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月亮(姐弟骨科)》 1.姐宝男 陆曜接到陆楚枔电话的时候,篮球校队和拉拉队的联谊活动刚进行到一半。他坐在ktv角落的沙发上,面前是因为酒劲上头显然已经分不清这是联谊现场还是中年男子歌友会的队友,正鬼哭狼嚎地抱在一起唱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几个女生结伴坐在点歌台前,附耳说着小话,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角落。 身材修长的少年人即使坐着不说话也是道靓丽风景,眼睛被昏暗环境里的屏幕光刺激得眯了两下,衬着本来就带有攻击性的英俊侧脸愈发不近人情。大部分女生同意参加联谊都有个心照不宣的原因,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来看高中男生拼酒量。而陆曜同意参与,除了不想扫急着庆功的队友的兴,还有一个原因是陆楚枔今晚忙着迎新晚会排练,没空陪自己吃饭。想到这儿陆曜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这才开学不到一个月,陆楚枔却已经像只翩翩飞入花丛的蝴蝶,快乐得找不着北。像今晚,除了还记得给他发一条不用等自己吃饭的微信外,其余时间都石沉大海,聊天框里堆着的都是未读讯息。 百无聊赖地按灭了手机屏,陆曜开了一罐啤酒,冰凉凉的液体咽下肚,勉强抚平了一点他心里的焦躁。 “曜哥,来唱两首啊!”前奏的空档里队友又开始招呼陆曜一展歌喉,可他本人对音乐实在无甚兴趣,就连在学校展示过的钢琴都是从小被逼着练习,加入校队之后就彻底搁置,导致后来他听到古典乐的声音都会反胃。 随意摆摆手应付了一下,陆曜正准备心安理得地继续窝在沙发里当吉祥物,而这时扣着啤酒罐的手却被轻轻碰了碰。他抬起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女生,长直发,格纹裙,大眼睛正娇怯怯地看着自己。“曜哥,恭喜你们比赛胜利。”那女生咬了咬唇,面颊上飞过一丝红晕,明明是她先大胆地过来敬酒,现在又好像十分害羞,连对视都不太敢。 陆曜没什么接话的意思,轻嗯了一声就算答复,那女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叫钟歆,是你隔壁班的…”这句介绍话音未落,陆曜却像突然来了兴致,有些唐突地打断了,“心?哪个心?”钟歆见对方如此快的接话,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不太自然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后才作答复,“音字旁的歆。”对面的少年这时又好像不太在意自己的答案,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屏幕上的来电吸引住了全部目光,像不舍得让手机多亮一秒似的,立刻就拿到耳边接起。 钟歆就看着在全校女生里人气颇高的篮球队主力露出了和平时截然不同的神情,眉头和嘴角都舒展开来,藏着一种淡淡的温柔。很少有人能在学校看到这样的陆曜,即使有着少女漫男主的长相,也会和同龄男生一起勾肩搭背开开玩笑,但他身上总有种游离的味道,似乎对什么都不太投入。即使今晚有很多女生为了见他特意在来的路上补过精致的妆容,他也未曾多把目光停留一秒。不过帅气已经是他的必备技能,就算表现敷衍也能让女生自我安慰这就是酷哥性格,万一拿下就可以得到独一无二的双标宠爱,可面前这个温温柔柔接起电话的陆曜,着实让人怀疑自我。钟歆听他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叫了声心心,连声应了几句好,嘈杂的环境让她分辨不出具体情况,还没回过神来陆曜就已经从沙发上站起,电话没挂就准备走了。长腿一迈,少年像迫不及待去拯救公主的屠龙骑士,连背影都透出焦急和愉悦。 :爱上姐宝男是没前途的 你在舔他 他在等姐的电话 回头是岸吧 枔字和心同音 所以弟弟才会问她是哪个心的哈 反正不是你的心 2.“喜欢你管我”(微h) 陆曜赶到B大的时候,陆楚枔他们刚刚排练结束,一群艺术系的女生说说笑笑着走过来,惹得路过男生都忍不住朝队伍里瞄上两眼。即使在身边美女如云的情况下,陆楚枔依然是队伍里最耀眼的那个,她穿着堪堪到大腿的包臀裙,笔直修长的腿在路灯照射下透出莹白色的光泽,头上还戴着顶同色系的贝雷帽,是今天出门前纠结了好久,陆曜陪在旁边选了又选才挑出的款式。 不知道被身旁朋友的哪句说辞逗笑,陆楚枔的眼睛弯成一道可爱弧度,像只小狐狸。陆曜深知这个人没心没肺的程度,上一秒答应的事转眼就可以抛之脑后,自然没指望她能发现自己,于是又走近了一点。初秋的夜晚还有些微微凉意,可他小跑过来,竟感觉有些闷热,索性就把外套脱掉,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 陆楚枔被身边的朋友拍了拍,才看到前面杵着的人。高中男生一天一个样,站在路灯下一看好像又比之前高了点。假期才量出来的身高突破了185,让陆楚枔不得不感叹现在的青少年营养真够充足。因为长得太快,陆曜的膝盖半夜还会生长痛,对方经常拿这事儿对她卖乖撒娇,每次比赛完都要像狗狗一样蹭到她身上摇尾巴,和眼前这个比例优越,站姿漂亮,被朋友夸好像男模的帅哥好似不是同一个人。 “哪来的小帅哥呀”朋友有些揶揄地撞了撞陆楚枔的肩膀“你换口味啦?不是喜欢年上吗,最近不是还有那个学医的…”陆楚枔没回答,只无奈地招了招手,陆曜就很自觉地走过来把她的包拿在手里,训练有素的程度不亚于捡飞盘的大型犬。 “这是我弟好吗,难道长得不像?”被拉着手臂,陆曜迁就地把肩膀低了低,脸凑近之后很轻易地就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是她常用的橙花味沐浴露,混着一点甜味香水,不动声色地翕动了一下鼻尖,陆曜才抬眼看向陆楚枔的朋友们。“除了都长得漂亮之外倒没发现什么像的。”还是那个打趣陆楚枔的朋友开口说了话,后面的女生都对着陆曜投来打量的目光,让他觉得唐僧误入盘丝洞不过如此,只不过人家是被强迫的,而他是自愿被狐狸精缠上。 陆楚枔没劲地松了手,语气理所当然“他现在晒黑了,还是小时候像一点。”其实小时候也不像,毕竟不是亲生的,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可能有多像,只不过小时候的陆曜更像个可爱挂件,在哪儿都能被陆楚枔抱到怀里揉一把罢了。可现在情况互换了,是陆曜把她拉到怀里揽住肩膀,就这样搂着她和其他朋友道别,亲密和般配的程度让任何看过来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直到走远了其他人还在感叹,不知道这一家是什么神仙基因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一对姐弟。 陆曜把手里的外套披在陆楚枔身上,想让她穿上的话还没说出口,外套就被扯了下来。豌豆公主在他的怀里洁癖发作,正对着自己买的外套挑叁拣四。 “这是什么味道啊,你们晚上吃烤肉了?”“嗯,还去唱歌了。”陆曜拿过外套抖了抖,又不厌其烦地披在她身上,温声道“晚上有点凉,先凑合着穿吧。”陆楚枔颇为嫌弃,精致的眉头都蹙在一起,仰头看他的时候嘴嘟嘟的,像只小鸭子。 陆曜垂头看着,不自觉地又笑起来,心里想着,可惜是在外面,不然早就吻住她。 直到两个人坐上出租车后座,陆楚枔也还是不满意,长长的外套正好盖在她大腿上,反而让奶油色的肌肤半遮半掩更加诱人。 司机从后视镜打量过去的目光很快被陆曜察觉,于是他自然地把手搭在了陆楚枔的大腿上,把她整个人都圈了起来。但显然对方没察觉到他的意图,反而一本正经地把他的手掌移开,懒懒地说“很痒,别摸。”陆曜没答话,反手又把她的手抓在了手里。 “喝酒了?”陆楚枔的小翘鼻嗅了嗅,长长的卷发时不时扫到陆曜的脖颈,弄得他心也痒痒的。“嗯,喝了一点点。”陆曜捏了捏对方软绵绵的手掌,心情颇好,有问必答。 陆楚枔看他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反倒不去指责了,像没骨头一样地靠在陆曜的手臂上,眼风斜斜地睨过去,配上她漂亮上挑的扇形眼,怎么看也不是姐姐在教训弟弟,倒像是话本里妖精在使美人计。可她本人却是没什么自觉的,以为正好拿捏了做姐姐的威风,正兴师问罪呢,“高中生也学会喝酒啦,怪不得愿意跑去玩呢,不会是喝酒蹦迪泡妞一条龙吧。” 陆曜对她这种倒打一耙的话术十分熟悉,没什么解释的想法,毕竟对方也只是乱说一气,不负责的。这点他倒是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和大部分有姐姐的弟弟共情,总之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陆楚枔总是对的。 他不再狡辩,就着这个便利姿势低头吻了上去,鼻尖嗅到对方甜甜的味道,于是尝到嘴里也变成甜丝丝的,不一会儿就吻得严丝合缝,趁着对方晕乎乎喘气的机会又把舌头伸了进去,舔了一遍才堪堪作罢,顾及陆楚枔的薄面孔没发出什么啧啧的水声。 但司机即使没关心路况也能知道这对“小情侣”在昏暗无灯的后座干什么勾当,车开进隧道里,橙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脸上,不一会儿又羞羞地散开了,只剩陆曜和陆楚枔二人还在接吻。 陆楚枔用手推了推陆曜,对方才稍稍退开一些,只是高挺的鼻梁还贴在她脸边,并恬不知耻地用气声说,“姐姐我没骗你吧,真的只喝了一点。”陆楚枔没好气地哼哼了一声,又不知道是在教育弟弟还是在撒娇了,“谁要管你啊…”话音未落就被对面吞进嘴里,舌头被拉着一起起舞,她被整个圈在怀里,隐秘又刺激地融化在这个吻里。退出去后陆曜又折回啵了几口陆楚枔有点肉感的嘴唇,直到她恼羞成怒地锤了一拳才停下这种幼稚的行为。 “喜欢你管我。” 曜狗:我和我姐要像也是夫妻相 司机:tmd烦死了 要亲滚下去亲 现在小孩真的长好高 我外甥才初叁已经181了 话说亲嘴算微h吗 打上去我都心虚了一秒这尺度在婆什么都不是吧 文案诈骗了 大家还以为狗勾舔姐路漫漫没想到已经亲上了 不过亲了就要负责吗 没这个道理哈 3.第一个吻(回忆) 陆曜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免费得到的。他要被关在家学习一整天才能获得片刻和小狗玩乐的时间,挑食和不整洁绝不允许出现,坐在钢琴凳上的腰杆要完全挺直才不会被礼仪老师纠错。所有的物品都被明码标价,即使是虚无缥缈的感情也会从你身上索要筹码。 在七岁以前这个陆沣给他构筑的世界里,只有素未谋面的母亲、写不完的功课、严厉的家庭教育和冰冷的钢琴,但陆曜从未感觉过煎熬,因为他以为所有事情都应该如此,他从不为无机物伤心。 直到有一天仙女教母敲开了这栋冰冷城堡的大门,陆曜才明白原来以前的生活根本不配被称为正常。陆沣要结婚了,他的继母是位舞蹈演员,婷婷袅袅地站在他高大的父亲身旁,小鸟依人的模样。陆沣心情难得不错,平时冷峻的面孔此时稍显柔和,牵着未来妻子的手给她介绍祖宅,花园马场喷泉都被提及,唯独没提及年幼的儿子。 陆曜也不在意这些,他不在意未来谁做这座宅邸的女主人,也不在意父亲冷淡的态度。虽然他彼时短手短腿,坐在沙发上的脚才堪堪够得着地毯,但已经是个十分自律懂事的小学生,每天可以在司机的接送下独立上学,除非必要几乎不与父亲做过多的交流。 硬要比喻的话,他们就像丛林里的猛兽一样,幼崽脱离了哺乳期就该独自觅食了,是死是活都是天意。于是天意让他遇到陆楚枔。 那时候她还没改姓陆,穿着洁白的纱裙,踮着脚蹦跶到他身边,像一朵随心漂浮的云。“小曜,可以这样叫你吗?你可以叫我姐姐。”陆曜当时太小,心脏并没有体会过那种被命运冲击的震感,但这一幕被永久装裱在脑海里,成为了他症结的根源。 他第一次体会到爱意带来的颤栗,便染上了瘾,从此成为了有封皮的书,有署名的毛绒公仔,至少不再裸露和委屈。 姐姐很坏,会在吃饭的时候把胡萝卜偷偷挑给自己,但也很懂事,会像个小大人一样在睡前监督自己喝完整杯牛奶。 陆楚枔有千百种样子,都涂抹着陆曜从未见过的颜色。 还记得他最后一次上钢琴课是在一个雨天,窗外站了两只躲雨的小麻雀,他们依偎在一起,翅膀被雨水浸润出亮亮的光泽。陆曜当下看得出神,脑子里在心算还有多久才能见到姐姐,心不在焉的样子自然瞒不过严厉的老师。 他又被指责没继承钢琴家生母的天赋,对待练习敷衍了事,荒废根骨难成大事,连亲生父亲都不愿意关心他的学习进度。这种话陆曜听多了,来这所宅子工作的人唯一需要讨好的就是陆沣,而陆沣永远没那个闲心来关心他儿子的一点小事。 可来送水果的陆楚枔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刺耳的诋毁,她向来生活在鲜花微风的世界里,连来关心弟弟的钢琴课都只会找送水果这一个借口。陆曜听她有些生气地反驳老师,全然是一副家长模样。 等到上半身被轻轻揽进一个香软怀抱,风雨都过去,靠在姐姐的颈窝里,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流泪了。而在他之前的人生体验里,好像从来没这么软弱过。 陆楚枔并没有问他流泪的原因,只用手心抹去他的脸颊上泪水,手肘碰到黑白琴键上,发出了几声不协调的琴音。即使是刚跟别人争吵过,陆楚枔的眼睛也自带一种媚意和风情,撑着下巴湿漉漉地看过来,语气颇为天真“小曜,不喜欢钢琴的话我们就不学了好吗?” “那学什么?”“我也不知道。”陆曜笑了,她回答这个的时候又变回了一个天马行空的小女孩,好像之前的争辩都只是随口说说。 二人脸贴的很近,陆曜能看见对方细腻脸颊上的小小绒毛,好像有一群蝴蝶在他胸腔里撞击,于是他顺从心意,轻轻把嘴唇附上姐姐的鼻尖,在那里郑重地落下了第一个吻。 陆沣:我结婚你少管 曜狗:以后我结婚你也少管 这家庭环境很难不变态,但好像还是没姐姐疼爱的我比较可怜,人家也要和漂亮姐姐贴贴。 4.公主裙 下雨天的时候陆楚枔窝在家里的影音室看电影,长发和裙子都在沙发上散开,远看像一朵靡丽的花。还没独处一会儿,她的脚踝就被抓住,花朵攀上了根茎,整个人陷进了暖洋洋的怀抱里。 陆曜不出声,只细细吻她,在泛着凉意的面颊上寻求安全感。陆楚枔习以为常,整条长腿颇为霸道地放在陆曜膝上,惹得对方狎昵地揉捏了一会儿,被揉得过了又嗔怪着用脚踹过去。好像她并不需要亲吻,只是想拥有一个陪着自己的毛绒玩具。 可惜公主本人对细小的绒毛过敏,陆曜小时候有过想养大型犬的念头,他以为姐姐喜欢抱着小小的自己,摸他柔软的额发,肯定乐于接受和他一起抚养一只狗狗。 他们可以每天牵着狗绳追着日落散步,有更多东西把他们联系紧密,比家人还要亲密一点。可当他把刚满月的雪橇幼犬放在陆楚枔面前,迎接他的是姐姐惊慌的拥抱。陆曜把姐姐护在身后,抚摸她轻颤的蝴蝶骨,于是又把狗狗送走,从此愿望清单里养狗这项被永久划去。 他们最后养了一缸鱼,蓝色的鱼叫小黑,红色的鱼叫小蓝,短促的记忆让它们没法认主,每天他负责换水喂食,姐姐负责欣赏。 陆曜自认要比冷漠的猫、吠叫的狗更加讨喜,至少陆楚枔养他,既可以抱她在怀里,又可以对她言听计从,他们在玩一盘永不结束的国王游戏,拿国王牌的永远是陆楚枔。 玫瑰都带刺,姐姐是最昂贵的一朵,陆曜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想把她栽进自己的花园,光有宜人的温度不够,还要用够多的爱来浇灌。 他还在读初中的时候用自己科技竞赛的奖金给陆楚枔买过一条裙子,很像童话书里公主穿上邂逅王子的款式。公主裙不是什么贵重的牌子,比起她衣橱里的其他衣服甚至有些不够看。可陆楚枔嘴上说着他审美幼稚,第二天却依旧穿着裙子出门,还命令陆曜用拍立得给她照相,即刻洗出来的照片就贴在化妆台上,旁边用彩色水笔写“小曜送的公主裙”。 陆曜很爱给她买礼物,他每年的银行账户上都会稳定增加数字,除却保险和信托基金,还有陆沣的手笔,做生意到他这种程度其实已经很少约束独生子的开销。陆曜本人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他只是单纯想把自己眼里与陆楚枔相配的东西拿到她面前。他学习不花太多心思,只稳定在前列,不算多突出,第一次为了奖金丰厚的科技竞赛努力也只是为了给姐姐买裙子。 再幼稚的男孩也明白,公主很难养,他十几岁就要为以后养公主奋斗了。 陆楚枔在外永远是骄傲美丽的,她长相出众仪态优雅,是着名舞蹈家楚倾的独女,从小在学校都是备受瞩目的风云人物,领奖台要站c位,大型活动是门面,领舞的位置不用争就会给她空好。 即使伴随着母亲攀高枝再婚和太多因她外表而起的恶意揣测,这样的人生依旧是许多人想要体验的。而陆曜知道,这样外人心里无懈可击的“女神”,宴会结束后会偷偷溜到阁楼看月亮,回到家中也没人前那么爱笑。她把缺少爱意的少女躯体藏在保护色内,鲜少对人展现。 她善良到连迁怒都不会,不怨恨只追求爱情的母亲,也不苛待缺少人情味的继父和弟弟。她尝试用手护住弟弟,以为把他放在羽翼下就能构筑一个乌托邦。 可陆楚枔不明白,陆曜不是她想象里的无害天使,他们有着一样漂亮的脸,但血管里流淌的血液终究不同。只要陆曜在她的怀里长大一天,就不会想要离开,他终有一日收拢了姐姐的翅膀,和她背德纠缠,他要姐姐爱他,只爱他一个。 最近很忙没来得及更,没想到还有读者会催我,很心虚地来码字了!下章赚钱养公主的曜狗狗应该能吃上肉吧 5.槲寄生(h) 陆楚枔这段时间每天都要登台彩排,有课就住在宿舍,周末更是忙着和姐妹出门逛街,几乎很少回家。陆沣人在国外出差,楚倾当然要在身边陪同,他俩是少有的过起二人世界就不管小孩死活的家长,于是偌大的别墅只有陆曜一个人住。 他许久没碰过陆楚枔,每次跨大半个城区去找她也被勒令不准在身上留下痕迹,这对高中男生来说无疑是隔靴搔痒。可陆曜实在是很爱咬她,仿佛是口唇期还没过一样,只要是独处就恨不得整个人扒在她身上。 小时候陆楚枔还能跟别人开玩笑说自己弟弟像只小老虎,很爱用牙齿去探索世界,现在变成承受方就没法继续置身事外,小老虎长成了猛兽,已经可以把她抱在怀里密不透风地亲吻,像是不忍心吃掉这来之不易的猎物。 陆楚枔今天穿了件一字肩的连衣裙,裸露在外的肩颈轻巧玲珑,线条优美,陆曜在上面吻下一个个湿漉漉的印子,可能是有些痒,陆楚枔偏头躲了躲,结果又触到了大少爷的霉头,被用手按住结结实实地吻了一顿。 对方的舌头有些横冲直撞地舔过她的上颚,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霸道,搅动起口腔里甜蜜柔软的小舌,发出啧啧水声后又食髓知味地把口水全部舔到。陆楚枔有点受不了这种黏糊劲,试了几次想把便宜弟弟推远点,可手脚都被吻软了,使不上什么劲。陆曜甚至还觉得这是姐姐想与自己调情,大手毫不吝啬地插进对方的指缝里,缱绻又亲密。 直到完全拿下这场“比试”的主动权,把名义上的亲姐姐吻到气喘吁吁、胸膛起伏时陆曜才勉强停下,他脱下陆楚枔的裙子,比拆到任何礼物还要快乐。 小麦色的手掌覆在形状漂亮、大小适宜的乳房上,带来的视觉冲击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却依旧让陆曜头晕目眩,好像这幅画面天生就该存在。只要是面对陆楚枔,陆曜心里总是有一团火,那团火苗只要还烧着,他就浑身都不对劲了。 “要做就快点,别…唔”陆楚枔的话还没说完,陆曜就低头含上了她的胸乳,舌头一寸寸地舔过肌肤,很容易让人有一种颤栗的快感。 陆曜整个人伏在陆楚枔的胸口,犬齿还含着樱桃似的乳头,恶劣地和她调情“姐姐,别着急,很快就让你舒服”。这人下了床很少主动叫姐姐,在床上倒是把这个称呼当情趣,没有一刻不在提醒陆楚枔,是她弟弟把她操了。 花穴早就因为情动变得湿漉漉,陆楚枔还没来得及把双腿夹住,就被陆曜用手分开,修长的手指一路抚摸过去,惹得陆楚枔又娇娇地喘了两口气。 陆曜修长的中指沾上渗出的蜜液,在肉缝上来回地滑动着,指尖拨开翕动的小穴,他很享受这种能难得掌控对方的时刻,尤其是看见陆楚枔跟随他的动作沉沦,在这份爱欲里起起伏伏,心里会更加满足。 才开过荤的高中生有些恶劣地将勃起的肉棒放在姐姐的私处摩擦,惹得陆楚枔内里的肉壁越发湿软,两片花唇来回被性器摩擦,鲜红水嫩。 陆楚枔把头微微侧过,不愿意继续看继弟恶劣又英俊的脸,而陆曜却像被这一行为彻底激起来了似的,大刀阔斧地将凶器捅了进去。二人的下体随着撞击不断交合在一起,穴里不断渗出的花液将肉棒打湿,像是在握手言和。 “看着我。”陆曜用空出来的左手轻轻将陆楚枔的脸拂过来,即使是在这种时刻他的动作依然是温柔的,除却下半身不断向更深处探索之外。陆楚枔本就漂亮的脸蛋此时因为情动更加显得娇艳欲滴,她本就是什么都不做站在那里就天生勾人的长相,此时更像盛开的玫瑰花一样美的霸道,叫人看着这张脸就一句重话也说不出。 陆曜把脸凑过去,温柔地亲她,舔舐对方因为刺激而被咬住的下唇,但同时下半身却毫不怜惜地继续抽插着。肉壁湿滑又紧致,被肉棒挤出咕啾咕啾的声水声,陆楚枔抬手勾住陆曜的脖颈,张开嘴小声地娇吟了起来。 花穴控制不住地开始收缩,汁水更是开闸泄洪般冲向了龟头之上,盛不住的被挤出穴口随着抽插的动作飞溅出来。陆曜被刺激得闷哼一声,又继续运动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射了出来。 高潮过后的陆楚枔脸上带着丝丝潮红,她从善如流地张开红唇,接纳了陆曜的湿吻。 回来啦!谢谢还有几位读者支持我哈哈,接下来应该会更得稍微规律一些,另外我真的好不会写肉啊,肉的频率可能不会太高,不过我纯粹写着自己爽爽,大家愿意看就是很大的肯定了! 6.情书 陆楚枔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大约是两人太久没做,昨晚陆曜闹到半夜才停,好好的一个周日几乎什么都没干,只顾着在床上厮混了。陆曜憋着气把陆楚枔做到后半夜嗓子都发不出太大的叫声,估计也反省了自己有多混蛋,醒了也就没再继续闹,自觉下床去厨房解决午饭问题。 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对料理显然不算精通,只能勉强煮顿面条饱腹,可家里的阿姨被他安排着休假一天,此时不自己上阵也别无他法。作为补偿,他还特地把鸡蛋都打进了陆楚枔那一碗面条里,搞得最后辅料配菜都快满出来,把下面的主食几乎完全遮满。 陆楚枔拿到碗的那一刻还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根本不知从何下口,但顾及到坐在自己身旁眼睛闪闪等待夸奖的陆少爷,还是违心地夸奖了几句。 陆曜满足地看着陆楚枔动了好几筷子,才跟在后面吃了起来,等对方吃不下了又把碗接过来,自觉承担了扫尾任务。陆楚枔看他低下头吃面的样子实在乖巧,像个任劳任怨的田螺姑娘,忍不住撑着头看着他笑,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她摸摸陆曜蓬松的发丝,猜测着到底什么时候他的头顶上才能长出来毛茸茸的耳朵。 陆曜当然不知道陆楚枔内心对他有这么厚的慈爱滤镜,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一大早不好好穿衣服,白花花的长腿整个露在外面,搞得他心烦意乱。匆匆把碗放进洗碗机里,陆曜转身就把陆楚枔整个抱在了怀里,被踹了好几下才把她从餐桌抱到了沙发上。 “怎么不去上课?”陆楚枔整条长腿霸道地搭在陆曜身上,一边享受对方的细心按摩,一边回复手机里的讯息,回到一半才想起来今天已经周一了。 “请假了。”陆曜不甚在意地说,明明是逃课被抓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常理。陆楚枔这下终于有点做姐姐的自觉,立刻起身收拾了起来,准备立刻把逃课的弟弟押去上学,“拜托你有一点高叁学生的自觉好吗?”这是有点生气了,陆曜不紧不慢地把校服穿上,他上的学校前身就是学费不菲的私立高中,被集团收购后又增加了初中部,虽然为了扩大生源低调了不少,但收费却照旧高昂。不过相对来说校内设施也更加豪华,光是学生制服就有好几套备选。 陆曜穿偏西式的校服西装,肩膀挺括有型,完全不像常人认知里灰头土脸的高叁学生,看着倒是像会陪着女伴出入高级商场随心所欲刷掉百万元的阔气小开。 “我已经给老师好好解释过。”陆曜搂住陆楚枔小声哄到,换来对方的一个白眼。 还能怎么解释,总不好说自己请假在家是为了和亲姐姐做爱。陆曜坐在副驾和陆楚枔接吻的时候,心里还在想这件事,这种有些下流的话只能放在高中生的心里口嗨一下,表面上还要哄着送自己上学的漂亮姐姐。 陆楚枔有些满意地拍拍陆曜干净的制服,感觉自己像个包养小狼狗的富婆,吃干抹尽之后还要送他来上学。陆曜不介意吃软饭,更何况是这种美味佳肴,他毫不脸红地在校门口偷了个吻,施施然下了车,走之前还不忘叮嘱陆楚枔开车小心,很有种反客为主的意思。 踩着午休的铃声进了教室,陆曜刚把书包塞进桌肚,就有一封粉红色的心随着他的动作落了下来。陆曜顿了一秒钟,转手就把它拾起扔进了垃圾桶里,粉红色的信件上有了一些褶皱,此时像只折翅的蝴蝶,悄无声息地在垃圾桶里死掉了。 感激每个我断更期间还给我留言的读者!虽然我很懒但是为了你们也会认真写的哈哈哈,另外其实我开车水平很差,这个文更多也是剧情流,如果愿意看的话可以继续看下去哈,曜狗好日子过得差不多,下章要出场几个新人物。 7.同类 陆曜坐到座位上的声响没惊动太多人,只有隔壁桌的阎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打招呼。 他在的班级算是被学校特意关照过,里面都是些不好惹的“特权子弟”,学校进行分开管理倒也算明智。说到底人类社会和动物世界本质上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只不过动物世界服从的法则是弱肉强食,人类社会服从于金钱权力。但学生时代的单纯还体现在男生通常乐于以皮相帅气,运动出色的男生为首进行活动。 像陆曜和阎向这种每项条件都占全了的学生,在学校这个集体里生活,完全就像鲨鱼被放进了浅海海域,除了因为暴食而死之外,生存上几乎不存在任何难度。老师忌惮他们的家庭背景,学生想要追捧这样的朋友。 陆曜的朋友不算多,可能说到底还是继承了陆沣部分的冷血基因,在他这个年龄段的人中,他很少把谁放在眼里。 不过他在陆楚枔面前很乖,只说自己不擅长社交,因此常常被挂念。 他和阎向认识倒也有段缘分,彼时他和姐姐去逛琴行,陆楚枔心血来潮想要买把吉他,陆曜早已习惯她的突发奇想,于是两位初中生结伴同行,一路上还打打闹闹。 他们在琴行碰到有人拉小提琴,音色高级,一听便是很好的品质,可无奈演奏者心不在焉,身姿虽然笔挺但神情却是很不耐烦。听了一会儿陆楚枔就忍不住打趣自己的弟弟,说和那时听到他弹钢琴一样,你们仿佛不是在演奏,而是在应付仇家。 结果闲聊时候发现,这位小提琴演奏家竟然和陆曜同岁,他的母亲是个意大利女人,皮肤很白,鼻梁高挺,眼窝很深,用碧蓝色眼睛看人时也显得十分温柔。她像是对中文不太理解,只是微笑在一旁看儿子和这对漂亮的姐弟交谈。 意大利夫人临走时把店里陆楚枔看中的那把吉他当作赠礼相送,陆楚枔一开始不愿意收,但对方称同她很有眼缘,要她一定承这个情。陆曜见陆楚枔实在不知如何拒绝,便主动和阎向交涉,阎向站在一旁笑了笑,说没关系整家商场都是他家的产业,一把吉他而已,姐姐喜欢就送了。 所以一开始陆曜便对这个初次见面就叫陆楚枔姐姐的自来熟小白脸抱有敌意,小时候的他不懂这种敌意的由来,只恨恨地睡前在脑内诅咒,这个世界上不要再有第二个叫陆楚枔姐姐的人,有的话也立刻死掉。 可惜上天不接受这种恶毒的诅咒,在后来的聚会上他们再次重逢,于是两家的来往顺理成章地进行。陆楚枔正好忧心弟弟没有同龄伙伴,阎向看上去礼貌又斯文,自然是受到她很大欢迎。于是陆曜被迫有了一个新朋友。但相处下来两人意外合拍,兴趣相投、家境相仿,连喜欢听的音乐都是差不多的类型,于是陆曜又拥有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可惜阎向虽然继承了母亲的白皮肤、高鼻梁和深眼窝,却没继承他母亲温柔的性格。这个人心很黑,和陆曜这种意外坦荡的性格不太一样,经常出一些坏主意。可两人却又是如此的相像,他们一样从小被逼着学乐器,一样明白世界法则,也一样爱在陆楚枔面前装乖。 有时陆曜对着天空发呆,阎向就会自然而然在旁边接上一句,她今天穿的裙子很美。陆曜不会去问这个她是谁,因为他心里只有一个人,在躁动不安的青春期,他无数的春梦里也只有一个缪斯女神。 他那时候分不清这算什么感情,于是连带看阎向这种老神在在的模样也不爽,他们痛快地搏击了一场,最后双双倒地的时候阎向同他说,其实你不用吃味,她更喜欢你。 陆曜没答,这句话对他其实没多少触动,因为对于陆楚枔给他的爱他心知肚明,几乎给他养出了贪婪的性子,总是盼望着她能在最爱他的基础上再更爱他。阎向似乎是能看透他的想法似的,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想让她更爱你,那就努力做她丈夫。” 废话很多的一章,出场了一个新朋友,不出意外接下来好几章都要认真铺垫了,姐姐的鱼塘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