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请自重(古代H)女扮男装》 【1】本相绝无断袖之癖 为世袭爵位,更为保住候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头,陆昭然只能以男子身份示人。 今日早朝,皇帝倾点朝中素来意见不合的相爷和侯爷两人去治理江南水患,即刻启程。 出了朝堂,便有人恭维着裴谦之和陆昭然,两人对视一眼,满脸不屑。 * 官轿被山贼打劫这事,是陆昭然意料不到的。 她的婢女云溪被山贼相中,她和相爷则是被山贼妹妹看中。 山上灯笼高挂,红绸遍布,好不喜庆。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土匪头子端着碗看向一袭白衣的陆昭然,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这男的唇红齿白,比娘们还娘们,妹子你怎会中意这种?” 再看向浑身散发着冷意的裴谦之,没忍住打了个冷颤,酒精壮胆,踢了脚过去。 “这男的脸臭得跟狗屎一样,娶他回来作甚。” 陆昭然随着他这一脚和裴谦之一起歪倒,浑身疼得叫了声,土匪妹妹心疼地抱起陆昭然:“大夫君你没事吧,哥哥,你莫要把我夫君踢坏了。” 鼻尖的粉脂气息,陆昭然皱了皱眉头,再看女子两颊的腮红,臃肿的身材,用手顶了顶裴谦之:“小美女,我没什么事,倒是我这位大哥,可被踢疼了吧,你不若给我们松松绑,待会也好办事。” 陆昭然可没少看坊间小册,栩栩如生的动作,她可是知晓些的。 裴谦之用手拧她递过来的手,暗骂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除了沉醉于酒色之中,就是跟他对着干,暗想要趁这次机会把他除掉才好。 土匪妹妹看向裴谦之,见他没什么好脸色,给陆昭然解了绑。 陆昭然转动手腕,轻声附在裴谦之耳畔说:“相爷莫要冲动,委屈您了。” * 陆昭然一心只想救自己的婢女云溪,便向土匪妹妹说:“鄙人和她夫妻一场,如今娶你做妻,也要和她好好道个别的,请姑娘成全。” 土匪妹妹从未见过这般谦逊的男人,以往见到的男人无不嫌弃她体态臃肿,样貌难看,只有他从见面开始就没有表露出过嫌弃。 裴谦之黑如深渊的眸子里流出鄙夷,怎么会有这般虚伪的男人。 陆昭然确认了云溪没被欺负后,喝了碗酒,故意摔破碗,破碎的瓷片落在裴谦之的手边,她用手做了个指示,跟土匪妹妹扯着有的没的。 土匪见陆昭然对妹妹客客气气,也逐渐放松了警惕,忽的邪笑着附在男人耳边低语,过了会,土匪递过来碗酒:“喝了这碗酒咱就是一家人了。” 云溪清楚知道那碗酒有问题,想要夺过去,陆昭然笑着接过去,仰头一饮而尽。 土匪拦腰抱起云溪,口中说着:“大家喝的尽兴,我先和小娘子入洞房了。” 陆昭然头晕的厉害,还有些燥热,她扯了扯衣领,想抬手去阻止土匪的动作,却没什么力气。 土匪妹妹满脸色欲地盯着陆昭然看:“公子,我们也要洞房了。” 陆昭然的手撑不到桌面,只能倒在土匪妹妹怀里,她一脸娇羞地喊着:“相公~你们文人不是说非礼勿碰吗?” 裴谦之紧了紧眉头,解开拴着自己的绳子,一脚踢翻了板凳,众人慌乱,土匪只能先放下云溪。 “他娘的,你怎么解开绳子了?来人长剑伺候。” 陆昭然浑身没了力气,将希望都寄托在了裴谦之身上,忽明忽暗的视线里,她发觉往日里看着不怎么顺眼的相爷,舞刀弄枪的样子还有那么几分英姿。 云溪被人控制着,陆昭然确认她没事后,索性就靠在土匪妹妹的肩膀上,裴谦之看过去,怒气值增加几倍,竟有人如此饥不择食! “大王,大王,不好了。”有人着急喊着,“官兵上来了,好多官兵啊,快跑吧。” 土匪酒意清醒了一半,快速拉着土匪妹妹,土匪妹妹望着倒在桌子上陆昭然恋恋不舍:“夫君,我的夫君,阿哥,我的夫君啊。” 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要他干甚,明儿我给你找些个膀大腰圆结实能干的人来,各个不比这人强。说着拉着土匪妹妹逃走了。 陆昭然强撑着起身,浑身燥热难忍,想要一盆冷水冲淡心里膨胀起来的欲望。 甬道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裴谦之居高临下地看她,她抬手指着云溪的背影:“云溪...相爷...云溪...” 往日里裴谦之只是觉得小侯爷阳气不足,此刻听着这虚弱的声音,是真的阴气太重。 想着他应该是中了媚药才会脸色酡红,都这时候了还记得他的婢女,果然是传闻中的多情温柔郎君啊。 他冷笑着朝身边的近卫开口:“还不快去把小侯爷的小娘子带回,若是少一根头发,就提着你的脑袋来。” 陆昭然觉得身体像是被放在火桶上燃烧,裴谦之听着来人汇报情况,从凳子上欲起身,陆昭然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摆,望过去,手指纤细, 肤若凝脂,想起刚才土匪说的话,还真是不像男人。 “相...相爷...” 有那一么一瞬间,裴谦之心莫名悸动了下,睨着她蠕动的唇瓣,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 他摇了摇脑袋,心里重复着,本相绝无断袖之癖。 【2】他怎能屈尊降贵做她的解药 “莫要用这眼神看本相。”裴谦之拂袖,声音温凉。 陆昭然嗅到他身上的盈出的香味,眉心颦了颦,身体里狂热的欲望,让她无法冷静,蜷缩的手指松了松。 她跌跌撞撞地起身,脚软地跌倒进他的怀里,她本就不胜酒力,喝了酒不说,还掺着迷药,意识都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裴相,帮我。” 裴谦之鼻尖嗅到女儿香,本想推她的动作顿了顿,她往后倒,他抬手搂住她的腰肢,硕大的袍子下竟藏着如此纤细的蛮腰,他瞧着周围忙着抄家的官兵,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 陆昭然顺势抱住裴谦之的腰,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仰脸,热气喷在他的脸上,低低的嘤咛出声:“裴相,我的婢女什么时候能找回来?” 裴谦之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紧,听着她如同女子的娇憨声后,小腹部升起一股热意,转念想她找婢女多半是要解毒的,薄唇微启:“本相听闻这媚毒分很多种,若是得不到舒缓,可能要命丧黄泉的。” 他顿了顿,又说:“方才你家婢子也喝了酒,说不定此刻已经在解毒了。” 陆昭然凝着他的薄唇,抬手抚摸上去,真软。 怪不得云纱以死相逼也要跟男人出侯府,男人的身体好硬,嘴唇好软,好想亲。 “相爷,把我打晕。” 她靠在他怀里,语气温柔,眼神缱绻,就好似女子在看心爱的男人一般。 裴谦之喉结滚了滚,眸中在这瞬有一丝失神,凝了她许久,像是做某个决定。 转瞬摇头,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屈尊降贵做她的解药。 更何况,他从不好龙阳。 陆昭然拥着他的身子,眸中情愫流转,仰着头吻落在他的下巴上,嘤咛:“长得好生俊俏,比书里的还好看。” 裴谦之的手紧紧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语气渐低:“只知小侯爷喜好美色,没想到还有这癖好。” 陆昭然脑袋晕乎乎的,身上又热又燥,靠近他方能缓解,她深知自己中了媚毒,她的身份若是被他知晓,侯府百年名声就要毁于一旦。 仅存的理智,让她推开他,踉跄地倒在地上。 裴谦之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讪笑出声:“侯爷或是不知,此药你越是压制,越是猛烈。” 陆昭然艰难地掀开眼皮看他坏笑的脸,身下莫名涌出蜜液,只有看禁书时,才会有此反应,难耐地夹了夹腿。 这一动作,惹得裴谦之小腹部紧了又紧。 陆昭然趴在地上,软绵绵的身子蜷缩在一起,有官兵投来狐疑的目光,裴谦之冷眸微眯,森寒的目光投射在那人身上,官兵慌乱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相爷饶命。” 裴谦之扯起瘫软在地上的陆昭然,俯身,凑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皱了皱眉头,微微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颌。 “侯爷,是等婢女回来,还是让本相帮你。” 陆昭然往他身上缩了缩,瞧着他魅惑的唇角,周身传来的男子气息,让她如同鱼遇到了水一般,汲取着。 当她昂头唇瓣落在他的唇瓣上时,他浑身僵在原地。 “王爷,侯爷的婢女她摔到山崖,晕过去了。”是他的近卫花青。 裴谦之只觉得唇上温热柔软,抱着陆昭然的手紧了又紧,蜷缩的手指咯咯作响。 花青瞄了眼裴谦之,他怀里抱着的是小侯爷吗。 这两人不是不对付的嘛。 来时不是计划要除掉小侯爷的嘛。 一连串的问号,裴谦之冷眼撇过来,拦腰抱起陆昭然,吩咐着:“你去弄些凉水。” 花青不敢猜测裴谦之的想法,只能听从吩咐,安排了桶凉水。 裴谦之凝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葱白玉手,面露尴尬地撩了撩袍子,遮住身下鼓起的肉茎。 花青大致猜出了些事情,伸手去扶裴谦之怀里的陆昭然,却被裴谦之抬手挡住。 “天色已晚,今晚就在山上安营扎寨,你去山下请个郎中。” 陆昭然眯着眼睛,抱住裴谦之,不住地往他身上蹭,双腿紧夹着似乎难以解决胸腔里的欲望,手抚摸在他的胸膛上,呢喃:“云溪,你怎么变得这么硬了。” 裴谦之脸色黑沉,抬手将她抱起,扔进大桶之中。 【3】本官有了更好的计策 陆昭然浑身被冷水包裹,山上的夜晚比山下要冷,她浑身的燥热得到纾解,却也难耐。 她抬手解开衣襟,露出白皙的脖颈,裴谦之呼吸顿显急促,眸子里闪过一抹炙热。 “相爷,您和侯爷尚未用膳,属下安排了些小食,先垫垫肚子。”邓县县令站在门外,屈躬卑膝。 裴谦之冷淡地扫了眼门外的身影:“张大人自作安排,侯爷身体不适,本相先不吃了。” 张大人摸了摸后脑勺,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传闻中侯爷和相爷不对付啊,这感情不是很好吗。 裴谦之俯身,凝着她细腻的肌肤,凑近时能嗅到那独特的体香,男子身上怎会这般清香。 陆昭然被骤然放大的脸,吓得后仰,柔弱的手指裹住衣襟,鼻息间萦绕着他的气息,应是他衣袍上的龙涎香,头脑眩晕。 理智让她有了一刻的清醒:“相爷。” 裴谦之清晰地看见她眼底的慌乱不安,轻笑出声,讽刺开口:“侯爷怕不是忘了方才如何靠在本相怀中的了。” 想到唇瓣上的温软,他眸中绽出异样。 陆昭然心中慌乱加剧,素来有闻,相爷不好女色,倒是未有人提及过此人有断袖之癖。 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目光懒散中藏着一抹—— 难以形容的情愫。 陆昭然就算再未经人事,也大抵明白相爷他起了心思。 “我的婢女呢?”此刻,她无暇去想他的断袖之癖,只想赶紧逃离。 裴谦之见她逐渐清醒的眸中蓄着厌恶,他俯身靠近她,眼眸变得幽深,暗藏汹涌,让陆昭然忍不住收了收握紧衣襟的手指。 这一动作,在裴谦之看来很好笑。 蓦然,他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侯爷怕是忘了方才是如何诱惑本相的了。” 他一靠近,她的身体就变得好软,身下甬道涌出热流,身体泡在凉水之中,脸却依旧烫的发红。 裴谦之睨着她散落的头发遮住潮红的脸蛋,迷离的眸子有些慌乱,呼吸急促,颇有女子风情。 “侯爷的婢女坠落山间,尚未清醒,本相已经安排人去搜寻方圆十里的女子,不过——”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些力道,继续道:“不过现在,本相有了更好的计策。” 吻落在她的粉唇上,裴谦之又觉得自己过于卑劣,柔软的唇瓣,是他不曾碰触过的。 什么礼义廉耻,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并非趁人之危,此时的陆昭然是有意识的,甚至主动地撬开了他的唇,舌尖探入口中缠绕,口齿间酒香遍布,令人沉醉。 陆昭然的理智渐渐崩塌,只想靠近他,汲取他身上的热度,唇上的柔软更让人痴迷。 长吻结束,裴谦之深眸中蕴着欲念,紧紧地盯着陆昭然,她头脑混乱,心跳紊乱,喘着气看他,仿若看见了梦中的情郎。 她曾有过喜欢的男子,喜欢他好看的眉眼,喜欢他满腹经纶。 只是后来男子婚配,再见时,他身旁的女子温柔抬眼,两人被誉为郎才女貌,婚事更成一段佳话。 她那时多么喜欢他啊,多想抛下一切,和他在一起。 只要他愿意。 她揪住他身侧的锦带,眉眼愈发温柔,纤细的指尖落在他的眼上,低喃:“好累...” 裴谦之的手指抽开她腰间的穗带,些微颤抖,此刻花青推门而入,他扯过床榻之上的帘子盖在陆昭然身上。 花青目瞪口呆地看过去,随后反应过来,扯着郎中退至门外,拱手:“爷,郎中找来了。” 裴谦之低首,发现陆昭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小手在胸膛上来回撩拨,身下欲望肿胀,他捉住柔软的小手,牢牢地束缚在掌心,唇角扬起,声音一贯的没有温度:“带郎中去看看侯爷的婢女,若是有何差池,本官唯你是问。” 花青楞了瞬,回头看了眼浑身乱颤的郎中,他可是拿刀架着郎中来的啊,就为了一个婢女? 不敢猜测相爷的心思,只能作揖道:“爷,我这就去安排,天色不早了,早些安置。” 和侯爷一起安置? 他怎不知自家爷还有这方面的癖好啊。 【4】侯爷身中媚毒,本相不过是在帮你 陆昭然软绵无力地靠在裴谦之的胸口,听着紊乱的心跳声,余光瞥过,洞府中红绸遍布,红烛霹雳。 她恍惚抬头,她梦中的如意郎君竟和当朝相爷有些相像。 虽不是她喜欢的人,在这梦中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此生她大概是不会嫁人的了。 即便是有情投意合的郎君,也不大可能了。 裴谦之凝着她迷离的眸子,沉声:“侯爷若是再用此种眼神看本官,本官怕是要做实了断袖之癖。” 陆昭然想,为什么梦里的裴谦之还这么正经啊。 她好热,为什么又感觉很冷。 她抱住他的腰,呢喃:“为何你在梦里也这样惹人讨厌?” 裴谦之微微拧眉,扯掉她的外衣,独留亵衣。 陆昭然酒意上头,伴随着媚药的后劲,只以为是在梦中。 她亲手解开亵衣,裴谦之原本落在红烛上的视线被她胸前的白布吸引,狐疑地看过去,只见她解开那长布,舒服道:“勒死了。” 裴谦之喉头微紧,脑中仿佛有根弦彻底断了。 “你是女子?” 陆昭然靠在他身上,小手索摸着他的胸膛,学着戏文里的女子娇俏模样,仰头吻他,细密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最终落在柔软的薄唇上,她小心地吸吮着,生怕把梦惊醒了。 裴谦之僵硬的身躯立在原地,鼻尖相触,气息交融,他仍不敢相信,声名震赫的赤远候竟敢欺君犯上。 他掌心稍稍用力,将她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抱到了床榻之上。 灼烫的指尖烫得她肌肤发颤,咬了咬唇,太真实的梦了。 她的手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衣襟,赤裸相见,她冰凉的身躯贴着他滚烫的肌肤,身体里的燥热再次燃起,冰火两重天就是这样吧。 她做的是什么鬼梦。 裴谦之撩起她一缕湿发,嗓音变得低沉沙哑:“可知你犯的是欺君罔上的罪过,要满门抄斩的。” 陆昭然皱了皱眉,怎的这人梦里还要威胁她,那她要好好惩罚他才好。 她身子渐渐有了力气,酒劲上头,全然忘记了往日的矜贵,翻身将他压制住,手指握住鼠蹊部,感受到灼热滚烫,她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相爷的身子, 奴家垂涎好久了。” 她这语气全是学京都禁书里的,这些年名人雅士的书读着太乏味了。 裴谦之感觉身下的欲望在她手心翘头,抓住她的手,嗓音低哑:“小侯爷。” 陆昭然盯着他蠕动的薄唇,有些诱人,倾身吻了上去, 热切缠绵。 裴谦之原本握住她的手,抓住被锦,松开,抓住,如此反复。 灼热的气息洒在他的颈窝,她低声笑着:“瞧你在我梦里竟是这般憨态。” 梦可千万不要醒啊,就让她沉沦下去。 做一次完完整整的女人。 裴谦之拳头攥得死死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分毫反应的时间都未给她,扶着坚挺的欲望长驱直入。 突然间的疼痛让陆昭然的意识清醒了些,见他压在自己身上,她抬手就想要甩他耳光。 双手被压制在两侧,他低首亲吻她的耳朵,动作温吞。 陆昭然的身体逐渐升温,难耐地别开头,冷声:“姓裴的,放开我。” 裴谦之还是比较想念刚才主动骑在他身上的女子,压住她的双手,将她谩骂的话尽数吞入口中。 男人和女人终归是有力量悬殊的,她不动还好,动起来胸乳蹭着他的胸膛,有些酥麻,以至于无意识地嘤咛出声。 裴谦之见她不再乱动,吻上她的脖子,在雪白的乳房上亲吻,舌尖绕弄着嫣红的乳尖。 “裴相....” 她的声音总是扰他的兴致,吮吸着她的乳房的力道家中,制造出密密麻麻的咬痕。 “裴谦之,你停下,停下....” 裴谦之拔出只是插进穴口的炙热,手指插进去,她疼得睁大双眼:“疼...裴谦之...我疼....” 女子般的祈求声并不能让他停下来,反而刺得又凶又猛,全程不同她言语半声。 到最后,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喷出阵阵蜜液,沾湿他的手臂。 她面色潮红,喘着大气,裴谦之低声道:“侯爷身中媚毒,本官不过是在帮你。” 陆昭然觉得得到纾解的身体,好似没有那种蚂蚁啃咬的感觉,睁开眼,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5】咬上她的唇 “侯爷,现在清醒了吧。”裴谦之眯了眯眼睛,覆在她身上,将臀部往前顶。 猛地,陆昭然意识到,那是裴谦之火热的性器。 “相爷,请自重。”她明明是冷漠的声音,开口却像是低掩的情欲。 裴谦之笑得如沐春风,单手扣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紫红色的龟头在穴口研磨,马眼流出的粘液和穴里淌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好不淫荡。 “侯爷尽管反抗,方才邓县张大人还有我的那些随从可都看见你往我怀里靠的模样了。”他低沉喑哑的嗓音传到她的耳中,有些酥麻,她渐渐忘记了挣扎。 裴谦之虽未经过性事,倒也没有在床事上强迫人的癖好。 他压制住她的手缓缓松开,只见她细嫩的手腕已经红肿了。 他并不重欲,没过多留恋她温柔无骨的身体,起身瞥见她身下那滩水,想着女人是水做的,原是这个水。 陆昭然突然被他松开,身体倒是空虚起来,裹着被褥,如同个小娘子一般窝在角落里,而他像个餍足的大爷穿衣下床。 他回眸看她的样子,有些好笑地张口:“本官素来不喜强人所难,方才,权当侯爷欠本官一个人情。” 陆昭然愤恨地看他,他用手奸淫了自己,还说自己欠他一个人情,这世道还有王法吗。 裴谦之瞧着她的小眼神,眉梢染上愉悦,朝门外喊花青:“花青,郎中请过来给侯爷看看罢。” 花青怀抱着长剑,作揖道:“遵命。” 裴谦之瞧着一地的凌乱,皱了皱眉:“侯爷的婢女醒了没,让她过来为侯爷宽衣。” 他拿起一处烛台将她那些衣物尽数烧毁,陆昭然恍然,他是打算替她隐瞒下来。 裴谦之眸底光泽愈发深浓,折进陆昭然的眸中。 “侯爷怕是不知你的眼神有多撩人。”他淡淡说出这句话,摩挲着手指,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侯爷犯的可是十个脑袋都不够卸的死罪啊。”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愠怒的眸子,薄唇微启,“我父亲与赤远候算是有些交情,我断不会往外乱说。” 陆昭然不相信他会有这样的善心,朝堂之上,他们意见不合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就是他费尽心思要除掉的异己,怎会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本官更希望的是侯爷胸怀天下,辅佐少帝,当然本官并非善人,侯爷若是日后不顺本官心意了——” 他没说完的话,她懂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 花青在门外:“爷,人来了。” 云溪哭哭啼啼的声音,陆昭然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她抬头看裴谦之,她不曾束冠,花青若是入内,势必可以猜出她的身份。 他小腹部流出一股真气,在青楼看人交合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欲念。 掐住她下巴的手收紧,对上她的含情眼,俯下身, 咬着她的红唇,撕咬的疼痛让她嘤咛出声。 陆昭然被他牵制住,动弹不得。 “云溪,进来伺候你主子穿衣服。”他起身,挑眉看她红肿的唇上一抹刺眼的红,心情好了些。 转身,周身萦绕着冷冽,迫人的寒冷。 她听到门外他冰冷的声音:“一个不留,全杀。” * 云溪哭着给陆昭然穿衣服,看着她浑身的吻痕,她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倒不是为了陆昭然失去的贞洁,而是为了侯府上下几百口人。 陆昭然抬手敲她的头:“本侯还没死呢。” 云溪替她束起发冠,难过地抱着他哭:“呜呜呜,昭然,我是不是也要陪你送死啊,呜呜,我还没嫁人啊,呜呜呜。” 陆昭然拉起她,捂着她的嘴,竖起手指在唇中,云溪注意到她唇角的伤痕,那是相爷咬的吧,相爷中的媚药也太猛了吧。 “云溪,莫要自乱阵脚,我暂时没事。” 日后就不知道了,或许哪天相爷哪根筋搭不对,她就命丧黄泉了。 就好似刚才发疯似地咬她,多半是有疯狗病。 * 郎中入内,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皱起。 最后小心开口:“大人这是气火攻心,吃上几服药就好了。” 被花青送出门,他紧张地抬袖擦着额头的大汗,那束冠的男子明明是月事将近啊。 【6】月事 赶往江南的路上,暴雨不断。 有了前车之鉴,陆昭然让人把官轿换成了马车。 她多少有些讨好相爷的意味,给他购置了匹汗血宝马,岂料刚行至邓县交界处,裴谦之掀帘,当时她月事刚到,腹痛难忍地趴在案板上。 “我有要事与侯爷商议。”裴谦之朝着婢女吩咐。 云溪对裴谦之山上的暴行怀恨在心,匕首在袖中,陆昭然挥了挥手,语气软绵绵的:“你不是会骑马吗?相爷的汗血宝马,你去试试。” 裴谦之倒是没制止,倚靠在马车软榻上,眉宇间清冷:“侯爷为何不走官道?” 陆昭然支起上半身,火折子点燃熏香,马车内萦绕起淡淡的香味,她颔首一笑:“官道要绕至定县,我们直接走水道,先到扬州,再走官道。” 这样一来,就避免了官员之间的相互传达。 那么他们达到的日子也要比预定的要提前。 裴谦之看向陆昭然病恹恹的模样,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饮了口,她的心咯噔了瞬,那是她用过的杯盏。 “侯爷。”他突然笑了,眼底灼灼。 陆昭然不怕他发怒,倒是怕他这样一副面笑心不笑的神情,扶着案板,随意地拿了本书:“相爷,本官乏了。” 裴谦之身形一愣,这是在赶人啊。 平静的眸子深不见底,他侧躺在软榻上,正好头枕着她的腿,语气重听不出什么情绪:“本官也乏了,睡吧。” 他这样,她怎么睡,更何况她现在小腹部抽搐般的疼痛。 见他闭上眼,呼吸均匀,好似已经熟睡,陆昭然深知,他并未入睡。 * 裴谦之醒来时见她惨白的脸贴在马车上,手心微凉,就好像—— 死一般地沉寂。 裴谦之把她推醒,她面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双腿因保持一个动作,抽筋了。 “一点用没有。”恍惚间,他的手已经按压在她的腿上,轻柔地揉了会,见她唇色惨白,忍不住问:“病了?” 额头被他温暖的掌心覆着,她微偏了下头,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异样的红。 他未曾注意到那抹红,语音低暗:“受凉了?” 陆昭然被他灼灼目光看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挣脱开被他握住的小腿,整理衣衫,轻声说:“无妨,许是舟车劳顿,累的。” 裴谦之的手突然空了,瞧着她满脸的拒绝,脸色沉了沉,掀开车帘:“吩咐下去,前方驿站落脚。” “我没事,多谢相爷关心。”她甫开口。 裴谦之见她忸怩的模样,唇角绽出一抹笑意:“侯爷莫不是觉得本官因你是女子,怜香惜玉?” 陆昭然腹部抽痛了下,轻叹了声气,低声说:“相爷说笑了。” * 刚到驿站,裴谦之就吩咐花青去寻个大夫来。 驿站上等房不够,裴谦之和陆昭然安排到了一间房。 陆昭然没心思去计较男女有别之类的,由着花溪搀扶着:“昭然,相爷到底要干什么?” 陆昭然捂着肚子求助地看花溪:“帮我准备些温水吧。” 下身被月事弄得湿腻难受,云溪帮她去找月事带。 小二搬了盆水进房,此时,裴谦之入内坐在桌边,陆昭然脸稍红,咬了咬唇,刚准备开口,云溪匆忙而至。 云溪见相爷正襟危坐,俯首作揖:“相爷。” 裴谦之低首看那盆水,再看云溪手中的包袱,只以为她要沐浴更衣了。 问道:“为何不用浴桶?” 云溪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口,陆昭然疼得捂住肚子:“相爷,本官要沐浴了。” 裴谦之回眸看她倔强的小脸,依旧脸色苍白,捂着肚子像是腹痛,皱了皱眉:“你身上哪一处本宫没见过?” 陆昭然整个人呆住,云溪更是。 即便是如此说着,他还是起身出了门。 云溪守在门口,待陆昭然清洗完,裴谦之见那满盆血水,眉头皱得更深,推门见她已地上躺下了。 身体蜷缩着,有点可怜的意味。 他居高临下。 陆昭然眯了眯眼,恍惚睁眼, 深青色的袍子,眼底深邃,坚毅的面孔,薄唇紧抿, 有种肃杀的氛围。 “那日在山上,你不曾受伤。”裴谦之缓缓启唇,目光紧盯着她,凌厉的戾气。 * 大夫来的时候,陆昭然和裴谦之还在僵持。 陆昭然想不懂相爷这么关心她伤在哪里,是为什么。 她不敢让大夫诊判,绣眉拧起:“我是月事,并非受伤。” 裴谦之脸上闪过极少见的难堪,朝着门外的花青说:“本官这会儿好了,给些钱打发了吧。” 陆昭然心里流过暖流,他还特意给她找了大夫? 她有些冷,裹紧身上的絮被:“谢相爷好意。” 裴谦之面上挂不住,瞧着她冷的哆嗦,将床榻上的褥子丢在她身上:“侯爷保重,莫要没到江南,小命就没了。” 【7】你越是这样遮掩,我越想知道你皮囊之下 陆昭然目光暗淡地望着裴谦之离去的身影,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昏沉之间,已入夜。 裴谦之坐于榻上,望着地上蜷缩的人,冷冷一笑,深邃的目光愈渐暗沉。 当初边疆战乱,赤远候临危受命,不顾当时已近临产的夫人征战北疆,首战告捷后,侯府传来喜讯——赤远候夫人诞下一子。 此后,赤远候一战成神。 只是当时内乱,帝王疑心过重,赤远军抱着宁死不降的决心杀到最后,片甲未留。 先帝念及功劳,将尚在襁褓中世子封为平定候。 陆昭然从他入门便警醒,静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夜色愈发深浓,月光洒在地上,陆昭然心底冉起难言的伤感。 她曾以女装示人,被母亲训斥,三天未给饭菜。 “你生来就是你爹的骄傲,是侯府的骄傲,你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世间,若觉得委屈,那便是你投错了人家,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你自己。” 母亲一生极其严苛,从未对她苟笑过。 习武练剑,读书习字。 想到这,陆昭然的眼底蓄着泪,想哭。 为何她生来便要有这命数。 夜色浓灼, 裴谦之卧榻难眠,灵敏地听到了啜泣声,眉心皱得愈深。 “疼?”深夜中,他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 他适才以夫人身体不适为由,问了大夫,大夫说女子月事多有疼痛,生子后便会有所改善。 裴谦之听完,眉头锁紧,生子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的声音极轻,陆昭然嘴唇蠕动:“无妨。” 空气似乎停滞流动,陆昭然复了声:“谢谢。” 这么多年,还未有人关心过她,就连母亲也不会管她是否月事,一定要她在日日早起训练。 裴谦之身形一震,往日言语刁钻的侯三番四次地同他说谢谢,倒是不像她的性子。 掀被而入,陆昭然惊呼了声,他压住她的手臂,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出:“褥子都给你了,本官冻得睡不着。” 那也不必把她抱得这么紧吧。 他的手揉着她的腹部,未再开口。 小腹部的疼痛感不在,鼻尖龙涎香浓郁,倦倦而眠。 醒来时,身旁已无余温,睁眼,是纱帐。 她是什么时候被他抱到床上的,且她并不知。 * 云溪端了碗药进屋,烫的她抓耳挠腮:“昭然,快起来喝了这碗药。” 陆昭然皱了皱鼻子,听着云溪说药方是昨晚郎中给的,相爷说他家夫人抱恙,浅说几句,郎中便明白了。 陆昭然脸色煞白,他这样一说,底下的人不就都知道了吗 云溪嘟着嘴继续说:“花青那个铁人还以为相爷给我求得药,扔给我的时候,眼睛都翻到天上了,都说相爷断袖之癖,我瞧着他身边的奴才是肖想他家主子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 陆昭然秀眉颦了下,开口:“你去准备些干粮,准备上路。” 云溪瞥了眼冷岑岑的裴谦之,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对上花青高傲的眼神,她扬了扬眉。 狗仗人势的狗东西! * 裴谦之睨了眼桌上的汤药,语气些冷:“药趁热喝。” 陆昭然自幼比其他男子生的小巧,母亲整日逼着她喝那些苦浓的药草,她对药汤分外抗拒,宁死也不愿饮药。 “谢相爷好意。”话音刚落,就见他端着药碗踱步而至,贝齿轻咬,声音柔软,“放那吧,我自己喝。” 裴谦之怎会不知她这招缓兵之计,适才抓药时,她那小婢女就说—— 我们家侯爷最怕的就是喝药了,估摸着是白忙活一场。 裴谦之望向她眸光深邃,凝着她有了血色的红唇,眸子微微眯起,想起昨夜她沉睡后无意识钻进怀中的样子,颇有女子的娇憨。 “是么?”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瞬,端起药碗,饮了口,虎口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口,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将汤药喥入她的口中。 陆昭然瞪大了眼睛,凝着眼前骤然放大的脸,心有些乱。 他为何要这样。 他的手骤然松开她,在她略滞怔愣瞬,将剩余的汤药灌入她的口中。 裴谦之也不清楚他是在喂药,还是在吻她, 舌尖缠住她的,绕得身下发疼,她的低吟声让他沉醉的意识恢复,她听见他在耳边,低低的嗓音:“侯爷原是喜欢这样喝药。” 她缓缓睁开眸子,面色发烫,明明是他要这样的。 他起身站于榻前,凝着她,眸底深色,甫开口:“侯爷若是整日病恹恹的,本官也是无趣。” 陆昭然掀被而起,起身与他对视,不及他的器宇轩昂,倒也身姿挺拔。 “相爷倒是好雅兴。” 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 甚至方才险些就攀手抱住他了,她恼自己没有定力,也恼自己命数如此。 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她水润的唇,唇边勾起冷冽的笑弧:“这药是有些苦。” 她眉头蹙起,他是没完没了吧。 “相爷,你可知,你犯的亦是杀头的大罪。” 这句话她说的很轻,裴谦之眉心稍皱了下:“本官包庇之罪不足以株连九族。” 陆昭然回身,凝着裴谦之,冷声道:“相爷若是觉得路途遥远,耐不住寂寞,本官可帮着寻些舞姬陪您。” 裴谦之缓缓靠近她,深眸紧凝着她,将她的身躯笼罩在他的身影下。 陆昭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他适才吻她,许是想女人了。 他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把她拉到了怀里。 压迫感席卷,陆昭然呼吸一窒,眸光流转:“相爷自重。” 裴谦之闻言,瞧着她漠视的神情,有些不满,还有些鄙夷。 怎么就喜欢看往日朝堂上下犀利的侯爷,这般的无助呢。 他紧紧锢住她的纤腰,蓦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陆昭然被吻得小脸通红,气息不稳,而腿间膨胀起来的性器抵在她的双腿,她如何不知,那是他勃起的欲念。 他亦是被这个吻弄得浑身难受,气恼地咬伤她的唇,愤然离去。 陆昭然摩挲着唇角的伤口,暗骂他病得不轻。 她酡红娇羞的脸浮现在他的脑中,他心神乱了,走出几步,又推开门。 陆昭然见是他,往后退了步:“相爷!” 不会还要咬她吧,她犯什么王法了,要一而再再而三被他咬。 属狗的吧。 他俊美的脸上黑沉,意味深长:“本官再此谢过侯爷好意,马上水路了。船上多些舞姬添些趣味。” 陆昭然周身的清香再次入鼻,他的拳头紧了紧,脸黑得更狠了。 陆昭然微微一愣,到底是男人,总是有需求的。 所以他适才是把她当做纾解欲念的女人了。 想到这,陆昭然心头阴霾笼罩,她堂堂正一品,先帝亲封的平远侯,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暗想,还是要寻找机会杀了这逆臣。 她眸子微眯,低声回应:“本侯这就是安排。” 裴谦之冷笑了声:“有劳侯爷费心了,若是不如本官心意,保不齐本官会做出些什么事。” 他瞥向她平袒的胸部,那日她解开那束缚,他一个巴掌可是握不住的。 很软,很大,还很香... 被裴谦之直白的眼神注视,她侧了侧身子,果然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子。 裴谦之瞧着她小脸发红,心情好了些许,抿了抿唇伏在她耳边:“你越是这样遮掩,我越想知道你皮囊之下究竟藏着些什么。” 【8】会跳舞吗 舞姬在作舞,陆昭然一袭白衣拂动琴弦,俨如翩翩君子。 裴谦之素来有闻,侯爷喜好流连花巷,爱好抚琴弄弦。 琴声入耳,他抿了口酒,眸中闪过一丝光亮,陆昭然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一曲毕,舞姬已经跳到了陆昭然的怀里,她面露尴尬地搂住舞姬,饮了口舞姬递来的美酒。 裴谦之眉头冷淡挑起,卧于榻上,慵懒地由美人喂着佳肴,看过去有些淫乱。 陆昭然想,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低沉醇厚的嗓音开口:“谢侯爷美意。” 陆昭然微微一愣,唇角勾了下,握在美人腰间的手收回,俯身作揖:“相爷尽兴便是。” 她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酒水里断是加了些柔情媚水的,她总不能在这坐着看他和人尽兴吧。 想走,又怕拂了他的意。 索然无味地撑着头,看舞姬妖娆的舞姿,许是了解了她的无趣,美人们都开始往裴谦之怀里倒。 陆昭然看着淫乱的场面,眉头皱紧,人们都说裴相不好女色,看来他们也只是孤陋寡闻罢了。 * 夜深了。 陆昭然困得双眼睁不开,舞姬还在跳,不知疲倦。 裴谦之更是。 奏乐不知何时突然停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对上裴谦之深不见底的眸子,他这是结束了啊。 “裴相。” 她双腿蜷缩太久,有些酸麻,起身作揖,脚软地倒进了他的怀中。 他轻笑:“漫漫长夜,侯爷不必这般猴急。” 她蹙了蹙眉头,抚着脚踝,他扣住她的腰,鼻间盈入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唇贴在她的唇上,舌头狂妄地闯入她的唇中,紧紧纠缠着,舌尖轻佻,吸吮着阵阵酒香的舌尖,清冽的甘甜在口中盈开。 他想把她生吞果腹。 愈吻愈浓,舌头缠住她的,绕得她头晕目眩。 她分毫挣不开他,眉心蹙紧,气恼地咬了上去。 他吃痛,俊秀的脸上闪过笑意,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笑的邪魅:“学的倒是快。” “相爷,请自重。” 裴谦之拔下玉冠上的发簪,如墨的黑发散落,随风飘舞,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漾着愠怒,颇有女儿家的娇嗔意味。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衫,轻轻地抚弄:“陆昭然,本相想要你。” 陆昭然眼眸瞪大,脸上瞬间染上红晕,眸中嗔意更甚:“裴相爷你醉了。” 他的手掌拂在她的脸颊,双眸变得迷离,不满地回道:“本官是醉了,看你竟有些觉得好看。” 陆昭然从未被人夸过好看,纵使她心中再怎么将自己当做男子,也会偶尔想要做回女子。 她微微仰头,两颊浮现红晕,清澈的双眸里蕴着些无措,惹人怜惜。 裴谦之凝着她翕动的长睫,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陆昭然觉得耳中嗡嗡作响,不知是晚上的风吹得人冷,还是什么。 她的双手竟不自觉地抱着他的后背,渴望着更深的拥着,紧紧地拥着。 “会跳舞吗?”他开口。 她仰头,眼睛湿漉漉的,看得他难以自持的情动,伸手抓握住她的手,引至身下,嗓音邪魅:“你那些舞姬在本官身边绕来绕去,绕的我心烦意乱,你倒是睡得极好。” 粗长的性器被握在手心,即便隔着衣衫,仍旧能感受到炙热,她的心不禁颤了下。 “相爷。” 他低首,唇瓣拂过她的,酒香味浓郁。 “小侯爷,本官想了你一整晚了。” 陆昭然知道他醉了,且醉的忘记身份了。 淡漠地敛眸,微微抬眸:“相爷醉了。” 裴谦之自是知道,握在她手腕上的手稍稍用力,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侯爷抚琴了得,可会跳舞?” 他坐下,把她放在腿上,手握住她的细腰,想着她若是舞动起来,定会妖娆百态。 陆昭然只以为他在刁难自己,船舱内仅剩他们二人,她清眸微垂:“我不会。” 确实不会,幼时舞剑时,身姿优雅,会被母亲责罚,说她练剑时无男子气概,出手过于阴柔。 可她本身就是女子啊。 裴谦之见她眼底泛着涟漪,眉头皱了下,情不自禁的抬手去触碰她细嫩的脸,下腹部紧紧绷着,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既是你不愿意舞,不舞也罢。” 被触及伤心之事,她睫羽轻颤,泪眼婆娑,娇美人或是如此了。 他肿胀的欲望更硬了,吻上她的眼角,声音有些无奈:“哭什么?本官还没开始欺负你呢。” 陆昭然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她在他面前已经溃不成军了,还在乎这些软弱干嘛。 裴谦之嗓音愈发温柔:“好了,我不动你便是了。” 她还是哭。 裴谦之薄唇吻着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吻到脖颈,贴在她的耳畔低喃:“不哭了,不哭了。” 他哪里哄过女子。 他甚至都没搞明白她为何就突然哭得这般伤感了。 她哭得累了,抱着他的肩,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谦之淡淡笑了出声,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 翌日,醒来时。 云溪惊呼:“昭然,你昨晚和相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昭然揉着脑瓜,想了会,扶着额头叹气。 她在他面前失仪了。 云溪笑出了声,添油加醋:“他把你放下的时候,你还紧抓着他不肯松手。” 陆昭然趴在枕头上,想把自己埋起来,昨晚喝的酒绝对有问题。 云溪抚着她的后背,自顾自地说:“我们家昭然啊,要有喜欢的人了。” 陆昭然脸上窘迫,趴在枕头里,含糊不清:“把我扔到江中吧。” 云溪笑得更欢脱了,拍着手在房间里踱步:“昭然,我想到一条妙计,相爷不是断袖吗,你跟他在一起,就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了。” 陆昭然越听越觉得过分。 她怎么会喜欢裴谦之那种阴奉阳违的人。 浑身冷冰冰的,一点不温柔。 她喜欢的可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 裴谦之能明显感觉到陆昭然在躲着他。 昨晚酒醉,他没控制住。 舞姬在甲板上舞动身姿,陆昭然仍旧身着白衣,吹着长萧,婉转动听。 他眸子微眯,望过去她的侧脸白皙如玉,粉嫩的脖颈,他曾在上面留下过痕迹。 那淡淡的香气隔着极远,仍能盈入鼻间。 不似女子身上的脂粉气息,是清香,让人觉得安稳的清香。 花青站在他身后,看他唇角勾着,有些不解地问:“爷,不让人报信了吗?” 裴谦之摆摆手:“不必了,江南巡抚,本官当初力荐,如今若不舍弃,皇帝定要疑心了。” 【9】为何女扮男装 陆昭然这一路都能感受到裴谦之的灼灼目光,就连云溪都看出来了。 去往江州的路上,山体滑坡,路途艰难,云溪掀开帘子看裴谦之挺拔的身姿,感慨:“昭然,瞧着相爷的后腰贼有劲了,那种事是什么滋味?” 云溪是母亲安排给她的陪练之人,自幼跟着她,情同姐妹。 陆昭然紧闭的眼皮动了动,蜷缩的手指蠕动,心间涌出一股奇怪的暖流。 那种事,是什么滋味。 被他用手指抽插时,会有种想尿的感觉。 被他亲吻时,身体会忍不住向他靠近。 究竟是什么滋味,她描述不出来。 她轻轻叹了声气,睁开眼睛,掀帘,皱了皱眉,这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前方大路被石头树灌挡住,一行人不得不改道小路。 更深夜重,他们在一处人家处落脚。 出来迎接的是两位老人,颤抖着跪在地上:“大人们,大雨连绵,今年的收成全毁了,家中已无米炊。” 陆昭然扶起两位老人,吩咐云溪拿来些干粮,回眸看裴谦之,而后对他们说:“老人家,我们只是行商之人,恰路此地,外面雨越下越大,我们只想借宿一晚,这是银钱,你们收下。” 适才她淋了些雨,身上湿腻,深山的夜晚,又分外冷。 “阿嚏...” 裴谦之眉心皱着,抬手要来披风披到路昭然身上,陆昭然如同惊弓之鸟地抬眸看他。 裴谦之袖子挥动,朝着花青命令,在此处安营扎寨。 老人抽泣了会瞧着陆昭然秉性柔和,便说:“我家女儿出嫁后,房间一直空置,两位爷要不将就下。” 陆昭然想着要和裴谦之一个房间,难免会出幺蛾子,她并不反感他的靠近,甚至喜欢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只是若是人贪恋某些东西,最后就会变得毫无把控。 到底是被侯爷夫人练出了心性。 “多谢两位老人家。”她并未当众拂了他的意。 * 舟车劳顿,饥寒交迫。 一行人在偏院中点燃篝火,陆昭然见云溪冻得瑟瑟发抖,便将先前裴谦之盖在她身上的披风盖到了云溪身上。 裴谦之狭长的眸子盯着她,她猛地想起这件披风,是他的。 他递过来花青早些日子打的野味,烤的香味四溢,她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去接,他又收了回去。 这般被逗弄,被其他人看了,低头轻笑。 他倒是没愠,再递过去,她不接了。 她宁愿饿死,也决不能让底下的人看了笑话。 裴谦之拿着野味,走到她的跟前,附在她耳畔窃窃私语:“侯爷莫恼,恼起来,有股子小娘子的劲了。” 陆昭然愤愤地咬了口野兔,他应是放了调味的,味道极好。 一块竟不能果腹。 裴谦之把手中整块兔肉递过去,陆昭然慢条斯理地撕开,就在裴谦之以为她会回递给自己时,她塞到了云溪口中,并笑着问:“挺好吃的,比之前我们上山打猎时弄得好。” 他偏过脸淡漠地看花青,花青吃了两口野味,觉着真香,正准备大快朵颐时,瞧着自家爷手里空空,不得不把那一大块兔肉分了一半给裴谦之。 裴谦之吃着花青递过来的兔肉,一点也不香,为何侯爷可以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来。 他起身弯腰,含住她正准备入口的野味,她呆呆地看着他,手指被他温热的唇触碰,空气都变得暧昧了。 她抽回手,尴尬地笑着:“相爷怎还有这习惯?” 裴谦之咀嚼着野味,想着,还是我自己烤的好吃啊,花青这个粗人做事太不精细了。 * 就寝。 陆昭然自觉地和云溪准备去马车上休息,却被裴谦之拉着径直进了房间,她挣了挣手腕:“裴大人!” 裴谦之进了门就把她压在门板上,唇贴在她的唇上,并未吻上去。 空气变得稀薄,深深吸了口气,她蜷缩着袖中的手动了动,他垂手扣住她的,她愈挣,他扣得愈紧。 她幽幽开口,有着几分凉意:“为何三番四次如此?” 他钳住她的手臂,含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攫取着她口中的津甜。 她抬眸不解地看他,他紧钳住她的身子,嗓音淡淡:“侯爷若还是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不止三番四次要这样。” 她的思绪混乱起来,脸上显出红艳,避不开他灼热的眸光,任他紧逼自己。 “阿嚏——” 语言未组织好,喷嚏口水倒是喷了他一脸。 他黑着脸,盯着她,眼底寒意遍布,愠怒:“你!” 陆昭然吸了吸鼻子,脑袋发昏,脸上漾着一抹笑:“我适才推你,你不动的。” 她的脸上染上红晕,喃喃而语,他的怒意散了去,打横抱起她,她惊呼:“相爷!” 裴谦之把她放在榻上,按住她的双臂:“本相说过,从不强人所难,你不愿意,我自不会强迫你,这种事,强迫着,也毫无趣味。” 她虽常年出入花柳之地,见过不少真人春宫图,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眉头拧了拧,偏过脸:“我头疼要睡了。” 裴谦之瞧着她还有赶人的意味,去解她的盘扣,她惊坐起,刚才不才说不强人所难吗,这食言得也太快了吧。 “脱掉睡。” 他没在去解她的衣襟,自顾自地脱了衣服,卧在她的身侧,饶有兴致地看她。 想着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和衣而眠,她将外袍脱下,缩进床榻里侧,离他老远。 他大手挥过,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这是她清醒时,第一次这般靠近男子,连他的心跳都可以听得那么清楚。 她不敢动,假寐。 紧紧拥抱住她,抬手将她的下巴抬起, 唇印在她的唇上, 声音在深夜显得分外凉薄:“为何女扮男装?” 陆昭然心紧了紧,为何,她也不知,生来便是如此。 她不言语,他抓她的手去摸身下的炙热,她缩了缩手指,他笑着:“醒着为何不回话?” 她轻声开口:“不知道。” 他显然是觉得她这个答案有些敷衍,压住她的手,隔着亵衣揉着那膨胀起来的性器,音色里有着浓郁的情欲:“不想说,不说也罢。” 手中之物越来越大,她战栗着收手,他抓得更紧。 “这种事,强迫着也毫无趣味。”她拿他的话噎他。 他已然不满足于隔靴挠痒,索性解了亵衣,龟头分泌地黏液将她手心弄得湿潮,她皱了皱眉心。 “相爷!” “朝采暮练,精华气足。” 【10】抚弄 裴谦之见她不再抗拒,低头亲吻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炙热的身体,深更寒重,她的手握住那炙热的性器,觉得很暖手。 柔软的唇啄着她的,她浑身渐软了下来,裴谦之隔着亵衣揉着她的乳房,硬硬的布料碍事,他扯落掉,摸着揉着,贴着她的小腹一路向下。 她窝在他的怀里,抓住他的手,声音媚喘:“别...” 他纤长的手指抚弄着小穴,酥麻穿过头顶,她仰着头唇无意识地贴在她的下巴上,握住他肉棒的手不自觉地上下套弄。 腿间潮湿,她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拥着,仰头艰难地吻着他的唇,他轻笑着:“舒服了?” 手指拂着外阴,顺着穴缝插入,来回抚弄,水流不断。 她舒服地嘤咛出声:“嗯~别...我好难受...” 淋雨的缘故吧。 他亲吻着她的唇,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翻身将她压住,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她的小穴里抽送,滋滋的水声与女人的喘息声交汇,裴谦之觉得身下炙热的性器饱胀得发疼,拧了拧眉头,手指抚弄加快,弄得她身下泥泞一片。 极度的空虚饥渴将陆昭然包裹住,她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衫,在他耳边低吟:“我好难受...嗯...不要...” “哪里难受?”他问她。 她迷离的眸子张开,他粗长的性器抵着她的腿心,手指湿濡地放在她的鼻尖:“你动情了。” 动情了—— 她对他动情了。 怎么会。 他含住充满着淫水的手指,吸吮出声音,把她的手覆在肉棒上,压住抚弄,如此来回,她的小穴涓涓溪水不断。 她见过男女交媾,女人魅惑的眼神,舒爽的姿态,销魂蚀骨。 她难抑地嗯出声,在她压抑的呻吟中,他释放在了她的手心。 两人躺在床上,喘着。 裴谦之得到释放后,身心舒服,陆昭然却觉得穴心像是被什么在撕咬着,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她叹了声气。 他还真不勉强啊。 陆昭然睡得并不踏实,上半宿被情欲折腾,下半宿高热梦呓。 裴谦之把她搂住,发觉她浑身被汗水浸湿,口中呓语:“我再也不会了...嗯..娘...我不敢了...” 他皱着眉,起身从外面的井水里打了盆凉水,花青闻声从篝火旁走过来:“爷...” “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花青自幼跟着裴谦之,哪里见过他这般屈尊降贵地伺候过人。 欲接过他手中的盆,却被他冷眼制止。 即便已经猜出侯爷乃女儿身,花青仍旧不解,世间女子千千万万,自家爷有必要赌上脑袋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不符合他对裴谦之的认知。 悻悻回首,对上马车里俏皮的眼神,他紧了紧拳头。 却见女子勾了勾手指,他走上前,听见她小声耳语:“你能不能有点眼色,呆子。” 他拳头紧了又紧,眉头蹙着,声音冷冰冰的:“女人是害人之物。” 云溪瞪着圆眸,噘嘴:“呆子,你不是你娘生的是吧。” 花青嗤笑了声,转身,留下了背影给云溪。 他自幼无父无母,哪来的娘。 * 裴谦之靠在床边捏着陆昭然的手沉沉入睡, 她的额头上贴着湿凉的褥巾,嘤咛出声:“渴...” 裴谦之递过去杯水,僵硬的肩膀有些疼,他晃了晃,开口:“雨停了,要赶路,你可以吗?” 陆昭然喝了口水,看他,昨晚他没睡吗? 为了照顾自己,一宿没睡吗。 她身上未着寸缕,嗓子有些发干:“相爷。” 裴谦之俊秀的脸上露出浅显的笑意,瞥了眼她露出的香肩,沉声笑着:“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 陆昭然惊讶地抬眸,他怎么又说出这话,害不害臊。 他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擒住她的下巴,俯身炙热的落下,抽空她胸腔里的呼吸,柔软的薄唇吻着她,她情动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勾唇,抵在她额头上,低沉清冷的嗓音入耳:“还要本官伺候你穿衣服吗?” 她想要裹住胸乳,却被他扯走了布子,黑瞳幽深,冷声喝道:“这番物件以后不许再弄了。” 陆昭然愣怔住,沙哑苦涩的嗓音:“相爷若是想让我活的久些,就该给我的。” 裴谦之渐渐松了些力道,她接过,裹住,一袭白衣上身,器宇轩昂,英气十足。 裴谦之俊眉微蹙,手无意识地揽住她的腰身,嗓音里蕴着倦意:“本官为何要让你活得久呢?” 活得久有什么好处呢。 陆昭然感觉腰上的手收紧,将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胸膛,她不知他这是不是在示爱了。 他喜欢自己?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眼皮轻轻地动了动,她抬起的手又放下了,此生她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呢。 无论与谁,她连最基本的身份都给不了对方。 裴谦之明明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抬手,却未见她回抱住自己,深凝着她:“我若是想让你死,在幽冥山的时候,你侯府上下几百口就命丧黄泉了。” 陆昭然深吸了口气,淡淡笑着:“多谢侯爷不杀之恩。” 裴谦之神色微愣,收回了搂在她腰上的手,打开房门,径直安排起行程来。 陆昭然清幽的目光落在腰侧,摇摇头,不过是男子对女子的征服罢了,她错会了相爷的意思。 她投身之日,怕也是落头之日吧。 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能有多久呢。 她暗笑,没想到我陆昭然还有靠女色来苟活的一天。 * 云溪在马车上对陆昭然不吐为快。 “昨夜相爷亲自照顾你的吧,真让人羡慕。” “花青那个呆子竟然说女人是祸害,气死我了。” 陆昭然掀开帘子看到裴谦之英姿飒爽的身形,窄腰细臀,确实如云溪说的那样,有些勾人。 云溪仍在喋喋不休,陆昭然后面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脑子里混混沌沌,都是昨夜的场景。 为何后面会想着他用大棒子顶进去。 她生来就狐媚吗。 是不是如母亲说的那样,她生而妖媚,才要压制住她的本性呢。 裴谦之回头看了眼马车,想着她那淡然的眸子,手指缩紧,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 【11】瘟疫 江州水患,民不聊生。 从城中涌出的难民将陆昭然一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身后的官兵正挥着刀推着难民:“快走快走,城中赈灾粮早就分完了,快走快走。” 一个小姑娘被推倒在地,官方捶打脚踢,以视警告。 陆昭然拳头捏紧,飞身过去,将人踹到在地,裴谦之嘴角嘴角上扬,朝着欲动手的花青挥手,示意稍安勿动。 “大胆,朝廷早已颁布条令,洪灾过后,不允许以无粮为由,将百姓拒之城外。” 官兵见陆昭然器宇不凡,怯怯道:“大侠饶命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啊。” 陆昭然拿出腰间令牌,声音冷然:“速去禀报江州知府,本官奉圣旨而来,治理江州水患。” 裴谦之下马走至陆昭然身旁,朝着看守的人说:“城门打开。” 官兵未见过这般阵仗,唯唯诺诺地说要先去禀报。 百姓跪拜在陆昭然脚下:“大人,我们已经数日滴水未尽,请大人赐予米粥。” 陆昭然抬眼望裴谦之,满眼不忍,裴谦之挥了挥袖,花青将马车上的干粮尽数分给难民。 江州巡抚匆忙而至,命令城门打开,迎接裴陆两人入府。 城中景色萧条,弥漫着臭味,巡抚拂去额头的汗,道:“两位大人许是不知,水患过后,瘟疫横生,难民流落,大关城门实属下下策,本官也是没有办法啊。” 陆昭然皱着眉头:“此事为何不上报朝廷?” 方巡抚擦着额头上的汗,继续说:“以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京都,只是路途遥远,这...” 裴谦之看着陆昭然发白的唇,见她额角冒着密密的汗,深知她伤寒未好,打断了巡抚的话:“开仓赈粮,粥棚搭起来,解决燃眉之急。” 陆昭然还想要去看看水坝,被裴谦之挽住手臂,冷声道:“你伤寒未愈,乱跑什么。” * 晚上,巡抚安顿的菜饭佳肴。 陆昭然望着满目佳肴,想起城外百姓哀嚎的声音,发出轻叹:“如此佳肴,没有美酒,甚是可惜。” 巡抚端上酒瓶,笑脸相迎:“自然有的,有的。上等的女儿红,侯爷尝尝。” 陆昭然掌心拍在桌上,心口淤气,朝裴谦之假笑:“相爷,美酒佳肴,我们畅饮一番?” 巡抚朝着裴谦之小心地看去,见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便开始大方地倒了杯酒过去。 陆昭然一口菜没吃,抿了杯酒后,起身:“本官偶感风寒,头疼的要紧,裴大人和方大人慢用。” 裴谦之抿着酒杯,望着陆昭然被云溪搀扶的身影,幽幽开口:“蠢货,准备这么一桌子菜,生怕陆大人看不出来你是个贪官吗?” 巡抚赶紧跪在裴谦之脚边,哀求:“裴大人,您一定要救救学生啊。” 裴谦之把酒杯放在桌上,起身,一脚踹过去:“瘟疫,即是知道有瘟疫,还不快将那个流民处死埋了!” 巡抚起身继续跪在地上,匍匐着:“大人,这可是死罪啊。” 裴谦之眉头蹙起,声音冷冰冰:“自求多福吧。” * 陆昭然头疼欲裂,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人开门,抬眸见高大的身影笼着自己,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位置。 裴谦之温凉的掌心拂过她的脸颊,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伤寒未好,饮什么酒。” 陆昭然睁开眼,许是生病的缘故,眼底有些酸涩,雾气遍布,鼻音浓重:“美酒佳肴,还缺美女,江州巡抚还是欠考虑了。” 裴谦之知她在揶揄自己,贴近她,将她揽住,柔声:“你要是再不好,瘟疫可要把你的小命留在江州了。” 陆昭然有些冷,将身子往他怀里蜷缩了下,喃喃:“先传染给你。” 裴谦之的手轻轻抚着她的青丝,指尖逐渐温热,抚着她的脸颊,轻笑:“两大朝廷命官命丧于此,小皇帝该多伤心啊。” 陆昭然头真的很疼,被他掌心轻轻抚弄着脸颊,她渐渐意识混沌。 * 陆昭然这一病, 昏沉了几日。 期间裴谦之命江州巡抚换了一波又一波大夫,仍不见好转。 陆昭然烧的迷糊,总觉得小命要交代在这江州了,靠在他的怀里,虚弱地抬手,抚着他的脸颊。 若是死了,她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张脸。 大夫诊完,大惊:“大人这染得是瘟疫啊。” 裴谦之凝眉,竟被他一语中的,心脏没来由地瑟缩了下。 她苍白的脸上勾着无力的笑,裴谦之箍紧她的腰,手指颤抖,声音里毫无温度:“药方。” 大夫跪在地上:“自古以来,瘟疫多无药方,我与其他几位同人已在研究古书,尽快找出疫病的方子来。” 云溪趴在床边哭,裴谦之冷冷道:“等死了再哭也不迟。” * 陆昭然躺在裴谦之怀里,虚弱地抬手往他身下寻摸,声音低低:“若我死了,请帮我保守秘密。” “不必将我带回京都,就留在江州。”她说的声音极轻,裴谦之有种她说完就要死的感觉,摇晃着她的身躯,“如果你死了,本官把你扔在乱葬岗,还要你那个小奴婢给你陪葬。” 陆昭然没什么力气跟他斗嘴,笑了笑:“死后的事情,我管不着了。” 裴谦之把她抱起来,端起发苦的药灌了口,含住她的唇,撬开紧闭的牙关,尽数灌入。 如此反复,她被呛得一口鲜血咳出来,裴谦之眼眸猩红,喊着大夫。 花青从未见过这般失色的裴谦之,推门看陆昭然垂着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如同死人。 云溪冲进来喊着:“昭然!!昭然!!!” 陆昭然被吵的睁开眼睛,抚着云溪的泪,笑得难看:“等我死了,再哭。” 云溪抓住陆昭然的手,哭得更凶了。 * 陆昭然的病是在三天后有了好转。 裴谦之每日灌药,灌完后,总是缠着她的舌头,弄得她头脑发昏时,身体散热,湿腻难受。 这日,云溪给她送饭,哭哭啼啼地说着:“还说什么给我找个如意郎君,你这一命呜呼了,我还有命回京都啊。” 陆昭然抬了抬手,声音嘶哑:“不是说了,等我死了,再好好哭吗?” 听着声音比前两天有力气,云溪惊喜,擦着眼泪:“你可算是清醒点了,再不清醒,相爷要把院里的大夫都杀了。” 陆昭然有些印象,这几日都是他在喂自己汤药,苦涩的味道,被他的气息遮盖住,还时不时威胁她。 好笑。 她都死了,就算是威胁她,她就能活下来吗? “我身上都臭了,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陆昭然起身穿靴,“堤坝修固工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堤坝,相爷安排花青建工。” 云溪把饭菜摆好,“城中瘟疫传播,你病刚好,不要乱跑。” 【12】谁让你急色的 陆昭然躺进浴桶中,感受着温水冲刷的舒适。 开门声有些急切,她朝着幕帘外的人嗔怪道:“云溪,你做事情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 裴谦盯着她的香肩玉背,喉结滚了滚,定下心神,掀开帘子,冷淡道:“你竟没死。” 陆昭然想要去拿衣服,被他用手轻轻一挑,衣服尽数落在屏障之外,嘴角露出笑意:“侯爷病了几日,落得清闲,可把本官忙坏了。” 陆昭然面色恢复冷静,毕竟两人坦诚相待多次,若是此刻遮遮掩掩,显得有些娇柔做作了。 裴谦之挑起她粉嫩的下巴,轻佻地笑着:“看你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堤坝上泥泞不堪,本官的新鞋都被踩脏了,身上更是。”裴谦之说着就开始解开衣袍,欲与她共同沐浴。 陆昭然凝眸看他衣衫上的黄泥,没想到他会亲自监工,更没想到听听闻自己醒了,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 梦里浑浑噩噩的片段,涌上心间。 不知是梦,还是真实的。 桶里的水本不多,他下去后,反倒冒出了些。 被水雾熏得浑身泛粉的肌肤,显得更加娇嫩,裴谦之握住她饱满的胸脯,嗓音低沉:“城中瘟疫四散,近些日子,你还是好好在府中养病。” 哪有人这样说公事的。 陆昭然别开了眼睛,回应:“瘟疫可有布医施药,任凭疫情发展,恐死伤惨重。” 他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含住她娇嫩的唇瓣,揉着她粉嫩的丰乳,嗓音里弥漫着欲念:“本官回来,不是让你跟我讲这些的。” 胯下肉棒勃发,顶着她的臀部,她嘤咛了声:“那要我讲什么?” 她浑身酥麻,面红心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身上有蚂蚁在爬行,下身更甚。 裴谦之抚弄着她的玉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处,低喃:“什么也不要讲也行。” 她俊俏的脸蛋上浮起一抹娇羞的红,他吻住她,舌头来回拨弄着她的小舌,口水顺着嘴角流淌,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朦胧的双眸里绽放出情欲,裴谦之加深了这个吻,两唇交缠,欲念连绵。 “愿意与我交合吗?”他问。 他在她被欲望吞噬时问出这样的话,还如此的直白。 他先起身,硕大的阳器撞在她的鼻尖,她吃痛唏嘘了声,他笑出了声,拦腰将她抱到床上。 温热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鼻子,嗓音柔软:“可还疼?” 她摇头。 他的手指顺着大腿边缘往下,落在她娇嫩的私处,尚未插入,已感觉到了湿意。 “想了吗?” 她别开眼,沉默不语。 他轻轻捻着阴核,两根手指探入,她不堪刺激,娇哼出声,圆润的双腿被他分开,他压低声音再次问道:“不说话,就代表愿意。” 春水沾湿他的手指,阴蒂被按压的快感,涌上心头,她满脸遍布红霞,小嘴微张开,惹得裴谦之心动不已,轻柔地揉捏着阴核,手指缓慢抽送,娇躯微微颤抖,低声道:“给我么?” “爷。”是花青的声音。 陆昭然娇靥晕红,推了推他,他沉声回应:“何事?” “皇帝诏书。” 裴谦之语气轻柔又带着几分暧昧道:“白日宣淫,果然要被打断的,陆大人一同前去接旨?” 陆昭然忍不住在他的脸颊亲吻了下, 低声嗔道:“谁让你急色的。” 【13】陆昭然 皇帝听闻陆昭然病重,连夜派了太医跟着廷尉将军前往江州,廷尉将军王晨明是陆昭然旧识,刚见面就关怀被切地问:“陆兄,你这真是大病如山倒啊,瞧你的脸白的哦。” 裴谦之背手而立,凝着两人交握的手,陆昭然再傻也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喜。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作揖谢道:“我已无大碍了。” 王晨明依旧热切地让太医给她诊治,太医抚了抚胡须,说是已无大碍。 陆昭然心系百姓,扯着太医院正去视察明情,全然忘了站在她旁边的裴谦之。 花青回头看了眼自家相爷,不确定地问:“爷,我们要去吗?” 云溪见陆昭然精神抖擞地跟廷尉王晨明走在一起,欢喜地跟上去:“昭...侯爷...等等我。” 裴谦之瞥了眼花青,甩了甩衣袖,坐回圆桌旁,抿了口水,吐出来:“这什么时候的茶水?” 花青掀开茶壶:“刚沏的吧。” * 王晨明和陆昭然一行人回来时,天色已黑。 一下午未见裴谦之,王晨明问道:“裴大人呢?” 裴谦之徐徐而至,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开口:“王大人这会才想起本官啊。” 王晨明作揖:“相爷言笑了,我同陆大人带着太医在城中走了圈,太医写了一方,若有用的话,疫情不日将得到控制。” 裴谦之的视线缓缓落在陆昭然身上,她仍旧身着白衣,端正地坐着,只是手中多了把扇子。 他没记错的话,那扇子王晨明来时拿着的。 陆昭然没注意到他奇怪的眼神,摇着扇子附声问王晨明:“晨明,赈灾粮何时能送到,现江州仓粮库里的粮食只够维持两天了。” 瞧着陆昭然面露担忧之色的看着王晨明,有点像是深情款款。 裴谦之捏紧杯子,啪地放回桌子上:“江州的赈灾款半年前就已送至,如今粮仓无粮,无稽之谈。” 巡抚跪在地上:“裴大人饶命,本官早已派人去周边借粮,如今水患,粮食收成不好,价格高涨。” 王晨明看着裴谦之和巡抚一唱一和,和陆昭然对视一笑。 裴谦之拳头握紧,一脚踢翻了巡抚:“滚。” 王晨明和陆昭然并排走着,笑出声:“昭然,裴大人这脾气,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陆昭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王大人见笑了,裴大人为民心切,我身患疫病这几日,全靠裴大人布排的。” 王晨阳脸上闪过狐疑,陆昭然自入官以来,和裴谦之都不对付的啊。 * 深夜,陆昭然感觉有人进入房间,从榻上起身,小心地执起枕头下的匕首。 裴谦之没料她会如此警惕,两人交打了会,他攥着她的手腕,低沉道:“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昭然想起下午未完成的事情,本以为晚间他会来,却听巡抚说他今晚有要事处理。 江南贪腐案,王晨阳带来的密诏吧。 他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见她要掌灯,将她圈如怀中,双手解开她的亵衣。 “陆昭然。”他喊她,语调轻缓。 陆昭然美目睁开,试图从月光里看到他脸上的神情,贝齿轻咬着下唇,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羞赧开口:“怎么了?” 【14】处子之夜 “可有乳名?”他将她双腿分开,埋在她的腿心,轻柔地用舌尖拨弄湿润的花穴。 黑夜里,暧昧的喘息声尤为明显。 她不曾有过乳名,母亲只会唤她侯爷,府里的奴才们都知道这规矩,昭然这个名字,也只有云溪敢喊的出来。 其实她并没有奴才们想的那么可怕,只是母亲一度地将她伪装成那样的。 想到这些,她长吁了口气。 “没有。” 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她咬着粉嫩的唇瓣,唤他:“相爷。” 他抓握住她无处安放的小手,埋在她的腿心,灵活的舌尖在花穴舔弄,刮蹭。 “嗯...裴谦之...” 这几日,他无微不至的关照,让她有了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或是曾经喜欢仰慕过,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云溪说女子的贞洁尤为重要,只能给自己心爱之人,可托之人。 陆昭然不知道裴谦之是否是个可托之人。 是有如何,她永远只能是当朝侯爷,维系着侯府千百年的荣誉,维护着母亲最后的骄傲。 他的舌尖轻轻地压在穴口,上下扫懂,钻进不断涌出蜜液的花穴之中,发出滋滋的吸吮生。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酥麻感在全身流淌,拱起的身子被他压下,穴口喷出的淫液将他的鼻尖弄湿,他用手指按压着阴蒂,舌尖挑逗得更快了。 这种快感不曾有过,浑身战栗发颤,她胡乱地伸手,被他抓住小手,他起身凝着她的眼睛,醇厚的嗓音里夹杂着情欲:“今晚,逃不了了。”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他含住那双唇瓣,动作轻柔地抚弄着她的身子,分开她细嫩的双腿,庞然大物在穴口徘徊。 “昭然。”他的声音沉沉,缱绻。 听得陆昭然有些动容,眼角湿润。 “裴大人是以什么身份要了我?” 粗大的龟头在穴口蹭了会,青筋突起的粗长肉棒对准了花穴,他的手箍紧了她的腰肢,哑着声音回应:“裴大人是冒着杀头的罪要了你陆昭然的。” 她抓住他的胳膊,身体颤抖,他虎腰挺近,龟头顶开花穴,虽有淫水滋润,粗大的龟头撑开小穴,她仍旧难耐地呻吟出声:“疼...” 裴谦之自是知道她尚是处子之身,亲吻着她,手指在她的乳尖徘徊揉搓,压低了嗓音:“想必你也没有小字,本官帮你取一个,蓁蓁如何?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蜜液涓涓,她迷离的眸子,似乎看到他眼底的炙热,还有深情。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么一个人跟她说这些,心底涌过奇怪的情愫。 门外噔噔噔的敲门声。 “陆大人,你没睡吧,我听闻你有个临江书籍,可否借阅于我。” 陆昭然紧张地看向裴谦之,他喊她:“蓁蓁,不必紧张。” 她心底的热流席卷至全身,花穴贪婪地吸吮着滚烫的龟头,嫩穴里涌入的蜜液越来越多,她咬着唇想要回应门外的人,云溪的话响起:“王大人呀,我家侯爷晚膳后说头疼,早就睡了。” “啊,头疼,那我要找个太医给他看看的。” “不碍事,你不是要看书,都在我那了,我拿给你,你随我来。” 陆昭然的手攥紧了衣被,生怕王晨阳冒失地推门而入,毕竟都是男子。 他抓握住她的手,举过头顶,粗长炙热的性器往甬道里挤了些,她疼得皱了皱眉:“当日说的话可还算数?” 他停下来看她的眼睛,腰间挺动,整根没入,疼得她瞬间没了思绪。 他缓慢蠕动,嘴角勾着轻蔑的笑:“自是作数的,不过看蓁蓁也不像是被我强人所难,你说呢?” 陆昭然疼得反抗起来,他吻住她的唇,不给她一丝缝隙,摆动虎腰。 “唔...唔...唔...” 粗大的性器强而有力地贯穿她的阴道,疼痛渐渐被奇怪的感觉取代,每一次抽送,都好似将她引领至云端,再落下,她只能随着他的抽送,本能地迎合着他。 裴谦之含吮着胸乳上的两颗葡萄,轻轻撕咬着,陆昭然被酥麻的感觉席卷着,低声细语:“嗯...” 随着裴谦之的推送,陆昭然已渐入佳境,昂着粉颈,双腿发颤,坚挺的乳房被他含吮着,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嫩穴里的酥肉将他的阴茎紧紧裹着,他奋力往前顶送,她四肢紧紧地缠住她,美眸空茫,红唇张开,大口喘着气。 安静的房间里,两道清晰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床榻之上交缠的身影,起起伏伏,床榻被撞得吱呀作响。 “啊...好难受...嗯...” 只觉得尿意袭来,她推又推不动他,花心里涌出的阴精浇灌着龟头,裴谦之自知精关难忍,狠狠地操了百十下,灼热的精液喷薄而出。 她汗流浃背,大喘着气。 他吻着她的脸颊:“蓁蓁。” 陆昭然觉得好笑,为何他突然就给她起了个名字,是为了床笫之间的乐趣吗? 【15】蓁蓁,叫夫君 江州一行,惩治贪官,水坝修缮完毕,瘟疫已大面积得到控制,得皇帝命令,返程。 陆昭然深知裴谦之此次亦是受到牵连,当初江州巡抚是他力荐给皇帝的。 他这两日不知忙些什么,晚间很晚才落榻到房间里,有很多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到了返程的日子,王晨阳准备了马匹,骑着在前方,回头看,裴谦之一手勾住陆昭然的腰,将她抱上了马车。 呃,他记得有段日子陆昭然约着喝酒的时候,没少跟他吐槽裴谦之的亲和北荒想法,觉着裴谦之是个胆小怕事的臣子。 王晨阳大概是想确认下其他人是不是觉得奇怪,看向花青,只见花青面无表情地骑马前行,陆昭然的小婢女就更坦然了,咬着糖葫芦看着画册,悠闲地骑着马,时不时抬眸瞪着花青的后背。 云溪的眼神,他看的懂,那是痴男怨女的眼神。 陆昭然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陆昭然坐在马车上,手指蜷缩了下:“相爷还是要注意下言行举止的,我与你身份特殊,若是...” 裴谦之望着陆昭然的粉脸上,俯下身,抽走她手中的书册,健硕的胸膛趴在她的身上,低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蓁蓁,与我在一起,大可不必这样拘谨。” 尽管有过多次的肌肤之亲,和他在一起,仍旧会觉得心跳得极快。 她被他压得浑身战栗了下,蜷缩的手指被他握住,十指相扣,他偏过脸在她的脸上啄了下。 薄唇贴在脸上,温软的触感,身体酥麻了下。 “别...会被人看见的...” 裴谦之唇角微微上扬,手指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亵衣,握住不盈一握的细腰,摩挲着细嫩的肌肤,手指缓缓向下,覆在她滑腻柔软的私处上,指腹上的粗粝,引得她阵阵酥麻。 “裴谦之...不可以...嗯....” 修长好看的手指在滑腻柔软的蜜穴上,来回抚弄,薄唇抵在她的唇边,低语:“为何?怎可以直呼夫君名讳,以后无人时,要记得喊我夫君。” 陆昭然被他摸得浑身软绵绵的,脸颊上显露出一抹羞红,被他灼灼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怦怦乱跳。 “裴...” 他堵住她要说的话,缠绵悱恻地吻着她的唇,舌尖轻轻挑着她的,辗转贴合在一起:“叫夫君。” 她揪住他的衣衫,心脏被浓浓情欲沾满,尚存的理智却制止她喊出夫君两个字。 “裴....啊....” 他的手指刺进甬道,来回抽动,小穴突然被异物刺入,她嘤咛出声。 裴谦之用手指来回抽插着小穴,甬道分泌出蜜液,将他的手指弄得湿淋淋的,他笑着:“蓁蓁,喊我夫君。” “啊...裴...不要...”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拧着衣衫。 他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唇舌被他狠狠地洗着,身体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烧得她的手无意识的抱住他的头。 “蓁蓁,想不想?”他含住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烫的她心脏颤动。 【16】醉了,莫碰本官 陆昭然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有了个“蓁蓁”的闺名。 面对他炙热的眼神,她女儿家的娇羞总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尽管母亲循循教导,让她将眼光多放在政治朝野上,少想些儿女情长的往事。 她最早的婢女——云裳,喜欢上了当时教陆昭然的师傅,私下偷情,被母亲知道后,云裳险些被棍棒打死,是她站出来求饶,问母亲可否网开一面。 母亲说儿女情长,优柔寡断势必要害了侯府。 她以死抗争,为云裳求来了生的机会。 想到这些,她眉宇间显露出惆怅的意味,她不知要如何面对裴谦之,这声夫君,她如何喊得出口。 发现她的失神,他温热的指尖划过她的眉头,手撩起她因挣扎而散落的几缕青丝,嗓音沉缓:“还是喜欢你在朝堂上与我对峙的模样,伶牙利嘴。” 陆昭然愣怔了瞬,他适才笑起来的模样,还挺好看。 马车上,她衣袍之下,他的软舌深入穴肉之中,舔舐咬弄,触碰到软肉时吸吮的声音让她耳红面赤,难耐地昂着脖子,想去拉扯他,却又贪恋这般滋味。 捏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嫩穴之中涌出的蜜液尽数被他含入口中,她呜咽的呻吟声,有些像发情的小猫,抓握住她的手,他的舌头顶的更深了,蜜液汩汩涌出,他的舌头更有力地卷着嫩肉,吸咬着,渍渍的吃穴声,她头皮发麻,身体酥软。 绷直的身躯,渐渐软下来,涌出的蜜液被他吞下,吞咽的动作分外色情。 她的手与他还是十指相扣的状态,暧昧的氛围流转,她盯着他薄软的唇,上面沾着淫水,她缓缓凑过去,尚未吻上去,王晨明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她面上情欲遍布,胡乱地整理着衣衫。 王晨明问:“陆大人,前面有个驿站,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见她许久不曾回应,王晨明不确定地又问了声:“陆大人?” 她想开口的,被他注视着,喉头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谦之俯身吻了下她的唇角,回着王晨明的话:“陆大人睡着了,本官倒是饿了,前面停下休整吧。” * 王晨明找不到机会问陆昭然话,便问云溪:“你家主子和裴大人走得还挺近啊。” 云溪笑着故作神秘地捂着嘴在王晨明耳边说了几句,王晨明若有其事地点头:“怪不得,患难之交啊。” 简单用过膳,陆昭然回到了马车上,这次裴谦之没跟着她,他怕忍不住就要碰她。 陆昭然掀开帘子,对视上他的目光,有些幽怨,她想不明白,他为何不继续同乘马车了。 晚间落榻于客栈,王晨明和陆昭然讲起些往事,席间推脱不掉,便就饮了3盏酒。 裴谦之起身背手扫了眼吃了些酒面色桃红的陆昭然,声音冷然:“二位慢用,本官乏了。” 王晨明牵住陆昭然的手:“来陆兄我们继续喝,奇怪陆兄,我见你日日舞刀弄剑,怎么这般细嫩?” 裴谦之定足,回眸看陆昭然两人,她喝了酒,意识有些混沌,抽回了手,回头去看裴谦之,已然不见了身影。 想着应该是自己刚才恍惚了,不过是他消遣之物罢了。 * 酒过三巡,陆昭然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和王晨阳招呼过后,便回了房间,圆桌旁坐着裴谦之,她踉跄了两步,走上前,他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细腰,声音冷冰冰:“跟个酒鬼似的。” 她骑跨在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脸上显露出女子的娇憨:“酒鬼如何,本官乐意。” 身下被她的屁股磨得情动难制,欲念迸发而出,他眸色猩红,握住她的腰,眼底露出嫌弃之色:“醉了,莫碰本官。” 陆昭然没有完全醉,甚至有几分的清醒。 想着他那时痴痴地让她喊他夫君,这会儿倒是装起正人君子了。 手抚弄着胯下之物,他紧绷的身体,喉头发出闷哼,她笑着吻着他的柔软的唇,浅浅地咬着,真软,真好吃。 “陆昭然!” 【17】蓁蓁夹得夫君好爽 陆昭然借着酒劲释放着淫欲,先前床笫之事,他总占先锋,今日她必要让他求饶。 如此想着,她全然不顾面色阴沉的裴谦之,不断地握住比她小手还粗的阳茎,唇贴在他的唇上舔舐。 “醉了又何妨,本官若是不醉,还无心要你。”她捏住他的下巴,颇有几分浪荡。 裴谦之偏了偏脸,躲避着她的吻,脸色阴郁:“你醉了。” 她自顾自的解开衣衫,亵衣脱下,硕大的阴茎被她盘得锃亮,扶着硬物缓缓坐下,感受着细小的花穴缓缓吞庞然之物,紧致的肉穴内壁吸吮着肉棒,他握在她腰上的手收紧。 被硕大的阴茎撑开小穴,腰间吃痛,她哼了声:“裴大人,好大。” 他失神片刻,看着她解不开胸襟而烦恼的模样,无声地叹着气,抬手帮她释放了胸前娇软的酥胸。 她坐在他的身上,上下起伏,淫水浸润湿透了两人的衣服,密切相接的交合,她娇喘吁吁:“裴大人...嗯...奴家伺候的你舒服吗?” 她此刻学着青楼里的风尘女子,用着妩媚的声音,求欢。 衣衫半露,有着说不尽的风情。 他和她交合的次数不多,即便是在舒爽,她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姿态。 他眸色深了几许,全身紧绷,呼吸沉缓:“舒服,继续。” 得到认可的陆昭然轻轻地吻着他的薄唇,呼吸间的酒香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压抑的情欲难以遮掩:“蓁蓁。” 穴儿欢快地吃着肉棒,她额头冒着细汗,微眯着眼睛:“夫君...蓁蓁肏得你舒服吗?” 裴谦之闭着眼睛享受着身上女子浅缓的操弄,这声夫君,将他仅存的理智崩散,已然不再计较她喝醉酒这件事了。 他抱起她走向床榻,穴里因紧张吸紧了阳物,他把她放在床上,脱下她身上的衣物,粗喘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舒服,换夫君来伺候蓁蓁。” ——夫君 梦里的感觉真好,她都有夫君了,还这样暧昧地和夫君交合,阳物如此大,将她撑得满满的,好不舒服。 他柔软的唇瓣贴合着她的玉颈,掌心揉捏着浑圆玉乳,舌头舔着翘挺如同樱桃般的粉嫩奶头。 炙热的阳物温热湿濡的阴穴里进出,紧致狭窄,包裹着他的,今日的陆昭然分外动情,他不由地深吻上她的小嘴,低哑着声音唤她:“蓁蓁...蓁蓁...” “夫君...”她睁开眼睛,看着裴谦之饱含深情的眸子,手指抬起摩挲着他的额角,低喃,“夫君...” 裴谦之只觉得身下埋在她体内的阳物更加坚硬了,将她的腿扛起,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尽根没入,深埋在幽深的穴里,撞在娇嫩的花蕊处,她难耐地昂着脖子喊他:“夫君...肏得好舒服...夫君...” 原来那些女子被男人玩弄时候的呻吟,是释放着情欲,真好,她可以在梦里肆无忌惮的了。 母亲的那些教诲不必在听了,就让她醉生梦死在这淫欲之中吧。 她躺在床上扭着身子迎合着男人的撞击,他从未见过她这般主动,掐在她腰上的手稍稍收紧,猛地肏干起来。 “蓁蓁原是喜欢借酒助兴。” 语罢,朝着深处狠狠顶送。 “嗯...啊....夫君...我...好爽...肏烂了...啊...” 她曾在淫书上看过这些词汇,也曾在青楼里见过女人被男人骑着操干时,淫词不断。 淫词浪语喊出来,真能助兴,好不舒服,她要被干死了。 出身名门的裴谦之,不似陆昭然生性好玩,不曾踏入过青楼之地,听着她的荤话,他的兴致更浓了。 他双目猩红,重重地顶进去,掌心拍着她细嫩的臀儿,嗓音里裹着情欲的嘶哑:“蓁蓁,夹得夫君好爽...” 【18】强行和他交欢,还没完没了地喊他夫君 陆昭然仰头吻住裴谦之,主动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唇角因热吻淌出口涎,她痴痴地看他:“夫君,长得好像我一位同僚。” 紧致的小穴吸咬着粗长的阳物,他挺着腰往前顶,龟头重重地肏在窄小的宫口,她被涨得发疼,挣扎着:“不要...嗯...疼...我不要了...裴谦之...我不要了...”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人还没醉到不知谁在肏她。 他吻着她眼角流出的泪珠,将阳茎拔出来些,哑着声音问:“还疼吗?” 陆昭然委屈地眯着眼睛,哼了声:“头晕...” 酒意上头,真头疼。 裴谦之想着她与王晨阳把酒言欢,说的那些青楼妓院里的风韵雅谈,箍紧她的细腰,耸动胯部,重重地撞在深处的宫口。 她皱着眉,抵着他健硕的胸膛:“疼...裴....我头疼....” 疼死你...他沉而重地撞了下去,嘴上喊着疼,脸上却呈现出舒爽的表情,花穴死死地绞住阳物,甬道内壁的媚肉绞颤着粗长的肉棒,他擒住她的双手,压过头顶,俯身亲吻着她唇瓣,终究是心软,哄了她:“动动就不疼了,你不要扭,夫君来,听话。” “夫君....嗯...我有夫君了...”宫口的疼痛逐渐被快感取缔,秀眉微蹙,甬道里酥酥麻麻的,小臀被他捏着,骨子都好似酥了般的。 原本白玉无瑕的身躯泛着潮红,裴谦之剧烈地耸动起来,陆昭然穴心酥痒,尖叫了声,浑身战栗。 “啊...夫君....嗯....” 在这声尖叫声中,陆昭然泄了身,温热的淫水浇灌在硕大的龟头上,尾椎骨传来酥麻酸胀的快感,他低首狠狠地吻着她,胯部继续猛烈地撞击,力道之重是陆昭然难以承受的,呜咽的呻吟声破碎而出。 睾丸碰撞在臀瓣上制造出啪啪啪的声响,耳边粗喘声,淫乱极了。 这梦逼得她醒又醒不了。 粉嫩的身子痉挛颤抖着,花心被男人粗长的性器抵着,触碰着,撞着,酸爽难耐。 裴谦之粗气大喘,将子孙后代射进去后,舒爽地闷哼了声,她身子软绵绵的,任由他搂抱着。 清晨,她被渴醒,蠕动了下身子,发觉身下的甬道被性器抵着,她越是动,越是坚硬。 她睁开眼,回头看,男人睁着深邃的眸子凝着她,好像是在朝堂上审视她一般。 她有些心虚地别开眸子,转念,昨晚不是梦? 她骑着他,强行和他交欢,还没完没了地喊他夫君? 丢脸,她堂堂正一品,何时这样的没品了,怎可以强迫他人与之交欢呢。 好在后面,他算是主动了些,这样想着,花穴收紧力道,他被冷不丁的一夹,本就晨勃发硬的肉棒,肿胀发疼,他抵住她的腰肢,嗓音嘶哑:“还早,起来干什么?” “喝...喝水...” 即便同塌而眠多次,却不曾有过这样的尴尬,他怎么把那物塞在她的下面了,穴儿被塞满,有些舒服,不知该不该起身去倒水。 裴谦之皱了皱眉,往里顶了顶,她嘤咛了声,他垂眸看向交合之处,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臀:“给本官顺道端杯水过来。” 【19】浪子陆昭然 陆昭然从地上捡起衣服,放回榻边,裹了件衣服在圆桌上倒了杯水,喝完才给他倒的。 裴谦之对于陆昭然这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态度非常不满,杯中水饮尽后,递过去时,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倒在床榻上。 陆昭然习武之人惯性地抗争,两人无声地拉扯了会,门外王晨阳敲门:“陆大人,昨夜醉酒,今日可好些了?” 裴谦之灼灼目光盯着她白皙的小脸,掀开衣物,手握住奶子,嘴里含住奶头,细细地咬着,咬的细嫩的乳尖充血肿胀发红,另一只手寻摸在私处,摩挲着湿濡洞口,缓缓插入了根手指,旋转扣弄。 清醒时的她眼底有着震惊,愤怒,裴谦之不知这愤怒是否和门外的人有关,手指加深了力道,她扭动着身体。 “嗯...” 王晨阳得到不太确定的回应,挠了挠后脑勺:“我知你酒量不好,昨夜不该劝你多饮,今日还要赶路,裴大人的随从已经开始整顿马匹行李了,你早些起来,马车上也能休息下。” 裴谦之嘴角勾笑,有些邪魅,手指刺进的力道又快又凶,大腿根部他肿胀的性器碰撞着细嫩的肌肤,她抬眸,秋水般的眸子,渐渐氤氲起雾气,眼眶发红,颊变发丝凌乱,有着几分的怨念。 裴谦之不以为意,伏低在她耳畔:“蓁蓁,回他的话。” 陆昭然被弄得腿心发痒,手指与穴肉摩擦产生的靡靡之音,听得让人羞愧,甬道里分泌的液体越来越多,多到她能感受到屁股下的湿濡。 她深知这个时候开口说出的话,一定是破碎的,不成型的。 她看着他,目光中有几分祈求的意味,他放缓了速度,她抓握住他的手腕朝着门外的人说:“谢过王兄,我即刻便起身了。” 王晨明还要说些什么,花青作揖行礼说着:“王大人,早点已备好,您先用早膳吧。” 听着两人离开的声音,陆昭然舒了口气,秀眉微颦,紧抿着红唇,盯着他俊秀的脸庞,一言不发。 他的手指猛地拔出,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棒子刺了进去,小穴贪婪地吸吮着肉棒,他原本的怒气被这舒爽到无法描述的快感掩住,缓慢挺动腰身。 “嗯...裴大人!你没听到吗?”她愠怒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他撞了几下后,沉吟出声:“自是听到了你的王大人叫你起床的,怎么?你起得来?” 她双手被他牵制住,粗大的阳具在早已操肿的花穴里驰聘着,她心里固然不悦,身体却是诚实的,无意识地抬腿夹住了他的腰杆,皱着眉头如同细蚊呻吟。 裴谦之只觉得穴肉死死绞住肉棒,精关难以把持,深顶入花心,猛操了百十下,阳精喷射而出。 安静的房间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声,她动了动,被他握住腰肢,冷声道:“女子讲究三从四德,你和王大人这般亲近,可知是犯了七出之条。” 陆昭然静静地凝视着地面上散乱的衣服,眸光幽芒渐渐凝滞住,秀丽的脸庞上露出笑意,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有人会对她说这些话。 感情上,她不论何时都处于被动的接受状态。 她从未想过和裴谦之会怎么样,但只要他主动,她就不会拒绝。 一方面,她担心裴谦之会揭发,另一方面,也是存了私心,淫事上他倒是给了她不少欢愉。 裴谦之看着她的笑,眸中闪过阴霾,沉声道:“你既已是本官认定的人,就算是没有名分,理应尊我你一声夫君。” 陆昭然认为这件事没必要费口舌,他看不见的场合,她不单和男人喝酒,可能还要逢场作戏地和女人饮酒作乐。 当朝为官,难免要迎合些风俗雅谈,她不过是做着正常男人该做的。 况且她这样的污浊,京都城自是没有哪家的王孙贵族愿意将女子嫁给浪子陆昭然。 【20】迎他入府(100珠加更) 回到京都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自从两人闹完不愉快后,一路上,裴谦之没主动跟陆昭然说话,陆昭然想着大概是把裴谦之惹到了,她着实没想懂她的那番话有什么问题。 她不过是说:“裴相应该深知,我陆某人生来便没有选择的权利。此生断不会为了私欲而放下侯府九族的命不管不顾,昭然不知裴相的心思,更不想去费劲心思猜测,男女之情情爱爱,想必裴相的心思更在于朝堂之上,当日你我二日殿试之时,想的不都是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吗,辅佐少帝,稳固根基,乃我等本分。对于裴相的不告知恩,陆昭然此生难报,若将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裴谦之微微一愣,面色瞬间变得僵硬,声音变得极冷:“你,这是跟我撇清关系?” 陆昭然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好受,虽然她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但如若他是这么理解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她淡淡一笑:“相爷应是知道,你我志向相同,谋略不同。于公于私,我们都应像从前一样。” 裴谦之沉默着起身,穿好衣服,蓦然转眸,缓步朝着她走过去,飘忽一笑,低声道:“于公于私,你都应该是侯爷陆昭然是吗?” 陆昭然迟钝地点头,如此更好。 裴谦之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拂袖而去,陆昭然被他临走时的笑容渗到了,始终没弄明白他究竟为何而怒。 * 今日早朝,有奖有罚。 江州一行,治水防疫,贪污防腐。 陆昭然被奖赏了百两黄金,裴谦之则被处罚俸禄一年,降职一品。 早朝结束后,陆裴二人自是被人拥着出来的,王晨明喜上眉梢,约着晚上喝酒作乐,陆昭然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加上心事叨扰,想要拒绝,可周边的大臣纷纷较好,她没好意思拒绝,只好说三日后设宴春风楼。 裴谦之走得极快,身后拥着的大臣以为他是被降职了不爽,说不出几句安慰的话。 * 三日后,陆昭然设宴春风楼。 她给朝中文武百官稍微熟悉点的都发了拜帖的,毕竟小皇帝的百两黄金,平日里没地方挥霍,侯府到她这代估计算是断续了,不若趁着活着的时候好好潇洒。 来得人携家带口,好不热闹。 裴谦之来时,她心中咯噔了下,她原本纠结要不要给裴谦之送贴,云溪哀怨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总不至于全朝堂都请了,就不请赫赫有名的裴谦之吧。 云溪有句话说得对,裴谦之受到处罚,她若是不请他,请了他的学生徒弟的,显得有些和他作对了。 她先他一步作揖:“裴大人。” “陆大人有礼了,本官现官职于你之下,理应给你行礼的。”裴谦之嘴上这样说着,身体是一点行动没有。 * 陆昭然送走宴客,回府的路上回忆着临别时候,裴谦之凌冽的眼神,好似江州一行的温存是梦。 母亲或是有件事讲的对,优柔寡断,行事总有私欲,成不了大事。 若想成大事,必然应该放弃儿女情长,无困于心,坚定地走一条道。 晚间,被朝中熟悉的些大臣灌着喝了些酒,轿帘被风吹起,见了风,头更疼了。 轿撵停下,陆昭然掀开帘子,发觉侯府门外停着另外的轿子,她见过,是裴谦之的。 下轿的人果然是他。 他微微作揖:“陆大人。” 陆昭然头有些懵,落了轿,回礼过去:“裴大人,可有事?” “无事便不可拜访您了吗?陆大人。”裴谦之磁性低沉的嗓音顺着风入耳,陆昭然没出息地想起了那些床榻之间缠绵的事情来了。 “自是可以,福生开门,迎贵客。”陆昭然转眸与他淡淡一笑,迎他入府。 【21】冰块脸(200收藏加更) 裴谦之今日酒楼临别见她醉意朦胧的样子,骤然想起了那日她醉酒后,坐在他身上的野蛮动作。 鬼使神差地便在离宴后,在侯府门口等着她。 或是她说的那些都没有问题,同朝为官,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些跟他想要她有什么必然联系呢。 厅堂内,陆昭然安排了茶水,起身斟茶时被他握住了手腕,指尖传来的暧昧温度,她的思绪凌乱了些。 裴谦之锐利的眸子眯着,盯着她洁白无瑕的脸蛋,语气平淡:“不必了,本官坐坐就走了。” 她吸了口气,想要收回手,对视着他深渊般的黑眸,半晌接不上话,无声地较量。 “说话。”裴谦之一把将她扯进怀中,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屁股被硬物硌着,她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崩出来似得。 茶壶里的水泼洒而出,弄湿了她的衣袍,她低头去看,却被他灼热的呼吸弄得心神都乱了。 “蓁蓁,就没有想我吗?” 想他吗,深夜总归是会想的,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想有千百次。 她好似明白了深闺寂寞这个词的意思了。 “相爷,你醉了。” 裴谦之好看的眉眼展开,扣住她的下巴,仰着头去亲吻她的唇,炙热的吻深深地吮吸着她的舌尖,强势地扣着她的柳腰不允许她动弹半分。 灼热的唇有力在耳边,好似情人间的呢喃:“本官今晚一口酒没喝,倒是蓁蓁喝了许多。” 乱了,全部都乱了,她就不该请他入府了,这样的深夜,她这样的孤寂,这般的想要他滚烫的身子。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应是要回归到去江州前的陆昭然,儿女情长,男欢女爱,是要克制的。 在江州,一死百了。 回了京都城,她怎么敢死。 “不早了,相爷早些回府吧,明日尚要早朝。”她起身,腰被箍紧,他和她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好似无形的羁绊,拉扯不开,吻细密的落在她的脖子上,轻柔的如同羽毛抓挠着她的心口。 “昭然,我听说...”云溪入目便是两人缠绵的身影,转身捂住眼睛,“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 陆昭然被惊吓到,甬道里分泌出液体,脸羞得红润,裴谦之置若罔闻,擒住他的腰肢,滚烫的薄唇舔弄着解开衣襟的胸口,含住红梅,灵巧的舌头舔吻挑逗着,她身体逐渐绵软。 “嗯....” 云溪隔得老远,听到这声压抑的呻吟声,小脸透着红,一路跑着,撞进了坚硬的胸膛上:“哎哟....哪个不长眼的...” 花青手握宝剑,皱着眉警惕地看向云溪,云溪仰头看是他,没好气地跺了跺脚。 打又不打不过,骂他,他又好似聋子一样,无趣。 想起厅堂里的一幕,再看花青,她的脸你不禁更红了,花青自然看到她羞涩的表情,有些像是女儿家的——发情。 忍不住他抬手摸她的额头:“你病了。” “呆子。”云溪咒骂了声,“你才病了。” 花青莫名其妙地看向云溪,她跑起来,腰还挺细,身姿还挺妖娆.... 他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下,身下莫名起了反应,他脸上露出羞赧之色,找了个地方,闭上眼睛欲平息着没来由的欲火。 云溪回头看那呆子在连廊上打坐,暗骂了声:“冰块脸。” 花青听到这声音,唇角无意识地上扬着。 【22】夫君快些 被云溪撞见苟且,陆昭然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他却是缠着她吻个不停,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相爷!” 经过他唇舌挑逗,身子愈发酥麻,眼底的嗔意颇见女子娇羞之色,勾得裴谦之眼底情欲更浓,低笑道:“赶我走?” 臀部下的欲望之物硌得她发疼,蜜穴淫水弥散,酒意上头,小手摸索着,握住了那根硕大的硬物,他身体僵硬住,亲吻着她的鬓角,细吻着她的耳垂,轻喃:“准备在这里让我要了你吗?” 陆昭然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静谧的厅堂内,他的心跳声急促,面颊滚烫,沙哑着声音说着:“我以为当日,相爷听进去了。” 他握住她的手,隔着衣物抓握住滚烫的性器,声音蛊惑人心:“那为何,你要留我?” 话音刚落,炙热的吻落在唇上,细细吮吸纠缠,暖意流过心头,陆昭然搂住他的脖子,指着厅堂后的方向:“内室。” 陆昭然被他抱着,心里想着以后要少喝酒才好,每次喝完酒,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除了想着混账事,就没别的想法了。 * 芙蓉帐暖度春宵。 裴谦之深眸凝视着陆昭然粉嫩的脸蛋,亲昵地吻着她的唇角:“怎会有你这样酗酒的女子?” 陆昭然眨了眨眼睛,憨态可掬:“裴大人,我可不是寻常女子,我是陆侯爷。” 这番提醒,他怎么会不明白,轻蹙眉头,脱下外袍,坚硬的肉棒顶着她的亵裤,她抱住他精壮的腰杆,低喃:“夫君。 粉腮红唇,吐气如兰,女子的娇憨被她表现得淋漓尽致。 话音入耳,裴谦之便是身躯微震,瞳孔瑟缩,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惊喜。 春眸含水,她呢喃着夫君,握住那根炙热的阳物,上下套弄着,渴望着插入身体的感觉,这混账事,是越做越想做的。 “夫君,春宵苦短。” 伦理纲常随它去吧,本就是脑袋别在腰带上的主,何必给自己太多枷锁,前半生母亲的枷锁已经将她把世俗的欲念困住了,如今尝过甜头了,一发不可收拾。 “蓁蓁。” 裴谦之的声音比方才更喑哑,蕴着难掩的情欲,难忍地扯开她的亵衣,揉捏着丰润的乳房,吸吮着乳尖,舌头在四周打转,弄得她穴心发麻。 腿间春水不断,忍不住将腿分开,磨着他的腰杆,难耐呻吟:“裴...裴谦之...” 软声细语,身体更是柔软,初入殿试时,见她唇红齿白,以为她是个柔弱的书生罢了。 后来围场狩猎,她身姿矫健,一箭射杀了当时进攻小皇帝的老虎,那时他方知此人能文善武。 想起过往细碎的片段,以前觉得讨厌的,倒是在此刻觉得有趣起来。 “嗯?蓁蓁,要喊夫君。”他的手指顺着丘壑抚摸着肉缝,泥泞的穴儿微微张开,好似在邀请他进入。 如此动情的陆昭然让他心底的阴霾也散去了些,适才看着她与王晨阳把酒言欢,他脸色黑沉,与他同桌的多为他的幕僚,只以为他是看不得陆昭然得到皇帝的垂青。 不知是谁席间说了句陆昭然得以不了多久的话,被他阴鸷般的眸子直直盯着,那人回家后仍想不明白为何相爷要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看。 “夫君。”床笫之间,此种乐趣, 她并不想收敛,愿意迎合着他,满足自己。 他满意地笑着,伸出手指插入泥泞的穴中,慢慢抽插,男人的手指要比她的粗些,力道重些,着实比她自己动手舒服,情动地抓住他的手腕,低吟:“夫君...快些...嗯...” 【23】用完就扔?(300收藏加更) 裴谦之呼吸渐重,垂头在她耳侧细密地吻着,吻得她情难自已,主动寻着他的薄唇。 唇舌交缠,津液相融,激烈热吻,情欲高涨。 裴谦之不再克制那蓬勃的欲望,腰杆轻微向前挺动,龟头抵入花穴,晶莹蜜液随着交合外溢,坚硬的肉棒如此被淫水浸润,变得铮亮发紫,青筋突兀。 身体被填满,在他浅浅的研磨中,她得到了欢愉,呻吟出声:“唔....啊...” 裴谦之想着这些日子,她在朝堂上上奏,桩桩件件都在弹劾他,朝中那些墙头草,见谁得势便跟谁站队,若不是江州贪腐案,他举荐的那些废物贪心,他不至于被降职扣俸。 这个女人在床上声声喊着夫君,下了床明日的早朝说不定又要弹劾他的哪个幕僚做的哪件不称她心意的事情。 想到这些,他将肉棒深顶入花心,在她耳畔低喘:“蓁蓁,只有这会儿是乖巧的。” 她抬手抓住枕巾,咬着牙呻吟:“不要...裴....夫君...太深了...慢些....” 他略微收腰,胯部往前用力,撞得她花心乱颤,揪住枕巾的手指泛着白,迷离的眸子里从他眼中看到些丝的恨意。 “慢些?慢些可以舒服吗?蓁蓁。” 危险的声音让陆昭然呼吸停滞,身下敏感,绞紧了他的棒身. 他摩挲着她的腰腹部,稍稍用力,挺胯提臀操得凶猛,她难耐地弓着腰,花心急促收缩,蜜液热烫地喷灌在阴茎上,灼热温湿,尾椎骨酥麻阵阵,他挺动的动作顿住,满脸的隐忍。 精壮的身躯压向她,遒劲有力地肏入甬道。 陆昭然被弄得身子愈发柔软,仰着细嫩的脖子,喘着气,下腹部收紧,吸住了肉棒。 他被她猛地夹紧,舒爽地眯了眯眼眸,抚上她的脸颊,大掌落在脖子上,稍稍收力,窒息带给身体的快感,让穴儿收缩得更紧,他垂眸看着泛红的脸,收了力道,霸道地吻上她的唇,掌心压着臀瓣,肏弄得深猛。 “蓁蓁...” 陆昭然不知自己是被掐得窒息,意识涣散了,还是酒意上头,竟觉得这声音充斥着缱绻温柔。 “夫君...” 裴谦之闻声,嘴角扯出笑意,俯首,吻着她嫣红的小嘴,低喃:“真该掐死你的。” 穴肉夹住他的肉棒,欲念愈发浓重,研磨,深顶,仍难得到灭顶的快感。 他的唇舌缠住她的,掌心掐着她的皙白的脖子:“蓁蓁,唤我夫君。” 陆昭然身子紧绷着,阴精不住外涌,睁着眼,看他满眼隐忍,额角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红润。 她汲取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哼了声:“夫君...嗯...肏我...啊...” 淫词浪语果是刺激到了他,猩红的眸子里绽出欲望,压着她,吻着她,四目相对,肏得凶狠,蛮狠地肏着,喉头发涩,低吼出声。 甬道被精液浇灌,她战栗着抬手抱了抱他的腰,这样的动作竟让裴谦之的心上涌过暖流,趴在她的身上,箍紧她的腰肢,不允许她动弹半分,听着她凌乱的心跳声,他喉头滚了滚。 阳物射过精液,些微绵软,泡在穴肉内,舒爽至极。 “裴...裴谦之?” 她得到满足,浑身绵软,嗓音更是娇软。 他被她唤得情动,半软的肉棒有了复苏之意,欲火撩身。 有过女人以后,他是怎么用手也弄不出来了。 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仿佛都要发泄在她的身上,他呼吸不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用完了就扔?侯爷真是公私分明。” 【24】好龙阳 “我乏了,相爷早些回去歇息吧。”陆昭然闭着眼睛,有气无力。 裴谦之见惯了陆昭然这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态度,脸色沉了沉,腰身一挺到底。 “啊...裴...裴谦之...你....” “侯爷真是健忘,本官哪次不要你个三两次,能歇息吗?”耸动腰胯,尽根没入,湿濡的阴道,再次被坚硬的肉棒顶送没,猛烈地收缩着。 她原本混沌的意识被情欲占满,娇躯颤抖,春水潺潺。 呼吸急促,俏脸通红,美眸微闭,樱唇张着:“嗯...裴谦...谦之...别...明日...” 裴谦之含住她胸前的樱桃,舌头舔弄,吸吮咬啮,另一只手温柔揉搓抚弄着,身下九浅一深地肏弄着。 “明日?今日尚未完,蓁蓁就想着明日了,真是贪心。” 陆昭然被他略微挑逗的语气弄得浑身发软,他的肏弄比先前更凶,她难忍地呻吟呢喃:“夫君...慢些...慢些...啊....我好难受...我....” 娇喘不断,阴穴抽搐痉挛,春潮泛滥而出,娇嫩雪白的身躯在他连番凶猛地进攻下抖动着。 裴谦之舒服得难以控制,腰胯耸动,如同脱缰的野马,巨物在她体内蛮横地抽插着,听着她呜咽的,近乎求饶的语气,他糟透了的心情总算有了些平静。 在她痉挛缩紧的花穴内,巨物抖颤,精关打开,炙热的岩浆喷射进她滑嫩细软的甬道内,烫得陆昭然花心痉挛,再次攀上顶峰。 春水顺着两人交合处流淌在体外,湿透了床褥,他怜惜地吻着她的脸颊,见她疲软无力,没在继续下去,只是搂着她睡了会儿便走了。 * 陆昭然只觉得这一夜,她刚闭上眼睛,就被云溪喊醒了。 沐浴更衣,上朝。 退朝时,陆昭然下意识地看向了裴谦之,意气风发,完全不像是半宿没睡觉的人。 她心里有气,若不是他,也不至于这般疲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往日与她交好的赵长鸣走了过来,打断了她心底的怨念:“陆大人,秋闱狩猎,你可是皇上倾点护卫军啊,当初您与山中老虎赤手相搏,为保护圣上险些命丧虎口,此番经历,着实让我等钦佩。” 官场互吹,陆昭然不大喜欢被人如此捧着,能被这般捧着,自然有朝一日,也会被他们踩在脚底。 官场无真情,能惺惺相惜的,并无几个。 她早已看惯了。 * 陆昭然疲倦地靠在马车,想着回去睡个回笼觉,晚些还要准备秋闱狩猎的事情。 马车刚行进没多久,便停了下来,车夫见过裴谦之,朝着马车内的陆昭然说道:“爷,是裴大人。” 裴谦之倒是熟络,掀帘入内,陆昭然见是他,习惯性地先行行礼:“裴大人。” 后知后觉,以她今日地位,理应他向她行礼的。 全都乱了。 裴谦之目光怔然,见她俊美的脸上露出倦意,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点了点头。 抬眸,对上他的眼眸,他好似生了双含情眼,眼底柔情四溢,她心头微顿,似笑非笑地问:“皇帝秋闱狩猎,裴大人主管外场,部署方案确认好后,可与先行商议,再报备圣上。” 他绷着脸,目光炙热,忽的扯着她便吻了起来。 “啊....” 车夫刘生刹了马车,问:“爷?” 她被他压着,呼吸喷洒在脸面上,强忍着怒意,回应:“无妨,本官不小心碰到了,继续回府吧。” 裴谦之面色沉凝,哑声问道:“除了公事,便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陆昭然幽幽抬眸,淡漠地说着:“我昨夜喝醉了。” 闻言,裴谦之心口一窒,低首含吮住她,动作轻柔缱绻,陆昭然没有了先前的抗拒,一方面是怕车夫有疑,一方面她并不算是讨厌他这样的靠近。 “喝醉了?现在清醒了吗?”他问, 瞳眸里蕴着水汽,湿漉漉地凝视着他:“相爷,我....” 酒后乱性这种事情要少做,不然等醒来,人家质问,要说法的时候,说都说不明白。 裴谦之眼眸变得幽暗深沉,抚在她腰间的手指缓缓收力,托在她后颈的手穿过发丝,唇落在她的耳垂上,鼻息间淡淡的清香味,好似填满了他的心脏。 “清醒了的话,本官去你府上用个早膳。”他狭长的眸子里藏着戏谑,“顺便睡个回笼觉,昨夜侯爷太能折腾了,本官只睡了1个时辰不到。” 她的脸染上红晕,咬了咬唇:“你我二人这样亲近不好。” 他摩挲着她的下巴,腰间的手缓缓上台,把她逼向了自己,呢喃:“不过是断袖之癖,坊间传闻本官即将而立,仍未娶妻,是好龙阳,不如...” “侯爷帮本官做实了这荒谬传闻。” 【25】她许是天生淫骨,整日肖想着混账事 陆昭然下早朝那会,是想找裴谦之理论三番的,如今被他压着,耳鬓厮磨,她有些庆幸适才没冲动行事。 听着他说的龙阳之事,陆昭然心跳加快了几分,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徐徐。 这世间女子千千万,怎就非她不可了。 面颊上是他灼热的呼吸,腰间是他宽厚的掌心,下身被他肏弄过的甬道里此刻往外翻涌着蜜液,竟是又肖想他胯下之物了。 情欲之事,乃天性是也,酒足饭饱思情欲。 她为自己情动想着借口,若不是怎么解释,被他拥着,听着那心跳声,她的心脏也随之而乱跳呢。 裴谦之还是喜欢私下里的陆昭然,不似朝堂之上,秉正不阿,端正品直,毫无生趣。 撩起她耳鬓一缕发丝,他的唇瓣微微抿了起来,俯身吻住了她,炙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动作比不上前两次的温柔,略微带着侵略的意味,唇齿勾缠,她身子便软得一塌糊涂了。 浅浅起伏的胸口,羊脂玉般的温和触感,他手指微抬,摩挲着她的脸蛋,低哑着声音说:“你若是听话,本官厌倦了,自然就不缠着你了。” 陆昭然本有些动情的眸子,在听到他这句话,瞬间恢复了冷清。 男欢女爱之事本应受媒妁之言,三媒六聘,礼成之后方能做的事情。 她与他这般只能算的上是苟且,偏生苟且之时,她还没脸皮地唤他夫君。 她蹙着眉头,含笑道:“何为听话?” 想着在江州,他缱绻温柔地唤她蓁蓁,说是夫君给她起的名字。 若是被人知道这些,定要耻笑一番的。 “咬文嚼字。” 他不知何为听话,何为倦怠,何为纠缠。 只是想更想和她待着罢了。 她许是应该忘了,年少时的皇宫盛宴,父亲携带家眷进宫,他落水之时,她飞身跃入水中,将他救了上来,昏沉之间,他只听到了侯爷夫人训斥的话,而后她三步一回头地看他。 那眼神,至今他仍记得。 还有些事情,零碎的记忆涌上,他有些排斥。 * “爷,已经到了。”马夫刘生在帘子外面说着。 陆昭然对视上裴谦之的眼睛,他眸底显出复杂的情愫,她思忖了会,温声道:“知道了。” 他忍住了想要在吻她的想法,当日在马车里,他含吮着那娇嫩的花蕊,她嘤咛娇羞的模样历历在目。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起了这档子事。 “回府吧。”他的声音有些疲倦,“让你的车夫送我回相府。” 陆昭然讶然,他适才说要留在她府中用膳的,猜到她的惊讶,他回着:“秋闱狩猎的事,要安排部署,这不是侯爷交代的事情吗?” 他不喜言笑,此刻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如沐晨风,温柔缱绻。 陆昭然没来由的耳后根发烫了,她还以为他要跟她—— 她许是天生淫骨,整日肖想着混账事。 “嗯,烦劳相爷了。”她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 “我晚些再来。”他圈住她的腰肢,低低地笑着,温柔地把她官帽戴上,“回府休息吧。” * 下了马车,车夫驾车而去。 唇瓣上残留着临别前他留在上面的温度,她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 随他去吧。 云溪迎接过她手中的官帽,踌躇了会,问道:“昭然,你的唇怎么破了?” 怎么破了,方才她见他都说了要走,便起身准备下马车。 他不知哪根筋没搭对,扯她入怀,温润的眸子有着几分期许,她咬了咬唇:“相爷。” “蓁蓁,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讲了吗?” 她能有什么话讲,该讲的朝堂上都讲过了,不该讲的,适才也提醒过他了。 “相爷。” 他的吻凶猛地落了下来,是不尽兴,还是欲求不满,忽的咬了她一下,娇嫩的唇瓣即刻充血见红了。 陆昭然捂着唇摩挲了下,虽说破了皮,倒也不疼,只是太不雅观。 “无妨,我饿了,早膳备好了吗?” “好了。”云溪暧昧地看向陆昭然的脸蛋,“昭然...” 陆昭然心力憔悴,摆了摆手:“用过膳后,我要休息会。” 云溪眼底的暧昧更浓,嘴角咧着笑,脑子里突然穿过了某个人的身影,三更天,她看着他坐在那有些可怜,便拿了褥子盖在他身上,他忽的睁开眼,抓住了她的手,在确认来人后,眼底的狠戾逐渐变得轻柔起来。 语气嘶哑地问她怎么在此。 云溪想其实花青这个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云溪?”陆昭然喊了两三遍没有回应,侧眸看过去,那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26】想要一只兔子「Рo1⒏red」 秋闱狩猎一向是皇帝最重意之事,一方面皇宫生活浮躁乏味,另一方面则是了解下文臣武将的风采。 皇帝特许可携家眷前往狩猎场,若是往年陆昭然早就派人给她准备最好的弓箭以及马匹了,如今不敢了。 风华正茂之年,那些个夫人小姐们,无不在打量着未婚男子,论背景,相貌,能力,以及如今在圣上面前的地位,陆昭然必定是备受关注的。 马匹行进,裴谦之与陆昭然并排行在皇帝身后,皇帝抬手招呼着裴谦之:“谦之啊,朕记得你尚未婚配,昨日太妃才要朕帮你寻得个好女子,你可有意中人?” 风大,陆昭然听不大清楚笔陛下说了什么,但见裴谦之的脸色有些为难,应该猜到了是婚配事宜了。 出发前,王晨阳曾情绪不良地说着看不透陛下的心意,想必是前些日子王晨阳请宫中做姐姐的贵妃娘娘帮着在陛下面前提下他和云罗郡主的事情,王晨阳与云罗郡主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可惜,王家手握兵权,皇帝怎么可能让叔妹嫁给他呢。 可陛下应是知道裴谦之与宁王因在北漠战事上素来不和,宁王怎么可能将宝贝闺女嫁给裴谦之。 裴谦之薄唇蠕动,回眸看着陆昭然,眼神对视,她收了收眸光。 * 一行人先在西郊的行宫落榻,准备明日进山狩猎。 女眷与男官是分开的,按理说她是见不到云萝郡主的。 晚膳过后,云萝郡主携着丫鬟朝陆昭然行了个礼,她心存疑虑,还是作揖行礼:“臣陆昭然,见过云萝郡主。” “陆大人不必这样客气。”云萝由丫鬟掺着坐在了亭子的圆凳上,眉宇间透着可爱的气息,如同那年在狩猎场见过一样。 说起云萝,她父亲与宁王算是生死之交,不过父亲死后,宁王无心再管北漠战事,只能任由皇帝和亲让和。 和亲让和这件事是裴谦之主张的,他认为新帝登基,内忧外患,不宜发动战争,应以稳固根基为主。 先帝在世时最疼爱的两个公主,先后被送往了和亲的路上,一个尚未到达北漠人就暴毙了,一个到达北漠后受到万分宠爱,因思念成疾,死在了异国他乡。 这个思念成疾,私下里饮酒作谈时,有人提过一嘴,公主思念的不是家乡,而是主张和亲的人,裴谦之。 早些年,陆昭然无心政事,只想混吃等死,对于这些事情的敏感度并不高。 想着王晨阳这样着急地请贵妃姐姐向陛下请婚,是怕云萝郡主是下一个和亲的公主了吧。 “不知郡主何事找我。”陆昭然毕恭毕敬道。 若是父亲在世,她与郡主,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吧。 脑子里闪过这样奇特的想法后,陆昭然忍住了更荒谬的想法。 “陆大人,可还记得有年我来行宫,想要一只兔子,你专门捉了只给我。”云萝郡主手中的帕子绞缠在一起,“兔子死了,我还想要一只。” 陆昭然长须了口气,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原来是要只兔子,想着要把这件事情做个顺水人情给王晨阳,好让他请吃一顿酒才行。 “小事一桩,山上的兔子最野了,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云萝看着陆昭然面带笑意的脸发起了呆,陆昭然想着适才应是失礼了,匆忙说着有事要先走了,兔子的事情包在她身上。 回房间的路上,陆昭然想着云萝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神情,有点后怕,应该不是只为了只兔子,要兔子断可以找宁王,为何南辕北辙找她呢。 女儿家的心思。 她扶额有些烦闷,若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转念想,或是只是想让昭然哥哥打只兔子呢,昭然哥哥,这个称呼,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连身后跟了人都不知道。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7】蓁蓁若是女子就好了 裴谦之背着手,先陆昭然一步进了房间。 陆昭然面色微沉,在行宫不比在侯府,人多眼杂,见他正襟危坐,她倒了杯水,脸上浮起浅笑:“相爷,很晚了。” 她嗓音温润,听着心情不错,裴谦之抬手将她拉入怀里,沉缓道:“郡主找你何事?” 陆昭然眯了眯眼,靠在他的身上,嗅到了龙涎香的气息,他应该是刚从皇上那边过来的。 “想要只兔子,说到底是个孩子,玩心还大。” 裴谦之的手揉抚着她的胸襟,端详着她俊秀的脸庞,低喃:“雄兔傍地走,雌兔眼迷离。” 她垂眸的模样,有些羞赧,想到她方才不知想到了什么高兴事,笑得欣喜,如此近距离地看她的脸,粉嫩白皙,惹得他喉头滚动。 有些日子没有碰她了。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郡主为何只找你要兔子,论狩猎技巧,王晨阳不比你厉害?” 被人质疑能力,陆昭然抿了抿唇,不悦道:“一只兔子而已,又不是山野猛兽。” 看着被一句话弄到炸毛的陆昭然,裴谦之眉目顿时柔和了下来,捏着她的手,抿了口杯中水,思索了瞬,答道:“较真了?本官见识过你徒手与老虎较量的场面,怎会不知你的厉害。” “....” 这样的恭维从裴谦之口中说出来,着实怪异,她用力拽了下被他握住的手,没能抽动。 裴谦之静静地看着他,语气温和:“陛下赐婚这事,你怎么看?” “哪家的姑娘?”她玩味的眼神里,没有半分醋意。 裴谦之想着这番日子,就算是和一条狗相处久了,也该有感情了,怎么会有这样不识好的人。 “陛下赐婚给我的人是王家之女。” 她本是习武之人,身子本次在他怀里都软的不像话,馥郁芳芬,身体被热浪席卷,理智渐无,握住她的手,将她压向自己,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臀瓣上袭来的硬物,她的耳后根没来由的发烫着,若是说前几次性起源于酒意,此刻她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为这淫欲开脱。 “恭喜了。”王家出身将相之家,她有幸见过王晨阳的姐姐,琴棋书画样样俱全,那时,王晨阳还想着要把姐姐嫁给她呢,她怎么敢呢,只是听闻这王家姐姐有心悦之人,难不成是裴相爷。 儿女情长的事情真让人捉摸不透,裴谦之一表人才,文物双全,有女子中意,实属常态。 裴谦之看着陆昭然情绪不高,心情愉悦,拦腰将她抱起,倾身压在她的身上,声音拂过她的耳畔:“蓁蓁若是女子就好了。” ——蓁蓁若是女子就好了。 她浑身战栗,身体变得滚烫,深闺女子,多是寂寞,看似男儿身的背后,多是苦楚寂寞,她的手攀附着他的后背,仰着脸在他的下巴上落了个吻:“我若是山野中的兔子也好,自由散漫。” 她唇上温凉,贴在他的肌肤上,手背上摩挲着的力道,有着勾引的意味,他心中某处如同被触碰到了般,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宽厚的手掌穿过她的后颈部,细密的吻落了下来,铺天盖地,好似宣泄着压抑的情绪。 皇帝说:“此亲事是贵妃亲自替你许的啊,太妃为此找过朕两次了,爱卿可有意中人,但说无妨。” 他没有意中人,只是想到了陆昭然,他拒绝不了这门亲事,回来的路上想着要如何跟她解释,可她和郡主不知说了什么,有说有笑。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陛下心意呢。 太妃乃她姑母,王贵妃是她最为中意的后妃,中宫之位空缺多年,贵妃乃姑母心仪人选。 万没有想到,他的婚事,最终成了宫斗政治里的牺牲品。 【28】你这个小骗子「Рo1⒏red」 “怎么不说了?” 陆昭然被停下来的他质问,觉得好笑,他上来又亲又啃,她哪来的嘴开口,更何况,这般淫乱,哪来的心思去想糟粕事。 “王家掌握兵权,相爷若能娶得王小姐,仕途上而言,可谓更胜一筹。” 裴谦之倏然停了下来,眼神变得冷淡,陆昭然想着公事就不能拿到床上来讲,讲得多错的多。 胯下硬物隔着亵衣抵着她的大腿,腿心里流淌出淫靡之液,如此被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注视着,莫名的平添了几分渴欲。 只是他好似不太欢喜,她只是听闻王家二小姐早些年摔破了脸相,有幸见过一面,无伤大雅的伤势。 他是嫌弃人家太丑了吗。 她柔软的小手摸着他垂放在身侧的大掌,安抚道:“相爷不必焦灼,若是实在不喜欢,便回了陛下这门亲事。” 刚开始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听到后面裴谦之的脸愈发阴沉。 她说了什么。 她说王家二小姐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丑不堪言,人与相处,容颜好看,自是赏心悦目,但更重要的两人的相处。 甚至拿着她与他的关系来说事,说着先前两人两看相厌,如今看对方并没有那般厌恶的。 借着朦胧的光,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粗粝的虎口捏住她的下巴,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她终是停下了话,眼底流露出柔情。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硬物抵着她,隔着亵衣磨着小穴,大手流连在她的腰身上,穿过亵衣,揉捏着凸起的阴蒂,低喃:“怎么今天不叫本官夫君了?” 温热的指腹摩挲在阴蒂上,掌心流连在胸乳之上,白玉般的肌肤上染上粉红,陆昭然微微蹙着眉:“相爷。” 他突然俯身含住身下的凸起,牙齿轻咬过,舌尖舔舐着两瓣小唇流淌出的淫水,粗粝的掌心摩挲在她的腿根,酥麻的感觉涌入心头,葱白玉手抚着他的发顶,渴求着更深的舔弄,这般滋味原是只有梦里才能感知的,现下只觉得不真切。 “嗯”无意识地呻吟出声,淫靡之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深夜里蛰伏的欲望尽数释放了出来,她凤眸微眯:“相爷不要我有点受不了了” 身子猛然弓起,蜜液汩汩细流,裴谦之抬眼对上她因欲念染上媚态的眼睛,起身扶着坚挺的分身,声音冷淡克制:“蓁蓁明明是这般享受,却跟夫君说是享受不了,你这个小骗子。” ——你这个小骗子。 何曾有人用过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啊,入耳的宠溺,如痴如梦。 只记得那年,探花郎身姿挺拔,温润如玉,放着京都城好好的差事不做,非要去接广安巡抚遗留的烂摊子。 离别时,她去送的他,他身旁站着的夫人,温柔得体,落落大方,与他站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他也曾用过这样的语气说——昭然兄啊,我能拿你怎么着啊。 说不清楚是喜欢,还是说寂寞,那时候,若不是见他身旁站着的人,她大概会冲动一次的。 裴谦之不满于她的失神,腰身挺进,粗硕的龟头挤在湿濡的花穴,些微的疼痛惹得她蹙紧了眉头。 “嗯” 分身埋在幽谷里,撞击又深又沉,陆昭然的手指蜷缩着捏住被褥。 这般粗鲁的性事,谈不上舒服,更像是较量。 裴谦之吸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的嗓音里藏着难掩的情欲:“蓁蓁,叫夫君。” 陆昭然咬着唇,压制着心底涌动的情欲,她不喜欢这样的横冲直撞,虽是身体得到了欢愉,心里却空得难受。 裴谦之感知到了她的异样,放缓了速度,含住她胸前的红梅,手指与她交握,含糊不清:“蓁蓁。” 陆昭然只觉得眼底发涩,眼尾热气蔓延,回握住他双手,吻上了他迎面而至的唇,低低地喊了声:“夫君。”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9】揶揄 吻如同媚药般的,将滋生的情欲发挥到了极致。 裴谦之双眼发红,埋在她身体里的阳物,顶在柔软的穴心,每碰一下,她身体便是战栗一下。 舌尖舔含着胸前的蓓蕾,牙齿轻轻地咬着,很快,她便是弓着身子,难耐地喊他夫君,快些。 裴谦之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盘旋:“蓁蓁,蓁蓁。” 缱绻温柔的嗓音入耳,如何让人不情动,爱抚般的磨着穴心,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柔软的腰部,冲撞在娇嫩的花心,每撞一下,骨子都好像要酥掉了。 陆昭然不再压抑着情欲,搂住了他的脖子,吻着他的脸颊,如同情人般的亲昵。 “啊...嗯...我要来了...嗯....” 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要来到一样,她弓着身体,朝着他靠近,心底渴望着凶猛地抽插,又害怕着猛烈的进攻。 裴谦之扣住她的腰肢,用力地冲刺,感觉龟头被暖流吸裹,撞击的力道沉而深,她搂抱着他,紧紧地将他拥抱着。 “啊....” 热流顺着腿心流通,室内骤然变得安静,欢爱过后的喘息声,暧昧低缓。 裴谦之没有立刻离开她的身体,感受着花穴得到欢愉后收缩的痉挛,他亲昵地吻着她的脸颊:“舒服吗?” 两人已是汗流浃背,陆昭然怔怔地看着他幽深的眸底,好似要被吸进去一样,嘴角噙着笑:“还好。” 他伏低头,薄唇在柔软的唇瓣上停留,舔舐,吸吮,汲取着口中的甜腻。 突然加深的吻,津液交替,渴望亦在加深。 蛰伏在身体里的分身缓缓膨胀起来,她浑身湿腻,动了动身子,被他箍紧腰肢,浅浅地唤着她:“蓁蓁,要你。” 她的呼吸不畅,手指游离在他尚未脱下的亵衣上,屋内的气温猛地上升,他握住她胸前的雪峰,挑逗着红梅,敏感如她,娇喘出声:“嗯...裴...裴谦之...” 唇瓣被掠夺,缠绵的吻里昭示着诸多不满。 身体埋着阳物带出淫液与阳精,粘稠温热,她抬眸,湿漉漉的眼睛里有些情欲,也有些可怜的意味,他忽的唇角勾笑,嗓音低沉:“蓁蓁真的善变啊。” 话毕,撞击加重,花心酥麻,她拧着眉心,伸手去抓身下的褥子,被他握住,十指交握,骨头酥的更甚了。 “夫君,夫君。” 声声柔媚的呼唤,他压制住她的双臂,冲撞得极凶—— * 二更,陆昭然摸索着旁边的位置,微凉,应该是走了有段时间了。 疲惫不堪,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此行未带云溪,诸事不便,她想沐浴,山间有温泉,皇帝方能使用,如今身上湿腻,难受得她怎么都睡不着。 门被推开了,玄色袍子,高大的身形笼着她,缓缓开口:“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昭然顿了顿,眉宇间露出狐疑,只能听着他继续说:“山中有处温泉,可沐浴。” 她猛地抬头,不解地看过去,难道他出去就为了这件事的吗。 裴谦之背手而立,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孤寂,她竟想过去拥抱住他,这样的孤寂,曾几何时,是她最害怕,必须要承受的。 陆昭然穿好衣服,准备弯腰穿靴子,裴谦之缓缓转身,垂眸落在她的黑靴上,眼眸变得深邃,弯下腰,抬起她的腿,将靴子套了进去。 她微微一愣,一股暖意浮上心头,撇了撇唇角,软声道:“我自己来吧。” “本官也想养着兔子,陆大人明日一并帮着打一只。” 安静地房间里除了窸窸窣窣地穿衣服的声音,就是他这句没来由的话,陆昭然眼睛弯了弯,应道:“好。” “要自由散漫的山间野兔。”他为她穿好靴子,淡漠说着。 陆昭然起先没明白这是什么兔子,等到出门时,月色撩人,望着他肃然的背影,她猛地回过神来,那野兔子说的不就是她吗。 这个人!! 无聊。 适才她还在想着他怎会做养兔子这种无聊的事情,合着是在揶揄她啊。 【30】怕蛇「Рo1⒏red」 夜色深静,山间月色正浓,枯藤老树多了几分寂寥,偶尔几声乌鸦鸣叫,有些渗人。 裴谦之行走在前面,陆昭然跟着,并未言语。 草木茂盛地带,蛇鼠居多,陆昭然最怕的就是蛇,她拾起棍子,打草惊蛇,裴谦之回眸,陆昭然专注于脚下,并未在意,踌躇之间,抬眸对上他温润的眸子,沉默了会,抿了下唇。 “还有多久?” 马上就走出围猎场了,适才遇到巡查营的人,还好她拿了令牌的,若是明日有人问起,便说深夜巡查。 “快了。”他的声音有些哑,视线落在了她手中的长棍上,草堆里窸窸窣窣的,陆昭然头皮发麻,乱棍飞舞。 裴谦之目光闪烁,伸出手接过了棍子:“怕蛇?” “不怕。” 软肋自然不能被人知晓,手心里被汗水弄得湿潮,若是知道路途这般远,她还不如在房间里凑合凑合。 裴谦之倒是喜欢眼底露出害怕,嘴上打死不肯承认的样子,唇边漾着笑意,弯下腰身,低着嗓音说:“我背你。” 陆昭然从他的笑里再次感受到宠溺,浑身一颤,心中略过狐疑:“我不怕。” 他强势地将她背起,嘴角微扬,温热柔软的身体趴在他的身上,倒是没多挣扎,很是乖巧。 月色笼在丛林之上,洒下的光辉有些美好,窸窣的行走声音,衣服相触的沙沙声。 陆昭然眼尾微挑,心中波澜不平。 山泉在隐秘的崖下,惊讶于他是如何发现这处虚幻美境的,唇边挂着浅笑,有些惊喜:“此处我来过,为何当时不曾见过温泉?” 热气腾腾的水冒着气泡,裴谦之神色未见一样,饶有兴趣地看向她,她出门时未裹胸,胸型暴露在视野里,他喉头动了下。 被他直白的灼灼目光关注,眼底泛起羞涩,肌肤之亲的画面浮在脑中,她的心跳变快了些,脸颊腾起红云。 裴谦之借着月光环顾四周,踱步到她面前,伸开了双臂,意味明显,陆昭然语态憨媚:“裴大人,按照礼数,当是你为我更衣才是。” “哦。”裴谦之抬手抚着她腰间的绥带,轻轻扯落,“陆大人既是说了,本官自愿效劳。” 比起她的细腰,他腰上的绥带,将他的身姿裹得完美,她拦住了,脸上的羞赧逐渐消散,神色淡然:“不必了。” 他眸光中平添了一丝落寞,嗓音轻淡,浮荡与耳:“本官若是想要做什么,你又拦得住吗?” 陆昭然的脸烫了下,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从开始的那天,便回不到出发京都城的那样了。 深夜,总是让心上孤寂,更何况是这样的夜色。 赤身裸体,裸诚相见。 玲珑曲线,蒸腾的热气将白皙的脸上熏染粉嫩,裴谦之撩开她唇边一缕长发,温和的嗓音说着:“你曾在6岁时在皇宫里救过我,我水性极差,是你救得我,我事后险些丧命,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 6岁的时候,陆昭然还是贪玩的,母亲应昭入宫,那日好心带了她,不允许她与公主王子过分亲昵,她闲逛着,发现落水小儿。 索性她被母亲训练的,水性好得不行,救了人本应领功受赏的,母亲却看她蓬头垢面,脸色大变,将她拉到无人处,整理衣衫。 她并不知晓救下的人是谁,回到府中,便被母亲安排上山习武养身了。 原是他,救上来时人已经没了气,她执意要救人,母亲拉着她没得商量,也是那天,她才知道,母亲看似柔弱,内力强大,她根本不是母亲的对手。 她将身子缩进温泉之中,此处温泉要比为圣上修建的泉眼要大,深吸了口气:“举手之劳,不必挂谢。”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31】相爷和相公只差了一个人,告诉本官, 裴谦之轻轻抬手,便将她的身子裹到了怀里:“若是明日有人发现我们两人夜宿深林,会怎么想?” 听着他孤寂低哑的嗓音,原本心底莫名生出的怜悯,被危险席裹,怵然一惊,来不及思考,便被他的大掌裹住,唇舌便被攻占,算的不得温柔,有些霸道的意味。 他该不会在威胁她吧,他想要的,她不都给了吗。 被他吻得没了呼吸,思绪却不敢停歇半分,颤声道:“你我苟且,你觉得圣上会怎么想你?这样两败俱伤的事情,何必。” 裴谦之深吸了口气,清冽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本官便说是侯爷你约我至此。” 陆昭然断是没料到裴谦之会是这样的不要脸,她拳头紧握,连沐浴的想法都没了,准备起身离去,横竖都要死的,不若回去整理下仪容。 不至于最后落得个深闺寂寞,勾引相爷的秽谈。 裴谦之唇角带笑,将她压在泉边,笑得肆意:“你这样的性子,是如何在朝野中立足的。” 是如何立足的,是运气罢了。 她对当官没有想法,是临终授意,在她高中状元没多久,母亲咽了气,被皇帝封谥号庄烈夫人,以国葬仪式与父亲定远候合葬。 她并没有当官的想法,只是母亲临终时仍念叨着父亲一生的宏图伟志——收复北漠。 母亲要的是她继承衣钵,用定远侯之子杀进北漠,夺回失地。 想到这些,陆昭然的声音里显出愠怒:“相爷怎知我性子如何?” 裴谦之掌心捏着她腰间细嫩的肌肤,眼尾上扬,声音低沉:“倒是被野兔一样,急了便要咬人。” 腰间酥麻,呼吸交缠,陆昭然大致是明白了,又是胁迫人的招式,她抚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眼眸微眯:“威逼利诱,这就是相爷报恩的方式,我可是救过您的小命的人,你此举可谓是恩将仇报。” 裴谦之看着她娇嫩的脸蛋,腰间的手摩挲上移,抚弄着两团嫩肉,低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香颈上,嗓音沉沉:“夫君无以为报,只能以身伺候恩人了。” 陆昭然为官时间越久,越是猜不透官场上的形形色色,有些事情做出来,不过只是为了续命罢了。 想着他适才应该只是吓唬自己的,心绪稍稳了些,轻吻着他的脖子,绵柔的嗓音:“裴大人以后不许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裴谦之哪里听得了她这般软声媚语,手指缓缓下探,光洁平坦的小腹部,让他心猿意马,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是我不懂陆大人了。” 她哪里不知为官之道,她这性子明摆着是以为他不敢两败俱伤,她算计比他精明。 陆昭然被他捏弄小穴,穴心涌出蜜液,伴随着温热的泉水,手指探入其中,舒服地眯了眯眼。 裴谦之俯身吻着她的小嘴,渐渐觉得丹田处涌出真气,肿胀的阳具在阴唇上摩挲,龟头徐徐挤入穴口,淫液伴随着泉水,坚硬如铁的棒子毫不怜惜地插了进去。 陆昭然抓不到可以依附的东西,抱住他的后背,窄小的穴儿,被肉棒挤浅浅进出,她仍记挂着他适才的玩笑,嘤咛了声:“嗯;...不许...相爷若是喜欢...我陪你便是了...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棒身被嫩肉裹挟着,温泉里的水伴随着抽送往里挤,再听着她的话,满意地勾了勾唇,吸吮着她的耳垂,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蓁蓁素来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下次要让你立个字据才算。” 陆昭然微微蹙眉,穴儿被坚硬的分身撑开,紧握住的腰间酥麻,呼吸缠绵,她素来水性好,却有种要溺毙的感觉。 淫水潺潺,阳具抵在花心,徐徐退出,陆昭然抓住他的手臂,酣畅淋漓地叫出声:“啊...相爷....” 娇软痴媚的嗓音,粉脸上露出淫媚之相,如此他便想到了一句话—— 女子说不要,那便是要的意思。 “相爷和相公只差了一个人,告诉本官,哪个是你该叫的?” 【32】口射 陆昭然动情地将小手穿过他的发丝,高潮来临,酣畅淋漓的性爱里五味杂陈,她迷离的眸子望得不够真切。 只觉得他眼底深邃,好似有什么东西吸住了她的魂。 “相公。” 说不清楚是在讨好他,还是真切的想要喊出声,在这声回应中,他快要将她的身子撞散了,她舒爽得顾不得其他,任由他肆意摧残. * 天蒙蒙亮的时候,性事才彻底结束,满面潮红,精液灌了满穴,原本清澈的泉水逐渐变得浑浊起来,她任凭他清洗着身子,喃喃道:“如果相爷有心要我死,也请务必让我死在北漠征途之上,为国而死,总比满门抄斩更有价值。” 裴谦之狐疑地看着她的眼睛,原以为她是想明白了,合着只是想着生死了。 握住她的细腰,牙齿咬上她的唇角,撕咬,疼痛席卷。 陆昭然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骂道:“你属狗的啊,次次都要咬人。” “次次?”裴谦之嘴角挂着笑,起身,子孙袋险些撞到了她的鼻梁,硕大的性器立在两腿之间,已无方才的凶悍劲了,仍能看出雄赳赳的气势来。 察觉到她注视的目光,裴谦之坏心地将她捞起,龟头塞进了她的口中,邪魅笑着:“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吗?” 陆昭然摇了摇头,这个时辰如果不敢回去,皇帝出猎,怪罪下来,惹人非议。 “今晚,等天黑以后,我去找你。” 她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小脸被水汽蒸得通红,身体紧绷颤了下,握住她娇软的手指捏住龟头:“陆昭然,若你一心求死,便在死前伺候好了本官。” 陆昭然觉得羞辱,眼底水汽弥漫,裴谦之用龟头顶开了她的贝齿,忽略了她眼中的耻辱,嗓音沉缓:“用嘴舔舔。” 陆昭然用手握住肉棒,舔着龟头,檀口太小,塞不下如此庞然之物,两颊酸痛,仰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适才同她温存的人,让她喊着相公的人,如今用这样的方式羞辱着她。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挺进喉头,她反胃作呕,他仍旧狠心挺动,谈不上舒服,心头像是塞了团棉花,喘不上气。 星眸噙着泪珠,娇艳的脸庞通红,裴谦之原本只小惩大诫,到最后发现,她小嘴柔软,双手绵软地握住肉棒,口涎遍布棒身,吞吐的视觉暴击,一种肆虐的快感袭上心头。 落在尘埃里的陆昭然,破败不堪,裴谦之陷入了各种画面之中,有在江州的,也有在侯府的,有在朝堂的,也有她初次中媚药的模样,更有她醉酒后骑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的画面。 挺动腰身,喘息不止,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陆昭然被呛得剧咳泛呕,身子沾了些土,小穴里涌出的淫液里夹杂着他先前射进去的精液。 吃他的肉棒,她竟产生了感觉,这般的凌辱,让她的身体变得格外空虚,花穴泛滥成灾。 裴谦之舒爽瞬间的模样,隐忍而又动情,她忍不住想要去抚摸,去亲吻,那样的感觉从前并没有过。 陆昭然敛神,准备下水将身上清洗干净,便回去了。 裴谦之裹挟着她,一起落了水,水四溅而起,她被呛得咳嗽着。 他低头欲吻她,她偏了偏头,口中绵密的精液味道并不好吃,她更怕他的撕咬。 裴谦之虎口箍紧她的下颌,薄唇轻启:“生气了?” 陆昭然本不想跟他置气的,毕竟把柄在他手里,但他都这么问了,她若是装腔作势,显得矫揉做作了,迎上他的眸子,无畏道:“生气有何用,相爷享受凌虐的滋味吧” 看她破败不堪,将她的骄傲踩在脚下。 【33】幽怨之目光(加更) 陆昭然猜不透裴谦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时而能感受到源之于他身上的温暖,时而只能感受到源之于他周身的冷冽。 这人素来喜怒无常,早些年便听人说过,他不喜生人靠近,无人知晓他的喜好,只知他府里养了只乌鸦,通身乌黑的乌鸦,有人描述那乌鸦的诡异,当时陆昭然还想着谁会养那种恐怖之物。 直到最近与裴谦之相处,才觉得乌鸦确实与他般配的。 * 裴谦之钳住她的下巴,吻浅浅地落在之前咬伤的嘴角上,眼神温淡:“本官若是要你,你怎么样都是本官的,哪怕是死了。” 陆昭然被他更衣,眼神躲闪着,没明白过来他方才那番话的意味。 怎么会有人喜欢给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 她抬头看,月光暗淡,即将天明了,无心再去关注他的狗屁话了。 穿好衣服,她便是加快了脚步,准备回去,裴谦之拽住了她,往另外的方向走,她狐疑地跟了上去,看见了拴在大树下的马匹。 花青昨夜定是候在这里的,行事之时,她以为四周无人,便随心淫叫,那些个淫词浪语,哪有脸见人啊。 裴谦之上了马朝她伸手,没心思矫情,她便由着他抱着骑马回了行宫。 快到行宫的时候,巡查营的人恭敬地朝着陆昭然作揖,她本觉得和裴谦之这样招摇过市,定要被人非议的,转念想,她本就不要脸面的人,多个断袖之癖何妨,这样一来,那些喜欢她的女子自是不敢嫁给她了。 至于裴谦之,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吧。 她捏了捏缰绳,手指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手背上,裴谦之垂眸凝着姣好的面容,她出来时未裹胸,胸襟被撑出弧度,无声地滚动喉头。 行宫森严,她和他下了马,踱步走至宫门口,亮了令牌。 陆昭然准备回去换身衣服,被裴谦之拽了住,拉着她南辕北辙地回了房间。 那边住着的是王晨阳他们这些骁骑营的人,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背着他们。 裴谦之立于床榻旁换衣服,陆昭然这才发现不知谁把他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她脱下衣服,将裹布缠在胸上,温热的指尖触碰在胸乳上,她回头看他。 “这样不勒吗?” 当然勒了,若不是必要出门,她断不会裹着胸乳,难受不说,胸型更会改变。 云溪说女人家若是胸歪了,体态就更差了。 早些年,女儿悦己者容,是为了那探花郎,如今没了念想,一切都随意了些。 * 陆昭然记着云萝郡主的兔子了,骑在马上朝着王晨阳交头接耳:“郡主昨儿央着我要只活兔子,待会儿你活捉了只,带回去啊。” 王晨阳提及云萝郡主的事情,两眼放光,眼底满是喜悦:“这丫头,竟不与我说,这山上的兔子哪有买的兔子听话啊,急了都要咬人的。” 陆昭然猛地想起裴谦之说过的话,脸上闪过丝不自在,回眸,他正朝着她和王晨阳看过来,目光带着审视,有些幽怨。 ——幽怨。 这个词不太好,那是形容怨妇的,怎可以形容一国之相呢。 陆昭然摇了摇头,笑着内心的想法,继续和王晨阳探讨起了狩猎技巧。 皇帝闻言大笑:“陆昭然曾救朕于猛虎之下,王晨阳啊,论胆魄,我朝野之中,陆昭然是也啊。” 陆昭然哪里敢担得起这样的盛誉,赶紧落马谢恩,皇帝望向她的嘴角,再看裴谦之,眼底意味不明,随后浅笑着说:“即是在外面,不必行宫中之繁琐礼节了,陆爱卿,快上马,出发吧。” 【34】护驾 山间狩猎,跟在皇帝后面的护卫营已经足够多了,小皇帝却硬是要陆昭然陪着。 皇帝说:“裴爱卿和王爱卿,你们比试比试,看谁狩猎狩得种类多,谁若赢了,朕重重有赏。” 没点名陆昭然,她明白皇帝另有安排。 皇帝在二人走后,看向陆昭然:“爱卿啊,当年你救我的时候就这般了,怎么这么些年,好似没长个子啊?” 陆昭然心里咯噔了下,当年皇帝刚刚继位,才不过14岁。 她比同龄人发育的早,身材当时自是比他高大。 如今皇帝身姿挺拔,早已超过了陆昭然。 她父亲立于人中,身材魁梧,她目前的体格确实逊色了。 母亲曾灌她喝过些助长的药剂,又苦又涩,无济于事。 “回禀皇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微臣虽有心,却也无力啊。” 皇帝听到她的话,微微皱了眉:“陆爱卿不必拘谨,朕随口问问。” 他回眸凝视着她的脸颊,生的唇白齿红,怪不得裴相爷会生成那样的想法。 他又想起了那年被她救下时,她急切关心的目光了。 感受到皇帝灼灼的目光,陆昭然垂眸凝视着马匹,微微作揖。 皇帝脸上挂着笑意,心绪涌动。 *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陆昭然想活捉着兔子,都要思虑再叁。 兔子满地跑,皇帝弓箭拉满,射出,群臣恭维着。 只有陆昭然想着裴谦之的兔子。 皇帝见她失神,眼眸刘尊,视线触及她手中的弓箭,神色里漾着笑意:“爱卿今日兴致不高啊?” 陆昭然总觉得皇帝对她过分关注了,手指不自主地捏紧了弓,眼神闪烁:“微臣扰了圣上雅兴,属实该死。” 皇帝目光从她身上散开,瞥向身后的护卫,只留下陆昭然一人随从。 * “爱卿。”皇帝瞥了眼陆昭然,她睫毛颤动,英气十足的脸,只有对着裴谦之时流露出的模样有几分女子气质。 他不免想起了早晨宸妃说的那些话。 断袖之癖。 陆昭然微微张嘴,回应着皇帝的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皇帝掀眸拉弓,对向草丛中蠕动的猎物,嘭的碰撞声,野鹿倒地呜咽。 “爱卿啊,朕这几年的狩猎技巧可有长进?” 沉默蔓延,陆昭然心中忐忑,总觉得皇帝话里藏着话,不知他真正想表达些什么。 只能顺着他的话回应下去。 两人闲扯了些有的没的,直到路遇猛虎,皇帝瞥眸看向神色肃然的陆昭然,唇角微扬,那年他新帝登基,她冒死相救。 发丝因争斗凌乱散开,像是女子,却又不是女子。 恍惚间,皇帝好似看见了身着女装的陆昭然。 他甚至会想,陆昭然在裴谦之身下是怎样的婉转呻吟。 他素来耳闻龙阳之癖,却没想到裴谦之会这般明目张胆。 望向陆昭然,那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的模样里有着几分英气,论谁都要沉醉的吧。 * 察觉到皇帝的注视,陆昭然惊讶地抬头,清眸不解。 皇帝已不再是过去的皇帝,面对猛虎,已然毫无畏惧。 那种肆无忌惮的打量,让她有些惶恐。 他那样的眼神有些像是裴谦之看向自己时的模样,带着掠夺,侵占,以及势在必得。 皇帝调笑道:“陆爱卿,这虎可比前几年更壮了。” 语罢,拉弓,射箭。 力道雄厚。 陆昭然呼吸颤抖了下,眼下只有她和皇帝两人,显然不足以对抗猛虎。 她旋神,拉弓,箭射向正欲攻击皇帝的猛虎,高喊了声:“护驾!!” 【35】月事可准(补4.27) 裴谦之听到那样肃杀的声音在丛林中浩荡徘徊,心中燃起不安。 王晨阳心神微动,骑马鞭策向陆昭然的方向。 猛虎攻击,陆昭然没有思考,飞身一跃,揽住皇帝的腰身,飞跃至旁边的大树上。 皇帝鼻尖充盈着属于她的气息,望着她白皙脖颈上残留着的痕迹,他心中被某种奇怪的情愫笼罩着。 天下都是他的,区区一个陆昭然为何不能是他的。 “皇上,您先躲于此处,我去引开猛虎。” 他缓缓凑近了些:“爱卿不怕朕会受伤吗?” 陆昭然并未注意到皇帝眼底的神情,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君臣有别,她怎么可以揽住他的腰肢不放。 她不过是这森天大树上的蛇虫鼠蚁惊扰了陛下。 望着树下的玄色身影,莫名的产生了安全感,她欲下树,却被皇帝箍紧了腰身。 力道不重,足以箍住她了。 只见皇帝唇角微弯,温润的眼眸喊着潺潺春水,目光柔和地落在她的脸上。 四周嘈杂,她心绪紊乱。 “皇上。” 皇帝轻声一跃,带着陆昭然落了地。 她这才反应过来,皇帝早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皇帝了,他如今羽翼丰满,文武皆能。 * 裴谦之弓箭拉满,回眸看向陆昭然腰间的手。 也就是这么个失神,猛虎追击,他的手被撕咬出了血痕。 陆昭然欲前往搭救,却见皇帝软软地靠在她的身上:“爱卿,朕甚是头昏,速速带我回行宫。” 她深深地看了眼裴谦之,沉吟片刻,将皇帝送上了马匹,骑马离开了嘈杂之地。 忐忑不安。 房间内外,太医穿梭,嫔妃哭哭啼啼。 陆昭然满心只有临别时裴谦之那失落的眼神,不是她见死不救,是她没得选择。 她想返回去,奈何皇帝今日跟犯了大病似得,非要她在门外侯着。 伴君如伴虎那句话,此刻她是得了要领的。 * 巡查营首领前来汇报狩猎战绩,猛虎被放在院子中央。 王晨阳怀里抱着兔子,唯独不见裴谦之。 陆昭然不好当众问人,只能等皇帝分发完奖赏,才缓步离去。 岂料皇帝说她救驾有功,晚膳共同享用野味。 陆昭然唯有作揖谢圣上美意。 * 用过晚膳,陆昭然才有时间去找裴谦之。 推门而入的血腥味,她皱了皱鼻子,床头立着的花青,满目鄙夷。 论功行赏,今日应有裴谦之的。 不知为何,皇帝独独落下了他。 裴谦之看了眼花青,声音有些哑:“出去。” 陆昭然踌躇几番,走到床边,望着他手腕上,以及背部的血痕,垂眸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有些不自然:“怎么不上药?” 裴谦之嘴角浮现轻蔑的笑意,定定地看向她:“比不上陆大人,手上一点小伤都能惊动御医。” 她低首看向手上包裹的纱布,皇帝今天确实诡异。 她从袖中掏出些金疮药,露出苦涩的笑意,君臣之交,她尚不能完全领悟。 “我这有些金疮药,我给你涂上吧。” 她脸颊涨红的厉害,清楚感受到胸膛里乱跳的心。 想到昨晚他粗猛的动作,她面露冷冽,将药粉涂抹在他的背部,嗓音淡漠:“不过是凑巧了,我手上这点伤,哪里比得上您的呢。” 他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眼神变得炙热,紧紧凝视着她温淡的目光。 好半晌,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 她将药瓶放置在床头,起身轻笑:“手上的,你自己上吧。” 他抬手圈住她的手腕,用的正是受伤的手,她微微蹙眉看向他。 “听闻你与皇帝共同进膳,吃的什么?” 吃的是山间野味,她本就不喜欢肉食,满桌野味,吃得她竟有些反胃。 不提也好,提起来,竟有作呕的反应。 裴谦之凝着她作呕的动作,犹豫了下,问:“这月月事准吗?” 【36】饮鸩止渴的欢愉(补4.28) ——这月月事准吗? 陆昭然自是明白裴谦之问此的用意,她眸色冷淡了些:“我已经没有生养能力了。” 早些年母亲就给她服了断子绝孙散,那是对她最大的惩戒。 这世道,没有男子会娶一个没有生养能力的女子。 她观察着他的脸色,忽的一笑。 “裴大人不必惊慌,本官自幼被作男子抚养成人,与男人并无差异。” 裴谦之紧绷着身体,目光微顿,将她揽住怀里,嗓音低沉:“无妨,本官并未想过要子嗣。” 她惊诧,身体僵硬在原处,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他微仰着头,盯着思绪出神的她,语气平淡:“本官饿了。” 她的心仿若跌落进了万丈深渊,找寻不到任何方向,他昨晚才要她死,今日就好像要同她生死同穴一样。 感情的事情,她还是琢磨不透。 “你...没用晚膳吗?”陆昭然美眸闪烁,蓦地偏过头,躲开他的薄唇。 他扣住她的头,将她压向自己,唇舌交缠,暧昧滋生。 房间里的热度,久久难散。 她耳边仍盘旋着他那句——本官并未想过要子嗣。 长睫扑闪,唇色诱人,他抵在她的额头上,低喃:“以后不要再吃那些无用的药物了。” 她心头猛地颤动,抿了抿唇说:“我去膳房看看还有没有菜。” 他圈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裹在怀里,思虑片刻,笑道:“回了京都城,本官找人为你调理身子。” 他说的,跟她说的,完全是牛马风不相及。 她略微皱眉,只听他朝着门外喊:“去备膳吧。” 陆昭然寻思了会,他说的调理身子是指子嗣吗。 想到这些,她眉头蹙得更紧了,母亲或许说的是对的。 没有男子可以接纳无法生养的女子。 更何况她的身份摆在这的。 她何德何能,能让裴谦之为之撇下一切。 所谓的山盟海誓,不过是她恍惚间幻想出来的罢了。 * 房间弥散开的血腥味,她皱了皱眉头:“你不要乱动了。” 裴谦之盯着她粉嫩白皙的脸蛋,想着在狩猎场上她临别时候的淡漠,气不打一处来。 忽然将她扯压在身下,灼灼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速度极快地扯开她的衣襟,唇落在她的脸上,喃喃:“世间怎有你这样的女子?” 她蹙着眉头,望着帐外凌乱的衣衫,面色绯红,呼吸不稳,倔强道:“我本就不是女子。” 裴谦之含吮住她噘起的小嘴,听到她呜咽的声音,加深了这个吻,吸吮着她口中甘甜的津液。 被他亲吻着,她的思绪凌乱不堪。 她是想来看看他就回去的,云萝郡主还碰上了她,邀约她一同上山赏花,说是山间茵曼花开了,很漂亮。 茵曼花只在晚间绽放,千姿百态,分外妖娆。 她被他吻得身子愈发柔软,他粗粝的掌心摩挲着嫩白浑圆的乳房,他的唇舌扫荡着乳尖,她胸脯剧烈起伏。 “裴谦之,你受伤了。” 难得她这样清楚地喊自己的名字,裴谦之扯下帷帐,深深地吮着她的红唇,手指摩挲着她大腿边缘,嗓音低低:“无妨,小伤。” 强劲有力的声音像是撞在她的心口,她抓住身侧的被絮,羞恼地偏了偏头。 手指沿着内侧边缘缓缓滑入,娇软粉嫩的蜜穴吐出骚水,将他的手指弄湿。 她的手指摩挲着他魁梧有力的手臂,娇喘着:“啊...这样不行...我不行了...” 淫穴弥散着汩汩细流,内壁紧缩,痉挛抽搐,死死地绞着他的手指。 他手指更为欢快地涌动,肏弄,她抓住他的胳膊,仰着头,渴求着他的薄唇。 柔软的唇瓣贴在红唇上,灼热的呼吸要将她吞噬掉了。 这种事情,如同饮鸩止渴,是毒药,亦能带来欢愉。 37-肏弄 裴谦之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身躯,她只感觉气息灼烫,身体最深处火热滚烫,像是团火将她包裹着,燃烧着。 她娇俏的脸上显露绯红,他呼吸急促,将头埋进她胸前傲人的乳房上,含吮着粉嫩的乳尖,牢牢扣住她的腰肢,不允许她动弹。 他灼热的舌尖缓缓下移,舔吻到小腹部,感受到她身体的战栗,他微微勾唇,嗓音浑厚:“蓁蓁不必紧张,夫君会让你舒服的。” 手指深入桃源春洞,捏着粉嫩的穴肉,淫水蔓延至他的手指上。 他拔出来,舔食着淫水,她被他孟浪的动作弄得欲火焚身,双腿不住地收紧,夹住了他的手。 “不要...不要这样弄我...” 她恼羞的模样更显出女子姿态,他按住她的双手,亲吻着她白嫩的大腿,轻微的碰触足以令她浑身震颤。 他的舌尖缓缓划出她的阴户,舔吻着花瓣,腾出手指拨弄着阴穴。 蜜穴里涌出的蜜液被他尽数含入口中,牙齿轻轻咬着蜜核,她含糊不清地喊着他:“裴..别...” “爷,饭来啦。” 裴谦之的舌头微微上卷,吸吮着阴道壁的肥嫩,甜蜜的汁水沾着他的唇角,他仰起身暧昧地看向她。 陆昭然面露粉红,低呼了声:“有人来了。” 裴谦之眸色温淡:“放进来吧。” 她惊呼,地上被他扔的到处都是,满室春光,任谁进来不会多想啊。 他低首含吮着她的唇瓣,手指揉捏着阴核,快而猛烈的抽送着。 “蓁蓁,不若先让你高兴一次。” 她因帘外有人,压抑着呻吟声,身体战栗,不自觉的绷紧了腿,贪恋着他手上的力道。 吱呀声刚过,裴谦之低声在她耳边戏谑:“蓁蓁舒爽了吧。” 她面泛春潮,气喘吁吁,眼露春水,娇软细语:“你不吃饭了?” 他低首看向她娇嗔的神情,心猿意马,此刻只想提枪上马,肏进粉嫩多汁的肉穴之中。 粗大的阴茎抵在她的穴口,磨蹭着阴蒂,龟头撑开穴口,泛滥的汁水将龟头浸湿。 他扣住她的腰,呼吸变得粗重:“等会儿再吃。” 洞穴淫水弥散,润滑紧致。 性器交合的瞬间,两人舒服地闷哼出声。 即便是昨晚才做过,仍旧心中荡漾着奇怪的情愫。 怪不得那些个纨绔子弟爱上妓院寻欢作乐,若这世间有男妓,她陆昭然必然要去光顾下的。 裴谦之感受到她穴肉内壁紧缩,伏低身子,轻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以后还要口是心非吗?” “口是心非?”她复述着他的话。 他被她憨态可掬的模样弄得心尖酸痒,胯下一沉,阴茎整根埋入。 “嗯....啊...” 娇软魅惑的嗓音正是他一整天都在渴求的声音,他的手指摩挲压制着她的大腿,肌肤细腻粉嫩,他压着她操弄得急切起来。 “本官等了你很久,知道吗?” 她感觉到来自他胯下凶猛的力道,撞击得花穴阵阵舒爽,无意识地摆动细腰,迎合着他的撞击。 他由快到慢,叁浅一深,或轻或重地撞在柔软的花蕊上。 手指揉捏着乳房,搓成各种形状,时不时含吮着那乳房上的嫩肉,滋滋的暧昧声响,传入她的耳中,滋生着情欲。 紧致痉挛的阴道壁裹着阴茎,电流般传过尾椎骨至大脑,他仰着头深吸了口气,低头含吮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 下体强烈的抽送,手指揉捏着阴蒂,冲撞猛烈。 她被他缠着接吻,只能听到她呜咽的呻吟声。 那声音像是猫在哭一样。 裴谦之渐渐放缓了力道,吻得力道轻柔下来,声音沉缓:“你可知那金疮散是皇家用品,普通人是用不到的,皇上愿意给你用,是为了什么?” 【38】舒爽(补更4.29) 陆昭然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属于裴谦之的声音。 他说的那些,她当然都知道。 皇帝的心思,她不敢猜测,更害怕被洞悉到某些无法承受的事物。 “蓁蓁,说话。”下体传来的猛烈抽插的快感,酥麻酸爽,陆昭然的身体随着颤抖,热烫灼热的肉棒捅向穴心,她呜咽了声。 “嗯...不知道...” 裴谦之见过众多女子,娇媚艳丽,清纯动人的,从未见过像她这般的女子。 床笫之事上,热情如火。 下了床榻,立马换上陆大人的面孔。 她越是如此,越激发着他内心的探索。 他甚至觉得自己同她是一类人,都有着厚厚的枷锁和面具。 他挺动劲腰,无尽无休,撞击凶猛。 她身下淫水泛滥,汗水淫液将床榻弄湿,张着小嘴大口呼吸, 裴谦之不再忍耐,疯狂抽插,凶猛进攻。 只感觉穴心内壁紧缩旋转,媚肉绞缠着棒身,难以把持地将滚烫的洪流喷洒进她的身体。 陆昭然哀嚎了声,浑身战栗不停,面上泛着红霞,身体被刺激颤抖不停。 她仰着头主动索吻着他,缠绕住他灼热的呼吸,香舌啜吸吮弄。 如同爱人般的痴缠拥吻,他从未享受过她这般的主动,半软下来的欲念又有了复苏的意味,手指捏着她的腰肢,猛力进攻抽插。 进入高潮状态的身体,痉挛着,全身肌肉紧绷,她双腿裹紧了他的腰,娇吟出声:“啊...又来了...相公...啊...” 裴谦之身体微顿,操弄的动作,又急又凶。 腰间细嫩的双腿裹着他,好似要将他身下的炙热之物深埋其中,深而凶猛。 顷刻间,她痉挛着,满身汗珠,舒爽无比。 “不要了...啊...不要了...相公...” 她原本夹着他腰间的腿,忽然痉挛散开,分开的猛烈,精液伴随着淫水弥散开,味道腥腻。 他见她气喘吁吁,难以承受,停缓下动作,抱起她,肉棒还埋在身体里,走向圆桌。 每走一步,快感加倍,她双腿已然没了力气裹挟着他的腰,唯有紧紧拥住他,呼吸绵绵滚烫。 清晰听到他沉缓的声音:“蓁蓁,喂我吃饭。” 此刻,两人赤身裸体,未着寸缕,性器更是紧紧连接。 这种刺激感直接将她逼上了云霄,阴道内壁痉挛,裹紧龟头。 裴谦之微微咬牙,握住她的细腰,抬起她的下巴,迎视上她的目光:“知晓本官在等你吗?” 她望向他手腕上的血痕,血液滴淌在她的身上,她惊呼:“流血了?” 他擒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动弹,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角,含吮着细嫩的舌头,少顷,他说:“小伤,适才问你的话,回答我。” 她叹了声气,搂住他的脖子,无奈低喃:“相爷若是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偏生要在我这里寻欢作乐呢?” 她柔软的身躯覆在他的身上,温香玉软不过如此。 若是真要个所以然,他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抵是从来没有过那样强烈的占有女人的想法。 他握住她的腰,抬臀上下起伏,冲击着淫穴,嗓音沉沉:“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小侯爷不也乐在其中吗?” 她脸上闪过一抹羞赧,指尖摩挲着他后背的血痕,血肉模糊的肉泛着血腥味。 她心上阵阵疼痛,关怀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想问他是否还疼,或者是,为何当时不喊她一同作战。 这些都只能她在心里想想。 她不是不能接纳裴谦之,是她的身份纵使有再多的想法,也无济于事。 男性的刚烈气息缠绕着她,她心神荡漾,吻着他的额头,脸颊,最终落在他的唇角。 “贪欢作乐。” 他将她的身子旋转面对着圆桌,执起她的手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口中。 “云萝郡主邀请你去看花海,为何不去?” 她瞪了他一眼,她为何不去,他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腹部紧缩,肉壁紧紧裹着肉棒,他蹙了下眉头,揉捏着她的乳房,含吮着乳头,含糊不清地说着:“奶水是什么味道的?” 陆昭然扬了扬头,穴心跳动,粉嫩的乳头被他含吮地坚挺翘立,酥麻快感席卷至全身。 她握着筷子的手把持不住,被他紧紧抓住,他笑:“喂我。” 陆昭然看向他俊秀的面孔,他嘴角微弯,模样俊俏,笑起来时很好看。 见她失神,他提臀猛抽狂干,大力地抽插,他只觉得龟头被热烫的淫水浇灌,舒爽地眯着眼睛,直视着她因快感而微闭上的眼睛。 39-我们是不是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时,两人大汗淋漓得互看着。 空气中的淫靡气息混杂着血腥味,陆昭然皱了皱眉头,摩挲着他的肩头,语气淡凉:“我去弄点水,给你清理伤口。” 裴谦之扯住她的手腕,眯着眼睛,嗓音清脆:“不必了,我带你去昨天的山泉。” 她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他受伤的手腕上,想起他刚才攥住自己,愤然挺动腰身,肏弄得汁水飞溅。 她轻轻叹了声气:“我先给你包扎好伤口。” * 刚走出山庄,便碰上了王晨阳与云萝郡主。 云罗郡主看向陆昭然,眼神缱绻,语气温柔:“陆大人,你也去看花开吗?” 陆昭然作揖行礼:“郡主有礼,我和裴大人准备四周闲逛些,您和王大人玩得尽兴。” 王晨阳朝着陆昭然使了个眼神,云萝即刻会意,跺了跺脚看向王晨阳,负气掀帘上了马车。 王晨阳作揖谢礼:“多谢陆兄。” 陆昭然望着一行人浩荡离去的身影,揉了揉额角,裴谦之笑了笑:“云萝对陆大人有情啊。” 月光明亮,她回眸瞥向他:“你若是不拒婚,那可是你举案齐眉的娘子了。” 听着她的揶揄,他不恼反乐,沉声道:“我若真不拒婚,蓁蓁还愿意靠着夫君这般距离吗?” 陆昭然脸上闪过一丝困惑,若是他不拒婚,她大抵不会与人共事一夫的。 她没有辩解什么,接过马夫手中的缰绳,翻身一跃,扬尘而去。 裴谦之唇角微微扬起,同样跨马快鞭,追了上去。 * 皇帝这边,接到探子来报,拳头缩了缩,莞贵妃摇晃着蒲扇,眸光灿烂:“这裴大人仗着父亲为先帝有着血马功劳,如今竟敢违抗陛下您的旨意,更何况陆大人他...” ——可是男人。 莞贵妃是王晨阳的姐姐,今日晚宴过后,弟弟还来求他与云罗郡主的亲事。 好在皇帝有心将云萝许配给裴谦之,只可惜裴大人不自量力,拒了圣恩。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莞儿,还要朕教你吗?” 莞贵妃笑容倏然凝结,慌忙跪地,被皇帝扶起身,听似温柔的话,充斥着威胁。 “臣妾不该议论此等闲事,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皇帝搀扶起莞贵妃,将她搂入怀里,揉着她的发丝,嗅着芬香,想到的却是陆昭然的盈盈细腰。 他眯了眯眸子,将人拦腰抱起。 莞贵妃已经很久没受过这样的宠幸了,皇帝心思沉重,不重女色,宫中进献的妃嫔无数,他翻牌子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时候,即使翻了牌子,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翻阅奏折。 如今能受恩宠,她满心欢愉,故作娇羞地抱着他的脖子,欲拒还迎。 皇帝与她交欢时,脑中浮现着陆昭然唯唯诺诺,或是刚正不阿的神情,摩挲着贵妃的细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 山间野合这种事,做过一次,就不会在意下次有何不妥了。 策马奔腾,山野间的肃杀,静谧声被缰绳拍打马匹的声音取缔。 裴谦之纵身一跃,跨越到了陆昭然身后,紧紧裹着她的细腰,揉着她的身体,随即炙热的吻带着狂风骤雨的占有欲落在她的唇瓣上。 辗转反侧的温柔,缱绻不明的爱意。 唇齿间的热度,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丝毫不允许她有所推拒。 荒野的尽头是一片花海。 他停下了纠缠,刹住,牵着她下马。 月色明亮,陆昭然清楚看见他眼底的柔情,她心中忍不住泛起涟漪。 他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眉目深沉,裹挟浓郁的无法辨明的情愫:“除了那次皇宫落水,我们是不是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她混沌的大脑飞速旋转,她早些年被母亲安排在深山学艺,尚未学成,师傅便将她送下了山。 这期间,她仅下过一次山。 至于发生过什么,师傅只说她福大命大,没丢了命就算是万福了。 她那次高热难退,烧糊了脑子,有些东西分辨不清是梦境亦或是现实。 为此困扰了她的心智,师傅说,有缘人终会相遇,不必时常记挂。 当时母亲知道后,不知为她吃了什么药,她那些模糊的记忆尽数消散。 她静默了片刻,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摇头:“我与相爷初次相见应是在殿试上,那时相爷英姿风采,才华领略,着实让在下钦佩。” “钦佩还是倾慕?” 咚咚作响的心跳猛烈,如同琴弦绷紧,下一瞬就要迸发出极高的音弦。 她深吸了口气,摘下朵花,别在他的耳后,痴痴笑着:“钦佩,倾慕,又何讲究?” 他抓住她的小手,眸光波澜,清冷的五官,棱角分明,嗓音极轻:“本官初见你时总觉得你很熟悉。” 他声音微顿,又道:“除了那次皇宫落水,我年少时,还因嫉恶如仇,与一个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揍了恶霸,被恶霸追到悬崖边,那男孩轻功了得,我们落在了悬崖峭壁上 ,那里有处湖泊,我偏生不巧,中了蛇毒。他将蛇毒给我吸了出来,在之后,我不知怎么就被救回了京都城。” 【41】想要胡作非为 陆昭然听着裴谦之的故事,大抵明白为何他会对自己这般了。 他将那男孩与她重合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她死,他在她身上寻找着少年的影子。 她还以为他对自己有情方会如此,如此想来,许是她与那人有着几分神似。 或者是做过同样一件事,拯救过他。 她心头骤然一酸,脸上有些不自在,仓惶片刻,低声说:“我不曾有过你说的这些经历。” 她清楚捕捉到了来自裴谦之脸上的失落。 果真如她想的那样,他将她当成了别人。 蓁蓁,是那时别人的名字吗。 她喉头梗塞,全然没了看美景的心情,断然是刚刚欢愉过。 她同他也不过是床榻之间寻欢作乐,从未动过真情。 就在给他上药时,她还愧疚地想要对他好点。 还好,她没有表现得过分明显。 如若不然,她在他的眼里就是最大的笑话吧。 * 裴谦之不明白陆昭然突然的沉默,他以为他坦诚布公,会听到她的心声。 在她生病的那段日子,她梦呓时,总是喊着娘不要。 他知道她成长以来,受过很多苦。 那些苦难虽已过去,他并不想去揭开她的伤疤,却很想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 他摘了朵紫色的花冠在她的头上,有力的手臂托住她的腰肢,语气软了些:“你要征战漠北?” 周身被他的气息包裹,她的脸上腾起红晕,心口涌出暖流。 深知他主张和战,她微微低头,轻声道:“征战漠北是我父亲毕生所追求的。” “我帮你。” ——我帮你三个字比什么都有力道。 她明亮的黑眸里闪烁着懵懂,他低头含吮着她的唇瓣,灼热的呼吸将她紧紧裹着,她的思绪还在他的话语中。 温软的身体靠近他,他便有了更深刻的想法。 眼神交织,暧昧浮动在视线中。 裴谦之的嗓音喑哑:“朝中老臣主张议和,前几年新帝登基,贪污腐败滋生严重,国库亏损,打仗确实不利于我们,如今新帝羽翼丰满,可以出征了。” 陆昭然盯着他俊朗的面孔,露出惊愕的表情。 他眸色深沉,握住她的细腰,坚硬的阴茎抵在她双腿间,面露清浅的情欲:“说话。” 她被他坚挺的硬物吓了一跳,沉静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如能得到裴相庇佑,陆某不知该如何感激才是。” 她欠他的已经太多了,连命都是他的,还能给他什么呢。 “以身相许吧。”剥落的外衫你凌乱地扔在花丛里,他将她推倒在上面,手指伸进衣服里,在蜜穴上揉搓着,灼灼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面部。 “蓁蓁,说话。” 她咬着唇,压抑着破碎的呻吟声,手指摩挲在阴蒂上的酥麻感穿过全身。 若是未经人事她大抵不会那么饥渴地想要他那根粗长的棒子。 如今她的身体像是知道了什么,被他轻轻碰触,都格外地想念他的炙热滚烫的棒子。 “裴...啊...” 他猛然刺进的手指,横冲直撞,似在惩罚着她的沉默。 肉棒被他握住递到她的小手,她被突如其来的滚烫烫的心神不宁。 他的嗓音充斥着蛊惑:“叫谦之也可以。” “谦之...”滚烫硕大的龟头在她手心跳动了下,她的手指来回揉弄,他舒爽地眯了眯眼,手指插进她的穴里,蠕动。 “如若不喜欢蓁蓁这名,以后唤你然然可好?”温柔和煦的嗓音而入耳,手指抽送的力道加快,她浑身颤抖着,扬起白皙玉颈,“啊...嗯...” 明显感觉到她手指的力道收紧,骤然放松,裴谦之看着她媚人的小脸,手下抽插猛烈,眼神猩红:“昭然——” 她的手指撸弄着他的的巨蟒,力道拿捏的出奇的好,裴谦之手指进攻的速度减缓,低首含吮着她的脖颈,热气呼洒在她的脖上。 “我今日想了些,凡事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你性子温吞,我若是等你的回应,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她垂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捏住他的后腰。 “嗯.....裴谦之...啊....” 她以为他们之间是身体滋生的情欲,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从始至终都是他的暧昧 他那些话就像是媚药,撩拨着她的神经,释放着欲望。 想要胡作非为。 【42】只是因为你是陆昭然 裴谦之的话,陆昭然听不明白。 但大抵能明白他在刻意讨好,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的讨好,她很受用。 淫穴里分泌的淫水将他手掌弄湿,他抬眸见她一汪迷离春水,满脸绯色动人,朱唇娇艳欲滴。 他抽出手指,吸吮着手指上的淫液,低笑着:“未施粉黛,为何周身盈香?” 陆昭然脸色一红,偏了偏身子,翘挺的欲望抵在敏感的穴口,她嘤咛了声:“嗯....” 他伏低身子,紧紧地抱住她,吻住她微微张开的小嘴。 激情热吻将她的身子燃烧得更热,脸上泛着潮红,欲眼迷离,娇喘吁吁地凝着他的眼睛。 明亮的眸子好似蒙上了层雾气,水旺旺的眼眸,有着小女儿家的娇柔,媚态。 裴谦之伸手揉着她饱满的丰乳,低头含吮住乳尖,沉着的嗓音里裹着浓浓的欲望:“昭然...” 今晚的裴谦之给陆昭然的感觉截然不同,不似往常的不可一世,此刻的他有着祈求哀怜的意味。 他是在她身上找寻着什么吗。 她心里莫名地泛起了酸楚,娇躯缩了缩,低吟着:“裴谦之....别...郡主他们可能会来的....” 他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她 ,深情遍布:“为何对我放不下戒心?如果我真的想要你死,在回京都城时,我就应该做了。” 她粉脸含春,娇躯微微发抖,羞怯的眼睛里有些不解,四目相对,她发觉她已然控制不住心脏的跳动。 只想与他靠近。 他为她确实做了许多。 她猛地拥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喉结,低喃:“我不是你年少时遇见的男孩,我真的不是。” 柔软的嗓音里藏着些许的无奈,裴谦之顶在穴口的肉棒,猛地沉下腰,刺了进去。 “嗯...啊....” 紧致的甬道如同无数张小嘴在吸吮着他的肉棒,他俯身吻上她柔软微张的小嘴,口舌交缠。 他总算明白为何她不接话,是因为她以为他将她当成了那人。 就算她不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孩,他亦会如此。 “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会对你如此。昭然把心打开,让我可好?” 缱绻温柔的嗓音沉缓而出,她搂抱住她腰身的手指收紧,松懈,收紧,如此反复。 她可以装作不在乎,或者是不喜欢。 身体做出的回答,永远比脑子成熟。 她心生出委屈,搂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颈窝抽泣起来:“我自幼被母亲当做男子生养,我没有生育能力,也不可能以女子身份示众,断袖对你对我都不好,皇帝今天不知怎的对我格外关注,裴谦之,我不能害你。” 裴谦之身躯僵硬了片刻,停止了抽送,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花,柔声:“这样的陆昭然才是我心中的陆昭然,不要把心事藏在心里,你不说,我猜不透。” 陆昭然抬起带着泪痕的眼眸,吻着他受伤的手腕:“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裴谦之嘴角漾出笑意,往下看了眼交合处,轻吻着她的樱唇:“你这样,我更想要你了怎么办?” 他慢慢挺胯,肉棒扭动,旋转着。 她逐渐放缓的身体舒服起来,承受着他的撞击,压抑的呻吟声,似痛苦,似欢愉。 裴谦之亦有太多话要对她说,漫漫长夜不怕孤独,只要说出来,什么都好解决。 她这样坦诚布公。 他愈发兴奋,动作愈发猛烈。 强而有力地撞击声掺杂着断断续续的鸟叫声,陆昭然娇喘出声:“啊...裴谦之...” 裴谦之发现令他亢奋的并不是相公,而是她无意识地喊出他名字的声音。 欢愉舒畅涌向身体深处,陆昭然紧紧抱住他脖子,娇嫩的唇瓣贴在他的脖子上,浅浅地吻着。 裴谦之用力顶了几十下,加大了冲击力力道,小穴的温度骤然上升,热浪裹着龟头,他舒服地闷哼了声。 阴囊撞击臀瓣,啪啪作响。 此刻她全然忘记了先前的顾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大抵母亲已经将她驯化成了男子思维吧。 她在为自己的淫荡找借口。 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她的神经,喘息声绵延不断,高潮涌来褪去,再涌来。 裴谦之感觉甬道里如同万千张小嘴吸吮着阴茎,热烫的阴精浇灌着龟头,难以描述的强烈快感席卷着他,他低头含吮住她的小嘴,加快了冲刺,一股滚烫火热的阳精喷灌而出。 本就持续高潮的阴道被精液刺激,她的身体剧烈抽搐。 他拥住她躺在花丛之中,喘着气,她忽然想起他后背受伤的事情:“你后背疼不疼?” 她宁静的脸蛋上藏着被欲望滋润后的模样,他深情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无妨,小伤。” 陆昭然蜷缩在他的怀里呢喃:“为何是我?这世间有太多女子,你可以选择她们。” “如果我要的人是他们,我早就成婚了。”他凝视着她粉嫩的脸蛋说着,“我要你,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因为你是陆昭然。” 【43】把笑话当了真,才是真的笑话 深夜,孤寂的内心格外容易悸动,舒爽后的深沉告白,在她跳动的心脏上划出道浅浅的痕。 陆昭然抿了抿嘴:“若是皇帝赐婚,我们又如何抗拒得了。” 她暗自伤神之际,身子往他滚烫的身躯上靠了靠,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 “那就抗旨。”半晌,他低低地回应着她。 她深知不过是他的玩笑话,心尖泛起酸涩,抬眸凝望着他,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坚毅与温柔并存。 适才的温存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伸手抚摸着他受伤的手腕,呢喃:“抗旨是诛九族的死罪。” 他执起她的小手吻了吻:“在赐婚前我们离开京都城。” 她努了努嘴,没吭声。 步步为营,抵不过一道圣旨。 说是不婚不娶,若是圣上真要他娶,他敢不娶吗。 别说是他,就算皇帝要赐婚给她。 她照样要接旨的。 * 狩猎结束,回到京都城。 适逢中秋月圆,皇帝宴请百官御花园赏月,允许百官携带家眷。 一时间御花园里热闹不已。 陆昭然与王晨阳素来交好,见了面必要侃上几句。 王晨阳看向郡主的方向,眼底呈现清晰易见的伤神:“若是将云萝赐婚与裴谦之,我是不是可以抢婚?” 陆昭然错愕。 一方面是王晨阳胆大的想法,一方面是裴谦之的婚事。 她眼眸微怔,旋即低下头:“王大人,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了。” 她无意思地扫着周遭,群臣皆已到,独独不见裴谦之。 应该是太妃召见了。 难道是定亲事宜吗? 她心底泛着酸涩,这些日子以来的温馨,好似抵挡不住世俗。 她清楚明白心中的悸动源于喜欢。 “皇上驾到——” 尖锐的摆驾声打断了她的心事。 太妃旁边站着有她适才挂念的裴谦之。 她随着众人朝拜,起身时,抿着唇,意味深长地看向那人,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些酸,有些苦。 太妃将他与云萝郡主安排在了一处。 她未成婚,自是会与王晨阳同座,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宫人鱼贯而出,菜品,琼浆,摆放在群臣面前。 皇帝唤着裴谦之的名字。 裴谦之与陆昭然交汇的视线不得不收回,起身行礼。 “爱卿已有二十有五了吧,朕年纪比你小,最小的皇子已有三岁了。”皇帝视线缓缓落在陆昭然的脸上,声音缓慢,像是说给她听的。 只见她面色平静,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帝摩挲着手指,又想起了狩猎那日的盈盈细腰,男子腰细却不如她的软。 早些年宫里摆宴,她应旨舞剑,腰间柔软的力道不比后宫的妃子差。 裴谦之微微抬头,看向皇帝望着陆昭然的视线,他拱手作揖的手指蜷缩着。 只听皇帝继续说:“爱卿可有中意之人?” 裴谦之颔首看向太妃,她正襟危坐,手捻佛珠,眼神里充斥着威胁。 他缓缓跪地:“回陛下,微臣已有中意之人。只不过,失地未曾收复,臣不敢娶亲。” 皇帝眉头微微皱了下:“哦?不知裴卿中意何人?朕今日可帮你索了这门婚事。” 他俯首跪地,将头埋得更深,说:“云萝郡主。” 陆昭然浑身僵硬在远处,耳边盘旋着那日他说的玩笑话。 她心中所期待的,和她所见到的,全然不同。 她眉头蹙紧,眸光闪烁着,心脏瑟缩着疼痛。 她不该动情的。 她与他有着不可跨越的障碍,不管何时,都不会有结果的。 与她同样黯然的还有王晨阳,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云萝,云萝看向他这边。 他知道,她在看的是陆昭然。 他嘴角露出苦涩,不顾殿前失仪,端起酒杯猛干了口。 陆昭然按住他要倒酒的手,提醒他:“不悦也要忍着。” 皇帝温淡笑着,赐了婚。 云萝与裴谦之双双跪地谢恩。 陆昭然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着,说起来,她把笑话当了真,才是真的笑话。 【44】我的心意已然明了,你呢 席间,王晨阳缠着陆昭然陪他饮酒。 裴谦之凝视过来的视线,被陆昭然尽数忽略。 皇帝席间起了兴致,让陆昭然舞剑助兴,尽管她并不喜欢,还是应了下来。 皇帝紧紧凝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朦胧的视线里仿若看见她穿着舞裙朝着他舞来,跌落在他的怀里,呢喃着亲吻他。 舞曲毕,良久,是贵妃唤醒了他的意识。 皇帝万没想到,他竟会对男子有了欲望。 从江南回来的陆昭然身上带着女子的阴柔,男子的气概。 他说不清楚,也有可能是有人跟他说裴谦之与她交好,他猎奇,也想试试。 他颔首示意她落座。 裴谦之的视线不曾离开过陆昭然,深知她是误会了,才会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姑母的威胁历历在目,他不能将整个裴氏断送了。 更让人无法预判的是,若今日这亲他不求,明日便会有人替云萝求亲了,他可以抗旨,陆昭然敢吗。 他无法坐视不理。 * 王晨阳喝得过多,攀住陆昭然的脖子,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先送了王晨阳回府,才回的侯爷府。 裴谦之的轿子停立在府前,她作揖行礼,微笑着:“裴相深夜不回府,来我这何意?” 他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执起她的手腕,牵住她欲进府中。 下人们注视着,她挣着手腕,他抓握的更紧,一字一顿:“我若是不主动应了,明日便要你应,你敢吗?” ——你敢吗? 她断然不敢,皇命难违。 他没等到她的回答,牵起她的手,进了院子,走到偏厅,他忽然将她身子圈住,声音沉沉:“你与那王晨阳今日饮酒作乐,搂抱成双,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陆昭然蹙着眉头,她以男子身份与王晨阳饮酒,前几年一度如此。 她不知如何回应他的兴师问罪,沉默着凝视他的眼睛。 良久,他叹了声气,声音柔和:“若是我以往的性子,定要将你” 她微微抬起眸子,凝着他无可奈何的模样,打断了他的话:“定要将我怎样?你与郡主琴瑟交好,不日成婚。就算是为我挡下的婚事,你以为我会谢你吗?” 他牵住的手微微收力,捏疼了她,她面色平静,像是与他斗气般的不声不语。 “我不需要你谢我,我素来只做我认为有用的事情。” 陆昭然拳头捶在棉花上,心底泛着无力感,垂眸低喃:“这样挺好。” 他深凝着她,不再多言,吻缠绵于她的唇上。 清浅的辗转逐渐转变为霸道的汲取,她低吟出声,他的舌尖灵巧地撬开贝齿,交缠着她藏有酒香的香舌。 他周身灼热滚烫,贴着她的身子,灼热的坚硬抵着她的下身。 “裴谦” 侵略性的吻缠得她连整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捏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薄唇微启:“好什么?真的话你还会这般揶揄我?不喜欢就不喜欢,别藏在心里。” 她颔首,以往母亲只会教导她,不喜欢的事情太多,桩桩件件都要学会隐忍。 他这样的温柔,以后会给其他女子吗。 她不敢想。 他轻轻舒了口气,俊美的容颜上泛起寂寥:“我不会娶她,你要信我。” 她被他抱着,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沉重的心思忽然松懈下来,嗓音沉缓:“我没有揶揄你,是真的” “是真的祝我?昭然,你真的这般想吗?” ——真的这般想吗? 自然不会。 喜欢一个人是克制不住的想要去霸占,就算是没有身份,依旧会想。 人生来就有贪念,随着欲望,滋生蔓延。 最终变得贪得无厌。 “是不是有何妨,你今日会当众求亲,明日亦是会为了裴府上下屈服,这世道如此,我们左右不了。”陆昭然的手轻轻抱住他的腰,言语中掺杂着无奈,喃喃,“裴谦之,抱抱我。” 他低首,迎着她清澈的眸子,紧紧地把她嵌入怀里,一字一顿:“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再想要其他人。” 他的奏折已在回来时写好,明日就会上奏。 他相信与他同样想要收复漠北的人,比比皆是。 “我们收复了漠北后,留在漠北,不再回京都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谈及他的计划。 果然如他所料那般,她面露错愕,随即眼眸放光,他动情地吻了上去:“我的心意已然明了,你呢?” 【45】你干的好事 陆昭然凝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心中为他的话感到震惊,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劲腰,柔声道:“留在漠北?” 裴谦之想了她整个晚上,现在抱着她,心猿意马。 拦腰将她抱起,轻车熟路地找到她的寝间。 “早已厌倦了朝野中事,不若与娘子归隐山林。” ——娘子。 陆昭然面露羞赧,嗔着他:“床帏之事上喊我娘子也就罢了,在我府上你不怕有人告发了你与我私会?” 他踢开门复关上,把她放置在床榻上,吻着她白皙的脖颈,急切热情:“虽无媒妁之言,我仍想娶你。”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他脱下两人的衣衫,抚摸着她丰盈的乳房,低喃:“昭然可知,整晚我都在看你。” 她并不是面皮子薄的人,莫名的她脸色滚烫,脸颊飘过红霞。 “这些日子跟你睡惯了,我一个人睡不着。”他俯撑在她身侧,含吮着他白嫩饱满的乳房,吸咬着粉嫩乳头,将她腿分开,暴露出阴部。 他眼底情欲正浓:“我搬过来与你同住可好?” 她双腿被他分开,他的舌头略过小腹,缓缓向下,她身体颤抖了下。 “裴...啊...别舔...” 他的舌尖滑过阴蒂,轻轻咬着,舌头使劲往里钻,吸,吮,啜。 她身体很快拱了起来,恰到好处地把小穴送到了他的口中,淫水遍布,他吃得欢快,揉捏着乳房制造着刺激。 “啊....嗯....谦之....”她昂着头,发出尖锐满足的呻吟,两腿夹住他的头,臀部挺起,送着小穴给他。 喷涌而出的蜜液,把他的鼻尖弄湿,他色情地舔了舔唇角,欲火焚身,无法忍耐地挺腰,猛地进入了她湿滑温热的甬道里。 “哦...好大....慢些...慢些....啊....” 许是他说的那些话,她心里暖暖的。 从不曾有人这样的为她着想。 她双腿缠住了他的腰,主动地抬了抬屁股,使得交合处紧密相连,毫无缝隙。 舒爽酸麻。 裴谦之抱住她的腰,凶狠地操弄,如疾风骤雨猛烈。 心意相同的交欢从来都是让人心旷神怡的。 火热的身躯紧紧相连,蜜穴与肉棒难舍难分,冲刺在甬道里的快感酥麻难耐。 阴囊拍打着臀部作出啪啪啪的声响,淫靡色情。 她不成调的呻吟声,足以说明她的欢愉。 “啊...慢些...我要泄了...不要....裴谦之....啊....我要来了...” 她细腰扭动,迎合着他的撞击,汗水将头发浸湿,明眸里闪着激情。 他听着她柔软的娇哼声,身下动作更是凶狠,恨不得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他们最好死在这床上。 做一对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他俯身咬住她娇俏粉嫩充血的蓓蕾,她身体颤抖,发出些微压抑的呻吟。 他按住她的腰,猛烈进攻,撞击。 “啊...” 她仰面朝天,长须了口气后,身体痉挛着。 他感觉蜜穴深处的软肉裹着他,如同无数张小嘴吸吮着,龟头被一股液体浇灌,尾椎骨酥麻阵阵。 他用手摸了摸,她屁股全湿了。 她泄身了。 他用力顶了起来,重重地落在深处,撞得她颤抖的身体,发软,痉挛。 “啊... 我又来了...谦之....啊...快....我要来了...啊....” 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深处渴求着他的肉棒,她抬起臀瓣,急切地渴望着他更深更重的进攻。 他连番猛插操干,只感觉温热的液体喷出在他的龟头上,爽得头皮发麻。 紧握住她的腰肢,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操弄加速,精关难忍,滚烫的浓精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引来她今晚最强烈的泄身。 尿了一床。 裴谦之亦是一惊。 她偏了偏头,发丝凌乱,模样娇俏。 他心中欲火焚烧,揽抱住她:“娘子....” 她屁股下湿凉, 垂下眼睫:“我....” 难以启齿。 适才过分舒爽了。 她感觉到了浓浓的爱意,忍受不住地喷发而出。 他难得见她娇羞,手指缓缓下移,落在尚在交合的阴部,湿凉。 “昭然泄身了。” 陆昭然俏脸晕红,双眼迷离。 他吸了口气,拔出了肉棒,甬道里被堵住的淫水精液顷刻间涌出,弄得床更湿了。 他轻笑出声:“女子如水,是这个水吧。” 陆昭然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干的好事。” 【46】娘子 裴谦之还是喜欢这样的陆昭然,有血有肉。 他低头在她脸上落了个吻:“新褥子有的吧。” 裴谦之换好新褥子,搂住她在床上躺着:“如果我战死沙场,你会为我戴孝吗?” “可能我也会死。”她说这话时没想儿女情长。 听在裴谦之耳中却另有一番韵味。 他抱紧了她,摩挲着她的柳腰,微微一笑:“倒也不必。” 她瞬间会意。 他以为她要为他殉情?! 她俊脸绯红:“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裴谦之轻轻地吻着她,又有了想法。 “不要弄了。”她神态娇媚,杏眸微闭。 他伸出手指,顺着小腹部缓缓下移,她紧张地夹紧了大腿,喉间发出细微的呻吟。 身子逐渐柔软,下身湿腻,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插了进去。 “今晚这样动情,跟我说的那些话有关吗?” 他翻身覆在他的身上,挺动下身进入,湿滑的甬道里残留着精液,不费吹飞之力地进了去。 他慢慢地挺动胯部,九浅一深。 她蹙了蹙眉头,抓住他的臂弯,嗓音颤抖:“不要磨了...啊...” 他或许说对了。 坦诚布公后,她的心里多了他。 交合时,心里满满的,如同被插满的阴道一般。 裴谦之猛地用力。 啊... 高潮来得凶狠,她紧紧抱住他,双腿夹紧,脚趾蜷缩着。 龟头被阴道吸住,他忽然将她翻了个身,后入,操弄。 折腾到天蒙蒙亮,裴谦之才肯停歇。 如此,门外的云溪已有声响。 “昭然,起床了。” 陆昭然仍在高潮中的身体,被裴谦之微微碰触,震颤不已。 他压低声音:“辛苦娘子了。” * 早朝,上奏。 果真如同裴谦之说的那样,他提出了北伐征战。 群臣各有异议。 皇帝看向陆昭然,她脸颊上些许红印,像是他与爱妃缠绵才会留下的印记。 昨晚,她又和裴谦之在一起了。 他们如何苟合的呢? 陆昭然跪地请命,皇帝准许了。 他想看她征战四野。 * 她昨夜整宿未眠,早朝后又被皇帝留在了宫里。 “爱卿脸色不太好,朕让御医来给你诊诊。” 陆昭然跪地谢恩,沉默了会,等待着皇帝接下来的话。 他伏案审阅奏折,盯着她跪地的模样,眉心微皱:“过来替朕磨墨。” 她掀了掀眼皮,看向他身边的太监,后知后觉,他的话是给她说的。 她磨着墨。 他头未曾抬起:“裴爱卿已有婚约,朕意为你指门亲事,爱卿可有中意女子?” 她磨墨的动作顿住,他偏眸盯着她白皙纤长的手指,声音沉缓:“王家王锦玉,可中意?” 她敢抗旨吗? 自是不敢。 她宁愿自己死,也要保全了侯府。 她手指转动,欲跪地,被他眼疾手快地拦住,她身上散着淡淡的清香,他有力的手臂执着她,不肯松开。 僵持了片刻。 他神情动容:“你我二人,不必注重君臣之礼。” 她想收回手,奈何胳膊被他紧紧捏住,似乎有话要说。 他笑了笑:“很困?” 君前失仪,大不敬。 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将她安置在了偏殿后的软榻上。 那可是贵妃才能躺的地方。 君臣有别,她这般是不合规矩的。 她心中微惊。 他立于软榻边:“睡会儿。” 好在他并未常立,她困得睁不开眼睛,闭上眼,不多时被困意席卷、 醒来时,身上多了件衣服,是龙袍。 她吓得额头冒着冷汗。 偏殿的婢女见她醒了,便说皇上去了慧嫔那,让她醒了就能走了。 她走出养心殿时,下起了磅礴大雨。 头顶没过阴影,眼尾余光闪过明黄色,她惊慌,准备行礼。 被皇帝抓握住了胳膊,面露柔和:“朕说过,你我之间不必拘礼。” 他将伞递过去:“回去吧。” 她心中惶惶不安,接了扇柄,有些木讷地点头。 * 裴谦之坐于她的马车上,盯着她俊白的脸蛋。 那样的审视,就好像捉奸一般。 她犹豫了片刻,开口:“皇命难违。” 他抬手将她抱到怀里,取下她的官帽,吻上她的香唇,揉着她的身体。 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着。 “他留你在养心殿,那是嫔妃都不能待久的场合,竟让你睡在那里,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他眼眸深邃,扣住她的下巴。 她呼吸急促起来,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低首含吮着她的红唇。 清甜的气息入鼻,他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湿滑的舌头交缠在前一起,她的手攀住他的头,热烈地回应着他。 颤着声音说:“我们打完这仗,就归隐山林好不好?” “好。”他含吮着唇瓣的力道或轻或重,吻得她舌根发麻才肯松开,“娘子...昨晚弄疼你了吗?” 她感受到身下坚硬,心跳加速,娇靥绯红:“你不要在外面喊我娘子。” 裴谦之唇角肆意扬起:“只允许在床笫之事上这般喊你吗?” 她芳心乱跳,脸上火热,故意坐了下去,听他吃痛闷哼,她狡黠一笑。 他虽是担心圣上会有所想,见陆昭然心思全在他这,躁动不安的心平缓了许多。 他亲吻着她的唇角:“娘子....” 【47】隔墙有耳「Рo1⒏red」 北伐之战,整顿士气。 陆昭然白日在军营里练兵,晚上有时会和将士们聊些战略。 王晨阳听闻打仗,本就受了情伤的他整日在靶场练剑,发泄情绪。 裴谦之今日来时,他正在跟陆昭然切磋。 教练场,几位看戏的将军见裴谦之出现,收起笑意,作揖行礼。 裴谦之坐在众人准备的椅子上,观摩着她与王晨阳的比拼。 陆昭然回眸看了眼裴谦之,剑指王晨阳,招招致命,却又未下死手。 王晨阳往后退了几步后,摸着后脑勺:“你下手可真快。” 她叹了声气:“是你心事太重。” 他从见到裴谦之坐在那,整个人都躁动不安,恨不得拿剑挥过去。 “不愧是我的知己好友,我想什么你都知道。”王晨阳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朝着监军们走过去。 裴谦之挑了挑眉,陆昭然不动声色地躲了躲王晨阳搭过来的肩膀。 王晨阳觉得奇怪,从江南回来后的陆昭然拧巴了许多。 以前与他喝花酒时可不是这样的。 他们称兄道弟那会,可没裴谦之什么事情。 王晨阳靠近了些,继续搂住她的胳膊,朝着众人说:“今晚准备篝火,我和陆侯爷准备去弄些野味回来,袁英你去买些好酒。” 他说话时全然没理会沉着脸的裴谦之。 陆昭然看过去,他的脸色不太好,她想她可以私下解释的。 她与王晨阳一向交好。 突然间置之不理,有些不合情理。 但见没人搭理他,还怪可怜的,便说:“相爷不若与我们一起。” 裴谦之凝着她的眼睛,眼眸深沉,应了声。 王晨阳扯着她去打猎,她根本没空跟他解释,只能等晚上篝火通明,将士们兴致盎然,饮酒作乐。 她坐到他身旁,微微咬唇:“你不是说要绘制地图,没时间过来吗?” 裴谦之沉着的嗓音里充斥着不悦:“你平日里就这般与他们相处?” 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了。 她替他斟酒,眼神温淡坚毅:“与你想的不同?我本就不是小家碧玉。” 他握住她的手,棱角分明的脸在篝火映衬下,有种她曾见过的柔意:“王晨阳跟我说了些你的事情。” 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王晨阳现下最不待见的就是他,还能心平气静地同他聊这些,实属难得。 “是哪些事情,他说我坏话了?”她调笑道。 他微微挑眉:“他说的那些我都听人讲过。” 王晨阳看向裴谦之握住陆昭然的手,不悦地拧了下眉,抢他心爱之人也就算了,如今连他兄弟也要抢。 欺人太甚! 他摔下酒杯,朝着陆昭然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人牵走了。 他上下打量着她,语调急切:“陆兄,你记得你说过的,你最讨厌的是他了。” 她想起刚才裴谦之说过的话,那是狩猎时,他们说过的话吧。 他故意打听的? 她接过王晨阳递过来的兔肉,咀嚼了口,说:“郡主与你还是般配些的,他或是也有难言之隐,不得不娶呢。” 王晨阳夺过她手中的兔肉,瞥了她一眼:“你为何总是替他说话,莫不是你们有奸情?” 坊间那些传闻,他素来只是听听的。 有人还说他与她为了青楼头牌打了起来,事实是他与她在青楼抓朝廷重犯时扭打在了一起。 陆昭然表面并无异样,心底却是乱作一团,好在王晨阳自我解慰了:“我记得你喜欢青楼的翠兰,可惜了,你们情投意合,怪着世道啊。” 若是他不提,她都要忘了翠兰这号人物了。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 王晨阳喝得烂醉,众人将他扶进营帐,他忽然箍紧她的手,喊着郡主的小名。 她抽了抽手腕,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陆昭然有单独的营帐。 裴谦之已洗漱卧于榻上,她踱步过去,心上柔软,今晚忽略了他的。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执起她的下巴:“娘子,忍了一整晚了。” 她心跳急速,呼吸逐渐不稳:“隔墙有耳。”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48】温馨 “花青与暗卫在,谁敢听墙角?”裴谦之揉着她的胸脯,碍事的束带将她缠得紧紧的,他皱了皱眉,“知晓我在吃醋吗?” 喷洒在肌肤上的热气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环住细腰的手仿若要将她拧断一般。 他叼吮着脖颈处的嫩肉,含在口中轻轻撕咬着:“这副身子只能给我。” 她心尖颤动,情动难忍。 与他交欢的次数越多,身体愈发的软媚。 这般与他轻触,身体已有了感觉,殷切地渴望着他身下那根炙热。 他今日格外温柔,脱下她的衣衫,舌尖舔吮着身体的每一处,最终停留在身体最柔软的私密处。 柔软湿热的舌尖拨弄着花瓣,牙齿轻咬着凸起的阴蒂,舌头往花蕊处深入。 情潮涌动,她抬手按住他在腿间的头,渴求着他舌头更深刻的进入,挑逗。 他亦能感受到她的主动与渴望,手指抵在阴蒂上浅浅按压,拨开阴唇。 舌头往里卷着,甜蜜的蜜液被他吸吮入喉,吞咽声暧昧,她嘤咛了声,他愈发用力。 有些日子没有缠绵,她的身体敏感,被舔得颤抖着,蜜穴痉挛着涌出蜜液,她昂着头,抬臀,激烈得颤抖着身体。 裴谦之扶住肉棒,抵在湿漉漉的穴口,挺腰,浅浅蠕动。 龟头被柔软的媚肉吸吮着,像是往外挤,更像是往里吸。 他箍紧她的腰,沉腰撞了进入:“王晨阳都同你胡诌诌些什么?你挺有耐心的。” 九浅一深的研磨,穴心酥软,她长久摸枪执剑的掌心粗粝摩挲着他的后背,酥麻的触感,惹得他更有力地撞击着嫩穴。 “嗯?昭然,说话。” 沉缓的嗓音充斥着蛊惑,陆昭然被撞得穴心发软,搂抱住他,渴求着深处的撞击研磨。 “嗯…啊…没说什么…真的…啊…裴谦之…别这么弄我…啊…太深了…” 他故意整根拔出,再整根进入。 好似不满足于此,他侧着身子进入了她的身体,肉棒更深地和蜜穴接触,研磨。 蜜液翻涌而出,她抓紧了他的胳膊:“啊…太重了…慢些…啊…嗯…” 娇软的呻吟断断续续,并不能填满他空虚了整晚的心脏,他更加用力地操弄着。 龟头被紧缩的阴道夹的酥痒,他挺动的速度愈发深重沉快,宽厚温热的大掌揉捏着浑圆,她被刺激得泄身,喘着粗气:“缓缓…啊…” 他不同于往常,没有片刻的停歇,撞击在花蕊上的力道又重又沉,舒爽到极快地泄了出来。 她知道他有些不快,并未阻拦他的动作,伴随着他的肆虐,酸爽更甚。 纤长的手指埋进他的发丝中,热辣的舌头挑逗着粉嫩的乳头,含吮吸咬,她身子再度痉挛,被他压住,肏得更凶了。 滚烫的精液浇灌在花心,烫的她泄出大股蜜液,浑身汗水浸润,娇喘吁吁。 他亲吻着她,灼热的肉棒在穴内复苏,她惊讶于他的欲望,挪了挪屁股,被他箍紧,目光炙热:“我整晚都在想用什么样的姿势进入你的身体,在想你在我身下是什么样的神情,陆昭然,你可知我的心意?” 陆昭然头脑眩晕,穴肉被粗硕的肉棒撑开,酸麻肿胀,他握住她的腰,把她翻到了身上,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沉沉。 女上位,肉棒插得更深。 陆昭然拧了拧眉,媚肉不自主地收紧,夹紧了棒身,裴谦之捏握住她的细腰,提臀往上顶送。 “嗯…”娇媚软糯的嘤咛声,深深地刺激着他,提臀的速度加快。 静谧的帐内,除了男女的喘息声,就剩下啪啪啪的撞击声了。 她伏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心意,她不算太明白,但也明白。 年少懵懂的情动都不如这来的猛烈,她竟真的想要嫁于他为妻,日夜相守,白头偕老。 她被撞得情欲滋生,脑中混作一团。 “裴谦之…” 裴谦之压下她的后脑勺,缠绵的吻缱绻温柔,舌尖抵绕着她的,吮吸着舌根,发麻才肯松开。 撞击汹涌,蜜液汩汩而流。 结束时,大汗淋漓,喘息粗重。 皇帝特许,陆昭然军营操练,可不必回城内早朝。 裴谦之三更便起身了,她无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腰,他亲吻她的唇角:“早朝后再来看你。” 她意识清醒了些,望向帐外洒进来淡淡的月光,有些哀怨,时间过得为何如此之快。 她只感觉刚闭眼睛而已。 “我送你…”她起身,被他按回了被子里,“山间更深夜重,不必起身了。” 她仍旧固执地起身,拥抱住他:“我今日回府,不必来了。” 裴谦之摸着她的头发,嗓音轻柔:“好。” 她不肯撒手,他有些无奈地笑出了声,短促的笑意,她脸颊泛红,松了松手,钻回褥子里,声音极轻:“不许笑我。” 裴谦之俯身,温热的吻落在额间:“不笑,难得你这般主动,再睡会儿,晚上我去你府上。” 【49】我会去找你的 是夜,皇帝召见陆昭然。 陆昭然跪地,抿了下唇,脸色不太自然:“吾皇万岁。” 良久,皇帝低垂着头,细长的眼尾意味不明,随口说道:“近日操练,爱卿消瘦了许多。” 陆昭然英眉微微扬起,看向皇帝懒散的目光,眉眼流淌出一丝慌乱。 那样戏谑的目光,她在裴谦之脸上见过。 明黄色的阴影笼罩过来,麝香萦绕鼻尖,心生惶恐。 皇帝轻轻叹了声气,走上前,蹲坐在她的面前,明黄色的龙袍散开在视野里,她呼吸微窒,垂头伏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和内心的惶恐不安。 “爱卿皮肤黑了些。”他温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忽然扯落她的冠冕,乌发散落,她跪地不语,仿若等待死亡的来临。 “爱卿不必害怕。”他语调温柔,手指划过她脸颊的肌肤,经过风吹日晒,她的肌肤不若之前娇嫩了。 尽管云溪交代过她,要用珍珠粉敷养面部。 “微臣今日发冠不妥,请皇上降罪…”她俯首跪地,将两人距离拉开。 “无妨,你我君臣不必拘泥。”皇帝凝着她乌黑的长发,想着的是她与裴谦之苟且之时的样子,会是如她那些嫔妃一般的,或是热情,或是羞赧。 该是什么样子,皇帝想知道。 龙阳之好,他素有耳闻。 探子回报,前夜他们又在一起了。 陆昭然没敢往后再退,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她能明显感觉到皇帝眼神的炙热。 “爱卿为何不敢抬头看朕?” 天子面容岂是谁都能直面的,君命难违,她缓缓抬头,皇帝看过去,纵使皮肤黝黑了些,面容依旧俊朗。 纤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神,他唇角微扬,说:“爱卿。” 她沉静的眼神凝视着皇帝,眼神里片刻的慌乱被他捕捉,他笑得更深:“朕幼时便有耳闻赤远候骁勇善战,为我轩辕王朝立下赫赫战绩,如今你要世承父辈之遗愿,朕没有什么能送你的,便赠你金丝铠甲一件,祝你凯旋而归。” 金丝铠甲被太监端在盘中,陆昭然松了口气,长发零散,随着长殿的风缓缓飘动,粉唇蠕动,跪地拜谢。 皇帝错了会神,便让人走了。 陆昭然走后,皇帝展开奏折批阅,脑中浮现长发散乱的人影。 他是帝王,荒诞的想法要克制,压抑,纵使身为帝王,世间万物,唾手可得, 可他也知道不是所有东西他都能得到的。 * 侯府,裴谦之在正厅等陆昭然。 陆昭然尚未从惶恐中回神,她只想早日出征,远离喧嚣。 更希望能够早日收回漠北,完成父辈之愿。 裴谦之起身迎上她问:“深夜召见,可有要事?” 陆昭然摇摇头,端起茶水抿了口,放下茶杯,心事重重。 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的棘手,是她和裴谦之纠缠在一起后才会有了这般的变故。 “御赐金丝铠甲。”陆昭然淡淡道。 裴谦之能感受到陆昭然的压力,皇帝三番召见,绝非君臣之交。 他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摩挲着她束起的不太规整的发冠:“半月后便要出征了,快了。” 陆昭然嗅着空气中属于裴谦之的气息,依赖地想要抬手拥住他的后背,半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她想的是,这一战,既是没打算回来,更不应该有任何承诺。 这段露水情缘不过是裴谦之的浅短回忆,他如何舍得下裴氏荣誉。 与云罗郡主的婚事更是提在日程,裴谦之问她会抗旨吗,她不敢。 但他呢。 他更不会抗旨吧。 * 热吻的缠绵,纠缠的身躯,韦帐缓缓落下—— 微喘的嗓音在耳畔:“我如何才能真正让你放下戒备。”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他甚至已经猜测到她的想法,漠北之战,她从来就没想过回来,也没有想过跟他有以后。 他的那些规划,在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是荒诞的想法罢了。 陆昭然抱住他,有些想哭,她一度以为自己冷血无情自私,根本不敢想象与人交好,或是爱人。 母亲的教诲历历在目,若非皇帝今日的试探,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够躲得过去。 若不是她的贪心,又怎么会将侯府上下百口性命置于如此境地。 她抓住他的手,咬住虎口,用了狠力,虎口的血水腥气深浓,眼角的泪珠逼出,昏暗的烛光里,她看到了他深情遍布的眸子。 良久的静默,他紧紧拥住她,没再继续下去。 * 出征前的壮士送行。 皇帝设宴宫中,预祝将士凯旋而归。 夜晚的月亮明亮,皇帝把人叫到了偏殿。 陆昭然被禁锢在皇帝怀里,酒精的气息喷洒而来,灼热的气息烫得她有些慌神。 温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皇帝低喃:“爱卿穿白衣时风度翩翩,貌比潘安,如此美男,朕也心悦。” 也—— 她躲开了皇帝欲落在她脸颊上的吻,皇帝轻笑:“裴爱卿不日便要成婚了。” 原定的裴谦之监军,临时改派王晨阳了。 这些消息她早就有所耳闻,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和,甚至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尽管她已经努力克制,还是被皇帝察觉到了眼神里的失落。 皇帝贴近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朕想你很久了。” 明日就要启程了,皇帝不知是否还能见到征战而归的陆昭然。 此战艰险,将士出征,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皇帝借着酒意放纵了回,从小被宫中的规矩束缚,他从未得到过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陆昭然算是一样他很想要靠近得到的东西。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柳腰,顺着束带缓缓拉扯,陆昭然推开他,跪在地上:“皇上——” “皇上,萧贵妃难产了!” 太监急切的声音拯救了跪在地上的陆昭然。 殿内,仅剩下她,无措而慌乱。 ——不日便要成婚了。 他根本无法做到他说的那些,所有的心意相通不过是当时那瞬的誓言。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开始渴望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从不曾拥有,又何谈失去。 * 徐徐而来的人站在连廊的尽头,对视上裴谦之的眼睛,陆昭然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往事历历在目,如果他们不曾一同前往江南,后面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吧。 心口瑟缩的疼痛,母亲或是说的对,情爱并非是世人所宣扬的那样美好。 裴谦之过来执起她的手,大抵是最后一次了,她没有顾忌外人的目光,缓慢抬头。 他说:“你是否会等我?” 她唇角露出苦涩的笑意,她并不喜许诺,承诺的事情是要遵守的,信任一点点被破坏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他急切地圈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她,下巴落在她的肩头:“我会去找你的。” 【50】吮吻 出征当日,皇帝送行。 陆昭然没有带云溪,尽管云溪百般祈求,她还是狠了心地把人放在了侯府。 昨夜与裴谦之缠绵极致时,她说出了个请求,裴谦之以为她是要请求他照顾侯府。 却没想到只是为了个婢女。 她说希望花青能好好照顾云溪。 人潮中,陆昭然身着铠甲,战马是裴谦之为她准备的汗血宝马。 她摸了摸马头,望着人群中的气宇轩昂的裴谦之,唇角荡出一抹笑。 * 漠北战事,首战告捷。 王晨阳盯着战备图,算着日子,突然说:“今日他们成婚了吧。” 陆昭然瞬间会意,端起桌上的茶水,没有开口。 胸腔里涌出情绪,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有些平静地看向作战图。 云溪说爱是相守。 陆昭然在此刻觉得爱是相忘。 * 云溪到漠北那天,陆昭然刚打了胜仗,正在城里整顿军纪。 阳陵城。 云溪抱着陆昭然哭,陆昭然揉着她的头发,笑了出声。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花青身上,有些疑惑,花青竟然会离开裴谦之。 云溪啜泣:“昭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要再赶我走了。” 陆昭然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痕,说:“若是不想再回京都城,便在阳陵城待着吧。” 马车帘缓缓掀开,熟悉的身影,心跳骤然停下,随之怦然。 云溪停顿下来,说:“他来了。” 王晨阳风风火火地从军营里赶回来,他们攻下阳陵城后,一堆烂摊子需要处理。 “昭然,我有事跟你商量。” 陆昭然人没有站稳就被王晨阳拉走了,她刚才没有看清那身影,只是觉得熟悉。 王晨阳察觉到她的失魂,回眸看,马车上缓缓落下穿着貂苌的男人,拳头紧缩,他想到了云萝。 他上前揪住裴谦之的领襟,狠声道:“你过来,云萝怎么办?” 车帘再度掀开,妙龄少女露出欢快的脸庞:“昭然哥哥。” 陆昭然的视线久久难从裴谦之身上移开,很久没有见过了,久到她快要忘记那些床笫之间的欢愉感了。 云萝甜腻的声音落入王晨阳的耳中,他松了手看过去,在他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云萝时,她竟然出现了。 如同梦境一样。 云萝再见王晨阳,心里百感交集。 她收到了王晨阳留给她的信物,都是她喜欢的物件。 她想起小时候都是王晨阳陪着她,总是陪她解闷,风筝上是他亲笔提词,句句不提爱,却又字字是爱。 在学堂时,他经常因为作词填诗被人嘲笑,他却为她写了首词。 婚约是圣上赐的。 毁约是她同裴谦之一同去求的。 孑然一身的自由,她有了勇气去面对。 * 裴谦之静静地看着陆昭然,谁也没有迈出步子。 良久的对视后,是林将军安排了人进了院子里。 陆昭然和裴谦之并排走着,他熏过香,龙涎香入鼻,她脑子空空的。 云溪讲起京都城的往事,陆昭然才知道云萝和裴谦之并未成婚。 陆昭然积压了数月的情绪缓和,如释重负。 * 静谧的院子里,偶尔有些士兵走过。 裴谦之和陆昭然坐在亭子里,长久的操练杀敌,漠北沙尘多,肌肤已不若从前光滑,她摩挲着掌心粗粝的茧子,心中五味杂陈。 裴谦之执起台面上的茶水,矜贵地抿着,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被盯了许久,陆昭然总归是忍不住了,主动开声:“为何这样看我?” 她的脸上有块明显的疤痕,在他来之前,她从来没在意过的。 裴谦之淡然地瞥了眼那疤痕,将人扯到怀里,卸掉盔甲的身躯柔软,他摩挲着她掌心的粗粝,眼眸湿濡,情谊遍布,嗓音柔和:“可有想我?” 她是冲阵杀敌的将军,更以男装示人,虽说京都城如今仍流传着断袖的传闻,可她不能在这种时候,挫败了将士的锐气。 她必须是刚正坚直的将军,才能统治六军。 她挣扎着起身,被他紧箍住腰身,论武力值,裴谦之未必是她的对手,可她不想伤了他。 她说:“人来人往,多有不便,裴大人一路舟车,定是疲惫,我命人给你准备了房间,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 裴谦之松了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起她以前呢喃喊着他相公的娇嫩模样。 风餐露宿,饱经风沙,他的蓁蓁已经不再是京都城锦衣玉食的小侯爷了。 他摩挲着指尖,残留着余温,他嗅着气息,却半分味道都捕捉不到。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靠近过她了。 * 陆昭然刚就寝就听到了门外的声响,久经沙场,她敏锐地察觉到异样,门打开,人就被她扣死在门板上,动静之大引来了巡逻的人。 “侯爷!” 空气中熟悉的气息,炙热的温度传递而来,陆昭然斥了声:“没事,去忙吧,我不小心碰到了桌子。” 她捂住裴谦之的唇,生怕他发出半分声响。 这种时候,军中若是传出她断袖,气势定会衰减。 裴谦之紧紧凝着她的眼睛,灼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手心里,巡逻走后,她松开的手被他攥住,他深知她的忌惮,压低了声音:“白日里我问你的话,还没有回答我?” 白日里他问可有想他。 不能说没有,也并不多,打仗时忙着保命,防守进攻,她要想的事情太多。 她淡然笑了下,抽回手,走至圆桌旁,拎起茶壶倒了两杯水。 “答案并不重要,裴大人早该知道我的答案。” 又是裴大人。 再相见的疏远,裴谦之恼了地抢走她的水杯,仰头想要喝下,发现杯子空空。 他低头恶狠地吮吻住她的唇,汲取着她口中的茶香,日思夜想的味道原是如此。 【51】终 陆昭然唇瓣微凉,口中有着清淡的酒香,丝丝沁入肺腑,浑身每处,都在眷恋甜美的气息。 记忆里的陆昭然比这更甜,在京都城的日日夜夜里,裴谦之会想如果仗打完了,他的昭然穿着秀萝云裙,定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后悔在那之前,竟从未见她女子妆束。 他以为她见到自己会欢快,会欣悦,这般的冷淡,连在江南时都不如。 他明知道,这时候的她心里根本没有儿女情长,还是殷切地渴望着靠近她。 灼热炙烫的唇瓣从她唇上移开,陆昭然望着眼前的裴谦之。 他的眸华里蕴藏着灼灼桃夭,梦魇时的画面里曾有过这样的炙烈,分别的许久,她以为早就该淡忘了这份早该断在京都城的情。 她的脸上有疤痕,她低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手指,些微的麻木,她呆滞了瞬。 他的嗓音不若在堂厅时的硬冷,反倒有些轻柔:“真不曾想过我吗?” 微弱的烛光,他深深地凝着怀里的她。 陆昭然避开他深凝的眼神,无法做到心静,他是皇帝派来的使者,是否意味着皇帝已主张议和,如此,她便是无法做到收复漠北。 他曾说过要帮她完成心愿。 这一瞬,她心乱如麻。 不知是因为无法统一,还是因为他连最基本的承诺都没有完成而感到心乱。 “为何要议和?” 他凝着她的眼睛,清楚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质疑,失望,眼底深沉:“皇帝的旨意。” * 漠北之战,连连战胜。 阳陵城之战后,皇帝旨意便是驻守阳陵,暂缓进攻。 一旦错失进攻良机,等到冬天来时,粮草短缺,战事就更难了。 入秋时,陆昭然让人贮备了粮草棉絮,将士们在阳陵城安稳了段日子,百姓在陆昭然的带领下,秋收成果丰富。 裴谦之和陆昭然站在城楼上往远处田野里望去,萧条的落叶随风荡起,她指着遥远的北方,偏眸看他:“民间传闻,樱霜公主在和亲的路上为情自杀,裴相知道吗?” 没有战争,陆昭然白衣上身,肃静安逸,肤色白皙了些。 裴谦之已来阳陵3月有余,她不愿意他碰,他就忍着。 只是这般调侃,他不大喜欢。 他缓缓抬手触到她的脸,轻柔地抚过脸颊,柔滑细腻,比起京都城时更甚。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越距了,陆昭然耳后逐渐发烫起来。 先前她想起种种,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情不过是床笫间的欢愉。 他靠近时她抗拒地躲避,次数久了,他便不再靠近。 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回到了正轨,虽说她并不知什么路才是她该走的。 “你吃醋了?”他唇角微扬,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 陆昭然不想让他潮红的脸,他却是执意扣住她的脸庞,转向她。 心跳仿若漏掉了半拍,随之而来的眩晕感要将她吞噬掉了,温润坚毅的额连贴在她的脸颊,轻柔地亲吻着她,炙浓的温柔,她该拒绝却拒绝不了。 身体像是被控制住似,城楼下的嘈杂使得她惊醒,她的身子开始闪躲,灼烫的手钳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唇齿轻巧地舔吮着舌尖,或深或浅。 “陆兄!!”城楼下喊着她的是王晨阳,他并不能看清她和裴谦之的动作,但她的心跳还是不自觉地加快。 裴谦之望着她眼底的局促,唇角勾出浅笑,看着她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王晨阳慌张地上到城楼,见到裴谦之时,他有些意外,事况紧急,他说着漠北大军在往阳陵城进攻的消息。 * 这一战,幸得裴谦之带来的粮草储备。 战争从初秋打到开春,攻到漠北城下那天,乱箭飞舞。 将士们亲眼看着少年将军陆昭然被乱箭穿身,裴谦之紧紧抱住他,泪痕满面。 收复漠北,返回京都城那日,王晨阳问陆昭然的婢女云溪:“他真说要留在漠北阳陵了?” 云溪低垂着眼睛,婆娑着拿出木槿盒子:“我家侯爷让我给你留的,她说没有什么好的东西送给你做新婚礼物。” 王晨阳缓缓打开,里面是颗夜明珠。 那是陆昭然的心爱之物,他说那是她幼时云游归来,有人送的,至于是谁,她记不得了。 他当时甚是喜欢,便想要了去。 她却说不行。 是不是她从未想着活着回京都城,才会派婢女给他留了这颗她最中意的夜明珠。 云萝郡主盯着夜明珠,无声地喊了声昭然哥哥。 幼时与他相见是在帝王宴会之上,他不苟言笑,却温柔体贴。 那时她胆小怯事,总是畏手畏脚,他会安慰她说他也有很多不足。 后来他被送到山上历练,归来时,他们之间的关系疏离了许多。 坊间有传闻他与裴相有断袖之交,云萝从前不信,直到看见他看向裴谦之的眼睛才觉得他们之间并非是谣传的那般不齿。 * “真的死了吗?”皇帝坐在殿上听着军情报事,幽幽恍惚。 当日在偏殿,他曾那样的距离靠近她,他有过卑劣的想法,即便是君王,也并非能得到想要的吧。 皇帝望着院子里的合欢树,想起那年秋闱狩猎,她一跃而起,姿态挺拔。 他好似看见了落花下,白衣舞剑.... 他望过去,浅浅一笑,那白衣忽得便做一身红妆,羞涩地低下螓首,缓缓向他走来,执起桌案上的香茗递给他。 指尖相触,她脸上染上红晕,唇角轻笑—— “皇上?”研墨的嫔妃见着毛笔在圣旨上晕开笔墨,失神地望着院外,她小心地提醒着。 皇帝回神,那一瞬好似过了一世。 若是有来生,不再是帝王,或是他也可以如同裴谦之那样的洒脱。 番外旧识 番外 阳陵城十里红绸,满街喜庆,今日乃阳陵城主大喜之日。 冬夜,漫天飞雪盖住了长街上的红绸,窗户被风吹开,榻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刚要起身,就听到了宾客来往的声音。 新郎被众人推入房中, 窗口的风灌入房中,他关上窗户,踱步至新娘身旁。 他温柔地掀开红盖头,四目相对,她额头印着花印,分外妖娆,他蓦得滞了下、 她唇角弯弯,唇边漾出绝美的笑靥。 想起治理江南水患的路上被土匪劫上山,他们被绑在一起要做那山匪妹子的相公。 若没有那春药,她或是跟他不会有后面的情缘。 身中瘟疫之毒,是他陪在身侧,夜夜呼唤。 那些点滴画面如同画轴般浮现在脑中,以往不敢期盼的事情,如今成了现实,倒有些不真切了。 漠北城下一战,她身负重伤,在众人的眼里消失殆尽。 从此平定候陆昭然再也不会存在,有的只有陆氏嫡长女陆蓁。 阳陵城陆氏富甲一方,数之不尽的财富,嫁与阳陵城城主,算的上是一段佳话。 传闻陆氏长女能文善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而阳陵城城主更是俊逸非凡,武功了得。 * 阁楼上,说书先生说得正是激昂。 城主忽的握住陆蓁的手,低声道:“身子刚好,不许喝太多酒。” 陆蓁素来不喜着胭脂水粉,脸色依旧有些憔悴,手心泛着凉意,她静静地看着他,说:“时至今日,我仍觉得像是一场梦。” 那日他从战场上将人救了回来,发现尚有气息,金丝铠甲救了她一命。 只是落下了太多后遗症,她被他送到玉泉山静养了半年有余,离开京都城安顿好一切,又花费了半年的时间。 等裴谦之去玉泉山时,陆昭然病恹恹地躺在软榻上看着师弟们练武。 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说大病初愈的后作用,陆昭然忘记了些事情,又想起了很多好似毫无想干的事情。 在她年幼时,曾贪玩下了山。 与小少年交好,惩治恶霸,却被恶霸报复,追至悬崖。 她功夫学的并不精通,轻功却是极好,她扯过少年,纵身一跃。 悬崖下是湖泊,落水被呛了的少年被她安置在山洞里,少年醒来时她正在烤衣服,彼时尚未发育完全身体,背影淡薄,少年看过去,总觉得她有所不同。 她把衣服扔到他的身上,起身冷漠地说着:“我要走了。” “去哪里?”少年急切地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了。 她看向男孩的身躯,想起给他脱衣服时的样子,脸红了起来,她撇过脸说:“与你无关。” 此番下山,她只是想要吃点猪肘子罢了,没想到惹出这么些事情。 她觉得少年眼熟,刚才恍然,他是裴家的小少爷,在帝王宴会上她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她还救过他,只是被母亲当场拉走,或是他根本不知道救人的是她吧。 少年发现她耳尖发红,发呆的模样有些娇俏,倒是想个姑娘。 被他注视着,陆昭然羞恼起来:“不准看我,穿上你的衣服。” 少年乖巧地穿上了衣服,看着火架上烤着的兔肉,咽了咽口水。 陆昭然见他穿好了衣服,把兔肉扔了过去,起身拍了拍屁股,望着洞外的艳阳,她想着,估计师傅都急疯了吧。 少年吃兔肉时,慢条斯理,俨如世家公子。 陆昭然转念想,裴家本就是世家,裴小公子素来是养尊处优,即便身处逆境,仍是这样的不卑不亢,慢条斯理。 她在玉泉山上,被师傅散养着,饿了就去打猎,林子里的飞鸟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母亲说她必须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决不能辜负了陆家的门楣。 她并不懂信仰,她只知道如果不那么做,母亲就会鞭策,就会责骂。 她不能让母亲失望。 少年注意到她又在发呆,缓缓走过去,将撕下来的兔肉递过去,她回过神,瘪了瘪嘴,这种野味,她早就吃腻了。 少年唇角微扬,递到她的唇边,不得已,她张开了唇,咬下那口兔肉。 并不算好吃,勉强果腹。 几日的暴雨,山涧的路都被树灌遮掩,她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雨过天晴后,山间的野兽虫蚁更多,陆昭然从小就怕蛇虫类的动物,棍子捏在手里,打草惊蛇。 从草木里窜出的老鼠将她吓得不轻,少年微微弯腰,说:“我背你吧。” 陆昭然没有拒绝,她害怕蛇,尽管母亲曾逼着她将手伸入蛇洞,去摸通体冰凉的蛇身,那样的触感毛骨悚然。 目前说,人不能有弱点。 所以她不能怕蛇。 师傅说这是天性,怕就是怕,不算弱点。 * 少年被毒蛇咬伤,陆昭然深知,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被咬伤了。 蛇毒侵入,少年腿变得乌紫,若不及时施救,定会命丧于此。 她犹豫了会,弯下腰将毒液吸了出来。 少年在抗拒,他说不要。 陆昭然头晕目眩地躺在少年的怀里,懵懂中好似看到了母亲的脸,她呢喃着说我错了,母亲。 少年把陆昭然抱在怀里,揉着她的黑发说:“不要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从未感受过温暖的陆昭然觉得他的怀抱很暖和,疲倦和冷意袭来,她听着他温柔的低喃,有些动听,有些悦耳。 若是有机会回到玉泉山,她定要把她珍藏了许久的佳酿拿出来与他对饮。 转念,或是不行,她可是平远侯陆昭然。 母亲说裴家主张议和,他们是不同的立场,道不同不相为谋。 胡思乱想了会,她闭上了眼睛。 陆昭然躺在农妇的床上,农夫忧心忡忡地说着山野蛇毒若不及时医治,会损人心智,或是命丧黄泉。 少年眼底闪过一抹焦虑,在听到农夫说到家中有祖上遗传下来的蛇药时,他眼底明显喜悦了起来。 蛇药味苦,陆昭然一直在昏迷。 少年凝视着唇色发白的陆昭然,心绪复杂,农妇与农夫今早去了集市看望他们嫁到城里的女儿,家中仅剩下他和陆昭然了。 番外归来 少年凝着床榻之上惨白的脸,将药碗放在桌边,扶起她,轻拍着对方的脸:“醒醒。” 此时他才想起,认识多日,竟是连名字都不知对方的。 他曾问过,她不太愿意说。 看她粗野狂放中带着斯文,少年忍不住会想他究竟是谁。 苦涩的药灌进她的口中,顺着唇角往下蔓延,少年想着农夫说的此药并不多,若是无效,只能另寻他法了。 不管有无药效,都应该喝进去才是。 他捏住她的鼻子,猛灌进去,她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却无半分苏醒的意味。 一碗药,仅喝下去两口。 少年望着她胸口那片湿濡,寻得手帕,端了盆水,刚解开衣襟,就发现了端倪。 他的脸微微泛红,专注地看向床榻上少年俊逸的面庞。 在之后,他心中的阴霾散去了许多,端起药碗,含入口中,以唇喥药,效果比先前好了许多。 数日后,陆昭然从昏迷中苏醒,眼皮掀开,是少年欣喜的面容。 * 她虽是醒来,毒液侵害,身体仍旧虚弱。 这日阳光正好,农夫为她备了摇椅,她躺在椅子上,看着少年与农夫晾晒草药,神色恍惚。 蓦的,少年抬眸。 与之对视,她温淡的眸华里多了分疏离,少年徐步而来,手腕被他握住,耳边是他温柔关怀的声音。 她黑明分明的眸子凝向他,一言不语,但也挣脱不开他握住的手。 她嗔了眼:“你做什么?” 农夫以为是兄弟俩在闹脾气,笑着说起陆昭然受伤时哥哥悉心的照顾。 擦拭身体这样的话从农夫口中说出,两人皆是显露出一丝不自在来。 * 在农夫家住了十几日,陆昭然身子好了许多,便要启程。 裴谦之跟在她身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昭然脚下微顿,他与农夫说了假名,他叫裴谦,她叫裴智。 农夫喊她阿智,不过数日,她已然有些习惯这个名字了。 “你无需知道我的名字。”她说话极简,透着难掩的疏离。 * 尽管陆昭然已和裴谦之道了别,他还是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适逢汛期,陆昭然走的是水路,一叶扁舟迎着风浪飘荡。 扁舟承受不住浪潮,被撞翻在浪里。 陆昭然下意识地去护住水性不好的裴谦之,言语中透着不屑:“不想死的话,就抓紧浮木。” 他伸出手,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她的身子冰凉,他的手心更是冰冷。 男女之间的差距,大抵如此,纵使他也是冷的,身体依旧能传递给她暖意。 四面,水流湍急,雨水磅礴。 他使劲将她拽入怀里,她片刻怔愣,思绪坠入混乱之中。 她从未与男子这样的亲近,农夫的话足以证明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子了,这般的亲昵,定是因他的求生欲。 周身冰冷,喉头堵塞了良久,她终是开口:“为何跟着我?”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见他这样的执着,她有些觉得好笑,暗骂了声傻子。 风大雨疾,浮木根本撑不了太久。 裴谦之又问了声:“姑娘,难道临死前在下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陆蓁。”她不能说出陆昭然的名字,日后,她是要回到京都城的,她希望他永远不要记得这段过往。 不要记得她是个女人。 河流湍急,浮木已经撑不住两人的身体。 她感觉到浮木的分量轻了许多,迷惘地回头,发觉他已然松开了浮木。 瞬间,她明白了他的用意。 费力伸出手,她喊着:“蠢货,你水性又没有我好,快抓住我!” 玄色的袍子在浪潮里泛着星星光泽。 水势越来越汹涌,浪越来越翻涌,她根本想不懂他为何会放弃。 思绪变得凌乱,而后一片空白。 再醒来,已经是在玉泉山上,师傅说她掉进玉泉河中,险些溺毙。 她竟全然不记得这些,只记得她要下山改善伙食,不知怎的就掉进了水里。 * 陆昭然卧在软榻上,望着满面风尘的裴谦之,思绪从记忆中抽回。 他的手紧紧贴着她的脸颊,指尖的暖意传递给她, “你醒了。”他说的很轻,好像再重点,人就没了。 语罢,他骤然将她拥入怀里。 “我说过,就算是死,也要我同意才可以的!谁允许你死的!” 他明明是斥责的,声音里却带着些喜悦,不可遏制的。 她倒在他怀里血流不止时,他才知道他是多么渴望与她长相守。 后来云溪把她那些画帖拿出来给他时,他方知她的思念藏在心底深处,从不敢说出来。 他知晓她那些过往,也深知她的责任。 他想过与她长相守,却食言了应允她的誓言,她渐渐藏起了心绪,拒绝着他的靠近。 “我想起了些往事。”陆昭然轻吟,“我想起年少时与名叫裴谦的少年在山下有过段往事,师傅说我的脑子撞到了石头,忘记了些事情。” 她的手轻轻覆在他的后背上,眸子深黑:“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了吧,我那时候还在想,若是有机会再见,定要问问你这个傻瓜,水性又没我好,为何那么蠢?” 他有些惊喜,原真是她。 她那时说她叫陆蓁,他便试探地问她有没有小字,她说没有,他还不死心地喊她蓁蓁。 她表现得并没有任何异样,就好似这名字和她毫无关联。 他曾明言过的,她眼底显露出厌弃,以至于他在想,或真的并不是她。 “不蠢,我想你能活着,我们总归是会再见的,知晓你水性好,但我自从落水后,已深领水性,故而我有信心存活下去。” * 玉泉山,汤苑。 师傅说时间纷争在与她无关,平远侯陆昭然已在这世上彻底消失了。 她盯着镜子里披散下来的青丝,垂至腰际,轻薄的纱袖下,纤柔玉臂轻轻梳着如墨的青丝。 陆蓁,师傅重新赐予她的名字。 她只穿了贴身的亵衣,外披着轻薄的纱罗裙,绯色透明的纱裙下,肌肤若隐若现。 经过师傅的调理,她的身体已好了很多,旧日的刀剑伤疤,在被裴谦之所赠的舒痕膏滋润下,愈合良好。 今日,他来到了玉泉山,说是以后都随着她。 她说要去云游四海,他便说随她四海为家。 她慢慢地梳着长发,唇角露出浅显的笑意,以往他从未有过君子之礼,明明见她女装惊艳万分,抱着她时,身体已然坚硬,却还是正人君子般地说送她回来。 她咬了咬唇,感觉自己如同思春的少怒。 艳红的唇在铜镜中显现,脸颊红润,颇有女子娇艳。 深吸了口气,起身准备歇息,猝不及防地落进了温暖的怀里,原是她适才想的过分沉迷了,连他敲门都没听到。 她震惊回头,有力的手紧紧拥住她。 她轻呼出声,腰际被紧拥住,紧得她根本没有机会反抗。 漆黑的深夜里,高耸的胸部在沙罗裙下更为诱人。 他低俯,手指撩开她的青丝,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部,径直往下,空气中的气息微凉。 细密的吻落在胸口处的箭伤上,辗转的温柔,吻着那早已愈合的伤口。 鼻尖嗅着熟悉的香味,心底骤然清明,她早就知道,这人是从不会守规矩的。 番外是夜 “裴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陆昭然和以前大有不同,身体本就在恢复期间,穿上女装后的声音比以往柔和了许多,不再像是过去那样学着男人故意压低声音。 裴谦之温柔地看向她,白日里,她与师兄弟们待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近。 连日的思念,让他克制不住地低头深深吻上她,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还是不肯松开。 他纤长的手指伸进薄纱裙内,揉着雪白的奶子,温柔地吸吮着奶头,她皙白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眼底蔓延开喜悦。 他拦腰将人抱回床上,疼惜地看向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说:“再也不是裴大人了,我说过要陪你游历人间,你喜欢自由,以后你都是自由的。” “裴谦之。”她柔柔地喊着他的名字,心里染上一股莫名的幸福。 她醒来时,云溪说裴谦之知道她死的时候,有种殉情的感觉,上战场不着盔甲,见人就杀。 后来,得知她还有丝存活的机会,他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在众人的见证下,在漠北给她发了丧。 她醒来后很久没有见到裴谦之,她以为此生大抵就如此了。 正准备等过些日子,身体彻底恢复了,就下山去了。 从前想要的自由,如今唾手可得,却也觉得无聊。 以前是没有期盼的,而如今在风起时,她端倪着天上白云,脑中总是会浮现某个人的身影。 裴谦之解开衣衫,露出精壮的身体,低头吮着陆昭然的唇,含糊不清:“再也不离开你了。” 不待她言语,裴谦之便吻上了她的耳朵,热气喷灌进耳中,敏感的耳尖泛着红,她能清楚感受到热意,期待,粉白的小脸逐渐嫣红。 “阳陵城是个好地方,如果日后想要安定了,我们就去那里。”他在她耳边低喃。 陆昭然的身体越来越软,轻声呻吟:“别...” 女子的呻吟声动人,裴谦之自从她去征战,就没想过这回事,有好多次想要找她,感受到她的拒绝,他觉得没意思,便克制着情欲。 禁欲,并非没有欲念。 听到她娇媚的呻吟,那根沉寂了许久的阳具变得坚硬无比,隔着薄纱,顶着柔软的蜜穴。 衣衫半解,他低头吻上诱人的小嘴,津液交换,甘甜可口。 他的手揉搓着乳房,粉嫩的奶头暴露在空气中,温热的大手缓缓揉向纤细的柳腰,舌尖舔咬住那粉嫩的乳尖。 “唔...” 长久未曾滋润过的身体被他轻轻碰触,滋生出来的欲望掺杂着复杂的情绪,陆昭然的身体软得不行,蜜穴里涌出的蜜液更甚。 她没有拒绝他的动作。 他轻轻拨开两片唇瓣,揉捏着阴蒂,此刻的小穴泛着光泽,淫水弥散。 他将碍事的亵裤全部脱下,附身,鼻尖抵住小穴,嗅着空气中弥散开的清新药香味,伸出舌尖舔上阴蒂。 她浑身僵硬颤抖,不受控制地呻吟了声,蜜穴里涌出大股蜜液。 敏感娇嫩的身体释放出来的欢愉,刺激取悦着裴谦之,他低笑了声,将她双腿分开更甚,卖力地舔吸着嫩肉,舌尖在阴蒂上吸咬。 他将两瓣肉吸入口中,吮吸,舌头钻进蜜洞,肏着嫩穴。 汨汨不断的蜜液被他孜孜不倦地吸吮咽下,喉头滚动发出的吞咽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分外明显。 陆昭然紧绷的身体痉挛起来,压抑了许久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唔...不要舔了...啊....不要舔那里了....啊...” 裴谦之抓住她挥舞的双手,紧紧交握,吸吮着娇嫩的蜜肉,含入口中,牙齿密密地撕咬着,舌头卖力地往里顶肏。 许久没有经过滋润的身体很快就来了强烈的快感,一股阴精喷射而出,弄得他鼻尖潮湿。 “唔...” 舒爽过后的身体绵软空虚,他的手指往里继续抠挖,身下坚挺的欲望膨胀叫嚣,他忍住了欲念,只想让她更加舒服。 “唔...你不要抠那里...啊...求你了...” 很多时候,男人的喜悦并非是插入的欢快,征服女人得到的快感比抽插更甚。 裴谦之嘴角扬起,继续抠得深而有力,蜜穴里的淫水像是发洪一样地往外喷,弄得他满手都是。 嘴上尖叫着说不要,嫩肉却是紧紧吸夹着他的手指。 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充血红润的乳头俏丽可人,两腿分开,股间喷射出的淫水弄得床下湿了一片。 他起身温柔地亲吻着她喘着粗气的小嘴,低声说:“现在可以叫你蓁蓁了吗?”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陆昭然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是放荡的,她娇羞地偏过头,不敢去看他眼底的戏谑。 他俯身趴在她的身上,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你有了女儿家的娇态,更让我想要你了。” 他眸中带笑,眼位上扬,手指交握住她的手指,低头再度吮上她的嘴,舌头肆意在口中挑逗。 坚挺的欲望对准淫水泛滥的穴口,紫黑色的阳具进入了一半,他沉静的面孔露出欲望,长叹了声:“真紧。” 硕大的性器只是进了半根,在穴内旋转研磨,暴涨的感觉充斥着全身,陆昭然眯着眼睛,嫣红的小嘴发出低低的不可控制的呻吟声。 紧致的蜜穴包裹着粗长,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旋上心间,她不自觉地扭动着腰肢,不知是想要摆脱肉棒,还是渴望着更深的进入。 “唔...裴谦之...我受不住...有点麻...” 蚀骨销魂的呻吟声动听迷人,他生怕弄疼了她,便是小心翼翼,额头因此沁出了汗珠。 听到她的声音,他腰杆往前挺了些,尽根没入,好在淫水充足,她不算疼痛感。 抽插起来的滑腻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裴谦之沉浸在紧致的蜜穴中,不能自拔。 他挺动胯部,力度更大,在她声声压抑的呻吟中,浓烫的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结束后的温存是温馨的,陆昭然靠在他的肩膀上,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声,空气中的淫靡之气并未完全散去,她绵软地窝在她的怀里,任由他把玩着青丝。 裴谦之想起她说过她已经没有生育的能力。 他紧紧拥抱住她,声音嘶哑:“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去云游。” 她忽然有种被珍惜的感觉,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喉头,低笑着说:“花青跟云溪成婚后,就让他们安稳下来吧,我们两个人的话,我现在周身是病,你会照顾我吗?” 被她亲吻喉结,他身体绷紧了瞬,说:“你如果不习惯别的婢女照顾你,我可以学着照顾你。” 陆昭然恍惚了瞬,噗嗤笑了出来,他这样养尊处优的相爷竟说着要照顾她的话。 “笑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绵软的小手上已经没有了茧子,仍有些旧伤。 她抬手抚摸他的眉眼,唇角扬起笑意:“为何来找我?你父母姐妹呢,他们还仰仗着你的权势,如今你放弃了那些,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只是远离朝廷纷争,并非舍弃了父母恩人。权势于我,远不如你重要。” 没有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陆昭然从没被人这样宠溺过,听着他的话,有些惘然,更有些受宠若惊。 “太沉重了。” 沉重,是她无法回报给他的。 “无妨,我愿意。” 番外洞房 半月后,陆昭然拜别了师傅。 云溪已有身孕,花青搀扶着她与陆昭然告别,云溪哭得稀里哗啦的,陆昭然抬手摸了摸她鼓起的肚子,唇瓣漾起温柔的笑意:“好生养胎,等生了我去看你。” 云溪和花青准备去阳陵城。 陆昭然和裴谦之没有目的地上了马车。 裴谦之将适才她看云溪肚子的眼神尽收眼底,马车上,陆昭然正在阅览书册。 裴谦之在树荫下停下马车,掀开帘子,见她温柔淡静地读书,陆昭然蓦然抬头,声音柔和:“怎么停了?” “歇歇。”裴谦之的声音低沉喑哑,陆昭然听得心口荡漾着莫名的情愫,被他注视着,她根本看不进书册。 她放下书册,坐到裴谦之身旁,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低低道:“我有些困了。” 裴谦之准备将软榻铺上,陆昭然仰头吻他的下巴:“我怕你铺好了,又忍不住。” 她眼睛里的柔情藏不住,湿漉漉的,看得裴谦之浴火高涨,他低头亲吻她,动作轻柔地亲吮柔软的唇瓣,贴着她的唇,他含糊不清:“有没有觉得孤单?” “嗯?”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息,鼻息间浓烈的男性气息,她头昏脑涨。 “等你玩够了,我们去阳陵城成婚。” 婚约于她,从来没有太重要。 阳陵城他提过好几次了,那个地方她待过1年多,1年多里,他们的关系微呼奇妙。 马车里的翻云覆雨,墨色长发缠绵缱绻,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柔的呻吟,成了天地间最美妙的出乐章。 持续到天黑,双双攀登到高峰。 “是我想要做蓁蓁的夫君。” 陆昭然动容地抱着他,应道:“好。” * 篝火旁,陆昭然依偎在裴谦之怀里,想到江南之行,途遇暴雨,在农家避雨。 他烤的兔肉,美味可口。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了真情的?” 开始时的冰冷,她始终记得。 裴谦之把玩着她的葱葱玉手,玲珑小巧,想起朝堂上她咄咄逼人的模样,他笑了笑。 “你快要死的时候吧,你得了瘟疫,胡言乱语,说了很多话。” 陆昭然缠着他讲了些过去的心境,才发现,他和她想象中的裴相爷全然不同。 * 2年后,画舫上。 男子在抚琴,女子舞动身姿,曼妙的身姿在空中散开,纱裙飞舞,妩媚动人。 女子袖裙挥动,旋转落入男人的怀里,端起桌上的酒杯饮入口中,凑近男人。 男人牵制住女人的下巴,将她口中的酒尽数吸入口中。 男人的眼眸含笑:“成婚前不许再去花柳之地了。” 江南美人多,陆昭然身着男装时,英姿挺拔,出入青楼,出手阔绰。 裴谦之纵然不喜欢,还是陪着她去看歌姬。 陆照然抱住他的头,窝尽他的怀里,眨动眼睛:“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我专门为你学的这些吗?我听闻,床事若是无趣,两人是长久不了的。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她的手勾进他的衣服里,小手摩挲着。 他抓住她的小手,绵软滑腻,喉头滚动:“喜欢,什么都不做,我也喜欢。” * 成婚是在2月后定下来的。 阳陵城在新任城主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听闻城主大婚,百姓们纷纷送上祝福。 陆照然在阳陵城陆家,师傅坐在厅堂上,她跪地拜恩。 师傅说:“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时说过,若是日后你有了意中人,让我为你全权做主了。” “谦之是可托付之人,今日,我就将陆家掌权人交由你了,将来若是受了欺负,陆家随时是你可以落脚的地方。” 陆昭然怔然,母亲临终前竟托付过这些。 师傅继续说:“师妹一生都在想要统一漠北,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陆昭然才知道父亲征战漠北,有母亲的原因,母亲的祖父曾战死在漠北,幼时颠沛流离,苦难不断。 成人后,嫁给父亲,征战漠北,统一天下的想法更深。 被问及有没有恨过母亲时,陆昭然沉默着,没有言语。 探花郎和娇妻南下那天,她恨过,恨自己为何不能是女儿身,恨母亲的霸道,自私。 官职越大,她越是小心。 那些恨,逐渐被热忱取缔,她不懂母亲为何非要征战,却逐渐明白,江山统一是为了百姓。 若是心中有了百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没有那么委屈了。 读书人的心怀天下,她也曾有过的。 * 洞房夜,新郎被人簇拥着推进洞房。 红纱随风飘起一角,裴谦之红色的喜袍分外耀眼,他关上窗户,挑起红纱。 红沙下星眸微眯,红唇娇艳,粉若桃花。 女子的娇羞落在陆昭然的身上,更让人着迷,裴谦之看得呆愣,酒醉的眸子瞬间清明,喉头干涉,他吞咽了下口水。 他喊她:“娘子。” 这声娘子他酝酿了许久了、 他们之间已经亲密过太多次了,可这会,她却觉得像是处子般的羞赧,她喊了声夫君,低头不再看她。 交杯酒喝下,两人眼神交汇,他克制不住地吻她,脱下两人身上繁琐的衣服。 他的手指划过她雪白的肌肤,弄得她身体颤抖。 回了阳陵城后,她深居陆府,几乎没有出过门。 裴谦之则是忙着婚礼的事情,更是每次见她都要通传,不能留宿,她撩拨得他浑身难受,索性忍到了洞房夜。 鸳鸯账内,风光无限。 玉体白嫩,高耸的雪乳被他握住,硕大的坚挺抵在穴口,挺动,刺入。 紧致,粗长。 热流随着抽动流出,陆昭然攀附住他的腰,分开双腿,更深地接纳着硕大。 “唔...” “娘子,我们成婚了。”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双手青筋突兀,像是极力地克制。 深深浅浅地撞击,唇舌游走在她的脖颈上,缓慢向下,雪乳上留下粉红的痕迹。 他不停地耸动腰部,深浅不一地抽送。 淫水喷薄,沾湿了鸳鸯锦被,穴肉紧紧地裹着粗大。 “娘子,娘子,娘子...” 裴谦之带着喘息的嗓音喑哑低沉,不停歇地喊着她娘子,眩晕的快感冲击而来,她不知泄身多少次了,他还在不知疲倦。 红艳绸帐内,交颈缠绵的新欢夫妇,直至黎明拂晓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