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校园h)》 第一章报道 夏末的尾巴偷偷扫过,江宁市八月末的太阳十分毒辣,空气中夹杂着燥热,而九月近在眼前。 这是一个象征着开学的月份。 时隔十一年,席蕤奚再次来到了江宁市,她母亲在江宁市打工,让她来这个城市上学。时隔久远,加上刻意的遗忘,她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已经模糊不清了。 九月一号,席蕤奚来景安中学报道。 景安中学是所私校,在江宁市名列前茅,师资雄厚,环境设施都是一流,来这里读书的孩子一般家境都不错,但也有例外,比如席蕤奚。 她成绩好,在苏城考取了全省第一,而景安中学最近出了惜才政策,以免学费的条件吸引学生来求学,景安此举的目的不难猜出,为了拉高整体学校的均分以此获得更高的声誉,毕竟私校最看重的就是声誉和排名。 也是因为有家里的原因,所以她才来这里读书。 拿到自己的宿舍号后,席蕤奚走向女生宿舍楼。景安是全住宿的中学,所有学生都不能走读。 这里的设施很好,宿舍里有两个独立卫生间和阳台,还有有风扇和空调,一共四个床位,上下铺,地方干净宽敞。所谓私校,也就是这点好了,环境设施没话说,毕竟往里砸钱的家长不少。 席蕤奚的床位在上铺,她铺好床单,挂上蚊帐之后就有两个女孩子进来了。 “欸,你应该是我们室友吧,我们也是这个宿舍的,”其中一个长相可爱娇俏的女孩说道,“我叫沉澄澄,她叫方雯欢。”她指了指旁边的女孩。 名叫方雯欢的女生笑着跟席蕤奚打招呼。 席蕤奚对她们笑了笑:“你们好,我叫席蕤奚,席草的席。” “姓席啊,好少见的姓哦。” 席蕤奚嗯了声,她不光姓氏少见,写对她名字的从小到大也没几个。久而久之她就只介绍她的姓了。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啊,我好像以前也没在学校见过你耶。” 景安中学分为高中部和初中部,许多学生是直接从初中部升上来的。沉澄澄和方雯欢就是。 “我从苏城过来的。” “苏城…好远的地方啊,怪不得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像我们这边的人。”沉澄澄眨了眨眼,随即又对方雯欢说,“哎你看人家小姑娘长得多水灵啊。” 方雯欢:“那当然了,江南出美人啊,比你水灵多了。”沉澄澄捶她。 席蕤奚听后脸上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抿起了唇。 方雯欢边放行李边说:“我有次去过这地儿旅游,挺不错的,风景优美。” 席蕤奚笑了笑,应了一声是,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是最温柔的栖息地,如果不是别的原因,她是不想离开苏城的。 这两个女生友善可爱,席蕤奚和她们叁言两语便熟悉了起来。 “奚奚,”沉澄澄顿了下,“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席蕤奚笑着点头。 “你应该也没拿书吧,咱们一起去教务处拿书?” “好。” * 她们把书拿到了教室,坐到了老师安排的位置,把书放进抽屉。巧的是沉澄澄是她的同桌。 过了没多久,教室门被人踢开了,声音还不小。 几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走进了教室,说话声音很大,教室因为他们瞬间吵闹了不少。 “赵子航那狗样,被打的上气不接下气,欸,赵子航,你是不是昨晚干多了?” 其他几个人开始起哄了起来,笑的格外不正经。 “你他妈才干多了,不是我说,你打得厉害就?”那个叫赵子航的驳道。 “姜宇,昨儿下午不有妹子来送你东西吗?”另一男生贼兮兮说着 “送个屁,人昨天找的是阿珩,不敢自己送东西,看我好说话,让我转交的。” “哈哈哈哈哈哈。” “珩哥,你跟你马子黄了?”赵子航说道。 “这不好早以前的事了。”被叫珩哥的男生毫不在意地拉起衣服下摆往脸上抹了一把汗,抹完皱起了眉,似乎是嫌衣服有汗味。 他向旁边的人问道:“喂,有纸巾吗?” 席蕤奚觉得这个男生有点没礼貌,但是好像还有点不好惹,于是没说话,默默地从抽屉里拿了一包纸巾递给他。 林珩抽了一把后,把纸巾扔回给了席蕤奚,就径直走向了后排。 中间没看席蕤奚一眼,连声谢谢也没说。 “奚奚,你刚来学校,还不知道咱们学校里的关系吧?”沉澄澄低头小声地对席蕤奚说。 “什么?” 沉澄澄向她介绍:“喏,就比如刚刚那个向你借纸巾的男生,可拽了,”她顿了顿,“他叫林珩,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不好惹,学校上报批评不知道多少次,人家也没当回事,老师对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不就是典型的二世祖吗? 席蕤奚想起刚刚那个男生的语气随意散漫,举手投足间的放浪形骸就能透出玩世不恭的不羁之感,让人很难忽视。 但是他长得很好看,轮廓清晰,眉宇锋利,鼻梁挺拔,尤其是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般光泽深邃。只是攻击性太强。 席蕤奚默默将他归类为不务正业的不良学生。 外婆说大城市的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告诫自己要多跟好学生待在一起,对于一些不爱读书的坏学生要敬而远之,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席蕤奚一向很听她外婆的话。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女性,戴着一副眼镜,一头黑发挽在脑后较显亲和,但那一身黑色但教职员工的职业服更显的肃穆正经,只见她走向了讲台。 “好了同学们,大家安静一下,我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张,叫张敏惠。” “在座的有些同学是从本校直升上来的,所以依我目前掌握的情况,班级里的职位我先暂时安排,等第一次月考后我再做调整。” “现在,所有同学到教学楼一楼拿到军训服后回宿舍稍作休息,下午两点准时到操场集合,准备为期一周的军训!” 此话一出,下面哀嚎声此起彼伏。 没有谁会喜欢军训,又苦又累。而且女生总是担心军训会晒黑。 * 拿到军训服后就中午了,大家都吃饭的吃饭,回宿舍的回宿舍,准备下午军训。 沉澄澄对席蕤奚说:“对了奚奚,你还没去咱们学校饭堂吧?” 席蕤奚摇摇头。 “那走吧,咱们吃饭去。” 景安中学的饭堂也大,有两层,伙食很好,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当。这里有钱人家的孩子给学校投资的钱不少。教师职工一般在二楼用餐,所以许多学生为了避免碰到老师只在一楼就餐,但也有许多在一楼没占到位置的学生迫不得已只能苦逼地去二楼用餐,所以第一时间冲去饭堂很重要。 吃过饭,她们就回了宿舍。 “欸,季瑶?你也在这间宿舍啊太好了。”一推开门沉澄澄看见一个女生在宿舍里,立即兴奋起来。 走进来的这个女孩子身材高挑,长发乌黑,发梢微微带着自然卷,面容姣好,但眉目清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像是不那么容易与人相处。 季瑶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嗯了声,低头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 “奚奚,欢欢,我给你们介绍下,她叫季瑶,跟我初中时一个班。” 席蕤奚点头。 “你好,我叫席蕤奚。” 季瑶抬头看了一眼,又嗯了声,没再说话。 沉澄澄干干地呵呵了两声:“你别看季瑶平时不爱说话,她人很好的。” 方雯欢从下铺探出头来,打破了这阵尴尬:“你们说带咱们班的教官长啥样啊,凶不凶?” “我去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军训名单了,好像带我们班的是包教官。” “啊?我听上一届学姐说千万祈祷不要分配到一个姓包的教官手上,他可凶了。说什么动不动就是站军姿十几分钟半个小时,而且现在外面太阳又毒又辣。” “是啊,估计军训完就要变成碳了。”生活不易,澄澄叹气。 方雯欢哈哈一笑:“那你可以去非洲挖煤了。”说完又觉得不对,补了一句:“哦不对,是被人挖哈哈哈。” 躺在上铺的橙橙往欢欢的方向丢了个枕头,龇牙咧嘴。 很快,任随树上蝉鸣声响,各幢宿舍楼陷入了一片午睡的沉寂中。 * 下午两点。 操场上,每个班最前面都有一个学生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几年几班,所有学生都找到了自己班级的指定地点,依次排好了队。 接着就是万年不变的校长致辞以及渲染军训的好处,同学们听得都腻,学校领导们倒是讲的不腻。 结束完各种致辞后各个高一及初一班级就被分配到不同地点军训。高中都集中在操场和篮球场,初中就分配到学校其余一些空旷场地。 “哎哟,原来带我们的是包黑脸啊!”赵子航痞笑道。 “包黑脸”就是他们给包教官取的外号。虽说从军的人因为常年训练会导致肤色很深,但是包教官却比别人的肤色更深,尤其是脸。 “啧,听说他手下带的班都是会操第一的啊。” 姜宇:“那真是可惜,今年估计要打破他这个记录了。” “彪啊宇哥”队伍排到最后的几个男生都嘻嘻哈哈开始笑了起来。 “你们后面的!那几个男生!”迎面走来的包教官指着后面的男生大声喊道,“嬉皮笑脸的说什么!毫无纪律!” “哟,咱们今年这个教官脾气还挺大。”林珩似笑非笑。 赵子航嬉笑:“怎么的,珩哥,咱们可是被叁好教官带上了啊,是不是挺荣誉。” “是挺荣誉。” 包教官走到他们面前:“说的就是你们!站没站相,零零散散的,像话吗?!”教官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赵子航率先嬉皮笑脸地对教官说:“教官,这么个大热天的,您吼那么大声也不嫌累着自己,我们又不聋。” 每次这群男生跟老师或是领导呛声都是班上同学一大乐趣,他们不敢怒不敢言,所以喜欢看别人对峙的热闹。果然,在赵子航说话之后同学们都憋着笑。 包教官愤怒地指着那群男生,他以前带的班级都是不敢违逆的“好班级”,就算再不听话的学生也会怕他的大吼,但这群放荡又捣乱的纨绔子弟像是什么都不怕。 包教官寻思着对他们应该得换种法子整治。所以当下他按着不发,说:“你们几个!站好!” 又对其他同学说:“所有人排好队,跟我走!” 走到篮球场上属于高一六班的领地,包教官将全班人分成四列,“记住你们现在的位置,未来五天的军训都按照现在的位置站队,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第二章想吸引我注意呢? 炎热的天气仿佛是给沉闷的军训再添上一层厚重的枷锁,同学们苦不堪言,尤其是女生,即使涂上再厚的防晒霜也总是需要补擦的,而包教官又不比一般教官,让学生站军姿的时间都比别的班长一倍,不训个一两小时不喊休息。 一个多小时之后,同学终于有了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一声令下,六班的学生随即都到阴影处坐下,女生更是迅速跑到大树下补防晒霜。 “这个包黑脸,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澄澄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嘀嘀咕咕着,“今年咱们班是碰了什么霉运,居然分配到他来带咱们。” 说完又见席蕤奚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秀秀气气地喝了几口水,她看了眼席蕤奚白得出水的脸蛋,随后又挤了一泵防晒霜往席蕤奚的脸上和手臂上涂去。 席蕤奚愣了一会,道了句谢谢,便随着沉澄澄的摆弄,并安慰她说:“就五天而已,很快就过了,再说高中部晚上上自习,不用军训,我们就还用军训四个白天而已。” 方雯欢:“祈祷这五天赶快过了吧。” “也不知道学校什么破规定,每年都要军训一次,别的学校都只有初一高一才军训的!咱们从初一训到高一!还摊上这么个破教官!”说罢,沉澄澄把迷彩服的袖子撩上了一点,露出半个胳膊,还翘起兰花指,故作可怜地用指尖抚摸着胳膊,“可怜我的胳膊呀,娇娇地养了一个暑假,小小年纪就承受着她不该承受的痛苦。” 方雯欢看她这般模样噗嗤一笑。 席蕤奚以前在苏城的一个小县城读书,在他们那边老师是占有绝对权威,说一不二的,他们学生向来循规蹈矩,对于尊师重道这方面,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跟老师对着干。 而席蕤奚在来景安之后看到有这么一批不良学生敢公然叫板老师(在她看来教官也是老师),说实话她是惊讶的,开了眼界的那种惊讶。所以她模样认真地道:“其实,我觉得包教官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夸张,他就是说话冲了点而已。” 此话一出,沉澄澄和方雯欢都面色怪异地看着她。 “奚奚,你这,不是,就包黑脸那样儿的?你真这么觉得?” 欢欢震惊:“你刚刚没看到他训那帮男生的那个凶神恶煞样啊?” 席蕤奚想了想,说:“可是,他们也确实很没有纪律啊,而且他们那种样子,也很不尊重教官吧…” 澄澄表示无语。方雯欢噗地笑笑:“哎呀奚奚就是可爱,简直就是叁好学生的标杆!” 她们虽然不像那帮男生那样的嚣张恣意,不学无术,但是她们也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叁好学生,像普通学生那样,背地里埋怨老师,说老师坏话,给老师起外号都是常事。 “嗤。”一声轻笑从她们背后传来。 林珩站在大树旁,金色的阳光从树叶的罅隙间细碎地打在他身上,使得他的脸庞看起来像似镀了一层金,刺眼得令人直视不了。 “珩哥,给!”旁边有人扔了一罐冰可乐给他。 林珩扳开了易拉罐,将开口随手一扔,在仰头喝可乐的时候,他的眼睛好像往下瞟了一眼席蕤奚,黝黑的眼眸中带着轻蔑,刚刚那声轻笑也饱含着不屑,就像寒冷雪夜里一头泛着绿色幽光的狼看着比他低等的弱小动物,而那弱小动物还义正言辞地指出了这头狼的斑斑劣迹。 席蕤奚对上了林珩的眼神,一愣,她刚刚讲的话被他听到了? 背地里议论别人还被正主听到让席蕤奚感到心虚,即使她觉得她讲的没错,但她还是心下发怵。 外婆说大城市里的不良学生不好招惹,她这算不算招惹了?他会找她麻烦吗? 方雯欢看到林珩在这,不禁动作顿了一下,转头对席蕤奚和沉澄澄说:“水没了,要不咱们去打些水来?” “好好,奚奚咱们走。” 说着就带着席蕤奚离开了。 “笑死我了,这女的瞧着面生啊?是不是新来的啊?” “肯定是新来的,整个景中谁敢这么说咱们?” “还不尊重教官,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这他妈是什么上世纪的古董叁好学生啊?” “瞧瞧她胸前的红领巾多么鲜艳啊哈哈哈哈!” 一罐可乐喝完,林珩又随手一扔,他们周边散落的都是些被压扁的可乐罐子,将学校禁止乱扔垃圾的规定完全无视。 一旁的季瑶听到他们议论,抬头往林珩方向看了一眼,赵子航那群人的议论声就小了许多。 “季瑶看咱们是个啥意思?” “她不从来就那样的。除了对陆哥神色有点不同之外,不都一副高冷样儿。” “她跟陆哥现在啥情况啊?我咋看不明白?” “陆哥跟她掰了?我看陆哥这段日子没怎么来咱们学校啊。” “不是,他俩啥时候在一起过了?” 林珩听他们越说越偏,忍不住皱眉骂道:“行了!这么八卦,有种到陆之晏面前八卦!” “那还是算了!”就陆之晏那样的,他们几个加起来还不够他打的。 * “奚奚,我觉得刚刚说的话被林珩听去了。”沉澄澄一脸担忧。 席蕤奚蹙起了眉:“那……他会找我麻烦吗?” “应该不会吧?林珩虽说很拽,但肚量应该没那么小吧,而且也没说什么,其实奚奚说的也没错啊。” “再说我没听说过他找女生麻烦,他一向没把女生放在眼里。” “但是以后这种话也小心点说,别再被他听见了,就你这种等级的,还不够他塞牙缝的。”方雯欢叮嘱。 席蕤奚听话地点点头。 “林珩他们那些人啊,抽烟喝酒打架都是家常便饭,要是跟女生扯上什么关系也只是连续不断的花边绯闻。” “以后遇到他们就尽量避着点就行了。”方雯欢打完水挽着席蕤奚一同走回去,一边安慰着。 * “全体集合!”包教官吹响了他的口哨,“迅速站好队!” “接下来我们练习走齐步!” 包教官将他们分成四排,每一排站一边,四排形成了一个正方形。“听我口令,我说停就停,停下来了就不许动!” “一二一!一二一!” 中间横着的两排是面对面的方向走着,而竖着的两排则是相背走着。席蕤奚排在了一排最右边一个,而她所在的队伍是面对面走的横排。 走着走着,两排走得越来越近的时候发现在她正对面的人居然是林珩!是他那一排的最右边的一个,就是她这个位置! 眼看着两排就要撞上了,教官好死不死地喊了一声:“立定!” 两排的人之间隔的距离几乎为零,因为他们两排分别是原本的第一排和第四排,所以第一排清一色都是女生,第四排的都是男生,而且几乎都是林珩那群男生,他们长得高高大大的,一般排队都是排在最后。 男生脸上纷纷忍不住地现出原形,开始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女生几乎都低下头红了脸,眼角纷纷朝最右边瞟去。 她们都想知道站在林珩对面的人是谁,现在是不是激动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站在林珩对面的席蕤奚确实心脏都要掉出来了,吓得快要掉出来了。欢欢刚刚才跟她说尽量避着点林珩,现在快要撞上去了。 林珩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女生,想起之前她那义正言辞的样儿,不由觉得好笑,胆子比兔子还小。“怎么着,低着头干嘛?刚不是挺大义凛然的吗?”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站在他旁边的人还是听到了。 姜宇看到是刚刚说他们没有纪律的姑娘,忍不住咧开了嘴,出言调戏道:“珩哥你这不尊重教官的,人姑娘当然瞧不起你了。” “是吗?”林珩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人,从林珩这个角度看只看到了露出的一截脖颈,在阳光下白的反光。 听到他们说话,席蕤奚不自觉把头埋的更低了。 “都在干什么!不许说话!女生!把头全部抬起来!目视前方!” 无奈,席蕤奚只好慢慢抬起了头,但是林珩很高,就算她抬起了头也只能看到他的前胸。她突然觉得,立定的时间好漫长,一分一秒过得都特别慢。 “所有人转身!齐步走!一二一!” 席蕤奚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林珩离得近,听到她如释负重地呼出了气,轻笑出声。 走了个二十来分钟,教官改训走阵步了。 所谓阵步,就是将手举在自己胸前,双手交换着,脚下还是照着齐步走。 周而复始,席蕤奚发现他们又走回了刚刚的阵形,她那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果不其然,在两边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席蕤奚的左手在举起来的那一瞬打到了她对面的林珩的腰! 虽然只是轻轻撞到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被碰到的地方像被烙印烙了一样,火辣辣的,整个手臂除了被碰到的地方之外都没了知觉! 包教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又喊立定了! 林珩:“你故意的?” “想吸引我注意呢?” 席蕤奚“咻”地一下脸红了,是真的脸红了!不是之前那种只是发怵,她是害怕了。 她的手没有举稳,颤抖了一下,导致好像整个身体都动了。 包教官这下可终于有的教训了:“你,最右边那个女生!就是你!动什么动!” 席蕤奚更害怕了,她从没被老师当面点过名!霎时就慌了! 包教官走的近了,说:“你是把教官的话当耳旁风吗?罚你背着沙包围操场……” “教官,”林珩声音懒洋洋的,打断了包教官的话,“是我让她动的。” “你?”包教官眼珠一转,“怎么?这么想跑啊?那你来跑!跑十圈!把她的那份也一起算上!”现在的学生一届比一届还难带! ---------------------- 原来真的有人在看呀,看到一位小可爱投的珠珠了,非常感谢! 第三章陪哥哥抽烟 此话一出,第四排的男生都站不住了,彼此脸上收住了嬉笑的表情,都汹汹朝包教官走来,首当其冲的是赵子航:“怎么着啊你?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这个包黑脸,他们不过听他口令走了几步,没闹一会他就以为他们被驯服了? 赵子航脾气最冲,一把拉住了包教官的衣领,他人长得高,走近了才发现他比包教官还高,拎着包教官像拎小鸡似儿的。 “你想干什么?我有资格管你们!你要是再不松手,我要向你们班主任告你了!” “嗤。”赵子航眉眼不屑,仿佛在说你告啊,老子没在怕的。 “你……”说到底,学校举行军训也只是和军队里的领导合作,这些教官也只不过是上面领导分派来带他们的,军训完了谁也不认识谁,学校或许会碍于面子上表示惩罚惩罚他们,但总归这些学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航子。”林珩手搭在赵子航肩上,示意他不要冲动。 又对着包教官说:“我去跑,但我只跑一个人的份。” 席蕤奚听到这话,刚想抬起腿出列,就听到林珩又说了一句:“跑她那份的。” 说罢,他就背起沙包跑去操场了。 赵子航一脸震惊,珩哥在干嘛?见义勇为吗?这是他会干的事?他转头看向姜宇,试图解惑。 姜宇也只是耸耸肩,一脸莫名其妙。其他人更是一脸不解。 姜宇:“没意思,回去睡觉了。”林珩一走,那帮人也不想再在这待下去了,回去睡觉都比看这包黑脸有意思多了。 第四排的男生瞬间走得七零八落的。只剩下前排女生和少数男生面面相觑,尤其是沉澄澄叁人。 包教官的脸更黑了,这群人对他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忽视让他无地自容,将其他人当成出气筒教训只会让他更加没脸,一腔怒火无处可发,包教官此时的脸色极其难看。 * 回到宿舍后,席蕤奚几人相继洗完了澡,站在水龙头边上洗衣服,沉澄澄和方雯欢两人对视一眼后,慢慢靠近席蕤奚。 “奚奚,你说林珩今天为什么帮你受罚啊?” 席蕤奚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还担心他会找我麻烦。”毕竟他听到了她背后说他的话。 “麻烦应该不屑来找,只是林珩可是典型的天蝎座,记仇的很,今天这种行事作风很不符合他学校老大的身份啊。”方雯欢道。 “难道林珩看上咱们奚奚了?”沉澄澄歪头道,“就像那种霸道校草爱上正义少女?一见钟情?”说完她的眼睛就亮起来了,好像跟真的一样。 方雯欢:??? 席蕤奚:??? 方雯欢对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并给了她一锤:“你可拉倒吧,这种情况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概率就和你数学考试永远不会超过八十分的概率是相同的。” 沉澄澄:??? “我跟你们讲,跟林珩有过绯闻的女生可以从咱们学校排到隔壁一中的门口。”方雯欢转了个身对着席蕤奚说着,“盯着林珩的女生多了去了,奚奚,你可得跟他保持点距离,别那些女生盯上了。” 席蕤奚就像是个听大哥话并且没见过世面的小弟,连忙点点头。 方雯欢突然话锋一转:“奚奚,你该不会开始对他有意思了吧?” 正条件反射准备点头的席蕤奚猛地摇头,她怎么可能?! “那就好。” * 另一边的男生宿舍,林珩回来的时候姜宇、赵子航和程江叁人正在开黑。 “沃日哦,这特么小学鸡作业没写完就不要来祸害人了好吧??” 程江:“这法师有毒吧?家都要推没了还在打蓝??” “我靠!毛病吧,算运气背,碰上了个棒槌,老子不玩了。”赵子航把手机一扔,气冲冲去了厕所。 林珩进门顺手把一个盒子扔给了程江,“补上的生日礼物。” “卧槽?限量版的?!阿珩,你咋知道我最近正准备买这个?”程江喜不自胜,爱不释手地拿着球鞋。“谢了,哥们。” 姜宇:“咦?阿珩你刚刚出去买的?” “嗯。” “你没去跑操场?” “老子会去跑那傻逼玩意儿?”林珩语气嚣张。 程江接话道:“我就说珩哥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开玩笑,咱珩哥是那种行侠仗义的君子?” 姜宇笑道:“是,你珩哥是打家劫舍作奸犯科不可一世的淫贼。” 程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眼神颇为赞同,和姜宇不怀好意地贼笑。 林珩没理这群插科打诨的家伙。 他自然知道他们潜台词里说的是谁,无非就是那一腔正义又胆小如鼠的叁好学生。说她胆小如鼠,是看她对包教官的一句话就吓得畏惧哆嗦的样子,这种学生深受老师的喜欢,因为他们容易掌控又听从教导,但在他看来却是蠢笨无比。 他帮她解围,纯粹就看那包黑脸不爽而已。 * 晚自习的时候,教室里静无人声,只有翻卷子或练习册的沙沙声,窸窣不停,当然,六班教室的安静一向基于后排那群男生不在。到第二节晚自习结束时,席蕤奚停下手中的笔,将练习册和卷子都收起来,她已经做完了老师布置的作业。景安的高中节奏相当紧凑,尽管是高一刚开学,老师也会布置一大堆相关作业,美其名曰说是为了帮学生复习初中学过的知识,为之后的高中生涯打下基础。 席蕤奚拿起水杯,想去打点热水。每一栋教学楼每一层最里侧都热水机,热水机旁有一个小阳台,从这可以看到学校的操场和篮球场,不过这时候晚自习刚下,由于惯性使然学生还尚未脱离知识的海洋,所以很少有学生往这边走,水落进水瓶里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楼道中格外突兀,然而席蕤奚从小就耳力过人,仍然听到不远处的小阳台传来一道女声:“这个……是我写了好久的,希望,希望你能收下。” 声线不稳,有些激动紧张,若你细听,还能发现这声音中带着少女心事的雀跃和不安,然而在这夜色的遮掩下,如此胆小的心事也被主人控制不住地吐露出来。 席蕤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生和被告白的男生都是侧着站的,女孩散着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席蕤奚看不清女孩的正脸,只能窥得那双眼睛带着湿漉漉的朝气,却因为眼里迸射出的光带着浓烈爱意,堪比这夜晚的星光。 而这个男生…… 是林珩! 即便是阳台上那么昏暗的光线,又站在那么隐秘的角落,席蕤奚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只因林珩身上的气息和他的长相太过耀眼,太具有攻击性了,面对这场景他没有一丝不自在,依旧懒洋洋地靠在栏杆边,好似他面前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林珩自然也看到席蕤奚了,挑了挑眉。 接着旁边的楼道就有了脚步声,推推搡搡,吵吵闹闹的,是姜宇他们。他们一上来就看到一女生站在林珩前面,而后者手里拿着一封信,看这气氛他们一下就明白了,赵子航调戏道:“珩哥怎么可能喜欢这种清纯的叁好学生哈哈哈。” 其他男生附和:“就是,珩哥哪一任马子不是波大屁股翘活儿又好的。” 众人又意味深长地哈哈大笑起来。 那女生许是耐不住他们言语间的放纵,又羞于此事,拨了几下头发挡在脸侧就疾步走了。 席蕤奚看此情形,赶紧扭紧水瓶盖回班去了。 楼道渐渐热闹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那群男生的特殊能力,每次有他们的地方,不管多安静,总是会变得杂乱吵闹。 “可以啊珩哥,那可是年级前五的钟楚楚啊,这种品学兼优的叁好学生都喜欢你这不学无术的人渣,还挺开眼的。” “钟楚楚这类的不是老何喜欢的吗?老何,看人家跟珩哥表白啥心情?” “你滚一边去,谁说我喜欢这种的了?”被点名的老何立刻反驳。 “嘁,不知道谁一口一个女神挂嘴边。” 晚自习很快就结束,铃声一响,众人纷纷走出教学楼。 席蕤奚被老师叫进办公室,因为她作为免学费的特殊学生还有一些资料信息需要核对,所以她让室友们先回宿舍,不要等她。 等席蕤奚出了办公室,教学楼的走廊的灯大多数已经关了,只剩下零星的一点光线。但席蕤奚不是怕黑的人,她走到尽头准备下楼梯。 却在楼梯口嗅到了烟味。 学校都是禁烟的,不论校领导还是老师。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林珩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将手里的信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 这一系列动作全被席蕤奚看到,她有理由相信,林珩看都没看一眼那封信。 林珩抬眸注视到席蕤奚,手夹住烟往嘴里送。那双眼睛最是让席蕤奚感到害怕,席蕤奚晃过神来立刻走下楼梯。 “喂,”林珩叫住她,“走那么快干什么。” “……”不然她要干什么,跟他打招呼? “要不要陪哥哥抽根烟?”他笑了笑,特别邪气。 第四章烫手山芋 昏暗无光的楼梯间烟雾缭绕,月色的朦胧和烟雾的弥散容易模糊人的视线,席蕤奚看不清林珩这张脸,但却将他的笑看得一清二楚,让她觉得格外不正经。 她想到沉澄澄说他是校霸,以为林珩这句话是在威胁她,示意她不要将撕毁别人的信说出去,所以很配合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 不是很清楚这个女的脑回路,林珩也就顺着她说了:“好啊,那你可要保密,如果我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这件事,你就麻烦了。” 他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起伏,只是翘起似有若无的唇角,将抽完的烟头踩在脚下。 其实林珩也没想这么多,只是抽完了就习惯性地抽完烟就碾碎烟头,但他没想到的是在别人眼中这动作配合这句话有多像混社会的黑道。 不好惹的那种。 席蕤奚真是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凶的高中生,当即匆忙下了楼梯。 * 接下来几天的军训也是让席蕤奚天天崩溃。 因为位置关系,席蕤奚总是能间接或直接地和林珩接触,好不容易躲过了乱七八糟的阵步齐步,教官开始训练向左向右看,更令席蕤奚绝望的是包教官还从各列分别抽出一个同学喊口号,让四列同时训练,包教官让他们只能听从自己列队同学的口令,而且喊口令的必须同时喊,他说这样能训练他们专注力和分辨能力。 有一次第一列的同学喊了个向左看,第四列的同学喊了个向右看,结果站在第一列第一个的席蕤奚和第四列第一个的林珩刚好四目相对,目光撞了个正着,喊口令的同学愣了,席蕤奚也愣了,然后其他同学笑了,贼兮兮地笑。 喊口令的本来觉得这是一件极其无聊的差事,但自从不小心喊对了口令,他们两就十分“默契”地开始合作了。引得别的同学开始低声地起哄,男生一贯的喜欢闹事,有些对林珩心存好感的女生则是心里泛起了酸水,开始注意这个叫席蕤奚的新面孔。 虽然席蕤奚在第一眼四目相对之后飞快地移下了目光,只盯着林珩的胸看,但是在后来几次的盯胸视线中,席蕤奚明显感觉到林珩注视着她,还是那种带着不正经的笑注视她,仿佛在调戏她这么喜欢他的胸。 在十六七岁这个单纯和暧昧强烈冲撞,爱恋和暗恋刚刚发芽的年纪,一旦扯到一对小情侣的情事或是看到一男一女有些牵扯,就连一点点微小的互动都能渲染得天花乱坠,一丝丝与众不同的气氛都能令他们激动到争先恐后地偷窥。 * 军训完了之后就开始正式步入高中课程了,高中的课业繁琐又紧张,当然这是要分人的,对于注重成绩的学生来说自然是片刻也不能耽误,对于那些完全不在意学习的人来说,只要心中无杂念,天天都放假。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教室里瞬时间就没人影了,席蕤奚收拾完桌子,就和澄澄和欢欢回宿舍洗澡了。 宿舍里沉橙橙正在卫生间里洗着澡,席蕤奚在晾衣服。 门口方雯欢传来声音:“奚奚,有人找你。” 席蕤奚疑惑着,出来一看,是那天下晚自习时跟林珩告白的长发女生。 那个女生朝她笑了笑,略带不好意思的那种,“我能单独跟你说话吗?” 随后席蕤奚和她就走到了走廊。 “你好,我叫钟楚楚,是隔壁五班的,那个,我找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席蕤奚讶异,她直觉这个女生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来找她的,“你说,什么事?” “那天晚上,我想你听到了吧?” “嗯。”她果然猜中了。 “我,我有点后悔了。我不该这么冲动就把那封信给他的,我原本想着或许毕业给他就好,但是那天我看他一个人在那里,我就冲动了……”钟楚楚咬着下唇,“我想拜托你,能不能,帮我把那封信要回来?” “我知道这很唐突,我非常抱歉,但是……”钟楚楚的眼眶渐渐红了,似是不好的回忆令她十分难安,“但是我没有勇气再站在他面前了,更拿不到那封信了。” 席蕤奚感觉她的泪水快要掉下来了,她张了张嘴,本想告诉钟楚楚实情,但看到她这副样子,又碍于那天林珩的警告,话到嘴边却止住了。想来这个女生原也是极为胆小的,只是那晚太过朦胧的夜色和恰到好处的人和气氛诱惑了她,令她不由自主。 席蕤奚一时心软,正在措辞想委婉一点告诉她,“这件事,我原本是可以答应你的……” 钟楚楚瞪大了眼睛,怕她反悔,不给席蕤奚任何余地,立刻说道:“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随即像风一样立刻跑回自己的宿舍。 席蕤奚望着她的背影这下真的欲言又止了。 等她回到宿舍后,她开始头疼了,心里懊恼,这下好了,她要怎么跟钟楚楚解释?别说那封信已经被撕了,就算还在,她又怎么会跟林珩开口?明明她对他避之不及。 啊,好烦啊! 方雯欢看到席蕤奚回来,问道:“奚奚,隔壁班的人找你什么事啊?” “一些私事。” 方雯欢是宿舍里年纪最大的,她为人处事大方谨慎,她家境良好,是家里最大的姐姐,明事理,知轻重,所以很会懂得体谅照顾别人的心情,她不是一个喜欢八卦别人的人,看席蕤奚不欲多说便知应该是件隐私的事,所以没再多问。 * 第二天出早操的时候,看到排在隔壁五班的队伍,席蕤奚还是决定今天找个时间向钟楚楚说清楚这件事,这件事她尚且还背负着林珩的威胁,对钟楚楚的请求更是无能为力。 她现在是恨不得马上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扔了。 恰好隔壁班和自己班上午最后一节课都是体育课,体育老师人很年轻,姓吴,上课也诙谐幽默,许多学生都能与他打成一片,前半节课他只是讲了讲基本常识,让同学们做了拉伸运动,应该是想着才刚开学,没那么拘着学生,后半节课就让同学们自由活动了。 方雯欢,沉澄澄和席蕤奚叁人打了会羽毛球,嫌日头太晒就去阴凉地方待着了。 “说真的,虽然说林珩那伙人不学无术,但是长得还是很帅哒。”沉澄澄看着旁边篮球场他们打球的身影有感而发。 篮球场此刻有许多女生聚集着,那些男生每进一个球都引得她们尖叫欢呼声连连。 方雯欢笑道:“沉大小姐是看上他们哪一个了?去,鼓起勇气去泡他!” “切,我才没有呢!本小姐欣赏一下不行吗?” 席蕤奚看到五班的人也自由活动了,起身说道:“我去找一下隔壁班的人,一会就回来。” “噢,好。” 另一边的钟楚楚早就看到了席蕤奚朝自己这边走来,也迫不及待想问她有没有拿回那封信。 席蕤奚站定,略加思索了一番,对她说:“昨天有些匆忙,其实我当时话没说完,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那封信,我其实是要不回了,”她顿了顿,继续说:“因为那封信被撕了。” 钟楚楚明显怔住了:“被……撕了?是……被林珩撕了?” 席蕤奚点头。 毫不意外,钟楚楚的眼圈渐渐红了,她想过也许这场默默无闻的暗恋会没有结果,甚至会没有回应,也想过他也许会将这封信视若无睹,但不曾想居然会得到这么一个践踏甚至侮辱的结果。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心上,一丝不苟地将这份情愫深藏,现实却是泼了她一盆冷水。 钟楚楚再也忍不住,落下了第一滴泪。 席蕤奚还是有些不忍,出言安慰:“其实你人长得漂亮,成绩也好,不值得为他这样……” 钟楚楚恍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流泪。 “据我所知,林珩这个人不学无术,且不说成绩倒数,他的品德更是劣迹斑斑,狂妄自大浑浑噩噩,这样的人我觉得不配得你喜欢,也配不上你……”席蕤奚开始了她的安慰模式。 钟楚楚抬头看了她一眼,倏然眸光就定住了。 席蕤奚看她这模样,手伸进口袋打算拿纸巾给她。 她眼角余光一瞟,拿纸巾的动作就顿住了,席蕤奚瞪大了眼睛:!!! 林珩什么时候在她身后了!!! 第五章洗衣服 席蕤奚愣住了,保持着拿纸巾的姿势一动不动,大脑立刻死机。 他站这多久了?!听到多少了? 看他旁边姜宇忍笑的表情,席蕤奚心里拔凉拔凉的。 林珩因为刚打完篮球而微微出汗的发梢黏在额头,有的汗还顺着发梢滴落下来,看起来更加的放浪,他挑起一抹笑,“小妹妹,你胆儿挺肥啊。” 他顺手把席蕤奚拿出来的纸巾顺走,胡乱地抹了抹汗,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席蕤奚看。 这是席蕤奚第二包栽在他手上的纸巾了,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像取囊中之物一样取走她的纸巾。但是现在席蕤奚根本在意不了这个,她哑口无言地看着他。 “不学无术劣迹斑斑狂妄自大浑浑噩噩,词语还挺丰富。”他又说。 姜宇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走回操场的看台是想拿衣服去吃饭,没成想中途竟然听到这个新生不知天高地厚地背后说学校大佬的坏话,还被正主听见了。 反应过来的席蕤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呐呐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背后说你,但是……” “不应该背后说我?那就应该正面说我了?那你说吧,给你个机会正面上我。”林珩笑着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姜宇听到他这话笑得更大声了。听听,搞黄色还是你珩哥牛逼。 “林珩,她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这么说的,你……不要找她麻烦。”钟楚楚鼓起勇气对他说。 林珩转头,看了她一眼,懒洋洋道:“你谁啊。” 钟楚楚听到这话眼圈又红了,又觉得羞愤,看了一眼席蕤奚,遂即转头就走了。 “你怎么不说了?不是很能说吗?” “……抱歉,我收回我刚才的话,那只是无心之言。”恶势力当头,席蕤奚还是选择低头。 “可我看你挺有心的,说的头头是道。”林珩漫不经心一步步向她走来,他走得很慢,看似很无意,但还是把她逼向升旗台旁边一处死角。 姜宇见状心领神会,默默地走开,坐在主席台旁边的观众席石阶上打开手机自顾自得玩了起来。 “不是,你等等,我已经为我的行为道歉了,你……”说实话,她有点反感林珩这么逼她后退。 “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席蕤奚疑惑。 “前两天我才跟你说过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我撕信的事我就会找你麻烦,”林珩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几口水,“忘了?” “这才过了几天啊,扭头就跟别人说了,还被我撞见。嗯?小嘴巴?” 其实林珩根本不在意她说了没说,只是刚好想起了自己这么说过就出言为难她罢了。 “……” “那你想怎么样?” 林珩看着她,嘴角始终带着笑,忽然双手上扬,竟把身上穿的上衣汗衫脱了! “你,你干嘛?!”席蕤奚两只眼睛睁得直直的,惊恐道。 强烈的雄性气息袭来,林珩被汗浸湿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壮有力的身躯展现在席蕤奚面前,弄得她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垂下眼睛那一块块硬邦邦的腹肌就映入眼帘…… 林珩把衣服递给她,“洗了。” 席蕤奚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他挑了挑眉,保持递衣服的动作。 一秒,两秒。 秉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席蕤奚屈于他的淫威接了过来,毕竟是她起的祸端,也算她倒霉,而且她才刚刚适应学校的环境,不想之后的校园生活被林珩弄的乌烟瘴气引人注目。 “快点洗,我急着穿。”他语调轻浮。“对了,你叫什么?” 她可以不说吗? “席蕤奚。”她小声道。 “席蕊希……”他跟着念了一遍。 席蕤奚知道他念错了她的名字,毕竟那个蕤在她拗口的姓后面很容易被人念做叁声,而且她觉得以林珩的文化水平就算她说了自己的名字是哪几个字后他也认不得,所以席蕤奚并不打算纠正他。 林珩赤着上身从升旗台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姜宇一脸惊奇加惊恐地看着他,双目圆睁,我靠,搞什么啊?不过就这么点时间,这大哥连衣服都脱了?! 那女的这么强的吗? 林珩拎过姜宇旁边的外套,打开手机看了看,便说道:“我回去一趟,晚上宿管点名的时候担着点。”说完不顾姜宇的茫然,径直走了。 姜宇风中凌乱。 另一边席蕤奚拿着林珩衣服像拿着块烫手山芋一样,没想到她扔完一个又来了一个,真是欲哭无泪。 方雯欢和沉澄澄看到席蕤奚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疑惑问道:“奚奚,你手里拿的什么?” “林珩的衣服。” ??? !!! “你不是去找隔壁班的人吗?怎么把林珩的衣服找来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 * 这天下午回宿舍的时候,席蕤奚立刻将林珩的衣服拿出来洗了,学校其实有洗衣机,但是为了这样一件事,她不甘心花钱去洗,哪怕不贵。 席蕤奚是个乖巧文静的女孩,她对什么都看的很淡,因为家里原因,就算发生再多不好的事她都能自己调节,温柔和气,但是泥菩萨还有叁分脾气,她搓着林珩的衣服,越想越气,当时为什么要忍了这口气? 为什么他说要帮他洗衣服就洗?就算是在背后说了他,但她也自觉没有说错,钟楚楚是当事人,她也有权知道事情真相。 席蕤奚心中正义的小宇宙爆发,瞬间有了底气,她没有错,做的是对的。她将准备倒洗衣液的小杯子放回去,再将林珩的白色T恤拧干晾了起来,准备还给他。 沉澄澄洗完澡出来,正涂着身体乳,“奚奚,那个昨天老师说要背的文言文你背了吗?” 席蕤奚应声:“嗯。” “唉,好烦哦,我还没去小组长那里背。” 方雯欢:“老师说第一次月考会考这篇,你做好准备吧。” “最讨厌记记背背了,背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又用不着。” “上次你吐槽数学的时候也是这套说辞,你说你文不成武不就的,你能有啥用?”欢欢吐槽道。 每次她两斗嘴沉澄澄总是落下风的那个,“哼!” “奚奚,我听说你是中考状元,你成绩应该很好吧?” “还可以吧。” “以前每次考试,欢欢都能进年级前五,如果你和欢欢差不多的话,那咱们宿舍出名可就靠你们了。“沉澄澄对席蕤奚眨了个wink。 席蕤奚微笑:“嗯,我努力。” 趁着欢欢去阳台收衣服的档口,沉澄澄故意使坏大声道:“其实说欢欢年级前五都是谦虚了,咱们欢欢考试几乎都是年级第二呢!” 方雯欢听到了“年级第二”这几个字眼,瞬间炸毛:“沉!澄!澄!” 席蕤奚:“年级第二不好吗?很厉害了呀。” 沉澄澄哈哈大笑:“那是你不知道,咱们的年级第一永远都是同一个人,一个方雯欢发誓要打败却总打不败的人哈哈哈。” “说不定奚奚来了,这年级第一就要换人了。”方雯欢反驳。 叁人说说笑笑走出了宿舍去食堂吃饭。 晚自习的时候林珩没有来,所有人包括老师都习以为常,反倒是那个小霸王要是规规矩矩地来上课他们才会惊讶呢。 赵子航和姜宇那群人时不时乱扔纸团,有的围在一团打扑克斗地主,还有的人明目张胆地捧着手机,总之后排男生没有一个在认真学习的。 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班上有人唤:“方雯欢,有人找你。” 方雯欢抬头,看到一道清寂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外,他的脸隐没于灯光未照到的黑暗中,一身校服被他穿得格外清正飘渺,月色和夜色之外,显得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她撇了撇嘴,放下手中作业,走出教室门口,神情好像不情不愿的。 沉澄澄看到后朝席蕤奚挤眉弄眼,暧昧地坏笑道:“看到没,那就是咱们年级第一。你看他跟欢欢之间,你感受到了什么?觉得他们在干啥?” “……讨论作业?” “啧,奚奚!你怎么这么单纯啊?还讨论作业,你咋不说学术研究呢?” ? 他们不是年级第一和第二吗? “暧昧啊!你难道没有感受到暧昧的气氛吗?” “啊?”席蕤奚愣神过后顺着她的逻辑,“你是说欢欢和年级第一在谈恋爱?” “虽然现在事态还不明朗,但总之他们之间绝对不单纯。欢欢和年级第一是邻居,算是那种青梅竹马吧。”沉澄澄一脸佛曰不可说的高深莫测的表情。 “青梅竹马而已,我也有很多青梅竹马呀。”席蕤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单纯的,她和她县里的很多小伙伴都一起长大,大家都是一种手足情谊。 “噗”地一声,不仅是沉澄澄,坐在她们后面的姜宇和程江也忍笑出声。 第六章少年心事 “你们笑什么啊,干嘛偷听我们讲话?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沉澄澄立刻护短,她能笑她的小姐妹,不代表谁都能笑好吧。 程江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作求饶状,咧嘴嬉笑道:“对不起啊沉大小姐,这位同学眼生啊,看不出来这么厉害呢。” 程江知道这就是在军训和林珩闹过笑话的女生,大抵是在景安没见过这类女生,他觉得新奇。 姜宇心想,当然厉害了,这可是没到五分钟就让林珩脱了衣服的女人。 程江一直向席蕤奚她们搭话,“新同学,我叫程江,鹏程万里的程,大江东去的江,你叫啥?” 姜宇和沉澄澄听到他这种二货气质的自我介绍都忍俊不禁。 “我叫席蕤奚。” “席蕊希?席草的席吗?还是洗澡的洗?还挺特别的姓。” “噗。”姜宇绷不住,程江这个得儿就是沙雕本雕,什么东西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道。 “哎呀是席草的席啊,而且你念错了啊,奚奚是叫席蕤奚,蕤读第二声,葳蕤的蕤,奚落的奚,就是小溪的溪不要叁点水。” 程江一脸懵逼,“宇哥你知道这几个字不?” 姜宇两脸懵逼,“咋这么绕口呢?” “哪里绕口了,是你们自己文化水平低,当然一大把字不认识。”沉澄澄得意反驳道,浑然忘了她当初自己也说过这名字绕口来着。 程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姜宇深长地看了沉澄澄一眼。 沉澄澄收到姜宇的目光愣了,脸有点红,拉着席蕤奚转过身。 程江见状:“沉澄澄你这啥意思,我们又不会吃了她。” 你不会吃了她,但是姜宇会吃了我。 沉澄澄心想。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转过来,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要转过去。 窗外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校园里青涩的柳树,杨柳在斜风细雨里微微飘荡起来。明明已是金秋九月,这场猝不及防的秋雨却像极了春日里的杏花微雨。 程江咂咂嘴,觉得没意思,问姜宇:“珩哥干嘛去了?几天没回宿舍。” “那不是常事吗,谁知道他啊。” “最近太没意思了,想出去耍耍。”程江贼笑。 “下了晚自习走呗,去红魅看看珩哥在不在那。“ 程江一听红魅就来劲,“现在去呗,还等什么晚自习。” “不行,我爸给我下了死命令,缺一节课扣一千,人生艰难呐!” “哟,宇哥,你爸要给你皇位继承啊。” “皇太子太俗气,做不到两袖清风。” “也是,没钱可泡不到妹子。” “你能健康点吗?”姜宇眸光瞥到了前面的沉澄澄,只见她耳根微红,话锋一转,笑道:“要是妹子比你还有钱呢?” 程江愣住,“那就强上。” 姜宇看着沉澄澄越来越红的耳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席蕤奚听他们越来越不正经的谈话,再联想到姜宇所说“一节课一千”,只感叹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是有着很多种不同的天差地别,最直接的差别就是金钱,想起她舅舅经年累月的劳作也不知道多久能赚到一千块,而这些富家子弟只不过遵循学生本职上一节课就能轻轻松松得到。 她并没有产生羡慕向往的心态,外婆告诉过她每个人的出身命运都是上天注定的,能改变的只有后天。她想让外婆过得更好,于是她更加认真学习了,她坚信“知识改变命运”。 没过一会,方雯欢进了教室,之间她神色有些古怪,耳后有些不自然的晕红,沉澄澄贼兮兮地和方雯欢交头接耳:“你家第一喊你出去干嘛了?” “没什么……沉澄澄你有毛病啊谁是我家的啊?”反应过来的方雯欢对着沉澄澄一通乱骂,然后就埋头写作业,一言不发。 在席蕤奚的印象中,方雯欢一直都是冷静自持,自信干练的知心大姐姐形象,她这种少见的慌乱和古怪让席蕤奚或多或少觉得沉澄澄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少年心事,如柳摇曳。 晚上九点半,晚自习结束。班里的人蜂涌而出,学校又吵闹了起来。 整个晚上席蕤奚也没看到林珩出现过,准备还给他的衣服今晚是给不回他了。 --------------------- 下午两点还有一章 第七章红魅 红魅。 偌大的舞池灯影闪烁,五颜六色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巨大的闪光灯照得人明明灭灭,还有舞池中摇晃着身体的男男女女,让红魅这个地方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使人不断沉沦。 在一个卡座上,有一群男的正在兴头上,模样不过十七八岁,却出手极其大方,桌子上七倒八歪的酒瓶子,他们手上拿着骰子和几副扑克牌纸醉金迷,却有许多美女时不时往他们这个方向侧目,目光投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围在中间的一个男生。 “哟,宇哥,怎么才来啊,兄弟们都走了一轮了。”赵子航眼尖先看到了姜宇和程江。 “这不才十点吗,才下晚自习我就奔来了。” “我的天,晚自习是啥玩意,都八百年没上过了。” “不说了,这是到哪了?” “珩哥今天气势太猛了,我亏老底了。” 林珩手一摊,将牌扔在桌子上,“不打了。”随后点了一支烟。 四班的陈修昂也摊牌,“红魅越来越没意思了。连漂亮的妞都没几个。” “咦,陈修昂你也在这啊?”一道甜腻的女声传来。 一个女生出现在他们卡座之前,她长相清纯,头发黑长直,穿着一身白裙,与红魅似乎格格不入,但这身裙子虽然及膝,上身却是吊带款式,胸脯前也不知是要露还是不露,蠢蠢欲动。 “霍思思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陈修昂端起酒瓶,看到这女生也不惊讶。 “我哥带我来的,他们在那边。”霍思思指了指另一边的卡座。 “你哥怎么舍得带你来红魅,他不是说这儿不适合你这样的女生吗?” 这个霍思思是四班的班花,有个在景安读高叁的哥哥,叫霍思哲,高叁的大佬,总是不服林珩景安老大这个称号,时不时有点摩擦。但霍思思展现给众人的都是乖乖女形象,成绩还算不错,家境富裕,还说什么哥哥从不许她进入声色场所。 这不,陈修昂不还是在声色场所看见了她。陈修昂不屑地笑。 “我也不知道要来这里,可能我哥有其他事吧……”霍思思含糊其辞,背景声太大,别人也没听到她说了什么。霍思思又问道:“我能跟你们一起玩吗?” 她这句话问的虽然是陈修昂,但眼睛却飘向林珩。 陈修昂耸耸肩,“无所谓。” 她和陈修昂一个班,顺势坐在陈修昂旁边,但恰巧的是,陈修昂旁边坐着的是林珩。 周围人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又是一个找林珩的妞。陈修昂对这种外表人畜无害内心却五花八门的女生一向不太感冒,霍思思故意找他当筏子实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招式令人生厌,又当又立的。 见惯了风月的众人对这事也没啥兴趣,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泡妹的泡妹。 红魅的音乐依旧振聋发聩,舞池里的男女依旧纵情癫狂,林珩手握酒瓶玩着手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霍思思坐下,转头对着林珩,露出笑容:“你好,我是四班的霍思思。”林珩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没说话。 霍思思不觉有些尴尬,但随后就剥了颗葡萄,递给林珩:“吃葡萄吗?” 程江坐得近,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心里不禁感慨:珩哥就是珩哥,出来泡个吧都有学校的妹子给喂葡萄吃。 林珩看向霍思思,懒散一笑:“喜欢老子啊?” 霍思思不禁有些脸红,但还是故作矜持:“说什么呢你。” 林珩漫不经心道:“想做我女朋友?” 霍思思不说话,脸愈发的红。 “老子就问这一次。” 霍思思抬头看他,他的脸部轮廓很是性感,嘴边挂着痞子的坏笑,只是深邃的眼眸透出的总是薄情,看似风流,实则疏离寡淡皆难掩,但霍思思觉得吸引她的就是这种冷漠放荡不可一世的样子,她娇羞地点了点头,接着把葡萄送往他嘴边。 林珩又看回手机,嘴巴顺势接住了这颗葡萄。 霍思思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越发往林珩身上靠,模样柔顺。 林珩突然站了起来,拿起外衣:“没意思,去隔壁桌球室。”转身离开。 姜宇程江他们正好也觉得今天的红魅格外无聊,一众人跟着林珩离开了。 霍思思看林珩要走,连忙站了起来,收拾包包,看样子是准备随林珩一道走。 陈修昂见状翻了个白眼。 有一男生打趣道:“你不是你哥带来的吗?就这么跟着咱珩哥走了?” 众人顿时调笑起来,都说四班的班花是个清纯玉女,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霍思思被这些男的整的没好气,快步跑到林珩旁边,伸出手来想牵他的手。 林珩皱了皱眉,快她一步将自己手伸进了口袋里,没给霍思思碰到的机会。 隔壁的桌球室老板看见他们来了,知道是老熟客,马上就开了一间超大单间,叁台桌球,还有一桌麻将。 这群男的发出一阵欢呼声,马上兴致就来了。随后侍者端来酒水还有一些娱乐器具,房间开始吵闹起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老何举过手机对旁边人说:“看,这新生长的还挺好看,肤白貌美,虽然没有前凸后翘,但是模样乖死了。”手机页面是微信推送的学校公众号,封面几个“欢迎新生”的大字十分醒目。 程江在旁边看见了照片上的女孩,皮肤白的发光,眼睛水汪汪的,娴静又温柔,“这不是我们班的新生么?叫席啥奚?” 姜宇道:“人家叫席蕤奚,二货。” 听到这名字林珩眸光定了定,瞥了程江那边一眼。 “哟,还是你们班的?有微信没?” “你拉倒吧,人家可是单纯乖乖女,只爱学习的那种。会理你才怪。”程江边打手游边回应道。 “啧,你又知道了?” 程江就把晚自习那个笑话和军训时席蕤奚斥责林珩这帮人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卧槽居然还有这种古董学生呢?” “看她样子应该是从外地来的。” “程哥,求你件事儿,跟她要个联系方式呗,要啥装备只管说,给您老买齐行不?” 程江正要回答,就听到林珩似乎不耐烦的声音:“还打不打了?” 程江和要人微信的老何立马上了桌球台。“打!打!来了来了!” ---------------------- 我想说,男主前期虽然渣虽然浪,但都不是真心的。我能说这文其实是sc吗…而且现在他也还没爱上女主,只是感兴趣而已。 第八章场景再现2.0 一大早席蕤奚她们宿舍的人都到教室了,一般不出意外她们都是第一批到教室的人,当然沉澄澄不是自愿的,但奈何她的室友们都是勤奋好学的。 她们惊讶的是今天居然还有比他们早到的人,还是后两排的男生,不过都趴在桌子上睡觉,看样子应该不是早到,而是一夜没睡。后排的桌椅七倒八歪,有仰头靠在椅子上睡的,有背靠桌子睡的,各种各样的睡姿都被解锁了。 席蕤奚她们相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坐到自己座位上,但她们的座位挺靠后的,都在倒数叁四排,席蕤奚和沉澄澄的后桌就是姜宇和程江,而林珩就在隔壁一列,程江的旁边。 席蕤奚拿开英语书,默念单词,教室里就只有轻微的沙沙翻页声。 现在的太阳还没有午间那么热烈,阳光伴着微风照在少女的侧面,若此刻是日薄西山,则会太过朦胧;若是艳阳高照,又会太过扎目,而清晨的阳光巧妙地将落日余晖的柔和与旭日东升的耀眼混合在一起,把少女映衬得温柔又明媚。 林珩睁眼便看到这一景象。席蕤奚很瘦,下颚线条清晰又好看,白嫩的脸蛋更是相得益彰,她专注读书的样子更是乖巧,果然是像昨晚那帮人说的肤白貌美,还很乖。 林珩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太阳也是那么刺眼。他转了个头继续睡。 七点多许多同学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教室,开始早读。他们看到后排男生睡着也不惊奇,估计又是从哪个夜场子里回来补觉的。 早上收作业的组长也很自觉略过了后排的人,老师对他们的作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不识趣的才会去叫醒他们。 很快上课铃就打响了,上了两节枯燥乏味的物理课原本精神抖擞的同学也开始昏昏欲睡,物理老师看样子也有四五十岁了,那单调平淡的语速更是催眠利器。 过了叁四节课,那群人也渐渐醒来了,他们混了一晚上第二天照样出现在教室里并不奇怪,但林珩这位爷一大早也跟他们一样坐在座位上就有点奇怪了。 姜宇昨晚也奇怪为什么林珩说要跟他们一起回学校,还以为他会和那个霍思思出去开房。 结果人家淡淡地说:“我去要衣服。” 姜宇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上哪去要衣服,后来想起之前林珩在席蕤奚面前脱了衣服,原来是要她洗他的衣服。可拉倒吧,堂堂林大少爷会缺衣服穿,无非就是想回去调戏一下人家新生。 让林珩能记着一个女孩挺罕见的,姜宇还以为林珩对这个新来的起了兴趣,但想到他昨晚也不拒绝那个四班班花,或许只是他的劣根性作祟,心血来潮罢了。 第四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Miss luo又是个更年期妇女,时不时吼叫学生,课堂规矩又一大堆,学生们都挺讨厌上这门课的。 就像这时候,罗老师又开始拿后排的开涮:“你们最后的那群男生,我忍你们已经很久了!看你们的成绩像个什么样!上课还不认真听讲,最基本的课堂纪律都没有!给我坐起来!” 赵子航嗓门最大:“老师,我看你每次上课都在说我们,没有忍多久嘛。” “赵子航,全班英语成绩属你最差,你来跟我说,这个单词怎么读?!” 黑板上一个大大的responsibility。 “这不很简单嘛,巴山楚水凄凉地,responsibility!哟哟!” 其他学生发出爆笑声,霎时间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 英语老师脸色极其难看,大声喊道:“安静!安静!赵子航,你成天不学无术,念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老师,你这就不对了吧,要我回答的是你,我回答了还骂我,难道我念错了嘛?”赵子航一个高高大大的个子还装作委屈得要掉眼泪的样子实在是滑稽。 教室里笑声不减,许多不敢笑的同学憋笑憋得也辛苦。 英语老师气得脸色发紫,为了稳定局面,继续把课上下去,叫了一个好学生起来念课文,最像好学生的就是席蕤奚。 教室里渐渐安静了下来,Miss luo脸色好转不少,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坐下吧。看到没有,有些人能够流利地把还没学过的课文朗诵出来,而有些人就只会不学无术,整天浑浑噩噩,这就是差距!好了!接着讲课!” “叮——”一声短暂急促的铃声终于打响了,第四节下课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四眼男生,拿着英语书在席蕤奚面前停下,慢吞吞地说:“席同学,我有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你吗?” 这男生名叫陈奕,为人呆板刻苦,戴副眼镜就是名副其实的书呆子。他看到席蕤奚上课时流利的英文朗诵,料想她英语水平应该不错,而他最薄弱的科目就是英语,于是不善交际的他硬着头皮去请教了。 “可以啊。” 席蕤奚开始向他解释这道题的语法含义,少女嗓音如沐春风。 林珩现在觉得不但画面刺眼,声音还刺耳。 他腿一伸,勾住了右前方席蕤奚的凳子,呲啦一声把她往后拉。他手长脚长的,做起来轻而易举。 席蕤奚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她往后面一看,罪魁祸首是那个不良少年,“干什么呀?” 以“呀”字结尾的问话本身自带一种撒娇嗲气的感觉,林珩听到低低地笑出了声。 “我的衣服呢?你洗好了没?”说话的时候林珩还看了陈奕一眼。 陈奕接收到林珩这个眼神,心里不禁颤栗慌乱,不想多惹事端,马上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席蕤奚听到这个就发怵,低声说:“我忘了拿来了……还在寝室里。” 林珩嗤笑:“干嘛,舍不得还我啊?” “同学,我觉得自己的衣服还是自己洗比较好,毕竟……“ 她话还没说完,看到林珩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傲慢,她闭上嘴,话变成了:“我下午拿给你。” 说完双手扶住凳子两边,准备挪回位子上,不料林珩还没有收回脚,又呲啦一下,把她又拉回去了。 “你说清楚点,什么叫自己洗?” “你是洗了还是没洗?” “你没洗我穿啥?” 路过他们这排的同学纷纷侧目,都说新来的同学跟林珩攀上了关系,他们最初以为都是起哄导致的,现在看来似乎也并非全是因为起哄。 席蕤奚的脸忍不住开始红了,连忙说:“我洗了,在我寝室,我下午给你。” 林珩看席蕤奚的脸,忍不住又笑了:“哎,你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啊?” 席蕤奚的脸爆红,脾气也忍不住了:“你好讨厌呀!” 林珩这回笑得十分放肆,双肩笑得一耸一耸。 * 好不容易熬过晚自习,学生纷纷离开教室,而席蕤奚还在和一道物理题在不断较劲。 “奚奚,别写了,我们回去吧。反正题目是永远写不完的。”沉澄澄道。 “没事,澄澄,你们先回去吧,我马上就想出来了,我做完就回去了。”她学习有个怪癖,做到某一题若不把这道题解出来就总觉得心里痒痒不安,像装着什么似的,很不舒服。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和欢欢先走了。” “嗯,拜拜。” 她将公式全部重新列过一遍,过了十分钟后,席蕤奚终于将这道题解出来了,此时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整栋教学楼的灯零零散散也就剩下几盏支撑着黑夜。 席蕤奚关上教室的门,后面的楼梯离宿舍近,席蕤奚就从这下去了。 刚下了一层楼,在拐角处她怔住了。 一对男女在楼梯拐角处拥抱,也不能算是拥抱,是那个女生单方面用双手环住男生的腰身,把头埋在男生的肩膀处。 那个男生手里还夹着香烟,口吐云雾,头撇一边,另一只手并没有抱住女生,而是插在裤兜里。 由于席蕤奚是站在拐角的楼梯上,所以是面对着那个男生,女生则是背对着她。 她一眼就看出来那个男生是林珩! 时间仿佛在席蕤奚惊悚讶异的目光中定格了。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烟味…… 唯一不同的是多出了那个女生。 席蕤奚又震惊又后悔,她怎么就没听沉澄澄的劝赶紧回宿舍,又在这种情况下和这个不良少年碰面了。 林珩自然也看到了席蕤奚,看到她不知所措又无比震惊的样子他无声地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随后挑了挑眉,将夹着烟的那只手放在了那女生的臀上捏了捏。动作轻浮浪荡。 抱着林珩的自然是霍思思了,但是她并不知道后面有人。 只见霍思思却是扭了扭腰身,整个身子更加贴着林珩了,似埋怨,又似邀请,鼻间还发出单音节欲拒还迎的媚意…… 果不其然林珩看到席蕤奚的双眸瞪得越来越大,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席蕤奚由于看到这场面而爆红的双颊,毕竟黑暗掩饰了很多颜色。 席蕤奚匆匆下楼梯,动作虽快,但是却小心翼翼地没有发出声音,她下意识不想让那个女生看到自己,也不想知道和林珩有关系的女生是谁。 在林珩眼里她就像是一只可笑的落荒而逃小白兔。 离开教学楼的席蕤奚还处在极度震惊中,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不是才高中生吗?为什么可以谈恋爱?还这么明目张胆? 要是在他们县城,发现早恋的非得通报批评处分叫家长不可。 第九章爽不爽 快进入金华十月的江宁市已秋风瑟瑟,风来时带起一阵不经意的寒冷和皲裂的干燥,人们都多披起了一件外套。雾霭茫茫的清晨不仅带着寒露,还有天边尚未点明以致使人仿佛还沉寂在夜晚中的虾青色,这渐入冷意的天气往往使宿舍里的灯最难点亮,因为再勤奋的学生都熬不过寒气的压迫。 固定的生物钟使然,席蕤奚睁开了双眼,她看了看枕头旁边的闹钟,还差两分钟就到六点了,她提前关上了闹钟铃声。她伸了个懒腰,随后坐起来轻手轻脚地换好了衣服,把被子迭好,就慢慢悄悄地下床梯,其中没发出一点声音吵醒其他人。 席蕤奚洗漱完之后看手表是六点五分,宿管一般在十五分叫起床,然后六点半必须所有人出宿舍,十五分钟的时间对于女生来讲其实很赶,所以大部分女生都会提前起床。而且她们宿管阿姨叫起床的方式十分粗鲁野蛮,可以让没有起床气的人都瞬间暴躁起来。 她走到沉澄澄她们两的床边低声轻缓地叫醒她们:“澄澄,欢欢,起床啦,今天可是月考的第一天,已经六点十分啦。”她又走到她的下铺季瑶床边,同样柔声细语:“季瑶,起床啦。”语气温柔,顿觉温澜潮生。 季瑶和方雯欢听到月考两个字瞬间就睁眼了,虽然眼泛惺忪,但还是清醒了,只有沉澄澄翻了个身嘟哝着什么,席蕤奚又轻声地说:“澄澄,快起啦,不然宿管老师就来敲门啦。” 沉澄澄把头靠在上铺的护栏上,嘟哝道:“快,奚奚,快拉我一把,我的床不让我离开……” 席蕤奚好笑,站在沉澄澄这边的床梯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等她们所有洗漱完,宿舍门就被宿管阿姨粗暴地敲打,再配合她那浑厚凶巴巴的嗓音:“起床!” 她们简单收拾打扫了一下寝室,就去教室了。 今天第一场考的是语文,八点开考,考两个半小时,浓重的考前氛围渲染了每一个在捧书背诵的学生,古诗文言文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字句翻译,一时间满堂读书声,每日的早读都不见得有如此氛围。 今早老师把每个同学的考试位置条贴在班报墙上,因为是开学来的第一场大考,所以是按全年级学生的首字母排列,否则按照以往景安的规矩是由年级成绩来排序。 席蕤奚在本班考试,景安的高中部每一级也就只有八个班,不像初中部生源充裕,她这个席非常靠后了。沉澄澄在五班,方雯欢和季瑶在叁班。 考前半小时左右,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去了考试班级,班上寥寥数人。席蕤奚环顾四周找自己的位子,刚走没两步,往后一看,就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就在她原本的座位偏后一点。等她坐下来,在这个视角一看顿觉莫名熟悉,她回忆起来这不就是林珩的座位吗!这几天林珩都没有出现在教室,准确来说是自开学以来他一星期也就来那么一两天,有时甚至十天半月不见他人影,所以席蕤奚就渐渐忽略这个人了。 既然他已经这么久没来学校了,今天也不会这么凑巧他会来,而且今天还是考试,席蕤奚想。 但是有的时候运气这个东西真的说不准,来的可谓是毫无预兆。 比如说现在,林珩就冷不防地从教室门口进来了。 他已经有几天没来学校了,前些天因为隔壁六中和一些职高的混子挑衅,他带着好几个兄弟去大干了一场,完了他们还不服气,硬要比赛车比游戏,弄得林珩脾气来了,每搞一场都在他们头上暴扣,又狠又暴,他们才悻悻退去。 而且前段时间林珩跟霍思思提分手,不玩了,结果她死活不肯,以前说分手有哪个女的敢造次,也是被霍思思这女的搞烦了,更加没去学校。林珩休息了几天后,发现已经十来天没来学校了,所以想着今天来转悠一圈。 来了学校才发现今天月考,不过对他来说就是在学校睡几觉的事,不上课更好。却见席蕤奚坐在了他的座位上,正襟危坐地看书。 等林珩走近,席蕤奚的桌前投下了一片阴影,她才抬头,一惊,险些书都没拿稳。林珩怎么总在她意料之外的时候出现啊! 林珩自顾自脱下外套准备塞进他座位的抽屉柜。 景安的书桌与一般学校不同,他们的书桌是翻盖的,而非传统的书桌抽屉,这样的桌子比传统的容纳空间更大些。 而此时席蕤奚坐在他位子上,正挨着书桌边沿,他翻开桌面的弧度正好让桌面边沿刮碰到了席蕤奚的胸部。纵然她的胸部不算太显,但至少有几分曲线,被这桌沿瞬间刮碰到,让她还处在发育期的胸有些胀痛并且微微晃荡,席蕤奚猛地往后仰,整个身子瞬间僵硬,双手死死扣住椅子边缘。 林珩倒被她这番动作惊了一下,皱了皱眉,望向她时只见她清亮的眸子盈盈闪烁,两弯远山眉更添柔美,脸上似乎又若有若无起了朝霞,这般神情惊恐好像他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他忽然觉得有趣,这个女生一而再再而叁地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几次与她的接触中,他以为她是故意为之,后来发现她像是畏惧他却又内心不屑他,包括上次在楼梯间她看到霍思思抱着他,她眼里的不可思议太甚,他看了好笑,于是本来不耐霍思思粘着的他故意捏了她的屁股,成功惊吓到了她。但同时,他确确实实从她震惊的眼中还看到了嫌恶,没错就是嫌恶他这个动作下流,她匆忙下楼像是要远离什么肮脏东西一样。他如此被一个女的嫌恶,这感觉还真是新鲜。 林珩回想起来后,调戏的心思又起了:“怎么了同学,这位子坐起来不爽吗?” 林珩还没把桌面放下来,他的手还搭在桌沿上,高大的身子倚在书桌旁,看起来特别张扬恣意,他的头微低,离席蕤奚的距离更近了。 席蕤奚尽可能地往后仰,她稳住情绪,试图让他走:“马上要考试了,同学你要不……” “爽不爽?”他再问了一遍,神情越来越漫不经心,仿佛她不答他下一秒就会把她丢下楼。 席蕤奚吓了一大跳:“……爽。” 林珩舔了舔后牙槽,朝她痞笑道:“席蕊希……你挺容易爽啊。” 女孩听不懂他的意思,一脸纯真,她此刻只祈祷他快离开。 恰好此时姜宇进了教室,看到林珩在这,立刻搭上林珩的背:“阿珩?你居然来考试了?走,我们去看考场。” 林珩没动,依旧望着席蕤奚:“去,帮我看考场在哪。” 姜宇:“?” 席蕤奚小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慢慢起身,小跑去班报表看考场表。 林珩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和显得惨兮兮的背影笑了。 片刻之后,席蕤奚回来对他说:“在四班。” “在哪?我没听清。” 席蕤奚觉得他真的好烦,提高了一点音量,声音却还是柔柔的,只是口气有点不善:“在四班呀!” 林珩双手抱臂于胸低头放肆地笑,这个女的讲话的语气太他妈搞笑了。席蕤奚有点生气地坐了下去,反正这是学校规定的位子,他还能赶她走吗! 班上渐渐有人进来备考了。林珩也觉得该走了,于是转身准备和姜宇一道走。 席蕤奚却看他不准备拿什么去考试,奇怪着他考试不带笔的吗,不小心嘟哝了出来。而林珩听见了,又回来从她的笔盒里拿走了一只小白兔样式的笔。 席蕤奚懊悔不已,自己多什么嘴。 姜宇则是一脸怪异地看着林珩对席蕤奚的这种种举动,他真的之前从没见过林珩这么调戏一个女生,他一下子有点摸不清林珩的路数了,讲真的他不会真对这新生上心了吧?至少他现在有点这么认为了。 林珩走了之后没多久就打预备铃了,席蕤奚想复习一会的计划瞬间没了,她倒不是说没有复习到位,只是考试心态很重要。她开始摒弃一切杂念,让心静下来。 监考老师走进来,很快考试开始了,教室里便只听见簌簌写字声。 第十章不适应 很快,叁天的月考就结束了。 月考一结束,意味着十一国庆长假就来了。 各科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冗杂的作业,各科代表又一卷一卷地往下发试卷,学生都叫苦道所谓放假就是换个地方写上叁斤的作业。大家整理好作业和课本之后收拾书包就到中午了。席蕤奚她们吃完饭回宿舍就收拾行李,被褥床单,都是要带回家换洗的。 大家拎着各种大包小包又回到了教室,周五宿舍是不睡午觉的,所以周五下午都还有两门课,上完课之后就回家了,景安有安排校车接送,离家远的学生可选择坐校车或是家长接送,学生也可自行回家,而不坐校车的学生就在教室等待家长来接。 不过放学时学生东西多,尤其是长假,所以大部分学生都会选择等家长接。 席蕤奚准备自行回家,她家离这不算太远,坐校车有点浪费钱。季瑶准备坐校车回家。方雯欢和沉澄澄则是等家里人接。四人相互告别。 席蕤奚在江宁市的家是在一所勉强算得上的中档小区里,因近年来这所小区周围发展不错。席蕤奚父亲生前与她母亲共同贷了款买房,当时贷了二十年,可惜还款不到六年就因车祸去世了,当年肇事者也赔偿了一笔钱,而席母留在江宁市打工也有固定收入,虽然拮据,倒也能支撑度日。 席蕤奚拿出钥匙打开门,房子是两室两厅,格局算不错,她将要换洗的被套之类的放进洗衣机,收拾完今天带回来的行李以及整理明天回苏城的衣物,这个长假她肯定是要回趟老家看望外婆的。 她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正在晾衣服时听到有开门声,席母的单位工厂一般都是这个点下班,席母通常在下班后买完菜才回来,正好就到了晚饭时间。 就见到一个年纪约莫在四十上下的女性,穿着一成不变的工装上衣,下身搭条洗得快要发白的蓝色牛仔裤,一头黑发用款式老旧的包发网包在后脑勺,额前留了几缕碎发,也挡不住她变得蜡黄的面容,和一双已经失去光芒许久的眼睛。席父去世后她一直无心打扮,曾一度以泪洗面,过去那个貌美清秀,温柔娴静的女子在生活岁月的压迫和痛失丈夫的阴影中已逐渐身如枯木,心如死灰。 “妈,你回来了。”席蕤奚对进门的席母叫道。 “嗯。”席母不冷不热地应着。 随后她放下东西就走进厨房做饭了。 席蕤奚谓叹一声,她早已习以为常,母女俩之间的关系自席父走后就变得如此,不冷不热,仿佛陌生人,已有十一年之久。母亲和自己的关系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当年席父出车祸时席母不堪如此打击,心神错乱下将过错归结于席蕤奚身上,即使后来席母释怀了,知道不该如此,母女俩的心结依旧未解开。 事情也要从头说起,席父是个孤儿,从小在江宁市的福利院长大,但他聪明伶俐,成绩斐然,他长大后在社会上好心人的援助下,席父考取了江宁市最好的大学,也是全国名列前茅的大学,他上大学时去苏城支教,机缘巧遇之下认识了席母,当时的席母灵秀贞惠,明眸皓齿,席父一见倾心,而席母在时间推移下也仰慕他的才华横溢,儒雅俊朗。 两人情深意笃,没多久就结婚了,来到江宁市生活。席父名校毕业,未来前景光明,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有着不错的收入,那时席母也怀有身孕,所以两人贷款买了房子,不久后席蕤奚出生,席父也因工作认真而升职加薪,一家叁口其乐融融,日子甜蜜和顺。直至一天晚上席蕤奚吵着要吃当时很火的冰糖葫芦,一种十分受孩子欢迎的小零食,席父宠她答应出去给她买来,却没想到那天雨大路滑,肇事者酒驾,席父不幸罹难。 席母也知这事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孩子身上,可席父的死一下子把她的主心骨给拉走了,她丧夫心痛,神情恍惚,已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有时埋怨自己,有时又指着席蕤奚骂:“你个扫把星!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你爸!”当时席蕤奚的生日过去没几天,每年席蕤奚过生日外婆都会来江宁市小住一段时间,刚好遇此祸事,外婆看自己女儿如此疯魔,颇为心疼,却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再让孙女和女儿一起生活了,带着孙女回老家,让儿子来照顾她。于是五岁那年席蕤奚回到了苏城,与外婆相依。 过了半年左右,席母也慢慢平息下来了,接受了现实,没有选择回老家,而是在江宁市找了个工厂做工,却没有提让席蕤奚回江宁市自己带她,只是每月固定往家里送钱,也会给席蕤奚打电话。直到现在席蕤奚上高中了,席母才要她来江宁市上学,还给她找了景安这所学校。 席蕤奚在五岁之前其实也是个娇生惯养,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只是这场意外,带走了她娇宠恣意的资格,变得低眉顺眼,谨小慎微。 席蕤奚的思绪渐渐回拢,将衣服床单晾好,回到客厅,把席母买回来的菜洗了,想替她打下手。 席母蹙眉,道:“这里不用你来,你去学习就好。” 席蕤奚没拒绝,说了句好。 她回到房里,拿了一张卷子开始写。这张卷子题目简单,她写完了之后正好听到席母在叫她:“吃饭了。” 她应到:“来了。” 晚饭有叁个菜,糖醋排骨,西红柿炒蛋,和一道青菜,非常标准的苏城口味。 一边吃着,席蕤奚一边说:“妈,我订了明天早上回苏城的票,你单位也放假吧?要一起回吗?” 席母没有抬头,说道:“我就不回去了,你回去替我给你外婆问好。” 席蕤奚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 饭后席母去洗碗,席蕤奚回到房间把要写的作业课本整理好,再叁检查确认无误后,就给外婆和舅舅打了一通电话,说明天中午会到苏城,外婆和舅舅很是高兴,舅舅说来接她,又聊了一些其他事就挂了。席蕤奚洗了澡准备休息一会就去睡觉,明天要赶清晨七点的高铁。 手机传来叮咚的微信震动声,这个微信是沉澄澄帮她下载注册好的,还在体育课上帮她拍了一张照片当头像,夕阳西下的一张侧脸,映衬着天边的晚霞,文静又清秀。微信名也是沉澄澄取的,席蕤奚说简单点,所以她就只打了两个字母x,又觉得这样不够可爱,加上了个兔子。席蕤奚除了打电话基本不用手机,就随她弄了。 一个名叫仙女下凡的群蹦出来几个红点。 沉小仙女:姐妹儿国庆节什么计划啊,要不找天出来玩? 方小仙女:这几天我妹非吵着要去什么冰岛看极光,也是醉了,我们家准备去欧洲玩了,去年也是去的欧洲,神烦【微笑】 季小仙女:本人闭关,诸事繁多,谢绝任何娱乐活动。 沉小仙女:呜呜呜不会吧,本仙女肥肠寂寞啊~奚奚你呢@席小仙女 席蕤奚看到笑了笑,她们的群昵称是沉澄澄硬要求她们改的,说这样才符合她们。她打字回她。 席小仙女:这个假期我要回苏城,抱歉啦澄澄。 接着沉小仙女就刷了好几十张表情包,各种撒泼打滚。 沉澄澄是独生女,家里也没什么特别多的亲戚姐妹,所以倍感无聊。 席蕤奚又安慰了一下她,和她聊了会天,就说去睡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六点席蕤奚起床了,她知道席母没有起床,就煎了个荷包蛋和香肠当早餐,写了张便利贴贴在冰箱上,告诉母亲自己走了,就下楼去坐地铁到高铁站。 她进了站,高铁列车很快就来了,她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来。 窗外簌簌而过的风景快得变成了模糊的影像,江宁这座城市有着最喧嚣的繁华,也有着最冷清的寒意,从前在这里她感受过春暖花艳的明媚,即使是隆冬时节因为有父亲在也不太感觉得到寒冷,而此刻只是入秋她却觉得凉风阵阵。 大概真的在苏城待惯了吧。她已不适应这里的秋冬了。 想到了母亲,她是土生土长的苏城人,而今却已有十几个年头没回苏城了,一直待在了这座父亲带着她来的城市,这个承载着父亲前途和壮志的地方。 席蕤奚看着窗外纷沓飞逝的景色渐渐出神,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她,做了那把彻底埋葬了父亲和他前途壮志的刀。 十几年来她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想起幼年时母亲的指责,她那时被吓坏了,只一个劲地流眼泪,却也将母亲的指责默默记了十几年,她知母亲当年是无心的,后来也跟她道过歉,她的理智也告诉了她,罪不在你。 可父亲的身死始终如一道天堑般横阻在心,又如鲠在喉。席蕤奚闭眼,因为她已感到眼眶似有什么要掉出来了。 她也知道昨晚问母亲的话是多此一问,因为国庆七天假一过,父亲的忌日也不远了。 深呼吸了一下,她再次睁眼,已恢复了清明,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第十一章烟火人家 “各位旅客,列车前方到站,苏城南站,下车的旅客请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一道标准的女声提示音响起。 席蕤奚一出站就感到一股暖意,自己的外套在苏城明显厚了。但她脱了又显单薄,索性快步走出高铁站,因为她也迫不及待想见到外婆和舅舅了。 一个皮肤黝黑,眼睛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个和他长相酷似的十岁少年,正在四处张望,忽然这个小少年目光一定,双手朝某个地方挥舞着,嘴里大声嚷嚷道:“阿姐阿姐!” 席蕤奚自然也听到了,她展开笑颜:“舅舅!阿帆!” 杨志宏看到外甥女也憨厚一笑,上前嘘寒问暖:“奚奚回来了,路上累不累?”说着,从她手里快速接过行李箱,另只手还抢着要替她拎书包。 席蕤奚正要拒绝,舅舅就虎着脸:“小女娃背这么重的书包!舅舅在这怎么还会让你背!” 席蕤奚心里一暖,道了句谢谢。旁边的小杨帆耐不住问:“阿姐!你有没有给我买礼物?是不是忘了阿帆了?” “当然没有,阿姐怎么会没给阿帆买礼物,阿帆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吃巧克力吗?阿姐回家给你。” “哇阿姐你太好了!谢谢阿姐!” 叁人说说笑笑往客运站走去。舅舅他们住在苏城的奚山镇上,这个地方离市里火车站有些距离,需要坐客车回去。 在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家了。 空气中揉杂着清甜的桂花香,微风徐徐,花香十里。古镇小城里的青石板路也透着别样温柔,湛蓝的天空与绵软的白云相互交替着,映衬着,风细柳斜,水悠烟暖,这是席蕤奚熟悉的人间烟火。 遥遥望去,外婆就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外婆年至花甲,精神矍铄,目光和蔼,笑容慈祥地盼望着什么人。 席蕤奚看到外婆就激动地喊了一声:“外婆!” “哎!我的囡囡回来了!快,快去吃饭,饭还热着哩!”外婆也殷切回应着。 席蕤奚自从遭到家里大变后还没有离开过外婆这么久,不禁眼眶微微湿润。走进家门,她看到舅妈正在把饭菜端上桌,她礼貌地喊了一声。张映秋也笑着回应道:“奚奚回来了。”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一家人才开始吃午饭,饭桌上有鱼有肉,色香俱全,十分令人食欲大涨,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到了傍晚,席蕤奚睡在她熟悉的房间里,心情大好,趴在窗台上,仰望那轮皎洁的明月,周围繁星闪闪点缀着深蓝的夜幕,夜里虽有点冷风,席蕤奚还是觉得很温暖。 一楼的房间睡着杨志宏夫妇,张映秋一进屋就面色一跨:“她回来没给你带钱?” 杨志宏听了皱眉,语气不善道:“你这是什么话!奚奚回来带什么钱?我当舅舅的没给她钱就算了!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养她到这么大怎么就不能要点回报了?” “之前我姐不是每月都给家里打钱了吗!奚奚也被我姐接去江宁上学了,她不过是一个上高中的孩子,你心胸怎么不放宽点!” 听到丈夫如此说自己,张映秋委屈:“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男人!况且之前姐的钱不都是妈在管,妈肯定是给她孙女了!” “妈管着怎么了?!咱妈难道没有每月给你钱?”杨志宏换了睡衣躺下床准备睡觉,“再说了,我姐的钱奚奚怎么就不能拿了,说到底就是给她的,你别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睡觉!” 张映秋面色不虞,却碍于丈夫的警告,没敢再出声。关了灯睡去了。 * 第二天的早上,鸟啼声细细尖尖,吵醒了美梦中的人们。 今天席蕤奚睡到了七点半才起,伸了个懒腰,去洗簌了一番,下楼吃早餐。 就在厨房看到外婆忙碌的背影,外婆看到她下楼了,就叫道:“囡囡起床啦,正好外婆的桂花粥也熬好了,趁热吃,你最喜欢的。” 席蕤奚心里暖烘烘的。 吃了早餐她便上楼做假期作业,学校的假期作业是真的不少。 快到午时,杨帆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阿姐,吴哥哥他们来找你啦!” 席蕤奚一顿,从窗台望下去,看到是以前初中时的同学,而杨帆口中的吴哥哥是吴寄文,就住在他们家隔壁,街坊邻里的他们从小就认识。正是之前跟沉澄澄说过的青梅竹马们。 她马上就下楼了。 吴寄文身形颀长,眉眼染笑,温柔俊朗,是奚山镇上长辈口中的好少年,后生这代中尤以他最出色,他此刻站在阳光下,全身似散发了无穷温暖,看向那个向他们走来的少女。 所有小伙伴们都欢笑着跟席蕤奚打招呼,少男少女们青春洋溢,其中一个叫钟婷婷的少女以前跟席蕤奚关系最好,见到她就挽着她的手臂:“奚奚,走,我们出去玩,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回来!” 席蕤奚一一跟小伙伴打了招呼,对吴寄文喊了声吴哥哥,然后回钟婷婷:“大家是要去哪?” “最近县上新开了家KTV,大家想去聚聚,你也一起呗。” 席蕤奚想着大家难得聚一次,就答应道:“那我跟家里人说一声。” 她进屋跟外婆说了声跟朋友出去玩,外婆笑着答应,要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进了卡拉OK各自出钱共同开了间小包厢,大家情绪高涨,不停地点歌轮番上阵。 席蕤奚手举着摇铃笑着给钟婷婷打拍子,吴寄文在她旁边坐下,关心着她:“奚奚,你在江宁市那边怎么样?过的好吗?” 吴寄文和席蕤奚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家里的事十分了解,一直当着大哥哥的角色,对她关怀备至。 “我挺好的,在学校遇到的同学也很热情好相处。”她其实是真的很高兴能遇到像澄澄和欢欢这样的朋友,她在景安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的,她们帮了她很多。 “那你和你妈妈……相处的还好吧?”吴寄文小心翼翼问道。 席蕤奚笑着:“嗯,吴哥哥你放心,我和我妈妈现在都挺好的。” 吴寄文看着她微笑:“那就好。” 少女出落得越来越动人了,她长得很好看,他从小就知道—— 首-发:po18xsw.com (ωoо1⒏ υip) 第十二章夜生活 夜幕低垂,江宁市车马喧嚣,川流不息,四衢八街人声鼎沸,华灯璀璨,各栋大厦都点亮了夜晚的五光十色,一簇簇灯光构成了江宁市CBD的繁弦急管。大都市的夜晚往往灯红酒绿,亮如白昼,让人沉沦迷失。 在市中心最心脏处的地带,一辆辆豪车奔驰而过,兰博基尼,布加迪威龙,法拉利,玛莎拉蒂等纷纷上路,个个颜色都张扬得眼花缭乱,而如果细看,就会发现每辆车里面的主人年纪都不大,路上的行人都暗自谓叹有钱人的夜生活开始了,年轻人的张扬啊。 众所周知,满庭芳的菜品是最出名的,但它却不止是个五星级餐厅,还是一所综合性的娱乐会所,大堂餐厅,棋牌室,地下清吧,KTV,健身房等等它均有设立,当然,除了会员,普通人还真享受不到。而这却丝毫不影响人们对满庭芳的趋之若鹜,因为进得去的,非富即贵,满庭芳由此变成了一个象征。 姜宇从白色的兰博基尼Huracan走下来,手举着手机,靠在车门口:“喂?林大少,天黑了,请问您醒了吗?你可别忘了今儿个陆之宴生日啊,你要是不来你知道他会干啥吧……” 话音未落,一辆骚红的法拉利恩佐火力满级,带着一路疾驰的尾气,停在了满庭芳的大门,Enzo的蝶翼门斜扬而上,那飞扬的车门正如主人一般嚣张狂妄,接着就见林珩摘了蓝牙耳机,走了下来,把车钥匙丢给一旁上前的侍者。 姜宇看到只有林珩一个人,问道:“怎么?你没把季瑶带来?” “陆之宴脑子有病吧?!叫我带季瑶过来,那妮子拽了吧唧的,会听我的?” “这不看你家跟季家关系好,是世交嘛!算了算了,赶紧上去吧,我可不想再听到陆之宴的夺命连环call了!” 林珩问:“陆之宴和季瑶这俩又闹了什么幺蛾子?我跟她说陆之宴要你来,那妞就用一种你是傻逼的眼神看老子。操。” “谁知道呢,这位哥也真是牛逼,家事不断,还累着我们殃及鱼池。” 满庭芳的工作人员知道这两位是常客,就让侍者领着两人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其他人就在二楼的KTV,他们上了围着硕大水晶吊灯的楼梯,服务员推开指定的包厢。 包厢内富丽堂皇,流光溢彩,众人围在座位中打牌喝酒唱歌,骄奢淫逸,挥金如土,一掷千金,有许多熟悉的面孔,像景安的程江赵子航人等,陆之宴所就读的一中也有一帮人,还有相熟的一群世交朋友,有男有女,总之都是熟人。 看见林珩两人进来,众人皆欢呼:“珩哥终于到场了,等你俩真他妈累。” 其中围在中间的一男生,显然他就是今天的主角了,一头奶奶灰瞩目,有着一双桃花眼,风流邪魅,看到林珩时眼神一定,“咋的,爷要你带的人没带来啊?” 林珩脱下外套往他脑袋上一丢,“脑子长泡了你,季瑶是我叫她来就会来的?” 陆之宴伸手拿掉他的外套,也不生气,语气意味不明:“她不是说跟你关系最好吗?” 林珩:“你俩开炮,别他妈拿老子当盾牌。” 众人听到林珩这话都浪笑起来,一中的人表示:“珩哥淡定淡定,陆哥这段时间和嫂子闹别扭了,开不了炮,火气大,能理解,能理解!” 接着一群人就开始各分阵营,各显神通,要把陆之宴灌醉,果然,林珩来了之后形势大变,一局下来,输赢已定,陆之宴仰起脖子将一整瓶啤酒一饮而尽,众人欢呼声更甚,他脖子瞬间红了起来,想到季瑶这么久都不联系自己,今天自己生日她也没出现,顿觉委屈,双眼撕红,吼道:“继续!” 酒过叁巡,包厢内背景音乐震耳欲聋,几个男的嘶吼着唱起了歌,还有几个富家子女相互调起了情来,不管男女,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见惯了风月,纵使有点什么,也不过点到为止,各取所需,毕竟家世摆在那里,都要混下去的。而且他们并不全是高中生,有正在大学读书的,有在国外混的,陆家的大公子生日,他们还是要给足面子的。 此时已过凌晨十二点,一辆黑色低调的玛莎拉蒂商务车缓缓停在满庭芳门口,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一个少女的面容呈现在黑夜中,容色姣好,花颜雅致,气质清冷,正是季瑶,她正在往满庭芳的二楼窗户看去。 “穆叔,你回去吧,我会让陆之宴送我回去的。”季瑶开口道。 “好的,小姐。” 季瑶出示会员卡,让工作人员带去陆家生日会的包间。 此时包厢内的声音小了许多,众人稍作休息,开始打牌打麻将,冷不防门被打开了,众人疑惑这么晚了还有人没到场?都在回头看。 就见季瑶穿着一条酒红连衣裙,双肩雪白,双腿修长,一头黑茶色的卷发垂着,面无表情,犹如雪山上清冷的的高岭之花,美人就算是没有表情,也还是美人,高冷的美人一样吸睛。 众人随着她的到场噤了声,瞄了眼躺在沙发上的陆之宴,他们多多少少都听到了季瑶和陆之宴的龃龉,这位大小姐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这万一要是打起来,他们是帮谁啊? 陆之宴旁边的人看到季瑶惊了一下,不敢再看,赶紧推醒陆之宴,小声提醒:“陆哥!陆哥!嫂子来了!” 陆之宴正要发火,脑子一顿,他刚刚说谁来了? 他马上坐了起来,果然看到了季瑶,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季瑶却没看他,只走到他们这桌,对着林珩冷冷地说:“林珩,我是来找你的,你跟我出来。” 林珩闻言两眼一翻,啧了一声,说道:“别再拉我进你们这趟浑水了行吗。”而姜宇在旁边憋笑憋得弯下了腰。 季瑶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林珩转头对着陆之宴道:“你还愣着干嘛?!你他妈的真以为季瑶是在跟我说话?” 陆之宴回过神来,立马追了出去。 林珩嘴一扯,看陆之宴那傻逼样,凡是遇到季瑶的事他脑袋就没了,平常看着挺正常一人,色令智昏,出息!林珩嗤笑。 他爷爷和季瑶的爷爷是在那年代一起下海经商发家致富的,所以林家和季家的关系十分牢固,不仅他们这一代的人是一起长大的,他们父辈也是一同长大的,叁代世交,两家的关系更像亲人。 陆家与他们家的往来也是他们从小就有的,可以这么说,今天在场的,除了一些学校同学,大多数都是一个院子下长大的人。 黑暗中,在满庭芳的后院停车场,只见一个男生把一个女生抵在墙角,将她锢在自己身下。 女生低着头不说话,男生酒气起意:“季瑶,你他妈终于想起我了?” 季瑶双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他,陆之宴却受不了她这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一把拉住她,对着她的嘴吻了下去,不仅如此,他的手也使劲往她胸前两团揉捏。 季瑶使劲摇头推开他,想说什么,却反倒让他吻的更凶了。她支离破碎地说:“去……去车上。” 陆之宴听到后一阵激动,双眸晶亮,把季瑶的长腿捞起夹着自己的腰,拖住她的臀部,把她带进车的后座。 第十三章淫靡(配角h) 季瑶一看到这辆劳斯莱斯就知道陆之宴今晚早就有所准备,知道她一定会来,做好了圈套在这等她。 陆之宴让季瑶跨坐在自己身上,他的头埋在季瑶锁骨处,双手伸到季瑶后背拉下她连衣裙的拉链,陆之宴在她锁骨处啃啃咬咬,把她连衣裙扒到腰间,贴着胸贴的两团浑圆大白兔争先恐后地晃出来,陆之宴看得口干舌燥,酒意冲上脑门,抓起一只就往嘴里送。 “啊……”季瑶感受到陆之宴在用嘴撕掉她的胸贴,粉嫩的奶头一下就进入到湿润的口腔里,季瑶不禁打了个哆嗦,双手推着陆之宴的肩膀,“等一下,陆之宴……” 她用力推他,陆之宴凶狠地抬起头,像是一只双眼冒着绿光的饿狼。季瑶虽然双颊微红,但眼底清明,脸上也没太多表情,又是一副高冷无情的模样,陆之宴最讨厌看她这嘴脸。 他恶狠狠地钳住季瑶的双颊,使得季瑶嘴巴呈o形,他不想再听到从这张嘴巴里发出的除了叫床之外的任何声音。“季瑶你很好啊,自己数数多少天没理我了。”他神情凶狠暴戾,说出的话却透着一股子委屈。 季瑶倔强地唇瓣紧闭,陆之宴伏在她耳边说:“骚逼多久没被我肏了?嗯?” 他另一只手伸进季瑶裙摆,在她内裤底部来回摸索,果然摸到一片湿濡,他轻笑了一声:“季瑶,你骚不骚?被舔了几下奶子就出水了。” 季瑶羞恼,双手更用力地推他。陆之宴用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腕,把她两只手别在背后,翻身把季瑶压在身下,又立刻把季瑶的内裤扒下,使她的下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自己眼前。 在车灯的照射下,季瑶的阴阜晶莹剔透,稀疏的阴毛被打湿零散着,陆之宴眼睛发红,把中指插进骚洞里,他手指一进去便感觉四周腔壁拼命地绞着他,他缓缓用手指抽送,太久没做了,他知道肯定很紧,所以必须把前戏做久一点。 “啊啊啊啊……”季瑶顿觉细麻的感觉喷涌而来,“陆……陆之宴。” 陆之宴没理会她,又加了第二根进去,继续开发着。 “啊……陆之宴你别!” 陆之宴抽出手指,解了自己皮带,霎时虎虎凶器就跳了出来,犹如蛰伏在茂密丛林中的猛兽,此刻猛兽正精神抖擞,虎虎生威。 季瑶看到,清冷的嗓音也变的柔媚起来,“陆之宴,你,你轻点。” 陆之宴嗤笑,“轻点你怎么够?” 硕大阴茎对准穴口,噗一声,顺着滑腻就插了进去。两人此刻都如久旱逢甘霖,舒爽到极致。陆之宴抽送着鸡巴,噗嗤噗嗤的,愈来愈快,插得又深又重,陆之宴捏着季瑶的奶子,揉搓着已经硬如石子的奶头,季瑶的叫声不绝于耳,拼命地叫他慢点,可这一声声如魔咒令陆之宴纵情癫狂。 季瑶觉得陆之宴这一下下的撞得她濒临窒息,下一瞬她觉得天旋地转,陆之宴把她反向抱在他的腿上,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又把手从季瑶背后伸出来揉着她的胸。 季瑶正对着后视镜,后视镜中那明晃晃的大奶子四处荡漾,被两只大手极其色情地握住揉捏。陆之宴插得她上下跳动,宛若过山车那般激烈,渐渐地,陆之宴的手往下捏住了她的阴蒂,这一下让季瑶绷直了脚,“啊嗯……不……”阴蒂被他捏着,骚穴被他插着,季瑶整个人如同漂浮在狂风海浪中。 “自己揉奶子给老公看!”陆之宴厉声。 季瑶被这一声“老公”打了个激灵,随后服从陆之宴的指令揉自己的奶子。她微眯着媚眼,已是沉沦在这片欲海中。陆之宴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把季瑶推到中控台上,手掌“啪”的一声打在季瑶雪白的屁股上,季瑶感觉到更强烈的酥麻感从脊尾处传来,她不由地更加软了身子,屁股自然地高高翘起。 陆之宴本是想叫她把屁股翘起来,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季瑶就乖乖把肥臀送上来了,他暗骂一声“骚货”,接着更加用力地在季瑶屁股上“啪啪啪”地打了数下,立刻留下一片红痕。“真恨不得让他们看看,平时的高冷女神,床上就是个淫货荡妇。” 季瑶听着这些侮辱,双腿有些站不住,含着玉润的眸子转头看着他,眼儿媚,唇儿艳,娇声:“陆之宴……” 陆之宴突然发现比起季瑶冷漠的神色,他更受不了她此刻一副被人肏熟了的模样。 “叫老公!”陆之宴知道她想要什么,也知道她在等什么,但他偏不如她意,偏要她说出自己想听的。 季瑶泣不成声,但穴内一阵空虚袭来,如有数万只蚂蚁啃噬着。“老公……快插瑶瑶,用老公的大鸡巴狠狠捅进瑶瑶的骚逼里,瑶瑶是个欠操的骚货,要老公的肉棒堵住……” 听得陆之宴的太阳穴突突的,实在是忍不了,“操!季瑶你怎么这么骚!” 陆之宴立刻噗地一声捅进季瑶的穴里,直抵宫口,把她往死里肏,“啪啪啪”不停,直至两人相连的下体被肏出白沫。劳斯莱斯在寂静黑夜下不停地上下浮动,让人浮想联翩。 陆之宴的鸡巴被穴内的肉壁绞得不行,季瑶娇媚的“嗯嗯啊啊”又如同催速剂一般,肉棒碰到骚洞深处一块软肉,直把季瑶颤抖得厉害,更是大声地尖叫了起来。陆之宴就着这一处狠狠地撞,季瑶的脑袋里仿佛发生了爆炸,白光炸裂,哭喊地声嘶力竭。 陆之宴也差不多到了,青筋暴起,“老公都射给你!” 一瞬间如同洪水开闸,乳白的精液猛地射进季瑶的逼里,两人同时到达了极乐世界。 随着陆之宴的拔出,浑浊的精液在骚洞口细细地流出,淫靡至极—— 首-发:po18xsw.com (ωoо1⒏ υip) 第十四章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席蕤奚在苏城的日子过完了,国庆节也快要结束了,席蕤奚回江宁的车票是六号下午。 吃过中午饭,她和外婆依依道别,就让舅舅送自己到火车站了。 到了傍晚七点的时候她到了江宁市,坐地铁回了家。 学校要求每周一需要提前一晚来学校,星期天的时候也是要上晚自习的,而且晚自习上有周考,学校周天中午十二点就开放了,也就是说,所有学生至少要在周日下午六点之前到学校。 席蕤奚是习惯早到的,一般叁四点她就会到学校。 快到宿舍门口时,她看到了季瑶,季瑶面前还站着一个美丽少妇,这种情况好像是季瑶妈妈,但是年纪又不太对,看上去太年轻了,她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也就五六岁的年纪,只听到那少妇说:“瑶瑶,你在学校不要太辛苦了,虽然要认真学习,但是还要注意身体呀,劳逸结合才好……”她神情十分关切,仿佛真的是在疼爱自己孩子。 季瑶却冷冷的道:“现在我爸不在,你可以不用演戏了。”她语气极其冷淡,出言嘲讽,又道:“还有,请你记住,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这边,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出现,西装革履,商业精英气质尽显,刚好听到季瑶如此无礼的一句话,便眉头竖起,出口教训:“瑶瑶!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蓉姨说话!她是你的长辈!你太目无尊长了!” 季瑶抬头,眼神冰冷,望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道:“她是我哪门子的长辈?” “好了,秋白,瑶……季瑶也是无心的,她还小呢,别当着孩子的面发火。”邵雪蓉柔声安慰道。 季瑶一家堵在宿舍门口,席蕤奚进去也太扎眼了,看着他们现在尴尬的场面,便开口向季瑶打招呼:“季瑶,你也这么早来学校了。” 听到这道轻柔的声音,季瑶脸色缓和了下来,应她:“嗯。” 季秋白看到女儿的转变,就对着这个小同学打招呼:“小同学你好,我是季瑶的爸爸,你们是同班同学吧?” 席蕤奚笑着回应:“是的叔叔,我们还是一个宿舍的。” 季秋白更和蔼了,笑意更甚:“哦哦这样啊,那更好了,季瑶性子不太好,希望你理解容忍,多照顾一下她。” 席蕤奚:“当然,我会的。季瑶人也很好。” 季秋白看这孩子温温柔柔的,又礼貌得体,谦虚友善,就夸了席蕤奚几句。 季瑶转身径自上了宿舍楼,季秋白看到就赶紧跟席蕤奚道别,让她也上楼。 回到寝室的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话,开始默契地打扫了一遍宿舍,然后铺床单,套被褥。 席蕤奚打开行李箱,拿出了一包糕点,递给季瑶:“季瑶,这是苏城的特产,我特意拿来给你们尝尝。” 她上楼之后没有询问季瑶关于在楼下的任何事情,也没问她家里的关系,因为她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评论妄议,不戳人痛处,就是对朋友最大的支持和关怀。 季瑶接过,对她一笑,道了句谢谢。 席蕤奚一怔,真诚地说道:“季瑶你笑起来真好看!”她没有撒谎,她来景安也有一段时间了,也略通世故,知道这里聚集的几乎都是有钱人,个个女生打扮精致,妆容瑰丽,但她却觉得在那么多养尊处优的女生里就季瑶是最好看的。 听她语气如此诚恳,仿佛在说什么认真严肃的事一样,季瑶被逗笑了:“你也很漂亮。” 她近来发生了很多事,有好有坏,而这段时间正是她心情最低落的时候,而这个柔柔弱弱的女生却仿佛十分懂她,没有安慰她却胜似安慰,怎么说呢,席蕤奚对她此刻来说就好像是个特别舒服的存在。 听到季瑶夸自己,席蕤奚似乎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下一瞬,宿舍门被打开了,沉澄澄和方雯欢一前一后的到了,“哈!姐妹们!想我了没!” 她一来寝室瞬间热闹许多了。 “奚奚,季瑶,你俩在说啥呢?” “季瑶说我漂亮呢。”接着席蕤奚就像娇羞小媳妇一样在那炫耀。 沉澄澄闻言翻白眼,不善地觑了觑她,幽幽说:“我难道没说你漂亮吗?瞧你那乐呵样,这么差别待遇吗!哼!” 席蕤奚知她在开玩笑,忙上前道歉讨好,又把带给她们的糕点拿了出来。 “算啦,把你的数学物理作业统统上交,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方雯欢在后面嘲笑:“拉倒吧你,前面说一大堆敢情铺垫呢?高,您真是高!” 哦对了,还有一类早到的学生就是沉澄澄这样的,赶着回宿舍抄作业。 * 此时接近晚读时间,班上的同学渐渐都到了。 教室门被踹开,赵子航率先进来,又是那帮人大汗淋漓地打完球回来。 林珩快走到他的座位时,在席蕤奚座位旁边停了一下,敲了两下她的桌子,笑着看她,不怀好意:“喂,有纸巾吗?” 这句话,和初见他时一模一样,席蕤奚心里叹气,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递给他。 林珩看着这截嫩生生的手,眉峰一挑,没动。 席蕤奚看他没接,就忍不住抬头望向他。 正好他也望过来,两人视线一撞,席蕤奚怔住了,林珩的眉眼绝伦,平常笑时不抵眼底,风流倜傥,放荡不羁,此刻他刚打完球,这样的笑就好似多了一层繁星的璀璨,仿若星河浩瀚都藏于此间。 席蕤奚敛眉,见他不接,正要收回来时他却一把拿走了,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但是他的手指修长,触到了席蕤奚的掌心。 席蕤奚握紧了手,缩成拳,又摩擦着掌心,好似要擦掉什么。 季瑶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沉澄澄则是两眼流连在席蕤奚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林珩碰巧而已。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后,班主任把第一次月考成绩贴在了班报表上。 引起众人集体围观,咻咻的就聚集了一堆人扒在墙上看。 “卧槽!”人群中迅速发出一堆爆炸声。 第一名的总分是他们没见过的可怕999分,各个科目都接近满分,就连语文也有130的高分,第二名和她都相差了二十分,他们看向名字——席蕤奚。 这他妈都不是学神,是学仙了吧…… 而第二名正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方雯欢。 再往下看第叁名,是咱们的高冷女神,季瑶。 妈耶,前叁名都出自同一间宿舍,学霸是可以相互传染的吗? 大家还没看完就打了上课铃,班主任走进来将电脑屏幕接到投影仪上,白布上又出现了月考成绩,让全班同学清楚看见,班主任知道刚刚很多人都没看到成绩。 大家看到排名和分数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刚刚那群人看成绩表的时候卧槽了一声,306宿舍可以封神了吧? 还有那个席蕤奚,以前是听说她是别的省的中考状元,但他们以为地区之间应该会有差距,而且景安的实力还是较硬的,但没想到这女生更硬啊。 沉澄澄看到成绩表之后瞪大了眼睛,就像黑猫警长主题曲的歌词那样震惊,“卧……”发出了一个音节后马上捂住嘴。 天啊,她看到了什么?999?这是什么神仙数字?这个数字她还只在口红色号上看到过。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好了同学们,我对于我们班的这次考试还算比较满意,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但请大家注意,这次月考只是个试水,需要重视,但也不用太过在意,真正的考试是叁年之后。” “在这里还要特别表扬一下席蕤奚同学,是整个年级的第一名,老师非常高兴!希望大家多多向席同学学习,尤其是排在末尾的同学。”说到这里班主任顿了顿,意有所指,继续道:“还有我们班的方雯欢和季瑶同学,都在年级前十!” “还有一件事说一下,这次月考的表彰大会在这周五下午,我们班几个需要上台领奖的同学周五中午提早一点到教室。现在开始自习。” 从上自习开始到现在,林珩一直低头玩手机,周围环境发生了什么他似乎一点也不关心,面无表情,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第十五章忌日 周五是高一的表彰大会,在教学楼的架空层举行,最前面表彰大会的大海报赫赫醒目,学校建起了个台子,铺上了红毯,年级前百名者皆有获奖,还有各科年级前十的,学校都要给予奖状,以资鼓励。 每次获奖同学上台领奖时年级主任都要公报获奖名单,景安搞场面活动还是十分到位的。 而席蕤奚作为本次考试的第一,各科的奖状,年级的奖状,都要上台领一遍,所以她来来回回上去了足足有十次。 而每次年级主任在念获奖同学的姓名时,几乎总是席蕤奚排在最前面,所以每次念名字的时候台下六班的人总是最先说出席蕤奚的名字,在年级主任念出来时他们就起哄喧闹,显得他们班有多么了不起。 而二班显然不服气,也在大声念着“苏源清”,但是六班有个校霸坐镇,男生又更爱闹腾,再加上连出叁个年级前十,能叫的名字多又大声,而二班就显得单一多了,不过就仗着苏源清一人挑大梁。 席蕤奚本不爱出这些风头,尤其这么多人叫她的名字,倒叫她脸红不自在了。 方雯欢和季瑶则是面色如常,每次考试学校都会有表彰大会,她们早就习惯了。 而沉澄澄则像是叁个大神的小跟班,她们叁个每上台一次自己手上就多了几张奖状,帮她们整理,等着她们再次上台,自己拿的不亦乐乎,笑得合不拢嘴,一场表彰下来,她手上少说也有十几张奖状。 前面四班的霍思思回头看了一眼起哄的六班,林珩虽然没有跟着喊,却也在一旁吹着口哨,她面色僵硬,又想到自己这次考试竟然排到了百名之外,十分懊恼,不说能得年级第一,就算是有一门科是第一,她也能让自己大出风头! 半个多月前她去找林珩却听到他提分手,她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在一起十天都不到她就被甩了,更何况这十天他们也没相处多久,居然如此耍她。 这让心高气傲的霍思思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向来只有她甩别人的份,还没有人弃她如敝履! 她还记得那天林珩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无所谓的态度跟她说腻了,她一下子不能回神,她好不容易钓到林珩做她男朋友,她刚跟别人炫耀林珩和她在一起了,还没过多久他就腻了,狠狠地打了她的脸,让她情绪暴躁易怒,连带着周围人都觉得她莫名其妙,碍于霍思哲和霍家的面子勉强安慰她。 她在被甩之后去找过几次林珩,却被他无情忽视,她受不了他冷漠寡情的样子,在她碰了几次壁后,她的高傲也不许自己再去找他。 好不容易表彰大会结束,所有学生都回到了教室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当席蕤奚走出教室门就看到了季瑶爸爸,季秋白迎面向席蕤奚打招呼。 “席同学你好,我是季瑶的爸爸,你还记得我吧?” “嗯,叔叔好,您是来接季瑶的吗?她刚刚坐校车回去了。” “不不不,我是来找你的,小奚,叔叔能跟你谈谈吗?” 席蕤奚疑惑,不知季瑶爸爸要跟自己说什么,却也点了点头。 跟着季瑶父亲来到这一层楼梯旁边的小阳台。 “是这样的,叔叔来找你是想拜托你尽量照顾一下季瑶这段时间的情绪,非常抱歉这么麻烦你,因为……过几天就是她妈妈的忌日,她这段时间情绪肯定不稳定。”说到这里季秋白顿了一下。 席蕤奚愣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了那天宿舍门口他们一家的关系和当时季瑶为何那样生气。 季秋白继续道:“季瑶这孩子从小没什么可交心的朋友,她的性子也难以融入,我作为她的父亲,却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我很愧疚,说实话,自她妈妈去世后,她与我关系确实不好,我也不知该如何去教导安慰她,怕她不理解我的苦衷,又怕伤了她的心。” “她以前上学时自做主换了好几个宿舍,与人不和,我也知道,我生怕她与世隔绝,自闭抑郁,我看得出来,季瑶虽然对人冷淡,但她对你是不讨厌的。” “所以我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多安慰包容她,让她感受到朋友的关怀,可以吗?拜托你了,小奚同学。” 席蕤奚看向这位谈吐得体,字字恳切的父亲,她不清楚季瑶与家里关系是如何,但季瑶是她朋友,在她能力范围内她肯定会帮,“放心吧叔叔,我会多照看季瑶。” 季秋白笑道:“那就多谢你了。小奚你有家人来接吗?要不要叔叔送你?” 席蕤奚婉拒:“不用了叔叔,我家离学校很近,我走回去就好了。” 季秋白没再坚持:“那好吧,叔叔就先走一步了,你回家路上小心。” “嗯,叔叔再见。” 说到忌日,席蕤奚低头想着,下周也是她父亲的忌日,国庆在苏城的时候她还特意问了舅舅父亲的墓地在哪,至于为什么没有问母亲,大概是母女俩的忌讳吧,她问不出口,也不想无端揭开母亲伤心处。 --------------------------------- 中午十二点还有一章 第十六章上车 这一天风和日丽,江宁市罕见的天气好,微风倾斜,阳光尽洒,一切都恰到好处。 这天是周叁,下午只有叁节课,上完课席蕤奚向老师请了个晚自习的假,班主任张敏惠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老师,像席蕤奚这样成绩优秀的好学生,她果断批了假,还安慰了她几句。 席蕤奚在花店买了七朵白菊,来到了墓园。 她顺着舅舅的描述,找到了父亲的墓碑。墓碑前已有几朵黄菊,花郁金黄,想来是席母早已来过了。 她弯腰蹲着将白菊摆在墓碑前,看到了“席海安”叁个字和碑上的黑白照片,记忆接踵而来,如潮水,势不可挡,她伸出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 “我的奚奚,真是世界上最漂亮可爱的姑娘!” “奚奚想要什么呀?这个芭比娃娃是很漂亮哦,爸爸买!” “奚奚不要难过,告诉爸爸发生了什么?爸爸给你做主!” “奚奚生日快乐,其实爸爸不希望奚奚这么快长大,要是能永远做爸爸的小公主就好了!” …… 她眼眶蓦然湿润,眼泪险些要掉下来,她飞速抬头仰望蓝天白云。 时隔这么多年,这是席蕤奚第一次看她父亲,当年她亦是难以接受这样的意外,她努力不去想它,拼命忽略它,将这次意外藏进心底最深处,躲在岁月静好的苏城竭力遗忘这次痛苦。 却还是发现,她不管再如何调节自己的情绪,不管再如何奋发沉迷学习,父亲的死依旧在这里不深不浅地影响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的脖颈僵硬,眼眶发涩,席蕤奚才不再看天空。 “爸爸……”席蕤奚喃喃道,目光涣散,不知看着什么,声音轻缓对着墓碑娓娓道来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生活得如何,现在在哪念书,她将这些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说给了父亲听,包括她和母亲的困扰,都一一说了父亲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声音渐渐干涩了,才停止说话,又沉默着看着父亲照片片刻,她才站起来,发现双腿发麻,差点站不稳。 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前面也有个女生站了起来,她回头准备离开正好就对上了席蕤奚的目光,两人都发愣了一会。 席蕤奚愕然,没有想到原来季瑶母亲的忌日和自己父亲是同一天。 两人来到离墓园不远的小公园里,季瑶买了两瓶水,两人坐到公园里的长板凳上。 席蕤奚道了声谢谢。 季瑶先开口:“你来这里是看望?” 席蕤奚向她微笑:“我来看望我爸爸。”又问,“你呢?是……你妈妈吗?” 季瑶不惊讶她猜到,以席蕤奚的玲珑心,能猜出来很正常。她嗯了声,看着她的目光,道:“我母亲四年前去世的,肝癌晚期。”转头看向天空,“那个时候她在住院,我父亲在外面就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怀了身孕,就是那天在宿舍楼下,你见过的。” 季瑶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述说一件不关己的事:“后来我母亲知道了,情绪不稳,悲伤过度,加剧了病情,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席蕤奚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她:“你节哀。” 季瑶转头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你也是。” 席蕤奚道:“其实我还是羡慕你的,你还有你爸爸关心你。说实话,你爸爸在上周五还找过我,跟我说希望我能多关心理解你。” 季瑶眸光不变,并没有为她父亲对席蕤奚说的话动容。 “他跟我说,他觉得对不起你,怕你理解不了他,也怕伤了你的心。”席蕤奚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季瑶,作为朋友,无论你做什么,你认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不清楚你们家,不可能单有季叔叔的一番说辞就妄作评论,我永远支持你。” 季瑶眸中变了几变,破碎了冰冷,对于这个女孩,她第一次感觉到舒服,席蕤奚不像其他人,她的眼神很纯粹,没有世俗污染,没有目的,也没有阿谀奉承,她的性格很温柔,她很喜欢。“你呢?介意讲讲你的故事吗?” “我啊,我父亲是车祸去世的,在我五岁的时候。”她苦涩地说道。 季瑶反握住她的手,像是给予她力量。 “我父亲是江宁人,我五岁之前都住在这的,只是后来我回了我外婆家住。今年才回来的。” 季瑶作轻松状笑道:“原来奚奚是我们江宁人啊。” 席蕤奚也回应笑着。 天公作美,一阵暖风吹来,两个少女相视而笑,吹动了她们的衣摆和头发,画面生动,美得像清新可颉的春日第一枝花。 一声刺耳突兀的汽车鸣笛声响起,她们抬头望去,一辆大奔停在离她们不远的小道上,车窗降了下来,林珩和陆之宴的脸露了出来。 一头奶奶灰的男生,眼角眉梢风流多情,调笑出声:“妹妹们,要不要上哥哥的车呀?” 席蕤奚看到林珩内心就丧到极点,总觉得他阴魂不散,怎么在墓园也能看到他。而她不认识那个灰色头发的男生,但跟林珩一起玩的,说话又流里流气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她看向季瑶。 季瑶翻了个白眼,虽然她知道今天陆之宴肯定会出现,但没想到是现在,她对席蕤奚说:“奚奚,要不坐他们车回学校吧?这里坐地铁回学校挺远的。” 席蕤奚犹豫。 季瑶看出了她的担忧,说:“你别担心,林珩他们开车很熟练,技术很好的。”微顿,又道,“林珩的身份证比实际年龄大一岁,他是有证驾驶。”而且就算无证,他们以前也开得不少。 “……”席蕤奚并不觉得季瑶这番话能给她带来什么安慰,也意外季瑶提起林珩的熟捻语气,所以她还是迟疑着点头。 二人上了车的后座,季瑶正要关门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陆之宴突然挤了进来,还一把搂住了季瑶,对她嬉皮笑脸:“我要跟你坐一起!” 季瑶还没来得及推他,车门就被陆之宴关上了,她看到席蕤奚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就不禁头皮发麻,一阵尴尬,不停地想解开陆之宴缠在她腰上的手,小声并生气地威慑他:“给我坐好!别给我动了!” 林珩从后视镜中又看到了席蕤奚这个眼神,不禁发笑。她怕是个外星人吧?看到别人搂搂抱抱就一脸震惊。 车子发动了,席蕤奚系紧安全带,双手死命地拉住安全带,也来不及想季瑶和这个男生的关系,马上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 陆之宴则是将脑袋搭在季瑶肩上,向席蕤奚问好:“美女……” 冷不防收到季瑶一记冰冷的目光:“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是我朋友!她叫席蕤奚。” 陆之宴一秒变乖:“席同学好!我是季瑶男朋友,我叫陆之宴,总角之宴那个之宴。” 季瑶的嘴微抽,她怕席蕤奚消化不了男朋友这个称呼,对席蕤奚尴尬地笑了笑。 席蕤奚回过神,之前澄澄跟她灌输过学校很多人谈恋爱的思想,她也渐渐消化了。 而且她刚刚还在内心鄙视了这个男生一下,却得知他是季瑶男朋友,略带抱歉并礼貌笑了笑:“你好,陆同学。” 陆之宴听到她这小猫般的谨慎声音,很想大笑,这个女生也太奇特了吧,却碍于季瑶的眼神杀,一直忍着。 林珩看到席蕤奚双手紧握安全带,一副紧张怕死的样子,他挑了挑眉,玩味地勾了勾嘴角。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渐入市区,停在了一所学校的旁边,却不是景安,而是陆之宴就读的一中。 第十七章投怀送抱 这一路上席蕤奚太劳神费力,这车开的平缓稳定,她就渐渐入睡了。 一旁的陆之宴不解,不是送她们回景安吗?他转头看向林珩,却见林珩略带戏谑的眼神,对他说道:“你不是要带季瑶约会吗?别说哥没给你创造机会。” 林珩傻逼了吧?但他眼珠一转,眼角瞥了一眼在一旁睡着的席蕤奚,豁然开朗,这林珩,啧啧啧。 季瑶原本也是昏昏欲睡,只是车子停下来时她就睁开了眼,就见陆之宴抱着她下车,迷糊着问:“怎么?到学校了?我得叫奚奚下车。” “林珩会送她回去的,我带你去个地方放松心情。” 季瑶渐渐清醒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林珩单独送席蕤奚回学校?为什么?她正要推拒他,还是没有陆之宴动作快。 不一会就他俩就下了车,林珩油门一踩,往景安的方向驶去了。 从墓园回来,天色就已经暗沉了下来,这会到景安中学更是晚上七八点了,林珩把大奔停在了学校顶层停车场,这里四下无人,寂静无声。 林珩此时坐在了后座,刷着手机,车里没开灯,他看向旁边的席蕤奚,见她还是系着安全带,靠过去伸手将安全带按钮解了。 正是这“哒”的一声,席蕤奚醒了,渐渐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黑暗,季瑶和她男朋友都不见了,她只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林珩的脸,她一懵,眼神从朦胧转向清明,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下意识想要尖叫。 林珩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他声音低沉,很有磁性:“别叫,我就松开。” 席蕤奚吓得一激灵,点了点头,她慢慢环顾四周,不知道这是哪,毕竟学校的停车场她还没来过。 林珩手一松她转头就想马上逃离这辆车,拉车把手的时候发现车门被锁了,她下不去。 这里月黑风高的,而林珩的所作所为,她只联想到电视上看到的杀人,分尸,肢解……眼神爬满了恐惧,一股寒意从她脊椎骨蔓延而上,她强迫自己冷静,咽了咽口水,开口:“你要干什么?” 林珩的掌心还留有席蕤奚嘴唇上的柔软触感和余温,他不经意地揉搓了一下手掌,听她这句话,倒把他问住了,他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看到她让人好笑的神情他就想再逗逗她,就觉得好玩,他于是实话实说:“不干嘛。” “……”席蕤奚一噎,“你开车门,让我下去。” 林珩头微扬起来,拽的要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我不。” 席蕤奚的细眉皱了起来,小声道:“林珩,你不能这样。” “不能咋样?” “你,你是有女朋友的。”她还记得那天在楼道里有个女孩子抱着他。 林珩噗地笑了两声,“怎么?你吃醋啊?” 席蕤奚的眉皱得更厉害了,眼里不禁对林珩的厌恶又加深了,这男生真是…… 林珩见此眉毛一挑,俯身向她靠近,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肘,“喂,警告你啊,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现在就干你。” 席蕤奚感觉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听不懂啊?就是跟你做爱。”他痞笑。 他果然看到席蕤奚的眼中聚起了惊恐,满意了。又继续说:“还有,老子是单身,单身懂不懂?” 席蕤奚想到原来他换女朋友的速度真是如澄澄她们说的那样,不过她现在才不管他单身还是不单身。 此刻林珩和她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呼出的气息她都能感受到,一丝冰凉的触感从席蕤奚背后涌来。席蕤奚浑身僵硬。 这时林珩的手机传来两声微信的消息声,他打开界面,看了信息之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可怕,眉宇间尽是暴躁。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伸进口袋拿出烟,看到席蕤奚还在这里,他下了车,靠在车门上,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席蕤奚坐在车里没出声,默默地看着他抽烟,她不知道林珩这一系列的转变,也不知道是谁发给他的信息,却没有在此刻触他的霉头。 她静静等他抽完这根烟,过了许久,等他脸色正常了,她降下车窗,用自认为平静的语气对他说:“林珩,我想回教室。”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在别人耳中,饱含委屈可怜。 林珩的动作一顿,回过头看她,月光下她的眼睛盛满水色,盈盈弱弱,又干净又纯洁,她的可怜流露得竟这么自然,望着他,他的喉结滚动了下。 席蕤奚问了他这么久都见他不动,她心急了,拉了下把手,没想到车门开了,原来他早就开了车锁。 车门开得猝不及防,她意想不到,坐在车门边上没有防备,重心不稳,见她顺着车门的打开就要摔了下来,林珩快速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才防止她摔在地上。 她受到惊吓,一抬头对上了林珩的眼睛,见他眼里都是不怀好意的戏笑:“哟,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席蕤奚立刻挣扎,她和林珩的身高差距挺大,她的脚都没有着地,耳边脸庞都是他的气息,面红耳赤地叫着:“快放我下来!” 他坏笑:“求我啊。” 席蕤奚马上开口:“求求你。” 林珩一怔,竟也没为难她,就把她放了下来,席蕤奚转头就快步走。 她的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她的腰肢柔软,细细的一截,刚刚抱着仿若无物,他低笑。 林珩快步追上她,仗着自己腿长,马上就拎住了席蕤奚的后衣领,说着:“你知道怎么从停车场回去吗?不是这边。” 他带着她走向另一个方向,进了电梯,席蕤奚就马上离他远远的。 到了第一层,席蕤奚就能摸清位置了,她快步朝着教学楼走去,慢慢的转为小跑,好像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着她。 林珩也不追上去了,就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林珩划向接听键。 一道温柔又好听的女声传来:“小珩啊,妈妈给你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吗?妈妈这几天去温哥华出差,让莫姨照顾你啊……”周围环境有些嘈杂,但她声音无比高兴。 林珩面无表情嗯了一声,随后就挂了。 果然,对方就再也没有打过来了。 林珩嗤笑一声,她这通电话打不打来有什么意义吗,不过都是象征性的交代一句。反正她每个月至少有二十天都是待在温哥华的,至于出差,不就是去看她那边的情夫和她儿子么。她以为他不知道,也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在意过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他想什么。 * 自从上次月考之后老师就换了座位,只不过却没有多大改变,席蕤奚的同桌还是沉澄澄,只不过从原来的第叁组换到靠着窗边的第四组,她们俩的座位往前了一点,离后排的那些差生隔了一两排的距离。 已经进入十一月了,江宁市的天气是愈发恶劣,寒风刺骨,大家渐渐将厚衣服穿了起来,凛冽的冷空气袭来,寒霜降了一地,校园里的树叶起先僵持着,最后耐不住瑟瑟发抖,于冷风中动荡飘零,不可避免地被蹂躏在地。 再过一周又要有一次大考了,是较为重要的期中考试,也是奠定每一学年最后奖学金的基础。 景安中学虽是所私校,但是综合实力确实是没话说,这里的学生卧虎藏龙,顶尖学子都是全面发展,即使有差生,尖子生的风光足以弥补那些成绩吊车尾的。 而席蕤奚还有个清醒的认知,景安诚然名列前茅,高中部却生源不多,既使今年它通过免学费的策略吸引了一批不少的优等生,但高一的学生也没过千人。毕竟普通人来景安一年少说也要交大几万的学费。 所以即使她拿到了年级第一,却也只是在区区千人里面拔得头筹,若和全市学子来比她能在什么位置尚未可知,更遑论高考时和成百上千万考生一决高低。她的目标很明确,考上江大——她父亲就读的名校,而江大的录取率年年创新低,若非万里挑一则希望渺茫,所以她必须时时努力,不能松懈。 十一月十号,期中考试如约而至。 这次有了前面月考的排名,各个年级的学生各归其位,依照年级排名从一班排到最后一个班。 而高一一班第一个座位毫无悬念地贴着的是席蕤奚的名字,接着后面是苏源清,方雯欢和季瑶紧跟其后。 考试的时间过得是很快,叁天的期中考试不一会就结束了。 最后一场物理结束时学生长吁了一口气,正好快到饭点时间了,席蕤奚四人回到教室整理好了书本资料就一起去食堂吃饭。 虽然是饭点,但是因为刚考完试,许多人受够了学校的饭菜就偷溜出去外面吃晚饭,考完试的晚自习也没什么重要的,最多晚自习前回来,反正老师也管不了。所以食堂相对平时空旷很多。 她们打好饭坐在食堂角落,四人说说笑笑,两两相对而坐,还讨论着刚刚结束的物理题,轻松悠闲。 当然,在景安差生天团迎面向她们走来之前她们是轻松悠闲的。 陆之宴最先发现季瑶的身影,马上她们这边走来,他一个一中的学生如此熟悉景安的地形,也确实拜季瑶所赐—— 首-发:po18vip.de (ωoо1⒏ υip) 第十八章你挺乖 林珩那群人不管走到哪都是极吸人眼球,他们各个人高马大,模样长得又帅,校服也不好好穿,透出一种痞坏兼得,狂放酷拽的气质,实在是让人忽略不了,还有许多女生看得眼红心跳,掩着嘴偷笑,窃窃私语。 食堂都是长椅的座位,陆之宴一屁股就坐在季瑶旁边,而以林珩陆之宴为首的不良学生们都纷纷坐在了她们坐着的长椅上,迅速将席蕤奚四人围住了,霎时间整个大堂就这个角落最引人注目。 季瑶表情出现一丝裂痕,懊丧得无可奈何,其他叁人突然被包围先是发怔了一会,然后面面相觑,纷纷沉默着。 而席蕤奚不知道林珩是不是故意的,腿一跨就坐在了她的旁边。 哦,林珩确实是故意的,跟她打着招呼:“小嘴巴,考试怎么样啊?是不是又能得第一,跟哥哥说说?” “……”席蕤奚吓得吐血,这人怎么说话不分场合,他就不能好好叫人名字吗?她憋着神情,低头吃饭,没有理他,像只鹌鹑。 对面沉澄澄的眼睛在他们俩之间瞄来瞄去的,眼角疯狂暗示旁边的方雯欢:看吧看吧,我说林珩对咱们奚奚肯定有什么! 方雯欢按捺住她:先别妄下定论,说不定是林珩撩惯了,我们再看看,静观其变。 季瑶坐在席蕤奚旁边听到林珩的调戏,就出声道:“林珩,你少说点话行吗,别碍着人家姑娘吃饭。” 她上次墓园之行后回学校问了席蕤奚是不是林珩把她送回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席蕤奚吱唔着说是他送回来的,没发生什么,季瑶看她神情不似作假,她把席蕤奚当作知己朋友,自然是护着她的,所以她当时就对席蕤奚说:“我家和林珩家关系还不错,他要是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 林珩抬眼向陆之宴望去,没回季瑶的话,“陆之宴管好你媳妇儿啊,你这怎么伺候不到位呢?” 陆之宴随后挑起狭长的桃花眼,“宝贝儿乖,来,张嘴,喝汤。不要管那单身狗逼。他那是嫉妒。” 众人破功笑出声。 林珩收回视线,又落到席蕤奚身上,他手肘撑在桌面上,支起脑袋对她说:“小嘴巴你不很能说么你,现在反倒不张嘴了?” “吃这么少,怎么长个?”说着又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块孜然排骨放在席蕤奚餐盘里,“看你瘦不拉几的,身上都没几两肉,抱着都硌得慌。” 他当时抱着她的腰时确实只摸到了一把骨头。 席蕤奚心里一惊,以为他要提起那晚停车场的事,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到时更纠扯不清,赶紧小声堵住他的嘴:“我吃不下这么多,你也快点吃吧。”说着还将他的餐盘往他手边推了推。 她竟也没拒绝,埋头吃了起来,还催促他吃饭。 林珩舔了舔后牙槽,望着她一笑,满堂风华,音色低沉:“席蕊希,你挺乖啊。” 其他男生相互看着露出了暧昧的神情,矮油,什么情况啊?珩哥怎么也会说这种话?口味变了啊?而姜宇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不露声色。 而在食堂另一边,霍思思一眼看到了林珩,她还发现林珩居然对旁边的女生笑了,不是平常那种漫不经心的笑,而是颇令人心动的笑容,这种嬉笑打趣之态,霍思思是没有见过的。 霍思思旁边的姐妹团也看到了林珩一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坐在林珩旁边的女生,想到霍思思还在,便语气阴阳怪气地道:“坐林珩旁边那女的谁啊?” 霍思思在表彰大会上注意过这女生,是年级第一。霍思思的脸色变得十分僵硬阴沉,抓着筷子的手不自觉捏紧,指关节泛了白。 姐妹团中的另一个暗暗戳了戳开口说话的那个,眼角瞟向霍思思,暗示她不要提林珩。 这边席蕤奚吃得味同嚼蜡,身边还坐着一尊大佛,心惊胆战,恨不得马上走人。 季瑶看她们吃的差不多,也察觉出了席蕤奚的别扭,就清了清嗓子,说:“我们回宿舍吧,一会赶不上晚自习了。” 她们叁人马上正襟危坐,一副季瑶一走她们就紧跟其后的架势。 陆之宴不高兴了:“干嘛啊,走这么快,我都还没跟你说会话……” 季瑶悄悄掐了一把他的腰,脸上不动声色,眼角瞥了他一眼,低声说:“你自己和他们玩去。” * 过了几天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高一六班的席蕤奚不负众望再一次登顶年级排行的榜首,而这一次二班的苏源清也没落下,以同样的分数并列第一。龙争虎斗,并驾齐驱,他们的这分数也是再一次地吓人,竟突破了四位数! 其他同学都啧啧称绝。 期中考试的表彰大会还是在周五下午举行的,前几名几乎没怎么变,只是两个年级第一一起领奖时,苏源清绅士礼貌地让席蕤奚排在了他前面。 表彰结束时就放学了,席蕤奚还是老样子走路回家。 学校这块地方街道交错,巷口纵横,小巷胡同十分多。 席蕤奚路过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时,她随意看了一眼竟发现巷子最里面有一群混混!那群混混发型各异,五颜六色的,手上腿上还纹着凶狠可怕的纹身,他们人多势众,手里还持着棒球棍,铁棍,狼牙棒等凶器。 他们似乎在围着一个人,准备随时干架,席蕤奚再定睛一看,他们围着的居然是林珩!而且只有林珩一个人,他单枪匹马的,两方情势弩张剑拔,战况一点就燃。 席蕤奚看了一眼马上收回视线,神色不安地离开这条小巷,要是她没看错的话,好像只有林珩一个人……随后她摇了摇头,林珩是谁啊,整个景安的校霸啊,打架造事他最在行,说不定他有能力摆平呢?她没必要在意。 她安慰自己当作没看到,刚走到大街上,碰巧就遇到了一辆警车在执警。她犹豫着,从警察身边走过,一会忽然又掉头回来,最终还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她做不到熟视无睹,向警察走去。 此刻林珩一手拎着外套搭在肩膀上,一手插袋,神情冷漠,视若无睹,对他们讥道:“霍思哲,你有事吗?没事别挡我道。” 那群混混为首的老大,一身腱子肉,身上也穿着景安的校服,模样凶狠,“林珩你少废话,老子早看你不爽,你他妈还玩我妹!你找死!” “是你妹自找的。”他淡淡道。 “你他妈找死!兄弟们!上!”说罢,这群人就扬起手中武器,汹汹挥去。 就在这时,一辆警笛声传来,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停了下来,接着就有四五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走来,语气严肃:“喂!你们这群人干什么的!都住手!” 其他人一顿惊慌,一旁小弟马上警觉:“哲哥,条子来了!快走!” “林珩你他妈给我等着!”霍思哲皱眉,咒骂着,现在多事之秋,他们还是少惹事为好,眼睛狰狞残暴地目瞪着林珩。 林珩嗤笑一声,嘲讽意味浓重。 林珩走出巷口果然看到一道瘦小的背影,刚刚席蕤奚经过小巷时他就看到她了,估计就是她把警察招来的。原本他是要出手的,左不过就是干一场,正好也拿霍思哲那帮人练练手,省得他们以为声势大就能打得过他,只不过他看到墙后窥探他们的席蕤奚,也就坐观其变,免得打起来最后是他进局子。 他轻而易举地又拎起席蕤奚的后衣领,“小嘴巴……” “林珩!”她眉头竖起,打断他:“你能不能好好叫名字!” 他眉毛一耸,“骚瑞,那我感谢席同学的救命之恩。”他语气不正经。 席蕤奚扯了扯领子,“谢我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哦?那些警察叔叔难道不是你叫过来的吗?这么担心我啊。” 席蕤奚两颊渐渐发红,她从来说不过他,原来他早就发现她了,“林珩!你少无赖!” 他低笑:“为了表示感谢,哥哥请你吃甜品!走!” 席蕤奚当然拒绝:“不用了,我要回家。”说完就抓住书包肩带。 但她哪是林珩的对手,只见林珩大手抓住了她的书包,手一扬一落,他就成功把她的书包从她背上拿走。 席蕤奚急了:“你干嘛!把我书包还我!”她又蹦又跳,要去够他手里的书包。 林珩站着一动不动,反正她跳起来手也没他长,“今天我生日,就当陪我去?” 他语气轻浮,席蕤奚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看这样子,她是不得不去了,都怪她多管闲事。 第十九章星陨 这条街附近有家满记甜品,里面蛋糕甜点琳琅满目,款式多样可爱,很受年轻人的喜爱。 服务员小姐姐将草莓蛋糕送上来时,一脸温柔地说请慢用。草莓鲜嫩多汁,光泽靓丽,让人很有食欲。 席蕤奚还看到蛋糕上插着两支“17”数字的蜡烛,她一愣,问:“今天真是你生日?” 林珩一边拿打火机点蜡烛,一边轻笑:“怎么?你原来还不信?” 席蕤奚不语,他开玩笑的话当饭吃,就那语气不怪她不信吧。 “那你就不怀疑我是为了做足全套戏故意买的蛋糕?” 席蕤奚还是不语,随便他吧,他爱什么时候生日就什么时候生日,关她什么事? “许愿吹蜡烛吧。” ? 不是他生日吗?为什么要叫她吹蜡烛? “我把愿望让给你了。” 见席蕤奚还是没有动,“不用的话多浪费。” 席蕤奚叹气,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说道:“那祝你学业有成,考上心仪的大学。” 林珩听着差点没笑岔气。 他又慢慢将蛋糕切开,装进小碟子里,移到席蕤奚面前,嘴角勾起:“吃吧。” 席蕤奚忽然觉得,今天应该真是他生日吧……她叉起一小块蛋糕送入嘴里,甜腻顺滑,蓬松柔软,口感极佳,这家店的蛋糕确实做得不错。她于是多吃了几口。 林珩看她像小仓鼠似的吃东西,没忍住笑了,而后他眼睛随意往窗外瞥了一眼,却好似眼神定了一定。 席蕤奚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咽下食物,对他说:“林珩,生日快乐。”既然今天真是他生日,寿星最大,这声祝福她还是要说的。 林珩听到后眼睛从窗外转回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随意笑了笑,很轻微的弧度。转而又看向窗外,黑眸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久未言语。 周围也有不少女孩子在店里吃甜品,突然看到这么个大帅哥,纷纷低头说话,小声讨论他们是什么关系,有胆子大的还意欲上前要联系方式。 席蕤奚多少听到了她们的谈话,顿觉不自在,不想被误认为和林珩有什么关系,就开口:“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说着起身就要拿她书包。 “把剩下的蛋糕带回去吃。” 席蕤奚第一反应拒绝,林珩却不由分说地将盒子塞给她,并懒洋洋开口威胁:“要是不带回去,我就一路送你回家。” 这人真是…… 席蕤奚默默捧着蛋糕盒子,走出店门往家的方向走。 林珩看着她走远,一个人独坐在店里,往窗外望去。 离他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的女孩关注他很久了,看他一开始就往窗外看,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满记甜品对面是一家星巴克。 而星巴克窗边是坐着是一个穿着休闲的中年男子,但是身上搭配皆是不俗,有眼力的一眼就能看出这男子身份不一般,而沉稳风趣的面容更是给他加分不少,他对面坐着的是叁十左右的美艳知性的女子,两人情状亲密,交颈暧昧。 女孩犹豫着要不要电话,林珩却收回了视线,走出了店门。 林珩来到洗车店取车,他原本放了学要来学校附近的这家洗车店取车回家,只是中途遇到霍思哲这档子事。 他启动引擎,过了十分钟车子驶进御景苑,他停好车,上了电梯,指纹解锁,走进家门。 这套房很大,装潢大气却很简单,黑白简约的性冷淡风,他把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走进浴室。 御景苑的房子属林珩名下,是他的家,他一个人的家。 当时他在星巴克看到的中年男子是他的父亲,林柏南,而他对面那个女人,不是林珩母亲。至于是谁,他也不在乎。 林珩看到这幅场景内心也没有丝毫波澜起伏,似乎早已习惯。 他打开浴缸龙头注水,浴缸本身自带调节水温的功能,不一会,水汽朦胧,白雾氤氲,他躺下,闭上了眼睛。 十七年前,林唐两家商政联姻,没过多久生下林珩,而林珩从小天资聪颖,品德兼优,学什么都很快,连林老爷子都夸他,成绩更是出类拔萃,但自林珩记事起,父母就没有和共同待在一起,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叫莫姨的保姆陪着他。 他小时候一直以为父母忙工作,没空陪他,所以他加倍学习,想取得好成绩来向他们炫耀,试图得到他们注意。 直至林珩初一那年,学校组织去游乐园,他突然看到他妈妈抱着其他孩子,而那个男孩竟也叫她妈妈,母亲身边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这情景任谁看都说是一家叁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朝思暮想的母亲却亲切陪伴别的孩子,他泪流满面,赶紧跑回家,想给父亲打电话。 父亲的电话总是不通,于是他来到公司里,却又发现父亲竟然也正在和母亲之外的女人调情说爱,关系可见一斑。这样的画面加打击让年少的林珩仿佛撕开了一道藏于黑暗的口子,而这道口子将血光满天的谎言欺骗都展现的一览无遗。 那一夜星光璀璨,年幼的林珩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后院的草坪上,失声痛哭,至嘶哑,至疲倦,无人知晓。 后来他强制自己平息情绪,默默观察打听着家中的一切消息,终于发现了很多事。 比如为什么几年前母亲莫名消失了一整年,原来是她怀孕了,给她的情夫生孩子; 为什么母亲每个月都要去温哥华出差,原来她的儿子住在温哥华,她要去陪他; 为什么父亲母亲从来不住一起,原来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只是利益关系; 为什么又要生下他,原来要稳固两家的联姻; 为什么他总觉得父母很忙,忙到没有时间陪他,忙到从来不在意他成绩好坏,忙到从小到大没有给他过过生日,原来是不爱。 因为不爱,所以即使他表现得再好,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政治关系的纽带。 后来的林珩性情大变,抽烟喝酒打架泡吧逃课,甚至不参加考试,成绩直接垫底,成了彻头彻尾的恶霸少年。 然而即使这样,林柏南和唐虞也不为所动,各玩各的,貌合神离,唐虞依旧关心疼爱着她和情夫的孩子,林柏南也依旧游戏花丛,身边女人换了又换。 接着林珩便自己一个人搬来御景苑住了。 曾经的林珩,也耀眼得不可匹敌,也少年得意挥斥方遒,也是人人羡慕崇拜的天之骄子,是夜晚最亮的那颗星,而一朝坠陨,自甘堕落,与黑暗融为一体,成了黑夜中的幕布,再也寻不到那颗星的光芒。 林珩躺在浴缸里,湿气凝结成的露珠打湿了他的眉睫,他将手臂覆在眼睛上。 今天确实是他生日,他听到过很多声生日快乐,却也没听到过一声生日快乐。以往兄弟朋友,学校同学都会给他庆生,各种聚会party酒局,偶尔也只有林家老宅的奶奶会记得林珩的生日,不过这一点星火,聊胜于无,所以他到最后一样觉得孤独——他父母从未对他说过生日快乐。 十叁岁的那一晚他一度陷入自暴自弃的地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自己对他们来说到底是什么,看着母亲一脸的温柔慈爱,父亲说不定在哪也有个温馨融洽的家,都是他从未感受过,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原来即使是光芒璀璨的星星,陪伴它的只有黑暗。 他又突然想到今天那个女生真挚安静的一声生日快乐,不带任何浮华喧嚣的色彩,干净而美好,如涓涓泉水细流到他四肢百骸,让他恍惚,若是母亲对他说这声祝福时,是否也会如她这般的神情。 林珩忽觉浴缸的水温转凉了,于是站起身来,穿上浴袍,看到桌上的手机震动,他拿起放在耳边,那边陆之宴的声音就传来了:“哥们,别说兄弟不记得你十七大寿啊,红魅,满庭芳,还是一品翠轩?说个地儿,今晚兄弟我包场了!” 他随便说了个地方,就挂了电话倒在床上了。 -------------------------------------------------- 林狗子曾经也是个好孩子(狗头 第二十章第三种绝色 渐渐地,岁暮天寒,江宁市下起了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树上屋上窗上的点点白雪装点得整个学校十分唯美。 说实话在席蕤奚的印象里,雪这种东西是微乎其微的,苏城的冬天其实偶尔也会下雪,但不多,而且都是星星点点的雪渣子,远没有像江宁市这样的漫天雪花飞舞,而她五岁前在江宁市模糊的记忆不足以浇灭她现在看到雪的好奇兴奋。 所以她现在趴在窗前沉浸在飘雪的世界里,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开心地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心里还默默盘算着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想拉着小姐妹去玩雪。 坐在席蕤奚后面的班长秦珲看到了她的侧脸,柔美温暖,嘴角的笑容更显得整个人都青春活泼,这一刻席蕤奚在秦珲眼里仿佛带着光,他不禁呆住了。 自从十二月的第二次月考后,就调了位置,现在班长坐在了席蕤奚的后面,他时常向席蕤奚问问题,无论什么问题她都会,而且讲题时很容易听懂,令他常常惊叹折服,不愧是年级第一,温柔善良还成绩优异,秦珲顿时对她心生好感。 而现在他看到这幅画面,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打开拍照界面,偷偷抓拍了少女希冀灿烂的笑容,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拍完就把手机放进抽屉里,装作低头看书的样子。 很不凑巧的,坐在秦珲后面的林珩正好看到了他这一举动,无声地扯嘴嘲讽,面无表情地低头玩起了手游。 不久林珩的目光又落在了席蕤奚的脸上,最近是不是太久没找这个小傻子了? 第四节下课铃响起之前,窗外的大雪正好不负众望地停了,如果外面下大雪体育课就得取消,学生们当然期待雪停了,不然指不定这节体育课就能换成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各种惹人嫌的课。 体育课的后半节是自由活动。 不过天气这么冷也没人愿意活动,有的人直接回了宿舍取暖,或者提早去食堂等着开饭,而许多男生则是跑到升旗台后面的操作室里喝酒玩牌找乐子。 自由活动之后席蕤奚一脸暗自兴奋地搓着小手,对她的叁个小姐妹说:“澄澄,欢欢,瑶瑶,我们去玩雪吧?” 沉澄澄正想开口讨论现在是回宿舍还是去食堂,突然听到席蕤奚的话,不禁呆住,叁人皆是面露疑色:“玩雪?玩什么雪?” “就是堆雪人,打雪仗呀,好不好?”女孩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泛着盈盈的光,亮晶晶的,脸蛋白里透红,生动极了。 沉澄澄amp;方雯欢amp;季瑶:??? 她们纷纷抽了抽嘴角,还堆雪人打雪仗?这是什么幼稚的神操作?不就是雪嘛,整得有多稀奇似的,奚奚这小土鳖智商挺高,就是傻得可爱,拉低她们整体成熟水平。 但看她这眼神她们不忍拒绝,于是一边嫌弃一边陪她堆雪人。 刚下完的雪,学校的清洁人员还没来得及清理。席蕤奚循着小时候的记忆开始滚雪球,当雪人的身体,她蹲在雪地上开始搓起一捧雪,慢慢揉圆它,可她总是一揉就打散了手中的雪,眉头皱起。 当她还在和手里的一小捧雪作斗争时,旁边方雯欢就已经滚好了一个大雪球立在这,可饶了她吧,她想快点弄完快点走人,幸好大家都走了,操场现在人不多,不然被人看到她们在这玩堆雪人这种幼稚玩意儿不知道有多糗。 席蕤奚一脸羡慕,想让她们教教她,季瑶无奈慢慢陪她一起滚雪球。 坐在操作室里的程江看到在操场一个小角落堆雪人的女生不由得大笑出声,程江转头对姜宇说:“宇哥,你看那边咱班的年级第一在那堆雪人,哎哟我的天,太他妈搞笑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一本正经地玩雪人哈哈哈哈哈。” 林珩听到年级第一时抽着烟的手一顿,眼睛转向程江指的方向。 少女清丽的面容掩于皑皑白雪之中,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而唯有这一隅丽色点亮整片苍白,那扬起的笑容就是这抹颜色的中心,突兀又显眼。 林珩想起幼时所读到余光中先生的一句诗,幼年他不解其意,也无法想象那画面。 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叁种绝色。 月色下的她,他看见过,清晖皓影落在她身上,出尘又潋滟;雪色下的她,正如此刻一般,新雪初霁,流光银亮,靡颜腻理,绮容玉貌。 而他现在看到那画面了。 然,月色和雪色都有一个共同点,太过纯白,太过干净,太过美好。 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烦闷,猛吸一大口烟,谁知烟越抽越闷,林珩把烟掷在地上,用脚狠狠一碾。 五班这节也是体育课,所以一旁在打牌的老何,何俊东听到程江提到年级第一,他知道是谁,就是那个他在微信公众号上见过的那女孩。 他连忙跑到窗边来看,果不其然,见这女孩第一眼他就觉得她长在他审美上,想追她,当时在棋牌室跟程江要微信被打断了,这时候又接着向程江要微信。 程江真是服了他了,这老何就喜欢这种长相清纯成绩优秀的乖乖女,受不了他,就翻开班群找出席蕤奚的微信递给他。 何俊东通过搜索找到,本想再让程江帮忙打掩护,跟席蕤奚说他有问题要问她,然后等着女神验证回他,却没想到女神的微信加好友不需要验证,顿时惊讶出声,一阵狂喜。 正当他琢磨着该怎么跟席蕤奚打第一声招呼时,林珩突然出声,淡淡道:“老何,删了她。” 姜宇在一旁听到这话算是整明白林珩了,原来他对席蕤奚是真上心了,姜宇不动声色地笑笑。 何俊东一顿,脑子还没转过来,傻乎乎地问了一句:“珩哥,你说啥?” “删了她。”他语气隐含不耐,目光渐冷。 何俊东愣住,这个她,是指席蕤奚?为啥珩哥要他删席蕤奚? 他脑子渐渐苏醒,眼睛瞪得贼大,不是吧,珩哥看上年级第一了?不,等会,这不是重点,他刚刚还想搭讪林珩看上的女人??? 何俊东吓得一哆嗦,手指也不灵活了,抖了几下,赶紧切除界面删了好友,马上举起手机给林珩看,“珩哥,我删了,我绝对没有任何意思!” 说完他就想咬断自己舌头,这不是此地无银叁百两嘛!他觑着林珩的脸色。 林珩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看向窗外。 快打下课铃时,席蕤奚她们终于堆好了雪人,席蕤奚找了两块石头和两根树枝来当雪人的眼睛和手,再找了跟较短的木枝当鼻子,雪人才渐露雏形。 她雀跃得像个孩子似的,她一般上课都把手机放宿舍,就让沉澄澄帮忙拍照发给她,拍完沉澄澄就抓着她赶紧去食堂,“好了好了,快走快走,我饿死啦!” 林珩默默看完了全程,突然笑了,确实是个小傻子—— 首-发:po18.nl (ωoо1⒏ υip) 第21章魔怔(梦境h) 今天下午只有叁节课,一般景安下午的课程是四节,但大多时候最后一节是活动课,是为了让学生们放松,不用天天如此高强度学习,毕竟他们是封闭式管理,从高一上半学期的期中开始就双周才回一次家,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连续十四天上课。学校为了人性化,就有了下午第四节活动课。 原本班上男生会利用这时间去篮球场打球,但今天又下大雪又冷,想着出去找个暖和的地方聚聚。 林珩快走出教室门时突然想起了上午那一幕,他越想越不爽,遂即回头,正巧班长秦珲就往枪口上撞了。 林珩左腿一伸,直接抵住教室门另一侧,挡住了教室的出口,秦珲猝不及防站在林珩面前,就听到他说:“手机拿来。借用。” 秦珲蹙了蹙眉,除了一些必要的班级活动通知外,他向来不跟林珩打交道,觉得这等差生只知游手好闲,贪安好逸,跟自己有很大差距,却又不好惹他们。 而林珩莫名其妙向他要手机,语气这么高傲,让他反感,还是反驳了一句:“你自己没有吗?” “哪那么多废话呢!就用你的不行吗?”他嘴角笑着,十分嚣张。 周围一众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偷笑,不嫌事儿大,寻思着这呆头班长怎么惹到林珩了。 秦珲不想惹上他们,虽不服气,但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 林珩打开相册,果然看到了上午秦珲这小子偷拍席蕤奚的照片,他把这张照片发到了自己微信上,然后删除照片和消息,连相册里的最近删除这一栏他也没放过,反复看了几下,确定这手机里再没有这张照片了,才丢还给他。 旁边程江好奇林珩为啥非要班长的手机,就在旁边偷偷看着,但视线有限,只能看到林珩好像是发了什么东西,又删了什么东西,那照片上好像是个女孩。 那是谁的照片? 程江没敢问。 而只有姜宇这边心知肚明,他虽然在后面没看到林珩在干嘛,但他上午也是看到了坐在他们前面的秦珲偷拍了年级第一的照片。稍一推想,不就知道林珩在干嘛了吗,啧,这男人啊。 雪夜,漫天星辰穿过层层厚重的幕布,将星辉撒入人间,而静躺人间的雪花把星辉收来拈作皑皑光芒,反射出一束人间绝美,与漫天星辰交相辉映,夜色如墨一般泼进了一处别墅中。 散发这橘黄暖光的别墅却传来数声令人脸红心跳,神思遐想的娇喘。 只见一少女趴在宽大双人床上,莹白无暇的雪背与深黑的床单色形成鲜明对比,四处披散的长发如海藻一般攀附在她的背上,胸上,使得胸前春色变得模糊隐约起来,刺激人去扯下这层朦胧面纱。 一双大手在这片美背上游离,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少女的腋下反向握住她的肩膀,林珩双腿撑在少女身躯的两侧,神圣如朝拜般细吻着这片纯洁雪肤,少女的身子颤抖了几分,林珩深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转过来。” 少女乖顺地听从,慢慢朝林珩转过来,正面一丝不挂,灯光如昼,淋漓尽致地照射在少女的胸脯上,白的耀眼,渐渐往上看,是细嫩的脖子,不堪一折,而这张脸赫然是席蕤奚! 只见她双眸微垂,脸蛋上泛着潮红,如天边晚霞那般瑰丽,肌肤甚雪,红润的唇瓣水光潋滟,像极了林珩生日时和她吃的草莓蛋糕。 林珩的喉结不禁滑动了一下,“宝贝你好美。” 说罢就朝她潋滟红唇吻去,席蕤奚虽羞涩,却也慢慢地挽住了林珩的脖子。他握住席蕤奚的手,压在床单上。 他的吻在席蕤奚下颌处流连,渐渐移到脖子,席蕤奚情不自禁扬起头颅,接受着他不算温柔的侵犯。 “嗯……” 林珩听着这声娇啼迅速一口咬住雪白的乳椒,席蕤奚的奶子不算大,正好他一手就能握住,他将她的乳舔咬得蹭亮。 一只手往下探寻幽幽秘境,洞口水帘如花,如汪汪泉涌,淫水四起,他挺起性器如利剑凿开了水帘洞口,便觉内里四季如春,他如泡在一方温泉里不可自拔。 就在这一瞬间,席蕤奚呻吟出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绵绵不绝,刺激着林珩,他不断地在洞穴里搅弄风月,引得席蕤奚频频叫唤:“啊啊——” 他突觉下腹一阵紧缩感,顿感不妙,便用沾满她淫水的手指插进了席蕤奚的嘴里,模拟着性器的动作,进进出出,用两指夹住她的舌头四处扫荡,迫使她双颊凹陷。 他对着她上下其手,带动着床摇摇晃晃,奶子也随着这幅度晃荡,淫靡之至,乱花渐欲迷人眼。 “唔……”席蕤奚嘴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叫声。林珩低头伏在她胸前,撕咬她的奶头,令她颤栗不已。 身上叁处皆受到了侵犯,席蕤奚再也收不住,没一会就丢盔弃甲,泄了出来。林珩被她突然的紧致一刺激,骚穴的褶皱绞着他的鸡巴死不休,随着淫水大发,他也将一腔精液射进了花穴深处! 霎时,林珩猛地睁开了眼,喉咙干涩,胸膛随着他的粗喘起起伏伏,额头也布满着诸多汗水,腿间一片潮湿难耐。 他几经喘息,待稍稍平复后,转头看向窗外,天边还未大亮,杂糅着暗色的白,墙壁上的钟指向六点。 林珩用手臂遮着额头,躺在枕上,紧闭双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还做起了春梦,更想不到此刻还回味无穷,梦见她,甚至觉得沉沦于梦里,也是向往的。 他大概是魔怔了吧。 林珩轻笑了一声。 * 由于明天是平安夜,景安国际部的学生都在搞圣诞节的事情,各种广播宣传,给每个班发糖发苹果,还装扮各个教室,圣诞树,雪花球,圣诞袜,拐杖糖,美轮美奂,应接不暇,再加上每个班的周报板的主题都是圣诞节,由此气氛更加浓郁了。 平安夜对于席蕤奚意义非凡,主要是对于席蕤奚的妈妈——杨芝很重要,这是父母俩人的结婚纪念日,每年这个时候,杨芝都会买两个苹果,在餐桌上点上两根蜡烛,然后抱着席海安的照片坐在客厅,一坐就是一整夜,一动不动。 母亲这个习惯是舅舅告诉她的。 舅舅说照顾母亲的那几年有一回他半夜上厕所,看到客厅的人影时吓坏了,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坐在那,还抱着一张遗照,面前还有两根已经耗尽的蜡烛,搁谁谁不吓尿,他跟杨芝说话她也不理,后来的几年他注意到每到这个时候杨芝就会这样,外婆告诉她这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才恍然大悟。 她想给母亲送个苹果,模仿父亲的口吻,这样她也许会开心一点——即使知道是假的,也有一丝精神寄托。 恰好明天是周末,如果是双周连上的学生,学校允许学生周六日将需要换洗或者需要寄回家的东西放在保安室,派人向学生家里寄去。反之若家长有什么需要寄给学生的则一并带给派送司机,再由司机带回学校。 她用礼盒将苹果装好,并附上了一句话—— 平安喜乐,甚是爱你。席。 第22章场景再现3.0 平安夜送苹果这举动就跟情人节送巧克力的性质一样,学校很多女生开始包装苹果礼盒,或秀气,或精致,或简约,或绮丽,然而大部分的礼盒最终都送到了林珩的桌上。 所以景安的男生都笑言林珩一句话:平安之夜,营养超标;七夕情人,糖果齁咸。 席蕤奚只一门心思顾着自己包苹果,却忽略了她的现任同桌,李岚同学用的包装礼盒跟她用的是同一种。 李岚注意到了,开口问她:“奚奚,你要把苹果送出去吗?” 席蕤奚笑着回她:“嗯。” 李岚心中一跳,小心翼翼又装作不经意地询问:“是给你喜欢的人吗?” 席蕤奚听闻瞪大了眼,连忙摆手,解释道:“是给我妈妈的。” 李岚心下稍定,再看向她,又收回了视线,敛下眉眼。 李岚跟席蕤奚一样是通过学校招生策略吸引而来的免学费优等生,她也是来自小城市,但她成绩并不算特别拔尖,一般在班上第十一二名左右徘徊,甚至更后。她最好的成绩就是来景安的第一次月考,在前十名,后来不知是什么影响了她,又或者她惫懒懈怠了,基本在十几名。 李岚在班上属于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那种学生,皮肤有些黑,貌不出众,甚至手掌上有因常年劳作而落下的一层薄茧,让她整个人有些自卑敏感,也很少与其他同学一起活动。自从跟席蕤奚同桌,她才有时会向席蕤奚询问题目探讨作业,她知道席蕤奚和她是同样的背景,才有点认同感,但又时常羡慕甚至有一丝隐晦的嫉妒,她不像席蕤奚在班上有那么多玩得好的朋友,也不像席蕤奚成绩那么优秀稳定,更不像席蕤奚那么漂亮。 正是这种认同感,所以她才有的那丝嫉妒,既然都是同样的背景,为什么偏她得这么好? 但李岚心里还是存着良善的认知,席蕤奚人是真的很好,对她帮助关怀,不管作业有多少有多难,她总是能挤出时间对她有问必答。她的脑海就像是有两个小人,一个是正义的天使,一个是邪恶的魔鬼,只是现在正义的天使是占上风的,邪恶的魔鬼只是时不时出来闹腾一下而已。 而她深知致使她成绩后退的主要原因,是她们这一组最后一列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 从看见林珩的第一眼,李岚就深深被他吸引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放浪形骸在她看来充满无限魅力,他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让她在这片急风骤雨的海面不得安生,却又让她自愿丢帆弃舵,自甘沉沦。 李岚想到开学军训时席蕤奚多少跟林珩有点牵扯,让她心里又多了一个嫉妒席蕤奚的方向,她又笑着问席蕤奚:“难道奚奚没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啊。”她回答得很干脆。 席蕤奚看她盯着自己,觉得有点好笑,难道她不信吗,又道:“我认为,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比较好。” 李岚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有点羞愧又有点苦涩,觉得这句话字字戳她的心,让她脸上热辣辣的。李岚只得干干回道:“是……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但李岚还是想把她的心意趁平安夜送出去,因为平安夜送给林珩礼物的女生很多,她可以趁机混在其中,不让别人发现,也不让他发现。 周六的晚自习老师都会在班上放电影,给学生放松,看电影的时候老师不限制学生,所以一些玩得要好的就换座位坐一起看,席蕤奚就被澄澄她们拉过去和她们一起坐。 席蕤奚想着等放完电影她就把苹果放去保安室。 而李岚想的却是放电影时周围很黑,正是把苹果给林珩的最佳时机,于是黑暗中她拿起看似是自己包装的礼盒偷偷放在了林珩桌上,又快速回到自己座位上。 林珩没有抬头,一直低头盯着游戏机,但他有感觉到旁边有人经过,不过并不在意,估计又是哪个女生给他送东西,他放浪惯了,一到这种节日桌子抽屉就被塞满,堆成了山,他无感,也厌烦,向来转手就扔进垃圾桶。 放完电影已经是七点多了,老师打开灯,教室顿时亮如白昼,同学们懒洋洋得伸伸腰,叽叽喳喳地讨论一会有什么活动去干嘛干嘛,一时间教室里人声鼎沸。 回到座位上的席蕤奚看见自己的苹果不见了,又把自己的抽屉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慌了神,而李岚怕被别人发现她送了苹果给林珩,所以电影一停她就走了。 这时沉澄澄她们走过来要一起回宿舍,看到席蕤奚四处找东西的急样,就问:“奚奚,你找啥呢?” “我的苹果不见了!” 沉澄澄她们知道席蕤奚要送给她妈妈的苹果,惊讶问道:“不会吧?你原来放哪了?” “就放我桌上的,看电影之前还在。” 方雯欢出声道:“奚奚你先别急,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漏在宿舍了还是食堂,或是别的地方?” 席蕤奚摇摇头,她很确定,放电影之前她就把苹果放在桌上,等着看完电影之后拿去保安室。 季瑶道:“是不是有人拿错了?” “啊?不会吧?可是里面我写了东西的。怎么办?现在再找估计来不及了。”席蕤奚一脸颓丧,本想着给母亲一个安慰,却没想到还是给不了,唉。 方雯欢:“没事,奚奚,我这还有个苹果,反正我也不吃,你赶紧把你要写的再重新写一遍,再送过去吧。” 季瑶:“派送校车八点出发,还来得及。” “可是,我只买了一个包装盒,现在小卖部关门了。” “这有什么难的。”沉澄澄转头向班上一个小胖同学威胁恐吓索要一个礼盒,小胖同学本来自己也要给心仪的女生,但碰上沉澄澄这种恶霸,只得瘪瘪嘴,忍痛给了。 “诺。”她把抢来的战利品给席蕤奚。 “这样……不好吧?”看到沉澄澄一脸恶霸模样,席蕤奚抽了抽嘴角。 “有啥不好的,反正他也送不出去。” 小胖同学表示内心受到了打击,哎不是,送不送是他的事,别人收不收那是别人的事,她凭啥来抢啊? 沉澄澄嘴巴会说,性格又开朗,和班上同学玩得都挺好,当然除了林珩他们,所以她丝毫不怕得罪人。 席蕤奚看着这花里胡哨又贴满爱心的礼盒脑袋一疼,也无可奈何,只能将就了,马上写了一张纸条,又包装好。 接着她们四人将礼盒放到了保安室,照例填了信息和住址,一切妥当后往宿舍楼走。 快走到宿舍楼下,席蕤奚突然想到自己忘把辅导书带回来了,明天是周日要周考,她本来就准备把书带回来复习来着,但是刚刚苹果一事她给忘了。周六晚自习下得早,现在还不到八点,宿舍十点才熄灯,她不想白白浪费时间。于是她跟她们解释回教室带本书回来,季瑶问要不要陪她去,席蕤奚怕太麻烦她们就说不用。 教室里还有最后一两个同学没走,整栋楼的教室灯都关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起身准备要走。 席蕤奚拿了一支笔和资料书就回去了。 她还是走后面的楼梯。楼梯间四周黑乎乎的,她刚准备下楼就看到一个人影,还是站在楼梯拐角的窗边。 还是林珩! 席蕤奚简直怀疑人生,为什么每次她晚上一个人下后面的楼梯都能碰到他? 只是这次林珩没有在抽烟,貌似在把玩一个东西。 林珩马上抬眼看到了她,两人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席蕤奚陡然觉得不对,马上拔腿就跑,但她掉头的一刹那林珩就预判到了,叁两下就上了楼梯,马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摁在墙上,另只手还撑在墙上,楼梯间连通外面教室的门彻底关了,席蕤奚旁边就是墙壁,林珩完全把她困在死角里了。 这回席蕤奚真的害怕了,比上次把她锁在车里还恐怖,上次在车里至少他还没对她动手动脚,这次林珩则是用身体把她锁死了。 她慌乱扯着林珩手臂,挣扎着,“你干嘛!放开我!”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不良少年为什么屡屡来找自己的麻烦。 林珩胸腔震了震,是他笑的。“席蕊希,你喜欢我啊?”他嗓音低沉,在黑暗中更显如此。 席蕤奚一愣,他在说什么?? 她跟他的力量太过悬殊,看他又靠近了一点,席蕤奚差点哭了,用力叫道:“林珩!” 声音还带着颤抖,多可怜。 他看着她的眼睛,晶亮的眸子,润如水,莹如玉,貌似有点点泪光,小巧的鼻梁,秀气的眉毛,红润的小嘴,还有一身嫩白的肌肤。她似有一种魔力牵引着他,使他无法移开视线。 他低头,在她发顶盘旋,似在嗅她的发香,过了一会,席蕤奚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想跟我好早说啊,我又不是不答应。” 第23章受制于人 夜色寂静无声,月光照不到这个角落,黑暗中,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席蕤奚觉得震惊,更觉得他莫名其妙,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觉得自己喜欢他?席蕤奚觉得像林珩这种人,应该不会自作多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林珩你能先离开一点吗,我……”席蕤奚声音尽可能的轻缓,不让自己过于忐忑。 “不能。” 席蕤奚语塞:…… 今晚放电影的时候,林珩就知道有人给自己送东西,本来他也不甚在意,放完电影之后他本想像往常一样丢了这盒子,因为礼盒正面是透明的,所以他拿起来时意外发现里面纸条的一角写着一个“席”字,这么独特的姓,全校也就只有她了吧,拆开就看到了那张纸条,他有些意外,当时周围环境太黑了,只依稀觉得那个身影瘦瘦小小,又好像是席蕤奚。 他左思右想,虽然客观来说,他知道席蕤奚不是那种会在高中谈恋爱的人,她胆子这么小,看到别人搂搂抱抱那眼珠子都恨不得掉下来,一心又都扑在学习上。 像她这样的叁好学生,骨子里就刻着学习和规矩,很难去关注这些情情爱爱,即使有喜欢的人,估计也只会偷偷暗恋,根本没有勇气告白。 但这一切太过巧合了,他收到来自她的平安夜的礼物,还是如此热烈又直白的爱意,让他不禁多想:难道因为接触太多了,所以她渐渐动心了? 他对这女孩从一开始的挑逗到昨天的惊艳和兴趣,让他也措手不及,好看漂亮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各种有名的无名的女朋友他也有过不少,但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她的纯粹,让他升起莫名的念头和欲望。 一如现在,他的喉结顺着她的眼眸滚动了下。 他把苹果举起来送到她面前。 席蕤奚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知道平安夜有很多女生给他送苹果,所以他在炫耀?为什么向她炫耀? “平安喜乐,甚是爱你……”林珩喃喃道,低笑,“爱我?” 席蕤奚听到他说这句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惊道:“是你?” “是你拿了我的苹果?”她不由得有些气愤,自己慌里慌张地找苹果,差点送不了了,结果是他在作祟? “什么叫是我拿了,明明是你趁着看电影的时候偷偷塞给我的。” 席蕤奚被他这番厚颜无耻的话惊呆了,她错了,不该觉得林珩不会自作多情,他明明傲慢自大,脸皮又极厚!她被气得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 看向他的眼神除了往日的嫌恶,还增加了一丝鄙视。 四周很黑,但林珩夜里视物能力很强,他还是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又是之前那样,他突然烦躁。 他遂即将身躯往下蹲了蹲,把脸往席蕤奚的脸上凑近了几分,更显亲密无间,嘴唇就快要挨上她的了。 他骤然接近,席蕤奚明显慌了,把脸偏向一边,拼命地往后扭,但是她后面可是一堵墙,况且,林珩还把原来撑在墙上的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腰上,钳住了她。 她欲哭无泪,她真的害怕了,眼圈立刻红了,声音哽咽:“林珩……你不要这样。” 林珩顿住,几秒后,把头偏了偏,在她的下颚线和脖颈那个方向,没碰到她,“放完电影之后,我在我桌上看到的。”他的声音比之前低哑了数倍。 席蕤奚一愣,他此刻的话不像是狡辩,他应该没必要为这个撒谎。那难道是别人拿错了吗?被谁拿错了? 为了图方便,她记得当时是把苹果放在桌上的,别人拿走也轻而易举。 但席蕤奚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她意识到这点后就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声音还是带着欲哭不哭的腔调:“那可能是别人拿错了,这苹果不是给你的。” 林珩的眉毛跳了跳,注意力在她的后半句话上,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笑问:“那是给谁的?” “……给我妈妈的。”她给谁为什么要跟他说啊。 林珩显然有些意外,平安夜送家人苹果还是很少见的,还是那样的字条,是个人都会误解吧。他又问:“你怎么证明?” “……” “因为苹果不见了我还特意向欢欢要了她的,你不信问季瑶。”为了挣脱他,她还是解释了一遍。 其实他信了,他就说嘛,像席蕤奚这样的小傻子,怎么会开窍做这种事。 但他还没有松开她,仍是钳住她的腰,仍是抓着她的手。 在知道这只是一场乌龙之后,席蕤奚开始不耐,“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林珩一开始跟她说的话——“我又不是不答应和你好”。 在林珩以为她喜欢他时,他想的竟然是和她在一起,席蕤奚却忽略了林珩的这句话并且没有发现林珩言语上的任何不对劲,甚至没有想到要去深究,只被他的行为吓到了。 而此刻林珩正望着她,没有说话。 她在他的注视下开始不安,小幅度地动了动身子。 “别动。”林珩又把头低到原先她的肩颈和脖子那个方向,还是没有碰到她,只是抵在墙上。 “你……”席蕤奚惊恐。 席蕤奚清晰地感受到林珩喷洒在她脖子上的呼吸,细细密密,缠缠绕绕,令她痒痒的,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她万分不适。她从没跟哪个男孩子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所以她恐惧。 她小心翼翼说:“我都已经解释过了,也知道这是一场误会。你能不能……”放开我。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软糯,这样的声线任谁听了都想欺负。 “让我靠一会,就放开你。”他终于出声。 一会是多久啊! 她连呼吸都不敢放松,整个人紧绷着,从头僵到脚,面对这样一个不良少年,她又能怎样呢,打肯定打不过,她一反抗好像更适得其反,只能受制于人。 第24章我想亲你 不知过了多久,林珩的呼吸变得粗重,钳住她腰的手也不安分了,在她腰窝四处游离,煽风点火一般在所到之处都泛起滚烫的温度,隔着校服席蕤奚都能感觉到他手心的燥热。 “席蕊希,”林珩此刻的声音嘶哑又低沉,充满浓浓欲色,“我想亲你。” 不等席蕤奚反应,他又说道:“不亲你嘴。” 这句话好像代表着他已经退了一步,仿佛如果席蕤奚不答应就是她的不是了。 林珩一手抓起席蕤奚两只小手,把它们悬于席蕤奚头顶之上,摁在墙上。席蕤奚没来得及说话,林珩就已经迅速朝她低下头来,她猛地把头往右一偏,正中林珩下怀。 他朝着席蕤奚白嫩的脖颈贴去,不重不轻的力道。席蕤奚那一刻血液仿佛倒流,那温凉的触感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束缚住她的神思。 林珩沉沦于这片温暖的肌肤,席蕤奚身上隐隐散发的微微幽香更使他迷醉,他情不自禁张开嘴用牙齿细细啮咬着这口滑嫩,从肩颈到耳后根,留下湿漉漉的一串。 席蕤奚双眼渐渐氤氲,她浑身被林珩压住不能动,带着颤栗的哭腔:“林珩,你……”她不知道怎么骂人,“你好坏……你混蛋。” 殊不知这两句话在男人听来更像是调情的催化剂,林珩觉得身上某部位隐隐发痛,他一口含住席蕤奚的耳垂,席蕤奚惊滞,小声又急促地“啊”了一声,林珩更过分地用舌头绕了耳垂几圈,如电流穿过席蕤奚全身,酥麻感接踵而至。 “嗯……”席蕤奚娇媚的哼哼从鼻腔发出,耳垂算是她比较敏感的一个部位,身体作出的反应连她都吓了一跳。 林珩听到这声娇媚血液遏制不住地冲动,想到昨晚他的梦里和这声娇媚几乎别无二致,他感觉血管将要炸裂,他的手顺着席蕤奚的腰往下,来到她的胯部,用中指在她的胯骨处不厌其烦地一圈圈摩搓着。 席蕤奚整个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就是胯骨了,身体立刻剧烈地扭动,“啊不要!”双手乃至双脚颤抖地猛烈。耻骨的酥麻加剧了她眼眸含着的泪,落了下来。 林珩没想到这个地方她反应这么激烈,又加重力气按住了她的腰,感受到她脸上的湿漉,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把她的手也放下来,而是改为用双手圈住她,将她拥入怀里。 他一言不发,或是在隐忍,或是在平复,听她在他怀里细细的啜泣声。 四周寂然,浓郁的夜色泼墨而来,席蕤奚心里很生气,开口打破这份安静:“你放开我。” 林珩渐渐松开了她的腰,也放开了她的手。席蕤奚立刻想跑,林珩又一把把她拽回来,抬起她下巴,看着她晶莹的眼眸,他又有些意动:“生气了?” 席蕤奚不说话,嘴巴瘪起,眼睛瞪着他,她心里回答道:很生气。但没敢说出来。 林珩见状想笑:“我征求了你的意见的。” 席蕤奚睁大了眼睛,林珩好不要脸,他那也叫征求意见? 林珩语气更加狂傲,逼迫她说,“我是不是征求了你的意见?嗯?” 席蕤奚垂下眼皮,点了点头。 “那还生气吗?” 席蕤奚摇了摇头。忍气吞声。 “那以后不准躲我。” 席蕤奚点点头。 “说话!” “知道了。能放我走了吗?”声音不情不愿的。 林珩得到满意的回复,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席蕤奚一得到自由,马上跑下楼梯,发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一刻也不想多待。 回到宿舍后,沉澄澄看了眼她:“奚奚你又跑上来的?脸这么红,又不赶时间你跑这么急干嘛。” 席蕤奚只得木纳地点点头,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面若朝霞,艳如桃花,尤其是那双眼睛,还带着点没消下去的粉红。 唉…… 她发誓她再也不要一个人晚上走后面的楼梯了! 从平安夜那晚之后,席蕤奚在教室里十分小心谨慎,尽可能地远离林珩。 而林珩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他又像之前那样很少出现在学校里了,这让席蕤奚松了一口气,而且快到期末了,席蕤奚也不容许自己分心,开始专心致志地应付考试。 元旦跨年的时候,沉澄澄邀宿舍的姐妹一起出去玩,原本她们打算一起在外面玩到过十二点,这才叫跨年嘛。 但是席蕤奚一脸抱歉地说她不能玩到那么晚,她们虽然遗憾但也能体谅,毕竟奚奚这个由内到外都听话的乖孩子和她们不同,所以就改成在外面吃过晚饭回家,然后连麦视频语音跨年。 电玩城里灯光四射,闪烁不停,里面的游戏项目可谓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什么篮球机,跳舞机,爵士鼓,射击,格斗,极速飞车,还有水果机,什么打水枪的捕鱼游戏。 她完全叹为观止。 方雯欢和沉澄澄此刻正在篮球机旁比赛投篮,季瑶则是在旁边的极速摩托上飞驰,这时候席蕤奚一个人单独在玩一个海底游戏,就是把水枪对准屏幕,把所有出现的颜貌丑陋的大鱼消灭掉,保护小鱼,就算过关成功,席蕤奚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转动枪手。 却不知此时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看着她,他下身穿着破洞牛仔裤,胸前还挂着骷髅头的挂坠,饶有趣味地看着席蕤奚。 他盯着这个女生很久,看样子傻傻的,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却偏偏与众不同,在这里玩着傻了吧唧的幼稚水枪,但她长得清纯漂亮,白色羽绒服更显得她娇小玲珑,突然就对她起了兴趣。 他对身边两个小弟勾了勾手指,那两个小弟跑过来,问道:“咋了野哥?” “那个女的,给我搞过来。” 第25章辞旧迎新 那两小弟听了一愣,看了周围人多眼杂的,这也太明显了吧,“野哥,这好歹这么多人呢……不太好吧?” 虽然他们之前干这事干多了,但好歹都是在私人场所,现在这光天化日的,他们胆子还没那么大。 这个男生叫贺野,六中的地头蛇,就在景安隔壁,就是经常找林珩挑衅的头头。而这两小弟是在电玩城里打工的,别的不说,这种混子一般家里还是有几个钱的,比如这个电玩城就是贺野家开的。 贺野心思转了几转,对他们挑了挑眉:“算了,你去把这台机器设置一下。” 俩人接收到这个信号就懂了,连忙赶去后台操作一通。 席蕤奚又玩了一会,渐渐疑惑起来,她怎么总是死不了?还次次通关,她玩的时间挺久了吧……她低下头看投币的地方,是这台机子不对劲了吗? “需要帮忙吗?” 席蕤奚闻声抬起头来,看到一个衣着张扬,一脸邪气的男生站在她旁边,却见他手里拿了一圈钥匙,像是这游戏城的工作人员. “嗯……它好像停不下来了。” 软软糯糯的,像块棉花糖,贺野用舌头抵着腮帮,嘴角扬起。他慢慢蹲下来,席蕤奚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给他腾位置,贺野把钥匙兑进孔里,装模作样地摸了摸里面的机器,随后起身,那俩男生也算配合默契,将这个机器恢复正常设置。 席蕤奚向他道谢,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她在一台旋转棒棒糖的游戏机前停下,丢了两个币下去没反应,又投了两个,还是没反应。? 她刚准备去找工作人员的时候,那个男生又出现了,“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席蕤奚向他解释一番,只听那个男生似笑非笑的声音:“这样吧小姐,您要不让我扫一下您的微信,我把这里的钱转给您?” 听到这里工作人员这么说,她也就打开微信收款二维码递给他。说实话,手机里的软件她用不顺手,但是收付款的方法她却相当认真。 贺野看到这么顺利,他意外地扬眉,他还以为这种女生需要下一番功夫才能拿下。 他也没细看这是个什么二维码,结果他扫完之后赫然出现支付页面,他眼皮一跳,草,这他妈的…… 他不得不转了四块钱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姐,根据我们公司规定,你还需要去前台登记一下你的名字和手机号,我们公司需要核查。” “哦,好的。”席蕤奚就去了前台。 这绝对是他泡妹经历中最屈辱的一次,操他妈的,他贺野还没给女的转过个位数的钱,太尼玛看不起他了。 这女的,他迟早搞到手! 贺野走到前台去,对那俩小弟招招手,俩人心领神会,把小册子递过去,贺野看到后眼皮又是一跳,这他妈的什么文字复兴,取得啥名,没好气地问:“这俩啥字?” “野哥,这最后一个读奚,中间那字咱也不认识。” 贺野白了他们一眼,自己查去了,正要加微信时,贺野顿住,把自己的微信名给改了——酷乐电玩城,然后加了席蕤奚。 席蕤奚这边见天色已经黑了,四人便走出了电玩城,去商场觅食。 她们找到一家简单却环境幽雅的火锅店,席蕤奚吃不了辣,就点了个鸳鸯锅,氤氲香气升腾着,配合着寒冷的冬夜,满身烟火。 吃完火锅四个女生相互道别,并应着回到家去群里说一声。 席蕤奚回到家,打开家门,发现家里母亲罕见地坐在客厅看电视,她以为这时候开门会是黑灯瞎火一片,干干地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杨芝手里打着毛衣,应了她一声,“桌上水还是热的,你喝了去洗个热水澡。” 席蕤奚喝了一口热水,觉得全身都暖烘烘的,甚至连心都是,瞬间觉得外面一点都不冷。 她快速地冲了个热水澡,套上睡衣,其实她来江宁之前带了一套很厚的睡衣,那时候觉得带多厚的衣服都不过分,后来才知道江宁市每家每户都有暖气。 她发了个消息到宿舍群里,就走到客厅,和母亲一起坐在沙发上。 电视机放着一部古装戏,这会儿主角正在打架,打打杀杀的声音有点大,她拿起遥控器调小音量,杨芝还是专注地在织着毛衣,虽然放着电视剧,但她好像并没有看。 席蕤奚难得与母亲享受这片刻的温馨静谧,她抿了抿唇,开始找话题,“妈,这次我出去和朋友玩花了两百多,嗯…主要是我们晚上吃了火锅,那个花了挺多。” “没关系,适当地和朋友出去放松是应该的,江宁市不比苏城,这边的物价高,两百不算多,要是下次不够找我要。” “嗯。妈……今天我回来的是不是有点晚?如果你觉得晚,下次我早点回来。” 杨芝抬眼望向她,见她似乎有些不安,说道:“阿奚,你大了,妈妈不会限制你太多,你可以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主见。只要你跟妈妈打过招呼,让妈妈知道你的安全就好。” “你爸当年就跟我说过,要尊重孩子的意见和想法,不可与过去教育方式论之。”杨芝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低下头继续织回毛衣了,说的声音很低,没有起伏,眼神也没什么不同,像是喃喃自语。 所以席蕤奚没有听清杨芝这句话,但她似乎听到了母亲提起“你爸”二字,心中一跳,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没有异样,小心翼翼地扯开话题:“妈,你这是给我织的毛衣吗?” 杨芝织毛衣的用料是深蓝色,听到女儿的问话,她不语,过了良久,久到席蕤奚觉得有些尴尬,本想打个哈欠回自己房间时,杨芝就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场平静又透着一丝尴尬的谈话就此结束了,杨芝习惯早睡,就说回房休息了,席蕤奚也就跟着回自己房间了。 席蕤奚平常睡觉时间在十一点左右,但偶尔作业多的时候就会熬到十二点,今天和澄澄她们说好了一起跨年,于是微信连上语音通话,午夜的钟声正在倒计时,外面依旧灯火明亮,人声鼎沸,人们声音越呼越高,最后一秒窗外发出一阵爆炸的欢呼声。 岁序更新,一年伊始。 * 不久就是这学期的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没了林珩的骚扰,席蕤奚的生活就回归了正轨,虽然林珩偶尔出现在学校,但她很小心地避开了他。 每次年级考试都像是一场无硝烟的排位赛,大家能发现无论中间一大波的排名易了多少主,换了多少人,而每当考试时坐在一班和坐在八班的都是那群人。 年关将至,春节要来了,席蕤奚很纠结,她不知道今年春节她该不该回苏城,外婆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再说她也受不住江宁市的天气,不便北上,那么舅舅一家肯定得陪着外婆也不会来。杨芝也肯定不会回去过年,都多少年了,要回去她早会回去。 今年是她来江宁读高中的第一年,也是五岁之后才重新和母亲一起生活的第一年,她若是回苏城,就只有母亲一个人过年,她不忍。 虽然杨芝说过让她随自己意愿,她并无所谓,但说心里话,席蕤奚是很想和母亲一起过第一个春节的,即使只有母女俩,一个将会很冷清的年。 但若她不回苏城,又觉对不住外婆。多年来与外婆和舅舅一起过年的习惯她早已养成,若不回去,她怕外婆记挂。 她犹豫再叁,最终还是决定和母亲一起待在江宁市,她国庆节的时候已经回去过一趟了,外婆想必也会体谅她。 面对席蕤奚的决定,杨芝也没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只是过年前几天带着席蕤奚一起去超市置办年货了。 杨芝很久没有买过年货了,她一个人过惯了,就算是头几年她弟弟来照顾她,过年的时候他还是回苏城的。 街道门店张灯结彩,春幡艳艳,流光溢彩,火树银花,处处挂着恭贺新年的吉祥词,“五福临门”,“福星高照”,“万事如意”,各式各样的标语五花八门,政府部门还在指定场所放烟花鞭炮,碎红满天,璀璨夺目,舞狮齐飞,鞭炮齐响。 超市里喜庆的背景音乐响亮得带动人心,使得年味浓郁。母女俩买了些瓜子花生和其他的小零食,不多,够她们俩吃的,杨芝在江宁市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说亲戚,所以没有上门拜年的人。 杨芝还买了一副对联和一些喜庆的小装饰品,都是写着“前程似锦”“步步高升”这种对儿女的祝福语。母女俩还在外面逛了会街,给席蕤奚买了几套衣服,苏城习俗:新年穿新衣。 大年叁十那晚,席蕤奚给母亲打下手,杨芝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五菜一汤,鸡鸭鱼肉样样都不少,席蕤奚说没必要做那么多,只是她们两个人吃,但杨芝却不以为然,依然做得丰盛,若是往年她一个人她就不会这般细致,经常都是一碗面,一两碟稍沾荤腥的下饭菜,但今年不一样。杨芝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席蕤奚还是感受得到。 席蕤奚给外婆通过电话后,电视机里放着春晚,母女俩就一起坐在沙发上守岁,时不时聊一些有的没的家常话,气氛刚刚好。春晚主持人播报着激动人心的倒计时,屏幕里瞬间烟火满天,爆竹声响,歌舞升平,华彩照人。 辞旧陈岁,迎又一春——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第26章竞赛 二月中旬,还没过完元宵,各个学校就开学了。 学生将行李带回学校,回到宿舍,她们照例铺被子整理衣柜,打扫卫生,四人各自说说笑笑,又讲述了这个寒假过得怎么样,去哪哪玩了。 她们从宿舍出来后,在教务处拿了新书就回教室。 途中,看到迎面走来的林珩,他黑发散乱,上身没穿校服,双手插兜,气势逼人。 席蕤奚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加快自己的步伐。 却不料林珩看到她之后就冲着她走来,他手一伸,直接拿走了席蕤奚抱在胸前的书,单臂把它们抱在腋下,对席蕤奚邪性地笑,“哥哥帮你拿。” 林珩许久没有见到她了,前段时间家里有点事情,他往国外跑了一趟,如今再看到她,过了一个寒假,她似乎更红润了些,脸蛋没有以前那么尖了,皮肤依然白皙似雪,又白里透红着,像草莓味的牛奶,他看着看着,有种想咬一口的欲望。他舔了舔后牙槽。 席蕤奚没有去抢回她的书,要是去抢不知道林珩会有什么举动,她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她目不斜视地强装镇定往前走,但被他这眼神看得愈发不自在,紧紧蹙起了眉。 原本走在她旁边的沉澄澄默默退到了后面,和后面的季瑶和方雯欢走在一起,她们叁人一致沉默,也看出了点苗头,原来林珩真的在追她们奚奚啊?? 席蕤奚看到澄澄她们的眼神就觉得林珩很烦,皱着眉敛下眼睑加快步伐回到班里,也不去管林珩手里的书了。 林珩看着她背影和高高晃起的马尾,他舌尖抵着腮帮,眼眸幽暗。 小样儿!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上午开了个班会,在最后说到叁月份将举行全国高中知识竞赛,地点在杭州,范围覆盖所有学科,所以会先从各个学校进行选拔,代表学校参加市级竞赛,获胜者再代表省市去杭州参加全国竞赛。如果想报名的需要在这周之前登记,江宁市的选拔时间在这个月底。 学校格外看重这次比赛,景安最重教学口碑,必然会派学校的精锐参加,且对于市代表这个位置必然抱着囊中之物的心态去的。 所以景安内部的选拔厮杀可想而知会更加激烈。 年级前几的学生全都被学校约谈了,或予以重利,或授予嘉奖,总之年级前十的人都报名参加了这次竞赛。 而这次比赛硬性规定每个同学只能报名一门学科,这对学校领导来说就有点难以抉择了,他们恨不得让那些优秀的学生每门科都报上。景安文科优势较大,优等生大部分都是文科居多,对于理科选生就慎之又慎。 但其中不乏季瑶和席蕤奚这类的全能生,只是她们考虑选科时需要以最有把握的优先。席蕤奚选择语文,季瑶选英语,方雯欢选政治。 二班的苏源清则以物理拔得头筹,其他各门学科都各有其主,唯独数学这门理科大课还虚位以待。 若说尖子生里数学好的也不是没有,数学选拔考试的第一名分数也不算太低,可是数学科的年级主任还是不太满意。这只是在景安内部比较算好的,要是全国去比,胜算难料都说得算是好听的。 数学科的年级主任姓余,算是景安中学的老人了,在学校任教十几年,要他说在这学校里他见过最天赋异禀,对数字最敏锐犀利的学生,倒也有一个,只是余主任一想到这个学生如今的模样,就头疼。 * 天光放晴,铺满雪色大地,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金箔,熠熠生辉。今天老天爷仁慈没下雪,趁着活动课篮球场又活跃了起来。日落西下的时候,一帮大男孩嘻嘻哈哈地从篮球场往教学楼走去。 上楼之后发现余主任正等在这层楼的小阳台上,双手背后,精神肃穆,戴着老花镜的双目矍铄,盯着这群人。 余主任今年教的是四班和五班的数学,何俊东他们几个看到数学老师俨然站这,不觉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衣服,叫道:“余老师好!” 那些桀骜不驯,没个正经的男生虽然不是余主任教的,但也嬉皮笑脸地喊着老师好。 余主任在这帮男生当中还算有点威严,他不像别的老师会一板一眼地教训他们,他对待学生平等无私,尊重人才,一视同仁,他年过半百了,私下对学生也是和蔼亲切,所以学生们往往比较敬重他。 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朝教室走去了,虽然他们成绩吊车尾,但此刻他们丝毫不慌,步伐嚣张,况且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 余主任看着这群吊儿郎当的学生,头又痛了几分,尤其是看着曾经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学生如今璨星陨落,一副游手好闲之态,不由替他心痛。 “站住!”余主任开口,对着他们说,“林珩留下,其他人散了。” 林珩:? 他两眼一翻,两个手肘搭在阳台栏杆上,整个人懒洋洋地倚靠着墙,神情倦怠,这老头又想整啥幺蛾子。 余主任开口:“你跟我来。” 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让林珩坐在桌子上,他拿出一张卷子放到林珩面前,还在一旁随意地开口:“做做看。” 林珩皱眉,这老头没问题吧?卷子他都多久没动过了,不是,他都多久没认真上过课了,还理直气壮地让他做卷子。 林珩往椅子后一仰,双手放在脑袋后面,直接拒绝:“不会。”那样子,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余主任深吸一口气,染了白霜的眉毛抖动,强迫自己心平气和:“林珩,我知道你会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以你的聪明,数学对你来说很简单。” 林珩不知道余老头对自己哪来的信心,“我是真不会,老头你也不想想,我都荒废多少年了。”他耸肩,口气还很真诚。他还真没撒谎。 余主任被他这幅样子气得一抖一抖的,“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回去学一遍再来我这做这张卷子。” “不是,余老头你干嘛?什么事啊非得冲着我来?” 余主任叹了口气,“林珩,这次竞赛很重要,学校很看重,今年各科学生人数很紧张,很多好学生都被其他科定下了,这个月底就是市选拔了,时间很赶。” “我教过你,我知道你的底子,我这辈子成就也不大,但是还想争一争。”余主任望向林珩,语重心长,“我在你面前也说过不止一次了,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想说,你本不该是这样的。” 这个少年,本不该是这幅模样,他该是那天上最璀璨的星辰。 林珩修长的指节慢慢地转动着笔杆子,眼睑朝下,遮住眼中所有神色,面色如常,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不出他有没有在听。 “本想着源清这孩子不错,物理科的老张却是人家班主任,还有这届那个席蕤奚不错,可惜也抢不过语文科的老李,唉,真是老喽!”说着余主任眼角撇了撇林珩,就差声泪俱下了,他佝偻着背,显得苍老可怜得多。 林珩听到这名字后眉眼稍有点松动,突然才想到,也是,这次竞赛年级前几名学校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去。 杭州……突然他低低笑了起来,笑得暧昧,透着一种狡诈,像只大尾巴狼。 “行了,老头,不就一张破卷子吗?等我学个几天就来你这写。” 余主任没注意林珩此刻是什么神色,只听到他这么说就立刻眉开眼笑,还以为是自己卖惨的苦肉计得逞了,心里不由得几分欣慰,这孩子还是念着他的。 “你快去快去!”——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第27章出发 几天后余主任拿到林珩的答卷赞不绝口,颇有几分后继有人的欣慰感概,还有一丝自己眼光绝佳的得意。 “好了,这次竞赛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校长那边我会去说,但你可得答应我了,必须要拿个好名次回来,不然我老脸丢不起。” 林珩笑笑,没说话。 余主任感概几番后,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枸杞茶,眉目展开,复又想起什么,悠悠道:“你突然松口答应,还做得有模有样的,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这可不像林珩的作风,这些年余主任对他挖心挖肺苦口婆心地说了多少话,他照样左耳进右耳出,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这次怎么好像他还没劝多少,他想好的台词还有些没说,林珩就答应得这么快。 林珩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右脚搭在左大腿上,就差嘴里叼根烟了,这么放浪形骸的坐姿也就余主任能忍得了他。 “我的人去了。”林珩慢悠悠地道。 余主任一听,慢慢摘下老花镜,皱纹斑驳的双目斜看了他一眼,这话没头没脑的,而且猫腻十足,“什么人?” 林珩“啧”了一声,“老头你还有话要说没,没有我走了。” 这一打岔余主任又忍不住开始数落林珩,最后交代了比赛事宜和日期,嘱咐他提早做好准备。 林珩要去参加杭州竞赛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些不明就里的同学听闻目瞪口呆,一时间议论纷纷,是那个林珩吗?还是同名同姓而已? 学校是怎么想的让林珩去参加比赛?比什么,比打架吗?学校已经到拿不出人的地步了吗? 就像现在的席蕤奚听到这消息后的反应一样,大课间的时候,方雯欢和沉澄澄跑到席蕤奚周围,叁人聚在一起吃着课间餐,聊着八卦,席蕤奚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连忙问为什么。 她俩都是在景安待了叁年的人,就知道席蕤奚会是这个表情,方雯欢:“说了你可别不信,林珩曾经可是年级第一呢。” 席蕤奚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缓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那为什么他现在是这样的成绩?” 沉澄澄丢了一颗葡萄进嘴巴里,“唉,谁知道呢?” 她吧唧完又神秘兮兮地凑近席蕤奚,小声说道:“据说,是跟他家里有关,具体啥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瑶瑶知道得清楚些。” 沉澄澄一边吃葡萄一边说着,“我跟你讲,初一的林珩那可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不管是哪一科都是他第一,啥都会,苏源清都比不过他。不过可惜了。” 停顿了一会她又补了一句:“不过校霸也好有魅力哦,林珩唯一没变的就是依旧有那么多女孩追他,不管他是年级第一还是倒数第一。”沉澄澄手托着腮。 方雯欢看她又沉浸在帅哥的颜里,叫醒她:“醒醒吧你。” 席蕤奚默默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又想起来,那这么说岂不是他也会去杭州?一想到这次比赛可能会和这个不良少年碰面,席蕤奚觉得手里的葡萄瞬间不甜了。 过了几天后是市里的选拔赛,这场选拔赛毫无悬念拔得头筹的是景安中学,代表江宁市参加此次杭州全国知识竞赛。 接着校长和教育局的领导来给参加比赛的同学开了场会,主要是通知比赛日期和时间,选好的酒店,等等。校长还特别交代了这次比赛的费用全部由学校来承担,机票,住宿费和餐费。 不愧是学费排名第一的私校,如此财大气粗。 接下来一段时间学校开始给参赛学生进行补课,他们除了学校的正常课程之外还有每天的额外课业,席蕤奚她们叁人经常起早贪黑,倒显得沉澄澄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 出发前夕,叁人正在宿舍简单收拾行李,一旁沉澄澄哀嚎:“你们都去杭州,我也要去!” “早知道成绩好还有这种好事,我也努力学习了!” “我们是去比赛的,又不是去旅游。” 沉澄澄撒娇似地唔了一声,“我不管,你们都去了,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我们到时候给你从杭州带礼物回来。”席蕤奚安慰着。 “你一个人多好啊,可以肆无忌惮地找帅哥了。”方雯欢补刀。 “你烦死了!”沉澄澄嘴巴撅地老长了。嘴上虽这么说,沉澄澄也帮着她们整理衣物。 几人简单收拾一番就早早上床睡了。 第二天清晨,云雾缭绕,天空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席蕤奚叁人和还在迷糊的沉澄澄道别后,便下了宿舍楼。 校门口停了一辆大巴,是送学生们去机场的。领队老师正拿着名单点名,现在时间还算早,据出发还有一段时间,但出乎意料的是林珩居然早早就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背了个黑色的背包,靠在校门口的伸缩栏杆上,身形挺拔,清晨本就雾气浓重,又有着彻骨的寒意,凌乱的黑发散乱在他额前,平添一股慵懒的倦意,一丝微弱却刺眼的日光勉强从雾霭茫茫中拨开来,将他耳上的黑钻耳钉照射出熠熠光芒,林珩此刻正闭着眼睛,更显得高冷不可接近,无形给人一种压力, 原本站在他身旁不远的一个戴眼镜的同学默默地走开了几步,他推了推眼镜,冒了一层薄汗,果然学校大佬不一样,一种找人干架的气质迎面扑来。 周围的几个同学也都窃窃私语起来,都是不明白学校为什么要让林珩参赛,对他充满质疑又惧怕,也有几个女生看到他脸红心跳,小声议论。 席蕤奚到了校门口,背着背包乖乖站在领队老师面前排队点名,抬眼正好看到倚在伸缩门上的林珩,一愣。 林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人已经来了,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就是席蕤奚,他自认为友好地对她笑了笑。 席蕤奚:! 她看到林珩这样的坏笑连忙别过头,看向地面。 林珩看着她低垂着小脸,只觉她模样小巧乖顺,这样低着头,恐怕也只到他的胸膛。 一群人上了大巴。 席蕤奚后面跟的是方雯欢,她坐下后,抬眼就看到方雯欢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又略微不自然地笑笑,应该像是羞涩又不像羞涩,很是怪异。 然后方雯欢就在席蕤奚的前排位置坐下了,席蕤奚想起来刚看到前面坐着的是苏源清,瞬间明了。 季瑶顺其自然跟席蕤奚坐一起了。只是最后林珩上来后斜瞥了一眼季瑶,似乎在暗示什么。 季瑶依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似乎没有看到林珩投过来的眼神。 ------------------------------ 今早看朋友圈才想起来昨天是七夕(作为一个孤寡人士经常忘记,哭了),各位宝贝七夕快乐! 下章预告【我不是圣人】 第28章我不是圣人 杭州。 此时节的杭州,冰雪消融,雪里温柔,水边明秀,不借春工刀。暖风熏烟柳醉,人间胜境不外如是。 此次景安中学在杭州住宿的酒店是恒兴酒店,据说是林氏的产业。 带队老师给各位学生分配好房间,让他们稍作休整,下午来酒店二楼议会厅开会。 学生和老师的房间都是一人一间,不过分别在不同的楼层,老师房间比学生高一层,席蕤奚的房间是右侧最里边,在她旁边的是季瑶。 原本在席蕤奚对面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迫于林珩的淫威之下,跟他交换来房间。站在席蕤奚对面的林珩朝她打了个响指,扬了扬眉,那神情十分欠扁。 席蕤奚嘟哝了一声有病,转头回房就把门关上了。 * 第二天的大赛是一个体育馆举行,各科时间不一样,这次比赛考了两天考完,结束最后一场考试时,景安的师生决定晚上聚餐庆祝比赛顺利结束。 在一家大排档门前,场面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吃喝不亦乐乎,甚至开起了酒瓶。 林珩来饭店前台拿酒,服务员对他说:“你好,同学,你们老师要你们同学把姓名都写在这里,备注一下,好给学校申报。”说着拿了一张纸出来。 林珩没想什么,提笔就先写下了“林珩,席蕊希”。 正巧秦晖也到前台来拿饮料,看见了这一幕,身为班长的责任感觉醒,看到林珩写的,指正他:“林同学,你写错了。” 他划掉席蕊希叁个字,在旁边工整地写下席蕤奚的名字,写完他还用眼角瞥了一眼林珩。 那眼神就好似在嘲讽,写席蕤奚的名字时就好像他才是名正言顺的,语气绿茶味十足,阴阳怪气,膈应谁呢。 什么东西?这班长。 林珩此刻眼底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海水,凝聚着暴风雨来临的阴云,飓风浪涌。如果姜宇他们在的话,就知道这是林珩发飙前的平静。 他可没忘正是这个人偷拍过席蕤奚,现在秦晖还不知死活地撞到枪口上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竟然这么和颜悦色容易冒犯了。 林珩朝秦晖扯了个笑,笑意不达眼底,冰冷寒凉:“秦晖啊。” 林珩单手把他的笔盖起来,放进他衬衫的前胸口袋里,一把捏住他的衬衫,里面的笔立刻四分五裂,发出呲啦的破裂声。 “注意点。”说完松开秦晖。 留在原地的秦晖恐惧又不服。 此刻心中有气的林大少爷觉得被欺骗了,他不相信席蕤奚不知道自己念错她名字了,她知道,但她不说不纠正,他叫过她那么多次,她装聋作哑。 她当聋子也就罢了,还让他在别人面前出那么大的丑,搞得好像他是个傻逼。 林珩全然不觉得自己理亏,但凡他去成绩表或是别的写着全班名字的地方看上一眼,就知道席蕤奚的名字是哪叁个字。 他回到饭桌上,没见到席蕤奚,问旁边的季瑶:“席蕤奚呢?” “彭代荷找她有事,不知道她们俩去哪了。” 林珩皱眉,“彭代荷是谁。” “四班的女生,参加地理竞赛的。” 此时恒兴酒店席蕤奚房间内。 彭代荷关上房间门。 “怎么了代荷?你要跟我说什么?” 彭代荷长了一张娃娃脸,外表看上去有种小孩子的单纯和稚嫩,她笑笑:“没什么,我主要想正式地向你道谢,毕竟赛前你教了我许多。” 席蕤奚有些疑惑,就为了这个特意把她叫到酒店跟她说?不过她还是说了句“没事,不用谢”。 “我叫你回来其实是比赛时有道题不确定,想让你帮我看看。” 席蕤奚虽然不解,但还是耐心地给她看题目。 “蕤奚,我帮你倒杯水啊。” “好,谢谢。” 低头看题的席蕤奚忽略了彭代荷看着她时眼底的一片阴翳。 彭代荷背过身,拿起水壶倒进杯子里,接着从她衣服口袋拿出一小包粉末状的药剂,她倒入水杯的动作迟疑了一秒,但最终还是把这杯盛满不明物体的水给了席蕤奚。 彭代荷看着席蕤奚把水喝了下去,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慢慢地,席蕤奚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文字模糊不堪,重影的事物在她眼里像是巨大的漩涡。“代……”话音未落,她重重地倒在桌上,晕了过去。 只见一旁的彭代荷念念有词:“蕤奚,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谁叫你惹了霍思思呢?我也没有办法。”她闪烁着眼眸,变幻不停。 手机响起,彭代荷接了,听到对方一道女声:“怎么样?办成了吗?” “嗯。”彭代荷捏着手机,问:“一定要这么做吗?” “彭代荷,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剩下的事你不用管,出去就是了。”对方的声音尖锐又刻薄。 彭代荷攥紧拳头,她的父亲在霍家做事,可以说是霍家养活了他们家,她进学校以来就对霍思思言听计从,不敢有违逆,否则就会受到她的威胁。她来杭州参加比赛之前霍思思就来找了她,让她赛前跟席蕤奚搞好关系,方便给她下药。 霍思思交代她这些事的时候神情都是咬牙切齿的,嫉妒和憎恶都写在脸上,恨不得席蕤奚去死。 她多少也猜到霍思思这些恨意的由来。但她真的束手无策,她不能毁了全家的前程。 她快速地回到自己房间待着。 正当彭代荷忐忑不安时,她听到门外有沉重的脚步声,透过猫眼,她看到四五个身材粗壮的黑人往席蕤奚房间那个方向走,她捂住了嘴,心里默念着无数声的对不起。 * 林珩在大排档等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回酒店去了。 他前脚刚踏进酒店大门,就看到几个高大的黑人在等电梯,他皱了皱眉。 “把今天晚上六楼的监控录像调给我看。”林珩敲了敲酒店前台的桌子。 前台小姐姐显然是个新人,愣愣地看着林珩。 一旁稍显老成的员工看到,连忙跑到林珩面前:“抱歉林少,她刚来没多久,”转头又对那员工说,“快把监控调出来。” 林珩不耐,又看到那几个黑人进了电梯,便随口问道:“那几个人是那一楼的?” “那几个黑人是前天就在我们酒店入住了,不过很奇怪的是,他们只开了六楼的一间房。” 林珩听到后目光一凛,定了两叁秒,随后极快吩咐那员工:“封锁六楼,叫六楼的安保人员立刻扣住那几个人,你们把专属电梯给我开出来,我去六楼!动作快!” 不知为何,林珩一开始看到他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听到工作人员这么讲没由来地一阵心悸。 那员工也被林珩这语气震慑住了,连忙听从他的吩咐。 六楼的保安看到那几个人向走廊尽头走去,立马大喝一声:“前面的几个人,站住!” 那几个黑人不明所以,相互对视,他们是被人雇来办事的,现在事没办成,就被人抓住了? 叮一声,林珩从专属电梯走出来,冷漠地看了一眼被保安扣下来的那几个人,薄唇轻启:“把他们关在一起。” 林珩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席蕤奚的房间。 一开房门正对着就是席蕤奚晕趴在桌上的画面,林珩瞳孔紧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他快步走过去,轻柔地扶起席蕤奚的肩膀,却见她面色潮红,双目紧闭,呼吸还有点急促,又看到她手边还有一杯没喝完的水。 林珩马上就知道席蕤奚被人下药了。 林珩打横抱起席蕤奚,向门口走去,在门前却停下来,刚刚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恒兴酒店现在住了许多学校的学生,如果现在再抱着一个人去医院,学校一定会调查,到时候席蕤奚必然牵涉其中,她面临这些会多么害怕,这种暗场的招式必会让人浮想联翩,她又该怎么面对那么多双有色眼镜? 说到底,他不想让席蕤奚接触这些,这些阴暗的、黑灰不明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来处理就好。 林珩此刻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怀中的人儿渐感燥热,席蕤奚不安地扭动起来,意识模糊的她根本不知现在身处何方,只觉眼前的人清凉解热,抱着舒服极了,于是她双手攀上林珩的脖子,脸颊在林珩的下颌处蹭了蹭。 林珩僵了一秒。 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有多高,如同抱着一块烙铁。林珩滚动了一下喉结,如果不去医院,那么,此刻她怎么办? 他自认不是个君子,可看到是她,他心中竟然升起害怕的情绪。 他浑身墨迹,怀中的人却是纯白如纸,堪比雪月。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他竟然害怕玷污她。 席蕤奚渐渐不满足这个姿势,奋力向上盘住他,她的双腿也变成勾住他的腰的姿势,与他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 林珩立刻被她这一下勾得起了反应。 林珩缓慢闭上了眼睛,他苦笑。 他的手抬起席蕤奚的下巴,看她眼眸微眯,看她粉面桃花,甚如叁月春。 他发出低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色欲沉,富有磁性,格外性感。 “席蕤奚,我可不是圣人。” ------------------------------------- 林珩:我是犯人 第29章肉棒抵着她的骚穴(边缘h) 只要让中药的人爽了就好了。 林珩盯着她看了许久,瞳孔像是漆黑幽暗的深渊,沉寂的让人害怕,又似有暴风骤雨,泛着幽深的光,像是一个静待猎物落网的捕食者。 林珩慢慢靠近她的唇,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两唇相交时,林珩觉得自己脊背都在发麻,她的唇瓣温润而软糯,如一块上好的酥糕。 一开始林珩还浅尝辄止地触碰,渐渐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夺取她口中的津液,像是饮尽芬芳的佳酿,他感觉都要醉了。 林珩将席蕤奚推到墙边,席蕤奚的背靠着墙上,林珩有了支撑点,更加大口地汲取蹂躏,一口将她的嘴唇含在口中,舌头挤进去,攻城略地般的,肆意挞伐。 席蕤奚虽然意识不清,但本能反应告诉她自己喘不过气了,她双手使劲拍打林珩的肩膀,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珩放开她的唇,分开时还带出一缕银丝。 席蕤奚委屈的哼哼,头靠在他肩上,双腿更加夹紧了他的腰身,像是不满足似的,用阴阜地带上下磨蹭林珩的腹部。 林珩下腹被蹭出一团火,他立刻把人带到床上去,一边亲吻着她的脸颊,一边脱掉她的校服。 他将她上身脱的只剩一件内衣了,随即低头吻住她的锁骨,波光粼粼中林珩伸到她后背,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他没有立刻扯下她的内衣,而是在她的锁骨胸脯处流连,细密的吻从雪白的肩颈到滑嫩的前胸。 随着林珩的动作,内衣渐渐滑落,露出内里包裹着的茱萸,红嫩挺翘,林珩看红了眼,俯首含住了一颗,另一边奶子被他握住,张弛揉捏,像捏着一块面团。 “嗯……”耐不住林珩的挑拨舔弄,席蕤奚鼻腔发出酥进骨子里的娇哼。 林珩顺着细柳腰线往下,脱掉校裤,来到叁角地带,他的手消失在席蕤奚的内裤中,他以中指试之,在细窄的蚌肉间来回摩擦,不一会就有淫水涓涓流出,湿了林珩满手。 席蕤奚如在火里烧着,流下豌豆大的汗水,林珩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让她泄出来。 林珩手指伸进穴内,浅浅地进出,不碰到内里的屏障,又一会捏着阴蒂摩擦着,这让席蕤奚大腿剧烈地抖动,“啊——”席蕤奚叫出了声。 林珩抹了一把席蕤奚的水在他的鸡巴上,拿住她的手放在上面,当席蕤奚娇嫩的手碰到他肉棒的一刹那,林珩发出了极大的慰叹,爽的灵魂似乎受到了波动。 他带动着席蕤奚的手撸动,“嘶…哦…” 过一会他将席蕤奚翻过身去,把肉棒插进她的大腿根部,席蕤奚的腿间早已淫水涟涟,滑腻的不像话。 林珩贴着她的骚穴,用鸡巴摩擦她的阴蒂,在她的腿间进进出出,又用双手按实她的大腿外侧,用力向里压,让她腿间变得更紧致耐磨。 “啊——”席蕤奚的阴蒂由粉色变为殷红,更充血似地肿胀了起来,受不住林珩这般凶猛的进攻,席蕤奚尖叫。 林珩手伸到前胸去玩弄席蕤奚的奶子,水滴饱满的胸脯此刻被印上了暧昧的痕迹,那鲜红的印记显示出其主人的粗鲁。 林珩转过席蕤奚的脑袋,激烈地吻着她,分泌出鲜亮的水光口液。 他插得凶猛,鼓鼓的囊袋打在席蕤奚娇小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声响,粗大的阴茎不停在她腿间进出,将她大腿根部磨的鲜红疼痛,花穴也被摧残得如同暴风雨冲刷过一般,娇弱可怜,在风雨中飘摇零落。 “啊啊啊……”席蕤奚哭出了声。因为下一秒她感觉穴内一股暖流,汹涌澎湃,冲破了束缚,接着一大股阴精喷洒出来。 林珩的龟头猝不及防被这股暖流包围喷洒,抖擞了几下。林珩咬紧牙关做着最后冲刺,在灯光照射下,林珩屁股上下摇晃得出现残影。 肉棒抵着席蕤奚的穴口,林珩低吼着射了出来,乳白精液在她大腿根,穴口处,阴蒂上,遍地都是,混合着她透明的淫水,糜乱不堪。 林珩紧抱着席蕤奚,大口喘气,没一会,觉得席蕤奚平静得不像话,转过她的头,发现她昏睡过去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热度消散了许多。他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神色自若,不知在想什么。 他起身,去卫生间拿毛巾替席蕤奚擦身。擦到她下体时,看到一片淫乱,眼眸暗了暗,随即快速地给她穿好睡衣。 林珩冲洗过后穿上浴袍,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包烟,来到阳台上抽了起来。 天边寥落的星子微垂着,夜空清冷寂静,林珩双手负胸,未遮盖的胸肌还挂着刚沐浴完的水珠,烟云吐雾。 一根烟毕,林珩关上阳台门,走近床边,看着席蕤奚恬静的睡颜,良久,他轻笑出声。 他突然觉得好笑,在吻上她的一刹那,他想的竟然是用不伤害她的方法给她解了药性,而不是直接上了她。 就像刚才,他给她收拾这收拾那,想的还是回到自己房间,免得她醒来发现端倪接受不了。 甚至于现在他都在想怎么让席蕤奚答应和自己在一起。 林珩收拢思绪,换了衣服,走出了席蕤奚的房门——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第30章昨晚睡得好吗 清晨阳光透窗照射进来,席蕤奚的脸正好躺在阳光照射的区域,她睡眼惺忪,忍住刺眼的光线,抱着被子坐起来。 她带着睡醒的晕眩,脑袋还遗留微微的肿胀,身体还觉得有些乏累,她揉了揉太阳穴,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异常,倒是自己换了整齐的睡衣。 她对于昨晚的事没什么记忆了,只记得她帮彭代荷看题,不一会就意识不清了,为什么会这样?彭代荷对自己做了什么?睡衣也是她换的吗? 席蕤奚起来洗漱完,打开门想走出去。 正巧,对面的林珩也打开了房门。 林珩看到穿戴整齐的席蕤奚懵懂地看了他一眼。 他向席蕤奚走去,手臂撑在她的门框上,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席蕤奚看到他突然靠近,下意识退了一步,瞥了他一眼,“我睡的很好。” 林珩听到后展眉,笑了,笑出了声,他用意味不明的神情上下扫了她一眼,“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席蕤奚觉得莫名其妙,她睡的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让一下,我要出去。” “去哪?” 席蕤奚心里翻了个白眼,“去找彭代荷。”她要弄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林珩敛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冷漠,“说到这个,席蕤奚,你有没有基本的安全意识?” 席蕤奚:? “谁找你你就跟着谁走?谁给你东西吃你就接?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这是在教训她? 席蕤奚:“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吗?” 看着席蕤奚用疑惑的眼神看他,林珩顿时哑然。 林珩清了清嗓子,“我是说,以后防备心强一点,那个彭代荷不是什么好鸟,别傻了吧唧的跟她走那么近。” “你怎么知道?她做了什么?” “她今天一早就跟老师请假,自己提前回了江宁,她昨晚故意想搞你你看不出来啊?要不是老子及时到场你早就……”林珩想到什么顿住了。 “算了。”林珩转身。 “哎,林珩,”席蕤奚拉住他手臂,“你说清楚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珩看着她拉住自己手腕的手,邪气一笑,“你真想知道?” 席蕤奚点点头。 “昨晚那个彭什么的给你喝的其实是酒,你一喝就醉,正好被我看见了,”林珩说着突然凑近她,“你还在我身上发酒疯,说哥哥吻我,向我表白,说我爱你,怎么拉你下来都拉不动。” 本来席蕤奚听到林珩说彭代荷灌她酒有点疑惑,因为她记得她没闻到酒味啊,又听到林珩后半段不正经的耍流氓,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 “林珩,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就知道你不认,我还录了下来,你要不要听?”说这就拿出了手机,那架势仿佛是真的一样。 林珩自觉没有说谎,虽然当时她没有说话,但她抱住自己的动作不就表达了那意思吗,他可没理解错。 席蕤奚立刻打断了探究酒不酒的想法,看林珩的动作,马上捂住林珩打开手机的手。 林珩兴起,把手机举过头顶,仗着自己高,不断捉弄席蕤奚。 突然他捏住席蕤奚的双手,反剪在她背后,自己顺势圈住了她,低头在她耳边说:“好了,逗你的,你虽然当时抱着我,但,” 林珩想到当时场景又笑了笑,“没向我表白。” 他看到席蕤奚发红的眼圈,“你还委屈上了?行,老子错了,不该逗你。” “那,那我的衣服……”席蕤奚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可怜。 林珩听了直想笑,“我让服务生帮你换的。” 说完这句他话锋一转,“以后防备心强点,我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出现在你身边,知道了吗?” 席蕤奚瘪嘴,一阵无语,他这话说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珩最爱看她这副乖巧的模样,看她在自己怀里,不禁意动,朝她白嫩脸蛋亲了一口,“宝贝真乖。” 席蕤奚还没作出反应,旁边的季瑶和方雯欢刚好打开了房门,刚好看到这一幕,听到这句话,当场愣住。 一秒。两秒。 席蕤奚的脸彻底红得像煮熟的大虾,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林珩,并反手把门关上,大骂道:“林珩,你流氓!” 第31章是你的人 当天下午他们就回江宁了,一路上季瑶和方雯欢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这件事,全当不知道这件事,主要是这说了还弄的席蕤奚很尴尬,看席蕤奚那样子也不想提林珩。 所以眼观鼻鼻观心,当起了木头人。 回到江宁市正好放周末了,学校直接把学生送回他们家。 周末晚上席蕤奚伏首书案,沉澄澄将这两天的课堂笔记和作业帮她们收了起来,席蕤奚不想落下太多,奋笔疾书着。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席蕤奚拿起一旁的手机,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她心下疑惑,点了接通。 接通后却一直没有声音。 她忍不住问:“你好,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是你的人。” 席蕤奚听这声音很熟悉,“林珩?” 他又笑了一声:“你承认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有事吗?” 席蕤奚不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的,林珩要是想知道什么,方法多得是。 “有。” “什么?” 林珩不语,他又笑了起来。 笑声通过手机传到席蕤奚的耳中,在静谧夜晚显得尤为突出,那磁性的声音伴着低语,实在很诱惑人,用沉澄澄的话来说就是耳朵怀孕了。 席蕤奚皱眉,她不想浪费时间,“你到底有什么事?” 林珩听出她语气的不快,心想到底还是没在她面前真的耍过狠,不然她敢用这语气跟他说话? “你抬头看向窗外,看到了什么?” 席蕤奚依言望去,只见对面高楼林立,几户人家灯火通明。 “楼房。” “……你抬头向上看。” “我家楼层低,向上看也还是楼房。” 林珩默然,本来要接的话被她这回答咽了回去,过了一会又开口:“啧,席蕤奚,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子想泡你。” 席蕤奚无语,没说话。 林珩又啧了一声,“席蕤奚,别跟老子装。” “我才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对你几个意思。” “老子亲过你抱过你,还他妈差点干过你,要不是老子有底线,你早就是老子的女人了。” 席蕤奚听他又开黄腔,以为他只是像往常一样的口嗨,她听着他这些脏话皱眉,“林珩,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老子的,很不文明。” 林珩还想说什么,一顿语塞,敢情他刚刚说那么多她关注点竟然在这? “老子要泡你。” “……” 席蕤奚捏着手机:“我先挂了。” “你敢?!”林珩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你干嘛呀?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干嘛呀?” “非得说白了你才明白是吗?行,做我女朋友。” “……我不要。” “你要。” “我不要!” “席蕤奚,我发现,你只有在床上才听话。” “……” “给老子一个理由。” “我不喜欢你。” 林珩沉默,她好直接。“那你喜欢谁?”这句话满含危险的气息。 席蕤奚叹了口气,“林珩,你才多大?我才多大?现在是学习的时候懂吗?我们不能在无谓的地方浪费时间。” 听对面没有声音了,席蕤奚再次苦口婆心地说:“谁都不会一帆风顺的,年轻的时候不努力,到老了后悔莫及。” 林珩觉得她不小,听这口气至少叁十,她这一弄搞得他的兴致都没了,“行了,叽叽歪歪的,现在你不答应,到学校你后悔莫及。” 林珩把这句话还给她,然后挂了电话。 席蕤奚哑然,她有时候总觉得林珩是个要不到糖的幼稚小男孩,还得人去哄,去劝。席蕤奚摇摇头,接着做她的卷子。 * 后来席蕤奚就明白了那晚林珩说的后悔莫及的意思。 他把原本席蕤奚的同桌赶走,把自己的位子搬到席蕤奚旁边,而且每次换座位的时候,他也不按老师排座的位子来。 弄得席蕤奚烦不胜烦,却又赶不走他,好几次季瑶想挡住林珩,坐在席蕤奚旁边,林珩一个电话,隔壁一中的陆之宴就堂而皇之地走进景安的教室,坐在季瑶旁边,真是让人看的目瞪口呆。 班上其他同学都看出来了林珩在追席蕤奚,所以每次被分到坐席蕤奚旁边的同学都会自动地坐到林珩的位子上。 谁敢惹这尊大佛啊。 席蕤奚无奈之下只好跟他约法叁章,上课不能打扰她,早读不能打扰她,晚自习不能打扰她。 “哎,席蕤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我要问你问题怎么办?” 席蕤奚心里翻白眼,他也会问问题?“下课问。” “下课太吵了。” “……晚自习我写完作业你可以问。” “席蕤奚……” 林珩刚开口,席蕤奚就很凶地朝他“嘘”了一声,眉头竖起。 这一节是数学课,余主任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席蕤奚的数学相对薄弱一些,所以每次数学课她都十分聚精会神。 林珩看她一脸紧张样觉得好笑,他往背后一靠,双手一摊,放在席蕤奚椅子后背上,像是把她揽在怀里,眼睛一直看着她,吊儿郎当的。 余主任讲着课,觉得喉咙干了,就拿起保温杯,目光一瞥,就看到林珩一脸痴汉样看着他旁边的女生。 余主任看到席蕤奚瞬间心中了然,怪不得那小子上次愿意去杭州参加比赛,笑着叹了口气。 他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地说道:“部分同学还是要注意听讲啊,不要觉得自己拿了奖就轻视这门课。” 瞬时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林珩这里。 上次杭州竞赛景安算是满载而归了,苏源清,席蕤奚,和林珩都拿了第一名,九门科目叁门都在景安,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别的学校一个都没有。 所以这正是令人大跌眼镜的地方,林珩竟然拿了全国数学第一,他不是混混吗?不是不学无术吗?难道他以前都是装的? 余主任想到这个就得意起来了,还是他慧眼识珠,硬生生地顶住了上面的压力,力荐林珩出赛,幸好啊,他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大家当然都注意到了林珩这满含占有欲的姿势,有些胆子大的还吹起了口哨。 这有了第一个,其他人都跟着在小声地笑。 席蕤奚招架不住别人集体看过来的目光,脸上立刻飘起了红云,心里不禁埋怨林珩,怎么他到哪都得引人注目一下。 * 下午开班会的时候班主任讲了半个月后市里会举行篮球比赛,江宁八校都会参加,比赛场地选在了景安中学,班主任还嘱咐班里是学校篮球队的同学最近多练练,争取替景安拿个第一。 听到这个消息,后排的那些男生都沸腾了,他们的用武之地终于来了,欢呼声连连。 晚自习最后一节的时候,林珩手肘放在桌上撑着脑袋,低声问席蕤奚:“你想不想我参加篮球比赛?” 席蕤奚现在已经写完作业了,正在看书。 听他这么问,随口答道:“你想参加就参加。” “那你来看我比赛,给我喊加油。” 席蕤奚没理他。 林珩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腰,“喂,说话啊。” 席蕤奚一闪,身子往里面侧了侧,还是没有理他。 林珩又戳了戳,“不说话是吧?” 席蕤奚又躲开了一点。 林珩这次不戳她腰了,改戳她的胯骨。 他之前就发现了,这块地方是她最敏感的地方,碰都不能碰,就算要碰,也是只能整只手覆上去,这样她的反应才没有那么强烈。 果不其然,林珩手一伸到席蕤奚胯骨这,她就尖叫着跳了起来,就算她下意识地收住了声音,但是那个“啊”起了个头之后也在安静的晚自习上尤为明显。 众人的目光又围了过来。 林珩胸腔笑得震了起来。 席蕤奚羞愤欲死,拳头狠狠地砸向林珩身上,“你讨厌死了。” 随即扭过头去,再也不看林珩了。 “哎,别啊,我喜欢听你叫。” 这句话歧义满满,他又说:“你叫得我都硬了。” 季瑶坐在席蕤奚前面,听到林珩说的话不禁嘴角抽了抽,林珩这狗真骚…… 坐在林珩席蕤奚后面的姜宇和程江都笑岔了气——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第32章拉拉队 篮球比赛开始前,学校还特意组了拉拉队来为校队加油,而拉拉队长正好是沉澄澄,她文化课不怎么样,但艺术天赋很独到,如果不出意外,将来会选择艺考。 这几日沉澄澄为了排练舞蹈都早出晚归,宿舍里就她最忙。 一开始沉澄澄也找过她们加入拉拉队,方雯欢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作为班委事情一大堆,还得兼顾学习,哪还有时间去排练。 季瑶就更不用说了,她会参加学校活动就奇了怪了。 席蕤奚本身就不会跳舞,去了准会丢脸,所以也拒绝了沉澄澄。 但现在沉澄澄可谓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有一个拉拉队员前天不慎扭伤了脚,可是离比赛的日子没剩几天,大家的队形都排好了,临时缺了一个人就得找人补上,到时候又得重新磨一阵子。 “哎呀欢欢,求你了,救姐妹一命啊!”沉澄澄跟在方雯欢屁股后面,不停地说服她。 方雯欢去晾衣服她跟着,去上厕所她跟着,去床上她也跟着。 方雯欢拍了拍她肩膀:“贫僧爱莫能助,施主另寻高人吧。” 季瑶她可说不动,只能去找下铺的席蕤奚。 她啪嗒啪嗒跑到席蕤奚的床上,凑近悄悄地说:“奚奚,这次拉拉队也有评选,赢了第一有奖诶!” 席蕤奚听到后更拒绝了:“我要是去了恐怕会拖累你们拿第一。” “哎呀不会不会,拉拉队的舞很简单的,你就扭一扭转一转就好了,你长这么好看,给我们当门面就好了。” “不太好吧…” 沉澄澄眉头皱起,那模样眼泪似乎就要一滴一滴掉下来,她哽咽道:“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可真就到了绝路呜呜呜。” 这时候方雯欢探出头来,揶揄偷笑:“那个四班的霍思思不是一直想进你的拉拉队吗?她长得也还行啊,你咋不找她帮忙?” 沉澄澄立刻变了个脸色,翻了大大的白眼,“就她?娇生惯养一堆毛病,绿茶婊得不行。” 方雯欢哈哈大笑起来。 沉澄澄转头看向席蕤奚,又变成了那个汪汪落泪的可怜模样。 这变脸的速度真是厉害,席蕤奚看她这样,心想这学期反正也快结束了,就当帮朋友的忙吧。 沉澄澄立刻高兴起来,“奚奚你真好!” “话说你们知道吗?”方雯欢聊起了八卦,“四班的彭代荷好像转学了。” “我怎么听说是被退学了啊?” “好奇怪啊,一点先兆都没有,就突然走了。” “她家背后不是霍家吗?难道是惹了霍思思?” “不像诶,你没发现霍思思最近脸色也很难看吗?最近也不怎么作妖了。” “谁管她啊?每次看她做作我就恶心。” 方雯欢问席蕤奚:“奚奚,上次在杭州,彭代荷找你干嘛啊?” “她就问了我几道题目。”席蕤奚直觉告诉她彭代荷退学和林珩脱不了干系,虽然不清楚那晚彭代荷做了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真是林珩说的那样,席蕤奚虽然善良,但也不傻,更不会同情彭代荷。但她也不想把这些事说出来,免得还把事情弄大了。 “噢这样啊,那那天早上你和林珩……”说到这里她顿住了。 季瑶也将视线移到她这里。 席蕤奚脸庞发热,含糊道:“和他又没什么,我们睡了吧。” 沉澄澄一脸迷茫:“什么林珩?” 这句话说完,寝室里的灯灭了。 * 席蕤奚跟着沉澄澄练了几天,虽然没有那么完美,但比一开始肢体不协调好多了。 比赛就在明天了,席蕤奚被安排在最后面的位置,反正她就是个替补的,出风头的是沉澄澄,她在小角落不引人注目更好,不然那拙劣的技术就露馅了。 翌日一早,沉澄澄就带着席蕤奚去化妆换衣服,准备最后一次彩排。 上午是别的学校比赛,景安的比赛安排在下午,对手抽到的是隔壁六中。 六中虽然文化成绩远不及景安,但体育方面是全市数一数二的,江宁绝大的体育生都出自六中。 景安一开始就抽到劲敌还是挺有压力的。 炎热骄阳下,球员们纷纷出场,引得观众席上的女生连连尖叫。 尤其是林珩格外出挑的外表,之前公众号发了个校花校草排行榜,各个学校的都有入选的,林珩直接高票断层第一。 上半场的开始景安是落后于六中的,六中主力贺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连拦景安叁个球,每拦下一球身后的加油呼声就一浪高过一浪。 贺野也确实不残。 至少林珩是这么认为的。 景安换了替补后,林珩上场了,他摸清了贺野的进攻方式,招招都针对他,上半场结束前,林珩投了个叁分球追平了比分。 中场休息,是整个比赛中另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拉拉队上场了。 ------------------------------------- 悄咪咪加个更,明天也是双更,八点和十二点各一更 第33章下次在床上穿给我看 烈日炎炎,青春洋溢的少女们舞动着,给这个夏天增添了更多的狂热。 沉澄澄领头昂首挺胸走进场地,前面六中的表演她都不屑一顾,她一副大有扭转乾坤的气势。 音乐一响,场面瞬间沸腾了起来。 林珩原本在喝水,突然目光落在了拉拉队中的一个身影上。 拉拉队服多是超短裙短上衣,腰和大腿露出来一大片,少女本就白,骄阳下更显如此,一双大白腿又细又直,纤腰婀娜,紧身上衣也就包住了胸,随着动作摇晃,大有呼之欲出之势。 舞蹈更是性感火辣,衬得人前凸后翘,妩媚至极。还扎着双马尾,配合着舞蹈动作,简直又纯又欲,直接让人浮想联翩。 原来她最近都在干这事。林珩的眸色暗了几分。 对面六中的贺野自然也看到了席蕤奚,没想到她竟然是景安的,邪魅地笑了笑。 他之前一直有陆续给她发消息,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是广告就给屏蔽了,反正他俩一直没说上话。 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次他一定要泡到这个妞。 下半场的时候不知道两队吃了什么兴奋剂,尤其是双方的主力,都格外凶猛,如两头呲牙咧嘴的猛兽对峙着,恨不得都撕碎对方,这也给这场比赛增添了许多看点。 最后阶段,六中队员投篮犯规被罚球,林珩连投叁分最终拿下了这场比赛。 整个观众席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叫喊声,直冲云霄,这场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没想到景安第一场就打败了六中这个劲敌。 比赛结束时一堆女生拿着毛巾和矿泉水挤在林珩周围。 林珩满脸烦躁,用眼神示意姜宇。 席蕤奚拿着校服一个人走向宿舍,穿过林间小道时,突然被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手抓住,将她围在一棵粗实大树下。 她被一股十分熟悉的雄性气息包围,抬头看果然是林珩。 他双手撑在树干上,双眸看着席蕤奚,碎发带着未擦干的汗滴,双臂满是肌肉,蛮横地把席蕤奚围住,夏日燥热里,一切都显得十分狭窄,包括呼吸。 一呼一吸间,他向席蕤奚喷洒着热气:“席蕤奚,你能耐了啊。” 席蕤奚立刻拿着手中的校服挡住林珩凑近的头,“你又想干嘛?能不能站着好好说话?” 林珩拿开校服并且绑住她的手,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快了,席蕤奚都来不及反抗。 “你今天挺骚啊,背着我就干这事?” 听他又说不正经的浑话,脸颊不自然的红晕,一时不知怎么反驳他。 林珩看着她的拉拉队服,还有双马尾,眸底暗色云涌,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们这身衣服会留着的吧?” “下次在床上穿给我看。” 席蕤奚受不了了:“林珩,你能不能别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干嘛?我就跟你说而已,又不跟别人说。” “你……”席蕤奚语塞,“我跟你没关系。” 下一秒,林珩吻上了她的嘴,阖着明媚的春光,席蕤奚睁圆着眼睛,透过树叶的碎光落在席蕤奚的眼里,泛起粼粼波光。 一吻即逝。 林珩:“现在就有关系了。” 席蕤奚回过神,急道:“你,你怎么能……” “我,这是我初吻——” 林珩闻言,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起来:“这不是你初吻。” “林珩你太过分了!”少女泪光点点,挣扎着要离开。 林珩捞住她的腰,“又不是没吻过,急什么。” “哎,你要怎么才答应做我女朋友?” “我才不做你女朋友。”席蕤奚哼唧唧道。 林珩听到后又吻了下去,这次比上次时间更长,更缠绵,他极富技巧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伸进去与之共舞。 手也伸到席蕤奚的胸前,揉捏这两团。 他还感觉不够,手伸进席蕤奚短上衣后面,将她内衣带子“啪嗒”一声解开,那叫一个熟练。 席蕤奚惊的汗毛竖起,立刻咬住林珩的唇瓣,她的声音被分得细碎:“停……下来……” 林珩松开她的唇,“做不做我女朋友?”手还停留在席蕤奚的背上。 席蕤奚眼神四下飘忽,声音不稳地说:“我不跟成绩差的谈恋爱。” 虽然杭州的比赛林珩得了奖,但他回到学校又是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成绩依旧吊车尾也不管,让人捉摸不透。 林珩笑:“那我考个第一你就答应?” “你考到再说。” “女人啊,什么都要一张纸来保证。”林珩把玩着她的双马尾。 “你也可以不考。” 林珩又吻了她一下,蜻蜓点水般的稍纵即逝,“那说好了啊,我考第一,你做我女朋友。” 席蕤奚低着头,胡乱应着,心里想的是到时候出尔反尔就好了。 林珩看穿了她的心思,到时候他可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了。 第34章来苏城 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席蕤奚在角落里一边用手机软件背英语单词,一边吃着饭。 突然旁边坐了个人。 席蕤奚转头看,只见一个高大的男生坐在她身边,穿着六中的篮球服,样貌英俊,脸上带着痞笑,看上去像是林珩那一类的。 席蕤奚往旁边挪了挪。 没想到那男生也跟着挪了过去。 席蕤奚看向他。 贺野笑着开口:“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席蕤奚一愣,小心翼翼地道:“你是?” 贺野感到一阵挫败,没想到她真的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开口提醒:“那天跨年在电玩城。” “哦是你啊,你是学生啊。”席蕤奚恍然大悟。 说完一阵沉默,尴尬了几秒。 贺野也不在意,“那天我加了你,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抱歉,我以为是广告商,就屏蔽了。” 贺野意味不明:“虽然是广告商,但也只对你一个人发了广告。” 席蕤奚听后眨了眨眼睛,干笑了几声,心想原来真是广告,她应该删了才对。 贺野看她无动于衷,甚至不明其意,脸有点黑。 “哎,这个微信已经是我私人微信了,大家都是同年级的,学习上互帮互助啊席同学。”贺野循循善诱。 席蕤奚:“应该的。” 贺野还想说什么,席蕤奚就对迎面走来的沉澄澄打着招呼,只听她说:“抱歉啊同学,我先去找我朋友了。” 说着也不管他脸色如何便离开了。 席蕤奚马上跟着沉澄澄就离开了食堂。 沉澄澄问:“奚奚,你认识贺野啊?” 席蕤奚摇了摇头:“上次电玩城认识的,不熟。” 又问:“你认识他?” 沉澄澄:“啊,他啊,是六中的校霸,有事没事和林珩对着干。” 席蕤奚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 这学期结束了,暑假席蕤奚照例回了苏城。 在安静悠闲的乡下,傍晚也只有晚风和些许小动物的声音,这份宁静,是大自然的馈赠。 席蕤奚的电话响了,是季瑶打来的。 “喂,瑶瑶,怎么了?” “奚奚,你现在在哪?”她的声音有些许低落。 “我在苏城呢,发生了什么?” “我能去你那住几天吗?” 席蕤奚一愣,随即答道:“可以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来?” 虽然席蕤奚没有问她原因,她也解释了:“我和家里吵架了,想出来几天。” “那你来苏城吧,换换心情,我家住在奚山镇,这里晚上露营看星星很漂亮。” “我买最近的机票,看看什么时候到。”季瑶一边刷着某程软件,“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到,奚奚那你给我发你家地址吧。” 席蕤奚连忙拒绝:“不不,我去机场接你,机场离我家还挺远的,需要坐大客车,你应该是不会走的。” “会麻烦你吧?” “不会,怎么会,你来我这玩,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啊。” 季瑶道谢,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席蕤奚下楼,告诉外婆舅舅自己明天有同学来苏城玩。 “呐不(外婆),明天我有同学来家里玩几天。” 外婆一边择菜一边慈爱的回应:“好呀,明天你和你舅舅去接你同学呀。” 杨志宏也应声答好。 第二天下午,席蕤奚和舅舅早早来到苏城机场。 听着广播,季瑶这时候应该快出来了。 迎面走来了身材高挑的美女,她穿着紧身牛仔裤,和一件修身的短上衣,姣好身材显现无遗。 席蕤奚看到季瑶了,正准备打招呼,但看到后面两个人顿时怔住了。 季瑶后面还跟着两个十分显眼的男生,随意的打扮也能十分吸睛,他们回头率如此高,有一大半都是看这两人的。 正是林珩和陆之宴。 季瑶来到席蕤奚跟前,面色尴尬:“奚奚,陆之宴知道我要来苏城非得跟着来,我甩不掉他,林珩……我不知道他怎么也来了。” 还能怎么来,肯定是陆之宴告诉他的。 席蕤奚人都傻了,心里只有一个问题:林珩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舅舅看着愣神的席蕤奚,开口:“阿囡,怎么了?这是你同学吧?” “啊,是,这是我舅舅。”她向他们介绍。 陆之宴十分乖巧,跟杨志宏打着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懂事礼貌的孩子。 杨志宏看这孩子五颜六色的头发(在舅舅眼里不是黑色的统称五颜六色),还愣了一秒,也笑着回应了。 林珩也卖乖,还整理了衣服,扬声说道:“舅舅你好,我是席蕤奚的同班同学兼同桌,席蕤奚同学在学习上帮了我很多,这次来苏城,我也带了些礼物给你们。” 有了陆之宴五颜六色的对比,杨志宏瞬间觉得林珩比较正常,再加上他语言得体,态度极好,竟然还有带着东西来的,一时间觉得这孩子根正苗红,再者林珩长的太好了,杨志宏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后生,对他更加热情。 “哎哟你说这小同学,来玩嘛还带什么东西呀,舅舅应该给你见面礼的,哎哟你说这这,这怎么办!” 一旁的陆之宴听到林珩这番话暗自吐槽,这货练这话练了一晚上吧?这嘴脸真是比他家老宅的墙还厚。 席蕤奚听到这话都抽搐。 舅舅连忙上前帮他们拿行李,林珩和陆之宴连忙拒绝,表示自己可以拿。 “那我帮小女娃拿行李吧,女孩子就不要拿这么重的行李了。” 陆之宴:“舅舅,我手上拿的就是她的行李,我是她的小跟班。”说完嘿嘿一笑。 他们来苏城也就几天,男生哪会有这么多东西要带,基本就一个背包搞定。所以陆之宴推着的是季瑶的行李箱。 季瑶听到后更尴尬:“舅舅,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拿。” 杨志宏也不强求了,乐呵呵地说:“那行,舅舅先带你们回咱们奚山镇。” 下了大客车,就到了奚山镇。季瑶他们显然是没有做过大客车的,一路上的摇摇晃晃令他们多少有点不适应,但没表现出来。 舅舅在前头开着手电筒领路,现在天已经黑了,农村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是纯粹的黑。 林珩走到席蕤奚旁边,轻声对她说:“你跑的很快嘛。” 席蕤奚一愣,马上就明白了林珩话里的意思。 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林珩拿了第一,还是年级第一,顿时整个年级上下一片沸腾和哗然,那是什么操作啊? 从不考试的林珩竟然奋发图强了?还一鸣惊人,不仅打破了席蕤奚和苏源清的霸榜,还连超了他们老远了。 那为什么他之前不学习不考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能考第一但我就不考,就是玩? 不仅学生惊呆了,一众老师也惊呆了,还反复阅卷,核对姓名,生怕有错误,还调了监控,看是不是林珩作弊。 结果大失所望,林珩,真是考出来的。 只有景安的老生才知道,以前的林珩回来了。他只是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但唯一令余主任好奇的是,为什么林珩这次想通了? 而当时的席蕤奚看到这结果后,第一反应就是林珩果真拿了第一,想到当时的对话,他肯定会找她的。 所以拿到最后成绩之后趁林珩还没找来,马上收拾行李回了苏城,再怎么样过了这个暑假再说吧。 席蕤奚咬住下唇,小声说:“我才没跑。” 林珩挑眉,看了她几秒,“你尽管跑,跑到哪,我都能追到你。” 席蕤奚听这话总觉得有点怪。 林珩:“然后抓回来。” 席蕤奚:……怪阴森的。 到了杨家。 外婆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席蕤奚一一向他们介绍。 用晚饭的时候,林珩装懂事扮乖巧,尤其是还带了礼物,不知道他从哪打听到的,把她家的人口都摸的一清二楚,给每个人都单独准备了礼物。 陆之宴本就会说,他俩一左一右的,逗得老人家都合不拢嘴,舅舅舅妈对他们更是赞赏有加,整个晚上一团和气。 说到睡觉的地方,外婆才想起来,说道:“哎哟,不知道有叁个孩子来噢,只准备了一间房。” “囡囡你也不跟外婆说清楚。”外婆带着点责怪的意味笑骂席蕤奚。 席蕤奚哑口无言。 季瑶还对席蕤奚无奈地笑了笑。 舅舅说话了:“没事,阿娘,今晚阿帆跟我们睡,小女娃跟阿囡睡,让两个小伙子各自睡一屋吧,小伙子个子高大的,别没得委屈了。” 季瑶道:“没事的舅舅,不用迁就他们,他俩睡一屋就可以了,再不行打个地铺也行。” 在林珩陆之宴强烈要求下,舅舅也只好同意他们说的。 第35章我说的都是你 翌日清晨,清脆的鸡鸣声传来,天光渐亮,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比城里的要清澈的多,不受世俗污染,清甜芬芳。 林珩起得早,下了楼。外婆见他起床了,笑着叫他坐下等早饭。 屋外传来一道清爽的男声,“阿孃,我听说阿奚回来了?” 说话的是吴寄文,他正走进杨家的院子里,看见屋里有陌生人愣了一眼,但见这个男生相貌不凡,衣着不俗,看起来不是苏城的人。 刚刚吴寄文说的是苏城的方言,林珩也听不懂,但似乎听到阿奚两个字,眼眸转了一下,他看了眼吴寄文,没说话。 他本来就是一个狂傲的人,对席蕤奚有破例,对别人可没有。 吴寄文讪讪地打了声招呼:“你好,请问你是?” 林珩没回他,过了几秒,气氛有些尴尬。 这时候外婆端着两碗粥出来了,见两个年轻人不说话,就介绍了对方:“小珩啊,这是和阿奚从小长大的朋友,叫吴寄文。” 又向吴寄文说:“寄文,这是小珩,是阿奚的同班同学。” 林珩很会抓重点,从小长大,嘴角扬起一抹随意的笑,寒光直射吴寄文,“你好。” 这时候席蕤奚下来了,她穿着一身纯白的睡裙,夏天燥热,睡裙是吊带的,但是里面穿了内衣。 这套装束其实就算出门也很正常,但现在林珩就觉得非常不行。 席蕤奚看到吴寄文来了家里,微笑打了声招呼:“寄文哥哥早。” 林珩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嘴角依旧笑着,只是眼里迸射着危险的信号,看着席蕤奚。 寄文哥哥。 啧。 吴寄文自然笑着回应席蕤奚,两人用苏城话交谈了几句,口气甚是熟稔。 外婆看出来林珩被冷落了,就对着席蕤奚说:“囡囡,你怎么不招呼同学吃饭呢,寄文啊,你吃过早饭没?没吃就一起吃。” “不了阿孃,我在家里吃过了。” 席蕤奚听到外婆的话扭头看向林珩,正巧他也看着自己,小声嘀咕:“有什么好招呼的,吃饭还不能自己吃了。” 说着坐在餐桌旁边,这时候林珩转头在她耳边也小声对她说:“要说说大声点。” 席蕤奚后退了一下,当即没说话了。 此时陆之宴和季瑶也下楼吃早餐了。 * 晚上席蕤奚四人准备去奚山露营,本来早上吴寄文听到他们要去奚山也准备去的,但是下午家里有事,打了电话给席蕤奚就没去了。 幸好吴寄文没去,不然夜黑风高,又是在山顶上,更适合林珩行凶了。 下午四人开始爬山,想争取在日落之前上到山顶。 天边红的热烈,火烧云一般,将蓝天烫了一个大洞,让远处晚霞形成渐变色,上底的幽蓝,下底的彤红,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他们找到一块平地,准备开始扎帐篷,不远处还有一片密林,最好在天黑之前捡些树枝,用来做篝火。 于是分成两批人,陆之宴和季瑶扎帐篷,林珩和席蕤奚去捡树枝。 扎帐篷是力气活,本该两个男生干最合适,但树林两个女生去也不安全,于是在林珩强烈要求下,非要跟席蕤奚捡树枝。 在小树林里,席蕤奚走在前面。 “哎,你走这么快干嘛。”林珩上前牵住她的手。 他力气太大,席蕤奚这种小鸡爪根本挣脱不开。 他附在她耳边说道:“你外婆很满意我。” 席蕤奚翻了个白眼,“她那是不知道你本来的面目,你演技太好。” “我本来什么面目?” “不学无术劣迹斑斑狂妄自大浑浑噩噩?” 他拿当初她安慰钟楚楚的话来刺她,但是席蕤奚现在越来越大胆了,直接呛他:“没错。” 席蕤奚蹲下身准备捡木材。 林珩用牵着她的手用力一拽,把她抱在怀里,脸就要朝下吻她。 但席蕤奚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动作,防住了他,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红着脸说:“林珩,我错了,天快黑了,快捡树枝吧,不然山顶晚上很冷的。” 眼巴巴地望着他,声音又是一贯的软甜。 林珩拿开她的手,“席蕤奚,你现在都学会撒娇了啊。” 席蕤奚脸更红了,一如现在天边的晚霞。 他贴着她的脸低沉地说:“你摸准了我,我就吃你这套。” 说完放开了她,自己也去捡树枝了。 席蕤奚拍了拍自己的脸,消散热气,去干正事了。 她走着走着,不知旁边有个小坵坡,一脚踏空了,惊叫了一声。 林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但惯性使然,他摔落在小坵坡上,这个坑不深,却不想下面有根被树叶遮住的尖锐树杈,刺破了林珩的手臂,划开了一指长的伤口,立刻见血,伤口还挺深。 席蕤奚看到这一下慌了神,嘴里不停念叨怎么办怎么办。 林珩倒没觉得有多疼,站了起来,找准坡度爬出了坑。 席蕤奚抓着林珩的手臂急的快要哭了,带着哭腔喊了林珩一声:“林珩!” 看到她这么紧张,林珩却笑了:“你急什么?” 看林珩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席蕤奚大声说道:“这么深的口子,需要包扎的,不然会感染!” 又觉得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那么不小心,他也不会掉坑里去,“都是因为我。” 林珩看她又开始要哭了,止住她:“就这么点小伤,不至于要了你男朋友的命,别哭了。” 席蕤奚也没纠正他的称呼了,突然想到自己包里待了膏药,就是防止意外发生,连忙说:“我带了药,我们快回去。” 说完就拉着林珩走。 林珩拽住她,“那也把树枝带走,免得再跑一趟。” 回去的路上,林珩闲庭信步般地走着,席蕤奚走得又快又急,催促着林珩。 其实林珩的速度跟来时一样没变,只是现在在席蕤奚眼里就变慢了。 席蕤奚就自己快步先向帐篷走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 他们有带大型手电筒,就在帐篷旁边放着。 席蕤奚走进那边就听到一道不同寻常的声音,暧昧交织的喘息声,抽插声,还有来自女生似痛苦似愉悦的娇喘声。 席蕤奚觉得疑惑。 走进才发现,由于手电筒的光,所以帐篷里两人的影子被照射在帐篷上,她看见一娇小身影跪趴在前面,后面一高大身影在她身后,不停地拿什么东西在撞击她。 席蕤奚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这发出的。 还听到一些不合她听的淫词艳语,“奶子”“肉棒”“操逼”不堪入耳,席蕤奚惊得直接目光呆愣,她就是再傻也知道里面两人在干什么。 她吓得心口直跳,赶忙拿起自己包包就往回跑。 跑了几步就撞上林珩了。 “跑那么赶干什么,后面有老虎追你啊。”林珩又看到她怀里抱着背包和树枝,“你怎么把包带上了。” 说完迈开步子往前走。 席蕤奚立刻顶住林珩的前胸,慌乱开口:“别回去!” “我……我们就在这里包扎吧!” 林珩不解,突然前方传来一道异常急喘高潮的声音,他瞬间明白了,闷声笑了起来。 此时席蕤奚已经用打火机点燃的树枝,熊熊火光映照下,她回头一望,林珩正用一种促狭,且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她。 席蕤奚又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脸烧的比这火还旺。 林珩邪气地笑着:“你看到他们在干嘛了?” 席蕤奚决定装哑巴,拿出包包里的毯子铺在地上,再准备好酒精纱布。 林珩坐下来,凑近席蕤奚:“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 “他们在做爱。” 席蕤奚不想林珩再打趣了,“哎呀林珩!你能不能正经点。” 林珩理直气壮:“我怎么不正经了?比起他们我简直出淤泥而不染好不好。” 席蕤奚让林珩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伤口,然后她帮他消炎包扎。 林珩感受到她温软的小手在他皮肤上跳动,开口说道:“宝贝我疼,你亲亲我。” 席蕤奚:“……” 他那悠哉悠哉的样子真看不出来他哪疼。 她神色未变,依旧认真,“你以前受伤的时候也要亲别人吗?” 她发誓,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想过别的意思,纯粹是下意识地怼他一下而已。 但在林珩听来就变了味道:“席蕤奚,你闻到了吗?好大的醋味啊。” 席蕤奚故意拧紧了纱布上的蝴蝶结,转头把东西收拾进包里。 林珩见她不说话,伸手从背后抱住她,“真生气了?” 席蕤奚推开他:“我生什么气呀,你放开我。” 林珩:“你抬头看天上。” 满天星斗,顺着银河流落,铺满着璀璨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如梦似幻,今晚还罕见地出现了满月,圆月银亮,流光溢彩,众多繁星点点围绕在它身旁,那月色华美如玉,轻柔如丝。 如此星河,如此皓月,倒也能理解古往今来无数文人骚客为此泼下浓墨。 林珩转头问她:“你看到了什么?” 两人并肩坐着,席蕤奚答:“月亮,星星。” “你听过这样一句诗吗?” “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叁种绝色。” “我看见过月色,雪色,和绝色。” “我说的都是你,席蕤奚。” 第36章患得患失 晚风徐徐吹来,似乎是在应景,配合着动人的明月星河,奚山上的晚风竟也如此善解人意,温温柔柔。 席蕤奚此刻的心一阵悸动和酥麻,似乎是被晚风撩动的,又或者不是。 只觉得心间凿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里面有涓涓细流,春意盎然地流动起来。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过了一会,林珩见她没理他,突然想到什么,质问道:“那个什么吴寄文,怎么回事啊?” 口气不善。 席蕤奚听到他问吴寄文,开口:“寄文哥哥?他家离我家很近,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 林珩立刻沉着脸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席蕤奚,你最好不要给我这么叫。” 他听不得那几个字。 “不然我当着你的面搞死他。” 席蕤奚看他这一脸恶霸样,只觉得无语,“你干什么这么凶,我跟他又没什么。” 末了小声嘟哝:“我又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 “我才没有喜欢谁。” 同是男人,林珩太熟悉那个吴寄文的眼神了,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你不喜欢他,他心里可不这么想。” “你离他远点知道没有?” 见席蕤奚又开始装鹌鹑,林珩提高了音量:“你听到没?” “听到啦!你烦死啦!”席蕤奚也大声。 林珩见状又抱住她,席蕤奚:“诶你” “其实我对你没有表面上那么稳操胜券,” 晚风在旁呼呼而过,声音混在风中,稀疏又安静。 林珩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而是患得患失。” 席蕤奚停止了挣扎,她的心又像之前那样被挠得痒痒的了。 只听见林珩在她耳畔喃喃细语:“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后悔,后悔当初的自甘堕落,如果知道几年后会遇到你,哪怕再黑暗,再无助的前路,我也会不顾一切地走下去。” “为了能光芒万丈地站在你面前,让你能多看我几眼。” 席蕤奚此时此刻终于真实地意识到林珩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天之骄子,那颗璀璨明星。 席蕤奚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她不能再这样醉下去了,她心想。 “我……” 林珩打断她:“你说过,我考了第一你当我女朋友。” 他声音还很委屈,似乎她是个骗了他不负责的渣女。 席蕤奚心乱如麻,结巴道:“我,我还没有,想好……” 林珩看着她:“你还要想多久?总该给我个时间吧?” “高中生,是不可以,不可以早恋的。” 林珩听到她这句话忍不住笑了,“所以是不可以,不是你不想?” 席蕤奚似乎被他带进了逻辑误区,“我,我不知道。” “开学,我最多等你到开学,开学必须给我个答复。” 席蕤奚木讷地点头。 两人躺在毯子上看星星,席蕤奚得寸进尺,小心翼翼地问道:“答复的话,总有两种答复吧?一种是答应,一种是……” 席蕤奚话还没说话,就看到林珩双眼微眯地斜视她,目光危险。 她默默地把“拒绝”两个字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又说道:“那我觉得开学太快了。” 她灵机一动,“在今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答复你,好吗?” 林珩依旧那样看着她。 席蕤奚不依不饶。 林珩目光凶狠地盯着她:“最后一次。” 席蕤奚连忙点头,马上抬头接着看星星。 晚风在耳畔拂来,不知过了多久,林珩转头看向席蕤奚,发现她已经睡了。 随即踩灭了火苗,收拾席蕤奚的背包,又打横抱起她,向帐篷走去。 走到帐篷处,陆之宴正好在外面,看到林珩抱着席蕤奚,席蕤奚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陆之宴十分猫腻地朝林珩笑着。 林珩没鸟他,目光乜了他一眼,口气不善:“你们办事能不能注意点?吓着她了。” 陆之宴阴阳怪气起来:“哟哟哟,这就心疼得不得了了?真是罕见啊林少,就这么宝贝这个?” 林珩白了他一眼,就走进了另一顶帐篷里。 他把席蕤奚的外套脱了,把她放进睡袋里,陆之宴这厮干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买的是双人睡袋。 他也极其自然地跟她睡在一处,搂着她,这次和在杭州的那次不一样,显然林珩觉得今天更加名正言顺一点。 一夜好眠。 鸦青色的天空与奚山融为一体,晨雾茫茫,几只青鸟从山顶飞过。 席蕤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强壮有力的胸肌,蓦然清醒,抬头看到如刀刻般的下颌线,流畅俊朗。 她,她昨晚和林珩一起睡了一夜? 席蕤奚眼珠子慌张地四处转动。 就在这时,林珩醒了。 他往下看着她。 好像知道林珩此时已经醒了,席蕤奚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索性又闭上眼。 林珩轻笑:“舍不得醒了?” 席蕤奚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林珩腰上,他腰部劲瘦结实,力量感十足,手感非常好。 她默默地收了回去。 林珩倒不会白白浪费这次占便宜的机会。 他的手游离在席蕤奚的背后,又来到席蕤奚的大腿处。 席蕤奚昨天穿的是裙子,所以他毫无障碍地摸着她大腿滑嫩的肌肤。 席蕤奚抵住他,拒绝道:“你不是说给我时间吗?” “那,亲一个?” 席蕤奚又连忙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又捂住自己的嘴,闷着声音说:“没刷牙。” 林珩掰开她的手,朝她雪白的肩颈吻去,湿润的吻弄得她痒痒的,麻麻的。 “亲这里。”林珩哑声说。 说罢抱住了她,席蕤奚突然感觉到自己双腿间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堵着,她难受地扭了扭身子。 林珩制止她,并警告她:“别动。” 席蕤奚没敢再动,她下意识觉得这是个不该碰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都出了各自的帐篷,林珩和陆之宴神色如常,只有席蕤奚和季瑶相视无言,谁也没开口,各自当不知道对方的事。 直到晚上她俩睡在同一屋的时候,实在憋不住了,互相笑了起来。 这两天席蕤奚带他们游赏了苏城的风景,领略祖国南方的大好河山。 之后他们就回江宁了,回去前林珩意味深长地看了席蕤奚一眼,眸光中带有压迫性。 席蕤奚缩头。 总之能过一时就过一时。 * 新学期开始了,席蕤奚这一届也从高中学妹混到了学姐,方雯欢听说暑假季瑶去了苏城找席蕤奚玩,连忙问好玩吗玩了什么。 席蕤奚听到后只微笑,并且饱含深意地看着季瑶,憋着笑不说话。 季瑶收到席蕤奚这眼神无奈地笑:“奚奚,你学坏了。” 跟谁学坏的?季瑶点到为止。 席蕤奚悟到了,马上一脸正经。 方雯欢:? 回到教室里,席蕤奚在位子上坐好,随后班长坐在了席蕤奚旁边。 秦晖对席蕤奚羞涩地笑了笑:“席同学,按照这学期的座位表,我是你的新同桌。” 席蕤奚愣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和林珩之外的同学做同桌了,她以为这学期也和以前一样,没人敢违逆林珩坐她旁边。 就在她发愣的这空档,林珩出现在了秦晖背后,他此刻满脸阴云密布,脸上就写着四个大字,我很不爽。 秦晖感觉后颈一阵发凉,看到了林珩,但没有离开,而是说道:“这学期的座位表出来了,林珩,你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去吧。” 跟在后面的姜宇和程江听到这句话连连捂脸,这班长没找过死呢吧?敢在老虎口中拔牙。 林珩冷笑了一声,这个秦晖,屡屡犯他,没认真地搞过他,真他妈的敢蹬鼻子上脸。 周围的同学都安静下来,纷纷感觉林珩这气场有点不对劲,下一秒不会就干架了吧? 林珩此刻怒火中烧,异常暴戾地抓起秦晖的衣领,直接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众人发出惊呼,席蕤奚看着此刻发狠的林珩吓得都站不住脚,尖叫了一声。 林珩又打了下一拳,秦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教室里的桌子被撞得东倒西歪。 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去劝架,席蕤奚晃过神连忙上去按住林珩,喊道:“林珩不要!” 她的眼中盛满惊恐,还有可怕之意,她用力地抱住林珩的手臂,让他不再动手。 林珩看着席蕤奚,心中怒气消除了一点,但依旧拎着秦晖的衣领,横眉竖眼道:“老子警告你,再敢惹老子的人,老子一定弄死你。” 说罢放开了秦晖,他恨恨地屈服了,不敢反抗,踉踉跄跄地扶着桌子到别的位子去了。 过了一会,其他同学将桌子摆好,这场风波暂且平下来了,由此班上其他人更加确定了下次换座位,死也不能靠近席蕤奚。 林珩坐在了席蕤奚旁边,神色间还带着未消散的怒气,但想到刚刚席蕤奚的惊恐,转头看向她。 席蕤奚眼中惧色未退,“你,你别打架,我有点怕。” 就这么一句话,林珩仿佛心跌落在温泉里。 第37章余生难得(重要感情戏!) 但林珩又想到刚才席蕤奚还笑着对那秦晖,又甩了脸色,不去看她。 席蕤奚不明白他怎么不理自己,欲言又止,只好转头整理自己的书。 林珩见她居然不哄自己,于是又来气了,拉住她的手,冷声道:“你还对他笑。” “我,我哪对他笑了?” 看林珩表情不对,席蕤奚说道:“我没对他笑,本想要他离开这个位子的。” “真的?” 席蕤奚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真的。” 林珩试探地手往后搂住她的腰,席蕤奚沉默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林珩,打架影响很不好,更不能在教室打架。下次,能别打架了吗?” 林珩见她没反抗,心里飘飘然,当即心不在焉应道。 席蕤奚抽出林珩的手,看他的手臂,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你都不亲它,好不了了。” 席蕤奚听这话脸红了一下,骂了他一句不正经,就不再理他了。 林珩却总是凑近挑逗她。 姜宇他们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完了啊,他们珩哥这回是真坠入爱河了。 * 后来林珩在教室打人这事传遍学校,这回整个景安的人都知道了林珩在追一个叫席蕤奚的女生,为她打架,为她考第一,为她浪子回头,为她不迟到不早退,还为她考清华北大。 总之什么样版本的都有。 他们还从没见过林珩对哪个女生这样过。 沉澄澄对此十分得意,去年的时候她就说过林珩追席蕤奚,当时她们还不屑一顾,现在才发现她独具慧眼了吧。 现在稳坐年级第一的人是林珩了,席蕤奚面对他时觉得心境特别不自然,她从前对他的印象是不良少年,成绩倒数,整个人没有任何地方让她高看一眼。 但现在她却觉得在他面前还挺不自信,明明上课他也没怎么在听,但每每考试她都落在他后面,隐隐让她不服气。 就像此刻她正在和一道数学题较劲,但他却一脸轻松地打游戏。 后面那群男生和林珩叽叽喳喳,说些游戏用语她也听不懂,于是更加闷闷的了,解不出这道题,又不想跟林珩说话,就郁闷地转头看向窗外。 现在是晚自习时间,外面黑黑的,已经十月中旬了,天气转凉,北风咋咋呼呼的,不知怎么的,席蕤奚就想到暑假的时候跟他说今年下雪的约定。 她目光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珩感觉到旁边异常的沉默,转头看席蕤奚,结果她在对着窗外出神。 林珩收起手机,对他们说一句:“不打了。” 那赵子航他们不乐意了,连声道:“哎不是珩哥,这正顺风局呢,再接着打啊。” 姜宇眼力见十足的,起哄道:“哦~珩哥要去哄嫂子了~” 其他人挤眉弄眼的,也跟着起哄。 席蕤奚自然听到那群男生的话了,不敢转身。 林珩就贴上来了,搂住她的腰,“想什么呢?” 他们看到林珩这样,纷纷调笑,啧啧声此起彼伏。 席蕤奚别扭起来,“你走开点。” 语气还挺生气。 “生什么气啊?” “你去玩你的游戏。” “哦,原来是气我只顾着打游戏不理你啊。” 席蕤奚闷闷道:“才不是。” 她拿起桌上的卷子,“这道题不会做。” “要男朋友帮你看看啊?” 席蕤奚咬着下唇,“不看就算了。” “别啊宝贝,好资源就要好好利用,我心甘情愿给你利用。”林珩嘴角笑了起来,神色暧昧地撩着她。 后面姜宇听到这话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对他们说:“你看人家珩哥,倒数第一和正数第一切换自如,成绩对咱珩哥来说就是追嫂子的工具。”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席蕤奚脸红彤彤的,低着头不想说话。 林珩回头笑骂他们一句:“滚。” 前面的沉澄澄她们自然也听到了,也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 * 赵子航他们觉得最近林珩很怪,整天盯着天气预报看,时不时打开手机瞄一眼,看到是出太阳还不满,好像恨不得天气越来越坏才好。 咋的?珩哥盼着下雪啊? 他一个从小就在江宁长大的人还会盼着下雪?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年的雪下的特别早,才十月末,点点雪花就飘荡在江宁市的上空。 第一片雪花降下来的时候正是晚自习,那已经是当晚的最后一节晚自习了,席蕤奚奋笔疾书的时候突感窗外异样。 那点点雪花很轻盈,却重重地砸在席蕤奚心上,她发怔了一会。 心灵感应般地,想悄悄看一眼林珩,却发现林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那眼神,恨不能把她活剥了,势在必得的目光像把利剑,让她无所遁形。 * 在高二教学楼的尽头,一男一女站在小阳台上,飘雪簌簌而落,夜色漆黑寂静。 席蕤奚搭在阳台栏杆上,两只手的手指打结,林珩倚靠在墙上,双手插兜,神色自若。 “林珩。”席蕤奚轻轻叫了他一声。 “你觉得,满月当空和盛雪人间,哪个更难得?”她看着飘雪。 林珩看着她,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他的声音传来,“满月太满,盛雪太盛。” “但若满月照你,盛雪映卿,便是我余生难得。” 他的声音,竟然饱含爱意。 席蕤奚的眉睫轻颤,瞳孔清亮,眼睫如蝴蝶展翅般扑闪着,正如她的心胡乱跳着。 “其实余光中先生还写过另一句诗,”席蕤奚缓缓开口,“谁能爱我叁分,我便爱谁半寸。” 如雪落大地般无声,又如钟鼓锤音般的震荡。 林珩闻言直接上前一把抱起她。 席蕤奚双脚离地,惊呼了一声,接着她就被林珩按在墙上。 林珩坏笑着,双眸晶亮,“承认爱我了?” 席蕤奚脸烫烫的,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放我下来。” “那男朋友向女朋友要一个吻,不过分吧?” 席蕤奚又马上捂住他的嘴,“你先放我下来。” 林珩不满地听从她的话。 席蕤奚落地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踮起脚尖,双手环绕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这一吻,稍纵即逝。 林珩又抓住她,把她按在墙上,更加凶猛强势地朝她吻下去。 他将她的牙关撬开,舌头伸进去四处扫荡。 席蕤奚试着伸出小舌尖迎合一下他,就这么一下,林珩就将她整个抓住,吻得更凶了。 过了一会,席蕤奚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林珩顺势离开她的唇,停留在她耳边,两人呼吸喘息交织在一起,暧昧勾人。 林珩又从她耳边吻起,一直流连在她下巴脖颈处,席蕤奚被迫扬起头。 林珩不满足于此,他的手悄悄伸进她的毛衣里,隔着内衣揉捏她的胸脯。 席蕤奚思维混沌一片,无力阻止林珩,直到林珩将她的内衣往上拉,修长的大手直接覆在她的胸上,她被这触感惊得清醒过来。 席蕤奚努力按住林珩的手不让他动,气喘吁吁道:“等一下,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林珩此刻眼底一片欲色,手掌用力包住她这两片柔软,两颗小珍珠也在他掌心摩擦着。 所以席蕤奚更加敏感,细细呻吟一声,一出声她就捂住自己。 “我们怎么不能这样了?” 林珩在她耳旁低哑着,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上次在杭州,我们就这样过。” 席蕤奚睁大了眼睛。 “我骗了你,上次彭代荷不是给你灌酒,而是给你下了药,催情的药,我给你解的。” 林珩向她痞笑着。 席蕤奚急了:“那,那我跟你……我们……” “我没插进去。” 一句带有颜色的话,席蕤奚却听明白了。 却又听到他问:“下次,什么时候让我插进去?” 席蕤奚脸红得似要滴出血,她大脑模糊不清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珩叹了口气,不能逼她太早,随后替她把内衣扣好,拉链拉好。 席蕤奚就像个木头一样随着他摆弄,林珩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席蕤奚正要进宿舍,林珩拉住她,示意索吻。 她不敢动,这宿舍楼下,虽说现在没人,可说不准就被人看到了。 于是林珩上前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晚安。” 席蕤奚也小声对他说了句:“晚安。” ------------------ 十二点有二更 第38章射出来 (po1⒏ υip) 第二天清晨席蕤奚她们来食堂吃早饭。 林珩他们居然也起的很早,林珩一下就找到了席蕤奚,坐在她身边。 众目睽睽之下林珩亲了一口席蕤奚的脸,沉澄澄叁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席蕤奚羞愤地让他自己吃饭,不要靠近她。 林珩我行我素地圈住席蕤奚的腰。 周围人看出来了,林珩这是在宣誓主权呢。 姜宇直接无语,从昨晚林珩这厮就不正常了,今早活脱了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欸你听说了吗?林珩和他们班的那个女生在一起了。” “谁啊?就那个叫席蕤奚的?” “对,就是之前的年级第一。” “他们才在一起啊?我以为他们早好上了。” “不是,之前是林珩一直在追那女生。” “现在追到手了?那你说林珩这次会谈多久?” “我看这个跟之前那些女的都不一样,你有听过林珩追过哪个女生吗?” “渣男收心了啊,我倒想看看这个女生是什么样了,能让浪子回头。” “嘘嘘,别说了,就是她。” 说着席蕤奚从他们身边走过,仿佛没听见他们在议论。 唉,本来不想引人注目的,跟那么个人谈恋爱,不出名都难。 沉澄澄悄悄跟席蕤奚说话:“奚奚,你和林珩,是真的啊?” 席蕤奚咬唇瓣,微微点了点头。 沉澄澄立刻瞪大了眼睛,和方雯欢她俩相互望了望,最后都发出了“哇哦”的感叹。 * 一天下午的体育课放得早,大家要么都回了宿舍,要么都偷跑到外面吃饭。 只有两个人还在教室里待着。 “嗯……”只见席蕤奚侧身坐在林珩身上,林珩一手搭在她腿上,一手放在她脑后,和她激烈地吻着。 他的手摩擦着她的背,四处煽风点火。 席蕤奚还是没学会呼吸,吻到最后停了下来。 林珩埋在席蕤奚的肩颈处,哑声道:“席蕤奚,我要疯了。” 席蕤奚能感受到她屁股下面压着硬物,那东西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基本的生物知识她学过,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那是什么,见他这样,就轻声问他:“很难受吗?” 林珩没说话,只是双手用力抱住她的腰,头埋着一言不发。 席蕤奚抱住他的头,手抚摸他的黑发,感觉他这样子像苏城老家养的大金毛。 许是见他可怜,席蕤奚也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林珩慢慢往下,牙齿解开席蕤奚校服衣领的扣子,试探地咬住她内衣前胸的软肉。 见她不反抗,林珩渐渐把她往后推,让她的背抵住书桌,自己的头伸进她的校服里,舌头舔着内衣中间空隙的地方。 席蕤奚紧张地完全不敢动,她不知道拒绝还是迎合,双手无处安放。 林珩解开内衣扣子,把胸罩推上去,第二次含住她的胸,而这一次比上次更激动。 两粒乳头在林珩湿润的口腔和舌头舔弄下逐渐变大变硬,林珩用舌尖一圈一圈围绕着粉红的乳晕打转,另一只手抓起另一只奶子,用食指和中指拈起另一边的乳头,也慢慢的打圈揉捻。 席蕤奚被林珩这高超的舔奶技术弄得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声,“啊……” 只这一下,席蕤奚被吓住了,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身下变得很奇怪,一股暖流,但是她现在正是经期阶段,快结束了,所以没在意这异样。 林珩身下凶器已成蓄势待发之状,一直顶着席蕤奚的臀部。 林珩不再细腻地舔弄了,而是大口咬住奶肉,把奶子包括中心的茱萸纳入口中,牙齿碰触软肉,又反复吸吮奶头,嘬得啧啧响。 席蕤奚受了更大刺激,“哦……啊哈……啊…林珩……” 席蕤奚的声音本就带着江南的吴侬软语之柔,此刻更是娇软得肉骨浮酥,任是再刚强的意志也扛不住这要命的娇媚。 林珩把头伸出来,看见席蕤奚双眸失神,檀口微张,像鱼儿溺水般大口呼吸,小舌头嫩嫩的,他衔住她的舌头,吻着她的唇。 过了几秒,林珩把她变成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扶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说:“宝贝,你把我叫硬了。” 席蕤奚回过神,看着林珩的眼睛,无助地说:“我……那我……” “帮我射出来。” 席蕤奚脸上的温度像是在发烧,“怎……怎么帮?” 林珩解开裤头,硕大阴茎立马弹出来。 席蕤奚看到尖叫一声,立刻阻止林珩解裤头的动作,闭着眼说:“林珩!这里是教室,一会有人进来!” “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那隔壁教室可能也有人呢?会看到的!” “不会!” 林珩又说:“乖,马上就好,你看看它。” 席蕤奚心扑通扑通跳着,慢慢睁开眼,只见那根东西粗壮无比,顶端的马眼在她的注视下激动地吐出了些许粘液,柱身的经脉盘根错节,脉络青筋明显,这根大棒子朝她抖擞了一下。 林珩一步步诱哄着她:“宝贝,它渴望你摸摸它。” 席蕤奚小心翼翼地用手抚上去。 那根大肉棒在她手心颤抖了几下,林珩又抓住她的手让她抚摸鸡巴柱身,慢慢地带动她的手腕上下撸动。 席蕤奚觉得这根东西火热异常,似乎要灼伤她手心,又觉得它十分硬,有着蓬勃的生命力,在她掌心跳动着。 林珩闭上眼,感受娇嫩的手在给他撸管,发出极大的喟叹,说道:“吻我。” 席蕤奚咬紧下唇,双手累的快酸了,眼圈红红地看着林珩的薄唇,看他清冷的下颌线和突出的喉结,身体先于大脑一步,听从他的话,吻上他的唇。 细细轻吻他,又想到之前他亲她下巴脖子的动情样,也学着他,嘴巴游离到下巴处,亲到喉结这里的时候,席蕤奚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 同时,席蕤奚的手在撸动过程中由于太快了,食指的指甲盖不小心戳到鸡巴的马眼处。 林珩猛地睁开眼睛,这根大肉棒激动起来,他立刻爆了一声粗口,一手猛然掐住席蕤奚的脖子,一手暴戾地伸进衣服里抓住她的奶子。 “不许停!” 席蕤奚更加快速撸动这根棒子,就在林珩快要射的时候,掐她脖子的手改成按住她的后颈,他也一口咬住她的耳朵,抓着奶子的手更加用力,仿佛要捏爆它。 林珩低吼一声,带着热气的白浆随即迸射出来,射的到处都是,更多的是在席蕤奚手上,身上也被射到了,还有点点精液射在了席蕤奚白嫩的脸上。 席蕤奚惊得不敢动,像是没回神。 林珩拿出抽屉里的纸巾,擦拭着席蕤奚脸上的精液。 席蕤奚的眼睛渐渐看向他,眸光湿润如玉,像小兔子的红眼睛,透着委屈。 林珩正在擦她手上的精液,慵懒地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嗓音带着餍足后的漫不经心:“别给我哭啊,不然老子刚才就白射了。” 席蕤奚的鼻子擤了一下,发出要哭的鼻音,但她忍住了。 林珩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摩挲她的后背,不带任何情欲的,像是在抚慰她。 席蕤奚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撒娇似地嗯哼着。 她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偷偷向上觑了他一眼,随即落下眼睑,似乎带点失落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林珩抬起她下巴,“怎么?这次没满足你,所以不爽?” 她以为林珩没看到刚刚她偷看他的那一眼,没想到还是被他抓住了,嘴巴瘪了瘪,倔强的没看他。 “说话!” 席蕤奚慢吞吞地说:“你每次亲我,都是想做那种事才亲的。” 林珩听到后轻笑了一下,“怪我射完没亲你?” 席蕤奚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她年幼丧父,母亲对她也不冷不热的,仅有的温暖都是在苏城的。 她从小循规蹈矩,不敢做错事,却因为他的穷追猛打,捧着一颗心在她面前,所以她用了极大的勇气回应他。 而刚刚林珩对她发泄了一通,事后的样子让她的心一下空落落的,怕他只是玩玩她,爽了之后就把她丢一边。 林珩听她嘴里念念有词,什么“只是玩玩她”、“用了就扔”、“会对她弃如敝履”。 他皱眉:“席蕤奚,你这脑袋瓜里想些什么。” 又俯在她耳边,“你这样子像是对我早就情根深种了一样。” 说罢,轻柔的吻着她,这次他没再向下吻去了,而是细致地亲着她的鼻子,脸颊,眼睛,眉毛,最后到她额前,如羽毛般亲吻着她的额头眉心。 “这回满意了吧?” 席蕤奚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又听他不怀好意地说道:“这周末,来我家,一起写个作业?” 这周末是在学校过的周末,除了白天有几门课之外,晚上基本就是放电影。 席蕤奚看着他,竟然还点头了。 林珩挑了挑眉,也惊讶于她这回答,“真的?” 席蕤奚没再看他了,害羞地低着头。 林珩偏要她正经的回答,捏住她下巴,低声强调了一遍:“是晚上,在我家。” 席蕤奚实在受不了他这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声音,红着脸埋进他的胸膛。 林珩抑制不住自己,笑出了声,宽阔胸膛跳动着—— 首-发:rourouwu.info (po1⒏ υip) 第39章初夜(高h) 这周六下午上完课天色已经暗了,冬日昼短夜长,通常这种时候那群纨绔子弟要么一品翠轩要么满庭芳的。 像往常一样,赵子航笑嘻嘻地叫上林珩:“珩哥,咱今儿去红魅呗。” 林珩没鸟他,等席蕤奚收拾完书桌,拉起她小手就往外面走,并对赵子航说:“滚边去。” 席蕤奚跟在他身后,头低着,任他拉着。 姜宇对赵子航这傻大个说:“说你没点眼力见吧?现在珩哥是有家室的人,当然得回家办事了,谁还跟你出去鬼混啊。” 那几人淫笑了起来。 方雯欢和沉澄澄就这么睁大了眼睛看着席蕤奚跟着林珩走了。 “不会吧不会吧。”沉澄澄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我平时没少讲林珩坏话,求奚奚别一下把我给抖了出来。”方雯欢无奈摇摇头。 季瑶好笑地看着她们:“放心,他俩现在可没空说别人的事,说不定奚奚晚上不会回宿舍了。” 方雯欢和沉澄澄从季瑶的眼神里读懂了什么,倒吸了一口气,不会吧不会吧? * 车子驶入御景苑,席蕤奚还是穿着校服校裤,扎着标准的马尾,背着书包,一幅好学生样,仿佛真是来写作业的。 席蕤奚紧拽着书包带子,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林珩的眼神有多么炙热。 一进门林珩就把她怼到檀木门板上,与她唇舌纠缠。 手也没空闲,松开席蕤奚的衣领扣子和校裤腰带,瞬间把席蕤奚扒得只剩下内衣内裤了。 林珩把她两条长腿盘在自己腰上,就要往卧室里走去,却听到席蕤奚急声:“林珩等一下,我要拿上我的书包!” 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林珩拿起她的书包。 他把她放在床上,开灯,瞬间黑暗的房间明亮如昼。 席蕤奚尖叫,“啊——” 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和脸,“林珩你关灯!” 林珩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腰身,“又不是没看过,遮什么遮。” “老子要开着灯肏你!” 他不再废话,扯开席蕤奚白色的胸罩,又蛮横地扯破她的小内裤,一片乳波荡漾,白晃晃的奶子映入眼帘。 还有未被造访的幽幽地界,她下面毛发稀疏,微鼓的阴阜洁白无瑕,小小的肉珠藏在阴唇下,害羞不肯现身。 林珩亲她的肚子,在她阴毛上方停留,两手抓着柔软的奶子,肆意揉捏。 两人此时赤裸相对,林珩的阴茎正对着席蕤奚的穴口,微微摩擦着。 席蕤奚之前虽然摸过这根东西,但真实的触碰感还是让她瑟缩了一下,紧张开口:“林珩,我……我包里有润滑剂。” 林珩一怔,发笑:“你水够多。” 他又用他那套舔奶技术使得席蕤奚动情。 果不其然,受到胸前的刺激,那种来月经的感觉又来了,身下的水欢快地流着,阴唇吐出晶莹的液体,淫水从洞口流出,打湿了萋萋芳草。 林珩不再忍耐了,他挺起腰,才进了一个龟头便觉得穴内紧致异常,四面八方就像无数吸盘锁住鸡巴顶端,让他寸步难行。 “操!他妈的这么紧!” 一阵撕裂感从身下传来,席蕤奚疼的哭,泪眼汪汪的,“林珩我疼。” 林珩俯下身,亲她的耳朵,“乖宝,放松,让我进去。” 说罢开始吻她细腻的脖颈,把她的胸舔的晶亮,把两个水团挤在一起,一口咬住两颗奶头。 席蕤奚被刺激的发痒,身下像是发了大水一样,浸润着林珩的鸡巴。 趁此时机,林珩一发狠将整根都塞了进去,壁腔内软肉吸附着,拼命绞着他。 “啊——”席蕤奚双腿颤抖着。 林珩的汗沿着肌肉清晰纹理分明的腹部和脊背留下,最终落到他们的交合处。 混合着二人的体液,林珩不断抽插着,席蕤奚的声音也从刚开始的猛烈渐渐变得娇媚。 显然下体的充实带给了她好的感觉。 “嗯啊……林珩,啊哈……嗯不行了,啊……” 林珩掐着席蕤奚屁股上的肉,如打桩机一般疯狂进出,他第一次肏她,一言不发,只知道闷声要她。 林珩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正要将她身子翻过来,席蕤奚却音调高转,骚穴内一阵抽搐,又使劲用大腿夹着他,逼里猛地一夹,竟然将他夹射了! 林珩不可置信,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地看着面色潮红的席蕤奚,“你很会夹啊。” 席蕤奚气喘吁吁,觉得下体淫液太多了,射的她太饱了,潮湿难受。 “林珩,好了吧?我想去……” 如果席蕤奚不讲这句话,那么林珩还会放她一马,很不幸,她这句话在林珩耳朵里听来像是在嘲笑他经不住她夹,射的太快。 这下林珩体内暴力因子彻底释放。 林珩把他校裤的松紧绳扯开,又把席蕤奚双手伸过头顶,用松紧绳把两只手腕绑在一起。 “林珩你干嘛?!” 林珩翻转她的身子,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 凶狠地对她说:“干嘛?干你!” 就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液,还有她的骚水,林珩的鸡巴在肉穴里抽插简直来去自如。 席蕤奚从没见过这样的姿势,心里很慌,其实她见过的,在奚山上她有看到季瑶和陆之宴帐篷上的影子,只是那时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而现在她紧张地脑袋里早就一片空白。 林珩把她摆成这个姿势之后,鸡巴几乎一秒就变硬了,更加用力地撞击她的屁股,两颗硕大囊袋撞得臀肉发红。 还俯下身对她说:“席蕤奚,我之前就说过吧,你很骚。” 席蕤奚听他说这些粗俗不入流的荤话,耳朵赤红一片,明明要反驳他,但是下体却流水更多了,更动情了。 林珩自然感受到了,嗤笑着。 他趴在席蕤奚耳边,一字一字地说:“骚、货。” 席蕤奚听到倍感受辱,发出的声音却支离破碎,软糯媚人,“不……我不是…呜呜林珩,啊…啊哈…嗯啊不…哦……” 林珩听着她叫唤,腰下动作不停,又看到她屁股被撞得嫩肉晃荡,刺激他的视线。 他大掌一拍,“啪”,屁股上立刻浮现一个巴掌印。 席蕤奚的声调也提高了好几个调。 又接着“啪啪啪”打了好几下,席蕤奚屁股红肿一片,她泣不成声,嘴里不停叫着林珩。 林珩把她的身体捞起来跪直,让席蕤奚被绑住的双手反向套在他的脖子上,这个姿势极考验人的韧性,幸好席蕤奚腰肢柔软,不至于难受。 林珩双手捏爆她的奶,鸡巴的抽打和双手的揉捏形成辅助关系,只要下面一用力插进去,上面的手用力的抓奶,就把席蕤奚整个人往后推向他。 “奚儿,你向下看,床单上都是你的水,骚不骚?” 席蕤奚听到这称呼身子颤抖了几下,下面水帘洞更加争先恐后地流出骚水。 林珩又被她收缩地夹了一下,嘴里发出“嘶…哦…”的低叹声。 “这么会夹,真是个好逼。” “林……林珩,我……”席蕤奚难耐出声。 这个姿势让席蕤奚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大弓,胸前的揉捏固然让她很舒服,但是下面的骚嘴却不能像之前那样被整根肉棒满满地插进来。 她有些难受,不想让林珩只是浅尝辄止地抽插蚌肉阴唇。 她咬住唇瓣,但还是真诚地看着林珩的眼睛,跟他说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林珩,我想你像刚刚那样,那根东西用力地进来,力度重一点,我想被填满一点。” 林珩听到太阳穴突突跳着,她一脸认真地叫他用力插她,再配合上她无辜天真的眼神,林珩只觉得她是妖精,要了他命的妖精。 林珩觉得她又纯又欲,逼又紧水又多,还很耐操,心里悔恨怎么现在才肏她,上次在杭州就应该把她上了。 “骚货,给我趴好!”他又把她摆弄成跪趴姿势,说罢一边抽打她屁股,一边用力地抽插她的逼,每一下又深又重。 “骚逼水真多,离不开肉棒是不是!肉棒不堵住你的骚逼就痒是不是!还主动求操,肏不死你这骚货!” “啊…不不是,林珩,啊嗯……不是啊啊啊啊啊…” “什么不是!你个骚货!它叫什么,给老子说!” “肉……肉棒,它是肉棒!” 林珩不再说话,咬牙干她,耳边回荡着席蕤奚的娇吟声,不多时,在穴内的肉棒就被一阵强有力的阴精喷洒着,双腿颤抖不止。 席蕤奚高潮了,比一开始的高潮更加猛烈。 穴内的紧致让林珩也到了极限,没多久也射了出来,射出的精液又浓又多。 精液多的不像话,骚穴的蚌肉一翕一张,将过多的精液小口小口地吐出来,还有混合着丝丝血迹,顺着席蕤奚的大腿根向下流去。 林珩重重地躺在床上,反复喘息,又想起上次她帮他撸管之后的样子,马上把席蕤奚抱入怀里,温柔地抚摸她光滑的背部,低声哄着她。 “奚儿,睁开眼睛看着我。” 席蕤奚听到他声音顿时觉得十分委屈,放声大哭,她这次哭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厉害。 “宝贝别哭,我爱你。” 第40章事后 席蕤奚一想到自己刚刚那个样子就觉得十分屈辱,刚刚那个不是自己,不是的…… 她抽抽搭搭地哭着。看她这架势不知要哭多久。 林珩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解开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对她说:“宝贝你看着我。” 席蕤奚抬起湿漉漉的眉眼。 “刚才舒服吗?” “刚才,你,你骂我。” 林珩笑了,“情趣你懂吗?不然你会流这么水?” 又问她:“你舒服吗?” 席蕤奚不应他。林珩算是看出来了,她一爽完就当乌龟缩进壳里了。 席蕤奚又想到什么,神色慌张:“没戴套!射进去了!” 她伸手到床边拿起书包,掏出里面的避孕套,郁闷道:“我都买好了的。” 林珩挑眉,“润滑剂,避孕套,席蕤奚,你准备挺齐全啊。还带了什么?” “还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她如实回答。 林珩憋不住笑,他的手肘撑在枕头上,“席蕤奚,你才是早有预谋吧?是不是早就想被我上了?” 席蕤奚脸红了,确定关系之后她偷偷去超市买了这些,当时她还查了百度,科普了这些知识,知道要做这些措施,她做这些,是防止说不定将来某一天就发生了关系。 林珩清了清嗓子,“你大姨妈前天才走的吧?月经刚走的时候做不会怀孕。” 席蕤奚呆愣地点了点头,他怎么会知道? 他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她耳边:“那天在教室里,我摸到你底下垫了卫生巾。” “那你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结束?” “昨天你没喝热水,去厕所的时间也减少了。” 席蕤奚顿住。 突然恍然大悟:“所以是你早有预谋,故意让我在教室里帮你干那种事,然后观察我的举动,如果月经走了的话正合你意,没走的话你也可以先占我一些便宜。” 林珩看她一脸嫉恶如仇的样子就发笑:“是,也不是。” “你来月经的时候我一早就注意到了,我计算着日子,知道这两天你是安全期。” “那天叫你撸管,纯粹是要你先适应而已。” 席蕤奚瞪大了眼睛,“你太心机了!”,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就算不是安全期,也,也可以做的吧?” 林珩看着这小傻子,绕来绕去,她把这问题的初衷给绕得忘记了。 他低沉着嗓音,幽幽道:“因为老子不想戴着套破你的处。” 席蕤奚发怔地望着他,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羞涩地扭过头不看他了。 林珩抓着她的奶子让她转过头来。 这种双方都是赤裸着并清醒的状态,他还抓着她的胸,让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林珩打横抱起她,朝浴室里去。 在浴室里,林珩先把她放在花洒下,并蹲在她身下,用双手有节奏地挤压她的肚子,让穴内的精液慢慢吞吐出来,清理她的下体。 随后把她放进恒温浴缸里,他也与她同浴,慢慢按摩她的大腿和腰背。 最后帮她擦拭身体,林珩看到这饱经蹂躏的花心通红肿胀,便拿出了盥洗台抽屉里的药膏,小心地抹了上去,席蕤奚感觉下体清凉了许多。 总之在浴室里的一切过程,席蕤奚都不敢睁开眼,由着林珩摆弄她,脸红得像龙虾。 林珩把她抱进次卧去睡,主卧那张床已经乱的不像样了,床上精液,淫水,汗水,还有泪水都混作一团,糜乱不堪。 第二天清晨,席蕤奚的生物钟叫醒了她,离开林珩的怀抱,下了床。 腿间虽然有些不适,但总体好了很多,看来昨晚林珩的药很管用。 她洗漱了一番,走到厨房去打算做顿早餐。 林珩醒来时一摸旁边没人,猛然睁开眼睛,打开门向外走去。 听到厨房的声音,林珩从她背后抱住她。 “怎么不叫醒我?”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 “想你平时不会那么早起床,再加上昨晚你运动量这么大……” 林珩不屑地切了一声,“这就叫运动量大?我是顾及你第一次,不然我一夜七次,让你今天下不来床。” 听到他又开始肆无忌惮开黄腔,席蕤奚没搭理他:“去洗漱一下吧,我看冰箱只有鸡蛋和面,早餐就吃碗面吧。” 林珩伸进去使劲捏了一把她的胸,亲了一下她的脸,放狠话:“迟早有一天让你下不来床。” 面做好了,见林珩还没出来,她就跑去卫生间敲门:“林珩,面做好了,可以吃了。” 没想到林珩透过门缝将她一把拉进来,把她反锁在卫生间里,朝她吻去。 --------------------------- 做爱必戴套,月经结束内射不能百分百保证不会怀孕,几率虽然小但还是有的,小说为了追求视觉刺激,就把纸片人这种行为默认不会怀孕,现实中一定要戴套!没有任何借口!姐妹们一定爱护自己身体,保护自己不要受伤害。 ps十二点有二更 第41章舔穴play(h) “唔唔!”席蕤奚被他突然的一下蒙住了,都来不及说话。 林珩把她上衣脱了,昨天她是穿着他的T恤睡觉的,很好脱。 从下巴一直到胸脯,林珩把席蕤奚两条腿分别架在他的手肘间,把她抱到盥洗台上。 席蕤奚的屁股碰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瑟缩了一下,林珩把她推上去,让她的背部靠在镜面上。 手就要扯破席蕤奚的内裤,她惊叫着:“别!林珩!我就只带了一条!” 林珩便把她的内裤拽下来,它被扭成一节麻花挂在席蕤奚的一只脚脖子上。 在席蕤奚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林珩埋头在她的腿间。 看着吐着露珠的小花心,他亲了亲,引得席蕤奚尖叫“啊”了一声。 接着他反复亲着席蕤奚的大腿根部,细细吸吮着,把她大腿根都吸出了一个个小红印。 席蕤奚觉得腿间又开始潮湿起来了,蚌肉开始微张,激动地感应到了什么似的。 林珩舔舐她的阴唇,顺着这条缝来回亲吻,闻着她骚水的甜腥味,伸出舌头舔弄阴蒂和蚌肉,水越流越多,他就咬住阴蒂吸吮着,津津有味。 席蕤奚被他一咬,大脑一片发麻,高亢地叫着:“林珩!啊啊啊!林,林珩!不要——”她双眼失神,盯着白色节能灯。 林珩反复咬着阴蒂,觉得不够,把她身子翻转过来,让她膝盖跪在盥洗台上,奶子和脸压在镜子上,让她屁股高高翘起。 林珩捧着她的屁股,先是把臀肉亲了个遍,再用力啃咬左半边屁股的嫩肉,右半边屁股被他抓着揉捏并狠狠拍打着,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彻整个浴室。 不一会,一边屁股上出现牙印,另一边出现巴掌印。 本身昨晚拍打的巴掌印就没完全消失,现在又添上新的了。 席蕤奚的臀部被蹂躏,可要命的是她下面流了更多的水,止也止不住。 林珩亲到她屁股缝这了,舔着中间的骚穴,感觉到比之前更多的淫水,他轻轻笑了一声。 接着他发狠,用力把舌头顶进去,在骚穴里扫荡,进进出出,同时捧着她屁股把整个阴部吸得啧啧响。 席蕤奚的奶子被压得变形,她呜呜哭着,感觉下面不对劲,似乎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了,不像昨天的高潮。 林珩腾出一只手拉扯她前面的奶头,把她奶头拉长,增加她的刺激感。 果然她叫的更大声了,卫生间里回声四起。 林珩把她转过来。 席蕤奚双脚踩在林珩的肩上,又看到他埋在她腿间舔舐吸吮,席蕤奚心里不知道被什么填满了,可能受不了这视觉刺激,当下喷出一大堆透明液体,哗啦一声,喷在林珩的鼻子,嘴巴,还有下巴处。 她潮吹了。 席蕤奚哭叫得厉害,潮吹的同时大声叫着林珩,抓着林珩的头发,大腿下意识的夹住他的脑袋,“啊——林珩!林珩!” 林珩沉稳的声音传来:“叫老公。” 席蕤奚现在眼冒金星,脑子一片空白,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乖乖听从林珩的命令:“老公!老公!啊——呜呜老公……” 渐渐的,声音变小了,席蕤奚眼睛渐渐聚神了。看着深埋在她腿间的脑袋,她感觉林珩的舌尖正在舔着她流出来的淫液,吸着粉嫩肥厚的两片阴唇,最后亲了亲她的阴蒂。 林珩抬头,站直在她面前,随意抹了一把下巴的水,那是她喷在他脸上的水,晶莹剔透。 而她现在双腿大开,浑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他却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除了脸上一堆属于她的粘液。他游离在情欲的岸边,看着她深陷欲望的深海中,模样风流又痞性,慵懒且令人着迷,充满着性的张力。 落差感太大,席蕤奚又忍不住委屈了,她主动攀上林珩的脖子,想遮住前面的赤裸,顺便向他寻求安慰。 林珩搂住她,朝她痞笑着:“爽吗?” 席蕤奚闻到他脸上的水,也碰到了,觉得粘粘的,偏了偏头。 “怎么?自己的东西还嫌弃?”他凑近她,笑道:“甜甜的。” 席蕤奚闷声道:“面肯定都坨了。” “带你到外面吃。” “那是我做的。” “老公吃面,然后带你去吃外面的。” 席蕤奚听到这两个字眼,就想到刚刚叫了他好多声老公,脸忍不住发烫,“别吃了。” 最后两人点了外卖,又腻歪了一阵,周天早上没课,下午是有课的,所以下午上课前他们回了学校。 第42章情难自抑 回到学校,上了一下午的课,席蕤奚和沉澄澄叁人去食堂吃饭,林珩非要跟着一起。 当林珩帮席蕤奚盛了汤过来,她们再次感叹曾经不可一世的林珩,如今居然能为了他女朋友做牛做马,她们居然在有生之年看到了这种样子的林珩,不得不服席蕤奚的厉害。 席蕤奚其实觉得挺困扰的,在学校还是要低调,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让她觉得早恋不能张扬。 得找个机会跟林珩说一下。 然而下一秒她就不能淡定了。 沉澄澄看到席蕤奚伸手夹菜,手腕上有一条深红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箍的。 出于关心,沉澄澄开口对席蕤奚说:“奚奚,你手腕怎么了?怎么红红的?” 只这一句,让席蕤奚的脸瞬间如高压锅出气般地“轰”了一声,接着像是被蒸熟的螃蟹般绯红,一直红到脖子处。 一旁的姜宇程江破功笑出声,当然都是猥琐的笑。 林珩嘴角也上扬起来。 方雯欢和季瑶虽然没笑,但不难看出她俩是碍于席蕤奚,憋着笑的。 只沉澄澄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啊?笑什么? 程江坐在林珩旁边,手肘戳了下林珩,不正经地说:“行啊珩哥。”笑容低俗。 姜宇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笑的太大声。 林珩清嗓子:“行了吃你们的饭。” 方雯欢憋得难受,转头对沉澄澄故作严肃:“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完还向沉澄澄夹了一堆菜,堵住她的嘴。 沉澄澄看出他们的神色不正常了,开始吃起自己的饭。 只有席蕤奚呆愣在原地,整张脸的热度只增不减。 林珩环抱住她,“宝贝当他们不存在,接着吃。”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觉得这顿饭吃了一嘴的狗粮。 这天下了晚自习后,林珩把席蕤奚带到宿舍旁的林间小道上,这条小道周围有树林,两旁种满了梧桐。 外面雪花纷飞,更是形成一道屏障。 林珩低声问席蕤奚:“手还痛吗?” 林珩摩挲着席蕤奚的手腕。 “林珩,在学校,你不要这么明显。”席蕤奚声音软趴趴的。 “什么明显。” “早恋、早恋是不对的,老师会说的,会告诉家长。” 林珩笑了一声:“跟我早恋不会。” “老师不会找你,但是会找我。” “你只要一直考第一,老师不会管你。” “可是现在考第一的是你了。”席蕤奚闷闷说着。 林珩声线深沉:“你补偿我一下,我就把第一让给你。” 又贴着她脸说:“我说的,是在床上补偿。” 席蕤奚脸红了一下,锤了他一下:“你还说!都是因为你,我才被嘲笑的。” “我才不要你让,我要凭自己的本事拿第一。” 林珩低笑,又问:“身上还疼吗?” 其实席蕤奚身上到处都是被蹂躏过的印记,看上去触目惊心的,屁股自然不用说了,一堆牙印巴掌印,大腿根有被他吸出来的红印,胸部也满是通红的五指印,由于跪着,膝盖也发青。 还有手腕上被绑的印子。 席蕤奚不语,她身上怎么样他还不知道吗? “回去用我给你的药涂几天,”林珩隐含笑意,“还是要老公帮你涂?” 席蕤奚脸更红了,她觉得这两个字对她的冲击太大了,“不要!” “你叫声好听的,就放你回去。” 没有在那种环境下,席蕤奚叫不出这两个字,“不要!” 林珩钳住她的腰,凶狠地说:“我以前就看穿了,你果然只有在床上才听话!” 席蕤奚看他凑近的脸,想起了他们初识的对话,便抬头亲了亲他嘴角,喊了句“哥哥”,随后低着头,眼睛不敢看他。 林珩一愣,眼含欲色地看着她:“席蕤奚,没想到你喜欢玩这种。” “你说放我回去的。” 林珩又与她唇舌缠绵了一会,送她回宿舍了。 看着席蕤奚上楼后,林珩往回走,到一棵大树下,停住脚步。 林珩此刻脸色阴沉,气场极其冰冷,甚至比此刻的大雪还要渗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对着那棵树后的人说:“霍思思,你敢动她,下场就不是上次的那么简单了。” 树后的人听到林珩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显得极其惊恐,像是冰锥直入脑门,霍思思没想到居然被他发现了。 上次在杭州霍思思要彭代荷干的事被林珩知道了,林珩就用相同的招式对她,把她扔给那几个黑人,在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下,那几个黑人轮了她,还被林珩全程录下。 霍思思虽然喜欢和男的暧昧,但当时确实是处女,一下被几个黑人轮奸,那后果可想而知。 事后霍思思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一想到林珩那样子就直打寒颤,林珩的狠厉残暴让她如同噩梦般度过那段时间。 而看到席蕤奚和林珩在一起的时候,霍思思把恨意全部归咎于席蕤奚,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就蓬勃地生根发芽,她伺机而动,就是要让席蕤奚和她一样身败名裂。 “霍家也保不了你。” 林珩冰冷的声音传来,让霍思思一下跌落在地。 回到宿舍的席蕤奚没看到霍思思,自然也没看到林珩对霍思思说了什么。 只是看着窗外林珩离去的身影,心里突然温热了起来。 她坐在床上,把日记本翻开放在膝盖上,思索了几番,提笔写下: 素雪翻落着,梧桐正老矣,岁末天寒,我心温热,我狐疑着,纳闷着,看窗外昏暗路灯下被拉长的橘黄色身影,原是—— 在十七岁这年,我爱上了一个少年,遏不可遏,情难自抑—— 追-更:po18.asia (woo18.vip) 第43章教室play(高h)上 过了一周,周四晚自习结束时,席蕤奚本想跟她们一起回宿舍,但林珩开始耍无赖,不放她走。 她只能看着室友们暧昧地跟她打招呼走人。 等整栋教学楼都安静下来,学生都走光了,林珩把脑袋搭在席蕤奚肩上,抱住她的腰,说:“明天周五了,两天都要见不到你了。” 他在抱怨。 “就两天而已,又不是放多久的假。”席蕤奚摸了摸他的脸。 林珩蹭她的脖子。 她发现林珩很粘人,自从两人有关系之后,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她身上。 过了一会,林珩问她:“身上好了吗?” 席蕤奚听他问这个,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林珩幽幽道:“想不想在教室来一次?” 席蕤奚“唰”一下脸红了,他怎么无时无刻都想着这事? “周末我又看不到你。”林珩继续委屈巴巴。 席蕤奚小声说:“待会会有保安来巡逻的。” “关了灯就不知道里面有人了。”说着就起身将教室门灯都关了,又把靠走廊那一侧的窗帘拉上了,重新回到位子上抱着席蕤奚。 “那,那过会宿管阿姨也会点名的。” “季瑶会帮你解决。” 林珩说完这句话就去吻席蕤奚的脖子,将手伸进席蕤奚的校裤里。 另一只手伸进席蕤奚的内衣里,整个手掌覆盖在胸上,揉着。 席蕤奚呼吸开始加重,用最后一丝理智对林珩说:“不、不行,没有……避孕套!” 林珩含住席蕤奚耳垂,声音含糊不清:“我带了。” 席蕤奚还想说什么,却因为林珩摸着阴蒂的手而打了个激灵。 林珩蹭着她脖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小肉珠,不一会就有涓涓细流,他顺着这润滑把中指插了进去,搅弄花壁的软肉。 穴内四面被水浸泡的腔壁变得柔软滑腻,随着中指浅浅插入,席蕤奚更动情了,林珩便加入了食指。 他两指并拢,就着一块小软肉顺时针打转,而在外面的手指也没闲着,揪着阴蒂给她更大的刺激。 席蕤奚声调变高了,双眼闭着,“啊……”音色婉转,绕梁不绝。 林珩又加入了一指,现在叁指在席蕤奚的穴内,他微微扩张,开疆扩土般地凿垦,一会又像弹钢琴似地不停按压。 弄得席蕤奚大腿颤抖剧烈。 “宝贝,自己把衣服脱了。”暗夜里,他的声音像是引路人。 “嗯……”席蕤奚哼哼两声,慢慢抬起双手,将毛衣脱下。内衣早被林珩解开了,顺着毛衣也一同落下了。 又把裤子脱下,但因为林珩的手放在她阴部上,所以裤子只褪到了大腿处。 林珩把她内裤扒下,露出圆润雪白的臀部,今晚月色银亮,照的一清二楚。 他上手就捏了一把臀肉,弹性十足,忍不住“啪”地打了一声。 席蕤奚臀肉收缩荡漾了一下,林珩感觉又一阵骚水浇到了手指上。 席蕤奚扭了扭屁股,在他下体处轻微地蹭了蹭。 “骚。”林珩的声音传来,席蕤奚咬着嘴唇。 他把手指抽出来,带出一手的骚水,又用沾满粘液的手握着席蕤奚的胸。 揪着两颗小奶头,向外拉扯,疼痛感和酥麻感向席蕤奚奔涌而来。 他快速脱下自己和席蕤奚的裤子,鸡巴猛地跳了出来,席蕤奚扭头看到黑黑森林下富有生命力的猛兽就双眼发怔。 席蕤奚双手撑在桌面上,后方就带着一股力量撞向她,并且插入利器。 因为身高差距,她的脚一直是踮着的。 肉棒一插入温柔泉水中就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骚穴也一直欢喜地紧咬着鸡巴,夹得它越发粗壮。 强烈的冲击力把席蕤奚身前的书桌都移到前面去了,和前面的桌子并作一处,教室回荡着席蕤奚压抑的喘息声。 第44章教室play(高h下)慎入!珩哥很野! 两颗囊袋撞得屁股啪啪响,肉棒抽插得噗呲噗呲的,林珩钳住她的腰,不停撞她。 “啊……哈…嗯啊…” 林珩抽出水淋淋的鸡巴,把毛衣铺在书桌上,抱起席蕤奚让她跪在上面,自己掏出避孕套戴上。 大肉棒的骤然离去让席蕤奚突然感觉一空,转头看林珩,淋漓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腹肌强壮有力,他下面的毛发被她的淫水沾染打湿了,泛着粼粼波光。 粗壮的阴茎挺立着,布满青筋脉络的鸡巴柱身让席蕤奚看红了眼。 林珩察觉席蕤奚在看他,也从她眼里读出了欲求不满,便把手指插进骚洞里搅弄了几下。 可是手指毕竟不能和壮硕的大棒子比,被大肉棒插过之后,适应了粗大尺寸的骚洞自然不能被细手指满足,还会觉得细小的东西戳得她不舒服。 于是席蕤奚哼哼唧唧地扭着屁股,试图摆脱他的手指,神情十分任性。 林珩看着眼前左右摇摆晃动的肥臀,被激起了暴欲,脸色变得狰狞。 立刻狠狠地拍打着这欠操的屁股,十几下都没有收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欠操的骚货,真是一刻也等不了。” 四根手指一齐插入洞里,“逼里没东西堵住就发大水了,一打屁股还流的更欢。” 席蕤奚被手指插得不舒服,又扭了扭屁股,看到林珩此刻狠厉的神情,被吓到了,往前爬了爬。 林珩一把捞她过来,把肉棒狠狠地插进席蕤奚的逼里。 骚穴一下被充实填满了,让席蕤奚情不自禁发出喟叹声。 又想起林珩暴戾的眼神,柔声叫了叫他:“林珩……” “小骚货,摇臀摆尾的,跟条发情的母狗一样!”说起尾巴,林珩脑子里立刻想到了肛塞,如果给席蕤奚塞上,那刺激的画面引起了林珩更大的反应。 席蕤奚听到这句话,脑子被刺激得酥麻一片,毫无意识地反驳:“不……嗯…奚儿不是…啊林珩…” 林珩又打了一下屁股,厉声道:“叫老公!” “老公……嗯…奚儿奶子不舒服…老公摸摸…” 他今天还没舔弄过她的奶子呢。 林珩听到,但他偏不碰,席蕤奚急的哭出了声,她往后摸他的大手,试图拉着他摸自己的胸。 谁料席蕤奚的手刚一往后伸,就被林珩抓住,就像拽着骑马的缰绳,身下肏动着,抓着席蕤奚的手一拉一扯。 席蕤奚的脑袋被这姿势晃动的精神恍惚,她平时都是扎着马尾的,现在因为晃动,马尾一翘一翘的,和奔跑的马儿几乎别无二致。 林珩一只大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伸去揪她的马尾,席蕤奚的头被迫扬了起来。 席蕤奚毫无支撑点,只能随波起伏,他像是在驯服一匹母马,骑着她纵情驰骋。林珩却被这淫荡的一幕爽到了,更加用力地捅着骚穴。 “啊…老公…老公太深了…肉棒、肉棒插得太深了,啊啊…奚儿不行了嗯啊…” “真是一匹好母马,耐操耐骑!” “啊……” 穴内的水被插得咕叽响,“骚货,给我叫的淫荡点!” 于是席蕤奚叫得越发娇媚,老公老公喊个不停。 席蕤奚的胸挺着,奶子呈水滴状,月光透窗照得奶子一荡一荡的。 林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能让她跪的时间太长,课桌没有床柔软,她又细皮嫩肉的,难保膝盖疼。 接着便大力抽插了几下,每一下都撞到骚穴最深处,引得席蕤奚高歌,之后就把鸡巴抽出来了,把她抱下课桌,让她站着,屁股翘起来。 席蕤奚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把鸡巴拿出去,明明刚刚她就要到了,于是她不满,一边哭一边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拿出去呜呜!讨厌老公!呜呜呜!” 林珩真的很想笑,但要是笑出声了怕她真的翻脸,于是大力打她屁股,让她更加迷失在性欲里。 “骚货真他妈欠操,离不开鸡巴的荡妇!没有老子鸡巴你怎么活!” “呜不离开……嗯啊,不离开老公!” “骚货,就喜欢用母狗的姿势是吧!就喜欢被后入!喜欢被打屁股是不是!” “啊啊是…嗯啊!!” “肏死你!骚逼真紧!”林珩屁股肌肉抖动着,挺着公狗腰一下一下狠狠地入她。 席蕤奚仍觉胸前空虚,要他抚摸自己的胸。 林珩遂她意,双手大力揉捏了几下,随后就不动了,席蕤奚催促着他。 林珩揪起她马尾,在她耳边说:“知道老子为什么不玩你的奶子吗?” 下一秒,林珩的巴掌就落在席蕤奚的胸上。 “啪啪啪”地扇她的奶子,一下下的,又狠又用力,直把奶肉刺激得晃荡如水波。 席蕤奚瞬间尖叫起来:“啊——啊!!”她乳尖变得肿大红润。 林珩把席蕤奚转过来,正面交合着,把她抱起来,边走边操,一直走到讲台上,把她脸贴在黑板上,奶头也碰到了冰凉的黑板。 林珩耸动着腰身,做着最后冲刺。 席蕤奚娇喘着,林珩捏着她奶头,问她:“小骚货,喜欢被扇奶子吗?” 怪不得林珩一开始不弄她的胸,舔弄她的胸是为了让她动情流水,而插她的时候打奶子带给她的刺激感更为强烈,加重了她的快感。 “嗯啊…喜…喜欢…啊!” 就在这时,席蕤奚高潮了,身子不停抽搐着,龟头也被骚穴的紧缩感刺激了,哗一声,林珩也射了出来。 林珩抱着抚摸她,又捧起她的脸亲了亲额头。 第45章是爷的人 凛冬时节,已经到年尾了,再过几天就该放元旦假期了。 大课间的时候席蕤奚去接水,教学楼尽头自动饮水机滴滴着,热水落在水瓶里的啪嗒声让人莫名有种暖和的感觉。 她嗅到了一丝烟味,眸光瞥到旁边的阳台上,看到林珩还有姜宇程江他们在抽烟,旁边还有一大堆人,穿的是别的学校的校服,应该是他们那一个圈子的人。 他们叁叁两两地站在一处,边抽烟边聊着什么。 席蕤奚其实不想让林珩抽烟,抽烟对身体很不好,她搞不懂明明还没成年怎么烟瘾就这么大。 但这么多人在林珩那边,她也不会过去说什么,更不想仗着自己是他女朋友的身份在他朋友面前下他的面子。 事实上,席蕤奚接完水就往回走了,仿佛只是一个过路人。 “站住。” 她听到林珩慵懒的声音。 “过来。” 席蕤奚迟疑着,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走到他身边。 林珩把烟头踩碎,对那群人说了句“把烟灭了”,然后一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揽在怀里。 “怎么看到我不过来?” 席蕤奚细声说:“刚刚没注意到。” “嘁。”林珩对她这回答饱含不满,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就是故意不过来的。 其他人听到林珩的话,都碾碎了烟头,一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人开口:“嚯,林少,这女朋友呢?” 林珩眸子微挑,看了他们一眼,转头摸了摸席蕤奚的脸。 大家看林珩这反应,都觉得奇怪又少见,以前在林珩旁边的女的他们看的不少,但都是主动贴着林珩,他像个大爷一样理都不理。 这回倒是第一次见他对这个女生又搂又抱的,颇有宠溺和宝贝之意。 大家都是通透人,叁两下就摸清了林珩的态度,看来这个是放在心上了的。 他们再看席蕤奚,只见这个女生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半裙和外套,今天是周一,景安要求学生在周一穿学校的正式制服,男生要打领带,穿白衬衣和西裤,女生则要打领结,西服外套和百褶半裙。 天冷,席蕤奚穿着一双白色的打底裤袜,配在裙子下面,明明是很显臃肿的厚度,穿在她身上,双腿依旧是细细的,她还围着一条白色绒毛围巾,大半张脸掩在围巾下面,显得她脸更小更白,惹人怜爱。 她有着一双像是被灵气笼罩的清秀澄澈的如林间小鹿般的眼睛,远山细眉袅袅娜娜,皮肤白净,这个女生一看上去就不是他们这圈子里的人。 “珩哥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怎么也不介绍介绍嫂子?”还是刚刚那个男生,出声打趣着。 他又转头对席蕤奚笑着:“嫂子是哪家的人呢?” 这就属于询问家世了,在江宁遍地是高官富豪的地方,有的时候仅凭一个姓氏便可以让人知晓你的好惹程度。 林珩抬起眼皮把目光射向他,俯视他:“是爷的人。” 周围人都看出来林珩这意思了,随即笑着附和道:“哎哟,林少的人你们还敢多问?!还不向嫂子问好?!” 接着一个个大男生都对着席蕤奚礼貌地叫着嫂子好。 席蕤奚不知说什么,小心谨慎地回他们:“你们好……” 他们听到席蕤奚软软糯糯的娇音都笑出了声,调笑林珩:“怪不得珩哥金屋藏娇呢。” 原来林珩吃这一款。 席蕤奚不好意思,抬起清亮的眸子看了眼林珩,然后低下头。 林珩嘴角勾起,双手抱住她,席蕤奚就顺势埋在他胸膛。 众人见此都嘻嘻哈哈的。 但在角落有个人却一直猛地抽烟。 贺野看到这一幕目光如渊,双眼幽暗,大口大口地将烟吸入肺中。 ----------------------- 十二点二更 第46章林珩操过你了? 元旦假期过完,席蕤奚早早地来了学校,一般景安给学生的返校时间是最迟在六点之前,因为晚上会有晚自习。 席蕤奚下午两点就回学校了,有本教材她忘记带回家了,有道题目又是极其重要的,所以一直在教室里研究卷子。 整栋教学楼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席蕤奚做完那套题目便打算回宿舍。 下楼梯的时候,突然门后出现一双手,把席蕤奚拉到墙角上,随即一身影笼罩在她头上。 席蕤奚吓了一跳,以为是林珩,抬头看却不是,眼里的惊恐溢满,她立刻尖叫了一声。 贺野捂住她的嘴,目光讳莫如深地看着她,不像之前那两次嬉皮笑脸地搭讪她。 席蕤奚使劲扒开他的手,自己马上瑟缩在墙角里,并大声呵斥他:“你别过来!” 她记得他,他叫贺野,上次学校篮球比赛还见过他。在微信上,他还装模作样地问过她几道题,可后来贺野突然发消息约她出来玩,她就再也没回他了。 席蕤奚还是不习惯和别的男生有太近的肢体接触,刚刚贺野拉住她,就已经不是正常说话的距离了,所以她反应才这么大。 现在她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别人也没对她怎么样。 正当席蕤奚措辞怎么开口时,贺野双眸射出如狼光一般的眼神看向她:“我碰不得你,林珩就能碰你了?” 席蕤奚愣住。 “怎么?林珩操过你了?” “席蕤奚,我原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 “长着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也上赶着给林珩操?你知道林珩是谁吗?” 贺野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席蕤奚呆滞:“你……” 贺野一拳打在了席蕤奚脸旁的墙壁上,席蕤奚吓得缩着脖子,她不明白,她跟贺野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充其量是加了微信的陌生人,萍水相逢罢了,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看着他步步紧逼,席蕤奚害怕极了,正巧楼下有脚步声传来,贺野注意力被分散了,席蕤奚趁此用力推开他,并大喊道:“你神经病!” 接着连忙跑下了楼,发挥她此生最快的速度一口气跑到了宿舍。 被推开的贺野目光沉沉,若细细看去,他眼眸中的瞳孔竟像是一片破着裂痕的玻璃,想用强力胶将这片碎玻璃重新粘好,却发现于事无补。 贺野咬紧后牙槽,不过是个女人,衣服破了就不要了,他多的是,一件两件有什么所谓。他心想。 贺野走后,楼上缓慢下来了一个人,霍思思双眼覆盖着阴翳,嘴角勾起冷笑,面目狰狞。 * 江宁六中的高二五班。 “野哥,校门外有个女的找你。”一男生对贺野挤眉弄眼。 贺野置若罔闻。 “她说她是景安的。” 贺野目光顿住,看向那个传话的男生,那男生局促着:“是她自己这么说的。” 贺野双手插兜,向校门外走去。 走至校门口,只见一个化了精致妆容,面容却显尖锐的女生,本来挺不错的一张脸,却因为她双眉氤氲的戾气太重,让这份看上去清丽的容貌大打折扣。 贺野看着这不认识的女的皱眉,转头就要走。 却听她说:“贺野,我是城西霍家的人。” 城西的霍家,贺野看了看她,不由得无声嘲讽了几下,一个靠挖煤发家的,在江宁的圈子都排不上号,他贺野自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霍思思却笑了几下,一字一句说道:“关于席蕤奚,贺少爷也不感兴趣吗?” 贺野停住脚步。 “去咖啡馆坐坐?”霍思思问。 当贺野坐下时,霍思思点了两杯美式拿铁。 “你最好说点有用的。”贺野歪头警告她。 “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没用的?”霍思思抿了一口拿铁,“对于贺少来说,席蕤奚是有用的,林珩是没用的?” 霍思思看到贺野双眼微眯,便随意摆了摆手,笑道:“开玩笑。” “贺少,其实我们是一路人。” “既然我们目的一致,为什么不做笔交易呢?” 贺野看着她,神色未动。 霍思思以为他的沉默是在示意她说下去,于是恨意涌上心头,将自己的计划托出,并说到事成之后,他既能得到席蕤奚,又能将林珩拉下马。 她知道贺野这种人,看上了谁,无非就是想睡人家罢了,睡到了之后谁管对方是死是活,到时候席蕤奚不就落在自己手里了。 贺野听她说完,不禁笑了。 霍思思一怔,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霍思思,你以为你是谁?”贺野脸上浮现残忍的微笑,“你想对付林珩,拿老子当跳板?” 他身子前倾,眉宇间染上戾气,轻声对霍思思说:“你给我记住,席蕤奚掉了一根头发,老子都算在你头上。” 他把外套搭在肩上,懒散道:“城西霍家,老子记住了。” 霍思思睁大了眼睛,手抖得任凭滚烫的拿铁洒落在她皮肤上。 霍思思自作聪明,其实很蠢,她蠢就蠢在既招惹了林家,又招惹了贺家。 第47章你还想用什么姿势 一天下午的课间,沉澄澄跑来向席蕤奚问问题,她一边听着席蕤奚的讲解,一边记下思路。 席蕤奚正在整理课桌,林珩的课桌。每次有试卷或是作业本发下来,他总是一股脑的就往抽屉里塞,外套也是,不穿了就塞里面,弄得课桌杂乱无章。 席蕤奚看不过去,于是一样样帮他整理归位,书本按各科顺序放好,卷子也整齐有序地放在相对应的文件夹里,把文具分门别类,最后将衣服迭好。 沉澄澄原本是在记笔记的,看到席蕤奚在给林珩整理课桌就看入神了。 有句话她在心里想了好久了,奚奚这个样子,就像贤惠在家的小媳妇一样,帮丈夫收拾这收拾那的。 她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奚奚和林珩结婚后的样子了,沉澄澄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们俩最后会在一起吗? 席蕤奚注意到沉澄澄望着自己,问她:“怎么了?” 沉澄澄干笑了两声,连忙摆手说没什么。 席蕤奚看了看表,现在林珩在室内体育馆打球,他去之前让她一定要给他带水过去。 “澄澄,我去体育场一趟。” “哦。” 体育馆里的人还挺多,篮球场的男生们赤着胳膊打球,大汗淋漓的,每进一个球观众席上都能发出尖叫呐喊声。 他们刚结束一场,就有无数女生涌上来递水递毛巾的。 席蕤奚一进来就看到这种场面,林珩被围在中间,还有各种矿泉水等着他挑。 她知道自己挤不进去,就坐在一个位子上等他。 席蕤奚刚坐下,林珩人就站在她面前了,抽取她怀里的水瓶,猛地灌了下去,席蕤奚一愣。 “席蕤奚,你是乌龟吗?” “……啊?” “渴死老子了!” 席蕤奚顿了顿,说道:“抱歉,我下次早点过来。” 又说道:“下次你自己也带瓶水吧。” 林珩斜眼瞥着她,盖上盖子,“你傻啊,我在给你机会宣誓主权。” 席蕤奚:“?” 林珩二话不说就抄起她双腿,抱着她走出了篮球场。 林珩这一举动引得馆内无数人侧目,惊讶出声,场面又沸腾起来了。 他把她带进更衣室内,壁咚她。 “你是真木啊?” “没看到那么多女的围在你男朋友身边吗?” 席蕤奚抬起一双鹿眼:“看到了。” 林珩正等她接着说,没想到她就真的没话了。 林珩气的咬牙,恨不得把她咬碎了,省得她几个字几个字的堵他,她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到底跟谁学的? “席。蕤。奚。” 林珩正要破口大骂,好好数落数落她对他的满不在乎。 却看见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处吻了吻。 席蕤奚见林珩气的不行,忍不住露出笑容,好笑地说道:“但哥哥最喜欢我了不是吗?” “所以为什么要吃别人的醋?” 她在给他顺毛。 林珩喉结滚动,低声道:“席蕤奚,你越来越会了。” 他用力吻着她,手就要伸进她内裤里。 被席蕤奚制止,她喘着:“不行,一会有课。” “晚上来我家。” “不行,快期末了,要专心考试。” 林珩皱着眉,刚要说什么,席蕤奚就抢了先:“放假,放假我去你家写作业,好吗?” 林珩眼神变得幽暗,“那写一个晚上可不够。” 席蕤奚红了红脸,“我跟我妈妈说,我去朋友家多住几天。” 又急忙说道:“但是林珩,我也是真要写作业的。” 林珩跟她玩起了文字游戏,他说他也是要写作业,两个人一起写有什么不对,还调戏她除了做作业还想做什么。 席蕤奚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了。 林珩这回抵在她耳边,热气吹得她痒痒的,“你还想用什么姿势?” “六九?观音坐莲?自由操式?还是箭头式?” 席蕤奚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姿势。 “我知道,你最喜欢的还是后入。”林珩轻声说着。 “下次给你玩些玩具好不好?” 席蕤奚脸上红云更加明显,止住他说话,“林珩你不要这么色!” 席蕤奚催促他换衣服回教室上课。 林珩慢吞吞地脱下衣服,连内裤也脱掉了,光不溜秋地在她面前大摇大摆地走去淋浴区。 席蕤奚马上遮住眼睛,对他说:“我在外面等你。” 林珩的声音传来:“帮老公把衣服洗了。” 席蕤奚咬了咬唇瓣,她知道林珩是故意的,就是想调戏她。 她把他的衣服整理好,自己在更衣室门外等他。 她可不想等一会有人来了看见她在男更衣室里。 --------------------- 今天也有二更~ 第48章爱情的甘蔗水 寒假时期,四处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喜气洋洋,又是一年春。 吃过晚饭,席蕤奚在客厅热牛奶,看着在电视机前打毛衣的杨芝,她在脑内想着措辞,踌躇开口:“妈妈,我明天想去我朋友家写作业。” 杨芝看着电视,应她:“好。” “我……想去朋友家住几天,他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快过年了,想陪陪他。” 席蕤奚神情不自然,她不擅长撒谎,虽然从某种程度来说,她说的话是真的。幸好杨芝没有看向她。 “好,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杨芝低头整理毛线,平静说着,“厨房有盒我包的饺子,你给你同学带去吧。” 席蕤奚的心慢慢落地了,静静呼了几口气,回答杨芝:“好的,谢谢妈妈。” * 席蕤奚今早给林珩发过消息,跟他说过今天来他家,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她掏出林珩给她的门禁卡进了御景苑,输入指纹。 里面一片寂静,她叫了几声林珩,没有人应她。 难道不在家? 席蕤奚换了鞋,把饺子放进冰箱,来的路上她还买了一些菜,也一同放进了冰箱。 去房间看了看,林珩果然不在家。 她就自顾自地在客厅翻开带来的书本,开始做题。 落下一个“解”字后她顿住了,鬼使神差地打开微信界面,盯着早上她发给他的那条消息。 他一直没回她。 是没醒吗?为什么没醒?是因为昨晚通宵了?在酒吧还是夜店?亦或是别的她不清楚的开在晚上的娱乐场所? 席蕤奚睫毛颤动了几下,最终落下,遮住眼中眸色。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席蕤奚对着作业叹了一声,决定还是先去做饭吧。 席蕤奚做饭的手艺很好,是很典型的南方口味,她记得她小时候就没怎么吃过江宁的菜,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是迁就母亲的口味的,五岁之后去了苏城自然就是江南胃了。 她做了一道糖醋鱼,炒了盘青菜,并煨着丝瓜汤。 电饭煲“叮”地一声响了,席蕤奚站在小火慢煮的丝瓜汤面前,双目出神良久。 突然身后伸出一双臂膀将她锁住,身后的人立刻贴上她。 林珩问她:“来多久了?” 说着就要含住她的耳垂,席蕤奚偏头躲开。 他又顺势去吸她的脖颈,被席蕤奚用力推开。 林珩掰正她的脸,察觉她情绪不对,看着她:“怎么了?” 席蕤奚嗅到他身上的酒气,虽然不浓,但还是冲到她脑门了,她不轻不重地说:“你喝酒了。” “昨儿陆之宴拉我去陪他喝酒,把他灌得有点猛,沾了味。”林珩看她眼睑低垂,想逗逗她,“你不喜欢?哥哥去洗个澡。” “你们在哪喝的酒?” “他家。”说完林珩有点闻着她味儿了,原来今天气场不对劲是因为她开始查岗,开始怀疑,开始吃醋了。 “宝贝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我和陆之宴,在他家,喝了一宿的酒,然后就睡在他家了。” “你不知道陆之宴那厮,爱情的苦水如长江,九分都流进他肚子里,还有一分的水量是季瑶在长江边上呼风唤雨得来的。” “他不像我,从没尝过爱情的甘蔗水,清甜解渴。” 说完抱住席蕤奚,蹭着她的额头,亲吻她的发旋,声色低沉暗欲:“是不是,甜奚儿?” 席蕤奚抬起湿润的眉眼望他,“那你早上怎么不回我?” “早上在开车,去满记给你买了草莓蛋糕。” 席蕤奚看着他,一错不错的,眼眸中晶晶如玉,颇惹人怜惜。 她开口:“我以为……你去了酒吧那种地方。” 林珩笑了一声,“那些地方,”他顿了顿,舔了舔后牙槽,“哪有我家奚儿好玩?” 席蕤奚轻哼了一声,小声道:“不见得,我可是听说你以前经常去。” 林珩一个拽拉,就强硬地把手按在席蕤奚后脑勺处,把她推向自己,强吻她,堵住她嘟嘟囔囔的小嘴。 其实是因为他理亏,反驳不了她,才不让她说话,别以为她不知道。席蕤奚在心里哼了两声。 他慢慢除去她的开衫,解开她的长裙。 炉灶上的呲呲声拉回了席蕤奚的理智,她推开他,“汤好了,先吃饭。”她双眸媚艳,面带桃色,喘了口气说道。 林珩亲了亲她的脸,“我媳妇真贤惠!” 吃过饭后,林珩想把她抱到床上去,被席蕤奚拒绝,饭后不宜激烈运动,先做作业。 于是两人开启了做题模式,席蕤奚是很爽的,因为平时不会做的题目都不用屯着了,马上就能得到解决,她很满意。 第49章吾爱只与你(h) 写完了一科的卷子,席蕤奚问道:“你不是买了草莓蛋糕吗?” 林珩起身把蛋糕拿到客厅,放在茶几上。他看到席蕤奚斜坐在地上而露出来的莹白小脚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淫欲,拉起她的小脚搭在自己肩上,把她的裙摆推到腰间。 因为家里有暖气,所以席蕤奚是没穿裤袜的。嫩生生的大腿肉横在林珩眼前,他一口咬住,又把她内裤撇到一边去,露出粉嫩的花心,他含住小肉粒,马上舔嗦了数下。 “啊……林珩!我还没写完这道题呢!” “不写了!”他马上把她脱了个精光。 把她放在沙发上,他覆了上去,肉棒一下就凿开了小穴,插了进去。 “啊!”有段时间没做了,她那里变得如第一次的紧小,刚刚虽然出了点水,但还是受不了林珩这猛烈的一下。 林珩感觉到穴内的嫩肉吸着他,他也紧得疼,“小逼才多久没做就这么紧了,以后老公的鸡巴天天插进你这逼里。” 林珩咬住她的奶头,放在嘴里咀嚼着,不一会小乳尖就变得肿大起来,他握着白皙的奶子,揉搓捏扁,随后又咬着另一颗,同样把这边的奶头舔的晶亮。 席蕤奚身下淫水如泉涌,湿滑了林珩粗壮的肉棒,马眼也吐出清液,插入柔软内壁里,肆意挞伐。 林珩耸动着,一颗汗水顺着他背部的肌肉线条流入股缝中,落入他们肉棒和骚穴连接处,淫水四起,偌大的客厅响起交合的声音,还有囊袋拍打着席蕤奚臀部的声音。 “啊…老公…再、再深点,啊…好爽……” “骚货,怎么肏你都不满足!” 林珩把她的双腿都搭在自己肩膀上,她的足都碰得到他锋利的黑发,席蕤奚的身子被他用这个姿势折迭起来,而他也能插得更深,林珩直起身,利用臀肌发力,如装了个马达一样地肏她。 不,不行了,这个姿势,太深了,席蕤奚感觉到她最深处的那块骚肉粒被鸡巴不停捣鼓,还有阴蒂也被摩擦得充血。 “啊啊啊啊!”席蕤奚双腿剧烈颤抖,拼命夹住林珩的脑袋,连带着她的身体都抖动不止。 席蕤奚被操得双目失神,檀口大张,她阴蒂高潮了。 林珩看向茶几上的蛋糕,捞起刚刚小死一回的席蕤奚,让她跪在茶几上,硬挺的鸡巴撞击着她的屁股。 他两手握着她奶子,亲吻她雪白的背部,像是给她点安慰和宣判她死刑前的温柔。 随即林珩直起腰,更深地插入她的骚穴里,打得她屁股啪啪响,回声惨烈。 “嗯…哈…嗯啊…呜呜,停一下啊啊…嗯…” 她的胸就要撞上前面的蛋糕了,所以她要林珩慢点,但是林珩反而更加快速的插入,像是故意把她顶到蛋糕前一样。 “骚逼咬得这么紧,奚儿,你口是心非。” 冰凉的触感从前胸传来,她的奶子沾上了蛋糕上的奶油,她闻到甜腻清香的味道,两颗奶尖埋入奶油泡沫中,看上去更加色情。 “老、老公…奶子沾了奶油,啊嗯……” 林珩又把她往前顶,席蕤奚整个胸脯和下巴都沾染了柔软的奶油,绵白一片,不堪入目。 “啊…啊…老公别撞了,啊啊…” 林珩把她翻过来,抱起她跨坐在沙发上,这个女上的姿势让肉棒插入的更深了,席蕤奚呻吟着。 林珩命令她:“骚奶挺起来,喂老公吃蛋糕。” 席蕤奚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脯,看着林珩埋在自己胸前,她抱着林珩脑袋,心里满足感爆棚,逼里流水更欢了,不由自主晃动起了屁股,主动套弄着鸡巴。 林珩一掌打下来,臀波荡漾,“啊…老公,奚儿好爽…” 两抹细腻绵白的奶油挂在她两颗嫩红的茱萸上,红梅蘸白雪,奶肉上也分布着白色,结合她的细汗,奶油慢慢往下流,让人淫性大张,还有锁骨上缀着点点白沫,下巴处沾染着一大块,专等人来啃噬。 林珩伸出舌头一一舔过,他舔干净她的奶子和下巴,看她深陷性欲里的淫乱样子,扇了她奶子一巴掌,“骚货!” 林珩把她放到茶几另一端,那边都是卷子作业本,林珩让她跪着,“不是要做题吗?还不快写!” “啊不…啊啊!” 她感觉到她的淫液滴到卷子上了,恳求道:“老公,不要…啊啊……” 席蕤奚夹得很用力,穴内如吸盘一样吸住林珩,林珩喟叹着,牙呲欲裂。 林珩大开精关,滚烫的精液射到骚心阴蒂上,席蕤奚被烫得哆嗦了一下,发出更加淫荡的叫声,抖着双腿也高潮了。 事后收拾战场,席蕤奚忍不住埋怨他,好好的蛋糕被他毁得不成样子,看到卷子上沾染了不明液体,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或者两人混合的,席蕤奚更加生气了。 林珩低声下气哄着她。 随后的几天两人疯狂做爱,林珩各种姿势都用在她身上,除了吃饭睡觉,林珩似乎有着无限精力,随时随地发情,席蕤奚招架不住。 白天黑夜,水乳交融,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只想将对方融入自己身体。 余说爱之疯狂,情之放纵,勿询天问,任其日光大亮,昏暗渊薮,晴时潋滟,雨际淫绵,不问四季,不分昼夜。 汝言不抵吾爱缠绵噬骨之万一,山之枕,云之被,川流河水欢喜乐,日月星河皆观之,纵情山海,融入你,嵌入你,吾爱只与你—— 首-发:rourouwu.info (po1⒏ υip) 第50章哪都喜欢 进入高二下学期,一切都显得紧张起来,一年后的高考迫在眉睫。 所以时间过得很快,在日复一日的考试中,在冗长的书卷里,在一支支卒于阵前的黑色水性笔里,逝水东流。 寒来暑往,夏日的朝气又重新回到了教室里,讲台上,还有烈日炎炎下挥洒汗水的赤红跑道。 “林珩,期中考试分数下来了,我这次只排到了第叁……”席蕤奚嘟起嘴巴闷闷道。 “欢欢她男朋友排到我前面去了…怎么我越考越差啊……”她摇了摇林珩的校服下摆。 这要是方雯欢在这里,就算是林珩在旁边,她也会跳起来骂席蕤奚,什么她男朋友,苏源清根本不是她男朋友好吗! 也许席蕤奚自己也不知道,跟林珩待在一起的时间愈久,她愈会对着林珩撒娇,这种行为和语气都是随着时间潜移默化地渗透着。 她其实不是一个撒娇的性格,年少的经历让她失去了恣意的资格,逐渐使她的性子如同年久失修的车站。 而林珩又重新给这所车站装上了清脆欢快的小铃铛,秀气粉嫩的小花边,还有各种可爱纯真的洋娃娃,让它看上去娇贵十足。 林珩正在她的卷子上帮她勾选重要的题目,并在错题旁帮她写上正解。 此时是活动课,教室里没几个人,落日余晖缓缓照映,烫金色的光影打在林珩的侧脸上,喉结突出,山根挺拔,俊朗的轮廓也在阴影内,连细小的绒毛都朦胧梦幻起来,自天边而来的落日橘黄色把林珩映衬的稳重孤傲,而且他现在神情专注,看上去更加清冷正经。 席蕤奚看着这种神情的林珩,心口抑制不住地微微跳动,只觉得他这样好迷人,不自主地伸手揽上林珩的脖子,在他的侧脸亲了亲。 林珩转头看向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折射着落日暖阳,他眉眼绝伦,薄唇也生的性感好看。 席蕤奚看呆了,愣愣地说道:“哥哥,奚儿好喜欢你……” 林珩闻言挑了挑眉,喉间溢出富有磁性的嗓音,“哪喜欢?” “哪都喜欢。” 林珩笑出了声,笑声诱人悦耳,把席蕤奚抱在自己腿上,“那怎么以前还拒绝哥哥?” 听他说起以前,席蕤奚不说话了,把头埋在他颈窝处。 看她现在分明娇气不少,对分数这么敏感,问她:“是不是要来大姨妈了?” 席蕤奚点点头。 林珩便在她肚子上轻柔地打转揉按。 虽然现在人少,但不代表没人在教室,坐在他们不远处的季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真是受够了,晚饭都吃不下了。 这周末放假回家,杨芝在厨房做着晚饭,接到一通电话,她聊了几句就挂了,叫了声席蕤奚。 “怎么了妈妈?”席蕤奚从房间出来。 “我在群里买的干果到了,有个叫刘姨的人,你从她手里取货,地址我发给你了。” “哦,好。”杨芝这年龄段的女性都喜欢在微信群里网购。 她打开手机,春十里是个清吧,离她们家不远,席蕤奚换了鞋就出门了。 晚风习习,春十里有露天唱台,常驻歌手在台上用吉他唱着民谣,一群年轻的俊男靓女在吧里坐着,棚外店主用星星状的小结灯搭着,一闪一闪的,氛围感十足,悠闲又迷人。 席蕤奚今晚穿的清爽,木耳花边的小吊带,配着简单的牛仔短裤,为了方便,她脚上穿了一双外出拖鞋,扎着马尾,显得整个人清纯甜幼。 正在座位上喝着鸡尾酒的贺野一眼就看到了席蕤奚,当即就扔下手里的牌九朝外走去,周围的人不解。 “你怎么在这?” 贺野骤然出现在她旁边让她一愣,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一些距离,回答道:“等人。” 贺野看着她:“等林珩?” 席蕤奚皱眉:“不是,我来拿东西。” 贺野伸手拉住她细瘦的手腕,没有衣物阻隔,一拉才发现她的手竟如此小,他抓着她手腕的手掌似乎都可以握拳。 席蕤奚被惊了一下,想要缩回手,但对方力气太大,她怒瞪贺野:“你干什么!” 贺野看着她细眉弯弯,更激发人的犯罪欲了,他突然笑了:“我有话对你说。” “你说就是了,放开我!” 贺野拉着她进春十里,把她按在吧台旁的木门板上。 正巧这一幕被一个人看在眼里,那天在景安问席蕤奚是谁家的人的那个男生,他叫齐明达,也是六中的学生,他看到贺野走向一个女生便觉得奇怪,想起来这女生不就是景安林珩的女人吗? 怎么跟贺野在这纠缠不清?难道她跟林珩分了? 于是齐明达举起手机,拍下贺野拉着她手进春十里的照片,又好奇地跟上去,看到贺野把她按在墙上,连拍了数张。 席蕤奚看到贺野手臂撑在她两旁时便花容失色,使劲推开他,嘴里喊道:“你离我远点!” 但撼动不了其分毫,她急了,泪水在眼眶打转,她不想和别人这么近距离,这么暧昧。 “哭什么?” “你离我远点!我有男朋友!” 贺野切了一声,“你还挺贞烈。” “和林珩分了,跟我吧。”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嫩红的眼眶滴落,“你走开……” 贺野看到她的眼泪,眼色暗了几分,“以后在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面前最好别哭,不然的话,会让他更想上你。” 说完贺野撤回手,站在令她有安全感距离的地方。 席蕤奚马上转头抹眼泪,鼻子一擤一擤的。 就要往门外走去,听到贺野说:“等一下。” 席蕤奚停住了脚步,没回头。 贺野:“你认识霍思思吗?” “听过,不认识。” “你小心一点她,这个女人,大概是疯了。” 席蕤奚疑惑地抬眼看他,却看进他饱含深邃的眼眸,席蕤奚不想再多待了,转头就走出去。 回到家的席蕤奚吃完饭,回到房间打开手机,在林珩那一栏的电话按钮上犹豫不决,不小心碰到了拨出键。 不一会那边就接通了。 传来熟悉低沉的嗓音,“喂。” 席蕤奚沉默了一会,动了动嘴唇:“林珩,我想你了。” 那边笑了笑,说道:“席蕤奚,现在是你越来越粘人了。” 席蕤奚落下眉眼,算了,说到底也没怎么样,跟他说了反而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两人聊了些别的,席蕤奚被他逗笑了,说了一会话。 第51章逛街 不知是不是席蕤奚错觉,最近她总是觉得内衣变得有些紧了,箍的她有点不舒服,感觉胸部比以前大了一点。 她们在宿舍里打趣,说原来谈恋爱还有这好处,能帮助发育。 席蕤奚面子薄,经不起她们的打趣,再想想她和林珩做爱的频率虽说不是很高,但一周总会找时间,而且每一次……确实很久。 后来暑假里四人相约出门逛街。 江宁最繁华的商业街人声鼎沸,沉澄澄显得很兴奋,购物中心里的每家店不管买不买她都进去打量一番。 因为她今天所有的消费都刷季瑶的卡,不知道她们俩之前打赌了什么还是承诺了什么,反正是季瑶输了,所以她今天只有一个目的,不刷爆季瑶的卡她誓不罢休。 没有男人给她刷卡,她还能没有姐妹给她刷吗?沉澄澄昂首阔步。 路过维多利亚的秘密的时候,沉澄澄挤眉弄眼地推着席蕤奚进去。 看着这家店大胆的装潢,还有充斥着浓烈勾引意味的各色内衣,席蕤奚看呆了,马上就知道了沉澄澄的居心不良。 席蕤奚已经买好内衣了,她们刚刚就已经在一家小众少女的内衣品牌给她看了内衣,牌子不贵,但舒适合身,席蕤奚试了几件就买了。 而现在再来维密看内衣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沉澄澄看中了一件艳红色的内衣,嗯,可以说是情趣内衣,因为她们早就走进了情趣专场,导购员看到季瑶便十分热情地接待了她们,奉为上宾。 竟然也没问她们的年龄,就亲切殷勤地开始介绍产品。 季瑶看到沉澄澄选的款式就扶额,嘲讽她的品味,接着从另一边选了一套黑色的内衣。 好家伙,这一套比沉澄澄选的那一套更露骨更大胆,席蕤奚看着这几片布料在琢磨这真的能遮住什么吗? “就这件,包起来。”季瑶开口,转头看向了方雯欢席蕤奚这边。 方雯欢心领神会,当即面带微笑地说了一个码数。 季瑶眼神里隐含笑意。 导购员连忙谄媚笑着:“好的,季小姐。” 出了购物大厦,天色昏暗了,沉澄澄力荐一家日料店,四人就来到这家店吃晚饭。 这家高档日料店,名为藤鹤割烹。 “姐妹们,敞开了吃,此时不宰季瑶更待何时啊?” 季瑶拿着菜单,斜眼看着沉澄澄,媚眼横波,微卷长发飘散着,她身上自有一种清冷出尘的风姿,使人欲罢不能,恰似绽放在孤山之巅的高冷寒梅。 她不经意地笑了笑,随意开口:“姐姐的卡,随便刷。” “姐姐我要嫁给你!” 方雯欢嫌弃好笑地看着沉澄澄无耻的嘴脸。 之前在商场里沉澄澄也是毫不手软,看中了两叁条小裙子和一些别的小玩意就把季瑶的卡刷到了接近六位数,要论随心所欲还是得看这姐们。 菜品端上来,这家店的主厨是纯正的日籍厨师,秉承了传统的日式风格,精致小巧,连摆盘的器具都如此贴合完美。 所谓礼尚往来,席蕤奚对季瑶说:“瑶瑶,这次你请客,下次我请回你。” 想了想,又说:“但如果想要同样价位的话我请不起,我让林珩请你们吃饭。” 此言一出,方雯欢被呛到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一脸内伤状:“奚奚你能不能行了?吃个饭还得戳我们刀子?” “哎哟,我咋闻到一股味啊?哦原来是恋爱的酸臭味啊!” 季瑶忍俊不禁。 沉澄澄说完还没停,搂过方雯欢的脖子,对着她侧脸亲了一口,还装作席蕤奚的口吻说话:“哥哥,奚儿好喜欢你……” 噗! 季瑶那天看到这副场景,回头就跟室友们说了,结果被沉澄澄记得死死的,这不,这就拿出来调侃她了,说真的,学的还真像模像样。 席蕤奚的脸能滴出血色,其余叁人则是哄堂大笑。 这时季瑶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 “……在藤鹤割烹,和我室友。” “……差不多吃完了。” “……都有谁?” “……我问问她们。” “……知道了,挂了。” 她挂了电话问她们,“今晚陆之宴他们在满庭芳有局,人挺多的,你们想不想去?林珩也在。” 方雯欢:“我无所谓啊,看你们。” 沉澄澄:“你们去我就去。” 席蕤奚:“我都行。” 叁个没主见的,季瑶给陆之宴发消息要他来接她们。 等她们走出藤鹤割烹,发现陆之宴还没来,季瑶不爽了,面无表情地点开手机就要给陆之宴打过去。 不一会,一辆接一辆各种型号的兰博基尼陆续停在藤鹤割烹的大门,在最后面的一辆车是嚣张飞扬的红色法拉利恩佐,车窗一个接着一个摇下来,此刻这群男生年轻张扬得好比秀场模特那样亮眼,打头阵的陆之宴骚气地说道:“美女们,上哥哥们的车。” 一下子聚集了这么多豪车,路人纷纷驻足,都投去了羡慕的眼神,一瞬间她们站的地方十分吸睛,无数目光朝这里看来。 席蕤奚下意识找林珩,最后见那辆红色跑车的车门缓缓上扬,把副驾驶的座位露出来,席蕤奚看到了林珩,提着购物袋过去。 林珩把手搭在车窗上,对席蕤奚邪气一笑:“上车。” 第52章一杆进洞 到了满庭芳,众人纷纷下车,由侍者领着去订好的包间。 席蕤奚今天穿的是一条小白裙,林珩搂过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低头对她说:“今天买什么了?” “买了一些衣服。” “内衣?” 席蕤奚惊讶地望着他,他怎么知道? 林珩看懂了她眼神,他笑了,在车上就看到了维密的logo,他倒想看看她和季瑶她们待在一起都学到了什么。 包间里的人看他们到场了都发出了爆炸声,场面火热起来。 满庭芳里身材火辣美貌性感的侍者小姐姐都穿着旗袍,端着托盘袅娜地走过来,托盘上有五光十色的酒杯,还有各式各样的酒,种类齐全。 她们训练有素地将酒杯递到每一位尊贵客人的手上。 席蕤奚没进过这种地方,全程都跟在林珩旁边,看见一个妖娆的服务生递给他们酒杯,这个侍者眼神滚烫,稍显出格地盯着林珩看了许久,这在满庭芳是很少见的,毕竟他们的服务培训应该是很到位的。 林珩当然没看她,坐在真皮沙发上和旁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那个女侍者娇滴滴道:“林少,您的酒杯。” 林珩转头看向她,他会转头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女侍者给他递酒杯,而是因为席蕤奚在他腰间捏了一把,用了一些力气的。 林珩搂着她腰,头低在她耳边,笑得暧昧勾人:“我可没看她。”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林珩最近新找的女朋友宝贝的很,看到这一幕见怪不怪。 这边林珩对她调着情,那边沉澄澄过来要席蕤奚过去和她们一起玩。 “林少,把奚奚借给我们一会呗,可别放着她跟你们在这傻坐着。”沉澄澄俏皮地说。 包间很大,里面有棋牌室,茶室,歌房,桌球台,还有玩射箭飞镖的房间,总之各种娱乐项目都有,满庭芳对顶层包房的VIP是无所不应的。 席蕤奚看向林珩,她也想跟小姐妹去玩。 林珩便放开她。 席蕤奚走后,他们围着桌球打起了斯诺克。 林珩在给球杆头涂上白垩粉,这时齐明达走了过来,和林珩碰了一杯,像是随意开口:“林少,原来你还跟你这女朋友处着啊?” 林珩听他提席蕤奚,皱眉,眼眸如鹰隼,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别啊珩哥,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可害怕。”他拿出手机捣弄了几下。 齐明达把手机相册打开,放在林珩眼前,“我前不久看到的,这女的我感觉真没看上去这么单纯,珩哥,你可别被骗了,这不像你啊。” 林珩看着这些照片,有贺野拉着她走的,有贺野把她按在墙上的,两人离得很近,照片看不清席蕤奚的表情,但看着这身打扮,席蕤奚身上每一寸肌肤他都了如指掌,一眼能看出来就是她。 林珩此刻面无表情,眼中如泼墨滔天一般的黑,暗如深渊一般不见底,眉宇间像是静止的画面,仿佛一按下播放键就会雷霆轰动,诸神皆怵。 他转头看向齐明达,一字一句开口,寒意渗骨:“你跟踪她?” 齐明达愣了一下,显然意外林珩的关注点居然是这里,连忙道:“打死我也不会干这种事啊,那天六中在春十里有局,凑巧看到的。” “删了。” “那天的事我知道,用不着你在这给我自以为是。” “还有,别再让我知道你偷拍她。” 林珩说完这些就拿起球杆精准又力度十足,一杆进洞,还是一杆打中了两个花色球。 齐明达怔住了,合着这些林珩都知道?看他这样子虽然不爽这些照片,可确实没当场发飙,齐明达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是跳梁小丑。 酒过叁巡,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了,在射箭房,一些嘴巴不干净的小崽子被林珩打得上气不接下气,林珩看着他们喝下最后一口麦卡伦威士忌。这里隔音很好,其他人就算知道也只会两耳不闻。 随后林珩走到棋牌室,看到玩着各种牌的女孩子们,敲了敲门,女孩子们都望向他,他笑了笑,“我来带我女朋友回去了。” 林珩嘴角是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 在一片起哄声中,席蕤奚起身,跟她们道别。 林珩牵着她走出包间,很不凑巧的,迎面走来的是贺野。 贺野看到林珩牵着席蕤奚往外走,他的目光落在二人的手上,停留了一会,随即挪开视线,推门而入。 林珩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外泄,只是握着席蕤奚的手紧了紧。 席蕤奚吃痛,抬头看林珩,发现他低沉着脸,觉得有些奇怪。 在回去的路上,车里诡异的沉默,平时林珩开车,另一只手也会牵着席蕤奚,但现在却没有,他一言不发,席蕤奚觉得他今晚有些不对劲。 “林珩,你怎么了?” 连过了几个红绿灯,席蕤奚发现这不是开往她家的方向,就问道:“今晚,要去你家吗?可我没跟我妈妈说要去朋友家住。” 林珩不语。 席蕤奚咬住嘴唇,打开手机,跟杨芝发消息。 到了御景苑地下停车场,林珩将席蕤奚牵下来,不一会电梯到了,进了家门,林珩也没开灯,兀自用打火机点了烟,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明明灭灭,犹如一点星火掀起燎原之势。 席蕤奚很久之前就跟林珩说过要他少抽烟,林珩就再也没在她面前抽过烟了。 这一次他却当着她面抽得又狠又多,一根接着一根。 席蕤奚开了灯,林珩的声音传来:“你有什么事没跟我说过?” 声音冷冽却很平静。 这是林珩今晚第一句跟她说的话,席蕤奚不解,走到沙发旁坐在他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今晚发生了什么?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席蕤奚想起了刚才在满庭芳出包间门的时候碰到了贺野,那个时候林珩牵她的手力度重了很多。 联想到一个多月前在春十里和贺野的事,难道林珩指的是这个?他怎么会知道的? 第53章爱惨了你(h) 席蕤奚更加用力地抓着林珩的胳膊,神情有些焦急。 “你是指贺野吗?” 林珩听到这两个字立刻转头看向她,目光死死锁住席蕤奚,眼中压抑着风雨欲来的暴戾,又似有熊熊烈火,十分令人发怵。 席蕤奚连忙摇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那天,那天在春十里,我是去帮我妈妈拿东西,正巧他也在那。” “我,我不知道他一上来就抓着我,然后我……” 席蕤奚逐渐语无伦次,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不知道怎么解释。 “林珩你要相信我,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席蕤奚见林珩无动于衷,便爬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扶着他肩膀,开口要说什么,却被烟味呛到了,细细咳嗽。 林珩眉宇冷硬,敛着狂躁,却还是抿着唇把烟头踩碎了,死死碾压着。 林珩捏住她的下巴,吐出冰寒字眼:“知道他们说你什么吗?长得乖,其实骚,钓凯子的手段十分了得,连林珩都像个傻逼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席蕤奚听到林珩说这些话,字字诛心,重重打在她的心上,加上呛鼻的烟味,她眼眶里马上就蓄满了泪水。 她只会摇头。 “我把说这些话的打了个半死,那些照片都摆在我面前了,我也没有相信他们。”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席蕤奚还是摇头,双手从林珩的肩上移到自己的腿上,紧攥着裙摆。 “因为老子他妈的爱你!!”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声音穿云破石。 席蕤奚被这一声吓得瑟缩起来,低着头双肩轻微晃动着。 林珩看她低着头的样子,明显被吓到了,他的胸膛起伏着,好一会,他用嘶哑的声音缓慢说道: “爱惨了你。” 语透死寂,像是自言自语,却饱含无奈和情伤,就像不小心撞到尖锐物体,当下不疼,过后摸着伤口就疼痛难耐。 席蕤奚不能让误会加深,她必须马上解释,她抱着林珩的腰,靠在他胸前,“林珩,我只爱你,可是,可是我也真的跟他没关系啊,我错了,我……” 林珩攥住她的手腕,“那天晚上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席蕤奚看着他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说?” “我……”席蕤奚卡住了,只能循着当时的想法说,“我当时不想把麻烦弄大。” 林珩笑了一声,没有温度的,“你说你错了,错在哪里?” “我不应该让他靠近我。” 林珩听到后又自嘲地笑了:“你连声音大点都会被吓哭,你怎么能让他不靠近你?他来硬的,你又反抗得了吗?” 席蕤奚不知道他是不是话里有话,没敢接这话。 “当时在杭州我就说过,我不可能每时每刻在你身边,但不代表你不能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你呢,你在想什么?不想把麻烦弄大?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还是你想袒护他?所以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男朋友吗?你尊重过我吗?” “席蕤奚,在你眼里,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和你上床?” 林珩的声音平静如水,睫毛低垂着。 席蕤奚慌了,“不是的林珩,我没有这么想过,我错了,我不该瞒你……”说着,她的眼泪又兀自掉了下来。 林珩神色平平,抬手帮她擦了眼泪,却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就是衣服干了要收,闹钟响了要关,灯泡坏了要换一样自然。 席蕤奚心里不能平静,她眉眼焦灼,用力抱着林珩,原来比起林珩的怒火,她更怕这样平静的林珩。 “林珩,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什么都跟你说,不要这样子。”她的眼泪打湿了林珩胸前的衬衫。 客厅安静沉默,只有席蕤奚细细的抽泣声和墙壁上时钟转动的滴答声。 过了好一会,林珩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主卧的床上,“你睡吧。”说完就起身离开。 席蕤奚一把拉住他的手,声音可怜娇哑:“你陪我睡。” 林珩看着她,他是要拒绝她的,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苍凉起来,“我先去洗澡。” 他推开她的手。 你看,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能让你如糖似蜜,也能让你千疮百孔,毫无理由的,毫无征兆的。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席蕤奚听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打开门外面却漆黑一片,看到林珩还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地抽着烟。 林珩察觉到有人走近,把烟灭在烟灰缸里。 席蕤奚跨坐在林珩身上。 “怎么还没……”他是想问她怎么还没睡,话没说完就摸到一片滑嫩的肌肤,他喉咙里的语句立刻被制止了。 席蕤奚靠在他身上,不着寸缕。 几乎是一瞬间,林珩就起了反应。但他还是无动于衷,甚至面无表情。 席蕤奚吻上他的唇,一直到喉结,伸出舌头舔了舔,又慢慢用牙齿解开林珩黑色丝绸衬衣的纽扣,手指在他胸前小红粉的地方打着圈,另一边也舔着,这套招式,就是林珩之前舔她的胸用的。 她一边把手伸下去,解开他的皮带,拉下平角内裤,粗大性器弹出来,席蕤奚把手放在上面撸动了几番,挺起臀部在龟头处蹭了蹭,蹭出了水,举着肉棒对准小穴慢慢插进去。 “嗯……”席蕤奚发出一声媚吟。 “哥哥我错了。”席蕤奚亲着他的喉结说道。 她上下摇臀,套弄着他的肉棒,速度虽然不快,她却能更好地掌握自己的节奏,壮硕肉棒在湿滑的花穴内穿插自如,她的娇声慢慢溢出来了。 而林珩面色如水,神情寡淡,一如她初见时的高冷淡漠,他坐在云端之上,俯视着芸芸花草,眸中暗色深沉,睥睨她。 “老公,奚儿真的错了,以后一定什么都跟你说……”她捧起胸前两团,“老公,亲亲奚儿的奶子……” 她把两团嫩肉挤在一起似乎也不见得有多大,“奚儿的胸好小……” 今晚看到满庭芳里的女孩子各个胸大腰细,似乎都要撑爆旗袍,其实她是有点羡慕的,又想起以前听班上那群男生说林珩每一任女朋友都是胸大屁股大的,不禁觉得委屈,眼圈发红。 “今晚给你递酒的那个女生,她的胸就好大……还有姜宇他们说你以前的女朋友身材都很好……哥哥,奚儿是不是身材不好?” 林珩见她开始泫然欲泣,便低哑开口:“席蕤奚,你挺会给我转移话题啊。” “想转到我身上来是吧?这种时候你脑子倒是转的很快。” 席蕤奚连忙上去吻他的下巴,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胸上,带动着他揉胸,小屁股摇了几下便渐渐没了力气,小穴吞吐着鸡巴,被淫水浸润得噌亮。 林珩仍然不为所动地注视她,席蕤奚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咬了咬下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 她慢慢抽出鸡巴,从他身上爬下来,双手握着威风凛凛的性器,粘液布满柱身,亮晶晶的,她张开檀口舔了舔龟头,手中的阳物更加肿大了几分。 正当她要将肉棒含入口中的时候,林珩突然伸手把她拽起来,猛地一下把她带到客厅的落地窗前面,将她的脸贴着窗,双手用力抓着奶子。 “我欠了你的命。”他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声音沙哑无奈。 随后挺起鸡巴凶猛地插入穴中,力道太重,席蕤奚叫出了声。 “老公、老公,慢一点……啊…” 林珩每一下都撞得又深又重,仿佛要撞到她心里去,要把她心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装着他。 席蕤奚双手撑着落地窗玻璃,看外面灯火流丽,一栋栋高楼伫立,华灯闪耀得像五光十色的焰火溅落人间,霓虹灯下车水马龙,奔流不息。 她有一种在全世界面前跟林珩做爱的感觉。 整个客厅充斥着淋漓的情欲,噗嗤的抽插声愈演愈烈,扇打屁股和胸乳的巴掌声此起彼伏,还有回绕着这房子的席蕤奚的呻吟娇喘。 这次在操干她的时候,林珩全程一言不发,只目光狠厉地闷声肏她。 席蕤奚的腿渐渐支撑不住了,缓缓下滑,倒下去的时候林珩捞住她,把她正面朝着自己,手臂架起她的双腿,按在落地窗上,席蕤奚的下户大开。 林珩重新插进去,他每一次挺腰,席蕤奚的两只脚就上下晃动着。 林珩埋入她柔软奶子间,肆意舔弄,席蕤奚抓着他头发,抱他脑袋,呼吸急促。 她被他大张大合地操弄着,到了最后紧要关头,席蕤奚花腔内一阵紧缩,林珩就要射了,他准备抽出来射在她身上。 席蕤奚却双腿用力缠住林珩的劲腰,骚穴强烈吸着他鸡巴,“老公,射进来,射给我!” 林珩还存有一丝理智,他没戴套,不能射进去。他从没想过让她吃药。 席蕤奚还差一个刺激就到高潮了,不放过他,“我昨天刚来完月经,老公射给我,我要精液!呜呜,小逼要老公精液……” 林珩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心里暗骂她骚货,招的他魂飞魄散的,真是要命。 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入她体内,刺激着她骚洞里的软肉,席蕤奚全身颤抖着,白光炸现,蚌肉被烫的流水不止。 林珩抱着她臀部粗喘着,肉棒仍插在她体内,席蕤奚搂着他脖子,盘着他。 一大泡淫液,还有多到堵不住的乳白精液从他们下体交合处顺着林珩的腿流下,滴落在客厅的地板上。 席蕤奚累到脱力,林珩抱她到浴室里洗澡。 坐在床上吹头发的时候她也环着林珩的腰,林珩站在床边,她的头埋在他腰腹间,任凭林珩梳理她的发丝。 吹风机关闭,嘈杂的声音也随即停止,林珩转身,席蕤奚拉住他,“你,你还生气?还让我一个人睡?” 语气里还有点不可置信。 林珩还是转身,他去衣帽间把围在腰上的浴巾换下来,拿出睡衣。 席蕤奚看到他换睡衣,意识到自己的急不可耐,有点脸红。 当林珩留下一盏夜灯,躺在床上时,席蕤奚心里的小九九开始了,在想他怎么没来抱自己睡,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然后林珩就翻身抱住了席蕤奚。 又过了一会,席蕤奚将睡未睡时,林珩冷不防来了一句:“你最好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偷吃药,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席蕤奚一下就清醒了,其实,她刚刚说了个小小的谎,这个月月经她不是昨天结束的。她心口微跳。 林珩掰正她的脸,眼眸锁住她,“你说谎了?” “不,不是,”看着他的眼神步步紧逼,席蕤奚投降,“刚刚我记错了,月经不是昨天来完的……” 又急忙道:“是大前天!” 小声地补了一句:“大前天的凌晨。” 大前天的凌晨,不就是四天前了? 林珩恶狠狠对她说:“席蕤奚,你就这么骚?非得弄出人命来才肯罢休?” “第一次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是你说的。”席蕤奚抗议,怎么轮到她这么做就变成她骚了。 林珩良久不说话,败给她了,叹了口气:“明天让家庭医生来一趟。” 他不是怕她怀孕,是现在这种紧张时刻,高中还没毕业,他们还没有法律认证的约束关系,那种委屈她的风险,哪怕就只有万分之一,他也不想冒。 ------------------ 有个宝贝的留言真是太可爱了,谁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哈哈哈 明天或许也有更新,或许。 第54章哄我 家庭医生是个温柔的姐姐,检查了一番便说小姑娘体质较寒,而且经期离得不远,怀孕的几率不会很大,然后根据席蕤奚的身体情况开了一盒适合她的口服避孕药,说实在不放心就吃一次。 林珩说给他开一盒男性避孕药,医生姐姐愣住了,现在普遍很多男性都不愿意吃避孕药,尽管男性避孕药比女性避孕药的副作用要少很多。 而且她是林家老牌的医生了,知道林珩的身份,居然也肯为了这小姑娘吃避孕药。 专业素养在这,也没说什么,马上留下了药。 林珩又让医生开了个治体寒的中药方子,给她调养身体。 不一会就有人把药包送上门了,林珩此刻正在厨房煎药。 席蕤奚看着厨房里的高瘦背影,伸手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老公,你真好……”语调微微上扬,带着撒娇的意味。 除了做爱的时候,其他时间她都不会用那两个字称呼他,今天却叫的如此甜腻。 席蕤奚探出头看他,发现他斜瞥着她。 她悻悻地缩回头,走出了厨房,她又没有带作业来做,逛了一圈不知道要干嘛,就去看了看昨天买的内衣。 她翻了翻购物袋,居然在里面看到了季瑶买的那套维密内衣,可能是季瑶把东西放混了,她就给季瑶打了通电话。 “喂,瑶瑶,你昨天买的那套内衣放在我这了,你什么时候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什么内衣?哦你说维密那套啊,我给你买的,是你的尺码,祝你性生活和谐。”这句话说完季瑶就挂了,果断干脆。 “啊?喂?”席蕤奚傻眼了。 突然林珩倚在门口,双手抱胸,叫她去喝药。 席蕤奚手上还捧着那几片黑色布料,看到林珩马上把手里的东西藏在背后,脸上渐渐起了红晕。 她回他:“知道了。” 林珩慢慢走近她,上下扫了她一眼。 席蕤奚顶不住他这种目光,看似很平静,实则要把她看穿,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站在他面前任他看。 席蕤奚把身后的东西丢在一边,拉着他手出去。 中药味好苦,席蕤奚皱着眉难耐地一点一点喝着。 林珩突然想起来,关于贺野,他还有很多细枝末节不知道。 于是问道:“你和贺野怎么认识的?” 席蕤奚呛到了,觑了觑林珩的神色。 他看着手机,看样子还好。 席蕤奚斟酌开口:“一开始遇到是在一家电玩城里,后来是在篮球比赛的时候才真正认识的。” 林珩没抬头:“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一年半前。” 林珩阴恻恻的目光投来,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这么久啊。” 席蕤奚连忙解释说根本没怎么联系过,又拿出微信来给他看。 “居然还有微信?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席蕤奚小声地说:“那个时候还没跟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 席蕤奚安抚他:“我们真的没说过话,除了春十里那次和元旦那次……”突然感觉多说了什么她立刻就止住了话。 “豁哦???”林珩的声音上扬了好几个调。 他眼眸眯起来,“席蕤奚,你最好把你做的事交代清楚了,如果被我自己查到了……”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没说下去,但语调十分危险。 席蕤奚把贺野对她说过什么都告诉了林珩,但是有些话她删掉了,比如什么“和林珩分了,跟他”。这要是跟林珩说了,绝对是一场世纪大战。 说完她坐到林珩腿上撒娇:“真的就这些了……” 她眼睛不经意瞟到了他手机,画面上是她和贺野在春十里的照片,她不禁瞪大了双眼,刚刚林珩一直都在看这些照片? 她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的。 慢慢转头看向林珩,他看着她的表情好像是在说“证据摆在这里,你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对不起我的”。 她蒙住林珩的眼睛,“你别看了……” 林珩嘴巴动了动:“哄我。” “什么?” “晚上穿那套内衣给我看。” 第55章情趣play(h) 房间里暗淡昏昏,只有几盏小橘灯和壁灯亮着,给房间盖上一层朦胧的色彩,使人有探究之欲。 席蕤奚跪在床旁边的摇椅上,摇椅上面铺着雪白的狐狸毛毯子,她身上仅着几片小小的布料,远处看像是遮住了重点部位,近看什么都露出来了,比没遮还诱惑。 内衣是吊带款式的,包着奶肉的布料绣着繁复的镂空黑色花朵,里面的白兔欲露不露,布料中心竟然有个小洞,乳头从里面穿出来,一整颗茱萸都裸露在外面,黑的黑,白的白,红的红。 下身的内裤更是魅惑大胆,同样是镂空设计,从屁股缝到前面的穴缝都是露出来的,腰间还系着几根带子。 席蕤奚的眼睛被一条黑色蕾丝眼罩蒙住了,她看不清具体的事物,但能模模糊糊看得见人影。 她跪在摇椅上,右手被金属手铐和椅子的扶手绑在一起,所以她的活动范围就那么小,也动弹不了。 林珩从衣帽间慢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逗猫棒,棒头上都是黑色的毛绒和羽毛。 席蕤奚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拖着腔调叫了一声:“林珩……” 林珩居高临下看着她,将逗猫棒从席蕤奚的小脚开始扫起,经过她的小腿,大腿,股缝,再到背部,脖颈。 席蕤奚不可抑制的媚叫,羽毛摸上她的那一刻就觉得奇痒无比,像是万千蝼蚁细细啃噬皮肤,最后逗猫棒停留在她胸前,扫弄着两颗奶头,她忍不住用没被铐住的左手伸手去抓逗猫棒。 实在是太痒了,她受不了。 林珩嗓音低沉,没有起伏道:“别动,别逼我把你的左手也铐起来。” 席蕤奚的哭腔要溢出来了:“老公,奚儿痒……” 林珩在她粉嫩的奶头上用逗猫棒转着圈,小铃铛发出细细的叮咛声,“啊…嗯…别,不要…” 骚穴里似乎流出了一些水。 林珩顺着肚子来到她的阴部,若有似无地触碰着骚穴,蚌肉被调戏地一翕一张,席蕤奚双股颤颤,眼角含着泪。 “啊呜呜…不要,不要…好痒…” “哪里痒?” “骚逼好痒……嗯啊…” 林珩更加肆意妄为地从穴缝到屁股缝来回地轻扫抚弄,引得她泣不成声。 席蕤奚双手用力地抓住两边扶手,指节都用力到发白了,嘴里求饶着:“老公求求你……不要弄了…骚逼痒…奶头也痒呜呜…” 林珩看着逗猫棒被淫水打湿了个彻底,黑色毛绒都被浸成了一缕一缕的,还滴着透明液体。 他收回手,把逗猫棒放在一旁,席蕤奚顿觉下面一片空虚,刚刚实在弄得她下面奇痒燥热,恨不得马上有粗壮东西插一插,缓解她的痒意。 于是她把屁股撅的更高,双腿扒得更开,几滴淫水就丝丝缕缕地滴落在毯子上。 林珩看着眼热,骚成这个样子,怕是现在把鸡巴送到她嘴边她也会舔的不亦乐乎。 席蕤奚见林珩没有动静,急声道:“老公,插进来,插进来嘛…” 林珩从容不迫地用手摸上她圆润的翘臀,席蕤奚急疯了,哪怕是用手也可以,她赶忙翘得更高,想吸住林珩的手指。 林珩往穴里戳了两下就拿出来,带着沾满淫液的手指送到她嘴边,“舔。” 席蕤奚没有犹豫,张嘴就含住林珩的手指,小舌头围绕着手指,又是舔又是吸,口活技术竟然还不错。 林珩眼里蕴含着暴戾,钳住她两颊,脸蛋上的肉都凹陷下去,嘴巴呈o形,他的声音冷硬:“这么会舔,谁教你的?” 说完这句话林珩就用鸡巴插进她满是淫水的骚洞里,摇椅便嘎吱嘎吱响。 “啊…哈…老公…” 他一边操着她,一边把手指塞进她嘴里。 “嗯…唔唔…” “说!谁教你的!给谁舔过!” 席蕤奚摇摇头,嘴里呜咽着,林珩之前给她舔穴就这样,她就记住了,就像之前给她舔胸,她也学到了一样。 这只能说明她聪明,学得快,会举一反叁。 林珩插得好深,连带着她的脑袋都晃动不止。 林珩捏住她奶子,贴在她身上,说道:“我和贺野,谁的鸡巴大?” 席蕤奚圆睁着眼,这是什么问题,她又没见过贺野的。 见她不说话,林珩的手指和肉棒插得更猛烈,她上下两张嘴都被操的合不拢了。他变得更有节奏了,一下一下的,都要顶到她子宫里去了。她被顶得发疼。 “你的…你的大……啊哦…” “我是谁?”林珩动作不停。 “老公!是老公!啊…啊哈…” 林珩把手铐从椅子上松开,抱着她到床上去,又把她两只手铐在一起,放在头顶上。 正面上她。 席蕤奚两条腿被他拉成一字马,上下摇晃着。 不知过了多久,林珩还没停下来,她却已经高潮数次了,下面有些麻了,她受不住他的进犯了。 “老公,我不行了,你…你快点!” 穴内一阵痉挛,席蕤奚双眼翻白,“啊——” 林珩屁股不停顶着,一边伸手从床头柜拿出一盒避孕套。 他一手扶住席蕤奚的腰,一手把套的锡箔边角撕咬开。 他抽出肉棒,戴上后重新狠狠插入,席蕤奚如漂泊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她仅乘着一叶小舟,根本扛不住狂风巨浪。 林珩用力抖动几下后,渐渐平息了,精液射出,他把避孕套用纸巾包住,扔进垃圾桶里——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第56章载体 和林珩厮混了几天后,将他哄好,席蕤奚必须要回家了,不然在外面住久了,杨芝那里不好交代。 下午席蕤奚回了家,发现杨芝今天下工下的早,现在在餐桌旁择菜。 她小声打了招呼:“妈妈,我回来了。” 杨芝嗯了一声。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换了身居家衣服,来到餐厅帮杨芝择菜。 “阿奚,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席蕤奚的动作止住,心里像是突然少了块平地,把心脏不上不下地悬着。 杨芝看着她,“我是猜的,毕竟妈也是过来人。” 席蕤奚低着头不说话,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妈当的不好,你学校的家长会妈都没去过几次,学习情况也从没过问,但我知道你成绩很好,老师打电话过来都夸你是清华北大的料。” “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对方是个什么样的男孩,跟他在一起你开心吗?” “妈妈,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爸说过了,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多少都会有这情况。” 席蕤奚听杨芝提到父亲,突然鼻头一酸。 “他对你好吗?” 席蕤奚怕杨芝担心,想给林珩树立一个好的形象,有些急切地说道:“妈妈,他对我很好,他帮了我很多事情,尤其在学习上。” “他还是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 听席蕤奚如此护着这个恋爱对象,杨芝不由得看着她,问道:“他叫什么?” “他叫林珩。” 杨芝闻言顿住,轻微皱了皱眉,“他姓林?” 席蕤奚不知道杨芝为什么有一瞬间的动作停滞,如实回答:“是的。” 杨芝马上恢复正常,边说着:“什么时候让他来家里吃顿饭?我也好见见他。” 这回轮到席蕤奚哑口无言了,就这样叁两句就可以到见家长的环节了?她原先还很诚惶诚恐,怕因为谈恋爱这种事和自己母亲大吵一架。 与此同时,席蕤奚心里也涌现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这么多年来,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她的母亲,母女俩生疏得就像是多年也不会串门的亲戚,各自安好。 压下心里的想法,席蕤奚答应了杨芝。 晚上,水银灯泄,月白风清,席蕤奚挑亮了灯在窗台下捧起一本书细读,是明代文人所着的《长物志》,里面有句话写道:于身为长物,于世为闲事。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君子如珩。 席蕤奚不由得笑了一笑,她想到林珩,却从不觉得他是君子,翻阅先秦典籍、四书五经,其中对于君子的释义,和他实在是南辕北辙。 这时,手机响了,是林珩打过来的。 席蕤奚接了:“喂?” “奚儿。” “我爱你。” 席蕤奚愣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有一瞬间的呆滞。 这叁个字她听他说过两遍。 第一次的时候他们刚尝鱼水之欢,那个时候她没怎么注意,毕竟与他欢好时要集中注意力真的很难。 第二次是在他极为愤怒的时候,声嘶力竭地对她喊,那个时候她被吓到了,只能被动地感受他如涨潮般、如巨浪般、如狂风般的汹涌爱意。 而这一次,在晚风微醺,月色迷人的夜晚,他温声低语着,糅合了溶溶涟涟的清光,舂碎了暖暖淡淡的灯火,唇齿间流露出静谧的盛夏暮色对万千情思和无尽风月的憧憬,恰似汪曾祺笔下所言“草木对光阴的钟情”。 “奚儿。” “我真的爱你。” 再一次地,他有所强调,明明就是几个简单到不能简单的字了,可里面蕴含的浓稠情意却像一首绝美的五言律诗,字字如月闭,句句如花羞,节节如鱼沉,段段如雁落。 席蕤奚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说不出话。 “我一想到没有你的地方,没有你的日子,就觉得,” 他顿了顿,“身陷囹圄。” “其实我当时没说,看到这些照片我都会抑制不住地去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去了你,我该怎么办。” 他后面的语调越来越黯淡。 “林珩,你今晚是不是还只有你一个人在家?” 林珩没回这句话,家里一片黑寂,他站在阳台上,同顶苍穹,辗转反侧的情思和阑珊灯火的念想都被满月星尘全盘接收,他自顾自地说:“奚儿,我只有你。”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永远在一起。” 席蕤奚的心被敲了一下,就像寺庙里的洪钟被敲撞了数下,嗡嗡作响。 很难想象,天性狷狂不可一世的林珩在感情里竟这般的患得患失,言辞恳切到居然令人产生怜惜之感,你我皆不能想象。可转念一想,又有人问,爱情不就是如此吗,它的力量,有时候确实很强大啊。 对于林珩来说,这不是爱情的力量,这是她的力量。只是恰好,她是他全部爱意的载体。 席蕤奚艰涩开口:“好。” 第57章见家长 后来几天她天天跟林珩电话聊天,即使两人都不说话,各做各的事,只是挂着机,也不觉得尴尬。 席蕤奚把她母亲的话告诉林珩了,他当下表示今晚就去她家吃饭,她受不住他的缠,就说她跟她妈妈商量确定了哪天有空再叫他。 夏季蝉鸣叫唤,这天林珩来席蕤奚家,她下楼来接他,看到林珩人模人样的,神色还挺正经,她不禁笑了起来。 林珩打开车的后备箱,里面琳琅满目的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礼盒,从珠宝首饰再到人参补品,席蕤奚看呆了,他是来进货的? “你拿那么多东西来干嘛?” “你妈喜欢什么?还是全部拿上去?”林珩有些紧张地问。 “你别搞得这么浮夸,就是单纯吃顿家常便饭而已,她又不是卖女儿。” 林珩有些强硬地搂住她腰,“你迟早要嫁我的。” “你起开,我看看拿什么上去。” 林珩不放手,紧紧锁住她,“是不是?” 席蕤奚好笑地叹气,“是是是,你干嘛呀?这么难缠。” 林珩把她推到车后尾灯上吻她,吻得很用情,席蕤奚拒绝不了,只能双手围在他脖子上,一吻方休。 席蕤奚迷糊中听到旁边有砸砸声,眼角瞟到一个正舔着棒棒糖的小男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她惊醒,马上拍了拍林珩,想让他起来。 小男孩看着他们发出痴痴的调皮的笑声,远处传来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小军,你在干嘛,快回来!” 应该是小男孩的奶奶。 他蹦蹦跳跳过去,边跑边说:“奶奶~这里有人在羞羞~” 席蕤奚紧闭着嘴唇,不让林珩进去,她双颊羞红,“林珩!你起来!” “我妈在做饭呢,我们别磨蹭了。” 林珩亲了她脸颊一口。 席蕤奚最后选了一个果篮上去,在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林珩拽住她:“一会我走到哪你得跟到哪。” “听到没有?” 席蕤奚真的很想笑,坚持要来的是他,现在畏手畏脚的也是他。 “知道了,乖。”她亲了亲他嘴角,又摸了摸他头。 进了门后,她给林珩一双新的男士拖鞋,对杨芝说道:“妈妈,我们回来了。” 厨房里传来杨芝的声音:“还有最后一道菜,阿奚你来端走它。” 饭菜准备好后,杨芝从厨房出来,看到一个大男孩站在门边,穿着白T恤和休闲裤,模样长得甚好,不过想想也是,如果长得不好,怎么会拐得阿奚叁天两头不回家。 看他一本正经地问好,杨芝对他笑了笑,还算和蔼,让他坐着。 林珩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见她外婆时,他游刃有余得很,哄得老太太高高兴兴的,现在面对她妈妈,就束手束脚,活脱了像被警察逮住抱头蹲在角落里的嫌疑人。 每回答一句话,他都字字斟酌,生怕说错了什么。 席蕤奚一直坐在林珩旁边,看着他双腿并立,正襟危坐,就觉得好笑。 杨芝夹了一块鱼肉给他,林珩双手捧着碗接过,说道:“谢谢阿姨。” “阿姨冒昧问一句,令尊的名字是叫林柏南吗?” 林珩愣了一下,微笑着回:“是的。” “是盛林集团的林柏南?” 盛林集团,国内首屈一指且规模最大的投资建设集团,其涉及的领域范围极广,以房地产业务为主体,横跨互联网,金融,高科技叁大产业,垄断江宁地皮的半壁江山,全国范围内的房地产业务不胜凡举,旗下公司不计其数,其中上市公司数十家,二级控股子公司百余家。 而这些,仅仅只是林氏在国内的商业版图。 据说林氏叁代以上皆有红色背景,家族内部涉政涉军的不在少数,尤其以当年林氏长公子林柏南与江宁市党委书记之女唐虞的商政联姻最为突出,因为这场婚礼是在明面上巩固了林氏在江宁的地位。 而其他不为人知的政治关系则更加庞大隐晦。 “妈妈?”不等林珩回答,席蕤奚忍不住发话了,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林珩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发怔,很快就说:“是的阿姨,盛林是家里的产业。” 杨芝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我女儿跟我关系不亲,希望你能好好对她。” “阿姨,我会对她好的,会很好很好。” “我虽然不反对你们谈恋爱,但还是希望你们能以学业为重,毕竟阿奚还是要靠知识出人头地的,就像她爸爸一样,你能明白阿姨的意思吗?” “阿姨我明白的,您放心,我一定不耽误她。” 至此,杨芝待林珩更多了几分真切的关怀,热情地给他夹菜盛汤,两人还聊起了天。 林珩逐渐变得放松,对杨芝有问必答,笑脸相迎,恨不得直接当场喊妈。 唯有席蕤奚一直紧皱眉头,听着母亲和他的这番对话,她的心缓缓下垂,她一直以为母亲不是个会在乎对方家世的人,但今天杨芝这样的问题,让她觉得……心里颇不是滋味,就好像看上了对方的家世,就好像席蕤奚一语成谶,一开始对林珩说的那句玩笑话——“她又不是卖女儿”。 这顿饭快吃完了,林珩注意到席蕤奚的神情凝重,就对杨芝说:“阿姨我来洗碗吧。” “没事,不用你洗,放下就好了。” 林珩坚持要洗,杨芝就让席蕤奚去帮他。 洗碗的时候,林珩动作挺不自然的,显然他是没干过这活的主。 他看席蕤奚还是板着脸,也不知道原因,头微动,想去亲她,考虑到未来岳母还在外面,他也不敢这么放肆。 “怎么了?”他轻声问。 席蕤奚对他笑了笑,“没什么。” 这么敷衍,肯定有什么。但林珩暂时没追问下去。 夜色稍深,林珩向杨芝礼貌地打了招呼才离开,席蕤奚下楼送他。 两人走到车前,林珩伸手抱着她,摸了摸她脸蛋,“一脸的不高兴,怎么了?” 席蕤奚敛眉摇摇头。 “不是说好什么都跟我说的吗?你不说我生气了。” 席蕤奚水润的眼睛里盛满星星,“林珩,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问你这种问题,我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才跟你在一起的。” 林珩听到笑了,“就为这个?” 他把她抱入怀里,就像把他的月亮抱在怀中。 他笑着,悦耳动听,“席蕤奚,我心里突然非常感谢我爸,感谢我家。” 席蕤奚这是第一次听到林珩说起他爸,她知道他和他家里有龃龉,很少听他提起他家里人,只知道他家有他奶奶,他还不止一次说过要带她去见他奶奶。 “因为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我真正地拥有了你。”——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第58章星星不说话 上楼回到家里,席蕤奚想起刚刚林珩安慰她,说长辈当然都要问户口,要摸清对方底细,不然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别人。 林珩说这是正常母亲都会问的问题,有什么好在意的。 席蕤奚的心渐渐得到了宽慰,但愿母亲真是这么想的。 她回到自己房间,拿出睡衣准备去洗澡,正好杨芝来敲门。 “妈妈你进来吧。” 杨芝拿着什么坐在了她书桌旁,看着她不语。 良久,席蕤奚不明所以:“妈妈,怎么了?” 杨芝对她笑道:“你肯定疑惑我为什么要问他这些吧?是不是觉得心里不好受?” 席蕤奚低垂着眼,“没有,妈妈。” “看来他安慰你了?安慰得还不错?” 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你父亲是孤儿,他是在江宁的福利院长大的。” 席蕤奚抬眼看向杨芝。 杨芝似乎陷在了回忆里,缓缓说道:“你爸生前曾跟我说过,他一直很感谢给福利院捐款的企业。” “其实都知道,那些名人做慈善,目的无非就是提高企业知名度和对社会的贡献度,这些钱对他们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但你爸仍然心怀感激,这是你爸上学时候的各种证书。” 杨芝递给席蕤奚看。 “海安所在的福利院就是盛林集团一直扶持的。” “如果不是他们,你爸未必能从知名大学毕业,也未必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只可惜,天意弄人……” 席蕤奚听到这里心里颤抖了几下,“妈妈对不起!”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把抱歉说了出来,她深陷父亲身亡的罪责中,屡屡提起这段往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愧疚。 杨芝看了她许久,笑了下,笑容里藏着一位母亲对孩子的爱和对上天的无奈,只是藏得深,大多数人都看不出来,“妈妈问这些问题,他在意或者不在意就会对你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但看你的样子,他应该是不在意的。” “其实我并不愿意让你和那种家庭的人多来往的,豪门水深,我不想你卷进这种旋涡当中,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儿孙也有自己的幸福想要追求,妈也干涉不了。”杨芝无奈地笑笑。 “妈妈……”不知怎的,席蕤奚流泪了,或许是想起了她父亲。 杨芝把席蕤奚抱在怀里,这十几年来,席蕤奚第一次离母亲这么近,那种一瞬间的温暖就好像重回儿时蜷缩在母亲怀里一样。 杨芝知道她在哭什么,拍了拍她的背。 “阿奚,妈妈不怪你,是妈妈不好。”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 另一边的林珩正开着车回去,路上他打开蓝牙,给林柏南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通了,林珩叫道:“喂,爸。” 那一头的林柏南显然很意外,挑了挑眉,很吃惊,他这个儿子一年不给他打电话都可以,主动叫他更是少之又少,虽然他也很少给儿子打电话。 今天居然主动开口,林柏南下意识就觉得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还是那种需要他出面的大事。 林柏南:“怎么了?” “我看上了个女孩。” 嗯,然后呢。 林柏南没觉得奇怪,内心毫无波澜。 林珩:“你下聘吧。” 林柏南:?——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第59章席蕤奚小姐 八月尾,这个暑假快要结束了,席蕤奚已经开始整理各科的资料。 林珩打电话过来。 “喂,林珩?” “明晚有空吗?出来吃顿饭。” “林珩……快开学了,而且,我妈也知道了我俩的关系……不好再去你家里过夜了吧……”席蕤奚吞吞吐吐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叁秒,林珩笑了一下,促狭道:“席蕤奚,你就这么想跟我过夜?” “我本来只是单纯要你出来吃顿饭。” “但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陪你。”他的低音炮嘶哑了起来。 “林珩你讨厌。”席蕤奚声音很小。 林珩笑意不减:“那说好了,明天五点我来接你。” “十点之前送你回家。”他又补了一句。 电话挂了之后,席蕤奚不禁在想,明天吃顿饭是什么用意呢?就单纯吃顿饭?可再过几天就开学了啊。 林珩不会是要带她去见他爸妈吧?或者去见他奶奶? 想到这里席蕤奚不禁心脏跳在喉咙里,应该不会吧,不然他应该提前会跟她说的。 席蕤奚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到衣柜前挑着明天要穿的衣服,又跟杨芝说了声,还着重强调了十点之前会回家。 第二天五点林珩准时来接她。 林珩今天换了一辆车,深蓝色的跑车,很是拉风,但在席蕤奚眼里,外观奇形怪状的。 她不认识车牌,只看到logo上红底标的几个大写字母bugatii,但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天蓝色娃娃领小裙子,长度到膝盖上面,后脑勺夹了个白色蝴蝶结,这身打扮意外地和这辆车很配。 在车上林珩拉着她的手,说着:“今天带你去吃江南菜。” 他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和她十指紧扣,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吃完饭带你去磐柳江散步。” 磐柳江是江宁市一条很出名的内河,是江宁的地标河流,其周边人文气息浓郁,经济贸易发达,所以构成了以磐柳江为中心而向四周发散的重要文化金融圈,世人流传“不到磐柳,不尽江宁”。 席蕤奚疑惑:“你今天就是来找我吃顿饭?” 林珩原本目视前方,听到她这句话唇角勾起,眼角余光瞥向她,“小浪货,欠操了?” 席蕤奚脸红,转头看向窗外,不去看他了,他讨厌死了。 这家江南菜很精致很正宗,不仅外观漂亮,手艺也属上乘,要说有什么不足,可能就是这奢侈的米其林摆法吧,生怕份量多了。 燥热的空气被晚风吹散了,林珩牵着席蕤奚的手在磐柳江边散步,回想两年前的这时候,席蕤奚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同样是八月尾这个时候,她重回江宁,感慨万千,又初遇林珩,与他纠缠不休,这一路磕绊,竟然真的和他牵手至此,要是当初的她肯定觉得不可思议。 她笑出了声。 “笑什么?”林珩问。 “在想以前的我,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想的是一定要远离这个不良少年,不能和他有交集。” 林珩用力拉她入怀里,推到栏杆上,去吻她。 磐柳江边人来人往,席蕤奚羞涩,想拉开他,“这么多人呢!” “奚儿,你不是总问我今晚到底带你来干什么吗?” “你看天上。” 周围人群突然发出“哇”的惊讶声,磐柳江上空出现了数架无人机,就像无数个精灵般跳跃翻动着,逐渐形成五个大写字母,分别是L、H、X、R、X,中间还有个爱心形状,无人机闪烁着银色璀璨的光芒,映衬着漆黑的苍穹幕布,无人机更加的耀眼明显。 两边江岸的高楼大厦上的LED屏同时一齐展示了无人机所摆出来的字样,并伴随着浪漫动听的BGM,是because you love me,江面波光粼粼,皆被两岸的LED灯照得水波潋滟。 You were my strength when I was weak. You were my voice when I couldn't speak. You were my eyes when I couldn't see. 这首歌一出来,无人机又开始变换阵形了,开始摆出marry me的字样,LED屏幕也随着变化。 与此同时,陆之宴,还有姜宇他们全部开车一同出现在磐柳江旁,大概有十辆之多,停在林珩和席蕤奚不远处,接着以席蕤奚为中心,所有的车呈扇形一列排开,车尾对着席蕤奚,一声车哨,所有后备箱翻扬而上,里面装满的是五颜六色的鲜花,还有绚丽夺目的灯光。 林珩对她说:“席蕤奚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爱在磐柳,不死不休。我承认对你私心极重,所以,我打算先下手为强。” 说完单膝下跪,不知从哪掏出来的一个钻戒,是一颗纯度极高的粉钻,从澳大利亚西部阿盖尔矿山开采而来的,晶莹剔透,宛若少女粉嫩绝美的容颜。 “席蕤奚小姐,你愿不愿意,在我国法定结婚年龄之时,嫁给我?” 席蕤奚盯着眼前这个少年,细细地看,似要把他的容貌深深记在脑海里,记在心里,记在骨髓里。她眼里盛满了磐柳江的水光潋滟,还有天空中的流光溢彩,更有锦簇花团的盈盈袅袅。 她没有害羞,没有脸红,只是笑意盈盈地把手伸给他。 那颗小钻戒戴在席蕤奚左手中指上,素白的手配上晶莹的钻石,契合无比。 下一瞬,满天的烟火纷洒,散落人间,灿烂绚丽,炽热地飞舞在漆黑夜空,江面映着这盛大绽放,溶溶江水,泠泠微风。 那晚,磐柳江放了许久的烟花,无人机带着使命盘旋了一夜,江岸灯火不休,女孩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男孩搂着她的腰一齐观赏这场盛世烟花,临着浮光掠金的江水,泛泛又浪漫——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第60章兰馥华府(含林珩父母h) 林家老宅。 在远离市区喧闹的地方,有座地势稍高的小山峰,兰馥华府设在半山腰上,这里环境清幽,从这里看下去前方便是一望无际的江景,且占地面积极广,这块地皮当年林老爷子找风水大师算过,是块旺地,于是亲自在这里建设监工,亲自题写府邸名字。 林珩载着席蕤奚正行驶在兰馥山上。 这里虽然是山路,却出奇的平坦。 “林珩,我见了你奶奶他们该说什么呀?该做什么呀?” “你已经是第二十五次问这个问题了。我不想回答。” “林珩!” 林珩挑眉看了看忐忑不安的她,嘴角勾起。 车子已经进入了兰馥华府的大门,停好车后有佣人上前来帮他们拿东西。 前院种了好几棵棕榈树,高耸入云,越靠近院门的树木越繁茂,还有一棵百年榕树,估计是被移植来这的,榕树长寿,富人极其喜欢。 穿过了前院,来到华府整个中心位置,外观复古,既有古时大宅的传统风格,又有新式西方的堂皇瑰丽。 林珩牵着她走过古典雅致的入户长廊,直接坐电梯到六楼。 客厅传来一道和蔼的声音:“帮我倒杯花茶来。” 旁边有人应道:“好的老太太。” 林珩接过女佣拿的茶,手伸到温秀云面前,老太太被眼前的茶水晃了晃眼睛,抬眼看他。 温秀云似笑非笑道:“舍得回来了?” “带孙媳妇来见您呢。”林珩笑得灿烂。 温秀云戴着老花镜,往林珩身后看了看席蕤奚。 席蕤奚连忙走上前,向她问好:“奶奶好,我叫席蕤奚。” 温秀云满头银发,却不显苍老,反而有种经世温润的气质,衬得她端庄大气,慈眉善目,又有精气神在里面,散发着养尊处优的贵气。 她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文静秀美,花容月貌,一看就是清白人家的乖巧孩子,温秀云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她的孙子,她始终都了如指掌。 温秀云抬起褶皱的眉眼,对她温和应道:“好孩子,坐吧。” 又对林珩说了句:“晚上你爸妈也会回来吃晚饭。” 林珩听到后没说话,只是圈着席蕤奚把玩着她的手,席蕤奚给他使眼色。 温秀云觉得好笑:“怎么?不是你自己要他们来见未来儿媳妇的吗?这会他们答应回来了你又开始甩脸子了?” “奶奶,他之前跟我说过了,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哦?真的吗?” 席蕤奚点点头,神情十分认真。 温秀云笑了笑,吩咐旁人:“小莉,把电视打开。” 跟席蕤奚说:“我这老婆子没什么别的爱好了,就在这陪我喝喝茶,看看电视吧。” 日暮时分,两辆车几乎同时并驾齐驱地驶进了兰馥华府,一辆黑色宾利,一辆白色宝马。 车门打开,一西装革履,一衣着华贵,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同时进了门。 唐虞一进门就乘电梯直上了叁楼她和林柏南的主卧,林柏南沉下眉眼,则是爬楼梯上去。 唐虞风风火火地赶回老宅,一路上妆都有些花了,对于她这种连头发丝都是香的人来说,根本忍受不了,赶忙在梳妆台面前补妆。 没多久林柏南也进了房门,他通身儒雅气派,眉目间矜重沉稳,虽已四十好几,但成熟男人的魅力始终在他身上体现,他将外套搭在手臂上,精致丝滑的白衬衫袖扣被卷到手肘间,他拽了拽领带,解下来随手放在主卧套间的沙发上。 林柏南看到唐虞在补妆,神色冷淡,“一进门,不先去见老太太,唐虞,你的规矩丢在温哥华了?” 唐虞听到后翻了个媚眼,“林柏南,那你怎么不先去见妈?你也来补妆?” 林柏南一下拽起唐虞,把她推到墙壁上,钳住她。 一手猛地把她娇贵的裙摆掀起来,用力扯下她的胸衣,自己解了皮带拉下拉链就插了进去。 毫无前戏,穴里干涩紧仄,痛的唐虞龇牙咧嘴的,她怒骂道:“林柏南你发什么情?!” 林柏南居高临下俯视她,深沉如晦,一掌对着她的胸乳扇下去,鸡巴重重地抽插着。 唐虞的下面渐渐出了水,也不那么难受了,她看着林柏南依旧衣冠齐整,却在干一些禽兽事,而自己衣不蔽体,什么都露出来了,心里不忿,他皮带的金属扣磨得她大腿发红发疼,但是鸡巴又硬又粗,操的她确实很爽。 她也渐渐不反抗了,眼波流转,红唇白齿地求欢:“打我…哦啊…好爽!快,打我奶子!” 唐虞挺着波涛汹涌,乳白奶子间挂着紫葡萄般的大奶头,一看就是被人肏熟了的奶子。 “骚婊子。”林柏南插得越来越顺畅,嘴里吐露无情言语,“越骂你越动情,真够贱的。” “唐虞,你今年四十了吧,你这逼倒是跟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样紧。”林柏南知道唐虞这女人,从里到外都恨不得保养个叁四层,缩阴什么的对她来说熟门熟路。 唐虞虽然喜欢被性侮辱,但脱离了性,骨子里就是娇横傲慢的唐大小姐,她斜媚着眼回呛他:“林董宝刀未老啊,日过这么多十八岁小姑娘的逼,竟然还能对我这种年近半百的女人硬得起来。” 她高傲地笑着。 到底是人生太过一帆风顺了,未出嫁的时候就是掌上明珠,娇生惯养着的,嫁给了林柏南之后更是靠着夫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唐虞一生娇宠恣意,一直都是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唐小姐,林太太。 林柏南听了眼里寒光乍现,愈发的猛烈肏她。 她叫的淫乱不堪,还要他插得更深更重。 林柏南附在她耳边说:“看你这骚样,是不是要叫上你情夫来一起肏你?” 唐虞听到后身子更软了,嘴里欲拒还迎喊着不要。 他又说:“装什么,又不是没有一起操过你。烂婊子,这么喜欢玩3P。” 林柏南神情没有一丝波澜,冰冷如斯。 过了一会,林柏南射进了唐虞逼里,也不管她,射完擦净就拉上拉链扣上皮带,任由唐虞颤抖失神。 “唐虞,你最好把你的尾巴藏好,如果被别人发现你情夫和那个孽种的存在,我不介意把他们送上断头台。” 唐虞回过神,抽出纸巾擦拭自己的逼,说起另一个话题:“儿子的那个女朋友,是什么背景?” “没有背景,是一个丧父的单亲家庭。” 唐虞吃惊:“没有背景?”她又随之妩媚一笑,“林柏南,没想到你也会放任儿子的婚事,你就这么随他去了?认了他这个女朋友?” “有没有背景对林家不重要了,随他去吧,他自己喜欢就好,强加的婚姻必会成为怨偶。” 唐虞看着他不语,突然讽刺一笑:“所以你跟我的婚姻对林家很重要是吧?林柏南,说到底,你始终要靠着我。” 林柏南看她一眼,不想跟她作无谓的解释,无知的女人。 “唐虞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我没死,你就只能是林唐虞。到死,也只能冠我的姓。” 说完就走出了门。 唐虞留在原地愤愤地摔掉手中的眉笔,狗男人,四十几了还不阳痿! 在六楼正厅里,林柏南出现了,一身清爽儒朗,配上和善的笑容,与刚刚对着唐虞的样子判若两人。 “妈,儿子回来晚了。” 温秀云笑得慈爱:“回来就好。给你看看,这就是小奚。” “叔叔你好,我叫席蕤奚。” 林柏南扫了席蕤奚一眼,看到是个干净的女孩子,没说什么,对她点点头,微笑,算是认可她。 林珩牵过她,动作自然地把她护在身后。 林柏南看到笑了笑。 过了一会,就看到一个保养得体的美妇人从电梯走出,对着温秀云就抱了上去:“妈,可想死小鱼了,看!这是我出差在外给你买的衣服,妈,一会你去试穿给我看!” 老太太连说了几个好字。 对于唐虞这幅姿态,林氏父子倒是表情一致地冷笑看她。 他这个妈,比奥斯卡影后还能演。 他这个老婆,比塑料袋还能装。 还出差,她上过班吗她,不如说偷腥去了。 唐虞一下就看到了席蕤奚,热情地挽着席蕤奚,“小珩啊,这就是我儿媳妇吧?哎呀我儿子眼光就是好啊。” 又掏出一沓厚厚的红包,塞给席蕤奚:“来,这是妈给你的见面礼,知道得晚,没给你带礼物。小珩也是的,怎么不早跟妈说呢。” 席蕤奚看着眼前这个精致妖娆,貌美无比的女人,终于知道林珩为什么这么好看了,他的眉眼像极了这个美妇人。 “不,不用了阿姨,我不能收。” 唐虞脸色变得正经严肃了,“必须收下,不然就是不认我这个妈了。” 席蕤奚看着林珩,林珩眉毛松动,席蕤奚就收下了,白嫩的脸蛋满是胶原蛋白,柔柔笑着:“谢谢阿姨。” 唐虞看着眼前的少女,直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席蕤奚来之前已经向林珩了解过他们家里的情况,所以刚刚她看到唐虞,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妈妈居然出轨偷情,还和别的男人有孩子。 她看到的唐虞是亲切和善,个性张扬,又热情开朗的,如果不是林珩说他亲眼所见,她真的怀疑他这说法是不是臆想。 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就算是林珩的父母,席蕤奚不会多嘴什么,自己知道就好。 一顿饭吃得很丰盛,人也和和气气的,餐后坐着闲谈的时候,林柏南发话了:“一会柏萧他们一家也会回来。” 温秀云笑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又对席蕤奚说是沾了你的福。 说曹操曹操到,林氏集团第二把交椅林柏萧进家门了。 还有林二太太和他们儿子。 唐虞对席蕤奚介绍道:“小奚,这是林珩的二叔,二婶,还有这是林珩的堂哥,林锦泽,帅吧?”说完对她挤眉弄眼了一下。 席蕤奚觉得林珩他妈妈实在太年轻了,说话口吻感觉就和她是一个年代的同龄人。 只见林锦泽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却举手投足间露出温文尔雅的世家贵公子的气质,如玉盖华,眉眼温柔,笑意浅浅,俊朗如松,文质彬彬。 席蕤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君子如珩。 他礼貌地打着招呼,林家人早就知道今天林珩女朋友来老宅,过来眼熟眼熟,所以他送来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给席蕤奚。 席蕤奚轻轻接过,朝他笑道:“谢谢锦泽哥。” 林锦泽微笑:“不用谢。” 旁边林珩一听,眉头悄然跳动,眼神已经压下来了,“席蕤奚,在这显摆你眼睛有多大多漂亮是吧?” 席蕤奚:? “眼珠子都要粘人家身上去了。”林珩嘴角含着笑,笑意渗人。 唐虞在一旁听到,偷笑着。 席蕤奚脸唰的一下红了,悄悄拉着林珩衣服下摆,反驳道:“我才没有。” 林珩笑容玩味,眼神却阴沉如黑云压城,席蕤奚太熟悉林珩这个眼神了,她感觉今晚林珩不会放过她,她又要开始做哄他这种苦差事了。 夜色渐深,林珩表示是时候送她回家了,和家里人打好招呼后,就带着席蕤奚驶出兰馥华府。 第61章床上骚浪贱(h) 果然,林珩把她带到的是御景苑,幸好她跟妈妈说了如果晚了有可能睡在林珩家。 林珩家,不只是兰馥华府,还有御景苑嘛。 一进门,亮了灯,席蕤奚局促着:“我……去洗个澡。” 林珩看着她,似是而非的笑意就像山间雾气正浓的清晨,朦胧不明。 席蕤奚在御景苑有衣服,主卧里面的衣帽间俨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上次做的时候还是在一个半月前,这段时间虽然两人不常见面,却也经常打电话,怎么现在倒觉得不自在起来了。 席蕤奚在浴室脱掉衣服,看着盥洗台上那个可拉伸的圆镜里映照着如牛乳般的细白肌肤,她陡然有点不适应,把圆镜翻过去。 她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打开花洒,潮湿的露水滴挂在她发梢上,双颊也因热气泛红,她挤沐浴露的时候发现自己没脱钻戒,把那颗粉钻也带进来洗澡了。 晶莹如玉,粉嫩如云的小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晃了晃眼,又想起那晚磐柳江的烟花也是那么夺目,她盯着这颗钻戒出神,没注意到浴室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等林珩拉开淋浴房的玻璃门时,她才回过神,脸被热气蒸成云霞,现下感觉更红了,她看到林珩开门连忙捂住自己重点部位,一手揽胸,一手遮下面。 却什么也遮不住。 林珩穿了一件白t,现在被花洒打湿了大半,氤氲着贴在身上,腹肌被显现出来,透着白t,水汽朦胧,看得人眼睛发直。 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指轻抚她的脸,从脸蛋一寸寸下滑,经过脖颈,清晰的锁骨,雪白的肩头,还有乳肉,所到之处席蕤奚阵阵颤栗,皮肤麻麻的。 “林珩,你干嘛现在进来,我就快洗好了。” 林珩的手又重复地摸到她的嘴唇了,描着她的唇形,轻揉唇瓣,蹂躏着。 她想开口说话,受不住他这似有若无的挑逗和饱含深意的目光,要来什么就来好了,感觉这样看着她就像在处刑。 林珩开口:“吻我。” 席蕤奚慢慢走近他,想了想还是踮起脚去吻他,她揪着他的衣服,使劲去够他,他又不低头,她只能勉强吻他的下巴。 这时候林珩的手伸到席蕤奚下面,触摸小缝隙,柔嫩滑腻,他的中指浅浅挑弄小花心,阴蒂害羞着吐水,他一下便把手指插进去了。 席蕤奚感受到下体的侵犯,脚也踮不起来了,腿没站稳就倒在冰凉的墙面上。 林珩慢慢地多加了手指进去,搅弄风云,她手肘撑着墙面,难耐异常。 她咬住唇瓣,细细的声音溢出来:“林珩,你进来。” 林珩噙着笑,问她:“什么进来。” 她看他装傻,站着不动,好像在等什么。 于是她拉下他裤子拉链,又把他上衣脱掉,席蕤奚看着这富有力量的身体,内心的渴望压不住,双乳使劲贴着他身体,去蹭他。 林珩捏着一只如冻牛奶般的乳,似面团一样揉捏。 “锦泽哥倒是叫的要多快有多快,要多腻有多腻。” 就知道他要拿这个来说事,她转移话题:“老公,你进来吧。” 林珩低头看她,“别人就这么好看,眼睛转都不转一下?嗯?” “我哪有,就是礼貌一下而已,哎呀别说别人了,老公你不想进来嘛?”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他,眼里蓄满了隐隐勾引。 他看着她不语。 “你不来就算了,你出去吧,我再冲一遍。”席蕤奚转身离开,加大了花洒的水量。 林珩拽住她的手,把她拉过来,下一秒鸡巴就塞进她穴里了。 “还学会跟我使性子了。” 一瞬间的肿胀令她不适应,她叫了一声。 林珩抽出皮带捆住她的双手,让她手肘撑在玻璃门上,他开始蓄力。 肉棒胡乱冲撞着,甬道越来越紧窄,席蕤奚被撞得在玻璃门上哈出气,每向前进一步,脸都贴在门上,雾气弥漫,哈在门上的气体立刻浮现出了水珠。 “老公…慢点,奚儿跟不上…啊…” “知道我最爱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啊哈…啊…什…什么嗯啊” “长得乖,其实骚。” 她记得这句话,是那次满庭芳回来的时候他说这是别人这么说她的,那时候她只觉得侮辱,现在却觉得让她更动情。 “床下乖学生,床上骚浪贱。” 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臀上打了一记巴掌。 她屁股情不自禁翘得更高,林珩笑了。 他捏着两瓣臀肉,插得更深了。 花洒的水打在两人身上,淋浴房里“噗嗤噗嗤”的肏穴声满满,“老公……” “自己揉奶子。”林珩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现在捧着她屁股爱不释手,腾不出手来玩她奶子。 “奚儿揉的不舒服,要老公揉……嗯…哈啊老公…” 偏偏她生了对骚奶,非得人去玩弄。 林珩按下浴缸按键,把她抱起来放进浴缸,“骚得要死。” 林珩衔住她红嫩的奶头,舔弄抓捏,另一只手握住她乳肉,四处晃荡,嘴里又啃又咬,她叫得更欢更媚了,被绑住的手圈着林珩脖子,将他的头拼命按向自己的胸。 下面肉棒一直在操着她,浴缸里的水不多,融合着浅浅水波,林珩腿部曲线蓬勃明显,愈发用力冲击着。 林珩把她翻过身,在最后冲刺阶段,浴缸里激荡水翻,激流勇进,少许水都溅到外面了,林珩抽出鸡巴,射在她雪嫩的屁股上。 “啊——”席蕤奚感受到热度在她臀上,其实她更喜欢他内射,精液射进来的那一瞬间她感觉都要升天了。 “本来今天想操你上面那张嘴的,但有一段时间没插你了,先喂饱你下面的骚嘴。” 说完肉棒又硬了起来,席蕤奚惊讶地看着,随即骚穴又被他堵住了。 这一夜,他们从浴室做到了卧室,包括在衣帽间也射了一次。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席蕤奚窝在林珩怀里,看着刺眼的太阳,猜想时间应该不早了,但他怀里实在太舒服了,而且她整个身体像是被车轱辘滚过好几遍一样,腿抬一下都没力气,所以更不想动了。 她抱紧林珩的腰,他的肌肉真的好好摸,越摸越上瘾。于是她伸进他睡衣里摸他的腰。 林珩抓住她作乱的手,“怎么?昨天没喂饱你?一醒来就求肏了?” 说着还顶了顶她,他下面正晨勃。 席蕤奚轻轻撒娇着,埋在他怀里。 “我叫莫姨来家里做饭了,起来吧。” “莫姨?” “小时候照顾我的保姆。” 席蕤奚噢了一声,被林珩拉起来,她昨晚穿着吊带睡裙,睡着睡着细带子滑了下去,一边滑到她手肘,一边滑到她腰间,所以她的胸几乎是全部露出来了。 但席蕤奚眼睛半睁半眯的,迷糊着,即使知道自己袒胸露乳也没管,大喇喇地挺着胸看着林珩,要林珩帮她穿衣,经过一夜的欢爱,她的胆子大了起来。 林珩顺手捏了数下,“骚妮子。” 掂了掂她乳肉,又拍了拍,乳波晃荡,听她轻轻哼哼的,林珩意动,随即伸出舌头舔弄了几下,奶头渐渐变硬,又换另一边也舔嗦着。 席蕤奚动情了,下面汩汩流水,拉着林珩的手放在骚穴上。 这么做的后果是——她又招来了一顿操。 完事后已经过了晌午,这下席蕤奚彻底起不来床了。 林珩要把饭菜端进卧室里来,席蕤奚死活不肯,那她可真就没脸见人了。 林珩就捞起她的腿和腰,把她抱在怀里,笑道:“自己惹的。” 抱她出现在客厅时,正巧一中年妇人就端着一盘菜到餐桌上,看到他们起床了,就眯着眼笑着:“起来了?正好赶上热乎的,快来吃饭吧。” 席蕤奚看到连忙要林珩放她下来,脚沾到地就软了,幸好林珩搀扶着她。 席蕤奚脸上爆红,赶紧坐下拿起筷子,对莫姨问好。 莫姨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衣服干净整洁,眼角有几道皱纹,眉目间慈母之情依旧可见。她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乖巧漂亮有礼貌,不禁更慈爱了。 第62章我的爱人啊就在那边呀 高叁开学之后就变得很忙碌,各科写不完的卷子,做不完的题全部堆积如山,把人的脑袋都埋得看不见了,就这么过了一个月,今天是父亲的忌日,席蕤奚得请假和母亲一起去墓地看父亲。 林珩说他也要去祭拜她父亲,于是随她一起请了假。 这是席蕤奚第一次和杨芝一起来看望父亲,她紧张局促,还坐立不安。 她们照例买了几束花摆在席海安的墓碑前,蓝天白云,衣摆飘起。 林珩和席蕤奚二人跪拜过后,杨芝对他们说:“阿奚,你们先去车上吧,我和你爸单独待会。” 席蕤奚仔细观察杨芝的神情,却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寂寞空洞。 林珩拉着她朝车的方向走去。 在车旁边,席蕤奚回头看杨芝,她已慢慢蹲下,斜坐在碑前,席蕤奚看到一排排寂静肃穆的白色墓碑静静矗立着,渲染着悲伤和无奈,仿佛迎面而来一股强大的压力,令人喘不过气。 她的心像被分成无数个玻璃弹珠,忽然一扫而光,弹珠落地声此起彼伏,飞扬着,下滑着,又缓慢,又迅速,被摄像机咔嚓剪成了慢动作。 林珩抱住她,一手抚摸她后脑勺,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一个一个的,将四处散落的弹珠重新捡回来,静放在匣子里面。 将杨芝送回去后,林珩载着车开回了景安,停好车后,看副驾驶上的席蕤奚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还难受吗?”他问。 席蕤奚鼻头红红的,眼里水光亮亮,但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林珩随意地说着,语气颇为宠溺:“笑得难看死了。” 他抽了几张纸巾,包着纸巾捏住席蕤奚的鼻子,要给她擤鼻涕。 席蕤奚有点不好意思,想自己捏着纸巾,但林珩的手很强硬地放在上面,不容许她拒绝,她就顺着他的手擤了鼻涕。 林珩擦擦她的鼻头,红嫩嫩的,显得更可怜了。 “宝贝乖,不难过了,咱爸在天上看我们呢。” “什么咱爸,那是我爸。” “连你都是我的。” “要是我爸还在的话,指不定我就不是你的。” 林珩压着她后脑勺朝着自己,使劲地去吻她。 将她的唇蹂躏得稀碎。 林珩:“你再说一遍。” 席蕤奚也较上劲,飞快地说了句“就不是你的”,然后马上拉开车门要跑出去。 谁知驾驶座的总控把车门锁了,席蕤奚当下意识错了。 遂又可怜巴巴望着林珩:“哥哥,我错了,我是你的。” 林珩把她从副驾驶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朝她的小屁股打了一下。 “嘴巴这么不听话,尽说些我不爱听的是吧。” 席蕤奚搂着他脖子,亲亲他的耳垂和侧脸。 林珩钳住她下巴,“这张嘴挺欠操啊。” 席蕤奚脸红了,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珩又吻了一遍她的唇,接着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席蕤奚发出如蚊子一样的声音:“我之前……” “我不要你为了讨好我才做,我要你心甘情愿。” 席蕤奚眼神到处飘,“到时候再说。” 林珩笑了,“走吧,送你回宿舍,晚自习快结束了,别回教室了。” 席蕤奚应着。 * 过了两天是周五,这次周末是可以回家的,但高叁的周五就不再是下午放学了,而是上了晚自习之后才能回家,全体高叁学生被校车送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席蕤奚把钥匙放在玄关处的玻璃罐上,换了鞋,“妈妈,我回来了。” 她转头看到杨芝坐在餐桌前,桌上还摆放着好几盘菜,色香味俱全,还盛了两碗饭,一碗在杨芝面前,一碗在另一侧座位的位置上。 那个座位的椅子是拉出来了的,席蕤奚以为是母亲给自己留的位子,以为自己没吃晚饭。 她便说:“妈妈,你这么晚了才吃饭啊?我在学校吃了的。” 接下来的一幕令席蕤奚毛骨悚然。 她看到杨芝夹起一块红烧肉,往那个空位子上方喂去,席蕤奚清楚地听到杨芝口中在说什么:“海安啊,这是我做的红烧肉,你吃一块。” 霎时,杨芝的筷子一松开,红烧肉掉在了椅子上,蹭得椅子油光艳艳的,那块肉又顺着椅子的滑腻落在地上。 接着又一筷子青菜,杨芝同样朝空位子上方坐着的“席海安”喂去,嘴里念叨着:“海安,多吃青菜。”青菜也掉在地上了。 席蕤奚脊背发凉,瞳孔收缩,仿佛全身血液凝固了,马上开口:“妈!你怎么了!我回来了!你看看我!” 杨芝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说话,喂菜,结果地上的菜越来越多。 “……我知道了海安,我会自己吃的,你也吃。” “……来,我给你盛碗汤。” 席蕤奚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走向杨芝,握住杨芝的手,“妈,你到底怎么了,你在干什么!爸他根本不在这!” 杨芝这才将眼睛看向席蕤奚,看到自己女儿回来了,也高兴,叫她坐下一家人吃饭,对席蕤奚说:“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的爱人啊,他就在那边呀。” 下一刻杨芝好像看到了什么,对着那空椅子的地方急忙问道:“海安,你怎么走了?!怎么不吃了?海安你别走!” 杨芝神情慌张,对着空气胡乱抓了几下,像是在挽留什么。 席蕤奚也使劲握住杨芝的双手,摇晃她的肩膀,“妈!你醒醒!” 下一瞬杨芝的眼睛变得通红,怒目圆瞪,勃然变色,一把推开了席蕤奚,并指着席蕤奚大声骂道:“你个孽种!就是你赶走了你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蕤奚被推到沙发背上,听到杨芝的话,她的眼泪决堤,不休不止,“妈,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们现在上医院,妈,我们去医院!” 她知道杨芝的行为不正常,她的精神肯定有问题,她得带杨芝去看病。 “什么医院!我要去找你爸!” “妈!”慌乱中,席蕤奚起身,不小心打翻了沙发旁的一个小玻璃杯,摔在地上的碎片四分五裂,声音清脆尖锐。 这一声似乎把杨芝震醒了,看到眼前正在哭的女儿,杨芝连忙把席蕤奚搂在怀里:“阿奚,你怎么了?你哭什么?” 看到杨芝逐渐清醒的神情,席蕤奚的嘴唇嘬喏着,“妈妈……” “阿奚,你没事吧?刚刚发生什么了?” 席蕤奚用力咬着舌尖,“没事妈妈,我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个杯子。” 杨芝听到松了一口气似的,好笑道:“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还哭成这样,现在晚了,快去洗把脸,睡觉吧。” 杨芝扶着她进房间,席蕤奚只能绷紧神经躺在床上。 杨芝帮她扯了扯枕头,掖了掖被角,看她闭着眼睡了之后,自己慢慢起身出门。 这时席蕤奚悄悄睁开了一条缝。 她看到杨芝对着旁边空气说话:“女儿睡着了,你也别紧张了,咱们也回房睡觉吧。” 等房门关上之后,席蕤奚扯开被子,捂住胸口,大口地喘气,额角的冷汗如珠,她连忙打开手机,拨着林珩的电话,手都颤抖得连碰了好几下的屏幕才拨出去。 那边接通后,席蕤奚哆嗦着开口:“喂,林珩……” 林珩听到电话那头席蕤奚的哭腔,心里一紧:“怎么了奚儿?你在哪里?” 席蕤奚语无伦次地说着,她的话濒临崩溃,语句颠叁倒四的,但林珩大致听明白了,安抚她:“别怕,我马上到你家,你看你妈妈是不是回房睡了,电话别挂,就这样放着,我马上到。” 席蕤奚走出门,看到主卧房间紧闭,猜想母亲应该睡了,来到客厅,看满地狼藉,席蕤奚拿出拖把开始打扫。 她把地上的饭菜丢进垃圾桶时,发现自己的泪水止也止不住,又抖着手去收拾桌上的残骸。 她把地拖了一遍之后,看餐厅算是干净了,准备去收拾客厅的玻璃渣子。 这时手机传来林珩的声音,“奚儿我在你家门外,你开门。” 席蕤奚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林珩,连同他一路带来的夜深寒露和星月霜色。 她突然如释重负,她的心像是走进了一个充满安全感的棉花糖房子里,又觉得满腹酸涩,冲进林珩怀里,抽泣着:“林…林珩……” “宝贝别哭,我来了。” 第63章爱意溶溶 林珩进门看到客厅的碎玻璃,刚刚席蕤奚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又问她具体发生了什么。 席蕤奚心神慢慢安定下来,她把刚刚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他听。 林珩正蹲在地上慢慢捡起玻璃渣子,听席蕤奚说完,他皱眉:“你妈以前也这样?” 席蕤奚摇摇头,“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 “以前我舅舅照顾过她几年,但听我舅舅说,除了偶尔发呆,其他没什么不正常的。” “明天要去一趟医院,不管怎么样,总得知道你妈妈的情况是怎么样。”林珩缓缓开口,又说道,“你别担心,我会让人联系最好的心理科医生,阿姨的情况应该不会太严重。” 席蕤奚想开口说什么,欲言又止。 “你担心阿姨不想去医院?” 她点点头,叹气道:“我会好好劝她的。” 林珩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心疼,“怕吗?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 席蕤奚摇了摇头,笑道:“本来很害怕,但是现在好多了,你回去睡得舒服点,我没事。” “我今晚睡在客厅。” “不行,天气转凉了,这样会感冒的。” “那,就委屈一下你的床,今晚得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席蕤奚被打趣得微红,又怕明早被杨芝看到不好。 “明早在阿姨起床之前我就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似乎没有理由不答应。 第二天,天雾蒙蒙的,旭日还未东升,黛青色的衣裙飘带渲染天空,静谧安宁。 林珩看怀中席蕤奚还未醒,轻轻起身,坐在床边换衣服。 他一有动作席蕤奚就睁开了眼睛,林珩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你继续睡,江宁叁甲医院的心理科有个宋医生,我已经叫人联系了,你直接去,联系方式我发给你了。” “嗯。” 席蕤奚问要不要给他做早饭,他说不用,叫她不要起来。但席蕤奚坚持起身送他到门口。 “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他摸了摸席蕤奚略显苍白的脸。 席蕤奚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 当天下午,席蕤奚带着杨芝从医院回来。 去医院之前,杨芝出奇地平静,席蕤奚小心斟酌地跟她说起这件事时,她似一片平静的湖面,无波无澜,也很顺从地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杨芝患有轻度意识紊乱,俗称精神错乱,不能分辨外界和自己的状态,通常趋于自己所编织的幻想里,由于在特定环境和时间里对某件事的发生受到了较大的心理创伤和严重的刺激,从而产生应激反应。 医生建议患者生活在尽量安静平和的环境中,少操劳少奔波,保持平静心态,多开阔视野,做些修身养性的事,对精神保养有较大的好处。 还开了几盒药。 一路上,杨芝并没有开口说话,全程都是席蕤奚在医院忙碌。 回到家后,杨芝坐在椅子上。 席蕤奚在絮絮叨叨着:“妈,你工厂的工作就辞了吧,不要太操劳了,平时和几个阿姨出去玩牌或者去公园走走,在家种种花养养草什么的就好了。” “我和林珩说了,给家里请个钟点工,是小时候照顾林珩的保姆,我叫她莫姨,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会来家里照顾您。” “妈,你放宽心,不要想那么多,多出去散散心,或者您愿意回苏城也行,苏城更适合您,外婆舅舅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妈妈,爸看到你这样,也会担心的。” 席蕤奚蹲在杨芝面前,握住杨芝起了茧、已不再平滑的双手。 “我不回苏城。”杨芝抬起古井无波的眼眸看向席蕤奚,笑了笑,“你爸在这呢,我不能回去。” 席蕤奚愣了一下,她竟一时间分不清杨芝现在是不是在发病。 “阿奚,昨晚,妈打你了吗?”杨芝伸出手摸了摸席蕤奚的脸。 席蕤奚跟她说昨晚的事的时候忽略了她推自己的动作,“没有,妈妈,真的。”席蕤奚也笑着。 “是妈不好。”杨芝直直地看着自己女儿,眼里饱含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席蕤奚看不清。杨芝又对席蕤奚说:“阿奚,你去烛台上把你爸的遗像拿来。” 席蕤奚听从杨芝的,把父亲的遗像拿给她。 杨芝慢慢抚摸着遗像上席海安的面容,又把遗像抱在怀里,嘴边笑着,爱意溶溶。 她说:“阿奚,妈听你的,你放心,就算为了你,妈也会好好养病。” ---------------------------- 抱歉今天这章有点短小,这个故事快要完结了,估计就在这几天,越到后面感觉越有点卡,但争取不断更。 感谢各位看文的宝贝,感谢投珠留言! 第64章舔逼(h) 日子就这么如流水过来了,杨芝现在过得很轻松,平时种花养草,和叁两好友去喝茶看戏,家务事也不用做,唯一没改的就是她一天当中总要盯着席海安的照片看两个小时。 没办法,改不了了。 年少时遇到太爱的人,福祸难料。若痛失所爱,便连时间也治愈不了。 这天杨芝也在群里买了东西,要席蕤奚去春十里拿。 刚要出门,正巧林珩发微信来,问她在干嘛。 席蕤奚笑了一下,怎么他是有千里眼吗,时间掐得也太好了。她回他:去春十里。 林珩:? 席蕤奚:帮我妈拿东西。 林珩:我正好经过,我在春十里等你。 这句话是用文字打的,但席蕤奚总能感觉得到林珩那一股咬牙切齿的气息,还着重强调了“正好”,看来之前春十里发生的事他怕是会记一辈子。 席蕤奚觉得好笑。 等到了春十里,她看到一个高大清瘦的身影站在门口,黑发浓密散乱,一手提着一袋干果,一手拿着手机,眼睛正盯着屏幕,头微撇,黑曜石耳钉在忽闪忽亮的荧灯下若隐若现,露出清晰可见的下颌线和性感突出的锁骨,亦正亦邪。 旁边已经有好几个女生撺掇着去要他微信。 “小哥哥,加个微信呗,以后一起出来玩啊。”一个女生娇俏道。 他眼睛抬起来,嘴角露出一个笑,放荡痞帅,漫不经心道:“好啊。” 女孩子们都脸红激动起来了,他好帅好迷人啊,那模样那语气太鲨人了! 林珩举起手机给她们,上面是一个二维码,她们扫完还叮嘱林珩要记得通过,然后就进了春十里。 本来在不远处偷偷看这出戏的席蕤奚听到手机不断传来叮叮的震动声,她解锁屏幕,看到微信新的好友那一栏出现了小红点,有四个人加了她微信,正等待通过。 林珩给她们的二维码是她的微信号?他怎么会有她的二维码? 席蕤奚抬眼看向林珩。 发现林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早就知道她已经在这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席蕤奚尴了个大尬,走到他面前,干笑了两声。 “你,你怎么能把微信给她们呢!虽然是我的微信,但你刚刚冲她们笑的这种行为就是不对的,这叫沾花惹草!你,你可别忘了你是有主的!” 席蕤奚想着先发制人,快他一步抢占先机,但毫无气势。 “席蕤奚,原来你也知道啊。”他的目光慵懒泛泛,像是大灰狼看小白兔一样,“在那猫着不过来看得很爽是不是?” 席蕤奚打着哈哈。 林珩压下她后脑勺吻着她,席蕤奚连忙推开他:“林珩,这大街上呢!” 林珩笑出了声,沉沉如霭,眼神玩味,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浮现:“席蕤奚,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席蕤奚疑惑地看着他。 林珩拉过席蕤奚进了春十里,往右拐,进了厕所,还把旁边写着维修中的黄标牌子放在门前。 天气越来越冷了,席蕤奚今天穿了一条带薄绒的浅白仙女长裙,上面也是薄绒小吊带,外披一件针织外套,她偏好穿裙子,极少穿裤子。 林珩也爱她这偏好,方便了他。 席蕤奚看出林珩想要做什么了,惊恐道:“林珩,这里是酒吧,都是人!” “是啊,这里是酒吧,所以洗手间才会这么大。” 林珩把洗手间的门反锁。 他粗暴地拉下她两边衣服的细带子,连同胸衣一起拉下来,露出嫩白椒乳,席蕤奚都来不及阻止,他便一口含住。 “啊……”这一声娇吟吓得席蕤奚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他一边舔咬着奶头,一边往下伸手,慢慢把席蕤奚的长裙拉上来,他伸进内裤里,越过浅浅芳草,直抵她的命脉。 他仅仅是刚碰到那花蕊,甚至还没有动,淫水就出来了。 林珩笑着,他知道是这种环境刺激到她了,本身水就多,现在根本不堪戏弄,他从容不迫地笑问她:“今天让你选择,想我怎么弄你?” 席蕤奚恨死他了,本就没脸说话,偏他还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硬要她开口,他难道还不了解她嘛! 看她红着脸紧咬着唇瓣,林珩用指腹沾了点她的骚水,抹在她唇上,“说不说?嗯?” 她尝到了一点她自己的味道,更羞了,下面有些空虚的痒,她绵绵细声开口:“舔我……” 林珩勾起笑,“舔你哪?” “是这?”他手碰了碰奶子,又接着往她裙底伸去,摸到她穴洞口,“还是这?” “是这里!” “这里是哪里?” 席蕤奚现在脑子清醒得很,根本没进入性欲高潮的环境里,她面容盛红,说不出口。 林珩一根手指已然插入,“说。” “……阴阜。” 很明显林珩不满意她的说法,于是多加了一根手指,力度变大了。 “是小逼!要老公舔逼!” 林珩笑了,“老公这就满足你。” 林珩单膝跪蹲下去,把头伸进她裙底,本想拉下她内裤,却看到席蕤奚今天穿的内裤是两端绑带设计的,一扯就掉,“表里不一的骚货。” 席蕤奚看到她长裙拱起的头颅,感觉到林珩把她的内裤解了下来,又好像听到他在辱骂她,她觉得此刻画面色情极了,内心受辱得让她动情流水。 她怕裙子太长太厚闷坏他,于是紧抓着两边裙角提上来,有点迫不及待地让他舌头长驱直入,于是小幅度地抬起逼,靠近他嘴里。 林珩爱死了她这副骚样。 大手捏着她屁股,接住那滴要掉下来的淫水,大口含住她的骚穴,他先把整个穴口嘬得津津有味。 “啊…啊…哈啊…”席蕤奚大口呼吸,两只手提起裙摆,她控制不了她自己的叫声。 林珩吮了吮她微微隆起的丘山状的阴阜,紧接着就是两片大阴唇,嘴巴上下蠕动,似是品尝一道上好的鲜嫩鲍鱼。 他看这骚逼发大水了,冲了他一下巴,知道她的渴望了,便伸出舌头直捣最深处,那块软肉藏在最里面,他的舌头一伸一缩,引得骚洞欢喜异常,纷纷加大吸力要留住这条大舌头。 “嗯啊…老公,好爽啊…骚逼好爽…再用力吸吸…哦嘶就是这样…嗯…” 席蕤奚又小幅度地往他嘴里拱了拱。 林珩摸着她光滑的大腿,感受到她的急切,要不是他现在说不了话,不然指定要大骂她骚。 林珩把她两条大腿抬到肩上,让她的腿搭在自己背上,这样一来席蕤奚完全就坐在了林珩脸上,骚穴与林珩的嘴更加毫无间隙。 她把重心往洗手间的墙上靠。 这时林珩在席蕤奚的逼里扫荡,就着一块凸起的地方打圈舔弄,席蕤奚睁大了眼睛,大口喘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向她袭来,触动她脊椎处的神经,高潮酥麻感如狂浪涌来。 那种喷薄而发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也太熟悉了,她突然想起来在家里喝了好些水一直没去过厕所,这种感觉就跟要上厕所一模一样! 她脑袋里的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她把腿从林珩背上放下来,双手推开林珩,“林珩…走开,我…我要上厕所!” 林珩用力抓住她的臀肉,不让她离开,席蕤奚听到他的声音透着坏笑,他说:“尿给我。” 席蕤奚羞耻感爆棚,“不…啊……林珩你走开…啊嗯……” 林珩的嘴又吸住她的穴。 忍到极致了,她哭喊着,枷锁被冲破了,一大股液体从穴内喷薄!射在了林珩的脸上! 她失禁了。 席蕤奚呜呜落泪,头顶白炽灯晃得眼疼,又舒爽又难过。 林珩起身,脸庞被灯照的水光潋滟,一堆液体顺着林珩的轮廓滴下来,他的棱角分明,冷硬的线条平添一股风流性感,眉眼绝伦,泛着粼粼水色看着席蕤奚。 席蕤奚抽抽搭搭,看不得他,于是转身抵着洗手间的墙,露出一片雪背。 林珩抽了纸巾擦了一把脸,从后环抱她,把头放在她肩上,“你这事后就要哄的习惯怎么总是改不了。” “插得狠了要哄,舔得爽了也要哄。” “才不是,是我刚刚…你刚刚……”席蕤奚语无伦次。 “怎么?不就尿了一回?我都没嫌弃,你在这膈应啥呢。” “你不要说!” “我就要说,射的爽吗宝贝。”他更加凑近她耳边,“等以后你生了孩子,我再让你感受一下射奶的感觉,让你乳汁狂喷,射的你爽上天。” 席蕤奚真是受不了林珩骚话连篇,捂住他嘴巴,“林珩你不要这么色!” 林珩看她这副纯情少女的样,不屑道:“川剧变脸都没你快,爽完了就给老子装纯,表里不一的荡妇,床上浪货。”手往她屁股上隔着裙子重重打了叁巴掌。 席蕤奚被他说的急的要哭了,捂住自己的耳朵,愤愤扭头。 林珩用洗手液擦洗干净,又洗了一把脸。 她都不知道后来怎么出的春十里,幸好林珩穿的是黑色外套,没有明显的湿痕。 林珩没有给回她内裤,就这么让她下面真空状态走出去,席蕤奚一步一步走得艰难羞涩。 直到她把手伸进他衣服口袋里挽着他,才发现她的小内裤在这里面,又给席蕤奚哑住了——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第65章樱桃事件 在回家的路上,有好几家水果店瓜果飘香,纷纷都摆出了应季水果招揽顾客,新鲜红艳的车厘子尤为显眼。 席蕤奚趴在车窗上,“林珩,我想吃樱桃了。” 林珩就把车停在路边店门前,“我去买。” 席蕤奚没下车,就开着车窗看着林珩买水果,路灯黄蒙蒙的,林珩认真选樱桃的样子让她恍惚,好像他们是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平淡恩爱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林珩买了一大盒车厘子,又挑了几盒草莓,放在车后座,然后他站在副驾驶的车门旁,手里拿着一小盒樱桃,挑起一颗送到席蕤奚嘴边。 他让老板先洗了一小盒出来,给席蕤奚先解解馋。 席蕤奚顺口衔住,咬了几下,就把核吐在林珩早已张开的手掌中,他又举起了第二颗,樱桃颗颗饱满,红得烂熟。 席蕤奚把头探出车窗,双手搂着林珩脖子,吧唧在他唇上和脸颊上亲了一口,她口中还有樱桃鲜红的汁液,红紫的颜色落在林珩脸上,席蕤奚兀自笑着。 林珩斜眼看她,“现在就不是在大街上了?” “人又不多。” 这条路不在闹市中心,不是很繁华,街边也就只有几家水果店和超市,现在天冷,也没什么人愿意出来溜达。 席蕤奚吃着,像鼓着腮帮的小仓鼠,她看林珩的手一时拿樱桃喂她,一时手掌张开接住她吐出来的核,她心下意动,说:“林珩,樱桃要放在冰箱里冰一会再拿出来吃,这样会更好吃。” “怎么?我现在给你去弄一冰箱?你还真会想的。” 席蕤奚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珩看着她,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席蕤奚吐出口中的核,眼睛慢慢看向他,眼里说不清的情愫,梦幻似的蒙上了一层纱,她又眨了眨眼睛,媚眼多姿,含羞凝望他。 林珩:? 这是勾引的眼神?吃个樱桃她作什么作?刚刚没插她所以没满足? 席蕤奚绕着他脖子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她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听说,含着冰过的樱桃吃大肉棒,会很爽。” 拜她室友所赐,她们相处得越久,沉澄澄她们越是肆无忌惮地什么都敢说,她又早已不是未经人事,耳濡目染久了,懂得自然就多了。 林珩拿樱桃的手顿了一下,眼睛慢慢看向她,欲望成海,暗沉无涯。 他喉咙翻滚了一下,声音陡然低了好几个调:“席蕤奚,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 席蕤奚不说话了,低头咬住他手里的樱桃。 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没松手,她抬眸看他,林珩低沉说道:“全部含进去。” 她脸一红,明白他意有所指,眼角看了看四周,反正有林珩挡着,她就把头缩回车里,这样比较隐秘。 她快速地含住樱桃,包括他的手指,食指和中指都塞进她嘴巴里。 席蕤奚伸出小舌头舔他手指,打了几个转,开始吸,越吸越进去,直到整根手指都插进了席蕤奚口中,里面还有一颗樱桃。 席蕤奚看她已经吸到手掌了,便开始舔,舔他的指缝,指关节,指甲盖,吸溜声不大,或许是她刻意小声的。 嘴里湿润如春,比起她的穴不遑多让,林珩眸光沉沉,两指揪起那调皮的小舌头,还挺灵活,于是他又往深里插去,快要捅到她喉咙了,嘴里还含着一颗樱桃呢。 席蕤奚急急呜咽几声,林珩两指挤破樱桃,甜甜的汁水爆浆,他掌心朝上,两指在她嘴里游离搅弄,手掌就一上一下摇动着,格外色情。 过了一会,他抽出手,手指上带出来透明唾液和暗红的樱桃汁液。 “骚的可以,口活技术挺好。”他的手肘撑在车窗边沿上,“席蕤奚,无师自通?” 她脸一红,“你就是这么舔我的。” 林珩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他笑了笑,“那我拭目以待。” 而在寂静街头的另一边,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蛰伏已久,看这辆车外表很多人会以为司机是某个中年大叔,但远离路灯照耀下,驾驶座的人整个隐匿于黑暗中,只有方向盘上的手被照到。 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十指如葱,不沾阳春水。 渐渐的,面包车动了一下,司机的下半张脸也缓缓出现在灯光下,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容,红艳艳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席蕤奚,去死吧!” 驾驶位上的人是霍思思! 下一瞬,她一脚油门踩下,车速被飙满,直冲着林珩那辆车开去! 然而就在眨眼一瞬,另一头一辆黑色的车又直冲过来,对着面包车就是“嘭”地一声,把那辆面包车撞得起飞。 这辆黑车看上去价值不菲,外观又像是职业赛车,和面包车硬碰硬,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这条街没什么人,但发生这么大的声响,寥寥几个商户纷纷出门看去,只见一辆白色面包车侧翻在地,离它不远的地方是一辆黑色赛车。 林珩和席蕤奚也被这一声巨响吸引了注意力。 “林珩,那边好像出车祸了?” 林珩上车,把车开到现场不远处,他看着这辆职业赛车很眼熟,对席蕤奚说:“你不要下去了,我去看看。” “你小心点,你看看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林珩来到黑车驾驶座车门旁,那辆赛车车窗降下来,贺野的脸出现在昏暗的光线中,林珩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猜到。 贺野神情有些皱眉,略带痛苦的压抑着,估计也被那一撞或多或少有所波及。 “来这飙车?”林珩声音不高不低,空旷的马路空气都被稀释了几分,他的声音自带稀薄云石。 “那辆车里面是霍思思,我派人盯她,发现她今晚异常举动,果然不出我所料。” 贺野和林珩相互都没有看着对方说话,而是直视前方。 听到这句话,林珩的掌心不禁缩紧,眸中寒光四射,“你走吧,这里我来善后,监控我会压下来。” “不需要,我既然能来,自然做了准备。”贺野打转着方向盘,“一会救护车会来,是我的人派来的,霍思思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不能在这里。” “还有一点,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贺野转头,眼睛看向林珩,“霍思思是冲着她来的。” 林珩也看着他,空气中暗流涌动,磁场互斥性强烈,寒风呼呼刮来,嘴角微撇:“想让我承你的情?” 林珩一字一句开口,眼中冰凉无波,起承转合之间尽是寒意:“或者想让她承你的情?” 贺野笑了,眼睛直视林珩,不闪不躲,“你的后半句,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林珩目光一凛,不怒反笑,“霍思思你最好交给我来处理,你自己家里一大堆破事,处理一个霍思思够你喝一壶了吧?霍家虽然没用,也不是你一个贺野就能动得了的。” 贺野的眸光也如利剑一般,你来我往之间,林珩确实看出了利害关系。 此时,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了,贺野收回目光,打了个方向盘,脚踩油门,离开了。 经过林珩停在路边的车时,贺野的车速明显降下来了,他看了一眼副驾驶里的席蕤奚,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原来她也是会主动的。 今天也不亏,至少知道了她爱着人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他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模样。 贺野更加用力地踩油门,比刚刚的车速更快,一路疾驰,已不见了踪影。 林珩在那边打着电话,转头正好看到贺野凝视席蕤奚的一幕。 “就这样,照我刚刚说的去做。”林珩沉着声音,对手机说道。 说完就走过来,坐到了驾驶座上。 这时,席蕤奚举起一颗樱桃送到他嘴边,“最后一颗了,我特意留给你的。” 林珩看着她,过了两秒接住了这颗樱桃,见她把手掌打开,就把核吐在她手里。 席蕤奚拿纸巾擦了擦手,问他:“这场车祸情况怎么样?没有人遇难吧?”她看到了救护车来了,以为是林珩打电话叫来的。 “没有。” “好惨哦,希望伤得不重,现在车祸越来越多了,这些人开车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她碎碎念念,正在整理垃圾。 林珩望着她,眼里被什么填满了似的。 他拉过她的手,抱着她的腰身,头蹭着她的脸。 “席蕤奚,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席蕤奚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的话题怎么跳到这里的,但也伸手回抱他,“嗯,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林珩,我爱你。” 暗夜里,许多美好的事物都会悄然开放惊艳世人,比如海棠,昙花,就连玫瑰和百合都更艳丽和淡雅。 又比如,席蕤奚的这一句动人情话。 林珩的眼睑闪了闪,他捧着席蕤奚的脸,亲了亲她额头,眼睛,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你刚刚有看到谁吗?”林珩问她。 席蕤奚茫然地眨眼,“没有啊,”她想了想,“我只看到一辆车开走了,额,那是肇事者逃逸?” 林珩笑了笑,“他不是肇事者。” “哦。”她本身就没看清这场车祸,只要救护车来了就好了。 之后林珩送席蕤奚回家,顺便把水果和干果给她提上去。 席蕤奚给杨芝解释了一下出去这么久的原因,路上买了点水果,又看到了一场车祸,她心里羞得不行,强装镇定,幸好有说辞可以应对。 杨芝留了林珩坐了一会,要准备离开时,被杨芝叫住,她说时间晚了,现在开车也不是很安全,就留在这睡吧。 席蕤奚动作停顿了一下,干笑道:“妈妈,现在天气冷了,让他睡在客厅会着凉的。” 杨芝瞥了她一眼,“你不要他睡你房间?” “啊?” 杨芝语气淡淡,“你不会告诉我,你们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吧?” 突然就这么揭开了这个窗户,席蕤奚咽了咽口水,“妈妈…我……”她双手无处安放。 林珩对此却没有不自在,他低头,无声笑着。 “行了,都这个点了,我先回房了。”说着杨芝就回了房间。 席蕤奚看他还在笑,锤了林珩一下。 第66章尾声 考场的铃声响起,属于六月的笔墨终于义无反顾地倾洒在冗长的试卷上,而夏日的烈阳依旧狠辣,窗外的梧桐树依旧疯狂生长,努力汲取着骄阳的养分,青春终于在写满密密麻麻的笔记里落幕,树叶上的蝉鸣就是独属于六月校园的盛大交响曲。 书本试卷如白雪般簌簌从教学楼飘落,这场青春的狂欢由高叁学子共同挥舞,所有回忆逐渐开始黑白化,渐渐编辑成册锁进六月毕业季里。 高叁六班的教室里人不多,都是堆积成山的作业本和试卷,杂乱无章,季瑶和席蕤奚正好都在教室里收拾东西。 “奚奚,晚上毕业晚会你会去吧?” “在满庭芳?” “不是,原先定在满庭芳的后来改了,其他同学说满庭芳的社会气息太浓了,一点都不青春朝气。”季瑶说着自己都笑了。 席蕤奚笑出了声,点点头,表示认同,“那定在哪?” “磐柳江旁边最近举办了个嘉年华,是个游乐场,大家都愿意去那里。” “哦,那好呀。” “晚上七点到。” 夜晚,磐柳江旁的毕业嘉年华璀璨闪烁,灯光渲染得周围异常明亮,江面荡着绿波涟涟,人头攒动的情人桥和嘉年华里浪漫唯美的摩天轮相得益彰。 “奚奚,欢欢,哎呀你们别在这套兔子了,快来,咱们去磐柳江上荡秋千!”沉澄澄急匆匆拉着她们。 原来是一个“秋千开花”的游戏项目,因为这游戏让人们坐在位子上,随着摇摆,每个座位会被转得甩出去,从上往下看,就如同花开的形状,因此得名。 因为刚好这个项目设施就靠在江旁,甩出去的时候可以从上往下看到江面,所以沉澄澄说在磐柳江上荡秋千。 六月的风呀,带着燥热,带着热烈的欢喜,落在少年少女的面庞上,又带着青春的朝气啦。 下了秋千,席蕤奚她们看到有海盗船,正要去,却被人从后面逮住了。 席蕤奚往后一看,是林珩。 她便挂在林珩脖子上,“你怎么才来?我们去玩海盗船嘛!” 林珩眉眼染上笑,“没良心的,我不是叫你等我?” “我等你呀,但我室友说不等你。” 林珩眉毛一挑,正要说什么,却听到方雯欢在海盗船上叫她:“奚奚,你快点呀,别整天跟着林珩混!” 不知为何,她室友都连带着越来越不怕林珩了,甚至开起了他们的玩笑。 “走嘛!” 林珩被她拉着上了贼船。 明明林珩是她拉上来的,怎么上贼船的好像是她?耳边穿云破石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席蕤奚一边叫着一边往林珩身上拱,一上一下之间,惊涛拍岸,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直接可以刺破人的耳膜。 结束的时候众人惊魂未定。 林珩看着怀里不停拱着的胆小鬼,笑话她:“你这叫得比在床上还厉害。” 坐在旁边的人齐齐看向这对情侣,现在的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方雯欢坐的离他们最近,简直要笑死了。 席蕤奚马上捂住林珩的嘴巴,脸红彤彤的。 林珩牵着她下船,带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席蕤奚问:“去哪?” “来游乐园不就要坐摩天轮么。” 哦好吧。 后面方沉二人也一路跟着,再后面还有季瑶和陆之宴,林珩问她们俩:“你们跟着干嘛?” 方雯欢扬眉:“单身狗就不配坐摩天轮了?” 事实证明,单身狗坐摩天轮就是纯属找虐。 前有林珩席蕤奚,后有季瑶陆之宴。 到晚些时候,磐柳江又放了一次烟花,这次是庆祝高考学子顺利毕业,华灯初上,百花齐放,烟火灿烂。 席蕤奚和林珩走在磐柳江的情人桥上。 “林珩,为什么这座桥叫情人桥啊?是有很多人在这里定情吗?” 江面波光粼粼,桥上朦胧拥挤。 林珩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未始要爱华而不实的缥缈烟火,也并不被玉卮无当的山盟海誓所吸引,更不必谈垂珠联珑的身外华物,只江面的一缕清风,一丝微光,一弯新月,还有我的那个你,比月色和雪色都要绝色的那个你。 我之幸,何人明。 唯清风明月,可一尝情醉。 爱在磐柳,不死不休。 * 两年后。 “喂?澄澄,你到哪了?能不能准时点?”季瑶举着手机在一家酒店大堂里来回踱步,向来气定神闲的她罕见地出现了焦急的情绪,“我从大洋彼岸都赶来了,你这个就在江宁的人还瞎晃悠呢?” “马上马上,昨天喝大了喝大了,害,醉酒误事!” “两分钟我要看到你的人出现在酒店大门。” “啊?喂?喂?” 穿着一身伴娘裙的季瑶身姿摇曳,提起手中的名册再过了一下眼,又顺手把捧花递给小花童,叮嘱他们要拿稳。 过了一会,高朋满座,政界新贵,商业名流,还有林家和席家的亲朋好友都到场了,会场极大,以中间的红毯为分界,两边的圆桌上都放满了伴手礼和鲜花,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吊灯光芒四射,光影婆娑,会场的所有墙面上都展示着新人的名字或照片,舞台上的巨幕投影着婚纱照。 “哟,野哥,你也来了啊?”齐明达手拿香槟朝贺野走去。 说来也奇怪,这两年来,霍家不知惹了谁了,商业图纸一年不如一年,今年霍氏更是背着千万债务,所有旗下公司全部进行到了破产清算环节,股资全部流水撤走,听说霍家的人不是被逼跳楼就是悄无声息的人间蒸发了,这要是没被人搞,他齐明达还真就不信了。 贺野一身西装,手里端着红酒,手腕上还带着招待处给每个进场的人都发放的手花。 而贺野身边也跟了一个女人,只见她明眸善睐,清纯可人,眼睛极有灵气,透着点点怜爱,乖巧地跟着贺野身边,头微低,挽着贺野的手臂。 “野哥,新女朋友?”齐明达和他碰了一杯,这种场合,贺野总不至于带着没有名分的女人来吧。 贺野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齐明达这才正经地看了一眼他身边这个女孩子。 “我去那边碰碰熟人。”贺野说道。 等贺野走后,齐明达越看越不对劲,皱了好一会的眉,野哥这女朋友,咋这么眼熟呢? 恰好巨幕上光影一换,这张照片是个近脸照,席蕤奚的脸完全放大出现在了屏幕上。 齐明达骤然大悟,那个女人像极了今天的新娘啊!容貌叁分像,但那双眉眼和通身气质像足了十分! 这时,会场响起了背景音乐。 席家嫁女,林家娶媳。 沉澄澄千赶万赶终于来到了婚礼现场,赶紧去换了伴娘服。 鲜花簇拥,巨大的巧克力喷泉流动不息,还有自上而下的紫罗兰流苏,如身置唯美幻境,像是爱丽丝偷偷钻进的仙境。 浪漫至极。 席蕤奚手捧鲜花,盛妆出席,她身上的婚礼出自巴黎私人设计师之手,是林珩带着她去法国定制的,裙摆数米长,像是流光溢彩且极致绽放的盛宴。 当她走过红毯,将手搭在早已等候她的林珩手上,霎时,万千花开,繁花四起,泛泛又漫漫,熠熠且美好。 新人交换戒指,两手相握,凝眸相望。 你好,林先生。 你好,林太太。 “你的番红花色的面纱,使我醉眼陶然。 你为我编的素馨花冠,像赞美似的使我心迷神驰。 这是一种欲予故夺、欲露故藏的游戏;一些微笑,一些微微的羞怯,还有一些甜蜜的无用的挣扎。 你我之间的这种爱情,单纯如歌曲。” 【全文完】 ------------------------------------- 《你的人》正文已完结,这本书我是七月底心血来潮开的,光凭着一腔热血和小几万字的存稿就热气上头开了,我中间很担心自己会不会断更,或者直接胎死腹中,但所幸一直坚持,是所有看文的小伙伴给我的坚持。 我中文水平不高,很早就出国读书了,所以一直没勇气写文,很怕我的文笔不佳,又怕词不达意,怕没有把我所想的场景以我想要的程度表达出来,虽然这本书看的人不多,但我很欣慰终于完结了第一篇文,也很珍惜每一位收藏投珠的小伙伴,谢谢你们一路陪伴! 后续的番外会不定时更新,关于陆季二人的故事估计不会很长,更新的话可能也不会日更,因为我原先有另外一篇筹谋很久的文,也已经开始写了,是打算用《你的人》来当练笔,然后再下笔写这篇的,但有很多小伙伴想看陆季的故事,所以才想着单开。 然后打赏章的话,我过会儿会放出来,大家随意。那么,我们下一本书再见! 世间纷扰众多,还好有文字和写作可以抚我心灵,允其有一片栖息之所。 番外1不安于室(h) 说实话,其实林珩没想那么早办婚礼的,他原本想的是去民政局领了证再办婚礼,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人家直接投了加速燃料进去,林珩二话不说就提上了日子。 高考之后,二人来了帝都读大学,席蕤奚没住宿舍,林珩在哪都有住处,所以上了大学她就和林珩住在一起了。 她就读英文系,参加了一个翻译的社团,今天刚团建完回来,也不过就出去了两叁天,林珩就像许久没看见骨头的发情公狗一样,直往她身上蹭,狠狠地肏了她一顿。 估计是身体被他开发久了,耐操性强了很多,席蕤奚事后洗了澡,坐在书桌上翻看专业课资料,她过不久就要考专四了,她总是习惯早做准备的。 她看到林珩还躺在床上,双眸闭着,眉眼间露出淡淡的疲倦,她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脸,“昨晚又写了一晚的报告?” 林珩鼻音淡淡地嗯了一声,反手环着她的腰,蹭了蹭,“还做了通宵的实验。”他在席蕤奚隔壁的学校,工程系屁事真他妈的多,尤其是他这专业,还跟一群大老爷们,枯燥又无味。 看她朋友圈这吃吃那喝喝的,还有那么多小兔崽子围在她身边,他看着就来气。 一说到外语学院,那可真是个浪漫又多情的地方,里面的学生男的俊女的美,学法语的骨子里都是巴黎的浪漫风流,学日语韩语的温柔体贴又会玩,学德语的成熟稳重且多金,总之风格多样,各个款的都有。 本来林珩就不想让她去什么团建,他刚开这个口,就被她义正言辞地训了一遍,什么要给彼此一些空间,要信任彼此,什么距离产生美,天天腻在一起的情侣结局大多都是分道扬镳。 去他妈的分道扬镳,还给什么狗屁空间,怎么,上了大学她就腻了他了?林珩越想越多,觉得席蕤奚受不住世俗的诱惑,又觉得再这么放任下去,自己头上就会长出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席蕤奚又叹气又好笑,连忙打住他莫名其妙的奇怪想法,她以前觉得只有女人才会胡思乱想,现在才知道男人一旦胡思乱想起来也很可怕。 软磨硬泡安抚住他之后,第二天早上还是跟着大部队集合了。 其实席蕤奚的想法很简单,大学说白了就是个小型社会,一步都不迈出去的话也很难适应社会。她知道将来可以靠着林珩,做个豪门太太衣食无忧,但这终归不是她所想。 她需要有自己的人生价值,有自己的事业,哪怕是一番小事业,她也很知足。 所以今天回来的时候,尽管林珩再累再困,他也没有放过她,还是酣畅淋漓地和她做了一次。 她才知道,男人也是要安全感的,尤其是林珩。 席蕤奚忍不住发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温柔对他说:“你睡吧,我给你擦把身子。” 席蕤奚拧干毛巾,给他全身上下擦拭干净,盖上被子,没给他穿睡衣,穿睡衣这项工程不仅折腾他,也折腾她,她根本翻不起他,也不想弄醒他,反正又不是没有裸睡过。 做完这些,她留下一盏台灯,还有书桌这一角的光,打开电脑,一边学习一边做笔记,旁边的手机亮了几下。 是杨芝给她发了微信,问她最近怎么样。 杨芝给她发的语音,最近这两年她越来越不喜欢打字了,杨芝总调侃是上了年纪了,席蕤奚只能安慰她,为了方便母亲,她跟杨芝聊天都发语音了。 席蕤奚调低音量,和母亲聊了几句天,唠了会家常。 她也想去书房工作,但她知道她要是去了书房,林珩肯定会醒,并且去书房找她。 她就这么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发语音。 突然微信弹出另一条消息,是吴寄文发过来的,他说过几天会随着杨志宏去江宁看望杨芝,问席蕤奚有没有想吃的,他正好一并带过来,等她回江宁就能吃到。 她想了想,还是回绝他吧。既然吴寄文是跟着她舅舅来江宁的,她舅舅都没问她,他就来问她,这里面的心思旁人一看便知,席蕤奚不想给他希望,也没什么希望能给的。 因为跟杨芝聊天用语音,所以没把界面换回打字模式,她也直接跟吴寄文发了语音:“不用了,寄文哥哥,你来看我妈妈就已经足够了,不用再为我带什么了。” 这条说完,微信上又弹出另一条消息,是社团里面的一个学长,学西班牙语的,问她明晚有空吗,他发现了一家新开的西餐,邀请她吃饭。 这里面的暗示实在太强了,都忽略不了,更何况还是一个社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席蕤奚也直接了当:“抱歉学长,吃饭就不用了,明天我也没空,我得陪我男朋友出去一趟。” 然后席蕤奚切换到杨芝的聊天框,回杨芝的话,眼睛又重新盯回电脑。 过了大概十分钟,“叮”的消息声传来,这条微信的信息比较长,她看了一两分钟,是一个学弟向她表白,问她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她之所以看的时间较久,是因为这个学弟虽然语言直白,但是很有礼貌,且言辞恳切,没有半分令人产生不适之感,反而觉得这个男孩子教养良好,谈吐不凡。 这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头像,她想了想没记起来,翻开朋友圈一看才想起来这是昨天在社团里新加的一个学弟,就认识一天,也就说了两句话。 对方礼貌有加,她也不忍拒绝得太生硬,用温柔客气的口吻回他:“谢谢你呀学弟,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啦,很喜欢很喜欢,也希望你能找到那个最终能让你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她一定比我更好,希望你们幸福。” 她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手抖得更加剧烈,把手机都震丢在书桌老远的地方,心口砰砰直跳,一脸惊恐。 她大叫的那一声也录了进去,发送到了对方的消息栏。 席蕤奚看到一张若隐若现的脸出现在台灯旁,就在她身后,正是林珩。 只见林珩半抬眼眸,没有多少表情,盯着她看。 席蕤奚捂着胸口喘气,埋怨似的捶了他一下,“你吓死我了,怎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家后面啊,太恐怖了。” “这么心虚?”他嘴角笑着。 席蕤奚知道他这副表情,明显就要找茬了,“什么心虚呀!明明是你吓人,醒来也不开灯,你刚刚肯定也听到了,我是在拒绝人家呀,就算你醒着,我也会这么说。” “哦?是吗?”他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那不然呢,你干嘛一副捉奸的表情啊,我又没做什么,就偶然的一个人表白而已,人家又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她理直气壮。 “一个吗?” 席蕤奚愣住了,她以为林珩只听到这条语音,难不成他醒来很久了?那他听了多久了? 席蕤奚咽了咽口水,“那他们,我不是照样打发了吗,那这,这也在所难免嘛,我就不相信没几个姐姐妹妹来找你,就你之前那些数不清的风流债,我那是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不知道。” 她越说越畅快,总之她一定把话题转走,最好往他身上甩。 席蕤奚一贯的伎俩。 林珩被她这一番说辞气笑了,眸光微眯,“我看你是没有记性。” 他把席蕤奚从椅子上拎起来,扒下她睡裤,用手指搅了几下穴,就挺起鸡巴插进去。 “啊!”她穴内还是有点干涩,他就这么猛烈地插进来,把她眼眶都弄红了。 这时候,手机又来了一条消息,是那个学弟发来的,是一条语音,林珩看到了,把手机丢给席蕤奚,冷硬吩咐:“点开。” 席蕤奚只好点开他的消息,她承受着后方的撞击,听到来自手机里温润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声音还有点焦急,估计听到了她最后的尖叫声。 林珩听到之后又气笑了,好啊,真是不安于室啊。 “回他。” 他重复了一遍:“就现在,用语音回他。” 席蕤奚瞪大了双眼,她明显感受到林珩操的越来越快,“啪啪”声那么激烈,要她用语音? “不,不行!” 林珩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怕他听到你被别人操?”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转头看向林珩,眼圈红红的,“林珩!我生气了!” 感受到来自下体的挞伐,她又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让她这句话没有半点威慑力。 “嗯…老公……求求你不要了…小逼都肿了…嗯啊…” 他揪住她的小奶头往外扯,令她尖叫不断,“啊——老公不要!” “老公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这么叫别人。”他吻着她的背。 粗大的肉棒在她骚穴内进进出出,交媾的粘液顺着席蕤奚的腿流下来,林珩的手在前面玩弄她的阴蒂,另一只手扇打着她的奶子,响起清脆的拍打声。 “啊…老公,别打了…嗯…啊哈…”嘴上说着别打了,胸却挺了起来。 席蕤奚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没听清林珩刚刚说了什么。 “老公是不是说过,你要是再这么叫他,我就当着你的面搞死他。”林珩咬着席蕤奚的耳朵。 这句话拉回了席蕤奚的一分理智,她在想刚刚叫了谁,在林珩的抽插下,她猛然想起几年前在奚山上,他凶神恶煞地叮嘱她,不能叫寄文哥哥。 “老公…啊…”席蕤奚刚开口,他就一个深顶,“嗯…老公,奚儿错了,下次再也不叫了…啊…太深了老公…” “席蕤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招蜂引蝶的本事那么大呢。”林珩又一想,也不是,她以前招惹的人也挺多的,只是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没有像大学那样多余的活动,倒也没翻出什么浪,现在隔着两所学校,自己稍一没留神看住她,就各路人马都被招来了。 她刚刚还说什么姐姐妹妹来找他,简直无稽之谈,他每天跟着一大帮糙老爷们不是写报告就是做实验,甩锅就她最熟练。 席蕤奚实在受不了他又猛又磨人的插入,似乎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下面已经麻了,喉咙也干涩,只能收缩甬道,用力夹他,想把他夹射。 林珩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紧致感,夹得他差点就射出来,他“嘶”了一声,打了她屁股一巴掌,“骚货,烂逼这么会夹!想把老子夹射?” 淫水汩汩流着,她嘶哑地吟哦,双腿并起,夹得越来越用力。 林珩低吼着,手不停拍打着她屁股,剧烈冲刺着,他猛地拔出,将席蕤奚翻过来按下去,让她跪在他面前,抬起她下巴,全部精液都射在她脸上,斑驳淫秽。 他看着她,太阳穴突突的,“舔干净。” 席蕤奚便张嘴,嗦着肉棒,把最后一点精水也吸出来,吞下去。 第二天醒来席蕤奚还是回了那个学弟的信息,林珩就在旁边看着,阴恻恻地看着。 这件事过后,林珩立刻着手举办婚礼,并要求席蕤奚天天戴着结婚戒指,反正领证也快了,他身份证上的年龄大一岁,时间也不远了。 番外2度蜜月 阳光炽热地照进总统套房的大床上,熨烫烈热,加利福尼亚的阳光是火辣的,一如马里布海滩上穿着比基尼的肤色各异的女孩,热情奔放,还有穿着花裤衩的金发碧眼的帅哥,左拥右抱。 他们拿着冲浪板,支起沙滩椅,沐浴日光。洛杉矶有着表面最靓丽的青春朝气,也有着地底最阴暗的刀口舔血,人们都誉它天使之城,city of angles,而路西法亦是天使,其名堕落。 席蕤奚把窗帘拉的更开,大片阳光照射的面积更广,林珩趴在床上,赤身裸体,羊白般的被子只覆盖他的下体,宽肩窄腰,自腰腹以上的地方,被阳光覆上一层烫金色。 块块肌肉分明,线条流理清晰,席蕤奚伸手抚上去,趴在林珩背上,“老公,为什么这次我们来的是洛杉矶呀?”她把脑袋放在迭起的双手上。 林珩半阖眼皮,带着清晨的磁性低哑:“不是你说想来美国吗?” 二人领证之后,这是第一个度蜜月的地方。 “我是因为季瑶在美国念书,所以才想着来美国,然后去看她的,但她在波士顿呀,不在洛杉矶。” 林珩啧笑了一声,“知道陆之宴那家伙为啥跟着咱们来美国吗?” 席蕤奚眼珠转了转,软软的哦了一声,然后她问道:“为什么呀?” 林珩睁开了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席蕤奚,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手也自然而然地伸进去,抓着那团软如流水的乳肉,说道:“社会上的事,你这种良家妇女少打听。” 席蕤奚的手推着林珩的胸肌,娇嗔道:“我是少女,才不是妇女呢!” “户口本上都写着我名,还少女。” 结婚以来这是林珩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天天挂嘴边,终于让她冠上他的姓,领证那天,别人晒结婚证,他不仅晒结婚证,还晒户口本。 “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林珩口中吐出的热气散发到席蕤奚的耳后,痒痒的,“老子以后就可以尽情内射你,把你骚逼射得满满的。” 席蕤奚听到这话仿佛电击流过全身,酥软了身子,下体潺潺流水,她的眼神涣散起来。 林珩的手往下摸了摸,果然不出意料,摸到一手的黏腻,他轻笑:“骚妇,不过说了两句就发大水了。” “是不是早就想被内射?” 席蕤奚看着他如墨的眼睛,“嗯,老公内射奚儿的时候奚儿觉得最舒服了。” 林珩伏在她身上,头埋在她肩颈,闷声笑了起来。 “老公,我知道为什么陆之宴不直接去波士顿。”她悄声说着,“因为他不敢。所以才打着我们的名号来美国的,就想着我们什么时候去波士顿他也好跟着去。” 林珩眉峰挑起,“他为什么不敢。” 席蕤奚想了想,她心里也叹了口气,看着阳光热烈,把细小的尘埃都照的一清二楚,可离得阳光越近,越是觉得阳光刺眼,不愿直视阳光。她说: “可能是……季瑶不要他了吧。” * 二人穿戴好了之后,陆之宴已经敲了好几道的门了,席蕤奚红着脸,埋怨林珩:“我都说了不要做了,你还那么那个!还做那么久,别人肯定都知道了!” 林珩:“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怎么了?” 他语气拽得要死,“老子有性生活,陆狗没有。” “你别刺激人家了。” 林珩笑笑,别人不了解,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兄弟,陆之宴这人,头脑精的要死,这趟美国,他的目的绝不单纯,不单是为了想偷看季瑶,还有可能是为了以后的什么东西,但总之,这些事情肯定跟季瑶有关。 房门打开,就看见陆之宴站在门外,一个冲浪板扔在林珩身上,骂道:“林珩你个狗东西,怎么不直接死在床上?!” 林珩一把抓住冲浪板,十分无耻地笑道:“抱歉啊兄弟,早上欲望大,你懂的。” 陆之宴气的七窍生烟,“懂个屁!禽兽不如!” “打住,是你自己跟来的,怎么,还要说道说道?” 陆之宴扭头就走,以他高尚的品格,不屑与林珩这种下流之徒为伍。 * 接下来这两天,陆之宴诠释了什么叫叁个人的电影只有两个人的名字。 他这一趟身兼数职,摄影师,保镖,拎包排队工具人,他有时候也想不通为什么要受这气?? 洛杉矶的傍晚,席蕤奚和林珩还在迪士尼里面,陆之宴进去了半天实在忍不了就出来了,别人亲嘴牵小手,和傻不拉几的米老鼠唐老鸭合照,他站在那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窝瓜臭脸。 林珩简直就是踩着他脸在那秀恩爱,恶心死了。 于是他来到一家小酒吧里,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凝神盯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K线图,点了杯Mojito。 陆之宴一身黑色休闲运动服,只手腕上带了一只价值不菲的腕表,骨节分明的食指上套着银黑色克罗心戒指,他额发被风吹得凌乱,驼峰鼻挺拔,下面的薄唇微抿,棱角分明,内敛矜贵。 区别于林珩正面张扬的放荡不羁,陆之宴的外表是风流多情的,又暗含薄情寡性的禁欲之感,这两年逐渐接手家里的产业,在商业场上少不了杀意浓烈和阴险狡诈,使他又多了几分沉稳。 当然这些东西只有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分崩瓦解。 面对她时,他死皮赖脸,使出浑身解数,像只狼狗一样不分好歹地死缠着她。 而那个人,远在美国的另一端,将他遍体鳞伤。 席蕤奚说的没错,她不要他了。 迪士尼的烟花响起,天边亮如白昼,陆之宴抿了口手中的鸡尾酒,望着这绚烂的烟火出神,今天林珩带着他老婆逛迪士尼的样子很傻,戴米老鼠发箍,吹泡泡气球,和公主王子合照跳舞,其实这些他以前也做过,在日本东京迪士尼的时候,为了逗她开心,为了粘着她,什么都愿意去做,那时候他甘之如饴。 陆之宴将鸡尾酒一饮而尽,目光移位,操盘着股市,眼里净是运筹帷幄的野心勃勃。 “嗨,帅哥,一个人吗?”这时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女孩端着一杯酒来跟他打招呼。 这女孩注意这个男人很久了,他眼中的狠厉她可是一点也没放过,眉眼邪魅多情,这样的男人,在床上肯定很凶猛。 陆之宴眼角扫过去,并没有看向她,而是看向吧台上的指针,八点整,他要等的人应该来了,他要做的事,也是时候开始了。 陆之宴起身离开了这家酒吧。 全程被无视的金发女孩咒骂着他,fuck个不停。 * 后来的几天,席蕤奚发现陆之宴也没跟他们在一起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了,虽然在姐妹的感情问题上面她很想关心,但季瑶的性格,从来没跟任何人透露过关于她和陆之宴的事,她也不能强求。 她和林珩在洛杉矶玩够了之后,去了波士顿找季瑶,又是好几天。 在美国呆腻了准备回国,临走前一晚,两人汗渍渍地做完某种运动,谁也没动,就贴在一起喘气,林珩开口:“老婆。” 席蕤奚闭着眼应他:“嗯?” “想不想要个孩子?” “现在还在念大学呢。” “大学毕业之后呢?” 席蕤奚弯了弯唇角,“想呀。” “老公,我想生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林珩听到后吻住她。 “你想生几个生几个。” 番外3怀孕 实验室里的书写板上画着各种电路图,这门课是工程系里的数字系统,关于人工智能的一项重要课程,其主旨在于模拟芯片的操作方法。 林珩一边摆弄着连通电路,一边记下数字,同一小组的其他组员正在把数据输入电脑里。 本来工程系的妹子就少,尤其是这个专业,估计两手都能数得过来。然而这门课程的实验他们小组居然还能有一个女生,还是工程系系花,虽然女生少,但这个系花确实是挺漂亮的,平时系里追她的人不少。 而且系花是主动加入他们小组的,原本小组是老师随机安排的,但同学们私下互换组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系花就是跟一个人互换组队才进来他们组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组有林珩呗,林珩外形条件太优越了,同一专业的人跟他都格格不入,就他这脸,怎么看也不像是干工程的。 “OK!大功告成,就剩下最后的总结了。”小组里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如释重负,转头对系花说道,“易美女,待会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易若瑄没应他,只小心翼翼地看着前面神情专注的人,他长得真好看。 眼镜男瞥到系花在看林珩,笑笑:“易美女,林珩可是有妇之夫,你就别想了。” 易若瑄震惊,回头瞪大眼睛看这个男的,“你说什么?” 他头一扬,下巴指了指林珩,“人家结了婚的,有家室。” “他……他才多大啊?”易若瑄结巴道。 “学校给他保研了,今年毕完业就要上研一,又不小。”眼镜男顿了一下,又说,“听说他老婆是隔壁的,同一届的。” 这时候林珩的手机响起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便放下了写字板,左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这个角度,易若瑄看到了林珩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仅仅从一只手上的戒指她居然就能感受到林珩有多专情,可怜易美女的暗恋都没开始就结束了。 林珩听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之后,沉默了一会,淡定地说道:“嗯,我知道了。” 末了又提一句:“等我回家吃饭。” 这句话其他人都听到了,易美女心塞塞了,好吧,这种男人永远都是别人家的老公。 挂了电话之后,林珩拿着手机过了好一会,笑了起来。 转头对组员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工作不多了,线上讨论吧。过会我就不跟你们出去吃了,今天这顿饭你们报我的名字,我请了。” 正当众人欢呼雀跃的时候,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林珩面庞线条变得柔和起来,眉眼舒展,笑意温柔,“我太太怀孕了。” 众人惊讶,又连忙道恭喜,真是没想到,长着一张海王的脸,却是最早成家的人。这个年纪结婚已经算早的了,还那么快就有孩子,真是年少有为啊。 * 六月份的毕业季如期而至,这时候席蕤奚的月份还小,还不显怀,毕业典礼的时候,她穿着学士服上台领证书,台下的林珩没动,但眼都不眨一下看着她,生怕下一个瞬间就走路不稳当。 当时去医院确定这个消息之后,林珩就帮她申请了推迟读研的时间,等她生完再读不迟,席蕤奚原本想坚持怀着宝宝去读研的这个想法,但被林珩强硬反驳了。 老宅里温秀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很是高兴,她想不到自己在这个年纪就可以抱曾孙,跟林珩说让席蕤奚回江宁养胎,但林珩不肯,他还要在北京读研,他可不愿意和席蕤奚分隔两地。 于是老太太亲自去了帝都,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才回来。 九月开学的时候,林珩攻读金融方向的硕士,顺便接手北京的分公司,事情一多,他就忙起来了,于是给席蕤奚安排了个生活秘书,他不在家的时候,就让秘书陪着她。 这个小秘书叫艾梦梦,名校毕业,不仅学历高,而且做事认真,事无巨细,把席蕤奚照顾得面面俱到,工作也很踏实勤恳,每日都会写份总结交给林珩,告诉老板今天太太吃了什么,去了哪里,身体怎么样等等。 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和席蕤奚相处在一起更像是闺蜜。 在怀孕初期,席蕤奚很辛苦,孕吐、脚肿、胃酸胃胀各种不良反应都有,林珩颇为心疼,说就生这一个,以后就不生了。每每这个时候,席蕤奚就特别嘴馋,总想吃冰激凌。 林珩就立刻变了脸色,说什么也巍然不动。 今天林珩不在家,席蕤奚想出去散步,非常巧地突发奇想想逛商场,非常巧地来到美食这一楼,又非常巧地来到手工冰激凌的店铺面前。 艾梦梦拉拉个脸,扯了扯席蕤奚的衣服,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太太,先生说了不能吃……”她真的好难做。 但如果她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事的话,估计就不会觉得背着老板给老板娘吃冰激凌是什么为难的事了。 “哎呀乖小艾,我不买,望梅止渴也不行吗?”她伸手一指,对艾梦梦说,“你去星巴克帮我买杯喝的,快去,乖啊。” “不要了吧太太……先生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给我买杯喝的怎么就会骂你?快去,不然我扣你工资。”席蕤奚装作平常林珩凶凶的表情。 可是太太,给我发工资的也不是你诶。艾梦梦在心里小声地反驳。 两两对望,艾梦梦败下阵来,去了旁边星巴克买饮料,她在心里说服自己,只要自己看不见,就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一次,就一次! 啊,她真的好难做。 在星巴克里面,艾梦梦点了两杯相同的饮料,她的口味和席蕤奚的一样,只是席蕤奚怀着孕,糖度和冰块都不能要,所以艾梦梦分别告诉了店员自己和席蕤奚的名字,好用于区分饮料。 等饮料做好的时候,店员大声叫道席蕤奚,这时另一边有一个女孩听到这名字也上前拿了这瓶饮料。 艾梦梦本也伸手去拿,看到被别人拿走了,就懵住了,抬头看眼前这个女孩子。 她长得很漂亮,像一朵盛开的芙蕖,又有雏菊的清新宜人。 只见她也一脸懵的看着艾梦梦,又看了看手里饮料上写的名字,一脸抱歉地把饮料还给艾梦梦,“非常抱歉,我听错了,我以为是在叫我,不好意思。” 艾梦梦笑着回应说没事,然后离开了星巴克。 而这时的冰激凌小店铺面前,席蕤奚指着草莓对店员说要这个口味的。 店员问她就要一个口味吗? 席蕤奚想了想,嗯,也对,吃两个球好了,好事成双嘛,于是跟店员说还有一个香草味的。 “你怀着孕,吃一个球就够了。”低沉的嗓音浮在席蕤奚的脑袋上,她吓了一跳,以为被林珩抓到了,抬头一看竟然是贺野。 只见他对着店员说:“只拿一个草莓口味的,其他就不用了,谢谢。” 几年不见,贺野变得更成熟了,眼里不再像高中时闪着锋利尖锐,而是含着一泉潭水般清冷无波,沉着内敛。 店员或许不想让自己生意少做,看这男人仪表不凡,于是开口:“先生我看您太太的肚子月份也不小了,可以适当的吃点解馋嘛,再说就算多了您也可以帮您太太吃掉嘛。” 这句话,被刚端着两瓶饮料从星巴克走出来的艾梦梦听到了,她心里一惊。 贺野听到这句话不禁一笑,本就俊美的面容因为这一笑多了一层潋滟的浮光。 席蕤奚听到连忙摆手,“额,他,他不是我丈夫。” 店员听到也愣了一下,这两人看上去挺般配的,竟然不是夫妻,于是没说话了。 席蕤奚尴尬地看向贺野,他却看着她,眸子里藏着的东西叫人看不清,她寒暄道:“好久不见啊。” 贺野嗯了一声,又看向她的肚子,笑了笑:“多大了?” “啊?”她看了看腹部,“哦……六个月了。” 贺野看她肚子不小,虽然不清楚六个月应该是多大,却觉得这有点夸张,“双胞胎?” 席蕤奚摸了摸肚子,幸福地笑着:“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 贺野看着她这模样一言不发。 这时候店员把冰淇淋送到席蕤奚手上,贺野便付了钱。 席蕤奚想阻止,但没他快,又听他开玩笑:“这点钱就不用争了吧?现在跟当年在电玩城的时候可不一样。” 重提旧事,席蕤奚也不说话了。 艾梦梦连忙走到席蕤奚旁边,“太太,我买好了,咱们走吧?” 天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这个男人她不认识,可她察言观色的本领一等一的厉害,这个男人眼里分明有对太太的情意,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的,要是被先生知道太太和别的男人纠缠,还被别人当作是夫妻,那……艾梦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席蕤奚也想走了,笑着跟贺野道别,贺野没说什么,叫她路上小心点。 等她们走了之后,贺野盯着冰箱里的草莓冰淇淋看了许久,眼眸下垂,对店员说:“给我来个这个,对,跟她一样口味的。” 走出了冰淇淋店铺,贺野看到站在外面的女孩子,正是那个在星巴克拿错饮料,跟艾梦梦道歉的女孩子。 贺野有一瞬间的发怔,但只是一瞬间,然后恢复如常,走到她身边。 正想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她,那女孩低眉,眼神没有变化,只是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离开。 贺野一把拉住她的手,她手腕极细,他握着她手腕的手都可以握成拳头,低沉开口:“瑞曦。” 女孩听到这名字抬起头看向贺野,一双美目清澈明亮,沉静如檀木,她的声音也好听,如沐春风,“贺先生,我叫白瑞曦。” 她娴静平和,她的气质乖巧温柔,扬一抹笑,“是祥瑞的瑞,晨曦的曦。这个名字是我爷爷取的,他说,有瑞雪丰年,阳和启蛰的意思。” “瑞是念第四声,希望贺先生不要再叫错了。”——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番外4许与卿 在医院里,化学药水味直冲鼻,时常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走廊穿梭,神情大多都是凝重的,还有家属的沉默不语和锥心祷告。 林珩在抽烟区的阳台上一根接着一根烟云吐雾,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抽过烟了,此时此刻却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发泄。 即使知道她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但今晚的突发情况还是令他措手不及,当她被推进产房的那一刻,明明怕的要死,却仍对着他笑,一遍一遍叫着他,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细算算,她今年还没满二十叁岁,那样瘦小的身子,却在给他生孩子。 猩红的烟头湮没至尾,逐渐消失,林珩又抽出了另一根,打火机此刻却失灵了,怎么也打不着,林珩皱眉,随手丢进裤兜里。 陆之宴走过来,咔哒一声,湛蓝的火焰将林珩手里夹着的烟头点燃了,一手拍了拍林珩。 林珩抬手示意。 二人站在阳台上默契地没有说话。 月光转了几转,乌云遮蔽时把月色的清辉挡住了,像是关上了倾泻的门。与此同时,产房的门慢慢打开了,医生出来报平安,并将新生儿带给家属看,是两个男宝宝。 林珩步伐带着平时少有的急速,想要进去看席蕤奚,却被护士小姐姐眼疾手快地拉住,“先生,母子平安,恭喜啦,是两个男孩子哈,一会儿会有人把孕妇妈妈推出来的。”说完又说了一大堆产后注意事项。 温秀云和杨芝抱着孩子喜笑颜开,那边唐虞风风火火地赶来,小挎包精致地被她别到腰后,看着两个婴儿合不拢嘴,刚才冷清寂静的走廊陡然变得热闹起来。 林珩已经按捺不住了,这时席蕤奚被推了出来,除了唇色有些凉白之外,其他没什么异常。 林珩握住席蕤奚的手,却没发现他一个大男人的手都比刚生产完的孕妇要凉许多,看着她,想张口说话,却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喉咙,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席蕤奚刚开始挺怕的,但其实生产的时候没多大感觉,只是一上一下间就生出来了,好像很快,虽然有些不适,但是她觉得这是在她可承受的范围内。她都听到医生夸她年轻,生孩子就是顺利。 现在她看着林珩,觉得有些可爱,伸手摸他的脸,笑道:“老公,你怎么了?我没事啦。” 他的心微微颤了一下,下意识地用力抓紧了她的手。 突然又想到刚刚自己抽了许多根烟,怕熏到她,连忙起身离开,“我去跟医生办手续,一会我们回家。” 席蕤奚点点头。 家里早已布置好了婴儿房,席蕤奚坐月子期间温秀云和杨芝都没回江宁,而是待在北京照顾她和孩子。温秀云早就请好了专门做月子餐的专业营养师给席蕤奚调养身体,还从老宅里带来了两个专门的保姆带孩子。 两个小宝宝很健康,每每换尿布的时候小胖腿踢踏地可有劲了,也不认生,见到谁对他们笑他们也笑。 自怀孕后,席蕤奚的胸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也有母乳喂养,只是两个孩子还是吃力了点,如果他们饿的时间不一致,那么席蕤奚还能应对;要是他们一起哇哇大叫,或者隔的时间短,母亲的奶水就不足。 手心手背都是肉,席蕤奚也很犯难,她谁也割舍不下,好像给谁先吃饭就是对另一个不公平,又只能温声细语地跟另一个先道歉,有时候道着道着歉自己反倒要哭了起来,母性天生慈软,产后的女性本就心思敏感,有时席蕤奚还会责怪自己为什么奶水不足。 林珩一开始不知道这事,发现了之后只要他们兄弟两个一起要饭吃,他就把大的那个抓走,去给他泡奶粉。 这小子生下来就比那个小的有力气多了,哭声也更响亮,吸母乳的时候也更大力些,往往会咬疼席蕤奚。 而且林珩算是看明白了,老大哭的时候其实也没有饿,纯粹就是看老二在哭自己也瞎起哄,每次老二想吃饭就哭,老大先是看了一眼弟弟,觉得很好玩,就跟着哭,还比他更大声。 只是在席蕤奚眼里,两个孩子都是身上掉下的肉,都心疼。 这一次林珩也是抡起老大就往旁边带,把奶粉泡好塞进他小嘴里,他也不嫌,咂咂唆着奶嘴。 装哭鬼,还想吃奶,你老子都没这待遇,抱着你的奶瓶咕噜乐呵去吧。林珩面无表情地抱着他。 看到这个没什么表情甚至脸有点臭的男人,老大还对他呵呵笑,又像是嘲笑又像是幸灾乐祸一样。 林珩挑眉看着他这大儿子,觉得老大照猪养这句话还真是没说错,一边看他喝奶粉,一边玩弄他的小猪腿。 坐在床上的席蕤奚看着那边的父子俩和谐的一幕,又看到怀里的小儿子吸奶头吸得脸都要涨红了,愣是一口都没喝到,席蕤奚才醒悟,她堵奶了。弟弟没有他哥哥力气大,如果堵奶的话是喝不到的。 席蕤奚看到大儿子喝奶粉已经喝得不亦乐乎,又往他父亲身上看了一眼,林珩站在那身材修长,从她这角度看他侧脸英俊。不知怎的,席蕤奚竟如高中时那样脸红了。 小声地叫他:“林,林珩…” 林珩听到后转头看她,只见她捂着胸脯,脸红如霞,自结婚后她都是叫他老公,刚刚那一声让他以为回到了高中时候。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边挂着笑,“怎么?” 席蕤奚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走过来,也是这样的语气索要她的纸巾。 她心口抑不住跳动,“我,我有些堵奶……” 他眸色暗了下来,嘴边的笑似乎都变了味道,“想让我,吸你的奶?” 她的脸更红了,明明都已经结婚这么久了,于是她转过一边去,“你……你别说了,快点,儿子等着吃呢。” 林珩怀里的老大这时候也不喝奶瓶了,打了个小奶嗝,睁大眼睛看着爸爸妈妈,林珩把他放到旁边的婴儿床上。 老大看到爸爸撒开他本来还有些不满意,但突然头顶上掉落了一片花瓣,老大看见新奇玩意立马就开心了,也不管爸爸了,自顾自拍起了花,嘻嘻哈哈地玩。 这片花瓣是放在婴儿床边上的一束小花上掉落的,这束小花是不久前林珩去南方出差,顺道去苏城看外婆,又去奚山上转了一圈,摘了这束花,它只长在奚山,林珩知道席蕤奚喜欢,特地摘了回来。 林珩含住席蕤奚的奶头,还不怀好意地舔了一下,席蕤奚登时就忍不住“唔”了一声,这时候的她身体很敏感,经不住一点挑逗。 林珩用力吸吮了一下,奶水就流了出来,乳白一片,林珩看着眼热,小儿子就嗷嗷待哺地咕噜咕噜起来。 他顺着乳肉往上吻去,锁骨,肩颈,脖子,最后来到她的唇,与她缠绵万分。 吻后,双唇分离,林珩轻捏着她下巴,看着她莹润的眼眸,经年的情愫都在里面荡漾着,牵动他心。 “奚儿。” “嗯?” 他想说他爱她,却突然觉得这句话太轻了,载不住他沉淀多年的情感,那种自高中时就庆幸她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情感,他只得又叫了她一声: “奚儿。” 轻轻的,重重的,落在她心上。 “嗯。” 百日宴之前,林珩终于定下了两兄弟的名字,大的随父姓,小的随母姓。 林以谦,席以宸。 最后的两个字分别表达对他们的期许,而中间的两个以字,有些隐晦,怕是只有林珩自己清楚。 以我心,以我情,许与卿——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番外5书房情事(h) “啊……啊…嗯啊…嗯哈…” 夜深人静,只有几丝暖色的橘黄灯光从书房的门缝中泄出,带着茫茫暖意,与之交杂的还有令人脸红的娇娇呻吟声。 只见书房里的黑色案桌前面,一个女人对着书桌双腿大张,坐在男人身上,裸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身上还穿着衬衣西裤,只是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精壮的肌肉,下身的皮带和裤裆口也是松垮的,但总体来看,还算衣衫齐整,桌上电脑亮着,明显本来是在办公的。 他怀里的女人可就显得放荡多了,下身的内裤已被男人剥落,还放在了书桌上的电脑旁,上面雪白文件层层迭迭,和正经的办公文件放在一起,淡紫蕾丝的内裤显得格外不合规矩,在灯光照射下,内裤上一缕银丝似乎还泛着晶亮的蜜液,严肃和肉欲相交映,构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女人身上的丝绸吊带睡裙滑落至腰间,胸乳白花花一片,晃晃荡荡的,两颗红嫩奶头肿大异常,还挂着乳白汁液,显然是喂养孩子的母乳,她腰下阴阜张开,稀疏的阴毛黏黏答答的,而穴口放着一只大手,两根手指没入阴道,兴风作浪。 她头后仰着,靠在男人肩上,嘴微张,面微红,发出难以启齿的喘息声,“老公…啊…嗯啊…再……再深点…哦…啊…” “骚东西,馋久了?儿子刚睡就来求操了?”林珩盯着她爽到不行的面色低声说道。 “才……才不是,我本来只是……来给你送水果的……啊…嗯哈…”被指奸得狠了,又或是生完孩子后太久没有性生活了,只是被浅浅地弄了一番,就舒服地淫叫。 “穿得一身骚,看样子饥渴得不行。”林珩在她耳边低语。 他才饥渴得不行!明明以前在家也经常穿裙子睡觉,席蕤奚觉得林珩嘴巴就是坏,非得淫话说一大堆,弄得她动情得不上不下的,穴里骚痒,再来羞辱她。 身下的手指搅弄得淫水汩汩直流,透明淫液顺着他的手流的到处都是,席蕤奚觉得差不多了,服软央求道:“老公,可以了……你,你进来嘛…” 林珩手揉捏着大了不少的奶子,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他不由得生了几分自豪感,这双乳是他一手抚大的,又因为怀了他的种,奶水丰沛。 他手用力一握,乳汁便直线射了出去,射到了电脑屏幕上,白色的奶水从黑色屏幕上滑下,淫靡淋漓。 席蕤奚惊叫一声,“啊……”像是也受不了这种视觉刺激。 林珩捞起她的腰,放她下去,将皮带的金属扣解开,又将裤头扯下,粗大性器便弹了出来,席蕤奚心领神会,跪在他双腿间,头深埋下去,热气腾腾的大肉棒被她一口含住,她是含不到底的,但可以徐徐善进,尽力吞吐,她舌尖舔着柱身,将鸡巴上条条脉络舔舐清楚,又吸吮着龟头,同时还用舌尖抵着马眼,露出的清液也被她吞咽下去,吃得津津有味。 林珩摸着她的脑袋,被她舔弄得舒爽,扬起头颅,露出喉结,上下浮动间发出低喘:“哦嘶…骚妇真会舔……喔…” 他的沉沦让席蕤奚有一种征服感,斗志昂扬,她灵机一动,捧起奶子在他性器上抚摸,混合着奶水,鸡巴柱身还有她的津液,水光淋漓,她时不时还伸出舌头舔着马眼,含一含龟头,刺激得大肉棒精神抖擞的。 林珩感受到两颗大乳头触摸性器的酥麻感,他看到席蕤奚的白嫩胸乳露着汁水,在他腿间喷洒,弄得他西裤一片深色水渍,那模样,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你这骚货……” 林珩脑仁突突直跳,眼底欲色浓烈,他凶狠地拉起她,扫荡桌面上的文件,手一扬如雪花飘落,他把她扔在办公桌上,奶子因为力度过大被晃得波纹四起,晃得人眼疼。 林珩毫不手软地捏住似水一样的大奶子,席蕤奚非常动情,乳汁丰沛地如抛物线般射在林珩的下巴和胸膛处,林珩受不住一口咬住她乳头,舔着令他神志昏聩的雪白利器。 “啊…老公,不要吸…待会儿子可能会醒,他们没得吃了…” 林珩的鸡巴直捣要害,插入最深处,甬道收缩,骚穴内壁吸附上来,他横冲直撞,无所顾忌,将席蕤奚的腿盘在自己腰上,精壮腰身发力,撞得席蕤奚双眼发白,已无力再想其他事,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吟哦。 甬道收缩得厉害,肉棒强有力地摩擦,引得她阵阵颤栗,席蕤奚脚尖紧绷,快要高潮了。 林珩突然从她身体里抽出肉棒,席蕤奚大叫:“老公,给我,快给我,奚儿要吃鸡巴…” 他以口替代,去舔她的骚洞,舌头伸进去搅弄,席蕤奚双腿放在他肩上,用力夹住他的脑袋,林珩的手仍在揉捏她的胸,在她高潮来临之际,他用力挤着奶子,乳汁四溅,骚洞里的淫水也喷洒着,上下齐喷,好一幅美景,林珩目眩神迷地欣赏着。 他之前说等她生完孩子,让她爽得奶水直喷,果不其然,男人的有些承诺,有时候是可以做到的。 等席蕤奚缓过神来,林珩挺着滚烫硬挺的鸡巴送至她嘴边,她性起未消,急不可耐地吃下肉棒,以此来补充高潮后的空虚,嗦得啧啧响。 之前玩得狠的时候,林珩往她下面塞入假阴茎,往她嘴里塞满自己的鸡巴,一边操着她的小嘴,一边控制玩具的震动程度,还让她自己用手上下撸动骚穴里的假阴茎,把她玩得神魂尽失。 席蕤奚跪在他面前,双手抚摸着林珩的臀部,双颊吸得肉棒凹陷,过一会,吐出肉棒轻轻含住两颗囊袋,林珩敏感地深呼吸好几下,他喑哑着声音:“张嘴,我要操你的淫嘴。” 席蕤奚又吞回他的肉棒,舔着柱身,收起牙齿,他不再压抑着,猛地肆意操弄,将她的脸颊撞得鼓起,操进她喉咙深处时,席蕤奚生理不适地想干呕,逼得眼泪都出来了,林珩也没有放过她,为了保持平衡,席蕤奚用力捏住他的臀部。 林珩看着她被操的梨花带雨,香汗淋漓,内心邪恶因子得以纾解,臀肌一松,精关大开,浓稠檀腥的精液全部射进席蕤奚的嘴里,她照例吞了下去,并熟练地嗦干林珩最后一滴精液,又舔净整根肉棒。 等男人射完精液后再含弄他的鸡巴,这个时候男人是很爽的,林珩只觉得自脊椎尾处传来酥麻,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真是被他肏熟了啊,再不像当初纯白如纸的模样。 ------------------ 一会二更 番外6追人 林珩心潮澎湃,事后他抱着席蕤奚坐在办公椅上,将衬衫盖在她身上,温存这片刻。 “老公,我想外婆和舅舅了。” 他摸着她头发,“过几天我们回苏城,带着儿子。” 说起儿子,她又愁眉苦脸起来,“刚才浪费了好多奶水……都怪你…” 林珩嗤笑:“你只顾着喂饱他们,怎么不想着我需不需要喂?我吃了多久的素了?” “你这个……能比吗?”席蕤奚气结。 “怎么不能比?”林珩坏心眼地往下插入中指,骚洞还滑腻着,很顺利地就在里面打着圈。 “嗯……老公不要弄了。” 林珩的气息喷洒,若即若离地亲着她的脸蛋,“喂饱我,比喂他们好使。” “才不是这样呢,母乳才是最有营养的。” 林珩切了一声,“惯得他们,像少了他们一口吃的一样”,又道一句,“我小时候就没喝过母乳,我没营养?” 席蕤奚哑然,又小声嘟哝:“是挺没营养的。” “你说什么?!” 席蕤奚圈着他的腰,闭上嘴。 这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林珩接起电话。 谈话内容是什么项目资金的转动和回报率的高低,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席蕤奚也没理会。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林珩回道:“明天有空,在哪谈?” 那边回复:“去你家。” 林珩:“……”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席蕤奚,她在他胸前打圈圈,刚刚做爱的时候她的乳汁喷在林珩胸膛上,此刻林珩的胸上还有着些许乳白的痕迹,她觉得有趣,就顺口去舔了一下他的乳头。 林珩“嘶”了一声。席蕤奚得逞后笑得有点得意。 那边问:“怎么了?” 林珩笑了一声:“没什么,被一只小野猫咬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 林珩又说:“那行,明天下午来吧,早上不方便。”言语中带着笑意。 那边的人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挂了电话。 席蕤奚问:“明天你要出去吗?” “不,明天有人来家里谈事。” “谁啊?” 林珩斜眼看着她,笑得意味不明。 席蕤奚莫名其妙,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贺野。” ……哦好吧。席蕤奚就不说话了。 怪不得刚刚林珩说的话那么怪。 那边的贺野听到那两句阴里阴气的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鄙视林珩,他不过就说了一句去他家,就那么睚眦必报,像是有那个大病一样。 要不是这次合作对贺家利益匪浅,他才懒得搭理林珩。 “说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吧。嗯?席蕤奚。” “啊?什么呀?”她以为林珩又要翻旧黄历,语气有点不悦。 “怀孕的时候背着我去吃冰淇淋?还是吃别人的冰淇淋?” 就知道小艾靠不住,小多嘴怪。席蕤奚装傻,否认这件事。她却感觉屁股下面的那根东西又硬了起来,她一惊,反应过来已经被林珩压在书桌上了,他提起鸡巴就后入。 又是一个难眠又缠绵的夜晚。 翌日一早,被孩子们的叫声吵醒,席蕤奚眯着眼睛无力地摇着婴儿床,又抱起哭得最凶的林以谦,给他喂奶。林珩冲泡好奶粉后,抱起席以宸喂奶粉。 但以宸很少喝奶粉,不习惯这个味道,没有妈妈的乳香味,喝了几口之后就不再喝了,又哭了起来。 以谦嘬母乳嘬得津津有味,林珩示意席蕤奚换过去,反正这小子心大,换了奶估计也不知道,果然,林珩抱在怀里给他喂奶粉他也喝的津津有味。 但林珩此刻心里想的是:是时候给他们断奶了,这么大了还喝奶真是不像话。 两兄弟吃饱喝足之后开始有精神了,开始玩了,两个阿姨今天放假,只能夫妻俩带他们,但席蕤奚现在根本没精神,林珩叫她继续睡,他来哄他们。 本来席蕤奚还有点不相信林珩能带得好孩子,但困意袭来,昨晚根本没怎么睡,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躺回了床上。 再一睁眼,日光当头,已经是大中午了。 席蕤奚洗漱后去楼下,两兄弟坐在婴儿椅上嗷嗷待哺,两个人玩得咯吱咯吱笑,她各亲了他们一口,又看到林珩在厨房煮东西,她走进去,亲了一口他的脸,说道:“老公辛苦啦,我来做午饭,你去忙吧。” 林珩切下最后一块南瓜,跟她说:“粥已经煮好了,辅料也切完了,你放进去就好了。”他刚刚按着席蕤奚之前写的要求做宝宝辅食。 大人的饭他是做不来了,他不通厨艺,在厨房待着也是添乱,就带着儿子在客厅看电脑,他早上把一些文件搬来客厅了。 过了一会午饭做好了,席蕤奚吃过饭后,开始喂儿子吃饭,林珩在客厅打电话。 林以谦是以暴风速度吸入食物,在吃饭问题上席蕤奚几乎没怎么管过大儿子,而小儿子则是慢条斯理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有的时候她看着都想帮他吃掉。 林以谦吃完饭就去客厅的玩具区爬来爬去玩了起来,只有席以宸还在餐厅里吃饭,席蕤奚一口一口喂着。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林珩去开门,门外贺野一身黑衣,丝质衬衫光滑,胸前扣子没有全部系上,露出优质清晰的脖颈线条,前胸挂着一条银制饰品,像是两枚戒指串成的项链,不觉得花哨,反而给人一种清冷难近的高级感。 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腰腿,似孤松独立,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框边是暗金色,将这双桃花眼遮住了两分潋滟色,左耳黑色耳钉耀目,少了玩世不恭的气质,多了寡淡高冷之色,显得清俊冷冽。 林珩:“你走秀呢?” 贺野扫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病,“你能进就进,不能进现在就谈,华兴最多让利两分,能干就干。” 林珩“啧”了一声,身子往旁边让了让,贺野便进了门。 一进门,林以谦就和贺野打了个照面,他不认生,看到好看的人就笑,这会他对着贺野呵呵傻笑,小孩子本就经常流口水,这时候林以谦的口水也从小嘴流出。 贺野对他笑了一下,身后的林珩看到这傻儿子这副模样顿觉丢脸,嘴角抽搐。 贺野转头一看,席蕤奚在餐桌那边喂她小儿子的饭,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短裤,扎着马尾,就像高中时候的模样。 席蕤奚看到贺野来了,笑着礼貌地打着招呼,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吃过饭没,他们还有饭菜没吃完。 贺野展眉一笑,说不用了,来时已经吃过了。 林珩在一旁冷不丁插了一嘴:“多的是人给他做饭,况且人家厨艺好着呢。” 贺野呛他:“是啊,自从看见林少炸过一次厨房之后,我就决定要好好学习厨艺。” 林珩抬眸,冷瞥着他,“谈不谈了?” 席蕤奚连忙问道:“你们要不去茶室谈事情?”她本来想说去书房,但突然想到书房经历了昨晚,估计还没收拾,就赶紧说了另外一个地方。 林珩一口拒绝,“他们两个不省心,你一个人看不过来,在客厅谈也是一样。” 贺野当然没意见,就往沙发坐下,拿出文件,和林珩商讨南边一块地皮的开发。 好不容易这边喂完饭了,席以宸看见哥哥在客厅玩得开心,自己也要去那边,席蕤奚无奈,只能把他抱去客厅那边。 林珩时不时看着那边的一大两小,一边和贺野说话。 贺野全程专注地盯着文件,和林珩有意见分歧的时候也是皱眉反驳,没有被任何事情所打扰。 “李朗那边的财务漏洞有多大你应该知道的,资金链断掉是迟早的事,上个月他们股市暴增,有人动手了。他们那边已经没有任何竞争可言。”贺野沉着嗓音开口,其实他的声音偏松木的清冷,醇厚好听。 “李朗是陆之宴那边的人,陆之宴不出手?”贺野问。 林珩喝了一口水,淡淡道:“或许就是他动的手,陆之宴现在重心在美国那边,南边的地皮他不会争。” 贺野颔首。“那么,情况已经分明了,华兴的项目方案着手很久了,你叁我七,从中另外回扣你两成。” 林珩听到后笑了,眉毛一挑,“你贺少讲起价来可是真狠啊,一点情面都不留。” “跟你有什么情分。”贺野淡然说道,修长的手指托了一下挺拔鼻梁上的眼镜。 “贺家的市场份额和商业重心根本不在地产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插手南边这个项目,但你选择跟我合作势必知道这个项目的竞争有多激烈,既然想靠着我的利,我叁你七这个分法不太合理吧。”林珩笑着,言语已有剑锋闪现。 贺野抬眼看他,眸中更无多余的情绪。 这时林以谦已经爬到茶几边上,看着贺野笑,小胖手抓着贺野刚刚用过的钢笔。 贺野抬眸看着这孩子,眼里笑意闪烁,遂捏了捏他脸蛋。 林以谦小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席蕤奚马上走到林以谦旁边,柔声细语跟儿子说话,想抽出他手里抓的东西,但这小家伙力气大得很。 贺野:“没事,让他抓着吧,我现在不用。” 席蕤奚歉意地对贺野说道:“抱歉。” “他现在多大了?” “七个多月了。” “会叫人了吧?” “还没呢,他不像他弟弟那么聪明,可能会比他弟弟开口说得晚。”说到这个,席蕤奚笑了起来。 他们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林珩直接不爽,手敲了敲茶几,“还谈不谈了?我直接我九你一了啊。” 贺野无奈笑道:“美元都没你那么霸权。” 就在这时,林以谦无意识地嘴里砸砸道:“叭叭,巴…爸,八八。” 叁个大人都有些愣住了,席蕤奚是欣喜,贺野则是惊讶,而唯有林珩,是黑了脸的。 原因无他,这声不标准的爸爸发音,林以谦那小子刚刚是对着贺野叫的! 林珩的脸色黑炭一样难看,这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他每天把屎把尿地带他,喂他喝奶,他就这良心?!对一个陌生人叫爸爸?! 林以谦巴巴地叫得正欢,虎头虎脑地扑在妈妈怀里,还偷偷打量着贺野,那小模样可爱死了。 林珩沉着脸色,“我九你一,没得谈。” 贺野还是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算了,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我六你四,这个公不公平,你心里应该有数。” 林珩心里当然有数,南边的项目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意愿,贺野既然想要,出的价格也远高于他要付出的成本,嘴边的肥肉怎么能不咬? 但他心里还是有气,对着林以谦凶道:“后天你不用去你外曾祖母家了,我们只带你弟弟去!” 林以谦像是听懂了他爸爸在说什么,马上急得哭了,席蕤奚不满了:“你凶什么凶?好好说话不行吗?” 贺野听到林珩的这句话,微微惊讶:“你们后天要去苏城?” 林珩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又觉得贺野问这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反问他:“怎么?你也要去?” 贺野点了点头。 林珩又问:“你去干嘛?” 他看向窗外炽热的阳光,曦和暖阳让人心生欢喜,他的指尖浸润在碎片阳光下,贺野盯着看了许久,过了一会,说道:“追人。”——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番外7新春快乐(厨房play) 一连下了好多天的大雪,今天终于放晴了,阳光正好。 家里许多人都在扫雪,杨芝最近搬到林家住,今晚是除夕夜,她和温秀云她们在客厅大堂里包饺子。 饭桌上面粉白扑扑的,饺子皮堆得像小山一样,还有几大盆的肉馅,杨芝正在挑几个饺子,准备把金元宝包进去。 楼梯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打打闹闹的,以谦一手拿光剑,一手拿汽车从楼梯处跑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跑得飞快。 以宸在后面追着他,还要哥哥把小车还给他,跑得满头大汗的。 莫姨这时候正好端着托盘,看到两个小家伙跑得这么急,吓得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小祖宗诶,你们慢点跑,不要摔倒了!” 席蕤奚这时候在和杨芝和温秀云包饺子,她穿着围裙,头发用夹子夹在后脑勺处,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他们俩跑来跑去,杨芝看到了连忙收起边边角角的东西,怕撞到他们。 但以谦以宸什么都不管,撞到了杨芝,洒了一地的面粉,跟下雪了一样,逼得杨芝用苏城话骂他们:“哎哟小鬼头,外头好不容易扫完雪里头又开始下起来了是吧。” 席蕤奚皱眉,语气严肃:“你们两个,跟外婆道歉!”但她声音比较娇,没什么威慑力。 两个人抱着她两条腿撒娇,又对杨芝笑嘻嘻地说对不起,席蕤奚娇喝道:“林珩!你管管你儿子!” 另一个厅里,林珩走出来,一手提一个,对杨芝说:“妈,下次直接上手,不要给这俩小兔崽子什么好脸色。” 说完捏了捏席蕤奚的脸,她两条细眉蹙起。 两个小家伙被林珩带到另一个地方,两人因为什么又吵了起来,叽叽喳喳的。 “这是我的!” “不!是我的!” 以宸拉长嘴巴,气鼓鼓地坐在爸爸身边。 他俩吵架林珩从来不会管,所以两个人不会向爸爸哭诉撒娇,不像面对他们妈妈那样,妈妈会哄他们,可爸爸才不会,把他们扔一边让他们闹腾去。 以宸看以谦在哪里玩得正欢,小手搭在爸爸手臂上,“爸爸,我想要个妹妹,不想要哥哥。” 以谦听到这话,嗓音洪亮,也跑到林珩身边叫唤:“爸爸,我也要个妹妹!” “是我的妹妹!” “我的!” 两人又在为一个莫须有的妹妹争了起来。 林珩眉毛一挑,长腿翘起,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随意摆弄着遥控器,变换着电视频道,动作痞气,桀骜不驯。 “这个跟我说没用,要跟妈妈说。” “为什么啊?”以宸问。 “只有妈妈点头,你们才能有妹妹。还有啊,你们晚上不睡觉缠着妈妈,也没有妹妹。” 以宸状似为难地“啊”了一声,又问为什么。 “因为只有爸爸跟妈妈一起睡,才能有妹妹。” “可你天天都跟妈妈睡。” 林珩嗤笑一声:“那你们不还在旁边么,这个要爸爸单独和妈妈睡。” “这样啊,那今晚我和林以谦去自己房里睡。”他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林珩赞赏地点点头,觉得孺子可教也。 “你去问妈妈想不想生个妹妹。” 以宸露出大大的笑容,一口应道:“好!” 以谦也要凑热闹。 两人又跑到厨房的厅里,问席蕤奚这个问题。 席蕤奚顿时红了红脸,却又听到小儿子说:“爸爸说生妹妹要你单独和他睡。” 这里其他大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席蕤奚,眼里尽是打趣的神色。 席蕤奚想钻进洞里,故作生气:“不生!你们以后少跟你们爸爸说这个!” 以宸瞬间拉拉着小脸,“为什么啊妈妈,我想要妹妹。” 其他人都捂着嘴偷笑。 席蕤奚有点后悔让林珩带他们俩了,她怎么会相信林珩带得好孩子,看看他都教了些什么! 她让两个保姆带孩子去后花园里玩雪。 饺子包得差不多了,杨芝和温秀云也去午休了,今天过年,家里大多数阿姨都休假回家了,席蕤奚留下收拾残局。 这时候林珩走进了厨房,从身后抱住她。 他的鼻息掩在她的发间,手揉着她的腰腹。 “干嘛呀。” “不想再生个女儿了?” 原来他听到了,“怎么生呀,你才做了结扎没多久,我拿什么生呀,再说了,你就能保证是女儿?万一又是个儿子,我看你气得头上就要冒烟了。” 林珩轻笑,咬了咬她耳朵,手伸进她的毛衣里,解了她内衣扣,揉捏着小白兔。 她身上穿着围裙,面粉沾了一些,被他这一弄,有点慌张:“你干嘛!” “忘了跟你说了,你刚刚穿着这围裙的时候我就想肏了。”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席蕤奚前面靠着流理台,这里正对门就是外面大厅,虽然现在很安静,可保不准突然就有人进来了。 “哎呀你别……” 他脱下她的裤子,露出小屁股,他伸进小逼里,水嫩嫩的,就摸了两下,洞里就流水了。 林珩笑了一下,拉低裤头,肉棒弹了出来,火热的一根正好抵在她的小屁股上,他把沾了淫水的手伸到她嘴边。 席蕤奚条件反射就含住了。 他用肉棒打了一下她屁股,“想不想?” 她屁股微抬,点了点头,反手伸向后面,摸着林珩的屁股。 “骚样儿。” 他插了进去,手指也往她嘴里塞了塞,另一只手把她的毛衣拉高到腋下,两只奶子就跳了出来,乳尖硬了,碰到胸前的围裙,有点凉凉的。 她晃了晃屁股,惹得林珩打了一下,“晃什么!还不够你吃吗?” 她嘴里含着手指,说话不清,一张嘴口水就流了下来,十分淫荡,“奶子…奶子要……” 林珩的手掌热热的,一手握住了她奶子,弹了弹奶尖。 席蕤奚叫了出来,又马上收声,咬了咬林珩的手指。 他往奶子上扇了一巴掌,肉棒操干得猛烈,频率很高,又深又重,席蕤奚感觉全身都轻飘飘了,不自觉地就翘起屁股。 “哥哥,慢点…嗯…” 窗外阳光照进来,覆盖在两人赤裸的交合处,淫液被照得反光。玻璃窗是透明的,里面外面都看得到,但显然席蕤奚忘记了。 肉棒操逼声音很大,噗叽噗叽的水声荡漾,还有闷哼的喘息声,交织在厨房里。 席蕤奚被撞得头发有些散乱,夹子快要掉了,她吐出林珩的手指,转头向林珩索吻。 她嘴角都是口水,林珩说她骚媚,嘴上说不要,关起门来就天天要吃男人鸡巴。林珩掐着她下巴,唇狠狠地碾上去。 她的手反复摸着林珩的屁股,突然,外面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吓得她小穴一紧,手也抓住林珩的臀肉。 “嘶…骚货!”他又狠狠插了数十下,直捅骚芯子,插得她高潮连连,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林珩的龟头一紧,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他松开席蕤奚的唇,把口袋里的小跳蛋拿了出来,席蕤奚睁大了眼睛,他怎么还随身带这个? 林珩把玩具塞进她小穴里,堵住精液,再帮她穿好衣服裤子。 咬了下她耳朵,“不准漏出来。” 晚上,众人都到齐了,年夜饭全部端上来,外面放着烟花爆竹,热闹非凡。 席蕤奚行动不便,林珩还时不时地按跳蛋的遥控,里面的精液跳动着,小逼里热烘烘的,强制她高潮,快慰又刺激。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外面又来了一声爆竹,噼里啪啦的,小辈们玩得很开心,屋里长辈们欢声笑语,满堂喧闹。 在露台上看烟火很清楚,绚烂璀璨,林珩搂着席蕤奚,亲了亲她的脸。 “奚儿,新春快乐。”——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