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满溪》 第一章 宅女穿越成死尸 头好痛啊,叶羽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感觉像是梦魇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是不是到点上班了,昨天喝多了。 不对,床怎么是会移动的?叶羽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大哥,这是最后一车无人认领的尸体了,入夜了,我们得快些回了,不然在这乱葬岗会遇到狼的!” 又听一人道:“是啊,我们得快些回了,没想到魏阳国的人如此猪狗不如,做出屠城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啊,这无人认领的尸体你我兄弟二人足足运了一天!有上百具尸体了吧!” “何止百具尸体,真是太惨了,还好二皇子及时带援兵赶到,不然这全城的百姓都会惨遭杀害啊!” “是啊,多亏了二皇子,听说二皇子亲自上阵杀敌,直退敌军百余里,总算是太平了。” “太平?这边塞小城哪能太平啊!守城的老将军都死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这种平常百姓也是有心无力,你说这些人死的已经很惨了,尸体还没有人收葬,被运到这乱葬岗,夜里还会被野狼分食,要不我们把他们的尸体都烧了吧,免的被那些野狼吃了。” “大哥说的有理,这也算一桩好事了,愿这些枉死的人能早日投胎,少受些轮回之苦。” 听到这里,叶羽吓得半死,心喊:“我还活着呢,我只是睡着了,千万别烧了我啊!” 这时她仿佛被人扔到地上!摔得好痛。这不是梦! 怎么回事,只是失恋喝多了而已嘛,谁在和她开玩笑啊! 一股怪味冲进鼻腔,呛得她好难受,“不行,我一定要醒过来,我不能这样被烧死。” 挣扎着挣扎着挣扎着……她感觉到热热的火越来越近,烟越来越呛! 突然,她睁开双眼,黑夜,漫天星辰,又是一股冲鼻的味道冲来,唤醒了她慌乱的意识,猛地咳嗽着坐起,她看见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情景,周围全是死尸,那些死尸狰狞恐怖,遍地的残臂断肢,还有一些触目惊心的白骨,她不远处的尸体正被火烧的兹兹作响,流着油……“啊!啊!啊!……”她惊叫着,疯狂的后退,摸到的是那些冰凉的尸体…… 空中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让她觉得阴森恐怖,腿早已吓得绵软无力,挣扎着几次都站起不来。但想到刚那两人说夜里有狼,她告诉自己必须快些离开这里,一定要镇定,镇定。 挣扎着好不容易站起来,腿上的刺痛又让她跌坐下来,原来她没有穿鞋,她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很古老的那种粗布裙衫,无暇多想,翻开腿上层叠的布裙,腿上有个伤口,不过还好不严重,她撕下一块裙衫的衬里,把腿上的伤口粗略的包扎起来。 现在她自身难保,头无比的痛加上身体传来阵阵恶寒,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周围的死尸,得罪了!颤抖着扒下死尸的衣服,也不管男女,只要是衣服她都往身上套!又扒了双鞋,结果女鞋怎么也穿不进去,又不得不扒了一双男靴。结果这男靴中掉出了一张纸,看似古代银票,慌忙的收好那张纸,穿上这男靴,拖着受伤的腿,裹着数件破烂的衣服,捡了个粗些的干树枝蘸着人油当火把,试图离开这乱葬岗。 可是刚走不远,便被远处徘徊的几匹狼逼回了火光附近,狼怕火不敢靠近,但它们一定想吃新鲜的人肉,身后是焚烧着的乱葬岗,前面是饥饿的野狼,她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肉,希望这是一场梦,让她快点醒来,可是只有疼。 狼群慢慢的靠近,叶羽吓得呼吸都苦难了,忙捡了些能烧的杂草树枝都扔进火里,很快,层叠的尸体燃烧的更旺了,她只能继续颤抖着蹲坐在焚烧的死尸旁,徘徊的饿狼一直不敢靠近火,不久便都离开了,见狼走了,叶羽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了好久,但是她仍然不敢离开,就这样精神极度紧张的,伴着焚烧的尸体整整一夜,天微微亮时,尸体烧完了,一大片的黑地上冒着烟,她的心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她像一个守护者,又像是被守护者,感激又愧疚着。 离开前她对着这些烟消云散的人们又深深鞠了三躬! 第二章 救了一个帅哥 镇定下来,叶羽猜想,她的灵魂应该是穿越了,难道是昨晚喝多了又骂天骂地了?本来就是嘛,不公平,都快30岁了,还没遇到个好男人…… “咕噜噜”,她的肚子叫唤了!腿上的伤似乎好了一些,叶羽看向远处,除了这乱葬岗,不远处有座山,山上郁郁青青,此时她早已饿的不行,想着山上应该会有野果,便往那山里走去。 山很平缓,走进山里,别有洞天,山上有花,有树,还有条小溪,她忙喝了好多水,还洗了脸整理了乱蓬蓬的头发,又清理了伤口。感觉精神了不少,怕迷路走不出这山里,她只得沿着小溪往前走,别说野果,小溪里居然连个虾米都没见到,肚子里咕噜噜的都是水了,又走了一会,抬眼望去,居然是一大片的花,花朵特别像现代的山茶花,只是颗颗只到叶羽的腰间。摘下一朵花插在头发里,美美的得瑟一下!她仿佛感受到了肆意生长的自由气息。 她深深的闻了一下花香,那花香让她把一切不愉快都暂时忘记了,哈哈大笑的开始在花间奔跑,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也不顾腿伤的疼痛! 这时肚子又咕噜噜的一阵难受,饥饿感再次袭来,她停下脚步,随手抓了几朵花塞进了嘴里,还不错,有点甜!感觉打嗝都是香的了,吼吼吼!她满意的笑起来! 这时感觉什么东西缠住她的脚,低头看去,吓了一跳,因为有了昨晚的经历,她很快便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是一只带血的手,再仔细一看,一人匍匐在这花丛中,身下一滩血。 这是她来到这个梦里见到的第一个活人,对于那些死尸她无能为力,这活人她一定不能不管。 只听他费力的说:“姑娘莫怕,我不会伤害你……” 听到这,她撇了下嘴,顺便一个白眼给他,心想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伤害我呢?不过这男人好帅,苍白的脸上五官英挺,和武侠小说里男主长得一个样子,只是这粗布的衣衫减了几分神采,但仍旧掩盖不住他武者的傲然气质。 “姑娘,请你速速离开这里,不要引来官兵,我只需在这里等待接应我的人来……” 叶羽看他似乎流了很多血,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我可以离开,但是我给你去弄点水吧,你一定很渴了。” 她用大大的叶子乘了水,回来看见他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胸前的伤口正流着血,叶羽忙蹲下唤了唤他,结果那人还是毫无反应,吓得她一巴掌呼在了他脸上,结果他猛地睁开双眼,怒视着她,紧接着又把脸别过去不敢看她。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死了呢!”叶羽嘿嘿一笑,刚刚下手重了,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么个大帅哥就这么死了,多白瞎啊,暴殄天物啊!不过他脸红什么?她低头一看,哦,原来是因为她的裙衫碎的看见了大腿,尴尬的笑了笑。 “来,喝些水吧!”叶羽喂了他一些水,他没有拒绝。 “我给你包扎一下吧!”她伸出手准备查看他的伤口。 “不必劳烦姑娘了,我没事,请你速速离开。即便追兵不来,接应我的人来了也会杀了你的。” 叶羽一听,原来在这里是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啊,这么多变、态啊,看来得加快动作了。想到这,她看准他伤口附近的破烂衣衫,两手抓住用力一撕,那伤处就展露无疑了。 看他扭曲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叶羽沉着脸严肃的说道:“我给你包完就走。” 叶羽拍拍手,包扎完了,这个帅哥已经被她撕成了半身裸、男,身材好好!哈哈……男子闭着眼睛红着脸不再理她。 “什么啊!连个谢字都没有,哼,有你的。”说罢叶羽随手在一旁的树上摘下一朵花插在了他的鬓边,接着又吼吼吼的笑了一会。 他还是不理她,没劲,走了。 叶羽走了没多远,看见远处几个官兵搜索着过来,忙又躲进花丛中,躬身跑回去小声说,“官兵来了,别乱动”,匆忙的捡了些撕碎的带血的衣衫向远处跑去,觉得距离差不多了,她把带血的碎衣衫扔在溪边的一颗树下,叶羽爬上树,能看见那几个官兵还在细心的搜索,她又把脚上穿的男子鞋子全部扔进了水里,开始哭喊,“救命啊,救命啊……” 官兵迅速赶来,带头的官兵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在树上,发生了什么?” 叶羽看着他又俊朗又很man的脸,愣住了,简直是制服诱惑啊,这里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帅,这个身着墨色官服头戴墨色官帽的侍卫简直是展昭的化身啊,见那人皱了一下眉,叶羽才缓过神装哭说:“我夜里遇见了狼,是一个好心人救了我,他助我爬上了这棵树,他却被狼吃掉了,看,这里就是他被狼撕咬掉的衣衫。” 一个小兵迅速拿起地上的衣衫查看一下,回头对着他点了点头。 带头的人疑惑的沉声问道:“那这地上怎么会没有血迹呢?” 叶羽眨眨眼,“那人后来跌进了水里,被狼在水里吃掉了。”这时又一个小兵在水里发现了一只男人的鞋。 带头的人叹了口气说:“看来他真的是被狼吃掉了,想他也是一身好武艺,又救了这个小姑娘,也算狭义心肠,如果不是被我打伤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小兵忙说道:“大人莫要挂怀,那人定是西莲的细作,死不足惜!” 领头的人摆手阻止了他的话,“走,回城复命!”说完他一个纵身飞起把叶羽抱了下来。这个拥抱来的太突然了,叶羽盯着他的脸眼睛都不眨,愣愣的,心里暖暖的。 偷偷的笑了一下,原来古代人这么好骗。 叶羽脚上没有鞋,根本走不了。他们也不敢多看叶羽的腿,好像看见多么不该看的东西,只有他说:“我背你吧”。叶羽高兴的爬上了他的背,这个人又狭义武功又好,得和他混。然后又窃窃的笑,有男人背着好好! 回城的路上,他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怎么会在这山里?” “我是从那个乱葬岗爬出来的。我没有家了,家人都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什么名字呢?叶羽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叫花满溪。” 他停顿了一下,笑着小声说道:“你救了他,还敢用这个假名字来骗我吗?” 叶羽当时心里一惊,小声的说道:“你看我一个小女子,自身都难保,我哪里还能救人啊!再说名字只是个称呼,我就叫花满溪!黄四娘家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多好的名字!” “什么!住口!这诗定是描绘那青、楼秽像,一个女子怎还好意思叫这样的名字!” 叶羽不服气的说道:“溪边花儿,千朵万朵,黄四娘能住在这样的地方是世外桃源,羡慕还来及,怎么能像你说的那样难听!那我叫黄四娘怎么样?” “还嘴硬,随你叫什么,说你为什么要救他?” “我被饿狼追赶,如何救他?他早被狼吃掉了!” “你的救命恩人被狼吃掉了,你还如此淡然,还有你头上插得那朵花早都出卖你了,你若是被狼群追赶怎么还会有时间去摘花,而且那衣衫不是被狼群撕咬的像是被人故意撕下的。” 叶羽听到这,只能在那里翻白眼,原来早就看出来了,还假惺惺的,便问:“那你怎么不继续搜了呢?” 他叹了口气说:“我本就不想杀他,如果被我们抓回去依我主子的心性必定会杀了他。” “你主子这么变、态!” “什么是变、态!” “哦,变、态呢,就是心狠手辣的意思。” 他突然凶着道:“住口!” 叶羽只能默默的住了口,撅着嘴,这么凶,哼。摘下头上的那朵山茶,偷偷的把这朵花插在了他的官帽上,一边插还一边说:“你的帽子都脏了,有脏东西我帮你拿掉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莫名。你一个姑娘怎么会从乱葬岗爬出来都不怕呢?还独自演了一出戏来救人?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样子,怎么这么深的心思?你的裙衫如此难道你不觉得难堪吗?不觉得羞耻吗?而且你怎么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呢?还……还……还盯着我的脸那么久……” 听着莫名不停的追问,他叫她住口自己还在那问长问短!叶羽早前的紧张神经由于开始放松早已困倦起来,就这样的睡着了。 第三章 罗刹传言异世谋生 言行怪异引人怀疑 醒来的时候,她以为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当她睁开眼睛,发现不对,这屋子里古香古色,再看床边放着新的衣衫,还有一些碎银子。自己身上穿的破烂衣服还在身上,叶羽翻了翻怀里,那张银票还在,起身出门发现此处是二楼,楼下大厅是吃喝的人们,想来这里应该是一个客栈了。 这时一个人跑过来说:“姑娘醒啦?一位官爷吩咐了,您醒来就给您备吃的和洗澡水,小的这就去准备,稍后就把吃的给您送到房间来。”叶羽点点头。心想不会吧,古代的人原来这么好心,在现代问个路都难啊,老人摔倒了都不敢扶的!莫名居然还给她安顿好了,还给钱,嘿嘿嘿嘿! 她高兴的回房间里面等着,收好他给的碎银子,该有十几两吧! 吃的马上送来了,她太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没多久洗澡水也准备好了。叶羽舒舒服服的洗了澡。 穿好了衣衫,平民的衣服还是比较简单的,穿上并没有太难。 抬起头看见桌上的铜镜,叶羽慢慢的慢慢的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走向那面铜镜,看到铜镜中的自己,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还算清秀,看自己的身材和这张脸也刚刚十四五岁的样子,这身体应该是哪家的女儿吧,为何死后都没有人收尸呢,再仔细端详这张脸,眉宇间能够看出自己的气质,杏眼,淡眉,皮肤还算嫩白,鼻子很挺,唇很好看。只是她不会盘发,只能用一块手帕扎成马尾。 收拾妥当出门去,去了解这个陌生的城市。 叶羽拿出了一个最小块的银子,走在这个古城的街上,街上并不热闹,古城也不繁华,只有一些小商贩努力的叫卖着,也许这就是边塞之城,人们活在战乱里,时不时的就有战事发生,今日不知明日事,生死听天由命了! 在一个馒头铺附近,她发现了一个乞讨的小乞丐,“小兄弟,姐姐有话问你,你回答了姐姐,姐姐就把这个银子给你买馒头吃。”小乞丐两眼放光的点着头。 叶羽小声的问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说道:“我叫小金豆。” “好,小金豆,姐姐迷路了走到了这座城里,这是什么城?” “姐姐,这里是夜城啊。” 邺城?邺城在中国古代是有的,难道她到了三国时期。 “那小金豆,那我们的国家叫什么啊?” “什么是国家?” “就是国,我们是什么国。” “柒夜国啊,姐姐你难道不是柒夜国的人吗?” “我当然是啊,我失忆了嘛,要不然也不会走丢啊!那还有什么国啊!” “还有西莲国和魏阳国,就是魏阳国的人杀了我的父母。”说着小金豆难过了起来。 看来真的是三国鼎力,但是此三国非那三国,这里是柒夜国,离这里不远的国家是凶狠的魏阳国,还有一个西莲国。看小金豆这样难过,叶羽又拿出来最大的那块银子也一起都给了他,还给他买了一些馒头。她和小金豆约定,有问题要问的时候就来这里找他。小金豆得了这些东西高兴的跑走了。 在这里,金钱的花费原来是和我们古代是差不多的,也是分铜钱,银子,金子。 叶羽又在街上四处逛了逛,真是小城小街,不一会就逛完了,在一家布庄订了两件男装,由于无处可去,不得不回到了那家客栈,莫名那位官爷一直没有出现过,估计早都忘记她了,他也是仁至义尽了,做的很到位,不过她还是希望再见到他那俊朗的脸庞的。 回去后叶羽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回想着发生的事情,自从那日从乱葬岗醒来,心就坚毅了不少,学会了冷静的思考。 在这里,她孤身一人,对这里叶羽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恐惧,仿佛深处漆黑的夜里,睁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方向,更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附的人,别说对这个时空陌生,对这个国家陌生,就是对这里的城这里的一切都如此陌生,就连看见的人都感觉如此的不真实,像是有人给她画了一个空间,就让她独自一人来这里生存。是她不珍惜生活的惩罚吗?一花一世界,也许她就在这山茶花的世界里。 “那我该如何生存下去呢?我身上仅有的这些银子,花光了我也要去乞讨了,我该怎么办呢?”辗转反侧。这时,听见楼下有人大声喧哗,似是很热闹,好奇心又驱使她前去看个究竟。 只见两个大汉在那一边喝酒一边讲述他们遇见地狱罗刹的事情,难道古代真的有妖魔鬼怪吗?叶羽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开始听起来。 只听其中一个大汉道:“那罗刹的血从头部一直往下流,看不出是男是女,身形像女的,但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又像男子,和庙堂的罗刹简直一模一样,穿着更是奇怪,那罗刹就坐在那火里念起咒语来,连那野狼都乖乖的走了。我二人见到那罗刹的真身,也是吓得不行,匆忙的逃了回来。” 楼下开始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说这是魏阳国屠城惹怒了天神,派罗刹来对付他们了。罗刹是恶鬼,这世道怕是要更不太平了!叶羽被惊的下巴要掉下来了,她坐在火里?她念咒语?“oh,mygod!我是金刚啊我,我还不怕火!听不下去了,我还是回去想如何生存下去吧!” 叶羽回到房间内找出那张银票,这银票有三十两,也许这是那个男人的私房钱,也可能是他们家的家底也说不定,对着这个银票叶羽又拜了拜,以安其愧疚之心。 就这样过了两天,叶羽取回了男装换上,又去找小金豆,此时街上热闹了许多,卖菜的,卖肉的卖小吃的开始多了些,也许屠城风波过了后大家又开始想办法糊口了吧。 几日来叶羽对时局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原来三个国家的老君王都约定好要和平,互相不得进犯,可皇子们却不再受此约束,暗自开始意欲吞并他国。魏阳国新帝登机不久就有这屠城之事,看来这只是战争的一个开始。 也得知这柒夜国大皇子齐王,姓云名隐。二皇子文王,姓云名里。 听说是二皇子救了这个小城。 又听说魏阳国突袭夜城之时,大皇子欲舍城围困住袭兵捉住主将,二皇子不同意,亲自带援兵前来营救百姓,并退敌两百里(这也许是百姓的夸大了)。 自古成王败寇,君王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昏明之论。 找到小金豆,“小金豆,来,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小金豆乐颠颠的跑了过来。 小金豆好好奇的问叶羽为什么穿男人的衣服,叶羽说这样舒服。 她带小金豆去了一家面馆,要了两碗面,小金豆吃的津津有味,她却是吃不下,这面汤汤水水清淡的很,不咸不甜不辣的,好难吃啊。小金豆吃完她又把自己这碗给了他,小金豆欣喜的接过面,但又不笑了,很愧疚的看着叶羽。 小金豆嘟着嘴愧疚的说:“姐姐,那天你给我买完吃的走后,一个官爷拦住我,问我你都和我说了什么?” 叶羽一听,猜到可能是莫名,看来他跟踪她,原来他根本不会相信她,定是怀疑她也是他国的细作。 “小金豆,你是如何说的呢?” 小金豆忙说:“我和他说姐姐是好人,别抓姐姐,姐姐只是失忆了,走丢了,不知道回家的路,问了我回家的路。” 叶羽笑了说:“小金豆,吃面吧,没事的,姐姐不会怪你的。姐姐确实是失忆了,走丢了,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心想:“想必我此刻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我救了他们要抓的人,他们定是觉得我有什么目的,这莫名还知道我是从乱葬岗爬出来的,想必关于罗刹的传言他肯定也是知道了。这城里还住着大皇子和二皇子,他对我心存疑虑也是正常。” 一边想着,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饿啊,但是这里的吃的太难吃了。要是能吃顿火锅就好了,没有火锅麻辣烫也行啊,就是来点街边烤串也好啊!街边烤串?对了!街边烤串!想到这,叶羽便问小金豆:“小金豆,你知道这里哪有铁匠铺和木匠铺吗?” “知道啊,我带你去!” 叶羽告诉铁匠她想要的东西,为了防身还订制了一把匕首。描述完后留下了定金又去了木匠铺,订制了一张可以放木炭火锅的桌子,又订了一些竹签,这竹签做的长短不一。订制这些花费不到五两银子。 “不过,我还要有一个店铺才行”。 小豆子说他知道一家店铺卖醋的,不做生意了,扔了很多东西都被他们乞丐捡走了。 也是,卖醋很难够一家糊口,还要支撑一个店面。 叶羽忙对小金豆说:“快带我去看看。” 到了卖醋的那里,看见几个醋缸摆放在檐下,不错,这几个醋缸挪走正好可以在这里摆炉子烤串。屋檐很宽不怕下雨,再看这店铺的牌子:陆家醋坊,这店应该有些年头了,进去再看屋内还算宽敞有近百平的空间,屋内墙边堆的大大小小醋坛,还有二楼,楼上有几个房间,正查看着,老板听见有人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见来人是两个半大孩子,就问:“要买醋吗,现在我家的醋是这条街上最便宜的了。” “我们不买醋。” 他怒道:“不买醋来干嘛,我们要扔的都扔完了,别来捡垃圾了!” 叶羽笑道:“您这房子出租吗?” 他两眼放光的打量着她:“租啊,现在生意不好做,更别提这做醋的生意了,这是我自己的门面,准备租出去回老家种田了,看你也不富裕,要是真心租的话我给你十两银子一个月,若是以前,我这店铺少于十五两我是不会租的。” “五两!” “不可,我这么大的门面,后院还有一个做醋的作坊,楼上还有几个房间,如若不是这城里不太平,我怎么可能放弃这祖上的家业,毁了我们几代做醋的手艺呢!你这黄口小儿并非真心租我这店铺,赶快给我出去!” “老板,您这店铺不仅值一月十两银子,就是一月十五两也不为过,我只租三个月,您给我三个月时间,我定让您这陆家醋远近闻名,让您保住您祖上的家业,也能让您这手艺传承下去,更让您的陆家醋发扬光大。”说着叶羽拿出十五两银子给他。 “我这十五两算作这三个月的定金,三个月后我若不能让您的陆家醋远近闻名,我另谋他处,三月后我再给您十五两银子”说着叶羽又拿出十五两银子。 醋老板看叶羽拿出了三十两银子,半信半疑。 叶羽又接着说道:“我现在给您十五两,我们签份契约,三个月,我让您的陆家醋远近闻名!怎么?只三个月您都不敢赌吗?就算赔您也就是赔了十五两,浪费了三个月时间而已,这点魄力您都没有吗?” 这陆老板听她这样一说,也下了决心,说:“好,那就按照你所说,我们签个契约,可是谁来做这契约的中间人呢?” “我来!”只听一个硬朗的声音传来,大家都抬头望去,叶羽心中一暖,哈,是莫名,莫名没有穿官服,只是平常公子穿的丝绸长衫,反而更加显出他的英姿和他挺拔的身材,真是太男人了。叶羽又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帅哥。 陆老板:“敢问这位公子是?” 莫名拿出了一块令牌给陆老板看了一眼,陆老板马上恭谦的说道:“原来是官爷,敢问官爷,您认得这位小哥吗?” 莫名看了叶羽一眼:“认得。我来给你们做这中间人。” 陆老板:“那好,那老夫就去拟一份契约来。” 叶羽一听,才艰难的把目光从莫名脸上移开说道:“陆老板,这契约上还要加上一句,在这三月之内,我所做的任何事情您都不得干涉与反对,您放心,我不会损坏这里的一砖一瓦,有这位官爷在,您不用怕。” 陆老板看看叶羽又看看莫名,点了点头。一切办妥。 出了醋坊,叶羽对小金豆悄悄的说:“小金豆,姐姐要和这位官爷说几句话,姐姐稍后去老地方寻你。”小金豆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走之前叶羽又塞给了他一块碎银子。 “莫名,你一直在监视我对吗?我一个小女孩,无家可归,死里逃生,您老人家就不要浪费时间怀疑我啦。不过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给我当中间人,这老板还不一定签下这契约呢。” “哼,不要骗我,你来历不明,又说不出自己身世,况且现在又着男装,不是在掩饰自己是什么,况且你这几日来的举动更让人不解,举止不文雅,行为怪异,还有你订制的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告诉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哪里不文雅啦?难道走路慢吞吞的说个话还要半遮面就是文雅啦!你们古人真是麻烦!我订制那些东西都是吃饭用的,信不信由你!你不会放过我,那你干嘛还帮我,真是奇怪!” “我是想看看你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举动!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引起王爷的怀疑,否则你必死无疑。不管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你不安分,我也一样会杀了你!” “那你现在出现不是打草惊蛇了吗?你和我说这些不是告诉我你们要欲擒故纵吗?哼,你们真是无聊死了。你你你,你真是一个有脸蛋无大脑的白痴。”说罢叶羽就快步离开了。 莫名又羞又气很快也消失了。 吼吼吼,骂人真的好爽啊。 第四章 收留孤老 自力更生 没多久,叶羽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厅内的醋坛全部移至后院,小金豆找来了三个人帮忙,其中有一个老伯大家都叫他吴伯,年纪已经很大,叶羽说什么也不让他动手帮忙,他说他那日快饿死了,是小金豆带回去吃的才救了他,知道叶羽这需要人帮忙,一定要来。 另两个是双生子,也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沦落为乞丐,十一二岁的样子,比小金豆大一些。哥哥叫邵威,弟弟叫邵武,吴伯很是照顾这对双生子。如果不是战争,也许他们现在的角色是爷爷,是父亲,是儿子,是孙子,可是现在却是乞丐。大家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只有互相帮助,才能生存下去。 现在只欠的这个东风是我们平时吃的孜然,调料的东西叶羽问遍了,怎么没想到古代没有孜然这个东西,没有孜然的烤肉那就不能算是烤肉!卖调料的地方都没有,她急的不行,不会就这样功亏一篑吧,不会的不会的,想了许久,只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有这个东西,那就是药铺。 可是在这个时代孜然叫什么呢?难道也叫孜然,叶羽找了一家比较大的药铺。 “老板,你们这有一种药叫孜然吗?”。 “没有,从未听过。” 叶羽有些失望了,想了想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味药叫什么?但是它闻起来气味芳香而浓烈,但是却可以用来除去肉上的膻味,黑灰色的,大小就是米粒那么大,嗯……”叶羽思索着继续描述。 老板拿出来一个盒子递给她,“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说的,我夫人煮肉的时候爱放一些。” 叶羽大喜闻了闻说:“对对对,就是这个。这个叫什么!” “这个叫苦香。”老板奇怪的看着她,意思是连这个都不认识。 叶羽只得说:“对,刚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老板这个给我来十斤” 老板:“你要这么多这个干什么?” 叶羽:“老板这个你就不要问了,给我拿就是了。还有老板,过些天我还会来买,您再多进些这个苦香。” 开业了,终于开业了,叶羽的店叫”买买提烧烤店”。 早上趁着人最多的时候放了鞭炮,开业后挂了个牌子在门上,营业时间是每日的未时至亥时,然后关门。大家议论着这个店面,议论着这个摆在外面的烧烤炉子,糊里糊涂的,没见过开业了就关着门的,非得等到午后才开门做生意。真是怪异的很。 大家分工明确,叶羽来负责烤串,吴伯负责招呼客人,小金豆和邵家兄弟跑堂。 未时到了,大开店门,开始生碳烤串,虽然还没有客人,但是一定要开始烤起来,只有香味散发出去,才能吸引人来 没多久,叶羽像是在表演烟熏火燎的戏码一样,大肆的烤着串,吸引了很多人,但是大家只是观望议论,叶羽想了想,那就请大家品尝吧,于是烤了一大块肉,切成了小块插上牙签,分给大家吃,这香味他们从来没有闻过,已经被这香味吸引了,只要尝一尝即可,好奇心是一个好东西,大家忍不住都尝了尝,他们吃过烤肉,但是绝对没有吃过这样味道的烤肉,撒了孜然粉的烤肉,那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尝过后叶羽看着大家惊讶享受的表情,赞叹真是美味啊,趁机叶羽大声哟呵,一文钱一串啊,好吃的羊肉串,独家祖传秘制配方。 这时吴伯听见从里面跑了出来,小声和叶羽说:“不是说好了要一文钱两串嘛,一文钱两串已经不便宜了,一文钱一串会不会贵了些。” 叶羽阻止吴伯说道:“没事,吴伯,就是一文钱一串。”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这是人间美味啊,我一定要让我家的婆娘和娃也要尝尝,花几文钱就能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也不枉活在这世上一回。”大家纷纷开始购买。 叶羽还告诉他们,吃这个要喝酒,要蘸醋,尤其是配上这陆家醋。 在其后的半个月内,他们上午进货准备,下午才开门做生意。 这陆家醋即使不吃串的人也开始来问哪里有卖这陆家醋的,叶羽统一回复为“陆家醋不卖”。 叶羽算算银两,这半月来本钱已经全部回来了,还赚了十几两,还陆老板的钱是足够了。不过,她发现,周围的商家开始排斥她了。 有了钱,叶羽又把二楼的房间全部都空置出来,安置了火锅。叶羽把邻里都请了过来,十几人在那个最大的包间里,特意给他们准备了火锅和酒,他们先是对着这个桌子和锅子称奇了半天,后又对叶羽表示赞叹。 叶羽对大家说:“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尝尝这个火锅,这可是连皇帝都没吃过的人间美味。”看着大家不信的表情。又接着说:“这段时间也多亏了大家的帮忙照顾,我们生意才能这么好,在这里我先干了这杯酒,谢谢大家了,以后可能还要麻烦到大家,还望大家能照顾照顾我们。我干了!” 这时候大家也就意思的客气客气,彼此间还是用眼神交流排斥着她。 叶羽先做了表率,放进锅子内一些肉,涮了几下拿出来蘸着调料吃起来,“哇,久违了我亲爱的火锅,久违了,我熟悉的味道!”大家看叶羽的表情也开始照样子吃起来。 大家也开始惊奇起来,原来肉就这样煮一下蘸些调料就如此美味啊! 几番酒过后,大家随意起来热情也上来了,什么婶子,叔叔的都主动的说以后要互相帮助。 大家对叶羽态度好起来,叶羽也趁热打铁说道:“叔叔婶婶们不要看我年纪小,我可是很懂得经商之道的,你们肯定也发现了,我这生意好了之后,你们的生意也比以前好多了吧?我这里带动了客流量,客人多了自然会在大家的店铺买东西,只要我们互相照顾,不相互排挤,形成一个商业链,就是在这周围他们想要的都能买到,那么我们这里慢慢的就会变成这个城里最繁华的地方!”大家似懂非懂的听着。 吃吃喝喝的一直到深夜,叶羽醉了,还鼓动大家说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团结就是力量”“要有创新思维……” 吃饭喝酒这事情过后,大家果真都“狼狈为奸商”了,不再互相挤兑。 开店快两个月了,陆家老板突然回来了。 陆老板回来就质问叶羽,为何不卖他陆家醋,有人说想买陆家醋都买不到,都有人到乡下去找他订醋了,这才匆匆的赶回来。说叶羽毁约,明明在契约上写着会让陆家的醋远近闻名的。 听完陆老板的质问叶羽反问:“如果陆家醋没有闻名,怎会有人去找你买醋?” 陆老板哑口无言细思:“这……” 叶羽又道:“原来陆老板就这般见识这般浅薄的思想,枉我承诺让你这陆家醋传承下去,为这承诺我费尽心思,如今刚有些眉目,您就这般急躁,与您合作,是我的错误,现在我就给您十五两银子,另谋他处,另寻合作之人!” “小哥且慢,方才是老朽思虑不周,没想到小哥这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心思,不知小哥如何发扬我陆家醋呢,您这不卖醋可使我糊涂了。” 现代的商业手段那是五花八门,可能是这小城民风淳朴吧,不懂经商之道,只是老老实实的靠手艺糊口。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契约不是写了吗,这三月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管,只待三个月后见分晓。现在你回来的正好,也可以开始着手酿造新醋,我保证三月后你的醋会远近闻名。”说完叶羽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给他。 “这是这两个月的酒钱和醋钱,按照契约还有那十五两银子三个月后再给你。”心想如果不是看在你对还不错借给我酒和醋的份上,我真想过河拆桥了呢。 这陆老板心中欢喜了不得了,这可是五十两银子,卖了半年醋也赚不到这些阿! 叶羽是这样打算的,三个月后她在别处开家大一点的烧烤火锅店,这里还让陆老板卖醋,现在他家的醋已经被那些好奇的人们传的神奇了,说买买提家的肉之所以这么好吃就是因为陆家老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还指点陆老板,可以用葡萄酿酒,以后一定可以大卖。 刚到这里的时候是夏天,现在秋天都要过完了,到了冬天火锅才火嘛。 不久,陆家醋坊再次开业,买醋的人排了很长的队。叶羽承诺给他的真的实现了。 叶羽又找了一家装潢也好地段也好的地方开了家买买提火锅烤肉店。 第五章 千金散尽还复来 叶羽拿着刚赚的银子准备换成银票,一路怀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心里很有成就感。 快到银庄的时候,看见前面围了很多人,只见一个男人正在用鞋底狠狠的抽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死死抱住那男人的大腿,哭着哀求那个人。 只见那人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野种,你克死你娘,还想克死我不成?今天我就要把你卖进这妓、院里换些钱,也不枉我养你这么多年!” 叶羽听完抬头一看,对面果真是一家妓、院,真有这丧尽天良之人要卖女入这等地方! 只见那男子拖着苦苦哀求的女儿,要往那妓、院里面去,看热闹的人也是指责没人出手相救,人家卖女,除非花钱买,还能怎样。根本没有英雄救美。 叶羽摸了摸她辛苦攒下的银子,狠狠心大喊道:“住手,你不就是要银子嘛,这个姑娘我买了!”说着把银子甩在他身上。那男的见到满地的银子,两眼放光狂喜的捡起来,再也不管这个姑娘,拾完银子跑走了。 那女子惊恐的看着叶羽,但看了一会觉得她是面善之人又放下心防呜呜的哭起来。叶羽气死了快,心想我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样一冲动就扔出去了!而那女子还在那哭,被欺负了只能哭自己不独立只能这样任人摆布,叶羽大喊着说:“还不给爷起来,爷今天买了你,就是我的人了,在这里哭哭啼啼给我丢脸,这么多人都看见你爹爹把你卖给了我,还不快起来!不许哭!”那女子也乖乖的起身,哽咽随叶羽离开。 “主子,我说的没错吧,她确实不会是细作,你看她心地善良,眉眼间尽是单纯。”在一个街道的拐角处,两个人低声谈论着。 “那日西莲国的细作也是这平民装扮,若不是他们与魏阳国互通一气,那魏阳国怎会得到消息突袭夜城。区区一个姑娘居然能够经营一家酒楼,举止言行皆怪异的很。那日你说与本王的“打草惊蛇”“欲擒故纵”之法不也是出自她之口吗?纵然不是细作,也是高人的弟子,若他日能为我所用还好,若不能一定要除掉他。现魏阳国已经撤兵答应议和,本王和文王择日便回都城,找机会你同本王一同去会会这个花满溪,如果她不听命于我,那就杀了她。估计二弟也早已盯上了这个花满溪。莫名,不要太仁慈。小心坏了大事”华服男子盯着莫名的眼睛说道。 “是王爷,莫名知错了。”莫名低头恭敬的答道,内心却无比纠结。 两人走后,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人邪魅的笑道:“果真是千金散尽还复来,有魄力。”另一人道:“王爷,看来这女子不是齐王的人。大皇子怀疑她是别国奸细,那这样这个女子危险了。” “别国奸细?还敢如此不知隐藏吗?分明就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小女子,不过有趣的是居然能够四字道破兵法,小小年纪,也是奇怪的很,继续掌控大皇子的行踪。我们走。”“是!” 叶羽把那女子吓得不轻,回去后找了一身男子衣衫扔给她,说“换上吧,和我一样,以后你也穿男装,还有给我干活,还我的钱!等你赚够了还我的钱就自由了!” 那女子跪谢了叶羽。自称叫翠儿,并说只要不把她卖进妓、院干什么活都行。 怎么古代人女子的名字都翠儿珠儿的,叶羽说以后你叫蝶舞吧。她叫花满溪,她叫蝶舞,多好听。 蝶舞真的很能干,把大家的衣服洗了,把店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包揽了叶羽洗菜的活。开始的时候对叶羽又是主人又是自称奴婢的,最后在叶羽又唬又吓的情况下,才改了口。慢慢的还成了好姐妹。后得知她是跟着母亲改嫁的,只是母亲死后,继父喝酒赌钱,欠了债,就要把她卖到妓、院换些钱,还好叶羽买了她。 第六章 身世被疑自圆其说 不知前路暗藏杀机 又过了几日店里来了几位客人,还把其他的客人都赶走了。 为首之人衣服华贵,气宇非凡,那神情与气度让人不敢靠近,而几人中其中一人正是莫名,几个月没见了,莫名还是那样帅啊。想必这个为首之人就是莫名的主子了。看这气度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叶羽想着这是要来我这里来尝尝鲜了。莫名见叶羽盯着他的王爷看,咳了一声。叶羽忙收回眼。 叶羽只能强装镇定的说:“几位爷楼上请。不知几位爷是吃烤肉呢还是吃火锅?” 莫名对叶羽说:“都准备些吧。” 吴伯担心的看着他们上楼的身影。 叶羽把他们领到了雅间的火锅桌旁,只有一人落座。吃火锅这样最没意思,要人多吃才热闹。但叶羽不敢多言,只得吩咐吴伯他们去烤些肉,切成小块,插上牙签端上来。把火锅吃的东西也准备妥当,怕这主子不会吃,叶羽还亲自涮了一块肉蘸了些料放在他的盘中。屏吸的等着他品尝。但他却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那主子若有所思,叶羽与这人对视半天,不知道他有什么吩咐,许久他才说了一句话,“那打草惊蛇、欲擒故纵之语可是出自你之口?” 叶羽转着眼睛扯谎道:“是小时候父亲打猎时说过的,我就学会了。这是父亲打了十几年猎总结出来的。”故意说是打了十几年猎,须知这几句可是兵法,岂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说真话!” “我……我叫花满溪。” 叶羽一惊,心想这主子是亲自来查探她底细来了,便小心的扯着谎:“不敢瞒爷,我是母亲在溪边的花丛中捡来的,并非父母亲生,故给我取名花满溪。我随父母在山里生活,那日是我生辰,也就是母亲拾我之日,父母第一次带我来城里,谁知魏阳国突袭夜城,杀了我父母,我没有死,从乱葬岗爬出来……”说着斜眼看了一眼莫名,还装作伤心的样子。那日她明明念了一句黄四娘家花满溪的诗。根本不是因为在长满花的溪边被捡到才叫花满溪的。但莫名没有拆穿她。 “这肉的吃法都是父亲教我的,父亲从山里打了猎回来,只是烤熟就吃”叶羽说的很是认真,仿佛真的发生了一样。 “哦?你父亲叫什么?为何生活在山里?”那人又疑惑的问。 叶羽马上答到:“我父亲叫花翠山,至于为什么生活在山里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你是从那乱葬岗爬出来的,可曾见过传言中的罗刹。” “不曾见过。” “哈哈哈,大哥有兴致出来喝酒了吗?二弟我可带了一壶好酒。”一个身影闪过坐在了刚才这位爷的对面。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人。 “哦?二弟怎么也有空出来了?”。 “我是来陪大哥喝酒的,我得了一壶好酒!”说着一摆手,身边的人拿出白玉的酒壶和白玉的酒杯摆上,那白玉的酒壶中红色汁液若隐若现,那不正是葡萄酒。 叶羽正盯着这酒若有所思,一抬眼看见后来之人盯着她,心里一颤,那人长相俊美,眼神魅惑,见叶羽盯着她冷言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切,谁愿意在这啊,气氛这么不好。长得好看就是任性。叶羽偷偷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店里的几人一直都在楼下候着,许久,终于都下来了,如果猜的没错莫名身边的应该是大皇子,后来之人是二皇子。 那大皇子带人直接走了,理都没有理他们。那二皇子也紧随其后,他身边的人过来付账,还好还有人付钱,叶羽说:“二百两。”付账的人立马脸色变了呵斥道:“大胆!” 叶羽立马委屈的说道:“刚才那位大爷来说是要包场的,说好要给二百两,你们想赖账还这么理直气壮!” 那二皇子正欲出门,听见他们的对话,头也未回只冷笑一声道:“给她,不过如此!贪财之辈!” 那人扔下二百两银票就走了。果然是财大气粗啊,二百两说给就给了啊,她就知道一定能揩出油的,吼吼吼! 又大约过了半个月,入冬了,店铺的生意更好了。俩位皇子也离开了,小城又宁静又不安。叶羽把赚的钱存了起来,还在这里买了一个小院,大家终于有家了,小金豆和邵家兄弟开始念书写字,叶羽还买了两块方印,一个刻了朵山茶花,一个刻了一只蝴蝶,她和蝶舞说,“在这个世界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是花姐姐,你是蝶妹妹。”她告诉自己,从此这里只有花满溪,再无叶羽。 这日,花满溪和蝶舞出去给大家买棉衣,两人还有说有笑的谈论着这刚离开的两位皇子。 “这天下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不受苦,不死人就行。唉,蝶舞,你说这两位皇子哪个会成为皇帝呢?”蝶舞不敢回答花满溪的问题,直叫她小声些。“不怕,这里四下又无人,我还是觉得……”还没等她说完,头嗡的一下便失去了意识! 清醒的时候花满溪的头还疼得不行,但她没有立即睁开眼睛,感觉是在马车上,只听到一个男人说:“蝶舞姑娘,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她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有醒来。” 花满溪心中疑惑:“这是莫名的声音,难道是莫名打晕的我。”只听蝶舞道:“莫大哥,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姐姐好,你看我不是早就醒过来了吗?姐姐应该没事的。” 花满溪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蝶舞和莫名关切的眼神。莫名一直托着花满溪,看她醒了,轻轻把她倚靠在蝶舞身上。 花满溪皱着眉,怒视着莫名,这种感觉很不好,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种感觉害怕又无助,像她刚到这里来时一样,恐慌,这样让她很没安全感,而且他这是犯罪!这是绑架! 马车还在前进着,突然的颠簸让她的头又痛了起来,她哎哟了声,莫名马上投来关切的眼神。 花满溪看着莫名生气地问道:“莫名,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莫名:“月央城。” 月央城,是柒夜国的都城。听说从夜城到月央城快还要一个月的时间。小金豆吴伯他们怎么办呢?花满溪瞪着莫名说道:“莫名,我看错你了。”说完转头不再看他。 莫名没说什么,转身出了马车。 花满溪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带我们去月央城。我知道他都是听他主子的命令,可是他可以和我商量,和我好好的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句嘱咐的话都没和吴伯他们说,连分别都没有,他们一定急坏了。还有蝶舞还对莫名态度那么好。” 花满溪对蝶舞说:“蝶舞,你没事吧?” 蝶舞摇摇头说:“姐姐,我没事,你不要怪莫大哥,他这样做是为了你好,莫大哥说我们留在夜城会有危险的,你昏睡的这段时间,他一直照顾你,一直责怪自己下手重了” 花满溪:“蝶舞,别太善良了,我们不能相信他。”想到他以前还跟踪自己,监视自己,花满溪更是觉得生气。 她们说的莫名都能听见,他就在马车外,此时马车走的缓慢。 花满溪觉得又饿又渴,四处看马车上有没有吃的,肚子咕咕的叫起来。这时莫名扔进了一个包裹和一壶水,包裹里面是吃的,她太饿了,吃饱了喝足了再说。 很快天就要黑了,越发的感觉冷起来,花满溪和蝶舞抱在一起取暖,这时莫名的声音传来:“再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前面就有一家歇脚的客栈了。” “莫名,太冷了,你也进来吧。我的头没事了,快些赶往客栈吧。”不知道为什么,花满溪总是觉得莫名能给人温暖,似哥哥般,虽然对他的行为生气,但事已至此也不怪他了。 “莫大人,这入夜风寒,我们确实需加快行程了。”说话之人应是驾马车的人,叫他莫大人,看来也是官兵。 似乎得到了莫名的应允,马车开始快起来。莫名一直也没有入这车里来。 很快到了那个行人歇脚的客栈,一进去里面就暖暖的,屋子中间烧着炭炉,周围几张吃饭用的桌椅,屋内简单布置,老板从柜台出来迎接,看老板的年纪应该是位老伯伯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支撑着客栈呢,看武侠电影这种行脚的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开店的不是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就是居心叵测的中年老板,这么大岁数的老伯伯还是出乎意料的,这不科学啊。 老伯伯看着他们说:“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快到炉子边上取取暖,我去给你们泡杯热茶。”他们依言坐到了炉子边的桌椅旁。真是好暖和啊,花满溪已经不生莫名的气了,可是莫名还是很受伤的样子,拉着脸不说话。 既然来到这个时空里,一切都是未知的,花满溪心里早已有着处处生变的准备。 “莫大帅哥生我的气了?你看你,你把我打晕了我都没有生气呢。你还好意思生气。”花满溪对莫名说的话大家都要惊掉了下巴,很有女子调、戏男子之闲。 莫名四处环顾了一下,神情似乎有些紧张。一张桌子上放着几个茶杯,杯子里面还冒着热气,应该是有人刚刚还在这里喝茶。 这时那老伯端来了一壶茶,并说道:“我家里还有几件旧棉衣,虽是我儿子儿媳穿过的,但是也干净的很。若几位不嫌弃就拿来给你们吧,这天是越发冷了,从这里到城镇快也要两天的路程啊!” 花满溪和蝶舞本就是要去买冬衣的,身上带了有些碎银子,忙找出来给了老伯,“那多谢您了,老伯。” “姑娘,不用。几件旧衣服还要什么钱!” 这老伯眼神不错啊,一眼就看出来她和蝶舞是姑娘家。怪不得说是他儿子儿媳穿过的棉衣呢。 “给我们准备两间房”莫名说道,“把棉衣放在房间里,再给我们做些吃的,还要多准备些干粮和水。给我们的马车上放些被子,喂好马。”说完莫名拿出一整块银子放到老伯手上。应该有十两。 老伯说道:“好的,客官,我这就去准备。” 老伯刚转身要离去,莫名又问道:“店家,刚那几位客人呢?”眼神撇了一眼茶还未凉的桌子,老伯说道:“只是过路喝了口热茶便匆匆离去了!” 吃过了店家准备的饭菜,莫名让她们上楼休息,他们两个在楼下还有事要谈。 “莫大人,主子不是让您杀了她吗?您怎么迟迟不动手!主子吩咐了,不管她是什么人,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属下一定要亲眼看见您杀了她。” “如果他成为了我的女人,主子就会大可放心了吧。” “这……,不可。莫大人,属下劝您……” “住口,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属下,我的事情我自会和王爷交待,还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是!” 莫名自责,如果不是他怀疑跟踪这个女子,也不会引起大皇子的注意,就不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了。还有刚才入店之时并未看见有人离开,分明是有人躲了起来。难道是大皇子信不过他派人来杀她的?不会,若是大皇子派人来无需躲着他。再者大皇子虽说要杀了她,但没重视到非杀不可的地步,只是自己请命前来要办妥这件事。那这几个人又是什么人呢?以防万一还是连夜就走。 想到这他吩咐属下道:“你去看下马车上东西是否备足,我们连夜就走。” “是” 莫名匆匆跑上楼来,敲门说道:“两位姑娘赶快换好棉衣,我们要连夜赶路。” 花满溪嘟囔着,“什么!刚暖和一会就要走。”不过听莫名声音比较急促,也只好开始穿棉衣。不过她很想上厕所,便和莫名说,你先去马车上等我们,我们穿好马上出去。 “不行,我在这里等两位出来。” 花满溪气道:“我去个茅厕总可以吧!” “好,我去马车那里等你们”。说罢,莫名下了楼。 花满溪正准备从茅厕出来的时候,听见蝶舞一声惊叫,赶忙跑出来,看见几个黑衣人,而蝶舞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焦急的喊了一声“蝶舞!”只见一个黑衣人纵身飞向她,举起手掌便劈下来,花满溪赶紧后退,这时莫名的剑直奔那人的手掌砍去,那人只得抽回手与莫名打了起来,原来莫名一直在这附近,听见蝶舞的声音也迅速赶来。又两个黑衣人向花满溪袭来,她转身想跑却被两只手擒住肩膀,两个黑衣人带着她几个纵身就逃离了这个院子。这时莫名追了上来,两个黑衣人又与莫名打了起来,莫名武艺高强,没几个回合,黑衣人发现不是莫名的对手,这时一人与莫名缠斗,另一人一掌把花满溪打向莫名,花满溪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瞬间震的疼痛无比,莫名正出剑刺向那与其缠斗之人,没想到花满溪被推来,只得收剑,那两个黑衣人趁机逃走。莫名一把抱住她喊道“花满溪!” 她不敢呼吸,五脏六腑都疼痛无比,一吸气便更加痛起来,结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七章 青石古镇花心有主 声东击西火烧后庭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马车上,莫名把她抱在怀里,蝶舞在一旁哭。花满溪只觉得体内五脏灼热难忍,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努力的睁眼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莫名关切的眼神和蝶舞哭肿的眼睛。“你醒啦?”莫名看着她说道。 蝶舞哭着拉起她的手“姐姐,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花满溪虚弱的说道:“你没事吧……别哭……我没事。” “蝶舞没事,只要姐姐没事就好,姐姐是蝶舞在这世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姐姐有什么事,蝶舞也不活了。”蝶舞抽泣着。紧紧拉着她的手。她的心里此刻很暖,很暖。 她抬头看了看莫名憔悴的脸,费力的说了句:“还是那么帅。” 莫名担忧的神色好了很多,还是一直抱着她,怕这马车的颠簸又让她难受,温柔的说道:“别说话了,休息会吧,我们马上就到前面的城镇了,到了那里我就带你去治伤。” 虽然花满溪穿着棉衣,盖着棉被,还被莫名抱着,但是她还是觉得冷。不自觉的颤抖着。 莫名拿出一颗药来喂给她,“来把这药吃了。”说着从怀里拿出水壶。本就穿着单薄的莫名,居然把水壶放在怀里。 吃了莫名给的药,又感觉腹内热起来,外寒内热,更加难受,出了很多冷汗。 煎熬半日,终于到了他们口中的城镇,莫名抱着她进了医馆,此时花满溪已经开始迷糊起来,意识开始涣散。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感觉浑身都热起来,不再冷了,感觉像是被和煦的太阳照着,躺在草地上,有清风,她微笑着享受着。又听见有人唤她,声音轻柔小心“姐姐,姐姐”。花满溪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了蝶舞欣喜的眼神,“姐姐你醒了?” 她原来是泡在一个浴桶里,这里面全是药味,水还热的很,快把她煮熟了呢。 “姐姐,你醒了,刚大夫说您睡着了就不要叫醒您了,让我们先把您泡在这药浴里。”蝶舞看花满溪醒来,特别高兴。“姐姐是不是做梦了,刚还在笑着,难道是梦见莫大哥了?” “一边玩去,小孩子懂什么。” “怎么不懂,我和姐姐年纪相仿,我才不是小孩子。莫大哥一路对姐姐的情义,我都看在眼里。”蝶舞认真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回想着。蝶舞现在穿着女子衣服,在这温暖的室内脸被熏的发红,好看极了,温柔可人。 “蝶舞不要胡说了,大夫对我的伤是怎么说的?” “姐姐,大夫说你得伤没事了,虽受了内伤,但是莫大哥及时护住了你的心脉,现在已无大碍了。只是风寒入体,恐怕会落下顽疾,若再遇风寒会引旧疾发作,须得在这药浴里泡着,才能驱逐风寒减轻痛苦” 花满溪心想我这应该是得了风湿吧。 泡完药浴,蝶舞要给她梳好看的发型,花满溪不要,觉得太麻烦,还要散着头发,最后各退一步,扎了个马尾。 在小镇修养了几日,花满溪已经没事了,定要出去走走,这个古代的小镇风格和中国古代小镇还是很像的。 一直梦想着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小镇的青石路上散步。此刻莫名陪着她在这小镇的集市上闲逛,心里觉得梦实现了,很开心。花满溪此刻也换上了新的女装,半年来出落的漂亮不少。她悄悄的拉住了莫名的手,莫名像触电一样迅速的弹开,惊讶的看着她,看起来吓的不轻,花满溪微笑着看着他,这个有脸蛋无大脑的家伙,他看着她,许久,他拉起她的手,把一块白色的玉佩放到她手上,说道:“花满溪,不管你是谁,我都一定会保护你。等到月央城,我回了王爷,就娶你过门。”花满溪暗自开心,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要了,吼吼吼哈哈哈哈! 她拉着莫名的大手,心好暖。 终于到了月央城,莫名把她俩安顿在他的府里,还派了丫鬟照顾。 莫名说去求王爷允他们成婚,可这已经去了三天了,还没有消息。 莫府突然来了人,带走花满溪,有人要见她。花满溪被带进一个偌大的府邸,真是庭院深深,亭廊高阁,雕栏玉砌。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花满溪被带进殿内,在进门的一刹那,她感受到一道灼灼的目光,是莫名!莫名正站在一人身旁,那人端坐正中喝着茶。花满溪看看莫名,又看看那人,那人正是大皇子齐王。 古人就是心机深还早熟,看他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居然就这般气度了。 他抬眼看殿下之人,对上花满溪的目光。他轻“恩?”了一声,皱着眉头。 花满溪好奇怪,这疑问句恩?是啥意思。 她看向莫名,莫名皱着眉,给她使眼神,意思是让她跪下。 纳尼!她是不会跪的,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跪可能被砍头,可是她就是不想屈服,如果跪了,那她似乎就不是她,没了自我没了尊严般穿越苟活也没什么意思,但此刻不跪又真的被砍头怎么办?纠结着看看莫名再看看齐王,莫名眼睛都快眨坏了。 只见齐王把茶杯放到桌上,噹的一声,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见,莫名马上跪下说道:“王爷息怒,溪儿她在深山里长大,不懂世间规矩,还望王爷恕罪。” 跪,还是不跪。这辈子没有跪过活人啊!不跪老莫很为难的。正纠结着,只听齐王说道:“既然她不懂规矩,就让她在这里学会了规矩你们再成亲。” “这……”莫名为难了起来。 “怎么,我既已答应不杀她,便不会杀她。” “是,莫名不敢。” “莫名,你先起来,我还有话要问她。” 花满溪心想,不是吧,还要问我。我已经编不出来了。 “你父亲还说过其他打猎的法子吗?” 花满溪沉思着假装回忆:“还记得几句父亲说过的。” “说来听听” “引蛇出洞……浑水摸鱼……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只有这几句了,都是父亲打猎的时候用到的,再无其他了。”这已经很不错了好吗,这可是传颂至今的兵法。 那齐王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花满溪,一边口里念着她刚说过的这几句话。 “好,来人,把她带下去。送到后庭萧夫人那里去学学规矩。” 莫名听罢扑通一下又跪了下来,说了句“王爷!” 齐王摆手道:“莫名放心。”“告诉那萧夫人,不得伤她,几日后我还要见她。” 莫名担忧的看着花满溪,却又无奈的对着他的王爷说道“是,莫名不敢。” 花满溪心想什么学规矩,不还是信不过我,亏我还又告诉你几句兵法。怎么年纪不大那么多的心思。 花满溪被带到齐王口中的后庭。第一眼看到的景象是四处奔波忙碌的婢女和男仆,还有一个粗壮汉子般的妇女拿着鞭子在那里呵斥着,时不时的往那动作慢的人身上抽上一鞭子。 带花满溪来的人冲着那个粗壮妇女喊了句:“萧夫人,给你送来一个人,王爷吩咐了,让你教她学学规矩。” 萧夫人听见有人唤她,回首看见是齐王身边的人,恭敬的跑了来,一身的横肉微微发颤,笑着说:“哟,您怎么亲自来啦?官人放心,奴婢定当好好教她学学这里的规矩”。说完还斜着眼上下打量花满溪,花满溪也正盯着她看,她二话没说就给了她一鞭子,抽在了花满溪脖子上,“好个不懂规矩的贱婢,居然敢盯着我看,在这后庭里,还没有人敢这样看我。 “哎?萧夫人息怒,这女子王爷吩咐了,不能伤着,只是学几日规矩王爷还要再见她的,见了伤也是不好看的。切记,这女子身上不能见伤,别到时王爷一个不高兴怪罪于你,你我都是担待不起的”。 萧夫人赔笑道:“是,奴婢明白了,谢官人提醒。” 哎呀我了个草、你么的,居然打我,好,只要我不死,我一定百倍千倍的还回来。花满溪心中狠狠的骂着。 那萧夫人看花满溪还敢怒视着她,喊道:“来人,先给她饿上一天一夜再说!” 花满溪只能任人摆布的被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无助感再次袭来。 她抽出一直佩带的匕首,在屋里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把身上的银票、印章、小刀还有莫名送的玉佩都放在里面。只留些碎银子藏在了胸部。 深夜,花满溪身上越来越冷了,没有人给她送过一口吃的,又冷又饿,她从门缝一直观察着,都没有人经过这里,等啊等,等啊等,大概又等了一个时辰,一个守夜的婢女提着灯笼路过这里,她抓住机会赶忙往外扔了一块银子,那女子停顿了一下,拿起银子,看向她这里。接着又扔出来一块,那婢女举起灯笼来照,也是有些怕。 花满溪小声唤着她:“别怕,别怕,我是犯了错被关进这里思过的,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都给你,只求你帮我弄点吃的就行。”这个婢女思量一下,走了过来,递给她几块糕点说:“给你,吃吧。” “你怎么身上就有吃的?”花满溪虽然疑惑但还是不客气的吃起来,狼狈至此。 “我们守夜的婢女身上都会偷偷的带些吃的。”她的声音很轻。“你被关在这里,应该是得罪了萧夫人吧?” 花满溪“嗯”了一声。 “我劝你不要惹怒她,她以前可是王妃手下的人,只因王爷亲眼见她责罚婢女,冲犯了王爷。王爷多日不曾去看望王妃,王妃没有办法分配她去后庭当值。你也是可怜人儿,竟得罪了她,不和你说了,我须得走了,多保重。” 第二日,来了两个婢女把花满溪带了出去。 只见那萧妇侧身坐着一把椅子,一只脚还踩着另一把椅子,一只手提着那个鞭子,一只手拿着茶杯惯了几口茶,好一副嚣张的嘴脸啊。 花满溪心里正想着对策,谁知被带她进来的婢女猛的在腿上踢了一脚,花满溪一个跟呛险些就跪下去。怒气冲冠花满溪回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那婢女没想到她如此胆大,居然敢打自己,抬手就要打花满溪,只听一声鞭子抽在桌上的声音,“啪”!吓得众人都愣了神,“贱婢,好大的气势,居然敢打我的人!” 花满溪看着那悍妇,只见那悍妇冲脚边啐了一口,接着说道:“王爷让你来我这里学规矩,那我就教教你规矩。这后庭我最大,你见了我不下跪行礼,还敢动手打人,贱婢,我叫你知道什么是规矩。来,按照老规矩办事。”说着给那个被花满溪打的婢女使了使眼色。 那婢女高兴的答了一声:“是,奴婢遵命。”转身退去。 另一个婢女上来搜身。并未发现什么。花满溪心想,还好我都藏起来了。 不多时,那婢女捧回一块锦布,那上面插着的赫然是指长的银针。 “来呀,上刑!”那萧妇笑着看向花满溪,她最喜欢看人害怕求饶的面孔了。 “慢着,你们王爷是让我来学规矩,你们如此待我不怕我告诉他吗?”花满溪看到那些银针心里也怕了,一边想办法一边嘴硬说道。 “怕啊,怎么不怕,可是这一不见血,二不见伤,你又没有证据,谁知道我们怎么对你的呢?哈哈哈哈,不要在这里嘴硬了,既然王爷能把你送到这里,就是要折磨你。谁不知我这后庭是人间地狱。”萧妇依旧气焰嚣张。 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好,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就抓伤自己的脸,割伤自己的肉,等你们王爷见我时,我就说是你们伤的我。”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我!”那萧妇开始跳脚,举手扬鞭便要打来。 花满溪打定主意一鼓作气的吼道:“你也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是何人!” 那萧妇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那你说,你是何人啊?” “我为何要告诉你!不过我警告你,我若有事,你们后庭的人都要给我陪葬!” “好大的口气,你若真有这等本事,又何至于被带到这后庭,本夫人才不会受你蒙骗!” “我是文王的人!你们主子抓了我是为了要得知文王的秘密,你们若是动了我,我打死都不会告诉你们主子关于文王的秘密,看你们王爷如何收拾你们!”古代就是一点好,信息传递速度慢,查别人底细也要很久,秘密又多,关系又复杂。 那萧妇将信将疑,摆手让那拿着银针的女子退下。那女子愤恨的看了花满溪一眼退下了。 那萧妇吩咐道:“带她下去。”“让她干最重的活,但别让她累死饿死。先观察几日看看。我去探探虚实。” 花满溪被带去劈柴,已饿的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哪有力气劈柴。斧子都举不动啊。刚劈了几下,干不动了。“好啊,你居然敢偷懒。”说话的正是那婢女,她手里拿了一个食盒过来,看来是给花满溪送吃的。 “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哪来的力气干活!” 她走过来,伸手递过食盒,花满溪刚要接,她突然松了手,啪的一声,食盒掉在地上,一碗粥撒在地上,一个馒头滚了出来。她哼了一声拿起食盒转身离开。 日啊,小人! 捡起馒头掰开吃了几口,剩下的还舍不得扔放了起来。劈了柴,又被带去烧炭。 终于熬到了晚上。 太累了,花满溪躺下便睡着了。 没多久,花满溪感觉自己很冷,又感觉自己很热,梦魇不断,却醒不过来。 身边没睡的婆子看她难受得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姑娘发烧了。”这婆子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了花满溪的身上,还用凉的手帕给她降温。大概过了子时,花满溪的烧退了。 这时房门被踢开,几个婢女闯进来,屋里的人都惊醒了,“那个新来的贱婢,给我起来去巡夜。”花满溪只得又艰难的起身,这时身旁的婆子欲言又止,她想替花满溪说情,但是又不敢。只说道:“紫莹姑娘,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呢?”原来那个狗腿子叫紫莹。 “还不是被这贱婢闹得,得罪了萧夫人,害得我们跟着受罪!” 花满溪和另一个婢女一起巡夜,一人提着一个灯笼。虽然这后庭不大,但花满溪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一边和身旁的婢女聊着天,称赞她漂亮,一边暗自记下这里的情况。 黎明时分,守夜的婢女换班了,花满溪也巡夜结束了,她看见了那日雪中送炭的婢女。 如是花满溪又重复了一天的工作,她被折磨的快没了性命!已打定主意要逃走,即使过几日能出去后庭,恐怕那时她已经死了! 下半夜,花满溪又被派去巡夜。夜里下了雪,风雪没有停下来,花满溪冷极了,背部开始隐隐作痛,再加上这几日劳累,还染了风寒,更是雪上加霜。 一起的巡夜婢女也是冷的不行,花满溪劝说那婢女,两个人一起挨冻不如一个人挨冻,她愿意一个人巡夜,只要在天快亮时她回来就行,没有人会发现。那婢女没想到花满溪愿意一个人巡夜这后庭。满口答应着欣喜地离去了。花满溪赶紧去到那天关她的屋子,挖出东西。 她已经观察过了,能逃的地方只有那后庭最高的那堵墙,因为那墙边种了树,那高墙是女婢和男仆住的地方的分水岭,高墙与后庭的外墙呈t字形,女婢那面有树,她可以先爬上树,再到高墙上,沿着高墙走到外墙处,跳下外墙就出了后庭了。她觉得她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了。 来到那几颗树下,试了一下发现浑身无力,根本爬不上去,于是拿出匕首,一刀一刀插在树上,还好匕首锋利结实,她终于爬了上来,头刚过高墙,便看见男仆那边巡夜的灯光,如果她这样爬上去肯定会被发现的。怎么办呢?花满溪又从树上下来。思索片刻,跑到后庭找了个地方放了火,那里有成山的待洗衣物。趁着火势没有燃起来,赶忙跑回来躲在树上等着,只待大家去救火她就趁机跳上墙逃出去,没有人会发现的。 很快,火着起来,火光冲天,整个后庭都开始尖叫起来。纷纷救火,根本没有人发现花满溪,她爬到了高墙上,墙上有雪,墙又高,她只能小心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只剩下几步了,她马上就要自由了! “花满溪,你这是要去哪儿?”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她猛地回头,看到了齐王和他身后仆人侍卫一干人等,她想快速跑向那墙边跳出去,结果脚底一滑仰身摔去,只一个瞬间,已经有人把她掳了下来。没想到掳她的人居然是齐王。齐王送了手,又把她扔在了地上。 “花满溪,你这是要去哪?”他又问了一遍。 此时花满溪全身已经没了力气,后背疼得直抖,五脏也开始疼起来,但还是笑了笑,说道:“我……是在看雪……” 齐王看了一眼正在着火的地方,说“这就是你的声东击西之计吧!” “不………”花满溪刚要说我这是狗急跳墙,还没说出来一口冷气吸进疼得她晕了过去。 第八章 在齐王府,她谁都不用跪! 温暖,这温暖的感觉好熟悉,躺在草地上享受阳光清风的感觉。醒来时花满溪又被泡在药浴里,药味好浓啊!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花、姑娘,您醒来了,大夫说您要泡足两个时辰,现在还差半个时辰。”一个和花满溪年纪相仿的女子说道。 有婢女照顾她,难道是回到莫名府里了?花满溪高兴极了,“莫名呢?莫名在哪里?” “回姑娘话,莫大人不在这里,这里是齐王府。您对莫大人一定用情至深,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莫大人的名字呢”。 “别叫我花、姑娘,叫我溪姑娘吧。”听到还是齐王府心里失落,再听这花、姑娘更是怪怪的。原来她内心深处是如此的害怕和无助,还是在寻找温暖的依靠。可是这种温暖的感觉是爱情吗? 天亮了,药浴也泡足了时辰。婢女伺候花满溪穿戴整齐,她央求道:“能不能再睡一会” “溪姑娘,王爷一直在宫内等您,王爷吩咐,您药浴后要去见他。” 花满溪抽抽嘴角,他不困啊。那货气场那么强大,她也一定不能在气势上弱掉。越弱越怕,装也要装的强些。 到了前厅,便看到大皇子那货的背影,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着王者一般的孤傲气度。 “启禀王爷,溪姑娘到。”身旁的婢女对着那背影低眉行礼。 花满溪盯着那背影,看着他慢慢转过身,于是梗了梗脖子,站的更直了,对视着他,告诉自己气势,气势,注意气势! 他轻蔑的笑了下,说道:“规矩学的不怎么样嘛?怎么,还想回去继续学?” 花满溪瞬间气势没了大半,想那日只是用谎言骗了那萧妇,才换得这几日免遭皮肉之苦,如果再去那后庭,谎言被识破了,逃走也没戏了,还火烧了后、庭,想到这她觉得她的生命到头了! 看她没了气势,齐王吩咐道:“今日不许她出这房门。叫大夫来再给她瞧瞧。”说完走了出去。却留下了两名侍卫。 他走后,花满溪差点瘫倒在地上。侍女扶她回到床榻上,她又接着睡起来。 花满溪刚睡不久,大夫来了,把过脉后道:“姑娘现在已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了。只是身患旧疾,遇风寒还是会复发的。还需药浴熏蒸才能减轻疼痛。” “多谢大夫,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心想风湿应该没事吧。 大夫走后,花满溪刚要再睡一会。只听一句:“王妃到!”接着一个华服美妇似仙女般出现在她的眼里,移步生莲,太美了,凤眼,柳眉,唇红,肤白。只是珠光宝气分散了她脸上的美,让人分了神。 花满溪起身坐起,只见那王妃几步到她床边关切的说道:“溪姑娘不必行礼。好生歇息便是。” 她根本都没打算行礼,坐起来是现代的礼貌而已。 “谢王妃来看我。” “放肆,在王妃面前居然敢自称我!”斥责她的人正是紫莹。 “紫莹,不得无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有话要和她说。”王妃微笑的看着花满溪,但花满溪看着她的红唇,看着她的笑,一阵身寒。 “不知王妃找我何事?”。 “溪姑娘莫要惊慌,我并无恶意,只是听说你知二皇子的秘密,只要你把二皇子的秘密告诉我,我一定求王爷放了你。”王妃急切的望着花满溪,希望她能马上说出这个秘密。 花满溪心想,一定是那萧妇告诉她那天的话,倘若我说的是真的,她能从我这里获得秘密,齐王一定会高兴的,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来找我。若齐王还不放我与莫名相见,那我就只能想办法逃出去了,想到这,花满溪说道:“好,我会把秘密告诉王妃,但是要三日后,三日后王妃需得助我逃出这里,我就把秘密告诉王妃。”她只能拖这三日了。既然王妃给了机会,她不能不利用。 “本宫答应你。”王妃笑道。 王妃走了,婢女送来了饭菜。 花满溪心里着急,莫名那里什么消息都没有,出不了这房门。她看着桌上的清淡饭菜,思绪万千。 “溪姑娘,您还有病在身,多少吃一些。”婢女善意的劝着。 “一个人吃饭太没意思了,来你也坐下,我们一起吃。”她对着这个婢女说道。 “奴婢不敢,王爷吩咐奴婢照顾您的饮食起居,奴婢不敢与姑娘同坐。”小丫头一口回绝。 “哼,你说你是奴婢,还有人叫我贱婢呢,那我也不吃了。”花满溪假装生气道。 “奴婢不敢,溪姑娘不要为难奴婢了。”小丫头还是不肯。 “那这样吧,给我唱首歌,唱的好听我就不为难你。” “溪姑娘,奴婢不会唱歌。奴婢给您念首可以吗?”小丫头道。 “嗯”。 小丫头:“月夜星空,觅清风,长亭骤雨,花更红,盼归人,千般思,不知归人梦何处?” “嗯,还算满意。我教你唱歌吧。来,你听着!”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小鸟 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 “来,你唱我刚才唱的这个。” “奴婢没有学会。” “没学会就陪我吃饭!” “本王来陪你吃饭可好?”说话之人正是齐王,他摆手让那婢女退下,身边只留了一个他的侍卫,说着齐王坐下来。 “我已经吃完了。” “哦,已经吃完了?来人,把这些都撤下吧!” “等等,我又有点饿了,我再吃些。” 齐王并未说话,花满溪抖着胆子问道:“什么时候我可以见到莫名?” “莫名正在替本王办事,此刻不在月央城。” 花满溪开始愁起来。这齐王在魏阳国袭击夜城时要舍弃全城百姓,再围城绞杀魏阳军,可见他心狠手辣,不把人命当回事。她这条小命可危险的很。 “今日王妃来看过你?她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来看我。” “王妃肯屈尊来看你一个无名女子,一定是你又使了什么手段了,是不是!” 花满溪心想原来那日我胡编的话齐王不知道,想那萧妇人独独的告诉了王妃。 花满溪嬉皮笑脸的说道:“没有,王爷想多了,王妃就是来看看我长得漂不漂亮,是不是王爷对我有意。” 齐王淡然道:“那你漂不漂亮,本王对你有没有意?” “我当然……!”她刚想说我当然漂亮,只得弱下去接着说“我当然不漂亮,王爷怎么可能对我有意呢!” “算你有自知之明。” 切,我怎么不漂亮了啊! 吃过饭,这齐王也不走,正想着怎么能把他赶走呢。他终于站了起来,只听他说了两个字“带走!” 花满溪被侍卫带到了另一个房里,她看到了室内的床塌,这个床塌可比她刚住的那个好多了,室内也很豪华,金碧辉煌的。她还高兴的摸了摸柔软的床榻,“怎么,你喜欢本王的寝宫。” “什么!”花满溪吓得不轻,她怒视着他,那居然是他的寝宫。什么意思! 齐王冷言道:“只要你在这里乖乖待满三日,我就放你走。” 花满溪又是一声怒吼!“什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朋友妻不可妻嘛!你太无耻了!” 齐王恶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一个猎户家的女子,怎么就听说过朋友妻不可妻?怎么知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样的话!怎么知道哄骗王妃助你逃走!告诉你,你也想多了,本王对你没兴趣!”说罢甩开她。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这种一举一动都被知道的感觉太不好了,太没有安全感了。 “我还以为我一个现代人一定会想出办法自救,没想到是我太天真了。看来我得转变思维,他让我乖乖的,那我就乖乖的取得他的信任后才能有机会逃走。我要有帮手才行。我得慢慢想办法,慢慢想办法。”花满溪各种思索。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在这里待满三日。你就要放我走。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 “我要在后庭选两个人来陪我。” “好”。说完齐王出了他的寝殿。 齐王贴身侍女:“姑娘好福气,这凌肃宫从未留宿过任何女人。” “你见过住在男人房里还没有男人陪的有福之人吗?”谁稀罕住在这里,怎么就这么不乐意听她说这话呢。 那侍女听她说的粗俗脸都红了。虽然花满溪的病已经好了,但那侍女又准备了药浴。 早晨,花满溪便在侍女侍卫的簇拥(监视)下去了后庭,仅一夜时间,大家都知道她住在了凌肃宫,不知道内幕的人都对她客客气气。 后庭之人全部集中在一起,任她挑选。只有那萧夫人不服气低声咒骂着贱婢,花满溪走到萧夫人面前,那萧妇虽然禁了声,但是仍是表现出不屑的样子,花满溪拿过她手中的皮鞭,看似无意的在看这皮鞭,谁知猛地她一鞭抽向那萧妇,那萧妇嗷叫着向花满溪扑来,被侍卫拦下,花满溪笑着说:“怎么,还想挨几鞭子?哼,这是你欠我的。”接着她看了眼萧妇身边的紫莹,紫莹也正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目光对视时紫莹吓了一跳。花满溪把鞭子扔在萧妇人脚下,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日定有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花满溪挑选了那日舍其一饭之恩的侍女和那日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盖的婆子,在这后庭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还能心存善念是不容易的。 带走了她们,一路缓行,快到齐王寝殿的时候,碰见了齐王妃。 王妃身后还有一群莺莺燕燕,花花朵朵,那应该是齐王的小老婆们,得知花满溪住在了齐王的凌肃宫,大老婆们找上门来了。 见到王妃,花满溪身后的人纷纷行礼,花满溪只得也学着侍女行礼。 “贱婢!”齐王妃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了她一耳光,“贱婢,好本事,才几日就勾、引了王爷。那日听得你是二皇子的人本妃还不信,瞧你这姿色平平,居然有这等手段,是本王妃小瞧了你。”说着又打了一巴掌。 “贱婢,还不给我跪下!”花满溪被打的头晕眼花,但是此刻让她跪下是绝不可能的。 花满溪冷冷道:“如果我是王爷,我也不会爱你。纵有闭月羞花之貌,却是这般心胸狭隘!” 王妃今日终于露出本来面貌:“还敢顶嘴,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让她给本王妃跪下!” 虽然齐王给花满溪留了侍卫,但是那是监视她控制她的,侍卫虽不敢阻止王妃但也没有听命王妃。 这时王妃身边的两个婢女冲过来,对花满溪又掐又打,按着她的头踢着她的腿,差一点花满溪就要跪下去。 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是齐王,大家惊呼,纷纷行礼。齐王是飞来的吧……不然怎么他身边的人从远处才匆匆跑来! 此刻花满溪被打的头发乱蓬蓬像个疯子一样,头晕的站不稳,几次要倒下去。齐王望向王妃,王妃吓了一跳,又望向花满溪身后的侍卫,侍卫马上跪地叩首。 “在齐王府,她谁都不用跪!!!”说罢抱起花满溪离开。 第九章 眼见未必为实 耳听未必为真 花满溪心想我必须要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一处是我想要的。忍耐,只要三天,三天我就能离开这里。莫名,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到了齐王寝宫,除了齐王的贴身侍女紫灵可以进来之外,其余人都不可以进来。齐王特许花满溪选的那个侍女进来照顾她,那侍女吓得战战兢兢。 花满溪的脸肿了起来,本来就是婴儿肥,现在更胖了,找了凉帕敷着。头也晕晕的。齐王看着她的脸居然闪过一丝笑意。 没有和花满溪说话,齐王便出去了,估计是去安慰他的大小老婆。 他的那句“在齐王府,她谁都不用跪!”说的太有气魄了,连花满溪都惊掉了下巴。 花满溪一边敷着脸,一边嘟囔着:“我想吃冰激凌……”那侍女一直战战兢兢的,齐王都走了,她还害怕。花满溪冲她招手,“过来,来。你认得我吗?小黑屋,糕点……” “啊?是你?”她惊呼,又觉得失言,低下头。 “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话,奴婢紫竹。” 看来这府里的侍女大多是进府的时候重新编的名字,都是紫字名。 花满溪拉过紫竹的手:“谢谢你,紫竹,那日不是你我可能就饿死了。” “奴婢不敢。” “紫莹,紫竹,紫灵,你们的名字我都快弄混了,府里还有紫什么?” “回姑娘话,府里的侍女都是紫字名,紫雪,紫兰,紫烟……” “好了好了,你们府里也够奇怪的了,我给你换个名字怎么样?” “姑娘万万不可!” “为何?” “姑娘有所不知,以前府里有一个叫紫凝的侍女,她是王爷的贴身侍女,王爷待他很好。可是紫凝偷了王妃的东西,被王妃抓走审问。王爷回府的时候看见萧夫人正在审问紫凝,那时的紫凝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只说了句她没有偷王妃的东西便去了。王爷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很久都没有再去看王妃,王爷更是亲赐府里全部侍女紫字,那萧夫人也被罚去后庭当差。” 听紫竹说完,花满溪真觉得才打了萧夫人一鞭,真是太便宜她了。 没多久,寝宫里陆续送来了日常用品和衣物,但都是赐给花满溪的,紫竹和那个阿婆领了新的衣服,侍女的品级不一样,穿的衣服也不一样。 看来齐王没有想象中那么坏。紫竹和紫灵在屋内照顾花满溪,那个阿婆姓宋,就叫她宋婆吧,宋婆在外面做些粗活。还有四个侍卫一直守在外面。花满溪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一直无事,第二日晚,齐王派人送饭来,没想到居然是夜城的那种碳火锅,还送了酒。在这冬天吃火锅是最好的了,花满溪都要馋死了,这几天清淡的东西吃的都快烦死了。火锅人少吃无趣阿! 负责送来火锅的男仆说道:“王爷说了,今天溪姑娘想让谁陪你吃就让谁陪你吃,一切听溪姑娘安排。” 太好了,那就全来吧,屋内四个人还有外面的侍卫。外面的侍卫说没有齐王的允许万不敢踏进这寝宫内一步。既然这样,搬出来吃。这样没话说了吧,都从命了! 就在这寝宫的外面,七个孩子一个母亲一家人般的吃起来,外面虽冷,但是有热乎乎的火锅,还有月亮可以欣赏,还有美酒。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吃过,也是异常的高兴,慢慢的大家都放开了! 看着月亮,花满溪突然很想唱歌,“我教你们唱一首歌吧,我以前和朋友们一起吃完饭都是要去唱歌的! 必须都要学,今天我说了算,都要唱,宋婆也要唱哦! 花满溪女汉子附体了!!!!!!!!!!!!! 指挥着大家在那狂嗨月亮惹得祸! 都是你的错 轻易爱上我 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 都是你的错 你对人的宠 是一种诱惑 都是你的错 在你的眼中 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都是你的错 你的痴情梦 像一个魔咒 被你爱过还能为谁蠢动 这时候一个人咳嗽了起来,一看是王爷来了。大家纷纷跪下行礼,花满溪也准备行个礼。 “你随我来!”齐王的眼睛反着月光亮亮的,只看着花满溪说道。 花满溪喝了酒,满脸都烧得很。跟着齐王走着,一直走到了园子里,因为是冬天,没走一会就觉得冷起来。还不敢说。 齐王把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花满溪身上,还亲手为她系上丝带,有一瞬间花满溪心跳加速,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闪着光。 对视,齐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望向天空的明月。花满溪看着他好看的侧脸,顺着他的眼光看向那轮明月,古代的月亮真美。 许久。安静,还是安静。这样的感觉太暧昧。 “莫名现在该是也与我同赏这明月吧”。 说完这句话花满溪看着齐王的眼睛,他也看着她。 “为什么是他?”他问。 “他能给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花满溪刚要说话,突然看见齐王的眼光犀利起来,他一把揽住她一个转身,”快走!”回手接了后面黑衣人一掌,刷刷刷,又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与齐王打斗了起来,花满溪刚要跑,肩膀上一阵疼痛传来,两只大手抓着她的肩膀飞起,只听见齐王暴喝一声:“花满溪!”声音如此清晰的响彻夜空。 花满溪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两只手,结果被一掌打晕过去。 花满溪睁开眼,看见莫名站在床边,她高兴得喊道莫名,刚要起身莫名突然持剑指着她说:“你这个贱人,答应嫁给我,却又和齐王有染!今天我就杀了你。” “不,莫名,我没有,你听我说。” 这时莫名举剑要杀了花满溪,只见一把剑从莫名的腹部穿出来,是齐王,他杀了莫名。 花满溪大喊:“齐王,不要!莫名!莫名!” 惊醒,冷汗沁沁,原来是梦。此刻花满溪正躺在舒适的被褥里。望着她的人不正是那齐王的弟弟文王,二皇子,云里。 “花姑娘的梦可还精彩?”说话之人正是文王。文王似笑非笑看似亲近又有拒人千里之感!语气轻挑。 “在夜城,人人都赞二皇子仁德,为救全城百姓亲自上阵退敌。小女子也佩服二皇子当日之举。可今日二皇子用这等手段掳走我,也是小人行径,可见一斑。” “咦?看来你舍不得离开皇兄那里?那为何又要逃走呢?”二皇子假装疑惑,目光却死死锁住花满溪的表情。花满溪也是一震,原来这二皇子什么都知道,随即疑惑起来,他抓她来又是为什么?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睛里面含笑,有着放荡不羁之感,细看眉眼间与大皇子相似,但比大皇子长的好看些,应该说长的阴柔,眉似刻,眼似长月,鼻挺,唇薄,美人面。气势也不输大皇子。 “看够了吗?”那轻蔑的眼神一闪而过,大概每个女子都被他迷惑住了吧,此刻也不屑于她。 “……”“齐王已经应允,我明日便可离开齐王府。” “哦?是吗?也许你还不知道吧,花满溪已经被齐王府里的那场火烧死了,她的家人已经收尸下葬了,真是好惨啊,听说已经烧焦,不成人形了!就算皇兄猜到是谁掳了你,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找你,因为连父皇都知道你已经烧死了。” 花满溪听到这些,吃惊疑惑,浑身阵阵寒意袭来,家人收尸下葬?那不是说莫名以为她已经死了?齐王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何要骗她?不,这些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花满溪几近发狂吼道:“你骗我!这些都不是真的!” “哼,就这点本事,几句话就乱了方寸。亏我还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思。不过……”文王一边看着花满溪,一边拿起一件披风,他的眼神开始变得令人害怕。 “不过……也是有收获的”。他拿着那件齐王的披风,微笑起来,那笑容令人难以捉摸。“这里给你准备了笔和纸,乖乖写出来你知道的兵法,不然我会把你放在比齐王后庭更可怕的地方。”他威胁着她,花满溪还想着刚才他说的事情,失了神智。他再次轻蔑的撇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他说的对,我不能乱了方寸”。花满溪打开房门两个侍卫闪出来,二话不说挡住她,她只得又退回房里。 终于熬到了天亮,这时进来一个侍女,手里拎着食盒,侍女刚进门花满溪就用早准备好的硬物打晕了她,接着换上了侍女的衣服,把侍女拖到床上,盖上被子,正拎着食盒要走,想到二皇子对她说过的话,于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然后还盖了她的花印。 她写的是:哼!就这点本事! 出得门去,大大方方的走,越是躲闪越是惹人怀疑,出来这个院子,还是院落,没办法,花满溪只能专挑偏僻的地方走,不久,看见前方有一个偏门,但是有两个守卫在那里。早晨送菜的车要出去,他们似乎早都熟悉了,也没有检查车就直接开了门。花满溪大喊了一声:“慢着!”那赶车的老汉吓了一跳,那两个侍卫也喊了声:“什么人!” “两位差大哥,刚这老汉送的菜不新鲜,主子叫我来唤他回去问话。” 侍卫:“既如此,姑娘请便”。只是那老汉吓坏了,一直辩驳说怎么会不新鲜呢,我都是查看过的。 “不要废话了,跟我走吧!” 老汉一直求饶,吓得哆哆嗦嗦。转角处花满溪小声说道:“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正巧我要出去买点胭脂,你让我坐你的车出去,这件事我就回了主子说是我弄错了。” 老汉千恩万谢。让她坐了他的车。 “刘老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个侍卫问道。 “误会,是误会。”老汉陪着笑带我出去。刚出了这府里,花满溪就偷偷的跳下了车。 花满溪在一家客栈里面躲了几日,并未见这城里有任何异常,也对,她想,我这么微不足道,根本没有人在意我是否逃走了,也不会大费周折来抓我。 但还遮遮掩掩的出去,花满溪寻到了莫名的府上,躲在远处,骤然看见莫府门上的白纱,啊!她惊呼出声,不,莫名,我没有死。她正要上前去,这时一队人马从远处过来,那马上之人正是齐王,齐王向她的这个方向看来,她只好再次躲避。 花满溪又回到了客栈,细思起来,“文王没有骗我,是齐王欺骗了我。此刻我不能去见莫名,齐王肯定把莫名那里监视了起来,只要我一出现就会被抓!可齐王为什么要囚禁我?又为什么要骗莫名说我死了呢,想不通。” 拿出莫名送她的玉佩,想到他刚毅的脸,想到他温暖的眼,想到他生气时愤怒的样子,想到他被她抓着手害羞的样子,想到他的承诺,他的认真,花满溪再也忍不住泪水,滴滴滑落。 第十章 黄四娘家花满溪 一曲天下被王知 又几日,风平浪静。 要改岁(过年)了,这都城里到处张灯结彩,愈加热闹。 但听说魏阳国迟迟不肯议和,继续操练兵马伺机攻城,而柒夜国老将战死沙场,王要派一位皇子亲去戍守边关,抵御外敌!城中之人无不在猜测这两位成年的皇子谁会去这边关。 花满溪在城中偏僻处购置了一个院落,名黄府,雇了一个管家,两个家丁和两个侍女。让他们都称自己为黄夫人,也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小妇人,自认为一切都天衣无缝,没有人察觉! 花满溪在夜城的时候,便在银庄里立了两个户头,一个她的一个蝶舞的,她的以花印为信,蝶舞的以蝶印为信,花满溪身上虽有银票,但是她想再月央城立足,那么需要更多的钱! 她去了那家存银子的银庄分号,没想到她的户头里有几千两。 她离开了夜城后,吴伯寻不到她,不知她是死是活,若是活着,定需要钱,吴伯便继续往她的户里存钱,说不定哪天她会用到! 花满溪用这些钱,开了一家店,专做女子生意,概不接待男客。 店内卖的是花满溪独家设计的女子内衣和女性卫生用品(这个你们懂的)。 还有一些根据现代风格设计的服饰和饰品,价格昂贵,平常女子都是用不起的,这些东西都是人工打造制作,花满溪雇佣的工人都是千挑万选高价聘请的能工巧匠,所以这服饰与饰品价格昂贵。 这家店的店名叫 “黄四娘家”! 另雇佣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当这店内老板,花满溪做幕后老板。 这美妇是那从良的歌妓,当年也是花魁,只是这岁月催人老,美貌不待人,更巧的是,大家都叫她花姐,即便有人怀疑这家店,但花姐已是这街上大家都知道的老人了,也不会有人想到其实还有幕后老板。 花满溪想只要莫名知道“黄四娘家”这几个字,一定会知道她在这里,只有莫名听到过那句黄四娘家花满溪! 黄四娘家开业后客似云来,有些货物更是千金难求! 甚至都有人做起了转手生意,更有商人购了几件珍品拿到他国去卖。 月央城贵妇小姐间已经都知道了这家店,年关将至,货物更是供不应求。 花满溪不但要设计,还忙着去作坊看货,查货,验货。 这日花满溪刚回到黄府,管家便回花满溪说,有客人来访,正在前厅等她。花满溪一听,心里揣测不定,不知是不是莫名。 匆匆赶往前厅,当她迈入前厅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莫名,莫名也看到了她,恍如隔世,一眼万年! 莫名眼神炙热闪烁向她奔来,扶住有些恍惚的花满溪,两人久久对视……移不开眼。 “咳……”一个声音传来,是……齐王!那齐王也定定的看着花满溪,而花满溪的眼里只有愤怒!不解为何,为何齐王要囚禁她,为何齐王要骗莫名,骗她! “溪儿,王爷已经告诉我了,其实你没有死,只因主上要见你,但你又这般不懂宫内规矩,若是见了主上定会性命不保,王爷才不得已说你已经死了,为了瞒过主上才不得已也瞒了我。文王为了掌握王爷欺君的把柄,才抓走了你,后知道你逃走了,我们偷偷寻了你好久,当我知道有一家店叫黄四娘家,就知道一定是你了。”莫名解释着说道。 花满溪虽还有疑惑,没有细想莫名说的这些话,一切此刻已被欣喜掩盖,二人对望,相拥! “莫名你好吗?还有蝶舞她好吗?我可以和你回莫府了,对吗?” 莫名突然伤感起来:“我很好,蝶舞她也很好,我们都不曾相信你会有事!明日我便让她来见你。溪儿,你听我说,你还不能贸然出现,府内耳目混杂。且……且王爷已经和主上请旨去夜城,魏阳国迟迟不议和,密探来报说魏阳国正在操练兵马随时打算继续攻打柒夜国,我们……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去夜城了。” “什么!不,莫名,你去哪里我陪你去哪里!” “溪儿,不可,此去夜城路途遥远,你得身体会受不了的!你乖乖待在月央城,你放心,我们一定打败魏阳国,让魏阳国不敢再来侵犯!你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花满溪哭着道:“不,不要,我不要你走!” 齐王:“好了,莫名, 我们走。” 莫名:“是,王爷!” “不,莫名,不要走。” “溪儿,你要保重!” 花满溪哭着,追着他们的脚步一直到门外,二人骑上马,莫名勒住马在原地打转,齐王也一脸不忍的望着哭闹的花满溪! “莫名,你不要我了是吗?你不要我了!” “走吧,莫名!” “是!” 二人催马绝尘而去! “带我一起走,莫名,不要扔下我,我除了你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我会怕,我会怕的……莫名,你一定要快些回来,我会等你,一定会等你的!”花满溪哭倒在地上喃喃自语! 莫名与齐王连夜启程,率大军去了夜城。 几日来,花满溪都窝在黄府里,她的内心孤独,害怕!这里让她觉得陌生,觉得虚无,仿佛都是幻境,抓不住,什么都抓不住! 蝶舞来了,但是花满溪依旧无法开心。 蝶舞也一样担心着莫名,姐妹二人又有些相依为命相互依靠之感,把彼此当做最亲的亲人。 很快,改岁(过年)了,花满溪和蝶舞还有院子里店里的人一起包饺子,围着火炉烤肉。 花满溪这几日也终于有了笑容,还给每个人都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众人都高兴的不得了! 能回家过年的都放假回家过年了,那些回不去家的便与花满溪一起过年!大家一起热闹些! 花姐家就在这月央城里,也过来凑热闹了,欢笑声更是不断! 但热闹的同时有的人会寂寞,越是热闹内心越是寂寞,是心的寂寞。 大家在屋内围着火炉吃酒说笑,锅子里煮着饺子! 花满溪独自一人在院子了看着夜空,这是她来到这里过得第一个年! 她想莫名,莫名温暖的手,温暖的眼。 花满溪突然觉得,莫名说的话似乎很矛盾!莫名说不让她冒然出现在莫府,说明有人还在盯着她,可是又为何不肯带她离开! 可是黄四娘家名震月央城,她这幕后的老板又能躲避几时!月央城不安全,又不肯带她去夜城,为什么?想不通! “姐姐,外面风寒,你忘了你的旧疾吗?快回屋里歇着,大家都等着你一起吃开锅饺子呢!”蝶舞看花满溪一个人在院子里冲她喊道。 “好咧,吃饺子咯!”花满溪像个小孩子一样跑回去。 过了年没几日,花姐来找花满溪,见到她便跪下大哭,“黄夫人救命!求黄夫人救命啊!” 花满溪不解,扶她起身让她慢慢道来! “黄夫人,你可曾还记得奴家为了帮一个青楼姐妹争花魁,求您帮过忙,您教了奴家一首词曲?” 花满溪点点头。 “本来这词曲只是在市井间流传,谁知在这皇宫夜宴上居然有人唱了这首词,被主上听了,定要见这作词曲之人,现在文王的手下已找到了我,黄夫人,奴家不敢隐瞒官差,更不敢期满主上啊,奴家不得已说出这词曲并非我所做,另有他人,他们说如果我找不到这个人就要治我的罪!黄夫人,奴家求您了,求您救救我!” 花满溪淡淡的道:“我记得此事,但是我不能去见文王”。 花姐听后又跪了下来, 苦苦哀求。 花满溪为难道:“花姐,你先起来,容我想想。” 当日只是把张杰唱的《天下》词曲改了改教给了她,把快歌的部分换成了念的。难道这歌勾起了老君王的回忆了?让他想起某个妃子了? 花姐泪流满面,苦苦哀求,跪着不肯起来! 花满溪心软道:“好,我答应你,现在来人何处,稍后我便去见他。” 花姐破涕为笑:“谢黄夫人救命之恩,谢黄夫人救命之恩。来人就在咱们店里。” 花满溪换了更加成熟的衣服,带了面纱。 那来人把她带去了文王府,不久前她才从这里逃出去。现在又乖乖的回来,可笑不? 见到文王,花满溪行了礼,“民妇黄夫人见过文王殿下!” 文王盯着她的眼睛许久,一丝笑意一闪而过:“那词曲是你谱写的?” 她:“是”。(当然不是她啦,那是周毅写的词,刘吉宁谱的曲。是张杰唱的天下!) 文王:“好,下去吧,三日后随本王进宫参见主上。” 她:“是。”花满溪慢慢的转身离开! “花满溪,你打扮成这样真难看。不对,本来就很丑,遮什么呢!” 听到这句她的脚步一顿。 只听文王又唤了口气冷声喝道,“花满溪,难道你打算见了主上也不跪吗?也敢直视主上的眼睛吗?” 花满溪的脚步停在那里,背对着文王坚定道:“是”。 文王吼道:“你……,你可知……皇兄为你,和我交易,他去请旨驻守夜城,换我对你收手。他这一去,凶险难测,而你就这样看轻自己的性命吗?” 花满溪脚步蹒跚,没有说任何话。 黄府 她蜷缩在床角,抱着自己的膝盖,没有任何束缚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此刻难过的脸,空洞的眼。 来到这里,本以为是人生的另一个开始,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不用看客户的脸色了,不用卑躬屈膝了,可是现在,让她下跪,似乎自己内心坚守的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已不不可能了! 三天后,她穿着自己设计的一袭白衣,这白衣手腕脚腕处收紧,干净利落,腰系丝带,脚踏白靴,头扎马尾,似侠女般出现在文王面前。 文王看到她,表情冷起来,和齐王的样子像极了,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决定了?” 花满溪:“是,决定了。”无非就是给主上下跪,有何不可。 文王一改往日放荡不羁的样子,轻皱眉头说道:“我也决定了。” 什么意思,他决定什么? 皇宫内 “父皇,那词曲的作者儿臣已经寻到,便是此女!” 花满溪看向高高在上的柒夜国王,那人不怒而威,令人生畏! 她像江湖人见面一样,低身拱手作揖道朗声说道,“民女黄四娘参见主上,愿主上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她哪里知道是万岁还是万万岁,说这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总没错吧,韦小宝就是这么混的。 不管主上知不知道那个在齐王府烧死的人叫花满溪,她都不敢冒险,只得自称黄四娘!她低头想着,此刻她行的是江湖规矩,只要主上传来一个声音不满意她立刻跪下去!只听主上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是疑问只是似乎是满意的声音,花满溪立马准备跪下,只听主上道:“不必跪了,平身吧!那日宫宴上,孤听得那曲不甚满意,你可否再为孤弹奏一番!” 花满溪听完不用跪斜眼看向文王,文王也正怒视着她,眼里满是警告。 “是,民女遵命。” 主上点点头,这时一个老太监小步从主上身边跑下,与花满溪交头接耳一番。 花满溪告诉那人她需要一把琵琶,最好能有人伴乐,毕竟她的琵琶功夫只是皮毛。 片刻,金銮大殿翩翩而来一队司乐,宫女递给花满溪一把玉琵琶,主上又赐了座! 花满溪在司乐的配合下弹唱了张杰的《天下》。她唯一会的乐器就是琵琶,那是当年电影十面埋伏火的时候迷上的,学了个皮毛。 几声琵琶弦声响起,司乐也开始配合起来……乐音声起……歌声起 …… 烽烟起 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她 如春水映梨花 挥剑断天涯 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 痴痴牵挂 …… 一生有爱 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 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 爱恨也随她 天地大 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 袖手天下 …… 只见花满溪紧蹙娥眉,虽然唱功一般,可是她能唱出那歌中的感觉,那种得了天下失去她的痛,那种为了她弃天下的气魄,那种得到又失去的悔恨与无奈,声声叩击着人的心弦! 主上凝神听着,盯着花满溪看着,心中若有所思!文王也是一时失神,这首歌曲听似豪情万丈,内心澎湃,可是歌中透出的无奈,是悔恨,是痛!是君王之痛,常人岂能理解! 文王望向主上,只见主上盯着此女眼神怪异,脸色难看,似是悔恨,又是赞赏,文王心中大惊! 曲毕,主上叹息一声,“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抬起头来!” 声音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花满溪忙抬起头,控制自己不去看主上的眼睛。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主上怎么不说话呢,暗想是低头还是继续抬头,忍不住望向主上。 仔细端详了主上,英姿犹在,眼神摄人!大叔欧巴之类的也是可以迷死很多人的!不过不敢多看忙又把眼睛移开。 只听主上又道:“你来自哪里?小小年纪怎会有感做此词曲?” 花满溪:“回主上,民女来自夜城。虽是女儿身,却有男儿心,经常听说书的讲一些古人的传奇故事,民女想那乱世之情一定难以寻觅,寻觅了有时又不得不失去,故有感。” 主上:“寻觅了又不得不失去……你可姓叶?” 花满溪心一惊,在现代是姓叶的,可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只道:“回王爷,民女不姓叶,姓黄唤四娘。” 主上:“对对对,你说过你叫黄四娘!你不姓叶,却是来自夜城?好巧!” 文王:“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奏,事关边关战事…… ” 主上思索了一下道:“赏,退下吧。” 花满溪欲跪下谢恩,只听主上道:“免”。 真是心惊肉跳, 她又骗了主上。不过这老皇上也够奇怪的,居然也没有让她跪。不过话语间,主上似乎确实有怀念之人。 第十一章 不跪君王囚梅苑 旧疾复发惹人怜 花满溪刚听得文王禀报边关战事,心中暗想难道真的要打仗了吗?还是战争已经开始了?不会啊,这魏阳国还没有实力与柒夜国交战啊!不过有关边关的事情一定要问问,不知道莫名怎么样了,一直没有收到莫名的书信,她很是担心!出得宫门,花满溪没有回黄府,只等文王出得宫来好打探边关战事。 许久,见文王步履匆匆的出得宫来,她急步向前尚未出言,只见文王冷面如霜,眉眼间满是愤怒及担忧,仿佛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花满溪在此等她,面色缓和些,仿佛松了口气,对正欲说话的花满溪摆手阻止道:“有什么事随本王回府说!” 到了文王府,花满溪正准备下轿,只见文王愤怒的一把掀开较帘,猛的从轿中拉出花满溪,一路大步往府中走去,花满溪来不及反应,惊慌失措的被文王一路拖拽,花满溪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但文王一路不语,让看看着害怕,花满溪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 他把她甩进殿内怒吼道:“见了父皇,你为何不跪!你可知,你此举会引来什么样的祸端!你不是已经决定要跪了吗?为何不跪!自作聪明的蠢女人,真是死不足惜!” 花满溪心中委屈,哪有啊自己明明要跪下的嘛,是主上说免的了,难道都免了还要跪,我又不是傻子,但只得嘴硬道:“主上圣明,怎么会说杀人就杀人!” 文王吼道:“你懂什么!杀你的人不一定是主上!” 以前觉得他阴阴的冷笑很吓人,没想到他发怒起来也很恐怖。花满溪一边揉着胳膊一边被他的气势所摄。变成了一个乖乖的小女子,也不再嘴硬了。心中在想他什么意思?就因为这点事情就要被很多人杀怎么着?这古代真奇怪,明明是主子命令不让跪下的,这真不跪了还要派人来杀,真是令人难以琢磨,不,令人愤怒,凭什么说杀人就杀人。 文王看被摔在地上的花满溪,小脸从倔强变得柔和,从柔和变得乖巧,又从乖巧变得愤怒,又从愤怒变得刚毅,这短短的一刻,她居然能在脸上演绎这么多的神态,文王心中都忍俊不禁了!态度和语气缓和了些道:“今日起,你暂住本王府上,花满溪你记得,本王是看你词曲做的不错请你为府上歌姬作词填曲,并不是囚禁于你,不要想着逃跑,你若要出府,只要来找本王,本王自会同意你出府,你放心,本王会待你如宾,不会为难你得。” 花满溪不理睬他刚说的话,只是一心问道:“你说边关有战事,是魏阳国发兵了吗?齐王那里有消息了吗?还有……” 还没有等花满溪说完,文王冷冷道:“没有。”接着对殿门外喊道:“来人,带她去梅苑,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梅苑。” 花满溪气哄哄的走了,什么嘛,明明说边关有战事的,结果一问就两个字“没有”,真是说谎都不带表情的,佩服佩服。 花满溪被一个指派给她的侍女带领着,这侍女名叫小芹,也刚十五六岁的样子。 还没到梅苑,空气中便传来阵阵梅香。 到了梅苑,好大一片梅花林,此刻梅花正是盛开的季节,那梅花林下白雪满地,白雪,白梅,好景色啊!花满溪看见这景色开心的跑到梅花林里感受这梅香,感受这冰雪里的花朵。她轻轻地凑近一支梅花,去闻那花香,好香,好美!能住在这梅苑,日日赏这雪梅,想必也不会太孤单。 远远望去,一片梅林,一片雪,梅花飘香,美人淡笑,浑然天成。 美人盈盈面,闲花淡淡香…… 侍女小芹看到这个景色,失了神不禁自语道:“好美!” 花满溪笑意盈盈:“是啊,好美!好大的梅林,好漂亮的梅花!我要去梅花林的雪地里打滚!” “是姑娘你好美,您与这雪这梅都好美。”刚说完惊愕的反应过来,这溪姑娘刚刚说什么?要去雪地里打滚!忙阻止的喊道:“溪姑娘……”只见花满溪已经跑到了梅林深处,真真的是在雪地里打滚了! 小芹忙惊慌的跑向花满溪,还没到跟前,花满溪一个雪球飞来,小芹怎么说也还算是一个孩子,再加上花满溪与她年纪相仿,这二人不一会便打起了雪仗……嬉闹起来…… 接下来几日,王府内侍局陆续送来了一些物品,都是简单生活用品。 其中居然有“黄四娘家”独有的几件白色衣裙,这几件应该是花满溪比较满意的几件衣服。 在梅苑内,花满溪与侍女小芹一起做饭来吃,只有她二人,她们还自己做了冰棒,刨冰,俩人围着火炉吃的不亦乐乎,小芹已经被她洗脑了,对花满溪简直就是崇拜。 花满溪还冻了很多冰梅花,就是把梅花放在水里,然后在室外冻上,那冰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神奇好看。花满溪告诉她,有一种光是靠电来发光的,可以在冰里面亮起来,这样就可以制作出很多很多的冰灯,漂亮极了。 花满溪还教会了小芹制作各种口味的冰棒,小芹更是几乎天天都要做来吃。 ps:作者有话说,这花满溪也是二货,不知道自己有旧疾吗,还敢大冬天的吃冰! 因为不出这梅苑,花满溪也并没有盘发,只是一块帕子将头发轻拢起。 这日,下雪了,她站住梅林中,慢慢地度着步子,思绪飘的很远很远,驻足在梅雪间,开始想念在夜城的日子,虽然苦却是那么的快乐。此刻的她如此的落寞,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温暖的依靠,可是这样的要求似乎太高,她得不到。 站在梅林间正看着远方想的出神,忽然感觉雪停了,转身看见文王深邃的眼,那眼似水,仿佛能融化人的心,他正举着一把伞站在花满溪身边,为她挡住这飘摇的雪。 沉默,静谧,许久……花满溪转身慢慢离去。 文王继续站在那里,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那个背影,“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夜里,花满溪开始头痛,背痛,五脏六腑都在痛,口好渴,她唤着小芹,小芹闻声而来,花满溪虚弱的说,“小芹,给我水。”小芹给她倒了水,喝了些,小芹摸着她的额头惊呼,“溪姑娘,你的头好烫,我去给你找大夫。” 花满溪越加难受起来,疼痛让她一声声的呻吟,没多久,意识开始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唤着她:“花满溪,花满溪!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她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 再也听不见任何话语,她沉沉的睡去。 那小芹慌慌张张跑出去找大夫的同时,探子早已把此事告诉了文王。 ……是梦吗?好暖的梦! 是初夏的暖阳,好暖,这种感觉真好。花满溪站在漫山的花海间,惬意的享受着这一切。这时她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她吓了一跳,低头看去那是一只血手,再抬眼,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抓着她的脚,那人似曾相识,是她曾救过的那人,再仔细看去,那人变成了齐王,这时莫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举起剑刺向齐王…… “不要!”花满溪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的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他轻皱眉,眼里尽是心疼悔恨,正牢牢盯着病榻上的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他们早就相识,仿佛她能看到他不羁放荡背后的孤独,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东西,这般年轻的脸,却有着这般痛楚的眼。而此刻,他正握着她的手。 看她醒来,他收回所有的表情。 她也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突然冷冷道:“还没死?” 她是看错了那眼神吗?那眼神里的伤,眼神里的悔恨真真切切。 她也冷冷道:“让文王失望了。” 他拂袖而去。 几日后,梅苑多了几个侍女,还多了侍卫守在苑外。 在小芹的悉心照料下花满溪很快就好了。她想见文王,她想知道边关之事,可是文王不见她,也不许她离开王府,他再次食言了! 他派人传话于她,如果她擅离王府,查封黄四娘家,若她逃离王府,杀黄府所有人。 转眼元宵佳节 一早府里的侍女便陆续送来了各种稀罕玩意,玉如意,黑珍珠吊坠,金镶珠石蝴蝶簪,白玉鱼指环,紫玉芙蓉耳铛,绿宝石方扁镯,金丝织锦缎,兰花素锦缎,白色雪捐缎等等,又送来了一些精心养在温室的稀有盆栽。自花满溪病后,梅苑内的炭火就没断过,盆栽已经不少,这又送来一些,室内如春。 小芹高兴的一件一件看过这些稀罕物,与花满溪相处,她已经深知花满溪心性,讨厌那些缛节,随心就好。花满溪看小芹眉开眼笑,各个玩意都似若珍宝,便道:“喜欢你就拿去玩”。这若是在现代,花满溪也欢喜的不得了,可是现在都看淡了。小芹可是万万不敢收下的,若这不是文王赏赐的或者只是些金银还敢收下,这要是收下被文王殿下看见岂不是死罪。 又有一些侍女送来各种糕点、肉脯、蜜饯,各式各样的小吃陆陆续续的送来。 花满溪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出去一看,几个仆人正在挂灯笼,檐下的挂的大红灯笼,比平时里多出一倍多。从梅苑的门口一直到这庭院的房间门口一路上也支起了架子挂起了灯笼,那是一盏盏的八角琉璃灯,灯笼上的珠税轻摆,很是别致。小芹也不禁惊呼,“好漂亮,如果晚上点起灯笼,那咱们这梅苑岂不是要和白天一样亮了!” 花满溪没有说话,她想不通,文王何须如此费心,没有理由。 文王云里携文王妃(司马倩)在皇宫里参加宫宴,迟迟脱不开身。 一群侍女仆人都候在梅苑里,王爷每年都会在梅苑赏月过节,今年也不例外,故早早的布置妥当在此候着。花满溪与小芹入夜开始还高兴了一会,可是时间一长也觉得无趣了。在屋内她二人既暖和又有糕点吃,可是候在外面的人可就惨了!又冷又没得吃! 花满溪让小芹把那些吃的分下去,可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敢吃,花满溪气道:“你们为何不吃!难道要饿死不成!我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的主子也不在这里,你们怕什么!再说一会你们主子回来,你们再饿的手软脚软的做事不利索,说不定脑袋也是不保的,还不如吃点东西留点力气。怎么?要我亲自喂你们吗?”众人这才纷纷拿了糕点吃起来,有的甚至噎的咳嗽起来,小芹又给他们倒了一些茶水。花满溪又和小芹商量点篝火!谁知道这爷爷啥时候回来,大家冻死了可不好!于是在院内燃起了篝火!众人皆是劝阻,说这梅苑是王爷最在意的地方,万不敢造次啊!花满溪才不听。 文王入得梅苑,看见这篝火冷眼怒看众人,众人皆跪下请罪!唯独一人站在那里望着他,那人小脸被篝火映的红彤彤的。真是蓦然望去,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文王淡淡道:“都起来吧!” 文王邪魅一笑道:“花满溪,今夜与本王一同畅饮可好!” 花满溪:“好啊!只是你们这里的酒太难喝了!” 文王笑道“是吗?那葡萄美酒你可喜欢!” 花满溪一听,知道文王这里有葡萄酒,心下也是欢喜了一下。 片刻,葡萄美酒,美味佳肴,摆满了桌子。花满溪这个吃货看见这些吃的忍不住咽了口水! 文王:“本王的佳肴比你那火锅如何?” 花满溪盯着一个鸡腿道:“那得吃过才知道……”花满溪这些日子来吃的比较清淡,纵使有自己的小厨房,府内供应的食物也素的很。 文王看到花满溪的表情轻轻一笑,身旁的侍女斟上酒,文王端着酒杯,有些宠溺的味道说:“待本王将这杯酒敬过母妃之后,你再吃!” 文王独自一人持杯走到屋外,众侍女仆人忙都低头行礼 文王行至梅林处停下脚步,“母妃,这里有您最爱的梅花,有里儿为您挑选的媳妇儿,里儿心中选中的人您还满意吗?母妃,父皇当年囚禁您在这梅苑内,里儿心中不解怨恨父皇不给母妃自由,如今里儿似乎明白父皇了!父皇一直很疼爱里儿,可是这次,父皇要把里儿选中的人送给别人!!不可以!里儿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母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要怪里儿,里儿只想保护想保护的人!就像当年里儿也想保护母妃一样!” 说完文王将那杯中酒洒在月下梅林处! 文王归来时看见花满溪正在偷吃!花满溪见文王进来,嘴吧闭的紧紧的! 文王斜了花满溪一眼忍住笑,说道:“要喝些酒吗?” “我……”花满溪一张口喷了不少渣滓出来!连文王也是惊到了!连忙躲开! 花满溪想要都吞咽下去,结果噎住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好些! 侍女也忍不住要笑出来,有了文王的默许,花满溪吃起来!简直是没见过这般没风度的,花满溪你至于吗?一手拿着鸡腿,一手端着酒杯,脸上渣滓油渍到处都是,女汉子再次附体!小芹多次挤眉弄眼提醒花满溪,眼睛都快挤出来了也不管用!文王每次仰头喝酒,花满溪都趁机抓了一个她早已盯了很久的食物!文王见此对身边的侍女们说道:“都下去吧!” 花满溪竟然有些怕文王! 几日前,这花满溪还是那个不卑不亢在主上面前弹唱天下侠女般的人儿,还是抑郁忧愁附体的梅林白衣美女仿佛天仙般的人儿!可是现在,谁能想到这狼吞虎咽不顾形象的女子就是那个“黄四娘家”的老板,就是连齐王都心系的人! 文王也不理花满溪,任她在那里又吃又喝,自己只是偶尔喝杯酒!没一会,花满溪就打着饱嗝喝多了,加上室内温暖脸开始红起来,本来就不能喝酒,此时酒劲上来,花满溪眯瞪着眼睛,道:“太他娘的热了!”说罢就要开始脱衣服!文王一把拉住花满溪的手道:“你和母妃像,但又不像,母妃自然随心,但却没有你这般胆大妄为!” 花满溪嘟囔着甩开文王的手不服气的大声说道:“胆大妄为!你才胆大妄为!我来到这里,都要被吓死了!遍地的死尸,我要被吓死了!吓死了!我哪里还有胆子,胆子都吓破了!这里一点都不好,我要回去!回去!” 文王:“回去?回哪里?” 花满溪:“当然是回去上班啊!不好好干活领导会骂的……”说完花满溪看着文王英俊的脸啧啧啧啧的摇头道:“只是可惜我们那里没有你这样的帅哥!我的姐妹们天天盼着找个帅哥男朋友,可惜了!嘿嘿嘿嘿,有了,把你带回去,送给她们,她们一定会开心的!” 文王云里瞪大眼睛,怒视花满溪! 花满溪:“瞪什么瞪?你眼睛瞪的再大也没有牛的眼睛大!” 花满溪比比划划的站起来,一个头沉直接往那炭炉上栽去!文王一把拉住花满溪,抱入怀中!文王的眼闪了闪,花满溪一个酒嗝就让文王瞬间的心动化为虚有…… 花满溪挣脱开来摇摇晃晃的要出门,嘴里叨叨着太热了,屋里太热了!都没有空调! 文王随花满溪来到院中,小芹忙取了个披风来给花满溪披上,花满溪挥了几下手不要,但还是拗不过小芹只得披上了。 文王对院中的仆人使个眼神,仆人领命下去! 此刻院中灯火通明,篝火未尽,琉璃灯闪,文王揽过花满溪的肩,指着天上的月亮说:“花满溪,你看!” 花满溪眯着眼看向天上的月亮,不多时,夜空中绽放了烟花!璀璨夺目!漫天华彩! 花满溪欢喜的喊道:“哇!哇!快看!好美!好漂亮!嗝……” 花满溪你能静静的做个美女子吗? 事实证明是可以的,文王感觉到身边的人安静下来,一个人的重量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低头一看,花满溪睡着了!文王拥着她,直到烟花燃尽…… 第十二章 爱与恨 情与怨 (上) 又一月有余,这一月花满溪如同笼中之鸟。失去自由,失去知觉,不知道莫名怎么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小芹是文王的人,更不会告诉她任何事情。只能每天晚上对月祈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愁思千屡,笑颜不再! 这一日清晨,一切如常。 忽梅苑来了一群宫女太监,把花满溪打扮一番带走。 她坐在轿中,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从文王府出来,这方向是去往皇宫的,她从轿内看着街上的人,街上的人都一一礼让他们的队伍,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果然,到达之处是皇宫,花满溪被带到金銮圣殿前,只听里面的一声高喊:“宣梅淑妃……”,花满溪心下猜想,这梅淑妃是谁,只见殿门大开,花满溪愣在那里,慢慢的向这殿内看去,殿内文武百官鹤立两旁,而那高高在上端坐于王位上的人竟是他!!!竟然是他!!!!文王! 短短一月,发生了什么!难道这梅妃是……?花满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不是我…… 这时一个太监躬身小跑到她的身边,小声说道:“梅妃请……,您已被主上册封为梅淑妃,天大的恩宠,还不赶快前去谢恩。” 花满溪听到这又惊又怒,正要发作反抗,只听那太监以更低的声音道:“主上有旨娘娘若不跪,莫名死!” 听到这,花满溪如遭雷击,脚下不稳几乎要倒下去! 那太监一把扶住她,躬身在侧,她甩开那太监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去,越过这殿下的文武百官,一直走到尽头,他看着她,她也望着他,她用眼神询问着这一切,用眼神愤怒着这一切,用眼神抗拒着这一切,她站在那里不动,只是看着他,是不解,是恨! 她看见他的手抓着龙椅慢慢收紧,想到刚才那句若不跪,莫名死,闭上眼,眼泪终于掉下来,若这一跪,她与莫名再无缘分,这一跪,她再也不是自己,她会成了他的梅妃。 悲愤痛楚,花满溪暗骂自己,“我真的没用,我以为我一个现代人在古代一定会创出一番天地,虽不能周旋有道,但也不至于受制于人。曾发誓即使死也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使死也要活出精彩的人生,即使死也不再卑躬屈膝!可是今日,我才知道我原来如此的渺小,我只是别人笼中的鸟,想困到几时,便困到几时。” 若不跪,莫名死,若不跪,莫名死……眼泪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她什么都没有,她无能为力,内心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哭出了声音,那声音虽轻,却痛着某人的心。花满溪慢慢的跪下去…… …… 我已生无可恋,若这是梦,请让我醒来,若这不是梦,请让我睡去。 …… 叶羽的灵魂仿佛回到了现代,车水马龙,高楼大厦。 她看到了她自己,那个小白领,挤公交,吃快餐,大大咧咧,说话不经大脑,被上司训,被同事笑。 她笑的那般自然,那般耀眼,她有朋友,她们一起吃麻辣烫,吃火锅,吃烤肉,一起追电视剧,一起谈论哪个男生帅,一起逛街买衣服…… “我要回去,我要成为她,我不再怕工作累,也不再嫌弃生活平淡,让我回去,让我回去,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他守在她床边已经一天一夜了,她一直在梦中重复着一句话:“让我回去,让我回去,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她要回哪里去?他不许她离开,不许她回去,不管是去哪里,他都不会放她走! 在他的世界里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晕倒了,昏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太医:“主上不必担心,梅妃娘娘她是旧疾发作,再加上忧思过度一时心中郁结才会昏过去。” (云里已经不再是文王,已经是柒夜国的新任国王,号称伯夷王!此后作者只称他云里了,大家记住。) 云里:“旧疾,又是旧疾,她为什么会得这旧疾?” 太医:“回禀主上,这旧疾是娘娘她曾受过内伤,被人用掌力所伤,伤及五脏,后又风寒入体,留下病根,此是顽疾,无法根治恕臣等无能!这顽疾恐将会伴随娘娘一生,娘娘的身体只要再遇风寒旧疾便会发作!” 他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鬓边,那好看的眉眼此刻尽是忧愁,喃喃道:“溪儿,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都怪我,都怪我。只要你醒来,我一定不再囚禁你,你想出去就出去,你不想跪我便不用跪我,只要你醒来。” 她依旧紧闭双眼。 他旋即对着众太医怒吼道:“你们这群废物,废物!孤要把你们都砍了!” “主上息怒,主上饶命,梅妃娘娘只是暂时昏迷,很快便会醒来的……” “我要她现在就醒,你们这群庸医,什么顽疾,什么无能为力,孤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滚!滚!” 众太医听见主上让他们走了,没有真的要砍了他们,一个个忙退下了!心中对这新王惧怕万分,如此暴君,真是不知自己的脑袋还能保多久。 云里又温柔的对昏迷的花满溪说道:“溪儿,没有吓到你吧,不怕。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许久,他又自言自语道,“我什么都要和大哥争,和大哥抢,那日我得知你被皇兄带走,便命人去把你抢过来,若不能得手便杀了你。一定是那时你受的伤,对不对?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你不知道吧,从大哥派人监视你的那天起,我也派了人,你得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没有逃过我的耳朵,一个小女子,居然侠骨柔肠,收留弱小,肯掷千金,还有那些让人听了为之动容的话语,千金散尽还复来!” “而你又如此平凡,平凡的让人忘记,而又平凡的如此温暖。为何?为何你明明已经答应嫁给莫名,却又被大哥留在府里,短短几日便从后庭入住大哥寝宫,还敢火烧齐王后庭,大哥居然都没有怪你。你可知,大哥的寝宫没有住过任何一个女人?连齐王妃都不可以,为什么你可以?我好奇,我好奇你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我好奇为何大哥为了你方寸大乱!我前夜刚夺了你,大哥早早的来找我要人,借口简直拙劣的可笑,他说他替齐王妃找一个婢女,齐王妃很喜欢那个婢女!我从来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大嫂的话,什么时候肯替大嫂办事,这是不可能的!” “大嫂善妒,杀了和大哥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大哥恨她厌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因为大嫂喜欢一个婢女就来我府上要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是啊,就连和大哥一起长大的侍女被杀,大哥都没有如此惊慌,你只是被我掳走,大哥便匆匆而来!你们才相识几日而已,几日而已,是啊,几日已经足够了。” “你从我的手里逃走,又如侠女般的出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决定了,我不会再替大哥保护你,我要替我自己保护你, 我把你放在我和母妃最喜欢的梅苑,每日派人监视你,你得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为何你像会发光一样,让我心中温暖,为何?” “那日你睡着在我的怀里,我抱着你,那一刻,我再也不想松手,无论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你休想逃走!溪儿,不要怪我,你以为你和莫名还会在一起吗?不会的,当你入住大哥寝殿的那一刻,你和他的缘分已经断了,不是在我这里断的,你明不明白!也许莫名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一切吧,他的主子他最了解,他看上你了,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是他的人了,如果莫名对他不忠,他会杀了莫名,你将被他永远囚禁,可是因为我他的想法落空了,溪儿,是我救了你,你不要这般待我,我只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溪儿,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好不好” …… 这时,只听侍卫们一声大喊“抓刺客!抓刺客!保护主上!快,在那里!拦住他!” 殿门忽的被踢开,一个黑影冲进来,那人蒙面,手持长剑,抬眼望见床榻上的人儿顿时一惊喊道“溪儿!” 接着看见云里拉着那女子的手更是一怒,挥剑便向云里刺来,还未近前就被急急赶来的侍卫拦住,刺客又被侍卫逼回庭院内。 这时云里慢慢站起身来,来到殿外,说道:“住手,你们都退下!大胆狂徒,扰了孤的爱妃,孤要亲手杀了他!”说着拔出一侍卫的剑便与那刺客打斗起来! 两人出手皆招招致命,一时难分高下。 第十三章 爱与恨 情与怨 (下) 刚才那人的一声“溪儿”把花满溪意欲游散的魂魄唤了回来,她想回到现代,想回到平淡的生活,她不愿在这异世里醒来,可是心中之人的一声呼唤,唤回了她,也换醒了她。 花满溪慢慢睁开双眼,面色惨白,她分明听得了那声溪儿,那是莫名的声音。 此刻殿内无人,宫女侍从们早已被文王赶了出去。 这时院中传来打斗声,花满溪支撑着起身,浑身无力摔下床去,打斗之声更紧,只听得一人道:“你把她怎么样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走!”是莫名的声音,莫名终于来了。 “哈哈哈,她现在已经是孤王的爱妃,岂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岂不可笑至极!本王劝你不要执着,乖乖回去辅佐你得主子才是正事”是文王的声音。 莫名:“不!她不是你得爱妃,她是我妻子!” 文王:“哦?既如此孤明日便昭告天下,花满溪便是孤的梅淑妃,孤还要与她共修百年之好,孤还要她为本王生儿育女……” 莫名:“你……卑鄙!我要杀了你!” 文王:“今日是本王要杀了你!只有你死,孤的梅妃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孤!今日你必须死,且要死在本王的剑下!” 不,她不要莫名死。 花满溪扶着殿内的桌椅等物挪步到殿门前,抬眼看见文王正与一黑衣人缠斗,即使那人蒙着面,但是刚才的声音,现在身形,那人正是莫名!花满溪用尽全身力气跑向二人中间,莫名看见了花满溪,一个失神落于下风,文王趁机一剑刺向莫名,“不要!”花满溪大喊一声挡在了文王剑前,文王收剑不及,一剑刺在了花满溪的胸前,两人同时喊道“不!”文王慌忙收剑,花满溪慢慢倒下去,文王见状上前一把抱住花满溪,黑衣人也要上前,被侍卫拦下。花满溪气息微弱:“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文王:“我答应你,答应你,快传御医!” 她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文王的衣袖,一只手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伸手递向莫名的方向,莫名动弹不得,满眼痛楚,喊着:“溪儿,溪儿!” 花满溪看向莫名,气息微弱,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忘了我吧……”说完,花满溪晕死过去,那玉佩滑落在地上。 文王吼道:“放他走!”,抱起花满溪奔回寝殿。 黑衣人:“文王你这卑鄙小人!你这卑鄙小人!你篡位夺权,强掳人妻,你不忠不不孝,不仁不义!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说那日,齐王在夜城得密探来报,文王竟然逼宫,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老君王不得已禅位成太上皇,而二皇子文王登基为新王。齐王云隐一来担心太上皇安危,二来心有不甘,为争夺皇位齐王也是倾尽所有心思,费尽心机,来夜城不过月余,朝中竟然生此变故。 得知此事之时,齐王便欲启程赶回月央城,一道太上皇的秘旨传来,齐王兵马未动,依旧驻守在夜城,仅派莫名一人回月央城,目的只有一个——带走花满溪。 且说莫名快马加鞭赶回月央城时,花满溪已经被册封为新王的梅淑妃,但莫名并不知情。刚进城便听见城中百姓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那新王的梅妃,册封当日不肯跪谢皇恩,主上勃然大怒,已经打入冷宫了!”“这么大的荣宠居然不跪谢皇恩,真是不识好歹”……“不对不对,听说那梅妃已嫁为人妇,这才不肯谢恩的……” 莫名催马来到黄府,蝶舞见了莫名,说不出的高兴:“莫大哥,你回来了,太好了!” 莫名点头:“蝶舞,溪儿她在哪里?你与她快快收拾行囊随我走!” 蝶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莫名心感不秒,急道:“蝶舞,溪儿呢?你快说啊!” 蝶舞:“莫大哥,你不要着急,姐姐有一日被太上皇召见,便再也没有回来。姐姐她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莫大哥不要担心。” 莫名大惊道:“什么?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蝶舞:“改岁后没几天便被太上皇召见,便一直没有回来。宫中也并未传来任何关于姐姐的消息,我们也去打探了,好像是……好像是……” 莫名:“好像是什么,你快说,急死我了。” 蝶舞鼓足了勇气:“好像是文王带走了姐姐,蝶舞与黄府众人猜想,当今的梅淑妃可能就是姐姐。” 莫名:“不!不会的!你不要胡说!蝶舞,你收拾东西去我府上等我,我去找溪儿。” 蝶舞:“是,莫大哥,你一定多加小心。我在莫府等你回来。” 莫名多处打探未果,这才有了夜探皇宫之举。 没想到,没想到日日思念的未婚妻,此刻已经是新王的宠妃,又身中文王一剑,生死未卜。 ps作者有话说:花满溪没胸没身材,男主们都淡定些。 花满溪本有旧疾未愈,又加上近日忧思过度,偏偏又被刺了一剑,还刚刚和她的暖男分了手,多重打击,几欲求死,只希望那灵魂能回到现代,不再受这些折磨。她的意志开始涣散,三魂七魄游离体外,魂魄难以归一。 第十四章佳人梦里 魂归何处 王后司马氏正与其父司马相爷谈论朝事。 后宫内早已传开那新册封的梅淑妃就要一命呜呼了,王后心中高兴的很,怡然自若的品着茶,与国丈司马相爷说着话,聊着朝事。 司马相爷:“闺女啊,虽然为父我身居相位,但是你也需早日诞下子嗣啊,这样你得后位才稳如泰山!” 王后听后方下手中的茶杯叹道:“父亲有所不知啊,自从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住进了文王府,文王便再也没有来女儿这里,女儿相见主上一面都难啊!别说我这里,就是那些平日里比较得主上欢喜的嫔妃也都见不到主上。这主上刚刚登基,便册封了她梅淑妃,地位仅次于我之下,女儿真是诚惶诚恐,这后位恐怕不保啊!不过老天有眼,这贱人没那福分,册封当日便旧疾发作,现如今又受了伤,呵呵呵,只要她死了,一切都好办了。” 司马相爷思虑一下对王后道:“女儿啊,万不可大意啊,为父早也有所耳闻,这梅妃在文王府所居之处便是那梅苑!梅苑可是主上已故生母叶妃最喜爱的地方。此女在主上心中的分量恐怕不轻啊!” 王后气的拍桌子道:“哼!一个贱人,勾引齐王在先,又与齐王手下副将有染,如今又来魅惑主上!” 王后转眼哀怨乞求的和司马相爷说道:“父亲大人,此女必须得死,不然女儿的后位不保啊!还求父亲出手相助!帮帮女儿!” 司马相爷:“女儿莫急,如今此女药石无效,命不久矣,即便她能侥幸活过来,为父也定会联络朝中众臣想法除去此女。正所谓人言可畏,我们到时给她一个祸国殃民妖媚惑主的罪名,纵使不死,也再也威胁不了你得后位。” 王后笑道:“还是父亲思虑周全。” 司马相爷:“闺女,记住,在主上面前要表现出宽厚为本的态度,万不可因妒生怒,身为王后要能容他人不能容,处处谦让有礼,方可母仪天下。不要让任何人抓住你善妒的把柄,以免留下诟话。” 司马王后:“父亲,女儿知道了,这些话你已经说了好多次了。父亲还是想办法除了那贱人才是。” …… 花满溪这次命在旦夕,意志薄弱,加之魂魄已经游离体外,且那三魂七魄已经分散,并非普通灵药能便能救活的。 如今的花满溪只是一个活死人,气息尚存,昏迷不醒。 花满溪的三魂七魄四处游散,已经无法成为一个完整的魂魄。 …… 地点:西莲国 西莲国正在举办王子乌良合查干的加冠之礼,乌良合查干王子身着白色金丝长袍,腰系金色云锦带,脚穿登云揽月靴,头戴白色王冠,冠帽上宝石闪耀,在阳光下璀璨生辉,王子庄重自然,单膝跪在举行册封大礼的石台上,正在接受神的旨意,西莲国通天法师舒难手持一朵睡莲,不时将睡莲沾上圣坛中的圣水洒向乌良合查干王子,口中念念有词……远处观望台上的西莲国王微笑点头,对这唯一的儿子甚为满意。 王子受礼的石台下面跪着的是西莲国的文武大臣,大臣们不敢抬头,生怕惊扰了神明。乌良合查干王子受封礼结束,舒难法师举起双手仰首向天,那株睡莲仿佛圣火令一样被他举在手中,舒难法师朝着四个方向分别鞠躬叩谢神明。突然法师眼神精明犀利大喝一声:“大胆小鬼,敢伤王子!”一手举莲,一手在空中画符,画符之手一收仿佛真的抓到了什么似得,将他手中之物封印在了睡莲中。西莲王子看着法师的动作,心中觉得有趣,好胆大的小鬼,对此并未惊慌只是轻笑一下。台上的西莲王也是心惊,身边的妃子们更是惊呼出手,台下跪拜的大臣更加低下了头。自古巫医不分家,这舒难法师正是通灵巫术的传人,又钻研医术,更是被西莲国奉为神明。此刻王子行加冠之礼,居然有小鬼来缠,不是说君王没有鬼怪敢靠近吗?此刻既有法师又有君王在场,这王子即便此刻不是君王他日也定是西莲国的王,这小鬼好大的胆子啊,不怕魂飞魄散吗? 此刻法师转身对着西莲王说道:“我的王,请放心,这是游离的魂魄,并不是鬼怪作祟,受到召唤来此,现在臣已经将其附在这睡莲内,想必这魂魄是从那将死之人体内游离出来,但因阳寿未尽魂魄无处所归,任何招魂术都可以将这游离的魂魄召来,只是……只是臣并未使用招魂术,臣只是用了通神术,臣舒难大胆猜测,这魂魄与王子定是有一定渊源,这也许是神明旨意。” 西莲王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他这个儿子犹如神赐,宠溺至极,可是他心尖尖上的肉:“哦……既如此,法师,这睡莲中的魂魄当如何处置?” 法师:“若这魂魄的身体招呼它回去,这魂魄便可从这睡莲中归去,此刻只是附于莲内,不会再到处游离,只要魂魄在一天,这睡莲便不会枯萎。至于如何处置这株睡莲……”法师也为难起来。 查干王子一听,只要这魂魄在一天,睡莲便不会枯萎,听着便觉得有趣,他便要试试这株无根的睡莲是否可以不会枯萎。想到这他说道:“父王,这株睡莲既然与儿臣有缘,就赏给儿臣吧,父王放心,既然舒难法师都说它没有恶意,儿臣想不会有事的,就当神明赐给儿臣加冠的一份礼物罢了。” 西莲王看向法师,法师点点头。 西莲王:“好吧,既然吾儿有如此魄力,又如此宽仁,那就准了吧。” 查干王子笑道:“儿臣拜谢父王。” 西莲王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也哈哈笑道:“免礼免礼,众卿家也平身吧,王后准备了宴席,卿等随本王入宴吧,不要拘泥礼数,都高兴些,随意些,本王不爱看见你们缩手缩脚的样子……” 王后扶着西莲王起身,众人拜谢起身不在话下。 这西莲王子乌良合查干把那睡莲带回寝宫,插在花瓶中,这花瓶中并没有水,“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这里面!” 三日后 查干王子自加冠之日后便出去打猎了,早已经忘记了这株睡莲的事情,一连玩了三日,打猎打的过瘾才回来。这查干王子特别爱冒险,野心也大,什么事情明知道危险,却偏偏要尝试,越是刺激越是欢喜。但在朝臣面前也是一副稳重的样子,只是私下里放纵些。 此刻正在沐浴的查干王子,手中正拿着他回来一眼便看见的睡莲,那睡莲果真没有枯萎,那查干王子一直在手把玩,觉得有趣。 查干王子:“如果你真在里面,你动一下,不然我揪掉你得花瓣!”说罢看这个睡莲是否真的会动,观察半天睡莲没有动。 查干王子:“好啊,不听话,那我把你扔进我的洗澡水里!”再看这睡莲还是纹丝未动。 查干王子眼睛翻了翻,觉得无趣,一把将这睡莲扔在了地上! 查干王子泡着泡着睡着了,在梦里,他又见到了她,那个在山花间奔跑的女孩子,她驻足来的他面前,微笑着看着他,伸手递给他一株睡莲,他一惊,怎么是这株睡莲,刚要开口,她消失不见了,他焦急的在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一个声音传入耳内他猛地醒过来! 是侍从进来送干爽的衣物,他大喊一声:“别动!”那侍从被吓得一动不动,那脚正要踩下去的便是那株睡莲,侍从也发现自己差点酿了大祸,忙跪下请罪! 查干王子:“把那睡莲插好,好生照顾,还有,换本王最爱的那个青玉花瓶,水要用法师的圣水,听到没有!!” 侍从:“是,是,奴才遵命!” 第十五章 太医请旨 施法招魂 柒夜国王宫 太医们把整个柒夜国最好的灵丹妙药都用了,可依旧没有成效,仅仅只能保住这花满溪的一丝气息。 云里下了圣旨,贴了皇榜。若是有人能救活梅淑妃赏金万两,赐世袭爵位!若是柒夜国无一人能救活梅淑妃,诛杀所有医者! 一时间人心惶惶,日日谈论此事,祈祷这梅淑妃能早日醒来。同时这妖妃祸国殃民的谣言已经在市井间相传。 花满溪昏迷已经三日了,云里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太医们也一直候在百合宫(梅妃宫殿名)寝殿外,个个吓得哆哆嗦嗦,时不时的有太医晕死过去,马上就有侍卫过来抬走。其实太医们心里清楚,这梅妃的命是保不住了,若不是那些珍贵的灵药,早就仙逝了,心中只盼这梅妃能多活几日,自己也能多有几日活头! 这时太医中的一人小声对周围的人说道:“诸位,我们应该想一个办法脱身才是,这梅妃时日不多,归天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到时我们的命也难保啊!” 众太医也点头称是,“这梅妃药石无效,能用的办法咱们也都用了,可是眼下是别无它法啊!如何脱身想必李太医有了妙计不成?” 李太医便是方才提议之人:“眼下我倒是有一法子……” 周围之人便默契的围在一起,只听李太医小声的道来:“做法招魂!” 众人各自嘀咕,做法招魂?也是一个办法,大家只要统一口径说并非是医治不好梅妃,只是梅妃现在魂魄涣散,须得做法招魂才可,那时若做法招魂梅妃醒来,大家也可免死,若不能成事,也可推说是法师法力不够,众人心下明白,这李太医是要找替死鬼!谁也不愿意因这梅妃死而受牵连,只能都默认了李太医之法。 李太医见众人无人反驳,都默默点头,又道:“我等何不联名启奏主上,请这西莲国第一大法师来给梅妃施法,也许真的会有转机也未可知。” 众人听罢,更是赞同,众人便要联名启奏主上。 …… 云里几日来不休不眠,精神也开始恍惚,对着花满溪又是笑又是骂:“花满溪,你不过如此,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难道你就这样死去了吗?你得倔强呢!你得坚毅呢!好,好,你死吧,你死了我就烧了你的店,杀了黄府所有人,杀了莫名!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你到底哪里好?你说,你跟我说你哪里好?莫名为了你不要性命,大哥为了你不再与我斗!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想死对吗?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醒来,你醒来, 你给我醒来!花满溪,你到底要怎样!到底要怎样!你怪我是不是,你在怪我是不是?……溪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逼宫,为何急于要这皇位,我本不想要的,这是大哥的,我会还给他的,是父皇,父皇要把你送给魏阳国,他好狠的心,任我苦苦哀求他都无动于衷,父皇他好狠的心,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母妃,不要怪我,即便魏阳国君他是我的哥哥,他若敢要花满溪,我也一定会杀了他!” “主上,主上,梅淑妃有救了!”此时一个太监一边小跑一边喊着,“主上,主上,梅淑妃有救了!”云里听闻抓住那太监道:“快说,如何救梅妃!” 太监:“太医们说找到了救活梅妃的办法!” 云里:“宣他们,快宣!” 众太医数十人乌泱泱的入得殿内,跪拜下来。 云里:“你们有何良方,快说!孤重重有赏!” 一个资历最老医术最高的周太医说道:“启秉主上,梅妃娘娘所受之伤并未伤及要害,按理臣等任何一人皆可为娘娘治愈,可是,可是梅妃娘娘迟迟未醒,气若游丝,臣等用尽良药也不见成效,若再几日下去,梅妃娘娘定会仙逝……” 云里:“够了,孤不想听这些!” 周老太医:“是,主上,臣等苦心钻研,现唯一的方法就是施法招魂!” 云里眼神犀利,怒道:“荒唐!” 众太医吓得连连磕头。那李太医见主上不信,又附和道:“主上息怒啊,恕臣直言,娘娘的伤并不重,可是为何迟迟不醒来,是娘娘自己不愿醒来啊!如今已有三日之久,若是娘娘不想让魂魄归来,娘娘是不会醒来的!如今西莲国的舒难法师精通巫术天下之人皆有所耳闻,想必可以靠法力召回娘娘的魂魄,主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臣等已经无能为力,主上为何不试一试施法招魂呢!若是施法招魂娘娘还未醒来,臣等愿意领罪受死!” 这最后一句也吓坏了众太医,这是以命相博了,众太医心中哀怨恳求之声更切! 云里听了这李太医的话,口中只喃喃的说道:“她不愿意醒来,原来是她不愿意醒来!孤不会放你走的,不会!即使你的魂魄离去,孤也要把她招回来!来人!来人!孤要亲写信笺,派人快马加鞭带着孤的信笺信物,去西莲国请西莲国第一法师舒难!” 太医:“主上放心,臣等一定全力保住娘娘的气息。” “都下去吧”云里无力的说道,说完一个脚下不稳,险些倒下去,众太医忙呼道:“主上!”太监忙扶住云里,几个太医起身前去要替他把脉,云里摆摆手没有让太医把脉,说道:“你们也都歇息去吧” 众人领了旨意下去了,心中有了几分欣喜,看主上的态度,并不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几日来云里也是没有好好休息,迁怒太医,云里也不是暴君,心中明白并不是太医们的错。 …… 第十六章 还魂丹续命 两位帝王护法 云里自花满溪昏迷后,一直不理朝政,朝中忠臣之仕开始进言劝谏,云里一概不听! 又三日,百合宫内 云里正守在花满溪的身边,花满溪的脸色更加苍白,唇无血色。云里眼中布满血丝,当年她的母妃也是这样,面无血色,奄奄一息,他好怕。 当年云里的母妃突然病重,经查证原来是被人下了蛊毒,根本没有解药,云里当时才七岁,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被母妃父皇宠着,每日和哥哥一起玩耍快乐极了,可他的母妃突然就病倒了,不久后他只知道母妃死了,哥哥的母妃也死了,哥哥再也不爱弟弟了。 …… 一个太监手捧锦盒从殿外奔跑而来,入得殿内气喘吁吁的道:“主上,主上……西莲国献上世间仅有一枚的还魂丹……” 云里:“什么?还魂丹!” 太监:“是主上,西莲国法师几日后方可到达月央城,特派人快马加鞭献上一颗还魂丹!嘱托可先让梅妃娘娘服下,梅妃娘娘若服下这还魂丹即便不能立即醒来,也可保性命无忧!” 云里:“呈上来!”接着又道:“传周太医来!” 片刻,周太医到。 云里:“周太医,这是西莲国法师送来的还魂丹,世间是否真有此药!” 周太医接过这枚还魂丹仔细查看:“主上,世间万物,神奇之物也有万千,若这是西莲国法师送来的还魂丹,想必不会有问题,这西莲国地处极西之地,有些珍稀药草也未可知。现娘娘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等到西莲法师到来,恐怕娘娘性命难保,主上不妨让娘娘先服下这丹药,也许真是奇效。” 云里点点头,令人化了丹药侍候花满溪服下。 云里攥紧了手,等待着。 小芹睁大早已哭红双眼,盼望着。 周太医也盯着梅妃的脸色观察着。 突然,床榻上的人猛地咳嗽了几下!接着又沉沉的睡去!这几声咳嗽敲击着所有人的心。 云里慌忙上前,看到花满溪又昏迷了过去,喊道:“周太医,快!” 周太医忙上前把脉,好静,气氛有些紧张,周太医诊脉的时间似乎比平时长了许多。 周太医忽的跪地道:“启秉主上,真是奇迹,奇迹啊,娘娘的脉恢复正常了!” 云里大喜,眼中似乎要高兴的蹦出泪花:“周太医,是真的吗?这么说梅妃她没事了!” 小芹笑着流出了眼泪,心下道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有救了,娘娘活过来了。 周太医:“没错,老臣不会诊错,娘娘的脉恢复正常了!至于娘娘何时能够醒来,老臣不敢断言,西莲国法师既然能献上如此神药,想必一定有办法让梅妃醒来。还请主上放宽心!” 大家终于得见主上笑颜。 接着周太医又道:“老臣斗胆进言,多日来主上担心梅妃娘娘身体,不曾好好休息,身体已然透支,现娘娘性命无忧,还请主上保重龙体!” 宫女太监都跪下道:“还请主上保重龙体!” 云里心中安慰,遂晋升周太医为太医院院使,主掌太医院。另赐金银若干,百年人参、灵芝等药若干,奉命研制灵丹妙药。 几日后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彻金銮大殿,传:“西莲国王子乌良和查干、西莲国法师舒难、西莲国使者克尔基觐见!” 克尔基耳语王子:“王子殿下,这柒夜国王竟为一个妃子如此大费周折,想必他极为宠爱这个妃子,一个国王竟为一女子神伤至此,定也是昏聩无能之辈,不足为惧。我等何不趁此机会索要他三座城池。” 西莲国王子微微点头,并未说什么。三人入得殿内,虽然柒夜国强大,但西莲国并不是柒夜国的属国,所以只需行俯首之礼,无需叩拜。 三人异口同声: “西莲国王子乌良和查干拜见伯夷王,愿伯夷王万寿无疆。” “西莲国法师舒难拜见伯夷王,愿伯夷王万寿无疆” “西莲使者克尔基拜见伯夷王王,愿伯夷王万寿无疆” 注:伯夷是新王云里的国号,外来使臣不能称其为主上,只能称之为伯夷王。 云里端坐于上:“免!赐座!”“柒夜国与西莲国一向交好,不必拘泥礼数。孤此次修书于西莲王,只因孤王的爱妃生命垂危,普通药石无效,孤听闻西莲国舒难法师可通神明,能使人起死回生!特请西莲国舒难大师前来救孤的爱妃,不知竟惊动了查干王子,查干王子与法师、使者远道而来,孤深感欣慰,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王子不要介怀!” 查干王子:“伯夷王客气了,小王此次前来,是受了父王的嘱托,父王得知柒夜国新王即位,本欲派人恭贺,此特派小王前来拜见伯夷王,父王希望柒夜国与西莲国能共筑太平盛世。父王说柒夜国地大物博,金银珠宝当贺礼未免不入伯夷王的眼,于是献上那世间仅有一枚的还魂丹,相信此物一定能得伯夷王欢心。” 云里点点头:“这还魂丹确得本王欢心,西莲王费心了” 云里又对法师说道:“孤听闻舒难法师法力无边,不知何时可为孤王爱妃施法,只要能救活孤的爱妃,孤一定重重有赏。” 查干王子看向舒难法师,舒难法师正在思考,再看向使者,使者微微颔首:“尊敬的伯夷王,我等不要赏赐,只要等贵妃娘娘醒后,陛下能答应我们一个小小的请求。” 云里眼神变得莫测犀利,凶狠之光一闪而逝,“好,只要能让孤的爱妃醒来,什么要求孤都答应你们。” 云里最恨别人威胁他,此刻为了花满溪,他忍。 舒难法师:“陛下,可否请先让我去看下贵妃娘娘。” 云里:“准!” 百合宫内 法师一人与主上入得殿内,另侍从宫女等人,其他宾客只能候在门外,贵妃娘娘的床榻珠纱帘轻遮,宫女得了主上的眼色掀开纱帘,法师走上前去,见了床榻上之人,不禁惊呼了一声,满眼恐惧之色愣在那里! 云里忙唤道:“法师,法师,舒难法师!” 舒难法师方回过神来,心中惊骇,原来这法师看出这具身体早已死去多时,此刻却面色红润,气息均匀,已是有魂魄在体之人,虽不能称之为死人,但看这面相,阳寿已尽! 舒难法师收回神色,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开了天眼,再仔细看这人面相,舒了口气,这人眉宇间已然发生变化,身体与魂魄已然合为一体,肉眼看不出来,开了天眼方能看见,那眉宇间尽是浩然正气,身体周围还有微微紫光护体,看来这是受神明之意借尸还魂的人,她既然有缘服下这还魂丹,定是天意。再看此女魂魄不全,所以无法醒来,法师心中不解,这身体已经完全可以唤回涣散的魂魄,却并未如此做,定是这女子自己不愿意醒来!看来只有施法招魂了! 思虑到此,法师收回法力。 云里:“法师,如何?孤的爱妃何时能够醒来!” 法师:“伯夷王放心,待我施法招魂后,贵妃娘娘便会醒来!” 云里大喜道:“事不宜迟,法师施法所需何物,本王命人速速准备,法师即刻施法可好?” 法师:“伯夷王,我施法不需要准备什么,只是此次招魂与以往不同,只因贵妃娘娘的魂魄有神灵之气,恐怕在我施法时会有一些游魂野鬼随神灵之气而来,故而需要两位护法,这护法之人需有帝王之气方可镇住其它游魂野鬼不敢靠近?” 云里思索道:“需要两位护法,需有帝王之气,本王和父皇,本王这就去请父皇前来……” 法师:“伯夷王且慢,太上皇已不是帝王多日,虽仍有帝王之气,但早已消散殆尽。伯夷王为何不选一位帝王之气日益高涨之人。” 云里:“难道是?” 法师:“正是,查干王子殿下!” 云里:“好,本王这就求查干王子殿下前来护法!来人,请查干王子殿下!” 查干王子不知为何请他前去,那可是贵妃的寝宫。 虽然西莲国不爱拘泥礼节,可古代的男女有别保守思想可是根深蒂固。 入得殿内,查干王子正欲对云里行礼。 云里一把扶住他:“王子殿下,不必多礼,王子殿下可否帮孤王一个忙!做孤王爱妃的护法!” 查干王子一直不敢看那床榻上的人,此刻听伯夷王如此说,便看向那床榻上之人,惊骇的表情居然与舒难法师相似。 因为有舒难法师惊骇在先,此刻云里并未怀疑有它,只是等待查干王子的回应。 查干王子看向云里,云里满眼恳求之色。 再看查干王子,神情竟然有一丝痛楚,许久,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第十七章 神智错乱之漂亮哥哥,你是谁呀! 百合宫 百合殿内只有主上、查干王子、病榻上的花满溪、法师,众宫女太监及太医院一干人等都候在百合宫外。 不多时,宫外众人只觉一阵阵的阴风吹过,天也似乎暗了下来,甚至不自觉的打了寒颤,众人小声的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妖风阵阵的呢……”“不要胡说,小心脑袋……” 百合宫殿内,两位帝王分别面朝东南、西北方向盘膝而坐,紧闭双眼!舒难法师一手舞动招魂铃、一手礼佛式立于唇边,口念咒语,不多时,宫内的窗子开始莎莎作响,莎莎声越来越大,只听招魂铃也越响越急,各类声音交杂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床榻上之人突然猛地坐起,睁大眼睛,但眼里空洞无神,此时法师咒语念完,手在空中一指,指向床榻上之人,那人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招魂铃的声音渐渐变小,人的心也宁息下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招魂铃不再响起,窗子莎莎声亦不再! 云里与查干王子睁开眼睛,舒难法师冲着云里点点头。二位帝王这才起身。 云里急切的问道:“法师,如何?” 舒难法师对云里施礼道:“伯夷王,刚才我已经用招魂术将娘娘的魂魄召回,相信娘娘很快就会醒来了。” 云里也微微回礼镇定了许多:“有劳查干王子与舒难法师了!” 这时,床榻上之人突然咳嗽了起来,云里忙奔向床边,查干王子也一脸紧张的看过去。 花满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的这个人好久好久。云里见花满溪醒来,欣喜若狂,又有些气愤的说道:“花满溪,你终于醒了?!” 花满溪忽地嘿嘿笑道:“漂亮哥哥,你是谁呀!” 花满溪的这句话让云里的心一颤!怎么会这样?“法师,法师,孤的爱妃她怎会如此?” 法师摇摇头:“伯夷王,恕舒难无能,许是贵妃娘娘因多日昏迷导致心智受损,既娘娘的魂魄已归体,还请伯夷王召医术高命的太医前来替娘娘诊治一番,方知缘由。” 云里:“太医!太医!” 候在殿外的一群太医听到主上的声音都吓得直哆嗦,忙入得殿内。 周太医给花满溪细细诊脉后说道:“禀主上,娘娘此刻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五脏受损加之昏迷多日,影响心神,使得神智不轻,需好生调理些时日才能慢慢恢复。” 云里看着花满溪,心里一阵难过,忧愁之色仍在脸上,“你们都下去吧,好好研制给梅妃调理的药方!” 太医们见梅妃已醒,主上态度温和,如今下旨让他们都下去,各个都逃也似的离开了。 云里看殿内无人侍候,冲着殿外吼道:“来人!来人!” 花满溪被云里的吼声吓到,欲从床榻上跑下来,牵动伤口加上多日昏迷身体不听使唤哎呀一声从床榻上滚下来,云里大惊,查干王子也一步上前还未来得及出手云里已经抱住了花满溪。 花满溪看到了查干王子,指着查干王子道:“你,我认识你!” 此时查干王子神色凝重,听到花满溪如此说,身体更是一震! 花满溪认真的道:“我认识你,你也是漂亮哥哥!” 云里刚还在吃惊,此刻已是愤怒!查干王子也羞愧的低下头! 云里冷着脸道:“来人,请查干王子与舒难法师移驾议事殿。” 议事殿内,云里已经换了一身柒夜国帝王服,高坐于殿上,早已收起了所有表情,只是冷漠的看着查干王子。 “现孤的爱妃已醒,有劳诸位了!不知查干王子的小小请求为何,孤定不会食言,还请查干王子尽管道来。” 查干王子恭敬严肃的答道:“尊敬的伯夷王,素闻柒夜国疆土辽阔,地大物博,盛产丰富,能人辈出……”说到这里,查干王子看了一眼身旁的使者,身旁的使者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查干王子:“小王的母后一直喜欢一种花,这种花只在柒夜国盛产,在西莲国却难以成活,小王此次前来,一是奉父王旨意前来与柒夜国共筑盛世,永修邻里之好;二是完成母妃心愿,母妃的心愿便是在小王成亲之时,为小王的王妃打造一套举世无双的华服与美饰,柒夜国能人辈出,想必一定能完成母妃心愿,只是这套华服一定要以母后钟爱的花为意。” 说罢查干王子从怀中拿出一丝锦帕,锦帕中有朵早已枯萎的花,呈献给伯夷王。 查干王子身旁的使者只能垂首不甘叹气惋惜。 云里看到这花,先是有些疑惑,接着面色缓和下来,仿佛想起了什么,原来这花与花满溪玉印上的花一模一样。 云里心中疑惑:“不知查干王子这已枯萎的花从何处得来?” 查干王子:“是小王的母后交给小王的,西莲国内的能工巧匠也设计了各种各样的衣饰,母后都不甚满意,小王此次来柒夜国,想柒夜国不乏巧匠也许能达成母后的心愿。” 云里:“这就是查干王子说的小小请求吗?” 查干王子:“正是!” 云里:“哈哈哈哈哈,既然你们救了孤的爱妃,孤答应你,一定达成西莲国王后的心愿。” 查干王子躬身行礼道:“谢伯夷王。” 云里尊敬的对舒难法师说道:“舒难法师,孤特赏你黄金万两!你可满意?” 舒难法师:“谢伯夷王!舒难不想要黄金万两,想求伯夷王身上所戴之物——金玉良缘锁!” 云里有些发怒,“你……”,云里的话是你好不识抬举,只是云里收回了那些话。 放在帝王椅上的手骤然收紧又慢慢松开,“好,孤赏给你!” 那金玉良缘锁是云里的母妃留给他的,他一直戴在身上。没想到这舒难法师居然知道他身上有此物。 舒难法师深深行了一礼,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同意:“舒难谢伯夷王!” 几日后,百合宫内 “我想吃冰激凌,漂亮姐姐我想吃冰激凌!”侍女小芹每每见花满溪如此,心中难过,哽咽着哄她道:“娘娘乖,我喂你吃甜粥好不好!” 傻小花:“不要,我就要吃冰激凌,给我冰激凌!” 这时云里下了朝来看花满溪听到这些便问:“梅妃说的冰激凌是什么?” 小芹慌忙跪下道:“奴婢也不知,奴婢曽吃过淑妃娘娘用冰和糖做的冰棒,奴婢猜想那便是娘娘说的冰激凌吧!” “芹儿,孤封你为百合宫掌事,亲自照顾梅妃饮食,记住,除太医院嘱托的膳食外,其他一切不利于梅妃康复的食物都不可出现在百合宫!否则孤为你是问!” “是主上,芹儿明白!” 傻小花:“糖,糖,我要吃糖!漂亮哥哥我要吃糖!” “溪儿乖”“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取!” “是,奴婢遵命!”几个宫女匆匆跑出去。 这花满溪宫里伺候花满溪的都可以组两个拉拉队了。 “漂亮哥哥好凶!不理你!哼!” 云里接过小芹手中的碗匙:“溪儿乖,我不凶了,来吃甜粥。” “不要!我要姐姐喂。” 小芹马上上前,云里只得叹了口气把碗交给小芹。 “梅妃这几日有没有好些。” “回主上,娘娘她身体已经好多了,只是这精神还是时好时坏。奴婢斗胆有一事请求陛下。”说着小芹跪了下去。 “说。” “奴婢听闻娘娘有一个要好的姐妹叫蝶舞,娘娘说的一些东西奴婢们都未曾听过,也许蝶舞姑娘会知一二。” 云里听到这里看看花满溪,没有说话。 这时宫女取了些糖来,云里拿在手里喂给傻小花,傻小花吃了糖很高兴:“漂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糖好好吃。” “我叫云里,不要叫我漂亮哥哥,叫我云里吧。” “云哥哥,你也吃糖,啊,叶羽也喂你吃。” 云里一把抓住花满溪的手腕,一改刚才温柔平淡面目大惊道:“你说你叫什么?” “哥哥好凶,叶羽好怕!” 云里苦笑道:“你居然姓叶?你居然姓叶!你果然姓叶!哈哈哈,原来父皇早就猜到了,为何偏偏是你,为何!” 傻小花吓得朵在了小芹的身边。 云里半晌才恢复痛苦的神色,看到此刻被吓得的花满溪,心中不忍:“来,到云哥哥这边来,云哥哥不再凶你了,来给你糖!你是溪儿,你是孤的梅妃,你叫花满溪记住了吗?” 傻小花点点头慢慢的走到云里身边,云里又喂了一块糖给花满溪,轻轻拥着花满溪喃喃道:“溪儿,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不惜任何代价。” 第十八章 妖妃谣言四起 蝶舞痛斥莫名 那日,查干王子离开柒夜国皇宫,使者不解的道:“王子殿下,为何不向柒夜国王索下三座城池,若王子殿下开口,想那柒夜国王定会同意。何故又改口要完成王后的心愿呢。” 查干王子:“本王子想要的不止那三座城池!” 使者赞许的点点头。 查干王子心中诸多不解。 月央城使臣驿馆内 舒难法师在西莲国地位颇高,西莲王子对舒难法师也是恭敬三分。 查干王子:“法师,那伯夷王的妃子怎么会神智不清?” 舒难法师:“王子有所不知,那女子的三魂七魄没有全部归来,还差一魄,那女子的意识排斥魂魄归一,我也是无能为力,借助法力只能做到这里,一切只能等那女子自行唤回那丢失的一魄。” 查干王子:“原来如此?想必那女子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和苦楚,才不愿意醒来,如今被迫唤醒,才神智不清,心智不全,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害了她?” 舒难法师:“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王子莫要挂怀!” 舒难法师拿出一个锦盒,锦盒内正是云里赏给他的金玉良缘锁,他把金玉良缘锁拿出来交给查干王子说道:“王子,金玉良缘锁你要日日戴着。” 查干王子不解:“为何?难道法师索要此物便是要给本王?” 法师:“正是,王子,舒难算出,这金玉良缘锁也许有一天会救你得性命!还请殿下收下。” 查干拿过那金玉良缘锁,想要再问,舒难法师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查干知道法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便出了法师的房间。 查干王子一人站在院内,白色的裙袍在月光下微微的反着光,他回忆起一个人,那人帮他包扎伤口,那人帮他逃过官兵的追捕,那人居然在他的发鬓上插了一朵花…… …… 柒夜国王已经下诏,张贴皇榜,以山茶花为意,谁能设计出一套举世无双的华服美饰赏白银一万两。 此时朝臣与百姓又纷纷猜测定是那妖妃蛊惑国王,为难百姓,没想到那妖妃醒来没多久,主上便要为其打造美衣华服。 王后司马氏知道梅妃醒来更是坐立不安,想要杀死那妖妃,却无从下手,妖妃的百合宫日日有侍卫把手,一切饮食起居都是专人侍奉,膳食更是要经过掌事宫女亲自尝试。 司马王后无奈,只得写了封密函派心腹交于其父司马相爷手中,求其父司马相爷帮忙想办法。 柒夜国朝堂之上 老忠臣夏侯左相夏侯尊:“主上,恕老臣直言!臣听闻梅妃身世不详,来历不明。且梅妃昏迷期间,主上不理朝中诸事,不闻百姓心声,更是下旨要诛杀国内所有医者,一时间人心惶惶。臣等猜想主上只是一时心切,才下达如此旨意。可那梅妃醒来之日,宫苑内妖风大作,宫苑之上更是暗无天日,主上,那梅妃极有可能是妖邪化身,魅惑主上祸国殃民,还望主上以国为本,诛杀此女!” 诸臣附和:“还望主上以国为本,诛杀此女!” 云里:“大胆夏侯尊,身为左相,竟然蛊惑朝臣散播此等谣言,来人,打入死牢!谁还敢有如此言论,一并打入死牢!” 众朝臣陆续还有进言者,一并被打入死牢,王后之父司马右相是这谣言的始作俑者,但却站在了主上一边,力斥进言者。 云里对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得令宣读圣旨:“各省司听旨,因魏阳国外患,国内兵马不足,缺少粮草,即日起,征兵征马,增加赋税三成以备粮草之需。所征兵马粮草皆需即刻运往月央城。” 众大臣不敢抗言,只得诺诺听旨。 此旨一发,百姓怨声载道。 忠臣求见太上皇,太上皇以退位不理朝中之事为由拒绝,众臣纷纷求助于远在夜城的齐王。 更有居心叵测之徒试图笼络朝中重臣蓄意谋反。 莫府 莫名自从那日被云里放走后,云里便下旨严加看守莫府,软禁莫府众人。只因莫名日日夜夜担心花满溪安危,武功高强的他躲过府外侍卫,几次进宫夜探皆不成事。 云里对莫名早已动了杀心,只是因为答应了花满溪才多次放过莫名。 莫名得知花满溪醒来,更是不顾性命,欲强闯皇宫,只想见花满溪一面。 云里派人传话莫名:“若想花满溪好好活着,若想她不再受伤,就回到你主子身边!别再痴心妄想!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莫名并未回夜城,因思念花满溪,日日酗酒,日日酩酊大醉,喊着花满溪的名字,颓废不堪。 蝶舞日日陪伴莫名,见莫名如此痴情,心中无比羡慕嫉妒姐姐,她早已爱上了莫名,只因花满溪已是莫名的未婚妻,她不敢表露出来。如今花满溪已是国王的妃子,她也便有了机会,更加倾心于莫名。 这日夜,莫名又是大醉,嘴里声声念着溪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蝶舞坐在莫名床边,看着这个终日因花满溪自我折磨的男人,他的发髻蓬松,几屡发丝松散,挡在那好看的眉眼前,蝶舞轻轻的将那发丝拨到一边,此时的莫名,再也看不见那刚毅的面容,再也不见他温暖的笑脸,“花姐姐,你为什么要抛弃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要伤害这么爱你的男人?”蝶舞的手轻轻摸着莫名的脸说道。 莫名一把抓住贴在脸上温热的手:“溪儿,溪儿是你吗?溪儿!”一把拉过此人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呢喃着溪儿,溪儿,接着又昏睡过去。 蝶舞虽喜欢莫名,但从未如此亲近过,又羞又怒,却挣脱不开只能任他死死抱着,此刻爱莫名之情似乎更加坚定,嫉妒之心也更胜。 次日,莫名醒来,头疼难忍,坐在床边思索,他仿佛又梦见了溪儿,那怀抱溪儿的感觉似乎还在心中。这时蝶舞端着一盆水进来,把帕子蘸了些水,移步到莫名身边,轻轻替莫名擦拭着脸上的脏污,莫名只是巧妙的侧开脸,拿过蝶舞的帕子,说道:“蝶舞姑娘,辛苦你了。” 蝶舞:“莫大哥说哪里话,蝶舞一直承蒙莫大哥照顾,现在姐姐当了贵妃娘娘,莫大哥日日心伤,蝶舞更要替姐姐照顾你。莫大哥也不要挂怀姐姐了,姐姐现在是主上最宠信的贵妃,一定早已忘记我们了。” 莫名又怒又气道:“不会的,她一定有苦衷的。” 蝶舞也怒道:“莫大哥,你醒醒吧,你看看莫府周围,全是皇宫侍卫,如果姐姐她还在意我们,为何不求主上放过我们!她现在贵为皇妃,拥有荣华富贵,怎么还会在意我们死活呢?莫大哥你醒醒吧!她不会再回来了,你觊觎主上宠妃已是死罪又冒死闯宫,纵使主上放过你一次两次,他不会放过你三次四次!” 莫名又痛苦又愤怒道:“不要说了,她不会贪图荣华富贵的!即便是死,我也要把她救出来!她是被囚禁的,她是迫不得已的!” 蝶舞:“哪个女人不爱荣华富贵,哪个女人不贪慕虚荣,又哪个女人能经受住诱惑!更何况那人是柒夜国的国王,莫大哥,你不过是一个副将,是她自己选择的,是她抛弃你了!你为她伤心根本就不值得!” 莫名:“不要再说了!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只听一声高呼:“圣旨到!” 宫里太监来到莫府:“莫府蝶舞姑娘听旨,主上口谕,即刻宣蝶舞姑娘进宫,不得有误。” 第十九章 莫名恢复理智 蝶舞奉旨入宫 蝶舞:“民女遵旨。烦请公公稍后片刻,容民女与莫大人说几句话便走。” 太监:“姑娘请便。” 蝶舞走到莫名身边低声说道:“莫大哥,定是姐姐召我进宫想见我,刚是我言语有过,蝶舞也是一心为莫大哥着想,你如果有什么话让我捎给姐姐尽管说来,蝶舞一定会替莫大哥转达。但是莫大哥,蝶舞劝你,如果你真的想救出姐姐,那就去找齐王,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救出姐姐的,齐王现在手握重兵,如果他肯帮你,还是有一丝希望的,蝶舞此次进宫不知何时能回来,蝶舞劝你莫再做傻事,让关心你的人难过了!” 莫名早已不再是那个坚毅冷静的莫名,多日酗酒自我麻醉已失理智,听蝶舞这么说才略略清醒,道:“你说的对,只有齐王能够帮我,我要去找齐王,替我告诉溪儿,好好保重,等我救她!蝶舞,你也保重。” 蝶舞眼中含泪重重的点点头,“嗯!莫大哥,你也保重!”说罢随那公公而去。 …… 自从妖妃魅主谣言之后,太上皇得诸位臣工求见,以不在其位为由拒绝。但赐了一个跟随侍奉他十几年的老太监给云里,那老太监当年是夏侯尊左相的门生,与如今镇守西莲国边陲的邵承幕老将军是兄弟,名唤邵承木,武功才智谋略皆上乘。当年柒夜国与魏阳国交战,在夜城任职的他被俘,受了宫刑之辱,妻儿也在战乱中失散,多年来下落不明,想必早已在战乱中身亡了! 邵承木自受了太上皇旨意,跟在新王云里身边,自是尽职尽责,一丝不敢马虎,云里也对他礼让几分。 天虽然暖了,但是云里还是不允许花满溪出去,花满溪每日都需要宫女太监陪她玩,一会捉迷藏,一会过家家的,一会想吃这个,一会想吃那个。太医诊治过,淑妃娘娘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神智还是不清,至于什么时候会好谁也说不准。 傻小花:“你们都藏好了吗?我来抓你们了!” 趁着大家都藏起来的空儿,花满溪偷偷跑了出来,她要出去玩,她鬼鬼祟祟的跑出去,躲在柱子后面观察着外面的太监,她用力的朝着远处扔了一块银子,“噹”的一声,侍卫赶忙跑去看怎么回事,两个听候差遣的太监也往那个声音的方向望去,花满溪偷偷笑了下,撒开腿就跑,刚跑到院子的门口,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正着。 傻小花:“好痛啊!呜呜呜呜……” 正是云里来看她,正好撞见花满溪要逃跑,她拉住花满溪的手腕,眼睛里满是询问,怒道:“你要逃走?” “云哥哥,溪儿好痛。溪儿想要出去玩,她们好坏,都不让我出去玩,哼!他们好坏!我这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傻小花一脸的认真! 云里看着花满溪的眼睛,他想知道花满溪是不是已经恢复神智了,所以要逃出去!不过听她话语和表情又不像。三十六计?什么三十六计?难道溪儿说的奇妙兵法有三十六条计策? 云里:“溪儿乖,再多穿些云哥哥带你出去玩,好吗。” 傻小花在那里拍手称好。 此时殿内的宫女太监店外的侍卫太监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叩首请求饶命,不小心让贵妃娘娘跑到了屋外,自知有罪。 只有芹儿双手托着 一件白色披风过来,云里把披风给花满溪披上,转身对着跪着的这群人说道:“一群废物!这么多人都看不好梅妃!” 众人一见主上发怒,更是哭喊着饶命。 芹儿跪下道:“主上息怒,奴婢照顾娘娘这么久,深知娘娘心性,娘娘受伤前就是无比聪明的人儿,即使现在伤了心智,但娘娘依旧聪明无比,任我们这些粗笨的奴婢时时守在娘娘身边,也无法照顾娘娘周全,还望主上看在奴才们这些日子来照顾娘娘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奴才们吧。” 小芹的话勾起了云里的回忆,是啊,溪儿不也曾在自己偌大的府中逃走了吗?这些奴婢又岂能困在溪儿。 云里看看花满溪,花满溪似乎也明白过来,也冲着云里傻傻的点头。“云哥哥不要生气,是溪儿淘气,溪儿不会了。” 云里:“罢了,若是再让梅妃一人跑出殿外,感染了风寒,小心你们的脑袋!” 众人慌忙谢恩称遵命再不敢等言。 云里拉着花满溪的手,带她在御花园逛逛,春天的气息已经很浓了,风轻,草绿,花木的枝叶也开始舒展开来。花满溪像是被释放的小鸟,蹦蹦跳跳的,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歌,欢快的不得了。 云里看着花满溪天真的脸:“溪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花满溪看着云里的眼睛,他的眼中满是忧伤与期待。花满溪似乎感觉到了,“溪儿一定乖乖的,溪儿不离开云哥哥,云哥哥不要难过。” 云里听到花满溪这么说,心中欢喜,虽然知道花满溪现在神智不清,但是听她这样说还是很高兴。 云里:“过几日,云哥哥带你去骑马好不好。我们去郊外游玩。” 花满溪:“好,出去玩咯!” 云里看着花满溪自言自语道:“孤现在才明白,当年父皇为何不放母妃走。” …… 花满溪回到她的百合宫,见到了一个新来的漂亮姐姐。那漂亮姐姐见到她,跪下哭道:“蝶舞参加淑妃娘娘,娘娘万安。” 傻小花也是跟着跪下看着蝶舞的脸说道:“漂亮姐姐不哭,你是来陪溪儿玩的吗?” 蝶舞心中大惊,原来花姐姐变成了傻子,心中也不免难过更是哭的伤心。 小芹:“奴婢小芹,见过蝶舞姑娘。蝶舞姑娘请起吧,在百合宫大家可以不用跪的,娘娘不喜欢别人跪她。你也看到了,娘娘现在心智受损,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康复,如今怕是已经不认得蝶舞姑娘了。娘娘时而说些古怪的话,奴婢们愚钝都不甚明白。主上知道蝶舞姑娘与娘娘姐妹情深,召姑娘入宫一来希望姑娘您能宽慰娘娘,二来便是指导我们这等粗笨的奴婢如何才能照顾好娘娘,让娘娘身体早日康复。” 蝶舞起身与小芹一起扶起傻乎乎的也一脸难过样子的花满溪:“姐姐她好可怜,芹姐姐放心,娘娘待我如亲姐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娘娘,让她早日康复。花姐姐,你可还认得蝶舞,我是蝶妹妹啊。” 傻小花:“蝶妹妹,你是蝶妹妹。芹儿姐姐,溪儿好饿。” 蝶舞见花满溪如此,心中难过,掩面哭泣。 众人听见这娘娘说饿,匆匆而去,匆匆而归,片刻拿着数十样食物任花满溪挑选。花满溪都吃腻了这些东西,都不爱吃,大家哄着才吃一点。 蝶舞见到这些清淡的食物说道:“姐姐喜欢吃口味偏重一点的食物。这些她都不喜欢。” 小芹:“蝶舞姑娘有所不知,娘娘大病初愈,太医吩咐饮食要清淡些。这些食物都是太医嘱托的,百合宫内做的,别的食物万万不敢给娘娘吃的。” 蝶舞心想,没想到花满溪已经这副模样,主上还是对她如此的好。 夜里,下起了雨。主上命人早早的送来了保暖御寒之物。 百合宫内更是不得有一丝潮湿。 花满溪已经睡着了。 蝶舞心中奇怪,不是说这主上独宠她吗?怎么已经入夜了一直也不见他来,也不见召见花姐姐,看来并非传闻中那样独获圣宠。 小芹轻轻的收拾睡前花满溪把玩的一些物品,都是世间罕见的珍品,在别人眼中都是稀世珍宝,都是金银珠宝,只有在花满溪眼中这些都是好看好玩的东西。 蝶舞:“芹姐姐,这些东西为何不好好收着,怎么能拿来给娘娘把玩呢,娘娘现在糊涂,恐会不小心弄坏的!” 小芹:“蝶舞姑娘勿要担心,这些东西就是主上赐给娘娘把玩的。” 蝶舞心中诸多不解,初来也不敢多问。外面下雨了,记得在夜城时,每次下雨姐姐都会趴在窗子上赏雨,听雨。“芹姐姐,你去歇着吧,我好久未见姐姐,想在这里多陪她一会。” 小芹想了想说道:“奴婢们都在偏殿候着,蝶舞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就只管唤奴婢们就是了。” 蝶舞:“芹姐姐说笑了,我与你们都是一样的。” 小芹:“蝶舞姑娘是娘娘的姐妹,自然是奴婢们的半个主子。” 蝶舞也没有争辩,只是看着床上熟睡的花满溪。小芹退到了外间,外间有几个宫女随时候着。 蝶舞又把被子给花满溪盖了盖,掖了掖被角。她小小的把窗子开了一个缝,怕花满溪着凉没敢开的太大。她知道花满溪喜欢听着外面的雨声,蝶舞坐在窗前,听着外面的雨声,思念着莫名,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不知道莫大哥是否去找齐王,若是启程了,这雨夜里会不会无处歇脚呢?会不会没有厚衣御寒呢?都没有来得及替莫大哥收拾行囊,想到这里她看向花满溪,想起在夜城第一次见到莫名,莫名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存在,眼里只有花满溪。 又想起那日莫名喝醉,抱着她喊溪儿,更是让蝶舞心痛难忍,几乎哭出声来。 第二十章 回忆总在夜里放肆纠缠 莫名听了蝶舞的话,恢复理智,知道自己独自救出花满溪是不可能,收拾了行囊,夜里趁莫府周围的侍卫松懈之时,逃出被监禁的莫府。一路上莫名马不停歇,真恨不能飞到夜城,把这一切都告诉齐王,请求齐王出兵搬倒文王,只有这样才能救出他心中的妻子花满溪。 莫名正行至一个丛林中,天突然下起雨来,这丛林中道路本就狭窄,加上雨夜路滑,泥泞难行,莫名便停了下来,在丛林中找了一处较为干爽的地方燃了一堆篝火。 莫名坐在篝火旁,倚靠在一颗树下,一只手臂放在屈膝的膝盖上,一只手臂自然垂着,篝火中燃烧的树枝噼啪作响,在这寂寞的雨夜里听得更加清晰。 篝火跳动的火苗映着莫名布满胡茬的脸,凌乱的发丝随意散着,他的眼神忧郁,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篝火,仿佛思绪已飘远。 那眼中的火苗也在跳动着,顷刻又变成了更多的火苗,一颗泪珠从那忧郁的眼中滚落下来…… 雨滴透过树上枝叶滴落下来,落在莫名的头上,脸上,与泪混在一起。 ps:此时应该有配乐醉红颜怎么样? 夜城的夜里没有雨,也抵不住思念的思绪。 夜城的将士没有见齐王笑过,只知道齐王独爱一种夜城特有的酒,葡萄酒。 齐王孤寂的身影,每夜都会出现在夜城的城墙上。 不管是星夜还是月夜,齐王都会出现在那里,仰望夜空。 …… 雨夜总是让人思绪万千,让坚强的人脆弱,让寂寞的人孤单,总是能勾起人心中最痛的伤! 凤栖宫内,王后司马氏大醉,宫女们欲抢夺她手中的酒却夺不下来。 宫女:“娘娘,不要再喝了,您喝醉了!” 王后眼中迷离恍惚,“本宫不要你们管!不要!都滚开,滚开!喝醉了又怎样?喝醉了便不会痛,不会想念王,都是那贱人,贱人!夺走了王对我的宠爱,她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接着又喝起酒来。 宫女:“娘娘,不要再喝了,您喝醉了!” 王后:“滚开!我叫你们滚开!”接着司马王后哭起来。 “还记得本宫初见殿下时,殿下对本宫笑,殿下对本宫笑,你们知道吗?殿下对本宫笑了!呜呜呜……”王后一边回忆着的样子一边又哭又笑。 只听高呼:“陛下驾到!” 大宫女:“娘娘, 娘娘,快,快,不要再喝了,主上来了!快,快点,替娘娘收拾一下!” 司马王后醉道:“不要骗我,不要骗我了!王怎么会来看我呢!不会的!哈哈哈,不会的!” 众宫女:“参加主上” 云里:“倩儿,倩儿!” 王后抬起头来,眼中含泪,是她的王,真的她的王,顿时酒醒了许多“主上,你已经多久没有叫臣妾倩儿了……啊呜呜呜呜呜” 云里怒道:“你们是怎么侍候王后的!” 众宫女:“奴婢们知罪了,还请主上饶命,娘娘她心中思念主上,所以……所以……” 云里心中明白过来:“罢了,都下去吧” 王后:“主上,真的是你,你来了,你来看倩儿了!” 云里点点头责怪道,“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若是伤了身体叫孤王怎么和国丈交待。” 王后眼睛片刻不离开云里,眼中含泪感动的说道:“臣妾没事,没事,王不必担心。” 云里:“孤能有今日,多亏国丈大人鼎力相助,现朝堂之上众多大臣皆称梅妃为妖妃,只有国丈大人出言相悖,力压此事,阻止谣言散布!若不是国丈大人相助孤王,孤更是难以与众朝臣相争啊!孤知道你一向宽厚,梅妃身体渐愈,在这后宫中还要你多加照扶,这妖妃之言,一定不许出现在这后宫中,若有人妄加议论,即可处死!” 王后刚刚还在感动,此刻听到这些,收了表情,心中恨意更切,恭敬有礼的说道:“主上的话,臣妾定牢牢记在心上,且容臣妾前去梳洗一番。” 第二十一章 花满溪夜半失踪 宫中惊现毒蛇 蝶舞夜半听雨伤心难过,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窗外滴答的雨声唤醒了花满溪。 花满溪在迷蒙中听见了雨声,便从床上爬起来,看见窗子正开着,外面还下着雨,心中高兴,只穿着单薄的裙衫连鞋子都没穿便从窗子爬了出去,外面侍候的太监在廊下候着,已是困倦的不行。百合宫院外的侍卫更不会知道院内有个人在大雨天里从窗户爬出来。 小芹见蝶舞陪娘娘的时间这么久,难免会累,便准备唤蝶舞姑娘回去休息,进得娘娘寝宫一看吓的半死,只见蝶舞趴在桌上睡着了,再看娘娘的床榻上没有人! 小芹惊叫一声:“娘娘不见了,娘娘不见了!” 百合宫中众人听到都慌了神忙四处寻找娘娘,这夜里又是大雨,又是风寒的,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众人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小芹忙跑到院外,禀告守卫,侍卫忙展开寻找 ,并去禀报了主上身边的太监邵承木。 这夜主上留宿在王后宫中,邵承木知道不敢惊扰圣驾,但又知道这梅妃在主上心中分量,衡量了一下只得前去禀报。 王后刚醉酒哭闹,此刻已经是梳洗一番出来,衣服华贵妆容整齐,端庄得体,对主上微微欠身施礼道:“臣妾失礼了,主上恕罪。” 云里:“倩儿不必多礼,到孤的身边来,让孤好好看看你,管理后宫也不必太操劳,身体要紧,你看都憔悴了……” 王后听罢眼含热泪,似乎心中多日来的委屈都已不算什么,能得到主上几句宽慰的话已是足矣。 王后移步到主上身边,只见一个老太监匆匆而来:“主上……,恕老奴斗胆,有要是禀报!” 云里:“何事?” 那老太监看看王后,欲言又止。 云里:“有何要事快说!” 老太监:“主上,百合宫守卫来报,梅妃不见了!” 云里大惊:“什么!梅妃不见了?快!摆驾百合宫!”说罢没顾得上与王后再说上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这王后好不容易盼到了主上,结果又被这妖妃勾走了,声声呼唤主上,主上都没有回头,气愤难填,道:“妖妃、贱人,夜半失踪,好手段!来人,来人!!!!” …… 云里心中百感交集,急步向百合宫走去,一路上身边的老太监打着伞小跑跟着,云里的衣衫依旧尽湿,他心中担心这雨夜寒气重花满溪旧疾复发,转念又怕,花满溪已经恢复神智,平日只是装作痴傻便是想趁着这雨夜逃走,思虑到此,心中一急,脚步迟缓,胸内滚热翻腾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身边的太监大惊道:“主上,主上,您这是怎么了?叫太医,叫太医!” 云里:“孤没事,百合宫守卫!” 守卫一直跟在主上身边听到主上唤他忙上前应答:“奴才在!主上有何吩咐!” 云里:“入夜后百合宫院门可曾开启过?” 守卫:“回主上没有!” 云里:“马上派人去各宫门查看,入夜后是否有宫门开启过!”说罢又往百合宫方向前去。 难道他的情,唤不回她的心吗?难道她恢复了吗?难道她说不会离开是在骗他吗?难道她真的走了吗? 片刻有人来报,东西南北四个宫门都按时关闭,未曾开启。 云里稍稍定下心神,想花满溪还在宫中。 百合宫内宫人正冒雨在四处寻找:“娘娘,娘娘!” 云里看此情景更是心急,对着身边跟着的一行人等吼道:“都给本王去找!一定要找到梅妃!” 整个皇宫都人仰马翻,四处寻人之声。 云里在花满溪的寝宫中焦急的等着,一个太监拿来一件干爽的披风给云里披上。 这时百合宫内太监来报:“主上,主上,娘娘找到了,娘娘找到了,在百合宫的小厨房!” 云里:“带路!” 说罢便往那百合宫小厨房而去! 那傻小花正睡在小厨房的地上,宫女正轻轻唤着:“娘娘,娘娘!” 这时云里匆匆而来,一眼看见花满溪睡在地上,浑身泥污,衣服湿透,忙用披风裹住花满溪,抱起她便赶回百合宫! “太医,太医!” 花满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冷,又缩了缩继续睡着了。 花满溪被换了干爽的衣服继续睡觉了,而寝外百合宫众人正跪在地上求饶! 云里坐在那里,怒不可揭,“废物,一群废物!” 周太医给花满溪把了脉出来:“启秉主上,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淋了雨难免风寒入体,老臣给娘娘开几副驱寒之药调理一下便可。” 云里点点头,接着对这一群奴才怒道:“到底怎么回事?梅妃怎么会不见得?” 众人忙磕头说:“奴婢(才)们不知!” 云里听罢更是生气:“一群废物,都拖出去斩了!” 说罢侍卫准备拉下众人临时处死! 这时跪着的蝶舞忙道:“主上息怒,主上,民女蝶舞,是淑妃娘娘的妹妹,请主上听民女一言……现民间传言姐姐是妖妃,祸国殃民,扰乱超纲。” 云里:“胡说!” 蝶舞:“主上,民女知道这些都是编造的,不是真的,如果主上此刻杀了这些伺候姐姐的宫人,岂不是坐实了那些谣言!请主上为姐姐着想!姐姐心善,他日若知道有人因姐姐而枉死,姐姐会自责难过的!且蝶舞深知姐姐喜欢听雨,定是听到那雨声心中欢喜才跑出去的,这和众宫人无关啊!主上,姐姐曾说众生平等,无贵贱之分,生命可贵,定要好好珍惜,人生在世可不跪君王,不拜权贵,且不可不拜那些枉死的灵魂,想来姐姐是很看中所有人的生命!” 云里:“什么?她说过不拜君王?” 蝶舞:“回主上,民女不敢妄言,确实是娘娘曾和民女说过的。” 云里:“好,你起来吧” 云里对众人说道:“你们护主不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去内务府领三十庭杖!” 众人得以保住性命忙领旨谢恩。 云里:“拟旨,封梅妃妹妹蝶舞为蝶郡主,赐庭院听雨轩。” 蝶舞听罢,心中欢喜,忙大喜道:“民女蝶舞叩谢主上恩典。” 云里走上前去亲自扶起蝶舞,看着蝶舞说:“好好照顾你的姐姐,孤特许你住在百合宫别院……” 蝶舞不敢抬头,刚要再次谢恩,云里抓着她的手臂力道加大在蝶舞耳边低声说道:“以后不拜君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孤不想再听见!” 蝶舞吓的一颤,猛地抬头对上云里满是杀气的眼睛,吓更是一哆嗦,刚才伶牙俐齿的劲儿顿时没有了,此刻心中发冷,后背发凉,诺诺的言是。 …… 云里来到花满溪的床榻前,此刻花满溪早已睡熟了,对这一切并不知晓,一脸天真的如婴儿…… …… 云里出得百合宫,身旁的老太监邵承木提醒道:“主上,是否摆驾凤栖宫?想必王后还在等您呢?” 云里:“罢了,回长乐殿吧!” 这时一个宫女匆匆来报:“主上,主上,不好啦,不好啦!王后娘娘被毒蛇咬伤了!” 云里与那老太监俱是一惊:“什么?宫里怎么会有毒蛇?快,摆驾凤栖宫!” 第二十二章 毒蛇夜袭百合宫 一计拂尘除祸害 凤栖宫 云里握着王后的手,王后此刻正昏迷着:“怎么回事?宫里怎么会有毒蛇?”云里话语中存着疑惑,皇宫守卫森严,怎么会有毒蛇呢?此事绝不简单! 凤栖宫跪着王后宫中的众人,还有一具白布遮盖的尸体。 一个宫女哭道:“主上,真的有毒蛇,娘娘刚欲就寝,便看见一条大黑蛇卧于床榻上,娘娘惊呼一声,那毒蛇便飞向娘娘,掌事大宫女玉莲为保护王后娘娘,被毒蛇咬伤,此刻已经毒发身亡了!那毒蛇也不知去向!” 云里看向周太医:“王后怎么样?可曾被那毒物伤到?” 周太医:“主上放心,娘娘只是惊吓过度,凤体并未受损。老臣检察过那宫女尸体,发现确实是身中蛇毒而死。” 云里皱眉道:“这么说宫内真有毒蛇!邵承木!” 邵承木一脸严肃躬身道:“老奴在!” 云里:“传孤旨意,从宫外调派人手,各宫加派侍卫保护,即可搜查皇宫,找到那条毒蛇!” 邵承木:“是,老奴领旨!” 云里安排完这些有些疲惫的道:“都下去吧,孤陪陪王后,厚葬那护主的宫女。” 众人领命下去。 云里握着王后的手,心中有些不忍,他当年为了获得司马相的支持,娶了司马倩,这些日子以来确实冷落了她。 邵承木刚下去不久又回来禀报:“主上,又有几个宫人被毒蛇咬伤身亡了!” 云里大怒,猛的站起身来,身体摇晃一下险些晕倒,他的头突然痛起来,邵承木忙上去扶住云里,“主上切莫心急,老奴已经吩咐下去,各宫加派人手保护,只要那毒蛇再出现,一定会被斩杀的!” 云里定了定心神急道:“百合宫是否有什么动静?” 邵承木:“没有。一切安好。” 云里:“吩咐各宫紧闭宫门,加派巡夜侍卫,一定要找到那条毒蛇!” 邵承木:“老奴这就吩咐下去。主上,入夜来您一直未曾歇息,身体要紧啊,老奴吩咐人送来了干爽衣物,您快换上吧,以免感染风寒!” 云里:“孤没事,一条小小的毒蛇,居然在宫中屡伤人命,这后宫守卫都是干什么的!” 邵承木:“主上息怒,身体要紧啊!老奴听说,江湖中有一种门派,叫巫蛊门,这巫蛊门行踪不定,专以巫蛊伤人,让人抓不到把柄!驭蛇之术更是不在话下!!相传这驭蛇术是一种巫术,那毒物被巫术控制已经成了魔物了!常人是无法将其捕获的!” 云里:“巫蛊门?孤有所耳闻!他们不是不与朝廷为敌吗?” 邵承木:“主上,这巫蛊门在江湖上以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著称,虽不以朝廷为敌,可若是有大量的钱财收买也未可知。” 云里眼中狠戾尽现走到邵承木身边狠狠说道:“传孤密旨,剿灭此门。” 邵承木:“是!!” 云里:“还有,有劳邵公去百合宫,定要护好梅妃,孤暂且留在凤栖宫。” 邵承木:“是,老奴这就带人前去保护梅妃娘娘。” 云里心中后怕,如果花满溪没找到,在宫中被那毒物所伤,后果不堪设想。 …… 这邵承木又带着八个侍卫来到百合宫院外,吩咐道:“你们四个在宫墙院外搜查,你们四个随洒家入院,守在娘娘寝宫门口,其他人等守住院门外不许有任何闪失!” 此刻小芹正守着熟睡的花满溪,心中安定下来,百合宫内只知道加强了护卫,殊不知这后宫正有毒蛇出没伤人。 那毒蛇一直盘踞在百合宫墙外的树上,树木枝叶密集,无人发现!这毒物确实像是魔物,能躲过众多高手侍卫的搜查,趁着侍卫转身的空档唰的一下飞到了百合宫的一处院落的屋顶上,速度极快,窸窸窣窣的朝着花满溪的正宫寝殿而去…… 那蛇似乎找到了地方,用蛇尾啪的一下震碎了一块瓦片,顺着空隙便直接飞进去! 邵承木武功虽然奇高,但此刻雨声滴答作响,没有听到毒蛇窸窸窣窣之声,只听瓦烁碎裂之声从娘娘寝宫屋顶传来,邵承木心道不好纵身冲进了殿内,身边侍卫也随他冲进去,只见一条黑影直奔床榻上之人飞去,花满溪身旁小芹只觉眼前一个黑影,邵承木等人已是出手不及,只见在那黑影距离床榻之人半尺远之时一道紫光出现,将那毒物弹飞开去,邵承木一计拂尘甩去,将那毒物甩开,那毒物遇到邵承木的拂尘似是痛苦异常,整个蛇身剧烈扭动,黑光莹莹拂尘随着黑光散着微微的白光,只是一瞬间黑白两光交接,侍卫纵身飞起几剑将其斩杀。那小芹反应过来想也未想惊叫一声扑在花满溪身上,浑身颤抖,不敢抬头,一心想护住花满溪!花满溪被小芹的惊叫声吓醒,猛地坐起,看见小芹扑在自己身上,床前站着几个人,再看地上一条大黑蛇断作几节,血肉模糊! 邵承木一甩浮尘,心道好大个妖物,见娘娘此刻醒来,躬身行礼正欲请罪,只见那花满溪晃了晃身子,倒下头去! 小芹与邵承木皆是一惊,小芹忙呼喊道:“娘娘,娘娘!” 邵承木忙上前替花满溪把脉一笑说道:“无妨,只是又睡着了!”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惊骇,都不敢相信刚才所见,都看见刚有一道紫光闪现! 邵承木冷冷道:“收拾干净,随我复命!今日所见所有人不许再提!若有妄议者洒家第一个要了他的命!” 侍卫异口同声:“是!” 第二十三章 忠相官复原职 妖妃之言再起 凤栖宫 “什么?你说那毒蛇居然以尾砸烁飞进殿内直奔梅妃而去?梅妃呢?可曾受伤?”云里听到邵公的话大惊道。 邵承木:“主上放心,老奴擅自决定带侍卫守在娘娘寝宫门外,一发现端倪便冲进殿内斩杀了那毒物!” 云里舒了口气,精神似乎垮了下来,无力道:“好,做的好,有劳邵公了!” 邵承木:“老奴不敢,主上,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里:“邵公有话尽管道来。” 邵承木:“主上,这毒物确是受了巫术控制已成妖魔,老奴的拂尘打到那毒物身上时,黑光乍现,还好老奴的拂尘不是一般俗物,才将那毒物制住得以斩杀,老奴怀疑,这件事背后有人心怀不轨意欲谋害主上扰乱皇宫啊!”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云里大喝一声。 “邵公,传孤旨意,令监察机、督察院、大理寺一并彻查此事,左相夏侯尊为总统筹,所有人皆需听从夏侯尊调配,特许夏侯尊密报专权。” 邵承木:“诺!可是主上,夏相此刻还关在死牢里……” “去看看这个老顽固是不是已经被害死了,如果没有被害死官复原职,邵公,孤知道你是夏相的门生,你们情同兄弟,好生替孤安抚于他,他年纪虽大,但为人刚正不阿,孤是知道的,孤把他关入死牢也是迫不得已阿……”云里心中愧疚,若是这老顽固认定梅妃为妖妃,那便会日日上奏,扰乱臣心,只能将他关入死牢,死牢重犯须严加看管,这样才能免其被害。 邵承木:“是,主上,老奴心中都明白,主上心中也是有很多无奈,主上,死牢中其他臣公是否也官复原职?” “不!先关着!” 邵承木:“是,老奴领旨,主上,老奴还有一要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邵公啊,你到底还有多少要事,一并道来!”云里都觉得这老太监心思过于细腻谨慎了。 “在老奴进得梅妃宫中救驾之时,看见梅妃娘娘身上有一道紫光发出将那毒物弹开,那毒物根本近不得娘娘的身啊!” 云里皱着眉,思虑许久,紫光护体?传言君王都是紫微星君下凡,有紫微星护体,梅妃许是那日得两位君王护法,才会有紫光护体,于是便道:“孤的梅妃一定是有神明相助,妖魔近不得前来!邵公,此事不得对任何人说起!以免多生事端!” 邵承木:“主上放心,老奴已经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妄议此事!” 云里点点头无力道:“先下去吧!” “老奴告退!” …… 不多时,王后醒了过来,身体虽虚弱,声音中却满是惊恐的唤道:“主上,主上!小心,有蛇,有蛇!” 云里忙抱住王后:“不怕,不怕,有孤在,那蛇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 次日,柒夜国朝堂上 文武百官长跪不起 司马相:“主上,这妖妃之言臣一直不信,可老臣听闻昨夜宫中有毒蛇伤人,差一点就伤了当今的王后啊!并咬伤咬死数人!王后是凤凰转世,千金之躯,那毒蛇竟敢蓄意伤害,而却偏偏不伤梅淑妃!这是何道理!臣还听闻,梅淑妃看见毒蛇之尸都不惊不惧,这岂是寻常女子的行径?臣斗胆猜测,这梅淑妃定是妖妃无疑,这毒蛇便是她的利器!驱使毒蛇谋害王后扰乱后宫!请主上诛杀此女!以绝后患!” 众臣:“请主上诛杀此女!以绝后患!” “荒谬!梅妃她受伤未愈,神智不清,如何驱使毒蛇害人!”云里没有想到后宫之中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任何事情都如火烧干草般迅速蔓延! 云里身边的邵承木也观察着诸臣之举,心中难过,他亦不相信梅妃是妖妃。 司马相:“还请主上不要再维护此女,除妖妃!安民心!” 众臣:“除妖妃!安民心!” 云里此刻无计可施,怒不可揭,他当时想要这皇位,是要保护花满溪,此刻却把他推到了刀口上,反而害了他。 心中想,若他不是王,花满溪不是妃便多好。 云里看向一个人,便是三品中书令牛归德,在云里还是文王时,一直给他谋划的人便是他。 这牛归德看主上求助于他,本不想出言相助,因文王登基后没有加封于他,此刻他已经不想要加封了,他想要的更多更多,这妖妃既然能让主臣产生嫌隙,那何不留着此女。 于是牛归德正言道:“主上,臣为官多年,不相信什么妖邪鬼魅之说。”说道这里,司马相脸色不好看,众臣也替他担心,小小的三品中书令居然敢公然对抗司马相。 牛归德:“想来一定是有人想借此事嫁祸淑妃娘娘。” 司马相:“牛归德,你的言下之意是这朝中诸位臣公都要嫁祸淑妃?” 牛归德:“司马相言重了,下官不敢!” “让他说完!” 云里道。 牛归德:“既然人人都说淑妃娘娘为妖妃,主上何不去了娘娘的封号,降低品级,不再为妃,这世上也便再无妖妃之说。” 众大臣议论纷纷,这明明是钻了文字的空子!避重就轻而已! 其实云里也怀疑过,是否有人蓄意传播妖妃谣言,一可除去花满溪,二可让君臣分心! 云里心中已有主意,“依爱卿所奏!除去梅妃封号,降为溪美人,伤愈后,贬为庶民,择日逐出宫去!” 众大臣没想到主上妥协,不但除去梅妃封号,还要贬为庶民,还要逐出宫,见主上让步,众臣不敢步步相逼,司马相已经达到目的,此女从此不会再威胁到女儿的后位,他日想要除掉更是易如反掌,也暂且不再上奏。 只得说道:“主上圣明!” 众臣:“主上圣明!” 云里:“孤已经下旨恢复夏侯尊的官职,特准休息数日姑且不必上朝。” 司马相心中不快,牛归德更是心中一惊,若是这夏侯尊回来,又多了对手了! 众臣:“主上圣明!” 第二十四章 感染风寒拒见美人 父女合谋瞒天 待众臣退下后,邵承木忙来到云里身边扶起云里,云里无力的站起,几欲昏厥过去,刚一直只是在众臣面前装作无事。 云里昨夜雨中寻人急火攻心又因毒蛇伤人之事恼怒不已,风寒入体此刻正发着高烧。 “主上……主上啊,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凡事急不得,也怒不得,老奴扶您回宫休息吧!”邵承木心疼云里,可也并无他法。 “邵公,百合宫可好?”云里缓慢的走着,无力道。 “主上放心,百合宫一直有护卫守着,现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百合宫内!主上,要不宣溪美人过来见您?” “不可,本王现在染了风寒,溪儿的病也是初愈,切不可再累其染上这寒症!这几日邵公替本王护好百合宫,等孤的病好了再去看她吧!!” 邵承木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主上对溪美人用情之深啊! 长乐殿内 “邵公,本王还要让你办件事,本王这里有封密函,一定要派可靠的人亲自送到齐王手上!万不可有任何闪失!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连父皇也不要让他知道。”云里一脸的凝重,看的出此事非常重要。 邵承木也小心的接过那封密函,小心的收起躬身行礼办事去了。 云里在长乐殿内小睡了一会, 身体好了些,有宫女进来送汤药,旁边专门试毒的太监忙过来试了药,无事,宫女伺候主上喝了药。 喝完药一个小太监禀报道:“太医院院长周太医来给主上请脉。” 云里点点头,周太医被宣进殿内。 周太医正把着脉,云里问道:“王后怎么样了?” 周太医:“主上放心,王后娘娘的身体已经不碍事了,只是惊吓过度还需要休息。” 云里点点头又咳嗽起来。 周太医给云里把脉的时间比平日里长了许多,一直在思索什么事情的样子,许久周太医说道:“主上,风寒之症本无大碍,按时服药便可,可老臣近来给主上请脉,觉得奇怪,主上的脉搏会在平缓很长一段时间后突然迸进!只是片刻便会又平缓下来,如果不细细查看是无法发现的!主上身体近来可有什么不适?” 云里:“没有,只是昨日染上这风寒,一直没有不适!” 周太医点点头:“既如此!容老臣择日再来给主上请脉!那老臣先告退了!” 云里心中对毒蛇之事一直不安,那毒蛇怎会卧于王后床榻上,又为何寻至溪儿的住处,独独冲着她去!还有那毒蛇出现的地点和时间很是可疑,他刚离开王后的寝宫不久那毒蛇便出现,他在时并未发现什么端倪,怎么离开片刻那毒蛇便出现了呢?还有那毒蛇靠近不了溪儿的事情已经严禁传出,只是一个晚上便天下皆知…… “来人,传廷尉使傅长安(主管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卫尉统领刘佑(宫内侍卫总管)!”云里说完又咳嗽起来。 凤栖宫 “娘娘,司马相爷求见”大宫女青莲禀报道。 王后身边有两大贴身宫女,皆是她的心腹,一个叫玉莲,一个叫青莲!玉莲已经被毒蛇咬伤中毒而亡。 一直以来,王后都觉得玉莲与青莲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是近来她发现玉莲有些不对,那日在御花园,她亲眼看见玉莲偷偷与邵承木见面,距离远听不见在说什么,但邵承木是太上皇的奴才,玉莲离开时又是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生怕周围有人知道他们见面,王后把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于是借此机会除掉了玉莲。 “快请父亲大人!”王后一听司马相爷来了,心中正因为毒蛇之事慌乱,忙宣了进来。 “老臣拜见王后娘娘,听闻娘娘昨夜受了惊吓,不知娘娘可好些了?”司马相爷爱女心切,下了朝便匆匆而来。 王后看了看身边的奴才们,“你们都下去吧”。 众奴才们答了是纷纷退下。 “女儿啊,到底怎么回事?不要告诉为父那毒蛇伤人之事与你有关?”司马相爷马待众人走后马上焦急的问道。 “父亲大人,女儿也正因此事慌乱呢!”王后急道。 “什么?女儿啊!你好糊涂啊!宫中惊现毒蛇伤人,非同小可,主上一定会派人查清楚的,为父已经多番劝诫于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有为父在,一定会保你后位无忧的!你又何苦犯险呢?”司马相爷得知此事果真与王后有关,心中又惊又急。 “后位无忧?没有主上的怜爱,要这后位作何!!主上昨夜好不容易来看我,还没与女儿说上几句话,就又被那贱人给勾走了!女儿心中怎能不愤!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原本我还没有准备好,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出手的!可惜,真是可惜!没想到居然会失手!那贱人居然有紫光护体!”王后几近疯狂的吼着! “唉……女儿啊,祸从口出啊,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你这是引火烧身啊!这毒蛇你从何处得来?此事做的可曾干净?还有谁知晓此事?”司马相爷也是无奈,看着女儿如此也是心疼,事已至此,只能帮女儿把此事处理干净。 “父亲放心,除了我的心腹宫女,无人知晓。女儿急的就是这毒蛇的来处,女儿无意中听道兰太妃说过江湖中有一种门派,叫巫蛊门,专门帮人用巫蛊杀人,让人抓不到把柄,女儿这才派了心腹重金雇佣了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这次是那贱人自寻死路,可谁知不但没有得手,还震怒了主上,主上已经下旨要绞杀巫蛊门,女儿担心巫蛊门为求自保出卖雇主啊,女儿害怕啊!父亲!父亲救我!”王后一会嫉妒成疾,一会又哀怨可怜,被情困住的女人真是可怜又可恨! “什么?兰太妃?巫蛊门!我的女儿啊!你被人利用了!那兰太妃是牛归德的亲妹妹,他们是想扶持七皇子意图篡权夺位啊,这是借你之手陷你我于险境啊!”司马相此刻心中更是百感交集!这牛归德朝堂之上居然敢与司马相为敌,定是心中已有一定,又力保妖妃,一是获得主上信任,二是让妖妃继续迷惑主上,让朝中大乱,好个牛归德啊!! 王后一听也被吓出一身冷汗!早已慌了神! “父亲,父亲救我!此事该如何是好!” “女儿莫慌,既无人知晓此事,便没有把柄。为父会命人在绞杀巫蛊门时不留活口,一旦事发,定要咬死不认,只要没有证据,谁能奈你何!记住,今日起要一直称病,只道惊吓过度一直未愈,不可再参与此事!万不可再与巫蛊门来往!还要拿出王后典范,派人安抚宫中众人,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交给为父去办!切莫慌乱,让人看出端倪!” “女儿记下了!父亲放心!”王后心中安定下来,表情也冷了下来。 司马相走后,王后大怒,把桌上的东西全都甩在了地上,大骂道:“牛芝兰,你个贱人,居然利用我!贱人!!!!” 月央城驿馆内 “啪”的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查干王子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茶杯尽裂,茶水流了出来。 “什么!你说柒夜国朝臣联名请旨诛杀妖妃?!为何?”查干王子正听他的探子来报柒夜国朝中之事,只是刚刚一句便让他暴戾起来! “没错,昨夜柒夜国皇宫中有毒蛇伤人,那毒蛇最后进了妖妃的房间……” “什么!那妃子有没有事!快说!”查干王子从椅子上跳起双手抓住那探子的衣襟,几乎要把他拎起来。 “殿下,那妃子没事,那毒蛇根本没有伤害她,所以柒夜国朝臣才说她是妖妃,是她控制了毒蛇,所以毒蛇不伤害她!此刻她已经被夺了封号,贬为美人,不日还将贬为庶民驱逐出宫!”探子一口气道。 “驱逐出宫?这就是他的爱妃吗?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吗?只有一步步的妥协的帝王不配为帝王!哈哈哈哈,他更不配拥有她!”查干王子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危险,连探子都有些害怕,一点都不像平日里温和平静的王子殿下。 此刻探子又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双手呈上:“殿下,这是柒夜国宫中传出来的密报。” 查干拿过密函又坐回桌旁说道:“你先下去吧!” 打开密函,只见上面只有三个字:“已得手!” 查干王子把密函一点一点的攥入手中,眼睛望着前方,仿佛看见了以后即将发生的事情,轻轻的笑了。 第二十五章 危机四伏 臣廷尉使傅长安叩见主上! 臣卫尉统领刘佑叩见主上! “免礼吧!”云里无力说道。 “傅长安……” “臣在!” “加派人手严加看管死牢中的众位臣公,多加照扶,不得怠慢!别让那些有心的人加害了去,若有闪失孤拿你是问!”咳咳咳,云里又咳嗽起来。 “臣遵旨,主上保重身体!” “孤没事,还有,近日来都哪些人探望过死牢中人,拟一份名单报来。毒蛇伤人一案孤已经委派了夏相来办理,孤担心夏相查出真相为保朝中安定不会说真话,你派人盯紧此事,若有因此案入狱者暂留活口,一定要查出此案幕后主使,密报于孤。咳咳……” “诺!臣遵旨!” “傅卿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 “刘佑!” “臣在!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你!可!知!罪!!!!”云里威严的说道。 刘佑噗通一下双膝跪下俯首于地,不敢抬头,“臣有罪!臣没尽到皇宫守卫之职,让毒蛇在宫中作乱,惊扰了主上,伤了王后娘娘凤体,臣罪该万死!” “你确实罪该万死!!!……不过,念在当日你助孤王登上这王位,孤暂且饶了你性命!咳咳……” 云里缓和口气。 “臣叩谢主上不杀之恩!” “你先别急着谢恩,且说你这卫尉统领到底是怎么当的!宫中有人带进了毒蛇竟浑然不知,今日是毒蛇,明日是什么?是不是有人私混进宫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拿本王是傻子是不是!?” “微臣该死!”刘佑此刻已是一身冷汗。 “孤且留你性命,给孤办好了事再来领死!若办不好,也别来见孤了!……” “罪臣叩谢王恩,一定不负主上嘱托!” “给本王查,查!查这宫中到底有多少别人的眼线,有多少探子!全都给本王查出来!咳咳……当日孤起事,纵有五千铁骑,没有你在宫内接应想必也是无法功成的,本王信任你,才让你做了这卫尉统领,难道你就这样报答本王吗?”云里也有些气愤,一想到宫中到处是别人的眼线,又有人与江湖中人勾结,这宫中岂不是危机四伏,让人坐立不安。 “臣罪该万死,臣有负主上之恩,万死难以谢罪!”刘佑服于地上,不敢抬头。 “绞杀巫蛊门一事,不容迟缓!并彻查朝中是否有人与巫蛊门勾结!派人监视牛归德,司马秦中(司马相),还有,给本王训练一队死士,只听命于本王,你就做这队死士的统领吧!”云里眼中尽是杀气,虽然脸色不好,但气魄慑人! “罪臣领旨!” “西莲国查干王子可有什么动静?”云里问道。 “回主上,近日来查干王子只是偶尔在市井间闲逛,没有接触什么人,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应是等达成西莲王后心愿后便会启程离开!” 刘佑恭敬的答道。 “此人不会如此简单!继续监视,出入驿站的人也要查!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人也许越是有问题!”云里回忆着,不容置疑的说道。 “诺!罪臣领命!” “好了,你也下去吧!”云里顿感乏累。 “罪臣告退!” “来人,传孤口谕,请查干王子七日后同孤去郊外骑马!咳咳……” 第二十六章 再陷险境 七日后 天气晴好,暖风和煦,云里带着花满溪、蝶舞去郊外骑马,并邀请了查干王子,跟随的一行人中有邵承木、小芹还有一群百合宫内的宫女太监,都是为了伺候花满溪,另一队轻骑侍卫。 花满溪多日来没有见到云里,自是哭闹不休,可是任谁也没有办法抗旨,今日云里带她出来踏青,她高兴的不得了。 他们踏青的郊外是一大片青青草地,只有远处几个较高的山坡,近处地势平缓,一览无余,所以并不担心会有危险。 宫人们立了行营,在行营处准备一应物品,仅贴身伺候云里的邵承木、伺候花满溪的宫女小芹和两个太监远远的骑马随行。 云里与花满溪共乘一骑,是云里的白色追风马,此马通人性,只听云里哨令。 花满溪不高兴,她想自己骑马,总是不老实,云里只得命令她抓住马缰绳。 花满溪不高兴一路上左哼一声又哼一声的,自己在那嘀嘀咕咕的。 查干王子:“主上,虽然溪美人神智不清,但如此真情一面恐只有此时才能见到,待娘娘恢复后,定不会这般真挚了。” 云里:“王子所言差已,孤的美人何时都是这般真性情。” 查干王子:“哦?” 云里自是得意,查干王子没有继续夸赞。半晌才又说道:“主上,那日您差人送给小王看的衣饰设计图,甚是符合本王心意,真是让小王看后忍不住称赞,所有的饰品都有一朵小小的茶花为意,简单又雅致,端庄又玲珑小巧,那服饰虽然简单,却又大胆奔放,言不尽之妙啊!唉,小王真是佩服,柒夜国果然能人辈出,不乏巧夺天工之人,相信母后也定是非常喜欢。小王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小王未来的王妃穿戴这佳品时的风姿了!” 云里:“哈哈哈哈,查干王子有所不知,那设计便是出自孤的美人溪儿之手,你们救了孤的美人,也算是孤还你们的情。不然这设计孤是不会舍得给你的王妃的,孤还要给溪儿呢。”云里也不和查干王子客气,说话随意。 查干王子一脸的惊愕,心道,定是她清醒时做的,他果真没有看错人。 没错,花满溪设计的这套衣服饰品的图样是在黄四娘家时候设计的,只是为自己设计的,设计的思想类似于现代的婚纱,设计时可以说是无比用心,可没有最后定稿。 柒夜国贴出皇榜寻这样的一个设计,花满溪设计的主题正是以那山茶花为主,黄四娘家的代理老板花姐在重赏面前,偷了花满溪留下的稿图献上,云里早就知道黄四娘家是花满溪的店,店内的设计皆是出自花满溪之手,所以任这花姐花言巧语,也深知这次的设计定是出自花满溪之手。 …… “近日来王子可有好好的在这月央城逛逛?” “承蒙伯夷王挂念,小王见柒夜国都城如此繁华,不禁也赞叹至极,采购了诸多古玩珠宝,想着回国后孝敬父王母后。” “哦?哈哈,想我柒夜国物产丰富,岂是偏僻之国能比的,孤已经着人寻些柒夜国特产,还请王子转赠西莲王,感谢他赠药救了孤的美人!” 查干王子心中愤怒,这伯夷王太狂妄了,且眼中尽是不屑,查干王子此刻只得隐忍,拱手道谢。 几人骑着马散步在这片青青草地上,花满溪说:“我要唱歌,云哥哥我们一起唱歌好不好!”众人一脸黑线。 云里与查干王子言语间尽是国家之事,花满溪听不懂只知道是云哥哥不理她,于是发起脾气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饿了!溪儿饿了!” 蝶舞说道:“姐姐不要闹了,主上正与查干王子谈论国家大事呢!” 花满溪:“哼,不开心!” 云里看看查干王子,查干王子也建议道:“殿下,溪美人大病初愈,确实不宜多行。” 云里微微点头,众人便调转马头回到行营。 花满溪趁云里下马之时,拿着手里把玩的皮鞭一鞭打在马上,追风马奔驰起来。云里大惊,骑上蝶舞的马便开始追,查干王子也一并追来。花满溪见马跑起来,觉得好玩,更是拼命的打那匹马,这追风马日行千里,世间难寻的宝马,岂是一般马儿可比。 如今遭遇鞭笞,更是狂奔起来,几个加速差点把花满溪甩下来,云里在后面看的心惊,查干王子也随即赶来。 不多时,花满溪已经跑出了这片平坦的草地,跑向远处的高坡,二人再抬眼时,已不见花满溪踪影。 云里一直不敢对那匹马吹哨令,怕马突然停下伤了花满溪,但此刻花满溪已经消失在视线里,情急之下一声哨令发出,接着又策马加鞭,再抬头看时,那追风马与花满溪出现在高高的山坡上,马儿停在那里,花满溪一席白衣坐于马上,远远望去,那人与马仿佛是从天而降,与这一片绿草地相得益彰,此情此景更是让人心中动容。 两位帝王都被这一人一马深深吸引,二人也近得前来,减了马速。 只见那追风马原地徘徊,很是不安的样子,云里一看不对,急忙又发出一声哨令,那马听见哨令冲着云里这里奔来,刚马停在坡上,她早就放了缰绳,此刻马儿冲下来,花满溪只是几个晃身便掉下马从山坡上滚下来,此时云里与查干王子二人一同飞向滚落的花满溪,云里先一步抱住了花满溪,同她滚下山坡,还未来得及查看花满溪是否受伤,打斗之声传来,原来这坡下藏着十几个黑衣人,此时已经与查干王子缠斗起来,更有几个黑衣人提刀迅速冲向云里与花满溪,挥刀便砍,云里护着花满溪,也与黑衣人打斗起来,这些黑衣人武功不低,且招招致命,云里一边护着花满溪一边与黑衣人打斗很是吃力,那查干王子也被多人围住,无暇分身。 云里欲夺一人的刀,故意留了一个给黑衣人上前的机会,那人举刀刺向云里的胸,云里一个退步正欲夺下那人的刀,只见一鞭挥来抽在了那人的胳膊上,那人哎呀一声刀落,云里一个踢腿,刀起入手,回首看了眼花满溪,眼中满是赞许,花满溪还在那愤恨的嘟囔道:“哼,叫你欺负云哥哥!” 云里有了兵刃,便开始反攻,这几个黑衣人没想到俩个人都是高手,没一会开始吃力起来,落于下风。 一个黑衣人看准机会冲花满溪砍来,云里纵身跃起拦住那人的刀,此刻无暇顾及自己,背部被砍了一刀,几人终于发现了云里的软肋,只要招招逼向花满溪这云里必定会前去阻拦,也会漏出破绽,又是几次险些中招,云里本欲想待邵承木等人赶到活捉了这些人,没想到这些人武功高强,且刀刀逼向花满溪,自己又受了伤,没有办法,云里虚晃几刀抱起花满溪飞身上马,刀刃拍马,飞跑起来,查干王子见状,也脱身骑马跑开,这些黑衣人仿佛一定要至云里于死地,死死追在后面,见距离拉开,又见援兵赶到,其中一人便瞄准了云里,掷了手中的刀,那刀直奔云里而去,查干王子正回头望去看见那刀冲着云里飞来,大喊一声:“伯夷王小心!”可是为时已晚,那刀尖插进了云里的背部。 黑衣人见远处接应云里的人已经到来,转身逃了。 第二十七章 为保她安危主上拒拔刀 邵承木远远望见有人行刺主上,带着一队轻骑卫急急赶来。 “快!护驾,护驾!” 顷刻邵公与护卫赶到,邵承木跳下马来,忙说道“老奴救驾来迟了……啊?!!”邵公还未说完惊吓出声,一看云里脸色苍白,嘴角渗出血丝,背后赫然插着一把尖刀啊! 云里见自己人赶到,终还是撑不下去了,从马上坠将下来,邵公忙接住云里,“主上!!快,快护送主上回宫!主上,主上!”邵公声音颤抖,哭喊着! “呜呜呜,云哥哥,云哥哥……”花满溪也是吓的不行,刚才云里紧紧抱着她,现在骤然松开了手坠下马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很痛很痛,她突然好害怕,她怕失去云哥哥! 众人忙护送云里回宫,御医得到消息早已候在那里。 云里趁自己还有意识,抓着邵公的胳膊吩咐道:“快,送溪美人回宫,不得任何人进入百合宫,千万不要让她来这里!不要让父皇见到她!” 邵公哭着说:“主上放心,老奴明白,明白!老奴已经派人将溪美人安全送回百合宫了!” “邵公,替孤拟旨,孤要传位于齐王……若孤有不测,替孤宣读此诏书……”说着血从云里的嘴角渗出,越来越多! “主上,不会的,您不会有事的!不要再说了,让太医给您拔刀吧!!!主上!” “不,不能拔刀……孤还要等父皇来……”云里的眼睛开始迷离,气息渐弱! 太医们在云里的寝殿外商量如何拔刀,都知道此举凶险万分,一个闪失主上恐怕就会……丢了性命,迟迟没有对策。 王后带着众多妃嫔匆匆赶来…… “太医!王怎么样了?啊?你们说话啊!怎么好端端的会有人行刺呢!我要进去见王!本宫要见王!大胆奴才,竟敢拦本宫!” 众太医此刻也不知道王怎么样了,只是拔刀事不宜迟,可主上迟迟不肯拔刀。 这时邵承木出得殿外,王后马上冲过去:“王怎么样了?说话啊?王怎么样了!?” “邵公公,主上答应拔刀了吗?”周太医问道。 邵承木叹口气,摇摇头! 周太医一看主上还是不肯拔刀,若这样下去更加危险,忙跪在殿外大声哀求道,“臣恳求陛下立刻拔刀!” 众太医见此也都跪下同声哀求:“臣求陛下立刻拔刀!” “臣求陛下立刻拔刀!” “臣妾求陛下立刻拔刀!”众妃嫔也看出了一二,忙跪地请求。 “太上皇驾到!!!!”这个声音仿佛让慌乱的人们有了方向,都静了下来。 太上皇步履匆匆的入得院内,众人忙参拜太上皇! 太上皇此刻冷面如霜,威仪不减,对着跪地哭泣的妃嫔们冷声喝道:“不准哭!”说罢阔步进入殿内。 云里此刻虚弱无比,虽然太医给他止了血,只是这刀一直未拔,每说一句话都艰难万分,“父皇……” 太上皇见云里此刻的样子,心痛难当凄楚道:“父皇来了,孩子,父皇来了!傻孩子,别动,你这是何苦呢?竟护那女子至此!为何迟迟不肯拔刀!” 云里:“父皇,里儿求你…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她……” 太上皇:“里儿,你迟迟不肯拔刀,定要见父皇,什么都不要说了,父皇什么都答应你……赶快叫太医来拔刀吧!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不,父皇……若拔了刀,儿怕不能知道儿心中的疑问了!父皇……为何要把她送给魏阳国王?儿不愿意,儿死也不愿意!父皇……若儿有不测,求……求父皇放了她……” “里儿,不要说了,父皇答应你!你不会有事的!你若出事,父皇如何对得起你得母妃!是父皇对不起你,父皇不应该逼你把那女子送给魏阳国,才使得你谋反。” “父皇……” “不要说了,父皇早就知道你要反了,是父皇低估了她在你心中的位置,父皇怕宫中侍卫伤了你,便吩咐刘佑配合你,传密旨于隐儿,让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留在夜城,护好柒夜国的土地。其实在父皇心中,是希望把这皇位留给你得,可是朝中诸多老臣皆是反对,父皇也只能陪你演了这出戏!” “儿不知父……此心……” “当年父皇能征善战,几乎要吞并了魏阳国,魏阳国求和,父皇根本不想议和,只是为了羞辱那魏阳王,父皇提出只要把魏阳王的皇后送于我,我便退兵议和!没想到,没想到那魏阳王居然答应了。我便不能食言,宣布撤兵并带走了魏阳王后,我并不是因为情才去抢夺魏阳王后,在这之前,我并未见过这魏阳王后,只是后来……后来……” “后来……父皇便爱上了那王后……” 太上皇:“是,里儿,我爱上了她,可她不爱我,她恨父皇囚禁她,恨父皇让她们母子分离永生不能相见!魏阳王为了自己的颜面,传出魏阳王后暴毙的消息,朝中老臣及这宫中的妃嫔大多知道此事,只是迫于我对那女子的宠爱,各个守口如瓶!无人敢再提及!虽然如此,还是有人意欲加害于她,父皇不得已将她安置在梅苑,多加保护!可还是没能逃过一劫!父皇从未与你说过,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她就是你的母妃,魏阳国王后,不然你也不会在魏阳国屠夜城时,不让隐儿围城歼敌,因为你知道你那同母异父的哥哥在那里,你怕隐儿围城杀了他,所以你亲自退敌,对不对?” 云里刚要说话被太上皇阻止了 “你知道了,想必隐儿也知道,这后宫中人不知多少人知道!只是里儿你不知道,在你的母妃临死之前,求了父皇三件事,第一件事便是让我一定要护好你,即使你得母妃不说,父皇也一定会护好你。可是父皇越爱你,你与众皇子的距离越远,父皇没有办法,父皇怕一个疏忽,你便会和你母妃一样,遭人毒手。 这第二件事便是柒夜国与魏阳国不得兵戎相见,不能让你与你那哥哥手足相残!! 这第三件事便是将她葬于乌城,她要在乌城看着魏阳国与柒夜国,她要在那里守着,守着她的两个孩子……乌城自你母妃葬在那里后,便被父皇改为夜城。 里儿,你母妃死后不久,有一位得道的仙人与父皇说过,若想达成你母妃的心愿,让魏阳国与柒夜国和平相处,那便是还魏阳国一位新王后,他留下四句话关于那新王后的,叶氏有女,异世而来,只跪亡魂,不跪君王!父皇第一眼见到那女子,便觉的她就是我这些年来要找的人,因为她与你母妃有着一样的简单自然的眼神,没有畏惧,只是平和。” 云里听到这里,抓住太上皇的手,愧疚难过:“里儿知道那句话,也知道父皇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这个女子,只是不知父皇是怕里儿与哥哥手足相残!不知父皇用心良苦,是里儿伤了父皇的心……若儿有不测,求父皇放过她……不要……不要伤害她……” “父皇答应你,父皇会给她自由的!孩子,拔刀吧!你不会有事的,父皇相信你。” “求父皇代儿转告皇兄,死牢中的大臣可用……” “里儿啊,你早就做好了禅位给隐儿的打算了是不是?你急于招兵买马就是想压制住魏阳国,只要魏阳国不犯我疆土,你就可以护住那女子,又可不用与你那同母异父的哥哥兵戎相见,里儿啊,你不惜得罪朝臣,背上这千古骂名,你也不想失去她?是父皇没有理解你,父皇不该逼你啊!” 云里又是一口鲜血涌出,用尽剩余的力气说道“都……儿……选择,心……暖,好暖,真想……真想……一辈子……”没有说完云里昏死过去! “里儿!快,传太医快!快,拔刀!” 几位医术高明的老太医匆匆进入殿内,太上皇被请到了殿外等候消息。 太上皇痛心不已,心道“我的儿!怎与我如此相似!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我的儿,你征兵加赋,盲目扩充军队,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这样反而会使柒夜国陷入危局,更加难以抵御外敌!朝中之人意欲谋权篡位,后宫又不得安宁,不久后你便会外忧内患,无人支持,也一样保护不了你想保护的人!都怪我啊,怪我没有给你铺好路啊!是父皇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得母妃啊!” 当年里儿的母妃去世,被查出是中了蛊毒,大皇子云隐的母亲一直与一善用蛊毒之人联系密切,宫中甚至传出二人有苟且之事,太上皇迁怒于她,下旨赐死!云隐失去了母妃,怨恨云里,也怨恨他的父皇! 此刻众人都焦急的侯在长乐殿外 太上皇毕竟是久经风雨,很快便恢复了心神,此刻坐于殿外正看见查干王子望向自己,查干王子与太上皇对视,忙行了西莲国的参见礼,太上皇微微颔首回礼。 “今日多亏西莲王子,他日定会重谢,来人,护送西莲国王子回驿管休息!” 邵承木马上领旨前去行礼请查干王子离去。 查干王子再行一礼退下了,心中对这太上皇竟有几分畏惧,那人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 王后与众妃嫔都在殿外跪着,各个心中焦急,嘤嘤哭泣暗自抹泪,王后神情恍惚,两手紧握在一起,紧张又担心,嘴里仿佛在祈祷着什么,一直叨叨叨叨的说个不停。 几个嫔妃哭泣的声音稍大了些,王后突然疯了似得喊道:“都不许哭,不许哭,都给本宫闭嘴!” 太上皇看了眼跪地的王后,没有说什么,片刻邵公回到太上皇身边伺候着,一同等着殿内的消息。 天已经黑了下来,长乐殿内除了有宫女出来更换盆中血水殿门打开过,便再也没有打开过,没有御医出来禀报任何消息! 第二十八章 王后疯癫大闹 太上皇自责难过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太上皇已经坐不住了,愁眉不展,来回踱步。 王后此刻已经浑身发抖,害怕担心已经让她有些发狂了。 “溪美人在哪里?这个妖女!主上受伤,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此刻她还想躲起来不成?”王后身边的大宫女青莲忙制止王后的话语小声说道,“娘娘慎言,娘娘,太上皇还在这里!” “为何说不得!我偏要说!父皇,臣妾就要当着您老人家的面说,自从这妖女进入王府,主上便没有一日不是念着她,做的每件事也都是为了她,主上已经忘了我们,父皇,父皇,她不是人,她是妖怪,如今又在这后宫作乱,迷惑的主上为了护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父皇,臣妾求您杀了她,杀了她!”王后哭喊着跪爬向太上皇脚下。 邵承木观察着太上皇的脸色,太上皇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此刻发疯的王后,一言不发,眼中微微透着些许厌恶。 “快,来人,带王后娘娘下去休息,娘娘忧心成疾言语不清了,快派太医给娘娘瞧瞧!”邵承木说完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两个太监。 “不,我不走,本宫不走,父皇,求您杀了那妖女,杀了她……” 太监忙把王后拖了下去!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长乐殿门开了,众人忙紧张的望过去,周太医出得长乐殿,浑身衣物已被汗水浸湿,寻见太上皇,忙匆匆奔到太上皇脚下:“启禀太上皇,天佑吾主,万民之福!主上无碍了!!!!”太上皇也是舒了口气,“好,好,里儿没事了,好啊!有劳众太医了!”众人也皆是欣喜,妃嫔们破涕而笑! 太上皇正欲进入殿内看望云里,被周太医拦下。 “太上皇,主上因失血过多,此刻正昏睡着,需要静养才能恢复些体力,且老臣担心主上刀口感染,若伤口感染会导致身体高热不退更是危险……故此刻不宜……” “周太医担心的是,此刻不宜有人打扰他,所有人都退下吧……不要在这里吵了!” “太上皇,您也回宫休息吧,这里有老奴在这候着,只要主上醒来,老奴一定即刻差人禀报太上皇!”邵承木劝道。 “邵公啊,你跟了我几十年了,委屈你了。当年若非我执意要吞并魏阳国,你也不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受了这般屈辱,一身的才华武功无处施展,这一转眼,你我已是这般年纪了,都老了,说来都是我对不起你啊!” “太上皇,您折煞老奴了,能在太上皇主上身边伺候,是奴才的福分阿!您神采依旧,是奴才老了。此次奴才有负主子的托付,没有护好主上,老奴有罪啊!” “不怪你,是我没有给云里铺好前路,又迫的他仓促登基,只身对抗这诸多非议,你们也知道,云里是我与魏阳王后的孩子,又背上了谋反之名,朝中之臣的心还没有归附于他,此时是他最难的时候,故我命你守在云里身边,这样朝臣才明白我的心!况云里身边有你我也才能放心……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我也该回去了,这里就有劳周太医和邵公了!”太上皇也有些累了,毕竟还是上了年纪了,折腾了这一晚上身心俱疲,该是时候回去休息了,也是时候彻底退出这纷纷扰扰的朝堂了! “老奴不敢!太上皇放心, 老奴一定尽心竭力,护好主上!不再让主上受到伤害!” “老臣不敢!老臣也订当尽心竭力倾尽一生所学医术为主上诊治!” 太上皇点点头,眼中是感谢与感激,接着又在邵承木耳边低声嘱咐道“告诉刘佑,今夜皇宫内外守卫都打起精神来,一定要严加防范!” 长乐殿内的几位太医轮流候在那里,生怕主上刀口发炎而引起发烧。 百合宫内 “云哥哥怎么样了?你们告诉我云哥哥怎么样了?” 百合宫众人也忧心忡忡,没有人知道主上怎么样了,只知道百合宫又加了侍卫,任何进入百合宫的人都要严加勘查! 只有小芹守着花满溪,蝶舞回了她的郡主寝宫听雨轩,蝶舞知道若是主上真的出了事,那这百合宫一个人都不会活。 花满溪一边哭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这里痛,芹姐姐,溪儿这里痛!溪儿不要云哥哥死,不要!” “不会的,溪儿乖,主上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宫中这么多太医,这么多灵丹妙药,主上一定不会有事的。” 凤栖宫内 “贱人,贱人,贱人!她是妖,不是人!啊!!!啊!!!!快说,主上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娘娘,娘娘,您冷静些,主上没事了,只是还在昏迷,太医不许人探望!” “呜……王没事了,王真的没事了吗?本宫要去看望王,滚开,你个贱婢!居然敢拦本宫!” “娘娘,奴婢不敢,太医说怕主上伤口感染,太上皇吩咐谁都不可进去探望!娘娘,主上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有那个妖妇在,主上怎么会没事!本宫一定要亲手杀了她!杀了她!摆驾百合宫!你给本宫滚开!” 说罢一脚踹开跪在面前的心腹大宫女青莲! 第二十九章 假装昏迷 欲擒故纵 “奴才见过王后娘娘!”百合宫外侍卫齐声参拜! “都给本宫让开!本宫知道溪美人坠马受了伤,本宫特来瞧瞧!”王后眼睛都不抬,哭红的双眼此刻正透着冷冷的寒光! “回禀娘娘,溪美人已无碍,还请娘娘早些回宫休息!” “混账!本宫既然来到此处,断没有还没见到人就回宫的道理!都给本宫滚开!不然休怪本宫不客气!”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了主上之命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说的任何人也包括本宫对吗?”王后的声音诡异,平淡中透着威胁。 众守卫低下头去,默认了王后的话。 “来人,给本宫掌嘴!” 王后身旁大宫女上前就给了刚才的守卫两个耳光,这守卫是百合宫外守卫的头头,他没有办法,只能忍下这两个耳光! 王后轻蔑的哼了一声,抬脚便要再次入内,没想到还是被侍卫拦下! “狗奴才!一群狗奴才!这院内住的人是妖,不是人!你们也都疯了是不是?你们也被她迷惑了是不是!让本宫进去,本宫要杀了她,让她再也不能兴风作浪,再也不能加害主上!!!” “娘娘,娘娘!”青莲一看王后癫狂了,马上提醒道。 “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娘娘请回吧!若是娘娘执意不肯,我们只有得罪了!”这侍卫听王后此话,心中已经决定,此刻改口不再称奴才,若是王后硬闯,只能动手了! 王后抽出守卫的佩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所有人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大宫女青莲哭求道:“娘娘,不要,不要娘娘,快放下,快把刀放下!” “都给本宫让开,否则本宫立即自刎,死在这里!” “还请娘娘放下手中的刀,不要为难奴才了!” “让开!!!!” 侍卫仍是跪在门口,不让开…… 王后愤恨的将刀扔在地上,“啊!!!!”捂着头大叫,“快,快扶娘娘回宫!” …… 次日,长乐殿外跪着的不仅仅是云里的众妃嫔,还有朝中大臣。 这时,太上皇驾到,众人叩拜! 朝中大臣以司马右相为首,参拜道:“太上皇,自新王登基以来,便有谣言说如今宫中的溪美人当日的梅妃为妖妃,老臣当时还驳斥传此谣言者,可自宫中毒蛇伤人到主上遭人行刺身受重伤每一件事都与此女有关,纵此女不是妖女,也定会为祸我国江山社稷老臣求太上皇下旨,杀了此女!” 众臣连连叩首请愿,“杀了此女!” 众妃嫔也随之,“求太上皇杀了此女!” 往后此时神智不清,不停的重复着杀了她,杀了她! 只有夏侯尊与牛归德没有扣头请愿,只是跪坐在那里。夏侯尊已经知道当时自己被人利用,以妖妃之言,借他的忠心参奏当日的梅妃!也因此以夏侯尊为首的几位忠臣都因当时奏请诛杀妖妃被关入死牢,如今得邵公指点,知道其中之事,也知道主上明白死牢中人尽是忠臣,只是如今朝中动荡,加上主上是逼宫谋反,得不到忠臣的心,主上正借此机会,分清朝中忠奸,先关押再重用,以示君威,让臣公死心踏地为他效力! 太上皇心中担心云里安危,只想等候太医消息,此刻看着众人叩拜求旨,更是替他的儿子烦忧,云里迟迟没有醒来,若他真的杀了那女子,云里此生都会恨他,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太上皇,更不能参与朝中之事。可是为了柒夜国的江山社稷,此女又留不得,如果将此女赠给魏阳国,云里必会兴兵讨伐,若是留着此女在云里身边,这柒夜国外忧内患恐早晚被魏阳国吞灭,无论怎样战争都在所难免,只可惜没有在云里爱上此女前将其找到!衡量左右,此女还是留不得,又转念一想,这一生他爱的人没有爱过他,这种滋味何其痛苦!难道自己的儿子也要遭受这样的痛苦吗!罢了,罢了,让他自己选择吧,这一生才不会后悔! 任众人拜求,太上皇都不发一言,只是冷眼看着。 这时邵承木从长乐殿出来,躬身拜了拜王后与朝中众臣等人, 然后小跑道太上皇身边耳语一番。 太上皇微微一笑,点点头便起身离去,从始至终没有理睬任何人,临走前背对着众人说了一句:“既国有新主,当为心主效力,我只是一个老父亲,心心念念的只是我儿的安危,对新主不忠,即是对国不忠,留着何用!”说罢甩袖离去。 太上皇此意很明显,他已经承认了新王,且朝中兵马在齐王和邵大将军手中,这些老将老臣又都听命于太上皇,此刻这是在警告众人,对新主不忠便会除了他。 原来云里已经醒来,他让邵承木告诉太上皇不要担心,他要继续假装昏迷,用的正是花满溪的欲擒故纵之计,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自己漏出马脚。 待太上皇走后,邵承木站直身子说道:“众大臣请回吧,主上还在昏迷,需要静养,实不应如此在此喧哗,扰了主上!若是主上醒来,老奴会即刻派人通知诸位的,还请诸位暂不要来长乐殿外候着了!”说话间邵承木与夏侯尊眼神对视了一下,夏相起身离去,牛归德随后离去,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上没有醒来,太上皇也走了,实在没有继续跪下去的必要了,司马相起身对邵承木拱了拱手,转身离去,邵承木也拱手微欠身回礼,众大臣随着离去。 可这王后面容憔悴,呆呆的跪在那里不肯走。 “王后娘娘,老奴劝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您这面容都憔悴了,若是主上醒来,看见您如此定会心疼的!”邵承木劝道。 王后双手忙摸着自己的脸,“什么!本宫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不行,本宫要好好打扮一番,我不要主上看见本宫如此难看的面容!快回凤栖宫,快点!” 这长乐殿外可算是安静了! 第三十章 花满溪偷梁换柱夜探云里 “邵公,溪美人的伤好些了吗?”云里脸色苍白,吩咐了邵公打发走众人,此刻忙问道。 “主上放心,溪美人没事,只是坠马时一点擦伤,不碍事的。”邵承木说道。 “嗯,没事就好,孤命人修建的几处花园的花都开了吧?等孤好了,便陪溪儿去赏花,这样溪儿的神智也许能快些恢复!” 邵承木没有答话,这是云里在自言自语。 “昨日行刺之人可查到是什么人所为吗?” “回主上,只因昨日老奴担心主上安危,只能率轻骑卫护送主上回宫,并未去追那些刺客,不过主上,那刀的刀把上刻有一个海棠花的标志,老奴与刘统领皆猜测,这是巫蛊门的人所为!相传十五年前,巫蛊门门主的夫人死去,这门主夫人独爱海棠花,所以门主为了纪念他的夫人,只要是巫蛊门的人,身上某处也会刺着一朵海棠花, 所以老奴依这兵刃上的标记猜测是巫蛊门人所为!” 云里听罢回忆着,打斗中确实看见了刺客中一人手腕上刺有海棠花。 “巫蛊门已在江湖上立足多年,根基深固,耳目众多,此次孤派人绞杀此门,虽是密旨,但难免走漏风声!不知他们此举是有人指使还是因孤下旨绞杀前来报复? !” “主上,我们的人已经伪装成江湖中人,绞杀了一些此门中人,许是在绞杀时漏了破绽也说不定,不过主上放心,相信很快便会把他们全部剿灭!” 云里点点头,很累了,闭上眼睛休息,邵承木暗暗退下。 深夜里,花满溪从床上偷偷爬起来,推了推窗子推不动,也打不开,轻手轻脚的想要走到门口。 “溪儿,溪美人你要干嘛去?”小芹就守在花满溪的床边,刚刚睡着了,没想到花满溪就偷偷的起来要跑出去。 “芹姐姐,溪儿要去见云哥哥,求你帮帮我!溪儿这里好难受!”花满溪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溪儿乖,芹儿也想帮你,只是外面守卫森严,侍卫定不会允许美人您出去的,出去恐您有危险啊!”小芹不知道主上怎么样了,她只知道花满溪担心主上,一边想让他们见面,一边又担心花满溪有危险,而且带花满溪出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姐姐,溪儿有办法,我们……这样……这样……”花满溪在小芹的耳边说着她的办法,小芹频频点头。 不多时小芹拿了一件太监的衣服给花满溪换上,花满溪在殿内等着,她带着一个身材稍矮小些的太监出去了。 “芹姑娘这么晚出去可有什么事?” “溪美人要吃一些糕点,百合宫内小厨房没有,只有宫里的膳房才有,我们去去便回来。” 大家都知道溪美人每次要吃东西,百合宫众人都要忙翻天。 这不,这小芹带着这太监来来回回四五次! 最后侍卫都不问了! 小芹没想到如此容易,溪美人的办法真的管用,心中更是佩服她的主子,如此神智不清之时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小芹带着花满溪出来,一路直奔长乐殿,路上巡夜的人遇见百合宫的大宫女小芹都是躬身行礼,根本都不敢抬头看。 到了这长乐殿,小芹被守在外面的人拦住,“麻烦通传邵公公,就说百合宫掌事宫女小芹求见!” 不多时,这邵公公忙跑了出来,得知是百合宫的掌事宫女小芹来求见,这半夜的,若是百合宫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忙奔了出来。 “芹姑娘,莫非百合宫出事了吗?”邵承木忙问道。 “邵公公借一步说话。” 几人稍稍走了几步,小芹没有说话,只是斜眼望了一眼身旁的太监,邵承木不解也望去,哎呀,心中一惊,这不是溪美人吗!心道小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溪美人带出来,若是让人知道,这溪美人的命真是很快就没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杀她啊! “快,随洒家进来!”邵承木拉过花满溪便走,小芹忙服了服身子谢过邵公公,赶回百合宫,生怕百合宫侍卫知道花满溪离开,不然整个皇宫都会不安宁的。 花满溪被邵承木带入云里的寝殿,云里此刻正趴在床榻上**着上半身,身上缠着包扎的纱布腰下盖着薄锦被,熟睡着,疼痛让他在梦中都皱着眉。“云哥哥!”花满溪小声唤了下。 邵承木忙制止了,花满溪冲着邵承木,点点头,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邵承木摇摇头出去了。 花满溪跪坐在云里的床边,轻轻握住云里的手,她的心中顿时舒畅许多,不再似先前那样堵得难受了,她握着云里的手,头也轻轻靠在床边上,笑着睡着了。 早上,云里被痛醒,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见花满溪穿着太监的衣服睡在了他的床榻边,云里笑了,手正被花满溪的小手紧紧握着,云里的心里好暖,他看着花满溪熟睡的小脸,握紧了手,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这不是梦,这是真的,高兴的他眼中闪现出了泪光,刚轻轻动了一下,背上的剧痛传来,他闷哼了一声, 花满溪睁开萌萌的睡眼,“云哥哥,云哥哥……”说罢起身爬上了云里的床,在云里身边躺下,摸索着找到了云里的手,紧紧握着又睡着了。 “呵……”云里笑出声来,眼中闪着的光更加明亮,轻轻说道:“溪儿,你这样叫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 邵承木听见声音以为云里醒了,推门进来,云里忙给他一个眼神,不让他出声,邵承木还没有进门便又退了出去。 云里握着花满溪的小手,看着她此刻睡着的样子,真想再也不放开,这样的感觉真好。 作者替云里难过中……需要修养几天,希望你看到我的留言给我在留言处留言,我会好好看的…… 第三十一章 几辈子都不分开 云里一直盯着花满溪,眼睛都舍不得眨,大约半个时辰后,花满溪醒了,她看见云里正看着她,云里轻轻摩挲着花满溪的小脸微微笑了,“睡的好吗?” “云哥哥,痛不痛?是溪儿不好,溪儿不乖,对了,云哥哥,溪儿给你带了糖……”说着花满溪在怀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她藏起来的糖,“喏,你看!你吃你吃!” 云里见花满溪在自己面前都不知道害羞,笑了,笑得自然,吃了花满溪递给他的糖,花满溪自己也吃了一颗。 他真想花满溪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不,要几辈子都不分开。 “溪儿,你不怪我了吗?” “嗯?”花满溪不知道云里在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看,眨着小眼睛。 “溪儿,云哥哥希望你能好起来?希望到那时你也能如此对我!可是云哥哥又好怕,怕你恢复了心智,那时你还会恨我,不再理我!不可以,你不可以恨我,我不许你恨我!溪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云里攥紧花满溪的手,眼神闪烁执着皱着眉头痛苦的看着花满溪。 “云哥哥,乖啊,溪儿会一直陪你玩的,来,我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还有,盖个章!”云里按照花满溪的指示一边做心里一边美美的。 “溪儿,你不许忘记今天说的话,你说的一百年不许变得,永远不要忘记!” “嗯! ”花满溪认真的点头。 云里放开花满溪的手,揽过她得肩膀,花满溪也乖乖的靠近了他,“溪儿,我真想给你我拥有的一切,我想让你做这柒夜国王后,甚至是整个天下的王后,可……现在我连保护你都如此艰难。不如我带你走吧,我带你走好不好?去过只有我们俩个人的生活,我会亲手栽种一片花园,种上你喜欢的花,在花园边搭一个小屋,每天看看花,看看云,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你愿意吗?” 云里畅想着会有那样的一天,憧憬着,花满溪一边吃着糖一边听着,不管云里说什么都是点头。 云里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唉,溪儿,在前夜我还在想,如果你恢复了,还是要离开我,我就放你走,可是现在我反悔了,你若离开我,那我要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溪儿,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我已经派人召大哥回来,那时我带你去夜城,我要守在夜城,那里葬着我的母妃,这么多年我祭拜的皇陵其实根本没有母妃的墓穴,原来母妃葬在了夜城,我带你去那里,如果魏阳王还想袭我柒夜国,我一定会再退他的兵,但我不能杀他,他是我的哥哥,是母妃惦念的儿子!但若真应了那什么仙人的话,敢要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谁都不可以抢走你,除非我死!” 花满溪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险些撞在了云里的脸上,云里与花满溪四目相对,云里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重了,他好想亲一下花满溪,“云哥哥,溪儿不要你死,溪儿这里会痛!好痛!”花满溪紧皱着小脸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云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抱紧了花满溪,心中温暖,此时失去心智的溪儿似乎爱上了自己! 这时邵承木在门外说道:“主上,王后娘娘又来问了。” “邵公,孤重伤昏睡,一直未醒。” “是,老奴明白了!” “主上,夏相与刘总领皆传来了密报,主上稍候再看吗?” “不,拿进来!快!” 邵承木忙近来不敢抬头看床榻上的两人,双手递上密函,接着又道:“周太医在殿外恭候多时了。” “嗯,先让他候着吧!” “是,老奴告退!” 第三十二章 毒蛇案真相 云里打开夏相的密函,上面写的大概内容是:宫中毒蛇一案,是兰太妃与牛归德所为,牛归德勾结巫蛊门,重金收买,利用他们除掉几位平时与他不和的朝中大臣,这几位大臣先后暴毙而亡,皆查不出死因,家人只能称病逝将其入土为安,可经过夏相的再三排查,终于查出了真相,这几位臣公皆是中了蛊毒,此蛊毒名为海棠恋,先是蛊毒潜伏于体内,待到时机成熟,操控蛊毒的之人便会诱发毒虫,使人毒发身亡,操纵蛊毒之人必须是距离中毒人十米内,方可成功,不用任何利器,不见任何伤口,便会突然癫狂暴毙而亡,此蛊毒没有解药,除非毒主亲自引出蛊毒,即便蛊毒清除,中毒之人也会留下顽疾,或是癫狂或是失明耳聋等症,无法根治!至今没有人逃过此毒!兰太妃与牛归德合谋,意欲谋反,拥七皇子云璨为王,私带毒蛇入宫,得知主上在凤栖宫,本意欲伤主上,没想到主上辗转百合宫,故而那毒蛇又行至百合宫行刺。 云里看后大怒,带动伤口阵阵发痛,“好个牛归德,若不是看在这些年来一直跟在本王身边为本王出谋划策,怎会留他到此时!真是找死!” 说罢云里又打开另一封密函。 这封密函是刘佑报来的,大致意思是:经查,行刺之人确是巫蛊门的人,巫蛊门总坛被找到,巫蛊门门主已经被杀,另有余孽在逃!刘佑已经一把火烧了巫蛊门总坛! 云里看后又连连称好,接着又看到。 现已查明,巫蛊门雇主中有关人等分别是西莲国乌良和查干,朝臣牛归德,后宫兰太妃牛之兰,还有当今王后司马倩。 毒蛇一案,是兰太妃蛊惑王后,利用王后欲除掉溪美人之心,加以引诱!王后重金购得巫蛊门镇门之宝通灵蛇王,利用此通灵蛇王加害溪美人。 另与西莲国乌良和查干交往密切之人亦是朝臣牛归德,牛归德家中每日夜里倒夜香之人,便是乌良和查干的探子,双方利用此人互通信息!乌良和查干在主上受伤当晚连夜逃回国,探子已自杀身亡,是否还有同党正在彻查中。而牛归德府上已经派人监视起来,随时候命! 看后云里脸色不好,心想西莲王子逃了?如此狡猾,已经派人监视还是让他逃了!本王遭遇行刺原来是早就预谋好了,真是好会演戏!看来不但魏阳国要防,西莲国也要防!王后怎么也会牵连其中,多次的怀疑,又多次的打消怀疑,孤的王后怎么会变得如此狠毒?竟然不惜与江湖门派合谋用最毒的毒蛇来害溪儿!还有夏侯尊果真没有实情禀报,难道为了皇家尊严为了朝中安定就要欺君吗?就要包庇某人吗?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敢伤害溪儿,孤一定不能放过她! 云里气的血脉膨胀,脸上发红! “来人!” “老奴在!” “昭告朝臣,孤已经醒来无事了!传孤旨意禁足王后于凤栖宫不得任何人探望!另拟旨,中书令牛归德勾结江湖门派谋害朝臣意欲谋反,不用审直接记录在案,及其党羽一并满门抄斩!一个活口都不准留!” “老奴领旨!” “传孤口谕,死牢中六品安抚使木遗风升正三品骁骑营参领,兼中书令之职,替孤掌管朝中机要,操练新征兵马!” “是!” 第三十三章 丢了御赐亲卫营的脸 邵承木传了圣旨回来复命。 “邵公,宣周太医进来换药吧,把溪美人带下去梳洗一下。” “溪儿不去!” “溪儿,乖,云哥哥要换药了,不要吓到你,你快去快回,我派人给你准备吃的!” 花满溪这才随邵承木下去。 “主上自有天佑,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相信过不了多少时日,主上便可自由活动了”周太医一边帮云里换药包扎一边说道,“老臣给主上把脉,仍能感觉到脉搏迸进之感,老臣已经查遍医书,可没有找到相关记载。” “无妨,连周太医都不知道的病症那定不算什么” “老臣身负皇恩,万不敢大意,容老臣再细细钻研,一定确保主上康健!” 邵承木带着花满溪回来在殿外候着,花满溪捂着肚子,“好饿”“好饿”! 周太医包扎完后忙退了出来,与花满溪邵承木施礼后离去。 “邵公,不必让溪美人进来了,送溪美人回百合宫,让百合宫的奴才侍卫们看看他们日日夜夜护着的主子,已经离开一夜了竟浑然不知!一个个到底是怎么当差的?脑袋是不是都不想要了?侍卫各领五十庭杖全部换掉,刘佑不是正在训练一队死士吗,邵公亲自去,在死士中挑选武功高强的保护百合宫,百合宫的奴才除芹儿外都送去冷宫当差吧,屡出差错不可原谅!” “是,老奴领旨!” 百合宫门外 “参见邵公公!”护卫有力的异口同声行礼道。 “免了,免了,快抬头看看你们眼前的人是谁?整个皇宫御赐亲卫营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洒家都替你们刘统领臊得很!” 众护卫皆疑惑不解,抬头看见面前这个呵呵笑得人正是他们日夜保护的百合宫主溪美人! 众人吃惊不已,想到昨夜芹姑娘最后一个人回来,只是说这个太监去当了别的差事,一时不回来了,也没有多心,原来这出去的人便是溪美人,真是大意,真是丢人,丢了自己的人,丢了刘统领的人,丢了整个御赐亲卫营的人!甚至都丢了主上的面子! 这侍卫也皆是血性的人,领头人说道“我等失职,难辞其咎,自当以死谢罪!”说罢抽刀便摸脖子,其他人也要如此,邵承木白了他一眼,手中拂尘唰的甩去,缠住了那护卫脖颈处的刀,“你们是该死,若是在别处当差当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在这百合宫确是死不得,即便死也不能当着溪美人的面儿死,若是惊了溪美人,你们几个的脑袋保不住不说,还连累了洒家,去领五十庭杖,再去你们的刘统领那里领军法吧!也让你们刘统领知道知道溪美人的法子,别只光顾着觉得丢人,要学会动动脑子!” 说罢邵承木撤了拂尘,带着花满溪进入院内。 且说这几个护卫心中忿恨,竟然被两个女人耍了,又被一个阉人嘲讽,领了五十庭杖拖着伤痕回去参见刘统领,把此事告诉了刘佑。 刘佑听罢也是又羞又怒,几人见刘统领也是愤怒,便趁机说道:“统领为我等做主,想我几人武功自恃不弱,奉命保护一个小小的美人不说,还被那美人与宫女耍戏,接着又被邵承木那个阉人嘲讽,他还嘲讽您做事不用脑子!” “哼!”刘佑大怒道。几人看激怒了刘统领,达到目的便禁了声。 “来人,把他们几个拖出去斩了!”刘佑大怒的说道,心中也是不舍, 但愤怒难平! “刘统领饶命啊,饶命啊!我等句句实言啊!”几人跪地哀求! “那更要斩!失职在先,不思悔过,还在这里煽风点火,激怒于我!溪美人虽心智尽失,此女心中尽是浩然气魄,声东击西,欲擒故纵,打草惊蛇之绝妙兵法尽出自此人之口,尔等不好生护卫,不思己过,你们还觉得丢脸,不,本统领不觉得丢脸,本统领又得一兵法妙计,再说邵公虽为阉人,岂是尔等能够评说的!连太上皇主上都对他几分敬意,何况我等,若不是他当年死守夜城,何来今日的安定,又何来尔等的安定,他是被敌军所俘受了莫大的侮辱,若非此,此刻定也是朝中大将,怎能让尔等鄙夷称之为阉人!来人,还等什么!拉下去斩了!” “我等知错了,知错了!饶命啊,饶命啊!啊!!!” 第三十四章 好个姐妹情深! 邵承木在百合宫安排妥当回长乐殿复命。 “主上,老奴已经将溪美人送回百合宫休息了,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好,有劳邵公了” “是孤使溪儿陷入了险境,孤对她的爱,让后宫妃嫔心生怨恨,个个都要除了她,口口声声说她是妖女,说她迷惑孤,竟然与朝臣共同请命父皇杀她,连平日里仁善宽厚的王后都对溪儿下此毒手!在孤的伤未愈前,明里只道孤囚溪美人于百合宫实则暗护,王后禁足只道王后是忧心成疾,任何人不得探望,尤其是司马相。 ”云里依旧**着上半身,因伤口疼痛,他身上有一层细密的冷汗。 “是,老奴领命!主上,这两日蝶郡主回了听雨轩。”邵承木思索着说道。 “哦?” “听雨轩宫人密报,蝶郡主自主上受伤那日起,便回了听雨轩,说是怕溪美人心烦,不便打扰,此刻得知主上已经醒来无碍,已经去百合宫看望溪美人了!” 云里冷哼一声,“哼!好个姐妹情深!……继续监视!” “是” “邵公,齐王可有信件传来?” 邵承木遥遥头。 “还没有?传孤王秘旨,召齐王立即回宫,不得有误!”云里已经派人送去了数封信笺,请求齐王回都城,可齐王一直未应,云里只有不再以家人身份请求,而是以君臣身份命令他回来! 凤栖宫受了限制,王后此刻不允许出去,也不允许任何人来探望,早上请安的嫔妃都悻悻而归。 王后身边大宫女青莲唤住了俩位嫔妃,刘嫔与孙嫔。 “两位娘娘留步,奴婢青莲给两位娘娘请安!王后娘娘因近日忧心成疾所以不便见众位娘娘,特吩咐我转告两位娘娘一件喜事,听说主上此次受伤醒来已经认为那溪美人确为妖女,已经囚禁在百合宫内,连守卫都减了,但不知道此事真伪,王后娘娘说了,真也好,假也好,现在她只希望主上能够早日康复,奴婢不叨扰两位娘娘了,奴婢告退!” 这刘嫔,孙嫔 半信半疑,商量着何不前去探个虚实。 百合宫院外 两位妃嫔正在训斥护卫,刘嫔怒斥道:“好大的胆子,本宫你们也敢拦!” 孙嫔劝道:“妹妹不要动怒” 转身对拦住她们的护卫道:“本宫与刘嫔前来看望溪美人,不知溪美人现伤势如何?尔等多番阻挠意欲为何,就不怕本宫治你们的罪吗!” “娘娘息怒,吾等奉命在此,任何人没有主上命令不得进入!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户卫不卑不亢,只是拱手行礼连跪都不跪! 这刘嫔与孙嫔被驳了面子,更是羞愤难当! “这是在闹什么?”一个女子颇有威仪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兰太妃,二人:“请太妃安!” 护卫:“参见太妃!” 此时,所有人都不知这兰太妃的兄长牛归德正在被抄家,择日便会满门抄斩,连太妃都还未得到消息。 刘嫔:“这个狗奴才好不通情面!我与姐姐要去探望这溪美人!他拦在这里不让我们进,太妃给评评理,哪有这样当差的!” 兰太妃:“罢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们两个也是,明知道这溪美人被囚禁在此,任何人不得探望,怎么还不躲着点却巴巴的来探望!” 这二人互相对望,难道青莲说得是真的? 二人:“太妃教训的是!” 兰太妃:“你们这群奴才也是,怎不与娘娘们说清楚便这般横加阻拦,惹怒了娘娘们,小心你们的脑袋!” 护卫:“奴才知罪!” 兰太妃:“你们两个随本宫走吧,不要在这是非之地讨气生了!” 二人对太妃行礼道:“是!” 太妃一直不说话,这二人跟在后面也不敢说话,走的远了,这太妃突然冷言道:“你们两个是嫌命太长了吗?” 二人忙跪地:“妾身不敢,我二人不知哪里惹怒了太妃,还望太妃恕罪!” 太妃:“你们惹怒的不是我,惹到的是那位!”说着看向百合宫的方向,“你们两个做事怎么不经思考,这百合宫除了你们的王还有她要好的姐妹其他人谁还进去过?连你们的王后也是进不得的,且不说这溪美人得宠与否,若是真失了宠,你二人前去趟这浑水也非明智之举啊!如若那溪美人没有失宠,你二人岂不是嫌命太长了吗?若是王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将你们二人打入冷宫呢,或者杖毙也是有可能的!这宫里说溪美人坏话的人可不少,下场你们也是知道的!” 此二人听太妃如此说,已经吓得半死,忙叩谢太妃刚救命之恩。心中暗恨王后,王后自己不敢前来查探虚实,让她们二人来送死。 兰太妃:“起来吧,都起来吧,在这后宫中待久了,明白的事情自然就多了,日后你们也多来本宫这里走动走动,本宫平日里也是烦闷的很。” 二人唯唯称是。 第三十五章 王后要挟芹儿下毒 王后不知为何被禁足怒不可揭!把身边的一应物品全都摔到地上!大骂着“妖妇!”“贱人”,身边的宫女太监也小心翼翼的陪着。 这时一个太监送来一封密函,大宫女青莲忙呈给王后。 王后疯了似的夺过,急急得拆开来看,看完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这密函是司马相借齐王府中婢女紫莹之手传到了宫内。 司马相暗中调查花满溪与花满溪身边之人,原来齐府中齐王妃也对此女恨之入骨,更有婢女紫莹与此女有隙,另查到百合宫大宫女小芹在宫外还有一父亲和弟弟,此刻司马相已经派人把他们抓了起来。 王后手中的密函正是关于此事,密函中还有一页纸上印着一大一小两个血手印!只要抓住了小芹的把柄,那妖女得死期便不远了!王后故而才疯狂大笑! 小芹这日出了太和宫去内侍局领一些日用物品,正经过后花园,她也偷偷的抬眼看这满园春色,神情快乐纯真,正行至偏僻处,一个宫女迎面走来,这宫女小芹并不认识,平日里也没有见过,只见那宫女迎面而来,小芹差点与她撞个正着,那宫女迅速的塞给小芹一包东西,小芹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走远,小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小纸包,小芹左右看看无人把那纸包放起来,找到一个更加僻静处打开信封,小芹愣住了,那纸上赫然印着两个血手印,只见下方小字:你主死他们活。小芹吓得两手颤抖,脚底发软,内心慌乱无比,半晌才镇定下来马上把那纸张揉成一团与那小纸包一并塞进衣里,四下望望没人,匆匆而去。 凤栖宫内 大宫女青莲在王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王后听罢,喜道:“哦?你安排的可妥当?” 青莲:“王后放心,奴才已经安排妥当了,那毒是齐王妃的婢女紫莹带进宫来的,她与这宫内众人都不相识,也是她把那信亲自交给小芹那贱婢的,相信溪美人这次 ……” 王后听她的贴身侍女称那贱人为溪美人,板起脸来“嗯?” 青莲:“王后恕罪,是那妖女,那妖女这次定会被她身边的人毒死,事成我们便可除去紫莹,即便事发,也与娘娘无关,到时候紫莹恐怕就是一个死人了,我们一口咬定一切都是那紫莹干的,那紫莹与那贱人本就有恩怨,现自愿为我们所用,况此事若传至朝堂,再有司马相爷的进言,那紫莹是齐王妃的婢女,授意给她的人只能是齐王妃,怕是那时齐王也脱不了干系,众臣定会认定齐王有谋逆之心,咱们也正好替主上找到借口来牵制齐王,若是能够收回齐王手中的兵权,主上的王位更是无人能撼动!” “放肆。主上的王位任谁觊觎都无法撼动!”王后喝道。 青莲:“是,奴婢失言!” 王后想到花满溪中毒七窍流血的惨状,不禁生笑,对身旁的宫女道:“办好你的差事,本宫重重有赏。” 青莲:“是,奴婢谢过娘娘!” 第三十六章 心中各有所思 小芹自看过那信件之后,一直神情恍惚,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姐姐,我还要吃!” 小芹端着玉碗走神了,碗中是花满溪爱吃的雪梨银耳羹,听花满溪又要吃,小芹忙收了神色又喂了花满溪一匙。 一旁一同用膳的蝶郡主看小芹这样不禁笑出声来:“怎么,芹儿,有心事,是不是看上了哪个侍卫了?” 自从蝶舞当上郡主,小芹对她恭敬有加,蝶郡主对小芹也不错。 “蝶郡主说笑了,芹儿只一心想照顾溪美人,希望美人她能快点好起来,这样主上也会开心的。” 蝶舞放下手中碗筷,思虑了一下问道:“芹儿,主上这么喜欢姐姐,为什么我来宫里这么久,主上从未召幸过姐姐呢?” 小芹:“蝶郡主,主上确实从未留宿过百合宫,别说溪美人她现在神智不清,即便好了想必主上也不会强迫她,奴婢猜想,主上定是想等到溪美人对主上动了真情才会与她共修百年之好。” 蝶舞:“什么?强迫?你是说姐姐还不是主上的人?姐姐不喜欢主上?”多日来蝶舞对花满溪卸下的心防又再次提了上来,心想如果姐姐还不是主上的人,还喜欢莫名,那莫大哥岂不是不会死心!我已是郡主,终于可以配的上莫大哥了,到时和主上请旨将我许给莫大哥定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姐姐心里有莫大哥,莫大哥也还心系姐姐,莫大哥定不会接受主上指婚,即便是不得已同意那我只能是姐姐的替身,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小芹已经知道自己失言,“奴婢多嘴了,主上真心待娘娘,相信娘娘病好了之后一定也会真心待主上的。” 蝶舞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迎合了一下小芹的话,内心却自我盘算着。 半月后 “主上,兰太妃昨日自缢身亡了!”邵承木说道。 “嗯,孤知道了,尊太上皇旨意好生安葬吧。另拟旨,封七皇子云璨为岭南王,送去南方山水之地度过余生吧!” “是,老奴领旨!主上,您有半月未曾见过溪美人了,是否…… ” “不,不见!不能见……都退下吧,孤想一个人待会。” 云里的伤已经好多了,可以活动自如,但是他迟迟没有去见花满溪。 所有人退下后,云里从怀中拿出一丝锦帕,久久凝视着这块方帕,手轻轻摩挲着帕角处绣着的一朵小花,还记得那日飞雪漫天,梅花轻舞,一女子站在梅林间,身着白衣,及腰的秀发只用一块锦帕系着,被风微微吹散,那女子久久站立在飞雪梅林间,那情那景那人,早已在心中扎根,蔓延四处,拔除不掉,他忍不住,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他想为她遮去风雪,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守护她。可是那身影,却在发现他执伞为她挡去风雪后毅然离去,风吹落她系在发上的锦帕,如瀑的黑发任风吹着,任雪花飘落,就那样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他拾起她滑落的锦帕,真想这一生都护着她,守在她的身边……,可如今,他却把她带入了这纷乱的后宫,带入纷扰的尘世,他要放开她,放她走,给她自由! 迟早有一天她会恢复的,她也许会恨他,恨他禁锢她!而现在,他只能控制自己不去见她,不去思念她,也许不见她,便可以慢慢忘记她,才可以下决心放开她! 她不可以恨他,被自己爱的人恨那种感觉很痛,心很痛,不可以!她不可以恨他! 深深地呼吸,深深地叹息,为什么一想到她会离开自己,心会这么痛! 多想一辈子握住她的手,陪她吃饭,看她笑,一辈子,每时每刻都不用分开,好想,好想那样! 第三十七章 爱到尽头走火入魔 ps:作者有话说,爱到尽头不是覆水难收,而是走火入魔,爱可有美好,也可以阴暗! 云里命人修建的百花园已经修建完,里面有大片大片的山茶花,花满溪被蝶舞和小芹等人陪着,在百花园里面玩,只要花满溪吵闹时便会被带来百花园,一玩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 王后一直被禁足在凤栖宫,日日念着云里,却不见云里来看她,司马相早已猜到是毒蛇之事发,只心道女儿的命还在,后位还在只是禁足已经很好了,断不敢再来搀和此事,更不敢在主上面前求情。但私下里却想尽办法要除掉花满溪,花满溪是祸害,只要她活一日,他的女儿便危险一分!他的女儿即便不死也会疯,她太爱云里了,已经爱到走火入魔! 凤栖宫内 “废物,废物!那花满溪怎么还没有死!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是不是等到本宫死了, 她还好好的活着?”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才这就去办!”青莲忙下去给王后办差! “滚!滚!全都给本宫滚下去!”,“王,我的王,你怎么不来看臣妾,臣妾好想你啊!” 其余的宫女太监忙匆匆的出来,偷偷的议论着,“王后似乎疯了! ”“王后已经疯了!”“听说伺候过溪美人的宫人都被王后娘娘派人毒打,日日做最重的活,都死的差不多了!”“你说这些事情主上不知道吗?”“许是知道,许是不知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无非是几个奴才的贱命,死了就死了,谁会在乎!吾等的性命也不知何时就没了,人微命贱的,活一日算一日吧!” 小芹多日来神情恍惚,内心愧疚,让她去害花满溪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心中明知道父亲弟弟会被奸人所害,自己又救不了他们,只能日日偷偷哭泣,内心有如刀绞,只想着拖延一日亲人便可多活一日,如果实在躲不过,那自己就随家人而去!她,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一切! 花满溪正与蝶舞在百花园内捉蝴蝶 ,一宫女传话给小芹,说是有她的家书,小芹一听心中顿时发慌,吩咐身边几个宫女照顾好溪美人,自己去取家书。 蝶舞给自己身边的一个宫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宫女偷偷跟着小芹去了。 “蝶妹妹,你眼睛怎么了?你在看什么?”花满溪看着蝶舞的表情,好奇怪,让她都觉得怕怕的。 “姐姐,没事,蝶舞正在给姐姐找蝴蝶呢!” 小芹拿了家书出来,左右看看没有人,一路堤防着,小心走着,她找到一个墙角,确认四下无人,颤抖着双手急忙打开信封,里面竟然是一节男子的手指!!小芹欲哭喊出来,忙用手捂住嘴巴,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眼泪顺着手背刷刷的流下,小芹跌坐在墙角,将信死死的抱在怀中,边哭边用头一下一下的向后用力磕在石墙上,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只能微弱的听见呜呜声,小芹的嘴唇被生生的咬破,血从她的嘴上留下,一直流满整个下巴,心中对父亲和弟弟不仅仅是愧疚,是心痛,是无奈,是只能知道他们即将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父亲,弟弟,对不起,芹儿会和你们一起死,芹儿不想害溪美人,芹儿也不会害她!她不应该这样死去,而我们本应命该如此,我们是贱命,我们死不足惜,父亲,弟弟,不要怪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芹儿不知道,远处的一个宫女把这一切都偷偷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柒夜国朝堂上 “主上,不日就是祭祀大典!臣已经安排妥当,只是主上与王后的那日的行程还需商定,臣怕泄露了行程王与王后会有危险!容臣等商议后再密报主上。” 说话之人正是夏侯尊,夏相已经一心忠于当今主上。 因为不久后就要举行祭祀大典了,有了上次的刺杀事件,主上的行程绝不可泄露出去,出了月央城,有三条路可选,至于走哪条路,一定要确保无误后才可密报于主上。 “好,夏相费心了。” “主上,老臣多日未曾拜见王后娘娘,臣听闻王后娘娘因主上遇刺忧心成疾,老臣担心娘娘身体,特请旨许老臣前去探望!”司马相正想趁此机会让主上解除对王后的禁足。 “司马相仍对后宫之事了如指掌!真是费心了!” “老臣不敢!”司马相忙叩头请罪,心中害怕,那牛归德审都未审便被满门抄斩了,可知主上下手之快狠。 “司马相起来吧,孤念你思女心切,准你探望,好生劝慰王后,不要忧虑太多,反而伤了自己的身子,王后是一国之母,系着臣民的心。” “臣叩谢主上圣恩!” 第三十八章 中毒 云里虽解除了王后的禁足,可已经不再信任她,王后身边布满他的眼线。只是念在王后对自己的情,念在当年曾助他的恩,念在她是王后,不是别人!在他知道王后想要杀掉花满溪的那天起,一切情与恩都一笔勾销了,他能给她的也只有这王后的虚名了,再无其它! 司马相猜透了云里的心思,知道他警告自己少管后宫之事,话中之意是让他转告他的女儿,不要再对溪美人有任何不利的心思,否则受伤的是王后! 司马相见到了女儿,劝她收敛,暂时不要对付花满溪,只道此时无法成事, 王后只淡淡应着,司马相苦心至此,言尽于此,无奈离去。 王后解除禁足后去了新花园百花园,多日来王后都未曾笑过,此刻她在百花园中见了自己最喜欢的牡丹,心中欢喜,想起那年牡丹花开,在相府的牡丹园她见到了他,他对她笑,那笑让所有的牡丹都失了神色,他的笑让她心动,后来他向她提亲了,他成了她的夫君,她成了他的妻子,他成为了王,她成为了他的王后,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可自从那个人出现,一切都变了!都变了! “喂?你听说了吗?这里的每一草每一花都是主上为了溪美人而建的!” “溪美人真是好福气!能得主上这般宠爱!” “可不是,这溪美人现在疯疯癫癫便能得主上如此欢心,若是恢复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呢?说不定会被立为王后呢!” 两个修理花草的宫女在窃窃私语,全部被王后及王后身边的人听在耳里。 “大胆贱婢,居然敢在此胡言乱语!妄议宫中妃嫔后位!来人,拉下去杖毙!”说话之人正是青莲。 “王后娘娘!王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几个太监正要将这两个宫女押下去! “慢着!”王后淡淡的说到,“先把舌头割了,不会说话留着舌头什么用!” “啊!!!!!”…… 百合宫内 前几日,蝶舞请旨出宫,说是要给花满溪买一些宫外的小玩意,果真给花满溪带了很多宫外的小玩意,都是一些孩童爱玩的,花满溪高兴的不得了。 晚上蝶舞陪着花满溪吃饭,小芹在一旁伺候着。 “芹儿,你是不是有心事,近来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还有你脸上的伤怎么又多了几处?”蝶舞关心的问道。 “没有啊,没有什么事!是奴婢自己不小心碰伤的!” 蝶舞站起走到小芹身边,只轻轻的把手放在小芹的手臂上想要安慰她,小芹却痛的浑身一颤,蝶舞一看不对,掀起小芹的袖子一看,胳膊上全是伤口,看起来像是割伤的和咬伤的!“小芹,怎么回事?你说这是怎么弄得!告诉我!” 小芹忙收回手臂,放下衣袖,连连道,“没事,奴婢没事!是奴婢自己碰伤的!” “眼睛都哭肿成这个样子了!还浑身是伤!难道是姐姐趁我不在欺负你了!”蝶舞追问道。 “娘娘对小芹这么好,怎么会欺负奴婢呢,小芹只是想家了,奴婢谢蝶郡主关心。” 蝶舞看小芹什么也不肯说也就不在问了。 “好吧,芹儿,我不问了!你去看看姐姐最爱喝的羹好了没有?” 小芹忙福了福身子转身出去了。 蝶舞看着满桌子的食物,给花满溪夹了一大块米糕喂给花满溪,“来,姐姐,妹妹喂你吃,来,啊……”蝶舞哄着她吃。 花满溪张大口,“啊……”“好吃,好吃,咳咳咳咳咳”花满溪噎住了, 蝶舞马上拿起花满溪桌上的玉婉倒了碗茶水。蝶舞匆忙的递给花满溪,“姐姐,慢点,慢点!看你,和小孩子似的”花满溪大口大口的将茶喝下去。 “姐姐,你还记得莫大哥吗?”蝶舞小心的问道。 花满溪嘟着嘴摇摇头。 “姐姐,不要怪蝶舞,蝶舞爱莫大哥,真的好爱好爱! 姐姐,你已经有了主上,放过莫大哥吧!不要让他再为了你犯傻,不要让他再为了你难过,不要让他为了你一辈子不快乐!蝶舞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莫大哥对你死心!”说着蝶舞抓着花满溪的手,望着花满溪的眼睛,想要看花满溪什么反应,花满溪只是又嘟着嘴说,“溪儿还想吃!” 这时小芹带了羹回来,小心的拿起刚才那个倒茶的玉碗给花满溪盛了羹。 花满溪开心的吃着,“好甜,好甜,蝶妹妹,你也吃,你也吃!” “妹妹吃饱了,妹妹看着姐姐吃就可以了!”蝶舞微笑着看着花满溪。 “姐姐吃饱了吗?” “嗯,吃饱了!”花满溪拍着自己的小肚子。 “小芹,你先扶姐姐进去休息吧,我叫人来收拾” 小芹答应着带花满溪进去休息。 “来人!都收下去吧!” 几个宫女进来正准备把碗碟收拾下去,只听到小芹大喊,“溪美人,美人你怎么了?” 众人大惊。 蝶舞忙冲进殿内:“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众人也跟着进去帮忙,一看,溪美人晕倒了! “不好,这菜里有毒!快去传太医,快去请主上来!溪美人中毒了!” “溪美人中毒了,溪美人中毒了!”百合宫人各个都吓得要死,若是溪美人有事,那所有人的脑袋也甭想要了! 小芹一听说菜中有毒,手哆嗦了一下,无暇多想,马上准备凉水凉帕,替花满溪擦脸,花满溪浑身滚烫,额头冒着汗,昏迷不醒! 凤栖宫内 “王后娘娘,大喜!”青莲步履匆匆盈盈笑着来报喜! “何喜?”王后淡淡问着,自从多日来被禁足,王后已经从爱慢慢的开始恨,也不再疯狂,胡言乱语,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可怕! “百合宫的那个贱人中毒了!” “哦?哈哈哈哈哈哈?妖妇!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中毒而死,真是太便宜你了,应该把你卖进青(和谐)楼,贱人,贱人!到那时看主上还如何念你,爱你,宠你!让你毒死,王还是会念着你,真是太便宜你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放心,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尸首挖出来,喂狗,让你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后一直笑,一直笑,笑到哭。 第四十章 睡莲枯萎 王后审案 次日清晨 西莲国查干王子殿内 侍女正在侍候查干王子穿衣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那株睡莲枯萎了!” “什么?”查干王子忙转身去厅内查看,果真,那株附有一魄的睡莲枯萎了,查干王子伸出手,只是轻轻的碰触,那睡莲便烟消云散了!查干王子的心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难过,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清醒了? 凤栖宫内 王后狠狠打了心腹婢女两耳光,“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到现在也没有传出那贱人死掉的消息!你知道这一夜本宫是怎么过的吗?本宫不敢睡,生怕那贱人死掉的好消息被本宫错过,本宫要第一时间就听到!可是那贱人被王带去了长乐殿,直到现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传出那贱人中毒暴毙的消息!蠢货!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她怎么还不死!还不死!”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娘娘,百合宫人已经被关押,百合宫已经被封锁了,那贱人确实中了毒,只是奴婢一直不敢正面出现,怕惹人怀疑啊!” 司马王后疯狂的吼道:“蠢货!蠢货!去把事情做干净!” “是,奴婢遵命!”心腹婢女青莲领命而去。 王后一夜未眠,痴痴的一直在凤栖宫坐到了天亮,此刻的她面容憔悴,妆容花了,泪痕明显。 两个时辰左右,心腹宫女回到王后身边复命,小心并低声说道:“娘娘,全部处理干净了!那父子二人的住处着了火,烧的尸骨无存!” 王后收起神色冷冷道,“做的好,替本宫梳妆,摆驾百合宫!” 百合宫内正有侍卫严加把守,宫内所有宫女太监都被看押了起来。 众侍卫见王后一行人等前来,纷纷下跪行礼。 司马王后一直入得院中,已有人搬来椅子,司马王后坐在椅上道:“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竟有此事发生在本宫的管辖范围之内,本宫不能坐视不理!更难咎其责!你们昨夜搜宫可有所发现!” 现在百合宫内溪美人不在,只有侍卫把守,所以并未阻拦王后入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后当然要管的。 侍卫:“启秉王后,昨夜搜宫已经在掌事宫女小芹的住处搜到毒药,还有一封信。” 司马王后:“呈上来!” 侍卫拿过一小包毒药和一个信封,交给王后身边的宫女,宫女又呈给王后。 王后打开信封一看,大惊失色,几乎要把信封扔出去,但王后毕竟是王后,只惊呼一声便镇定了下来把手中之物又交到宫女手上。 司马王后:“把百合宫小芹给本宫带上来!” 侍卫押了小芹入得院内跪在王后脚下,王后并未开口,其身旁的宫女上得前来便扇了小芹一顿耳光。 小芹满脸红肿,嘴角流血哭着道:“王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下毒!” 王后听到她说没有下毒时眼神犀利更是愤怒! “大胆奴婢,人赃并获,还敢嘴硬!”王后也怒斥她。 王后身边的心腹狠狠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刑!廷杖伺候!” 芹儿一边被打一边哭喊道:“王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下毒!是有人要我害溪美人,但奴婢没有下毒!”声音越来越弱。 “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招认为止!” 青莲听到小芹这样说,心中些许不安,生怕被人知道些什么,恨不得打死她,王后得知小芹没有下手,更是愤恨,便由着她被打,这样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第四十二章 主上亲审下毒案 “芹姐姐死了,溪儿也不想活了,姐姐,不要扔下溪儿,溪儿还想吃你做的好吃的呢!”花满溪似乎真的死了亲生姐姐一般,哭的撕心裂肺的。 云里实在心中不忍说道,“先把小芹押下去吧,找太医帮她诊治一下!醒来后再审。” “溪儿,她宫内藏有毒药,她想害你,你明不明白!还不带溪美人下去换衣服!” 两个宫女忙匆匆的过来扶着花满溪下去,花满溪仍旧哭着说,“姐姐不会害我,我要姐姐,我要姐姐!你们放开我!” 王后见云里对花满溪如此宠爱呵护,对自己竟然这般冷言冷语,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都已经嵌进了肉里,她不觉得痛,身上的痛再痛也不及心中的痛来的(凛冽)酸爽。 片刻,周太医匆匆而来,邵承木把那包毒交给了周太医。 周太医查看了半天,所有人都盯着他,只见周太医查看完躬身说道,“启秉主上,这确为毒药,此毒名为腐骨穿心散,江湖中人皆知道此毒,此毒毒如其名,中毒之人必定即刻腐骨穿心七窍流血而死。” 云里越听越心惊,心中越来越愤怒! “哼!孤竟不知何时这后宫变得如此可怕?尽是些毒蝎心肠之人?毒蛇、毒药还有什么?”云里震怒! “将百合宫人都带上来!本王亲审!” 百合宫院内,云里坐在正中,右下侧坐着王后,花满溪坐在王后的下侧,花满溪身边是邵承木陪着,邵承木怕她吵闹,随时候在她身边。 百合宫当夜宫内众人包括蝶舞和她的宫女一并跪在院内,另有太医院院长周太医及卫尉统领刘佑,廷尉使傅长安立于一旁候命。 “溪美人昨夜所食的什锦羹都经过何人之手?”云里问道。 “回主上,百合宫小厨房做完之后,由小芹亲自来取的,路上是否遇到什么人奴才不知。”回话之人正是小厨房的掌事厨师,这厨师是在云里还是王爷时王府内的厨子,是云里派人钦点的厨师。 “启秉主上,百合宫内小厨房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回答之人为刘佑。 “昨夜百合宫殿内侍候溪美人用膳的都有何人?” “回主上,昨日蝶舞前来探望姐姐,晚膳是蝶舞陪姐姐一同吃的,侍候姐姐用膳的只有小芹一人,其他人都在殿外。当时,蝶舞已经吃完,姐姐还吵着要吃什锦羹,小芹便去取了羹回来,亲手喂得姐姐,可谁知,谁知姐姐吃了这羹,便晕了过去……”说着蝶舞抽泣起来。 “哦?那么说下毒之人定是小芹无疑了?”云里有些怀疑道。 “回主上,蝶舞还有一事不解,近日来小芹身上屡见新伤,且神情恍惚,有时与她说话,她要很久才能回过神来,蝶舞实不解她为何会如此?身上的伤也不知从何而来?猜想是不是姐姐欺负了她,她怀恨在心报复姐姐呢?”邵承木也细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个个吓得战战兢兢,颤抖着不敢抬头,只一个宫女抖得非常厉害,邵承木见此提醒主上,“主上你看!”说着指着抖得特别厉害的宫女说道。 云里一看,这宫女确实,其他人虽害怕,但没有她抖得厉害,定是心中有鬼。 “哼!那个宫女,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所有人都不敢抬头,那宫女害怕说的是自己,偷偷抬眼,没想到主上真的望着她,她吓的“啊”了一声! 忙连连磕头,“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说!否则立刻杖毙!”云里大声喝道。 那宫女吓得话都零散了,“奴婢……奴婢那日看见小芹,拿着一封家书在哭,一边哭一边捶打自己,口中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云里急道,周围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尤其是王后和她身边的青莲。 “小芹还说她对不起她的父亲弟弟,说他们命贱,死不足惜……”那宫女颤抖的着说道。 云里看向邵承木,邵承木的眼睛看了下那宫女,又看了下蝶舞,微微点头,示意那宫女是蝶舞郡主的人。 “那封家书在那里?” 邵承木忙说道,“你抬头看看,你所见的那封家书可是此封?” 那宫女抬起头,看见邵公公手中的信封,忙又低下头去,连连称是。 邵承木没有把那封家书呈给云里,只是在云里耳边说了几句话,云里听罢若有所思。 云里心中暗想,花满溪所中之毒并非小芹所藏之毒。且小芹收到的家书中竟然是一节断指,再推测小芹的言语,似乎是有人要挟她毒害花满溪。云里一边思索一边望向王后,王后一脸平静,再看向王后身边的宫女,那宫女眼神闪烁,发现云里望着她,吓的一哆嗦。 王后看见云里望向她若有所思,说道,“主上,臣妾近日来一直身体不适,未踏出凤栖宫半步,谁知溪美人竟遇此事,臣妾才带着病体前来看看,现在臣妾有些累了,先行告退了!”王后怕身旁的宫女漏出马脚 ,急着要走。 云里没有回答她,还是盯着她看,王后一直面无表情,不似往日见到他会高兴,如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感情,许久,云里道,“王后既然身体不适,就回凤栖宫好好休息吧,祭祀大典之前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了。” “是,臣妾遵命!”王后没想到王真的对他如此绝情,还要禁足她,而且不信任她,此刻明显在怀疑她,不行,不行,如果被王知道小芹的毒是她派人送去的,那她的后位不保了。 第四十三章 蝶舞谎称花满溪不洁 “刘佑,派人去查查小芹的家中还有何人?现人在何处,速速来报!” “是,微臣领旨!”刘佑领命而去。 “蝶舞,你先起来吧,孤记得你前几日请旨出宫,说是要在宫外给溪美人买一些她喜欢的小玩意,可否带了回来?” “回主上,姐姐喜欢的东西我都带了回来,姐姐很是喜欢呢。”蝶舞起身笑着答道,说罢看向花满溪。 云里也望向花满溪。 今日的花满溪怪怪的,自云里审问开始,便异常的平静,蝶舞与云里看向花满溪,花满溪嘟起嘴,不高兴起来。 云里心中想笑,忍住了,但是眼中含笑。 “蝶舞,本王从来没有问过你,你与溪美人是如何相识,如何又以姐妹相称呢?”云里对蝶舞态度温和,内心尽是怀疑,只是没有表露出来,邵承木也观察着蝶舞的一言一行。 蝶舞似乎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提袖擦泪,泣道,“主上有所不知,蝶舞原名朱翠,父母双亡,只身一人四处流浪,后来姐姐的店铺招工,民女便去应征,姐姐见我可怜,便给了我份工作,我每日勤勤恳恳,姐姐很喜欢我,便以姐妹相称,姐姐爱吃的爱玩的我都知道,就连,就连姐姐心中所想蝶舞也是略知一二的。”蝶舞当着众人不想说出她不堪的往事,她这个郡主在这宫中受到诸多鄙夷,根本美人尊崇她,此刻她更不想让人知道她的母亲改嫁,继父要把她卖进青(和谐)楼。 “哦?溪美人心中所想?”云里有些好奇的重复着。 “是的,在夜城姐姐的店里,姐姐有一次要了一位客人二百两银子,蝶舞心中奇怪,二十两银子足矣,为何姐姐要二百两,后来姐姐告诉我,若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要做些非常举动!” “非常举动?什么非常举动!?”云里想起那日与齐王去探花满溪为何人,临走时花满溪确实要了二百两银子,此举当时也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 “即做一些寻常人想不到的举动,比如纵火,比如不拘礼节等,太多了,蝶舞一时也说不完,这样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姐姐与莫大哥……”蝶舞自知失言,忙止住了! “溪美人与莫名?怎么了?” “姐姐与莫大哥……姐姐受伤需要泡在滚烫的药浴里,都是莫大哥照顾的姐姐!蝶舞一直以为,姐姐会成为莫大哥的妻子,他们已经有了有了……” “有了什么?” “有了肌肤之亲” “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快说!” “姐姐受伤泡在药浴中,不着一件衣物,都是莫大哥亲自照顾的!是蝶舞的猜想,猜想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云里心中似乎被什么击中,隐隐作痛,他不想再停下去了! 难道溪儿真的是在勾(和谐)引齐王,勾(和谐)引我吗?难道她与莫名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了吗?云里望向花满溪,看着花满溪的眼睛,花满溪此刻也望着他,那眼里有着探寻!似乎是在寻找答案!云里突然心中一惊,她是不是恢复了?这眼神似曾相识,只在花满溪清醒时才见过。云里皱起了眉,想要继续探寻,花满溪又嘟着嘴“哼!”了一声,歪着脑袋不理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说道“坏人!都是坏人!我要芹姐姐!我要芹姐姐!” 云里刚刚提起的神经又放了下去。 “既然蝶郡主一时也说不完,那暂且不要说了,其他人继续收押,交由廷尉使傅长安继续审问。” 说完起身拉起花满溪的手便走! 云里只觉得花满溪的手冰凉,这种凉仿佛是他的心的温度,他暗问自己,难道花满溪真的是在装傻吗?难道花满溪真的是在勾(和谐)引齐王吗?难道她对我的拒绝是想让我对她更加注意更加用心吗?难道蝶舞说的是真的吗?是的,她得逞了!她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让我放不开她了!这是她想要的吗? 云里想着这些大步的走着,浑身散发着怒气,愤怒让他的胸膛起伏加快,花满溪一直喊着,“云哥哥,云哥哥!” 邵承木忙劝道,“主上,主上,溪美人昨夜中了毒,又有旧疾在身……” 云里顿住了脚步,猛地抱起花满溪,花满溪惊呼出声,云里甩下众人直奔长乐殿! 第四十四章 因为爱所以才会有伤害 云里将花满溪扔到床上,俯身吻了上去来,他的吻近乎疯狂,边吻边撕扯着花满溪的衣服。 花满溪又怕又惊,哭喊着,“云哥哥,不要,云哥哥!” “不要?你不是会非常手段吗?引起齐王的注意,引起了孤的注意,孤已经被你吸引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还在装傻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给你,现在就给你!你与莫名到底发生了什么?与齐王发生了什么?你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让我爱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云里眼睛发红,嘶吼着! “呜呜呜,呜呜,云哥哥……” “孤已经爱上你了,你已经成功了,你说,你想要什么?孤已经为了你与满朝文武为敌,与父皇为敌,与整个天下为敌!你到底要怎样?” “呃……”云里的唇上传来剧痛,花满溪的嘴上有血,是花满溪狠狠咬了他,云里停了下来,又爱又恨的看着她! 花满溪忙退到了床榻的一角,浑身瑟瑟发抖,痛哭着! “溪儿,溪儿……是云哥哥错了,是云哥哥太冲动了!溪儿,不怕!溪儿……”云里清醒了过来,眼中血红含泪,他怎会如此?他怎么会这样对他的溪儿,他刚刚是要做什么?他差点伤害了她! “溪儿,对不起……”云里的一滴泪就那样滑落了下来!他看着花满溪如此,心疼不已,愧疚不已! 花满溪哭着不肯过来,摇着头喊道:“云哥哥不好,是坏人,我不要云哥哥,在也不要云哥哥了!我要芹姐姐!芹姐姐,芹姐姐救我!芹姐姐救我!” “溪儿,不要这样,是云哥哥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对你!乖,过来好不好……” “没有芹姐姐,我也不活了!”说罢将头磕向床边的木雕…… “你!”云里一把拦住了她,只是愤怒的说了一个字! “来人,带溪美人去同德殿!” “我不要云哥哥了,我不要云哥哥了…… ” 花满溪的哭声还在云里耳边回想,“我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冲动?仅仅是蝶舞的几句话便让我对溪儿多日来的爱变成了恨,还差点伤害了她!溪儿,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说不要我了?你怎么可以说不想活就不活了?你太让我心痛了,难道你真的体会不到我多多马爱你吗?溪儿!花满溪!” 云里痛苦的坐在长乐殿里,邵承木一言不发的陪着。 入夜后,云里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问道:“邵公,溪美人中毒之事你怎么看?” “回主上,老奴也不认为此事为小芹所为。” “说来听听!” “刘统领昨夜来报,这小芹家中还有一个父亲和一个弟弟,可是这二人今晨突然被火烧死了!”说完,邵承木看着云里的表情。 “哦?今晨?”云里开始注意此事。 “是的,就在今晨?家里着了火,二人都被烧死了!溪美人中毒之事,面上看来,似是有人挟持了小芹的父亲弟弟,逼迫她害死溪美人,并割了他父亲的手指来警告她,可是老奴看见那割断的手指至少有七日之久了,若是小芹肯下手,恐怕溪美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云里听到这最后一句心中骤然一紧,如果溪儿不在人世,那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况且,溪美人所中之毒并非那腐骨穿心散……依老奴看,溪美人中毒之事与小芹藏毒无关,只是有心之人利用了此事。”邵承木边说边观察着云里的脸色。 “还有主上,那日毒蛇袭击溪美人之时,小芹不顾自己性命护住溪美人,小芹不是有心之人,那举动也是情急之下之举,做不了假。老奴倒觉得,蝶郡主很古怪……” “你继续说……” “蝶郡主今日此番言论有离间主上与溪美人之嫌,主上,溪美人曾经说过做过什么老奴不知道,但溪美人心性纯良,从无害人之心,一言一行皆是出自内心,真实,自然,有时候老奴见了都羡慕不已,如果人生能随性至此,也不枉此生了!还有……”邵承木还没有说完,云里听到这里骤然起身。 “摆驾同德殿!”云里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的溪儿一言一行都那样的真实简单,他竟然如此羞辱她,如此不信任她,他甚至怀疑过这相思散是花满溪自己所为,他怎么忍心如此,他又怎么狠心如此?他是那么的爱她,如今她身心受伤他却这样对她,不,他要去找她,去找她,不能让她一个人难过。 第四十五章 芹儿惨遭断舌 同德殿内 “溪儿,我是云哥哥!云哥哥来看你了!你看看我。” “你是谁?我又是谁?我不叫溪儿!!我不认识你,啊!!! 不要碰我!”花满溪这番举动吓坏了云里。 “快,快传太医!”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都走开,走开,我要芹姐姐,芹姐姐!” “周太医,溪美人怎么了?” “主上,溪美人身体无碍,只是心中郁结!再观之溪美人此举由惊吓所致,这极不利于溪美人恢复心智啊!不如……” “不如什么?快说!” “不如达成溪美人的心愿,让她见到芹姑娘!不然溪美人这样下去恐怕身体会受不了了!” “好,准了!来人把那个小芹带来,孤还有话问她!她的父亲与弟弟已经死了,她也不用隐瞒是谁指使她害溪美人了,只要她肯招出幕后指使,孤便饶了她的性命!” 花满溪窝在床榻上听见这句话,身子微微一震。 邵承木忙带着两个太监亲自前去狱中带人,那小芹被打得血弱模糊,肯定是走不成路了,得要两个人搀着才行! 狱卒看见邵公公,忙点头哈腰的迎接,邵公也不理睬他,“百合宫小芹被关在哪里?快带洒家去,主上要见她!” 那狱卒忙在前引路,这小芹是重犯,被单独关押了起来。这狱中阴暗潮湿,有股腥臭味,这狱卒已经习惯,邵承木还没怎样,那两个太监已经受不住这气味,一脸嫌恶,捏着鼻子!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只见小芹趴在地上,浑身是血自不必说,只是小芹的脸下一大滩血,地上有半截舌头,邵承木忙在小芹鼻息处探了一下,接着捏开小芹的嘴查看。 “定是受不住咬舌自尽,这牢中每天这样的事情多了!”狱卒见怪不惊的说道。 “还有口气,把她带走!” 两个太监拖走了小芹,邵承木问道“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这狱中?” “没有,除了我们几个狱卒外没有任何人来过!” 邵承木听他说完也疾步出去了。 邵承木先让人将小芹送到了同德殿宫女的住处,命人给她弄干净,并传了太医给她治伤,叮嘱太医一定要保住此女的性命,一切安排妥当,邵承木才去了同德殿正殿复命。 邵承木小声地在云里耳边说着,云里一边听一边看向花满溪。 “溪儿,小芹已经回来了,但是她需要休息,让她休息两天你再去看她好不好?” “芹姐姐……”花满溪喃喃的说着冲着云里点点头,云里见花满溪听懂他说的话了,终于心里舒服很多。 “溪儿困了……溪儿要睡觉……”说完花满溪便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都下去!!”云里喝道! “你别过来!你走开!你走开!”花满溪冲着云里喊道,声音中满是惊恐!云里刚刚放下的心又揪起来,但是见花满溪如此怕他,只能无奈的离开。 邵承木跟在云里身后,几次想劝慰一下他,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话来,终也作罢了。 一连七日,云里都不曾去看花满溪,只是通过同德殿内的宫人来禀报消息才能得知一二。 三日后便是祭祀大典,诸事繁多,身为君王,身为子孙,云里有责任做好此事,日日与诸位臣公商议祭祀事宜,明里暗里的说着祭祀之事只得王与后来主持,后宫中其他妃嫔不得参与其中,其实就是说祭祀之时不允许传言中的妖女出现! 花满溪中毒一事,傅长安拷打了百合宫中的宫人,也一无所获。 云里与邵承木心中皆有怀疑,只是迫于没有证据,又加之近日政务繁忙,这些宫人依旧收押待审。 小芹那日被杖责只是皮肉伤,经过几日的修养,已经慢慢变好,只是恐怕一辈子也不能说话了。 第四十六章 主上夜审小芹 花满溪不再装傻 就在小芹被带回同德殿的那天夜里 小芹被救醒后,主上与邵承木审问过她,此时小芹已经无法说话,只能用喉咙发出一些声音,当时只有他三人。 小芹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还能认得几个字,家贫不说,除了富贵人家会许女子读书认字,普通人家的子女哪有会读书写字的! “孤有话问你,是则点头,不是则摇头!” 小芹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听到主上的话拼命的点点头。 “溪美人所中之毒是不是你下的?” 拼命的摇头, “那毒可是王后的人给你的?” 摇头, “你可曾记得那给你毒药之人的长相?” 点头,又摇头! 云里与邵承木两人对视一下,不解她的意思。 小芹用手比划了一个人脸的形状,然后点点头。 “你记得她的长相,但是你不知道她是谁!” 点头, “如果让你辨认你可会认出?” 点头, “有人拿你父亲与兄弟的命要挟你毒害溪美人是不是?” 默默点头, “那你为何不保你弟父二人性命听命那人呢?” 听到这里,那小芹疯了似得打自己的脸,打自己的头,一边打一边哭喊着摇头,她是不会伤害溪美人的。 “让太医好生救治。还有……你的父亲和弟弟已经不在人世了!”说罢云里离开,他没想到花满溪居然这样大的魅力,这宫女为了护她宁可放弃亲人的性命。 小芹骤然停下了疯狂的举动,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其实她心里早就无数次想过父亲与弟弟会被害死,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准备,到那时自己也陪他们而去,那毒药是她给自己留着的,可是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芹还是无法接受,是她害死了她的亲人,是她无能,是她无用,她活着干什么,还活着干什么? 小芹的瞳孔开始放大,空洞无一物,只是麻木的一下一下将头磕在床沿上,几个宫女进来看她如此,忙阻止了她,此时的她已经如一具活死人,不哭不闹,只是眼神空洞,任凭其他人摆布。 这时花满溪来了,所有人都给花满溪行了礼。 “把芹姐姐带到我的屋里,我要和芹姐姐一起睡。”花满溪眼中复杂,看着小芹,但是言语间还似孩童一般。 “这……”宫女们犹豫着。 “我要告诉云哥哥你们欺负我!” 宫女们一听忙把小芹抬到了花满溪的殿内,并安置在了花满溪的床榻上。 “你们都出去!” 宫女们忙退了出去。 花满溪看着小芹,小芹俨然只是一俱没有灵魂的躯壳,身上衣物渗出了血水,额头上也正留着血,花满溪流下眼泪,握住了小芹的说,“芹儿,芹儿,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是花满溪,芹儿!” 听到这小芹有了反应,她望向花满溪,“芹儿,你不可以求死,你还有我,还有我,你要好好活着,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你的生命是,你父亲弟弟的生命也是,你振作起来,你要报仇知道吗?你要让轻易剥夺他们生命的人付出代价,你要好好活着,查出真相,找出凶手,为他们报仇!” “呃……唔……”小芹紧紧抓着花满溪的手,又大哭起来,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花满溪也是大惊,花满溪抱着小芹二人痛哭起来! “芹儿,是我没有护好你,没有帮到你,是我一直逃避不肯清醒过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清醒,你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小芹一边摇头一边哭,她不怪她。 “芹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你放心!你要快些好起来,你知道吗?” 第四十七章 王后素颜引君侧目 御赐金牌以防 祭祀大典前夜,云里去了凤栖宫。 凤栖宫宫女正在侍候王后试穿祭祀凤服,王后刚刚沐浴完,如瀑的长发此刻并未盘起,长发披在肩上!威仪的凤服光彩夺目,王后穿上这凤服,气势凛然,让宫女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不愧是孤的王后!”众人不知主上何时来到忙都下跪行礼。 王后听见王的声音,也转身行礼,此刻王后素面朝天,未施任何胭脂水粉,黑丝及腰,华服在身,轻轻的对着云里行礼,云里也恍惚了,王后本就倾国倾城,此刻看来更是极美,“今夜的王后极美!”云里走过去,扶起王后,牵着王后的手走向床榻,宫人忙默默退下。 云里坐在床边,看着王后散开的一头青丝,心中想起那个雪中的女子,一头长发只用一丝锦帕系着,风吹落了锦帕,长发随风轻摆。 他的手穿过王后的青丝长发,轻轻的抚摸着,王后将头靠在云里的肩上,心中对王的恨此刻荡然无存,只有一丝丝甜蜜的爱。 云里抬起王后的下巴,慢慢吻了下去,这个吻好久好久,好深情,“王……”王后呢喃出声, “叫我云里……”,云里闭着眼睛吻着王后, 王后身子轻轻颤抖,“云里……”,手臂轻轻搭在云里的肩上, “不要离开我,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臣妾死也不会离开王的!” 云里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了动作, 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停下来,王后不知王为何如此,她起身移步到王身边,轻轻拉着王的手。 云里没有拒绝,只冷冷道,“明日祭祀大典,王后这里可已安排妥当?” “王放心,臣妾已经都安排妥当了!一定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好!王后早些休息!” 王后想要拉住王的手,可王就这样离开了,他的手从她的手中离开,她的手上还留着他的温度。 王后哭泣着跌坐在地上,为何王要如此对她,她不明白,不明白! “邵公,溪美人最近好些了吗?” 邵承木摇摇头,“只认得芹姑娘,其他人都不认得了,蝶郡主几次探望都被赶了出来!” “摆驾同德殿!孤去看看她!” “摆驾同德殿!”这一声音响彻整个凤栖宫,王后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的击中,大哭出声,宫女忙前去搀扶,都被赶来出来。 同德殿内 云里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可是那人不认得他了。 小芹近日来好了许多,已经可以在花满溪身边伺候了,其实更多的时候是花满溪在照顾她。小芹的脸上一夜间脱了稚嫩,成熟了许多。 此刻殿内只有云里与花满溪二人。 “溪儿,我是云哥哥!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云哥哥,我是云里?” “哦?云哥哥,你是云哥哥?” “你认得我?”云里见花满溪认得他了,慢慢的靠近,把花满溪揽入怀中,花满溪没有挣脱,这种感觉真好,很踏实,不再若有若无。 “嗯,云哥哥带溪儿骑马,陪溪儿玩,还陪溪儿睡觉觉……” “什么?你记得那日的事情?” 花满溪眨着眼睛看着云里,“云哥哥,溪儿害怕,他们说云哥哥要走了,要把溪儿一个人留下,溪儿害怕!云哥哥不在,他们都不听溪儿的!” “谁敢欺负你?谁敢不听你的等我回来砍了他的脑袋。”云里想了一下,他与王后祭祀,快也要三日之久,难免会有人加害于她,于是云里拿出了一块金牌,“溪儿,这块金牌你拿着,记得不能随便拿出来,如果有人不听你得话,你就把这个给他看,如果有人要害你,你就用这个命令殿内的侍卫保护你。”死士只听命于云里一人,奉命保护花满溪,即便花满溪不拿出这块金牌,死士也会出手保护她,云里只是以防万一! 第四十八章 齐王归来 花满溪得了金牌,拿在手里玩,一会装作侍卫威风凛凛的拿出金牌,一会又学着云里的模样亮出金牌,云里看着都不禁生笑,真希望花满溪都能如今日这般高兴才好! 这时邵公来报,“主上,夏相有要事来报!正在议事殿候着!” “好,此时前来必定是有要事相报!摆驾议事殿!” “溪儿乖,云哥哥有事要走了,邵公,孤不在的这几日,就劳烦你留在溪美人身边保护她吧,这样孤才能放心,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这祭祀大典上到处都是亲卫营的人,没事。” 邵公本来要说这祭祀大典怕有人行刺,他要保护主上,可是还没开口主上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只得收回要说的话,遵了主上的旨意。 议事殿内 夏相,“主上,老臣得到密报,巫蛊门余孽还是贼心不死,意欲伺机行刺,臣已经安排好了明日的行程,在王与王后安抚百姓,福泽天下离开月央城后,便设一队人马在前假扮王与王后,引出行刺的人,这样我们再一网打尽!此为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妙,妙,便如夏相所奏!” “是,主上!” “夏相,你这引蛇出动之法是何人想出的?” “呃……是老臣与属下们!” “夏侯尊,你多次欺君罔上,你可知罪?” “老臣不知何罪之有?”夏侯尊跪下说道。 “好,那宫中毒蛇之事,分明是王后派人所为,你却说是牛贵德与宫中兰太妃勾结意欲谋害孤王!你可是欺君?” “老臣有罪!” “孤念你忠心为主,为保朝中安定欺瞒于孤情有可原,不予追究!可今日你为何又要欺瞒于孤?打草惊蛇与引蛇出洞这分明是一人之言,你可知打草惊蛇这句话是谁说的?” “老臣那日在朝堂上听闻是一山野女子所言,并不知那人是谁!听说已经被火烧死了!” “孤就知道你不知道!!!打草惊蛇,欲擒故纵,声东击西,这三句皆是出自溪美人之口,引蛇出洞之法你是听何人所说?” “老臣有罪,是……是齐王!” “什么!齐王回来了!为何不来见孤!” “齐王不敢贸然觐见,怕泄露了他离开夜城的消息,以防魏阳国趁机攻打,加之祭祀大典之期将近,齐王只想待主上祭祀归来再行朝拜!此刻暂居相府。” “齐王用心良苦了,凡事都能以大局为重,好,严守此消息!不得泄露出去!”云里说完这些突然有些无力,原来溪儿告诉了大哥更多的事情,那几日,那短短的几日她在齐王府都发生了什么?她和他说了什么话?做了哪些事情?为什么火烧后(和谐)庭她都没事,为什么三日便住进了齐王的寝宫,除了这些还发生了什么?为何大哥当时会这样护着她,为了她不再与我争,为了她,他此刻甘愿称臣,他要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一定要知道! 清晨,柒夜国王与王后及朝臣浩浩荡荡的出发,在月央城接受黎民朝拜,王与后福泽万民…… 第四十九章 彼时豆蔻年华 春 色绣满裙裳 彼时豆蔻年华 春()色绣满裙裳之花满溪审案! ps:作者看见这句话实在是动容了,心中喜欢,当了文章标题! 云里离开后的第二天 同德殿溪美人寝宫殿门突然大开,邵承木不知发生了什么忙望了过去,只见一白衣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初晨的阳光照耀在她刚脱稚嫩的脸上,照耀在她如素的白裙上,那白裙微微反着光,邵承木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只见这女子身穿及地白裙,腰系白色锦带,锦带上零散的绣着几朵粉红色小茶花,再看这女子头上只仅仅是挽了个简单的髻,只簪着一晶莹剔透的白玉簪,秀发如瀑,长发及腰,那眉鬓处戴着一朵水粉色山茶花,美得惊心动魄,不妖娆却风情万种,不高贵却典雅不凡,只见这女子大步踏出殿外,那气魄不输主上,眉宇间浩然正气,正向着邵承木走来,身后跟着一脸平静的芹儿。 邵承木心中一个激灵,只暗暗道“不好,这溪美人不知何时恢复了神智,此刻主上不在,这如何是好?”。 “溪儿给邵公请安,多日来承蒙邵公照顾,花满溪不胜感激,今日还请邵公助我查出那日毒案真相!” “老奴不敢,老奴听凭溪美人吩咐,定当效力!” “好,那就有劳邵公了!我们这就去牢中提审!” 花满溪带着小芹与邵承木直奔宫中监牢。 傅长安并未随主上祭祀,得主上之命继续追查溪美人中毒之事。 此刻他正在监牢的审堂里查看这几日的口供,可还是找不到蛛丝马迹!只听堂外行礼参拜之声,正想着何人来此。 只见一白衣女子,一身狭气,气宇不输男子,正阔步朝他而来,这,这不是溪美人吗?不是痴傻了吗?此刻看来非但没有痴傻,反而令人生畏!再看身后跟着邵公公与掌事宫女。 傅长安何时将后宫妃嫔放在眼里,可是此女的气魄着实让他惊讶,忙起身拱手行礼,又于邵公公互相轻拜了一下。 “溪美人”“邵公公” 花满溪也没有回礼,径直走到桌案后的椅子上坐下,朗声的说道:“傅长安!我听闻你刚正不阿,屡破奇案,从不徇私枉法,所有案宗皆秉公办理,十几年来从未出现过冤假错案!犯案之人不管是朝中重臣,还是后宫妃嫔,只要证据确凿,你皆敢捉拿归案,人人称赞你铁面无私,是也不是?” 傅长安看看花满溪,又看看邵承木,拱手行礼,答道,“是!只要证据确凿,臣定会秉公办理!” “好,那我问你,那日有人下毒谋害于我,你彻查多日,可曾查出些什么?” 傅长安有些为难的说道,“还没有!” “看来不过如此,枉顾盛名!” “你!”傅长安有些恼怒,看见溪美人一副神似主上的表情,又生生的截住了话语。 “把关押的所有百合宫宫人都带上来!”花满溪大喝一声! 傅长安看了眼狱卒,示意他快去,狱卒忙把那些人都带了上来。 花满溪一看,这宫人身上被打的是遍体鳞伤! 与此同时众人见花满溪坐于堂上,忙磕头求她救命! “哼!如此用刑!莫非是要屈打成招不成!如此下去,即便是有人招供,那所言岂能为真!难道你傅长安的盛名就是这样来的吗?” 宫人听见花满溪此番言论, 心中有了生的希望,痛哭流涕,也知道溪美人恢复了,他们有救了。 傅长安真是羞愧难当,没想到这溪美人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如此侮辱他。 “好了,你们也不要哭了” 花满溪指着记录犯人口供的人说道,“你要把今日之事给我写清楚,让以后所有坐在这里审案的人看看,什么是冤假错案!也让你们的廷尉使日后好好看看,不要再说什么屡破奇案了,我听到那些赞誉我都替他脸红!!” 傅长安刚才是羞愧,此时已经是愤怒!涨的满脸通红却发作不了! “咦?那个蝶舞的宫女怎么不在这里?傅长安,难道是已经被打死了不成?”花满溪看着堂下跪着的人问道。 “没有,蝶郡主在主上审讯当日便带走了那名宫女,臣一直以为……以为……”傅长安已经愤怒不已,不想回答她的话! “以为什么?以为蝶舞是我的妹妹?以为她可以放了,她的宫女也可以放了?还是以为这下毒之事为芹儿所为,证据确凿!已经不需要审讯旁人了?那为何又对这些人用刑?公平吗?公正吗?” “臣知罪!” “你知罪又怎样?难道以为我一个小小的美人就治不了你得罪了吗?你看这是什么?” 所有人看见花满溪手中之物都是暗暗惊呼,邵承木更是惊诧不已,傅长安倒吸了口冷气,心中开始不安,那溪美人手中拿着的是代表王的信物,金龙王牌! 堂上众人除花满溪身边的小芹与邵承木外,所有人都跪下叩拜。 “你们都跪好了!谁也不准起来!” 如果以下章节你觉得看的过瘾,觉得不错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各种求! 第五十章 手持金龙王牌尽显气吞山河之魄(上 “还等什么?还不把蝶舞与那宫人带来!难道要我亲自去吗?”花满溪怒道! 不多时,蝶舞与那宫女被带了来,蝶舞心中揣测不安,想着为何说是奉主上之命唤她来此,主上不是祭祀去了吗?难道是查出了什么事情吗? 蝶舞见堂上坐着的人居然是花满溪,忙喊道,“姐姐,姐姐,是我!蝶舞!” “跪下!跪下!!!”花满溪大喝,连邵承木都侧眼看了下花满溪。 蝶舞还要说什么但见她如此只得乖乖跪下,心中害怕,想到她原来清醒了,她这么聪明,一定早已经猜到了些什么,那又怎样,无非是一死,她已经是主上的人了,与莫大哥再无可能!莫大哥不会再爱她了!还会怪她不念姐妹之情杀了我,会讨厌她,对会讨厌她!这就够了! 所有人都只能跪着,以前花满溪是讨厌别人跪的,可是现在她没有让一个人起来! “我的问题你来回答!”花满溪却指着蝶舞身边的宫女说道。 那宫女见花满溪指向她,吓得一哆嗦!蝶舞回头看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得主子待你可好?” 宫女结巴的说道,“hhhh好!” “你为何如此害怕,难道这下毒之人便是你不成?” “溪美人饶命,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那你抖什么?没有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难道你知道是谁做的?” “啊,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不用怕,不是你你怕什么,也没有人打你,你看看这些百合宫的人,都用了刑,你好端端的跪在这里怕什么呢?说,你主子那日出宫你可有陪同?” “yyyy有,奴婢伺候郡主,片刻不敢离开!” “片刻不敢离开?那你的主子都去了哪里?” 蝶舞虽然已经想通,无非是死,可心中还是害怕不安,那日她去买相思散,没有让宫女跟着,但是宫女亦是知道她去了药铺,只是不知买了什么,如此追查下去,一定会漏出破绽的,怎么办?怎么办? “去了莫府,黄府,还有在街市上,主子说要给溪美人买些好玩的东西带回来?”这宫女说的确实是实情。 “哦?难道就没有一刻离开过?你主子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没有去过什么药铺之类的地方吗?快说!” “奴婢该死,蝶郡主去去去过一家药铺!”那宫女本不想说,可是太害怕不得已说了出去,说完还斜眼偷偷看的蝶舞,看蝶舞正怒视她,她吓得惊呼出声! 蝶舞忙哭道,“姐姐,蝶舞确实去过药铺,蝶舞只是去问有没有治姐姐神智不清之症的良药啊!姐姐!难道你不相信蝶舞了吗?蝶舞在夜城得姐姐相救,把姐姐当做亲生姐姐看待,更是从夜城到月央城的路上一心一意照顾姐姐,看到姐姐神智不清,蝶舞心痛着急啊,姐姐……” 花满溪舒了口气,似乎心软了下来,“在夜城,我会信你,在来月央城的路上,你的眼泪你的一言一语我都信,你见我神智不清心痛我也信,可是那日你在主上面前说你身世,说我有非常手段,说我与莫名……那时起,我便不再信你!现在收起你的眼泪!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派人去查你在那家药铺买了什么东西?” “姐姐,蝶舞没有!蝶舞没有害姐姐!姐姐为何不信我!” “你叫我如何信你?那日你以为我神智不轻,自己可还记得都说了什么?若是姐妹情深为何要陷我于不义?那日主上欲刺,你知道百合宫危险,你几日不曾前来,我确实神志不清,但是我没有失忆,那日中毒之后我便已经清醒了!我只想看着下毒之人自己漏出马脚!那日只有你与芹儿二人在我身侧,我不相信是你,我也不相信是芹儿,可是你趁我神智不清如此待我,叫我如何还能信你!我只恨我心软,竟然让芹儿吃了这许多苦!你暗中知道有人要挟芹儿要害我,你已经早早的知道了是不是?你派人跟着小芹,你派人搜过芹儿的住处,知道小芹藏毒,你趁机请旨出宫,回来便对我下了手!你都已经盘算好了,事发便有芹儿顶着,你做的这个逍遥郡主心里不愧吗?芹儿也待你如亲人,你怎么忍心……!” “花满溪,我只恨我不够狠心,没有下手毒死你!你早就知道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干什么?” “果真是你!蝶舞,你为何要害我!” 第五十一章 手持金龙王牌尽显气吞山河之魄( “不要叫我蝶舞,我叫朱翠,谁稀罕你给的破名字!我在主上面前说了什么?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世,那又如何?可我有说错你一句吗?你收了主上二百两银子不对吗?你在齐王府纵火不对吗?你这诸多此举不是在引人注意吗?你已经与莫大哥有了婚约,你为何不好好珍惜他,他为了你整日大醉,说的每一句都是关于你,他整个人都要废了!是我陪在他的身边,是我在照顾他!而你呢?你在哪里?你先在齐王府,又在文王府,没几日又成了贵妃!你就是妖女!贱人!你不能死,你死了莫大哥要日日念你了,不可以,不可以!我只要你失了贞洁!现在你还有什么脸去见莫大哥!你中了相思散无事,哈哈,你已经是主上的人了,莫大哥对你便会死心了,真是可惜,可惜莫大哥没有见到你中毒后的模样,定也是风情万种的荡(和谐)妇吧!” “蝶郡主休得无礼!还不快快住口!”说话之人正是邵公。 “住口?我为何要住口?她就是荡(和谐)妇,就是妖女!莫大哥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蝶舞疯了一般的咒骂着花满溪! “快把她的嘴堵住!”邵承木说道。 “不必了!朱翠,你爱莫名?你爱他就是毁了他的念想是吗?我告诉你,爱不会因为失了贞洁便不爱了,爱也不会因为谁死了就不爱了,真正的爱到最后是放下,是所爱的人幸福那才是真爱,你爱莫名是吗?你的爱只会让人害怕,你连爱他你都不配!既然你已经招认毒是你下的,现在我褫夺你得郡主封号,贬为庶民!因你下毒,想要嫁祸给芹儿,让芹儿受了庭杖之痛,断舌之苦!更连累的芹儿家人被奸人所害,今日我不杀你,芹儿,她交给你了!” “花满溪,你个贱人,我是郡主,我是主上亲封的郡主,你想褫夺我的封号?休想!只有主上亲自下旨,否则你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手中的这个!”花满溪再次亮出手中的金龙王牌! “芹儿,她现在已经是庶民,你想杀便杀了她吧!” 芹儿听到此话,泪涌在了眼圈,走下堂去,猛地抽出狱卒的刀,放在蝶舞的脖子上,小芹多日来与蝶舞感情甚好,没想到蝶舞利用她,可是小芹只是泪流满面,眼中痛苦,她说不出话来。 众人都看着小芹的举动,小芹举起刀,狠狠的砍下去! 只是刀尖划过蝶舞的胸前,砍落了蝶舞的几丝秀发,蝶舞已经闭上眼睛等着小芹杀了她,但是小芹没有杀她,终究是心太软。小芹再也不看蝶舞,扔下刀回到花满溪身边,再也不看蝶舞一眼! “朱翠,有些话我要替小芹说,她念在你这些日子以来与她感情甚好,情同姐妹,从未把她当做奴婢,她念在你是我的妹妹,她怕我会难过伤心,她不杀你是因为你终究是一条人命,可是你的所作所为不能得到原谅,你利用她,欺骗她,她要和你断发绝义,她不想再见到你,此生不愿再见你!你间接害死了她的亲人,难道此时你都没有悔过之心吗?” 小芹听完花满溪的话,心痛的哭着,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邵承木也皱着眉与傅长安看着这一切,内心皆是各有所想,对此女更是刮目相看,原来主上宠爱她不无道理! “芹儿,对不起,我不想的,我不想的!”蝶舞终于说了这句话! “来人,把朱翠逐出宫去!”蝶舞浑身瘫软,痛哭不止,被两个狱卒拖拽起来! “花满溪,我恨你!我恨你!”蝶舞恶狠狠的说道。 “慢着,我再叫你一声蝶舞,他日你若遇到苦难,派人带着你的蝴蝶印来找我,我还会帮你的!也不枉你我姐妹一场!还有,我在夜城时,便在柒夜国最大的银庄给你存了一笔钱,后来我开了黄四娘家,我又命人月月往你得户头里存钱,你拿着你得蝴蝶印在此银装下的任何一家分号随时都可以取走那里所有的钱!拉出去吧!”说着花满溪眼泪也禁不住留了下来。 如果以下章节你觉得看的过瘾,觉得不错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各种求! 第五十二章 手持金龙王牌尽显气吞山河之魄( 邵承木与傅长安心中称奇,这名誉都城的黄四娘家居然是花满溪开的,这传说中的幕后老板居然是她! 邵承木对花满溪更是敬佩,这傅长安也低下了头! “谁要你施舍,谁要你还在这里假惺惺!花满溪,我永远都会恨你!” 蝶舞根本不相信花满溪,还是继续咒骂她,邵承木忙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逐出宫去! ” “我会诅咒你,诅咒你得不到你想要的,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为何不杀了我!为何不杀了我!……” 众人心想,这人哪里是溪美人,这是王后啊!! 花满溪心中难过,收了眼泪,定了定神! “傅长安!你可知罪!”花满溪突然叫傅长安的名字,他突然吓得一哆嗦,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先后面对柒夜国两朝君王,都不曾如此慌乱! “臣没有及时查清此事,还错放了嫌犯,臣知罪!” “哼!你不知!你可知小芹为何不能说话?”花满溪又恢复了刚才的冷冽! “臣听狱卒来报,芹姑娘咬舌自尽,原因许是畏罪自杀许是怕受皮肉之苦!” “哼,咬舌自尽?她藏毒不假,可是她没有害我,下毒的人也不是她,我所中之毒也并非她所藏之毒!她为何要咬舌自尽?她为何要畏罪自杀!皮肉之苦再苦,有丧失至亲至爱的人苦吗?邵公,告诉她,小芹的舌头是怎么断的!” 邵承木听到溪美人提到他,忙集中了心神,他确实当晚看过小芹的断舍,是被利器所伤!忙答道,“芹姑娘的舌头是被利器所伤!” “关押在大牢中,夜里居然有人进入狱中割伤了犯人的舌头!伪装成咬舌自尽畏罪自杀!这狱中咬舌而死的人一定不在少数,难道你就是这样结案的吗?十几年来没有冤假错案的美名,就是这么来的吗?我说你枉顾盛名难道说错了吗?傅长安,你还不知罪吗?”说着花满溪犀利的眼神看向傅长安! 傅长安扣下头去,久久不曾起身“臣知罪!” “知罪,知罪还不快去查,当晚是什么人在邵公之前来看过芹儿,是什么人如此狠毒!”花满溪喝道! 傅长安怒视一个狱卒统领,那狱卒统领见廷尉使看他,忙颤抖着说“回溪美人话,那日除邵公公外,再没有然来过狱中!” “好,没有人来过,那就是这狱卒中的某一人所为了!!!到底是何人?监守自盗!还不快认罪,一会让我查出来,我先割了他的舌头,再挖了他双眼!” “溪美人饶命,溪美人饶命啊!!!”这时一个狱卒连连磕头跪爬着上前两步请求饶命! “饶命?说说看,叫我如何饶了你得命!”花满溪说这话时,竟然让人觉得有一股邪气! “是是是青莲给了我五五五十两银子,让我杀杀杀杀了芹芹芹姑娘!”那狱卒颤抖着说着! “五十两?”花满溪皱眉再次说道。 “回溪美人话,是是是五十两,奴才就就就……”这狱卒吓得舌头打结,说话磕磕巴巴。 “就什么?你就制造了咬舌自尽的假象?你是不是以为一个宫女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人会在意?是不是!!!!” 花满溪的一声暴喝,吓的那人一哆嗦! “五十两?为了区区五十两你就要杀了一条性命吗?殊不知你身为狱卒,还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我给你一万两,你杀了你的妻儿父母兄弟姊妹去吧!” “溪美人饶命,饶命啊!奴才一时糊涂!一时贪心!奴才不敢了!” “说!你还干过多少这样的事情?你们廷尉使的盛名就败在了你们这些人手上!他刚正不阿,秉公办理,为办案呕心沥血,日日不辞辛劳只为还人一个公道,只为不让一些无辜的人枉死,不让罪犯逍遥法外,而你们呢?身为狱卒,知法犯法!还敢说饶命?你得命我非要不可!但你的妻儿父母兄弟姊妹的命我暂时留着,先回答我的话!” 这傅长安听到花满溪此话差点哭出来,心中的委屈又有谁能够真正知道呢?日日与这些案子为伴,日日与这些犯人为伴,熬了多少昼夜,费了多少心血,只为这一生的名誉,可是今天他忽然明白了许多,这盛名之下,不知还有多少冤假错案啊!心中对溪美人已是臣服!只求他日能为溪美人效劳! “你口中的青莲?可是王后宫中的大宫女青莲?” 那狱卒害怕溪美人杀他的家里人只得称道,“是!” 这邵承木心中了然,傅长安也心中明白了! “好,在你的供词上画押吧,等你们的主子云里回来让他看看,他的臣子,他的王后,都做了什么?挟持芹儿的亲人逼她向我下毒,结果事发杀人灭口!不过就是想杀我花满溪!何须如此大费周折!还有谁想让我死让她直接冲我来!用这些下作手段真是令人可笑!替我告诉你们的主子云里,他的王后就交给他自己去办吧!本姑娘不陪他玩了!芹儿我们走,离开这皇宫!这里太肮脏!” 第五十三 离开这皇宫!这里太肮脏! “溪美人,主上对你是真心的,这老奴日日看在眼里,溪美人,您不能走啊,如果您走了,主上怎么办?您神智不清的这段时间,主上护着您,爱着您,为您受了伤,为您差点连命都没了!日日想着您爱吃什么,爱玩什么,溪美人,您有金龙王牌,老奴自是不敢拦您,若是您真要走,请听老奴把话说完……” 花满溪手举金龙王牌,拉着小芹大步向着皇宫大门的方向走去,任身后跟着的人苦苦哀求劝慰,花满溪只一心想走,她的心也是痛的,可是她为什么要留下?有什么理由留下? “打开宫门!快,谁敢抗旨!” “溪美人,溪美人!您就不能听老奴一句劝吗?!您当真不记得这些时日都发生了什么吗?您当真不记得主上对您的情吗?溪美人,老奴看了主上为您做的这些,老奴都感动了,老奴都替主上心疼,主上那日受伤命在旦夕,却不肯让太医拔刀救治,您知道是为什么吗?他是害怕,他害怕他拔刀后若有什么不幸,您怎么办?主上硬是拼着剩下的力气等到了太上皇的承诺,主上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溪美人,难道您不应该为了主上留下吗?还有您身负妖妃之名,满朝文武都要主上杀了你,可是主上他没有,他非但没有杀你,还把那些说您是妖妃的人都关了起来,背上了这暴君之名!溪美人,您可怜可怜主上的心,您那时昏迷不醒,主上甚至下旨要杀了全国的大夫,难道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吗?还有……” “不要说了……”花满溪转过身,早已泪流满面! “不,老奴要说,主上他的心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个人,只因他是叶妃的孩子,没有人愿意亲近他,更没有人真心待他,主上年幼丧母,一个人在文王府里长大!他心中的苦没有人知道,溪美人,你就不能留下来陪在他的身边吗?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你可知为何主上要逼宫谋反为何要这王位?” 花满溪泪眼望着邵公,她不明白邵公为什么这么说? “你可知太上皇要把你送给魏阳国国王?主上他不肯,他苦苦哀求太上皇,甚至不惜在那严寒的风雪里跪了一天一夜,人都冻僵了,溪美人,这些都是老奴亲眼所见啊!可是太上皇心意已决,主上他这才逼宫谋反,溪美人这些你都知道吗?主上他身为一国之君,为了你流了多少次的眼泪,你又知道吗?您难道就不能为了主上,留在他身边吗?您为何要走?这皇宫里面确实肮脏晦暗,可是主上已经为了你努力在做了,您就不能给他机会吗?主上那日发怒让您生气,也是因为爱您,溪美人,请您将心比心的想想!” “邵公,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花满溪泣不成声,正是因为她知道他爱她,所以她才要走!今日,云里爱她,肯为她付出一切,可是如果有一日不爱了呢?她花满溪何德何能让他爱一辈子呢?若不爱了,他会不会恨她,会不会怨她!因为她,他失去了太多太多,不可以,花满溪不要他恨她! “邵公,我心意已决!让云里忘了我吧!”心好痛,真的好痛,泪为什么止不住,为什么一直流,一直流…… “溪美人,您今日若执意要离开,老奴就死在你面前!” “邵公,不要逼我……”小芹也拉着花满溪的衣袖,不让她离开!见花满溪不听跑到了邵公的身边,示意她不走! “溪美人,不是老奴逼你,是您在逼老奴啊,老奴不敢对您怎么样,但您走了,老奴也没有脸见主上了啊!!” “溪美人!参见溪美人,太上皇听闻溪美人神智已恢复,特请您过去,有几句话要和您说!”一个侍卫过来传话! “不,我哪里也不去,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都让开!” “太上皇说了,您要走没人能拦得住,但也不差几句话的功夫,说完这几句话,您便可以随时离开!还有,主上让我转告溪美人一句话,叶氏有女,异世而来,不跪君王,只跪亡魂!” 花满溪听完,身子一震,沉默半晌,“……好,我随你去见太上皇!” 小芹忙跟着花满溪一起随那人而去,那人回头给邵公使了一个眼色!邵公忙会意过来! “快,快备马,我要亲自去找主上!” 第五十四章 当真来自异世? 邵承木扬鞭催马,最快也要未时才能见到主上,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溪美人手里有金龙王牌,谁也不敢阻拦,此刻太上皇有意拖住溪美人,他只能尽快找到主上,把此事告诉主上! 花满溪带着小芹随着那人去见太上皇,太上皇所居住之处虽亦在这皇宫中,但是已经是偏宫。一路上花满溪心中想着那四句话,叶氏有女,异世而来,不跪君王,只跪亡魂!似乎她明白为什么齐王与云里当时都因她不跪而感到奇怪,当时都没有治她的罪,甚至连当时的主上也没有因为她不跪而说什么,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会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可是邵公为何说太上皇当时要把她送给魏阳国?诸多疑问使她暂收离开之心,只想听太上皇到底会和她说什么! 这一路上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太上皇居住的宁心殿! 花满溪一人被请进殿内,这大殿空旷,夏日将近,这殿内却透着丝丝的寒气,花满溪闻见了佛香的味道,环顾殿内,殿内无人,只见到壁上一处挂着一幅画像,那画像下面正燃着一注香, 花满溪走近那画像,原来画上画的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女子微微扬面,似是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屑一顾,即使是画,也能看出这女子的高贵与威仪,再看这女子身后的背景,是文王府的梅林!难道这人是…… “她是云里的母亲,我的叶妃,如果她还活着,那便是叶太妃了!” 花满溪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在这空荡的殿内声音空旷清晰,吓了她一跳。不知太上皇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正要躬身行礼! 太上皇挥挥手,免了! “怎么?你也会怕?闯了我柒夜国素有人间地狱之称的宫中牢狱,怒斥了我朝中大臣,破了你中毒之案,还了一个宫女清白,怎么?此时你在怕什么?”太上皇原来什么都知道了,对此女也是有几分赞赏的! “太上皇,云里的母妃姓叶?叫叶什么?”花满溪不理太上皇的话,只问自己想问的,说话直白,请莫见怪! “那你又叫叶什么?” 花满溪看着太上皇的眼睛,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认定我就是那四句话里面的叶氏女子了! “我叫叶羽!” “哦?你果真姓叶!云里的母亲叫叶梅沁,你与她确有几分相似?” 花满溪看看花中之人,一点也不像啊,那人那么美,而她长得是过得去!也许也算漂亮! “你与她一样,自然,随心,没有因为我是太上皇便对我恭敬有加,只是把我当成一位普通人!” “我眼里,您是一个父亲,可是在别人眼里,您是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亦是柒夜国的王,身在王位,就会承受那王冠下的重任,杀人或者战争都是没有办法,不能以真心对人也是无奈,真心又真的能唤回真心吗?纵使是一国之君,又有多少事是能真正随心呢?这不是王者的的错,是这个时代的错!” “你当真来自异世?” “没错,我是来自异世,可是这不是我想来的,您也不必奇怪,我也没有异能!我也是普通人!我们那里是不需要跪拜君王的,但是对死去的亡魂,我们出去崇敬或者尊敬,才会去跪拜的!我们那里人人平等,当然啦,也有贫富之分,但是人命大于天,没有人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王也不可以!” “原来这世间真有异世!看来真的应了那个仙人的话,若是不把你送给魏阳国,战乱是难免了,真是天命如此啊!” “其实,太上皇,这国与国之间打仗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不是神仙,我也不会妖法,他们想打仗,我也拦不住,也帮不了什么忙?我在我们那里普通的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论智商论情商我只能算是老末了!” “哦?那你为何要说出那些兵法呢?一个小女子怎么引起了皇子的注意,又怎么成了王的妃子,此刻又怎么能站在我的面前呢?” “太迷信了,都不是我说你们,我说的确是兵法,但是在我们那小孩子都会背诵的,别别,您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看不起这里的人,时代不同的,我今天站在这里真的只是巧合,您大儿子非要关了我,我逃也逃不掉,逃也逃不掉,您二儿子……哎,反正,您想想,其实没有我,魏阳国是不是也会和柒夜国打仗,再说即便魏阳国不攻打柒夜国,那您的儿子,或者孙子难道就没有一统天下的熊心吗?别说他们,难道您一直没有一统天下的熊心吗?所以都真实点,别给自己的野心找借口,什么异世女子,叶氏女子的,我来了我走了,该打架还是打架,真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是,你要把我送给魏阳国,你说你送去我能干什么呢?我是能刺杀了魏阳王还是能说服他不要打仗了,我只能劝他说打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不能打仗啊,可是我自问我真没那水平说服他!您看,这宫里面随便抓一个女的都比我好看,当然啦,我也不差,但是您就算给我送去了,魏阳国王一看,丫的,送来一个这么丑的,一生气把我杀了,接着又打来了,您说说,这又怎么话说?还有那什么仙人说的什么话,都是没有的事儿,您也不必当真!” “呵……你这肚子里装了这么多的话?你当真认为把你送去了魏阳国还是会打仗?” “会!肯定会!一定会!”花满溪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五十五章 老皇帝夺人妻 “若是我还是王的时候把你送给魏阳王,这场战乱也许会幸免!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确定了,若真是把你送给了魏阳王,云里会怎样,他会不会兴兵讨伐,只因为你这样一个随便抓个宫女都比你好看的花满溪!” 花满溪听到太上皇说云里,心下一痛,但是听到太上皇也说她难看,不乐意了,怎么能这样呢,自己说自己丑行,他说就不对了啊! “太上皇,您想多了,现在所有人都说云里喜欢我,我也承认他对我好,我神智不清之时,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也都记得!现在他认为我与其他女子不同,喜欢我,可是等我老了呢,对我没有新鲜感了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云里会忘了我的,那时他会因为曾经为一个老女人做过的事情而感到后悔,甚至那时他会再也不想见到我!”说到这里花满溪真的说不下去了,她害怕,真的害怕! “不会的!你看错云里了!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最像我!我爱她的母妃,至今,都爱!即使我死去的那天,我的心里依旧只爱她一人!” 花满溪嗤之以鼻,“太上皇,叶妃活着的时候,你只爱她一个人了吗?你有那么多的妃嫔孩子,她得到的只不过是比别的嫔妃多那么一点点而已,叶妃去世的时候她还年轻,貌美,您只记得她当时的美好,如果她活到如今呢?容颜不再,您还会如此爱她念她吗?也许您爱她,但只是爱当时的她,您真的不能说心里只爱她一个人!” “不!住口!”太上皇喝道! 花满溪心想,看见没有,平时说希望别人把他当普通人,一发火就开始变样了! 花满溪只能不说什么了!但是她坚持自己的想法! “叶妃,她在我的心里是我的妻子!当年,我为了笼络朝臣,娶了朝中权势最大的人的女儿为正妻,只可怜她一直体弱多病,没几年便去了!我便把后位空悬,让朝臣想尽办法推举自己的女儿为后,对我也是一心听命!你说的对,我确实也想统一天下,一直想要亲自攻打魏阳国,可是朝臣反对,说我暂无子嗣,不宜亲征!后来大皇子出生了,我便兴兵攻打魏阳国,这一打就是一年,胜过也败过!想我柒夜国地大物博,粮草丰富,兵勇源源不断,吞并魏阳国是迟早的事情!魏阳王屡次议和,都被我拒绝了,后来我为了羞辱他,大言若是把他的王后送给我,我就退兵!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他的王后送到了我军营帐!众将领对那王后嘲笑羞辱,可是她就似这画中一样,对所有人不屑,依旧高贵不凡,我看见她,她不惧我,没有对我求饶跪拜,只是淡淡的说,君无戏言!是,我退兵了,我带走了她,也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她!我要封她为后,满朝文武没有一人同意,无奈我只能封她叶妃,第二年她就为我生下了一个皇子,虽然她生了我的孩子,可是她不爱我,她恨我!因为她与魏阳王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就是现在的信任魏阳王!” 花满溪嘴角抽搐,什么,这老皇帝抢了人家老婆!还让人家母子分离! “这么说,这个女子就是云里的母亲叶妃了?” “没错,自从她生了云里,又加上我对她的宠爱,后宫前朝没有一人不想要杀了她,或是除掉云里,我没有办法,只能赐云里府邸,将她安置在云里府邸的梅苑中,派重兵保护他们,不是我要囚禁她,是她离开那里便会有危险!可是即便如此,在云里七岁那年,她还是被人下了毒……” 老皇帝说到这里难过自责,那眼中的痛楚是真的!他望向这画中之人! “沁儿,是我没有护好你,我答应你得事情恐怕要食言了,君无戏言,可如今我已不是君,你说你不想魏阳国与柒夜国兵戎相见,不想她兄弟二人手足相残,可是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云里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失去他想要的,因为我知道,失去你是多么痛?”说着太上皇的眼圈泛红! 花满溪心想,什么意思,不想要云里失去他想要的,难道他不想让她走?花满溪怒视太上皇,原来他是引她前来,要强行留住她! “太上皇,你根本就不了解叶太妃,她爱你,她是爱你的,她不是恨你囚禁她,她没有怪你,她要离开你是不想你与朝臣对抗,是不想你为难!她是爱你的,也许,也许连她的死都是她故意的,她不想看你为了她失去朝臣的支持,不想让有心之人因为她笼络朝臣谋权篡位!有时候,离开不是不爱,是真的爱了!” “你在说什么?你说梅妃她爱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依你所说,叶太妃的心性,怎么可能会为你生了孩子,还好端端的活着,她背负着世人唾弃侮辱,是什么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如果她不爱你,又是那般的心性,岂不早就自尽了吗?太上皇你错了,你错了!” 第五十六章 黑衣人替母报仇刺杀老皇帝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吗?沁儿她爱我,真的是爱我的!沁儿,为何你不说,为何你对我如此狠心,你可知道我失去你生不如死?”老皇帝看着画中人痛苦的说道。 “你生不如死?你也会生不如死?那你就去死好了!” 花满溪与太上皇皆是一惊,“谁?”老皇帝暴喝一声! 二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人身穿黑色锦缎华服,黑色的披风及地,手持一把大刀指着太上皇,那大刀的刀背上嵌着一条金蛇,隐隐发光,此人一身邪气,不知何时站在大殿的中央! 再看这人长相,花满溪与太上皇更是惊在那里!竟与大皇子云隐长得一模一样,但仔细一看,那人浑身邪气,眼中尽是杀意,似妖魔的化身,此时不是齐王云隐!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宁心殿?来人,护驾!”太上皇斥道。 花满溪心想,不会吧,刚刚清醒过来就要被杀了,现在怎么办?装吓晕好了!不行,一会见我没死再给来一刀咋办! 正想着,只听那人道,“护驾,外面的人早都被我解决了!” “什么!”二人皆惊呼出声,小芹呢?难道小芹被杀了吗! “我是何人?我告诉你,让你知道今日是谁杀了你!我就是你没说完的故事里,那个你认为毒死了你爱妃的人的儿子!” “你是白妃的儿子?” “没错,我就是白海棠的儿子!” “不可能!那你的父亲是谁?”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不久前被你的儿子杀了,他就是顾之铭,是巫蛊门的门主!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你杀了我母亲,你让我父亲在痛苦中活了二十年!这仇我已经等了十几年!” “顾之铭?就是当年那个与你母亲私通的顾之铭?善用巫蛊之辈,令人不耻!” “住口!你该死!竟敢侮辱我生身父母!” 说罢那人飞向太上皇,挥刀砍来,太上皇推开花满溪,自己也躲了开去,那人一刀扑空,只把那幅画劈成两半,把画下的桌案劈断,桌案上的东西滚落下来! 花满溪被推倒在地上! 那人不死心有刀刀挥向太上皇,太上皇连连躲闪!身手敏捷,不愧也是个中高手! “你父亲恨我,那他为何躲了这么多年,为何他不来找我报仇!他就是懦夫,只懂得用巫蛊害人,是他与白妃勾结,害死了我的沁儿!” “住口,住口!枉我母亲死前还不让父亲加害于你,你竟这样侮辱她,我真替她不值,你这个无情冷血的伪君子!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花满溪偷偷的往门口爬去! 正爬着,被人一脚踢翻了好几个跟头滚到了殿中央,妈(和谐)的,“痛死我了!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但是念在他的母亲已经去世的份上,花满溪没有骂出来第一句! “你也休想逃走!刚刚你不是说那叶妃是自己毒死自己的吗?你快说,你告诉他,我的母亲没有下毒害她,没有!”他的大刀正指着花满溪的脑门正中间! “那个,你冷静点,我只是猜测,猜测而已!”说着花满溪嘿嘿笑着伸出手慢慢的想要挪开在脑门上的刀! “放开她!你要杀的人是我!” “不错,我要杀的人是你!可是你得儿子又杀了我的父亲,这笔债又该怎么算?” 花满溪心中各种盘算,这人与齐王长得一模一样,即便是一个人所生,也不能如此相像,再看他的年纪,推算来看只能说他与齐王是双生子! “那个,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了?” “你闭嘴!”那大刀又离她近了几分! 花满溪看着这大刀,不说砍下来,就是掉下来,脑袋也差不多废了! “沁儿中的是蛊毒!宫中只有白妃日日与那巫蛊之徒顾之铭来往密切,不是她是谁!顾之铭死了?死的好,如果不是这么多年隐姓埋名躲起来,我肯定也会杀了他!” “现在我就杀了你!替我父亲母亲报仇!”那人又挥刀与太上皇打斗起来! 这老皇帝,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花满溪内心想着怎么办怎么办? 正想着只见太上皇手臂中了一刀,一脚踢开那人!那人只是缓了一下又要挥刀砍去! 花满溪心中大惊,喊道:“住手!难道你要杀了你的亲生父亲吗?” 第五十七章 亲生父亲 此时正欲挥刀再次袭去的黑衣人愣在那里,太上皇仔细看向那人,心中也是怀疑起来! 而那黑衣人怒喝花满溪,“你胡说什么!再说我杀了你!” “我没有胡说!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杀了你!” “啊!你杀了我他也是你爹,不信你问他!” 花满溪见那人要杀自己忙惊恐的快速说道! 太上皇:“没错,你与吾儿云隐确实长得极为相似!” “哼!你们真是可笑,为了保命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告诉你们,编出这样的话来不但不会保命,还会死的更快!你讥讽我的父母,那你呢,你为了保命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也光彩不到哪里去!” “你与大皇子云隐是双生子,你认为的亲爹抱走了你,他把你养大目的就是让你来杀你的亲生父亲,他就是卑鄙之徒!胆小鬼,龌龊!你动手吧,你杀了我他也是你亲爹,你杀了他就是杀了你自己的亲生父亲!”花满溪早已经在内心排练好了台词,一连串的说出来!只见那人开始动摇! “老皇帝,快说,说云隐的生辰八字,看看是不是一天生的!” 老皇帝其实心中早有怀疑,一手捂住自己的伤臂,一字一顿的说来,“乙未年,五月初五,辰时”! 那人也凝神听着,大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父亲不会骗我的,不会的!我恨了你这么多年,时时刻刻都想要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为什么?为什么!”那黑衣人几近发狂! 太上皇也没想到,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当年白妃生子,他未曾陪在身边,只道是生了一个男婴,没想到是双生子,现在他长大了,竟然要杀了自己。 “是我赐死了你得母妃,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赶快离开这里,否则你性命不保啊!” “住口!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也不需要你此刻来关心我!我的父亲是顾之铭!”他举着刀对着太上皇怒吼! 这时殿门大开,皇宫侍卫一拥而入,口中喊着“护驾”护在了太上皇面前!花满溪心道不好,太上皇有人保护了,我还在这个恶魔脚下呢! 这时官兵也都傻了眼,这不是齐王吗?“齐王殿下,快放下手中兵刃!” 与此同时,太上皇也说道“都住手,不准伤害他!” 那人听到侍卫称他齐王,脚跟不稳,轻轻的退了一小步,花满溪看的真切!她正悄悄的想要滚到一边去的时候,那人抓住她将她拎了起来! “你不杀我,我早晚都会杀了你!你的儿子不是喜欢她吗?你不是也要把她送给魏阳国吗?好,我替你送!”说罢带着花满溪飞出殿内! 侍卫追了出来,太上皇满是懊悔的追了出来! 这时只听一声勒马马嘶之声! 花满溪向这个声音望去,是云里,云里回来了!云里还穿着祭祀盛典的金色华服,戴着帝王的皇冠,出现在宁心殿院内! 花满溪见到云里,眼泪止不住,云里的身影在她的眼里开始模糊,她用力眨眨眼,把眼泪都挤掉,她要好好看看云里,仔细看,认真看,深深的记住他!可是眼泪又涌了上来! 云里一眼看见花满溪,满目焦急! 此刻的花满溪正在被“齐王”擒在手中!眼中尽是泪花,心顿时生生的疼起来! 第五十八章 花满溪被黑衣魔头劫走 “溪儿!大哥,快放了溪儿!不要伤害她!大哥,你为何如此,我已经决定要把皇位让给你了,我只要溪儿!难道这还不够吗?”云里再定睛一看,这人眼神与气质与大哥不同,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不是齐王! 花满溪见了云里,只是喊道,“云里!!!”“云里!!!我没有!我没有!” “住嘴!” “云里,忘了我……我”那黑人一掌打晕花满溪! “溪儿!”“住手!你不要伤害她!” 那人听到云里叫他大哥,浑身也是一震,“住口,谁你的大哥,还有你们,谁是你们的齐王!我姓顾!!!你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哈哈!你就是那谋反的逆子吧?谁稀罕你的王位,你自己留着吧!”说罢抓着花满溪纵身飞起! “溪儿”“快放了她!”云里飞身跃起追去! 只见那黑衣人回手从袖中甩出一条毒蛇!那毒蛇盘旋着蛇尾向云里袭去! “里儿,小心!”是太上皇的声音! 云里一个侧身,闪过那条毒蛇,再抬眼,见不到那人与花满溪的身影!毒蛇被身边的侍卫斩杀! “溪儿,溪儿!”云里眼中血红,四处再也见不到花满溪的身影! “追!快追!”云里嘶吼着! 月央城外 “少主,参见少主!” “你们怎么还没走?我不是告诉你们快快离开吗?” “我等知道少主进宫行刺,担心您有危险,所以在此接应!” “不要说了,快上马!走!” 一队黑衣人策马绝尘而去! 立时,天空云卷风涌,乌云蔽日,道道闪电划过天空!几声闷雷响过,哗哗的下起大雨来! 追来的侍卫们停在了原地,刚被狂风迷了眼睛,风沙吹过,几道电闪雷鸣,大雨瓢泼,前方三条路,一条路是通往丛林的林间小路,一条是平坦大路,一条是下乡的山路!却不知要追哪条? 一个侍卫令道,“分头追!”侍卫分成三队冒着大雨追去! …… 花满溪睁开眼睛,看见几个黑衣人正围在一堆火旁烤火,其中一人正是那个劫持她的人!而自己此刻正趴在冰冷的地上,浑身衣衫湿透,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破屋子,入夜了,只是不知道是几更天了。这时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站起向门口走去,花满溪忙又把眼睛闭上装晕! “少主,追兵上来了,您快走,我们断后!” “好,我们夜城会合!”说罢抓起地上的花满溪冲出屋内,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大雨依旧不止!硕大的雨滴打在人的身上,冰冷难受! 不多时,身后传来打杀声!这人勒住了马回头看了下,接着又催马前行,道路泥泞,马跑不快,后面追赶之声传来,他抱着花满溪翻身下马,抽出一把匕首扎在马屁股上,马嘶鸣一声,狂奔离去,他则转身进了深山! 花满溪听见救她的人来了,刚要大声呼救,那人比她反应快的多,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口,“敢乱叫,我杀了你!” 接着点了花满溪的哑穴! 只听见丛林中雨打枝叶之声,很快便再也听不见救兵的声音! 花满溪就像是一件物品,被他夹抱在腋下,身子被甩来甩去,她几乎快要晕过去,不满和抗议无法言表,花满溪拔出头上的玉簪,狠狠的扎在了那人的胳膊上,那人一个吃痛把花满溪甩了出去,花满溪撞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又跌落在地上滚了几下,浑身污泥和树叶,再加上散乱的头发,整个一个疯子,花满溪瞪着那人,不甘示弱! 那人拔下扎在手臂上的发簪,怒视花满溪。 “啊!”花满溪心中惊呼,那人的眼睛居然泛着幽幽绿光,像极了蛇的眼睛,在这山林的雨夜格外骇人!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那人酷似齐王的脸展现在花满溪面前! 花满溪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人,只见他大步上前!花满溪心想不会要杀死我吧,谁让你不把我当人甩来甩去的,再不停下来我都快吐了!那人步步逼近,花满溪双手捂住眼睛,想要喊也喊不出来!心想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谁知那人又抓起了她,继续几个纵身朝山中飞去! 大雨不停,冷风不止!冰冷的雨滴打在花满溪身上,冷风一吹,花满溪浑身直颤!她的背部开始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因为撞在了树上而至,还是旧疾发作!可是她说不了话,刚还有力气挣扎几下,现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眼睛睁不开,身上疼痛难忍阵阵恶寒袭来,没一会晕死了过去! 第五十九章 一条大白蛇睡在她身边 那黑衣人带着花满溪一直窜进了这山的最深处。 花满溪只觉得指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猛地坐起!对上了那个酷似齐王的人的眼睛!那人此刻正手持一根银针,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微微发亮,看见花满溪醒来,起身,将那根银针放进了一个皮具中。 他是在为自己治病吗?这个吸血鬼一样的大魔头怎么会这么好心? 花满溪疑惑着,看向这个屋子,这里是哪里,满屋子的药香,屋内被油灯微弱的照着,四处暗黄,花满溪再看自己不禁大叫一声,“啊……!!!” 自己居然只穿着内(和谐)衣!还是自己设计的现代的那种! “你这变(和谐)态!你你你无耻!” “哼,不要再吵了,不脱掉你的衣服如何给你行针!”那黑衣魔头低吼! “无耻!无耻!”花满溪依旧大叫着! “我说了,不要再吵了!别吵醒了我的小白!”说完他抬眼撇了一眼花满溪,花满溪忙把被子紧紧得裹在身上,又向花满溪的旁边飘了一下! 花满溪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边,小白?!什么小白! “啊!!!”花满溪瞪大双眼惊叫一声,忙又捂住了口,连人带被从木床上滚下来!原来她的身边正盘卧着一条大白蛇!那大白蛇足有碗口粗! 她挣扎几次想要从地上起身却都起不来,她的腿居然没有知觉,怎么回事?她慌了神!“我的腿?我的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花满溪怒视着他! 那黑衣人走到花满溪身边,举起手掌向花满溪的头顶移去! 花满溪举起双手想要护住头,只听那魔头低喝,“别动!小心经脉错乱!” 那人的声音冰冷,吓得花满溪不敢乱动,心想要是他想杀自己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想到这里花满溪不再乱动! 那人从花满溪的头顶又拔下了一根银针! 花满溪感觉自己的腿慢慢地有些知觉,但是还是麻麻的,动不了!只能翻滚几下,离床远了些! 花满溪抬头看看那床上正在闭目休息的大白蛇!再看看面前这个吸血鬼一样的黑衣大魔头!真想哭天喊地的大骂一场,自己是做了什么孽了!是谁要惩罚她! 花满溪坐在地上裹着被子,想要试图说服黑衣人放了她! 于是低着声音说道,“你抓我干什么呢?我对你一点用都没有,真的,我手里有一些钱,要不我都给你吧,你放了我,我保证不告发你,你看,你打算要多少钱,咱俩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样?” “你一点用都没有?那留着你干什么?不如让小白吃了,小白好久没有吃到人肉了!”那人话语间尽是邪魅!背对着花满溪擦拭他那皮具中的一根根银针,嘴角露丝笑,不时地举起银针在油灯下照一下,让花满溪看见!花满溪看着那闪亮的银针心中发颤! “你!!!你不是说要把我送去魏阳国吗?好,我跟你去!”花满溪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但是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哼,你放心,我会把你送给魏阳王,听说你很受宠,我把你送给了魏阳王,有人一定会痛不欲生吧?哦,对了,我听那老家伙说,谁与魏阳王是兄弟来着,对对对,就是老东西最爱的儿子,如今的柒夜王,哈哈,还说不想手足相残吧!我就要他不能如愿!哼,为了一个女人,两国交战,手足相残,这就是我想要的!他最爱的儿子会被世人唾弃,被后人辱骂!最后我再动手杀了他最爱的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他是你亲弟弟!你这个魔鬼!”花满溪吼道! “住口,他不是!他姓云,我姓顾,我姓顾!”那人猛地转身飞向她,捏着她的脸狠狠地说道! “对,我就是魔鬼,我吃人肉喝人血,你最好不要惹我!”说完甩开花满溪的脸,他苍白的脸在这黑夜里格外骇人! “即使你否认,这也是事实,这是无法改变的!” “我叫你住口,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花满溪见那人眼冒杀气,弱弱的说道,“杀了我你也是老皇帝的儿子,长着那么像,都不用dna验证……臭吸血鬼!大魔头!”正说着,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肩膀,她正气愤,唰的回过头去,一个大蛇脑袋就立在她的脸庞,那大蛇嘴中正嘶嘶的吐着信子…… 妈呀,花满溪吓得又滚了个跟头,再看那蛇慢慢的游了过来,又将它的大脑袋对着花满溪的头,像是非要让花满溪看着它一样! 花满溪趴在地上,见蛇游了过来,双手抱头,不敢抬起,“走开,你走开……” 半晌没有动静,花满溪慢慢的抬头,那蛇依旧顶着大脑袋伏在花满溪面前,它的信子都可以触碰到花满溪的鼻子了,那蛇像是看着一个好玩的东西一样,花满溪滚到哪里,它就游过去脸对脸的看着! “你不是说要报仇吗?不是说我还有用吗?快叫你得蛇走开!” “好了小白,你是多久没有见到活人了?这么喜欢她!” 花满溪心道,“什么啊,喜欢?真是什么人养什么怪东西!哼,等我找到机会的,我剥了它的蛇皮,抽了它的筋!” 这蛇没有听他的话,依旧靠近花满溪,“它不听你的话,你这主人怎么当的?” “小白,不要闹了!” 那条大白蛇停了下来,对着那黑衣人吐着信子,眨着眼睛。 “小白说它想让你继续陪它睡觉!” “什么???告诉你的大丑蛇,不可能!” “小白,它说你丑!” 那蛇唰的一下转头看向花满溪,花满溪吓了一跳!只见那大蛇又慢慢逼向花满溪! 第六十章 大白蛇和大魔头 花满溪吓得发抖,大喊着“别过来,别过来!你漂亮,你和白娘子一样漂亮!啊!!!救命!” 花满溪连滚带爬,被这大白蛇又逼到了床边,只穿着内(和谐)衣的她,春光无限! 难道这大蛇真的想让她陪它睡觉吗? 白蛇的鳞片被油灯照着泛着幽幽黄光,再看那蛇的眼睛,阴冷的绿光让人心生寒意。 呼啸的风雨声和不时的惊雷,幽暗的木屋阴森恐怖,还有黑衣魔头的冷笑,都如此令人毛骨悚然!这到底是哪里,他到底要怎样! 花满溪吓得发抖,想起雨夜丛林中,黑衣大魔头的眼睛不就是这样泛着绿光吗?那人眼中的寒意居然与这蛇一模一样! 大白蛇簌簌的甩着蛇尾慢慢游向花满溪…… “不要,不要过来!你这个恶魔,让你的蛇走开!”她惊恐的叫着,好无助! “云里,云里你在哪里,云里……”花满溪已经被蛇逼到了床角,无处躲避,低低的哭着! “哼,你的云里此刻正抱着别的女人呢!好了小白!我们走,不用担心她,她死不了的!” 那大白蛇果真不再逼向她,调转了方向寻着它的主人游去,花满溪颤抖着抓过被子,遮盖自己,此刻她就是一个无助的女人。 那魔头走到门口处停下脚步说道,“哦,对了,你想死就走出这个屋子,小白的孩子们也好久没有吃到人肉了,都在门外等着你呢”,花满溪看着大魔头的背影,那人竟然脚步不稳,身子微晃!脚步顿了顿后又大步离去! 花满溪……依旧哭着,心中恐惧无助!她想到的人是云里,云里,云里……那个护她宠她的人!云里血红双眼嘶吼的那声溪儿还回荡在她的耳边,云里焦急的表情还那么真切,“云里……救救我!” 许久,花满溪定了心神,此刻屋内无人,黑衣人带着他的蛇真的走了吗?她看向窗外,窗外漆黑一片,大雨滂沱,她挣扎着起身披着被子欲逃离这里,一个闪电劈过,花满溪真真切切的看见窗上倒挂着几条蛇,蛇影蜿蜒,紧接着一声响雷,吓得花满溪一哆嗦! 花满溪突然好冷,好冷,地面的寒气让她的背痛起来,她爬上床,裹紧被子……此刻的她连一件蔽体的衣物都没有,披散着一头乱发,惊恐的看着这个房间,看着那门窗,那些蛇会不会突然钻进来!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咕噜噜!花满溪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着,她好久没有吃东西了,现在休息了一下肚子咕咕叫起来,好饿! 这屋内除了简单的桌椅,便是一架的药草,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根本没有吃的! 花满溪不知道,她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此时的夜晚已经是第二日的夜晚了,而大雨一直没有停过! …… 花满溪所在的小木屋不远处有一个更大的木屋,木屋里燃着火盆,火盆旁晾着女人的衣物!屋内大大小小的罐子,罐子不时的微微晃动!里面装的全是蛇虫鼠蚁蟾蜍毒蝎蜈蚣等,那是魔头的父亲顾之铭养的蛊毒! “小白你喜欢她对吗?你怕她遇寒气旧疾发作所以想让她睡到床上去,对不对?”大魔头刚说了一句,胸内气血上涌,他忙运功压制! “小白,把这些给她,放心,我一定在毒发前赶回来!” 黑衣人走出木屋,欲纵身跃进丛林,没想到刚一运功胸内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出来!忙点了自己身上几处大穴,这才飞身跃起进入丛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耗费内力救她,此刻他还要去寻一种灵果,这种果子吸收了山中的灵气,加之这样恶劣的天气,更是稀有……趁他毒发前想找一些给她……这样她的旧疾才有可能根治…… 第六十二章 毒蝎 花满溪拖拽着黑衣人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回走,白蛇似乎很相信花满溪,并没有攻击她!而是见主人被救走,开始反击那条血蜈蚣! 花满溪顾不得其它,她只想快些把他拖走,一抬眼只见白蛇飞快的向她游来!花满溪惊骇的大喊,“小白,我在救他!” 惊恐中花满溪感觉不对,似乎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就在自己周围!她的余光看见自己左手边有一个比那血蜈蚣更大的怪物,她缓缓的转过头只见距她半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比那条蜈蚣还大一倍的毒蝎子! 那毒蝎子正竖起它的蝎尾摇晃着探寻她,花满溪暗暗惊呼一个愣神,只是一瞬间那蝎尾突然拉长,猛地扎了过来!花满溪以为那毒蝎想袭击她,“啊!!!”花满溪大叫,只见那蝎尾狠狠的扎在了已经昏迷的黑衣人腰间!黑衣人虽在昏迷中仍是身子一颤,花满溪真是又惊又怒!好嚣张的怪物!想也没想抓起地上的碎石扔向那毒蝎,那毒蝎又甩着蝎尾扎向花满溪,在距花满溪仅几寸远的时候,花满溪身上一道紫光发出,把那蝎子猛地弹开!此时白蛇正风驰电掣般的赶来!那毒蝎与那血蜈蚣一样,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仍旧竖着蝎尾继续攻来!目标同样是昏迷的黑衣人! 刚刚那道紫光是……这毒蝎靠近不了自己?不管了,她扑在他的身上,任凭那毒蝎扎向自己,毒蝎再次被闪现的紫光弹开! 这是白蛇近前一个蛇尾甩在被弹开的毒蝎身上,毒蝎被狠狠地甩在了树干上! 花满溪知道白蛇不是攻击自己,而是赶来救它的主人,赶忙起身拖着他继续走! 血从花满溪的腿上流下,被雨水冲散,血腥味四散! 数百条大大小小的蛇闻着血腥味簌簌的从木屋附近游移过来,“小白,快叫它们走开!” 蛇群没有游向花满溪和黑衣人,而是直接游向大白蛇的方向! 一步一步,泥水,雨水,花满溪拖着他庞大的身躯,终于回到了木屋里! 花满溪把他放到了木屋的地上,忙关紧门!花满溪抖着双手退了他满是泥污的衣衫! 她的眼睛惊恐万分,仿佛又见到了什么怪物一样!他的身上竟然到处都是伤疤,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不是刀伤,更像是被什么咬伤的!其中几处较大的疤痕居然与他刚刚被毒蝎蜇伤的伤口极其相似,怎么会这样?这个大魔头怎么会受过这么多伤?他可是巫蛊门的少主!难道那血蜈蚣和毒蝎的出现不是偶然? 花满溪无暇多想,他的伤口正流着血,血色黑红…… “大魔头,大魔头!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花满溪试图唤醒他,如果是常人被这毒蝎所伤肯定早已经毒发身亡,巫蛊门一定有治这毒蝎之毒的解药,可是这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哪个才是解药呢? 黑衣人脸色发青,一动不动! 花满溪拖着伤腿,在屋内到处翻找,没办法了,只能想办法吸毒了! 第六十三章 箫声忧伤 回忆绵长 花满溪找到一个小空罐,刚好可以握在手中,她把油灯拿到了黑衣人身旁,将小罐在油灯上烧了一会,对准他腰间的伤口迅速的把火罐扣上去!没错,她要用这种科学的办法吸毒! 如是几次直到火罐内的血发红,花满溪又拖拽他把他挪到了床上! 花满溪冒着虚汗,力气即将耗尽! 那人此刻浑身冰冷,脸色苍白,花满溪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被子给他盖严,她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门忽然开了,花满溪一惊,原来是白蛇游了回来,白蛇看看花满溪,径直游上了床,盘卧在原处,似是很累了,闭上了眼睛,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花满溪看看静卧的白蛇,再看看那昏迷的黑衣人,转身拖着伤腿,向门外走去……她要离开这里! 黑衣人发出微微的口申口今声,花满溪回头望向他,那张酷似齐王的脸此刻苍白如纸,眉头皱紧,俊逸的脸上不时地露出痛苦的表情,花满溪想起了那夜受伤的云里,也是这样的表情,心里有些酸楚,那人又似是挣扎着什么,身子发颤,表情中带着恐惧,像是被噩梦缠绕! 花满溪内心纠结,不管怎样,他是云里的哥哥,她不能走!可是她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她尽力了,他是死是活她无能为力了! 如果他没死,醒来还是要把自己送去魏阳国怎么办?还有芹儿,他可能杀了芹儿!他是个魔头! 他真的是个魔头吗?为什么直觉告诉她他没有那么坏!他为她行针,救了她,没有伤害她,还有那干爽的衣物……还有那散落的几颗青果! 他身上的伤说明他受了很多苦,如果他的父亲顾之铭真的爱他,身为少主的他怎会如此?到底发生过什么?难道他是被他所谓的父亲利用了吗?不然世间怎会有如此狠毒的父亲! 他一心想要报仇,他的仇人是他的亲生父亲老皇帝还有他的弟弟云里,不可以,不可以让他伤害云里!她要留下来,说服他放弃报仇! 花满溪想着想着体力透支昏了过去,倒在了木屋内冰凉的地上…… 夜好长,好长,她一直在睡,一直在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为什么醒不过来?我的意识已经恢复了,这绵绵的萧声!是他吗?”这箫声绵绵透着无尽的忧伤,箫声听似悠扬,可却饱含无奈和痛苦,好让人伤心的箫声! 箫声淡淡,引人愁思,回忆悠远…… 那天,她的云里轻蔑的对着一脸花痴的她说“看够了吗?” 那天,她的云里对已经失去心智痴傻的她说“溪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那天,她的云里抱着中了媚毒的她说“溪儿,对不起!” 那天,她的云里对她怒吼“你到底是谁?勾(和谐)引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天,她的云里见她被黑衣人劫持,焦急的大喊“溪儿!”他叫着黑衣人大哥,他说他不要皇位,只要她…… “云里,你为什么不信我?仅仅是蝶舞的几句话便让你对我产生了怀疑,我爱上你了,真的爱上你了!中了媚毒的那晚,我已经清醒了,是我不好,我一直在逃避,逃避你的爱,逃避对莫名的愧疚……为何,为何我要趁你不在离开皇宫?是因为你不信我吗?是因为皇宫太肮脏吗?不是,都不是,是我怕,我怕你有一天发现,其实我没有那么好,其实你只是觉得我有趣而已,我已经爱上你了,无法自拔!我不敢想,不敢想你有一天像对着王后一样冷漠的对我……” 在爱情里,冷漠像是毒药,可以随时要了人的命! “云里,你知道吗?你好看的笑,好看的眉眼,你关心我爱我宠我的表情,都早已深深的扎根在我心里,脑海里!我想留住这些,趁着这些美好还在心中没有变化,我要迅速的逃离!我好怕,怕这些变了模样……这些,是我最珍贵的回忆,无论是在这个时空,还是回到现代,我都不会忘记!云里,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心痛!” 黑衣人的箫声止了…… 他看着她,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她哭了,她为何哭?她想起了什么?……而他为什么看到她的眼泪,心会阵阵的痛…… 第六十四章 云里云隐雨中跪求花满溪下落 宁心殿外 宁心殿殿门紧闭,云里跪在大雨中,仍然穿着祭祀大典上的华服邵承木在一边打着伞跪着,陪在云里身边! “主上,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没有护好溪美人!老奴该死啊!” …… “主上,不要再跪了,您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许是太上皇也不知道那人把溪美人带去了哪里!” …… “主上……您这刀伤未愈,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主上,溪美人聪明无比,一定不会有事的!您随老奴回去吧!溪美人看见您这样也会心疼的!” “溪儿,溪儿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她清醒了,她早就清醒了!哈……”云里苦笑着,“她是怨我,恨我,对不对?她恨我不信她,恨我……对她粗暴无礼,我不想的,不想的,当我听到她与莫名有过肌肤之亲,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主上,您对溪美人的情义老奴明白!”邵承木看着云里如此心中难过万分。 “她好狠的心,她让我忘了她!不,绝不!”云里低吼! “溪儿是爱我的对不对,她见到我时她哭着说她没有!她是让我信她,她没有对不起我对不对!那劫走她的人到底是谁?父皇!!!!你告诉我!!!!他是谁!!!!他要带溪儿去哪里!!!!” 只听见踏水之声从身后传来, 邵承木回头看去,是齐王,齐王持着伞阔步而来,在距云里半步远处掷了雨伞跪在云里身侧,眼睛一直盯着宁心殿,“齐王云隐参见主上!” 齐王又冲着宁心殿大声道,“父皇,云隐回来了!” “哎哟,齐王,使不得啊!这大雨可会淋坏了身子的!” 宁心殿的大门依旧紧闭! “太上皇,老奴求您了?您就说句话吧,您若知道溪美人被带去了哪里,老奴求您告诉主上吧?您若不知道,您也说句话,让主上回去吧,再这样下去他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齐王,请回吧,孤择日再召见你!今日孤跪在这里,是为了我妻花满溪!” 云里见齐王来了,想到劫走花满溪之人与他一般模样,加之齐王也爱花满溪,他的气愤和醋意交织在一起! 齐王不理云里,依旧冲着宁心殿大声道,“父皇,您当年认定是我的母妃毒死叶妃,您恨她!您恨她让您失去了叶妃!您杀了她!那父皇您呢?您让我失去了母妃,我又该恨谁?是恨云里,还是恨您?您是我尊敬的父皇,云里是我亲爱的弟弟,我又该恨谁?这些年您一直在找那叶氏女子,难道您真的相信把她送给魏阳王这诸国之争就能免了吗?当年魏阳王把他的王后送给您,却是保了二十年的太平!可她把叶妃当成了什么?您又把叶妃当成了什么?这二十年的太平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打一场!您说您爱叶妃,可是您的爱给她的只有痛,她至死都没有快乐,而您呢?您又何曾快乐过?今日行刺之人,言之与我极其相似,而您又下令不准伤他,父皇,为什么?父皇,难道他也是您的儿子?父皇,这都是您的错,您犯下的错!您是不想说出他的行踪是怕云里杀了他对吗?可是他如果杀了云里最爱的人,云里会怎样?会和您一样活在痛苦里,活在回忆里,那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父皇,别再让您的儿子重复您的路,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云里想到花满溪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心中更是痛, “父皇,如果溪儿死了,我一定会恨您!” 这时宁心殿的大门开了,一个老太监打着伞跑了出来,“主上与齐王都不要跪了,主上说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那女子终究还是去了魏阳国,他也该放下了,这天下就交给你们了!” …… 第六十五章 他的名字叫顾念棠 花满溪睁开眼睛,只觉得睡了好久好久,头也好沉,她似乎连梦都没有做,还是那间木屋,还是那张床,只觉得身边有丝凉气,她转过头一个激灵,定睛一看,身边正卧着那条大白蛇,啊的一声跳下床去,身子不稳晃了晃,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有些痛! “白娘子,大早上不带这么吓人的好吗?”她白了一眼白蛇嗔道! 她什么时候又和这大蛇睡在一起了? “醒了?”说话之人正是大魔头,他正坐在桌旁吃着东西,好像是在喝粥! “你……没事了吗?你得伤……”花满溪惊诧道,怎么回事,难道自己那时在做梦吗?不对啊,自己还真真切切的记着呢!花满溪看看自己的衣衫,干净没有泥污!她再看看那黑衣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捏向当时扎伤的腿,“哎呀”一声,痛的她大叫,原来是真的! 黑衣人看见了她的动作,关切的眼神一闪而过,冷冷道“我没事!” “哦……丛林里有怪物……”花满溪盯着他吃的东西,木讷的说着,没有注意自己说这句话时他的表情! “怪物?那蜈蚣和蝎子是我养的!”那人眉头轻皱了一下,淡淡说道。 “什么?”花满溪听到这句话大惊,也对,他能养大蛇,也可以养蜈蚣蝎子!可是怎么回事,白蛇保护它,他养的蝎子蜈蚣却攻击他!如果不是白蛇,他恐怕都要被吃掉了!心中这样想着再看这黑衣人似乎更恐怖了,真后悔自己没有逃走! 黑衣人不管她的吃惊问道,“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为何不好好待在屋内?” “什么?!你看过我的腿?”花满溪愤怒了,“大魔头,你你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别人?男女有别男女有别难道你不懂吗?” 黑衣人盯着愤怒的花满溪,慢慢放下手中的碗匙,“难道你想伤口溃烂而死吗?” “我……!”花满溪无语了,只好转移话题! “那个,我怎么又和它睡在一起了?”花满溪盯着桌上另一碗粥,心想这里居然有粥,太好了!! “哦!我看小白一个睡太无聊了,就让你陪它睡了!” “什么???你!!!!你!!你!!!你让我陪一条蛇睡觉?” “怎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其实他心中早有猜想,那日他为她行针,一个时辰内她的活动难以自如,可是她却把毒发的他带了回来,甚至帮他清理了伤口,她一定是为了让自己快速恢复体力所以弄伤自己,而她却满身泥污的昏倒在门边,似是要离去还未走出屋子便晕过去,她要离去为何还要救自己?还有她竟然说男女有别,她不也褪了他的衣衫吗?他身上的伤疤她都看见了吧?她会怕吗?想到这,他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一种自己的丑态被人发现的窘迫感! “告诉你的蛇!让它离我远点!丑死了!” “怎么了?你不是叫它白娘子吗?这么讨厌它?它可是很喜欢你呢!”他撇了一眼她,把桌上的另一碗粥推给她。 她见到大魔头给她吃的顿时变了脸,讪讪的笑着说,“哈哈,也许说不定可能大概,一千年后,她就是那个白娘子呢!就是不知道许仙会是谁?”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瞥眼看他。 “你看什么?许仙是谁!” “嗯……许仙是她相公……嗯……你还别说,这粥真不错,好吃,有点皮蛋瘦肉粥的味道!?”花满溪满足极了,终于吃上东西了! “一千年后,它是白娘子,许仙是它相公?那你为什么说许仙的时候看向我?你不会以为……” “没有,没有啊?怎么会是你呢?是我,是我?一千年后说不定我投胎变成了男的,就是白娘子的相公呢,你只可能是法海!哈哈……” “法海又是谁?”他听的认真。 但是花满溪不想说了,“这个故事长的很,以后我再说给你听,这粥真不错,谁熬的?” “小白!”他淡淡的说。 “什么!”花满溪惊掉了下巴,“小小小白还会熬粥?” “哼”他似笑非笑“你真是蠢,当然是我熬的……” “什什么!!你熬的粥!”花满溪看着面前这个潇洒俊朗有着齐王面容又一身邪气的黑衣男子,这气质,这长相,这也是少主级别的,再看这风度,这飘逸的长发,简直比听到小白煮粥都惊讶! “蠢,当然是我!小白怎么能忍心煮了自己的孩子!” “什么!!!这里的肉是蛇肉?这是蛇羹?” “嗯,你不是吃到了吗?不好吃吗?” “oh my god!!!!”花满溪刚要再吐!缓过神来,再看那人,眼中含笑的看着她,这一早上的,不带这样玩人的!他应该不会吃蛇的,这些蛇在保护他,不管了,反正好吃,吃吧! “啊,外面的天气不错哦,雨终于停了!天终于晴了!”花满溪吃完了粥,走到了窗边,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散着淡淡的忧伤! “七日了!也该停了!” “什么?七日?这雨下了七日了?那岂不是要形成天灾!”花满溪以为才过了一天一夜,没想到已经过了七日了! “哼!这天下还轮不到你来担心!哦,你可以提早担心下魏阳国!” “你!!!!”花满溪瞪着眼睛,却见那人的眼睛比她凶的多! 只得弱下来道,“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花满溪!” “顾念棠!”那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顾念棠,你够了!你的报仇就是要杀了你母亲最爱的男人和你的弟弟吗?你……你去哪?” 第六十六章 五毒术 花满溪刚要追着出去,脚下的东西差点绊倒她,又是这个白蛇!正卖着萌的看着她! “白娘子,你长这个样子卖再多的萌也很吓人你知道不?你相公都跑了,你还不去找他!干什么,不要爬到我身上,你这么重!”花满溪也跑了出去,白蛇簌簌的跟在她的后面! 啊,外面的空气真好啊,咦?黑衣人不见了,现在四下无人,如果她偷偷跑掉没有人知道吧,花满溪转着眼珠想着,撒开腿就跑进了丛林里…… “累死我了……”花满溪伏在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石头上大口喘着气,“怎么都跑了这么久,还跑不到头啊,这林子到底多大啊!”花满溪自言自语道,喘了几口气接着又开始向前跑去! 奇怪,这丛林里面怎么这么多大石头,这会儿她又倚靠在一个大石头旁边喘着气, “不跑了,不跑了,累死了……” “不跑了?”是顾念棠的声音。 花满溪吓了一跳,这么快就追上了?“嗯?”刚转过头,白蛇的脑袋就在自己的肩旁,吐着信子一直喷到她脸上!花满溪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白娘子,你的出场能不能自然些,总是不知不觉的出现,大丑蛇!” 花满溪抬头,只见顾念棠坐在大石上,面无表情,那白蛇从石头的顶端探下头去,还保持刚才观看花满溪的姿势! 花满溪实在是跑不动了,坐在地上喘着气。 绵绵箫声传来,悠扬而又忧伤,再一看顾念棠轻吹玉箫,眼神深邃,表情忧郁冷峻,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何箫声总是这样忧伤?大白蛇慢慢盘在他的身上,诡异的很…… 花满溪起了身顺便捡起了一个石子,心想这里可能是布了迷阵,让人走不出去!她要把走过的地方做上记号! 她要继续走,反正也没有人拦她,就不信走不出这里! “哼”,花满溪扬起头离去,任身后的箫声悠扬! 她边走边用石子刻上记号,慢慢的走的远了…… 顾念棠看着花满溪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忧郁无情的眼突然含笑,箫声突然变了变,音调有些刺耳,白蛇本来快要闭上的眼睛骤然睁大,眼中迸出警惕! 片刻只见花满溪大叫着跑了回来! 她还没走多远便看见很多蛇出现在她的面前,此刻她又伏在这大石头上喘着气! 箫声止了,顾念棠纵身跃下,径直离去! “顾念棠,你故意的!”一定是他用箫声控制了蛇群!会驭蛇术了不起啊!花满溪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只听顾念棠的声音传来, “不想死就跟上!” 花满溪听到他这么说忙跟上了他的脚步,她此刻别说逃跑了,就连找那个木屋都找不到了! “哇,好大一片海棠林……” 丛林中居然隐藏着一片海棠林,枝叶繁茂,花瓣稀疏,此时应是海棠花盛开的季节,但因连日大雨,片片花瓣都零落成泥碾作尘,真的是绿肥红瘦! 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她跟着他的脚步,一直走到海棠林深处,一座孤坟,顾念棠跪在坟前,用内力控制飘落的花瓣铺散在坟墓上,这坟似乎是盖了层花被子,透着一丝温馨。 花满溪定睛一看,上面写着爱妻白海棠之墓,夫,顾之铭! 顾之铭爱白海棠,可是白海棠爱他吗?想必是不爱的,不然他也不会囚了她的孩子,让她无法离开他!是的,是这样,白妃产下双生子,他一定是偷了其中一个婴儿,以此胁迫白妃,老皇帝说的对,他就是卑鄙无耻之徒! “这是?”花满溪有些疑问,白妃就算赐死也不会葬在这里,这里怎么会有白妃的墓呢? “衣冠冢!” 花满溪默默的站在顾念棠得身边! “母亲,孩儿不孝,未能为您报仇,甚至连,连父亲的尸首都没有守住,母亲,您告诉孩儿,谁才是孩儿的亲生父亲!难道这么多年来,孩儿苦练五毒术都只是为了杀死那个人吗?那个有可能是孩儿亲生父亲的人……母亲,你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儿恨了他十几年,如果不是他,您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他,父亲也不会让我练这五毒术,为了练这五毒术,孩儿甚至不能……不能……”顾念棠没有说下去! 花满溪轻轻叹息一声,心想这爱与恨又谁能说得清呢?白妃不爱顾之铭,还好没有葬在一起,但是老皇帝也不爱白妃……好纠结啊! 听到花满溪的叹气,他慢慢起身,“从今天起,你要日日来这里陪我的母亲,直到我功力恢复为止!” 第六十七章 海棠花下舞之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 什么意思,他功力什么时候恢复?难道那天他被蝎子伤了所以失了功力,不对啊,他武功高强,对付那天的大蜈蚣和毒蝎子一定没问题的,可为什么他当时昏迷不醒?! 这里离月央城不远,难道这儿就是白妃与顾之铭约会的地方?而顾念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带着十几年的仇恨,五毒术又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功呢? 一连几日花满溪都被顾念棠带到这里。 顾念棠扔给花满溪一把长剑,花满溪接过来的时候差点跌倒,心道这剑也太沉了吧,扔给我干什么! “陪我练剑!” “什么?我拿都拿不动!” “你看着,这是剑法!”说罢,花满溪瞪大了双眼,惊掉了下巴,只见顾念棠拿着一把比自己手中的剑略大些的长剑,在海棠树下轻舞,看他的剑法和身形带着妩媚,这分明是女子的剑舞!根本不是剑法!再看顾念棠的剑舞,又有些男子的气魄在里面,时而黑色的长袍带动着海棠花瓣随之飞舞,时而动作妖娆,面目却刚毅冷峻,长剑挥舞,身姿婉转,好有气魄的美! “这是白……你母亲的剑舞吗?”花满溪被这剑舞迷住了,好酷,好妩媚,那一剑剑似恨,似怨,似忧愁,似思念,那身形又好魅惑,又好有气魄,她能想象到一个女子如果舞出这剑舞,该是怎样的令人侧目!又该是怎样的情怀!深深地思念,深深地眷恋,深深地不甘,魅与魄,思与念交织着,让人心疼又心动!想必当年的顾之铭就爱上了一位这样的女子吧! “三日,给你三日时间学会它!” 花满溪还愣在那里,顾念棠得剑舞已经结束了,听到他的话才回过神来,如果能学会这样的剑舞真是三生有幸,花满溪看着顾念棠重重的点点头答应着! 三日,花满溪的手臂肿了,无数次跌倒,但是她依旧不放弃,哪怕是入夜,哪怕是黎明初起,都有她在这海棠树下练舞的身影! 是的,三日,她学会了这剑舞,只是这剑与人还没有真正合二为一,相信再有几日,花满溪一定会神,人,剑,情,魄,魅,思合为一体,成为这剑舞的真正拥有者! 第四日,海棠树下,顾念棠拿出一支木簪,递给花满溪。 “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你替她舞一回这海棠恋吧!” 花满溪接过木簪,那木簪是一朵海棠花木簪,虽然不贵重,但是很别致!原来今日是白妃的忌日,这剑舞名叫海棠恋! 花满溪用海棠花木簪把鬓角两边四散的青丝在头顶轻挽了一个发髻,手持长剑在白妃的衣冠冢前跪拜了一下,当她跪下的瞬间,顾念棠的眼神复杂,花满溪拜祭完,走到海棠树下,摘下一朵海棠花,别于鬓边!回眸看着顾念棠狡黠的笑了一下! 长袖挥出,长剑轻舞!青丝飞扬,裙衫婉转!花满溪舞起这剑舞!片刻,那悠扬的箫声响起,和着剑舞! 花满溪一边舞剑,轻蹙蛾眉,樱唇轻启随着舞姿她慢慢念道: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 何处繁华笙歌落 海棠花下斜倚云端 千壶掩寂寞 纵使他人空笑我 对酒当歌任凭说 只愿一世容颜 换君一生铁马金戈 漫漫飞剑起舞和 一目柔光翩翩惊鸿若 悠悠箫声恋恋红尘难舍 颦笑间 星辰醉 绵绵舞袖 长剑飞扬 千种风情 万般魅惑 弦断花落 一朝悲欢离合 任江山如画 乱世烽火 只愿此生逍遥 不惧容颜老 飒飒西风 醉里看剑 云蔽月 人迹绝 断三千痴缠 没一朝风涟 繁华落指尖 有谁怜 空留一缕魂香远 一曲哀叹人生初见 青丝款款 情思云鬓里 一场恩怨 深情不减 一指流砂一段流年 莫问今生何求 惟你 这是在那日看见顾念棠舞剑的时候心中的感慨,今日和着他的箫声一并念出来,也许白妃真的想用自己一生的容颜,换她爱的人放弃铁马金戈,与爱的人在一起,逍遥不惧容颜老去,莫问今生何求,惟你!这是海棠恋剑舞的魄、魅和忧思! 当花满溪念出这些的时候,顾念棠有一瞬的恍惚,箫声稍顿,接着又有力的响起,面前这个娇弱的女子,却有着这般坚毅的内心,有着男子难以比拟的气魄,那鬓间的海棠花此刻在他的眼中份外的美丽,这样的女子,哪个男子会不去爱她! 第六十八章生生世世都做我得奴婢 顾念棠吹着玉箫,想起掠走她的那个雨夜,她看见自己的绿眼,只是瞪大了眼睛,似是好奇,并没有害怕的大喊大叫!那些在夜里见到他绿眼得人都大喊他怪物!然后逃离开去! 想起她旧疾发作,昏迷中因疼痛不时地口申口今,他为她行针,褪去了她的衣衫,她居然穿的不是亵衣,奇怪的衣物!难道真的来自异世!然而一夜过去了,一天过去了,又是一个雨夜来临,她还是没有醒来,他运功为她疗伤,甚至引发了他体内的蛊毒,他握着她的手,手中拿着银针,迟迟下不去手,他宁愿损耗功力运功为她疗伤,也不想用银针扎向她的指尖! 花满溪舞完,冲着顾念棠骄傲的笑! 顾念棠愣在了那里,狰狞痛苦的表情,内心无比纠结! 他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练五毒术,父亲你为何这么狠心,让我练那世间至毒的五毒术,月月都要忍受那万虫噬骨之痛,为了报仇孩儿可以忍!可是如今孩儿找到了爱的人,却不能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孩儿?难道?难道?你真的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白娘子,你很重的,你去爬到你主人身上好不好?”花满溪一个不注意这小白又缠了上来,真是愁人啊! “谢谢你!”顾念棠收了表情,冷冷的道。 “不用,不用,这么好的剑舞我学到了是我的幸运!等我回去,我一定去参加比赛!” “回去?”顾念棠的眼睛开始泛着光,邪恶了起来。 “那日你为何要救我?”既然你要走,为何那日又要救我,他只问了一句! 花满溪回忆起那夜,心中还是不免惊骇,“不是我救的你,是白娘子!真不愧是白娘子,真的很厉害!”花满溪转头看看脑袋边的小白说道。 “我有一点一直想不通,你说那两个怪物是你养的,那为什么它们攻击你呢?还有你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会被咬到呢?” “怪物?”它们是怪物,那我又是什么呢?顾念棠心中暗暗说道。 “嗯嗯”花满溪认真的点头,当然是怪物了!那么大的蜈蚣和蝎子已经成精了吧! 顾念棠心中好痛,好痛,心中人明明在自己的面前,却无法得到她,五毒术,五毒术,为何偏偏是五毒术,自己就是一个比那些毒物更毒的怪物,如何爱她?我得不到她,为什么?为什么我得不到她!如果得到她,她便会死去!我得不到她,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得到她! “你所谓的怪物,是喝着我的血长大的,只有这样才能练无毒术,只有这样才能培育出人间至毒海棠恋!” “海棠恋?和这个剑舞一个名字呢!”花满溪没想到这么好听的名字居然还是一种毒,还有那人居然用自己的血养五毒! “哼,中了我的海棠恋,我想让他几时几刻死,他便几时几刻死!哦,忘了告诉你,你的云里已经中了我这海棠恋!”顾念棠轻轻摘下一朵海棠花,在手中把玩,斜眼看着花满溪的表情! 花满溪似乎不敢相信,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低下头去,刚刚还一脸骄傲笑容的她,再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求你!我求你,我愿意去魏阳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救他!” 顾念棠手指骨节收紧范白,眼中尽是痛楚,“好,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做我得奴婢!不允许离开我半步!你可答应?” 第七十章 石桥镇瘟疫 传言妖妃作乱 …… “石桥镇,这么小的石桥,也叫石桥镇?这名字起的也够随意的!”前方不远处有个小石桥,桥头立着碑上面刻着石桥镇! “好臭啊,这桥下的水怎么这个味道!”花满溪捏着鼻子! “快走,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这里布满瘴气!” “瘴气?哎?!!”花满溪还没说完就被顾念棠夹抱起飞离这里。 “这镇上好凄凉,去往夜城的路上还有这样的镇子吗?”花满溪嘀咕着! “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女儿!求求你们,放了她吧,她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妇女呼喊着! 花满溪寻声望去,前方不远处几个官兵模样的人脸上蒙着白布,正在和一个妇女抢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此刻似乎正昏迷着! “住手!”花满溪大喊一声就奔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花满溪一看,这孩子满脸通红,似乎是在发高烧。 “快走开,走开,这孩子得了瘟疫了,必须送到静安堂!”那些官差冲着花满溪喊道。 “你们……”花满溪仍要阻止,顾念棠一把将花满溪拉了回来,甩在自己身后,“你们先放下那个孩子,我来看看!” “对,他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大夫!你们快放下那个孩子!让他瞧瞧!” 那妇人止住了泪,似乎看见了希望,渴求的目光看着官差,“官爷,求求你们了,让他给我的娃看看吧!” 官差将信将疑的放下那个女孩,如果他真的能治这瘟疫自然是好,自连日大雨后,这石桥镇便像是受到了上天的惩罚,接二连三的死人,大夫只说是瘟疫,却不知如何救治,没几日,大夫都跑光了,没办法,县官不敢上报,只能发现一个送到静安堂一个,那里以前是停尸堂,现在是人间地狱! “怎么样?这孩子到底得了什么病?”花满溪看着顾念棠沉思冷峻的脸问道。 “确是疫症!”他说完,众人的希望又似乎破灭了一样,聚起的精神又松了下来!唉声叹气! “真的是瘟疫?顾念棠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是天下最厉害的大夫!”花满溪给顾念棠扣帽子,希望他出手相救! “哼,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顾念棠冷着脸说道! “这位大爷,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娃,我给您磕头了!”妇女连连磕头求着这黑衣人! 官差们看看顾念棠,一脸邪气不敢惹,叹气摇头还是要将那女娃带走。 “我的娃啊,你们就让她死在我的身边吧,官爷……求你们不要把她送去静安堂!”妇人欲抢下孩子。 “抓住她,别让她过来,快把这娃抱走!” “住手,孩子还没死,你们为什么要带走她。对于一个母亲这太残忍了!”花满溪见不了这样的情景,她过不去心里的坎。 “顾念棠,你发发善心,救救她吧!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花满溪哀求道。 顾念棠依旧冷着脸不回应,看着这一幕表情也很痛苦,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顾念棠,我本以为你没有那么冷血无情,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好,你不救,我救!”说完花满溪上前 欲抢下那女娃,被官差拦住。 “姑娘,你就别添乱了,这石桥镇每天都有人得了瘟疫,大夫又都跑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无良的大夫!绝情!冷血!”花满溪是说给他听的。 “这瘟疫开始多久了?”顾念棠突然说道。 “啊,快半个月了,自从前些日子大雨后,石桥镇就开始有人生病,先是高热不退,接下来没几日便全身溃烂而死,短短的半月,这本来繁华的街道现在冷冷清清,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都怕染上这瘟疫!” “是啊,大夫只说是瘟疫,没几日便都跑光了,有钱的人也都躲到别处去了,剩下的人无处可去只能等死了!” “你们的县令呢?!为何不请大夫救人?怎能任由瘟疫蔓延!”花满溪一声暴喝,气势徒升! “县令?县令怕上边知道,隐瞒不报,就派我们几个来处理这些得了瘟疫的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都是妖妃作乱!迷惑主上,惹了天怒了!” 下一章马上发,我正在改…… 第七十一章 花满溪欲救人 顾念棠袖手旁观 “妖妃作乱?”花满溪心中一个激灵,“什么妖妃?” “姑娘,你们不是柒夜国的人吗?那妖妃就是梅妃,现在是美人了,还叫着一个奇怪的名字,花什么来着……”一个官差想着。 “花满溪!”另一个提醒道。 花满溪仿佛遭遇霹雳一样,震的后退一步,顾念棠扶住她的肩,眼中杀气尽现! 那些官差没有觉察到,还在继续说着,“对,就叫花满溪,听说那妖女妩媚惑主,时常在宫中做法,引得妖风阵阵,忠臣联名上书奏请杀了那妖妃,结果忠臣都被打入死牢了,后来谁都不敢再说了!这不,老天发怒了,一连七日的大雨,听说好多地方受了灾!” 那妇人哭倒在地上大喊着,“老天爷啊,如果您有眼,就劈死那妖女,放过我们无辜的百姓吧,放过我可怜的孩子吧,老天爷,放过我们吧!” 花满溪眼泪在眼圈打转,她的手在发抖,顾念棠猛的抽出金蛇大刀…… 花满溪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他回头看向她满是泪的眼,心中隐隐发痛,他不允许她受委屈!花满溪轻轻摇摇头! 众人见这黑衣人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金色大刀,也都是一惊,警惕的拔出自己身上的官差佩刀! “你要干什么?”官差疑惑,这人怎么回事,说几句话就要拔刀! 顾念棠不理他们收了刀,拉着花满溪离开这里。 “不,顾念棠,我不走,我要救他们!你帮帮我,我不想背上这样的骂名,我没有害人,我没有!”花满溪挣扎着,顾念棠终于停下脚步。 这几个官差看着奇怪极了,这两个人怎么回事,见二人走远,带着那女娃走了,只留下无力痛哭的妇人! 顾念棠和花满溪一直跟着那几个官差到了他们口中的静安堂。 静安堂的大门用粗粗的锁链锁着,官差迅速的打开锁头,撤下锁链,大门只打开一个缝隙,几只手伸了出来,像是地狱爬上来的野鬼,想要扒开门出来,官差忙用刀鞘敲打那几只抓住门的手,把女娃扔了进去!然后迅速的关门上锁! “不要!”看见女娃被扔进去,花满溪大喊道! “打开大门,把里面的人放出来,快!”花满溪大喊,那几个官差也是一愣,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又跟了来!摆摆手不让她过来,示意她快走吧,然后不理她,走了! “站住!站住!”花满溪无力的大喊!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顾念棠冷冷道,“我的花印和金牌呢?还给我!” “你要怎么做?”顾念棠没有问她要做什么?而是问她怎么做! “我需要钱,我需要人手,我需要药材,我要找县令帮忙!” “你一定要救他们?他们刚刚还说你是妖!你难道不很他们吗?”他想到了自己,他是一个怪物,他恨那些把他当怪物的人! “对,我一定要救他们!我为何要恨他们?他们只是愚昧的相信这是妖妃引起的天灾,我要救他们,我要证明我不是妖!” “好!”! “你是大夫,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花满溪求助顾念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是你要救他们,不是我!” “你!!!”花满溪怒视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第七十二章 拯救石桥镇(上) 花满溪开始想办法拯救石桥镇的百姓。 可是银庄,医馆,药铺都大门紧闭!县令也不知道在哪里?有了金牌,有了花印有什么用! 正巧又碰上了那几个官差,花满溪拦住他们,她举着金龙王牌说道,“这是金龙王牌,见金牌如见主上!快,让你们的县令带上县内所有的官差来见静安堂我!” 这几人虽然没有见过金龙王牌,但也知道这金龙代表了主上,再看这白衣女子气势骇人,不敢耽搁忙备马去禀报了! 顾念棠一直冷冷的旁观! 顾念棠自从下了山,一直背着他的金蛇大刀,刀身用黑布缠了隐了不少戾气! 不多时,县令果真带着几十人赶到静安堂的大门前,远远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身边还有一个一身邪气的黑衣男子。 县令只听此女有一块金龙王牌,便匆匆赶来,若是这瘟疫的事被主上知道了,那他十个脑袋也是不保啊! 这县令来到近前,刚想躬身拱手拜会一下这个女子!问个究竟,不知这金牌是真是假! 只见这女子举起手中的金龙王牌喝道,“跪下!见此金龙王牌如见主上!谁敢抗旨,格杀勿论!” 那县官看见那金牌,上面腾着一只金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吓得噗通一下双膝跪了下去,“参见主上!”心道完了,完了,这下脑袋不保了!一个小小的石桥镇怎么会来如此人物?这二人到底是何人!众人见县令跪下也纷纷跪下去! “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县令,发现疫情隐瞒不报,已是死罪,更放任不管,任由疫情蔓延百姓自生自灭更是罪上加罪!!!” 那县令拿着帕子偷偷捂住口鼻,“下官冤枉啊,下官已经派了官差来处理此处的疫情,谁知这镇上的大夫都跑了,别的镇上的大夫都愿过来,下官也是没有办法!”那县令见只有这二人,并无他人,不知道这二人是何身份,刚被这女子的气势震慑,现在冷静下来也不怕了! 花满溪见这县令死到临头还在怕瘟疫传染,真是可笑,心中更是鄙夷此人! “还敢狡辩!好,你们都听着,这是御赐金龙王牌,见此金牌如见主上,现石桥镇瘟疫横行,百姓求医无门,只能在家中待死,这里有没有人家住石桥镇的,站起来!” “有亲人在石桥镇的站起来!” 花满溪指向静安堂的大门,“不想看着他们死于瘟疫的站起来!” 官差们都站了起来,只要还有一点良知都不想看着这些人惨死。 “好,再看看你们的县令,在瘟疫发生后都做了什么?隐瞒疫情,任由疫情扩散,后来发现事态严重,派几个官差来把得了瘟疫的扔在此处不管,这里面的人还没有死,还在挣扎!这就是你们的父母官?这就是他做的事?麻木不仁,不配为官!现在,我就罢免了他县令之职,来人,把他扔进静安堂!” “是!”那几个一直在这石桥镇处理瘟疫的官差,日日看着有人得了瘟疫,生生的将得病的人与家人分离,起初也是万分难过,后来已经麻木,此刻听得这女子如此说,也觉得自己太麻木不仁!悔恨不已! “姑娘饶命,主上饶命,下官不敢了,下官一定竭尽所能控制疫情,救治百姓!” “哼!晚了,把他扔进去!”花满溪喝道,花满溪一身凛冽之气迸发! “放开!你们放开我,她的身份不知是真是假,你们胆敢如此对我!” “您进去吧您内!” “从现在开始,你们称我为大人,若还想救自己的家人,想救自己的亲人,不想这个小镇从此消失,就守在这里,同我一起拯救他们!” “是!大人!”众人再次跪下,俯首称是! “好,都起来吧!现在听我号令分配任务!”花满溪收了金牌,准备分配任务,只见众人眼中惊恐!惊呼出声! 花满溪顺着众人的眼光回头看去,只见大白蛇游移了过来。 第七十三章 拯救石桥镇(下) 咦?花满溪疑惑,顾念棠没用箫声唤它,它怎么就出来了呢? 顾念棠也觉得奇怪,定是小白感受到花满溪不寻常的气息,以为她有危险所以现身! 顾念棠看着此刻浑身微微发着紫光的花满溪,眼神闪烁复杂!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以前一直没有发现,原来她身上隐隐发着紫光,小白应该早就看见了,所以一直如此喜欢她,护着她,她非但不是妖,甚至还有仙气,百灵蛇一定是感应到了! 白蛇盘旋着爬上花满溪的肩膀,花满溪心道,这白蛇太不给面子了,刚刚的气势都被它搅乱了,“额……大家不要害怕。这是我的……我的宠物……” 众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骇人的大白蛇,竟然是她的宠物! 花满溪见众人议论纷纷,忙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好了,都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无论你们吃得喝得都要经开水煮过,还有每个人都要用雄黄水泡过的纱布蒙住口鼻!你们几个负责去其它的镇上请大夫,记住,绑也要绑来!否则提头来见!你们几个负责把银庄药铺等店门都砸开!如有反抗不从,杀!你们几个负责去腾出几间大房,把已经死去的人全部焚寂,还没有死的人分出轻重分别安置在这几间大房内!还有,病人的衣物和用过的物品都要用开水煮过再用,不能煮的就烧掉,一样用过的东西都不可以落下!都听清楚了吗?” “挺清楚了,大人!” “你们都记住,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无论富贵贫贱!不要因为一个小小的瘟疫就怕了,就放弃了亲人的生命!你们也要保护好自己,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你们每一个人都不可以染上瘟疫!这是命令!” “……是!……”即便她没有金牌,此刻他们也愿意听她的号令! “快!动作要快!我们要抢在瘟疫前救治更多的人!剩下的人跟我挨家挨户排查!” …… “大婶,你放心,你的娃没事的,我一定会救她,现在我已经把得了病的人按轻重隔离开,也已经派人救治了。你放心,不要哭了,现在听我的把门窗都打开,只有空气流动病毒才不会存活!健康的人才不会被传染!”花满溪安慰着那个孩子被带走的妇人! “姑娘,谢谢你,我给你磕头了!” 这时官差来报: “什么?劝说不听?不肯打开门窗?把门窗都拆了!” 大婶:“姑娘……” 官差:“住口,叫大人!” “啊? 噢噢,大人,民妇知道您是为我们好,我去劝说他们!” “好,有劳大婶了!” 又报: “什么?有人不让烧死去的尸体!烧,必须烧!” “什么,越来越多的人不让烧尸体!”花满溪惊道! “大人,尸体已经在烧了,只是越来越多的百姓前来请愿,跪在那儿不肯离去!再这样下去,恐怕民心生怨啊!” “尸体在哪焚烧?速带我去!”花满溪急道。 “就在石桥附近!” “好!带路!”花满溪大步而去,没走几步,被顾念棠擒住,“顾念棠,你干什么?放开我!”刚才顾念棠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这会又出现了! “别忘了你说过什么?你现在可是我的奴婢,你不许去!” “只要控制了这里的瘟疫,我一定乖乖的随你去魏阳国,现在你放开我,不救他们我会后悔的,我不期望你出手相助,但是请你不要阻拦我!” 顾念棠放开了花满溪,紧紧跟在她的身边。 …… “老天啊!求求你开开眼吧?让这些死去的人安息吧!”一个老者颤抖着胡须向天哀求! “我的儿,你死都不能入土为安,爹对不起你啊!” …… “这些人不是已经躲起来了吗?焚尸有那么严重吗?竟然不怕染疫都要前来阻止!” “大人,您不知道,这石桥镇风俗入土为安,只有镇上最有威望的人才可以火化,火化后才可以入那极乐世界,其他的凡夫俗子火化只会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祖祖辈辈都无法翻身!” 花满溪心道,荒谬!愚昧! “好,暂停焚尸,让所有人都离开石桥,焚尸之事明日再议!”花满溪停住了脚步,心中有了别的打算! “回镇上!药铺和银庄都开了吗?” “开了!都开了!” “去找板蓝根煮水分给大家喝!” “板蓝根?”官差疑惑的重复! “你不知道板蓝根?那升麻呢?” ……沉默,官差似乎都不知道…… “这样吧,让大夫速速研制治疗瘟疫的药方,另熬制清热解毒的药,分给没有得病的百姓喝!” “是,大人,您是不是也应该预防些!” “我?”花满溪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预防! …… 夜里,花满溪手里拿着一个大毛笔,抱着一个大罐子偷偷的跑出了出去…… 花满溪来到石桥附近,那些因疫症而死去的尸体都被运到了石桥附近,几百人的尸体盖着白布,异常阴森恐怖,花满溪心痛,气愤,为这些枉死的人惋惜! 花满溪戴上雄黄纱布,打开手中的罐子,用毛笔在里面蘸了蘸,在地上写了“火化成仙”四个字,写完后花满溪舒了口气,转身对上顾念棠发着绿光的眼睛,吓了花满溪一跳! “顾念棠,你干嘛跟着我?我说了我不会跑得!” “哼,雕虫小技!”顾念棠不屑。 花满溪一看自己的伎俩被发现了,撇撇嘴,大步离去! …… 次日 花满溪正在安排镇上的人来喝清热解毒的汤药,一切安排妥当,她端起药碗准备也喝一些…… “大人,大人!”官差来报,花满溪放下手中的碗。 “何事?” “石桥那里,那里……出现了蚂蚁排字!” “哦?蚂蚁排字?什么字?”花满溪眼中含笑,复又端起了药碗喝了几口! “是真的大人,我刚去看过,真真切切!那字是:蛇仙降世,拯救苍生,遵其号令,火化成仙!老天终于开眼了,得了疫症得人都不怕了,可以火化成仙了!这是上天的旨意啊!” “什么?”花满溪差点一口汤药喷出来!这个顾念棠,竟然私自改写她用蜂蜜写的字!还蛇仙!!! “大人……现在大家都议论,议论……” “议论什么?议论我是蛇仙!” 官差沉默…… “是不是蛇仙的不重要,既然上苍旨意,那么继续焚尸!” …… 第七十四章 蛇仙娘娘 背道而驰 疫情控制住了,只是那些得了瘟疫的人还没有找到救治的办法!迟迟找不到疫症的根源! 花满溪有些疲累,坐在桌旁玉手扶头冥思苦想,这瘟疫是怎么来的呢?石桥镇,独独是石桥镇!石桥镇哪里不一样呢?石桥镇……石桥镇……石桥……石桥……石桥瘴气! 那日她在石桥上闻见的怪味道,连日的大雨导致了石桥下的积水灌木腐烂,加之那里一直 埋葬死人,所以形成了瘴气,导致了瘟疫! 想到这里花满溪猛地起身大喝,“来人,派人清理石桥下的 淤泥和污水……”还没说完,花满溪一个脚步不稳,险些晕倒,她太累了。顾念棠不知何时出现,一把扶住她,抓着她的手腕给她把脉,不好,她染上了瘟疫!他一直护在她身边,可是她还是被传染了! 顾念棠表情莫测纠结,眉头紧锁,他本想看她会如何做?一直袖手旁观,可是现在,他后悔了!她竟然能想到是瘴气引发的瘟疫,他应该早早的告诉她! 花满溪想摆开顾念棠的手,继续传唤官差,可是顾念棠固执的不放开。 “花满溪!够了!你做的已经够了!”顾念棠低喝! “嘘!你别这么大声叫我的名字!”他们一直认为花满溪是妖女,所以花满溪不敢让他们听见她的名字!现在只道她是大人,背后都叫他蛇仙大人还有人叫她蛇仙娘娘。 “顾念棠,瘴气就是瘟疫的起源对不对,瘴气周围百米内能够活下来的植物便有可能治疗瘟疫对不对! 你快告诉他们,告诉他们,去找……去找……”花满溪说的急,还没说完晕了过去! 顾念棠抱住她,目光锁在她的笑脸上,这么瘦弱的娇小的身体里到底住着一个怎样强大善良的灵魂?为何如此的吸引他?这种吸引,让他惊慌,后退了又想靠近,靠近了又怕自己深陷,他似乎已经无法自拔了! ……花满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快,来人,去石桥处找草药!!来人,来人!”花满溪猛地从床上坐起,呼喊着石桥镇的官差! 这时只听敲门声,“姑娘,姑娘?我是这家客栈的小二,您有什么吩咐吗?” 花满溪听见觉得奇怪出得门来,这里已经不是她在石桥镇的住处,她睡了多久? “这是哪?” “这是石塘镇的朋来客栈啊,姑娘,您说的石桥镇离这里有上百里呢,哦,对了,现在已经不叫石桥镇了,叫龙潭镇,听说那里前些日子发生了瘟疫,蛇仙娘娘现身,蛇仙娘娘自称大人,用法术变化出一块金龙王牌,惩治了昏官,救了那里的百姓,神得很呢!现在天下皆知,后来主上都亲自去见那蛇仙了,可是一夜间那蛇仙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些草药在房间,得了瘟疫的人吃了那草药都奇迹般的好了,您说神不神,主上便亲自给石桥镇赐了名,叫龙潭镇!姑娘,我说不清楚,您瞧见没有,楼下那个说书的,现在说的就是这个故事呢,对对对就那人,今天才刚刚开始讲,这不,刚讲到蛇仙娘娘的宠物是条白蛇……这从早讲到晚百听不厌啊,我偷偷跟您说,您可不要到处说啊,我也不知是真是假,这蛇仙娘娘有可能就是主上的梅妃,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妖妃,而是蛇仙呢……” 花满溪没听完转身进了房间。 “这姑娘奇怪,怎么还哭了?我说的很感人吗?嘿!”小二自己也笑了!转身刚要走,只见这姑娘又出来了! “这里离夜城还有多远?” “夜城?姑娘,这里离夜城可远了?你从哪里来?” “石桥镇!” “你想去夜城?那你走错了方向了!夜城在石桥镇东北方,这石塘镇可是在石桥镇的西北方!” “什么!反方向?” “嗨,这女子奇怪,怎么又哭了!”小二看着花满溪又哭着进了房间疑惑的说道! 云里在找她,一直在找她,她的云里是爱她的…… 可是现在,云里一定在去往夜城的路上寻她,而她被顾念棠带到了相反的方向,云里是找不到她的! 第七十五章 离开 一直不见顾念棠的身影,花满溪收拾了一下奔出客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逃,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她此刻恨极了顾念棠,她已经答应做他的奴婢,他还要怎样? 云里中了他的海棠恋, 到底这海棠恋是怎样的毒? 花满溪刚出了客栈的门,便看见顾念棠坐在马上正在等她,身边还有一匹马,示意花满溪跟他走,花满溪不理顾念棠!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里你管不着?你个骗子,你说只要我做你的奴婢,随你乖乖的去魏阳国,你就会救云里,可是现在你却把我带到了相反的方向,和云里隔着十万八千里怎么救他,你告诉我怎么救他!你个骗子骗子!我再也不会受制于你了,我要去找云里!”说完花满溪大步离去,顾念棠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她如此爱着那个人吗?她要离我吗?为什么她要离开我的心会这样痛?为什么她爱的那个人不是我?! 顾念棠深邃的眼神看着花满溪的背影,那身影越走越远,不可以,他不想放她走! 顾念棠催马追赶,一个漂亮的侧身如海底捞月,抱她上马,任凭花满溪惊呼喊叫策马而去!留下一路惊慌的人 和一匹没人要的马。 …… 顾念棠减了马速,怀抱着花满溪,这种感觉温暖踏实! “顾念棠,你无耻,快解了我的穴道,我不想和你同坐一匹马!” “哦?你要走路吗?用树藤牵着你走吗!”顾念棠眼中含笑认真的说,他心里抑制不住的幸福满足,笑展现在他的脸上,映着阳光,竟然如此的纯净灿烂,而她却看不到! “你告诉我,为什么带我走去夜城相反的方向?你不是要把我送去魏阳国吗?” “我改注意了!你是我的奴婢,去哪里还用不着告诉你!难道你就那么想去魏阳国?听说魏阳王视女子如草芥,夜夜新人伴,一个不满意就要杀掉的!”顾念棠故意说的戏虐,故意吓她。 “顾念棠,你到底要怎样?你不是答应我要救云里的吗?” “我现在就是在救他!”顾念棠一听到花满溪说云里,脸又冷起来。 “你个大骗子!大骗子!” “住口!他中的是海棠恋,只要我不催动,他的蛊毒便不会发作!” “什么?真的吗?”花满溪有些怀疑! “嗯”顾念棠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声嗯,抱紧了花满溪,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了花满溪的头上,似乎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每次提到海棠恋这种蛊毒,他都似乎很难过! 花满溪也不说话了,只是在想海棠恋到底是一种什么毒呢? 海棠林,顾念棠,海棠恋,都和白海棠相关,这顾之铭一定爱白妃(白海棠)至深。 ……多日后…… “跳下去!”在一道不宽的峡谷悬崖边上,顾念棠冷冷的说道。 纳尼?跳下去?顾念棠疯了吗?为什么让她跳悬崖?花满溪看看悬崖下,轻雾飘渺,看不清悬崖到底多深! 花满溪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顾念棠抱起花满溪纵身跃了下去!花满溪的尖叫声响彻在山谷中! 顾念棠邪魅的笑着,他就喜欢看花满溪惊慌的样子!小小年纪,总是一脸的认真,他喜欢她笑,她的笑自然而又温暖,像春季里洁白的海棠花,淡淡的,却有着独特的魅力! 第七十六章 百花谷 “啊!!!”“哇!”花满溪从惊叫变得惊奇起来,峡谷的峭壁上到处都是花儿,在云雾间绽放,好漂亮,这是仙境吧!! 顾念棠一手抱着花满溪一手抓着蔓藤旋转着慢慢坠落,裙衫飞扬,顾念棠的心跳加速,这种感觉好奇妙,她的发丝随风飘荡慢慢落在他的大手上,他看到她头上的海棠木簪,她一直带着,难道?她喜欢自己?顾念棠目光闪烁炙热兴奋的看向花满溪的眼睛,想从中寻找答案。 花满溪一直欣赏着这峡谷的奇妙,数不清的花朵,庞大的树木,仿佛置身仙境! 她发现了他的目光…… 花满溪慢慢垂下眼睑,躲避着他的目光! 他的心一紧,丝丝的痛。 确定她站稳后,他轻轻地放开她,迟疑着,他好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见她垂下眼,不再看他,他宽大的手掌攥紧成拳,慢慢放下,他的心中轻轻唤着,“溪儿……”,他越来越不想放开她了! 花满溪移开步去,“这是哪里?是世外桃源吗?简直是神仙住的地方!”到处的花儿,大大小小,五颜六色, 还有长满藤蔓的大树,这些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好奇妙,花满溪看见一朵娇艳似血的花,忍不住想伸手触摸,“小心!”顾念棠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她猛地抽回手,有些尴尬起来! 顾念棠冷着脸,“记住,这里的东西什么都不要碰!” 花满溪似乎想到了什么,这里的植物都未曾见过,说不定是有毒的,想到这她便不敢再碰那些鲜艳的花儿。 花满溪紧紧跟着顾念棠的步伐,穿过长长的蔓藤林,一直走进峡谷深处…… 蔓藤开始密集起来,顾念棠抽出刀砍断一些,花满溪跟在他的后面,费力的从密集的蔓藤中走出来,“什么情况?”花满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仙女吗?不然哪来的这些美貌女子? 只见穿着和苗族姑娘很像的四个女子围绕在顾念棠身边,笑颜如这山谷的花,美丽极了,那欢笑的样子似久别重逢,花满溪喃喃道,“仙女啊!”其中一个女子发现了她,嬉笑的眉眼瞬间变冷,一个闪身一把银色弯刀便架在花满溪的脖子上冷道,“你是谁?” “住手!花蕊,她是……”顾念棠邪笑得看了一眼花满溪!慢慢吐出几个字,“我的夫人!” 花满溪吃惊得大喊,“我不是!”名叫花蕊的女子本已慢慢放下了银色弯刀,狐疑的盯着她看,听她如此说又把刀架了上来,“那你到底是谁?快说!” “花蕊,我叫你住手!”顾念棠眼中怒气尽现,甩开抓着自己衣袖地三名女子,拉过花满溪,对着花蕊冷冷的道,“还不请夫人恕罪?” “是,夫人恕罪,花蕊知错了!”花蕊忙跪下请罪。 花满溪怒视顾念棠,眼中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花叶,花红,花药,还不过来参见夫人!”顾念棠威仪的说道。 “花叶”“花红”“花药”“参加夫人!”三名女子缓过神来,也一同跪下参拜! “我不是,我不是!”花满溪大喊! 顾念棠看着花满溪气愤的小脸,眼中含笑,“带我去见老祖,哦,对了, 你们的夫人名叫花-满-溪。”然后他伏在花满溪的耳边轻声说道,“看,你注定是她们的夫人。” 花满溪转过脸不理他! 四个女子互相看了一眼,这位寨主夫人也姓花吗? 顾念棠一路拉着花满溪,走向谷中的村落。 “寨主回来了!寨主回来了!”花蕊第一个跑开去报信。 第七十七 神女 这里稀稀落落的只有几十户房屋,人们听见声音都出来查看,看见果真是顾念棠,都无比高兴得跪拜他,花满溪也很少见顾念棠如此和善待人,冲他做鬼脸,心想在石桥镇他还假装不救人,最后还不是留了草药给他们! 一个白发白胡子老头拄着蛇头拐杖张望着,远远的看见便颤颤巍巍的奔了过来,身边还跟有几个健硕的男子,“棠儿,棠儿啊,你可回来了!” 花满溪一看,哇塞,现实版木乃伊啊,这老的只剩骨头了! “老祖,棠儿回来了!棠儿不在的这些时日您老的身体可好?”顾念棠扶住白胡子老头。 老头身后的人齐刷刷的叩拜顾念棠,“参见寨主!”顾念棠冲着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起身! “我的身体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棠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切莫再想那些报仇之事……这是……”老头子年纪虽然大,但是眼睛还很精明,他眼神明亮,看着顾念棠身后的花满溪问道。 “这是……”顾念棠正欲说什么,老者突然叩拜下去,“神女,是神女!老朽拜见神女!”老者身边的人也不明所以地跟着跪下去。 花满溪忙上前一步扶起老者,“老伯,您先起来!”花满溪也糊涂了,一会妖一会仙,这下成神女了!这么老的老头给自己下跪,她可受不起,不管怎样先扶起来再说! “老祖,她是我的夫人,名叫花满溪。我们先入堂内说话吧!”顾念棠温和的对老者说着,又看向身旁的几位女子说道,“带夫人去我的住处休息。” 四个姑娘也互相对视,遵从寨主的命令引领花满溪去向别处,心中不明白怎么回事,神女已经消失二十几年了。 花满溪更是糊涂,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 “白敖!” “白杰!” “在!”“白敖”,“白杰”“拜见寨主!” 堂内两位年轻的男子拱手参拜顾念棠,顾念棠端坐于堂上轻轻点头,“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乌衣寨可有什么要事吗?” “禀寨主,一切安好!” 白敖回道。 “棠儿……”老者坐于堂下, “那女子可是咱们乌衣寨的神女?是你找到她的吗?她身上微微紫光,我看得真切啊!和当年神女身上的紫光一模一样!模样甚至都有几分相似!难道我们乌衣寨又有神女了吗?” “老祖,她不是神女,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夫人了!”顾念棠与老者对视。 老者细细思虑,神女是不可嫁人的,一旦嫁了人紫光便会消散,便不再是神女!而这女子的紫光仍在,若果真嫁了人,紫光仍在说明是天命之神,不是奉命守护乌衣寨的神女!棠儿所练五毒术,只能与天命之神女成亲才不会致成亲女子中毒而死,此刻他说那女子是他的夫人,只能说明她确实不是守护乌衣寨的奉命神女,而是天命之神女!一生皆有神明护佑!棠儿能得此女是棠儿的幸,否则他岂不是要孤寡一生!好,好,天怜他,是天怜他啊! 第七十八章 五毒术真相 “夫人,这里就是寨主的住处了!”花叶引领着花满溪介绍着。 花满溪只见一个普通的小院,院中几株海棠,干净整洁,说不出的淡泊之感。 “不要称我为夫人,叫我溪姑娘吧!”花满溪对着几个神仙似的姐姐怒不起来,心中倒是有些欢喜,她想起了她在现代的闺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夫人,您还是别为难我们了,寨主的话我们不敢不从的!”花蕊听似天真地说着,实则有些埋怨,花红花叶花药都投去眼色责怪她,怎敢如此和夫人说话! 花满溪笑笑,也随着她们了,并不因花蕊的话生气,随着花叶进入院内,她也有些好奇,像顾念棠这样的人会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呢? 她看着那几株海棠,没有说话,慢慢的走进屋内,花叶和花红跟在她的身后,花蕊和花药留在外面。 顾念棠的屋内淡淡的海棠花香,这种清新淡雅的感觉和他一心报仇的冷厉截然相反,这屋内和乡下的普通人家并无二样,只是更加清爽干净罢了,想不到他会住在如此清新寡欲的地方,花满溪环顾屋内,屋内除了简单的物品摆设最显眼的便是壁上挂着许多幅画,花满溪一一看过,“这画中之人一席白衣,在海棠花树下舞剑,每一个动作表情都如此传神,或悲或怒或嗔或怨或思或忧,英姿飒爽又妩媚婉转,若是能亲眼得见,该是怎样的幸事?”那画正是完整的一套海棠恋剑舞,这画中人想必就是顾念棠的母亲白海棠了! 花叶和花红慢步上前,轻扶花满溪的手臂,“夫人,您累了吧,寨主与老祖不知要谈到什么时候,不妨您先歇息一下。等您休息好了,我们带您去赏花,在百花谷,这花可都是世间罕见的!”花叶轻语也难掩自豪。 “百花谷?这里真的叫百花谷?难怪那么多的花儿!”花满溪重复着说道。 “是的,夫人,百花谷,因为这谷底有千年温泉,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百花盛开,美不胜收,如果您喜欢,我们带您去温泉附近赏花,那里的花最是好看!”花红也解释着说道。 花满溪有些期待,不过她确实累了,闻着淡淡的海棠花香,更是丝丝的甜意和温馨,确实困了,她才不管谁的床,打了个哈欠便爬了上去! “花蕊,你这是干什么?”花药看花蕊气鼓鼓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花蕊一边揪自己的手指一边不开心的说道,“哼,寨主的房间只许花叶姐姐和花红姐姐进入,连我们都不许,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夫人,来路不明的,竟然也进了寨主的房间!” “花蕊,你想什么呢?她是寨主夫人当然可以进去了,还有她是寨主带回来的,你怎么能说是来路不明呢?花叶姐姐和花红姐姐和我们不一样,她们不但是寨主侍婢,也是寨主的护法,谁叫你我二人功力尚浅呢!” 花蕊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反驳不了花药,只是在那里自己生气。 “再说,花蕊,你也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寨主身上,白敖不是很喜欢你嘛?怎么?你瞧不上他?” “去,别和我提他!烦死了!他怎么能跟寨主比呢?” “花蕊,你也知道寨主练得五毒术是不能和普通人成亲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那又怎样?这夫人不也是普通人吗?” 花药摇摇头,无奈又气愤,这花蕊年纪不大,还执着的很,大家都知道她喜欢寨主,明知道寨主练了五毒术不能和普通人成亲,还是爱慕寨主,无法自拔! 花药腰间的寻蛊铃轻轻的晃动响了几声安静下来,花蕊与花药对视都觉奇怪,这时,花叶花红奔出门来,一脸惊慌焦急,“不好,许是寨主的毒发作了,你们两个留下照看夫人不得善离,我和花红去看看!”花叶说完带着花红迅速离去! “我也去!”花蕊正要奔去,花药拦住了她,“花蕊,你我武功低,就是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寨主不会有事的。还是听从花叶姐姐吩咐吧!” 花蕊一跺脚,一甩袖子,急的不行。 “都是那个叛徒,让寨主练乌衣寨的禁术五毒术,生生要受这般的苦楚,亏寨主还尊他为父!”花蕊带着哭腔恼怒的说着,急得在原地打转。 她们腰间的寻蛊铃又响了起来,一下接着一下,花药也开始有些心慌起来。表情凝重的盯着哀求的花蕊。 “姐姐,姐姐,你让我去看看寨主吧!”花蕊急得哭起来! “告诉我,什么是五毒术!”花满溪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冷冷的问道。 “夫人,参见夫人!” “快说!”花满溪气势逼人,不再是刚刚那个大喊着我不是你们夫人的小女子了! “夫人,五毒术是乌衣族的禁术,练此术之人需用自己的血豢养五种毒虫,再与……再与……”花药有些说不下去了,既然夫人不知这五毒术,说明寨主不肯告诉她,可是此刻不告诉她,她一定会亲自去见寨主,怎么办,花药思索着不想继续说。 “怎样?快说!” 花蕊接过话,“再与……五种毒虫以血换血!”花药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啊?!”花满溪惊得几乎跌坐在地上,后退一步倚靠在门边,大口喘着气,浑身发冷,冷汗渗出,“什么!你刚什么?他与五毒以血换血?”她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门边,一只手捂住胸口! “夫人,你没事吧,夫人!”花药想要去扶花满溪,手刚刚碰触到她的手臂,花满溪一个激灵收回了手,仿佛刚才碰她的是一个可怕的毒虫! 花药收回了手,花蕊眼中迸出愤怒!她是什么意思?她是在害怕嫌弃寨主吗? 花满溪冷静了一下,手仍在发抖 ,人与毒虫以血换血?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根本无法接受和想象!她不是嫌弃顾念棠,她只是没想到顾之铭为了报仇,居然让顾念棠练这样的毒功,顾念棠他本应该是皇子,是王爷,他被利用了,利用他的人居然还自称他的父亲!天下竟然有这样狠毒丧尽天良的父亲吗?顾念棠他其实没有那么坏对不对?…… “继续说!”花满溪大喊! “练此毒术之人体内的毒血会与人体产生的正常血液抗争,使人如遭受万虫噬骨般的痛苦,只要这个人活着,就会时常遭受这样的痛苦,长则几月短则几日毒发一次,毒血还会召唤同伴前来一同吸食此人的血……” “够了,不要说了!”花满溪吼道,她明白了,她曾亲眼见过他毒发,见过怪物一样的毒蝎和蜈蚣!为了能够操控蛊毒,顾之铭把他所谓的儿子的身体当成了豢养蛊毒的器皿,以活人养蛊,只要活着,一生都要受那蛊毒的折磨,难道他就是这样爱白海棠的吗?把她的儿子变成了一个毒物!花满溪流下了眼泪,她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这一路上,他逼她学驭蛇术,逼她学一些武功,他是在担心她的旧疾,是害怕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没人保护她!她的心里都明白!都明白! “夫人……寨主他也是听从父言为了报仇,才练了五毒术,况练此毒时寨主还小……” “不!不要再说什么父亲!!他不姓顾!他不姓顾!”花满溪喊道,脚步不稳的奔了出去,她要去找他! 第七十九章 白念棠 顾念棠脸色苍白,额头冒着汗,席坐在地,白敖白杰 花叶花红正在运功压制他体内的毒,老祖带着几个人守护在堂外,堂外四周被老祖洒了药粉,普通的毒虫无法靠前,白蛇也在屋顶游移,守护着它的主人! 因为有白敖百杰 花叶花红护法,很快压制住他体内的毒,减少了他的痛苦,也防止了他体内的毒召唤毒虫! 四人收了功力,慢慢调息。 顾念棠的汗已经湿透了衣衫,双眼紧闭,花叶忙拿出一粒药来给顾念棠服下,花红花叶扶起他去休息。 “老祖,寨主怎么样了?”花蕊急急的问道,花蕊与花药并未拦着花满溪而是带着她来到这里。 花满溪紧随花蕊白衣翩翩阔步而来,老者没有回答花蕊的话,而是盯着花满溪,眼神复杂!在他的眼中,花满溪就是神,浑身散着紫光的神! “老祖,你快说寨主怎么样了?”花蕊唤着! 花满溪与花药也近的前来,等着老祖说话。 “棠儿他没事了!” “老祖,我想去看看他!”花满溪也尊他为老祖,她想去看看她心中的朋友! 老祖点点头,花满溪抬步进入堂内,花蕊也要进去被老祖拦住,老祖的眼神摄人,花蕊不敢放肆!只得乖乖的守在门外,不多时白敖白杰和花叶花红都出来了,白敖看到了花蕊眼神闪烁,花蕊白了他一眼,白敖暗自气愤难过! 花满溪走近躺在榻上的他,他的脸没有血色,和在那木屋时一样,好看的眉眼如此凝重,他一定是痛苦极了,从小便承受这种折磨,她曾见过他身上的伤疤,也许就是这些年来被毒物咬得! 顾念棠慢慢睁开眼,看见了站在榻边的花满溪,心中一暖,看向她的眼睛,他愤怒了,她在可怜他?她的眼神分明是在可怜他! 顾念棠转过头不看她,冷冷的道,“走开!我顾念棠不需要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不!你不姓顾!”花满溪的眼泪溢在眼中。 顾念棠又把头转了过来,他看着她眼中的泪,她是在为他哭泣吗?是可怜他吗?还是什么?她知道了什么? 顾念棠慢慢伸出手,握住花满溪的手,她的手小巧温暖,她的在抖?为什么?她是在怕他吗?难道她真的知道了! 她是因为知道他是五毒怪物而在怕他吗?他的心好痛,他轻轻放开了她的手! 花满溪反而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哭喊道,“我不许你再姓顾了!他不配做你的父亲!” 顾念棠心惊,猛地想要起身又停在那里,慢慢的躺下,她果真知道了!他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为自己哭,她不怕自己吗?他静静的看着她,看着看着他笑了,她的手还在他的手中,他握得更紧! “你听见没有!我说你不许姓顾了!你还笑,还笑!”花满溪想到他这么多年来的痛,更是难过,为什么这个看似大魔头的人会有这样的过往!哭,控制不住地哭着,把刚刚抑制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顾念棠笑着轻轻的笑着,叹了口气,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轻轻的说道,“嗯,我以后叫……白念棠……”“溪儿,留在这里做我的夫人好吗?” 花满溪顿时止了眼泪,回过神来,抽出自己的手。 顾念棠的心仿佛瞬间空了!他的眼神深邃! “别忘了!你是我的奴婢!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奴婢!”他又恢复了冰冷! 第八十章 百花娘子与蝴蝶夫人 花满溪看着冷面如霜的顾念棠,刚刚他说什么?他说他叫白念棠了吗?他相信他不是顾之铭的孩子了吗?天下没有狠心的父母,顾之铭利用他去杀害他的亲生父亲,同时让他尝尽世间苦楚!顾之铭是恨,恨极了老皇帝,恨极了念棠,他爱白海棠吗?不,他不爱,若是爱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她的孩子?若是爱怎么会偷走她的孩子?若是爱怎么会拿她的孩子要挟她与他在一起?他不配说爱,更不配让念棠做他的孩子!白念棠,怪怪的,他姓云,叫云念棠才是,可是老皇帝又赐死了他的亲身母亲!也许老皇帝当年也曾喜欢过白妃吧,甚至爱过,只是帝王的爱太过短暂,终敌不过他对天下的野心! …… “你们四个记住自己的身份,切莫坏了规矩!”老祖态度严肃的对四个姑娘说道,花蕊知道老祖针对的是她。 “老祖,寨主没事了,您也休息会吧!”白敖说道。 老祖点点头,看了花蕊一眼,拄着蛇头拐杖离开。 花满溪在百花谷住了几日,顾念棠的身体也已经恢复了。 花满溪坐在温泉旁的绿草坡上,看着低处被温泉雾气笼罩的花儿出神,她现在和四个婢女一样的打扮,入乡随俗。 不知道云里怎么样了?是不是只要留在白念棠的身边,他的毒就不会发作?魏阳国会不会再次攻打柒夜国?莫名和齐王是不是要亲赴战场呢?莫名……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他! 几个婢女找不见花满溪,急得不行,禀报了白念棠。 几人寻至此处,远远看见花满溪,见她正出神,白念棠摆手不让她们几个跟来,自己一人走到花满溪身边,也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不喜欢这里?”白念棠问道。 “没有,我喜欢!”花满溪自从知道了五毒术,对他格外的好,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只要她留下,云里便会安全。也许是因为可怜他!但是无论哪种原因,白念棠都不喜欢,他不想看见这样的花满溪,她越是平静冷淡,越是让他不安难过,他要的不是这个她! 很多次,看见她默然神伤,他都想对她说你走吧!可是他舍不得放手,他说不出口,那种放开心爱之人的痛远比他这些年遭受的万虫噬骨之痛更甚,他宁可再痛上十倍百倍也不想有失去她的痛!可是她不爱他,她不快乐! “那里难道住着花仙子吗?”花满溪看着远处一个大大的花簇,有两间房子那么大。 白海棠顺着花满溪的目光,温泉的雾气正好消散了些,果真看见了那个花房。 “那里是百花娘子和蝴蝶夫人的住处!谷内的人是不可踏足那里的!你也不要去,以后不要这样偷偷躲起来,花叶她们会着急的!”白念棠说着。 四个婢女看着他二人的背影,有人艳羡有人嫉恨! “百花娘子和蝴蝶夫人?难道她们是仙女吗?住在花的房子里!” 白念棠笑笑,没有回答她,起身伸出手,花满溪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借着他的力起身!随着他们回去! 这日花蕊一人陪伴花满溪出来赏花,“夫人,那日您看见那个花房子了吧?” 花满溪看了一眼花蕊,点点头,心中知道她的心思。 “夫人,我带您去花房子的附近走走吧!我相信您一定好奇!”花蕊说的天真。 花满溪垂下眼睑,思虑片刻,抬起眼微笑着说,“好啊,我们去那附近走走!” 到了花房附近,花满溪才看得真切,这确实两间普通的房屋,只是四处都种着花而已,若是从前,她肯定好奇又新奇,可是现在她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夫人,你看那里有好多漂亮的花,我去采一些!”花蕊故意把花满溪扔在这花房子附近,独自跑开,花满溪笑笑,她早就看透了花蕊的心思,一早的支开花叶花红她们,说是要陪她赏花,其实早就想把她引到这里来,她也顺着花蕊的意来了。 花满溪走近这花房子,只见一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在给园中的花儿除草。那老妇人似乎发现了花满溪,手中的锄顿了一下,继续除草。 这园中的花儿真是奇怪,半园血红半园乌黑,花满溪走进园中,站在红花与黑花中间的小径上。 “婆婆,为何种了半园红花半园黑花呢?”花满溪轻问。 “婆婆?哈哈哈,婆婆!姑娘不是百花谷的人吧 ? ” 花满溪仔细一听,这声音不是老人的声音,而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原来自己失言了,再看这女子的身形与侧脸,顶多三十几岁的样子! “这位夫人莫怪,是我失言了……” “出去!离我的花儿远点!”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只是说错了话,你用的着这么凶么?种了半园子红花,半园子黑花,一看就是强迫症干的!哼,哼哼哼!”花满溪也气恼的说着! 这女子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与花满溪对视,花满溪也不示弱,她就不喜欢这样的人,总是不把话说清楚还不礼貌待人,别说来者是客,就是陌生人也不至于如此吧!花满溪看清了这女子相貌,虽不是甚美,却有些神韵,不像是凶狠毒辣的人! 只见那妇人冷笑了一下,“姑娘,这红花叫情丝,这黑花嘛,叫情斩!” “那我站的这条路岂不是要叫情关了!” “呵,也不错!你这女子好不识趣,我这花可不是一般的花,这红花这般红是用贞烈女子的血浇灌的,这黑花这般黑……是用花心男子的血浇灌的!”妇人说的邪恶,让人心中生寒! 花满溪不知真假,但也是心中惊诧,可断不可能因她几句话就吓得退出去! “好,好,小姑娘有胆识,有趣。你不信是吗?”说罢这妇人摘下一朵红花,掷在黑花丛中,片刻,那红花化做了一滴滴血水,渗入到泥土里!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既然是贞烈女子的血,为了爱人,即便化做血水也要守护她爱得人!”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有趣,有趣!” 花满溪虽然嘴硬,心中早想离开这里了,这女子古怪的很,这院子也古怪,连种的花也古怪!她一时气愤想说的话都说了,想要退出这个院子!而且这个妇人的眼神看着古怪,不会要把她的血也用来浇花吧! “想走?晚了!”只见妇人一台手,一道金色的光射向花满溪,打在在了花满溪的胸前,花满溪想跑已经来不及被定在了那里,她被点了穴道,那道金光又唰的回到了女子手中,原来是一粒金疙瘩。 “放开我!你好不讲理!” “讲理?我百花娘子从来不讲理,你不是说即便化做血水也要守护爱人吗?我现在就让你化做血水浇灌我的花儿!” “百花娘子?真是叫着花一样的名字,有着毒蝎一样的心肠,枉顾他人性命,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就仗着你有武功就可以随意杀人吗?亏我还以为在这百花谷隐居的人不是世外高人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再或是厌倦世间冷暖看破红尘有着一段辛酸往事,一心向往,特来拜访,原来竟是这般让人不齿!纵使是可怜人,也不值得怜只剩可恨!” “你!”那妇人抬起手再次甩出她的金疙瘩打向花满溪! “百花娘子息怒!”白念棠不知何时飞了过来,一把抓住那金疙瘩,原来这金疙瘩缠着细细的白色丝线,一头牵在那妇人手中! “百花娘子莫怪!这是我的夫人花满溪,误闯您的禁地,口不择言,白念棠在这里给您轻罪!还望您不要见怪!”顾念棠松了手中的金疙瘩,那妇人顺势收了回去! “白念棠?早就不应该跟着那老怪物姓顾!好了,棠儿,我只是教训她一下!你回来怎么也不来看我们,有没有金豆子的消息!”说道最后一句她竟有些急起来! 白念棠解了花满溪的穴道,紧紧的搂在怀中,听到那妇人如此问,惭愧起来,摇摇头,“没有,这也是我为何不来拜访您与蝴蝶夫人的原因!” “没有?还是没有?我可怜的孩子,他到底在哪里?”她听到他的回答,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可还是难过。这时花叶花红花药也赶了过来,正巧碰见寻来的花蕊,四人在院外不敢进来。白念棠看了花蕊一眼,花蕊低下头去闪躲他的目光! “金豆子是谁?”花满溪不合时宜的问道。 白念棠看向怀中的人,示意她别出声! “她是你的夫人?有趣的很,我正要抓了她做我的花童呢!你知道她刚刚怎么说这情丝与情斩,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说为了爱的人,化作血水也要守护,哈哈,和那老东西说话倒还有几分像呢!” 花满溪瞪着眼睛,她刚可不是说要她做花童,而是要把她化成血水呢! 白念棠又看向花满溪,微微笑着,眼中尽是爱意,只有她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出惊人的话语来,说中别人的心思与痛处,让人又爱又恨。 “又在背后叫我老东西!”只听一男子戏虐的声音传来,“今天的花房好热闹啊!”一个身穿绿衣长相俊美的男子飞落在百花娘子身边,这男子俊美非凡,一身放荡潇洒的气息,花满溪看直了眼,简直比云里还好看,云里气质中带着忧郁,而他有着魅惑的美。 花满溪眼睛都直了,白念棠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才回了神! “你回来了?有金豆子的消息吗?”妇人忙问道。 本还是一脸放荡不羁的表情,此刻凝重了些,满是怜爱的看着他面前的妇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金豆子?是小金豆吗?”花满溪小声地嘀咕着! “你刚说什么?”百花娘子听得真切,运功飞向她来! 第八十一章 金豆子有下落 雪域谷主现身 花叶花红等人见百花娘子袭向她们的寨主,也施展轻功跃入院内,拔出银色弯刀欲阻挡百花娘子,只见绿衣男子飞起手袖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震退了她们! “不得无理!”白念棠喝道,四个婢女只得住手,守在白念棠身后。 “你们几个丫头也想在我这里放肆!”绿衣男子眼中有些怒气,转眼看向身旁的百花娘子,眼中尽是疼惜! 百花娘子不管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拉着花满溪的手一脸的哀求,“你刚刚说什么?你知道金豆子在哪里?” “娘子,你糊涂了,她怎么会知道金豆子在哪里?她不是百花谷的人!”绿衣男子轻声劝慰! “花满溪,你不要乱说话!”白念棠在花满溪耳边低声警告! “我认识一个小孩子,他就叫小金豆!但是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金豆子是谁?应该不是一个人吧!”花满溪见这妇人伤心难过,心中也有些不忍,不该说出来,如果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妇人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小金豆?夫人,你听,和咱们的孩子金豆子一样的名儿!你快说,你快说他在哪里!”花满溪的手臂被她抓的生疼,面部扭曲挣脱不了! “嗯,娘子,我听到了,棠儿来了,我们请他到屋内说话吧,再请这位姑娘仔细说说她口中的小金豆,看是否为咱们的金豆子!”说完他看了一眼花满溪,又看了一眼白念棠,眼中尽是恳求! 白念棠点点头,“那就叨扰百花娘子和蝴蝶夫人了!” 我了去的,花满溪又看着这绿衣男子,原来他就是蝴蝶夫人!这里的人还能再奇怪点吗? 蝴蝶夫人拥着伤心的百花娘子在前引路,花满溪对着他们的背影使了个鬼脸,想要挣脱出白念棠的铁臂! “别乱动,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来这里吗!”白念棠恼怒。“你们四个到底是怎样照顾夫人的?” “寨主息怒!我等知罪!”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要来的!”花满溪争辩道。 “别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他凶道! 百花娘子和蝴蝶夫人停下脚步,表情严肃,蝴蝶夫人冷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白念棠也凝神起来,四个婢女都把手放在了弯刀上时刻准备!提高了警觉! “哟,干嘛这么凶嘛?人家就是来看看热闹,偏要人家现身,人家怕羞的哦!”明明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却说的这样让人起鸡皮疙瘩! 听着声音大家望去,花房的屋顶不知何时斜卧一个红衣男子,手中还拿着丝帕,胸前的衣襟大开,裸。露出大片的肌肤,媚态万千的看着众人,好一个美男子啊!只见他用丝帕轻拍了几下脸,一甩丝帕说道,“你们百花谷就是热,还是我们的雪域谷凉爽,瞧,人家的状都花了!”边说那男子边撕扯了胸前的衣物,胸襟更是大开…… 花满溪正看的目瞪口呆,一只大手遮盖了她的眼睛!她忙双手抓住白念棠的大手往下移,好奇的继续看! 蝴蝶夫人:“原来是雪域谷的媚谷主,什么时候变成偷听人说话的房上之人了!” “蝴蝶夫人,瞧您这话说的,我可是大大方方的听呢!可惜还不够精彩!呵呵,啧啧啧啧,瞧瞧瞧瞧,这不是顾寨主吗?你的夫人倒是有趣,可怎么丑成这个样子,和百花娘子一个样的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能看的上!” “住口!”蝴蝶夫人和白念棠一同说道! 百花娘子急切的想知道金豆子的事情,不愿与他多言,甩手一道黄光袭向那人!那人翻身闪过飞下房来! 与百花娘子交起手来! 第八十二章 情丝花毒 蝴蝶夫人拦过雪域谷主的掌风与他交起手来,百花娘子不再理会那人,双目寻找花满溪,白念棠正拥着花满溪想要飞离这个院子,百花娘子着急,纵身飞来抓向花满溪,白念棠一个转身闪过,百花娘子怒道,“快说,金豆子在哪里?” “今日念棠打扰二位了,改日再来拜访!”乌衣寨与雪域谷素无往来,隐居在百花谷也情非得已,他不想参与其中!更不想给乌衣寨带来麻烦! “不许走!”百花娘子似乎失去理智,运功出掌向白念棠袭来,白念棠接了百花娘子一掌,脚步有些不稳,百花娘子与蝴蝶夫人武功甚高,他放开花满溪,“保护好夫人!”四个女子齐齐的应了一声是,守在花满溪身边!围住花满溪慢慢向院外退去! “百花娘子,我不想与您交手,今日容我告辞,改日再来拜会!”白念棠一边挡着百花娘子攻向花满溪的招式,一边说道。 那边蝴蝶夫人因雪域谷谷主出言不逊,一心想要教训他,此刻二人正大战,红衣男子与绿衣男子如两条红绿的大蛇,纠缠在一起! 这边百花娘子一心想抓住花满溪与白念棠交手! 雪域谷谷主的武功不敌蝴蝶夫人,半空中交手时被蝴蝶夫人一掌打落下来,正飞落在花满溪与四个婢女身边,他看了花满溪一眼,给了她一个白眼,“丑八怪!”四个婢女忙护在花满溪身边!白念棠一看也想要过来,生怕他伤了花满溪! “哎哟,蝴蝶夫人,你下手干嘛那么重嘛?打的人家胸口好痛哦!瞧你这个凶样儿,不知多少仇家!依我看哪,你们的儿子是找不到了!”说完他宽大的红色衣袖一挥,纵身飞走不再这里讨打! “你!”蝴蝶夫人听他如此说更是愤怒,便要再次袭来!那谷主已经飞离开去,蝴蝶夫人收掌不及,打向四个姑娘,华蕊一看眼珠转了一下,忙出手接了一掌,被震的后退,撞在花满溪的身上,花满溪站不稳跌倒在那些红花丛中! “溪儿!”白念棠大喊一声,飞向她这里! 蝴蝶夫人也呆了,他已经收了掌力了,怎么回事?百花娘子也愣了一下!跟着飞来! 只见花满溪身边的血色花朵碰见了她的肌肤,瞬间消失,隐匿在她的肌肤里!只是一瞬间,那些红花都隐匿在了她的肌肤里! 顾念棠抱起花满溪,怒视蝴蝶夫人!蝴蝶夫人也是一脸的愧疚! 花满溪亲眼看见这红花消失在自己的身体里,还没仔细想怎么回事便紧紧闭上了眼睛昏死过去! “棠儿,快把她带到屋内,她中了情丝之毒了!”百花娘子也是自责,她是思子心切才会要强留他们! 花叶花红花药看向花蕊,眼神复杂,刚刚他们看的真切,蝴蝶夫人的那一掌明明可以不用接,他虽然近前,但是已经收了掌力,不会伤到她们!更不会把花蕊震的后退! 几人冲着花蕊哼了一声,皆是责怪她,随着白念棠进入花房中!花蕊也不知是哭是笑的嘴角抽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溪儿!溪儿!”白念棠焦急的唤了花满溪几声,这些时日以来,他今日才叫她溪儿,这个称呼在他的心中喊过千万遍,从未说出口,今日情急脱口而出! “百花娘子,快救救她!”白念棠求百花娘子! “棠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她许知道我儿金豆子的下落!你且让开!”白念棠忙让开,看着百花床上的她,心如刀割。 百花谷中的女人都吃过百花娘子情丝毒解药,可是花满溪没有吃过! 百花娘子给花满溪服了解药,又运功点了几处她的大穴,静候片刻,她查看花满溪的手掌,那手掌上血丝殷红! “棠儿,她没有内力抵抗情丝花毒,且中毒颇深,我的解药也无法救她!如今只能用情斩了!”百花娘子心中也是痛! “不!!百花娘子,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对不对!”他不允许用情斩! “哎,棠儿,情丝花花如其名,女子中了情丝花毒,那毒便会如丝蔓延,你看她的手,血丝已经行成,正在向腕处蔓延,她中的毒太深,我的解药压制不住她的毒!不久这情丝便会行至她的心脏,使她心如刀绞,直到死去!” “不!不!她不会死的!百花娘子,您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 “棠儿,你冷静些,只有情斩才能斩断情丝,救活她的性命!这姑娘说的不错啊,这就是情关啊!只有从此绝情绝爱才能换回性命!” 白念棠心痛,他知道,花满溪一旦用了情斩,从此便再也不会有喜怒哀乐,不会有痴情炙爱,断了七情六欲!岂不是生不如死! 第八十三章 云里寻至夜城 白念棠救花满溪 邵承木掀开车帘看了看,前方不远就是夜城了,自从溪美人被黑衣人劫走,主上再没有好好的睡过,此刻主上浅眠,他静静的守在旁边!还记得那日得了蛇仙娘娘手持金龙王牌救治百姓,主上亲自赶往那个小镇,可仍然没有找到溪美人!他们一行人一直在去往夜城的路上寻找,眼看到了夜城了,却再没有任何关于溪美人的消息! 云里眉头紧皱,额头冒出许多汗来,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挣扎着却没有醒来!邵承木看着主上憔悴的面容,再看了一眼主上的发丝,更是心疼,知道主上又做梦了,忙轻轻唤他,“主上,主上!” “呃……邵公,溪儿她死了,她死了!”云里醒来,抓着邵承木的手喊道,“主上,您又梦见溪美人了吗?溪美人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是啊,他又做梦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梦见花满溪死去,又多少次从梦中惊醒! “主上,夜城快到了。” “夜城?有溪美人的消息吗?” “没有!”邵承木每次说都低沉的很。 云里不再说话,复又躺下,这样的对话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遍,每次邵公的回答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邵承木在石桥镇打探花满溪消息时,大家都说她身边有一个黑衣护法,他心中知道那人一定就是劫走花满溪的黑衣人,这黑衣人没有伤害她,还助她救治瘟疫,长相又与齐王相似,说不定……说不定……他与溪美人成了夫妻也未可知!主上心中也明白,只是没有人敢如此说! 他看着主上的发丝,这几日又多了些许白发,他才不过二十三岁啊! 云里闭着眼睛,他不敢想花满溪会遇到什么事,只是回忆曾经的美好时光,可是他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每次在梦里都会出现那些不敢想的画面! 邵承木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静静的守在他的身边! …… “棠儿,你当真是她的夫君吗?”百花娘子见白念棠不肯让花满溪用情斩解毒问道,白念棠不解的看向百花娘子。 “若你真是她的夫君,可已有了夫妻之实,你是练那五毒术之人,一生只能与神女结合,这你是知道的,寻常女子一定不会活!她……”百花娘子思虑着如何说。 “她可以!”白念棠坚定的答道。 那日他与老祖谈及此事,老祖也说她是神女,身上紫光护体,他要娶她为妻,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他那时便已与老祖细细谈过,他果真不是顾之铭的儿子,他带花满溪来到这里,就是想知道这个事实。他的心中早已决定不再姓顾了,当时花满溪说不许他姓顾,他也就答应了,从此改姓白!不然二十几年的姓氏怎能说改就改呢! 百花娘子惊讶的看向白念棠,知道他说的她可以是什么意思,几个婢女也惊讶,原来她果真是神女!只有神女才不怕巫术,不怕他体内的五毒! “那好,若不用情斩,只能以血换血,你二人血液相溶,用你男子之气去解情丝阴毒,从此你二人只能心系对方,若是有一丝他念便会双双心痛,你们也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思,若是她对你不贞背叛了你,在她与他人结合时便会与那人双双中毒而死!这一辈子她只能爱你一人念你一人,忠你一人!反之亦然,你对她也要如此!” 白念棠听完愣在了那里,花蕊也惊呼出声,她做了什么! 花满溪每次提起云里,他的心已经在痛,难道要他今后一直忍受她思念他人时的丝丝心痛吗?他宁愿肉。体之痛,也不愿尝到她思念他人时引起的心痛! 他本是要放了她的,如今看来他只能囚禁她一生了!他宁愿心痛,也不愿看她死去,更不愿她从此绝情绝爱! 何况,何况有一天她会爱上自己也说不定!对,她会爱上自己的! “好!”白念棠说了一句好,他紧紧抓着花满溪的手,“溪儿,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人,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我发誓!”百花娘子与她的夫君蝴蝶夫人对视一下,轻轻的点点头。 第八十五章 花蕊被赶出百花谷 西莲国乱事将 花满溪感觉自己好热,一股股气流在她体内盘旋,四处流窜,好难过!“呃……”她痛苦的声音发出,却无法醒来! 白念棠抱起花满溪,正准备离开这里,见她发出声音顿住了脚步,回头看见百花娘子期待的眼神,他知道,百花娘子想知道花满溪口中小金豆的消息,她希望那就是他们寻找的孩子! “你们二位放心,只要金豆子还……活着!我一定把他找回来!”说完抱着花满溪离去! 蝴蝶夫人拥着伤心的百花娘子,“没事的,咱们的孩子一定没事的!他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 花满溪的身体越来越热,衣衫已经被花叶花红褪去,但仍然在不停的流汗,不时的发出难受的呻。吟声!花叶花红只能用凉帕为她擦拭身体,别无他法只能等她慢慢吸收完体内的真气! 堂内,花蕊跪在白念棠的脚下,他拉着白念棠的衣袖哭道,“寨主,花蕊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您不要赶我走!”白念棠甩开她的手!花蕊有一瞬间的愣神,接着又哭起来! “棠儿啊,何苦你要生这样大的气?花蕊这孩子我了解,她没有那么多的坏心思!花蕊是在百花谷长大的,现在你把她赶出去,不是等于要了她的命吗?”老祖有些怒了!盯着白念棠想要迫胁他收回他的话,无非是花蕊无意中害的他夫人中了情丝花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何至于小题大做! “寨主,白敖求您不要赶走花蕊!请看在她一直尽心服侍您的份上留下她吧!”白敖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寨主竟然要把花蕊赶走! 白杰花药见此也跪下请求。 白念棠面色冰冷,看着花蕊狠狠的说道,“花蕊,若不是念在往日情义,我真想杀了你!” 花蕊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他的眼睛,她不相信他竟然要杀了她,他曾是那样的爱护她,她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为何在她学武时他要出现嘲笑她,在她愤怒于他的嘲笑时他又认真的教她,为何在她爬上山迷路时他要苦苦寻她,为何在他明明毒发痛苦难忍时还要为她挡住毒物的攻击,为何这些都是为何?她不相信他不爱她,她不相信他会为了那个女人竟然要杀了她,她不相信! 白念棠不去看她,慢慢吐了一口气,似也是不忍的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为这寨主一日,你便一日不可回来!” 花蕊的眼中再次溢满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她用力擦去泪水,起身跑了出去!老祖颤抖的追了几步,“蕊儿!”“你们两个快跟上去看看,别叫那孩子做了傻事!”白敖白杰忙跟着跑了出去! “棠儿,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如此对她,你明知道这孩子中意于你!”老祖的蛇头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着,代表着他的愤怒!可白念棠仍然面无表情,他的手攥成拳,白色骨节清晰可见!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花满溪,任何人! 老祖见他仍然无动于衷,“唉!”一声也走了! 花蕊边哭边跑,眼泪止不住,一直跑出了乌衣寨,靠在一颗大树上痛哭,她抽泣着从怀中慢慢拿出一个锦帕,锦帕中是一个木簪,那木簪雕刻的很是粗糙,隐约看的出是一朵花的形状!她看着这个木簪,哭的更严重了。 那年,顾之铭要带白念棠去见他的母亲,他知道母亲喜欢海棠花,便要亲手为母亲雕刻海棠花木簪,雕刻了很多,可总是雕刻的不漂亮,花蕊嘲笑他,他便把雕刻的最丑的一个送给她,还说她就和这木簪子一样丑!那日花蕊见到花满溪,花满溪的头上的木簪就是那年白念棠亲手为她母亲雕刻的那支!他为何要如此对她,难道她的爱就不是爱了吗?难道她的爱就这样一文不值吗? “花蕊!花蕊!”白敖白杰的声音传来,花蕊忙收了木簪,擦了把泪,看看眼前的路,又回头看看乌衣寨,转身离开了! 西莲国王宫内 乌良和查干王子:“蠢货!” “王子息怒,属下已经把巫蛊门的人都抓了,就是查不出那人的下落!”一侍卫答道。 “接着拷问,本王不信,他们会不知道他们少主的下落!” 乌良和查干脸色阴沉的说道。 “是!殿下!只是……属下听说,这巫蛊门的少主其实只是那老门主的一个杀人工具,这些巫蛊门的余党不知他的行踪也属正常!” “哦?只是他的杀人工具?怪不得,本王与那巫蛊门门主合作时,从未见过什么少主!只是眼下没有他,那伯夷王便不会毒发,本王一统天下的计划岂不是要延缓了!” 乌良和查干若有所思的说道。 “殿下切莫心急,天下迟早是您的!舒难法师不也说过吗,殿下三十岁前不宜参与诸国之争!” “嗯,你说的对!” 乌良和查干点点头,“既然从那些人口中得不到什么,就不要留着这些没用的人了!” “是,属下明白!属下告退!”打开门一女子扑了进来,他闪身躲过,看向乌良和查干,乌良和查干示意他下去。 “哥哥!阳儿不开心!”是乌良和朝阳公主,她扑进查干王子的怀里撒娇的说道。 “我的宝贝妹妹怎么了?”查干王子微笑的说道。 “还不是舒难法师的大弟子吴可木奇,总缠着阳儿,人家是喜欢你的嘛?哥哥替我杀了他怎么样?” 第八十七章 查干王子逼人弑师 花满溪欲再见 吴可木奇双手颤抖,刚刚还在惊诧的看着查干王子,此刻似是在低头挣扎,额上脸上的汗流淌下来,口中喃喃的说着,“不,不可以!师傅待我如子,我如何能做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禽兽不如?那好,明日我便将朝阳公主送给别人,送给谁好呢?不如送给魏阳王吧,听说魏阳王凶残无比,对待女人像是对待玩偶一样,不满意就要撕碎的,下场好一点的便是送给了他的将领,任人践踏,不过你放心,阳儿这样乖,一定会得他的欢心,说不定夜夜恩宠呢!把阳儿送给魏阳王你觉得怎么样?”查干王子的语气说不出的轻浮与邪恶! “不,不可以!” 吴可木奇似是变成了野兽,嘶吼起来! “真是没用的东西,若是舒难那老东西死了,我便让父王封你为国师,你还可以得到阳儿,想想怎么样你都很划算呢!” 只有舒难法师最信任的人才可以轻易夺取他的性命,旁人恐怕还没这个本事近他的身呢!查干王子本不想除去他,可是他太碍事了,一直说什么查干王子只有过了三十岁才可以即位!害得西莲王想要退位也不行! “若是想得到阳儿,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给你三日,三日后若舒难还没有死,我就把阳儿嫁给魏阳王!” 吴可木奇仍然在痛苦的挣扎,如今只会重复的说一个“不”字,查干王子不屑,“滚下去!” …… 花满溪醒来已经几日了,这几日都不曾见过白念棠! 她的驭蛇术如今驾驭纯熟,以前学起来感觉很难,这才几日的功夫便已是上乘了! 她独自一人坐在温泉边,望着远处百花娘子的花房,她只知道自己中毒了,后来花叶告诉她,她吃了百花娘子的解药已经解了毒,但总觉得奇怪,仿佛事情没有那样简单! 她拿出白念棠送她的玉箫,随着心情吹奏着,身后不远处的花红花叶凝神听着,她们得了寨主的命令,要时刻守在夫人身边! 她的心怎么又痛了起来,她只是刚刚想到云里眉眼那心中丝丝的疼痛便真切的传来!她捂着胸口,前几日心痛她只认为是思念之情引起的,可是现在她确定,不是的,一定发生了什么,只要她思念云里,这痛便立刻发作,越是思念的深,胸口便越痛!难道不奇怪吗? 花满溪揪着胸前的衣襟艰难的起身。 “花叶,告诉我白念棠在哪里?我要见他!” “寨主他这几日有事出谷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花叶答的有些勉强! “出谷?去哪里了,我去找他!”花满溪根本不信花叶的话,她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寨主没有告诉我们!”花叶支支吾吾的说着。 “好,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找他!”说完花满溪转身便要离开! “夫人!”花红花叶慌了。 “别跟着我!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花满溪举起玉箫,如今她的驭蛇术远在她们之上,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召唤白灵蛇,而她们做不到! “参见寨主!”白念棠不知何时出现在花满溪的身后,此刻一脸的阴沉,黑衣被风吹得轻轻抖动,他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白念棠,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花满溪冲着白念棠喊道! 白念棠眼神深邃的看着花满溪,“白念棠,你到底要怎样?你让我做你的奴婢,可以!又让我做你什么夫人,我也无所谓!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里,但你别忘了,我为何如此做!我是为了我爱的人,可如今你连我思念他的权利都要剥夺吗?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你留住的只是一具活死人,我的心不会原谅你,我的灵魂不会原谅你,我恨你!” “夫人!寨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你!”花红忍不住辩驳!花叶忙阻止了她,因为此刻白念棠正用杀人一样的目光看向花红! “救我?我不稀罕!”花满溪本不想如此对白念棠,作为朋友,她怜惜他,可是不爱便是不爱,如今她连最后对云里的思念都要没有了吗?她好怕,怕真的有一天自己会忘记云里,忘记那个可以为自己不要性命的男人!她如何能够不恨! 白念棠仍然不发一言,他的表情告诉她,他的心在痛! 花满溪见白念棠面若冰霜不发一言,恳求他,“白念棠,我求求你,让我见云里一面,只一面!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让我见云里,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里!” 花满溪泪流满面,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云里,她的云里,是不是一直在寻她?若是他以为她被白念棠带去了魏阳国,若是真的因为她两国交战那她岂不真的成了妖女?云里会不会有危险?不行,她一定要去找他,她当时说要离开云里,是因为爱所以怕,离开时她留了封信,不知道云里会不会看见她真正想要说的话! 白念棠闭上了眼睛,片刻又慢慢的睁开,牙缝间艰难的说出一个字,“好!”甩开抓住他的花满溪飞身离去! 花满溪的心更加的绞痛起来,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被白念棠甩开倒在地上! 花叶和花红此刻替她们的寨主难过!原来夫人不爱寨主!那寨主的心岂不是也在痛,只会更痛而已! …… 深夜,查干王子还没有入睡,一人侧卧在榻上沉思,突然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响,翻身而起! 只见一个侍卫慌忙来报,说是发现有人留了一封信在他的寝殿门外! 查干王子凝神起来,拆开信查看,看完冷笑了一下,自语道,“有趣,有趣,想不到西莲国与柒夜国交界处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原来他躲在这里,怪不得找遍了柒夜国也找不到呢!”说完扔给侍卫一张地图,“去查查看,巫山峡谷下是不是果真有一个百花谷,记住要密报于本王!”侍卫领命下去! 查干王子心想,既然那巫蛊门的少主躲在那里,说不定她也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她,他的心便会柔软起来!难道他急切的想要找到巫蛊门少主,不是要他毒死伯夷王吗?而是要找寻她吗?那日他得了柒夜国的细作密报,伯夷王最宠爱的美人被巫蛊门劫走了,他竟说不出的恼怒与不安,他自认为已经冷血无情,却不曾想竟然被一个小女子触动!即便那女子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女人,他仍然要得到她! …… 不日,查干王子的贴身侍卫回禀,巫山峡谷下确实有些异常那谷底,有着奇花异草及参天大树,他们按照地图寻找,仍然迷了路,不得不砍断很多树藤才得起返回! 查干王子听到回禀后心中了然,巫山峡谷深不可测,从未有人探寻过谷底情形!既然能够隐居此谷底说名一定是不简单的人,侍卫们一定是不小心走入了谷中人设立的阵法里!看来他得亲自去看看了! 为避免被谷中人发觉有所防范,查干王子决定入夜后独自一人前去查探一二! 第八十八章 百花谷的劫难 巫山峡谷崖边 西莲国的侍卫准备绳索妥当,查干王子孤身一人顺着绳索飞下,他准备夜探百花谷,人多怕引起百花谷人的警觉,被发现岂不是不妙。 查干王子一直落入谷底,从怀中拿出地图和一颗夜明珠,借着夜明珠的弱光查看自己的所在处,这时窸窣的声音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他毫不犹豫抽出腰间一把短刀飞射声响处,窸窣的声音止了,他走过一看,原来是条蛇而已!此刻已经被砍为两节,他拔出短刀在一旁的树上擦了一下收起。 查干王子果然聪明,按照地图的指示,躲开了设有阵法的路线,选择走一条没有路甚至蔓藤密集的丛林,很快,他出了这片林子,看见了稀稀落落的村庄,查干王子冷笑一下,心道,“我当是怎样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小村庄而已!想不到他会隐藏这里!”查干王子心中有了打算,摸清了路线,复又原路返回! …… 白敖神色慌张的拜见老祖,“老祖,白敖在寻找花蕊时,发现谷中一处的阵法被破坏了!” 老祖也有些担心,思虑道,“莫慌,会不会是野兽而为!” “老祖,那破坏之处我细细查过,是兵器所为!” “什么?没想到棠儿刚离谷就会出这样的事情!召集众人,严加防范,另吩咐下去更换阵法!”老祖以防万一决定更换阵法护谷! 白敖为难道,“老祖,若花蕊回来怎么办?她对阵法知之甚少,岂不是要被困在阵中!” “这几日我都会派人在阵法周围看守,若她回来会发现的,你不用担心!快去通知大家吧!”老祖仿佛预感到什么一样,嗓音有些无力的沙哑! …… 查干王子带着兵勇拥着朝阳公主来到百花谷。 “哥哥你说带人家出来玩,就是到这里来看花花草草吗?咱们皇宫里多的是,来这种地方干嘛呀!” 查干王子指挥着众人前行,绕过布有奇门阵法的地方。 “一会你就知道了!” 前方的几个兵勇还未走出丛林,便被守在那里的乌衣寨人发现,“什么人?”白敖一看是兵勇,忙道,“不好,快通知大家!” 他们马上催动寻蛊铃,乌衣寨每个人身上都有这种铃铛,都急切的想起来,大家都精神紧张起来,年轻的男人都持着弯刀奔出屋外,女人把孩子和老人都藏了起来,也持着弯刀奔出来! 老祖心中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也跟呛前去查看,大家纷纷阻止老祖前去,但是他如何放心,远远的看见打斗的人群,心道不好,定是出了内鬼了,不然他们如何会知道入口? 老祖哀叹, “乌衣寨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此刻只有花药一人陪在他身边,花药看着前方打斗的情形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查干王子拥着朝阳公主在一旁观看,“怎么样,好玩吗?” “哥哥好坏,让人家看这样血腥的场面!”朝阳公主装作害怕的样子贴在他怀里,查干王子看她一眼,轻笑一下。 查干王子带足了兵勇,所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便来了,本想是些普通村民,即使有些武功也算不了什么,现在看来他错了,这些村民不时的抖出一些粉末,与之打斗的兵勇躲不过被连杀了好几个!还好兵勇够多,否则还真的可能会失败呢! 花叶花红赶来,在不远处施展驭蛇术,玉箫声起,丛林里的蛇似乎得了命令般,都窸窸窣窣的赶来。 查干王子一看不妙,一把短刀飞向她二人,二人忙停下吹奏躲开袭击,飞刀一出,查干王子将公主甩给身边的两名护卫,飞身去攻击花叶花红二人,朝阳公主看着他的身形和动作轻轻一笑。 花叶花红二人与查干王子交起手来,花叶甩出几次药粉都被他躲过,没几个回合,查干王子便一掌打飞花叶,紧接着一掌打向花红,白敖白杰看见飞身过来白敖硬生生的接了查干王子一掌!被震的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白敖!”“白敖!”几人惊呼!查干王子不满意,继续飞向白敖,白杰忙前去纠缠查干王子! 花红花叶与兵勇打斗起来,无法施展驭蛇术。 此时,已经有不少乌衣寨的人惨死,有男有女!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恐怕就会被全部杀死! “住手!住手!来者何人!为何闯我乌衣寨,伤我寨中人!”老祖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引起了查干王子的注意,乌衣寨众人也纷纷喊道,“老祖!是老祖!” 查干王子飞身远离战区,举起手,“停!” 兵勇与乌衣寨人兵分两侧,个个戒备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带兵闯我乌衣寨?想我寨中众人隐居于此,与世无争,何故要大开杀戮!”老祖握着蛇头拐杖的手有些颤抖。 “老东西,是你们的人先动的手!倒先怪起我来了!” “住口!竟敢出言不逊!” 乌衣寨的人又想动手! “住手,都住手!”老祖看看死伤的乌衣寨人,连白敖和花叶都伤的不轻,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 “你们来我乌衣寨是何目的?”老祖与查干王子对视,老祖已经猜测到他是西莲国的人,且身份不低。 查干王子表情严肃起来,看着老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交出巫蛊门少主!” 老祖心道这些人找棠儿作何?难道是为了报仇?白敖花叶等人心中也各有猜想,他们都知道顾之铭创立巫蛊门,那他要找的少主一定就是寨主,但是此刻寨主不在谷中,更不能承认此事。 “什么巫蛊门少主?我们这里没有此人!”白杰怒道! 乌衣寨的人虽不知巫蛊门,心中早已猜到是来找他们寨主的。既然那人说找巫蛊门少主,那想必是顾之铭创立的巫蛊门。 查干王子恢复了邪恶起来,“哼,巫蛊门收了本王的钱财如今却消失不见,本王得到消息,他就躲在这里!若你们不交出他,我只能把你们这些拦路的都杀了自己慢慢找了!”说完闪身到兵勇后侧,恶狠狠道,“杀!”他就不信那巫蛊门的人不出来! 双方再次缠斗起来,花药抽刀也加入了战斗!老祖似乎绝望起来,低头哀怨一声,这是乌衣寨的灭顶之灾啊! 老祖摸索到拐杖舌头处,按了一下蛇眼处的宝石,蛇口突然张开,里面有一颗丹药,老祖取出服下,片刻,老祖的弯曲的脊背直了许多,白发胡须眉毛开始慢慢变黑,脸上手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看见的人都有一瞬的愣住,查干王子也是一惊,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奇药,他马上反应过来,飞身袭向正在变化的老祖! 老祖蛇头拐杖一挥,打向袭来的人,查干王子飞身近前见他变化完成,那拐杖带着强大的内力袭向他,查干王子空中一个侧翻闪过。 乌衣寨的人都不知老祖会有这样的奇药,见老祖功力恢复,此刻都有了希望! 老祖此刻看起来是中年人的模样,浑身散发着绝世高手的气息,速度像风一样袭向那些兵勇! 老祖的动作快的让人无法看清,查干王子也有些诧异,发现此事有些棘手起来! 没多久,兵勇所剩无几,查干王子一看不妙,冲天发了一个信号,原来不远处还埋伏着很多兵勇,老祖的动作迟缓起来,见更多兵勇袭来,眼中血红,没想到他还有援兵! 老祖直接袭向了查干王子,查干王子本欲躲避却见那人速度奇快,抽身不开抵挡了几下便被那人擒住,老祖的手捏在他的颈处,他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会变成绝世高手! “快叫你的人离开!” 第八十九章 老祖死 乌衣寨将亡 “都别过来!”查干王子也慌乱起来,刚刚的傲气已经荡然无存,“你若是杀了我,我的父王一定会灭了你们全寨!我劝你为你全寨人性命考虑!你若放了我,我可以命令我的人退出这里……” “你父王?哼!原来是西莲国王子,你得话叫我如何信得?若是我放了你,你言而无信怎么办?还不如现在我将你们都杀光,我想西莲王是找不到这里来的!现在我就杀了你!”老祖的头发正在慢慢变白,他说话也加快了速度! “慢!既然我能找到这里,我父王也一定能找到这里,你还不知道吧,你们这里出了内鬼了,不然我怎么会找到这么隐蔽的路呢?还躲过了那么多的阵法和陷阱,即使你们再变换阵法或者在路上设置陷阱,那内鬼也一定会把消息传出去的!”西莲王看着老祖的眼睛,他发现老祖的脸上开始老化,只要拖下去老祖一定会消耗殆尽那神奇药力的! 老祖的手收紧,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老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不要诓骗我,我们乌衣寨不会有内鬼!现在我就杀了你!” 兵勇们和朝阳公主一看也有些着急,个个准备着要进攻上来。 听到查干王子说内鬼,乌衣寨的人也面面相觑,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若是没有内鬼,这里不会有人找到的!况且躲过了阵法和陷阱!受伤的白敖更是面色难看,他心里暗暗道,不会是花蕊的,不会是花蕊的! “不信是吗?看这是什么?”查干王子拿出那个地图! 老祖声音苍老嘶哑吼道,“说,快说谁是内鬼,不然我杀了你!” “哈哈哈……”查干王子见老祖上当了,更想拖延时间。 老祖见自己的手已经开始老化,若是他的药力消失,他就是一个废人了,根本无法战斗,现在乌衣寨的人死伤不少,又出现了这些援兵,他们乌衣寨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 别无它法,只能相信他的话,“好,我答应放了你!” 乌衣寨的人大喊,“老祖,不要相信他!” 老祖手一摆阻止众人,“但你要发誓,以你西莲国来发誓,若你言而无信继续闯百花谷扰我乌衣寨,西莲国必亡!” 乌衣寨的人也发现了老祖的变化,此刻老祖的头发正在慢慢变白,可是他仍然可以轻易杀死查干王子! 查干王子凶狠的眼神一闪,他可以以任何人和事发誓言,唯独不想以西莲国来发誓,这老东西居然诅咒他西莲国,“好,我发誓!”西莲王子咬牙说道,“若我他日再来百花谷乌衣寨……西……莲……国……” “快说!”老祖催促停顿下来的查干王子,老祖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必……必……”查干王子无法说出口!他恨不得现在杀死这个老东西! “哈哈哈……哎哟,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没人叫我呢?”众人一愣,一红衣男子飞落下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都戴着面纱。其中一个女子看见这个场面动作有些迟缓,似乎愣了一下。 原来是雪域谷的谷主来了!百花谷与雪域谷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知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哎哟,这不是查干王子吗?怎么落得这个下场!”查干王子没想到他居然认识自己,可是他是谁呢?查干王子疑惑起来,“哟,怎么不记得我啦?”妖媚的红衣男子抽出怀中的手帕,擦了下嘴边,“难道你忘记我给你的地图了吗?” “什么?”老祖与查干王子皆是一愣,不对啊,虽然雪域谷与百花谷相连,雪域谷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条进入百花谷的路,他身旁的女子如何这样熟悉,难道是?白敖身体在发抖,他认出来了,那两个戴面纱的女子其中一人正是花蕊,老祖看着那戴面纱的女子一时愣住,查干王子见有了反击的机会,一掌打在老祖的胸膛! 老祖被打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迅速老化,瞬间变成了干瘪的老头,“老祖!”“老祖!” “老祖!”乌衣寨的人痛苦起来,老祖一直是神一样的人物,得到大家的尊重和认可,也是整个乌衣寨的精神支柱,此刻似乎所有人的精神都坍塌奔溃了! 花红花药白杰率先跑到老祖身边,扶着老祖,“老祖,老祖!”白敖受伤很重,在一旁双眼泛红,“我要杀了你!”说完运功飞向查干王子,查干王子冷笑一下,与白敖交起手来! 老祖已经奄奄一息,“天亡……乌衣寨……”“……逃……逃……”老祖想要推开这几人,却没有力气,话未说完仙逝了! 几人哭喊,愤怒怨恨痛心交织着,持着弯刀袭向查干王子! 双方再次缠斗起来!喊声震天! 雪域谷主看着身旁痛苦发抖的女子淡淡说道,“果然是不守信用的家伙!” “媚谷主,求您救救他们!”那女子噗通一声跪下! “还是心软了啊,别忘了是你求我要报仇的!怎么现在后悔了?你可别忘了,可是有人为了别的女人要杀了你的!” 雪域谷主面色冷起来,讥讽道。 “媚谷主,现在我不想报仇了,我后悔了,求您救救他们吧!求求您了!”这女子哭着抱着他的腿! “哎哟,干嘛?躲开,躲开,别碰我!”红衣男子似乎碰到了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烦起来,甩开身旁的女子,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笑声,那笑分明是嘲笑,他面色冷起来,看向嘲笑他的人,他当时是谁,原来是西莲国的朝阳公主啊,他对西莲国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当然也知道这朝阳公主与那查干王子的苟且!二人对视起来,朝阳公主看清这男子的相貌,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美男子,竟然要比查干王子美上许多倍!朝阳公主竟然也失了神! 雪域谷主冷笑了一下,不再看她。 “起来,起来,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儿,仇都不报了,好了,好了!我帮你还不成嘛!这个查干王子也真讨厌,无非就是找那个黑怪物顾念棠嘛,干嘛这样大开杀戒!”雪域谷主像是一个小女子一样娇嗔起来,责怪着跪地的女子! 雪域谷主紧接着又道,“看来,不用我出手了!”身旁的女子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蝴蝶夫人和百花娘子来了!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百花谷!扰我清净!”百花娘子喝道!二人飞落下来一掌一个便将身旁的几个兵勇打飞。 “是蝴蝶夫人和百花娘子!”乌衣寨的人暗暗庆幸,他们没有袖手旁观来帮忙了! “哦?又有好戏看了,哼,那个该死的蝴蝶夫人,上次伤的人家好重!”雪域谷主携着二人退到一旁。 面纱女子想要加入这场战争帮主乌衣寨被他拦下了,“不想他们恨你,不要现身!”雪域谷主突然严肃的说道,十足的男人气息。 “都住手!”查干王子见又来一对男女,且这二人武功奇高,他和这些兵勇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百花谷不知还有没有什么能人了,那日得到密信说巫蛊门少主在这里,现在想来说不定上了那妖人的当。 “二位见谅,我等只是来寻人,谁知这里的人以为我们有恶意便打斗起来,既然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那就我们就告辞了!”说完查干王子恶狠狠的看来一眼那红衣男子,带着兵勇迅速的撤退! 乌衣寨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见他们撤退,白杰忙扶住白敖,白敖瘫软的晕死过去,看来命也难保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百花娘子想要追击撤退的兵勇,被蝴蝶夫人拦住,冲着他们道,“若是你们再敢扰我娘子清净,休怪我手下无情!”说完一扬手,亦是和百花娘子使用过的一样的金豆子钉入查干王子身旁的树干中,查干王子倒吸冷气,好强的内力,自己虽然感觉到有东西飞来,若是这物打向自己,恐怕难以躲过!不过来日方长,先避过今日再说! 第九十章 诸国之乱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们也走吧……” 雪域谷谷主妖媚的说着,拿着手帕捂着口鼻,想要带着两个女子离开,花红等人唰唰唰挡在他的面前,手持弯刀各个散发着愤怒的杀气,“休想走!是你出卖了百花谷,我们要为老祖和死去的寨人报仇!”花红说完带人率先冲向雪域谷谷主! “哼,就凭你们也想拦我?”雪域谷谷主挥舞着宽大的红色衣袖与乌衣寨的人周旋,雪域谷谷主几掌便打退了已经受伤的花红等人,花红等人不放弃,喊叫着继续打斗! 雪域谷谷主带来的两名女子一人怡然自若的看着眼前的打斗,另一人瑟瑟发抖,仿佛在挣扎着什么!突然她揭开面纱,踢起脚边死去乌衣寨人的一把弯刀,横在她雪白的颈间,“住手!都住手!不是他出卖了乌衣寨,是我,是我!!!!”她的嘶喊声带着痛苦和悔恨,花红等人愣那了那里,是花蕊? “是我出卖了你们,是我害死了老祖,是我害死了这么多的人,我不想的,不想的……” 花蕊慢慢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簪,泪止不住,她看着这个木簪,又精神恍惚的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哭,一直哭,太多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都是白念棠的身影,他的笑,他的怒,他的一切,最后画面定格,她的脑海中竟然是那个处处维护她的白敖,白敖呢?白敖怎么样了?她狠狠扔掉了木簪,此时白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昏死过去的他慢慢睁开眼睛,他看见了花蕊,花蕊正泪眼望向他,难道花蕊要自杀吗?“不要花蕊!” 白敖用尽全力喊出来,一口鲜血紧跟着吐出,他挣脱开扶住他的乌衣寨人,想要去阻止花蕊…… 花蕊手中的弯刀在抖,原来她心里是他的,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她哭着摇头不让白敖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我要亲自去向老祖请罪!”说完她弯刀用力,直割入喉!身体慢慢的倒下! “不要!!!”白敖再也没有力气,倒在地上,他不要她死,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看着她死去,花蕊闭上了眼睛,两滴泪滑下。 白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不再哭喊,麻木的爬向花蕊……终于可以握住她的手了,白敖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我们走!”雪域谷谷主看着这一幕,表情冷起来,不再妖里妖气,而是男人的声音传来,他带着另一名面纱女子飞离了这里! “娘子,我们也走吧。”蝴蝶夫人轻声对百花娘子说道。 这时花红等人想要叩谢他二人,可是他二人并未理睬她们,也飞离开去。 …… 夜城 “主上,魏阳国又进攻了!”邵承木匆忙来报。 这丈已经打了快有两个月了,云里到达夜城没多久,魏阳国突袭夜城,如今的夜城已经固若金汤,更有他从月央城带来的十万大军, 他没有兴兵攻打魏阳国只是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寻找她,可是魏阳国见他挥军前来,以为柒夜国要攻打魏阳国,便来偷袭,真是令人不耻,无论如何也是三国之一,怎就能这样没有风度!难道那个传说中的同母异父的哥哥竟然是这种小人吗?他还在犹豫什么?他为何不反击! 唉,那人毕竟是母妃在意的儿子!毕竟是他的哥哥! “恩!”云里淡淡的答了一句,邵承木看着云里的精神不是很好,气色也更差了,便默默的退下了,亦是知道只要退了敌兵即可,不与敌兵纠缠! 云里从一旁的锦盒中拿出一页信来,慢慢的打开,看着上面的字迹,看着那个花印,许久许久!直到他的眼睛酸了累了,才又放下。 “溪儿,难道你真的没有其他的话对我说吗?难道你真的要离开我吗?”云里每次看完花满溪留给他的信都会说同样的话。 花满溪在决定离开那天,她把她知道的三十六计兵法全部写了下来,盖上了她的花印,也许当时她只是想潇洒的离开,去这个陌生的时空走一走玩一玩,也许她只是一时气愤他的不信任,赌气离开,也许她只是不喜欢皇宫里的勾心斗角,她要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像云里曾说过的那样,有一个木屋,有一个花园,有一群孩子…… 邵承木拿着油灯过来,放在云里身旁的桌上,原来天已经有些暗了,他怕云里伤了眼睛。邵承木将云里放下的信复又收好,轻轻的放在锦盒里。 “邵公,有溪儿消息了吗?”云里刚刚闭目休息,听到轻微的声响后说道。 “还没有……”邵承木平静的说道。 沉默,又是沉默…… “邵公,既然来到了夜城,不妨也去寻一寻你得家人吧!”云里无力的说道,二十几岁的人竟然口气听起来像一个老者。 邵承木一愣,他不是不想寻他的家人,只是这些年过去了,他害怕听到只是噩耗!还不如不寻,在他心里,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罢了,还寻什么呢?但他依旧恭敬的答道,“是主上!” 云里伸出手想要打开锦盒继续看那页信,不小心碰翻的茶杯,信也被溅到了一些水滴,“邵公,快看看信有没有浸湿!”邵承木忙接过信在油灯下查看,“没有,主上,没事的!”“咦?”邵承木突然咦了一声,反复又看了信很久,云里急切起来,“如何?快给我看看!” “主上,信上还有字!”邵承木忙把信递给云里,手持着灯过来。 云里仔细一看,果真在空白处有些字,只是看不清是什么字,“快叫人把这里都点亮!” …… 云里仔细辨认着,又用手点了些茶水在那字迹处,他似乎看清了,他的眼圈发红,他在笑,控制不住的在笑,邵承木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时不时的抬起观察云里的表情,云里的精神似乎好多了,气色瞬间也好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屋内的光线的问题,他的眼睛明亮了许多,有了往日的风采。 云里俊美的脸有些泛红,许久都不见的笑容此刻在他的脸上绽放,他看清了,花满溪写着在那页信上写着几个小字,“云里,我爱你” 云里激动的一直看着那几个字,纸上的水渍干了,他又蘸了些水在上面,继续看着,那几个字淡了许多,他不敢再用水抹去,走到桌案前,拿起笔轻轻的描绘着那几个字,他的心好暖,原来她爱他,她爱他…… …… 西莲国的舒难法师失踪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西莲国,舒难法师像天神一样,为何会失踪呢?全国上下议论纷纷! 很快,西莲国昭告天下,舒难法师羽化成仙了,并吩咐其大弟子吴可木奇代替他守护西莲国,西莲国百姓因国内没有国师日日不安,几次请愿希望吴可木奇为新一任国师! 不久,吴可木奇被西莲王册封为新国师,木奇国师! “殿下,您说过,只要我杀了舒难,您就会把朝阳公主许配给我!”木奇国师跪在西莲王子的脚下说道。 “没错,我是说过,可是你也知道,舒难法师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你是给他喝了毒茶,可是之后,尸体呢?你叫我怎么相信他已经死了?如今你已经如愿当了国师,还要怎么样?还要娶阳儿?告诉你,晚了,父王已经下旨将阳儿远嫁魏阳国!”查干王子还没有说完,木奇便有些疯起来,抓着他的袍角哀求着,“不,不可以,殿下您答应过我的,您答应过我的,不会将她嫁给魏阳王的!求求您,求求您,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您不要让公主嫁给魏阳王!” “滚开!是父王的旨意,你求我有什么用!叫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叫你杀了舒难,你却拖泥带水,阳儿嫁给魏阳国都怨你!如果你能早些下手,阳儿也不会被魏阳王看上!我告诉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是魏阳王要娶她!是魏阳王要娶她!”查干王子吼道,他对她还是有些情谊的吧,所以他也有些难过。 木奇瘫在那里,他向他的师傅下毒,他除掉几个不想他当国师的师弟,这一切他都不愿意的,只是为了朝阳公主,可是现在她却要嫁给那个传说中的恶魔,而他却无能为力!不,不,他一定可以救下她,一定可以的,对了,殿下如果是王,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殿下,殿下,您可以救她,您可以阻止她嫁给魏阳王!” “什么?父王的命令已经下了,你想让我说多少遍!” “不,不是这样的,如今我是国师,我可以对王对天下百姓说您可以顺应天命成为新王,这样您就可以救公主了,不是吗?” 查干王子听着他的话,心中冷笑,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第九十一章 相见 魏阳王派来了使者,要与西莲国合作,国与国之间最好的合作桥梁是什么?当然,只有联姻!魏阳王的使者传了魏阳王的旨意,只要朝阳公主,且会让朝阳公主成为魏阳国最尊贵的女人,可见魏阳王的诚意,西莲国一直是三国中的弱者,面对这样的联姻,哪有不同意之理,况魏阳王送来的礼物更是让西莲王欣喜,从瓷器到布匹,从金银到珠宝……西莲王当即下令,同意朝阳公主远嫁魏阳国。 吴可木奇闭关几日,意欲参透天机。 这日,吴可木奇国师闭关结束,参透的天机为西莲王子乌良和查干可顺应天命为西莲国新王,新王将使西莲国更加繁荣和强大。西莲王心中高兴,他一直为他唯一的儿子自豪,王子从小就聪明与众不同,有野心,有魄力,有王者风范,比他这个父王可是强上许多!他一直希望儿子能早一日成王,他一定会把西莲国变得更加强大,那一统天下岂不是有望了!而他,也可以去研制丹药,寻求不老仙丹…… 吴可木奇测出登基吉日,竟然赶在了朝阳公主出嫁之前,所以西莲国举国欢庆新王登基! ……朝阳公主寝宫…… “公主,您近日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不想远嫁魏阳国?如今王子已经即位成新王,不如,您去求王取消这和亲吧?奴婢实在不想看见公主这样不开心!”侍女宽慰着一直冷颜的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不说话,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铜镜中的面容,心中思量,“吴可木奇偷偷告诉我,舒难法师当时算出我将成为一国之后,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西莲国王后,可是现在看来不对,如今,我有可能成为魏阳国的王后而不是西莲国的王后!哥哥答应过我,在他即位后会命大将军收我为义女,世间再无朝阳公主,可是哥哥即位已经多日,我的待嫁之日也将近,他却一直没有取消和亲的打算,看来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哈,哈哈,哈哈哈……若是哥哥真的狠心将我嫁予魏阳王那个魔鬼,他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哼!”朝阳公主嘴角上斜,冷哼一声,眼神狠毒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面部狰狞恐怖,一旁的侍女听见她哼了一声抬起头看向镜中,也不觉得吓得一哆嗦。 朝阳公主看见侍女抖了一下,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道,“绿儿,你去问问,我出嫁的霞帔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侍女有些吃惊,难道公主真的打算远嫁魏阳国吗?她疑惑的看着朝阳公主,朝阳公主表情冷了起来,轻轻的“恩?”了一声,侍女忙退下去了。 朝阳公主思虑着自己的将来,突然一个声音传进耳朵,“我的好妹妹,怎么?是在发呆吗?是不是在思念你得未来夫婿啊?” 朝阳公主听见王的声音心中有些激动刚想笑一下,可是听到他最后的一句话笑容僵在了脸上。慢慢的起身,收了表情,恭敬的对新王行跪拜大礼,“朝阳参见大王!” 查干冷眼看着朝阳没有叫她起身,她是在怪自己吗?把她嫁给魏阳王他确实有些舍不得,可是如今他是王,他是王!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机,她竟然敢如此态度对他?她以为她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被捡回来的乞丐而已,若不是他,她是什么?说不定早就被酒鬼糟蹋被人卖进妓院了!她能有今天都是他给的!如今只不过是让她嫁去魏阳国而已,她也需要为他付出点什么了! 如今他需要她的配合,他需要与魏阳国合作!查干的表情狠戾,慢慢的恢复常态,“起来吧!” 朝阳慢慢的起身,不抬眼看他。 “哦?我的好妹妹怎么了?难道当真以为哥哥会舍得把你嫁给魏阳王吗?”查干语气轻浮,和他是王子时一模一样。朝阳公主抬起眼对视他,心中不解他的意思。 “妹妹放心,这次哥哥陪你一起去魏阳国,你嫁给他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妹妹不懂大王的意思!”朝阳公主心想,这如何能作假,难道是他又想诓骗她不成! “怎么?不信?……三国之中柒夜国实力最强,如今魏阳国要与我西莲国联手对付柒夜国……至于联姻吗?只不过是一个联手的托词而已,虽然魏阳王指定了你,可是他又不知你长什么样子,对不对?他怎么会知道我们送去魏阳国的朝阳公主是真是假呢?……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魏阳王不是那么好骗的……哥哥也很为难……”查干面露难色。 “大王不需要为难,朝阳已经有办法了!”两人对视…… …… “主上,老奴收到消息,西莲国与魏阳国意欲联手……”邵承木得到了柒夜国边陲邵大将军的消息,西莲国将一公主嫁予魏阳王,这不就是联手之势吗? 如今主上的身体刚刚有些见好,他又不敢不报,只得慢慢的道来,可是主上还是急了起来。 “什么?咳咳咳,西莲国与魏阳国联手?”云里确实没有想到,西莲国一直依附柒夜国,如今却要反戈?云里咳嗽了几声,又平和了下来,既然两国选择联手,说明魏阳王是不念他这个弟弟的情,他一直都是太心软了,没有狠下心来,看来母妃的心愿终将不能达成了,他们兄弟二人真的要兵戎相见了! “主上,喝口茶吧,您的身子刚刚好些,如今天又冷了起来,还是要多注意才是。”邵承木递过茶,云里喝了一口。 “无妨”云里思索着说道,“邵大将军那里的兵马不能动,传旨给齐王调集……慢着,不用了,齐王想必早已知晓西莲国与魏阳国联手之事,这调集兵马之事就不需我再下旨了!”云里刚刚提起的精神又放下了,“邵公,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主上”邵承木给一个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忙拿来厚披风,邵承木接过给云里披上,如今外面的风已经凉了,秋天近了。 云里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他多希望有一天能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主上,回吧,又起风了。” “去城中走一走”,云里似乎每天都要在城墙上望一望,再去城中走一走。 云里坐在轿中,轿子在花满溪的店铺门前停了一停,云里静了片刻,淡淡的说道“走吧”,轿子又离开了。 “吴伯,你在看什么?”小金豆见吴伯看向门外出神问道,“没什么?”吴伯答道,那个人的背影好熟悉,每次看见都觉得如此熟悉,可是那人一身公公的装扮,怎么会是老爷呢?老爷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英雄!只是像而已,况且老爷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小金豆,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书都读完了吗?”吴伯反应过来,开始教训不爱读书的小金豆! 小金豆一听又说读书的事情,忙跑开了。吴伯只能摇摇头。 …… 云里有些累了,吩咐回去了。 可是轿子停了,云里心道怎么回事? “主上……”邵承木颤抖着声音传来,云里掀开轿帘,“邵公,发生了什么事?”云里的余光似乎看见了一个人,他抬眼望去,那人一袭白衣,手捂胸口正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是谁?好模糊,好遥远,这个身形在脑海中思念了千万遍,他掀开轿帘的手有些发抖…… 邵承木看看正在走近一脸痛楚的花满溪,再看看发丝已经全白愣住的主上,心中的酸楚无法言表。 云里从轿中奔出,花满溪的步子慢了,她的心痛的让她无法迈开脚步,那个满头白发的人是谁?那个明黄色华服的男子是谁?那个人的眉眼那个人的神情都在告诉她,他是云里……是她的云里,那人金冠束起的白发飘在身后,衣袖风扬的奔向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热泪滚进了她的脖子里……云里颤抖着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许久,他才抖着嘴唇费力的说出一句,“溪儿……”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千万年,透过时空飘来,让人心碎。 “云里……” 花满溪的心痛的撕扯着她的身体,痛的她站不稳,可是她依旧要抱紧他,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云里一定在夜成,在夜成等她回来,伏在他的怀里,是那样的安心,那样的温暖,花满溪泪流满面,她竟不知道,她原来早已那么那么的爱他,爱到天荒地老,爱到心中早已结了千千结,这一生,再也解不开了…… “云里,你的发……?”花满溪颤抖着手抚上他的白发,云里才不过二十几岁,他才二十几岁啊,为何让他受这般折磨?是因为蛊毒还是因为她?她好恨自己,恨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云里仍紧紧抱着花满溪,久久不曾放开,头伏在她的颈窝摇摇头,声音暗哑,“无妨。” 第九十二章 相认 花满溪抱着云里紧紧的抱着,云里拥着花满溪久久的拥着。 “里,你得头发?”花满溪轻轻的问道,“无妨”云里快速的答道。 白念棠在不远处独自忍受着那彻骨的心痛,如今的他,戴上了面具,因为他知道,他长了一张与当今齐王一模一样的脸。 云里看见了他,白念棠,白念棠也对上了云里的眼睛……两人目光犀利,狠戾尽现,片刻又都恢复了,他们二人毕竟是亲兄弟啊! 花满溪放开了云里,擦了眼泪,对邵承木称呼了一声邵公,邵承木忙答应了一声,“哎,溪美人,您可回来了!”那感叹之意真切,他看了一眼云里的白发,也不再说什么了,说什么也无法言尽主上近日来的忧思。主上的皇位已经不要了,柒夜国如今真正的主人是齐王,若是齐王应允随时可以登基,可是齐王不肯,他只答应主上暂代柒夜国事宜。 花满溪再次看了一眼云里的发,心又痛了起来,她的泪止不住,云里是为了她才会白发的吗?她不敢承认,她害怕承认…… 云里解开披风,裹在花满溪的身上,“溪儿,起风了,我们走吧”。 花满溪内心很暖很开心,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的好云里,我没事,走,我带你去见我的娘家人!” 云里没有动,他看着白念棠,白念棠一个纵身飞离了这里。云里皱起了眉头。花满溪回头望去,什么都没看见。 “里,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见了娘家人才算是名正言顺的女婿,才可以成亲的!”云里眼中含笑, 她拉着云里一直到了她的酒楼,“吴伯,小金豆,邵威邵武!!!!我回来了!!”还有蝶舞,妹妹,莫名,我回来了。如今她还有一个妹妹,那就是芹儿,后来她问过白念棠,白念棠只是打晕了那些人,他没有杀人,那么说明芹儿还活着,只是不知道留她一人在宫中会不会受欺负。 “吴伯,小金豆,邵威邵武!!!!我回来了!!”“吴伯吴伯!!” “溪姑娘,是溪姑娘!不,是老板,老板回来了!”吴伯奔了出来! “姐姐,姐姐!!!”小金豆抱住了花满溪。“小金豆长高了!变成了漂亮的小男孩儿了!”花满溪抱着小金豆,心中猜想小金豆会是百花娘子苦寻的孩子吗?即便不是,收他做义子也好!花满溪看向云里,结果看到了他一脸的不自在,额…… “吴伯,我回来了!邵威邵武呢?”花满溪问道,再看吴伯愣在了那里,定睛的看着邵承木,邵承木也看着吴伯,怎么回事? “里,他们怎么了?”云里拥着花满溪的肩膀,也在看着他们。 “吴管家,是我……”邵承木眼神复杂,他如今是主上身边的太监,不再是那个文武奇才的将军了! “老爷,您还活着……”吴伯忙跪了下去,“老爷,老奴对不起您啊,没有保护好夫人和少爷,老奴该死!” “起来吧,怪不得你。”邵承木听到吴伯这样说心中多年的期望一下子灭了,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已经不在了,他面色灰沉,躬身对云里说道,“主上,咱们进去说话吧。”这里他和主上不知道来过多少次,只是驻足而已,没想到溪美人曾收留的孤寡竟然是他曾经的管家。当年柒夜国与魏阳国战乱,她家破人亡,管家带着家人逃走却从此杳无音讯,而他死里逃生。 云里点点头,带着花满溪等人进入酒楼,这时花满溪身子一震愣在了那里,云里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人正站在二楼望着他们。 花满溪轻轻笑了,那人飞身跃下,跪伏于地,对云里行礼,云里不等他说话便道,“我随夫人来见家人,莫统领不必拘礼了,这里是酒楼,请便吧!” 莫名起了身,看着花满溪。 “莫大哥,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的”花满溪看着莫名。 半晌,莫名对花满溪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了。 爱这种东西,自私又残忍,爱便是爱了,不爱便是不爱了,心痛也只能留给自己。直到再次遇到那个会因你心痛而心痛的人为止。 “姐姐,姐姐!”这时,邵家兄弟跑了进来,他们得了店内人送去的消息忙跑了来,他们如今习武读书,再也不是瘦小的人儿了,如今也十三四岁了,大孩子模样了! 邵承木看着这两个孩子有些慌张起来,他看向吴伯,吴伯眼含热泪,点点头。 这真的是他邵承木的孙子吗?是的,是的,不会错,眉眼间和他的儿子有些像,这双生子竟然是他的孙子吗?原来溪美人不但收留了他曾经的管家,更是收留了他的孙子吗? 邵家兄弟跑到花满溪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姐姐姐姐的叫着。 “邵威,邵武快过来”吴伯喊道,吴伯就站在邵公的身边,邵公突然窘迫起来,想要侧身回避这两个孩子,又想要仔细看这两个孩子。他如今的身份是太监,他似乎没有脸面见他们,而他们又是他的孙子,他好想好想仔细看看他们。 “快跪下,这是你们的……”吴伯刚要说,邵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是在怕吗? “老爷,这是您的孙子,威儿,武儿,快跪下,这是你们的爷爷!” 邵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跪下来,但是没有说话,刚刚的笑颜如今沉着脸也不说话。 他们怎么会有这么有钱人一样的爷爷呢,他们从小就是乞丐,是吴伯带着他们乞讨长大的,只知道他们的父母被魏阳国的人杀掉了。 邵公也屈膝在两个孩子面前,抱着两个孩子呜呜的哭起来,花满溪愣住了。 邵公哭了一会冲这花满溪磕起了头,“溪美人,老奴给您磕头了!!!”说完一直磕,一颗磕!花满溪刚要上前想要扶起他,云里拉住花满溪的手,“溪儿,你受的起。也只有如此,他的心也才能舒服些。” 第九十三章 合谋 近来由于作者较忙,没有及时更新,请谅解。我一定会把这部小说完结。 “哥哥,你说魏阳王当真如传说中那般凶暴残忍吗?”朝阳公主与西莲王已经到了魏阳国,魏阳王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准备迎娶朝阳公主,西莲国队伍庞大,众人只知这是和亲队伍,却不知西莲王竟然在这队伍里。 “妹妹怕了吗?”西莲王不理会的她的话,反问道。她对自己的聪明和毒辣有信心,昂起头不理会西莲王的反问。 西莲王与蒙着面纱的公主在使者侍女侍从的陪同下走进了魏阳国的大殿,那里是朝臣朝拜与接见使者的地方。 西莲王虽然为王,但是西莲国是三国中最弱的,不得不对对魏阳国恭敬些。 魏阳王没有亲自出城迎接也就罢了,此刻进入大殿却看见魏阳王卧于塌上背对着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西莲王眼神狠戾!这难道不是大殿是他的寝殿吗? “难道这就是魏阳国的待客之道吗?”西莲王也不行礼,大声说道!他之所以敢只身前来,一是因为他知道魏阳国要与西莲国合作,不会动他,二是他秘密带了十万大军,只是这十万大军在他的和亲队伍后方,还未到达,即使到达也不会贸然出现,只待他的命令。 “哟,西莲王子如今已是西莲王了,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了呢?”只见塌上之人悠悠转身妩媚的说道。 这声音好熟,西莲王疑惑, 定睛一看,那人不是百花谷中的红衣男子,传说中的雪域谷谷主吗?他就是魏阳王? 这些年巫山峡谷一直不为外人所知,他竟然隐藏在那里 ?那里是西莲国与柒夜国的交界,他是为探得西莲国与柒夜国的消息吧,没想到魏阳王竟如此心机!看来外界的传闻他是一个暴君也可能是假的了! 西莲王笑了,蒙着面纱的朝阳公主看见魏阳王竟是那个神仙一样的美男子,竟然笑了,好不矜持。 西莲王看了眼朝阳公主,见她眼中含笑,也轻笑了。 魏阳王也微微一笑,倾国倾城,“西莲王,请上坐。”说完魏阳王起身走到朝阳公主身边,二人对视片刻,却伸手拉住了一个侍女的手,牵着她走回了塌上,那侍女微笑,没想到是他,看来她用侍女假扮公主被他识破了,这说明他还记得她,和亲指定了她朝阳公主是因为他就看上她了,对吧! 西莲王也轻笑一下,入座。是殿中最高贵的位置,殿中没有朝臣,只有他们一行人和魏阳王与魏阳国的宫人。 “公主,今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好不好?”魏阳王拥着一身侍女装的朝阳公主,亲昵的说着,旁若无人。朝阳公主瞟了一眼西莲王,欲拒还迎。 西莲王倒是淡然,只是与他随行的使者们脸上不好,窃窃私语。 西莲王心中也有些不悦,魏阳王是没有把他看在眼里,“既然魏阳王这样有诚意,急于与朝阳公主成亲,况父王已经应允,本王自不会多加干涉,只是这封后大典是不是今日举办恐怕太仓促了些吧!” 封后大典?魏阳王听到这几个字表情严肃起来,他当日只说和亲会让朝阳公主成为魏阳国最尊贵的女人,可是他没有说过要封后,他讨厌王后这个字眼,他很王后这个字眼,他宁愿一生都不愿听到…… “封后?”魏阳王也重复了一次,西莲王与众人表情更加难看,什么意思,堂堂的西莲国公主由西莲王亲自和亲送来,不是王后是什么?他也太不把西莲国当回事了吧! 西莲王此次没有说话,表情已经是愤怒,使者见状忙对魏阳王到,“魏阳王,难道此事有什么不妥吗?朝阳公主若不做王后,那我们两国合作的事情恐怕……” “你想做王后吗?”魏阳王不理会使者的话,看着朝阳公主问道。他确实对她有几分意思,那日见她嘲笑自己,就觉得她有趣,想和西莲王要来陪陪他,便指定了和亲的人选。可是她想做王后,难道他们不知道魏阳国没有王后的原因吗?那是一段耻辱! 朝阳公主看着魏阳王,心中也在思虑,不做王后,那怎么可以呢!西莲王与众人也在等着朝阳公主的回答,朝阳公主看向西莲王,西莲王点点头,朝阳公主转头再次看向魏阳王,此刻魏阳王严肃认真,那漂亮的脸此刻英气逼人,她心动了,她想成为他的王后……她点了点了头! 魏阳王收了表情笑道,“好,择日举行封后大典!” 这众人才松了口气般,西莲王却感觉不对,他看出魏阳王对封后一事很在意。一定是因为多年前那件事,柒夜国王掳走了魏阳王后,那是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魏阳王,本王有一个提议,一定更合你的心意!”西莲王道。 “哦?西莲王说来。”魏阳王此刻又恢复了媚态。真不知他为何总是似女子般,不男不女的! “魏阳国与西莲国合作后,柒夜国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若是他们想求和,我们便要了他们王最爱的女人来羞辱他!”西莲王说完,魏阳王眼神怪异,二人对视,魏阳王心中暗想,原来西莲王知道当年之事,那是他没用的父亲,如今他为王,一定要一雪前耻!要了柒夜王的王后有什么意思,要就要他最爱的人,那样才有意思! 二人对视片刻,轻笑…… …… 第九十四章 白念棠以命换命救云里 朝阳公主成了魏阳王的王后,可是自封后那日起,他再也没有对她笑过,每次相见,他的眼中竟然是……憎恶!为何?她不解,她疯狂,她放弃了查干,答应做他的王后,可是再也没见过他那日的温柔,他的眼中只有憎恶,深无止境的憎恶! 西莲国与魏阳国联手了,三十万大军直逼夜城,不议和,只攻城,什么时候抓到了柒夜王最爱的女人什么时候停止进宫,或者……柒夜王可以乖乖的奉献出他最爱的女人! 云里因花满溪被劫走本欲攻打魏阳国,所以在夜城也有近二十万兵马,可是他没想到另两国居然会联手,西莲国不在依附柒夜国,反而与虎谋皮,倒戈相向!齐王已经派援兵赶来!不知能否及时赶到! 云里与花满溪站在城上,望着厮杀的战场,望着叫嚣的敌人!敌兵源源不断的涌来,黑压压的人群,不能这样硬碰硬,云里下了命令撤退封城!便不再出击,任由敌军辱骂叫喊! 花满溪心中郁结,她听到了,若是想让敌军撤退,便要交出云里最爱的人,她都听到了!那预言似乎是真的,还魏阳国一个叶氏女子,保柒夜国太平!难道她真的能做的吗?老皇帝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了今天!齐王的援兵什么时候才会到?在这样下去,夜城支持不了多久了!如今百姓已经开始逃散,若是夜城失手,不保存兵勇实力,他们两国联手很有可能会吞并柒夜国,不!不可以!她不允许云里再受任何的困扰了,更不想让他失去他的王国!她想为他做点什么!她真的可以换来太平吗? 魏阳国与西莲国不给柒夜国喘息的机会,攻城,持续的攻城,几时万人厮杀的场面令人毛骨悚然,那样的不真实,呐喊声震天动地,无数人冲来,无数人倒下,看不清面孔,分不清敌我! 云里的病更加严重了,每日都要咳几次血!花满溪求了白念棠许多次许多次,白念棠都不肯救云里!每晚花满溪都必须离开云里,否则白念棠就会催动蛊毒让云里立刻毙命!每夜的离开,让云里更加无助孤独,他如今气息很不稳,原本英姿挺拔的偏偏公子,俊美君王如今是满头白发的虚弱病人,他好怕自己会突然离开花满溪,他又不想花满溪看到他如今的窘态!他心中知道,自己似乎没有多久了!几次想要赶走花满溪!让所有人更是像心酸落泪! “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云里!我发誓我再也不会食言!我跟你回百花谷!”花满溪又一次在孤魂飘荡的夜晚哀求白念棠。 “你认为我还会信你吗?你说过你只见他一面便随我回去,可是你没有!”白念棠不看花满溪,因为他的心在痛,那痛撕扯着他整个灵魂!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劫走我,云里便不会因寻不到我而使蛊毒加重,便不会像如今这样……云里……云里……他该是高高在上的王,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花满溪又哭又喊!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你随我离开!他还能撑一段时日!你日日在他身边,只会加重他的毒!”白念棠说出了这样的话! 花满溪愣住了,“什么?怎么会?你告诉我,那日在花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一想到云里我的心便如此的痛!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白念棠,我不想更加的恨你!我已经无力恨你了!”花满溪哭坐到地上! 白念棠蹲在了她的身边,看向她,难道他的心不痛吗?许久,他慢慢的说道,“你的血中有他蛊毒的蛊引!” 花满溪如遭雷劈!她的血中有……什么?蛊引!?花满溪傻了,她已经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害了云里,她的离开害了他,她的归来也害了他!她的眼神开始涣散,空洞的什么都没有了!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她要为他做些什么。 “念棠……”花满溪麻木的深出手拉住了眼前的白念棠,眼神空洞,慢慢的把脸凑过去,她要去吻他! 白念棠一瞬间的恍惚 ,他渴望她的唇,他渴望她的一切,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想要去吻他!不管她要怎样都要答应她!她为何突然要吻他!不对,她不是一直在恨她吗?他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神,为何这般苦楚与空无!不,他不想要这样的她!他嗖的起身转过去,不想让她看见他涨红的脸! “花满溪,这不是你!”白念棠背对着花满溪。 “那你想要怎样的我!”花满溪的声音冰冷没有感情,她慢慢的站起身来,一件一件脱去自己的衣物! “花满溪,你到底要怎样!怎么突然如此!”白念棠猛地转身,看到的一幕让他愤怒!他抓住她的手,不然她继续手中的动作! 花满溪再次贴近他,开始吻着他的脖颈,唇齿间发出微弱而又清晰的声音,“求你,救云里!让我怎样都可以……” 白念棠僵住了,表情从愤怒变得淡漠,他用力的推开花满溪,大步离去,就在他将要推门出去的时候,花满溪大喊他的名字,他停住了脚步,只说了一句,“我救他!” 夜城的将领不能反击只能守城,莫名统领着军队日夜防守!憔悴在他的脸上蔓延,每日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他告诉自己他要守住这个城,守住她!哪怕那个人不再爱自己! 云里的沉睡加重了,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咳血的次数也在增加! 花满溪喂了云里一些她熬制的汤药,云里又睡了过去,这次的昏睡似乎比每次都要严重,因为她要救他,在他的药里加了其他的药。邵承木也知道此事,是他将白念棠带进来的,因为他相信花满溪! 殿内只有白念棠和昏睡的云里! 海棠恋这种蛊毒,催动必死无疑,世间没有解药!白念棠是想将云里身上的蛊毒引出至自己身上,他是想以命换命! 花满溪和邵承木在殿外焦急的等待…… 许久许久,白念棠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花满溪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他的心有一瞬间是暖的,“云里怎么样?”在她问出这句话后,他的心又冷了起来,他甩开她,独自一人离开了! 花满溪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的酸楚,咬咬牙随着邵承木奔进殿内! 云里还在熟睡,邵承木忙给云里把脉查看情况,他咦了一声,点了云里几处穴道。 云里慢慢睁开眼,看着满眼是泪的花满溪,抓住她的手,“溪儿,我没事,不要哭了!他离开了吗?” 花满溪愣住了,看了看邵承木,又看向云里。 云里叹了口气,“嗯,我们刚刚见过了!”云里只是说了这样一句,便没在说什么! “云里,你没事就好,再睡一会吧。”云里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样子,花满溪安慰着他。 云里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手紧紧的抓住花满溪的手。花满溪看向邵承木,用眼神询问云里的情况,邵承木点点头示意已经好多了,花满溪破涕为笑,她的心终于放下了,她也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欣喜让她忘记战争,忘记了白念棠,忘记了一切! 白念棠独自一人来到山里,几口鲜血吐出,让他觉得舒畅许多。他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死去,不想让她知道,她那么善良,她一定会自责愧疚难过的,既然答应了她要救他,那么就不要后悔了,毕竟那人是他的弟弟,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没人爱没人疼的大怪物而已! 山里起风了,吹的他冷起来,本是练武之人这点风算什么,可是如今的他,被这山风一吹,冷到骨中,他蜷缩着怀抱自己,等待死亡的降临。他闭上眼睛,想起遇见她之后的点点滴滴,她救他,她为他在海棠花下起舞,她冲他笑过,哭过,怒过,好真实的回忆,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她那么善良,像阳光一样照耀着处于黑暗中的他,他笑了,他满足了,拥有这么多与她的回忆他满足了! 角号响起,西莲国与魏阳国再次攻城! 花满溪给邵承木使了一个眼色,邵承木竟然抖了起来,他说不出话只是在发抖跪在地上!花满溪也跪了下来,邵承木惊在那里,他知道花满溪是连君王都不肯跪的人,如今却跪在了他一个阉人面前! 他无奈的流下眼泪!花满溪看向熟睡的云里,花满溪擦干眼泪转身离开! 花满溪发誓了,只要能够救活云里,她愿意做一切!她要去魏阳国,以她自己换魏阳国退兵!也许这是当年柒夜国欠魏阳国的,如今就让她来偿还吧,她的真名叫叶羽,她也姓叶! 花满溪来到城门处,手持云里的宝剑和金龙王牌,“打开城门!”守城的官兵都惊呆了,难道溪美人真的要答应敌军的要求吗?以她换取和平! 花满溪的手被谁紧紧的抓住了,花满溪被扯进了一个人的怀抱,是莫名! “溪儿,你好傻,你要做什么!”莫名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放开。 “莫大哥,我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不,溪儿。不要说傻话了,他们要的是整个柒夜国!你明白吗?那些什么献出主上的最爱的女人便退兵的话只是在侮辱我们!你若真的去了,你至我们数万战士颜面与何处,我们宁可战死,也不会让你离去!我想主上也会如此,宁可死,也不愿失去你!你不要犯傻了!只要我们再坚持几天,齐王一定会率兵赶来的!还有,你知道的那些兵法,你为何不帮助主上对抗敌军,而是去相信什么预言!相信敌军的谎言呢!” 第九十五章 云里之死 花满溪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的要离去,而是轻轻的拥住了莫名,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胸口。莫名的心安了下来,被花满溪这样抱着,仿佛得到了一辈子没有得到的东西,什么都值得了,他更加紧的抱住了花满溪,闭上眼睛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他在她的耳边重复着,“不可以,不可以,不要去,不要去……” 花满溪突然眼神犀利起来,迅速的点了莫名背部的穴道,虽然她的没有多少武功,可是在莫名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是得手了。花满溪已经下定决心,她只要想到云里的白发,云里的容颜,她的心便是那样的痛,为了云里,她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当年老皇帝也是这样要了魏阳国的王后,魏阳王的屈辱可想而知,可是屈辱又能怎样,只要所爱的人能够活下去,一切都值得了! 花满溪看了一眼莫名毅然转身离去,莫名的眼中尽是恳求,见花满溪离去怒吼道,“不要去,花满溪,你这个傻瓜,即使你去了,也换不来和平!主上断不会受这样的屈辱,你回来!回来!!!!快拦住她!” 士兵们不在怕她的金龙王牌,想要去拦住花满溪!花满溪扔掉金龙王牌,抽剑横在自己的喉前,士兵们不敢上前,莫名也不敢再命令士兵拦住她,莫名闭上眼睛,任眼泪留下,喃喃的说着,“不要……早知如此,当年为何要放开你……” 一个参将忙解开了莫名的穴道,莫名依旧愣在那里……“不,不可以,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想到这里莫名刚要动身,身后奔驰的马蹄声传来,只一瞬间便从他身边闪过,是主上!主上没事了吗?莫名也紧紧的跟着主上奔了出去…… 战场上,两国交战尸横遍野!只见一白衣女子执剑抵喉,一步一步步入这厮杀的战场,厮杀的人慢慢停了下来,望着这仿佛神一样的女子……只是片刻又厮杀起来…… 魏阳王与西莲王就在不远处的战马上看到了这一幕,西莲王远远的看见那白衣女子,眼神闪烁策马便向着这女子的方向奔来!魏阳王正在暗自嘲笑柒夜国,没想到就这样就把那女子献出来了,他暗想“哼,献出来又能怎样?让你们尝一尝当年我父王的屈辱!这仗我还是要打的!我可没有那么守信用!不过这女子……怎么这样眼熟?”正想着,旁边的西莲王已经策马而去!魏阳王眯起眼睛,思索起来!远远的看着这一切! 只见夜城城门的方向也奔出一匹白马,追着那白衣女子而去! 西莲王一边策马去救这女子,一边一把抓过一个士兵的弓箭,因为他看见柒夜王的白马快要追上那女子,他要得到她,很想很想得到她! 西莲王拉开弓箭…… 花满溪听见了云里的呼唤可是她不想停下来,她已经想好了,既然预言说过,她一人便可换取天下太平,那么就让她一人去换取好了!到了魏阳国,如果魏阳王不遵守诺言她便逃走,若是逃不走就自杀! 花满溪抬起头看见西莲王正拉开弓箭瞄准了她……她闭上了眼睛……脚步却继续前行…… “溪儿!”云里越来越近了,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 西莲王嘴角冷笑了一下,抬高了箭,……箭离弦飞速的射向云里…… 花满溪感觉到一股劲风从自己的头顶呼啸而过,那风带着死亡的气息,她猛地睁开双眼,身后耳边传来众人凄惨的呐喊!而她听的最清晰的确实云里的那声“溪儿!” “不!”花满溪仍小手中的剑,跑向云里,西莲射来的箭射在的正是云里的心脏,那箭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他身上的血正在蔓延,蔓延在她整个眼睛里! “拦住她,把她抓回来!”西莲王命令着那些士兵拦住花满溪! 花满溪疯了似得的打退几人后还是被敌军拦住了……“云里!云里!云里……” 莫名疯了一样的冲过来,与敌军打在一起,他想救回花满溪!他想替主上报仇! 西莲王嘴角冷笑,转头看向花满溪,花满溪此刻已经疯一般,挣扎着!他抓起花满溪点了穴道,扔在了自己的马背上,莫名双眼血红,他现在唯一有的就是手中的剑,他暴和一声“溪儿!”双手用力剑断为两节!向着西莲王的放心掷去! 西莲王打掉了一节莫名的剑,可是另一节却扎向了他的胸口,他不知何时那人把剑断为了两节,可是看着自己胸口处的剑,他笑了,他拔下剑扔在地上,胸前的佩戴的金玉良缘锁救了他,没错,这就是当年云里为了花满溪送给舒难法师的锁!舒难法师说过这锁会救人一命!果不其然! 西莲王带走了花满溪,魏阳国也撤了兵! 可是柒夜国的援兵还在路上,云里却已经死了,整个夜城都知道主上死了,一箭穿心,为了那个妖妃而死! 主上死了?是真的吗?一箭穿心当然死了! 白念棠为了救云里,以命换命,他也死了吗?难道花满溪真的是祸害,害死了一个又一个人? 她被抓到了魏阳国,会遇到怎样的事情,她和云里真的缘分尽了吗? 她会像是做梦一样醒来吗?这一切这样的真实,如果有来生,愿意做一对平平淡淡的小夫妻,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吃点小吃,不要多富贵,只求能够在一起!足矣! 第九十六章 以最卑贱奴婢的身份将她卖掉 两国暂时休战,魏阳国大宴群臣。西莲王却只能屈尊在魏阳王的座下。 魏阳王又恢复了他的媚态万千,此刻他醉意尽显,斜倚在他的坐榻上,似不经意的对西莲王说道:“那个女子……西莲王莫不是喜欢的紧?不然怎么本王的战利品却睡进了你的驿馆。” 西莲王闻言捏紧了手中的酒杯,镇定了一下,抬眸对上了魏阳王锐利的双眼,魏阳王顺势又撇了一眼身边的魏阳王后,王后雍容华贵,此刻她僵直身子,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下,马上友恢复了常态,发觉魏阳王看着她,微笑着回看了一眼魏阳王。 魏阳王后心中慌乱不已,不知道这魏阳王看向她到底是何用意?想她身为朝阳公主的这些年,不知为西莲王除掉了多少隐患,早已历练的心思缜密,心机深沉,而自从嫁给了魏阳王,她乱了,慌了,她猜不透这个男人,猜不透为何这个男人不会痴迷于她!甚至都不会碰她!就连西莲王,都那样迷恋她…… “哈哈,魏阳王说笑了,本王是在为魏阳王思虑。”西莲王一边放下捏紧的酒杯,一边爽朗的笑着说道,“魏阳王掠了她来,目的是羞辱柒夜国,本王有一个办法,可以加倍的羞辱柒夜国。” “哦?说来听听。”魏阳王饶有兴致的坐直身子。 “将她以最卑贱奴隶的身份,卖给西莲国。”说完西莲王表情严肃起来,阴邪从他的目光中透漏出来,任凭一身华贵的王服也难以抗衡那种邪恶的气息。那个曾经明朗的少年,笑容如月光一样散发着淡淡柔光的王子。是他变了,还是那些都是装的。 魏阳王不说话,看着这个一身邪气的西莲王,轻笑了一下,拿起酒杯慢慢的饮起酒来。群臣开始窃窃私语,“恐怕不妥”“听说那个女人是妖,我看没有什么不妥”“不妥不妥,两国交战,在于实力,怎可拿一个女子做文章”……群臣只敢小声议论,谁也不敢提出自己的观点,可见这个魏阳王多么霸道专权。 “王上,哥哥,依臣妾看,不如杀了她。听说那个女人是妖……” “住口!”王后的话,还没有说完,西莲王就暴呵一声。 “西莲王,朝阳她现在是本王的王后。不是你西莲国的公主!”魏阳王一改媚态,声音严厉。 “请魏阳王和王后恕罪,是本王一时失言了,本王还有一句话想单独对魏阳王您一人说。”西莲王自知失言,不该怒吼朝阳。 魏阳王点点头,西莲王上前附在了魏阳王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旁人也许没有听见,朝阳却字字真切的听到了耳里,手里的酒杯险些跌落,惊讶至极。 魏阳王笑道:“一个女子,不过一个女子,好,本王应允,就以最卑贱奴婢的身份将她卖掉!”那卑贱两个字,他说的格外清晰,似乎加重了语气。 “魏阳王,王后,既如此,明日本王即启程回西莲国。”西莲王明明知道,他不可以这样暴露自己的心思,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听到他说要这么急着回西莲国。王后似乎不敢相信般,眼中满是疑问,眼眶忍不住的湿润了些,生生的将泪水强压回去。 宴罢,西莲王快马回到驿馆,吩咐下去准备明日启程。 他本是混在和亲的队伍中,想窥探魏阳国,所以在魏阳国住在了驿馆。没想到见魏阳王当日,就被识破。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魏阳王居然会如此注意她,不过他还是得到她了,不是吗?那区区的二十万士兵算什么,那区区的十个城池又算什么?只要得到她,都是值得的。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强烈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即使是王位,他得来的也是那般容易。无非就是杀光了所有的出生和未出生的兄弟,再借助法师的预言便如此顺利的当上王。 第九十七章 除掉她 西莲王一边大步的走向花满溪的房间一边问身边的医者,“她怎么样了?” “回大王话,那女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医者还没有说完,西莲王听到并无大碍心中大喜,脚下不停的进入了花满溪的房间。 西莲王奔到花满溪的床前,眼前的一幕让他大怒,喝斥道:“怎么回事?” 只见花满溪昏迷着,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五官紧凑在一起,似乎异常痛苦,随着轻微一声呻/吟嘴角涌出些血来,侍女忙上前擦掉。 “该死!这就是你说的并无大碍!” 那医者慌忙跪伏在地,“大王,这女子身体确实并无大碍,只是……只是……”那医者擦着汗,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快说!”西莲王烦躁不已。 “只是这个女子中了毒蛊……” “毒蛊?”西莲王紧皱着眉头,这种烦躁不安的感觉让他心绪不宁。 “是,大王,此刻这毒虽不能要这女子的命,但只要这女子心绪不稳,便会心痛无比,这毒会随着她的心思发作,心思越乱,便会越痛。最后……最后……吐尽这心头血,气绝身亡。”医者小心的说着,这驿馆里西莲国的人都知道,这女子是西莲王在战场上不顾性命抢回来的,分明是魏阳国的俘虏,西莲王却把她送回这里,西莲国现在依附的是魏阳国,可西莲王却全然不顾魏阳王的看法。 “什么?”西莲王听到了医者的话,不敢相信般。 这时,花满溪又呕出了一大口血,西莲王看着花满溪痛苦的表情,心也跟着闷痛,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他的心也会痛。此刻他的心切切实实的痛了。他慢慢的伸出手,覆在花满溪的手上,花满溪的手此刻冰冷,不知道是因为这冰冷,还是因为什么,西莲王的手在触碰到花满溪的手时,颤抖了一下,他的心也颤了一下,似乎渴望已久的东西终于抓在手里了,他满足的长吸了口气,继而紧紧的抓紧了这只冰冷的手。 他的烦躁减少了,似乎怕吵到花满溪,他轻声说,“这毒怎么解?” 花满溪又痛苦的吐出一些血,“不怕,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他抓紧她的手轻轻说道。 “回大王的话,微臣无能,不擅治蛊毒,此刻只能使这女子昏睡减轻痛苦,想来国师一定有方法解这蛊毒。”看来想解这蛊毒,只能回西莲国找巫师吴可木奇了。 “好,本王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西莲王轻声说道,那话语里带着些疲倦带着些温柔。侍女和医者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响的退了出去。 西莲王握着花满溪的手,久久的凝视这个女子,“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微不可闻,似是在自言自语般,“你还是那个在花间奔跑的小姑娘,对吧,我找了你那么久。终于找到你了。” ……西莲王冲着昏迷的花满溪叨叨叨了很久…… “启禀大王,魏阳王后求见。” 西莲王思索了片刻,“好,你先下去吧。”随后他又叫来了贴身的暗卫,吩咐了一些事。 …… 魏阳王后看到西莲王忍不住激动的叫了声,“哥哥!”随后摆摆手屏退了众人。魏阳王后还是晚宴时的衣服,说明她来的匆忙。 “哥哥!”魏阳王后紧紧的抱住了西莲王,激动而又痛苦的问道,“哥哥真的要带那个女人回西莲国吗?” 西莲王推开她,“阳儿,乖,你现在已经是魏阳王的王后了。西莲国的事情交给哥哥就可以了。那个女子,只是对我有用。” 魏阳王后泪眼迷人,看着西莲王,“哥哥,你带我走吧,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说着又要扑到西莲王身上。西莲王推着她的肩膀安慰道,“阳儿,不要胡闹了,你现在是魏阳王后。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留在魏阳王身边,这样才是助我。” 魏阳王后冷笑一声,“呵,留在魏阳王身边?哥哥,你我都小看他了,他确如传闻中凶残,不,他要比传闻中更恐怖,他是个恶魔,他的心计远在你我之上啊!我使尽了媚术,用尽了心机,都无法真正靠近他。他甚至都没有碰过我!连看我一眼都是厌恶的神色。” 西莲王看着有些失去理智的魏阳王后,邪邪的笑了一下,“他确实厉害,能放着你这样的王后不碰。能让你失去理智,让你觉得自己如此不堪的人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阳儿,你放心,我会让你离开他的,很快,但不是现在。” “不!你不要再骗我了!是你把我送给魏阳王的!没有一点不舍!那个妖女,你愿意用二十万将士和十座城池交换!你这样做,西莲国迟早会灭亡的!”魏阳王后嘶吼起来。 “住口!我西莲国的事情,不需要魏阳王后关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对他早已倾心!不然,他识破你不是侍女的时候,你为何那般笑!你恨不得他早就认出你就是朝阳公主,对不对!那时,你眼里可有我这个哥哥!所以不要再说是我把你送给魏阳王的,是你自己,不是我。好生做你的王后吧!”西莲王说完绝然而去,魏阳王后也没有想到一直爱着他的西莲王会如此。她帮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暗卫出现在西莲王身边,西莲王看向暗卫用眼神询问着什么,暗卫点点头。西莲王的脸色舒缓了一些,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踏步离开之前,他淡淡说道,“除掉她”。暗卫领命消失了。 第九十八章 花满溪的尸体被悬挂在城墙上 翌日,天还未完全亮,几个早起的百姓发现城墙上悬着一具白衣女尸,被吓的不轻,看那女尸的穿着,正是那被魏阳国掳去的女子,守城的士兵也被杀了,血还未干,应该是刚发生不久的事情。 “耻辱啊,耻辱,魏阳国的人杀了我们的主上,又把那妖女的尸体挂在了城墙上。这是在羞辱我们啊!” “主上的死,都是因为那妖女……” “对对,那妖女迷惑主上,该死,死了还辱我柒夜国……”说着捡起一块碎石扔向那尸体。恨得不行。 一人带头,众人纷纷掷去石块等秽物。 “溪儿!”只听有人嘶喊了一声,那几个百姓只觉得有人从头顶飞过,都疑惑的看着。 是莫名! 当莫名抱住那具尸体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她!那是一具被易了容的尸体。 “把这些尸体都抬走!”他吩咐下去,才发觉身体上的伤痛起来。 原来她是这样害怕那尸体是她,那样害怕她会就这样死去。喃喃道:“溪儿,我一定会救你回来的,你一定不要有事,等我。” 地点:柒夜国国都月央城。 齐王云隐把自己一人关在大殿内,殿门紧闭。店外是跪求的大臣们,异口同声的乞求着,“请齐王登基!!!”“请齐王登基!!!”“请齐王登基!!!”“请齐王登基!!!” 地点:魏阳国 “启禀主上,西莲王求见。”侍者小心的禀报着。 “哼!”魏阳王鄙夷的哼了一声。 “来的倒是早。让他候着吧。本王还要再陪我的爱妃睡一会。”魏阳王此刻正拥着他的爱妃在床榻上没有起来,那侍者此刻来传话也是被逼无奈。 侍者领命退下了。 “跟我玩计谋,那本王就陪他玩玩。”魏阳王邪媚的脸上尽是不屑,声音倒是很男人。身边的妃子也迷蒙着醒来,摸索着他的身上。他此刻正在想事情,厌烦的一脚把那妃子踹了很远。 那女子大惊失色,颤抖起来,见魏阳王没有理她,慌忙的退了下去。 身为魏阳王的女人,无论那夜里怎样温存缠绵,只要王一个不高兴都有可能撕碎她们。任谁都无法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西莲王愤怒的候在魏阳王的殿内,原本他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昨夜,他派人连夜送花满溪回西莲国,然后又弄了一个假尸来扮成花满溪。 用二十万将士和十座城池换花满溪的话,是故意让魏阳王后听见的。所以西莲王早已算准了,魏阳王后会来找他。 他命暗卫催动了魏阳王后身上的毒,没错,魏阳王后还是朝阳公主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西莲王只是等待时间催发那毒而已。那毒一旦发作,让人神志不清,癫狂不已,月余才会死去,查不到任何中毒的踪迹。 那句“除掉她”,便是让暗卫催动她毒发。 这样,魏阳王后疯了,而她来探望西莲王时因愤怒癫狂杀了花满溪,神志不清的魏阳王后定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要他的人一口咬定此事便可。 而魏阳王后杀了花满溪,那二十万将士和十座城池的事情,西莲王自然不会再应允。而他已经把真正的花满溪送回了西莲国。 本来一切已经天衣无缝,可是晨起,暗卫来报,花满溪被劫走了。那具假尸也不见了。 西莲王自是不能吃这个哑巴亏,这岂不是不但没有得到花满溪,还有可能会失去那二十万的将士和十座城池,毕竟人是在他手里丢的,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魏阳王劫走了人。 第九十九章 既然她这么好玩,本王也要玩玩 “西莲王不是要回国了吗?难不成是想要本王送你一程。”魏阳王又媚态尽生,妖媚无比。 西莲王已经是心中愤恨,却无法发作。 “是你劫走了她!”西莲王表情很难看,语气冰冷,眼中杀气闪闪,身为王者,被人玩弄的感觉很不好。 “哟,看看,这还急了,怎么能用劫这个字呢?她本来就是本王的俘虏,只不过本王不想卖掉她了!既然她这么好玩,本王也要玩玩。而且,本王想到更能羞辱魏阳国的办法,还要多谢你西莲王呢,若不是你,我还要准备一具假尸,多麻烦……”魏阳王一边娘声娘气的,一边看着西莲王的表情变化。 “不过,等本王玩腻了,倒是可以选择送给你!”魏阳王根本不把西莲王放在眼里。 西莲王几乎要失去理智,他堂堂国王,亲自送妹妹给他,只是希望能两国联合对抗柒夜国,利用魏阳王的兵力夺得花满溪。没想到,这魏阳王比传闻更加无耻,根本不顾大国之风范,现在他即得不到花满溪,又受了魏阳王的欺辱。 想到那个明媚爽朗的女子,那个自由真情的女子,他的心有些痛。然而,他自然不会傻到,为了一个女子,真的给魏阳国二十万士兵和十座城池。 可是,假若,现在魏阳王同意交换,他是否会动摇呢!这种心痛的感觉,真的让他失去了理智。 “怎么?西莲王不会又在谋划着怎样要回那女子吧?哈哈,瞧你,这认真的表情,若你真的在意这女子,无妨,只要你西莲国助我魏阳国灭了柒夜国,那柒夜国灭亡之时,就是本王送上此女子之日。” 西莲王不语,心道,“这出尔反尔的小人,此刻还想让我西莲国助他,哼,我西莲王定不忘今日之辱。此刻,不能与他多做纠缠,只能放弃那女子了。” “哈哈,魏阳王真是爱说笑,我们两国一直都会联合下去。只是小王今日鲁莽了,一个女子,不足挂齿。小王对她只是好奇,为何这女子能够得柒夜王如此重视,所以也想买来玩玩,既然魏阳王也觉得好玩,小王便不再纠缠便是。多谢魏阳王多日款待,小王告辞。” 魏阳王微微一笑,点点头,看着西莲王离去。 “大王,那王后那里……”魏阳王身边的侍者小心的问着。 “不要让王后的事情传出去,如果本王猜的没错,王后活不了几日了。哼,连他自己妹妹的命都可以不要,却偏偏要那个女人。好玩,真是好玩啊!”魏阳王邪魅的笑着。 他自然不能让王后的消息传出去。西莲王想让魏阳王后死,这样魏阳国就必须要给西莲国一个交待,西莲国的士兵若是知道他们曾经的公主死在了魏阳国,也定会憎恨魏阳国,联合之事再难进行。西莲王还想假借魏阳王后疯癫,嫁祸她杀了那女子,真是一箭双雕,魏阳王怎么会让西莲王的算盘得逞呢? 第一百章 白念棠没有死 那日,白念棠蜷缩在山林里,等待死亡的到来,后来便失去了意识。 一个山夫,早起上山砍柴,忽然看见一个死人,吓了他一跳。那山夫看四下无人,这人也已经死了,便开始搜索起来,摸索了半天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咦?这把刀不错。”山夫拖出被黑色布包裹的大刀。“好重,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缠绕的布。 “呀!这刀上还有金子!发财啦,发财啦!”这山夫也不砍柴了,背着刀就准备去卖掉。 百花娘子和蝴蝶夫人也出了谷,出来寻他们的儿子小金豆。如今的百花谷破败不已,念棠出去也没再回来,百花娘子实在无法待在谷中,也寻至这夜成来。 蝴蝶夫人和百花娘子换了装扮,都是农家人的打扮。正巧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蝴蝶夫人想要过去看看,百花娘子劝道:“你我乔装出来,只为寻找我们的儿,不要引人注意。” “是,娘子教训的是。”蝴蝶夫人唯唯称道。 “10两银子!不卖不卖,你没看见这是金子吗?这金蛇栩栩如生,20两,20两怎么样?”那山夫大声的与人讨价着。 百花娘子二人侧耳一听,对视了一下,忙挤进人群。 百花娘子冲着蝴蝶夫人点点头,蝴蝶夫人一个大步冲过去,锁住了卖刀人的喉咙。 “说,这刀从哪里得来的!” “哎呀,哎呀,大侠饶命!” “快说!”蝴蝶夫人加重了力道。 “我说,我说,这是我捡来的!” 听到此话,蝴蝶夫人和百花娘子都吃了一惊,心道不好,棠儿定是出了什么事。 人群外,吴伯领着小金豆,一身丧服,从这里经过,两人那还有心思看什么热闹,他们的恩人被掳走了,又听说尸体被悬挂在城墙上,吓得他们赶快去找莫名打听情况,结果只是虚惊一场。但是二人依旧愁容满面,泪就没有断过。若不是花满溪,他们恐怕早就饿死冻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胡说!”蝴蝶夫人又加重了力道。 “真的……是在山上……一个死人那里。”那山夫喉咙被捏的已经说不上话来,脸涨的通红。 “快带我们去!”蝴蝶夫人松了手。 …… “棠儿,棠儿。”他们来到山上,躺在那里的人果真是白念棠。 蝴蝶夫人忙摸了摸白念棠的脉搏,依稀尚存,他还没有死。来不及多想,马上运功为白念棠输送些真气。 那山夫见状想偷偷的溜走了,百花娘子催动功力,一个树叶飞去,划过那人的脸,那人哎哟一声,脚下不停,捂着脸跑走了。他明明记得那人已经死掉多时了,身体僵硬冰冷,这二人怎么还说他活着,不管,逃命要紧! “哼!若不是为我儿积德,定要了他的命。”百花娘子的脾气还是没改。 “娘子,棠儿体内虚弱,我们需找个地方为他多输些真气。” “好!”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安歇,几日来,二人不断给他输送真气。白念棠却一直不曾醒来。 第一百零一章 偶遇小金豆 百花娘子和蝴蝶夫人每日都会到客栈一楼吃些东西。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他们也知道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些人口中的妖女就是花满溪。 蝴蝶夫人给百花娘子夹着菜,“娘子,近来棠儿身上气血运行的很奇怪,仿佛他身上的毒气越来越弱了。” “哼,顾之铭那个老怪物,一想到他让棠儿练什么五毒术,我就生气!不过,夫人,我也觉察到了,不但是棠儿身上的毒气弱了很多,就连他体内的情丝毒也弱了。真不知道这些天,棠儿都经历了什么,想想我都心疼。”百花娘子心疼道。 “这世间之物,相生相克,岂是你我能预料到的。说不定棠儿很快就会醒来,他体内的毒也会解了。”蝴蝶夫人安慰着百花娘子。 白念棠是血蛊海棠恋的母体,他把云里身上多日的蛊引回自己体内,那引回的蛊回到母体迅速成长,也带动他母体内的蛊毒发作,不过他中过情丝花毒,这毒对这活跃蛊是克星,又得了蝴蝶夫妇二人的真气抵抗蛊毒,慢慢的体内的毒气越来越少。不过他是否真正死过,而又复活,就不得而知了。 “老板,我来给你送坛醋。”一个孩童的声音,清脆响亮。 “哎哟,怎么老吴没一起来呀,他倒放心,让你一个小孩子送来了!也不怕你摔了!”饭店的掌柜回应着。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金豆认真的说道。 “哟,牙都没长齐,还不是小孩子了!哈哈哈”掌柜的和小二一起嘲笑他。 吴伯告诉他们,每一个人都要守护好溪姑娘的店铺,他们救不了溪姑娘,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这间铺子,赚钱帮助穷人,捐军饷,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心好受一点点。被收留的每一个孤儿,进了溪姑娘的店铺,便不再是孩子了,都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夫人,你看,那孩子多可爱,还这么小,就这样能干了。我们的孩儿,他应该也是这般大了。”百花娘子看着那个孩子眼睛直放光,渴望的眼神不愿意移开。 蝴蝶夫人:“娘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那位溪姑娘说过,她在夜成认识一个孩子叫小金豆,我们一会出去打听打听,先吃些东西。” 百花娘子:“嗯。”她答应着,可是还是惹不住看着这个小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哼!我说我不是小孩子,就不是小孩子!”说完,小孩子跑掉了! “这脾气还不小!呀,他醋钱还没拿呢!你快去,给他!”掌柜的吩咐着小二,自己摇头笑着这个小孩子。 小二哥拿着醋钱追出去,“小金豆,你跑啥子!你的醋钱还没拿呢!!” “这小子跑得挺快啊,怎么这一会功夫就不见了!”小二追出去没见到小孩,嘟囔着转身回来。 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人身上,“哎哟”了一声!抬头看是客人,马上笑了。 “你刚刚叫那个孩子小金豆?!”百花娘子声音都变了,她问这话时,急切又发狠,听着让人恐怖。 小二:“对啊,两位客官,这孩子跑得太快了,我都没追上,怎么,您二位认识他。” 听了小二肯定的回答,百花娘子太激动了,她差点站不稳,蝴蝶夫人忙扶住她,抓着她的肩膀支撑她。 蝴蝶夫人还是很镇定的,“那个孩子为何叫小金豆呢?” “哎呀,叫小金豆有什么奇怪的?还有叫小金子,小元宝,小豆子的。”小二有些不耐烦了,看这二人打扮穷兮兮的,问东问西耽误他招呼客人。 第一百零二章 寻子 “这个给你,带我们去找他。”蝴蝶夫人拿出一锭金元宝给小二。 小二傻在了那里,直到蝴蝶夫人的手动了一下,小二以为客官要反悔,忙抢了过来,这金子拿在他手里沉沉的,凉凉的,他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心道发了发了发财了。 “快带我们去!”百花娘子急了,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小二回过神,带着他们去找小金豆。 不多时,他们来到买买提烧烤火锅店,他二人看看这铺名,心中奇怪的很。 “小金豆!小金豆!”小二进去就开始喊。 蝴蝶他们二人的目光也四处寻着。 “别喊了,别喊了,小金豆出去送货了。”吴伯听见喊声忙走了出来。 “吴伯啊,这是小金豆的醋钱,钱都没拿就跑了,这么快就又出去送货了,这小子不错啊。”小二和吴伯说完,又对着那对夫妇说道:“你们要找的小金豆就在这家做工,一会就回来了,如果没什么事去就先走了。” 那二人并未理会那小二,只是两人眼中愤怒,百花娘子一掌拍在身旁的桌上,那桌子似乎受了极大力道,四散飞去,吓的众人纷纷跑开,小二一看不妙也跑了。 吴伯想要拦住这些人,结果一个也没有拦住,这战乱年代,人人惊慌不已。 “您二位这是?”吴伯不解。 蝴蝶夫人揪住吴伯的衣领,把吴伯举了起来,“你们竟然如此狠毒,让一个孩子给你们做苦工!” 吴伯似有莫大的委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候跑出来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有的对蝴蝶夫人踢踢打打的,稍大些的乞求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看的出来,这些孩子是真心关爱这个老人,气才消了些。 “坏人,你们干什么?”小金豆回到店铺正巧看见这一幕。蝴蝶夫人和百花娘子闻声望去,这一眼,隔着千山万水,隔着若干个岁月。 蝴蝶夫人慢慢的放下吴伯,小金豆想要扑到吴伯的身边,一把被百花娘子抱在怀里,无论他如何挣扎也不放开,抱着他,捧着他的脸,又看又亲又哭。 吴伯看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二人并无恶意。 “金豆子,你就是金豆子对不对?叫娘亲,快,我是你的娘亲。”百花娘子已经失去了理智。 小金豆的父母已经死掉多年了,他很久没有得到母爱了,也很久没有人这样爱护他了,心中突然好难过,哇一声大哭起来。 “娘!”小金豆喊了出来,鼻涕眼里都流出来,趴在这女人的肩膀大哭起来,也许,他也只是想片刻拥有这种母亲疼爱的感觉吧。 蝴蝶夫人没有说话,看着百花娘子这样他心中不忍阻止,这孩子只是名字和他们丢失的孩子名字一样而已,都有金豆两个字。至于是否真的是他们丢失的孩子,谁也无法确定。 “哎,娘亲在这,娘亲再也不会弄丢你了。好孩子,娘亲的好孩子。”百花娘子抱在小金豆片刻都不肯松手。 “夫人,你听,孩子都会叫娘了,我们的孩子长这么大了。”百花娘子说话有些混乱了,自称她孩子丢后,她的神智就时好时坏。 “娘子,娘子,我们要问清楚才是。”蝴蝶夫人见她又有些犯糊涂了,忙说道。 百花娘子:“不用问了,他一定是我们的孩子,你没听到他刚刚叫我娘了吗?我们的孩子会叫娘了,快,金豆子,再叫几声娘。” 蝴蝶夫人:“……这位大伯,刚刚得罪了,不知为何您这里会有这么多的孩子。” 吴伯:“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蝴蝶夫人看着这些孩子点点头:“孤儿。原来如此。这么说小金豆也是孤儿了?那您知道关于小金豆的事吗?他为何叫小金豆?他几岁了?你们是如何收留他的?” 吴伯:“这小金豆啊,他父母是前两年被魏阳国的人杀死的,那时魏阳国不是要屠城吗,杀了很多人,他的父母死后,他就开始乞讨流浪了,我那是带着两个孩子,也是靠乞讨为生,小金豆就跟着我们一起,相互啊,还有个照应。其实……我们都要感谢溪姑娘……”说道溪姑娘,吴伯眼泪控制不住,声音也沙哑颤抖起来,“是她让我们吃饱,穿暖,不用再过流浪的日子,溪姑娘是好人,她是好人……” 小金豆看见吴伯哭了,还说到了溪姐姐,他哭的更厉害了,“溪姐姐,哇!溪姐姐,你在那里啊?我们想你啊,哇,哇!” 百花娘子拍着小金豆的背,神智恢复了一些,她看了一眼蝴蝶夫人,两人对视点点头,这溪姑娘,许就是花满溪了。 第一百零四章 回百花谷 白念棠醒来 百花娘子:“夫人,她是我们金豆的恩人,我们去魏阳国把她救回来!” 众人听完,都期许的望着他们。 蝴蝶夫人:“嗯,救是肯定要救。不过溪姑娘已经被掳多日,且不说是否凶多吉少,只是她被魏人关在何处你我都不可知。” 听完他的话,众人又似乎受了打击一样。 “爹,娘,你们一定要救救溪姐姐,她是好人。”小金豆急道。 百花娘子:“金豆子放心,我和你爹会想办法的。” 蝴蝶夫人:“若溪姑娘造化大,还活着,救人就不急于这一两日,不如我先送你们回百花谷,棠儿也好在谷中养伤,我一人去魏阳国一探究竟,若寻到那女子线索,我定会救他回来。且棠儿身上并无外伤,说不定用不了几日,棠儿便会醒来,与我一起去寻那女子也未可知。” 百花娘子点点头,众人更是无能为力,有一丝希望总是好的。 翌日,小金豆拜别了吴伯和伙伴们,他走了,他的新父母说要教他武功,说不定他练好了武功就可以救溪姐姐了。 在回百花谷的这一路,白念棠吐了好多血,可仍旧没有醒来。不过,他特内的毒却真真切切的弱了。 花红等人听说寨主回来了,纷纷来到百花娘子的花房外求见。一连多日,百花娘子都避而不见,闲吵了就用内力震走她们。 她日日宠溺着他的儿子金豆子,哪有心思在乎别人的想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跟着心情走,此刻她就是想好好陪着她的宝贝儿子,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也胆敢来她这里吵闹,没有打死她们就不错了。 蝴蝶夫人已经发觉白念棠体内的蛊毒与情丝花毒相克,情丝花毒仿佛会在人的血液里生根一般,它霸道异常,喜好独占人身,不允许任何其他毒流窜在这身体内,而这具肉身是由五毒术炼成的蛊毒母体,这两种毒相克,日日折磨着白念棠的身体,时而心痛吐血,时而如万虫噬骨,白念棠虽没有醒来,但身体的抽搐和痛苦的表情,也足已说明他在承受着这种折磨。 蝴蝶夫人日日输送真气助白念棠抵制这两种蛊毒,纵是绝世高手,也日渐虚弱。好在,两种毒都在减弱,相信用不了多久,白念棠体内的毒就会全部解了。 如今百花谷内的乌衣寨颓败不堪,老祖死了,神女和寨主失踪了,又险些被人屠了全寨人。 如今听说寨主回来了,受伤昏迷在花房养伤,他们多次去看望也未见到寨主。 寨主回来,那神女呢?对于一个无比信封神明的他们,老祖死了,神女便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了。神女不在,他们会觉得没有神明庇佑,时刻有着不知的危险。 乌衣寨已经在这里繁衍生息数代了,当年的神女离开,也给寨子带来了灾难,只求新神女能安然无恙,早日归来。 “棠儿,棠儿……棠儿……棠儿”,百花娘子轻轻唤着他,蝴蝶夫人说白念棠的毒已经无碍了,这几日便会醒来。 “夫人,你看,棠儿他好像在挣扎,我再叫他几声就会醒了。夫人,你休息会吧,我来照顾棠儿。”百花娘子看向一旁脸色有些惨白的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无碍,棠儿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你照顾他有诸多不便。” 百花娘子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这蝴蝶夫人也真是一个护妻狂魔。 “这个哥哥好眼熟啊。”小金豆在一旁说道。 百花娘子日日守在小金豆身边,恨不得去茅厕都要带着他,生怕再丢了。 百花娘子笑道:“你刚出生不久的时候,这个哥哥还抱过你呢,他特别喜欢你,经常跑来看你。” “咳咳!”白念棠咳出声来,又是一口血吐出,不过这次的血却是黑色的。 二人忙又探他脉搏,为他输送真气。 白念棠感到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他意识慢慢恢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发现他正坐在床上,身旁是正在为他输送真气的人,一股股暖流涌入身体,他无力极了。 “哥哥醒了!哥哥醒了!”“棠儿你醒了!” 第一百零五章 花满溪掌掴魏阳王 魏阳王:“那个女人如何了?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侍者:“回大王话,听医者说,这几日已不再咳血,意识已经恢复了,想必身体已经无碍了。” 魏阳王:“有趣,有趣,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她竟有怎样的手段,怎么就能让那柒夜国的国王甘愿为她而死呢?还有那西莲王,哈哈,有趣,不过,若她真有这本事,这天下岂不是都是她的了!不过本王不会,本王平生最恨的就是女人,尤其是那些贱妇!” 侍者躬身听着,魏阳王从冷笑到愤怒,吓得他不敢言语。 魏阳王又一改常态,竖起兰花指,娇嗔道:“走,去瞧瞧去。本王对她也是好奇的很呢!” 侍者早已习惯了。谁让魏阳王是由太监抚养大的。 花满溪的确不再吐血了,可她的心还是会痛,她的云里死了,她的云里死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里,因为云里是王,他要守护他的子民,而她只是要守护云里一人而已。 她恨自己,恨自己自作主张,恨自己自以为是,恨自己低估了自己在云里心中的份量! 她什么都不想要,她也不再想管柒夜国的存亡,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云里能够活过来,可是云里的死,已经是事实,整个天下都知道!只是她仍然不愿相信。 她要为云里报仇,她要亲手杀了那个人,那个一箭穿心杀死云里的人! …… 魏阳国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花满溪正端坐在一个只有膝盖高的石桌前吃饭。 魏阳王:“哟,你的男人都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吃饭?” 魏阳王示意侍卫,打开牢门,他走了进去。 花满溪毫无反应,继续机械的吃着饭菜,那是残羹剩饭,因是夏日,那饭菜有些发馊了,气味异常难闻。 魏阳王皱了一下眉,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一挥衣袖,掌风将石桌上所有东西打翻在地。 花满溪只是冷哼一声,并未有任何动作。这时众人才发现,这间地牢并没有像其他牢房一样,腥臭杂乱,地面虽潮湿,但很干净,除了刚刚被打翻的碗碟。 睡觉的干草甚至像一根根的仔细的整理过,像是一个温暖的窝,干草上面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方方正正。方正的如刀切割的一样。再看这女子,衣着干净,发丝整洁,只用一段布条扎着头发,怎么看也不像是妖女啊。 魏阳王躬身捏着花满溪的脸仔细瞧着“啧啧,看看这张脸丑的。我怎么就看不出你有什么魅力呢?你男人死了,你是不是应该随他而去?不对不对,你才死了一个男人而已。你说,我是叫你溪美人呢,还是叫你寨主夫人,或者是西莲国的,国的……对,你还没被西莲王带走,看他那么看重你,说不定会封你为西莲王妃也说不定,真是个荡、妇!” 花满溪自然认得这个魏阳王,他就是那个雪域谷的娘娘腔谷主,突然轻笑了一下,学着他媚人的声音说道:“王……你长的好俊……” 花满溪缓缓抬起手,抚摸着他的俊脸,根本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魏阳王心中鄙夷,眼神不屑,嘴角邪笑了一下。平生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女人。 “你是谁?”花满溪突然看着魏阳王的身后,大喊道。 魏阳王也猛地转头看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花满溪掌掴了魏阳王! 魏阳王保持着回头的动作,没有动,扯了扯嘴角。 跟随魏阳王的侍卫和侍者都大惊,侍卫的佩刀都已出鞘!大喝道:“大胆!” 魏阳王直起身,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不需动手。“有趣,有趣,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花满溪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却是雕虫小技,这雕虫小技在我们那里,只是几岁孩童捉弄人的把戏罢了!” 魏阳王疑惑道:“你们那里?柒夜国?” 花满溪没有说话,神情开始忧伤起来。 魏阳王发觉自己怎么陷入了那女子的思绪中,本来是来羞辱她的,现在自己反而在与她攀谈,而她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侍者和侍卫也是奇怪,这女子竟然打了魏阳王,而魏阳王却没有把她撕碎了喂狗!也许因这女子是柒夜国的人,留着她也许还有用。 第一百零六章 找几个男人人陪陪她 魏阳王掐着兰花指,扫视了这牢房一周,“这里确实冷清了,来人,找几个男人人陪陪她。” “是!” “我看你还能自若到几时!”轻蔑的冷哼一声走了。 不多时,花满溪的牢门再次被打开,三个肮脏的男囚被侍卫推了进来,“进去!快点!”这三人唯唯诺诺的进来,看见地上的食物,争抢起来,若不是侍卫喝止,想必会争得头破血流。 侍卫哗啦啦的锁上了牢门,走了。 自花满溪意识清醒,她便清楚她的处境。发生在她身上任何事,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看着眼前的一幕,花满溪只是静坐在她的草堆上,心中快速的盘算着。 这三个囚徒见侍卫走后,又争了一会安静下来。 三人都发现了这牢笼里还有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嘿嘿!死之前还能有这福气!”一人摩拳擦掌的一步步靠近花满溪,另外两人也围了过来。 “去去去,我先来!”打头的那人推开围上来那两人,那两人眼睛冒光的看着花满溪,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推攘。三人仍旧一步步的逼近。 “我先来,我先来,这个小妞不错啊,哈哈,好久没有碰女人了!”其中一个道。 “凭什么你先来,我先来!嘿嘿,姑娘,姑娘~”又一个道。 “蠢货!”花满溪冷嗤一声。 三个囚徒互相瞅了瞅,她在说谁是蠢货,管那么多呢。 “哈哈哈哈哈!说你们蠢还真是蠢!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会被带到这里来?” 囚徒一:“小姑娘,怎么?着急了?” 囚徒二:“管它因为什么,我们都是死囚!” 囚徒二:“临死之前,快活快活,死也值啊!” 花满溪:“急什么?你们看我有拒绝你们的意思吗?” 花满溪神秘而又严肃的看着这三人道:“你们当中,有一个人,可以获得自由!” 囚徒:“自由?” 花满溪:“就是不用再坐牢了!可以出狱了!只有一个人!一个人!” 三人癫狂。 “我能出去了!” “我不用再坐牢了” “我还能活着!” “你快说,是谁!是谁!” 花满溪:“三个人当中只能选一个!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还可能是你!” 三人面面相觑,“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不是也被关在这里!”。 花满溪:“说你们蠢,你们还真是蠢,你们看我像是囚犯吗?不瞒你们说,我也是不久前从一群女囚中被选出来的,今日,要在你们当中再选出一人。这人要和我一起,扮成夫妻,去……” 花满溪招呼傻愣的三人靠近过来,三人靠过来,小声说道:“这人要和我一起,扮成夫妻,去柒夜国做细作,如果没有我,那他便无法成事。至于你们三人最终谁能被选中,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们三人商量商量。” 花满溪看着三人的表情,其中一人脸部的横肉抽搐了几下,猛地搂住了他旁边一人的脖子,用另一只手里的碎瓷片割了那人的喉咙!那被歌喉的人挣扎着几下就不再挣扎! 还有一个囚徒见状,迅速躲了很远,保持着较高的警惕,背倚靠在铁牢上,生怕有人来偷袭,一边警惕的看着活着的人,一边蹲下捡起碎片。 杀完人,他把尸体甩到一旁,正巧甩在花满溪的脚下,那死人睁大眼睛,正看着花满溪。花满溪冷眼眨了一下,继续端坐在那里面不改色的看着这出好戏。一个死人算什么,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晚,到处都是死人!那些是枉死的人,而这三个囚徒,也许早就该死! 另外两个活着的囚徒警惕的望着对方,他们的手里都拿着碎瓷片,不过若不是割喉,碎瓷片割在身上是不会死的。 很快,这二人交锋了几次,都没有至对方于死地,花满溪看着这两人,她不急,看着这二人慢慢的打,慢慢的割,都死了最好,如果哪个没死,她还要亲自动手,她怕脏了自己的手。 这里是女牢房,其他房间里的女人开始怕的不行,都不敢出声,这时看见这男囚打在一起,都开始起哄,“打,打,打!” 牢房的不远处,魏阳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他是真觉得有趣了。本来想要看看那女人惊慌的模样,没想到那女子从始至终,端坐在那里,动都未动过。 第一百零七章 灵蛇现身 魏阳王:“去,把那女人带出来。” 侍者忙带着狱卒侍卫过去,狱卒一边阻止那些起哄的女囚,一边忙打开那牢笼。 那两个扭打的囚徒见开了牢门,都奔过来,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就被侍卫一人一刀解决了。 “你,出来!”侍卫用刀指着花满溪。 花满溪望望这四周,这里确实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拍拍衣襟上的灰尘,慢慢起身。一个侍卫见她如此磨蹭,愤怒的进来,想要抓她出来。 花满溪侧身躲了,侍卫见自己抓了一个空,抬手想要动粗,只是一抬眼,吓得他屁滚尿流,大叫一声,“啊!!妖怪!” 只见花满溪的肩头不知什么时候趴着一个蛇的大脑袋,丝丝的吐着信子,眼神望着那个人,周围的人闻声望去,都尖叫起来,躲在牢房一角,挤在一起不敢再看。 花满溪刚刚只觉得身体一沉,转头看了一眼,道:“小白来了啊。”小白不愧是灵蛇,说现身就现身,说隐身就隐身,不过小白一直都是跟着它的主人白念棠的,不知怎么会开始跟着她了。 “哦?不错嘛,还养着一条灵蛇,有意思!”,魏阳王走了过来,侍卫们都拔出了佩刀,想要对付这蛇妖。 “没事,小白,去玩吧。晚上再来陪我睡。”花满溪侧头对小白说道。小白太沉了,她扛不动啊。小白的大脑袋蹭了蹭花满溪,消失了。 魏阳王心想,刚刚她明明可以唤出这灵蛇对付那几个囚徒,而她并没有那么做,怎么越来越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呢?这么有趣,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会无聊,比打胜仗都开心呢。 “花满溪,花满溪,这个名字也是有趣,刚刚我还想不到要你做什么本王才会开心。不过本王现在想到了。看你这个样子,是没有打算赔你男子一起死了,那既然你要活,本王就让你活着,本王倒想看看,你这贱妇到底有多贱。” 花满溪捏紧手指,小手握成拳,瞪着他不说话,心里咒骂:“这娘娘腔,你才是贱人!” 魏阳王一甩衣袖,一股劲风甩在花满溪脸上,她被甩在地上,嘴角渗血,侧脸上如被人抽了十几个耳光一样火辣辣的疼。 魏阳王娇嗔道:“哼,人家最讨厌你这种丑女人看人家的脸。人家知道自己好看,但你还不配看!这里真是臭死啦。把她带走。” 说完魏阳王用绢帕捂着口鼻走了,侍卫也不敢太靠近花满溪,只是态度和语气假装强硬的催促她。 花满溪身体一直虚弱,心痛吐血多日,又得不到营养,凭着一股气支撑着身体,刚刚那一掌风虽是不重,但对于她来说,已经难以承受。但她要为云里报仇,她现在还不能死。咬着牙,一步步的离开这里。 第一百零八章 花满楼之起死回生1 花满溪被带到了一处名叫花满楼的地方。 她看着这个被靡靡之气环绕的地方,不错,正是妓院!可是再看看这个门上有些破旧的牌匾,这家妓院明显已经过了气的。 身后十几个侍卫乔装成随从,把她这个贵妇押送到这里。 这魏阳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思索着,一个随从推了花满溪一把,“快走!”险些把她推倒在地。 花满溪冷眼看了他一下,没有说话,心道:“蠢货,假扮都不会假扮,哪有随从推攘主人的!” 这时,一个老女人花枝招展的跑出来,她不是来迎客的,而是背着个大包袱,笑橙橙的抓住花满溪的手道,“夫人啊,这里就交给你了哦,我的那些姐妹啊,都不错。你可要好生的待她们。”说完像是捡到宝怕被人发现一样,不要命的跑了。紧接着追出来十几个大姐,“妈妈,妈妈!”“哎呀,妈妈怎的这样绝情,这院子兑出去就不管我们了。” 其中一个大姐看到花满溪,“咦?这位小夫人,莫非你就是这里的新妈妈?” 众姐姐莺莺燕燕的围过来,“新妈妈?”“哎哟,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行?”“我看这里啊,真的是要关门喽!”“我看我们几个还是自寻生路吧,去别的妓院吧”“唉!哪里还有妓院肯要我们这几个半老徐娘。”“卖不了身,当个婆子端端茶到倒水的伺候新姑娘还是可以吧。”“不是我说你,看看你这手,谈了十几年的琴,你就忍心去伺候人了吗?”“我们可怎么办才好?不去伺候人,我们哪里还有活路,这里都多久没有来过一个客人了。”越说越悲情,几人开始哭哭啼啼哀怨人生起来。 花满溪真是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她不是被卖给妓院了吗?而是妓院卖给她了吗? 不远处的一辆豪华马车内,一个千娇百媚的男人一直偷偷的看着这一切,不时妩媚的笑一下。发觉时候差不多了,翘着兰花指柔柔的说了句,“去吧!” 侯在马车外的侍者领命小步跑到花满溪面前,双手举着一个锦盒。 “溪姑娘,这是大王让我给您的。”侍者躬身尊敬道。王的侍者对花满溪如此客气,那些侍卫也是摸不着头脑了。 花满溪打开锦盒,一个金色锦缎,一个令牌,她抓起锦缎随意看了看,大意就是三日内,让这家妓院起死回生,客似云来,不然就杀了她,各种狠毒的死法等等等,花满溪把锦缎又扔回去,拿起令牌看看侍者,侍者点点头。 “溪姑娘,大王有命,这几天就由奴婢照顾您,这令牌您可以……”。没等侍者说完,花满溪手举令牌猛地回身,暴喝一声,“跪下!” 众侍卫一惊,心道:“是魏王令!见令如见王!”,无暇多想,整齐划一跪拜在地,不敢言语亦不敢抬头。。 花满溪手举令牌,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一场小小的心理战,安静的时间越久,人心越脆弱!刚刚推攘花满溪的侍卫,只消片刻,冷汗已经沁透他的衣衫。 花满溪伏在那侍卫的耳边幽幽的说道,“恐怕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刚刚是你的哪只手推的我?说!” “小人该死!请您责罚!” 花满溪冷笑一下,“呵,责罚?那你说,我该怎么责罚你呢?把那只手砍下来好不好?不过是哪只手呢?我犯难了!” 侍卫的底线本还有一些,强撑着求罚不求饶,可是听到要砍掉他的手,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求您饶命!求您饶命!” 花满溪厉声道,“饶命?砍掉手也不会死,饶什么命?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不知道哪只手,就都砍了吧!” “是!”众口同声,几人领命押住那侍卫! “啊?”听到要被砍掉两只手这侍卫吓得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侍者咳嗽了一声,走到花满溪身边,耳语道,“溪姑娘,这令牌大王有命,只能用一次,刚您已经用过了!奴才要收回了!” “……我还没用呢!……” “刚刚您不是命他们跪下了吗?” 花满溪无语,心道:“怎么不早说,这下有点尴尬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打算真的剁他的手。只是吓吓他而已。” “慢着,刚刚这位公公为他求了情,他的这双手啊,暂且留着吧” “不过”花满溪话锋一转,冷言道:“你们都要记住了,你们这双手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不是用来打女人的!” “哈哈哈哈哈”魏阳王在马车内笑的花枝乱颤,“看她的表情,哈哈哈,好玩死了!不过,这个女人,还有点气魄嘛。” 第一百零九章 花满楼之起死回生2 第一天 花满溪佯装查看妓院的情况,实则勘测地形,仔仔细细完完全全的将妓院的每个角落都审视了一番。 晚上,花满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大姐们叽叽喳喳的守在老鸨子的门外,揣度花满楼的未来。屋里的老鸨子却策划着怎么逃走。她可没心情管什么花满楼的生意,只有三天时间,她要从这里逃走。 第二天一早 “溪姑娘,溪姑娘您起了吗?大王派人来传话,说您花了一晚上时间画的图大王很喜欢,还有,大王让我提醒您,您看的见的是十二个随从,看不见的是二百暗卫。不信您现在看看您床边的柱子。” “什么柱子!这是什么?啊!”那柱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扎着不下上百个暗器! “还有,这百花楼四处撒了雄黄,大王说,您的宠物恐怕不会来陪您睡觉了。” “还有没有了?一次说完!” “没有了,溪姑娘。” 花满溪不解,这魏阳王怎么回事,放着两国交战的事不管,管什么破妓院! “唉,看来是无法逃了!就剩两天时间了,两天时间~现代的那些营销手段哪个好?让我想想,打折促销?不行,不行,这几个姐姐实在没有折可以打了。得有个宣传噱头,店庆?举办个营销晚会?买一送一?饥饿营销,嗯?有办法了!” “当当当”一阵敲盆声,“姐姐们,姐姐们,都起床了!起床集合了!” “干什么呀?”“你当这里是集市啊,这里是妓院,起那么早干嘛!” “全都给我出来!谁再多说一句我把她的舌头割了!” 全部噤声,迅速集合。 花满溪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个大姐,找了一个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 “你,出来!” “啊,妈妈,我可没有说话啊!” “出来!你去找出你最妖艳妩媚风骚的衣服来。去啊,愣着干什么!” “你们几个,会吵架吗?” “会……”“不会”“那我是会还是不会啊” “吵架都不会还怎么和人家抢男人?我给你们写个剧本,你们出去演几场戏。” “这唱曲我们会,演戏好像有点……” “谁演不好我打折她的腿!” 几个大姐看着花满溪心道,早知道还不如早点去别家妓院呢,小妈妈这么凶悍,让人家提心吊胆的。 这城里最繁华的妓院怡红院门前,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打了起来,打的衣衫褴褛的,白白的肉都露了出来。围观的男人们高喊,“打打打!” 老鸨子奔了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走走走,去别处打去,别在我们妓院门口打!我们还要做生意的!” 从脂粉堆里冲出来一个婆子,几个女人想要拦却没有拦住,婆子抱着老鸨子激动道,“哎呀,可算见到您了。” 老鸨子嫌弃的想要甩开她,“你找我做什么?” “我家小姐想要寻个好地方卖艺为生,这不,我多处打听,听说您这里给的银两最多。可是这几臭婆娘,一直阻拦我找您!” 那老鸨子听说有人要卖艺,眼睛直放光!“你家小姐人呢?多大啦?技艺怎么样?” “我家小姐年方十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那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啊,无奈家道中落,只能卖艺为生,这是我家小姐的画像,您看看,这啊,只能画出我家小姐的三分美。” 老鸨子打开画像,“呀,可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啊!”她的一声惊呼,引来那些好色之徒也想一睹芳容。老鸨子忙合上了画像,不过很多人还是撇到了几眼,称赞不绝。 老鸨子咬咬牙道,“一万两!我买了!” “啊?一万两!”众人惊呼! “好好好,一万两,我这就去回我家小姐!”婆子大喜。 “姐妹们!”一声娇喊,众人望去,不远处又来了一位浓妆艳抹扭动腰肢的女子,女子喜上眉梢,甩甩手帕掩面笑道,“姐妹们,不要在这里争抢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她家小姐已经和我们花满楼签了卖身契了,五百两卖给我们花满楼了。” 这老鸨子眼睛一转,哀怨道:“唉~这姑娘也是可怜,谁不知道你们花满楼都是卖身不卖艺的,我怡红院今日若是赎了她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众位公子,你们说是不是?” 从未见过如此的一呼百应,“是,是,是赎了她。” “十万!”老鸨子一副大义凛然,仿佛她不是在给妓院买姑娘,而是在捐款! “不卖,多少都不卖?你若是想买啊,就买这个婆子吧,一百两!买吗?不买,走,把这个也婆子带回去!” 几个女人一边押着婆子往回走,一边招呼着那些客人们,“明天记得来啊,我们的新姑娘明日接客哦~” “别走啊,再商量商量,十万不行我再加点……切,真让她们捡了个大便宜,好好的一个摇钱树跑了。这千金小姐也是没见过市面,五百两就给自己卖了。”老鸨子遗憾不已。 …… 暗卫:“大王,这就是您要看的那绝色女子画像。” “哦?本王倒是想看看,她画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卖出十万两的高价!” 他翘着手指慢慢打开画卷,细腻的线条丝丝清晰,缓缓映入眼帘,画上之人仿佛活着一样,娇羞魅惑,眼神迷离,却是世间难道一见的美人,嗯?这人? 魏阳王把画卷紧紧攥在手里,王者的气息骤然荡起,面若冰霜,胸脯起伏,这是属于男子的震怒! “她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本王!” 那画上,正是梳了女子发髻着了女子衣装的魏阳王! 第一百一十章 花满楼之笑傲江湖 第三日 花满楼门前贴出告示,内云:本园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国倾城貌,素琴素人心,只求有情郎,卖艺不卖身。今夜辰时,绿酒红歌,花满楼内,佳人首秀,价高者可为姑娘入幕之宾,起价一百两。 “入幕之宾,起价一百两?”“对啊,这也太贵了吧。” “哎哟,客官,你可以找我嘛,二两银子。”花满楼里的一个较能说的姐姐临时充当起老鸨子的角色。 “你给我二两我还要斟酌斟酌咧!” “去去去,穷鬼,没钱别打我们姑娘主意,你出不起一百两,就不要在这里瞎起哄!我告诉你们啊,今天呐,辰时以前入园是免费的,到了辰时,想要看我们姑娘,可是要收取二两入园费的。” “真的假的?上妓/院还要收入园费啊?” “自然是真的了,哝要是不信啊,就等到辰时试试啦~今日可是我家姑娘首秀才艺,哪能让你们白看了去~” 花满楼这一日,未到辰时,已经是座无虚席,小食茶水是上了一波又一波。 辰时,花满楼楼上楼下的位置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包房已经叫到了二百两一间,入园的费用也已经涨价了,二十两,整整翻了十倍。 “辰时到了,辰时到了。我说这姑娘怎么还没有出来,快出来,快出来啊!” 花满楼的灯光忽然暗下来,台上飘下来一层薄薄的粉色轻纱,如青云下的流水,曼妙的飘下,将这台上台下仿佛隔成了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众人沸沸扬扬,这搞什么名堂,我们是来看美人的,弄个纱帘还看什么? “众位客官莫急,莫急啊,我家新姑娘说了,纵有倾城貌,总有迟暮时,她要先为大家秀一下才艺,众客官且看一看,总不能让大家的银子白花不是。” 只听一阵琴声响起,如青石击水,动人心弦,不过却有些生涩。 楼上楼下不乏董琴之人,“这琴音一般啊,只是这曲子倒是新。” 不多时,箫声又起,琴箫和鸣,绝妙之音。琴音铿锵,箫音婉转阴柔,让人心如一池水,波澜阵阵,荡漾不已,太好听了。 一位雅士说道,“不错,不错,大家不要急,我们先听听看,说不定这曲奏完,就能看见佳人了。。” 众人只得忍耐,谁有心思听曲啊,只想快些看到那绝色美女。 和着琴箫合奏之音,荡荡轻摆的烟纱里,一抹红色魅影出现了,持剑而来,翩翩起舞,那舞动的身姿婉转灵动,时而霸气的挥剑,时而温柔的收剑,似爱似恨,缠绵而又决绝,一个女子的爱恨情仇被演绎的淋漓尽致,随着挥舞的剑风,轻纱一摆一摆,让人的心也一颤一颤。 众人看呆之时,那女子一边舞剑又一边和着琴音唱起: 几番风雨去,空余五弦琴。 一场伤心梦,欲醉醉不成。 无奈人情似纸,美玉蒙垢尘。 无奈世事如霜,恩怨尔汝怎堪仔细论? …… 一生多遭劫,临死不复恨! 昨日誓犹温,萧郎是路人! 披发仗剑一怒独入叹息门。 还将心事化酒,呢喃儿女舟上刻痕, 渐渐付与烟云! 几番风雨去,留琴箫合鸣。 一场伤心梦,醒更惜此身。 管它人情似纸,美玉蒙垢尘。 管它世事如霜,恩怨尔汝不需仔细论! 且看恒日常升! ……绝顶为君舞,方为我之避情处! 这歌虽为女子所唱,却有着豪情万丈之感,又有着无奈的忧伤,一生多遭劫,临死不复恨! 一曲听罢,一舞看罢,让人心中激荡不已,对那女子又爱又怜!好想好想一睹这女子芳容,只消看一眼,此生无憾!此刻身边纵有数个娇柔舞动献媚的美女,恐怕也无心顾及,只会心生厌烦,更不会想那苟且之事,若是想了,都觉得自己侮辱了那姑娘,连自己都厌恶自己。 “好!”“好!”“好!”众人热切的目光望着轻纱后的人,心中澎湃,叫好不绝。 “啪!”的一声脆响,花满楼的一间贵宾包房内,茶杯被人生生的捏碎。 魏阳王眼神冰冷,表情严峻,王者的气息展露无疑,身旁的人连喘气都不敢发出声音。 “绝顶为君舞,哪个君?花满溪,你还有多少手段是本王不知道的?”为何心中似有着什么在涌动,让人有些欲罢不能,这种感觉就是此刻好想抱一抱那个女子,只要抱着就好。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满楼之怡红院踢馆 “五百两!” 台上只剩下空飘飘的轻纱还在摇曳,佳人早已退下,众人还没有从这场才艺展示中缓过神来,竟有人开始出价了。 轻纱慢慢收起,花满楼的临时老鸨子一脸媚笑的不知何时站在台上,险些被哄下去。 “六百两!”“七百两!”“八百两!” “一千两!”“一千二百两!”…… “两千两!” “哎呀,两千两,还有吗?” …… “五千两!!” 有人出“五千两?” 老鸨子激动道:“这位公子出价五千两,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客官了?” “没有了?哎呀,公子好福气,成为我家姑娘的第一位入幕之宾,公子请。” “一万两!”一个女子的声音,众人惊奇望去,花满楼不知何时来了一群女子,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众人不自觉的给这几人让开路来,那为首的女子亦是一席红衣,步姿婀娜如玫瑰绽放。 “小蝶姑娘,是小蝶姑娘。”这女子有些公子认得,正是怡红院的当家花旦小蝶姑娘,呦吼,想必是来踢馆了。 “这位姑娘,我没有听错吧,刚刚是您出价一万两?”老鸨子不解的问。 那女子傲慢道:“是我!听闻花满楼新得一姑娘世间绝色,今日首秀,我自然也想一睹芳容。只是不知这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怎的如此出众却偏偏委身青楼,何不出来让大家见一见,若是有什么苦楚,我们也好帮她一帮。况且,都是花了入园费的,不让大家见一见,哪里说的过去。” 这女子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花钱来的,怎的连一眼都没有瞧见。众人按捺不住,嚷嚷着让老鸨把那女子请出来。 “来人,先给姑娘奉茶,我去去就来。”老鸨子也是临时充当的,还没遇到过这种场面,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搪塞几句跑去求见花满溪。 “出来!出来!快出来!” 花满楼地方本就不大,这震耳的喧嚣声花满溪早就听见了,不待人来找,她已经出来了。 “美人出来了!”“哇~”仿佛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惊呼出声。 新姑娘头戴面纱,一身红妆,腰中故意多系了几圈的丝带,更凸出了身材,下身裙摆自然,清爽简单,白胸细腰,曼妙身姿,真真让人血液膨胀。 其实花满溪多系了几圈丝带,是为了跳舞的时候,衣服不会碍事而已。 小蝶姑娘端坐在那里自顾的喝着茶,静待那女子走近自己,用余光扫过,发觉那人已站定在自己面前,她才傲慢的抬起眉眼。 “蝶舞?” 小蝶姑娘猛地站起,茶杯滚落在地,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身体微微发抖,嘴角抽搐了几下,终于说出话来,只是那声音像极了传说中山野的女妖,尖细而又刺耳:“果真是你!你还活着?也对,你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掉!” 两名红衣女子就这样在人群中对视,一人轻蔑的怒目而视,一人眼神似诉不尽的哀伤与思念。 “哈哈哈哈哈!”突然一声得意的狂笑,“花满溪,你也有今天?你也会来到这世间最卑贱地方,成为这世间最卑贱的女人,卖弄风骚,强颜欢笑,任人践踏,哈哈哈,哈哈哈,可惜,可惜,可惜莫大哥没有看见这一切,真是太可惜了!” “蝶舞,你还好吧,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委身青楼?你离开我可以去找吴伯可以去找莫名啊,就算你不想见他们,你拿着印信可以取钱的,你绝不会流落到青楼的!” 小蝶姑娘嘶吼起来,“我不用你可怜我!我也不稀罕你的臭钱!青楼怎么了,你还不如我,你这里都是卖身的****你也高级不到哪里去!” “蝶舞,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些!” “我怎么了?我很好啊!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惺惺作态的恶心样子,不要假装关心我!还给我取什么名字蝶舞,你以为很好很高雅是吗?我就用这个名字去做最下贱的事,你看,我做到了,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蝶舞就是个****还有你,花满溪,你不应该感谢我吗?是我让柒夜王宠幸了你,若你是清白之身,柒夜王怎么会听信我一面之词就认定你与他人有染,所以我猜,你早就破了身,是不是?” 众人议论纷纷。“什么?”“她们在说什么?”“什么柒夜王,什么破身?” “蝶舞……你疯了!” “我没有疯!哈哈哈,我只是看见你今天这个下场我太开心了!瞧瞧,瞧瞧,你为何要戴着面纱呢,不是绝色美女吗?为何不敢见人了?大家都听着,你们被她骗了!这个女人长得很丑,连美都称不上,何谈绝色之姿?” 众人:“真的是丑女?骗钱!”“快把面纱揭掉!”“是啊,绝色女子怎么还会怕见人?” “花满溪,我早就怀疑是你,只有你才会使这些歪门邪道来赚钱,你不是最会蛊惑人心吗?快啊,摘掉面纱啊,看看你的容貌是否也能收买这些人?” 魏阳王在楼上看着这一切,此刻他的身上,一点点妖媚的气息都没有,有的,只是王者的戾气。 众人:“快摘掉!还等什么?”“是丑女也要让我们看看!”“对,是丑女也要让我们看看!” “蝶舞,你真的无药可救了,当初我赶你走,不是因为你对我做了什么,而是你对小芹的伤害让我无法原谅你,我没有收回你的印信,就是怕你没有钱生活,想着你哪天知错了,我还当你是我的妹妹,我曾是真心待你的……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真的以为贞洁对我那么重要吗?你真的以为此刻我的容貌美与丑对于这里的人真的那么重要吗?恐怕,这次,我让你失望了……”说着花满溪慢慢的摘掉面纱。 众人不再催促吵闹,耐心的等候她摘掉面纱,而心中急切的想要看到她摘掉面纱后的样子。 蝶舞冷笑着想要看一场好戏。 是的,她并非绝色,甚至谈不上美。 可是众人还是激动万分,忍不住的称赞她,“好美,好美!”“这女子好美!” 蝶舞有些抓狂,“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一点也不美,你们是不是瞎了,你们都被她的妖法迷惑了是不是?” “小蝶姑娘,你赶快走吧,以后这青楼妓院啊,我只来花满楼一家!” 一富家公子刚刚出过五千两的那位凑过来,躬身向花满溪行了一个礼,“今日能一睹姑娘芳容,真是此生无憾,刚刚的歌声犹在耳畔,飒爽的舞姿犹在眼前,在下愿出一万两,做姑娘今晚的入幕之宾,不知姑娘可否应允。” “你们疯了,你们都疯了,她这个丑样子,你们都爱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爱她!她早已一女侍多夫,破败不堪!” “蝶舞,你恐怕不知道一句话,腹内若有乾坤之魄,身上自有天地之华,心中若有山河之姿,眼中便有日月之辉,美与丑,从来都不只是你眼睛看见的!你我之间,从此天涯陌路,死生不复相见,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花满溪淡然的对蝶舞说着,然后侧身看向那位公子,“公子严重了,遇见公子是小女子的福气,小女子自然不会食言,公子请。” “慢着!我出十万两……黄金!” 第一百一十三章 花满溪被带到雪域谷 一年后 算算花满溪被魏阳王囚在花满楼已快一年了。对于柒夜国而言,她已经死了,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上,这样也好,否则她将是柒夜国的耻辱,是云里的耻辱。 这一年,她极少见到魏阳王,魏阳王也再未曾为难她。许是魏阳王知道她想利用他杀掉西莲王便不想她阴谋得逞吧,不管怎样,这一年魏阳国没有再攻打柒夜国,给了柒夜国喘息的机会。 只是花满溪不知道,那些个让她无梦昏睡的夜晚,都是魏阳王睡在她身旁。 而在柒夜国,国人过了一年的太平日子,慢慢的开始感谢这个妖女,也立了卑,修了墓。 自花满溪被掳走后,蝴蝶夫人或是莫名或是齐王的人,不知多少次探过魏阳王的行宫,都没有寻到花满溪的下落,直到半年前,有了花满溪的消息,花满溪被魏阳王秘密的送到了西莲国。 这日深夜,花满溪的房间门再次开了,魏阳王来了。 魏阳王看着这个在睡梦中还在挣扎的人,轻声唤了一下,“花满溪……” “谁!?”花满溪猛地睁开眼,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魏阳王戏谑道:“这里是本王的国,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怎么不能在这里?” 花满溪怒视魏阳王,面对这个妖孽,花满溪真的是没有办法。 “花满溪,不要这样看着本王,多日不见,本王可是很想念你呢~”从凌厉的语气变成妖里妖气也只有这个魏阳王做得到了。 “你来做什么!”花满溪紧紧的抓着被子。 “哼~遮什么呀~你这身体,本王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快,穿上衣服,随本王走。” “去哪里?” “如果不想本王亲自给你穿衣,就不要问了!难道你真想在这青、楼里了此残生吗?” 一路风尘,数日后,魏阳王带着暗卫及花满溪来到了雪域谷。 魏阳王还未曾解下红色披风,身着蓝色锦袄的女子便撞进了他的怀里,“王,我的王,您终于回来了,凤儿在这里足足盼了您一年了。” “怎么?才一年时间就耐不住寂寞了?”魏阳王任她溺在自己怀里。 “她是谁?”蓝衣女子看向魏阳王身侧的白锦袄白狐裘披风女子,冷言问道。这雪域谷,除了她,没有人可以陪在王的身侧。 “本王的人。”魏阳王轻轻推开怀中女子,眼神警告的看着她说。 花满溪别过脸,不看他俩,也不理会这女子。 “王,凤儿刚刚多嘴了,只是凤儿觉得这个女子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花满溪心想,看来她还长了一个大众脸呢,不过这魏阳王带她来雪域谷干什么,这雪域谷与百花谷毗邻,说不定白念棠就在百花谷内。 在花满溪的记忆里,白念棠引走了云里身上的蛊虫之后就消失了,她根本不知道白念棠发生了什么。 魏阳王看向旁边一身白素的花满溪,想到刚刚他拥着她,从皑皑白雪的山谷间飞下,她的秀发拂过他的脸,他的手还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而现在,这个女人别着脸,她的心永远不在他这里。“凤儿,带她去本王的房间休息,本王还有些要事去办。” 蓝凤儿看着王看那女子的眼神,又听到王要那女子去他的房间,她的心一下子空了般,热切的期盼了一年的时间,却等来了他和另一个女人,落寞的低语道:“是,这位姑娘,随凤儿来。” 蓝凤儿引着花满溪慢慢走着,“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花满溪!” “溪儿姑娘,小女子名唤蓝凤儿,您唤我凤儿便好了。咦?真是越看姑娘越觉得眼熟,溪姑娘,恕我冒昧,您可认识当今的西莲王后?” 花满溪听到西莲王,眼中恨意流出,轻轻摇摇头。 蓝凤儿看着花满溪变换的眼神,心中猜想,这花满溪一定和西莲王后有些渊源,不然怎会如此相像,莫非她就是西莲王后,听说王掳了柒夜国的一个女子,后来杀掉了,难道这次又掳了西莲王的王后,想到这里,她有些放下心来,说不定王几日后也会杀掉这个女子。 蓝凤儿的态度有了些转变,刚刚还在探寻,现在已经不把花满溪放在眼里,“快些走吧,这雪域谷可比不了那些宫廷内院,恐怕没有人伺候你了,只有些粗奴,都是男人,我呢,一会还要去为谷主准备些衣物。” 蓝凤儿把花满溪带到了谷主的房前,“你呢,就在这里休息吧,若是真有什么事,就唤他好了。”说着指着院中一个穿着厚重正在打扫庭院男奴,那男奴正偷偷看向她们,发觉蓝凤儿指向他,忙把目光收回。 花满溪看向那男奴,四十几岁的样子,虽然穿着厚重脏污,发髻凌乱,脸上伤疤累累,但是那眼睛极度有神,似能穿透人的灵魂。 男奴发现有人打量他,瑟瑟的抬头,对上花满溪的目光,花满溪向他微微颔首。他没有回应,又忙低下头,继续扫起雪来。 雪域谷真是极寒之地,谷主的房里已经生着者炭火,花满溪还是觉得寒冷难耐。轻轻的叩门声。 “进来吧,无妨。”这院中只有一人,便是那个粗奴。 门开了,那粗奴捧着一盆炭火躬身进来,轻放后又悄悄的退出去,过一会又送了一盆来。这些都不是花满溪吩咐他做的,想来这人也是有心之人。 不过,这魏阳王住的房间也太女人了些,粉色的珠纱帘,粉色的床幔……若是从他爱着红装推断,这房间不应该是红色的才对嘛。不想那么多了,多日的劳累,花满溪只想好好的睡一会。 花满溪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粗奴一边在院中扫雪,一边不时的望向院门,直到天色暗下来,只是这谷中的雪是扫不尽的。魏阳王走进院中,看了一眼粗奴,粗奴也正望向他,魏阳王喝道:“下去!”粗奴忙退了下去。 魏阳王推开房门,看见花满溪睡在他的榻上,轻纱遮掩,未脱衣物,笑了一下,褪去自己的衣衫,卧在花满溪的身旁。 花满溪太累太冷,睡的极其的熟,感觉身边有些温暖,不自觉的凑了凑。 魏阳王愣了一下,翻身压在花满溪身上,低头吻了下去。 花满溪梦见自己被狗舔了,睡的迷糊的睁开眼,看见魏阳王正亲吻着自己,魏阳王此刻也睁开眼睛,对上了花满溪的眼睛。 有那么一刻,花满溪觉得他像极了云里,认真的眉眼像极了云里,花满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 魏阳王闭上眼睛,再次吻着花满溪,那吻一下比一下热烈。他的手在花满溪的衣物上游离,解开了她的衣衫。 “云里,我好想你。”花满溪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进鬓发里。 魏阳王骤然止住解开她衣襟的手,从她的身上下来,没有说话,紧紧的拥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哭。 只因他与云里是同母异父的兄弟,长相有些相似,她已经不止一次唤他云里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雪域谷风波 魏阳王又离开了多日,独留花满溪在这雪域谷中。 “雪域谷有去百花谷的路吗?”花满溪站在院中试着问那粗奴,粗奴摇摇头,继续扫雪。 粗奴一边扫雪,一边不时的望向院门,花满溪看看他,又看看那院门,“你是在等谁吗?” 粗奴拼命的摇头。 “你是在等魏阳王吧?”花满溪试探的问着。 “没有。奴才去给您多备些炭火。”粗奴沙哑的嗓音说了句,他除了清扫院子,便是给这间房子添炭。 “溪姑娘,怎的这么寒冷还站在院外?若是您生了病,谷主回来可是要怪罪的。” “是凤儿姑娘,外面确实有些冷,到房间里来坐吧。”花满溪日日闷在这雪谷里,难得有说话的人。 蓝凤儿心里冷哼一声走进房间,真拿这里当成她的房间了不成?这房间里的装扮,可都是王为了她装扮的。 “刚刚我听你问去百花谷的路?” “嗯,有故人在百花谷。” “故人?您说的故人是?” “乌衣寨的寨主。” “哦,是乌衣寨的寨主顾念棠啊,他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快半年了吧,哎呀,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溪姑娘对这位故人倒是很上心的嘛。王不是说,你是他的人吗?你这样,恐怕……” “我不是!” “哦~~~,这雪域谷去百花谷没有路……只有一个办法,……”蓝凤儿边说边看着花满溪的脸色。“就是翻过这座雪山,不过我看溪姑娘似乎不会武功,没有内力抵抗这严寒,还是不要去的好。不过,也说不定,顾寨主早已经回来了,只是我们这里还不知道而已。” 花满溪独自思索着,这魏阳王不知道要囚她到什么时候,她要为云里报仇,说不定翻过这座雪山,便可以逃离这里。听这女子的话,并没有阻止她离开的意思。 “凤儿姑娘,可否借给我一只箫。近日烦闷,也想独寻一下司乐之乐。” 蓝凤儿眨眨眼睛,刚刚明明在诱导她去翻越这雪山,怎的片刻,她便不想走了,还要寻乐。心中虽有些不快,但是没有发作,点点头应允了。 入夜,花满溪穿的厚厚的,怀中揣着一只箫,备了火折子,绳子,背着几块炭和一些碎木屑就走了。 蓝凤儿一直跟踪着她,看着她出了庭院,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风雪的夜里,她冷笑一声:“哼,不出三刻,你便会冻死在这雪山里。” 夜里的雪山,真是寸步难行,但是她必须要在夜里离开这里,若是白天,魏阳王回来她一定会被发现的。 她唤出了白蛇,在白蛇和自己身上系上了绳子,白蛇得了她的命令,游弋在雪山中,向着山顶蜿蜒而上,花满溪被白蛇拖拽的跌跌撞撞,不过还好是雪山,没多久,花满溪便支撑不住了,命令白蛇寻觅可避风的山洞。 在山洞中,花满溪燃了些火,用驭蛇术唤了这山中的蛇,为她添置柴火。在洞中缓了缓,暖了暖,花满溪觉得可以了,决定再次出发,这次她要一口气飞到山顶。 魏阳王轻轻推开房门,房间内温暖的气息扑到他的脸上,一如美人入怀。 他看向床幔,嗯?似乎没人,他阔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幔,里面被褥整齐,未曾动过,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她去了哪里。 “来人!来人!”魏阳王急步出门,险些撞上那粗奴,厉声问道:“她去了哪里?” 粗奴摇摇头,他不知道。 魏阳王不理他,走出院门,蓝凤儿也闻声而来,“王,怎么了?” “凤儿,她人呢?可曾在你那里?”他望着她的脸,希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王,她真的那么重要吗?”蓝凤所问非所答的望着魏阳王,一年未见的王,回到雪域谷却睡在了别的女人身旁。不管他宫中还有多少女人,可是在这雪域谷只能有她蓝凤儿一个女人。 魏阳王眼神犀利,脸色冰冷,双手紧紧的捏住蓝凤儿的肩膀,“说,她在哪里?” “凤儿不知!”蓝凤儿咬牙一字一顿说道。 “你!……”魏阳王怒视着蓝凤儿,抬手想要打她,蓝凤儿扬起头,他的手止在了半空中,一甩衣袖,不再理她。 唤出暗卫,命令道,“搜山。” 是他大意了,他觉得在这峡谷中,她插翅难逃。他以为,她不会逃走了,她曾偎在他的怀里熟睡,她把他认作是云里,甚至他错觉的以为,她不会离开他了。原来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正要纵身飞离,蓝凤儿拉住他的衣袖,“王,难道她比凤儿都重要吗?您竟为了她要打我。” 魏阳王没有回答,看着蓝凤儿,心中不忍,“凤儿,回去吧,外面风寒。”说完魏阳王纵身飞离这里,蓝凤儿抓不住他的衣袖,任它在手中飞去。 蓝凤儿大喊:“难道您认为在这风雪之夜,她还能活吗?” 花满溪已经到了山顶处的一个山洞,她的手脚已经冻僵了,她不得不再次点了些火,为了不被人看见火光,她命蛇群堵在洞口,既抵风寒又不会透出光亮。 她在洞中开始用蛇群带给她的藤条编制大爬犁,天快亮了,她要快些完成,趁着天未亮坐着大爬犁滑下雪山,相信很快就会到百花谷的温泉附近了,她就会暖和起来。 爬犁完成了,花满溪坐在山顶,天色有些泛白了,再次把自己和小白系在一起,这样飞下去的时候如果出现意外,还有小白可以救她。 花满溪坐在爬犁上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各路神仙保佑,让我顺利下山,不要在半路被颠死……啊!”还没等花满溪祈祷完,一股劲风把她和大爬犁吹下了山顶,伴随着花满溪的尖叫声,几个颠簸爬犁就不知道颠簸到哪里去了,她和白蛇在半空中翻腾,没几下绳子也断了,白蛇落入雪中继续向下滑去,而她,她间接的跳崖了~~~~ 一个红影闪过,拦腰抱住她,几个纵身又飞回了雪山山顶。 花满溪这一晚,锦袄破烂了,头发凌乱了,魏阳王看着她笑道:“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哎呀,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真的死了。”花满溪紧紧的抓着魏阳王,生怕再掉下去,这下坡路简直太难走了,不知道小白怎么样了。 “怎么?你不是要逃走吗?刚刚本王还助你一掌之力呢~”魏阳王抱紧花满溪,心中有些激动和高兴,难道她不是要逃走,不然此刻也不会这样抱着他,而且她说,还好你来了,她是渴望他来的对吧? 花满溪翻翻白眼,“原来是你推我下去的?” 魏阳王只是一笑,温柔的说道:“别逃走,好吗?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花满溪看向天边,是日出,好大好红的太阳,慢慢的升起,光辉洒在雪山之巅。 花满溪冷的打了个冷颤问道“什么礼物?” 魏阳王没有回答,只是纵身拥着花满溪飞离这里。 花满溪折腾了一夜,昏昏欲睡,这雪域谷没有侍女,只有蓝凤儿一人,魏阳王点了花满溪的睡穴,亲自照顾了花满溪的沐浴更衣,最后把她安放在他的床榻上。 花满溪体内有白念棠的血,自然有他体内的蛊引,又中了情丝花毒,除了白念棠之外,不能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她能活着,就说明魏阳王知道她体内有情丝花毒。 第一百一十五章 白念棠失踪 魏阳王来到院外唤出暗卫,“西莲国的王后怎么样了?” “回大王,西莲王后已命在旦夕。西莲王已无心朝政多日。” “好,传本王命令,攻城!” 西莲国王宫 “找到舒难法师了吗?” “回大王,还没有。” “咳咳,咳咳,大王,我会不会死?”女子的嘴角咳出血来,抓着病榻旁男子的衣袖问道。 “溪儿,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只要找到舒难法师,他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乖,再睡会吧。” 一个侍者匆匆而来,“大王,有紧急军情。” 西莲王皱了一下眉,“出去说。” 侍者急道:“大王,边关急报,魏阳国已经攻下十五座城池了。” “十五城?区区几日,已经被魏阳国攻下十五城了!想我西莲国戍边将士二十万人,怎如此不堪一击!难道我西莲国的将士都是一群废物吗!柒夜国可曾回信?” “回大王话,不曾回信。” 西莲王有些无奈道:“好,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西莲王颓倒在椅榻上,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魏阳王设的计,给他编制了一个梦,只是此刻,他仍不愿在梦中醒来。 时间回到半年前百花谷 “舒难法师,棠儿他醒来已有半年之久了,可是自他醒来,便一直如此,俨如一具活死人。老祖已不在人世,这世间恐怕只有您能救他了。”说话之人正是百花谷蝴蝶夫人。 舒难法师当日险被自己的爱徒谋害,隐世于此谷的山中,昔日与乌衣寨的老祖和蝴蝶夫妇有些往来,不过隐世后一直未现身,只是近日参透了些玄机方才出山。 舒难法师开了天眼,看了看这具僵坐在榻前的活死尸,思虑许久,口念咒语开始施法,招魂铃,收魂袋一并用上,许久,活死尸抽搐了几下倒下去。 “一切自有天意。蝴蝶夫人,此人已无碍,舒难告辞了。”说罢,舒难法师给蝴蝶夫人行了一个单手礼。 蝴蝶夫人还礼,“多谢舒难法师,您慢走。” 百花娘子带着小金豆一直在房间外守着,见舒难法师离去,皆行礼拜别。 拜别了法师忙又带着小金豆入得房内,“夫人,棠儿他怎么样了?” “娘子不要担心,舒难法师说,他已经无碍了。想必很快就会醒来,我们先出去吧,让棠儿好生修养。” 百花娘子点点头,随着蝴蝶夫人出来。 “儿子,去玩吧,这位哥哥很快就会没事的。”百花娘子有些话不想被小金豆听见,便让他去玩了。 “夫人,是那位溪姑娘收留了小金豆,才使得我们一家人团聚,这份恩情真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如今只希望棠儿能快些好起来,这样我的心中才会好受些!” “娘子不要多想了,这半年来,我多次去那魏阳国行宫打探,近日有了些溪姑娘的消息,那魏阳国行宫守卫森严,即便是我也不能多待片刻,过几日,我再去探一回。” 百花娘子点点头,心道这溪姑娘好可怜,不知会有怎样的遭遇啊! 约两个时辰后,蝴蝶夫人放心不下白念棠,入得房内,榻上早已空无一人,想必白念棠已经醒来,寻那女子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送给了西莲王 魏阳国行宫 魏阳王红袍锦衣加身,锦缎自垂,胸襟微敞,斜靠在椅榻上,紫金冠束着黑发随意的飘在身后,难得一见的思虑神情,那魅惑的双眼此刻有些沉郁,极美,美的让人不敢靠近,侍者来报,“大王,西莲国使者又来求见王后了。” “嗯,那女子训练的如何了?” “回大王,已相像十之八九了。” “好,回那使者,魏阳王后于近日不幸薨了,本王甚是难过,不见任何人。不过,本王心中愧对西莲国,欲将一女子送给西莲王,只是那女子已然痴傻,让那侍者将那女子画像传书于西莲王,询问西莲王是否仍愿接纳此女!” “是,奴才这就去办。” 不日,西莲使者秘密请求带那女子回国,西莲国另派高手前来一路护送,此行皆秘密进行,无人知晓。 …… 西莲王按捺不住内心焦躁的情绪,深夜微服出宫,亲迎那女子。 郊外夜行的马车声,嘎吱嘎吱响着,一众护卫觉察前方异样,皆提高警惕,片刻,有人策马来到马车前,众人一看,是西莲王,护卫齐刷刷跪下,带动夜晚的风声,西莲王摆手制止所有人的叩拜声,下马奔到车前。 西莲王慢慢的把手放在帘子上,马车内安静无比,仿佛没有人存在一样,他猛地掀开车帘,映着月光他看见了马车上熟睡的人,心中激动无比,连呼吸都更猛烈了一些,高兴也会心痛的,快速起伏的胸膛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纵身跃上马车,轻轻拥着女子入怀,许久,他慢声说道,“回宫。” 那女子一直沉睡,直至日上三竿才缓缓醒来,眨着眼睛不说话,看着坐在床边深情注视着她的人,那人握着她的手,见她醒来,温暖的笑了,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花满溪,真的是你吗?” 女子还是眨眨眼,天真无邪,委屈难过的说道:“我是谁?我不记得了……漂亮哥哥,你是谁呀?” 听到女子如此说话,男子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心痛,猛地拉起她紧紧抱在怀里,“花满溪,你是花满溪!我终于得到你了。” “咳咳,咳咳……”女子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 “国师!!” 吴可木奇一直在殿外候着,听见西莲王叫他,忙进入殿内为这女子诊治。 “怎么样?” “回大王话,此姑娘身体无碍,只是过于虚弱,至于是否魂魄受损,臣需施法才知。不如先让这女子修养几日,待身体好转后,臣再择一吉日施法招魂,若此时急于施法招魂,恐招些恶鬼,反而不利于姑娘身体。” 西莲王点点头,示意国师可以退下了。 吴可木奇似还有些话要说,只是欲言又止,躬身退下。 出使魏阳国的使者回来了,还未到西莲王处便被吴可木奇国师拦下。 “参见国师!不知国师如此步履匆匆寻我所谓何事?” “大人不必多礼,只是不知魏阳王后怎么样了?” “额……我正要去回禀大王,朝阳公主她……” 吴可木奇有些急了,“她怎么样了?你快说!” “公主她……殁了。” “啊!……”国师大惊,不敢相信般,脚步癫乱,跌跌撞撞的离去了。 使者担心的看着国师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回禀西莲王去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王后被国师欺辱 良辰吉日,西莲国的神坛上,女子紧闭双眼盘膝坐在神坛正中,待国师施法。 吴可木奇看了看太阳,烈日当空,正是午时阳气最盛之时,时辰到了,他向西莲王行礼后,开始念咒施法。论法力,吴可木奇不及舒难千分之一,只能借助天时地利及各种法器施法。不多时,施法完成,他怕自己法力不够难以完成,还准备了舒难法师留下的一粒丹药,命人给那女子服下。 因那女子痴傻,恐难配合,西莲王点了她的睡穴,施法完成,他亲自抱起那女子回至寝殿内,解了那女子穴道,待她慢慢苏醒过来。 西莲王轻轻唤着,“溪儿,溪儿。” 女子慢慢的睁开眼,眼神不再空洞,她看着眼前这一切,“这是哪里?” “溪儿你清醒了?你认得我吗?” 女子眼神厌恶的闪了闪,不解的问道:“溪儿?” “嗯,溪儿,你忘记了吗?你是花满溪啊,你曾经救过我,在夜城,那片花,还记得吗?你给我包扎伤口,给我找水喝……” 未等他说完,那女子坐起大叫了一声,“花满溪?你说我是花满溪?” 男子看她情绪不稳,不再说话,只是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那女子麻木的任他抱着,眼神复杂。 “不怕,溪儿不怕,从此以后,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再不用受颠沛流离之苦,再不会被人欺辱,我要封你做我的王后,成为西莲国最尊贵的女人,好不好?答应我好不好,忘记以前所有的一切,只要记得我就好。” 女子听到这些,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接受一切,回抱着西莲王,卧在他的肩上,西莲王把她抱的更紧。 很快,西莲王给这个女子捏造了一个身份,宰相义女,入主东宫,一朝为后。 只是王后身体仍旧不好,日日需要服用丹药,且对曾经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这晚,西莲王拥着王后坐在庭院中赏月,再次讲她是如何救他的,她是如何的天真在花间奔跑,聪明的引开追兵,救了他……王后每次听到这些,身体都会微微颤抖。 “王,臣妾乏了,身子有些不适,想回房休息了。” 西莲王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被风吹到了?” 王后摇摇头,“臣妾无妨,王,今日有个婢女私下议论臣妾,被我杖毙了……” 西莲王眼神闪了一下,“大胆婢女,竟敢妄议王后,死不足惜!以后这样的事情不用和本王说,你自己做主就好了,你是王后。” “嗯”,说着她偎依在西莲王怀里,“王,我们生个孩子吧……” 啪,一声轻微的闷响从宫殿顶端传来。 “谁在那里?”只见一个黑影从宫殿顶端飞离开去。 “来人,快护住王后,捉拿刺客!”西莲王说完也纵身追去。 “王!小心!”王后担心西莲王,急急的说道。 王后回到殿内,心中担忧,如今,她已经对西莲王爱之极深。 这时,一人入这王后寝殿内,是吴可木奇。 “国师?你怎么来了?没有本宫的召见,你怎敢擅自闯入本宫寝殿,不怕王治你的罪吗?” 吴可木奇没有说话,只是念了几句咒语,一挥衣袖,王后身旁的侍女便晕倒在地。 王后大惊,“大胆,你敢伤本宫的人?” 哼,吴可木奇冷笑一声,步步逼近,“我大胆?恐怕你更大胆吧,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 “不得无礼!本宫是王后!” “王后?***当王后,西莲国果真要亡了,哈哈哈,不过这和我无关,他霸占了阳儿,还把她送给了魏阳王,现在,我要让你都还回来!这是他欠我的!” “啊~!你别过来!来人,快来人!” 吴可木奇将王后扑倒在地,撕扯着她的衣物,恶狠狠的说道:“叫啊,把西莲王叫回来,我会让他们都知道,你是谁!你王后的日子,也就到头了,我的阳儿死了,都是他害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敢说出去,西莲王回来又怎样?无非是死,我死了,你也会死,没有我的丹药,你活不了多久的,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的救你,你错了,我只是不能让你那么快的死,也不能让你那么好的死,我要让你死的很难看,极其难看,让他痛不欲生!” 王后听到他说他知道一切,悄悄拔出头顶的发簪,猛地扎入了吴可木奇的太阳穴!今日,她必须殊死一搏,她的发簪上淬了奇毒。 吴可木奇瞪大眼睛,不多时死在王后身上。 殿外步履声传来,“溪儿!” 王后推开死尸,扔掉发簪,瑟瑟发抖,殿门被踢开,她抬眼撞见一脸惊慌的西莲王,“王……!”王后哭喊道。 西莲王追了黑衣人不久,担心王后,殿外的侍卫皆晕倒在地,忙入得殿内,却见王后衣冠不整,吴可木奇全身青紫七窍流血而死,怒气冲冠,忙抱住衣衫不整的王后。 “王,国师他……他……欺辱臣妾!” “来人,国师罪不可恕,株连九族,割肉剔骨,本王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没事了,溪儿,没事了,我回来了。” “呜呜呜……王,不要离开我了……我怕。” “本王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离开你。” 王后听到西莲王这么说,身子一僵,抓着西莲王的衣袖哭闹起来,当夜留宿在西莲王寝宫,与西莲王缠绵一晚。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探西莲王宫之人 一年前,白念棠在百花谷第一次醒来,刚刚有了些意识,睁开眼却看见了毫不相识的人,他们是谁?男人、女人、孩子,他们唤他棠儿?只是一瞬,还来不及思索眼前的一切,灵魂便被撕扯,有人想要把他的灵魂从这具身体里剥离开去。 灵魂的撕扯极其痛苦,不但无法控制身体,意识也无法清醒,但却能感觉到魂气开始涣散,有些魂晶被破坏。而撕扯他灵魂的,是另一个魂魄。 “是谁?是谁?要做什么?” “是我!白念棠?” “白念棠……啊?你快住手,好痛苦!好痛!你为什么这么做?啊!难道……你要抢占我的身体?!!” “云里!你已经死了,是你占了我的身体!快点滚出去!” “我没有死,我没有死!我不要死,啊?!你快住手!我要去找溪儿,没有我她会难过……” “溪儿……我多想,多想,也这样唤她……溪儿……” “大哥,我是云里,大哥……”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大哥云隐,我是白念棠!花满溪是我的夫人!你,滚出我的身体!” “不,不要……啊?住手!我是不会离开的,我不要死,我要去找她……” “把身体还给我!还给我!云里,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弟弟,都给我滚出去!” “假如……假如……你真的活过来,我死了,请你帮我告诉溪儿,我爱她,让她忘记我,好好活下去……” 白念棠缓缓的收了手,云里的痛减轻了。 白念棠的魂魄有些弱起来,喃喃道:“她爱的是你……” 是啊,她不爱他啊,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怪物而已,一个灌养着五毒的毒罐子而已,可是,他爱她,他舍不得她啊,这么多年,他不知道爱是什么?哪怕一点点的关怀都没有,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原来爱是这样的温暖,让他的心都是软的,暖的,痛的,终于,他不再是无情的毒物,他有了感情了…… 他知道他已经死了,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而此刻,占据他身体的人,却是她爱的人……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溪儿,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这件了……,云里,替我守在她的身边,护她一生,爱她一生,我放开她了,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她,一定要好好的爱她,别再丢了她,也别再让她被人抢了去,你听见了吗?否则我转世投胎之后,还是会抢走她的!” 白念棠的魂魄在慢慢的消散,他不再执念了,他要放手了,“还有,云里,溪儿她有旧疾,遇寒便会发作,你一定要多加的照拂她,她爱吃甜的,爱吃咸的,爱的辣的,爱吃……云里,替我爱她,一定护好她……还有……” 声音似乎还在回荡,那魂魄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云里的魂魄,被撕扯的也无法复原,身体就这样变成了一具活死尸。 …… 半年前,这具灵魂被撕扯的活死人,终于被舒难救活了,而魂魄最终聚散成了谁,舒难没有说,只道一切自有天意。 他醒了之后,便听见了蝴蝶夫人说,在魏阳国行宫有了花满溪的消息,哪怕灵魂还无法完全支配这具疤痕累累的身体,但是他还是走了,去寻她,那种渴望的力量,思念的力量,爱情的力量,似魔一样,让人着迷。 然而,寻到了魏阳国的时候,花满溪已经被送给了西莲王,无法想象的痛,无法描述的心疼与震怒,她是那样玲珑剔透的人,是那样爱恨分明的人,是那样阳光温暖的人,竟然为了他,为了柒夜国,遭受诸多的耻辱与磨难,他有什么理由不去找她,他找不到她,还苟活于世又有什么意义? 终于寻到她了,她已经成了西莲王的王后,也许他该放手了,西莲王很爱很宠她,给了她名分地位,他曾经那么努力的想要给她的,却终究没有给,带给她的只有痛……而且,她也忘记了他的存在,这样,对于她,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他只是想,“让我再最后看她一眼,只一眼就好,看看她过的幸福不幸福,看看她瘦了还是胖了,看看她是否一切都好……就一眼,我就离开,绝不纠缠于她……” 他躲在了宫殿的房顶,静静的看着她,那个王后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可是,在听到她想要为西莲王生个孩子的时候,还是没有沉住气息,露出了马脚,即使被发现,他却那般的开心,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溪儿,他真的好开心,转而又担忧起来,如果西莲王王后不是她,那么真正的她在哪?难道还在魏阳国? 第一百一十九章 西莲国亡 花满溪为新王 西莲王册封王后半年来,一直寻医问药,只希望能够治好王后的病,这天下,恐怕只有失去踪迹的舒难法师才有这个能力了,只是西莲王迟迟找不到他。 “报,启禀大王,魏阳国已经攻下三十城了!” “报,启禀大王,柒夜国也开始攻城了!” “什么?”西莲王有些支撑不住了,没想到柒夜国没有援助他们,反而趁机瓜分西莲国。 “想我西莲国不过百城,如今已有三十城被攻陷,难道我西莲国真的要亡了吗?” “大王,就依了众臣的请命……为了西莲国的百姓,降吧……” “降?呵呵呵,没想到,我西莲王也有今天,自恃心机与手段不输任何人,如今却败了,糊里糊涂的败了,自舒难国师失踪后,本王便觉得,事事不顺,难道真应了他的预言,本王不宜早早登基……” 雪域谷内 “花满溪,跟本王走!”魏阳王显然很开心,拉着花满溪的手便走。 “喂喂喂,去哪里?”花满溪被拖拽着,不满的说道。 “不要总是喂喂喂的,叫我王!”魏阳王抱紧花满溪,纵身飞起,他要带她离开雪域谷。 “哼,不如我叫你的名字啊?媚儿~媚儿~”花满溪戏谑他。 “闭嘴!再说把你扔下去!”魏阳王面若冰霜,任风雪吹散他的黑发,刚刚心中的高兴现在荡然无存,他魏阳王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媚字,不知他魏阳王身份的人,都尊称他媚谷主,只是这花满溪,总是拿他的名字嘲笑。 …… “这里是?” “这里是西莲国王宫。” 雪域谷位于三国交界处,距离西莲国王宫最为近。 花满溪不解的看着魏阳王。 魏阳王掩饰不住的一直在笑,美的倾国倾城,“我送你的礼物,一会你就知道了,来人,更衣……” 花满溪被侍女簇拥着更衣,金色衬里,金龙长袍,外披金龙肩甲,发被金镶玉的金冠束起,那金冠上又连着珍珠穗,好沉。 装扮好后,魏阳王出现了,他看着她,眼中含笑,嘴角清扬,“不愧是我的女人!”说完拉着她大步走向西莲国的大殿。 “这是干什么?谁是你的女人,你放开啊!” 号角声连连,群臣叩拜,只听一声尖细的嗓音划破当空,“吉时已到,请新王即位!” 魏阳王身着檀木色的帝王服,牵着一身金光闪闪的花满溪,慢慢从正门出现,走入大殿,殿外叩拜着西莲国的群臣,殿内是准备禅位的西莲王,还有前来恭贺的柒夜王云隐和他身边的两个侍者。 当魏阳王牵着花满溪的手走入大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西莲王望着花满溪,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她吧,那位病榻上的王后,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她。只是她们长得如此相像,他把她当了替身而已。 魏阳王白了一眼满脸痛楚的西莲王,“西莲王,既已经决定降我魏阳国,便不要迟疑,把玉玺交由新王吧……” 西莲王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花满溪,花满溪龙袍加身,王冠高束,一身王者之气,她看见西莲王,眼中只有恨。 花满溪甩开魏阳王的手,“乌良和查干,我不要你的王位,我不稀罕你的王位,我只要你的命!!”最后一声嘶喊,响彻整个大殿! 众人皆是一震,乌良和查干眼中痛楚,他是那么爱她,她却如此的恨他。 “把金玉良缘锁还给我,那是云里的东西,你不配拥有它!”花满溪的眼中溢出眼泪,她后来才知道,金玉良缘锁救了乌良和查干的命,如果当时,云里将那锁戴在身上,是不是就不会死去…… 乌良和查干眼睛泛红,将手中的玉玺交由身旁的侍者,从胸前取出金玉良缘锁,颤抖着递过去,又一侍者想要将锁拿给花满溪,只见花满溪奔下来,想要亲自拿那锁。 乌良和查干收回手,花满溪扑了一个空,怒视着他,乌良和查干却紧紧的抱住了花满溪,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第一百二十章 西莲王之死 “放开她!”魏阳王暴喝一声,却不敢上前,生怕伤了花满溪。 “乌良和查干,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恨你,我恨你,我当初为什么要救你,都怪我,都怪我,唔……,如果当初我没有救你,云里就不会死,云里,我对不起你……” 魏阳王眼神痛楚,看着这一幕,她还是忘不了他是吗?即使他为她灭了西莲国,让她当这女王,她仍然爱的是那个人对吗?刚刚心中的喜悦,想看她高兴,现在心中好痛。 “我不后悔我杀了他,他也不值得你为他如此!若是他爱你,为何不封你为后,为何要你背负妖妃的骂名?他若爱你,你为何会痴傻,三魂七魄,独留一魄在世间飘荡,他若爱你,为何最终还是把你送给了魏阳王?花满溪,只有我是爱你的,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为云里报仇!” “王……”一声微弱的呼唤,殿门处,一个孱弱的身影出现了。 是西莲王后,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步履艰难的移至殿内,“王……是我……” 西莲王依旧紧紧的抱着花满溪,不曾回头,花满溪睁大眼睛愣住了,那女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魏阳王冷笑一下,妖媚的道,“哟,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不知还能活几日。” 西莲王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松开花满溪,缓缓的转身,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子,摇摇头,无奈的走过去扶住她。 西莲王柔声道,“溪儿,你怎么来了。” 花满溪听到浑身一震,怎么回事?她看向魏阳王,魏阳王斜笑了一下,走下殿来,拉过花满溪的手,把侍者手中捧着的玉玺交到她的手中,“给,这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嘛,现在你不但可以杀掉这个人,还可以拥有整个西莲王,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不知你可还喜欢。” 花满溪抽抽嘴角,把玉玺扔了老远,甩了几下手,甩不掉魏阳王的手,反而被魏阳王抓的更紧。 “那你告诉我,她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满溪指着那女子问魏阳王。 那女子突然大叫,“不要,不要说!” 西莲王扶住她,“溪儿,你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你不要管。” “可是,他们会杀了你的……” “哼,怎么?你在这里,我们便不会杀了他不成?蝶舞,这半年逍遥日子过的可还好?” “蝶舞?”花满溪看向那女子。 “我不是,我不是!王,我不是。” 西莲王的心真的累了,淡淡的说道:“其实,我早已猜到你不是她了。” “什么?王,您已经知道了?您是爱我的对吗?知道我不是那个妖女,依然爱我的对吗?”蝶舞满眼的苦楚,想到了花满溪又恨道:“花满溪,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和***有什么区别!一女多夫,任人践踏!” “住口!”“住口!”西莲王和魏阳王同时出声喝止她! “呵,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们都被她迷惑了,她不知道委身了多少男人!贱人!”为何她爱的每个男人都只爱花满溪! “真是让你活的太久了!”魏阳王浑身杀气尽显,飞身袭向那女子,花满溪吓得大叫一声,“住手,不要杀她!” 此时,魏阳王已被西莲王一掌击回。 魏阳王不再攻击蝶舞,戏谑的对西莲王道,“怎么?舍不得了?一个替身而已。” 魏阳王又转身对着花满溪冷道:“花满溪,你别忘了,她害过你!你还要仁慈到几时!” “我知道,蝶舞她是错了,但罪不至死,她对我只是恨……而且她已经得到惩罚了。” 蝶舞:“花满溪,你又开始假惺惺的了,你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 魏阳王怒了:“罪不至死?若不是她,你恐怕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吧!若你不想,我想没有人可以强迫于你!若不是她,你也不会被掳去乌衣寨吧,也不会中了情丝花毒,更不会身上有那五毒的毒引!现在,她做了你的替身,祸了西莲国,这些是她欠你的,我只是让她偿还于你。” 花满溪一身龙之气魄,慢慢走到瘫坐在地的蝶舞身旁,不理会蝶舞身旁的西莲王,看着蝶舞的眼睛说道:“蝶舞,我说过,你我死生不复相见,至于你为何会变成我的模样,又为何出现在这里,我也猜到些许了”,说着她看了一眼魏阳王,又接着说道,“想必要经历割肉换骨之痛吧……蝶舞,你知道吗?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具具死尸,被烈火焚烧,被野狼分食,那一晚,我就坐在死尸中,看着这些尸体慢慢燃尽,也正是这些尸火,狼才不敢靠近,我被这些枉死的人救了。那时候我便发誓,我要好好的活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要活下来。你爱莫名,我爱云里,我们的爱都是小爱,也许所有人都认为,我执剑走向战场,走向魏阳国,仅仅是为了云里,其实不是,在我看到战场上厮杀的人群,遍野的死尸的时候,我决定了,假如只要我一个花满溪,就能让战争停止,那我便去魏阳国好了。我想这样的爱,对于我和云里,才是大爱,只是……”说着花满溪泪再次流了出来,“只是我不知道云里会死……” 蝶舞眼中的恨没有消散分毫,依旧是麻木的表情:“花满溪,说这么多,你是不是还要杀了王?” 花满溪看向西莲王,西莲王的眼一直锁在花满溪的身上,眼中满是思念与爱恋,蝶舞看见西莲王如此神情,大叫一声,“你不得好死!”蝶舞拔出自己的发簪,便扎向花满溪! “不要!”西莲王知道那发簪含剧毒,见状想要用掌风打落,不想西莲王也飞身前来袭向蝶舞,他只得用内里腿了魏阳王,伸手抓着了那只发簪! “不,王!”那发簪扎进了西莲王的手心,毒顺着手臂迅速蔓延,西莲王没有看向王后,而是看向花满溪,嘴唇发紫,颤抖的问道,“你没事吧?” 花满溪惊讶的满眼是泪,摇着头,一直摇着头,不知道是说她没事,还是说他不要死。 西莲王微微一笑,慢慢的倒下了。 花满溪想起第一次见他,爽朗苍白的面容,布衣带血,身中刀伤,却是一身的浩然正气,君子风范,可是为何他却变成了如此?再也不是那个说着“姑娘,速速离去”一脸绯红的帅哥了! “不,王,你不要死!我这就来陪你!”说着蝶舞将那簪子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不多时,双双死在了这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结局(1) “蝶舞……你为何到死都如此恨我?”花满溪哭坐在地上,说到底,她还是对蝶舞有感情的。“如果当年我没有买下你,你也许就不会死,都是姐姐的错,蝶舞!是姐姐对不起你!啊……” “花满溪,你如今可是西莲国的女王了,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我可告诉你,你一心想杀的西莲王可是死了,这个不是应该高兴的事儿吗?” 花满溪听到魏阳王的话,看向了身体早已青黑的西莲王,她已经无力恨他了,若是恨,她现在恨得只有她自己了…… 云里的仇报了,她的梦也该醒了,心真的好痛好累了,假如回到现代,她一定要珍惜那种安逸的生活,不再嫌弃它枯燥乏味了,和姐妹们一起聊天谈男神,吃路边摊,每天都有事情做,心不会痛,那样的日子多好…… 她的哭声止了,手颤抖着伸向那个毒簪……那个簪子就那么近,可是她的手却那样沉……近了,近了…… “花满溪!你若死,本王便灭了柒夜国!”是魏阳王暴怒的声音!那声音有着颤抖! 花满溪的手顿在了那里,“与我何干!” “好,那到时,本王便掘了他的墓,焚了他的尸!” 花满溪哭着喊道,“不!不可以!……” “今日,西莲国我交给你了,你把它变强也好,变弱也罢,我不会管你!即便你用它联合柒夜国灭我魏阳国,都随你……不要死好吗?”他的声音哽咽了。 “我不是早已经死了吗?尸体被你挂在柒夜国的城墙上了!” 魏阳王不知何时走过来,搂过花满溪,慢慢的说道:“你真的以为,是你曾用的那点手段勾、引了我吗?早在百花谷,我便觉得你有趣了,那日,在万人厮杀的战场上,你走向我,我早已认出你,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西莲王曾用二十万将士和十座城池换你,若是你在我心中没有份量,我不是早就把你给他了!你知道,现在的柒夜国为何不敢回击我吗?就是因为你,那里的王,亦不想你死,如果他与我国交战,你当时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况且激怒了我,还可能随时要了你的命……” “云隐?”花满溪知道,现在的新王是云隐。 “怎么?云里死了?你对他大哥有意啦?!” 花满溪挣扎了几下,想从他的铁臂下出来,这人什么逻辑,动不动就是她跟别的男人! “好了,好了,那具挂在柒夜国城墙上的假尸,是为了让柒夜国的国人认为你已经死了,不然猜想着你日日被我糟、蹋,岂不是更加的耻辱!还不如让你贞烈的死去!” “什么?”花满溪不禁吃惊的说了一句,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把事情想的那么早? “唉!诺,这个玉玺,拿着吧,好好的活着……为了你当日阻止了两国的战争,也为了他的死!只要你活着一天,我便一天不会攻打柒夜国……” 花满溪泪眼看着魏阳王,心中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心已经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了…… “咳咳,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想以身相许啊?你个小毒女,你这身体谁敢碰你?” 花满溪疑惑的看向他,皱着眉。 “怎么?好像你不知道一样!那个顾念棠……不对,为了你改姓了,白念棠,这个该死的毒物!你中了情丝花毒对不对?然后你俩是不是换血了?所以,你这一生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即便你的云里活着,你也无法和他在一起!还有……花满溪,恐怕还有一件事,你是不知道的?云里的蛊毒,是乌良和查干指使巫蛊门干的?中的正是白念棠的蛊毒海棠恋……” 花满溪陷入了回忆,想起了白念棠说过的话,她的身体里,同样有蛊毒! 假如云里没有中毒,身体没有那么虚弱,会不会就躲开那一箭,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追溯到底,如果她没有穿越过来,是不是云里还是堂堂的王…… 想到这,又忍不住哭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想想本王才是最亏的一个,得不到你的心,现在你的人我也得不到,真的好亏!本王做了一个假的你,若是能做一个真的就好了!” 花满溪看着他一脸觉得吃亏的样子,撇了撇嘴,心想,如果要是把他扔给她的闺蜜们,他一定死的很惨……被花痴的女生们生吃了! “都说君王喜怒无常,你怎么刚刚当上女王,就这么喜怒无常了!好了,好好做你的王,本王也该回魏阳国了,答应我,不要忘了我好吗?若是舍不得我,就说!日后若是想我了,就去看我……记得,我爱你!” 说着,他托起花满溪的脸,轻轻的吻了她的唇一下。 “我能最后给你的,便是自由了,花满溪,你赢了,你自由了,我放开你了……” 花满溪流着泪,给了他一个拥抱……“也放开你自己吧,不要再记恨曾经了,你的父王当年也是迫不得已,你把他变成了雪域谷的粗奴,你的心也是痛的吧……” 他浑身震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也把她抱紧,紧紧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结局(2) 西莲国国君,是一个女人! 西莲国朝堂上的一场闹剧,让所有的西莲朝臣想自杀!投降!王和王后被逼死,魏阳王竟然扔下了一个女人当新王! 刺客、暗杀、投毒一切的手段被那些王公大臣用尽了!就是杀不死!似乎有人暗中保护她一样!除了早已退位的那个老先先皇被幽禁,女王暂时未动他们任何老臣! 但是这女王弄了一个什么科举制度,殿上钦点贤臣,赐号什么状元、榜眼、探花,竟是些俊秀男子,说的好听是在为国选臣,说的不好听就是给自己选男人! 这些老臣觉得,早晚啊,要被替换了!还不如早些告老还乡,纷纷请辞!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摸透了所有人的底儿,请辞之人做过的所有的为国为民之事,慷慨陈词,掷地有声,娓娓的诉说着每一个人的功勋,她不允许他们走,她说,没有这些老臣,便没有西莲国! 老臣也为之动容了,对她臣服! 又是一年钦点状元时…… “这篇《国之论》,是我多年来看过的最有魄力的文章,李千寻,说一说,关于治国,你是如何想的?” 做了三年的女王,花满溪还是自称我。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听到女王唤他,在队列里横出一步,“回王的话,民,乃国之根本,有民才有臣,有臣才有君,臣认为,兴水利,重耕读,减少税负,查办贪官污吏,让民之众生平等,心中无恨,身腹保暖,此之为正途。” “好,众生平等,你们都听听,这才是我想要的,不要以为我仁慈,你们不贪,是否有人借着你们的名义贪,这些都要知道清楚,否则哪天我查到你们的头上,到时候你们的脑袋,我可是不想再留了!” “大王圣明,臣等不敢!” “你们要记住,人活在世上,吃的再多不过几碗米饭,房子再大,睡的不过那几米的床榻,多出来的钱,只会让你们的后代更加的不思进取,你们这是在自断后路!都听清楚了吗?尤其是有些老臣,自查一下,身边的人是否有借你们的名义做些错事的,我可是掌握了不少,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是!臣等遵旨。” “李千寻,状元是非你莫属了,不过你这朝堂之上戴着面具,着实有些不礼貌了……”听完花满溪的话,众大臣也是议论纷纷,指责他戴着面具。 “王,只因我的容貌极其丑陋,怕吓到您,所以才戴了面具!” “哦,随你吧,如此才华,我岂会是以貌取人之人,封吧……”说着让身边的太监宣布此次的殿试前三甲。 所有众臣叩拜谢恩。 花满溪没有给李千寻什么官职,只是留在了身边做了学士,早晚她都要为这个国再选一个明君的,毕竟她没有子嗣。 花满溪在满是山茶花的皇家花园走着,身后跟着的是李千寻和一众侍者,这些花还是死去的查干种的,心里说不清的滋味。 “千寻,我总是觉得,你我似曾相识……” “……如此,是臣的荣幸。” “千寻,讲一讲你的故事吧,你的眼神里总是在说着诉不尽的哀愁与相思。” “臣没有故事!” 花满溪继续慢慢走着,许久,她才说道,“你在我身边,我总能感觉到心安,不知为什么……” “……”沉默,李千寻没有回答。 “关于我的那些传言,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些年我钦点的状元都会留在身边多日,有人说是我寂寞需要男人,也有人说我是妖精吸人阳气……随他们说吧!如今,你也在我身边多日了,想必,你心中也有疑问吧……” “不是的!”他突然声音很大,马上又恭谦的说道:“王,臣从未相信过那些传言!” “哦?是吗?李千寻,你知道你像一个人吗?” 李千寻摇摇头。 “都是往事了,我不愿想起,不过你和他戴面具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他不曾穿过白衣,而你,却一直只着白衣……他的眼永远是杀气,而你没有……”说着,花满溪直直的盯着他的眼。 李千寻的眼中明明有着诉不尽的话语,时而炽热,时而哀思,时而痛苦,而此刻,他却生生的别开眼。 “说吧……你到底是谁?” “李千寻!” “呵呵,我可不是当年的傻小花……这三年来,有一个人一直暗中保护我,我想,那人,就是你吧……不要再说你不是!” 花满溪突然有些失控,“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笔迹和云里一样,为什么你的眼神和云里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不是云里,你说啊!你说!” 李千寻痛楚的眼看着眼前的人,手有些颤抖,声音嘶哑中带着哽咽,“臣是李千寻,不是云里。” “我不信!云里,你是不是回来了,是不是没有死,你告诉我,你说你是云里……”说着花满溪把手覆在了李千寻的面具上。 李千寻伸出手,轻轻的按住面具,阻止了花满溪的动作,眼中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花满溪看着他流泪的眼,心中痛了一下,她似乎确认,这个人就是云里! 他望着她,泪滴滴的滑落,红了眼眨都不眨一下,一个仿佛从胸腔中发出的微弱声音,“溪儿……” 花满溪浑身一震,止住眼泪,手中再次用力想要拿下面具。 他依旧紧紧的按着。 “云里,是你,是不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说着,不再执着拿下他的面具,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一众侍者低着头悄悄的退了很远。 “云里……你还活着对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吃饭时想你,睡觉时想你,时时刻刻都想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是我害了你,是我,我恨自己恨自己!” 花满溪不管他是不是云里,她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云里的影子,而此刻他唤了她一声溪儿,对云里的思念瞬间全部涌出。 李千寻的身体一直微微抖着,许久,他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想通了什么,紧紧的回抱住花满溪……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两人才不再相拥。 李千寻慢慢的把面具拿下来,花满溪瞪大眼睛愣在了那里,白念棠! 疑惑全部写在脸上,花满溪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敢相信。 “溪儿,我一直有一个愿望,我和你,住在山间,有一个小木屋,还有一群孩子……” 花满溪的泪再次涌了出来,云里和她说过这句话,他就是云里,可是…… “念棠他死了,他让我一定要护好你,若是再把你丢了,他还要回来找我算账,要回这具身体……溪儿,我……我……你放心,我不会……让这具身体和你……我只要守在你身边就好……” 花满溪的泪滴滴流下,白念棠死了,把身体给了云里,云里在说着什么?她终于明白云里为何不承认自己了,他是不想用白念棠的身体和她在一起,可是又想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云里不要说了……”她又扑在他的怀里,抬起脸望着他,“只要你是云里,哪怕这具身体再丑陋再不堪我依旧会爱你!很爱很爱很爱很爱……”说着抬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云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里和思绪,沉沉的吻上花满溪! 这个吻,缠绵,旷久……仿佛等待了千年…… (全文完) 莫名微笑着说:花满溪,假如我抛开一切的伦理束缚,早早的娶了你,是不是我的一生不会如此痛苦;而你,也会在我的怀里慢慢长大,成为我最温暖的宝贝,呵,那个女子,你可知道,你是我的心尖宝贝~ 齐王冷着眉说:花满溪,我爱我的弟弟云里,我更爱你,我不想看见他为了报复我而伤害了你,在坚守夜成的那些个日日夜夜,我都会想你,无论时间如何流逝,无论世间你多少的诟骂,我只想你知道,你是我的月亮,柔柔的,照进我的心间…… 魏阳王捏着兰花指说:花满溪,你个丑样子,若不是你仗着本王爱你,你敢如此放肆?若不是本王爱你,如何会放了你,你是我心头的一块烂肉,整日疼在那里,疼的本王直流泪……本王能给你的,全部都给你,因为你是我心中的女王…… 白念棠痛苦的皱着眉说:……花满溪,我爱你,无论多少年,多少个轮回,我都爱你,因为你是我的太阳,只要它还在天上,那我爱你的心就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