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举起手》


 第1章 序，那时年少

    白思涵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没事喜欢泡在自习室里，自习室里有空调，又安静。
    白思涵是b市公安大学的一名学生，人看起来比较瘦弱，给人一种弱不经风的感觉，但是她在体能方面的表现，不亚于班上任何一个男生。老师对她的评价是，吃苦耐劳，思维敏捷。
    翻看了几页书，白思涵觉得小腹有些疼痛，隐隐地感到一股热流涌了出来，熟悉的感觉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身旁没有熟悉的人，自习室的一楼有个小卖部，白思涵收拾好东西，拿起包匆匆走出自习室。
    在小卖部的货架上找到她喜欢的苏菲，白思涵拿起一包去结账，只是在付钱的时候，白思涵发现她忘记带钱包了。
    因为是夏天，白思涵还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刚刚用卫生纸紧急救急了下。第一天的话，白思涵估计应该不会流太多，现在赶回寝室，应该还来得及。
    “这位同学，你没有带钱吗？”
    忽然间，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白思涵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男子，他看起来不像学生，大概近三十岁的的年龄，或许是一个老师。
    手上拿着女性用品，白思涵有些尴尬地站在那，脸色涨的通红。
    男人温和典雅地笑了：“你先走吧，我帮你付钱。”
    白思涵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师，我怎么还给你？”
    “不用还了。”
    再次道了谢，白思涵将卫生棉揣到包里，匆匆地走了出去。
    白思涵觉得那个男老师和她见过的男老师有些不一样，他的气质非凡，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沉，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内心一般，他唇边那淡淡的笑意浮现在白思涵脑海中，不由惹得白思涵又是心中一颤。
    再次遇见这个男人是在第二天的公开演讲课上，校方特意请来了政法大学的犯罪心理学教授周子峥。
    关于周子峥，传说他颜值颇高，到了适婚的年龄，身边却是没有一个女人。
    不少学生是冲着周子峥的颜值去的。白思涵赶到阶梯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白思涵听过周子峥的事迹，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本科毕业后在国外深造，获得了犯罪心理学博士学位，虽然他协助过公安破过几起重大案件，但他本人却不愿意去公安担当一个职位，甘愿留在大学当一个老师。
    周子峥讲课并不枯燥，形象生动，白思涵一边听着，一边做着笔记。遇到不怎么理解的地方，白思涵在上面做了标记，准备等结束的时候去问问。
    “我喜欢犯罪心理学，不是因为我心里变态。而是有些时候，传统的侦查手段无法推断出凶手，这个时候，运用犯罪心理学，不仅可以画出凶手的画像，还可以还原出当时的情景。这个时候，需要把自己想象成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子峥低哑的声音听在白思涵耳里，觉得有些熟悉，待演讲结束，白思涵抱着听课笔记冲到讲台上的时候，愣住了：“老师，是你。”
    显然，周子峥也是认出了白思涵，微笑着点点头。
    周子峥在人群都散去后，走出阶梯教室，发现站在外面的白思涵。
    “你还没有走？”
    白思涵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周子峥，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了周子峥，一溜烟地跑走了。
    周子峥看着自己的手上，是一张崭新的十元钱。
    第三次见面，是在酒吧里。跟着朋友一起来到酒吧，周子峥刚刚坐下，目光被一片鹅黄吸引住，只觉得那鹅黄色衬衫的主人有些眼熟。
    走了过去，发现果然是白思涵。
    她的面前七零八落地放了五六瓶鸡尾酒，摇了摇头，周子峥和朋友打了招呼，将已经处在迷迷糊糊状态下的白思涵带回了家。
    第二天酒醒后，白思涵被周子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白思涵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末了，说了一句：“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管我的人生。”
    周子峥有些气结，只是感到白思涵的悲伤，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做了一件平生以来他认为最无聊的事，调查了白思涵的身世。
    得知白思涵的母亲已经过世，父亲在白思涵母亲过世的当天，便将新的妻子带回到了家里，由此引起白思涵的叛逆。高考填报志愿，硬是忤逆了家里安排的去一所财经大学，而是报考了公安。而白思涵醉酒的那天，是她母亲的忌日。
    或许是知道了这些，周子峥对白思涵不由多了一层关心。
    从那时起，白思涵时不时地会偶遇到周子峥。相处的时间久了，白思涵把周子峥不仅当成了老师，也是当作了知心朋友。
    后来，周家出了一些变故，周子峥辞去了政法大学的教课的职务，后来听说离开了这个城市。
    对于白思涵来说，只是少了一个朋友，开始有些想念，慢慢地也就遗忘在脑后。
    只是对于有的人来说，有了兴趣之后便想把她一直留在身边，再次遇见后，这个想法更加强烈。

 第2章 001危险的男人

    a市的夏天，有些燥热，即便是在晚上，空气依旧是那样沉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去。没有一丝风，路边大树上的枝叶一动也不动地趴在那，只有夏虫不知热地在那叫着。
    穿着维尼熊的睡衣，白思涵拎着垃圾袋，打着哈欠，毫无形象地在小区里走着。
    好在现在已经过了十点，在外纳凉的人也都回家享受空调出去。再说了，就算有人看见她这糟蹋的样子，谁认识谁啊。
    这几天很是犯困，要不是嫌弃垃圾引来蝇蝇蚊蚊，白思涵也是懒得晚上出来扔垃圾。
    离垃圾箱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白思涵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打探着距离，微微一用力，将垃圾袋甩了出去。
    “碰”的一声，垃圾袋完美落地，拍了拍手，白思涵打着哈欠，准备回去。
    白思涵觉得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工作上的，生活上的，种种烦心事堆积到一起，让她有种喘不过去的感觉。似乎只有花大量的时间睡觉，才可以一觉解千愁。
    揉着眼睛，白思涵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走路。忽然间，白思涵感到了什么，一年多的警员职业生涯，让她对危险有股敏锐的察觉。
    抬眼看去，白思涵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男人，他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根燃烧着的香烟，却是没有吸一口。感觉到白思涵的目光，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与白思涵对上。
    那是一双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明明是在夏季，但是在与这双眼眸接触时，却是感到一阵寒意，一阵自心底冒出的寒意。
    这不是普通人该有的眼神，这是白思涵的第一个感觉。困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紧紧地盯着这个男人，白思涵握紧了手。
    男人似乎无意与她僵持下去，将手上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转身离开。
    白思涵直觉把这个男人列入为危险的男人，再加上最近其它小区里频繁发生入室抢劫强奸案，犯人异常狡猾，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痕迹，强迫受害女性的时候也是做了充分的防护措施。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白思涵觉得他可疑，宁错认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有了目标，刚刚还在白思涵身上的瞌睡虫一下子没有了。偷偷的，白思涵跟在了男人的身后，想要看看他会去哪里。他要是敢当着她的面作案，她定会当场把他擒住。
    只是男人在穿过小区广场花园里的走廊时，人一下没了踪影。
    之前白思涵怕被发现，一直是不紧不慢地跟在男人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现在看见男人不见了，白思涵有些着急，慌忙上前，四下张望着，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咬紧了唇，白思涵有些气恼，莫非她被发现了，那个人才想甩开她。白思涵自认为自己的侦查和反侦察能力都是不错的，现在却是跟丢了人，不由狠狠地一跺脚。
    忽然间，自白思涵身后探出一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白思涵瞪大了眼睛，感到手连同腰被另一只手牢牢搂住。
    那人顺势将她往后一拉，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入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带着一丝嘲弄：“跟踪我？”
    男人的气息洒在白思涵的耳边，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眼中燃起一丝玩味，男人的下巴枕在白思涵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说道：“是不是喜欢我，想要追上我和我表白？”
    故意的，男人在白思涵耳边吹着气，看着她极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唇角微微上扬。
    如此一来，白思涵倒是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并非是什么善类，只是她学过擒拿，一般的男人是奈何不了她的，而现在，男人的手臂却是像一个结实的枷锁一般，牢牢地捆住她，让她无法挣脱。
    越是挣扎，男人越是搂紧了她。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到男人身上的温度，白思涵倒是不敢再有所动作，只是点点头，希望男人放开她，这样她才有擒住他的机会。
    “点头的意思是对我一见钟情？”男人慢声说道，低低地笑了。
    白思涵以为男人会放开她，谁知男人却是将她转过身子，抵在走廊的墙柱上，钳住她的双手，唇贴在了她的上。
    淡淡的烟草味在口中蔓延，白思涵觉得恶心，刚刚想一口咬下去，男人已经松开了她，对着她微微笑道：“我记住了你的话。”
    白思涵虽然有过前男友，但是也只是拉拉手而已，刚刚发生的事，完全让白思涵懵住了，呆呆地看着男人，待白思涵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双腿还在微微有些颤抖，白思涵低声咒骂了一声。待气息平定下来，白思涵慢慢地挪动步子回到家中。
    虽然刷过了牙，白思涵还是重新刷了一遍。漱了口，还是觉得嘴里充斥着那人的味道。拿起蜂胶漱口水，又是使劲地漱了几口，看出吐出来的黑乎乎的东西，白思涵才觉得好受一点。
    因为这件事，白思涵失眠了，以至于第二天去警局，顶着两个熊猫眼。
    队长李征见她这样，以为她还是为之前的案件烦心，说道：“小白，你也要注意下休息，劳逸结合，才能有好的工作效率。我看你今天休息一天算了。”
    白思涵想要拒绝，只是李征不由分说地让局里的王皓送她回去。

 第3章 002给他道歉

    白思涵坐在沙发上，一手托着下巴，还在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越想，越觉得那个男人可疑。看着道貌岸然，实际说不定就是那个嫌疑犯。而且，她一个堂堂的大姑娘，竟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夺去了初吻，越想，白思涵越是觉得气愤。
    根据调查出来的结果，基本确定了嫌疑犯是一个身高约一米七的男性，他喜欢侨办成快递员或者送餐员，下手的目标是单身女性。
    抓了抓头发，白思涵站起身子，想要出门散心。
    不知不觉，白思涵来到了昨日的地方。
    犯人喜欢挑单身女性，独自一人在家的，而且经过调查，受害人都去过一个叫做情醉的酒吧。只是经过调查，并没有在酒吧里发现任何异样。
    白思涵双臂叠在胸前，想着这几次局里的人去调查，都是大张旗鼓的明面搜查，如果暗地里去调查，或许可以查出什么。
    白思涵换了一件大红色的裙子，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酒吧。
    刚到酒吧门口，白思涵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日那个男人。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白思涵眯了眯眼睛，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就是罪犯。
    尾随着男人进了酒吧，白思涵看着他跟在一个女子的身后进了一个包厢。
    提着裙角，白思涵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到她，慢慢地走到了包厢旁。
    耳朵贴在门上，白思涵想要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是房门隔音效果太好，里面什么都听不到。
    思索片刻，白思涵扣响了房门：“你们要的酒水来了。”
    等了片刻，屋子里没有动静。再一次的，白思涵扣响了房门，重复道：“你们要的酒水来了。”
    房间的门打开，一身材窈窕的旗袍女子打开了门：“我们没有——”
    话未说完，白思涵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腕，一脚挤在门缝，强行踢开了门，挤进到屋子里。
    屋子布置的素雅精致，白色的窗棂边，是一个人工搭造的栅栏，里面一片紫色的干薰衣草。屋顶白色的吊灯光芒柔和，投射的光芒洒在了一旁红木的卧榻上。卧榻上面，两盏宫灯在那摇摇晃晃。一侧，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红木屏风，勾勒着一副山水画。
    软塌上，靠坐着一个男人。他身穿纯白色的衬衣，袖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双眸微闭。
    白思涵认出来了，这个人正是昨晚那个男人。
    上前几步，白思涵来到男人面前，淡淡的咖啡味灰杂着烟草味，传入到她鼻中。
    亮出了警察证，白思涵目光冰冷地盯着男人，开口道：“警察，请配合。”
    男人手指轻轻敲打着大腿，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就在白思涵以为男人不会说话的时候，听见男人声音低哑地说道：“警察？你有办案权，而我也有拒绝权。”
    男人睁开了眼眸，坐起身子，盯着白思涵。
    那是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眼底深处是一片冰冷。似乎因为被打扰了兴致，男人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皱了皱眉，抬手拿起一旁圆桌上的咖啡杯，端起杯子，慢慢地抿了一口。
    这样的从容不迫，倒是让白思涵有些无从下手。
    放下手中的杯子，男人拿起一只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口烟气：“女警，尤其是漂亮的女警，我很不喜欢。明明靠脸蛋吃饭，却非要做出别的事。”
    “你！”白思涵气结，脸色涨得通红，心里一团怒火升起，反唇相讥，“长得道貌岸然，却偏要做见不得光的事，生的一副好皮囊，还真的是物尽所用。”
    男人并没有因为白思涵这话生气，一丝浅浅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唇边。微微侧首，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思涵：“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警察。”
    “我当然知道。”白思涵讥讽道，“你这样的人，会喜欢警察才怪。”
    一旁的美人有些着急了，说道：“这位同志，我们只是简单的喝茶聊天而已，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
    白思涵扭头看着美人，她看似有些着急，眼眸里流露出迫切之色。
    白思涵手指着男人，开门见山道：“我怀疑他与近日来几起入室强奸案有关。还请你不要妨碍调查。”
    “他。”美人有些诧异，“不会的，以他的身份，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
    白思涵觉得有些可笑，说道：“他的身份？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再说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这种男人，想要编造出一个身份，容易得很。”
    “我可以和你去局里。”男人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如果你无法证明我是罪人，你必须向我道歉。”
    男人的话慷锵有力，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却让人觉得有些压力。
    白思涵盯着男人，他的眼里满是挑衅，毫不在意地回视着她。
    白思涵紧紧地拳住了手，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肉里。的确，男人是有资格挑衅她，因为她根本就是怀疑，没有任何的证据。
    男人的话又跳进到白思涵耳里，“怎么样，你不敢了吗？”
    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谁说我不敢了，秉公执法，天经地义。你，现在就和我去警局。”
    “这位同志。”美人拦住了白思涵，摇了摇头，“你不能这样做，你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他，真的身份不一般。”
    白思涵冷笑：“不一般？难不成他还是皇亲国戚？”
    男人已经起身，踱步到白思涵身边，声音慵懒：“我没有想到，现在办案的，已经无能到靠自觉判断。”
    白思涵沉默片刻，冷冷说道：“那好，昨晚你试图侵犯我，这个名义，够了吧！”
    “好。”
    男人微笑着颔首，拿起放在一旁的黑色外衣，随意地搭在肩上，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
    白思涵被局长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没有证据，你就带个人回来？”
    白思涵有些委屈，一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双腿轻轻交叠，眼眸里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白思涵抿紧了唇，被这个男人强吻的事，打死她也不会说出来。
    “女警同志。”男人慢悠悠地开口，戏谑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道歉。”

 第4章 003他有问题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色深沉，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交握在一起，似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道歉吗？白思涵心里是拒绝的。她发誓，这个人是很可疑的。
    局长咳嗦了下，说道：“周先生，小白是新来乍到，初生之犊，难免有些疏忽，还请你多多见谅。”
    男人“嗯”了一声，站起身子，目光再一次地落在白思涵身上。眼眸微微眯了眯，男人唇角边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转身离开。
    男人这边离开，局长如释重负地长吐出一口气。倒了一杯茶水，局长抿了一口，说道：“小白啊，请佛容易送佛难，你差点惹上大麻烦了。”
    白思涵不服气，嘟起了嘴，小声嘀咕道：“他明明就可疑。”
    “他是谁你不知道吗？”局长有些头疼，“他可是我们a市的鼎鼎有名的周氏电子集团的周子峥。你觉得他这样的人，会做出那样的事吗？”
    白思涵一脸茫然，这样的人有多厉害，她没有什么概念。
    “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思涵反驳道，“他真的很可疑。”
    局长摇了摇头：“我们办案，要讲究一个证据，随随便便怀疑一个人，屈打成招吗？小白，你好好反省下。”
    白思涵有些闷闷不乐地出去了。
    “呦，出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白思涵抬首，看见周子峥抱着双臂，依靠在墙上。风轻轻吹起他的衣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迎风飘来。
    一个年轻的警员抱着一堆资料从走廊上经过，经过周子峥身边，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本是无精打采的她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小白，这谁啊？追你啊？”
    白思涵讪笑，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是不婚主义者。”
    目送走了同事，白思涵脸上的假笑隐去，冷冷地看着周子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周子峥，我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
    周子峥挑眉，如线条刻画的脸庞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容里透漏出一丝冷意。男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盯着白思涵，周子峥嗓音沉冽道：“不要忘记了，你欠我一个道歉。”
    白思涵翻了个白眼，头偏向一旁，冷哼了一声。
    “后会有期。”
    脚步声渐渐远去，白思涵盯着男人的背影，向下竖了一个大拇指。
    ——
    从食堂吃完午饭的李征回到办公室，看见白思涵还在那忙着：“小白，拼命三娘也不用这样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案子没破，没法安心。”
    白思涵在座位上坐下，拿过案卷，翻看着。不知不觉，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
    人都有自我和超我两个意识，一般的人都会控制好超我，压制住欲望。但是一旦超我占了上风，谁能保证一个人不会做出令人惊讶的事。
    就像一个警员，表面上看，他是正义的，但是实际上，他的内心会有种种暴躁。比如想要赌博，想要打架，一个人的内心的黑暗面，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我要调查他。”白思涵郑重其事地说道。
    听着白思涵把她的想法说完，李征否决：“不可以。你不能光靠想象去查案。虽然你的直觉帮助了我们不少。但是这个人，我们惹不起。”
    “为什么？”白思涵有些不解，“李队，他的嫌疑真的很大。大晚上的——”
    骤然间，白思涵话语顿住。
    “嗯？晚上怎么了？”
    白思涵手抵在下唇，沉思片刻，说道：“我看见他去了那个酒吧。”
    李征笑了：“他们这样的男人，去那种地方解决欲望很正常。小白，记住，千万不要惹他。”
    白思涵有些不甘心，得不到搜查令，无法光明正大地去搜查周子峥的家。一想到周子峥那挑衅般的笑容，白思涵心里的无名怒火就会腾升。
    看着白思涵这气呼呼的样子，李征说道：“休息下，我请你吃拉面去。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恰逢饭点，警局附近的小饭店人满为患，仅有一家还有空位置。
    白思涵跟在李征身后走进饭馆，店员拿着菜谱走了过来：“二位想吃点什么？”
    白思涵看了一眼店员，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看了看，难怪她会觉得眼熟，这人正是在酒吧里见过的美人。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美人愣了下，未待开口，又听白思涵低声说道。
    “我要听到实话。不然，我也只能秉公执法。你的家人——”
    美人脸色微变，几乎是哀求道：“不要让爸爸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美人带着白思涵和李征来到包厢，一进门，就跪下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做违法的事。爸爸身体不好，不要让他知道我的事。”
    经过询问，白思涵了解到，美人叫陈霜，是市艺校的学生，父亲因为脑淤血刚刚抢救过来，成了半个废人，再加上手续费以及学费，对于一个经济不宽裕的家庭来说，是雪上加霜。
    陈霜想尽办法打工，晚上瞒着父亲说学校有事，实际去了酒吧里面。
    “那个人，他说喜欢听我的歌声，只演给他一个人总好过于面对一群人。而且，别人告诉我，他身份不菲，如果可以跟他，签下的债或许就可以还清了。”
    “你们发生过什么？”
    陈霜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单纯的欣赏。而且，我觉得他是一个好人。警察同志，你一定是误会他了。”
    从饭店出来，白思涵双臂叠在胸前，沉思道：“李队，你怎么看？”
    没有回答，白思涵扭头，没有看到李征的身影。
    诧异间，白思涵看见李征拿着一包吃的走了过来。
    有正新鸡排的大肉串，有鸡蛋灌饼，还有卡旺卡的奶茶。
    白思涵的肚子忽然叫了，看着李征手里的食物，白思涵不由咽了下口水。
    走至白思涵身边，李征把吃的递给她：“没办法，只能这样凑合了。快到上班时间了。”
    接过肉串，白思涵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口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李队，你真好，跟着你，有肉吃。”
    吃饱喝足，白思涵擦了擦油腻腻的嘴，扬起手，准确地把餐厅纸扔进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李队，我依旧觉得，那个周子峥，有问题。”

 第5章 004白家

    李征有些头疼：“那个，小白，你为什么就一定揪着他不放了。他有什么动机，目的又是什么。”
    “释放压力啊。”白思涵笃定道，“像他们这样的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就好比你，队长，你是一个男人，又是正义的代表，在人前要树立一个好形象。我说的没错吧。但是在人后，你会想发泄一下。是男人，没有不有欲望的。”
    李征手抵在唇上，轻轻咳嗽了下，脸色微微泛红。
    白思涵想起来了，李征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没有女朋友，私生活也很检点。
    双手合十，白思涵歉意地笑了笑：“队长，我只是打个比方。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对女人是没有欲望的，也会极力克制住自己的。”
    李征抬起手，在白思涵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下：“一个大姑娘家，说话注意一些。”
    “切。”白思涵不以为然，“做我们这行的，女人可以有爱美之心，但是做事要像个爷们。”
    想起了什么，白思涵从随身携带的mk粉色小包里拿出一个镜子和一只口红，精心地描绘着唇。
    抿了下唇，白思涵露出满意的神色：“好了。”
    李征扑哧一下笑了：“小白，说真的，我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精致的女孩。喝水怕弄花了口红用吸管的，全所也就你一个了。”
    白思涵一甩头发：“但是我遵纪守法，热爱工作。队长啊，爱美之心，人人都有。再说，多一个警花，你们的脸上也有面子，不是吗？”
    大大咧咧的，白思涵挽住李征的手臂：“好了，队长，我们回去吧。”
    忽然间，白思涵感到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目光。警觉的，白思涵看向四周，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白，怎么了？”
    收回了目光，白思涵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
    ——
    因为加班，白思涵结束工作也是晚上十点多了，和值班的同事打了个招呼，白思涵离开了派出所。
    走在路上，白思涵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a市的夏夜，依旧很是热闹，街边的大排档坐满了人，桌子上摆放着龙虾，啤酒，一群群人在那谈笑着。
    经过摊位的时候，一阵酒肉的味道飘来，白思涵加快了脚步，远离了这令人不舒服的地方。
    白家，世代为商。祖父尚在世的时候，一次问她，“思涵，以后长大了，想不想做一个女强人。”
    那个时候，她着迷于红色娘子军这类故事，拒绝道：“不，我要做个军人。”
    大家只是嘻嘻一笑，没有当真。
    童言无忌，那也只是她还是孩子时的梦想。在那样的大家族里，她依旧规规矩矩的按照大人们安排的生活一步步走着，直到父亲和母亲发生争吵。
    因为她不是男孩，父亲需要一个男孩，所以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那一刻，她的叛逆彻底被激起。
    无法从军，那她可以做一个女警，家族里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要。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父亲狠狠地打了她一个嘴巴，长长的叹了口气，任由她自生自灭。
    有多久没有回那个让她感到冰冷的家，白思涵也记不得了。
    回到小区，忽然间，一栋楼房的一楼里传来一声尖叫，是女人的声音，随即一个黑色的人影冲了出来。

 第6章 006一定要抓到犯人

    “李队，你这是强人所难。”白思涵一脸的不情不愿，“你要是要我去参加培训啊，特训后，再苦再累我都没有异议。但是，相亲，李队，你看，现在还有重要的案件没有侦破。作为人民的公仆，怎么可以先去考虑个人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李征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小白，有些时候，放松一下未尝不可。你就当，去偏偏吃喝。这次不光是全市各所的未婚男女，还有各行各业的精英。万一遇到合适的呢？”
    “李队，我——”
    “就当是执行任务。反正你去了也没有任何损失。小白，你真的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别老想着周子峥了。休息结束，再回来继续。”
    白思涵嘟起了嘴，半晌，不情不愿地应了句：“我知道了。”
    回到家里，已经折腾到了快一点。居住的屋子在顶楼，又没有电梯，只能一步步爬上来。开了门，拖着疲惫的身子，白思涵呈一个大字躺在了床上。过了良久，白思涵才被不卸妆洗漱会毁容的信念支撑，挪到了卫生间。
    站在花洒下，白思涵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主人公因为起不来，买了一百个闹铃，从家一直摆到办公室，第二天一早裹着被，跟着闹铃爬到了办公室。
    “噗嗤”一下，白思涵笑出了声。
    她的世界很简单，工作睡觉补充知识，休息的时候看看电视剧，如此甚好。这样的生活，何必要增加一个男人。男人有什么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气死原配再来找个三儿四儿。
    白思涵仰起了脸，任由水流沿着脸庞滑下。身边的战友，她倒是没有多少偏见，但是真的作为男女朋友交往，她做不到。
    或许偏见已经形成，她会因此产生排斥偏见。
    既然这样，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不好。
    裹着浴巾，白思涵走出了浴室。忽然间，白思涵听见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白思涵微微眯起眼眸，迅速地将外衣穿好，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白思涵慢慢地走向了门边。
    只是很快，开锁的声音消失了，转而是什么东西被打开，随即“哐当”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白思涵迅速地打开了门，看见一个金属的爬梯倒在了楼梯靠栏上，刚刚的声音是梯子倒下撞击到栏杆上发出的。通往楼顶的通风口盖板被打开，风呼呼地吹了下来。
    白思涵检查了门锁，又被人撬开的痕迹。
    只是，他出于什么心理，放弃了进入而去了跑到了楼顶。
    白思涵回屋拿了手机，关上门，将梯子扶正，爬上了楼顶。
    楼顶空荡荡的，这儿没有任何隐蔽的地方，无法藏身。那个人，逃走了？
    忽然间，一声尖叫传来，是四单元的方向。
    白思涵迅速地奔跑过去，果然，那儿通风口的木板也被打开，梯子也是被扔到了一边。
    这样的高度，对于白思涵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她天生恐高，刚刚爬到楼顶，已经觉得有些不适，现在站在高处看着地面，头晕的更厉害。
    闭上眼睛，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气，想要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吐气，再一次的深呼吸吐气。几分钟过去，白思涵伸开眼眸，心里还是有些胆怯。
    白思涵想起学生时代训练的时候，她不敢跳下山坡，辅导员这样和她说，“白思涵，如果因为你的犹豫，耽误了一个鲜活的生命，你不会愧疚吗？你以后的使命就是守护这个国家人民的安全。你不克服自己的缺点，你怎么可以做到。”
    想起刚刚听到的尖叫，白思涵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气，一跃而下，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观察了下四周，白思涵扣响了右边的防盗门。
    防盗门还是很久之前的铁栅栏，隔着防盗门，里面是一个铁门。
    等了一会，并没有人来开门。
    白思涵耳朵贴在防盗门上，隐隐的可以听见里面传来哭泣的声音。
    再一次的，白思涵扣响了房门。
    “当当当”声音有些急促。
    旁边的邻居被惊醒了，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出来：“大半夜的，能不能安静点。这家没人。”
    “没人？”白思涵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没人？”
    “他们夫妻前几天刚刚吵过架，男的一气之下走了，女的生气也是回了娘家，他们的女儿住校。你就是拜访他们，也没有大半夜的来吧。”
    邻居的话让白思涵警觉起来，她不会听错的，如果没有人，刚刚那动静又是什么。
    白思涵看向邻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不管有什么动静，不要出来，还有，门窗要关紧。”
    邻居诧异地看了白思涵一眼，回到了屋子里。临关门前，还诧异地看了一眼白思涵，仿佛她是什么怪物一般。
    白思涵将铁门栅栏上的纱弄破，手探进去，摸到了防盗门锁，打开了门。
    慢慢的，白思涵将手放在了里面那道铁门的把手上，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动静，慢慢的将门打开。
    轻轻地，白思涵踏进屋子，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白思涵不由皱眉，心里涌出了一股不安。
    一间卧室的房门虚掩，里面传来微弱的亮光。小心的，白思涵走了过去，使劲将门踹开。
    里面的景象让白思涵惊呆了，更是让她忍不住地有些作呕。
    惨不忍睹，不，这简直比惨不忍睹更可怕。
    两个女人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她们的颈子只有一丝连在了身体上。
    白思涵握紧了手，身子忍不住的颤抖，这个凶手，竟是如此的残忍。
    卧室的窗户大开着，白思涵走了过去，看见一根绳子系在窗棂上，那根绳子一直通到底楼。
    犯人是逃走了？
    白思涵没有松懈，警惕着观察着四周，并没有发现还有人在房间里。
    ——
    李征带着人很快来到了现场，看见站在那脸色难看的白思涵，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小白，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思涵没有说话，她的脸色苍白，紧握住了双手，咬紧了唇，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太过分了。”咬牙切齿的，白思涵说道，“对方只不过是手无属鸡之力的女人，他却这么残忍。李队，我一定要抓到犯人。”

 第7章 007不是一个人

    白思涵眼眶里含着眼泪，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硬是没有落下来。
    屋子里的惨状，就是一个成年男子看了，都会觉得恐怖，不忍再看第二次。李征琢磨着白思涵是因此被吓到了，听白思涵这般说，安慰道：“小白，你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要不，你换个环境，这个案件，你不要管了？”
    白思涵看向李征，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严肃：“李队，你这是看不起我吗？还是觉得我不胜任？”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迟疑了下，李征说道，“上面也有这个意思，你一个大姑娘家做刑警，太过于辛苦。真的想在这行业做下去，可以换个轻松点的职位。”
    白思涵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略作沉思后，恍然道：“李队，你是不是性别歧视？”
    “不不不。”李征慌忙否认，“我就是歧视别人也不能歧视你啊，你这么能干，破案小能手，我怎么会歧视你。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同志，总是看见这血腥的东西，有些不太好。”
    “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白思涵转过脸，双手叠在胸前，“好不容易从事了自己喜欢的事业，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那个。”李征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好，只要你坚持就好。”
    处理完现场，已经是凌晨五点。
    李征看了下时间，正准备和白思涵说，今天她休息一天。一扭头，却发现白思涵不见了。
    “小白。”
    李征四下找了下。发现白思涵在楼下的草坪那蹲着，在看着什么。
    “小白，你在看什么？”李征走了过去，问道。
    “脚印。”白思涵盯着一处，说道，“这个脚印，应该是犯人临走前匆忙留下的。大约42码的鞋，看这深度，不是很深，犯人应该是个瘦子。李队，那两个人的身份确定了吗？”
    “确定了，是这家的母女。根据邻居说，她们不应该在家里。”
    白思涵站起了身子，说道：“李队，其实这个犯人一开始是想进我的屋子，不知道为什么换了目标。那个丈夫，现在在哪？”
    李征看着白思涵，不赞同道：“小白，你也不用这样拼命三娘，好好休息，那个人，我会安排人找他的。”
    白思涵摇了摇头：“我要自己去。”
    “小白。”
    “自己的妻女出了事，按理也是要通知一声。李队，我毕竟学过犯罪心理学的，如果那个人有嫌疑，我会察觉出来的。”
    李征沉默了片刻，说道：“小白，我知道你直觉敏锐，但是有些时候，太过于相信直觉也是不可取的。”
    “我知道了，李队。”
    ——
    王明在市一工地上施工，本人游手好闲，再加上单位经济不紧气，工资经常拖个三四个月再发，好赌博的他经常负债累累。
    装病请假翘班，王明躺在宿舍的床上睡着，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明本不想理会，只是敲门声没有停下的意思。骂骂咧咧的，王明去开了门。
    打开门，王明刚想开口骂道，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惊呆了。
    这个女人比他以往见过的女人都要美，皮肤白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细眉如柳，唇若樱桃，虽然穿着刑警制服，却让她整个人显得更有魅力。他在红灯区找的小姐，哪一个有她这般水灵。站的近，还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王明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
    “粗人到底是粗人。”和白思涵一起来的王浩说道。
    白思涵倒是没有显得多介意：“王明，我们是xx所的，有些事想要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和女儿被杀身亡。”
    白思涵盯着王明，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王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们，出事了？警察同志，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开门见山的，白思涵问道。
    “警察同志，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吗？”王明瞪大了眼睛，“昨天我一直呆在工地上，哪也没有去。”
    “听说，你和你妻子吵架了？”
    “是。”王明点了点头，“因为经济上的一点小纠纷，但是我也不会因为这事杀了她，还有我女儿啊。警察同志，你不知道，她就是个母老虎，我哪里敢招惹她啊，要不是有这个集体宿舍，我真的无家可归了。”
    问询了一会，白思涵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有一点令白思涵很在意，王明在害怕。
    “你不跟我去警局看一下她们最后一眼？”
    王明的脸色有些苍白，小声说道：“俺怕，警察同志，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啊？”
    白思涵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指了指王明的胸口：“不做亏心事，怕什么。真正的鬼，在你心里。”
    被白思涵这般盯着，王明心里有些发毛：“警察同志，是不是我若是不去，我就有很大的嫌疑。那好吧，我去。”
    王明去收拾东西的时候，白思涵在王浩耳边低语了几句。王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大约半小时后，王浩回来：“小白，我问过那些工友了，王明昨天一夜没回来，凌晨五点才回来。”
    白思涵点了点头，审视般的目光盯着王明。
    “小白，”王浩打趣道，“你这次，不怀疑是那个周子峥了？”
    白思涵瞪了王浩一眼，低声道：“这次事件和之前的，不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
    “手法。”白思涵思索道，“我可以感受到那个人的心里，就像是保留一件艺术品，他不会破坏艺术品的完美。”
    王浩打了个寒颤：“小白，你别说得这样渗人。”
    “你胆子这么小啊。”白思涵有些鄙夷地打探着王浩，“你见过的尸体也不少，胆子还没有练出来？”
    “不不，”王浩解释道，“尸体和活着的变态杀手是不一样的。小白，有时候，人是最可怕的。”
    白思涵笑了笑，说得：“的确，很多事，是人做的。喂，你收拾好了没有？怎么这么磨磨唧唧。”
    ——
    王明来到停尸房门口，身子忽然微微抖了下。
    白思涵观察着王明的异样，推开了房门：“进去吧。”
    王明不敢迈开脚步：“警察同志，俺害怕，俺不去了，她们的脖子都没了，怪骇人的。”
    白思涵盯着王明：“我还没有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

 第8章 008住一起

    “我，我——”王明支支吾吾，眼睛左顾右盼，右腿向后迈了一步，转身想要跑走。
    白思涵冷笑，抬脚使劲地一勾王明的小腿肚子，上前拉住王明的手腕，使劲一拽，将他抛过头顶，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哎呦。”
    王明躺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
    白思涵从腰间取下警棍，一脚踩在王明的胸口，拿起警棍放在手上掂量了下。慢慢俯下身子，将电棍指在王明的下巴上：“跑啊，怎么不跑了。”
    王明眼里掠过了一丝惧意，说道：“不是俺，真的不是俺做的。”
    白思涵冷笑，一把揪住王明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冷笑：“没有一个罪人说自己是无辜的。我们到审讯室，慢慢谈。”
    王明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了下来，一脸哀求的，王明看着白思涵：“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走。”拖着王明，白思涵疾步地走进审讯室。
    ——
    面对审讯，王明只是一个劲地说“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王浩走了进来，在白思涵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思涵颔首：“东西拿过来。”
    一件染了血液的衣服被扔在了王明面前，王浩拿出一份报告，摆在王明面前：“这个衣服是在你的床下发现的，上面的血迹经过化验是你妻女的。”
    王明的脸色愈发的惨白，摇了摇头，王明的唇瓣哆嗦，声音也是颤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是复读机啊！”白思涵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什么？”
    “真的不是我。”王明忽然间睁大了眼睛，“我知道了吗，是他，一定是他。”
    “谁？”
    “在我的体内，有另一个我，一定是他控制了我。”
    白思涵翻了个白眼，没有好气道：“你当你是撒加啊。”
    王明一脸茫然：“撒加是谁？”
    白思涵冷哼一声：“你叫什么？”
    “王明。”
    “昨天晚上，你在哪？”
    “我，我在宿舍睡觉。”
    “撒谎。”打断了王明的话，白思涵冷声说道，“你的工友已经证实了你是凌晨五点才回来，而且你一回去就去冲澡，在你的床下又发现了血衣，你怎么解释？”
    “扑通”一下，王明跪在了地上，双手伏在前方，王明拼命地磕着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是在现场的框架那，那时，我的身上已经是血淋淋的，而且，我的手机上，是她们惨死的照片。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白思涵盯着王明，微微眯起了眼眸：“你觉得，你这话，我们会相信？”
    “真的是这样。”王明身子颤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无论怎么询问，王明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
    在一旁的李征放下手中的笔，和白思涵说道：“这样也问不出什么。小白，先把他关押下去。”
    “好。”
    ——
    白思涵坐在位置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笔，若有所思地用笔点击着脸颊。
    “小白，这件事不是很明了了。”李征拿起一瓶雀巢罐装咖啡，摆在白思涵面前，“只是现在，王明不愿意招供。这也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白思涵摇了摇头：“不对，我也怀疑王明是凶手，但是现在想想，有很多的疑点。首先，他说的话如果是谎言，未免太过于奇怪，他为什么要编造一个那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但是他的身高体重，倒是很吻合草地上的那个脚印。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李征想要说什么，忽然间门口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动静。
    “谁？”李征走了过去，发现门外并没有人。
    白思涵长舒一口气，看向窗外。意外的发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院子里。这个人的身影，白思涵不会认错，是周子峥。
    “他来这里干什么？”
    “小白，在看什么？”
    听见李征的声音，白思涵收回了目光：“没有什么。李队，我想再去审问一下王明。”
    李征沉思片刻，说道：“今天再审问也不会有什么名堂，他看上去也不会改口。明天吧。今天要他好好考虑一下。对了，今天我送你回去。”
    白思涵有些诧异：“我可以坐公交的。”
    “你那个小区，太不安全了。小白，你身手再好，也是个女孩。我可以介绍一个更好更安全的小区给你。”
    白思涵笑了：“谢谢李队，但是那儿我觉得挺好。远离市区。休息的时候，还可以爬爬山。春天还能采鸡爪菜。挖竹笋和荠菜。可有意思了。”
    李征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的家里人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住那。对了，你是a市人吧，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你提起你的家人？”
    白思涵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耸了耸肩，白思涵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的妈妈，早就离开了。父亲，我也不知道是谁。所以，我现在无父无母。”
    李征没有料到白思涵的身世竟是这般，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之色：“小白，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多。”
    白思涵摆了摆手：“没什么。所以这些年，我一个人也习惯了，也不需要什么人照顾我。”
    下班的时候，李征还是要求送白思涵回去。
    到了小区楼下，白思涵下了车，挥了挥手：“李队，谢谢你啊，我走了。”
    白思涵走进楼道，忽然看见一个人靠着墙站在那，委实的，白思涵吓了一跳。
    待定下神，白思涵看清了站在那的是周子峥，莫名的，白思涵觉得恼火：“你来干什么？”
    周子峥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白思涵一眼，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白思涵语塞，抿紧了唇，半晌说道：“那你在这慢慢站着。”
    越过周子峥的时候，白思涵停下了脚步，思索片刻，又退了回来，审视般地盯着周子峥：“你是不是又瞄准了谁想要下手？”
    周子峥唇边泛起一丝微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放心，今晚我和你住一起，如何？”

 第9章 009共性

    白思涵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双臂叠在胸前，仰起头，将周子峥上上下下地打探了下。
    “你，想和我同居？”白思涵凑近到周子峥身边，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味道有些熟悉，这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在哪儿闻到过，一时间白思涵也想不起来。
    “既然你怀疑我，那我只好自投罗网。”周子峥看着白思涵，唇边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如果这段时间再发生什么案件，那就和我无关，你也不能再纠缠于我。毕竟我很忙，没空理会一些琐事。”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只是他的眼睛里，一片淡然，脸上也是一片淡漠，没有任何的涟漪。
    白思涵好看的秀眉皱起，沉思片刻，说道：“你越是这样主动，越显得可疑。谁知道你会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法摆脱你的嫌疑。我现在没空理你，但是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一甩头发，白思涵蹬蹬蹬地往楼上走去。
    刚刚走了几步，白思涵忽然想起来了，那股香味之所以会觉得熟悉，因为在那个巷道里，袭击她的那个人，身上有着同样的味道。
    白思涵止住了脚步，猛的转身，警觉地盯着依旧站在那，双手插在衣兜里的周子铮。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周子铮缓缓抬起眼眸，对上她的目光。
    白思涵咬紧了唇，匆匆地走回到周子铮身边，手指着周子铮：“你有没有同伙？”
    周子铮握住白思涵的手，慢声说道：“我不是犯人，哪儿的同伙？”
    被周子铮这般握着，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白思涵莫名的感到心跳加快。忽略了这个不适，白思涵只当是自己厌恶导致的反应。
    白思涵想要挣脱，却发现周子铮的手是那样有力，让人无法挣脱。
    “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笃定的，白思涵说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周子铮幽深的眼眸里掠过一道黯然，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白思涵。”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白思涵有些惊愕，很快了然道，“你做功课还真可以，什么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周子铮笑了，有些慵懒地开口：“我口渴了，你不请我进屋喝一杯。你要是放我走了，万一我真的是犯人，岂不是又多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做客不是不可以，但是不是我家。去趟警局，你没有意见吧？”
    周子峥轻笑，拉过白思涵，猛的将她扯入到怀里，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唇滑过她的耳畔。
    在白思涵发怒之前，周子峥缓缓说道：“白思涵，你有没有发现，这几次案件的共性，受害人的共性。”
    放开了白思涵，周子峥拍了拍她的肩膀：“作为一个刑警，第六感敏锐不是坏事。但是这个永远都不能作为断案的依据。”
    “我会找出来的。”不服气的，白思涵说道，“有了方向，就会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
    周子峥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你说什么？”白思涵没有听清，疑惑地看向周子峥。
    周子峥不再言语，双手抬起搭在白思涵的肩膀上，本是玩味的脸色渐渐有些严肃：“白思涵，方向若是错了，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被周子峥这么一搅和，白思涵有些心宿不宁。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是一个导师。但是他是谁，凭什么这样教育他。还是说，他这样只是为了洗清他的嫌疑。
    白思涵煮了一杯咖啡，刚刚加上奶泡，忽然间手机响起，是所里的。
    “小白，不好了，出事了。”
    白思涵匆忙地赶去了派出所，得知王明上吊自杀了，他的身边有一张遗书，上面写着，我有双重人格，不是我，是他。
    “他哪儿的纸和笔？”白思涵将遗书紧紧地捏住，质问道。
    “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监控呢？”
    “刚刚断电，监控就是调出来也没有记录。”
    白思涵皱眉，看着永远不会再开口的王明。
    “尸体是永远不会说谎的。李队，姜医生回来了吗？”
    “姜法医？”李征想了下，说道，“他今晚的飞机，还有别的法医——”
    “不，我和姜医生熟悉些。他我也放心一些。”
    “小白，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白思涵笑了笑，没有多言。
    王明在被关押的时候，搜查过身体，没有携带任何东西。现在他的身边却多了一张遗书。还有他上吊的绳子，又是从哪找到的。
    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做一点的，白思涵觉得是内部的人做的。只是他的目的和动机又是什么，这让白思涵不得其解。
    看着王明冰冷的尸体，白思涵感到了莫名的烦躁。一个案子没破另一个又接着来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白思涵整个人仿佛踩在了棉花上，脚下软绵绵的。
    办公室外面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
    恰好王浩送文件进来，白思涵问道：“外面怎么了？”
    王浩叹了口气：“这人民的公仆不好当啊。王家来人了，那架势，好像我们是凶手一样。一个老太太哭着要还她儿子，儿媳。对了，小白，昨天王明被关押后，也不是没有人去看过他。但是，去的人是李队，他也不可能做出违法的事。”
    白思涵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需要知道王明死亡的时间，他真的是自杀还是被人伪造成这样。还有好多事情，我想不出答案。”
    “小白，你脸色不好，你这几天几乎都没休息，没事吧？”
    白思涵摆了摆手：“没事。而且，我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些人的惨状。”
    外面的哭喊声越来越大。
    “你们杀了他，以后谁给我养老啊。你们不赔偿我，你们的良心过意的去吗？”
    王浩皱眉：“小白，你别理会外面，那个老太太，身子骨好得很，就是想要借机讹诈一笔。根据调查，王明喜欢赌博，平日里也不会照顾老母亲，一输钱了就会拿自己老婆出气。而且，据说，他还强迫自己女儿去情醉酒吧。是他妻子拦下，顶替他女儿去的。”
    “情醉。”白思涵若有所思，忽然间想起了周子峥的话，共性，如果说共性，那些受害人都去过这个酒吧。
    “王浩，把之前的资料再拿给我看下。”

 第10章 011不舒服的感觉

    白思涵又被所长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句。
    “是他自愿跟来的。”小声的，白思涵嘀咕道。
    “不是你强制，他会愿意过来吗？”所长手指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白思涵，我知道你是想证明你自己。不如，你先休息一阵子，刑警队真的很累，可能也不太适合女孩子。白家是你亲戚吗？”
    白思涵想起之前李征说过的话，那个父亲，管的还真够多。
    “哪个白家啊？”白思涵做出一副诧异的样子，“天底下姓白的多了去，所长，你指的不会是白氏集团？别说没有关系了，就是有关系了，那又怎样？”
    所长若有所思：“没有关系，但是白先生特意派人嘱咐说，不可以让你从事危险行业。白先生有一个宝贝女儿，小白，你知道大家私底下怎么议论的吗？你有可能是私生女。”
    “真够八卦的。”白思涵低声嘀咕着，“所长，那个姓白的，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他私生女？难道不是我长得好看，他暗地里看上了我。所长，你可不能害我啊。”
    “好好，我们不说这事。但是，这周子峥，是犯人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门被扣响，王明走了进来：“所长，周子峥是被陈霜喊来的。在这之前，陈霜遭遇到了侵犯。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不愿意配合。我们正让秦医生安慰她。”
    “秦医生是谁？”白思涵随口问道。
    “小白，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姜医生。”王明打趣道，“这个秦医生，是市附属医院的心理学教授，最擅长心理治疗。他经常会来给警员心理辅导，也会帮着开导犯人，给他们心理辅导。还有他，很擅长犯罪心理学。”
    “哦。”白思涵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小白，你的主修不是犯罪心理学吗？你可以和他探讨一下。”
    “没那个必要吧。”白思涵说道，“我觉得这个也没有到大的意义。你刚刚说，陈霜受到了侵犯？她看清那个人了吗？”
    王明摇了摇头：“没有，那个人蒙着脸，她没有认出来。”
    “我去看下她。”
    白思涵走到审讯室门口，看见门打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从里面走出。
    他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长得如书生般秀气。白思涵猜测这个人就是王明口中的秦医生，礼貌性的，白思涵点了点头。
    秦医生微笑着回礼，越过白思涵向前走去。
    白思涵扭头看着秦医生，明明是个教授，为什么她看着他的时候，心里有股不舒服的感觉。盯着秦医生的背影，白思涵忽然间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一般。仔细想想，白思涵发现了，这个背影，和李征酷似。
    白思涵走进审讯室，里面只坐着陈霜一人。
    她双手交握在一起，头埋的很低。
    白思涵在陈霜面前坐下：“陈霜。”
    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陈霜慌忙抬起头，不安地看着白思涵。
    “陈霜，你能和我说下，当时的情况？”
    陈霜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我知道再次回忆是很痛苦，但是只有得到的更多的线索，才能把那人绳之以法。陈霜，你不是第一个受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能给我一杯水吗？”陈霜声音低哑。
    白思涵点了点头，倒了一杯水递给陈霜。
    陈霜双手接过水，手依旧在颤抖，杯里的水洒在了桌子上。
    陈霜有些颤抖地将杯子递到唇边，勉勉强强喝了一口。
    “你很怕他？”
    陈霜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你害怕，警方会派人保护你。你，为什么这样怕他？”
    “我不想死。”陈霜的情绪有些失控，“这个人不是很变态吗？杀人如麻。我真的害怕。而且，我怀疑——”
    陈霜的话语顿住，双手紧紧地握住，不愿意再说一句话。
    “陈霜，你怀疑什么？你把话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解决。你这样憋着，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我——”
    陈霜看着白思涵，蠕动着唇，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
    白思涵愣住了，虽然早就怀疑，但是从陈霜这儿听到，还有有那么一丝奇怪。
    白思涵打探着陈霜，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整个人没有了活力。
    从审讯室出来，白思涵抱着双臂走着，她一直盯着地面没有注意到前面，“碰”的一下，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白思涵揉了揉疼痛的脑袋，听见一个嘲笑的声音自头顶处飘来。
    “警官同志，低着头能找到钱吗？”
    白思涵抬首，看着一副嚣张样子的周子铮。
    “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周子铮诧异道，“白警官，你要记住了，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又如何。”白思涵冷笑，“如果有第三次，那就是证据确凿，你被捕了。”
    周子铮摇了摇头：“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白思涵，你不会是看上我了，想用这个办法来追我？”
    白思涵冷笑：“看上你？你浑身除了铜臭味还有什么优点？我想你身边的女人爱慕你，无非就是你的铜臭味。可惜，我不敢兴趣。”
    “这话说的有些过早。”周子峥压低了声音，“如果我去白先生那，指定要门当户对，你说，白先生会怎样做？”
    白思涵脸色有些苍白，握紧了手，忽然间一拳打向周子峥：“你少在我面前提他！”
    “白思涵，你在做什么！”
    拳头在离周子峥的鼻梁半毫米的时候，所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及时的，白思涵止住了动作，若无其事地将双手插在衣兜里：“没什么，只是看到周先生身上有个苍蝇，想赶走而已。”
    “白思涵，你看看你身上的制服，你要注意下形象。”所长气汹汹地训斥道。转而陪着笑脸和周子峥说道，“抱歉，周先生。”
    周子峥摆了摆手：“没什么，她这个性格，我还比较欣赏。”
    白思涵翻了个白眼，感到有人在注视着她，白思涵看去，秦医生站在所长的旁边。
    目光接触，那个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上白思涵心头，挥之不去。

 第11章 012谈谈

    见白思涵一直盯着他，秦医生主动上前打着招呼：“你好，听说你在犯罪心理学上很有强势，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切磋下。”
    “强势算不上。”白思涵莞尔，“不过切磋的可以的。”
    秦医生点了点头：“这样吧，这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今天？”白思涵诧异。
    “怎么？不方便？”
    白思涵摇了摇头：“不，方便。”
    秦医生笑了：“那好，就今天吧。”
    待秦医生离开后，一旁的王浩挤眉弄眼：“小白，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一边去。”白思涵目光落在了周子峥身上，“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陈霜家里？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她要你来你就立刻到了。”
    周子峥盯着白思涵，半晌缓缓说道：“无可奉告。”
    “这里可是派出所。”白思涵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周子峥的衣领，“你态度要是不尊重一些，当心我把你当做嫌疑犯关起来。陈霜被人侵犯了，她觉得那个人的眼睛和你很像。”
    周子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云清风淡道：“随便啊，你不是第二次把我找来了吗？原来你们都是这样办案的，我算是明白了。”
    “白思涵！”
    听见所长的斥责声，白思涵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周子峥。
    ……
    白思涵下班从派出所出来，发现周子铮站在门口的樟树下。
    白思涵想要忽视他，往相反的方向刚刚走了几步，听见周子峥说道：“白警官，这是要去约会吗？”
    白思涵没有搭理，又听到周子峥说道。
    “你这样的人真是嫁了人，只怕会祸害人家。断章起义，做任何事情只会凭着自己的喜好。”
    白思涵止住了脚步，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周子峥，双臂叠在胸前：“有问题吗？有意见吗？周子峥，你现在的问题大着呢。当然，我知道你得意什么，凡事讲究证据。陈霜现在只是怀疑，但是只要是你做的，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初次见到那个女人，只觉得她有些可怜，很像一个多年前在酒吧遇到的女孩。”声音低哑的，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还是这样的鲁莽。”
    “说的好像你认识我很久了似的。”白思涵盯着周子峥，“你放心，我一定会不鲁莽的，让你认罪。”
    秦医生订的饭店是一家新开的日式料理店。白思涵到的时候，秦医生已经在那里了。
    “抱歉，我来晚了。”在位置上坐下，白思涵道歉道。
    秦医生笑眯眯地：“身为一个女孩子，做这行一定很忙很辛苦。”
    “哪里。”白思涵笑了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可惜像你这样正经的女孩太少。”秦医生有些惋惜，“很多女人，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拿着不干净的钱还自以为得意。什么为了生存，什么为了家里，都是借口。按照生物进化论，这样的人不应该存活在世界上。”
    唠唠叙叙地说了一大堆，秦医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一拍脑袋：“抱歉，说了太多不相干的。白警官，我真的是很欣赏你这样的女性。”
    “其实，你刚刚说的有一点不对，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如果这个世界上寻欢作乐的男人少了，哪里还有那些小姐的事，你觉得呢？”
    秦医生笑了笑：“都怪我，一来就说这扫兴的事。其实有的人，我真的不愿意给他们做心理辅导的。就像今天那个女孩，如果不是所长要求，她不会是我的顾客。一个有手有脚的人，偏偏要去那样肮脏的地方。”
    “陈霜？”白思涵思索道，“或许对于她来说，这是最快的赚钱方法吧。毕竟在她身上压着昂重的医药费。”
    秦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个女孩接受了我的催眠治疗，现在已经好多了。真是的，如果自爱，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似乎袭击她的人是她认识的，而且她很害怕他。”
    “我听她说了。”白思涵双手交握在一起，“只是，我还没有证据。秦医生，我们不谈这个了。”
    一餐饭吃完，秦医生提议送白思涵回去。
    “白思涵，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白思涵身边响起。
    白思涵扭头，皱眉道：“周子峥，你怎么这样阴魂不散。”
    “我是你的嫌疑犯啊。”漫不经心的，周子峥说道，“你不看紧我，万一再出了事，怎么办？还有啊，白警官，这人心啊隔肚皮，比如你身边的这位看着正经人的秦医生，指不定背地里还是一个凶残的人。这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人，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歧途。而且这种人，是很可怕的。”
    白思涵是感觉到秦医生身上有一股戾气，只是周子峥这般说，白思涵反唇相讥：“说的你好像很了解一样。”
    “可不是啊。”周子峥轻叹一口气，“同窗几载，差点就做了同行。”
    “什么？”白思涵有些诧异，“你，不是一个商人？”
    “我和他是高中同学。”秦医生出言解释，“只不过不同的人不同的命。”
    “这样啊。”白思涵恍然，拍了拍秦医生的肩膀，安慰道，“我明白，像我们这样是靠手吃饭的，和大少爷比不起的。秦医生，和这样的人，不需要一般见识。”
    周子峥眉挑起，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笑意，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上前，周子峥拦住了白思涵：“白警官，对于你两次的行为，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第12章 013三思而后行

    白思涵摆了摆手，说道：“我看我们没有谈的必要。”
    “是没必要还是不敢？”周子峥双臂叠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思涵，脸上泛着一丝嘲笑。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这般，心里涌出一股怒意，反唇相讥道：“就你？我怕你什么？”
    “白思涵，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女警吗？”周子峥的声音低沉，“因为如同女人一样，有女人的通病。自以为是。”
    “周子峥，你说谁自以为是！”白思涵瞪向周子峥，没有好气地说道，“发生任何事情，你为什么不先考虑考虑是不是你自己出了问题。你说你无辜，但是为什么每次都是你的嫌疑最大。”
    “所以我要和你谈谈。”沉声的，周子峥说道，“白思涵，难道你没有觉得，你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清者自清。”白思涵争锋相对，“周子峥，如果最后证明你是清白的，我向你道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警官。”在一旁的秦医生碰了碰白思涵，小声提醒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尤其对方是男人，要是他们提出了什么过分难堪的要求，你也要答应吗？”
    “啪啪”两道声音响起。
    周子峥深邃的目光落在秦医生身上，讥讽道：“我听说，什么样的人就会怎么去想旁人。这话说的，莫不是秦教授你？”
    秦医生脸色有些潮红，压低了声音和白思涵说道：“我先走了，记住我的话。”
    白思涵颔首，满不在乎地说道：“秦医生，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放心，他想强迫我做什么，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待秦医生离开后，白思涵听见周子峥轻吐出两个字：“催眠。”
    “什么？”白思涵看向周子峥，“你什么意思？”
    周子峥上前，双手搭在白思涵的肩膀上：“难怪你们老师没有告诉你，催眠术也是心理学的一种。如果有人利用这点，让你就范，你能抗拒？”
    白思涵心里一紧，使劲地推开了周子峥，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周子峥：“你什么意思？周子峥，你想做什么？”
    周子峥摆了摆手，说道：“别这么紧张，你真的是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不要自以为是，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到头来错怪了别人，还要自己背上一身债务。”
    “多谢你的提醒。”白思涵扬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俯首认罪。任何人犯的罪，都有蛛丝马迹。”
    “话虽如此，但是你能找到吗？”盯着白思涵，周子峥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一直认为我是罪人，这完全影响了你的判断。既然你懂催眠，连我都能察觉到的异样你都发觉不了，说明了什么，可想而知。”
    异样。白思涵想起陈霜那呆滞的样子，似乎是在背诵一件事。
    只是，周子峥如何知道，又为什么要告诉她。
    贼喊捉贼？或者说，是周子峥做的，故意要陈霜这样，来摆脱他的嫌疑？
    “你还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周子峥轻叹一口气，露出了无奈的笑容，“白思涵，你所做的一切，以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凡事，可是要想好了。”

 第13章 014提醒

    看着周子峥这煞有其事的样子，白思涵脸上泛起一丝讥讽，微微昂起下巴，白思涵瞅着周子峥：“三思而后行？那你告诉我，怎么三思怎么后行？”
    “我只是提醒你，别总是想当然。”周子峥手指落在白思涵的颈子上，轻轻摩挲着，“有些时候，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但是你却浑然不知。有种人，对特定的人仇视，在这个范围之外的，这类人是无害的。只是如果是他认定的罪人，他就会失去理智。他所做的一切，他不觉得有错，相反，他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一股毛骨悚然的心情在白思涵心里腾起，隐隐的，白思涵觉得这是周子峥在暗示什么。只是周子峥的话又让她有些害怕，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
    “周子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盯着周子峥，白思涵质问道，“为什么你要和我说这些。”
    “你忘得还真是干净。”周子峥屈起手指，在白思涵的额头上使劲一敲，“自己琢磨去。白思涵，你和以前一点都没有变。”
    白思涵愣住了，她和周子峥，以前什么时候见过面。
    在白思涵发愣的时候，周子峥已经转身离开。
    “喂，你刚刚说——”白思涵回过神，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周子峥的身影。
    白思涵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案子缠身太久，白思涵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喘息着。男人的脸面看的不是很真切，她努力地想要去看清男人的面庞，忽然间，男人看向他，那正是周子峥。
    白思涵惊醒，发现胸口跳的厉害。手捂在胸膛上，白思涵剧烈地喘息。身下有些不舒服，那个梦竟是让她如此难堪。而那个男人竟是周子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梦也未免太过于逼真。
    冲了个澡，白思涵翻来覆去良久，才睡了过去。
    白思涵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抓起手机，白思涵眼睛睁都没有睁开地接听放到了耳边：“哪位？”
    李征的声音响起：“白思涵，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白思涵睡意朦胧地说道：“队长，你不是说今天给我放假的吗？”
    “我是给你放假，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放假的原因是，今天有联谊。现在都几点了！”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白思涵被吼叫声震的清醒了一些。坐起身上，白思涵发现外面天色大亮。拉开窗帘，外面艳阳高照。
    “窗帘遮光效果太好了。”白思涵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到你家了，你快点出来。”
    “我今天去不了。”白思涵手抵在唇上，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下，“李队，你要体验一下，我可是熬夜通宵了几天，现在很不舒服。好不容易休息下，你还要我去那什么联谊。会出人命的。没事的话，我挂了啊。我真的去不了。”
    呈一个大字，白思涵在床上躺下。
    身心疲惫，说的大概就是她了。
    白思涵的手机再次响起，又是李征打来的。
    拿起手机，不待那边说话，白思涵说道：“亲爱的李队，我不是说了吗，我身体不适，无法赴宴。”
    “哦。”李征的声音淡淡，“我是想和你说，陈霜出事了。不过既然你身体不舒服，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思涵没有说话，在斟酌着李征说这话的可靠性，是为了试探她还是陈霜真的出事了。
    沉思片刻，白思涵说道：“那就辛苦李队了。等明天，我再去局里。”
    放下手机，白思涵也没了睡意，盘腿在床上坐着，一手托着下巴思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样想着，白思涵迅速地穿了衣服，匆忙洗漱，抓起一片面包向外冲去。
    刚刚打开门，白思涵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条件反射般的，白思涵一脚踹向来人。
    男人被踹的后退了几步，身子重重的撞到了栏杆上，有些痛苦的，男人说道：“白警官，是我。”
    白思涵回过神，发现被打的是秦医生。
    想起自己的鲁莽，白思涵有些歉意。
    抓了抓头发，白思涵不好意思道：“秦医生，你怎么在这？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
    “是李征让我来接你的。”秦医生揉了揉胸口，“白警官，你下脚可真重。”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白思涵几分歉意，“我家很少有人；来的，冒犯了你，多多见谅。”
    秦医生摇了摇头：“你这样的女孩子，我很欣赏。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不像那些风花雪月的。我还真不信她们没有办法活下去，只是懒。我有一个病人，就是这样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她是我最失败的病例。”
    秦医生握紧了手，脸上流露出愤然之色。抬起手，秦医生重重地锤在了栏杆上。
    “你当自己是钢铁侠啊。”白思涵上前拉起秦医生的手，“医生救死扶伤是没错，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被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要太责怪自己。就是我们，也有破不了的悬案。”
    秦医生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是吗？我可是听说，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在你手上没有不可能。”
    “哪有，只不过是碰巧。”白思涵笑道，“我现在就被一个案子弄得毫无头绪。不过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秦医生眼眸里掠过一道深色，很快消失在眼底深处。
    “白思涵，你是不是要去哪里？”
    “没有。”白思涵一口否决，“我和李队说好了，我不去的。他没和你说吗？你要是看见他，就和他说，我卧病在床，大门没出。”
    白思涵走下了楼梯，发现秦医生跟在他身后。
    “那个，秦医生，我真的不去。”
    “你误会了。”秦医生说道，“我尊重你的决定，像你这样的，才是我认可的女性。你想去哪，我送你。”
    “我，想再去那个现场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出什么，然后，我想去一个地方。”
    “好。”秦医生脸上露出了笑意，“我陪你一起。”

 第14章 015再去现场

    王明的家已经被封锁，因为发生了惨案，隔壁的邻居在之后没几天也跟着搬走。
    白思涵上楼，经过四楼的时候，发现四楼的住户门口上贴着一张符，而通往顶楼的楼梯口被一道铁门封锁着。
    白思涵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儿是没有铁门的。如今这儿却是不知何时驾起了一道铁门，而铁门也是被锁了起来。
    “这是新发明的保护现场？”白思涵嘀咕了一句，思索着该怎么把铁门打开。
    刚好四楼有人出来，看见白思涵在那站着，慌忙说道：“喂，小姑娘，千万不要打开这道铁门。”
    白思涵诧异：“为什么？”
    “这儿能挡住不干净的东西啊。”那人有些神经兮兮地说道，“自从发生了那恐怖的事，那间屋子就不干净了。这不，那个屋子隔壁的搬走了，我们哪有地方去啊，还好有人知道，在这儿做一个铁门。只要不打开，我们就是安全的。”
    白思涵不以为然，拨弄着那个锁：“这个钥匙在哪？”
    “指导我们的大师带走了。他怕我们会打开。”
    “大师？”白思涵来了兴趣，一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这个大师？”
    “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一到晚上总能听到动静，我们也没有在意，直到这位大师来了，一开始我们还是不信的，他走后那天晚上，太吓人了，正好是第七天啊，我们整个楼都听到了有人一边上楼一边哭，可吓人了。第二天那个大师又来了，他再说装个铁门，没有人反对了。”
    “为什么要反对？”
    “因为他要收费啊，他说他不是慈善家，这个门，一共八千啊。”
    白思涵微微颔首，露出了饶有兴趣的样子：“那，安装这个门后，就没有动静了？”
    “可不是啊，那之后安静多了。你们可不要因为好奇去探险。”
    见白思涵又去拨弄那个锁，住户惊叫：“小姑娘，你可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你会害了我们的。”
    白思涵笑了：“说起见过尸体，我一个朋友可是经常和尸体打交道，还经常解剖尸体。你们要是害怕，我可以让他来镇楼。”
    住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不怕被缠上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是法医啊。”白思涵笑道，“而我，是个警察，我一向认为，邪不压正。而且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
    “那你也不能乱来。”住户义正言辞道，“我们可是要在这生活的。”
    白思涵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害怕，我可以要我那个朋友陪你一起睡啊。你们把这封锁了，弄得我还以为是我的同事做的。我要打开这个锁，你要是阻扰，你就是影响警察办案。”
    住户有些懵了，很快反应过来：“你说你是警察，你有神马证据？我还要说我是总统呢。”
    “我不像警察吗？”白思涵微微侧首，“也是哦，没有人的脸上写着我是警察四个大字。”

 第15章 016相似

    白思涵盯着住户，有些不耐烦，亮出了警察证。
    住户看了一眼，惊讶道：“真没想到，现在这个也可以造假。你们对鬼屋就这样好奇吗？我可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这样啰嗦！”白思涵不耐烦了，从身上摸出一个手铐，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咔嚓一下将他的双手拷住。
    秦医生有些诧异：“你还随身携带这个？”
    “不小心就带出来了。”白思涵将用户推到秦医生身边，“你看好他，别再让他像麻雀一样，吵死了。”
    白思涵研究了下锁，歪着头想了会，跑下楼。回来的时候，白思涵手上多了几块石头。
    “你这是要做什么？”秦医生诧异地问道。
    “开锁啊。”白思涵理所当然地说道，“怎么，你没见过？”
    拿着石头，白思涵对着锁砸去。
    “我们无冤无仇没，你们不能害我啊。”住户几乎要哭了出来，“那个大师说了，这个会封锁住她们的。”
    白思涵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砸开了锁，将石头扔到一旁，白思涵拍了拍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能不能闭嘴！我告诉你，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关进解剖室。”
    住户惨白了脸色，秦医生不由轻笑。
    “我说的有问题吗？”
    秦医生摇了摇头：“白思涵，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警察。”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啊。”白思涵有些不满，“虽然我走上这条路，是偶然。不过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秦医生颔首：“我也没有后悔做过的一切。白思涵，听说你大学时主攻犯罪心理学。”
    “是啊。”白思涵应道，“是老大告诉你的？”
    “嗯，恰好，我对这个也有点研究。他的意思，我们没事可以多多探讨。”
    白思涵不由头大，这个李征，无论何时都不忘记拉红线。
    “我肯定比不上你了，你可是教授级的人物。”
    “我不算。”秦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他没有中途退出，我比不上他。白思涵，你还记得他吗？”
    “谁啊？”白思涵有些错愕，“秦医生，我们有共同认识的人吗？”
    秦医生脸上流露出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思涵：“他——”
    话语顿住，秦医生转而笑道，“看来是我弄错了，我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你和周子峥的前女友挺像。”
    “哈？”白思涵眨了眨眼睛，“秦医生，不要开玩笑了。难怪我看他不顺眼，原来长得像也是可以传染感情的。秦医生，我真的像吗？”
    “是啊。”秦医生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知道她是b市公安大学的学生。”
    “和我一个学校？”白思涵愈发的惊讶了，“我还不知道，有人和我相似。秦医生，你确定不是在开我的玩笑？”
    “我见过她的照片，确实很像。听说，他们分手的原因，是周子峥要回来继承家业。”
    白思涵有些糊涂：“你是说，周子峥也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吗？我怎么不知道。”

 第16章 017一起

    秦医生有些茫然，慢慢地流露出一丝笑容：“你没有弄清楚我的意思。他不是学生。如果不是意外，他会和我一样，在心理学方面，会是一个专家。”
    “你说，他会和你一样？”
    “是。”秦医生颔首，“我们曾经研究过同一个课题。只是，他有家业，所以他选择了家业。不过他在心理学，尤其是犯罪心理学上很有造诣。他还在学校做个讲座，你不知道吗？”
    白思涵手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其实，我发生过一场车祸，有些事情，不记得了。可能他是做过讲座，不过和我无关，所以我不记得也正常。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原来也懂心理学。”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秦医生面色和蔼的问道。
    问题可大了，如果是这样，她就是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他会知道如何利用他的知识为自己开罪，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困扰。
    只是这话，白思涵没有说出来。
    “没有啊。”白思涵摇了摇头，“其实他这样的花花公子不做研究更好，免得误人误己。”
    白思涵的目光落在了一脸惊恐的用户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只要不做亏心事，就不要怕什么。开朗一些，保持微笑，黑暗中的东西会自动被吓跑的。”
    说着，白思涵伸手拉了下用户的脸：“来来来，小一点，不要愁眉苦脸。你没听说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你这样开朗的人真不应该做警察。”秦医生笑道，低头看着被拉拉住的人，“她说的对，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
    住户看向白思涵，骤然间，他的瞳孔睁大，眼眸里流露出惧义。使劲的，他想要挣脱。忽然间，他停止了动作，没有了动静。
    “他怎么了？”白思涵弯下身子，拍了拍用户的脸颊，“喂，你还真的这样胆小。”
    秦医生检查了一下住户，说道：“他只是昏过去了，没有大碍。”
    “他刚刚怎么那么害怕。”白思涵诧异道，“还亏得是男人，这么胆小。嘶。”
    忽然间，白思涵手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秦医生有些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白思涵摆了摆手，“只是每月一次，亲戚不乖。”
    手揉着肚子，白思涵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同学，没有带钱吗？”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白思涵有些愣住，为什么这个声音会出现在她脑海里。而且最近，她总是会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出现在她梦里。
    “白思涵。”
    听见有人喊她，白思涵才回过神，看向秦医生。
    秦医生一脸担忧：“你没事吧？刚刚喊你几声，你都没听见。”
    “没事，只是肚子有点疼。”白思涵笑了笑，“我要去那个房间再看看，你留下来看着他？”
    秦医生迟疑了下，将住户放在地上：“他在这，不会有事。我陪你一起去。毕竟是出过事的房间，你一个女孩去，我不放心。”
    “没什么了。”白思涵不以为然，“我这样的人，对这些早就习惯了。”
    秦医生皱眉，沉思片刻，说道：“我陪你一起。虽然我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有个男人在，会好一些。”

 第17章 018高人

    再次踏进王明一家生前的住处，尸体已经移走，屋子里的一切依旧保持案发时的样子，地上的血也已经干涸。
    秦医生打探着这间屋子，手捂住鼻子，轻轻咳嗽了一声。
    白思涵扭头，见秦医生这样：“你不习惯这里？”
    秦医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是怕白思涵看不起自己，解释道：“习惯或许就好了。或许是因为，这儿是凶宅，让人觉得很压抑。”
    白思涵轻笑：“你不会也害怕了吧？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鬼，那为什么有些人还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不来找他。”
    揉了揉眼睛，白思涵说道：“我刚刚是乱说的，你别放心里去。”
    白思涵感到手被人拉住，扭头，见是秦医生。
    他认真地打探着她，说道：“你刚刚说的，是不是你身边的人？”
    白思涵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秦医生会忽然这样问道。
    “你别忘了，我是心理学出生，一个人的表情骗不了我。刚刚你，很悲伤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我没事。”猛的，白思涵挣脱开，怒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见秦医生那错愕的样子，白思涵意识到自己失态：“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冲你发火的。”
    秦医生摇了摇头：“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不愿意被人碰触的地方。你到这儿，是之前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
    “只是感觉。”白思涵低声说道，“我总觉得，他们和之前的案子脱不了关系。这只是我的猜想，这之前，死去的都是在情醉上班的，而王明的妻子被王明所杀，接着王明出事，会不会，是那个人觉得王明破坏了他的计划，所以这样做的。”
    秦医生眼眸里掠过惊愕之色，看着白思涵，欲言又止。
    “我知道这很荒谬。”白思涵低声说道，“所以这只是我的猜测。除了你，我没有和别人说过，因为我自己都觉得，很荒谬。”
    白思涵走进卧室，仔细地查看着每一个角落。再次来到窗棂前，白思涵推开窗户，那个人是从窗户这逃走的。
    双臂叠在胸前，白思涵皱眉。现在完全是陷入到了死胡同里，找不到一点突破口。
    使劲的，白思涵抓了抓头发，问题出在哪里，让她觉得怪异的地方又是在哪。
    忽然间，白思涵的手机响起，是王浩打来的。
    “有什么事？”
    “小白，你在哪？有个新发现。有个人说，王明前几天经常和一个陌生男人接触，回来后整个人有些神神叨叨。总是说，他要拯救众人。”
    “他现在在哪？”
    “在警局。”
    白思涵赶去了警局，发现那前来报案的是四楼的住户。那人在看见白思涵的时候，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整个人脸色异常苍白。
    “是他？”白思涵手指着那人，“他来报案？”
    王浩整理了下笔录，说道：“他叫吴强，和王明在一个工地。”
    忽然间，吴强跪在了地上，脸上的惊恐之色越来越浓：“你，你不是你。”
    “你说什么？”白思涵疾步上前，瞪向吴强，“谁不是谁。”
    吴强几乎要哭出来了：“刚刚我就看到了，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你非要打开那道门，惹上麻烦了。”
    白思涵手指向吴强：“就这样一个人，他的话能信？”
    王浩思索了下，说道：“他来的时候，的确是在害怕什么。”
    “一个大男人。”白思涵翻了个白眼，“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吴强声音颤抖，“我真的不知道他那次说的，用亲人的鲜血来转运，我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这样做。我听说，他自杀了。我了解他，他不会的，他一定是被报复的。那个人说了，如果失败，会被反噬的。”
    白思涵诧异：“他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是警察吗？你们一定要保护我。”清了清嗓子，吴强说道，“我和他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因为赌博，我们都是负债累累。我是听说有这样一个方法，所以告诉了他，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白思涵沉思片刻，恍然道：“难怪你这样害怕。那么，那个高人呢？也是你编的？”
    “不是。”吴强摇了摇头，“我是偶然遇到的，那几天我真的很慌。当天晚上，我还遇到了奇怪的事。第二天他又出现在我面前，告诉了我方法。”
    看了白思涵一眼，吴强迅速地又低下头：“她——”
    “在我身后。”打断了吴强的话，白思涵冷哼，“难怪你会怕。不过你要是没有参与，你为什么怕？胆子这样小，就不要做坏事啊。”
    “如果不是我提出的，他也不会这样。而且，他这个人，真的不是会自杀的。那个家，我不敢回去了。”
    “你以为在这就安全了。”白思涵冷笑，“你还是好好和我说说，你口中的高人，长得是什么样，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

 第18章 019异变

    一个案子却又接二连三的引来别的案子，白思涵坐在办公桌前，咬着笔杆，想起吴强的话。
    “在楼道的时候，我在你身后看到了那各女人，她一定是缠上你了。”
    “缠上你妹。”白思涵将手上的笔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起身，白思涵在屋里踱步，忽然间，审讯室里传来一声尖叫。
    吴强不肯回去，一定要在审讯室里过上一夜。看他这样害怕的样子，李征怀疑还有别的隐情，答应了吴强的要求，同时安排王浩留下来陪他。
    白思涵主动请缨留下。她向来不服输，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就算拼命三娘，她也要把真相找出来。
    在听到尖叫声的时候，白思涵急忙冲向审讯室。房门从里面被反锁上，白思涵皱眉，使劲敲了敲门：“喂，王浩，你们搞什么名堂。开门！”
    忽然间，走廊的灯闪烁了下，很快，灯光熄灭，四周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敏锐的，白思涵听到了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动静，似乎还有阵阵哭泣声。
    若是换做一般人，这个时候早就吓得双腿发软。只是白思涵并没有觉得惧怕。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白思涵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拿在手里，慢慢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不放弃高跟鞋，因为她爱美，只有在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白思涵才会换成方便的鞋子。
    有个东西从大门那闪过。
    “装神弄鬼。”白思涵嘀咕道，“想吓老阿姨，没门。”
    大门外，只有一块白色的布落在那，四周没有什么异常。
    不远处，有什么东西闪烁着，白思涵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小型的圆柱形插优盘的播放器。
    戴上手套，白思涵小心地将播放器拿起。
    忽然间，电路恢复了，灯光又亮了起来。
    白思涵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间又想不出有哪儿不对劲。
    有个人从大门那走了出来，明明是大夏天，他却裹着个大衣。看他的身形，竟有几分类似周子峥。
    他是从里面出来的。白思涵心里一警，追了上去，大喊：“你站住！”
    那人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白思涵一眼。这一眼，却让白思涵愣住了，他的脸上带了一个面具，是一个小丑的面具。
    他呵呵地笑了，明显的带了变声器。他的笑声狂妄，带着一丝嘲讽。
    白思涵想要追上去，忽然间屋子里传来王浩的怒吼声。
    白思涵咬紧了唇，手紧紧地握住，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飞快地跑回了屋子。
    走廊上，吴强仿佛丧失了理智一般，张牙舞爪的，口里念念有词：“不是我，不是我。”
    王浩想尽办法在制止他，骂骂咧咧道：“这人和中了邪一样，醒来力气这么大。白思涵，你别再那站着，快来帮我。”
    “好。”白思涵从腰间拿出一个电棒，甩了一下手臂，样子极为嚣张。
    “白思涵，你要做什么？”
    白思涵诧异道：“帮你啊。我数到三，你松手。”
    “他现在就是个疯子，你能中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电到你，我不负责啊。”
    “白思涵。”
    王浩在白思涵数到三的时候，猛的松手。
    吴强没有了束缚，猛的冲着白思涵奔去。
    白思涵微微眯起眼眸，一个跳跃，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吴强的脸上，随即手上的电棒一下子击在了他的肩上。
    吴强身上颤抖着，忽然间又被白思涵踹了一脚，身子摇摇晃晃的撞到了墙上，整个人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这怎么回事？”白思涵盯着倒在地上的吴强，问道。

 第19章 020白家的女儿

    “谁知道怎么回事。”王浩揉了揉手臂，不高兴道，“刚刚外面传来口哨的声音，这个犊子就像受到了惊吓一般，在那哆嗦，说什么他来了。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时候，我好像是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从窗户那飞了起来，而且也有很怪的声音。”
    “很怪的声音？”
    “也许是错觉吧，似乎是女人的哭声。但是这个家伙，彻底疯了。而且不知道他哪儿的力气，我都制止不了他。”
    “刚刚有没有谁来过？”
    “没有啊。”王浩思索了下，“没有旁人来过。”
    “奇怪，那他2怎么进来的，还带着面具。”白思涵低声说道，“把监控调出来给我看下。还有，查下这个里面有什么。”
    另白思涵没有想到的是，监控里在出现了那个小丑男人后，那个人似乎知道监视器在拿，对着监视器中指朝下，随后拿出一把铁锹，砸向了监控。
    “这里面有张内存卡，先是口哨声，再是女人的哭声。”
    听了王浩的话，白思涵若有所思。
    吴强依旧昏睡不醒。白思涵看着吴强，做出了一个设想。
    找到了一个结实的绳子，白思涵将吴强捆的严严实实，不放心的，白思涵又拿出手铐脚链，把吴强拷住。
    看着白思涵的动作，王浩有些诧异：“你这是做什么？”
    “防止他发疯。”白思涵拍了拍手，觉得不放心，又拿了一块布，将吴强的嘴堵住。
    看着白思涵的这一系列动作，王浩咋舌，“你这样做，要是被头知道了——”
    “这是在破案破案。”白思涵认真地说道，“不这样做，怎么能验证我的想法。”
    一切准备就绪，白思涵拿起一杯水，浇在了吴强的脸上，“喂，醒醒。”
    吴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了自己的状态，不由愤怒，呜呜的却发不出声音。
    白思涵看了王浩一眼，示意他播放那个卡里的声音。
    口哨声响起，吴强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安静下来，双目失去了角度，整个人在那摇摇晃晃。，后面的声音响起时，吴强骤然间瞪大了眼睛，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惊恐之色，拼命地想要挣扎。
    忽然间，吴强又失去了意识。
    看着白思涵又将吴强电击晕了，王浩惊讶：“你这样，会被停工的。”
    白思涵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啊，反正得出了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接下来，就是要证明是那个人做的。”
    “你知道是谁了？”
    “或许吧。”白思涵低声说道，“只是，还没有证据。没有搜查令，可以随便去一个人的家吗？”
    王浩被吓到了：“白思涵，你可不要乱来。你不会还盯着周子峥吧？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那个小丑，我看过他的背影，和周子峥很像。”
    “那是因为你有偏见，才会这样觉得。”王浩极力地劝阻，“周家那样的人，我们惹不起。”
    “不就是有钱吗，有什么惹不起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自有办法。”
    ——
    来到白家宅院门口，白思涵看着这个偌大的宅院。这儿的一切，和她无关。
    “大小姐回来了。”管家看到白思涵，有些开心，“大小姐，先生这几天正念叨你。”
    “李叔，他现在在哪？”
    “书房。”
    白思涵走进屋子，径直地去了书房。
    敲开门，白思涵意外的发现周子铮在屋子里。
    “白警官。”周子铮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白思涵愣了下，慢慢地回过神来：“你来这做什么？”
    “那么请问白警官来这做什么？不过是追我到这？”
    白思涵冷笑：“周子铮，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重。我对你，没兴趣。这儿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家？”周子铮诧异，“一直以来，白家对外出席的只有一个少爷，哪儿的白千金？”
    “是啊，白家只有一个白少爷。”白思涵冷笑，“周子铮，你要是谈好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思涵，不可无理。”白父斥责道，“周先生，小女自小没有被好好管教，让你见笑了。”
    “她真是你的女儿？”周子铮诧异，“但是白家为什么让自己的女儿做一个危险的职业？”
    白父露出了痛惜之色：“家门不幸。她自己的选择。”
    “什么叫家门不幸。”白思涵讥讽道，“我要是按照你的安排，你的白少爷怎么办？现在不是很好吗？没有人会和他争夺家产。”
    “思涵，我从来就没有这个意思。”顿了顿，白父说道，“思涵，你去下面等着，我和周先生谈完了，你再上来。”
    “不用。”白思涵手指着周子铮，“我就是来找他的。我就在门口，你们谈完，我就和他走。”

 第20章 021赌约

    白父有些意外，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问道：“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你以为是怎么认识的？床上认识的？”白思涵嘲讽道，“这样你不是觉得更开心，万一再来个奉子成婚，不正好如了你的意。”
    “白思涵！”白父气恼，大声训斥道，“你怎么说话的。”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白思涵反问道，“你难道不是希望用我做一个工具，来攀登那些能给你带来利益的人吗？这个周子峥，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白父脸色难看：“白思涵，这是一个女孩子说的话吗？”
    “你不是不希望我是女孩吗？”白思涵冷笑，“其实，你就是断绝父女关系，我也无所谓。你们慢慢谈，我出去了。”
    站在外面没过几分钟，周子峥从屋里走出。周子峥深深地看了白思涵一眼，说道：“你还真是个刺猬，不管对谁都是一样。”
    白思涵冷哼一声，见周子峥一把拉住她的手，眉头皱起，想要挣脱开，却发现周子铮的力度恰好，令她无法挣脱。
    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白思涵想要说什么，却听见周子峥轻声说道：“你想被你父亲知道，你说的都是谎言吗？”
    白思涵停止了动作，任由周子峥拉着朝前走去。
    到了庭院，白思涵说道：“那么周先生，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周子峥莞尔，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上车容易下车难。白思涵，你是白家千金，而我对你又感兴趣，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思涵抿紧了唇，抬脚就想踢向周子峥，却是被周子峥一把搂住了腰部，笑道：“投怀送抱也不急于这一时。你想了解我，和我交往不是更好？”
    “那是你一厢情愿。周子峥，你承认你是犯人，或许我还能考虑。因为你这样的人，不找出证据是不会承认的！”
    周子峥低低的笑了，轻叹一口气，周子峥缓缓说道：“白思涵，你怎么这么可爱。我不是告诉过你，走近自己的误区，会越陷越深。”
    “那不过是你给自己脱罪的借口。”
    周子峥松开了白思涵，若有所思地打探着她，缓缓说道：“那好，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悉听尊便。如果你输了，那么反过来。”
    想都没有想的，白思涵说道：“可以。”
    周子峥笑的灿烂：“白思涵，你可要想好了。你输了，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反悔。当然，我不会让你做出危害生命，道德的，你觉得呢？”
    白思涵心里涌出一股不安，被周子峥这般盯着，有些不服输，应道：“可以。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别想动用什么关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周子峥轻笑，声音低缓：“如果我真的想要除掉什么人，不会有任何证据指向是我。”
    白思涵双臂叠在胸前：“你这是在向我下挑战吗？”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周子峥慢声说道，“记住，你的承诺。不过你的记性一向不好，实在让人担心。不如，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你觉得如何？”

 第21章 022探访

    看着周子峥那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白思涵心里涌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不敢还是你觉得，你压根就没有信心。”声音低沉的，周子峥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女警吗？因为她们像你一样，自以为是。”
    “谁说我不敢。”似乎被周子峥激怒了，白思涵盯着周子峥，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赌约吗？你想赌什么？”
    “很简单，我也不贪心。”周子峥缓缓说道，“只要不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我要你做，你不许反悔。”
    “你好像很有信心。”白思涵盯着周子峥，“我不和你赌。谁知道你会不会用什么手段，指鹿为马。我告诉你，我不是怕你。但是我也不会上你的当。”
    周子峥笑了笑：“我是这样的人吗？”
    “有权有势有钱，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周子峥，你这样的人，就算是你做的，你也有办法证明不是你。”
    “哦。”周子峥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思涵，“那么按你这样说，你和一个嫌疑犯在一起，就不怕惹祸上身？”
    “我还没有证据。”白思涵说道，“在没有证据之前，凶手不会对我怎样。而且，出事的，都有个共性，在情醉那儿兼职或者上班的。兼职的保住了性命，但是在那儿工作的却无一例外的遇害。这不是偶然。”
    周子峥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你为什么不去查下，那些死者生前和那些人有过接触，那个人为什么只杀部分。”
    “我调查过，那些不过都是普通的嫖客。”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突破我的心理防线？”周子峥捏住白思涵的下巴，说道，“可惜，对我无用。你为什么不去调查下，这些人有没有接触过同一个人。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王明被催眠了，他锁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告诉他的。”
    “你怎么知道的？”忽然间，白思涵反应过来，手指向周子峥，“你还说你无辜，不是你做的你怎么会知道。你把这个告诉我，是想向我炫耀吗？”
    周子峥轻叹一口气：“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有些人有些事，不要看表面。你所不知道的危险，往往来自于你信任的人。白思涵，眼睛，是会被蒙蔽的。”
    “你无非是想说明自己是无辜的。”白思涵嘲讽道，“周子峥，你想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
    白思涵回到警局，发现被周子峥这样一搅和，她和那个所谓的父亲也没有说上什么话。只是，既然周子峥和白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接近他。
    再一次的，白思涵翻出了案卷，一点点地查看着。
    忽然间，白思涵发现在笔录里，旁人的叙述中，都提到了这几个人都接触到一个从来不露出真面目的男人。
    白思涵略作沉吟，去了陈霜家里。
    陈霜刚刚给父亲喂完药，整个人有些疲惫。
    看见白思涵，陈霜说道：“那件事我不想追究也不想再去回忆了。”
    “你在情醉打工多久？”白思涵问道。
    “有一年了吧。”
    “你不想追究，因为你觉得那个人是周子峥？”
    陈霜愣住了，疑惑地看着白思涵：“为什么是他？”
    “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陈霜有些疑惑，仔细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他。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白思涵想起那次在审讯室见过陈霜，她双眼无神，机械地回答着。那时她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只是以为陈霜是受到打击，所以才会那样。
    那时去见过陈霜的人，只有一个。
    白思涵想要说什么，忽然间觉得窗外传来细微的动静。
    双臂叠在胸前，白思涵说道：“我告诉你，你别想包庇。你以为你替他掩护，就会帮助他？”
    “真的不是他，我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到屋里说话。”白思涵拉着陈霜，走进到了卧室。
    几分钟后，白思涵走出了屋子。
    卧室的房门慢慢被打开，一个手拿刀子的人慢慢走进到了屋子里，一步一步的，接近坐在床上的陈霜。
    走至陈霜身边，男人举起了手中的刀子，刚准备刺下。
    忽然间，陈霜一个起身，一手擒住男人，一脚踢向男人腋下。
    男人吃痛，这才发现对面的人不是陈霜，而是白思涵。
    白思涵看着戴着面罩的男人，那是一个古怪的小丑，她见过的。
    “真是你。”白思涵斗志上来了，“上次在警局的也是你吧。你是什么人？”
    男人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刀扔向白思涵，飞快的跑走。
    一个侧身，白思涵躲过了飞刀，追着男人，看着他跳出了窗户。
    白思涵有些惊讶，很快看到男人坐在一个热气球里，渐渐远去。
    “我去！”白思涵忍不住爆了口粗，这是什么人。
    “白警官。”身后传来陈霜战战兢兢的声音。
    白思涵转身，看着一脸惨白的陈霜，说道：“你看到了，他不想放过你，他想杀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会指认他。”
    “不，真的不是他。”陈霜摇了摇头，“她们几个，我也认识的。但是周子峥和她们都没有过接触。”
    白思涵心里一动，说道：“那么你知道，她们和谁接触过？”
    陈霜摇了摇头：“那个场所，哪有什么固定的。不过——”
    “不过什么？”
    陈霜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她们似乎都很喜欢一个客人，说在他那可以得到心灵的安慰。他好像叫做，小丑。”
    “小丑。”白思涵哑然失笑，“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因为他没有名字，她们也都是这样称呼她的。他好像是老板的朋友，你要是去问老板的话，或许可以知道这个人。”
    “嗯。”白思涵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陈霜身上。
    那个人有着杀意，他想杀掉陈霜。除了杀人灭口，白思涵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因为陈霜，不符合条件。
    “既然你认为不是周子峥，之前为什么要说是他？”

 第22章 023请求

    “指认他？”陈霜越发的有些疑惑，“我没有，我也不记得做过这样的事。”
    “陈霜，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
    白思涵急匆匆地走金局里，径直地走向李征的办公室，“砰”的一下，把门打开。
    李征吓了一跳，抬头见是白思涵，说道：“小白，你这么风风火火地做什么，差点吓到我了。”
    “李队。”白思涵走至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直直地盯着李征，“我要求，秘密成立小组，调查周子峥。”
    李征有些头疼，抬手捏了捏眉心：“小白啊，你怎么又来了。”
    “我是有证据的。陈霜，之前分明指控了周子峥，现在却又改口了，而且她差点被人杀掉。我怀疑，她是受人威胁，但是那个人不放心，所以才会改口的。而且，王明的死，不是意外。那一天，周子峥绝对来过。”
    李征摆了摆手：“不行，小白，你是个警察，凡事要讲究证据。我这还有客人。”
    白思涵这才发现屋子里还坐着秦医生。
    有些歉意的，白思涵对着秦医生点了点头：“秦医生，你还有事？你们先谈。”
    秦医生露出了温和典雅的笑容，缓缓说道：“也没什么事，只不过谈谈心。”
    “我先走了，”白思涵走了几步，看向李征，“队长，就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他有嫌疑，都不去调查吗？”
    李征长谈一口气：“证据在哪？”
    白思涵鼓起了腮帮，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
    “白警官。”
    听见有人喊她，白思涵停下脚步，看见秦医生走了出来。
    “你对周子峥，意见很大？”
    白思涵一拍脑袋：“我忘记了，你们是朋友。你是不是打算告诉他，我腰调查他？”
    秦医生摇了摇头：“虽然他是我的朋友，但是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要是真的有罪，我也不会包庇的。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好啊。”白思涵爽快的答应了，“那你能不能帮我把他催眠啊？说不定他被催哦面了，就会说出实话了。”
    秦医生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半晌吗诶呦说话。
    “怎么，不可以啊？”白思涵拍了拍秦医生的手臂，“我就是开玩笑的。不过催眠要是达到一定技术，听说可以驱使人做这做那。”
    “他不是一个轻易可以被催眠的男人。”秦医生沉声说道，“他这样的男人，意志力强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这样的人，也不会轻易被催眠。”
    “这样啊。”白思涵有些失落，“没关系啊，只要有证据，我就一定会找到的。对了秦医生，你见过他家里，有一个小丑的面具吗？”
    “小丑？”秦医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什么小丑的面具。”
    “就是一个小丑的面具。我不方便去他家，你要是可以的话，能帮我去看下吗？”双手合十，白思涵眼巴巴地看着秦医生。
    秦医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似乎是抵不住白思涵那哀求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吧，我尽量。”
    白思涵笑道：“难就多谢了。不过秦医生，你千万不要要他知道这事。”

 第23章 024调查

    秦医生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察觉的。”
    白思涵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拍了拍胸口：“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目送着秦医生离开，白思涵拨通了陈霜的电话：“怎样？”
    “老板答应了，但是，你能保证我的安全？”
    “那个人，不会再对你下手。”
    ——
    白思涵去市医院找了秦医生，刚刚结束完治疗的秦医生见是白思涵，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白思涵打探了一下秦医生工作的环境：“还不错啊，但是你怎么不考虑自己开家私人诊所，不比这赚钱。”
    “能糊口饭吃就可以了。”秦医生笑道，“你委托的事，我还没有去办。”
    “我知道。”白思涵笑道，“我只是来向你打听一件事的。你们这个行业，相互认识的人也多吧，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做，小丑治疗师的心理学家？”
    秦医生流露出诧异的神色：“这是什么名字。”
    “我也觉得奇怪。”白思涵耸了耸肩，“所以我才问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我听说，那些遇害的，和他接触过。”
    秦医生脸上的申请变得严肃起来：“你觉得，凶手是他？”
    “只是猜测，但是还没有证据。”
    秦医生沉思片刻，恍然道：“所以，你让我去找——”
    “不要说出来啊。”白思涵手抵在唇上，小声说道，“所以，我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发现了，或许会被他伤害。你毕竟和这个案件无关，我也不想让你牵扯其中。”
    秦医生做出沉思状，缓缓说道：“其实，他和我差不多，只不过他没有走我的这条路。他的主攻，也是犯罪心理学，催眠，他也是会的。”
    “真的？”白思涵有些惊讶，“我还不知道他这么多才多艺。”
    “你不知道？”秦医生盯着白思涵片刻，笑道，“也是，很少有人和他接触。”
    “上次你说，他还去过我的学校，可把我吓到了。”白思涵莞尔，“秦医生，如果你不怕危险，那就拜托你了。”
    “我们，毕竟是朋友。但是，你这样追着他不放，万一——”
    “万一他是的呢。秦医生，我打算去情醉，你陪我一起去吗？”
    “你一个人？”秦医生沉思片刻，说道，“就算是调查，一个女孩子去也太危险。也许我说的你不喜欢听，向她们这样的人，被杀也是替社会减轻负担。”
    “不管她们是做什么的，她们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对待人，我们要一视同仁。”
    秦医生笑了笑，说道：“你看，我就说我们的意见会不一样。你是出于工作，但是从我的角度，达尔文定论，有价值的人才可以活着。”
    “她们也许没有办法。”
    “什么没有办法。”秦医生有些愤怒，“不过是懒，这是最省事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秦医生慢慢地缓和下来：“抱歉，我失控了。”
    白思涵若有所思地看着秦医生，半晌，笑道：“秦医生，根据我的直觉，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是不是你认识的人有这样不争气的？是你喜欢的女孩？”
    秦医生沉默了，半晌说道：“你委托的事，我一定会完成的。”
    ——
    来到情醉酒吧，里面歌舞升平，彩色的灯光炫耀，音乐声震耳欲聋。
    秦医生不由皱眉。
    见状，白思涵说道：“秦医生，你要是不习惯，我一个人去。”
    “我不放心。”
    忽然间，白思涵发现了什么，几步追了上去，拉住一个端着酒的女人：“陈霜？”
    陈霜看着白思涵：“白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问什么。”
    “你们学校，不是帮你申请了助学金，为什么你还在这？”
    “我转正了呀。”陈霜笑道，“以前我只是打打工，坚决不陪人，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干净的。现在，破罐子破摔，钱怎么来得快就怎么做。我爸爸需要用钱，我能怎样？”
    秦医生走至陈霜身边：“你就这样自甘堕落。”
    陈霜笑了笑：“不然怎样？我已经这样了，你们根本不知道，钱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重要。我要工作了。”
    白思涵看着秦医生，发现他眉头紧皱，双手紧紧地拳住，额头上的青筋暴露。
    “秦医生？”
    “有一个女孩，和她一样，她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人自私一点，有什么不好。她为了帮她哥哥还债，自甘堕落，最后被那一群人害死。你说，我是该同情她还是可怜她。”
    秦医生看向白思涵，脸上一片淡漠。
    这样的秦医生让白思涵有些陌生，仿佛之前的亲切和蔼都是伪装的一般。
    “是你认识的人？”
    “拯救不了，又该怎么办。”
    白思涵沉思片刻，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只要不去伤害别人就好。秦医生，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
    “没有。”想都没有想的，秦医生斩钉截铁地说道，“明明有更多的选择，偏偏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白警官，我欣赏的是你这样的。”
    “别别别。”白思涵连连摆手，“我可是不婚主义，你就不要增加我的烦恼了，让我老老实实为人民服务吧。”
    秦医生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也是，情字是一把利剑，也是毒药，粘上会让人痛苦。白思涵，作为你新的朋友，我想给你一个忠告，不要爱上一个男人。”
    “咦？”白思涵微微侧首，奇怪地看着秦医生，“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怎么觉得怪怪的。只有受过伤的女人才会说这话。”
    秦医生看着白思涵的目光有些深邃，低声的，秦医生说道：“有时候忘记也是一件好事。”
    “你说什么？”
    秦医生摇了摇头：“你来这，想要查什么？”
    “想找人再了解下情况。”
    白思涵打听到了经理在哪，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被拦下：“没有预约，不可以进去。”
    白思涵亮出了警察证：“我有事情要去问你们经理，你们要拦着，我就以干扰公务的罪名逮捕你们。”
    推开了拦路的两个人，白思涵上前使劲推开了门。

 第24章 025惊人的信息

    令白思涵没有想到的是，办公室里面竟然在上演着限制级画面，两个人似乎还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依旧在那卖力地做着。
    白思涵扯了扯唇，将头扭到一旁。手放在唇上咳嗽了一声，说道：“警察。”
    一声女人的尖叫，噼里啪啦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白思涵耳边传来秦医生低低的笑声：“他们好了。”
    白思涵转过头，看着穿戴好，脸上神情自然，似乎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一男一女。
    男人是个胖子，戴着一副眼镜。
    男人手指向女人：“怎么，我和自己的老婆亲热，警察也要管吗？我这是合法经营。”
    “我有话要和你谈，闲杂人等，请要他们出去。”
    “有什么话，还要这么神秘。”
    “你难道不知道，在你这儿上班的，多名女士，已经遇害。还有的，虽然性命无忧，但却被侵犯。为什么这些人，都是你这的？”
    老板摊手：“我哪知道啊，可能是谁看我不顺眼，朝我下手吧。”
    有意无意的，老板的眼睛瞄向白思涵身边的秦医生，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警官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之前你们不也是派人来问过我吗，该说的，我都说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
    询问了半天，白思涵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
    白思涵接到了李征的电话：“小白，你在哪？刚刚我好像看见你进了那家酒吧。你可不要乱来，赶快出来。”
    “知道了。”白思涵不情不愿地挂断了电话，瞪了老板一眼。
    往门口走的时候，秦医生停下了脚步：“我有些内急。”
    “那你去呗，队长在外面，我先走了。”
    挥了挥手，白思涵看着秦医生疾步地离开。
    “警官。”
    忽然间，白思涵听见有人喊她。
    扭头，是刚刚在办公室和老板缠绵的女人。
    “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四下看了看，女人拉着白思涵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站那站立着，女人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思涵注意到女人的手在颤抖：“你，在怕什么？”
    “死去的那几个人，都是欺负过她的。还活下来的，不多了，如果是真的，下一个，该是她们了。”
    “她？”白思涵皱眉，“你口中的她，是谁。”
    “我的朋友，五年前，我在这儿认识的朋友。”吸了一口香烟，女人吐出烟雾，“她叫亚玲，是一个很干净的女孩。听说她来这是被家里所迫。我很喜欢她，她就像以前的我，所以如果有什么交易，我都会说她不舒服，替她承担。我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干干净净地离开。但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被几个人下药，送到了客户的床上。
    我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绝望的她。而她却笑着，她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会这样。
    那之后，她变了，成了整个情醉里最有名的公主。直到她有了身孕。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孩子。她不愿意拿掉孩子，被老板强行灌了药。再也没有人管她。第二天，只有一摊血和冰冷的身体。那个时候，我因为家里有事回了老家。如果我在的话——
    五年了，你知道吗，第一个人遇害的时间，恰好是亚玲离开的日子。”
    白思涵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你是说？”
    “还剩下两个人，她们最近害怕的都不敢来了。”女人笑道，“会是亚玲来报复吗？这样也好。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不要再查下去，这些人，本来就应该赎罪。”
    “杀害她们的人，不会是你吧？”
    女人眨了眨眼：“我？我一个女人，能做出强女人的事？”
    “好，那些无辜的女孩，又怎么解释？”
    “是警告吧。那些女孩，和那时的亚玲很像。在这个环境，想要守身如玉，不可能。对了，亚玲很喜欢一个男人，她也不会轻易怀上那个人的孩子。她这么保护，一定是很爱他。我给你个提示。亚玲和陈霜很像，都很清纯。”
    白思涵楞在了那，看着女人：“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鬼魂，我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那些人赎罪，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所以，怎么做，看你了。对了，我叫美玲，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来这儿找我。”
    白思涵站在那，只觉得头脑有些混乱。
    忽然间，走廊的电灯闪烁了几下，整个酒吧，断电了。

 第25章 026又有人遇害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备用灯亮起，走廊上微微有了一丝亮度。
    隐隐的，白思涵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声音很微弱。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思涵自然是不会畏惧，顺着声音，白思涵向前走，看见前方，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蹲在那。
    忽然间，女子抬首看向白思涵，这一眼，让白思涵吓了一跳。女人的脸上竟是戴着那个小丑的面具。
    女子站起身，朝着一处飞快地跑去。
    白思涵追了过去，却是发现那人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这儿是一个死胡同，一个人却是凭空消失。
    前面的墙壁上似乎有着什么，白思涵朝前走去，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看着。赫然的，墙壁上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她们该死。
    盯着这几个字，白思涵若有所思。
    忽然间，一声尖叫声响起。
    “死人了，死人了。”
    惊叫声乱成一团。
    白思涵眉头紧皱，迅速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忽然间，前方出现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四目相对，白思涵发现他竟是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
    “站住！”
    白思涵追了过去，一拳打了过去，那人却是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不远处，尖叫声继续。
    白思涵迟疑了下，却听见面前的人嘲弄道：“你要怎么办？”
    男人似乎戴着变声器，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白思涵握紧了手，不远处似乎发生了什么，惨叫声不断。
    “我一定会抓到你的。”
    白思涵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啪”的一声，酒吧里的灯恢复了正常。
    白思涵赶到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一个女人不着一物地躺在地上，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的身下，已被鲜血覆盖。
    一旁的地上，一把匕首扔在那。
    “她来了，她来了。”
    另一旁，几个男人强行拉住一个女人，她疯狂地大叫着。
    白思涵控住住了现场，警方随后前来，封锁了现场。
    从一旁的人中，白思涵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情况。两个女人，死去的那个叫阿翔，俨然已经疯了的叫阿慧。
    在被人发现的时候，阿慧像疯了一般地在刺着阿翔。
    据了解，这两个人平时关系很好。
    白思涵看见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根香烟，脸上流露出一丝冷笑的美玲。
    白思涵走了过去，问道：“这两个人，也是的吗？”
    美玲点了点头：“是啊，最后两个人了。所以我说，这一定是报应。”
    盯着美玲，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之前你说，陈霜很像亚玲？”
    “是。”美玲颔首，“不是她们的长相，而是她们的经历，背景，都是那么的相似。都是污水里的白莲花。只可惜，都没有保持到最后。”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缓缓的，白思涵说道，“这一系列连环案的后面，是有一个主使人。不管这些人之前做过多么糟糕的事，她们遇害，那这就是我的责任找出真相。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如果，”美玲吸了一口烟，“真的存在？”
    “不可能。”想起了什么，白思涵看向美玲，“这里，有没有什么暗道？”

 第26章 027遇袭

    “暗道？”美玲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暗道。”
    没有暗道，为什么一个人会平白无故的消失。鬼神之说，白思涵并不相信。
    警方的人将死者抬走，已经吓疯了的阿慧也被带走去录口供。据现场目击的人说，是阿翔自己拿刀刺向自己。
    白思涵再一次地来到走廊，仔细地端详着。走至墙边，白思涵叩击着墙壁，在敲到一处的时候，白思涵有些意外，这里面是空荡荡的。
    白思涵摸索着，想要找到什么，无意间碰到了什么，墙壁向下塌去，一条暗道出现在面前。
    看着这黑漆漆的通道，白思涵有些迟疑，下去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只是直觉告诉白思涵，这里面定有玄机，而且是和这几起案件有着关系。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白思涵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刚刚走下一个台阶，身后“砰”的一声，那道墙壁再一次地关住了。除了手机里发出了亮光，四周一片黑暗。
    那么黑那么静，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小心翼翼的，白思涵一步一步地走着，到了最底层，白思涵发现前面有一个门。
    手机发出了一声警报，电量不足。
    白思涵咂舌，还是朝着那道门走去。
    推开门，白思涵发现里面不似外面，几盏灯点在那。向前看去，白思涵委实一惊。这嫣然是一个灵堂。正前方摆放着一个女人的画像。这儿似乎经常被人打扫过，地面上、台子上，都是一尘不染。
    白思涵只顾盯着前面的画像，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个人悄悄地走近她，拿起一根绳子，猛的勒住她的颈子。
    “啪”的一下，白思涵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
    那人的力气很大，白思涵挣脱不开，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慢慢的，白思涵挣扎的力度变小。
    忽然间，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有人吃痛地喊了一声，松开了她。
    白思涵跌在地上，头撞到了墙上，迷迷糊糊间，白思涵似乎看到了一脸愤怒的周子铮，似乎听见他说，“你可以伤害任何人，唯独她，不可以。”
    意识渐渐地脱离，白思涵陷入到了沉睡中。
    醒来的时候，白思涵感到脖子上还有些疼痛，抬手揉了揉脖子，白思涵想起之前的事，一下子警觉起来。
    坐起身子，白思涵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家。这是一间装饰的欧式化的房子，墙壁还有家具都是米白色，一个圆形的壁灯镶嵌在天花板上，一阵风吹来，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叮当地响着。
    想起之前袭击她的人，白思涵有些紧张。身上的衣服有些滑滑的，白思涵低头，瞪大了眼睛，她的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了一件浅粉色的睡袍，袖口还有着字。那是绣上去的，上面写着，zz**心bsh。料子感觉是丝绸的。只是白思涵无心纠结这是什么料子，她在哪，又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这衣服是我未婚妻的。”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白思涵一惊，抬首，看见端着一杯水的周子铮站在房门口，看着她。

 第27章 028得罪了人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半晌回过神，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
    话说出口，白思涵觉得有些不对，反问道：“我在哪？”
    周子峥走进屋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在我家。”
    白思涵断断续续地想起之前的事：“你果然是凶手。”
    白思涵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发现全身没有力气。
    抓紧了被子，白思涵瞪向周子峥：“你对我做了什么？”
    周子峥摊手：“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在走廊上。我哪里知道你怎么了。我好心把你带回来，你却质疑我？”
    “你说谎。”盯着周子峥，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周子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周子峥有些疑惑地看着白思涵，沉思片刻，说道：“这么说，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顺手把你捡回来。你身上脏兮兮的，我还好心地帮你冲洗换了衣服。”
    白思涵刚刚还在愤怒，在听见周子峥这话之后，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说话也是结结巴巴：“你，你，你，说什么？”
    周子峥玩味的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缓缓说道：“我说，我帮你冲洗，换了衣服。”
    白思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周子铮。半晌，白思涵吐出两个字：“无耻。”
    周子峥莞尔：“无耻？我还第一次听说，对救命恩人说出这两个字。”
    “你怎么能证明，你不是袭击我的那个人？你带我回来，有你的目的。”
    “是啊。”周子峥颔首，“的确有我的目的。白警官，我发现一件事，你和我的未婚妻很像。”
    周子峥在床边坐下，幽深的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真的，这眉目这眼，真的很像，就不知道这唇，是不是一样的甜。”
    白思涵警觉地盯着周子峥：“我告诉你，你敢乱来。”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躲开。”
    周子峥捏住白思涵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眸：“我要行动了，你拒绝的话，推开我就是。”
    白思涵瞪向周子峥，她现在，哪里有一点力气。
    喉咙里咕噜出几个字，周子峥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这是默许了？”
    看着男人的面庞在眼前慢慢放大，白思涵猛的闭上了眼睛。
    唇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男人并没有浅尝辄止，深入地探索着。
    她，不反感。
    这个认知让白思涵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会不厌恶这样一个嫌疑犯。
    慢慢的，周子峥放过了白思涵，唇贴在她的耳边：“你是白家的女儿，你父亲应该很乐意看到我们两家联姻。”
    身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白思涵有些讨厌是谁发明了睡袍，这分明是方便了狼。
    身子不能动，话还是可以说：“周子峥，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怕杀了我，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对我做了什么！”
    周子峥似乎才发现白思涵的异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怎么，你身上的药劲还没有散？”
    被周子峥这般看着，白思涵只觉得难堪，紧紧地咬住了唇，唇瓣上传来疼痛，白思涵也是没有松开。
    周子峥摇了摇头，叹气道：“这样啊，没意思。”
    动手，周子峥帮着白思涵重新穿戴好了睡袍：“不要这样看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捡你回来的时候，顺带带你去了医院。你被注射了一种药物，会让你失去行动能力。没想到，这剂量，有些大。看来，你是得罪了人。”

 第28章 什么意思？

    “对，我是得罪了你。”白思涵咬牙切齿，“我得罪的，就是你这个小人。周子峥，不是你做的，你怎么这么清楚。”
    “这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觉得是我做的。”周子峥有些疑惑，“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一个人博学很奇怪吗？再说，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会再加一种药。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你不嫁也得嫁。”
    卑鄙无耻下流。
    白思涵心里将周子峥狠狠地骂了一顿。
    周子峥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要你相信，我是顺手把你捡回来的，怎么就这样困难呢。白思涵，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早就直接动手了，还需要这样吗？直接下手，比反复策划，要省事的多。”
    白思涵冷哼：“我信你才怪。你刚刚说，你有未婚妻？她现在在哪？”
    周子峥的神情有些苦涩：“谁知道她在哪，或许，她已经帮我忘得干干净净。”
    “她是不是和陈霜很像？”白思涵盯着周子峥，“她叫什么？”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周子峥莞尔，“既然这样，我说的，你信吗？我说她叫白思涵，你觉得可能吗？”
    白思涵瞪向周子峥，沉思片刻，说道：“周子峥，其实你的未婚妻已经不在了，她和情醉酒吧有些渊源，甚至可以说是那个酒吧逼死了她，所以你才会进行一系列的报复。”
    周子峥流露出赞赏的神色，拍了拍手：“猜的很好，可是没有证据。再说，你可以调查我的过去，看看我是否是你说的那样。”
    “如果是一个不登大雅的女孩，你们这样的家族怎么会接受她的存在。她的过去，早就被抹去了。”
    周子峥脸上的笑容凝结住，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思涵：“看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么说——”
    周子峥的话语顿住，看着白思涵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忽然间，周子峥笑了：“逢场作戏，两个人都是做戏，偏偏有个人后来入了戏。白思涵，你想不想回学校看看？”
    白思涵警觉地看着周子峥：“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我现在更想回自己的家。”
    周子峥手抵在白思涵的唇上，摇了摇头：“这可不行。那个人，不会放过你。你看上去，知道了了不得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晚去一步，你就死了，你信吗？”不待白思涵回答，周子峥说道，“我知道你不会信。只是事实就是这样。不过那个人是谁，我没有看清。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伤害你的人，不是我。有个男人在，至少安全一些，不是吗？”
    “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大的不安全。”白思涵没有好气地说道，“周子峥，你欲擒故纵。”
    “我说了，我想做什么就会直接做。比如。”周子峥捏住白思涵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恶作剧般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我想亲就亲，何必做多余的动作。不过更进一步的事，等你想起来再说。”
    “你，什么意思？”

 第29章 分析

    “真的不记得了吗？”周子峥细细地看着白思涵，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慢慢地，周子峥有些失望：“果然女人无情。”
    白思涵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你才会对女人出手。”
    “你还真像我的未婚妻。”周子峥答非所问，“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不想。”白思涵一口回绝。
    然后，周子峥似乎并没有听到这拒绝，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这是我的未婚妻的故事。”
    “谁是你的未婚妻啊？”白思涵反问道，“那个叫亚玲的吗？你既然家世显赫，又喜欢她，为什么要任由她堕落，等她出事了，才恨这个恨那个，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周子峥“噗嗤”一下笑了，抬起手摸了摸白思涵的脑袋：“你怎么这么可爱，不去做编剧还真是亏了。”
    白思涵头扭到一旁，不愿意搭理周子峥。
    “我不认识什么亚玲，我也没有再酒吧的未婚妻。”一字一句的，周子峥说道，“其实，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她因为家庭的原因，心生叛逆，或许和我在一起压根就没有当一回事。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学生，公安大学的学生，和你一个学校。”
    白思涵愣住了：“和我一样。”
    白思涵打探着周子峥，他的眸色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无法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女警吗？因为她。她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消遣，现在忘得干干净净。”
    白思涵沉思片刻，说道：“所以你开始反女性？那我和你分析下。这男人和女人啊，在感情上是完全不一样的。怎么说呢，男人看上一个女人，是自然规律，就像公狗看上一个母狗一般。”
    周子峥手抵在唇上，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动物不都是这样吗？尤其是雄性，不然古代哪来什么三妻四妾。这女人啊，就不同了。女人不会轻易感动，一旦感动，就会是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完全地陷进去了。你刚刚说，你的未婚妻忘记了你，那就是你的问题。”
    “我？”周子峥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思涵，“你说说看，为什么是我的问题。”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们谁先表白的？有没有发生关系？多久发生一次？”
    周子峥的脸色有些难看，面部的线条有些僵硬。
    “我这是对症下药，我一个女孩子都不害臊这些，你一个惯犯还假正经。”
    “惯犯。”周子峥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白思涵！”
    “你别吼啊，我在给你分析呢。”白思涵一本正经地说道，“快点回答。”
    周子峥有些别扭，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缓缓说道：“谁都没有表白，就是默认在一起。是她先扑到的我。”
    “这就对了啊。”白思涵点了点头，“那问题，就是出在你身上，周子峥，一个女孩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可见，她对你是多么重视。”
    周子峥脸色乌黑：“你知道第一次后，她说了什么？”

 第30章 031相似

    “说了什么？”白思涵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子峥。
    “她说。”周子峥咬牙切齿，“谢谢你，这样我就不必联姻了。”
    “这样不好吗？嫁给你这样的衣冠禽兽，不比和别人要好。至少这个脸，还是有的。那方面，姑娘不挑剔应该就是可以了。”
    周子峥的脸色有些乌黑：“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她压根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消遣。”
    “噗嗤”一声，白思涵笑出了声：“那你不告诉她，你的身份，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天她醉了，我只当她是酒后胡说。”周子峥唇边忽然泛起一丝笑意，“不过，我稍微做了一些手脚，让她以为是她酒后失态。我并不想在她身上用催眠，但是我还是做了。”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的目光有些鄙夷：“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作案的，更加不是好东西。秦医生说，你和他是一个专业，他家境不如你。你还真是浪费了这个专业。”
    周子峥的手指勾起了白思涵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为什么这么说呢？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
    猛的，白思涵一口咬住了周子峥的手指，用力很大。只是周子峥并没有推开开，只是笑着看着她。
    变态吗？白思涵皱眉，松口：“呸呸呸，你这样的人，手指也是难吃。”
    “是吗？”周子峥看着自己的手指，那上面已经印上了一排牙印，“你知道牙印代表什么吗？”
    白思涵被问的莫名其妙，忽然间，看见周子峥低下头，在她的颈子上狠狠一咬。
    白思涵吃痛：“你是狗吗？”
    “对啊。”周子峥没有否定，点了点头，“而且，我是忠犬，汪汪。”
    白思涵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周子峥，半晌说道：“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周子峥莞尔，手指覆在钟灵的颈子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我在你身上做了标记，你也在我身上做了标记，我们都是认定了彼此的人。”
    白思涵打了个寒颤：“现在是夏天，你别弄得像冬天一样。你要是那个变态，我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痛快一点。”
    周子峥笑了，低头在白思涵唇上落了一个吻：“继续和你说我和她，她就算以为自己的霸王硬上弓，也没有多大反应，甚至想要一笔勾销。她自然也是记不得感谢我的话。不过，我和她说了，然后我们就交往了。”
    白思涵愣住，这个女孩的行事作风，怎么感觉那么的，熟悉。
    看着白思涵呆住的样子，周子峥抬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没有想到吧？她没有否认，默认了这个关系。你，能理解吗？”
    “可以啊。”白思涵点了点头，“因为不喜欢家里，所以就要叛逆，不管对方是是谁，既然上都上了，一次也是上，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周子峥的脸色有些难看，沉默片刻，周子峥说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谁，都是可以的吗？”
    “对啊对啊。”白思涵点头，注意到周子峥脸色难看，又改口道，“不过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也许她是真的

 第31章 033偷听

    “谁和你睡过了！”白思涵气恼，“周子峥，你不要血口喷人！”
    周子峥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你忘记了，不代表我也忘记了。白思涵，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周子峥抬手钳住白思涵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四目相对，白思涵觉得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耳边听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眼前浮现出一副模糊不清的画面。
    慢慢的，白思涵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在看着眼前的一切。
    躺在床上的人，是大学时代打扮的她，而在她身边的，是周子峥，他们正在做羞耻的事情。
    白思涵捂住了嘴，她怎么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毕业后，嫁给我，怎样？”
    “萍水相逢，老师，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画面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消失。
    白思涵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周子峥的床上。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白思涵盯着周子峥，喘着气，半晌说道：“周子峥，你催眠我。”
    “我有吗？”淡淡的，周子峥说道，“那么，你看到了什么？怎么神色这样慌张。”
    “周子峥，你别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改变什么。你别想篡改我的记忆！”
    周子峥笑了，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地摆了摆：“我怎么会改变你的记忆呢。我能做的，不过是唤醒隐藏于你内心深处，被你刻意遗忘的。”
    白思涵猛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周子峥：“周子峥，就算我查不出什么，你的罪行在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你会被绳之以法！”
    “呵呵。”周子峥轻笑，“那我可是比窦娥还要冤了。白思涵，你这个人，还是这样爱钻牛角尖。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这样不知道变通。”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是啊，我不是说过了，都睡过了，怎么会不了解呢。”
    “周子峥，你到底想怎样！”忍无可忍的，白思涵怒吼道。
    “我想怎样。”周子峥声音低缓，“是啊，我究竟想怎样。”
    缓缓的，周子峥低下头，准确地捕捉住了白思涵的唇，攻池掠地。报复一般的，周子峥咬住白思涵的唇：“你不是想调查我吗？我会和你的父亲提亲，他也会很乐意地把你交给我。如何？”
    “我不答应！”
    白思涵的话语落下，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又一次地被周子峥吞噬。
    白思涵晕过去了，即便她不愿意承认，她是因为缺氧以及愤怒，才会这般。
    白思涵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可以动弹了，只是头依旧有些疼痛。
    白思涵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小心翼翼地起来，轻轻地走到门边，慢慢地推开了门。
    刚刚推开一点门，白思涵发现周子铮站在门口，打着电话。
    白思涵一惊，噶刚想小心地关上门，周子铮的声音飘了过来：“不要再对她出手，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除了对她。妨碍？我会看着她。”
    周子铮这是在和谁通话，白思涵有种直觉，周子铮口中的她，说的正是白思涵她自己。
    有什么东西闪过白思涵脑海，却又捕捉不住。
    “你醒了。”

 第32章 034怪异

    对上周子峥的目光，白思涵这才发现自己被周子峥发现。既然被发现了，白思涵也不打算掩饰，索性打开门，走了出来，看着周子峥，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
    “放你走？”周子峥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解地盯着白思涵，“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放你走了？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之间说的，应该是，我要去向你父亲提亲。”
    白思涵想要开口大骂，想到了什么，白思涵收敛了怒气，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周子峥，说道：“我们之间有这样说过吗？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印象。周大少爷，你这样说，我很恐慌。再说，我要是消失了，白家担不担心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同事是会担心的。”
    “你口中的李队吗？”周子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这样说的话，你很在乎他了。”
    白思涵看着李征拨打了一个电话，说道：“王局，是我，麻烦你告诉你们那的李征，他手下的兵在我这小住几天，让他不要担心。是白思涵。没事，她只是受了点伤，不宜四处走动。”
    挂断电话，周子峥看着白思涵，笑道：“好了，已经通知他们了。这样就算你出了事，我也逃脱不了干系，放心了吗？”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半晌没有说话。良久，白思涵吐出三个字，“算你狠。”
    白思涵准备进屋，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手伸向周子峥：“我的手机呢？你是不是想要杜绝我和外界的人联系？”
    “你的手机？”周子峥想了想，说道，“这个，我还真的没看到。可能在我捡到你之前，就已经掉了。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再买一部。”
    “不必了！”白思涵冷冷说道，“我记性不好，记不得那些手机号，你就是给我新的，也没什么用。就不劳烦你破费了。”
    白思涵走回卧室，盘腿坐到了床上，鼓起了腮帮，有些气恼。囚禁，她心里明白这就是变相的囚禁，但是她却找不到任何解救的方法。
    也罢，如果可以在这间屋子里找出证据，也算是值得。只是那个面具，周子峥会放在这里吗？
    光明正大的查找，在周子峥的眼皮底下，显然是无法进行。
    只是经过白思涵这几日的观察，渐渐发现了，周子峥对她的警惕性很低，从来不把她居住的卧室锁上。
    白思涵也仔细观察了下，屋子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是周子峥对她太过于放心还是觉得她搞不出什么名堂。
    白思涵渐渐发现了周子峥的作息规律，清晨五点必然会出去晨跑，大约四十分钟后会回来，冲个澡后会亲手下厨做早饭。
    周子峥早上出门大约是9点，有专门的司机接送。中午周子峥会安排一个厨师过来，晚上周子峥会回来亲自准备晚饭。
    周子峥没有刻意安排人看守白思涵，这一点也让白思涵心生警觉。他就不怕她逃走吗？
    周子铮在第一天离开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你的来去自由，不过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第33章 035转变

    的确是有了答案。白思涵在站在书房门口时，想到。
    经过几天的观察，白思涵可以确定这个时候，周子峥是不会回来。而且，周子峥并没有请保镖以及安装监控，想要进入他的书房，这是绝好的机会。
    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气，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准备打开。只是，门丝纹未动。
    上锁了？白思涵皱眉，因为上锁了，所以周子峥才这样肆无忌惮。
    盯着紧锁的门，白思涵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神色。区区一个门，就想困住她。
    白思涵找到了工具，想要下手的时候，有些迟疑。开门容易，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岂不是以后都没有行动的机会。
    _
    周子峥晚上回来，意外地发现客厅被精心布置了一番，几个鲜红的喜字被贴在了墙上，门上，灯没有打开，餐桌上摆放着四个蜡烛台灯，身穿红色晚礼服的白思涵坐在那。见周子峥进来，露出了灿烂的神色。
    周子峥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你这是做什么？”
    白思涵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向周子峥。
    只是脚上的高跟鞋根子太过于细高，白思涵一个不稳崴了脚，身子一下向前倒去。
    糟了。
    白思涵闭上了眼睛，没有疼痛，身子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传入鼻中。
    头上，传来了周子峥的轻笑声：“白警官，白小姐，你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白思涵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周子峥搂着。身体上的接触，周子峥刚刚的话语，让白思涵几乎要发怒。
    只是想到了自己的目的，白思涵压制住了怒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喋喋地说道：“周子峥，不是你说，要我做你的未婚妻。我们之间一直剑拔弩张，也不是个事，你说呢？”
    白思涵话音落下，自己都要被自己恶心到了。一切都是为了革命的胜利。白思涵这样告诉自己。
    眨了眨眼睛，白思涵发现挤出眼泪是这样的困难。那些说哭就哭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白思涵，你想通了。”
    深呼吸一口气，白思涵看向周子峥，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怜：“是啊，作为白家的女儿，迟早都会被作为工具。这样的话，不如选择你了。起码还算了解。”
    “说的也是。”周子峥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的条件不是。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带着别的念头？”
    难不成真的要她献身啊！白思涵心里咒骂。挤出一丝笑容，白思涵说道：“我是真的想通了，我一个人奋斗了这么多年，在刀尖上走，也很累的。既然有个避风港，我自然求之不得。”
    周子峥笑了笑，手指撩起白思涵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嗅了嗅：“你就不怕，我真的是杀人犯吗？”
    白思涵眨了眨眼睛，陪着笑脸：“有句古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要嫁给你了，自然不会去追究了。”
    “哦。”周子峥点了点头，“这样，那不如用实际行动证明。”
    身子忽然被周子峥打横抱起，白思涵不由惊叫：“周子峥，你做什么！”
    周子峥在白思涵的额头上吻了下，说道：“证明啊。”
    “那个，周子峥，先吃晚饭，别的事，饭后再讨论。”

 第34章 036证据

    “别的事？”周子峥流露出不解的神色，“别的还有什么事吗？思涵。”
    思涵两个字，让白思涵身子不由颤抖了下。沉下脸色，白思涵刚想斥责，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压制住怒气。
    抬手，白思涵搂住周子峥的颈子，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和你商量件事，白天我在家实在无聊，能不能让我去你的书房？”
    “书房。”周子峥看着白思涵，若有所思地问道。
    白思涵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在一些。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你的书房里总有些书可以看吧。”
    周子峥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白思涵。
    被周子峥这样看着，白思涵心里有些紧张，手心里不由都是汗水。
    周子峥沉默片刻，说道：“也好，白天你一个人，的确是有些无聊。”
    白思涵松了口气，思索着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的试探。
    “如果你想去书房，现在就可以。”
    白思涵有些喜出望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喜色。沉思片刻，白思涵说道：“也好，现在就可以去吗？”
    周子峥沉默片刻，颔首：“也好。”
    周子峥答应得这般爽快，倒是让白思涵有些警惕。探究的目光落在周子峥身上，将他扫视着：“你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周子峥反问道，“既然你都要嫁给我了，我的自然是你的，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白思涵隐隐的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只是周子峥让人察觉不出一丝异样，似乎真的心甘情愿一般。
    “怎么，我答应了你倒是不愿意了。”
    “不是啊。”白思涵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你的书房，有适合我的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子峥带着白思涵来到书房，指着房门，说道：“这是指纹锁，录入了你的指纹后，就可以进入。”
    白思涵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瞅着周子峥：“你就不怕我进去后发现什么吗？”
    “我怕什么？”周子峥不解，“白思涵，我这个人做事坦荡荡，你觉得我会怕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会怕的。”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帮她录了指纹，打开了房门。有那么一瞬间，白思涵以为自己是猜错了，周子峥或许真的是无辜的。
    只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便被白思涵否定。证据怎么会那么好找，更不会在明面上。
    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白思涵感到自己的心跳的速度也在加快。距离真相又是近了一步。
    踏进屋子，白思涵发现这儿也是打扫的整整齐齐，倒是比她自己的卧室还要整洁一些。
    “你是处女座吗？”
    “我？”周子峥笑了，“不是，但是我的未婚妻太懒，所以只能我勤快了。”
    “你倒是很疼你的未婚妻。”白思涵想到了什么，说道，“要是你的未婚妻回来了，我怎么办？”
    周子峥沉默了下，说道：“你不就是我的未婚妻吗？”
    “少来。”白思涵语气不好，只是下一秒，又缓和了语气，“我是说，你以前的未婚妻，她回来了呢？”
    “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周子峥缓缓说道，“你和她，永远不会撞到一起。”
    “是吗？”周子峥这般说，倒是让白思涵认定了一件事。或许，事情真的是她猜测的那般。
    她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证据。

 第35章 037不熟

    “我可以随时来这里吗？”白思涵看着周子峥，柔声问道。
    话音落下，白思涵见周子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满是探究之色。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白思涵有些不解：“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周子峥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白思涵的脑袋。
    白思涵觉得周子峥的动作像是在抚摸一个小狗一般，心里不由恼怒。想要发作，硬是强忍着压制下来。
    “你这样，还真让我有些不习惯。”
    白思涵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是吗？哪里不习惯了。”
    “一只刺猬忽然自己拔刺，你说那能习惯吗？”
    “你觉得我是刺猬吗？”白思涵笑道，“我一直以为，我在你心里，是一只温柔的猫。”
    这话说出口，钟灵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周子峥也是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只是转瞬，周子峥的脸色恢复了常色。缓缓的，周子峥说道：“是吗？你觉得你是一只猫？不像，一点也不像。白思涵，你知道这个世界，哪种动作最不温柔吗？是猫。把一只猫喂熟，真的不容易。这猫，天生高冷。还别说，这样说的话，和你还真的是很像。”
    “是吗？”再一次的，白思涵压制住自己的暴怒，皮笑肉不笑，“那么，你的占有欲一定很强了。”
    “哦？”周子峥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这话怎么说？”
    “既然你觉得高冷，为什么不换一个亲近的？难道你不是想驯服吗？”
    周子峥打探着白思涵，忽然间笑了，抬起白思涵的下巴，对上了她的眼眸：“你还真的是说对了，我是好你这一口。你不觉得，这很有成就感吗？”
    “的确是很有成就感。”
    白思涵握紧了手，再一次地告诉自己，保持镇定。
    “对了，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凑近到白思涵身边，周子峥低声说道，“可惜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然我真想把你圈养在身边。”
    白思涵瞪大了眼睛，猛的将周子峥推开，戒备地看着他。
    见白思涵这般，周子峥低低的笑了，慢慢地，周子峥笑得更加狂妄。空间里，充满了周子峥粗犷的笑声。慢慢地，周子峥止住了笑声，凝视着白思涵：“你不需要这样戒备，我没有那样的兴趣。不然之前，我早就会让你重温以前。”
    “重温什么？”
    周子峥摸了摸下巴：“你不记得了？换种说法，如果我真的想要对你怎样，我会先把你占有。不过我想，你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得到了，不能虏获你的心，也没有办法。所以，我就暂时放过你了。白思涵，我会让你心甘情愿。”
    对此，白思涵打心眼里鄙视。心甘情愿你妹！压制，压制，白思涵在心里再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能放弃这样一次绝好的近距离的找机会的条件。
    “白思涵，我不喜欢连名带姓的喊你。不如，我喊你涵涵，怎样？”
    “不可以！”白思涵一口否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解释道，“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这么熟悉。”

 第36章 038专家

    “不熟悉吗？”周子峥微微侧首，思索了下，说道，“好像是不怎么熟悉。不过这个不熟悉，仅仅是针对你而言。我对你，可是非常的熟悉，熟悉到，你的左胸上有一颗痣。左边大腿内侧有一道刮伤。”
    白思涵愣住了，这些细微的地方，周子峥竟是一口说了出来，还说的，如此精确。
    “你，你——”白思涵憋不出一句话，“卑鄙无耻下流。你，你竟然偷看我！”
    周子峥耸了耸肩：“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些优点。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女人，我很高兴。”
    白思涵愣住了，半晌反应过来：“周子峥，你有病。”
    周子峥轻笑，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我是有病。不过只有白警官你才能治好。”
    白思涵撇了撇唇：“喂，你不是说你有个未婚妻的吗，和我说说她呗。”
    周子峥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思涵一眼：“说她做什么？”
    “我想知道啊。”白思涵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你把我藏在这，她回来怎么办。”
    “她不会回来的。”周子峥凝视着白思涵，“其实，她就在这间屋子里。”
    白思涵心里微微一颤，下意识地认为，周子峥这番话是别有深意。
    眨了眨眼睛，白思涵说道：“那个，周子峥，你平时有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啊。比如，你喜不喜欢看韩国的电影。像《门锁》啊之类的。”
    周子峥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思涵，慢慢的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巧啊，你也喜欢？你是不是也想把看过的用到实践上面。”
    白思涵心里咯噔一声，面子上却不动声色：“我没有那么变态。”
    “其实，从专业的角度看那些惊悚片，也没有那么可怕。因为现实中，有更多类似的。电影，还会知道结局。而生活中，若是遇到了，谁也不知道会怎样。”
    动机，这就是动机。白思涵在心里呐喊着。看着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内心还不知道怎样。
    手抵在唇上，白思涵轻轻咳嗽了声：“如果，是一个专家，他想实施犯罪，会有怎样的结果？”
    周子峥略作沉思，缓缓说道：“他既然理论丰富，实施起来也不会有多大的破绽。尤其是专家，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很难。”
    “那，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专家，我想要抓到他，我要怎么做？”
    “证据。”周子峥慢声说道，“白警官，作为一名警察，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只要有了证据，就可以申请抓捕。”
    “废话。”白思涵小声嘀咕，“谁不知道啊，都是专家了，那么容易就会找到证据吗？”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有理由。或许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是个障眼法，想要知道原因，需要知道他的过去。甚至有些人，童年的事，也会对他们日后的行为造成影响。”
    “你对这方面，很了解？”白思涵似乎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和秦医生，是同学。不过你是富二代，继承了家业。你对心理学，看来也很有研究了？”

 第37章 039不适合你

    “何止是有所研究，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简直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哦？”白思涵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子峥，讥讽道：“天才？是不是更想亲自实践下。理论运用于实践才有意义，不是吗？”
    “你这是试探我？”周子峥唇角边噙着笑意，不愠不恼，“白思涵，你怎么就和我杠上了。你这脑袋，怎么这样死板。”
    “我有试探你吗？难道这不是人之常情。将理论运用于实践。对了，你听说过亚玲这个名字吗？”
    “亚玲？没有。”
    几乎都不假思索的，周子峥脱口而出。
    想都不想就说出答案的，在白思涵看来，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真的不知道。
    另一种是知道却快速否认，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其中的关联。
    而在白思涵看来，周子峥无疑是后者。
    “她是谁？你问她做什么？”
    “我听说，陈霜和她很类似。相似的经历，相似的性格。你会不会因为这个，对陈霜独有情钟？”
    “你在胡说什么。”周子峥笑道，“我和陈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但是，她指认过你。不过因为没有证据——”
    “你也说了，没有证据。”打断了白思涵的话，周子峥说道，“白思涵，在男女问题上，我有我的原则。如果你一定要问我和陈霜的关系。她是我朋友的侄女。”
    朋友的侄女，这样的谎言也可以扯得出。白思涵只觉得可笑。
    “与其说是侄女，其实是他喜欢的人的孩子。我知道这样说很拗口。陈霜和她母亲很相似。”
    白思涵听得云里雾里，在听到周子峥最后一句话时，白思涵反应过来。敢情周子峥这是在给她下套，要她去查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存在不存在都很难说。
    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白思涵手指拖住下巴，说道：“咦，那他看着她这样，不难受吗？”
    “他不敢接近她，毕竟太像，他怕控住不住。”
    因为周子峥这话，白思涵肯定，就是他编的。
    “白思涵，你觉得查出真相是一件好事，但是有些时候，真相是残酷的。”
    “残酷又如何。”白思涵冷冷说道，“错了就是错了，杀人就是杀人，哪里那么多解释。因为残酷，就要一次又一次地犯错误。他们就没有想过，这些人也是有家庭的呢。”
    “只有旁观者才会这样想。”淡淡的，周子峥说道，“一次的误伤或许是无意，但是却可以毁掉一个人。接下来，在乎的人会采取行动，就算伤害到了旁人，这些人也是做过一样的事。白思涵，这样循环下去，你觉得会怎样。”
    “我不明白。”沉默片刻，白思涵说道，“如果真的有什么恩怨，不能交给警方处理吗？这样私自处理，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周子峥嗤笑：“或许在他看来，他这样才是最直接最方便的。白思涵，其实你并不适合这个职业。太危险。你越接近真相，越会接近危险。你又怎么知道，在你身边的人，不是嫌疑犯？”

 第38章 040也是个凡人

    闻言，白思涵轻笑，看着周子峥的眼光里带着一丝讥讽。
    “怎么？”周子峥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你觉得我说的有问题？”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白思涵大笑。丝毫不顾及形象，白思涵依靠在墙壁上，笑着笑着，眼泪涌了出来。
    看向周子峥，白思涵问道：“周子峥，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选择这个职业？”
    “小女孩，都觉得穿上制服很酷，所以想要当上女警也很容易理解。但是真的学习乃至工作了，她们才发现，事实是残酷的。”
    “不，”竖起一根手指，白思涵摆了摆，“我是为了和家里作对才走上这条路的，听着是不是很搞笑啊。有时我想，万一我要是被报复被绑架了，碰巧对方知道我的家庭。真不知道那个抛弃妻女的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抛弃妻女？”周子峥略作沉思，“你是说，你的父亲。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那样的父亲！”白思涵大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从小就失去母亲。而且我听到了，是那个女人间接害死了妈妈。说真的，我想过，当上警察，有了枪支，偷偷地带回去，杀了那个女人。”
    “白思涵！”周子峥大声喊道，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他看上去有些紧张，脸上的线条紧绷在一起，眉头紧锁，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起来。双手搭在白思涵的肩上，周子峥直直地盯着白思涵，半晌，周子峥声音低哑地说道：“身为警察，知法犯法。”
    白思涵笑了：“你不是说了，把理论运用于实践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白思涵，不要拿自己开玩笑。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真的那样痛恨，肮脏的事让他去做。
    只是这话周子峥没有说出口。他不赞同也不希望白思涵这样铤而走险。过去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何必耿耿于怀。
    正了正脸色，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一名警察。”
    “是，我是警察。可是我没有义务保护一个罪人。”
    凝视着白思涵，周子峥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白思涵，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个凶手吗，你这样，和那个凶手有什么不一样。他为了自己的欲望，你也是为了自己的欲望。”
    “不一样，我并没有——”
    “你没有实施。”打断了白思涵的话，周子峥说道，“不过如果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呢。如果那个凶手，要对你的继母和妹妹下手，你会视而不管吗？”
    白思涵愣住了，看着周子峥，久久的没有说话。
    “白思涵，据我所知，你的弟弟一直很崇拜你。”
    “我没有弟弟！”大声的，白思涵怒吼，“我没有家人！”
    周子峥长叹一口气：“白思涵，你知道吗，作为一个警察，最忌讳把自己的情绪带入到办案中。不过你这样，我也很高兴，说明你还是个凡人。”
    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凶手。不过既然你这么懂，那么你说说，这几起案件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

 第39章 042套近乎

    周子峥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让我怎么说呢。白思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根筋，很容易让自己陷入到死胡同，走不出来，也就永远无法找到真相。”
    白思涵笑眯眯地看着周子峥，说道：“所以我才要听听你的意见啊，大专家。”
    周子峥脸上的神情有些苦涩：“你这样，分明是在试探。”
    “就算试探出是真的了又能怎样。”白思涵摆弄着手指，说道，“我也已经被你囚禁，说不定哪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看，你还是觉得我是凶手。不过我还真的见过凶手，那一次在那个密室里，擦肩而过。”
    “密室。”白思涵警觉，“哪个密室？”
    周子峥将白思涵搂在怀里，笑道：“都已经过去了。你要问我凶手长什么样子，我没看清。我也是无意间去那的，发现那儿有一个洞口，好奇进去的。”
    白思涵隐约记得，在她昏迷前，的确是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难道是周子峥。
    “如果你真的要问我对此事的看法。那我也可以简单地分析分析。这个人，是男性，和情醉酒吧有着恩怨。”
    “你也这样觉得吗？”
    “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因为受害者，都是在情醉工作的。至于是什么样的恩怨，那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你们警局的事。”
    白思涵等了半天，没有下话，瞪向周子峥：“就这样，没有了？周子峥，你这些，谁都知道啊。”
    “是吗？”周子峥摸了摸下巴，“可是我能力有限，也只能这样啊。”
    见白思涵这样暴躁的样子，周子峥笑了：“好，我再说些。这些受害人，你调查了吗？她们之间，会有着一个共同点，这个共同点，就是突破口。”
    白思涵想起了那个小丑心理师，只是这个白思涵没有说出来，怕说出来，周子峥会毁掉证据。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说道：“你在隐瞒什么吗？”
    白思涵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周子峥会一眼看穿，仿佛在他面前，她是透明的一样。
    “很吃惊吗？我很擅长通过观察别人的神情猜测他们在想什么的。白思涵，你要是嫁给了我，我会给你很多帮助的。”
    白思涵瞪向周子峥，冷哼一声：“做梦。”
    “你不答应？”周子峥吃惊。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白思涵沉默不语。
    周子峥略作沉吟，说道：“我知道了，你在怪我没有提亲。明天我就去你家，如何？”
    白思涵寻思着，这是一个离开的机会，点头答应了。
    周子峥脸上洋溢着笑容：“这么爽快。白思涵，明天我再陪你去查查这几个人的相关，知道多了，才能知道动机。”
    一个嫌疑人去调查？
    “又在怀疑我了。”周子峥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白思涵，你就不能对我信任一些吗？以前只不过是玩玩，现在依旧如此。”
    “以前？”白思涵看着周子峥，“我们有过以前吗？周子峥，你少来套近乎。我可不记得，我接触的花花公子里，有你的存在。”

 第40章 043提亲

    “花花公子。”念着这四个字，周子峥骤然间沉下脸色。
    冷不丁的，周子峥俯下身子，在白思涵的唇上落下一吻。
    浅浅的一吻让周子峥有些不满意，一手扣住了白思涵的后脑勺，周子峥加重了这个吻。
    令周子峥没有想到的是，白思涵竟然没有躲闪，安安静静地承受着他的索取。
    慢慢地，周子峥放开白思涵，戏谑道：“呦，你这是接受我了吗？”
    白思涵瞪向周子峥，没有好气地说道：“在你的地盘，我还能怎样。”
    “这样啊，”周子峥略作沉吟，“既然是我的地盘，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了。那么，让我们为幸福鼓掌，你觉得如何？”
    白思涵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周子峥这话是什么意思。脸颊瞬时变得通红：“无耻！”
    “我有牙齿，你刚刚不也感受到了吗？”
    白思涵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却是经受不住一个嫌疑犯的撩拨，实在是有些失败。
    愤愤然的，白思涵瞪向周子峥。忽然间，白思涵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是在周子峥的地盘，万一，他又用出什么手段，让她浑身没了力气，岂不是只能任由他宰割了。想想，白思涵便觉得可怕。
    “你是不是在想，我会用些非常手段对你做什么。”
    听着周子峥漫不经心的声音，白思涵惊住了。怎么她心里想的事，周子峥会这样清楚。
    见白思涵这般诧异，周子峥笑了：“你不是也知道的，我是优秀的心理学家。”
    “你真的是心理学家？”白思涵诧异，“那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专业，结果却还是继承了家里。”
    “想知道原因吗？等你成了周家的一员，我就告诉你。”
    “切。”白思涵头一扭，不以为然，“谁稀罕。”
    “不过这也快了，明天我就要去和你父亲提亲。”
    “我也去吗？”
    周子峥凝视着白思涵：“你也想去吗？不会是，你想找机会逃走吧。”
    “不会不会。”白思涵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女人啊，她不是一直盼着自己的女儿找个好女婿吗，我就要气死她。”
    “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吗？”周子峥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你看，我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我们的母亲都被后来者破坏，所以我们彼此都痛恨出轨者，你说呢。”
    这话本是正常的，但是从周子峥口里说出，却有着那么一丝怪异。
    动机，动机，莫非这便是他的动机。
    白思涵眼前一亮，不动声色地试探道：“你还有这样一段经历啊。那么周子峥，你的未婚妻，是不是背叛过你，你恨她吗？”
    “我的未婚妻不就是你吗。”周子峥笑道，“你忘了吗？”
    白思涵没有再问什么。
    狡猾的狐狸，只怕她再问什么，都会被搪塞。
    “有些事，你不记得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忽然间，周子峥说道。
    “嗯？”
    “第一次帮女性买卫生用品，第一次做了后，没几天她又有血了，把她吓坏了，以为怀孕初期流血。”
    这些事，有种熟悉的感觉。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去你家，提亲。”

 第41章 044线索

    一路上，白思涵看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她手臂架在窗棂上，一手托着下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
    “你在观察路线，考虑怎么逃跑吗？”
    开玩笑，好不容易，她可以到他家里细致地调查，怎么会逃跑呢。
    “没有啊。”白思涵说道，“我只是在想，接下来看见他们，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神情。”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和你的出生差不了几天。”
    “我没有妹妹！”白思涵提高了声音。
    “白思涵，有一件事我不理解，你失去你母亲的时候，尚且还是襁褓中的孩子，你怎么会那么记恨你的继母？”
    白思涵没有说话。
    “有时候，把话说出来，比藏在心里会舒服的多。”
    “如果不是奶奶拦着，那个女人会更早地搬进来。人人都说奶奶是心脏病突发去世，实际不是，是被人故意害死的，因为那一瓶药，根本就不是奶奶平常吃的药。”
    “你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她换的药。我把这事告诉了那所谓的父亲，他却觉得我胡闹。妈妈的事，也是奶奶告诉我的，我才知道，妈妈是因为生下我丈夫不在身边，却收到了那个女人的炫耀，无法忍受才走上了绝路。我的童年，不缺吃穿，但却从来没有感受到父母的关爱。唯一一个亲人，也被那个女人毁掉了。所以我要当上警察。”
    “可是，你没有证据。而且，一旦过了时效性，会无法追究。白思涵，有些时候，自保也是必要的。”
    “我倒是希望她对我下手。”白思涵冷笑，“就算是犯事，只要有机会，说不定我会亲手杀了她。”
    猛的，周子峥停下车子，一把握住白思涵的手，直直地盯着她。
    “你做什么！”白思涵皱眉，“忽然停车干什么。”
    白思涵扭头，被周子峥吓到了。
    他脸上的线条紧绷在一起，直直地盯着她，眼睛里满是怒气，似乎他在看的是一个令他憎恨的东西一般。
    不会现在发作了吧。白思涵心里一紧。面子上却是不动声色，观察着周子峥。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一字一句的，周子峥说道，“你自己也是警察，你应该明白杀人代表着什么。”
    “我知道啊，但是我可以制造机会。如果是正当防卫，那就不能算了啊。再说，我很想试试，催眠真的能控制一个人吗。”
    “白思涵！”周子峥显得异常愤怒，提高了声音，“身为一名警察，你怎么可以知法犯法。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继母。”
    “但是她是个杀人凶手！”
    忽然间，白思涵愣住了，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什么，却又捕捉不到。
    刚刚，刚刚她说的话。对了，因为法律无法制裁，所以才自己动手。她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等等，如果这样说，那么，这几次案件的凶手，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几年前那个出事的女孩，是条线索，她必须顺着那条线索追下去。
    “我不要去白家了。”白思涵缓缓说道，“带我去，情醉。”

 第42章 045没有线索

    “去那做什么。”周子峥不满，“见完你家里人，提完亲，再去也不迟。”
    “有些事，耽误不了。去晚了，万一出了意外。”
    周子峥停下车，扭头打探着白思涵：“你是认真的吗？”
    “是。”白思涵颔首，“如果那些知情的出了事，就不会再有人知道真相了。”
    周子峥笑了：“看你这话说的，怎么会有知情人。如果这样，她们岂不是早就死了吗。”
    “那些受害人就是知情人。”
    周子峥摇了摇头，神色看上去有些无奈：“算了，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就带你去吧。不过，你不是认为，我是嫌疑犯的吗，让一个嫌疑犯带你去犯罪现场，你觉得这样好吗？”
    白思涵抱起双臂：“光天化日之下，谅你也没什么胆子。”
    竖起一根手指，周子峥摆了摆，说道：“白思涵，不要用常人的思维去看待罪犯，他们的脑回路，往往是不一样的。”
    “你又知道了。”
    “不要忘记了，虽然我的工作不是，但是我本人可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
    “切。”
    白思涵头扭到了一旁。
    到了情醉，白思涵想要下车，忽然间听见周子峥说道：“上次捡到你的时候，你几乎奄奄一息了。越接近真相越会有生命危险，你还要继续吗？”
    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怎么，你舍不得杀我。”
    周子峥轻叹一声：“你看你，这样不信任你的未婚夫。我陪你一起。”
    “不需要，”白思涵说道，“我对你无法信任，如果以后证明是我错了，我会道歉。但是现在，我不想让你接触那些人，免得这些人惨遭毒手。”
    周子峥耸了耸肩，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在这等你。不过白思涵，你会不会借此跑了。”
    “周子峥，我比你可是光明磊落的多。”
    周子峥摇了摇头：“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这样吧，折中下，我陪你进去，你和谁谈话，我不会偷听。”
    白思涵斟酌了下，觉得也是可以。借此，她也可以观察下周子峥。
    白思涵找到了陈霜，多日不见，现在的陈霜看上去有些成熟的美丽，她涂抹着大红色的口红，不再是之前学生时清纯的感觉。
    看见在白思涵身边的周子铮，陈霜眼前一亮，想要上前，刚刚挪动脚步，迟疑了下，站在那没有动弹，只是礼貌性地说道：“周先生，白警官。”
    将陈霜的表情收在眼里，白思涵没有在陈霜眼里发现一丝的怨恨，反而是被隐藏的很好的，浓浓的爱慕。
    白思涵拉过陈霜，问道：“你在这，接触了那个小丑心理师吗？”
    陈霜摇了摇头：“并没有这个人。”
    “没有。”白思涵惊讶，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的周子铮，目光又落在了陈霜身上，“是他没有出现？”
    “不是。”陈霜缓缓说道，“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在这里，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不可能，这是白思涵的第一感觉。那个女人说过的，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陈霜接下来的话，让白思涵更加惊住了。
    “不过这里是出了事，两个人都得了精神病，被送去了医院。”

 第43章 046再次调查

    那两个人，一个是美玲，一个阿慧。
    “在哪家医院？”白思涵有些紧张地问道，同时，在白思涵心里，涌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觉，这个感觉紧紧地缠绕在心里，挥之不去。
    “听说是家私人医院。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老板亲安排的。”
    “你们的老板，为什么？”
    陈霜叹了口气：“因为是上班时间发作，两个人都说回来了，回来了，弄得人心惶惶的。那家医院是老板的朋友开的，所以就送到那里面去了。”
    白思涵点了点头，和周子峥说道：“我要去那家医院。”
    “你知道是哪家医院吗？”
    白思涵说道：“直接去问，不就知道了。”
    “我去就好。”周子峥的目光落在陈霜身上，有些不悦，“你这是，真的在这上班了？”
    陈霜脸上的神情苦涩：“不然我还能做什么。我都后悔选择了艺术这一条道路，花费太高。这家店的老板很好，资助了我一笔钱。听说，以前她也这样资助过在这边上班的一个女孩。只可惜红颜薄命。周先生，如果你同情我，让我在你身边，不好吗？”
    “陈霜，我总有结婚的一天。我选你，是因为你和我的一个学生很相似，那种纯净的感觉。真的有困难，也不需要走到现在这样的一步。”
    陈霜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以为指认了你，你就会对我负责，是我太年轻了，这事也给你带来了麻烦，对不起。”
    陈霜指认过周子峥，之后又否认。白思涵记得那时陈霜说过，她只是有熟悉的感觉，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庞。因为谜团在情醉里，所以她来到了这里，想要找到关于那个小丑的线索。
    只是怎么听陈霜的语气，似乎周子峥就是嫌疑犯一样。
    “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周子峥倒是没有多生气，“离开这儿，你的学费，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还需要找工作，在这儿，就可以了。虽然是摇滚乐手，但也是靠我自己在赚钱，比起之前的陪人，要好的多。”
    白思涵的目光在陈霜和周子峥身上来来回回地看着：“周子峥，你的魅力不浅。要不，你留在这叙叙话，我先走了。”
    “我陪你一起。”周子峥拉住了白思涵的手腕，“你这人，异常狡猾，就和泥鳅一样。不看紧点，都不知道会溜到什么地方。”
    被周子峥搂着，白思涵不情不愿地朝前走着。
    “周子峥，你放开我。”
    “不高兴。”
    到了办公室门口，本来还和周子峥闹别扭的白思涵停下了脚步，职业的敏感，让她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透过微小的门缝可以看到坐在里面的人。
    白思涵上前扣了扣房门，无人应答。推开门，白思涵走了进去：“警察，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坐在那的人没有回答。
    白思涵走了过去，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忽然间，男人的身子向下倒去，摔在了地上。
    白思涵吓了一跳，仔细看去，男人均匀地呼吸着，只是睡着了。
    刚刚察觉到的危险，难道是错觉？
    桌子上摆着一个杯子，里面散发出咖啡的气味。喝了咖啡还能睡得这么安稳吗？
    “你救了他一命。”忽然间，周子峥说道。

 第44章 047又是五年前

    对周子峥这个说法，白思涵嗤之以鼻：“我救了他？”
    周子峥扬起手中的咖啡杯：“不信？你可以拿去检验下里面是不是含有别的东西。喝了咖啡还能这样沉睡的，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这门半掩着，也大有嫌疑之处。”
    白思涵看着那油腻的肥胖的男子，推了推他：“喂！”
    那人似乎是睡死了一般，久久的没有反应。
    “我劝你，最好把他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周子峥的声音沉稳，只是白思涵却觉得，他似乎知道一切一般。
    这个时候，白思涵也没有时间催问什么，迅速地拨打了电话。
    在医院里，白思涵看到了李征。
    “李——”
    还未喊出名字，白思涵感到周子峥一手搂住了她的腰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敢情这是在警告她。
    听见白思涵的一声冷哼，周子峥低头在白思涵耳边低语：“你很聪明。”
    男人的气息吹拂过白思涵的耳畔，让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看见白思涵，再看着和她亲密地站在一起的周子铮，李征心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打着招呼，李征说道：“小白，听说你遇袭了，周先生帮你请了假，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他帮我请了假？”白思涵愣住了，“李队，你们都知道，我在他那？”
    “是啊，全局都知道了，都说你终于有人接收了，是个值得庆祝的事。”
    白思涵眼角抽了抽：“全局？”
    “是啊，毕竟你是为数不多的一枝花，又能干，就是对男人没兴趣，局长都操碎了心。上次的相亲你又没去，局长为此懊恼了好几天。”
    忽然间，周子峥感到周子峥放在她腰上的手使劲一掐。
    “周子峥！”
    “你还有话要和李征说吧，我在前面等你。”
    周子峥一副温柔的样子，帮着白思涵整理了下衣服，靠近她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相亲？我还不知道你这样恨嫁。”
    “关你什么事！”白思涵一拳锤在周子峥的身上，没有好气地说道。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无疑是打情骂俏。
    待周子峥走开后，李征问道：“你们怎么在一起了？说真的，我真的难以相信，你们是，误会解开了？”
    “什么误会？”白思涵不解，“我和他在一起，是有我的目的的，我要找到证据。”
    李征头大：“白思涵，你不会还在怀疑？他既然敢告诉我们你在她那，我不觉得他是凶手。”
    “有种说法，叫欲擒故纵。李队，他救了我，或者说他从凶手手中救了我，谁知道是不是他自编自导的。”
    “从凶手手里。”李征一惊，上前拉过白思涵，仔细打探着，“受伤了吗？”
    李征的手刚刚碰触到白思涵，便感到自背后传来一道凌冽的目光。不用去看，李征也知道这是谁。
    松了手，李征说道：“不打不相识，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小白，检验结果出来了，咖啡里，含有催眠药。”
    这一点，白思涵并不意外。医生检查过，判定是吃了大量安眠药，已经进行了洗胃抢救。
    “胡强，今年32岁，五年前只是一个保安，在酒吧的老总去世后，他接手了这个位置。知情人说，是老板指定的他。”
    五年前，为什么又是五年前。

 第45章 048吃味

    “小白？”
    见白思涵陷入到沉思之中，李征忍不住地喊了下：“你在听吗？”
    “在。”白思涵止住了思绪，看向李征：“那李队，能查出咖啡是谁送去的吗？”
    李征摇了摇头：“我们去调取监控的时候，发现那天的监控并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
    “那一天的，被人为的删去，是谁做的，尚且不知道。”
    白思涵陷入到了沉思，如果这样，只能等胡强醒来问个清楚。
    忽然间，白思涵意识到了一件事，看向李征：“李队，有件事，你看是不是要安排下。”
    显然李征也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情，对上白思涵的目光，李征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让人安排的。”
    如此的默契，看在周子峥眼里，让他有些吃味。
    轻哼一声，周子峥头扭向一旁。
    周子峥掩饰的很好，没有让旁人察觉出他的异样。待李征离开后，周子峥说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你家了？”
    白思涵没有回答，反问道：“周子峥，你将我们的事公开，什么意思？”
    周子峥摊手：“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为了宣布所有权。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意义，那你就当我是在给自己洗白吧。”
    “黑的人再怎么洗都是黑的，永远白不了。”
    周子峥不悦：“都要是我的未婚妻了，还这样不信任我。倒是和那个李征，你们眉来眼去。”
    “未婚妻！”
    看着白思涵这惊讶的样子，周子峥挑眉：“怎么，你想赖账？”
    白思涵抿紧了唇，久久地没有说话。
    周子峥上前，伸手抬起白思涵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你真的想赖账。”
    “除了未婚妻。”白思涵冷冷说道，“周子峥，提亲只是提亲，只是宣布一下关系，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除了未婚妻，别的我都答应。”
    周子峥沉默了，他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阴冷，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身边的气息骤然变得冰冷，似乎整个屋子里的气温也骤然下降了一般。
    周子峥不怒反笑，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冷笑，沉声的，周子峥说道：“除了未婚妻吗？那么，接吻，上床，你都可以接受？”
    白思涵身子微微一颤：“你！周子峥，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发生关系都是耍流氓！”
    “我是以结婚为目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人，是你。”
    白思涵一时间无话可说，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垂下眼眸，白思涵低声说道：“我对婚姻，没有信心，看着我父亲，我就没觉得男人多好。”
    “不，你对李征不一样。你身边还有不少男人，你敢说你觉得他们都是渣吗？”
    “你竟然知道渣这个字。”白思涵诧异，“但是周子峥，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只是同事。”
    “如果你否定所有的男人，就应该认为他们对婚姻也是不负责的。”
    “或许是这样吧。”白思涵说道，“前阵子，还一个人的老婆闹离婚，因为丈夫不但顾不了家，还让孩子遭遇了绑架。”
    “工作所致，也是没有办法。我就不一样了，如果你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回家，我可以去陪你。白思涵，你真的觉得，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第46章 050真相吗？

    “不放弃。”
    闻言，周子峥沉默片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无意一般的，周子峥说道：“那么，如果我可以帮你，让白家的一切都属于你呢？”
    白思涵愣了下，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周子峥。
    “你知道的，我可以做得到。”
    白思涵扯了扯唇：“算了吧，我还是更喜欢现在这样。”
    “在刀尖上行走吗？如果有了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看着周子峥阴沉下脸色，白思涵说道：“周子峥，就算白家那个人答应了你的提亲，也不代表什么。你也不能干预我的生活。”
    周子峥抿紧了唇，看上去极其的不高兴。
    冷哼一声，周子峥头扭到一旁，不再言语。
    ……
    入夜，医院里静悄悄的，很快，走廊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是个医生。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飞快地走着。
    在一病房门口停下，他抬头看了一眼，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脸上罩着一个氧气罩子。
    医生慢慢地走过去，抬起手，慢慢地想要拿掉男人脸上的氧气罩。
    忽然间，躺在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医生眼里掠过一丝慌乱之色，一手迅速地拿出一把刀，朝着床上的人就要刺去。
    “啊！”忽然间，医生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是个女人，伴随着喊声，是“哐当”一声，有锐利的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床上的人敏捷地翻身而已，一把将医生擒住。拿出手铐，迅速地将医生的双手反拷住。
    “啪”的一声，病房的灯被打开。
    “周子峥，没想到你身手不错。”
    周子峥一把扯下医生的口罩，有些惊讶：“是你。”
    美玲有些愤怒地看着周子峥，喘着气：“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白思涵上前，发现是美玲，也是吃了一惊：“为什么会是你。”
    美玲头扭到一旁，没有说话。
    “是你下的手？”
    美玲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
    美玲笑了：“犯罪？他本来就该死。五年前，他就该死。”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白思涵看着美玲：“五年前，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他们都是刽子手。你们认为是自杀，查都不查，那只能我亲自动手。”美亚冷笑，“你们警察既然做不了主，那我就自己动手。”
    “五年前？”白思涵若有所思，“那你之前说的故事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美玲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人，都是畜生！”
    “那些女人呢？”
    “她们。”美玲冷笑，“没有她们，亚玲也不会被胡强玷污，从而走上不归路。”
    白思涵看着美玲：“你有帮凶？那个男人是谁？”
    “是他啊。”美玲示意着躺在床上的胡强，“他们都是合谋的，或许是她们缺钱了，威胁他，才会把自己逼上绝路。我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可以得手，也幸亏他的好色。”
    白思涵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只是美玲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并不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杀死那些人的，是胡强？”

 第47章 051不适合你

    美玲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白思涵，一言不发。
    “我问你话呢。”白思涵有些不耐烦，“就算他所做的是在犯罪，你做的难道就是正常的吗？”
    “我知道是在犯罪，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美玲长叹一口气，“事情既然已经败露，我认罪。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这话让白思涵觉得有些可笑：“什么叫要杀要剐。你把警察当成什么了。不过，你的确是要去警局一趟。”
    白思涵打电话通知了李征，很快有人前来，带走了美玲。
    只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思涵陷入到沉思之中，一手低着下巴。忽然间，白思涵想到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对劲的地方大了，她不是和那个叫阿慧的人都发疯了吗，都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要去哪？”
    见白思涵向外走去，周子峥喊住了她。
    “我要去四院。”
    “怎么，你在怀疑什么？”
    白思涵停下脚步，看向周子峥：“难道你觉得，会是她吗？”
    周子峥摊手：“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商人。破案的事，还是得要看你们警察。”
    白思涵咬紧了唇，有些疑惑，她不方便和周子峥说。
    “你不会怀疑，是我安排的吧？”周子峥一脸的无奈，“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白思涵沉思片刻，拨通了李征的电话：“李队，有件事要麻烦你。”
    结果很快出来了，在精神病院的美玲失踪了，阿慧跳楼了，调出监控，发现她是自己爬到了楼顶，并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那个监控，我要看下。”
    “你要去警局吗？”周子峥指着胡强，“万一这个再出了意外，怎么办？”
    “会有人看守的。”
    周子峥笑了笑：“你真觉得，他们可以起到作用？”
    白思涵直直地盯着周子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真相？”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看的出来，你的对手很强大。他如果真想做什么，就算外面看守的严严实实他也能进来。”
    “周子峥，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吗？”
    “我说过了，我不是凶手。”缓缓地，周子峥说道，“只不过我熟悉犯人的思想。他心思缜密，不会留下一点纰漏。那个美亚，可惜也只是被当枪使。”
    忽然间，白思涵的手机响起，是刚刚带美亚离开的同事打来的。
    “白思涵，美亚服毒自杀，我们现在重回医院。”
    “砰”的一声，一道巨响在手机里响起。
    “喂，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白思涵在打回去的时候，一直是无法拨通。
    肩上忽然一紧，白思涵扭头，看见周子峥站在他身边，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叹息一声，周子峥说道：“有些时候，犯人是病态的。他们只在乎自己想要的。白思涵，这项工作，真的不适合你，太危险了。刚刚的声音，你很清楚是什么，不是吗？”
    白思涵身子有些颤抖，咬紧了唇，大吼道：“我不知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但是他是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或许，事情还会比你想象的更严重。你信不信，你的领导会让你把一切都划到美亚身上，以此结案？”

 第48章 052秘密调查

    白思涵以为周子峥是在胡说，嗤之以鼻：“我不信，我们局长会秉公执法。”
    对此，周子峥只是笑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思涵：“进入社会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你还没有看清吗？”
    白思涵咬紧了唇，垂下眼眸，放在身侧的双手握得紧紧的。深呼吸一口气，白思涵缓缓抬首，看向周子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相信我们局长。”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很快，白思涵知道，押送美亚的车子发生了爆炸，是从内部起火。只是在救援赶去的时候，那辆车子已经烧的只剩下一具框架。
    只有司机逃了出来，剩下的，只有三具烧的面目全失的尸体。
    据司机说，中途似乎听到了后面传来了叫喊声，随后是一声巨响，一股热浪袭来。他来不及细想，迅速地停车跳了出来，这才发现车子已经着火，这才紧急地打了电话。
    “死了吗？”闻言，周子峥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看向白思涵，缓缓说道，“我想，你可以轻松一阵子了。一定会结案。”
    “不可能。”
    在美玲身上，分明还有着很多的疑点，而且，这起大火，不可能是事故。
    白思涵想去局里，但是又怕胡强又出了问题。寻思着怎么做的时候，李征来到了医院。
    看见了李征，白思涵迎了上去，“李队。”
    刚刚开口，却发现李征脸色乌黑，看上去极为愤怒。
    “收队，结案，这什么事！”
    白思涵不解：“李队，你在说什么？”
    李征一把扯下头上的帽子，使劲地砸在地上：“这算什么事！一切都是那个死掉的女人做的。因为她心存不满，想要报复。现在她出了事故，所以结案。老子赔损的两个兵算什么！”
    听着李征的怒吼，白思涵有些难以置信，半晌，白思涵说道：“李队，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我倒是希望不是真的，但是这是局长亲口下的命令。白思涵，你服吗？”
    白思涵处在震惊之中，久久的没有说话。
    猛的，白思涵看向周子峥，目光里满是狐疑猜忌之色。一字一句的，白思涵说道：“一切太过巧合，我不信。”
    “我。”李征点头，“这也是局长的意思，秘密执行a计划。以后出了什么事，由我和局长担着。”
    “嗯？”
    听了李征的解释，白思涵才算明白。问题出在四院那里。在那跳楼的阿慧被当做了意外失足，而逃走的美玲被定罪为畏罪潜逃，这样，一切都好解释。
    “四院和一个大人物有着关系，小白，你执行的时候，小心点。”
    白思涵点了点头：“我知道。”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胡强，白思涵说道：“李队，事情并没有结束。而胡强，或许是最后一个突破口，我请求加强警备力量。”
    李征点了点头：“你放心。”
    ……
    周子峥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的不满：“你这是去哪，不是去你家提亲的吗？你这是要去哪？”
    白思涵狠狠地瞪了周子峥一眼：“这样的结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第49章 054不会当真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周子峥漫不经心地说道。
    当然奇怪。首先，他不是警察，却知道的如此详细。其次，他对美玲的事如此了解，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无关，为什么会知晓这些。”
    周子峥的话让白思涵愣了下，他竟然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周子峥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说道：“被你这样想，我还真是冤枉。有些事情，当时闹得很大，人尽皆知，而我知道的话，也很正常。其实这个案子，当初也有人找过我，因为他不觉得作为一个风尘女子，就该这么蒙冤。只是，他敌不过。”
    “你知道这个案子？”白思涵盯着周子峥，“你还说，你不认识美玲。”
    “我确实不认识。因为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再加上涉及的人过多，所以就这样了。你要是能翻案，或许还能救不少人一命，也说不定。情醉，只是一个开始。”
    周子峥说的这般慎重其事，白思涵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周子峥说的真是这样。
    忽然间，白思涵回过神：“委托？当初是谁委托了你他为什么不去找警察啊？”
    周子峥略作沉吟，说道：“我和他，并不相识。不去找警察，或许是对警察已经失望了。”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说过一样的话。”
    “哦？”周子峥拖长了声音，语调上调，“我说的是讨厌，不是失望。失望久了，会变恨，因为很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人在愤怒的情况下会丧失理智。你不问我为什么讨厌吗？”
    白思涵冷哼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子峥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车祸的案发现场，车子依旧留在那，据说是李征的要求。再调查出车子着火的原因之前，不准离开。
    有三三两两的群众在那围观，很快又走开。
    忽然间，白思涵听见有人说道，“真是作孽哦，五年前我就知道，肯定会再有一场血腥。那太可怕了。”
    白思涵扭头，发现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征准备离开。
    “等等。”白思涵追了过去，“你说什么？”
    “没什么。”女人警惕地看着白思涵。
    亮出了身份，白思涵说道：“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女人迟疑了下，只是下一刻又被白思涵威胁，如果不说出来的话，会把她带去警局盘问。
    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女人四下看了看，这才小声说道：“五年前，我在情醉的前任总经理那做家政，他给的待遇不错，一个月五千多呢。不过我还是辞职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家一到晚上，过了凌晨，就会听到女人的哭声。一开始我还是忍忍。但是有一天，我起来上卫生间，看见外面飘着一个女人，而他站在客厅，嘴里念叨着，不关我的事。屋里太黑了，我一开灯，被吓到了，墙上满是红色的大字，还我命来。这样，我哪敢再呆啊。然后我就辞职了。”
    白思涵沉思片刻：“不是幻觉吗？”
    “说也奇怪，到了早上，墙上干干净净。不过我还是害怕啊。这真要是报复起来——我听说，最近出事的都是情醉，我猜啊，和这事脱不了关系。”
    女人走后，白思涵咬紧了唇，陷入思考。
    一旁，周子峥笑道：“你一个无神论者，不会当真了吧。”

 第50章 055疑点

    “当然不会当真。”白思涵说道，“只是她的话，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事就一定蹊跷。”
    “和五年前的事有关？”看着白思涵，周子峥缓缓说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查清楚。”
    白思涵让王浩找出情醉前任总经理的信息发给她，又在专心地调查车祸事故现场。
    车子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一个框架，惨不忍睹。在车子里，白思涵发现一个被烧的变形的小铃铛，拿起来，白思涵看着铃铛，若有所思。
    小心的，钟灵把铃铛收好，下了车子。
    车子是因为爆炸发生的燃烧，听说救援人员赶到的时候，里面的惨像不忍直视。可是亚玲从哪里得到的炸药，她不是一直在精神病院。如果说是逃出来的时候买的，那应该有些购买痕迹。
    “接下来去哪？”
    白思涵看了一眼周子峥，说也可笑，她怀疑他，偏偏还是要他一同跟着。这样铤而走险，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应该不会，白思涵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要让他露出马脚，一旦查出对他不利的地方，他一定会慌乱的。
    “去找她的父母了解一下。”
    ……
    对于女儿的出事，美亚的母亲有些悲伤，她的父亲却是没多大反应，甚至一副深恶痛疾的样子。这个白思涵不意外，已经听说了，美亚的家人不会去认领尸体，随便他们怎么处置。
    “好好的班不上，非要做坐台小姐，我们没有那样的女儿。你也别问我们关于她的事，她早就搬出去了。”
    “她本来是个好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去情醉。因为这事，我们在家里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
    从美亚父母这，白思涵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可以去她的房间看下吗？”
    “随便。”
    美亚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极少，只有书架上有着凌乱的几本书，白思涵看了一眼，基本都是恐怖血腥的，这个人的口味，这么重吗？
    “她住进医院的时候，你们没去看过她吗？”
    跟着进来的美亚母亲摇了摇头：“没有，她爸不允许我去。这个孩子，或许是我们太不注意了，她的思想一直很奇怪。我听说，她还杀了很多人。这是真的吗？”
    白思涵看向美亚的母亲，摇了摇头：“只是传言。你不要当真。美亚喜欢这么黑暗的故事？”
    美亚的母亲看着书架上的书，叹气：“是啊，她说人世间险恶，要多看才会自保，这还是五年前她买回来的。其实，她父亲把她赶出去，坐台只是一方面，还有，他觉得她疯了。动不动就说一些奇怪的话语。那段时间，她的确神经兮兮的，经常拿着一个铃铛自言自语。”
    “铃铛。”白思涵警觉，“什么样的铃铛？”
    “就是普通的铃铛，大约一个一元硬币那么大。她一边晃，一边念着，对不起，你在那边好吗。可把我吓坏了。因为总是这样，她爸把她赶了出去。警察同志，她不会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附身了吧？我偷偷去过她住的地方，她竟然什么都准备双份的，她可是一个人住啊。”

 第51章 056小丑出现

    “她住哪，你知道吗？”
    美玲的母亲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她那个地方我曾经偷偷去过。”
    出了屋子，周子峥看向白思涵，问道：“怎么，你不去四院了吗？”
    “去，当然要去。”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知道别的事情。”
    周子峥长叹一口气：“你们警察啊，有时候办案真的会让人无奈。五年前要是查清楚了，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也知道五年前的事？”盯着周子峥，白思涵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一个不知情的人都能知道五年前的事，我在你身边怎么会不知道这事。白思涵，你的思路不错，这的确是个突破口。”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白思涵瞅着周子峥，“到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会不会觉得害怕？”
    “你看你，又来了。”周子峥顺手搂住了白思涵，“我们之间，能不能有点信任。”
    白思涵冷哼一声。忽然间，白思涵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道锐利的目光，带着一丝杀意。
    白思涵想要扭头去谈个究竟，却感到耳垂被人含住，身子不由一颤。
    “周子峥！”白思涵愤怒地大吼。
    “涵涵，你不能总是这样的拼命三娘，对不对。不如，我们先去你家，把这亲事给提了。别的事，慢慢来。”
    “不可以。”一字一句的，白思涵说道，“我和你的事，拖拖有什么关系。”
    “也是，反正都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周子峥小声嘀咕了一句，被白思涵听在耳里。
    “你说什么？”
    “我说，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早一天晚一天公布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子峥的声音很大，带着一丝宣布的意味。
    白思涵咬紧了唇，愤怒地一跺脚：“你少来！”
    狠狠地踢了周子峥一脚，白思涵挣脱开，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白思涵的背影，周子峥唇角微微上扬、似有意无意的，周子峥看了一眼身后的树木，追上了白思涵。
    白思涵感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在加快，刚刚被周子峥那样一说，竟然涌出一种心动的感觉。抱紧了双臂，白思涵低头走着。
    忽然间，白思涵听到铃铛的声音，叮当，叮当。
    停下脚步，白思涵看着，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站在那，白思涵手指在下巴，总觉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
    忽然间，不远处的教堂，到了整点，钟开始报响。
    旁边有着一家小店，本是趴着的狗忽然站立起来，大叫着。
    店主人有些头疼：“这什么狗啊，习惯成自然了。”
    白思涵不解：“什么习惯？”
    “前阵子手机坏了，从这也能看到大钟的时间，就没有再去买表或者钟了，一到这个点，就会给我家的美丽准备吃的。这养成习惯了，一听到钟声，不给吃的就在那闹腾。”
    白思涵哑然失笑，看着店主人准备好狗粮，狗这才安静下来。
    忽然间，白思涵想到了什么。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着，也许是她多想了，这个铃铛，其实是个媒介。
    铃铛声再次响起，伴随着铃铛声出现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小丑。
    他站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手上举起一个金色的铃铛。他晃了一下铃铛，忽然间，教堂附近的一个建筑，传来了爆炸声。

 第52章 057下了什么药！

    白思涵只是震惊了片刻，很快回过神，冲向那小丑。只是那小丑转身就跑，竟是冲到了路边的一个摩托车旁。
    迅速的，小丑跨上了摩托车，转身对着白思涵挥了挥手，一踩油门，飞快地骑走了。
    眼看着追不上，钟灵气恼。
    想起那个被炸毁的建筑，钟灵打了电话通知了李征，自己则是迅速地跑了过去。
    被炸毁的是一个即将被拆迁的破旧的房子，所幸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那个小丑拿着铃铛，随后这儿发生了爆炸。白思涵并不认为这是魔术，换句话而言，白思涵认为，这是小丑在向她宣战，极有可能，警车也是被他炸毁的。
    一个铃铛怎么会引发爆炸，赶来的李征也是奇怪。抬首，李征看见最近处的一个监控，安排人取了监控。
    屏幕上，可以看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在这附近玩耍。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孩像着了魔一般，待男人走后，在那站着，一直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而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铃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孩忽然晃了晃手上的铃铛，伴随着铃铛，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似乎随着爆炸声，小孩才慢慢清醒过来，有些惊慌的，小孩看着面前，铃铛一扔，小孩迅速地跑走了。
    “找到这个小孩。”指着屏幕，李征说道。
    白思涵咬紧了唇，陷入到了沉思，这究竟是为什么，那个铃铛，有什么玄机不成。
    “小白，找到了。”
    王浩拿着一个装在密封袋里的铃铛走了过来。
    “这个是在附近的草丛里发现的，没发现什么机关。”
    “或许，只是一个道具。”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白思涵才想起了周子峥，扭头瞪向他。刚刚他们没有在一起，他会不会！
    “小白，你看着周老板的眼神好炙热，你们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王浩的话让白思涵眼角抽了抽，炙热，她哪里是炙热了。
    周子峥上前，很自然地把白思涵搂在怀里：“热恋中的人，都是这样。思涵，你也不用害羞，大家都是熟人。”
    “对对对。”王浩使劲点头，“周老板，早生贵子。”
    “王浩！”白思涵怒吼。
    拍了拍脑袋，王浩说道：“是不对哦，那，祝你们早日成婚。其实吧，拿了结婚证就是夫妻了，早点有宝宝，家里也热闹一些。你们打不打算要二胎啊？”
    “王浩，现在是办公时间。能不能不要谈私事。”白思涵挣脱开，和周子峥说道，“接下来的事涉及到警方机密，也请你回避下。”
    周子峥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思涵，缓缓说道：“我不需要。如果你有异议，可以问你们的局长。”
    白思涵狠狠地瞪了周子峥一眼，随即拨打了局长的电话，听着局长的话，白思涵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挂断电话，白思涵瞪着周子峥：“你到底给我们局长灌了什么药，就你，还特约专家？砖家哦。”
    周子峥莞尔：“毕竟我是做过你们同行讲师的人。白思涵，你这是在质疑你们领导父决定吗？”

 第53章 058探索

    “周子峥，你并不是体系内的人。”白思涵冷冷说道，“有些事，你无权干涉。”
    “不是体系内的人，但是是家属啊。”似笑非笑的，周子峥说道，“何况，是你们局长亲自邀请我的，不是我主动请缨的。你们局长的原话是，周子铮同事，我希望你可以运用你专业的知识，帮助那个丫头，继续下去。真要出什么事了，有我兜着。”
    所以说，局长也不觉得死去的美玲是凶手。只是，为什么局长偏偏这般信任周子铮。
    “你和局长，以前就认识？”
    “算是吧。”周子铮唇边带着一丝笑意，“怎么，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的确不可思议。”
    白思涵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说局长之前就认识他，那么她可以从局长那打听到，关于周子铮以前的事情，只要证明了他有未婚妻，而且那个未婚妻是在情醉的话，不就曲线救国了吗。
    “你和局长认识多久了？他为什么这么相信你？”
    “因为我有这个能力啊。”周子铮缓缓说道，“白思涵，你应该庆幸，遇到了我。”
    “切！”
    监控中的孩子很快被找到，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孩子的母亲一把将孩子护在怀里，虎视眈眈地看着白思涵一行人：“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别想伤害他！”
    李征耐着性子：“阿姨，我们只是有些话要问他，没有别的意思。”
    “他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尖叫，“你们再去出去，我就喊人了。”
    周子峥拍了拍李征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着他不要说话。
    走至女人面前，周子峥的声音温柔：“不要害怕，放轻松，深呼吸。你看墙上时钟的指针，这个点是大白天，没有人会做恶的。你要想些美好的事情。”
    随着周子峥的话语，女人渐渐变得安静下来，脸上的神情也不再那么严肃警戒。
    “来，把他交给我。自己好好睡上一觉。”
    令人惊奇的是，女人真的把孩子交给了周子峥，自己则是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双眼发直。
    “周子峥，你这是不正当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白思涵说道。
    “那能怎么办。我讨厌女人的尖叫。”周子峥将孩子递给白思涵，“有什么快问。”
    白思涵瞪了周子峥一眼，拉过孩子，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棒棒糖，是不二家的牛奶口味。
    白思涵将棒棒糖在孩子面前晃了晃，说道：“姐姐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对了，这个就归你。”
    孩子看着棒棒糖，点了点头。
    一旁的周子铮“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白思涵瞪着周子峥么：“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老阿姨，不是小姐姐。”
    听出了周子峥话语里的意思，白思涵眼眸微微眯起：“送你一个字，gun！”
    再一次的，白思涵目光回到孩子身上，迅速地收敛了之前的怒气，脸上满是笑容：“小朋友，游戏开始了哦。要如实地回答，才有奖励。”
    孩子使劲地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

 第54章 059不一样

    孩子盯着棒棒糖，咽了咽口水，只是在听到白思涵的话之后，却是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见到吗？”
    孩子点了点头，说道：“没有。”
    这不应该。白思涵眉头微微蹙起，怎么会是这样。
    “真的没有印象吗？”不甘心的，白思涵再次问道。
    “嗯。”
    见孩子眼巴巴地瞅着手上的糖果，白思涵还是将糖果过了孩子。
    孩子不应该说谎的，看着孩子使劲地舔着手上的棒棒糖，白思涵愈发的有些奇怪，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白思涵一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呵。”
    听见周子峥的笑声，白思涵抬首，只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周子峥这是在沾沾自喜。
    “你很得意？”瞪向周子峥，白思涵质问道。
    周子峥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很失落。”。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质问道：“那你知道原因吗？”
    周子峥摊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而且，他也没有理由骗你。至于为什么他这样说，我还真的是不知道。”
    白思涵也没有打算从周子峥这得到什么答案，他这样说，白思涵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失去了这样一个了解的机会难免还是会觉得有些遗憾。
    出来的时候，周子峥诧异：“你就这样放弃了？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去问个究竟。”
    “都问不出来了，还能怎样。”
    “白思涵，没想到你这么宽容。”周子峥诧异道，“不过如果监控是真的，你就没想过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撒谎吗？”
    白思涵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那个孩子，并不像是在撒谎，而是真的不知道。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美玲和那个男人有过接触，但是就像是这个孩子这样，不记得了。”
    “你怎么知道？”盯着周子峥，白思涵质问道。
    听周子峥这样一说，白思涵的确涌出了这个想法。只是，为什么周子峥每次说的，都像是熟知犯罪手法一般。
    见白思涵那怀疑的目光，周子峥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副无奈的样子：“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对犯罪心理学是有研究的。”
    白思涵冷哼一声，头扭到一旁。
    “白思涵，你一直都有个误区。你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就像你对家庭一样。”周子峥叹气，“明明我是提亲的，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办正事。白思涵，就不能先把正事绊了吗，反正一时半会，凶手也找不出来。”
    “不行。”白思涵一口回绝，“周子峥，如果不是凶手，却能知道凶手的每一步手法，那还真是了不起。”
    “所以你们局长才同意我设计啊。”周子峥慢悠悠地说道，“白思涵，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在装傻。如果你不想去你家也可以，那么去我家。”
    “去你家？”白思涵愣住，“你觉得合适吗？”
    “除非你想着以后逃走。”周子峥缓缓说道，“如果是你父亲知道，你会因为父女关系不好否认这事。但是我家要是知道，就不一样了。”

 第55章 060梦到了什么

    周子峥说的这般振振有词，白思涵竟是无言以对。何况，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拉起白思涵的手，周子峥十字相扣：“要不然，我们回去再问问。”
    “不用。”白思涵摇了摇头，“既然他真的记不得了，也没有必要去打扰他。”
    在现场，警方找出一个残留的计时器，一个木制盒子的残骸。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
    “其实并不是铃铛在遥控。”白思涵陷入沉思，缓缓说道，“其实这只是一个错觉，在恰好的时间摇动那个铃铛，从而让人以为，是用铃铛在遥控。但是，他利用那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
    “你还去医院吗？”周子峥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不去的话，我们就去你家吧。”
    医院。白思涵骤然间想到了什么，炸毁了一个即将拆迁的空楼，利用一个孩子，或许是警告。
    慢慢地，白思涵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这是在挑衅。”
    “哦？”周子峥看着白思涵，“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当然。他是在告诉我，美玲也是这样被他控制的，他想控制一个人很容易。周子峥，你觉得，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不知道啊。”周子峥说道，“不过既然危险，白思涵，你一定要查下去吗？”
    “一定。”看着周子峥，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一定会查下去的，找出凶手。不管他杀的人是不是有罪，他本身就是在犯罪。”
    周子峥凝视着白思涵，她的眼里燃烧着一丝光彩，整个人斗志很大。
    轻笑，周子峥说道：“那好，我拭目以待。不过白思涵，你不要局限在自己的思维里。如果我当真是，你会没有一点机会找出破绽。”
    “我喜欢挑战。”
    周子峥抬手捏了捏眉心：“那好，如果你最后发现自己错了，你会怎样？我不接受道歉。名誉都毁了，道歉有什么用。我要你，一辈子偿还。就用肉抵债吧。”
    周子峥说的是这般轻轻松松，白思涵听在耳里，却是耳朵根子发红。世上怎么竟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啊！
    “你怕了？”
    “怕什么怕。我当然敢答应。”
    周子峥莞尔，轻吐出一个字：“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子峥这话的原因，白思涵竟然梦到了自己在和一个男人缠绵，还是年少时的自己，那感觉是那样真实，当那个男人看向自己时，竟是周子峥。
    她是一个旁观者，清楚地看着年少的自己是怎样被周子峥一点点吞噬。
    猛的，白思涵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蚀骨沉沦是什么意思？”
    忽然间听到周子峥问道，白思涵有些疑惑。
    “刚刚你在说，蚀骨沉沦。你是梦到了什么？”
    想起刚刚她在梦中的旁观，这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周子峥知道。白思涵咬紧了唇，说道：“我说了吗？我也记不得梦到什么了。不对啊，我就是梦到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在想啊，这人的失忆，那么在她的记忆深处，是不是还残留着。如果把一个失忆的人深度催眠，你说，会不会唤起她的记忆？”

 第56章 061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可以试试啊。”白思涵随口说道。想起梦中的事，白思涵还是无由的，觉得心烦。
    “白思涵，你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
    白思涵烦躁，脱口而出：“梦见了以前的我和一个男人滚床单，怎么样，你是不是满意了。”
    猛的，周子峥踩了急刹车，一脸惊讶地看着白思涵：“你，你说什么？”
    白思涵也是有些后悔说出了这话，只是看到周子峥这一副惊讶的样子，故意说道：“我曾经出过一点事，忘记了一些事。你说，会不会我在大学的时候，真的和人上过床。”
    白思涵观察着周子峥，像他这样的男人，必然会在意女人的第一次，说不定一个不高兴，就不会再来纠缠她了。
    “那样也好。”
    冷不丁的听周子峥这般说，白思涵愣了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子峥：“什么？”
    周子峥唇角微微上扬：“我说，这样也好，至少也有经验，免得呆板。而且，你觉得我是那样迂腐的男人吗？”
    白思涵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子峥，他的脑回路，是不是和旁人不一样啊。
    周子峥伸手，摸了摸白思涵的脸颊：“不过呢，你的男人只会是我，也只能是我。”
    看着周子峥，白思涵身上似乎被电了一下，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得让白思涵有些害怕。
    “啪”的一下，白思涵打落周子峥的手，戒备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嗯？”
    “周子峥，你想催眠我吗？”
    周子峥疑惑地看着白思涵，沉吟片刻，忽然间笑了，他的眉扬起，唇角微微上扬，英俊的面庞上堆满了笑容。
    “难不成，在你的梦里和你缠绵的男人，是我。”
    白思涵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知道的。
    “虽然事，有些事，记得不如忘了好。但真的忘了，还是会让人生气。白思涵，你觉得我们以前就认识吗？”
    “认识个球啊。”白思涵不高兴地说道，“周子峥，还真是你做的手脚？”
    周子峥长叹一口气：“我还真的是比窦娥还冤。白思涵，这样说的话，你是真的梦到我了、不错，是好事。”
    “你在套我的话。”盯着周子峥，白思涵质问道。
    “白思涵，其实我对你一见如故，我们以前，或许真的认识。”
    骤然间，白思涵瞪大了眼睛，周子峥竟然吻住了她。想要推开周子峥，只是手刚刚抬起，便被周子峥察觉，一把按住。
    周子峥并没有做什么更过分的举动，浅尝辄止下，便放开了白思涵。
    露出了一丝遗憾的神色，周子峥说道：“真是可惜，要不是怕你讨厌我，真不想这样。”
    白思涵瞪着周子峥：“你这样已经让我讨厌了。”
    周子峥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啊，你说讨厌，心里其实是羞涩。我理解。”
    白思涵难以置信地看着如此厚脸皮的周子铮。
    “白思涵，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吗？”
    “干什么？”
    周子峥脸上的笑容凝结住，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缓缓地，周子峥说道：“有些时候，想起以前的事，真的是想回到过去打那时的自己几个巴掌。”
    白思涵觉得这话里有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57章 062未婚妻

    “没什么，只是感慨下，有些事情，错过了还真的是错过了。可惜啊可惜。”
    白思涵瞥视了周子峥一眼，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得意春风的样子，哪里像后悔的样子。
    白思涵轻哼一声，头扭向窗外。半晌，白思涵说道：“周子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这话你也信啊？”周子峥一脸的诧异，“不缺席，正义长腿还是长脚了，怎么才能不缺席，这是不存在的。所谓的不缺席，不过是相关的人不懈努力罢了。你还真当正义会自己蹦出真相来吗？”
    “我知道这个道理，不用你说。”白思涵冷冷说道，“我的志向，就是不让这个世界充满冤假错案。”
    闻言，周子峥唇边泛起一丝讥笑。
    “怎么，你不相信？”
    “不是不信，而是白思涵，有些事情，你不要想的太简单了。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因为一个错案，引发了一个无辜人的报复，那么这个人犯下的罪，是有罪还是无罪？”
    “只要他杀了人，那就是有罪。”
    “那如果他所珍惜的人被杀了，但是偏偏没有人为他声张正义，所以他走上了极端的道路。”
    “周子峥，你是不是在内涵什么？”
    周子峥摇了摇头：“我只是提醒你，这个社会，没有那么简单。”
    “那就不要让这样的事发生。”白思涵说道，“没有一个冤假错案，就不会有一系列连锁反应。”
    周子峥笑了：“所以说，你还是太天真了。不过这样的天真，真的遇到犯人，怕你也认不出。因为你直觉，他是个好人，你惯有的思维，已经把你的思维固定住，一心只想找出证据，证明你是对的。”
    白思涵沉默片刻，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周子峥，你这是在为自己洗白。我还没说什么，你先帮自己开罪了。”
    “我可没有，这是你自己的思维。”缓缓地，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需要走出自己的思维模式，不然，你永远也拨不开迷雾。”
    对此，白思涵只是嗤之以鼻。
    到了四院，周子峥看向白思涵：“你打算怎么盘问，想从院长这得到什么，不会有结果的。”
    “那我也不会就这样放弃。”
    “白思涵，做这一行，会得罪很多人。你就不怕有一天，会因此赔上性命吗？”
    “得罪很多人？”白思涵笑了，“周子峥，你未免太夸张了吧。就算是得罪，那也说明一件事，犯人是有权有势的，这样的人，更应该铲除了，不是吗？”
    周子峥略作沉吟，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好吧，那我就陪你一起，妇唱夫随。”
    对周子峥这话，白思涵并不满意，皱起了眉头。
    下了车，白思涵刚走几步，忽然被周子峥拉住，一下子挽住了她的手臂。
    “干什么？”
    看着白思涵这凶巴巴的样子，周子峥唇角上扬：“不干什么。只是不这样，怎么宣布我们的关系。我的未婚妻。”

 第58章 063失职

    白思涵想要反驳，又听到周子峥说道：“白思涵，现在我们是以朋友的身份前去拜访，而不是以刑警的身份去调查，你明白吗？”
    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没有说话。
    “这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明白。”缓缓的，周子峥说道，“以朋友的身份去和前去调查，是不一样的。”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耸了耸肩膀：“是吗，我还真的是不知道。”
    周子峥轻轻点了一下白思涵的鼻尖：“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白思涵，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有了定论，想要翻案重新调查，需要你们局长的亲自审批。”
    白思涵撇了撇嘴：“贼喊捉贼。”
    周子峥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你看你，总是这样先入为主。”
    快要进医院的时候，周子峥再次叮嘱道：“等会进去，不要乱说话。要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是去调查的。”
    周子峥莞尔：“白思涵，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现在的记者，如果是退伍的会更加胜任。”
    “切。”白思涵没有好气道，“那怎么不说，为什么会这样。”
    ——
    院长和周子峥是认识的，得知周子峥前来拜访，院长亲自出来迎接，客套地寒暄后，院长看到白思涵：“这位是？”
    “我的未婚妻。”
    “哦。”院长点了点头，拉过周子峥，压低了声音。“你是认真的吗？”
    “黄叔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认真过。”
    “可是，你父亲——”
    见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说什么，白思涵起了疑心，上前想要听两个人说什么。
    只是两个人很快结束了谈话。
    黄院长看着两人，说道：“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说有人跳楼了。”毫不掩饰的，白思涵说道。
    黄院长脸色微变，看着白思涵的目光渐渐深邃起来。
    周子峥拉过白思涵，露出了歉意的神色：“黄叔叔，我这个未婚妻是在警局工作的，因为他的同事出了事，听说凶手在这儿住过院，所以想要来调查下。这方便吗？黄叔叔？”
    黄院长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点头道：“当然方便了，只是我这边也没有什么。跳楼的是和她一起来的。平时也没有什么异常。”
    “我想去现场看下。”
    黄院长点了点头：“她是从住院部跳下来的。”
    尸体早已经搬走，只是现场的地上，描绘的形状依旧留着。
    黄院长解释道：“这是按照她倒下的位置画的。没有监控，为了判断她是再杀还是他杀做的实验。你们警察还真有一套，找了一个和她体重相似的假人，分别让她自由落体和被人推下来。”
    “那么结果呢？”
    “是自杀。自由落体的位置和这个刚好吻合。”
    “她生前，和美玲是在一个病房吗？”
    “不是。”黄院长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我们哪里敢安排在一起，都是隔离开的。不过每天放风的时间，她们是可以见到的。不过都疯了，见面也不会认识的。”
    “疯了为什么还会逃出去，还炸毁了一辆车子。”
    黄院长脸上流露出愧疚之色：“这是我的失职。我们医护人员，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才会造成这次的惨案。”

 第59章 064铃铛

    “那她，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黄院长仔细想了想，说道，“我也问过护士了，并没有什么。”
    “那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她打晕了护士，伪装成护士出去的。而且，她还将护士捆绑的严严实实，这才导致我们发现晚了。”
    白思涵总是觉得，黄院长看上去并不像是表面这样和蔼，只是他暗示美玲就是一切的凶手，结案不要再追查下去，只是为了掩盖五年前他儿子的错误？
    忽然间，白思涵想到了什么，如果和死者有关的人都会受到惩罚，那么情醉的相关人之后，岂不是？
    “黄叔叔，我们可以去见见那个小护士吗？”周子峥抢先开口，阻止了白思涵。
    在路上，周子峥小声说道：“有些敏感的话题，不要提。现在我们只要做一件事，就是确定美玲就是凶手，只不过是要石锤这件事。”
    若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这样害怕。
    对此，钟灵嗤之以鼻，轻哼了一声。
    “白思涵，你要是不想这个护士遇到厄运，进去后，什么都别说。”
    护士因为受到惊吓，被安排住院检查。在病房门口，周子峥这般告诉白思涵。
    只是这话听在白思涵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不要随便问护士东西，他才有资格。
    这不是废话吗，白思涵冷冷地盯着周子峥。如果一切都是他而为，他所做的，肯定是要极力地掩饰自己的罪行。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周子峥一副无辜的样子，忽然间，周子峥流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又在胡思乱想了。白思涵，你就不怕真的如你所想，走错棋了吗？”
    “不怕。”白思涵一口说道，“只不过你的话让我觉得，这个小护士很快就要被灭口了。”
    “嘘。”周子峥手抵在唇上，轻声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身为一个警察，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白思涵哼了一声，推门进去。
    护士姓李，听了白思涵等人的来意，有些迟疑。
    将李护士的神情尽收眼底，白思涵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不是不能说，而是太诡异了。”李护士沉思片刻，说道，“她的异常也不是没有，就是经常拿着一个铃铛自言自语。不过都是精神病人，这样也很正常。但是后来说她装疯，那这实在是诡异。”
    “铃铛。”白思涵捕捉到了这个敏锐的词，“她对着铃铛都说些什么？”
    “她说，快了，那些人都要去赎罪了。还有，这些年，你一直陪伴她，她很感激。”想到了什么，李护士不由打了个寒颤，“还有，她经常对着空地，傻笑。有一次放风，她和那跟她一起被送进来的人说了一句话，那个人吓得大叫，而她，在那傻笑。”
    白思涵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她说了什么？”
    李护士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事经常发生，也没有人在意。”
    “她要是装疯，为什么你们一直没有发现？”
    “就像我刚刚说的，她的有些举止，和一个疯子无疑。”
    白思涵陷入了沉思，铃铛，如果能找到铃铛的出处，或许能找到一丝线索。

 第60章 065巧合吗

    不自主的，白思涵将目光移到了周子峥身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注意到白思涵的目光，周子峥耸了耸肩，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说道：“这件事，我还真帮不了你。因为我无法让死人开口。”
    “对了。”忽然间，李护士说道，“我记得，在出事前几天，那个叫阿慧的一直在说，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来找我。在她跳楼前，有人看到了她，她神色有些异常，一个劲地说解脱了，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病人，也没有人把她的话当回事。没想到，她竟然跳楼了。”
    “她们的病房在哪？”
    “住院部靠近走廊的两间。”
    白思涵陷入到了沉思，一连串的事件，共同的指向一个方向。只是与之相关的人，相继的遇害，说没有巧合，又有几个人相信。只是这之间的关联，偏偏是那样的难寻。
    “呀！”忽然间，李护士尖叫。
    白思涵转身，看见李护士手指着一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顺着李护士手指的方向，白思涵发现那儿只是洁白的墙壁，但是看着李护士的神情，却好像那儿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李护士瞳孔睁大，唇微微颤抖着，身子也是在不停的哆嗦：“血，血。”
    “血？”白思涵诧异，“墙壁上并没有血啊。”
    李护士几乎要哭了出来：“我是不是大脑出现问题，出现了幻觉。每次这个时候，整个屋子里都满是鲜血。”
    “每次？”白思涵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这种状况，出现多久了？”
    “自从我住进这个病房开始，就一直这样。我听说，这个病房不吉利，以前住过一个人，后来她莫名的冤死，她的遗书说，害我的人，终会付出代价。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女人，和死去的两个，都是在一个地方工作。我还看护过那个女人，她向我求救过，放她出去，可是我哪里敢啊。警察同志，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怎么会这么巧。如果这一切是巧合，未免也巧合的太凑巧了。
    白思涵戳了戳周子峥，说道：“喂，你能看见什么异常吗？”
    周子峥摊手：“我和你一样。不过白思涵，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每次都是固定的点。”
    白思涵手抵在了唇上，固定的点，那条狗，条件反射，到了固定的点就会想要吃的。可是这人，到了固定的点，会看到可怕的东西，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看见墙壁上有血，那个保姆也是这样说的。只是这墙壁，明明是雪白一片。
    周子峥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白思涵，有件事，你想过没有。如果是心理暗示，那么旁人，也就是正常的人。是不会感觉到的。”
    “你又知道了。”白思涵看向周子峥，“那你说，还会有人出事吗？”
    “会。”周子峥颔首，“只要你没有放弃追查。”
    “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周子峥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威胁你呢。白思涵，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我也不会与你为敌。”
    闻言，白思涵笑了：“我有这样的能力吗？不过周子峥，听你这话，我怎么莫名的感动呢。那你说说，心理暗示，是怎么一回事？”

 第61章 066如果

    白思涵本以为周子峥又是只会打打掩护，只是没想到，他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这个心理暗示，就好比，你不相信什么，但是在你耳边一直说，你就觉得有了。”
    “得了吧。”白思涵嗤笑，“周子峥，要是真这样，全世界不是要混乱了。”
    “对于正常人，自然是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是对于一个处在极度紧张中的人，那就难说了。你听说过蓝鲸的故事吗？”
    “知道啊，前段时间在网上传得很厉害。怎么，你觉得她们看见异常是和这个一样？周子峥，你别逗了，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性质。”
    “我只是打个比方，经过长期的暗示，会认为假的也是真的。”
    白思涵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子峥：“如果你不熟悉凶手，为什么这样说？”
    “这是一个猜测，你可以当成是参考。”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片刻，迅速地折回。
    “你去哪？”
    “再去找李护士谈谈。”
    白思涵准备推开房门，却看见房门从里面打开，秦医生走了出来。
    看见白思涵，秦医生也是吃了一惊：“白思涵，你怎么来了？”
    “我找李护士的，秦医生，你来做什么？”
    秦医生温和地说道：“受人之托。李护士受到了惊吓，总是说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院长让我来帮她做个心理辅导。”
    “秦医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秦医生愣了下，点了点头：“我相信，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而是，说实话，人比鬼更可怕。要说这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没有什么比得上人心。”
    白思涵点了点头：“秦医生，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李护士好些了吗？”
    “我催眠了她，让她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再慢慢地开导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
    话音落下，忽然一阵扑通声，随意一声尖叫声传来。
    秦医生脸色一变，急忙折身返回屋子，屋子里窗户大开，窗帘随风微微摆动，而床上，哪里还有李护士的身影。
    白思涵冲至窗户边，向下看去，李护士倒在了血泊里。
    “是我的错。”
    白思涵扭头，看见秦医生手上拿着一张纸，他的脸色苍白，一脸的愧疚。
    白思涵拿过那张纸，上面写着三个字：“我有罪。”
    秦医生一副懊恼的样子：“我应该多观察的，而不是她睡下就出来。”
    “秦医生，她说了什么，过会麻烦你和我讲下。”
    抬首，白思涵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淡漠的周子铮：“还真被你说中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周子铮摇了摇头：“不得意，有人死就是有人又在犯罪。不管是什么原因，自以为的正义会给别的人带来伤害。”
    “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啊，小时候我也奇怪，冤冤相报何时了，报了仇，仇人的孩子又会找来，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是啊。”周子峥叹息，“谁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呢。”
    “呵。”秦医生忽然笑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冤假错案，或许这个现象，会少很多。”

 第62章 067不要太固执

    “你这个想法很奇怪。”白思涵不赞同道，“如果这样，这个世界岂不是一片混乱。”
    “现在难道不混乱吗？”秦医生声音低哑，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或许是职业问题吧，我总是会接触到一些阴暗的方面。久而久之，我对这个世界都是充满了怀疑。不过你们放心，我的心里没有问题。”
    “实在不行就转行吧，或者去国外散散心。”周子峥不请不淡地说道。
    秦医生尚没有说话，白思涵瞪向周子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天生的嘴里含着金子出生。周自治州，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我站着腰也疼啊。”一本正经的，周子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腰不疼的？我告诉你的吗？”
    “周子峥！”白思涵盯着周子峥，竟是不知道如何反驳。
    秦医生轻轻咳嗽了一声：“我说，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调查，而不是毫无意义的争吵。”
    白思涵点了点头，瞪向周子峥：“秦医生比你靠谱的多。”
    周子峥轻笑：“是吗？白思涵，说句玩笑话，秦医生可是最后一个接触李护士的人，你怎么不怀疑他啊？你怎么不觉得，是他给她下了暗示，让她去跳楼。”
    “秦医生才不是这样的人。”白思涵反驳道。
    一个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挂着温和典雅笑容的人，怎么会是犯人。只是，一直秦医生秦医生的，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有些难为情的，白思涵看向秦医生：“那个，秦医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秦医生倒也没有多责怪，唇边挂着笑意，说道：“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秦仇，我叫这个名字。”
    “秦仇？”白思涵念着这两个字，“怎么这么怪。”
    “是啊。”秦医生轻叹一口气，“我也觉得不舒服。你知道吗，名字有时候也是一个言灵，像一道咒语一般，你喊出这个名字，就像是束缚了这个人。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白思涵抓了抓头发，摇了摇头，太深奥了。
    秦医生笑了笑：“好了，你去看现场吧。我想，你们应该还有问题需要问我，我就不走了。为了避嫌，我和你一起去出事现场。”
    秦医生向前走去，经过周子峥身边时，被周子峥拉住。
    白思涵看着两人说了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周子峥说的是，适可而止吧。
    秦医生看着周子峥，慢慢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朝前走去。
    “喂。”白思涵上前，“你刚刚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周子峥耸肩：“没什么，你这么关注做什么。白思涵，你觉得我刚刚说的可有道理？”
    “不可能，不可能。”白思涵连连摇头，“秦医生才不是这样的人。”
    “哦，他不是坏人我就是。白思涵，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
    “至少，秦医生没有跟踪我，没有，没有强吻，也没有几次都出现在案发现场。周子峥，这么多的巧合，你就算不是犯人也是嫌疑人。”
    周子峥长叹一口气，无奈道：“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没关系，如果你错了，白思涵，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当然，不会是可怕的事，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看着周子峥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白思涵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儿奇怪。
    “去案发现场吧。”周子峥声音慵懒，“白思涵，有些时候，不要太固执。”

 第63章 068镜子

    是她固执吗？白思涵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为了找到破绽才和他在一起的。只是，为什么这几次，他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她，是最好的证人。
    是她被利用了，还是他有别的方法。
    咬紧了唇，白思涵盯着周子峥：“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周子峥唇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可以的。白思涵，只是有些时候，你要注意方向。如果一切清楚了，我想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得知李护士跳楼自杀，黄院长一脸的严肃，看了一眼那间病房，长叹一口气。忽然间，黄院长发出一丝惊叫：“你们看那。”
    听见黄院长的声音，白思涵看向李护士生前在的401病房，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此刻却有一个女人站在那。
    隔得太远，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却又真实地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女人挥了挥手，忽然消失了。
    黄院长唇微微颤抖，半晌冒出一句话：“怎么会是她。”
    “谁？”
    “五年前住在这的一个病人，亚玲。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些东西。”
    白思涵没有说话，刚刚她的确是看到了，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凭空消失。
    白思涵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必然是犯人做了什么手脚。
    李征他们在现场，白思涵看了一眼李征，说道：“队长，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周子峥上前，慢悠悠地说道。
    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没有反对。
    “我也一起去吧。”黄院长说道。
    黄院长走在前面，来到了401房间，黄院长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使劲了几次，黄院长诧异道：“奇怪，门怎么锁了。白警官，麻烦你去前台拿下钥匙，可以吗？”
    “好。”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你和我一起。”
    很快白思涵拿到了钥匙回来，打开门，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这里怎么这么冷。”黄院长说道，“空调怎么没有关。”
    “空调？”白思涵诧异，明明之前离开的时候什么电器都没有开的。
    黄院长关掉空调，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大意了，以前有人拍摄过，这儿徘徊过一个女鬼，我没在意，以为是恶作剧，没想到，连续两个人跳楼。如果说门是锁上的，那刚刚看到的女人，是谁。”
    黄院长脸色苍白。
    “你是说，跳楼的两个人都是住过这间？”
    “三个人。”黄院长的声音苍白无力，“五年前第一个人从这儿跳下，可怕的是，头七那天，有人在病房里发现一封血书，都会付出代价的。我觉得是有人的恶作剧，就没放心上。难道——”
    “我晚上可以住这里吗？”忽然间，白思涵说道。
    黄院长愣了下，连连摇头：“不可以，万一真的这么邪门。”
    “他和我一起。”白思涵手指着周子峥，笑道，“刚好一起探探险，这不是免费的鬼屋吗。”
    黄院长脸上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白警官，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有趣啊。忽然出现又凭空消失的人影，莫名被锁的门，忽然打开的空调。咦，黄院长，病房里还有镜子吗？之前我怎么没注意。”
    “一般来说是没有镜子的。这个是李护士特意买的。”
    白思涵踱步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镜子慢慢的出现了变化。

 第64章 069假的

    镜子上，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轮廓，看上去似乎是天然的出现在镜子上一样。
    “怎么会这样。”黄院长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这分明——”
    黄院长欲言又止，脸上的神色异常惊悚。
    看着这一幕，白思涵倒是起了兴致，脸上浮现出真有意思的神色。双臂叠在胸前，白思涵盯着镜子：“这可巧了，我偏偏就是无神论者，这么有意思，我可要调查下。”
    黄院长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着白思涵几次欲言又止。他微微张嘴，话在嗓子眼里咕哝了下，又咽了回去。慢慢的，黄院长又将目光落在周子峥身上，无言地看着他，似乎是希望通过周子峥来劝说白思涵一般。
    周子峥摊手，一脸的无奈。
    “白警官。”黄院长最终还是说道，“这间屋子还是太邪气，又出过这么多事，现在又这样，我看——”
    “不不。”白思涵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黄院长，这个镜子，我可以拿去研究一下吗？”
    黄院长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将黄院长的神色尽收眼底，白思涵倒没有显得多害怕。
    “白警官，有一个录像，关于这间屋子的，我想你看了后，或许会改变主意。”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
    黄院长点了点头：“这个是曾经在这工作的一个保安拍摄的，他因为害怕，已经辞职了。”
    在院长办公室，白思涵看了那段录像，一脸的镇定：“就这样啊。”
    黄院长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思涵，他看到这录像时都吓了一跳，凭空出现的白衣女人，委实地让人吓了一跳。
    “监控你看了吗？”
    黄院长摇了摇头：“那天监控出了点问题。”
    “这么巧啊。”白思涵手指着电脑屏幕，“这明显就是假的了，我们公安局的官方微博还做过科普。稍微懂一点计算机的，都会知道这是怎么合成的。不过为什么那么巧，监控坏了，提供这段视频的人辞职了。这也太巧合了。”
    “那个保安，辞职后也出了事，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也成了植物人，医生说，醒来的可行性很小。”
    “哦？”白思涵问道，“怎么出事的？”
    “车祸。”黄院长叹了一口气，“他好像中了邪一样，明明前方是红灯，他却像没看见一般。因为这样，事故被判定是他自己的原因。白警官，这真的很邪乎。”
    白思涵摆了摆手：“没事。这年头，你知道什么才是最可怕的？是人啊。这人要是坏起来，可是会六亲不认，杀人不眨眼的。而且，你看看近年来影院的惊悚片，说明了一个道理，都是人为的。”
    “噗嗤”一声，周子峥笑出了声。微微侧首，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思涵。做出一副沉思状，慢慢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黄院长，有我陪她，你就放心吧。”

 第65章 070空调

    白思涵让人把镜子带走研究，自己则是在屋子里转悠。
    周子峥懒散地坐在床上，拿着一个打火机玩弄着，咯噔一下，火苗出来了，松手，火苗又灭了。
    明明是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举动，周子峥却玩的不亦乐乎。
    白思涵停下脚步，看着周子峥：“你可真够无聊。”
    周子峥“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忽然间，周子峥问道。
    白思涵愣了下，慢慢地反应过来，周子峥这是在问她。
    “笑话，哪来那么多鬼怪，不过是人自己吓自己。再说，停尸房我都去过，也没觉得有什么。”
    “说起停尸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部泰国电影，有点无厘头的，是三部曲组成的。第二个系列，说的就是停尸房。这部电影，还是在学校的放映室看的。”
    说这话时，白思涵觉得周子峥看的她的目光有些古怪，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觉得似乎在追溯，又似乎在指责，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白思涵心里蔓延。
    别过头，白思涵刻意忽略了这不适的感觉。
    “这个学校你也熟悉的，你的学校。”
    学校里的大教室，有时的确是会免费放映一些影片。秦医生说过，周子峥曾经教过学，后来还是回来继承家产了。
    会不会真的是她弄错了，只是，之前周子峥的种种表现，如果不是发现她的职业，只怕她也会成为她的目标吧。
    等等，白思涵止住了思绪，遇害者之前是女性，所以她认为凶手的目标只是女性。只是，现在，一切的苗头都指向五年前一个枉死的人，而她，和这事没有任何的关系，周子峥，为什么要找上她。
    狐疑的，白思涵看向周子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对上了白思涵的目光，周子峥唇角微微上扬，脸上流露出温和典雅的笑容：“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帅气。”
    白思涵翻了个白眼：“周子峥，你真的很自恋。”
    周子峥挑眉，拍了拍身边的床铺：“晚上你打算怎么睡。”
    看着这张单人床，白思涵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咬紧了唇，半晌，白思涵说道：“你睡沙发去。”
    周子峥摇了摇头：“我胆小。”
    似乎怕白思涵不明白一般，周子峥继续解释道：“这间房子古怪，我害怕。”
    对此，白思涵只想质问周子峥，是真害怕还是装的。
    “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过格的事。”
    “谅你也不敢。”
    斟酌了下，白思涵同意了周子峥睡在另一侧，只是严格划分了界限。
    躺在床上良久，白思涵才有了睡意。慢慢的，白思涵越睡越热，只觉得身在火炉一般。
    一脚蹬开了被子，白思涵热的坐了起来。
    “喂。”
    白思涵看向身侧，周子峥竟然不在那。
    “周子峥。”
    白思涵四下看着，目光触及到窗户时，瞪大了眼睛，那儿，竟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盯着窗户看着，白思涵啪的一下打开了灯，发现，屋里的空调不知何时开了，而是，大夏天的开的竟然是暖风，还是40°，难怪她会这么热。

 第66章 071笑话

    那个人影只是浮现在那，并没有发生人影移动的现象。只是一切再惊悚，也比不过屋子里这么热。
    找到遥控器，白思涵按了几下，将模式切换到制冷，让屋子里的温度尽快下来。
    “周子峥。”
    白思涵找了一圈，发现周子铮并不在屋子里。忽然间，门外传来动静，白思涵看见一张纸条从门缝下面塞了进来。
    白思涵拿起来，那上面写着几个字，不要多管闲事。
    字迹歪歪扭扭的，似乎是故意写成这样的一般。
    白思涵咬紧了唇，手上的纸条被狠狠地捏成一团。使劲的一扔，纸条被砸到了地上。
    屋子里慢慢凉快下来，白思涵在离开房间前，发现窗户上女人的身影，消失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廊顶的灯发出微弱的黄光，并不是十分的明亮，在这寂静的地方，竟是有种诡异的感觉。
    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高跟鞋的声音。换做常人，必然是害怕，只是对于白思涵来说，这算得了什么，真的遇到了，刚好还能盘问一下。
    白思涵顺着声音走去，忽然间，声音消失了，在走廊的尽头，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过。
    眼眸微微眯了眯，白思涵疾步追了过去，却是在转弯处发现了周子峥和倒在地上的黄院长。
    “周子峥！”白思涵上前，一把拉住周子峥的手臂，“现在人赃俱获，你怎么解释？”
    周子峥扭头，看向白思涵，有些疑惑：“什么人赃俱获，我是路过这里。”
    “路过这儿，这么巧。”
    白思涵看向黄院长，发现他脸色苍白，眼眸里满是惊恐之色，看见白思涵，更是全身蜷缩，抱紧了头：“不是我，放过我。”
    白思涵心里有些疑惑，蹲下身子，看着黄院长：“黄院长，是我。”
    黄院长的身子颤抖，听见白思涵的声音，黄院长慢慢恢复了平静。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忽然间，女人的哭泣声又响起，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哭什么哭，做这行的，装什么清纯。”
    是黄院长的声音。
    一瞬间，黄院长的脸色又变得苍白。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站在那，手里拿着一个录音笔，他戴了变声器，声音有些怪异：“还记得这个吗。你还是你儿子，选择吧。”
    黄院长瘫坐在地上，久久地没有说话。长叹一口气，黄院长闭上了眼睛：“我。”
    “什么你！”白思涵忽然拿出手枪，指向小丑，“你到底是谁。”
    周子峥诧异：“你竟然随身带枪。”
    白思涵没有看周子峥：“我知道违反纪律，不用你提醒。”
    “白警官，就算你杀了我，命运的指针还是会按照既定的走下去。”小丑发出怪笑，“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轰”的一声巨响，一处传来了爆炸声，楼层间，忽然传来了尖叫声。
    白思涵瞪向小丑，听他说道：“我不想伤害无辜，如果你继续纠缠不休，那么久对不起了。”
    闻言，白思涵冷笑：“这可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

 第67章 072手机

    小丑发出了奇怪的笑声，慢慢地，笑声止住，小丑的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虽然是隔着一道面具，白思涵依旧可以感受的到，小丑投视过来的可怕的面光。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目光，被这目光看着，似乎会忘记自己本身是什么一般，似乎只有一个感觉，要听话。
    “喂，白思涵。”
    耳边，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白思涵感到肩膀被人重重一拍。身子怔住，白思涵慢慢地回过神。
    “刚刚你的表现可真令人担心。”周子峥缓缓说道，“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白思涵看向周子峥，摇了摇头。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浑然不知。
    “他呢？”
    白思涵看向前方，却发现小丑不见了踪影。地上，黄院长已经昏睡过去。
    将黄院长安置好，已经到了下半夜了。
    “白思涵，你一定下查下去吗？”
    白思涵站在床边，盯着黄院长的时候，听见耳边的声音。
    不用回头，白思涵也知道是谁。
    “是，我一定要查下去。”
    “如果，还会带来类似的事情？”
    “我不会受到威胁的。”一字一句话的，白思涵说道，“周子峥，我不会放弃。”
    “嗯。”低低的，周子峥应了一声。
    “倒是你。”白思涵猛的看向周子峥，“为什么你会在那里，晚上，你为什么不在房间里？”
    “睡不着，所以出去散散步。”周子峥缓缓说道，“怎么，你还是在怀疑我吗？”
    自然是怀疑。那个小丑，谁知道是不是一个障眼法。
    “你离开的时候，空调是什么状态？”
    “空调。”周子峥仔细想了下，说道，“空调没有开，怎么了吗？”
    “没有开？”白思涵眼眸微微眯起，显然是不相信。
    “说起这空调，这医院里安装的可是智能化的，可以在手机上进行操作。”
    一句话，让白思涵来了兴趣，盯着周子峥：“你说什么？”
    “我说，这空调可以远程操作，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子峥笑了：“知道这个有什么难的，空调供应商毕竟还是我。”
    “是你。”白思涵提高了声音，也就是说，周子峥完全知道该如何操作这空调。
    “喂，你可不要瞎想。”周子峥摆了摆手，“不信你可以查看我手机，上面可真的是干干净净。”
    白思涵伸手：“拿来。”
    “什么？”
    “手机啊。”
    周子峥沉默片刻，冒出一句：“你还真的是不客气。”
    白思涵还是拿到了周子峥的手机，发现他竟然用她的照片做背影。瞪大了眼睛，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发现他无所事事一般的眼睛四下望着。
    “你这个背景，倒是不错。”慢悠悠的，白思涵说道。
    “是啊，你也这样觉得，我也挺喜欢的。”
    白思涵瞪向周子峥：“但是你怎么弄到的，你有没有问过原主人同意了没有。”
    “不需要问，也没有必要。”周子峥笑嘻嘻道，“再说，你有意见吗？”

 第68章 073你和凶手很熟吗？

    “她为什么不同意。”周子峥诧异道，“我问过她了，她亲口答应了。”
    “那我是失忆了吗？”
    周子峥看着白思涵，说道：“失没失忆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问她的时候，她没有否认，那就是同意了。”
    “什么时候的事！”白思涵咬牙切齿，她记忆再差，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想想啊。”周子峥做出一副沉思状，一手托着下巴，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上一次，你第一次住我家的时候。我问你，你有没有意见，你一声不吭，这不就是同意了吗。”
    无耻。白思涵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那一次，她要是可以说话，那才是奇怪。
    “这样不好吗？”周子峥一副诧异的样子，“白思涵，你脸色不好看。”
    白思涵气恼地盯着周子峥，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暴躁的脾气。
    为什么，每一次，周子峥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明明，他有着很大的嫌疑。
    沉思间，白思涵接到了检验科的电话。放下手机，白思涵一脸的深思。
    忽然间，白思涵拿起水瓶，猛的将热水朝窗户上浇去。很快，在窗户上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检验科那边得出的结论是，镜子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做成的，画像是之前印在镜子上的，在正常的温度下，镜子和平常的镜子无异，但是一旦遇热或者室内温度达到一定程度，镜子上印的东西便会浮现出来。
    白思涵双臂叠在胸前，抿紧了唇，陷入沉思。
    人影，空调，紧锁的门。这天虽然燥热，但是那空调开的温度如同冰窖。
    门，被锁着。这话，是院长说的。因为他走在最前面，所以他说被锁了，也没有人追究。如果，门其实没有被上锁。
    只是，院长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怕被她发现，为什么晚上空调又被打成了暖风。似乎是故意要让她注意到一般。
    白思涵手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头疼的有些厉害，却是毫无思绪。
    “在想什么？”周子峥走至白思涵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
    白思涵皱眉，一手拉住周子峥，想要将他摔过头顶。
    白思涵自认为身手不错，只是周子峥却是斯文不动。他抓住她的手，略用力一扭，竟是借助她的力量，将她擒住，顺手搂住了她。
    挣脱不开，白思涵愤怒道：“周子峥！”
    “这个空调，是可以远程智能操作。”唇贴在白思涵的耳边，周子峥缓缓说道，“白思涵，我觉得，你可以顺着这个思路去考虑。”
    白思涵微微眯起眼眸，讥讽道：“你这是暗示吗？还是，这是你实际的手法。”
    周子峥长叹一口气：“如果不是我发现了黄院长，他早就死于非命。白思涵，他现在可是重要的线索。”
    “你放开我。”
    “哦。”周子峥懒懒的应了一声，在白思涵脸上落下一吻，这才放开了她，“他不会死的，我可以保证。”
    白思涵冷笑：“说的这么肯定，你和凶手很熟吗？”

 第69章 074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如果很熟的话，我会告诉你，他是谁。”周子峥目光幽深，眼眸里闪烁着一丝不明的光泽，“只是，很可惜，我不是。”
    “周子峥，没有人会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哦？”周子峥摇了摇头，“可是我会。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轻易放手。白思涵，虽然我想等以后再说，但是现在，你问我为什么出现在你面前，因为我后悔了。”
    白思涵有些糊涂，不解地看着周子峥，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白思涵，能够忘记也是一件好事。可是偏偏你忘记，我记得，这不公布。”
    “你，打住！”白思涵喊停，“周子峥，你是不是犯病了，我们以前，什么时候见过面。”
    周子峥幽深的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慢慢地，一丝无奈的笑容浮现在周子峥的脸上。笑容慢慢地扩大，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公安大学，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是在那上过学，可是我不记得，我见过你。”白思涵盯着周子峥，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说，你在公安大学遇到过谁？”
    “我的未婚妻，她是那的学生，那时我是一个讲师。”
    不止一次的，周子峥提到他的未婚妻。，只是，怎么可能是她，她明明没有一点印象以前见过他。
    或许，这是一个突破点。
    “我真的记不得了。不如，你和我说说，你和她的事。”
    “记不得的事，还是自己记起来的好。”周子峥转移了话题，“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白思涵，我说的黄院长平安无事，前提是，他掩护的那个人，主动认罪。”
    白思涵还对周子峥提到的未婚妻的事犯迷糊，这会听周子峥这般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似乎周子峥真的很熟悉这个犯人的每一步手法一般。
    “你别这样看我。我只不过是很熟悉犯人的心理。”低声的，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真想要查出什么，去仔细看看五年前的案件。”
    “你还知道什么？”顿了顿，白思涵说道，“不是，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说了，作为一个曾经的心理学专家，我很擅长揣测凶手的心事。而且，种种线索都是指向五年前，难道不应该仔细地调查一下吗？”
    “你认识那个受害人？”
    “认识，算不上多熟。”
    白思涵有种感觉，周子峥这是在说谎。甚至她还觉得，周子峥很希望她把以前的事调出来。如果不是和他有关，他有必要这样吗？
    “如果五年前你就知道冤情，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出面？”
    “白思涵，你想错了，我并不知情。也不过是最近，才知晓这事。”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忽然间，看见窗户外，那个小丑站在那。
    似乎是幻觉一般，再去看的时候，外面已经空无一人。
    白思涵看向黄院长，心里涌出一丝不安。
    “不管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这样做，伤害了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就是在犯罪。作为一个警察，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凶手，我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第70章 075幻觉？

    “啪啪”周子峥鼓掌，只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另外一回事。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这是小人得志。或许，她是真的应该好好查查五年前的事，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出什么线索。
    五年前，五年前她又是在做什么。不知为何，白思涵忽然想起了这事。
    自从发生了那起车祸，有些事她记得也是不太清了，大学里的事，更是记忆模糊。有些记忆错觉，她还会觉得，自己在大学里谈过一场恋爱，只是白思涵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家庭的原因，她对成婚有着抗拒，更不可能会去谈恋爱。只是，为什么师生恋三个字时不时地会蹦出来。
    “白思涵，希望你早日找出真相。”
    周子峥的声音将白思涵拉回到了现实。
    “周子峥，我问你，五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周子峥摇了摇头：“我没有参与调查，我怎么知道。当初结案的人是谁。”
    “不知道。”
    一句话，倒是给白思涵提了醒，和五年前办案的警员交谈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白思涵不敢离开病房，有很多疑问还需要黄院长解答。
    白思涵拨打了局长的电话，希望局长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你问这个，五年前，五年前我还没有调到这边，那时是任局长，不过他因公殉职，我才接手的。五年前震惊全国的连环爆炸案，你知道吗？”
    这个，白思涵是有所耳闻的，a市发起了多起爆炸案，最后是任局长抱着罪犯同归于尽。那个罪犯，调查背景，只不过是一普通的人。
    “对了，小白，既然你问道美玲的事，我还是要和你说下。其实美玲的亲人找过任局长，要求调查，不过任局长拒绝了。她家里人不知道找到了谁，上述到省里，要求调查，不过依旧维持原判。她是死亡，是她自身的原因。”
    这件事，白思涵是第一次听说，如果不是巧合的话，五年前，报复就已经开始。
    “我想看下五年前的案卷，局长，我现在不能离开医院，方便让人带过来吗？复印件也可以。”
    “好。”
    得到了局长的肯定，白思涵坐在那，陷入了沉思。目光时不时地又瞄向周子峥。
    “你看我做什么？”
    周子峥在白思涵身边坐下，顺手搂住了白思涵。
    “是不是发现，我很养眼。”
    白思涵冷哼，目光看向窗户的时候，白思涵发现小丑又是在那。
    猛的，白思涵推开周子峥，站起身子，直直地盯着窗户。
    那儿，又是空荡荡的。
    白思涵的举动，让周子峥有些诧异，直觉告诉周子峥，这是不正常的。
    “你在看什么？”贴在白思涵耳边，周子峥柔声问道。
    “没什么，好像那个小丑又来了。”白思涵说完，觉得不对劲，推开了周子峥，“你干什么！”
    周子峥抬起白思涵的下巴：“不干什么，白思涵，你现在困不困，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盯着周子峥的眼睛，白思涵刚说出一个字，便觉得眼皮在打架。
    “困了的话，就休息一会，等醒来，就会舒服很多。”
    白思涵觉得越来越困了，眼睛慢慢地闭上。
    将白思涵搂在怀里，周子峥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似乎是在和空气说话一般：“你做什么，我不会阻拦，但是我说过，不要对她出手。”

 第71章 076疯了？

    没有人回答，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扫树叶“沙沙”的声音。
    周子峥凝视着窗外，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眼眸里带着一丝怒气。他的薄唇紧抿，脸上的线条紧绷在一起，整个人极为的愤怒。
    周子峥深呼吸一口气，平息着自己的气息，慢慢地，周子峥脸上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在看向白思涵的时候，周子峥的脸上一片温柔。
    摇了摇头，周子峥似乎有些无奈，他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温柔，带着一丝宠溺。慢慢地，周子峥俯下身子，就在唇要碰到白思涵的时候，周子峥止住了动作。
    身后传来了动静，周子峥可以感到，门被人打开。
    看了一眼怀里的白思涵，周子峥轻叹一口气：“我不会阻止她，但是也不会让你伤害她。”
    转过身子，周子峥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那儿并没有人。
    忽然间，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是黄院长发出的。
    周子峥看向黄院长，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刻，他靠坐在床上，眼瞳瞪大，满脸的惊恐之色，他的唇在哆嗦，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失声尖叫。
    门口明明是没有任何的东西。看着黄院长这疯狂的样子，周子峥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
    慢慢的，周子峥轻笑，唇角上扬，脸上泛起了一丝弧度：“我答应过，他不会有事。如果是疯了，未曾不是好事。这般的执念，或许是同一类人吧。”
    ……
    白思涵醒来时，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一般。不过这一觉睡得倒是舒服，整个人觉得精神舒展了很多。
    打了个哈欠，白思涵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肩膀好酸疼。
    白思涵看去，顿时恼怒了。周子峥竟然靠着她，睡着了。
    “周子峥，你给我起来！”
    推开了周子峥，白思涵揉了揉几乎发麻的手臂。
    忽然间，白思涵想到了什么，黄院长，他不会有事吧？
    白思涵看向床上，发现黄院长依旧躺在那，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事。
    很快，白思涵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黄院长眼睛张开，盯着天花板，只是他目光呆滞，眼睛无神，看着委实地有些奇怪。
    白思涵走至黄院长身边，轻轻唤了声：“黄院长，你没事吧？”
    黄院长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是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看着很是令人担忧。
    白思涵手伸至黄院长面前，摆了摆：“黄院长。”
    黄院长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不闻不问，眼睛依旧是直直地盯着上方。
    看着黄院长这般，白思涵的眉头紧皱，一丝不安的感觉在白思涵心里蔓延。
    “我有罪。”黄院长终于说了一句话，之后又是和之前一样。
    白思涵咬紧了唇，目光落在黄院长身上，看着他那空洞的目光：“黄院长，为什么你说，你有罪？”
    黄院长没有说话，半晌，黄院长裂开了嘴，笑道：“我有罪。”
    翻来覆去的，黄院长说的只是这一句话。
    白思涵即便不想承认，可是也不得不考虑一个最坏的现实。
    黄院长，疯了。

 第72章 077到底暗示什么？

    经过检查，确认黄院长的精神有些失常。
    “他是把自己封闭在了一处，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这样。想要让他恢复正常，或许只有一个办法，找个心理医生帮他医治下。”
    “我看还是算了。”周子峥目光落在黄院长身上，若有所思，“或许，他是太害怕了，才会这样。他要是正常了，只怕离死亡也不远了。”
    “是这样吗？”白思涵观察着黄院长，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如周子峥说的那般。
    黄院长目光呆滞，似乎并不知道周围的人在议论什么。
    白思涵站在那儿，一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是说明，黄院长是知情人。
    “我要找心理医生。”
    “你确定？”周子峥问道，“白思涵，如果他的清醒，得到的是死亡，你也愿意？你有能力保护好他吗？”
    白思涵沉默不语。
    “但是，如果不试试。如果他这样的也遇害，那又有什么意义。”
    周子峥凝视着白思涵：“你有没有想过，在警察眼皮底下遇害，代表着什么？”
    白思涵握紧了手，她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他们的失职。只是，白思涵有种感觉，这个凶手是做得到这般的。
    到底这是怎样一个人，可以在警察眼皮底下顶风作案，而且，似乎并不担心被发现一般。
    这样一个人，必然是十分熟悉一些规则，而且反侦察能力也是很强。排除内部人员的话，这人和警员之间有着很深的渊源。
    而且，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件事策划了五年。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精心策划，他必定是做足了准备。
    那个男友，如果可以确定周子峥就是那个人，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现在周子峥提起这话，在白思涵耳里，无疑是在对她挑衅。
    缓缓的，白思涵看向周子峥，眼眸里燃起浓浓的斗志。一字一句的，白思涵说道：“周子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凶手怎么狡猾，我都会逮住他，将他绳之以法。”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吗。”周子峥低声说道，“白思涵，如果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是因为正义一直没有来，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为事，而且曾经的的确是冤假错，你还会觉得他应该受到惩罚吗？”
    “说的你好像知道内情一样。”白思涵讥讽道，“周子峥，你是不是想要急着澄清什么？”
    “我这只是打个比方，如果到最后你发现实际是这样的情况，你该怎么办？”
    “这还用问吗？”白思涵不屑，“如果真的有，那又怎样。法永远在情之上。无规矩不成方圆。”
    “你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吗？”冷不丁的，周子峥说道。
    白思涵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周子峥，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
    “因为雪，忘记了自己的颜色。”周子峥神情严肃，忽然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是不是觉得这很可笑，很煽情。只是有些人，就像这雪一样，时间久了，记不得自己本来的样子，只是执着于一件事。”
    “周子峥，你到底想暗示什么？”

 第73章 078未尝不好

    周子峥挥了挥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并没有暗示什么。白思涵，你多想了。”
    “是吗？”白思涵冷嘲热讽道，“但是，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在责怪我们警方办事不利。”
    “我有吗？”周子峥一脸吃惊，“白思涵，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谁知道你会想到别的地方。”
    “那么，如果你的事情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你会怎么做？”
    “什么事？”
    “你最亲的人受到了伤害，导致死亡，但是却被判定为自杀或者非别人的因素导致，你知道伤害她的凶手是谁，你会怎么做？”
    周子峥沉思片刻，说道：“我，自然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为他找回公道。不过，究竟是什么人，可以一手遮天。反过来，白思涵，你遇到了这样的案子，你知道另有隐情，但是被上面的人压住了，你会放弃还是逆流而上？”
    “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
    “但是你已经遇到了，你手上的案子，实际已经结案。”
    “那又如何。”白思涵反问，“事情并没有结束，亚玲也不过是替罪羔羊。”
    “白思涵，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旦有了人选，就会结案，而且很快的认定凶手。也许让黄院长害怕的，不仅仅是凶手。”忽然间，周子峥笑了，“当然，我说这些是毫无根据的，不过是我的想象。白思涵，你可别当真了。”
    周子峥越这样说，白思涵越是觉得可疑。
    白思涵有种直觉，周子峥对这件事是了如指掌的。他就是那个小丑，但是，怎么才能证明，怎么才能找出证据。
    “周子峥，那你觉得，我不该查下去吗？”
    周子峥笑了：“不是我觉得，你应该想好，怎么找出说辞，为什么来找黄院长。这件事，你们局长可以帮你扛着，但是就怕你以后的道路，会有些麻烦。”
    “我来找黄院长怎么了。”白思涵振振有词，“我的心理出现了问题，来找人咨询不可以吗？我现在是叛逆期，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厌恶，我来治病，不可以吗？”
    周子峥颔首：“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有人因此让你休息一阵子，并找人看管你，你该怎么办？”
    “我去！”白思涵忍不住爆了口粗，“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案子，用得着这样吗？”
    “或许，继续有人死亡，会比解开真相好得多。毕竟，已经死亡了这么多人。”
    “你这是什么思想。”白思涵斥责道，有这样的思想，说不是凶手，谁信。
    但是证据，她就是无法找到证据。
    “白思涵，其实在心理治疗方面，秦医生会更专业。你不如找他，合演一出戏。”
    “对哦。”白思涵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可以。”
    ——
    秦医生听了白思涵的来意，有些诧异，慢慢地脸上的神色有些讥讽：“还真是一群——”
    后面的话白思涵没有听清，但是可以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秦医生，拜托你了，我可不想被停职看守。找到证据，怎么就这样难呢。”
    秦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思涵：“如果你找到了真相，发现当年是警方的错误，你会怎样？”
    白思涵愣住了。
    “有个朋友，告诉我一件事，五年前，开展过打黄扫非，当时的任局长治理有方，再加上口碑很好，已经内部下文，要升迁。只可惜，还没有办理手续，他就永远地没有机会了。”
    “他得罪了人，被暗杀了？”
    秦医生垂下眼眸，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谁知道呢。白思涵，其实可以打住的话，未尝不好。”

 第74章 079靠山

    “为什么？”白思涵摇了摇头，“我有一个法医朋友，他说，他从事这个工作，是为了让死人可以说话，他的任务，就是传达死者的话语。他还说过，尸体，是最不会说谎的。我虽然不如他，但是我也要替死者找出真相。”
    秦医生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看着白思涵，久久的没有说话。
    忽然间，秦医生笑了，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悲切，有些苍凉。
    “秦医生，你怎么了？”
    慢慢地，秦医生止住了笑声，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的你早点出现。不，白思涵，如果有人给你施加压力，你能抵得住吗？”
    “那就要想办法应对啊，所以秦医生，我才找你了啊。”
    秦医生流露出温和典雅的神色：“我并不能帮你什么，其实你有更好的靠山，只要你不被他们察觉出端倪。”
    “靠山？”白思涵认真地想了想，瞬时脸上流露出嫌弃的神色：“你是说白家？得了吧，他们遇到事情早不知道躲哪去了，还会帮我。做梦吧。”
    “白家大小姐，这件事你的同事知道的并不多吧。”
    “那是当然，”白思涵点了点头，说道，“对于我来说，这个身份就是一个污点。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对男人，没什么信任感。”
    “我能理解你这样的心情。一旦遭遇了什么，就很难再信任一些人一些事。”
    “是吧，是吧。”白思涵点了点头，“你也这样想的，对不对，秦医生。”
    “不过人总是要走出来的，要向前看的。”秦医生说道，“刚刚我说的靠山，是周子峥，只要你搬出他，没有人敢拿你怎样。”
    “他？”白思涵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一个嫌疑犯，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真的是难以置信。
    “我不。”
    “白思涵，我可以给你证明，但是你想不停职，需要靠他。”秦医生慢声说道，“白思涵，其实有些时候，不要太过于偏见。”
    白思涵咬紧了唇，没有说话。
    半晌，白思涵说道：“但是，他，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这感觉。就好像，他知道每一个步骤一般。”
    “所以你觉得他有嫌疑？”秦医生摇了摇头，“你还是不了解他。不过白思涵，我很期待你，找出真相的那一天。”
    说出这话的时候，秦医生脸上的神色隐晦不明，脸上挂着一丝怪异的神色。折让白思涵觉得一丝不安。
    只是，很快，秦医生又是一副温和典雅的样子：“好了，我知道你的要求了，我会尽可能的帮你。”
    ——
    白思涵去警局的时候，还没进大门，被守在门口的王浩拦住。
    王浩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小白，有人来找局长，我偷听了会，好像和你有关。那人说，你多管闲事，害了他父亲。”
    “谁啊？”
    “黄院长的儿子啊，他可是一个口碑很好的检查官。最重要的，他还有朋友在省级部门工作。”
    王浩说了半天，白思涵明白了，原来还真的被周子峥严重了。
    不过这位检察官，又是和五年前的事脱不了关系。这一环套一环的，还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白思涵。”
    忽然间，白思涵听见有人喊她。
    回头，见秦医生站在那。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外面罩着一件浅灰色的防晒服，双手插在衣兜里，静静地看着她。
    “秦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会遇到麻烦，所以我来看看，或许能帮上什么。”

 第75章 080你怕他？

    “秦医生。”
    见白思涵一副诧异的样子，秦医生说道：“你是我的病人，我来慰问下，有什么不对吗？你的事，我也会和局长下。”
    “小白，你得什么病了。”王浩有些紧张兮兮。
    “没事，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大大咧咧的，白思涵说道。
    见王浩更加的紧张，白思涵解释道：“我是说，看病要花钱，能用钱把柄治好，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是心里有些想不开，别的没什么。”
    “是心理上的一些咨询。”秦医生声音温柔。
    白思涵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刚准备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个白思涵，怎么敢躲着不敢见我吗？她要是不去医院，我父亲也不会出事。”
    “话不能这样说，黄检查长。”
    “她是你的兵，你心疼她。但是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论也已经结案，她还去调查做什么。”
    秦医生跟在白思涵身后，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可笑。该偿还的时候，一个都躲不掉。”
    没有敲门，秦医生直接推开门，进了屋子。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骤然间，声音止住。
    白思涵打探着来访者，他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整个人打理的整整齐齐，身上依照整齐，连皮鞋都是擦得乌黑发亮。
    这就是黄检察长。书生气息很浓，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严肃。只是，在看到秦医生的时候，他整个人不好了。
    刹那间，黄检查长的脸色惨白，直直地盯着秦医生，甚至额头上冒出了滴滴汗水。
    现在是夏天，只是这屋子里开着空调，也没有那么热吧。
    秦医生上前，目光落在黄检察长身上，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又将目光落在董局长身上：“董局，白思涵刚去我那就诊，她去找黄院长，也是我引荐的，听说，这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
    “是你？”
    董局长还未说话，一旁的黄检察长失声叫道。
    秦医生诧异：“是啊，他是专家，我推荐人去找他，有问题吗？”
    “她明明——”
    骤然间，黄检察长话语止住。
    “她怎么了？”秦医生不悦，“按理，我是不该揭露病人的隐私。只是，她的父亲让她自小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又要面临家族联谊。我建议她，以我的名义，去找黄院长，在医院里住几天，可以缓解下心情。”
    “在医院里还能缓解心情！”
    “她是白家的大小姐，马上又要和周子峥联姻，有钱人的世界，谁知道呢。”
    “白家，哪个白家？别以为白家的千金我没见过。”
    “你当然见过。”白思涵冷冷说道，“在白先生，他们才是一家。”
    “你看，一提到你父亲，你又激动了。没有人会觉得，现在的白夫人是第三者上位。这些话，下次治疗的时候，我再开导你。”
    黄检察长打探着白思涵，脸上的神情翻来覆去。只是白思涵细心地发现，在他的眼底深处，始终有着一丝惧怕。不是因为她，她有这个感觉。
    忽然间，白思涵想起周子峥的话。
    秦医生，难道黄检查长，害怕秦医生？
    “你怕他？”想都没有想的，白思涵脱口说出。

 第76章 081出事了

    “白思涵。”董局大声斥责道，“不要没大没小。”
    “哦。”白思涵应了一声，闭上了嘴，乖乖地站在一旁，顺带打探着黄检察长。
    不正常，他真的不正常。
    白思涵以她的直觉还有多年的经验，表示，这个黄检察长真的害怕见到秦医生。就好像，有什么把柄被秦医生掌握了一般。
    黄检察长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局长啊，早就和你说，你这屋的空调该换了。”
    白思涵话音落下，见董局看向她。眨了眨眼睛，紧紧地闭上了嘴，身子笔直地站在那。
    “如果局里缺钱的话，可以申请。”黄检察长拿起公文包，“今天的事就这样了，既然是误会，那我也不追究了。只是董局，我还没有想到，你手下的兵，竟然深藏不露。”
    “我也没有想到啊。”董局笑了笑，“我这，竟然有着一个大小姐。”
    “我先走了。”
    这样就结束了吗？白思涵微微侧首，这也太简单了吧。她还以为她会面对什么暴风骤雨。
    “白思涵。”
    听见局长严厉的声音，白思涵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挤出一丝笑容：“局长，我就是隐瞒了身世，你也不要这样生气吧。”
    “这件事，我会继续帮你瞒着，直到你愿意自己和大家说。”
    “真的？”白思涵看着一脸严肃的局长，“但是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气。”
    “会生气是自然的。白思涵，别人不能说，连我都要瞒着。”
    白思涵眨了眨眼睛：“对不起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脱离那个家庭的。”
    董局长摇了摇头：“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白思涵没有说话。这里面的事，三言两语又是怎么说的清呢。
    “秦医生呢？你真的有病吗？”
    “没啊。”白思涵扭头，发现秦医生的确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
    黄检查长走在路上，只觉得心跳的速度在加快。拿着手帕，使劲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李征迎面走来，黄检察长看见他，拦住了他：“你是刑警队的队长？”
    “是。”李征也是认出了黄检察长，“你的脸色不好看，需要去医院吗？”
    黄检察长点了点头：“是有点不太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吗？”
    “好。”
    --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白思涵慢吞吞达尔文走着，忽然间，看着李征风风火火地走着。
    “李队，你要去哪？”
    李征看见白思涵，说道：“刚好，你和我一起，有事路上说。”
    白思涵不明所以，还是跟着李征走了。
    坐上警车的副驾驶，李征才说道：“黄检察长和我走了。不是，有人看见和我走了。不是，有人假扮我，带走了黄检察长。”
    李征去开水间冲咖啡的时候，遇到在前面招待人的小舟，小舟看见李征，随口说了句，“李队，你不是送黄检察长走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句话，让李征警觉。大致地问了下情况，李征让同事调出监控，自己则是追了出来。
    白思涵听着李征的话语，有些不明白：“但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会做出什么。好在黄检察长车上有定位系统，我们可以追上去。”

 第77章 082可怕的催眠

    黄检察长自上车后便闻到了一股气体，头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黄检察长发现自己依旧在车上，只是看了一眼窗外，黄检察长顿时慌了。
    这不是去单位的道路，而是在荒郊野岭。
    “你去哪！”
    黄检察长想要斥责，刚刚开口，看见在驾驶座上的李征转过头。
    这一看，黄检察长顿时被吓掉了七魂六魄。
    这哪里是李征，分明是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
    黄检察长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
    即便看不见小丑的真实面孔，黄检察长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声音颤抖的，黄检察长说道：“是，是不是你。”
    “哦，你认识我啊。”
    小丑的声音低哑，戴着一丝讥讽。
    “你不会乱来的，是不是。”黄检察长声音颤抖，“我没有说出你的身份，你应该感激我。”
    “感激你？”小丑呵呵地笑了，“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好办法。不，你知道什么人才会永远地守住秘密吗？是死人。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你这是要报仇吗？”黄检察长声若蚊蝇，“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有资格说这个吗？”
    黄检察长脸色苍白：“我留下了证据，如果你杀了我，你是凶手的事也会暴露。”
    “无所谓。”
    猛的，小丑踩了刹车：“该死的都死了，无所谓了。”
    揪住黄检察长的衣领，小丑一把将黄检察长拖下了车子，拽着他的衣领，一直将他拖到一个坟墓前：“跪下。”
    看清墓碑上的照片，黄检察长双腿发软，不自主地跪了下去：“美玲姑娘，你的死真的和我无关。”
    感到一股冰冷的东西抵在太阳穴上，“话想好了再说。”
    黄检察长感到浑身发冷，身子不断的哆嗦着。
    咽了咽口水，黄检察长说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昧着良心，不为你申冤。但是你不是我害死的，就算报仇，也不应该找到我。”
    “她的母亲呢？”
    黄检察长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唇哆嗦着。
    “今天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需要做一件事。”
    听着小丑的吩咐，黄检察长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
    “不愿意吗？”
    “不，没有证据。”
    “不需要证据，只要告诉她就好。还有，如果你敢泄露我的身份，你知道后果。”
    黄院长使劲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只要你放了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半晌，身后没了动静。
    黄检察长慢慢地转过身子，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黄检察长手抵在胸口，僵硬的身子慢慢有些舒缓。
    忽然间，黄检察长听到了什么动静，是女子的哭声。
    黄检察长不敢回头，只是好奇心驱使着慢慢扭过头。坟墓还是之前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
    黄检察长的手机响起，令他害怕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放心，一切只是你的幻觉。不过我有办法，让你看见听见更可怕的东西。如果你不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我会，我一定会。你，用的什么方法？”
    挂断电话，黄检察长依旧心有余兮、他从来没有想到，催眠会这样影响到一个人。
    李征和白思涵赶到时，只发现黄检察长一人。
    “黄检察长，一个人坐在枯树旁干什么？”
    枯树？黄检察长扭头，身边哪里有什么坟墓，真的只是一棵枯树。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在一开始他就被催眠了。
    就算是假的，那也是很可怕的。而且，指不定他还会怎样。
    黄检察长不敢乱来。
    “这儿空气好，我想来散散心。”

 第78章 083目的是什么

    白思涵并不认为是这样，而且，很明显的，黄检察长眼神有些恍惚，整个人有些惊魂未定。
    他在说谎。
    白思涵想要追问什么，却是看见李征对着她摇了摇头。
    不问吗？不问就不问了吧，白思涵想起之前他的态度，从私心里来说，他倒是希望黄检察长被制裁。
    “你叫白思涵？我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
    “我？”白思涵手指向自己，有些诧异。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好谈的。只是好奇心上来，白思涵点了点头。
    “李征队长，请你先回避。”
    待李征到了一旁后，黄检察长的脸色阴沉下去。
    这变脸速度，简直堪比川剧。
    “白思涵，既然你知道幕后的人，为什么不将他绳之以法。”
    “什么幕后的人？”
    “你还想装吗？你为什么可以找到这，难道不是那个人告诉你的？他说，这次先放过我，如果对你不利，就没有下一次。你还说，你不认识他。”
    黄检察长这般说，白思涵并不诧异，反而是解释了之前黄检察长脸色差却说谎的原因。
    白思涵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周子峥，只是眼下，白思涵并不愿意说出来。
    摇了摇头，白思涵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和我的上司去说。”
    “你。”黄检察长手抵在胸口，“白思涵，你包庇犯人，对得起你的职业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找到这，是根据你车上的定位，并没有任何人告诉过我。我一直和李征在一起，不信，你可以问他。”
    黄检察长满脸的不相信。
    “你就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忽然间，白思涵发现黄检察长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他瞳孔睁大，盯着她的身后，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白思涵，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鬼？”白思涵摇了摇头，“我不信，真的有鬼，也是人心里有鬼。”
    “对，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黄检察长闭上了眼睛，呼吸加速。
    难道他看到了什么？
    白思涵看向身后，什么都没有啊。
    “黄检察长，我和李队送你回去。”
    黄检察长睁开眼睛，只是瞬间又将目光移开：“你把李征喊过来，我脚扭了，走不了路。”
    黄检察长在害怕什么。
    白思涵瞅着黄检察长，什么都没有说，喊来了李征。
    在李征的搀扶下，黄检察长缓缓地走着。
    忽然，黄检察长问道：“你们看四周是什么？”
    “是树木。”
    “真的吗？”黄检察长低声说道，“为什么在我眼里，这儿就是一个，坟场。”
    闻言，白思涵和李征对视了一眼，幻觉？只是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幻觉。
    “李队？”
    李征点了点头：“黄检察长，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
    ——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在黄检察长的血液里，检测出lsd致幻剂的成分。
    “这事已经和局长汇报了。”李征说道，“现在有一个可疑点，是不是那个人给他注射的，还是，他平时就有这个习惯。”
    白思涵陷入沉思：“如果，是那个人，他的目的是什么？”

 第79章 084为什么只告诉她

    “不管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是这一天，我不希望是悲惨的一天。白思涵，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白思涵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知道，狐狸再狡猾也比不过猎人，我一定会在他再次犯事之前，逮捕他。李队，五年前的那案子，你知道的有多少？”
    “亚玲吗？我知道的是，五年前实行严打，她因为涉事被捕。其实她的案卷我也看过，不算是冤枉了她。她是自杀身亡，她的母亲倾家荡产只为了上述，那时的检察官驳回了她的请求。如果说因为她的死报复，这个人，可真是个混蛋！”
    白思涵略作沉吟：“亚玲她身边，还有别的人吗？比如说，男友。这些事，不可能是她母亲做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年的知情人，现在一个个受到了波及。或许黄检察长知道什么。”
    白思涵走进病房，黄检察长已经醒了，看见白思涵，脸上掠过一丝不安：“你来做什么？”
    “我想问你，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在你的血液里，查出了致幻剂，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是在审问我吗？”黄检察长愤怒，“这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白思涵，你知道谁是凶手，你为什么要包庇他！”
    “我不知道。”
    黄检察长冷笑：“不要装了，你和他就是一伙的。你想调查五年前的事，不就是因为他吗？他给我注射了药水，可惜剂量不够大，没有杀死我。他大意了，透漏了和你的关系。你们是不是住一起，为什么不去他的书房查查。”
    白思涵有些发愣，难道真的是这样。
    垂下眼眸，白思涵略作沉吟。再次看向黄检察长的时候，白思涵说道：“黄检察长，我还真的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把在幻觉里的看到的听到的当真了。秦医生在这方面是专家，刚好我和他关系不错，不如我让他来帮你吧。”
    黄检察长抓紧了被单，指关节微微泛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却是故作镇定：“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的虚情假意，我不接受。”
    “那好吧。”白思涵说道，“但是黄检察长，致幻剂会让人看到他心里害怕的东西，你看到的是什么呢？”
    “我是犯人吗？你这样的审问我。出去！你立刻给我出去。”
    白思涵眨了眨眼睛：“黄检察长，做过亏心事的人在受到刺激后，会产生幻觉的。”
    “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黄检察长怒吼，“别以为你有背景，我就不能把你怎样。”
    “黄检察长，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思涵退出病房，靠在墙壁上，陷入了沉思。
    忽然间，白思涵的手机响起。
    看了一下人名，白思涵瞪大了眼睛，最爱的老公，周子峥，他什么时候又碰了她的手机。
    不在场证明，白思涵忽然想起，这一次，周子峥并没有和她在一起。如果黄检察长说的是真的。
    只是，白思涵还有点不明白，他真的这么胆大。不过仔细想了下，黄检察长除了告诉她并没有和旁人提及这事。
    想着，白思涵按了接听键。
    “你在哪？说好的去你家提亲，这都耽误这么久了。”
    “现在就可以去。”

 第80章 085不会后悔了？

    手机那端有一瞬间的沉默，似乎没有接听了一般。
    等了一会，白思涵说道：“没事的话，我挂了。”
    “等等，你现在在哪？我去哪找你？”
    “我在医院。有事等你来了再说。”
    白思涵发了个定位给周子峥，几乎是刚刚过去五分钟，周子峥便风风火火地跑来了。
    一看见白思涵，周子峥上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仔细地端详着她：“你怎么来医院了？哪儿受伤了还是不舒服？”
    白思涵推开周子峥，审视般地看着他：“之前你在哪？为什么可以这么快到这里？”
    周子峥避而不答，转而说道：“要是没什么大碍，我们现在就去你家。”
    “等等。”白思涵拉住周子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子峥有些疑惑，静静地看着白思涵。
    “周子峥，黄检察长出事，不会是你做的吧？”
    周子峥慢慢地明白过来，脸上掠过一丝无奈之色。
    手抵在太阳穴上，周子峥轻轻揉了揉，低声说道：“白思涵，你的疑心病又犯了。你怎么好事想不到我，坏事总是第一个想到我。”
    “但是，你可是提前知道他会来找我的麻烦的。也许，你是出于私心。”
    被白思涵直直地盯着，那像看待犯人一般的目光让周子峥无奈。
    露出了一副委屈的神色，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也未免太太高你的未婚夫了。我要是有这样的本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白思涵端详着周子峥，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
    仔细想想，这样问，的确也不会问出什么。
    “不是你，最好。”
    医院里已经加强了警戒，白思涵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离开。
    在两人离开后，一个拐角处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着两人的身影，慢慢地，又将目光落在了病房。
    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员看见一个医生走近，拦住了他。
    “秦医生。”
    有个人认识秦医生，主动打了招呼。
    “你来这里是？”
    “哦，是白警官让我来的。因为黄检察长受到了些刺激，需要心理疏导。怎么，不可以进去吗？”
    “因为黄检察长之前受到了惊吓，所以我们要严格看守这。秦医生，我和你一起进去吧。”
    走进病房，秦医生看着躺在床上的黄检察长，脸上的神色隐晦不明。
    “我看病的时候，不希望被人盯着，你能转过身子吗？”
    “好。”
    秦医生踱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黄检察长，目光与听见动静儿睁开眼眸的黄检察长对上，欣赏着他脸上惊恐的神色。
    竖起一根手指，秦医生低声说道：“放轻松，不要害怕，一切都会没事的。听话，闭上眼，深呼吸。”
    看着黄检察长的眼皮慢慢闭上，秦医生俯下身子，在黄检察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起身，秦医生和警员说道：“我已经对他进行了治疗，这段时间，不要打扰他的睡眠。”
    --
    一路上，白思涵心事重重，看着周子峥，欲言又止。
    “白思涵，你想说什么？不会又后悔了吧？”

 第81章 086速战速决

    “如果我说后悔，你会怎样？“白思涵微微侧首，凝视着周子峥。
    “不管你是后悔还是不后悔，现在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低声的，周子峥说道，“白思涵，现在的你，非我不嫁。“
    “可笑，你还真当全天下就你一个男人。“
    周子峥莞尔，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这你不是知道。但是我对于你来说，是不一样的。“
    白思涵翻了个白眼：“周子峥，你老实说，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会遇到麻烦。你有没有做什么？“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周子峥慢声说道，“因为这件事，即然在五年前就被藏着掖着，现在你把它翻出来，会有多少人害怕。“
    “怕？即然做错了事，那有什么可怕的。错了就是错了。“
    周子峥低低的笑了，诧异地看着白思涵，说道：“白思涵，看来有些事，你并不清楚，也不了解。“
    “我是不了解，但是我有我的原则。“
    “如果这个原则会让你有性命之忧呢？“
    “无所谓。“一字一句地，白思涵说道，“再说，如果五年前没有发生那一起错案，现在又怎么会死去这么多人。什么样的果，就是因为有什么样的因。“
    “你又怎么知道，五年前事错案？白思涵，说话要讲究根据。“周子峥指路指自己的脑子，说道，“空有一腔热血说不行的，其实吧，这年头，最有用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权与财，这两个握在手里，指鹿为马都是可以。“
    “那又如何。“白思涵说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不公平，但是，我不在乎。只要上我经手的案子，我不会放过一个罪人，也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蒙冤。“
    周子峥挑眉，眼里的神色有些飞扬。抬起手，揉了揉白思涵的头发：“好吧，看你这样，我就不泼你冷水了。速战速决，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思涵不懂周子峥口中的速战速决手什么意思，直到进了白家，白思涵才明白，周子峥所谓的速战速决，只是打了声招呼。
    “白叔叔，我欲与思涵已经定下了婚约。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下，我需要她户口本的时候，请务必配合。“
    白父一直处在晕乎乎状态，良久，才反应过来，周子峥说的是什么。
    “你们——“
    “叔叔，今天来只是通知你一下，毕竟你还是个父亲。我们先告辞了。“
    重新坐会车子里，白思涵依旧有些难以置信，这样就结束了。
    “周子峥，就这么简单？“
    撇视了白思涵一眼，周子峥缓缓说道：“怎么，你觉得简单了？那么，需要隆重一些吗？“
    “不，这样正好。“
    或许是报复的心理吧，这样的大事自己就决定了。看着白父那样子，白思涵承认，她的心情是挺好。
    “你为什么不现在就要户口本？“
    周子峥长叹一口气，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如果我现在要，你会同意？“
    “当然不会。“
    “所以，我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通知到位就可以了。接下来，我带你去找五年前的真相。“

 第82章 087破烂的小楼

    寻找真相。白思涵盯着周子峥，若有所思。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周子峥所为，那么他必然是知道一切，只是，他又是出于什么心态愿意说出这一切。
    被白思涵审讯般地盯着，周子峥感到有些不自在。头扭向一旁，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怎么，又在怀疑我了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白思涵没有回答，反问道。
    “知道？知道什么？”周子峥露出了疑惑道神色，慢慢的，周子峥醒悟过来，“白思涵，我带你去找真相，只是去找相关的人，你可不要想多了。”
    “相关的人？他们不是死的死，疯的疯，哪里还有什么相关的人？”
    “亲人。”
    周子峥带着白思涵在一个破旧的小楼那停下。白思涵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小楼，狐疑的目光落在周子峥身上：“你确定是这里？”
    周子峥颔首：“是，就是这。”
    这样的破旧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住人。白思涵难以置信。
    小楼有三层，破破烂烂的，只有一处还显示有人居住，阳台上挂着几件衣服。楼房下面，用钢筋住围着，整个楼看起来异常危险。
    而在这个危楼后面，是一个新建的小区。
    “这家上钉子户，口气大的要了三套房子。结果别的用户都得到了还原房，只有他依旧孤零零地住在这。”
    “周子峥，那你带我来这做什么？”白思涵不解，“你想让我帮他解决问题，也得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
    周子峥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白思涵翻了个白眼，忽然间，白思涵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道里走出，是秦医生。
    他怎么会在这？白思涵有些疑惑。秦医生上班的地方离这不远，所以他顺路来的？
    “这里面住的，是美玲的父亲。”
    听周子峥这般说，白思涵诧异。
    “她的母亲，在倾家荡产上告失败后，郁郁寡欢，不久与世长辞，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
    “那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白思涵说道，“都只有一个人了，还那么贪。”
    “白思涵，凡事不要着急下结论。你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对此，白思涵嗤之以鼻。
    小楼的楼道里充满了霉味，连楼梯都有些破烂不堪，踏在上面，真让人担心随时会塌了。
    “他一个人住在这，水电怎么办？”
    “他闹过，没有人敢断他的水电。”
    “是吗？都这样了，这人还能有多好。”
    到了三楼的一间房子旁，周子峥停下脚步。
    屋子没有锁，也是，这样的屋子，有谁会进来偷抢。
    铁门锈迹斑斑，周子峥推开了门。
    白思涵跟在周子峥后面进了屋子，一踏进屋子，白思涵委实的吓了一跳。
    屋子里布置的和灵堂一般。不，就是灵堂。
    尽管屋子里别处破破烂烂的，只是这里，黑色的布条一尘不染。
    不自主的，白思涵往周子峥身边凑了凑。
    耳边，白思涵听见周子峥的轻笑：“怎么，怕了？”
    “谁说我怕了。”白思涵拉开了和周子峥的距离，只是依旧挨的有些近，“我才不会害怕。你要带我去见的人呢？”

 第83章 088奇怪的老人

    屋子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周子峥示意着屋里，说道：“进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谁啊？小秦，你又回来了吗？”
    白思涵走进里屋，这间屋子只有20多平米，一张床，一个痰盂。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躺在上面。
    “这是谁？”白思涵问道。
    听到白思涵的声音，老人一下子坐了起来，警备地看着两人。
    “叔叔，你不要紧张。”周子峥说道，“我们是你女儿，以前的朋友，想来看看她。没想到，多年不见，却成了这样。”
    老人狐疑地看着两个人：“你们，真的是小玲的朋友？”
    “是的，叔叔，我顺着记忆找来，如果不是还剩下这一栋楼，我也是找不到地方。叔叔，为什么你没有搬走？”
    “我不走。”老人缓缓说道，“搬走了，小玲回来找不到家该怎么办，我已经把她赶出去一次了，我要等她回来。”
    “可是，那个牌位？”
    “她会回来的，但是她只认得这个家，不能搬走，不能搬走。”
    白思涵看着老人，似乎他的神经已经错乱了一般。这样一个可怜的老人，又能提供怎样的线索呢。
    周子峥在老人身边坐下：“叔叔，你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你们，可以帮我？”
    “是。”
    老人打探着周子峥，干瘪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不用，小秦告诉了我，那些人都遭到了报应。这是小玲在为自己报仇啊。等报完了仇，她就该回来了。最近总是梦见她，说掉下来好疼啊。”
    老人的眼泪落下：“我会等她回来。”
    来到这间屋子，结果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离开的时候，白思涵看向周子峥：“这就是你所说的真相吗？”
    “恩，”周子峥点了点头，“难道这不是真相吗？白思涵，破解这个案子的关键，你不是更佳确定了。”
    白思涵白了周子峥一眼：“你这是废话。”
    两个人路过，她们的谈话飘入到白思涵耳里。
    “怎么这房子还没有拆掉。”
    “怕是拆不掉了，当初拆迁到时候，这家人狮子大开口，把开放商吓到了，索性就不动这块地了。”
    “一个人住这，不害怕吗？”
    “谁知道呢，这个人，也没有人敢碰他。老人啊，谁都怕摊上事。有段时间，他还在那烧纸钱，嘴里念叨着，回来吧，回来吧，可吓人了。据说他的老婆孩子都死了，你说，会不会被他拿去喂什么了。”
    “哎呦喂，你可别越说越玄乎了。”
    白思涵目送着两个人离开，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
    就算是钉子户，为什么市里面没有采取措施，就这样放任着他不管。
    似乎是猜到了白思涵心中所想，周子峥忽然间说道：“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强制。听说，是上面不知道谁的意思，说给给水给电，就这样了。他身体不好，万一被气到了住进医院，那问题就严重了。”
    白思涵总觉得这听上去有些奇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第84章 089来做什么

    闻言，周子峥笑道：“有些事情，只要想知道，没有什么困难的。关键是看你，想还是不想。”
    “哦，这样啊。”白思涵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冷漠的目光落在周子峥身上，打探着他，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浓。
    周子峥手轻点了下白思涵的鼻子，只是刚刚碰触了下，便被白思涵一巴掌拍落。
    白思涵冷冷地看着周子峥，说道：“请注意你的言行。”
    周子峥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可是，对未婚妻这样，也不算什么。”
    “周子峥，你不要躲避话题。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真的想知道？”周子峥略作沉吟，说道，“因为，我想帮你，所以就私下调查了下。这没有什么难的，顺藤摸瓜，很快就会知道结果。所以，我带你过来了。”
    周子峥说的一切，都是那样合情合理，只是白思涵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地方。
    “信任是双方面的，”周子峥说道，“只是，白思涵，我不明白，究竟怎么做，才能让做到完全的相信我。”
    “周子峥，我是否信任你，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吗？”周子峥反问，“不过，我们来日方长。”
    因为知道了这个地方，白思涵自然也是惦记上了这一处。
    再一次地来到这栋破楼时，白思涵忽然想起来了，之前被遗忘的地方，在这儿，她看到了秦医生。
    一个身影从楼道里走出，白思涵看去，正是秦医生。
    “秦医生。”白思涵喊住了秦医生，上前，“真的是你啊，秦医生。”
    秦医生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看到白思涵，有过一瞬间的错愕，慢慢回过神，笑着点了点头：“白思涵，你怎么会在这？”
    “我想来看看住这里的人，看是不是能得到什么信息。”
    白思涵的话语落下，发现秦医生的脸色阴沉下去，眼眸里略过一丝凶狠之色，转瞬即逝。快的让白思涵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秦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思涵：“住在这儿的，是一个被外人视为疯子男人，你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是，他说美玲的父亲啊。”
    “这你都知道。白思涵，你的查案速度不错。”
    “是周子峥告诉我的。”
    “他？”秦医生诧异，慢慢笑道，“他还真的是，下狠劲了。他以前在协助办案方面，很有一套，不过为了继承，放弃了。因为继承的条件，不准再碰这些案件。”
    “是吗？”白思涵了然，“理解，理解，钱财重要。”
    “那你，是不是要和他一样？”
    白思涵使劲摇了摇头：“我和他，才不是一类人呢。秦医生，还有啊，我和他，并没有真正交往，这件事，一两句话说不清的。”
    “我知道。”秦医生点了点头，“你的身世，我是知道的，你们两个，倒也是门当户对。”
    “谁稀罕。”白思涵想起了疑惑，说道，“秦医生，上一次我也是看到了你，你到这儿，是做什么吗？”
    “我吗？”秦医生笑道，“怎么，你是不是怀疑我？”

 第85章 090会害怕或者后悔吗？

    “没有，没有。”白思涵连连摆手，说道，“我没有怀疑你，真的，我只是好奇，你来这做什么。”
    “作为一个医生，还能来做什么。”秦医生有些苦恼，目光落在了那小破楼上，眉头紧皱。
    顺着秦医生的目光，白思涵看着破旧的小楼：“你，是来这里的老人看病的。”
    秦医生点了点头：“你也看到了，这里是危楼，随时都会有倒塌的危险。他一个老人家住这里，太不安全了。开放商委托我来给他做下心理辅导，让他同意搬走。”
    “不是说，他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了三个房子，才被遗弃的吗？”
    秦医生扯了扯唇，摇了摇头，说道：“那只是借口，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他总是说，他的女儿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不能走，走了女儿就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可是，他的女儿——”
    秦医生看着白思涵，轻叹一口气：“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可怜。我在给他做心理辅导，希望他可以振作。只是，他陷的太深，很难出来。”
    “还真是可怜。”
    “可怜又能怎样。他的女儿终究是个不光彩的人。他自责，因为当年是他把女儿赶出了家门，如果没有那一次，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秦医生握紧了手，“说到底，又怪谁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怪谁都已经晚了。”
    白思涵陷入了沉思，她的一个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忽然间，白思涵看向秦医生：“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听完白思涵的请求，秦医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不可以吗？”白思涵看着秦医生，有些失落。
    似乎是不愿意看到白思涵那无光的眼神，秦医生说道：“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也不能保证他会说什么。说他疯了吧，这几次的诊断，可以看出他逻辑清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他正常，他又总是说看到女儿回来了。”
    白思涵听得仔细，在思索的时候，白思涵听见一阵轻笑。
    秦医生在嘲笑她？
    白思涵看着秦医生，平日里，秦医生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板着脸，一本正经。现在他笑得样子，倒是比之前好看的多。
    “秦医生，你笑起来，还真好看。”
    “形容男人，不能用好看。”秦医生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追溯着什么，“这话，还一个人也说过。”
    “谁啊？难不成，是你女朋友？”
    秦医生摇了摇头：“我哪来的女朋友。倒是有人介绍过几个，但是一听我的职业，就觉得我是个变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心理医生怎么了？”白思涵有些打抱不平。
    “见多了黑暗，或许是会扭曲吧。”秦医生感慨到，“白思涵，你准备要得到哪些方面的信息？”
    “你愿意帮我？”
    “我也没说不帮你啊。”秦医生温雅地笑了，“白思涵，如果每一个办案者都像你这样，或许，怨恨会少一些。”
    白思涵不明白秦医生这话的意思，不过这是在夸她，白思涵还是听了出来。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事，职责啊。”
    “白思涵，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太过于执着，反而会使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或者，发现了自己不想承认的真相，犯人，是你身边亲近的人。你害怕或者会觉得后悔吗？”

 第86章 091能不能不要调查（一更）

    听秦医生这样说，白思涵手指抵在脸颊上，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没有考虑过。其一，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会害怕，更不会妥协。其二，不管上谁，只要有罪，我就不会徇私枉法。”
    听白思涵这般说，秦医生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慢慢地，化作了一丝笑意：“白思涵，很多人刚入职的时候，和你说一样的想法，只是时间久了，就会忘记。一个人会遇到种种诱惑，慢慢的，就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那你呢？”
    “我？”秦医生扯了扯唇，露出了一丝无奈，“我，也早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我了。人，都是会变的。一成不变，只会被这个社会淘汰。”
    “人会变是不错，”白思涵说道，“但是，那是变的更加成熟。”
    秦医生呵呵地笑了，看着白思涵道目光几分古怪。慢慢地，秦医生止住了笑意，抬手，伸向白思涵。
    看着秦医生的这个举动，白思涵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是朋友。”
    “难道不是吗？”
    明白了秦医生的意图，白思涵伸手握住。
    秦医生脸上的神情有些苦涩。良久，说道：“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
    “秦医生，你太悲观了。”
    秦医生仰头，微微眯起眼眸：“或许，是的吧。白思涵，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什么？”
    “不要再来打扰这个老人。他的情况，我很清楚，你问我就可以了。”
    “问你？”白思涵有些意外，“说起来还真的是惭愧，你们一个个不是专业的，比我这个专业的还要专业，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秦医生温柔地笑了：”不，这是不一样的。他和我的出发点，是不一样的。白思涵，你想听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不要去打扰他，他不能再受刺激了。”
    白思涵轻咬了下唇，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半晌，白思涵说道：“我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我只是想要知道，关于他女儿的一些事。我不会打扰他太多的，就算你了解他的事，你未必知道他女儿的事。而我，想知道，美玲，是不是有个男朋友。”
    秦医生沉下了脸色，良久，说道：“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禁忌。”
    “嗯？”
    对上了白思涵的眼眸，秦医生说道：“因为他反对女儿早恋，一气之下将她赶了出去，所以才会有了后面的事。我一直在开导他，所以这个节骨眼，他不能再受到刺激。”
    “好吧。”白思涵说道，“可是，我可以和他谈谈心啊，不让他知道我的身份。”
    秦医生有些为难：“白思涵，我是一个医生，我不想要我的病人受到伤害。”
    “正如你是医生，我是警察啊。”白思涵说道，“就算那些人罪有应得，但是杀人就是犯罪。你之前不是帮过我的吗，再帮我一次，不可以吗？”
    “这不一样的。”秦医生摇了摇头，“白思涵，让他再回忆一次失去女儿的痛苦，是残忍的。不要调查了，好吗？”

 第87章 092令人惊愕的名字（二更）

    “秦医生，对不起。”白思涵有些歉意，“你是医生，你心疼你的病人。我是警察，不管死去的人是有多罪大恶极，我也要找出真相。”
    秦医生看上去有些无奈，只是也没有指责白思涵。他黝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深色，很快消散，快的让人捕捉不到，只能让人看到他那慈祥的神色。
    秦医生陷入到了深思，最终，秦医生点了点头：“但是，我要和你一起。以防万一。”
    “好。”
    再次踏进这个小破烂，钟灵环视着四周，破破烂烂的地方，阳光无法照射进来，竟是有那么一丝阴森的感觉。
    “白思涵，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吗？”
    白思涵没有在意，忽然感到一阵凉风吹过，又听到秦医生再问了一遍，停下了脚步。
    秦医生以为白思涵害怕了，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我不是害怕。”白思涵解释道，“问心无愧，就可以。邪不压正。”
    秦医生唇角微微扬起：“那白思涵，你敢回头吗？”
    白思涵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抿住了唇。良久，大声说道：“我不。人要朝前走。”
    秦医生笑了：“白思涵，你一点都不坦率。好了，刚刚我是逗你的。”
    到了三楼的时候，白思涵发现这儿有些冷飕飕的，墙壁的一侧长满了青苔，只是这块干燥，为什么会长了青苔。
    一个老人这些年孤身一人住在这又破又旧的楼里，如果不是调查案子，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对老人，白思涵心里涌出一丝怜悯。
    走进屋子，秦医生首先在客厅的牌位那拜了拜。
    白思涵看着摆放在那的黑白画像，镜框中的女孩笑得甜美。她穿着校服，看着清纯。
    白思涵想起调查案卷里美玲的照片，已经和这是截然不同的打扮。
    老人的咳嗽声从屋子里传来。
    白思涵走进屋子，看着老人，扭头看着秦医生：“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一个人行动也不方便——”
    “我不会去敬老院的。”老人打断了白思涵的话，“苍天饶过谁，我要亲眼看着，我也是罪人啊。”
    秦医生走至老人的床边，倒了一杯水递给老人：“你女儿的事，和你无关。叔叔，她原谅你了。”
    老人锤着胸：“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小玲，你为什么不回来。”
    忽然间，老人抬首，看着钟灵，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小玲，你回来了。”
    秦医生对着钟灵使了个眼色，动了动唇。
    白思涵看出了秦医生的唇语：“演戏。”
    少说话多聆听，这是白思涵首先反应过来的。
    “小玲，爸爸不该赶你出去。你和小周谈恋爱，我也不该阻扰。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是我害了你啊。”
    “小周？”白思涵踱步走了过去，“哪个小周？”
    “你还在生爸爸的气，是吗？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小周啊，他很有钱，我怕你吃亏，你还在上学，所以我才反对的。你原谅爸爸了吗？”
    白思涵没有回答，整个人沉浸爱思考之中，脑海里冒出三个字，周子峥。
    所以，他才会带她来这。
    “你不回答？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的。”
    “你还记得，他的全名叫什么吗？”

 第88章 093怀疑谁？（一更）

    “全名啊，”老人看着白思涵，摇了摇头，“他就叫小周啊，你说过的，虽然他家世显赫，但是他对你很好。”
    周子峥，断然是他。
    白思涵几乎可以肯定，是他。
    如果，可以确定，周子峥和美玲的确交往过。
    忽然间，白思涵想到了什么，看向秦医生：“秦医生，你和周子峥，是不是多年的朋友？”
    “对，就是他。”老人忽然说道，“秦医生是谁，他终于还是去找门当户对的了吗？”
    白思涵眼里流露出吃惊、错愕之色，真的得到了老人的答案，却是让她这样的吃惊。
    慢慢地，白思涵释怀。
    她是怎么了，怎么会产生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的念头。这本来就是她在寻找的答案，现在就要找到答案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啊。
    感到秦医生投视过来的目光，白思涵抬首，对上了秦医生的目光，在秦医生的眼眸里，白思涵发现了一丝震惊。
    秦医生眼里的震惊，在白思涵看来，是因为周子峥，或许连秦医生都不知道周子峥会是这样一个人吧。
    “白思涵，我有话和你说，我们去外面。”
    来到了外面的客厅，秦医生站在那，双手抱在胸前，久久的没有说话。
    白思涵静静地站着，凝视着秦医生的背影。
    秦医生长舒一口气，拿起一支香烟，刚想点燃。想到了什么，秦医生看向白思涵，询问道：“我可以抽支烟吗？”
    白思涵点了点头。
    “咔嚓”一下，秦医生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白雾，看着烟雾打着圈儿上升。
    烟雾缭绕，掩饰住了秦医生此刻的神情。
    “我是他的医生。”忽然间，秦医生说道，“其实，在他的女儿离开之后，他的精神有些问题。”
    白思涵静静地看着秦医生，忽然间笑了：“我知道的，你和周子峥是朋友。”
    “他不是一个疯狂的人。”秦医生说道。
    “秦医生，既然你和他是多年的朋友，那么，你是不是知道他以前的情况，比如，他的女朋友。”
    “这个，我还真的是帮不了帮你。”秦医生有些歉意，“不是我不帮你，也不是我知情不说，而是，我真的没有见过他的女朋友。我只是知道，他是谈了一个，但是没有结果。至于是谁，长得什么样子，我真的不知道。”
    白思涵抿紧了唇，打探着秦医生，看他的样子，也的确不像是在说谎。
    白思涵上前，拿起一炷香，点然后对着美玲的遗照拜了拜，再将香插进到了香炉里。双手合十，白思涵对着遗像鞠了一躬。
    “如果一个人真的被冤枉了，活着的人也不该以她的名义去伤害别人。”顿了顿，白思涵说道，“秦医生，那些死的人，疯的人，都有个共性，和美玲有关。甚至有人利用他们的心理，装神弄鬼地吓唬他们。”
    “竟有这事。”秦医生诧异，“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灵魂。”
    “不是死去的人做的，而是活着的人。而且，他和美玲的关系，不一般。”
    秦医生略作沉吟：“白思涵，你不会是怀疑？”

 第89章 094就是他（二更）

    秦医生话没有说完，却是连连摇头：“不会的，不可能是他。”
    白思涵凝视着秦医生，看着他一脸的惊讶，似乎并不愿意相信自己之前所想。
    “秦医生，你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秦医生摆了摆手，说道：“白思涵，作为主治医生，我需要告诉你，他的精神受到了刺激，你不要把他的话当真。你看，他都能把你错认为他的女儿。”
    白思涵紧抿这唇，目光再一次地落到了美玲的遗照上，看着那年经轻轻就早逝的女孩。
    “秦医生，其实当你按下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和家里赌气。每到妈妈的忌日，我就想，为什么我不能以间接杀人的罪名逮捕那个女人。”
    秦医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思涵。
    “最亲的人离开，心里是会难过，但是这不是制造新的命案的理由。”
    秦医生双手插在衣兜里，凝视着白思涵，缓缓说道：“那么，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要你杀掉你的继母，你愿意吗？”
    “想过，但是从来不敢。”白思涵看向秦医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美玲的朋友比，很怂啊。”
    秦医生垂下眼眸，掩饰住眼中变幻莫测的神色。长舒一口气，秦医生扯了扯唇，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讥讽自嘲。
    待秦医生看向白思涵的时候，他已经恢复成一幅淡漠的样子。
    “不一样的，你虽然厌恶你的父亲，但是血缘关系，你不得不忍，你和这个凶手是不一样的。”
    闻言，白思涵扯了扯唇：“到底是心理学专家。”
    “白思涵，人都是有七情六欲，但是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有控制自我的能力。除非是忍到了极限，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你走上极端，你，毕竟是一个不错的女警。”
    “放心啦。”白思涵挥了挥手，“我才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如果，死去的这些人，真的是当年害死美玲的人，站在私人的角度，我佩服那个人，或许这五年来，他一直在策划。但是，于公，他是有罪的。因为他，更多的家庭支离破碎，我一定会找出真相。”
    秦医生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是没有证据的事，不可以打草惊蛇。一个凶手再怎么精密紧慎，也会有露出马脚的地方。”
    白思涵看向秦医生，忽然间说道：“秦医生啊，你还没有说，你怀疑的人是是谁。”
    “是——”骤然间，秦医生止住了话语，看向白思涵，“你啊，又想套话。没有根据的事，我不会乱说。”
    “哦。”白思涵微微侧首，“那，换个说法，你觉得这个老人，说出的话能作为证据吗？”
    秦医生摇头：“不能，他的精神受到过创伤，并不能作为证人。白思涵，他的话，也不可以尽信。”
    白思涵陷入沉思，证据，她一定会找到。
    白思涵又走进内屋，看着老人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嘴里念叨着：“都会有报应的，都会有报应的。”
    “白思涵。”秦医生站在白思涵的身后，“有件事，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的话，不要再来打扰他。”
    “嗯。”
    “还有，”秦医生迟疑了下，“你也不要逼问周子峥什么。”
    “就是他！”
    老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大声喊道。

 第90章 095惊险一幕（一更）

    老人只是扯着嗓子尖叫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双眼空洞地看着窗外。
    “他，好像对那个名字有反应。”白思涵手指向老人，“秦医生，你注意到了吗？为什么他会对周——”
    白思涵说不出话了，她被秦医生捂住了唇。
    贴在白思涵耳边，秦医生小声说道：“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随便说出一个会让他受到刺激的名字。”
    白思涵呜呜的说不出话。
    抬手，白思涵使劲地掰开秦医生的手，大口地喘着气：“怒要闷死我了。我怎么知道会有这样凑巧的事。为什么他会对那三个字反应这样大。我一定会差清楚的。”
    白思涵对着老人行了个礼：“老爷爷，打扰你了。”
    秦医生跟着白思涵离开，临走前，感到背后传来一道目光。
    秦医生没有回头。
    一道叹息声在亲医生身后响起，随即，老人唱起歌来：“该出手时就出手啊，该放手啊就放手啊。
    爱就一个字，爱不是杀戮，爱是希望你好好的。”
    秦医生扯了扯唇，追上了白思涵。
    “秦医生，这个老爷爷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这样，怎么给他治疗？”
    秦医生面色阴沉：“在他女儿、老伴相继离开后，他就这样了。所有的人都认为，他狮子大开口，才落得这般，被开放商遗弃。实际，他在治疗的时候，说过心里真实的想法，他一直在等女儿和老伴回来。怕走了，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白思涵双手交握：“我本来想从他这儿找下突破口的。这一系列的案子，渐渐都被一条绳索系着，就要浮出水面了。或许，现在差的，只是最后一步。”
    感到秦医生投视过来的目光，白思涵笑道：“秦医生，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他的。”
    “哇，气球。”
    白思涵身边传来一个小孩惊喜的声音。
    白思涵不以为然，到底是小孩子，一个气球就这样让人兴奋。
    白思涵哑然失笑。抬首，在目光接触到空中飘浮的气球后，白思涵脸色凝重。
    这是一个戴着吊篮的热气球，而在气球上，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那是小丑的面具，是那个小丑。
    顺着白思涵的目光，秦医生“哦”了一声，有些惋惜，“如果不是恐高，我都想去试试了。”
    “试这个？”
    “是啊。”秦医生点了点头，“我那个朋友，最喜欢这些惊险刺激的，什么蹦极，跳伞，这个热气球，都算是小儿科了。”
    “你哪个朋友啊？”
    秦医生笑了：“还能有哪个朋友。当然是周子峥了。”
    忽然间，白思涵听见四周的人在尖叫。
    “呀，掉下来了。”
    白思涵看向空中，瞪大了眼睛，那热气球熄灭了，正急速地下坠。
    那个小丑，白思涵看去，吊篮上看不见人影。
    忽然间，一阵爆炸声响起，吊篮着了火。
    看着这个急速下降的火球，白思涵想到了什么，“糟了！”
    这个时候疏散人群，明显的是来不及了。
    秦医生也是想到了这点：“糟糕，这要是伤到人。不，这下面是条河。”
    顺着秦医生手指的方向，白思涵听见“砰”的一声，火球落入到了河里。

 第91章 096太残忍了（二更）

    岸边聚集着很多围观的人，警方很快派来了人，将这一带隔离起来。
    想起刚刚的一幕，白思涵不由觉得后怕。
    这是掉到了水里，万一这要是掉在了陆地上，会有多少人因此受到伤害。
    “白思涵。”
    听见有人喊她，白思涵扭头，看见周子峥。
    周子峥和戒备的人说了什么，那人点了点头，让周子峥走了进来。
    看着周子峥，白思涵不由地想起那个老人反常的样子。
    见白思涵用一副警惕的眼光看着他，周子峥诧异：“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白思涵扭头，不再搭理周子峥。
    在白思涵身边站住，周子峥凝视着水面，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外星人入侵啊？”
    白思涵扭头瞪着周子峥：“你能不能严肃一些。”
    周子峥呵呵的笑了，顺手将白思涵搂在怀里：“我是看你太紧张了，想缓解一下气氛。白思涵，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又不满了。”
    “是吗？”
    白思涵还不觉得自己的表现有这样的明显，至少现在，不能让周子峥看见破绽，因为，她需要证据。
    “我只是受到惊吓了，万一掉在了别的地方。”
    “哦，他应该不会这样。”
    种族值低声嘀咕了一句，白思涵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啊？我什么都没有说。白思涵，你是不是听错了。”
    掉落的热气球很快被打捞上来，同时还有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白思涵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小丑面具，目光又落在了这个尸体上。她看到的，是他。那个面具，不会是幻觉。
    只是，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
    她在想什么，这是一起命案，怎么会是他本人。
    忽然间，白思涵接到局里的电话。
    放下手机后，白思涵的脸色异常难看。
    注意到白思涵的异常，周子峥说道：“怎么了？”
    “黄检察长，失踪了。监控里，他是一个人出去的，而且他，戴着一个面具。”
    白思涵不想做最坏的打算，只是却又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周子峥搂着白思涵的手紧了紧，低声说道：“一切等检验结果吧。”
    白思涵放在身侧的手拳得很紧很紧，身子微微颤抖。她咬紧了唇，脸上的线条紧紧地绷在一起。
    “你没事吧？”
    听着周子峥关怀的声音，白思涵忽然间觉得了一阵恶心。明明一切的证据都是指向周子峥，疯子更不会说谎，但是她却无法逮捕周子峥。
    又一个人遇难。就算，他们真的罪无可赦，但是凶手也不是正义的审判官，
    “我，一定会抓住他的。”一字一句的，白思涵说道，“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理由，不管他多正义，这都不是他杀人的理由。”
    周子峥微微侧首，凝视着白思涵：“你可以做到的。”
    白思涵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最终沉默。
    “周子峥，你觉得，凶手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周子峥沉思片刻，说道：“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是报复心理。白思涵，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你不要做最坏的打算。”

 第92章 097为什么执着

    不做最坏的打算，白思涵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神色。现在的希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秦医生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水面，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听见周子峥的话，秦医生看向白思涵，看着她一脸悲痛、愤怒的样子。
    “白思涵，换一个角度来想，这未必不是好事。因为他赎罪了，解脱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白思涵扯了扯唇：“秦医生，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样凶残。”
    检测结果出来了，dna的吻合度与黄检察长一致，可以确定那具尸体就是黄检察长。
    那家热气球的公司也找到了，听说出了事，办理租借手续的小姑娘脸色惨白。
    经理也是吃惊：“不会啊，我们都会认真检查的。”
    白思涵看着小姑娘，她的眼瞳里满是惊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个人来租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吗？”
    小姑娘几乎要哭了出来。
    “不要紧张，你仔细想想。”
    小姑娘眼眶通红，仔细想了想，小姑娘说道：“他，有点像木偶，说话就那几句，很奇怪。”
    “他说了什么？”
    “我要租气球。一直都是这句话，问什么都是这句。但是填写信息、付钱他都是这句。我记得，临走前，他看上去很害怕，但是还是上了气球。”
    “你们，没有工作人员跟着吗？”
    “一般是有的，但是他强烈拒绝了。警察同志，是不是我失职了，你们是不是要带我走啊？”
    白思涵摇了摇头，琢磨着小姑娘的话。忽然间，白思涵问道：“你这有监控吗？”
    “有。”
    白思涵调出了当日的监控，找到了那一日黄检察长看来租借气球的时候。
    看着画面，白思涵觉得有些不对劲。
    倒回去重看，反复几次，白思涵明白了，和医院里他离开时一样，他的表情木讷。
    “你说，他看上去奇怪？”
    “是，问什么都是那几句话。”
    白思涵手抵在唇上，沉思。
    黄检察长的样子，的确很奇怪。该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木偶。
    临上气球前的他，看上去有些害怕，但是却没有拒绝。
    白思涵安慰了小姑娘，让她想起什么随时和她说。
    小姑娘吧点了点头。
    出了地方，白思涵咬紧了唇。
    “白思涵，你觉得，一个人如果被催眠了，会怎样？”
    在一旁的肘子这忽然说道。
    白思涵几乎忘记了，周子峥一直和她在一起。刚刚小姑娘的话，他也是听到了。
    白思涵打探着周子峥，是他心理素质太好还是真的不是他，他脸上竟然轻轻松松，毫无波澜，看不出一点心虚，也没有一点高兴。
    “催眠？”
    “是啊，如果催眠一个人，让他去杀，你说会怎样？”
    “我怎么知道。”忽然间，白思涵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黄检察长，被人催眠了？这人都死了，怎么去查。”
    “再谨慎的凶手，也会有疏漏的地方。我们去医院，总会找出来的。”
    “周子峥，你为什么这样执着？”

 第93章 098可能性

    周子峥的目光幽深，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久久地没有说话。
    被周子峥这样看着，白思涵感到了几分不自在。头扭到一旁，拉开了和周子峥的距离。
    看着白思涵这般的生疏，周子峥眼里掠过一丝不悦，伸手，周子峥将白思涵搂住，力度微微加大，不允许她抗拒。
    白思涵心里反感，那老人的话，那一个个死去的人，一切都是指向身边的这个男人。
    “白思涵，你的情绪起落很大。”周子峥说道，“你是不是，又对我起了疑心？”
    白思涵有些惊讶，周子峥竟是这样的敏感。她以为，她掩饰的足够好。
    不可以被他发现马脚，在他的家里，一定有着证据。
    白思涵看向周子峥：“那你说说，我什么时候没有怀疑过你。”
    “也是。”周子峥点了点头，“今年我们的相遇，的确是不友好。白思涵，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学生时代的事，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我又没失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我的未婚妻，有没有谈过恋爱，我有没有竞争对手。”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周子峥仔细看着白思涵，她的面色平静，没有一丝犹豫。
    周子峥不经意的皱眉，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成了：“我们再去一趟医院。”
    在黄检察长住过的病房，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根据守门的人回忆，中途没有任何人进来，只有一个医生来检查过。并没有可疑的人再来过。
    白思涵要求再去调查监控。
    医生进去后，大约过了半小时出来了，和看守的人说了什么。
    之后，看守的人离开了片刻。就在这个空档，黄检察长走了出来。
    这一切，看着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离开是去干什么的？”
    “肚子忽然疼了。”
    “那个医生呢。”白思涵想起了什么，“他是最后一个见到黄检察长的人。”
    只是，在医院里询问了一圈，并没有医生在那个时间段进入病房。
    就这奇怪了，明明监控里，是有医生进入的，为什么会没有人承认。
    白思涵陷入沉思，只是身边的周子铮似乎并没有自觉性。紧挨着白思涵坐下就罢了，一会又将下巴枕在白思涵的肩膀上，一会又故意在她耳边吹气。
    白思涵只觉得耳朵根子发红，无法思考。
    “周子铮，你能不能离我远些！”
    周子铮不情不愿，双手搂在白思涵的腰间：“我不要。”
    这撒娇的语气！
    “周子铮，你都大了。”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帮你找出有嫌疑的人。”
    白思涵冷笑：“周子铮，最有嫌疑的人，不是你吗？”
    “你看你，又来了。”周子铮长叹一口气，“监控里的时间是早上十点，而那个时候，我可是和你们局长在一起。”
    “和局长在一起，他为什么要找你？”
    “秘密。”周子铮低声说道，“白思涵，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那个医生是不存在的。”
    “我知道啊，要么是假扮的，要么就是有人说了谎。”
    周子铮颔首：“所以，现在要做的是，找出这里面的可能性，是哪一个。”

 第94章 099不该存在的人

    当日值班的医生，再一次地被一一找来，询问着那一日的工作情况。
    周子铮在白思涵身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机，时而抬首看了一下被白思涵询问的人。
    在一个医生进来后，周子铮看了他一眼，眼里掠过一道隐晦不明的神色，靠在白思涵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思涵愣了下，抬眼多瞄了医生几眼。
    按照惯例，白思涵问了医生一些常规问题，踱步到医生边上，看着他胸牌上的挂绳：“很有特色。”
    被问的是一个实习医生，姓刘。听白思涵这样说，看了一下自己的挂绳：“这是我女朋友给我买的。”
    白思涵点了点头：“的确是很女性化。”
    白色的挂绳上印着一只只猫咪，带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却又是有着那么一丝的不和谐。
    “我也不想用这个，但是她一再要求。”刘医生有些腼腆。
    “昨天上午，你都在做些什么？”
    白思涵又是问了一便，刘医生也没有显得多生气，又重复了一次。
    “早上八点，我倒医院，跟着老医生后面打打下手，期间看过一个病人。九点半的时候，有一场手术，我跟着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快十一点了。”
    “你的胸牌是不是掉了？”白思涵忽然问道。
    刘医生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遗失的？”
    刘医生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你可不要告诉我们科室主任啊，昨天晚上我睡得有些晚，早上没事的时候，我在护士休息室偷偷睡了一觉。大概是太困了吧，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电话把我吵醒。起来后，我发现胸牌没有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去了手术室，想着等出来再找。再后来，是一个病人的小孩拿给我的，他是在住院部的草坪上找到的。和我女朋友说了这事后，她就给我换了挂绳。她说，这样醒目，别人再错拿就是故意的。”
    周子峥插话：“你在睡着前，是不是喝了什么？”
    “喝了一杯咖啡，是护士站的护士给我的。奇怪的是，喝了之后更困了。”
    周子峥点了点头，走至刘医生面前，伸手，说道：“请把你的胸卡给我。”
    周子峥找来当日看守的人，将胸卡递了过去：“是这个人吗？”
    刘医生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再听到肯定的答复的时候，整个人更是不好了。
    “你们怀疑我？我从来没有进过这个病房。”
    周子峥看了刘医生一眼：“给你咖啡的小护士，你还记得是谁吗？”
    “她说，她是和人换班的，名字我记得叫，亚玲。”
    闻言，周子峥脸上的神色没有多大变化。白思涵却是诧异：“你说什么？”
    “她说，她叫亚玲。”
    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白思涵想要找到这个人，只是人力资源部却说没有这人。而且，护士长也说，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刘医生难以置信。
    周子峥垂下眼眸，半晌说道：“去护士休息室看看吧。”

 第95章 100追求完美的人

    能在护士休息室里发现什么，白思涵也不清楚，只是她有种直觉，既然是周子峥说要去，那必然会发现什么。
    走进护士休息室，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入鼻尖。这股味道很清新，连周子峥都说道：“有女人的地方，果然很香。”
    闻言，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
    感到了白思涵的目光，周子峥扭头，看向白思涵，真挚地看着她，说道：“我只是单纯地表示下这间屋子很香，没有别的意思。”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摆放着藤条的香薰瓶子，是淡淡的玫瑰香味。
    白思涵走了过去，拿起这个瓶子，端详着。
    “这个瓶子是没有问题的。”周子峥走至白思涵身边，说道，“我真的只是觉得这儿很香。如果说有问题的话——”
    周子峥的目光四下看着，目光落在桌子的另一方，那儿摆放着一个杯子，而杯子外面套着一个塑料袋。
    周子峥走了过去，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拿起塑料袋，里面是一个一次性的杯子。
    拿起杯子，周子峥看见里面还残留着褐色的液体，放在鼻尖闻了下，是咖啡的味道。
    周子峥看向白思涵：“这个杯子，需要化验一下。”
    白思涵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周子峥。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只有一片淡漠。
    半晌，白思涵蠕动着唇，轻吐出两个字：“果然。”
    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感觉，只要是周子峥提出来的，在这个屋子里必然会有所发现。
    ——
    结果出来了，在咖啡里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
    “所以说，胸牌是在刘医生沉睡之后被拿走的，为的是光明正大的进去。”白思涵思索道，“这个杯子，凶手为什么不毁掉。周子峥，你怎么知道在这间屋子里，会有发现？”
    周子峥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感觉，因为他是无辜的人。他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的人。白思涵，你仔细想想，这一系列案子里，有没有和五年前的事没有关系的。”
    白思涵手抵在唇上，陷入了沉思。良久，白思涵说道：“如果说有的话，那是王明一家。杀害王明的人依旧没有找到。”
    “其实，可以做个大胆的推想，因为王明打乱了序列，让那个人不高兴了，所以要消除这个不整齐。所以我想，这个人，是不希望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所以，他一定会露出马脚，让警方找到，刘医生无罪的证明。”
    白思涵轻笑：“周子峥，你好像很了解犯人，就好像你是犯人一样。”
    “不。”竖起一根手指，周子峥摆了摆，“你不要忘记了，我的专业是犯罪心理学，而且，我也在大学里做过讲师。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们或许会是同事，也说不一定。”
    “所以，你的反侦察能力也很好了。”白思涵讥讽道，“周子峥，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你策划的这一切。”
    “白思涵，你还是这样，自己想着什么就是什么。我呢，不过是从犯人的角度去思考。而且，他是不会让无关的人打乱他的计划。你难道不觉得，他是一个要追求完美的人吗？”

 第96章 101什么意思！

    “周子峥，你说的这些，全是想象吗？”
    被白思涵这样问道，周子峥略作沉吟，说道：“可以说是想象，也不是想象。但凡推理，都是有根据的想象。”
    “那么，你的根据是什么？”
    “死者。”缓缓的，周子峥说道，“最不会说谎的人，就是死者。白思涵，你有没有注意到，最开始的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那些女人，都和情醉有着关系。”白思涵陷入沉思，“可是——”
    那些人，和五年前的事并没有关联，所以才会让人怀疑，犯人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只是，白思涵总觉得，哪儿被她忽视了。
    奇怪的感觉在白思涵心里蔓延，她只觉得头有些疼，思维一片混乱。
    “线索再乱，也总会理清的。”周子峥缓缓说道，“真相永远不会被埋没。”
    说的倒是好听。白思涵撇了撇唇，周子峥这般的自信，越是让白思涵怀疑，他有着足够的自信。
    等着吧，她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刘医生摆脱了嫌疑，被带去做了笔录。
    忽然间，白思涵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凶手如果不愿意牵扯无辜的人，那么之前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迷雾越来越浓，白思涵有种看不清方向了的感觉。
    --
    似乎是看见了白思涵的脸色又是有些难看，李征和周子峥说了几句悄悄话，这才和白思涵说道：“小白，你和周大少爷出去散散心，透透气，别总是想着案子，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白思涵本想拒绝，只是转念一想，点了点头。
    换好便装，白思涵意识到一件事，周子峥似乎真的是和她形影不离了。
    “周子峥，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周子峥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在休假，年假。”
    如此正儿八经的回答，竟是让白思涵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的感觉。
    白思涵刚准备出门，忽然间局里接到报案，说在江边发现了一个麻袋，里面装着一具尸体。
    李征出警，刚刚坐上警车，发现白思涵跟着上来了。
    看着白思涵，李征诧异道：“小白，我不是放你假了吗？”
    白思涵摇了摇头，说道：“李队，让我和你一起去。”
    李征看着站在警车外，脸色阴沉的周子铮，说道：“你这样放人家鸽子，好吗？他在追你，这个全局的人都看出来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他的嫌疑很大。就算和他交往，我也是有我的目的。”
    “小白，你怎么还怀疑他。”李征看起来有些无奈。
    忽然间，在外面的周子铮拉开了车门，把白思涵从副驾驶座上拽了下来。
    “周子铮，你做什么！”白思涵气恼，“你这样，信不信我以妨碍公务把你逮捕！”
    周子铮什么都没有说，忽然间抬手按住了白思涵的后脑勺，将她紧紧地扣住，唇贴了上去。
    白思涵一下子懵住了，她全然没有想到周子峥会出其不意地这样做。无法回应，也无法做出反抗。
    待白思涵回过神，人已经回到了车子上，而周子峥，则是坐在她的身边。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男人怎么都好看。
    周子峥双手交叠地放在小腹处，身子坐的笔直。从白思涵的角度，可以看见周子峥那刀刻一般俊俏的脸颊。
    看着看着，白思涵不由脸红了：“周子峥，你刚刚什么意思！”

 第97章 102令人匪夷

    “什么什么意思？”周子峥不解地看着白思涵，“白思涵，车里狠热吗？你的脸怎么红了？”
    周子峥的话音落下，白思涵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又高了几分。在听到前面的李征发出低笑声后，白思涵愈加的气恼，狠狠地瞪了周子峥一眼，无声地警告他。
    周子峥视若无睹，甚至还和李征打着招呼：“李大队长，等我和涵涵结婚的那一天，你一定要来参加。我很期待你的光临。”
    “好，到时我一定去，你们可要记得给我发请帖啊。”
    “周子峥，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你能不能不要乱说。”白思涵掐了周子峥一下，低声斥责道。
    周子峥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有些委屈地说道：“早晚的事，迟早都是要公布的。你这样藏着掖着，难不成是为了反悔？”
    白思涵看了一眼前面，李征的肩膀紧绷，似乎是在极力忍着笑意。
    再在这个话题争论下去，谁知道周子峥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周子峥，我们是去办案，你下去。”
    周子峥的目光落在李征身上：“李队，你说吧，我这个家属，是能去还是不能去呢？”
    李征轻轻咳嗽了下，说道：“局长和我说起过，你以前协助过破过不少疑难案子。你去，没有问题的。”
    “他还帮助破过案件？”白思涵难以置信。
    “嗯，周先生在犯罪心理学上很有研究的。如果不是继承家业，应该会是一个很棒的专家。”
    “那也是。”白思涵说道，“专家自己犯事，更是得心应手。”
    “小白！”
    周子峥笑了笑，打断了李征的话：“她这是在和我生气。因为她不喜欢我在她上班的时候出现，说会扰乱她的思维。”
    “闭嘴！”白思涵冷冷说道，“再说，我就把你踹下去！”
    周子峥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到了江边，报案的是一个拾破烂的老人。他在岸边草地上发现了袋子，试着拎了下，发现还挺沉，在打开的一瞬间，老人被吓坏了。
    到了地方，李征先下了车子，和白思涵说道：“你在这等着。”
    “李队，我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能去。”
    李征拦住白思涵：“你是女孩子。”
    “李队。”白思涵提高了声音，有些不高兴，“就算我是女的，我的职业是刑警，为什么现场我不能去看。”
    法医先到了一步，在那检查着。
    “姜法医。”
    听见声音，姜法医扭头，对着白思涵点了点头。
    白思涵看了一眼地上，有些作呕。那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而是被解剖的七零八落，一个头颅摆在那儿。
    “小白，要是不适应，本来你就请假了。”
    白思涵摇了摇头：“姜法医，你那查出什么了吗？”
    姜法医取下一次性手套：“尸体为男性，有些轻微的腐败，具体的死亡时间，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解剖。”
    白思涵的目光又落到了地上的肢体身上，死者上身穿着一件深黑色长袖打底衫，下身穿着黑色裤子，脚穿白色棉袜，一双绿色的工地民工鞋。
    “他身高约一米六，因为头部也在，所以确定尸源应该不是太难。”姜法医说道，“不过这样很奇怪，虽然肢解，但是所有的部位都很完整，没有遗弃一个部位。”
    白思涵咬紧了唇，陷入沉思。这的确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就燃肢解，为什么要不掩饰这个人的身份。
    “白思涵，具体的信息，我会尽快给你。别的，要看你们自己了。”
    “好。”
    姜法医走后没多久，一队员喊道：“队长，这儿有东西。”

 第98章 103小丑面具

    在草坪的另一处，发现了一个面具，并不像是附近游玩的孩子落下的，因为在面具上，有着很明显的血迹。
    白思涵看着那个面具，愣住了。
    这个小丑的面具，她见过几次，不会认错的。只是，面具在上一次的大火中被烧毁，为什么又会出现一个。
    想到了什么，白思涵猛的转身，看向周子峥。
    周子峥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光与她对视。
    即便隔得有些距离，白思涵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子峥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在他的唇边，有着一丝笑意。
    没错，就是笑意。
    不由的，白思涵拳紧了手。
    白思涵想要冲上去质问，硬是压制住了自己。没有证据，只是推测，还能说什么。
    “面具带回去检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李征吩咐完，见白思涵盯着周子峥，打去道，“小白，我是不是打扰你约会了。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先和周子峥走。”
    “不，我不急。”白思涵收回了目光，说道，“李队，有太多的蹊跷，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征点了点头。
    “李队，死者不会说话但是是最不会说谎的，不让死者叹息，让死者瞑目，使我们做警察的，应该要做到的。”
    话说出口，白思涵有些愣住，这话在她脑海里徘徊，似乎曾经有人这样和她说过。
    但是是谁，白思涵大脑里一片空白，隐隐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却是看不清他的样子。
    听到白思涵所言，周子峥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多看了白思涵几眼，眼眸里掠过一道深色。
    慢慢地，一丝讥讽的笑容浮现在周子峥的唇边。周子峥看向远处，长叹一口气。
    “李大队长，你就让白思涵做她想要做的事。但是我有个条件，我要跟在他身边。”
    不待李征说道，白思涵反驳：“你不是警局的人，一些机密的事情，不能让你知道。”
    周子峥看向李征：“李大队长，你觉得呢？”
    周子峥的目光犀利，带着一丝威胁，被他这样盯着，李征只觉得心里发怵。
    “周子峥，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小白说的的确也是事实。有些事情，真的不方便外人知道。”
    “这样吗？”周子峥略作沉吟，“我可以不进去，但是，白思涵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李大队长，我只是担心我的未婚妻的安慰，这样都不可以吗？”
    对上周子峥的目光，李征看着他眼神里的那抹坚定，再僵持下去，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也会达成目的。
    对于周子峥，李征也是略闻一二，生来叛逆，没有按照家里既定的轨线走下去。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政法大学，在国外深造取得了博士学位。他主攻犯罪心理学，拒绝了在公安任职，而是做起了教书育人的事。
    不过虽然这样，遇到棘手的案件，他还是会伸出援助之手。再后来，他辞去了大学的工作，回到这个城市继承了家业。
    或许，还是钱财重要吧。
    “周子峥，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还是交给转专业的人来做。小白的身手脑力都不错，你应该相信她。”

 第99章 104传话（一更）

    周子峥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摇了摇头，说道：“太过于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李大队长，难道白思涵没有告诉过你，她差点出事吗？”
    李征有些茫然，待反应过来周子峥说的是什么的时候，猛的看向白思涵，质问道：“白思涵，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思涵瞪了周子峥一眼，说道：“李队，你别听周子峥在那瞎说，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周子峥沉下脸色，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白思涵，那一次的事，你一直瞒着吗？”
    “小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征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她被人袭击了。”周子峥盯着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在情醉的酒吧，那个地道。如果不是被我发现，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
    白思涵想要反驳，只是被周子峥狠狠一瞪，她也是觉得无法反驳。那一次不管袭击她的人是谁，的确是周子峥救的她。
    “你想解开谜团，但是有人不愿意，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杀人灭口。”
    白思涵动了动唇，想要说出那个老人吐露的秘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因为这样，害的老人丢失了性命，岂不是她的罪过。
    “如果你们执意不同意，无所谓，我不过是通知你们一声。”
    白思涵似乎没有想到周子峥会这般，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子峥：“你有什么资格啊！”
    李征摆了摆手：“小白，他陪同未尝不可以。局长也警察请他帮过忙。”
    “他！”白思涵手指着周子峥，“他有什么能力！”
    “毕竟，精通犯罪心理学的人不是很多。不过功劳，他一个都没有要。”
    “哦。”白思涵点了点头，“只是协助办案，不要名利。他是工藤新一啊，要隐名埋姓。”
    周子峥脸色沉了沉，上前一把拉住白思涵的手腕：“有空在那磨磨唧唧，早就做出了不少事。所以我讨厌女警。”
    又来了。那次在酒吧见面，周子峥就说出了这话。
    “讨厌的话，你可以现在就走啊。”
    “你是我的未婚妻。”周子峥声音低哑。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现在也的确是周子峥所说的这样，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早点获得信息。
    --
    公安户籍部门口，周子峥双臂叠在胸前，静静地站在那，眼睛时不时地瞄向木质的大门。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传来，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她抱着一叠文件，在走廊上慢慢地走着。仔细看去，会发现，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呆滞，目光空洞。
    在周子峥面前站住，女孩看着周子峥，僵硬地开口：“多管闲事着会付出代价。”
    周子峥打探着女孩，笑了笑，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冲向女孩，女孩却好像没有感到这呛人的味道一般，一直在重复着。
    周子峥摇了摇头，手指戳着烟头，捏着灰烬，忽然间将烟头按在女孩的手臂上。
    “啊！”女孩发出一声尖叫，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色彩。
    听到声音的白思涵冲了出来：“怎么了？”

 第100章 105认真的吗？（二更）

    白思涵看着外面乱糟糟的一切，文件洒落了一地，女孩蹲在那慌张地收拾东西。
    周子峥悠哉地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而在地上，一根还没熄灭的烟头躺在那。
    白思涵上前，使劲地踩灭了烟头，拾起来，扔到了垃圾箱里。帮着女孩收拾好散落的东西，白思涵瞪向周子峥：“你都做了什么！”
    周子峥摊手，一脸的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
    看着女孩要离开，周子峥拦住了女孩，问道：“刚刚，你说的话，是谁教你的？”
    女孩一脸的迷茫，似乎并不能理解周子峥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记得了吗？”低声的，周子峥说道。
    “周子峥，是不是看到一个女孩你都要搭讪。”白思涵斥责道，“你可不要把这里的女孩，当成你公司里的。”
    周子峥微微侧首：“我公司里的？白思涵，你觉得，我公司里的，是什么样的？”
    白思涵语塞。
    “我那是正儿八经的公司，有着那样小心思的人，在我的公司，不存在。”
    “切！”白思涵冷哼。
    周子峥的目光再次落在女孩身上：“之前你有遇到过谁？”
    “没有遇到谁。”女孩看上去有些胆怯，小声说道。
    “周子峥，你别妨碍人家工作！”白思涵示意着女孩离开，瞪着周子峥，“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思涵，你觉得人会被催眠吗，之后会做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冷不丁的，周子峥说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理论上是可以，但是我觉得没有这么神秘，不然这个世界岂不是混乱了。”
    周子峥扯了扯唇，抬手搭在白思涵的肩膀上，说道：“白思涵，你查出什么了吗？”
    “人像对比是出了结果，但是还要等姜法医那边的进一步dna确认。周子峥，你说，凶手为什么要分割，但是却把所有的肢体都放在一起，而不是藏匿起来。”
    “挑衅。”周子峥缓缓说道，“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他并不在意，这个人的身份被查出来。”
    “那个小丑面具，你见过吗？”
    周子峥摇了摇头，看着白思涵，忽然恍然大悟：“白思涵，你还是在怀疑我，这是在把我当嫌疑人询问？”
    “随便你怎么想。”白思涵沉声说道，“我要去潜县，你也要一起去吗？”
    “当然。”周子峥想都没有想，“我自然是要和你一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行动。换一步说，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也可以摆脱嫌疑。”
    白思涵冷哼一声。
    周子峥感到了什么，抬首看去，刚刚抱着文件的女孩站在那，在看着白思涵。她的脸上，又恢复成了毫无感情的样子。
    周子峥皱眉，外界的动静，包括感官，可以打破指令。刚刚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女孩的不对劲，转眼间，又成了这副样子，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
    来到停车场的时候，白思涵准备去开警车，却被周子峥拉住。
    “干什么？”
    周子峥想了想，说道：“你们这，有精通拆除炸弹的吗？”
    “你什么意思啊？”白思涵诧异，见周子峥的目光一直盯着警车，一丝不安涌上心头，“周子峥，你是认真的吗？”

 第101章 106不乐观的情况（一更）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淡淡说道：“你可以选择不信。”
    白思涵站在那没有动弹，有些事，她不敢冒险。万一真的，那后果。
    白思涵看见周子峥拿起一块石头，在手上掂了掂。
    “你做什么？”
    白思涵话音落下，看着周子峥拿起手上的石头，扔向车子。
    “喂。”
    白思涵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见一声巨响，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白思涵半晌才缓过神，看着眼前那大火熊熊的场面，愣住了。
    周子峥将白思涵搂在怀里，低声说道：“你看，是不是真的。”
    白思涵久久地没有说话，在听到有人奔跑、惊叫的声音，才缓缓地看向周子峥：“你既然知道，还闹这么一大出做什么？”
    “眼见为实啊。”周子峥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然，别人怎么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事情一出接着一出，董局长有些头疼，召集了相关人员开了紧急会议。
    在会议室里，白思涵发现了周子峥，手指向周子峥，白思涵质问：“为什么你在这！”
    周子峥优雅地坐在那，骨节分明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董局手抵在唇上，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白思涵，这件事以后再和你解释。这次也是周先生救了你一命。”
    “一般人怎么会清楚的知道，车上有着炸药。”
    “是有人告诉我的。”一直沉默的周子铮开口，“这件事，以后我会和你详说。现在，你应该保持沉默，听听后续工作的安排。”
    白思涵抿紧了唇，愤愤然地瞪了周子铮一眼。
    待安静下来后，董局环视了下众人，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上面已经给我们下了通牒，让我们在半个月内必须破掉案子。
    这一次的爆炸事件，已经压住了真实情况，也不会有任何一家媒体报道出来。放置炸药的人，也已经找到。不过情况依旧不是乐观，因为幕后的人是谁，依旧无法知道。
    另外，白思涵。”
    “在。”白思涵看向局长，应了一声。
    “上一次你遇袭和这一次的事件，都是针对你的。你自己，小心一些。”
    白思涵点了点头。
    “我已经答应了周先生的要求，他会时刻陪在你身边，直到案子结束。”
    白思涵吃惊地长大了嘴，摇了摇头：“我不——”
    “你要违抗上级的命令吗？”周子峥慢悠悠地说道，“白思涵，两次都是我救了你。”
    废话，谁知道你不是自导自演。
    白思涵翻了个白眼。
    “白思涵，就这样定了。”
    会议结束，董局喊住了白思涵和周子峥。
    “白思涵，你是不是还在怀疑周子峥，还在质疑我的决定？”
    白思涵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怎么会质疑局长的决定。”
    “口是心非。”董局摇了摇头，“周子峥，以前可是b市公安特意请的专家，协助办案的。”
    “哦，专家应该会被熟悉怎么作案不被抓到了。”
    “白思涵，我不是在开玩笑。”董局说道，“调取了现场的监控，也找到了安置炸药的人，只是情况，并不乐观。”

 第102章 107要放弃吗？（二更）

    “不乐观？”白思涵不解，找到了人，为什么会不乐观。
    等等，为什么人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局长，难道是内部的人做的吗？”
    董局点了点头，说道：“是，但是她本人却没有印象了。哪怕是看了监控，也对此一无所知。”
    “他是在演戏吗？”
    “白思涵，这个人你也见过。”在一旁的周子铮说道，“你我都与她，有过一见之缘。你还为她凶了我，觉得我欺负了她。”
    白思涵有些疑惑，沉思片刻，一些片段浮现在白思涵脑海里。
    那个小姑娘？
    白思涵眼里出诧异的神色，怎么会是她。
    周子铮注意着白思涵脸上的神色的变化：“怎么，是不是想起来了。看来，那个人并不像置你于死地，才会给出提示。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又控制她的。”
    对于周子峥的这番说辞，白思涵认为，只有局长这样的人才会相信。而她，完全有理由认为，周子峥这是自编自演。
    只是，证据，又是这个证据。
    安置炸药的是档案室的小姑娘，小姑娘是今年刚毕业分来，得知自己犯了事，一脸的惊慌，在看了监控后，更是一脸的迷茫。
    虽然周子峥指出，小姑娘是被人催眠，无意识地做出那些事，小姑娘还是被监控起来。
    白思涵去审讯那小姑娘。
    “姓名。”
    “胡梅。”
    “年龄。”
    “24.”
    “籍贯。”
    “河北石家庄。”
    “职业。”
    “档案室的管理员。”
    白思涵打探小姑娘，她脸色苍白，一脸的不知所措。
    “你做过的事，自己不记得了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我，不记得。”
    白思涵盯着小姑娘的，没有发现躲闪的迹象，似乎她真的不知道。
    只是监控是不会骗人的，那上面的人的确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你平时有什么娱乐活动吗？”冷不丁的，周子峥问道，“或者说，你有什么习惯？”
    小姑娘摇了摇头。
    周子峥盯着她看了片刻，说道：“你还记得我们见过面吗？”
    小姑娘依旧只是摇了摇头。
    周子峥手指轻轻点击着桌子，半晌，抛出一句：“我大意了。”
    “嗯？”白思涵不解。
    “我原以为，受到外界的刺激，她可以清醒。看来，是我大意了。”再一次的，周子峥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你能说说，你今天来，都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
    “我和平常一样来上班，后来，接到一个快递的电话，但是发现是快递员弄错了。也不对，我记得我签收了那个包裹。”
    看着小姑娘一副苦恼的样子，周子峥略作沉吟：“那个快递员，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他，戴着口罩，但是他的眼睛很特别，会不自主地被吸引。”
    听着小姑娘的述说，周子峥眼眸里的深色越来越浓。
    询问下来，白思涵有些失望：“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她也不能为自己辩解。”
    “你觉得会是她吗？”
    “当然不是。”白思涵说道，“如果真是她，为什么不毁掉监控。”
    “是，这是警告。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是犯人通过她告诉我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阻止你继续调查下去。白思涵，你，打算放弃吗？”

 第103章 108为什么留着监控？（一更）

    “你再问我多少遍，我都是一个答案。”白思涵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答案只有一个，我会找到真相。”
    “哪怕你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周子峥凝视着白思涵，“如果说，现在的一切是那些人罪有应得，你也觉得，要找出凶手吗？”
    “是。”白思涵颔首，“不管是多么辉煌的理由，也不能成为新的犯罪理由。”
    闻言，周子峥眼里流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
    周子峥打探着白思涵良久，唇边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白思涵，为什么有写话，你记得是如此清楚。我真的怀疑——”
    周子峥没有了下话。
    白思涵好奇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周子峥抬手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良久，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你在大学的时候，就没有交过男朋友吗？”
    “当然没有。”白思涵说道，很快，白思涵反应过来，“不是，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周子峥，别以为你对外宣称，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就可以干预我的以前。”
    看着白思涵这气呼呼的样子，周子峥轻笑：“是啊，再怎么没心没肺，能装成这样，也是戏精。”
    “你说什么？”
    周子峥摇了摇头：“白思涵，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你想继续查下去，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离开我的娃视线范围。”
    白思涵沉默片刻：“你可真闲。”
    “为了你，没有办法。”周子峥说道，“现在，我们理一下这个事件。首先，要去找到那个包裹。”
    白思涵站在那，没有动弹。
    周子峥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这是我见过，一连串发生的最多的案件。看似没有关联，实际，我的直接是，它们是一环扣一环。而这个男尸，是破案的关键。”
    章安，42岁，无业游民，有过强奸作案的前科，因为一次作案错手杀了人，被判刑3年，最近才被释放出来。
    “所以，你觉得，这个人的身份，有着什么意义？”
    白思涵抿紧了唇，没有回答。
    “好了，事情要一个一个地解决。首先，我们要去找到那个包裹，那里面装的，恐怕就是炸药。”
    “但是，炸药怎么会被邮寄的？”
    “那个小姑娘的话不可全信，她的部分记忆缺失，看上去并不是装的。问题，出在那个快递小哥身上。走。”
    “去哪？”
    “调监控。”
    和医院里一样，监控完好无损。
    通过监控，可以看出是一个男子递给了小姑娘一个纸箱。小姑娘本是拒绝，但是那个男人靠近小姑娘，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之后，小姑娘变了。她接过男人手上的纸盒，抱着往回走去。仔细看，会发现小姑娘的步伐有些奇怪，像木偶一般。
    看着画面，周子峥扯了扯唇：“不愿意伤及无辜吗？有意思。”
    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为什么你总是可以看出凶手的目的？只有凶手才最清楚，自己的每一步的意义。”
    “白思涵，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毁掉这些监控？”

 第104章 109似成相识（二更）

    “我怎么知道。”白思涵冷冷说道，“我要是知道凶手的想法，那我就不用去找他，只有凶手本人才最了解他们自己的做法。”
    周子峥摇了摇头，脸上浮出一丝浅笑，那神色，分明是在讥讽她。
    白思涵不高兴了，昂起下巴，冷冷地看着周子峥。审讯般的目光落在周子峥身上，将他上上下下地打探了一番，冷哼一声。
    周子峥没有在意白思涵的目光，缓缓说道：“白思涵，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b市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专业的，对吗？”
    “你调查我。”白思涵讥讽道，“周子峥，我还没有想到，你这样花心思在我身上。”
    “有的人不记得了，只能靠记得的人去提醒。”低声的，周子峥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白思涵没有听清，问道。
    “没什么。”周子峥笑道，“现在当务之急，白思涵，找到这具男尸的秘密，也许，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周子峥似乎并不打算离开白思涵，这让白思涵有些顾虑。虽然一开始她的目的是想要观察周子峥，看他是否会露出马脚。
    但是，显然周子峥隐藏的太好，她压根抓不住什么把柄。
    “白思涵，我想，以我的专业知识，或许能帮助你一些。”
    白思涵直直地盯着周子峥，半晌没有说话。
    她在考虑，如果找到了什么，被周子峥发现的话，会不会被他毁掉。
    为什么一定坚持他是凶手，在听到那个老人的话语后，她几乎是坚定不移。
    姜法医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
    死者章安，死亡时间是前天夜里凌晨一点多左右，在他的胃里查出了残留的食物，死亡原因是食物中毒，之后被人分解。因为没有遗弃一个肢体，所以对调查并不是太难。
    “凶手怕是和变态。”
    这是姜法医留给白思涵的话。
    因为爱过面具，白思涵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和这连环案有着关系，但是有着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被杀。
    白思涵使劲抓了抓头发。
    白思涵接到了李征的电话，得知章安自从出监狱后，一直与老母亲住一起，前阵子老母亲犯病，章安送母亲去了医院。
    这家医院是a市最好的医院，但是费用及其昂贵。警方调查了章安的银行账户，发现三个月前有人给他打入了十万，而就在前天，有人又在账户上打入了五万。
    那一天，他死于非命。
    白思涵琢磨着这些信息，目光又一次地瞄向在一旁的周子铮，咬紧了唇。
    忽然间，白思涵肚子“咕咕”叫了一下。
    声音引来周子铮的注视。
    被周子铮这样看着，白思涵只觉得脸颊发热。没有好气的，白思涵说道：“看什么看！”
    周子铮笑了笑，说道：“刚好，我也有些饿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要。”
    “吃完饭，才有力气办事。想再多，不如亲自去查。对了，我说过的吧，把自己想象成犯人，以他们的角度思考，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这样才能进一步地走进犯人心里。”
    这话听在白思涵耳里，只觉得，真是个变态。
    只是，似乎以前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她记不得了。似乎有人说过又似乎没有，这样的模棱两可。
    对档案室小姑娘的调查交给了王浩，白思涵则是全力以赴地调查章安。
    白思涵走了几步，被周子峥一把拉住手腕。
    “干什么？又有车子被安置了炸药？我现在连停车场都不能去了吗？”

 第105章 110这不是理由

    “不。”周子峥盯着白思涵，忽然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去吃饭。”
    白思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紧要关头却是跟着周子峥一起去了路边的小摊。
    不是什么高档的饭馆而是路边的一个小摊子。
    因为城市化管理，这样的小摊子现在是集中到一处，组成了一个美食铺。
    只是，白思涵难以置信，像周子峥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这也，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周子峥看了一下，在一家卖螺蛳粉的摊位坐下，对着白思涵挥了挥手：“过来。”
    白思涵走了过去，在周子峥对面坐下，目光一直落在周子峥身上。
    几分钟过后，周子峥看向白思涵，问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帅气？”
    白思涵撇了撇嘴，低声吐出两个字：“自恋。”
    只是，白思涵有些疑惑，螺蛳粉的味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周子峥怎么会喜欢的。
    待螺蛳粉端上来的时候，周子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我忘记问你了，螺蛳粉的味道你能不能接受。”
    “我看你不是忘了，是大少爷自以为是，从来不顾及别人。”
    话虽如此，白思涵还是拿过了那一大碗螺蛳粉，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不是，再配上鸡爪会更好？”
    “当然了。”
    白思涵忽然止住了话语，抬首怔怔的看着周子峥，她的这一喜好，他怎么会知道。
    “周子峥，你到底调查了我多少？”
    闻言，周子峥低低地笑了。慢慢地，周子峥止住了笑声：“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的爱好，有什么奇怪的吗？”
    只是这话听在白思涵耳里，却是那样的令人细思极恐。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白思涵直直地盯着周子峥。
    “白思涵，你这样看着我，要我压力很大。”周子峥缓缓说道，“你不是还要去办事吗，吃完了才好办事，不是吗？”
    白思涵的肚子又叫了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白思涵抿紧了唇，重新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着。
    忽然间，周子峥问道：“白思涵，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吃饭？”
    白思涵夹起一个酸笋，放在口中，没有说话。
    “在这样的地方，观察人比较有意思。那边的烧烤摊，所有的人面前都有扇贝，啤酒，只有一个人面前摆放的事一杯水，几根素菜。”
    “那又如何？”
    “说明这个人患有痛风，无法吃这些。”
    “切，”白思涵口齿含糊地说道，“也许人家在减肥。”
    “不，他一直盯着其他人，每次看的时候，都会端起杯子，在压制自己的欲望。”
    闻言，白思涵看了那人一眼，的确是像周子峥说的那般。
    “人都有欲望。”缓缓地，周子峥说道，“生存的欲望，食物的欲望，工作的欲望，情感的欲望。如果人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又无法自己压抑，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周子峥看向白思涵，脸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一抹笑意看在白思涵眼里，却是一个挑衅。不自主的，白思涵握紧了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欲望不是犯罪的理由。”

 第106章 111为什么是骗子

    周子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说道：“你说的很对，但是有些人是病态的心理，并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考虑。对于这种人，要用非常人的思维。”
    闻言，白思涵目光落在周子峥身上，将他打探了一番，脸上流露出轻蔑的神色。
    “你觉得，我说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白思涵说道，“只不过听起来很像是在为自己辩护。”
    周子峥眉头微微蹙起，看着白思涵，欲言又止。
    ——
    白思涵在医院里找到了章母。
    她头发花白，眼睛视力有些不好，病房里有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在照看着她。
    听见动静，老人问道：“是安子吗？你回来了？”
    周子峥拉住了白思涵，摇了摇头，没有让她说话。
    “伯母，我们是他的朋友，来找他的。”
    这一幕，让白思涵想起了那个危房里的老人。不由的，白思涵看了一眼周子峥，又是这样。他说起谎来，倒是眼不眨心不跳，看样子是说起谎来得心应手。
    “是他的朋友啊。”老人招呼着两人坐下，“安子说有事要出去一阵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子峥问道：“那他，有说出去多久吗？”
    “没说具体的时间，我还等着他把我接出去呢。这样的病房，一天得要多少钱啊。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我的身体我是知道的，何必花这无用的钱呢。”
    白思涵看着护士走了出去，思索了下，跟着追了出去，拦住护士：“我可以查一下，章安的缴费记录吗？”
    护士诧异地看着白思涵，露出了警觉的神色：“对不起，这是病人的隐私。”
    白思涵亮出了警察证，说道：“我们怀疑他与一个刑事案件有关，请你协助调查下。”
    小护士看着白思涵手中的证件，依旧流露出戒备的神色，摇了摇头：“我不能协助你什么，你怎么能证明，你手上的证件是真的。”
    “需要搜查令吗？”白思涵有些不耐烦。
    “白思涵。”
    周子峥走了出来，在白思涵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着周子峥的话，白思涵流露出诧异的神色，目光落在小护士身上，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你是章安的女友？”开门见山的，白思涵问道。
    小护士愣了下，垂下眼眸。
    “我问你话呢，章安做过什么，你知道吗？”
    小护士抿紧了唇，端着托盘的手微微颤抖，缓缓地看向白思涵：“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了他母亲，付出了那样大的代价。你们，都是冷血。”
    “什么代价？”
    “你们不知道吗？他死了啊，因为杀人游戏。对方遵守承诺打来了这一笔钱，他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明明他知道的，他母亲是肝癌，活不了多久的。但是他还是委托我，照顾他的母亲。”小护士看着白思涵身后的周子铮，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憎恶之色，“你们都是骗子！别以为一个假证，就能让我相信。”
    “骗子？假证？”
    “那些钱，你们一分都别想拿走！章安已经给了我，那是给他母亲的。”
    “等等。”白思涵打断了小护士的话，“为什么你说，是假证？”

 第107章 112巧合吗？

    小护士警惕着看着白思涵，说道：“因为章安根本就没有你们这样的同学。”
    “哦。”白思涵脸上流露出一丝兴趣，“这么说，你对章安很熟悉了？”
    小护士咬紧了唇，狠狠地瞪着白思涵：“想从我这套话，告诉你，不可能。你们是知道了章安账户里的钱才来的，你们是得不到的。”
    白思涵敏锐地察觉到，小护士是知道什么。
    看着小护士要离开，白思涵眼眸眯了眯，上前一个捉拿，擒住了小护士。不顾小护士的哇哇大叫，白思涵将手铐“啪”的一下，反扣住小护士的双手。
    有路过的医生打抱不平，却是看见白思涵亮出了警察证，“这个人，和一起谋杀案有关，但是她不配合，只能这样。”
    得知白思涵又是随随便便带回一个人，董局长头疼：“白思涵，我们警察，抓人是要有凭有据，上一次周子峥，这一次，她是谁？”
    “可能是章安的女友吧。”白思涵说道，“她清楚的知道章安的账户上有一笔钱，而且她还说出了奇怪的话，但是她不配合，我只好把她带回来了。”
    “周子峥呢？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他啊，他在继续陪那个老人聊天。”忽然间，白思涵想起来了，她怎么可以抛下周子峥，万一他做出了什么伤害老人的事。
    章安，是一系列事件的关键，好不容易有点头目，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问题，就麻烦了。
    局长没有注意到白思涵变化莫测的神色，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小护士：“她知道什么？”
    “杀人游戏，承诺，一笔钱，生命的代价。”白思涵缓缓说道，“你能说说，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吗？”
    忽然间，局长办公室的时钟整点报时，“咚咚咚”的声音过后，小护士忽然晕了过去。
    白思涵盯着小护士，怀疑她是不是又在玩什么花招。
    “她醒来后，会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声音，白思涵扭头，发现周子铮站在门口。
    “你什么意思？”
    周子铮走进屋子，慢声说道：“我调查过这个小护士，她和章安并没有交集。白思涵，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观察人。”
    “那又如何？”
    “这个小护士，动作机械，眼神呆滞。她还和你说了那些话。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不过，听到钟的声音，她发生这样的变化，倒是确认了我的猜测。”
    “为什么？”
    “钟是媒介，是解除指令的声音。所以当她醒来后，她会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正如周子峥说的那般。小护士在清醒过后，看见自己的处境，委实地吓了一跳。她在医院说过的那些话，她也记不得了。
    只是小护士说，自己喜欢听一个广播，有一个台是无意发现的，主播是一个男性，声音温柔，听着他的声音，会觉得温暖。
    白思涵想起来，王浩告诉她，档案室的小姑娘也是喜欢听广播。
    会是巧合？
    “那个频道，是多少？”

 第108章 113找出真相，你的事情

    按照小护士提供的那个频道，白思涵发现并没有这个频段。
    警方的人也联系到了广播电台的人，也是得知并没有这个频段。
    再次询问小护士这事的时候，她满脸的惊讶，一边说着不可能，一边去拨弄着收音机。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了。”
    “那个频段，是什么样的声音？”
    “是，”小护士顿了顿，说道，“是一个很温柔的男声，他会先讲述一段可怕的故事，然后会用温柔的声音哼着歌，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但是那个声音很治愈，会让人忘记恐惧。”
    白思涵陷入深思，抬首，看见周子峥站在一旁。
    他的脸色冷峻，似乎在思索什么。
    注意到白思涵的目光，周子峥对上白思涵的眼眸，凝视着她。
    周子峥必然是知道的，这点白思涵可以肯定。
    证据，又是没有证据。
    周子峥走至白思涵身边：“你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
    “是吗？”白思涵似笑非笑，“周子峥，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周子峥摸了摸下巴，说道：“好像也是。白思涵，你对这个消失的频段，是怎么想的？”
    “只能说，犯人是个精通科技的，也知道怎么反侦察的。周子峥，你能找到这个电台？”
    周子峥摇了摇头：“抱歉，这点我还真做不到。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是利用这个控制的人，至于怎么挑选的对象，这个还无从知晓。”
    白思涵感到一切又回到了死胡同，刚刚看到的一点光亮，现在又一次地消失了。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频段的？”
    小护士思索了下，说道：“是因为我心情有些沮丧，碰巧遇到了章安，是他给我推荐的这个，他说，这个治愈人的心灵。”
    关于档案室的小姑娘，根据她的描述，是在办公室上捡到一个mini播放机，正好是那个频段。
    而且，根据她们的描述，共同点是，一旦听到了那段声音，就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怎么都不愿意放下。
    周子峥问道：“是不是那个故事的叙述者说，不听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故事的结尾，会说，听完后面的咏唱，一切会恢复宁静，在消除恐惧的同时心灵会得到洗礼。”
    这一点，在两个人那都得到了认可。
    周子峥这般，愈发的让白思涵觉得狐疑。
    不待白思涵追问，周子峥已经解释。
    “这两个人，近阶段的状态都不是太好，压力有些大，很容易被恐怖故事吸引。因为她们没有什么朋友，看、听恐怖的事情是一种释放。当然，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也有一定的关系。不过这个也就是不转发会怎样怎样，但是在她们眼里，却不是这样，是真的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所以呢？”
    “那段咏唱，不仅仅是咏唱，只有她们才能听到的，十成是被吩咐要做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被洗脑，根深蒂固。”
    “但是，为什么要选中她们？”
    周子峥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从犯人的角度去思考，至于具体的原因，我还真不知道。白思涵，你是警察，真相应该由你去探索。要记住，你们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两个字，证据。”

 第109章 114性子太倔

    这话听在白思涵耳里，如同周子峥在炫耀一般。
    那语气，仿佛是在说，就是我干的，但是没有证据，你能奈我如何。
    白思涵气恼，偏偏又无可奈何。
    周子峥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说道：“白思涵，现在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白思涵直直地盯着周子峥，冷冷说道：“用不着你提醒。”
    消失的电台，这个线索，想要追查下去，却又寻不到，除非，这个波段再次出现。
    白思涵想要查出给章安汇钱的账号，结果发现对方用的是一个虚假的身份证。
    一切，又一次地都断了。
    白思涵接到了局长的电话，让她来办公室一趟。
    到了局长办公室，白思涵发现局长的脸上流露出愧疚之色，一丝不安的感觉在白思涵心里蔓延。
    “那个，白思涵，你手上的案子能不能就此打住？”
    白思涵不解：“为什么？”
    “因为。”董局长迟疑了下，说道，“黄检察长不同于别人，他出事了，上面的人自然会重视起来。我们需要在七日里找出原因。章安的身边有个小丑面具，你也说过，作案的人戴着小丑面具。既然人已经死了，你觉得呢？”
    “我不答应。”白思涵沉思说道，“就不能像之前一样，由我独自去查，不让别人知道吗？”
    董局长摇了摇头：“白思涵，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总之，我不答应。”
    看着如此倔强的白思涵，董局长手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说道：“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你看这个。”
    白思涵接过董局长递过来的信，发现上面的字是用报纸粘贴的。
    “这个？”
    董局长点了点头，说道：“是怕我们认出字迹，所以裁剪了粘贴上去的，你看内容。”
    白思涵看着内容，每看一行，脸上的神色阴沉几分。
    信上的大字内容是，这些人该死，他们五年前就该死，这是诅咒，谁要是为这些人申冤，会被同样诅咒。最好的结局已经安排好了，照做就可以。
    署名是，来自地狱的小丑。
    白思涵捏住了信纸，看着董局长：“所以，就要妥协吗？”
    董局长沉默片刻，说道：“对方太狡猾，而且上方规定的期限，很难完成。白思涵，你也被袭击过，不是每一次你都会幸运。”
    “我在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白思涵沉声说道，“董局，如果有必要，我会立下军令状。我的生死，我自己负责。反正，我等于没有家人。”
    “白思涵。”董局长皱眉，“你不知道，有些人变态起来，会怎样。”
    白思涵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啊，局长，你放心，在找出凶手之前，我不会轻易挂了。如果你真的不予立案，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找。我的一切，我自己负责。”
    白思涵行了一个礼，走出了办公室。
    董局长摇了摇头。
    办公室里面的门打开，一人走出来。
    董局长看着此人：“抱歉，这丫头性子过于倔强。”

 第110章 115保密

    看着来人沉默不语，董局长说道：“周先生，我冒昧地问一句，对于凶手，你知道多少。”
    周子峥没有说话，半晌说道：“我可以吸支烟吗？”
    董局长颔首：“自然是可以。”
    “嗯。”
    周子峥拿出的，却是一个电子烟。
    见董局长诧异地看着他，周子峥解释道：“我在试着戒烟，不过这电子烟的味道，也不好闻。”
    “可不是啊，这烟味，也是很浓。”
    周子峥沉默了几分钟，忽然间说道：“这个凶手，我自然是有些眉目。”
    “那——”
    看着董局长期待的目光，周子峥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董局长，白思涵一直怀疑我，你不会也这样认为的吧？”
    董局长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可没有这样认为。但是有一点，周先生，你向来没有绯闻，却对白思涵这般执着。我身为她的上司，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我是不是在报复，玩弄她？”慢悠悠的，周子峥说道，“董局长，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一向和颜悦色的董局长，此刻却是绷紧了脸色，说道：“我向来不肆意揣测别人，但是周先生，尽管你曾经帮助我们警方很多，但是你毕竟是个男人，还是家庭显赫的。”
    “可是，白思涵也是大家千金。”
    “话虽如此，白思涵毕竟还是单纯。我不希望看见自己的下属受到伤害。不要误会，我只是怕感情上受到伤害，会影响到她的工作。毕竟，她还是我们局重点培养的。”
    “我知道。”周子峥颔首，联行浮现出一丝微笑，“董局长爱护下属的确是令人敬佩。不过你放心，我对她，并非是一时兴起。只是这个丫头没心没肺，早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董局长没有深入地问下去，依照他的理解，两个人既然都是大户人家，必然是从小就认识，不过时间久了，白思涵记不得了。
    董局长会心一笑，白思涵在工作上是认真的，一丝不苟的，只是其它方面，脸盲。不过这个脸盲，不针对犯人。照片上见过的嫌疑犯，再遇见本人，白思涵是不会认不出来的。只是换成了别的人，白思涵刚来的时候，只能靠桌子来认人，也是闹过笑话。
    除此之外，白思涵路痴。同样的路除非走了五遍以上，白思涵才能记得。哪怕跟着导航走，白思涵也是会走错的。后来才被发现，跟着导航走，她不看方向，往往是背道而驰。
    这样的话，白思涵记不得周子峥，也不奇怪。
    “周先生，只要你不是戏弄白思涵就好。她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还真看不出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周子峥笑了笑，说道：“她要是和别人一样，就不会出现在这了。董局长，我的事，还希望你继续保密。”
    “为什么？”董局长不解，“如果让她知道，他也不会继续怀疑你了，这目标要是错了，会绕元路的。”
    “无碍。”淡淡的，周子峥说道，“不栽个跟头，怎么会长点记性。”

 第111章 116可以理解是在做辩解吗？

    白思涵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周子峥双手插在衣兜里，看着窗外。
    周子峥背对着她，仔细看去，周子峥有着宽大的后背，短发剪的干净利落，身上穿着久保川玲的蓝白条子衬衫。
    相处了几天，白思涵发现了，周子峥特别喜欢久保川玲这个牌子，比如这件蓝白条子衬衫，他就准备了五六件。
    白思涵目光下移，落在了周子峥的手腕上。在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块咖啡色皮带的格拉苏蒂手表。这块看似普普通通的手表，白思涵记得价格要九万多。
    白思涵咂舌，土豪到底是土豪啊，四位数价格的衬衫随便买，手腕上戴的是有的工薪阶级将近一年的收入。
    感觉到了什么，周子峥转身，看着白思涵：“下班了，回家。”
    回家两个字，像一股暖流一样贯穿在白思涵心里，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
    “你很喜欢这件衬衫。”白思涵手指着周子峥身上的衣服，“你好像买了不少。”
    周子峥点点头：“应该是买了十来件，这个布料我喜欢，穿完也就扔了。”
    白思涵愣了下：“你说什么？”
    周子峥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买这些。”
    到底是富家少爷，不知人间疾苦。
    “有钱还真是好。”白思涵小声嘀咕了一句。
    周子峥笑了笑，说道：“你的妹妹，看起来和你不一样。衣品打扮不是一个层次。”
    “那你就去找她呗。”白思涵没有好气地说道，“对了，我是回自己家还是继续住你那？”
    周子峥看着白思涵，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被周子峥的目光盯着，白思涵心里涌出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有种人在刀尖的感觉。
    “你看我做什么？”
    周子峥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自觉性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白思涵冷哼一声，头扭到一旁，不再言语。
    “白思涵，关于这一系列的案件，你做出的犯罪心理画像是什么？”忽然间，周子峥问道。
    白思涵没有想到周子峥会来这么一说，诧异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子峥浅笑：“只是想看看，你和我所想的，是不是一样。”
    白思涵明显的觉得，周子峥这是在套她的话。抿紧了唇，不语。
    “你不说，那我来说说。这个人，男性，受过高等教育，有着明确的目的，他所策划的一切，都是经过精密策划的。他智商高，擅长交际，犯罪现场多变。”
    “你说的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
    周子峥嗯了一声，说道：“所谓真相，往往隐藏在一个个简单的事情里面。只是这个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发现的。勾勒出了犯人的特征，但是却不知道从哪儿查起。”
    白思涵咬紧了唇，听着周子峥这不冷不热的话，愈发的觉得他这是在炫耀。
    周子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白思涵，当一个人的思维受到限制，就算真相摆在面前，也不会发现。”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做辩解吗？”

 第112章 117密码

    “辩解？”周子峥有些疑惑，慢慢的，周子峥反应过来，轻叹一口气，“白思涵，看来我刚刚的那些话是白说了。”
    “我有说什么吗？”白思涵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无辜的神色，“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不要对号入座。”
    周子峥脸上掠过一道隐晦不明的神色，伸手搭在白思涵的肩膀上，将她搂在怀里：“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我答应过什么？”白思涵一脸的迷茫，看着周子峥的脸色阴沉下来，白思涵仔细回忆了下，“你是说那个条件啊。没问题啊，只要我错怪了你，我肯定不会食言。”
    周子峥静静地凝视着白思涵，薄唇慢慢开启，吐出一个字：“好。”
    白思涵跟着周子峥回到别墅，开门的时候，周子峥说道：“这间屋子所有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白思涵本是左顾右盼，骤然间听周子峥这样说，以为自己走神听错了。
    “你说什么？”
    周子峥的目光落在白思涵的脸上，目光温柔，说出的话语也是万分的温柔：“我说，这间屋子房锁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哦。”白思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给我这么大的待遇。”
    周子峥手指着门：“要不要试一试？”
    白思涵站在那没有动弹，自动脑补出了无数个可能性。
    比如像古装剧里的，装了暗器，一开门，暗器就会飞过来。或者，在数字键盘上，涂抹了毒药。又或者，不知道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白思涵略作思考：“你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我的生日。”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看着他按出了890718，真的是她的生日，他怎么会知道，他到底调查了她多少事情。
    这个男人，他细思极恐，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控制她？
    进了屋子，白思涵想起一个问题：“周子峥，是不是任何知道了密码的人，都可以进来。”
    “当然不是。指纹需要与预先输入的相匹配，再加上密码正确，才能进入。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一次，我已经帮你输入过了。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入这屋子的。”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这是多大的恩赐一般。
    门铃响起，周子峥解开衣领，懒洋洋地说道：“去开门。”
    白思涵应了一声，朝大门走去。只是在拉开门的时候，白思涵疑惑，为什么她要听周子峥话。
    门外站的是秦医生，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戴着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墨镜，左手拎着一瓶酒，右手拎着一个塑料袋。
    “秦医生，你这副装扮是做什么？”白思涵闻了闻，有些惊喜，“秦医生，你这买的是周黑鸭？”
    “最近感冒了，有些怕光。”秦医生说道，“一个人觉得无聊，想要找子峥喝上几杯。白思涵，你怎么也在这？”
    “我——”
    白思涵正想着怎么解释，听见秦医生说道：“既然在这，就一起吃一点吧。”
    周黑鸭是白思涵的最爱之一，只是啃了一个鸭锁骨后，白思涵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打了一个哈欠，白思涵说道：“怎么这么困。”

 第113章 118不是这样

    白思涵揉了揉眼睛，靠在沙发上，没一会，竟是睡了过去。
    秦医生本是在白思涵边上，他刚一抬手，忽然间看见眼前一道身影闪过，下一秒，本是躺在沙发上的人，却是在周子峥的怀里。
    秦医生微微侧首，慢声说道：“呦，你还是这样在意她。”
    周子峥看了秦医生一眼，没有说话。
    “周子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兄弟和女人之间，你选哪个？”
    周子峥反问道：“那么你呢？你是否会为了喜欢的人，做出伤害朋友的事。”
    秦医生手抵在唇上，呵呵地笑了：“周子峥，你是知道我的故事的，还问我这事，真的是火上浇油。”
    “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一步错，步步错。”周子峥的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我无法阻止她，但是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但是周子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是她亲自给你戴上手铐。”
    似乎是应景一般，白思涵呢喃道：“周子峥，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周子峥抬手摩挲着白思涵的脸颊，脸上满是无奈之色，果真如董局长所说的一般，倔强，认死理。
    “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只有一个可能。”周子峥眸色温柔，在看向秦医生的时候，周子峥的脸色变得凌厉起来，“她有句话说的，我觉得有些道理，任何理由，不管多么堂皇，都不能作为再次犯罪的理由。”
    闻言，秦医生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丝嘲讽：“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一丝道理，只是只有她这样的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周子峥，那你为什么这一次选择沉默？”
    ——
    白思涵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被人翻来覆去，那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却也差不多是该做的都做了。
    耳边，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
    这感觉，是那样的真实。白思涵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是那样的沉重，怎样都是无法睁开。
    昏昏沉沉了好一会，白思涵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手抵在太阳穴上，白思涵轻轻揉了揉。待缓过神，白思涵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
    打了个哈欠，白思涵发现自己还是困意绵绵。算了算日子，似乎是亲戚快来了，她才会hey的疲惫吧。
    白思涵看了下时间，竟然是早上十点多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白思涵慌了，光着脚跳下了床，发现床头柜上有着一张信纸。
    信纸上的纸是正楷，字迹落笔有力，每一笔的笔锋也是写的好看。字如其人，这四个字忽然跳出了白思涵的脑海。
    信纸上写着，看你太累，假已请好，饭在厨房，有事电话联系。
    白思涵找到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看着那好几个红色的未接电话，是李征打来的。
    白思涵拨通了李征的电话：“李队，有事吗？”
    李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小白，周子峥已经帮你请了假。他说，你太累了。那个，小白啊，男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有些事吗，男人会更累。你可不要压榨的太厉害了。”
    白思涵莫名其妙，半晌才明白李征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队，不是你想的这样！”大声的，白思涵为自己辩解。

 第114章 119废旧的仓库

    “小白，这事没什么害羞的。你好好休息啊。”
    白思涵还想说什么，只听见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捏紧了手机，白思涵愤愤然地咒骂道：“周子峥，你这个混蛋！”
    在屋子里，白思涵四处走动了下，确定了周子峥并不在家，一个想法在白思涵脑海里萌生。
    书房没有上锁，门是半虚掩着。
    白思涵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在书房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白思涵有些失望。
    书桌上一个站立的小狮子吸引了白思涵的注意力，白思涵上前，摸了摸这个小狮子。
    “轰隆”一声，白思涵吓了一跳，扭头，发现墙壁慢慢地滑开了，一道暗阁出现在里面。
    “这难道是机关？”白思涵诧异。
    一个人在屋子里设置这玩意，十成是有问题。
    白思涵走了过去，发现在那里面是一个推拉门的柜子，推开柜子门，白思涵看着毫无预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差点发出尖叫。
    这是一具保存完整的白骨。
    白思涵捂住了唇，天，这具白骨的主人，难道是曾经失踪的人，被周子峥诱拐杀害了？
    门口传来了动静，白思涵扭头，发现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站在那。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竟是没有一点动静。
    被发现了秘密，终于要对她下手了吗。
    小丑忽然转身离开。
    “站住！”白思涵追了过去。
    屋外，并没有人。
    白思涵小心翼翼地走着，忽然间，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经过处理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
    “想找到我，来江边的仓库。”
    白思涵握紧了手，眼眸里掠过一丝狠绝之色。
    一阵风吹来，白思涵发现客厅的窗户打开了。白思涵有些疑惑，她似乎记得，窗户并没有打开。
    抓了抓头，算了算了，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纠结。
    临出门前，白思涵想了想，拨打了周子峥的手机：“你在哪？”
    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江边的y寺，你要一起来吗，来z塔最高处看看江面。”
    白思涵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子峥，果然在江边。
    别墅位于郊区，想要找到的士并不容易。
    白思涵在那站了一会，看见一辆红色的的士慢慢地驶了过来，在她的身边停住。
    车窗摇下，司机说道：“这位女士，是你约的车子，去江边的吗？”
    “我，没有啊。”白思涵诧异，只是转念一想，或许是那个人的安排。
    既然他安排的这样的当，她何必拒绝他的好意。
    “是我。”
    白思涵上了车子，系好安排带。
    到了地方，白思涵看着宽阔的江面，目光落在远处的长江大桥，慢慢地又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寺庙和塔。
    周子峥。默念着和这三个字，白思涵疾步走向约定的仓库。
    这是轮渡公司放弃的一个仓库，推开门，里面潮气很大，迎面扑来很大的灰尘和浓浓的霉味，还有一股说不出是什么气味，有些香有点甜美。
    仓库里传来了声音。

 第115章 121面具

    “我的女人，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她并不记得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你难道就不想去调查下，造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她不记得又也不是什么坏事。总之我说过，你不可以伤害她。”
    “事不过三，你还能次次都护着她吗？”
    “为什么不能？”
    一阵低低的笑声响起：“这次我放过她。但是——”
    男人的话语和他的身影一般，消失在了黑暗里。
    --
    白思涵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气味，刚毕业工作那年发生了车祸，她被迫在医院里躺了足足三个月。
    白思涵看了一眼四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再看看自己身上，蓝白条杠的衣服，又是医院。
    白思涵闭上了眼睛，猛的又睁开，她是怎么进医院的。
    抬起手，白思涵使劲敲了敲脑袋。慢慢的，一些破碎的画面陆续回到脑海。
    她遭遇到了袭击，昏睡的时候做了一场春梦，对象是周子峥。
    对了，那个袭击她的蜡人，是周子峥。
    白思涵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恰好门被推开，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进来。
    对上医生的眼眸，白思涵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医生开口：“你怎么起来了。”
    医生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听声音是一个女人。
    “我怎么来医院的？”
    “一个姓周的先生送你来的，你现在还不能走。”
    不顾医生的阻扰，白思涵疾步走出了病房。
    走了几步，白思涵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医生看着眼熟。那双眼眸，神似秦医生。
    性别不一样却有着相似的眼眸，还都是在医院工作，难不成，会是亲戚关系。
    白思涵再次去了那个仓库，没有蜡人在里面，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白思涵在仓库里慢慢走着，忽然间踩倒了什么，拾起来，白思涵发现是一枚仿珍珠发夹。摸了摸头上，是她遗落的。
    看着这个发夹，白思涵忽然间脸上发热，梦里，她的确是遗落了那个发夹，梦里的一切，让她脸颊发热。
    “想什么呢。”白思涵摇了摇头，在这个仓库里，一定有着蛛丝马迹。
    白思涵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方桌上，梦里，她被男人压在桌上，除了没有突破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
    白思涵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是有些滚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她孤家寡人的，真的对周子峥动了心思？
    “呸。”白思涵低声说道，“我一定是中邪了。”
    白思涵发现桌上一角摆放着一个东西，走近发现是一个小丑面具。
    盯着这个面具看了片刻，白思涵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小心地把面具装好。
    回到局里，白思涵将面具交给检验科的：“帮我查下这个面具上有没有指纹，还有，是不是残留过血迹。”

 第116章 122再去探望

    检验科很快给了白思涵结果，那个面具上的指纹被擦拭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至于血迹，用发光氨检测了下，这个面具是被染过血。
    这个结论，已经让白思涵知晓，面具是凶手戴的。
    在仓库里，她看见了周子峥，那个蜡人，是他装扮的。因为另一个蜡人，她忽视了。
    那奇怪的梦，周子峥送她去了医院，会不会，那些不是梦。
    恰好秦医生打了电话，说自己吃饭忘记带钱了，请白思涵务必来帮他，然后，一起去看那位住在危房的老人。
    白思涵赶了过去，到了秦医生所说的日式料理店，发现秦医生不紧不慢地在那品尝着。
    仔细看去，会发现秦医生吃的非常细化。
    他夹起一个寿司，小心地蘸着酌料，慢慢地送到口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吃完一个寿司，足足花了十分钟。
    白思涵好笑地看着秦医生的吃法，待秦医生夹起一个三文鱼片，再次慢慢吃着，白思涵走了过去，在秦医生对面的位置坐下：“你这是拖延战术吗？”
    秦医生抬首，看着白思涵，笑道：“哎呀，救兵总算来了。”
    白思涵双手搭在桌子上，平时着秦医生：“秦医生，你找我来，不仅仅是为了救急吧？”
    “哦？”
    白思涵指了指秦医生的手机，说道：“你不是带手机了。想要解决没钱的问题，很方便啊。你总不会说，你不会操作手机吧。”
    秦医生抿唇笑了，看着白思涵的目光带着一丝赞赏：“不愧是刑警，看问题很细致。”
    白思涵摆了摆手，说道：“这不是细致的问题，正常人都会想到的。秦医生，你喊我出来，有什么事？不会是看上了我，要和我告白吧？”
    秦医生脸上的笑容止住，神情有些严肃：“这个问题，是不可以胡乱说的。白思涵，你是我朋友的未婚妻，我是不会挖墙脚的。”
    “我可没有承认。”白思涵说道，想到了什么，白思涵看向秦医生，“秦医生，女孩要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了侵犯，是不是可以去医院检查？”
    秦医生点了点头：“你？”
    白思涵忙否认：“不是我，我只是帮人问问。”
    秦医生本是有些担忧，听白思涵这样说，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白思涵，就算你是女警，但是在有些方面，还是不如男的。以后做事，要三思，量力而行。万一怎么了，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但是真的遇到了躲不过，我也不会那么脆弱。只是会觉得，恶心。”
    秦医生轻笑：“有一个女孩，说过同样的话，可是现在，她永远地沉睡了。压死她的，是那些流言蜚语。”
    话题有些沉重，白思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医生打破了这不愉快的气氛，说道：“我喊你出来，不是说这些的。白思涵，我想再去看看那位老人，你和我一起，如何？”
    “好。”
    “我打听到了，有公共租赁房，恰好我认识办事的人，可以帮着申请一个。这总是住危楼里，也不是个办法。”
    “秦医生，你对一个陌生人，都这样好啊。”
    秦医生的神情有些苦涩：“白思涵，刚刚我和你说的那个女孩，是他的女儿，我的病人。她的死，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第117章 123哭声

    听秦医生这样说，白思涵来了兴趣，瞅着秦医生：“为什么这样说？”
    秦医生看着白思涵这好奇的样子，说道：“白警官，你不会认为我有嫌疑吧？”
    “当然不会，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怀疑人的。而且，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我不认为，秦医生，你会是嫌疑人。只有你和亚玲有过接触。我想听听，关于她的事。”
    “她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需要什么吗？”
    “细节，我想知道她的交友范围，秦医生，她来找你，是因为她心理有问题吗？”
    秦医生沉思片刻，说道：“按理，我不应该说病人的隐私，更何况，死者为大。但是，如果她的死牵扯到了这一系列的事。她有着抑郁症。”
    听秦医生说起这个，白思涵咬紧了唇。半晌，白思涵说道：“那一次，那个老人——”
    “不会的。”打断了白思涵的话，秦医生说道，“他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以他的话不可尽信。白思涵，之前我说，不希望你来打扰这位老人，现在我又找你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思涵手臂架在桌子上，看着秦医生：“那么你有什么原因吗？”
    秦医生叹了一口气：“上次他把你看成了他的女儿，我担心，如果我劝说不了，或许你可以的。人啊，总是到失去了才后悔。”
    ——
    再一次来到那个破旧的小楼，秦医生看着这个危楼，叹息：“白思涵，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这块房地产，属于周氏。企业不是福利院，有时我想开口让周子峥通融下，都是无法做到。但是也亏了他，这个楼才不会被强制拆除。但是现在市政府规划，创建文明城市，这楼，保不住了啊。”
    白思涵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一件事，这块地皮的开发属于周子峥，她陷入了沉思，没有注意到秦医生唇边那若有似无的笑意。
    楼道里阴暗，霉味更加的浓郁，没有人打扫，地上更脏，还有着猫狗的粪便。
    “滴答”
    水滴的声音传来。
    “奇怪。”秦医生说道，“这儿的水电被掐断了，怎么会有水声。”
    “这大夏天的，没有水电怎么过啊。”
    “为了让他搬走啊。”秦医生叹气，“我会定时过来照顾他，所以影响也不是很大。但是还是看不下去，所以才找来你劝他。”
    白思涵目光落在秦医生身上：“秦医生，你可真善良。”
    “别，我可不希望自己善良。”秦医生说道，“这年头，善良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思涵走了几步，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落在了脸上，抬手摸了下，目光落在手上时，白思涵发现，这是血迹。
    敏锐的直觉，让白思涵心里产生一丝不安。
    忽然间，秦医生说道：“白思涵，有没有听见什么？好像是有人在哭。”
    白思涵不以为然：“秦医生，虽然你是心理医生，也是医生，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的。”
    “不是，白思涵，你仔细听。”
    白思涵撇了撇嘴，仔细听，似乎是有女人的哭泣声。
    不过——
    “秦医生，这个声音，在警局发生过，你知道是什么吗？是录音笔。”
    话音落下，白思涵愣住了，眉头紧皱。如果这样，那说明了一件很糟糕的事，凶手来过这儿。

 第118章 124又一个案发现场

    “小白，这事没什么害羞的。你好好休息啊。”
    白思涵还想说什么，只听见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捏紧了手机，白思涵愤愤然地咒骂道：“周子峥，你这个混蛋！”
    在屋子里，白思涵四处走动了下，确定了周子峥并不在家，一个想法在白思涵脑海里萌生。
    书房没有上锁，门是半虚掩着。
    白思涵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在书房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白思涵有些失望。
    书桌上一个站立的小狮子吸引了白思涵的注意力，白思涵上前，摸了摸这个小狮子。
    “轰隆”一声，白思涵吓了一跳，扭头，发现墙壁慢慢地滑开了，一道暗阁出现在里面。
    “这难道是机关？”白思涵诧异。
    一个人在屋子里设置这玩意，十成是有问题。
    白思涵走了过去，发现在那里面是一个推拉门的柜子，推开柜子门，白思涵看着毫无预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差点发出尖叫。
    这是一具保存完整的白骨。
    白思涵捂住了唇，天，这具白骨的主人，难道是曾经失踪的人，被周子峥诱拐杀害了？
    门口传来了动静，白思涵扭头，发现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站在那。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竟是没有一点动静。
    被发现了秘密，终于要对她下手了吗。
    小丑忽然转身离开。
    “站住！”白思涵追了过去。
    屋外，并没有人。
    白思涵小心翼翼地走着，忽然间，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经过处理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
    “想找到我，来江边的仓库。”
    白思涵握紧了手，眼眸里掠过一丝狠绝之色。
    一阵风吹来，白思涵发现客厅的窗户打开了。白思涵有些疑惑，她似乎记得，窗户并没有打开。
    抓了抓头，算了算了，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纠结。
    临出门前，白思涵想了想，拨打了周子峥的手机：“你在哪？”
    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江边的y寺，你要一起来吗，来z塔最高处看看江面。”
    白思涵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子峥，果然在江边。
    别墅位于郊区，想要找到的士并不容易。
    白思涵在那站了一会，看见一辆红色的的士慢慢地驶了过来，在她的身边停住。
    车窗摇下，司机说道：“这位女士，是你约的车子，去江边的吗？”
    “我，没有啊。”白思涵诧异，只是转念一想，或许是那个人的安排。
    既然他安排的这样的当，她何必拒绝他的好意。
    “是我。”
    白思涵上了车子，系好安排带。
    到了地方，白思涵看着宽阔的江面，目光落在远处的长江大桥，慢慢地又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寺庙和塔。
    周子峥。默念着和这三个字，白思涵疾步走向约定的仓库。
    这是轮渡公司放弃的一个仓库，推开门，里面潮气很大，迎面扑来很大的灰尘和浓浓的霉味，还有一股说不出是什么气味，有些香有点甜美。
    仓库里传来了声音。
    白思涵想到了那个暗阁，那具白骨。手抵在下巴，白思涵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第119章 125法医

    白思涵点了点，又摇了摇头，看着秦医生的目光带着一丝躲闪。
    “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的吗？”
    白思涵摇了摇头：“等检查报告吧。”
    现在幸存者，只剩下黄院长。
    警方已经将黄院长安置在一个四周面壁无窗，里面只摆放了一张小床的屋子，在门口，24小时不间断地派人看守。
    这样谨慎的布置，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那人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会破墙而入。
    只是，黄院长精神失常。是真的失常，还是装的，无从知晓。
    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而且，为什么要在五年后。
    “白思涵？”
    听见声音，白思涵抬首看向秦医生，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一个凶手，就这样难将他绳之以法。”
    李征赶到案发现场，看着脸色难看的白思涵，知道她是压力过大。
    “李队，又有一个人离开了，又是和五年前的事相关的人。但是，章安已经死了，还会是他做的吗？就这样匆匆结案吗？”
    李征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毕竟影响过大，局长并没有阻止你继续调查，不是吗？”
    白思涵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一起跟来的姜法医身上，看着他做了简单的检查。
    “死亡时间估计是早上八点多，他的口中吐着白沫，颈子上也有淤青。他的具体死因，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先把尸体运回去。”
    “姜法医，我和你一起去，我要第一时间得到结果。”
    姜法医看着白思涵，点了点头：“可以。但是，白思涵，旁边就是殡仪馆，你不怕吗？”
    白思涵上前，凑近到秦医生身边，说道：“那么，姜法医，你怕鬼吗？”
    “当然怕。”姜法医点了点头，“不过这个鬼和传统的鬼，是不一样的。”
    闻言，白思涵微微侧首：“有什么不一样？”
    “我怕的鬼，是传染病，这尸体上会带着很多的病菌，而且有的病菌还是有着潜伏期，我还要和家人一起生活，也会担心传染给他们。”
    姜法医开车的时候，白思涵注意到他的手指翘起，只是用手掌控制着方向盘。
    “姜法医，你们做法医的，都是这样开车吗？”
    “没办法，怕传染。”
    白思涵系好安全带，在前排做好。只是想到车子里还拉着一具尸体，白思涵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姜法医，你真的没有害怕过吗？”
    姜法医想了想，说道：“刚入行的时候，的确害怕过，但是导师说，尸体无法说话，我们做法医的要传达出他们的声音。只要正确，他们是不会说谎的。你呢？你也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没有害怕吗？”
    “那也比不上你啊，解剖尸体，想想就觉得害怕。”
    姜法医说道：“习惯就好。”
    姜法医工作的地方在殡仪馆边上，白思涵下了车，看着法医鉴定中心，隔壁便是殡仪馆。
    白思涵记得，姜法医曾经把相亲对象带到了他工作的地方，结果当天女孩回到家便提出了分手。
    “你在这等一下，结果出来，我会立刻告诉你。”

 第120章 126错乱的记忆

    白思涵在等待的时候，只觉得屋子里冷飕飕的。明明是酷夏，怎么在屋子里会有一种在冰窖里的感觉。
    外面传来了几声礼炮的声音，是隔壁殡仪馆传出来的。
    白思涵想到了什么，留了一张纸条，自己去了殡仪馆。
    殡仪馆的梅厅正在举行哀悼，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痛苦声。
    白思涵找到殡仪馆主事的，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他可以配合自己调查下五年前的事情。
    “我们是有登记账本，但是如果问是不是记得她的亲属，我们还真的是记不得。美玲啊，他我是印象深刻的。她是意外死亡，她的男朋友拿的证明，送她走的也只有她男朋友。”
    “她的家人呢？”
    “我也好奇，问了下，才知道她母亲伤心过度住进了医院，她父亲也不认忍心看着尸体火化，所以只有她男友一个人。”
    “你见过他的面容吗？”
    “没有，他戴着眼镜和口罩。不过在火化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再等五年，他们会去陪你的。”
    “五年？”白思涵震惊。
    “我当时就也没有细问，虽然那个人戴着口罩和墨镜，但是我却在他身上感到了一股戾气。”
    白思涵点了点头，找出周子峥的照片，说道：“你觉得和这个人像吗？”
    “抱歉，我真的识别不出来。”
    白思涵手机响起，是秦医生打来的：“白思涵，你去哪了？”
    “在殡仪馆了解些事情。”
    “结果出来了。”
    白思涵回到法医鉴定中心，被秦医生数落了一番，这儿毕竟算郊区，女孩子一个人乱走很危险。
    白思涵“哦”了一声，“但是我是去查案子的。而且，我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只要确定，他就是他，就可以了。结果是什么？”
    “死者死于早上八点，他食物中毒，但是真正的死因是窒息。有人掐死了他。他的身上没有伤口。地上的那摊血迹，检测是猫的血。至于那只猫在哪，为什么要杀了那只猫，这个是你的事了。”
    “在他身上，检测出指纹了吗？”
    “没有，凶手要么是带着手套，要么时候擦拭掉了所有的痕迹。在我看来，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胶带上，也是干干净净。我能提供的，就是这些。”
    白思涵点了点头，谢绝了姜法医送她回去，没有车，白思涵打算坐公交车回去。
    这儿位于郊区，从法医鉴定中心通往公交站台要经过一小段道路。
    这条道路狭窄，两侧种植者树木，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在这儿走着，还是有些惧意。
    白思涵双臂叠在胸前，忽然间有个男人声音在白思涵脑海里闪过。
    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却是怎么也看不见男人的面庞。
    “白思涵，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白思涵看见自己亲吻这那看不见的人，看着他抱起了她。
    手抵在太阳穴上，白思涵使劲揉了揉。头疼的越来越厉害。
    “白思涵，白思涵。”
    听见有人喊她，白思涵从混沌的意识里回过神，发现身上有些疼痛。
    一旁，是姜法医。
    “我还是不放心你，结果赶过来，看见你晕倒了。你的脸色不好看，身体不舒服吗？”

 第121章 127什么意思

    姜法医看了一下天空，说道：“现在天气干燥燥热，你走了这么多路，想必是中暑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姜法医扶着白思涵，将她搀扶到了车上，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车子里开着空调，白思涵觉得舒服些了。
    刚刚在脑海里出现的片段，似乎是大学时期的，只是那个男人会是谁。还是自己中暑了，才会跳出这样奇怪的画面。
    白思涵的手机响起，是周子峥打来的。
    白思涵本不想理会，只是周子峥很执着，一遍又一遍地打着。
    白思涵皱眉，拿起手机，没有好气地说道：“周子峥，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子峥声音冰冷：“你在哪？”
    “在殡仪馆，有问题吗？”
    “去那做什么。你是想实地考察，好为自己选个位置吗？”
    “周子峥！”白思涵气恼，“你什么意思！”
    “白思涵，把你的定位发给我。”
    “不需要，有人会送我。”
    白思涵挂断了电话，鼓起了腮帮。
    “男朋友？”
    “才不是呢。”
    姜法医想了下，说道：“那么，你还是要他来接你吧。我把你送到附近的公交车站。”
    见白思涵盯着他，姜法医说道：“我是为了避嫌，何况——”
    姜法医陷入了沉思，久久的没有说话。
    “姜法医？”
    听见白思涵的声音，姜法医抬首看了白思涵一眼，手指抵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关于这次的连环案件，我也是听到了一些。虽然我的义务只是向你们传递死者的声音，但是，你对周子峥的怀疑，我认为欠妥。”
    “为什么？”白思涵似乎记得姜法医家里的条件也是不差，莫非是与周子峥认识，才会这样说。
    姜法医笑了笑，说道：“动机。而且，有些事，算了，我言尽于此。”
    到了公交站台，姜法医没有急着离开，陪着白思涵下了车子，说道：“我陪你一起等吧。让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地，实在是不放心。”
    “我身手很好。”
    姜法医摇了摇头：“可是我听说，你被袭击过。”
    “那是我大意了，而且，谁会想到一个蜡人是假的。”
    白思涵顿住，蜡人，如果可以找到做出蜡人的那位，说不定事情会有突破。
    “我们这，有会做蜡人的吗？”
    “有啊。”姜法医颔首，“怎么了？”
    “我想去找他。”
    姜法医沉吟：“不如，我把地址告诉你，你和周子峥一起去吧。”
    “不可以让他去！”白思涵大声说道。
    姜法医疑惑：“为什么？你还是觉得他是嫌疑人？”
    白思涵双手绞在一起，不语。
    姜法医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把地址给你。至于后续怎样，你自己决定。”
    十几分钟后，一辆宝马在车站旁停住，车门打开，周子峥下来，目光冰冷地看着白思涵，慢慢地，目光又移到姜法医身上：“朋友妻，不可欺。”
    不待姜法医说话，白思涵抗议了：“喂喂喂，你搞清楚，谁是妻，再说，男女在一起在你眼里就这么龌龊。你什么思想啊！”

 第122章 128去了就知道

    周子峥一把拉过白思涵，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紧张、担忧。
    这样的情绪看在白思涵眼里，让她有些诧异。再想仔细去看的时候，周子峥的脸上又是恢复成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周子峥拉住白思涵，不让她挣脱，对着姜法医点了下头，拉着她上了车子。
    “周子峥，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上车，白思涵就愤怒地说道。
    周子峥冷冷地看了白思涵一眼：“你难道看不出，水对你居心悱恻吗？”
    白思涵双臂叠在胸前，瞪着周子峥：“依我看，只有你是这样！”
    “无知。”周子峥冷冷地抛出一句。
    白思涵冷哼，头扭向一旁。
    “所以，你在这里，得出了什么结论？”
    白思涵并不打算回答周子峥，只是听周子峥这样问，想了下，说道：“这个辖区只有这一个殡仪馆，所以我就去问了五年前的事了。如果是大众化的，那么工作人员记不住也正常。我本来也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被我碰到了。亚玲的追悼会，只有一个男人，但是他捂的太严实了，没人看见他的真面目。他好说了一句五年。”
    白思涵话语止住，打探着周子峥。盯着周子峥片刻，白思涵有些失望。周子峥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他麻木不仁。
    “你这么盯着我，是不是觉得我看上去帅气？”冷不丁的，周子峥说道。
    闻言，白思涵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了一句：“自恋。”
    周子峥并不急着开车，只是看向白思涵，说道：“你准备去哪？”
    “回警局。”
    等了一会，周子峥并没有开车。
    白思涵眉头蹙起，看向周子峥，指责道：“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你要是耽误我的时间，那么我也没有和你耗费更多的时间。请让我下车。”
    “你准备去哪？”再一次的，周子峥问道。
    白思涵诧异，似乎周子峥笃定了，她并不是要回警局一般。
    “我不是说了，我要回警局。”
    “白思涵，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毛病。”缓缓地，周子峥说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睁的很大，不会眨一下。”
    “这，又能说明什么。”白思涵反驳，“不是，周子峥，没事都在观察我，细心极恐，你想做什么？”
    “一年能不熟悉。”
    周子峥的声音很小，白思涵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学心理学的，又是专研犯罪心理学，我观察人，很仔细。”
    “那犯罪呢？你要是犯罪，会不会是完美犯罪。”
    “当然是，但是我不会那样做。说吧，你到底要去哪？”
    “你要去哪？你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吗？”
    白思涵的意图是，打听到周子峥的安排，她才好规划行动。
    “如果什么是都要我操心的话，公司我不如开成小作坊了。”周子峥淡淡说道，“如果没有去处，我带你去个地方，可以放松你的心情。”
    “哪里啊？”
    “去了你就知道。”

 第123章 129放松心情

    周子峥带着白思涵来到一处，是在一个山脚下。
    “你到我到这做什么？”
    “放松心情。”周子峥漫不经心地说道，抬起手腕，周子峥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他们也该到了。”
    “什么？”
    白思涵的话音落下，看见一辆大卡车缓缓地驶来，在他们跟前停住。
    卡车的后备箱慢慢地打开，一个人推着一辆摩托车走了出来。将摩托车放下后，几个人上了卡车，迅速地离开。
    这是一辆蓝白相间的摩托车，主体颜色为深蓝色，一眼看去，这个车子让人感到了震撼。尤其是车尾那里，尾灯是led，整个车尾被衬托的宛如魔鬼鱼的线条。
    “喜欢这辆车子吗？”周子峥带着一丝磁性的声音在白思涵耳边响起。
    “宝马s1000rr，首款车型发布于2009年，发动机采用四冲程直列四缸水冷发动机，总排气量达到999cc，可提供最高193匹13000rpm，最大扭力为112nm9750rpm，最高时速超过了300公里时，百公里加速，仅需2.3秒，世界上提速最快的车以排名第五位。共有四种行车模式：雨天、运动、竞技和光头胎，要转换模式只需要按动右车把上的按钮，同时仪表上也有模式显示。售价为13800美元，折合人民币91315元。”
    听着白思涵把话说完，周子峥流露出赞赏的神色，拍了拍手，说道：“看来你也是认识的。白思涵，想不想坐上去体验下？”
    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白思涵记得以前自己看过关于摩托车的介绍，是因为一个人去关注的。至于是谁，大脑里一片空白。
    算了算了，不去想这些了。
    “我不会骑。”
    周子峥拦住白思涵：“我可以带你。”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递过来一个头盔，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过去。
    坐在周子峥的身后，白思涵双手搂住周子峥的腰部。
    “坐稳了吗？”
    “嗯。”
    因为害怕掉下去，白思涵紧紧地搂住了周子峥的腰部。
    摩托车起步，白思涵听着风吹过耳边的声音，搂着周子峥的手紧了紧。
    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浮现在白思涵脑海里，记忆里，她也是这样，摩托车上，坐在一个人的后面。
    只是，白思涵更多的感到的是困惑。为什么她脑海里会蹦出这样的画面。
    一个转弯，白思涵慌忙更紧地搂住了周子峥：“你做什么！”
    “放心，不会掉下去的。”
    一圈兜完，周子峥停下车子，双脚撑在地上，取下头盔，看着白思涵：“感觉怎样？”
    经过刚刚的兜风，白思涵不得不承认，心情是舒畅了不少。
    周子峥双臂叠在胸前，说道：“有些时候，陷入困境，纠结着不放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不如换个环境，放松下心情。”周子峥从摩托的储备箱里拿出两瓶酒，递给白思涵：“不少什么烈酒，自己酿造的米酒。”
    白思涵准备接过瓶子，却发现里面暗红色。
    “这是米酒？”
    “是啊。”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是血。”
    令白思涵惊讶的是，她看见在周子峥身后的不远处，一个头发垂在面前的女人向她走来。
    注意到白思涵的不对劲，周子峥看向身后，并没有什么，只是白思涵的表情，并不像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
    低声的，周子峥说道，一丝愤怒浮现在周子峥脸上。
    靠近白思涵身边，周子峥低语了几句。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白思涵的身子软软的倒下，被周子峥接住。

 第124章 131你有病

    周子峥眉头紧拧：“当一个人长期处在他看不见真正的世界的时候，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白思涵不解，看着周子峥走了过来：“做什么！”
    周子峥一把拉过白思涵，不悦道：“先把伤口包扎好。”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变戏法式的拿出碘酒，纱布，感叹道：“看来你是特意准备的。怎么，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危险人物？”
    周子峥将蘸着碘酒的棉花棒使劲地按在了白思涵的伤口上。
    “嘶”白思涵倒吸一口冷气，“周子峥，你谋杀啊。”
    “白思涵，你最近去了哪些地方，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白思涵的额头冒出了滴滴汗水，听周子峥这样问，不由恼火：“你管这些做什么！你动作轻点，你谋杀啊！”
    在周子峥帮白思涵包扎好伤口，对上她那愤怒的眼眸，说道：“不吃点苦，你是不知道厉害。不要随随便便地相信人，你知道不知道啊。”
    被周子峥这样一凶，白思涵莫名的觉得烦躁，心情如同是火山一般，濒临爆发的边缘。
    “周子峥！”
    “之前你为什么去那个仓库？”不待白思涵发泄，周子峥反问道，“有谁喊你去的吗？”
    “我是去找真相的。”
    “是，差点把自己的命也搭上。我一直还没有问你，你不是自诩身手好的吗，怎么还会阴沟里翻船。”
    “谁会想到蜡人会是假的。”白思涵嘀咕道，“周子峥，你难道不应该比我更清楚的吗？”
    周子峥诧异：“为什么？”
    思索片刻，周子峥说道：“你还是在怀疑我？白思涵，看来你作为警察，学习的还不够。难道你们老师没有告诉你，在处理一个案子的时候，要跳出固有的思维，不要局限在一个思维。错误的思维只会要你越走越远。
    你是犯罪心理学专业的，不同于平时的办案，一个犯罪心理学者，会从罪犯的角度，反推出一系列的事情、然而，很多传统刑警对此并不认可。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一步错，步步错。”
    “你不过是在为自己辩解，你不是嫌疑人罢了。”白思涵低声说道。
    感到周子峥还在看着她，白思涵心情更加的烦躁。
    “周子峥，你不想知道，我在仓库里看见的蜡人是谁吗？一个是我，一个是你，而袭击我的，是你。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白思涵，你能不能跑开偏见。如果是我，你觉得我会给你留下证据吗？还有，这次你惹到的是我，看在你是我未婚妻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要是别人，没有证据就去定罪，抓捕，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我——”白思涵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
    毕竟，周子峥说的是真的。
    “你问我之前有没有闻到什么，在进仓库的时候，我是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甜美，说不出是什么气味。”盯着周子峥，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的，“你既然都这样问了，那么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
    “下次再闻到这味道，记得扎破自己。”
    周子峥的答非所问，让白思涵愣住了。
    半晌，白思涵说道：“周子峥，你有病啊。我为什么要虐待自己！”

 第125章 132动机

    周子峥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白思涵：“知道答案有用吗？你只需要知道，你要是再次闻到那股香味，按照我说的去做，你才不会遇到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情？”白思涵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细细地想了下，白思涵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轻哼一声，白思涵说道：“为什么你这样清楚。难不成你这是在变向地告诉我，你是策划一切的凶手。”
    “如果我是，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些？是为了更具有挑战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这话白思涵憋在嗓子里，没有说出来。
    “白思涵，过分执着未必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你这样的职业。”
    “怎么就不是好事了。”白思涵反问道，“我要找出凶手，不要他逍遥法外。”
    “你找对了方向吗？白思涵，你一直对我怀疑，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同样，当你想要证明一个人无罪，你会拼命的要去撇开一切指向他的证据。”
    周子峥说的这些，白思涵是知道的。所以警方在办案的时候，如果嫌疑人和自己有着亲戚关系，一般来说，都是会避嫌的。
    个人的感情会引向对案子的判断，这个白思涵是知道的。但是这并不适用于周子峥，因为他本身就很可疑。尤其是一开始他们几次的见面。
    “黄院长疯了。”忽然间，周子峥说道。
    白思涵愣了下：“什么？”
    “在他的儿子死去后，他疯了。虽然被怀疑是装的，但是经过坚定，他的确是疯了。”
    “所以，那又如何？”
    周子峥笑了笑，说道：“难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疯，他又是如何疯的。”
    白思涵微微侧首：“如果你知道，你难道不是犯人？”
    周子峥轻叹一口气：“白思涵，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毕业的。”
    “你这是在质疑我吗？”白思涵不服气，“周子峥，你又知道什么。”
    “那你说说，你给这次的罪犯的心理画像，是什么样的？”顿了顿，周子峥又说道，“记住我的话，不要带着任何的偏见。从你的角度，犯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思涵沉思片刻，说道：“他是给个有组织的罪犯，擅长社交，未婚，但是具有性能力，而且他有着魅力，犯罪现场多变，不固定。按照我的推断，男性，长相英俊，有着体面的工作。他的动机是，复仇。但是关于亚玲的调查，并无法找到她交往的男朋友。但是这个人是存在的，而且就潜伏在警局边上。”
    话音落下，白思涵的目光落在了周子峥身上，带着一丝审视。
    周子峥摇了摇头：“你推理的是有道理，但是就像我说的，如果你不保持着一张透明质，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白思涵，要么，你就放弃对这起案子的侦察，要么，你就不要带着自己的偏见。”
    白思涵之前怕老人遇害，一直没有说出老人那一次说的话。现在老人已经离开，白思涵凝视着周子峥，说道：“很多事情，都是有着蛛丝马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子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老人认出了你，你才会杀人灭口。”

 第126章 133监控

    “杀，人，灭，口。”周子峥念着这几个字，忽然笑了，“看来我刚刚的话都是白说了。白思涵，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用你的想法，去猜测这一切。”
    “周子峥，你是不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周子峥笑了笑，说道：“那么你说，谁是老鼠，谁是猫？”
    “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猫腻歪了，猫会吃掉老鼠吗？”
    “这个你要去问汤姆和杰利，而不是我。作为人类，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我可以给你提几点小建议。第一，查出王明的死因，第二，找出亚玲父亲的死因，第三，找那两人再了解下，她们的爱好，追查快递的来源，第四，凶手为什么故意流出破绽，不让那些被他利用的人被警方定罪。而这，和王明的死，又有着什么关系。”
    周子峥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如果不是熟悉手段他怎么会知道。
    “按照你说的，就可以找到凶手了吗？”
    周子峥耸了耸肩：“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不是占仆师。我只是给你指引一条路，去琢磨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白思涵想起了陈霜，她也是受害者，而且她的遭遇与亚玲很相似。
    似乎猜测出了白思涵心中所想，周子峥说道：“陈霜，你不要去找她。”
    “为什么？”白思涵问道，转而一想，“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她。”
    周子峥打探着白思涵，淡淡说道：“你藏不住心思的，你心中的所想，都如数地表现在你的脸上。白思涵，陈霜现在虽然从事的是你看不起的职业，但是你若是不接近她，她还能活着。你要是接近他，她会怎样那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会这样。白思涵尽管心里有着疑问，却没有说出来。
    仔细思索了下，白思涵忽然有些明了，因为陈霜知道内幕，所以凶手会杀她灭口。
    她不去，难不成还不能让别人去吗。
    白思涵发了个信息给王浩，让他帮他去调查下陈霜，看她最近在和什么人走得近乎。
    等了一会，白思涵收到王浩的回复，“知道了，小白，是不是担心情敌啊。”
    担心你个球啊。白思涵心里咒骂了一句，“快去。有信息及时向我汇报。”
    回到警局，白思涵得知猫的尸体已经找到，是在小区的草丛里，是被几个万游戏的孩子发现的。
    孩子因为受到了惊吓，已经被安排做心理康复，毕竟猫被发现的时候太过于血腥。
    “谁给孩子做心理康复？”白思涵随口问道。
    “秦医生。”一同事说道，“白思涵，秦医生是不是在追你，看他最近出现的评率挺高的。”
    “不要乱说。”白思涵走回到了位置上。
    李征将一叠资料放在白思涵面前，说道：“小区监控显示，是发现这只猫的孩子将猫的尸体扔在草丛里的。”
    白思涵惊愕：“怎么可能。”
    “我们调了小区的监控。你看下。”
    白思涵看着屏幕，监控的死角没有拍摄下来，但是在孩子出现在画面的时候，她的动作呆滞，眼神空洞，丝毫不害怕手上的那只死猫。
    孩子将猫扔在了草丛里，站立在那，忽然转身，朝着门岗的方向走去。
    “这个倒回去。”白思涵手指向一处。

 第127章 134调查

    进度条后退，白思涵注意到，孩子没走几步，就会看向一个地方，而那儿，是摄像头父死角。
    “有人在控制着她。”白思涵低声说道，“她的样子，和那个姑娘一样。”
    “你是说档案科的小黄？她都像辞职了，不过我硬是让他们领导留下了她。这样询问事情也方便些。”李征端起一个杯子，喝了一口，忽然间瞪大了眼睛，一口吐出水，挥了挥手，“快，给我纯净水。这杯子里怎么会有苍蝇。”
    看着李征，白思涵忽然想起，那一日警局出事的时候，她看见了李征的背影，尽管只是一个背影。
    只是事后白思涵证实过，李征那一次并没有来过警局。
    “白思涵，是我吃到了苍蝇，你怎么愁眉苦脸。”李征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作为你的上司，真要是怎么了，你就把责任忘我身上推。”
    白思涵看着李征，不赞同道，“李队，你怎么说话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孩子接受过心理治疗，出来。
    在一旁等候的家长慌忙拉过孩子，一脸的担忧。
    跟在孩子身后的秦医生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对她进行了催眠治疗。她就算是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也不会记得。”
    说着，秦医生看向白思涵：“白警官，寻找证据这样的事，不应该要一个孩子来承担，你觉得呢？”
    秦医生黝黑的眼眸仿佛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深深地将人吸引进去。
    这样直直地盯着一个男人看，白山有些不好意思。头扭到一旁，白思涵说道：“你都已经抹去了，还问我。”
    家长在一旁连声感激。
    猫被发现的时候，身上满是苍蝇。杀害猫的人极其残忍，猫的肚子被剖开，四肢和头部只有挂在上面。
    这样的回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的确是残忍。
    只是，孩子将猫扔到草丛里，身上不可能干干净净。
    孩子的母亲听了白思涵的话，紧紧地搂住孩子，戒备地看着白思涵：“你想做什么？我的孩子没有罪的。”
    “我没有说她什么。我只是想知道，那天她穿了什么？”
    “她衣服没问题，我给她穿的是巴拉巴拉的，她回来的时候，衣服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血迹。”
    “能让我看下那件衣服吗？”
    孩子的母亲生气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的孩子是正常的。”
    “夫人，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还请你配合，让我们检查一下。”
    “不——”
    “请你想好再回答，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孩子的母亲似乎没有想到白思涵会这般，一时语塞。
    “你们，只是去检查衣服？”
    白思涵颔首：“对啊。本来只是去看下衣服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既然提到了，那就把发光氨带着了。”
    孩子那一日穿的是连衣裙，衣服虽然洗过，但是在上面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污渍。即便是用发光氨，也没有血液的反应。
    见状，孩子的母亲高兴了，“我就说了，我们家宝宝没有问题的。”
    “这件衣服，我要拿走下。”

 第128章 135忘记了

    在孩子母亲眼里，这衣服是不吉祥的，对于白思涵要拿走衣服，年轻的母亲没有说什么。只是，她想了下，说道：“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能再去找我的孩子，你不能再问她什么，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她不过是个孩子。”
    不待白思涵开口，秦医生幽幽的说道：“她被我治疗过，对于她所经历的事情，她是不会记起来的。你见过闸门放水吗？只要这个闸门不开，水就永远不会流出来。不过如果需要，依旧是需要开闸放水。”
    白思涵拉住秦医生的衣角，摇了摇头，示意着他不要说下去了。
    待这对母女走后，秦医生说道：“白思涵，你就这样让他们离开，那个孩子就算描述不请，也会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
    白思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上的衣服。沉思片刻，白思涵走向外面。
    “你去哪？”秦医生跟着白思涵出了警局，还想说什么，忽然间话语顿住，目光直直地看向前面。
    白思涵之前拒绝了让周子峥一起进去，现在发现，周子峥依旧站在门口，等着她。
    秦医生看着周子峥的目光有些复杂，半晌，秦医生说道：“你和他在交往吗？白思涵，你——”
    秦医生欲言又止，最终轻叹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踌躇了一会，秦医生还是凑到了白思涵身边，凑到她身边，刚准备说什么，忽然被周子峥打断。
    “白思涵，你还在和我生气？”
    周子峥上前，一把拉住了白思涵，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手拉在了白思涵的伤口上。
    “嘶。”白思涵倒吸一口冷气，大喊道，“周子峥，你谋杀啊！”
    周子峥置若罔闻，继续拉着白思涵向前走。
    “周子峥，疼的不是你！”
    听见白思涵的声音，周子峥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白思涵，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伤口处，似乎才想起她手臂上的伤口一般，流露出恍然的神色，周子峥说道：“哦，我忘记了，你受伤了。”
    白思涵自诩为女汉子，就算是受伤了也不会觉得多恐怖。可是，刚刚她的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踹飞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的手臂怎么了？”秦医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瞄向周子峥。
    “不小心划伤的。”周子峥淡淡说道。
    白思涵疼的龇牙咧嘴，也懒得去反驳什么。
    白思涵的手机响起，是王浩打来的。
    “你到情醉了？见到人了吗？好，有什么结果和我说。”
    挂断电话，白思涵看着周子峥眉头紧锁：“怎么，去找你的小情人，你生气了？”
    周子峥蹙眉，半晌，长叹一口气：“我和你说了多少遍，我和陈霜没有关系。你还要人去恐吓她。我的家族，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进入的。”
    “哦，敢情我就是挡箭牌啊。你和她倒是卿卿我我，我给你们作掩护。想得美。”
    “跟我走，我跟你解释。”
    见白思涵抗拒，周子峥索性打横抱起了白思涵，大步朝前走去。
    白思涵挣扎着：“周子峥，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
    挣扎的时候，白思涵看着站在原地的秦医生，只觉得他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秦医生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垂下眼眸思索着什么，忽然间转身离开。

 第129章 136童装店

    周子峥走至车子前，打开车门，将白思涵塞了进去，随即自己上了车子，“咔嚓”一下将车门锁上。
    白思涵瞪着周子峥：“你做什么！”
    周子峥看着白山，黝黑的眼眸里燃起一丝怒气：“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找陈霜。”
    “陈霜指认过你。”白思涵说道，“只是后来她说，她不记得这事了。周子峥，你能解释下，这里面的原因吗？”
    “不知道。”周子峥冷冷说道，“白思涵，你这样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你让谁去的？那个小伙子？”
    白思涵看着一脸严肃的周子铮，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为什么这样大。
    周子峥抬起手，抵在额头上轻轻揉了下，命令道：“呆在车上不许下来。”
    周子峥下了车子，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白思涵想要下去，却发现车门被周子峥锁住了。这个混蛋！
    周子峥一共打了两个电话，通话结束，周子峥回到了车子上，看着在那生气的白思涵，问道：“你想去哪？”
    “卖衣服的地方。我自己去。”白思涵强调了一句，话音落下，白思涵觉得有些不妥，“算了，你陪我，去巴拉童装店。”
    白思涵到了地方，有店员迎了上来，将白思涵当成了来消费的，热情的寒暄着。
    白思涵摆摆手，说道：“我想找你们店长。”
    店长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看见白思涵，认出了她手里的衣服：“这衣服，有什么质量问题吗？”
    “没什么，有些事，想要和你谈下。”白思涵亮出了工作证，低声说道，“我们去你办公室详谈。”
    店长点了点头，带着白思涵向办公室走去。
    临进办公室的时候，白思涵停下脚步，看向周子峥，命令道：“周子峥，你在外面守着，免得有人进来。”
    周子峥似笑非笑：“是要我守着，还是你怕我会听到什么？”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就是不准进来。”
    白思涵将事情简单说了下，将衣服递给店长：“这件衣服，是否从店里卖出去的，你能不能确定？”
    店长接过衣服，看了一下商标，说道：“是，这个批次的，是我们店里的。”
    “能查到是哪一天销售的？卖给谁的吗？有监控吗？”
    店长仔细想了下：“有监控的，但是那一天不碰巧，停电了。”
    “你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因为那个人太奇怪了。”店长说道，“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且声音沙哑，好像是被烟熏了一般。再加上他裹得那样掩饰，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经历了火灾。因为是他买走了这条裙子，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白思涵手抵在唇上，陷入沉思。
    “如果，那个人没有带着口罩走到你面前，你可以认出他吗？”
    店长摇了摇头：“抱歉，这个我还真不行。”
    “那个。”在白思涵临出门前，店长喊住了白思涵，“我可以问下，你调查这事是为了什么？那个先生，感觉是很疼爱他的家人的。”
    “什么？”
    “他买了不少衣服，说要带给最心爱的人。因为身高问题，她只能穿童装最大码的。”
    “你还记得，他买的都是哪些吗？”

 第130章 137失常

    白思涵走出办公室，看着抱着双臂依靠在墙边站着的周子铮。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看了一会，和店长窃窃私语了几句。
    店长瞄了周子峥一眼，看着他如刀刻般的侧脸，有些愣住，久久没有说话。
    白思涵手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让店长回过神。
    摇了摇头，店长说道：“不是。”
    店长回答的如此干脆，倒是让白思涵有些狐疑。
    “个头不一样，那个人的肩膀要窄一些。而且，虽然他戴着口罩和面具，却让人感到害怕。”
    店长这样说，白思涵也没有多问什么。
    出了店门，白思涵手机叮叮地响了几声，白思涵拿出来，是王浩发来的信息。
    “陈霜想起来了一些事，见面后我们细说。”
    放下手机，白思涵轻吐出一口气。
    周子峥看着白思涵：“你好像松了一口气，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快了。”顿了顿，白思涵说道，“周子峥，我们算不算同居？”
    “嗯？”
    “那你不应该对我的安全负责吗？”
    周子峥凝视着白思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丑面具。”凝视着周子峥，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在酒吧里，我见过他，在警局，我也见过他，而在你家，我也见过。”
    周子峥脸上本是一片淡漠，在听见白思涵说到最后哟句话的时候，周子峥整个人紧张起来，双手紧紧地按住白思涵的肩膀：“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你家见过那个人，就在窗外。但是我追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周子峥，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周子峥脸上的神色很快又是一片淡漠，看着白思涵，说道：“你是说，黄检察长出事时，边上的那个面具？”
    “是。而且，据我所知，在情醉，有一个心理辅导师，他的名字就是小丑。你觉得，这两个之间可有什么关联？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因为一个爱慕你的女人。”
    “什么？”
    “陈霜，她在指认你之后，第二天又否认，说自己不记得说过这些话。她到情醉，也是为了找到你无罪的证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周子峥皱眉：“白思涵，你这样，会带来更多的牺牲者。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罪行，会做出什么，你难以想象。一个疯子，是做不了证人。”
    “你什么意思？”
    周子峥摇了摇头，握紧了手。半晌，周子峥缓缓说道：“或许，一开始就不该任由发展。”
    白思涵觉得周子峥隐瞒了什么，只是，他这样的人，不隐瞒才是奇怪。
    “你要去哪？”
    “去见王浩，有问题吗？”
    周子峥眉头微微蹙起，说道：“我去公司还有点事，你自己小心些。还有，如果再遇到那个小丑，不要去追他。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不然，你怎么还没有抓到他。”
    白思涵语塞，很快说道：“那是时间早晚的事。”
    王浩定下的地方在江边，大中午，外面的太阳火辣辣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
    白思涵在江边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下，看着宽阔的江面，拿手扇了扇风。为什么不选在一个有空调的地方。
    一个身影，悄悄地走了过来，看着白思涵，慢慢地抬起手，伸向她。
    感觉到了什么，白思涵扭头，发现是王浩。
    一巴掌，白思涵拍掉王海的手：“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王浩两眼失神，看着白思涵，说道：“小白，我想和你鼓掌。”

 第131章 138像换了一个人

    白思涵吓了一跳：“王浩，你是不是中邪了。”
    王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思涵，又朝前走了一步。
    白思涵有些紧张，观光亭位于在岸边修建的堤坝，下面是江堤。从这里跳下去，她没有这个胆量。毕竟，她是恐高的。
    前面的路被王浩挡住。
    白思涵觉得不对劲，王浩不应该这样，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王浩，你清醒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浩似乎什么都听不到，只是傻笑这走上前。用极低的声音，王浩说道：“小白，你看过花与蛇吗？”
    白思涵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王浩。
    王浩是一个腼腆的人，听到一点荤段子就面红耳赤，在打非扫黄的时候，他会守在门口而不是冲进去。虽然这点被李征说过，只是王浩依旧难以改变。
    这样一个人，现在却是说出这样的话，再加上他现在的反常，不得不让白思涵怀疑。
    白思涵摸了摸身上，她随身携带了一个防狼喷雾，除此之外，便再无任何工具。
    慢慢地，白思涵将防狼喷雾握在手上，警惕地看着王浩。
    王浩向她走来，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仿佛是木偶一般。
    白思涵咬紧了唇，看着王浩，猛的拿起手中的防狼喷雾，朝着王浩喷去。
    没有提防，王浩被迷住了眼睛。顾不上白思涵，王浩抬手捂住了眼睛，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趁机，白思涵抬脚狠狠地踹向王浩，随手一个擒拿，拿出手铐，将王浩反手拷住。
    一番动作下来，白思涵额头上冒出了些许汗水。
    拿着手扇了扇风，白思涵看着还在痛苦呻吟的王浩，忽然间，白思涵想到了什么，王浩如果这样，那么陈霜岂不是也会这样。
    白思涵想要去情醉，只是又不放心把王浩一个人留在这。
    焦急间，白思涵看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在马路边停住，一男人走了下来。
    看见来人，白思涵露出了喜色，招手喊道：“秦医生。”
    秦医生四下看着，看到了白思涵，走了过去，说道：“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你不是和周子峥一起的吗？”
    “秦医生，你是他的朋友，我真是诧异，你们怎么做了这么久的朋友。”
    秦医生笑了笑，说道：“他这个人，不爱管闲事。”
    “所以你们就成了朋友？”白思涵耸肩，“他那样一个人，我才不希望和他成为朋友。”
    “可是，你是他的未婚妻。”
    “你从哪听说的！”白思涵略作沉吟，说道，“你既然是他的朋友，那么你是不是知道，关于他的前女朋友的事？”
    “你在意这个？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
    “有吗？”白思涵还想说什么，听见了王浩的低呻。
    她几乎忘记了，这才是正事。
    “秦医生，这是我同事。”白思涵手指着王浩，说道。
    秦医生看着王浩，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见过他，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还袭击我。所以我就只能这样了。”
    秦医生盯着王浩：“白思涵，你能去买瓶纯净水吗？”

 第132章 139清醒

    “买水干什么？”白思涵不解，只是见秦医生执意如此，还是跑去了马路对面的便利店。
    白思涵拿着水急匆匆地回来，将水递给秦医生，想看着他是怎样医治王浩。
    白思涵看着秦医生接过矿泉水瓶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坐在了一旁。似乎不解渴，秦医生又是喝了一口。
    白思涵看着秦医生，他并没有去医治王浩的意思。
    “秦医生？”
    听见白思涵的声音，秦医生说道：“有事吗？”
    白思涵指了指王浩：“你不是要帮他看病吗？”
    “哦，他已经正常了，等他醒来就可以了。”
    “那你让我去买水？”
    “这个啊，首先我渴了，其次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行医的秘密。”
    白思涵听着这话，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
    “他是被人催眠的，会按照那个人的指令行动。”秦医生又是喝了一口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组织，会催眠人的吗？”
    白思涵愣了下：“真有这样的组织吗？”
    秦医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呢，一个资深的催眠师，是可以做到完美的杀人，让人看不出破绽。”
    “真的存在这样的吗？”
    “谁知道呢。”秦医生忽然笑了，“不过也有催眠师控制不了的人，被控制了，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思涵，你还年轻，我不希望你出事。”
    “嗯？”
    秦医生又是喝了一口水，舔了舔嘴唇，迟疑了下，说道：“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下。那个护士，那个档案室的女孩，还有那个孩子，包括你的同事，恐怕都是被下了指令。”
    白思涵摇了摇头：“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们被人控制，被下了指令。人的大脑就像是计算机，被输入了什么指令，就会按照这个指令去执行。”
    “有这么神奇吗？那这样，岂不是要大乱了。”
    秦医生笑了笑，说道：“话虽如此，能做到这样的人并不多。只是，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城市里，存在着这样的人。”
    白思涵手托着下巴：“这样的话，他可以完美的犯罪。一定是哪个凶手。又和五年前的案子有关，这个方面的专业，一定是他。”
    “你在说什么？”
    白思涵看向秦医生，摇了摇头：“没什么。”
    王浩发出了一声低吟：“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痛，为什么我眼睛睁不开了。”
    白思涵瞅着王浩，慢慢地目光落在秦医生身上：“秦医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王浩梦见自己意图对白思涵不轨，这是什么怪梦，他怎么会对一个女汉子一般的人起了心思。
    忽然间，王浩感到一阵窒息，他被人按在了水里。
    快要无法呼吸了，忽然间又有了空气。
    贪婪地吸了没几口，窒息的感觉再一次地传来。
    王浩醒了，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睛，他竟然被人按在了水里。
    再次感到新鲜空气的时候，王浩挥舞着手挣扎着。
    “他醒了？”
    “应该是。”
    王浩获得了自由，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看见秦医生和白思涵。
    秦医生一脸的无辜：“不是我要淹你，是白思涵要求的。”
    王浩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真是奇怪，梦还可以延续的。这是在报复我吗？”
    “做什么梦？”王浩感到头上被敲了一下，一阵疼痛。
    “疼。”王浩掐了掐自己，“会疼，不是梦吗？”
    “梦什么梦。”王浩感到头上又被敲了下，“你快说说，你是怎么被催眠的。”
    王浩慢慢地回过神，看着白思涵：“小白？”
    “别小白大白的，”白思涵说道，“你说说你怎么了，不然我会和队长说，你装傻欺负人，这月你的奖金，别想得了。”

 第133章 140放弃吧

    “我。”王浩抓了抓头发，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王浩努力地再去回想，依旧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些愧疚的，王浩看着白思涵。
    “记不得了？”白思涵皱眉，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但是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会再对你客气。”
    王浩摇了摇头，说道：“小白，陈霜和我说的什么，我也记不得了。”
    白思涵看着王浩，半晌说道：“你确定你不是再开玩笑？”
    王浩哭丧着脸：“这样的事，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我就是觉得，这段记忆好像消失了一样。小白，对不起。”
    “我想，这或许不是失忆，而是你再被袭击的时候，就被洗去了这段记忆。”秦医生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白思涵看向秦医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秦医生继续说道：“这个人，看上去不简单，也挺有意思的的。真想和他见上一面。”
    “秦医生，你觉得，催眠真的会这样吗？”
    秦医生点了点头：“只是我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
    忽然间，白思涵想到了陈霜，想必是陈霜和王浩说了情况，才会让王浩受到袭击，这样陈霜岂不是也遇到了危险。
    “秦医生，麻烦你照顾下王浩。”
    看着白思涵急匆匆地离开，秦医生脸上的神色一片淡漠，直直地看向白思涵跑去的地方。
    而王浩，脸上的神情和秦医生一样，一片淡漠。
    “有没有抹去记忆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阻止说出来的方法，我有。”秦医生低低的笑了，“人心，呵。”
    白思涵感到了情醉，却是没有找到陈霜。
    只有一个人说，她在收到一条短信后，急匆匆地走了。
    “似乎是她父亲的病况糟糕了。”
    白思涵赶到医院，看到了陈霜，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霜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双手交握抵在唇上，眼眶里噙着泪水。
    听见动静，陈霜缓缓地抬首看着白思涵：“白警官。”
    “这个时候打扰你，是有些对不住你，但是王浩受到了袭击，记不得你和他说了什么。”
    “所以，你又来找我，想要从和我这得到什么吗？”
    白思涵颔首：“这是其一，我也怕你遇到袭击。”
    “就算我说了又能怎样，你们没有证据，不还是无法定罪吗？我喜欢他，我爱他，更主要的是，我没有证据。”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接触过小丑治疗师几次，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不会认错的。就算他戴着面具，我也是可以认出来的。”陈霜看着白思涵，“我都这样说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你的意思——”
    陈霜抿紧了唇，脸上的神色有些苦涩：“那一次的男人，也是他，我不会认错的。可是，我不想伤害他。白警官，听说死的那些都该死，你就不要追究了，好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说而已。”陈霜低声说道，“法律到不了的地方，他是正义，这不是挺好。白警官，你是找不到证据的。”
    忽然间，手术室的灯灭了。

 第134章 141在你想起来

    看着医生走了出来，陈霜慌忙上前，拉住医生。
    医生看着陈霜，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陈霜整个人呆呆地站立在那，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呆滞。她的双眼空洞，直直地看着前方，久久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直到裹着白布的推车被推出了手术室，陈霜似乎才回过神，眼泪顺着脸颊一点一点地滴落。
    生离死别，陈霜表现的是那样的淡定，似乎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陈霜抬起手，擦干了眼泪，背对着白思涵，陈霜低声说道：“白警官，等我安葬好了我的父亲，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但是现在，我不想被打扰。”
    白思涵没有拦住陈霜，只是说道：“你小心一些。”
    陈霜站在那没有说话。半晌，陈霜说道：“我知道。”
    因为陈霜的特殊性，警方也是安排了人暗中监视着陈霜。
    白思涵看见周子峥一起来的时候，心生警觉：“你来做什么？”
    有人解释道：“小白，他来警局找老婆，董局就让他一起跟来了。”
    “谁是他老婆。”白思涵不高兴地说道。
    一旁的人，识趣的没有打扰两人，自觉地散开。
    白思涵打探着周子峥，将他上上下下地打探了一番，心中已经认定了，眼前的这个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衣冠禽兽。
    周子峥上前，伸手搂住白思涵，说道：“不要用那种审视犯人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是。”
    “你来这干什么？来刺探敌情还是杀人灭口？”
    周子峥轻叹一口气，说道：“白思涵，我是欠你的，让你一直对我有着敌意。”
    “或许是的吧，谁让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不愉快的呢。”
    “第一次见面吗。”低声的，周子峥说道，“你说第一次，那就是第一次了。不过在你想起来——”
    “想起来什么？”
    周子峥笑了笑，说道：“我是说，有一首歌，叫做，在你想起来。歌词有句叫做，闭上眼睛，再也不会有黑暗。”
    “你是不是说错了。”白思涵说道，“明明是叫做，在我想起来。”
    “在你想起来，没错啊。”
    “在我想起来。”
    周子峥眼里掠过一丝黯淡，低声说道：“爱能成魔能成疯，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缓缓的，周子峥看向白思涵，脸上不再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而是一种让人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似乎是忧伤。
    是的，在周子峥的身上，白思涵感到了一股淡淡的忧伤。似乎被感染了一般，白思涵心里也是燃起了一丝难过之意。
    被周子峥刚刚一提，白思涵脑海里一直回复着那歌词，在我想起来，在我想起来，死如复生生如死，时间能退能静止，一切都该如此。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白思涵觉得头有些疼，手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
    想起来，究竟是要想起来什么。
    耳边，忽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算了，不想去想就不要去想了。但是既然再次遇到，那就好好地走下去。”

 第135章 142用错成语了

    白思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我怎么了？”
    “你太累，需要休息。”白思涵看见周子峥坐在一旁，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
    “周子峥，你这摆脸色给谁看呢。”白思涵想要坐起身子，却是被周子峥一把按住。
    “我再说一次，你需要休息。”
    白思涵觉得周子峥是小题大做，冷嗯一声，头扭到一旁。
    “你不知道自己昏睡了三天吗？”
    听见周子峥这冷冰冰的声音，白思涵有些难以置信，觉得周子峥这是在危言耸听。
    “你觉得我会拿这事骗你吗？”周子峥盯着白思涵，“总之，在你出院之前，你不可以去任何地方，不可以和任何人接触。”
    “那可不行。”白思涵说道，“我还不知道那个小丑是谁，要不然，你帮我？”
    说这话的时候，白思涵瞅了周子峥一眼，想看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就不怕我就是小丑？”
    听周子峥把话说出来，白思涵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就可以。”
    “我不喜欢在医院里，这里的气氛，我不喜欢，天天上演生离死别。既然是休息，在哪休息不都是一样，我要去你家。”
    “我家？”周子峥语气淡淡，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怒，点了点头，“好。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那儿迟早也是你的家。”
    对此，白思涵嗤之以鼻。
    周子峥带着白思涵出院的时候，说道：“在你昏迷的时候，陈霜找过你。”
    “你的旧情人？”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斥责道：“话可不能乱说。”
    “她找我做什么？”
    “在她的父亲头七结束后，她想约你见上一面。你要去吗？”
    对上周子峥投过来的目光，白思涵点了点头：“去啊，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
    周子峥沉吟片刻，说道：“只是，现在的她，你最好小心一些。她因为父亲的死受到了刺激，有时会处在不正常的状态。”
    “你是说，她的精神有问题？”
    白思涵没有再问什么，脸上流露出讥讽的神色。精神有问题，掩耳盗铃罢了。
    “真是可惜啊，又多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白思涵，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放弃吗？”
    “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算是恶人，受到惩罚也必须是由法律执行，而不是私人解决恩怨。如果他对法律的公正感到失望，就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那么被他杀害的人的后代，是不是也可以对他进行报复？”
    周子峥扯了扯唇：“你的话，还真的让人，无言以对。”
    “我知道，有些做法是最捷径的，但是为了一群不值得的人让自己背负上罪名，那才是更不值得。你知道吗，我为什么选择警察，因为我想，如果让我找到白先生公司的黑点，我就可以起诉，就算是破产也无所谓。那个女人，不配得到现在的一切。”
    周子峥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有些时候，只是不敢杀人。当一个人被逼的穷途末路，失去所有，他会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极端。”
    “你怎么知道的？你有过这经历？”
    “也算是的吧。不过都过去了。”周子峥淡淡说道，“只是因为这事，我发现自己错过了一段真挚的感情。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周子峥，你用错成语了。”
    “是吗？”
    “白思涵，你说，如果一个人忘记了过去，是让她想起来好呢还是重新开始？”

 第136章 143理由

    “这我怎么知道。”白思涵有些烦躁，“周子峥，以前你问我，我没有给你答案，现在你问我，我依旧没有答案给你。你个人的感情问题，能不能自己解决。”
    “哦。”周子峥抬手摸了摸下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白思涵语塞。
    沉默了一会，白思涵说道：“我想去见秦医生。”
    周子峥脸色沉下，直接拒绝：“我不允许。”
    “他是你的朋友，我去见他，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子峥避开了白思涵的目光，说道：“你找他，必然是为了工作上的事。而我，不希望你太过于劳累。既然休息，那就好好休息。”
    “可是，这样的休息让人不安心。”白思涵低声说道，“周子峥，从你的角度，你觉得这些人该死吗？”
    周子峥双手插在衣兜里，仰头看着天空，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轻叹一口气，周子峥说道：“杀人就是犯罪，这点永远不会改变。不管因为什么，为了什么，一个人的双手若是染上了鲜血，那么他就是一个犯人。”
    白思涵没有想到周子峥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声音是这样的冷静平稳，他脸上的神色淡漠。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周子峥对上白思涵的眼眸，点了点头：“是。”
    白思涵有些惊讶，再一次的，她仔细地打探着周子峥，他并不像是在说谎。只是，一个嫌疑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真的是她带着偏见？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一直这样觉得的，而且，我和我的学生，也是这样说的。”
    白思涵差点忘了，周子峥是做过讲师的。
    “喂，你是为了什么回归家庭，不，是回归家庭产业的？是不是觉得，还是做企业家来钱快？”
    周子峥摇了摇头，笑道：“钱这玩意，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万恶的源头。够花就行。”
    对此，白思涵深深地鄙夷。
    “你是不是不赞同我的话啊？”周子峥说道，“那么你呢，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的位置不做，来做这差事。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因公殉职。”
    “我啊。”白思涵笑了，“我的本意是，做了警察，然后一旦我父亲犯事，我就会抓他，然后告诉我的母亲，那个渣男失去了他的王国。”
    “就这样？”
    “还有，他不希望我做这行，我偏偏就是要做。虽然目的没有达到，但是我喜欢抓住犯人的那种感觉。逮捕一个，就会少一个人受到伤害。当然，是男人更好，少了一个祸害女人的垃圾。”
    周子峥“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觉得很好笑吗？”
    “不。”周子峥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了我遇到的一个学生，她的理由和你一样，有机会逮捕她的父亲。”
    “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或者说，你默认了。”
    周子峥静静地看着白思涵，没有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也是，没有人会拒绝金钱的诱惑。周子峥，既然你把我当成手你的未婚妻，那么，你的房子的每一个房间，我都可以进去吧？千万别弄成什么，那个童话叫啥的？你家里，没有秘密吧？”

 第137章 144玩笑

    “你说什么秘密？”周子峥流露出奇怪的神色。
    被白思涵看着，慢慢地周子峥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你是说，不该被人看到的。白思涵，破案靠的是脑子，而不是凭空想象，你明白吗？”
    ”我知道。“白思涵想要说什么，只是看着周子峥，抿紧了唇，不再言语。
    在去周子峥别墅的路上，白思涵双手交握在一起，眉头紧皱，几次看向周子峥，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察觉到了白思涵的动作，周子峥问道。
    “我。”白思涵迟疑了下，目光瞄向窗外，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想问你，那一次你为什么在我家，为什么偷袭我。”
    周子峥轻笑。
    “你笑什么？”
    周子峥的声音里传来了一丝蔑视：“白思涵，你平时可爱上网？”
    “嗯？”
    周子峥手指轻轻点击着方向盘，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啊，有种人，就喜欢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他想什么，别人必须这样，不然就是不对的。“
    白思涵冷笑：“你这是觉得，我冤枉你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
    “周子峥，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那一次，你在那做什么？”
    “这个有意义吗？”周子峥瞥视了白思涵一眼，目光又看向了前方，“白思涵，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白思涵语塞，“我就是想知道，不可以吗？”
    周子峥轻轻咳嗽了下：“如果我说我只是碰巧路过那，但是发现被人跟踪，然后对跟踪的人感兴趣，你觉得如何？”
    “谁信。”白思涵翻了个白眼。
    “所以我说啊，我说了又能怎样。白思涵，你自己的想法在那，只有你自己才能让你改变这个想法。”
    “周子峥，你就不怕，我真的找出证据，指控你。”
    周子峥唇角微微上扬，缓缓吐出几个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思涵直直地盯着周子峥，恨不得将他看穿。
    “白思涵，其实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这是你追我的方式。”
    白思涵瞪大了眼睛，冷笑：“你的自我优越感，可真强。”
    到了地方，白思涵进屋，在沙发上一坐，看着周子峥：“我说，你真的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你就不怕我乱翻找到什么？”
    “没有什么又怕什么。”周子峥说道，“我倒是更怕你会——”
    周子峥没有说下去，白思涵好奇：“你说什么？”
    “没什么。”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点了蚊香：“呦，你还会用这样的东西。”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说道：“这么便宜又好用的东西，为什么不用。”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只是白思涵怎么觉得怪怪的。
    周子峥上前，伸出手。
    看见周子峥手里的刀子，白思涵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啊。”
    “如果再看见什么幻觉，记得扎自己一下，感到血流出来就可以了。”
    “你有病啊。”白山瞪着周子峥，没有好气地说道，“自己伤害自己，傻瓜才这么做。”
    周子峥的脸色严肃，严肃地让白思涵感到一丝紧张害怕，似乎周子峥并不是随便说出这话。
    “周子峥，你——”
    “你果然不好骗。”周子峥脸上僵硬的神色淡去，“白思涵，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当真。”

 第138章 145目击者

    “夫妻间的事，算不上肮脏。而且——”周子峥话没有说完，眼睛落在白思涵身上。
    这样的窥探，让白思涵感到了一阵不舒服。
    “白思涵，之前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我的确不是针对你，但是遇见你是个意外，而且让我下定了一个决心。白思涵，我非你不娶。”
    非你不娶，白思涵记得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只是是谁，她也不记得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她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晰。
    “白思涵，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白思涵回过神，看着周子峥：“你别开玩笑了。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不过是逢场作戏。”
    “那好，如果之后证明我是无辜的，你要对我的名誉负责。你就以身相许吧。”
    “啥？”白思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子峥：“你说什么？”
    周子峥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孙悟空终究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白思涵还想追问什么，周子峥已经走了出去。
    白思涵愣了几分钟，便开始行动。
    白思涵将物资检查了下，确定屋子里没有摄像头，这才安心。
    来到书房，白思涵回忆着上次发现的暗阁，小心地打开机关，里面的骷髅架子依旧在那。
    白思涵仔细看了下，这是一个标本，但是即便这样，还是让人觉得害怕。在骷髅架子的一旁，有一个小木盒。
    白思涵戴上手套，小心地拿起盒子，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白思涵惊愕，慢慢地却又恢复了平静。在骷髅下面，摆放着一个本子，白思涵翻看着，越看，白思涵脸上的神色越是严肃。
    将本子合上，白思涵咬紧了唇。
    白思涵的手机响起，是陈霜打来的。
    陈霜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你现在有空吗？”
    “有事吗？”
    “有些话，我想和你单独说下。”
    陈霜约定的地方在江边。
    白思涵来到江边，发现陈霜在上次王浩出事的那个小亭子里，一种不好的感觉在白思涵心里蔓延。
    白思涵走了过去，发现陈霜站在那，一眼不发。
    “陈霜。”
    白思涵喊了一声，陈霜没有答应。
    白思涵上前，拍了一下陈霜的肩膀。令白思涵没有想到的是，陈霜的身体竟然倒下，她的腹部插着一个匕首。
    白思涵看着倒在地上的陈霜，那漫流的血液。很快的，白思涵冷静下来，一边和李征取得联系，一边紧急处理陈霜的伤口。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附近的医院迅速赶来，将陈霜台上了救护车。
    李征赶来后，看着白思涵苍白的脸色，知道她心中所想：“小白，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白思涵摇了摇头：“我真的觉得自己无能。”
    现场被封锁住，也有几个附近的居民提供了证词。陈霜一直是一个人站在那。其中一人说道，大约是十点的时候，看见她拿刀刺向自己的腹部。因为害怕，她没有报案，跑走了。
    “为什么确定，是十点？”

 第139章 146三思而后行

    “因为，马路对面的大楼，钟正好敲打了十下。“
    “又是钟声。“白思涵咬紧了唇，想起了以前的那个小男孩，他也是听到了教堂的钟声，所以才有了后续的操作。而他本人，并不记得这些了。
    钟是媒介，人被下了指令，当这个指令被触发的时候，会按照既定的指令行事。
    只是，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也是无法验证。
    刀柄上，只有陈霜的指纹。而且路过的人都指出，并没有别人接近过陈霜。
    “小白，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下。”
    听见李征的声音，白思涵看向李征，发现他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
    “三天。”李征压低了声音，“如果三天后还没有结果，这一系列的事不要再追查下去。”
    “为什么？”
    “说凶手狡猾是一方面，说是同一个人会造成恐慌也是一个方面。现在我们极力压制，才没有让媒体报道出来。如果这一系列的事传开，会造成多大的动荡，你知道吗？”
    “如果不抓住凶手，不惩治，才会更恐慌。他会伤害更多的人。”
    “如果真的和五年前的事有关，他该松手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伤害谁。”白思涵气恼，“再说，万一他成瘾了呢？李队，就算你们不去查。我自己也会去查个究竟。”
    “他在暗，他时刻注意着我们的行动。小白，你上次受到袭击的事，忘记了吗？”
    “我不还活着吗。”白思涵握紧了手，目光坚定，“李队，我不想再等了。”
    “你要做什么？”
    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李征：“我已经有证据了。”
    ——
    周氏企业是以生产电子产品为主，主要产品为芯片，只是因为之前公司一直是中外合资，一年前周子峥宣布要独立开发芯片，成本的问题，让芯片的市场报价有些偏高。
    这天是芯片的发布日，发布现场，聚集了很多的记者。
    周氏企业的研究，在全国可以说的上的上是第一家。
    发布会上，有记者提问：“请问周董，这款芯片和传统的有什么区别吗？”
    周子峥笑道：“芯片都是一样，真要说区别，这款是我们自主开发研究。下一步，我们打算找到愿意合作的手机厂家，尝试着使用我们自己的芯片。”
    “周董，听说你本身并不是电子专业毕业，你对你们的公司，有信心吗？”
    周子峥说道：“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团队，而且，你们对于我，似乎也不是十分的了解。”
    这一场发布会，是现场直播，就连商场外面的led屏幕，也在播放着。
    李征看着气鼓鼓的白思涵，说道：“小白，做事情，可要三思啊。这可是全国直播。”
    “我知道，就是这样，才会闹大。”
    车子里的空调系统出了问题，滴滴汗水出现在白思涵的额头上，后背也是湿漉漉的，衬衣黏在了后背。
    白思涵用手扇了扇风，看着周子峥又回答了记者一个问题。
    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那本日记，完全看不出，他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白，你还是不要冲动。”
    “李队，我决定了。”
    周子峥刚刚回答完一个人的提问，忽然间，一个嘹亮的女声自外面传来。
    “周子峥，你被捕了！”

 第140章 147这样对吗

    白思涵的话一出，瞬时在场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白思涵，刚刚还热闹的现场现在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静的可以听见每一个人的呼吸声。
    人们纷纷扭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白思涵，那一袭警衣是那样的醒目。
    女孩眉清目秀，圆圆的脸蛋上那双凤眸怒瞪着周子峥，她的五官精致，像一个画中人一般，是个美人儿。
    只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美人儿忽然拿出一把枪，指向周子峥：“你被捕了，举起手来。”
    安静的场面终于开始哗然起来，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主办方的脸色有些难看，起身下想要下去，却是被周子峥拦住。
    “周先生，这——”
    周子峥笑了笑，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显然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紧随着白思涵进来的李征，看着白思涵这个架势，上前按住了白思涵手中的枪：”你怎么随身携带这个？“
    “对方是高智商的嫌疑人，以防万一。”
    周子峥凝视着白思涵，慢慢地起身走向白思涵，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周子峥，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我带你走？”
    “这有什么区别吗？”周子峥流露出疑惑的神色，迷茫地看着白思涵，“你能告诉我，这两个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白思涵警惕地看着周子峥，一言不发，手上的枪指向周子峥：“周子峥，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带你走？”
    周子峥静静地凝视着白思涵，慢慢的，一丝浅笑挂在周子峥的唇边。周子峥看上去没有一丝恼怒，凝视着白思涵，周子峥伸出了手：“要戴上手铐吗？”
    周子峥的如此配合，却是让白思涵愣住了。看着周子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在心里。”周子峥缓缓说道，“白思涵，我也希望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白思涵瞪了周子峥一眼，拿出手铐，“啪嗒”一下扣在了周子峥的双手上。
    “呦，玫瑰金色，新版的吗？”
    听着周子峥轻松的话语，白思涵瞪向周子峥，恶狠狠地说道：“周子峥，不要以为你有背景就能怎样。我告诉你，我既然敢逮捕你，就是有证据的。”
    “哦？”周子峥语气淡淡，回头看了下助理，“这次发布会暂停。不过产品还是要按时上市。至于媒体，你们的自由我管不到。”
    周子峥跟着白思涵走出了会场，笑眯眯地看着白思涵。
    被周子峥这样看着，白思涵心里涌出一股不安的感觉：“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后的事，开心。”周子峥上前，下巴枕在白思涵的肩膀上，“记住，你以前说过的话。”
    周子峥上了警车，李征来到白思涵身边：“他看上去并不在意。小白，你这是第几次了？”
    “李队，就是因为前几次没事，他才不当一回事。我真的找到证据了，不能再让他在外面了。”
    李征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小白，你真的确定？”
    “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在他身边。”
    “你？美人计？”李征流露出惊愕的神色。
    “不是，不是。”白思涵连连摇头，“是将计就计。那一次他救了我之后，我就怀疑了。李队，我问你，如果一个人为了复仇而去伤害甚至杀害别人，你觉得，这样对吗？”

 第141章 148证据就在这

    “小白，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队，我想知道，你对这事，是怎么看的？”
    “还能怎么看。”李征说道，“做我们这行的，讲究是就是一个法字。任何违背了法律的，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犯罪。”
    “李队，你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不管五年前发生过什么，现在的事是新的案件，既然做了就要承担责任。”
    李征点了点头：“是这样，但是小白，你确定你有证据了吗？”
    “我当然有。”白思涵点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个不是空话，对不对？”
    李征颔首：“小白，你不用套话。如果没有证据，就算真的是他，我们也无能为力。”
    董局得知白思涵又将周子峥作为嫌疑人带了回来，不由头疼。
    “白思涵，你这是第几次了？”
    “我是有证据的。”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局长，我真的是有证据的。”
    “白思涵，或许我还没有和你说，关于周子铮的事。”
    “我知道他地位显赫，也是红色三代，富二代。这和他犯事没有冲突的呀。”
    “白思涵，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董局。”打断了局长的话，白思涵说道，“就是因为之前的放任，才会造成那些悲剧。”
    “说话是要负责任的。”董局凝视着白思涵，说道，“周子峥，其实——”
    忽然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开，李征走了进来，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奇怪。
    “董局，周子峥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有一个要求，在局子里安顿下来。另外，一日三餐需要专人去送。”
    说这话的时候，李征看了白思涵一眼。
    “呵，他当自己是来旅游的。”白思涵卷起衣袖，“我既然能抓他回来，就是有证据的。李队，我带你去他家。把他也带着，让他无话可说。”
    看着白思涵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李征心里也泛起了一丝疑惑，或许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子峥一路上轻轻松松，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李征在观察了周子峥良久，靠近到白思涵身边，小声说道：“小白，我看周子峥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你确定自己不是弄错了？你这次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的他。”
    “李队，有理有据的，怕什么？”白思涵说道，“我就是要在众人的面前揭穿他的面目。”
    白思涵看向周子峥，他在那闭目养神，脸上的神情一片淡漠。
    想必是还不知道，秘密被她发现了，才会这样的淡定。等一会，有他受的。
    到了地方，临进屋子前，周子峥忽然说道：“白思涵，记住你说的话。”
    “我说什么了？”
    “一个条件。”周子峥唇角上扬，脸上的笑意渐浓。这让白思涵心里涌出一丝不安的感觉。
    虚张声势罢了，白思涵这般想到。
    到了书房，白思涵盯着周子峥：“周子峥，你怕是还不知道，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
    白思涵打开了墙壁的暗阁，那具白骨依旧摆放在那。
    手指着白骨，白思涵说道：“你的爱好可真特别。”
    “哦。”周子峥淡淡说道，“有些时候，面对白骨，会更好的思考人生。顺带提一下，这个白骨价值过万，你要是弄坏了，做好准备。”
    “谁信啊。周子峥，要不你说，这是谁的啊。”
    “谁的我不知道，不过这是我特别定制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个。”
    “你就在那瞎扯吧。”白思涵瞪了周子峥一眼，拿出了一个木制的盒子，“证据，就在这里面。”

 第142章 149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盒子打开，那本记事本依旧是静静地躺在那。
    白思涵看了一眼周子峥，发现他盯着这个本子，眉头微微皱起。
    白思涵心里窃喜，暗俯周子峥这样是害怕了。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马脚了。
    白思涵仔细地观察着周子峥，发现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盒子。
    周子峥越是这样，越是让白思涵坚信，周子峥这是怕了。
    白思涵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做出一副歉意的样子，和周子峥说道：“对不起啊，无意间翻到的。”
    “既是无意间翻到，会有人无意间放进去吗。”
    听着周子峥这话，白思涵耸了耸肩膀：“这个，我还真的是不知道。”
    “也是。”周子峥淡淡说道。
    “你不会说，这个不是你的吧？”
    周子峥笑了笑，说道：“还真的是让你说对了，这个的确不是我的。不过我这样说，你信吗？”
    “我信你才怪。”白思涵讥讽道，“只能说苍天有眼，让我发现了这个。有什么话，你先想好了，组织好语言再说吧。”
    笔记本上记载的是详细的杀人经过。每一起都是有预谋的。当年欺负了美亚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只是，白思涵有几点不明白。一开始那几起未发生命-案的，以及那一家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周子峥，你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
    周子峥静静地坐在那，凝视着白思涵，脸上的神色一片淡漠，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个笔记本不是我的。哦，我建议你对比下字迹。”
    白思涵觉得周子峥是在狡辩。
    “小白。”李征喊住了她，“先鉴定一下。不要太鲁莽。你要是真的做错了，周家的背景，有你受的。”
    “切。”
    白思涵不以为然，还是做了鉴定。
    结果出来，字迹是左撇子的人写的，字迹与周子峥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
    “你是左撇子？”白思涵有些惊奇，“周子峥，就算是鉴定字迹，也可以识别出，是你的。”
    周子峥摇了摇头，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有些事，你可以找局长问下。”
    周子峥这神神秘秘的样子让白思涵有些不舒服，还是找到董局问了个究竟。
    从董局口中，白思涵得知了缘由，周子峥虽然是左撇子，但是左右手都是一样的协调，他更有着习惯，是用右手写字，而且，他左右手写出的字是完全不一样的。
    “小白，你看这个。”
    董局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白思涵。
    白思涵接过，发现上面写的是一些犯罪心理的笔记，一些重大的案件，而这笔迹，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这是周子峥寄存在我这的。他这个人，性子古怪。以前他协助过局里破获不少，只是在他接手公司后，渐渐地也退了出来。”
    “他这样的人，真的犯罪那才可怕。”白思涵合上了笔记本，“就算这样，那也不能证明那个日记，不是他写的。”
    董局轻叹一口气：“小白，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下。你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全城都知道了。”
    “那又如何？”
    “小白，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只是有一点，他不会是凶手。”
    “董局，你和他认识很久了，对不对？既然这样，你肯定是相信他的啊。但是这也会影响你的判断。他让我来找你，但是我并没有想到对他有利的证据。”
    “他让你来的？小白，你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第143章 150未婚妻

    白思涵看着董局，说道：“我知道的，他让我来找你，无非是想证明他做过的这些贡献。但是这些恰恰说明，他更有作案动机。”
    董局看着白思涵这信誓旦旦的样子，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沉默片刻，董局说道：“白思涵，你最好小心一些周子峥，如果你不喜欢他。”
    “为什么？”白思涵流露出不解之色。
    “因为。”董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据我对周子峥的了解，他这个人，不喜欢麻烦。”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问题就在于，莫须有的罪名，他不会承认，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思涵，你带走他的时候，你知道那是什么发布会吗？”
    “知道啊。”白思涵说道，“不就是他们公司的新品发布会吗。”
    董局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盯着白思涵良久，说道：“你还真的不知道？这是芯片发布会，也算的上是自主研究出的一款芯片。可以说国外的有些公司，也在盯着这个技术。你在这个时候把人带走，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听着好像是一件很厉害的事。”白思涵说道，“但是董局，如果是你说的这样，为什么现在风平浪静。没看见任何一家媒体报道。而且，就连微博热搜上也是静悄悄的。”
    董局皱眉：“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白思涵，这件事，和周子峥无关。你把他放了，他这个人，老谋深算。你还年轻，斗不过他的。”
    “如果他是凶手，就算他再伟大，我也会将他绳之以法。董局，你不必劝我了，我不会害怕的。”敬了一个礼，白思涵走了出去。
    白思涵仔细想着董局的话，觉得也是有道理的。她带走了周子峥，媒体静悄悄的，就连周家，都没有人来找过她。
    不过白思涵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周家是没有人来找过她，倒是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找了过来。
    女人是直接找上门的，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有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身上混杂着香水和淡淡的烟味。
    白思涵是不认识她的，只是白思涵奇怪，这个女人看她的目光，怎么像是看仇人一般。
    拉开白思涵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女人坐下，说道：“说吧，这次你要多少钱？”
    “什么？”
    女人不耐烦：“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周子峥。”
    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白思涵感到屋子里的人虽然依旧在表面上做事，实际都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你这个女人，你有毛病吧。”
    “白思涵，我不是第一次认识你。开个价。”
    “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白思涵没有好气地说道，“我告诉你，周子峥现在是嫌疑犯，别以为用几个钱就能把他带走。”
    女人还想说什么，白思涵说道：“你要是再乱说，我会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
    女人脸色难看，盯着白思涵，半晌说道：“你等着。”
    “神经病。”在女人离开办公室后，白思涵冒出一句。
    “小白，这谁啊？”
    “小白，你不会真的为了真相，出卖色相？”
    “够了！”白思涵不高兴地喊道，“哪有啊，我又不认识她。”
    不过，这个女人似乎是认识她的。
    一个想法在白思涵脑海里形成，大户人家的婚姻必然都是安排好的，所以，这个女人是周子峥的父母安排的，而周子峥一直没有承认，
    所以这个女人是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知道她的存在，也因此恨她的。这样解释，就说的通了。
    白思涵去看周子峥的时候，发现他就是穿着囚服，整个人也显得别有气质。这还真的是，令人不舒服。
    在周子峥的旁边，还有一杯，白开水，一盆樱桃。
    “这是局长安排的。”
    白思涵冷哼一声，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有未婚妻，长得还挺漂亮的。”

 第144章 151不要忘记条件

    “未婚妻？”周子峥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说你自己吗？”
    “你少来！”白思涵冷冷说道，“周子峥，你可以啊，瞒的够深。”
    周子峥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思涵：“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这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白思涵没有好气地说道，“周子峥，想不到你人不怎样，倒是有女人愿意为你操心。”
    “可惜我想要为我操心的女人，却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周子峥，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以前帮过局长，就可以逍遥法外。”
    周子峥流露出无辜的神色：“我什么都没做啊。”
    白思涵气结，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子峥脸上的戏谑之色淡去，凝视着白思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觉得我们已经快三年没有见面了。”
    白思涵有些哭笑不得，像周子峥这样厚颜无耻的嫌疑人，她还是真的第一次遇到。
    “那个女人，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我呢，会乖乖的留在这，等着你找到真相。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我亲爱的，未婚妻。”
    未婚妻这三个字，说的别具深意，周子峥更是加重了语气，折让白思涵心里涌出一丝不安。
    压制住内心的异样情绪，白思涵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周子峥，我在和你说话，你别扯到别的地方。注意你的态度。”
    “我渴了。”周子峥忽然说道，“喝口水你不介意吧？”
    端起杯子，周子峥抿了一口水，忽然冒出一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什么？”
    周子峥放下手上的杯子，看着白思涵，眼中的神色高深莫测。
    “周子峥，董局敬你三分，你还真当自己是座上宾。”
    周子峥唇角微微上扬：‘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虽然我左右手都可以使用，但是我更喜欢用右手，不过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白思涵不明白周子峥为什么提到这个，仔细想了下，白思涵明白了。
    看着周子峥，白思涵讥讽道：“你的求生欲这么强烈吗？周子峥，你这样说，是想证明，日记不是你写的。”
    “哦，还有一件事，你也是第一个知道的。在我家里，是有摄像头的。”
    闻言，白思涵愣住，整个人更是如同掉入冰窖。待回过神，白思涵盯着周子峥：“你说的是真的？”
    周子峥颔首：“我为什么要骗你。”
    “kao！”憋了半天，白思涵冒出一句粗话。
    敢情她的所有动作，都是被周子峥看在眼里。她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却是被周子峥将一切看在眼里。
    她被耍的团团转，对方却知晓一切。
    只是，很快白思涵觉得不对劲。如果周子峥是无罪，他为什么乖乖配合。为什么一开始他不把这些说出来。
    似乎是看出了白思涵心中的疑惑，周子峥缓缓说道：”你不觉得我是在帮你吗？我亲爱的，未婚妻。“
    “不要乱喊！”白思涵有些面红耳赤，“你帮我什么了？”
    “白思涵，只要你认定了是我，真正的那个人，就会安心。人越是安心，越是会露出马脚。”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周子峥慢悠悠地说道：“我的话就说到这个粉上。信不信，随你。”

 第145章 152咖啡屋

    按照周子峥说的，白思涵在别墅里找到了那个摄像头。调出录像，白思涵惊讶地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翻窗进了屋子，将一个纸盒子放入到暗阁之中。
    白思涵看了下时间，正是她在仓库遇到袭击的日子。
    调虎移山，又或者是这一切是周子峥安排好的？以此来证明，他是无辜的。
    只是，白思涵想起周子峥秘书说过的话，对外，周子峥是公认的左撇子，但是在写字的时候，他还是习惯右手。秘书一眼认出了日记本上的字迹不是周子峥所写。
    “白警官，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不好奇为什么一片风平浪静。周董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再追问什么，秘书并不愿意多说。
    难道，她真的错了？
    可是，这一系列的事联系在一起，却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白思涵在警局外面看见徘徊的秦医生。
    “秦医生，你来这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秦医生看向白思涵，欲言又止。
    重重地，秦医生叹了一口气：“白警官，有件事我想问你，不知道在哪说话方便？”
    “就去我们食堂的咖啡厅吧。”白思涵说道。
    所谓的咖啡厅，只是在食堂大厅里单独开发了一间小屋子。不似外面的咖啡屋，布置的优雅，墙上挂满了各种唯美的明信片。
    这间小屋子，墙壁上挂满了是荣获的勋章或者是被评上优秀警员的照片，他们的事迹被简单的罗列在下面。有一面墙壁，是为那些牺牲的人准备的。
    秦医生看着这间小屋子，叹息道：“白警官，你们休息的时候，也是这样压力大啊。怎么没有看见你的照片？”
    “我啊，我只要做好事情就可以了。别的，我无所额。”白思涵慢悠悠地说道，转身和收银台说道，“一杯卡布基诺，多放点奶糖。秦医生，你喝什么？”
    没有等到回答，白思涵扭头，看见秦医生站在已故人的照片的那块，看着上面的人。
    白思涵走了过去，看了秦医生一眼，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又将目光落在了墙上的照片。
    “这是前任的局长，出任务的时候遇到暗害牺牲了。不然，现在已经去省里了。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哦，看你的神情，好像认识他一样。”
    “哦。”秦医生有些好奇，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你说说，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是感觉。”白思涵说道，“通过你的眼神，你看他的目光不像是陌生人，而是有着一股情愫。而你，在压制这这个感情，不让它流露出来。”
    “这样吗？”秦医生呵呵的笑了，“看来我还做不到掩饰好所有的情绪。白警官，你说的没错，我和他是认识。因为一个案子，认识了他，只是还没有好好谢谢他，却知道他离开了。”
    “每年都会有好多人离开的。”白思涵说道，“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这样。”
    “这样说自己，不好吧。”秦医生皱眉，“你就没考虑换一个职业。像周子峥那样，他要是没有回到家族，现在说不定会是你的上司。”
    “拉倒吧。秦医生，你喝什么？”
    “你看着点吧。我不能喝咖啡因的。”
    “那就抹茶拿铁，不含咖啡因的。”
    “好。就依你。”
    在座位上坐下，白思涵感到秦医生一直盯着她。
    “秦医生，你找我，实际是为了周子峥的事？”

 第146章 153留意

    秦医生看着白思涵，迟疑了下，说道：“也算是的吧。白警官，我是了解周子峥的，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注意到白思涵探究的目光，秦医生说道：“我说这话有问题吗？我不是要帮他说话，我只是觉得，这事有蹊跷。”
    白思涵双手放在桌子上，坐直了身子，看着秦医生：“愿闻其详。”
    秦医生摆了摆手：“你可别这样，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看法。白警官，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思涵微微侧首，凝视着秦医生：“你觉得，这不对劲吗？”
    秦医生点了点头，说道：“对于周子峥这样的人来说，是很不对劲。白警官，你要当心一些。”
    “那么，秦医生，你觉得，周子峥是不是凶手？”
    闻言，秦医生沉默了，看了白思涵一眼，又将目光收回。
    “秦医生，你知道催眠吗？”
    忽然听见白思涵这样问，秦医生看向白思涵：“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思涵耸了耸肩，说道：“没什么啊，就是想要知道，一个人被催眠后，会不会做出下命令的人的事。”
    “这个，我是医生，虽然我也会催眠病人，但是也只是为了给他们治病。你这个问题，我还真的不好回答。”
    “这样啊。”白思涵双手托着腮帮，“那就算了。”
    “白警官。”秦医生看着白思涵，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有件事我想要和你说下，真正的鬼，是藏在人的内心，人才是最可怕的。”
    白思涵有诧异，慢慢地笑了：“我知道。秦医生，你要不要去看下周子峥。”
    “我？算了吧。”秦医生说道，“白警官，我还是要提醒你，越是安静，越是要当心。”
    送走了秦医生，白思涵得到通知，周子峥点名要见她。
    这令白思涵有些诧异。
    一见面，周子峥开门见山地问道：“有人找过你？”
    白思涵诧异：“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外面有你的眼线？”
    “哦。”周子峥淡淡应了一声，“既然有人关心我，我就更不要出去了。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只是隔着一张桌子，白思涵看着周子峥这个举动，心里涌出一丝异样。轻咬了下唇，白思涵还是靠了过去。
    听着周子峥的话语，白思涵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惊愕。
    盯着周子峥，白思涵质问：“我为什么要信你？”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不觉得，其实已经在布局了。”周子峥笑道，“那一次，你看见的人影，你不觉得奇怪吗？有一就有二。”
    “你为什么现在说这个，你不会告诉我，凶手是谁。”
    “如果你不希望再有新的牺牲者，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本身就是个嫌疑犯。”
    “对了，如果陈霜住进来四院，你也要留意她。虽然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最后一个人，怕会有危险。”
    周子峥说的煞有其事，似乎真的是这样一般。

 第147章 154可以具体的说下吗

    白思涵虽然质疑周子峥所说，只是她的确害怕事情会如周子峥所说的一般。
    白思涵去打听了陈霜的情况，根据陈霜家附近的人所说，陈霜因为发疯吓到了邻居家的小孩，被一个人送到了四院。
    这个消息让白思涵大吃一惊。而邻居接下来的描述，更是让白思涵心中一紧。
    根据邻居的描述，带走白思涵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约一米七高，不是很胖，职业似乎是个医生。因为他说，他是医生，也是陈霜的朋友。
    一个人浮现在白思涵脑海里，只是白思涵摇了摇头，怎么都不敢想象这个人会扯上关系。
    怎么会是他呢。
    不知不觉，白思涵走到了那废旧的小楼，站在那儿，白思涵看着这个小楼。老人已经离开，不然或许还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这楼怎么还在这啊。”一个声音在白思涵身边响起，“早就有人说了，这块的风水不好。”
    白思涵扭头，看见是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女人。
    “阿姨，你以前住这的吗？”
    “对啊，这块风水真的不好。自从我们搬家后，我女儿也顺利坏了牙子。”
    “那，你认识以前住这的老爷爷？”
    “当然认识了，他死了女儿后也不敢走，不过我没有想到，他女儿的男朋友会经常来看他。”
    “男朋友？”
    “是啊，虽然有些变样，我还是可以认出来的。看着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就在附近的医院工作。只可惜女朋友不自爱。或许他是愧疚吧，因为我听说啊，是东窗事发，女孩才自杀的。”
    白思涵还想说什么，大妈看了下时间：“哎呀，我要去接我的孙子了。”
    “阿姨。”白思涵拦住了大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妈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安之色，手戳着衣角，看着白思涵，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了：“女警小杰，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别问我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情不报，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大妈迟疑了下，哭诉道：“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啊，而是当年和那个女孩有关系的的，都出了各种事故。这是诅咒啊。女警小姐，请你放过我吧。”
    “出了事故，为什么不报警啊？”
    “有酒驾的，有病逝的，怎么报警那。反正那段时间真的是好邪乎啊。或许我是女的，才会逃过一劫。”
    “这话怎么说？”
    “因为那段时间，出事的都是男人啊，而且告诉你个秘密，这些男人，都和那个女孩有染，所以才说，是魂被勾去了。不能说了，这事，不好讨论。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看着大妈急匆匆的跑走，白思涵陷入了深思。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诅咒，也不存在偶然，只是人为。
    秦医生，周子峥，只有他们两个人来过这儿。只是，老人口中一直说的是秦医生。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白思涵想要找秦医生探个究竟。
    来到了医院，才知道秦医生是夜班，白天没有过来。
    “你是秦医生的女朋友吗？”一个护士说道，“我还以为秦医生在失去所爱后，不谈了呢。”
    “你是不是失望了啊。”另一人说道，“秦医生得知女友做那个的时候，你不是还期待过。”
    “你们，可以具体地和我说下吗？”

 第148章 155不怀疑了吗？

    听见白思涵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连连摇头：“不可以，这事是不可以乱说的。”
    闻言，白思涵不解：‘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一个四下看了看，确定旁边没有人，这才上前，手掩着唇，小声说道：“这事，很邪乎。就好像，他那个女朋友会诅咒一般，可吓人了，不能说她的坏话的。”
    “你们觉得是诅咒，不觉得是人为？”
    “人为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就是秦医生，也变了。以前的他，比现在更和蔼。现在的他，阴沉多了。”
    “你们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们口中的前女友是谁。”
    一人在查房记录本上写下了两个字，递给白思涵。
    白思涵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惊讶。
    撕下了那张纸，白思涵捏在手上，说道：“这事不要和秦医生说。”
    “我看你，还是小心一些。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白思涵笑了笑，转身离开。
    怎么会是秦医生。想着之前的种种，白思涵心中涌出一丝不安。
    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白思涵记得这个味道，在仓库里她是闻到过的。
    前方，似乎出现了什么幻影，刚刚那群小护士的话，白思涵并不相信。
    “周子峥，我就信你一次。”
    拿着随身携带的小刀，白思涵割破了手指。
    “好痛。”白思涵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次看向前面的时候，白思涵发现一切恢复了正常。
    白思涵回到看守所，立刻提审了周子峥。
    周子峥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瞥视了一眼白思涵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呦，又出现幻觉了。”
    “周子峥，你为什么会知道。既然你不是美亚的男朋友，为什么你不承认？”
    周子峥露出了无辜的神色，委屈地说道：“问题是，我也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啊。”
    看着周子峥这样子，白思涵气结：“你这是在包庇，在误导。”
    周子峥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淡淡说道：“你这是转移怀疑对象了。没有确切的证据，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呦。你不会以为，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好说话的吧？”
    白思涵讥讽道：“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配合我，演戏给人看。”
    周子峥手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看破不说破。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帮我下。”
    听完周子峥的话，白思涵直直地盯着周子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这样做，才能更好地保证你我的安全。而且，你不想找到凶手了吗？你不会，还是觉得，是我吧？白思涵，你看我为了配合你，都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不要还是在你计划之中。”白思涵沉思说道，“总有人说太过于安静，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周子峥，你在布局？”
    “没有，没有。”周子峥连连否认，“倒是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思涵凝视着周子峥，久久的没有说话。
    忽然间，白思涵想起了之前出事的那个晚上，她看到了李征，而事后，她问过李征，李征并没有来过局里。
    “你是说，他会乔装打扮，找个机会杀了你。如果真是他，你们不是朋友吗？”
    周子峥笑了：“睚眦必报，这个词听过吗？都已经完美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会再出现差错。”
    “完美犯罪？”白思涵瞪向周子峥，冷冷说道，“只要是犯罪，就没有完美的。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周子峥缓缓抬起眼眸，看向白思涵：“你这是，不怀疑我了？”

 第149章 156什么关系

    “我。”白思涵语塞，看着周子峥，“周子峥，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真相。”周子峥唇角微微上扬，凝视着白思涵，“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对我不是欲擒故纵。”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看你之前对我那穷追不舍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白思涵想要发作，想了想，还是忍住，看着周子峥，白思涵说道：“刚刚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周子峥颔首。
    “但是，你怎么可以让他确定，你不是在骗他。”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慢悠悠的，周子峥说道，“只要你不出现疑点，那他就不会怀疑。”
    白思涵斟酌着周子峥这话的可信度，良久，说道：“那好，如果事情真的水落石出，我向你道歉。”
    周子峥摇了摇头：“你忘记了，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承诺。”
    在周子峥说出这话的时候，白思涵看见周子峥的眼眸里掠过一道精光，只是转瞬即逝。
    “什么承诺？”
    “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你放心，不会是让你觉得为难的事。”
    白思涵走出小屋，在走廊上慢慢走着，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猛的，白思涵扭头，盯着那个人的身影，感觉有些眼熟，似乎是档案室的小姑娘。
    她怎么会在这，白思涵没有多想。
    第二天，白思涵听说出了大事，有人杀了重要囚禁之人。根据法医检测，是空气杀人。
    嫌疑人被当场抓获，而这个人，正是档案室的小姑娘。
    被害人是周子峥，他的尸体在法医工作的地方。
    不会这样狗血吧。白思涵思索，虽然这样，她还是来到了之前去过的法医工作地。
    一进门，白思涵看见周子峥坐在那，自斟自饮，吓了一跳：“你这是诈尸。”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说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白思涵走了进去，看着周子峥，说道：‘你就这样大模大样的，就不怕被人发现。”
    “一般人会来这吗？”周子峥反问，“而且，他不会来的。”
    “你就这样自信？”
    “当然。所以我才要你，不要轻易露馅。”
    “那，姜法医呢？”
    “他啊，多年的朋友了，没关系。”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凶狠道：“你是不是早就策划好了，用这样的方式逃狱？”
    周子峥双臂叠在胸前，说道：“我完全有本事，都不用进来。”
    话这样说，是没错，只是白思涵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姜法医拎着一袋烤鸭进来：“白思涵，你怎么来了，一起吃个饭。”
    白思涵转身，看着姜法医：“姜法医，你这是故意的？”
    “知情人有那么几个。”姜法医说道，“不过可以找到一个相似的尸体也是不容易。为了以防万一，也是麻烦。周子峥，你打算诈死多久？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壁。万一这传了出去，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你说呢？”
    周子峥手指向白思涵：“这事你还真不能问我，你要问问美丽的白警官。什么时候可以破案，还我一个清白。”
    “我？”白思涵手指向自己，“周子峥，你是认真的吗？”
    “是北京烤鸭吗？”周子峥没有回答姜法医，而是盯着他手上的袋子。
    “是，只不过味道不如当地的正宗。”
    “好怀念当地啊。”周子峥陷入沉思，“白警官，你要不要一起来吃？”
    白思涵想要拒绝，结果是很没有骨气地一起围了上去。
    满足了自己的胃，白思涵打了一个饱嗝：“姜法医，你实话实说，你和这件事，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150章 157不需要操心

    “没什么关系。”姜法医淡淡说道，“只不过，我是法医，同样也是编制类的人员。我所做的一切，和你一样。”
    “姜法医，你这话说的，我都想嫁给你了。我们在一起，是完美搭配啊。”
    闻言，姜法医脸上掠过一瞬间的尴尬，连忙说道：“白思涵，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正主在的时候。”
    对此，白思涵只是切了一声。
    “白思涵，这件事结束后，你不打算去医院检查下？”
    白思涵一脸的诧异：“我整个人好好的，要去检查什么？”
    “有些人，谁知道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忽然间，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是在冒险。如果我是凶手，你不害怕吗？”
    “如果你想听我的道歉。”白思涵轻咬了下唇，“在真相出来之前，我是不会和你道歉的。你在怎么样，都是一个嫌疑人。”
    周子峥笑了：“帮助一个嫌疑人逃脱，作为一个警员，你这算不算失职。”
    “不算。”姜法医接过话，说道，“你这事，她只是一个执行者。毕竟有人担心你，不这样做的话，你真的会怎样。”
    白思涵看着两人，捕捉到了什么：“姜法医，我怎么觉得，你们在说谜语一样。”
    姜法医摇了摇头：“没有特许，事情不会这样顺利。白思涵，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的吗，睚眦必报。”
    “记得啊，怎么了？”
    “事情结束后，你要当心麻烦。”
    对此，白思涵不以为然。她是例行公务，何错之有。
    只是，白思涵感觉到了什么，瞥视了一眼周子峥，发现他看着她的目光别具深意。
    这目光让白思涵心里一堵，总觉得周子峥在谋划着什么。
    她有没有什么把柄被周子峥握在手上，白思涵仔细地想了想，似乎是没有的。只是，有一件事，似乎被她遗忘了。
    “周子峥，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我答应你的那一个条件，想让我难看。”白思涵觉得，这个是唯一的把柄。就是不知道，周子峥为了报复，会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
    周子峥挑眉：“你不说，我都要忘记这事了。看来这个赌注，是我赢了。”
    “没到最后，难说。”嘴硬的，白思涵说道。
    周子峥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看着白思涵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白思涵有种感觉，似乎她是惹上了一个很麻烦的东西。这个东西会像黏皮糖一样地站粘着她，摆脱不开。
    这也太可怕了。
    “周子峥，你倒是说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虽然他一向自信，不过还是需要要他看见我被解剖的身体。”
    “你疯了。”白思涵盯着周子峥，“解剖了，你还能活吗？”
    周子峥的目光落在姜法医身上：“难道这个人，没有告诉你，他的业余爱好是，魔术。”
    “他会变魔术？”白思涵来了兴趣。
    眨了眨眼睛，白思涵看着姜法医的目光愈发有着兴趣：“真的吗？那你，能不能给我变出一杯奶茶啊？”
    姜法医似笑非笑：“白思涵，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
    “忘记什么？”
    姜法医摇了摇头，有些同情地看向周子峥。
    对此，周子峥只是淡淡说出：“自己做的事，后果我自负。”
    白思涵有些疑惑，以为他们还是在谈论工作。不过想想也是，魔术这玩意，都知道是假的了。
    “白思涵，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把那人带到这里，不要让他进来就可以。”
    “他愿不愿意来还不知道。我拿什么理由去骗他。”
    “理由什么，你随意。只是，他一定会来的。而且，这事你不需要多操心。”

 第151章 158真的出事了吗？

    白思涵忽然间觉得周子峥这个人有些可怕，似乎是能洞察人心一般，确切地说，似乎是可以算计人一般。
    为什么会涌出这样的想法，白思涵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样的感觉很熟悉，熟悉的让白思涵感到了诧异。
    “白思涵，白思涵。”
    连续被喊了几声，白思涵才回过神，看着周子峥。
    “像你这样容易分神，会出大问题的。”周子峥眉头微皱，说道。
    后面的话，周子峥的声音很轻。白思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听见周子峥说道，“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白思涵想要问周子峥知道自己多少，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转而一想，或许真的只是她听错了，才会产生幻觉。不过出现幻听，这还是让白思涵有些在意。
    “周子峥，我问你，上次你说血是怎么一回事？”
    周子峥看着白思涵：“想知道？”
    “嗯。”
    “真的想知道？”
    “是。”
    “你怕疼吗？”忽然间，周子峥问道。
    白思涵愣了，慎重地考虑了片刻，白思涵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周子峥，想要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你在被一件事困扰的时候，忽然神经向你传达了痛意，自然会将你拉回到现实里。不过，这样的如果是自己操作，需要本人尚有一点意识。”
    “我还是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听不明白吗？”周子峥笑了笑，“听不明白就算了，反正呢，像你这样的人，别人想要控制你还不是那么容易。”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白思涵不高兴了，质问道。
    周子峥摇了摇头：“白思涵，我想不就会有人找你确认我的事，你应该不会露出马脚。”
    “你们不是朋友吗？”忍不住的，白思涵问道。
    “是朋友，所以才会更深刻地了解彼此。”周子峥低声说道，“或许，我们都是在赎罪。不过，我比他幸运的多。”
    说这话的时候，周子峥瞥视了白思涵几眼，折让白思涵心里咯噔一下，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你我什么关系，你清楚，我也清楚。”
    “没心没肺，说的就是你。你可曾有一点动心？”
    “你有认真过吗？”
    白思涵听见两个声音在头脑里响起，眼前出现一团白雾，有人在雾中，她想拨开魔物，却是发现雾气越来越浓，什么都看不见。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白思涵一惊，发现是周子峥。
    “你做什么。”
    “你又走神了。”周子峥说道，“白思涵，或许你应该进行深度催眠，好好地放松一下。”
    “别。”白思涵摇了摇头，“我这样就很好，我会自己调节的。你就不要担心。”
    “我是怕你神经绷得太紧，到时候出了岔子。”
    “你放心，你多虑了。”
    话虽如此，只是白思涵在看见秦医生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或许是知道或许他并没有表面这样无害，所以才会觉得害怕。
    更主要的，如果真的是他，那真的是更可怕了。
    秦医生约见的白思涵，一见面，秦医生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周子峥，真的出事了吗？”

 第152章 159在做什么

    白思涵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手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四下看了看，白思涵压低了声音：‘你从哪听到的消息，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秦医生流露出诧异的神色，慢慢的脸上的神色恢复了常色。点了点头，秦医生说：“我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是不可以闹大的。其实我知道，是无意间听到的。我只是来求证的。”
    白思涵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谁告诉你的？”
    “是一个患者。我帮她治疗的时候，她无意间说的。这真的吓了我一跳。”
    纵然知道秦医生这般说胡说，白思涵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秦医生，这件事说起来也蹊跷，但是对外不能公开，我带你去看看吧。”
    透过看守所屋子的玻璃，秦医生看着坐在里面的人，那模样是周子峥无疑。
    “你看不出什么破绽的吧。”白思涵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虽然纸包不住火，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他——”
    “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来到了殡仪馆，秦医生诧异：“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不是这儿，是隔壁。”
    来到了法医鉴定中心，恰逢中午，大院里并没有什么人。
    白思涵走了进去，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打了个寒颤：“秦医生，这样的地方，你有没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秦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心中无愧，又怕什么。”
    “是吗？那，那些手上沾了鲜血的人，就不害怕吗？”
    “怕的话，他们就不会走上绝路。而且，这些人，心肠往往更为狠毒。白警官，或许以后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要相信一个杀过人的人，不管他是谁。”
    白思涵愣了片刻，笑道：“秦医生，你是在开玩笑的吗？我怎么会相信一个嫌疑犯啊。”
    “世事难料。”
    看着秦医生严肃的神色，白思涵有一瞬间的茫然。这个男人，真的是一切的元凶吗？只是他看上去，怎么并不像是凶手一般。
    “那个，秦医生，好端端的，你说这话做什么。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不可能的了。”
    秦医生忽然笑了：“也是，你不会和犯人有太多的接触。白思涵，你带我来这，是要看什么吗？”
    白思涵点了点头：“秘密。”
    来到了一个房门紧锁的屋子，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气，拿出钥匙，小心地打开了门。
    慢慢地，白思涵将门打开了一点缝：“秦医生，你看。”
    透过门缝，秦医生看着里面：“这。”
    看着秦医生想进去，白思涵慌忙拉住他：“不能进去，会破坏里面的。而且，这是秘密，我带你来，是希望你可以保守这个秘密。之前看到的，才是真的。”
    “他——”秦医生惊讶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是你看到的，头和身体分开了。法医在解析死因。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更不能让周家知道。”
    “白思涵，你在这做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第153章 160不疑有他

    听见声音，白思涵回头，看见一脸严肃的姜法医站在那。
    “你怎么还带人来了。”看见在白思涵身边的秦医生，姜法医更是不悦。
    “我是周子峥的朋友。”看出了姜法医的不悦，秦医生主动上前打着招呼。
    姜法医戒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再一次地落在白思涵身上，言语里满是指责：“白思涵，你忘记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我。”白思涵双手绞在一起，抿紧了唇，“是我大意了，但是我也是有我的考虑。他是听到了风言风语，才来询问的。”
    “所以你就告诉他了。”
    “不是啊。”白思涵小声说道，“总得有人帮我们暂时瞒着周家那边。”
    “你就这样信任他？事情要是闹开了，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白思涵语塞，却依旧有些不服气，看着姜法医，几度欲言又止。
    “白思涵，你说你平日里挺精明的一个小丫头，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犯糊涂了。”
    听着姜法医的絮叨，白思涵低声说道：“平时你的话也没这么多啊。”
    “白思涵！”姜法医沉下了脸色，脸上的乌云越来越浓。
    看着两人的剑拔弩张，秦医生上前打着圆场：“这事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我会守住这个秘密。”
    “你是谁？”姜法医看着秦医生，“我看你眉目不善，并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秦医生说道，“我们怎么说也是半个同行，你这样对我又敌意，不太好吧。”
    “心理医生？”姜法医将秦医生打探了一番，“所以你是用心理战术，骗取了白思涵的同情。这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
    “我不会。”秦医生信誓旦旦地说道，“既然知道了答案，我就会守住这个秘密。而且，作为朋友，没有及时的制止，我也很愧疚。或许，他是觉得了结了心事，才会走上这条路。”
    “你说什么？”白思涵流露出诧异的神色，“秦医生，之前你都没和我说过这些。”
    秦医生脸上的神色有些苦涩，说道：“他活着的时候，我是做不出出卖朋友的事。白思涵，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他是有前女朋友的。”
    白思涵点了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秦医生长舒一口气：“他之所以对陈霜感兴趣，是因为她们类似。”
    “长相？”
    “不，经历。都是学生，为了家庭踏上了一条不归路。逝者已矣，我现在也是可以说出这些了。但是，白思涵，这事又能瞒的了多久？”
    “等真相大白。”白思涵说道，“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们也就不怕了。但是现在，缺少证据。”
    “证据？”
    “是啊，每次他都有不在场证明，这个很麻烦的啊。”白思涵流露出苦恼之色。
    秦医生若有所思：“那个老人，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白思涵点了点头，“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秦医生迟疑了下，拿出了一个录音笔，递给了白思涵：“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秦医生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可以录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万一可以派上用场。”
    “谢谢你了，秦医生。”白思涵不疑有他，接了过来。

 第154章 161还有一人

    白思涵打开了录音笔，里面是那已故老人的声音。老人在叙述着关于女儿的故事，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
    按照老人所说，他的女儿美亚与周子峥是一对情侣，只是碍于门第关系，两个人一直是地下关系。美亚发誓，要通过自身的努力，使得自己达到周家认可的标准。
    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美亚失望，堕落了，一次在酒吧打工，美亚被不怀好意的人暗算，彻底失去了追求周子峥的机会。从那之后，美亚变了，变得像个坏女孩一样。
    因为这样，老人认为是周子峥害的自己的女儿，所以那一次才会愤怒。只是他没有证据，无能为力，美亚也不是他杀的，老人无可奈何。
    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太久太孤独了，所以要去陪美亚。
    按照秦医生所说，这个录音笔是他去义诊的时候，老人给的。此刻，秦医生已经离开了。
    “你觉得，这个作为证据，如何？”
    白思涵放下手中的录音笔，看着姜法医，一字一句地说道：‘很严谨，但是就因为看似没有一丝破绽，实际却是最可疑。“
    “哦？”姜法医说道，“破案的事情我是不懂的，我只是负责传达死者的声音。不过听你这么说，让人有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
    白思涵点了点头：“是啊，就是这样。所以剩下的，就是找到动机，手法。”
    姜法医看着白思涵，脸上忽然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姜法医，你怎么了？”
    “白思涵，这件事要是水落石出，你做好准备了吗？”
    白思涵有些奇怪，很快反应过来，拍了拍胸脯，白思涵说道：“你是说周子峥的事啊，我错了我肯定是会和他赔礼道歉的。”
    “我听说，你答应他一个条件。你住我说的话，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白思涵撇了撇嘴：“但是，谁没有犯错的时候。”
    姜法医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笑了笑。
    白思涵再次来到医院，之前的女护士看见了白思涵，惊讶：“你真的是秦医生的女友啊？”
    白思涵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是来找你，谈谈心。”
    白思涵上前，在女护士耳边低语了几句，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女护士看着白思涵，不由感慨：“医生配警察，挺好啊。但是秦医生不愿意说的话，你也不可以这样。谁没有个初恋啊。”
    “她是初恋，叫什么？是不是叫美亚。”
    “嘘。”女护士慌忙摆了摆手，“不可以提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是诅咒一样。我的哥哥，就是那时候的消防员，他去营救的。你知道那个女孩的遗言是什么吗？这个世界太黑暗了，那些，终会受到报应的。而现在，报应可不是来了。”
    白思涵还想问什么，却看见护士捂住了嘴：“不能说，秦医生告诉我们，这件事千万不能谈。这件事对我的哥哥打击也很大，如果没有地下起哄的那群人，那个女孩也不会跳下去的。”
    “你哥哥？”白思涵心里涌出一丝不安，“你哥哥叫什么？现在在哪？”

 第155章 162珍惜

    看着白思涵一脸严肃的样子，护士心里不由地跟着紧张起来。有些害怕的，护士看着白思涵：“你不会是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吧。”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请相信科学。”白思涵说道，“你的哥哥，可遇到过什么麻烦？”
    护士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但是那一次营救的事，让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有很长一阵子郁郁寡欢。为了开导他，单位帮他找了心理治疗医生，就是秦医生。”
    “你确定？”
    护士点了点头：“那时，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秦医生真的是太强大了，自己都受伤了，还能把人拉起。因为这样，我才知道原来哥哥没有救下的人，是秦医生的女友。”
    “你哥哥，现在还在做消防吗？”
    “对啊，他立下了很多功劳，马上就要升职了。”
    白思涵觉得诧异，自己刚刚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了。只是，如果是伤害过美亚的人都会被报复，为什么这个没有救下美亚的人会没事。
    护士的下一句话让白思涵了然，解释了她心中的疑惑。
    “哥哥是在被秦医生治疗后，才知道秦医生和那女生的关系。只是秦医生说，想要救人的反而愧疚，在那起哄的还好好地活着，这对于哥哥来说，是不公平的。具体说了什么，也只有哥哥才知道了。大概就是这样。”
    “起哄？”
    “是啊，本来哥哥是可以救下来那个女孩的，但是下面的人，一直在说，你跳啊，你倒是跳啊。虽然那个女孩是自杀，但是下面的那些人，就是帮凶。”
    从医院出来，白思涵想着护士的话，如果说那些起哄的人是帮凶，他们也是不会被放过的。
    想要调查出那些，谈何容易。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就意味着那人也是不知道的。
    临走的时候，白思涵叮嘱护士守住和她说的这些话。或许，是因为她担心吧，怕护士会遭遇到不测。虽然说与五年前的事无辜的人，不会受到伤害，但是，也很难说。
    周子峥听了白思涵的话，一手摸了摸下巴。
    “周子峥，你觉得，能找到那些起哄的人吗？”
    “不用找。”淡淡的，周子峥说道。
    “不用找？”白思涵流露出诧异之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子峥唇边泛起一丝浅笑，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白思涵皱眉，却看见周子峥端起桌上的杯子，手指蘸着杯中的水，在木制的桌面上画了一个叉字。
    白思涵盯着这个叉字，有些不明白，又听见周子峥说道：“没有一个无辜的人，可以逃脱，只不过是受到惩罚的轻重不同。只是他会极力地掩饰这事，使得这事看上去就像是一连串的巧合。”
    “你是说——”白思涵看着周子峥，忽然间生气道，“既然你这样清楚，为什么知情不报。”
    “我说的，也只是我的猜测。”淡淡的，周子峥说道，“再说，我就是说了，你会信吗？这是其一。其二，我也很爱惜自己生命的。”

 第156章 163不要再追究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说出了真相，你会是受害者？”
    周子峥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个，谁知道呢。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过白思涵，你真的相信，我无罪。”
    白思涵轻咬了下唇，说道：“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但是现在的一切，反而是对你有利。”
    “哦，你不觉得那段录音，对于我来说，是个有利的指正？”
    白思涵有些不高兴，还是说道·：”不过也难说，谁知道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为了保护你，故意弄出这样完美的证据。”
    闻言，周子峥低低地笑了。
    白思涵虽然这样说，只是心里明白，这一切，的确是和周子峥没有关系，一切的矛头指向的是，那个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的男人。
    只是，为什么会是他。
    “白思涵，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找到证据，指控他。”
    “你就不怕，剩下的人证，都会被他一一除去？”
    剩下的，白思涵想起了黄院长，只是他被保护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事。那个消防员，他难道回去找他的麻烦？
    “你是说，他还会继续作案？”
    周子峥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周子峥，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你当替罪的？”
    “我吗？”周子峥笑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因为，我是知道他的动机的人，是个不定时的炸弹。”
    “你们不是朋友吗？”
    “是也不是。”周子峥缓缓地说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不，有例外，想知道吗？”
    “什么？”
    周子峥盯着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爱我之人，我爱之人。”
    “说人话。”
    “人话就是，我爱的而且不会背叛我的人。”
    白思涵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样的人当然永远是朋友。”
    周子峥点了点头：“不错，还是那句话。”
    白思涵有些莫名其妙，盯着周子峥，仿佛在看一个傻瓜一般。
    “你这样的目光，让我有些不安。”周子峥缓缓说道，“白思涵，其实要找到证据，很简单，证明他和死者的关系，找到他的动机，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说的倒是容易。”
    对方是一个心理医生，和他在一起你，完全感觉不到他这样深的城府。这样的要找到破绽，哪里那么容易。而且，白思涵担心一件事，如果有所动作，就怕知情人会受到伤害。
    而事实也是证明了白思涵的担心。
    局里，白思涵开完会，得知有人找她。
    “是消防局的，电视上看过他，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来传话的人是这样说的。
    白思涵在大厅那看到了等在那的男人，他大约一米七，肤色黝黑，眼角处有一道疤痕。
    他看向白思涵的时候，白思涵发现他的眼眸里有一丝犹豫。
    不待白思涵说话，那人说道：“你是白思涵，不要再去找我妹妹了。她被诊断神经有些错乱。”
    “你妹妹？”
    “你见过的，四院的护士，她叫小兰。医院发现了她的危险行为，也调查了和她接触过的人。”
    “所以，你是怀疑我？”
    “不。”男人说道，“只是告诉你，她和你说了什么，只是胡言乱语不可以当真。”
    白思涵反应过来，不由笑了：“奇怪了，难道有监控，所以你知道，她和我说了什么？”

 第157章 164是谁

    男人摇了摇头，看着白思涵：“警察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你说呢？”
    “那是当然，你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我没有救下一个人，那段时间我都在深深的愧疚。一闭上眼睛，就能听见那个女孩在我耳边哭泣。已经有太多的人付出代价了，就此止住吧。”
    白思涵笑道：‘那按照你这样说，倒是帮我证实了一点。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白思涵约了秦医生见面。
    一见面，白思涵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要和你说下。”
    “什么？”
    “就是你们医院的人，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还和我说了，你的前女朋友的事。那个人告诉我，你的前女友，是美亚。”
    秦医生静静地看着白思涵，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慢慢地，秦医生似笑非笑：“那么，你现在和我说这个，是为了什么呢？你就不怕，万一是真的，我就是那个连环命案的杀手。”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秦医生，你怎么解释。”
    “我。”秦医生垂下眼眸，低声说道，“说出来，或许你会认为我实在狡辩。我只是一个替身，或者说，是用来打掩护的。这样就不会有人阻止他们了。”
    “谁？”
    “一个富家少爷和一个平民，你觉得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吗？”
    白思涵陷入沉思，半晌，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在帮周子峥。”
    秦医生露出了一丝苦笑：“现在他也走了，死无对证，你觉得我是在栽赃，我也无话可说。”
    “我相信你。”白思涵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因为这件事，我难过了很久。现在终于解决了。”
    “为什么？”
    “因为，你要是坏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吗？”
    秦医生沉默了，脸上的神色有些隐晦不明。忽然间，秦医生笑了，他一手抵在额头上，身子不断地颤抖着。
    “好人，我吗？可是我觉得，我是会下地狱的。”
    “秦医生，你怎么这样悲观。是不是在医院工作的原因。我觉得吧，你偶尔，也是要放松下的。”
    “白思涵，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下。周家想要见你。”
    忽然的话题让白思涵惊住了，瞪着眼睛，白思涵盯着秦医生：“秦医生，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或者说，你说错了吗？”
    秦医生看着白思涵：“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白思涵双手交握在一起，咬紧了唇：“完了，完了。”
    秦医生看着白思涵：“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白思涵眼睛一亮，看着秦医生，笑眯眯地问道：“什么啊？”
    “做我的女朋友。”
    白思涵眨了眨眼睛：“秦医生，请你不要开玩笑，好吗？”
    “我是认真的。”秦医生说道，“白思涵，你能选择相信我，我是感激的。所以，我想试着和你相处。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下，和你说那话的女人，追求过我，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因为单相思，竟然得了精神疾病。幸亏是发现的早。不然，医院就要出问题了。”

 第158章 165别无他法

    明明知道秦医生这是在胡说，白思涵还是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样的人，医院怎么会录用的？”
    秦医生摇了摇头：“她是受到了刺激才会这样。因为她最近总是和病人说病房里有鬼魂，所以才会被医院调查。”
    “秦医生，你是无辜的，对吧？”
    秦医生看着白思涵，笑道：“你是警察，有罪无罪这事，不应该你来判定。”
    “那么秦医生，为了证明你是无罪的，请你帮我找到证据，证明你是无罪的。换句话说，证明一切是周子峥所谓。光有那个录音笔，是不够的。毕竟，没有人证。”
    秦医生皱眉：“周子峥不是已经离开看吗？人都已经不在了，就不要追究了。”
    “不行啊。”白思涵一口否决，“这样不行的，必须要找到证据，这样到了瞒不住的那一天，才好脱身啊。”
    秦医生笑了：“看你这话说的，作为一个警察，觉悟这么低吗？”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白思涵说的，“那我还要说你有罪呢。”
    秦医生脸上的笑容收敛住，神情严肃地看着白思涵：“话说回来，我是认真的。白思涵，你真的相信我？”
    “对啊。”白思涵点了点头，“我的直觉啊。其实我一直想要找到周子峥的把柄，只是他隐藏的太好，让人找不到任何的把柄。”
    秦医生凝视着白思涵，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良久，秦医生说道：“白思涵，难道你跟在周子峥身边，只是为了找到他的证据吗？”
    “对啊。”白思涵颔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依旧一无所获。”
    秦医生沉默片刻，说道：“你让我帮你，但是，我又要如何去做。”
    “帮我拖住周家的人啊，但是不要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怕你家里人会当真。证据，我会慢慢去找的，总会有蛛丝马迹的。首先，要证明，他与那个女孩是认识的，接下来就容易了。”
    秦医生看上去有些忧虑：“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啊。”白思涵摆了摆手，“喜欢喝喜欢是不一样的。哎呀，我也说不好了。总之就是不行。秦医生，你们以前既然是朋友，总有证明的吧。你不是说，拉过你做替身，你可以证明的啊、”
    秦医生摇了摇头：“不，就因为是这样，才更加的不好证明。因为外人已经认为，我与她，是一对。”
    “这样啊。”白思涵咬紧了唇，“这样的确有些麻烦啊。”
    “不过有一件事，周子峥确实是和一个女生有着交往，而且不被家里人认同。如果你以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我想周家人会待见你。有些事，还是自己亲自去调查比较好。”
    “别。”白思涵连连摇头，“我还真要成为周家的准儿媳，我才不要。”
    “但是这样你调查周子峥过去最好的机会。”
    白思涵嘟嘴：“只能这样吗？”
    秦医生点头：“别无他法。”

 第159章 166生离死别

    白思涵皱眉，显然是有些不高兴这个提议。
    “秦医生，我觉得这个是行不通的。”仔细地想了想，白思涵说道，“我并不认识周家的人，而且以后怎么圆谎？”
    “你想嫁人吗？”冷不丁的，秦医生问道。
    白思涵愣了下，摇了摇头。
    “所以，你可以一周子峥为把柄，说为了他终身不嫁。”
    闻言，白思涵先是愣了几秒，接着笑了出来：“秦医生，你别逗了，好吗？我装不出这样的深情。”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看着秦医生严肃的面庞，白思涵慢慢地止住了笑声：“秦医生，你不会是想给我移植记忆吧？不属于我的记忆，我可不想要。”
    “有些事忘记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低声的，秦医生说道。
    白思涵没有听清，看向秦医生：“秦医生，你在说什么？”
    秦医生端详着白思涵，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我会尽量帮你找到真相。你要证明周子峥的那个女友是美亚，这个真的很难，因为他们很小心，从来就没有留过合影。”
    白思涵思索了下：“美亚是在a市的戏曲学校吗？”
    “嗯。”秦医生颔首，“没有继续上高中，而是走了这样一条路，所以她家里人应该也后悔了吧。这也是周家反对的原因，没有文聘没有家世。”
    白思涵仔细想了想，也是，周家这样的家庭，的确是看不上这样的儿媳的。
    “但是秦医生，最关键的问题，我怎么才能找到以前的那些资料。不如，你带我去那个学校吧。”
    秦医生摇了摇头：“她周围的人，认识她的，都会认为，我才是她的男友。”
    本来就是的啊。白思涵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那你要证明？”
    “我不合适。”秦医生摇了摇头，“我证明我不是，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不过白思涵，你真的觉得我是无辜的吗？”
    “对啊。”白思涵说的，“你知道我一直在做的是什么吗？”
    “什么？”
    “证明周子峥有罪。就是他太狡猾了。很难找到。”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他本人的话，总会有一点残留的记录。他不可能，把一个人完全地从他记忆里抹去。”
    “所以呢？”
    “我们去他的住处找找。”
    秦医生看着白思涵打开了别墅的房门，不由感慨：“看来他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未婚妻。”
    “我和他的前女友很像吗？”
    秦医生愣了下，说道：“一开始，他也不是当真的。后来，感情的事谁知道。分开后，他说，后悔了。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不会再放手。”
    白思涵冷笑：“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秦医生的，脸色深沉，忽然间说道：“白思涵，你觉得，生离和死别，哪一个更感伤？”
    白思涵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死别吧。离开还有见面的机会，死了就永远不能再见面了。”
    秦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苦涩的神色：“是啊，你也这样觉得的。所以，如果忘记了一个人，就不要恢复记忆了吧。”
    白思涵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和秦医生讨论这个话题，还是说道：“可是，我不认为这是对的。”

 第160章 167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为什么？”秦医生看着白思涵，说道，“你知道我治疗一个因情受伤的病人，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吗？”
    白思涵摇了摇头。
    “忘记，忘记是最好的疗养方法。白思涵，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觉得这样是对的。”
    “因为，就算再怎么痛苦过，那也是有过感情的啊。怎么可以说忘就忘。”
    “那，你的母亲呢？”
    看着白思涵的脸色阴沉下去，秦医生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提到这事。”
    “那更不应该忘记。”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于这样的负心汉，要记住一辈子。”
    “这样真的快乐吗？”
    “秦医生，你是来帮我做心理辅导的吗？”
    秦医生笑了：“我只是觉得没或许有一天，你会后悔。”
    白思涵摆了摆手：“秦医生，如果你不是要和我说关于案子的事，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白思涵，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与周子峥之间，有过什么。他——”
    “秦医生，你再胡说，我要请你回去调查了。”
    秦医生哑然失笑：“我陪你去戏曲学校走走吧。”
    a市是以黄梅戏著称，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喜欢听这个。戏校也是被看作学习进行不下去的人才会去的。
    刚刚来到学校门口，便看见门口停着警车，围了一堆人。
    出事了吗？
    白思涵有些诧异。
    走近，发现是j区派出所的民警，在现场维持秩序的，白思涵在培训的时候见过。他叫于雷。
    于雷也是看见了白思涵，笑着打着招呼：“白警官，你怎么在这，这位是，你男朋友？”
    “不是。”白思涵摇了摇头，“发生了什么？”
    “学校的操场进行翻新维修，但是挖到了一具白骨。他们报了案。”
    “白骨？有人失踪吗？？”
    “要等法医的结果出来了。”
    “这样啊。”白思涵说道，“我还想进校园打听下事情。”
    一旁站着的几个人，似乎是学校的老师，脸上有些惊恐。
    “一定是他，错不了的。”
    “最近发生的事，一定是她回来的。”
    这两个人引起了白思涵的注意，刚想走过去，那两个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对上了白思涵的目光。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两个人骤然间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匆匆离开。
    白思涵陷入沉思，拉过于雷，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于雷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白思涵观看了一会，准备离开。
    “不进去了吗？”
    白思涵摇了摇头：“这是j区派出所的，还没有移交给市公安局，我插手，不太好。”
    秦医生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你不去调查了吗？”
    “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调查了吧。不过那两个人，好像知道什么。只是，他们看上去有些害怕。”
    “因为她们的话被听到了吧，或许她们怕惹祸上身。”
    “那这样说，为了她们的安全，我还不能去找她们了。”
    秦医生沉默片刻，说道：“白思涵，虽然这样说或许，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去找她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第161章 168如果

    “会这样吗？”白思涵吃惊，“那还真的是不可思议。凶手难道也是听到了吗？”
    秦医生摇了摇头：“这个很难说，就怕万一是这样，凶手混杂在人群里。”
    于雷返回，对着白思涵点了点头。
    白思涵长舒一口气，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见状，秦医生笑道：“什么事弄得这样神神秘秘的。”
    “当然是保护证人了。”白思涵看了下时间，说道，“那个，秦医生，我想跟着去他们所里一趟。”
    秦医生嗲了点头：“我知道，注意安全。”
    “嗯，我想也不会有人袭警的吧。”
    白思涵站在那，目送着秦医生离开。
    一个人与秦医生擦肩而过，撞了秦医生一下。
    那人看上去是社会上的二流子，不但没有道歉，还指着秦医生骂骂咧咧。
    白思涵上前，想要拉开两人，却听见那个二流子说道：“是你啊，你还敢来这里。是不是当年被你杀害的人的骸骨被人发现了，害怕了啊。”
    秦医生握紧了手，一言不发。
    “不要以为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你，不仅杀死了那个人，还制造了他失踪的假象，还买通了官方不予立案。”
    “说够了没有！”压低了声音，秦医生怒吼。
    白思涵看着秦医生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整个人处在爆发的边缘。匆忙的，白思涵上前，拉住了秦医生，小声说道：“秦医生，你别冲动。”
    吊儿郎当的二流子看着白思涵，吹了一个口哨伸手就像去馍白思涵的脸颊：“呦，当初是谁说终身不会再娶的，这么快，就又有了新欢。长得倒也是水灵。看着也很学生气。你不会老牛吃嫩草吧。”
    二流子的手尚没有碰到白思涵，忽然间，二流子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
    一旁的民警闻讯而来，却是看见白思涵将一男子压在地上，反手铐住了他。
    一甩长发，白思涵说的：“这个人袭警，妨碍公共安全，先带回去，刑事拘留几天，你们决定。”
    二流子的手脱臼了，额头上冒出了滴滴汗水，想要说话，却是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好像我用力过头了。”白思涵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要不，你们先带她去医院吧。”
    一切安静下来后，白思涵看着脸色依旧难看的秦医生，说道：“秦医生，和这种人，你不要计较。你没事吧？”
    秦医生摆了摆手。
    “秦医生，那个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秦医生深呼吸一口气，反问道：“白思涵，那个人那样说，你就不好奇，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才不信他的话。”白思涵冷笑，“他自己就是个问题，哪里有资格说别人、秦医生，你就不要和这样的人计较了。”
    秦医生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谢谢你，没有想到，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难道有人不信任你吗？”白思涵诧异道。
    秦医生仰头看着天空：“你看过，你的名字吗？”
    “嗯？”
    “如果，真的可以时空交错，可以挽救一个人，该多好。”

 第162章 169未婚夫

    听着秦医生的话，白思涵似乎有些明白，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医生。
    “秦医生，如果正义迟来，你会怎么做？”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白思涵想了想，说道，“秦医生，你相信吗，很快，在微博上就会出现言论，为什么学校的操场里埋了尸体，却没有人查案，你国无能。”
    秦医生沉默片刻，说道：“这话从你口中听到，怎么有种，看热闹的感觉。”
    “我哪有这样。”白思涵嘀咕道，“其实一开始，我选择这个专业，是为了和家里人唱反调，甚至想着，如果我的父亲犯了事，我可以亲自逮捕他。但是真的在这个岗位上，才发现破获一起案子，那种感觉挺好。”
    “所以呢？”
    “自古以来，是有贪污腐败、冤假错案，但是这不代表整个体系就是这样。人都有一种心理，想要显得自己与众不同，有些时候，越是偏激或者对立，会显得自己很好。最主要的，我想还是因为，网络后面是谁，无人知晓。可以控制舆论的人，也是厉害。”
    秦医生没有说话，而是陷入到了沉思。
    “秦医生，你在想什么？”
    白思涵连续喊了几声，秦医生才回过神，看着白思涵：“你喊我？”
    “秦医生，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秦医生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感慨，或许现在真的是破案要靠键盘了。”
    “秦医生，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白思涵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我觉得吧，有些人，也就是在网络上活跃。”
    “哦？”秦医生莞尔，“这个你都知道。”
    “感觉啊，而且心理学上也是有这样的说法的，一方面的需求得不到认可，只能是从另一方面来得到满足。erq我觉得吧，实际上在现实生活里也没有那么多可笑的人啊，怎么到了网络上，就出现了这么多。你不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好像是那么一回事。”秦医生略作思考后，说道，“不过既然这样，舆论不对的时候，官方控评不是更好吗？”
    “那还真的是闲得慌了。”白思涵打了个哈欠，说道，“秦医生，我们才不和那些没素质的人计较呢。好了，我要走了，有空联系。”
    “去哪？”
    “当然失去窃听结果啊。”
    临进傍晚的时候，白思涵接到了秦医生的电话。
    “秦医生，怎么了？晚上可有空，有啊，你要请我吃饭？不不不，我还要研究下案件，改天吧。不是敷衍，是真的。好，就这么说定了。
    嗯？那个人？还被关押这，因为他说的事有些惊悚，具体的，我不方便说。对不起了，秦医生。”
    挂断电话，白思涵看着在那瞅着烟的二流子：“喂，如果你不小心因公殉职，你会怕吗？”
    二流子看了白思涵一眼，声音低哑：“你未婚夫我亲自出马，怎么会有失手的时候。”
    “你是谁的未婚夫啊！”
    “怎么，利用完就不认人了？”

 第163章 170条件

    “利用谁了，谁利用你了。”白思涵不高兴道，“周子峥，如果你说的出现失误，你打算怎么办？”
    二流子耸了耸肩，指着自己的脸：“如果不是知情，你能认出我是谁啊？”
    白思涵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抱着双臂坐在一旁。
    白思涵毫无淑女形象地坐着，翘着二郎腿，在那悠哉悠哉的。
    二流子皱眉，看着白思涵，说道：“坐要有坐像，而且，你这样坐，对身体不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样。”
    白思涵有些不高兴：“这么多年，说的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周子峥，我们很熟吗？”
    二流子看了一眼白思涵，缓缓说道：“忘记的事，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白思涵愣了下，挥了挥手，说道：“周子峥，你这入戏，可真够快的。”
    二流子看了白思涵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长。
    白思涵懒得去追究周子峥这目光里的深意，至少在她看来，这是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
    “哦，我要是因公殉职，你会不会想念我啊，每逢初一十五帮我上柱香？”
    “你放心，你死不了的。”白思涵没有好气地说道，“祸害往往命大。”
    二流子略作思考后，说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祸害，我有这么差劲吗？白思涵，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误会，应该是解开了。“
    “我们之间有误会吗？”白思涵流露出诧异的神色，“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误会的？”
    二流子看着白思涵，忽然笑了：’记不得也无所谓，只要你记住一件事，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我当然不会忘记，但是太难了我若是办不到你也不能找我的麻烦。”
    “放心。”周子峥拖长了声音，缓缓说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并不难。”
    “是吗？”
    “如果我要你，以身抵债，你愿意吗？”
    白思涵愣住了，脸上慢慢地腾起一片红晕，眼睛里腾起一片怒气。猛的一拍桌子，白思涵手指向周子峥：“周子峥，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二流子抬起眼眸看了白思涵一眼，缓缓说道，“是谁诬陷我是侵犯女性的惯犯，是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颜面尽失的？是谁让我享受牢狱之灾，是谁让我现在乔装打扮在这。”
    白思涵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造成这些的原凶，的确是她。
    可是，这又能怪她吗？不能，完全是不能怪她的，谁让他有这么大的嫌疑。
    “你是想不认账吗？”
    听着男人那拖长的声音，白思涵觉得头疼。手抵在太阳穴上，白思涵轻轻揉了揉，深呼吸一口气，白思涵说道：‘喂，你是不是认真的？你真的想要那方面的要求？算了算了，算我没问，周子峥，如果这个案子可以水落石出，除了违反道德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好，我要做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白思涵又一次地愣住了。
    “我已经见过了你的家长，你，是不是该去见下你未来的婆婆？”

 第164章 171被撞见了

    白思涵整个人处在石化状态，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子峥。半晌，白思涵回过神，手指向周子峥，未待开口，听见周子峥慢悠悠地说道：“你想毁约？作为人民的公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不与周子峥计较。
    “你确定，你没有问题？”
    周子峥唇角晚期：“你确定，你这不是在关心我？”
    白思涵抿紧了唇，迟疑了下，走了过去，将腰间的手枪递给了周子峥。
    “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申请带出来的。”白思涵咬紧了唇，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使用的吧，万一怎么了，这个给你自保。这是特殊时期，我会帮你担保。但是你不准利用这个做坏事。”
    周子峥笑了笑，拿起手枪，熟练地拉开保险。玩弄了一会，周子峥将枪膛里的子弹卸下：“听说，你有一个好朋友，是为数不多的女阻击手，成绩不错。”
    白思涵心生警觉，盯着周子峥：“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说她在执行一个任务的时候，失去了音讯。”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白思涵冷冷说道，“现在说什么的都有，叛变，牺牲。但是比，我一个都不信。周子峥，现在我们好像不是应该讨论这个吧。”
    周子峥莞尔：“也是，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很挂念她，顺带帮他问下。”
    “周子峥！”
    “我知道。”淡淡的，周子峥说道，“如果有缘，自然是会想见，就像我和你。”
    “撩人倒是有一套。”
    “枪，你拿走，我不需要。”
    “你确定？”
    周子峥露出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像是说谎的人吗？而且，外面的警戒，想尽办法撤走，免得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撤走？”白思涵盯着周子峥，“你开什么玩笑，明摆着告诉人，这是陷阱？算了，我亲自来。”
    周子峥微微皱眉，看着白思涵：“你？”
    “对啊。”白思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真的是他，或许没事。”
    周子峥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对着白思涵勾了勾手指。
    白思涵凑了过去，却被周子峥一把拉住，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
    话未说完，白思涵感到唇上传来一片冰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白思涵心里蔓延，这感觉似乎很久之前就有，只是慢慢地被淡忘了。
    忘记了挣扎，白思涵看着周子峥，两人的接触，并没有让她反感，反而是在她心里产生了一种悸动。心跳在加速，沉寂了很久的心在这一瞬间跳跃。
    “白警官。”
    忽然间，关押时的房门被推开。
    “对不起。”
    很快，房门又被关上。
    白思涵一下子被惊醒，想要挣扎，却挣脱不开周子峥。
    “别动。”周子峥的声音沙哑，呼吸有些沉重。
    被周子峥这么一说，白思涵真的不敢动弹了。她只是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是熟悉，男人沉重的呼吸是他兴奋的表现。只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慢慢地，周子峥平息着气息：“白思涵，今晚，会给你一个答复。”

 第165章 172面具

    虽然周子峥这样说，白思涵还是有些担心。屋子里面装了监控，虽然可以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但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还是无法来得及。
    周子峥说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将外面看守的人找个理由支开就好。
    被问及为什么这样的时候，周子峥只是说道：“因为有的人觉得，凌晨两点是最好的时机、”
    “封建迷信。”
    那个时候，白思涵是这样嘲讽周子峥的。只是时间一点一点地逼近，白思涵不由紧张了起来。
    临进两点的时候，看守的人显得有些内急，急匆匆地离开。
    看着监控画面，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气，握紧了手，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心里。是相信周子峥所说的话。
    指针指到了两点的位置，白思涵看着监控画面，看见一个白发的东西一点点接近。看清了拿东西的面目的时候，白思涵委实的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戴着恐怖面具的人，满头的白发，尖嘴獠牙，那面具如同恶鬼一般。而在这个面具人的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看着这个面具人朝着关押室走去，白思涵的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里。不由的，白思涵握紧了手，几乎要冲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白思涵听见无线耳机里传来周子峥的声音，只有三个字，“不要动。”
    白思涵没有多说话，此刻的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盯着这个面具人。
    面具人停下了脚步，似乎是知道这儿有着监控一般，对着监控看了一眼。
    清晰地看着这个面具的时候，白思涵心里涌出一丝惧意。那人似乎没有发现监控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熟练的，面具人打开了锁，踏进了屋子。
    看着侧躺在长椅上的人，面具人走了过去，举起手中的刀，刚要砍下去，一个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剧本不对啊，你不应该说，你知道这么多，一定是当年的知情者。一言不发地就下手，还故意这样，就不怕警察查出哪家店铺卖过这面具。”
    面具人愣住了，白思涵也是愣住了。
    本来紧张兮兮的场面，被周子峥这一席话，竟是让人觉得，啼笑皆非？
    “杀了这么多人，连无辜的人也要杀吗？”
    屋子的灯光昏暗，电压也像是不稳一般，忽暗忽明，一切显得是那样的诡异。
    面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椅子上的人，一刀插下，结果只是一堆棉花。
    “认罪吧，你这样的爱太自私。”
    面具人转过身子，看着四周，忽然间，面具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手伸到椅子下面，拔出一个迷你的录音器。
    面具人忽然间大笑，手上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屋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携带着武器的警员门闯入到了屋子，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面具人。
    面具人的声音低哑：“周子峥，你还活着，是吗？”
    有警员上来，制服住了面具人。面具人没有反抗，任由警员钳制住自己。
    “周子峥，你出来。”
    和周子峥一起出现的是白思涵，看着面具人，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不好奇，面具下面的人，是谁吗？”

 第166章 174相似

    白思涵不明白周子峥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得知秦医生逃脱了之后，白思涵看向周子峥：“这也是你计划好的？”
    “是也不是。”周子峥缓缓说道，“如果他放弃了，我这一步也是用不上的。但是，很明显，他是不愿意放弃的。”
    “为什么？”白思涵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周子峥翘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我是什么毕业的，你忘记了吗？”
    这话听在白思涵耳里，无疑是在炫耀。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周子峥挑眉：“好在这之后，你和他也不会再见面了，不然这还真的让人有些担心。”
    “我是一个警察，有什么好担心的？”白思涵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警察怎么了？警察也是人。”周子峥屈起手指，在白思涵的额头上敲了下，“忘记仓库那次了吗？”
    白思涵捂住了额头，盯着周子峥。有什么东西似乎是遗忘了，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忽然间，白思涵想起来了，她每一次遇到危险，事后周子峥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这是巧合还是因为别的，这一刻，白思涵不由深深地怀疑。
    被白思涵这样盯着，周子峥微微侧首，看向白思涵：“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白思涵咬紧了唇，目光有些闪烁，半晌说道：“周子峥，我问你，为什么没有刺激你都会在，就是为什么我都能看到你。”
    问是不是周子峥救了她，白思涵说不出口，总觉得这样太没有面子。
    周子峥沉默片刻，笑道：“你是问我，为什么在你每次醒来，都会看到我。如果我说是我救了你，你会不会以身相许？”
    白思涵白了周子峥一眼，没有吭声。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去哪？”
    “四院。”
    走廊上，之前带着秦医生出去的几个警员昏睡在地上。
    周子峥蹲在一人身边，仔细端详着他，靠近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思涵诧异：“你这样说，他们听的见吗？”
    “他们并没有深睡，而是被人控制，就算是做梦，也是按照那人安排好的。”
    白思涵难以置信：“周子峥，你是在开玩笑吧。”
    周子峥摇了摇头：“他是有这个能力的，所以我才担心你。刚刚她下手若是狠一些，怕我也救不了你。”
    “怎么会这样的呢？”白思涵愈发的难以置信。
    “他是一个可怕的人。不过遇到意志力坚强的人，他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再坚强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
    白思涵觉得周子峥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视了她一眼，而这一眼，让她无由的心慌，心跳加速。
    周子峥握住白思涵的手，淡淡说道：“他们很快就会从梦里醒来。白思涵，如果接下来闻到什么气味，记得掐疼自己。当然，我也愿意为你效劳。”
    想起了之前的一幕，白思涵的脸颊刷的一下变红了。本来没有感觉的嘴唇，现在又是疼痛起来。
    “时间紧迫。”
    周子峥只是简单地说着，拉着白思涵向前走去。
    白思涵跟在周子峥身后，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奇怪，总觉得以前好像经历过。”

 第167章 175为什么

    周子峥停下脚步，站在那儿，久久的没有说话。
    良久，周子峥发出一声低叹，似乎有些无奈的笑了，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无奈。
    声音很轻很轻的，周子峥说道：“似曾相识，就没有一种可能是曾经发生过，但是却记不得了。”
    周子峥这话弄得白思涵有些莫名其妙，盯着周子峥看了一会，白思涵摆了摆手，说道：“周子峥，我现在没空和你无病呻吟，现在最主要的，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
    四院，趁着夜色，一人影潜入到了医院里。、
    待那人走进灯火通明的住院部大厅，见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一楼大厅里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她似乎没有看见医生一般，自言自语地在那说着：“404，谐音真的不吉祥。”
    医生看了女人一眼，走向电梯，按了向上的按钮。
    忽然间，一双手搭在医生的肩膀上：“你说的，我都做了，那么我的要求，你是不是也要满足我？”
    医生的声音冰冷：“爱一个人，你能为他去死吗？”
    “我，愿意。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
    女人感到医生转身看着她，四目相对，在医生的冰冷的眼瞳里，女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是令女人惊讶的是，自己却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如同一个怪物一般。
    “镜子，我要镜子。”
    女人失声大叫。
    想到了什么，女人抛向大厅正中央的一面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
    尖嘴獠牙，披头散发，她怎么会这样。
    捂住了脸，女人大叫：“鬼，我是鬼啊。”
    值班的护士出来巡查：“这人怎么跑出来了。”
    医生走了过去，说道：“我来送她回去，你先回去吧。病人受不了刺激惊吓，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护士点了点头，又走了回去。
    医生走到女人身边，看着抱着头蹲在地上，身子不断颤抖的她，嘴角抽了抽。
    蹲下身子，秦医生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说道：“陈霜，你不把自己弄得可怜一些，怎么会博取他的同情？”
    “为什么我会这个样子。”陈霜抬起眼眸，看着秦医生，“为什么？”
    对上了秦医生的眼睛，陈霜柑橘整个人处在眩晕的状态，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陈霜似乎听见耳边传来窃窃私语，这个世界上，让一个人崩溃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害怕，让他厌恶。害怕吧，害怕你现在的样子，记住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你本来的样子。你是一个恶魔，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恶魔是不配与天使抢夺男人的。
    摇摇摆摆的，陈霜站了起来，看着镜子，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一步一步的，陈霜走向镜子，没走近一步，陈霜的脸上的惊恐之色就会多出一份。
    抡起手，陈霜使劲地砸向镜子。
    “哗啦”一声，镜子破碎了。
    陈霜的眼瞳睁大，嘴唇颤抖着，手却不自主地拿起一片玻璃，使劲地划着自己的脸。
    “她与那件事无关，你要找的人是我，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第168章 176指令

    看着站在电梯口的人，男人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男人抬手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无视地上那血淋淋的女人，男人走了过去：“她无辜吗？她不无辜。想要窥探不属于她的东西，本身就是该死的。不过你，竟然不继续躲避了。”
    “当年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躲，还能躲一辈子吗？”
    一丝浅浅的笑意浮现在秦医生的脸上：“你知道吗，为了今天的局面，我忍了多久。你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无辜的，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个女孩，她因为一步走错，所以就不配辩解吗？”
    黄院长沉默了。
    “说起来，你也很胆小啊。自己的儿子出事了，自己躲起来。当然，你也是无辜的，在所有人当中，或许只有你自认为你最无辜的吧。”
    “我有罪，我承认。”
    “不不不。”秦医生摆了摆手：“你们每个人都没有罪。有罪的是美美，她不该和家里人吵架，不该在被人夺了清白拍了照片后不报警，而是自甘堕落做公主，更不该和酒吧的人产生冲突，更不该在又一次被人侵犯后上告，她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们给她安排的妓！女！身份，她应该接受，你们好心的让她成为一个精神病人，她应该接受。”
    黄院长脸色苍白，垂下眼眸：“在你看来，我们再怎么解释都是无力。但是，因为你喜欢她，所以你才会带着偏见。实际她是怎样的，又有谁知道呢。”
    闻言，秦医生笑了。手指向陈霜，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毁了他吗？”
    黄院长摇了摇头。
    “在一系列的案子里，只有一起不是我所为。但是为了弥补这个缺憾，所以我杀了那个真正的凶手。想要把亚美身边嘲讽过她的人，安排进同一家酒吧，还真的是不容易。至于这个女人，黄院长，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黄院长摇了摇头。
    “怎么，私生女你就不是你的女儿吗？多亏了你曾经几次暗中资助，所以才让我察觉。当然，也是亏了这个孩子的养父，我和他说，只要你装病，这个丫头当了头牌的话，会火的、”
    黄院长脸色愈发的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医生：“不会。”
    “你不信？”秦医生笑了，“也难怪，只可惜你没有看到人性的贪婪。”
    黄院长闭上了眼睛：“就算使我们的错，跟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咦，我刚刚没有说？”秦医生诧异，“其一，她和你有着关系。其二，我很欣赏一个女孩，她却像夺走他的爱人，我不能忍。其三，我很想看着我那个朋友吃瘪的样子。想着，就觉得有趣。”
    看了下时间，秦医生说道：“差不多到时间了。陈霜，该动手了。”
    “不要。”黄院长想要上前，却是看着陈霜眼里流露出惊慌之色，却是不自主地拿起刀片，指向了自己的喉咙。
    “有种催眠，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是无法抗拒指令。除非——”

 第169章 177一样

    “砰”的一声枪响，在安静的夜晚是那样的清晰。
    黄院长的声音响起：“打破指令的方式就是制造出声音。”
    陈霜手上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上，她似乎恢复了神智一般，颤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嗓子里发出了哽咽的声音。
    秦医生看向门口，看着站在那的白思涵以及跟在他身边的周子铮。
    秦医生并没有显得多么诧异，反而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了然。
    秦医生笑了，脸上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无奈。
    长叹一口气，秦医生说道：“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输给了你们。周子铮，果然你还活着。”
    周子铮笑了笑，说道：“只是我很失望，我们之间的朋友的情谊，竟然是比不过一个女人。”
    秦医生摆了摆手，说道：“彼此彼此，你难道不是吗？周子铮，你为了一个女人破坏我的计划，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我和你不一样。”周子铮说道，“你已经杀了太多的人，是不是该住手了。”
    “你不懂。”秦医生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会明白失去所爱是什么滋味。这一点，你比我幸运。不过也难说，如果想起来呢。”
    “在这之前，我会让她离不开我。”
    “呵呵。”秦医生笑了，“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因为我帮你解决了麻烦。”
    周子峥的目光落在陈霜身上，看着她那满是鲜血的面庞，想要说什么，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霜转过了身子，不愿意去看周子峥。
    秦医生的目光落在白思涵身上，叹了一口气：“真可惜，我以为可以一直瞒着你的。这样，我们还会是朋友。白思涵，你是怎么相信周子峥的？”
    “不是信他，而是你的破绽真的太大。秦医生，其实在那个老人出事之后，我就怀疑你了。而一个阿婆说的话，更是验证了我的想法。”
    “这样吗？白思涵，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白思涵握紧了手，说道：“于公，我们是做不成朋友，但是私下，我们依旧是朋友。秦医生，经常去情醉的那个心里开导师，就是你吧。”
    秦医生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否认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没错，是我。”
    “为什么？”白思涵难以置信，“就因为你的女友在那儿工作过，所以你要毁了这个酒吧？”
    “不。”秦医生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就算没有情醉，也会有别的地方。而那些被惩罚的人，只不过是为自己以前的行为付出代价。”
    “但是，王明他们一家做错了什么？”
    “哦。这个的确是意外。王明杀妻女，却是赖在了我的身上。不是我做的事情，我怎么会去背这个黑锅。”秦医生脸上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神色，“白思涵，你知道我做了什么？”
    “什么？”
    “我啥了真正的凶手，也算是那对母女讨回了公道。毕竟那凶手，坏了我的队型。”

 第170章 178要求

    这样的理由，让白思涵愣住了。
    白思涵瞥视了一眼周子峥，发现他先是诧异，慢慢的有些了然，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之色。
    周子峥这样子，显然是明白了什么。只是，白思涵却无法从这其中参透出什么。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秦医生唇角边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那对母女不是我的目标。”
    “不是你的目标却被人杀害。而且警方怀疑是你。”周子峥缓缓开口，说道，“因为这样，所以你觉得那人坏了你的事，杀了他，你觉得这事就扯平了。”
    “没错，就是这样。”秦医生笑了，“我就是这样追求完美的人，现在，只差最后一人。如果不是他开了假证明，证明亚美患有精神病，她所说的一切都不能当真，怎么会有后面的事。留着他到现在，已经很仁慈了。或者父债女还。”
    “人都已经不在了，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白思涵想要上前，却看见秦医生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手枪，指向黄院长。
    “白思涵，如果几年前是你，或许是会不一样。杀了这个人，一切就都结束了。”
    白思涵皱眉：“怎么会结束，你以为你这样能逃的走吗？”
    秦医生莞尔：“该做的都做了，我也就没有遗憾了。白思涵，有句话我要告诉你，发生过的事情就算遗忘了，也会有想起来的一天。因为这只是遗忘，并不是没有发生。”
    这话听在白思涵耳里，只觉得怪怪的。一旁的周子峥却是眉头微皱。
    “老朋友，祝你好运了。”
    忽然间，秦医生迅速地冲向黄院长。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一道枪声响起。
    秦医生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在看着拿着枪指向他的白思涵，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神色。
    慢慢的，秦医生跪在了地上，忽然间，秦医生拿枪朝着身后开了一枪，这才慢慢地倒下。
    “陈霜。”
    黄院长惊叫。
    秦医生那一枪，打在了陈霜的身上。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白思涵愣住了。
    联系到了警局之后，白思涵走至秦医生身边，手抵在他的鼻子前，还有微弱的呼吸。
    本是闭着眼睛的秦医生慢慢地睁开眼眸，看着白思涵。
    “为什么？”即便知道答案，白思涵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秦医生笑了，声音很轻：“保重。”
    警局的人很快来了，受伤的人被安排进了急救室抢救。
    白思涵有些烦躁，去自动贩卖机那买了一瓶咖啡。
    拿到咖啡，白思涵还没有开启，手上的瓶子便被周子峥夺走。
    “想喝自己去买。”没有好气的，白思涵说道。
    “女人不要喝太多的咖啡。”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靠近白思涵耳边，周子峥低语。
    白思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子峥。
    周子峥流露出玩味的神色，把弄着手上的咖啡，语气淡淡：“怎么，不敢吗？”
    白思涵只觉得从耳朵根子开始，整个脸颊都红透了。
    这个要求，她能拒绝吗？

 第171章 179就此打住

    “怎么，害怕了？”
    听着周子峥这嘲笑的声音，白思涵咬紧了唇，狠狠地瞪了周子峥一眼：“我并不觉得这个案子算完美的破了。”
    “换个角度，冤有头债有主，没有之前的事，就不会有这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周子峥声音低哑，缓缓说道，“白思涵，如果换做是我，或许我会做出同样的事。或许我会更极端一些，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白思涵皱眉：“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不要忘记，我原来是做什么的。”周子峥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好了，等这个案子完全结束，我等你。”
    看着周子峥这般，白思涵觉得有些恍惚。
    案子在接下来的几天有了定论，只是对外并没有公布，当年的亚美案子也没有再次提出。
    只是接下来，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黄院长真的疯了。
    最后一个看到他的护士说，黄院长举止怪异，双目呆滞，她和他打了招呼，黄院长却是视而不见，嘴里一直念叨着：“她来了，她来了。”
    黄院长跳楼了，正是当年亚美跳楼的地方。
    另一件事，本来已经安置在太平间的秦医生的尸体消失了。
    通过监控，并没有看见有人进出。
    这诡异的事，局里选择了息事宁人，没有追究下去。
    白思涵找到局长，想要问个究竟。
    得知白思涵的来意，董局说道：“白思涵，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为什么？”白思涵问道，“董局，我们难道不需要真相吗？”
    董局摆了摆手：“白思涵，我不想把这件事情发酵。如果在网络上造成了影响，到时候会更加麻烦。老局长是以烈士的身份去的，我不想让他的名誉受到伤害。”
    “网上发酵？”
    董局叹了口气，招呼着白思涵过来，给她看了一封邮件。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到此为止。
    “查不出发件人吗？”
    “对方是个高手，完全隐藏了这些信息。”
    忽然间电话响起，董局拿起电话接听。
    白思涵还在研究这邮件，忽然间觉得哪儿不对劲，回头，看见董局看着她，只是此刻的董局看上去有些怪异。
    他的双眼呆滞，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张嘴，说出的话语仿佛是机械般的重复。
    “白思涵，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也安慰了亚美在天之灵。就此打住，这件事将不会在网络上扩散，不然会怎样，你懂得。”
    白思涵当然懂了，以前她上学的时候，还觉得网上还是挺和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网络上一片乌烟瘴气。
    且不论娱乐圈至上，饭圈警察横行，田园女拳啊，男权啊，各种偏激的思想，让人直呼刷新三观。
    这件事如果被人掐头去尾的放到网上，会怎么白思涵可以想象的出。
    不管事情有没有被解决，有些人就是爱以自我的臆想为中心，任何事只要是往最坏的方面想就对了。和这样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秦医生，你是不是没有死？”

 第172章 180哥特妆

    没有人回答，董局只是重复着之前的话。
    白思涵陷入深思，忽然间，白思涵发现了董局的一个小动作，这让她整个人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白思涵看见，在董局的手上，拿着一把枪支。
    董局是什么时候握着这把枪的，这个白思涵没有在意。只是这个举动，却是很危险的。
    “选择在于你。”董局僵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白思涵可以肯定，她说出的话会是一道命令。该说什么，也是可以想象的出。
    握紧了手，白思涵的眼眸里满是愤怒。只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她能怎样。，除了说出那个答案。
    “我答应。”
    董局手上的枪滑落在了地上，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觉得刚刚睡了一觉。”董局似乎清醒过来，整个人有些诧异，“这枪，怎么在这。”
    董局捡起了枪，看着白思涵：“小白，你还在啊，刚刚我是不是睡着了？”
    “差不多啊。”白山说道，并没有打算告诉实情，“董局，刚刚你接到的是谁的电话？”
    “我接电话了？”董局诧异，仔细地想了想，“没有吧，我不记得我接过电话了。”
    “董局，那个案子我决定就这也了。”深呼吸一口气，白思涵说道。
    “你真的决定了？”董局似乎是松了口气，“小白，我知道依照你的脾气，任何案子必须水落石出。但是这件事，如果在网上发酵，会很麻烦的。”
    “背后的那个人，找不到吗？”
    “其实，你也怀疑是一个人，但是只是怀疑，有用吗？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们这些人怠慢的结果。小白，不要追究下去了。奇怪，我怎么觉得，刚刚有谁和我说，后会有期。”
    白思涵愣住了，看着董局。
    董局抬手敲了敲脑袋，自嘲道：“到底是年龄大了，都出现幻觉了。”
    刑警队聚餐，白思涵拒绝了。
    李征嚷嚷道：“就算结局不尽人意，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小白，你这样，让我们很内疚。”
    “不是。”白思涵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别扭，“我是另外有事。”
    “我知道了，小白是有约会。”有人喊道，“她接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这样啊。”李征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是和周子峥周先生吧。这铁树开花真不容易啊。小白，为了帮你圆谎，周子峥和媒体说，是配合专案组行动，而且不允许媒体乱报道。发布会还是会重新开的。”
    白思涵脑子乱乱的，旁人说的什么，她几乎是一个字没有听见去，因为让她头疼的是，诺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她是女人啊。
    不行，不能被那个男人瞧不起。
    “小白啊，难得你动了心思，记得打扮的好看点再去。”
    在一群人的祝福和注视中，白思涵离开了局里。
    穿什么，怎么打扮，白思涵不由头疼。
    爱美是她的天性，就算是出勤，她也是要补妆的。只是现在，为什么她觉得，或许还是素颜比较好，或者——
    看着镜中自己的哥特妆，白思涵耸了耸肩，翻出了一件黑色的长裙穿上。
    踏着高跟鞋，白思涵出门了。

 第173章 181我儿子

    出了小区，白思涵听到了楼梯口传来了疑似猫叫的声音。
    对于小动物，白思涵是喜欢的，只是一直不敢养。或许是害怕哪一天会失去这只动物吧，那种心情是极其惆怅的。
    只是听见声音，白思涵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想要去寻找。
    声音的来源是在路边的草丛里，白思涵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果然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黑色的花纹猫。
    这只猫看起来是刚出生的样子，似乎还不满六个月，听见动静，小猫昂起头，呆呆地看着白思涵。
    圆溜溜的大眼睛，这样子在白思涵眼里无疑是在卖萌。
    蹲下身子，白思涵看着在草丛里的那只小奶猫，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小奶猫喵喵叫了几声，很温顺的，任由白思涵摸着。
    白思涵抱起了那只小奶猫，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小奶猫喵喵地叫着，身子也在不断的发抖。
    白思涵轻轻抚摸着小奶猫的脑袋，只是这一眼，白思涵便喜欢上了这只小猫。叫什么好呢。
    白思涵想了想，今天是7号，“好，就叫你小七了。”
    白思涵嘿嘿地笑了，对于毛茸茸的东西，果然她是无法拒绝的。
    答应周子峥的事，白思涵完全忘记的干干净净，而是带着小奶猫去了附近的一家宠物医院，给这只小奶猫做了检查。
    品种，美短串串，年龄，3个月，性别，小伙子，这是医生检查出得出的结论。
    因为是刚刚捡到的猫，白思涵并不打算立刻就给它注射疫苗，一路上，它的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
    和医生约定了下时间，白思涵买了一些猫粮，又去了附近的宠物店，给猫买了玩具，兴高采烈地抱着猫往回走了。
    快到家的时候，白思涵的手机响了，只是手上腾不出空，白思涵并不打算接听电话。
    电话铃声止住后，又一次地响起来了。
    白思涵皱眉，拿出蓝牙耳机：“喂。”
    是周子峥打来的，他的声音低沉，满是怒气。
    “白思涵，你在哪？”
    被周子峥这样一问，白思涵才想起她答应周子峥的事。因为这一只猫，她完全给忘记了。
    “我很忙。我们改个时间。”
    白思涵想要挂断电话，却听见周子峥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你敢挂断试试。”
    白思涵承认自己理亏，犹豫了下，说道：“我马上要到我家楼下了。”
    “在那等着。”
    几分钟后，白思涵听见一阵脚步声，抬首，看见周子峥走了过来。
    在白思涵身边站住。周子峥看着白思涵，忽然间皱眉，嫌弃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装扮？难看。”
    白思涵想起来了，自己为了吓到周子峥，特别画了哥特妆。这样想想，难怪刚刚店员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古怪。只是她一心想着猫，没有在意。
    “我喜欢这样，有问题吗？”
    “随你高兴。”周子峥的目光又落在白思涵怀里的猫身上，“这只野猫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野猫啊？”白思涵不高兴，“他是小七，我的儿子。”

 第174章 182说清楚

    “你儿子？”周子峥皱眉，不高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猫做儿子。”
    白思涵眨了眨眼睛，奇怪地看着周子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周子峥没有说话，只是手指向白思涵，又指了指自己。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的动作，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紧了唇，脸颊通红，眼眸睁的大大的，使劲地盯着周子峥，半晌，别处一句：“周子峥，你真够下流的。”
    “我？下流？”周子峥手指着自己，流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白思涵，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不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小猫。
    受到了挤压，小猫忍不住地叫了一声。白思涵抚摸了下小猫，示意它安静下来。
    看着白思涵这般，周子峥的脸色有些阴沉，伸手：“拿来。”
    下意识的，白思涵后退了一步，盯着周子峥：“你要做什么？”
    周子峥有些不耐烦：“钥匙，拿过来。”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看了一会，这才掏出钥匙递给了周子峥。
    看着周子峥走进楼道，白思涵追了过去：“你干什么？”
    “难道你要带只猫四处走吗？”
    上了楼，周子峥径直地走向沙发，坐在那，看着白思涵在那为了一只猫忙前忙后，眉头皱的更深。
    周子峥的目光随着白思涵移动，手指轻轻点击着沙发，开口道：“白思涵，你不会是以这种方式，来逃避吧？”
    白思涵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周子峥，问道：“你说什么？”
    周子峥皱眉：“白思涵，你要装傻吗？”
    白思涵偏着头想了下，说道：“你是说承诺啊。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兑现。”
    “嗯。”周子峥指着身边：“你过来。”
    只是白思涵没有动弹，却是听着窗外。
    “白思涵。”
    白思涵手指向窗外：“周子峥，我怎么觉得那栋楼上有个人，挺像秦医生。”
    周子峥不悦，起身走向白思涵，狠狠地一捏她的脸颊：“疼吗？”
    白思涵吃痛：“你做什么？”
    “白思涵，你今天最好别睡觉了，你这样，只怕你一睡着，就会梦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被周子峥这样一说，白思涵有些心惊胆颤，只是似乎又是明白了周子峥所说。
    “周子峥，你有什么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关键是你。白思涵，你敢挑战吗？”
    “什么？”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你是被催眠自己没有察觉，你在梦里会看到安排好的那些人事。我可以让你浅睡，让你自己战胜自己。”
    白思涵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听说过一个组织吗？这个组织杀人没有任何的破绽。”
    “什么组织？”
    “或许这只是个传说，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见过，只有传说。白思涵，你先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你先说，后果会怎样？”
    “一个是你战胜自己，不会再看到一些幻觉。一个是，你会深陷梦境，醒不过来。强行唤醒，可能你不是你。”
    “周子峥，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一些？”

 第175章 183方法

    “说清楚就是，如果你不想总是生活在幻觉之中，就战胜你自己。”
    “幻觉？”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这么做到的，白思涵，你敢试吗？”
    白思涵想要问，这不会是假的。
    只是看在漂浮在窗外的人，白思涵还是有些害怕。刚刚她看见的，其实是漂浮在外面的秦医生。只是没有敢说出来。
    “周子峥，为什么你没事？”
    “谁知道呢。”周子峥说道，“可能是我比较特殊，，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催眠我。”
    “那，刚刚那只猫？”
    “猫是真的。”
    周子峥手指着沙发：“坐下。”
    白思涵看了一眼沙发，抿紧了唇。
    周子峥见状，忽然上前，一把搂住了白思涵，狠狠地稳住了她，在她唇上重重地一咬。
    白思涵吃痛：“你干什么？”
    “现在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
    话音落下，白思涵察觉到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在沙发那坐下，然后听我的指示。”
    周子峥的声音如催眠一般，在白思涵脑海里响起。
    这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和秦医生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轻声细语。
    “不要说话，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白思涵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按照周子峥所说的，。很快进入到了催眠状态。
    白思涵发现自己在情醉这里，看着情醉，白思涵犹豫了。
    “不进去，你会一直被困。”
    “这是在哪里？”
    “你的世界。白思涵，只有你自己，才能帮助你自己。”
    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男人坐在那。
    听见动静，男人抬首，他戴着小丑面具。
    男人抬起手拿住面具，摘下，却是周子峥。
    “白思涵，过来。”
    不可以被骗。这是白思涵心里的声音。
    怎么才能让自己清醒，只有战胜让自己害怕的根源。这话似乎是以前有人和她说过的，至于是谁，白思涵记忆?太深。
    “白思涵，来。”
    在周子峥身边，那些出过事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就算再怎么胆大，遇到这样的事，不，是潜意识，白思涵还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女子走至“周子峥”身边，白思涵认出来了，这正是在照片上见过的亚美。
    所谓催眠，只不过是把被压制住的东西激发出。这话，在白思涵脑海里飘荡，是周子峥的声音。只是为什么白思涵觉得，很久之前，就有人说过同样的话。
    害怕一样东西，在被催眠之后，自己克服，清醒过来，就会恢复。
    “秦医生。”白思涵发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你叫秦仇，实际这不是你的名字，你是为了复仇才取名这个。但是秦医生，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不管你怎么做，就算你在网络上施压，我也是追求我所追求的。舆论算什么，我才不怕。”
    “周子峥”身边的人一个个散去，只有“周子峥”一人在那，只是很快，他成了秦医生。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我脑海里植入了命令，我既然来了，我就一定会做回我自己。”
    秦医生只是微笑。
    白思涵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打火机。
    拿起打火机，白思涵点燃了一张纸，扔在了地上，大火很快蔓延。
    “我要烧毁现在的一切，这一切，都不是我的。”
    地面忽然震动起来，白思涵摇摇摆摆地站在那，忽然，自上方降落下一根长绳。

 第176章 184不是玩笑吧

    看着这个绳子，白思涵缓缓地抬起手，想要抓住这根绳子。只是忽然间，地面传来了动静，白思涵低头，发现整个房间布满了鲜血，无数的手臂从地面伸出来，在那摇摆着。
    白思涵愣住了，在回过神，发现头顶的那根绳子不见了。
    白思涵心里咯噔一声。
    就算这一切不是真的，但是如果就这样被强迫唤醒，以后的日子里会不断的被梦魇所困扰。
    这些是一个人告诉他的，只是那个人是谁，白思涵无法记起。
    隐隐约约的，白思涵听见有人说道：“人都是自私的，他会如何选择。”
    那声音，分明是秦医生的声音。
    忽然间，一大手从上方伸来，抓住了白思涵，将她用力向上拉去。与此同时，白思涵醒了过来。
    白思涵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一阵烟味传来。
    白思涵扭头，发现周子铮在一旁，他脸色阴沉，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他眸色冰冷，带着一丝复杂。
    “这儿不准吸烟。”
    周子铮看了白思涵一眼，手指捏住烟头。
    “不准扔地上。”
    周子铮看着白思涵将一个烟灰缸递过来，放在他面前。
    “不是不准吸烟。”
    “好看啊。”白思涵说道，“我喜欢这个天鹅造型，有问题吗？”
    周子铮将烟狠狠地按在了烟灰缸里，忽然间说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
    白思涵眨了眨眼睛：“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才没有。”
    顿了顿，白思涵说的：“好像，临毕业的时候出国一次车祸。”
    “为什么是好像？”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在做梦。就是隐隐约约觉得是这样。”
    周子峥皱眉：“你就不去调查下吗？”
    “喂，万一是梦，我有必要吗？”
    周子峥沉默，对着白思涵挥了挥手：“过来。”
    “干什么？”
    “履行你的承诺。”
    白思涵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你，是认真的？”
    “愿赌服输。”周子峥冰冷的吐出四个字。
    白思涵咬紧了唇，紧紧地盯着周子峥。深呼吸一口气，白思涵说道：“我能先喝点酒吗？”
    “喝酒做什么？”周子峥诧异，“我有要你喝酒吗？白思涵，你似乎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周子峥，所以说，你到底要怎样？”
    “白思涵，让一个人憎恨和让他恢复正常，你会选择哪个？”
    白思涵微微侧首，想了下，说道：“你是说失忆吗？”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没有吭声
    周子峥忽然说出这话，让白思涵诧异。
    “白思涵，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这事，和你有关。”
    这下，白思涵是彻底地呆住了，伸手，白思涵摸了摸周子峥的额头：“你没事吧？”
    周子峥移开白思涵的手，有些烦躁：“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白思涵脸上的笑容僵硬在那，目光落在周子峥身上久久的没有离开。
    “周子峥，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吗？”

 第177章 185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吗？”
    周子峥看上去有些烦躁，拿出一包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起身，周子峥在屋子里踱步，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
    白思涵的目光随着周子峥移动：“周子峥，你能不能消停会。你想散步，去楼下。”
    白思涵的目光落在周子峥身后，委实地吓了一跳，在周子峥身后，竟然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面容分明是亚美。
    白思涵先是惊愕，慢慢地流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啊，无聊。”
    周子峥注意着白思涵的神色，看着她神情的变化：“白思涵，你看到了什么？”
    “幻像啊。”白思涵说道，“不合乎常理的，肯定就是幻觉了。”
    周子峥诧异：“很少有人在被暗示后，能有你这样镇定。”
    白思涵耸了耸肩，说道：“不然又能怎样呢，越害怕只会越害怕。但是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被催眠了？”
    “这个就要问你了。”周子峥看着白思涵，“白思涵，总是出现幻觉，你不害怕吗？”
    “都知道是假的了，怕什么。”白思涵漫不经心地说道。
    周子峥却是若有所思：“白思涵，你不会是害怕回想起什么，才故意这样的吧？”
    “我，会怕什么？”
    “那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周子峥说道，“白思涵，你这不像是正常人的反应。”
    “周子峥，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你说我们之间认识，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你？按照你的意思，我的记忆是被人可以抹掉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是我主动还是被动，反正如果我和你真认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叫不是好事？”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会讨厌你了，原来是你以前台糟糕了。”
    周子峥脸色阴沉下去：“你从哪得出的结论？”
    “就凭着，我记不得你了。”白思涵说道，“还有，为什么我看不到幻觉和我想起以前的事有关，谁知道是不是你的什么阴谋。”
    周子峥握紧了手，脸色愈发的乌黑，半晌，周子峥说道：“别人的安排，我怎么知道，让你恢复正常的同时会让你恢复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白思涵，你以前见过秦仇。”
    “秦医生？”白思涵仔细想了想，说道，“你可别胡说了，我可不记得见过。”
    “那你也记不得以前的事。包括我。”
    白思涵抿紧了唇，看着周子峥：“那好吧，那你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对我好吗？我对你有感情吗？都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失忆了也会喜欢，可是我看你怎么这样讨人厌。所以，你说，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周子峥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白思涵，你给我挺好了，我们是情侣，一起睡过的。”
    “睡过？”白思涵瞪大了眼睛，忽然间显得有些生气，手指向周子峥，“说，你以前打算娶谁？”
    周子峥瞥视了白思涵一眼，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

 第178章 186记起来了

    怎么和她没有关系，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的，现在忽然出来一个人和她说，他们是情侣，着让她怎么接受。
    “白思涵，选择权在于你。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我。”白思涵咬紧了唇，沉默良久，说道，“我要知道。”
    周子峥垂下眼眸，久久的没有说话。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讥讽道：“怎么，你害怕了？”
    “不。”周子峥摇了摇头，“他还真是够狠。看来我还是惹到了他，给了我这样一个难题。不过没有关系，我有信心。”
    “周子峥，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白思涵沉声说道，“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背情弃义的事，原谅还是不原谅，那是我说的算。”
    “是，”周子峥颔首，“是你说的算，但是后面怎么做，是我。”
    “什么意思？”
    周子峥没有回答，问道：“倒是你，白思涵，你是敢还是不敢？”
    “我当然敢了，我还怕你不成。”
    ——
    白思涵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她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个梦。
    她看见还是学生的她，是怎么和周子峥相遇，怎么开始交往，直到——
    “白思涵，我家里有事，我辞职了，或许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你，忘了我吧。”
    “好啊，我们之间本就是合作关系，彼此满足。但是我们可说好了，你要是对下一位解决你需求的不满意，也不要来找我。好马不吃回头草。”
    “白思涵，你就这样作践自己。”
    “错，我要是作践自己，你也是作践你自己。”
    周子峥走后，白思涵觉得自己似乎是思恋了。不，不是这样，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
    白思涵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忽然间，一阵猫叫传来，白思涵看着站在马路上刚出生不久的小猫，一辆卡车迎面开来。
    想都没有想的，白思涵冲了过去，抱起小猫，在卡车开过来之前，迅速地冲到了路旁。
    卡车与她擦肩而过。
    小猫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白思涵却是摔成了骨折。
    猫的主人找来了，那是她第一次和秦医生见面。
    秦医生感谢白思涵救了他的猫，并带着白思涵去了医院。
    白思涵住院期间，秦医生时不时地来看她。
    交谈中，白思涵知道了秦医生的职业，知道他是心理医生，尤其擅长催眠。
    “秦医生，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听了白思涵的话，秦医生说道：“忘掉一个人？你是喜欢上他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让我反感。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是他可以做到绝情，最高的警戒可是忘记。”
    “那你，有没有先过，或许，他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离开的。以后，他还会回来的。”
    “我玩够了，不想记者这样一个人。秦医生，你看你怎么做吧。”
    秦医生帮助了她，但是同时也让她忘记了她遭遇车祸的原因，也没有让她记住与秦医生的相遇。
    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忘记，只是尘封了，在合适的时机，还会再一次的浮现出来的。而现在，她，都记起来了。

 第179章 187定律

    白思涵睁开眼眸的时候，看着周子峥的目光里一片清冷。
    对于白思涵这般，周子峥并不是多意外，甚至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白思涵这般，还是让周子峥有些不舒服。
    白思涵怔怔地看着周子峥：“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周子峥眼眸里掠过一丝深邃，喉咙那轱辘了一下，抿紧了唇，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为什么又要接近我。”白思涵静静地问道，“周子峥，你可无聊？”
    “对做过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周子峥沉声说道。
    白思涵笑了：“是吗？那你是没有玩够，所以又来了吗？”
    “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哦。”白思涵点了点头，“那我要谢谢你啊，知道我不会坚定地跟着你。现在，可以请你出去吗？”
    周子峥放在身侧的手拳紧又松开，看着白思涵，长叹一口气，起身，迈着长腿向白思涵走来。
    白思涵心生警觉，盯着周子峥：“门在那边。”
    置若罔闻的，周子峥越走越近。
    “周子峥！”白思涵猛的起身，盯着周子峥，“你想做什么！”
    看着周子峥伸手，白思涵皱眉，抬手就打向周子峥。
    手还没有碰到周子峥，白思涵的手腕已经被周子峥牵制住。
    白思涵抬脚想要踢向周子峥，依旧是很快地被制服了。
    白思涵挣扎着，却是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反而双手被束缚在背后，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
    男人的下巴枕在白思涵的肩膀上，轻笑，带着凉意的气息吹拂在白思涵耳边，让她不由颤抖了下。
    “白思涵，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你的半个师父。”
    是的，之前的擒拿技巧，也是有着周子峥的指导。
    “周子峥，你卑鄙无耻下流。”
    周子峥并没有恼意，唇似有似无地碰触着白思涵的耳垂：“其实你说的对，当年我对你没有信心，对我也没有信心。”
    “现在一样。”
    “不一样。”周子峥缓缓说道，“白思涵，就算你没有心，但是我有了。这就足够了。”
    白思涵沉默片刻，怒吼道：“周子峥，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呜，”
    咆哮没有说完，白思涵一惊被周子峥翻了个身子，唇被他结结实实地堵住。
    所有的防守在强烈的进攻下面，一败涂地。白思涵获得自由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愤怒的目光瞪着周子峥。
    周子峥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白思涵，这么多年了，我很是想念。”
    “你就是变态，神经病。”
    白思涵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咒骂，周子峥，你这个混蛋。
    良久，周子峥松开了白思涵，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胖了。”
    白思涵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她胖了黑了，之前在外面集训的时候，即便会被教官数落，白思涵还是要坚持每天必须擦防晒霜，不能晒黑，是她的宗旨。
    “你才胖了！”白思涵愤怒地嚷嚷道。
    话说出口，白思涵感到了那么一丝的别扭，怎么就觉得，她就像在撒娇一般。
    周子峥抬手揉了揉白思涵的脑袋，说道：“对啊，我是胖了，以后还会更胖。人道中年会发福啊。而且，很少有人可以逃脱一个定律，婚后变胖。”

 第180章 188你要做什么

    “你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白思涵反问道，“周子峥，你未免给自己加戏太多。”
    “我要和你交往。”置若罔闻的，周子峥说道。
    如同看着神经病一般的，白思涵看着周子峥：“周子峥，如果是这样，我拒绝。”
    竖起一根手指，种族值摆了摆，说道：“你有拒绝的权利，但是我也有追求的权利。你不能因为你的权利拒绝我的权利。“
    白思涵皱眉：“周子峥，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
    “我知道。”周子峥颔首，就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白思涵，我为什么要犯两次的错误。“
    周子峥走出白思涵的住处，双手插在衣兜里，走下了楼。
    刚出楼道，周子峥看着前面那戴着帽子的男人，眉头不由微微蹙起。双臂叠在胸前，周子峥盯着这个男人，慢声说道：“我以为，你会逃之夭夭。”
    “走之前，不应该来道别吗？”男人没有回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是啊，我还真的要谢谢你啊，给了我这个选择。”
    “依照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就算是看到幻觉，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我赌不起。”周子峥的声音低哑，“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感觉，你应该知道。”
    男人低低的笑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凄凉。良久，男人止住了笑声：“是啊，我是知道的。可是，你比我幸运。不过也难说，毕竟你有劣迹。“
    “自己选的路，自己会解决。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你不会让警方抓我吗？”
    “你已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男人挥了挥手，说道：“有你这样的朋友，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周子峥笑了：“同样的话，我也想送给你的。”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男人挥了挥手：“再见，或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
    白思涵第二天去警局的时候，发现那儿的人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古怪。
    白思涵没有多想什么，来到了座位上，看见那儿摆放着一簇玫瑰。
    在玫瑰上有一个小卡片，白思涵拿下来看着，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忽然间，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恭喜啊，小白。”
    这样的声音异口同声。
    白思涵几乎是欲哭无泪：“我没有。”
    “我们都知道的，送花的人说，以后每天都会有一簇。”
    白思涵抿紧了唇，恰好手机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是周子峥打来的。
    气呼呼的，白思涵来到外面，接通电话，听见里面传来周子峥慢悠悠的声音：“怎么，喜欢吗？”
    “不喜欢。”白思涵咬牙切齿，“周子峥，收起你哄小女生的把戏。”
    “可是，我记得有人说过，追人就要有追认的样子。比如每天都要问候，每天都要送花，每天都要关心吃了什么。还有什么，我想想啊，男人永远都是错的。”
    “周子峥，你到底要做什么。”听着周子峥这话，白思涵心里一阵不安，她可以预料，事情不会就这样简单。

 第181章 189你怎么在这

    正如白思涵所预料的那般，周子峥似乎是热衷上了这一个游戏，除了鲜花，到了饭点还会亲自送饭过来。
    看着站在面前的周子铮，白思涵气不打一处来，当着旁人的面，白思涵又不便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周子峥一眼。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思涵带着周子峥去了餐厅，在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坐下。开门见山的，白思涵说道：“周子峥，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子峥看上去有些迷惑：“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追你。”
    “我谢谢你。”白思涵没有好奇地说道。
    周子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看着白思涵。这样的神色，让白思涵莫名的烦躁。
    “周子峥，你听好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那，回锅肉呢？”
    白思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着周子峥，半晌冒出一句：“你有病吧。”
    白思涵回到办公室，看见李征笑眯眯地看着她。
    白思涵心里一紧，赶忙解释道：“李队，你别多想。”
    李征摆了摆手：“这是好事啊，终于有人收了你啊，真是让人高兴。再加上你刚刚破获了一起案件，局里商量了下，给你半个月的假期。”
    “李队。”
    “收拾一下，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自己失业了一般。
    李征走至白思涵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年轻人，好好享受吧。”
    白思涵哭笑不得。
    走出警局，白思涵瞪向周子峥：“你纯粹是来捣乱的吧？”
    “不，我只是说，经过这次合作，我对你有了兴趣。而且，如果和你交往，我会尽量帮助警方，所以，你们局长就同意了啊。”
    “不愧是商人。”
    狡诈。
    周子峥只是当这是夸奖他的，笑眯眯道：“过奖了。”
    “周子峥，我事先说明，我没空陪你。”
    “白思涵，当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我并没有始乱终弃。”
    对此，白思涵只是翻了个白眼。
    “你想去哪？”
    “我要去深山老林，你去吗？”
    白思涵烦躁。
    看见周子峥，就会想起当初他始乱终弃的样子，委实的是看见就会厌恶。
    第二天，白思涵接到李征的电话，竟是叮嘱她要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进一步加深感情。毕竟周子峥曾经是犯罪心理学专家。
    敢情这是在使美人计。
    “白思涵，做我们这行的，介绍的，都会顾忌，怕自己受到伤害。你能遇到过，好好把握。”
    对于李征后面的这一句话，白思涵并没有多大的在意。这年头，又不是一定要结婚，她看过母亲受到的伤害，自己也是经历过。
    “李队，那你娶我不是更好。”
    “李队，我是开玩笑的了。”
    不去警局，白思涵也不想被周子峥找到，索性报了一个旅行团，并不是什么知名的景点，而是去一个孤独的小岛，在那儿呆上七天，体验与世隔绝的日子。
    白思涵坐上大巴车的时候，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好巧啊。”
    白思涵扭头，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

 第182章 190试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周子峥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你去散心，就不允许我去了吗？没有我，你哪来的假期。”
    白思涵狠狠地瞪了周子峥一眼，没有说话。
    周子峥环视了车里一圈，眼眸里的神色隐晦不明，靠近到白思涵身边，压低了声音：“不过你去哪不好，要去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
    “我想体验农家乐，有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同行的人，看着让人不舒服。你看第一排的，看着是在闭目养神，但是你注意看他的手，一张一合，心里很不安。你在看第三排的，一直在盯着手机，但是只是停留在一个画面。你在看后面这牌的，注意他的嘴角，明显的很开心。”
    “周子峥，你无聊。那你看我呢。”
    “你？你没什么异样。不要忘记我是做什么的，这几个人，有问题。而且，你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是哪吗？”
    “我哪知道。”
    周子峥诧异：“不知道你就敢去了，我还以为你是无聊采取报名试胆。”
    “试胆？”白思涵诧异，她只是要求去一个偏僻的安静点的地方，怎么到了周子峥这里就成了试胆。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上了车，笑眯眯地说道：“大家好，我是你们这次旅游的顾问。13·******是我的手机号，你们有问题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呢，把你们送到地方就要回来了，祝你们玩的开心。我们来点下名。”
    “等一下。”白思涵打断了导游，“什么叫玩的开心？不是说好了，要去一个安静的没有人找不到的地方发呆吗？”
    “这位小姐，你这话太不吉利了，到了那个地方，千万不要说出这样的话。因为——”
    导游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一直发呆。”
    白思涵冷哼：“那么，这位先生说的试胆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的要求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呆上几天。”
    “那个地方也可以啊。”导游笑了笑，“六人成团，小姐姐，你就保函一下。那个地方，空气肯定比城里好。你去休养生息，他们去探险，分工明确。”
    白思涵咬紧了唇，半晌吐出一句：“奸商。”
    车上的另外四个人，很快白思涵就清楚了他们的名字职业。
    章颖，女，32岁，淘宝店铺的一个美工，
    王安明，男，33岁，it工程师
    郑丽丽，女，31岁，家庭主妇
    胡鹏，男，31岁，a市xx外资企业的销售部总经理
    因为白思涵刚刚的那一番话，几个人对白思涵产生了兴趣。
    周子峥更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介绍给了众人。
    有那么一瞬间，白思涵感到了奇怪，似乎这些看着她的目光没有那么不友善了。
    周子峥的手搭在了白思涵的肩膀上。
    “周子峥，把你的蹄子拿开！”
    “白思涵，你偷偷瞒着我想到想躲着我，没想到还是被我找到了吧。”周子峥有些洋洋得意，“我说过，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们，是在校学生吗？”一人问道。

 第183章 191喜欢

    “我们。”白思涵刚刚开口，便被周子峥抢先，“是啊，我们是公安大学的。我们都是犯罪心理学专业的。”
    “犯罪心理学。”几个人异口同声，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们确定，你们参加这个旅行团，没有别的目的？”
    说这话的是王安明。
    白思涵细细打探着他，王安明如同大部分工科生一样，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短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探究的目光看着白思涵。
    目光与王安明接触的时候，白思涵心中涌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只是让人觉得，他这个行为举止很是奇怪。
    “我们是情侣，但是最近发生了些误会。”周子峥似乎自来熟一般，打着招呼。
    只是在白思涵看来，这人编故事的水平可是一流的。
    “她不想见我，所以一个人想到偏僻的地方。要不是问了她的闺蜜，我还真的是找不到她。这个旅行社也是奇怪，弄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农家乐。”
    “你们以为是农家乐？”
    “难道不是吗？”
    “是啊，当然是的，我们是想体验农村的生活，所以才来的。”
    “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忽然间，王安明说道。
    “我吗？”白思涵手指向自己，看着王安明。
    刚给他端详了半天，现在冒出这样一句话，这搭讪的方式，还真有待提高。
    白思涵露出了礼貌性的笑容，说道：“是吗？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王安明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看向一旁。
    白思涵没有放过数落王安明的机会，在那喋喋不休地说道：“你这样搭讪的方式，我见得多了，能不能换个花样，不是像姐姐妹妹就是像前女友的。”
    王安明的耳朵根子一下子红了起来。
    刚刚和周子峥搭讪的人也是止住了话语，看着白思涵，目光又落在周子峥身上，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手掩着唇，压低了声音：“我算是理解你了。不过为什么不分了。”
    “嘘。”周子峥手抵在唇上，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思涵，发现她还在数落着王安明，长舒一口气。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忽然间，白思涵扭头，看向周子峥。
    “没，没什么。”
    车子启动了，出了市区，驶入到了一个山区。
    因为不是重要的景区，山区只是简单的修了下道路，山道狭窄，蜿蜒曲折，比不上云南地区的山路十八弯，但是也是异常的曲折。
    因为路途的颠簸，早有人睡了过去，到了山路，醒着的看了一眼外面，迅速的闭上了眼睛，鸵鸟般的不闻不问。
    忽然间，一个小石子从上面的山体落下，砸在了玻璃上。
    “哇。”
    有人惊呼，一车人一下子惊醒了。
    只有白思涵还在那睡着，她皱着眉头：“不要吵，头晕恶心。”
    周子峥知道她这是晕车了，丝毫不吝啬地让白思涵依靠着他的肩膀，脸上流露出占到便宜的笑容。
    感到有人注视着他，周子峥抬首，看见是王安明。
    “你，很

 第184章 192住一起

    “啊？”周子峥四下看看，手指向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周子峥想要说什么，感到白思涵动了下，有些慌张的，周子峥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一口。
    待平稳下来，周子峥长叹口气，说道：“我因为做了错事，所以现在我处在被动的状态。”
    “哦。”男人看着周子峥，若有所思，“我偷偷告诉你，这并不是什么农家乐，而是试胆，而且必须六人成团。”
    周子峥骤然间瞪大了眼睛，半晌说道：“不会吧。”
    “看来你们是被骗了，不过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在一个山村里呆上一周。对外宣传是，远离城市的喧闹。你女朋友估计是在气头上，选的这个。”
    王安明抿嘴笑了，片刻后，说道：“那天，我其实也在的。看样子，她的确是气的不轻。眼前的，可要好好珍惜啊。”
    “当然，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周子峥点了点头，肯定道，“毕竟这中间的滋味太不好受。”
    到了地方，白思涵整个人依旧处在昏昏沉沉之中。待白思涵缓过劲，发现自己已经在屋子里了。
    这个屋子看上去有些破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旁的三脚架上摆放着一个陶瓷洗脸盆，那盆白思涵小时候见到过的，在九十年代很流行这样的红花盆。
    屋子里只有一个吊扇，现在正慢悠悠地转着。
    这一切，和现在的这个时代，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白思涵拿出手机，意外地发现手机没有信号。盯着手机，白思涵愣住了。这年头，没有网络，还真的是觉得，有些不方便。
    周子峥拎着一个水瓶走了进来，看着白思涵坐在床上，说道：“你醒了。”
    “这里是哪？”
    周子峥将水瓶放下，走至窗边，坐下，看着白思涵，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你，不知道这是哪吗？”
    “我要是知道了，还会问你吗？”
    周子峥神色严肃地看着白思涵，说道：“不知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周子峥，如果不是你，我会这样吗？”
    “白思涵，你多大了的人了，做事情能不能不要冲动。”
    “谁冲动了，你怎么不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呢？周子峥，你这个大猪蹄子。”
    周子峥脸色阴沉：“白思涵，你听好了，我们要在这个地方度过一周。”
    “是啊，有问题吗？”
    “首先，这个山村很久没人住了，烧水做饭需要用柴火，晚上需要用煤油灯。”
    “这不挺好，体验生活。”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继续说道：“这个地方，手机是不能用的，因为没有信号。七天后，司机会来接我们。”
    “哦，”白思涵淡淡说道，“这么听起来，还有点刺激。”
    “嗯？”
    “你不觉得，这是暴雪山庄的模式吗？”
    “白思涵，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这话，唯恐天下不乱吗？”顿了顿，周子峥又说道，“白思涵，还要和你说件事，我和你，住一起。”

 第185章 193你不知道吗？

    “哦。”白思涵低低的应了一声。
    忽然间，白思涵反应过来，惊叫：“你说什么？”
    周子峥手指着自己，说道：“我说，未来的这一周，你要和我住一起。“
    “和你？一个屋子？一张床？”白思涵瞪大了眼睛，随即愤怒道，“凭什么，我拒绝。”
    周子峥似笑非笑：“只可惜，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白思涵，你出去前，难道都不打探好吗？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六人成团，除了我们这一对，别的都是两男两女。”
    白思涵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她只是随便选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哪里想到别的了。
    “这里只有三间房子。”
    白思涵愣住了，“只有三间？”
    周子峥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一般，说道：“是啊，而且刚刚我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你来的时候，就没有问这个村子叫什么吗？”
    “一个挺好听的名字啊，繁花似锦芙蓉村，有什么问题吗？”
    周子峥凝视着白思涵片刻，说道：“还是等你亲自去看看吧。”
    周子峥这样神神秘秘的，让白思涵有些诧异。
    喝了点水，白思涵拿出粉饼、口红，补妆。
    周子峥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白思涵这样：“你还是这样喜欢爱美。”
    “对啊，有问题吗？”白思涵收拾好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周子峥，你别以为我化妆是为了取悦你，我是为了取悦我自己。”
    周子峥耸了耸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现在已经是接近傍晚，夕阳洒下一片光辉。因为是夏季，白日里的余热依旧可以感受的到。
    不同于城市里的喧嚣，村子里一片寂静。
    只是这个寂静委实的有些古怪，静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白思涵看见除了他们住的是地方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有三户人家，在旁边，零零散散地还有着几户人家。
    手指着房子，白思涵讥讽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别人了。”
    周子峥凝视着白思涵，缓缓说道：“你没有觉得，这个村子太安静了吗？没有人，连一只动物的声音都没有。而且，那些房子，刚刚我去看了——”
    周子峥走近到白思涵身边，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骤然间，白思涵瞪大了眼睛，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样子：“你说什么？”
    “你不信？”周子峥看了下天色，“天快黑了，白思涵，如果你害怕，明天我们去看看。”
    “不。”白思涵一口回绝，“现在就去，有什么可怕的，我才不怕。周子峥，我们现在就去查看。我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
    周子峥没有多么诧异，看着白思涵，忽然间上前将她搂在了怀里。
    “这样，不太好。”
    “怎么，你害怕？”
    “不，但是白思涵，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旅行团是做什么的吗？你不知道，这次的主题是，乡村寻宝。”
    “寻宝？”
    “嗯，城里的人无聊，想要找刺激。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白思涵，你真的不知道吗？”

 第186章 194传说

    “知道我就不会到这里了。”白思涵没有好气地说道，“探险，棺材，里面不会还有尸体吧。”
    白思涵抓了抓头发，气恼道：“尤其是现在，暴雪山庄模式，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周子峥，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周子峥一脸的无辜：“是你自己逃避的，白思涵，我本来是想重新追求你的，没想到，你会选择这儿。说真的，我知道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发扬你的专业精神。”
    “你什么意思？”
    “这儿有着一个秘密，而且我觉得那些人，主要的目的不是探险。他们应该彼此都是认识的，你看他们得知，我们只是单纯的来玩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那就又能说明什么呢？”
    “谁知道呢，静观其变。”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看见王安明在大院门口徘徊。
    一看见周子峥和白思涵，王安明迅速地跑了过去：“你们去哪了，这儿没有信号，手机不能用，一旦出了事情，就麻烦了。这个地方，晚上是不能出去的。”
    白思涵愣了片刻，笑道：“什么呀，这样神神秘秘的。难道这儿有什么秘密。”
    王安明神色严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什么嘛。”白思涵皱眉，“我只是想要来度假的，结果来到这个地方，讨厌的人还跟来了。就没有车能回去吗？”
    王安明摇了摇头，诧异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吗？这个村庄荒废很久了，再加上以前出过事。”
    “出过事？”
    “是。”王安明说道，“听说这个村庄，以前是日军的试验基地，在一个地下室里，有当年的细菌药物，后来一个村民不小心挖到了，他不知道是什么，舔了一口，结果发病了，后来，一村子的人都感染了，没有人敢来，只能封锁这个村子，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学医的学生来了，救治了幸存的村民。但是，据说，随着那瓶东西的挖出，邪恶的东西也一起出来了，每个人都是逃不掉的。大学生忽然失踪了，幸存的村民也相继死去。”
    白思涵认真地听完：“就这样？”
    “是。据说是五十年代的事了，这个村子也因此成了爱好者探险的村子。”
    白思涵眨了眨眼睛：“得了吧，真要说细菌，你们还敢来这儿。建国初期，各种传说多了去，什么绣花鞋啊，我还看过这个小说呢。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虽然是传说，但是这个村子没有人是真，屋子里摆放着棺材也是真。因为某音上面，有人发了一段探险，商家闻到了商机，而且也有人乐意，所以就有了这个项目。当然，不会明说的。”
    白思涵听了半天，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儿不是什么度假的地方，而是，荒废的村庄来探险？”
    王安明点了点头：“可以这样理解。但是，这个村庄，据说真的有宝藏。所以，你们最好当心一些。”

 第187章 195有他在

    “谁。”
    白思涵想要追上去看个究竟，却是被周子峥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
    “外面黑灯瞎火的，你又不熟悉路况，冒冒失失的跑出去做什么。”
    白思涵觉得周子峥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只是不出去查看个究竟，白思涵觉得不舒服。
    “你是想出去还是怕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慢悠悠的，周子峥说道。
    “我——”
    白思涵想要说什么，忽然间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闹哄哄的说话声。
    白思涵想要出去看看，却是被周子峥一把拉住。
    白思涵扭头看着周子峥，质问道：“干什么？”
    “不去凑这个热闹。”周子峥打了个哈欠，抬手搂住白思涵，躺下。
    与周子峥这般的亲密接触，白思涵不由想到曾经的那段日子，身子不由的有些僵硬。
    为什么不推开周子峥，她不是讨厌周子峥的吗？白思涵心里涌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却是极力的压制住不去思考这异样的情愫。
    外面的嘈杂声是越来越大，周子峥却是按住了白思涵，淡淡说道：“不要去理会。”
    白思涵似乎听见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好可怕啊之类的话语。
    “周子峥，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或许，这是娱乐的项目之一。”
    从来没听说，把这种探险算作旅游项目的。白思涵咬紧了唇，她躲避的一方面，想要放松下也是真的，偏偏要她来到这什么探险？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错。”周子峥说道，“这个地方，或许还是有鸟的，既然有鸟，它们不会不拉屎的。”
    白思涵愣住了，硬是忍住了笑意：“周子峥，你不准睡床上。”
    周子峥手抵在白思涵的唇上：“既然是情侣，就要像一些。做戏，要自己都相信了，别人才会信。”
    白思涵想说周子峥有病，却又听见周子峥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项目吗？是一个人投资，而且，他不要分成，专门出钱给旅行社，只要他们投入这个项目。因为一直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越来越多的旅行社加入进来。”
    “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听了白思涵的话，周子峥轻轻点了一下白思涵的鼻子：“聪明。”
    白思涵皱眉：“少动手动脚的。”
    “有什么目的不知道，只是我觉得，这一次来的人，似乎知道什么。白思涵，或许，你虽然休假，但是却要在假期里办公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白思涵闭上了眼睛。
    自从醒来，白思涵心里便有一丝不安。只是，这不安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手机没有信号。
    现在这个年代，没有手机还真的是一件让人不舒服的事情。
    周子峥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他故意说的，以前他不就是这样吗，总喜欢讲述一些案件，看着她受到惊吓的样子。
    现在不过是故技重施，为的是赖在床上？
    忽然间，屋子里的灯闪了下，灭了。外面的尖叫声更大。
    “周子峥。”
    “不要说话，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第188章 196故事

    白思涵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女人高分贝的声音：“鬼啊。”
    白思涵想要起来查看，却又是被周子峥一把按住。
    “你做什么？”
    “或许这只是旅行社的一个安排，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有必要这样的逼真吗？白思涵皱眉，只是外面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白思涵想到了什么，质问道：“周子峥，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和我说？”
    “难得知道你的行程，而且这个地方挺好，有利于我们感情复合。天时地利人和，我干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对此，白思涵只是说了两个字：“有病。”
    外面的骚动渐渐小了，静了，慢慢地恢复了安静。只是，白思涵似乎听见，一阵缥缈的歌声。
    “周子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到了，但是白思涵，你忘记上一次了吗？”
    白思涵想起来了，之前有人装神弄鬼，用的是录音笔。这一次，又有人故技重施吗？
    这是什么旅游项目啊，白思涵皱眉，旅游局的人她也是认识几个，等回去，势必要好好说说，管理下着挂羊头卖狗肉的事。
    迷迷糊糊的，白思涵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到胸口处传来异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熟悉。
    “周子峥，我警告你。”
    眼睛很沉，懒得睁开，白思涵低声说道。
    似乎听见周子峥说，这一次，不会再有遗憾。
    第二天，白思涵醒来，周子峥已经不在身旁。
    想起昨晚迷迷糊糊间的感觉，白思涵仔细地检查了下山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没有任何的异样，而地上，铺着一条单薄的被子。
    白思涵托着下巴，望着地上的被子，。难道周子峥昨晚是睡在地上的，难道她昨晚做了以前的梦？春天早就走了，现在可是夏天，怎么还会做季节性的梦。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周子峥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
    将水递给白思涵，周子峥说道：“这是凉白开水，加了蜂蜜的。”
    白思涵接过水，喝了一口，温度正好，淡淡的甜味也是正好的。
    “这蜂蜜水，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事。你以前看过故事会吗？”
    见周子峥一脸茫然的样子，白思涵讥讽道：“你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去看那些不正经的书了。”
    “那你说说，这个蜂蜜水是怎样一个故事？”
    “一个城市里的小伙子被农村的姑娘救了，按照当地习俗，小伙子要和姑娘睡上一晚，小伙子若是克制的住，便是客人，克制不住，第二天就会被处罚。”
    “这怎么看得出来？”
    “第二天要喝一大碗热水啊，能不皱眉头的喝下去就是清白的。但是大姑娘和这个小伙子以前认识，晚上姑娘也是主动，小伙子没有拒绝，第二天，姑娘给小伙子一碗加了蜂蜜的凉白开水。后来，小伙子回城，要娶一个城里的姑娘，这个时候，农村的姑娘来了，因为她有了身孕。为了不连累小伙子，姑娘选择了自杀。”
    周子峥皱眉：“只是一碗水，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第189章 197结局

    白思涵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的人神色各异，具体问了下，才知道，原来他们昨天晚上看到外面有鬼影飘过，对此，白思涵不以为然。
    只是忽然间，郑丽丽不见了。
    几个人去了郑丽丽的房间，发现屋子里面整整齐齐，似乎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奇怪，似乎昨天就没有看到。”有人说道。
    “这是什么？”有人指着地上的一处说道。
    白思涵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袋子，里面露出一截短发。
    白思涵微微眯起眼眸，打开袋子，意外地在里面发现了，一些道具。
    拿出道具，旁人看了，“她带这些干什么，难道她是想要吓唬我们。”
    这些装扮，俨然和昨晚看到的很是相似。
    看着眼前，白思涵忽然紧张起来，她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郑丽丽已经不在人世。
    另外三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在说说笑笑，不以为然，商量这要去探险。
    “我们最好哪也不去。”白思涵说道。
    只是，那几人却不以为然，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周子峥站在白思涵身边，淡淡说道：“怎么，你觉得有问题？”
    “是。而且我觉得他们三个都有问题。”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周子峥淡淡说道，“只是如果没有证据，你想的只是猜测。”
    白思涵跟着去了村子那边的小屋。刚刚走近，便听见惊叫声。
    白思涵急忙走了进去，发现郑丽丽的尸体悬挂在屋梁上，一旁的墙上写着几个血色大字，你们都逃不走的。
    一旁的章颖脸色苍白，后退了几步，忽然间，一道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谁也不许动，违令者，死。”
    章颖脸色苍白，什么都不顾的，向外面跑去。
    忽然间，一支箭射了过来，直直地插入到章颖的后背。
    白思涵换股着四周，刚刚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回去，我们一定要回去。”
    “怎么回去？靠两条腿吗？”
    王安明倒是显得异常冷静，静静地看着两具尸体。
    “先把她们留在这吧，警察迟早会来的。”
    似乎为了白思涵一般，王安明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你不用担心。”
    白思涵诧异，感到王安明塞给了她一张纸条。
    回到屋子里，白思涵打开了纸条，看见上面有着一行字，“我知道你的，我也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人。晚上12点，再去那间小屋。”
    周子峥拿过白思涵手上的纸条，皱眉：“你真的要去？”
    “当然。”
    周子峥摇了摇头：“不好。”
    白思涵没好气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凝视着白思涵，周子峥没有再说什么。
    白思涵来到小屋，刚刚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屋子里点燃了一个煤油灯，灯光随着风摇曳。待适应了，白思涵看见屋子里面坐着一个人，是王安明，而他的脚边躺着一个人，是胡鹏。
    “请听我把话说完。”王安明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这些人该死，而我，不想让这事成为悬案，我知道你的身份。因为，我曾经是秦医生的病人，也知道秦医生和你们的一切。”
    通过王安明的描述，白思涵得知，他们四人以前都是村子里的人，直到有一天，一个城里的姑娘被拐骗到这里。
    姑娘本是卖给村长儿子的，只是姑娘和王安明日久生情，并发生了关系。
    姑娘有了身孕后，不愿意说出男人是谁，被沉塘而死。
    那个时候，王安明不在村子里，等回来后已经见不到了姑娘。
    王安明策划了一系列的事件，只是为了让村子里的人以为姑娘的灵魂来报仇了。一时间，村子里的人慌了，王安明趁机劝说村长让全村的人迁移。
    在路上，王安明策划了一场事故，除了三个人，别的村民都在这场事故中丧命。这场事故在被调查后，确定为一场意外，因为司机的妻子和司机吵了起来，还动手，导致车子从山路上摔下。
    王安明在看见那三人后，才知道村子里的人还有幸存的。他编造了谎言，村长留下一笔宝物在村子的某处，并暗中操作，让大量的无聊的人来这儿冒险。
    因为怕宝物被发现，四个人决定亲自来一趟。
    “在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王安明说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呢？”王安明笑了，“大概是不想让她的事，石沉大海。还有，我是个好公民，不会给你们增加麻烦。”
    “你已经带来麻烦了。”
    “最后，我要告诉你，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吧。”
    这句话，这个声音——
    “秦医生。”
    刚刚那个故事，究竟是真是假。
    白思涵没有机会问了，秦医生身边布满了汽油，秦医生笑着打开了打火机，扔在了地上。
    ——
    现场，发现两具烧焦的尸体。
    根据警方的档案，秦医生是真，也真有王安明这人。
    也就是说，秦医生取代了王安明的身份。
    这个人，还真的是可怕。
    只是，他最后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门外忽然骚动起来。
    白思涵问同事：“怎么了？”
    同事脸上的神色古怪：“你自己去看吧。”
    白思涵来到门外，看着声势浩荡的，求婚？看着为首的周子铮：“你这是做什么？”
    “你毁了我名誉，难道你不要负责吗？”
    “周子峥，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这样小心眼。
    “我是不是你不清楚？”
    再后来，面对他的求婚，她迟疑了。
    “不敢？”他挑眉。
    “你敢娶，我就敢嫁！”她被激怒了，却没有看见他唇边泛起的一丝得逞后的笑意。
    “那好，这可是现场直播。这是你亲口说的。准备去民政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