哼！信你才怪呢，说不定某人早来过了。”这话的意思分明有些醋味。 “你应该说某人第一次就带着美女来了。”我调笑道：“十足的大美女哦！”也许有了真挚的一次拥抱后，感情和时空来了一次大超赿，像是一对经年的恋人了，两人皆在情况中了。在一起的时候，恋人间的那种荡人心魄的感觉要享用其极。赵雅看来也是沉浸其，不能自拨。我喝了好几杯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嘴里多含了会儿，也多吃了几个葡萄，因为嘴里酒气太重了，要冲冲淡。 赵雅喝这种茶显然有些不习惯，只是拿嘴轻轻地呡呡，那动作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我看了不禁莞尔。 “你笑什么啊！大傻！”她嗔道。 听得此言我便走到她那边，紧挨着她坐下来，她佯怒伸手指指我原来的座位，叫我坐回去。我真傻啊！才不理她呢。她扭过头去，装作不理我。我轻轻扳过她的肩，左手拈了快西瓜，递到她嘴边，用眼神示意她吃下去。她脸上显出得意之色，神情像个高傲的公主，樱桃小嘴却是轻张，咬住了西瓜，我存心逗她，把手回缩，她却是猛地一口咬了过来，留下半截在我手上，我便送进我的口中。她脸上顿时大羞，抬手作势要打，我慌忙捡起个葡萄，堵在她嘴上，她例露出满意神色，指指葡萄，我立时明白，帮她剥了皮，复又送她的嘴边，她红着脸小嘴再次微张，吞了进去。待她要吐核时，我手掌早已在下面候着了。赵雅显然对我的表现非常之满意，甚至有些感动，主动亲了一下我右腮。我便顺势拉她入怀，两手搂住了她，让她躺在我大腿上，紧紧搂着让她半分也挣扎不开。。。时间在这个时候静止下来，满室春意荡漾。 如果不是服务员的脚步声传来，我宁愿这美梦永远不要醒来。我轻轻离开她的唇，把她抱到我身边坐好，她却不由自主地拉着我的一只胳膊，头靠在我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只是服务员进来的时候，她转过了头。我让服务员下去买单，便又搂过她，赵雅这个时候显得很乖巧，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褪尽，那种奇异的迷人的神态不禁让我又怜又爱，忍不住又捧起她的脸，亲了无数下。 替她穿好外衣，拉好拉链，整理好头发，又抱着在室内站了一会儿，轻轻在她耳边说：“我们回家吧。”赵雅在我怀里点点头。 下楼的时候，赵雅主动地傍在我身边，甜蜜的样子让我心满意足。这次可没有什么争着开车的事发生了，赵雅走到副驾位置，我开门轻推她进去，可能是想到来时的事情，她开心地笑了。 坐在车上，赵雅幸福地盯着我看着，那眼神像要溶化了我。 十一点多了，面临着去哪儿的问题，我看看赵雅，并伸手握住她的手。她脸上有些羞意，却深情地看着我，眼神明白无误地告诉着我什么。 “雅儿去我家吧。” 美女在侧，自是兴奋，心像汽车的的马达一样。平时十五分钟的路程，我开了不到十分钟，赵雅一直静静地看着我，有些幸福女人的样子。 赵雅对我小小陋室的布置发出了由衷的赞叹，看我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崇敬之色，也有几分得意，没想到自己心怡的男人还有这般本事。这也难怪，我这小室的陈设都是拆迁的地方淘来的，家具都接近于古朴的风格，可能跟她家的现代派对比比较强烈，才让她有此感叹。她有些惊讶于我的经济实力，因为看到这些东西的人，即使不懂也知道价值不菲。其实呢我没花什么钱，因为农民兄弟拆下来的时候，三文不值二文地就卖给我。当我这样跟赵雅说的时候，她笑意立即涌上眉头，还抱着我亲了一下，看来有经济头脑的男人还是有市场的。 我打开卧室门，要不是我有了充足的准备，又要被她有些夸张的惊叫吓住了。我知道她惊讶的是什么！是我的床！精确点儿说是榻。为使里外合一，我可是没少花心思，总不能外面古风，里面来张现代派的席梦丝吧，所以就有了这张榻。我的这张可以和皇帝老儿的那张龙榻相媲美了，长有三米，宽有两米，三周缀有精美的雕刻，整个为紫檀木打成，虽历数百年，仍发出特有的香味。这个宝贝我买回来的时候有些破损，后来找人修了一下，搬上来的时候，工人们好一阵头痛，体积太大的原故。只是这个物件这样一摆，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像小了不少，后来我最终决定把它屋子的中央。原来有个老书柜，后来给了隔壁邻居。我的书现在就堆在这张榻上，堆得还不是很整齐，有些毛领袖的风采，跟其他整齐的东西比起来，起到了一种调和作用。赵雅低头上去闻闻，表情有些夸张。 我抱住赵雅，边打开空调制热，边在她耳边轻轻说：“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要不然我其他东西不给你看了。” 她捶了我一下，说：“你敢！快点儿说你还有什么宝贝！” 我知道接下来她还有几样东西会让她惊讶得叫起来的。她是还没注意到我地上，卧室的地上我是铺的人家老铺子才有的门板，因为有了年代了，表面有些风化，木质还是那么厚重，木纹依稀有些淡了，但更显得古朴苍老。 赵雅还是保持着高涨的好奇心，看着摸那的，我知道坏了，不能转移情绪啊，要不然今天晚上的“前前戏“就全完了。 我抱住她，对她说：“雅儿累了吗，坐下歇歇吧。”顺便把她推坐在榻上。 “雅儿肚子饿吗？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呢！” 大概是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可能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等着她，她点点头。我先去泡了杯菓珍给她让她先暖手，我知道她不喜欢喝茶。可惜家里没有红茶，要不然她是会喜欢的，看来从明天开始，得去买几大包放在家里了。 我是不用冰箱的，不管是哪个季节，有好东西我都会吃进肚子里去，再说冰箱放在我这小家里会影响整个居室环境。 厨房里倒没什么值得惊奇的东西了，我也只放了个老式的柜子，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个柜子是古人放什么的，不过淘宝的时候，看得入眼就买下了。现在是我搁饭碗的地方。 家里也没什么菜，只有几个鸡蛋了，那就好办了。就是没有，我做汤也能让赵雅喝出个味来。我昨晚上煮的红枣汤，还有一小碗，我就给她做个红枣浦鸡蛋吧。 当我把这浦碗鸡蛋捧到她眼前的时候，她有些看呆了，我用的碗也是精选的上好的景德镇白瓷碗，外面有些雅淡的淡蓝花，有些繁星点点的透明点，红枣汤盛在这样的碗里，光看就是很诱惑人了。那调羹也是跟碗很配的，一种色调，要是再加上赵雅的一只嫩手，那也是一种别样的景致了。 不过那只调羹没有在她手上，是在我手上，我用嘴吹吹，怕烫着了她，慢慢地喂她。赵雅含羞地吃了两口，脸上的表情让我不知道什么味道。只觉得她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一会儿功夫她眼里竟然有了泪花，我吓坏了，忙把碗放下，坐到她身边，轻轻地抱住她。 “怎么啦？雅儿！是不是烫着了？还是不好吃啊？”我心里有些打鼓。 赵雅猛地转身抱紧我，把头埋在我怀里，我有些六神无主了，只能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又不好问，让她轻轻地抽泣着。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红着眼，抽泣着说：“我。。。想。。.妈妈了！”我终于松了口气。原来这样啊，还真吓了我一跳呢。 我捧起她的脸，刮了刮她的鼻子，亲了亲她没擦净的泪水，笑道：“羞不羞啊！” “不许笑我！”她双手要来捶我，我当然不会让她打到了，拉住她的手，没有达到目的，她便整个人使劲儿推我，我又不敢用力，只得往后倒，就变成她向我扑过来，一下子全身都趴在我身上。她见势不妙，想要起来，这样的机会我怎么能错失。我双手紧紧地把她抱住，就这样让她压在我身上，我再一次感受到她饱满的前胸抵在我的胸膛上。她略微挣扎了一下，便抱着我不动了。我全力找她的嘴，她却拼命地躲，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一时间就成了胶着状态了。如果说一个小时前在茶楼我们还有些顾忌的话，那么现在就应该很放松了。 看得出赵雅完全地放松下来了，主动地找我的舌头，双手捧着我的脸，这样的我的双手有了活动的可能。我双手伸进她的背部，上下其手，轻轻地抚mo她，一会儿右手就停在她的隆臀上，用力地揉弄着，她明显有了感觉，不由自主地避让着。我翻过身，把她平躺在榻上，起身帮她脱掉鞋子，抱着把她横放躺我，此时的赵雅眼睛都不敢张开，脸上布满红晕。我躺在她边上，让她枕上我的左胳膊，让她把脸贴在我的肩上。看着这张带雨露的海棠花般的脸，不由产生一种想要给她一份安慰和安全感。 赵雅实在活得太苦了，通过刚才吃蛋想妈的事情，给了我更多的感触，也促使我生出要用更多的时间来陪她，用更多的情来安慰她，用我的所能来给她幸福和快乐。 “雅儿!” “嗯！”她回答我的话都是懒洋洋的了。 “晚上你不要走了，”她这下子睁开眼了，傻傻地看着我，我忙说“我想好好跟你说说话。” 她似乎真的考虑了一下，红着脸点点头，右手反手摸着我的脸，说“那。。。。”意思肯定是你可不要做坏事哦。 我点点头，可看着她的可爱模样，又情不自禁地亲了下去，赵雅主动相迎。一个深吻后，我叫她去洗个澡，她含羞地点点头。 我带她到我的小澡间，我知道她说不定又要叫出声来了。我的澡间因为太小，原来也没有浴缸，我便安置了一个古色古香的荷花盆，充当浴缸了，只不过我在下面开了个孔。里面的坐便器我也改了一个仿古的，这样就协调了，唯一现代化的就是我装的一个热水器。我这人平时也是喜欢臭美的，洗漱用品、护肤相信她也能用得着的，不比女孩子少。赵雅看到这些，真的又服份惊讶，不过看到我摆了那么多女孩子才有的用品，还是冲我调皮地笑笑。 我帮她调好水温放水，一边跟她说那荷花盆底部的秘密和哪个毛巾哪个浴巾时，她咯咯地笑个不停。我回到里间给她找了件我穿的一套棉毛内衣，送过去给她，她看了有些不好意思，还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吐了吐舌头，意思是嫌长。 我笑笑，耸耸肩，只能这样啦。便带上门。 “周---！！！！”我刚走到里间在收拾碗，她就在里面叫上了。 我赶紧跑过去，她拉开门，用手指指门。晕！没告诉她我这门没拴子。死妮子不相信我啊！我无可奈何地再次耸耸肩，帮她带上门。她气呼呼地在里面使劲地顶了一下。 我的榻上起床后被褥什么的都收起来的，就放在榻后面可拉开的暗柜里，我铺放好了后，去厨房热了两杯牛奶，顺便把她余下来的蛋吃了，牛奶是天天晚上要喝的，据说是促进睡眠。检查了一下外面的门锁、窗户，关掉客厅里的灯，想帮她找双拖鞋，没法子只有一双我穿上了。 赵雅的速度挺快的，听她打开门，我蹬蹬跑过去，看见她踮着脚站在浴巾上，用手指指脚下。我看她穿着我的棉毛衫着实有些滑稽，忍不住笑起来。不过看到她因为没穿胸衣的原故，胸前的两点突出来了，头发湿渌渌地散在头上，有别于平时的风情，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看的她发了毛，头低下去，脸上不知是洗澡后的原故还是羞涩的原因。我走进去，把背转向她，半蹲下来。我没看到她表情，不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捞到了个机会，用手拍打我的肩膀，让我低些低些再低些，我都蹲到地上了，这才忸忸怩怩地趴上来。这次的感觉背部被挤压得麻麻的，心里慌慌的，背上的那两团球在作怪了。 我把她搁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她脸我已经看不到了，都让她宝藏到头发后面了。 依依不舍地和赵雅来了个长吻，跟她咬耳朵说：“我去洗澡啦，等我！”赵雅立时羞红了脸，急急地推我走开。那神态举止看得我心都快化了。 浴室似乎还留有她身上的芬芳，看到刚刚被赵雅用过的荷花盆，不由感叹这家伙比我有福气。牙刷上挤着适量的牙膏，牙杯里放着水，毛巾还是整齐地挂着，心里不由得有了些温暖。当一个女孩子跟你用同一个牙刷，同一条毛巾的时候，就说明了一点：彼此都能接受了对方。我心里默默地喊：赵雅，我的爱人！等着我，我来了！ 匆匆洗完，穿了条短裤就出来了。赵雅正趴在床上，找了本书在看着，听到声音，回头看我，脸一下子又红了，转过头去。 我轻轻在她身边躺下，左手去搂她：“看什么书呢，雅儿。” 她这会儿哪有心思看书啊，我看她连脖子都红了，眼睛都闭上了，不敢看我。我硬把她扳过来，让她枕在我胳膊上，夺过她手上的书，她一下子把头埋进我的胳肢窝里，不敢出声。我用脚挑过被子，轻轻地盖上我们两个。她感觉到了，这才把通红的脸转出来，左手在我胸前掐了一下。 “你坏死了！” “真坏还是假坏啊！”我亲了她一口说，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话音刚落，原来的地方又被掐了一下，但是她的头却往上靠在了我胸前。我轻轻抚着她的秀发，闻着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心魄的味道，有了最原始的冲动，被下立时支起了帐篷，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因为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她头使劲地在我胸口上压了一下。 “雅儿想睡了吗？” 她抬起头看看我，摇摇头，把头又靠到我肩上，我把她整个人搂过来，让她贴在我身上，丰满的前胸被我的胳膊抵着。 “周，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情你不是全知道吗！那天面试你可是问了我很多事情哦，我可是如实地告诉过你啊。”那天面谈的时候我的确是跟她说过很多事情，有些事情她没有问及，我也都说了。 赵雅咬了一下我的耳朵说“你坏死了！” “雅儿你知道吗？” “嗯？” “其实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两个是躲不开的，终究会在一起的。”我抱紧了她。 “真的吗？很奇怪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那时候你就像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似的，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你那天很令人讨厌呢。” “嗯？” “你老拿眼睛看人家，像要吃了人家似的。嘻嘻！”赵雅说完用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 “雅儿，你跟我说说那天你到我办公室来，我约你喝茶，你好象一点儿都不开心呢，又有些不安，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这个问题我还是提出来了，憋不住想问。 赵雅惊讶地抬头看看我，表情先是惊讶后又是诡笑，说“我不告诉你！”眨眨眼，咬咬蜃又说：“我以后告诉你！” 看到她这表情，我心中反而大定，也许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事情可能远没有我想的严重，至少赵雅在其中处境没那么不妙。如果我的猜测是属实的话，赵雅决对不是这个表情。 反正是问了，几个疑问总要解惑的。 “那第一天餐厅吃饭，你是不是故意在等我？” “你说呢？”她反过来诘问我，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却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我。我伸手在她的上压了一下，惩罚她不老实。她夸张地叫了一下，却不无得意地看着我。 “那几个小时前，你怎么那么快到路上来接我啊，是不是一直守在酒店那儿呢？” 赵雅讨厌地看了我一眼，闭眼不理我。我却是开心死了，拼拼地亲她，她眼睛虽然闭着，脸上却是笑意无限，煞是可爱！手却不由自主地想去刺激她，抚上她的丰胸。 “好好说话！”赵雅睁开眼睛，改为半趴在我身上的姿势，一只手托腮，抵着我的胸脯。赵雅在我胸口上肘击了一下。说实话还真是疼，我虽能忍得住，不过还是夸张地叫了一声。 “谁叫你惹我！”赵雅嘴上这么说，手却伸过来帮我揉胸口。 无意中的睁眼，却看到我自己精神深处的那个我跟她的那个约定。一下子，我有了些犹豫。赵雅的那种处子般才有的迷离是真实的，让我有些愧疚。也许她决定了把一身托付给我，先前的约定只是一个女孩子的矜持，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勇气和这份决心。毕竟我么这种狂热只建立在一种虚幻的时间基础之上，让一对只相处了两天的男女，一下子跨越了几天、几月或几年的时光直接到结局。我虽然相信这种奇迹，但是我不能不为赵雅作想。 第九章训练场 生物钟准时在早晨叫醒我，看看身边的美人还在沉睡，便轻轻地帮她掖好被子，在睡美人的脸上轻吻一下，蹑手蹑脚地下得床来。昨夜初始的激情、后来枕边的喃喃细语、美人在怀中渐渐地睡去就像发生在前一刻。那体内火烧火撩的激情被强制压迫的身体感觉虽不好，但精神上的清明却让我睡得很好。推开门，精赤着上身，吸进此许初春的空气，打起太极和我编练的晨操，虽说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但却感到神清目明，身心愉悦。 不知什么时候，赵美人站在门后面，默默地看着我，让我生起了一种淡淡的情愫，犹似当日她看着我用餐时那种温馨的场面，这是种家庭的温暖感觉，比初升的太阳还要来得温热。我一进来，赵雅便轻伏到我胸前，温如软玉的身子紧贴在我，怕她出来受凉，把她推进被窝，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她要伸出搂我的手也被我塞进被里，感觉她像个温柔妻子的同时觉得也像个需要呵护的孩子。激情似乎给她带回到了梦中，脸上还有残留的痕迹，在她心里在我心里可能永远也挥之不去。 要帮她穿衣时，她害羞地没有拒绝，只是头伏在我肩上，少不了又在她身上揩点油，她也少不了回敬我一下。去帮她放好挤好牙膏，放好洗脸水，再去煮了两杯牛奶，喝下去好暖暖身子，早饭就带她去外面吃了。 下楼的时候，我原以为她会很害羞，想一前一后地走，却不能如愿，她紧紧抱着我胳膊人贴在我身上。陪她吃完早点，我让她开车去公司，我自己走着去。赵雅当然是知道我的用心，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开车走了。我可不想这个时候在公司里传出什么爆炸性新闻，特别是对赵雅任何不利的八卦。 我不得不佩服老葛，我到广场的时候，佑大的广场近百十号人已经分班在训练了，把广场填的满满的，耳中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口令声。我们昨天才安排好的训练计划，今天他就开始实施了。这种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作风我是很满意的。 老葛老远看到我，便拉住身边的赵新健，低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赵新健立即吹响了哨子，全广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立正，保持着方向不变。赵新健跑步向我过来，在我面前七步远的地方立正、敬礼，嘴上报告：“经理同志！集团保安分队正在进行训练，请指示！” “继续训练！”我回礼。 “是！”赵新健转体，跑回原位置，大声喊道：“继续训练！” 我走到老葛身边，问他：“怎么样？老葛。” 老葛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训练的科目太单一，仅有队列训练，而且队员掌握的程度不一，有些社会队员只突击训了几天就直接上岗了。” 我指指赵新健，老葛当然明白我的意思，轻声说：“他对我们的训练计划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担心训练强度太大，会影响岗上的执勤情况。还有他提出新增加的训练科目不是他的强项，建议挑选一名教练员。”看来我对这个赵新健最初的看法还是正确的，单看这简单的训练内容和效果就不是个带队的料，调开他是肯定的了，只是暂时还不能动他。 “哦，人选有吗？”我问老葛。 “赵新健倒是推荐了一个！”老葛指指了边上一个正在指导训练的一个人的背影。 “顾彪？”我很惊讶竟然会是顾彪。他不是个普通的队员吗？这个时候怎么在训练别人呢。 “是这样的，”老葛显然看到我的困惑，“赵新健向我提出来后，我便让顾彪试训一下，这小子还行。” “那行！今天就确定下来，由他来担任训练主教官。”我对顾彪有一种天生的好感，不仅仅是他像我的一个战友，更重要的是我在他身上看到正直，当然还有一股冲劲儿，再加上以我对他的了解完全能胜任这一职位。 “老葛，训练上的事情你可以放心地交给顾彪。不过这组织实施上你要盯紧点儿，一定要严密严密再严密！”我一连用了三个严密，老葛神情不由得也严肃下来。这也怪不得我，这队伍现在这个样子，不下点狠劲儿是不行的。 办公楼里的一些早到上班族簇拥着看着热闹，也难怪如果不是在军营，哪儿有机会看到这阵势啊。估计平时训练也就是吊儿郎当的十来个人，可能训练出错还会引起围观人的哄笑声。奶奶的！要看就让你们看个够，镇镇你们这些平时看不起这些保安人员的家伙们！只是这些队员能不能长脸了！不行！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至少现在不能。 老葛也看出了我脸上的凶狠相，再看看身后一大堆的上班族，想说什么还是没说，让赵新健把人集中起来。这大队人马集合起来，只看阵势，没人注意那单兵动作了，气势还是有的，要不是赵新健把他们训练成这个熊样子，这阵仗更能唬人了。急也没用啊，一个月，不！一周我就要让他们大变样。 看看时间快八点了，按照我们训练安排必须在八点半之前结束，不能影响人家正常工作秩序。我让老葛也归队，我要尝尝统领一个连队的滋味。在部队虽说也有这样的机会，不过那只是代喊喊口令，却不能行驶指挥权。现在不同了，有种领袖感自然涌上心头，表面上更是做足了派头。 “全体都有了！向右看——齐！”可能是我的气势感染了队员，整体精神面貌得到大幅度提升，给人以焕然一新的感觉。 “向前——看！稍息！”这次的出脚还是比较齐，我很满意。 “立正！”靠脚的声音听上去很齐也很厚重，嗯！不错！很给面子！我用十秒钟时间用眼神扫视着队伍，前列的人都神情关注地看着我，精神有些紧张。 “大家都知道了，我们这次安排的训练计划时间长了，强度大了，科目多了。有些同志可能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可是。。。”我故意停顿了一下，“你们想过没有，公司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我来告诉你们！因为你们在我眼里在别人的眼里，”我手指指围观的人，“在业主的眼里，在老板的眼里，最主要的是甚至在你们心里都会认为自己是不合格的保安队员！”我感觉这些话队员们听得都很认真，有的带有震憾的表情，显然是听到心里去了。“所以安排这样的训练和培训，目的只有一个，让你们综合素质得到提高，让你们成熟起来！”这倒是实话，要知道保安工作的好坏，实际上是保安队伍素质决定的。队伍的综合素质提高了，必然工作水平也会提高。“可是你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做一名合格的保安队员了，连一个保安队员最起码的要求都达不到。学到本领、学到知识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啊？！有的同志会错误地认为学这些东西是为了公司为了老板，我要告诉你们：错！你们学到的东西永远是你们自己的，你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看看时机差不多了，我声问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说我不想学的？！” 看到大家不作声，我又大声问了一声：“有没有！” “没有！”这次有部分看样子是当兵的人响亮地回答着我。不过人不是很多，只有半数的人，显然不能令我满意。 “有没有！”我的声音有些严厉加愤怒了。 “没有！”这次好象都在吼叫了，声音振得耳膜翁翁的，要得就是这样子，这才有些保安队员的本色嘛。 “那好，我现在再问问你们有没有信心学好，有没有！”我趁热打铁了，这个时候是最能调动积极性和兴趣了。 “有！”这次的声音很整齐也很有力，不过从嘴型上看，还是有几个叫得有些勉强。我向葛喜忠示了个眼色，后者显然一直明白我的用意，也一直在注意场上队员的表现，这几个人的面孔想来葛喜忠会记住的。 “顾彪！”我突然喊道，让一些队员感到有些突然。 “到！”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出身，顾彪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地回答。 “向前三步走！” 顾彪迈着标准的齐步走动作站到队列前面。 “前三排坐下！” “第四排至第六排蹲下！” 我要给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军人的样子，什么是男人的样子，我相信顾彪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很多队员也知道了接下来的示范表演，神情很关注。 于是口令一个一个地从我的嘴中发出：立正！稍息！向右转！向左转！向后转！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敬礼！ 顾彪以超出我想象的单兵规范动作对应着我的口令。 “准备格斗！”队员里我对顾彪最熟悉了，当然也知道他的斤两，这武警部队学的二十动擒敌拳想来对他不是难事。要知道我在部队的时候可以正反手打下来。 “擒敌拳一至二十动，连贯动作，开始！” 从顾彪嘴里气吞山河般一声“哈”拉开起手格斗式开始，我就知道他下的功夫还是很深的，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小子可没浪费他那一身的好身板，老葛在一边看得也是直点头。 这擒敌拳可不要小视了，那是军警队伍内顶尖专家和高手历数年精研出来的，并结合武警部队工作特性，训练用途很广，实用性很强，武警部队里的格斗术、一招制敌术、擒敌术都是以此为基础。 顾彪收势时，气不喘，面不改色，屹立着。我能感觉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在队员中已经建立了一种威信，甚至有的队员生起了拍手鼓掌的和崇敬的念头。好风索性一下子送这小子上青天吧，我缓缓走到他对面，他显然是明白我的意思，脸上稍稍露出了些不安，连老葛都想上来劝我，我向他挥手阻止他前来，向顾彪投出鼓励的目光，顾彪马上换了副战场上见的表情，变脸还真快！这小子不会拿我来开涮吧，看来老葛的担心还不是多余的。也许他一方面要看看我的斤两，另一方也要看看我的胸襟有多大了。 “由前擒敌！插裆扛摔！你主攻！”我眼盯着顾彪狠狠地说道。心想：看你小子下不下得了手。这招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特别是在水泥地上摔，搞不好人很容易受伤。虽说是一个配套演练的动作，不过一般都是在草地上或垫子上进行，而且对手都是常年配对的战友之间，少了这几个要素，危险性肯定是大的多。像我们这样没有配过对的，没有演练过的，就有些近似于实战了，弄不好这小子会加点儿花哨什么的，我还是要小心点儿。这个动作是我右手主动出拳，他格开后，右手打击我的面部，趁我后仰躲避的时候，矮身右手插裆部，以肩扛之力，将我从他身上飞过，他左手要拉住我的右手，不让我重重摔下，以减轻我落地时的重力，我落地后，他还要脚踩我背，将我右手拉起后扬，坐在我腰上，再将我右手搁在他右膝上，左手勾住我的脖子。我最担心的是他抓不住我的手，这样可就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那丑可是出大了。老葛在边上一直盯着顾彪看呢，想凑前来给我点儿保护似的。 既然是我主动进攻，那可不能迟迟不动手，再说顾彪早准备好了，一副不可掉以轻心的样子。三四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只是一步之遥，一个健步上身，右手直拳直奔顾彪的面门，手下故意慢了一分，好让他能顺利格开我这一拳，然后叨住我手腕，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还快，左手并没有格的动作，直接叨上了，几乎同时右拳向我面门飞来，我稍向后仰面，他立即矮身近靠我身，右手掏上我大腿，手在我腕上一拉，肩在肚上一顶，手推着我大腿根部往上一送，我整个人立时在空中一个翻身，从他头顶越过，高高扬起后，成抛物线往他身后落下，紧要关头，他手有些松动，几乎就要脱手！这还了得啊！要是摔下去，不得摔个七荤八素啊。说时迟那时快，我右手反扣住他左手腕，借力以脚先重踏地消力，紧接一个侧倒，还算好，落地比较令人满意，只是这个顾彪这家伙真不地道，手竟然没有抓得住，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恐怕要有罪受了。接下来的动作没什么悬念了，只是这小子左手屈臂勾我脖子的时候，手上的劲儿狠了些。我一个堂堂大经理，给我骑在身下，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啦。不过这是我刻意安排的，只是这个顾彪有些得意忘形，借机损我，我吃的这个哑巴亏，可能一会儿就要找回来了。 我又和他表演了几个由前擒敌和由后擒敌动作。当然都是我吃苦头了，下面的队员个个瞪圆了眼看着呢。 “接下来！自由搏击！”我边说给队员听一边看着顾彪。看着我意昧深长带点诡意的笑意，顾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嘿嘿！小子，让你先甜后苦！ 第十章意外 顾彪眼里生出几分怯意，这样玩起来可能就没意思了，得增强观赏性。我向赵新健挥挥手，示意他出列加入战团，我手指前四排排首的四个大家伙出列。这四个大家伙能排在队首身高自是不用说了，有三个可以用虎背熊腰来形容，这四个家伙刚才就有些不地道，做什么事情好象都在用眼神请示赵新健，回答问题的时候在对口型，明显是赵新健死党。你们既然是一条贼船上的，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葛喜忠看我铁了心要借机整赵新健，表情上很像也下了决心，对大家说出来的话也能让我满意。“周经理要跟你们几位切磋一下，你们不要有任何负担。队员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点儿。”这话的意思怎么听着在刺激那几位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管用，看来老葛跟我一样在担心这些人放不开手脚。我的身手老葛是见过的，不过没看到我实战啊！老葛对我这般有信心？ 老葛向我递来目光，我哪能不知，不就是让我想方设法挑起他们的战斗心理。面对什么样的对手，要达到什么目的，总要弄明白才是。今天摆明了就是我要杀杀队伍里一些人自满自傲的作风，震慑部分不安份的人。要达到这个效果，这个表演的过程最起码要由我来掌握，要是演员不卖力可不行，这几个人中，顾彪通过刚才的对练可以看出完全可以进入情况，无需担心他，这小子变脸很快呢！其他的四个加上赵新健就不能肯定了。这种情况下，他有两种选择，一是五人取共势，合力出阵，态度有二，即出战与消极战；二是五人无常势，各自出战。我想前一种可能性要大些，因为赵新健这个小团体，通过我和老葛这两天的观察，他们似乎没有刻意去隐瞒，在我和老葛面前或在队员都没这个意思。那就是说明他们有恃无恐，背后的推手是谁呢？看来这一次要好好地敲山震虎了！ 大战即将爆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公司里有几个部门经理好象也在，只是我好象没看到赵雅。底下的队员个个眼里露出兴奋和期待的神情。我观赵新健和那四个人，目光时常在交流着，可能战斗方案也定，那边顾彪站在一旁已经镇定下来。 其实本来就是个没有悬念的战斗。说实话这几个人对我构不成威胁，如果我愿意的话，我不用二十秒就可以结束战斗。可是这样的话就达不到我的目的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这次的目标是要瓦解掉赵新健这个团体中的这个小团体，至少可以通过这一次，能达到分化他们的作用。 我缓缓走到正中央，顾彪屹然不动，处于我的身后右侧，其他五人立即分散开来，将我成扇状围住。 意外的是首先出手的是顾彪！这小子还真不是盖的！一出手就是要你命，一个左侧踢奔向我的右腰，我知道他后面肯定会接右摆腿，要是往左躲避，会送身上赵新健，与其这样还不如硬接这一脚。呵呵！说笑了！要是被踢上这一脚，就是若无其事，也是丢人啊！这一脚赵新健看在眼里，必然会放松，他一放松我就有机会。我一个侧移，早到了赵新健身前，同样一个左侧踢踢向赵新健小腹。显然这下子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赵新健被我结结实实地踹坐在地上，只是接触他身体的一剌那，脚上劲力回收，只是推dao他而己。其他四人见赵新健倒地，呼啦一下紧逼围上来，暂时还是没有进攻的打算，可能是要等赵新健的指令。顾彪却是右腿一个扫踢直奔我的小腿骨，妈的！你小子就知道落进下石，不给你点儿苦头吃才怪呢！我右腿抬起，脚跟对着他送上来的小腿蹬了出去，如果说我对赵新健还是脚软的话，对顾彪这小子可没留情，这一脚可是结结实实地印在他腿上，要不是我才出了四分力，这腿肯定要断了。顾彪立马一个晃身，离开我三四步远，怕我的后着。你这小子也怕啊，但愿你能收敛些，配合些。 那边赵新健从地上爬起，模样有些狼狈，脸上起了怒色，我知他恶意已生，那其他四人肯定也是了，来吧！正中下怀啊！赵新健往我身后撤，那四人肯定会从前面进攻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采用什么方法。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一个比较单薄的可能力量会差些，第一个选他吧。我一个健步冲过去，意外的是这小子竟然在我的威慑之下没有半分的怯意，竟然还是个大马扎在那儿，眼睛发出平时没有的光芒，紧紧盯在我的脚下。他能看出我要起脚？太意外了！我用六陈力量连续三脚踢在他小腿上，纹丝不动！看走眼了！没想到队伍里还有这样一个主儿，那大马扎得比我还要扎实啊！不服不行！单是他那份镇定功夫，可能顾彪都比不上他。那大马最少也有二十年功夫了，可能刚学步的时候就开始练了。用大马来以不变应万变的人，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这是最简单的架式，最能起到最大的功效，所谓千招会不如一招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类人往往能舍弃纷繁的武术，专攻一项，只求能发挥身体和所学之长，力求以最简单的应对最复杂的。看来今天最大的对手是这个不知名的人了。这人平时可能不显山不露水，可能赵新健也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还是个普通的保安队员，按赵新健的用人标准，这个人早用上了。他在这个时候显示实力是否有些暗示呢？！发现了这个人，今天就是达不到我原来的目的，也无关紧要了。这个人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人，对我今后的帮助会很大。老葛可能过于世故，少了几分热枕，这个人却是两者兼儿有之。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无功而返，身体却飘向另外三人，从他们移动的身形可以看出这三人除了有些蛮力外，无一可取了，还是速战速决吧，重点可是在刚才那个人身上。我连环踢出七脚，将他们三人踢得手忙脚乱，借机窜到他们两个身后，左右手各抱拉一个，挟起他们将他们拉出战斗圈。这是我在训练时常练习的挟人术，执勤时可能会遇到各式人等，对一些嫌疑人可采取这种方法进行清理。我们练的时候是抱一个重达三百斤的圆木，多的时候一天要抱翻滚动二百米。我把他们放在赵新健身边，显然赵新健坐了个地墩，已经气馁，不作他想了。他如此，那二人也便不再出手了，顾彪也走到赵新健边上，招呼另一个发呆的人过来。 场上几乎所有人都看出真正的一战才要开始。 “杨龙，25岁，入公司一年半时间，现在是监控组领班。”葛喜忠从赵新健身边跑过在我耳边说。 年纪很轻，大有前途啊！只是不知能不能为我所用。这杨龙能在公司深藏不露一年多，情愿默默无闻地做个小领班，心机很重，但是今天怎么会显山露水呢！也许他在等一个时机，公司保安部现在这个样子，他这种人应该看得很清，机会来了肯定是要抓住的，也许他看到了赵新健和他身后的主子并不能成气候，才有他一年来的蹈光养晦。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能不能让他完全心折。先前我能让顾彪这样折腾我，可能让他看出了我的一面，那么结下来的只有武力上的胜过他才能让他心服口服了。 我神情一下子凝重起来，全然没了方才的轻松之色，这也是对他的一种尊重，同时也向他表达了一种相遇贵相知的情感。 我走到他身前三步远，强大的身体机能发出强烈的气息，这是力量和速度骤然聚集的表现，如果对方感应到的话，心理素质差些的会有慌乱的反应，四肢和眼神中会表现出恐慌。但是杨龙好象没有，只是目光再也不敢跟我对接。如果说先前踢他的三脚只是试探的话，那么现在我没有必要再这样做了。既然大家都喜欢实打实地打，何不抛开花拳绣腿，比比力量和速度呢。我的左拳在我的胸前送出，用了八分力，杨龙右拳击出，是全力施为。我在拳头快要相碰的时候，左手收回，右拳闪电般击上他的胳膊上，这也是我手下留情，没有打他手腕，这一拳打得正着，立即将他胳膊弹开。他的左手拳却也到了我的胸前，我右手回肘，肘尖对着他的拳头，让他击中。右脚踹向他的左小腿内侧，练得再好的人，这腿内侧承受打击度总要脆弱一些，有的甚至是练武人的命门。他左腿向外后侧一步，只是晚了一些，还是踹到了，他身形晃了晃。先前我二拳一脚，命中有二，他二拳都空。见他下盘有些不稳，打蛇随棍上，不让他有喘息机会，右脚在没收回的情况下，再次踢出，改为他的右腰，他伸右拳下砸，我却右脚下踏落地，反身左脚踢出，目标他的左小腿处侧，我知道这一脚若是踢实了，他有可能会失去平衡甚至会倒下。显然他没想到我的速度这样快，不仅仅是速度，还有力量，没一拳一脚都仿佛带有千斤之力，信心在渐渐地丧失。看他有些无措，我终是不忍，这一脚没有踢实，只是一擦而过。这仗没法打下去了，结果大家都看到了，而我目的已经达到。 点头向葛喜忠示意，老葛立即上前整队。那杨龙临归队前，深深地向我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赵新健的背影，再看看我，眼神中都是话语。我向他伸出大拇指，示意他入列。 这两天的意外真是多啊，先有赵大美女，今有杨龙，世事真是难以意表。 第十一章特别分队 手上有了葛喜忠、李小功、杨龙、顾彪等人，心头起了一个念头：组建一支特别分队，主要负责处置一些特发事件和完成特殊任务。短期来看可以用这样一支尖兵应付眼前较为复杂的事务，而这批人是自己将来创立大业的精英。完全没有感觉在用别人的钱来谋私，因为得益最大的我想还是李氏集团。成立这样一支分队意味着自己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且不说这训练上，除了日常的军事训练、散打、格斗、保镖业务知识等，还涉及到侦听、跟踪、化装、取证、商务、礼仪等知识。必要的时候还要送他们去外面专业机构培训、考证、考级，比如武术级别考试、跆拳道考级、教练证、裁判考试等，学费能争取多少就争取多少，大部分可能要我自己帮他们出了。 赵雅不知道能不能成为一个股东呢？只是现在能跟她说这些事情吗？犹豫再三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这个想法还不想跟别人说起，至于就有人能看清楚的话，相信也会放在肚子里，甚至会生铁了心跟我干的心思，而我不是正需要这样的人吗！ 这个队伍人员贵精不贵多，人数我拟安排在八人左右，再多了我暂时可能承担不起，一想到经费还是有些心疼。 首批训练用器械、器材很快运送到，当然费用、场地是通过赵雅和王辉争取来的，这点儿小钱对公司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要是我买可能要不吃不喝一年时间吧，就像现在人买房一样，按年收来计算也要不吃不喝几十年吧。有些器械我还是发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部队优良传统，带着老葛和顾彪等人，利用一切业余时间制作，虽说有些谋私的成分，但表面上还是在为公司节约经费嘛。 队伍里很快掀起了一股大练兵的热潮，这也难怪，我天天跟他们在一起跌打滚爬，很多科目都是我亲身施教。再加上要成立一个特种分队消息在队里传开了，听说只要选拨上了，工资水平上涨不少。那还不是像给每个队员打了兴奋剂一样，没条件的暗地里使劲儿在练，符合条件的更卖力了。社会上到底跟部队不一样，看来除了物质上的奖励加上领导的个人魅力这两途外，其它还真找不到了。这了防止那些没指望的队员产生消极情绪，我让老葛制定了保安队员考核评分细则。这条开始实施后就产生了良好的效果，一周内就按细则规定处理了几个后进队员，处罚了十来个工作不认真、不积极队员，但是我也重奖了几个普通的队员，毕竟队伍里好的队员还是很多的，一旦积极性调动起来，对整个队伍的士气能起很大作用，也能更好地发挥模范作用，这些队员最好办法就是用物质上的奖励和物质上的处罚来管理了。当然有了葛喜忠这个相当于教导员的人在这儿，思想工作也得到空前的提高，几乎每天他都会找三个以上的人员进行谈话，我偶尔也会找个人个别交流。 只是这些天跟赵雅的交流少了，虽说偶尔晚上还是在一起吃饭，喝喝茶什么的，但是总感觉不到不能天天腻在一起的那种幸福。看来自己是深深陷入热恋之中，不能自拨。赵雅倒是显得很开心，理解我最近很忙，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乖巧地偎在我身边，尽显温柔一面。很奇怪她从来不提起让我去她家或她的住所，我提过一次，按照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她应该不会拒绝我去和邀请我去。但是意外地是她表现出了一种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说去了你要后悔的。 “后悔？”我能承受她只要不离开我以外的任何事情。只是不知道她说的后悔会是什么样的情形，难道说她真的有不可难言的苦恼吗？殊不知她这样一说，倒是让我多了块心病，隐隐有了份担忧，久久不能放下。 我和老葛相商后，决定不以公开选拨的机制来挑人，而是由我和他组成二人评审组，对候选人进行多达二十六项的考评后，各自给出综合意见，两个都通过的人员才能进入。初步选出二十名到三十名，再进行第二轮的测试，整个过程不亚于部队对特种部队人员的选拨。特殊分队的队员的选拨工作实际上在大练兵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我和老葛一直在关注着一些队员，这些人都是思想品德优良，拥有积极的工作态度，接受能力强，可塑强，当然也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和一技之长。 挑选人员的同时，我特别具一报告给李总，关于建立特种分队的申请，这样一件事情，我想还是要告诉他一下，以便日后申请经费时不会太难为赵雅。 这期间去李总家一趟，总放心不下他那个宝贝公子哥。总有些预感这小子是我命中的克星，会惹了什么事儿，最后我要去帮他擦屁股，当着李总的面给了他一些忠告。李总这次还是没跟我说公司里的事情，一切好象都要等我自己去发现。 和老葛一起去了趟派出所，与管段的民警老陈见了面。老陈挂的是三级警督的衔，这个级别可比包所长还高了一级。印象中像他这样的警察应该是老油子了，在警队里很吃得开，也是很世故的人。我让老葛这样的人来对付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次我跟包所聊到了上次在晚宴上看到那对男友拍照的事情，当然是只告诉他这么一件事，人员工作单位和姓名我没有说。其实大致的情况通过跟他们的几次电话联系，已经了解清楚了，主要是涉及拆迁过程中违法事件。上次跟林局和包所一起来吃饭的张老板张汉良，在一起房地产项目上涉嫌违法用地，并采用黑社会暴力手段进行强拆，打伤了好几个人，那对夫妇就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包所长似乎表情立时凝重起来，这个问题他可是想得比我这个知情人要想得清楚的多，当然他在我面前不会有什么话说的，只是希望我不要跟其他人说起，并向我表示感谢。我本来想看看他听到这件事情后的反应，可惜没有看得出来。事发地治安管辖不属包所范围，但看他和林局的关系，想来也是知道一些内幕。这年头，官官相护、官商勾接的事情层出不穷，一般这种事情，背后都有个黑手撑着，充当保护伞，最终受苦的还是无权无势的百姓，没钱打官司、找后台没人、斗不过黑社会，靠天天上访有个屁用，再说天天上访还要借钱当路费。遇到这种事情当事人就不要说了，知道的人也会气愤不已，我不禁想想事情摊到我头上会是个什么样子。 对张汉良这个人最近我一直在关注，报纸上倒是常常看到他的尊容，是家三级房地产公司的法人、董事长、总经理，所开发的楼盘天天在报纸上、电视上重复做着广告，内容跟他人一样又粗又俗。还发现他们开发的一个楼盘跟我们集团房地产公司的项目相邻，部分配套工程杂合在一起了，按这小子一贯作风，少不了将来要打些恶交道。我本来对他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了解了这样的事情后，便安排顾彪、李少功、在休息的时候交替进行跟踪张汉良，记录下他每日的行程、工作、生活轨迹，安排杨龙和另一个好苗子队员对潘少芸夫妇进行监视。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张汉良这小子看样子心狠手辣，又有一定的社会背景，将来正面冲突起来，将会对我形成很大的压力。那对夫妇我是怕他们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落在张汉良这些人手中，往往会偷鸡不成反失把米，得不偿失。这样安排的最大好处是让我的队员实战演兵。选出来的这几个人，将来要是成为我的得力干将，必须要经过风和雨的洗礼才能成长起来，和平时期不能让他们上战场，但是社会上的方方面面的斗争场处处皆是，又何尝不能磨炼人呢。 可喜的是这几个队员很快适应下来，能将所学知识灵活地运用，表现出一个保镖和侦探应有的潜质。很快从一大堆他们几个人每日报上来的资料中，发现了张汉良不少的问题，安排在队员中的耳线也汇报给老葛不少的猛料。 看来对张汉良和赵新健下手的时机就要来了。 第十二章年会前 跟杨龙的一次谈话让我大喜！首先是他的思想让我惊奇，心智上的成熟度让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个才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我一直以为我是年少心老的人，却不想身边还有另一个。真是太意外！如果说那天训练场上的较量感觉是个意外的话，那么这个与我有同样梦想和憧憬的小子现在让我觉得像捡了块宝！世上真是知音难求亦复可求！这家伙前段时期表现得还是中规中距，让人看不到他身上的一点亮光，我和老葛其实早已经是心照不宣，这杨龙是特别分队的免试队员，当仁不让的队员。我从第一次看到他起就从来没有怀疑他跟赵新健有什么更密切的关系，一切只是表面化的东西，这也是我信奉的用人不疑。 挑选这十来位队员的工作在大训练后一个月后开始进行。也谈不上什么公开选拔，只是按照我和老葛既定的办法进行着，顾彪、李小功、杨龙属于内定的，从原来的队伍里又选出五个，又从这次劝退和开除几个队员后新近补充的人里面选了三个，其中有一名是应聘副经理岗位的，名字叫周刚。这些人除李小功外都具有部队服役背景，大多是特种或特勤部队的人。这些人除了有敏捷的身手，聪睿的头脑外，无一不有坚强的意志。最主要是有投身于将要从事的工作的强烈渴望，这才是我最看重的东西，没有激情的人是干不好工作的。 和老葛、顺便带上赵新健去苏州的几个项目上转了转，本来接手就有些迟了，这次主要是接管保安这一头的事务，同时兼带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带赵新健主要是给他定心丸吃吃，更主要的是显示我这人的一点大度。自从上次训练场上被我踹倒，同时瓦解了他的一个小团体后，他整个人有些不振。对手都没有精神跟你对垒了，你还有什么劲儿啊。嘿嘿！暂避锋芒？玩战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指点的他，凭赵新健的性子，是不会这么能忍的，总会弄出点事儿来。赵新健我安排人去调查过，从部队回来后有三年的时间在南方某个城市，具体从事什么目前没法知晓。但是在李氏集团内部，赵新健肯定是个小人物，保安部在任何一个企业里的地位都是比较低的，我一直在想他一个保安队长能有什么作为，不过我的六感告诉我突破口就在他身上。我让老葛凡事呢叫上他，减少他与总部保安队员接触的时间，并注意他的动向，管理事务上逐渐由老葛和顾彪接手过渡，对队员的升级、调度、日常考核等管理权限统收入我手上，把更多的建议权留给了赵新健，从他推荐顾彪来看，毕竟还是有识人的眼光嘛。 赵雅电话告诉我李总的突然回来的信息，让我有些意外，通过翻看公司记录我对他几年来的行踪的分析，这个时候他都应该是在外忙于春节后公司一年大计，这个时候来，总会有特殊原因吧。公司常年主持工作的是蒯姓的副总，好象还是集团的副董事长，除了有次赵雅带我礼节性的拜访外，我还没机会跟他说上话。这是个长者，满头银发，有张慈祥的脸，偶尔在公司内遇到，总会对人一微笑，是个魅力老头，跟肖恩康纳利有得一拼。全公司的女人好象还不时地在谈起他，直可称得上是全中国最帅最有钱的老头儿。可惜啊没听说他有没有女儿！ 李总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我在操场上监督训练，四辆奔驰连贯驶入，第一辆车牌我知道是李总的车。后面的好象牌照不是苏州的，一辆南京、一辆北京、一辆广州牌照，看这架式非显即贵啊，能让李总车在前面开道。我没有让保安队伍停止训练，按常规我是要向他请示报告的，但李总不是常人。 这些天的训练总算是没有白废，队员们还真给我长脸，看到这么多好车上下来这么多像是大人物的人很是兴奋，自然动作更卖力，喊叫声提高了几十分贝。我吩咐老葛通知大楼物业值班经理做好准备。 李总自行开门下车，站着等后面车上的人下来，另三辆车上下来三个人，年纪都在五十岁左右，我猜了一下，估计是集团公司几个巨头到了，今年的年会提前了，往年都是在三月中旬。很奇怪从广州牌照下来着白色西服人老远就盯着我看了几眼，阴沉的眼光让我收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突。这会是谁呢？ 李总看到我，向我点头示意。我知道我这个级别还不够被人介绍或介绍别人认识，所以识趣地让到一边，那边值班经理已经站在大厅门口迎接。今天的车辆会很多了，这些大头来了，下面各分公司的小头肯定一会儿就会来到，那数目是相当大了，让顾彪多准备人手，可能的话从夜班抽几个队员加班，加强车辆和道路秩序的管理，必要的时候让主要领导的车辆停在广场上，次要的停到地下室，公司员工自有的车辆统一绕道停放到大楼后面的空地上。我相信保安还是能根据汽车的好坏来衡量的，一定要做到井然有序和车辆的绝对安全。这可是我带队以来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合里亮相，可不能给李总丢脸。我想物业经理老王也会这么想，这个老王头年纪有五十多了，整天象个老色鬼一样，要不是有在公司服务十五年的经历可能也要下岗了。原来在公司办公室当副主任，前几年改任物业经理，原因是他搞过几年的后勤工作。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也吃过两次饭，几口酒下去就是旁若无人地谈女人经，就好象他是女人一样。本来他晚上不需值班的，一来是部门经理，二来年纪大了，我估计又是昨天晚上还有哪个部门的女同胞值班，他才有这份积极性。此刻他殷情地堆着笑脸迎上一众人等，帮大家开着电梯门，还真是有当年做办公室主任的本性。 看到李总的司机张强从车里出来，坐在广场上路崖边上抽烟，便向他走过去。说他是司机其实我看一点儿也不像，身材比我还要壮，是肥壮。要不是有个与葛喜忠有得一拼的肚腩，怎么看也像个保镖类的人物。与他见过两次，应该算是熟人了。问起他那穿白衣服的人是谁时，张强递给我一根烟，告诉我那人是公司第三大股东赵子龙。我猛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失笑，与那三国志里常山赵子龙同名同姓吗？果然好名字！张强有意无意地说了句话：“可不是那常山赵云赵子龙，应该叫他佛山赵子龙了。”听他这话觉得有些意思啊！ 进来的车辆是赿来越多了，幸亏及时抽调了人手，我看没有占道停放的，就没有考虑联系一下交警部门协助。陆续上班的员工看到广场上这么多的车辆，在本单位服务多年的员工自然是知道这常年一景，新来的却是好奇地打量问询。 陪着张强抽着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天来上了二三根，主要是烦啊！看来今后几天也够烦的了，明天开始买几包烟放在办公室吧，老抽人家的不好，老葛已经在提意见了，这个小气鬼。 脑子里一直在想赵子龙看我的眼神，赵子龙？姓赵？佛山？广东？脑袋瓜似乎赿来赿涨，赿来赿沉重，终于觉得嗡地一声，手上的烟头落在皮鞋上弹了开去，嗤的一声在砖缝中的一小洼水里被淹灭。 第十三章赵雅不见了 赵雅是赵子龙的女儿！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真的，一个多月来困扰我的事情似乎一下子都有了解释。赵子龙的到来，让我在第一时间内意识到赵雅将离我而去，或者说是赵子龙将带走赵雅。这种直觉来自于赵子龙看我的那几眼和赵雅跟我在一起时多次无意间的怅然。刚才自己的短暂的大脑空白，是一种失态，却表明了赵雅在我心目中的份量。 赵雅如果真的离开我，最直接的原因可能是门户身份的差距。虽说早已是现代社会，但这种几千年积淀下来的封建残余思想，可能在中国的土地上永远都会zhan有一席之地。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可能就是赵子龙与李总之间发生了什么，赵雅处在这浪尖上。 难道我和赵雅的这段情真的像俗话里说的那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吗？不会是这样的！ 我能改变这一切吗？也许这一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赵雅不要受到任何伤害！我这辈子要做的就是守护着她！ 赵雅的态度是很明确的，猜测她已正式告之赵子龙，这对她来说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一想到她现在心里藏着这么多事，独忍着一份苦处，我心里一下子心痛起来，很想现在就能抱抱她，给她以抚慰和勇气、信心。 奇怪的是，已经九点多了，赵雅还没有来。周小薇显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打她手机是关机。有些郁闷地回到办公室，又打了几次手机，还是关机。又不好跑到每个办公室去问每一个人。赵雅突然失踪这事十有八九是与赵子龙的出现有关系，安全上我是不用担心她。 还是静下心来，把这两天的事儿理了理。 年会可能过两天就要正式开始了，这才是当前最主要的问题。这次年会好象远没有往年那么轻松，刚才看到与会者一个个神色凝重，脚步匆忙的样子，我便预感将要发生什么重大事情。 我又跑到人事部那里，小薇看我又来了，向我摇摇头，这小丫头以为我又来找赵雅了。我向她一笑，问她这儿有没有公司高层领导的资料。她犹豫了片刻，才告诉我有是有，但钥匙在赵雅那儿。这也算是公司最高机密文件了，想来周小薇真的是拿不到的。转身到王辉办公室，人也不在，可能在大会议厅里陪客人。 回到办公室，用对讲机呼老葛上来一下，这老小子天天跟队员泡在一起，来我办公室时间少了。又挂了个长途电话给广东的一个张友陈栋，让他了解一下赵子龙的情况，前些天通电话的时候，听这小子说他跟的一个老板好象经常去佛山，相信他总能问出点儿什么吧。老葛上来后，我让他把特别分队全体队员晚上集中一下，地点在市区钱塘茶楼，这是我手上应付眼前事件的王牌了，还暂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行动。我让他打电话给林局，能不能帮查一个车牌号码，只要地址就行了。我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江苏李氏集团，很快出现十几个红色的相关的条目，打开第一个是早先的招工信息，第二个是公司项目开盘的信息，第三个是公司总部信息。进入界面后，点击组织机构，出现李总的大头照，下面列着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一行字，右边是他的简介和公司简介。点击左框边的公司其他董事，一串人名立即跳了出来，虽说只有人名和职务，没有照片，但对我来说已经够了。蒯本富排在第一个，赵子龙第二，后面还有王栋梁、范中杰、周子范、孙中立，加上李总这七个人就是李氏集团的最高领导层了。那个王栋梁我倒是见过几次，年纪不大，四十岁不到，苏州的几个项目是由他负责的，只是人很自负傲慢，整天阴着个脸，还算英俊的张脸，怎么看怎么像个日本人。好象只看到他笑过一次，还是第一次赵雅带我去他办公室打个照面时，看他对着赵雅笑的那副嘴脸，当时就想把他打成猪八戒。其他几个人要想把人名和我脑海中的各人模样对上号还是有点儿困难的，我问老葛大会厅里有没有监视器，老葛说厅内本来有，昨天还是好好的，但是奇怪的是今天上午黑屏了，因为在开会物业部维修人员不好进去查看。这事儿倒真是有些古怪，一下子想到物业部那个老王头儿色色的脸，这个老王头也不会跟什么人搭上了吧。我让老葛查一下昨天晚上到早上九点前的监控录像，看什么人进去过，同时看一下赵新健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我今天早上好象没看到赵新健，他没有向我请假啊。 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了，我生出强烈的愿望，就是想见见李总一面，就在今天。 快中午的时候，老葛给我带来了几个信息：那辆车登记的名字是赵雅，地址是枫桥路枫桥别墅8号，目前车辆不在苏州，而在浙江杭州。看来赵雅的车上装有全球定位系统，能随时查看到所处布置。老葛说赵雅名字的时候，神情有些暧mei，我白了他一眼。老葛忙说从监控录像上看大会议厅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九点这个时间段内只有一个人进去过，他刚想说出人名，我反问道：“物业部王经理？”老葛有些佩服地点点头。老葛接着说赵新健跟顾彪说了一下这两天家中有事，一时来不及请假，请顾彪代为请假，顾彪早上一时忙于训练，没来得及跟我说。看到我深坐在椅子上，老葛给我倒了杯水，刚想说话，我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现在我要的是时间！时间！可老天不会给我多少了！我只有二天到三天的时间！一场比我想象中还要激烈的甚至是残酷的斗争已经开始了。我在等广州陈栋的电话，这个电话对我来说会影响我对整个事件的判断，当然也决定着事件的性质和严重程度。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年会不仅仅是董事会选举这么简单，可能会酿成流血或者恐怖事件。 从我到公司来的第一天起，我就有了这个预感，这种预感首先来自于人，从赵雅开始，后来的赵新健，老王头，再到赵子龙，王栋梁。而整个事件苗头起于保安队中如葛喜忠看到的那般有一股不安定的因素；赵雅好象知道些什么但不想我卷入；李总也许知道一切，但不告诉我，难道怕我承受不了；突然袭击般的年会；赵雅这时的不告而别；今天会议大厅监控摄像头被人为破坏；赵新健的突然不假离开；种种迹象促使我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看着葛喜忠那张年纪不大，却写满沧桑的脸，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告诉这一切他。 第十四章风雨欲来 跟葛喜忠一个多月相处下来，俨然成了亲密战友和知心兄弟，工作上的合作可以说是密切无间。他的成熟和稳健有的时候会给我带来了一种踏实感，而我更多地赋予他欠缺的工作热情，形成了工作上的互补，倒也相得益彰。我唯一看不习惯他的一点是：他是个无趣的人，活在灰色天空下的人，生活中似乎没有色彩。好几次都没有套出他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等这件事件结束，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聊聊，人有的时候会憋坏。 我把最坏的、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跟老葛说了，老葛倒抽了口冷气，两只手搓了几下，两眼放光，那神情就象老狼看到小白羊一样。 广州那边的电话终于来了，陈栋说他老板有个朋友跟赵子龙很熟，对他情况比较了解。 赵子龙，今年五十二岁，小学毕业文化，幼年学武，师尊不详，十岁始混迹于社会，后参加红卫兵运动，为活跃分子，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和武斗，曾任佛山红卫兵副指挥之一。后，在佛山食品一厂某车间当过车间主任。后因涉案纵容和唆使手下殴打他人致死，严打前昔，偷渡香港，九十年代初回广州，创建实业，从最初的娱乐城、健身中心到酒楼、夜总会、酒厂、批发市场、房地产开发、油品经营等。九二年与李氏公司合作，为第三持股人，任李氏集团董事、副总经理。除李氏股权外，其在广东各处经营中酒楼、夜总会共有二十余家，另经营写字楼物业，估计身价在二十五亿元人民币左右。目前他掌管着李氏集团南方三省及香港、澳门业务，是李氏集团的实力派人物。妻子早亡，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已于九二年前后病逝，女儿大学毕业后在外地工作。本人于前一日离开广州，前往苏州，随行有三辆车，随行人员约二十人左右，其中有健身中心和跆拳馆的人员，并且可能携有枪支。 陈栋在最后补充了一条信息：赵子龙最近跟公司一个叫宋健的人总走得很近，本月见面有三次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查得这么仔细，我对陈栋还是很满意的，当然我也从来没有怀疑他的能力，特别是他说可以在十二小时内到达苏州。我倒是没有想到这点，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愿意在南方的几个人回来帮帮我。这个时候多几个原来一起的战友，除了意味着战斗力的大幅提升外，更重要的是有他们的加入，我的特别分队能得到很好的一次锻炼的机会，我现在最缺乏的是富有丰富经验各小组的指挥官，而我的这几个战友将是最好的人选。我让他先约约其他几个人，不要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可以一起来苏州，如果其他人不能来，你就先来吧。 宋健？王栋梁的秘书！这么说王栋梁与赵子龙勾搭在一起了。这两个人联手实力已经超过李总，还会有第三个人吗？这也是我要尽快知道的。蒯总应该是李总的人，这一点似乎不用怀疑了，那么余下来的三位呢？这三个人好象除了身在南京的孙中立外，周子范和范中杰是香港籍人，短时间内是摸不到什么情况了。但是分析下来觉得这两个人肯定和赵子龙是对立的，因为一般公司的业务项目基本上都是由原地或附近所在地负责人负责的，这二位本身为香港人，本应该管理着港澳两地的业务，但实际上却是赵子龙在管理，他们却跑到了北京，这里面不可能没有内情，单一从这上面来看，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还有一位南京方的孙中立，我是在他下车后，无意中听到随风飘过来的一句带有浓郁南京特色口音的话语才确认他是南京派，看这个表面波古不惊的人，似乎采取的对策就跟他名字一样，我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特别的表情，这就区别于今天来的大多数人，所以对他印象深刻。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过多地调查、侦听，事情的脉络已经很清楚，针对这次年会赵子龙已经与王栋梁联手，要争夺李氏集团最高领导权和使自己最大利益化。他们的计划可能是两方股权合并，估计是由赵子龙收购王栋梁所持股份，这样赵子龙zhan有股份超过李总，在这次年会的董事会上，可能进行改选任公司董事长。但是我知道按照公司章程，这么大的购买必须也要通过公司全体股东人大会或董事会同意的。赵子龙显然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从我现在对他的资料了解上，可以断定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甚至可能是挺而走险，从他这次随员数量上可以看到这种险况。就拿眼前的情况来说，李总好象已经暂失去了自由，因为老葛从监控录像上已经看到外人是进不去的，门里面有几个黑衣人守着呢，整个会议厅完全封闭了。也难怪这多功能会议厅，除了饭和水要食堂送进去的，其他设施都是全的，连服务员也一直呆在里面没有出来。这些黑衣人刚才没看到他们进去啊！潜入？不过还是有个机会可以进去的，我让老葛俯耳过来，悄悄跟他说了两句话，老葛匆匆出去安排了。 赵子龙带来的那些人在哪儿呢？还有这么一批人，我可能没有时间去关注了，就是这七个董事身后的那些各分公司经理人，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投票权，但是在年会期间，最好不要有大的串联活动，那样对整个局势还是有很大影响的。这些人人数达到60人之多，分布在全国或香港、澳门、东南亚，有的人也许一年只有这样一次机会回来。 战争也许从我打电话给在遥远广州的陈栋就已经开始了，那里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只是陈栋一个的战场。现在苏州也只有一个主战场，那就是李氏集团总部，其他外围的较量只不过是这场战争的号角。 对方的总指挥是赵子龙，我方的总指挥是李总。为什么不是我呢？充其量只是个前锋，从我进入公司的第一天起，李总就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帅，将我纳入这样一个角色，成了他手上的一把尖刀，更像是一把外科手术刀具，在他为他剔除李氏集团这个庞大身躯上的蛆虫。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被人当枪使的悲哀想法，毕竟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更何况我与李总有种与身俱来的知遇感。 陈栋来了电话，他们三个人现在已经上了路，估计十二个小时左右到，我让他们到了以后，先去老城区的一家宾馆住下来，同时我问他有没有带什么家伙来。 我拨了个电话，这个电话本来上次请包所长的时候就想打的，因为有了林局和葛喜忠这层关系，我就没必要打了。 今天我的几个兄弟从南方赶来了，这个人肯定是要到场，而且我要打蠃这场大战是决对离不开他的。 第十五章图穷匕见 老葛看我一遍遍地拨着赵雅的电话，一时无语。在他面前我无需再隐瞒什么，从让他查询赵雅的车牌开始他应该知道了，我想他也不会有怪意。那个地址我已经让人去盯上了，很有可能是赵子龙在苏州的老巢。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过去，在苏州城内某一个地方，也许战斗已经打响，而我只要盯住这集团总部主战场。 鉴于这件事情有可能无限升级，我不得不把外人请了进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赵子龙手下随员携有枪械，那么性质就不同了。从恐吓胁迫升级到绑架杀人，那必须有警方介入了。先前还顾及赵子龙是赵雅的父亲，有可能是我的准岳父，事情如果是在我可控范围内，一切还有得商量，事后可以跟李总商讨个处理办法。现在看来整个事件不仅仅在滑向无边的危险，更重要的是引发着无穷尽的麻烦。要是赵子龙这次得手，有可能坐稳集团一哥的位置， 为了我自己，我也要把这件事情尽可能地在可控制范围内解决！李总不能受到半点伤害，我也不想让赵子龙干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那样我赵雅会多几分愧疚。 人手是有了，但是不够！我开出一张名单，让老葛和顾彪到队伍里把这些人抽出来，三天内不要安排他们轮休，也不要安排他们当班，我有用处。这二十个人本来因为有涉黑嫌疑或很重的社会不良习气，我怕会影响整个队伍准备劝退他们，现在倒可一用了。 我一直在等王辉，以为有机会这小子会过来找我。这会儿还没人影，不由得心里骂这小子平时挺聪明的，这会儿机灵劲儿到哪儿去了。在想着呢，老葛安排在监控室的一个队员在对讲机里叫：01——01！王主任出来了！刚回办公室！我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冲向王辉办公室。王辉这个时候能出来，有二种可能：一是带话出来，二是出来取东西。前一种可能性最大，因为赵子龙肯定会想到时间长了，外面的人会起疑心。 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坐在那儿像个小山似的，体重足有二百五十斤，却生了个小脑袋，嵌着对小三角眼，却有张马嘴和一双蒲扇大的手。真是个怪物！ 王辉看到是我，脸色有些难堪，看看坐在边上的怪物，欲言又止。 其实看到王辉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他鼻子有些异样，眼镜也换了另一副。估计在会议厅内可能是吃了点苦头，现在是被控制起来了，有那个怪物在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我装出有些惧怕那人的样子，稍稍侧了一下身子，让那怪人看不到我的面部，向王辉使了个坚定的、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眼色，王辉面色方定，重重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很想立马就让他怪物试试我的铁拳，嘴上却对着王辉说道：“王主任，这会议要开到什么时候啊？” 王辉好象想起什么似的，忙对我说：“李总让我告诉你，这会议可能要连续开三天吧，会议期间你做好外围保卫工作就行了，会议厅内的事情你少管了，反正有老王经理做好的！”这王辉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这话可能是里面的人叫他出来说给我听听，宽慰我的心，但是原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王辉这么一改，意思是一样，但味道却不同了，完成是另一层的意思，还告诉了我一个关键人物。旁边那“怪兽”听得还在点头，显然王辉是按他们的意思在说话。 “那这样的话，我就让加班的队员回家吧，没什么大事的话，我也要回家歇歇了，这两天没好好睡一晚呢！”总得给你们点儿甜菜吃吃，相信这话也会带到里面人的耳里吧。 赵子龙让这样一个人坐在王辉身边，他不怕我看破吗？还是有些恐吓的成分在里面呢？还是他手下人的失误？这个时候要是我会派个不显山露水的人在他身边，最好是个女的。 有些事情，还真来不及去想了，想了也于事无补，我自是不为所惑，还是加紧时间完成我的部署吧。 打电话到李总家，接电话的是保姆黄阿姨，问他李瑞在不在家，阿姨说在的，不过正要准备出去吃饭呢，我让她叫李瑞听电话。 “谁啊！”话筒里传来一个不客气的声音。 “我——你周哥！”这小子每次看到我都是这么叫我的，我这次主动说出来，让他能一下子知道。 “周哥啊！老爸昨天去接公司的赵伯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李瑞！你爸爸现在公司开会呢，我找你。” “找我？”可能他一下想不到我找他有什么事情，“什么事啊？” “听着！你现在有危险！一会儿我叫张强去接你！”说完我就挂断电话了。立即打电话给张强，让他用李总的车去接李瑞。对张强我还是比较放心的，这个司机看样子有可能是我的前任，好象跟赵子龙很熟悉。我正想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跟他言明，他已经挂了电话。这样也罢，毕竟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万幸我没有来得及跟他就什么，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了。也许那天他跟我说起赵子龙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就对他起了点儿戒心。 李瑞应该算是赵子龙手上的一张牌，动他的可能性很大。赵子龙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破门而入实施绑架，或者利用李瑞外出的时候下手。从李瑞叫赵子龙伯伯的亲热程度上看，赵子龙肯定是熟悉李瑞花天酒地的习性，在酒吧、夜总会等场所逮他很容易。我本来想让几个人在李总家保护他，后来想想这样会让赵子龙派出的监视人员察觉，以免打草惊蛇，引起赵子龙对我的警觉。要知道到目前为止，对方在明我在暗，对方的意图早已暴露，而我方的部署和计划对方可能还没有掌握。 种种迹象表明赵子龙有些轻敌。难道说她女儿告诉他存在着我这个人时，就没有引起他的警惕吗？还是他太托大了？还是真想鱼死网破！ 老葛在对讲机里叫我去监控室，难到他又有了什么发现？ 第十六章 估计是赵子龙带来的二十多个人的事了。我让葛喜忠去监控室查看一下昨天下班后到今天早上八点这段时间的录像，我怀疑这批人已经分批进了公司大楼。我想知道确切的人数，这样才能知道赵子龙在外围有多少人，对赵子龙的计划才能一目了然了。 为不引起对方的注意我没有去监控室，我也没用对讲机，而是改用电话给葛喜忠，叫他将发现的图像资料拷贝下来，我叫他支开监控室值班队员，在电脑上设置一下，让几个摄像机镜头自动进行备份存盘，以防将来被对方删除掉。这几个机位都是有可能出现赵子龙手下人身影或明、后天战场的，为了保证我最后的反击成功，我还不能多派出几个人守着这监控室，只能采取这种方式了。 临下班前，王辉出来通知大家：明天、后天因是周六和周日，集团召开年度大会，除物业部门、保安部人员外，其他员工不得进入大楼加班。我本来就有此意，显然对方也考虑到了，赵子龙的想法跟我一样，想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是得了李氏集团又能怎么样呢，最终还是逃不脱法律的制裁，毕竟在我们这个国家用不正当手段或违法犯罪途径获取的东西，代价是巨大的，不管你是谁。唉！看来在这事件发生之前，我没能和赵子龙会上一面，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遗憾，至少我想说服他的愿望是没有机会实现了。而有可能促成这一切的赵雅，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赵雅！你在哪儿呢？ 因是周六的原故，钱塘茶楼今天生意很火，幸亏预订了包厢，要不然是没座了。来的时候我是打车来的，一路上注意看着后面有没有尾巴，要是换成我的话，我会安排人盯住对方的主帅，不过赵子龙好象没有这样做。按道理这个时候他应该怀疑我会有所动作啊，在公司内部时如此，下了班也是如此啊，不按常理出牌，还是他真是个老玩固啊，铁了心看不入眼我，认为我这个对手不堪一击？ 坐下后，给李瑞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 “张哥送我到了新区一家酒店，我在和几个朋友吃饭呢。周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李瑞好象已经喝开了，还是那付无忧无虑乐天的样子。这种小孩子也应该让他接受些血淋淋的教训，才会成长起来，但愿这次事件能够有这种功效。 “张强现在在哪儿？” “我让他回去了，晚上朋友会送我回去。周哥，你要不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啊！”李瑞好象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儿啊，都说有危险了，还在外面招摇，估计还在朋友们面前吹嘘我这个保镖怎么怎么的。这不还想安排他们见见我，我突然决定去一下，便问了他地址和酒店名字。李瑞先是有些意外，后来是由衷的欢喜，那是假装不来的。大战之前，我也想跟这班年轻人去放松放松，来苏州这么久还真没有出去玩过呢。 老葛不一会就到了，我问他有没有尾巴，他下流地摸摸自己的椎尾，摇了摇头。两个哈哈大笑起来，大战前大帅和大将都是这般举重若轻，想来那赵子龙败也败得心甘情愿了。我简单地跟他交待了几句，让他先跟其他几个人商量一下整个计划，等我回来后再议。 打车五分钟就到了，这酒店很知名，司机几乎是眼睛闭着开车。门口的漂亮服务员直接把我带到富丽堂皇的包厢，帮我敲门开门，这服务可比我上次去的园区那家强多了。 包厢的大桌上坐了八个人，三男五女。除了李瑞外，其他人看上去都是受过很好教养，衣着得当，年纪也要比李瑞大些。 李瑞看到我来，忙起身叫我坐到他边上，我叫他介绍一下几位朋友。自然地是先从男人开始，一个脸色白净、很文气的年轻人站起来，向我伸出手：“你好，周哥！”我伸手握住，脸转向李瑞，怪他不作介绍。李瑞摆摆手，连说：“得了，让他们自己说吧。”抓起筷子，挟了口菜，送进嘴里。 “我叫苏安，是李瑞的老师。” 我知道李瑞在一家贵族学校读高中，明年要高考了，不过这老师也太年轻了些吧。那这一桌的都是教师吗？我一脸孤疑地看看其他几位，四位女孩子已经笑了起来。 另一个男的起身，向我伸出手，说：“陆小龙，李瑞的体育老师，很高兴认识周哥。”我有力地握了握他的手，他握力很强，好象还在加劲。我不动声色地看看李瑞，这小子来了劲儿，吹上陆小龙，说道：“陆老师是拳击运动员出身的。”言下之意是跟你有得一拼。 坐在陆小龙边上的一个长得特丰满的女孩子，扯了他一下左胳膊，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看样子是他女朋友了。 “一会儿我要多敬周哥三杯。”陆小龙不甘心地坐下去了。 苏安右边的女孩子站起来，左手按在苏安肩上，大大方方地把手伸过来，自我介绍说：“周哥！你好！我是张曼！” 看样子又是一对儿，那不就是只剩下李瑞单人吗？那余下这三位女孩子当中，就有一个是李瑞的所要追求的了。是哪位呢？目前肯定是在追求过程中，从坐位上可以看得出来。李瑞不可能追求他们老师啊，那女孩子年纪可能就会小点儿了。我眼光落在三个女孩子中间的那位身上，十有八九就是她了。既然来了，总得帮李瑞出点儿力啊，虽说是份外的事情，这种好事还是做得的。 我端起酒杯，抡了一圈，到了那三女孩子前停了下来，问苏安：“这三位是？” 苏安指了指坐在我右边的女孩子介绍说：“李妤，李瑞的英语老师。”停了停，又补了句：“我们的校花。”老师也能当校花吗？ “你好！”李妤端起倒着牛奶的杯子轻轻跟我碰了一下。果然有校花的风采！不经意间的一瞥，却让我似乎看到另一个赵雅。 “李瑞的同学，李敏！”苏安指指中间的那个女孩子对我说。 那女孩子也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很清秀的脸羞红着，低着头，轻轻站起来，端起牛奶杯子，也不看我，也不碰杯，只是看着大家的杯子。现代版的林黛玉啊！单看这女孩子这份气质和举止，我估计李瑞这小子是没戏了。 坐在陆小龙女友边上的那个女孩子，自己站起来，嗓门很大，大大咧咧手伸向我自我介绍说：“你好！周哥！我叫黄小柔！认识你很高兴！”我轻轻握了她一下手，心想：看样子你一点也不会温柔。 “我来晚了！我敬大家一杯！自罚三杯！”第一杯跟大家碰杯后喝下了，我自己又喝了三杯。反正是啤酒，还不是当水喝啊！只是今天喝多了，再也不会出现上次的那一幕了！ 陆小龙当然是不肯放过我的，体育出身的人跟我们部队出来的人，还是有些共性的，表现在酒上，就是喝个痛快。不过这小子显然不行，倒是那苏安主动要求加入战团，明显地比陆小龙强多了。 席间聊的些话题主要还是围绕李瑞的学习情况，他们学校的情况，往高了说聊些国家教育体制，社会办学等。我一直用视角看着李妤，她和李敏一样，静静地听着我们的神侃，偶尔喝口牛奶，吃口菜。这李妤跟李敏不一样，李敏是羞涩，这种情况下是不会多话的。李妤从外表上看有些清高弧傲，隐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这一点又跟赵雅有了几分相似，但不知是不是如赵雅般外冷内热。她是李瑞的外语老师，那一定是英语老师了，应试教育下也只有这一门外语。只是不知道李妤在学校学的第二外语是什么，我知道我学的外语中以英语为最好，还考了个四级证书，但以我在执勤过程中经常与老外交流的经验，我的实际水平可能远远高于一般的高材生。其他的日语和韩语也不错，交流没什么问题。 也许是学习这些英语的时候，强迫自己多与高手交流的习惯吧，不由自主地找上了李妤。在确认她是教英语后，我开始与她用英语交流。桌上的几个人除了李瑞和李敏外，我想这英语水平都能达到四级以上，日常会话应该能听得懂，但是我们刚才聊的话问题如果用英语聊开，他们不一定能听得懂了，而且是在我们语速很快的情况下。 李妤显然有些惊讶！有些不信！也许从一始她就觉得我像是大老粗或是一个武夫！但是我们用英语交流后，随着交谈内容的深入及几次目光的对接后，她终于有了种平常人的说话语气和心态，脸上也有了些许的笑意，我偶尔讲一个笑话，她也会捂嘴笑起来。 座上的黄小柔不答应了，非要我们讲中国话，说我们两个人在讲私房话，闹得李妤红了个脸，作势要打黄小柔。 搞笑间，李敏起身要出门，边上黄小柔正要起身陪他去，我向她示了个眼色，让她坐下，左手拉起李瑞，这小子也不笨，连忙跟到李敏身后，李敏有些不好意思，黄小柔向她挥挥手，起身推他们出去。 李妤先是嗔怪地看看我，又盯了盯了黄小柔，黄小柔不甘示弱地对着她用手指指我，李妤脸又红了。 陆小龙和苏安有些怪怪地一会儿看着我，一会儿看看李妤。本来看样子今天李妤是充当李敏的保花使者，陆、苏两人的眼神里却是说你李妤还是看好你自己吧。李妤哪能不知，羞红着脸借故跟陆小龙的女友说起话来，众人听到的一句是：“回去治治陆小龙。” 陆小龙端着酒杯走到我身边李瑞坐的空位上，坐下来，跟我碰杯，舌头有些大了说：“周哥以前是在哪儿当兵？有没有练过拳击啊？” 第十七章老师们 陆小龙是不是装醉啊！怎么问我这问题啊！对我有成见吗？会不会是李妤的原故呢？我在哪儿当兵？要是李妤问我我马上就告诉她了。问我有没有练过拳击，你陆小龙什么意思啊！ 有李妤在，还真拉不下脸来，当下搂住他的肩头，右手用力握了他的右手。这小子不继续运动员的生涯还真是浪费了，手上还是有些气力的，只是现在只能用在他那丰满的女友身上了。 我跟他碰了一下杯子，对他说：“你别周哥周哥地叫，可能我没你大呢！” “不可能！我二十五！”陆小龙也用杯子搕了一下我杯子。 “那你还是叫我周哥吧，我比你大。”我喝掉杯中的酒，盯着他说。 “周哥！周哥！”陆小龙连续叫我两声，一下子喝光了杯中的酒。 苏安在边上看不下去了，拉走他，自己坐了过来。我本来对他印象不错，有文化经，很斯文，像个老师的样子。跟他连续喝了三杯后，他白晰的脸上渐渐有了红色。 “周哥，小龙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苏安先跟我喝酒，再帮朋友说话，这样子我喜欢。不过他这话不对啊！难不成陆小龙对我有成见，这是在找我茬？这样像吗？ 这时手机振动起来，我一看是葛喜忠打来的，看看这室内都是局外人，便向苏安打了个对不住的手势便接听了。 “老周，人都齐了，吃了点东西填了肚子。你安排的我都布置下去了，你看是不是让他们散了？”老葛在电话里向我请示。 “这样吧，老葛，我南方的几个朋友晚上十点左右到，再晚大家都必须要见下面，明天没有时间了。”我这说的倒是实情，明天也许就要开战了。 刚合上电话，李瑞和李敏推门进来了，坐在原来陆小龙的位置上，除了我和李妤外，大家的都换座儿了。这样的情形下我和李妤自然组合成了一对临时情侣，席上最不自然的人变成了黄小柔。这小丫头还真是个感性动物，一下就察觉到这种难堪，用一种邪邪的笑意看着我和李妤，李妤理所当然地要不自然了，脸红了。 我其实内心里也是不自然的，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拿李妤与赵雅比。其实有什么好比的呢，赵雅在前，充其量我对眼前的李妤有些好感罢了，或者是用欣赏者的眼光在看。我不知道李妤对我是个什么印象，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太差。 又喝了几杯，女孩子们觉得差不多了，便不让我们喝了，女权主义在这席上得到充分的体现。 苏安递给我一张名片，我忙接过并说：“抱歉，我没有！过几天我叫李瑞约大家再聚吧！” 黄小柔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看李妤，李妤羞红着脸，嗔怪她白了她一眼。我也笑笑看着李妤，这个时候看她，还真有与赵雅不同的美态，李妤也不自然地看看我，眼神中似乎有了些不同的意味。 黄小柔过来拉起李妤的手，冲着我叫道：“好了，别郞情妾意的了，请我们校花去唱歌吧，我们作陪！” 李瑞也在一边叫道：“是啊！是啊！周哥，一起去吧，地方我订好了。” 你个败家仔，这顿饭吃掉一千多吧，晚上去唱歌也要这么多吧！去！为什么不去，反正不要我花钱。要是叫我掏钱，改天我也叫你老爸报销了。 大家都在看我，我装作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答应下来了。一刹时我看到李妤眉头动了动，黄小柔则是笑着拉着她的手先出了门。 我问李瑞是谁开的车，李瑞指指陆小龙。出得门来，看到陆小龙径自走向一辆面包车，九个人坐不下了，多下来两个。黄小柔这个时候又像要说话了，李妤连忙拉住她，捂她的嘴。谁都想到她要说什么。 我跟苏安说：“你们先去吧，我和王瑞打车去，随后就到。”其实我是想在车上跟李瑞说些事情。 苏安说：“好吧！”可能他看出来我有事情要跟李瑞谈，便向李瑞要了包间的号码，抢了陆小龙的车钥匙，要替陆小龙开车。我想这苏安人还真不错！ 酒店门口停了不少出租车，我坐上去后，叫司机盯上前面面包车，我问王瑞有多远，李瑞说要十五分钟。 车开出了五分钟了，我还是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倒不是在考虑他能不能接受或承受的问题，而是在想会不会对我们的行动不利。 但也不能不这样说话啊，便问他是不是经常请老师吃吃饭唱唱歌什么的。回答是肯定的，而且是振振有词，是他父亲要求这样做的，说是与老师联络感情。 我问他苏安家庭背景时，李瑞惊讶地说：“你看出来啦？” “是的。”那苏安的气质及谈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熏陶出来的，所以我一下子就看出来。 “他是苏市长的儿子。”李瑞有些自豪地告诉我。 想来李总跟苏市长关系应该不差，李瑞与苏安又是师生带朋友关系，时常见面也是正常。 我还是忍住了没告诉李瑞什么，最迟明天一切他就会明白了，我不想影响他晚上的情绪。 这小子真的会享受，酒店要吃高档的，这玩儿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光看那站在歌厅门口的一排女孩子，就觉得这地方消费一定不低。 要说到唱歌，还真唱得不多，在部队时倒是天天吼啊！可能只是比嗓门儿吧。练歌房也进过，会唱的歌儿不多。 第十八章歌声 这么金碧辉煌的场子我还真是第一次进来，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在北京的时候，是没有机会进这种地方，因为首长们是不会去，自己拿那么点津贴费也不会进，更没人花钱请我进了。 进得包间，才发现有别于外面大堂和走廊的装饰风格，回归到一咱自然古朴的格调，想必这也是李瑞迎合老师们的品味。 似乎还是维持着酒席上的座次，我这次是坐在沙发的中央，李妤坐到我右边，苏安坐在我左边，接下来是张曼、陆小龙女友、陆小龙、黄小柔。李妤右边过去是李敏和李瑞，李瑞好像想抓住机会，学会死緾烂打了。 本来大家都藏了几份酒量，留待唱歌时再喝，李瑞便叫上了二篮啤酒。 酒开了，这第一首歌谁唱呢，大家公推李妤。 李妤推辞着，我使了个鼓励的眼神，她便让包间内随待公主点了首王菲的又见炊烟，这下子又引来黄小柔一阵搞怪的表情。 这首歌儿我是真喜欢，更喜欢唱歌的人，王菲。 李妤把这首歌演绎得很好，超出我的想像，而且她的声音比王菲的声音少了几份孤寂，多了几分清丽和婉约，可谓歌如其人。 掌声！包间里的人拼命鼓起掌来，我是拍的最响了。黄小柔嘀咕道：“唱成这样了，我还怎么唱！”大家呵呵笑起来。 陆小龙也是不甘落后，便点了首三国演义的主题曲唱起来，他声音本就粗犷，在麦克风中的声音更显浑厚无比，这首歌儿给他唱得倒也气势磅礴，自然大家也都不吝给他掌声。 苏安让我点首歌，我说不会不会，我这嗓子不能唱歌，还是多喝喝酒吧，便一个人多喝了二杯酒。陆小龙在边上起哄，说你个大男人这样不行，李妤都开金口了，你也要吼上两吼。 李妤看我真为难，便问我会不会唱合唱的歌儿，黄小柔在一边奇怪地看着李妤，连李敏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李妤这个时候来帮我解困，却不知道会把自己也深陷进来。 那年头好象唱来唱去不会超过十首合唱的金曲吧，我应该都会，便示意她随意点首好了，李妤不相信地让公主帮我们点了首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黄小柔在边上大声叫好起来，陆小龙也在一边跟着。 这首歌是首典型的情歌，也来不及多想，李妤点这首歌可能是选择的余地太小，要不可能就是明明白白我的心啊，萍聚，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之类的。 觉得自己还是很适合唱这一类的歌曲，本身旋律比较上口，唱这些歌时就像是在吟唱，无需过多的技巧，只要注入些感情就行了。再加上我今天跟李妤这样的大美女合唱，情感肯定是用足了。 前一段下来，渐渐地与李妤有了默契，从眼神中的交流，却似变成了心在沟通一般，后一段好象已经不是在唱了，而是我跟她直接在讲话，更像一种顷诉。 一曲终了，众人拼命地叫好鼓掌，好象意犹未尽，黄小柔更是高声叫再来一首再来一首，李敏那么含蓄的女孩子，也兴高采烈地拍起手来。李瑞在一边问她：“你想唱什么歌儿啊？”大有自己上前帮她去点的意思。 这时手机又响了。 陈栋！ 我示意公主将声音开小些，外面估计也很吵，一时半分儿找不到个清静的地方，还不如在这儿接了呢。 “老大！我们到盛泽了。” 盛泽！那就是再有一个小时不到，就要看到他们了。几个月不见了，真的想去接接他们。 “这样吧，你们到苏州市区再联系我！”我看看大家，还是断了去接的念头。倒不是见色忘友，而是没开车真不方便去。 李妤关切地问我：“朋友到了吗？”这话是轻轻地问的，靠近我问的，黄小柔好象一直盯着我们，一下子脸上又有了不屑。我也懒得理她，看着李妤，点点头，说：“快到了。” “你一会儿先走吧。”李妤对我说完，沉默下来。 苏安也投来问询的目光，我端起酒杯又敬了他一杯，说：“过会儿我先走了，广州来了几个朋友。”又挨过去敬了陆小龙一杯，这小子嘴里咋呼着：先跑路啊！不够意思。黄小柔跑过来推我，占了我的位置，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倒是李妤帮我推着她，怪道：“你干嘛呢！他。。。周哥还有一会儿才走呢。” 黄小柔气呼呼地又跑回原来的位置，重重地坐下来，对着李瑞嚷道：“我要喝牛奶！可乐！橙汁！”她拿李瑞来撒气了。 “黄小柔！我跟你唱合首歌儿怎么样？”我故意逗她。 黄小柔嘴里道：“谁稀罕！”话虽如此，还是点了首萍聚，李妤看看我，捂嘴笑起来，那神情看得我心一动。 第十九章有朋远来 苏安和陆小龙、李瑞将我送出门来，我向几个女孩子打招呼，李妤默默地向我挥手，黄小柔示意让她送我出去，李妤终究没有站起，我心中不免落下点遗憾。苏安倒是善解人意地对我连说：“过两天大家再聚吧。”陆小龙酒是有些喝高了，嘴上不清，倒是酒后显出了本性，紧握我的手，嘴上叫着：“周哥！周哥！咱们再喝！”又是搂又是抱，还要送我下楼开车送我，要不是苏安拉着，我一时还真走不掉。李安问要不要送我，我说不用了。我转身嘱咐李瑞这两天不要出门，明天我去他家里，一定要等我。说完也不理他，跟苏安握手告别，直接进了电梯。 本来想跟苏安多说几句的，毕竟他是本市市长的公子，本人与李瑞又很熟，李总这件事情，他应该能帮得上忙，最不济这件事情善后处理也能出点力。 如果没有赵雅在前，李妤这个女孩子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了！不由得吧了口气，往路口走去。 陈栋他们这会儿应该快到了，我打了个车，在车上问了一下他们的位置，告诉他们我在城南高速出口处等。很快一辆挂广州牌照的别克商务车，老远就好象看到我一样，打着闪灯向我冲过来，准是陈栋这小子，在部队时可没少玩这一出。车子在我身前急急地刚停下，后面车门猛地拉开，两条粗壮的黑影冲了出来，一声不响，一下子把我抱死。 “黄子华！”“汤俊！”我挣扎着叫到。这两个小子怎么会跟陈栋混到一起去了，汤俊可是人在北京的啊。 陈栋慢慢从车子那头转出来，嘴里喊道：“汤俊！我就知道你小子蒙不过老大。”赶情商量好了，想给我个惊喜吧。 “老大还是像狗一样，鼻子那么灵！”汤俊嘴里还是不能吐出象牙，松开我跳到一边去了，在部队的时候这小子最不让我省心了，嘴又毒，我可没给他苦头吃。 “汤俊你个狗日的又在骂老大，你不是说不怕老大的踢你吗？”黄子华也骂开了。 陈栋走过来，看样子想老老实实地跟我握手，我心中想到没这么简单吧，这小子在部队的时候可没少跟我比手劲儿，对我这个全连第一一直不服气。握上了就使了五分力，这小子好象一直在下苦功，握力增加了不少，我再加上两分，他坚持了一分钟，便缴械投降。 黄子华和汤俊两人击掌，发出呼声，直喊：“羸了！羸了！” 陈栋不服气地说：“你们来试试？” 我问汤俊赌品是什么？陈栋抢先说没什么没什么。 坐到车上，我问黄子华，黄子华看了看开车的陈栋，笑笑不说。我问汤俊怎么跑南方去了，北京不是呆得挺好的吗，你那高官老爸就没给你安排个好差事儿？汤俊说是去广州办案的，这不正好赶上我这边有事儿，顺便就过来了。我估计情况也差不多是这样，这小子老头子是首都市委政法委书记，他退伍回家进公安那还不是一句话吗。我问他现在挂什么警衔，他脸上露出不屑神情。边上黄子华说是二级警司，我说那也不错了啊，人家公安大学毕业的进门也就是个三级啊。 说话间，陈栋车子在我指导下，到了钱塘茶人楼下，老葛接到我的电话，已经在楼下等了。大家都是爽快之人，一见之下，都是人来熟，像多年的老友一样。等到到楼上见到其他几个人的时候，那场面不亚于一次酒会。 看到这十来个人，个个精神振奋，热血沸腾，热情洋溢，我不由得感慨我是幸运的，这些人将来是我征战全国的战友、同志，他们将与我一起在创业的道路上同甘共苦，奋勇拼搏。兴奋的同时，也让我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很重。 老葛忙着张罗叫服务员准备些吃的，想必他们连续赶路，晚饭肯定是没吃，只能先让他们填空，一会儿去吃夜宵了。这三个家伙吃东西的时候，还不忘跟周边的几个人打闹，他们也许真的是太高兴了。 服务员收拾好桌子后，我让老葛取出我绘制的一张图纸和十来张复印件，这上面有总部大楼的主要楼层、控制口、会议室的平面图，陈栋他们一看就明白了请他们来的用意，他特意指指会议厅的位置，拍拍胸部。老葛也用赞许的眼光看着这三个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从他脸上浮现。我知道他一直在担心会议厅我们原来这几个人拿不下来。 我把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再次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最后问有没有人不清楚的，特别是我那个特别分队的几个人，看到他们坚定地点点头，我便叫陈栋介绍一下赵子龙带来的二十几个人的情况。 这是我特地关照他一定要办的事情，哪怕晚点儿来也没关系，想方设法要查清楚，如果给他点时间，以他的能耐我相信应该没问题。而这一点也是我们这次反击能否成功的关键，成败事大，但我这手下的人我也不希望有什么损失，毕竟仗我还是输得起，李总也输得起。即使这次败了，我总要帮李总夺回来的。 “这次赵子龙带来了八大金刚。。。。。。” 我打断陈栋的话，问他：“什么八大金刚？”我可不想他用这个词来吓唬我的队员。 陈栋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忙说：“说是八大金刚，其实是赵子龙起家的时候身边的八个跟他打天下的人，说白了也就是些小混混！现在老板做大了，一个个也人五人六了。” 葛喜忠在一边插话道：“终究还是小地痞、小喽罗嘛！” 我问道：“这八个人外，其他总共有多少人？什么样的人？” 陈栋喝了口水，说：“还有十三个人，是跆拳道馆和健美中心的，有四个教练，四个有段位的队员，还有五个情况不是太清楚。” “有个个子有二米高，长得像个怪物的家伙你知道吗？” “那是八大金刚中的老六，人有些傻，佛山那边的人叫他怪兽。”陈栋看来对这个人有些印象。边上有几个听到这句话，呵呵呵地笑起来。 “这个人我见过，并不傻！看样子难对付。”我不想让大家被敌人吓住，也不想让队员们轻敌，适可而止地提醒着大家。如果有机会，这个老六我肯定能动手废他了。 顾彪在一边插话：“老大！这个人你见过吗？真的长成那个模样了吗？”他听陈栋他们三个一直喊我老大，也顺口喊上了，还装出一个小孩子看奥特曼后才会做的动作。大家看他怪样，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有没有这个——？”我向陈栋做了个手枪的手势。 “他们可能携有自制的散弹枪和手枪，数目不是太清楚。”陈栋有些垂头丧气地说。 装样！我盯着他，手伸向他，我知道他的脾性，在知道对方有家伙的情况下，这小子总会千方百计搞枪，果然边上的黄子华从腰间掏出一把军用五四手枪。 第二十章改变计划 看到我脸阴沉下来，汤俊也犹豫着也从怀中掏出一把，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他老爸的佩枪，他一个三级警司出任务时只能领用一把五四，这公安上用的也少，目前主要还是配给一些高级警官和军官。我们在部队时用的都是五四，射程远，火力猛，杀伤力强，反倒不喜体积小巧、威力也小的。 陈栋知道不好，忙解释说：“我觉得这次玩大了，对方有这个，我们得做好一手准备。” 我拿起那把五四，熟练在手上把玩，退下弹匣，拉了两下枪栓，用枪对着陈栋，虽是空枪，这小子也有汗冒出。 “老大！我有持枪证！”陈栋连忙表白说。 “持枪证？”我一脸的不信。 陈栋解释说：“我老板挂名公安干校的校长，向当地公安申请这把枪，公安同意了，办枪证的时候，老板写的我的名字。”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个红本本。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那个当地公安还真敢违规，那老板胆子也太大了点，难怪这两年南方较乱，什么武装抢夺押钞车、警方与匪徒火并，枪支管理这么松懈，不乱才怪呢。这陈栋也是糊涂，这枪能随便带的吗？弄不好把小命都给人家害了！这些年好象抢夺枪支的案子也不少吧，这东西放在身上真是个累赘嘛！ 看我一直阴着个脸一句话不说，老葛说：“老周，我看这样吧，枪我们先收起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用。” 我白了老葛一眼，心道：你个老家伙，怎么也跟这群小子一样见识啊。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行，绝对不能用。要用也得是我们自己去借枪！”还得借助当地公安的力量，他们来了人，还不是带枪来。 “借枪？”老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借人！”我对他笑笑，刚才有些不礼貌了。 “哦！”老葛这才恍然大悟，他很快就能考虑到这问题的关键，那就是公安上的这个人，在整个事件中能做到两手准备：一是以警察的身份参加进来，能够根据事态的发展，及时调整自己的角色，在事件能有效控制的情况下，以警察的名义进行威慑，事后不能上报；二是事件不受控制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内起到控制局势的效果。 赵子龙将我逼上绝路，我却无时不刻地设身处地为他在考虑，希望他和女儿能知道我的苦衷。到这一刻我还在坚持着自己的当初处事原则，也不知道是这样是对是错。一旦失控，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灾难，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赵子龙放弃这一切！ 事在人为！决定了的事情我会着手去做！不过应该安排好的工作我会安排好，我现在要做的是增加我和赵子龙谈判的筹码。 我现在最大的筹码是赵雅！可是赵雅你在哪儿呢？ 我现在要跟赵子龙赌一下！就赌他能不能放开一切！他心中的那个梦想要远比现在拥有的少多了！他能放弃自己的现在所拥有的的全部吗？ 仔细分析一下，觉得他不可能放弃眼下所拥有的，那么他在这场逼宫事件中，最有可能采取的方法是威吓，用绑架、恐吓的手段，辅以有可能掌握的公司内部情况和各股东的秘密来使人屈服。他也会像我一样，想让整个事件在不流血中进行，而且不会构成消息泄露，没有违法犯罪的证据，一切还好像是堂而皇之、名正言顺。 赵子龙啊赵子龙！你错就错在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一贯的行事方式到哪儿都行得通吗？你以为你是赵子龙再生，还是你有三头六臂？要不是你是赵雅的爸爸，我未来的岳父，我都想叫你声‘老东西了’。 我把这个想法一说，陈栋立即跳了起来，叫道：“那不行！不能让你一人涉险！” 老葛倒是沉思起来，看来他也认为这是个最好的办法。我知道他一定在考虑后着，便眼看着他，等他说话，屋内的人也都望向他。他是这里面人当中年龄最大，除了我之外，大家对他还是很敬重的，俨然成了主心骨。 “这样的话，我们原来的计划要改了。”他话一出，陈栋就把脸扭过去。老葛不理他，继续说：“我们所有的目标就是手上要多些与赵子龙谈判的本钱。很明显，短时间内，我们能够获得的就是他手下潜伏在外的十来人。这十几个人没有进集团内部，用意是很明显的，就是绑架李总儿子，还有可能跟踪我们几个主要负责人。我们可以在他们实施行动的时候，将外围的这些人一网打尽。我们手上掌握了赵子龙手下的犯罪现场证据和他手下十几个人的身危，到时候说话还是有分量。” 陈栋听到逮人一下子又来了劲儿，几个人又凑上来，研究这捕人计划。 如果实施这个方案，那我就涉及到要选择一个时机问题。是今天晚上呢？还是明天早上呢？ 我问顾彪：“那枫桥路别墅现在是谁盯着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一个小时前有八个人已经从外面回来，可以确定这十几个人就住在那里。昨天晚上到二点后，一共有十二个人在里面。”顾彪不假思索地说完，便往外拨打电话。 如果外面有十二个人，那么有九到十个人在集团总部里了，这跟我们从监控录像上掌握的情况是一致的。一想到这十来个家伙竟然住在赵雅的楼里，不由得心里骂了声：杂种！老子都没有机会进去过！ 顾彪合上手机，向我汇报说：“现在回来十四个！” 怎么会多出来了呢？ 顾彪英俊的脸上有些奸笑，对满屋子的人说：“这些家伙喝得东倒西歪的，好像带了三只。。。。。三个女的进去了。”这小子可能想说的是‘鸡’。 那就是说还有一个，他会在哪儿呢？ “肯定在李总家，昨天晚上我是二点左右看到门前一辆车开走的。”一直没有说话的杨龙终于开了金口。 如果这样的话，对我们大规模的捕人行动而言，就好办多了。这十几个人和那几只鸡今晚是跑不掉了。 我打电话给李瑞，问他有没有回家，李瑞说正准备走呢。我叫他等我一会儿，我开车来接他，他在电话里云里雾里地答应了。 事不宜迟，立即行动。 第二十一章亲自动手 为配合我的劝降计划，我决定在深夜发动突袭行动，将赵子龙留在外围十几个爪牙一一敲掉，以使我能一心一意对付总部内的主帅赵子龙。这一行动主要效果就是打对方措手不及，绝对的意想不到。赵子龙到这个时候可能还以为我对他的企图不了解，更不会认为我有应对之策，哪里会想到我还能主动发起进攻，不知道他知道结果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开了陈栋的商务车去接李瑞，再一次看到苏安他们，自又是一阵热情的问候。陆小龙已经是喝高了，要女朋友拉着他，看到我好像有些不识。那黄小柔硬要将李妤往我车上送，李妤羞红着脸死活不肯，两人就这样打闹着。李瑞紧跟着李敏，有些不舍，好像还有要我一起送的意思。 我握着苏安的手，把他拉到一边，把可能的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情大致跟他讲了一下，他很平静的听我说完，问我：“我能帮上什么吗？” 这苏安看样子真不简单，性子跟外表一点儿都不相符，听到我说的这些事情，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得不佩服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见的世面多，打小就有这临危不乱的胆识。我本来想问问他公安上有没有特别铁的关系人，后来想想这样可能有些难为他，他家里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吗！他有个当市长的爸爸！这可是最好的资源了。 我赶紧让他回去，当面跟他父亲说明情况，听他父亲的意思，连夜把情况告诉我。我再三告诉他我处理这次危机事件的原则，即事件尽可能控制在可控制范围内，这一点一定要让他爸明白。其实我知道以市长和李总的关系，我这一要求并不过分，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办到，如果他不施加援手，那也不大可能来坏我的好事，我只有动用自己的关系或由老葛来想办法了。 李妤和黄小柔还在一边说闹着，我向她们挥手再见，黄小柔嘴里好像骂了我两句，以为我没听见，其实我耳力好着呢。这个黄小柔其实还是很漂亮的，只是性格太外向，与李妤综合一下就好了，跟陈栋倒是有的一拼，要是他们两个在一块儿，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天天会不会打架咬人还真说不准呢。想到这儿，我冲黄小柔意味深长地一笑，硬推李瑞上了车，深深地看了李妤一眼，跟苏安他们挥手再见。 在车上，我才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李瑞说了。这小子神情有些紧张，一个劲地问他父亲会不会有危险，好像对赵子龙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表示出怀疑。对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我本来就没指望他在这件事情上对我有什么大的帮助，我突然想到有一样事情只有他能做：我让他打电话给他在浙江台州姐姐，问问那边的情况。 以赵子龙之能和为人，这天台方面估计他也会顾及，对我而言任何一方面的疏忽都有可能令我全盘皆输。 李瑞掏出手机拨号，我看他手指都有些颤抖。听得那头有人接了，李瑞叫了声：“”老姐！”我这才松了口气。我在一边叫李瑞不要告诉她这边的情况，只是随便跟她说点儿什么。我打电话给陈栋，问他台州那儿有没有什么人在那儿，陈栋说要联系一下看看。我忽然想起老葛是台州人，正想打电话给他，他电话就过来了，可能他在陈栋边上听说到这事情。老葛在电话中叫李瑞接电话，估计是要李瑞告诉他台州的具体地址。我还是很相信老葛的能力，这件事就让他去落实好了。 李总的家我是来过几次，周边的地形地貌作为李总的保镖，已经摸透，干我们这行对跟踪与反跟踪、监听与反监听都是行家，赵子龙派出的这位在什么位置，应该不难发现。 我将车停在拙政园对面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让李瑞坐到驾驶位置上，不要熄火，随时准备开车。下车前问李瑞要了根烟，点着叨上，妈的！这小子抽的是软中华，而且是3字数开头的，那要六十块一包！我和老葛平时才抽十块钱一包的，偶尔才会买包二十块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下车，沿人行道往别墅大门口走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监视的人应该是在大门口某辆车上了。这别墅区内保安工作和车辆管理工作做得还是相当强的，停车场都是专用车位，外来车辆是没有可能把车停在里面，要不然这么长时间物业保安是会发现的。 门口大道上是停了三辆车，第一辆车还开着大灯，驾驶室坐着人，也没有熄火，看样子在等着接人。车灯光射在我眼睛上，让我有些看不清楚前面，我嘴上叨着烟，装作很冷的样子，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一付流氓相，转过脸躲避灯光，走过那辆车的时候嘴上骂骂咧咧的。 第二辆车是辆老丰田佳美，这种车南方最多了，而且这辆车车身正对大门，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别墅内主干道的情况，而且能看到李总别墅的一角，我再看看这辆车的牌照，是广州的！应该就是它了！ 驾驶室位置上坐着一个人，抽着烟，借着时暗时亮的烟火，此人面部看得不是太清楚，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后坐上好象没什么。我走过这辆车的时候，车内的人向我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头去。 我还是观察了一下后面第三辆车，是辆空车，牌照是无锡的。我站在第三辆车的后面二十米外拐弯处，等前面那辆接人的车开走。 五分钟！十分钟！我心里开始骂李瑞了，刚才怎么不把整包烟都给我啊！ 虽然说是阳春三月，苏州还是很冷，特别是这早晚的天气，寒气还是很重。我适时地活动活动有些冰冷的手脚，做着动手的准备。 第二十二章市长 二十分钟后，那辆车终于开走了。他奶奶的！冷得我手脚都有些僵了，等会儿怎么动手？拼命在原地搓手跺脚，看看身后无人无车，便避开那车后视线，一路小跑着奔去，借机活动一下手脚，一会儿动手才能利索点儿。走到车边，装作流里流气的样子，在车窗上敲了几下，向那家伙做出借烟抽的举动。我知道这些家伙都是混世的，多属冲动型动物，一言两语不合老拳、板砖就飞来。果然这小子先是一愣，后脸色难看起来，推开车门才迈出一条小腿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左手猛拉开车门，右脚使劲儿在他小腿骨上踹了一脚，估计不断也够他受的了。这小子疼得受不了，呲着嘴脑袋刚想钻出来，我右手掌根已经结结实实击在他的耳根部，那家伙顿时悄无声息地仆倒在椅子上，我看都不看知道他没有二个小时是醒不来的。挪开他还算粗壮的身体，才看到他对不起观众的尊容，拎住他的脚，把他从前椅上翻到后座上去了，这才挂档脚下一踩油门车子便蹿了出去。还别说这年头小日本的这款车子算是中高档了吧，要是能把这车黑下来那多好，反正赵子龙有的是钱！那样我就有了自己的运兵车了。 车子驶到王瑞停车的地方，与他平行停了，从窗口示意叫他跟上我，便拟开往枫桥别墅。 这时电话振动，一看是苏安电话便接了。 “周哥！我爸现在想见你！”苏安在电话里急切地说。 “现在？”我是有些意外，能不能帮我其实在电话里就可以告诉我，市长要见我？他会跟我谈什么呢？按道理说他是不应该见我的，因为这种事情他插手的话，如果处理的不好，会影响他的政治前途，毕竟为法所不容。像我们这样的倒是可以游走在边缘，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形就是高压线了，是绝对不能碰的。 我问苏安排在哪儿见面？苏安说是在园区金鸡湖边上有个路边公园，他们现在就出发大约一点到，在入口处等。我一看时间十二点四十五了，从这儿赶过去时间正好。便打个电话跟老葛他们联系了一下，叫他们暂时不要进入别墅，听我通知。 那个所谓的公园我是知道的，说白了就是园区主干道两边的绿化带，造得真跟公园似的，树大叶茂，曲径通幽。听说这个地方一到晚上很热闹，特别是夏天周末的晚上，来的基本上是有车一族，都是一对对来，不过看上去都不是原配，偶也有一家三口到这个地方来消暑。外来打工的早将金鸡湖当作了天然浴池，浑然不顾面湖面广阔湖水深不见底及管理人员的劝告，纷纷手举衣裤袜物在水中嬉戏。 今日也是周末，虽是凌晨一点，还是能看到林中搂抱在一起的一对对男友，更有的就直接坐在车上啃咬。他奶奶的！家中没屋？没床？ 市长如何选此如此好地方，有些纳闷！ 一辆普桑停靠在路边上，苏安从车上下来，向我招手。我拉着李瑞一起走过去，不为别的，只为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市长要见我肯定有核对我身份的意思，那李瑞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瑞看到露出车窗外的那张脸，叫了声：“苏伯伯！” 这张脸充满着俊秀、儒雅、睿智，还有几分威严，此刻却露出宽厚的笑容，声音很柔地说：“小瑞啊！别怕，没事的。” 那张脸很快变成威严的神色，目光并转向了我，苏安慌忙把我介绍了一通。在和我的目光对接四五秒后，市长那双锐利的眼神渐渐转为温和之色，并点点头，示意我上车，我想都没想，从另一头钻进车里。 “苏安大概的情况都跟我说了，我想知道你的计划。”市长开门见山地说。 我把最后的计划仔细地跟他讲了一遍，并重点强调了这件事情完全可以不扩大处理的可能性。 他听了点点头，问我：“你想让我帮你的，我一定帮你，不过我想问你有多大把握？” “有了您这儿的配合，现在是七成！”我一点儿也没夸大。 他忽然对我感兴趣起来：“听说你以前是大内高手？” 这市长是宫庭戏迷吧！也算是党的高级干部了，说话这么不认真！ “我是当过几年兵吧！”这话也就等于是默认了。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本来是没有安排人去关心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市长淡淡地说，对认识我好象很高兴，“苏安在我面前说你有种天生的领袖气质，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我发现才是真的。好了，事情我就不过多问了，有你在我很放心。一会儿我让老吉来直接跟你谈谈吧。小周啊！有空来我家坐坐。” 我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对领导伸出来的手，我轻轻握了一上，嘴上连说：“谢谢！谢谢市长！” 我刚出车身，苏安头便伸进窗内，听他批示去了。我拉李瑞站在一边，向他要了根烟，借过火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这市长颇有大将之风，性子倒是与李总有得一比，言谈举止让人觉得舒服。应该说这次见面效果不错，目的达到，接下来就看他安排的这个老吉人怎么样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一辆黑色的桑塔纳2000停在我们车后。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粗胖的身材，脑门有点谢顶了，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大圆领汗衫，下身穿一条大裤衩，脚上趿着一双拖鞋。这是哪路神仙啊？ 苏安立即上前叫了声：“吉政委！” 吉政委？我看过市公安局警务公开栏，记得有个叫吉汉民的人，莫非是他？这个人可是市公安局副政委职务，市长让他来配合我们行动吗？这可真是大炮打蚊子，杀鸡动牛刀了。 第二十三章你知道赵雅在哪儿吗 我连忙上前握手相互认识，看样子这吉汉民政委是部队转业出来的人，人很豪爽。他应该算是苏市长的心腹之人了，有了这个强援，今晚的行动就好办多了。想必是市长跟他交待过什么，刚聊了两句，他便说到具体的配合事情上，还加上一句：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我当仁不让地给他安排下去三件事：一是今晚的行动要给我们打个前站，那别墅区物业公司要去沟通一下，就说晚上有个抓捕行动，请他们配合一下；二是今天的第二次行动就是要潜进公司总部大楼，你吉汉民一定要亲自带人随我进去；三是我弄了这么多人，你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们关起来。吉汉民问我要多少人。我说不宜太多，四五个人吧，但是必须要明白这次任务的特性。吉汉民点点头，便取出手机打起了电话，这公安局政委手下没几个亲信谁也不会相信，我就不操这门心了！同时联系了一下老葛，叫他等半个小时，我带公安的人一起过来。 市长跟老吉握手后，便带苏安走了，在车窗内向我挥挥手，很有领导的风度。走了也好，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他亲涉，多一份小心是很有必要的，能理解他。但是我知道一整晚上的行动情况，我会定时向苏安通报的。 我本来想我们直接去把别墅里的十几人禁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看护住这十几个人，会浪费我有限的人力。既然公安人进来趟上了这淌混水，总得湿湿脚吧，更主要的原因是什么，相信大家都能猜到吧！ 五分钟不到，一辆警用小面包停在我们身边，速度这么快！这比平时接处警都快啊！车上下来三个民警，其中还有位女的。这女警走路姿势有些松跨，身材很高，肩膀很宽，很丰满，也很结实，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应该是个运动员出身人。另两个男警都在三十岁上下，脸上都有阴郁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长期的职业习惯养成的呢还是天生性格如此，反正像是别人久他钱似的。就连老吉跟他们握手相互介绍的时候，这两个人都没有笑一下，只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握了握手。 老吉先介绍的他们当中一位个子高些、脸色黑些的人，职务是治安大队队长，姓张；还有一位是姓陶，职务是市局治安科的副科长；那个女的是刑警中队的刑警队员，姓何。 我握他们两个人手的时候，这才感觉这两个人似乎跟我产生了某种心灵感应，让我觉得仿佛相识过一般，而我从他们神色上也读到了这层意思。那何刑警似乎对我产生了一点兴趣，不时偷偷地看我，好象等着老吉介绍我。 老吉并没有过多地介绍，反正他要带队加入我们，所有的行动他知道就行了，什么时候上，什么时候藏他应该清楚。其他三个人看到老吉对我很推崇，有些不解其意，两个男的倒还罢了，也许有种特有的感知。那小何就不同了，拉老吉到一边嘀咕，不时地拿眼向我瞟来，不知道老喜欢跟她说了什么，她一会儿看我的神情都变了。 我拉开车门，示意老吉往我车上看，老吉笑了笑，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这老头子也不是盖的啊！他挥手让张队长和陶科长把那人准备抬出来，我挥手制止了，让还是留在我车上，示意他们两个坐到我车上去，路上弄醒他审审。老吉点点头，便叫女警小何开上面包车跟上我们，一行人四辆车向枫桥路驶去。 我车上，张处长伸手在那晕倒之人脑后摸捏了几下，这手法看起来很熟啊，难怪我刚才跟他握手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看来是跟在部队的经历有关系啊！单看他这一手，就知道他可能和我有些渊源，这手法可是部队时教官的拿手法宝，还真没几个人会的，看来这张队长出身也不简单，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探个究竟。 手法也是有效的，一会儿那小子晕晕地醒转过来，张立即从身上抽出副手铐给他戴上。 那小子看到开车的是个穿制服的民警，身边又坐了一个，再往我这边看，好象认出我，眼中有了几份迷茫，再看看手上的铐子，有点躁动不安起来。 “叫什么？”张队长阴着个脸，开始审他。 “荣。。。百庆！”这小子的普通话不是太标准，老张连续问了他三遍，在我的提醒下才听清了。 “你从事什么职业！” “这。。。”这种情况这荣小子还真不好回答，立即低下头，像是沉默又像是在想。 我用手捏了下他我这边的左小腿骨，这是我刚才踢疼他的地方，我当然记得，顿时这小子又惨痛起来，脸都变型了。 “你认识赵子龙吗？”我问他。 “不。。。不认识！”这小子毕竟在社会上混的，好象嘴很硬。张队长手伸到他身上搜了几样东西，拿在手上仔细看着。 “那你在车上做什么？等人吗？”我再在他小腿上捏了一把，后上加了几分劲，那小子立即疼得有眼泪都出来了。 张队长递给我一样东西，我一看就笑了，递到荣小子眼前，拍了一下他脑袋，嘴里恶狠狠地说：“看你敢不老实！” 什么呀？是钱包里的一张照片，赵子龙和他的合影。我到底没当个警察，没想到搜一下他的身。没关系，以后养成习惯就好了。 这小子立即低下了头，没话说了。 接下来的审问要顺利得多了，我们想要的东西都问出来了。 我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赵雅在哪儿吗？” 第二十四章乱局 那姓荣的小子忽然紧张起来，盯着我看了老半天，好象我是魔鬼似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姓周？”我点点头，心中还是一喜！听他话语看他表情应该是知道赵雅的下落。那小子往张队长身边靠了靠，脸现惊恐之色！他nnd！赵子龙把我形容成恶魔样吗？这小子没长眼睛吗？眼前的我可是英俊潇洒、玉书临风啊！不由得把物业部的王老头、王栋梁和他的秘书宋健骂了个遍。前些日子训练下面这批人手段和组队动静可能太惹眼了，弄得这些事儿肯定都汇报给赵子龙了。唉！还是没有按捺的住啊！没想到！没想到！估计这赵子龙把我的事迹大事渲染，再加上赵雅的事情，把我形容成一个恶棍也有可能，要不然这姓荣的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呢。 看那小子的熊样儿，我不由得脸上堆笑，摸摸我刚才下手的地方他的小腿，温柔地问他：“你这儿还疼吗？我帮你揉揉？”连张队都觉得有些肉麻，侧过脸去，我自是不觉，手还真的伸了过去。 “啊！！！”手还没摸到呢，荣小子已经嚎叫起来，“周。。。周哥。。。不。。。周老大！你放过我吧！我知道。。。知道赵雅在。。。在什么地方的。” 听到赵雅两个字，我手便伸了回来，还是笑迷迷地看着他，期待着听他说话。张队听出这赵雅对我很重要，也在他肩膀上拍拍，示意他说。 “昨天晚上我们到了苏州后先去的赵小姐家里，好象是个别墅区吧。赵老板就这个女儿了，很宝贝她，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说她姑姑到了杭州，要带她一去看看老人，是连夜就走的。” “是谁陪她去的？”我估计不会是赵雅一个走的，要不然她一定会打个电话告诉我。 “是老板在苏州的一个。。。师妹。”这小子好象找不到一个词来称呼这个女人。 “师妹？” 我一直以来的怀疑得到证实：赵子龙在苏州还有其他窝点！这也不奇怪，赵子龙谋划这么大的事儿，肯定计划不是两三天了，在苏州安排几个人也是正常的。但是我不知道实力如何，到底是哪些人。 “你老板师妹什么来头你知道吗？”张队问。 “具体的不知道，但是听说好象夫妻都是做房地产的。”荣小子话说多后，说话也利索、清晰多了。 “这女人多大岁数？”我问道。 “四十岁左右吧。” “他老公叫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年前老板过生日的时候，一起吃过饭，见过一面，人好象姓。。。姓张，个子高高的，喜欢理个平头。” 张汉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有了他的出现，本来就复杂的局势就更乱了。前些日子盯张汉良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些苗头呢，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看来跟赵子龙这个老混子斗我还是显得嫩了点儿！ 如果有张汉良在混水里，那么林局长和包所长呢？我能想到借助公安这条线，赵子龙难道想不到吗？我身边的这公安民警？还有吉汉民？甚至是苏市长都有可能值得怀疑！很多信息已经来不及去侦听核对了，一时间觉得乱了！乱了！ 但是反过来一想，还好，整个情况也就这样了，不会再有或多大的变化了，总要比临时起变容易应付得多。眼前的局势显是非我所能预见的，公安这几个人是我硬请进来的，这一步难道走错了吗？ 对这张队长我第一感觉就是不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国安局，而不是公安局治安科。其实是很好猜的，从他言谈举止上可以看出，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但是从他刚才弄醒荣小子的手法上，可以看到他出自一个比较秘密的一个系统，也给了我一种暗示。按他这个年龄，从他们这个系统内下放到地方的话应该是省、市级国安局，再说他这个年龄还没到转业的时候，这么他的人还是在这个系统里。 我不由得地看了他几眼，他也在看我，他然后闭上眼，头靠在椅上，嘴角却露出会心的一笑。 难怪跟他握手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作为国安系统的服务人员，跟我们这个部队业务上时有着密切的合作，而且有着诸多的相同点。对这样两个部门人员的相遇就是没人介绍，那种附注在身体内、心智上的某种信息还是能很快捕捉到的。 张队长来此的目标是什么呢？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成了我这次任务能不能达成的关键。 第二十五章进攻计划 国安局如果牵涉进来，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毕竟到目前为止整个事件还没有上升到危害国家安全、经济秩序的高度，张队的到来，让我一下子有种恶云笼罩、不见天日之感。莫非还有更大的人物、更大的事件没有显现出吗？事情越来越捉摸不透了！事情到了这种程度，我还能置身其中，不得不让我怀疑国安局借我之手使力。惨！千算万算！还是被身后的大手摆弄着，这次可真是深受打击，甚至让我有些力不从心！这下子可能玩大了！我知道现在不能撤，一撤下来我和我的兄弟们根本没有可能抽身而出。姑且不论苏市长的感受，就是这吉政委和这国安局的主儿就有可能反手打我一个闷棍，吃不了兜着走。 开弓没有回头箭！硬着头皮上了！为李总，为自己，也为那些手下的兄弟。再说也好借力使劲儿，对我们达成目标有强力帮助的，退一万步说还有机会见好就收手。 林枫路很快就到了，老远就看见老葛一个人蹲在离别墅大门五十米远的一座小桥上抽着烟，我示意开车的陶科长靠边停车。后面三辆车也陆续地一字排开地停在后面，吉政委和民警小何立即上前围到我们这边周围。老葛看到我从车上下来早走上前来，分别跟他们握手熟悉认识，我问他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陈栋和两个人先进去了，一直在那儿盯着呢，刚出来的一个人告诉我说别墅里面很吵，估计这群家伙还在喝酒。”老葛急不可待地说，看他样子早想动手了。 “其他人呢？”我很奇怪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在对面的小区里，是不是叫过来？”老葛做了个动手的样子。 我示意他等等，对他说：“你把陈栋叫过来。” 趁葛喜忠打电话的当儿，我把张队长和陶科长拉到一边，在他耳边说出我的计划，他俩听了连连点头。不大一会儿，陈栋急急地跑过来，把老葛扔在身后。我拉他蹲下，也不介绍张、陶二人与他相见，叫他在地上画出那栋别墅的座落、结构。他笑嬉嬉地把手上的一张纸递给我，我就知道这小子有这个先见之明，便打了他一拳，以示表扬，边上张队长也是一脸赞许之色。 我接过一看，上面是草草画就的一张地形图，竟然还有平面结构图。我抬头看了陈栋一眼，满是疑问。 “我看着幢别墅跟边上几幢建筑外形相似，便让汤俊去另一处实地看了一下，结构应该是一样的。”陈栋说完，脸有得意之色。 这小子定是利用汤俊警察的身份，进得另一幢楼内，才能画出如此详尽的草图，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扰民举动。 “你们几个人进去了？”我才不信葛喜忠说得只有二个人进去了呢，搞不好这小子连老葛都骗了。 听我这样问，老葛也是一脸佯怒地看着陈栋。 “嘿嘿！”这小子怪笑两声，从我手上拿过草图，在他标过的五个点上一一指了一下。我知道这五个点已经控制好了，也就是说已经最起码有七个人进去了，毕竟这小子的手段我还是很熟悉的。边上的老葛在他背上狠狠地砸了一下，这小子装作负痛的样子跳了起来。 “他们有几辆车？”我问陈栋。 “两辆商务车，停在门前。” 我点点头，示意三位穿制服的可以动手了，老吉算是坐镇的指挥了，自是不会亲自上阵。看着三位民警往别墅大门走去，老葛也要跟上，我拉住他，示意别急，我把计划告诉详细地跟他讲了一下。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由公安叫物业保安以其他业主投诉躁音太大为由，先去敲门试探一下。隔十分钟后，再由民警前去，就说有人报警，别墅内有人赌博和嫖娼，名正言顺地进去搜查，我们的人再跟进去，趁机控制全局。 老葛听后，觉得计划不错，便打电话给顾彪，叫他把人带到我这边来。一会儿对门老小区里走出二个人，隔了十几米又是两个出来，老远我看到打头的正是杨龙。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这么晚了还知道十来个人走在一起惹眼，叫人分开来走，我忙叫李瑞把车门打开，让过来的人分别上车。这么多人要是一下子冲进别墅，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我叫上特别分队的两个队员，坐上那辆佳美车，看住那个荣小子。从李瑞那儿拿了包烟分给车上大家抽，自己便和老葛一起蹲在地上拼命地抽起来。战前提提神也是要得的，要是烟多的话战前一个人发一包也是好的。这也算是变相地给参加行动的人员打气和放松了，一点点小甜头都不给，谁还会为你卖命啊！只是这物质奖励价值太小，也寒碜了点儿，不过看大家的神色还是很享用。 第二十六章重新设局 我让李瑞去找个小店买两条烟和一些饮料、零食过来，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夜不眠，这些人可不能饿着肚子革命。我和葛喜忠先来到别墅保安值班室，民警三人正在里面坐着喝着茶。张队看到我们进来便招呼我们坐下，跟我说保安队已经派人去了，估计要回来了。我看了民警小何一眼，对张队说一会儿让小何去敲门合适些，而且人进去的时候怎么个安排。正说着话，两个保安队员进来了，把探听到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这伙人警惕性很高，根本不让我们进去，里面的情况看不清楚，但是肯定的是在打牌和喝酒，因为开门的人手上抓着牌，里面传来酒瓶和酒杯的嗑碰声，大声喧哗声，而且开门的家伙喝得脸通红。 听到这儿，小何民警立即站了起来，对着张队说：“那不是有借口了吗！就以抓赌的形式扣起来。” 我对小何说：“这个理由似乎不能成立。”小何向我瞪瞪眼，没想到我这么不给她面子。我不理她，面对张队继续说“能够将他们扣留起来的理由必须要很充分，而且还要名正言顺。” “你有什么法子？说啊！”小何民警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急了，拿手推我的胳膊。 办法在我听到保安介绍情况后我就有了，不过这也不能算是个全策。按我们原先的计划在没有警察的情况下，可以采取极端手法将这批人限制自由，等事情一旦了结，自是双方相安无事地放人，只要没有人员伤亡，谅赵子龙也不会怎么样。现在警方参与进来后，虽说可以利用警察的身份将这伙人暂时控制，但是没有十足的理由，是不可能强制控制这批人很长时间的，而我需要比这更长的时间，最主要这样会留下很多法律层面的把柄，以赵子龙的性格在哪儿吃了亏就要在哪儿讨回来，这样极容易造成出面帮忙的市长及警方很被动的局面。这个时候我倒是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警方这么早地带进来，反而有了种束手缚脚的感觉，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局势的发展对我方有利。 “我看这样吧，”我看看屋子里的三个保安队员，再看看张队，张队起身推他们出去，关上门。我待他坐下继续说道：“我们先制造出个理由，而且这理由足够关他们二十四小时的了。”看看小何满是期待的眼光，我故意停下来喝了口水，这小丫头白了我一眼，我笑笑接着说：“由我们冒充邻居朋友进去，就说你们太没有公德心了。。。。。。你们明白吗？”老葛在边上一拍大腿说：“好！就这样干！” 小何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好像在说只有你这种人才能想出这种馊主意，这美女民警还是真有意思，也不知道才穿上警服多长时间，整个一个傻妞啊。我逼视着她，微笑着对她说：“不过还是要麻烦小何和陶科长一下。” 做戏当然要做得像一些啦，让小何上一次门，做出出警的样子，这样不仅仅能进一步侦察到情况，也更完善了计划。这样整个事情就变成了物业公司上门劝说无效后，业主报警，110出警上门劝告。这伙人还不听，继续扰民，邻居家的朋友上门交涉未能成功，双方起了冲突，一方报警。警察为调查事情真相，将双方当事人带回警局。至于说哪个邻居哪个朋友相信这要容易处理的多，如果张队这点儿都搞不定，他也太对不起头上的警徽了。 张队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安排小何和小陶前往，我自告奋勇一同前去，回头让老葛将车开过来，老张向小何要过车钥匙，跟老葛一起出去取车了。 小何和小陶整了整服装，还抽出手枪取出弹匣看了看，小何那双白嫩的手拨弄着黑漆漆的玩意儿，整个人倒也有几分别致和英姿。 这个别墅区与李总住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了，整个就是欧州风格，别墅内到处是高大树木，虽是深夜，但是透过树梢还是将具有西方特色的类似美国白宫的圆形塔尖清楚看见。 小何走在最前面，看她的背影越发肯定她是个半路出家的民警，看样子是当运动员的时候懒散惯了，完全一付散漫的样子，一点儿不像出警执行任务的警察。这小警察模样还是挺清丽的，人也不错，声音也不像有些女运动员那样粗闷，就是身材和线条粗了一号，也不失一种健康丰腴之美，加上她的性子，不知道能不能归到美女一类。 “啊！”小何突然轻叫了一声，身子往后一退，正好退到我的身前，我轻轻在她肩上扶了一把，这才看到从边上树上跳下来一个人。 “李小功！”我轻轻叫了一声，难怪我刚才看到一个黑影像只猴子一样从树上下来呢，以这小子的身手来说灵活度不下于一只猴子。 “吓死我了！”小何夸张地拍拍胸，鼓鼓的胸部一起一一伏的，看样子还真是吓了，就差到腰间去掏手枪了。 “我来带路！”李小功向小何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手指了指左边一幢楼房，在我耳边轻声说：“这帮王八蛋又是喝酒又是猜拳，连窗户都不关，太张狂了。”听他这么一说，耳朵里还真是有这些声音，暗想这些伙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小何显然也听到了，转头向我狠狠地噔了二眼，像是在怪我手下唐突了她，我向她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又招来近似于要吃人的眼神，大有回头算帐的意思。 我让小何去摁门铃，一个女警察总会让别人失去一点儿戒心。里面一阵慌乱，依稀听到好多人嘲杂声，过了好一阵子门才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打开门露出一张脸来，有很不友善的语气问道：“你们找谁？有事吗？” “我是公安派出所民警！这是我的证件！”小何拿着她的工作证在那人眼前晃了晃，又问“你是这家的户主吗？”小何这个时候方表现出一个警察应有的严肃和认真。看那人眼睛在工作证上瞅了瞅，再在我们两个男人身上看看，我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哈欠连连一付没什么事情我要早点儿回家歇去的表情。 “我。。。我是户主的朋友，这户主。。。我们老板还没回来。”这老小子脑子要比姓荣的小子好使。 “有人报警说你们有扰民行为，我们要进去查看一下，请你配合。”小何估计看这家伙不顺眼就懒得跟他再说什么，就要用手推门进去。 第二十七章较量 “小姐。。。啊不。。。警察同志，我们几个朋友只是喝喝酒打打牌聊聊天，可能声音大了些，我们这就睡觉了睡觉了！”那人见小何要进去满脸堆笑打着招呼，手上却一点没有让我们进去的意思。 小何有些恼怒，正要发火，这时候张队长开着警车停到别墅门口，阴着个脸就下来了，老葛也从车上跳下，我赶紧上前将情况飞快地说了。 “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小何见张队到了，口气越发地严厉起来。 “怎么回事儿？”张队来到门前阶台上问道，还没等小何回答，张队已经对着那个门人厉声喝问：“我们刚刚接到举报电话说楼内有人聚众赌赙和嫖娼！进去搜查！” 我和老葛对视了一下，这张队怎么回事儿，怎么没按计划行动呢？按照他的为人不可能出尔反尔，这中间一定有很大的内情，可他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呢？难道他对我隐瞒了什么？我和他隔开才十分钟，就有了变化？老葛向我做了个接听电话的手势，我明白他意思是告诉我老张接了个电话，这是改变原来的计划的原因？我心里有了种预感，我背后的黑手好象拉我陷得越来越深了。 我让老葛将我的人全部撤退到别墅外候命，同时让李小功等人守住原来的几个点上，一会儿如果有人逃出一定要控制住，并切记不得进入大楼内部。我几乎是凭着本能下了这个命令，因为一时间我猜测不到公安的用意。 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张队、小陶、小何已经推门入内了，我看了一下老葛，眼神是要他表白或征询的意思。以他洞悉一切的眼光这点玄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我这样的安排无疑是保护我这手下的举措，老葛如果这个时候跟我进去，就是跟我拴在一起。 老葛嘴里骂了声什么我没听见，但是他在我前面冲进屋子。 我是没有理由不进去的，事情都是从我这儿出来的，退路都没有。 这幢楼客厅空间很大，足有一百平方米，布置得很素雅，风格很接近赵雅的审美情趣，但这个时候里却充斥着污浊的气味，满眼看到到处污糟糟的。这些家伙才住了不到一天，就把赵雅的家中搞成这样，真是一存猪狗不如的东西！严重亵du了我的女神赵雅，后果很严重！ 室内一张靠近外阳台的大餐桌，站着七八人，有的嘴里还寒着食物，有的酒里还拎着酒瓶，还有个赤着上身露出纹身，桌上更是一片狼籍。 “警官你也看到了，兄弟们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牌玩玩着呢，没干违法的事儿。”那个开门的人站在张队身后态度很好地说到，刚才强行推门入内的带给他的不快似乎一下子退了。 “其他还有人吗？”张队长推过递给他的烟，盯着那人问。同时眼光看看我，看到我后面没有人跟上，面上有些不快。 他nnd！玩阴的谁不会啊！我可不是针对你张队，我是怕你身后的黑手。没想到我请神请了个瘟神！弄得不好还成了另一个对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引狼入室！ 大家都是聪明人，张队长又露出一点解嘲的意味，示意我和小何到四处查看一下。嘿嘿！也让你小子尝尝过河拆桥的滋味。 不过事情还是要做的，明显得这儿少了几个人，估计是在嫖宿。一想到这儿，我心里那个想吐啊！就有了想自己动手的冲动，一下子有个念头起：要是赵雅回来了，决对不让她住这儿了。 看看厅内有二个房间门，小何已经去拉其中一个门把手了，我推了老葛一把，叫他跟上小何。一个大姑娘家的，查这档子事情还这么起劲儿，真是有些变态！ 我看到这头沙发边的木几上放着部电话机，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线扯断。封锁消息是是我当前要做的第一动作，我估计他们也会有手机，那就要看哪个杂碎敢拿出来用了。 “其他。。。没有。。。有二个兄弟睡觉了。”那个人明显有些慌乱起来，额上都有些微汗了。二个？那三个女的在哪儿啊！别是还有个家伙来个双fei燕吧！要不还有可能是二男三女淫乱吧，要真是这样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人在哪里？”老张喝问，那人低下头不敢看老张。老张走向前去，右手作势伸到腰间，左手将那人推在沙发上，转头示意老葛开一个房间的门，小何后撤一步，从腰间掏出手枪。至于吗！房间门没锁，老葛进去一会儿又出来了，摇摇头。两人又来到另一间，拧拧把手，门是关着的，再重重地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小何转脸向张队。 张队转头看看我，我向他点点头，他便冲小何喊到：“给他们十秒的时间，要是不开就撞开。” “里面的人听着，如果十秒钟不出来，我们就撞门进来了。”这话是老葛喊的，没想到这家伙嗓门这么高，喊得这般有威势，早知道让他天天训练队员得了。 我死死地盯住那些还站在桌边的七八个人，看得出来有二三个已经在蠢蠢欲动，小陶也紧张地把手伸到腰间。 屋子里很安静，有点儿小紧张！每个人都似乎在心中数着那十个数！小何握枪的手已经有些抖动，这丫头不会是第一次遇见这情形吧，她那当运动员的心理素质哪儿去了！ 随着门从里面打开，这紧张的气氛才得到缓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四十岁左右的人出得房门，身上穿着衣服，不过只是一件风衣，里面好象只有内衣没穿毛衣，这种天气穿成这样是不正常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匆忙中来不及穿。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声：真是猪！这么长时间衣服都穿不好。 “你们要干什么？”那人看到小何手上握着枪，有些心虚地问到。 老葛二话没说，把他往边上一推便冲进房间，里面传来阵阵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说话声，不大一会儿，走出来一男三女，一个个披着件外衣走了出来。还真是三女二男在里面鬼混！真服了赵子龙手下这批人！ 用不着现场拍照什么的，先前就掌握了这三个女人的底细，做个审讯笔录就可以了，足以以嫖娼定名。张队指示将这三女二男分开，让他们蹲在墙角，不得说话。 我一直注意到，从房间里出来的这个男人应该是这十来个人的头儿，从出来到现在一直用眼神在跟桌边的那些人交流。 我走到他们桌前，看到桌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白酒瓶、熟食、纸牌、果壳、食物残骨、还有几堆钱，看钱数这是些怡情小赌。小陶也过来，指挥这批人都到墙角去蹲下，将桌上的赌资找了个袋子装了进去。 有个赤膊纹身的愣头青终于忍不住，小陶推他的时候，他反抗性地一扭身用胳膊肘推了小陶一把，小陶一时火起，骂道：“老实点儿！”用力推得这个家伙差点儿撞到墙上。这个小子立即反身向小陶冲过来，右手在小陶胸前狠狠地推了一下，小陶噔噔连连退了几步，站稳后右手就把手枪掏出来了。 “敢袭警！”我嘴里狠狠骂道，人走上前去，迅雷不及掩耳地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打得那小子人凌空侧跳飞起，叭得一声掉在地上，眼见是一时半分儿爬不起来了。才觉得手上有些生疼，边上原来蹲着的一个人手上持着一个亮晃晃的家伙猛地向我冲来。 “小心！”耳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叫起来！ 第二十八章变脸 那人刚起身的时候我就有所警觉，特别是他手中的寒光，即使小何不喊，我也会在第一时间内作出第一反应。tnnd！敢在你偷袭祖宗面前耍花枪，心里暗骂你小子不是找死吗！不过我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是不是故意留点儿花彩，就是让那小子在我身上刺上一刀，当然凭我的本事基本上可以达到想让他刺哪儿就刺哪儿的地步，伤情程度也是可以自我掌控。 冲上来的是个年轻人，看样子只有二十出头，虽然是矮着身前蹿，但是还能看出他很强壮，敏捷得像只豹子，右手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插我的右后侧腰间。这家伙能在看到同伙的下场后，还能有如此的血性，倒也不是孬种，只是有些莽撞了。看他样子此时已经没有脑子思考了，浑身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残酷。 唉！要是换成是一名警察就好了，故意挨上一刀，好处多啊！天亮前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这个大保镖去做呢，这个光彩就暂不要了吧。我心中在想事，手上并不慢，当下看清他的刀刺来的路径不会更改，右腿一后撤，左手在前，变成等他右手送上前来，迅速左手扣住他的右手腕，五指紧扣他的脉门，由于他是矮着身子前来，头正好在我身前，右拳干干脆脆地打击在他脑门正中，顿时这家伙像是缩小了身体，整个人保持着一种跪姿，往后滑行了有二米，撞到墙边蹲着的一个人身上后方才停下，人已经像只死猪一样叭着不动了。边上有个胆子大的上前去帮他翻了个身，想扶他起来，却如同烂泥一样。 我出手连揍两人，身手自是骇人，威慑效果一定也不错，余下的人估计不会再有敢轻举妄动的了。自已心中也是大呼过瘾，好久没有这样动过手了，同时也为赵雅出了口恶气。 转过身去，想对小何笑笑，说声谢谢，毕竟刚才人家小姑娘好心警告过我。正好小姑娘还没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直楞楞地看着我呢，显然有些骇然和振惊。忽然她看我的眼神又变成了害怕和惊慌，好象还要往老葛身后躲。又有危险？我没感觉到啊！不放心地回头看看，那些人都乖乖蹲着呢，这小丫头又怎么啦？一时真的不明所以，看看老葛，要他告诉我。 老葛还没有什么反应呢，近一点的老张打趣地说道：“我都被你表情吓到了，不要说是她了。” 表情？我的表情怎么啦，我不是对着小何在笑吗？怎么会吓首她，这从何说起啊。 看我还是一脸的不明白，老葛跑过来说：“你啊刚才转身时表情太凶残了，可以说凶相毕露。” 可我转身的时候不是脸上堆笑了吗？怎么还会这样呢，怪不会我面瘫吧，变成皮笑肉不笑模样，那也太惨了吧！平时不是这样啊，怎么。。。不会是这种情形下就会这个样子吧，惭愧啊！功夫不到家啊！有机会那我得去学川剧的变脸了，一分钟能变出个几十张脸就好了。 小何回过神来，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也难怪今天我都吓了她两下了，我手下吓她当然要记在我帐上，从今以后她一定会狠狠地记得我，忘也忘不掉了。 我一个悻悻地上了楼，下面的事情我好再管了，怎么处理是老张的事情，有老葛在下面协助就行了。 其实从刚进这楼房的时候，心里就一直有个冲动，就是想去赵雅的闺房看看，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我还抓紧时间吗。 二楼倒是有几个房间，但是门都关着，试试都锁着，也不知道哪一间是她的。忙跑下去拎起那个嫖宿的头目问上面门能不能开，那家伙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有些抖，听得我问这事情，才说：“老板一再说上面的房间不能进去，二楼都不让上去。所以我们没有钥匙。” “有人上去吗？你们？”不知道怎么搞得，有关赵雅的一切事情，哪怕明明知道是虚无的，还是有些急切和冲动。 那人刚才看了我的手段，这时候慌忙连连说：“没有，没有，决对没有！” 看这个人面相，不是简单的一个人，其实从他被老葛赶出来以后，我一直在注意他，是这些人的头目是肯定的，那个跟他一起嫖宿的人也简单，虽然有些猥琐，但是那富贵劲儿还是摆在脸上的，跟那些天天打打杀杀的人有着两样。但是跟赵子龙什么的关系目前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这两个人知道的事情，我一会儿也会全部知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眼色凌厉地看着他们两人。 这两个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轻轻地点了头。 “说说看，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我笑笑，又问。这次变脸可快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阴笑的那种。 “你是赵。。。”猥琐男刚说了三个字，边上那个抢着道：“你是李老板的保安部经理，姓周。” 这猥琐男竟然知道我和赵雅的关系，这不奇怪。他们的身份在这儿，应该是属于赵子龙的核心人物才有可能知道这层关系。 我装作没有听到前面的那人的话，用一种近似于温柔的声音继续问道：“你们老板还跟你们说了什么啊？” 我知道我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各人会各有反应，像小何就是恶心，想吐的感觉，老葛和老张会是会意的笑笑，那两个人会是心里打颤，小腿酸软。 “没了！”“没了！” “真没了？”我眼睛盯着那个猥琐男，声音还是柔柔的。 “没。。。没有。”那男人都快站不住了。 “请你到一边说话。”我做了个请他入室的手势，他惊恐害怕但也是乖乖的听话走进房间。 进得房间我关上门，这小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腰杆直了，脸上表情也有了丰富的笑意，哪里还有半分颓样儿。这老小子变脸还真快啊，不得不服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 正纳闷着呢，这老小子说出的一句话，差点儿没把我吓倒！ “你是小周吧，我是你的舅舅黄金生啊！” 第二十九章 和迹已现 舅舅？难道这家伙竟然是赵雅的舅舅？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舅舅！”我便叫上了。 今天方才明白变脸也是一种反应，讲究的是速度和表演功力，脸皮厚是基础，这人既是赵雅的舅舅，那也是我的舅舅了！至于能不能成真，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也不知谁占谁的便宜。要是赵子龙知道了，会不会跳起老高。 这下子倒是黄金生愕住了，没想到这么块外甥女婿就认他了，而且叫得如此之亲热，跟先前在厅外完全两副面孔，一下子还真接受不了。 “舅舅？”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唉！唉！”黄金生反应过来，应着。我看他本来有些冻得发青的脸上竟然有了汗珠，看样是给我折磨得不轻。他本来从床上爬起来时仓促间穿衣就少，在厅外又受了点儿凉，一惊一乍的又出了点汗，估计过了明天怎么着也要大病一场。好我随手从床上拿了件衣服递给他，叫他别冻着，赶紧穿上。 你不就是要跟我套近乎吗！我就满足你一下又怎么样，反正外面人又不知道，在里面做足了戏，也不会损我的威严，最主要的是我要通过他知道赵子龙和赵雅的消息。他是赵子龙的舅子，想必知道赵子龙的一些内部情况，赵雅的去向应该也有数吧。 我甚至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几声舅舅叫下来，他神色和举止平常多了，话也有了。 见他这样，我就要切入正题了，都是自家人了，这话也就好说多了。 我和我舅舅在房间里呆了半个小时，期间小何民警开门看了一下，见我们里面气氛融洽，便悻悻关上门出去了。 原本指望能问出一些重大的情况，但是我的期望显然是太高了，赵子龙这边的重要信息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只知道了厅外的这十来个人的来历，外面的那个头目叫赵子志，是赵子龙的一个堂弟，原来是个民办教师，这几年帮赵子龙管理杂务。其他十来个人是赵子龙徒子徒孙，大多来自健身中心和跆拳道馆。只是他带来的关于赵雅的消息还是让我惊喜，看他的样子也舒服多了。 赵雅现在人已经在香港了，今天早上的飞机走的，陪她是苏州的一个女人，还有赵雅的姑姑，说是去旅游。 这个赵子龙能用什么办法让自己的女儿不跟自己打个招呼就走呢，甚至连电话也不通，从分析的情况和两个人的嘴里反映过来的信息看，赵雅肯定是自由的，没有人限制她的行动，那她为什么不来个话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黄金生外面的赵子志知不知道点儿其他情况，他摇摇头，说：“赵子龙不会让他知道这么多事情。” 我叫他把赵子志叫进来，他站在门口叫了一下名字，葛喜忠把那人送了进来，目光有些疑惑地看看我，我向他笑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点头出去了。 赵子志看我现在面孔，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三叔！”我这么一喊，他更是像傻子一样愣在那儿了。倒是黄金生跟我聊了这么长时间，差不多全放开了，在一边捅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赵子志这才明白过来，不过我这声亲热的礼貌用语，他好像不似黄金生那样受用，脸上呈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二位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啊？”我把球直接踢给他们俩，谁让你们是长辈呢。 “这。。。”两个人互相看看，实在是说不出口。这也难怪，光是这嫖娼就能关他们个半个月，还要交罚款，甚至还要强制去医院检查某个身体系统。钱对他来说应该是不成问题，拘留嘛，事后也完全可以找找人托托关系，应该问题不会太大，去医院检查那更不在话下了。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今天这事情不是独立开来的，还有比这更大的事情在后头呢，他们的确是不好开口说。 “三叔！”我再这么一叫，赵子志连连摆手，好像是不敢当的意思。 “你说赵叔叔能放过李总吗？”我问这话的意思是要以他们对赵子龙的了解上，来判断赵子龙的决心和整个事件的危险程度有多大。 “不会的！不会的！”黄金生很有把握地说。 “没有那么严重！”赵子志说这话像是在宽慰我一样。 “哦，请说说你们的理由！”我完全把他们当作是亲戚来看了，虽说先前有些不愉快，但也是事出有因，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还有个天大的事情没有解决。事关自家人的身家性命，逼也要把大家逼到一起想法子处理，毕竟有可能还会坐在一张桌子吃饭，事情不能做得太绝。这两个人能理解我的苦心就好了，这批人一处理，形不成威胁，不指望他们能调转枪口指向赵子龙，但也能起到一定的缓和作用，特别是赵子龙一个堂弟、一个舅子在手，这两个人的作用还是非常明显。 “能联系到赵叔叔吗？” “赵叔叔身边还有哪些人？” “这次来有没有带家伙？” “赵雅姑姑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想约赵叔叔见个面，你们能安排吗？” 。。。。。。我一连问了他们十几个问题，虽然得到的回答大多是否定的，但也足够我下决心定下处理这次事件的计划。 现在我想把这楼内的十几个人的事情处理掉，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事情得找老张了。 我出来的时候，老张正坐在沙发上，老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这个老鬼进来做什么？ 第三十章忆 老吉就像个天天到菜场买菜、蹲在巷口下棋的老头儿，永远是笑咪咪的样子，那么的和蔼可亲。表面上的现象很迷惑人，也许就是这种人鬼胎最多，对他我不由得多了个心眼。 “老吉，你来啦。”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上去跟他握了握手。 “周老弟！干得不错！”他给我戴上一顶高帽。 老张也走过来，三人觉得在大厅里说话不方便，便走到大门外。我已经交待葛喜忠把我的人撤走了，外面只留有李瑞一个人站在外面抽烟。 三人站定，李瑞上来敬烟，老张说话了：“周老弟你看下一步怎么个计划？” “我准备连夜行动，直捣黄龙！”说这话的时候，我又露出一脸的横象，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nnd！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虽然不知道，但是你们也别想抽身，好事还是要让你们做到底，你们涉得越深，将来我无责脱身的机会就越大。 我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还需要你们的配合！” 老吉说道：“我们。。。” 老张神情有些不屑，打断他的话：“你说吧，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嘿嘿！现形了吧！就知道你老张什么来头！要不然你敢这样跟你直接领导讲话？才怪！ 老吉倒没觉得什么难堪，还是那付笑咪咪的样子，目光转向我，斯待我的下文。 我和老张之间还要说吗？一个眼神就够了，就像是部队出身入死的战友一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会明白相互之间的意思。 我和老张对视了足足有十秒，像是说了千万句话一样，搞得老吉很没趣，在一边干笑，见他如此，我和老张开怀大笑起来。 倒不是单纯地笑老吉，而是一种寻求共同谋事达到高度默契的笑。 有安全局在里面，公安的力量就显得小了，我的倚靠自然转向厚重的一方，再说老张一定也有倚重我的地方，要不然他掺合什么呢。 “那就辛苦你们喽！我可以回家睡大觉去了”这老吉还是有可爱的一面，说完就在我和老张的肩上各自擂了一拳，倒像个长者般。他站在门口，跟小何挥了挥手，冲我们笑笑便上车走了。 我让李瑞拿包烟给我，我在前面老张在后面走到楼边的一个石板凳上坐下，我知道老张能跟我过来，这个时候，一定有话要说的。 我递给他一根烟，帮他点上，笑笑问他：“都一个战壕里了，还不知道你大名呢。” “张朝阳。单位我就不要说了吧！”老张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有很多事情，我不说你将来也会明白，让李总告诉你吧。” 李总？他不会跟安全局有什么瓜葛吧，那就有些纠缠不清了，难怪国安局这么起劲呢。 “这老吉是什么来路，不会像我一样是个棋子吧。”我苦笑着说。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棋子。”张朝阳有些郁郁地说。 “老哥是哪一年的兵？” “85年。” “老班长了，呵呵！我比你晚了几年。还记得营区里某样特别的东西吗？” “蓝球架！”老张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似乎一下子想起遥远的往事。 “那个架子是我动手把他换了，现在是放在营房后面当晒衣架呢。”那是简陋的架子，是当兵的自己动手做的，我到了连队的第二年当地政府添置了全套设施，是我亲手拆改下来，当时也没舍得扔，便和连长商量了一下，在营后当作衣绳架，也算是一种记念吧。 “前两年我回去看了一下，的确是变化太大了。你们队长是不是叫金昌大？” “是的。你认识吗？” “他和我是老乡，那是他是我手下的一个分队长。” “我回来前，好象听说要提副大队长了。” “没有，他已经转业回去了，”看我有些疑惑，老张接着说：“因为你！” “我？” “是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你们原来的大队长。” “你是说邵。。。” “是的。都是因为你的原故。” 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原来以为我走后，一切都会正常下来，结果真的有些意外。有人打电话跟我想说这些事情，被我打断了，我不想知道。现在知道了，只是有些意外，没有一丝的兴灾乐祸或伤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前面的路长着呢，人生在世总要学会取舍。 “我真的很惊讶你听到这个消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老张有些赞许地看着我。 “本来就不值得去想。”我淡淡说，不由得你老张不信。 “老头子事后很火，所以总得有人要倒霉。”张朝阳深深地吸了口烟，除除地吐出。 “我想过去找老爷子，想想还是算了。”我掏心窝子地跟老张说。 “老头子有点哀其不争啊！”张朝阳不无痛惜地说。 “我是担心。。。” “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对的，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两人一下子沉静下来，黑暗中只看到烟火忽明忽暗。 两个人一下子都像回到了过去，陷入了沉思。 还是张朝阳打破了沉寂：“哎！跟我说说赵雅的事儿。” 第三十一章老子废了你 “认识赵雅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我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这样说了，又补了一句：“当然也是最头痛的事。” 虽说一开始就知道这们这段情注定是若情，我潜意识里还有一份担忧，那就是不要演变成悲情，赵子龙这一关我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他的拦路石，是死敌，肯定是想置我于死地；而现在唯一能解的办法就是我罢手，但这是不可能的，而我只能指望赵雅对赵子龙的绝离，这样的局面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给赵雅带来更大的伤害。赵雅这个时候远离，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去面对的，却偏偏找上你，而且也不是你所能左右的，希望赵雅能明白你。”张朝阳说这话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默默地站起来，望着张朝阳说：“所以我想尽我所能，尽量和平解决。”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好了。”老张也站起来，“我相信有我的配合，凭你的手段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屋子里的人我想请您暂时不要处理，我不想过多地刺激赵子龙。” “完全没有问题，老吉那边我来压。” 我走进楼内，把黄金生和赵子志拉到里间，把这边的情况跟他们讲明，许诺他们今天的事情可以暂时不予以处理，并要求他们尽可能地配合我劝说赵子龙。对于我后面的这个要求，两人显得有些为难，也难怪这两人虽是赵子龙的至亲，但以赵子龙的为人，他们的话恐怕听不了多少。黄金生委婉地希望我能看在赵雅的份上，不要太难为赵子龙，免得以后没有回旋的余地。也许他已经看出赵子龙在这场赌博中已经没有胜算，最后的结局是能不能全身而退，但是他同意跟我一起去公司总部大楼。留下小何、陶科长和我的五个队员，看守着这些人 正面对决赵子龙的时刻终于到来！ 当坐到车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原来表现的那么轻松，毕竟对赵子龙打心眼里还是存了些敬重和忌惮的心理。过半个小时这最后的一战就要上演了，姑且不论胜负，就因为他是赵雅的父亲这一关我就有点儿心理障碍。这可是关系到我和赵雅两人的将来，虽然我对赵雅很有信心，但是我宁愿是完美地解决。 车很快就到了总部楼下，我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三点半。我让车子直接开到地下室，让老葛以查岗的形式光明正大的一路上去，各个岗位查看一下，特别是监控室，同时让他利用我们布置的耳线，了解一下大楼内现在的情况，把余下的几个队员在分布安置下去，再收集几台对讲机，用作联络，这种情况下对讲机要比手机方便多了。张朝阳可以先留在车上，听我或者老葛的通知，在适当的时候出现。有他在我根本不需要有什么顾虑，像他这种人总是留有后手，每每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拿出来的。就他插队进来的真实用意是什么，我现在也不用去想了，通过接触和交谈，加上部队的经历我想他对我已经是有百益而无一害。也就是说我的后顾之忧减少了许多，甚至是完全没了，我只要打好这一仗就行了。 地下车库里的灯只开了三分之一，这也是我要求夜班保安人员做到的，美其名曰：节约能源。看来执行得不错，整个车库内光线很暗，到处都有可隐身的阴影，我在这里面穿行，躲避尽职的队员，嘴里还在骂他们都在我手下当队员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笨。绕过三人后，我摸黑走上一个小的楼梯，这原本设计的是一个紧急通道，直通三层，后了出于安全的考虑完全封闭了，这道楼梯没有能电，更谈不上有监控系统了。我记得出口是被屋单片的砖墙封死的，来到这堵墙前，有手机的屏光照着找样东西，我交待葛喜忠安排人在这儿放一把工具的。地上看了几遍也没看到，便直起身子，“咣！”的一声，有样东西被我的头触碰到后掉在地上发出声响。这应该是我要的工具了，顾不得头上有些疼痛，便用脚在地上触摸，踩住了，捡起来一看是一把小军铲。 唉！我也想衣着光鲜地直坐电梯上三十层楼啊！犯不着在这儿挖墙角啊！没法子！幸亏在部队也时常自己砌墙垒砖，搞些自行设计的障碍物自娱自乐，搞得像半个工兵似的。这堵墙算不了什么，就是没有这把小铲，我也能把他推翻了。这拆墙也是有技巧的，最主要的是第一块砖难取，第二块就简单多了，直接取就是了。 拆了十分钟，看到洞口堪堪身体能过，便轻巧地从中穿过，虽是万分小心，却也弄得灰头土脸的，还好我知道再上去一点儿有个保洁工储物间，虽小但是有个取水池，到时候再洗一下吧。这可是我第一次正式与我未来的岳父见面，总不能蓬头垢面地去吧。 掸掸身上的灰，顺着楼梯再转过弯就可以到了，正想着用水冲冼一下后的快感，忽然听得里面有人用水的声音。蹑手蹑脚地走近从门逢里看去，一个熟悉的背景对着我。 赵新健！这小子怎么会在这儿呢？丫的！老子要废了你！ 亲爱的的读者们！一木因为这两天办理工作交接，字数是少了些，日后补上。因为到新单位，后天开始每天的更新将会在晚上九点左右。请大家一如既往支持！见谅！ 第三十二章八大金刚（一） 听到门响，赵新健一惊回头，看见是我，脸上顿时失色。对于这个昔日手下，我从来就没有过好感，现在看到他胡子拉茬的，想到他为赵子龙卖命在这儿守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赵队长！你不是失踪了吗？”我笑咪咪地对他说。 “周。。。老周，我来。。。查查岗。” “查岗？好好好！不错！真难为你了。”我还是笑嘻嘻地慢慢靠近他。 “你。。。你想做什么？” 哦！我手上的小军铲还没扔呢！难怪把他吓得不轻。 “你不是喜欢玩失踪吗？我成全你！”我突然厉声说道，右手的铲背“呼”的带着风声奔向他的脑门儿，这下子要是砸实了，他的小命就没了。 赵新健显然不想这么死了，矮了身子躲过，顺手抄起一根拖把横在胸前，表情变得愤恨和恐惧，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老子废了你！”我恶狠狠地骂道，右脚迅速地踢向他的胸口，“咔”拖把棍被我踢断，他整个人被踢得砸向墙壁，趁他病，要他命！我左脚踢向他的左膝盖处，“咯！”“啊！”的骨断声和他的惨叫声几乎是同时传来，他立即双手捂着左腿瘫倒在墙角，咬着牙，头上的汗很快出来了。 “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儿！”我从他腰间掏出对讲机，耳中拨出耳机，拨到我和老葛约定的频道，呼叫上老葛。再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将手机卡取出扔进水池里，自己到水池中冲洗了一下，脑子里一片清明，暗忖赵新健在这儿做什么呢？肯定是有目的性，对他是不是下手狠了些，不过一想到赵子龙，再想到赵雅也便释然了。 耳机中传来葛喜忠的呼叫：“08！08！你可以上楼！你可以上楼！”08是我的代号，这是我特意跟老葛商量好的，这个号数比01要隐蔽的多，即使对方人听到也绝对想不到是我。看来老葛监控室那边和三楼以下都已经搞定，我告诉他我现在准备进电梯，让他带人到三楼来。 老葛带来我手上的一支奇兵，那就是保安队里原来有些涉黑背景的队员，我从中选出八名，由杨龙和顾彪负责进行训练，作为这次行动的辅助力量。加上我的特别分队这样总数达到了二十多人，这是支任何人都不能小觑的队伍。你赵子龙的八大金钢，我让你们变成八头爬不起来的猪！ 两个电梯里的出来的人一会儿就挤满了走道，无需什么战前动员了，我让老葛直接分工，共分成三组，一组由顾彪指挥，带领那八个人负责清理三十层和三十一层；第二组由老葛带队负责整个大楼的协调作战，同时率四名队员作为机动组；第三组由我带队，手下共八人，直上三十二楼会议厅和三十三楼的休息室，我们这一组的首要任务是将李总安全带出。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先过八大金刚这一关，这将是一场恶战。 八个人对赵子龙的八大金刚，但愿结局不要让我失望。 我带的杨龙、李小功、陈栋、黄子华、汤俊、周刚、武军这些人都是我队伍里最出色的人了，有他们在我身后我放心不少，再说这也是不以人多取胜，这次要胜在快字上。把李总从赵子龙手上抢回来，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我和陈栋商量了一下，这一战关键在于三十二层会议厅的进入处，估计会有重兵把守，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有枪！如果赵子龙真带有枪支的话，那么这个口子上肯定是配备无疑。先前想安排维修人员进去将会议厅内的拍摄机连接上，但是没能进去，我利用人员送烟进去观察的机会都没有。 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姑且不论可能存在的枪弹，砸门的声音也会惊动楼上的人。怎么办呢？只有兵行险着了！ 我叫他们暂时不要出电梯，由我一个人出去，这一层他们肯定是装了临时监控摄影机，有人出现里面的人肯定在第一时间就能发现，我一个人现身，他们会放松警惕，如果能开门出来查问那是最好了。我叫武军跟我换一下衣服，这样更能迷惑对方了。 陈栋在我出门前拉了我一下，目光中尽是不放心的意思，汤俊也是劝我。我向他们笑笑，还是毅然迈出电梯轿厢，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之前，我只能这样做了。我本来想利用赵新健来叫门的，但以赵新健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估计是没有这个面子。还有那个物业部的老王头，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也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我装作巡逻的样子，慢慢悠悠地走向会议大厅，顺手关了几个走廊的灯，这样光线暗些，对方也不会怀疑什么，按照公司要求，晚间保安巡逻时必须关闭长明灯。我缓缓走到大会议厅门口，伸手在大门的拉手上使劲儿地推了几下，发现不是很大的响声，我的神情和举止真的很像一个尽职的保安人员。里面的人即使看到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门显然是从里面反锁了，而且好像有个重物堵着，我还是不死心地认真负责地多推了几下。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火冒三丈，开门揍我这个保安队员。现在是凌晨三点多，看这门的人我估计精神状态好不到哪儿去，说不定三四个看门的人已经在换班睡觉了。要是这个时候被我搞醒，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果然我第三次推的时候，里面传来轻轻的诅骂声，还听到有桌椅移动的声音。 我装腔作势地喊到：“谁！什么人在里面！”自己都觉得真像是今天刚入职的新队员，我还抽出了保安员晚上佩带的橡胶棍，这是一个人紧张的正常反应，也更符合我队员的身份，还对着那个摄像机的镜头，拿出对讲机来准备叫人。 最后这一招才刺激了对方，耳听到有人在开地弹簧锁的声音，心中暗喜。 一扇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虽然没看到他的肌肉，但觉得他就是个健美先生，走咱真像阿诺。 “你是什么人？”我低着身子，装作很惊恐的样子，示威性地将橡胶棍抬起在身前。 那人不屑地看看我，做着抱胸的姿势，他可能能觉得现在的我不止比他矮了多少，根本对他够不成任何威胁。 这应该是八大金刚之一了，这么高大的个子不去部队挡子弹还真是可惜了。 第三十三章八大金刚（二） 我取出对讲机正想呼叫同伴，那人岂容我在他面前放肆，如虎爪的右手伸手来抢我对讲机。嘿嘿！正等着你呢！左脚飞起直奔他的裤裆而去，我可不想跟他拼蛮力，后面不知道还有几个猩猩在等着我呢，再说我要为我身后的人抢时间，更不能让里面的人有所反应，那可就糟了！就怕万一有枪，我也是肉身，就是练得刀枪不入也挡不过子弹啊！怕他惨叫哀嚎，欺身入怀，对讲机塞进他的嘴里，这时候也顾不上损毁公物了。右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下拉，左手做成手刀，快速地切在他的脖子上，顿时他庞大的身躯缓缓地委顿在地上。 我向后面的人招了一下手，一刻也没有停留，迅速冲向门内，为防门后有人偷袭，我是前滚翻进去，动作很潇洒，。却没想到危险来得那么快！刚刚准备起身，脑后传来一阵风声，一件物器击了过来！时机掌握得可是真好啊！这才是高手呢！我身体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反应，只得再次前翻，只是这次要狼狈不少，有种直觉就是后面的大棒会一直跟着我，我要一直翻，容不得我停下，要不然就是大棒加身！这是目前为止我遇到的赵子龙手上的第一高人了，光看他的速度和确到时机的打击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要是李小功在就好了，以他的速度和灵敏度破他应该不成问题。 前面就是长长的大会议桌了，要是翻上去，肯定背部是要挨一棒子，以风声来听估计这一棒子的力量很大，如果硬受下来，我接下来什么事情都不要干了。tnnd！还是第一次这么不堪，连对方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既然如上也顾不得形象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我双手撑着地面，双脚向后连环踢出，整个一个狗刨！第一次使用了这么不雅的招式，没法子！人家在要命啊！ 后面的人显然没有想到我能这样动作，连连后退，利用这个机会我才能转身站定，才看到对方的面目。 情报不精确啊！一看到对方，我脑子里最想说得就是这句话。 对面是个容貌不逊于赵雅的女人，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怎么也遮蔽不住浑身发出的风情，比赵雅多了份英爽豪迈，在我的世界里这样的女人还没出现过呢。我总要好好欣赏欣赏吧。 这时，楼外的人冲了进来，我向陈栋示意先上楼，在楼梯口等我。那女人冷冷地看着我安排手下，一言不发。也许她觉她阻截不了这么多人，她眼里的对手只有我一个，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这样一个对手我可不想让给别人。 “你就是赵雅的男友？”女人突然笑眯眯地对我说，声音也很甜。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啊，变脸比我还快，也许这是男人和女人天性上的差异。 “如假包换！姐姐是。。。？”可千万别是赵雅什么大姑八姨什么人，我倒宁愿她是赵雅堂姐堂妹什么的。 “你别管我是谁！我只要能拦下你就行了。”女人说着，扬扬手上的那根棒球棍。 “姐姐刚才是想要我小命啊！”我摸摸后脑勺，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 “你不要贫嘴！一会儿让你叫姑奶奶！”女人话刚落，脸色突然一变，手上的棒子向我胸前点来，这是一招剑式了，好像叫仙女指路，速度很快再加上我心猿意马的，一下子给她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看她嘴角浮出笑意，我知道我退不了了。 嘿嘿！逗你玩！在球棍快要顶到我的前胸的时候，我右手成手刀以难以想象的的砍了下去，虽然没有将球棒砍断，却也将它切得落向地面，她没有失手已经很不错了。她人借着惯性向我冲来，我张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打架打成这样可能是她绝对没有想到的，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左膝抬起，顶在我的腹部。这女人可真狠哪，让我一下子疼得受不了，呲牙咧嘴叫起痛来。 女人咯咯地笑起来，说：“谁让你吃我豆腐！” 打架到了这份上，纯粹是变成男友之间的打闹搞笑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跟赵雅不是一般的关系熟，而且说是很铁。但是赵子龙把她安排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呢？她虽说身手不错，但没有十分的理由啊！唯一可能的是让她作为一个说客或者缓和工具。 “赵雅没有说错！你的确很难对付。遇上你是舅舅运气太差！”女人唉声叹气地说。 “舅舅？”我头都大了！又出来个舅舅！ “我是赵雅表姐，我叫宫雪怡！赵子龙是我舅舅！” “原来是表姐啊！刚才多有得罪！” “嘻嘻！赵雅知道你这么贫吗？”宫雪用手捂住嘴笑道。 我摇摇头，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占表姐的便宜。便打岔问她：“赵雅跟你说起我吗？她现在人在哪儿？” 宫雪白了我一眼，妩媚地笑道：“我跟她可是无话不谈，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神色间意思就是你们俩人的事情都瞒不过我。 晕！那岂不是我跟赵雅。。。你也全都知道！不会吧！鬼才信你呢。 很抱歉前两日刚到新单位工作的原因没有及时更新，敬请谅解！请大家放心一木绝不会做太监。 第三十四章八大金刚（三） “姐姐在这儿就是要跟我说笑吗？”我可没时间跟你耗着，虽然我心里愿意，但我的那些人不想等。 “舅舅也想到可能会有这个结果，我在这儿有两层意思。”宫雪怡还是那样妩媚地笑着，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妹夫了。 我装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我这次来是知道舅舅的一些事情，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希望有机会能够化解这场对大家都没有意义冲突。之所以我在这儿实际上是我跟舅舅的一个赌约，赌的就是你！” “我？” “是的！我和舅舅赌你能走多远！” “那现在的情形是不是超出你们的想象了？” “舅舅是这样认为的，而我不是！” “为什么呢？” “因为我相信赵雅的眼光，她看上的人不会那么差劲儿。”宫雪怡说完有些得意。 “我些事情我不愿意做，但又不得不做。”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我也跟你一样的心思。”宫雪怡这才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那姐姐不想说说你的赌约吗？”我很从容也很淡定地说，心里想过无数过可能，有一点肯定的是即使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要拼一次。 “我的第一层意思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我是代我的小姐妹考察考察你，第二层的意思是由我来告诉你，余下的赌局要由你来完成。” “姐姐但说无妨。”其实我已经猜到一大半了，只是比我想像中的要容易的多。 “你知道我舅舅这次带了多少人吗？是些什么人吗？” 我点点头。 “接下来的赌局还有五场，前四场是舅舅的四个手下，最后一局是。。。？”宫雪怡迟疑了一下。 “你舅舅吧。”我抢着说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啊，怕吓着我吗？ 宫雪摇摇头，神情有些难受。 那会是谁呢？最有可能出现的人是谁呢？李总？王栋梁？老王头？显然不会是他们！再看看宫雪痛心的表情，我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不会吧！难怪宫雪怡难过的说不出来，那对我来说真是太残酷了！再说她不是。。。？！ “前四场里有赵子龙吗？”我连用舅舅来代称赵子龙的心情都没有了，心目中失去了对他的最后一丝希冀和敬重。如果有可能在最后一局前跟赵子龙见面，看能不能化解掉最后的这一局的赌约，因为我实在很怕，很害怕。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舅舅在这之前是不会见你的，你不要抱任何希望！如果你还想到以后跟赵雅之间能有结果，你必须按照舅舅的意思去做！”宫雪怡猜出我的用意，给了我一个冰冷的回答。 我的心一下沉到底，整个人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从头凉到脚。原指望能得到宫雪怡的强援后，事态会有所缓和，和平解决的希望也争大，但是现在看来一切还是未知数。 “你不要怪我，也许我这样安排打乱了你的部署，但我觉得这样解决这件事情，对你有莫大的好处。”宫雪怡开导着我。 是啊！宫雪怡能将这件事情引导到这条轨迹上来，肯定是有深意的，仔细想一想也不失为一条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少了许多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 “舅舅布置在外面的人怎么样了？”宫雪怡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放心好了，不会妨碍我们的赌约。”我心情忽然好多了，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向楼梯口的陈栋他们招招手，示意他将人撤回来，留在会议厅外，同时让他通知老葛他们，都在原地待命，不得轻举妄动，特别交待老葛让老张暂时不要现身。陈栋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挥挥手，让他赶紧撤出，这小子这个时候竟然从口袋里掏出那玩意儿，被我恶狠狠的目光吓得又收了回去，乖乖地带人溜了出去。其实我也明白陈栋的意思，一是显摆示威，第二其实是一种我跟他之间长久共事养成的一种默契，这种情形下陈栋明白我要做什么，也明白在对方面前显示我的诚意，同时也能彰显我的艺高胆大。 “我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宫雪怡说完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喜欢你的名字，我下次叫你宫雪吧！”这个时候放松一下也是好的，看着宫雪怡脸上泛起红晕，脸上有些羞涩，我投向她一个坚定的目光，整了整衣服，向三楼梯口走去。 “叭”的一声，一根棒球棍落在我的身边，我回头冲她笑笑，没有理它，走向梯口。 赵子龙所谓的八大金刚到底是怎么封的，现在已经不能用常规办法来区分了，宫雪算一个吗？那个门口的健美先生应该算是一个了，那别墅里的一个叔叔一个舅舅也算吗？前四局设局会在哪儿呢，这就无从知晓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怪人是在里面，这赌局真的都是武斗吗？有没有新花样呢？这真是一场没头没脑的斗争，先前的布置可真是前功尽弃了，想不到预想中的腥风血雨，最后竟演变成一场赌博。 过程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第五局的结局，而她真的一直都在里 第三十五章八大金刚（四） 第三层宾馆式的休息室，一条弯形的走廊两边大约有三十间房，平日里是公司高层休息和重要来宾下塌的地方，像我这样的级别是不能申请住进来的。李总是有一间特别房间，在里边的一个大套间，我身份特殊的关系曾经申请过来看过，里面的装修和陈设不逊于五星级的总统客房，现在估计他应该是在那儿了，这一点上我觉得赵子龙不会做得太绝。 我走到三层楼面，一个装修风格类似于酒巴的小吧台出现在眼前，上次来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到，里面站着一个模样很漂亮的服务员，看到我上来神情有些紧张，在这个地方服务的人员心理素质和服务水平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就算是我深夜上来，对她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啊，犯不着这么慌张吧，唯一的解释是有情况！ 吧台有一米五六那么高，里面藏这么两个人应该是没有问题，如果是我不会那么藏兵的，这也太幼稚了吧，孩子时捉迷藏都知道玩这个，以赵子龙的智慧和他现在仅存的手下人员的能耐应该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那么问题在哪儿呢？只有在高处了，看那装修的吊顶为全木结构的一个巨大灯罩般，里面完全可以吸附一个人，难怪那女服务员有些发抖呢。即使有人在上面，可我不准备在这儿停留或去与美女搭讪，我也没有闲情逸致去喝杯酒啊，他有什么法子暗算我呢。 我只是要从吧台前经过而已，他有机会袭击我吗？如果是会用什么法子呢？石灰粉？酒瓶？也很难说，因为知道赵子龙的几个手下都是混黑社会的，这些手段都是他们最拿手的。要不就是枪，自从与宫雪怡有了这个赌局后，我就知道碰到枪的概率几乎为零了。暗器？我估计也不大可能，冷兵器时代早就过了，现在还有人玩这个的话，那一定被人笑话。 我努力地想从服务员的眼中看出些端倪，很可惜服务员好象被吓傻了一样，眼睛都不会动了，不知道有没有大小便失禁。看她花容失色不由得起了救美之心，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那边偏移，这样就到了整个吊顶的下面，抬头看看上面并没有人，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服务员眼睛这个时候向上面看了一眼，神色却变得有些冷漠起来。坏了！美人计啊！跳下个人下来倒没什么，这巨大的吊顶可是要人命的！这么多原木钉着一起就象个大钟罩，算下来也有一吨多吧，这要是砸下来，人要成肉饼了！那吧台恐怕也是担不住这份量。 想到这儿，我刚想回身，头顶上有个人喝了一声“呔！”，紧接着只听得咯嚓一声，整个吊顶真像是一个木网呼地落了下来，完了！还是中了暗算！没想到还有生死相搏，原来以为只是个赌局，不存在生死攸关的事情，看来自己还是轻视了对手。 在这生死关头，我还是冷静地看了一下整个空间布局，在吧台一隅应该是个小小的死角，吊顶落下来在那儿应该有个空缺，堪可容人，便猛地矮身往那边蹿去，也顾不得那个小服务员了。 耳中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眼中已经不能视物，巨大的砸击激起漫天的灰尘，随后有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应该是那个小服务员了，真是活该！这种自杀式的杀敌方式只有杀手和专业人士才会用，一般的黑社会是不会用的这种方式的，难道赵子龙存了必亡我的念头？外聘了专业杀手？那局势又是急转直下了！ 奇怪啊！宫雪怡应该跟我说这些情况的啊！怎么会不告诉我呢？这中间还另有隐情吗？如果是赵子龙的授意安排的话，那他大可直接安排杀手将李总暗杀或绑架起来，用不着这么煞费苦心地折腾吧。看来事件还有很多情况目前我没有掌握到。还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房间里的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出来呢？ “小宇！小宇！”耳边只听得有个男人在关切呼叫，叫得很亲热，应该是在叫那位服务员，而且像是对情侣。md！这个时候知道心疼女人啦，早做什么去了。你小子怪心狠的啊！老子子差点儿就挂了！一会儿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 听得那男人踩在塌陷的木头上在移动，嘴上还在不停地叫着那女孩子的名字，可能以为我已经埋身在木头下了，也没往我这儿查看一下。其实我选的这个位置正好被堆成塔形的木头堵住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他也看不到我。但是如果你找找到那个女孩子，要搬开石头把她清理出来的话，我这边的木头势必会塌倒，整个人也露出来。 我稍微动了动身子，看看有没有哪儿被砸伤，还好除了脚后跟被砸了一下，跟健有些肿痛外，其他没有什么不适。眼睛进了些灰尘，受刺激两眼流了些眼泪，估计有些红了。幸亏用衣袖遮挡了一下，要不然眼睛会看不到，估计对方也好不了多少。 那女孩呻吟声渐渐地大了起来，听方向应该跟我平行，距离只有三四米，那男人也摸到了此处，应该找到了女孩子的方位，听得他在搬抛木头的声音。女孩子的伤势似乎很严重，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要是个普通女孩子恐怕早就不醒人事了，完全是凭毅力在挣扎，从这一点上看应该是训练有素的人，这也证实了我对他们身分的猜测。 “小宇你怎么啦！”男人加快了搬弄木头的动作，我身体调整着，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心里却在骂陈栋他们怎么不上来。对手肯定是很强的，通过这种设局的手法就能看得出来，我其实是胜得侥幸，也是命大，要不然身上也不会汗水湿透了。 身前的木头终于塌倒，我已经无处遁形，所幸是那男人心思全在那女人身上，加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尘土，他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我。 第三十六章八大金刚（五） 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貌看不清楚，可以看到脑门上扎着一个马尾巴，身材很单薄，怎么看也不像是杀手，先前看到的那女孩子也一点儿也不像啊，难道是我猜测错了？ 那男人把女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女孩子真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男人一脸的悲痛之色，我看不清女孩子的具体伤情，但是能肯定的是伤势很严重很严重。 救还是不救？ “你不能这样抱着！”我突然从角落里站了出来，并大声叫了一声。本身就是在赌局里，局里再小赌一把又有什么不可，接下来的赌局可能这两个人会知道，这也是我出来的原因。 那男人显然吃了一惊，差点将手中的女孩子掉落，但是二三秒钟的时间内便又恢复了正常，这份胆色也是令我敬佩不已。 我和那个男人一样都站在木头上，顺手指指外面的地毯面，意思让她将人放到地毯上再进行急救，男人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没搭我的话，面对着我抱着女孩子向后退走。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对手，这个男人警惕性还是很高的，看到我亦步亦趋，便挥手让我止步。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我还得听你安排吗！没有理他便径直走到他们身边，这才看清那男人的脸，长得好象一个人啊，可是这有可能吗？又看到那女孩子额角挂着一缕鲜血，头发有点儿凌乱且满是灰尘，奇怪的是脸色却是如此的红润。 古怪！还是有点儿古怪！连环局？ “二位怎么称呼？”其实问不问都是一样，他即使是报个真名，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我姓王，赵子龙是我干爹。” “王栋梁是你哥？”估计十有八九是了。 “是的，你就是。。。”男人话还没说完，忽然将手中的女孩子抛向我，自己却是极快地向后在退。 炸弹？没这么恐怖吧！肉弹？他舍得这样一个女孩子吗？如果不是这样他退什么呢？ 女孩子在半空中扭动身子，变成凌空向我扑来，右手上多了柄小刀，距离太短了，加上脚下是圆木，根本来不及做出大幅的闪躲动作，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小刀刺进我的右肩。一阵刺痛袭来，顿时觉得右肩酸麻失去知觉！md！后面可还有几局没打完呢，现在就挂掉一半了！心中狠劲上涌，手按住女孩子持刀的手，对着刚刚落地还未站稳的身体的腹部一脚直揣过去，这个时候顾不得怜香惜玉了！这一脚结结实实踢中，女孩子右手被我拉着，这下子踢得她整个人抛起，在空中成了水平状，她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叫声，松开她的手，让她垂直地落在木头上。这下子我知道够她受得了！落下后，她曼妙的身体便缩成虾弓形，痛苦得在木头上滚动。 那男人呢？去了哪里？心中意念刚刚一动，抬眼便看到男人面目狰狞地笑着，站在吧台边上猛拉一根绳子，头顶上觉得有些响声，刚想转身查看，却被一块结实的物体狠狠地撞在背上，将我整个人撞飞，并冲向那个男人，男人手上已经随手捡起一个碗口粗的圆木用胸口顶着，对着我的胸口就等着我撞上去。 “好！”我厉喝一声，震得自己耳朵都有些发聋，左手蓄劲掌根击出，整个身体的重量加上冲击力借助圆木这个工具，自己觉得这一打击的力量足可以撞倒一头大象了，耳中听到“噗”的一声想，接着是骨头断裂的声音，那男人立时飞出几米远，落在楼梯台阶上，胸骨估计断了，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了，嘴里呕出一口鲜血，眼光却是不甘的神色。 我这时候才觉得血往头上在涌，左背部肩骨处很痛，出师不利啊！左右手都有些伤了，想到后面可能还有些恶战，特别是那个巨大的怪人，又要费不少心思了。 自己试着活动了一下，左手一用力背后就有些痛感，右肩上那把小刀幸亏入肉不是太深，如果继续留在里面会影响右手的行动，咬咬牙还是用左手拨了出来，晕！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以后说出去有人要笑话了！血倒是没流多少，用手摁了一会儿，跑到吧台用水冲洗了一下，顺便把脸也洗了。 回头再来看看那个女孩子，脸因为痛楚已经失去原来的青春美态，只是一双美目无比恶毒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没什么事情，最多是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倒是那个王栋梁的弟弟伤情很重，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有性命之忧。虽然对他和他哥哥我都没有好感，但是真的出了人命恐怕对谁都交待不了。 我走向那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却没有一丝害怕之色，我知道他现在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便轻轻将他翻转身子，让他能舒服地躺着，解开他的外衣，手伸进去摸了两把，摸到胸肋时感觉他很痛，果然是断了。便用手机给葛喜忠打了个电话，让他拆扇门板过来，将这两个抬下去，送医院，吩咐他一定要注意那个女的。我吃了这个女人的亏，可不想再让第二个人这样了。还让他不要到三楼里面来，这是我和宫雪怡的约定，即使我现在受了伤，我也不想破了规则。 这样停了十来分钟，感觉左背好了点儿，右肩也能稍微活动一下了，便去吧台里找了两样东西塞进裤管里，用东西绑紧，这样一动作，右肩上又涌出鲜血。 本来想等老葛他们到后再往前行，可不想让他们担心，便静坐了一会儿，推开三楼的那扇生死门硬着头皮进去了。 第三十七章八大金刚（六） 往走廊内走了十几米，脚落在高档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两边紧挨着的房门紧紧关闭着，走廊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儿声响，死一般的沉寂，却又充斥着令人窒息般的气息。高度紧绷着的神劲让我忘却了肩上、背上的痛，双手仿佛又回到受伤前的灵活。为了这一仗我必须忘却心中一切所想，脑中变得无比的清明，以一步半米的步距和两秒一步的步速向前行进。 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行到305和306房前，脚差点碰到一根细细的线上，地雷绊线？我想不大可能，那会是什么呢？报警触线？正犹豫间，两边的门突然开了，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出两个人，一左一右形成夹击，两人手上都推着一张四脚的椅子，八只脚似乎想一下想把我困在中间。 高手中的高手！线本身不够成威胁，但是人都会习惯于观察这根线，对方要的就是你犹豫和考虑的时机。看来赵子龙身边人是越来越深不可测，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刚刚想做作反应，头顶上也是传来“哗”地一声开裂声响，一个人破顶而出，又是这一出！利用吊顶进行攻击，而且这次还是主要攻击手段，先前两个人只是辅助，上面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杀手锏！黔驴技穷了吗？显然不是，对方会让我想不到同样的办法他们会有两次，一定也会想这次一定会奏效。 “来得好！”我大喊三个字，全身跃起，注意力在两只脚上，分揣两边的椅脚，同时上身一挺，头已经顶上从上而落的那个黑影。 在这上面的人应该不会很健壮，身体重量不会超过一百斤，因为空间太小和不好使力，他不可能手持物器进行攻击，主要目的就是压上我，让我有所顾忌。 那两人立时被我踹退，椅子脚也断裂，头顶上那人被我顶了个软绵绵的地方，却也是结结实实顶撞上了，一时掉不下来。我双手平衡住他的身子，待自己一落地站定，将他身子在我头顶上转了二圈，也没看清他的面目，将他扔向左边先爬起的那个人，一下子两个人一起摔倒叠在一起。右边那人愣了愣，抡着那张破椅子还是冲了上来，我伸手抵住他的进攻，右脚扫踢他的脚踝，这下我是尽了全力，将他扫踢得打了个趔趄，不得他倒地，左脚前小骨对着他的前小骨狠狠地扫了过去，我小腿上绑着的硬物发挥了很好的作用，耳中听到清脆的“咯蹦”响，断了！那家伙原地倒地，抱住小腿鬼哭狼嚎起来。 那两人刚你推我我推你想爬起来，我捡起那张破椅子狠狠咂向背对着我的人，一下子椅子被砸得粉身碎骨，那人闷哼一声，一定不好受，从另一人身上滚了下来，将地上的那人毫无保留地奉献在我眼前，脚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伸着呢，md！别怪我心狠手辣，要不是你们这么拼命，我能要你们命吗？冲上去，直直地踩在他的右小腿上，同样的声音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里想了两次，才是二个人在嚎叫，过了不到三秒已经变成三个人了。 这一段快捷的动作，加上先前负伤，让我体力有些消耗过多，不得不坐在地毯上，背靠在墙上休息休息。从口袋里掏出根烟，问一个断腿的人要了个打火机，老毛病了，总是不带打火机。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眼睛，眼中总浮现宫雪怡的笑容，心里却在骂宫雪怡这个女人把我变成这副模样，日后要找她好好算帐！ 这三个人具体什么身份我也也懒得去理他了，看这几个人的模样应该是赵子龙的最后几张王牌了。个人身手不行，但是整体行动还是配合默契，训练有素，不知道他手上还有什么样的牌要打。 刚闭目养神一会儿，“咚咚”的巨响传来，整个楼都像是在抖动，而且是越来越重，越来越接近，频率也是越来越快，迷糊中有头大象向我冲了过来！ 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什么来了！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一时刻，却偏偏在我身体最差的时候冲过来了。这安排的人还真是高人啊！就如同运动员打团体赛的时候排兵布阵一样，要有针对性，也要用脑子。这个时候不要说是这么一个宠然大物了，就是个先前健美先生那样的人对付起来都会觉得困难。 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在我没有睁眼前，我定下了战术：你不是想冲过来推飞我或压扁我吗！对子我随你愿吧！我曾经处心积虑地想到如何去面对这个人，怎么打倒他，临阵了才发现其实很简单。 我装作受伤很重的样子，手吃力地撑在地上，眼睛想努力地睁开，耳中却在仔细聆听着他的脚步声，感应着他的距离，就像一个猎人等着最丰厚的猎物一样，“。。。五、四、三、。。。”心里默默地倒数着，直到三的时候，我才猛地睁开眼，一座小山似的身躯已经挡住了我的视线，压顶般的向我扑了过来，身体已经前倒成了三十度角，那双我曾很恐怖的大手已经扑将下来，那张令我恶心的脸这时候真的很狰狞！我甚至能闻到他嘴里喷出来的恶臭味，让我有了呕吐的感！ 这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即使是我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无力的人，他也不应该这样鲁莽地冲过来，将自己的前身交给对方。 第三十八章八大金刚（七） 静坐片刻的我体力恢复了不少，对怪人这座大山般的身躯就是没有负伤前我也不敢托大硬接，何况现在双手使力都要打点儿折扣。这金刚般的人物要把他击倒恐怕很难，但是诱惑他自己倒下要容易得多。其实他的战略也是对的，对付我这样一副身子他只要压住我就行了，想翻身也是很难的，要是跟我动拳脚，可能要麻烦一些。 应该说我们两个如意算盘打得都不错，错就错在人算不如天算！一直认为我的运气不错，事事都很顺畅，可是今天就把这二十多年的厄运一并撞上了。先是遇上宫雪怡算是倒霉！接着是那对男女让我挂彩！最倒霉的是在我倒霉的时候遇上眼前的这个怪人。 我往右侧急速地翻滚，一连滚了两圈，方听得耳中传来“轰隆”一声，巨人轰然倒在地面上，我都没看他一眼，复又快速地向左翻滚过去，右腿高高扬起，脚后跟准确无误地砸在他头颈部，因为他的脖子几乎没有，所以认不准，但是这个部位还是能看到的。感觉他的脸孔重重地磕到地面上，自己的脚后根也有些生疼。怕他抵抗能力超强，没敢迟疑，顺势站起来，抬右脚再在他颈部狠狠地踩了两脚。这下子他就是真的金刚也一时半分儿不会爬起来了吧。 地上的这个人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邻居宰杀牛马场景，这个巨人整个一个被宰后没有生命的肉堆，不过他的抗击能力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他还能艰难地抬起满面是血的脸，努力睁开本来就小、现在让鲜血迷糊了的眼睛看我，表情好像是想不通怎么会这样。他甚至还有余力伸出一只左手，想抓住我的一只脚，我及时把它踩到脚下，另一只脚抬起欲往下踏去，却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哀求的表情，就像小时候看到的待宰牛的失神、悲哀、无助的眼神。这种印象是很深的，时常在梦中能够见到。 我这一脚终究是踏不下去了，在地面上的四个人边上坐下来，还是靠在墙壁上休息一会儿，习惯性地点了根烟。几场剧烈的战斗下来，身体一直渴望松懈下来，恐怕再也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大战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局将要面对的是赵子龙了，他是我未来的岳父，却是我眼前最大的敌手，还有那最后充满玄机的一局。也许打倒那个巨人后我才明白真正最难过的一关在哪儿，心理上的打击才是我最害怕的。为了日后能与赵雅有个好的结果，我选择了这样一种解决战斗的方式，明知道胜出的机率很小，却还是选择了，至少我能为赵雅付出这么多，那是一种心甘情愿！不管将来结局如何，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 错就错在赵子龙是赵雅的父亲！造化弄人！既然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千万不要在这儿遇上她！如果真的是她在这里，我有种预感：过了今天，我将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她！ 烟火烤到了手指自己方才惊觉，而弯曲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也让我浑身一震，坐在地上默然地看着来人的方向。 一个高大英俊，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兄弟两个还真像啊！可惜是一对道貌岸然的家伙！ “王总不会也想自己动手吧！”我面带笑容，嘲讽着王栋梁。 “我弟弟怎么了？”王栋梁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 “放心！他死不了！还有他那个红颜知己。” “你还能站起来吗？赵总有请！”王栋梁懒得跟我说话，也讥讽了我一句，转身便回走。 赵子龙终于现身了！当这个消息到来的时候，我反而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站起来，跟在王栋梁身后，心中想着千百种见面后的可能。 “宫雪怡好吗？”王栋梁头也没有回，轻声问我。 “很好！她坐在外面等我的好消息！”不知道这样一句话能不能刺激到他，一时摸不着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这话也表明了宫雪成我这一方的人。 “你也别得意！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 “一个小时内一切都将结束！”王栋梁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轻轻在上面嗑了三下，门从里面开了，宋健从里面走了出来，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好象人都在了，配角都在了，主角想来也都在，一个都不能少。 一开始的时候，我曾经千方百计想直面赵子龙，想跟他当面谈谈，想把事情从一开始就控制住，但是我失败了！现在中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回复到先前的一种状态，发生的事情恐怕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就这样走了进去，他们肯定会想到我是如论如何都不会对赵子龙造成伤害的，而赵子龙对我呢，会是个什么态度？战还是和？ 第三十九章八大金刚（八） 这间房子就在李总的隔壁，里面有两间隔间，以赵子龙的身份完全可以住进来的。厅里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衣着得体，面目端庄，目光中自有一股摄人的力量。 “换上吧，”男人扔给我一套熨得很平整的西服，又说：“赵总在里间。” 男人的语气里有种不可言状的威严，而且让你抗拒不得，但态度又是那般的随和，令我生不出一种反感，反而有种很心甘情愿的意思。一个男人的魅力如果能达到这个人的境界，世上还真少，我一直自诩气质绝佳，但是跟这个男人比起来，虽然有年龄的因素，但我估计也许过十年后我才能达到他的这个层面。 我伸手接过衣服，一看牌子是皮尔卡丹，这套衣服怕是要我半个月的工资，就算是岳父送给女婿的吧。想想又不对，赵子龙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心，即使有也不会心细到去帮我买套西服给我，这不符合他的个性啊！最有可能的是她！ 那男人指指卫生间，示意我进去换，我向他点头表谢，走了进去。到了这个时候我是不疑有它，危险不会再有了。整理了一下头发，换上那套西服，把原来衣服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口袋里，抬头看看镜子中的我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完全恢复到平时的潇洒。 我走出来时，男人正站在窗口远眺，直到我走到他身后，他才慢慢地回头，脸上还是带着那淡淡的笑意，手伸向我，自我介绍说：“周老弟吧！我叫郭欣，是赵总的私人助理，我们坐下来聊聊？” 私人助理？鬼才相信呢！别以为我年轻，但是你那种气质我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有。我伸手跟他握了握，像正常人一样握了握手，他的手虽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劲儿，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藏拙。宽大的西服下他健硕的身板还是能看得清楚的，手上的老茧也不过厚厚的，比我的还要厚，这是天天拿笔的手吗？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我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根，他笑笑接了过去，我帮他点上，看他拿烟的姿势还不如我来得老练呢，估计平时是不抽的，今天算是舍命陪君子。 看我轻松地向外吐了口烟雾，郭欣笑着问我：“周老弟好像是不抽烟的吧！什么时候学上了？” “最近一段时间吧，烦心的事多，”我深有用意地说，看看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一笑，我又接着说了一句：“再说这玩意儿也不用学。”说完我指指他手上的烟。 “哈哈！”我和他同时笑了起来。 气氛还算不错，只是接下来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要跟我好好聊聊的，话语权在你手上，我耐力不一定你的差，看你怎么来。 “你比赵雅小吧？”郭欣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一句。 我心中一阵暗喜！正题终于来了，而且是我最关心的事情。表面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之色，嘴上淡淡地说：“雅儿比我大几个月吧！” 请注意我用的是雅儿这个字眼，以郭欢的心思哪能不明白我的用意，他眼中露出些许的赞许之色，我看得出来他是由衷的表情。 “我也曾年轻过，你们小青年的事情也许我们就不应该管，唉！”郭欣说完这句话竟然叹了口气。 这一声哀叹意思就多了，有一层意思好像很明显，郭欣显然不是赵子龙身边的一个普通助理那么简单，他跟赵雅也许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哪能不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用默认来证实了我的猜测。 “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但是让赵雅来告诉你对她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郭欣默然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样咂在我头上！我很想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还是遏止了这种冲动，该来的终究要来，任谁也挡不住！ “你知道公司的王栋梁吗？” 我点点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心态，镇定地又从烟盒里取出一要烟接上，却在想王栋梁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平时没看到赵雅与王栋梁有什么接触，唯一的一次是她带我去见过他，赵雅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啊！哦！对了，那天王栋梁看赵雅的神色就不对，难道。。。？ 怪不得当时就有揍他一顿的冲动呢，那是男人与男人间才有的天生的醋意！再加上今天他弟弟置我于死地的举动，我一时间明白了王栋梁的心思。 “王栋梁其实是日本人，生在中国长在中国，他背后是日本国的第二大社团山本会社。我从小就在日本长大，就在王栋梁父亲的社团组织里，赵雅曾在日本呆过八年，我一直照顾着她。” 郭欣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告诉我这些，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吗？赵志刚安排郭欣在这儿难道是想向我坦诚相见吗？ 第四十章真相 听郭欣石破天惊的一席话，我第一时间明白整个事件还有许多我未曾了解的秘密，包括赵子龙父女、王栋梁，甚至连李总都包含在内似乎每个人都有秘密。 “赵总其实几年前已经濒临破产，当时是王栋梁主动找上门来，提出以二十亿的资金收购赵总的全部产业，成立大龙集团公司，而且继续让赵总担任董事长职务，个人持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他的条件是什么？”这么优厚的诱惑之下，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条件，任谁都会想到。要知道赵子龙在破产的情况下，能出这么一大笔资金的人肯定是怀有目的，除非那人是个傻子。 “最大的条件是并入李氏集团，并成为李氏集团的第三大股东，因为当时王栋梁看到以赵总和李董的私人关系要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 “这不是他主要的目标，应该另有所指。”我说的另有所指具体是什么我不是太清楚，但是这一点是毫无疑义，以赵子龙之能想必能看得出来吧。 “当时赵总也不是太清楚他到底图的是什么，毕竟这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馅饼，弄得不好会噎死。”郭欣说了一句跟他表面不相称的俗语。 联想到国安局的介入，我有所思。 “我当时和赵雅在日本，她正面临毕业，得知消息后我和她都反对这次的破产出售和与李氏集团的合作，并且我和赵雅提前回国，目的就是阻止这件事情。”郭欣说到这里脸上有了些心痛的神色。 我能理解他此时的感觉，他本来就服务于山本会社，如果这件事是他出面调停的尚情有可原，但是出自他人之手他是不能接受，而且他应该知道山本会社这个日国组织的内部情况，从他和赵雅力阻此事上看，他不会把赵子龙往火坑里推，偏偏他不能左右这个局势，心情可想而知。 而赵雅呢？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很少谈起在日本的这段经历，每次碰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总是一带而过，也许是跟国内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对这个国家怀有深深的厌恶感。我曾问过她为什么选择去日本，她好象说过是父亲硬安排她去的，那边有熟人可以照应，想来就是说的郭欣了。这一切赵雅对我显然是刻意隐瞒，也许真的有些事情赵子龙和郭欣也在瞒着她，毕竟当年她只是个才出校门的学生。 “赵雅知道多少？” 郭欣摇了摇头，说：“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把有些事情告诉她。” 我心中一喜，这么说赵雅真的在这儿了！但是她知道整个事情后的糟糕心情是可想而知的，我不由得为她担心起来。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现在可能最关心的人是我，偏偏。。。唉！真应了我的预想这注定是一段苦情！所幸的是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她了！ “本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直到赵总告诉我你和赵雅的事情，我才有了个整体计划，并且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你身上，”郭欣欣慰地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说：“从接受王栋梁开始，赵总就陷入两难的境地，可以说是引狼入室。王栋梁之所以要求与李氏合并，最终目标是李氏在香港的一个生物高科技项目。这个项目主要是研制一种新型的抗癌新药，如果能顺利研制成功，必将在这个领域内领先国际二十年，它的国际市场是不可估量的。并入李氏集团后，虽然这个项目管理权在赵总手上，但是核心资料是赵总完全掌握不了的，王栋梁企图以夺取李氏公司的控股权来达到目的。” 按照王栋梁这个国家的操作习惯，完全可以采取情报人员渗透、收买人员的手法，可能是防范严密，无从下手，只能从控股公司上名正言顺地进行操作。其间发生了多少故事我就无从知道了，但是后面的这个过程让我无意间碰上了，无论无何不能袖手旁观。 我这个未来的老岳父还真不省心啊！ “我希望你能明白赵总的处境！”郭欣自动取了根烟点上，继续说：“我们想抽身而退已经晚了，因为大龙集团在并入李氏之前，也大力发展了两年，违规操作的事情不少，资金上也离不开王栋梁，形成了目前相互依赖的局面，一下子割舍不开。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这种格局由你打破了！表面上看赵总是在按照王栋梁的思路在走，但实际上我们是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有人能够在中途进行阻挠。我原以为李氏集团下面还是有很多人可以做这件事，毕竟李总集团里还有那么多高层，即使王栋梁这几年中一直在收买人心，这样的人应该是大有人在。但是我和赵总绝对没有想到最终打破这一切的人会是你！的确是有些意外，本来赵雅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和赵总都当作你是个儿戏，你仅仅是李氏集团内最不入流的一个小部门负责人，你和赵雅之间只是青年男女间正常的一场恋爱，对整个事件是没有关联的。不瞒你说，赵总知道你和赵雅的事后很生气，包括我在内都不看好你们俩个，原因你是知道的。从我的角度来说，你们两个的确存在很大的差异！”说道这里，郭欣喝了口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对他欣然一笑，迎着他的目光说：“你对我了解吗？” “我昨晚之前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但是现在以我掌握的资料，我觉得我比你的父母都要熟悉你。”郭欣也笑笑，身子往后一躺，舒服地头望着天花板，嘴里吐着烟雾。 “这点我相信，但是你了解的只是我表面的东西，唯一了解我的人是我自己，当然还有一个人就是雅儿。”说完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惬意地横躺在沙发上。其实事情清楚了，整个人反倒觉得轻松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才躺了一会儿，内室的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应该是赵子龙！主角终于登场了！只是我这样子实在不雅，对未来的老丈人是大大的不敬，便慌忙站起来 第四十一章准岳父 当我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时候，看到出来的正是赵子龙，打昨天他下车时见过一面，到现在才相隔了十几个小时，却像是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原以为他一夜间似乎会老，这个时候他更会像一个普通的大叔一样来见自己的女婿，但是我错了，错得很离谱。 赵子龙还是昨天那付盛气凌人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还是用昨天下午看我的眼神看着我，好象我抢了她女儿并把她雪藏起来似的。 这个时候我可不想胆怯，为你老人家的事情我可谓是两肋插刀啊，要不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你这副德性我不跟你卯上才怪呢。不过刚才跟郭欣的一席话，让我对他有了份同情和关怀，怎么说他也是赵雅的父亲，作为晚辈尽尽孝心也是应该的。可以这么说我这一刀和一棒可都是为他挨的，你不领情自然有你女儿领情，再说将来你也会感激我。 说实话他赵子龙一出来便坐到我原来的沙发上，一副不理人的样子，我还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想伸出去握握手，嘴上想喊他一声叔叔，可最终手也没伸出去，嘴上也没喊出话来。 半天嘣出一句：“赵总好！”在这个老棍子面前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到底是年轻呢，还是顾虑赵雅的面子呢，我自己也说不清。 老郭笑笑，轻轻把我按坐在赵总的队面沙发上，转身去给赵子龙倒了杯水，示意我不要紧张。 我紧张吗？自己没觉得啊！怎么觉得手心都湿了呢。不过老郭这一笑，我倒是轻松不少，他在这个时候能笑出来，我能感觉赵子龙好象是在刻意板着脸孔。 我从茶几上拾起那包刚跟老郭抽剩下的大中华，取出一根递给准丈人，我从赵雅的嘴里得知赵子龙是抽烟的，而且还知道他很能喝酒，也曾陪赵雅去市场买过烟酒。再说每一个女婿好象都会关心未来岳父的这些事情，还要知道老丈母娘的喜好，这样才算是合格的毛脚女婿。 殷勤地为他点火，心里忐忑不安，以为他不会接受，老头子身子都没动，我伸长了手才够到了，终于给他点上，心里这才舒了口气。 边上老郭看着我笑笑，我利用这个机会手指指隔壁的房间，示意他去照看一下李总，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王栋梁会打什么主意，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万一这小子失控对李总不利怎么办。 郭欣出门前，用手按按赵子龙的肩膀，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跟我好好谈谈。冲他这一举动，我才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而且不是那种上下级的关系或者是同事间的关系，而是一种亲如兄弟的关系。 “你一个月多少钱，能抽这么好的烟？”老头子终于说话了，这虽是句责备的话，但我听着怎么这么舒服啊，浑身都痒痒了，一下子云里雾里了。 “嗯。。。这。。。这个。。。是从李瑞口袋里扒来的。”的确是有点儿紧张啊，任何一个草脚女婿初次见老岳父都会有这种反应啊！ “我听赵雅丫头说你不抽烟的啊！”老头子好像盯着这个问题不放。 “最近烦心事多，抽着提神，再说抽得也少。”这都是实话，相信你也是知道的，还不是你老东西害的，我肩上的伤恐怕还留着血呢。赵雅她哪里知道，为了她我每个月要多买多少牙膏啊，天天刷得牙龈出血，还不是为她保持口气清新。再说抽得也真是少，要不然还真得给她闻了出来，记得她曾说过她讨厌男人抽烟的。 赵子龙这个时候才正眼看了我几眼，目光便一直停留在我脸上，领导审查似的，这要是加上准丈母娘就俨然成了相亲了。 “你的事情王栋梁跟我说了个大概，我这边目前的情况郭欣也跟你说清楚了。 ‘接下来我想知道你怎么办？”老家伙这么快就把我拉到他的阵营当中了，还真没把我当外人啊！ “赵。。。赵总，我想知道赵雅在这儿吗？”我觉得最主要的是尽快能见到赵雅，王栋梁的事情倒是可以往后放一放。姑且不论整个事件是他挑起的，就冲他是日本人而且意图窃取我国技术情报这件事，国安局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我嘛，嘿嘿！看看他弟弟的下场就知道了。更重要的一点他小子有些犯贱啊，好像对赵雅不怀好意，这才是捅我心窝的事情，要远比捅我一刀严重得多，他有好果子吃才怪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赵子龙口气有些严厉，对我转移问题十分不满。 其实呢我不仅仅是要转移他的视线，让他知道我对赵雅的思念之情，还有就是让他明白想要得到我的帮助，你必须得让我和赵雅在一起，这也变成赤裸裸的要挟了。 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我又加上一句：“国安局已经插手了。” 赵子龙显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饶是他心智多密，也有些措手不及之感。他一下子陷入了深思，估计他会把这一切安到王栋梁头上。 “其实您不要担心，一切还是在我掌握之中。”我诈惊他一下，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心中生出了一种快感，连肩上的刀伤也不痛了。 我的准岳父似乎在考虑我说这话的真实性，真是老糊涂了还是慌了手脚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准女婿，有必要骗你吗？除非他不想要你女儿了！ “赵叔叔，”这个时候我可一点不紧张了，这称呼很自然地就改了，“王栋梁这次没有成功，并不代表他失败，只能让他更疯狂！这样我们只要等他日后另有图谋时，不愁没有机会。” 赵子龙虽然没有点头，但是看得出来他脸色有了好转，难得地露出点儿慈爱，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受伤了？”准岳父终于关心了我一下，虽然有些迟来，但是还是温暖了一回。 “哦。。。不要紧的，一点儿小伤。”我说归说还真不放心伤口，便褪下西服外套一看，里面的衬衣肩头上渗出了鲜血。 嘿嘿！玩了个小聪明！知道赵雅在日本学过医，这楼上休息区有备用医药箱，如果赵雅真的在楼上的话，赵子龙肯定第一个想到的是让赵雅来帮我包扎伤口。 果然，赵子龙看到我肩上的血迹，有些着急，转身扭头冲房间就想喊什么，忽然明白什么似的，嘴巴又合上了，转过头来盯着我看看，好像明白自己上当了。 我不等他说话，飞快地冲进里间。 第四十二章双美 我刚进到里间，一个俏生生的人影已经向我飞扑过来，可不是赵雅吗！其实也只是才十几个小时没见面吧，就像隔年似的。赵雅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将整个人深深地埋在我身上，还在拼命使劲儿地贴挤，很想溶进我的身体一样。感觉到她泪水都流进我的脖子里了，也不知道是为我担心的泪，还是幸福高兴的泪水！我静静地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秀发，等着她安静下来。 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赵雅轻轻地推开我，连脸上的泪都顾不得了，帮我脱开西服外套，小心翼翼地褪去我的半边衬衣，整个伤口露了出来，伤口周边有些好肿，好像已经发炎了，还有些血水渗了出来。赵雅眼泪又是止不住地汩汩地流出，用细嫩的小手轻轻地为我抹去流出的血水，用满是心痛的眼神看着我，就像疼着她的心一样。 我轻轻地帮她擦拭着眼泪，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她坐在我的腿上，她却不肯，非要蹲坐在沙发靠手上，呆呆地看着我的伤口，眼泪一直没有停过，我怎么抹也抹不净。 “雅儿。。。唔。。。唔。。。！”我刚想说话，嘴却被她的嘴唇封住，赵雅的双手捧着我的头，将我按靠在靠背上，看我一眼，亲我一口，看我一眼，亲我一口，眼神十足迷死人不偿命！我还是受到她的刺激，把她整个人拉到怀里来，她似乎顾虑我的伤口，刻意避让着我的右肩，身子的重心靠在我的左边半个，由于挤压我的左背部有些生疼，但是这种痛楚一会儿就消失在与赵雅的温柔乡里了。这次可算得上是劫后重逢，要不是结局尚算得上完美，还不知道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在一起呢。再加上似乎已经通过了赵子龙这一关，心情还是大好，那还不是抵死地温柔缠mian。。。。。。 才一会儿，赵雅已经有些迷离起来，就像那天晚上在我家中一样，她似乎忘记了我身上的伤，忘记了自我，任由我在她身上恣意施为，反应甚至比上次更为激烈！ 这个时候门不合时宜了被人嗑响。谁这么不懂事啊！真是讨厌！我拍拍赵雅的，让她醒醒，她显然也听到了，只是人很不愿意动，看了一下门口，却还是将头埋在我怀里。也许这个时候就是赵子龙进来，她也不会起来了。 门口的人还是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先探进一个头来，宫雪怡！唉！还说是赵雅的闺中密友呢，这点儿时间也不给我们，真是不够意思，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进来了。 我向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示意她进来。宫雪吐了下舌头，顺手把门关上，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在我和赵雅的前面站住。 她先是伸头看看赵雅，无论如何这个场景都是很暧mei和令人难堪的，饶是她宫雪机灵，也是闹了个大红脸。你可没怪我哦，这不关我的事情，完全是你自己这到这个样子硬要进来的。宫雪没趣地坐到对面的床上，眼睛有些不自在地老往我裸露的右肩上瞅，几次想开口问，看到赵雅的样子，又不好意思说了。 我自己也看看肩头，刚才跟赵雅纠缠的时候太专心了，右手使了劲儿，这会儿好象有些鲜血涌了出来，看来这伤痛还是值得的，至少能有这么两位美女关心。 “你。。。你的伤不要紧吧？”宫雪还是打破了这难堪的局面，可能她也坐不住了，“舅舅让我进来看看。”她这个时候还把赵子龙抬了出来，我觉得有些好笑。 “没什么，没流多少血，就是将来会留个小伤疤，不过幸亏不是在脸上。”说完盯着宫雪的脸上看，这个小丫头这次可真是帮我害惨了，有机会也要还她点颜色看看。 她听我这么一说，手习惯性地捂嘴笑了起来，这是她在我面前第二次作出这个姿势，要不是怀中有赵雅，我就要视她为勾引男人的手段了。 怀中的赵雅和宫雪在某些方面来说有很多相似之处，表面上看宫雪性格要开朗大方些，但是赵雅实际上也是很真诚率真的一个女孩子，只不过是在国外呆的时间久了些，有些知性罢了。而这内在的我相信宫雪也是不欠缺这些的，她有着与她表面不相称的理智和机敏，这也是我对她第一印象很好的原因。 我从来没有想过独占双美的念头，内心只想把赵雅的这个闺中密友当作一个知心的姐姐来对待，当然也就有了妹夫戏大姨子的心态了，这在我们老家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算不得什么。 宫雪的脸色不由得红了起来，看我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毕竟我怀里还有个赵雅呢，玩笑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赵雅显然也是听到了我的话，伸出左手在我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轻轻地坐起身来，脸上有些羞红，却没有离开我的腿上，只是坐直了些。 “赵雅你怎么不帮你。。。他包扎一下伤口啊！”宫雪的有些责怪赵雅的意思，却不知道怎么来称呼我。 赵雅不好意思地笑笑，脸上泪珠犹在，真得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恋恋不舍不舍地从我身上起来，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让你受苦了，我去拿药箱。”说完还在我耳边亲了一下。这个赵雅还真有些日国女人的味道了，也许真是在这个国家生活久了，不过你还别说，这个国家唯一让我和大多数国人一样能接受的也就只有日国对女人的教化了。 在赵雅出去的这几分钟时间里，宫雪一直没有说话，偶尔会看看我的伤口，偶尔也会看着我笑笑，如果我一直盯着她看的话，她会不自然地回避我的眼光，又去看我的伤口。 我斜躺在沙发上，这个姿势对她来讲也是一种挑逗，无疑中增加了她的不安，她的表情和整个房间的气氛一样都有些怪怪的。 第四十三章再见李总 这样暧mei的气氛随着赵雅火急火燎地背着药箱进来而宣告结束，虽然我们表面上看来都有些如释重负般，但内心好象都有份不舍。人真的很奇妙，明明知道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不由自主地发生了，而且没有刻意去阻拦，大凡男女都喜欢这样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和赵雅一开始也就有，差别在于我和赵雅都有权利去获得这种感觉的持久，而我和宫雪就是不可能。 赵雅在日国也学了几年医科，疗这种小伤应该是小菜一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一直在抖动，虽然在我的鼓励下心情稍微平静了些，但是还是不能完成缝合。一边宫雪看得心急，看样子本来一开始就想上来帮忙，可看到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她有些犹豫。直到赵雅求援似地看着她，她才不得不前来。当她接过赵雅手上的弯针，两手掌弯执着我胸口的时候，我身体立即有了反应，胸跳明显加快，健美的胸肌一起一伏，鼻中吸进她身上的体味，眼中看到她白晰的脖劲，她高耸的前胸差点儿抵到我的左肩。她这个姿势真得很累，由于她不能像赵雅一样坐在我身上，只能坐在沙发靠手上，身子要侧转过来，手又不能借力，又怕悬腕帮我缝线会弄疼我，只能执腕在我胸口上，整个人将全身的线条勾勒的完全毕露，只可惜我只能看到一面。 一开始赵雅问我要不要打麻药，我就没有同意，才多大的事儿啊，用不着，要不是贪图二美相近的机会，这点小伤口我才懒得理呢，最多不过是块小疤斑。赵雅曾说我的身材像那副有名的雕塑，在她心里恐怕不希望有块小疤痕在我肩上大煞风景吧。 宫雪每缝一针都要看一下我的脸色，好象她比我还要紧张，脸上一会儿就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因为疼痛我脸上也渗出了汗滴，赵雅在边上轻轻地用纸巾帮我擦着，而我却拉住赵雅的手帮宫雪擦拭了一把。这个时候应该赵雅不会想歪了吧，就当是个病人对医生的关怀吧。宫雪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特别是我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脸，她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停留下来，要调整一下似乎才能做下去。 赵雅不会想到别的，不时地给我们两个人擦汗。还好幸亏只缝了六针，用时大概也有半个小时吧，要是每个医院的医生都能像宫雪这样缝制伤口的话，那医院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形象不知道要上升多少。 缝好后，宫雪借口去洗一下手，便把清洗和包扎的事情扔给赵雅去做了，转身去了洗手间老半天都没出来，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赵雅很乖巧地坐在我边上，轻抚着我的肩头，红肿的眼睛不时地温柔地看上我一眼，要不是李总突然进来，她似乎就要将我吃了。 李总是在郭欣的陪同下来的，他好象情绪上没什么多大的波动，精神奕奕，直可以说得上是神彩飞扬，以前还没看到他精神这么好过。 赵子龙呢，怎么没进来？一想到外面还有个王栋梁要应付，还得非他不可，想到他还要演戏，不由得有些兴灾乐祸。看样子李总心情大好，可能是赵子龙这个心结打开了，这个时候跟他提工资，还是提我和赵雅的事情呢，后面这个想法适当的时候倒是未尝不可啊！一时起了这个念头，打铁趁热！ 当下装作想起身迎他，赵雅在我边上也做足了功夫还要伸手来扶我，李总笑呵呵地走上来把我摁住，叫我坐下，便在我对面床上坐了下来。赵雅打死她也不会离开我半步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紧紧地搂贴着我，眼里好象没有别人了。李总笑咪咪地看着我和赵雅，我和赵雅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是最起码不会太早，搞不好就是现在才知道，如果从赵子龙的嘴里告诉他，我想他还要惊讶与高兴呢。毕竟几个小时前他对赵子龙是绝对没有好感的，我能与赵雅相好，他不乐才怪呢，就等于是帮他在赵子龙那儿出了口恶气。 “你的伤不要紧吧？”李总低下头关切地问，赵雅再次拉开我的衬衣，将包扎好的伤处让他看。 我活动活动右臂，伸手把赵雅搂到怀里，赵雅顿时害羞起来，却又怕压在我伤口上，怪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放肆，脸上有些嗔怪的意思。 李总哈哈在笑起来，连郭欣也喜不自禁地笑起来，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宫雪不明所以，有些莫明其妙地跟着笑起来，看到我和赵雅亲热的样子，又有些不自然。郭欣却是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我，目光中满是问题。唉！看来以后跟宫雪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不能太放肆了，省得惹事上身，大家都没有日子过。 “你这两天就不要回去了吧，这间屋子你和。。。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吧，医院也就不要去了，赵雅和宫雪可都是学医出身的哦。”李总对我说话时眼睛却一直在看赵雅，刚才他好像差点说错话，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这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出来，他想讲什么。赵雅闹了个大红脸，将头埋在我心口，却是笑意盈盈，幸福写在脸上。 “是啊！是啊！赵雅是学医的，可我们宫雪更是了得，人家现在可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骨科医生哦！有她们两位照看周老弟，我和赵总也很放心。”郭欣顺着李总的话往下说，却将宫雪扯了进来，我还没听完脑子里就在想：这郭欣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硬让宫雪扯进来，这不是给我添乱吗？你刚才不是看到我和宫雪之间有些微妙的关系吗？我和赵雅现在这个样子你又不是瞎子看不到，怎么还要做这样的安排呢？ “有雅儿在这儿就行了，我可不想做大灯泡。”宫雪说完勉强笑笑，便要拉郭欣走。我却在这时，“哎哟！”一声，不仅仅把怀里的赵雅吓了一跳，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一愣，我看到宫雪更是紧张起来。 第四十四章余波未了 一众人等眼光齐刷刷地看过来，只见我用手捂着左胸，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赵雅第一个跑过来抱住我，关切地连连问我：“你怎么啦？你怎么啦？”并解开我的上衣，查看着我的胸口，还是宫雪心细，将我的肩部扳了过来，赵雅“啊”地一声惊呼起来，宫雪脸色严竣起来，一言不发，弄得我心里也是发毛，问她：“严重吗？” 宫雪有些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话，却将李总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赵雅想过去听又舍不得放下我，只得暗自着急，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看到宫雪走了回来，便拉住宫雪的手刚想问她，宫雪不等她开口，便对赵雅说：“必须把他说医院，得让他好好躺上一个月。” 赵雅也曾学过医，虽然不是骨外科，但听到同是医生的宫雪这么说，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平时挺有主见的一个女孩子，就因为我身上的伤变得六神无主了。我有些谦意地拉拉她的手，安慰她说：“不要紧！没事儿的，你看我的手不是还能动吗？” 其实一开始还真是没感觉到什么，因为还能用力，以为只是撞肿了有些痛，没想到突然严重起来，刚才宫雪和郭欣要出门的时候，不由得急着想起身送他们，左手不由自主地撑了一下沙发靠手，谁曾想带动了后背，觉得疼痛忍受不了，才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叫声，哪曾想一屋子里都是关心我的人，反应这么大。自己估计受的那一撞可能内脏都震荡开了，还拼命跟王栋梁的弟弟拼了一下蛮力，更是雪上加霜，可手万不能肩骨骨裂什么的，那样躺倒都不可以了，整天要趴着了，偏偏右肩上有伤，睡觉是成了问题了。不过看宫雪的反应可能情况还是很严重，刚才郭欣说她是小有名气的骨科医生，那不要拍片大约也能看个全景。 “你背上都青了一大快了，还说没事儿！快到医院拍拍片子看看骨头有没有裂开。你呀！刚才为什么不早说啊！”赵雅有些又爱又恨，要在平时就会掐我一下，顾忌着我今天是伤员，手下留情了。 “还没事！你不想手残废就赶紧去医院！”宫雪在一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一只手已经来拉我的左手，另一只手已经托在我的腋下，跟赵雅两个人一左一右就想把我扶起。这个丫头就是喜欢吓唬人，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 我用从赵雅手上挣脱的右手按住宫雪的手，笑着但语气很坚决地对她说：“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宫雪有些生气，倒不是我按着她的手，显然是对我的执拗。 我拍拍她的手，眼看着郭欣，有点儿求援的意思。 “是的，现在不能走！”郭欣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为什么？”宫雪已经连续问了两个为什么了，气愤和不解地看着郭欣，整个人都已经快疯了！赵雅也是满脸的期待，等着我和郭欣的答案。 “赵叔叔人呢？”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必须是我、李总、赵子龙、郭欣几个人一起谋划商量了，大家共同的敌人变成了王栋梁或者是更强大的组织。 赵雅一下子明白我嘴里的赵叔叔指的是谁，知道我和赵子龙之间已经沟通，并取得他的首肯，她眼中本来带着泪水，现在面容又挂上幸福的笑，这个表情我今天怎么这么熟悉啊。宫雪却是挣脱我的手，转到一边拉上赵雅，叫她一快儿去外间，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们的确不方便在这儿。 郭欣打了电话给赵子龙，好像听赵子龙说是在跟王栋梁谈话，而且是陪王栋梁去了医院。王栋梁的弟弟肯定是要送医院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老葛他们送去的，赵子龙这个时候去陪王栋梁也是虚以委蛇，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待两个女孩子出去后，郭欣坐到我的身边，李总坐到我对面的床上，两人显然知道我已有计划和安排，三个头堆到了一起。。。。。。 等郭欣将二女再次叫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我把头和上半身都包起来了，有的地方还用原来扔在垃圾桶里沾血的绷带缠上，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木乃伊，宫雪还有些明白，看到我的样子，脸上想笑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只是恨恨地看着我。赵雅整个人都愣住了，我伸出缰直的手臂向她招招手，她才慢慢走到我面前，明显有些排斥我“穿”成这样，没有了方才的亲热劲儿，有些好奇地看着我，我调皮地向她眨眨眼睛，她似乎才慢慢适应过来，帮我把挡在我眼睛上的一快布线扯掉，还帮我把嘴边的布口拉了拉大。 唉！今后一断时间只能这样躺在医院了，演戏就要演得像一些啦！再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主意，可以说是自己找罪受，但是为了赵子龙和李总，也为了我和赵雅有些事情还是要未雨绸缪。 我西服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赵雅帮我取过来递给我看，是葛喜忠的，便点头向她示意可以接听，她便将电话放置到我耳边。 “老周，你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不出来啊！” “我没事，兄弟们都好吧？枫桥路那边有消息吗？”赵雅听到我这么说，神情也是一紧。 “人已经放了，安排到旅馆去了，公安的人也撤了。老张和小何在我楼下办公室等着呢，说要见你。” “你告诉他就说我受了点儿伤，要连夜送医院。” 我刚说完，边上的宫雪忍不住笑了起来，手又捂到了嘴上，她今天这样笑了好几次了吧。她一下子就能听出我话中的语病：一点儿伤要连夜送医院？谁信啊！赵雅和郭欣也不禁莞尔。 “呵！我知道怎么说。”老葛也是明白了，在话筒里干笑一声。 “大楼里情况怎么样？” “王栋梁走的时候，有几个人跟着走了，都是潜服在大楼里的人，其中有一个是我们保安队员。” “我们的人？是谁？赵新健送医院了吗？” “那小子我让王栋梁一起拉走了。那个队员名字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我生气？那会是谁呢？ 第四十五章病房 当葛喜忠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是一愣，的确没想到是他，这个人跟我才一个多月，年纪是轻了些，不过没想到这么禁不住拉笼和诱惑。而且这个人属于我近身的人了，还好他知道的不多，王栋梁也算是拉错了人。通过这件事情倒让我对王栋梁提高了警惕，这样的人可能会用尽一切办法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远没有他想得到的东西那么珍贵，他弟弟就是个例子。 “他知道的不多，没什么大不了。”我在电话中安慰葛喜忠，怕他有思想负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老葛在电话中问我下步的行动，我叫他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救护车来了以后，让坐李瑞的车跟上，有事儿医院再说。 五分钟后，三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将我用担架从楼上搬弄到楼下，装上辆急救车一路鸣叫着开往医院。赵雅坐在车上陪我，宫雪因为没有座位了，只得跟李总同坐另一辆车了。因为打了招呼的原因，只给我象征性地套上氧气罩，那打点滴的针没有扎进肉里，只是藏在胶布里，外人是不可能看得出是假的。 这出戏做得最绝的还在后面，郭欣早已经告诉我王栋梁那批人在哪个医院，我们偏偏也进了那家医院！本来就是要给王栋梁看的，戏总要演得逼真才行。 一进医院门，我就得变成重度昏迷的伤员了，最少要三天才能在外人面前开始说话，给人的错觉是伤越重越好，最好是来个残废才好呢。 虽然是假装的，但是对于我身上的伤，两个女孩子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在急诊外科一个主治医生还是给我开了些药，先真正地挂水，然后两个人一个帮我举着盐水瓶，一个亲自推着我送上台拍片，上拍片台时，宫雪抱我的上半身，赵雅抱我的腿，好不容易两人帮我弄上台去，我真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宫雪抱我的时候，因为是装成这样，她们两个人又都清楚底细，我还这么娇情，很怕事后有的人可能不会饶我。拍片的时候赵雅帮我解开衣扣，宫雪更是一直站在边上指点着医院的那小女医生拍摄什么位置，搞得那女医生很不高兴。拍完后宫雪坐在医生那儿等片子显影，她本身是骨科医生自是看得懂，看样子她还太相信医院的那个小女医生。 赵雅先推着我出去，宫雪还死活要留在里面等，那女医生也拿她没法子，室外李总、葛喜忠、陈栋、杨龙都在焦急地等我出来。这些人当中只有老葛知道怎么回事儿，其他人一看我变成这付模样，个个情绪有些激动起来，陈栋早把老葛拉到一边去了，大声在问是谁把我搞成这样，大有拼命之势。 耳朵中好象听到葛喜忠在跟陈栋说些什么，医院人多嘲杂得很，不过再没听到陈栋的大嗓门叫了，估计老葛把情况告诉了他，并且向他下达了我的任务，就是在我住院期间保护好李总。 按王栋梁的性子，肯定是视李总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很有可能欲除之而后快，我不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对王栋梁这伙人有必要进行有效的监听和监视，这些我都将会在今天对老葛进行了安排布置，包括年会期间公司的安全问题。 因为要住院，所以还是李总出面找到了院长，享受了一下特别待遇，住进了独铺的高干病房，要不是这次受伤，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这机会了。想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倒是经常陪首长到医院看病，住的单间的高干病房远没地方上的这么奢华，看来部队和地方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躺在不亚于宾馆的床褥上，整个人被柔软地包围的感觉，渐渐地有了些睡意，眼皮有些挣不开，按照我的体格，这个时候是不会要睡的，可能有药效的作用。 赵雅看出我要睡，轻轻地摸摸我的脸，像哄小孩子一样，往日里我没少这样哄她啊！这个时候她反哺了。 眼睛好象第一次这样由不得自己，渐渐地睁不开了，不顾了屋子里的一大群人，自己睡着了，临睡前我知道赵雅会在我身边陪我的。 。。。小时候第一次看到黑色的母猪，惊得尿裤子，一条大大的黄狗向我冲过来，生病躲在八仙桌下面不让医生帮我打针，玩木块儿漂到河中间。。。在部队里踢着整齐的步伐，手握着钢枪拍照，与战友们蹲在地上吃饭。。。参加抗洪抢险救灾，参加捕歼悍匪，对一次对着犯罪嫌疑人瞄准射击，第一次面对歹徒的尖刀。。。那一刀正刺在我肩头上，猛然间发现自己醒了，肩头上的伤好像刚刚被人扎上一样，浑身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好象睡了好久，整个人精神好多了，刚想起身看看手机几点了，却感觉左胸口上压着重物，病房里的灯关了，透过窗帘的月光并不是很亮，依稀看到是赵雅的影子，真难为她了！雅儿她一定很累了，便抬起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感觉她好像没睡，头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顺势把她拉了起来，让她躺在我身边，左手虽然活动不是太方便，但我还是忍痛让她的头枕在我手臂上，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在她耳边说：“雅儿早点儿睡吧。” 赵雅没有吭声，我将她的脸贴到我脸上，右手搂过她的腰，手轻轻地搭在她隆起的臀上，自已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第四十六章女孩心思你莫猜 因为那种香味和体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绝对不是赵雅的，这个味道我曾经闻到过一次，也曾经抱过这个温软的身体。除了赵雅外只能是宫雪了，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这儿？赵雅呢？这么一愣间，怀中的宫雪有了感觉，从我身边爬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便飞快地跑出门外，重重地把门带上。 这是怎么回事呢，按道理应该是赵雅在这儿陪我啊，怎么会是宫雪呢？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赵雅这个时候没道理不陪在我身边啊！ 正想着呢，门又突然开了，宫雪又悄悄地推开门进来了，也没有开灯，关上门后一个人静静地在门后站了一会儿，好象下定决心似的又走到我的床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回像个医生一样地问我：“你醒啦！要不要喝水？”看她的样子和听她的语气好像已经从我们两个人片刻的绮旎风光中解脱出来了。 “宫雪你帮我倒点儿水吧，我口渴得很，好像头有点儿晕！对了，赵雅呢？”这倒不是作假，神志清醒后，得确觉得头有些晕沉沉的，不会是发热吧，那可就糟了！ 听我这么一说宫雪手伸到我的额头上，帮我试试体温，然后转身去帮我倒了杯水，递给我的时候说：“是有点热度，我先帮你敷下冷毛巾，看看明天早上会不会好点儿！”说完去取了毛巾用脸盆在饮水机上放水，将毛巾拧干了敷在我的额头上。这个动作也超出了医生的范畴，完全变成了亲人才有的举动。 我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说：“谢谢你宫雪！” 她用力挣回手，虽是黑暗中仿佛也能看到她脸红了，却不言语，起身帮我去续水，走回来后又坐在凳子上，将水递到我手中。 “我和赵雅商议好了，每三个小时轮着照看你。”老半天宫雪才低声跟我说。 我接过杯子，又喝了几口，一不小心呛了，连续咳嗽了几下，惹得宫雪又坐到床边上来帮我捶着背，却不曾想捶在我的伤背上，痛得我差点儿要叫出声了，当我痛得条件反射般地躲避她的手的时候，她才有了反应，急忙停下手，慌忙用手轻抚着我的背，另一只手似乎又要去捂嘴笑了。这是她的招牌动作，从认识她开始已经好几次了，就像精典的电影画面一样记忆深刻，令人难忘和不时地回味。 其实打从心特殊的一种见面方式认识她以后，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种自然吸引的力量，可能大家都是以欣赏的一种眼光在看对方，但是显然双方都表现出相互克制的一面，对于我来说她只是赵雅的姐姐，一个可以亲近的姐姐，也许有些亲昵的举动并不过分，我不可能对她产生其他想法，至于是否跟我怀有同样的念头我不得而知，种种迹象表明她似乎对我也特别关照，有种超乎异常的热情，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不能猜啊！就拿赵雅来说吧，我不知道如果让她在我和赵子龙之间选择一个人，他会选我吗？其实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无论无何是不会让她难堪的，就是眼前的宫雪我也会为她去做任何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郭欣看我和宫雪的眼神，那时候就觉得怪怪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奇怪在哪儿。赵子龙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是喜还忧，直觉告诉我郭欣不会那么简单的人物，好象与宫雪有很大的关联，至于他跟赵子龙到底是层什么样的关系，目前还无从知道，隐隐约约觉得他和王栋梁之间也有些干系，毕竟他们有个共同的日国组织。但是我知道这个人如果跟我成了对手的话，我没有胜他的把握，有可能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宫雪，你帮我把灯打开。” 宫雪迟疑了一下，还是听我话帮我打开了床头灯。灯光下宫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可以用难堪来形容，本身深夜我们两个人这样独处就是令人很不自在，更何况刚才还有了片刻的温馨时光。 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再也不能像刚才一样去挑逗她了，虽然我有这个冲动，但是我怕会弄巧成拙，千万不能引起误会才行，于是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话来。 “宫雪，你武艺是跟什么人学的，好象是日国的技法吧。”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宫雪学的技击法有日国风格，而且也突然发现她的名字像日国人的名字。 “嗯，你看出来了？我从小就练学中华武术，最近几年学过日国武术技法。” “是在日国学的吗？” “嗯。” 。。。 “嗯。” “你是不是很累了？”我看她不想多说话，便体贴地问她。 宫雪摇摇头，我却明显地看出她是困了，只是在强打精神。 “我没有事的，你就不。。。不要老坐在这儿了，你趴着眯一会儿吧。”本来我想叫她回去睡觉，但后来还是改口了，因为我觉得我这样一说的话，说不定她会生气，也许会扭头就走，这样说她应该是能接受的。 她还是很听话地把椅子移了移往床头靠了靠，双手撑在床上，看了我一会儿，又用右手帮我摆平我额头上的毛巾。 “你去把灯关了吧，我想睡了，你也睡会儿吧。”其实我是不想睡，毕竟刚才好象睡了三四个小时，主要是让宫雪睡会儿。 她熄了灯，回到椅子上坐下，便直接趴在床上睡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反正我是睡不着，而且不敢翻身，只是盼着赵雅来换班。 第四十七章病房？洞房？ 第四十七章病房？洞房？ 时光难捱啊！感觉跟宫雪在一起越来越觉得危险了，这个丫头虽然比赵雅大这么一点儿，有时候看上去是很成熟，也有主见，可也是那种敢爱敢恨的主，弄得不好自己脱不了身。再说对她和郭欣产生了一种心里上的不安，目前还不知道来自哪方面的，但总觉得有些不妥。撇开这层疑虑不谈，但就她是赵雅的表姐这一层关系，我和她几乎没有可能。但是现实情况是她好像已经有些过分了，分析一下不难看出，她似乎是在什么人的指使上这样接近我，而且从第一次看到她开始，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一个女孩子不可能这么快地决定爱上一个人，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赵雅。 赵雅就快到了吧！心里这么想着，眼前浮现出她哭肿的眼睛和满脸关怀之色，也真是难为她了，但愿今后不要再有什么磨难再来关照我们，还是让我们好好地开开心地在一起吧。眼下赵子龙这一关算是通过了，但是我认为不会这么顺畅，王栋梁之流一日不解决，郭欣的背后的事情不弄清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现在最希望的是不要再出什么差错，大家平安无事最好，特别是李总和赵子龙，我总感觉这件事情以后，王栋梁可能会着手对付赵子龙，李总相信他暂时还不会动他。所以我安排老葛要特别关照赵子龙，他现在不仅仅是我的岳父，而且也是身系李氏集团全局的人。 正这么想着，赵雅推门进来了，也不知道她这么晚了怎么会醒来的，手机闹钟叫床的吗？记得她晚上睡觉很死，难得能唤醒她，她睡觉的时候我也舍不得叫醒她，哪怕是叫她吃饭什么的，总要让她多睡这么五分钟。这么晚了她能醒来，估计是没有睡得着。 赵雅这个时候表现得有些失常，对宫雪和我的一些暧mei态度好象并没有看得出来，或许她在心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想太多。但愿是这样吧，赵雅轻轻打开床头灯，看到宫雪趴在床边上睡得正香呢，也没有叫醒她。 我一直在等赵雅，眼睛本来闭着的，现在突然睁开了，把赵雅吓了一跳，她可能以为我肯定睡着了呢。 她正想开口说话，我用手叫了个嘘的手势，让她坐到我床的右边来，却不曾想宫雪有了反应，头抬了起来，眼睛迷糊着看看我和赵雅，意识到时间到了她得交班了，便站起身，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还记挂着我有些发热。 “还是有些热度，赵雅你明天早上叫护士帮他量一下吧，我先回去了。”宫雪说完，又转身帮我倒了杯水，便欲离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啊。”我是有些不放心，虽然对她有了些疑虑，但人家服侍了你大半夜，这一点都不关心关心人家，显然有点儿说不过去。 “雪怡姐你开我的车走吧，明天早上你晚点儿来吧，九点钟你来好了。”赵雅从口袋里掏出汽车钥匙递给宫雪，我伸出右手从中传递了一下，惹得二女忙一起将我的手放下来。 “那我走了，明天见！”宫雪淡淡地说，转身出了门，赵雅起身将她送出门外。 等赵雅回到床前，我拉住她的手，问她：“雅儿你累吗？” 赵雅摇摇头，顺着我的手拉她的劲儿倒在我身边的，平时晚上我们偶尔也会这样睡着，也习惯了，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是病房，作为病人家属是可以睡在这儿的。只是病房里的床还是太小了，虽是高干房，也只有一米五的宽度，两个人睡在上面还是挺挤的，空调的原因，室内温度很高，几乎不要盖被子。 我帮赵雅脱去外衣，让她穿着身内衣睡着，爱怜地帮她盖上被子，好几次都被她掀开了，太热！我翻身想去找遥控器，想把空调关掉，却被赵雅拦住了。 今天看到的赵雅好像跟前天都不一样了，好象不像是她了，原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叽叽喳喳的，有问不完的问题要问我，有说不完的话要跟我说。她虽然还为我伤心流泪，感觉她还是很爱很爱我，但总得她心中藏着不少的心思。这个丫头怕让我担心，敏感的事情从来不会告诉我，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和你爸爸的事情处理得还算圆满，还有什么你放不下心的呢。 赵雅却不给时间我细想，她避开我的肩头，用一只手轻抚我的脸，秀发垂下时挂在我的脸上，上面有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她把脸贴在我脸上，感觉她比我还烫，嘴唇在我脸上一寸寸地亲着，慢慢地找着我的唇的时候，她伸手去关了床头的灯，复又轻轻地吻上我的嘴唇。。。 她小心翼翼地在我身边躺下来，在不碰我右肩的情况下，伸手轻抚着我的上身，她的唇也在我的脖颈处游动。。。 我们曾经有个多次这样的经历，但是最终并没有突破那最后的一条线，好多次事后我都在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拒绝这样一个女孩子，是我配不上她吗？还是我懂得真正去珍惜一个女孩子，不忍去伤害她？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赵雅今天很反常，平时我也脱她的衣服，那也要费老大的劲儿，但是她这样主动是第一次，我会认为这是她爱的表示。我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除非是阴阳两隔！ 兴许是受伤后人比平时要虚弱些，对诱惑的抵挡力也相应低了下去，对赵雅的这份真情我还真是没法拒绝。 第四十八章第一次 虽然没有跟她有夫妻之实，但对她的曼妙胴体我还是很熟悉，我虽然还是个处男，但这种事情是不要人教的，有好几次就差点儿成了好事，不过总有那么多的顾虑。 现在好了，这些后顾之忧没有了，作为赵雅来说从一开始就已经接纳了我，而我等待的是赵子龙的首肯，表面上可能是这样，但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难到真的是这样吗？我有的时候也在问我自己，实际上在处理赵雅的态度上，我没有沿袭一开始的那种激情，到后来理智代替了冲动的情感。而现在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我还能有什么担心的吗？说不上来，总觉得我和赵雅还会有更多的磨难，也许还是跟眼前的事情有关，特别是王栋梁有关，甚至跟宫雪、郭欣都有关联。只是现在我还理不出他们之间的关联，许多事情只是猜测而已，连不成一条线。 刚刚过去的这十几个小时，我真的累了，脑子里也不想想太多了，有点怕自己承受不起！特别是对赵雅，这样一个女孩子在我面前，我没有理由拒绝。 我也不是柳下惠，更不是那种迂腐的有处女情结的男人，也想过如果赵雅不是处女，我还会爱她吗？如果我有另一个女人，赵雅还会爱我吗？回答是肯定的，何况我认为赵雅就是个处子之身，从几次她情陷迷离中的反应就看得出来。所以说得不得到她的身体对我来说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也不是最重要，芳心才重要！ 我不知道赵雅的勇气从哪儿来的，感觉她整个人都变了，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一般情况下都是我主动，她也少有的能放开这么大尺度。 她轻轻地帮我褪去医院的裤子，这样我身上除了右肩上的绷带，整个人都光了！赵雅有些俏皮的表情，虽然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想想我也没少这样看她啊，她这是想复仇啊！ 赵雅轻轻地跨在我身上，不让我动手，好几次我想抱抱她，她都推开我的手，也不知道是怕我肩上的伤呢，还是这次她想主动一点儿，不！是完全主动！ 她好象特别喜欢我健美的胸膛，老是拿头发挠，还喜欢用嘴唇和舌头来舔食，痒痒的，故意整我！气我手不能来来抓痒啊！ 赵雅滚烫的脸贴在我的耳边，脸上轻轻地说：“亲爱的！你今天。。。要了我吗？”事到临头了才感觉到她还有很羞涩，也很紧张！ “还疼吗？” 赵雅点点头，抬起头亲了我一下，头枕到我的胳膊里，手搭上我的脖颈。 “你的肩伤痛吗？”她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不痛！雅儿！”我又回了一口。 “天快要亮了，你再睡会儿吧！”赵雅帮我拉上被子，一起盖了进去。激情过后，身上的汗水干了后，还是觉得有些凉，要是能洗个澡就好了。 “雅儿！” “嗯？” “要是现在在我家就好了，我现在很想我家的荷花缸呢？” “嗯！我还记得第一次在你家洗澡，我还怕你偷看我呢！”赵雅搂紧了我，“却不曾想我主动把自己交给了你。” “事后我骂那个荷花缸呢，比我有福！” 。。。 我们俩人有说有笑，没了睡意，天快要亮了。 第四十九章意外访客 当天完全放亮的时候，赵雅终于撑不住了，她本身昨天晚上没有睡眠，加上初次破身，在我的呵护下沉沉睡去。我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她雪白霜凝的玉体，却怎么也按捺不住那心头的那股冲动，好想再把她搂到怀里温存一番！不过想着已经开了个头，等身体好了与赵雅那还不是夜夜‘歌舞’吗？嘿嘿！原来男女之间的事情真的这般奇妙！难怪以前听人家说年轻人和新婚的人乐此不疲呢！现在我终于相信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个男人了，赵雅的男人了！从男孩儿、女孩子变成男人、女人很简单嘛！多少年以后也许更简单了，现在学校的初中生好象都在谈恋爱，前两天看报纸说高中生中竟然有百分之三十的男生有过性史，这可真让我大吃一惊，也让我有些惭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听到门口早起人的嘲杂声，还是帮赵雅穿上衣服，平时她睡得很死的一个人，今天却在我的翻动下醒了过来，坐起来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看到自己身上我帮她穿的衣服，不由得羞红了脸，也不知道她昨天的狂野劲儿哪儿去了。 “你自己怎么不穿？”赵雅在我胸口上推了一下。 “你帮我穿啊！”我在她胸前捏了一把。 “呀！你伤口渗血了！”她突然惊叫起来，赶紧坐靠过来帮我查看着。我却掀开床上的被子让她看。床上是她昨天晚上的落红！她立即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我，用手肘推了我一下。 我轻轻地搂过她，亲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雅儿会不会怪我呢！” 她转身投入我的怀中，轻轻地摇了摇头，又转身痴痴地看着那散落在床上的梅花。 “哎呀！一会儿人家看到可怎么办啊！”到底是年轻的女孩子，不管你平日多么聪慧伶俐，遇到这事还是有些慌了手脚。 “我想好了，一大早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我让她们叫护工来换了，就说是我肩上的伤渗到床上的，好不好啊！”我调笑着对她说，赵雅不禁笑了出来，又把我扑倒在床上，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她便穿上衣服，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 这也是我真实的想法，我才不会变态到用剪刀剪下来，作为珍品宝藏呢。 我让她去把门打开，昨天好象是反锁了。赵雅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白了我一眼，赶紧去把门大开了。 赵雅刚提出来要帮我去买早点，门口有个人已经拎着饭盒到了，不用我说读者也会知道是谁，只是比约定的时间好象早了两个小时。 “雪怡姐你来啦！咦！是粥啊，雪怡姐是你煮的吗？”赵雅上前去帮她提东西。 宫雪刚走到我的床前就问：“不是。护士来量过体温了吗？” 我在心里暗暗地说：“不要量了，肯定降火了。” “护士一般要七点半才来呢，他好象不发热了。”赵雅边往床头柜上拿饭碗，一边再伸手探我的额头。 宫雪也自然地将手伸过来，这样变成了两个美女两只手叮在我脸上。宫雪似乎在以医生的身份会诊，一点儿也不脸红，仿佛是很自然的事。 赵雅把饭碗凑到我嘴前，用小勺子准备喂我，我看了看宫雪，后者装作没看见，佯装咳嗽了一声。我准备从赵雅手中取过勺子，赵雅却死活不答应，这又让我想起那天她去我家，我喂她红枣的情形，那天她好象哭着想妈妈了。 我不禁笑了起来，赵雅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也恍然大悟，拿勺子在我鼻子上点了一下。 粘粘的米粥，爽口的咸菜，应该是宫雪自己动手煎煮的吧，外面卖的肯定是没这么香。 “宫雪你吃过了吗？”饮水不忘挖井人，我招呼她一起吃。 “我在家吃过了，赵雅你也有份儿。”宫雪不冷不淡地说，抬手看看手表，好象在等护士过来。 我差点捂嘴笑起来，这死丫头说露了话，这粥是她自己煮的！有机会要找她好好谈谈，光是王栋梁他们的事情就够我烦的了，要是她和赵雅之间再有什么事情，我就不敢想像了！美女多的地方注定麻烦也多了！ 护士好不容易来了，一进门看到两个大美女在我一侧，不由得多看了我几眼，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估计没好事。当她从我嘴里取出温度计的时候，两女几乎同时在问多少度时，搞得那个一脸雀斑的小护士愣了一下，感到在两在美女的压力下她都快疯了，便丢下句：“没事。”便跑了出去，我住了几天医院，就再没有看到她进来，估计是调班了，难怪以后我看到的护士一个比一个漂亮。 两个美女看样子睡眠严重不足啊！我在考虑是不是放假让她们回去休息呢。提了她们能同意吗？ 正喝着粥呢，门口一下拥进来几个人。 李总后面是王栋梁，王栋梁后面是张汉良。 后面两个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这两个人合一快儿来了，我头都大了！我那老岳父也真是的，你不知道我现在最怕见这两个人吗？怎么还让李总把这两个瘟神带来了。 既然来了，这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足，先是喊了李总、王总、张总几个总字，然后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赵雅完全不回避众人，亲昵地要帮我从床上下来。宫雪却从另一边把我拉住，说：“你不能下来，背部不能乱动。” 我的姑奶奶！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昨天晚上动得厉害呢！怎么没见有事情啊！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唱对台戏嘛！一个让我下，一个不肯，别人会看笑话的。 我还是在床上坐正了身子，让赵雅给客人搬凳子。 本来王栋梁眼中没有什么不对，我怎么看着在冒火呢。倒是张汉良亲热地跑上来，坐了赵雅原来床上的老位置，问寒问暧，好象认识不是一两天似的。tmd！不就跟你吃过一次饭吗？一想到苏大的那对夫妇我就来气！ 第五十章好累 我的话少，张汉良也不好意思多讲。一屋子的人短时间静了下来。 王栋梁来的用意也很清楚，最大的目的是来验伤！从赵子龙嘴里听得我受伤不轻，他应该来看一下。 我不知道我装作重伤的样子，能不能让王栋梁平衡些，毕竟他弟弟的伤要比我严重得多，或许他会兴灾乐祸一把，不过表面上看决对不是这样。演戏大家都会，就要看谁的水平高了。王栋刚进来的时候就开始在作秀了，按照他现在的心理他是不可能来看我的，既然来了就没有必要板着个面孔嘛！这样做可能是想让戏更真实一些吧。 李总和张汉良其实也都成了他手上的一个道具，李总这个人我其实要重新审视一番才对，现在可以忽略他不提。把张汉良这个人这个时候推出来，与其说是王栋梁表现的一种姿态，还不如说是他顺水推舟，适时地表明了他和张汉良的关系，因为他知道他和张汉良的事情不可能瞒过我，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示之。 我装出极度虚弱的样子，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胳膊根本不能抬起来，这样做不知宫雪能否看穿点儿什么。现在的情形是三路人马，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让我在短时间内理清确非易事。 “小周啊！王总弟弟的事情，王总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在意。王总听说你也受伤不轻，今天专程来看看你！”李总打破桌子里沉闷的气氛，这话明着是对我说，实际上是对赵雅讲的。他怕赵雅不明就理，担心我的态度会刺激她。赵雅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宫雪身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在床上，小手摸上我的肩头，帮我把裹在肩上的一块纱布拉拉好，这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宫雪想拉赵雅一起出去，赵雅却挣脱她的手，伸手握住我的手，态度是很平静，不过看得出来内心在蕴育着愤怒。 我一时间明白过来，赵雅其实什么都知道，也许知道的东西比我还要多。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她不告诉我这些呢。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们之间的爱情更加纯净一点儿吗？ 王栋梁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向我笑笑点点头，表示赞同李总的意见，那笑容从表面上看多少有些真诚。 “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林局听说你受了伤，过两天也想来看你呢。”张汉良这个时候把林局抬出来，也决对不是无心的。这个林局长恐怕也是插在我方和对方中间的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m的！不过就是在一起吃了次饭吗！弄得就像是一吻定情一样，热乎得不得了。 “那你替我谢谢林局长吧！”我有气无力地说，自从遇上赵雅的叔叔、舅舅后我感觉我的的脸皮是厚多了。 正在这时，屋子里又走进来一个人，郭欣。这个人一进来，我头真的有些晕了，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实在是太累了，我又不是超人！昨天一晚上没睡，还操心着那么多的事情，再加上跟赵雅初尝鱼水之欢，真的有些支持不住。 刚刚走进来的郭欣似乎看到我有些不对，连忙叫宫雪帮我看看。 两女又手忙脚乱起来，赵雅轻轻地拍拍我的腮，想把我唤醒，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扒我的耳皮，耳中只听到宫雪急切的声音：“快！快！叫医生。。。！” 感觉这一觉睡得好长啊！ 醒过来的时候，努力地睁开眼，却发现屋子里站满了人的影子。好象不是原来的那些人，而是我的战友和兄弟们，是我一直想见的人。 “老周！”葛喜忠有些失态地想摇摇我，让我意识清楚些，手刚抓到我的手，却想想又是不妥，又放下了。 “老大？”我看不清眼前的人，但声音告诉我他是谁。 “老大！”“老大！” “你们都来啦！我这一觉睡得好长啊！” 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却被一双素手拉住了。 “别动！吊着针呢！”宫雪的声音。 “赵雅呢？” “我在这儿呢！你睡了半天了，不要多说话！你们其他人都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大伙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赵雅有点儿大嫂的威风出来了，这是个好现象啊！我身边总得有个人能喝得住这帮小子才行，现在可是培养的机会。 “老葛你留下吧！”我还是闭着眼睛叫道，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这一躺不知道要多少日子呢。 “不许谈工作！”赵雅头凑过来在我耳边说。 真是傻丫头！能不谈吗？为了你老头子，我也得拼命啊！ 第五十一章遇袭 就在我住院的第五天，我遭遇了场袭击。 眼看着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右肩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左后肩骨也在清肿，活动起来痛感几乎没有了，而且内脏受到的剧烈振荡后的不适感似乎也消失了。 我一直嚷嚷着要出院，在这儿一天也呆不下去了。白天宫雪死活不答应，晚上赵雅要哭闹着翻脸，吓得我只得暂时放下这个念头。 第三天，苏安来医院看我，除了带来他父亲的关心外，同时还带来另一个人的口信，那就是来自李妤的问候。 原来在我的心里还记着那个女孩子！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总想起和她用英语会话的情景，还有她有些矜持的眼神。现在才发觉她真的和赵雅很像，不知道自己在见不到赵雅的时候，对她产生的好感是不是来自于一种情感寄托。如果真是这样，对李妤是多么的不公平！有时候也在责怪自己，好象已经失去了纯朴的本性。在我有了赵雅之后，竟然还对别的女孩子用了份心思，真的对自己产生了一些疑惑，甚至是不可原谅我自己。 苏安似乎这几天过得不好，脸上失去些光泽，原本丰润白晰的脸上有些憔悴，整个人没了往日的风采。我也没好意思问，直到李瑞来了我才终于清楚他的苦衷。听说他那当市长的父亲把他从学校调到教育局工作，苏安有些不乐意，为这事跟父母吵了起来，人搬到学校去住了。市长直接打电话到学校校长，叫他做通苏安的思想工作。更要命的是让他跟一个市委副书记的女儿搞对象，这下子苏安整个人都蔫了。 第四天，宫雪少有的白天出去有两个小时，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她走了反而好，省得我要上个厕所什么的，她也要提着盐水瓶送我到门口。都快成我保姆了，没法子躲也躲不掉，甩就更不要提了，有她在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会下楼去买几份报纸，而且可以读报给我听。 赵雅是晚上，白天是宫雪，晚上我可不敢跟宫雪再呆在一起了，万一立场不坚定，就会没脸见赵雅了。 第五天，宫雪又说要出去两个小时，叫我自己看看书报。时值上午九点刚过，昨天她好象也是这个时间出去的。我一个人无聊地翻翻杂志和报纸，在喝了几口水以后，脑袋觉得有些晕沉沉的，就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儿。朦胧中听到有人走进房间内，脚步很轻，几不可闻，应该是个女人走路的声音，而且是刻意轻手轻脚走进来的，显然不会是赵雅和宫雪。 我眯着眼，从眼缝里看了一下进来的这个人，女人穿了白大褂，戴着口罩，但我还是一眼认定她不是医生，但不能一眼认出了她是谁。那个刺了我一小刀的女人？王栋梁弟弟的知心爱人？我整个人今天这个样子可以说是拜她所赐，但是这笔帐我当时就讨了回来了。她应该是没受什么重伤，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她现在到我这儿来做什么，难道她不应该在医院陪他心爱的男人吗？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想到是她，莫非在她手上吃了大亏，对她印象深刻？但是看身高和身材不是太像。 女人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小的注射器，看了我一眼，往我的盐水瓶里打进一小筒药水。 给我加营养液？没有这么好的事吧！ 投毒！谁跟我这么苦大仇深啊！ 我知道这个药水不会超过二分钟就会进入到我体内，在这两分钟这内我要拨掉针头。那女人却不想给我这个机会，从地上拿起一张小四方凳子，高高举起向我脸上咂来！ 这个女人的作战风格怎么像男人那样剽悍啊！看样子还是中国女人，倒有些像日国人！中国的女刺客在主动出击的情况下是不会采用这种伤敌方法的，也只有日国女人总会有些变态的招数。一想到日国人，却想到王栋梁也是日本人，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他派出的了。管他呢，就把这笔帐算在他头上，谁让他个垃圾是tmd日国人呢。 那握椅子的手法真的好像是握着把东洋刀，向我脑门上就劈了下来。我手虽然也能动，不过我不并不想动，脚从被子中踢出，却没有蹬接咂下来的椅子，却是横踢她的腹部。我的脚是后发先至，不愁你不后退撤椅。 女人往后退的同时，把手中的椅子向我扔来，人却极快地往门口移去。 我向她的背影笑笑，右手已经把针头从手中拨去，同时按了一下呼叫护士的铃声。 第五十二章出院后的难事 化验的结果出来了，奇怪的是并没有毒性，就好比是在咖啡中加了伴侣一样。 这个工作我是让随后来看我的张朝阳去办的，警察小何跟他一快儿来的，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还知道什么事情，张朝阳有没有告诉她所知道我的事。她当然奇怪我怎么会去化验一个盐水瓶，禁不住要个究竟，不过在张朝阳的眼色下，她还是乖乖提着瓶子下楼了。 这种事情我当然会瞒着宫雪，她也是识趣的人，在见到他们两位访客到来的时候，借口出去了。这两天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好象经常出去，没有前两天勤勉了，与我的关系好象也生疏起来。这样也好，省得日后尴尬，想是这么想，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我原来以为张朝阳会向我说明一些事情，但显然他让我失望了，他绝口不提刚刚过去情，只是叫我好好保养好身体。 我好想他这个老班长能好好地跟我聊聊，哪怕是只问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也好，连这起码的关切都没有。其实呢问了也是白问，以他对我的了解，从我们那道口子上出来的人脾性可能都会差不多，张朝阳的主要目标是王栋梁，他当然知道王栋梁的事情没有处理好，我是不会退出的，所以还要多说什么呢。再说以他目前的身份，能透露给我的恐怕郭欣已经告诉我了，其他的我可以猜想到的部分，也是他现在不能告之的。 这次的袭击事件，张朝本没当回事情，他轻描淡写地说成是单纯的女人寻仇，好象并没有多大的背景和深意，毕竟对你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看来前几天楼上发生的事情，张朝阳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矛头指向了王栋梁弟弟的女友小宇。 我自己分析这也是一种可能，但是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估计连说这话的张朝阳也不会相信。 用警察的身份办事就是快，小何很快就回来了。 小丫头对我很关心的，先前我手下给她留下的不快并没有在她心中留下印记，似乎是个不记仇的姑娘，这也许跟她运动员出身的性格相符吧。 趁张朝阳出去接电话的空隙，小何问我：“哎！你是不是跟张队很熟啊？我还从来没看到他对人这么客气过呢！” 我不禁笑笑：“他对你不好吗？” “什么意思？”小何脸马上挂了下来。 “呵呵！我可是发现你很怕他这个领导哦！” “怕？”小何反而笑了起来，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色彩。 我发现我在女孩子面前简直就是个弱智！这个表情我绝对猜不到背后还有什么说法。 出院前在双美的陪同下又作了一次造影，左背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宫雪总算放心下来。真的不容易，两个女孩子取得了空前的一致，同意让我出院。不过要求我答应住到赵雅家里去，这还不跟没出院一样嘛！宫雪肯定也要住过去的，这比在医院还要难捱。没法子，谁让自己还是个病人呢。 我出院的阵势搞得像个大人物一样，李总的大奔、郭欣的宝马、李瑞的法拉利组成了一个车队，比这年头有钱人家的子女结婚要排场的多。看到这架式，我不由得想起要是日后与赵雅结婚是个什么情形。 在我的坚持下，我挤进了赵雅的小跑车里，宫雪坐在我边上，好象还当我是个重伤员一样。 过了几天轻松的日子，再回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单是眼前跟赵雅和宫雪在一起就是件头痛的事情。我现在一直在想我算不算是个多情的男人，身边的美女一个接一个地出来，我好象对每一个都有些好感，这是不是一个男人成长或成熟路上的一个阶段呢。一个正常的青年男子，是不是都像我一样怀有这样的心思，无从考究！日后慢慢研究！ 赵雅的别墅我是第二次来了，进门的时候我发现已经不复上次来的样子了，整个可以替换的东西都换了，包括窗帘、沙发套、桌布。估计被他舅舅、叔叔睡过的床上用品都扔掉了吧。 赵雅直接把我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我一看就知道是赵雅的卧房，因为整个布置无一不体现着女主人的爱好和习性，再说床头柜上还有我一帧放大的照片。 看来为迎接我的到来赵雅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这里面应该没有宫雪什么功劳了。 晚上怎么安排床位，成了我的一大心病，难道就这样名正言顺地跟赵雅住到一起？宫雪会住到哪儿呢？楼上就是两个房间，一时间我倒生出了好奇之心，看她们两个怎么安排。 舒服地躺在赵雅香喷喷的床上，惬意地喝着赵雅递上来的热茶，看着床头上微笑着的自己的照片，嘿嘿！哥们羡慕我吧！ 这种生活也是我所向往的，房子大小不限，有没有多少钱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和谁住在一起。 赵雅看到我脸上的得意之色，问我：“想什么高兴事呢？” 我一脸的坏笑，色迷迷地盯着赵雅，好象能看透她似的，这你还不明白？ 赵雅相逃，却哪里跑得掉，早被我拉到怀里了。 “不要！门开着呢！雪怡姐在隔壁呢！”赵雅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没动。 手上抚着赵雅全身，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却也防备着宫雪的突然闯入。 “雅儿！晚上。。。？” “这。。。？”赵雅显然为难起来，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厚下这个脸皮来。 这样我们两个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向铁杆的读者们致谢!终于突破一万点击了!荐票和藏票比例是少了点儿，不过一木还是很开心!离不开大家的支持! 最近工作比较忙，昨天开会到晚上十二点!基本上每天保持一新，另一本新书没审核通过，可能会在其他站上发了，请多多支持! 第五十三章赵家的保姆 我们正在这边庸人自忧，吃晚饭的时候，宫雪却主动提出晚上回集团宾馆住。这对我来说是个利好消息，既然宫雪主动提出，赵雅也不会太为难了。 “雪怡姐！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呀！就不要回去了！”见宫雪这样，赵雅急切间进行了挽留，还向我看了一眼，是希望我也说这句话。 “是啊！晚上你和赵雅挤挤吧！要不我回家睡吧！”我还是虚情假意地客气了一番。以我对宫雪的了解，她决定了的事情，恐怕很难更改，还不如乐得做一次好好先生，双方都不得罪。 “算了吧！你们好好过过二人世界吧！”宫雪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没有看我们俩个，赶紧扒完碗里的饭，“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说完，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一声不吭地走了。 赵雅拿起车钥匙想出去送给她，老远就看到宫雪在大门口拦了辆出租，上车走了。 赵雅回来后有些闷闷不乐，我也被她搞得没心情。这个宫雪也真是的，何必要这样呢。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搞得像三角关系似的，还好赵雅不会往这方面想。 “你是不是惹宫雪姐不高兴了？”赵雅扔下饭碗，看样子是越想越生气。 “没有啊！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我回来以后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来啊！没跟她说到话啊！” 赵雅想想也是，回到家后我们两个一直粘在一起，吃饭前才下楼来，抬头看看我，脸上有些羞脑：“哎！你说是不是我们两个。。。没有陪她说话，她生气啦！” “不会吧！我们两个现在这样。。。”我拉过赵雅的手把她轻拉过来，坐在我的腿上，“她又不是不知道。” “这下子正中你的下怀了吧！”赵雅躺在我的怀里，用手指亲点了几下我的鼻子，语气中不无讥讽，却又充满了恋人间的调情。 “雅儿你吃饱了吗？”我眼中带有意味地看着她。 赵雅在我怀里点点头，反问我：“你呢？” 我双手在她身上一阵摸索，摇了摇头，在她眼边轻轻地说：“我们到楼上去‘吃’吧，好吗？” 赵雅娇笑一声，用手拧了一下我的耳朵，有些恼我心急，说：“阿姨还在呢！” 晕！怎么把这个人忘记了！她烧的菜真是不错，以后天天有口福喽！ 这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看上去人很清爽，手脚很麻利，最重要的是话不多，也不会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她就住在楼下的一个房间里。 赵雅对她很客气，就像对家人一样，说话中都带着‘请’‘谢谢’之类的话，看上去她应该对这个人很满意。 这个女人的姓很奇怪，姓尔。也许是职业的习惯，我曾问过赵雅这个人的来历，赵雅说是从职业所推荐过来的，前后换了有七八个了，最后才留下这个人。赵雅听她说过老家是在江苏苏北地区，老公前些年因车祸去世了，有个今年参加高考的儿子，儿子就在苏州大学读书，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出于职业的敏感，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儿。我还没有直接跟她谈过话，只是趁她上菜的时候观察过她几眼，只是从赵雅的嘴里侧面了一下这个人。 这种直觉来自于对她的第一印象，怎么也不觉得她像个保姆。 她有着白晰的肤色，一双没有做个粗活的手，如果说一个农村的妇女能保持这么好的容颜，打死我也不信。我老妈在农村几十年，虽然平时不用做什么粗活，也注重保养好，但是在她这个年龄已经有些苍老之色。就是老村的风也会把女人的皮肤吹得粗糙、显老些。 还有我在厨房里看到她看的杂志，那是一本需要很高素养的女人才看的杂志，我一点儿没有贬低她的意思，也不是说保姆不能看高雅书籍，只是觉得这一切跟她的身份不相符。 “阿姨啊！我们吃好了，麻烦你收拾一下。”这次是我对着厨房喊叫的，赵雅立即从我腿上下来，坐在椅子上。 那个女人立即从厨房出来，身上围着件围裙，是个淡色的很素雅的围裙，不知道是不是赵雅帮她选的，如果是那就很正常了，反之就不正常，一般的人会选择一件比较实用的，比如布料厚、防油性能好，面不会选择这样一件漂亮的，除非是小媳妇刚学会下厨的时候。 女人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我看她手上没有戴皮手套，也没有戴袖套。 “阿姨是哪儿人啊！手艺真不错！”我装作剔牙没事找事地问她。 “江苏盐城，你听说过吗？”女人看了我一眼，手上没停，却反问了我一句。 “当然，离我家很近，坐车也就二个小时吧。不过你们那儿我没去过。”我说的倒是实话，那个地方离我们家很近，连说话的口音都有些想像，都是带大舌头。不过我听她的话中可没有地方的口音，而且我注意找寻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地方的发音，普通话比我标准。 “出来久了，家乡话都说不利索了。”女人很顺溜地自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端着一大碟碗筷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冲我们两个笑笑说：“这里我来收拾吧，你们早些上楼歇息吧。”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啊！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会用‘歇息’这个词的保姆还真是不多！她会是谁人派来的呢！现在我能肯定这个女人大有来头！ 第五十四章赵雅的担心 赵雅逃跑般地洗澡去了，我的愿望还是落了空，白白浪费了我半天的口舌！一个人只得呆呆地坐床上发愣，幻想着浴室里美妙的光景。。。 尔阿姨的敲门声还是惊扰了我的幻梦，她是送两怀咖啡上来的，赵雅有这个习惯吗？我只知道她平时喜欢喝红茶啊！也好，这年头虽然没有伟哥，可咖啡也不错啊！也能提提神令人兴奋不已，只是好象有本书上说对男人的生育能力有点儿影响吧，嘿嘿！喝个次把次应该没什么问题！ 尔阿姨还是用的一对大红的杯子装的咖啡，把我当新郎官呢，今天入洞房？ 这个女人虽然来历不明，但显非大恶之人，或许是赵老头子安排过来保护赵雅的也说不定。她来了也有好几天了，要对赵雅使坏或是下手，机会多的是，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那就可能是怀有其他目的，要么是保护赵雅，要么是对赵雅实施监控，也有可能对我进行监视。我和赵雅现在这个样子谁都知道了，出院后住进她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提前安排个这么样的人进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想深了。 我一直在想赵子龙怎么对王栋梁交待，表面上大家都没有撕破脸皮，但是实际上最初的合作关系已经破裂，维持现在这种格局的关健应该是那个生物科技项目。不知道王栋梁会不会对赵子龙进行报复，一是采取经济上的，二是对赵子龙个人进行报复，但是他应该对赵子龙有所忌惮，虽然赵子龙的经济实力远逊于他，但是以赵子龙在中国南部经营这么多年的人脉关系还有社会关系都是王栋梁不得不考虑的因素。也许在王栋梁的眼里也许赵子龙还有借助的地方，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要想得到他的支持恐怕是白日做梦了。 王栋梁应该要恨我才是，我不经意间的介入，坏了他的好事，将他弟弟打成重伤，而且和赵雅的事情也会让他对我咬牙切齿。他不恨我才怪，那他就不是日国人！秉性如此！ 正对着王栋梁的咬牙切齿暗暗发狠的时候，赵雅悄悄地爬到床上，从后面猛地抱住我，咬着我的耳根：“嗨！想什么呢？大头！” 忘记告诉大家了，赵雅最近这几天给我起了个绰号叫大头，说我头型很好，适合理圆平头，她还很喜欢摸我的短发，说就像是毛刷子一样，手感好极了。当然这个绰号只有在床上的时候雅儿才会叫。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每次赵雅喊我绰号的时候，我都会念这首打油诗，有的时候会比赛，她叫我十声大头，要看我多久才能背十遍。往往这个时候就是前前戏进入高潮的时候。 今天可不行！我还没洗澡呢，赵雅可不答应！ “起来！去洗澡！”赵雅轻轻推开我解她浴衣的手，拧着我的耳朵想拉我起床。 是得好好去洗洗了，在医院只是天天擦擦身体，怪难受的。赵雅在床头柜里取出一包东西，我还以为是套套呢！趁年轻，早早生个儿子早得福啊！用这个东东干嘛呢！真是的。后来一看，汗！原来是一盒创口贴。 赵雅取出一张，撕开后贴在我的右肩正在脱痂的伤口上。雅儿可越来越像小女人了，进入了妻子的角色，心细如丝，堪称良妻啊！ 进入浴间，又想起第一次赵雅在我那儿洗澡的情景，时间仿佛在轮回，真是人事物非好景常在啊！室内的加热器还开着，加上赵雅刚刚洗好澡的原因，温度很高，也很怡人。 我刚刚脱下大裤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赵雅从外面进来了。刚才那般相诱都没使她认可洗个鸳鸯yu，难道现在想通了？喜！晕！换成我想不通了。 虽然跟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我还是下意识地提起裤衩，赵雅也是羞红着脸眼光回避着春guang，手抬起来放在我的肩上，好象要一直护着我的伤口一样。 这样了机会我能错过吗？抬手一开淋蓬头一下子出了水，淋得赵雅一声惊叫，却哪里还来得及跳开，身上的浴衣已经湿了半身。再待要离开时，我已经帮她从下而上脱下她的浴衣。 赵雅不自禁地将丰满温热的上身紧贴在我胸前，用牙咬了一下我的肩，嘴里嗔怪道：“不识好人心！” 我接了一句：“狗咬吕洞宾！” 赵雅看着我刚刚被她咬过的肩头，不禁莞尔一笑，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这不是在勾引老公我嘛！ 把她往淋蓬下一挪，赵雅已经主动地亲上我的嘴唇，嘿嘿！终于我的夙愿还是实现了。 我今天才算是第一次尝到掉进温柔乡的滋味，赵雅帮我用浴球擦身子的时候，明显有些报复的意味，估计有几个地方的皮都给她擦破了，全身恐怕找不到不泛红的地方。真是又是天使又是魔鬼啊！这样的女人试问哪个男人不爱呢！ 当赵雅疲惫地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好象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赵雅又拨弄着我大头上的短发，她养成这个习惯了，只是现在千万不要叫大头啊！老公我可没有心情背打油诗了。 “亲爱的！你说我会不会有事啊？” 第五十五章筹办公司 我装作糊涂，把她搂紧：“能有什么事啊？” 赵雅习惯性地在我胸前掐了一把，嗔道：“你说能有什么事啊！”样子说不出的动人。 我帮她盖好被子，笑道：“要是肚子里有了，我们就奉子成婚！” 赵雅敲了一下我的大头，笑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搞得像家长不同意来个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似的！” “那你是同意啦？” “你这算什么？求婚？” “啊？不！只是征求你的意见。” “其实我要求不高的，我只要你这个人！”赵雅好像也看到我来了心思，赶紧安慰我。 我的现状赵雅也是知道的，以我的财力是不可能大操大办，要是完全由赵子龙来操办，那也是我不愿意的。再说这婚事也不是我们两个就能定下来的，虽然我很想这样，但是赵子龙这一关我还是要过的。 由来以久的念头又涌上心头！那就是创办自己的安全服务公司，这也是当初我对战友们的一个承诺，眼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说无商不奸，我人还没有成为商人，就发现自己已经变得有些厚脸皮了。按照眼下的形势，李总和赵子龙他们肯定会寻求与我的合作，创办公司后，我的第一笔业务生意将会是跟他们的长久合作。如果是以公司的形式跟他们合作，那么产生的规模效益无疑比我现在一个人单打独干要大的多。当然经济效益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我和战友们都有了一个努力的平台，有了一个不亚于部队集体的大家庭，这才是我最乐意看到的。 只是促使我下定这样做的目标是为了赵雅，让我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似乎有了功利性在里面。 我决定向赵雅坦言这件事情。 当我把心中这个计划告诉她后，她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我看着，大眼睛里似乎还有些感动，赵雅可能想到我这样做多半是为了她。 “赵雅！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我这样做不全是为了你，这是我对战友们的一个承诺！我从部队回来后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之所以选择来苏州，就是看好这里的市场前景和外部环境。值得幸运的是我没有来错地方，虽然时间不长，但现在条件成熟了，也可以说是最佳时机，我不想再等了。” 赵雅并没有失落的表情，反而看着我笑了起来，又开始拨弄起我的短发，认真地说：“说吧！大头！要我怎么帮你！” 真是我的好老婆啊！怎么也疼不够亲不够啊！要不是刚刚激情过几次，又会。。。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在家呆不住了，硬拉赵雅陪我到了公司。 我先找到葛喜忠，将这事儿跟他一说，这老小子二话没讲，当即拍板跟我一起干，并主动揽下去公安部门活动和咨询的活儿。 随后我单独来到李总办公室。 王辉看到是我，高兴地捶了我一拳，兴奋之色露于言表。他告诉了关于前几天年会的召开情况，并透露点风声给我说李总好象要对我进行物质奖励。我说行啊，到时候请你去撮一顿，哪个地方随你点。 作为公司的一名员工，我的贡献还是放在这儿的，奖点儿也是应该的，眼下办公司处处要用钱，自己拿了两个月的工资，加上带来的点钱，怕只够付个二个月的办公租金。能奖个千儿八百的也好啊，现在可是要一分钱掰成两半用了。昨天晚上赵雅说注册资金的事情她可以想办法，我知道这难不倒她，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也是不少，可能还要去拉赞助了，陈栋他们估计也会入伙，资金的缺口应该不是很大。 有人可能难以理解，我守着几座金山还要去要饭，不要说是李总，赵子龙，我敢说就是赵雅也有能力帮我把公司创办起来。只是觉得那样什么都变味了，变成捡现成的了，也会少了几分创业的艰辛和乐趣，这是我无论无何不愿意的，还好赵雅能理解这一点。 凭着这股创业的热情，把将要面对李总的一份愧疚压了下去，当初曾答应他帮他一两年，现在才过去二三个月，是不是不守信呢。虽然帮他渡过一难，但是王栋梁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也就算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过反过来一想，我并没有放弃对他的帮助，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而且这另一种方式他也接受。 李总看到我来了，很客气地陪我坐在沙发上聊起来。他先是关心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完全康复，然后聊到这次年会上王栋梁的表现，再绕到赵雅身上，最后提到他个人对我的感谢以及以他个人的名义对我实施奖励。 个人的名义？跟公司奖励有什么区别吗？ 虽然现在我很缺钱，但是当李总跟我提到钱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难受，毕竟我们先前有个那种亲如兄长般的感情，难道这一切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吗？ 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总问我有没有事情要跟他说。 进门前的那种心态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我只是婉言谢绝了他的美意，这个时候做出这个决定对我来说是自然的，我不会后悔。 说还是不说？ 第五十六章兴奋不已 赵雅在王辉的带领下适时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尴尬地坐沙发上便生出些意味深长的笑意，因为这次事件，她好象与李总更加亲切了，没有了以往那种下级见上级的拘谨。 她这个时候来，怕是帮我解围的吧，赵雅对我太了解了，知道我难以开口，知我者莫若我妻啊！娶妻如此，夫复何求！要不是在李总办公室里，我当抱她多亲几口。 赵雅在我身边坐下，看看我，表情就像是在取笑我一样。我耸了耸肩，向她做了个请说的姿势。 这倒有些像夫妻间呆的时间久了，自然会在外人面前演戏一样。 “你们这小两口玩的是哪一个啊？几天不见，好象很恩爱啊！”李总指着我们两个调侃道。 “是这样的，李叔叔。。。”赵雅刚想开口说话，李总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看着我说：“赵雅你不要说，让小周说。你啊！一叫我赵叔叔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赵雅吐下舌头，做了个鬼脸，右手伸向我跟我左手握着，有些鼓励的成份。 “李总，是这样的。我想成立一家安全顾问公司，业务呢，主要有这么几块。。。”老婆都这样挺了，我还有什么顾虑呢，豁出去了，又不怕你李大老板跟我抢饭碗，我大致地将计划讲了一下，最后说“李氏集团这一块我想会是我们的第一个大客户。” 李总很有兴趣地听我讲完，也不知道内心是不是跟表情一样，反正这个单子我是接定了，话已经说到这人份上，索性厚着脸皮趁热打铁了。 “李总，我想这样操作更符合将来市场发展的需要。以这样一种形式的合作，并不影响我和您之间原来的合作，只会提供更有力的保障。原来是我一个人，现在是一个组织，虽然刚刚起步，但您也知道我振臂一呼，有很多行业内的精英会很快聚集过来，到时候，就是十个王。。。就是一支部队开过来我也能应付得了。”说到最后有些穷吹了，赵雅用手捏了我一下。 “我想知道现在政策允许吗？”李总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 “是这样的，目前注册一个这样的公司，主要是名称上有些限制，开展业务有的时候会打些擦边球。不过您放心，这一点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肯定是不干。”有些事情是骗不了他的，只得如实相告。 “不是我打击你，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想法是想法，现实是现实，一旦实施起来困难会很多。”李总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在告诫我，好象对我说的这件事情并不反对，我为这个时候来将他一军有些脸红。 “做这一行公安上得有很大的背景，这些是你所欠缺的。”李总能跟我说出这句话，说明他对我还是很关怀的，要远比借我几万块钱来得让人舒坦。 “这一点我也不是没考虑过，我目前规模不会铺得太大，主要精力还是集中在李氏集团。”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李氏集团将作为我的一个练兵场，也是我向全国辐射的一个基地。这一点要是李总拒绝我，恐怕是没有道理的。 说到公安上的支持，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这年头谁不能在企业后面拉个撑腰的那你还出来混？ “你有具体合作的方案吗？”李总不愧是商人，这么快就谈到具体的合作，但愿他最终的目的不是关心他企业要增加多少成本。 “这也是根据我们所开展的业务来确定合作的内容。以李氏集团来说，如果你们现有的保安人员编制留在公司，那么我们只提供顾问管理服务，将选派人员进行驻场管理，您这边只要付每个月的顾问费用就可以了。这顾问费也分三种，一是。。。” 李总抬手让我不要说下去了，对着我说“你把详细的方案报到王辉那儿吧。你简单地跟我说一下，公司的管理成本大概要增加多少？” 晕！还是哪壶不开揭哪壶啊！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下，没事的时候也算过，这会儿考虑的是报个什么样的数目给他，这才发现我自己还是有些商业头脑的啊！ “我这样说吧，李总！看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合作，如果是全包模式的话，可能会降低成本。因为我们会精简一些人员，不像一般的保安服务公司那样搞人海战术，我们更多的是注重技防和物防。当然这里面决定性的还是人员的素质问题，一个好的、负责任的、素质高的队员能抵得上几个人用。” “你别给我吹！”李总笑笑，接着说：“合作条款里有没有赔款条约啊！” 这个李总，你自己怎么不去开办这样一一家公司啊！这么关键的部分都知道，不开真是可惜了！ “李总，看样子您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啊！要不您委屈一下到我这儿做个挂名的顾问吧。”我跟他开起了玩笑，赵雅在一边狠狠地拧了我一下，眼睛嗔恼地瞟了我几眼。 “哎呀！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这样做了，我也不给你泼冷水了。这样吧，合作的事情你理出头绪后由王辉报给我。对了，你准备把办公地点放在哪儿啊？” “还没定呢，现在价格不便宜，民房又不合适，只能慢慢看吧！” “你就别看了，这大楼边上有个二层裙楼，本来有人来租准备办个茶楼的，我没同意，就先给你用吧。不过可说好了，租金是要付点儿的，也由王辉跟你具体谈吧。” 赵雅又在掐我，不过这次我想她是太高兴了。 “面积有多大啊？”我转过脸问王辉。 “不大，大约八百多个平方吧！” “八百多平方？” “八百！” 我以为我听错了！王辉看我愣了，又说了一遍。 这个王辉跟李总时间长了，这话也说大了，八百多平方还不大？他不知道我一开始还真想把公司办在我自己家的那六十个平方的房子里呢。听到这个好消息我能不兴奋吗？愣一会儿也是正常的反应啊！ 第五十七章双喜临门 办公室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事后找王辉还不是一句话就把手续办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登记注册了，这件事就交给老葛去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陈栋立即回南方去办理离职手续，汤俊回北京了。黄子华死活不肯走，反正那边帐目也没多少钱，以他和老板的关系大概只要打个电话就行，看样子是跟定我了。 我和汤俊谈了一个小时的话，希望他不要有太多的想法，目前先在首都呆着，将来说不定我还要杀回去呢，做好准备吧。我就怕这个子犯混，脑子一发热把公职给辞了。其实我预感到将来会在首都有所作为，毕竟那儿是我的第二故乡，对一个恋旧的人来说无论无何不会放弃。 赵雅请了几天假，陪我去采购办公用品，参与办公室内的装修设计。我没准备花多少钱来装修，现在还是打的小算盘，公司也不知道能撑多长时间，花费那么多钱装修，最后不知道便宜了谁。事后想想，自己还是有些小农思想啊！ 不搞装修不等于办公室就没有特色，我根据办公室原有的古朴风格，参照我家里的陈设的经验，我花了不到两万块钱，用了不到二天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我的办公环境的布置。 从赵雅喜悦的表情上看，我的成果得到了肯定，换回来美人儿的两个大口红印，引得一边的黄子华看不下去了，灰溜溜地做事去了。 公司的名字我和老葛商量了半天，也想出了几个，但是总觉得不满意，征询赵雅的意见，赵雅给我想出了两个名字。 我一看哭笑不得，跟她打趣地说：“你是帮我们儿子取的名字吧！” 赵雅嫣然一笑，反问：“不可以吗？” “那就帮我快生！”我最近几天是心情大好，前一段时间的因为住院低落的情绪得到很大的改善，不仅仅是公司要开张了，而且还有赵雅的原因，我注意到她好象很久没有来月事了，那就意味着。。。？ 赵雅尚自不觉，整天还是帮我跑着腿。到底是年轻的女孩子，这方面可能一下想不到。资金的事情她只是举手之劳，我本来想注册资本放小一些，上个十万就成了，反正最低线就是这样，还可以拿实物来冲。但是赵雅去办的时候，才告诉我注册资本投了一百万元！这可不是小打小闹了。 我特地看了公司法，对成立公司的基本程序可以说有了了解，拟定公司章程的时候，我征求赵雅的意见，问她愿不愿意担任公司董事长。赵雅知道我是开玩笑，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待到我问她两个自然人股东写谁的名字的时候，她却给我支招：说你可以写你自己zhan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分，我占百分之三十，其它的分给你的兄弟们吧。 其实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给弟兄们的比例可能还要高些，只是没有她的同意我不好写，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对我会言听计从，但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兄弟们不出一分钱，就等于持有了公司的股分，我想他们也不用担心公司一旦负债，他们会承担任何债务。 我相信赵雅和我一样之所以这样做，没有半分笼络人心的意思，而是一种对兄弟们的关怀。 老葛坚持要投钱，要不然地话他不要股份，我没法子受了他送来的三万块。事后赵雅还怪我，搞得我解释了半天，后来还是老葛当面跟他说清楚了。赵雅这样更让我觉得她的贤慧和体贴，也为兄弟们有这个大嫂而觉得高兴。 忙了两周，营业执照终于批下来了，翻看着营业执照正本、副本、法人代码证，看着上面鲜红的印章，闻着它们上面传来的清香，整个人都觉得要飘起来了。 老葛已经帮我把名片印出来了，我是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一肩挑，老葛我给了他一个常务副总的位置，暂时负责公司的对外事务；陈栋是副总，临时负责公司业务方面的指导，来了以后直接就任；黄子华是副总，负责公司的内务。 我召开了公司正式开业前的会议，赵雅一起参加了。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开业的准备工作，我在会上明确了这次开业实际上是一次营销，要尽快地将公司推向社会，提高知名度。这其实与我跟李总说的不一致了，公司开办了，任何一个老板都会烧这把火。我本来是想请个营销策划公司进行策划一下，后来咨询了一下要价太高了，有些舍不得。还是一个人闷着头在家里想到深夜，终于拿出了一个方案。 我想听听赵雅的意见，她倒是没有回答我的正题，却反过来叫我早点儿上chuang睡觉别累坏了。 匆忙洗了个澡就上了床，现在不天天洗澡不行啊！老婆看得紧，要不然不给上chuang！ 刚刚搂过赵雅，赵雅却轻轻推开我，不让我碰她。今天她这是怎么啦？平时可不是这样，就是怀上了孩子，也用不着。。。等等！ “你。。。？”我手指着她，声音颤动着问。 “你什么你！” “真的？” “嗯！”赵雅点点头。 虽然早已经在怀疑，甚至已经在等这个消息，当得到证实后，我还是情不自禁地不顾赵雅的反对抱住她，亲了又亲，临了还在床上翻了两个跟头，搞得我就像个小孩子了. 第五十八章准备南下 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啊！一下子我乐得合不拢嘴了。不过另一方面也带来了烦恼，赵雅怎么也不让我碰她了，任我怎么说也无济于事。唉！为了小孩子也只得罢手了，谁让我和赵雅都是奉小孩子为第一的人呢！这么点儿不和谐还是被喜悦冲走了。当时真没想到近一年的时间怎么个难捱！ 晚上做梦都梦到我儿子长得很像我小时候，肥嘟嘟的，眼睛不大，头上也是卷毛，手上和腿上的肉一节一节的，老有些小姑小嫂的去亲，小时候就有女人缘。 赵雅和我约定除了他爸爸，暂且不告诉任何人。我问她为什么，她狠狠地捶了我一下，露出小女孩子家的羞涩。对她来说未婚先孕可是件天大的事，外人知道了还不是让她抬不起头来，虽然这年头已经不奇怪了。在农村十个里面有五双是这样子，还有厉害的才进洞房就进产房的例子。赵雅这样一怀孕，搞不好还真应了我说的那样要奉子成婚。其实我倒是准备好了，我只是担心赵雅。要知道在我们老家，我要不是去当兵，可能二十出头点儿就娶人了。不要这个孩子对我和赵雅来说想都不会想，我看得出来赵雅很幸福，看情形就是不结婚这个小孩子她也要了。 只告诉他爸爸一个人，也说明了赵雅心里是怎么想的，女孩子毕竟还是想要个家，要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为了开业的事情，赵雅已经够忙的了，知道怀孕的事情后，我怎么也不让她再出来受累了。找了个机会单独跟岳父见了一面，原本准备是挨骂的准备，不想赵子龙比我初听到消息还要高兴，一下子像年轻了十岁，说话间有些手舞足蹈起来，竟然问我是男还是女。我说哪能那么快呢，才十几天吧。老家伙赶紧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并说一切不用我操心，由他来办。 想想也真是滑稽，二十几天前我还和他咬牙切齿对着干，双方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对垒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翁婿。造化弄人啊！ 我还跟他打了个招呼，说开公司的事情是心血来潮，也没来得及跟你老人家商量一下，不要见怪。 岳父挥了挥手，示意我不用多说了。说他听李总说过了，有李总的支持相信没有什么问题。并说开业那天他一定到场，厚礼是少不了我的。最后他让我晚上带赵雅一块儿出来，跟家里的几个人吃顿饭，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其实举行婚礼这件事，按照我的想法是不想大操大办，因为我看到老家那些男方家娶媳妇，哪一个不是劳民伤财的，有的还欠了一屁股债，娶了个媳妇回来，孝顺的还好一点儿，要是娶个狮子回家，老两口日子更没法过了，有的就差没有睡猪圈里去了。 赵子龙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只是想着怎么办得既隆重又节俭，我就想到了是不是跟我公司开业放在一起办，这等于是两个喜事放在一起庆贺了。 赵子龙不同意我这样的安排，我就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毕竟以他这种身份嫁女，怎么着场面上总要过得去。以前在首都的时候，有幸参加过几个不同层次的婚礼，那来宾、那车队那场面那是相当大啊！就是几个新娘长得有点儿对不起来宾，主持人还在死命地夸，惹得台下一阵阵笑声，她们哪有我们家赵雅貌美如花啊！我们俩个往那儿一站，真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啊！ 赵子龙问了我开业的日期，他问我能不能提前点儿。我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看样子他本来是不想说的，最后还是告诉了我，李总可能最近要带我去一下南方。 去南方？王栋梁前些天已经过去了，难道这么快又起波折？十有八九是跟他有关了，这个王八糕子！连老子的人生大事都不让我踏踏实实地办完，看来新帐老帐要一起算了。同时我隐隐地感觉这次南方之行可以说是一次危险之行，从赵子龙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了。我奇怪的是李总怎么前两天没跟我说呢，按道理应该是他跟我说啊。 我在想他没有跟我直接提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起了变化，从亲人或朋友变成了合作伙伴，也许以往存在我们中间的那份亲情已经消失了。这算不算是经济利益下的一种牺牲呢，我现在真的找不到答案。 他在准备等我主动提吗？还是真的想通过我岳父的嘴里传达？这跟他以往的作风不符啊，难道是赵子龙的猜测吗？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必须得去！ 因为南下的事情，开业日程变得仓促起来，原来精心设计的开业策划方案和一系列的活动都取消了，我安排老葛他们参照一般小吃店的做法搞个小仪式就行了。我的精力放到南下后的事务上，有很多事情我要提前安排。 有样关乎开业的大事我一定要亲自去做，那就是将我公司的一快门匾请回来。那是我从家中地板上取下的一块老木，请苏州最有名的篆刻名家制作的公司匾牌，这可是与我公司的装饰风格极为匹配的一个物件，是点睛之笔，亦是我公司的的龙脉。 我自己爬上角手架，用订制的铜钩把它挂在公司的大门上，用红布裹着，除了几个人知道外，上面写的公司名称是个谜。 第五十九章离别 开业这天，李总来了，赵总来了，蒯总来了，似乎应该来的都来了。办公室原本显得宽敞的空间一下子又小了起来。整个程式从简，只有一项，就是由我在赵总和李总的陪同下，用剪刀将匾牌上的红绸布剪开，然后放三百块钱的鞭炮。本来想请公安局的领导到场讲个话或者作个秀什么的，现在也没这个必要了。 有个贵客的到来，还是把开业的气氛哄托到高潮。 苏市长在苏安的陪同下，轻车从简地来给我道贺。也不知道他们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我自问是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苏市长来是来了，不过却很低调，只小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他能来我已经很意外也很知足，他的出现这广告效应可是花多少钱都很难达到，很有可能比我原来策划案的效果要大的多。 李总帮我请了几个朋友，看样子都是我将来的客户，可能考虑到我不久将随他去南方，从这方面在补偿我吧。 随着八声开场鞭炮的鸣放，我剪开了裹在匾牌上的红绸，太阳的照射下，“东方龙安全顾问公司”九个笔法遒劲、苍朴的涂金大字很是耀眼，九个字就像一条金龙破空欲飞。 关于这个名字，我觉得还是具有传统，而且跟古代镖局通常所用名类似，有一种沿续的意思在里面。当然这个名字我是搞的一言堂，赵雅反对也无效。这九个字也是我在家写废了几十张宣纸后，精选的一张，而且是经过老婆大人的过目后才确定的。 开业当天，赵总跟我签订了一份为期三年的保安服务协议，他将公司安全保卫消防工作完全委托交由我公司打理，合同总额达到600万元，这其中还不包括其它费用。如果按最低百分之十的利润计算，仅他一家我全年能有20万的利润。这是我一个人无论无何挣不到的，而这样下来我就有财力去开办其他的项目，如购车搞押运、技防安装和改造工程这几项业务。不知道怎么我突然想到再办一家物业管理公司，这样对保安业务的开展也是一项促进，单是李总房地产公司这一快我就能接几百万平方米的物业，这么大的规模很快能形成规模效益。这个想法只能等我从南方回来再说了，说实话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还会冒出什么想法来。 其他有两家卖李总的面子，当场跟我签了合作意向书，两家的规模跟李总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体的合作方案可能要等我回来再定了。 这样我开业第一天就完成了可能几年都无法完成的业务，老葛自是欢喜的不得了，赵雅看着我意气奋发的样子，也是很欣慰。 中午我还是摆了几桌，宴请各位佳宾朋友，地点就在苏州大酒店。本来没有这一项，不过还是跟赵雅商量了一下，临时决定的，要不然显得太小气了。标准也不能太低了，每桌放了一千二，酒是喝的剑南春，烟是李瑞从家里带来的两条中华。说实话喝超过一瓶剑南春的人我得多看他几眼，一是心痛我的酒钱，二是记住他的那张脸，找机会挣回来。呵呵！现在有钱了，人反而小气了。 赵雅在宴席上可谓是表现得体，充分显示出她作为一个老板娘的潜质，还拉着我频频敬酒，就像是在喜宴上新郎和新娘敬酒一样，当然她喝假酒也是真的。 她还是第一次看我这么喝酒，说我酒量怎么这么大，她怎么没发现呢。 酒席上似乎不聊今天开业的事情，改为我和赵雅的事情。 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外，来宾中鲜有知道我和赵雅事情的，今天看出点儿苗头来，哪儿还能饶了赵子龙，个个上前道喜，敬酒连连，纷纷讨要喜酒喝。 赵子龙看上去很高兴，平时打得很正统的领带今天也拿下来了，我这才知道我这个老岳，酒量惊人，不禁为我以后跟他翁婿对饮的时候能不能撑得住而担心起来。我一直注意看着老岳，喝了酒后脸色有些发紫，那神情和举止让我想起一个已故的、原南京军区、广州军区司令员许姓的少林将军，太像了！跟照片上简直一模一样！那种勇猛和刚毅的性格印在脸上显得那么的相似和接近。真不知道这个看似暴躁和粗犷的老岳父，怎么能生出赵雅这般的女儿。赵雅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时间我很想知道。赵雅在我面前并没有提起过她的母亲，不过从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我就看出她对母亲有很大的感情，而且一直生活在对母亲的缅怀当中，这也是她对我很依赖的原因吧。 临行前，对公司的工作作了详细的安排，然后重点转移到赵雅的身上。她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了。 欢乐的时光终于要告一段落了，转眼面临着分离。赵雅嘴上虽然没有多说，但是从她看我的表情和在一起时她粘在我身边的时间看，她心里很难过。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她似乎做出了最大的决定，暂时忘记了肚子里的孩子，继续着造子的运动。。。 我们几乎说了一夜的话，这一别可能十天半月的，从来还没分别过这么久，就是前些天分离了一天，我也觉得就像是漫长的一年。 大清早，我不让赵雅出来送我，在她含泪的脸上亲了又亲，坐上李总的车子赶赴上海机场。 第六十章人为车祸 我们飞达广州机场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就在机场边上的白云大酒店用完午餐后，便立即与接站的人分乘三辆车赶往李氏集团广州分公司，几个折腾下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此次与我随行的有杨龙、李小功两人，这两个人前者我认为比陈栋还要称心些，李小功我是想把他带在身边历练历练，将来会是个好苗子。陈栋本来想来机场接我，我让他留在市区等我，晚上碰头。 跟在李总后面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的，着实让自己享受了一把。李小功整个一个刘姥姥进大观园，有些好奇和兴奋。倒是杨龙表现得很平静，对来的目的和任务似乎不用我说他自己很清楚，总是准确地出现在自己应该出现的地方，仿佛他天生就是块保镖的料。 不过我们三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服，还是很扎眼的，惹得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们的身份，明天一定把这副行头换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枪往这儿打吗。 住的地方公司早安排好了，就在分公司对面的一个五星级国际大酒店，包了一个总统套房和边上几个房间，除了我们住外，分公司又另外安排了几个人。我是享受了一份特殊的待遇，一个人住了一间。我本意是想跟李总住一起，品味一下总统的待遇，不过听说李总要把家人接过来后，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给李总实施的这个警卫级别快赶得上国家领导人了，我给杨龙和李小功安排住在再靠近李总的一间房，我住在中间，边上住着分公司的几个人，看样子他们准备是上半夜下半夜分班睡了。 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小睡了会儿，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是李总让我去见见他家人。早听说他爱人生病在床好多年了，女儿一直在家服侍着，这次估计两个人都来了。 在分公司人员的带领下，我进入了总统套房，果然是异于普通房间，光是那室内的法国陈设我就知道这个套间一个晚上还是值一万八千块的。 李总站着，推着一把轮椅陪坐在上面的人正在玻璃立窗边看外景，身后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普通的女孩子，正在吃着茶几上的水果。看到我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苹果放下，站了起来，转过头去喊李总：“爸！”似乎在表明她就是李总的女儿。 李总轻推轮椅转了过来，轮椅上一个中年妇女脸色苍白，剪着齐耳的短发，面容看上去却是很耐看，可见年轻时的美丽。 “小周，这是我妻子，你可以称她华姨。这是我女儿小莉。” “华姨！您好！”我走上前去，恭敬地弯下腰，向她招呼着。然后又抬头向小莉点头示意问好：“你好！”小莉大方地向我点点头。年纪差不多吧，千万不要叫叔叔什么的，幸亏李总没有这样吩咐。 “小周啊！听老李经常提起你，你别客气，坐啊。”华姨用手势招呼我坐下，李总将她推到沙发正对面，对着我停下，用卡手固定住椅子，然后在我身边坐下来。小莉乖巧地帮我们削起了苹果，我还是注意看了她几眼，女儿像爸爸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假，小莉长的像是她爸，特别是眼睛和眉毛，不过脸型却是秉承她妈妈的优点，典型的瓜子脸，很有江南女孩子特有的气质，整个人给人感觉就是很秀丽，是那种适合娶进门的女孩。 华姨跟我说了些客气话，李总好象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讲过了，小莉却似乎不知道一些事情，老是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父母对我这般客气和感激。 聊了一会儿话，正准备告辞，我电话振动起来，一看是陈栋的，便接了。消息让我大吃一惊：陈栋出了车祸，随他一起过来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人重伤。 我装作没事一样跟李总一家辞别，出了门后，让杨龙和李小功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睡了，就跟分公司的人一起值班。陈栋这个时候出事，估计不会那么简单，凭我的直觉觉得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自然车祸。 我立即打车赶往现场，还好不是很远，打车二十快钱就到了。 事故发生地是在一处圆形的环岛处，我到的时候，里里外外围了一大群人，看到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已经停在现场，有几个警察在拉警戒线。 我好不容易挤过人群，看到陈栋站在一辆被拦腰撞毁的商务车前，正焦虑地四处望着，像是在等着我，我喊了他一声，他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小子就是这样，逢到什么事情总有些胆气不足，希望找个主心骨，在部队的时候这种情形就多了，我也没少说他。今天又重演了这一幕，一下子让我又有了回到部队的感觉。由于我们警卫车通常在前面开道，也有压后的车辆，前面的开道车还好些，因为速度可以掌握。后面的就不同了，有的时候很容易出事。曾有次出任务，路面实行封锁，前面车队高速通过后，地方公安厅警卫处的一辆压后车子有些掉队，路口绿灯已经变红，驾驶员是一个年轻的少尉，他可能急着赶车队，直冲过去，被横向行驶的一辆大卡车撞上，当时将他挤压在驾驶室内，两条腿都是齐膝以下粉碎性骨折，没法子只能截肢。由于工作的关系我跟他很熟，事后到医院去看过他，那份的惨痛的经历和他在医院里嚎啕大哭的场景到现在我还记得。 “救护车来了吗？”我一边问陈栋，一边想爬上车子看一下伤员。 “已经打过了，到现在还没来！”陈栋有些急，也很生气，似乎不明白广州的医护工作者为什么会这么慢。 一个警察拦住我，不让我上车。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估计我当时的神情像要杀人。陈栋在边上忙说我是车上人的朋友，懂急救。那个警察才不情愿地让我上了车，离车子远远地站了开去。 车上的情形让我大吃一惊！嘴上不由得也骂起这个城市主管医疗卫生的官员来。 第六十一章可疑人 后排座椅上躺着一个男子，浑身都是鲜血和玻璃碎片，衣物已经不能遮体了，人好象已经没了声息。我上前在他脖颈处探了一下，颈动还是有的，看样子只是受到巨大的撞击后，整个人昏迷不醒，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头部，没有明显的出血处，只要脑袋瓜没事，情况可能就不是那么严重。当我拨起他的左手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我摸捏了一下，估计他的左手臂骨已经断成几截，将他身子放正，走出车门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上折了根枝，在汽车破口锋利处割去繁枝，复又回到车上，陈栋在车子里找来几段塑料绳递给我。这小子这个时候好象才不懵了，这些在部队的时候可是学习过的，怎么想不到应用呢。我熟练地将那伤者骨折的手固定好，再检查时发现他的下肢也有很大的问题，整个左腿好象已经不是他的了。 这时急救车才赶来，我指挥着医护人员搬动的时候注意他的左手臂和左腿，上担架后，才发现他的左腿已经挂下来了。命大概是能保住了，这左腿就是能接的话，恐怕也要跛了。还有两个一直蹲在地上的人看样子不是很严重，巨大的撞击使他们两个有些晕乎乎的，看他们都在那儿干呕。我还是让他们一起上车，去检查一下。 陈栋似乎想要跟医护人员论什么理，但被我狠狠地白了一眼，他只得看着担架上的伤员，嚎啕大哭起来。人是他带来的，出了这档子事，心里总想到没办法交待。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了他几句，告诉他人没事。 现场我没看到肇事车辆，便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他有没有看清牌照和车型，车上是什么人有没有看清。 陈栋说是辆白色的面包车，号码也记下来了，开车的是个年轻人，估计也受了伤，情况已经报给交通警了，他们正在设卡拦截。 在这种惨烈的情况下，能够第一时间记住这些，也不容易了，毕竟陈栋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某些方面比正常人还是要强上许多。看到他脸上被玻璃刮伤的地方不时地也有血流出，我从口袋里掏出五千元，塞到他手上，让他陪着去医院，到了医院告诉我一声，我在现场再了解一下最新情况。如果钱不够的话再打我电话，或者打杨龙的电话，让他从李总那儿先取。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与李总有关的，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置之不理，必要的时候，他还是要动用一些关系的。 我呆在现场，仔细观察着已经面目全非的车辆，整个车子被拦腰一撞，车身几成了u型，那小子也是命大，可能在一撞的刹那间，人有所反应后条件反射般地进行闪躲，才避开致命性的撞击。按事故现场的推测，只有故意撞击才会形成这样的冲击力。如果是自然交通事故，对方驾驶员也会条件反射般地作出反应，往左或右打方向盘，不致于形成现在这样一种正撞。 这样推测的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正确的，这是一起人为的车祸！但是目的是什么呢？我吗？李总吗？显然都不是！ 看来李总来广州的事情，对方已经知道，而且连我们的行踪他都掌握着，但是陈栋他们怎么会落入他们眼里的呢。如果假设是王栋梁派人下的手，那么就说明我休息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他可没闲着，把我翻了个底朝天，连陈栋他们的行踪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李总的更加暴露在他们眼皮底下了。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我几乎是直觉般地感觉到现场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在看！不会是有人放火后，还在现场观赏吧。不会真有这种事情吧！可我对自己的直觉从不怀疑！ 我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在车子四周转了转，然后走到现场一个交通警的身边，向他问询车辆侦查情况。这个时间内，我已经锁定人群之中一直在打量我的人，并将这个人打量了一番。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色茄克衫，里面是件白色的内衣，脖子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我现在站的位置正好跟他成六十度角，他看不到我，我却可以无顾忌地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他而不怕他发觉。 警察的对讲机里传来的消息我听得很清楚：车子被发现抛弃在城东国道边，已经查实是一辆报失车。我知道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价值，我的希望都落在现场那个穿红衣的人身上。 这几乎就像电视剧里的搞笑情节，那么的不可思议，但往往却是事实。在交警的拖车到现场挂上那辆事故车后，围观的人渐渐地散去，我钻进一辆交警的车里，却透过车窗看着那个红衣人，一直都没注意到警车上坐着谁。 红衣人十有八九是自行开车来的，还有可能不是一个人留在现场，等会儿打量车跟吧。 红衣人看我上了警车，便转身往天桥下的停车场走去。我正欲下车，车上有个人说：“你不要下了，我跟你一起跟。” 我这才回头一看，却是那个家伙！ 第六十二章黑社会 驾驶室座位上坐着一个人，因为戴着大沿帽，再者头没有转回来，看不清面部，但是声音我还是听得出来，就是刚才阻拦我上车的那个警察。 我没搭他话，关上车门。看他在反光镜中注意那辆车。 刚才要不是陈栋拉住我，我差点儿就和这个人发生冲突。奇怪的是他态度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主动帮上了我。 他车子缓缓开动，听到他在用对讲机呼叫同事，让那辆车可能去的各个路口警员注意一下动向。 按他这种方式我还要担心什么呢，不怕对方能跑了。 “你干过我们这一行？”警察问我。 “没有。” “刚才我看你勘察现场的时候显得很专业，要比我们巡警队的人强多了。”那人在后视镜中瞟了我一眼，这话说得显然不是在恭维我，他说的是实话。 这个时候交通警和巡逻警还没合并吧，你巡逻警自然干不了人家交警的活儿，交通警也干不了你巡逻警的活儿啊！业有所精嘛。 “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看我不接茬，他又问。 这句话好象是明知故问吧，看不出问题我会跟一辆车？你会帮我一起去跟？ “刚才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伤者的朋友，还以为你是看热闹的呢。你不要介意！我叫吴用，现在是广州市巡逻警察支队三大队的队副。” 他能用队副这个词来表明自己的身份和职务，应该也是性情中人。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就冲他这用的这个词我就对他有了些好感，刚才的不快没了。只是这名字有些不咋的，吴用，无用？还是智多星！ “谢啦！刚才我是有些心急，伤的人都是我的战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能不能近一些，看到车牌号码叫人查一下。” 他自己拍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道：“光顾着跟你唠了。” 他立即提速，靠近那辆面包车，车牌没有做任何手脚，没有弄点烂泥或纸糊上什么的，看得一清二楚。 他随手拿起对讲机，呼叫支队值班室，要求查一个车牌号码的车主信息。 过了几分钟吧，对讲机里传来回复：登记的户名是广州汇龙集团下属的金龙运输公司，公司地址在南环路3008号。 从吴用的嘴里了解到这个汇龙集团的情况，更重要的是掌握到金龙运输公司背景。 汇龙集团在国内主要从事运输业、印刷业、房地产业和国际贸易，龙头产业是运输业，几乎将全市乃至全省的运输市场全部垄断。金龙运输公司只是汇龙集团遍布在广东省各地的其中一家，经营规模也是最大的一家，实力当然也是最强的一家。 吴用他们跟这家公司也没少接触过，光是处理打架斗殴事件都好几起了，据说也有动刀动枪伤过人死过人的。 吴用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已经知道他告诉我这些的意思，无疑这家运输公司是带有黑社会背景的。 从事这个行业的，没有一定的后台背景和资金实力是不能立足的，何况是在广州这个城市里。如果说先前他们这是靠这种不法手段争市场，打击同行，在尝到甜头后，有种利益的驱使让他们只能习惯性地沿用老办法，去达到目的。这种手法已经变成他们蚕食市场，欺行霸市的杀手锏。 对这个公司的一些情况要掌握和了解我想并不难，但是涉及到黑社会的问题，要想摸清楚恐怕要难得多。这不是简单的单打独斗，也不是简单地过过招就行的，往往牵涉到复杂的社会关系网。这样一种性质的企业它能屹立不倒，出了天大的事情能摆平，显然幕后有巨手撑着。 目前我还不知道王栋梁在这件事中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王栋梁也许就是这幕后的黑手！ 其实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上一次吃了亏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特别是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对拦在他路上的障碍会一个个地清除。而我现在将会是他最大的威胁，这一点我和他都非常清楚，任何人都很清楚。 这次肯定是王栋梁借他人之手，对我实施报复，或者说是给我南下后的一个下马威，陈栋成了他的首袭目标，这对我来说是始料不及的，也是一个血的教训。通过这件事情，也许教会我在走上这条路之后，时时刻刻都不能麻痹大意，这次只是我的手下受伤，如果换成是客户，对我新成立的公司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看来又一场争斗已经逼近，广州将作为一个新的战场，双方将在此排兵布阵，上演一场好戏！ 第六十三章吴用的那些事儿 王栋梁能得到汇龙公司的相助，无疑使他在国内的实力会得到大增。他和汇龙公司合作的背后，我想利益的驱动和互为利用是前提，但是，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交易呢？到底到是一桩什么样的买卖，现在还无从考究。 吴用知之不多，在我的追问下，他所掌握的关于汇龙公司的情况也被淘得差不多了。 车子一直往南开，又右拐上一条大道，隔了两辆车看到那辆面包车打开右转向灯，驶入一个气派的大门内。 我让吴用不要将车子停下，只叫他放缓速度。 “广东省汇龙集团”几字写在大院的门楼上，从车窗内看汇龙公司的全景，表面上看像座政府大院，不像是个企业办公大楼，就少了个大国徽了。主楼前停了不少高档车辆证明着这家公司的实力和气派。看来这里就是汇龙公司的总部了，这条路叫南开路，门牌号是188号。 可疑人的车进了汇龙集团，看来这事情跟汇龙肯定有关了，而且有可能是集团内的人一手操办的，金龙公司的人只是充当了工具。 我让吴用送我去南环路上的金龙运输公司看看，然后递给他一根我帮他点燃的烟，我想他不会恶心那烟嘴上有我的唾沫吧。 他接过一看，笑道：“抽这么好的烟。”狠命地吸了几口，感觉特别香。 我呵呵一笑，说道：“改天送你两条。”这表面上有些贿赂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没这意思。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啦！”吴用也好象被我两条烟搞定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看你不像是交通警啊？”反正都到这份儿上了，有些话我也好问。 “呵呵！不怕你笑话，我本来是名刑警。”他说这话的时候，头摇了摇，好象有什么话说不出来。 “你这差别也太大了吧。”我并不奇怪他的身份，单从他能主动陪我跟踪可疑人和车辆，并不是我正好钻到他车上这么简单，而是他职业的一种反应，足以说明他不是一名普通的警察。从一名刑警变成一个交通警，这中间的故事一定不少。虽然不能完全猜透，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冷漠与豪爽相结合的干练气质上可以看出，这个人不会像他的名字一样无用，他注定将会在一个恰当的机会里翻身，成为警队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也许这个机会要由我来为他创造，而我的机会也将从他身上发现。 “上头是怕我再出什么乱子，才把我调到这个四平八稳的地方，”吴用自我解嘲地说，“我现在在广州很有名，名头甚至超过我们局长了。” “问题警察！”我头脑里冒出了这个想法。 “我出名的代价是得罪了不少人，当然还有我的前途。”吴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语气有些低落。 “还有机会！”我拍了拍他的肩，不再跟他说话。他却关不住了。 “当刑警的那几年，年纪轻，凭着一股冲劲儿做事，不计较后果。有次参加侦破一个强奸案，我把副市长的小公子打得住了半个月医院，要不是局长帮我顶着，估计这身衣服都要脱了。还算好，把发到一个小派出所当个普通的民警，本来以为我这下子会安稳一些。可我是闲不住的人，天天跟那些居委会的老头老太打交道，那不是要我命吗？后来还是局长大人出面，二个月后把我调回一个大派出所的刑警中队。我想啊只要是干刑警的活儿，在哪儿干还不是一样。可我才干了半年，就出了两个事情。一个就是老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好几次动了手；二是抓了几个不应该抓的人，就拿这个汇龙公司来说吧，我亲手抓送进去的人就有好几个。唉！可惜我只负责抓贼，怎么处理贼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又递给他一根点着的烟，示意他继续讲下去。有关汇龙公司的信息，我不想放过。 “汇龙公司原来有个姓王的副总，好象是副市长的一个什么远房亲戚，当时是为了一块地皮，跟另一外一家公司争夺，那小子使出阴招儿，请人将对方公司的一个负责人一只脚砍断，并剁下人家一只手。事后我们很快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抓捕的时候，这姓王的竟然公然拒捕，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几枝自制枪支，我的一个同事就被他开枪打成重残，我当时气不过，差点儿直接在他脑门上来了个一枪毙命，还算脑子没有发热，只对着他的裤档来了两枪。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给我捏的罪名是‘违令使用枪械，致犯罪嫌疑人重伤’。因为同时伤了名警察，所以也不好把我怎么样。局长这次没抗得住，只得把我发配到一个镇上当个民警。最可气的是那个姓王的最后只被判了三年，在里面只呆了半年就出来了。” 第六十四章枪声 吴用吧了口气，接着说：“有的时候恨不得脱下这身警服，去寻求一种自然的正义力量。当然这只是一种想法，可如果连这种理想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劲啊！” 吴用的处境其实跟我有些相似，只是我们可能都属于那种很看得开的人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心里呢？我一直不明白像我这么大的年纪，能否真的达到那种荣辱不惊的境界。吴用看样子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是以他现在的行为来说，心里还是一股积愤，也许哪一天就会爆发，能量是很大的，这种能量也真是我需要的。而我对李总的不弃和对王栋梁的不放很难用一个执着来解释，我时常怀疑还是有些年轻人的冲动在里面。这种冲动就包括了不成熟和不理性，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最直接的证明是我对王栋梁的那种因仇视而产生的变态心理，现在我更多的希望是他能死在吴用的枪下，而不是被我交由国家安全部门处理。 与吴用的关系的界定我也很难用一种明确有关系来区别，说是朋友吧，也算是了。但是更多的是利用的成分在里面，在广州现在他是我最有力的依靠。如果没有意外，他将是我这次在南方行动的得力伙伴、战友、兄弟，有可能要经历生死的考验。 “你多大？”我突然问了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三十岁。”吴用答。 “你想体验一下寻求自然正义的快感吗？你会看到的。如果你愿意，你也能做到。”我说完便让他陪我去一下医院。陈栋的电话来了，就是人已经从三院转到一院了。 我心里一直在骂救护人员怎么不把人直接送一院，非得先去三院吗？明明知道伤者的伤情，还在为送到指定的医院产生的那么点费用耽误时间。 我刚到医院，李总也来了，他身后跟着杨龙和另外三个分公司的人，看样子李小功留在宾馆里，这个时候多一份小心总是好的，有杨龙在李总身边我也很放心。 李总应该是送钱来的，我看到分公司的一个人直接去住院部办手续去了。我让吴用回去，不要跟我的时间太长，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医院里也许早已经有人布置了耳线，每一步都要异常地小心。我记下他的电话，告诉他随时保持联系，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知道我的意思：晚上可能会有行动。 以李总分公司在广州的势力和社会关系，医院的事情我想我还是不要再操心了，伤到的那位看他自己能不能挺过来了。 我把陈栋拉到一边，让他再联系一下更多的人手，准备充分些！这次我是铁了心了！跟这批家伙干到底！陈栋显然从我的眼里看出我的冷漠，也看到我的决心，他转身去拨打电话。如果说上次与王栋梁的对阵陈栋弄了杆枪，我责怪过他，那么这次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我和杨龙以及分公司的另一个人陪着李总在大厅等电梯，准备去五楼心脑科手术室看看正在进行中的手续的情况。我们是习惯性成排成队形分布在李总四周，分公司的几个人也算是很专业的，很配合着我安排的站位。一台电梯在一分钟钱突然停运，连楼层显示都关了。另一台电梯在五层上一直不下来，这就让我有些不安起来。 刚刚电梯上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货物或推车上去，按道理讲不应该这么久，而且即使楼上的电梯数量大的东西往上搬运也早就应该下来了。另外一台梯子怎么会突然停开了呢？ 我把李总往电梯后面拉了拉，拉远了距离，比原来后退了近两米，同时向杨龙使了个眼色。杨龙这几个月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不亚于与陈栋的默契度，他立即站到李总的身前，像猎犬般的警惕起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及对杨龙的家庭背景的了解，发现他某些方面要比陈栋强，天生就是干保镖的料。除了身手了得外，好象对电脑很精通，这方面要比我强。我现在打字稍微快了点儿，从原来的一天憋不出百字到现在一分钟能打十来个字，电脑软件现在能用办公软件自己编辑打材料了，这还是在被赵雅连连敲头骂我笨的棍棒教育的情况下，通过自身努力才能达到的结果。杨龙就不同了，好几次集团公司网管不能完成的事情，他轻而易举地就完成了，好象对他还说还是小儿科，看来有机会电脑这玩意自己得花点儿功夫好好学学了。 杨龙还有个好处就是到哪儿不多话，一天没有三句话，绝对不是那种闷骚型的人，这样的人我能不喜欢吧。 电梯下了！红色的数字一直在跳动：四！三！二！一！ 当显示数字“一”的时候，我还是走到前面，跟杨龙并排站立，万一有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动手。 终于电梯门开了，里面只有一个人！这是个穿保安制服的年轻人。而且那个人的手放在口袋里！口袋里有些鼓！我盯着那人的眼睛在看，这个时候眼睛是最能说明问题！ 我已经用左手显意将李总往后撤！ 那人目光中露出半分的狰狞，显然没有想到我们在楼下有了准备，他口袋里应该是枪！如果是刀，我和杨龙在他绝对伤不了李总！ 那人的手在口袋里支了起来，我想拉住杨龙往我后撤，但是晚了！ “怦！”的一声枪响，电梯轿厢犹如一个巨大的音箱，将这声枪声传得那么的大，我耳朵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随着枪声，杨龙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整个人向后一颤，差点儿倒下。 第六十五章灭口（一） 杨龙最终没有倒下去，并且借着我的胳膊使力，在我前面冲上前去，真不是一般的膘悍！那个人显然不是很专业的杀手，也许是被杨龙这种狠劲儿所吓呆了，竟然没有再开第二枪。当然只有二秒的时间，他缓过劲儿来再想开枪，绝对办不到了。杨龙死死将他的手摁在电梯厢壁上，如果他开枪只能伤到自己，随着我上前的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左劲动脉上，杀手软软地瘫倒在地上。杨龙从他口袋里取出枪支，我只瞥了一眼就知道是仿制的五连发手枪，这种枪主产地是在青海省，由于制作工艺比较粗糙，杀伤力较小，准头更小，子弹用的是五六式步枪弹和五四式手枪弹，不能用自制弹，杨龙真是万幸！我拉起他只看到他右腿上的裤子好象被鲜血染成深色，伤的部位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说以这样一把小手枪射出的子弹是伤不到骨头的，只能算是皮肉受苦了。 杨龙还是痛得头上的汗珠吧哒吧哒地往下流，自己动手扯破裤子，结成带子自己捆起来止血。其实他只是多止一举了，因为我们就在医院里。 奇怪的是枪声似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乱，可能是医院里的人不多，而且能看到这一幕的人更少。但是我还是先给吴用打了电话，再报了警，然后才跟医院保卫处联系了一下，因为杀手是穿着保安制服。 最先来到的是保卫处的人，一下子来了七八个人，领导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显然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也许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临到退休了还让他见识一下。 不要说他，我也不相信，虽然早就知道南方这几年比较乱，经常出现持枪抢劫、黑帮火拼用枪的事例，但绝对没有想到在医院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太出乎我的意外了！先是陈栋的车祸，还没过几个小时就有了枪击，看来对方是步步紧逼！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得有所行动，要不然会很被动。 保卫科长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还算是个沉稳的人，很快恢复了冷静，他叫手下人将杨龙带去外科处置室进行伤口处理，然后叫手下人通知加强医院里的巡视检查，看看有没有形迹可疑人，安排专人到门口接警察到出事地点，再安排人到监控室调录像查看。 我看他安排还是比较妥当，便让他找一间比较安静的屋子，我想让李总他们先进去，不要留在现场。一会儿警察到后，现场会很乱，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对方还有可能混水摸鱼，趁火打劫。只要这种可能存在，我就做好准备，没有万一这个说法。 那个科长却没有动，他还是冷静地看着现场，这个时候对他来说我们也是嫌疑人，这个人在这个位置上看样子坐的时间久了，还是很有经验的。我让陈栋去楼上看看，他也挥手制止了，保卫科长安排了一个人上了四楼。 我是关心四楼的那个兄弟会不会有事，杀手是从四楼下来的，之前应该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很有可能做出对那个兄弟不利的事情，这是我最担心的。 我没有怪陈栋怎么会发现不到这些异常情况呢，因为对方肯定是精心组织、精心设计好的，从车祸开始这本身就是一个连环套，目标还是李总！李总现在不知道作何感想，我看他表面上还是很镇定，脸上气愤之情明显多于恐惧。 吴用本就没有走多远，很快就折回现场了。 他悄悄在我耳边说：“一会儿出现场的有我几个原来的同事。这次事件闹大了。我第一时间将情况汇报给了局长，局长已经向省厅做了汇报，估计这事儿可能会报到部里。” 这还是有可能的，光这样一件枪击事件和李总这个人的身份可能不足已惊动这么多部门，这么多的人。但是从李总生物工程来说，事情的影响肯定是很大的，涉及的部门很多，我估计公安部和国家安全部可能会成立调查组。再不济也会指派专员会同省厅调查组一起下来，地方上的安全部门肯定是没参加的份儿，只能搞搞外围调查。 其实这个案子已经有了个关健的人物！就是那个行凶者！我就不信凭现在警察的手段敲不开他的嘴。现在就要看在调查组到来之前，广州地方警方的处置是否得当了。以吴用自身的经验肯定知道这里面黑暗的地方很多，我不要跟他交待他也会知道这个人对破案起到什么作用。说到底就是这个人我要想方设法地保护好，即使我没这个权利，但是吴用可以用原来的关系尽力做到这一点。 现场一共来了十几辆警车，一批又一批的警察和武警战士从车里钻出来，很快组成了两道安全警戒线，这个活儿我当时在部队也没少干。估计大门口也封锁了，医院里围观的人并不多。 一个挂着一级警督肩章的人是这群警察里最高警衔的人，我估计他是吴用嘴中的公安局长了。出了这种事情，他必须到现场。特别是在香港回归还不到二个月的时间这么敏感的时刻，一会儿说不定市里的主要领导都会到场。 那时还没穿新式制服呢，当时一个省会城市的公安局长警衔也就这么高了。不过再过两三个月就要换个肩章了，这个老头估计能赶上换上二级警监的警衔。 现场拍照后，那个枪手被手铐和脚铐铐起后，像一只粽子被二个警察提出电梯，两个持枪护卫的武警战士紧紧跟在后面，将那儿塞进一辆防暴车里，透过玻璃能看到那辆车里安装着铁栅，那就是个移动的牢房了。 局长将目光转向我们，显然他是认识李总的，这样就少了不少废话了。不过当他看到吴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立即挂住了。看来还真像吴用所说的那样，这小子没少给局长惹事生非。 我瞧他不止一次地打量着我，像是对我不陌生但又叫不出人名。 第六十六章灭口（二） 警察局长的表情让我觉得心里有些打鼓：看他的表情象知道到我是谁，以他几十年的公安经历他完全可以把这种表情掩饰得很好，可是他没有这样做，正因为这样我心里才有些不安。要不是吴用曾跟我说起他的事情，我还真想把他纳入到一个不良人的行例中去。 吴用讪讪地上去跟他套近乎，老头子根本不理他，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跟吴用有关系一样。这倒是有些冤枉吴用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肯定是少不了吴用的。 与救护车赶赴现场的速度相比，市里的领导来到现场的时间要快得多。四辆奥迪车直接开进了医院停下，每个车上下来一个领导。看警察局长忙着接待的样子，就知道市里的几个主要领导都来了。看来李总在广州还算是个名人，投的钱那是相当大了。这个时候能让他们来的成份钱可比案子重要了。毕竟是影响整个市里投资环境的大事，要是传遍全国，那肯定是会有影响的。我估计整个信息会进行封锁，一段时间后可能才能见报端。 省委常委、省会城市的市长，对一般百姓来说可能是很难看见的，就连那些警察个个脸上都露出很庄严的神色。这个人可比我们在部队时看见的首长更有官威，也难怪这可是一个地方的最高首长，而且是中国改革开放最前沿、经济最发达之一的城市的领导人。相比这下市长要随和的多，走在第二位置，还不时地跟立在一边的普通战士、普通警察点点头示意。 局长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放李总出我们的包围，直到李总跟我说是某某人来了，我才让开了一条道，把他放出去相迎几个领导。我这样做不排除有些做样子，也就是说对你们这儿的治安状况不放心。 我怎么觉得那个首长有些虚伪，李总在他的慰问下失去了往日的冷漠神色，变得有些受宠若惊，完全成了一个商人看到官人的表情。也许在李总的心里并不愿意，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这种场景很快就结束了，代之以另一个场景：领导给公安一线的同志打气，并要求艰期破案。现场成立破案指挥部，由公安局长亲自挂帅，每日案情向市委汇报。接下来是老局长向市领导表态，什么不辜负人民群众希望、领导希望等等，电视上也太多了，俗而且蠢！这个案子还要破什么破！只要把那个凶手审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我我就安排在车上审他了。哪用得着再带回去非得在审讯室里审啊。我是担心夜长梦多，可有的人大概不会这么想吧。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和李总有些为难，几个领导提出要送李总回宾馆。 李总向我投来征询我的目光，我考虑到领导面子上的问题，还是向他点点头。我让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杨龙跟他一起回去，这小子没多大的事情，但是暂时是不可能参加我的行动了。也就是他杨龙能够硬挺得住，换成别人估计要躺在床上休息半个月才能下地，当是那取子弹的手术，常人不打麻药是不可能受得了的，而这小子根本不让打，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快下地。 我让广州公司的几个人留下一个人陪着我，现场录口供估计会用得着，至于杨龙回去宾馆，那只能辛苦警察上门服务了。局长对我这样的安排好象有意见，不过在市里领导的目光下他没有坚持。 自然留下来的人会跟他们一起回警局“聊聊”了，在去之前我上四楼去看了一下那个先进来的兄弟，手术刚刚做完，正如我所料的那样，一条左腿没了。看样子并没有做颅内手术，脑袋上没有插管什么的，这我也放心了，性命是没有什么危险了，但是对一个健全人来说，突然失去一条腿那将意味着什么。这个人一生也许就毁了，看年纪应该还没有成亲吧，虽然有李总这个强大的经济支撑在这儿，但我还是觉得光经济上的补偿远远不能平衡我心里的内疚。这个时候我就许下了一个心愿：将来有机会一定会为这位兄弟多做几样事情，养他一辈子都成，如果没有媳妇，我就组织介绍一个。 市公安局就在南环路上，离汇龙公司仅仅几站路，公安大楼比我老家的县政府要气派上十几年，到底是南方经济大市、大省啊。 我耐着性子做完笔录，然后由一个被称作“陈大”的人带到局长办公室。相比于我的办公室这局长的办公室显得小多了，不过里面的陈设又比我的高档了些。 这个局长这个时候叫我来，想必没有什么好事谈。 “陈建刚，你也一起坐吧。” “是，徐局。”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局长姓徐，觉得陈建刚这么叫他有些拗口。 “你是周某某吧。对你我早有耳闻啊。”徐局长一上来就跟我来了这么一句，虽然有些突兀，但是我并没有觉得惊讶，因为我在现场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告诉了我他知道我这个人。 “不知徐局长怎么会听说过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话，只好老老实实地反问。 “呵呵！我说个老家伙的名字你就知道了。”老关子笑迷迷地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包南方人都喜欢抽的“三五”香烟，点了一根，这才慢悠悠地说：“老爷子你应该没忘吧？” 老爷子？这个称呼一般人家也会对上了年纪又有一定威望的老人用这个称呼，不过徐局长这个时候用，肯定不是一般的人，那只能是我所接触到的人里面被唤作这个亲切称呼的人。难道是他？我时常怀念着的那个老人，前些人日子我和安全局的老张谈到的那个人？ 第六十七章灭口（三） 看得出徐局长并不是抬出这个人来唬我，他口中的老爷子人确是人脉很广，这个老徐头弄不好还真跟他有些交情，我第一时间否定掉他有点儿虚张声势的可能。 南方大省省会城市的公安局长，在国家领导人南下视察的时候，总会与安全部门有着强力的接触，但是这也仅限于是工作上的关系。听着老徐头说起来好象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这么一层，有些像老朋友一样。 “徐局长跟我们老领导很熟吗？”我故意没有说出老领导的姓和名。 “难怪老万头说你是个难咬的骨头呢！到这个时候还不老实。”老徐头手指指我说。 老万头？我可重来没敢这么叫过他，都是老爷子老爷子地叫着，看来我心里喊他局长老徐头算是对了，也是替老爷子翻本儿。 “你是不是有几次机会能来gd？后来没有来得成啊？” 这个老徐头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我就能肯定跟老爷子的关系不一般，因为这件事情也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但是我就不明白他又没有见过我，怎么就能确认是我呢，而且能直接叫出我的名字。就算我当年没有机会跟老爷子南下，老爷子引以为憾，也把这件事情告诉过老徐，但是我跟在李总身后的事情，老爷子应该不会知道吧。我回来后也给老爷子打过电话，但是决对没有提现在的事情啊！难道是张朝阳告诉老爷子的吗？那就说明老爷子跟眼前的徐老头时常联系，说不定我来南方的事情老徐头已经知道了。以老爷子的脾性，可能还要老徐头照顾着些我吧。这样说来我倒还要谢谢这个老头子了，只是他跟我套这些近乎莫非有什么下文不成？要知道以汇龙集团在gd乃至整个南方的影响力，他一个公安局长并不一定能够坚持到最后，也许这件事的处理基调已经定好了。从领导班子的主要成员安慰李总开始，到现在徐局长跟我像聊家常地谈话，无一不是在告诉我这件事情绝对要冷处理。 单一地从这件案件的性质上来看，这是一起典型的买凶杀人案，社会影响不可谓不深，就是放在gz当地来讲也是改革开放以来很少有的，如果一经报导让会轰动全国，影响到gd的一些人，甚至影响到香港回归的大局。方方面面对这件事的谨慎态度如此，某种程度上是避免造成严重的社会负面影响。但是这里面又谁能保证没有区别于国家团体或社会团体、个人的成因在里面呢，从吴用切身的遭遇来看，gz的政治权利场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明朗，至少公安上如此。一个正直的刑警，得不到公正的处理，蒙受着耻辱，而另一方面犯罪分子逍遥法外，更重要的是一个市公安局长竟然也不能左右这一局面。 “陈队长，请你把目前掌握的情况向他通报一下吧。”老徐头大概能看出我已经知道他请我来的用意，指示刑警大队的陈建刚队长向我通报一下。 向我通报？有这个必要吗？ “是这样的！我们突击提审了犯罪嫌疑人，他的身份已经确定。是本市城郊的一个家民，名字叫钱桂林，一直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曾经因盗窃罪、抢劫罪被判过有期徒刑十年，此次离他刑满释放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目前并没有招认受何人指使，没有掌握他刺杀李总的动机。”陈建刚快人快语，作筒倒豆子般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这样也没问出什么来？真是服了他们了。这些年应该能查出来的案子不查，不是案子的事情能制造出个案子来，这次搞得不好可还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的预感早就告诉我这些了。 陈建刚说完后，老徐头叫他先出去，好象要单独跟我谈什么。 “局长，你相信这样的结果吗？”我是直截了当，反客为主了。 “我今天找你来的用意你知道了吧。你是聪明人，我想不用我说透吧。以老万跟我说起你的能耐，有些事情我知道你是能明了的，我有我的苦衷。”老徐头好象有些愁闷，又点了根烟。 这好象有些倒挂了吧，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省会城市公安局长，怎么会向我这么一个异乡年轻人诉起苦来了。 “吴用你还记得吧？”我突然抛出吴用，让老头子有些招架不住。 “你们。。。？” 我点点头，看着他说：“是的，我和他今天认识了，听到了他的很多事情，而且也知道了您局长的一些事情。我想我今天所遭遇的两件事情，你也知道吧。”车祸的事情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也应该跟现在的枪杀案联想到一起吧。我这样把两件事情捆在一起，目的就是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不是能堵一时就会慢慢消失，至少在我这儿是不可能忘却的。 “知道我为什么单独把你叫到我这儿来吗？以我对你的了解，我是怕你冲动，酿成大错。你以为这件事情我看不透吗？gz这个地方我呆了一辈子了，它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它现在有多黑、多深、多可怕！我这样做是在保护你，同时也在保护我自己，还有那些正直的人。我不是叫你置之不理、袖手旁观，而是叫你忍！忍！忍！” 第六十八章灭口（四） 老徐头很愤怒，花白的头发似乎要立起来，手中的茶杯像要挣脱他的手摔出去。陈建刚忙上前劝慰他，把茶杯从他手下拿下来。 以我从吴用嘴中对他的了解，他的性情理应如此，不似作伪 说实话，枪击事情发生后我再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得不到公开、公正的处理，而且可能会引发当地最大的社会大地震。老徐头跟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叫我对处理这件事情的过程和结果有个心理准备。 老徐头稍微安静了点儿，走到我和陈建刚对面坐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李总那边市委市政府领导会去跟他说，至于你这边我是有些担心。。。”老家伙欲言又止，眼光投向陈建刚。 陈建刚会意地接着话题说：“据我们了解，李总集团当地分公司已经召集了人员，很快就有针对性的行动，至于说到有什么计划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这才清楚老徐头刚才为什么要发一通火，你说他能不急吗？这两帮人马要是开战了，他这个局长怕是怎么也坐不住，即使他想公平地处理好这件事情，但是他上面还有领导，这领导的意思他敢违背吗。 李总手下的人这么快就有行动了？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因为我才来这个地方半天的时间。 陈建刚期待地看着我，在等我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只能耸耸肩，表示毫不知情。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使他们两个满意，那我也没法子。我可管不了他们的感受，却在自己的心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眼下我的力量基本为零，加上吴用或陈栋他们几个人，明着与汇龙公司冲突，显然不是对手，可是如果李氏集团分公司的人站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实力，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可以趁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起到一个奇兵的作用。谁也不会想到除了李氏集团分公司的人外，还会有人主动参与了进来。因为在公安眼里也好，对方汇龙集团眼中也好，都会想到我会和分公司汇合。但是这样做王栋梁能不设防吗？所以我得造成个假像，即使在老徐头面前我也得装作软弱的样子或者是无力反抗的样子。 “徐局长，你是想让我们哑巴吃黄莲吗？就算是李总答应了，我们吃这碗饭的人可不一定答应。”我知道一下子还不能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以老徐头对我的了解，是不会容易相信我的。 “你要相信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公道。”陈建刚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不满。 “我知道你们可能咽不下这口气，可现在还不是你们动手的时候，按照我们的布署，应该是三个月以后对汇龙公司实施斩草除根式的大清荡。”老徐头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可见他暂压制住我的决心。 他透露给我的信息还是稍许安慰了我一下，至于说到公安内部的秘密事情，以他对我的了解是完全不要担心的。 妈的！也许对方就是利用了你老徐头的这一点，让你暂动弹不得！以你老徐头的脑子不会看不出来吧！我不由得佩服起对手对时局的把握，能出此上策的人一定是个可怕的对手！对王栋梁的来说，我失去了一个打击他的机会。不过想想也不尽然，这也许是王栋梁早就摆好的一局棋，只不过下棋的地点移到南方而已，有些事情现在知道总比临阵再知道总好吧。 老徐头一直在观察我的神态，看我似乎有些松动的迹象，对我说：“你小子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要是没有你说话，李总是不会让手下人蛮干的，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我还刚想说句话，老徐头又用话挡住了，“你方便的时候给老万头打个电话吧。” 又抬出老万出来压我！老万处理事情才不像你这样呢，虽然年纪不小了，可胆量比你老徐头大多了。 陈建刚这个人在局长面前表现的是唯唯诺诺的，但从这个人举手投足间的气度来看，显然不完全是这样，这个人有可能会是我在南方的一个关键人物，甚至比老徐头还要重要。吴用对他的了解应该比我深，晚上打个电话就知道答案了。 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吴用没敢出现在我面前，也许老局长给了他最严厉的警告，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添乱子的。 肚子有些饿了，随便进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个单人火锅，刚准备开涮，手机振动起来。 “老大！李总让你赶快回来，他们公司有几个人操家伙往汇龙公司去了。李总没拦住！”陈栋在电话里急切地跟我说，嘴里好象还填着东西。 这么快！李总拦不住？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刚刚放下电话，才抢着吃了几口，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吴用。 “那个枪手死了！”吴用只丢给我这样一句话，便匆忙挂断了电话。 下手这么快！警察都是白吃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老徐头会不会急得跺脚、摔茶杯呢。 第六十九章意外人物 我打李总的电话，却怎么也接不通，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一下子明白了李总的意思：他是不让我插手眼前的事情！他手下的人他拉不住？我本来就不相信这些鬼话。我在警察局这么久，加上四套班子送他回宾馆，估计也能猜到将会出现什么情况。按照他zj人的个性，这口气不会这么白白地咽下，没有他的示意他手下人真敢这么干吗？这可是动刀动枪的真干！出了示总要有个人兜着。再说这批人也不会蠢到公然拿着家伙去操汇龙公司的老窝吧。 我服从了李总的意思，毕竟现在他的个人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连忙打车回宾馆。 在宾馆大厅里，我意外地看到一个人！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郭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姿势很优雅，风度足已迷住任何一位走过他面前的女人。 这个时候他来这儿做什么？难道我岳父也来了吗？接到通知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啊！他应该早回am了，连我的公司开业他都没有参加。 我在想是不是现在不见，但是能逃过他的眼睛吗？也许他早就看到我了，或许就是坐在这儿等我也说不准。 “郭总！你怎么来gz了？”我很惊喜地上前叫他。 “我正好有事来gz，听说李总出了点事儿，受赵总所托就赶过来看看了。李总说你马上要回来，我就在楼下等你了。”郭欣站起来，跟我握了一下手，脸上迷人的笑容让大厅亮堂了许多。 这种解释也是合情合理的，天知道是不是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于这个人我从一开始看到他就有点儿看不透，首先是他的身份，严格地说他应该是双重身份。他是王栋梁日本会社的得力干将，同时也是赵子龙的助手，哪一种身份的比重大些，我把握不到。看样子他对李总好象也很感兴趣也很关心，当然这也是正常范围内的一种关一切，是为人所理解的。但是往往玄机就蕴藏在这种不起眼的、不违常理的行为中，但愿是我太敏感吧。 跟他一起上电梯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没有行李，连只公文包都没有。 郭欣摊摊手解释说：“行李都在宾馆里了，我还有两个同事住在那儿。” 我对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没话说了，看来我对他多长个心眼是对的。能知道我在想什么，那还是人吗？那是神！ 第一次跟他这么近距离地站着，才发现他没有我估计的那么高，比我还稍矮了点儿，而且西服下面的身体不是那么健壮，都是衣服撑起来的。但是我很奇怪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独特的气质，散发出来的魅力如此地惊人，惹得我都心生向往。 李总很安详地坐在家中，正陪着家人聊着，大难后的惊恐已经看不到了。看到郭欣和我一起走进来，态度有些冷淡，我知道那是因为郭欣这个时候的到来。 华姨倒是很热情，忙招呼我和郭欣坐下，跟李总的冷淡相比，她面子上的工作做得很到位。不过对我是真心的好，我看得出来，今天的事情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可以说又是我救了李总一命。 李总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还是加入了进来，他女儿小莉却悄悄地进了里屋。 以郭欣的智慧岂能没有自知之明，他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临行前示意让我到门外说话。 我将他送到电梯口，他不让我送下楼去，只是在楼梯口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说：“雪怡也在广州，你方便地话打个电话给她吧。”说完他就扔下发呆的我，钻进了电梯。 宫雪也广州？她来干什么？一下子与她之间那些旖ni的事又涌上心头，想到她此刻与郭欣一起尾随我来南方，不会是这么巧合，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愿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不要给大家造成误解才好。郭欣显然说话有些意味深长，有外人听到很易起误会，特别是他天天跟赵子龙在一起，别给我上眼药就好。 我还是立即给她挂了个电话，既然知道了，而且郭欣将话带到，不打不好。很庆幸电话好象不在服务区，我擦了把汗，松了口气。我现在怕她已经到了令人接受不了的地步了，当面如此，背后也这样，不禁为当初的一些呆头鸟举止感到后悔。 我去杨龙的房间看了看他，本来认为不严重的伤势，在我打开他的包布后才发现，还是有些触目惊心，他整个一条腿都红肿着，松开的绑带上渗透了鲜血，现在已经不能动了。看来我还是太乐观了，但要比躺在医院的那位要幸运多了，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影响他的身手。 我让李少功按照我写给他的地址去观察一下，有情况随时通知我。李总不让我介入，但我安排个人去查探情况总还是可以的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给吴用打了个电话，详细询问那个枪手的事情。吴用在电话中只告诉我那个人死在公安局第三看守所，现在整个市公安部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第七十章太平不了 我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手段，这么重要的一个嫌犯如果死在看守所里，公安部门不乱了手脚才怪呢。老徐头大概睡不好觉了，会不会想着拉个替死鬼出来垫背呢。 如果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那么双方的任何火拼无异于给警察添乱火上加油了，如果任何一方想到这个时候警察会放松对双方的控制，那是大错特错了。 李总并不是个冲动的人，他这样安排手下人去，想必也是一着妙手，虽然口头上承认他遇刺这件事怀柔处理，但是有必要还是给对方一些警告，只要不出格就行了。同时也给隐在这件事情后面的一些大人物一些震慑，迫使他们对对方的行为进行约束，目前只要能达到这个效果就行了。 我却是想到也许明天最迟后天省公安厅里或安全部门的人到达南方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处理方式，本身遇刺事件的发生就必然惊动这些部门，就是当地封锁这个消息，那也只能是民间封锁，案件还是要一层层报上去。后来又发生嫌犯离奇地死亡事件，上面不派人下来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我刚洗完澡，李少功就回来了。 他带给我的汇报是整个汇龙公司并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看到李总方面的任何人采取任何过激行动。看来李总的这招敲山震虎玩得还真是不错，最起码让公安上紧张了一回，公安上必然会叫汇龙公司克制克制再克制。甚至于可能让汇龙公司暂忍一忍，就是吃了点亏在这个时候也要装哑巴。 李总的安排显然也不会是这么简单演场戏就完了的，好戏的结果明天就知道了。 我叫李少功晚上照看好杨龙，同时兼顾着注意李总家人的安全。我自己是想睡个安稳觉了，今天可真是太累了。也不知道赵雅睡了没有，才离开这么会儿，就开始想她了，当然还有她肚子里的小东西。另外一个人就是赵雅家的那个保姆尔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是把她们三个人一起想了，这件事我在来南方之前没有弄清楚，心里总有些担心。 睡觉前老葛给我来了个电话，大概是陈栋多嘴将这边的事情告诉了他，他问我的意思是不是空降些人过来。这个老葛现在也学会用部队的术语了，这也是跟了我这么久养成的习惯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已经有所准备了。我只告诉他一句话，随时准备听招唤。 躺在床上给宫雪再拨了一次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那就安心睡觉吧，反正明天再打也不迟。 哪知才把手机调到铃声，刚刚熄了灯，扔在床头的手机不识时务地鸣叫起来。号码是李总的，我只听了两分钟，便赶紧起床，消防兵的速度穿好衣服出门。 事情太急了，由不得我在话机中跟李总多说什么，本来我想这样的时刻会在明天才有可能能到来，没想到这么快。 我也没叫李少功跟我一块儿去，这宾馆里还是得留下他。 李总的一个人今天晚上打伏击，却没想到出师不利，反被对方扣了一人！真是笑话儿！ 事出地点在一家夜总会，离我这儿很近，我根据李总告诉我的地点打车很快就到了。我在外围没有看到什么看热闹的人，估计双方都不想把事情闹大，连报警恐怕都没人报。 门口有个人看到我走过来，忙上前接上我。我认得他是分公司的人，到飞机场去接李总时他也在，好象是分公司的一个副总，姓仇。 “什么情况？”我简单直入。 “公司的一个员工被他们扣在一个包厢里。我们其他有二十多个人都在里面。”仇总也是简要。 说话间我们进了大厅，直上顶层。出了电梯才看到剑拨弩张的架式，李总的二十多个人堵在夜总会门口，看到仇总带着我进来，纷纷让开道。 这都是群什么样的人啊，都以为是在办公室办公呢，有十来个还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像个白领的样子。一个字：搞笑！打架有这么打的？ 里面好象站成三个方阵，对面一方大约由三十多人组成，人员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些善茬。另一方站在中间，有二十多个保安队员，还有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女服务人员在内，看样子是夜总会人员。位置站得跟他们的立场是一样的，保持中立。 看场内一片狼籍，相信还是混战了一场。不过我从李总方人员脸上和身上看不到什么伤势或流血的人，心里就有了定数。看来对方还是没有下狠手，留有余地，如若不然，就是这群人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狠恶。 看到我俨然成了我方的主帅，对方有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我扫了一下没有一个熟脸，但不排除对方有人认得我，因为我在车祸现场、医院、警察局、宾馆都出现过，如果有人跟踪过，自然是认得的。 仇总早在我进门之前就将今天的主要人物指给我了，那是汇龙公司下属金龙运输公司的副总经理冒志和，其实我一进来我识出了众星捧月中的那个人。 今天这个行动只能说是我方情报掌握不够，或者是对方早有安排和准备，才令我方陷入不利的局面。这次扬威本来就是仓促行事，欠缺必要的布置和准备。 第七十一章 酒释 冒志和应该是个温性的人，这是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印象，也让我对轻松解决今天的事情有了些信心。 看到我一直在观察他，冒志和挥挥手让围在他前面的几个人站开，坐在椅上举杯向我邀酒。我会心一笑，正欲从容抬腿，仇总伸手拉住我胳膊，示意我不要上前。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这个仇总还真有些不识时务，把我表现的从容不迫都打破了。 “好！不愧是李总身边的人，请！”冒志和常年在道上混，自然还是有些魄力的，手指他对面的椅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接着说：“冒昧称呼你老弟，来！为周老弟上酒！” 这么说他还是知道我的底细，能够知道我姓周，我的职业相信他也知道了。 我点头向他致谢，金刀铁马地坐下，一个胆子大的服务员过来倒酒。洋酒啊！芝华士！喝过，不过也只在赵雅家跟她两个人喝过情调酒，只是一小杯而已。像今天这样大杯地喝，而且是原味的不加红茶，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来，要是老葛在就好了，估计两瓶子没问题。 冒志和大气地举起杯：“请！” “请！”我一饮而尽。 大口地喝跟这样喝还真是不同，这种酒的怪味越发地重了，记得第一次喝了一小口没这么难喝啊！ “好！我就与周老弟喝个三杯！”冒志和手一挥，服务员又上来倒酒。 “冒总！我们两个这样喝好象不带劲儿，总不能冷落了下面的弟兄吧！”我看他这人挺豪爽的，应该是个性情中人，就是不知道李总手下的人怎么会找上他下手，看得出来这个人身边有几个对他挺忠心的人，这个时候才有人为他卖命。 “好！难得周老弟这么关心弟兄们，大家都坐下。”这个家伙“好”字成了他的口头禅了，从这个字上可以看出他的性子，必是粗中有细、性格豪爽之人。他这么一说，这方的人立即全部坐了下来。 我看我方的人有些犹豫不决，也大声对仇总说：“大家一起坐下吧，讨冒总杯酒喝！” “哈哈！好！今天在坐的各位费用都算我的。”到底是有钱的主啊，一个晚上大约几万块是没了。夜总会的老板听到这话，早踹着人叫服务员拼命地拿酒倒酒了，看样子是个机会主义者。 “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冒总了。” “周老弟客气了。来！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冒志和一杯酒下肚豪气更甚了，整个人举着杯子站了起来。他这一站他方的人全体响应，呼啦啦全站起来了。 “冒总，是不是叫里面的兄弟一起出来喝一杯啊？”我适时地抛出话，就看他接不接了。 “对！怎么把这茬忘了？”冒志和一拍大腿，连忙叫身边的人去喊人。边上那个人一开始有些迟疑，但是冒志和向他一瞪眼，便灰溜溜地进去了。 不大一会儿，三个大汉陪着一个穿西服的“衰人”从里面包厢走了出来，他应该就是被对方“留”下的那个人了。丢人啊！真tmd丢人啊！李总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我看到仇总的脸变成了酱菜色。 在对方一干人轻蔑的眼光中，仇总将那人拉到边上桌子坐下，一众人等个个垂头丧气，耷啦着头。这又是做什么！还没输嘛！就凭我一个人一出马，没费一刀一枪将他请出来就是胜利了，应该多喝几杯才行。真是输不起的一群呆鸟啊！说不定还有人心里在骂我用这种方式把他们的人接出来呢。 “承蒙冒总关照。小弟敬冒总一杯！” 今天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而我也入乡随俗扮演了一回大哥的角色。整个故事情节也就象是电影片断一样富有戏剧性。先前我刚进来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解决问题，但是有这样的条件我还是要抓住的，而且要利用好。今天这个架势硬拼肯定是不行的，最多只能我挟持他们中的一个跟他们交换人质，否则别无他法。所幸的是这一幕没有发生，不知道是我应该庆幸呢还是冒志和应该感谢上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冒志和之所以这样“配合”，肯定是得到指示。要不然凭他现在的实力，不用说一个人就是这里李总所有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可他们为什么要卖给我我这个面子呢？恐怕没这么简单，估计还会有下文。 “今天能够认识小老弟，真是做老哥的福气啊。听说老弟今年才二十出头？”冒志和拉起了家常。 “冒总也是虎狼之年啊！雄风犹存哦！”我就是不叫大哥，做我大哥的人还没出生呢。 “虎狼之年？好！说得好！说得好！”冒志和高兴得一拍桌子，样子不是假装出来的。 边上有些人发出会意的笑声，有个人高声叫道：“虎狼之年！我们冒总那可是八部天龙！比我们年轻小伙子强啊！” 听得此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意味很明显，想必这冒志和平日有一样短处落在手下这帮兄弟的眼里，今日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取笑一下，那就是好色。 “周老弟快人快语！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今天不醉不休！” “是不醉不归！” “好！就等周老弟这句话！我们里面喝！” 我晕！怎么这句话也说出来了，那不是让人家抓住话柄吗？嘿嘿！ 第七十二章大开眼界 我是个典型的打破砂锅纹到底的主儿，冒志和如此吊我胃口，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把戏，总想见识一把，就陪他玩儿玩儿。 到里面去喝酒？这就是叫我方的那帮兄弟回去了。仇总有些不甘又有些不放心，对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悻悻地走了。 似乎是怕我有顾虑，冒志和只喊了四个人跟我一起走进里面，进得一个vip包间。 这个包间可比我上次陪苏安、李妤他们去的场子大多了，也气派多了，装修得极尽奢华，风格接近于西式。从这个包间可以看到城市的夜景，还真是美不胜收。 玩的次数不多，还得装出不是刘姥姥的样子，在窗台前站了一会儿，装作欣赏景色的姿态。 酒却是换了。换成xo，标价估计得一万块一瓶吧。看样子对我还是舍得下血本啊！喝这种酒大概不会大口大碗地喝了。 冒志和在一个年轻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人便起身出了包间，临走前好象向我多看了几眼，嘴角有些坏笑。 才一会儿功夫，年轻人便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妖艳的年轻女人，穿着一袭长裙，只是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肉和深深的乳沟，下身暴露着丰满的大腿。嘴上的艳色口红和手上叼着的烟、手上拿着的对讲机告诉我这个女人从事的是什么职业。 “和哥！你好久不来了！”女人嗲声嗲气叫着冒志和，半个身子已经扑在他身上。 冒志和并没有因为我在场而显得有任何的难堪和拘谨，反而左手一把搂过那个女人，右手摸索上她的胸脯，使劲儿地揉了几把，哈哈一笑，说：“小敏是越来越骚了！是不是想哥哥想得难受啊！” 小敏？这个女人起了这么个名字，怎么有些怪怪的，真是糟蹋了这个敏字。 小敏用手佯作生气地在冒志和胸口捶了一下，手却往下伸，放肆地在他下身捏了一把。md！真是骚得可以了！ 小敏女人转而把眼睛看向我，我却是拿起桌上的烟，自已点了一根。 “小敏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州来的周总，待会儿你可要安排好，要多敬几杯哦！” 冒志和向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那女人听得此言，从冒志和身上爬起来，作势跳了一步，在我身边坐下。顿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冲进我的鼻子里，这是典型的20块钱一瓶的劣质香水，苏州总部保安队有个女队员也用过，被我骂过，还罚了五十元。 “周哥！请多多关照！”女人的手伸进已经露出半个肉球的地方，掏出一张名片来，双手递给我。 我坐着没动，不过是双手接过，作势看了一下，便放在上衣口袋里。我口袋里是有名片，但是我没有拿出来发。 我这是明智的，要是整天有这样的人骚扰，头都要大了。（告诫经常出去玩的朋友，千万不要给这种场合的女人留手机号码，要是哪天夜间突然手机响了是个嗲妹打来的，老婆睡在边上你可就惨了） “小妹敬周哥一杯！”女人小敏端起酒杯，碰一碰我面前的酒杯。 这杯酒无论无何都要喝，虽然内心不愿意。 “周哥来过我们这儿吗？”女人喝完酒开始跟我找话。 “周总今天刚到呢！可能还没机会出来玩呢！周老弟是不是这样啊？”冒志和插上话来，话里好象有话啊！ 我呵呵一笑，不可置否。没法子，在这种场合还真不适应，只能装作木呆的样子。 “这就好办了！”女人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话后，拿起用讲机呼叫：“1号、2号进vip包间！” 我再傻也知道那是小姐的编号，可这编号是按照什么标准来排的我不知道。这1号、2号是不是就代表着这家夜总会的最漂亮的两位小姐呢，说实话我还是充满了几分期待。 室内其他三个人立即退出了房间，并把门带上。 这个冒志和安排还是挺人性化的，怕我放不开是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三个人退出去了，我就少了酒方面的担心，还真怕他们来车轮战呢。 不大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一个服务员带打开门，迎公主般让进两个女孩子。两个女孩子都是穿着白色的吊带连衣裙，红色的高跟鞋，两个人都披着长长齐腰的黑发。 再看脸，前面的那位长得一副标准的瓜子脸，杏眼，淡淡的弯眉，精致若蒜的鼻子，小巧的嘴唇上不着口红，纤细的身材，上身倒也坚挺，整个人神情恬静，气质典雅，清新自然。如果是在大街上，我肯定当她是个在校的学生。 第二个身材略显丰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像起了烟雾，厚厚的嘴唇，微微突出的小腹让她有了种成熟之美。更令人称绝的是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就能让你心起异念。 绝色双娇！ 我在心中称赞到。这大概是这家场子里最拿得出手的两位了，看来冒志和本钱下足了。 第七十三章男人都会犯的错 双娇站在那儿等待着我们的挑选和分配，那个稍微丰满些的女孩子有些期待般地看着我。 主动权当然不在我手上，我自是不会主动去选。 见我无意那个女孩子又把眼光投在妈咪小敏身上。 饶是这妈咪小敏见识广，遇上这情形还是有些束手无策。一时间屋子里的五个人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还是冒志和打破这种局面，他并没有按照常理谦让一番或者任由我挑，而是自己指指那个瘦一点儿的女孩子。 我倒看不出他这一手有没有取悦我的成分在里面，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想必他不清楚吧。 我原本准备拒绝这样的安排，但是考虑到冒志和今天的作为还算给我面子，从放人到请喝酒应该算是个性情中人才做得出的事情，反正也是一样喝酒，只不过是多了两个“催化剂”一边，最多酒多喝些，再不济就是一起唱唱歌。这也没什么，男人嘛！在外面总得要逢场作戏！ 说实话这还是赵雅在我临行前对我的开导，对南方的我不是太熟，赵雅曾跟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起过这方面的事情。不能算是告诫吧，只是“友情”提醒。 那个林黛玉式的女孩子表情好象有些失落，但还是保留着勉强的笑容，有些紧张地走到冒志和身边坐下，按她们的标准来说距离是远了些，不位合符职业要求。 我知道她的心思，选男友如此，坐台也是如此，谁不想让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抱着啊！眼看着老冒五十好几的人了，模样还算过得去，只是那股色鬼样让一般的女孩儿受不了。 明显的坐在我身边的女孩子要欢喜的多，眉开眼笑的，好象她已经赢得了一场胜利。 小敏再坐在这儿显然是不适宜了，她起身跟我告辞，对着二位美女说：“雯雯好好陪冒哥啊！蓉蓉好好陪周哥。”然后向老冒抛了个媚眼，扭动着肥臀风骚地走出去了。 蓉蓉！这个名字好，要是再姓苏就更好了。苏蓉蓉，那可是楚香帅身边的红颜知己，无数男人心中的偶像。 雯雯！这个名字才跟这个女孩子相匹配，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可惜我是问不到她的情况了，心里莫名地为她落入到冒志和的手里而担心起来。 看得出蓉蓉要比雯雯兴致高多了，贴着我坐下，一只手自然地挽上我的胳膊，丰满的右胸不时地抵上我的肘。那种感觉还是令人麻酥酥的，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 近距离地看蓉蓉，才发现她真的很美，如果要我把她用一个人来比拟的话，那就是杨玉环！她的脸可以用精致这个词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皮肤白的真的像牛奶一样。再用肉麻一点的词来比喻的话，可以这么说：她天生是个尤物！ 我不知道冒志和的欣赏口味如何，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眼前的蓉蓉无疑是我喜欢的一类，如果把她跟赵雅相比，单一从容貌和吸引度相比两人不分伯仲，但是若论气质、修养、举止那可就不能比了。 雯雯只知问冒总要唱什么歌儿，偶尔也会举起杯子跟老冒喝上一小杯，一时间他那方有些沉闷。 不像我们这边，蓉蓉已经跟我举了多少杯我已经记不清了，什么时候她已经半躺在我怀里了我也没觉得。好几次她那诱人的红唇都快在我脸上留下印记了，不过我脑子里还是很清楚，我更不会主动去抱她或者暗暗地揩油什么的。 我却没有想过，这种场合下像我这样规距的人，却是越受这些女孩子的喜爱，也许到这儿来玩的人像我这样是个另类，也算是物以稀为贵吧。 冒志和一开始还算老实，但是时间一久狐狸的尾巴就露了出来，而且是流氓的本性。他趁雯雯不注意的时候，伸手一把搂过她，另一只手就摸上了她的前胸、小腹和臀部，手的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跟他的年龄很不相称。 令我大跌眼睛的是，雯雯竟然只是作了一些小小的挣扎，便任他胡作非为了。很快冒志和的手伸进她的领口，使劲儿在里面捏搓。雯雯整个人也都坐到他身上去了，转了个身背朝着我们，这样我看不到冒志和的动作。 我这边的蓉蓉也看在眼里，把脑袋往我怀里钻，整个人都躺在我怀里了，胸前的波涛抖动着浪花，看得我眼都有些花了。 我的手有些痉挛，想去抓个什么东东，但是最后还是只拿起桌上的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我不敢去看身上的这堆白肉，深怕自己挡不住这个尤物的诱惑，只能看电视上的人唱着歌。 那是雯雯点给冒志和唱的，歌名叫“路边的野花不要踩”这时候他们两人哪得空闲，从雯雯背部微微的抖动上可以看出冒志和在干什么。。。 第七十四章男人都想做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冒志和自己的需要，还是让出空间给我和蓉蓉，冒志和陪我干了一杯酒后，向我神秘地一笑，拉起雯雯的手搂着她往外面跑。 他这是？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到蓉蓉看着冒志和的后背，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拍了拍她的香肩，手指指他们。这也是我第一次主动接触她的皮肤，手感还真是不错。 蓉蓉捂着嘴笑了起来，好象看我是怪物似的，把头往我脸上凑，在我耳边说：“他们去做男人都想做的事了。” 男人都想做的事？这是不是在骂我不是男人呢。 这个时候，看到蓉蓉的表情，我才想到这种地方本不能把它想得多么的高尚和纯洁。就是这些女孩子不管是出于何种心态从事这一行当，都是不健康的，她可以说自己老家穷，父母病重，出来挣钱养家，回老家盖房，嫁个好人家，统统都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给自己立的贞节坊。 那个雯雯我可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她高洁的外表下，竟然肮脏如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心里凉了下来，就想走了。还有些担心这冒志和放我鸽子，这可赔大了。 这个蓉蓉不知道先前是不是得到老板或冒志和的授意，在包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有些放肆。 说实话她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只可惜遇到我这个老婆出门之前有交待的男人，这个时候我就像是一个太监，连占占她便宜的事情都不想做。 我也不知道蓉蓉在心里是不是在骂我不是男人，有一点是肯定的，她看到我一本正经的样子，手是不会伸到我哪儿来乱摸索的，也许我是她遇上的第一个这么无趣的男人。 从职业的角度来说，她的职业态度、水准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面对这个人有问题而已。 既然这么无趣只能唱唱歌打发时光了，蓉蓉坐正到沙发上，似乎已经放弃了对我挑逗，我也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唱歌这是第二次在这种场合下唱了，好象比上次有了进步。利用空余的时间我反复听一首英文歌，以备将来有机会再表演拿手节目。 大约半个小时后，冒志和回来了。那个雯雯却没有看见，跟着他来的是那个妈咪小敏。她好象是替换了雯雯的角色，腥红的口红和黑乎乎的眼影洗掉了，整个人样子有了些变化，变得有些端庄和正常女人味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进来，还会以为冒志和把小老婆带到这儿来了呢。 冒志和显然已经知道了我和蓉蓉并没有出门，什么也没发生过，场景好象比原来还有冷清了。 他当然是举起酒杯连续敬了我三杯酒，先调剂了一下有些冷场的气氛，然后挨着我坐了下来，好象有一肚子话要跟我说的样子。我知道这时候要说的才会是主题，前面只不过是铺垫罢了。 “周老弟啊，不是老哥我说你啊，这出来玩就要开心点儿，你今天可有些放不开哦。这男人出来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们玩归玩，事情归事情，得分得清楚！”冒志和这话里有话啊，看样子还是很清醒着。 “冒总，我今天已经很开心了。”这也不完全是假话。 “你这算开哪门子的心，连个女人的小奶都不敢摸！别怪老哥说你，像你这样可连我底下的小伙计都不如。不瞒你说，你老哥比你大了二十多岁，可照样生龙活虎，天天要吃鲜！刚才那个什么雯雯的我想上了好几次了，嘿嘿！今天借你的光，得手了！”冒志和有些眉飞色舞，笑起来后露出满口的黄牙，意犹未尽的眼光又落在坐在他身边的蓉蓉身上，两眼放着光。 “那我是不是要恭喜冒总啊？”我不知道是生起厌恶感或是为雯雯心痛，自己一个端起酒杯干了。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啊，现在想的是事业。等你们口袋时里有钱的时候，才会渐渐地发现这玩也会有瘾。还好我老冒只喜欢一个字，嫖！跟有些人比起来，那是几个字的玩！” 我知道现在在吃喝嫖赌后面还加了个毒字，社会上很多人五色俱全啊！这个冒志和我看绝对不止一个色字，他这句话倒是给我敲响了警钟。以后业务上的往来，没准就得把客户往这些地方带，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对我对手下的那帮兄弟都得敲打敲打了。 “老弟公司虽然开了，可知名度不够啊！要不要老哥想想法子帮你在南方这一带捞点儿生意做做？提高点知名度啊？” “多谢冒总了，我现在公司刚起步，主要立足在江南一带先扎根，其他地区暂时还没有考虑发展的可能。”我先回绝他了，省得他再纠缠这件事。他要是真给我拉个什么大的生意，我还真不敢接，那不是给我毒草吃吗！ “周老弟那不会拒绝你公司提高知名度的机会吧？” “请冒总明说。”我与他碰了碰杯，冒志和一饮而尽。 “第一届全国自由搏击大赛将在广州举行，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我晕！我还真没听说，这一天终于来了！而且是我公司开业不久就迎来这一天，这仿佛是老天给我公司的一个机会！我公司要在同行中、武术界、体育界、文化界博得名声，这是个一炮而红的最佳机会。 这才是我这个男人最想做的事情呢！ 第七十五章平淡收场 这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了，怎么这个信息没有公告呢，我平时报纸也没少看啊，奇了怪了！ 冒志和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呵呵一笑说：“这次大赛是由我们汇龙公司独家攒助，联合全国武术联合会举办的，信息还没对外发布。” 怪不得呢，我听他这么一说，一个念头到是在我心头涌起：汇龙公司能办这样一个大赛，我东方龙就不能吗？我脑子里已经形成一个计划，我的这个计划是向李小龙致敬的一个计划，相信操作起来并不难，经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到那时候说不定我能被推举当上个李小龙中华截拳道联合会的会长什么的，那对我公司的推广、营销、拓展业务作用就不用说了，这事儿还要说干就干！就冲李前辈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地位！ “有选拔赛吗？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些迫不及待。 “呵呵！不忙，先喝酒！”冒志和向我举起杯子。 这个老东西！吊起了我的胃口了，却又卖起了关子。 嘿嘿！看谁能撑得住，你老小子今天的主题不就是这个吗！还以为我没看清吗？ 今天这场酒喝下来，我总算弄清了对方的用意。举办这样一次大赛，极力怂恿我们参加，而我们参加的人员不仅仅是代表东方龙，更多是象征着李氏集团，这背后肯定是不会这么简单了。 首先我们来看整个社会环境，过几个月就是香港回归了，这之前双方都是不可能有大规模的冲突了。特别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更加引起各方面的注意，在这一阶段双方都会努力地克制。 这种情况下，双方的较量不会停止，只有战地的重新选择和战争的方式在变化。而举办这样一次搏击大赛，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如果不出意外地话，这场比赛将成为一场豪赌。最大的赌家是李氏集团和王栋梁所代表的日国会社，赌注可能就是那个高生物科技项目。 但是我想这只是王栋梁一厢情愿而已，这不是在香港、澳门，在内地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愿能如我所愿吧，这场比赛只是一场单纯的体育竞技比赛。 “好！喝酒！”我的心情还算不错，要不是那个雯雯坏了我的兴致，还要更好。 一连又是三杯下了肚子，眼看着那瓶酒快见底了，冒志和脸有些红，声音也没原来那么大了。毕竟是快五十的人了，而且刚才没干什么好事情，底子就打了个折扣。看样子我要是再连敬他几杯，估计他就得趴下了。 冒志和推开我敬他的酒杯，自己拿起一片西瓜，夸张地抬高老许然后放进嘴里。 md！这才是你真正的态度吧！最后来个显摆了不是！ 我再点一根烟，看着他抽出一张手纸，擦了擦嘴，用牙签挖挖牙缝，用舌头在大嘴巴搅动了一会儿，把牙签扔到桌上。 这是个什么人啊！在我眼里又变得像个土老冒，他还真对得起他的姓啊！ 我已经没有兴致再陪他在这儿耗着了，不过主人没动，我也不好起身告辞。只得装作有几分酒意和困意的样子，眼睛有些睁不开，身子有些坐不住。 冒志和和小敏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好象在用眼睛商量什么，这一举动当然是逃不出我的眼神。 看来今天有些事情还是事先安排好的，就拿这两个美女来说吧，差点儿就陷我于不利了！也亏得我一开始就有了点儿提防，要是今天上了贼船，这笑话可就大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包间哪个隐蔽地地方肯定是装了一架摄影机，我在包房的一举一动都不会逃得过去。今天晚上唯一香艳的镜头就是那个蓉蓉坐在我腿上了，恐怕让负责拍摄的那个大失所望了吧。 小敏站起来，坐到我和冒志和中间，看看我们两个，对着我们两个人说：“二位哥哥，今天酒喝得有没有尽兴啊！玩得开心吗？小姐还满意吗？” 这就是终场白了，我和冒志和都没有说话。小敏把酒瓶里的一口酒分在三个杯子里，然后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举起杯子，喝干了今天的最后一口酒。 站起身的时候，我看到冒志和明显的有些晃动，我比他好多了，至少到现在我连厕所都没有去一下，可见酒还是能再喝点儿的。 有小敏扶着他在前面，我就不上去了，太过亲昵不好。 冒志和停下来站在大厅里，等着我上前跟他告别说话，看他很难受的样子，肚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到了他嗓子眼，他强行压着。他手下的人也走得只有三四个人了，看到他出来，都一齐围了上来。 “周老弟！今天招待不周，下次老哥再约你喝酒。”我喝的酒也不少，烟也抽了几根，都能闻到他口腔里喷出来的浓郁的酒味和烟臭。 “让冒总破费了，有机会让小弟作东，专请老哥。”客气话我还是要说的。 “你要是有兴趣参加那个大赛，老哥包你几个名额。”他脑子还是清醒得很，没有忘记今天的主要任务。 “我先谢谢冒总了，我得看看手下有没有几个人能上得了台面的。”谦虚还是要的。 “周老弟就不要谦虚了，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嘛，我相信老弟会选最优秀的队员来参加。来！大家跟周哥告个别，以后总会碰面的，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续： 浓香的味道恰到好处，多一点就浓得过度，少一点又觉得不够香浓。冒志和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几乎就要完全沉醉在其中。 香味独特，完全不是任何香料调制出的香气。香味之中又带着一种体育般的坚毅，让人旧闻不厌。 冒志和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总算追求到了自己要的味道，那么他接下来就该开始大吃一顿了——嗯，虽然菜只有一小盘，但勉强也可以算是“大吃一顿”。 冒志和刚要开动，却发觉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离他不到十公分远的地方望着他，眼神哀怨，仿佛一个好久没有吃东西的小乞丐。 但是，盯着冒志和的并不是小乞丐，并不是好久没有吃东西——两个美女两只小爪子慢慢向冒志和身前的盘子移过来，眼神依然留在冒志和脸上。它小声说：“人家……人家饿了，人家也要吃嘛。” “切，刚才不是说已经吃饱了吗？”冒志和把盘子捧到一边不理两个美女。 两个美女马上跟随盘子爬到另一边去，继续说：“拜托啦，人家真的好饿了呢。” “一边去！” “你要是再不给人家吃，人家就向盘子里吐口水了哦。” 冒志和哭笑不得，每次两个美女都会拿出这种卑鄙招数，屡试不爽。而冒志和为了保住美女不被污染，不得不选择妥协。 冒志和分出一半食物给两个美女，两个美女马上大口开吃，陶醉在美味之中，它随即就忘了辛辛苦苦把这道菜做出来的冒志和。 这道菜香味浓郁，吃到嘴里的时候更是感觉奇特。菜与肉已经无法分辨，几乎化作汁水融合在一起。粘稠的流质入口即化，化作让人陶醉的浓郁香气瞬间流窜到全身各处。那一刻，浑身的所有细胞都沉醉了。 冒志和也学着两个美女的样子大口吃起来，他的身体渐渐被香味麻痹，直到已经吃光盘子里的所有食物之后，他依然没有完全苏醒。 意识是清晰，身体也是清醒的，但在那样的香浓味道里，冒志和觉得自己的意识和身体都已经坠落到了香味之中无法自拔。 美妙的味道围绕着冒志和，好久都无法散尽。 而食物中的天地精华自然地流进星极里，根本不需要体育竞技比赛帮助化解，天地精华便变成冻气在竞技比赛中流动，自然地融合到与冒志和一起沉醉的意识之中。 过了好久，冒志和才完全苏醒过来。 正打算睡下，这时冒志和听到楼下响起了大片的嘈杂声。他赶忙望向破窗户外，发觉楼下已经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大片。 难道是黑狼王反悔了，想要来袭击冒志和等人？ 冒志和赶忙警惕起来，快速地作好战斗的准备。唉，看来这一夜他注定是无法入睡了。 冒志和等待着敌人袭来，却久久不见楼下的人动手。而且，楼下拥挤的体育身上所散发出的灵力波动根本就没有袭击的味道，显得非常涣散。 怪了，难道这些保镖喜欢夜游？而且还是集体夜游！ 冒志和保持安静，仔细地聆听嘈杂声中的句子，过了好久才终于听清楚这么一组对话： “喂，你们闻到了吗，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啊？！” “废话，当然闻到了，现在还没散呢！” “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啊，谁知道啊？真是太香了，我保证我这辈子还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 “谁在做美女吗？我肯定这是美女的味道！” …… 楼下的人纷纷讨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冒志和和两个美女正得意地站在二楼的破窗户后面偷笑呢。 第二天，冒志和刚醒来，美女小敏却已经在房门外等了好一会儿。美女小敏告诉冒志和，今天出现了最新的动向，更多的体育都在的总部集中，而一小部分则已经开始向黑狼团的管辖区域赶来。 黑狼王认为，对黑狼团的进攻很有可能就要开始。 听到这个消息，冒志和马上变得无比亢奋，甚至兴奋地吹起了口哨。而美女小敏翻着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打仗了，他还这么高兴？” 冒志和当然应该高兴，越早进攻，他就可以越早完成与黑狼王的约定。只要打败并抢下的星际船，冒志和就能带着他的队伍离开这里了。 另外，冒志和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星际保镖之间的战争是什么样的，对于这场战斗，他几乎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看待的。 那个雯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冒志和要帮助对抗，不过根据冒志和对美女小敏眼神的观察，他想一定是美女小敏这个小痞子告诉那个雯雯的。美女小敏看那个雯雯的眼神里明显有几分暧昧，他应该是垂涎于那个雯雯的美貌吧？ 冒志和咳了一声，轻轻一拳砸在美女小敏的胸口上，半开玩笑地说：“喂，别看了，再怎么看她也成不了保镖婆！” 美女小敏的脸马上红了一大半，低下头去拼命说：“冒志和，你不要胡说八道啊，我是在研究这个房子怎么这么旧……” “你是在研究追到那个雯雯需要多久吧？”冒志和哈哈大笑。 那个雯雯也被冒志和的玩笑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恶狠狠地瞪了美女小敏一眼，然后小声问冒志和：“参加战斗……会有危险吗？” “大概没什么危险吧，我也就只是看看热闹，然后发现了合适的星际船就想办法抢下来而已，基本上没什么风险。” 那个雯雯相信了冒志和的话，安静地点头。 对于那个雯雯来说，冒志和是犹如守护神一般的存在，她见过冒志和的实力，此时也完全相信冒志和的实力。 她相信，只要冒志和不抛开这些流落到未知星球上的人，这些人就完全可以安全回家。 保镖窝里的体育都已经离开了体育王国，在这个体育的竞技比赛里，此时只剩下几个人。冒志和把自己的队伍安排好之后，然后才随美女小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