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堕星（微h）》 chapter1 玫瑰的星云缓慢流动，面前星系如同镶嵌了一块祖母绿宝石，依娜抱膝坐在舷窗前，忍不住伸手描摹恒星的形状。祖母绿的星系就像母亲的项链一样。 宇宙中，爆炸并不会点燃声响，火光和能量的冲击却告诉人战场就在不远方，依娜坐着父母留下的小型飞船，逃离了那个即将毁灭的星球，如今终于离开中心战场了。 星辰静默，无可言说的孤独感开始腐蚀依娜。 大多数时候，依娜选择沉睡，但并不能所有时间都如此。小飞船的物资足够支持她生命，却无法打发孤寂的时光。 依娜赤裸地躺着，舷窗遮挡恒星的辐射，透进来瑰丽到窒息的星辰万象。然而地上的少女双眼已经朦胧，星色的组合在她眼中混乱，呼吸也要脱离她逃逸到真空，微微的痉挛阵阵袭来，海潮般将她一遍又一遍淹没，她不得不挣动身体，露出水面大口呼吸着，却很快被欲望扯回深渊，直到短暂的窒息过后，她才听清眼前震撼星空的私语。 如此震撼的景象，无人存活。张开腿，流走一小部分灵魂。 依娜感到自己在下坠，被欲望的罗网逮捕，撕裂。星辰边域的流放者，不如在最初的炮火中湮灭。 她甚至无力起身收拾自己，任由冰凉的地面抚摸肌肤。光裸的脊背在地上摩擦，依娜的眼中溢出泪，她再次低语，为何地面没有温度，为何如此光滑无力。她感到自己的声音来自静默的深渊里。 她翻过身，乳尖接触地面被身体重量压着，依娜停止扭动身躯，趴在地上抽泣起来。 依娜将自己毁灭得差不多的时候，她甚至再无法感到快慰。心绪在无边的孤寂中蒸发，她好像丢掉了所有的感知器官，于是依娜给飞船定下更加遥远荒芜的目的地，进入低温舱沉睡。 钛白的一粒微尘在宇宙中飘飘摇摇，距离它最近的恒星突然爆发了能量风暴。 一个身影站立在快速移动的陨石上，他穿着白色的轻袍、并未借助任何呼吸设备，眼瞳观察前方，闪动着微弱的钴蓝色光。也许是附近星系的改造人。 克利俄斯计算着飞船行驶的轨迹，离开陨石向飞船飞去。 这艘飞船似乎没有主人掌舵，否则不会不避开这里的宇宙风暴。克利俄斯在数据库中找到这个型号飞船的数据，从外面撬开舱门，迅速找到了驾驶室。 废弃的飞船的确没有主人，舱门的几重密钥都没有设计，只关闭了最外层的机械门，即便不是他到来，一些大的能量波动就能把门冲开。 克利俄斯检查了飞船的能源情况和物资，发现都储备良好，但飞船似乎已经设立了一个目的地？ 克利俄斯从控制室离开，很快走遍了飞船里不多的空间。 不大的飞船，容纳两叁个人还是足够的。令他诧异的是，舷窗边有一个收纳箱，他打开一看，却是各种各样的按摩棒。 克利俄斯拿起一根看了看，立马掉头回到控制室。 不出所料，驾驶位下改造出了一个隐秘的小空间。克利俄斯破解完系统，看着一个低温舱缓缓升起...... 一位少女正沉睡其中，看上去苍白易碎。 克利俄斯解锁了低温舱。 chapter2 温度的回归使少女的面容渐渐回暖，看得出她容颜昳丽。低温舱舱门打开。少女似乎感受到外界的变化，新鲜空气抚摸着的眉头微微皱起。 克利俄斯看着她从舱床里坐起来，睁开了眼睛。 迷蒙的双眼是灰暗的星云，克利俄斯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少女仍未清醒，似乎因为感受到皮肤的温暖，无意识地蹭了蹭贴住自己的掌心，两瓣唇微微张开，半困若隐若现的舌。 指腹上下划弄着花瓣的脸颊，因为自己的接触而不再冰凉的温度从传感器反射到处理中枢，克利俄斯指尖抖了抖，对少女的肌肤感到有些爱不释手。 克利俄斯扫描过少女的身体，结果显示她的健康并没有在长久的冰冻中损毁，只是刚醒来还十分虚弱，因而他疑惑地看向依娜的眼睛，为何那里依旧一片灰蒙。 少女无意识地蹭了蹭陌生者伸来的掌心，此后便再没有动作，连眼轮也未曾转动，沉默地任由陌生人抚弄自己的脸，如同毫无知觉。 克利俄斯将少女抱起，转移到飞船的医疗仓中。将少女固定在床上后，他打开营养输送装置。依娜突然开口了：“我……到了死亡的世界吗……” 声音很轻，破碎而沙哑，克利俄斯轻易地捕捉到了，然而他还是凑近了一点，示意少女再说一遍。 “你是……死后世界的人吗？” “不，我是你们人类制造的人。” 克利俄斯关上医疗仓，在透明的窗外与少女对视。 似乎是因为持续输入的营养液，依娜好像体会到了自己还活着，她动了动身体，窗外入侵者还在明目张胆地看她，依娜猜到，是他打断了她的沉睡。 “人类制造的人”，看来是类人形智能机器人，依娜同他对视了一会，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依据他的同人类高度相似的外形，他的星球的人类文明应当比自己的先进。 飞船似乎已经被他接手了，自己的命运也是吗，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依娜感到自己四肢百骸都发着热，燃烧着下坠，沉痛的绝望来自几百年前清醒的时刻，未能死掉的失落缠绕着她，如同被深渊怪物绞紧折磨，无关入侵者，也无关飞船到了何地，宇宙已经是何景象，只是一股窒息的疼痛从脑海深处发出，使她再度陷入昏睡。 少女的手垂落在床边，克利俄斯再叁扫描确认她身体无碍，她只是看上去没有任何精力。 克利俄斯转身离开了。 chapter3 依娜恢复身体健康之后，从医疗仓走了出来。裸足踏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从肩膀垂落的雪色布料堪堪遮住腿根，走动间摇晃出的细风啄吻双腿。 她走到坐在舷窗前的克利俄斯面前，居高临下。散落的发丝在冷冻的漫长时间里生长缓慢，却也已极长，从她肩头淌过，落在男人眼前。 克利俄斯手上正拿着她的情趣用品，抬头看她。 沉默的对视比隔着医疗仓的窗那次剑拔弩张，谁是此地的主人不言而喻，然而机器人的强大完全胜过人类少女，被入侵者变为被驱逐者只在一线之间。 然而依娜俯视而来的眼光没有任何的敌意，相反，克利俄斯似乎解读出了一种……求救的信号？ 意识已经清醒，灰蒙的星云开始运转，却依旧如潮水般沉溺，少女眼中似乎有着一些炽烈的渴求，被极度的严寒冻住，而她挣扎着融化掉那些冰块，却永远无法再得到温暖。 沉溺如入夜的海潮，她是这样的神色。 克利俄斯同少女对视，将手中的跳蛋放到少女裸露的膝上，一路盘旋向上，直到拨开衣料，将手伸进她的裙摆才停下。 少女依旧没有动作。 机器人扔开跳蛋，拉过少女的手，让她跌坐在自己怀里。机器人的手有着人的触感和温度，缓缓摩挲着少女的细腰，在衣裙里。 依娜终于有了反应，身体任由克利俄斯抚弄，双手捂住脸抽泣起来。 起先是微弱的，仿佛只是无力反抗侵害，然而哭声越来越大，似乎变成了发泄，撕心裂肺，尚未恢复的嗓子也越来越沙哑，直至彻底失了声。 克利俄斯早就放开了她。数据库记录的人类的哭有很多原因，痛苦的、绝望的、喜悦的……然而他未见过这样复杂的，他检测到依娜在恐惧、害怕、自责、愧疚，同时也有期待、兴奋、与喜悦，还有许许多多因素夹杂。这般浓烈的情绪，使他的神经中枢的反应也像感染了病毒。 依娜抱着膝痛哭着，克利俄斯轻轻拍着她的背-——这是记载最多的安慰哭泣人类的办法——直到少女哭泣到失声失力，昏睡过去，瘦弱的身躯如将枯竭的水流被他捧在怀里。 机器人自始至终无法伤害人类，无论经过怎样的革新发展。因此克利俄斯无法将少女唤醒，因为系统分析告诉他，这一段时间她需要充足的休息来唤醒健康。 chapter4 或许是同睡眠之神已经相见两厌，醒来后的头几天，依娜会因为虚弱而常常昏睡，但在那之后，她的睡眠状况变得极度糟糕。克利俄斯是不需要休息的，但他发现，依娜似乎也不需要。 数十个小时保持着精神清醒，依娜的状况似乎还不如昏睡的时候，尽管她几乎不曾有什么举动，每日只是在玻璃舷窗后久久地呆坐，或者就躺在床上看着金属色流动的天花板。 各项身体指标已经从原本的正常区间开始下降，依娜没有受到任何外在的损伤，没有炮火，攻击，暴力，甚至连飞船的行驶，都因为克利俄斯的操控而避开了所有的宇宙尘埃和能量波动。 究竟是为什么？ 依娜坐在浩瀚星海前，克利俄斯就在她身后看着她思考着。 他所在的星球，人口数量极少，大量的社会工作由机器人替代。早先的发展决议确定了人形人工智能的发展方向。所以在外表同人类几乎相似，甚至能够模拟出人体的心跳、体温之后，人形人工智能越来越受到人类的亲近。很快地，人工智能的思维模式遇到了一次极大的发展，极复杂的计算大脑同人类直达的灵感式的思维，在走完一个圆后再度相遇，只可惜，在技术遭到窃取，星球陷入毁灭性内战之前，这个相遇还未能被证明完成。人工智能同人类之间的微妙距离，或许是永远的鸿沟。 克利俄斯是唯一的代表，是星球文明工厂的最新一款产品，在他正式睁眼，开启思维前，已经辗转过星球上各个国度展示。人们渴望达成真正的成功，渴望与造物主平起平坐；又害怕将他开启，因为他们害怕着人将不再是人。然而，在是否唤醒克利俄斯的争议还在持续的时候，这一项技术遭到了窃取与泄露，一场弥漫全球的阴谋之战随即爆发。互相揭发、指责、抹黑、攻击；因猜疑与忌惮，因复仇的怒火，因政治的功绩，因掩盖与谎言，人类无所不用其极地调动他们最先进的科技制造武器，冠冕堂皇地点燃炮火，却毫无顾忌地涂炭苍天广地。 战争爆发前夕，危险的信号如同毒烟最浅淡的先头部队来到，工厂实验室的博士在那个黎明唤醒克利俄斯，让他储存下所有的文明资料离开星球。然而这个博士的血却成为沾染战旗的第一缕红，战争就在处死这位克利俄斯之父后宣告爆发。 邻近的天体荒芜寂静，克利俄斯在不远处看着制造出他的星球。杀伤力最大的武器每天都能毁去大块大块的土地，星球如同被嬉闹着滴上墨汁的玩具，很快，全境焦土，人类的存在于此星球上绝迹，当然，也包括其他所有生物。 星体浩瀚神秘，时间漫长无垠，不过是一个星球文明的自毁，不过是另一段生命奇迹的开端。 这一切没有什么。 克利俄斯唯一在意的是，去到距离最近的文明星球还需要极大的能量，即便他的系统中登记了补给站的宇宙方位，他也无法成行。 一些稀薄的遗憾弥漫在他的胸腔。遗憾，情绪，这意味着那一个圆或许已经完成，人类向人类造物伸出的手将产生触碰，如同向上帝伸出手的亚当，若真能握紧，上帝即为亚当，人类即为上帝。 然而不会再有人知晓了，这文明湮灭地悄无声息，他们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璀璨，所有的希望，最终也只是漂浮在星球坟茔旁的小小尘埃，等他能量耗尽，带来文明湮灭的真正结局。 克利俄斯就是在这时候遇到依娜的。 chapter5 情绪似乎是正确的思考方向，克利俄斯想起初次见面时依娜带给他的那种极为浓烈的感受。他走上前去。 好几天不眠不休，依娜的行动似乎已经迟缓了，然而她的情绪波动似乎依旧很敏锐。星辰在她的眼中流淌变换，克利俄斯看见她眼瞳中翻涌着沉灰云雾。 然而或许不能说迟缓，只是克利俄斯从背后抱住她，抚摸她裸露的大腿时，她没有任何动作。情绪上似乎有所波动，然而很倦怠无谓。依娜像是因为笃定了不会受到机器人的伤害，或者说她已经无所谓会被怎样对待。 克利俄斯将她抱转过来，伸出手揉抚她的脸庞。 依娜像是有了支撑点之后更不愿意调动自己的力气，闭上眼完全依赖在机器人的怀里。 克利俄斯却没有停下。 揉弄的动作从脸颊开始下移，至锁骨处肌肤时似乎已经不能再满足于手指的接触，机器人俯身衔住那微微的凸起，伸动湿润的舌开始舔舐。 再往下的亲密被衣物阻挡，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地将它剥下，克利俄斯像是小心地拆开自己的礼物，一份不期而遇的惊喜。 身躯再度赤裸地躺在舷窗外星空的注视下时，依娜睁开眼侧头望着星空。温热的舔舐沿着她血液流动的方向到达心脏，而后在其附近的领地逡巡，有时如同暴君的巡视，有时如同仁慈的国王。然后是冰与火交界的地盘，抚慰的手掌游弋如同鱼进入水，游移如兽进入猎食的草原。 女性的身躯是大地，火山迸裂出所有的不安与焦虑，冰层冻住沉眠的呼吸与美丽，泉水般流淌着的大地，呼吸着起伏着的大地。 焦土绚烂，星河无声，两个寂灭星球在这一场沉默的博弈中相遇。 贴近克利俄斯的胸腔，心脏的搏动与温暖的体温让依娜感到自己的生命在身体之外，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体温，情绪，却在克利俄斯钴蓝色眼眸注视自己时感受到了他的。 她在她之外活着，在克利俄斯身体里活着。 高潮是醉酒之人最后饮下的佳酿，月升后的第一束烟火，克利俄斯把依娜抱到床上，她已经沉沉睡去。 chapter6终章 久违的睡眠到来之后，依娜的健康指数渐渐回归了正常水平。而清醒着的大多时候，她都在无边繁星簇拥的孤寂飞船里同克利俄斯做爱。 克利俄斯从来不拒绝她，也不等她开口要求。机器人读懂人的情绪似乎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他们极少交谈，依娜放任自己将身体和情绪交由对方掌控，得到欲望的满足与拥抱已经比从前好上太多。至少不会再被死亡与孤独夹击，导致她只好选择沉睡着驶向注定的终点，死亡的彼岸。 克利俄斯却渐渐不满足于仅仅同依娜做爱，他问依娜能否授权改变飞船行驶目标，却屡屡遭到反对。 依娜很少同他交谈，遑论说出拒绝。然而依娜对于自己随意摁下的目的地异常坚决，即便那里极大的可能是徒余荒寂的无边之域。 克利俄斯却强硬起来，他亲上依娜的唇，探入其中拨弄原则标准，用他几乎不曾用的态度夺去了依娜一半的呼吸，让她既受着他施下的限制又不得不依赖于他的给予。他扯去依娜的衣衫，自己却不再坦诚相待。他将依娜抱起带到飞船的驾驶室，然后在驾驶座上进入她。 依娜因为他反常的对待难得有点反抗，然而她始终是倦怠的形象。比起被掌控一方通常所有的弱势情况，她更像是那个胜者，因为她真正地无谓着，只是需要克利俄斯赠送一些体温和高潮。 所以依娜这次还是很顺从，直到克利俄斯将她的手向后按在控制台上，在富于规律的抽插中用机器人一贯的平淡语调让她说出同意授权的话语。 依娜抿紧了唇。 更为猛烈的攻击如同暴雨，雷电也随之降临。今天的克利俄斯应该是生着气的，在她依旧不同意之后，更是隐隐暴怒。 然而她无所谓，如果机器人是危险的，就此失去性命也毫不要紧。 依娜犹豫挣扎地在情欲的泥沼中浮沉，小心避开喘息与呻吟的悬崖峭壁，在唯一的天索断桥中找到言语的通道，问话从她唇畔泄出： “克……克利俄斯，你如果，想利用飞船……最初就能杀掉我……” 机器人的情绪波动依旧未得到消解，被报复性地咬住唇，依娜终于感到迷惑。 她原以为，飞船遭到入侵已经是她漂泊的终点，然而入侵者是个自己星球已经完蛋的机器人。程式不仅规定他不能伤害人类，还让他能够读懂人类的情绪，用自己无限接近于人的方式理解和保护人类。保护她的生命，满足她的欲。 然而情况似乎同她想的不一样。 克利俄斯想要改变飞船行驶方向，如果说一个携带着灭亡文明全部资料的机器人想要做什么，那只有复活他的文明了吧。在自己能源不足的情况下劫持一架能源充足的飞船，无论是何种人工智能都会计算出这一举动对自己的文明会有什么好处。依娜不在乎这些，但是她不愿意走向未知的路。 她已经定下了一条走向死亡的路。 这是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欢愉，没有淤青，没有鲜血，只有空气交缠间，机器人对人类少女显而易见的优势，只要克利俄斯愿意，依娜能以很多种方式死去。 然而一切结束后，克利俄斯看着少女黑色眼瞳中起伏的灰色深海，终于回答了她的疑惑： “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程式设定不能伤害人类，才一直照顾你，保护你，同你亲吻，拥抱，企图让你安稳睡眠的？” 少女眸中潮水涨涌得渐渐剧烈。 “我的星球，诞生了真正的造物主。 “最复杂的计算里，诞生了最直白的思维方式。” 潮水涌出了眼眸，泪水坠在眼眶，如小小的月光石： “那你第一次见到我时……”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从沉睡舱中坐起来，那时候，我就想对你做这种事。”克利俄斯抚了抚少女高潮后泛红的眼尾，拭去她的眼泪。 “除了储备的那些冰冷数据，我什么都不是，只是坟茔边漂浮的尘埃，无知无觉等待死去。” “直到遇见你。” 所以，好好活下去，我知道你无法忍受孤独一心求死，但是我想你活下去，机器人的爱伴随你，我们一同去一个有生命的地方，将两个星球的故事继续说下去。 小剧场+番外 小剧场 依娜靠在床上，想起了一个想问很久的问题。刚好克利俄斯走了进来。 “克利俄斯。” “嗯？”机器人只是进房间拿个东西，听到问话走到床边。 她难得用上那种兴致勃勃的语气：“你射完之后，会爽吗？” 机器人最近常常笑，他伸出一根手指拨弄少女的唇瓣，还恶劣地伸进去玩弄她，好一会儿，才在少女不满地咬住他时回答了： “如果你也高潮了，那我也是。” 这个回答……克利俄斯居然应付下来了。 好吧，依娜不满地下了床，换好裙子，决定出去逛街，今天不理克利俄斯。 番外繁星国度 繁星的国度遭到侵略战争的时候，他们伟大的国母刚刚在机器人国父怀中合上眼。死亡将爱人带走后，克利俄斯去往外太空的前线。 极度先进的科技是一汪不息的清泉，一条奔腾的江。克利俄斯同依娜来到这个稍显落后的星球时，将携带的文明资料倾囊相授。 他们被尊为文明的国父国母，在这个跃入极速发展阶段的星球上，两个灭亡文明通过星际传递的薪火得到了新生。 然而一切还是有所不同的，至少他们仅有一个国度，且不曾有猜疑的基因。 依娜找到了真正的漂泊的终点，她孤寂灵魂唯一的依托者将他们整个世界拓展，让她和他都回到了人类之中。 健康地死去时，依娜是安宁的，这个星球没有像她经历过的那般受到入侵，也没有像克利俄斯的文明般在互相倾轧中灭亡。 在将她葬下后，外太空的战情传到国父国母的居住之地，信使瞪大眼睛看着白发苍苍的国父在一瞬间变回年轻男子，然后对他下达迎战的指令。 即便是预备入侵的战队，也完全疏忽于对繁星国度的探索，几十年前有关落后国度的情报被报上侵略军统帅案上时，这颗小小的星球就被列入了未来占有的清单。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平和寡言的星球已经强大至此，全歼侵略军甚至无需长久地作战。反侵指挥官下令击毁最后一艘敌人的飞船时，恐惧之中的侵略军驾驶员在最后一刻看清了这可怖星球的指挥官。 钴蓝色眼眸的年轻男子，一个在高度发达的文明中才能诞生的机器人。 死亡的白花还未腐烂，克利俄斯就回到了依娜身边，在启动自毁程序前，他嘱咐好合葬的一些细节。 在繁星的国度里，安宁是唯一永恒的语言。当新生的人们想要瞻仰传说中机器人国父和人类国母的时候，长辈就会带他们去到克利俄斯和依娜的墓前，献上一束露珠晶莹的花。鲜花在墓碑前，始终如刚刚送葬时一般洁白，此处，死亡之花拥有与文明同等长度的生命。 墓碑上，刻着克利俄斯叮嘱的墓志铭。那是依娜星球的先人创作的一首诗： 当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眼睛 我瞥见幽深的黎明 我看到古老的昨天 看到我不能领悟的一切 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 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