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想找个男人玩一玩》 1:金主 某高档小区1301户久违地迎来了它的主人。 二十出头的女生身着雪白浴袍,卷发湿漉漉垂下,眼眸清澈干净,像块不染尘杂的琉璃。 林雪玫不常上楼,哪怕她日常住在楼下的1201。 秦翀(同“冲”)已经做好准备工作,瞧她进来,起身叫姐姐。林雪玫喜欢他这点,懂事。 她揉揉秦翀的头发,问他最近累不累。他今年十八,刚跟她两个月,目前在某娱乐公司担任练习生,即将被送去选秀节目。 “有点累的。”他坐在床边,抱住她的腰亲昵地蹭,像只撒娇的小狗,“下周就要走了,舍不得姐姐。” 林雪玫不信这些男人的话,他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以此得到更多好处。她摸着他滑嫩的小脸,一边感慨年轻真好,一边说:“所以今晚要好好表现哦,否则姐姐会忘了你的。” “嗯。” 她喜欢在上位,一如前几次那样骑到他脸上,让他舔穴。浴袍遮住他的脸和下面的光景,她扶着床头,扭腰寻找最舒服的点。 秦翀是个处男,几次调教后口活见长,现在这灵巧的舌头在阴蒂上打着旋儿,时而顺时针舔,时而隔着几秒点上红心。林雪玫闭目享受,偶尔泄出一丝轻吟。 “哦!要到了……”她抓住他的头发,胡乱扯弄,耳边好像有难受的闷哼声,但她无瑕顾及,直到巨浪袭来,她猛地被冲上沙滩,伏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 他乖巧地舔去黏腻液体,吞咽声在寂静中分外明显,林雪玫被他弄得又来了感觉,长叹着夸他有天赋,抽出一个避孕套让他戴上。 依然是她在上位,她独爱欣赏床伴陷入情欲的模样,尤其是秦翀这种开荤不久的小处男。 和秦翀的相识并非意外,她酷爱包养小鲜肉,上一个鲜肉背着她谈了女朋友,顶着一身做爱后的臭味来见她,并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实际她对味道十分敏感。她不喜欢强迫他们,主张好聚好散,可背叛她又是另外一说,所以这个鲜肉现在在娱乐圈查无此人了。 她开始物色下一个目标,被忽悠着签了娱乐公司的纯洁小羔羊秦翀进入她的视线,那时他刚高考结束,成绩不尽如人意,只能上大专的分数,最后没能经得住诱惑扎进这个圈子。这人倒是有些清高,起先拒绝她两次,她给了一点好处才将他拿下。 拿掉他第一次那晚,他背着她流了眼泪。林雪玫当时对他说:“你不被我睡,也会被别人睡,我算好伺候的呢,知足吧。” 已经懂得知足的秦翀现在躺在她身下喘息,他做爱时会脸红,林雪玫觉得有趣,低头咬了他一口,“你真可爱。” 然后猛地坐下去,他猝不及防呻吟,眼睛都红彤彤的。 “怎么这么纯?”她前后扭动腰肢,满意地哼出声,又维持着镇定语气说,“你去了不要被他们带坏,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他眼睛快速在她胸前扫过,流露几分恳求,“姐姐,我想亲亲那。” 她从来都是裹着浴袍,直接掀开下摆,先让他舔,舔完女上到她满足为止,他不曾见过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对他而言,她漂亮、神秘,可他对她的认知仅限于一个器官罢了。 秦翀生了一双浅棕色的眼睛,这也是林雪玫看上他的原因之一,她爱这双眼睛,更爱他服从于她,眼里真切盈满她的样子。 她懒洋洋地笑着,茶色的卷发落于他胸膛,发香、她一呼一吸带出的香味将他淹没。她忽然低头,亲吻他的眼角,男生受宠若惊,手指抓紧床单。 “你亲那里,我不会有感觉。” 林雪玫对自己的身体有清楚地认知,她的胸部敏感程度很低,更多的在于下半身,大腿、阴蒂……秦翀抿起唇,不无低落。 纯情的小男生总是惹人爱,林雪玫退让一步,“这样,你去了好好表现,回来我让你亲亲它。” “嗯。” 他又重新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连续叁次高潮是林雪玫的巅峰,此后她会进入贤者时刻,具体表现为看见男人那根鸡儿就烦。 戴了套子的东西依然挺立,剩下如何疏解是他自己的事情,林雪玫踩着拖鞋离开,浴袍包裹下的身体赤裸。是的,她将内裤留在1301了。 这是秦翀求来的。 他在昏暗未开灯的屋子、无人看见的角落,将那黑色蕾丝的小内裤缠在欲望上,幻想着她在他身上起伏。想象中的场景越发激烈,终于他一声低喘,浓精糊满了布料。 秦翀愣愣发呆,过了会拿去卫生间洗干净,揣进兜里。 上面有她的味道,要珍藏起来啊。 2:作画 林雪玫今年二十二岁,上有女强人大姐,下有刚满十一的小弟。而她的父母,为利益关系捆绑的两个人并没有几分真心,开放式婚姻是家里公开的秘密,只有一个原则:不能搞出私生子。至于家产呢,父母没有亏待她,她名下有房有车有商铺,条件太过富足滋润,以至于她此生最大的爱好是泡帅哥,名言是非处男不要。 十一月,秦翀去参加选秀节目录制,偶尔徐恪会将他的消息报告给她。徐恪是她的私人管家,又称男保姆,到她身边后改名为恪,是林雪玫亲自挑的字。 徐恪是她一眼相中的人,对着父母说合眼缘,实际就是皮相好。他染了棕色头发,略长,惯常扎着低马尾,加之他是个冷白皮,异常配这个发色,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他一笑,林雪玫的世界都温暖了。 现在,徐恪拿着京城里一家鸭店的名册给她展示。 他指着第一页面容清冷的男生说:“这是A大的高材生,家境贫困不得已下海,有个客户专门点他聊量子力学,优势是舌头很灵活,很会找客户的敏感点,最快时一分钟让客户达到高潮。” 林雪玫支着头,好看的唇角绷着,沉默无言。 没有表达喜欢,等于不满意。徐恪翻到下一页,刚要开口,女生声音幽幽:“我高中那个男朋友也在A大。” 徐恪知道她指的是哪位,林雪玫高一时谈过男朋友,后来不知何原因分手,眼下她这样的反应,徐恪便下意识以为是她在那时受了情伤。 然而林雪玫下一句是:“哎,当年分手他说我这么渣,以后会遭报应。等我明年去了A大,我就要在他眼前晃,对他说,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很好?” 徐恪:“……” 好吧,只有他家小姐渣别人的份。 第二页是个奶油小生。 “这个以前卖艺不卖身,现在想开了,优势是做过睾丸除皱、入珠、天生粉色。这个粉色是指,阴茎和肛门。” 林雪玫抬头了,兴趣盎然。 “就他吧。” …… 林雪玫是这里的常客,十八岁被姐姐带来一次,她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奶油小生按照她的吩咐换好了黑色丝袜,丝袜包裹住硕大的阳具,垂下来沉甸甸,观感不错。林雪玫却不对入珠感兴趣,她早已体会过入珠的鸡儿,几年前有一批四个牛郎去做手术,只有一个成功了,感受嘛,一般般。她真正感兴趣的是—— “转过去跪着,屁股撅起来。” 她如是道。 笑眯眯的样子让男生打了一个哆嗦。 是听说过有些客人有特殊癖好,可经理事先未和他打过招呼,以至于他听见身后林雪玫摆弄塑料袋的声音,冷汗刷一下冒出。 丝袜设计特别,包住了前面,后庭花却大肆绽放。 “真的是粉色啊。” 这位客人啧啧赞叹,像看猴那样看他。 她哼着小曲,不知在摆弄什么,偶尔翘起的高跟鞋尖踢到他,她的鞋尖尖锐,这绝不是多么好的感受,要命的是在长时间被晾的过程中,他竟滋生出紧张期待和兴奋,丝袜前端有点点湿润。 忽然有冰凉的触感点上菊花,他浑身神经紧绷,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稳住身体,幸而并没有异物入侵感,那抹冰凉只是沿着外围移动。渐渐地他明白她在做什么,这是一支笔,她在作画。 第一次接客遇到的客人有些奇怪,空调的暖风无法拂去的汗转化为另一种,那处既痒又敏感,下身悄然挺立,没能逃过林雪玫的视线。 “硬了啊?”她笑得开怀,“只是玩玩菊花,都能硬?要不我让你们经理把你调去接男客?” “别。”他慌了,想回头看她,被她按住屁股制止。 “别乱动,线歪了。” 男生面上的潮红退个干净,咬牙,“……求您不要。” 男客很多折磨人的法子更多更变态,他宁愿二十四小时接女客,也不愿意被扔去那里。 “说说而已。”林雪玫不以为意,涮笔换了另一种颜色,蓝色层层递进成蓝紫,中间花蕊肉粉。最后一笔勾完,以人体为纸的花朵舒展妖冶花瓣,她满意地拍拍手,拍了张照片发给徐恪。 【叫我绘画大师。】 徐恪:【绘画大师。】 徐恪:【点赞.jpg】 男生腿跪麻了,起来时动作踉跄,再叁询问真的不需要其他服务吗。林雪玫挥手说不用,在经理那给他打了满分。经理询问她是否要撤了他的牌子,即包下他,林雪玫拒绝了。 这人面对她很惶恐尊敬,也许是新人的原因,但同类型的已经有秦翀,她想下一个换换口味。 徐恪在下面等她,她坐在后座,支头懒散望着沿路风景,说:“你安排一下,年底我去看看秦翀。” “好。” 3:新年 林雪玫大学专业心理学,保研到A大的专业也是应用心理,尽管她姐一再要求她辅修经济学、工商管理等等,她依然一头扎进心理学。面对姐姐林澜的催促,只说以后去了A大再修第二学位。 她今年大四上学期,除去和A大导师那边的联系、零星的几门课,倒也称得上清闲。 他们家虽然支离破碎,但该有的仪式感不能少,譬如年底的最后一天聚到一起,餐桌上父母琴瑟和鸣,谁看了不说一声家庭关系真令人羡慕呢。 回到房里又是另外的场景,林父埋怨林母,让她在外面收敛一些,林母反唇相讥让他管好他的小情妇,吵着吵着滚到床上,激烈到床在晃。夫妻俩几十年这样走过来,这次林母事后慢悠悠感慨:“还是年轻的身体好。” 林父一愣,恼羞成怒,“我正好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摔门走了。 他前脚愤怒离开,后脚林母换衣服去找情人,林澜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林雪玫也踏上前往隔壁城市的飞机,十一岁的小男孩出来时发现家里只剩下笑脸相迎的工人,温馨和谐的假象被撕破,他冷静地回屋打开电脑,和外教练习口语。 飞机落地是十一点,林雪玫踩着年底的尾巴到达训练基地,那翘首以盼已久的男孩跑过来上车,远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有一句传到秦翀的耳朵里:“看不出来啊……” 车内暖风开得足,林雪玫穿了件针织长裙,副驾驶上搭着驼色大衣。秦翀与她、与这辆车格格不入,无论是他身上廉价的衣服,还是沾着雪水的鞋。 他局促紧张,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但仍引来女生不悦的注视,“你们有人抽烟了?” “我没有。”秦翀下意识看向徐恪,徐恪自后视镜中淡淡与他对视,于是他瞬间明白,林雪玫的“你们”指的是他和其他训练生。 他谨慎地措词,“刚刚门口的工作人员在抽烟。” “哦。” “……” 说错话了吗? 确立关系时,林雪玫曾明确规定他不能涉及黄赌毒烟,其他方面她比较看重个人卫生,初夜那晚他的指甲没来得及剪,她当场让他剪掉,又让他用沐浴露、香水,才肯进行下去。除此之外,她脾气好得很,至少他从未见过她发火。 天空有零星的烟花绽放,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车子在一家火锅店门口停下。 踩着靴子的女生哒哒哒走在他前面,经理引领他们去二楼包厢,菜单上最便宜的一盘肉要一百五,海鲜动辄上千,他看见林雪玫漂亮的手指在菜单上跳跃,几句话的功夫,花了五千叁。 秦翀有点晕。 这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菜品陆陆续续上齐,一对一服务的服务员笑容殷切,林雪玫让他去外面等着。 火锅蒸腾而起的热气阻隔了两人,她精致艳丽的面容变得模糊,这顿饭过去一半,女生缥缈的声传来:“你在基地吃到最好的东西是什么?” “泡面。” 盒饭难吃至极,楼下的小卖部收费高昂且不常开门,数来数去只有方便面了。 “那你为什么不吃肉?”林雪玫朝他勾勾手指,“坐我旁边来。” 秦翀听话地搬过椅子。她将蘸过料的牛肉卷送到他唇边,看他浅棕色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慢慢张嘴吃下。 “好吃吗?” “嗯。”他尽职尽责做一个讨喜的情人,“姐姐喂的,所以好吃。” 林雪玫笑出来,“这一盘肉要叁百呢,如果说不好吃,我会打死你。” “……”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林雪玫撂下筷子,指着剩下的食物说:“这些都是你的。” 之后大多是他埋头苦吃,点的属实有些多,他的胃凸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饭后,林雪玫和他闲聊。 “最近累吗?” “还好。” “徐恪说你腿上都是伤,你说还好?” 她哂笑,“小骗子。” 秦翀的心轻轻荡了一下,嘴角情不自禁勾起,“是能忍受的累,姐姐放心。” 真可爱啊。 她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却有温热的身躯贴上来,他大胆地环住她的腰,下巴挨着她肩膀,呼吸克制又微小,“姐姐,今晚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林雪玫看了眼表,摇头,“太晚了,没兴趣。” 空气沉寂了一秒,男生缓缓松开她,声音暗藏落寞,“那祝姐姐做个好梦。” “嗯。” 徐恪将人送回基地,下车时秦翀对她说:“姐姐,新年快乐。” 有不道德的家伙在这个时间放烟花,他身后的漆黑夜空散落星辰,林雪玫眯了眯眼睛,“新年快乐。” 又说:“有事情给徐恪打电话。” 徐恪适时提醒:“小姐,他们不允许带手机。” 林雪玫神色未变,“你去和节目组打声招呼。” 服侍林雪玫,还要顺带着她的情人,徐恪心中微叹,“好。” 秦翀倒是懂事,探进头说:“麻烦徐哥了。” 徐恪的郁闷散去不少。 他们今晚留在此地,林雪玫不操心餐饮住宿问题,徐恪会安排妥当。 临睡前她让徐恪整理一份备选名单,“年龄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不要网红,其余的像刚进圈的小明星、艺术学院的新生,都可以。” 主子准备开始包养新情人,徐恪认真记下每一条,“最晚周五会给您名单。对了,五号秦翀第一次公演,您预备去现场吗?” 她眉眼淡漠,“不去。” 已经为他打好招呼,会正常剪辑,甚至有一条完整的人设故事线,且看他接下来能走多远。 而她,只会在决赛夜与他相见。 4:安澜 徐恪的办事效率很高,星期五,林雪玫拿到新出炉的小鲜肉名单。有趣的是有一小半是她姐公司的小艺人。林澜前几年准备发展在娱乐圈的业务,签了一些新人,今年有两个被送去和秦翀相同的选秀节目,据悉林澜在和节目组谈出道位。 说起他们家,爷爷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往下数她父亲长了张同辈里最帅的脸,年轻时立志要在娱乐圈闯出一番事业,一年后妥协于现实,回家继承家业。 而她姐姐林澜今年满叁十,接手公司时间较长,是父母心里的第一继承人。至于她嘛,无心这些事情,只想快快乐乐包养小男生,如果日后林澜能同意她出去开心理咨询室,那她后半生圆满了。 汇总了十五个男生,林雪玫只挑出两个较为满意的,这还要看他们是不是处男、有没有接受被包养的倾向,以及性格品行如何。 有点麻烦,但这些麻烦事有徐恪帮她解决。 次日,徐恪告诉她,两个男生都愿意出去吃饭。她不做强迫人、欺骗人的事情,她想要的关系,一开始就会挑明。既然同意和她吃饭,那便是默认了可以接受包养关系。当然以前也遇到过林雪玫看得上眼的,对方却装傻充愣,竟表示只是想认识她一下,林雪玫当时就乐了,说他:做了鸭子还要立牌坊,不要脸。 约出来的第一个男生有个有趣的原名:郑乾。林雪玫拿到他资料的时候,和徐恪小小地吐槽了一下:“不比秦翀的原名。” 秦翀原名魏安澜,安澜,意为水波平静。据秦翀本人说,他出生那年家乡发了洪水,父亲抗洪牺牲,母亲生下他后没多久也去了,剩下老家的爷爷与他相依为命。偏偏他以前不懂事,在家庭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跟着一群狐朋狗友逃课去网吧,最后考了个大专的成绩。 “我爷爷被我气病了,我才签公司想赚快钱。” 男生懊恼的声音犹在耳旁。 拿下他的那点好处是五万块钱,那时林雪玫让徐恪跟着秦翀回家乡,证实他所言不虚。后林雪玫又给了他一万现金,让他交给爷爷。她对秦翀没有特别怜爱,但有点心疼那个失去了儿子、孙子又不争气的老人家。至此,秦翀对她死心塌地,主动学习床上技巧取悦她,比林雪玫家后院那只孔雀都乖。 车子稳当当停在餐厅前,林雪玫在二楼包厢见到郑乾。郑乾留了个寸头,五官冷硬,自带一股痞气,偏生在见到她以后,这点硬气里掺杂了谄媚。 在适度的范围内,她喜欢得到小男生们的讨好。见过曾无数疯狂追求她,未果后冷脸相对的人,她深知只有用利益换来的高姿态是永恒的。 菜未入几口,林雪玫开门见山:“以前有过这种经历吗?” 郑乾黝黑眸子透出迟疑,缄默无言。林雪玫追问:“我记得你入圈九个月,应该有过吧?” “嗯。”他们面对她惯常底气不足,毕竟还没到老油条的地步,应对自如反倒会令她生疑。郑乾倒是比秦翀大胆一些,“确实有过,公司有两回让我去陪客户,到了后才发现……呃,就是那种陪啊。” 较之秦翀更外向。 林雪玫展开笑颜,宛如友好的邻家大姐姐,“是男客户还是女客户呀?我听说圈子里有很多变态好男色。” 徐恪无法调查清楚每一件事,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发掘。男人惯会撒谎,她若一开始表明她的洁癖点,恐怕有些人会顺势说谎。 一步步的诱导之下,郑乾打开了话匣子,在他说到“那个人亲我的脸”的时候,林雪玫眼皮跳了跳,她已经想象到肥油大耳的老男人搂着他亲的模样,再无法直视郑乾一分。 打发走这一位,林雪玫让徐恪推掉第二位的饭局。 “我记得他那个公司是有名的脏,我不想再折腾一次了。”她没有骨头似地靠着座椅,“这年头啊,娱乐圈里像你这么纯的都少。” 徐恪在后视镜中看她,“娱乐圈盛产身不由己者、利字当前者。” 她轻嗤,“你这个身不由己恐怕要打上双引号。” 徐恪淡淡微笑。 他大学毕业那年抱着试试的态度来到林家,与近十个应聘者在林家大厅站成一排,等待林小姐的挑选。十六岁的姑娘抱了只布偶猫,坐在那像个小公主,她扫视一圈,纤纤玉指指向他。 “就他吧。” 一句话,决定了之后六年的陪伴。 他原名叫徐辉,普通到让林雪玫皱眉的程度,她在“允恪”和“恪”字中纠结了一天,定下单字恪。 “不准谈恋爱。” 这是她立的第一条规矩。 于是今年二十八岁的徐恪恋爱经验为零,当然也保持着处男之身。林雪玫不会允许贴身伺候她的人是个不干净的。 回忆流转,女生感慨的声传来:“小鲜肉的质量越来越差,难道我要把目标放在高中生上?” 又兀自摇头,“不行,我不能祸害祖国未来的花朵。” 她虽然爱玩,用有些人的话来说是比较放荡,但有一个原则:绝对不碰未成年。 徐恪深知她的脾性,只道:“我再重新归拢一遍名单。” “嗯。” 亮起的手机屏幕显示日期一月五号,她冷不丁想起今晚秦翀第一次公演,然后是她那九号的最后一门考试。 要认真备考了啊…… 5:桃花 有时候林雪玫的嘴开过光。 说那话后的四天,她遇到一个高中生。 京城连下几场雪,这日难得放晴。林雪玫考完最后一科,拉着行李箱走出校门。她高中时成绩不算顶尖,考上一所末流211,所幸选了一个感兴趣的专业,大学痛改前非,顺利拿到A大的保研名额。 她让徐恪送她去商场,她下午约了人。可惜她从早上起就没联系上对方,心里明白十有八九这事是吹了。 她这个人呢,用世俗的眼光看来,绝称不上好女孩。如果试图从她身上发掘到一点好,那也许是她在某社交平台上建立的那个账号。 人总有积压于心无处发泄的善意,正如刚成年的她试图用自学来的心理学知识帮助受侵害的女孩,近四年的时间,她从小透明到挂上大v的牌子,主动找她倾诉的人越来越多。 今天要见的这个姑娘年满十八,小时候曾被表哥侵犯。她们在网上交流将近叁个月,姑娘明确表达过对她的依赖和喜欢,提出见一面,林雪玫乐意至极。姑娘说她胆小,想选个人多的地方,于是她现在站在商场一楼,隔壁好利来的香味扑入鼻中,她等待一个小时,再次给小姑娘发消息,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见过各种性格的人,她没有恼怒,招呼一旁的徐恪过来,“走,上楼吃饭,它家太香了,馋死我了。” 随意应付了午饭,她拉着徐恪去逛街,买了一个猫咪发箍戴在徐恪头上,瞅着效果不错,兴冲冲地说要给秦翀买一个。 徐恪摸了摸猫咪耳朵,“他戴上效果会更好,很配他的瞳色。” 林雪玫果断结账带走。 她是个喜欢购物的人,今天却只买了一个发箍。 这是她心情不好的表现。 徐恪想。 并非怒火,她从不对网上那些女孩子生气,也许是失望、低落……在林雪玫身边六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就连林家那些工人都有勾心斗角。他曾劝她不要轻信网上的人,被她以一句“不会有人拿这种事骗人”打回来。 沉闷的气氛持续到商场门口,林雪玫咦了一声,“有个刚注册的小号私聊我,她和我道歉,说她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来见我。” 姑娘发给她一长串文字,林雪玫翻到最后,笑道:“她说等到考上大学再找我。” 于是徐恪不免想到还有一群被她资助的女孩。他家小姐一爱购物,二爱玩男人,再除去美容医疗等等费用,剩余大多花在慈善上。 林雪玫的心情肉眼可见转晴,其实她明白网上这种约定最不作数,但仍为了对方肯来解释而开心。 在商场多逗留的时间并非没有益处,她出门遇上了那只狗。 一只穿着红衣裳的黑色小泰迪,正用它黑黝黝的眼睛和保安四目相对,直到保安发出一声:“去去去,这不是你玩的地方。” 小狗往后蹦了几步,看看保安,又看看林雪玫,怯怯地停在那。 “它看起来好委屈哦。”林雪玫心生怜爱,捡起狗绳牵远了些,小狗乖巧,不吵不闹,让人母性泛滥。 室内暖风散去,太阳抵不住的寒冷侵袭入体,徐恪摸了摸变冷的鼻尖,问:“您打算在这里等它的主人吗?” “等等吧。” 这一下等了十五分钟,它的主人来时如风火轮,快得像风,脸上笑容像火,洋溢着热情。 林雪玫是笑不出来了,寒意从脚底往上蹿,以至于男孩的帅气被她忽视得彻底,语气也谈不上好,“这是你家的狗啊?” “啊,是我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挠头,很快抱歉又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取代,这人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和他的肤色是两个极端,“谢谢你啦,要不我请你和你男朋友吃饭吧?” 徐恪挑了挑眉。 “你和你男朋友”是一个很值得回味的表述方法。林雪玫似乎没察觉到,摇头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你也不用请我们吃饭。” 她需要他快点和这只狗离开她的视线,现在这天气,无论帅哥,还是可爱的狗,都只让她觉得烦躁。 目测不超过十八的小帅哥说:“那我能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闹闹对我家很重要,我一定要感谢你们的。” 又是“你”。 徐恪无声地笑了笑。 很难相信这个小男生对林雪玫没有不纯心思。 林雪玫给了联系方式,小帅哥心满意足离开,她到车上打了一个喷嚏,催促徐恪快点开暖风。手机上有那男生发来的好友申请。 “叫傅峥啊,是个不常见的姓氏。”她冻得微僵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下自己的名字,点击发送。 徐恪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谁知林雪玫只是一笑,“我当然知道他目的不纯,如果他干净,我倒愿意和他发展一下,可惜啊,看着像个未成年。” 所以傅峥只能在她微信里吃灰了。 这朵桃花也并未被她放在心上。 6:十七岁零十个月 年龄小的人藏不住心思,傅峥约她第二天吃饭,说是要报答她,地点嘛,是个有名的网红情侣约会餐厅。 林雪玫存着逗小孩玩的心思,回他:【你未成年呢,不怕我把你卖了?】 不出她所料,傅峥十七岁零十个月,正在读高叁,据说是化学竞赛的保送生,不参加高考,九月直接去A大报道。 同样要去A大报道的林雪玫就觉得……世界挺小。 傅峥:【不是谁都有资格被姐姐卖,我很荣幸!】 林雪玫:【我对卖未成年没兴趣。】 傅峥:【我虚岁已经成年了。】 确实,再过两个月,他周岁也满十八了。 “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热情吗?”林雪玫对徐恪这样吐槽,然后在傅峥第二次约她时,回以【好】。 网红情侣餐厅今晚迎来了不同寻常的一对。男生殷勤,帮女生拉开座椅、夹菜。林雪玫很少来和网红沾边的餐厅,一般体验都很差,这次也不例外,还不如路边两元一根的烤肠味道好。 傅峥看她放下筷子,暗自懊恼,这是选错地方了吧?唯一庆幸的是环境不错,有点暧昧那味了。他试图从其他方面补救,他说到以前做实验差点把化学实验室炸了时,林雪玫露出今晚第一丝笑容。 他再接再厉,致力于给她一个好的印象。事实上林雪玫对他的性格有八九分满意,他外向活泼,与秦翀是两个极端,符合她目前的标准。 接下来到她最关心的问题。 “你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啊?” 搭讪时的熟稔,没有谈过是鬼话。 果然傅峥点头,老老实实交代情史,“谈过两个。一个在小学,一个在高一。” 林雪玫感叹,“小学时的恋爱好纯洁啊,真好。” “是啊,我连她手都没碰过,就在网上聊聊天。”傅峥宛如找到知音,“以前他们知道我小学谈过恋爱,都很惊讶,说我太早熟了,你是第一个说真好的人。” 林雪玫笑意渐深,“你和你高一的女朋友呢?” 傅峥声音多了几分忧伤惆怅,“她是我同学,我追的她,她跟我在一起是想忘了前男友,后来她前男友来找她,她就和我分手了,哎……” “所以是你前女友的错喽?” “没有没有。”傅峥连忙否认,“其实她一开始就和我明说了,但我那时挺喜欢她,分手时才会有点接受不了。” 暂时是符合标准的,可他目前所展露出的谈感情的态度让她有点发虚。 离开前,林雪玫认真对他说:“我不谈恋爱,但和你相处很愉快。”她看见傅峥面露疑惑,笑了笑,抬手揉了把他头发,“我相信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仍然有想法,那么等你成年那天,我去给你过生日。” 多少有点委婉。 傅峥似懂非懂点头。 被揉得地方酥麻发热,烫到了心尖。 尽职尽责的徐恪在停车位等林雪玫,她不避讳在他面前提起任何事情,她望着从车头经过的小男生,美眸眯起,给出评价:“是个有点纯的男生。” 所以才要将主导权交给他,两个月冷静期足够热情褪去,至于到日子后他究竟如何选择,她都不会意外。 傅峥有写日记的习惯,昨天他在日记本上写道:【今天闹闹丢了,我遇到一个漂亮的姐姐,我可能对她一见钟情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是见色起意,我下贱(╥_╥))】 今天他写:【姐姐好像想和我当炮友,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要疯啦!!】 …… 二十二号是秦翀的第二次公演,观众席一如既往没有她的身影。他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也许是受了以前同学念叨的那些玛丽苏小说的影响,金主们总会对女主格外怜爱,出其不意地制造惊喜,引得女主动心。 然而事实是他的金主快忘了他的存在,徐恪借关系给他送进来一部手机,只能打电话,对此徐恪的解释是:“少看网上的评论,没好处。” 不能联网也意味着他无法通过社交软件和林雪玫联系,他记得她的号码,却不敢拨过去。 这次公演异常顺利,拿到了组内c位的他发挥良好,成绩较之上次更上一层楼,场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笑着朝她们招手,粉丝们尖叫,而他有些恍惚。 如今他也有粉丝了,努力被人认可的滋味太过舒服。他和粉丝手里那个摄像头眼对眼,慢慢地移开了视线。 他要更拼命才行,站得位置高一点,再耀眼一些,她会看到吧。 7:堂哥 今年一月末过年,作为国内传统节日之一,林雪玫不得不去参加家族聚会。老宅张灯结彩,门口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院子里的积雪被扫到两旁,有早到的小孩在那堆雪人。 林家人口众多,光是她爸就有五个兄弟姐妹。林雪玫属实记不住几十口亲戚,到了现场悄悄问林澜。 “那边那个玫红色衣服的女人是谁?” “你现任二伯母。” “哦我想起来了,二伯父去年新娶的那个嘛,她气质好棒,我愿意明天第一个给她拜年。” 林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你的花痴收一收,走了,去打招呼。” 一屋子人,林雪玫被迫笑脸相迎走了一圈,左边一个大伯母好,右边一个表姐你又瘦了。也逃不过主位老人家的审视,她并不是爷爷最疼爱的孙辈,因而很快恢复自由,倒是有一位未见过的生面孔在爷爷那里很吃得开。 林澜看出她的疑惑,适时解释:“你第二任二伯母留下的小儿子,叫林凯晨,以前生活在加拿大,听说现在打算回国发展。” 二伯父的第二任妻子是个绝色美人,生出的孩子遗传了她所有优点,他靠在柱子旁摆弄手机,忽然撩起眼皮看过来,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穿透人群,直直对上她的,她低低骂了句卧槽,快速低头。 林澜皱眉看着她泛红的耳尖,“我劝你不要动些不该有的心思。” 林雪玫轻咳一声,板着脸严肃道:“我这只是偷窥被抓到后觉得尴尬而已,我知道他是我哥。” 但她喜欢帅哥,晚上的家宴,她特意选了离他近的位置,正对面。很符合她的性格,喜欢就要大胆看。林凯晨当时没有反应,却在第二天发过来好友申请。 【我是堂兄。】 林雪玫给二伯母拜完年收到消息,点了同意,毕竟人家用上堂兄这个身份。 林凯晨:【昨晚的饭合胃口吗?】 林雪玫眼皮一跳:【合,难道不合你的胃口?】 林凯晨:【没注意。】 林雪玫:【?】 林凯晨:【秀色可餐,没有心思注意食物的味道。】 林雪玫愣了好一会儿,【谢谢你的夸赞,我也这样认为。】 林凯晨:【嗯。】 这个堂兄给她的感觉有些奇怪。 傅峥的拜年消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不知从哪里复制来的花样,祝福语拼成了心形,林雪玫回了一个笑哭的表情,然后才是过年好。 就此触到了傅峥的话痨开关,他和她扯东扯西,聊了十多分钟,才肯说出真正目的:【姐姐你哪天有时间啊,我们出去玩啊。】 林雪玫:【玩什么?北京很无聊的。】 【在家里更无聊嘛,姐姐说去哪就去哪。】 小男生属实有活力且可爱,林雪玫琢磨一圈,回:【我准备去河北看庙会。】 看庙会是个幌子,许久没有性生活,她准备去找秦翀疏解一下。 傅峥一概应好。 林雪玫出的机票钱,傅峥过意不去,被她以“你未成年”为由打回去,实际上她很排斥平等的关系,用金钱制造的不平等是最有效的方式,或多或少给他一个潜意识:他没资格对她提出任何要求。 收拾好行李的那晚,傅峥的日记上添了几句:【我要让姐姐喜欢我,离不开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纯真的爱情!!】 二月初,一行叁人出发了。 傅峥对徐恪的随行很不满,起先对他没有好脸色,后渐渐发现他一路服侍林雪玫,并无逾矩的行为,这才态度变好。 徐恪是个有职业素养的男保姆,懂得出现的时机。譬如此刻,夜幕降临,他站在踩高跷表演的外围,看着那个举着糖葫芦的男生艰难挤进去,递给林雪玫。主子在约会,这时候就不需要他去碍眼。 收到糖葫芦时有些意外,她不过是看了那边一眼,说了句好多人。傅峥大概以为她想吃却不想排队,借着上厕所的名头去买了两串。 男孩笑容灿烂一如初见,热烈得能驱散冬日寒冷,林雪玫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吃了一个山楂,剩下的尽数喂给他。被投喂的小男生没有察觉到她的真实想法,还觉得好幸福。 嗯,今晚就要在日记上写姐姐喂他吃东西了!!! 第一个夜晚逛到夜里十一点,两人除去喂了糖葫芦再无亲密举动,傅峥有点低落,回酒店去找了徐恪,问他:“她和其他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啊?” 徐恪得到过林雪玫的事先吩咐:不必对傅峥撒谎。于是他说:“她和其他人只在床上见面。” 还是个处男的傅峥:“…………” 冲击有点大。 小男生的脸红了一分,支支吾吾,“那她、她和我逛庙会……不是不是,她有透露过她想恋爱吗?” 徐恪淡定地戳了他一刀:“没有,我家小姐不谈恋爱。” 又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还小,有些事情等到你成年就明白了。” 傅峥反复回味他的表情和语气,终于在后半夜一点悟出来他的意思:林雪玫和他没有进一步的进展是因为他未成年。 再结合第一次吃饭时林雪玫的态度,他越发肯定这个想法。他暗自懊恼为什么他没有早出生两个月? 他爬起来在日记上写道:【我想好了,我愿意做姐姐鱼塘里的一条鱼,先得到她的人,再得到她的心!】 殊不知他的姐姐此刻已经和另一个男生滚到床单上。 8:想吻遍你全身 暧昧气氛蒸腾缭绕,投在墙壁上的影子耳朵尖尖,林雪玫抚过这对猫咪耳朵,指尖描上他的五官。长期熬夜通宵让秦翀的气色大不如前,依然挡不住浅棕瞳孔蕴含的光彩,她轻轻合上他的眼,将私处送到他唇边。 “徐恪说你这几次表现不错,我答应过你,让你看看它们。”她带着他的手覆到胸前,明显感到男生僵住,她低笑一声,骑在他脸上扭动,“你最快让我五分钟高潮,如果这次你打破这个记录,我给你更多奖励,嗯?” 秦翀默了片刻,“姐姐起来一点。” 林雪玫挑了挑眉,依言做了,想看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花样嘛,是有的。男生手指插进那点缝隙,拇指寻到小阴核揉动,林雪玫短促地叫了声,然后那抹温热探进穴口,穴口为数不多的刺激点在舌尖的挑弄下迸发出快感。 她只觉小腹一阵酸胀,稍一用力泄出更多水,猫咪发箍被她扯掉,她抓紧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脸胡乱摁到腿心。四分二十秒,她猛然夹紧双腿,脖颈绷成直线,身子不住地颤抖。 “呃。” 有种爽哭的冲动。 她缓慢起身,穴口液体滴落到他的眼皮,他下意识伸手擦去。林雪玫翻身下去,抬了抬下巴,“去洗一下。” 高潮后的女生面含春色,微哑嗓音藏不住魅惑,秦翀贪心地看她几秒,走去洗手间。 林雪玫翘着腿在床边等他,等人出来了,就朝他勾勾手指。慵懒的风情妩媚致命,秦翀靠近她时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旋即手腕被人拽住,他猝不及防,扑通一声跪在她身前。 他愣了愣,然后那美丽的面庞靠近,她笑得眼眸弯起,有星星点缀其中。 红润饱满的唇压了上来,以绝对压迫性的姿态。 大概没人会相信,这是他的初吻。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奖励,甜蜜蚀骨,恍若大梦一场。他傻愣地不知该如何,直到她说:“张嘴。” 有东西从她口中送入,一个小小圆圆的糖块,带着薄荷的甜味。他想去寻那块糖,却被她舌尖勾住纠缠,浅浅的,像暧昧期的试探。第一次他近距离感受到她的呼吸,与训练生不同,她的呼吸透着馨香炙热,这种热能燃烧他的骨骼肌肉。 她渐渐滑下来,双腿紧贴他的大腿,手指在他的腹肌上停留一会,向下准确无误抓住了那根东西,于是氛围推向高潮。 “抱我上去。” 轻是他的第一反应,公主抱让她显得有些娇小,他第一次在这时俯视她,她漂亮的眼睛略显迷离,这让他有一丝小窃喜。他手肘撑着身体,静静与她对视。 她纤细的手插进他发间,眼里含着鼓励,“继续。” 秦翀脑子嗡的一声,旋即贴上她的额头,一瞬间林雪玫被热浪包裹,他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炽热落在脖颈时,她仰头喘息,揪住他的衣服撕扯。她听到男生沙哑的声音:“姐姐,我想吻遍你全身。” “臭小子……”她笑骂,轻拍他的额头,又低呼出声,“不许吸!” 脖颈上的两片唇收了力气,但他今夜的胆子似乎不仅于此。大手从浴袍下探进,掌心的薄茧揉过娇嫩肌肤,腿根绽放朵朵浅梅。 他搓上最柔软之处,林雪玫闷哼一声,散开腰间带子。深藏着的女体展现真面目,雪白的乳、粉红的顶端,像一个丝滑的奶油蛋糕。秦翀看直了眼,不争气地吞咽口水,这点细节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抚摸他的脸颊,轻笑,“不是说要吻遍我全身?” 小男生的欲火易撩拨,一句话、一个眼神,林雪玫得到的体验比在牛郎店还好上一些,技术欠佳但专心取悦她的样子,她没办法抗拒。身体的反应是无声的回答,酒店雪白床单湿了一片,她在他的揉搓下达到了第二次。 然后位置转变,她骑在他腰上,指尖沿着他腹肌的纹路作乱,她啧啧赞叹,说他又嫩又滑,秦翀悄悄弯起唇角。 第叁次来得又快又凶,完美充足的前戏致使阴道口受了些许刺激便产生灭顶快感,阴茎被使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离开温暖的甬道,而它的主人同样被抛弃。林雪玫推开他去洗澡,说一会先送他回去。 “你这个……”进去前她指着他的下体说,“不管你怎么办,总之我出来后不想看到它。” 鼻尖残留她的香气,秦翀沉默地摘掉套子,在浴室水声哗哗中,快速撸动欲望。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造物主不公平,但今晚他意识到女生的身体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和他,和基地里那些训练生不一样。 两人先后洗过澡,他再次见到徐恪。这个男人似乎永远精力无限,凌晨两点半,连熬夜成习惯的秦翀都要打几个哈欠,他却不见丝毫疲惫。 林雪玫靠在后座睡着了,秦翀看了她一路,时不时翘起嘴角。徐恪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他有些好奇,如果秦翀知道林雪玫深夜赶回去的原因是第二天要与傅峥约会,会是什么反应? —— 首-发:po18xsw.com (ωoо1⒏ υip) 9:电影院 次日林雪玫起得有些晚,早上十点才和傅峥见面,是可以直接去吃午饭的程度。许是往返机票钱是林雪玫出的缘故,傅峥在吃喝玩乐上抢着付钱,林雪玫不打算阻止。 下午他们去逛街,傅峥充分体验了一把陪女人逛商场的感受,他在后面充当保镖,顺便帮她拿东西。偶尔她会拿着两件衣服问他哪个好看,傅峥审美眼光不高,他觉得都好看,几次过后林雪玫索性不再问他,综合导购的意见自己挑了。 时间在温暖的中央空调和女孩子愉悦的心情中度过,路过顶层的电影院,傅峥移不开脚步,拎着几个袋子磨磨蹭蹭。林雪玫回头一看,发现他站在一部爱情片子的海报前。 她忍俊不禁,“你去把东西给徐恪,我看看今天有没有场次了。” 傅峥被戳破小心思,面上一热,显出几分别扭。徐恪在地下停车场,这人闲下来时竟然玩节奏大师,看见他来,面不改色地按灭手机,接了东西。 这个片子即将下映,只排在了情侣厅,林雪玫选了半小时之后的那场,影片凄凉到这个时间只有选了四个座位。她关注的影评人以前写过这片子,属于烂片那列,各大app的评分也极为糟糕。她本身没有抱着看电影的心思,更好奇会和傅峥擦出什么火花。 傅峥来回迅速,林雪玫捧着一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等他。小男生倒是绅士,主动接过来,提了一嘴钱的事,林雪玫说不用。 二十分钟后,他们走进情侣厅,进入的走廊昏暗,台阶闪烁幽幽绿光,气氛好像是从这一刻发生变化。 电影剧情狗血俗套,林雪玫看了直打哈欠,她尚且自然,旁边那个坐姿宛如小学生的人可就不太好了。偶尔大亮的屏幕照出他严肃的脸,林雪玫笑了一声,把爆米花递给他。 “喜欢吃甜的吗?” “一般吧。” 吃了一颗就没再动过,这是不喜欢。林雪玫干脆自己吃,电影演到男女主接吻时,那阵热风凑近,轻轻吹起她耳边发丝,“我突然有点想吃了。” 桶送到他身前,他却不动。林雪玫转头,发现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狗血的剧情让主角们在接吻的下一秒飞来横锅,爆炸砸出的硝烟漫天,傅峥紧张到喉结滚动,然后那不露声色的女生举起爆米花,做出送到他唇边的动作。 傅峥的欣喜没来得及蔓延,林雪玫虚晃一招,将爆米花扔进自己嘴巴。傅峥一下垮了脸,紧接着瞳孔放大,无法呼吸。 他们之间现在有多近?零公分吧。他呆若木鸡,傻了一样盯着她的额头。梦境持续了叁秒,然而唇上酥麻提醒他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甜吗?” 她的声音格外性感,含笑美眸要将他吸进去。 他动不了了。 他缓慢地舔了舔嘴唇,黑眸沉沉,“甜。” 她笑,反驳他的话:“只有口红而已,怎么会甜?” 鼓励着他做更多的事,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勾勾手指,朝他点点头,他就会贴上去。 他飞快思索她的意思,这比做任何一次实验都要头脑风暴,直到倾其所有勇气贴近,她反客为主的动作告诉他,选对了。 接吻的感觉呢,比想象中刺激。一会是他压倒她,一会又反过来,座椅间的隔板被他们撞得发响,他吃掉她的口红、口中津液,莽撞又直接。 年轻的男生像头小狼崽,稍加引诱就要融化她那般,林雪玫想如果这是在酒店,她会立刻和他滚到床上。 第一次接吻结束,林雪玫下面发了大水,底裤湿漉漉地惹人皱眉,她动了几下调整位置,忽然腰被人搂住,眼前光影变幻,昏暗重新包裹她,是傅峥再次亲上来。 “你好香。” “好软。” “好甜。” 他在换气时碎碎念,把她形容得像块好吃的糕点。 林雪玫彻底水漫金山了,她想取消晚上的活动,回去换一条内裤,又或者把秦翀叫出来做一次。她思考要不要叫秦翀,胸部被人抓了一下。严格来说,是他刚碰上就被她打掉。 笑话,接吻是接吻,再深一步意义可就不同了。 她义正辞严:“第一次接吻就摸胸,这是小流氓的行为。” 傅峥一慌,再叁道歉,得到她大度的谅解。 本次旅游和傅峥的进展到这里可以结束了,林雪玫忧心如果两人再闹下去,她会忍不住把他按在身下上了。 毕竟,这还是个未成年。 10:车震 徐恪有时很佩服林雪玫。 譬如说她和傅峥游玩一天还能够深夜去找秦翀做爱,做完的第二天和傅峥约会接吻。又譬如说,现在她前脚把傅峥送上飞机,后脚又叫来了秦翀。 路边小店清冷寂静,徐恪揣着手躲在屋檐下,被老板招呼进屋,算算时间,那边的车应该晃了五分钟吧? 傅峥走前一定要亲林雪玫,把她口红亲糊了,她刚补的口红又被秦翀吃掉。和旁人的车震不一样,这辆车车身平稳,火热气氛却是不弱分毫。林雪玫跨坐在他身上,身子小幅度的扭动。 “唔。” 林雪玫受刺激时会抓他的头发,现在他被迫仰起头,头皮传来的阵痛连心,他左手规规矩矩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借着裙摆的掩护作乱。指套阻隔了温热,润滑油和水混为一体,那处有咕叽咕叽的抽插声。 又一次在高潮边缘停下,林雪玫不悦地蹙眉,在他耳边下命令。散落在旁的盒子重新打开,秦翀中指和拇指上也戴上套,林雪玫眯眼看着他食指的光景,咬了口他的脸蛋,问:“我够湿吗?” “嗯。” 食指上透明的套看不见肉色了,都是她的水。 她下一口咬得更重,“那我为什么没有高潮?” “……我技术不到位。” 他讷讷的,可以窥见几分懊恼。 “知道就好。”林雪玫穴口压上他指尖的滚珠,“进去。” 两颗珠子交缠翻滚,抚慰穴内软肉,又有一颗贴上阴蒂,滚动一次,林雪玫就颤一下。她搂紧了秦翀的脖颈,脸颊隔着发丝蹭上他的,温热喘息恰好落在他耳旁。不多时有根硬东西顶着她屁股,她哈哈笑出声,掰正他的脸,一字一句问:“只是摸穴都能硬吗?” 秦翀低眸不语。 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添了手上力度,食指的珠子滚过某一处,他的头皮疼得惊人,于是他重复这个动作。林雪玫夹着他的膝盖收紧,她难以自持,向后绷直身体,又在下一刻重重坐回来,她埋在他脖颈喘息,催促他戴套。 更热的东西顶入,她清楚看见秦翀眼眶一瞬间泛红,她摸摸他的脸蛋,面带怜爱,“又被操哭了。” “叫给我听。” 她骑得又狠又快,车子一颠一颠,这下和别人的车震吻合了。秦翀面色潮红,颈间铺满她的唇印,胸前扣子松了两叁颗,薄唇藏不住暧昧的轻吟。她觉得不够,彻底把他扒光。 裸露的胸膛被她游走抚摸,他想抓点东西,慌乱之下抓住了她的裙摆。林雪玫轻笑,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抓这。” 他五指颤动,呆呆地握住她一侧胸脯,下身猛然被她箍紧,他低低啊了一声,浅棕瞳孔一片水色,“姐姐,慢点。” 林雪玫不理会他的话,教他配合她的节奏向上顶,他上手很快,林雪玫兴奋地亲了他一下,夸他聪明。从这上面得到一颗糖豆,秦翀卯足力气用力撞,车子摇晃程度达到前所未有的激烈。 再次撞到他护着她头的手,林雪玫抬眸看去,乌黑夜色蒙上点点星白,飘着落着铺了一地的冷寂。 “下雪了。” “呃。” “你就射了?”她似是极为惊讶,“我还没到,你就结束了?” 秦翀:“……” 为他的快而感到脸热。 他讨好地跪在她身前,用指套、唇舌伺候她。 雪来得及,倏忽间织成白绒地毯,徐恪冒着风雪找来,车内气味未散,不怪林雪玫敏感,总说人做爱后有股臭味。可在徐恪闻来,这是情欲的味道。 初次见到刚做完爱的林雪玫,媚得惊人,只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就在他心上挠了一爪。像喀纳斯泉眼,深邃幽深,神秘美丽。明知危险,却禁不住与之对视。 这是坚决不能有的想法。 他稳了心神,专心开车。 11:情人节(含牛郎店3p) 今年的情人节,林雪玫一早起来带徐恪去商场,说是要送他情人节礼物。 大小姐送礼物的方式很特别,让他自己挑,她结账,颇有金主作风。说是选择权在他,实际他挑选时大多征求林雪玫的意见,最终买了一件粉色衬衫。 徐恪皮肤白,穿这颜色倒有几分温柔,林雪玫盯了他一会,决定给他配个眼镜。 金丝边的平光眼镜,架上鼻梁,妥妥的斯文败类范。 “你不出道可惜了。” 她这样评价。 临近中午,傅峥约她出去,林雪玫猜测可能与情人节礼物有关,现从商场买了件衣服包好,他和徐恪身材差不多,用的是徐恪的尺寸。 “但是你比他有料。” 林雪玫看向他的胸肌,状似无意摸了一把。 徐恪兼职她的保镖,被扔去练过格斗。夏天去游泳时,林雪玫见过他藏在衣服下的身体。与他这张斯文的脸不同,他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是会引发过路人偷看的程度。 徐恪提着袋子的手微微收紧。 面上有抹古怪的粉。 是第一次有亲密肢体接触呢…… 林雪玫眯了眯眼睛,打破趋近于暧昧的氛围,“走吧。” “好。” 落后的一个身位,是他和她的距离。 女孩子的香水味直冲大脑,徐恪晕得要死,鬼使神差的,手指摸上胸部。 这次心跳没有加速。 …… 傅峥与她在餐厅会面,他们交换了礼物。傅峥拿到那件衣服很是兴奋,林雪玫都不好意思告诉他,这是临时买的。 他自己做了一串硫酸铜晶体手链,蓝色瑰丽,凝聚了海洋的精华。手链打眼一看精致无瑕疵,看得出来制作者用心了。 与林雪玫的礼物相对,他自认为他的这份略显廉价,傅峥尴尬地挠挠头,“咳……就,不建议戴着,只建议收藏。” “好。”林雪玫装了自封袋放进包,认真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傅峥喜上眉梢,话痨本质再次展露,给她科普制作过程,又说下次要送她铬钾矾和明矾的混合晶体,说那个是紫色的,特别好看。 老实说林雪玫的化学知识在高考之后渐渐归于零,甚至她要花几秒来思考明矾是个什么东西,至于铬钾矾……没听说过。 五点,两人分别,他们在地下车库拥吻。徐恪望着这对车窗外的男女,指甲无意识地勾了下方向盘。 又过十分钟,傅峥拒绝让林雪玫送他,顶着满嘴唇的红色和她告别,当真应了“唇红齿白”。 林雪玫私处泛滥成灾,牛仔裤外有闷热潮湿感,她叹口气,问徐恪:“你说,为什么接吻容易湿?” 徐恪:“……” 她以前不会和他聊这种问题。 “也许是对方吻技好?” 林雪玫唔了一声,“那你们男的在接吻时总是硬,是不是我的吻技也算好?” “这个,”徐恪无端喉咙一干,“我不知道。” 林雪玫侧头,看他嘴唇轻抿、喉结滚动。在紧张吗?她低笑,“也是哦,你没试过,怎么会知道。” 轮胎发出滋啦一声,她的身体猛地前倾,被安全带及时带回去。眼前红灯闪烁,林雪玫语气挺不好,“你这开车技术,迟早哪天被吊销驾照。” “……抱歉。” 他扶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鼓起,连指节都在泛白。 “诶。”她忽地凑近,嘴唇快碰上他的脸,徐恪大脑嗡的一下,从头发丝开始酥麻,然后热风转到耳后,女生动了动眼镜腿,“你这个地方都凹陷了,这眼镜真的合适?” 原来不是…… 他蓦地松口气,胸腔被另外情绪充斥,也许是失落? “合适,戴上去没觉得紧。” “哦。” 倒计时结束,车子重新启动,他堪堪平复的心跳很快又剧烈跳动,只因林雪玫笑着问他一句—— “你刚刚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啊?” …… 不是。 他那时这样回答。 现在他在会所外等待林雪玫,她说她湿得难受,要点只鸭疏解一下。 是的,他们的对话内容越发露骨大胆。 他百无聊赖看风景,这地方偏僻,毕竟不是合法产业,来往行人稀少,能欣赏一二的恐怕只有各色豪车。 有略显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徐恪留心观察,在那人进入会所前,看清了他的正脸。 他怔了怔,旋即释然,想着一会把这事告诉林雪玫。 他是不会想到他的主子在里面玩得有多high。 林雪玫点了两个鸭子,一对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脸,连脸上痣的位置都并无差别。他们跪在她身前,上身赤裸,下身黑西裤。 林雪玫摘掉手上的戒指,捏着它说:“你们谁先让我高潮,这个戒指就是谁的。” 两双眼睛亮起光,跃跃欲试。 她把戒指放到一旁,撩起裙摆,“弟弟先来,只能用嘴。” 弟弟比哥哥激动,跪着钻入林雪玫裙下,循着花瓣慢慢研磨。痒意得到缓解,她舒服地哼一声,靴子底踩住男生肩膀。 弟弟结束,换了哥哥,哥哥用同样的姿势爬过来,他的舌头比弟弟的绵长灵活,林雪玫被舔了两叁下就觉得会是他赢,果不其然计时结束他快了弟弟两分钟。 哥哥如愿拿到戒指,弟弟在旁边喊冤叫屈,眨着小狗眼可怜巴巴,“姐姐,不公平呀,您高潮一次身体会更敏感嘛。” “那怎么办呢?” 她弯腰怜爱地摸摸他脸,反问问住了弟弟,弟弟委屈地低头,哥哥在旁边偷笑。 林雪玫也笑,让他们并排躺到床上,用黑布蒙上眼,双手束在床头。这两个是会所从小养的鸭子,据说是父母双亡,哥哥带着弟弟流浪,十岁时被会所收养,打工至成年正式出台,能保证干净。 两人眼神各有不同,哥哥偏成熟稳重,弟弟有些幼稚,眼下蒙了眼睛,林雪玫一时难以分清谁是谁,她沉吟片刻,问:“哪个是哥哥?” 左边那个应声。 于是林雪玫先坐入了哥哥的东西,哥哥的反应微小,仅是下巴扬起闷哼。他这根东西看着壮观,用起来却不太行,一分钟交代了。 林雪玫说他没用,翻到弟弟身上,弟弟舌头没有哥哥长,下面却比他分量足。弟弟发出了性感的呻吟,竟然坚持了五分钟,若不是她高潮时阴道自动收缩,他恐怕时间会更长。 处男嘛,第一次结束得快,元气恢复得也迅速,林雪玫结束了弟弟这边,哥哥那边已然又立起来。她屈指弹了一下,翻下床去洗澡,偶尔听到兄弟俩在外面闲聊天。 一个说:“希望以后遇到的客人也这么好。” 另一个说:“是啊。” 她收拾完给两人解开手铐,人走了,戒指永远留下了。 徐恪敏锐地注意到这一异常,看了眼她的手指。林雪玫撩了撩头发,闲散地往后一靠,“和他们玩了点小游戏,送出去了。” 他们? 牛逼。 徐恪默默在心里竖起一个大拇指。 也是感慨她真大方,那是她很喜欢的一枚欧泊戒指,价格高达叁万。但显然,他家小姐现在准备换新宠了。 “对了,”他想起那个身影,“我在门口看见了您的堂兄。” “我那么多个堂兄,你说的哪个?” 徐恪说:“林凯晨。” 林雪玫只说了四个字:“意料之中。” —— 默认这家店男女都有,哥哥不是同和双,也不会有骨科。 12:钓鱼执法 每月一号是林雪玫往外打钱的日子。 她有一个记账本,记录资助不同女孩的花销,最小的初叁,最大的大叁。有上了大学的姑娘办了助学贷款,开始打工偿还她资助的费用,哪怕林雪玫说她不着急,建议她好好读书,奈何对方太过要强,喝粥啃馒头也要先还她钱。 二月末,徐恪在一旁帮她,指着一个上大一的女生说:“她上个月来消息说一千五太多了,她想要一千。” 林雪玫记得这女孩打了暑假工,上学期成绩优异也获得了奖学金。她点头,翻过一页,下个姑娘处于高叁,因为她的班主任会给不去他那补课的同学小鞋穿,林雪玫还要支付她的课外补习费用。 徐恪记好账单,说:“林凯晨想后天约您出去,问您有没有时间。” “约我?”她扬起眉,饶有兴致,“他约我做什么?” “他说是太久没见生分了,想和您交流感情。” 林雪玫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让他省省吧。” 她抽出另外一个本子哗啦啦翻到中间,点点纸上的“徐琳”,“你十一号去广州一趟,核实一下她的情况,然后直接飞上海,去秀场找我。” “好的。” 叁月初,林雪玫和傅峥接连开学,这小子带了手机和她聊天,还偷偷录上下课的铃声给她听。 【这是我们上课的铃声。】 【下课的。】 【这是放学的,我们最喜欢这个声音了。】 林雪玫让他收敛一些,然而傅峥与生俱来的张扬性格,几天后郁闷地告诉她:他被老师以违反课堂纪律为由赶去别的教室了。 又过几天,傅峥说他做好了铬钾矾和明矾的混合晶体,下次见面带给她。这天恰好是叁月十一号,林雪玫赶去上海时装周,她在上海有认识的小姐妹,平时在朋友圈点赞评论之交,到了这种场合就结伴而行,互相拍个照片。 发照片时遇到了点小插曲,她开了定位,林凯晨几乎一秒来找她:【你在上海啊?我也在。】 又发来自己的定位,一家ktv。 附带一个小视频,镜头转了一圈,定格在身旁女生稚嫩的面孔上,【晚晴也在这,说想你了。】 林晚晴今年才十一,自幼跟在她后面叫姐姐。林雪玫有点恼:【你带她去这地方干嘛?】 尤其视频男性居多,摆了一桌酒,拍到的摇头晃脑的人不止一个,鬼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林凯晨尽显无辜:【她吵着要我带去迪士尼,我想着顺道和朋友聚一聚,本来是先送她回去,她坚持要来。】 和这个堂兄不熟,再激烈的心情无法直白表达,林雪玫回:【行吧,我一会过去。】 上了车还和徐恪吐槽:“林凯晨一定脑子有问题,把十一岁的小姑娘扔进男人堆里,我想暴打他一顿。” 她来得急,没换衣服,抹胸礼服裙外披了件西装外套。踏进包厢有人朝她吹了个口哨,正中的林凯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开身边位置。 林凯晨简单介绍了她,短暂的焦点很快转移,包厢重新进入混乱。林晚晴兴奋地叫她雪玫姐,林雪玫见她没有异样,放下心,“很晚了,我带你先走?” 林晚晴往她身后看了眼,摇头,“我还没玩够呢雪玫姐,你陪我再玩一会嘛。” 林雪玫也扭头看,林凯晨举了举酒杯,丹凤眼弯着,笑得和善。 她深深看他一眼,笑了,也没管林凯晨的脸色,拉着林晚晴的手说:“死丫头,这才多久,你就被别人收买了,嗯?” 倒是不见恼怒,且留到了最后。 一屋子的人散去,闷热徒增不减,听话的林晚晴被服务生带去了外面,天真的小孩不会想到放任一个醉酒的女人和清醒的男人独处的后果。 林雪玫眸子紧闭,像失去了感知外界人能力,有人凑近她的颈窝深吸一口,赞叹:“妹妹真香。” “妹妹哪里都这么香吗?”他细声低语,恍若痴迷,“让我来看看好了。” 手机的摄像头对准她,以极慢的速度从头拍到脚,再回到那张明艳的脸,他依然会感慨:“完美得挑不出一点瑕疵,真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女人。” 他一手揽住林雪玫的肩,低头向她红唇压去 手机摄像头正好对准两人的嘴唇。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如果他没有听到那句“谢谢你夸我,可是哥哥,你这算迷奸吧”,林凯晨相信,这会是个令人终身难忘的夜晚。 可惜没有如果。 被推开只在一瞬间,女生快速抽了纸巾擦拭肩膀,极厌恶他的触摸。然后伸手说:“手机给我。” 漂亮的眼睛过分清醒,清凉逼人。林凯晨迅速反应过来她想干嘛,笑着打哈哈,“我删,我自己删,别生气啊妹妹,就和你开个玩笑。” 手指还没碰到屏幕呢,一阵疾风袭来,酒瓶子结结实实砸上他的后脑,他一声咒骂,手机脱手而出。 又有更多的东西接二连叁砸来,她连桌上的纸巾盒都没放过,动作迅猛狠厉。林凯晨被她砸懵了,一摸后脑满手的血。伪装的绅士假面撕破,豺狼露出了獠牙,满目狰狞朝她扑去。 “林雪玫!我要你死!” 林雪玫大喊一声:“徐恪!” 等候已久的人扑入门中,几秒钟的时间擒住林凯晨,膝盖抵着他后背一用力,林凯晨就嚎一声。他被迫趴在地上,仰着头双眼通红,恨不得撕了她。 林雪玫当着他的面将视频传到她手机里,逗小狗那样看着他:“真以为在国外待久了,回国了照样混呢?再让我知道你对其他女生用这一招,我可就不敢保证这视频躺在谁的邮箱里了哦。” 她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旋即甩甩手,嫌弃道:“噫!脏死了。” 林凯晨失去了行动能力,竟然下意识想用牙齿——他伸直了脖子要咬她。 “更像一条狗了。” 她冷着脸起身,抬了抬下巴,示意徐恪放开他,高高在上又充满鄙夷的样子,林凯晨对她的恨意直冲顶端。 那又怎样?打不过徐恪,只能看着她扬长而去,带着他的罪证一起。 包厢内大闹一场,经理心惊胆战,笑脸送走了林雪玫,再连忙叫人送林凯晨去医院。 在车里等候已久的林晚晴凑过来,“雪玫姐,凯晨哥哥去哪啦?” 林雪玫被灌了那么多酒不是假的,林凯晨劝她酒也是她联系徐恪的时候,她发了一条:【这傻逼竟然想灌我酒!不安好心的东西!】 于是才有了之后的钓鱼执法。 她重重按着头,强迫自己清醒,望着才十一岁的妹妹,不知道以什么心情问出那些问题。 “你凯晨哥哥平时怎么和你相处呀?” “他都带你去哪呀?” “你们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呀?” “……” 循循善诱,好在得到的答案让她安心。 然而她转手把视频发给林晚晴的妈妈,配字:【伯母,晚晴最近和他挺亲的,我听说林凯晨今天带她去迪士尼,晚上还带去了他朋友的聚会。】 之后的事情不是她能管的,她先送林晚晴去她好朋友那里,又和徐恪回酒店。 今夜月光稀薄,透过云层所剩无几,女生下车时晃晃悠悠,倚着车门望天,西装外套松垮挂着,露出半边香肩。叁月份凉意不减,风一吹,她的酒也醒了大半。 徐恪想帮她整理衣服,被她挥手拂去,他看她疲倦迷离,听她声音缥缈,“你记得邹虹吗?” 徐恪答:“永生难忘。” 她给二十岁的林雪玫上了生动的一课。自称被表哥强奸怀孕的少女私信求助林雪玫,言语间悲伤诚恳至极,反复表达一个意思:求林雪玫帮她打掉孩子。 林雪玫正逢考试周,北京江西两头飞,到了做人流手术那天,她在手术室外被一个妇女揪住头发辱骂:“你和那个小蹄子一伙的对不对?不要脸的东西!” 邹虹怕生,林雪玫不让徐恪跟着,这一切他都是之后才知道。原来邹虹并非被表哥性侵,而是给一个暴发户当了小叁,人家原配不知从哪听到消息,跑到医院来闹。 林雪玫告诉他,那是她二十年来最丢脸的一天。 是被欺骗后的恼火?还是被人误认为第叁者同类的愤怒?徐恪认为,是前者。 因为林雪玫又说:“十六岁的女生懂什么呢?她好歹脑子是清醒的,知道孩子不能留。” 幸而事情结局美好,也就是林雪玫大度,不计前嫌资助邹虹上学,小姑娘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知道错了,也说对不起她。 徐恪只冷眼旁观,换做是他,当时就走人了,至于邹虹从手术室出来要如何?那是她该自己承担的后果,那时他给林雪玫的标签是:大小姐脾气,挑剔。 此后又多了一条:圣母。 “今年她该高考了。” 林雪玫自言自语完,跌跌撞撞往酒店走,徐恪连忙扶着,一路艰难送进房间。他们房间相邻,正常来说他此刻该离开了,然而林雪玫一把将他按在门上,捏着他的下巴逼他低头,呼出气息沾染酒味,“徐恪,做吗?” 徐恪觉得她疯了,如果他点头,他会和她一起疯。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垂着眼皮,在她嘴唇凑近时,偏头躲了去。 “林雪玫……你醉了。” 声音极小极小。 空气一刹那降到冰点,林雪玫呵呵笑着,“都敢叫我名字了?谁给你的胆子?” 掰过他的脸狠狠亲上去,接吻犹如打架,一方单方面攻池掠地,眼镜在中间惨招挤压,林雪玫拽掉眼镜,咬着他的嘴唇,口腔里都有血腥味。 她一手摸上他的裆部,结果令她轻笑。她一把推上他肩膀,借着相对的力退后几步,对他说了今晚最后一句话。 “滚。” 徐恪滚了,不忘捡起地上的眼镜。 姿态总的来说有点狼狈。 混乱的夜演完终场戏,落下帷幕。 13:小狼崽的初夜 林雪玫第二天早上懵了五分钟,想起林凯晨那个禽兽,以及那个不知好歹拒绝她的狗男人。 对林凯晨说过的话当然不做数,这种人不会轻易被威胁,指不定在暗地里变本加厉。林雪玫把视频发给她妈妈,痛心疾首道:【我把他当哥哥,他却这样对我!】 宋女士虽然私生活奔放了点,但是个称职的好妈妈,几天后传来林凯晨回到加拿大的消息,走前他对林雪玫说:“你真行。” 林雪玫曾和徐恪吐槽:“他妈走得早,他爸又看不上他,只会仗着爷爷的喜欢在这里横行霸道,殊不知他这点破事是在爷爷的雷区蹦哒,活该他滚蛋。” 这是最近林雪玫对他说得最长的一段话。 拒绝林雪玫后的相处嘛,她更加挑剔了,比如某天看他的发色不满意,让他去染成金色。他照做,顶着一头回头率甚高的金发回来,依然没得到她一个笑脸。 日子一闪而过,二十一号是傅峥的生日。 他打篮球,林雪玫定制了球鞋,配色用的他最喜欢的球队配色,鞋舌外部是他的名字缩写。过生日的地方提前布置过,她让餐厅制造出浪漫氛围,她的原话是:“让人看了就想接吻的那种。” 晚上七点,她见到了穿着西装的傅峥。十八岁的少年身材有了型,撑得起西装的范,林雪玫见过,他在竞赛合影时的衣服也是这身。 他带来了那个紫色混合晶体,像情人节那样与她交换礼物。椅子被他换了位置,他眼巴巴瞅着她,说姐姐我想亲你,然后他们交换彼此口中的奶油,她的嘴唇红白掺杂,补了妆才能见人。 蛋糕剩了大半,牛排统共没动几口,大餐近在眼前,没人有心于餐前甜点。九点,他们走进酒店的大门。 开房的钱竟然是她付—— 这对傅峥来说是奇耻大辱,他磨磨蹭蹭地在前台登记,憋了一肚子话,但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进门用一个吻堵住他的嘴。她拽着他的领带,白嫩的指缠上一圈圈,领带收紧,他们额头相贴,她抚摸他的脸,笑得有点勾人,“这次不用担心口红会亲糊哦。” 傅峥想她是吸人气的妖精,否则他怎么会立刻有反应呢。前几天她发他几个帖子,大意让他好好学习技巧,接吻、口交、做爱……现在他迫不及待展示学习的成果,翻身将她抵在门边,口红的印子一路从脖颈印到内裤,用鼻尖蹭着内裤下的柔软。 呼出的热气徒添瘙痒,林雪玫惊叹他的热情,撩起裙子看见埋在她腿心的头颅。她摸摸他的头发,“这里站不稳,去浴室。” 浴室就能站稳了吗?当然不。傅峥的性格就是有点无法掌控,他搂着人步步后退,按在墙边亲吻,又拍下花洒开关,温水哗的一下浇透了他们。 林雪玫尖叫,骂他有病,傅峥急忙关了花洒道歉。林雪玫倒也不是真生气,拍了下他后脑勺,问他:“衣服湿了,我现在很难受,怎么办?” 傅峥不敢再轻举妄动,结巴道:“脱脱……脱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 靠。 傅峥要死了。 沉溺在她冷静的诱惑中,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够保持平静,拉下拉链,裙子、文胸……一一褪去,傅峥瞳孔放大,下身涨得发疼。 她拉过他的领带,狠狠一吻落在嘴角,“好看吗?” “好看。” 她被傅峥愣头青的模样弄笑,“我要卸妆洗澡,你先出去吧。” 哪知愣头青不愣了,露出一口白牙,“我们可以一起洗嘛姐姐,还省时间。” 林雪玫颇感意外。 小伙子挺上道。 她先卸妆,傅峥在旁边脱衣服。她弯腰洗脸时,有湿濡的东西轻触臀部,她猛然激了下,傅峥赶忙道:“姐姐,你不用管我。” “……” 这是管不管的问题吗? 她分开双腿,给了他钻进去的机会,他像是在分辨该从哪下口,忽地吻上阴唇,沿着轮廓慢慢描绘。 林雪玫快速抹了把脸,撑着洗手台维持身形,垂头看见他黑亮的眼珠,他大口吞吃她的液体,舌头在花穴作乱,然后一眨不眨盯住她。 她看出了侵略感。 是头小狼崽呢。 傅峥的第一次实践以失败告终,她在巅峰边缘徘徊许久,以为他故意吊着她,结果小男生委屈巴巴说他尽力了。 “下次一定可以的姐姐,”他拍拍胸口,自信十足,“我已经掌握了要领。” 林雪玫一步懒得走,支使他抱自己上床,后背刚碰上床单,傅峥的吻又火急火燎地落下来,这个家伙也妄想在她脖子上留吻痕,被她按头怼到胸前,“留这。” 他在雪色上吸出一朵红梅,还想印第二个,被林雪玫踹着肩膀往下走,最终埋在她腿间。这次虽然费了点功夫,需要她告诉他哪里最有感觉,但结果是令人享受的。 眼看女生美眸轻阖,躺在那媚着嗓子哼哼,傅峥成就感十足,爬过去抱着她撒娇,“姐姐,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是。” 林雪玫笑得无奈,反手推了他,跪坐在他腰间,傅峥是个黑皮少年,大概是她见过最黑的人,这样的肤色,林雪玫坐在他身上竟品出一种反差感。 人黑,下身的颜色还算正常。傅峥一丝不苟地戴好避孕套,如说明书上那样标准。有人说高中生的鸡儿硬如钻石,现在林雪玫把这根东西坐进身体,不由感慨这是个很形象的比喻。 傅峥的第一次反应是紧紧拧眉,林雪玫故意夹了夹,说:“想射就射,不要忍着。” 也就这句话刚出口,穴里的玩意软下去,隔着套子也能感受到精液射出的冲力。傅峥挺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林雪玫说:“处男都这样。” 秦翀当时的反应是:“姐姐,我想抱你。”她那个初恋男友则是:“小玫儿,疼吗?” 当然也有油腻弟弟问她:“我大吗?”林雪玫分分钟想把他踹下去的程度。 傅峥有些不是滋味,“你到底睡过多少人嘛。” “你吃醋了?”林雪玫捧着他的脸亲一口,“告诉你你会更心塞。” “用一句矫情的话来说就是,别爱我,没结果。” 可傅峥坚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没继续这个破坏气氛的话题,傅峥的第二次,林雪玫玩了个大的。她尽情揩油,摸着他的胸肌腹肌,把人摸硬了,就让他抱她去镜子前。 屋里的两块全身镜相对而立,他们交缠着站在中央。林雪玫的视角里,她四肢攀着他躯体,露出一张从他肩膀探出的脸。 黑与白的强烈色差,刺激她浑身每一个细胞,倘若傅峥再壮一些,这种反差感会达到极致。 傅峥开始耸动,她指甲死死扣住他后背,抓出暗红挠痕,傅峥连连嘶了几声,说她是个野猫。他抽插的动作和他初吻一样,狂野又直接,次次顶到花心,每每臀部撞击他的身体,林雪玫都会尖叫。 “对,就是这……用力。” 好老师带出的学生很快回馈她,肉体的啪啪声听得她头晕,交合处漫出水意,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把,黏腻爱液在他指尖拉成丝,他边看着她,边舔去掌心液体,“姐姐的水好甜。” 林雪玫娇嗔瞪他,已是气喘吁吁。手臂脱离他的脖颈,向后按住镜子,她在镜中看见倒着的自己,也看见头顶的天花板。然后一切景象天旋地转,她小看傅峥了,这样高难度的姿势,他依然可以来势汹汹,还分神问她:“姐姐,有飞的感觉吗?” “……我有晕车的感觉。”晕乎乎的大脑炸开了烟花,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勾着他的腿失了力气,整个人都在下滑。傅峥大骇,一把将人拉进怀里,蹲下身稳住了她。 惊讶地发现她的上半身泛起了淡粉色,她控制不住地抖,像脆弱的瓷娃娃,可她毕竟不是瓷娃娃,颤着睫毛睁眼,失神地望了他片刻,轻声说:“继续。” “看你能不能让我喷。” 让她喷,这是多大的鼓励和诱惑啊。 林雪玫懒懒地靠着镜子,一条腿搭上他肩膀,酸软的穴泥泞不堪,她偶尔出声指导他一二。 “往上顶,别从会阴那开始,明天会肿。” “对,像这样,速度慢一点,要搞麻了。” 不同姿势技巧不同,面对面的性爱发力点错误会让她痛,傅峥流了满头汗,维持她最喜欢的角度抽插,某一刻他低头看下面光景,眉飞色舞,“姐姐,插出白浆了。” 瞧瞧这嘚瑟的小模样。 林雪玫:“都从哪学来的话啊?” “……小黄书,还有一点点黄片。” 林雪玫蹂躏他的脸,“你看的我不喜欢,回头我找点我喜欢的发给你。” 骚话说到位是情趣,过一分就是猥琐下流。 他脖子上有条十字架项链,在她眼前晃啊晃,她寻到十字架末端,张口衔住,撩起眼皮看他。男生怔怔然,咽了口口水,傻笑着说:“姐,如果你现在叼的是套套,我一定会秒射的。” 她笑骂,“出息!” 傅峥摸了摸十字架,满血复合那般,一举将她送上巅峰。 “别停。”她情迷意乱吻他,下身水声依旧,她高潮时裹得紧,傅峥头皮发麻,即将忍不住了,他慌乱地寻找合适角度,不知哪一次触碰到了敏感软肉,她轻轻泄出一丝呜咽,压着眼睛倒向镜面。 软掉的欲望慢慢退出小穴,傅峥在思考要抱她还是去检查套子漏没漏,挣扎的间隙林雪玫恢复平静,美眸残留一抹水意,她赏赐般吻了他额头,“我刚刚喷了哦,你很棒。” 傅峥立马丢下套子回抱她,被林雪玫嫌弃推开,“去洗澡。” 这家伙非要拉着她共浴,他们检查了套套,沐浴后他抢着给她吹头发,技术属实糟糕,烤得林雪玫头皮痛,被她不留情面赶出去。 “姐姐,”熄灯后他从后面黏过来,“今天是我最快乐的生日。” 林雪玫已经一脚踏入梦乡,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傅峥低低补充:“林雪玫,我好喜欢你。” 这一夜两个人无眠。 一个搂着怀中温软,时不时傻笑出声。 另一个在隔壁房间,辗转反侧,耳边两种声音纠缠。 是女生说:“今天傅峥过生日,你去隔壁住,有事叫你。” 还是女生在说—— “徐恪,做吗?” 14:他回去给爷爷下葬 林雪玫是被口醒的。 自梦中迷糊醒来,瞧见下面被子鼓囊的一团,那玩意还会蠕动,活像一只好动小狗。 “嗯……” 她蒙上被子欲续上刚刚的梦境,偏偏下身痒意不止,昨夜激情疯狂后的小穴不知疲倦地吐出花露。她猛地起身,拎起旁边枕头狠狠砸向那团东西,嗓音哑如砾石,“你刷牙了吗?” “刷了刷了。”雪白被子翻出一颗头,傅峥容光焕发,唇齿上挂着半透明液体,“姐姐,要不你再睡会?才七点,还早呢。” “我怎么睡?”林雪玫胡乱揉着头发,“小东西就会捣乱,去给我接杯水。” “小东西”傅峥心里泛起诡异的甜蜜感,美滋滋地跑去接水。清凉的水入喉,林雪玫舒服少许,抱着傅峥翻转位置,她的内裤早被傅峥脱了,掀起睡裙就坐在他脸上。 她处于半梦半醒中,大半的心思在回想方才梦境,身子随心扭动。寻到了一次高潮,困意重新涌来。 她警告他:“不许再闹我。” 傅峥刷刷点头,乖巧如鹌鹑,而后嘿嘿一声,“姐姐素颜也漂亮。” 林雪玫睡到了日上叁竿。 这一天在酒店度过,刚开荤的小处男真不是开玩笑的,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就跑到她内裤里,说这里的肉好软,他好喜欢。然后擦枪走火,休息、吃饭……循环进行。 小男生在网上看黄文学来的淫言浪语,大多被她所排斥。有次她用女上,他脱口而出一句:姐姐好骚,林雪玫用脚想都知道他天天在看些什么,当即告诉他:她不喜欢。 于是傅峥改为:“姐姐好性感。” 晚饭,林小姐点名要二十公里外某家饭店的特色菜,路上压车严重,徐恪来回跑了四个多小时送上来。 傅峥来开门,整个屋充斥浓厚的荷尔蒙味道,他家主子对门而坐,披了浴袍,腰间带子随意一搭,胸前雪白沟壑、红色痕迹遮掩不住。下一刻傅峥快速关门,徐恪眼前卷过一阵风,回过神只剩门牌号。 真是…… 小男生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他嘲笑傅峥自认为此一刻拥有林雪玫,而彼一刻她会拥新宠入怀,是否想起傅峥都是一说。 门内再次燃起一片春情。 林雪玫坐在男生腿上吃饭,胸前奶肉变换形状,傅峥指尖夹着奶头拉扯摩挲。等他手指探下,按住小小阴核,林雪玫一口汤汁卡在嗓子眼,弯腰咳嗽,穴里的东西挤出一半。 这顿饭吃得有点艰难,她问傅峥吃不吃,傅峥挺腰撞了两下,笑得贱兮兮,“我吃姐姐就好咯。” 林雪玫服气,“你怎么不累啊?” “怕姐姐以后忘了我,要给你留下深刻印象。” 他勾着她的腰起身,小腹啪啪撞击雪臀,林雪玫下意识寻找他的手机,见在沙发上,这才安心转头。搭在胸前的头发被移到一旁,男生狗狗似的舔她脖颈,下身凶猛、嘴上温柔,然而开口又是一个破坏气氛的中二少年。 “姐姐现在是不是忘不掉我了?” 浑身透着我很强的超强自信。 林雪玫一盆冷水浇下来,“凑合吧。” 傅峥:“……” 只是凑合吗? 哪里没做到位? 傅峥走上了努力得到认可的道路,揉着小核弄着穴,还探头和她舌吻。两人嘴唇没挨上,就舌头在外面缠着,这感觉有点色情,林雪玫率先闭眼含住他的唇,嘴里嗯啊的声被他吞个干净。 他专挑她敏感处进攻,快感一波又一波,林雪玫渐渐无法继续回应他的吻,她在鼻息交换间寻找新鲜空气,桌沿被她抓进骨子里。 傅峥真诚发问:“还是凑合吗?” 林雪玫不肯再让他灿烂下去,“嗯。” 后果是傅同学越战越勇,他虚心请教林雪玫喜欢什么姿势。林雪玫喜欢女上,但和傅峥胡闹一天,她已经没有力气自己动,退而求其次用了男上女下,躺在那安心让傅峥伺候她。 傅峥比她想象中执着,缠得她哭笑不得,终于在晚上十一点拍开了他的脑袋,说:“好了好了,不会忘记你。” 幼稚的小孩放心了,搂着香喷喷的姐姐合了眼。 他们在第二天分开,傅峥在徐恪面前表演了一出离别大戏,左一个姐姐常联系,右一个姐姐你记得想我。 林雪玫锁骨上被他种了两颗草莓,她穿的衣服恰好一颗不差地显露出来。徐恪想,傅峥人是走了,可他留下的东西还在膈应他。 送走这个小祖宗,林雪玫直叹气,“回去要抓紧时间看文献了,论文……算了,秦翀最近怎么样?他能进决赛吗?” 她对这个情人的漠视程度高到没看过他的表演、没投过票,连微博上刷到他的热搜都是看一眼就划走。 徐恪说:“进决赛没问题,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公司和节目官方的出道位没谈妥。另外……” 他迟疑片刻,“昨天他拜托我帮他请假。” “嗯?” 徐恪:“他爷爷去世了,昨天是第叁天,他回去给爷爷下葬。” 林雪玫漫不经心的表情刷一下变了,她直起身体,一手搭在副驾驶椅背,凑近质问他:“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昨天您……” 您一直和傅峥在酒店里。 更何况,他们上次去河北,她明知道秦翀要排练,还是两次叫他出来。 徐恪以为,这是不在意。 可林雪玫现在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她皱起眉头,不满越发明显,“你分不清轻重缓急吗?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你不知道?徐恪,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难道对于您来说,不是做爱更重要? 徐恪只敢在心里反问她。 他久违感到窒息,林雪玫这个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染力,她真正生气时,徐恪只觉世界末日不过如此。现在他被她压得喘不过气,在她恼火的注视中艰难吐字,“我马上订机票。” 林雪玫没应声,这是应允了。 她找出秦翀的号码,迟迟没有按下去,烦躁地吐气,说:“我先回去换身衣服,你也是,想办法把你头发遮一遮,不够惹眼的。” 徐恪:“……” 这是您要求染的发色啊。 但林雪玫发脾气时,他只需要闭嘴,这是给人打工的规矩。 15:还有我陪着你呢 秦翀老家在安徽,林雪玫在安徽没房没车,靠着打车、坐大巴,一路颠簸到了村口。下了大巴她蹲在路边吐,胃酸都反出来,徐恪给她递水漱口,忍不住说:“您这又是何必?” 被她瞪得闭嘴了。 徐恪对这里熟悉,他曾来这个地方打听秦翀,林雪玫是第一次来。村民说秦翀在县里的火葬场,这妇女热情也八卦,问她和秦翀的关系。 “朋友,”她顿了顿,改口道,“我们是安澜的朋友。” 秦翀一时回不来,他家里没锁门,徐恪以前告诉她,秦翀家境是村里倒数一二,她听了一耳朵就过去了,现下亲眼见到,不免叹息。 院子里有个摆弄手机的人,衣着格格不入,他瞧见林雪玫,忙不迭迎上来。 他是秦翀的经纪人,方旭。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上一次,她明确告诉方旭,不能带秦翀去陪酒。 方旭张口就叫:“林小姐。” 他来得早,知道具体消息。譬如秦翀的爷爷死于意外,从梯子上摔下,再也没能醒来。又譬如,秦翀找了人做饭,下午回来要摆席,以答谢帮他的村民。 手机响动,方旭走到旁边接电话,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可以判断出,他在与节目工作人员交涉。 徐恪说:“他们今晚要录导师合作的舞台。” 意思是秦翀办完葬礼必须立刻赶回去。 “真难啊。” 她坐在门口台阶一角,徐恪大惊,下意识想找点东西垫着,却发现她并不在意。 她托着下巴出神,盯着地上一点,双眼失去焦距。 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立在她旁边,当个活雕塑。 方旭打完电话被她招呼过来,显然他不想让灰尘污染他的裤子,但俯视林雪玫显然不是正确决定,他硬着头皮坐下。林雪玫问他公司的具体安排,方旭起先打着哈哈,无奈于逃不过去,直言道:“他的位置很危险,可能卡位,公司另一位选手人气更高,也更稳定。” 林雪玫没追过节目,看向徐恪,见徐恪点头,继续道:“我记得你们公司只谈了一个出道位?” “是。”方旭压低声音,微笑道,“林小姐,强捧遭天谴。” 强捧不遭天谴,只会招来舆论的谴责。 林雪玫说:“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我跟您说句实话吧,进决赛的二十强,除了秦翀,哪个没被恶剪过?只有秦翀。可您都为他铺了这样的路,他依然没火,这就是不带红命。” “现在预估的第叁名,在前几期可都没有几个镜头。” 林雪玫看他一眼,笑了,“论话术的重要性。” “您过奖了。”方旭也笑,“但不到最后一刻,咱也不能说秦翀一定没戏,据我所知目前还有几家没谈妥,也许幸运女神就眷顾秦翀呢?” 林雪玫无话可说。 一点钟,她等到秦翀。 方旭想和他说话,发现人家只看林雪玫,他撇撇嘴,拉着煞风景的徐恪去帮忙上菜。 男生眼眶血红,分不清劳累所致还是伤心过度。失去妆容的遮盖,他的气色极差,脸色、嘴唇煞白,黑眼圈更加显眼刺目。 与二月初所见大为不同。 “姐姐。” 他声音虚弱。 林雪玫的心狠狠揪了下,她很容易与他人共情,他这样子也让她眼睛红了。她拍拍秦翀肩膀,“你先去忙吧。” “嗯。” 经过她的步伐沉重,人也是摇摇欲坠,林雪玫怕他下一秒晕过去,让徐恪看好他。 下午摆了流水席,秦翀想给他们叁个办小桌,被林雪玫拒绝。事实上她无法适应和这么多陌生人吃饭,徐恪趁着菜刚上来,夹了一小盘菜给她。 秦翀挨个桌敬酒,说着那些感谢语,敬完酒坐到她身边,不出五分钟放筷子走了,走前拜托方旭帮忙维持场面。方旭反过来找林雪玫,说秦翀从昨晚起就没有吃饭,希望她帮帮忙。 林雪玫指着自己:“我?” 方旭说:“他最听你的话。” 也是哦,她是他金主。 林雪玫端着饭菜打算去劝秦翀,盘子还没端起来呢,同桌一妇女笑眯眯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她反应极快地指向徐恪:“他是我男朋友。” 妇女露出惋惜之情。 徐恪差点一口汤喷出去。 方旭给徐恪拍背递纸,顺手摸了把他的黑色帽檐,问他:“你知道我带秦翀最省心的地方是什么吗?” “什么?” 方旭望向林雪玫背影,若有所思,“他不会背着我谈恋爱。” 徐恪秒懂,“是的。” 秦翀不会暗地里恋爱,只会偷偷暗恋金主。 经此一事,他对这个金主怕是要情根深种了。 …… 秦翀家房门半开,客厅和卧室只隔了一层帘子。林雪玫进去时,屋内灰尘飞散,借着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日光,尽数笼着他。 林雪玫寻到开关,光亮驱散黑暗,男生依旧垂着头。她有点怀疑方旭的话,她来真的有用吗? “你经纪人说你一直没吃饭,先吃点东西吧?别累坏了。” 她夹起一块肉送到他唇边。 沉默在蔓延,一秒、两秒……五秒后,肉进了男生肚子。她轻舒一口气,又喂他米饭。 他接过碗筷,“我自己来吧。” 林雪玫挨着他坐下,瞥见桌上的骨灰寄存证,心情复杂。 离家数月,再见唯一的亲人是殡仪馆的遗体、火化后的骨灰,老天对这个十八岁的小孩过于残忍。 林雪玫搭上他肩膀,用力抱了抱他,“以后有困难和我说,还有我陪着你呢。” 秦翀大口扒饭,在某一刻猛地放下碗,声音模糊不清,他断断续续、抽噎地吐字,“我有时候、真觉得好不公平,我爷爷这辈子没和人结过仇,谁不说他一声好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他还没有享过一天福啊……” 同村坏事做尽的老头摔下高架,肋骨插进肺里都能活命,为什么他爷爷没有这样的运气? 他捂着脸崩溃大哭,“我恨不得死的是我。” 林雪玫只觉得无力,这种无力感让她身心俱疲,安慰的话换了几轮统统被咽下去。她拼命眨眼抑制自己的眼泪,除去拥抱他别无他法。 但秦翀又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他哭够了,用凉水洗了把脸,就和林雪玫去外面。 方旭悄悄给她竖起大拇指。 林雪玫尴尬地笑笑。 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16:关于同情男人这件事 五点钟,他们踏上返程的飞机。 秦翀去河北,林雪玫回北京,她一路心情欠佳,闷闷不乐。徐恪很没脑子地又去触她霉头,去她家给做饭,饭送到人嘴边,偏偏要加上一句:“其实您没必要同情男人。” 林雪玫搅粥动作停下,勺子和碗轻碰出声,很小的一声,却让徐恪的心重重提起。 她抬头,目光清透,“你不要自诩清醒,却忘记人类最基本的同理心。”看着美味的粥也失去胃口,她懒得再给他眼神,绕开他欲离开,突然想到什么,长叹一声道,“我记得以前你也说过这种话。” 那时他说网络的人十之有八九不可信,希望她小心为上。当然,当年徐恪的话比他要表达的意思过激多了。 “小姐,他们不一样。” “你好像对秦翀的恶意有点大。” 他们声音同时响起,林雪玫回身,清晰捕捉到他眼里的无措。是了,这才是他该面对她的样子,是因为她生气而起的慌张,也可以是发自内心的安慰,而不是以多活六年为资本的说教。 徐恪在她平静的眼神中溺亡,他挺直了背,眼皮却不可控制地下垂,“我的意思只是……您没必要同情用身体换好处的男人,他们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林雪玫气笑了,“你是担心我就此沉陷?徐恪,我很感谢你为我着想,可是你也没有必要认定他是装出、或者放大悲伤给我看。你比我更知道他每月工资的用处吧?五千有四千都打给他爷爷,现在你和我说,他是装出难过以博取我的同情?” 她从包里翻出一沓钞票,崭新的、未开封的,“这是我最开始让秦翀转交他爷爷的钱,他今天把它们还给我,说从爷爷遗物里找到的。”她把钱拍到徐恪掌心,“把钱存起来,回头换一种方式给秦翀。” 这次她真的走了,手中的钱在发烫,他的头颅垂得更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裤边,一下、一下…… …… 林雪玫不会因为秦翀而和徐恪产生矛盾,这个人虽然想法多了点,但至少对她忠心。 叁月末,林雪玫第一次走进节目录制现场。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追星的疯狂,她曾经去过一些歌手的演唱会,但耳边响起不同的名字还是头一遭。 她坐进了粉丝堆,前后左右粉丝不重样,各个举着灯牌,应援色眼花缭乱,毁掉了舞台灯光设计。林雪玫从夹缝中看了一会,被粉丝们喊得头疼,对徐恪说:“决赛给我搞个前排!” 这地方吵,说话得用喊。 手机嗡嗡震动,傅峥连发几条消息: 【姐姐,我又想你了。】 【你有时间嘛?我想去找你。】 【可怜兮兮.jpg】 林雪玫:【我在河北。】 傅峥:【我可以现在买票!】 林雪玫:“……” 千里送……屌? 她发了定位给他,【能来再说。】 录制节目最折磨人,一坐几个小时,不合格的地方需要重拍,中场休息时,林雪玫打算出去透气,刚到过道就被一工作人员带走:“你,跟我来!” 林雪玫:“?” 她被迫到了第一排。 貌似是有个撑门面的姑娘身体不适提前退场,她被拉过来充数,这是在导师之后离舞台最近的位置,也是摄像机最常拍的观众席。 林雪玫:救命.jpg 旁边姑娘兴冲冲问她是哪家的粉丝,林雪玫随口扯了句秦翀,事实是她只认识秦翀,姑娘一拍掌:“这不就巧了吗?我也是秦秦的粉丝!来来来,这个灯牌给你用。” 秦翀的应援色是蓝色,线路连接成他的名字闪烁,林雪玫微微勾唇,“谢谢。” 姑娘甚是豪爽,“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她问林雪玫微博id是什么,也说以前没见过她。林雪玫自称是新粉,最近才喜欢上,本来托关系只买到了后排票,没想到运气好,来了第一排。 姑娘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向她科普秦翀各种舞台、物料……也提起前段时间让她们粉丝心碎的事,关于他已去世的爷爷。 大粉和经纪团队有联系,他离开一天瞒不过粉丝,任何隐私无处遁形,这是艺人要面临的第一关。 开始录制前,傅峥消息再次传来:【姐姐,我在外面了。】 林雪玫:“……” 真·热情主动小男生。 【找徐恪。】 收了手机举起灯牌,下一个上场的是秦翀所在的小组。 徐恪摸不透林雪玫的意思,身旁位置依然空缺着,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带傅峥进来。 —— 还是要好好写完新书期。万一能上新书榜呢hhh 17:最多情也最无情 表演前场上漆黑,观众席喊声起起伏伏,直到灯光亮起,呼喊声达到巅峰。 热浪排山倒海而来,林雪玫可能是最冷静的那个,举着灯牌,淡定地寻找秦翀。 他染了一头银色,梳成偏分,没有唱跳基础的男生经过几个月的训练,竟完美融合进这支力量型舞蹈。到了他的part,大屏幕映出他的面容,浓妆勾勒出的五官再惹眼,盖不住眼中坚毅的光彩。 旁边小姑娘喊到破音,林雪玫用力晃了晃灯牌,冁然而笑。 于是这时候全场最冷静的人变成了后排的徐恪和傅峥,两人被狂热的粉丝包在中间,一个赛一个面瘫。 傅峥满心都是:什么时候结束?他想见到林雪玫。 徐恪则是:好吵,头疼。 傅峥的心愿很快实现,节目结束后镜头划过导师、观众席,在第一排定格几秒,他眼看着他的姐姐放下灯牌,笑得那叫一个勾人。 “?!” 林雪玫为什么举着灯牌!!! “她追星?” 他的眼神像头蓄势待发的狼,难怪林雪玫给他的备注是:小狼崽。 徐恪摇头,贴在他耳边说:“那个男生和你一样。” 也不一样,傅峥和林雪玫是平等的,而秦翀不是。 上下级、包养与被包养,或者从属关系。 傅峥瞳孔震颤,几欲抓狂,“他他他……他叫啥来着?” “秦翀。” 后半场傅峥找到了新的事情,他上各个地方搜索秦翀,在微博关注他,加入了他的超话。徐恪眼看他还要想办法加人家的官方粉丝群,吓得连忙阻止,“这事你要保密,不能拿这事做文章,否则小姐会生气。” 傅峥哦了一声。 又开启嘟嘟囔囔模式: “看着不帅啊。” “姐姐怎么会看上他?难道因为他的眼睛颜色?” “今年的十大未解之谜出现了。” 徐恪:“……” 他头更疼了。 这次是决赛前最后一次公演,曲目舞蹈为各小组自行编排选择,现场不计排名名次,相对来说轻松一些,录制时间也短。 晚上十点钟,观众陆陆续续退场,本该在后台的人躲在门后,从缝隙中一角窥探女生样貌,看她转身、淹没在人流,然后在路过某一排时,握住了其他男生的手。 “嘭!” 过于震惊,门把手上印出汗渍,一声闷响后大门紧闭,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明白她会有不止他一个人,可……怎么这么快。前些天和他说:还有我陪着你。今天来看他的表演,转头就牵起别人的手……秦翀眼前一黑,忽然有人拍了他肩膀,是队友疑惑询问:“秦翀?你还不走啊?” 秦翀失魂落魄,连答两声:“走,走。” 他不知道有人有着与他相同的想法。 她可以为了安慰秦翀把傅峥抛弃在酒店,也可以在为秦翀而来的时间里,牵起傅峥的手。 是最多情也是最无情。 他那时的担心,简直可笑。 徐恪跟在林雪玫身后,内心纷杂思绪化成一声轻笑。 18:关于屁股 他们又厮混到这家酒店。 一模一样的房间布局,隔壁同样的人等候她的吩咐。 傅峥这小子越来越色,接吻时那手就按耐不住,想去解她的内衣扣子,奈何没经验,单手尝试了一分钟未果。林雪玫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微微抬起背,容许他另一只手探入。 几秒后,内衣被拽出来,他得偿所愿,含住一侧顶端。白色布料在他唇舌下变得透明,那一点湿濡快速扩散成圆,挺立的乳尖顶起衣服,玫红色若隐若现。 这花样不是没人玩过,几乎每个和她有过长期稳定关系的男生都会无师自通学会这招,可相同的事和不同人做,别有一番滋味。她微仰着头,十指插进傅峥发间,挠痒痒似的挠他头皮,“嗯……” 上衣褪去,她半裸着倚在门边,斜上方灯光打下,照得她肌肤泛起光泽。傅峥看直了眼,不争气地红了整张脸,“姐姐,你现在好性感,比骑在我身上还性感。” 他说话向来直白,林雪玫笑瞪他一眼,从全身镜中看到自己。长卷发披在身后,上身赤裸,腰部曲线顺滑,而下半身的浅蓝牛仔裤勾出臀部和腿部形状,确实是男生会喜欢的样子。 他从后包住她,两手交叉握住胸前柔软,再坏心思地提腰一顶,林雪玫低呼,按住镜面说他坏。 “姐姐今天不要脱裤子了好不好?”他恋恋不舍地揉着翘臀,“我好喜欢,想给姐姐舔。” 原来傅峥的癖好在这呢? 他扒她裤子的动作倒是快,舔起来更是熟练。牛仔裤束缚了她的双腿,于是傅峥用手分开肉唇,凉凉的空气趁虚而入,紧接着是炙热唇舌,林雪玫刚出口的“嘶”瞬间变成低喘。 镜子里的她已经双颊浮红云,她暗叹现在小男生高强的领悟力,问他:“情趣内衣和牛仔裤,你选哪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所以傅峥选了。 “牛仔裤吧……” 有点纠结的意思。 林雪玫当然是逗他玩,情趣内衣这种东西,只有男人穿给她看的份。 他越发卖力,舌尖抵着小珍珠打转,偶尔牙齿轻轻刮到,她被刺激得弓起身子。她故意缩了缩穴口,爱液哗的一下涌出,私处水声渍渍,又有咕嘟咕嘟的声,是他吃掉了她所有水。 也是用这个姿势进来,一条牛仔裤好像激发了他恋臀的癖好,两只手就没再移过地方,她屁股被揉出了红印,又热又烫,逼得她笑骂一句:“小变态。” “我没有,”他急急忙忙搂着她的腰,手挪开了,胯下动作不止,他抵着她不住颤动的肩膀亲了又亲,委屈道,“姐姐哪里我都喜欢嘛,只是这里……”他又摸了把臀肉,痴痴地笑,“好软好滑,姐姐你自己有没有摸过?” 林雪玫:“我喜欢摸男人的屁股。” 尤其喜欢那种又圆又翘的,可惜在健身教练、运动员这类职业里找到处男的概率犹如彩票中大奖。 她有些回味,“我初恋从小健身,他的屁股很好摸。” 可以说她追求初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运动会看见了那人被运动裤包裹的臀部形状。 “姐姐,”穴里的东西突然动了动,傅峥声音哀怨,“你现在在和我啪啪,不提别人好不好?” “小东西还挺霸道。” “我不小,”他板起脸,耸臀顶到深处,一连弄她十几下,肉体拍打声激烈,林雪玫脚跟都翘起来,镜面留下长长汗印,她身子伏下去又被他捞起来继续干。这种被人牵着鼻子的感觉太差了,她刚要开口,傅峥委屈巴巴说,“姐姐你以后不能说我小,很伤自尊的好不好?” “……”林雪玫憋着笑,“哦,以后叫你大东西、大傅峥。” “……” 究其根底是他介意她这时候提别的男人,他将林雪玫抱到旁边鞋柜上,让她摸他的屁股,暗含期待,“姐姐你看我的合格吗?” 傅峥总能很好地提供情绪价值,林雪玫认真抓了几下,评价道:“你太瘦了,不过挺滑的。” 这年头男女都以瘦为美,再找个像初恋那样的屁股不容易啊。 傅峥也不气馁,“我回去报个健身班。” “加油哦。” 尾音被他吞入口中,关于屁股的讨论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真正属于她和他的时间。 19:脱下他的裤子 好像有层层羽毛将她托起,雪白地毯轻盈柔软地包裹她,逐渐清晰的视线中还有男生克制情欲的面容。然而如何逃得过女孩子的诱惑,她抚摸他富有弹性的臀,在那上弹琴,拨的是男生的心弦。他冷漠的脸崩出裂痕,下身一下、一下无法克制地挺入,女生喘得娇媚,又哈哈大笑。 “何远之,笑一个嘛。” 画面一转,狭小幽暗的出租屋,大雨倾盆间头顶灯泡一闪一灭,美好的肉体骑着男生扭动。她的呻吟混合雨声,他的表情淹没进忽明忽暗的灯光,忽然他挺腰发力,她被撞得晃动起伏,喘息、声音破碎成雨滴。她慢慢地、缓缓地搂住他脖颈,像哄小孩那样。 “我都让你这样弄了,我对你还不好嘛?远之,你不要再使小性子了。” …… “嗯……” 夜里有女生迷离的、低低的声,埋在她腿间的傅峥抬头,倾身过去听见她喃喃着:“重一点……” 他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安抚似的说:“嗯嗯,我马上重一点。” 却听漏了她后几个字。 “……远之。” …… 和傅峥在一起的清晨,林雪玫又是被口醒。他用传统姿势舔她,也抬着她一条腿,从侧面口她。她迷迷糊糊高潮一次,总算把那个家伙赶出睡梦。 不过是提了一嘴,晚上就梦到他。 可惜啊,此手感只在梦中有。 她失望地握了握手指,双腿夹着傅峥的腰把他按在床上,私处的水涂满他整张脸,时不时听到他在下面叫姐姐。结束时他脸闷得通红,连黑皮肤都压不住的红,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小男生嘛,精力足。但林雪玫累了,梦里几场大战掏空了她的精力,于是无视他渴求的眼神,兀自走进淋浴间。 徐恪订了高铁票,返程的路上交给她统计好的资助明细,新增一行“徐琳”,是上次让他去广州确认的那个。林雪玫看了一遍确认无误,本该离开的徐恪拿着本子沉默片刻,道:“秦翀他们决赛当天要放和亲人的对话来煽情,他问我可不可以打给您?” 她歪头看他,锁骨上新添的吻痕刺眼,“可以啊,什么时候?” “时间未定,定了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傅峥在隔壁座位呼呼大睡,挺雅观的姿势,但徐恪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劲,路过他时冷着一张脸。 相比之下,秦翀都显得可爱了。 …… 傅峥这个人,物质富足家庭美满,学业一帆风顺,从小不懂压力为何物的他,在与林雪玫的相处上也是幼稚又可爱。 林雪玫心情好时是可爱,心情不佳再看他,那就是幼稚。就像此刻,她忙着看文献做总结,下周组会不知那位严厉的导师又会骂出什么花,加之毕业论文这座大山,她没有心思理会傅峥。 傅峥在那边纠结“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姐姐是嫌我烦了吗”,这边林雪玫在泡澡,并给徐恪发消息:【上来。】 他住她家楼下,楼上是她与情人的见面地点,楼下是她家男保姆的住处。 忙了一天难得放松,是谁曾经说过,人闲下来,总想找个男人玩一玩。 徐恪进来后被塞了个吹风机,林雪玫端坐在镜前,指挥他帮她吹头发。 徐恪第一次给女人吹头发,她湿漉漉的发丝从掌心溜过,在他手下干燥蓬松,这是奇异的感受。林雪玫穿了件黑色丝质睡裙,也许这带子本就松垮,也许是他不小心勾到—— 它掉下去了。 左肩带子从女生肩头滑落,轻轻掀下胸前布料,那一片洁白撞进他视线。 林雪玫忽然调整坐姿,徐恪赶忙移开视线。然而带子并没有如他所想回归原处—— 它甚至更低。 吹风机热风吹得手指刺痛,他猛然清醒,镜中女生似笑非笑,问他:“吹好了吗?” “……好了。” 林雪玫起身,头发尽数撩到耳后,“出来帮我涂指甲油。” 徐恪:“?” 涂指甲油,他没学过这门技术。林雪玫的指甲都是专业美甲店做的。 然而主子说他行,他就得行。 客厅里,他握着一只白皙纤瘦的玉足,心跳到嗓子眼。毛刷迟迟不敢涂上第一笔,林雪玫等得不耐烦,抬腿踹他,“你已经退化到这点小事办不好?” 覆在她脚跟的手出了热汗,足以见这人是怎样的紧张。她记仇,上次他拒绝她,那她偏要折磨他。 她催促:“快点。” 声音陡然严厉,徐恪吞了口唾沫,强迫自己下笔。他拿不准什么程度算均匀合适,只觉一会这边厚、一会那边薄,大脚趾不知被他刷了多少指甲油,林雪玫一头黑线,“你这技术……” 徐恪抬头。 林雪玫话锋一转,面露微笑,“这么糟糕,是不是该想点办法惩罚你?” 徐恪怔怔然。 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女生足尖拨开他的手,准确无误踩中红心——他的裆部。 指甲油刷险些脱手而出,他瞳孔放大,脸色再无法维持平和镇定。他涂过的脚趾,现在踩着他的东西。 林雪玫懒散地靠着沙发背,怀里抱着个抱枕,那神态好像要吩咐今晚吃什么,可是没有,她不轻不重踩着阴茎,勾起一抹笑,“还想拒绝我一次?” “……” 他嘴唇翁动,也许说了什么,但林雪玫听不清,也并不关心他的想法。 “脱裤子。” 在服侍了六年的人面前脱裤子,于他而言是彻底摒弃掉羞耻心,也是,他后半辈子和她绑在一起,羞耻心在她这里算什么? “咦?”林雪玫低呼,“你这里是粉色的?” 他垂眸不语,脸颊一点点变红。从她十六岁起,徐恪为她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到如今青涩稚嫩尽数化为沉着冷静,哪里有过这样羞涩的一面? 林雪玫玩心大起,足心踩着阴茎来回拨弄,小孔渗出的液体弄湿了她的脚。他在她眼皮子底下勃起,粉嫩嫩的一根,让人有想坐下去的冲动。 “徐恪,”她出声了,是来自恶魔的低语,也是狐妖的魅惑,“看着我。” 他看起来有点可怜,迷茫无措,满头的汗水让他的眼镜止不住下滑,他推回眼镜,再下滑、再推回…… 林雪玫轻笑,“摘了呗,二十八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不懂变通?” 徐恪缄默地摘掉眼镜,听见她问:“有没有自己撸过?” “……嗯。” 声音轻如蚊虫。 眼皮再次下垂,被她一声徐恪叫得抬起头,被迫与其对视。 她嫣然巧笑,“自慰时想过我吗?” 老天—— 徐恪此生首次遇到这种送命题。 脚趾按压脆弱龟头,痛与快感齐齐涌来,炸成烟花、汇聚成电流,他在她勾魂的笑里晃了神,恍惚着点头。 想过。 且不止一次。 “意淫你的主子,该当何罪哦?” “……我不知道。”他好像要崩溃了,眼神无法聚焦,耳朵、脸颊乃至脖颈无一不是红色。 她踩上他胸口,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轻轻将他踹回椅背,她伸了个懒腰,“我累了,你自己撸出来,要记得看着我哦。” 他不知她意欲何为,浑浑噩噩地照做,他不近视,她漂亮的脸蛋却模糊在他眼前。大滴大滴的汗水砸下,他抹了把脸,大口呼吸。 有干净的女声响起,林雪玫这才想起今晚是秦翀发手机的日子,她给徐恪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接了电话。 她全程盯紧他,电话那边的秦翀、工作人员不会想到,这边有个男人在自慰。 她甚至来到他旁边,一边温柔地鼓励秦翀,一边欣赏他被欲望折磨得大汗淋漓的模样。她拿起纸巾擦拭他额上汗水,对秦翀说了最后一句话:“安澜,要加油哦。” “呼、呼……” 黏稠液体喷射而出,在她挂断电话的后一秒钟。他犹如浑身脱水,面色潮红,狼狈不已。 “你射好多哦。”她笑吟吟的,拉着他的手摸向裙底,“都让我看湿了。” 裙底小布料潮湿,他下意识、情不自禁地攥紧她的手指,被她用力抽走。 起身,施施然离去,“收拾好现场,你可以回去了。” 又是淡漠的、平日里两人相处的那一面。 那今晚,又算什么呢? 他不知道。 20:决赛 四月十号傍晚,林雪玫走内部通道进了现场,第叁排偏左,能看到现场,也不至于再次上镜。上回摄像机确实拍到她,那几秒的弹幕一半在夸她美,连她远在埃及的闺蜜赵宁瑾都来打趣她。 去年五月,赵宁瑾失恋,大小姐疗伤的方法与众不同,她选择环游世界,为期一年。林雪玫盼啊盼,终于要到今年五月,然而前几天赵小姐告诉她:“我爱上了风,爱上了自由,我不想回去了。” 林雪玫:“但你还爱国内的小鲜肉,回来吧。” 赵宁瑾:“不不不,小玫儿,你没有走过大千世界,你不会懂我。” 林雪玫:“……” 行吧,您开心就好。 这场决赛是直播,邀请了当红歌后影后镇场,各家公司也派来各自代表,林澜公司的人认出林雪玫,在观众进来前和她打了个招呼。 七点五十五,直播开始。 两组舞台后是煽情部分,林雪玫从大屏幕中听到自己的声音。节目组录了秦翀打电话的样子,原来他当时红着眼睛,林雪玫大半心思用来调戏徐恪,竟没察觉到他声音里的哽咽。 旁边姑娘说秦翀姐姐声音好温柔哦,林雪玫抿嘴笑了下,扭头看向徐恪。徐恪打了个哆嗦,默默地压低了帽檐。 是的,由于他的发色太过显眼,林雪玫让他戴上帽子。 电话里最后一句是:“安澜,要加油哦。”结束后秦翀压了压眼睛,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很显然他不想在大众面前表现软弱,但节目组仍在他这一幕后插播了文字,大意就是他爷爷前段时间去世,他如何如何艰难。镜头随之扫向秦翀,男生正看着大屏幕,有点局促。 林雪玫吐槽说:“节目组真不做人。” 一直到最后公布排名才再激发她的兴趣,最有悬念的卡位名次留在最后公布,这比第一名还让人抓心挠肝。九个位置被占满,台上剩下四个男生,其中有秦翀。 大屏幕扫过每张脸,粉丝们疯狂地喊着偶像名字,边上姑娘别看人小,声挺足。林雪玫不得已捂住耳朵,朝徐恪喊:“你觉得是谁啊——” 徐恪微信打字给她看:【不知道,但原定的第十名公司狮子大开口,和节目组谈崩了。】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当主持人念出秦翀的名字,林雪玫的耳边全是—— “卧槽!!!” 林雪玫也想说卧槽,这天上掉馅饼的事,真让秦翀赶上了?资本间的博弈,让他渔翁得利了? 秦翀本人处于梦游状态,这小孩又红了眼睛,握着话筒的手颤抖,此时此刻他是主角,场控示意大家安静,然仍有激动粉丝大喊:“秦翀你就是最棒的!” 穿透力之强,引来秦翀老老实实回应一句:“谢谢。” 他感谢很多人,他的公司、导师、队友、节目组……以及,“感谢我的姐姐。” 他扬起灿烂的笑容,眼中水意褪去,浅棕瞳孔熠熠生辉,“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秦翀。” 林雪玫愣了愣,笑着给他鼓掌。 主持人问:“姐姐今天在现场吗?” 秦翀摇头,“没有。” 气氛略微尴尬,煽情走向高潮前戛然而止,好在主持人圆场速度快。 林雪玫说:“他如果说我在场,我可就要和他说拜拜了。” 徐恪:“他是知道分寸的。” 不像某些人,仗着自己年龄小胡作非为,迟早有一天把林雪玫的耐心耗尽。 徐恪面无表情地想。 21:哥哥,你戳到我了 近几年国内选秀市场饱和,秦翀这个团呢,说难听点挺糊的,以至于他成团的后几天大多窝在林雪玫家楼上。 和秦翀在一起有岁月静好之感,他不哭不闹,不打扰她做事,但她只要回头,他就在那里。 这是和傅峥截然不同的相处体验。傅峥喜欢时时刻刻缠着她,一看不住他的手就跑到她衣服里。起初相处时,是觉得这小男生真活泼可爱的新鲜感,然而活泼过度适得其反,林雪玫近日对他的耐心呈下跌趋势。 哎,没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她的导师虽然严厉但颇为照顾她,每周组会在线上开。今天的组会,秦翀坐在她对面削苹果。爷爷去世后,他性子里的沉闷安静发挥到极致,现在很少会软着嗓子撒娇,倒是开始盯着她发呆。 闺蜜赵宁瑾以前经历过奶奶去世,赵宁瑾那一个月吃了睡睡了吃,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后来被家人强制带出去散心才缓过来,但在之后几个月里,她经常拉着林雪玫的手就开始掉眼泪,自嘲:“我的哭戏可以去当影后了。” 组会结束,导师评了几个优秀的报告,有林雪玫一个。秦翀听见她的名字,在她退出后会议后慢吞吞说:“姐姐很优秀,我要向姐姐学习。” 声音好听,可惜是个没感情起伏的直线。林雪玫合了笔记本电脑,这下能看清他的上半身,她差点跳起来。 也许秦翀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否则他怎么会割破手指后一声不吭还那么淡定地夸她。 秦翀恍若察觉不到她的注视,木木地盯着流血的手指,自顾自陷入回忆。 “姐姐你知道吗?我爷爷以前切菜时割到了手,不去医院,只用胶带缠了点布止血,我周五回家才发现……” 比赛后压抑着的情感轰然爆发,他好像走不出来了,白日里、黑夜里……他陷进爷爷还在的梦境中,就身边一草一木追忆与他有关的点点滴滴,然后悔恨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考大学。 林雪玫没说话,笔直地坐在他对面,握住手机。 有发给徐恪的消息:【秦翀手被割伤了,你上来处理一下。】 还有给方旭的:【秦翀的状态很不好,我在考虑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出道了还是有要考虑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她和方旭约好请心理医生上门。 徐恪来得快,和秦翀去清理伤口。林雪玫扔了沾血的苹果,唯恐待在这环境中会窒息,陪了一会先走了,让徐恪看着他。 她没抱着心理医生有多么有用的想法,当时的赵宁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果然第二天,医生给出的只是转移注意力、多陪伴这种办法。 林雪玫和徐恪吐槽:“我还能怎么帮他转移注意力?他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我明明是包养他的人啊,怎么比他经纪人还操心?” 恰逢傅峥发消息说想她,被她冷漠地划走。 徐恪出了个主意:把他的时间排满,让他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林雪玫认为这主意妙极,让方旭配合点,第二天就把秦翀扔去练舞。 这人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闲下来时发呆,动起来拼命,过了几天方旭愁眉苦脸找到她:“林小姐,您快劝劝他吧,这样再练下去人要废了。” 林雪玫在练习室见到他,他在反复跳一支舞,练习室只开了一盏灯,地板被他跺得直响,整墙的镜子陷入黑暗,唯有正中那块映出他的疯狂。 徐恪轻轻吸着气,小声问方旭:“几天了?” 方旭说:“叁天了。” 有人重重撞击他们的肩膀,林雪玫走得突然,再回来时端着一个盆,两个男人忙不迭让开,看她一盆冷水浇向秦翀。 “咚!” 世界安静了。 水盆发出微弱颤动,缓慢静止在他们脚边,她站在黑暗边缘,隔着一层光影,用平静的语气问他:“闹够了吗?” 秦翀恍惚,“什么?” “我说你从十一号到今天,你闹够了吗?”她指着自己的表盘,“现在是凌晨叁点,秦翀,我们没有人有义务为你的痛苦买单。” 他睫毛颤了颤,竟然慢慢点头,“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来?” 徐恪暗道完了。 哪怕林雪玫背对着门口,他都感受到她的怒火。 秦翀还在说:“我没有求着你来。” 徐恪抹了一把脸。 他发誓他从没见过秦翀这么不知好歹的情人。 林雪玫的反应是最好的回答—— 她抓住秦翀的头发,暴躁地拽着他向外走,方旭被这架势整懵了,一旁徐恪死死按住他,两人眼看着林雪玫把秦翀拖进卫生间。 深夜寂静的走廊有哗啦啦的水声,又被男生痛苦的呻吟取代。林雪玫按住他的头往水里淹,隔几秒再拽出来,凉水淹透了他半身,他的手在空中无助挥舞。 她冷眼看他挣扎,声音冰得刺骨,“现在,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他拼命点头,终于得到解脱,最后一次脱离水面,他被她甩在地上。水珠在灯光下闪成钻石,他的姐姐在无数钻石里看着他,他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也不顾形象地哭泣,哆哆嗦嗦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 林雪玫蹲下身,抚过他头发的水珠、狼狈的面容,温柔地与方才判若两人,“我们来是因为我们在乎你,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他抱紧她,像一条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神色透着乞求,“我错了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你不要生气。” 方旭一言难尽,和徐恪走远了点,说:“林小姐不愧是学心理的,就是厉害。” “她明早还有论文答辩。上次去安徽,她晕车吐了很久。”徐恪似笑非笑,“方先生,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方旭打着哈哈,“瞧你这话说的,我夸她呢,回头还得向林小姐学习。” 徐恪笑意更深,“是啊。” 秦翀坐方旭的车回去,分别前乖巧和林雪玫告别。 “回去好好休息,记得我和你说的话。” “嗯,我都记得,姐姐晚安。” 她说不是不允许他难过,而是他的职业摆在这,他必须要有超出常人的心态。也说爷爷在天上不希望看到他这个样子……总之,秦翀走的时候一步叁回头,最后被方旭按进车里。 林雪玫身上沾了水,浑身不自在,在后车座换了件徐恪的衬衫,幽幽感叹:“秦翀这个性格啊,我以为决赛那天是涅槃重生,原来是憋大招的开始。” 被主子穿了自己衣服的徐恪眼神乱瞟,“今天之后应该会好。” “是啊,他再闹脾气,我也懒得管他了。” 人的耐心和同情心是有限的,好在他在她放弃他前懂得收敛。 到家将近凌晨四点,徐恪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车门给主子开好了,她却一抬手,“累了,抱我上去。” 公主抱的姿势,这个时间人少,电梯不曾停止。电梯在十二层打开,徐恪踏出去的步子被她阻止,林雪玫漫不经心摩挲他的衣领,也不说做什么。 电梯门关闭,时间凝固于此,有柔软的手腕勾上他脖颈,她笑得撩人,“吻我。” 徐恪吻了。 坠入她眼中的星河。 勉强算是初吻,上次接吻是她单方面的发泄。她这次不咬他,轻柔地勾着他舌尖纠缠,他数次试图深入,被她轻飘飘地挡在外围。闪烁红灯的监视器,忽然下降的电梯,他们无视一切,忘情接吻。 “哥哥,你戳到我了。” 那个人进来时,林雪玫这样说。 娇滴滴的,像在撒娇。 男人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按了负一层。 徐恪脸涨得通红。 “哥哥~”有罪恶的小手摸向禁忌处,她软软的拖着长音,“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现在体验过了,到底好不好嘛?” 徐恪暗暗祈祷这个人不要回头,否则他会发现她在抓着他的下身叫哥哥。 他喉咙迅速失水,嗓音发干,“好。” 是那次她问他关于她吻技的问题。 的确好啊,好到他硬得发疼。 电梯到达负一层,男人大步离开。林雪玫跳出他的怀抱,淡漠着眉眼,一扫方才的狡黠。 直到进屋也没跟他说一个字。 徐恪心情复杂。 ……又玩他。 22:所谓初恋 中期答辩过程还算顺利,林雪玫有个室友评级为D,被选进了论文抽检的名单。她与这位室友两看相厌,看她吃瘪,林雪玫就高兴。 愉悦的心情持续到林澜的电话打来。 “爷爷今早摔了,有点严重,你过来医院看看吧。” 林老爷子今年九十九,再过半个月是他的生辰,这是林家的头等大事,谁曾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意外。 她来得算晚,病房外围满了人,有长辈在和主治医生交谈,小辈们大多安静。她父母各守一边,全程没有眼神交流。 其实对于林雪玫而言,来与不来没有差别,爷爷子孙众多,再加上上了年纪健忘,只记得那些他喜欢的孩子,过年时林雪玫走到他跟前,他还要靠她的自我介绍才认出她。 说得好听是认出,难听点呢,就是礼貌地和小辈打个招呼,换做其他人家的孩子也并无差别。 今天她只隔着病房远远看了眼老爷子,医生说要静养,于是他们这群小辈尽数被驱散。她的弟弟林懿下课后赶来,恰逢林雪玫出医院,顺道领走了弟弟。 今年六月,林懿会前往美国,回来的期限未定。林懿与她们姐妹不同,他的心思细腻敏感,除去物质,他需要精神上的疼爱满足,于是林雪玫看着他从期待父母的关爱到如今寡淡着脸。 离别的情绪不知怎么涌上心头,所以说啊,医院是个容易令人伤春悲秋的地方。 她提出带林懿出去玩,顺手摸了把他嫩滑的小脸,“我知道你下午没课,给个机会嘛,小帅哥~” 小冰块脸很嫌弃她,但勉为其难同意了。 哄小孩玩的地方当然是欢乐谷了,她自认为是个很聪明的决定,林懿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是。 林懿年龄小个子高,十一岁窜到了一米六出头,这个身高能玩任何项目,他拉着林雪玫去玩过山车,林雪玫一头脑热跟他上了叁个过山车,结果不太美好。 他们来得晚,叁个过山车中间穿插几个不刺激的项目,从最后一个下来时天色已经暗下去,林雪玫上去前庆幸他们运气好赶上最后一波,下来后嘛,那股子眩晕差点没把她顶过去。 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嘴跑出人群,卫生间在她最需要它的时候不知去向,她扶着路边大树,试图压下去那股恶心劲。 她没让徐恪跟着来,心中不由后悔。好在林懿懂事,知道跑去买水。 她忍不住干呕,视线有点模糊,有只手伸来一瓶矿泉水,她胡乱地抓住人家手腕,那人僵了一下,她并未察觉,接了矿泉水也没道谢,直接漱口。 抬头的一瞬间只想撞上面前大树。 她曾无数次幻想和何远之的再遇,也许她会说“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也许是微抬着下巴优雅经过,毕竟这是她唯一一个前男友。 但绝不该是在她下了过山车干呕、狼狈不堪的时候。 “嗨……” 她几乎失声。 何远之礼貌地点头,气质一如既往清冷,如她当年追求他的那样,“好久不见。” “是啊……”林雪玫在想她今天出门为什么没有看黄历,“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林懿买完水回来,不知所措。林雪玫宛如见到救星,一把夺过林懿的水,递给何远之,“谢谢关心,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状态之外的林懿+被强行塞了瓶水的何远之:“……” 女生行走背影匆忙,手腕余温尚存。 何远之摸了摸右手腕,淡色的唇抿起,垂下的眼眸中有比半空烟花还绚烂的光。 23:来我房间 林雪玫的恋爱经历可以用寥寥数语概括。 一个对人家一见钟情追到手腻了又甩掉人家的故事。 高一上学期的运动会,她对高叁年级组的何远之一见钟情,准确来说,是看中了他的屁股。他的肌肉在当时运动员中最有型,运动裤下的臀部又圆又翘,让林雪玫发出一声惊叹:“哇!” 后来有了具体消息,何远之,高叁一班学生,物理竞赛金牌获得者,保送A大。他不常来学校,林雪玫拐弯抹角寻了个关系——林父某下属是何远之父亲的老同学。 有了这层关系,她请何远之帮她补习物理就容易了。补习嘛,一个房间两个人,免不了肢体接触,林雪玫此生第一场春梦就是关于他。那时她没接触过性事,只梦了个大概。 明里暗里追了小叁个月,这人给了她第一个反应:他来学校的频率增加了。赵宁瑾鼓励林雪玫加油冲,林雪玫冲了。次年一月末,两人正式确立关系。 那是大雪纷飞的一天,他顶着风雪找到她楼下,只因她随口一句玩笑:想见你。 后来何远之知道,林雪玫最爱开玩笑。 确立关系了,总要进行下一步吧。学校搞了个冬令营,地点在应该,原本没有他的事,他是临时加进来的,凭着他保送生这一层光环。好像是第叁天晚上,她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塞给他一个避孕套。 血气方刚的男生经受不住小女朋友的诱惑,他抱着对她终生负责的态度,在异国他乡,完成了两人的第一次。 第一次的体验嘛,两人没有经验,绝谈不上好。他学着赵宁瑾的样子叫她小玫儿,抱着她哄着她,前戏搞了半小时,正餐叁十秒。林雪玫笑得直打嗝,何同学人生第一次滑铁卢,居然是在这事上。 此后的几个夜晚,她如法炮制,忽悠过老师的查房,安安心心钻进男朋友被窝。她坚信何远之一定在白天偷偷补课了,否则她之后为什么笑不出来了?她体会到了性爱的快乐,对何远之的爱意直达顶峰。 何远之在性爱上不喜欢笑,就是在这个地方,他们在酒店的地毯上做爱,她揉着他的臀部让他笑一个,他不仅没笑,还把她弄喷了。水溅上了地毯,她在初次潮吹的余韵中懵圈,何远之抱她去落地窗前,她俯视万千灯火,大脑炸开一片片烟花。 “死”是她的第一感受,乳房贴着窗户被挤压,身后男生扶着她的腰抽插,她的身体成为冰与火交接的载体。她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凭着本能甩动头发,最后软在他怀里。 回国以后,他们起先是出去开房。他家里干酒店的,很大程度限制了他们的选择范围,于是选的大多是无名小旅馆。有时动作幅度大了,床会颤,遇见颤得响的,他们就在浴室、在桌子上做爱。 有次遇到一个旅店热水管坏了,她洗澡被浇了个透心凉,当晚发起高烧。从那以后他们都去他出租屋做。 他的出租屋承载了他们大部分坏的回忆。 因为林雪玫很快发现,她似乎不喜欢何远之了。 她懒于回复他的消息,无论他英俊的脸还是诱人的臀部,她都无法再提起兴趣。 可这是为什么? 那时的林雪玫面对深情的何远之,不肯面对这个事实,她认为是她一时情绪不稳定,然而一丝一毫的细节变化瞒不住何远之的眼睛。他们开始冷战,当然这只是何远之单方面生闷气,他从不与林雪玫争吵。 林雪玫不想看见他这幅样子,她好愧疚的,所以一次又一次和他做爱,试图以此证明,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然后就有了那句:“我都让你这样弄了,我对你还不好吗?远之,你不要再使小性子了。” 这样弄是哪样弄?是他狠狠撞着身上的女孩,撞得她魂要飞出去,她颤抖地高潮,自以为这是对他的恩赐。 人积攒多了总会爆发,何远之再怜惜她,也有真的“这样弄”的时候。那一年的高考日是个雨天,就在他的出租屋,他压着她从后进入,这是林雪玫唯一一次使用跪着后入的姿势,这姿势太不适合她了,彻底失去了掌控权,她说她想换个姿势,何远之不理她。 好吧,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有了分手的理由—— 你在床上不尊重我。 而就在这天之前,她已经敷衍回复何远之的消息长达数日。她当然不会记得她对人家的冷暴力,她抓住这个理由,如愿和他分手了。 后来他们见过一次,他戳破了她隐秘的小心思:“你只是失去了新鲜感。” 是的,失去了新鲜感,于是和他分手。 她不得不承认,她没办法忠诚于一个人,现代社会奉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做不到。 她叹气,“是我对不起你。” 然后何远之说了那句:“你这么渣,以后会遭报应的。” 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么大的情伤,才会摒弃教养说出这种话。 现在是凌晨两点。 林雪玫觉得报应来了。 她不仅在何远之面前狠狠丢人,还失眠了。 摸到手机,一个微信电话把徐恪叫起来,她说: “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