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泓镜水入吾怀(古H)》 入仇府 澜沧院今匆匆收拾了出来,前段时间修葺刚好,复又往里搬进了好些置具,还招来牙婆子多买了几个下仆回来。 仇府的老妈子们是多嘴的,晚间要准备的饭菜多了些,便凑一块叽叽喳喳地说了开来。 莱妈妈倒是万事通的,向旁边人绘声绘色讲了起来,“老姐姐没听说的嘛,前些日子柳家被人砸了,还不上那通天的债,柳家老爷死在牢里不说,竟叫他家姐儿进了梦笙馆里做了红倌儿!头一回开张就碰上咱们叁爷,之前老太太不让声张,今儿可是要进府哎哟哪个狗娘养……” 这头老妈子们正正坐在好大一棵樟树下,莫名下了一阵雨,连忙跑开了,这一看,是老太太旁的丫头绿枝摇树杈子。 绿枝叉腰便骂:“主子的事儿也是你们这些下贱的老婆子拿来说嘴的,吃了好大的胆,烂下水的东西,还不干活去!” 奴分叁六等,老太太手底下干活的到底是能说话的,众人纷纷散开做事。 傍晚时分,仇府东侧的窄巷里一片昏黄,人迹几无,便见四个壮汉抬着一副暗红小轿停在了侧门,门里小厮忙出来放了炮仗,由女使扶着里头娘子一路弯弯绕绕进了澜沧院。 柳镜心中暗暗记下线路,到了主屋里头还有个妈子等着,听了一顿规矩,肚子空荡荡的,头脑也昏荡荡,只勉强着听了要如何如何对待叁夫人,人便去门外候着了。 柳镜叹了口气,毕竟从勾栏出来给人作妾,往日富贵时也没多大情分,好生活着便是天大福分。 她知这会子屋中无人,便举起纤纤素手将盖头撩起一角,瞥见不远处沉黑檀木小桌上酒食具备,小心翼翼挪过去塞了几个金丝鸡肉卷,吃猛呛住了,抄起酒壶就灌了几口。 殊不知,在新婚洞房,怕新妇难以承受破瓜之苦,避免因疼痛难忍不知手轻脚重伤着郎君身上,在合卺酒里便放了合欢药物。 戊时,月上枝头,仇叁爷跟好友吃酒归来尚清醒得很,没成想一进澜沧院主屋里间,红烛摇曳婀娜,就看见灯下美人这么朦胧香艳一幕,空气突然燥热,霎时抽了口凉气,背部肌肉都紧绷起来。 君戏言 只见柳镜倒在大红得锦被上,被子上绣的是鸳鸯戏水,鸟衔同枝,美人盖头半落,粉颊红似人间叁月芳菲,樱口微张,不断喘息吐着醉人芬芳,如葱白玲珑般的手指不断扯开领口,露出一截洁白脖颈,锁骨弧度似能勾魂摄魄,更有若隐若现的隐秘地带,腰肢难耐地扭动,却守着闺门女子操守,不肯发出一声。 仇叁爷忙把门关上,急急吩咐道:“此处不必伺候,往院外去守住!” 底下人不敢造次,只没想到,叁爷素日清风朗月地,在房事上竟也是耐不住地! 这边才把门关住栓好,那边床上就掉了美人下来,仇叁爷连忙过去叉住腋下,像抱孩子一样地扶上床坐着。 仇叁爷将美人靠在自己身上呢,软的跟小猫似的,一看状态明显不对,便低下头放低声音问道:“你可吃房中的酒食了?” 柳镜举起右手食指,摇头晃脑地,“我就吃了一点点,一点点……” 话说得乱七八糟,立马就倒在怀里了,仇叁爷哭笑不得,从床头几桌上拿过玉如意,把盖头给挑了,见全了娘子玉言,眼前一亮。 二人也曾在茶会雅集上见过几次,平时都是端着一副高洁闺秀,哪里让人瞧着这艳丽的娇态,云鬓微乱,绣眉蹙起,眸如星月揉水,瑶鼻翕张,樱唇一点似在邀吻,真真是人比花艳! 他忍不住调笑:“柳姑娘做足了媚态,倒是跟勾栏瓦舍的红粉娘子学了些功夫了,这会子身上热了,倒图吾身上凉快!” 柳镜抬起头,满眼水光潋滟,眼神迷离,透过层层水雾见到一个男人面容,音容带笑,眉眼精致,白洗干净,摸起来也细皮嫩肉,心想,真好看的男子,竟如谪仙一般。 手上却使劲推开他,柔软的掌心急急抵在他坚硬壮硕的胸膛,之间被蔻丹染红了,像个女妖精! “唔,你是谁,这般欺辱我,当心我爹爹的棒子打死你!” 仇叁爷从善如流挪开些,看来女子并没大醉,便退开一步,双手作揖,正正经经地说:“在下仇家叁郎,仇衍之,小字容寒,今与姑娘结亲,名为娶妾,实为救柳家于水火,你可忘了?” 柳镜顿时惊得一哆嗦,神魂归拢,也不耍酒疯了,看清眼前一身红袍得新郎官满脸戏谑,笑得是在可恨,可在他身上就是生不起气来,除了自己得倚仗他活下去,还靠他救柳家余人。 她连忙坐直,“叁爷的大恩,自然是忘不得的,妾身一时贪吃,被酒蒙了心智,胡言乱语信不得的。” “既是如此,姑娘明白便好。春宵一刻值得千金,吾瞧姑娘急不可耐的,便是自身委屈,也愿圆了姑娘心意。” 呸,越说越不像话了,他哪里委屈了,明明现在挺乐的!柳镜简直气急。 起涟漪(微H) 柳镜忙往床上缩起,拒绝道:“既已约定你我嫁娶作戏,权给外人看的,公子又何必呢? 仇衍之点头,极为赞同,“姑娘说得极对,你我既是作戏,必要做得逼真才行,没得落人口舌,留下把柄,不好给柳家帮衬。今夜吾不走。先习惯习惯,叫声郎君听听?” “郎,郎君……” 柳镜年有17,本是说亲的年纪,家中又是皇商,家底富足,稀奇玩意儿不少。家中母亲给教授持家御夫之术时,便懂了许多男女欢爱之事。 这会子酒劲过去,催情药物虽不浓,到底还要上头,讲一句郎君,脑海里头想的,却是民间画本子里描绘夫妇二人话语缠绵,送供宫中的画本子里男女裸着肢体交缠,下体连着的奇异模样。 这回柳镜脸更红了,低下头再不肯说话。 迷迷糊糊地,跟仇衍之喝了合卺酒,各自洗漱之后躺在一张床上。在黑暗之中,借着窗户透过来的月光,可以看见这个高大温柔、英俊又通人情的男人跟她盖同一床被子,平躺着。 她感受着男人阳刚的温度传过来,听见他呼吸渐渐平稳,心里如同有猫抓似的,身上更加燥热 了。 为什么他可以像这样矜持,他也娶了夫人,像她这样的人对他没有吸引,只是交易利益吗?他,不想要吗? 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能一发不可收拾,特别在这种情况下。 柳镜觉得自己忍不了了,光这么想着下身就痒得不行,还潺潺流出春水来,像月事一样,怕打湿床铺,便侧过身体,夹紧腿根面朝着他。 这样好像离他更近了,惹得她身体里火更旺了,想来该是他问的酒食有问题。 柳镜觉得很难受,水太多了,该怎样止住?有礼教的姑娘难以伸手自渎,手到少腹便止住了,可是大腿也夹不住了,下面一抽一抽的,迟早要把他吵醒。 他睡着了,自己动作轻一点就可以吧,可以摸一摸他吧!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又不敢发出声音,手脚挪动,一点一点地挤到他身边,当小腿触碰到他的小腿,挺翘的奶子挨到他紧致的手臂,那热度一下就真实了。 只消小小的,轻轻的摩擦两下,已经充血的乳头隔着衣服挨着就有极大的快感。她闭着眼睛,咬住嫣红的唇瓣,在屏息间,似乎看到漫天的烟火,一瞬空白,颤抖着泄了出来。春水冲破紧闭的花户,腿根湿得一塌糊涂,粘住亵裤。 “快活吗?” 冷不丁一道男声响起,带着醒后特有的慵懒,清冽而性感,此时却如一道惊雷炸在柳镜耳边。 搅春水(H) 柳镜一睁眼,正对上他时常笑开的桃花眼,连忙滚开,直到贴到墙上,一阵冰凉让她冷静下来。 “我是因为有些冷才睡迷蒙了到了郎君旁边,并不是别的。” 仇衍之并不回应,回想着那绵软温香间两粒硬点不停在胳膊上蹭的销魂感觉,闭着眼,舌头在上颚扫了一圈,想象着拨开她衣裳吸吮奶子的快感。 伸手在旁边一摸,竟是一片湿滑,这么多水,真是捡到宝了! 仇衍之摸过里头去,前胸贴着她的背,感受到她的燥热和瞬间紧绷,于是笑道:“姑娘冷,我给姑娘取暖便是,何必挨着这劳什子墙壁呢!” 于是二人贴得更紧了,柳镜高潮刚过,这会又抖得不行了,下体在他靠近得时候更加泛滥,仿佛能听到花户咕咚得吐水声。 柳镜带了哭腔,“别,不要,我这会儿身上不冷了,不劳郎君啊……” 仇衍之并不依,手扶上她纤纤柳腰,在惊人的凹陷处摸了一把,忙叫柳镜拉住了。 “姑娘抖得如此厉害,吾必要找个有效的法子,让姑娘暖和起来呀!” 于是手一翻,反倒握住她细嫩手腕,那常年握笔舞剑生薄茧得手贴着她摩擦,身子一哆嗦就软下去了,再反抗不得。 只觉仇衍之靠近她耳边,轻轻吮吸她精致的耳垂,热气全都扑进耳朵里,分不清是谁在喘息了。另一边握进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解开亵裤的系带,先在少腹处揉了一圈,忽地探入最为幼嫩隐秘之处,带着她毫无章法揉了起来。 “唔啊,嗯嗯……” 柳镜难以自抑地叫了出来,千柔百媚,觉不妥,尴尬得紧,便把下嘴唇咬得死死得。 仇衍之喘息更浓,知耳朵是她敏感点,忽伸出大舌,直往耳朵里头一圈圈搅,柳镜仰起头,只听得水声阵阵。 “别咬,吾爱听,呵,快叫出来!” 说着放开她的手,自个儿伸手罩住她毛发葱茏的花户,贴紧了、用力了揉,阴毛刺激着嫩肉,蜜水很快糊满了他宽大的手掌,甚至她整个腿根都是黏糊糊的。 仇衍之复又喘息着用修长二指分开娇嫩花唇,剥出充血凸起的阴核,拇指狠狠一按,便叫柳镜整个人身体弹起,哭叫不止。 “啊不要,啊嗯,那里,不行的呀,啊,好痒嗯啊!” “痒么,原是还不够舒坦,吾再卖些力!” 他再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阴核,不断拉扯旋转,中指转向蜜穴入口,不住地刮蹭,毫不怜惜初尝雨露颤抖的花芯,找到入口,便又磨又蹭的,小心地塞了半个指头进去,停住不动了。 “啊啊,好疼,我不行的,不要啊,嗯哈~“ “别害怕,放松,会更快活的。” 感受到她腿根由紧张到稍微放松,他抓紧机会,顺着滑腻腻的春水缓缓塞了整根手指进去,便摸到一层阻碍,激得他突地发了狂,手指在底下又勾又绕,上头也压住她的肩头,将舌尖伸进耳朵同下体频率进出。 柳镜耐受不住,腰肢疯狂扭动,止不住痒更止不住他,听着下体叽叽咕咕水声不断,嘴上合不拢,只知高声喊叫。 泪眼余光一瞧,隐约见得他颧骨泛红,眼神狂热可怖,过不了多久,腰往上一挺,见着那无上快活,便失去知觉了。 朝夕替 柳家贵妃落胎,与皇贵妃斗法失败,反遭娘家查封,多出一大笔莫须有的账册欠条来,龙颜大怒,下令男丁流八百里,女眷为奴为娼,抄没柳家庭院,风云变色。 柳镜眼看父亲兄长受押拖走,血痕满地,满园痛哭惨叫,无力伏倒在地,无奈入梦笙楼为娼,原本只做清倌儿,只消隔帘抚琴作乐。 墙倒众人推,原先求而不得的富贵姑娘一下子沦落风尘,各路公子哥便不再爱惜,硬生生将她抬到了红倌儿,眼瞧着管事儿的皮条子狞笑,柳镜吓得捂胸转身,不想撞入仇衍之得怀里,满怀清冷香气将她包围。 画面一转,是她与仇衍之的婚房,大红的蜡烛烧着,前头仇衍之尚且温煦笑着,后头便在她的无力抵抗中强行撕开衣服。 “救命,呜呜不要……” 仇衍之见她睡得不安稳,便起身打湿了巾子给擦满脸的汗,可这姑娘突然挥舞手臂乱抓,稍一不注意就让她划拉了脖子,还咕哝着哭了,可被梦魇住了。 皱着眉头一摸,好家伙,给破皮出血了! 忙握住她手腕,瘦弱不堪折的,又不敢用力,不停叫她名字,才把人唤回来。 柳镜惊醒过来,见着仇衍之眼瞳深邃盯着自己,脖子上又几道道血痕,大叫不妙,只管装傻,“叁爷起的挺早,可叫外间前来伺候,您近来事儿多,不误了时候。” “不必,我向来用不惯贴身伺候,粗手笨脚倒是碍事儿,你来。” 仇衍之毫无波澜地站起身,临转身轻飘飘看了她一眼,欲说还休的,古井无波更是瘆人。 柳镜一哆嗦坐起身,复又呲牙咧嘴倒抽气,艳丽的五官都皱一块,见男人转过来又恢复平静,心里不住地骂,这死男人下手真是“逼真”,下体仍在火辣辣地疼。 先自己迅速洗漱,挑了件素花云纹绉纱裙,再见他伸开双手大剌剌站在那儿,又问:“郎君今日可是衙门里上值?” “不错,我只逢十休沐叁日。” 她便不再多言,专心给他穿上官服,扣上玉带,免不了从他背后绕过,却像整个人投怀送抱似的,一下子脸红了。本来就是头一回给男人穿衣服,手忙脚乱,这会心里一慌,左手抓不住玉带,忙捡回来。 仇衍之比她高了不止一头,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温香软玉再怀,娇羞脸红,复又那高挺胸部不时蹭过来,不免心猿意马。念她少不经事,也不再为难。 原也是富贵娇花,哪里做过这样的事,而今自愿给人做妾也是高攀,夫家未有为难,却也是低到泥土里的身段了。 初交锋 送别仇衍之,时候尚早,柳镜便认了认院中的人,挑了个伶俐机灵的丫头贴身服侍,名叫百灵,人如其名,健谈乐观。 百灵虽也是新入府,善交世故,得了不少消息,“柳娘尚且不知,叁爷那房的夫人是个受排挤的,先前就同爷们儿交好,倒是个狐媚的,夜夜浪叫,惹了老太太不快,尽爱倒腾旁人。” 插上珠钗,仍望着铜镜里,柳镜道,“倒像是个惹不得的,”又从漆金描枝的小匣子拿出些碎银子,全倒在百灵手心,“我今事事不通,劳各位帮持,只消尽心服侍,好处自然不少。” 百灵道是,喜滋滋的拿去分了。 进到聚春堂,却只叁夫人江氏一人端坐,正闲闲喝茶。道这江氏不怪得狐媚,眉形上挑狭长,喜浓妆艳抹,眼角泪痣更添妖冶,身形丰腴,硕乳肥臀。 柳镜只一想到百灵话语,便难耐想到他仇衍之那些个磋磨女人得手段,也用在她身上,心中道不清的堵。 柳镜福身,“柳娘向夫人请安。怪妾不知规矩,晚来了些,讨夫人责罚。” 江氏不为所动,转眸瞧了眼,啐道寡素得很,这上京有头有脸得美人不过如此,等吃了几口茶,方叫起,“你并无错,只是今儿老太太身上不好,免了各院请安,独我看你。” 柳镜心知受掣肘,有些郁愤,却发作不得,只道是。 江氏指了旁下的位置让她坐,“你别怕,这院儿里闷,咱们说说话。听说柳家旁落后,你便在红馆里做事情,我们平日里倒进不去爷们儿的地方,你说说什么又甚趣玩意儿?” 柳镜听着奚落,忽举起天青的帕子拭起眼角来,“姐姐莫要笑话,妾不过说说书礼,得贵人赏口茶水喝,便是苦中作乐了,那些哥儿爷们儿,也不过瞧着热闹,一块苦中作乐罢了,不知哪里乐趣。” 江氏一听愣了,好厉害的丫头,风月里滚了一圈,这会儿却消遣起自己来,心想必要她知道厉害。 便笑道:“如今府里富贵,不必伤怀。妹妹是个健谈的,倒是让我开怀。我听说红馆儿里有妈子教习,什么衔龙什么含珠,难怪讨得咱们爷欢心。” 柳镜喝了口茶,说不敢,“妾自知蒲柳之姿,并不妄想,姐姐美名在外,往后只管向您讨教才是。” 江氏气得磨牙,这是说自己比淫荡姐儿还行,“我只问两句,你倒有许多话等着。院子人杂,可别落什么话柄给人揪住,爷救不了你!” 说着拂袖而去,浩浩荡荡的带了随从走了。 满城春(1)H 玉楼春叁楼雅阁间,仇衍之赴约与好友陈渐秋吃酒。甫一进门,就被眼尖的陈渐秋看到脖子上的红痕。 陈渐秋撑着肚子大肆嘲笑,“你昨夜是难消美人恩呐!容寒,我跟你说,女人惯不得,越是不听话就把她干得下不来床!” 仇衍之嗤笑,回敬道:“这就是你摔破了脑袋,还只能睡书房的缘由!” 陈渐秋讪讪遮掩,摸摸鼻子,神秘兮兮地拉近他,“玉春楼最近来了个戏子,颇有几分姿色,手段也了得,我今儿专叫了过来,保准爽上天!”又转向外间,“让姑娘进来伺候!” 那姑娘进来露脸一看,倒是两位容姿气度俱佳的公子爷,心里乐开了花,倒叫她同侍二夫也赚了。 “容寒,瞧这妞儿天姿玉骨,奶子特别大,口活儿更是销魂,今儿让给你先上!” 仇衍之淡淡开口,“你知我不偏爱这事儿,自个儿消受便是。” 姑娘落入陈渐秋怀中,仰头亲嘴儿,啧啧作响,涎津四溢,眼神却不住往仇衍之身上去,这通身的气派,一看即为大富大贵之家,矜贵清冷禁欲,勾人得很。 陈渐秋冷眼见姑娘心魂抽离,撤出大舌,手伸进大开的衣领,狠狠掐了一把奶头,姑娘吃痛大叫出来。 “承我的欢,却想着我兄弟?叁爷胯下宝贝似驴物粗长,今儿你是受不着了,还不快快自己张开腿儿纳爷进去操你!” 陈渐秋说着上下其手剥了姑娘衣服,不过在阴户揉了两把,姑娘便水声大作,浪荡不堪,一手撑开淌水阴唇,一手撸动着黑紫的男根往里塞,男人见状一挺腰,便进了那销魂洞,大开大合律动。一时间,屋内喘息声和女子放浪娇吟大作。 只仇衍之,似见惯了场面,继续喝酒吃菜,问道:“柳贵妃出得冷宫许久,皇贵妃和五皇子那边竟仍无动静?” 陈渐秋这边神魂渐渐回笼,“确实,只听说她娘家参政家里倒谋划着多结几门亲,嘶——”二人似得了要紧之处,噼噼啪啪的皮肉声相撞更大了,男人一脚踏上床侧,奋力征伐,“敢咬我,操死你啊啊啊!主意倒打到我头上了,家中婆娘不得杀了我!” “嗯啊,家中不,唔不如意,尽管来啊~,来奴床上快活呀~啊嗯嗯,要操死了!” 陈渐秋兴致高涨,使劲往里送,破开层层软肉,不顾姑娘哭喊着又打又踹,入到幼嫩苞宫中,挺腰子射出一泡浓精。 满城春(2)H “喔喔呀,奴去了,嗯哈~” 姑娘被灌了一肚子精,喷出大股阴精来,打湿两人股间,叫唤得嘴都合不上了。 陈渐秋抽出阴茎,发出“啵”的一声脆响,伸手扯来姑娘长发,趁着此时将已半癖软的阴茎顺着口涎插入口中,眼眶发红,突然失控,大力摆动腰臀抽插。 “啊,爽,快舔,骚妇上头水也多!” “还有呢?” “还有,啊,牙别嗑着我宝贝儿!上头似乎有意再次利用柳家偌大基业,扶助二皇子,本要那小美人入帐中,到底让你抢了先,正筹谋着呢。” 陈渐秋不再多言,加紧了享受美人卖力伺候,后来全副身心投入,将姑娘的头按倒,竟腾跨骑上去耸动,将姑娘捣得直翻白眼。 仇衍之兴致缺缺,得了要紧消息便起身整理衣服要离开,打句招呼,“时候不早,我先回府休整,改日再聚。” 陈渐秋急急收住,要命了都,命根儿还在姑娘嘴里呢,伸手招颤,“别,别抖了我底儿,我跟那婆娘说跟你出来单单叙事!” 仇衍之路过清玉苑时买了一些酸果脯,回府后直往澜沧院去,见是灯火通明,心中一松,生出许多道不明得情怀来,拦了通传的护卫。 昔日年轻男女踏春玩笑,柳镜是最得人关注的一个,艳丽娇俏的女孩子,性格又好,从不计较得失,说亲的媒人踏破了柳家门槛。 仇衍之非市侩男子,并不轻易欢喜任何女人。可最是仰头看见女孩掩面一笑,最是游船上意外怀抱,让他知晓世间也有如此女子,只得他拼尽仕途也要得到。 进到主屋,环顾无人,正是疑惑,忽闻水声阵阵从隔间传来,知晓女人正在洗浴。百灵闻声查探,见是叁爷,正要提醒娘子,也被止住赶出去了。 “百灵,替我拢头发。” 仇衍之一听,坏心渐起,绕过屏风直直进去,见着美人闭眼靠着浴桶,冰肌玉骨大片露出,水面花瓣下两点茱萸若隐若现,却并不知道换了人进来。 真真是好一副美人洗浴图景,没白早回来。仇衍之心里高兴,当下附身拿棉巾给她拢头发。 长发从他肩头滑落,一缕飘在她面前,属他独有的清冷香气萦绕开来,柳镜蓦地睁开眼睛,伸出手臂拢住前胸,头往前倾,只因长发在他手中拢着,又吃痛靠回来。 “啊,郎君怎突然在此吓我!” 难解意 柳镜急急道:“郎君快快出去我很快就洗好这儿潮湿您衣服莫湿了!” 他并不如她意,“不是要人拢头发穿衣服么,你看我不成么。” 眼瞧着她胸前丰盈挤出沟壑,随她动作软肉颤巍巍的,还红粉一片,不知热气熏得或是羞的,色情极了。 “此等下杂事情,有失郎君身份,不如先去外间休整休整。” “屋内只你我二人,又不要旁人知道,怎管我做什么!” 这么傲娇的吗?!!了不起哦! 柳镜无奈,乱了,全乱了,从她昨日进府就乱了,就该饿着,喝他劳什子酒! 原本约定二人只消作戏嫁娶,待局面好转了再放她回柳家待嫁,这算什么事,昨夜因药一时情迷在黑暗里做了那般亲密羞人举动也罢了,这会清醒着呢,又要遭他亵玩,或是行真正男女敦伦? “叁爷,叁爷莫是忘记曾经约定,如今却如此要我清白,可是小人之举!” “约定?可有文书为证,可有旁人为证?” 柳镜咬牙:“没有!” “既没有,你是我正经抬入门的妾室,我还看不得摸不得?” 柳镜快哭了:“你无赖,流氓!我,我不知说你什么好!” 仇衍之更靠近一些,离她敏感的耳朵一指宽,热气喷吐,她浑身颤了一下。 “我教你啊,大色胚、大淫棍、伪君子、禽兽不如、卑鄙无耻,嗯?好不好?” 柳镜惊愕不已,他怎么面不改色能够说出这些话,还坦然承认了,跟印象中的朗朗君子完全不是一个人,或者说一开始就不安好心。 “再不出来水要凉了,你慢慢收拾,我在里间等你。” 柳镜如释重负,忙忙穿上衣服才觉得心安一些。真是奇了怪了,定要找他理论一番。自己出去却见不着人了,问外间百灵才知,那人自去另一间洗浴去了。 忽往桌上一看,竟是清玉苑的梅子和各种果脯,有一大盒子,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塞满了,玉指捏起一颗放入檀口,甜丝丝的外衣,化完了又是酸,各种香气萦绕口中,回味无穷。 倒是个有心的,吓了一跳,再给点甜头吃。 碧海心 柳镜见仇衍之进来,掩好了门,吃人的嘴软,又不好发作,只道:“我竟不知郎君晓得我爱吃这个?” 仇衍之轻笑,眉眼弯弯,“你不知道的多了,日后慢慢料理便是,总归来日方长。” 柳镜诧异,蓦然明了什么,睁大眼睛道:“嫁娶之事为真,我的生辰帖子在你这儿,是也不是?” 仇衍之想着挑明了底细才好办正事,犹豫了一瞬,并不否认,“是。” “你在我之前就跟父兄商量好的计策,却独独瞒我?” 仇衍之见她是真气上了,伸手将她拦腰抱入怀中,轻得像只猫儿狗儿似的,得好好养养。 “现下局面不好,正反内外之事皆不必你操劳,与我为妾只是一时之计,我待你不好吗?” 柳镜感受到臀下紧实有力的肌肉,并不如女子般绵柔,源源不断的传递着热度,一下就紧张了,忙把他稳住再说。 “我自是知道郎君样样好的,郎君天人之姿,高官厚禄,又愿意为我家中筹谋,心中也欢喜,且是正经的纳娶,便愿意肌肤相亲。只不过……” “怎么?” “我今日前去请安敬茶,并未见到老太太,口粗舌笨的,倒是像得罪了夫人,大抵是给你惹麻烦了。” 仇衍之一凛,似无意道,“母亲并不经常见人,江氏是无关紧要的,我派人打点就好,不必与她交锋。眼下不如说说你我的事。” 柳镜突然装傻:“对,快人定时候了,郎君早些歇息,明日更要上值,莫要劳累。” 说着如有神力挣开了他的环抱,跳下膝头,一下就窜到绣床上去了,像只猴子似的灵活,让他本就不设防备,更是措手不及。 他清咳一声应下了,将灯吹灭。本就不是重欲之人,如今见她却像个饿中色鬼,叫她躲闪不及,想是不能操之过急,循序渐进才是,心里却难怨恨这个迟钝的姑娘。 他上床与她同席共枕,侧过身子,借着窗外亮光见锦被平稳起伏,罩出她玲珑的身段,非玉春楼万人骑的可比拟。鼻间传来她身上甜腻膏脂混着清丽处子自带的香气,看的了却吃不到,不免心猿意马。 仇衍之忽感身上燥热,小腹下根茎顺势抬头,把亵裤顶出个雄伟的形状来,心里煎熬着,幸有自小习有清心凝气的法诀,默念了许多遍,却也难以将杂念排除,最后只得囫囵睡下。 晨起难(1)H 柳镜突然觉得很热,难耐的醒过来,明显的感受到身前的手臂,身后男人的躯体,后腰更有灼热的硬物顶着,及其不舒服。 这,这是他的……?! 柳镜很慌,进退不得,又不敢直接叫醒他,悄悄把手撑起一点身体想要把屁股挪开,谁想刚有一点儿动作,仇衍之就无意识地贴得更近,复把腰一挺,那杆火热长枪戳进了她股缝间,隔着薄薄衣料摩擦起来花户。 她只觉是从没有过的奇妙,那圆润的触感和烧灼的温度烫在私处,想象不到该有多粗多长,浑身起栗,想要更多,小腹深处便随心意不受控制地涌出春水来,渐渐打湿二人相碰处,丝薄的衣物变得透明,偏生他尚且睡着不知! 柳镜觉得下体痒起来了,忍不住向后拱腰成桥,张开一些大腿,让他能够能密切地触碰到她,带来更多快感,一手则紧紧捂住大张的朱唇,避免嘤咛出声吵醒他。 为什么又是这样,让她主动去索欢,他嘴上有多放肆,却依然留着她的身子,这算什么? 柳镜正内心挣扎着,正肉体享受着,不想遭男人以记猛撞,撞开花唇,将里头泉水儿都放了出来,腹前也被抱紧了。 “啊——你,你何时醒过来?” 仇衍之头抵着她肩头笑,身下更是贴近摩擦,热热的喘着粗气,“我若再难醒来,哪里知晓夫人急切求欢,竟是这般模样!” “我是你哪门子夫人,快别胡闹,要起了,啊~” 仇衍之又是一撞,“迟早的事儿,不必争辩,天将晓白,不如与我亲热!” 柳镜被他撞得头晕目眩的,哪里听得什么正经话,只知软成一滩春水,嗯嗯啊啊的叫着。 仇衍之见状,解开她胸前亵衣系带,露出苍绿色肚兜,映得肌肤雪白如玉,里头软肉随他腰下动作滚动如波浪,看得他眼眶发红,欲色盈满。 他拉开她含在嘴里的手指,将细细手臂绕在自己脖上,转过她头来,一下印上樱红的小嘴,堵住呻吟,将自己的大舌喂给她,搅得丁香小舌随着转动,津水翻涌蔓延至她脖子上,复又哺给她津液,迫使她咽下去。 随后吻过她唇角,顺着痕迹舔舐莹白光洁的脖子,锁骨,只听得女人仰头叫喊如莺鸣,仇衍之粗噶地笑,伸手将她敝体的肚兜子扯下扔掉,只见峰峦起伏,雪峰滚动弹跳,乳头早已充血肿胀坚硬,染上艳丽的朱红。 晨难起(2)H 仇衍之埋进她丘壑间,像小狗儿一样嗅着,柳镜只觉胸前升起莫名的渴望。 “你啊,你作甚?” “娘子身上好香,奶子又白又圆,想是清玉苑的冰桃团也比不上,一定更甜些!” “啊嗯~” 仇衍之说着,吮吻上莹白的乳肉,放开便是津水染的透亮,开出朵梅花来,真是嫩得很!复又含住红艳的乳头,在口中搅拌嚼着,果然无与伦比,喜上心头,引来她痛呼。 熹微晨光中,女人如一尾银鱼在浪上翻滚着,样样皆是风情,是先头黑暗中感受不到的妩媚。 仇衍之胸前大开,坚硬与她柔软相贴着,大掌有常年握笔习武操练出来的薄茧,摩挲揉捏着她胸前奶子,造出许多新鲜模样来。 他咬住奶头,拉出很长来,又突然放开,看它弹跳不止,停下胯下动作,拉缓缓拉下她湿透了滴水的亵裤,矮身去瞧心里暗叹着,真是得劲儿! “娘子蓬户大开,竟如暗泉源源不绝,真是大开眼界!” 柳镜听言大羞,连肚皮都红透了,“这处污秽,经不得郎君看。” 仇衍之是个没脸没皮的,笑道:“我倒瞧着这处美妙,梅蕊吐露,萋丛藏春!“ 这人怎么不知羞呢,什么话都敢说! 柳镜愤然抬腿蹬上他肩头,将要把他踹下去,却不想让他抓住时机,一把握住滑嫩的小腿,向着两边掰开,下体全然展露在他眼前,花户却依然紧闭。 仇衍之见着蜜水流淌,有几滴溅出,飞到他高挺的鼻子上,忽凑上前,伸出厚厚舌苔舔舐,挤开缝隙,寻着阴蒂含住吮吸了,喉结滚动,并有不断蜜水吞咽入喉,高耸鼻尖抵着前头碾磨。 柳镜哪里见识过这个,忽感下体尖锐快感,将脖子一仰,浪叫起来,玉指向下抓住他鬓边长发,要往外推,却控制不住的拉的更近。 “啊~啊嗯,好痒,唔嗯,太刺激,不……要啊啊啊!” 仇衍之起身,面上尽是水,亮晶晶的,掏出底下子孙根,拢住撸了几把,“要?正要给你!” 柳镜泪眼迷蒙一看,这人下头生的也是威武,黑丛中,竟要比儿臂粗长,前头龟首圆润如鹅蛋,还激动的吐着水,全身布满青筋,肤色要比他身上白皙深一些,高高翘起,干净可爱,可,可这么大物事,如何能入下体逼仄? 仇衍之大手握住阴茎,凑近她花穴,上下蹭动,前精与她淫水融汇,烫的她颤抖不已。 正准备掰开她唇瓣,入进去大干一场,却突然传来煞命的笃笃敲门,是手下的高兴前来催促。 “主子,该上值了,今儿有案子要审。” 话音刚落,高兴听着里头突然没声,接着就是瓷器猛然撞上了门,叮叮当当支离破碎,悻悻摸了摸鼻子。 仇衍之怒火中烧,下头鸡巴还硬着呢! 高兴高兴,爷今儿就让你高不了兴!!! 红酥手 忽然被人一打断,柳镜霎时清醒过来,见天已大明,胸前凉飕飕的风吹过,忙扯了衣裳遮挡。而那男人直起身来,衣裳半解,肌肉勃发,直挺挺地露出胯下硕根给她看,好不害臊,那小将军见着她甚至还点了点头! 仇衍之火气上头,又见她不遮不掩地看两人下体,像是见着什么新鲜玩意一样好奇打量,全然没了之前羞臊推拒的模样,捂脸无语,简直哭笑不得。 这事儿本来就不是时候,两人虽意犹未尽,也不好继续下去。仇衍之欲火难填,早饭都没用,生硬地跟她交代了话,拉着高兴就出门了。 偏生高兴也是个不开窍的,跟着叁爷上马车时,被一脚踹下来才回过神来,骂了自个儿几句倒灶了爹妈没眼力见儿的,一边跑一边跟在马车旁要搭话。 “嘿嘿,爷今儿是亲自提枪上阵的吧,都怪小的不识这位柳家姑奶奶,待会儿一定不打扰您尝鲜儿~诶哟~” 仇叁爷里头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高兴捂着头直跳脚。 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爷的事儿用得着你编排,给你脸了!马厩那儿缺了个空,再办事不利就派你去。” 高兴连称是,“夫人精力旺盛,如狼似虎,小的镇不住啊,有能者做事才是!” 仇叁爷笑骂:“平时不见你这么滑头!” 晨光正好,柳镜端了椅子坐在镂花窗前,听鸟鸣看花红,让百灵制好蔻丹,为自己染指甲。 “娘子生的真好,指如削葱,指甲圆润透净,命里是大有福气的!” 柳镜只当好意奉承,笑道:“借你吉言,咱们同气连枝,你也要享福的!” “娘子今日不去夫人房里请安的么?” “叁爷只道谁那儿都不去就行,想是大家大宅的隐秘罢了。” 百灵忽作神秘,挤眉弄眼的,压低声音道:“叁爷是真真疼您,今早上院中听的清呢,外头都传叁爷胯下巨龙非常人可比,女人得了可要爽上天!又说叁爷射的也多,往时洗叁爷被单的婆子都要大几盆水,容易受孕呀!” 越说柳镜脸越红,毕竟早晨见得震撼,嗔道:“我哪里知道,你个小姑娘讲这些干什么,非要来笑话我!” 百灵抓住她手继续染,“娘子莫恼,奴婢是替您高兴,正房那个,得了叁爷多少精都没能怀呢!您胸挺腰细屁股翘,人生的又美,自然要得爷们儿宠爱的!” 柳镜无言以对,遇到这家一个两个都这样,明明和仇衍之还没怎么样呢,做个妾不好吗,一点儿也不想跟江氏争啊! 百灵解开她手指包着的绳子,露出红彤彤的指尖,衬得肤色更为白嫩,尖尖的指甲翘着,像个吃人精血的美艳香酥女妖精。 听隐情 戌时将尽,澜沧院灯火亦明,柳镜在等仇衍之,来的却是百灵。百灵嘴巴撅得老高,进来通报。 “娘子,叁爷在那位屋里歇,灯都吹了,那浪蹄子,叫得音儿都破了,跟个窑姐儿一样,呸呸!” 柳镜听言顿住,心里道不明的堵,早上明明还跟自己情意绵绵,这会儿还是要到他人床上寻乐。啧,男人!! 却道:“她是正头夫人,该的。咱们也早些洗睡。” 换回百花缠枝藕粉帐,这屋子热闹喜庆消减,柳镜独一人睡在大床上,总有不真实的感觉。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想起了被苦痛压抑住的甜蜜,有他在及笄时送的碧玉簪,中秋夜逛街时塞到手心里的饼子,那块在旧宅子里的香囊和未绣完的锦袍,却不知是那么讨厌的人。 柳镜睁着眼睛睡不着,察觉到帐外有黑影接近,魁梧挺拔,是个男子! 妇人房中夜闯,落个不贞的名声,柳镜正要叫人,那人却快了一步,冲进帐中捂住她的嘴,一阵熟悉的冷香飘来——仇衍之! 仇衍之见她冷静,放开她,笑颜盈盈地盯着她看。柳镜吓得半死,满头是汗,沾湿颊边几缕头发。 “仇衍之你疯了,大半夜的走窗进啊!” 仇衍之见她气急,都叫全名了,俯身搂她入怀,“我这不是思卿切切,特意来看你啊!” 柳镜突然觉得这人很脏,一阵恶心,推拒道:“夫人艳丽多情也留不住你,我又何德何能,佳人在怀总比我好,你快快回去吧!” 仇衍之抱得更紧了,“衔玉,好衔玉,莫要赶我走,此中有另隐情,若是为个荡妇赶走你夫君,可太不值当了。” 这人也真有脸,喊她闺中小字来求情,于是道:“什么隐情?” 仇衍之阴恻哼笑,“江氏是我姑母联着老太太送来的奸细,本就要与我相对,怎么会碰她,与她交合的另有其人,与你交合的才是我,不必吃醋!” 柳镜嗔他不正经,“与我说这个做什么,我一点儿都不吃醋!” 仇衍之贴近她,“我的心意都在信中写明了,只想不到你这么不相信我。明日我休沐,带你出去赏赏风景去。” “信?什么信?” 柳镜抬头一看,案牍劳累,人就这么睡了,压根儿没听着,改日再问。 金谷庄 次日,天朗气清,春光大盛。柳镜戴好帏帽,跟着从叁夫人房里出来的仇衍之从东侧门出,见着赶车的高兴鼻青眼肿,咧嘴笑得挤眉弄眼,嘶嘶吸着冷气。柳镜疑惑,问道:“高侍卫怎么了?” 仇衍之眯眼,把玩着手里的珠串,“摔了一跤而已。” 而已?柳镜明白过头,摔到姥姥家了吧,下手真狠! 一路马车颠簸,问他去哪也只说好地方,行了小半天,估摸着到郊外了,下车见门口大匾上书“金谷庄”,气势磅礴,行云流水,筋骨分明,有大家之风,柳镜不禁驻足观望一会。 “好看么?我题的!” 柳镜转头一瞧,仇衍之洋洋得意笑着,得瑟!这人露出随性开放的一面怎么那么欠扁! “来这儿做什么?” “我会个客,不拘让你知道,待会子自个儿玩就行。” 进到主堂,早有一男子随意坐着品茶,虽着玄色常衫,通身的尊贵却遮掩不住。见她二人来到,茶一盖,头一仰,“仇叁儿,你约的我,自己却晚来,茶都喝一壶了,先吃饭去。” 仇衍之与她耳语道:“二皇子,人随和。” 柳镜给他行礼,二皇子仔细认出是谁,调笑道:“哟,抢了我的姻缘,如今还带来秀恩爱,寒碜我呢,仇叁儿你可真不够意思!” 仇衍之伸手揽住她肩膀,道:“殿下屋里环肥燕瘦,姻缘一箩筐,我哪里抢的来,该我的自然不放手。要吃饭这边去。” 柳镜心里一阵暖意,原以为要将她送人了,如今连这种机密交往也愿承认她、护着她,想必是极喜爱了,若果真如此,便给他回应。 饭桌上两个男人指点江山,透析局势,推杯换盏间,二皇子也再没瞧她一眼,仇衍之倒是眼明心亮,分出心思观察她爱吃哪个,频频给她布菜,结果就是,她吃撑了。 二皇子临走时,嫌弃地道别,“有女人就忘了兄弟,仇叁儿你真行,我再也不来你这儿了!” 仇衍之并不理他,让人给他送出去,自己给她揉肚子,一手圈在椅背上,仿佛抱她入怀。 “我们几时回去啊?” “在这儿不好么,我休沐时都在这儿住,”仇衍之凑过来,放低声音说,“你放心,再没人打扰咱们办事儿。” 柳镜想起什么,脸红了,也小声说“真的可以么?” 仇衍之拿她没办法,一点柔情还没酝酿好就被打散了。寻常女子都要害羞的事儿,她怎么表现出向往的模样,比他还要迫不及待! 他手一移,到了腰侧掐了一把软肉,引起她一声惊呼。 柳镜怒而不发,变态! 下章上肉!!!回应下读者,渣作者因为经常不能登上平台,可能是浏览器问题,所以更新不能定时,能上的时候都上更了,谢谢大家喜欢! 尝青梅 正是夏初时节,庄子的地契上书方圆二百里,仇衍之却道,这周围鱼鳞图不准,比这更大的地方都划进来了,派人守着,行事非常安全。 第二日下起了雨,二人用过早饭无事可干,便双双坐在月窗前看书消磨时间。柳镜对陌生地方很好奇,没看两页便放下了,伸手出去接雨水玩。 仇衍之看见了,略一皱眉,放下手中半卷书,将她拉了回来,抖出帕子给她擦干净,敛着眉眼温温地数落着:“莫贪玩,当心着凉,女孩家别碰冷水。“ 这样静好的时节下,他收敛了一身的贵气和锋芒,倒生出几分文人的温雅润和。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他抬眼看她,眼睛水润,“笑什么?“ 她摆摆手,说没什么,“我忽然想起一句词来,‘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你说庄子那么大,窗前有芭蕉了,有没有樱桃呢?” 他抬手一蹭她鼻梁,“原是馋了,自然是有的,还有梅子、李子、桃子,可挑着好时候嫁过来了!可惜天公不作美,今日霖雨正酣,厨房里应有前两日摘果子,着人给你送来便是。” 不多时,仆奴端来偌大一个果盘和各色点心,其上琳琅摆着鲜果。仇衍之将姑娘抱坐在腿上,头搁在她削瘦的肩膀上,修长玉指漫不经心地将果子送进她檀口中。 原是好生投喂之趣,仇叁爷邪念渐起,将一颗盐渍梅子递至她唇边时,手指也随之探进口中去,嘴里却道:“吾手上皆是盐渍和糖水,帕子也用完了,卿卿为吾舔干净罢。” 柳镜红着脸,被迫张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微弱声音,任他的手指在嘴里屈张刮蹭,又逐着梅子绕舌尖转圈,路过上颚的敏感处时全身颤栗更甚,又不舍得下牙咬他,于是便搅得一腔涎水,兜不住了,从嘴角溢出来。 仇衍之见她泪眼汪汪,偏头去舔舐掉下巴上的淋漓水渍,手指抽出放过她,反把大舌喂进去,满口芳香,津液交渡,唇齿相依,复把她口中的梅肉勾过来,酸甜迸溅。如此反复,一颗梅子被两人分食,再分开时,他抵着她的鼻尖气息咻咻地说:“娘子真是鲜美可口!” 柳镜已然身软不已,听他骚言浪语脸红更甚,埋进他颈窝去羞道:“你只知道欺负我!” 仇衍之抚着她地腰闷闷地笑,胸膛震颤,“怎是欺负呢,吾疼你还来不及!” 柳镜一直在为被他破身做好准备,原以为他之前那样做了,毕竟血气方刚的男子,娶了妻妾总会来的,更何况带她来这么个世外桃园了,是真的把她当自己人。谁想着连着两日他都十分君子,跟她同睡一榻,除了亲亲摸摸就再没多的动作了。她觉得自己该不是在馆子里调教地不成淑女样子,竟成天想这个,心里十分苦闷。 雨夜闷热,柳镜见男人躺在身侧呼吸平稳,思绪翻飞,露在外面地手臂有些凉,便轻轻挪过去贴着火炉似的他。 怎料他根本没睡,侧过身来抱她,“怎地身子这么凉,该盖好被子。” 说着摸到她冰冷的脚揣进怀里,踩着他壁垒分明的腹捂热。 柳镜鼻头酸涩,温暖之余生出怯意,这人怎对她做这个,忙向后缩,“爷,不成的,脏!” 他忙拢紧了她,“不脏,丈夫给妻子暖被窝不是天经地义!” 他惯会哄人,于是柳镜便像个襁褓中的孩子似的,细细跟他解释道:“我小时顽皮,雨天里奴才和嬷嬷管得松,便爱出去玩,还不打伞,落了些病根,后来在馆子里吃了些苦头,一下雨就不舒服。” “没关系,以后咱们慢慢调理,会好的。” 捂久了,柳镜渐觉不对劲,脚下碰着的皮肉渐渐火热起来,于是便反应过来了,忙又挣扎出来,他又不肯放,于是无意间踢到了他腿根的那物。 仇衍之猛倒吸一口凉气,放开了她。 忽堕尘H(一) 柳镜大惊,黑暗中直见他躺着不动,带着哭腔道:“我错了,郎君,你下面没事吧?叫大夫来看看么?” 仇衍之忙扯住正要起身喊人的她,咬牙说:“叫什么大夫,你看才能好!” 柳镜唯恐他有事,由仇衍之牵引着褪去他的亵裤,赤条条地躺着等着妖精来治病。 她在黑暗中摸到他汗湿的腹部,紧实如铁,向下抚去到一片扎手的毛发,再向下,是他那小将军正恹恹地耷拉在右边腿上,即便柔软下来了,握在手里依然沉甸甸的盈满手心。听到仇衍之闷哼一声,她吓得撒手,“郎君很疼么,我,我不知如何看啊?” 仇衍之实则又疼又爽不好与她明说,觉着下身再次肿胀起来,自己持着尘柄上下撸了两把,实在没女人来得快活,“你先摸摸看,经你一吓,我这物不知还能不能用。” 柳镜于是小心翼翼复捧住半硬起来的灼铁,一只手圈不住,两只手从底下圆润的囊袋仔细向上沿着跳动的青筋和沟壑摸去,近了顶端将皮肉抚平,听他喘息更甚便以为此处伤得更重,更加怜爱揉弄,直至手心沾染上一些莫名的水渍,蓦地明白过来收手。 “郎君骗我,那肉物根本没事!” 仇衍之粗噶笑着将上衣也脱了,翻身覆在她身上,“吾确实无大碍,可那处也再不经夫人敲打,不然硬不起来夫人往后要埋怨我。” 柳镜双手抵着他胸膛,侧脸躲避他灼热的吐息,赌气道:“那还让我给你治劳什子得病,没事就睡觉了!” “我看夫人却不想睡,这么多淫水!伤病是没有,夫人替我泄泄火。”仇衍之一手忽然探进她的股缝,果然摸到湿腻不堪,将手举到她眼前,在黑暗里有微弱的反光。 柳镜羞愧不堪嘤咛出声,身上衣物被悉数急切剥去,让仇叁爷骑在她身上将肉棍插入紧闭的腿心夹住,抵着肉缝缓慢摩擦,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仇衍之情欲大动,附身吸吮她的红唇,翻搅津液,又把自己的哺喂给她,逼着她咕咚咽下。手上动作也不含糊,许是阴茎被踢的痛快让他格外残虐,大手狠狠握住柔软的奶子重重地揉,感受突起地乳头在手心里滚动发烫。随后一手扯着右边地乳头拨弄,唇舌从口中退出,一路吸舔到心房的位置,听她狂烈心动,将左边的奶子吸进嘴里,舌尖绕着圈转动,生生将坚硬的乳头抵进去。 她从未被如此粗暴对待,上下夹击,双手无力攀着他肌肉鼓胀的小臂,在又一次龟头戳到花心的时候洪水大泄,高声引颈,手指掐进他的皮肉去了。 仇衍之上身压下来,听她无意识吟哦,咬着她的耳垂笑得开怀,“荡妇,怎得不等爷进洞!” 他一手撑开她的双腿,一手把着肉棍裹上尚有余热的淫水拨开肥厚的花唇,找好角度缓缓地抵进了一个硕大龟头,瞬间被里头的软肉绞死,不免疼叫出声:“啊呃~~放松些好姑娘,别叫我夹断了!” 柳镜尚还在高潮余韵里没出来,忽被他插入,本能地全身僵硬防御起来,疼地眼泪直流,双手乱挥想要抓住什么,“坏人,我好疼,呜呜呜……” 仇衍之适时上身压低任她扣紧肩膀,拨开自己垂落覆在她脸上的长发,将她泪水一一吃尽,抚开她皱紧的眉头,揉着颤抖的柔嫩肚皮安慰道:“衔玉听话,放松,很快就不疼了。” 语罢以吻封缄,手指摸到阴蒂拨弄揉捏,待她不再哭吟,甬道里新涌出一股水来,仇衍之则趁胜追击,一鼓作气沉腰向里破去。 所谓将军仗勇挥师下,银枪血洗晏清平,却那头新妇泣涕涟涟花带雨,正是红烛高照时。 柳镜初初破身新经人事,便接受他那异于常人的硕根,实在吃不消,疼到无以复加,穴口撑开紧绷着颤抖,整个人紧紧贴进他怀里哭。 这厢仇衍之也不好受,才进大半就被咬得几近崩溃迸射,咬牙坚持着汗流浃背,顺着肌理滴到她身上。见她如此痛苦,只得先不顾自己快感,低叁下四先把姑娘哄顺心了,待那润处稍稍放松,才缓缓抽出又深入。 柳镜渐入佳境,得其妙处,闭着眼随着他怜惜的动作嗯啊出声,极大鼓舞了身上的男人,更加顺着她的敏感点轻轻抽插。 “容寒,再重些吧……”柳镜小声央求,甬道只得外边照顾,想着那肉物惊人的长度,深处逐渐生出渴望。 仇衍之从她颈间抬起头,摸索着扯出她嘴里含着的青丝,脑中混沌,“你说什么?这就来了!” 他不再拼命压抑欲望,摆着精瘦的腰,将露在外头未受妖精照拂的半截也插了进去,饱满的囊袋拍在她的后庭上,是清脆的一声。 是这样的,由于时隔太久(渣作者知道该打),发现好多原先想好的细节和设定有些都忘了,所以续写的内容可能就现编,可能会跟前面重复啊、矛盾之类的,大家谅解一下,以后面的设定为准。 忽堕尘H(二) 到底二人皆是雏,仇衍之碰上个爱流水又爱咬人的姑娘,尽根没入后惹得她张嘴就咬在了肩膀上,深可露肉,当即闷哼着退出大半痛被咬紧得命根,浅插几下被绞得受不住,正要退出来缓缓,岂料妖精不放人,腰儿一扭小穴一缩,将那元精生生留住,精水冲击花壁,得了甜头便叫得更大声了。 柳镜毫不自知,倒让仇衍之自觉面子上挂不住,甫一入巷就缴械,虽快活但十分不甘,喘息不止,抽出半软的阴茎施力撸动再展雄风,趁她还在神迷之中再入花径,里头二人的东西混合湿滑无比,便就着水儿两掌把着她的臀肉交合。 黑暗中所有的动静都被放大,听着皮肉相撞的啪啪声和水声,柳镜更如万蚁蚀身,情热身热,他就在她身体里冲撞,可却不让她抱了,只转过头抓住玉枕随他的节奏起伏。 “不要呜呜呜,不要,啊~那里,嗯,好难受!”柳镜突然挣扎起来,扭着腰要退,偏被他牢牢抓住。 他低沉地笑,自觉茎头碰到了一点硬处,是个不得了的地方,一撞她就难耐地哭叫,她越躲就越戳上去,抖着臀碾压摩擦。 “既然不要,那衔玉就不要、牢牢吸住我,这不是啊~很快活吗!” 见她求饶,仇衍之终于不再端着折磨她,附身相就让她牢牢攀附宽厚坚实的背,堵住她叫得干燥的嘴,哺渡津液给她,两手抓住跳动的奶子极尽揉弄,下身粗壮毫无章法往敏感处插,汁水四溅,氤湿新换的被单和散乱的亵衣。 柳镜声渐高昂,但就是不肯完全放开,怕外人听见。仇衍之弄得不尽兴,忽而就放开她,“啵”的一声肉茎完全抽出,捞起她无力的腰试图翻过去。 柳镜想起梦笙馆里妈子的教导,被男人从后入得深,要是被仇衍之这等风采入进去,得要了半条命,忙把软软的手搭上脖颈央求:“不要嘛,容寒疼疼我,我实在吃不消!” 仇衍之哧的笑出声:“我看你贪吃得很,操的时候大声点儿,不然仍要从后头入,说什么也不管用!” 柳镜连连答应。仇衍之再试着探入两指,那穴口已完全紧闭,血口翕张却如初难入,曲张着指节剐蹭了两下,待她腰腹颤抖,那小口吐出混着浓精的水液,复提枪入了进去,又是一阵急雨落九天,应了窗外连绵不尽夜雨的景。 柳镜不敢惹他不快,索性放开了胆子,在他耳边随心所欲地娇吟出声,在仇衍之耳中是一剂猛药,比仙乐箜篌来的痛快,激励着他咬着她肿胀地乳尖加快抽插,叫那花壶再装不住水,连连被他捣出来。 他意乱情迷,不觉失神多插了些进去,巧在堪堪抵到了一处隐秘小口,这下让柳镜痛叫,随即张着嘴也只知啊啊地叫,那妙处急剧收缩,里头不妨时冲出一股水来,滚烫地浇在他的龟头上,正是舒爽,便教他喟叹着射给了她。 事了抽身而去,仇叁爷亲自屈尊点灯给她擦洗,撑开花瓣,长指伸进充血熟红的小穴抠挖给她的东西,那小口咕咚泄出红红白白的一大摊,皆由他底下的亵衣接住。他向上望去,她虽尚且情欲未褪,烛火照得全身通红,胸口剧烈起伏,遍布深浅不一的青痕,乳上犹甚,于是瞳光紧缩。 柳镜捞不到衣物,只好一手堪堪遮掩高耸的乳头,一手捂面躲避与他对视,瞥见他目光忽转,道“郎君别来了,人家真的好累啊!” 男人但笑不语,收拾好污糟一片,与她裸身躺入被中,怜爱地亲亲她的眼睛,说:“睡罢。” 雨夜惊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鱼龙舞 元夕佳节,柳家的姑奶奶钻入人群,一会儿猜灯谜,一会儿提着走马灯买糖去,十五六岁的富贵花,对世俗烟火充满好奇。 随行的亲随随着姑奶奶围观伶人卖艺,一套枪花下来获得欢呼一片,纷纷投些碎银。亲随拎着杂七杂八的吃喝玩意儿,给完赏钱,转头就不见了姑奶奶,心中大骇,找了两圈元不敢声张,当下无法,奔至柳府通告姑奶奶丢了,于是全家出动,满汴城找去。 而姑奶奶柳镜本人,手里攥着玲珑塔倒出粽子糖吃,穿过人群去大街看舞布龙去了。乡人穿着与龙同色的鲜艳衣服躲进龙腹中,摆好步子,待那锣鼓炮仗响起,龙便活了过来,矫健地游过木桩,上下翻飞,翩若惊鸿,最后吐出一副红底金字对联,歌盛世太平! “好!”柳镜跟着喊,却被人群推搡着站不稳往后倒去,慌乱中粽子糖撒了一地,忽然被背后一人伸出手稳稳扶住了手肘,脚却准确狠踩了人家脚背,那人一声不吭。她撞进那人的胸膛,一阵沁香的松木香传来,柳镜侧头看到了他结拜长衫交领上滚动的喉结,忽意识到是个男子,忙站稳低头道歉。 男子见她窘状低低笑了一声,声如佩环,“人潮拥挤,姑娘无需自责。方才在下碰倒了糖果实在难以过意,不妨再赔姑娘一些。请随某来!” 他说的是提议,却直接转身走了。柳镜不受控制地跟在他身后,由着他为她隔开人群,由着夜间璀璨的烟火映在他一身白衣、高大挺拔的肩背上,见过君子端方、风采万千的,唯今遇见如此良人! 男子果真赔了她个百宝盒,里头琳琅满目各是色果子,随后二人坐在了街角巷尾的馄饨摊上,点上两份热腾腾的馄饨,却都给了柳镜。 柳镜道过谢,小口小口吃着,听他问道:“姑娘元夕出游,怎无家人伴随?” 她才反应过来,瞪大杏眼四处张望,确无人跟随,怯怯答道:“有人的,可他们好像没跟上我……” 他只悠悠饮茶,“汴城虽繁华,腌臜地方人物却也不少。姑娘就这么信某,不怕某行不轨?” 柳镜舔舔唇,定定看着他,道“不会,公子气质卓然,定为君子,则行君子之事。” 他启唇笑起来,如融冰化雪,雨霁晴开。 忽然又是一片烟花炸然响起,火树银花星星点点落下,消弭于夜幕,柳镜忍不住抬头望去,在小巷的一方天地里,原来是雪也开始下了。 不知何时,府里的嬷嬷抱着大氅将她拥住,不停念道:“哎哟我的姑奶奶,怎么跑这腌臜地儿来了,万幸有人前来报信,不然真不见了真要打不死那没用的狗东西……” 柳镜回神看向小桌,两碗馄饨已经见底,对面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却无人再坐着调笑。她拨开嬷嬷擦脸的手,探着身子张望,到处都是欢欢喜喜、成群结队的人,那人就此隐去。她失望地转头,在某一霎那,那花火阑珊幽暗的檐下,一片白色的衣角随走动翻飞,消失不见。 “仇……衍之……” 仇衍之正坐在窗前看书,忽然听她朦胧地叫自己名字,于是放下书卷前去查看,甫一掀开床帐就被娇娇软软的两只玉臂抱住了脖颈,香软的女人偎进了他怀里,下意识托住她的后背,捞到满手的青丝。 他坐在床沿,吻吻她的发顶,问道:“怎么了,身上仍不好?可是我昨晚弄伤了?” 柳镜耳尖泛红,摇摇头,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松木清香,生出依恋,“不是啊,忽然觉得运气很好!” 仇衍之笑笑,胸腔嗡嗡地,摩挲她瘦削的肩头,说:“为夫也很有幸,能得到夫人清早投怀送抱!” 又不正经了!柳镜拿脚踹踹他,制止他口无遮拦。越过他的肩膀看到打开的窗外,万物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