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初已暮》 1. 七月正是阴雨连绵的时候,明明到了月上柳梢的时间,天上却连月亮的影子也瞧不着,只有层层叠叠的乌云背后,隐约透出点银白的光。 别墅的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破开了,院里门口挤满了人,那些人举着麦和摄像机,不知困似的,目不转睛盯着房子的大门。 不一会,豆大的雨就噼里啪啦砸下来。没有一个人动作,他们穿着早备好的雨衣,护着设备,一动不动,像是从地狱来的索命无常,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时大门突然有了点动静。 “出来了——出来了!”人群中有人叫道。 只见别墅的大门开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走出来,撑着伞,中间护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女人,步履匆匆。 于是记者们一拥而上,将几个人围在中间,摄影机照相机对着女人猛拍,手中的麦隔着保镖阻挡的手臂,一个劲儿往女人脸上怼。 “夏小姐,请问你的父亲被指控抄袭而后跳楼自尽的事,你作何感想?” “夏小姐,夏小姐!你知道你父亲抄袭的事吗?是被蒙在鼓里还是包庇了他呢?” “夏小姐,请问你觉得抄袭有遗传基因吗?同为从事艺术行业的你是否也有抄袭行为呢?” 还有记者在摄像机前独白:“曾经名动全球、在艺术界引领先锋的野兽派画家夏瑜晋在被曝抄袭后不堪重负跳楼自尽,而后其妻子也相继自尽。目前夏家正面临起诉,而与夏家订婚的顾家在这紧要关头提出解除婚约,夏家唯一的女儿夏怡将何去何从……” 被围在人群中央的女人微微抬起了头,帽檐下的双眼平静地不像话,她冷漠地看着周围陌生的面孔。 真冷啊,她想。 两年后。 报纸和各大媒体平台上的热点新闻早不知换了多少代了,而最近的热点是Lu集团注资开了一间美术馆——Sh's。而馆长是Lu集团的主席陆时。 Lu集团经营项目十分广泛,涉及房地产、金融、餐饮、酒店等多项业务,遍布全球各地,其市价用亿字都无法估量。陆时是陆家这一辈的长子,陆家从祖辈开始富,到了陆时这一辈,已经是富n代了。 不过与艺术搭不上边的Lu集团怎么会突然建了美术馆呢?而且馆长还是赫赫有名的陆少。 路初此时就站在这间令人瞩目的美术馆的落地窗前,仔细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那是这次开馆展的邀请名单。她的目光落在几个名字上,微微蹙眉。 于亮站在不远处,痴痴望着落地窗前的女人。啧,1米72的身高,穿着3cm的细跟鞋就同自己一般高。黑白格子的西装外套和包裙,考验身材的正装只更衬得她身材完美,一双腿又长又直,伊人皮肤如白瓷,在阳光下微微闪着光。 啊,女神! “把口水擦一擦。”耳边突然响起无语的女声,吓得于亮回神,抬手往下巴抹。没有预想中的湿润,这才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 “华姐!不带这样的。”他又羞又尴尬地看着旁边的张华华。 张华华冷笑一声,“我是为你好,今天陆总会过来,小心被他瞧见你这副模样,挖了你的眼!”她用手做出挖眼的姿势吓唬,吓得于亮一抖。 嘲笑完同事,张华华想起正事,快步走向落地窗前的路初,递上手中的文件夹。 “路初,这是最后的展品报告,还有馆墙的设计和选色报告,你看一下。” 路初收起邀请名单,拿过文件夹,侧头对张华华露出个甜甜的笑,“辛苦华华姐啦。” 饶是这样的笑已经看过很多遍,张华华还是免不了失神半秒。唉,自己是个女人都会心动,也怪不得于亮那个小子了。 要说漂亮的女人很多,但路初这样的漂亮就是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她不笑的时候,给人感觉挺清冷;一笑起来,眼眸弯弯,甜得你掉牙;更少的时候,给你一个眼神,那个妩媚劲儿,半边身子都酥软了。 张华华经常想,这么好的身材外貌条件,才20出头的年纪,咋不去当明星呢?她肯定会红的,来钱快多了,却偏偏当个美术馆策展人。 不过大概是陆总的关系,想到陆总…… “对了,路初。陆总说今天会过来,让你在办公室等他。”张华华这才想起陆总交代的事。 “什么?”路初杏眸微睁,文件也不看了,合起来就往外走,“华华姐,我先走了,陆总来了就说我请病假。” “哎,路……”张华华伸出手还来不及挽留,那人已经在长廊尽头拐了个弯,没影儿了。 谁知道路初拐过弯刚走没几步,对面那头玻璃门里就进来一个人,西装革履的,眸色淡淡的,面容英俊得不像话。 路初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陆时嘛。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秒,路初面不改色地转了个身,往回走。好像刚才就是不小心走错了方向似的。 陆时看着前面的倩影,眸中带了点笑意,他用舌抵了抵后槽牙,加快了脚步。 一米七的腿到底比不过一米九的腿,陆时跟上路初,一伸手就环住了她的腰顺便揉了一把,他低头在她耳边问:“这是要去哪?”还恶劣地朝耳窝呵了口气。 路初的耳朵极其敏感,这一下只觉得耳朵一麻,腿都差点软了,幸好腰间还有只手托着,不过那是始作俑者的手。 她稳了稳心神,侧过头,眉眼一弯,带着点撒娇的味道,“这不是去你办公室等你么。” 这要是换个男人,早被迷的三荤五素了,哪还有心思计较别的?可陆时不吃这套。 “那刚才往反方向走是为了助跑?”他嘲讽道,这声音还有点冷。 路初被噎住。 陆时也不需要她回答,目无旁人地搂着她就往二楼馆长办公室走,路过讨论中的于亮和张华华,路初只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回应他们惊恐的表情。 2.办公室play(H) 进了办公室,陆时就放开了手,带上门,“咔哒”一声上了锁。他一边解西装扣子,一边往办公桌走。 “咳。”路初直觉不对,清了清嗓子,“陆总,办公场合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着装。” “哦?”陆时已经脱下西装外套,他转过身,眸色暗沉,看着她脸上得体的微笑。啧,这种浮于表面的笑,让他看了就想撕破,在她脸上最适合的表情应该是带着情欲的、泛着潮红的、眼角闪着泪光的,嗯,小口微张地在他身下呻吟娇喘。 这样想着,他伸出手慢慢左右拉扯开领带,解开袖扣,又解开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 路初看着他白皙修长、修剪得干净整洁的一双手动作,眨了眨眼,心中咒骂道,好欲啊,混蛋!每次都来这套勾引她! “过来。”他手扶上软皮座椅的靠背,示意她坐过去,“给我报告一下开馆展的安排。” 他这样说,路初只能走过去坐下,摊开文件夹,一本正经的报告:“这次画展主要目的是打响知名度,主题是……是……”刚说没两句,身后的男人就弯下腰凑到她脸旁,贴近她耳边呼吸。她敏感地颤栗了一下,话音也顿住了。 陆时半掩着眸子,看着眼前小巧莹白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一口含住。 “唔。”路初想偏头躲开,男人一只手摁上她的脑袋,固定。 “继续。”他一边吮舔,一边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暗哑,性感极了。说完将椅子转了个方向,面朝自己,然后手抚上她的腰。 路初难耐地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嗯……这批作品都、都是我亲自拍下……”就知道他不会好好听报告,明明也听不懂,装什么装? 陆时才不管她在想什么,扯出她裙间的内衫就探手进去,精准地落在那两团浑圆上,摸到那微微凸起的一点,捏揉并施。 “嗯唔。”无法抑制的快感袭来,路初抓住了他胸前的衬衣,呻吟刚出口,就被唇堵住了。 陆时吻住她,对着她的唇又咬又舔,伸出舌划过她的上颚和牙根,又勾起她的舌纠缠不休,吮吸着交换唾液。 “嗯……唔……”破碎的呻吟从贴合的唇间溜出,与浑浊的喘息混合在一起,路初早已被勾起性致,抬起头迎合他。胸上的大手动作不停,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撩起了她的内衬,绕到后背解开了她内衣的暗扣。 陆时离开她的唇,又贴上她弧度优美的颈,留下点点绯色的痕迹。他拉开她的手,边亲边脱她的衣服,脱下一半,另一半和胸罩一起挂在手臂上。 他停住,打量着她白嫩光滑的酮体,线条优美的锁骨和肩线,大小十分可观的雪峰,还有那一点红梅。真是看多少遍都看不够。 肌肤裸露在空气里,突然的凉意的令路初打了个颤栗,她微微清醒了些,垂眸去看,发现陆时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胸,她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羞耻,正欲开口说点什么,他就动了。 看解决不了问题,陆时伸手握住一只乳房,随后一口吃下去,舌头上下挑逗那点凸起,又用牙齿轻轻啃咬,然后像喝奶一样大口吮吸起来。另一只手拉过路初的,往自己身下早已硬挺的性器探去。 路初只觉得乳头又痒又麻,快感从那湿热的一点迅速蔓延到全身,又集中到一个地方,却让那里感觉更空虚,急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她一边发出难耐的嘤咛,一边弓起腰将自己的胸送到陆时嘴里更深处。 她手上摸到那粗长的形状,隔着面料都觉得烫手,她急不可耐地去解他的腰带,半天无果,干脆直接拉下拉链,伸手进去拉下他的内裤,终于把那滚烫的柱体释放出来握在手中。她抚摸着上下撸动起来。 陆时的喘息顿时加重了,他将路初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贴近她,又吻上她的唇,伸手将她的包裙推到腰间,粗鲁地扯下她秘穴的最后一层遮挡物,对着那条早已湿润的缝隙揉了两把,握着她的腰往桌子边缘挪了挪,他的凶器就抵在了她的花穴口。 路初喘着气低头去看,男人紫红色硕大的性器看起来十分狰狞,她扭了扭腰,似乎想自己把它蹭进去。“唔……快、快点。”她撒娇。 陆时唇间溢出一声哼笑,手指找到那颗挺立的小红疙瘩,捏住揉搓,引得路初又是一阵颤栗呻吟,缝隙中渗出更多的透明清液。“这就等不及了?”他微微挺腰,硕大的龟头就往那条缝隙里挤进去,可刚入了一个龟头,他又退出来,如此反复折磨着她。 “呜——陆、陆时,快嘛……”这次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路初想自己动作,奈何腰被握着动不了,她嗔怒地瞪住他。 “嗯?快什么?” “操我!”路初撒气似的叫道。 她话音刚落,陆时就一个挺腰,狠狠撞进她身体里,直抵最深处。 “啊——”路初爽得叫出声,手指紧紧扣住黑色的办公桌边缘。“好满……”她叹息似的呻吟。 陆时一进去就被紧致的甬道层层叠叠地吸住,极致的快感都凝聚在一点,听到这声呻吟,眼都红了,他立马快速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快感这才扩散开来,又不断向顶峰攀升。 “嗯……啊……好、好厉害。” “再、再快、快一点……嗯——好深” “呜呜……受不、受不了、了……哈啊、陆时——” 路初被操得失了智,满口骚话,而她这幅淫荡的模样只让陆时兽欲爆发,他抬起她的双腿缠在腰上,刺入的愈快愈猛烈。 路初被撞得像朵飘零的花,随着体内那滚烫的欲望进进出出,快感逐渐攀上顶峰,她扬起脖颈,闭着眼蹙着眉承受,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脑袋里像炸开了烟花,她在灭顶的快感中抽搐着高潮了。 陆时感到一阵滚烫的液体浇在自己的欲望上,差点被刺激得射出去。他咬了咬牙根,撤出分身,一把将还沉浸在高潮中的路初翻了个身,趴在桌子上,又按住她的腰从她腿间整根插了进去。 “唔——”路初刚泄了身,本来就极其敏感的甬道又遭到异物的侵入,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又沦陷在抽插带来的愉悦中。 陆时就着后入式的姿势,猛烈地进攻,似要将身下的女人刺穿似的,他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伸到前面去揉捏她的娇乳。 从另一个角度看去,女人柔弱地趴在凌乱的办公桌上,衣衫半解,短裙被推在腰间,下身光裸,两条长腿微微张开,臀间有紫红色的巨物在快速地出没,连接处汁水四溅,红肿的肉瓣陷进去又被翻出来,淫水都被极速碾磨成了白色的泡沫。而身后的男人大手在女人胸上揉捏出各种形状,臀部像装了马达的打桩机凶猛地动作着,除了拉开的西裤拉链,衣衫整洁。 “哈啊、哈啊……”陆时喘息的频率随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射给你了——”他说完就狠狠扎进她的小穴,边插边低吼着射进了她的小子宫。 足足射了一分多钟,陆时才将微软的性器拔出。浑浊的白色液体混着透明的液体从路初的小穴缓缓流出,一些顺着大腿往下走,一些滴在实木地板上。淫乱无比。 路初趴在桌子上,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喘着气。陆时看着她起伏的身线,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清理干净自己的性器,穿好内裤,拉上拉链。然后又帮路初清理了下身,却没有帮她整理衣服的意思。 他站在她身边,食指敲击着她眼前的桌面,然后恶劣地开口:“路策展人,办公场合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着装?” 路初瞬间从温存中清醒过来。这个记仇的可恶的男人! 3. 路初回到公寓时,太阳已经落山。 下午跟陆时吃了晚餐,他送她回家,她以陆总晚上还有应酬为由拒绝了他的留宿,于是到了楼下又被他在车上狠狠要了一次。 路初躺在沙发上,自我按摩着太阳穴。太累了,只能说她再一次体会到跟陆时做爱是件体力活,健身都省了。 看来她是时候跟陆时谈一谈了,工作时间禁止发情。这两天关于开馆展的相关事宜还在确认中,她还没那么忙,等这两天过了,她就得亲自验作品、漆背景墙、设计盆栽……这些,她都要亲力亲为才行。到时候哪还有时间浪费跟他做爱,就算他是老板也不行! 按摩得差不多了,路初睁眼缓了缓,然后起身进了浴室。一会是打游戏呢?还是创作呢?洗澡的时候她开始考虑。 算了,打游戏吧。反正也还没灵感。 洗完澡,路初擦着头走进卧房,开电脑。 路初的公寓是租的,两室两厅还带个小阳台,她没设计客卧,因为想着也不会带朋友回家做客,于是一间做卧室,另一间就用来放她的画架、画笔、画具、颜料,还有她大大小小的作品。天晴的时候,她就把画架抬到小阳台画画。 当初陆时要给她买一套小洋房,她没要。但就是租这个公寓,也是托了陆时的关系,毕竟这里地段很好,而且房租还给她便宜许多。 路初点开了电脑屏幕上唯一一个游戏图标——Dota 2伴随着启动BGM展开了画面。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开始游戏,好友对话框就跳了出来。 NightSky:玩? 路初汗颜,身为职业选手,这个人不应该很忙吗? Lalune:你不用训练? NightSky:在测试。我结束了。 行吧,看来他们战队又在做队员测试,而这个人又迅速地过关了。 路初还没来得及回,对方又发了消息。 NightSky:听说你回国了。我最近刚比完赛,什么时候见一面? 看到这两句话,路初赶紧按下Delete键删除了刚打上去的“那一起玩吧”,回了一句“突然有事”然后迅速下线。 但是她并没有松懈,果然没过2秒,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过手机,上头“安以光”三个字明晃晃地,闪得路初闭了闭眼。最后她还是认命地摁下接听。 “喂?”她用了个疑问语气,好像刚才上游戏那人不是自己似的。 那头没说话,安静得让路初误以为她是按了拒接,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亮起。没错啊,连着呢。 这时对面出声了,“装什么呢?”这是个让人听了就会爱上的声音,如果忽略那点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儿,路初愿意跟他天天煲电话粥。 “我没装。”路初说得没有底气,“我是想着,咱俩这么久没联系了,万一你换号码了呢。”说完,她还赔了两声笑。 “嗯……”安以光声音懒懒的,“接着编。” 路初在心里默默流下了泪,这些男人太难伺候了。安少诚可贵,陆总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二者皆可抛。等她有了钱,她一定要远离所有男人! 可惜,她现在没钱。唉,她叹了口气,编不下去了,也逃避不了,“说吧,什么事?”她语气恹恹的。 “回国了?” “嗯。”不是都知道吗,还在这里明知故问! “什么时候?” “有一阵子了。”路初声音越来越小。 下一秒,对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如果我没听说这个消息,你准备告诉我吗?”安以光的声线其实非常迷人,但是一旦他的声音低沉起来,就会自带一股气场。 路初此时就被他的气场唬住了,“我、我就是忙忘了,我明天就去找你!”说完啪的挂掉了电话。 挂完下一秒她就开始后悔,居然说话不经大脑答应去找他……路初抱住头,觉得头有点疼。但是脑海里又浮现出安以光的那句话。 如果我没听说这个消息,你准备告诉我吗? 四年前,夏家正如日中天。人们常说,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夏家此时就漫步云端。夏瑜晋是名动全球的艺术家,他的妻子也在艺术方面颇有建树。但夏家最出名的,是他们的千金,夏怡。 夏瑜晋是晚来得女,对这个女儿是宠不胜宠,夏怡也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过夫妻二人都是艺术者,家庭时间其实很少,幸好夏怡天生聪慧懂事,缺少父母的陪伴,她也成长得非常好。 不知道是否真是基因的强大,夏怡从小就展现出了她在艺术方面的天赋,2岁就能拿起画笔,4岁就能把看过的画完美复刻,到了8岁,她已经能把任何人事物画成她喜欢的样子,并且赋予她自己的灵魂。她是为抽象派而生的天才画家,到了15岁,国内外的比赛她已经不知道拿了多少奖杯,名声大噪。她的追随者都这样形容她:夏怡的画里有她自己的世界。 天才是寂寞的,况且创作这条路又何其孤独。夏怡几乎没有社交,没有朋友,青春期缺少了宣泄的出口,这个闭口就慢慢变成她创作的瓶颈。于是她开始接触游戏,Dota是她接触的第一款游戏,也是她后来玩的唯一游戏。 夏怡的记忆力很好,几乎过目不忘,这个天赋在打游戏上也有很大优势。她聪明,又是画家,游戏的地图在她眼里是另一个抽象的模样,于是她的突击和走位总让人摸不着头脑。她的段位越来越高,然后就匹配到了在游戏里她第一个认可的高手——NightSky。 她和他皇城battle了好几回合,纷纷败下阵来。这一刻,她突然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无论是画画,还是打游戏,她的人生仿佛都顺风顺水,没有什么太大的挑战。然而此刻,她居然屡屡受挫,而且用尽全力也无法取胜。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感,终于有一丝瓦解! 而网线那头的安以光也觉得很有意思,他平时打多了职业赛,偶尔会登这个小号来虐虐菜,放松放松。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个段位遇到个有胆识的对手,明明不跟他对线,却在被他秒了一次之后不断地来蹲他,蹲守突击失败后,又要求跟他对线battle ,屡战屡败愈战愈勇。这个Lalune的id像个女孩子,但她的操作其实很犀利,走位也很有技术,蹲的点更是让人意料不到。如果他不是职业选手,意识极强的话,很有可能会着了她的道。 一局结束,安以光又毫无悬念胜利了。他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正准备退出游戏,突然弹出个好友申请——Lalune:加个好友吧,我以后还想选你的对手阵营! “噗。”有点意思,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感兴趣的表现。 后来只要安以光有时间上小号,都是在跟夏怡打游戏,不过俩人永远在对手阵营。起初安以光以为她想跟自己学技术,问过她要不要加个微信,他可以语音指导她。但是她拒绝了他,而且拒绝的理由还是,她没有微信。 后来安以光发现,那并不是她搪塞他的借口,她是真的没有任何社交软件,游戏也只是她的宣泄口。 在夏怡心里,这个游戏里的NightSky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尽管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职业就是打游戏,远在英国的训练基地,或许是这条隔着亚欧大陆的网线让她感觉很安全,她对他几乎无话不说。当然她有很好的防范的意识,她也没有告诉他关于她任何的信息,只告诉他她是个画家,然后就在游戏的聊天框的里,每天跟他讲她的灵感,她的瓶颈,她的开心和孤单。尽管他的回应通常很简短,但至少,他一直回应着。 而安以光也从她的话语中渐渐发现,这个打游戏打的很不错的女网友,有社交障碍。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变得耐心了很多,就算在训练时间,也要在旁边的电脑开着小号开着对话框,抽出一点点时间回复她。 为什么对她好?安以光想着或许是他积攒了18年的同情心泛滥了,或许是因为只是一个游戏好友,或许他以为自己的全部心思都在他的梦想上,他一点也没有多想。直到…… —————————————————— 宝贝们,单机好无聊哇。投喂点珍珠给我或者留留言鼓励我炖肉会更有动力哦!爱你萌! 4.路初 直到夏家突然出事,夏瑜晋和妻子相继自尽,夏怡从云端跌落,就像常年活在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突然被打下凡间,要处理的问题和面对的记者数不胜数,用看戏人的话说就是,活生生摔出了点人情味儿。 然而只有夏怡她自己知道,她受到了怎样的刺激。处理?她不想处理,她只想逃。然而这个时候,她能想到能帮她的人,居然只有那个游戏好友了。 于是那天晚上,安以光登录着的游戏小号页面上突然跳出了久违的聊天框,而这条时隔了一周的消息,很简短,也很重磅。 “我是夏怡,你搜一下国内的新闻。” 了解发生了什么以后,安以光久久回不过神,直到那头发来消息:“能帮我买一张飞UK的机票吗?钱我会想办法还你。”他下意识地回了个“好”,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他的心口微微泛出点疼。 她,还只是个18岁的孩子啊。 夏怡趁乱跑了,等到看守她的人回过神,她已经在去英国的航班上。 到了机场,接机的人群里有个显眼的彩色牌子,被举得挺高,挡住了举牌人的脸,上面涂画着两个单词,La lune ,那是法语里月亮的意思。夏怡小跑过去,抬手敲了敲那块接机牌。 接机牌缓缓被放下来,一点一点露出一张极其俊美的脸,英气逼人的眉,眼窝深陷,格外挺立的鼻梁,薄唇。夏怡跟那双像海一样深邃的蓝眼睛对视了好一会,才回过味儿来,这人居然是个中英混血。 “夏怡。”安以光叫她,声音懒懒的,他一本正经地问:“被我帅懵了?” 夏怡无语凝噎。她把手上的行李全交到他手上,“你叫什么?” 横跨了半个洲,却还不知道要见的人叫什么名字,这是18岁才做得出来的事。 在去酒店的路上,安以光跟夏怡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而夏怡这才知道,这个网友丝毫不简单。 安家是五星大户,拥有着遍布全球的五星酒店五星餐厅产业,是世界上排的上名的富豪世家。而安以光,是安家的私生子,安家主赴英融资的时候遇见了安以光的母亲,一见钟情,于是就有了安以光。 虽然是私生子,但在安家,嫡系的名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家主的宠爱,安家四子一女,安家主却独宠安以光,知道他喜欢游戏,就为他办了AL俱乐部,为他组建战队,为他请来最好的教练,为他招募最强的队友。而安以光在游戏方面也确实非常有天赋,他的战队在大大小小的赛事中拿了不少冠军。 夏怡得知自己一直败在冠军的手下,感到一阵释然,到了酒店,她拿出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放在安以光手里。 “这样说来,这是你家的酒店,那你行动比较方便,你帮我销毁了吧。”夏怡佯装出一副沉重的模样。 “?”安以光挑眉。 “我现在可是敏感人物,夏家的起诉还没解决呢,我得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夏怡对他笑,露出好几颗白牙,没办法,现在这人是她的再生父母,她得好好巴结着。 少女的脸白里透红,笑起来很好看,有股子撒娇的味道。 安以光看着她,喉结不经意地动了动,他移开眼,往外走,“你饿了吧,我给你叫份饭上来,今天你先休息。”走到玄关处,开门的时候他停住,回过身问:“你想起个什么新名字?” 新名字,夏怡早就想好了。“路初。马路的路,初心的初。” 其实是征人归路许多长的路,和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初。不过没必要说了,意思太长,她太累了。 从明天开始,她不是夏怡了,她是路初。 安以光忙着训练,没工夫陪她,只留给她一沓厚厚的欧元,路初只好自己独赏美丽的英格兰帝国。 等到再见到安以光,已经是大半个月后,他带来了她的新证件、新身份、新背景,她的新生活。 路初看着印着自己照片的证件上“路初”两个字,越看越满意。 “夏怡。”安以光看着她趴在床上欣赏着自己的证件,她穿着薄薄的睡裙,勾着小腿晃悠着,裙摆恰遮住她大腿根,而圆弧的衣领敞开着,从他这个角度,正看见那一片莹白的弧度。 他舔了舔上唇,眸光微暗。然后迅速移开目光。 妈的,她还只是个小孩。安以光在心里唾弃自己,完全忘了自己也就比她大2岁。 路初抬起头,提醒他:“我不叫夏怡了,我叫路初。” “知道了。”安以光咳了咳,“今天我们战队有个聚餐,之前我请假去接你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吵着要见你。”他边说边往外走,“你一个人待着也无聊,跟我一起去吧。换衣服,我在大堂等你。” 路初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她只好随意穿了件连体及脚踝的浅黄色毛衣裙,套了件白色牛仔外套,踩着帆布鞋下楼了。 聚餐的地方是家米其林餐厅,安以光带着路初最后到,一进去就引起一阵哄闹。 路初挨着安以光坐下,看着一桌的少年,她笑得憨态可掬。 “队长!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快介绍一下啊。”有人打趣道。 安以光悠悠瞥了他们一眼,“我朋友,路初。” 路初举起手朝大家摇了摇以示问好,“你们好。” 她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听得安以光忍不住侧头看她,她的侧颜美得不像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忍不住靠近她,在她耳边问:“你的社交障碍好了?” 路初转过头,笑着对他眨了眨眼,“家破人亡,什么毛病都能给治好。”说完她就回过头,毫无痕迹地回应别人的问好。 安以光却足足愣了好一会。 路初喝醉了,活了十八年从没碰过酒的她对自己的酒量一无所知,见了新朋友她就飘了,酒杯就没放下来过。被安以光送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她还举着手臂,呢喃着:“干、干了!” 安以光把她放到床上,给她脱了鞋,去了外套,扯过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 “光、光……”路初叫他,她皱着眉,脸颊绯红,轻轻摇着头,不舒服的样子。 安以光凑了过去,“你叫我?”他的声音低低的,极好听,让人忍不住想依赖。 路初仿佛又说了什么,他听不清,只好又凑近了些,耳朵就贴在她唇边,然后他听见她软糯的声音道:“光……光……”像在叫他的名字,“刺眼。”她微热的呼吸就在他耳边。 安以光抬手“啪”地关掉了床头的灯开关,“现在呢?”他问,声音带了点暗哑,像在压抑着什么。 “好……多了。”两人离得太近了,路初一说话,唇就擦过他的耳廓。 安以光长长地吸了口气,他转过头,就着月光看她,她的睫毛不安地扇动着,像蝴蝶的翅膀。她的唇微微张着,像在等待,等待一个吻。 安以光也就吻了下去。 畜生。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但他却舍不得这个吻,少女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软,带着点红酒的香味,他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他忍不住伸出舌去舔吮她的唇,然后从唇间探了进去。 好甜。安以光像上了瘾似的,愈吻愈深,他的手撑在路初两侧,紧握成拳。 或许是呼吸困难,窒息感令路初微微清醒了点,她朦胧地睁开眼,正和吻着她的安以光对视上。 ———————————————————— 咳咳,下章吃肉了。因为前期推剧情,肉会相对少一点,后期会多起来。 然后就是第一口肉是免费给大家尝尝鲜哒,后面的肉肉会适当的收费,也会看着免费!飞吻! 5.初夜(H) 安以光一惊,立刻停住唇舌就要起身,路初却伸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拦住他,“别走。”她轻声说。 “夏怡——” “路初。”她打断他,“是路初。”她又重复了一遍。就算是醉酒了,也没忘记,她已经不再是夏怡。 安以光在黑暗中凝视着她,许久,他问:“想我吻你吗?” “想。”吻?路初迷迷糊糊琢磨着,嗯,刚才那个吻感觉还不错。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知道。”不就是想吻她吗?她也想。 “知道我是谁?” 路初顿了顿,她凝住眸光,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安以光。”她轻声说。 安以光笑了笑,“很好。”他说。然后他又吻了下去,这次他吻得又狠又急,像憋了好久似的,他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手就抚上了她的腰。 “唔……”路初生涩地回应着他,感觉到腰上的手贴着她的身体往上滑,他掠过的地方像着了火,让她浑身都燥热起来。然后那只手停在了她的胸上。 安以光感受到手下的浑圆绵软,只觉得有一团火从胸口直烧到下身,他忍不了也不想忍,手上大力揉捏起来。 “嗯——”路初口中溢出一声呻吟,陌生异样的感觉从胸上扩散开来,她忍不住扭了几下身体。 路初的呻吟像根导火线,彻底点燃了安以光的欲火。他手探到她的裙摆,把她的毛线裙一路往上推到了胸上面,他上了床,伏在她身上,伸手到她背后解开了她的胸衣,把胸衣推上去,那对娇乳终于崭露头角。 路初瞬间就袒胸露乳,下身只穿了条小内裤躺在他身下,迟来的羞涩让她伸手想挡住胸,两只手却被安以光一手按到头顶交叉着固定住。 安以光的唇终于和她的分开,“现在才想着遮羞,会不会迟了点?”他声音染上了情欲,沙哑低沉,路初觉得比她的身体还诱人。 安以光又亲下去,不过这次落在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的耳垂,激起路初一阵阵颤栗。他的手无阻隔地落在她胸上,大力揉捏成各种形状,然后他停住亲吻,转眼咬上她的乳头。 “嗯啊——”路初难耐地叫出声,只觉得乳头又酥麻又酸痒,下体似乎流出了液体,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强烈了,又好像变成了一种渴望。 安以光一手捏扁搓圆她的乳房,一边吮吸着她的乳头,时不时用牙啃食,又大口吮她的乳肉,直挑逗得路初浑身软绵无力,呻吟连连。 安以光松开控制路初的手,探到了她的下身,他的手刚伸进她两腿间,就被她下意识地夹住动弹不得,他只好用腿挤进她腿间将她的腿分开,然后隔着内裤覆上了她的阴阜。他的手指摸索着那条缝隙,按下去,薄薄的布料就被浸出一条水痕。 “你湿了。”他凑到路初耳边,往里呵气。 路初握拳锤在他胸肌上,“烦人!”她的声音此时娇软无比,轻易就能勾起人的兽欲。 安以光也不再废话,伸手扯掉她身上的最后一层障碍物,此刻,她完全呈现在了他眼前,她的酮体在月光下莹白透亮,像块上好的美玉。 安以光的喘息加重了,他拉过路初的手,“帮我脱。”他说。 路初犹豫了半秒,就伸手脱掉了他的卫衣,解开他的牛仔裤,然后是,他的内裤。直到那根粗长的、青筋暴起的性器在她眼前弹了弹,她咽下一口唾沫。 安以光看着她好笑的反应,艰难地克制着,“满意吗?”他问到,然后拉起她的手握住,他闷哼了一声,“摸摸它。” 路初觉得有点烫手,但是她又很好奇,试探地撸动了一下。顿时感觉到手中的事物又大了一圈。厉害了,她想着。 “对了……就这样、嗯哈……”安以光的鼻息加重。得到了他的鼓励,路初更卖劲儿了,干脆两只手一起握住撸动起来。 安以光也没闲着,一手探到她的花穴口,那里已经水流潺潺,他食指和无名指翻开她的阴唇,大拇指按揉着她的阴蒂,中指对着那个小小的肉洞插了进去。 “嗯啊——”无法言喻的快感袭来,路初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了。 “不要停。”安以光喘着气叫她,中指模拟性交的动作开始抽插起来,她的里面紧致无比,手指一进去就像被无数张小嘴吸住,妙不可言,她下体流出的水越来越多,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啊……哼嗯……安、安以、光……慢、慢点、啊——嗯……”路初娇喘着,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而来,淹没了她。她感觉自己像只船,在欲望的海上沉浮。 安以光感觉到她的花穴内壁开始规律地收缩,他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不一会,路初突然尖叫出声,她哆嗦着身子,一大股清液喷射出来,顺着安以光的手指流出,滴滴答答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路初在他的指奸下潮吹了。 “行了。”安以光拉开她早就没有动作的手,俯下身子,把早已狰狞无比的欲望抵在了她的穴口,他蹭了蹭,把穴口流出的淫液当做润滑液。 “怕吗?”他握着自己的欲望,蓄势待发。 刚高潮了的路初还面色潮红地喘着气,她只觉得抽离了手指的小穴空虚寂寞,急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怕什么?”路初话音未落,就已经后悔。 因为安以光已经沉下腰,开始一寸一寸往里挤。完全不同于手指的感觉,一点点被填满的满足感伴随着撕裂的疼痛,路初忍不住往后缩,“唔,疼——”她扬起头,脖颈弯成一个美丽的孤独。 安以光握住她的腰,阻止她的后退,又继续往里挤。其实他也很不好受,只受过手指开垦的处女穴太紧了,层层媚肉夹得他有点疼,但快感却催促着他想要更多。好不容易塞进了个龟头,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前面那层阻碍,快感直逼他赶紧破开那层膜狠狠操她,但理智还是令他停下来,“不后悔?”他咬牙问。 路初早被疼痛和空虚感冲昏了头脑,只希望一切快点结束,或者快点开始。“快点~”她甚至扭动着身体催促。 最后一丝理智彻底泯灭,安以光一沉腰,横冲直撞,狠狠捅了进去。 两人都酥爽得呻吟了一声。只不过路初这声呻吟还带着点疼痛的委屈。 安以光已经开始动作起来,他手握住她的大腿大大分开,方便他更好地进入,刚开始他还九浅一深,温柔地抽插着,但在路初嗯嗯啊啊的吟哦中,他再也克制不住,狠狠地插刺起来,紫红色的肉柱带着嫩肉翻进翻出,他的囊袋打在她的臀肉上啪啪作响,淫液四溅。 路初很快就承受不住了,她开始求饶。 “嗯啊……慢、慢点啊——别……轻、轻点……嗯嗯……哈啊……安、安以光……呜呜……不要、了……救命——” 殊不知听了这些话,安以光眼角都红了,像开了荤的野兽似的,反而愈插愈快、愈插愈猛,插到最深处还不罢休,他对着宫口用力碾磨,逼得宫口张开顶进去才罢休,直操得路初哭出来。 “呜……太、深了,我不、不要了呜……”路初被动地承受着他猛烈的抽插,巨物在她红肿的唇瓣间进进出出,速度快得看不清。灭顶的快感冲击着她的神经,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呻吟都带上了哭腔,不一会,她脑子里突然白光一闪,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她又泄了。 安以光在她身体里的欲望被这波淫水浇个正着,高潮后的甬道紧紧绞住他,逼得他快发疯,他强忍住射精的欲望,又在她身体里快速抽插了几十下,这才拔出性器,边用手撸着边将浑浊的精液全部射在路初身上。 路初闭着眼喘息,除了胸上的衣物不着一缕,她的小腹、乳房、甚至脸上都沾着乳白色的精液,有的还在缓缓往下流。 这个场面太刺激,刺激得安以光刚疲软的欲望又昂起了头。他努力克制住了再把路初压在身下狠狠操干的欲望,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 下章继续给我吃肉!喂饱你们! 6.浴室(PO18.NL) 浴室的感应灯亮起,安以光将怀中的人轻手轻脚地放进浴缸中,他拿过浴霸拉到浴缸外打开,用手试着温度,等到温度合适了,才放进浴缸中蓄水。 路初醉了酒,又累得狠了,此刻已经靠着浴缸壁沉沉睡去。安以光看着水渐渐漫过她的细腿,她的纤腰,她的双乳,她身体上遍布着刚才他疯狂留下的痕迹,看得他直想再添更多。 他关掉花洒,站起身,长腿一伸踏进浴缸中,他将路初抱到他腿上,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帮她清洗身体。可肌肤相贴,手抚摸着她细腻白嫩的肌肤,他又毫无悬念地硬了,他的欲望在她的臀缝间迅速膨胀起来,他的手也不老实地移到了她的胸上。他双手握住她的乳房揉捏起来,又摸到那颗小红豆拉扯揉搓。 路初仰着头,感受到胸上的酥麻,她下意识喘息起来。安以光侧头含住她莹白的耳垂,舔舐吮吸起来。 “唔嗯。”耳朵一向敏感的路初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安以光仿佛受到鼓励似的,伸出舌头往她耳窝里窜,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她耳窝里抽插起来,一只手往下滑到她的山丘上,在她的贝肉边缘徘徊,两指夹住那粒肉珠往外拉扯,中指往肉穴里探进去。 “嗯……不要……”异物感使路初下意识地挣扎,但她扭动的臀肉正摩擦着安以光的肉柱,那欲望瞬间又大了一圈。 “呼……”安以光难耐地喘息着,他的舌头顺着她脖子舔下去,另一只手拉起她的手臂环到他脖子上,她的乳肉就凑到他唇边,他舔了舔,毫不客气地吃了下去,另一只手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加快了速度抽插,一会又抠刮起甬道的肉壁,勾得花穴深处涌出一波又一波蜜液。 “嗯啊……呜呜……”路初在无意识中承受着他的唇舌和手指,快感像海浪一样拍打着她的身体,“唔……好痒……别……我、我要……”她已经语无伦次。 安以光觉得前戏已经差不多,他抬起头吻住她的红唇,抽出手指,扶着早已膨胀得快要爆炸的欲望,抵住她的花穴口,然后一个挺腰尽根刺入。 “啊——”路初猝不及防地叫出声,巨大的滚烫塞满她的肉穴,她的肉壁立刻层层叠叠地紧紧将肉棒吸住,花穴口被大大撑开成一个圆形。 安以光被她吸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他握住她的臀将她慢慢抬起来,花穴一点点吐出肉棒,然后他猛的放手,路初就狠狠坐下去,肉棒瞬间被整根吞入直插到顶。 “啊——”路初被刺激的快感逼出了生理泪水,泪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她微微蹙着眉,鼻头和脸颊都红红的,可怜极了。 安以光看着她这幅模样,只想更凶狠地折磨她。于是他也不再追求情趣,握住她的腰就开始挺腰用力抽插起来。 “呼……路初、哈啊……睁开眼看着我。”他喘息着叫她,身下的动作越来越狠。 路初在朦胧中听见有人叫她,于是她努力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她看进那双深蓝的眸子,扩散在空气中的水蒸气将那抹蓝色氤氲地湿漉漉的,迷人极了。 “你……”路初迷糊地抚上那张脸,“真美。”她由衷地夸赞道。 安以光动作都僵住了,说什么?他真美? “妈的。”他将欲望从她身体里抽出,拉过她的手撑在浴缸沿上,按下她的腰迫使她撅起臀,抬起肉棒就从她臀间刺了进去。他狠狠地动作起来,后入的姿势使他进入得更深,每一下都顶开她的宫口。 “哈啊……太、太深了……呜呜……不要——”路初呜咽着呻吟,她扭着臀想躲,奈何在安以光手下无法逃脱,她的动作反而迎合着他的抽插。 安以光堵着一口气,他发了狠,每次插进去就上下左右捣鼓着,一会又全速做起活塞运动,速度极快又不失规律,活像个没有感情的打桩机。 “啪啪啪啪啪——”两人交合处拍打着浴缸中的水,路初弓着腰任身后男人予取予求。安以光下身的快感逐渐攀升,他又加快了速度。 “嗯啊……啊啊啊啊——”路初的呼吸急促起来,一瞬间,脑海里炸开噼里啪啦的烟花,她扬起头,湿发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她檀口半张,似在无声地娇吟,下体和双臂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好一会,她才终于泄了气,身子一松就往水里沉下去,安以光一把捞住了她。她高潮的花液悉数浇在他的龟头上,他的动作不慢反快,在快速收缩着的花穴中凶猛地抽插了数十下,然后拔出肉棒射在水中。 白色的精液在水中被稀释,又慢慢浮起来。 安以光喘着气将路初抱在怀里,唇角勾起个温柔的弧度。 第二天路初浑身酸痛地醒来时,安以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路初被看得浑身发毛,她动了动,发现自己一身清爽地躺在他怀中,身下的床单被套也被换过了。 可以,后勤工作做的不错。 安以光看她不吭声,眯起眼问道:“你没忘吧?” 路初看着他眼中危险的信号,露出猫似的笑容,“哪能啊……我记忆力挺好。”看见安以光又要开口,她赶紧打断他道:“不过虽然我是第一次,但你别想我负责啊。” “?”安以光被气得噎住,他皱起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咬牙切齿地问:“你什么意思,路初?” 路初无辜地眨着眼,手撑在他胸前,“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安以光被气走了,走的时候脸色冷冷地摔了一沓欧元在桌上,一句话都没说。 路初数着钱寻思,这是买她的初夜吗?那她还挺贵的。 安以光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他看来是被气狠了,路初拿着钱逍遥快活不联系他,他也硬气地完全不搭理她。 等到路初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提着晚礼裙和高跟鞋,“有个交流晚会,我爸叫我去,缺个女伴。”他跟她解释,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一句废话都不多说,说完就甩上房间门出去了。 路初对着床上的礼盒相顾无言,行吧,她又被安排了。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7.后座(H、3400+) 晚礼裙是白色,路初穿上恰及膝上,缎面的裙身微微蓬起,束腰,裸肩,白色的薄纱不规整地绕在她右肩、胸前、腰间和裙尾,显出些朦胧美,仔细看去,薄纱上嵌着一颗颗粉钻,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高跟鞋是黑色的系带凉鞋,路初目测了一下,估计有5cm,她活了十八年没穿过高跟鞋,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穿着晚礼裙搭配帆布鞋的形象之后,她认命地穿上了高跟鞋。 于是当路初磕磕绊绊磨磨蹭蹭地下楼时,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安以光本来等得火大,但看到路初时火就灭了,他就知道这条裙子会很适合她,她站在大堂中央像个发光体,美得不可方物。 当然,如果忽略她在地板上摩擦的脚步的话。 安以光黑着脸走过去,不顾路初的惊呼,一把将她抱起,后腿的手还体贴地压住她的裙摆。他大步流星往外走,报复地嘲讽她:“成年人怎么路都不会走?” “……”路初默然,真是小人报仇,俩月不晚。 默了默,她又觉得不甘心,手环住他的脖子,扬起头在他耳边道:“我的第一次、第一次晚礼裙和第一次高跟鞋都给了你,你能不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的三个第一次换来了被扔进车的后座。 “嘶——”路初吃痛地揉着屁股,斜睨着从另一边门上车的男人,噘着嘴抱怨:“小气。” 安以光收起长腿坐好,他懒懒地瞥了一眼路初噘起的嘴,吩咐司机:“开车。”说完他按下手边的键,前后座之间就升起块隔板。 路初愣愣地看着升起的隔板,又看看旁边的安以光,莫名地感到危险。 “干、干嘛?”她往后缩了缩。 安以光看着她防备的样子,笑着舔了舔上唇,他慢慢凑近她,“干你。” 路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摁在车门上吻住。这个吻很温柔,安以光很有耐心似的与她厮磨,吻得她迷迷糊糊,然后一只大手就成功探进了她的裙摆。 路初回过神想拦住他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手隔着裙子掌握住她的酥胸,一手在裙下扯下她的安全裤撩起了她的内裤。她只能浑身发软地任他宰割。 安以光的手探进内裤就摸到一手湿润,他的唇流连到路初耳后,“啧。湿了。”他说。然后手指就在她阴唇周围划动,不时地划过花心,路初只觉得身体某个开关像被打开了,身下的水汩汩地流个不停,花珠急需要抚慰,偏偏男人的手每次都恶意地路过它。 路初一手按住他吻到锁骨的脸,一手去推他的胸,娇喘着推拒他:“不、不要。”她不想穿着湿哒哒的内裤去参加晚宴。 不过她无力的抵抗只为彼此增添了点情趣。昏昏沉沉间路初感觉自己右脚的高跟鞋被脱下了,右腿被分开抬到了座椅上。 安以光拉开她的手,俯下身子去亲她赤裸的腿,用舌头一圈圈打着转,舔过她的大腿根部。 “嗯啊……”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腿心传来,路初忍不住叫出声。随后感觉到唇舌离开了自己的腿根,她还来不及松口气,就感到内裤被脱离,灼热的气息喷在花穴上。 “安、安以光!”她被吓住了,低头去看她腿间毛茸茸的脑袋,她伸手去推他的头,可是压根推不动,小穴在他目光的刺激下狠狠瑟缩了一下。 安以光看着洞口收缩,眸色暗了暗,随即伸出舌头朝阴蒂舔了上去。 “唔——”猛烈的刺激和快感逼得路初叫出声,她扬起头感受着阴蒂被湿热包裹,那湿热又吮吸舔弄起来,还用牙齿轻轻地啃咬。她的水越流越多。 “唔嗯……哈啊……啊……”路初承受着身下的快感,手指陷进安以光的发丝中抓紧,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安以光一手隔着布料大力揉捏她的乳肉,一手探到她赤裸的臀下游走。他的舌不舍地离开她的花珠,舔过她肥美娇嫩的穴唇,来到了洞口,他先试探性地舔了舔,然后就用舌挤开软肉往里探去,搅动着她紧致的内壁抽插起来,顺便将源源不断的淫水大口吮吸进嘴里咽下。 幽暗的车厢里,穿着白色晚礼裙的女人咬着唇难耐地抵着车门,她双颊潮红,嘴里不断地发出娇喘,裙子被凌乱地撩开,她双腿张开着,腿间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上下动作着。男人一手撑在她的胸上大力揉捏,一手按住她的臀把穴肉往嘴里送,吃的滋滋作响。 路初嘴里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安以光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捂住她的嘴。她听着腿间男人发出的吮吸吞咽声,体内的软物抽插越来越快,她只感觉不知身在何处,像坐在过山车里慢慢被推到了顶点,然后——冲刺而下。 “唔唔——”路初的叫喊被堵在唇间,抽搐着身体喷射出一大股清液,她睁大了双眼,眼神涣散,好一会才泄了气似的软下身子。 安以光直起身,下颚满是花液,他嘴边挂着揶揄的笑,抬起手背抹掉嘴边的液体,悠悠地开口问:“用嘴操你的感觉怎样?” 路初没力气回怼他,口干舌燥,她咽了口口水,嗔怒地瞪着他。不过配上她刚潮吹过后的神情,没有什么威慑力就是了。 安以光无视她的眼神,抽出抽纸把嘴擦干净了,又帮她清理下体,随后拿起矿泉水吞了几口,又往嘴里塞了颗糖。 路初坐起身子,愤愤地看着他,伸手想去拿她的内裤,却被安以光一把拿过塞进了车门储物柜里。他懒懒地向后靠在座背上,分开腿,露出腿间西装裤高高鼓起的一座小山丘。 “该你了。”他舔了舔唇。 “?”什么时候说好这种事要轮流来了?路初忍住将他一脚踹下车的冲动,盯着撑起的西装裤好一会,那里却丝毫没有熄火的迹象。想着一会他这副模样下车……路初妥协地蹭了过去。 她隔着西装裤摸上去,尺寸惊人,她抬眸看了安以光一眼,顿了顿嗫嚅道:“我……我不会。” 安以光看着她笑了笑,伸手放在她手上,“我教你。”他说着引导着她的手上下抚摸自己的欲望。 按理说女生第一次做这种事都多多少少会有点羞涩,但路初丝毫不,她感觉到手下的粗壮又隐隐变大还有点兴奋,除了兴奋还有点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这种事还需要人教? 安以光对她的想法全然不知,他凝视着她垂着的睫毛,她莹润的耳垂,她的锁骨,她起伏的……“把它放出来。”他拿开手,声音微微沙哑。 路初抬眼去看他,他的眸色深蓝,仿佛要把她吸进去。她赶紧垂眸,乖乖地拉下裤子拉链,又扯住他内裤的边缘往下拉,然后那根紫红色的肉柱就弹了出来,在路初的注视下抖了抖。 路初看着那比她想象中还粗长的性器,试着伸手握住。她手指比一般女生纤长,才恰恰握住它,她不由得怀疑那天晚上它是怎么进去的? 安以光看她半天没动作,以为她不知道怎么弄,于是伸手按住她的头往自己的欲望去。 路初下意识地低呼一声,唇就已经碰到了男人滚烫的欲望,她在心里暗骂安以光,伸出舌头舔了舔光滑的龟头。 “唔。”安以光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呼吸加重。 路初心想这样是对的,于是又伸出舌头在顶端轻舔吸吮,往下舔吮他的阴茎,他的囊袋,把他的耻毛都沾得湿漉漉的,然后又回到他的龟头,那里顶端渗出点透明的液体,她尝了尝,有点咸有点腥。 安以光的喘息更重,他压抑道:“吃进去,像吃糖那样。” 路初于是张嘴含住他的龟头,太大了以至于她嘴扩张得有点难受,刚适应了一会,安以光就耐不住地按住她的头往下深吞。她怕他把自己顶穿,于是赶紧自己上下吞吐起来,小舌头同时搔刮着他的肉棒。 安以光又开始隐忍地呻吟起来,她嘴里又温暖又紧致,欲望仿佛被一汪温水包裹住,还在往更深处吸,快感密密麻麻像张网织来,爽得他头皮发麻。 渐渐的他开始不满足于路初浅浅地抽插,抬手按住她的头使了点劲儿,一个挺腰用力插进她喉咙里。 路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堵住了喉咙,圆润的龟头顶得她反胃,口舌裹得更厉害了,眼角还泛出些生理泪水。安以光正睁眼沉沉看去,见了她这幅可怜的模样兽性大发,立刻大幅度挺腰抽插起来,每每都抵进她喉咙深处,恨不得捅进她胃里。 “唔唔唔——”路初这下被折腾得狠了,抬手握拳去打他,可惜力气太小造不成威胁,反而被插得更狠。她只觉得下面跟嘴里一样,又酥痒酸麻起来。 安以光眼角泛红,抽插愈来愈快,感到射意渐浓,他沙哑着声音道:“宝贝。吸一下。” 路初被插得浑浑噩噩,连挥拳的力气都没有了,听到这一声赶紧含住肉棒卯足了劲儿往里吸。 “哈啊……呃啊——”安以光被吸得头皮一紧,他扬起头闭上眼,腰一挺就抵至深处全射了进去。 路初只感到一股滚烫的液体冲进喉咙,满口都是憻腥味儿,被呛了几口喘不过气,不得已咽下一部分精液,她挣扎着想把嘴里的肉棒吐出来,奈何安以光压得死死的。 “呜呜——”她哭着控诉。 安以光这才松开手撤回了身,她赶紧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扯了抽纸将吐出的精液接住,不过有一些已经顺着她的喉咙被吞下去了。想到这她又挥拳用力打在他胸膛上。 “唔。”安以光带着一脸餍足的笑容揉了揉胸,抬手抹她的眼泪,向她解释:“怕你滴在我裤子上,我没得换。”说完从座椅下拿出个盒子,打开递给她,里面是条女士内裤。 混蛋。这个人早有预谋! 路初恨恨地拿过内裤穿上,整理好晚礼裙和头发,又喝了几口水,然后向已经衣冠楚楚的安以光伸出一只手。 “有事?” “糖!” “我的精华味道不太好吗?” 路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安以光挑眉摸了摸鼻头,拿出颗糖放在她手心。 8. 等两人做了造型赶到的时候,晚宴刚好开始。 是在一栋私人别墅,面积堪比一座体育馆,长桌上摆满了蛋糕和点心,服务员举着托盘运送一杯杯香槟,穿着华服的男男女女们拿着高脚杯对饮。 路初放眼望去,没有几个外国人。 “这是英国的华人宴会?”路初转过头小声地问旁边挽住的男人。 安以光侧头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路初气结,什么意思嘛,她又不了解这些应酬! “怎么,怕?”他轻笑着问。 路初镇定地瞥了他一眼。怕?有什么好怕的,虽然她一直名声在外,但这张脸没露过几次,就算看过也是她小时候了。她相信,没人能认出她,就算怀疑也不会相信她居然敢大胆在公众面前出现。 安以光带着她走进去,不时向认识的人微笑点头微笑示意,路初也跟着微笑。 一路上引起不少人侧目,安以光本身俊美无比,蓝眸更衬出他几分妖冶。而站在他身旁的路初却丝毫没有沦为背景,她身材高挑,微笑起来时带个梨涡,配上粉白的礼裙更显纯美。 如此惹眼的组合,想不注意很难。 宴会的主人公陆时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不过他只是一眼掠过,就又看向了面前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看向他眼神飘过的方向,了然又揶揄地笑了笑。想着美女果然引人瞩目啊,大名鼎鼎的陆少也不例外。 可他不知道,就这一眼,陆时看的压根不是美女,而是美女旁边的安以光。陆时换情人的频率很高,情人也没缺过,个个都是相貌出众,世人都以为他喜欢收藏美人,却不知道女人对他来说更多的用处是为了逃避一个麻烦,在他心里跟他的事业压根没法比。 这边陆时正跟合作伙伴谈得顺利的时候,“麻烦”就找上门了。 而另一边安以光被安父叫走,路初正在长桌边挑着纸杯蛋糕,目光一转就瞧见一个极英俊的男人,被一个一身红裙大波浪的美女挽住了胳膊,美女笑得风情万种,而男人竟然不领情,神色淡淡地将她的手挣脱。 其实她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虽然他穿得很低调,但就像黑暗中自带一束聚光灯,浑身都是一股无法忽略的气质。 “你在看陆总?”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是某个少爷带的女伴,被落单了。 “陆总?”路初朝她看去,疑惑地眨了眨眼。 “嗯哼。Lu集团的少总,陆时。你不会不知道吧?”女人斜睨着她,露出鄙视的眼神。 ……路初又被噎住,她一个混艺术圈的容易吗?不过这个Lu集团和陆时这个名字,她好像还真听说过,她记忆力极好,现在想想,路边邮亭的杂志封面上,也看过这张脸。 既然她都听说过,那这个陆少一定是个厉害角色了。 这样想着,她像发现了新猎物似的,盯着陆时眯起眼眸,露出个兴致勃勃的笑容。 旁边的女人看过去,愣了愣,由衷地夸赞道:“你真漂亮。”说着又转回目光,看向远处的红裙美人。 “喏,陆少旁边那女的,也很漂亮,是陆少的未婚妻。”她抬了抬下巴,脸上却露出个嘲讽的笑。“不过啊,她可是个有手段的,听说陆少不喜欢她,情人就没断过,可是每一个都被她逼走了。” “这样啊。”路初听着,垂下眸子想了想,放下小蛋糕朝那边走。 而那边陆时已经甩掉红裙美人不知所踪了,美人正冷着脸喝酒。 路初走过去,从路过的侍者托盘上取了杯香槟,走到红裙美人旁边时,手一抖,酒全洒在了那身惹眼的红裙子上,映出一团团深色痕迹,这下再好看也是狼狈。 路初低呼了一声,做出一副惊讶愧疚的模样,真诚地道歉:“对、对不起!” “你!”向天歌怒目圆睁,她从来不让自己吃亏,看了眼宝贝的裙子,那是她为了见陆时特意选的!想着,她举起手要打。 可手还没落下去,路初就加大了音量:“对不起!”这次配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原本俩人的位置不显眼,她第一声道歉声音小,没引起什么注意,可这一声出口,周围的目光都纷纷投了过来。 “道……道了歉,还要打我吗?”路初小心翼翼地问,一双杏眸湿漉漉的,真是我见犹怜。 于是周围落在向天歌身上的目光复杂起来,虽然谴责的意味不敢太明显,毕竟是向家的千金,陆少的未婚妻,但足以她感受到了。 向天歌气极,却还是僵住了动作,咬牙忍了又忍,还是放下了手。毕竟当众掌掴这个新闻,只会让陆时更讨厌她。 旁边有负责人赶过来,请她去更衣室换衣服,她沉着脸,走过路初身边时,探到她耳边冷冷道:“你给我等着。” 路初露出一脸受惊的表情,捂着嘴往刚才陆时离开的方向跑去。 她这个模样,周围的人就算没听见向天歌说了什么,也大概猜到了。唉,又一个无辜少女被欺负了。大家在心里叹息。 路初一走出大家的视线,就恢复了一脸笑容,美女吃瘪了,开心。 而陆时就在她前方不远处,将她的得意尽收眼底,刚才他就在小花园里,透过落地窗目睹了一切。 路初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她笑眯眯地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跟他挥挥手,“嗨。陆总。” 陆时看着眼前的少女,很美,也很聪明。不过——“有事?”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不过他得知道,她想要什么。 “想请陆总帮个忙。”路初也不委婉。 陆时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眼神更冷了些,“对我有什么好处?” 路初垂下眼眸,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说:“刚才陆总也看见了,现在您的未婚妻肯定看我很不顺眼。我愿意做您的情人——”说到这,她顿了顿,抬起脸露出个漂亮的笑容,“您看,我也挺好看的,不会给您丢人,还能让您的未婚妻不好受,双赢!对吧?” 这次陆时真笑出了声,他薄唇扬起,眼角微弯,整个眉眼间都生动起来。 如果不是听出了他的嘲讽意味,路初一定会觉得如沐春风的。 转眼间,陆时就收起了笑容,恢复了一脸冷漠,“想要什么,说说。” “想请陆总帮我查一查,当年夏瑜晋抄袭暴露的真相。” 路初还是笑笑的,声线也没什么起伏,陆时却突然感觉到她气场变了。 他抬眼看她,“夏怡。”这不是个问句,是个肯定句。 路初不惊讶他会猜到,她接了话就夸:“不愧是陆总,没有您不知道的事。” 陆时却对她的奉承不为所动,对于夏家他略知一二,还是由于夏家与顾家的联姻。他对她不关心,话头一转道:“向天歌不好对付。” 路初愣了愣,向天歌?他未婚妻?这是怕她落得和之前的情人们一样的下场,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真不愧是奸商…… 她在心里吐槽着,上前挽住陆时的胳膊,他也不挣,顺着她往大厅里走,就听她说道:“陆总可以先看我的表现,您满意了,再帮我。” 她语气里是志在必得,他没接话,她又自顾自说:“马上,我就能让您的未婚妻乖乖离开。” 陆时勾起唇角,眼里却没有笑意,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总之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9.假戏真做(H、2800+) 俩人挽着手回到宴会的那一刻,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各含其意。 陆时自是泰然自若,而路初竟也面不改色,仿佛对自己挽着的是个大人物毫不自知,也忘了自己刚进来时身旁的人是安以光。 那头的安以光却按捺不住了,蓝眸一沉就要冲过去。 却被安父按住肩头拦下,“不要冲动。”他听见父亲这样说。人生的规则就是如此,冲动会让自己甚至家人都不好过。 于是他只好握紧拳头忍下。 陆时的目光伸过去,又探回来,他故意低下头附在路初耳边轻声问:“怎么不请安以光帮你?他想必会很乐意。”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举动会影响两家的往来,因为他知道,安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与Lu集团的合作。 路初抬眼看他,凑近了才说:“他比较适合打游戏。”游戏竞技是他的梦想,那么不必掺和她的事了。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放心,我会跟他解释。” 陆时不置可否,她解不解释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众人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耳鬓厮磨,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拐角,有的人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安以光早忍得眼角泛红,可肩上那只没用力的手却压得他无法动作。 路初挽着陆时刚走上二楼,换好礼服的向天歌正从某间客房里出来,路初余光瞥到她,立马带着陆时转了个弯往走廊另一边走,然后随便推开扇门走了进去。 向天歌看过去的时候,正看见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门间。她瞪大了眼,一脸惊愕,踩着高跟鞋就追过去。 房里没开灯,路初一进门就放开了陆时的手臂,此时正贴着房门听高跟鞋的声音,等到那声音近在耳边了,她突然一掌拍在门上,“砰”的一声伴着她的惊呼。 听起来像女人被推在了门上。 门口的脚步声停住了。 路初露出一丝狡黠的笑,自导自演地开口:“陆、陆总……别这样……你还有未婚妻呢……”她声音不大不小,保证门外的人刚好能听到。 说完,她转过头看去,陆时正抱着手倚着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气结,一点也不配合她?算了,这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她又转回头,继续贴着门表演,声音又软又媚:“等等……别摸那里啊,陆总——啊!”陆总两个字叫到一半,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吓得路初声调都变了。 她僵住,一个宽阔的胸膛贴上来,那只手还在继续往上摸索……直到落在那高峰上,陆时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有磁性:“别摸哪里?” “你、你……”路初声音都不稳了,仿佛之前说要“做情人”的跟她是两个人。 陆时却不管,没开灯的房间里,他眼中深沉得看不见光,另一只手从裙子的下摆探了进去摸上她的大腿。 路初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陆时……”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软软的,没什么威慑力。 陆时在她耳边的声音冷了些:“没时间跟你做戏,既然说了要做我的情人,那就得有点胆量。” 路初心里闪过些什么,可还不待她想清楚,他已经挣脱了她的手顺着大腿摸了上去,嘴含住了她的耳垂。 路初的身子瞬间软了,只得无力地靠在他身上,陆时用力搂住她,放在她胸上的手也顺着力握住乳肉揉捏起来。 下面的那只手已经摸到了她的秘密花园,隔着一层底裤和一层内裤轻重不一地按压起来。 路初的呼吸顿时加重了,只觉得又痒又难耐,还有些羞涩,上一次是在醉酒的情况下,而这一次她却十分清醒。 陆时的吻已经转移到她后颈上,他把她往门上压,紧紧贴住她的身体,胸上的手伸进了领口,两指捏住乳尖就着指腹的茧一碾。 路初口中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她感觉到内裤被浸湿了。 而布料外的手显然也感觉到了这点湿润,于是他又加重了力道,中指找到了那颗凸出的小肉核,专一地攻击它,无名指时不时地带着布料插进穴中搅动。 路初很快就湿地不成样子,她手指紧紧扣在门上,克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陆时贴在她身后,听着她破碎的呻吟声,手上的力道不断地加大,速度不断地加快,抓着她的胸留下一道道浅红色的指痕,插入穴肉中的手指大力地抽插搅动,隔着布料他也感觉到湿润烫手。 不一会,他感觉到怀里的人绷紧了身子颤栗起来,穴口涌出一大股淫水,湿透了两层布料和他的手指。 路初高潮了,她额头抵在门上大口喘着气,浑身发软,若不是胸上的手还用力地托着她,她恐怕已经瘫倒在地上成了一滩春水。 陆时勾起唇,抽出她身下的手在空中甩了两下,低头在她耳边夸赞:“水真多。” 路初已经没有力气羞窘,她还没缓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裙摆被撩了起来,底裤和内裤一起被褪了下去,然后一根炙热滚烫的东西就抵在了她臀上。 迷迷糊糊间,路初心里闪过一个疑问:他什么时候脱的裤子? 不待她多想,陆时已经往后退了一步,又拉过她的腰迫使她往后退,撅起臀,他的狰狞就抵在了她的穴口,跃跃欲试。 他往前推进一点,硕大的龟头就缓缓地、有些艰难地陷入了穴口。 路初发出一声闷哼,太大了,只是一个头,感觉比她的半个拳头还大。她不禁有点害怕,会坏掉的吧? 她打了退堂鼓,正想往前挪,陆时却敏锐地洞察到,用力握住她的腰,猛的整根插了进去。 “啊——”路初叫出了声,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样可观的尺寸,还是让她感觉到痛。太粗了,整个小穴里被撑得慢慢的,穴口的褶皱都被撑平,胀胀的酸涩酥爽感伴着点点疼痛,逼得她要发疯。 陆时却被吸得很舒服,温暖的穴肉紧紧包裹着他的硕大,像无数张小嘴在吸,他按耐住快意握住她的腰缓缓动作起来。 他慢慢地抽出半截肉棒,又狠狠地捅进去,每一次都势必肏得路初叫出声来。她下面那张小嘴像操不松似的,一直都那么紧,每次他一进去就狠狠吸住他,爽得他后脊发麻。 她越紧,他越想狠狠开垦她。 于是陆时加快了动作,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深入,到后来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的小口,那紧闭的小口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下终于有所松动,他抓住机会,一个挺身就把龟头送进了子宫口。 陆时咬牙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龟头巨大,宫口却极小,插进去的快感难以言喻。 路初却被插得难受,他过于粗大,带给她除了顶级的快感还有丝丝痛意。她发出呜咽的哭声,扭着臀想要逃避他。 陆时看着她晃动的臀肉,腰上的手滑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臀,又大力抽动起来,每一次都插进她的宫口。 路初受不了这刺激,穴内的快感一层高过一层,臀上的力气又痛的她流泪,她哭叫起来,不一会,一阵酥麻的快感从尾椎骨爬上她的头皮,她又规律地抽搐起来。 陆时感觉到她快高潮,也不再克制浓浓的射意,他喘息着再次加快了频率,大力抽插了几十下后,跟她一起到达了顶峰。 路初的穴内喷出大量淫水,又被肉棒射出的滚烫精液冲进子宫深处,烫得她一哆嗦。 陆时的性器还在她体内,他也不抽出来,就这么把她从后面抱起来向床走去。 门外的高跟鞋声是否离开了,又或者什么时候离开的,路初早没有余力去注意。不过即使做爱也保留一丝清醒的陆时却知道,向天歌早在他贴上去时,就步履急促地离开了。 他了解她,她不会当着他的面放肆,只会背后找他那些情人的麻烦。 至于他现在怀里这个嘛——陆时低头去看还在喘气的路初,体力好像不太行,能对付向天歌吗? 他抱着她走,因为姿势原因肉棒在她体内自动地抽插着,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不过他不准备再做了,来日方长。 他撤出分身,在她耳边如情人般耳语:“休息一下,小情人。”说完便将她放在床上,走进了浴室。 路初瘫在床上,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唇边露出个似有若无的笑。 10.暗涌(H) 陆时有了新情人,这次不是什么嫩模、网红、小明星,居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好像还是个学生——叫路初。 这个消息很快传开了,有的人调侃,陆总吃惯了山珍海味,居然玩起了学生妹。 而安以光是第一个知道的,还是路初亲口告诉他。 彼时路初正在候机厅外,跟安以光告别,陆时的私人飞机正在里面等着送陆时和她一起回国。 当然了,陆时还没来,他是不会浪费时间等她的。 两人相顾无言,气流暗涌。路初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似乎自己并没有做什么错事,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安以光知道,这是她的伪装。 许久,他才开口,语气恶狠狠地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为什么,明明是他先到,却不让他来帮她? 路初给他一个讨好的笑容,露出八颗白牙,“你不是还有电竞梦想嘛。” 安以光却读懂了她的意思,他没接触过商业圈的事,不了解商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更不知道如何去找到他们背后隐藏的阴暗面。 他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不过他从来不投降。 他看着她,又露出她熟悉的懒懒的笑,“去吧,我会去找你的。”说完长手一伸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警告:“不过不准忘了我,我们还是像你来之前一样。” 路初使劲儿眨了眨眼,才躲过一股湿润温热的风。 幸好,风是不会为谁停留的。 距离两人那次告别,已经将近两年。安以光在英国训练,偶尔去到各国参加比赛和活动。路初开始回国了一阵子,又跟着陆时满世界跑,他做生意,她便参观世界各地的美术馆,学习着怎么做好一名策展人。 两人又恢复了网友的关系,偶尔聊聊天,一起打打游戏。 直到前段时间,陆时带着她回国,为她建了美术馆,安以光的俱乐部也在国内建立了分部。 一想到明天要去见他,路初就头疼。 头疼直接影响了她的睡眠质量,于是第二天一早她昏昏沉沉地起床套了件衣服,找到俱乐部,在一众队员揶揄的目光下被领进安以光的宿舍房间后,看到那张白色的大床就情不自禁陷了进去。 她睡得不省人事。 于是安以光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的床上趴着个女人——穿着宽松肥大的条纹衬衣,此刻因为姿势原因移到了臀部,那里只有一条白色的牛仔短裤,一双美腿赤裸着,仿佛在诱人上钩。 安以光的蓝眸沉下来,他已经认出了这双腿。他悠悠地走过去,腿间的白色浴袍居然已经被高高顶起。 走到床边,他俯下身子,撩开路初的头发,露出她的侧颜。 他笑了,附在她耳边轻轻说:“surprise!” 路初是被热醒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燥热,带着点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片黑,她愣了愣,天黑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被蒙住了眼睛。意识慢慢回笼,然后她发现嘴里也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双手也被交叉到头顶束缚了起来。 她立刻下意识的挣扎,这才感觉到自己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有人在舔她的胸。 感觉到她的苏醒,那人在她胸前含糊地开口:“醒了?” 路初听出来,是安以光。这个混蛋! “唔唔唔。”她叫他的名字,不过没人听得出来罢了。 安以光直起身,浴袍敞开着,他看着她被捆住手,蒙着眼,塞住嘴的模样,餍足地舔了舔唇。 他恶劣地开口问:“你叫什么?有感觉了?” 说着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啃噬舔吮,伸手握住她的胸,使了力把它们揉捏成各种夸张的形状,又夹住两颗小樱桃往外拉扯打转。 他的嘴渐渐往下,留下一片片湿痕,手也慢慢滑下,揉过她的肋骨、她的腰、她的小腹,划过她的丛林,又去抚摸她的腿根用力揉捏,时不时擦过她的花穴口和花珠,引得她浑身颤栗。 人的视觉被限制的时候,其他感官就会被无限敏感的放大,安以光的喘息仿佛就在路初耳边,他的舔吻在她身体上留下唾液的痕迹,忽暖忽凉激起她层层的鸡皮疙瘩,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挑逗得她越发空虚,湿得一塌糊涂。 她想叫出来,想呻吟,想释放,可碍于嘴里的阻挡只能不断发出唔唔的含糊声音。她的额际渗出丝丝冷汗,喘息愈来愈重。 安以光的手停在了她的腿间,整个手掌覆住她的花穴前后按压,大拇指搔刮着充血的花珠,过会又捏住花珠挤压至变形。 强烈的快感和空虚感使路初不断摆着头,似乎想摆脱这剧烈的刺激。 然后他的手指就陷入她的穴口,先是两根进去,深深浅浅地抽插着,然后又加了一根,不时地挤按柔软的内壁,过了一会又加了一根进去,四根手指使花穴口被彻底撑开,紧致的花穴几乎容纳不下,偏偏他还伸张着手指把花穴扩充得更大。 路初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嘴被堵着,只靠鼻子剧烈地喘息,灭顶的快感让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体内的手指在快速进出着,突然碰到甬道内壁一点凸起,路初浑身抖了一下。安以光像抓住了她的把柄,不再抽插,只找到那一点凸起疯狂地按压搔刮。 路初只觉得每一个细胞都被快感包裹住,濒临高潮的临界感让她心生害怕,眼角泛出泪意,仿佛她会就这样死去。 “呜呜——”她下意识地摇着头,眼泪划过脸颊。 突然手指抽离她的身体,换上一张温热的嘴,含住她的蜜穴大力地吮吸。 几乎同时她发出一声破碎的哭叫,身体剧烈地颤栗起来,高潮令她头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下不断地喷出一股股暖流。 安以光将她喷出的水照单全收。 她平复着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着,听着下体的吮吸声,她居然又有感觉地流出更多淫液。 安以光喝着流个不停的淫水,渐渐失去了耐心,他离开花穴直起身,将路初翻了个身,拉高她的臀,撩开浴袍就把早已硬得发胀发痛的性器从她臀间整根插了进去。 “唔——”路初被蒙着眼堵住嘴,又被压在床上后入,让她感觉自己像在被强奸,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居然让她感到更加兴奋,不自觉地夹紧了小穴。 她的高潮还没彻底过去,花穴本来还在规律地收缩,这一下夹得安以光吃痛,差点刚进去就射出来。 他一巴掌打在她臀上,咬牙切齿地命令:“放松点!想夹死我?” 说完就挺腰用力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捣进最深处,感受着紧致的甬道吸住自己不放,像一汪暖流将自己包裹。 他撞得一下比一下狠,路初被撞得往前耸,又被他拖回原处,他固定住她,大手深深陷进她的肉里,留下青青紫紫的指痕。两人的交合处快速碰撞着,穴肉被肉棒翻出又拉进去,红肿无比,小肉核充血变大晶莹剔透,随着动作可怜地抖动着,淫水泛滥,在花穴口被极速的抽插碾磨成一圈圈泡沫。 室内充斥着啪啪的水声,和浅浅的喘息以及女人的抽泣。 安以光似乎觉得不过瘾,终于伸手把路初嘴里的领带扯出来。 她的嘴一得到释放,呻吟就脱口而出,听得他露出满意的笑。 他身下动作慢下来,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路初听见这句话,头脑瞬间清醒几分,她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什、什么?” 安以光用力捅进去,听到她叫出声才说道:“陆时不会没告诉你吧?” 路初沉默了。陆时确实没告诉她,但是这个消息安以光都能查到,他不可能查不到,那他就是故意不告诉她?可是为什么…… 她不清楚,安以光却明白陆时的用意,他唇角勾起个冷笑,不让她再分心,继续大力鞭挞起来。 路初的思绪被打断,快感袭来,她又回到一片混沌,没工夫再思考其他,只能随着他堕落。 最后她又高潮了好几次,安以光才终于射在她体内。 彼时她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等不到他帮她清理干净,就已经沉沉睡去。 11. 安以光看着路初睡着的模样,眼中的蓝深得像一片海。 他看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拿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忙音响了好几声,那头才接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出来:“有事?” 安以光也没心情跟他寒暄,说了句“来我的俱乐部接路初”就挂了电话。 陆时到的时候,天色已晚。他一走进安以光的宿舍,就见路初衣衫整齐地睡在床上,不过看她那累得昏睡不醒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做了什么。 安以光坐在沙发上,抱着手看他,他却不看过去,也不搭理,径直往床走去。 安以光却悠悠开口了:“叶雨婷买画的事,我告诉她了。” 陆时顿住脚步,转过身看他,眼神冻得室温都低了几度。 安以光却笑了,他舔着唇继续说:“你不告诉她,是想继续把她绑在你身边?你觉得你还能绑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他说着笑出了声,转眼间又沉下脸,凉凉道:“陆时,你休想。” 陆时仍然不说话,只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抱起路初离开。 路初再次醒过来时,她已经在车上,她缓了好一会才找回一丝清醒,努力辨认了一下,发现这不是回她公寓的路,是去陆时的别墅的。 她转过头看了看冷着脸开车的男人,缩了缩脖子,开口道:“我要回公寓。”声音还沙哑着。 陆时没理她,目视前方,仿佛她是空气。 路初悄悄地咽了口唾沫,算了,现在还是别惹他,惹不起,忍一时风平浪静。 直到陆时带她进了主卧,帮她打开了浴室的门,逼她洗了澡,躺到了床上,两人还是没说一句话,冷战似的,各睡在床的两边。 路初睡不着,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侧过身子看着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背脊,轻声道:“安以光说——” “过来。”陆时打断她,转过身跟她面对面,手臂舒展开。 路初也就识相地挪到他怀里。 他搂住她,一句话就解释了:“那事你不用知道,等叶雨婷来画展,自然会露出马脚。” 他解释,她也就听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不过听到叶雨婷这个名字,她还是出了神。 路初想起当初她请陆时帮她查抄袭的事,他带回了消息,先问她:“你觉得你父亲是无辜的?”他以为答案是肯定的。 可她却笑了,像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然后摇头否认:“当然不是。他不是无辜的,我一直知道他抄袭。”言下之意,她也不无辜。 陆时眯起眸子,“那为什么还要知道真相?” 路初歪着头,“因为我猜,告密的那个人也不无辜。”既然她不无辜的父亲身败名裂,不无辜的她家破人亡,那么那个告密者如果也不无辜,凭什么可以安然无恙? “想报复?”陆时的语气几乎已经是肯定。 路初却摇摇头,“我不是报复。我只是要事情往该发生的方向发展。” 陆时轻笑了一声,满满的嘲讽味道。“悖论。” 路初才不在意他怎么想,直接问道:“所以真相呢?” 陆时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要准备好欣赏她的表情似的,他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叶雨婷。” 路初有一刻愣住了,说不上意外,也说不上是意料之中。 叶雨婷这个名字,在她印象中并不深刻。 12.雨婷 夏怡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有了一位未婚夫。母亲告诉她,夏家祖父与顾家祖父是至交,顾已皓出生后他们相约,如果夏家出个女儿就结娃娃亲。 于是这亲也就结了,可两个小辈对这份亲事似乎都不太当回事,在家人的安排下一起吃了几次饭,擦不出丁点儿火花。 夏怡不喜欢跟人交流,顾已皓看她闷得慌,也不乐意跟她搭话,偶尔完成任务似的去她家看看她,就沉默地看着她画画。 叶雨婷出现在顾已皓的中学时代,叶家也是从商的,却没混出什么名堂,但叶雨婷却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长得楚楚可怜,又温柔,让男人看了就生出保护欲。 她虽然不是富家千金,但从小就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只要是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于是当她看上顾已皓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自己以后成为顾太太的光景。 她顺利成为了顾已皓的初恋,只是她没有算到,他居然早就有了未婚妻。不过很快她发现没什么可担心的,顾已皓对那位未婚妻似乎并不在意。 她心安理得地跟他谈起恋爱,不过她心里却清楚,她想要的不止是他女友的名号,还有顾太太这个位置。 于是在顾已皓为了应付祖父又要去路初家里问候时,她提出想跟他一起去,她把自己解释得善良又体贴。 “你不是说她没有朋友吗?我作为你的朋友一起去,说不定我可以跟她成为朋友,解开她的心结。”她笑得温柔极了。 顾已皓也没多想,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白月光,他想着说不定俩人真能成为朋友,让夏怡不再这么自闭无趣。 于是他带着叶雨婷去了夏家,介绍两人认识。叶雨婷很热情,可夏怡对她却丝毫不感兴趣,只在她问好时点了点头,就不再回应。 在顾已皓面前失了面子,叶雨婷依然笑得温婉,却默默咬紧了牙,这个未婚妻出乎她意料的漂亮,有气质,在艺术上还有如此高的天赋,嫉妒的心几乎将她吞噬。 她借着去厕所的理由想要平复一下。 可不知道是不是夏家艺术风格使然,夏家别墅的格局设计异常复杂,她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卫生间,只好上了二楼,她奔着厕所而来,却被一扇透明的玻璃门吸引了脚步。 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两边是几扇梨木门,而尽头却是一扇突兀的玻璃门。 叶雨婷觉得仿佛有只手把她往那扇门拖去,她站在玻璃门前,伸手去推,却发现被锁住了,门上有个指纹锁。 本来只是好奇,这个锁却让她敏感地觉得有问题,她探着头往房间里去看,却只看到对面和右边白色的墙壁,左边的房间很深,她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随身的化妆镜,试着从右边玻璃门和墙的衔接缝隙中伸进去,化妆镜很薄,她成功了,然后她就看见了可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一幕—— 房间深处,两个画架上分别放着两幅画,一副是完整的,另一副只画了一半是个半成品,不过那副半成品却是照着那副成品画的。 叶雨婷看着化妆镜里反射出的两幅画,震惊又隐隐兴奋着久久不能回神,她惊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不过她很聪明,尽管心下已经明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拿出手机拍了照,又轻轻收回镜子,然后下楼,装作无事地跟顾已皓离开了夏家。 不久后夏瑜晋的新作问世,赢得满堂喝彩,叶雨婷去参观的时候,果然是那天在化妆镜里看到的那副。 她装模作样地品着画,嘴角露出欣赏的笑容,眼里却一片冰冷。 回去后,她匿名寄了信给媒体,附着那天拍的照片和一行字:举报夏瑜晋抄袭。 很快,夏家的事就被曝光了,满堂哗然,媒体和网友寻着蛛丝马迹,把夏瑜晋抄袭的画都挖了出来,数量不少,而且还都是来自他的一位学生。 一时间,舆论的风把夏家吹跨了,大家都用最大的恶意猜测着夏瑜晋用什么手段威胁了他的学生使其忍气吞声,谴责他欺骗大众有违师德,辱骂他毫无廉耻亵渎艺术。当然,他的妻子和女儿也不能幸免。 很快,夏瑜晋就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尽了,他的妻子也随着他去了,只把他们可怜的女儿一个人留在这世上面对世人的唾沫。 顾家在这个时候,顺水推舟地解除了两家的联姻。 叶雨婷接到顾已皓电话的时候,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雀跃了。 她听见他在那头说:“婚约解除了。” 他的语气很复杂,他从小跟夏怡认识,虽然交流不多,可她在这件事里何其无辜,却要承受这一切,他有点心疼。 叶雨婷当然听出了他的异样,她努力压住心中的不快,温柔地安抚他:“我知道,夏怡确实很可怜,但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夏家的风波过去了,夏怡消失无踪,有人说她跑了,有人说她死了,总之被抄袭的那位学生表示不再追究责任,于是这事很快翻篇了,渐渐的,没人再提起夏家,也没人再想起夏怡。 叶雨婷没有心悸过,没有愧疚过,也从未做过噩梦,仿佛这一切真的与她无关。相反,她托着与顾已皓的关系介绍了叶家与顾家认识,得了顾家的帮助,叶父也没让女儿失望,叶家发展得越来越大。 两家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好像心照不宣地约定,只差一个婚礼,他们就是一家人。 夏怡从叶雨婷的世界消失了,她也越来越好。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人会重新归来。 13.梦魇(H) 路初听到“叶雨婷”三个字的时候,是沉默的。 陆时也意外的很有耐心,好一会,她才问他:“叶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陆时漠漠地反问:“谁没有?” 路初顿了顿,想到她的父亲,下意识地问:“你也有?” 陆时没回答,只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很薄凉,是在暗示她不该问的别问。 他起身拿了两张纸,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路初垂眸看去,是一份保密合同。 陆时的声音就在她头顶响起:“我逮住叶家的把柄给你,你让向天歌从我身边消失。”他放了支笔在纸边,“如何?” 如何,不如何,这正是她想要的,路初一秒也没有犹豫就拿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天起,陆时会偶尔带给她叶家肮脏交易的证据,她就负责做好他的情人膈应他的未婚妻。两人都履行着合同上的义务,并且卓有成效。 在外人看来,路初是陆时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位情人,陆总很有可能是动了真心。 在向天歌心里,路初是她见过最难搞的女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弱点,没有软肋,软硬不吃,最大的本事就是膈应人。 只有安以光知道,两人是交易关系。 所以他愿意让陆时在自己面前带走路初,因为他不得不承认,陆时可以为她做的,比他快,也比他多。 他在等,等路初的心愿了结。 而陆时也知道他在等,不过现在路初还在他的手里,是他的女人。 一想到安以光今天碰了她,陆时就散发出阵阵寒气,他怀中熟睡的路初似乎都感觉到冷,轻轻瑟缩了一下。 他沉下眸子,安抚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却慢慢从她衣摆下伸了进去。 他指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脊背,她的蝴蝶骨,滑过她的肋骨来到她的胸上,一手攥住了她的乳肉。 她的皮肤没做过什么保养,天生的白皙嫩滑,像块软豆腐,让陆时想捏碎在手里吞下去。 他于是低下头吻住她,舌头轻易地探进她温暖的嘴里,搅动着她的软舌,他把手中的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捏住乳尖搓挤碾磨。 路初昨晚没睡好,白天又被安以光折腾了一整天,实在是累得狠了,被陆时的动作挑逗得情不自禁地呻吟,却还是没能醒过来。 她陷入了梦境,梦里有一双神奇的手,带着电,抚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从里到外,撩得她每一根神经之间都产生了电流,伴着无尽的快感冲向大脑皮层。 陆时抚摸着她头发的手来到了她腿间,下面只有一条内裤,他手指触到那片中间区域,布料已经湿透了。 他含住她的耳垂,那里一直是她的敏感地带,路初的口中争气地发出难耐的呻吟。 他手指挑开了她的内裤伸了进去,同时湿漉的舌也伸进她耳道里。 他找到那颗充血红肿的花珠,用大拇指碾住打转,中指和无名指径直朝花穴插了进去。 路初的身子瞬间绷紧了,耳朵里嗫嚅的舔弄声在大脑里被无数倍放大,酸痒酥麻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神智稍稍清醒,却还是醒不过来。 陆时的手指已经开始快速地抽插搅弄起来,他一手玩弄着她的乳肉,一手折磨着她的花穴,舌头还在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耳朵。 “哈啊——嗯啊——唔——”在睡梦中,大脑待机了,路初无法压抑的声音都从嘴里跑了出来。 小穴里的手指抽插出一片咕叽咕叽的水声,她已经水流成河。 陆时听着她的呻吟,抽出了手指,微微抬起身子,把手指上的淫液尽数抹在他早已高高硬挺青筋盘亘的性器上。 然后铃口对准她的花穴,一手绕过她的脖子按住她的肩,腰一沉,整根插了进去。 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陆时挺动着腰身,一脸平静地凝视着身下被操得不停前后耸动的路初,只有他眼中沉沉的情欲和额角溢出的汗暴露出他的不冷静。 月光透过窗照进来,落在两人的身上,纯洁的清冷与一室旖旎格格不入。 陆时的目光忽然凝住,他看到女人白皙的乳肉上,有几道紫色的指痕——他清楚自己的力道,那是安以光留下的痕迹。 他的瞳孔缩了缩,突然身下加大了动作,猛地撞进她的身体里,撞开更深处的小口,将铃口挤了进去。 路初叫出了声,她皱着眉,承受着又痛苦又欢愉的快感,几乎快要醒来。 陆时伸手覆在她的胸上,使了劲儿揉捏,仿佛想把之前的指痕覆盖住。他身下仍旧不顾章法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月光照在她的小腹处,映出一条微微凸起的痕迹,那是他插进去的形状。 路初的身体越来越热,她脸颊泛起潮红,额角渗出冷汗,身体随着陆时的动作大幅度摇摆着,酥麻的电流从她的尾椎骨传来,一点点扩散,顺着脊髓慢慢向上,直冲向大脑,然后刹那间在她脑中炸开一片片白色的烟花。 她抽搐着泄了身子。 陆时感觉到了她的高潮,他侧着身躺下,将她背对着搂在怀里,一手抬高她的一条腿方便进出,一手仍旧大力揉着她的乳肉,他身下的动作不慢反快,紫红色的肉柱在湿漉漉的花穴口快速出没,堵着花穴不让淫液喷出。 路初正在高潮,缓不过来,又换了个更深入的姿势被抽插,她受不了这刺激,居然连着高潮迭起。 花穴不停地规律收缩,像有几千张小嘴同时吮吸着肉棒,一波又一波炙热的花液浇灌在铃口上,逼得陆时有了射意。 他攥紧了路初的大腿,一手按住她的小腹往自己的方向压,同时发了狠往里顶,快速抽插了几十下后,才顶进最深处射了进去。 滚烫的精液射进路初的子宫,烫得她一抖,又泄了一次。 她闭着眼大口喘着气,还是没有醒来。 陆时头一次没有事后给自己和她清理身体,就这么埋在她体内,抱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天路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意识一回笼就皱起了眉,浑身酸痛得像被坦克碾过。 她轻轻动了一下,这才发现她被陆时搂在怀里,身体里居然还有根东西,并且随着她的动作在渐渐苏醒。 她吓得僵住了,随后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怕什么?”低沉又磁性。 她又吓得抖了一下。 陆时醒了有一会,一直在等她醒来,感觉到她被吓住了,他唇角勾起个隐隐约约的笑。 路初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还在这。”他平时这时候不该去公司了吗? 陆时动了动腰身,肉棒就在穴里弹了弹。 “为了现在。”他淡淡道。 为了让她在清醒时发现他还在体内,为了让她意识到自己到底属于谁。才留到了现在。 真是鬼迷心窍。 他在心里鄙夷自己,随即从她身体里抽离。边往浴室走边说:“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开馆展好好表现。” 而路初还在皱着眉琢磨他前一句话。 —————————————— 这口肉给大家免费qwq 希望大家吃得开心 下面给一些不知道怎么投珠的萌新宝贝哈: 每个人每天登陆都有两颗珍珠 点进书主页 封面下方收藏旁边有个“我要评分” 点击就可以投珠啦! 没有珠也没关系 点击书主页下方的“我要回应”可以直接留言哈! 你萌的留言会是我更文的动力!飞吻! 14. 开馆展如期到来了。 前一天陆时让路初好好休息,不过她没有心思休息,抓紧了时间赶到美术馆,把墙色和排画位置还有艺术周边都检查了一遍,又帮着挂了画,才回去休息。 而反响是极好的,陆陆续续到来的客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惊喜。 这是全国目前平均面积最大的美术馆,地上铺着墨色的珊瑚绒地毯,浅绿色的馆墙上挂着一幅幅精致的画作,都是出自名家手下,展馆中央是一片圆形的高二十厘米的高台,此时上面有一位钢琴家、一位小提琴家和一位大提琴家在演奏着悠扬的音乐。 路初站在二楼看着楼下在一幅幅画作前驻足欣赏的人们,脸上带着一丝落寞的笑容。 二楼展画的空间相对较小,所以放置的都是一些价值更高的作品,要等会宾客到齐,馆长上台讲了致宾词,二楼才会开放。 这是为了吊足大家的胃口,二楼的画作值得他们的期待。 路初的目光突然在两个身影上凝住,顾已皓的臂弯里挽着叶雨婷出现了。 顾家的名头很大,叶家近两年发展的势头也来势汹汹,两人一进来众人就纷纷问好,一时间他们成了焦点。 路初托着下巴看着一身白裙的叶雨婷笑得温婉可人的模样,有些乏味地撇了撇嘴角,还真是老样子啊白月光。 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乐得笑出了声。 陆时从办公室走出来,就看见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 他踱到她身边,“看见老朋友这么开心?” “没,”路初转过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我是笑顾已皓的眼光比不上陆总。” 陆时嗤笑了一声。 路初早就习惯了他的嘲讽,丝毫不介意,好奇问:“你不下去?马上该你演讲了。” 演讲?陆时凉凉地睨了她一眼,“你急什么?”说完转身就走。 什么臭脾气……路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邀请名单的人很快都到场了,演奏者们的音乐也高昂起来,陆时就在这样高调的音乐中,走上了台。 宾客们也自然而然地都聚到了台边,安静了下来。 陆时的眼神瞟过他们,露出个疏离的微笑,“欢迎各位,”他声音冷得像是在吊唁逝者,“今天是Sh's 的开馆展,我们的工作人员找来了出自各国名家手下的画作,相信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二楼还有更精彩的作品,稍后会对大家开放,请大家慢慢欣赏。”语毕,他就径直走下了台。 尽管他话语简短,态度也不太好,但大家还是捧场地鼓了好一会掌。 而早就到场等待的向天歌追着陆时的身影跟了上去。 二楼楼梯下的隔离带被撤掉了,一楼的作品较二楼更多,有的人仍留在一楼欣赏未看完的作品,有的人已按捺不住上了二楼。 两层楼都安排有解说员,而路初就是二楼解说员的一员。 具体地说,她只是在二楼负责解说一幅画——彩色的的颜料被用手指胡乱地涂满整幅画面作为背景,黑色的线条勾勒出两具扭曲的躯体相拥在一起,虽然扭曲交错,线条却十分流畅,像是一笔画出来的。 命名就一个字——《初》,不过后面没有作者的的名字。 因为那是路初的画,被她以走后门的形式挂在了二楼。不过除了她和陆时,没有人知道这幅画是出自她手,因为她现在的画风,和当初那个夏怡,已经是千差万别。 有人注意到了这幅画,盯着看了很久,还是疑惑地问她:“这幅画怎么理解?” 路初对着他甜美一笑,反问他:“请问您跟您父母的关系如何?” 那人迟疑地看了她一眼,为了解惑还是回答她:“不太好。” “那么这画的就是您和您的父母。” 那人看着画皱起眉头,路初又问:“您有夫人吗?” “有爱人。” “那您与爱人的关系如何?” “很好。” “那么这画就是您和你的爱人。” 那人歪着头审视眼前的画,两个人似男似女,像在亲密相拥,又像在纠缠厮打,彩色的背景好像是纷扰的纠葛,又好像是无数美好的回忆。 他看了好一会,才终于露出顿悟的神情,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抚掌大笑:“哈哈,好画!好画!妙啊!” 说完又看向路初,夸赞道:“你的解说也很特别!” 路初笑着颔首,并不露出骄傲的神情,仿佛这画与她并无太大关系。 那人又注意到画没有落款,又开口询问:“为什么没有标明作者?” 路初对答如流:“听说作者不愿意透露。” 那人听了觉得惊异,有如此天赋却不愿被世人所知,赢得名利,看来是个少有的人才啊。 他似乎是个行家,不愿意错过这个作者,急急地问:“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路初遗憾地摇了摇头,“好像是馆长的好友,只有馆长能联系到她。” 她早想好了,有事就把锅甩给陆时,她谅谁都不敢去为难他。 那人听了遗憾地转过头,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副画。刚才他扬声赞好的声音吸引了许多人围过来,路初为了不挡住别人的目光,默默地退远了些。 正巧,这时候叶雨婷挽着顾已皓走了上来。两人的目光被聚集的人群吸引,叶雨婷几乎是立马就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路初。 她瞠目结舌,看着那个在灯光下淡淡发着光的女人,因为全身过于用力,小腿肚子都颤抖起来。 是……是她吗?叶雨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拼命眨了眨眼。不可能的,夏怡已经死了。 半年前法国出了条新闻——抄袭画家夏瑜晋的女儿、昔日的天才抽象派画家夏怡在巴黎街头因车祸去世。 那是路初为了归来做的准备,一条假新闻对陆时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那条新闻并不大,但一直寻找着夏怡消息的叶雨婷找到了。 所以此时她的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顾已皓看她停住脚步,一脸惊疑不定,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他也定住了。 他并没有露出太多表情。 路初当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不过她只一眼瞥过他们,就转回了目光,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就好像他们只是陌生人。 但叶雨婷却做不到如此淡定,她松开挽住顾已皓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对着路初叫了一声:“夏怡?” 她其实是不确定的,这个女人跟她记忆中的夏怡差别实在太大,况且还有那条新闻。 路初没有转头,倒是有几个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探究。 叶雨婷于是走到她面前,又问了一遍:“夏怡,是你吗?” 路初这才转过头,微微诧异地看着她,解释道:“这位女士,您认错人了,我不叫夏怡。” 她心底已经笑翻。 话已至此,叶雨婷已不好再问,她再继续就是纠缠了。 这时顾已皓也走上前来,给她台阶下,“雨婷,你认错人了。”他看向路初,礼貌一笑,替叶雨婷道歉:“抱歉,你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位故人,她是思友心切了。” 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深沉,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路初表面说着没事,却在心里冷笑,思“友”心切?她明白,他已经认出了她,在试探她。 唉,有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还真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她在心里叹气。 ————————————————— 终于换好封面啦开心开心! 15. 画展渐渐接近尾声。 向天歌此刻反常地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打着电话。 “给我查一下夏怡这个人,要快。”她对着电话那头吩咐。 刚才她追着陆时而去,他却转眼间没了影儿,她找上二楼,却意外听见叶雨婷对着路初叫“夏怡”。 只要是有关路初这个女人,她不愿意错过任何线索。于是她立刻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打了电话。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复,告诉了她夏怡的身份,以及她半年前死亡的消息。 她又要求发一张夏怡的照片过来,那头却回绝了她:“抱歉,向小姐。这个夏怡几乎从未露过面,外出或者在镜头前都戴着口罩和墨镜,据说她曾经是个自闭症患者。我们找不到任何她露脸的照片。” 其实夏怡私下里还是会与人会面,只不过那些人都不会闲着拍她的照片罢了,而自闭症只是谣传,她只是有轻微的交流障碍,否则顾家早就要求解除婚约了。 向天歌听了震惊了好一会,自闭症?联想到叶雨婷的神情,可见路初跟这个夏怡长得极像,可如果她曾经是顾已皓的未婚妻,顾已皓见了她为什么一脸陌生?如果她就是夏怡,让陆时为她开美术馆也能解释通了,可她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自闭症的样子。 向天歌头脑里一片混乱,这件事实在太复杂,她一时半会理不清。 这时前方闪过一个身影,她立刻认出来就是陆时,她追了上去。 “阿时!那个路初她有问题!”她一脸急切地紧跟在他身后。 陆时却并不理她,仿佛听不见她说话。 向天歌急了,她跑了几步挡在他面前,丢出自己的底牌:“夏怡你知道吗?她真实身份是夏怡!根本不是什么路初!她是在利用你啊!” 陆时停下了脚步。他懒得去想她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迟早会知道,现在知道也好。 他半垂着眼皮,破天荒地看了她好几秒,抬了抬嘴唇:“我知道。”他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说“天气很好”一样。 “什么?”向天歌却瞪大了眼,却又很快想明白,对啊,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可是陆时。她眼圈瞬间红了,哽咽着问:“所以……你都知道,还是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女人的想象力总是丰富的,压根不需要他添油加醋。 陆时嘴角勾起个残忍的弧度:“对。” 向天歌眼中蓄满了泪水,她问:“为什么?”声音涩得发紧。但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一个男人心甘情愿被一个女人利用,还能是为什么? 陆时也没打算回答,他要的就是她误解。 向天歌吸了吸鼻子,抬高了头颅,收起自己的狼狈,她威胁道:“我会把她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陆时笑了笑,“你以为夏怡的死亡是谁安排的?”他反问,丝毫不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 向天歌愣了愣,她开始以为是路初自己做的,现在看来——“是你。”她语气里尽是不甘心。 是了,当然是陆时安排的,只有他做,才会没有破绽,他说夏怡死了,那夏怡就是死了。 “你知道的,”向天歌愤恨地看着他,“她不可能进陆家。”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陆时神情依旧淡淡的,轻易的就击溃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他就是要给她错觉,让她误以为他对路初动了心,这样她才会有所动作,而当她一旦开始动作,他便可以反击,速战速决,解除婚约。 不破不立。 向天歌的确被触及了逆鳞,她一脸阴冷,留下一句“走着瞧”,便匆匆离去。 她本以为陆时玩够了会来到她身边,毕竟她才是他最好的选择,但他居然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动了心,还想让她进陆家的门?既然如此,她只有赶紧逼他认识到,她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这边陆时被向天歌绊住了脚步,在停车场在等候的路初抱着手臂被冻得不轻。 在她第n次向停车场张望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她面前,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下来,驾驶室的顾已皓侧头看着她。 “上来吧。”他微微一笑,彬彬有礼。 路初也疏离地对他微笑,谢绝道:“不必了顾先生,谢谢。”谢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打断了她。 “别装了,夏怡。”他依旧笑着,眼神中却透露出危险,“上车。”他又重复了一遍。 路初只好撇着嘴收起笑,最后朝停车场内看了一眼,说不定陆时早带着哪位美女共度春宵去了。思及此,她利落地拉开车门上了车。 黑色宾利绝尘而去,很快融入夜色中。 路初坐进车里,身子很快暖和起来。 “叶小姐呢?”她问出心中的疑问。 “司机先送她回去了。” 路初想到叶雨婷见了自己肯定心绪不宁,心下了然。 “这两年去哪了?”顾已皓跟她寒暄起来,仿佛两人真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似的。 路初面无表情看着窗外,手肘撑在车门上托住下巴,懒洋洋地回答:“国外。” “半年前法国有条新闻,说你去世了。” 路初唇角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是夏怡死了。” “你就是夏怡。”顾已皓声音温润,却透出一丝不容反驳的笃定。 路初偏要反驳:“顾先生,我不是夏怡,我叫路初。” 顾已皓挑了挑眉,“这是你的新名字?”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眼眸一沉。“听说陆时有个情人,叫路初。” 路初歪着头笑,“没错,就是我。” 车里突然有些冷。顾已皓一打方向盘,车就拐进一个岔路,猛的刹在路边。 他转过头,眼神锁住路初,她正疑惑地看着他。她穿着白衬衫和黑色包裙,丝质的职业装,显出女性的成熟,衬衫领口的设计是荷叶边,又添了几分少女感。栗色的大波浪垂在她腰间、胸前,脸色化着淡妆。 她变了,变得如此不同,不仅是外貌,她还能在人前表述自如。 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不是不惊讶的,他只是压在了心底。明明是两个如此不同的人,但他居然丝毫没有怀疑,心里笃定她就是夏怡。 她曾是风云画坛的天才少女,是他的未婚妻。然而现在她却告诉他,她做了陆时的情人? 她居然还不知死活地问:“怎么了?” 顾已皓一把攥住她的手,沉沉地看住她,“你还记得你曾经的身份吗?” 路初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反常,甚至觉得好笑,他这是在恨铁不成钢?她使了劲从他手里将手臂抽出来,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有了一圈红痕。 顾已皓看着那痕迹顿了顿。 路初笑着反问他:“什么身份?抄袭者女儿的身份?” 顾已皓沉默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路初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丝灵感,她凑近他,手撑在他大腿上,问道:“顾总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她声音很轻,车顶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徒增了几丝暧昧。 顾已皓神色未变,依旧沉默。 路初对他的无动于衷毫不介意,唇角一弯,靠他更近了,两人的脸只隔着几公分,呼吸都融在一起。 她抬手抚过他的领结,顺着他西装的纹理往下抚摸,动作极慢,声音也带着蛊惑:“怎么?对前未婚妻余情未了?” 他的肌肉线条很明显,身材也很完美,路初甚至摸到了八块腹肌。 她得寸进尺地凑到他耳边,轻轻地呼吸,“怎么不说话呢?”她声音软软的,像一只猫爪挠在心头。 顾已皓的呼吸瞬间失去了节奏,他一把攥住了她往小腹摸去的手,沙哑着声音道:“够了。” 路初听出了危险,她立刻坐正了身子,目视前方,“送我回家吧。”然后报了个地名。 顾已皓深吸了口气,启动了车子。 16.惩罚(H、2400+) 路初没想到回到公寓的时候,客厅里一片漆黑烟雾缭绕,沙发上坐着个男人。 她赶紧打开灯一看,松了口气,是陆时。茶几上摆着个女士烟盒,已经空了,人形烟灰缸里几根没了火星的烟头,还有几根燃了一半全扔在里面。 陆时极爱惜自己的身体,是不从抽烟的。这烟是她的,偶尔才抽一支,陆时不喜欢她抽烟,她通常会藏起来,只不过防不住他突然袭击啊。 她心疼着自己的一包烟。 陆时已经看了过来,朝她勾了勾手指。 路初看不出他的情绪,立刻小跑过去,窝进他怀里,做错了事态度一定要好,这是她的生存守则之一。 陆时搂着她,似乎她的温顺取悦了他,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发顶。 “今天被认出来了?”他问。 “叶雨婷在怀疑了,”她顿了顿,“顾已皓认出我了。” “哦?”陆时发出个音节,却没再多纠结,转了个话题:“向天歌知道你的身份了。” 路初坐直了身子,有些惊讶,“什么?她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陆时声线依旧平平的,好像没有什么能令他失去冷静。随即他笑了笑,冷漠地提醒她:“她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路初当然不会忘,她还指望着陆时帮她搞定叶家。 她正想着对策,陆时突然开口问:“怎么回来的?” 路初愣了愣,下意识回答:“顾已皓送我回来的。” 陆时看向她的目光蓦然有些阴鸷,他警告她:“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又快又狠又准能打击到叶雨婷的方法,就是从她身边抢走顾已皓,陆时怎么会想不到。 路初讪讪地笑了笑,“怎么会。” 陆时眯着眸子看了她好一会,突然开始抬手扯领带,“去洗澡。” 路初眨了眨眼,“您先请,您先请。”还抬起手示意。 陆时盯住她,手上已经开始解起衬衣纽扣,“一起。”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路初看着他一颗颗解开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六块线条完美的腹肌……她悄悄咽了口唾液。 陆时已经脱掉了上衣,他看着路初仍然一动不动,边站起身解开腰带边说:“你喜欢穿着衣服洗?行。” 路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把腰带取下来随手一扔,拉起她就往浴室走。 “欸,等……等等。”路初拼命挣扎无果。 陆时钳住她的大手像有千斤重,他把她往浴室里一甩,她就踉跄着扑在了墙上。还来不及转过身,男人就压了上来。 陆时伸手打开花洒,水就朝两人喷薄下来。路初措不及防被水浇了一脸,她抬手想去抹,却被他拉住双手举到头顶固定在墙上。 “你放开。”路初甩着脸上的水往后顶他,声音都发着抖,水还没转热,淋在身上是铺天盖地的冰凉。 陆时却丝毫不动,只向前压得更紧,一只手伸到她身前一把扯开了她湿透的衬衫,几颗纽扣都弹在墙上,他拉上她的胸罩使乳肉暴露出来,在她耳边冷冷道:“冷吗?没事,马上就不冷了。” 他说完就一把撩起她的包裙推到了腰间,将她裆部的肉色丝袜撕扯开,手伸进内裤揉搓了两把,摸到有一点湿润后,便释放出了自己发硬发烫的肉棒,拉开她的内裤,对准穴口一举插了进去。 “呃啊——”路初吃痛地叫出声,前戏不足,她的花穴没有得到花液润滑,他又格外地粗大,她感觉不到快感,只有撕裂的痛楚。 她的胸部被紧紧压在墙上,乳肉变成扁扁的一圈,乳头摩擦着冰冷光滑的墙壁,又痛又伴着阵阵酥麻。 陆时却仿佛存了心要惩罚她,不顾她的感受开始大力抽插起来,甬道里的褶皱被肉棒一层层地抚平,又缩在一起,又被撑开,如此反复几次,花心终于受不住折磨地分泌出蜜液。 有了淫液的润滑,痛感渐渐被快感淹没,路初又禁不住发出诱人的呻吟。 陆时看着她脸贴着墙壁,露出尽显情欲的妩媚,檀口微张,溢出一声声吟哦,他眸中仅剩的冷静也渐渐被欲望覆盖。 他一手握住她的腰,更大力地肏干,每一次都整根退出,又整根没入,鼓鼓的囊袋拍在她臀部,伴着水声啪啪作响。 路初闭着眼,只觉得阴道越来越烫,抽出时的空虚和被填满的快感双重刺激着她,像一把被烧烫的利剑要从下体将她刺穿。 肉棒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硕大光滑的铃口一次次顶到她宫口,将那个小口越捣越软,直至为它敞开宫门,它便一举捅了进去。 “呜——”肉棒的铃口卡进宫口,路初瞬间哆嗦着身子高潮了,她呜咽着长吟,眼角溢出生理泪水。 陆时松开她的手,将她转了个身与他面对着,肉棒也在阴道里转了360度,路初又抖了抖,双腿盘在他腰间,双手下意识搂住他的臂膀。 陆时便又开始冲刺起来。他双手托着她的臀肉揉捏,慢下动作不慌不忙地挺腰抽插,她胸前一对白皙的乳肉在他眼前上下弹跳,他便低下头含住一只,用舌舔用牙咬。 路初很快就受不住他的慢动作折磨,只觉得下体无比空虚,抽插的速度远远不够。她便扭着腰去迎合他,想把他的欲望吃进更深处。 陆时轻笑了一声,看她急切的模样,又往后退出一点,只浅浅地抽插。 路初于是努力抬起眼皮,隔着朦胧的水帘看他,叫他:“陆时——” 陆时不为所动,“叫什么?”他凑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路初脸颊瞬间发烫起来,这人吃错药了?她不妥协,咬着牙强撑,陆时便停了动作不动。 没多久,路初就挺不住了,嗫嚅着小声叫他:“老公……” “嗯?”陆时还是不动,挑着眉表示没听清。 路初干脆心一横,眼一闭,叫了一声:“老公——啊!” 陆时一个挺腰捣了进去,沉着眸子飞速抽插起来,紫红色的粗大肉棒在花穴间快去出没,阴唇被摩擦得红肿不堪,淫液汩汩流出,汇成一条细流,滴滴答答混着水流滴在地板上。 路初满足地发出阵阵嗯嗯啊啊的呻吟。 陆时眼角发红,再次加快了速度,他顶到肉壁上一点凸起,便找着角度快速抽插,每次都擦过那点凸起。 路初的声音变了调,G点的刺激让她委婉的呻吟变成了尖叫。 “别……不要了啊——呜呜……慢嗯啊、慢一点……”她被顶得泪水横流,哽咽着求他。 不过陆时在床上向来喜欢跟她对着干。于是他又加大了力道,加快了速度。 路初很快就受不了他疯狂的频率,只觉得头皮发麻,手指在他背上挠出一道道红痕,眼中白光一闪,她又泄了身子。 高潮了两次,她已经精疲力尽,趴在陆时肩上阖着眼喘着粗气,像从水里捞上来的溺水者。 陆时抚着她的背,将欲望从她下体缓缓抽出,龟头带出“啵”的一声。他的肉棒依然硬挺着。 他用水冲洗干净肉棒,又把路初身上的衣物都脱下来扔在了地上,手指伸进她的花穴里抠弄,帮她清洗。然后关了花洒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 还没结束!这一点是喂不饱我们陆总的! 17.缠绵(床、衣柜、阳台H) 路初被浑身赤裸的放在了床上,她温顺地趴着,一动也不想动。 一只手却摸了上来,从她的肩抚过她的背,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激起她一阵阵颤栗,然后那手实实在在地摸在她臀上,滑到她腿根,顺着她光滑的大腿摸了一圈,和刚才的轻柔不同,这次是带着挑拨的,轻轻的揉捏,让人不自觉地生出欲望。 路初被摸湿了。 陆时的手摸到她流出的水,便就着她的水打着转按摩起她的小穴,先是在阴唇周围流连,又搔刮起那颗充血挺立的小红豆,然后便伸了两指进穴内。 路初感觉到异物的侵入,发出一声嘤咛。 陆时的手指便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开始抽插,他动作越来越快,水便流的越来越多,他又加了两根手指进去。 整个卧室里充满了抽插的水声和路初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她难耐的叫出了声,陆时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手,也不提高她的腰臀,就这样覆在她身上从她臀间缓缓插了进去。 肉棒一点一点撑开内壁的褶皱,塞满了整个小穴,顶住了宫口。路初的腿没有被分开,仍合在一起,于是小穴内就更加紧致,夹得陆时闷哼了一声。 他立刻起伏着腰身抽插起来,一手伸到她身前握住她的乳肉揉捏,碾磨她的乳尖,一手手指伸进她不断呻吟的口中,配合着身下的动作在她嘴里抽插搅动。 于是路初嘴里的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她失去了吞咽的本能,涎液都从她嘴边顺着下巴流出来,软舌在男人指间被玩弄,淫荡至极。 路初在身心的双重刺激下,很快达到了欲望的顶峰,她的花穴开始规律的收缩,陆时的肉棒被她夹得发胀,他加快了速度发狠抽插了几十下,跟她一起到达了高潮。 精液和淫水在路初的阴道内融合在一起,又被肉棒堵住流不出来,只能往更深处的宫口流去。 陆时压在路初身上沉沉地喘着气,忽然他目光瞟过旁边高大的白色衣柜,眼中闪过一丝兴致。他的欲望居然又在她体内迅速膨胀起来。 随即他抽出硬挺的肉棒,将奄奄一息的路初翻了个身,不等精液流出便又整根插入堵住。 他就这样插着她抱起她往衣柜走,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她的衣裙,下面还叠着放了几层。 陆时目测了一下,空间足够,便抬脚走进衣柜,伸手拉上了柜门,将路初抵在了柜板上。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身边都是衣物,空间显得狭小拥挤。也更加刺激。 陆时的身下又开始动作,他像个永动的打桩机,动作又快又狠,还不知疲惫。他低头找到路初的唇,伸出舌与她舌吻,舔过她每一颗牙齿和上颚,又把她的舌勾进嘴里大力吮吸。 路初觉得难以呼吸,她睁开眼,看见一片黑暗,适应了好一会,才发现他们在衣柜里。 狭窄的衣柜里,周围都是衣服而显得拥挤,他们便贴得更紧,她的呻吟和他的喘息也在小空间里被放大,她便不得不努力压抑,一瞬间竟有种在衣柜里偷情的兴奋感。 路初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体内的肉棒越插越快,啪啪声不绝于耳,淫水混着精液从小穴流出,又被拍打得飞溅开,不知滴在了哪件衣服上。 陆时的唇离开她的,顺着脖子吻下去,找到她的乳尖,便一口含住,用舌头描绘着她的乳晕,又用牙齿轻轻啃噬她的乳头,一会又换另一只胸,像婴儿吃奶般大口吮吸。 胸前酥麻,身下酸痒,路初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她身体不自觉地抽搐起来,下体流出大量的淫水。 陆时感觉到她又再次高潮,肉棒便在她淫水的冲刷下加快了冲刺速度,最后龟头顶开她的宫口射了进去。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路初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但她恐惧地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居然还硬挺无比。 陆时确实不打算放过她,他托了托她的臀,抱得更紧,打开衣柜,直奔阳台而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月牙高挂,只闻阵阵蝉声。从阳台看去,已经没有几户亮着灯。 陆时把路初压在了防护栏上,二话不说从后面插了进去。 路初呻吟了一声,拂过的凉风掀起她的眼皮,她发现自己居然又在暴露的阳台上,浑身赤裸地被男人从后面插入。 她咬着牙压抑着喉咙的呻吟,生怕被人发现他们在露天的阳台上旁若无人地做爱,一想到可能有人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们,她就羞耻地流出更多的水。 陆时感觉着她下体越来越湿,越来越软,女人的酮体在月光下笼罩上一层晶莹的光芒,像是一块上好的的美玉。 而这块美玉正在他身下被他染指。 陆时的眸色暗了暗,默默加快了挺动的动作。 路初的身体被撞得发颤,下垂的乳肉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着,又被男人从身后伸过的大手一把攥住,花穴中流出的浑浊液体顺着她的腿流下,囊袋的拍打声和肉棒抽插的水声无不刺激着她的神经。 “呜啊——”她终于禁不住在大脑高压和身体的刺激下再次泄了,多次高潮和心理的多重刺激压垮了她,她在高潮中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前一秒她想,陆时真他妈不是人。 陆时接住她软软滑下的身子,丝毫不在意她失去了意识,继续凶猛地在她体内进出,持续了十多分钟,才有了射意,他紧紧按住她的小腹全射在她体内。 他今晚射了三次,她的小子宫都装满了他的精液,他心中的欲火才好歹发泄光,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他难得温柔的抱起晕过去的路初往室内走去,微软的肉棒仍在她体内,他故技重施,不打算出来,也不打算清洗,就这样搂着她在床上睡去。 ———————————————— 又有小阔爱给我留言了(??????)? 开心!这锅大肉给大家免费吃! 18. 路初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醒来时身旁没有人,被窝里也没有温度,陆时已经离开很久。 她一动,下体就流出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 陆、时!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扶着酸痛无比的腰走进了浴室。 等洗完了澡出来,她换下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又打开衣柜仔细检查了每一件衣服,找出沾上了液体和味道的也丢进洗衣机里,往里喷了香氛喷雾,才躺倒在沙发上休息。 她头疼地按摩着大腿根,终于有时间思考起正事。 画展展出的部分作品三天后会进行慈善拍卖,而叶雨婷想要的就是其中一幅。 叶家是药商,为了暴利低价走私印度药品和泰国药品,再高价售往各大医院和诊所、药店。为了掩盖事实,叶家长时间的贿赂众多市领导,这次买画也是为了贿赂其中一位,叶父听说那位喜爱收藏画作,并且对这次Sh's开馆展其中一副作品很感兴趣,便让叶雨婷去画展确认。 陆时说过,只要叶雨婷去了画展,就会露出马脚。 路初便不再休息,起身收拾好去了美术馆,找安保人员要了监控,她寻找着叶雨婷的身影,发现她在一副命名为《橙》的油画前驻足了好一会。 路初回到公寓便找出《橙》的照片,仔细看了许久,记在了脑中,搬了画架和颜料到阳台上,提笔就画。 她要画一副赝品《橙》,虽然她很少画油画,也不喜欢它温暖的意义,但一个画家具有的基本技能,就是临摹。 她画得很快,照着脑海里的葫芦画瓢,比重新创造来得简单很多。 最后一笔画完,天边刚刚露出晚霞。 震动声从房里传来又静止,路初走进屋里拿起手机,已经有四条未接电话,她画画的时候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一条来自陆时,两条来自安以光,还有一条没有备注,是个陌生号码。 她先点开陆时的号码拨了过去,好一会,那边才接起。 路初赶紧解释:“刚才在画画。” 那头顿了顿,仿佛话头被她积极的态度堵住了,“向天歌明晚约了爷爷奶奶一起吃饭。”陆时直奔主题。 路初没想到向天歌动作那么快。当初陆家之所以会跟向家联姻,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向家的政治地位对陆家有帮助,更大的原因是向天歌曾偶然间救了陆时的奶奶一命。 说是救吧,其实是个意外,那天陆时生日,陆奶奶想给他个惊喜,于是自己偷偷订了蛋糕,没告诉司机打了车去陆时公司。 结果车在公司前一条街上爆胎了,陆奶奶想着反正也快到了,就自己提了蛋糕过马路,没想到走到路中央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狂按喇叭冲了过来,陆奶奶年纪大了反应不过来,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冲过来,大家都以为要发生一场惨剧。 巧的是这时候向天歌正在她身后打电话,没注意到车,也没注意到陆奶奶,但她脚下却突然被绊了一跤,于是扑倒了陆奶奶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躲过了冲过来的车。 众人都围过来叫好,陆奶奶被人扶起来,在鬼门关闯了一道的她喜极而泣,扶着腰就跟“救”下她的女人道谢。 向天歌却很不爽,她本来无心救人,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摔了一跤,狼狈又尴尬,她看着摔烂在地上的蛋糕和自己衣服上沾上的奶油,眉头一皱,就要跟陆奶奶讨个说法。 这时候在办公楼上目睹了一切匆匆赶来的陆时拨开了人群,扶过陆奶奶检查,向天歌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她看着陆时的脸,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路初也是这样想的,这么狗血的事发生,天时地利人和,确实是命中注定啊!陆时这样反感这门婚事,会遭天谴的吧? 那帮他破坏婚事的她……算不算帮凶呢?路初不禁陷入了沉思…… “路初?”直到电话那头传来陆时阴恻恻的声音,路初才回过神。 “咳。”她赶紧吭声,“陆总放心,我已经联系到她的初恋情人了。” 陆时“嗯”了一声,沉默。 路初也闭着嘴沉默。 好一会,陆时才冷冷地开口:“你刚才在想什么?” 路初立马回答:“没什么!” 陆时冷哼了一声,掐断了电话。 路初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 这时电话又响起来,是之前那个陌生号码,路初按下接听。 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吃晚餐了吗?”是顾已皓。 路初都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他们这种人,想知道她的号码就是勾勾手指的事。 “还没。”路初老实回答,正好,她也想找他。陆时的确很了解她,她昨天有了个更有意思的想法,就是让叶雨婷失去顾已皓。 毕竟她也失去了所有至亲至爱,不是吗? 顾已皓提议去吃西餐,路初很配合地附议。 去的路上她给安以光发了短信,问他打电话有什么事,他回信说就是想告诉她,三天后的慈善拍卖会他也会去,让她好好准备欢迎他。 路初下意识地回忆起那天被他绑住手蒙住眼堵住嘴肏干的情景,她头疼地抚额。 怎么所有事情都上赶着聚在一起了? 19.你家还是我家?(H、2700+) 顾已皓选的餐厅离路初的公寓很近,如果不是她在下楼的电梯口偶遇同样从另一座电梯里出来的顾已皓,她差点以为是他在体贴她。 路初眼睁睁看着他从电梯里走出来,看见她后还露出一副“这么巧”的表情,她嘴角的笑差点维持不住。 “顾总这是?”她关心的问。 “上次送你回来,觉得这里地段不错,就买了一套。”顾已皓对她露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笑,“不介意跟老朋友做个邻居吧?” 估计是个女人都拒绝不了,但路初却只想一巴掌打在他的俊脸上,可她只能言不由衷道:“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万恶的资本主义阶层啊——她在心里唾骂。 等到了餐厅,路初拿着菜单专照着贵的点,然后笑眯眯地目送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 顾已皓在她对面看着,也笑了,然后开口说:“这顿你请。” “什么?”路初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已皓摸了摸鼻头,“我刚买了房,手头紧。” 路初嘴角抽了抽,“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还行。”顾已皓一脸真诚,“你像个好人。” “那要不我好人做到底,再请你看个电影?” “好啊。”顾已皓一副听不出她嘲讽的样子,“正好最近上映的电影有我想看的。” 路初被气得乐了,她想了想,答应道:“行。” 于是两人吃完饭,就去了电影院,顾已皓选了部科幻片,路初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进了场,人不多,最后一排就他们两个人。 大荧幕里女主出现的时候,路初凑到顾已皓耳边问:“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顾已皓头也不转,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她好看。” 路初一把拉过他的领带,把脸凑到他眼前,眨着眼问:“我不好看?” 她拉着他的领带,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顾已皓看着她,荧幕的光在一片黑暗中落在她脸上,映出她眼中的星光,他的眸光暗了暗,低沉道:“还行。” 路初也不介意,“还行就是好看了。”她微微偏了头,垂着眼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轻声问:“那我吻你一下怎么样?”说完她的唇就贴了上去。 路初才不想跟他看电影,她只想勾引他,先给叶雨婷戴顶帽子再说。 顾已皓顿了顿,女人的唇很软,还带着股甜香,他没回应,却也没退开。 路初便伸出舌舔舐他的唇,描他的唇形,然后寻着那条缝隙探进他嘴里。 顾已皓的喉结动了动,他猛的站了起来,沉沉地看住她,“走吧。” 路初一脸懵地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勾引失败了? 然后就听见他说:“你家还是我家?” 路初选了他家,毕竟她今天才换了床单,不想再换一次了。 顾已皓的家装得很简单,一系列的黑白,冰冷的程度能跟陆时媲美了。 想到陆时,路初莫名打了个寒噤,她要求道:“好像有点冷,要不开个空调?” 顾已皓正解着手腕上的表,他手指干净修长,做什么动作在路初眼里都欲得紧。 “不用。”他看着她笑,眼里却露出危险的光,“马上你就不冷了。” 路初不自觉退了一步。 顾已皓看她后退的动作,被逗乐了,他一笑,眉眼都柔和起来。 “过来。”他叫她,语气很温柔,眼角还带着笑意。 顾已皓是好看的,路初一直知道,只是她没见过他这样笑,眼里像盛了细碎的星光。 于是她像被蛊惑了似的,走上前踮起脚献上自己的吻。 他手扶住她的腰回吻了她,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又把舌探进她嘴里品尝了每一个角落。然后他离开她的唇,来到她耳畔吻她的耳垂。 “你好甜。”他在她耳边暗哑着声音道。 路初觉得自己的脸突然有点烫。 他的舌渐渐舔进了她的耳窝,路初嘤咛了一声,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他的手便顺势滑到了她臀上将她一把托起,她的双腿就缠在他腰间。 他硬了,勃起的性器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抵住了她的小穴。 路初感觉这弧度很可观。 顾已皓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边,他低声问:“床还是沙发?” “床!”沙发太小不适合运动。 “好。”他应下,“那就先床再沙发。” 嗯?? 他抱着路初走进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开始脱衣服。 路初看着他解扣子的动作,悄悄咽了口唾液,提议道:“我帮你脱吧。” 顾已皓手上的动作顿住,他笑着挑眉看她,“你确定?” 她点头,坐起来就伸手想帮他脱。 他却一把按住她的手,沉声道:“别用手,用嘴。”说完就在她身边躺下,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路初只好硬着头皮跨坐在他腿上,俯下身子亲了亲了他的嘴,又滑到他的喉咙,张嘴含住他的喉结吮吸。 他的呼吸顿时加重了。他抚上她的腰,手就在她腰间轻轻揉捏。 路初再接再厉,开始用嘴解他的衬衣扣子,第一颗的时候有点生疏,她又是用牙咬又是用舌顶的,唾液把那一片布料都濡湿了。 顾已皓感受着她在胸前急促又温热的喘息,只觉得身下的欲望硬得发胀。 于是他手下的力度便大了些,一只探进她上衣隔着内衣捉住她的乳肉揉捏,一只撩起她的裙摆来到她的阴户,隔着湿透的内裤按压摸索,找到那颗凸起的肉珠用指腹碾压。 路初嘴上动作的进度瞬间被拖慢了,她的嘴又要呻吟,又要解衣服,于是等到衬衣终于完全解开时,她已经累得伏在他胸前气喘吁吁。 顾已皓伸手安抚地抚摸着她的背,嘴角溢出一声笑,“辛苦了。” 说完他一个翻身,就把两人对调了位置。他脱下自己的衬衣和裤子,又快速把路初脱了个精光。 两人在月光下坦诚相对。 路初半掩着眸子去看他,肩很宽,腰却细,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扎扎实实的八块腹肌,下面是硬挺着尺寸可观的肉棒。 顾已皓接受着她打量的眼神,伸手无阻碍地握住她的乳肉,问她:“满意?” 路初伸出舌舔了舔唇表示回应。 他便俯下身子咬住她另一只胸,对着她的乳尖啃咬,又伸出舌抚慰,一会又大口吃起乳肉来。 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花穴,手指在她的阴唇周围游走,时不时滑进她的穴口抽插两下。 他的手很快被她流出的水沾湿了,他便就着手上的水抹在肉棒上,扶着肉棒就用铃口抵住了她的穴口,然后一点点往里推。 路初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她弓起腰感受着身体被一寸寸地撑开,塞满,爽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已皓进去得很困难,她太紧,夹得他头皮发麻,等到整根都塞了进去,他又慢慢地一点一点抽出来,只剩铃口还在穴内的时候,他便一个用力全根撞了进去。 路初被插得叫出声,然后就感觉体内的肉棒开始有节奏地抽插起来,肉棒上的青筋搔刮着她的肉壁,每一下都撞在花心。 她发现他特别有耐性,动作不快不慢,力度不轻不重,还能保持一个频率,偏偏这个频率累计快感很快。 他大手揉捏着她的嫩乳,食指在挺立的乳尖快速搔刮,嘴吃着她另一边乳肉,舌头配合着食指的动作上下左右舔弄那颗樱桃。 胸上温热濡湿的酥麻感,小穴里滚烫硬挺的填充感,无一不刺激着路初的神经,带电的快感从尾椎骨升起,一点点攀升至她的大脑,电流又扩散至每一个神经末梢,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渐渐到达了顶峰。 突然他重重地戳到了一点凸起,路初瞬间抖着身子高潮了。 顾已皓却不放过她,找到那点凸起就开始疯狂戳刺,她嗯嗯啊啊地尖叫起来,正敏感的甬道受不了刺激,于是路初的这次高潮持续了很久。 顾已皓便在她花穴长时间规律地收缩时,感受着下面那张小嘴剧烈的吸附,快速地抽插了几十下,顶在最深处射了进去。 ———————————————— 对8起大家 今天出门了没时间更文 这章肉给大家免费吃 明天加更! 20.压迫(H) 顾已皓射了足足一分多钟,他仍插在路初体内,嘴从她起伏的胸上离开,小樱桃已经被他吃得红肿不堪,沾满了他的唾液。 路初还在喘着气,他便吻上她的唇,将她的喘息通通堵住。 他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来,她顺从地环住他的肩膀,腿缠上他的腰,两人的身体便里里外外都严丝合缝地合在一起。 射完精微软的肉棒迅速在她体内膨胀起来。 顾已皓抱着她往客厅走,每走一步都挺动着臀抽插,肉棒便在花穴里上下左右的冲撞,淫水从两人交合处不停地流下来,在地上滴出一道水迹。 走到沙发边,顾已皓便二话不说往上一坐,路初毫无心理准备的随着他落下,重重地坐在他坚硬无比的肉棒上,仿佛一根铁杵捣在了嫩肉上,铃口直接撞开了宫口卡了进去。 “啊——”路初吃痛地叫出声,又痛又痒又酸麻的快感激得她眼角泛出泪光。 “疼!”她含着泪嗔怒地瞪他,酥拳无力地落在他胸膛,可怜兮兮地呻吟。 顾已皓见不得她这幅娇媚的模样,他沉着眸子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不像刚才那样温柔,他强势地伸出舌在她嘴里攻城掠池,把唾液都交换给她逼她咽下去。 “唔嗯。”路初无力地承受着他强势的吻。 他仍旧不抽出肉棒,铃口还卡在她宫口里,他另一只手探到她下体两人交合处,沾了一手的淫液。 他手指摸索到她充血红肿的阴核,食指和中指夹住它碾磨,同时用大拇指的指腹在它顶端搔刮,他手上边动作边轻轻挺着腰,让铃口卡在她子宫口摩擦。 “不要!”路初哪受得了这刺激,她哭着尖叫,奈何话音都被吞进他嘴里。 她只好扭着身子想躲避,可无论怎么躲都是把小阴核送到他指间,她的腿压在他背后动弹不得,抬不起臀,一动作反而把肉棒送到子宫更深处。 “呜呜……”她委屈地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顾已皓终于不再折腾她,他放开手来到她臀上,将她的臀轻轻托起,铃口才终于从宫口脱离出来。 路初刚松了一口气,他却又猛的按住她的臀狠狠压下去,铃口便又撞开宫口闯了进去。 “啊——”她被捅得叫出声,声音都变了调,她颤着声音控诉他:“顾已皓!”名字还没叫全又化作一声呻吟,他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 顾已皓将她的臀越抬越高,落下的力道也就越来越重,每次落下他都发了狠地往里捅,势要捅穿她的子宫似的,从开始的慢慢动作到后来越来越快。 路初便再没有力气骂他,只能张着嘴不断呻吟尖叫。 滚烫的肉棒在她穴内冲刺,每一次都撞开宫口,痛并愉悦的快感一重重叠加,路初的脑中突然白光一闪,绷紧身体迎来了高潮。 顾已皓感受着她甬道的收缩,放慢了动作享受无数张小嘴吸着肉棒的快感和大量淫水的浇灌。 路初脱力似的伏在他肩头,任下体水流不停,肉棒在穴内轻轻地抽插,又抚慰得她很舒服。 等到她稍稍缓过了劲儿,不再喘那么狠了,顾已皓便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让她趴在沙发上高高撅起臀,又从她臀缝插了进去。 路初哼唧了一声,后入的姿势使肉棒插得更深,她感觉小穴胀得厉害。 顾已皓已经挺着腰抽插起来,他并不急迫,九浅一深地吊着她的快感,偶尔猛插进去,临到头了还用力往里挤压,恨不得把两只子孙袋一并挤进穴里。等到她发出难耐的呻吟,他才逐渐加快速度。 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腰,肉棒如一条狰狞的巨蟒在她臀间快速出没着,鼓鼓的囊袋重重拍打在她腿根,啪啪作响,把她流出的水都打得飞溅出去,沾在抱枕和沙发垫上。 路初已经高潮两次,体力不支,她喘息着求饶:“慢……嗯啊……慢、慢一点……” “好。”顾已皓压着嗓音应了,却更快地冲撞,动作幅度带着沙发都咿咿呀呀叫起来。 他突然伸手来到她的阴户,摸到她的阴核用手指捏住,然后发了狠一拧。 “呜——”快感顿时如千斤重的巨浪掀翻了路初的意识,她嘴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然后哆嗦着身子喷出一大股淫液。 滚烫的淫液悉数浇在龟头上,高潮中的小穴像一张小嘴用力把肉棒往里吮吸,顾已皓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吟,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低沉且磁性,性感极了。 就算这样舒服,顾已皓仍把着精关没射,体谅着她的高潮,在她体内浅浅的抽插。 路初享受着高潮的余韵,突然就有点不甘心,于是她猛得绞紧了小穴,如一圈圈肉筋勒住了他的肉棒。 顾已皓被绞得闷哼一声,也不再悠悠地动作,提着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他扶着她的臀,宛若一位神气的骑士,在她身上发了狠地驰骋。 渐渐的,路初又感觉自己如一根绷紧的细弦,在他的动作下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啪”地崩断。她心生惧意,下意识地夹紧了小穴。 顾已皓被她箍得太舒服,便又加大了力度去把她的甬道撞开,一次比一次狠。 两人便在互相压迫下一起到达了高潮。 路初抖着身子,几乎要晕过去,顾已皓便将她轻轻抱起来,怜爱地抚着她的背,轻飘飘地将她眼角的泪拭去,又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她温顺地缩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她进浴室清洗,再回到卧室,将她搂在怀里睡去。 21. 路初醒来时,还在顾已皓怀里。 她是被床头柜上的的手机震动吵醒的,她伸手拿过手机,很多条没用的推送消息,中间夹着一条陆时的短信。 看着屏幕上“陆总”两个字,路初突然觉得有点冷。点开信息,上面的内容让她有一瞬间的疑惑,转眼间又露出了然的表情。 她刚把手机放回去,顾已皓就从身后就搂紧了她,“醒了?”他问,低沉的声音在他胸腔回响,震得路初的背都颤了两下。 “嗯……”她伸了个懒腰,抬起头看他,他也正垂眸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原因,他的眼神还朦胧着,竟然显出几分深情。 路初垂下眼,手指在他胸膛画着圈,“拍卖会你要去对吧?”她问。 顾已皓“嗯”了一句。 是了,刚才陆时的短信就一句话,叶家已经私下里高价把《橙》买下了。当然不是用叶家的名头买的,叶家要送画,却不能明目张胆的送,叶雨婷自然也不能当着顾已皓的面把画拍下,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路初把男人的胸膛稍稍推开了些,“画展那天,我发现叶雨婷好像很喜欢一幅画。” “是吗?”顾已皓漫不经心地问。 “可是那副画已经被别人高价买走了,”路初故作遗憾,“这样吧,我把那副画临摹出来,你帮我送给她。” 她昨晚还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水,今早就在他怀里提出要作画以他的名义送给别的女人。 顾已皓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为什么送她画?觉得愧疚?” 路初疑惑地眨了眨眼,“为什么要愧疚?”给叶雨婷戴绿帽她义不容辞,“老朋友见面,我送个礼物嘛。” 她拿他的话堵他,不是他说的,大家都是老朋友吗。 顾已皓笑了,“那你自己为什么不送?” 路初理直气壮,“我现在是路初。” “她迟早会发现的。” “等她发现了再说。” 顾已皓不说话了,路初便又不依不饶凑到他胸前,“好不好嘛?” “好啊。”他出乎意料地答应得很爽快。 路初微微惊讶地看向他,他正悠悠地笑着,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其实她的话破绽百出,一听就能明白别有用意,可他却一点也不深究。 为什么呢?路初百思不得其解。 总之顾已皓这关键的一步棋已经下好了。 慈善拍卖会也在转眼间到来。画展上的大部分作品展出都是为了拍个好价钱,一部分作为画家的报酬,一部分用于慈善活动。 这样的拍卖会都是赚口碑的好机会,所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有身家的人物。 拍卖会是陆时发起的,路初作为最了解这一批作品的策展人,自然也是要到场的。 当她站在台边,看着嘉宾席里坐着三个与自己有着点关系的男人,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不过她跟三个男人显然不是一个档次,他们自入场以来就看了她一眼,目光便专注地放在了台上,仿佛她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工作人员。 只不过安以光那一眼带着暧昧的笑意,顾已皓那一眼温润如玉,而陆时那一眼沉沉的,压得路初喘不过气。 她其实是他公认的情人,可最近向天歌总是逮住机会就往陆家祖宅跑,把陆奶奶哄得很高兴,陆奶奶便向陆时施压,警告他不准在外面乱来。 为了陆奶奶的身体,陆时只好收敛一些,不再频繁联系路初,而这也正中了路初的计划,为了给向天歌那最后一击,她本来也是要陆时冷落她的。 只不过她现在摸不透,陆时那一眼到底是对最近欲做不能的不满,还是知道了她跟顾已皓的事?或者两者都有? 路初在边上出神,台上的拍卖已经渐渐接近尾声,最后一副画是她的《初》。 之所以放在最后压轴,倒不是她要求走的后门,而是这幅画拍卖所得,将会全部作为慈善款捐出,她不要自己的那部分酬劳。 起价是100万,大家听到作者不要酬劳,一时间竞拍都很激烈,路初注意到,画展那天特别欣赏《初》的那位也在竞拍者之列。 当报价高达800万时,再举牌的只有寥寥几人了,其实这个价格早已超出了路初的预期。 “900万。”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是安以光,路初看过去,他便冲着她抛了个媚眼。 “1000万。”顾已皓跟着加价,他话音一落,全场都静了静,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举牌,坐在他身旁的叶雨婷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安以光跟他较上了劲,继续往上加:“1200万。” “1500万。” “1800万。” “2000万。” 场上只有他们俩的声音此起彼伏,起价100万的画被叫到2000万,大家一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只有路初在心中深深地后悔,她为什么要装逼不要报酬? 突然一个冷淡的声音插进安以光和顾已皓之间,“5000万。” 路初惊讶地看向陆时,这人发什么病?众人也面面相觑,这已经是今天最高的叫价了。 刚才安以光跟顾已皓争得不可开交,大家都以为他们三个还要来上几个回合,谁知道陆时叫了这一声,他们俩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不再开口了。 于是拍卖师的声音响起:“5000万一次!” “5000万两次!” “5000万三次!”他敲下手中的槌,“成交!” 22.驾驶室(H) 拍卖会结束了,顾已皓带着叶雨婷离开,陆时也带着画和向天歌走了。 经过路初的时候,向天歌还对着她露出个胜利者的微笑。 路初没工夫搭理她,她还在心疼自己错失的人民币。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路初冷不防被带得一个踉跄,艰难地跟上他的脚步,看过去,是安以光。 “你走那么快干嘛?又不是明星,有狗仔队追你?”路初边说边拽着自己的手,没拽出来。 “抓紧时间,我晚上还要训练。” 安以光把她带到了地下停车场,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把路初拉进来按在他腿上,然后一把关上门落了锁。 路初被困在他手臂和方向盘之间动弹不得,她去拉车门无果,一巴掌拍在车窗上,“安以光!”她咬牙切齿地凶他。 安以光却环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闷着声音说:“路初,我好想你。” 这声音乍一听还有点委屈。 路初头又疼了起来,她对安以光是狠不下心的,当初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像即将被淹没的溺水者,岸上全是冷漠看着她的人,她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奢望,试着向他伸出手。他便救了她。 于是她现在只能伸手抱住他的头,安抚他:“好了,我现在不是在这吗。” 安以光暗暗勾起唇角,这招总是屡试不爽的。 他立刻得寸进尺,吻住嘴边的锁骨,伸出舌顺着弧度轻轻舔舐。 “安以光……”路初按住他的头往后躲,他便跟上去,将她压在方向盘上。 他边亲边伸手将她的内衬从短裙里扯出来,往上推到她胸上,她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他手指挑开她内衣的暗扣,一口叼住了她的胸。 路初的后背被方向盘硌得慌,只好弓起腰,就变成了主动把胸往他嘴里送。 安以光便就着送到口中的乳肉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嗯……”路初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她一时找不到着力点,手就扯住了他的领带结往下一拉。 安以光从她胸前抬起头,笑着看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朵说:“等不及了?” 路初气得偏过头,他便跟上去叼住她的耳垂,用舌卷进嘴里吮吸,呼出的热气都溜进她耳窝里,搔得她发痒。 他的手挤进两人紧贴的大腿间,抓住了她的裙摆往外一拉,一路拉到她的腰间堆叠在一起,她便只隔了丝袜和内裤坐在他腿上。 他扯住她的丝袜就要开撕,她立刻按住他的手,软着声音求他:“别……我一会还要回家。” 安以光轻轻地在她唇上吻了吻,“我送你回去。”说完就从裆部一把撕开了脆弱的布料。 路初在心中为丝袜默哀了一秒,今天的拍卖费一分没拿到,还报废了一条丝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安以光对她庸俗的想法一无所知,手指已经挑开她的内裤探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她的阴核,那颗小肉珠很快便挺立起来。 路初禁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他拉下她的手,按在他腿间鼓囊囊的欲望上,她被烫得缩了缩手。 隔着裤子都这么烫……插进穴里不得把她融化了? “帮我拿出来。”他的声音被欲望染上沙哑的质感,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路初心上,她光听着他说话就湿透了。 于是她顺从地解开他的腰带,拉下他的拉链,勾下他的内裤,他狰狞的肉棒便被弹跳着释放出来。 “摸摸它。”他说。 路初便伸手握住他粗长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手指陷进他铃口的冠状沟仔细地抚摸。 “嗯……”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一把抓住她的乳肉,用指腹捏住她的乳尖轻轻碾磨。 他的手常年握鼠标,指腹上覆了一层薄薄的茧,磨得路初整个胸口都酥麻发软,她哼唧着不甘示弱地加快手上的动作。 安以光在她身下的手玩弄的手指突然全陷进她的穴口插了进去。 冷不防被一次性插进四根手指,刺激得路初绷直了身体,手上也跟着狠狠收紧了一下。 安以光吸了口气,手指在她体内草草地刮弄了几下,便抽出来换上了他的肉棒,抵住她的阴唇一点点往里送。 滚烫硬挺的阴茎撑开甬道的层层褶皱,抵到花心后又缓缓抽出,小穴便立刻化作无数张小嘴,依依不舍地紧紧将它吸附住。 安以光被路初紧致的阴道吸得头皮发麻,他满眼欲望地抬起眸子朝她看过去。 他眼中的蓝宝石便映在路初瞳孔里,那一瞬间,她仿佛也变成了一位混血的蓝瞳美人,眼中盛下一片海。 路初突然就想起第一次在电脑屏幕上看他比赛直播的时候,他穿着队服的卫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鼠标键盘上快速动作着,他目光专注地落在屏幕上,不时地掀唇在耳麦里向队友发出信号。从头到尾,他都一脸自如,仿佛这个游戏是为他设计,只在最后获胜的时候,他才露出个悠哉的笑。 那时的他是发着光的,而现在…… “走神?”安以光突然重重地顶了她一下,路初呀地叫了一声。他一脸不满,也不再跟她玩什么情趣,握住她的腰放开了动作大力抽插起来。 肉棒在小穴内横冲直撞,开疆拓土,越插越重,越顶越深,几乎要顶开宫口的那层瓣膜,路初被他顶得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靠在他肩头嗯嗯啊啊地呻吟。 安以光便在她耳边问:“舒服吗,嗯?” 路初不回答,他便狠狠往里一捣,撞开了宫口,她吃痛,立刻娇吟着求他:“舒服……啊轻点……嗯啊……” 他却不放过她,继续在她耳边问:“哪里舒服?” 她被他磨得无法,只好缩在他怀里细声回答:“下面………” “下面哪?”他按着她的臀,把肉棒卡进更深处。 “哈啊……下面……小嗯……穴!”路初觉得羞耻极了,话说出口却抑制不住地流出了更多的蜜液。 安以光恶意地笑了一声,“乖。”他舔着她的耳窝,然后拔出卡在宫口的龟头,继续大力地快速抽插起来。 他越捅越深,路初恍惚间觉得他几乎把囊袋捅了进来,甬道内壁的敏感点突然被肉棒擦过,穴肉便猛的痉挛起来。 路初流出大量的淫水,汩汩地将她的内裤、他的西装裤都浸湿了,她差点以为自己被操得失禁了。 安以光只觉得一汪暖流包裹住了他,肉棒在她体内好像戳不到底似的,他便偏要往更深处捣弄。 他像装上了电动马达似的,在她体内飞速地抽插了上百下,才终于搂紧了她将阴茎埋进最深处射了进去。 安以光缓了一会,才慢慢将半软的性器从路初身体里抽出来,精液混合着淫水从她红肿不堪的阴唇间流出来,安以光立刻抽了纸接住。 车里顿时弥漫开一股浓浓的石楠花的味道。 等到车窗大开的车飞驰在路上时,这股味道依然没有散尽。 路初回到家洗了澡,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倒床就睡去。 23. 杨忠华是食药监局的局长,叶家走私来的药品都要过他这一关,可以说他掌握着叶家的命脉。 于是叶家在收到《橙》后,就立马给杨忠华送了过去。在他们心里,拍卖会是陆时发起的,画没理由是假的。 所以他们自然想不到,他们送出去的画是路初的那副临摹《橙》。 而真的《橙》,在他们送画之前,就被路初请人以顾已皓的名义送到了叶雨婷手上。 叶雨婷收到画,欢欢喜喜地拆开包装,看到画后却惊愕不已。她立马给顾已皓拨了电话,听了他的解释才放下心来。 顾已皓说:“那天看你看了这幅画很久,结果却被别人私下买走了,我就找人临摹了一副,怎么,喜欢吗?” 叶雨婷自然是喜欢的,尽管她不是真的喜欢这幅画,他的心意也够她开心好久,于是她将他的心意高挂在了墙上。 沉浸在幸福假象中的她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掉入一张大网。那网正朝叶家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他们无处可逃。 陆家的格局之大,任谁也想与之攀上点关系。于是当陆时提出他的小情人也会画画,且对杨局长的藏画很感兴趣时,杨忠华便欣然邀请他们去他家做客。 路初跟陆时已经大半个月没见,这期间他们的联系都是关于叶家和向天歌。 当路初再次在楼下看到他的车时,恍然间竟觉得有些陌生。这一刻,她突然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认识到,他们之间是冰冷的合同关系。 车窗被摇下来,陆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上车。” 路初便听话地上了车。 车上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凝重,陆时浑身散发着一股“别惹我”的气场,路初便不敢吭声,她心想,一定是向天歌又不知死活了。 等到了杨家,两人下了车,路初才终于大了胆子上去挽住他,情人要有情人的样子。 陆时顿了顿,看了一眼手臂上缠上来的小手,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 杨忠华开了门,门外一对璧人。 陆时对他露出个疏离的笑,轻轻颔首道:“叨扰了,杨局长。” 杨忠华立刻笑出八颗牙,“哪里哪里!陆少言重了,快请进!”他说着抬手请二人进屋。 路初便面带着微笑跟陆时走了进去。 杨忠华先带着他们去了藏画室,路初才知道他喜爱藏画这个嗜好是名不虚传。 藏画室面积很大,大大小小的画作约有一百多幅,大多是一些小有名气的作品,甚至还有一两幅价值上亿的名画。 不过路初没看到她的《橙》。 她带着惊喜又艳羡的目光把那些画粗略地扫了一遍,又仔细欣赏了两幅名画,才意犹未尽地对杨忠华夸赞道:“杨局长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杨忠华乐得大笑,他眼神暧昧地在路初和陆时身上转了两圈,别有深意地说:“陆少的眼光也是极好的啊,哈哈哈!” 路初听了扬起个甜美的笑,陆时却一个眼刀剜了过来,再给他这样笑一个试试?路初吓得赶紧讪讪地收起了笑脸。 等到杨忠华带着他们去餐厅用餐时,路初才终于找到,她的《橙》被挂在餐厅的墙上。 她装作不察的样子,等用完了餐,她站起身往墙上看了一眼,似乎才注意到那副画似的,惊讶地凑了上去。 “咦?”路初皱着眉,仔细看着那副画。 杨忠华以为她识货,又想显摆一番,笑着问她:“路小姐认得这幅画?” 路初回头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仔细看了看画,才转过身仿佛不忍启齿地问:“杨局长,请问这画,是叶家送给您的吗?” 杨忠华听了这话,脸瞬间沉了下来,碍于陆时还在旁边,他僵着声音问:“你什么意思?” 路初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杨局长,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画……”她又看了一眼那画,才喏喏地开口:“这画是我画的……” “你说什么?”杨忠华被气得笑了,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是这样……叶小姐画展那天看了这幅画很久,顾总看她喜欢本来决定拍卖会那天拍下来送给她,结果没想到半路被人截胡私下买走了,他便请我临摹了一副,送给了叶小姐。”路初说到这,顿了顿,“而这一副,是我临摹的……” 说完,她怕杨忠华不相信似的,把她故意画的几处隐蔽的“瑕疵”一一指给他看。 她露出个苍白的笑容,“可能……叶小姐觉得我画得不错,才转送给了您?” 她似乎是想替叶雨婷说话,却又觉得越说越错,只好惊慌地垂下了头闭嘴。 杨忠华仔细看了画许久,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别人不知道真画是谁买下的,他还能不知道吗?难道是姓叶的看女儿喜欢,便把真画留下,把赝品给了他? 对于一个爱藏画的人来说,收到一副临摹的赝品,就像收到了莫大的侮辱。 叶家居然敢这样羞辱他? 路初知道,他此刻一定还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他只要稍稍一查,就会发现,叶雨婷确实看了《橙》很久,顾已皓也确实送了临摹画给她,而真品也确实正挂在她房间的墙上。 当路初设计的“事实”摆在杨忠华眼前时,他会是怎样的震怒呢? 这场会面在尴尬的氛围中不欢而散,路初跟着陆时一走出杨家的门,转眼间就收起了惊慌的神情,露出个愉悦的笑。 陆时眯着眼看她,嘲讽道:“演技见长。” 路初心情好,不跟他计较,腆着脸说:“过奖过奖!” 陆时冷哼了一声,上了车。 路初坐在飞驰的车里问:“送我回家?”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路初心里却不知道怎么跳了一下,直觉告诉她,今天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 果然,到了她公寓楼下,陆时泊好车,跟着她一起上了电梯。 路初缩在电梯的角落里,故作关心地问:“陆总渴了?上去喝杯茶?” 陆时也不靠近她,像盯住了猎物的狮子般,慵懒地站着,目光却沉沉地将她罩住。 “怎么?”他掀了掀薄唇,“太久没操你,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身禁欲的气质,清冷的语气,却说着下流的话。在他身上却一点也不显违和。 路初舔了舔唇,解释道:“不是,我这不是怕向天歌又打你的小报告吗……” 陆时听了勾唇一笑,眼神却突然有点冷,“你还敢提她?” 路初讪讪地笑了,立马表忠诚:“很快!我很快就解决她!” “叮”地一声,电梯停了。 陆时看了她一眼,“走吧。”他轻描淡写招呼了一声,率先往她的家门走去, 路初嘴角抽了抽,到底是谁的家? —————————————————— 下章终于要吃陆总的肉啦! 24.你是我的(H) 陆时一进门,就开始慢悠悠地一颗一颗解他的西装扣子,脱掉了西装往沙发椅背上一搭,又伸手放在他领带的温莎结上往下拉了拉。 路初找出他的拖鞋拿来放在他脚边,看他站在沙发边上,也不敢坐过去,干脆直接蹲坐在软软的地毯上。 陆时晦暗不明的目光由上而下落在她身上,他慢慢地伸手解开自己皮质的腰带,一把抽出来在空气中一甩,“啪”的一声。 路初的身子抖了抖,那一下好像狠狠挥在她身上。 陆时开口了:“听说你跟顾已皓做了邻居?” 路初的身子瞬间僵住了,他果然知道了。 他不等她说话,又继续道:“邻居之间串门,也挺正常,对吗?”最后两个字他问得轻飘飘的,她却听出几分阴鸷的味道。 像接到了危险的讯号,路初屁股一抬就想逃。 陆时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擒住了她的脚踝,她便又被他活生生拖到了面前。 他坐到了沙发上,手穿过她腋下将她禁锢在怀里。 “你逃得掉吗,路初?”他在她耳边阴森地问,话音一落,手指就隔着衣物准确地捏住了她的乳尖狠狠一拧,带着惩罚的意味。 “啊——”路初痛得蜷缩起身体,想把胸收起来藏住,可却怎么躲不过那只邪恶的大手。 陆时将她的裙子领口从两肩一把挎了下来,力道大得她都听到了线头崩开的声音。 她的两座雪峰便弹了出来,在空气中还兀自发着颤。 陆时的一双大手覆了上去,一边握住一只,大力地揉捏,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似的,把白嫩的乳肉从指缝间深深挤压出来,留下一道道浅红的指痕。 路初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疼——”她去掰他的手,奈何他纹丝不动,便只好扭着身子想躲。 陆时的性器被她蹭得又硬又胀,他耐着性子在她耳边说:“疼就对了。”说完从她肩上探下头去,手把乳肉往上托送到他嘴边,他便一口吃下去,用门齿叼住她的乳尖轻轻啃噬。 他的舌苔舔过她的乳尖,带着粗糙的颗粒感,酥麻的快感迅速从乳尖扩散开,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路初顿时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陆时的一只手便顺着她的身体滑下去,探进她的裙摆,在她光滑的腿根来回抚摸,不轻不重地按压。 他的手像带着火,把她的身体都烧了起来,路初只觉得体内空虚难耐,想要那只手抚慰她的阴核,伸进她的小穴搅乱一池春水。 她嘤咛着挺着身子,把私处往他的手边送。 陆时便遂了她的意,手指绕着她的阴唇打转,伸到她穴口沾了点蜜液,抹在阴核上大力挤压搔刮,路初的呻吟声顿时大了起来。 快感像一张网,密密麻麻朝她织下来,却还不够,还差了点什么,她想要更多。 “进来……”她软着声音求他。 陆时却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依旧玩弄着她的阴核,就是不伸进去。 路初觉得委屈,只好自己上手,可手指刚碰到阴户就被他一把抓住,不让她碰自己。 路初难受极了,快感在累积,却总是到达不了顶点,吊着她不上不下,几乎崩溃。 委屈的眼泪从她潮红的脸颊滑落下来。 陆时突然抽了手,两下解开裤子拉链,放出他的欲望对准她的穴口插了进去。 “嗯……”巨大的满足感爽得路初呻吟出来。 她背对着陆时坐在他腿上,胸上布满凌乱的指痕,乳尖颤巍巍地挺立着,裙子被揉成一团堆在腰间,她大开着双腿,他格外粗大的阴茎就在她腿间若隐若现,有汁液不时从两人交合处飞溅出来。 陆时沉着眸子看着她沉溺于欲望的侧脸,大力挺动着腰身在她体内抽插,每一次都撞开最深处的那层瓣膜卡进去,他过于粗大,将她的阴唇完全撑开以至于失去了血色。 路初很快就承受不住他猛烈的攻势,扬起头卖力地呻吟,一声比一声勾人,快感一点一点攀向顶峰,就在即将到达顶点的那一秒—— 陆时突然从她身体里整根抽了出来。 路初猛地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就像坐云霄飞车即将俯冲的那一刹那突然停电了,剧烈的快感戛然而止,她脑中绷紧的那根弦啪的断了。 “呜呜……陆时……”她崩溃了,手抓住他沾满自己淫液的阴茎就要往小穴里塞。 陆时却铁了心要折磨她,他面无表情地将她从身上推了下去,按住她的头把阴茎塞进她嘴里,哑着声音命令她:“口我。” 路初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用口腔包裹住他的肉棒往里吸,用舌尖和牙齿仔细的擦刮着他的冠状沟,她的口活一直不错,软舌和牙齿配合无间,逼得陆时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 路初边口还不忘抬眸用怨愤的眼神控诉他。 她今天抹了浅红的眼影,这一抬眼,眼角便上挑出一抹极其妩媚的弧度。 陆时眼神一暗,再也隐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头就往下摁,把阴茎径直插进了她的喉管里。 路初防不胜防,瞬间被呛了一下,他却不管不顾地死死按住她挺腰在她嘴里大力抽插,一次进得比一次深,仿佛不插到她食道里不罢休似的。 路初难受得嗯嗯唔唔地呻吟,嘴里被他捅得发麻,她怀疑再这样下去她的嘴会再也合不拢,便在他又一次捅进来时用嘴紧紧含住他的肉棒发狠往里一吸。 “嗯哼……”陆时闷哼了一声,僵着身子射了出去。 路初尝到喉咙里的憻腥味儿,就要把他的肉棒吐出来,他却突然开口。 “咽下去。” 她只好忍住呕意将他的精液尽数吞了下去。 陆时终于被她伺候满意了,这才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放在沙发上。 他微软的肉棒对着她的花穴蹭了两下,就又生龙活虎地立了起来,他腰一沉便挤了进去。 两人都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陆时覆在她身上,腰身大力地挺动着,紧致的肉壁层层叠叠地绞住他的阴茎,她体内的每一处褶皱都被他撑开,在他退去时又吸附上来挽留,他的双眼渐渐被欲望侵占,眼尾都微微泛红。 路初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颤动着,下体一片泥泞,她被他肏得不知身在何处,只剩下一张嘴下意识发出一声声呻吟,到后来她嗓子也失了声,只能无意识地张着小嘴大口喘着气。 她感觉体内越来越湿越来越热,快感如海啸般淹没了她,突然她眼前炸开绚烂的烟花,惊得她身子剧烈抽搐起来,下体喷出大量的淫液。 陆时被她剧烈收缩的小穴吸住,他咬紧后槽牙加快速度在她体内抽插了上百下,然后撞开宫口射了进去。 他将路初抱在怀中平复着呼吸,良久,才沉着声音在她耳边说:“你是我的。” “记住了吗?” 路初只剩下乖乖点头的份。 25. 最近叶家的生意很不顺利,他们走私来的药品在售往市场的途中全部被食药监局截了下来,虽然给他们留了一丝余地把药品都打了回来没有上报,却是断了他们的财路,叶家只好冒着巨大的风险把药品都屯了起来。 不是才送了画吗?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叶家怎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然后在一个微风徐徐的午后,网络上突然流传出一条视频,内容是有关叶家走私药品的有力证据,还曝光了他们屯的大量走私药品。 视频一出,立刻在网上掀起巨大的风浪,事关每一个市民的健康和权益,大家都拿起键盘疯狂声讨,视频的转发量和点击量分分钟破了几千万。 舆论改变风向。 无论是叶家,还是所有与这件事有牵连的市领导,都无力镇压这股浪潮。 网民们不仅在网上叫嚷着要讨一个说法,还有市民成群结队围堵在叶家和市政府门口,不达目的不罢休。 叶家没有人敢踏出家门,市政府门前也出动了警员,事态严重起来,市长无法,只好命人彻查此事。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百分之九十的市领导,都受到过叶家的贿赂,如果真要挨个计较,岂不是几乎将整个市政府部门连根拔起? 市长将一众市领导聚了起来,愁得抽起了烟。 “市长,现在只能将叶家封了口推出去了。” 人群中有个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市长看过去,是食药监局的局长,杨忠华。 叶家的事,他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市长狠狠剜了他一眼,哼,他倒是会给自己开脱。 “让他们闭嘴有那么容易吗?”市长语气不佳。 “市长,”杨忠华讪讪地笑了笑,“叶家有一个女儿……”他没往下说,可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用他们的女儿作为筹码,不怕叶家的人不乖乖听话。 市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去,他眯起眼看着眼前迷蒙的烟雾,“那就这么办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是给叶家判了死刑。 于是叶家的人都被带到了警局,有人进了小房间,跟叶父来了一场秘密的谈话。 只要他不供出所有受贿的高层领导,便当叶雨婷是无辜的,不会让她吃牢饭,也不会留下她的案底。 用叶家其他人的牢狱之灾和闭口不言,换叶雨婷依旧可能光明的前途。 叶父沉默了许久,才面如死灰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件事很快结了案,叶家相关人员连同几位被推出来挡刀的受贿市领导都被判了刑,其中叶氏夫妇都被判了无期徒刑。 至此,这件事告一段落,风波也渐渐平息。 可还是有人觉得疑惑,一直以来都跟叶家紧密相关的顾家,在这次风波里,为什么一点也没被波及? 没过几天,一条花边新闻就给了他们解答。 那是关于财阀公子顾少的绯闻,照片里他跟一位高挑的美人并肩而行,上了同一辆车,一起走进电影院,还回到同一栋公寓共度一晚,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现身。 大家似乎这时候才发现,顾家跟叶家的商业往来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断得干干净净,两家的小辈看似关系很好,却从未谈及婚事。 而现在顾少又被爆出绯闻,从照片看来,似乎他有新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不过照片大多是侧面、背面,由于是偷拍画质还很模糊,愣是看不出女方是谁。 不过路初看到新闻的时候,却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她本人。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给顾已皓发了短信。 “在公寓吗?” “在。” 路初便拿着报纸气势汹汹地上门了。 进了门,她把报纸往桌上一扔,朝上的那一面正是那条花边新闻。 顾已皓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解释一下吧。”路初皮笑肉不笑说道。 “解释什么?”顾已皓无辜地笑了笑,“我也是受害者。” “顾已皓……”路初咬牙切齿地警告他,“你别跟我装蒜。” 装什么受害者?这条新闻一出,就把顾家洗得干干净净,简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顾已皓笑着瞥了桌上的报纸一眼,坦白道:“没错,是我找人拍的,新闻也是我安排的。”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路初一眼,“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会不知道,叶家做的那些事?” 当初顾家资助叶家,替叶家牵了不少关系,没多久,顾家就发现了叶家走私药品和贿赂上层的事。 于是顾家便称是时候放手让叶家自己发展,一点一点把与叶家生意上的联系完全剥离,而顾已皓的绯闻,就是最后一步。 只能说,路初回来的正是时候。 “那那副画的事你也知道?” “我只知道你想对付叶家,我愿意配合你。”顾已皓对她露出个真诚的微笑。 “你知道我想对付叶雨婷?”路初抓住重点。 顾已皓唇角的笑收了起来,他眼神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开口道:“没错。” 叶家的事被他发现后,叶雨婷在他心中就从白月光变成了蚊子血,他便安排了人暗中注意她。 很快,他就得知叶雨婷一直在隐蔽地寻找夏怡的消息,他不解,她们俩顶多算是点头之交,她没有理由这么关心夏怡。 于是他派人去查,这才知道,当初向媒体告密夏瑜晋抄袭的人,居然是叶雨婷。 于是当路初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冲着叶家而来。 她故意接近他,他便将计就计,搬进了她的公寓,替她圆了送画的谎,叶家的事一旦败露,顾家早已撇得干干净净,再把他安排的绯闻在适当的时候爆出。 路初佩服地冷笑,“顾总真是好计谋。” 她香肩一耸,“行,我利用你,你也利用了我,正好扯平了,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她就往外走。 “路初!”顾已皓站起身追了出去,他才不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路初赶在他之前摁上了电梯门,想着他应该会追到她家去,干脆也不回家了,直接按下一楼。 到了一楼她就往公寓外走,谁知道顾已皓就像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也搭电梯下到了一楼,看到她的背影就追了上去。 路初回头看了他一眼,拔腿就想跑,墙拐处却突然跳出个人,披头散发的,吓得她退了一步。 她仔细一看,居然是叶雨婷,手里还攥着一把水果刀。 路初身后的顾已皓自然也看见了,他心里一惊,就失口叫出声:“夏怡!小心!” 叶雨婷本来就不太正常的眼神瞬间更疯狂地落在了路初身上,她恶狠狠地瞪着路初,挥着刀尖叫道:“是你!果然是你!夏怡!我就知道!是你害了我爸妈!”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说着就冲上来举起刀刺向路初。 这时顾已皓已经赶过来,把路初护在身后,一把钳制住了叶雨婷挥舞的双手,对着她喊:“叶雨婷!你冷静点!” 可这时候的叶雨婷已经神志不清,拼命地挣扎,力气比平时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红着双眼,对着顾已皓身后的路初语无伦次地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是夏怡!是你做的!” 顾已皓听得脸色难看,“闭嘴!”他吼道。 他们一个陷入癫狂,一个怒气冲冲,只有路初,从始至终一脸冷静,她的目光跨过顾已皓的肩头落在叶雨婷的手上。 那里是一把泛着寒光的水果刀。 她突然凑出脑袋,对着叶雨婷展颜一笑,“没错,就是我。” 叶雨婷瞬间发了狂,居然猛的挣脱了顾已皓的手,挥着刀就向路初刺了下去——“我杀了你——” 其实这一刀,只要路初想躲,她可以轻松地躲开,不过她不但没有躲,反而把手挡在面前对着利刃迎了上去。 她等的就是这一刀。 刹那间,红光飞溅,大片的血色映在叶雨婷的瞳孔中,衬得她犹如修罗。 路初的手臂上顿时出现一条长长的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可怖。 “路初!”顾已皓急切地吼了一声,赶紧将癫狂地笑着还想举刀再刺的叶雨婷死死控制住。 路初只是捂着手臂冷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们的动静吸引了公寓的住户,有的人打开窗一看,就见夜幕下刀光和血光同时一闪,被吓得捂住嘴尖叫,哆嗦着手拨了110和120。 不一会,公寓楼下就响起警车和救护车的警笛声。 然后这声音又渐渐飘远,一切归于平静,夜又找回了它的静谧。 26.病房(微H) 叶雨婷被警察带走了,她被拖走之前还曾挥着刀反抗,嘴里不停地大叫:“她是夏怡!是她做的!她是夏怡!她没死!抓住她!抓住她!” 她疯了,没有人会理会一个疯子的话。 路初被送到了医院,此时做了个小手术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 顾已皓坐在椅子上阴沉地盯着她,“你是不是疯了?”他沉着声地问。 明明可以躲开那一刀,却偏要凑上去,不是疯了是什么? 路初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搞这么一出,她都困了。 “疯了的那位已经被带走了。”她懒懒地说。 “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他质问道。 “顾总,”路初歪着头,笑着问他:“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已皓被她气笑了,咬着牙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路初睁大了眼,被他的不要脸折服了,赶紧下逐客令:“你不是还要去做口供吗?” 顾已皓头疼地捏了捏鼻梁骨,站起身,“我叫个人来照顾你。” “不用。”路初回绝他,“医院有医生护士,我是个成年人了,顾总。” 顾已皓拗不过她,只好叫了人在病房外守着。 路初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眼,懒洋洋地舒展着身体打了个哈欠。 然后她眸光一转,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她立马合上大张的嘴,瞪着坐在沙发上的陆时。 他西装的外套搭在一边,抱着手臂,不知道到了多久。 “你……你怎么来了?”她心虚地把被子往上拉,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杏眼。 陆时漫不经心地一笑,那笑浮于表面,到不了他眼底,他淡淡地开口:“我不来,能欣赏到你这幅模样吗?” 路初被他的话噎住。 “说吧。”他的目光从她缠着绷带的手上扫过,“怎么回事?” 别人不清楚,他还不了解她吗?曾经她跟着他去日本出差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柔术,以叶雨婷的身板,根本不可能伤得了她。 路初把被子拉下来,对着他露出个甜美的笑,“叶雨婷想去精神病院里逛逛,我只好助她一臂之力了。” 陆时冷哼了一声,凉凉道:“向天歌的事解决之前,你要是再出事,就付违约金。” “陆时!”路初瞪住了他,“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哦?”陆时站起身走到她床边,俯身撑在她肩旁,把一张俊脸凑到她脸前,“我不讲道理?” 路初眨着眼,用头使劲把枕头往下压。 陆时直起身,扯松了领结,一只手就隔着薄薄的被子放在她胸上,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覆在她阴阜上。 路初的身子瞬间绷紧了,她用没负伤的那只手抓住他,满眼祈求地看着他,“陆时……我是伤员……”做个人好吗? “嗯。”他两只手都在她身上轻轻按压,手上做着下流的动作,他脸上却面不改色,“所以你别乱动,我来。” 然后他双手都伸进了她的病号服里,一只在胸上挤握,不时用手指揉捏乳头,一只在阴户隔着内裤搔刮她的阴核。 路初发出隐忍的呜咽,她湿得很快。 陆时便将她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拉了下去,手指在她湿漉漉的阴唇周围转了几个圈,然后噗呲一声就从中间的肉缝里陷了进去。 “唔——”路初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然后拉上被子把自己的头整个蒙住。 陆时的手已经开始抽插起来,他用大拇指的指腹碾磨着肿胀的阴核,三根手指在穴内快速的抽插,指间还不断地在肉壁上按压摸索着花穴的敏感点。 突然他中指擦过一点凸起,甬道猛的收缩了一下。 陆时嘴角便带了点弧度,他的手指刁钻地找准了角度,便大力地向那一点发起进攻,每一次都重重地从敏感点擦过,他还恶意地微微屈起手指搔刮。 路初很快就溃不成军,她压抑的呻吟不断从被子下闷闷地传出来,小穴里仿佛打开了一个水龙头,水流源源不断地从被撑开的穴口流出来。 突然她完好的那只手被一把拉过握在了一根粗硕滚烫的肉棒上。 陆时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裤子的拉链,释放出了他的巨龙,此时他正握着路初的小手拢住阴茎快速撸动着。 太烫了。 路初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床沿,不只是握着肉棒的手,小穴内的手指动作越来越快,身体里的温度也逐渐攀升,她在一片黑暗的被子里急促地喘息呻吟。 突然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阴核,狠狠一拧。 “嗯——”巨大的快感伴随着微微的疼痛瞬间淹没了路初,她咬着唇发出一声长吟,身体剧烈地颤栗起来。 她高潮了。 她一把掀下了被子,双目失焦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重生了一次。 陆时还握着她的手在撸动,耐心地等她平复。 等到她眼中渐渐有了焦点,陆时才扯过她的枕头,“过来。”他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头靠过去。 路初含着泪看他,没动。 陆时挑眉,“还是你想我上床?” 路初赶紧把头靠了过去。 陆时笑了笑,安抚宠物似的摸了摸她的头,把肉棒抵在她唇上。 “张嘴。”他轻声说。 路初只能忍住泪张开了嘴。 陆时按住她的后脑勺,腰一挺就撞了进去,直直顶到她的喉管里,路初瞬间被呛出了眼泪。 陆时用指腹往她眼角一抹,就挺着腰在她嘴里抽插起来。 温暖的口腔充满着唾液,将肉棒紧紧包裹住,她艰难地吞咽口水的时候,吸得他头皮发麻。 他便加快了挺动的幅度和频率,喘息也微微急促起来,“舔它。”他的声音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变得暗哑性感。 路初的软舌就在他青筋盘亘的阴茎上扫荡起来,她用舌尖描绘着肉棒上每一条微微凸起的脉络。 陆时的喘息声顿时加重了,他一边快速在她嘴里抽插,一边把之前沾满她蜜液的手伸进她的领口在她胸上大力揉搓,把她的乳肉玩弄得湿淋淋红彤彤一片。 病房里充斥着咕叽咕叽的水声。 路初的嘴里发出唔唔的抗议,她起了报复心,紧紧吸住嘴里的肉棒不让它动作,然后拼命往食道里吞咽。 “嗯……”陆时顿时蹙起眉闷哼了一声,咬紧后槽牙射进了她喉咙深处。 他仍按着她的头不让她退开,也不把阴茎拔出来,慢慢平复着呼吸,恶意满满地说道:“都吞下去。别弄脏了床和地板。” 路初欲哭无泪,装什么爱干净,是不想让人发现他在医院病房里做出的禽兽行为吧? 她心里吐槽着,还是一点不剩地把精液全吞了下去,然后连喝了好几杯水。 彼时陆时已经衣衫整洁地打开了窗通气,然后丢下一句“乖乖待着”便甩上门离去。 路初累得不行,仔细检查了一下纱布有没有渗血,然后准备再补会觉。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拿过一看,是张华华的来电。 “喂,华华姐。”路初接通电话。 “路初,有位画家想见你。”张华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好像有点兴奋。 “见我?”路初疑惑,“展画的事不是跟你联系就好了吗?” “对呀,可他指名道姓要见你,路初,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有名的画家?开馆展的时候就该联系他嘛!” 有名的画家?路初更懵了,“谁?” “尉迟暮!你……” 张华华还在那头激动地说着什么,可路初却整个人僵住了,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全是那三个字。 尉迟暮。 27.迟暮 尉迟暮这个名字,是路初心上的一道暗疤,结不了痂,也无法愈合。 夏瑜晋有许多学生,其中不乏有天赋的,但在他心里最特别的那个,是尉迟暮。 尉迟暮的成年礼,是父母的意外的车祸,那一年,他的世界崩塌,所有的光都从他眼中抽离,他变得沉默,不与人交流,也不再拿起画笔。 夏瑜晋惜才,不忍看他消沉,又怕他轻生,每天早上的授课结束后,便把他带回夏家,让他跟夏怡待在一起。 他想着反正夏怡也不爱与人交流,学习都是请的家教,整天都待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画画,至少可以让她看着他。 于是在夏怡十六岁那年,尉迟暮第一次见到了她,从未露过面一直存在于传说中的天才少女,出乎他意料的漂亮。 巨大的落地窗前,她席地盘坐在木地板上,地上摆着画板,她正用手指沾了颜料往上抹。栗色的长发被束起来垂在她颊边,有颜料沾在她的鼻尖,照进来的阳光就安安静静落在她身上。 她周身都被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有一瞬间,似缪斯女神。后来她也就真成了他的缪斯女神。 夏瑜晋看见女儿在画画,便附在尉迟暮耳边轻声道:“你坐下等等她,她画画的时候会屏蔽外界。” 见尉迟暮沉默地点点头,夏瑜晋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上了二楼。 尉迟暮也不靠近,在离夏怡远远的地方,也席地而坐,目光就遥遥地落在她身上。 窗外是花草树木,一片绿,她穿着一身白,画板上是彩色。在尉迟暮眼中,一切就是一幅画,在这幅画里,时间失去了它的意义。 于是当夏怡画完,抬起头看向他时,他觉得仿佛上一秒他才走进夏家的门。 “你好。”少女的声线很冷淡,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瞬间,并不好奇。 尉迟暮不回应,她也不介意,自顾自地收拾,他也就安静地看着她,两人之间的气氛竟然一点也不尴尬。 他们便也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日复一日,尉迟暮才渐渐发现夏怡的与众不同,他以为在温馨的艺术家庭中,她会成长得很开朗,或者在天才少女的光环下,她会有些娇纵。 但是没有,都没有,她居然有些自闭,跟失去了父母之后的他一样,不与人交流,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很少表达情绪,也就很少开心。 后来每个午后,他们都待在一起,夏怡画画,他就看着她,然后他会一遍又一遍地拒绝夏瑜晋让他留宿的提议,回到他冰冷的家,陷入无尽的黑暗,靠回想着白天少女的模样度过漫长的夜晚。 他沉溺于这样的自我折磨,甚至从中寻找着微弱的快感。 父母去世后,尉迟暮再也没有开过家里的灯。得知消息的时候,他正拿着画笔作画,那以后,他也曾尝试着再拿起画笔,可每当他握住笔杆,他的手就会剧烈地发抖,直到笔落到地上,摔成两截。 他也再没有了灵感,有了灵感却无法画出来,灵感就失去了意义,他便关上了脑子里灵感的开关。 他以为,他的余生就这样了。 直到那天,仍旧是一个平凡的午后,夏怡第一次拉住他的手臂,把他带到她的画板前,让他看她的画。 画上是两双不规则的大手,从画的左上角和右下角伸出来,占了大半的篇幅,画中央是一个抽象的小人,背景是斑斓的红色,而两双手腕逐渐化成破碎的颗粒,正随风逝去,但手中却稳稳托着一支笔。 画面是抽象的,可尉迟暮看懂了。 他在那副画前,立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天幕都微微变暗,夏怡打开了灯,他才眨着眼回到现实。 眼前被递来一支画笔,是夏怡。 他转头看她,她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眼中有细微的鼓励似的光芒。 他便伸手,轻轻拿起,紧紧握住,然后和曾经的每一次尝试一样,他的手开始发抖。 夏怡突然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然后神奇地,他的手安静了下来。 尉迟暮僵住了,他看着两人叠在一起的手,良久,他微微一笑。 这是从父母离开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尉迟暮的病好了,他又学会了笑,学会了接纳别人,学会重新拿起画笔。 夏瑜晋发现,尉迟暮的画作比以前更成熟了,他看夏怡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于是当夏瑜晋的灵感枯竭,再也创造不出好的作品时,他脑子突然出现一个名字,尉迟暮。 他卑鄙地抄袭了自己学生的作品,当尉迟暮满眼愤怒、失望和受伤地出现在他的书房质问他时,他竟然很平静。 “迟暮……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知道的,我还得继续画画,你有那么多作品,给老师几幅,没关系的。”夏瑜晋苦口婆心,他年纪大了,说话的声音都显得苍老起来。 尉迟暮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老师……这是错的,您是我的老师啊……” “正因为我是你的老师,你可以把这当做是对我的报答,迟暮,你想想……想想小怡,你不能让她知道啊……” 尉迟暮哽住了,他想起了夏怡,他明白,他是不能说的,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选择了抄袭这条路。 “好……”许久,他听见自己说:“但我不会再叫你老师。” 夏瑜晋沉默地垂着头。 “我还有一个要求。”尉迟暮开口。 “你说。” “我每天还是要来,跟夏怡一起画。” “好,可以。” 尉迟暮在书房里做了无奈地妥协,却不知道,此时他的缪斯女神,就站在门外,浑身发抖。 八月的阳光正滚烫,烘得整座房子都暖烘烘的,站在书房门外的夏怡却感觉如坠冰窟。 她紧握着拳,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滑过,被抖落在地。她分不清,她是因为愤怒,羞愧,悲哀而流泪,还是因为自己知道了父亲抄袭却没有勇气站出去指控他的卑劣而流泪。 她只能努力放轻了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那一天,是夏怡人生中第一次哭得撕心裂肺,十六岁以后,她再也没有那样哭过。 那天之后,他们依然跟往常一样,每天在同一个空间里画画,大多时候沉默,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尉迟暮看着夏怡的眼神依旧干净而温柔,然后夏怡慢慢学会了对他笑,主动跟他说话,会靠近他身边,安静地看他画画。 她知道,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他,可她也知道,这不够,远远不够。总有一天,夏家欠他的,会以别的方式偿还。 在夏怡心里,既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又期待着这一天到来,她无法预测结果,但她想,那时她会迎来自己的解脱。 然后那一天便来了,惨烈而血腥地伴着两具冰冷的尸体到来,却没有带来解脱。 那一刻,夏怡就知道,她已经死了。 28.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路初坚持提前出院了。 她吊着只手臂出现在尉迟暮的画室楼下的时候,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颇有点身残志坚的味道。 路初没想到尉迟暮会找到她,其实她迟早也会去找他的,只是她想等到跟陆时的合同结束之后,到那时她或许可以少一点难堪。 画室在二楼,是一整层楼打通来的,面积很大,凌乱地摆着几十张画架,有的还是白纸,有的画了一半,有的已经差不多是成品。 路初认出来,它们都出自尉迟暮笔下。 她走迷宫似的绕了好一会,才在最里面的角落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的心颤了颤,许久,才轻轻叫了一声,“迟暮。” 那个背影似乎僵住了,手里的笔在画纸上晕染出一大片紫,他的肩线起伏了一下,好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才慢慢,慢慢地转过身。 照面那一瞬间,路初几乎热泪盈眶。 那一张熟悉,又好像陌生的脸,轮廓依然那么柔和,看向她的眼神依旧那么温柔,画画的时候白衬衣上依旧会沾上颜料。 他一点也没有变,而她却已经连名字都换了。 时隔两年,恍若隔世。 “夏怡。”他叫她,眼里仿佛装着揉碎了的星光。 “你回来了。”他笑着说。 好像这两年是一场梦,父母没有离开,夏家依然还在,她只是出了趟远门,回到家,他就拿着画笔等在这里,笑着对她说—— “你回来了。” 路初的嘴角慢慢上扬,直到再也拉不上去,眼泪被弯起的眼眶挤出眼角,从她脸上滑落,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心想,这一定是她活了二十余年里最丑的一次。 然后她听见自己说:“我回来了。” 尉迟暮急忙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仔细地拭去她脸上的泪,他动作十分轻柔,像在对待一件宝贝。 他满眼心疼地说:“别哭。” 路初便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眼泪。 她没有问他过得好不好,因为她知道,他很好,抄袭事件爆出后,他被抄袭的画都得到了正名,他所有的作品也展示了出来,世人终于发现了他的天赋和才华,他一举成名。 就像一颗被人不怀好意藏起来的珍珠,终于被人找到,暴露在日光下,熠熠生出本就属于他的光辉。 路初为他感到高兴。 尉迟暮突然开口:“对不起。” “别说。”路初用指尖捂上他的唇,“永远别说。” 她就知道他会道歉,会认为她父母的死和她的处境是他造成,会用他的善良折磨自己。 但路初知道,不是的,这一切是他们咎由自取。 “你不要以为我这两年过得很惨。”路初对他笑着眨眨眼,“我一直在世界各国旅游,现在可是交际花。” 尉迟暮摸了摸她的头,他第一眼就发现了,她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她很少笑,就算笑也只是嘴角勾起微微弧度,而现在她总是眉眼一弯就笑开了花,很漂亮。 可是他却觉得她眼里没有笑意,她笑起来的时候并不开心。 “我还改了名字,叫路初。”路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继续补充自己。 “我知道。”尉迟暮嘴角的笑浅了点,他垂下眼皮,“我还知道你跟了陆时。” 大概这就是他不想叫她路初只想叫她夏怡的原因。 路初瞬间僵住了,她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虽然他的语气并没有责怪和鄙夷,只有深深的无奈,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更觉得难受。 尉迟暮抬眸看见她僵住的笑,拿她没办法似的轻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把她拥进怀里。 “不要怕,我都懂。”他在她耳边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路初便闭上眼,扶住他的腰,放轻松将全身的力量都交付给他,她知道,他靠得住。 这么久了,她好累,只有在这个怀抱里,她才能歇一歇。 “我还以为,”路初的声音从尉迟暮的胸口闷闷地传出,“你会让我离开他。” 感觉到怀里娇躯属于女人的柔软,尉迟暮有些不自在,他只好松开她,解释道:“我不会,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 路初便甜甜地笑了,得到包容的她立刻得寸进尺,提要求道:“你以后得叫我路初。” 尉迟暮抿了抿嘴,妥协道:“行……” 路初满意了,还想说点什么,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陆总”两个大字仿佛发着绿光。 路初询问地看了尉迟暮一眼,眼神中透露出这个人不太好惹她不接电话会被灭口的信息,他便善解人意地开口:“接吧。” 于是路初接通电话,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你在哪?”话筒里传来陆时的声音,语气淡淡的,似乎一切正常。 路初便扯谎:“医院啊。” “哦?”陆时轻飘飘地发出个单音节,“我在医院。” 虽然他言简意赅,但是路初已经理解了他的话外音,她死定了。 于是她赶紧坦白:“我在画室……” “尉迟暮?” “嗯……”路初心凉凉的,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陆时不知道的事。 “路初。”陆时突然叫她的名字,她心中立刻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他说:“你有钱交违约金了?” “不是!”路初立刻表忠心,“我明天就煮鹅!” 由于向天歌的名字跟《咏鹅》有点关联,路初便亲切地给她取外号为鹅,这是只有她跟陆时知道的代号,此时她赶紧搬了出来跟陆时卖萌。 陆时却并不买她的账,冷哼了一声,嘲讽道:“静候佳音。” “另外,”他又补充道:“今晚我回你的公寓。” 路初还来不及拒绝,话筒里就传来忙音。 混蛋! 路初在心里打嘴炮,对着尉迟暮逞强地笑道:“没什么事!” 尉迟暮轻轻笑了笑,也不拆穿她,提议道:“一起吃午餐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店不错。” “可以啊。”路初应得很快,想了想又说:“不过你现在不是明星画家嘛?可以出现在公众场合吗?” “没那么夸张。”尉迟暮瞥了她一眼,嘱咐道:“在这里等我,我去洗手。” 路初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她才没有夸张。 当初尉迟暮凭借天赋才华出了名,后来居然又靠着一张俊脸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年轻女粉丝,不论懂不懂画,只要喜欢他,大家就是自家姐妹。 她们用一句古话来形容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 其实不知道大家看了这么久,有没有看出来,女主心中有很大的创伤,她虽然不像以前那样自闭,但她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 男四的出现其实是一个转折,后面大家会看到女主很多的心理变化。 29. 嘴上说着不至于的尉迟暮带路初去了一家格外僻静的餐厅,带个小花园,修得像世外桃源。 实际上这个比喻确实也很贴切,餐厅的大门上挂着块匾,上面刻了两个字:来源。 两人一走进去,就有侍者迎上来,先对着路初微微一笑,又朝尉迟暮鞠了鞠腰,才开口道:“尉先生,您来了。这边请——” 他带着两人进了间包厢,路初眼前一亮,包厢的风格跟餐厅的外环境大相径庭,里面的设计很有艺术感,色彩鲜明大胆组合,整体就像一副现代画,还是野兽派风格。 而全白的正墙中央确实挂着一副巨大的野兽派风格画作,路初认出来,那是尉迟暮的画。 等到点完了菜,侍者离开,路初才饶有兴趣地问:“这里看起来不便宜啊?” 尉迟暮笑了笑,抬眸看她,“不便宜,这里实行会员制。”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来源》会根据客人的特点和喜好定制包厢。” 怪不得包厢跟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实行会员制,不是会员还没资格进来,还会为客人定制包厢,那说不便宜是客气了,非常贵才对。 “画画很赚钱吗?”路初疑惑,怎么大家都是画家,她就显得这么穷酸呢? “如果我也像某人一样善良,把卖画的钱都捐出去的话,大概连饭也吃不起了。”尉迟暮悠悠地瞥了她一眼,低头喝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路初的心又疼痛难忍起来,“不过你怎么知道?”她问。 “报道上看到的。”尉迟暮淡淡地回答,就是因为在报道上看到了照片角落里的她,才联系到了她。他也曾请人寻找她的消息,不过他不知道她改了名,便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菜上得很快,看起来都让人垂涎欲滴,可路初却有点提不起兴趣,菜品都偏清淡,她是无辣不欢的。 似乎从她苦着的脸看出了她的想法,尉迟暮的眼神扫过她缠着绷带的手臂,“受伤的时候忌辛辣。” 路初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拿起筷子夹菜,她想起什么,问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受伤的?” 要是以前的尉迟暮,看见她的第一眼就会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关心了,今天的他却一直没开口。 尉迟暮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他放下手,垂眸不看她,良久,才开口道:“我不敢问。” 他们分开太久,她改变太多,她所经历的事他知道的太少,他害怕,怕他在她心中早已没什么分量,怕她因为夏家的事而对他心生芥蒂,怕他问出口后她不愿意回答,他会很难过。 他心中所想没说出口,路初却好像听懂了。 “尉迟暮——”她叫他,等到他抬眼看向她,她才开口道:“你在我心里跟别人都不一样。” 尉迟暮看着她的眼睛,很漂亮,因为微笑而微微弯起,像一轮新月,散发着坚定又温柔的稀碎的光。 他记忆里的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变化,是因为那个陆时吗?或者别的谁? 这样想着,他的心口微微泛出点疼痛,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容,“知道了。”他轻声说,“那你告诉我,怎么受的伤?” 尉迟暮的目光移到她的手臂上,嘴角的弧度隐去,一时间脸色竟有些阴沉。 路初便简单地跟他说了叶雨婷的事。 “就为了顾已皓?”尉迟暮听完沉默了很久,她的前未婚夫,他曾在夏家见过几次,面上总是温文尔雅,城府却很深。 “也有可能是嫉妒我?”路初眨眨眼,开玩笑。 “嗯。”尉迟暮终于露出笑容,“嫉妒你可能性更大。” “都过去了。”路初放下筷子,“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 尉迟暮目送她出了包厢,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初理了理头发,从洗手间一出来,拐了个弯儿,前面包厢门就打开,走出来一个人。 “路初?”安以光惊喜的看着她,随即眸光一转落在她手臂上,眉头一皱,走上前来扶起她的手检查。“这怎么回事?怎么弄的?”他语气恶狠狠的。 路初没想到在这也能遇到熟人,还是特别“熟”那种,她尴尬地抽回手,“问题不大……”怕尉迟暮等急了找出来,她说完就想溜。 “什么叫问题不大?你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安以光一把擒住她按在墙壁上,让她无处可逃,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沉下脸问:“你跟谁来吃饭?陆时?” “不是……”路初推着他的胸膛,她不想让他知道尉迟暮的事,也不想让尉迟暮了解她现在的处境。“安以光……你先让开。” 安以光抓住她没受伤的手,深蓝色的瞳孔凝在她脸上,“不是?那让他先给我等着。”他一手绕过她的后肩搂住她倾向自己,却又顾忌着她的伤臂不敢太用力,随即头一低凶狠地吻了上去。 “唔、唔唔……”路初被吓了一跳,拼命挣扎,可却如隔靴搔痒,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安以光含住她的唇瓣大力吮吸,又想把舌探进她的嘴里,路初咬紧了牙关不让他得逞,他在她胸前的手便隔着衣服摸索到她的乳头狠狠一拧,路初顿时吃痛卸下了防守,他的长舌立刻趁机钻了进去。 舌头一颗颗舔舐过贝齿,纠缠起软舌舔弄打转,又探向喉间模拟性爱般轻轻抽插起来。 “唔……”路初蹙着眉,被动地承受这场激烈的舌吻,她的唾液无法吞咽,从嘴角流了下来,淫靡不堪。 安以光的手渐渐抓住了她的乳肉。 “路初?”突然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呼唤,带着疑问语气,不确定似的。 是尉迟暮。路初猛的推开了安以光,用力过猛以至于伤口都隐隐作痛。 她抬起手抹掉嘴角的唾液,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尉迟暮的表情僵硬,眼里几分诧异几分愤怒几分受伤。 “迟暮……”路初的语气顿时有点心虚。 迟暮?被推到一边擦着嘴角的安以光眯着蓝眸看向尉迟暮,这个名字挺耳熟…… 还不等安以光想明白,对面站着的沉默且看起来瘦弱的男人突然冲过来挥拳打在了他脸上。 “迟暮!”路初叫出声,睁大了眼上去拉住尉迟暮,他还想再出手,却被她拉住了手腕。 被一拳挥倒在地的安以光站起身,一抹嘴角,指腹上一片血痕,他嘴角勾起个恶劣的弧度,笑着说:“啧,你不像看起来那么弱鸡啊。” 尉迟暮沉默地看着他,手被路初牵制住,他便不再动,怕伤到了她。 安以光感觉到他的眼里有杀气,不过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目光落在路初拉住他的手上。 “路初,我受伤了,我比较需要你的关心。”他装可怜撒着娇。 “你闭嘴!”尉迟暮低吼,手腕想挣脱路初的控制。 “别,迟暮,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路初加大了力气,她看着他双拳紧握的手关节上一片泛红,有点心疼。 “哦!我想起来了。”安以光突然开口,他咧嘴一笑,当初查夏家的事,尉迟暮这个名字可是主角。“你就是那个毁了夏怡的画家?” “安以光!别说了!”路初吼住他,她眉头竖起,竟是发怒了。 安以光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还是为了别的男人跟他生气。 他嘴角的笑顿时消失了,脸色阴沉沉的,“这一拳,没那么容易过去。”他沉声说道,手一指走廊尽头的墙顶,“那里有监控,你说,知名画家出手打人这个新闻,够不够格上头条的?” “安以光……别这样。”路初冷静下来,缓和了脸色和语气。 “你说不这样,我当然没意见。”安以光笑着舔了舔唇,“我等你。”他挑眉看着她。 “别做梦了。”尉迟暮淡淡地开口,“她不会去找你,你想怎样请自便,我奉陪。”他的目光跟安以光的目光撞在一起,中间仿佛有电流的声音。 “行了,都别说了。”路初头疼地扶额,“你给我等着。”她对安以光说,然后拖着尉迟暮就往外走,“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尉大画家——很高兴认识你!”安以光笑着朝两人的背影挥挥手,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的脸才一点点沉下来。 想了想,他突然一笑,拨通一个电话。 “喂?陆总。” —————————————————— 剧情太难了……嗯嗯 幸好 下章吃肉了! 宝贝萌踊跃给我留言投珠鸭!给你萌免费吃肉肉! 30.酸奶(H、2800+) 路初无奈之下带尉迟暮回了公寓,他一路上沉着脸,周身的气场骇人得可怕,吓得路初一个字都不敢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从何解释,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尉迟暮坐在沙发上,路初倒了杯水端给他,他垂着眼没反应。 “迟暮?”她叫他,手往前送了点。 尉迟暮才回过神似的看向她,眼神复杂,他接过她端着的水,低声道了句谢。他没喝水,嘴唇掀了掀,却没开口。 好一会,他才心疼地问:“夏……路初,你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路初当然是开不了口的,不是她羞于启齿,而是担心他受刺激,于是她说:“先别问,好吗?以后我都会跟你解释。” 尉迟暮深深蹙起眉,轻轻叹了口气。 路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泛黑,她想起陆时说今晚会来,担心他们俩碰面,她只好对尉迟暮下逐客令:“迟暮,你累了,要不今天你先回去吧?” 他抬眼深深看她,想起今天她接到的那通电话,似乎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却又不想就这么妥协,一声不吭地跟她僵持起来。 路初觉得难搞,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也下不去手赶他走,只好开口再劝:“迟暮……那个……” “叮咚——叮咚——” 谁知道刚说了几个字,门铃就响了,悠悠的两声,那是恶魔降临的开场乐。 路初顿时僵住了,一时坐着不动也不是,去开门也不是。 救救孩子吧…… “不去开门吗?”尉迟暮话音刚落,门铃就又响了一声。 路初知道,这说明陆时已经极度不耐烦了。走投无路,她只好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陆时就看见一张浮夸的笑脸,皮笑肉不笑,谄媚,满脸都写着两个字:心虚。 “你来啦!”路初对着他笑出一排白牙。 陆时看着她,淡淡地开口:“准备拍牙膏广告了吗?” 路初眨着眼尴尬地收起笑容。 陆时不再看她,进了门,这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那人也正看着他,神情不太友善。 陆时顿时笑了,“原来是有客人。”一句话就主客分类完毕。 路初赶紧站到他身前,转移他的视线,“这是我的朋友!” 陆时眯起眼看着她明明吊着一只手臂还一副母鸡护崽的姿态,轻轻搂过她面对着沙发上的尉迟暮,“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尉迟暮站起身,沉沉地唤了一声:“路初。” 路初只好介绍道:“这位是陆总。” 尉迟暮当然知道他是陆时,当初在慈善拍卖会的报道上看到路初,还有她的那副画,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出自她手,而重金买下它的男人,他后来打听得知,是陆时,大名鼎鼎Lu集团的陆总,路初还是他的情人。 只是眼看着他这样宣示主权,他还是会觉得难受。 “你好。”陆时罕见的友好,他勾起唇角,垂眸看自己手上提着的纸袋,问道:“喝酸奶吗?” 路初这才注意到,陆时居然买了酸奶。她是喜欢喝酸奶的,不过他从来不给她买这样的零食,他觉得掉价,每次来都带着新出的包或者首饰。 今天是什么日子?两次目睹两个男人对峙,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陆时买酸奶? “不用了。”尉迟暮淡淡地开口拒绝,他看向路初,眼中的疼痛一闪而过,“我先回去了。”他说。 路初明白,这是他为她做出的让步。 尉迟暮离开了,路初送他下楼的提议被回绝,门被关上的一刹那,室内的空气有半刻仿佛凝结。 路初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点什么,陆时却从塑料袋里提出一袋酸奶,把剩下的扔到了桌上,问她:“想喝吗?” 仿佛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过,他脸上还带着刚才面对尉迟暮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和蔼可亲,语气也不似以往薄凉。 路初却冥冥中觉得不妙,但是这酸奶是密封的,他应该不能下药吧? “想喝。”她诚实地回答。 陆时挑了下眉,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行,过来。”他拿着酸奶往浴室走。 路初不敢动,“干……干嘛?”她僵着声音问,有什么酸奶不能在客厅喝要去浴室喝吗? 陆时回过头,“你怕什么?”他淡淡地笑着,眼神却微微发凉。 “我……我还是伤员。”路初抬了抬吊着的手臂,试图唤醒他的人性。 陆时便笑了,语气竟然透出一丝温柔,“放心,我自然舍不得你伤势加重。” 他这么说,路初只好硬着头皮跟上走进浴室。 关上浴室门,陆时就放下酸奶,开始解衬衣扣子,“脱吧。”他盯着路初说。 “……”路初把没负伤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垂眸装傻。 “你要想穿着衣服洗澡也行。”陆时的衬衣已经解开大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路初抬手就去按门把手,陆时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干脆把她抵在了门上。 “想要我帮你脱?”他贴着她的脸,凑到她耳边暧昧低语。 温热的呼吸拂动路初耳廓的绒毛,她觉得自己瞬间偏瘫了,半边身子都酥软下来。 “我、我手不能碰水!”她推着他的胸膛解释,触到一手温热坚硬,路初瞥过去,从上到下胸肌腹肌一览无余——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不会让它碰到水。”陆时退开半步,脱下衬衣挂在墙上,见她仍旧没有动静,眸色沉了沉,反问道:“怎么,不信我?”说着他就开始解腰带。 路初除了相信他没有别的选项,跟他坦诚相待太多次,她早已不觉得尴尬,只是今天见了尉迟暮,心态有点微妙的变化,犹豫了一秒,她还是两三下把下身脱得干干净净。 只是一只手脱上衣颇有些困难,另一只手还吊在脖子上,陆时便上前帮忙,小心地扶着她受伤的手臂,只是脱个衣服,他却神情专注,怕弄疼了她似的。 一番曲折,两人终于赤裸相对。 陆时的目光罩住她,他眼神暗了暗,长腿间的性器高高勃起,尺寸骇人。 路初看得有点湿了,她从不压抑自己,也不会浪费表情装矜持,伸手就握了上去。她往前靠近了些,只有一只手能用,便握着他的肉棒轻轻撸动,时而揉捏几下两只鼓鼓的囊带,她在他的胸膛上啄吻,小舌头绕着他的乳头舔弄,留下一圈湿渍。 陆时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一手抬起抓住她的娇乳大力揉捏,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路初被逼得微微踮起脚回吻他,他吮吸着她的唇瓣,舌攻进她的口腔舔舐她的贝齿和上颚。 “唔……”路初唇边溢出一丝呻吟。 陆时轻喘着气,放开她的唇,拉开她的手把她摁了下去。 他的肉棒就抵在她的嘴边,铃口渗出的分泌液润湿了她的嘴角,路初伸出舌头舔了舔,没什么味道,虽然不太想用嘴,她还是张口准备含住。 陆时却伸手挡住了她的头,路初疑惑地抬头望去,就见他拿过酸奶撕开了吸管口,然后居然慢悠悠地悉数浇在了他的肉棒上。 路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向来有洁癖连再贵的避孕套也不愿意戴的人,居然把酸奶浇在肉棒上面?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陆时把瘪下去的酸奶袋子扔进垃圾桶,看着路初的表情勾唇一笑,“不是想喝酸奶么?” 路初盯着眼前覆盖着乳白色浓稠酸奶的肉棒,酸奶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露出小部分紫红色的肉棒。 她现在不想喝了行吗…… “舔不干净,就直接插你穴里。”陆时淡淡地开口。 路初立刻一口含住了眼前的“草莓炼乳棒棒糖”,满嘴的酸奶味,她一边用舌头舔舐,一边得吞咽,担心一会插进穴里的肉棒还残留着酸奶,她舔得格外卖力仔细,每一寸肉棒连带着沾上了酸奶的囊袋和耻毛也不放过。 “嗯哼。”陆时被她舔得尾椎骨发麻,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不再满足于慢悠悠地舔弄,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挺动着腰臀在她嘴里冲刺起来。 “呜唔——”路初被他顶到喉管,想咳却咳不出来,被逼得眼角发红,她只好往下咽。 “嗯……”她这一吸,陆时又发出一声呻吟,声线极性感,尾音微微上扬,像只倒钩,把路初的魂都勾走了。 路初无力推开他,只能让一切快些结束,于是她忍着口腔微微发麻的感觉,用舌头努力舔弄他的肉棒,往下吞咽着唾液。 陆时的眼底被情欲侵占,他加快了动作,挺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插入一次比一次更深,高频抽插了几十下,才猛地抽出来射了路初满脸。 路初顶着一脸的精液在心里破口大骂,暴君!法西斯!没人性!她急促地喘着气,颤动的睫毛上、鼻梁上、脸颊上、唇上甚至发丝上都沾着精液。 陆时看着她的脸,平复着呼吸,身下微软的性器却又瞬间挺立了起来。 31.春药(H) 被射一脸的感觉是极其糟糕的。 路初撇过头无视陆时再次勃起的性器,起身想去拿花洒洗掉脸上的精液,他却先一步拿过开始清洗起性器来。 “……”路初想骂脏话,不是威胁她说会直接插进去?吓得她舔那么卖力,逗她玩呢? 陆时边仔细清洗着肉棒,边看着她隐忍怒火的表情,他无声地笑了笑,等到把自己洗干净了,伸手拉过她,扯过厚厚的浴巾搭在她肩上盖住伤臂,然后居然帮她洗起脸来。 过了些时间,浑浊的精液微微有些凝固,陆时却不使力气,轻轻地一点一点帮她擦拭,尽量不让水滴落太多在浴巾上,温柔得像在对待心爱之人。 不过他冷冷开口说出的话,很快就打破了她的错觉。 “你好像总是忘记,我们的关系。”陆时垂着眼睑看着她,唇角还带着弧度,手上的动作无比温柔,语气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薄凉。 路初身体僵了僵,不等她说话,陆时又开口道:“跟别的男人吃饭,还让人看见了告诉我,我挺没面子。”脸洗干净了,他拿起浴巾在她脸上仔细擦干,然后随手扔到一边。 路初在心里默默诅咒打小报告的安以光喝水塞牙缝。 “我没有……”话一出口,路初就觉得不对劲,她的声音莫名其妙的娇软。 不知道是陆时的动作太温柔,还是心里对安以光的怒火太熊熊,路初觉得自己浑身从里到外都燥热起来,像被猫爪轻轻挠过似的,丝丝缕缕的痒意从下体扩散到了大脑皮层,急需一双手安抚她止痒。 一双大手就真的搂住了她。 陆时的手刚一碰到她,她就像没了骨头似的软在了他的怀里,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了,她觉得自己像着了火,意识都被烧为灰烬,而他的身体如一块寒铁般冰凉舒服,她忍不住伸出尚好的手紧紧抱住他,不停地在他身上磨蹭。 路初的小腹处贴着一根滚烫的肉棒,她被烫得难受,干脆踮起脚微微退开些,提臀把那根肉棒夹在了腿间。 “嗯……”粗壮的肉棒在她腿心弹了弹,摩擦着嫩肉和阴蒂,此刻的路初似乎格外敏感,仅仅是这样表面的接触,就让她爽得发出一声呻吟。 陆时任她动作,神情依旧淡淡的,只是被她腿根夹住的性器又涨大了一圈,他搂着她饶有兴致地开口:“药效好像有点慢。” 路初的神智瞬间清醒了些,药效?“你……你给我……下药?”她呢哝软语,声音有气无力的,让人听了就想狠狠欺负。 陆时便毫不客气地腾出一只手揉上她的胸,用力揉捏她的乳肉,又用两指捻住乳尖碾磨拉扯,“别说那么难听,只是给性爱增加点情趣。” 路初本来就是强弩之末,被他这么一撩拨,刚恢复点清明的神智就瞬间又飘远了,她被性欲支配,无所谓他是不是下药了,现在只想被他狠狠贯穿。 “唔……我要……”路初扬起头胡乱地亲吻陆时的下巴和脖子,他便低下头让她顺利地吻上他的唇,唇齿相接,唾液交换,她只觉得欲望不但没有得到疏解,反而更加强烈。 陆时自制力太强,路初只好自力更生,她伸手握住了腿间的肉棒,一抬臀准确地将龟头抵住了花穴口,然后她用力往下一坐。 “嗯啊——”路初弓起脖颈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陆时也无法克制地轻哼了一声。 花穴被塞得不留一丝空隙,阴唇的每一寸褶皱都被巨大的肉柱撑平,肉棒被温热的紧致包裹,仿佛千百张小嘴吸住不放,两人都感到极致的快乐。 “嗯……啊……”路初开始摇晃着臀动作,让粗硕的肉棒深深浅浅地戳刺着花穴内壁,她满脸情欲,双颊潮红,细眉微蹙,粉红的唇微微张着,不断地发出诱人的吟哦。 陆时看着她的眼神沉到了谷底,他两手抓住她摇晃的臀肉,一使力将她托抱了起来。 “啊——”路初发出一声低呼,手刚搂住他的肩膀,他便快速地挺动着腰身在她体内冲撞起来,每一次都整根抽出只留一个龟头在穴口,又狠狠地全根没入,光滑坚硬的伞状头直冲开最深处宫口的瓣膜,撞进她的小子宫里。 “啪啪啪——”浴室里充斥着大力的鞭挞声。 “啊啊啊啊啊——”路初忍不住高声尖叫起来,受药物影响的身体本来就格外敏感,这一阵猛烈的抽插使快感在每一个细胞里爆炸开来,从尾椎骨直达大脑中枢,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她就失声地抽搐着身子泄了出来。 陆时却不放过她,享受着大量花液的浇灌,尤觉得不够,他转了个身将她压在墙上,腾出一只手体贴地护住她的伤臂,另一只手大力揉捏她的乳肉,身下不慢反快,高速地戳刺着她甬道的敏感点。 路初只觉得自己的胸要被揉碎了,小穴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要把她融化了似的,快感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到达了更高的顶点,于是她在高潮里又迎来了一波又一波小高潮。 “嗯……哈……”紧致的肉壁不断规律地收缩,还带着大量滚烫淫液的浇灌,陆时终于耐不住发出了喘息,他盯着路初满脸的泪水,又再次加快了速度。 “不……不要……啊——”路初的身体早已无力承受,在她哽咽的尖叫声中,陆时快速大力地抽插了上百下,然后狠狠顶进子宫口射了进去。 路初在滚烫的精液的冲刷下,终于精力不支,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前一秒,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他到底是怎么在酸奶里下药的? 陆时喘着气,看着昏倒在他怀里的路初,伸手理了理她被汗液浸湿的刘海,然后缓缓将性器从她体内抽出来,瞬间一大股浑浊的液体从无法合拢的花穴口泄了出来。 陆时意味不明地看着地上那滩水渍,摸了摸路初的脸,眸中露出一丝罕有的温柔。 32.局 纯白色的床上,散发着少女般诱人气息的胴体,白嫩光滑的肌肤,栗色的卷发铺散在背上,遮住半边绝美的容颜。 她一只手臂上仍缠着纱布,只不过明显已经重新处理过,是昨晚陆时叫私人医生连夜赶来处理的。 窗外悠悠地吹进一缕风,路初浑身一抖,缓慢而艰难地睁开了眼。房间里很亮堂,身边没有温度,被子只遮住她的下半身,她是被冷醒的。 陆时已经走了很久。 不过他体贴地留下了一张纸条:马上解决。 解决什么?当然是向天歌,他不用写出来她就能明白,他这个人向来谨慎,从来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于是路初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忙音响了接近半分钟,才被接起。 “喂。”话筒里传出的男声很清亮,不过仔细听,能听出他带着的轻佻的语气。 “怎么样了?”路初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笑了两声,“我这张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语气里尽是不可一世的自傲。 路初翻了个白眼,继续问:“我要的东西呢?” “晚上查邮箱。”男人轻飘飘地撩下一句,紧接着问:“钱和关系到位了吗?” 听到想要的东西到手了,路初才愉悦地笑了笑,“你觉得那位差钱吗?” “嗯,也是,是我多虑了,那就再联系吧,bye。”男人不等她说话就挂了电话。 路初对他的不尊重毫不在意,其实她早就可以挂断电话,只不过在她的三观里,只要不伤害到她,别人尽管无礼,她得保持她的教养。 在床上躺尸了一会,路初才起身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煮了碗面,切了盘水果,打开iPad放下一期画展的报告ppt。看完报告,她记录下一些想法和设计,然后关了iPad打开手机,几条信息弹了出来。 一条来自顾已皓:在家? 自从上次叶雨婷的事落下帷幕,路初没有再看见他回过公寓了,她把信息关掉,没回。 剩下几条都是来自安以光,都是问她什么时候去找他,怎么还不去找他之类的,今天就发了三条。 路初撇了撇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她顺手回了句“等我伤好”。 她的手臂出院时问题就已经不大,没过几天,就已经能拆掉纱布适当活动了。不过因为当时刀口太深,愈合了仍留下一道长长浅浅的疤,医院开了一支药膏,每天涂抹,疤痕几周就能消去。 拆掉纱布那天,安以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约了家泰式火锅餐厅,训练时间不允许他去接路初,只能委屈她自己打车过去。 看着他发的信息,路初耸了耸肩,她一点不觉得委屈,虽然通常出去约会都有车接送,但她没有养成娇纵的坏习惯,她总是把自己的分寸拿捏得很好,她不是他们的女朋友,便不撒娇,不发脾气,不提无理取闹的要求。 到了餐厅,路初等了一会,安以光才带着口罩走进包厢。 “你是明星?”路初挑眉问他。 安以光摘了口罩,露出一副“你懂个屁”的表情,“现在关注电竞比赛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也是有很多粉丝的。”他说着坐下来,勾起唇邪邪一笑道:“特别是女粉丝,都嚷嚷着叫我老公,怎么样,你是不是有紧张感了?” 路初垂眸翻看着菜单,面不改色地敷衍道:“嗯,好紧张。” “……”安以光忍住了把她摁在餐桌上狠干一顿的冲动。 泰式火锅是酸辣味的,不过在路初独家的调味料下,任何火锅都是重庆火锅的味道。 “你玩电脑这么多年,会黑客那一套吗?”路初夹了只虾放在安以光的盘子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安以光斜睨她一眼,这个表情肯定就是有求于他了,他吃了那只虾,然后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抱着手臂问她:“怎么?想黑谁?” “你会不会?” 安以光悠悠一笑,“巧了,我很会。” 路初的笑容更甜了,“那弄个U盘插进电脑把预播的图片换成另一套之类的,对你来说是小case?” 安以光听明白了,伸舌舔了舔上唇,“这得看某人的表现了。” 路初立马从锅里夹了只生蚝放在他盘子里。 可惜安以光并不吃她这一套,拿起筷子把那只生蚝夹到她盘子里,“今晚我订了私人影院。” “……”路初怎么感觉被算计的是她? 开车去私影的路上,安以光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带路初到了他的训练基地。 “我办点事,你在房间等我,很快。”安以光撂下一句话带上门走了。 路初环顾了一下他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在那张黑色的大床上,她蓦然想起了上次来这间房的时候,被蒙住双眼在这张床上…… 路初迅速撇开了眼,想到什么,她拿出手机给陆时发了条信息:有时间吗? 没过两分钟,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来电显示:陆总。真是雷厉风行啊…… “喂……”路初接起。 “什么事?”陆时淡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你得安排一下,跟鹅的订婚宴了。”路初学着他的语气,也淡定地语出惊人,但她心里其实在幸灾乐祸,期待着陆时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电话那头果然稀奇地静了静,陆总也有一天会说不出话? 但是不过两秒,他和刚才没什么区别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嗯,安排好了通知你。”他说完便挂了电话,仿佛刚才他只是查看了一下,最近有没有档期。 路初挫败地听着话筒里的忙音,不禁怀疑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临了,陆时这个人也能淡淡地询问他的小秘:“那天我有档期吗?” 什么怪物……还是只有在做爱的时候,他才像个人。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路初的思绪,安以光撑着门叫她:“走了,宝贝。” 有钱人口中的私影,跟普通人认识中的私影是不一样的,美名其曰私人影院,却跟正常电影院的放映厅差不多大,榻榻米的懒人沙发和床,摆满零食的矮几,厕所和浴室一应俱全,浴室里甚至还有按摩浴缸以及女士的洗漱用品和丝绸睡裙。 要不是床对面的整面墙嵌着投影屏,路初几乎以为这就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不,这就是带投影屏的酒店情趣套房。 路初刚坐到沙发上,房间的灯就熄了,眼前的屏幕亮起来。 她疑惑地看向身边双臂枕着头的安以光,“我不用选影片吗?” 安以光勾起唇角的侧颜被屏幕的灯光映照得极其英俊,他的蓝眸转过来看她,含着揶揄的笑意:“我早就选好了。” 路初心里莫名生出不祥的预感,“什么电影?” 安以光却不回答她,目光回到屏幕上,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他悠悠道:“你会喜欢的。” 路初投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只好转过头拭目以待。 久别重逢·致歉 大家好,很久不见。 距离上一次更文已经过去数月,首先想对一直支持我、喜欢我的文的宝贝们道个歉,你们或许等过、失望过、愤慨过,我都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对不起,让你们失望过,让你们等了那么久。 那时候更文遇到了很多困难,整天抱着手机父母的不理解,学业和实习,以及总是寥寥的阅读量和留言。总之,或许都是借口,但真的一度令我非常想要放弃,于是也就试着放弃了。 对于回来这件事,我其实考虑了很久,想过或许会面临指责、读者的放弃,不敢面对过,但最终想到曾允诺不会弃文,只好又爬着回来。任何结果,我都接受,只是觉得对你们抱歉。 曾经总想着应该有越来越多的读者,甚至能有收益,但最近我意识到,这种想法只会让我止步不前,违背了我当初写文的初衷,最开始,我只是因为喜欢,也希望有人能认可喜欢我的文,才来到po站,认识了许多可爱的读者。 所以我回来了,这本文会在近期更完,后面都是不收费的,最后厚着脸皮大家可以宽容我曾经的任性,能够重新支持我,你们的珠珠和留言依旧会是我最大的动力。 不论是新读者还是老读者,谢谢你们愿意浪费时间看完我的唠叨,爱你们,依旧。 33.av(H) 随着荧幕亮起,画面出现,是一位日本的少女走在街上,穿着jk,胸大腿长,突然街边冲出一辆面包车,在她身边停下,猝不及防地拉开车门伸出两双手把少女捂住嘴拖了上去。 下一个画面,少女穿着暴露的情趣内衣,被捆绑在按摩椅上,双腿大开,周围站了一圈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对着她慌张流泪的模样露出淫邪的笑容...... 从第一个镜头出来,路初就隐约有预感,等看到这里,她面无表情地把视线从荧幕转到安以光脸上。 安以光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压根没有看屏幕。 “你说的电影就是AV?”路初眯着眼问他。 “是。为我们增添一点小情趣,怎么样,你喜欢吗?”安以光笑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喜欢你个头!”路初伸手就要去拿他身边的遥控器。 安以光却捉住她的手,稍稍一使力,她就被拉起来跨坐在了他身上,他一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往另一边的沙发一扔,路初就再也够不着。 路初看着他的动作,杏眸微睁,正欲开口骂他,音箱就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她背对着屏幕,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少女呜咽破碎的呻吟,还掺杂着几声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声。 路初耳廓瞬间红了,她活了二十余年,从来没看过毛片,开苞之前没那个意识,开苞之后她的性生活又很充实,没那个爱好也没那个时间。 而现在她背后巨大的荧幕上就展示着她从未接触过的新世界,清晰的声音就在耳边,仿佛她身后真的就有人在做爱。 路初不习惯极了,然而还不待她多想,安以光就手扶着她的后颈按了下来,吻上她欲说还休的唇。 “唔嗯……”她伸手推他的胸膛,纹丝不动。他伸舌探进她的口腔,搅动着她的唾液,灵活的舌头在她的齿间和上颚似不经意地搔刮。 他的吻技太好,耳边又充斥着音箱传出的淫乱的声音,路初很快就败下阵来,推却他的手搂在了他的肩上,她坐在他身上低头回吻,扭着臀磨蹭他腿间鼓起的欲望。 安以光的呼吸沉了些,在她腰间徘徊揉捏的大手从她衣摆探了进去,一路摸到那两座高丘上,隔着内衣抓了两把,却如隔靴搔痒,不过瘾,他双手绕到背后解了内衣的暗扣,才终于毫无阻碍地摸上那两团软肉,他就着这柔软大力揉捏,食指和拇指又找到乳尖反复碾磨。 路初难耐地嗯了一声,微凉的手揉捏着温热的乳肉,本该觉得冷,那指尖却像窜了火,从她胸前那一点直烧到小穴,穴内只好分泌出一股蜜液灭火。 这火却没那么容易灭掉,安以光的唇已经离开她的,吻上她的耳廓,又舔又吮,一路向下在她的耳后、脖颈上留下水痕,当他掀起她的上衣一口咬在她的乳头上时,路初一手摁在了他高高隆起的欲望上。 “嗯——”路初挺着胸朝后仰,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安以光被她一摁,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就抱着路初掉了个身,把她摁趴在沙发上,动作急躁地扒掉她的裤子,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的腰臀提高,一手释放出他的欲望,就急不可耐地从她的臀间捅了进去,一插到底。 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安以光停也不停地就在她体内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路初的身体被操得不断往前耸动,小穴被尺寸巨大的肉棒完全撑开,又酸又涨,她能敏感地感受到柱身上盘亘的青筋搔刮着甬道内壁,铃口每一次都撞在最深处宫口的瓣膜上,酥麻至极。 “嗯啊……嗯嗯、不、不要——啊、放过我呜呜呜嗯啊——” 电影里的呻吟声好像更大了一些,似乎是少女堵住的嘴被放开了。路初忍不住侧头看去,就见少女被两个男人抱着夹在中间,花穴和菊穴里各插着一根硕大的肉棒,前后呼应着快速进出着,她身侧还站着两个男人,双手被控制着各撸着一根性器。少女的胸上、脖颈、双腿上都游走着好几只大手和舌头,甚至还有男人跪坐着一边自渎一边仔细舔舐着她的脚趾。 路初受到了刺激,她睁圆了眼,花穴下意识地一缩,下一秒就想转过头,安以光却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固定,迫使她对着屏幕,不让她躲避,她只好紧闭双眼。 安以光被她刚才那一下吸得正爽,看她闭上眼,抬起手对着她的臀就是一巴掌,“啪!”没用力,却还是清脆的一声响。 “睁开。”他微微喘着气,身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重,见路初没反应,他抚上刚才打过的臀抚摸,那里微微泛红,“还想挨打?”他威胁她。 被打屁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路初不喜欢,只好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仍是那淫乱不堪的画面,她随着安以光的操弄不断呻吟娇喘着,渐渐的,她似乎分不清耳边的声音到底是来自视频中那个少女的,还是自己的,甚至产生了一种和少女角色互换了的错觉。 视觉、听觉、思想和身体上的多重刺激,让路初感觉又刺激又羞耻,快感伴随着羞耻感一路从她的尾椎骨攀上她的后脑勺,那种感觉很奇妙,让她的身体很快颤栗起来。 安以光有所察觉,他低头看着光影中她蹙着眉一脸情欲的表情,握着她腰的那只手用了劲儿,抽插的动作愈快愈狠,顶到头还不算完,非要把宫口的瓣膜碾磨开了才满意。 路初的表情越来越恍惚,叫声也越来越大,“呀啊——”终于在他加速的抽插下,她哆嗦着身体高潮了。 她刚才精神高度紧张,这会泄了身就像丢了魂似的,趴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额角全是汗珠,眼皮都睁不开。 安以光放慢速度缓缓抽插着,感受着她快速收缩的内壁,大股的液体包裹住他的肉棒,爽得他溢出一声轻笑。 他一手固定着她的腰身,一手往前探到她胸前,握住捏扁搓圆,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带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囊带打在她腿间,啪啪作响,汁液飞溅。 不一会,路初又咿咿呀呀地高声叫起来,上一次高潮过去才没几分钟,她脑中居然又紧绷起来,下一秒,一道白光划过,她绞紧了小穴,又高潮了。 安以光被她夹得咬紧了后槽牙,他感受着她的紧致,狠插了几十下,最后捅进她的最深处,把欲望悉数射了进去。 34. 路初经历了两次高潮,已经精疲力尽,浑身发软地趴在沙发上,安以光埋在她体内,射出的精液烫得她一抖。 他脸上露出餍足的笑容,搂过她抱在怀里,起身走到另一张沙发旁拿起遥控器,摁了一个键,视频被关掉,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刚才不绝于耳的呻吟尖叫也消失无踪。 突如其来的静谧让路初稍稍清醒了一点,然后她就听见耳边低沉的声音说:“没有你叫的好听。”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头,还用力磨了磨。 安以光嘶了一声,托着她的臀掂了掂,往后面的大床走去,“轻点,”他吻在她的耳垂,“力气留着一会叫给我听。” 路初咬得更卖力了。 安以光几步走到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扔。床是水床,路初瞬间就陷了进去,她没什么力气,扑腾了几下都没坐起来。 男人坚硬的身体已经覆了下来,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他伸手就往她腿间探去。 路初赶紧拉住他的手,试图撒娇:“我……我不行了……” 安以光悠悠地笑了笑,不为所动地反拉过她的手固定在头顶,“你行的。”他说完就低下头叼住她的乳头吮吸了一口。 “唔嗯……”路初耐不住嘤咛出声。 安以光在她腿间的手揉了两把,指尖就湿淋淋的,他似乎笑了,拿过两个枕头垫在她腰下,分开她的双腿,跪在她的腿间,龟头抵住她的穴口,上下蹭了蹭,随即腰一沉,肉棒就整根陷进去。 “嗯啊——”路初压根没有抵抗的余地,只有吟哦乱叫的份。 他的动作时快时慢,时而温柔浅插,时而发狠深入,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操得她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到最后路初都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嗓子都叫唤哑了,小肚子也被灌满的精液撑得微微鼓起,而安以光居然还在她身上不知疲惫似的耕耘着。 辛勤耕耘的老黄牛。 这是路初昏过去之前脑袋里闪过的最后一个想法。 路初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朦胧地睁开眼,试图动了动,发现抬起手指都费劲。 身边已经没有人,也没有余温,安以光已经走了很久,大概是回基地训练了。 缓了好一会,路初才努力抬起手拿过床头上的手机,昨天手机不放在这里,应该是安以光为了她方便特意拿过来的。 她在心里冷笑,能料到她今天下不来床,看来他还有点自知之明,并且明知故犯。 滑开手机,有顾已皓的一通未接电话,还有尉迟暮的两条短信,问她下周有没有时间参观他的个人画展。 路初给他回了句当然,至于顾已皓,仍旧采取无视策略。 没有陆时的消息,她悄悄松了口气。 把手机放回床头的时候,路初才注意到,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巧的U盘,旁边还有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行字:只能插两次,第一次把要用的照片或者视频直接拷贝进去,第二次插进需要黑的电脑就行。 是她需要的东西,不过她有点疑惑,他什么准备的这个U盘?随即想起他昨晚回了一趟基地。 他总是能立即满足她的需求。 路初心满意足地把U盘收好,体力恢复了一些,她起身洗了个澡,换上房间里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离开了私人影院。 等回到公寓,路初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点开邮箱,昨晚收到的一封匿名邮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附件的大小暗示着它的不简单。 路初双击点开,扫了一眼夸夸其谈的信件内容,就点开了附件,等到一系列的图片和视频在屏幕上加载出来的时候,她才终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大鹅,逮到你啦!” 路初拿出安以光留给她的U盘,把照片和视频按照刺激程度依序拷贝了进去,仔细确认了之后安全弹出,拔掉U盘放好。然后把邮件连同照片和视频清理得干干净净。 不是怕留下证据,只是单纯不想这些东西留在她的电脑里。 如果她的生活已经陷入泥沼,那么至少在她私人的空间里,她想保留最后一点干净。 准备好一切后,路初悠哉地给自己泡了一杯果茶,然后拿出手机给陆时发了一条信息。 “万事俱备。”只欠订婚典礼。 路初坐在小阳台上,边喝茶边欣赏着晚霞,一直到晚霞收场,陆时才回过来一个字。 “好。” ———————————————— 短小的过渡章 ps. 前面两章陆总吃肉的时候我完全忘记了女主还是伤残人士的事,居然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手臂就开车……十分抱歉!于是为了剧情合理,做了适当的修改,大家如果追求逻辑严谨,觉得膈应的可以回过头看看,如果觉得不碍事就没必要重看哈! 35. 这段时间,似乎大家都忙碌了起来。自从陆时发来一个“好”字后,就跟路初失联了,想要知道他的消息,还得通过新闻杂志报道。 尉迟暮要准备他的个人画展,抽不开身。安以光也给她发来信息说要准备下一场亚欧赛,得飞回英国待一阵子,没时间陪她了。 没有男人烦、乐得清闲的路初表示很无语,她什么时候需要他们陪了? 只有顾已皓,似乎闲得发慌,每天一条短信问她有没有时间共进晚餐,只不过路初不搭理他就是了。 于是这段时间路初过得格外悠闲,天气好的时候在阳台上晒着阳光画画,更多的时候就在家抱着电脑iPad筹备下一次画展的事宜,偶尔出门逛逛,买点食材回家给自己做好吃的。 这天的微风很燥,路初在小阳台上吹了一会风,决定出门买点菜,给自己开荤。 走在路上的时候,路过一家书画店,店面不小,里面各种风格的画作都有,全是裱装好的可以直接挂上墙,路初多看了两眼,突然被一幅画吸引了目光。 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宾利,一个男人接着电话从一家餐厅里走出,刚拉开车门,动作就顿住了,他的目光遥遥地落在马路对面一抹熟悉的倩影身上。 路初走进店里,在一副油画面前驻足,那是一副风景画,暖色调,尺寸不大,画着德式建筑风格的小洋房,交错的街道,落满白鸽的小广场。 是一座安静祥和的小镇。 店主见她一动不动,走过来热情地介绍:“小姐喜欢这幅画吗?这是科尔马小镇,位于法国,被称作最浪漫的小镇呢!” “是很浪漫。”路初呢喃了一句,然后转过身笑着对店主说:“请帮我包起来吧。” 顾已皓坐在车里,一直等到路初抱着画走出店里,消失在长街的拐角,他才从车里出来,径直走进她刚离开的书画店。 他走进店里,环顾了一下,然后对着店主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您好,我刚在外面看见一位小姐买走的那副画很漂亮。” 店主立刻反应过来,“啊!您说的是刚才离开的那位小姐吧,她买走的那副是法国科尔马小镇的风景油画,确实很漂亮!我们这里还有几副科尔马的风景画,您有兴趣可以看看!” 最后顾已皓买下了好几幅画,离开店里的时候,他想了一下,然后坐上车对司机道:“去公寓。” 路初抱着一幅画提着一堆菜回到公寓的时候,楼道的感应灯没亮,她看见家门口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还有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 路初咳了一声,感应灯应声亮起。 顾已皓倚在她家的门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柔柔地将她笼罩住。他算着她回来的时间,并没有等太久。 路初笑了,她一笑,嘴边的梨涡就浅浅地陷进去,就算不是真心实意的笑容,也觉得甜进心里。 “原来是顾总。”她走上前,“以前不知道,顾总原来还有这种癖好。” 蹲守在别人家门前的癖好。 顾已皓并不在意她的嘲讽,把指间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伸手帮她拿过画,又提过她手里的菜,自然得仿佛他就住在这里,只是忘了带钥匙在门口等她回来。他低头瞥了一眼塑料袋里的菜,嘴角便勾起一个弧度。 “买了菜?正好,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他语气十分坦然。 路初不由得在心里叹服他厚脸皮的程度,但她却并不打算邀他进门,于是也不伸手拿钥匙,就抱着手臂看着他笑。 “我只买了我一人份。” “那你就少吃点,正好减肥。” 路初的手指动了动,好不容易才忍住把巴掌甩在他俊脸上的冲动。他从哪里看出来她需要减肥? “顾已皓——”她正要发作,话音却猛然顿住,因为面前的男人突然倾身吻在她的额头。 他手上抱着她的画提着菜,腾不出手来牵制她,路初抬脚就要往后退。 “别动。”顾已皓轻声开口,“后面有我安排的记者,你不想这一幕落到陆时眼里吧?” 路初想到上一次叶雨婷事件他的手笔,又想到巨额的违约费,只好硬生生把脚收回来。 “你除了威胁我还会干嘛?”路初咬牙切齿。 “你吃这套。”顾已皓的声音带着笑意,他的吻从她额间移开,蜻蜓点水般极其温柔地,来到她的眼睛,她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耳鬓厮磨,如果有邻居不小心撞破,大概会以为他们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没有太大的声响,感应灯便自作主张地熄灭,楼道又重新陷入昏暗。 顾已皓边吻着她边向前挪动脚步,叼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路初被动地往后退,直到被抵在一边的墙上。他这才深入城池,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嘴里挑逗她的软舌。 他刚抽了烟,嘴里却没有尼古丁的苦味,反而有种香甜。 温柔攻势下,没有人能够幸免。如果无法挣脱,那就放任自己沉沦。 路初的手不知不觉间攀上了他的肩,化被动为主动地回应,两人都享受着这场深吻。 顾已皓的手不自由,只好另想它法,他长腿一伸卡进路初腿间,微微屈膝,大腿便隔着两层布料挤压住她的敏感地带,前后轻轻磨蹭,路初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大腿肌肉的弧度。 她湿得很快。仿佛激烈的湿吻间咽下的唾液都从下面流了出来,花液居然浸透了两层薄薄的布料。 顾已皓感受到腿上传来的湿润,似乎是笑了笑,他突然用膝盖朝着她下面用力顶了一下。 “嗯啊——”路初叫出声来。感应灯骤然亮起。 她眯起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檀口不断发出微微的喘息。 顾已皓看着她的模样,心情极好,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怎么办,好像爱上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路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当然不会把他的鬼话当真,不过还是受到了惊吓。 顾已皓稍稍退开了一些,欣赏着她咳得满脸通红的模样,等到她平复了,才开口道:“今晚我还有事,你的手艺只好下次再尝了。”说完他朝着门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开门。 等到路初站在门里,接过他手上的画和菜,准备关门送客时,他突然开口:“对了。” 路初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顾已皓脸上的笑突然变得有几分恶劣,然后他说:“你不会真的相信我安排了记者吧?” 路初瞪圆了眼,“顾已皓!!!” 36. 用于消磨的时光总是快乐又短暂,时间一晃,就到了尉迟暮个人画展开放的这天。 路初特地穿了一条长裙,踩了双矮跟的凉鞋就出门了。 画展在市中心的空中艺术馆,那是全球首个3D展览馆,租金相当不菲,这次画展被邀请的都是一些艺术爱好者、艺术家和收藏家。 路初拿着邀请函进去的时候,到场的人还不多,尉迟暮正在门口等她,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满脸都写着阅历丰富的女人。 “路初。”尉迟暮一看见她脸上便带上了笑容,招呼她过去。 “这是我的助理兼经纪人,周姐。”他向路初介绍他旁边的女人,又向那女人介绍她:“这是我的朋友,路初。” 路初先伸出手,笑得眉眼弯弯,“周姐好!” “你好!”周姿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握住她的手,“迟暮还是第一次介绍朋友给我。”她说着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 说不惊艳是假的,周姿活了四十多年,见过的漂亮女人数不胜数,但面前这个却给她眼前一亮的感觉。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曾看到过的尉迟暮的一幅画,是水彩画,他很少画水彩画,所以那一副画她印象也就格外深刻。画的是一个少女,跪坐在地毯上,手指上抹着颜料在作画,阳光落在她身上,背景是落地窗和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 如果路初看见这幅画,一定能认出来,那是十六岁的她,他们的初见。 思绪只在一瞬间,周姿收回手,识趣地对两人说:“我还有事处理,你们先聊。”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错啊,都有经纪人了!”路初轻轻撞了尉迟暮一下,朝他挑挑眉。 尉迟暮淡淡一笑,也学她挑起眉说:“盛名所迫。”语气里还有一种无可奈何。 “喂!”路初看出他在佯装,“骄傲使人退步啊!”她警告他。 尉迟暮笑出声来,“好了,不闹了。”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态,“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拙作。” 他带着她穿过长廊,空中艺术馆本就建得高,四面都是透明的落地窗,一眼望去是天幕,脚下是3D的屏幕,逼真得仿佛真的置身云端。 而就在这半空中,云端里,是一幅幅不可多得的惊世之作。 尉迟暮的天赋路初早就清楚,而现在他已经成长得更加惊才艳艳。 他给她介绍着她格外感兴趣的一些作品的灵感,他是如何构思,又经历了怎样有趣的过程。 路初始终带着暖洋洋的笑意,专注地听他讲,他仿佛一个做出了一些成绩的孩子,在向他在意的人邀功,不需要得到赞扬,她专注而欣慰的目光就是对他最大的表彰。 参展的人陆陆续续来了,大家很快发现这些作品的主人,都上前来恭贺和讨教。 路初便悠悠地退到一旁,把尉迟暮留给他的追随者们。 这时,周姿走过来站在她身旁,带着欣慰和骄傲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即使在人堆里也熠熠发光的那个人身上。 “周姐。”路初跟她打招呼。 周姿侧头朝她微微一笑,又转回头去,似不经意地问她:“路小姐也是画家吗?” 路初顿了顿,随即摇头道:“不是。” “这样啊……”周姿微微眯着眼,眼光突然飘远了,似乎陷入了回忆,然后仿佛自言自语道:“我以前在迟暮那里看到一幅画,是一个少女,坐在地上画画,你知道的,他很少画那样风格的画,我就猜想是不是他的初恋什么的……” 她说着,从回忆中抽出身来,没有转过头看路初,也就没发现她愣住了。 “我刚才看你侧脸,跟画中的少女很神似,但既然你不会画画,那应该是我想错了。”周姿说完转过头,朝路初歉意地笑了笑。 路初已经回过神,笑着附和她:“对啊,不是我。” 周姿又回过头,“你别嫌我啰嗦,迟暮他太优秀了,唯一一点就是没什么异性朋友。我带他的这两年,他除了画画就是画画,没见他谈过恋爱,曾经甚至有他的女粉丝,查到他的住处,脱光了在他床上等他,他硬是把人家请出去了呢。”说着她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地笑出了声,“我都怀疑过,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直到我看到那副画……” 周姿顿住了,她转过头,发现路初似乎在发呆,眼神空空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她讲话。 她只好回过头,喃喃自语道:“你说,他该不会是在为那个女孩守身吧?” 路初的眼神猛然定住,她浑身僵硬,抱着手臂的手指似乎在微微发颤。 你说,她该不会是在为那个女孩守身吧? 直到画展结束,参展的人们都陆陆续续离开,尉迟暮站到她面前叫她:“路初?” “啊?”路初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尉迟暮的眼中有点担忧,他扶住她的肩,“不舒服吗?” “没、没有……”路初摇了摇头,勉强扬起唇角,解释道:“刚才在想事情。” 听她说没事,尉迟暮放下心来,“没事就好,”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今天画展圆满结束,应该庆祝的,我家里有很好的红酒。” 他说完看了一眼窗外暗沉的天色,又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不过今天太迟了,我家离你的公寓有些远,晚上赶不回去,明天吧。明天我去接你?” 他看向她的目光永远那么温柔专注。 路初便笑着应下来:“好。” 尉迟暮送她回了家,路初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的时候,思绪又陷入一片混沌。 周姿的那句话仿佛还在她耳边。 路初想,如果安以光可以,陆时可以,甚至顾已皓也可以,那么尉迟暮为什么不行? 可是,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夏怡,她配吗? 即使她不配,那么除了身体,她又还有什么能给他? 这一刻,路初突然悲哀地意识到,原来她早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 咱们的白月光等了那么久,也该吃口肉了叭!!冲鸭!! 37. 第二天尉迟暮等在路初公寓楼下的时候,就见她穿着一身白裙,踩着平底鞋,束着马尾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看愣了,恍惚间眼前的身影似乎跟四年前那抹倩影重叠在了一起,她又回到了十六岁的模样。 路初走到他面前,见他没反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被我美呆了?” 尉迟暮回过神笑着点点头,“嗯,美呆了。”他摁下车锁,为她打开副驾驶的门,才绕到另一边上车。 他的住处确实离她的公寓挺远,开车将近一个小时才到。是一幢现代化的两层楼建筑,采光很好。 尉迟暮带着路初进门,进门右手边就是空间很大的客厅,客厅对面是开放式的厨房。他示意她随意坐,他去准备晚餐。 “冰箱里有果汁和水果。”他一圈圈挽着衬衫的袖子提醒她。 路初也不跟他客气,打开冰箱看了看,拿了几颗草莓出来。她一边往嘴里塞着草莓,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着他拿着刀熟练切菜的样子。 尉迟暮做任何事都是专注的,因此他做任何事都很有魅力,此时他那双为了艺术而生的手正握着刀柄快速地动作着,路初甚至觉得他抖动的手腕都性感极了。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肩宽腰窄,西装裤包裹住的一双腿又直又长,袖子挽起半截,露出的小臂肌肉分明。 啧,欲啊。 路初忍不住凑了过去,目光从他垂着的眼睑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薄而粉红的唇上。 她捏了颗草莓压在他唇上,“张嘴。” 尉迟暮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一顿,他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缓缓张开嘴。 路初把草莓塞进他嘴里,指尖擦过他的嘴唇,看着他嚼了几下咽下去,才问道:“甜吗?”她眨着一双大眼,波光粼粼的。 尉迟暮伸出舌尖舔掉上唇的水渍,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很甜。”他说完便转过头继续专心致志地切菜。 他担心自己再看着她会忍不住想要吻她。 聪明的人认真做任何事都不会差,尉迟暮的厨艺也让路初自叹不如。 四个菜被两个人吃的干干净净,还喝了几杯红酒,路初躺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感叹道:“我以为我的厨艺还不错,跟你比起来简直相形见绌。” 尉迟暮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洗碗机,笑着调侃她:“你会做饭就已经让我很惊讶了。” 他走向沙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正要开口,路初截住他的话头道:“时间还早,能看部电影吗?我刚看见你的碟里有一部我一直想看的。” 电视下的矮架上排列着整整两排影碟。 尉迟暮是无法拒绝她的,只能点头说好。 路初选的是一部老电影,《信仰》,出自德国。六十年代的背景,画质还有些模糊,讲述的是在战争中,一位少女的男友无辜被炮弹波及死亡了,伤心欲绝的少女被一位军官救下,在军官向她表白后,少女无法以相同的感情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少女的第一次,直到她的最后一次,都托付给了那位军官,电影的尾声,是军官负了重伤,最后的时间里,他问了少女一直想问却一直没问的那句话:“你爱过我吗?” 少女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回答了他三个字,她说,对不起。 路初其实早就看过这部电影,只不过直到此刻她也没想明白,信仰,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电影放完了,天色也彻底暗下来,屋里没开灯,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演员表,谁也没说话。 好一会,路初才坐起身来,从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拿过高脚杯,摇晃着杯子里浅浅的一层红酒,喝了一口。 “我今晚不想回去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旁边的人清楚听见。 尉迟暮转过头看她,语气里有些无奈,“路初……” 路初应声转过头,屏幕微弱的光勾勒出她绝美的侧脸,她迎上他的目光,缓缓地眨了一下眼。 “怎么?”她放下酒杯,靠近他,凑到他耳边低语:“你嫌弃我吗?” 她温热的呼吸钻进尉迟暮的耳中,从她靠过来的时候,他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就握紧成拳,他喉咙发紧,往后靠了靠,才开口道:“我永远不会。” 路初抚上他的肩,阻止他往后躲避,随即抬腿跨坐在了他身上。 尉迟暮整个人都僵住了,想要阻止她却连手放哪里都不知道,只能苍白地开口叫她:“路初!” 路初看着他紧张的模样,仿佛她是个强奸犯,他是位良家少女。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笑趴在他肩上,笑声震得他耳膜发颤。好一会,她才止住笑意,附在他耳边。 “既然不会,那就如我所愿。” 说完这句话,她就侧头吻向他的唇。 —————————————————— 嘻嘻,小初初主动挑逗的感觉如何? 咳咳,为了剧情需要,文中的那部电影是我瞎编的,大家不用好奇去搜索哈! 38.(H) 尉迟暮的唇跟路初想象中一样柔软,她不急着深入,只是流连辗转在他唇上,伸出舌头像猫一样舔舐。 但就仅仅是这样,尉迟暮的呼吸也瞬间乱了,他抬手摁在她的手臂上想要推开,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路初已经不再给他迟疑的机会,舌头灵活地探入他口中,勾起他的舌尖带出来含进自己嘴里吮吸。她的臀在他腿上向前慢慢挪动,直到压在他的欲望上。 白色的裙摆铺展开,遮住了两人的下半身,白裙下没有穿打底裤,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裤,女人柔软的私处压在男人已经渐渐苏醒的欲望上,两瓣嫩肉被迅速膨胀的肉柱挤压至分开,粗糙的布料便避无可避地摩擦着嫩穴上的小肉核。 “嗯……”路初被磨得发出一声低吟。 尉迟暮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心心念念多年的女人就坐在他的性器上,闭着眼沉沦地吻他,她的舌头又软又湿,嘴里都是红酒的香气,他压根无法克制疯长的欲望。 他硬了,感觉性器烫得快要爆炸,听到她的呻吟,他看着他的眸子更是深沉得可怕。他握住她手臂的手沿着她的皮肤摸了下来,直到落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上。 这是尉迟暮的初吻,直到昨天,他都还没有跟任何女人牵过手。不过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 路初没有唱独角戏太久,很快尉迟暮就开始回应,他并不急迫,仍是一派温柔地含住她的唇,伸舌在她口中探索,起初是带着迟疑的试探,很快就变成占有式的侵略,在她嘴里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的味道。 在路初的想象中,他应该是第一次,应该相当生疏青涩,她都做好了带领他的准备,没想到他压根不用她调教,转眼间吻技比她还要专业,她没两下就被撩拨得娇喘不止。 尉迟暮听着她的娇喘,手下的力度默默加大,将她的腰往下压,她的穴肉便被迫挤压更开,适应着西裤下凸起的肉棒形状,路初甚至觉得肉棒嵌入了穴中,阴核更是比蹂躏压扁。 “嗯啊……”路初顿时浑身发软,腿根都颤抖起来,她身子软下来伏在他的肩头,在他颈窝处不停地喘息。 尉迟暮的手仍在用力,带着她的腰身在肉棒上前后磨蹭起来。见她呼吸困难,便不再吻她,转而亲上她的耳廓,一路辗转到锁骨,然后停住,透过拉扯开的裙领盯住了里面被白色蕾丝包裹住的两团浑圆。 路初现在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不过没有时间让她多想,尉迟暮没有欣赏太久,就伸手绕到她背后拉开裙子的拉链,顺带挑开了内衣的暗扣,然后拉着裙子和内衣的肩带一起往下一拉。 两团浑圆得到释放,便跳脱出来,弹性十足,还兀自在空气中颤了颤。 尉迟暮的眼神似乎又变了,入目是一片雪白,点缀着两朵红梅,美好得令人看了就想破坏。他喉结动了动,一手缓缓握住一只,修长的手指和大掌还不能将其完全罩住,他温柔地摸了一圈,手下的触感柔软滑腻。 于是他揉捏了一下,又一下,力度一次比一次大,直到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根根红色的指痕,然后他抓着乳肉缓缓低头,将乳尖含在了嘴里,舔了舔。 “嗯——”胸前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路初抬了抬眼皮,就看见以往如玉一般的男人正低着头吃着她的乳肉。 她早就觉得空虚难耐,这一幕更是刺激了她,随着他吮吸的力道越来越大,她嘴里不住地发出呻吟。 路初忍不住抬手按住他的头,手指陷入他的短发中,挺起胸把乳肉送到他嘴里更深处,同时摇晃着腰臀不住地摩擦他的性器。 摩擦并不能止渴,她干脆拉过他的一只手,带到裙摆下,微微提起臀把那只大手放到阴户下。 尉迟暮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换了一只胸继续吃,下面的手覆上她的阴户,隔着内裤摸了一掌湿润。 “你好湿。”他说了句实话,声音喑哑。 路初的脸红了红,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尉迟暮的手指隔着内裤摸索了一下,摸到一颗凸起的硬硬的肉核,他摁了一下,路初嘴里溢出一声低吟,他便如开了窍似的,反复逗弄起那颗肉核。 路初蹙着眉,似愉悦似痛苦,一想到他那双用来画画的手,修长漂亮的手指正绕着她的阴核打转,揉捏捻磨,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随着他指尖的速度越来越快,快感也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皮层。 尉迟暮突然用牙齿叼住她的乳头磨了一下。 “呀啊——”路初猛的僵立起上身,浑身颤抖起来,下体涌出一股花液,将内裤彻底浸透了,还滴出几滴落到男人的西裤上。 好一会,她才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绵绵地落到男人怀里。 尉迟暮好像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似的,也不再弄她,只抬手在她背上一下下地轻拍安抚。 路初咬着唇,觉得很没面子,她居然就这样草率地在他的指奸下高潮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缓了一会,她恢复了一些体力,为了找回面子,她往后退了一点,手攀上男人的后颈送上香唇,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她这次吻得格外卖力。 效果也很显著,男人的手又情不自禁来到她胸前大几揉捏起来。 路初一只手从他的胸膛缓缓向下摸索,带着情欲的味道,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腹肌,来到他的腰带接扣上。 是最常见的皮质腰带,她没用几秒就解开了,尉迟暮似乎意识到她的企图,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下一秒,路初就拉下他的裤链将手伸了进去。 “嗯哼!”尉迟暮喉腔溢出一声闷哼,性感极了。 性器隔着内裤被女人掌握在手中,敏感地弹了弹,随即又在她手中迅速胀大了一圈。 路初握住那根肉棒时,就有些愣住了,手下的这个尺寸与其主人斯文的外表毫不相符,感觉有小孩小臂般粗长,还是非常胖的那种小孩。 她心里打起了鼓,这插进去会坏掉的吧…… ————————————————— 咳... 不是故意卡肉的,主要这口肉太大了得分两口吃,今天更两章!下一章紧随其后! 39.(H、2700+) 就在她犹豫这会,尉迟暮突然伸手覆在了她手上。 “动一动。”他的声线压抑,似乎很难受,“路初……” 路初心一横,她点的火,这时候过河拆桥确实有点不是人。 于是她终于动起来,隔着一层布料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过了一会似乎觉得不过瘾,便扯住他的裤头往下一拉,将肉棒释放了出来。 用手隔着布料感受和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路初盯着眼前的阴茎,微弱的光亮下可以看出颜色很浅,形状也很漂亮,就是太大了点……她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 惊叹完,又再次覆手上去,这次她双手并用,一只撸着阴茎,一只伸到下面轻轻揉弄两只囊带,指尖还时不时地擦过他的马眼微微按压。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柔软的小手似抚慰似禁锢,尉迟暮迅速在这双柔夷中败下阵来,他阖着眼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沉重地呼吸着,嘴里时不时溢出两声闷哼。 路初逐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男人难耐的神情,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马眼。 尉迟暮瞬间抬起头,“别……” 路初却并不理他,舌尖绕着龟头转了一圈,然后张开嘴含住,男人的阴茎本就尺寸惊人,龟头更是硕大,她几乎含不住。 “啊……”尉迟暮似舒坦似痛苦地喘了一声。 路初尽力地将肉棒往嘴里塞,却也仅仅含住了三分之一,无奈之下只能继续用手撸动剩下的部分,然后晃动着脑袋做起活塞运动,边含还边用舌头舔过顶部的冠状沟和肉柱上凸起的青筋。嘴里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来,又沿着肉棒滑进她的掌中,正好给手上的撸动增加了润滑。 尉迟暮垂眸看到这一幕,眼角都红了,鼻间的喘息一声比一声重,他垂在身旁的双手紧握,白皙的皮肤上青筋暴起。 不知过了多久,路初感觉自己唇舌都发麻了,她正惊叹着尉迟暮第一次的持久度,他突然大手一伸将她拉起狠狠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代替了她的嘴握在阴茎上快速撸动,随即路初就感觉到一股股浑浊浓稠的液体喷射出来,被她的白裙照单全收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尉迟暮吻得又狠又深,直到路初快要无法呼吸,他才放开她,两人的双唇分开,中间还牵着一根银丝。 他们气喘吁吁地对视着,呼吸交融在一起,良久,尉迟暮才垂眸瞥了一眼她不堪入目的裙子,开口道:“抱歉,你的裙子。” 路初眨了眨眼,“没事,别这么客……”她的话音猛地顿住,因为她感觉到臀下微软的性器又勃起了。 尉迟暮却像不自知似的,伸手撩起她的裙摆,淡淡地说:“脏了,脱了吧。”说完不等她反应,便两下将她的裙子从上面脱掉,还特意小心地没有让精液沾到她身上。 路初转眼间便只剩一条内裤可怜兮兮地撑在身上,她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挡了挡胸,“我……”她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尉迟暮不由分说地拉开她的手臂,“不是如你所愿吗?”他拿她的话堵她,他的目光直白地落在她身上,还带着几分眷恋,从肩头到锁骨,再到两座高挺的雪峰,然后是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最后落在她被内裤遮住的秘密森林。 路初感觉她的内裤已经被扒掉了似的,一转眼却看见男人除了解开的腰带和裤链仍是衣衫整洁的模样,她就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于是她挣开他的手就去解他的衬衣扣子,随着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男人的锁骨、胸膛、腹肌便一点一点崭露头角,一直解到最后一颗,路初的心猛地颤了颤。 她的目光凝在男人的右腹处,那里纹着一个名字:Shirley。那是她的英文名,一出生就有的的英文名,到现在也没有变。 这样干净的一个人,竟然在允许别人在他身上动手脚,纹上了她的名字。 路初的眼角突然泛起一点湿润,她伸出指尖抚摸着那块面积不大的纹身,“疼吗?”她问。 尉迟暮垂着眸看她的发顶,他捉住她的手,“不疼。”说完他抓着她的手来到膨胀的性器上,“现在它有点疼。”他的语气居然还有一丝委屈。 路初的脸又红了,她本来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只是尉迟暮说起荤话来如此顺畅,让她有点始料未及。 她只能抬起头吻他,然后稍稍提起臀,握着阴茎让龟头隔着内裤在穴口磨蹭了两下,她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帮我把内裤脱掉。” 尉迟暮从善如流地伸手来到她的身下,不过没有脱掉她的内裤,而是挑起她穴口的布料将手指伸了进去,他灵活的手指在穴口打着转,然后顺着滑腻的肉缝就插了进去。 “呃啊——”异物的入侵让路初僵了一下。 小穴内的手指很快抽插起来,穴内越来越湿软,不一会,男人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三根手指在穴内变着角度抽插按压,蹂躏得路初浑身发热发软。 直到花穴内流出的淫液沾湿了整个手掌,尉迟暮才将手指撤出,随即路初就感觉到一个硕大滚烫的东西抵在了她的穴口。 “我要进去了。”尉迟暮说着便缓缓用力将肉棒顶了进去,他控制着力道,一点一点充满了整个小穴,抚平每一道褶皱,将柔软的小穴彻底撑开。 “嗯啊——”路初发出一声长吟,男人的性器实在太大,小穴被撑得又酸又涨,轻微的疼痛伴随着巨大的快感爬上她的脊椎。 肉棒插到底的时候,尉迟暮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紧致的小穴又湿又软,仿佛无数张小嘴将其含住,不断的往里吸,夹得他脊背发麻,他的视线落在仍露在外面的一截阴茎上,抬起腰轻轻向上一顶。 两人都发出一声闷哼。 尉迟暮握住她的腰固定,便开始小幅度地抽插起来。巨大的肉棒在体内做任何微小的运动都会被清晰感知,路初攀住他的肩,仰着头不断发出呻吟,她的腰身弯折成漂亮的弧度,跳动的浑圆就在男人嘴边。 尉迟暮毫不客气地吃进去,将硬挺的乳头含在口中吮吸,灼热沉重的呼吸打在柔软的乳肉上。 渐渐的,他便失去了克制力,挺腰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硕大坚硬的龟头不断撞击着花穴深处的宫口,阴茎捅得一次比一次深,刚才还露着一截在外头,这会已经几乎尽根没入了穴口。 “等嗯……迟、迟暮啊——慢点、慢……太……太深了……嗯啊、我、我不行了……呜呜救……命!”快感如几何函数般递增,刺激着路初的感官,她难耐地摇着头,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小穴里的肉棒仍在快速抽插,甚至又有加快的趋势,淫水在大力快速的拍击下四处飞溅,穴口处的淫液更是被碾磨出一圈泛白的泡沫。 路初感觉穴内越来越烫,尉迟暮突然握住她的腰往下用力一压,同时挺腰用力往里一顶,龟头瞬间破开了宫口的瓣膜捅了进去。 “唔!”男人呻吟出声,强忍住了射精的欲望。 “呀啊——”路初在瞬间感受到了极致的痛苦与愉悦,她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花穴喷出一股又一股花液,舒服得仿佛置身云端。 整整两分钟,她的高潮才过去,浑身发软地倒在尉迟暮怀里。 此时他的龟头还嵌在她的宫口,钝钝的痛感传来,路初想要起身,却没有一点力气,尉迟暮看出她起身的意图,以为她不想再待在沙发上,便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起来,本来龟头就卡在宫口,他一起身用力,瞬间硕大的龟头居然整个嵌进了子宫里。 这一刺激,尉迟暮再也克制不住,精关大开,浓稠滚烫的精液一股股全射进她子宫里,宫口被龟头堵住精液流都流不出去。 “啊啊啊——”路初本就刚经历一场高潮,小穴异常敏感,巨大的龟头整个卡进小小的宫口,剧痛一瞬间席卷了她,然而下一秒,大量滚烫的精液射出来,冲刷着她的子宫,痛楚掺杂着快感,她瞬间再次高潮了。 40. 接连两次高潮的路初彻底没有了力气,像没了骨头似的挂在男人身上,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尉迟暮射精后便匆匆将性器拔了出来,缩了点水但仍然粗大的阴茎从小穴中拔出,“啵唧”一声,路初的身体又颤了颤,口中溢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尉迟暮抱着她上了二楼,小穴流出的精液和大量淫水滴滴答答留了一路的痕迹,等到了床边,尉迟暮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拧开床头灯,他轻轻叹了口气。 好一会,路初才听见他开口说:“抱歉,家里没有避孕套……”他顿了顿,“不是故意射在里面的。” 路初朝他看去,他神情十分懊恼,她笑了笑,体力恢复了一些,她便坐起身拉过他,摩挲着他的后颈,看着他的眼睛说:“没关系,我吃过避孕药,药效是长期的。” 尉迟暮垂下眸子沉默,似乎想到了她为什么吃药。 路初猜到他会介意,良久,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委屈你了。” 路初愣了愣,还来不及感动,男人突然俯下身来,“既然吃了药,那就不能白吃。”说完便吻住她的唇。 “唔!”路初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湿吻,还来?体力真好……真的是第一次吗?? 有之前的花液和精液润滑,尉迟暮很快又插了进去,尽管已经做过一次,路初仍然无法适应他的尺寸,小穴被撑得满满的,躺在床上小腹处甚至都微微凸起柱体的形状。 经过了第一次,尉迟暮已经完全掌握了做爱的技巧,还无师自通地运用起各种姿势,插得路初怀疑人生。更可怕的是男人的体力,似乎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路初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高潮,软成了一滩春水,尉迟暮却仍像没事人一样,掰着她的腿大力抽插。 到后来路初的子宫里都盛满了他的精液,小肚子都微微鼓起,他仍然不肯放过她,似乎要把这二十多年囤的子子孙孙都射给她才罢休。 路初的嗓子彻底哑了,叫都叫不出来,昏昏沉沉间,她怀疑这样下去就算吃了药也会怀孕。 什么陌上人如玉?路初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后来路初累得狠了,被操弄着昏睡过去,又被操醒过来,反反复复,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边都开始泛白,她被趴着摁在床上,男人从后面捅进她的子宫射进去,路初奇异地有了一种饱腹感。 然后她在又一次高潮中彻底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路初感觉自己浑身发烫,仿佛置身熔炉之中,骨头都疼痛起来,忽然有柔软冰凉的东西落在她的额头上,散发着幽幽的凉意,驱散了部分燥热。 意识回笼的时候,路初费了很大的劲才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仍然是尉迟暮的房间,她的身体已经被妥帖地收拾过,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衬衫,很清爽,只是浑身酸痛无力,骨头如散架了一般。 路初试着动了动,手都抬不起来,随后她感觉到额头上叠放着一块冰凉的毛巾。 这时楼梯上传来一点动静,尉迟暮走上来,发现床上的人睁着眼,他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你醒了。”他快步走到床边,手上还拿着一块毛巾,他将她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换上刚拿上来的那条,然后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抱歉,”他看着路初,眼里满是心疼和自责,“你发了低烧,是我的错,没能克制住自己……” 路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夜疯狂的一幕幕,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发烫起来,她在心里再一次惊叹他的体力和耐力,真是真人不露像。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尉迟暮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颈后将她微微扶坐起来,然后拿过床头柜上准备好的退烧药和温水喂进她嘴里,又温柔地扶着她躺好。 “你休息吧,”尉迟暮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今天太迟了,我明天送你回去。” 路初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天边泛着绯红,大片的晚霞铺在天幕上,美得不可方物。她一觉睡醒居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她见尉迟暮起身要走,下意识开口问道:“你去哪里睡?” 他侧着身子看她,回答:“我睡楼下的沙发,再跟你同床共枕,我怕自己克制不住,你的病情又该加重了。” 路初咳了咳,狐疑地问他,“你昨天该不是吃了药吧?” 尉迟暮的脸色罕见地黑了黑,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床上不知死活的女人脸上,淡淡地开口:“虽然没有,但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说着他顿了顿,“等你身体好了,下次可以再试一试。” 他说完便转身下了楼,留下路初一人在床上感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闷骚……果然,男人上过床之后就是不一样。 第二天,路初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吃了尉迟暮准备的营养早餐后,被送回了公寓,在公寓楼下,他送她下车,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路初想,尉迟暮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爱人,如果他们不做爱的话。 年轻确实是优势,没两天,路初的病就彻底好了,这天一早,她接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来电。 “路小姐,您好,您前阵子拿来的几幅作品已经全部卖出了。” “好的,我今天抽时间过去一趟,辛苦您了。” 路初挂断电话,起床洗漱。 自从她回国以后,就找到了几家画廊,隔一段时间就带着几幅她的画挂在画廊交易,她定的价格不便宜,到现在也就大大小小售出了十几幅,她的画都是抽象派风格,能欣赏的人不多,所以她想愿意花大钱买下它们的人,应该都是能欣赏并且珍视它们的人。 Sh's美术馆开馆以来,已经举办了好几场画展,路初每一场都会拿出在那期间她最满意的一幅作品参展,依旧不署名,然后在慈善拍卖会上将拍卖所得的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所以陆时大概认为,路初应该没有什么钱,只是他不知道,她在偷偷卖画,还有了不少的存款,只不过她的存款并不在她的账户里。 路初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她并没有直奔画廊,而是来到一所大学里四处寻觅,最后她的视线锁定在一个背着笨重的书包、衣着沉闷的男生身上。 她走过去停在他面前,“同学,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男生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戴着白色的口罩,露出的眉眼很漂亮。 不一会,路初就带着男生走出大学的校门,她一边在马路边上伸手拦车,一边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您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好的,麻烦您在银行等我十分钟……谢谢。” 十分钟后,路初带着男生在国际银行门前下了车,一位站在门前的老者看见他们,微笑着走上前去。 “路小姐,您来了。”老者朝路初微微弓腰,尽管每次见面少女都戴着口罩,但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他总能一眼认出她来。 “冯老,您对我不用这么客气!”路初朝老者笑了笑,露在口罩外的眉眼弯弯,“我们进去吧。” 三人一起进了银行,今天交易的人一如既往的多,等了好一会,才轮到他们。老者向男生的账户汇进一笔款,男生又将这笔款汇入一个法国的账户。 等到三人从银行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转到了西边。 路初从包里拿出两个信封,摸起来有些厚度,一个交给老者,一个交给男生。 “今天又麻烦您了,冯老。”路初朝老者欠了欠腰,又对着男生说:“也谢谢你了,同学。” 等到两人先后离开,路初才打了车,在一只绿油油的邮筒边停下,她下了车,从包里掏出一只信封,从邮筒的缝隙塞了进去。 信封上的地址写着:France。 这个年代,网络通讯越来越发达,即使身处异国,大家也可以通过语音和视频联系,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花时间写信再邮寄出去了。 路初想,现在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会被大数据记录在案,无论怎么想方设法地抹去,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有心,就可以被翻找出来。 但如果是一封薄薄的信的话,大概痕迹会浅淡一些吧? 41.温泉(H、2800+) 随着窗外的蝉鸣声越来越响,天气渐渐闷热了起来。 路初在网页上看到一家温泉公馆的广告的时候,回忆起自己上一次泡温泉已经久远到记忆模糊,于是她决定去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路初按着广告上的地址找到了温泉公馆,面积很大,装修也很不错,几个公用温泉的水看起来也都比较干净,路初很满意。 她交了钱,被前台小姐姐带着往公馆更深处走,来到了一片被分隔开的十几个迷你温泉区域,一个个圆形的小温泉被玻璃墙体和屋顶罩住,周围还有一些矮小的绿植可以遮挡视线,玻璃墙里还有帘子可以拉上,因为屋顶也是透明的玻璃,所以完全不会影响采光。 这里是更私密也更干净的温泉区,也是路初选择这家公馆的原因之一。 路初被带进一间玻璃屋,然后引路的小姐姐体贴地为她带上门离开。 门是左右滑动的玻璃门,这家公馆很高级,安保也很到位,价位不低,进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门上也没有门锁这种设计。 路初将门边的帘子绕了一圈拉上,然后把带来的两件套泳衣换上,屋内有立式衣帽架和一张长凳,还准备了一次性的毛巾和浴巾。 水温很合适,路初整个身体泡进水里的时候,舒服得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 温泉的瓷砖边缘,有半圈固定的软垫,路初头靠在软垫上,放松下来,任由身体在水里浮浮沉沉。 啊,真是好久没有这么舒服惬意过了。 然而她没能舒服太久,刚下水没几分钟,她就听到玻璃门似乎被推开了。 路初皱起眉睁开眼,就看见顾已皓勾着唇角站在门口,缓缓拉上了门。 我靠?路初险些骂出口,在这都能遇上,她今天出门实在应该看看黄历,上面一定写着:不宜外出。 路初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她赶紧从水里站起身来,还险些滑倒。 顾已皓看着她的样子,似乎非常愉悦,他开口问她:“你紧张什么?” 路初懒得回答他,她瞪着眼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已皓轻轻笑了一声,“你说巧不巧,我也正好在这里泡温泉。”他说着就抬手去解浴袍的腰带,两下将浴袍脱掉,只着一条紧身泳裤的身体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他慢悠悠地朝前走来。 “你别过来!”路初伸手抬起手掌对着他,“这是我的温泉!我给了钱的!” 顾已皓脚步不停,“钱我有的是,咱们AA。” A你个头! 路初交涉无果,只好三两下爬出温泉,就往门口冲。 却正中了顾已皓下怀,他轻轻松松就逮住她,搂住她的腰往水里一扔。 “啊——”路初摔进水里,又被水的浮力托起,幸好她反应够快,及时憋住气没被呛到,然而她还来不及挣扎起来,就被刚下水的男人托起后脑勺吻住。 “唔唔!”顾已皓长驱直入,抵开牙关一路攻城略池,长舌搅得口中不得安宁,又死命往她喉咙深入,似乎想用舌头给她来一场深喉。 水顺着额头流下来,路初睁不开眼,嘴被堵住,她只能通过鼻子艰难地呼吸,她伸手用力推搡顾已皓的胸膛,推不动,反被他一手捉住双腕控制住,她在水下踹他,双腿又被他夹住动弹不得。 在水中,人的体力总是消耗得很快,路初两下就没了力气,整个人被顾已皓桎梏在怀里,他一手按在她的腰上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路初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光裸的小腹处抵着一根粗长坚硬的肉棒,隔着泳裤隐隐发烫。 路初被吻得浑身发软倒在顾已皓怀里,如果不是他的手托住她的腰,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沉下去。 顾已皓感觉到她的无力,便放开了钳住她双腕的手,来到她的背后,拉开了她泳衣的束带。 贴身的半截式泳衣被解开,瞬间在水中漂浮起来,露出一对白白胖胖的奶子,在水里犹如两颗巨大的汤圆。 顾已皓握住一颗汤圆在手中把玩,将其蹂躏成各种形状,又捏住顶端的红樱桃将其拉扯成一个锥形。 “嗯啊……”路初嘴边溢出一丝难捱的呻吟,她感觉到腿间流出一股热流,被顾已皓夹住的双腿下意识磨蹭了一下。 顾已皓离开她的唇放开她的腿,两只手握在她腰上用力把她从水中托起,将她的胸送到自己嘴边,然后张嘴咬了下去。 路初腰部以上都被举出水面,她只能把手撑在他的肩上,顾已皓含着满满一口的乳肉在嘴里吃得滋滋作响,听得她觉得羞耻极了。 路初时刻谨记着这里是温泉房,隔音效果不会太好,旁边还有别的温泉,她只能压抑着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高声的呻吟。 顾已皓就这么举着她慢慢往前走,直到把她抵在池边的软垫上,他身体紧跟着贴了上去。 等到吃够了奶子,他才慢慢将路初放下来,然后把她转过身按在软垫上,一手从她身后伸手抓住她的胸揉捏,一手来到她腿间。 他的手指隔着她的泳裤抚摸着她的三角地带,着重照顾了一下她的阴蒂和穴口,中指将光滑的布料戳进她的穴内。 “别……”路初发出一声颤音,粗糙的摩擦感让她浑身颤栗了一下。 顾已皓在她背上落下一串吻痕,然后贴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道:“你好湿,感觉这一池的水都是你流的。” 下一秒她的小穴立刻给面子地涌出一股热流。 路初听见顾已皓笑了笑,正欲开口,就察觉到他的手来到她的胯部,拉开了绑带式三角泳裤的系带,下一秒,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在了她的穴口。 “等等!”路初赶紧把手伸到背后握住了他的阴茎,“顾已皓……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做个人……”她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威慑力。 她无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偏偏顾已皓喜欢她挣扎的样子,她在他身下乖乖承欢的时候总感觉只是在遵从身体的本能,而她挣扎着被他摁住操弄的时候,才让他感觉是真实的交合。 他贴在她耳边悠悠道:“我不想做人,只想跟你做一对水中鸳鸯。” 路初在心里恨恨地呸了一声。 顾已皓也不去拉她的手,只是侧头将舌头伸进她的耳蜗,然后把手指摁在她的阴蒂上狠狠一碾。 “嗯啊——”路初刚叫出声就急忙咬住唇,握着他阴茎的手不知怎么就没了力气。 顾已皓便毫无阻碍地开始往穴内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在温泉里的原因,路初的小穴比平时更加紧致,他的龟头刚插进穴内便被卡住无法前进,他磨了几秒钟,很快失去耐心,抬起一只手捂住路初的嘴。 路初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下一秒他就按住她狠狠一个挺腰捅了进去,一捅到底。 “嗯唔——”她的尖叫被堵在嘴里。 顾已皓松开捂住她嘴的手,抬起她一条腿抽插起来,他慢慢将肉棒抽出来只留一个龟头在里面,又用力地快速刺入,如此反复。 路初被他磨得不住发出婉转的低吟,她手肘撑在软垫上,温泉挥发出的热蒸气将她暖洋洋地包裹住,蒸得她双颊绯红,看起来诱人极了。 顾已皓垂眸看着她红着脸低吟娇喘的模样,眸色又暗了暗,他默默加快了挺腰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插得深入,直捅得宫门为他敞开,龟头嵌进去又被拔出来。 快感淹没了路初,她紧咬下唇也压抑不住嘴边的呻吟,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手背,从喉间发出破碎的尖叫。 顾已皓伸手把她的手背从她口中解救出来,然后再次捂住她的嘴,同时再次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激烈的拍打声在水中被掩盖住,却掩盖不了剧烈的快感。 路初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脑中的那根弦紧紧绷了起来,然后在顾已皓突然放下她的腿反手捏住她的阴蒂的瞬间,那根弦“啪”的一声断开,她顿时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顾已皓被不断收缩的小穴夹得头皮发麻,他咬紧牙根,在一股股花液的浇灌下快速抽插了几十下,然后一鼓作气捅开宫口射了进去。 路初的身子又被他的精液烫得猛地哆嗦了一下,捂住她嘴的手已经放开,她眼角泛着泪光,不时发出两声啜泣,香肩一耸一耸的,可怜极了。 顾已皓的分身还在她体内,低头看见她这副模样,颇有些心疼,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嘴角,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辛苦了,宝贝。” 路初只想骂他斯文败类。 42.尾巴(微H) Sh's美术馆迎来了它的第六场画展,路初依然是二层的讲解员,她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见顾已皓入场,抬起头冲她笑的时候,她对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上次温泉公馆的事她还怀恨在心,现在看到他的脸就烦。 自从开馆展以后,后来的几次画展就取消了馆长发言这个环节,因为馆长忙得压根没有时间参展。 所以今天路初看见向天歌挽着陆时的手臂出现的时候,颇有些惊讶。 陆时的脸色不太好,当他抬起头看见二楼的路初的时候,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路初默默地移开跟陆时对视的目光,心里吐槽不知道他摆着个臭脸给谁看。 下一秒她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是陆时的短信:把她支开。 路初于是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联系人,也发了条短信过去:这个时间,该想你的初恋情人了,打个电话过去吧。 发完信息,她又向楼下看去,没一会,向天歌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又迅速放回包里,然后她转过头笑着朝陆时说了两句,便匆匆地朝馆外走去。 向天歌前脚刚走,陆时后脚就上了二楼,他没看路初径直走进办公室,路初犹豫了一下,还是识相地跟了进去。 陆时坐在皮椅上看着路初进门,淡淡开口道:“锁上。” 路初在心里挣扎了一秒,直觉告诉她今天这个男人非常不好惹,于是她只好默默地把门锁上。 陆时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半握着,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似乎无意识地、动作极慢地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两人都没说话,于是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手指敲击着桌面的声音,路初手臂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是即将凌迟的犯人,那敲击声就是她的死亡倒计时。 良久,路初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放慢到停止的时候,陆时终于动了。 他拿起桌上的牛皮纸密封袋,漫不经心地将封口撕开。 路初这才注意到,他桌上居然有个密封袋,旁边还有个纯白色的纸盒,不知道装着什么,很神秘的样子。她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今天早上张华华拿进他办公室的,她说的是:“陆总要我把这些放在他办公室。” 那么,陆时是知道里面的内容了,所以这是准备给她看的? 路初没有猜错,陆时慢悠悠地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叠照片,然后叫她:“来看看。” 路初便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照片,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僵,然后她神色如初地从第一张一直翻看到最后一张。 照片都是关于她的,上面还有拍摄时间,有她坐上尉迟暮的车的,有在公寓楼道里跟顾已皓身体紧贴在一起的,还有在温泉公馆里顾已皓走进她的温泉房的,等等。 路初下意识地冒出一个想法:陆时派人监视她? 而陆时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下一秒就戳穿了她愚蠢的想法:“你觉得我会有心思监视你?” 路初顿时觉得有点窘迫,不单单是因为被他戳穿,更是因为她居然如此看得起自己,觉得陆时会在她身上花心思。 陆时开口解释:“这是向天歌给我的,以前还有很多。”他顿了顿,伸手慢慢将领带拉下来,又解开衬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然后继续说:“是不是需要我教教你‘规矩’两个字怎么写?” 陆时以前的每一个情人,不论是为了钱、为了他的脸或是为了他的地位,最后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没有那个心思更没那个胆子去招惹别的男人。 可他面前这个女人,不仅招惹了,还招惹了不止一个,而且每一个都不简单。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管他什么合约不合约,陆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并且不会让人好过,可是对于路初,他居然只想把她绑在身边狠狠地操,把她操乖为止。 陆时发现自己对路初似乎有点不一样,而这种不一样让他觉得失控、烦躁,越烦,他就越想往死里操她。 惜字如金的人说长句的时候,就表示情况很不妙。 然而此刻路初的脑海里却突然想到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今天本宫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吃错药了。 “我错了!”路初立马道歉,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她的生存守则之一,只要道歉的速度够快,犯错的后果就追不上她。 不过这条准则在陆时这里显然不管用,他开口叫她:“过来。” 路初放下照片磨磨蹭蹭地走他面前。 陆时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白色的盒子,“送你的礼物。” 路初不敢打开,第六感告诉她,里面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喜欢。但是迫于男人的淫威,她只能将盒子打开,然后瞪大了眼。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几样东西:一个小小的椭圆形的硅胶体;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顶端连接着一根男人手指般粗细带螺旋纹路的短小硅胶体;一个小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还有一叠分装的湿巾和一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药膏。 路初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就算叫不出这些东西的学名,也能大概猜出它们的用途,再一看那条尾巴,想到它顶端的硅胶塞要塞入的地方,路初拔腿就要跑。 陆时却眼疾手快地逮住她的手,站起身一把将她按在办公桌上,力度大得她的胸都被压扁在桌面上。 “陆时!”路初欲哭无泪地挣扎了一下,她真的知道错了,她大错特错,魔鬼是她能惹的吗?她真的不想玩那些“玩具”啊…… 陆时俯下身子,附在她耳边问:“你跑什么?”说完直起身拿过刚扯下来的领带,不顾她的挣扎绑在她嘴上,在她脑后打了个死结。 “你既然有心思找别的男人,我只好认为是我们之间没了新鲜感,所以特地为你找了些新花样。”陆时一边说,一边把手从她的裙摆下伸进去,将她的丝袜连着内裤一并脱掉,包裙推到腰间,然后伸手在她下面摸了两把。 他把手伸到路初眼前,指尖有黏稠的液体,“你看,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兴奋得湿了。” “嗯嗯唔唔!”路初极力反驳。 陆时没理她,从盒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再次把手伸到她裙下。 路初感觉到阴蒂处压上了一个硅胶质感的东西,下一秒,陆时按下遥控器的开关。 “嗯嗯——”跳蛋挤压着阴蒂震动起来,高速的频率刺激得路初双腿发软,她的阴蒂本就脆弱敏感,高频的震动使快感一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路初扭着臀想躲,然而陆时的手指控制着跳弹,她怎么躲也躲不过,她的花穴仿佛也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淫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全滴在陆时的手掌心。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陆时移动着跳蛋来到她的穴口,然后手指一推,就将跳弹推进了她的甬道深处,然后手指顺便在她穴内抽插了几下。 “嗯唔唔——”路初下意识夹紧了双腿,震动的跳蛋在她穴内刺激着她的穴肉,整个甬道都随之震颤起来,她想将它挤出去,花穴深处却仿佛有一张小嘴似的,一个劲儿把它往里吸入更深的地方。 陆时把手抽出来,在半空中甩了甩,然后拿过遥控器,默默地加档,二档……三档……最高档…… 路初感觉到身体里的跳蛋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她喉间发出的呻吟也越来越细,最后她的臀部和双腿都被带动着颤抖起来,穴口流出的花液从她腿根一路流到脚踝,她手指紧扣在桌面上,指尖都泛出青白,咽不及的唾液将她嘴上的领带浸湿了一圈,还有些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陆时欣赏了一会她淫荡的模样,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了那条白色的尾巴,他从小瓶子里倒出一些润滑液在手指上,然后仔细地抹在尾巴顶端的硅胶体上。 路初被体内的跳蛋震得头脑发涨,她浑身颤抖着,额际的发丝都被汗水浸湿,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经历了两次小高潮,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突然,一根手指抚摸上了她的菊穴。 —————————————— 这种道具paly写起来真的好困难… 也不知道宝贝萌喜不喜欢道具 字数终于破10w啦!今天收藏破200或者珠珠破100的话就加更一章~ 43.收网 陆时的指腹沾着润滑液,在路初的菊穴上抹了一圈。 路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努力侧过头向后看他,一个劲摇头,嘴里唔唔抗议。 自然是抗议无效。 陆时早就硬了,肉棒将他的西装裤高高撑起,他却依旧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似乎感觉不到身下的昂扬,定力好得可怕。 他垂眼看着路初侧着头朝他摇头的样子,她脸色酡红,泛着泪光的眼尾向上挑,媚眼如丝。 陆时就这么看着她,捉住她手腕按在她腰上的大手使了点劲,另一只手拿着长尾肛塞往她菊穴慢慢推了进去。 “嗯唔!!!”路初立刻痛得皱紧了眉头,却被男人按住动弹不得,从未受过开垦的后穴无比紧致,尽管有了润滑液润滑,肛塞的进入还是带来一阵剧痛。 但疼痛中又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不过路初觉得在痛感中这点快感可以忽略不计,就连小穴里的跳蛋带来的快感都被削弱了不少。 陆时看着她痛得眉头紧皱,沉声道:“放松。” 路初这时候倒是很听他的话,试着放松夹紧的后穴,此时甬道已经大概适应了肛塞的尺寸,痛感减少了一些,快感也就相应被放大了一点。 陆时见她脸色好了一点,便放开了她的双手,路初立刻伸手就要去拔那条尾巴,突然一个滚烫的龟头抵在了她臀上。 “你要是把它拔出来,我就换个更大的进去。”陆时说着,肉棒在她臀上顶了两下。 路初的动作猛然顿住,她不情不愿地将手收回来,然而下一秒,肉棒突然猛地插入了她的小穴。 “唔——”路初喉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跳蛋还在她穴里,被肉棒一下顶到了花穴最深处,高频的震动刺激着花心,路初瞬间被送上了高潮。 陆时享受着花穴内壁剧烈的收缩,小幅度地在她体内抽插,等到她高潮过去了,拔出阴茎伸手在她穴里将震动的跳蛋掏出来,沾了一手的蜜液。 他将跳蛋减了两个档,压在她阴蒂上,然后一手把住她的腰,肉棒又从她后面插了进去。 花穴内又软又湿,轻轻一插就捅出一股水,似乎比平时都要敏感。 陆时今天也不像往常一样耐心地磨她,一进去就大力抽插,操得路初腰臀不住晃动,屁股上的尾巴也随之摆动。 像一只白色的,在他身下承欢的猫。 陆时的眸色越来越深,他加快了挺腰的动作,粗长滚烫的肉棒在路初臀间进进出出,忽隐忽现,后穴里的肛塞带来的痛感被快感彻底淹没,路初舒服得扬起了脑袋。 陆时抬起眼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关掉了跳蛋的开关将湿淋淋的跳蛋扔进垃圾桶,他算着时间,加快动作在她体内抽插了上百下,射进宫口的同时捉住她屁股上的尾巴猛地将肛塞拔了出来。 路初的尖叫被领带悉数堵在口中,她哆嗦着身体喷出一股又一股花液,许久都缓不过来。 陆时拔出的肉棒依然硬挺着,不过他没打算再做,从白色的盒子里拿出几张分装的湿巾,将性器清理干净,然后穿好内裤拉上裤链。 整理好自己,他又用湿巾将路初的身下清理干净,从盒子里拿出那支药膏抹在她的菊穴上,边抹边说:“再有下次,我就试试这里。”他说的是照片里的事。 到时候就不是什么肛塞,而是真枪实弹了。 路初抖了抖。 抹好了药,陆时给她穿好内裤丝袜,拉下裙子,解开她嘴上的领带也扔进垃圾桶, 他抱着她放在椅子上,然后把药膏揣进她兜里。 “疼的话就抹药。”他说着抬手扣上衬衣领口的扣子,俨然又是一副人模狗样。 路初瘫在椅子上平复着呼吸,陆时突然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绯红的吻痕,她懒得抬起眼皮看他,嗓子还有点紧,更懒得问他什么意思。 陆时也不介意,放开手直起身,理了理袖口往外走去,出门之前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今晚会定下订婚宴的时间。” 向天歌刚从外面回到馆内,就看见陆时从二楼下来,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才进来,毕竟她出去的时间确实有点久。她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迎上去,“六哥。” 陆时的姓氏有数字的含义,所以好友圈子里都叫他“六爷”、“六哥”,向天歌为了彰显自己与他关系不凡,也随他们叫他六哥。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称呼从她嘴里叫出来,每每都让陆时感到恶心。 他没应她,却也没将手臂从她臂弯中抽出来。 这已经是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情况,向天歌喜上眉梢,然而下一秒她目光一转,就看见路初也从二楼匆匆走下来,她发型有些凌乱,尽管努力遮掩,向天歌还是看见了她脖子上有一枚吻痕。 向天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陆时,随即敏锐地发现,他的领带不见了,那条领带是她送给他的,还特意挑选了很久。 今天看见他戴上,她还高兴了好久,而现在…… 向天歌笑着看向陆时,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现,她开口说:“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嗯。”陆时淡淡地应了一声。 向天歌挽着他走出美术馆的一刹那,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陆家老宅。 陆时和向天歌在饭点前赶了回来,陆父陆母通常都忙得不着家,陆时也有自己的别墅,所以老宅里基本都是陆奶奶一个人住,陪着她的都是老宅的管家和佣人。 不过最近陆奶奶不那么孤独了,因为向天歌总是叁天两头往老宅跑,陪她吃饭聊天看电视,哄得她开开心心,心里早已经把她当做孙媳妇了。 今天听说陆时要回来,陆奶奶特地让厨房准备了陆时爱吃的菜,他们一到家,菜就上桌了。 陆奶奶坐在主位上,陆时坐在她左手边,向天歌就坐在她右手边。菜上齐后,陆奶奶就一个劲往两人碗里夹菜。 “天歌,你多吃点,你看看你瘦的,奶奶看着都心疼。”陆奶奶拍着向天歌的手背苦口婆心。 “谢谢奶奶!您别光顾着照顾我们,您自己也要多吃点。”向天歌笑得甜甜的,往陆奶奶碗里加了一块茄子,她记得,陆奶奶喜欢吃茄子。 陆奶奶果然喜笑颜开,直呼她孝顺,满脸都写着满意两个字。 她们这边欢欢喜喜,陆时却对她们深厚的情意无动于衷,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菜,偶尔看看手机处理一点公务。 陆奶奶见向天歌看了对面好几眼,便将话题转到陆时身上。 “对了,你们今天不是去看了画展吗?天歌,小时他搞的那个美术馆,怎么样啊?” 向天歌看了一眼陆时,他仍旧垂着眸子吃菜,仿佛话题与他无关似的,她笑了两声回答道:“奶奶,六哥的美术馆在圈内名声很好的,今天的画展也很有风格,布置得很漂亮,工作人员也都很专业……”说着她顿了顿,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继续补充道:“对了,我还看见了六哥以前那位朋友,叫什么……哦对,路初,她好像是策展人,还挺厉害的!” 听到向天歌嘴里说出“路初”两个字,陆时终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向天歌却气得捏紧了拳,只有在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才会有反应,仿佛是对她的羞辱。 陆奶奶听到路初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些。路初这个人她不陌生,第一次在向天歌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找人调查了一番,毕竟是关于她的宝贝孙子,她不能不上心,于是就知道了两人不一般的关系。 陆奶奶向来厌烦陆时那些情人,觉得她们上不得台面,理所当然地也对这个路初印象不太好,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陆时却突然夹了只虾放在她碗里。 “虾不错。”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向天歌却觉得他是在维护路初,她忍了忍,又笑着对陆奶奶开口道:“对了,奶奶,我今天在画展看到一副画,画的是一场婚礼,特别漂亮。”她的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向往。 陆奶奶逗她:“你呀,是想结婚了吧!” 向天歌的脸红了红,露出几分小女人的羞涩,“奶奶,你别在六哥面前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你跟小时认识那么久了,奶奶对你也是知根知底的,两家人关系也不错,是时候该考虑这事了,你一个姑娘家可经不起耽误!” “奶奶……六哥他现在是忙事业的时候……” “忙什么事业,事业什么时候不能忙啊?姑娘家的好时候可就那几年!” “但是结婚……六哥一定觉得太早了。” “那就先订婚!”陆奶奶拍桌放话。 “这……”向天歌一脸为难地看向对面的陆时。 两人一唱一和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他却一直在吃他的饭,等到两人说完,他也吃饱了,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在嘴边擦了擦。 “陆时!”陆奶奶眯着眼看他,“你说句话啊。” 陆时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向天歌,好一会,他才掀唇吐出两个字,“行啊。” “你同意了?!”向天歌惊讶极了,她以为他一定会像以前一样,两句话就四两拨千斤地将她回绝了,可是他居然同意了跟她订婚。 她迅速想到,应该是她给他的照片起了作用,让他想明白了,路初压根配不上他,只有她,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陆奶奶也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宝贝孙子要结婚了,而且孙媳妇还是她非常满意的大家闺秀,她能不激动吗? 于是陆奶奶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赶紧让佣人拿来黄历,跟向天歌一起认真挑选了一个最近的好日子。 “就下个月九号吧,怎么样?”陆奶奶问道。 向天歌当然是没意见,巨大的喜悦让她觉得有点不真实,脑子还懵懵的,只能期盼地看向陆时。 陆时却不看她,起身往二楼走,边走边丢下一句:“就这么定吧。” 留下欣喜的两人在楼下继续商量。 陆时上了二楼走进书房,他揉了揉太阳穴,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路初需要一场订婚宴,那他就给她一场订婚宴,只不过他对向天歌向来没什么好脸色,这事当然不能他主动提,否则向天歌会怀疑,所以他只能被动的地接受。 吻痕是他故意留的,也是故意让向天歌看见,他就知道,她会沉不住气。 果然,鱼儿很快就上钩了。 此时刚到家没多久的路初收到了陆时发来的信息:6月9日。 路初悠悠地咽下嘴里的菠萝,想起了今天在他办公室里看的照片,又想到那个u盘里的内容,心下感叹了一句,真是百因必有果啊。 不过,这大概是她与向天歌最后的交集了吧? 44.天歌 向家从政,向父和向母都是玩弄政权的人,向天歌有个双胞胎的哥哥,还有个小她十岁的小妹。 常年混迹政坛的人,骨子里都比较冷血,最擅长的事就是权衡利弊,向父向母也不例外。 向天歌跟胞胎哥哥一起出生后,从玩具、零食到衣服,任何好事都是以哥哥优先,哥哥挑剩下了,再轮到向天歌。 毕竟未来在政治这条道路上,男人总是能比女人走得远些。 别人家的妹妹都是父母疼兄长宠,向天歌却从小就受到了不公平的差别待遇,而向家严厉的家教更让她敢怒不敢言。 小时候向天歌以为,父母不爱她是因为哥哥比她优秀,于是她努力学习次次拿全校第一,却还是得不到一句表扬;于是她想,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儿,父母更喜欢儿子,然而当向父向母老来得子生出小妹,对其无比疼爱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原来她只是来的不是时候。 向天歌在向家越是不受重视,越是被冷落,她在外头就越是娇纵,自傲。那是她多年得不到尊重和公平的爱于是扭曲的心理,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也是她千方百计想要遮掩的自卑。 向天歌是自卑的,在家里感受不到情亲,让她小时候一度很自闭,于是也没有朋友,后来长大有了朋友,也都是冲着她“向家二小姐”的名头而来,没有人对她付出几分真心。 直到向天歌进入大学,遇到了她的初恋,她才发现,原来也有人会爱她,对她好,以至于他最后为了学业放弃了她,她还多年对他念念不忘。 两人的相遇是在一个秋天的午后,向天歌刚入学一个月,学校社团招新,各大社团在银杏大道上搭了一排遮阳棚,有的学长学姐站在棚外热情地递给来往的新生社团报名表。 向天歌抱着两本书从银杏大道走过的时候,正逢一阵秋风吹过,金黄的银杏树叶哗啦啦地被吹落下来,像电影里的唯美场景。 美术社团的棚外坐着一个男生,靠在棚子的撑杆上,脸上盖着两张报名表,这阵风吹过,他脸上的纸就被轻飘飘地吹了下去,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男生睁开眼,伸手去抓随风飘扬的纸,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女生迎面走来,很漂亮,冷冷地拒绝了每一张伸到面前的报名表,眼神里全是不耐烦。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脾气不好,却又不像是被宠坏的那种。 大小姐走到男生面前的时候,一片银杏叶正好悠悠地落在她头顶,他突然站起身叫住她:“同学!” 向天歌不耐烦地站住,微微侧过头问:“有事?”她以为他也想给她递报名表,可她压根不想加入这些没用的社团,她只想进学生会。 男生却没说话,只是突然倾身凑近了她,然后伸手越过她的发顶——男生穿着白衬衣,有干净的皂角味道,他的手从她眼前掠过,手指修长整洁,好看得不像话。 然后他的手拿了下来,甚至没有碰到她,指尖捏着一片银杏叶,他笑着对她说:“它好像喜欢你。” 就是在那一瞬间,向天歌突然明白,原来对一个人心动,真的是不知缘由的。 男生叫程敬安,是美术系大二的学长,在美术学院因为画功了得而名声赫赫,他就是向天歌的初恋。 他追求向天歌的过程并不容易,不过大概是因为年少时的喜欢总是很纯粹,而她也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他最终还是令她卸下了心防,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们一起度过了三年幸福的时光,向天歌甚至觉得,那是她活了二十余年里最幸福的三年。 可惜好景不长,程敬安即将毕业的时候,有了一个学校公费送他去国外进修的机会,向天歌没有出国的想法,不过为了爱情,她想给他一个机会,她让他在出国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如果他选择了她,那么她愿意跟父母提出出国的请求。 然而程敬安选择了出国。走的时候他对她说:“天歌,你等我回来。” 向天歌当然不会等他,她厌恶等待,她长这么大,在家里等父母爱她,在学校里等一个真心的朋友,她等了太久太久,却从来都没有等到。 她受了情伤,如同所有女生一样,不过她的伤没有愈合,程敬安的放弃不仅让她心碎,还让她感觉她的自尊和骄傲受到了侮辱。 于是向天歌把自己的心封存起来,不再渴望友情爱情,她一心只想得到父母的认可,让他们明白她的价值,让他们后悔不曾好好爱她。 政权跟财阀向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要往高处走,没有钱和人脉就是寸步难行,而这两个条件,财阀都拿得稳稳的。 向家一直有让向天歌嫁入豪门的想法,想要让向家对她刮目相看,那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而当向天歌阴差阳错救了陆奶奶一命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陆时对她不感兴趣,不过她并不灰心,她得知了陆奶奶对陆时的重要性,她相信只要搞定陆奶奶,就能拿捏住他。 于是她一边讨陆奶奶的欢心,一边在陆时面前不停地刷存在感,顺便把他身边那些情人一个一个全解决了。 路初出现的时候,向天歌并没有把她当回事,可是后来她渐渐发现,她跟他以前那些情人都不太一样,没有背景没有软肋,软硬不吃,陆时对她的态度也跟对以前那些情人不太一样。 向天歌有了危机感,解决不了路初,陆时也对她不冷不热,正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一个国外的电话。 程敬安会联系她,她不是不意外的,他是跟她一样骄傲的人,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她说了很多绝情的话,而他现在居然回头告诉她,他还想她,忘不了她。 初恋回头,大大地满足了向天歌的虚荣心和自尊心,她虽然一心想得到陆时,进入陆家,可是没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像一朵得不到阳光雨露的花,是会枯萎的。 更何况,那是她的初恋啊,短短一生中唯一认真爱过,爱了三年,还久久不能忘怀的人。 于是向天歌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她想鱼和熊掌兼得,这个诱人的想法一旦萌芽,就像发了疯似的在她脑海里疯长,拔都拔不掉。 她开始一边攻克陆时,一边偷偷跟程敬安谈情说爱。程敬安的温柔体贴让她体会到了久违的爱情的滋味,特别是在陆时那里受到的冷落,在向家受到的轻视,通通在程敬安这里得到了抚慰和弥补,她就像个病入膏肓的瘾君子,深陷于爱情的泥沼不可自拔。 所以她压根不会想到,此时的程敬安是路初安排在她身边的一颗棋子,他以浪漫柔情织了一张名为爱情的网,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踏入他的陷阱,然后,只待收网。 说起程敬安和路初的关系,还得追溯到夏家没落之前,他也曾是夏父的学徒,见过路初几面,后来夏家出事,他们便失去了联系。 程敬安出国进修后,想在国外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想要开自己的画展,可是优秀的画家层出不穷,他既没有钱也没有人脉,屡屡受挫,大受打击,很快他当初的傲气和单纯就被消磨殆尽。 然后他就跟路初再次相遇了,那时路初已经跟了陆时,跟着他在美国出差,即将回国的时候,程敬安找到了他们。 程敬安是冲着陆时去的,他不知道怎么得知了陆时将在国内开美术馆的消息,以为陆时对艺术感兴趣,于是想请求陆时资助他。 最开始程敬安并没有认出路初,毕竟她的变化太大,两人曾经见面次数也不多,不过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路初脸上时觉得有点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终于认出了她。 其实路初一开始就认出了他,她记性很好,不过她没打算跟他叙旧,然而程敬安认出她后,陆时便让她打发他,无奈之下,她只好请他去吃饭。 路初不欲跟他多说自己的事,便一直问他的事,也就是在这顿饭局上,她无意间得知了程敬安跟向天歌的爱情故事。 她需要解决向天歌,他需要名与利。 两人一拍即合,路初迅速想到了一个计划,在请示了陆时之后,跟程敬安达成了一个交易。 后来的每一步,当然都是对向天歌的算计,当陆时同意订婚的时候,向天歌以为是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殊不知,她只是被别人的计划安排得明明白白。 而订婚宴,就是她故事的结局了。 45.订婚宴 六月九日,订婚宴如期举行。 大名鼎鼎的陆家长子陆时订婚,新娘还是向家千金,这个消息一时间引起了轰动,这两家强强联手,势必又会引起商业和政治上的格局发生一番大变动。 到场的宾客都是些有钱有权之人,仅仅是订婚,排场就比一般人结婚大了不知多少倍。 只不过他们来的目的要么是有利可图,要么是打探虚实,要么就是单纯看热闹,没有几个人带着真心的祝福。 路初在角落里看着人们脸上虚与委蛇的笑容,觉得乏味至极。她也收到了邀请函,并且是向天歌亲自给她的,给她的时候向天歌抬着自己高傲的下巴,请她务必要到场祝福她跟陆时。 路初承认,当时她差点没憋住笑。 宾客到的差不多了,订婚宴也就开始了,正规的流程过去,新人得到了祝福,宴会便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应酬会,有头有脸的人物们举着高脚杯四处交谈。 场地中央的四面大屏幕轮流播放着新人的结婚照,不过其实只有向天歌一个人的婚纱照,陆时压根没照。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高挑的女人默默往舞台后台走去,而控制屏幕的电脑在那里。 突然,人群中有人神色惊骇地看着大屏幕,不敢置信地叫道:“天呐!那是……” 周围的人听到惊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中央大屏幕上的内容。 向天歌背对着屏幕正在跟几位贵家小姐聊天,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裙,很是动人。突然站在她对面的一位小姐捂着嘴满眼惊吓地看向她身后。 “怎么了,刘小姐?”向天歌脸上的笑顿了顿,随即她转过头看向大屏幕—— 屏幕上本该播放着她穿着婚纱的艺术照,而此时却变成了一张张她跟程敬安约会的照片,甚至还有他们在床上……每张照片的左上角还带着拍摄时间。 屏幕有多大,照片就有多清楚。 向天歌手上的高脚杯瞬间从指间滑落,跌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瞪大了双眼,嘴唇都在颤抖,满脑子都是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突然,屏幕上的内容又恢复了正常,依然是她穿着婚纱笑容恬美的照片,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短暂的噩梦。 向天歌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她垂下眸子不敢看任何地方,眼皮不住地颤抖,她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这是一场梦,这只是一场梦……醒过来……醒过来!” 然而周遭无法躲避的异样目光和窃窃私语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她也无法醒来。 早已从后台出来的路初随手将u盘丢进长桌上的一杯香槟里,她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向天歌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清晰地感到一丝倦意。 订婚宴的事在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有时候想要杀死一个人,压根不需要用刀,悠悠众口就足够了。 此时在向家书房里的向天歌,就深刻体会到了人言可畏。 她低着头躬着背站在书桌前,垂着眼皮,睫毛一颤一颤的,交握的双手和小腿都在发着抖。 向父坐在书桌后面,阖着眼,手上拿着根烟,却没有抽,任由火星一点一点将烟体化为灰烬。 许久,向父才开口问道:“不是说陆家对你很满意?” 向天歌最开始跟陆家打上交道的时候,向父是异常欣喜的,他那一刻才开始认真审视自己这个女儿,对她的态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向天歌感受到了向家上下待她的不同,自然拼了命想要抓住陆时,尽管他对她并没有好脸色,但她还是一直跟向父交代,陆家上下都对她很满意。 向家有一定的政治地位,陆家按理来说并不会想与之交恶,向天歌万万没有想到,陆时会做到这一步。 此刻她无法辩解,只能胡言乱语道:“不、不是陆家……是那个女人,路初!是她做的!她爱慕陆时!她……” “愚蠢!”向父一掌拍在书桌上,打断了她的话。“那个女人是陆时的人,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向天歌猛地噤声,向父的目光如刺一般钉在她身上,她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向父见她这副模样,更觉得厌恶,他深呼了一口气,沉声道:“你知道你这次让向家丢了多大的脸面吗?我明明马上就可以升入省委办公厅,就因为这件事,现在不仅升迁无望,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完美的交代,我们向家的仕途很有可能就会止步于此!!” 向父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将手边的烟灰缸朝向天歌狠狠地扔了过去,烟灰缸擦过她的额头,瞬间带出一片血色。 向天歌跌坐在地上,捂着额头流下眼泪,却不敢哭出声。 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对向父说:“爸,他们在订婚宴上做了手脚,肯定会留下证据的……我们去查,查出来!威胁他们,想办法证明那是个误会!” 向父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我该说你聪明还是没脑子?你不了解陆时?他做事会留下痕迹吗?就算能查出来,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你懂吗?!” 向父说完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冷漠,“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点,确实要证明那件事是个误会。” 向天歌却没有提前高兴,她反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怎么做?” 向父抚了抚自己的衣领,没什么表情,“陆时已经跟我协商好,他会安排人出去承认整件事是为了捉弄向家的恶作剧,照片是伪造的,一切都是误会。” 向天歌抬起头看他,神情木然,她安静了一会,轻声问:“然后呢?” “然后,我会把你送到国外,你去外面见见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回来了。”向父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似乎只是在与她唠家常。 向天歌却笑了,她皱着眉,眼眶里的泪不断滚落,“你要抛弃我?为了陆家,你要抛弃你的亲生女儿?” 她的问题是多余的,答案显而易见,向父早就做出了他的选择。 向父没有回答她,他只是问了她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没有发现订婚宴那天,陆时的父亲压根没有出现吗?” 向天歌不明白,她也没有心情去想明白,她沉溺在自己沦为了弃子的悲哀中,一时间难以接受。 直到很久以后,向天歌才知道,向父当初为什么会问出那句话。 原来在她以为陆时没有撕破脸拒绝她是因为不想与向家交恶的时候,陆家却从来没有把向家放在眼里,她那时不曾了解过陆父,不知道原来只要陆父一句话,向家的前途就会止步于此。 而在她欲图接近陆时后,向家就成了陆时的一颗棋子,向父当时即将升入省府办公厅,陆时决定不但要助其一臂之力还要让向家走得更远,不过在这之前,陆时需要一个把柄和一个人情来拿捏住向家。 订婚宴的风波,便是为了这个意义而存在。 而这一切,不过是陆时的一念突发奇想,他甚至没有惊动陆父,就已经为陆家又多铺好了一条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46.(H、3000+) 陆奶奶在订婚宴上受了刺激,当场晕了过去,不过送到医院后医生表示只是气急攻心,没有什么大碍,调养了几天便好了。 可陆奶奶身体好了,心里却觉得对宝贝孙子很愧疚,因为自己看上的孙媳妇居然是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她还一直撺掇两人订婚。 陆奶奶不知道订婚宴的内情,便觉得陆时是最大的受害者,整天要求他回老宅吃饭,给他做一大桌子爱吃的菜,才能缓解一些内心的愧疚。 于是向天歌的事解决后,路初压根见不到陆时的人,也就没机会跟他谈一谈他们之间协议的事,不过她想,既然两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那协议也就结束了,她跟他大概就没什么瓜葛了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路初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飞往英国的班机。 安以光早就想让路初到现场看他的比赛,一直碍于陆时才没有机会,这下一听说向天歌被解决了,立刻就给路初订了机票和比赛内场的位置。 路初还没有到现场看过这类游戏的比赛,心想自己玩DOTA那么多年了,也该为这个游戏捧捧场,于是便去了。 要是让安以光知道,路初过去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给游戏捧场,他恐怕会气得吐血。 十个多小时的飞程,路初在飞机上补了一觉,飞机落地的时候,英国还是凌晨。 路初下了飞机取了行李,一出机场就看见安以光倚在车上等她,他低头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火光忽明忽灭,映出他俊美的轮廓。 路初仿佛又来到了三年前,夏家倒台,她带着一腔孤勇来奔赴他的时候,她想,她又变了很多。 大概是等得有些久了,安以光皱起眉将打火机收了起来,他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路初正定定地望着他。 明明不过五米的距离,他却莫名觉得她很遥远。 安以光讨厌这种感觉,几步走上前,一手拉过她的行李,一手拉着她往车那里走。 “你站着不动干什么?”安以光边走边垂着眼去看身旁的人,语气不太好。 “行李太重了。”路初回答。 安以光无语地看着手上拉着的小型行李箱,她这次大概没打算久待,箱子轻得可怜。 他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没说话,打算一会再收拾她。 安以光又带着路初去了他家的酒店,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放下行李就走,而是一把将路初推到床上压了上去。 “你干嘛!”路初撑着他的胸膛,睁圆了杏眼瞪着他。 安以光脸上带着懒懒的笑,一双蓝眸却释放出危险的信号,他手撑在路初身侧,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开口问:“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路初眨了眨眼,立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她伸手摸摸他的脸,笑着说:“最近你训练辛苦了,快点回去休息一下,不然累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 虚伪。安以光的瞳孔微缩,仍旧笑着问:“你不想我吗?” “想!”路初一本正经地回答,“怎么会不想呢!可是你的身体更重要,所以……” 安以光没给她说完的机会,打断她道:“正好,我也很想你。” 他说完就低头吻了下去,将她唔唔的抗议都吞进嘴里,长舌把她的双唇舔得湿漉漉的,然后撬开牙关探了进去,跟她的舌头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路初的双手被安以光压在手下十指交握,她的小身板压根无法跟这个一米九的男人抗衡,只好软下身子承受这个吻。 安以光亲够了,唇便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吻下来,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流连忘返,伸出舌尖舔舐她白皙皮肤上淡青色的血管。 温热的鼻息呼在路初的皮肤上,湿热的舌尖带来一阵阵酥麻感,她情不自禁地仰起头,从鼻间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安以光松开她的手,来到她胸前解开她的衣服,又伸到背后挑开她的胸罩,然后双手顺着她光滑柔软的后背摸下来。 他常年敲键盘点鼠标,十指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此时仿佛带着火苗,一路点燃了路初体内的欲火。 安以光吻到她的乳尖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伸手抱住了他的头。 他知道她的胸部向来敏感,于是又舔又咬,双手也没闲着,两下脱光了她的裤子,在她臀部抚摸揉捏。 他一手摸着她的大腿,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触感,然后来到她的腿根,往上一摸,摸到一手湿润。 安以光的呼吸顿时重了些,他拇指在她阴蒂上揉了几圈,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链,释放出了早已硬得发疼的肉棒。 路初感觉到一个滚烫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花穴口,还来不及细想,肉棒就横冲直撞一路捅到了底。 “呀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硕大的龟头嵌进阴道的最深处,褶皱被层层撑开,饱胀感从尾椎一路蹿到大脑皮层,路初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好爽。 安以光深有同感,温热紧致的花穴又湿又软,此时因为巨大的异物突然入侵而紧紧绞住,咬得他头皮一紧,额角渗出两滴冷汗。 “放松,你想咬死我吗?”他咬着牙开口。 路初从第一波快感中缓了缓,闻言睁眼去看他,见他难耐的样子,便微微放松了身子。 安以光这才好受了点,又埋头去吻她,伸手扯了只枕头塞到她腰下,然后箍住她的腰开始抽插起来。 他似乎很了解她的身体,很快就找到她的敏感点,从各个角度朝着那一点戳刺,插得路初水流不止,嘴里不住发出诱人的呻吟。 安以光感觉自己仿佛抽插在一汪热流中,阴茎不断在软肉中开垦,他一抽出,甬道中仿佛就有无数张小嘴,争先恐后地想把他吸住,于是他又赶紧插进去,直捅花蕊。 路初的腰塌了下去,粗长坚硬的性器绞磨得她遍体酥麻,这种痒是从心里一直泛到天灵盖的,躲都没得躲。 她抓在安以光背上的手用了力,指尖陷进结实的肌肉中,随着晃动的身体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浅红的抓痕。 安以光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动作,花穴里的快感持续堆积,油光水滑的龟头撑开层层褶皱直抵最深处,敏感点被一再摩擦,路初身子抖个不停,她想开口求饶,奈何嘴被安以光堵住,尝试了无数遍也只能发出含义不清的低泣。 突然安以光将阴茎整根拔出,又狠狠地捅进穴中,收缩的内壁在瞬间被撑开,龟头硬生生顶开了宫口的瓣膜嵌了进去。 路初顿时仰起头从喉间溢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她绷直了身体抽搐起来,花穴极速地收缩,喷出一大股汁液,好一会她才猛地泄了口气,浑身软绵绵地瘫下来。 安以光埋在她体内一动不动地享受着她的高潮,他努力忍住射精的欲望,等到她高潮过去躺在床上气喘吁吁,他才俯下头在她嘴角吻了吻。 “你水好多。”他哑着声音说。 说完他抬起她一条腿,将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肉棒没有抽出,便在她穴内转了一百八十度,摩擦着肉壁带来的快感让路初又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 安以光扶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就着后入的姿势再度抽插起来,身下的阴茎开疆拓土一般在她体内左右冲撞。 “呼……”安以光爽得不行,后入的姿势使阴茎更加深入,刚经历过高潮的花穴又无比紧致敏感,插几下就微微一缩,水越流越多,顺着穴口流到甩动着的囊袋上。 路初被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牢牢钉在床上,下身水泛滥成一片,不知今夕何夕,她伸过一只手朝后去推他的腹肌,啜泣着呻吟:“唔……慢、慢点啊——别……嗯、那么……深嗯……” 安以光听得眼尾发红,扶住她腰的大手微微使力,身下的动作不慢反快,很快路初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尖叫呻吟。 安以光越插越深,每一次都要顶开宫口才罢休,路初觉得她的肚子都要被顶破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这么想着,在他又一次捅进来时突然用力绞紧了花穴。 “嗯哼……”安以光猛地僵住了身子,毫无防备地打开了精关,喷射而出的精液灌满了她的小子宫。 这股精液实在过于滚烫,刺激得路初又哆嗦着身子高潮了一次。 她懊恼地喘着气,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一遭。 安以光却突然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阴恻恻地开口:“你长本事了?”他将肉棒猛地抽出,刚射完精微软的阴茎转眼间又昂扬起来,“再来一次。” “别别……”路初赶紧夹紧双腿,“我累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撒娇。 安以光受不了她来这套,看她面容确有倦色,只好努力克制住想操得她下不了床的欲望,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这次先放过你。” 他说完抱着筋疲力尽的路初走进浴室。 47. 路初醒来的时候,朦胧间仿佛看见了一片海,海里还倒映着星光。 她眨了眨眼,视线清晰起来,才发现那是安以光的眼睛。 他单手撑着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路初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将他的头按在枕头上,心里默默唾弃,妖颜惑众! “你不是马上要比赛了吗?你都不用训练的吗?”路初困惑地问。 安以光拉下她的手,又侧过头看着她,“想赶我走了?” 路初也转过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地遮住自己,她眉眼一弯,“怎么是赶你走呢?我是担心你的比赛。” “放心,我肯定拿个冠军给你。”安以光挑起眉梢,说起游戏,他总是满脸自信。说完他伸手去拉她的被子,“遮这么严实做什么?” “我冷!”路初伸出一只手拍开他的手,其实是怕他做出什么禽兽行为,她的腰可还酸痛着。 “对了,”路初似乎想起什么,自然地转了个话题,“这次那个u盘可是功不可没,你很厉害嘛。” 安以光对她的夸赞很是受用,露出一个“那还用说”的笑容,悠悠道:“普普通通吧。” 路初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无语地撇了撇嘴,想到自己还有话要套,只好忍住一脚踹在他脸上的冲动,继续笑眯眯地拍他马屁:“你又谦虚了!还有还有,三年前让你帮我换新身份的事,也是天衣无缝啊!” “欸~”安以光转过头朝她摆了摆手,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过奖了!” 路初的眼角抽了抽,努力维持笑容,“怎么做到的,说给我听听?” 安以光正想开口,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他转过头眯着眸子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反应挺快嘛……路初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就是好奇,没接触过这些嘛,你紧张什么?” 安以光仍旧怀疑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什么破绽,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只是好奇?” “当然了,”路初一脸真诚,“不然还能干嘛,我又不需要换身份了。” 安以光想了想,她除了好奇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于是便告诉她:“找我一个朋友帮忙做的,英国有几个这样的团伙,游走在法律边缘,接一些不可告人的生意。” 路初喔了一声,兴致勃勃地问:“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吗?他们是不是也有自己的聚集地什么的?” 见她感兴趣,安以光便多说了几句,“没有电影里那么厉害, 他们的据点也不固定,通常都是熟人引荐。” “这样啊……”路初皱了皱眉,“那没有熟人不是就找不到他们了吗?” “也不一定,听我朋友说,他们也会主动寻找顾客。” 路初蹭到安以光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一双大眼眨巴眨巴,“怎么找?他们还能辨别哪些人需要帮助?” 安以光顺手搂住她,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赤裸的身上游走,漫不经心地说:“嗯……一般陷于困境的人都喜欢去酒吧,每个团伙里都有伪装成酒保或者调酒师的线人,他们有辨别的经验。” “噢……”路初回应了一声,没再继续问,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以光注意到她的安静,垂眸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大手揉了一把她的酥胸,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路初喃喃着,突然一把推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滚了出来,“你该回去训练了!” “喂!你过河拆桥啊!”安以光抗议。 抗议归抗议,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离开。 等到安以光走了,路初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栏输入了几个字:英国有名的酒吧。 看了好一会,她似乎锁定了目标,起床换了身衣服化了个妆,然后出了酒店。 在伦敦塔桥上欣赏了一下午的风景,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路初搭上了一辆的士。 “To Dandelyan。”她向司机报出目的地,据说那是英国最著名的酒吧。 去寻求帮助,这才是路初来英国的主要目的。 第二天,安以光一早给路初发来信息,他抽不开身去接她,所以安排了人接她到赛场,他会在员工通道等她。 比赛场地设在温布利体育馆,路初坐在车上路过检票的出入口时,队伍排成长长的人龙,许多人手上还拿着应援牌,牌子上印着比赛队伍和一些队员的名字,安以光的名字也赫然在列,他的应援牌还不少。 还真是小有人气啊,路初在心里感叹。 司机把路初送到一个不起眼的侧门,门口摆放着禁止入内的隔离带,旁边还站着两个保安。 一个戴着口罩帽子、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裹得严实,路初却一眼就认出来,是安以光。 她朝他走过去,安以光看见她,眼里露出笑意,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带着她走进体育馆,门口的保安似乎知道他是谁,没有拦住他们。 走廊拐了个弯,不远处有道双开门,应该就是通往体育馆内。 安以光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垂眸看着路初,他取下口罩,低声道:“我有点紧张。” 路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还会紧张?” “嗯。”安以光扬起唇角,帽檐挡住光,深蓝色的眸子为他平添了几分深情,“你亲我一下,说不定就不紧张了。” 路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要来这出,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动作。 安以光的嘴角慢慢沉了下去,眼神颇有点委屈,就在他以为没戏的时候,路初突然踮起脚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唉,她就吃他这套。 没等她退开,安以光就伸手把她压在墙上加深了这个吻,他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是个会让女人心动的标准壁咚姿势。 可惜路初不是一般的女人,安以光正吻在兴头上,她抵在他胸膛的手就微微用力推开了他。 他还要俯下头再亲,她抬手便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的头再向前。 “别亲了,该进去了。”路初低声说,她的唇水光红润,一双大眼湿漉漉的,看得人直想犯罪。 安以光的喉结动了动,确实不能再继续了,否则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拉下路初的手退开一步,重新将口罩带上,然后牵着她进了场。 安以光把路初带到座位上安顿好才离开,走之前他看着她的眼睛说:“等我。” 等他拿下冠军奖杯凯旋归来。 48. 比赛即将开始,两对队员陆续上场,高台上巨大的屏幕显示着两个战队的信息,安以光上场的瞬间观众席立刻沸腾了起来,尖叫呼喊声此起彼伏。 路初的位置很好,能清楚地看见他,她周围的观众对他的夸赞声不绝于耳。 “Night也太帅了吧!!!” “对啊对啊!又帅又有气质,打游戏还那么厉害!啊我死了!” “这次的冠军肯定又是AL了,想都不用想!” …… 路初远远地看着台上的安以光,和其他电竞选手比起来,他的长相确实太过于引人注目,赛场上的他和平时有几分不一样,大概是有了梦想的滤镜,让人移不开眼。 安以光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朝她这边看过来,扬起一抹自信的笑,还附赠了一个魅力十足的wink。 路初身边的女生顿时发出一阵尖叫。 “啊啊啊啊!!Night看我了!还冲我抛媚眼!!” “你想多了……他看的明明是我!” “你说什么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看的就是我!” …… 路初揉了揉耳朵,心想别争了,他看的是我。不过她不敢说出口,她可不想来一趟英国还得负伤回去。 比赛很快开始了,每个选手的电脑旁边都有一个摄像头,拍下他们竞技中的模样呈现在大屏幕上,每当放出安以光的侧脸时,观众席的尖叫声就会升一个调。 他一脸游刃有余的神情,不时掀唇发出指挥,偶尔微微蹙起眉,引得一众少女大呼心疼。 路初此时对安以光有种莫名的相信,于是当他的战队获得胜利,他带着懒懒的笑容跟激动喜悦的队友们击掌拥抱时,她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替他感到开心,与周围的观众一起为他鼓掌。 接着就到了颁奖环节,奏乐,放礼炮,观众们默契而整齐地呐喊着AL战队的名字,安以光站在c位捧着奖杯,悠悠地笑着,仿佛夺冠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主持人表示祝贺后请队长发言,话筒被递到了安以光手上。 漫天飞舞的彩纸中,聚光灯柔柔地打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发着光,宛若神祗。 然后路初就看见那位神遥遥地看住了她,他将话筒举到嘴边,笑意在他的眼角唇边蔓延开来,然后他缓缓开口说:“这座奖杯,是为你而赢。” 半空中的摇臂摄像机捕捉到他的目光,反应极快地转过去对准了路初,下一秒,她的脸就出现在了公屏上。 观众席有一瞬间的安静,很快又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哄闹声,大家似乎都异常激动,毕竟安以光在电竞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曝出过恋情,他现在这一举动完全可以看做是当众表白。 路初周围的观众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远处还有观众站起身来试图看她,更远的观众就只能看着公屏,一时间,场上议论纷纷。 路初有一瞬间愣住了,对准她的摇臂摄像机,观众手里举着的手机,这场比赛是现场直播,那么还有更多人在大大小小的屏幕前看着…… 上一次她得到这么多的关注,还是在三年前夏家出事的时候,冰冷的风雨中,无数冷漠的记者带着摄像机,把话筒怼到她脸上,还有网络上劈头盖脸的责骂和侮辱。 路初的眼中溢出一丝恐惧,然后她轻轻眨了一下眼,那抹恐惧便转瞬即逝,随即她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手紧紧扣在座椅扶手上,指尖泛出一片青白。 安以光却好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拿起话筒开口把镜头和人们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他身上。 路初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沿着座位过道往洗手间走去,仍旧有人的目光追在她身后,她通通无视。 直到进了洗手间,路初身上的压迫感才骤然消失,她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抔水轻轻泼在自己脸上,然后双手撑着盥洗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知道会有人认出这张脸吗?会认出她曾是夏怡吗?虽然在成为路初之前她极少露脸,在网络上也能搜到夏怡的死讯,可是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 她正沉溺在纷乱的思绪中,突然被一声呼唤惊醒。 “路初!”是安以光的声音,路初转过身,有点愣愣地看着他。 “这里……是女厕所。” “我知道。”安以光走近她,将手里的口罩和帽子给她戴上。“我们先出去再说。” 路初点点头。 安以光带着她走出去,洗手间外有一条通往体育馆外的通道,来观看比赛的观众有规定的出入口,这条通道不对他们开放。 路初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她通过的地方站着两个保安,就连通往她刚进去过的洗手间的路也被禁止出入了。 安以光带着路初上了一辆面包车,上车后她便将帽子口罩摘了下来。 安以光满眼内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没想到镜头会转过去,本来是想给你一场浪漫的告白的…… ” 路初捧着脸笑,“是很浪漫啊。”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普通的女生,大概会感动得流泪吧。 “你别在我面前逞强,”安以光拉过她的手,“是我的错,我考虑不周,你放心,刚才我已经联系了安氏集团的公关部门,不论发生任何情况都有我,你现在……揍我吧!” 路初抽回手握成拳头,作势要往他脸上打过去,“那我可不客气了……” 她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陆总。 路初的动作顿时僵住,她竖指在唇上朝安以光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你活够了?”她还来不及开口,陆时冷硬的声线就率先传了出来。 路初在心里默默为自己默哀了一秒,无力地开口辩驳道:“我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哼,“怎么,为了谈恋爱你豁出去了?” “哈、哈……我哪有谈恋爱……”路初赔着笑,笑完她又觉得不对,明明他们之间的协议已经结束了,她干嘛还要这么忌惮他?不过大概是习惯使然,一时半会她也改不过来。 “你又上热搜了,”陆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顾着说正事,“有人扒出了你夏怡的身份。” 路初愣了愣,才这么一会时间,事情就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有点意外,随即她似乎想到什么,开口问:“是有人操控吧?” “你还不算太蠢,”陆时毫不掩饰他嘲讽的语气,“应该是向天歌。” 路初也猜到是她,向天歌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次订婚宴她被整得这么惨,心里肯定不会甘心,此时有这么好的一个反击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电话那头陆时顿了顿,又继续说:“不过,没多久就被人压下去了。” 路初这下更懵了,听他这么说,不是他压下去的,那还能是谁? 陆时没打算等她想明白,撂下一句“我会想办法把两年前夏怡去世的新闻推上去”就挂断了电话。 电光火石之间,路初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顾已皓! 果不其然,陆时挂断电话后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短信,其中一条就是来自顾已皓:宝贝,打算怎么谢我? 路初头疼地扶额。 从她接起电话后就一直脸色不爽的安以光见她这个模样,急忙问道:“怎么了,很难搞吗?” 路初摆了摆手,“我要尽快回国。” 安以光给她买了当晚的机票,送她到机场的时候,他不舍地抱着她不肯放手,“路初,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路初推开他,“你还有你自己的事要做,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安以光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她上了飞机,他知道,她不喜欢他为了她而放弃自己本要做的事,改变自己的轨迹。 起飞前路初接到了尉迟暮的电话,他得知她要回国,提出要去机场接她。 “不用麻烦了,迟暮……”路初下意识想要拒绝。 “不麻烦,我去接你,然后回我家,你公寓楼下最近肯定有记者蹲守,”尉迟暮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路初耳边回荡,“路初,这个时候,让我陪在你身边。” 如果全世界再一次与你对立,至少这一次,让他陪在她身边。 “好。”路初听见自己说。 49.你爱过吗? 飞机抵达中国的时候,路初的手机已经给她推送了好几条关于她的新闻:电竞混血小王子Night疑似恋情曝光;昔日陆氏集团少总情人竟又傍上安家私生子;辟谣!抄袭画家之女夏怡早在两年前意外葬身法国…… 如此等等。 路初一脸平静地看着这些推送,一条一条点进去,发现都已经无法加载。 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有人在替她整理善后,她何其幸运?这么大的排面,看起来好像是什么大牌明星,实际上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孤女。 路初戴上墨镜,拉着行李出了机场安检,幸好她回国的动作够快,媒体大概都以为她还在英国,没有人知道她的行程,此时机场也没有记者围堵。 意外的是,路初在值机厅遇到一个熟人——向天歌,她大概是终于要被向父送到国外,此时在等待安检。 路初带着大款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她心想应该不会被认出来,也没打算跟向天歌打招呼,径直就往外走。 向天歌却居然远远地认出了她,几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路初?” 路初只好转过身,露出一脸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笑着寒暄道:“向小姐?真巧,你要赶飞机吗?那就不耽误你了……” “我不赶。”向天歌打断她,“聊聊吧?” 机场内的Starbucks里,两个漂亮的女人面对面坐着,气氛诡异。 路初没有取下墨镜,隔着灰色镜片观察着向天歌,经历了一次事故,她似乎变了很多,身上那股娇纵自傲的气质淡了不少,看向路初的眼神居然也没有敌意。 “你上热搜了,”向天歌率先开口,“一开始我很激动,立刻买通了几个大V宣扬你就是夏怡的事。” 路初脑海里冒出一个黑人问号脸,她这还什么都没问呢,向天歌就不打自招了?这是什么新的计谋吗? 向天歌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是不出半小时,那些大V的号就全被封了,你的热搜也不见了,我想花钱买,可是买一条就被撤一条……所有跟你相关的新闻,一出现就被网站删除了……” 她自言自语似的,忽而发出一声冷笑,自嘲道:“我才发现,我想要对付你,压根是自不量力。陆氏、安氏、顾家……还有那个画家……路初,我确实小看了你的手段……” 路初陷入了沉思……她的手段,嗯?她的手段是什么?赶紧想想,说不定以后还能出一本《傍上豪门攻略》,可以卖钱呢? 向天歌仍在自说自话:“有时候我很嫉妒你,有这么多人护着你,甚至就连陆时……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爱过他,可是他将我的真心踩在脚下,还有那个该死的程敬安,竟然戏弄我、利用我的感情!” 说起这些,向天歌的语气居然一点也不激动,只有一种悲凉感,还掺杂着隐约的恨意。 路初没有什么共情的能力,她估摸着尉迟暮该在机场外等急了,端起桌上的咖啡准备一饮而尽。 然而向天歌突然抬起眼皮盯住了她,嘲讽的眼神仿佛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似的,然后她缓缓开口:“但是我至少真正爱过,可是路初,”她顿了顿,“你呢?你爱过陆时吗?或者说,你爱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吗?” 路初端起咖啡的动作停住了,隔着墨镜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见她缓缓扬起了唇角,“如果真爱最后都像你这样悲哀,那么我不爱,又有什么问题?” 向天歌走了,没有把咖啡泼在路初身上,也没有甩她一巴掌,只是静静地离开了。 而路初却坐在那个位置上,久久没有动作,直到最后她放下杯子起身离开,那杯咖啡她终究还是一口没喝。 机场外的尉迟暮确实等了挺久,见路初出来,他急忙几步赶上去接过她的行李。 “怎么不接电话,还以为你出事了。” 路初拿起手机一看,果然好几通未接通话,她抱歉地笑了笑,“手机静音呢。” 尉迟暮自然是不忍心怪她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先为她拉开车门道:“上车吧。” 车上了路,尉迟暮才开口问她:“你的航班不是没晚点吗,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路初侧头看他,笑着问:“怎么?尉大画家等久了,有小脾气了?” 尉迟暮知道她在逗他,于是目视前方一本正经道:“当然,你知道我的时间多值钱吗?”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拿她没办法似地说:“我是担心你。” 路初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我知道!”她手肘支在车门上托着下巴,往车外看去,“我只是在机场遇到了一个熟人,就聊了一会。” 尉迟暮从后视镜里看出她面有倦色,便不再问下去,温柔地说:“累了吧?可以睡一会。” 路初眼皮一阖一阖的,轻声道:“嗯,是累了。”说完她就闭上了眼。 一觉醒来,路初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副驾驶上,只是车已经停了。 “你醒了。”尉迟暮似乎一直在看着她,她一睁眼就被发现了。 “嗯……”路初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还有点懵,“到了怎么不叫我?”大概是刚睡醒,她声音糯糯的,颇有些可爱。 尉迟暮脸上便带了点笑意,眼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也没到多久,下车吧,回去接着睡。” 两人刚进门,路初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响了两声,她摸了摸肚子,尴尬地笑了两声。 尉迟暮忍俊不禁,“饿了?”他直接往厨房走,“去沙发上坐着等一会吧。” 真是贴心小棉袄啊,路初在心里感叹。 尉迟暮做了一盘意面,路初是真的饿了,吃得狼吞虎咽,十分钟就光盘了。 这一次她主动提出洗碗,其实就是把盘子放进洗碗机,谁知道刚准备放进去,灯突然灭了,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尉迟暮试了几个开关,都没反应,“应该是停电了,最近这边在维修电线。”他走到路初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盘子,“我来洗,你去坐着,一会我找找家里有没有手电筒和蜡烛。” 路初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冲了一下,站着没动,“我就在这等你。” 其实屋子里不是很黑,因为采光很好,月光洒进来,人的视线适应之后就能看清个大概了。 路初的目光落在尉迟暮洗盘子的手上,那是黑暗中的一抹盈白,月光下更显得骨节分明,这样一双手,在为她洗盘子呢。 尉迟暮把盘子放好,正想甩两下手上的水,路初就扯了两张餐巾纸将他的手握住,她用纸将他的手仔仔细细擦干净,专注的神情犹如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好了。”路初把半湿的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一抬头,就看见尉迟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目光沉沉的,眼里似乎有暗涌。 路初莫名其妙咽了一口唾沫,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向后退了一小步,“怎、怎么了?” “怎么办?”尉迟暮扶住她的后肩,扬起一抹温柔的笑,他放低了声线,故意蛊惑人心似的,“想吻你了。” 话音一落,他就俯下了头,双唇目标明确地落在了路初柔软的唇上。 50.我爱你(H) 两唇相触,尉迟暮的唇比路初印象中更柔软,还带着温度,就如同他人一样,总是温润如玉。 尉迟暮在她的唇上摩挲温存了一会,随即撬开她的牙关,舌头快速地在她嘴里扫荡了一圈。 路初的口腔被填满,软舌被缠住,尉迟暮扶住她后肩的大手带着炽热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他的脖子搂住。 尉迟暮仿佛得到鼓舞,双手来到路初腰间,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抱起放在了岛台上,他将她扎进裙子里的衣摆拽出来,大手顺着衣摆探了进去。 他沿着路初光滑的后背一路往上摸去,灵活的指尖挑开她内衣的暗扣,然后双手便来到她胸前毫无阻隔地揉捏起来。 尉迟暮的唇来到路初耳边,吻上她的耳廓,“路初……”他开口唤她,温热的呼吸尽数涌入她的耳蜗。 酥麻感瞬间沿着路初的尾椎骨一路向上直击她的大脑皮层,“嗯唔……”她口中不禁溢出一声婉转的呻吟。 尉迟暮一手抓住她的乳肉揉捏,一手两指夹住她的乳尖轻挑慢捻,他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再次呢喃道:“路初……” “嗯呜……”路初难耐地低泣了一声,一股热流猛地从下体涌出。 她抽回搂在尉迟暮肩上的手想要推他,他却突然把一条腿插进她的两腿之间,拉过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腿间,那里鼓鼓涨涨,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的滚烫温度,几乎要将路初融化。 尉迟暮稍稍退开了一些,拉过她的另一只手放在他衬衫的衣领上,他暗沉的眸子里翻滚着欲望,却仍然压着声线温柔地开口道:“帮我脱。” 路初只犹豫了一秒,便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解完了衬衫的扣子,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他皮带的暗扣。 尉迟暮没等她折腾太久,便轻轻拿开了她的手,两下解开暗扣,然后抽掉了自己的皮带。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胸膛坦露出来,两条腹线顺着髋骨隐没进松垮的长裤里。 路初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下面似乎更湿了。 好在尉迟暮没有让她等太久,他撩起她的上衣,路初便乖乖地举起手臂任他脱掉,他去推她的裙摆,她便主动撑着台面抬起臀来任他把包裙推至腰间。 “你好乖。”尉迟暮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大手来到了她的腿间,隔着丝袜和内裤在她的私处抚摸按压,很快两层布料就都被浸湿。 他抬起她的下颚跟她接吻,在她身下的手指用了些力,带着布料往她穴内捅咕进去。 “你趴着,”尉迟暮舔了舔她红肿的唇,“好不好?” 于是路初便撅着臀趴在了岛台上,月光下,她上半身白皙的肌肤和黑色的大理石台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弓着腰,撅起的臀部浑圆诱人。 尉迟暮再也忍耐不住,一把脱下她的丝袜和内裤,拉开他的裤链释放出硬挺的欲望,然后抵住穴口往里挤了进去。 他的性器本来就异常粗大,此刻破开褶皱,挤进阴道,缓慢却又无可抗拒,一寸一寸将路初彻底填满。 两人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尉迟暮缓缓动作起来,似乎是上一次把路初折腾病了让他有所顾忌,这次他的动作温柔许多。 但他的性器过于粗长,每次都能抵达最深处,这样缓慢的动作无异于慢性折磨,让路初更觉得难耐,想要更多。 “迟暮……”路初忍不住叫他,“快、快一点……” 尉迟暮顿了顿,“你确定?” “嗯……”身体里的巨物停了下来,路初顿时感到空虚,“你快啊……”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语气里有撒娇的味道。 尉迟暮立刻从善如流地加快了动作,他握着路初的腰,看着她的身体在大理石台面上不住地前后耸动,他渐渐失去了克制,抽插地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嗯嗯……啊、啊——唔嗯……”路初口中不断地发出破碎的呻吟,她能感到自己流了很多水,甚至能感到尉迟暮的阴茎一下一下捅进来像是要把她捅个对穿,她徒劳地扣住大理石台面,快感汹涌地扑上来要撕碎她,路初只好转过头求救一般望向尉迟暮。 她看见他微微蹙着眉,额角有几滴冷汗,抿着唇一脸克制的模样,路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以前画画的样子,也是这幅专注的神情,在阳光下,他穿着白衬衣,干净得一尘不染。 而现在,他却半解着衣衫,那双作画的手将她摁在岛台上,硕大的肉棒在她体内大力抽插…… “走神。”尉迟暮惩罚性地把阴茎深深往里一顶,路初吃痛得拱起腰来,随即被他托住腰背抱起来,他就着交合的姿势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从下往上狠狠插着她。 路初细细地呻吟起来,她被插得浑身无力,软软的倒在尉迟暮怀中,双手努力搂住他的臂膀。 尉迟暮的阴茎因为这个姿势而捅得更深了,路初能感觉到自己最深处的那个部位正因一次又一次的冲撞而颤动不已,薄薄的一层瓣膜,尉迟暮早就知道怎么撬开它。 “路初,你抬起头来。”尉迟暮的声音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路初艰难地抬起头,在快感的冲刷下,她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就要溢出眼眶。 然后毫无预兆地,阴茎猛地挤开瓣膜,像一把无往而不胜的尖刀,刺破路初身上最深处的柔软。 路初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全身过电一样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内壁绞尽,筋肉收缩,尉迟暮闭上眼睛呻吟了一声,一把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路初高潮了,脑子里混混沌沌好一会都缓不过来,尉迟暮抱起她,一边继续在她体内轻轻抽插,一边将她平放在沙发上,顺手抽了两只抱枕垫在她腰下。 等到路初眼中恢复了焦点,尉迟暮才再次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他俯下身去吮吸舔弄她的乳尖,凑上舌头卷住那粉色的小乳珠,直接吮在嘴里深深地吸着,上下唇夹着那小肉球往外扯,把路初整个乳房扯成了锥形。 快感顿时又在路初体内迅速堆积起来,下身的饱满,胸前的酥麻,无一不刺激着她的神经。 粗大的阴茎上青筋盘亘,不断摩擦着娇弱的甬道内壁,硕大的龟头一次一次冲撞着小小的子宫口。 路初啜泣着呻吟,眼泪顺着眼角流出隐没在发际,她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边缘,感觉到脑海里的那根弦再次绷紧。 沙发的布料并不粗糙,尉迟暮跪在沙发边缘的膝盖不小心打滑,刚插入路初体内的阴茎便角度一歪,正好摩擦过她的敏感点,插入的力度也不受控制,龟头猛地捅开了子宫口嵌了进去。 “啊啊——”路初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断了,她拱起腰身,浑身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下身喷出一大股淫液,正好浇在尉迟暮的铃口上。 尉迟暮顿时发出一声闷哼,再也把不住精关,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灌进路初的子宫,刺激得她浑身一抖。 路初精疲力尽,尉迟暮也有些喘,他安抚似的抚摸着她的发顶,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路初的身体猛地僵住了,一股凉意从她的脚尖开始,一点一点蔓延至她全身。 她听见他说,“我爱你。” 51.消失 任何事情一旦发酵,过不了多久便会被人淡忘,在这个时代,人们的新鲜感总是过去得很快,不过几天,路初的事便不再有人关注,蹲守在她公寓楼下的记者也纷纷散去了。 路初被尉迟暮送回了公寓,这几天她在他家总是失眠,回到公寓就打算早点休息。 之前为了避免被媒体骚扰,路初关了手机,此时一开机,大量涌出的未读消息差点让手机崩溃。 未读短信、未接通话在锁屏上一条接一条跳出来,除了陌生号码,就是陆时、安以光和顾已皓的。 陆时只在她回国时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哪,便没再联系她,想必是后来通过别的方法知道了她的去处。 安以光和顾已皓的信息就比较多了,都是关心她身在何处,心情如何等等,路初翻看了两条,便不再看下去了,也没打算回复。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闭上眼,试图什么也不去想,可她的头还是隐隐作痛。 以前路初想要对叶雨婷以牙还牙,得替陆时解决向天歌,还想要补偿尉迟暮一些什么。而现在所有事情都落下帷幕,她好像突然迷失了自己,觉得身心俱疲。 路初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她又回到了站在爸爸书房外的那个正午,回到了不敢与尉迟暮对视的无数个傍晚,回到了躺着父母尸体的那个停尸房。 回到了她在房间里紧紧抱住自己,浑身颤抖,不敢相信父母就这样弃她而去,不敢面对外界漫天的指责和辱骂的时候。 然后她脑海中闪过几张脸,英国的酒店里,安以光摔门而去;宴会上,陆时将她摁在门上;宾利车厢中,她拉住顾已皓的领带;客厅里,她主动吻上尉迟暮的唇。 然后她突然和向天歌面对面坐在一起,向天歌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在问她:“你爱过他吗?或者说,你爱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吗?” 路初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她伸手抹了一把脸,摸到一手湿润,那是她的眼泪。 路初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早在书房外的那个午后开始,她就恨上了自己,恨自己的自私、懦弱、虚伪…… 如此冗长的时光里,她没有一刻爱过自己。她早已失去了爱自己的能力,又拿什么去爱别人? 路初拿过床头的手机,手颤抖得差点握不住,她拨出了一个熟记于心的号码,话筒里响起忙音,好一会,对方才接起。 “路小姐。”对方说着英式口音的外语。 “我想,现在就是时候了。” 路初再一次逃了,就像三年前逃避夏家一样,只不过这次的逃跑她成熟了许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消失了。 陆时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一周以后,这几天他给路初发信息说要去她公寓的时候,她都回复恰巧有事,这天他便没告诉她直接去了公寓,却等到一个陌生女人。 屋子里没开灯,陆时坐在沙发上,突然门口传来动静,一个人轻车熟路地进了门,打开灯,随即被吓了一跳。 “啊!”女人发出一声尖叫,惊恐地问:“你、你是谁……” 陆时眯着眼盯住她,女人的身形和路初有几分相似,身上的衣服也是路初的。 陆时突然觉得不妙,没心情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反问道:“她人呢?” 女人缓了一会,见沙发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不像歹徒,想到门锁没被破坏,他应该不是闯进来的,那么就是知道密码。 “你……你就是陆总吧?”女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路初告诉过她,这个房子的密码除了她还有一个人知道。 陆时的脸色沉了下去,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很不耐烦,“她人呢?” “你说路小姐?我也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我早就联系不上她了……我跟她不熟,只是收了钱替她做事而已。”女人回答。 陆时失去了耐心,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一会,熟悉的铃声就从对面女人的口袋里传出来。 女人掏出手机,陆时认出来,那是路初的手机。 看到手机,其实陆时已经猜出了大概,不过他还是冷冷地开口问道:“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他:“是路小姐交给我的,她让我学着她的语气回复你们的信息,尽量让你们在短时间内不要找她……” 陆时沉默了一下,又问道:“还有呢?” 女人被他的气场镇住了,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事都赶紧告诉他然后离开,“还有……她让我这段时间尽量住在她的公寓,穿她的衣服,出门戴个墨镜什么的……如果有人说要来找她,就拒绝,然后当天晚上别住公寓……” 女人说到这里停住,然后似乎又想起什么,继续说道:“路小姐还说,两周之后就不用继续了,结束之后毁掉她的电话卡,这个屋里属于她的东西都交给我处理……除了她的画,让我到时候全部转送给一个叫尉迟暮的先生,还留了一封信给他……” 陆时没有看她,静静地听她说完,神情没什么波动,掀唇问道:“她给你多少钱?” “十、十万……” 陆时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只不过他唇角的弧度冷冷的,让人看得发怵。 一出手就是十万,真是阔气,陆时在心里冷笑,看来路初压根不是一只猫,是一只狐狸才对,怪不得他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原来是她的铺垫做得如此足,什么都没有带走,还留了一个替身。 好,真是漂亮。 陆时起身理了理袖口,“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把她的衣服换下来,她的东西都不准动。” “这……可是……”女人不敢拒绝,可是她收了钱承诺了会做两周,现在才过了一周…… 陆时抬起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物体,“被发现了,还有做戏的必要吗?” “是……知道了。”女人点了点头。 “信呢?”陆时问。 “啊?”女人疑惑地看着他,转而想到路初留下的那封信,不过那是她留给尉迟暮先生的……算了,眼前这位她惹不起,“我、我去拿,你等一下。” 女人走进房间,很快又出来,手里捏着一封信,她递给陆时。 陆时接了过来,坦然地打开看起来,仿佛那封信就是给他的似的。信的内容并不多,他两分钟就看完了,嘴角噙着一抹冷淡的笑意。 “既然她要送画,你明天就帮她送了吧。”陆时说着,把信和信封一起轻飘飘地扔在了沙发上。 他带走了路初的手机,关上门之前,他留下最后一句话。 “明天以后,别再出现在这里。” 直到门被彻底关上,女人才松了一口气,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她背上凉嗖嗖的,这么一会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不一会,女人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两声,她拿出手机一看,是银行的短信,提示她卡上突然到账了二十万。 她浑身僵硬地坐着,良久没动,她知道,这是刚才离开的那位的手笔,提醒着她该做什么。 52. 陆氏总公司总裁办公室里,陆时坐在办公桌前,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桌上放着一部白色的手机。 办公室里还站着一个男人,手迭放在身前,恭敬地低着头,“陆少,我们仔细检查了路小姐的手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通话和信息,后来照您的吩咐想办法恢复了删除的内容,发现确实有一通可疑的通话被删除了……” 男人顿了顿,有些心虚地继续说道:“是伦敦的号码,不过……我们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是空号了,用尽办法也没能追溯到源头……” “伦敦。”陆时垂着眸重复了两个字,敲桌的手指停了下来。 这时他手边的座机突然响了一声,是秘书的呼叫,陆时按下接听键。 “陆总,安氏的安少在前台说有事找您。”秘书小心翼翼的声音传出来,这几天陆总的脸色总是阴沉沉的,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陆时思考了片刻,“让他上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办公室的门就被秘书推开,安以光抿着唇走进来,他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男人一眼,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目光一转凝固在桌上的那只手机上。 “这不是路初的手机吗?”安以光眯着眼看向陆时,发出一声冷笑,“我说怎么联系不上她,去她家也没人,怎么,你跟她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陆少还对旧情人念念不忘?” 安以光双手撑在桌面,阴鸷地问道:“她人呢?” 陆时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朝站在他一旁的男人丢了个眼神示意。 男人瞬间明了,开口解释道:“路小姐两周前就失踪了,陆少也正在寻找。” 安以光侧过脸不屑地笑了一声,“耍我呢?她前两天还在跟我一起打游戏!” 陆时嘴角勾了勾,他迎上安以光的目光,淡淡道:“不如安少去查一查现在那个游戏账号的IP地址在哪里?” 安以光皱起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哦,对了,”陆时转了转手腕上的表带,“不用查了,我帮你查过了,在南京的一个游戏俱乐部。” “什么?”安以光瞳孔微缩。 陆时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就没发现一点不对劲?” 安以光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其实他是发现了不对劲的,路初最近跟他打游戏的风格和路数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不过他压根没往不是她那方面想。 “你说她两周前就失踪了是什么意思?”安以光审视地看着陆时。 “字面意思。”陆时挑了挑眉。 安以光咬了咬后槽牙,想到路初居然已经失踪了两周,而且还故意找了个人用她的账号跟他玩游戏来麻痹他,让他不能及时发现,他就火冒叁丈。 这火还不能冲陆时撒,否则安父得扒了他的皮。 “她是有预谋离开的,可是为什么?”安以光垂下眸子,整个人陷入巨大的失落中,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问陆时还是在问他自己。 陆时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安以光沉默了一会,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说陆时现在也还在找路初,连陆时都找不到她? “她怎么做到的……”安以光双手握成拳。 “这个得问你了,”陆时盯着安以光,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她消失之前联系了一个伦敦的号码,她有通过你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吗?” “伦敦?”安以光蹙起眉,眯着眼思考了片刻,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之前问过我,当年夏家出事的时候我找人帮她做身份的事,我就跟她提了两句那个团伙……” “你告诉她的?”陆时的脸沉了下来,国外那样类似的团伙他也听说过,都是群亡命之徒,要钱不要命,作假身份、消除踪迹、编造文书、买卖军火等等,无所不作无所不能。 “她说她只是好奇……我哪能想到她会有离开的想法?”安以光又懊恼又生气,一想到她消失的渠道是他亲口告诉她的,他就后悔无比。 “听说那些人嘴很紧。”陆时冷冷道。 安以光想了想,正欲开口说什么,又突然顿住,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开口道:“嗯,是这样的,他们有个原则,收了钱办了事,就当失忆了,不论别人出多少钱也绝不透露半点消息。” 陆时撩起眼皮看向安以光,似乎在确定他的话是否属实,好一会,陆时才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既然如此,安少请回吧。” 此时安以光一改先前的愤怒和懊恼,露出一个懒懒的笑容,“陆总,我们现在目的一致,你有什么线索不如告诉我,我们一起找,说不定能早点找到她。” 陆时扬起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安以光,“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分享。这件事,我们还是各凭本事吧。” 安以光笑了笑,“好,听陆总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安以光一走,陆时就恢复了冷淡的神情。 一直站在一旁却如同隐形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陆少,我们现在怎么做?” 陆时并不觉得安以光没有办法从那个伦敦的团伙那里得到消息,“盯紧他。”他淡淡地说。 “还有,”陆时拿起桌上的白色手机,“再仔细检查她的通话和信息,她主动联系过的人,都查一遍,任何疑点都不要放过。” “是,明白!”男人弯腰颔首。 陆时抬了抬手指,男人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其实安以光忽略了一个问题,路初找那群亡命之徒办事,少了钱是做不到的,还有拿着她的手机进出她公寓的那个替身,用她的游戏账号麻痹安以光的人,都是需要花钱让他们办事的。 那么路初的钱是哪来的?又是怎么给那些人的?陆时查过她所有的账户,并没有符合的交易记录。 既然不是她自己交易的,那么就是有人帮她交易,她要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也需要钱,那么查出她的钱是从何而来,又去了何处,就能知道她的所在。 而手机里,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陆时端起桌上的咖啡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视线落在窗外远处,眼神莫测,让人分不清他是在看风景,还是透过了风景在看别的。 其实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陆时觉得有点意思,不过他向来没什么耐心,更何况是在他都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非要找到路初的情况下。 “如果不想死得太惨,就祈祷早点被我找到吧。” 53. 偌大的画室中,没有一面多余的墙,没有任何复杂的家具摆设,空间里摆放着几十上百只画架,墙上、地上和画架上除了画别无他物。 尉迟暮一如往常在作画,突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是他的助理。 为了创作时不被打扰,尉迟暮在画室里是不带通讯工具的,他的手机会交给助理,助理就在一楼,有任何消息或者有人拜访都是通过助理传达。 “尉先生,楼下有个女人找您。”助理站在尉迟暮身后两米的位置看着他的背影。 “重要吗?”尉迟暮手上的动作没停,只分出一丝注意力给身后的人。 “她请我转告您,是一位叫路初的小姐请她来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当面告诉您。” 尉迟暮的画笔顿时停住了,他很快站起身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对助理说道:“你先下去,请她稍等,我先去洗手。” 助理应了,随即转身下楼。 尉迟暮洗了手,看见白衬衫上沾上了几处颜料,却也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只好作罢直接下了楼。 待客厅里坐着一个女人,助理正给她端上一杯水,转眼看见尉迟暮从楼上下来,便对女人说道:“小姐,尉先生下来了。” 女人抬头一看,不由得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一个画家会长得如此好看。 等到尉迟暮走到她面前,她才缓过神来,礼貌地朝他笑了笑,率先开口道:“尉先生,你好,我是受路小姐所托来送一些东西给你。” 女人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上,然后看向画室门外的一辆小货车说:“那些是路小姐嘱托要送给你的画,还要麻烦尉先生请人把它们搬下来。” 从女人拿出信封那一刻开始,尉迟暮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听到她说送画,他就更加不安。 尉迟暮一把拿起桌上的信拆开,看完信上的内容,他不可置信地蹙起眉,又重头再看了一遍。 信里的内容其实很简单,意思也很清楚,路初离开了,她总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所以把她的画都送给他,全是成品,也值不少钱,希望他不要找她。 尉迟暮捏着信纸的指腹微微泛白,好一会,他才放下手臂,垂着眸叫了助理的名字,“麻烦你跟司机一起把车上的画都搬到我的画室里去。” “好的!”助理转身离开。 女人见尉迟暮情绪不太好,迟疑了一下准备离开,“那个,尉先生,东西送到了,我就先……” “她什么时候走的?”尉迟暮打断了她。 “大概是一周前吧……我也只知道这个,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女人担心他也像陆时一样问一些她不清楚的问题,所以赶紧提前撇清。 尉迟暮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眸子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却没有一丝笑意,“好的,谢谢,今天辛苦你了。” “没事没事。”女人摆了摆手匆匆离开了。 尉迟暮在原地站了许久,等到外面搬画的动静消失了,他才上了楼。 路初送他的画靠墙放着,大大小小有几十幅,包装的纸没有拆,看不见画的内容。不过她的每一个灵感向来都很出彩,每一幅画都要耗时很久,这些画想必是她这几年来大部分的心血。 为了补偿他,她留给他的一定都是最好的,尉迟暮自嘲地想着。 他没有拆画,拿出刚从助理那里拿回的手机,打给了经纪人。 “周姐,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周姐虽然只是一个经纪人,但是也有些来头,人脉也很广,此时尉迟暮能找的人也只有她了。 另一边,国际机场。 顾已皓正坐在贵宾候机厅里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闭眼养神。旁边小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顾已皓戴着蓝牙耳机,他伸手按下耳机的接听键,耳麦里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 “顾总,我们还是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陆少的人仍在调查手机,安少已经飞往伦敦了。” “嗯。”顾已皓依旧闭着眼,“继续盯着他们。” “顾总……”话筒那头的声音犹豫了片刻,还是不解地开口问道:“您为什么不直接找他们谈判,一起动用资源寻找不是能更有效率吗?” 顾已皓勾了勾唇角,悠悠道:“你的女人不见了,你会告诉你的情敌关于她的线索吗?” 蠢货。 “啊是是是,那您这次去法国是……” “关你屁事。”顾已皓挂断了电话。 他这次外出明明是秘密行动,票都是托人偷偷买的,怎么又被这群蠢货知道了,要是被陆时的人察觉到,那他不就又暴露了。 顾已皓摘下蓝牙耳机放在小茶几上,压住了桌上的两张机票,一张目的地是巴黎,一张目的地是科尔马。 顾已皓比陆时更早发现路初的消失,在陆时去她公寓的前一天,顾已皓就在她公寓门口等到了那位陌生的女人。 顾已皓从女人口中得知了路初的离开,并且给了她一笔钱嘱咐她继续伪装,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然后他便先一步开始寻找路初的消息,他没有带走路初的手机,因为还需要留给那个女人做戏,为他多争取一点时间,不过他拷贝了一份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和信息。 只是他没有想到,陆时这么快就找上了门,也得知了真相。 顾已皓只能一边叫人盯住了陆时,一边让人继续寻找。但是路初这次显然做足了功课,他的人好几天都没有找出一点有用的线索,就连陆时也没有得到什么好消息。 就在顾已皓因为这件事心情越来越不愉快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的车停在路边,偶遇了在街头漫步的路初,她路过一家书画店时,突然顿住脚步似乎被什么吸引。 顾已皓记得,当时她买走了一幅画,那家店的老板告诉他,画里是法国的科尔马小镇。 顾已皓仿佛得到了一种指引,冥冥间产生一种预感,那里似乎就是路初要去的地方,于是他决定要去那个小镇试一试。 而此时的路初不会想到,她以为不为人知的举动早已落在有心人眼里,她所想隐瞒的男人们都过于强大聪明,而她的顾虑太多太多,这些顾虑便成为她不知不觉间埋下的雷,并且导火线还不止一根。 54. 法国东北部,科尔马。 这座小镇仍然保留着16世纪的建筑风格,由木材搭建的多面形屋顶,独特的设计,每栋皆具个人品味。一座座木屋,使小城充满着浓郁的阿尔萨斯风情。 静静流淌的酪赫河边是两排彩色的木筋屋,一栋小木楼里,二楼的小阳台上种满了盆栽鲜花,花丛中有一张躺椅,躺椅上躺着一位少女。 她穿着棉质的小背心和短裤,手臂遮在眼睛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透亮,在阳光下发着盈润的光。 “初——”楼下传来一个年迈的女声,说着一口纯正的法语,“该吃饭了!” 少女听到呼唤,挪开遮在眼上的手臂,露出一双明眸,正是路初。 “来了——”路初回应了一声,说的也是法语,只不过能听出略显生涩。 她坐起身,目光越过阳台的木栏向外看去,科尔马的建筑物都是矮楼,放眼望去就能看见小镇大半的风景。 小桥流水,幽幽窄巷,五颜六色的房子上都种满鲜花,整个小城如同一个大花园,每个街景都像是一幅画,因为这里盛产葡萄酒,空气里还飘着一股隐约的酒香。 这幅浪漫的画中,没有人与她熟识,知晓她的过去。这确实是路初向往的地方。 路初走进屋内,套了件肥大的T恤,出卧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门边的书桌,一沓堆叠的信纸被撞掉在地上。 “嘶。”路初捂着被撞到的胯骨揉了揉,疼啊。 她俯下腰将地上的信封一张张捡起来,那是她来法国之前寄给这栋屋子主人的信,她来了以后这些信又被归还到了她手里。 路初现在处在寄人篱下的状态,房主叫珍妮,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阿姨,她是夏父的一位故友,也曾是一位画家,路初很小的时候还见过她。 路初产生了要来科尔马的想法之后,便通过写信的方式主动联系了珍妮,告知了她自己现在的情况和她想要去科尔马生活的想法,虽然她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但法国人向来很热情,珍妮立即表示非常欢迎她并且愿意帮助她。 于是路初便开始筹划,她通过画廊的渠道出售自己的画作,获得的报酬不会直接转入她的账户,而是暂存在专门负责拍卖她的画作的冯老那里。 等到她的一批作品售完,冯老便会联系她,然后路初就会去当地的大学里找到一些平平无奇、长相老实的同学,许诺他们如果帮她转一笔账到一个法国的账户,就给他们2000元的佣金。 路初找上的学生都是一看便知家里不太富裕,会有点谨慎但不会过于聪明,丢在人堆里不起眼的人。路初每次都是先给钱,并且交易地点在国际银行,几乎没有诈骗的可能性,通常也没有人拒绝。 路初便通过这样的方式,通过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们的手把她的钱一笔一笔汇到了珍妮的账户里,然后她会寄出一封早早准备好的信,告诉珍妮依然是老规矩,有一部分钱是作为她的感谢费,请她收下。 不过路初来到科尔马后,发现珍妮给她专门开了一个账户,她每次寄来的钱都一分不少地存在里面,珍妮并没有拿属于她的那部分,后来路初跟她提起的时候,珍妮表示帮助她是情分,她不会收她的钱,路初便也不再强求。 路初跟珍妮的联系一直都是通过书信的形式,她知道通讯会留下痕迹,所以她格外小心,而要偷偷出国到科尔马还不被那几位厉害的男人发现,她还需要有人掩护。 于是路初去了伦敦,在安以光口中打探到了找到那群亡命之徒的方法,她去到酒吧的时候,在吧台一口气点了几十杯烈酒,边喝边流眼泪,简直拿出了毕生的演技。 事实证明,苍天不负有心人,就在路初觉得自己快要胃出血的时候,那个吧台里一直注意着她的调酒师终于走过来按住了她的手。 调酒师的眼里闪着危险的光,声音充满着蛊惑的意味,“小姐,你需要帮助吗?” 路初当然需要,现在这个年代,有钱能使鬼推磨,幸好,她只是需要悄无声息地出国且不留下痕迹,不是太贵,她还付得起。 而用来麻痹那几位男人以拖延时间的替身路初也早有准备,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她便再也不想等,立刻动身一路直达科尔马。 至今,她已经在这里安稳地度过了将近三周。 路初下了楼,珍妮已经上桌在等她,午餐是沙拉和烤鸡还有奶酪,热量一如既往的高。路初坐下来,两人便开动了。 “你的厨艺又精进了,珍妮,这样下去我一定会长胖的。”路初吃了两口便忍不住夸赞,珍妮的厨艺是真的很好,路初到了科尔马以后食量明显增加了不少。 “你又开玩笑了,初,明明只有我越吃越胖!”珍妮嗔怪地笑着,她已经五十六岁,这个年纪的女人难免会发胖,不过她胖胖的倒是很可爱。 “你这样很可爱!”路初发自内心地夸赞,她眉眼一弯笑起来,嘴角露出梨涡。 温暖的餐厅里不时传出两个女人的笑声,一片和乐融融。 午餐时间结束,路初收着盘子的时候,珍妮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一脸忧虑地对路初道:“初,缇娜的产期提前了,明天就要生产了,我和杰克逊明天都得过去,他临时找不到人,你明天可以去店里帮忙看一天店吗?” 杰克逊是珍妮的大儿子,缇娜是她的儿媳,最近怀着孕即将生二胎,夫妻俩在小镇里经营着一家面包店。 路初立刻点头,“当然可以,你们放心去吧。” 珍妮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太谢谢你了,初。” 当天晚上,路初居然失眠了,久久不能入睡,她有些奇怪,来到科尔马之后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 第二天路初起了个大早,到了面包店她还是哈欠连天的,脑袋也昏昏沉沉。 店门的门帘是一串串小铃铛,有人进出都需要拨开门帘,小铃铛便会发出悦耳的声响提醒有顾客到来。 到了下午,顾客便少了许多,午后的温度暖洋洋的,店外是一个小广场,有一群学生似乎在练习朗诵,路初仔细听了几遍,他们朗诵的居然是中国诗人郑愁予的《错误》,只不过是法译版。 “我打江南走过 …… 东风不来 三月的柳絮不飞 …… 我达达的马蹄 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 是个过客 ……” 诗歌朗诵的声音远远传来,整齐而优美,在路初的耳朵里顿时成了催眠曲,她听着听着,眼皮就慢慢地阖上了。 于是她也就没有注意到,房顶墙角慢慢渗出几滴水落下来,正砸在烤箱的电线上,发出一声细微的“滋滋”声。 路初是被呛醒的,她迷蒙间睁开眼,眼前烟雾弥漫,火光四起,她被吓了一跳。 路初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剧烈咳嗽起来,她立刻用手堵住嘴鼻,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此时已经容不得她多想,她绕出柜台,往外走时才发现店门被几根掉落下来的着火的木头挡住了。 路初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借助的工具,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间,但是能隐约听见人群的喧闹声和消防队的警报声。 外面在试图灭火,但是这场火一定火势不小,这里的房屋都是连在一起修筑的,并且都是木屋,一旦发生火灾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扑灭。 而此时面包店内已经温度极高,空气稀薄,路初已经感觉越来越难以呼吸,头脑一阵眩晕便跌坐在了地上。 就要这样死掉了吗,路初迷迷糊糊想着,其实她也没有什么牵挂,就这样离开也不错,只不过,如果死在火中,大概尸体会很难看吧? 路初被自己临终前的幽默感逗笑了,她牵起嘴角,倒在地上将自己抱作一团,就在她准备接受自己这样死去的时候,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路初——路初!!” 焦急的呼喊从外面传来,是一个男人,中国人,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是谁呢? “先生!您不能进去!危险!先生——”有许多人说着法语在试图阻止他。 突然“砰”的一声,店门口的木头被一脚踹开,路初被吓得找回了一丝神智,她努力睁眼看去,熊熊的火光中,一个高大的男人逆着光朝她跑来,他身上披着一块滴水的毛巾,浑身脏兮兮的,一张俊脸上也沾着几道碳灰。 居然是,顾已皓。 “路初?!你清醒一点!我这就带你出去!”顾已皓满脸焦急,他扶起路初的肩摇晃了两下,见她已经神志不清,便将自己身上的湿毛巾拿下来捂住路初的口鼻,然后一把横抱起她朝外奔去。 走到门口时,正巧一根被烧断的木头掉下来砸在顾已皓的后背,他只是闷哼了一声,脚步不停地抱着路初奔出了火海。 消防员和医生们一拥而上,等到把路初放上了担架,顾已皓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跟着上了救护车,有医生想要查看他的伤势,他立马用手挡住指着路初道:“先救她,先救她!”他说的英语,担心法国的医生听不明白,于是一直重复。 直到医生同样用英语告诉他已经对路初采取了急救措施,她没有生命危险,顾已皓才同意医生查看自己的伤势。 担架上的路初戴着氧气面罩,双眼紧闭,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外界的动静,她的眼角滑落一行泪水。 然后被一只温暖的指腹抹去。 ———————————————— 今天出去玩了更晚了抱歉抱歉 55. 路初是在医院醒来的,睁开眼时入目是一片白色,她双目无神地定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刚从火海里死里逃生出来。 路初的眼眸转了转,将整个病房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她的烈火英雄。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护士拿着病历本走进来,看见路初睁着眼,护士面露喜色,“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路初清了清嗓子,开口时声音仍然很沙哑,“有点胸闷,想吐……”她小声说道。 “你在火灾中吸入了大量浓烟,会出现这些后遗症,不用太担心。”护士说着将路初扶坐起来,然后把床头上的水递给了她。 路初刚从昏睡中醒来,确实浑身无力,喝了两口水后嗓子舒服多了,她对护士道了句谢谢。 “之前有一位阿姨在这里守着你,后来你男朋友叫她回去休息了,”护士大概是担心路初醒来发现没人守在病房而感到难过,主动开口向她解释,“对了,你的男朋友现在正在换药,应该很快就会过来陪你。” 路初一脸困惑,“男朋友?”她指的不会是顾已皓吧。 “对啊,就是把你从火灾里救出来的那个男人,他一定很爱你,之前我们要为你换病号服,都被他拒绝了,他带着伤亲自给你换了衣服呢。”护士姐姐一脸羡慕。 路初的眼角顿时抽了抽,女生的衣服是可以随便让别人换的吗?这家医院有没有原则啊? 为了不让护士继续误会,路初带着礼貌的微笑解释道:“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亲哥哥。” 护士一脸惊讶,“是吗?!”随即又皱起眉有些困惑,“可是他向我们和那位阿姨都介绍说是你的男朋友呢。” “……”路初无话可说,只好慢慢地躺下假装自己乏了以逃避她的打脸现场。 幸好护士非常识趣,嘱咐了路初要多喝水后便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门口又传来一点动静,路初立刻闭上眼装睡。 一阵脚步声靠近,停在病床边,随即安静下来,来者似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路初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她猛地睁开眼,就看见一张俊脸在眼前不断放大,她赶紧伸出手一把拍在这张脸上,气急败坏道:“顾已皓,你干嘛!” 顾已皓吃痛地“嘶”了一声,直起身来揉了揉脸,“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他说着伸手捏了一把路初的脸,赶在她伸手打他之前迅速收回了手。 “谁让你装睡的?”顾已皓一脸不爽,“护士都告诉我你醒了。”他拿过刚带进来放在床头柜上的的药和水杯,皱着眉恶声恶气对路初说道:“起来吃药。” 路初白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坐起身,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水杯和药。 顾已皓却躲开了她的手,扬起一个欠揍的微笑,“我喂你。” 路初抱起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试图用冷酷的眼神让他屈服。 然而顾已皓是什么人,千年狐狸修炼成精,岂会被她的眼神震慑住?他悠悠地笑着,摇晃着手里的水杯道:“你不想吃药也行,就是这胸闷气短、恶心想吐的症状还得维持一个多月,你吸入的大量一氧化碳还会导致你智力减退,甚至可能成为植物人,还有……” “我吃还不行吗?”路初在心里流下了妥协的眼泪,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乖。”顾已皓露出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 路初认命地张开嘴,顾已皓便将掌心的药喂到她嘴里,然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给她灌了一口水。 路初咽下药片,嘴里发苦,她的脸顿时皱成一团。 “想吃糖吗?”顾已皓变魔术般从兜里摸出一颗糖。 路初伸手就要去抢。 顾已皓迅速地躲开她的手,然后两下剥掉糖纸将糖扔进了自己嘴里。 “你!”路初指着他的鼻子怒目而视。 然而下一秒,顾已皓突然俯下身,一手托住路初的后脑勺吻住了她,他舌尖一顶,便将那颗糖送进了路初嘴里。 路初顿时觉得心都要甜化了。 顾已皓当然不会就此作罢,顺势加深了这个吻,路初嘴里含着糖,唾液分泌便很快,她不得不将嘴里的唾液咽下去,也就同时将顾已皓的舌头往里吸。 顾已皓颇为受用,吻着吻着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他扶在路初腰间的手撩开了她病号服的衣摆探了进去,里头空无一物,他顺利地握住了她的胸。 “唔唔!”路初立刻按住他的手,这里是医院,他疯了吗! 顾已皓才不管身处何处,路初的力气对他来说就如同挠痒痒一般,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他一把将路初摁在床上,腿一抬就上了病床,将她压在身下。 顾已皓的吻来到了她的脖颈,开始动手解她上衣的扣子。 路初的嘴得到释放,立刻低声骂他:“顾已皓!你疯了?这里是医院,我还是病号,你赶紧起开!”她伸手去推他。 顾已皓没搭理她,在她脖子上种下一串草莓,然后伸出舌头一路舔到她的胸前,含住她的乳尖大口吮吸起来。 路初情不自禁地挺起胸,她努力压抑住喉间的呻吟,双手环住他的脊背,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肩背上。 顾已皓顿时发出一声闷哼,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一脸控诉道:“那可是为了救你受的伤。” 路初愣了愣,低头看去,她隐约想起顾已皓抱着她奔到面包店门口时有一根烧断的木头砸在了他背上,他当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 被生生烧断的木头该是带着怎样的高温,一定留下了严重的烧伤。 路初立刻去脱顾已皓的上衣,然后便看见一圈圈纱布从他的后背缠到胸前,这样厚的纱布,一看便知道伤势不清。 “很疼吧。”路初轻轻地抚上他的肩背,此时她才注意到他的手臂和手背上还有一些小面积的烧伤和划伤。 顾已皓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低落下来,便不再调戏她,从她身上下来侧卧在她身边,然后将她搂在怀里,路初没有挣扎。 “还行。”顾已皓开口,“看见你缩在地上等死的那一刻,我心里更疼。” 路初的身体僵了僵,辩解道:“谁等死了?我是没有办法自救。” 顾已皓嘲讽道:“是吗?如果一个人有很强的求生意识,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定会爆发出超常的力量。” 顾已皓顿了顿,沉下语气继续说道:“你明明可以试着踹开木头,或者忍着高温拿椅子砸开,但你没有,路初,你只是倒在地上接受了死亡。因为你压根不想求生。” 顾已皓残酷地说出了事实。 路初听着他的话,浑身紧绷,双拳紧握,指尖都陷入肉里。是的,她不想求生,因为没有求生的理由。 顾已皓不说出来,她还可以骗自己是因为她毫无办法,可是他说了出来,那就是另一种悲哀。 路初下意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顾已皓也不想逼她,他知道她有心病,心病得慢慢来,急不得。他有心缓和气氛,便笑着说:“猜的,可能我们心有灵犀。” 路初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认真说!”她警告他。 顾已皓佯装吃痛地叫了一声,“你轻点啊宝贝……之前你买了一副科尔马的油画,我看见了,就想着来碰碰运气。” 路初回忆了一下,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巧合被他撞见,他还能产生这样正确的联想。 这些男人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解释。 路初继续求解:“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家面包店的?” “这还不简单?”顾已皓的语气十分不屑,“小镇就这么大,你是个中国人,还长得那么显眼有特点,随处一问不就知道了。” 路初不得不甘拜下风,确实,科尔马小有小的好处,却也有它的坏处,一旦有人找到了科尔马,那想要找到她确实太容易了。 但路初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找到了,她才过了短短三周的清净日子。 “别郁闷了。”顾已皓摸了摸路初的脸颊,“我看你来了这里好像也不是很开心,不如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 路初拼命挡住顾已皓靠近的嘴脸,他从哪里看出来她不开心的?她开心得要死了好吗! ———————————————— 啊啊啊今天又晚更了!看剧看得完全忘了qwq 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宝贝们多多包涵鸭 56.病床(H) 不论路初开不开心,抵抗是没有作用的。她还是被顾已皓压在了身下,双手被擒住禁锢在头顶。 “顾已皓……”路初试图用膝盖去顶他,却反被顾已皓死死压住,然后他一条腿挤进了她腿间,微微屈膝用大腿在路初的私处来回摩擦。 路初能感觉到他大腿上劲瘦有力的肌肉弧度,她压根经不住这样的撩拨,没两下就有花液从小穴中淌出来。 病号服刚才就被解开了,此时便省了不少事,顾已皓从路初的耳后一路亲到她胸前,却不急着将她的乳肉吃进嘴里,而是伸出舌头沿着她的乳晕打转,时不时轻轻舔一下她的乳头。 顾已皓松开了路初的双手,她的手便不知不觉间抱住了他的脑袋,路初知道她的理智很快将被快感彻底淹没。 “你混蛋……嗯啊——”路初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骂他还是在借此发出压抑已久的呻吟。 顾已皓腾出一只手来到她腿间,隔着裤子抚上她的阴户,他的手指找到她的穴口,指尖陷进阴唇里前后摩挲着按压起来,同时大拇指也刺激着上头那颗小肉核。 路初这下咬住嘴唇也再无法压抑住呻吟,在病房里她不敢太大声,只能徒劳地拱起腰张开腿任他予舍予求。 病号裤的布料很快湿透了,顾已皓感觉到指腹的湿润,附在路初耳边道:“裤子都湿了,我帮你脱了吧。”说着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扔到床下。 路初顿时只穿着一件大敞开的上衣,下身光溜溜地躺在顾已皓身下。 顾已皓将自己的裤腰往下拉了拉,他早已性致昂扬的性器便弹了出来,炫耀着它傲人的尺寸。 路初感觉到大腿内侧贴上一根坚硬滚烫的东西,她下意识就扭着腰身要躲。 顾已皓一把握住她的腰,“给我含一含,嗯?”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路初耳侧,“我就不操你。” 路初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考虑到现在身处医院,被男人压在病床上操实在不太合适,于是含恨点了点头,能用嘴解决的事何必动用小穴呢? 于是两人便调了个位置,顾已皓躺在床上,路初跪在他两腿之间,低头张嘴慢慢把阴茎裹在了口腔里。 顾已皓倒抽了一口冷气,手抓住了路初的头发。 她的舌尖细细地扫过阴茎上突起的血管,又搔刮着男人敏感的冠状沟,顾已皓仰着头一直在调整呼吸,抓着路初头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能看出来是在竭力抵御这铺天盖地的快感。 路初的脑袋上下规律地耸动着,她伸了一只手来到阴茎下方,托住两只子孙袋轻轻揉捏起来。 顾已皓立刻很给面子地闷哼了一声。 路初的嘴有点累了,间隙里抬起头,她的舌头微微吐着,细长的银丝随着她的动作被拉出来。 顾已皓受不了这个画面,他一把拎起路初使她趴在他身上,路初的双腿随着动作张开,龟头正对准了她的穴口,顾已皓按住她的臀往下一压,阴茎不由分说地就捅了进去,全根没入路初已经汁水泛滥的小穴中。 路初脱口而出的呻吟被顾已皓的吻半路拦截住,她只能在心里拼命抗议,大骗子! “抱歉,没忍住。”顾已皓一边毫无诚意地道着歉一边略有些粗暴地顶弄着路初,他粗大的阴茎在她的穴肉中进进出出,一小片嫣红的内壁甚至被翻出来一点,间或夹杂着一些泛着白沫的体液。 “嗯啊……轻唔……点啊——”路初嘴里不断溢出难捱的呻吟,起初她还有力气求饶,到后来只能发出破碎的低吟,还夹杂着细细的呜咽。 路初哆哆嗦嗦地趴在顾已皓怀里,任由他肆意操纵,肉棒在体内胡乱撞击的感觉并不好,但却出奇地让她觉得欲罢不能,快感沿着她的尾椎骨一路飙升,刺激得她眼角直流。 阴茎在穴内规律地抽插着,龟头不断撞击着最深处宫口的瓣膜,将那一块似乎是尽头的肉壁撞得越来越烫、越来越软,直到某一个时刻,龟头猛地撞开了宫门嵌进了小小的子宫口。 “呀啊——”路初的尖叫刚脱口而出,她就一口咬住了顾已皓的肩头,将声音硬是堵在了嘴里。 路初的身体抽搐起来,花穴剧烈收缩着,将里面的阴茎紧紧绞住,不断往更深处吸。 “哈啊……”顾已皓不禁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吟,高潮时花穴的紧致爽得他头皮发麻。 顾已皓已经等不及路初平复,抱着她的腰猛地开始加快挺腰的速度,如此力度,又是男下女上的姿势,阴茎捅得格外深。 路初“啊”的一声搂紧了顾已皓,分开的大腿汁液四溅,速度快得她已经分不清哪一拨快感是哪一下抽插带来的了。 没一会,路初就再次哭泣着攀上高潮,饱经蹂躏的内壁抽搐着绞紧,顾已皓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然后死死钳住路初的腰将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 路初精疲力尽地趴在顾已皓身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她双颊绯红,半阖着眼,睫毛不住地颤抖。 顾已皓只释放了一次是远远不能满足的,他的阴茎在路初体内又迅速膨胀起来,不过此时他似乎终于想起她是病号这回事,决定今天先放过她。 顾已皓伸长手臂将被两人折腾到腿上的被子提起来盖在了路初身上,然后在被子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帮助她平复呼吸。 体内勃起的阴茎随着呼吸摩擦着甬道内壁,路初感觉到自己又情不自禁地开始分泌花液试图更好地将其包裹住,她扭了一下腰,嘟哝道:“出去啊……” 顾已皓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浑浊,他摁住路初的背不让她乱动,沉声道:“别动,不想再挨操的话。” 路初忿忿道:“会有人进来的!” “放心,我锁了门。”顾已皓揉了揉她的脑袋,“就让它待在里面,你睡一会。”他温柔地说着无耻的话。 原来是早有阴谋,路初咬牙切齿地想,不过她刚从昏睡中醒来本就乏力,刚才又被好一顿折腾,这会已经实在没有了力气,闭上眼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路初再度醒来时,是被一阵浓郁的饭菜香味勾醒的,准确来说,是被饿醒的。她一睁眼,第一个意识是担心自己还是睡着时那副模样,不过她多虑了,她整洁地躺在病床上,病号服也穿得好好的。 看来顾已皓还残留了些许人性。 路初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病床上的小餐桌已经被架好了,上面摆着几个饭盒,有荤有素有汤,还有香喷喷的粥。 是久违的中餐,自从来到科尔马,路初就再没动手做过饭,因为珍妮的厨艺太好了,可是此时看到面前的中餐,路初觉得还是家乡的味道好啊,她的肚子附和着叫了两声。 路初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动,却突然发现没有餐具。 这时房门被打开,顾已皓走了进来,见路初已经坐了起来,他轻笑道:“饿了吧?我出门的时候忘给你带餐具了,喏——”他说着把手上的一次性筷子递给路初,“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它。” 路初朝顾已皓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接过筷子就开吃,她先喝了一口粥,居然吃到了果肉,是雪梨,她之前吸入了大量浓烟进肺里,而雪梨是润肺的……嗯,顾已皓想得还挺周到的嘛。 “你在哪一家餐厅买的?味道很正宗诶。”路初边吃边问。 “买?”顾已皓欣赏着她的吃相,似笑非笑道:“一般人可买不起。” “嗯?”路初疑惑地抬起头,看到顾已皓脸上的神情,又想起他刚才说“出门”时忘带餐具,难道……“这是你做的?!”路初惊讶地眨了眨眼。 “不然呢?”顾已皓挑起一只眉头。 “你居然会做饭?”路初觉得自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这种大少爷不该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吗?他竟然会做饭,而且做得还挺好吃。 “很奇怪吗?”顾已皓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我有什么不会的?” 路初收起惊讶的神色,压下心中刚刚萌生出的一丢丢崇拜,埋下脑袋继续吃饭,“我看你好像不会谦虚……”她小声嘟囔。 “什么?”顾已皓张开手掌放在耳边,示意她大声一点。 “顾总的厨艺非常精湛!谢谢顾总!”路初抬起头伸长了脖子朝他大声喊道,那模样十分可爱。 顾已皓便笑了,他一笑起来眼眸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张俊脸的弧度柔和下来,仿佛三月的桃花盛开,让人看了会忍不住脸红。 路初便不敢再看,垂下眸子继续吃她的饭。 ———————————————— 啊,久违的车车来了! 看到有宝贝要求我加更!那明天我会尽量加更的! 告假 宝贝萌!今天是俺的生日,因为难得在家放那么长的一个假可以跟爹娘一起过生日,所以爹娘准备给我庆生,今天就跟你们告个假qwq 不过不要失望!说了给你们加更就一定加更! 明天给宝贝萌三更! 57. 英国伦敦。 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安以光正在客厅里烦躁地踱步,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迅速接起。 “K。怎么样,有消息了吗?”电话一接通安以光就急切地开口问道。 “暂时还没有,你知道的,光,组织里的人嘴巴都很紧,毕竟是关乎职业道德。”话筒那头的人显然也很为难。 安以光揉了揉眉头,心里已经忍不住爆粗口,都他妈是一群亡命之徒,法律道德都没有还在乎职业道德?他压着声音道:“这事对我很重要,你必须得帮我,钱不是问题。” “你别着急,我再想办法。”对方安抚他。 安以光掐断了电话,别着急?他怎么能不着急,他恨不得立马找到路初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天天操得她下不了床,看她以后还怎么跑。 安以光拨出另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他说了一句“进来”便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房间门外就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安氏名下的所有五星级酒店都会有这样几间套房,不对外开放,只为安家人的住行而准备,房间门也不是刷卡进入,而是指纹密码锁。 老者走到安以光身后垂首站定,“少爷。” 他是安父安排给安以光的管家,从小看着安以光长大,能力很强,几乎没有他不能解决的问题。 安以光缓和了一下表情,转过身看向老者,直接问道:“他们有什么动静吗?” 老者毕恭毕敬地回答:“陆少似乎查到了一些眉目,我已经让人盯着了;那位画家也在打探消息,不过没有什么进展;至于顾少……听说他去了法国,据说是去谈生意。” “法国?”安以光的瞳孔微缩,立刻拿起手机给刚才通过电话的K发去这两个字。 “少爷,您看要不要请老爷帮忙……”老者试探着问道。 “不必。”安以光打断他,“这件事别让我爸知道。” “是。”老者颔首。安父把他安排给安以光时,他就已经是安以光的人了,只需要向安父报备一些基本的情况,其余的事,安以光不让说他便不说。 “你回去吧。”安以光挥了挥手,老者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安以光在沙发上坐下来,揉着太阳穴思考,路初,你到底在哪里? 陆氏集团总公司。 陆时刚从会议厅里出来,一个男人便迎了上来,“陆少!”男人面有喜色。 他是最近陆时安排的专门调查路初失踪事件的人,看他这副模样应该有了好消息。 “去办公室说。”陆时仍然面不改色地往前走。 两人进了办公室,男人站到办公桌前,陆时并不着急,在皮椅上落座,然后按下座机的秘书转接键,“咖啡。”说完他便挂断。 陆时打开桌上的文件夹翻看起来,男人垂首站着,陆时没让他开口,他便不敢擅自说话。 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秘书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把咖啡放到办公桌上后又离开。 陆时悠悠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终于合上文件夹,看向对面的男人,开口道:“说吧。” 男人不敢拐弯抹角,直接丢出重点,“陆少,我们怀疑路小姐在法国一个叫科尔马的小镇。” 陆时挑了挑眉稍,淡淡道:“细说。” “是。”男人舔了舔唇,“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又把路小姐的手机检查了多遍,发现她的通话记录里除了您认识的那几位,其余都是跟美术馆有关的通话。 不过有一位备注为冯老的联系人,我们调查到他是几家画廊的拍卖负责人,起初我们没有发现不对劲,是因为美术馆第一次画展时曾与这些画廊合作过,展出过画廊里的作品,所以我们当时认为路小姐会和冯老联系并不奇怪。 可是后来我们发现,在美术馆与画廊的合作结束之后,路小姐仍与冯老保持着联系,虽然不频繁,但似乎有规律。于是我们找到了冯老……” 男人长篇大论地说着他们起初为何没有查出端倪的理由,陆时早就听得闭上了眼,直到他的耐心终于耗尽,打断了男人道:“你觉得我喜欢听废话?”他的声线如寒冰。 “不、不是!对不起,陆少……”男人吓得打了一个寒噤,额角瞬间溢出一滴冷汗。 “说重点。”陆时睁开眼,目光如冰锥一般钉在男人身上。 “是!”男人的头埋得更低了,“我们从冯老那里得知,路小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联系他帮忙拍卖几幅她的画作,拍得的报酬会暂存在冯老那里,等到路小姐的一批画作售完才会将钱给她。 不过那钱并不是直接转给路小姐,而是在银行里转给一个路小姐带去的人,再由那个人转给另一个账户,不过冯老称他并不知道另一个账户是谁。 虽然路小姐每次带去的人都不一样,但我们通过冯老转账的账户找到了他们,发现都是一些没有关联性的大学生,他们那笔钱都汇往了法国科尔马的一个账户,而事成之后路小姐会给他们一些报酬。” 男人说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陆时听完没有说话,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画廊,大学生,陆时在心里冷笑,还真是聪明,懂得掩人耳目。 已如惊弓之鸟的男人似乎又想起什么,心虚地向陆时解释道:“那位冯老说,路小姐每次去银行都戴着帽子口罩,所以……我们之前调查所有银行的监控时并没有发现她……” 陆时不想搭理男人,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路初有意隐藏,就一定会无比谨慎,遮得如此严实在银行里反而应该引人注意,而这群蠢货却想不到,忽略了这条线索。 陆时思考了片刻,吩咐道:“给我订一张飞澳大利亚的机票,把消息泄露出去。再秘密订一张飞科尔马的机票,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 —————————————— 今日第一更 58.教堂(H) 在路初强烈的要求下,她终于出院了,医生虽然建议她住院可以更好地治疗因为吸入大量二氧化碳引起的中毒,不过她还是决定出院靠药物治疗。 路初不喜欢医院,从十八岁那年在医院停尸间看见了父母的尸体以后,她就对医院产生了抗拒心里。 顾已皓陪着路初出了院,回到了珍妮家里。 珍妮在家,一看见路初就冲上去抱住了她,惊喜地叫道:“初!你出院了,痊愈了吗?” 路初回抱了珍妮,内疚地看着她说:“我没事,真的很抱歉,珍妮,听说整间面包店被烧得不成样子了……都是我的错。” 珍妮心疼地摸着路初的脸嗔怪道:“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是你的错呢,那里二楼的水管早就有问题,如果不是我叫你帮忙看店,你压根不会经历这件事,应该是我觉得抱歉才对!” 珍妮说到这里,感激地看向路初身后的顾已皓,说道:“幸好你的男朋友出现救了你,不然我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路初闭了闭眼,想着幸好顾已皓听不懂法语,她笑着跟珍妮解释:“你误会了,珍妮,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哥哥。” 珍妮顿时露出困惑的神情,“可是他当初告诉我……” 路初也想起护士姐姐跟她说过顾已皓当初告诉她们他是她的男朋友,于是赶紧编了个理由道:“当时他说错了,他英语不太好,他想说哥哥来着。” 路初干笑着,由于她背对着顾已皓,于是也就没有看见,他正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她。 简单的寒暄结束后,路初上楼梳洗了一番,下楼时没看见珍妮,只有顾已皓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你怎么还没走?”路初擦着头发,理直气壮地下逐客令。 顾已皓打量着她的睡衣,棉质的短袖长裤,小学生款式,上面还有草莓的印花,顾已皓笑着回答:“在等你啊。” “等我干嘛?”路初眯着眼看他。 “科尔马的圣马丁教堂景色不错,带你逛逛。” “不去。”路初一口回绝,其实她已经将科尔马整个小镇逛了好几遍了,哪家餐厅最好吃,从哪个角度看风景最好看,哪个街道最安静,她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只有科尔马的几座教堂,路初没有进去过,她不信教,也不虔诚,无心祷告也无心忏悔,于是连参观的心思也没有了。 “这么不给我面子?”顾已皓并不生气,风轻云淡地开口道:“是我面子不够大?要我把陆时给你请来吗?” “你!”路初怒目而视,又威胁她!她在心里把顾已皓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上百遍,最终还是妥协了,“我上去换衣服……” “乖。”顾已皓满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路初气冲冲地加快了脚步。 圣马丁教堂确实是科尔马最拿得出手的景点之一,路初远远地看过几次,觉得非常气派,此时近在眼前地欣赏,发现不仅气派还非常漂亮。 教堂里人还不少,有参观的游客,也有祷告的信徒。顾已皓牵着路初一路往里走,绕来绕去似乎十分熟悉这里,直到走到了一个十分僻静的角落,路初张望了一下,发现已经四下无人。 她的汗毛瞬间倒立起来,不详的预感刚在心里萌生,下一秒她就被顾已皓拖到了一面隐蔽的墙后压住。 路初的后背压在粗糙的墙面上,一股凉意袭来,她还没来得及哆嗦,顾已皓的手就径直撩开了她的裙摆摸到了她的腿心。 路初立刻去拉他的手臂,低呼道:“顾已皓!你做什么?!”然而她的力气压根不能撼动他分毫。 “做爱啊。”顾已皓附在路初耳边轻声道,他张嘴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身下的手已经扒下了她的底裤毫无障碍地摸上了她的阴阜。 路初顿时浑身一软就要往下栽,顾已皓另一只手臂立刻圈住她的腰托住了她,路初便顺势伏在了他的怀里。 “住、手啊……混蛋!”路初哼哼唧唧地骂道。 顾已皓不理她,手指来到了她的花穴口,指尖触到一片湿润,他勾了勾唇,三根手指便顺着那片滑腻插入了穴中。 路初的鼻腔发出一声低哼,酸胀感从下身传来,她抓紧了顾已皓胸前的衬衣布料,难耐地扬起脖颈。 顾已皓便从善如流地吻上了送到嘴边的红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探了进去,舔舐过她的每一颗牙齿,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唾液。 顾已皓在路初体内的手指抽插起来,上下左右地搅动着一池春水,时快时慢,时深时浅,小穴仿佛被打开了水龙头似的,花液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沾满了顾已皓的掌心。 路初被上下折磨得失去了理智,眼尾和双颊都泛起粉红,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看得顾已皓红了眼。 他猛地抽出手指,拉开裤链掏出阴茎,抬起路初的一条腿,对准穴口便顶了进去,有了足够的花液润滑,粗长的阴茎长驱直入,一捅到底,插得路初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太大了……路初迷迷糊糊地想着。小穴内的层层褶皱都被完全撑开,粗大的阴茎将小穴毫无缝隙地塞满,滚烫的温度让路初感觉小腹仿佛着了火。 顾已皓舒服得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柔软的小穴将硬挺的阴茎密密麻麻地包裹住,小穴最深处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在试图将阴茎吸入无底的深渊。 顾已皓挺着胯缓慢地抽送起来,操了几下觉得不过瘾,便将路初的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双手托住她的臀部,这下路初只能双腿架在他的腰上交叉在他背后,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顾已皓就着这个姿势开始快速抽插,阴茎从下往上顶总是捅得特别深,每一次都顶到宫口,因为阴道内壁的褶皱被层层撑开的缘故,路初的敏感点几乎全都能照顾到,她很快就溃不成军。 “啊……嗯啊……呜呜……”路初将脑袋埋进顾已皓的颈窝,抽泣着呻吟,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是在室外,又怕会有人出现,她觉得又紧张又刺激,小穴忍不住绞得更紧。 顾已皓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别咬,宝贝。” 路初喘着气朝两人的交合处看去,丛林间,充血肿胀的阴茎犹如一条紫红色的巨蟒,在洞穴里快速进出着,似乎想要在洞穴尽头开凿出一片新天地,她的小腹因为身体里正在肆虐的东西而起起伏伏,捅进来的时候就被带得鼓起,抽出去的时候又瘪下去一些,小小的花穴被阴茎鞭笞得红肿不堪,浑浊的液体随着抽插的频率被甩得到处都是。 顾已皓突然喘着粗气开口道:“不是说我是你哥吗……叫声哥哥听听。” 路初心下一惊,“你嗯啊……怎、怎么会……” 顾已皓低笑了两声,“你不知道有翻译器这种东西吗?” 路初想到自己的小把戏早就被识破,不禁有些尴尬。 “叫啊。”顾已皓猛地往上一顶。 路初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呻吟,她咬住下唇,誓死不从。 “嗯?”顾已皓停下抽插的动作,按住路初的臀部死死地往他身上压,在她体内的阴茎龟头不断碾磨着宫口的瓣膜。 路初疼得叫了出来,立刻卸甲投降,“哥啊——哥哥……” 顾已皓扬起唇角,“再叫一次。”他缓缓抽插起来。 “嗯啊……嗯哥、哥……” “真乖。”顾已皓吻了吻路初的唇角,又来到她耳边不怀好意地开口道:“下次你最好说我是你爸爸,我想听你叫爸爸。” 顾已皓说完猛地双手用力抓握住路初的臀肉,他不自觉加快了速度,路初的穴内又软又湿,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销魂的泥泞之感,他额头上爆起了一圈青筋。 路初的身体里只剩下了快感,她试图把双腿绞缠在一起以抵御它,然而却因为隔着顾已皓的腰身而并合不得。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头顶是茂密的枝叶,阳光透过叶缝漏下来,落在她眼里。 路初这时才恍惚间想起,他们所处之地是神圣的教堂,而他们却在这里做爱,路初不禁觉得无地自容,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路初抽泣着抱怨道:“嗯啊……混、蛋……这里是嗯——教、堂啊……”她被自己压抑不住的呻吟弄得更羞耻,于是一口咬住了顾已皓的肩头。 顾已皓发出一声闷哼,再次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他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道:“嗯……这里是教堂,应该有很多神明,所以才要跟你在这里做爱……然后向这些神明宣告……” 他附在路初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顾已皓的声音无比温柔,动作却无比凶狠,他话音刚落,在路初体内的阴茎便一鼓作气顶开了她的宫口。 路初的喉间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她就在这样突如其来的、虔诚而无耻的告白中到达了高潮。 顾已皓也在同时将滚烫的精液灌进了她的子宫。 直到很久以后,路初回忆起这一天,回忆起这场性爱,都会忍不住浑身颤抖,那时她才突然清晰地感受到,原来爱本就是矛盾体。 人不可能在爱里找到欲望与圣洁的平衡点,因为爱不仅会使人变得勇敢、无私、伟大,也会使人变得自私、懦弱、不堪,而她最初在夏父书房外做的决定,不过是因为她爱着她的父亲而已。 ——————————————— 今日二更 59.猎物(H) 陆时要飞往澳大利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安以光这里。 “澳大利亚?”安以光有些疑惑,顾已皓不是去了法国吗? 不过在安以光看来陆时才是奔着路初去的,安以光等不及多想,就迅速让人安排好了飞澳大利亚的机票。 而陆时此时已经抵达了科尔马。 顾已皓送路初回到珍妮家后,提出想跟她一起住,被路初拒绝了,他又提议让路初搬去酒店跟他住,路初再次拒绝,然后将他赶了出去。 送走了顾已皓,路初终于松了一口气,洗了澡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路初的房门就被敲响了,珍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初,你有一位朋友找你,快起来,我要出门了。” 路初的美梦被惊扰,她烦躁地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猛蹬了几下腿泄愤,在心里骂道:该死的顾已皓! 路初又赖了一会床,才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她踩着拖鞋嗒嗒地下了楼,满脸都是起床气。 等到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翻阅着报纸的人时,路初的睡意立刻全然散去,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双眼,陆时?! “你、你怎么会在、在这里?”路初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陆时仔细地将报纸叠放好,才把目光放在了路初身上,“玩得开心吗?”他淡淡地问道。 路初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陆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开口道:“不邀请我参观一下你的闺房吗?” 他的眼神犹如盯住了猎物的猎人一般,让人无所遁形。路初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磕在了后面的阶梯上,她吃痛地“嘶”了一声。 路初抬起小腿摸了摸脚后跟,赔着笑道:“陆总,这不太方便吧……要不您就在这坐会,我给您倒杯咖啡。” 路初刚想转身,陆时就站了起来,他抬手松了松领带的温莎结,面不改色道:“在这里,或者去你的卧室,你选。” 路初艰难地握了握拳头,她还在心里天人交战时,陆时已经抬腿朝她走来。 “卧室!我选卧室!”路初赶紧朝楼上走,陆时便跟在她身后。 路初的卧室并不大,不过她的东西不多,也并不显得拥挤,屋里光线比较暗,因为路初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拉开窗帘,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叠,路初有种莫名的窘迫。 陆时跟在路初身后进了卧室,然后随手掩上了门,他的眸子转了转,就将整个卧室看了一圈,然后他的目光落在路初的身上,那套幼稚的睡衣颇为碍眼。 “把衣服脱了。”陆时面不改色地开口,他淡然自若的神情仿佛只是在说“天气不错”。 路初立刻双臂抱在胸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睡衣。 陆时也抱起手臂靠在身后的桌沿上,冷漠地威胁道:“不脱就开着门拉开窗帘操你。” 路初立马迅速地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盖住,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陆时侧过身将门锁上,然后转回身,目光与路初对视上,然后他的左腮动了一动,似乎是在舔自己的后槽牙,路初立刻明明白白接收到了“大事不妙”的信号,果不其然,下一秒陆时就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将浑身赤裸的她压在了身下。 陆时的身体覆在路初身上,隔着衣物都能清晰感受到身下滑腻的触感,以及让他久违的温度和味道。 路初缩着脑袋看他,一双杏眸湿漉漉的,她双手挡在胸前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让人看了就想狠狠地、狠狠地—— 陆时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拉到头顶,低下头埋进她的胸间,细细啃舐她的乳肉,路初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些微凉的牙齿擦过乳晕,带着仿佛要把自己嚼碎了吞下去的凶狠,骨头渣渣都不留。 陆时的另一只手来到了她的腿间,路初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却抵挡不住挤进来的大手,陆时的指腹找到她的阴蒂用力一碾,路初的双腿就瞬间没了力气,只能软软地张开任他动作。 陆时只草草地在她身下摸了两下,路初便湿得不行,陆时没心情做太多的前戏,感觉到差不多了,便拉开了自己的裤链,早已昂扬的阴茎便不受控制地跳脱了出来。 龟头精准地抵住了穴口开始往里挤,陆时的阴茎实在太大,就算已经有足够的花液润滑,阴茎还是进入得十分艰难。 路初如困兽一般发出小声的呜咽,饱满的感觉开始顺着尾椎往上爬,小腹痒痒的,里面也痒痒的,恨不得赶紧找个什么东西把自己捅穿,好赶紧止住这磨人的快感。 路初情不自禁地挺着腰把自己往陆时的阴茎上送,直到小花穴里被涨的满当当才不舍地夹了夹腿,陆时的喘息声顿时粗重了很多。 粗壮的阴茎稍稍往外抽了一下,接着又重重地顶了进去,路初闭着眼发出一声难捱的呻吟。 陆时听着她的呻吟,眸色深了深,然而他并不着急,吊着路初的快感,缓慢而规律地在她体内抽插,精确地把握着速度和力度。 路初早已软得不成样子,然而陆时的动作却像在故意折磨她似的,快感上不去也下不来,路初难受得快要哭出来,她想要自给自足,却奈何腰被陆时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路初委屈地哼唧道:“陆时……哼嗯——你快点……” 陆时听见她的话,抽插的动作反而更慢了,他的大手放开她的手来到她的胸上,捻住颤巍巍的乳尖大力碾磨起来,阴茎在她体内极其缓慢地整根抽出,又再以相同的速度送进去。 “啊——”路初被折磨得快要崩溃,她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背,眼中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陆时的唇来到路初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在嘴里轻轻吮吸,“以后还敢跑吗,嗯?”陆时拖着性感的尾音,路初已经快要受不了,他的呼吸却仍然平稳,陆时的定力真的好得让人害怕。 路初立刻拼命摇头,抽泣着求饶道:“不跑了……呜呜,不跑了……” 陆时在她耳边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直起身将路初的双腿大大掰开,终于施舍般地加快了速度,他这会不再收着力气,拉开动作大力抽插起来。 陆时低头看去,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见被大大撑开的穴口是如何吞吐着他的欲望,分泌出源源不断的花液,流入她的臀缝,流到他的囊袋上,又被拍打得四处溅开。 陆时红了眼角,手掌死死钳住路初的大腿,甚至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的指痕。路初爽得眼泪横流,她咬着手背,满脸泪痕,一副在遭受强奸的模样。 陆时被她这副模样激出了兽性,身下的动作居然再次加快,如同打桩机似的不知疲惫,路初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速度快得她眼冒金星,仿佛在坐向下冲刺的过山车。 多次被照顾的敏感点终于将快感累积到临界值,路初死死咬住了手背,泪水再次挤出眼眶,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大脑开始重复播放炸烟花的场面,路初绷直了脚尖,抽噎着被送上了高潮。 小穴内壁快速地收缩起来,不断地将其中的阴茎往更深处吸去,陆时不想太快缴械投降的,不得不停下了动作,等路初的高潮平息。 —————————————— 今日三更奉上啦,希望宝贝们吃得开心。 60. 直到路初紧绷的身体终于软下来,陆时才抽出阴茎,将路初翻了个身,把她调成跪趴的姿势,又再次插了进去。 小花穴完全暴露在陆时的目光下,可怜兮兮地含着他粗长的阴茎,像是哭了一样流出些滴滴答答的液体,肉壁绞得更紧,陆时再也忍不住,一下一下狠狠撞到花心,撞得路初眼泪乱飚,拼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喊出来。 路初爽得头皮发麻。 宫口的肉瓣终于不堪大龟头的碾磨,露出了一丝细细的缝隙,陆时腰一沉,借着这一点缝隙便直接将阴茎完全捅了进去,肉和肉严丝合缝,紧紧咬合在一起,路初一瞬间疼得差点弹起来,可接着又被泼天一般倾泻而下的快感所淹没,她甚至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接下来的做爱简直可以算得上单方面的欺凌,路初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只能努力撅起臀部任陆时操弄,似乎一旦撞开宫口后高潮便来得格外容易,越来越多的花液被分泌出来,在“噗呲噗呲”的交合声中滴滴答答浸透了床单。 “路初……”陆时此刻也忍得非常难受,阴茎好像被放进了一张紧紧吮吸的小嘴中一样,尤其是最内圈的那个肉箍,简直是天下男人的克星,直吸得他头皮发麻,脊背战栗,要不是陆时定力极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他甚至能感觉到精液已经冲上了阴茎,两个阴囊也已经变得膨胀起来,他最后粗暴地扳过路初的脸吻了下去,在极致的快感中射精了。 陆时释放了一次,却并不打算放过路初,再次将她翻了个面,他打算就在今天实现把路初操得下不了床的想法。 谁知阴茎刚入了一半,卧室的门把就被扭动了,外面的人发现门打不开后就开始急促地敲门,“路初?路初!”是顾已皓的声音,他一早起来就收到消息,陆时已经找到了珍妮家,于是急匆匆就赶了过来。 顾已皓刚到珍妮家楼下,正巧碰上外出回来的珍妮给他开了门,两人进了门发现一楼没人,顾已皓便直奔二楼路初的卧室而去。 顾家和陆家有生意上的往来,顾已皓跟陆时也算是有点交情,虽然说不上了解陆时,但这么一个换情人如换衣服的少总居然如此费心思地找一个女人,顾已皓也能猜到他是动了心。 既然动了心,那么男人的心思就大同小异,陆时找到路初的第一件事要做什么,顾已皓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果然,卧室的门紧锁着。 卧室里的陆时听出了顾已皓的声音,他垂眸看了一眼身下娇喘吁吁的路初,还是把阴茎抽了出来。 陆时平复了一下呼吸,拿过桌上的抽纸将自己的下身清理干净,他本就没脱衣服,只是微微扯开了领结,此时拉上裤链就已然一片整洁,除了西裤拉链周围晕湿的一片水渍,在暗示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路初——”敲门声又急不可耐地响了起来。 陆时没理,在路初的梳妆台上翻找出一支口红,然后走到床边,扳过路初的脸在她唇上草率地涂了两笔,随即俯下头吻住她的唇,将口红印到了自己唇上。 等到盖章结束,陆时才拉过被子将路初盖住,然后悠悠地打开了门。 房间里飘荡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顾已皓往前走了一步,目光首先落在了床上的路初身上,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鬓角都被汗液浸湿,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顾已皓抿了抿唇,然后朝陆时扬起一个疏离的笑容,“陆少真是好兴致。”他刻意强调了了“兴致”两个字的读音。 陆时淡淡地看了顾已皓一眼,然后似不经意地用指腹抹了一下唇角,他垂眸看去,指腹上一抹浅红,那是路初的口红。 顾已皓自然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 “顾少最近很闲吗?”陆时放下手,抬起眸神色自若地看着顾已皓。 “我哪有陆少忙?”顾已皓对上陆时的眼神,“听说陆伯伯最近安排了一个澳大利亚的海外融资项目,怎么陆少跑到法国来了?好像不顺路吧?” 说到这里,顾已皓的唇角带了点笑意,看在陆时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嗯,我只是听说我丢的猫被别人捡到了,我来找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陆时瞥了一眼床上的路初,“顾少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床上莫名躺枪的路初觉得很愤怒,她不是猫好吗?!她正想呛声反驳,就被陆时的一个眼神给制住了。 “你的东西?”顾已皓嘴角的弧度突然变得有点危险。 “有问题?”陆时丝毫不受影响地直视他的目光。 两人对视的目光仿佛夹杂着闪电,还滋滋作响的那种。 在床上看着两人对峙的路初觉得很无语,在干嘛呢……演电视剧吗?她咳了一声,弱弱地开口道:“那个……我想喝水。”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移开了目光看向路初,路初顿时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路初把殷切的目光移到顾已皓身上,眨着眼请求道:“顾总……可以劳您大驾帮我倒杯水上来吗?我想喝温水!” 法国人不喜欢喝热水,所以珍妮通常也不会烧热水,路初提出要喝温水,顾已皓就得先烧热水,那需要花的时间就更长一些,路初想把他支开一会,她有话想跟陆时谈。 在陆时面前被路初用殷切的眼神看着,让顾已皓心里觉得十分舒坦,于是他愉快地答应了路初的要求下了楼。 顾已皓一走,陆时就拉开木椅坐了下来,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电话那头的人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通话结束,陆时才看向路初,“有话说?” 路初情不自禁地又在心里歌颂了陆时一句:陆总英明! 路初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陆总为什么来找我?”他们的合约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陆时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刚才不是说过了?” 路初想了想,他是说刚才跟顾已皓解释的,她是他的东西? “可是……我们的合约不是已经……”路初嗫嚅地开口。 “结束了?”陆时打断她,声音异常冷漠,“你可能没搞清楚,结不结束是我说了算。” 路初被噎住,什么?这是什么强盗逻辑?那照他这么说,他这个大爷一个不高兴,一辈子都不说结束,她不就得一辈子当他的情人?! “这个……没有道理吧……”路初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跟我讲道理?”陆时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 路初的嘴角抽了抽,确实,跟禽兽讲道理就如同对牛弹琴,于是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厚着脸皮说:“陆总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嗯。”陆时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路初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啊?”什么情况,她没听错吧,世界末日了?薛定谔的猫跑出盒子了? “我说,”陆时居然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看上你了。” 路初默默地咽下一口唾液,她觉得她这辈子不会再快乐了。 61. 尉迟暮的消息来源有限,收到陆时去了澳大利亚的消息时,已经是两天之后,彼时他正坐在画室的木地板上拆路初送给他的画。 自从得知路初离开后,尉迟暮便再没有拿起过画笔,把自己锁在家里好几天,今天才想起路初送的画他还没有拆开看看,于是才出门来到了画室。 路初的天赋尉迟暮一直都知道,虽然她的画风已经变了不少,但他还是能从中找到一些只属于她的细节,别人也许需要观摩许久,但尉迟暮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路初想表达的东西。 尉迟暮没有猜错,路初留给他的画确实都是最好的,这些作品拿出去拍卖,随便一幅都是天价,如果说用来补偿他,简直是绰绰有余。可是他怎么舍得把她的画卖掉? 封装纸掉了一地,拆到第九幅画时,尉迟暮的动作蓦然顿住了,那是一幅普通的油画,画中的景色温暖而浪漫,看起来似乎是国外的小镇。 这幅画明显不是路初的风格,她是不画油画的,她也不喜欢油画,这幅画虽然画出了美景,但是笔触粗糙,大概是路初买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买这幅画?尉迟暮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铃声,尉迟暮的思绪被打断,掏出手机一看,是他的经纪人周姐,他按下接听键。 “迟暮,听说陆总找到路初的消息了,他飞往澳大利亚了!”周姐兴奋的声音传出来。自从路初消失,尉迟暮就跟丢了魂似的,大门不出,也不创作了,周姐也十分担心,想尽快找到路初。 “是吗?!”尉迟暮的眼里瞬间有了光,声音都高了几分。 “要我马上帮你订票吗?” 尉迟暮正想说好,目光却突然落在手中的画上,他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周姐,先不急,我发一张照片给你,你帮我查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尉迟暮把油画拍下来发给了周姐,许久才得到回复:这是法国的一个小镇,叫做科尔马。 尉迟暮盯着屏幕上“科尔马”三个字,看了许久,才慢慢呼出一口气,他决定要赌一把。他摁着键盘输入了几个字:我要去科尔马。 要是让路初知道了她离开时由于匆忙而忘了处理掉自己买的那幅画,还被她请的替身送到了尉迟暮手里让他发现了端倪,路初恐怕又要吐血三升了。 而世界的另一头,已经抵达了澳大利亚却发现自己得到的是假消息的安以光已经气急败坏。 “意思是我被耍了?”安以光揉着眉骨,气笑了。 “少爷……”站在一旁的老者脸色也不太好。 “陆时现在在哪里?”安以光打断了他的话。 “据说……已经在一天前到了法国……” 安以光闭了闭眼,“那还不赶紧订票?!” “是!” 为了路初,有人被耍得团团转,有人在进行人生中第一次赌博。而此时远在科尔马的路初虽然对这些毫不知情,但是被两个男人围住的她也想举手表示,她过得也不太好! 自从陆时到了科尔马,路初的清净日子就彻底宣告终结。 在有了竞争对手之后,男人的胜负欲就被激了出来,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成为他们的赛场。 路初坐在沙发上,顾已皓和陆时必要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顾已皓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陆时下一秒就掰过她的脑袋按在他怀里,然后顾已皓又将她按回去,陆时又把她扯回来……如此反复。 最后路初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愤怒道:“再这样脖子就断了!” 路初吃饭的时候,两个男人也要坐在旁边,顾已皓往她盘子里夹一块肉,陆时立刻不甘示弱地夹一筷子菜放在她盘子里,顺便将那块肉盖住。 “多吃点肉,你看你都瘦了。”顾已皓脸上的笑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肉吃太多胆固醇会增高,多吃点蔬菜才能补充维生素。”陆时淡淡地说。 于是路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菜越堆越高,以及珍妮脸上越来越怪异的表情,她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朝珍妮说道:“我饱了。”气饱了。 最后路初表示自己要午睡一会,希望两个男人可以暂时回避。 “你什么时候有午睡的习惯了?”顾已皓一脸怀疑地看着路初。 当然是从今天开始。路初笑眯眯地开口:“我一直都会午睡啊!” 陆时看着她笑了笑,开口道:“正好,我也有点困了,一起睡吧。” 顾已皓立刻伸了个懒腰,“我也是,我也跟你一起睡。” 陆时朝顾已皓丢去一个冷冷的眼神。 路初想了想自己那张可怜的小床,最终还是痛苦地开口说:“算了……我不困了,我们出去游湖吧。” 为了不打扰到珍妮,路初只能选择带着两个男人去坐花船游运河。 三个人走在街上,俊男靓女的组合不管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陆时大手搂着路初的腰,顾已皓跟路初十指紧扣牵着手,在经过了无数次徒劳的挣扎之后,路初放弃了自己,坦然地接收了路人奇异的目光。 但是某些路人还面露羡慕的神色是什么意思?朋友你三观不太正啊? 等到他们终于坐上了花船,路初才松了一口气。 路初还记得自己到了科尔马第一次坐花船的时候,小小的木船上坐着十几位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她身在其中,随着小船路过彩色的街道和房屋,钻过长满青苔的拱桥,最后来到传说中如梦境一般的“小威尼斯”,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然而此刻,路初欲哭无泪地坐在两个男人中间,船上除了船夫就他们三个人,路初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钟情的科尔马在有了这些臭男人之后,也会变得令人深恶痛绝起来。 然而顾已皓和陆时的两张脸真是不分国界地吃香,桥上居然有外国美女朝船上扔花,还笑容灿烂地朝两个男人飞吻。 路初面无表情地看着将每一朵花都准确地接在手中还笑着朝美女们回吻的顾已皓,她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是旁观者迷啊! 顾已皓捧着手里的花全放在路初怀里,笑得一脸欠揍道:“我的都是你的。” 陆时看着顾已皓凑近路初,他搭在路初背后的手抵住了顾已皓的肩膀,“你挤到我了。” 顾已皓眯了眯眼,又朝路初这边挤了挤。 陆时立刻靠得离路初更近,将她揽在怀里。 路初感觉自己好像夹心饼干里的夹心,马上就扁了,她猛地站起身来大叫道:“你俩有完没完!” 但是路初忘了他们这是在船上,她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后栽去,两个男人反应再快也硬是没拉住她。 路初跌入了水中,她泡泡温泉还行,游泳就不在她的涉猎范围内了,于是她立刻在水里扑腾起来,“Help……噗……help……” 顾已皓和陆时同时站了起来,顾已皓率先跳进了水里,陆时看着水里的顾已皓,抿了抿唇,然后让船夫把船靠岸,他便下了船。 顾已皓将路初从水里救上来后,两人浑身都湿透了,路初缩在他怀里抱着手臂抖个不停。 突然一只手臂将路初从顾已皓怀里拉了出来,随即路初就被裹进了一块厚厚的浴巾里,又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路初瞬间暖和了许多。 顾已皓看着陆时怀里的路初,伸手就想把人抢回来,然而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还是收回了手。 “我的呢?”顾已皓揉着头发上的水朝陆时问,虽然他没有发抖,但是这样凉的水,不冷是不可能的。 陆时的目光这才从怀中的路初身上移开,看了一眼如顾已皓,残忍地笑道:“哦?顾少没有准备吗?刚才看你跳得如此义无反顾,我还以为顾少早有准备呢。” “你……”顾已皓被气得噎住。 Round one——陆时KO顾已皓。 ———————————— 我k 刚才发现昨天居然忘更了!!潜意识里总记得更了啊!!对不起我的宝贝们… 今天的更还是在下午老时间! 推更致歉 宝贝萌不好意思袄!今天中午跟父母到农家乐玩了,本来是计划下午就会回家所以就没有带电脑!但是这边突然降暴雨,泥路被封了,就要被迫在这边住一晚看明天能不能回去,但是由于存稿君在电脑上,所以今天就没办法给大家更新了T︿T 但是回家后缺的章都会给大家补上的!!再给你们加更!!希望宝贝萌可以谅解我,谢谢大噶?(????ε ???? ? ) 62.浴缸(H) 游湖活动在路初落水后被迫终止了,顾已皓不得不回宾馆换衣服,路初则被陆时抱回了珍妮家。 陆时抱着路初直奔浴室,将裹着浴巾的路初放进浴缸里,然后打开花洒调试着水温,等到水温合适了,陆时才打开水龙头给浴缸蓄水。 水面逐渐上升,没过了路初的肩头,温热的水蒸气浮在空气里,给浴室加上了一层氤氲模糊的滤镜。 路初整个人被温暖的感觉包裹住,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 陆时看见路初的脸色不再如此苍白,蹲下来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摩挲,“还冷吗?”他沉声问。 路初就着他的手掌磨蹭了两下,“不冷了。”也许是此时的处境过于舒服,让路初放松了警惕,说话的声音都软糯起来,她的双颊被水蒸气熏红,像一颗沾了水的草莓,透着又纯又欲的香甜,看起来就很美味。 陆时便站起了身,目光一瞬不眨地落在路初身上,然后他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此时的路初迷迷糊糊,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到来。 陆时将脱下的衣服随手扔到一边,然后浑身赤裸地踏进了浴缸,将路初抱起来揽在怀里,于是就变成了陆时坐在浴缸里,路初躺在他的怀中。 陆时把路初身上碍事的浴巾解下来扔在了地上,浸了水的浴巾沉甸甸的,可陆时却扔得轻轻松松。然后他又开始脱路初身上的衣服,知道把她脱得一丝不挂,两人的身体赤裸着紧贴在一起。 路初几乎都要睡着了,就感觉到有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她的衣服被脱光了,然后腿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苏醒,变得坚硬挺立,烫得她清醒了几分。 路初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转着眸子思考着此时自己的处境,等到有点头绪了,她猛地睁大了双眼,转头一看,是陆时清俊的侧颜。 “陆……”路初立马就想撑着浴缸起身,然而她压根没什么力气。 “清醒了?”陆时听到她的声音垂眸看去,红唇近在眼前,他便托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陆时的吻带着浓郁的侵略意味,强迫路初的唇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的舌间迅速扫过她的上颚,路初一下子就被捕获了。 陆时的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来到她胸前大力揉捏,用两指的指腹让小乳尖迅速挺立起来,陆时的指尖仿佛带着电,只是稍稍一捏,立马带来滔天的酥麻,刺激得路初忍不住呻吟出声。 陆时另一只手探到了路初的腿间,手指准确地找到了她的阴蒂碾磨起来,剧烈的酸痒感随之而至,路初立刻屈膝夹紧了双腿想要抵御这波快感,却丝毫无法阻挡滑到了穴口的手指。 陆时的唇来到路初耳边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路初浑身的力气便被瞬间卸去,陆时在的手指顺利插入了她早已汁液泛滥的花穴。 陆时活动着手腕在路初穴内抽插起来,不时弯起指节搔刮着她的甬道内壁,直到摸到一点凸起,陆时的手指便开始凶猛地朝那一点进攻。 “嗯啊……那里……嗯不、可以……”路初不住地发出难捱的呻吟,女人的敏感点就如同蛇的七寸,一旦被抓住就会让她溃不成军。 陆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一会,灭顶的快感就汹涌地淹没了路初,她十指紧紧扣住浴缸壁,脑海中炸开了第一束烟花。 就在路初高潮的这一瞬间,陆时突然抽出了手指,扶着早已整装待发的阴茎对准了她的穴口,一个挺腰插了进去。 狭窄且正在剧烈收缩的小穴瞬间被粗大的阴茎填满,路初抖着身子发出一声尖叫,脑海中炸开了一片又一片烟花。 粗长的阴茎已经完全插进了湿润的层层肉褶里,正处在高潮中的肉壁实在过于紧致,夹得陆时微微咬了咬牙。 不过他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托起路初的腰控制着力道慢慢拉开动作,狭小的浴缸迫使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动作也只好幅度更小,阴茎只抽出一点便再次重新顶进去,又一次比一次更深。 路初被这么深的抽插顶得透不过气,她徒劳地伸手掐在陆时坚硬的手臂上,男人的手臂在用力,肌肉线条凹凸有致,是她无法撼动的力量,路初服软求饶道:“别、这么深……嗯啊——肚子要、要破了……” “不深不长记性。”陆时咬着路初的耳朵说道,他握住她的腰又往上托了一点,越发拉开动作,每一下都尽根插进路初的小花穴。 层层肉褶被反复摩擦,体内最深的那一点更是被男人肆意挑逗,路初感觉自己身体里仿佛安了一个巨大的水泵,汹涌的水从身体里喷发出来,湿湿嗒嗒地又顺着插在体内的阴茎流出去散开在水中。 路初被快感冲击地再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无力地躺在陆时怀里,任他将自己举起放下各种抽插,毫无反抗之力。 陆时也忍得很难受,他皱着眉,不断调整着呼吸,后来干脆直接将路初翻过来撅起屁股压在浴缸壁上,阴茎被紧缩的肉穴不停吞吐,快感持续堆积,他甚至需要靠想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以稍微减少一些射精的强烈欲望。 “啊啊……我快、不行了……呜呜……陆时……求你……”路初忽然哭起来,她爽得浑身肌肉都绷着,白色透明的液体更是滴滴答答地从两人交合处往外淌,明显已经濒临高潮。 “叫我什么?”陆时眯起眼睛,开始加快速度。 路初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叫道:“老、老公……老公——啊!”她的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接着肉穴快速收缩,达到了高潮,而陆时也加大力气狠狠最后抽插了几下,然后抱住路初的腰,将乳白的精液直接射进了她体内。 一股一股的精水冲刷着路初的子宫内壁,而她已经累得根本连反抗都做不到了。 后来陆时把路初洗干净后抱进了她的卧室,路初已经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但是没忘了给陆时下逐客令。 “你得回去……这是珍妮家……”路初掀起眼皮,有气无力地朝陆时说道。 此时陆时已经穿上了刚叫人送来的干净西装,正在镜子面前调整着领结。 听到路初的话,陆时勾了勾唇角,然后转身走到床边,俯下身吻了吻路初的眼睛,淡淡地开口道:“行,依你。” 陆时离开了,路初才终于放松了身心安心睡去。 63.很想你(H) 路初这一觉睡得很沉,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被紧紧拥进了一个怀抱,怀里还带着萧瑟的凉意。 有一个似乎很远又似乎近在耳边的声音响起来,“路初……我好想你……” 路初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她的脑子清醒了一些,然后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被人抱在怀里。 路初下意识就要叫出声来,一只大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路初,是我。”那人小声地开口。 路初此时已经清醒了大半,这个声音……她伸手在黑暗中往那人的脸上摸去,摸到了高挺的鼻梁。 “安以光?!”路初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她刚从睡梦中醒来,声音还有点沙哑。 “嗯。”安以光笑了笑,又将路初搂得更紧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路初挣扎了一下,还是觉得匪夷所思,窗帘没有透出一点光,现在应该是半夜,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用梯子爬到你的阳台上进来的。”安以光的语气颇有几分骄傲。 路初默了默,请问她可以报警吗?半夜叁更,这个男人居然爬上二楼的阳台闯进她的卧室?他的脑回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就不能明天再来吗?”路初推了推安以光的胸膛,想让他放开她。 “不行,我想你了。”安以光委屈地说道,反而将路初搂得更紧,似乎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你就这么狠心地不告而别,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我还被姓陆的骗了……” 安以光吸了吸鼻子,仿佛真的要哭出来了似的,说得自己像是被狠心的丈夫抛弃的小娇妻。 路初的心顿时软了,虽然伸手在安以光的眼睛上摸了一把,并没有摸到一点湿润,但路初还是抱着他的脑袋摸了两下,安抚道:“好了好了……” 安以光的脑袋顺势在路初的掌心磨蹭了两下,他又委屈地开口道:“我都饿了快一个月了……” 路初在心里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胡言乱语什么呢?有机会就饿他两天试试,看他还能不能爬上这个阳台。 安以光不在乎她的心理活动,自顾自地接话道:“先让我吃点宵夜吧。” 路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以光捏住下巴吻了下来,安以光的吻完全颠覆了他刚才“小娇妻”的形象,他的唇舌带着霸道的攻势侵略着路初的口腔,瞬间剥夺了她嘴里的空气,还用牙齿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下唇。 路初被吻得失了神智,安以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结束一吻,侧头来到她的鬓角,在她发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叹气一般开口道:“好想你的味道。” 安以光的声线压得近乎喑哑,语气带着深深的眷恋,他不紧不慢地转而吸吮路初颈后的一小块皮肤,甚至用犬齿叼起来咬了咬。 人类的后颈天生脆弱而敏感,路初只感觉安以光的那一咬好像直接咬在了她的神经中枢上,快感信号“哔”的一声炸开,沿着身体那34块脊椎骨从头电到尾,半边身子都麻了。 安以光打算乘胜追击,路初睡觉前是陆时给她清洗的身体,洗干净后为了方便就没给她穿原本的睡衣,而是只套了一件宽大的短袖,此时安以光的手撩开她的衣摆就探了进去,径直摸向她的腿间。 哪知道安以光的手刚摸到路初的腿根,她就吃痛地叫了一声,陆时在浴室的动作实在太凶狠,路初的腿根现在都还酸痛发麻。 安以光的手顿了顿,路初这个反应代表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温柔了许多,他把路初的内裤脱下来,然后轻轻分开了她的双腿。 安以光一边用手在路初的花穴处轻轻按压,一边埋头在她胸间吮吸,等到她的花液沾湿了他的掌心,安以光才直起身来,一手抓住他连帽卫衣的领口往上一拉就将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他又解开自己的裤链,他早已勃发的阴茎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跳了出来。 尽管安以光很想狠狠摁住路初一捅到底,但是考虑到她还有痛感,安以光还是强忍着欲望扶着路初的腰慢慢地把阴茎送进了她刚湿润起来的花蕊中。 粗大的阴茎一点一点将狭窄的小穴撑开填满,两人彻底合二为一,安以光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便难耐地动起来,他本来照顾着路初不想动作太大,奈何她粉嫩柔软的小花穴就像一张不知廉耻的小嘴一样紧紧嘬着他,温暖又潮湿,几乎要把人所有的理智都磨尽,哪里还能慢得下来? 路初在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中承受着安以光大力的冲撞,当视觉被削弱,其他的感官就被迫放大,安以光带来的快感更是仿若灭顶之灾。 由于是半夜,房子里还有一个珍妮,路初不敢叫得太大声,只能咬着唇发出呜咽般的呻吟。 安以光突然俯下身来在路初耳边说道:“刚才我爬你阳台的时候,周围的房子都熄灯了……你的阳台挺漂亮……适合做爱……” 安以光的声线也有些不稳,他强韧的腰部颇有节奏地撞击着路初,两人的体液交汇在一起更是随着运动发出淫糜的水声。 路初根本没有脑容量去思考安以光话里的意思,她甚至来不及问,就被安以光就着交合的姿势从床上抱了下来,他下身抽插不停地抱着她朝阳台走去。 安以光拉开窗帘,推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然后来到了室外。 突如其来的一阵凉意激起了路初背上的一片鸡皮疙瘩,她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睁眼看见自己身处室外的阳台,安以光将她压在了躺椅上,两人的下身从头到尾没有分开过。 “安以光!你、你干什么呢……”路初立刻紧张起来,隔壁房子的邻居只要一出来走到阳台上,就能欣赏到他们俩上演的活春宫。 安以光一把握住路初推搡他的双手,躺椅的弧度比较刁钻,不方便动作,安以光干脆抽出阴茎将路初翻了个身,让她撅着屁股趴在躺椅上,然后扶着阴茎从后面插进了她的小穴。 这次安以光没再收着力气,狠狠地一捅到底,后入的姿势让阴茎插得更深,如此力度让龟头险些破开宫口挤进去。 路初死死咬住了嘴唇才不至于叫出声来。 安以光挺着腰抽插了起来,交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空旷的室外显得异常突兀和明显,路初又怕又爽,不禁抖着声音催促:“你快……快一点……” 路初不得不强迫自己保留一分理智警惕着周围,她生怕有人被他们吵醒要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只能紧张兮兮地度秒如年,然而这种紧张又加剧了身体的敏感,快感何止是一路攀升,水多得让路初怀疑自己体内简直被安以光用性器凿出了口井! “急什么……”安以光喘着粗气开口,他显然已经完全做了欲望的奴隶,粗暴地握着路初的腰,动作大开大合连掩饰都懒得了。 然而嘴上虽然这样说,看见路初害怕得声音发颤,安以光还是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宫口的瓣膜在一次又一次猛力的冲撞下,终于有所松动,安以光感觉到这一点,便猛地加大了力度往里一顶—— 阴茎尽根没入小穴,龟头终于顶开宫口嵌了进去,路初的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弓着腰浑身剧烈哆嗦起来。 安以光被急剧收缩的小穴绞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身体微微一颤,就这么射在了路初身体的最深处。 —————————————————— 光崽:搞点宵夜778 本雨:安排安排 嘿嘿,路一通我就赶紧回来了宝贝萌,补上昨天的更,两更奉上~ 64.battle 最后路初晕过去的时候,产生了一种自己即将迎接死亡的错觉,直到第二天她醒来睁开眼,才确定自己还活着。 窗帘透出来的光显示外面天已经大亮,安以光不在床上,难道昨晚他识相地半夜离开了?路初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一抬腿她就吃痛地“嘶”了一声,真是被操得腿都合不拢了…… 这些男人是魔鬼吧? 路初缓了好一会,才艰难地从床上下来,一路扶着墙走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然后又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珍妮应该出门看店了。 路初又扶着楼梯的扶手下了楼,准备自己煮点东西吃。谁知道到了一楼,她就被客厅里的景象惊呆了。 陆时和顾已皓还有安以光一人坐着一张沙发,彼此不说话用眼神打着游击战,那架势仿佛一触即发。真是叁个男人一台戏啊…… 路初默默地转过身,轻轻地抬起脚尖,打算先溜为敬,谁知道她半步还没走出去,就被陆时冷冷的声音叫住了。 “你往哪走?” 陆时一开口,顾已皓和安以光也转头看见了路初。 路初僵硬地转过身,用手梳了梳头发,礼貌地笑着问:“叁位有事吗?” 安以光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体贴地开口道:“路初是想回房间休息吗?对不起,昨晚是我太过分了,没控制住自己。”他说完转回头挑衅地向另外两个男人挑了挑眉。 陆时沉沉的目光落在安以光脸上,“你确实过分了,我给她洗澡的时候她已经累得不行,你不知道体谅她一下?” 顾已皓听着两人的对话,眯了眯眼,“你们俩趁我不在对路初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路初在心里举起双手,的确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她赞成! 安以光摸了摸鼻头,垂下眸子笑着开口道:“我说,陆总,顾总,你们这些大企业的总裁不是应该日理万机的吗?” “我也很好奇,安少不用训练吗?作为职业选手应该很辛苦吧?”顾已皓四两拨千斤地回应道。 陆时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对了,澳大利亚的风景怎么样?” “你?!”安以光想起自己被陆时耍得团团转的事,顿时按捺不住地捏住了拳头。 路初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翻了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门铃突然响了。 叁个男人的口舌之争告一段落,路初立刻一路小跑去开门,门一拉开,外面站着尉迟暮,路初又愣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尉迟暮似乎是刚经历了剧烈运动,还在喘着粗气,看见路初,长臂一伸就将她搂进了怀里,“幸好你没事……真好。”他说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路初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听尉迟暮的语气实在有些沉重,于是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怎么了,迟暮?” “我向路人问起你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你之前在一家面包店工作结果发生火灾了,我很害怕……”尉迟暮说得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死里逃生的人。 路初顿了顿,从尉迟暮的怀里退出来,笑眯眯地朝他说:“别担心,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啊,对,进去说吧。”路初反应过来,侧身让尉迟暮进屋,然后带上了门。 尉迟暮跟着路初进了客厅,看见客厅里坐着的叁个男人时,他的面部线条瞬间僵硬了许多。 “你怎么也来凑热闹?”安以光看着尉迟暮不爽地开口。 路初瞪着眼举起拳头朝安以光挥了挥,然后转头笑着对尉迟暮说:“别理他,迟暮,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也会说法语吗?” 尉迟暮对上路初,表情立刻温柔起来,“不是,遇上了会说英语的法国人,还正好认识我。” “认识你?”路初疑惑地眨了眨眼,“你在法国还有朋友吗?” 尉迟暮笑着开口道:“没有,是喜欢我的画的人。” “哦~”路初明了,“那是你的粉丝了?哇,不愧是国际画家,世界各地都有粉丝呢!” 尉迟暮的耳根微微发红,正想笑着摇头,却被人突然截住了话头。 “你还有粉丝?”安以光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他被路初无视得心里很不舒坦,得发泄才行。 “安以光你什么意思?”路初立刻转过头警告地瞪着安以光。 “安少应该是想要跟尉大画家比一比谁的粉丝多吧?”顾已皓笑眯眯地插嘴,突然又话锋一转把悠悠喝着咖啡看戏的陆时也带上,“陆总也可以参与一下,听说陆总的红颜知己也不少啊。” 陆时朝顾已皓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淡淡地开口道:“顾总谦虚了。” 路初的头又开始疼了,一个她应付起来都费劲,别说四个,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那个……”路初笑得眉眼弯弯,“你们到底有事吗?是没有女人了吗?需要我介绍几个吗?” “路初!”安以光猛地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有事,跟我回国吧,我带你去见我爸!” 啊?这是什么剧情?路初费解地皱起小脸。 陆时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连表面的礼貌也懒得维持了,冷冷地看着安以光,“你这是在向我的女人求爱吗?” 安以光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咧着嘴顶了顶腮帮,“你的女人?陆时,你能给路初什么名正言顺的名分吗?恐怕陆伯伯不会同意吧?” 安以光说着收起脸上的笑,目光又转向顾已皓,“还有你,顾家会接受路初吗?怎么,当初退婚的事顾总忘了?” 真是句句都说到点上,陆时和顾已皓一时间无法开口反驳。 路初始终垂着眸,让人看不清神情,站在她身旁一直看着她的尉迟暮突然开口道:“我可以。” “什么?”安以光转过头。 尉迟暮迎上安以光的目光,“安家不也是家大业大吗?”他缓慢而郑重地说道:“我可以给路初名分,给她简单的恋爱,给她盛大的婚礼,因为。” 尉迟暮顿了顿,侧头看向路初,轻声道:“我爱她。” 路初缓缓抬起眸子,迎上了尉迟暮认真的目光。 安以光也愣了愣,几步走到两人面前,恼怒地开口道:“你俩别深情对视了行吗?”他掰过路初的脑袋捧在手里,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也可以,路初,我上头有叁个哥哥一个姐姐,轮不到我搞什么商业联姻,我爸最疼我,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的!” 尉迟暮一把打掉安以光的手,沉声道:“你别碰她。” 安以光正想还手,他身后的顾已皓突然也站了起来,看着路初开口说道:“我可以解决的,所有问题。” 路初闭了闭眼,这几个男人好像没搞清楚重点,在这里battle什么呢?她只想远离他们所有人好吗? 陆时的脸色已经黑得可怕,他凉凉地开口警告道:“路初,你要想清楚,是出得起违约费了是吗?” “什么违约费?你那个破合约,我替她出!”安以光咬牙切齿地开口。 “我也出!我出双倍!”顾已皓举起手,又露出了他欠揍的微笑。 出什么出?还双倍?这是什么竞拍会吗?路初眼见着尉迟暮居然也想举手,赶紧按住了他的手臂,大吼了一声:“停!” 四个男人都面色不佳地闭上嘴看向路初,她默默地咽下一口唾沫,“那什么,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65.如果的事 五个人围着餐桌坐了下来,路初在坐正中间,她朝左右两边神色各异的四个男人看了一圈,斟酌了片刻开口道:“你们还是回去吧,我没有跟你们回国的想法……” 路初的神情是难得一见的认真,她带着恬静的笑容,像一个早早准备好了说辞决定告别的人,知道了装傻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她应该跟他们好好说再见。 “迟暮,虽然我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夏怡了,但最近几次Sh's的美术展,我这个无名画家也有些名气了,我留给你的那些画也可以卖不少钱。” 有时候路初会想,如果回到当初,父亲没有抄袭尉迟暮的画就好了,在自己江郎才尽的时候隐退,把精力放在培养学生身上,他也可以把失去父母的尉迟暮带回夏家,让当初那个夏怡陪着他,帮他找回灵感。 然后因为才华而早早出名的尉迟暮,或许可以带着一身光芒出现在那个夏怡面前,以他一贯温柔的语气向她告白,他们也许真的可以幸福地在一起。 这样的话,夏家还在,父母还在,尉迟暮不用遭受老师的背叛,当初的夏怡也不会变成路初了吧。 “安以光,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的梦想是什么。你知道的吧,我最讨厌你因为我而打乱你原本的人生。” 路初常常会回想起夏家出事,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带着渺茫的奢望向安以光伸出手的时候,其实没有想到他会回握住自己,毕竟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还只能算是陌生人。 那时候的路初是恨着这个世界,也恨着自己的,甚至在飞往英国的航班上,她都希望干脆发生一场事故好了。 等见到了安以光,她便将自己全副武装了起来,明明是家破人亡,她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甚至变得开朗活泼起来。 但是人生中第一次笑得甜蜜的路初,却对这个世界怀抱着最大的冷漠,直到她看见安以光眼里的心疼,才觉得自己的心脏也疼痛起来。全世界的恶意也不能将路初击倒,可是那样干净的眼睛里,因为她而生出的心疼,却将她轻松击溃了。 在路初还是夏怡的时候,因为父母常年在世界各地奔走,她的思维又和常人不太一样,于是患上了社交障碍。在创作遭遇瓶颈的无数个夜晚,除了空荡荡的房间,就是游戏里的安以光陪着她。 夏家出事而安以光向路初伸出手的时候,对她来说,就好像她已经站在了楼顶的边缘,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然后就在那一个瞬间,安以光从身后拉住了她。 安以光对路初来说是这样的存在,于是在那个醉酒的夜晚,路初想着,就把自己交给他吧,反正现在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就当做对他的谢礼,和对自己那一闪而过的心动的扼杀。 路初知道,她不爱自己,当然也就没有能力爱别人,所以她想要做的事,不能扯上安以光,因为他还要追逐自己的梦想。 “陆总,我算了一下,违约费嘛,只要我倾家荡产了,还是出得起的!对了……我听说美术馆闭馆了,其实那个拍卖慈善会很有意义的嘛,干嘛闭馆呢……” 路初至今还记得在英国的那个晚会上第一眼看见陆时的时候,他虽然冷着一张脸,却英俊得要命,在人群中很耀眼。路初从来没见过如此适合穿西装的男人,那也就能看出,他是有多么适合游走在商业圈的顶端。 于是路初瞬间就确定了,陆时就是她需要的人,他们便有了那个交易,最后也确实没有让彼此失望。 虽然是因为合约,不过路初确实是陆时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也就是因为在一起了很久,于是路初慢慢知道了一些关于陆时的事。 那是光鲜亮丽的陆氏集团继承人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陆时的亲生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陆父出轨而被陆父踹掉了,然后很快陆父就迎娶了陆时的继母,还给他生了两个弟弟。 陆父禁止陆时跟他的亲生母亲见面,对陆时也吝啬关爱,于是在那个在陆时心里已经支离破碎的陆家,陆时经常受到欺负和侮辱。 陆时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继母的两个儿子在商业经营方面竟然没有一点天赋,这个时候,陆父才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早已做出了成绩的陆时身上。 为了让陆时继承陆氏集团,陆父跟继母离了婚,把陆时的亲生母亲又娶了回来,于是陆时为了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守住母亲的地位,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活得异常辛苦。 陆时向来浅眠、少眠,于是在他竟然习惯了有路初睡在身边后,无数个与路初同床共枕的夜晚,在她睡着后,他会在她耳边说起他的事,或许只是自己一个人憋了太久,需要倾诉。 陆时说路初跟他很像,都把自己层层伪装起来,装作很坚强无事发生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陆时不知道,路初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没有立刻睡着,听到了他的独白后,便每一次都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入睡,直到听他说完所有的话。 那个时候的陆时,跟平时都不一样,语气带着落寞,甚至还有痛苦,那时路初才知道,原来陆时不是一直都那么厉害,他也会有脆弱的时刻,只不过那个时刻实在太短太短。 然后渐渐的,路初发现自己对陆时的心境有了变化,而陆时对她的态度也慢慢有了微妙的改变,路初吓了一跳,于是决定要速战速决,赶快结束跟陆时的合约。 在很多个瞬间,路初都很害怕,害怕自己会沉沦在陆时的眼神中,然后恬不知耻地爱上他,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顾已皓……火灾的时候你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你,不过我可没忘记当初顾家退婚的事,那可是相当于我站在悬崖的边上你还推了我一把,所以咱们就算扯平了,明白吗!” 其实路初从来没有记恨过顾已皓,顾家退婚也不过是顺势而为,换做她估计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说起来,抄袭犯错的是夏父,把事情曝光闹大的是叶雨婷,顾家也不过是为求自保,当初的顾已皓就更无辜了,明明心有所属,还得担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祖辈约定的婚约,他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傻乎乎地曾把叶雨婷当做白月光了吧。 其实每次顾已皓被顾家安排去夏家陪着夏怡交流感情的时候,他不管说什么话,夏怡都不太搭理他,他还一待就是一下午,从来不会不耐烦也不会睡着。 其实当初的那个夏怡并不是无视顾已皓,她在心里还觉得他人不错,长得很好看,眼睛里像是盛了星光,还愿意看着她画画陪她说说话,有时候她会想,有这样一个未婚夫也挺好的吧? 如果没有发生抄袭的事,也没有叶雨婷的存在,那夏怡会跟顾已皓就这样结婚,然后幸福地过一辈子吗? 路初到了科尔马之后,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当一个人虚度着光阴如同养老的时候,就总会回忆起从前,回想起一切事情发生的最初,这真是难以避免的事。 而当路初被顾已皓从火场中救出来时,她流下的那滴眼泪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顾已皓。路初想着,聪明得像狐狸一样的顾已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蠢?火势这样大,万一他救不出她跟她一起葬身火场了怎么办? 路初把顾已皓的行为理解为他觉得愧对于她,于是当他说爱她的时候,她选择性地失聪了,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想要不心动实在太难了。 路初只能告诉自己,他们不过都是一时兴起而已,她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喜欢的地方,当热情耗尽,他们又会回到自己该行驶的轨道上,然后与她背道而驰。 只有不断这样告诉自己,路初才能同时逃避自己的心,她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特殊感情的心,这样一颗心,又怎么配得上他们的感情呢。 “所以,”路初努力压抑住自己哽咽的嗓音,“回去吧,回到你们的轨道上,拜托了。” 否则再拖下去,她那无耻的爱意恐怕就会无法控制地爆发。 66.黄昏(正文完结) 路初被四个男人赶回了卧室,对于她刚才自我感动发表的那一番告别话,他们不予置评,表示他们需要好好聊一聊,并且要求路初回避。 路初上楼后,餐桌上的四个男人都沉默下来。其实在座的各位都聪明绝顶,都能看出来路初心里有一道隐形的防线,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而有的情绪就算堵住喉咙,也会从眼睛里泄露出来。 顾已皓从兜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夹在指间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悠悠开口道:“心病嘛,还需心药医。”他手腕一动,指间的烟对准尉迟暮,“没记错的话,路初的心病是从你开始的吧。” 尉迟暮冷冷地看了顾已皓一眼,没说话。 安以光的神色很纠结,好一会,他才咬着牙说道:“这件事,好像只能共赢。” 陆时抬了抬眼皮,勾起唇嗤笑了一声,淡淡道:“安少终于聪明了一次。” 路初在卧室坐了好一会,卧室门才被推开,进来的是尉迟暮。 路初站起身看着他,“迟暮……” 尉迟暮朝路初温柔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我带你去个地方。” 下了楼,路初发现餐桌上已经没人,她转头有些惊喜地问道:“他们是回去了吗?” 尉迟暮垂着眸,低声说道:“他们可不是会轻易离开的人。” “什么?”路初没听清。 “没事,”尉迟暮走到路初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吧。” 尉迟暮带着路初去了科尔马城郊的一个交通环岛的草坪上,草坪中央有一座缩小版的自由女神像,路初一直都是在城内活动,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来。 草坪上人不多,有两叁对带着孩子的父母,还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路初环视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远处的自由女神像上。 尉迟暮也看着那座雕像,开口道:“我在飞机上搜索这座小城的时候,发现有这么一个地方,知道的人好像不多,所以想着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路初侧头看着尉迟暮笑了笑,“我确实没来过这里,很漂亮。” 尉迟暮转过头对上路初的眼神,突然说了个不相关的话题:“一个人在爱着别人的时候,是会发生变化的吧。” 路初嘴边的笑意淡了些,“什么?” “当初在夏家慢慢爱上你的时候,我发生了变化,”尉迟暮垂眸看向自己轻轻抬起的双手,“这双手,因为你才能拿起画笔。” 路初的目光闪烁起来,“不,是因为你自己……” “后来再次看见你的时候,”尉迟暮打断了她,“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被爱着的时候,也是会发生变化的。” “不是的……”路初摇着头,下意识就要否认,“是因为经历了那些事我才……” “我说的不是你伪装出来的那些变化,路初。是你真正发生的,心里的变化。”尉迟暮握住路初的肩,不准她逃避他的目光,“你想要补偿我?可我想要的不是画,不是钱,不是盛名。我要你的余生。” 尉迟暮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声音也是,“我跟他们刚才达成了一个共识,比起接受你心里的其他叁个人,我们更不愿意放弃你,也绝不会放弃你。” 路初轻轻摇着头,嗓子却哑住了发不出声,她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哭。 远处的自由女神像旁,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似乎在排练着什么,一位蓝眸的年轻男人走近他们,用中文跟他们对话。 在短时间内找到这群留学的中国学生,安以光是真的费了不少劲。 尉迟暮握着路初的肩转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远处的雕像,“你知道巴托尔迪在创作自由女神像的时候,他心中的自由是源于什么吗?” 路初的瞳孔中倒映着自由女神像,“是什么?”她呢喃着问。 “是勇敢。” 尉迟暮与路初并肩站在一起,牵住了她的手。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橘色的夕阳将天边晕染成了一副暖色调的油画,血橙色的阳光铺满了整个草坪,为象征着自由的雕像镀上了一层金光。 不远处的一群学生站成整齐的队列,突然开始朗诵一首诗歌。 “如果有那样一个黄昏 我们都老了 我再不会让你一个人 在夜里唤醒我的名字 也不会让自己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想你” 在这样的背景下,有叁个男人从草坪的另一头朝路初缓缓走来,他们身后的影子被慵懒的阳光越拉越长。 陆时依旧带着冷淡的神情,顾已皓似笑非笑,安以光则痞痞地咧着嘴角露出一排白牙,而路初身边牵着她的尉迟暮,掌心温暖。 路初眼眶里的泪水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或许她曾遭受的所有不幸,都是为了换来此刻的幸运? 如果是这样的黄昏,那她愿意老去。 (全文完) —————————————————— 那么,《时光》到这里就完结啦,谢谢大家这几个月来的陪伴和支持,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会坚持不下去。 《时光》是我的第一本书,肯定有许多许多不足,你们的包容真的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和动力,漫长的时光里,因为有你们一直在它才会最终有了结果。 这个结局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是因为我反复改了好几遍,第一稿几乎彻底改掉了。最初想要隐晦地通过这本文传达一些什么,最后还是决定清楚地表达出来,我也就强行升华了一下,勇敢是爱情的充分必要条件,希望大家都要勇敢去爱。 还有想要说明的一点就是,在女主选择逃避后结局是必然的,因为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我一开始的设定,再写下去只会变成裹脚布了。 觉得还没看够的宝贝们,后面还会更几章番外,是写女主与四个男主幸福生活在一起之后的故事,会交代他们的未来。 因为有的男主身份特殊不结婚是不现实的啦,所以会有新的剧情,但是宝贝们放心,本雨安排的结婚肯定是不会影响男主们对女主的感情的! 番外会以肉为主,下一次更新的时候会一次性全放出来,并且番外里会引出我下一部作品的女主,嘿嘿,大家可以猜一猜是哪位哦! 最后,跟大家说一声,我们下本书再见,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