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盛开之后(1v1)》 归来 叁月入春时节,一场倒春寒袭来,地处北方的c市气温骤降。 辛伊坐在陆盛泽公司楼下的长椅上,只穿了一件单薄风衣,穿堂风吹得她鼻头发红,不时跺脚搓手取暖。 已经快一刻钟过去了,陆盛泽还是没有下楼来。 辛伊又发了条微信过去:“还在忙ma”指头冻得僵硬,拼音来不及转换成文字直接发送了过去。 那边回得很快,不到一分钟,简单的两个字:“上来。” 辛伊犹豫了.....要不先找个钟点房待会儿? 她刚从南方出差回来,不小心把家里钥匙弄丢了,无奈只能来这里找他。 这是她第一次来陆盛泽工作的地方。 上楼去?必然要见他的同事。 陆盛泽会怎样介绍她呢?她都能预想到他,他冷着脸不情不愿地说“这是我的妻子。” 让人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关系并不怎么和谐的夫妻。 辛伊讨厌那些探究的眼神,哪怕表面装得礼貌,背地却在总在好奇:他们两口子怎么会这样? 接着便会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猜测,好事者会去打听当年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 那些辛伊极度想掩藏,但却永远无法抹去的事情。 所以她不太想上去。 陆盛泽再忙,总不至于连这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他就是故意的。小事也不肯退步让她如意。 辛伊懒得再和他僵持,冷风吹得她头疼,吸了吸鼻子,拖着行李打车走了。 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她。 c市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但除了和陆盛泽同居的那个小屋,辛伊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其它地方可以去。 母亲去世了,父亲在监狱,亲戚都差不多断了联系,她在这个世界上,孤单一人。 “去凤凰七路的万怡酒店吧。”那里离家近,方便到时候直接回家去。 到了酒店,辛伊倒进被子里,闷头就睡。 再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摸到手机摁亮了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有一个未接来电,是陆盛泽在七点钟打来的。 辛伊想了想,算了,没有回拨过去。 酒店距离家步行五分钟,辛伊迎着寒风走到小区门口。 看见顶楼窗户亮着暖黄色的灯,知道陆盛泽肯定回来了,又才闷头折返酒店,拿上行李回家去。 房子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修建的老小区,楼梯狭窄,灯光幽暗,稍不注意就会踩空崴脚,辛伊走得很小心。 爬到了自家门前,伸出手正想敲门,却又停住,手凝固在了半空中。 陆盛泽就在屋内。 她从年假之后就开始频繁出差,算算日子,这次已经离开了快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月里,除了今日下午,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他给她打过一次语音电话。 叁月初的一天,凌晨两叁点钟的时候,她对着手机喂喂几声,都没听见回音。 她随后挂断了,通话时间叁十一秒。 除此之外,再无联系。 但民政局作证,他们确实是合法夫妻。 就在辛伊犹豫之际,那道墨绿色的老铁门从内里卸开了锁,一束暖光跳跃出来。 陆盛泽站在屋内,穿了件质地柔软的白色毛衣,高大的身躯倚在墙上,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不进来,站在门口罚站么?”他说。 估计是听见了她刚刚上楼的脚步声。 他人站在面前了,辛伊也不好太甩脸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情绪不用闹得太明显。藏着,维持表面的和平,似乎是更好的方式。 辛伊捂了捂被冷风吹红的脸,挤出一个微笑,和他寒暄了几句“今天天气好冷”“你吃过饭了吗”之类万能废话,就拎着行李进了屋。 这房子很小,简单的一室一厅。客厅一张叁人座的黑皮沙发,地面铺着一块白色羊毛地毯,靠墙边放着餐桌凳椅,阳台上种了几株仙人掌。 陆盛泽不常住这边,辛伊物品也不多,所以房子虽小,但仍显得空荡,怎么看都不像一对新婚夫妇的家。 这边没有书房,陆盛泽只得在客厅处理工作。 辛伊回来了,也好似她不存在一样。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他偶尔翻动文件和打字的声音。 除了那张结婚证,还能证明他们是夫妻的,就只剩下了同睡一张床。 夜深(微h) 辛伊先去睡了,尽管在酒店睡了一个下午,但她仍累得很,出差这段时间,熬了不少大夜。 睡梦很浅,半夜隐约感觉到陆盛泽上床的动静。 他没碰到她,轻轻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被子在两人之间隆起一块缝隙。 台灯灭了,空气干燥,小巧玲珑的加湿器在黑暗中闪烁幽蓝的光,无声无息地往外喷吐着水雾。 太安静了,仿佛能听到那些水珠在黑夜里跃出炸裂的声音。 陆盛泽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随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侧身将睡梦中的辛伊揽进怀里。 她柔软的发丝摩擦着他的下巴,熟悉的幽香传到他的鼻尖,听见她的呼吸起伏,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才清晰地意识到,她真的回来了。 “辛伊。”陆盛泽唤得很轻声,并着她的呼吸,散入暗夜,仿若无声。 轻吻落在她的额间,从眉间一路下滑,甘甜温热的气息令他难以自持,他含住了她的唇。 她还在睡梦中,他的舌头喂进来,她反应迟钝地任他索取。 他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唇齿下压,越吻越深。 她醒了。 迷糊地睁开眼,被他含住的唇嘟囔了一声:“陆泽......” 陆盛泽的名字里,盛,是他们陆家的辈分行字,亲近的人都不唤全名。 陆盛泽微微离开一刹,让她得以吸进一口新鲜空气,随后又重重压下去,用力地亲吻她,吸得她舌尖发麻。 “唔!”她的手下意识地捶打他胸膛,挣扎远离,却被扣着后脑勺拉了回来。 寒夜里热烈的相拥亲吻,除她以外都是冷空气,那种亲密感压在心尖上,他拥有着她。 陆盛泽的隐私部位压在她的大腿上,和周身柔软的触感不同,坚硬的一大团,抵着她的大腿内侧。 “辛伊。”男人发情时的声音格外低沉悦耳,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手掌穿过睡衣就往她的胸上摸。 指尖熟练地夹起顶端的乳珠揉搓,那一粒小小的贝珠,被他用指尖掐着,叁两下就胀了起来。 辛伊被刺激得哼了一声,但她心底还藏着冷意,不想和他亲近。 她紧紧捉住胸上那只大手,不准他乱摸乱动。 黑暗中,陆盛泽像只大猫撒娇一样用头蹭她脖颈下巴,讨好她,喘出的热气刷过她的脸颊。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表达:“给我,我想要你,辛伊,我要你。” 这个男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最温情最耐心最主动。或许她于他最重要的价值,唯一的价值,就在于此。 “不可以。”辛伊心酸酸的,拒绝了他的求欢,“我好累啊,想睡觉。” 她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但陆盛泽纹丝不动。 他是个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妻子出差一个多月毫无音讯,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拒绝了他的求欢。 “给我,让我做。”陆盛泽果然不会可怜兮兮地哀求,一开口就像命令。 辛伊心里本来就窝着火,听到他的话,火苗立刻窜了出口。 “不要,就算是夫妻,我也有拒绝的权利。任何违背他人意志的行为都是强奸,陆盛泽,婚内强奸也是强奸。”辛伊情绪激动。 即便夜色暗沉看不太清,但辛伊能感觉到陆盛泽面上的冷意。 “强奸?”他声音慢悠悠地,却似冰锥刺心,“你也配提这两个字?” 辛伊被刺中最痛处,身体僵硬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果然恨她,即便偶尔会有他喜欢她的错觉,但其实他从未停止过恨她。 辛伊很清楚,一开始陆盛泽是烦她,嫌她吵,嫌她闹,嫌她不顾廉耻地喜欢着他。 直到某天,她的父亲,曾经的c大文学教授辛佑能,强奸了某个大四女学生......从那天起,他开始恨她。 为保护受害者隐私,一切新闻讯息都未通报过姓名,唯有少数知情人知道,那个女学生姓陆。 她的名字叫陆盛灵。 真假(微h) 辛伊楞了很久,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她是强奸犯的女儿,所以她不配拥有人格?这是她父亲作孽的报应。 安静的夜又回来了,两个人对视着,呼吸相冲。 “和我,对于你来说……是强奸?”片刻后,陆盛泽打破僵局。 他侧身摁亮了床头的台灯,想要看清她说话时的表情。 清淡的灯光瞬间赶走了辛伊所有睡意。 “回答我。”陆盛泽平静地审问,“和我上床,让我进入你的身体,每一次,对于你来说,都等同于强奸?” 他问的话很重,其实辛伊心里并不是那样想的。 她只是弄不清楚除了性爱以外,自己对于陆盛泽的意义? 好像真的没有了。 她从十五岁开始就喜欢着他,她当然想做他的妻子,当然想和他亲近……可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好像她走进店里,想要买一台能通话的手机,而幸福售货员给她的却是一台模型机,看上去一模一样,但却完全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辛伊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紧咬着唇,忘了回答他。 陆盛泽当她默认了,自觉荒唐地轻呵了一声,他的妻子,觉得他的亲近是一种凌辱。 “那怎么办?这个房子里只有一张床。”陆盛泽声音中压抑着痛苦,过于低沉平淡,不被轻易察觉到。 “辛伊,这个房子里只有一张床。”他重复了一遍。 “......我去睡沙发。”辛伊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她没懂他真正的意思。 陆盛泽压住她的手,不允许她走,他眸色复杂幽暗如浓云藏雨,牢牢地锁住她。 “我不接受无性的婚姻,你睡沙发,或者我搬走,都和分居无异。” 所以,要么做,要么离婚吗? 辛伊没说话。 他唤她的名字:“如果你固执将其认定为强奸,那么我希望你能有个好律师。” 因为我绝对不会停止。你可尽情审判我对你的欲望,法律也好道德也好,随意评鉴。 “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和你……完全不是那样的。我从没有那样想过你。” 辛伊赶紧澄清这一点,强奸那种用词对他来说确实太过侮辱了。 陆盛泽阴冷的面色这才放晴了些。 他侧头靠近她,清俊的脸与她堪堪一息距离,幽幽目光落在她唇上,意欲明显。 她没有再躲开。 她还是心软,见不得他心烦气闷欲求不满的样子。 陆盛泽唇贴上来,慢慢吻着将她扑倒,左手下意识护在她的后脑。 磕上床头板的时候,他的指关节咯叽作响,闷哼了一声。 辛伊忍不住问:“痛吗?” 他不说话,只粗暴地吻她。 将她的睡裙往肩上推,裸露出雪白纤细的身体,在清冷的台灯光照耀下,她的肌肤似午夜昙花般净白幽香。 她身形偏瘦,平时穿衣不显胸,剥掉衣服后才见两团白嫩嫩的乳肉,顶端有一点娇俏的嫣红。 在他的挑逗下,已然肿胀挺立。 他一掌将全部的乳团全部纳入,用力一抓,乳肉从指缝中逃逸,白嫩的胸脯上留下绯红的指印。 他指尖夹着乳珠,将那点嫣红摁进乳肉里,红珠从白肉中心消失,又弹出复位在他的食指下,再被重重研磨摁下,如此重复。 左边的乳珠却被他温热的口舌含入,舌尖温柔的舔弄包裹,牙齿划过顶端时,辛伊忍不住轻吟出声。 “陆泽......”有些不堪,明明在冷战的情况下,却仍旧被他放肆地挑动着情欲。 “嘘,别说话。”别再虚伪地拒绝我,陆盛泽单手掌盖在她的唇上。 另一只手滑进她的内裤里,摁住腿缝间的阴蒂,重重的揉了起来。 宽大的手掌在丝质内裤里撑出的轮廓明显,整个覆盖在她的私处,大拇指摁着阴蒂转圈,中指在湿润的穴口戳探。 那张被他捂住的那张小嘴里,不时泄出娇吟。 她的恨与怨是真,她的情与欲也非假。 口她(h) 房间里的落地窗纱、木质衣柜、黑皮沙发都安静伫立着,唯有那张床随着两人的动作发出咯吱声响。 陆盛泽上半身裸露,背部漂亮的蝴蝶骨架起有力的肌肉起势。被子正好盖在他的腰间最窄处,藏住了他性感的臀与长腿。 辛伊被他覆盖着压进了床的最中心,热吻从唇瓣一路向下。 唇舌和粗重气息滑过她的锁骨、翘乳、肚皮,继续往下...... 分开她的腿,终于含到了腿中心那粒肉。 舌尖只是轻轻滑过,刹那间的触感又湿又热又软。 脑袋中像有花火炸开,辛伊禁不住腿抖。 他的舌尖之下,嫣红幽湿的花穴,往外吐露着蜜水。 舌尖卷起,熟练地勾着中心那颗小肉珠逗弄。 后又化作了一把弯刀,将她的腿心剖开成了两半,肆意地在腿心两片柔嫩的红肉上下剔骨刮肉。 灵巧弹力的舌头拨开外阴花瓣,细细地品尝藏在里面的敏感花蕊。 吸出了甜美花汁,同他的口津一起将花穴浸得湿漉漉的,照在灯光下水泽光亮。 美而淫,艳得勾人,即便久经情事的陆盛泽耳根也泛起粉红来。 阔别一个多月,辛伊身体格外敏感。 被他用舌尖舔了没几下,腿就不自觉想夹紧,十指紧抓着床单,浑身燥热。 他的手臂强势撑着她的腿,不许她并拢。 舌尖像贪吃的采蜜的熊,在她的阴部狂扫,不客气地含住阴蒂吸吮,刻意挤压那颗小小的肉珠。 她紧闭着眼,睫毛颤动着,快感堆积到了喉头,最终溢了出来。 “陆泽......”此刻空空的脑袋里只有他的名字。 灯光打下的阴影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性感的薄唇微张,含住她猩红肿胀的阴蒂,吸咬后吐出,发出淫靡的啧啧吸水声。 突然睁开眼,从上而下,亲眼见这画面,更让人受不了。 陆盛泽本人就是她最猛烈的春药,一旦沾染即为沦陷。 他给的情欲快感完完全全占据了身体,浑身酥麻得像有虫儿在嘶咬。 雪白如玉的腿驾在他的肩上,脚尖向上高高扬着。 他的黑发硬茬扎得大腿内侧的嫩肉微微刺痒,使她不敢夹得太紧。 他厚重炽热的呼吸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腿心。 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冷硬地摩擦着她的穴口。 他赤红的舌尖挑开腿间湿淋淋的肉缝,钻进她的身体里,逐渐往更深处去。 一边吃着她的阴部,一边伸出中指插进了她的穴里,蛮横搅动着汁水饱满的花穴。 他太熟悉她的节奏,又有意要戳破她口是心非的外表。 于是下了狠手,处处冲着她的敏感点去。 “呃啊!”辛伊真的受不住了,带着哭腔泣鸣出声。 纤瘦的肩背绷紧了弓起,突然又在他唇舌下得到了释放,重重跌回床间。 一起一落,辛伊面布红潮。 那快感在深夜中被无限放大,像钟鸣在脑海中久久盘旋,余韵重迭。 陆盛泽喜欢她高潮后的媚样儿,浑身娇软的,开始回应他的亲吻。 他撑起身来,将舌头喂入了她的小嘴里。 人类在发情时,其实和动物野兽没什么区别。 刚亲过她小穴的嘴,带着她下身淫液的骚甜气息,却好像更催情了。 她一点也不嫌弃,自觉张开迎接。 猩红的小舌与他舌尖相触,缩回又伸出,复而轻扫他唇瓣。 赤热滚烫的鼻息在此间肆意交换,她吞下了他呼出的全部。 这个吻并不深,只是缠绵,像春日的风雨交合,一起湿湿嗒嗒地扑向地面。 但却更让人心痒了。 被舔开了的阴道口不受控制地收缩着,小穴里吐出一汪汪清亮的体液来。 折磨(h) 辛伊湿透了,屁股下的床单被浸湿了。 水痕曲线蜿蜒,深深浅浅,像她用淫水在床单上作了一幅山水画。 陆盛泽半跪在床间,捞起她的腿搭在他腰间两侧。 他勾着深色内裤褪下,黑毛丛中一根硕大硬挺的肉棒子立刻弹了出来。 打在空气中,仿佛有声音,呼呼像鞭子挥动。 他自己用右手圈住撸了撸,移到她的腿间,散发的热气立刻靠了过来,辛伊心颤了一下。 他浓烈幽暗的目光正好在此刻与她对上,辛伊被盯得面色微赧。 刚刚还振振有词的拒绝,现在却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泥,敞开了腿任他来操穴。 虽然是持证上岗合法夫妻,但一个多月没见了,再加上从前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破事儿,说是有仇的陌生人也不为过。 想起之前那些破事儿来,辛伊总觉得自己又输了。过去输,现在也输,输人输阵输面子输里子。满盘皆输。 她轻哼了一声,嫌弃台灯太扎眼了似的,抬起手臂盖在面上。挡住了眼睛,避开了他的目光。 陆盛泽哪里知道她心里那些弯绕。她刚高潮过一次,小脸红扑扑的透着愉悦,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他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薄唇含着她的指节,一息全在她手指之间。 “你好甜,宝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磁,听得人心尖起酥感。 辛伊很早之前就领教过,这个男人,在床上和床下是两个样子。 但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心墙溃塌一块儿。 “刚才舒服吗?喜欢?”他故意的,没打算听她回答。 只手掌在她腿间一摸,满掌兜不住的淫液,被他揉在自己硕大的阳具上。 阳具得了润滑,他单手握着,在她敏感的阴唇上胡乱磨蹭拍打。 粗烫的肉棍拍打在柔嫩的腿心间,轻啪作响,淫得她心脏乱跳,不拒反翘着臀去迎。 肉贴着肉,硕大的紫红肉菇头像巨蟒蛇头,盘桓在嫣红的阴唇上游动。 顶上阴蒂,重重一咬,酸麻得辛伊泄出了呜咽声。 “想不想我?要不要我操你?辛伊,说话,告诉我,说你想要我。” 他动作粗鲁,声音却温柔到了极致,让人恨不能立刻溺死在里面。 “......”辛伊想要,但她不愿开口求操。 她在他面前就剩这点毫无用处的倔意了。 陆盛泽稍微用点力,肉茎头撑开了穴口。 推进去半个蘑菇头,被骚穴立刻含住,但他又活生生地退了出去。 他是真比她能忍。 明明额上已经泌出了一圈细汗,那玩意儿涨得都快爆炸了,还非要折磨她。 他撩了她一身欲火,又刻意延缓逗弄,以她的窘迫为乐。可恶,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辛伊真憋不住了,连带着下午被他晾在公司楼下受的那股子冷气,一通发泄了出来。 她拿脚蹬他,在他身上胡乱踹,踹他的腰、腹,一脚蹬到了他的胸膛上。想把他蹬远点,蹬到外太空去,讨厌鬼。 陆盛泽反倒被她耍小脾气的样子逗笑了,平常冷峻的眉眼此刻笑得春意盎然。 他宽大的手掌捞住她作乱的白玉小脚,手掌心很热,拇指有意无意摩挲着她脚背。 他笑言道:“谁惯得你,脾气越来越大了。就只想着自己舒服,对人连句好话都不肯说。” 买个电动玩具,还要充电才能使用呢。 就他不配,只能做头光干活的驴。 陆盛泽牵起她的手,放到胯间,滚烫的性具戳在她柔嫩无骨的掌心里。 他五指在外握住她,令她小手包裹住那根粗硕的肉棒。 尺寸优越,比体温略烫。 小手抚过,能感受出上面鼓胀的青筋脉络。棒身沾了她的淫液,有些滑腻。 “用它干你,会更爽,要它吗?宝贝。”他引诱她,含着她的耳垂用气声耳语。 辛伊叁魂六魄都跟着他走了,任由他摆弄着。 高潮(h) 辛伊被他翻了个面,头搁在枕上,手臂曲着,蜜桃形状的翘臀高高向后撅起。 只见她腰线蜿蜒,臀部浑圆,雪白肌肤在灯下像绸缎一般光洁。 肥美的蚌户暴露在他眼前,并紧了腿夹着,挤得中间鼓鼓的像馒头被切开了一条缝,缝里湿嗒嗒地往下淌着淫水。 陆盛泽前后晃着公狗腰,性具在肉缝上下蹭着。 抵在湿热的穴口,磨着寸寸媚肉往里推进。 台灯照影,将他们在床上的一举一动都投到了墙面上。 辛伊看见影子里,陆盛泽胯间巨物,像柄利剑直挺挺地插入了她的臀间。 “呃……”身下突如其来的酸胀感,仿佛每一处都被堵满了的感觉,涨得发麻。 和他温柔的舌尖抚弄不同,鸡巴插进肉穴里,是攻城略地的侵占。 她逼穴咬得很紧,像张小嘴含着他的巨物。两片红肉贪吃地含着肉棒吸吮,一股粘稠的淫水顺着棒身流了出来。 被他一捣弄,白沫飞溅滴落到床单上,滴到了他的黑色耻毛上,刺激得他口干舌燥,小腹一阵酸麻紧缩。 辛伊就这样被硬生生插到了一个高潮,穴肉紧紧夹着他的性具,痉挛着娇躯颤抖。 他根本不怜惜她,没待她缓过神来,又低喘着往她深处刺去。 一边穴里打桩,一边抬手抽打她的臀,教她:“放松点,肏不烂的。” 臀肉在空气中弹动,手掌离了之后,臀有了应激反应,绯红刺痛。 “别打我屁股。”她娇声抗议,声音却被他重重抽插的动作撞断,只剩下欲拒还迎的一声“别……” 她出差去了多久,陆盛泽就憋了多久,一个多月没这样畅快地肏过她的穴了。 饿得久了,他身体也敏感得很,弄起她狠得有点失控。 她叫着不让打,他就用力抓揉着她的臀,要把她穴掰开了,捅进最深的里面去。 寻找着角度在肉穴里戳挑研磨,又急又重,反复操弄她的敏感点。 辛伊根本受不住他这样弄,呻吟声已经收不住了,全然放了出来。 “你不要……别,慢点弄,你别这样……别啊,会坏的。”她状似痛苦地呻吟着,紧皱着眉头,破音哭泣。 她身躯被顶着向前荡去,奶肉晃荡,长发飘摇。 旋即又被腰上的手掌拉回,巨物再度插入白沫四流的肉穴中。 胯又撞上臀,啪啪啪响声络绎不绝。挺腰不止,巨鞭抽打肉穴。 令人欲生欲死的快感,透入四肢百骸之中。两个人都满足地呻吟着。 快感堆积到极致,令她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要被闷死的感觉。 昂首张着樱桃小口,眼神迷离地将手伸到背后去,无意识地抓挠他手臂,如同抓着求生者抓着浮木祈求。 陆盛泽清冷的俊脸上,泛着情欲入骨的酡红,浓眉挺鼻下,薄唇里呼出一声一声低吼。 见她回过头来,他就势捏着她下巴,含住她的唇嘶咬亲吻。 “呜……”辛伊身子抖了起来,像强烈电流窜遍全身,她酸软得再无力支撑,腰臀向床面塌了下去。 她瘫倒在床上,微微抽搐,艳红的脸颊上贴着汗湿的发,眼角泪花点点,像小奶猫一样无辜呜咽着。 肉穴里还含着半根他的鸡巴,纤细光洁的肩背,已被操得身泛粉红。 陆盛泽觉得甚是可爱,低头啄了一口。 “你就是欠收拾。”他还要折腾她。 话虽放得狠,但手上却抱着她翻过身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喘气。 拨开她额上汗津津的湿发,细碎的吻落在她鼻尖,温柔得像轻风拂过。 灯光之下,筋疲力尽的她透着一种湿淋淋潮热又脆弱的美感,像雨林深处绿苔青石上的一朵花。 而身下的他,气息炙热,眼眸猩红,是丛林之中虎视眈眈的巨兽。 “我难受,辛伊。”猛虎哀求娇花,他身下性具赤红硬挺挺翘着,欲望还没得到满足。“再让我操会。射出来,就放过你。” 辛伊模糊嗯了声,就这女上男下的姿势,他抱着她抽插了很久。 最后腰腹抖动,在她耳边低吼着,一泡浓白黏腻的浓精尽数灌进了她的体内。 辛伊已经累了,被他抱着去浴室冲洗。 浴室里他又拿指尖挑拨她敏感的乳头,辛伊制止:“你说了,射了就放过我的。” 陆盛泽撩起她一条腿压到墙上,含着她的耳垂吸吮:“是说过,但没说射几次。” “你……”辛伊的话语被他封在唇舌间。狭小的浴室里蒸起了热气白雾,又传出高高低低的呻吟。 艳儿 一场情事结束,陆盛泽拥着她睡着了。 辛伊周身困乏,脑内神经却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无法安静下来。 清冷的寒月光辉无声潜入房间,辛伊借着月光,端详着陆盛泽熟睡中的脸。 他长眉浓密,眉心下压,所以即便睡着了,也给人一种皱着眉不高兴的感觉。 曾经有人说过,她和陆盛泽组合在一起,就是没头脑和不高兴。 陆盛泽是不高兴,那她就是…… 但其实辛伊一点都不笨,成绩至少可以打个优良,要不当年怎么会和陆盛泽考进同一所高中,还分到了同一个班。 别人叫她没头脑,是因为她真的傻乎乎,看不出来陆盛泽早就心有所属,还一直拼了命地追在他的身后。 翻开清江高中同学录,打电话一个个问过去,问他们高中时代印象最深刻的同学是谁? 大概第一会说,陆盛泽。 第二会说,喜欢陆盛泽的辛伊同学。 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勇敢呢? 居然敢在开学典礼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陆盛泽告白。 真是疯狂,用尽了全身力气去靠近他,就像飞蛾扑火一般。 陆盛泽在高中时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当年有个十分令他本尊厌恶的称号,叫做“艳儿”。 起源是当年百度贴吧还很流行,不知道谁在“南都区高中生集合吧”发了一个帖子。 大意是要比比清江高中和市七中到底哪所学校才是全市第一? 两所中学都坐落在南都区,建校伊始就是死对头。 随便撩拨一下,战火就在贴吧燃烧了起来。 两所学校从升学率比到文体成果,从校风校纪比到名师名人,从校园环境比到食堂菜品,连门卫大爷的着装都要分出个审美高低…… 几天网络口水仗打下来,双方可以说是各有胜负。 但因为七中校园里多养了几只高颜值的流浪猫,所以观战的网友们觉得七中小胜半点。 辛伊当年就是这场大战中的主力干将,为母校荣誉而战,抛头颅洒热血,义不容辞。她战斗意志顽强,即便在战局劣败之时,仍旧呐喊着:清江学子,永不为奴!冲啊! 命运注定她将在此次战役中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因为只有她,能在这个时候祭出自己偷拍并珍藏的陆盛泽同学的靓照。 什么猫猫能有我们清江校草好看?都过来看,都过来瞧,我们清江到底强不强。 怎么说,校园美男也算文化软实力之一吧。 七中的猫都算呢。 于是早在那个时候,陆盛泽就和猫咪们一起验证了真理,高颜值是网络世界第一杀器。 那场世纪大战的结果,不是网友们终于分出了清江和七中到底哪家更强,而是陆盛泽名扬贴吧。 网络人送称号:清江校草,艳绝南都。 班上人简称:艳儿。 “艳儿”这外号,是陆盛泽的同桌任新智喊出来的。 他在网上看了帖,拍桌大笑,对陆盛泽赞道:“艳绝南都,艳绝,艳绝,艳儿你是真的绝。” 他是南边长大的,儿化音加得奇怪,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喜剧人,一下子把全班人都逗笑了起来。 “艳儿”这个称呼就这样扩散流传下来。 辛伊可不敢这么叫,因为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在贴吧发出照片的她。 完全侵犯了陆盛泽的个人隐私肖像权。 还招惹了好多外校的女孩子来校门口蹲他,扰乱了他正常生活。 陆盛泽刚开始不知道是谁干的,起先来问她:“告诉我,是不是你?” 他又没有证据,辛伊会装,委屈得很:“我在你心中是这样卑鄙的人吗。我这么喜欢你,就算有你的照片,也不会舍得给别人看的。” 她还举了四根手指头发誓,不是我不是我。 陆盛泽不动声色,第二天就通过查ip地址查到了她家。 那时他们高二,也不过十七岁。 星期六的美好下午,陆盛泽带着一位身穿西服正装,手提公文包,看着就很精明的中年律师敲开了她家的门。 “你好,辛伊同学。我仅代表我的当事人陆盛泽先生,就阁下在网络发布的相关内容,涉及侵犯他个人隐私名誉肖像权一事,与你进行协商……” 喝茶 辛伊不太记得那个下午爸妈去了哪里…… 对,那个时候妈妈还在世,她还有一个看上去幸福美满的家庭,所以才敢那般执着勇敢。 她一个人把陆盛泽和律师叔叔迎进门来,给他们泡了一壶家里最好最贵的红茶。 陆盛泽是懂茶的人,一定能品出,她藏在这盏茶中的歉意与求饶。 “你要抓我去坐牢吗?”辛伊坐在陆盛泽对面,上半身越过桌子,凑到陆盛泽耳旁低语。 声音很小,像怕旁边的律师叔叔听了去,如同一口甜风尽吹在陆盛泽的耳后。 “离我远点。”陆盛泽冷着一张扑克脸,修长的食指点在她额心,将她推开。 末了,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像她身上有病毒灰尘,靠近了就会碰到他身上。 “现在知道怕了?” 陆盛泽嗤了她一声,少年时他眼眸中光影似夏日荷泉清浅,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认真地,“我倒是想把你送进去,但目前你违反的是民法,不是刑法。” 目前? 他那时就觉得,她以后会对他作出什么违反刑法的事来吗? 辛伊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着小脸:“那你带这位——尊敬的律师叔叔,来找我做什么?” 被恭维的陈律师维持着商务礼貌,微笑问辛伊:“你想上法庭吗?” 当然不想,辛伊拨浪鼓摇头。 陈律师点头:“我猜也是。但违法就要受到处罚。” “你未经允许擅自将我方当事人的姓名、肖像、学校等隐私信息公之于众,并在此前私拍我方当事人的私人生活。犯罪事实清楚,行为具有主观恶意,现已对我当事人造成精神人格生活等多方面的伤害……” 律师叔叔论述了得有十分钟,枯燥得跟上数学课一样。 辛伊就听出两个重点:停止侵权和人身限制令。 陆盛泽不要她赔金子,也不要她赔银子,只要她把之前偷拍的所有照片全部交出去,然后网上删帖,最后滚远点。 “可是,我们是同学,教室就那么大……”怎么可能不见他,还不靠近他五十米以内范围。 陈律师轻咳,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辛伊那时傻的,怪不得别人叫她没头脑,居然没注意到陈律师脸上明晃晃的戏笑。 在我国律法中,没有人身限制令一说。就算后来有了所谓的人身保护令,也只适用于家庭关系。 陆盛泽啊,周六下午,大费周章,请金牌大律来加班,非让人编出个莫须有的行令来唬一个小女孩。 弄得跟真的一样,虚张声势,他是不是很怕这个女孩子靠他太近? 年轻人的心思。陈律师和陆盛泽两人是趣味相投的忘年之交,他乐得看戏。 “而且五十米算什么安全距离,真要想拍,我架台相机隔着几百米都能拍到。”辛伊手指在桌面上划来划去,幽怨地小声吐槽。 “你还很骄傲。”陆盛泽凝眉。 “不是我骄傲,是索尼骄傲。”辛伊无辜,强大的相机又不是她生产的。 陆盛泽被她噎了一下,脸色阴了阴。 陈律师转着茶杯,清嗓又低咳了一声。 陆盛泽家庭背景强大。 但以陈律师对他的了解,他不会以此来逼迫辛伊退学,更不会自己开口向家里提出转班转校。 这就……斩不断,理还乱。 陈律师要求辛伊在他们的诉求协议上签字。 辛伊沉默,盯着桌面上一迭迭白纸黑字看了会,随后摇摇头:“我做不到。” 女孩子抬起头来,腮帮子鼓鼓地,像条可爱的小金鱼,眼神真诚地会发光,她对陆盛泽说:“我不要签字。要不你送我去坐牢吧……陆盛泽,我做不到远离你。” “我没有办法把那些照片还给你。从我认识你,就想要拥有你,哪怕只是照片上的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永远都只会特别特别想要靠近你。” 就像月亮的轨道一直绕着太阳,就像海浪一直想要登上山岛,就像雪花想要落进名为你的冬天。 我喜欢你啊,陆盛泽。 辛伊说完,脸颊烧得通红,她也害羞,但双眸却直愣热烈地盯着陆盛泽。 期待着他的回应。 好似陈律师这个第叁人不存在一样。 律师叔叔:“咳咳,那个,你家茶不错。” 拒绝 听完辛伊一番大胆直白的真情表白,陆盛泽面如古井无波,微挑了下眉,如墨漆黑的双眸藏有万丈冰原,并未因她而融化。 倒是一旁的陈律师先开口,问辛伊:“外面你家的花园,方便参观下吗?” 辛伊移眸,尴尬地点头:“我给您带路。” 陈律师止住了她起身的动作:“不用,我自己去。穿过客厅就是了吧?” 陈律师站起身来往外走,经过陆盛泽旁边的时候,伸掌打了一下他的头,“你小子。” 温柔点吧。 像是兄长的教育,又像是朋友间的调侃。 陆盛泽顺势偏了下头,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后,目光盯着辛伊。 辛伊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向他表白,但每一次都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多希望他能给她一点回应,哪怕只是一丝脸红也好。 但陆盛泽只五指叩了叩桌面,清脆的声响,一片冷静地问:“我的照片,除了发到网上那些,还有吗?” 对她的表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辛伊颓势地点了点头,照片她相机里还有很多。 “麻烦拿出来,还给我,我自己销毁。”他肯定不信任她。 辛伊眼眉嘴角向下耷拉着,左手抠右手食指在玩,不太愿意。 陆盛泽默了会儿,难得正式和她谈论这个问题:“你觉得什么叫作喜欢一个人?” 辛伊怨嗔了他一眼,我对你,还不明显吗?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首先是要尊重他。” “我没有不尊重你。”她在他面前,都卑微得都成一粒灰,一根草,一团废纸了。 陆盛泽冷笑,字句像刀剑向她迫近:“我讨厌被人偷拍,讨厌被人拿去和猫狗作比较,讨厌成为别人口中的玩笑,更讨厌别人对我撒谎。” 辛伊做过的事情被一件件点出来,她突然慌乱:“不是,我……” 陆盛泽打断她:“没有不是。你所谓的喜欢,对我来说,一直一直都是困扰和侮辱。” 就像那些刻在名胜古迹上的“到此一游”。 “你的喜欢,本人无福消受,请你收回。偷拍我的照片,烦请全部删除。” 辛伊听到这些话,心脏像被人用手捏住了,又像被刀扎了几个小孔,噗噗往外漏气。 手脚都无力,如同落进了夏日蒸笼里一样的闷热。 眼眶热热的,水珠子想往外滚。 她以为的一腔热情,一腔孤勇,以及她这个人的全部心意,都只是他的困扰。 即便是后来长大了,回想起那一刻,辛伊的心都还觉得一抽一抽地绞痛。 那就不要喜欢他了啊,不合适就换一个人啊,为什么还要去道歉?他就有那么好吗?辛伊。 “对不起嘛,我就是喜欢你的方式不对,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嘛。” “我第一次喜欢人,也很生疏。” “你觉得这样不好,那我以后换一种方式。我再也不表白了,我再也不告诉别人了,我就偷偷地喜欢你。我暗恋你。” 可以吗?陆盛泽,不要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 “无论是何种方式的喜欢,我都不需要。”那对他来说,似乎毫无意义。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如果不是同学,我并不想认识你,请你把握好自己的界限。” 陆盛泽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客气平静。就像他长大之后,无数次商务谈判一样干净利落。 辛伊觉得自己心痛到连呼吸都很困难,但她不会在他面前哭出来。 “你。”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抖,赶紧咬住了指节,止住了声。 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真的,她们说,你喜欢……你曾经……” 一贯直接干脆的辛伊何曾这般犹豫过,她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你给你姐姐写过情书,是真的吗?” 他对他姐姐,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陆盛泽的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不屑地勾起唇角。 他气质本就冷傲拒人于千里之外,尽管那时眉宇间还有少年稚气,但已然如刀伤人。 “与你无关。”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出。 就到这里吧。 认输,放弃。 说一句“好的,明白了。我以后会改正自己,不会再去打扰你了,陆同学。” 或许还能体面收尾。 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c大文学院教授强奸案,或许妈妈就不会早逝,或许…… “辛伊!辛伊!”有人在唤她。 她费力睁开眼,脑袋重得像压了千斤沙,年少时青涩的陆盛泽,和眼前的人面容重迭了。 “我不喜欢你了,陆盛泽。”辛伊对他摇头,太阳穴炸裂般的疼痛,她咬着唇,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浑身高烧中的她一直脆弱地重复着叫喊,哭喊着他的名字,还有妈妈,偶尔有一声……爸爸。 病人 辛伊这一病就是一个星期,在医院躺着打了叁天吊针,昏沉沉的头才像去了枷锁轻松了些。 陆盛泽一直陪她住在医院,时有下属过来送文件,他们隔着一道玻璃门在外面的小厅低声开会。下属走了,他才推门进来。 他穿了件黑长风衣,内里套了件白衬衫,未系领带,冷峻矜贵中透着随性休闲。 见她醒着,走过来拿手探她的额上温度,温言道:“好多了,再观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辛伊闻到自己身上微酸,病中汗多,有两天没洗澡了:“差不多全好了,今天就办出院吧。我要洗个澡,然后上班去。” 陆盛泽拧眉,“这么着急,我缺你这份工资养家?” 辛伊撇嘴,她只是觉得单独和陆盛泽相处,从白天到夜晚,几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她有点受不住这压抑氛围。 倒情愿去加班出差,跑得远远的。 陆盛泽走去浴室,拎了一方热水浸湿的帕巾出来。 辛伊开始以为他要给她敷额头,摆手道:“不用了,我烧都退了。” 陆盛泽面不改色:“洗澡不行,医生嘱咐了不能沾水,我给你擦擦身子,清爽点。” “我是感冒,又不是断手。”辛伊莫名急慌吐槽。 “沾水容易受凉,加重病情,你忍忍。” 他语气神情都是一本正经,辛伊无奈伸手:“那我自己来。” 陆盛泽唇角上扬,就势握住她的手,略烫人的湿帕从手背擦拭起。 声音润得人心发痒:“害羞啊?都老夫老妻了,你羞什么?” 明明登记还没满一年,哪里老夫老妻了。而且婚后他们聚少离多,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拢共不超过一个月。 虽然过往诸多纠葛因缘,但在仓促结婚之前,他们确实已是生疏的陌路人。她放不开有隔阂,也属正常。 随着他的靠近,辛伊不自觉紧张,呼紧一口气。 他的手在大白天钻进了她的衣角,五指撑着湿烫的帕巾,覆在她的腰腹嫩肉上左右来回,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的鼻尖脸颊。 目光之下,原本充斥着苦药气息的病房里突然多出了一丝浮游暧昧。 “我是病人。”辛伊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警告他,可能自己心虚。 陆盛泽情绪藏得深,她历来看不出来,只听他鼻腔嗯了声:“我在照顾病人。” 大手捉着帕巾,从腰线向上,徘徊着徘徊着,蹭过她的乳肉边缘。 她身上松垮的灰白病号服,被他异入的手臂撑起,露出一段雪白的肚皮。 从他手中帕巾挤出的晶亮水珠,沿腹部滑下来,浸入裤边后消失不见。 “嗯……”他手掌在她两乳之间擦拭,滚热的湿帕环乳一圈,帕角戳到了她的乳尖上,有点烫人。 一层衣料遮隔,如果这时有医护进门看到,铁定会误以为是他的手在衣服下揉捏她的乳。 白日宣淫。 这哪是什么经营照顾病人,这分明就是酷刑折磨。 他的手从乳侧腋下擦到她的背后,指尖捏着柔软的湿帕划过她的脊背。 力道偏轻,热气侵入肌肤,勾起她一身颤栗。 这个姿势像他把她拥在怀中,她微红的脸颊,蹭在他质地良好的衬衣上。冰冰凉凉地,他身上冷冽清新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 “陆泽。”这时不知道为何唤他,就是觉得心里发空,想抓住点什么。 陆盛泽手顿了一下,握着帕子在她背上重重一刮,辛伊尖叫了声。 “别勾我,我忍不住。”他声哑危险。 “我哪里勾你了?”明明是他在动手,辛伊不服。 “你存在就是勾我。”陆盛泽手已环在了她的腰上,“你会呼吸,就会勾引我。” 辛伊被激到:“呸呸呸,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陡然安静,房间里的空气波动一下子滞缓了。陆盛泽眸色漆黑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笑了,眉意舒展,露出八颗大白牙,陆盛泽很少这样耀眼灿烂地笑过。 “这么怨恨我呢?你多大了,还记着高中的事情。” “多大了都忘不了。” “嗯,那就好。” 他靠近了贴在她耳边笑语:“我要早知道你操起来这么爽,那时就不会放过你。” ……辛伊闻言微怔,这实在不太像是陆盛泽平常会说的话。 他可能会说骚话,但仅限于在床上欢好的时候。 下了床,他惯常满脸遍布冷冰茬子,浑身透着近之则死的压迫气场。 辛伊一病昏沉,脑袋迟钝这才反应过来。 陆盛泽今天很奇怪,话多爱笑,不太对劲。 刚好(微h) 辛伊皱鼻,再次仔细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股好闻的清冽男香,确定没喝酒。 没喝醉酒,那是吃错药了? “你今天有点奇怪。”辛伊不知道他犯什么毛病,要不摁铃,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陆盛泽微扬下颚,侧身坐到病床上,将她揽入怀中,低头来寻她的唇。 温热呼吸迫近,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像青草掩着一双清池幽深的眸,柔软的唇瓣印在她的唇上。 浅浅一啄,鼻尖相蹭。 他像有话要说,看了她半晌,只低声说了句:“想亲下你,就是奇怪么?” 辛伊明白了些,说来说去还是想搞她。 孔雀想交配之前,还得先开个屏。陆盛泽精虫上脑,万年冰山说几句软话放个好脸色也属正常,雄性动物的生理本能罢了。 辛伊没由来地心闷,瞪眼提醒他:“这里是医院。” 陆盛泽更放肆了,声音哑沉:“医院禁止喧哗,不禁止接吻,更不禁止……” 他手掌伸进她衣服里,包裹住她的翘乳,坚硬的指甲盖划过乳头,辛伊没忍住嘤了声。 “只是辛苦你待会收着点,别叫太大声。这里是医院。” 他最后一句,学她之前的语气,微微嘲弄。 辛伊敏感的乳团子被他抓在掌心揉捏,小小乳尖被逗弄得硬了起来。 她垂着头,去推他肩膀,状似拒绝。 陆盛泽唇咬着她左耳廓,温热鼻息刺入耳后嫩肉,酥酥痒意,耳后净白肌肤在他眼下腾起一斜红云。 “别装,辛伊。”他直接抱起她,坐在他的腿上,“别在我面前装作规规矩矩,我早就领教过,你他妈到底有多骚。” 那些记忆浮现起来,即便一向清贵自持的他,也会忍不住骂脏话。 她能在操场上解开内衣勾引他,在人声鼎沸的运动会上,将他拉进男厕所说要做爱。 放学时刻意拖延把他留在教室里,就为了等人走光了,脱掉校服,张开腿躺在他课桌上,要他操她。 她借故住进过他家,父母家长都在的饭桌上,她敢偷偷将手伸到他的腿间,解他的拉链,揉他的鸡巴。半夜溜进他的卧室里,把他口醒过来。 “你不是吃素的人,别装得跟小白兔一样。”他牙尖压了一下她耳垂,辛伊痛得一缩。 “谁在你面前装了?”辛伊有个特点,就算情绪激动生大气,说话声音也放不高,音里带点婉转甜媚。 再加上她本来生了张小圆团子脸,大眼睛又黑又亮,身形偏瘦,看上去实在没多少攻击力。 陆盛泽还当她猫叫撒娇,他细细吻她的樱桃唇,竟也有半丝委屈:“出差一跑几个月见不着人,你一点火气没有?天天自慰呢?在我面前来装和尚。” 陆盛泽从不觉得,辛伊会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解决,他自信。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骚,从来都不。”以前那样,只是因为太过喜欢你。 果然呢,他连这都不懂,就觉得是一场肉欲。 “你不骚,就是碰一下就流水,摸一下奶子就硬。”陆盛泽胯间隆起,顶着她柔软凹陷的腿心,“辛伊,你裤子都要湿了。” 这个时候,他如此色气地叫她名字。 他揉她胸,吃她嘴巴,男色当前,她又不是石头做的菩萨,当然会有反应。 本来和他结婚,就算是卖给他。从心底她并不抗拒和他做爱。她也确实是个有欲求的成年女性。 只是总有些别扭,她说不出口。 太多情绪混杂在一起,就像一团被猫抓过的线团,理不出头绪来。 她高中对他一见钟情,苦苦追求他两年,荒唐事做尽,被他无情拒绝。 高叁她下定决心好好学习时,他却说:你惹出的麻烦,你来收拾。 因为她之前在贴吧私发靓照,让他一战成名,多了好多追求者。 于是她成了他的挡箭牌女朋友,名草有主,大家散了吧。 后来他们就像是真的在恋爱:接吻,上床,见家长,甚至走到了订婚……但陆盛泽从没有说过爱她,一次都没有。 他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帮他解决麻烦的人,一个满足他生理欲求的人。 刚好她愿意,刚好她还是蒋正荣的外孙女。 密码(h) 辛伊小手撑着陆盛泽的肩,任由他去解开自己的衣扣,露出胸前两团浑圆。 嫩白酥胸暴露在空气中,顶上一圈硬币大小的粉晕,环着娇小如豆的乳尖。 空气和他的视线凝聚在那一点上,发热发烫,乳尖眼睁睁挺立了起来。 辛伊脸一热,避开眼去看床旁矮桌上盛开的百合花。 陆盛泽低头,用舌尖去描胸上红粉的尖儿,像小猫舔水,勾起细碎的痒意。 辛伊腿心缝里泌出一股热潮,嘴却嘟着嗔了他一句:“也不嫌脏。” 她有两天没沾水了,虽然刚刚被他擦过一遍身子。 陆盛泽话不言语,微启唇将那点粉红全含了进去,湿热的口腔包裹着,牙齿碾压,将一边乳尖咬肿了吐出来,又去吃另一边。 她脊背撑着了,口嫌体正直将胸挺起,恨不得全部喂进他嘴里,整个人都被他融化掉。 陆盛泽手掌在她腰后,摩挲着她腰窝软肉,慢慢下滑进了下体,沿着臀缝向前,摸着泥泞的穴口。 在她的阴部揉了几下,中指沾湿了,插进湿漉漉的肉穴里扩张,模拟着性器的抽插,掘出了一掌淫水。 辛伊只觉酸麻无力,骨头被揉化了似的,被他撑着腰摇摇晃晃,浓重地呼吸着。 她不敢叫出声,门廊外偶有医护人员经过。虽然不会进来他们这间私人病房,但被别人听去了,总是尴尬。 陆盛泽扒了她的裤子,她内裤褪到了小腿弯,让她趴在床上,两条细长的腿分开立着,小屁股撅起。 他喜欢后入,进得深,她会夹得特别紧。 陆盛泽衣冠楚楚,只解了皮带,露出硕大紫红的狰狞性具。面上是清冷贵公子,性器却粗暴地往她穴里塞。 这次前戏做得不多,她没有湿到可以完全容纳他。 单刀直入主题,不像是陆盛泽以往的风格。 他一贯很喜欢逗她,撩得她欲火焚身,心焦欲死的时候,又羞又愤地求着他操,他才肯给个痛快。他喜欢那种把控和折磨她欲望的感觉。 他今天似乎只想快点干她,给得急,她又受不住。 傲人的性具堵在红艳的穴口,欲往里冲。 辛伊惧痛紧缩臀,本就狭小的入口一下收得更紧,绞得他头皮发麻。 辛伊在身下扭动着,不安分地哼了两声。丰满臀部扭动摩擦着阴茎,刺激得陆盛泽又胀大了几分。 他按着她的脊背,不让再她动弹,沙着声音安抚:“别怕不会痛,我哪次让你痛过?放松点,让我操会就舒服了。” 别的不说,陆盛泽在床上技术好服务好,哪怕是第一次的时候,也没让她觉得痛到。 辛伊身体防备松懈了下来,他手伸到前部,寻到她的阴蒂重重揉捏了起来。 带薄茧的指腹捻着那点娇小的阴珠,快要捏变形了,弄得辛伊啊啊直叫。又顾忌着门外有人,一股燥气憋得腰酸臀麻。 陆盛泽起先推进去半根,浅浅地抽插起来。 她被插得软了,水出得更多,他开始大开大合地干,整根没入,把她的花穴撑得满满当当。 羞耻的啪啪声,回荡在整洁的病房里。 天蓝窗帘,乳白床单,交迭着在眼前变得迷离模糊。 穴里被他插得酸胀,汁水四溢。她连心尖都是饱胀的,他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搅起一阵一阵风浪。 “呜呜……陆泽……”不知是要求他放过,还是想要更多,只娇娇地泣涕。 陆盛泽却是了解她的,勾起她一条腿来,让她穴敞得更开,他半曲着腿,狠狠地往上顶。 一顶就是一声控制不住的尖叫,太深了,像要往她灵魂里钻,太阳穴突突地跳,电麻感从脚尖窜遍天灵盖。 “不要了,别这样弄,我怕人听到。”本能中还保留一丝理智,赶紧求饶了起来。 陆盛泽停下,意外地通情达理,好商量,只是要她说件事情:“你手机密码是什么?” 哪有人这个时候问这些的? 辛伊趴床上的头回过去望他,他竟然笑着,情欲之中的眼眸是清醒的,晶亮若夏日繁星明月。 辛伊就呆了这一下,陆盛泽自问自答地报出了答案:“是不是,9……” 他报一个数字,就重重地插她一下。 六个数字,六下,她被活生生顶到了高潮,口喘着重气,娇躯颤抖着喷了出来。 992579。 他们两个人都懂,这六个数字曾经的含义,是“辛伊爱陆盛泽”。 手机九键拼音输入法,首字母缩写对应的六个数字。 年轻时幼稚矫情,就爱搞这样虚头巴脑的东西。好像只要喜欢,所有东西都要用来证明表达爱意。 陆盛泽是因为发现了这个,今天才如此反常地……开心吗? 可她只是懒而已,换了新密码容易忘,她银行卡支付宝密码都是这个。 旧友 四月倒春寒流退去,春光乍暖。 辛伊家楼下种着几株白玉兰开了花,暖阳下繁花压枝,朵朵如云,突然衬得人间可爱万分。 破旧冗杂的老小区,入口处停着一辆格格不入的锃亮黑色豪车,车面似玻璃倒映出一片玉兰花枝影。 楼下几个闲来无事晒太阳的大爷,抱着臂好奇围观,忍不住询问那驾驶座上的人:“姑娘,你这车得多少钱?一百万能下得来不?” 车上的姑娘似不喜这般市井闲话,“咻”一下关上了车窗,滴滴摁了两下喇叭,驱赶围着她车的人。 真不和善。 辛伊回来时正好路过这车,那车滴两声,她陡然被吓到了,侧头去看是谁啊,这么没礼貌。 闭了半个下午的车窗再次缓缓落下,车内女子一头栗色波浪长发,大红唇,戴着墨镜,对她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她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温温柔柔地。 陆盛灵,辛伊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甚至嗅到了她身上那股近似茉莉花的清香。 “陆夫人,别来无恙啊。”车后座窜出一个头来,金黄直短发,颇为俏皮。 好像整容了,但仍旧能认出来,是她的高中好友——方圆。 应该算作好友吧,至少她曾真心将她二人当作密友,还不要脸地要她们称呼自己为“陆夫人”。 现在听来,好像有点讽刺。 辛伊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袋子,那里面装着她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青菜鲜虾。 大病初愈,天气正好,她准备给自己煲个粥来着。 “这么多年没见了,不跟我们去喝一杯啊?”方圆凑到车窗口问她。 辛伊回c市一年多了,除了陆盛泽,确实没见过其他人。 虽然她和陆盛灵是姑嫂,但作为儿媳妇,她从未去过陆家。 即便同在一个城市,她不愿去,陆盛泽也从来不提,逢年过节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应付。 陆家长辈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们俩迟早是要离婚的。 因为这亲本来就结得挺膈应的。 先不说辛伊那个天杀的畜生父亲,就辛伊那出尔反尔的大舅蒋奇,就够让陆家人讨厌的了。 当年鹿鸣集团旗下子公司,计划和辛伊外公创办的蒋氏木业联合上市。 A市以木业家具闻名天下,两大龙头联合主导整个市场,获得统一定价权,于两家都有巨大好处。 陆盛泽和辛伊,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定的婚。 他们那时候大叁,辛伊欢欢喜喜,兴高采烈,只知道要嫁给最喜欢的人了,从未想过起其他。 但谁知道后来,曝出蒋氏木业女婿强奸女大学生的丑闻,更有人扒出辛佑能的教授职位都是依靠岳父取得。 一切就像惊天炸雷劈中了辛伊一家,更劈中了曾经的老牌大厂蒋氏木业。 蒋家遭到愤怒的群众抵制,联合上市计划流产。蒋家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到了那个地步,辛伊满脑子还想着和陆盛泽结婚,还梦着嫁给他。 她去找他,他说:“陆盛灵是我姐姐。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你爹,把他五马分尸,扔到化粪池喂蛆。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连你一起恨。” 辛伊永远记得陆盛泽说出这句话时阴狠暴戾的表情。 很可怕,怕到整个人都在抖,还要嘶吼着回嘴:“明明是你姐姐勾引我爸。她本来就是那种烂人,她……” 陆盛泽听不下去,掐住她脖子,双眼通红血腥,那时候只有恨和痛。 陆盛泽掐她,辛伊就又踢又打又咬回击,眼泪鼻涕双双滚落。她挠得陆盛泽脸烂流血,指甲盖里都有从他脸上刮下来的肉糜。 他们分手前打了那一架,主要是辛伊像头野兽一样,弄得陆盛泽浑身是伤。陆盛泽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没切实伤到她。 往事就像浪潮往脑海中奔涌,又听见方圆急着叫她:“喂,你快上车啊!我们在这儿蹲你一下午了,这点面儿都不给?就出去坐坐,耽误不了你多少事。好歹老同学认识几十年了,你怕什么?你现在怎么这么怂了?” 方圆讲话一直都是连珠炮,噼里啪啦一大堆,以前辛伊还和她有点像,性格相似所以能成朋友。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辛伊现在冷静多了,不吃激将那一套。她们专门来找她,总是有事吧。 “这是叙旧的地儿吗?”方圆鄙夷地扫了一眼周围破败环境,“踩一脚我都怕脏了我的鞋。我这鞋上个月刚买的,九万八扔了怪可惜的,所以麻烦你上车吧。” 辛伊想到自己以前是也是这样浮夸做作,不由得内心汗颜。 “这里是我家。”还是有点不爽,被她们这样贬低。 方圆听到一声哇,惊呼,拍拍陆盛灵的肩:“陆泽真陪她住这儿啊?小陆总真是能忍,艰苦朴素,他上班得开两小时车吧。” 陆盛灵不理她,只看辛伊,“没有提前约一下,就突然来找你,确实不对。但我们给你发消息,你也未必会回复,所以只能直接上门来了。实在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方便吗?” 她摘下了墨镜,目光恬淡平静地看着她,柔声相邀。 辛伊这该死的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犹豫了几秒,打开车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