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别人的老公》 第1章 替身的替身 前段时间，李凡拿着借来的两百万和哥们合伙做生意，没想到，那哥们卷钱跑路，还把李凡的老婆给拐走了，现在高利贷公司每天都派打手来上门要钱，又把李凡的小姨子扣在ktv里，不给钱就不放人。 看着还款单上日复一日增加的利息，李凡感到人生是如此绝望。 吃完最后一碗泡面，李凡踏上小板凳，把脑袋套进绳圈里，正要踹翻板凳，房门忽然开了，一个身材修长的西装男站在门口，笑问：“你真的想死？” “关你屁事？你怎么进来的？谁给你的钥匙？” 西装男收起微笑，冷峻道：“我不喜欢和人废话。最后问一遍，你真的想死？” “是又怎么样，你到底——”李凡的话还没说话，西装男箭步冲了上来，举起一支注射器，刺入李凡的脖颈，几秒钟后，李凡便失去了知觉。 这一觉，睡了足足两周，当李凡再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副棺材里！ 棺材已经被预埋在坟坑中，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拄着一把铁锹，李凡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这不是李凡他自己么！ “呵，”男人点着一支烟，蹲下俯视着棺材里的李凡，“你不是想死么？我来成全你。” 李凡：“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好吧，既然借用了你的人生，我让你死个明白。我叫l，国际杀手排行榜前三的存在。杀人太多，仇家自然多，所以我得经常性地变换身份，保护自己，之前我叫‘尼古拉斯’，不过现在，我叫‘李凡’。” 李凡：“……” “半个月前，我把你抓了起来，反正你不想活了，就把你的余生，送给我好了。所以，我整容成了你的样子，连声音变成了你的，只有我身边的亲信知道我的新身份。” “你的证件、银行卡都是我的了，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打入了你的账户，连你的密码，我都没改。” “我还以你的名义购买了房产和汽车，甚至，去你老家探望了一下你的父母，他们居然没发现自己儿子被掉包了。呵，h国的整容术果然是天下无双。” 李凡：“……” “好了，我今天说了太多的话，累了，就这样吧，”男人开始往手槍上拧消音器，“被活埋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亲手送你一程好了，免费的。” 李凡：“……” “爆头，是最安逸死亡方式，”男人装好了消音器，用槍口顶上自己的太阳穴，“就像这样，除了皮肤上会有一点灼烧感之外，你不会察觉到一丝疼痛，大脑被击穿的三秒钟之内，你甚至，还能说一句遗言——” 噗！ 男人手里的枪，忽然响了，吓了李凡一跳！ 男人眼中露出疑惑，转头看向冒烟的消声器，凄然道：“妈的，走火了！” 说完，男人轰然倒在地上，空中飞过一只乌鸦，呱地叫了一声…… 半小时后，李凡的麻药劲儿过了些，终于挣扎着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这里是郊外的一座荒山，现场，只有那个自称l的杀手尸体，以及一桶汽油，一把铁锹和那把手槍。 l原本的计划，是先将李凡打死，再进行焚尸处理，最后埋起来，没想到，想谋杀一个自杀者的杀手l，槍走火，自己打死了自己。 李凡爬到l身边，从他手里掰出那把手槍，也学刚才他的样子，用槍口顶住太阳穴，闭上眼睛，本来李凡就是打算自杀的，只不过，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杀手l打乱了节奏而已。 正要扣动扳机，李凡听见了一阵手机铃声，他睁开眼睛，循着声音，从杀手l的口袋里翻出手机，是李凡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叫“小婉”的名字。 李凡并不认识什么“小婉”，疑惑地按下接听键。 “主人，那傻子欠的钱，我已经帮他还清了，但对方不放人质，要加价100万，你看我要不要……主人？主人？你在听吗？” 李凡懵逼的看着屏幕，主人，是不是打错了？ “主人？”对方问。 “呃……还什么钱？”李凡问了一句。 “那傻子不是欠了200多万高利贷么，放债的还把他小姨子给扣押了……” 李凡恍然大悟：傻子竟是我自己！ “你把钱都、都还清了吗？”李凡惊喜地问。 李凡是因为还不上高利贷的钱，才走投无路，选择自杀的，既然钱已经还清了，那他还自杀个毛线啊！？ 第2章 新的身份 “连本带利，都还清了。”对方说。 “好、好，那就好！先这样。”李凡强压心中的激动，挂了电话。 毕竟沉睡了半个月，李凡刚醒过来，整个人有点懵，他从l的尸体旁边捡起半包烟，抽出一支点燃，头脑在尼古丁的刺激下，快速复苏，李凡开始回想l临死前说的那番话。 “一个杀手，因为仇人太多，想换个身份，嗯，有情可原。”李凡一边抽烟，一边自言自语。 “结果，他选中了不想活下去的我，整容成了我的样子，准备使用我的社会身份，嗯，这招不错。” “我昏迷了半个月，他已经变成了‘李凡’，把所有资产都转移到了‘李凡’的名下，他就是李凡，我已经没有身份了；可现在，‘李凡’死了，我又是谁？” 李凡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想了好久才搞清楚：“我变成了职业杀手！我的名字是，李凡！杀手？呵呵，蛮有趣的。” 李凡起身，逐件扒下l身上的衣服和鞋袜，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将l的尸体推进棺材里，淋上汽油，点着…… 汽油里被l添加过助燃剂，很快，l被烧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来是谁，李凡用铁锹往里填土，直至将坟坑抹平。 埋完了l，李凡点了三支烟插在地上：“唉，世事难料。本来你想冒充我，现在你死了，我来冒充你，咱俩也算扯平了，希望你泉下有知，不要怪我，安息吧，兄弟我……走了。” 山脚下，停着一台黑色的迈巴赫轿车，价值不下200万，李凡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把车钥匙，按了一下，车锁打开，李凡战战兢兢地坐进去，轻轻抚摸着方向盘，这车太高级了。 毕竟刚埋了个人，做贼心虚，李凡怕回城遇到巡捕盘查，担心这车来历不明，决定自己先检查一番，打开扶手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沓又一沓崭新的粉票！ 李凡颤抖着将大概七、八万元人民币捧出来，从扶手箱下面又发现了一蓝一黑两本证件，蓝色的是李凡自己的驾驶证，里面还夹着他的身份证，黑色的则是行车证，信息显示在前天才上的牌子，车主名一栏，赫然写着‘李凡’二字。 “也就是说，从法律角度来讲，这是……我的车？” 李凡将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揣进西装口袋，把钱和其他证件放回箱里，又检查了车里其他位置，分别从手套箱和后备箱里，又找到了零零散散的四十多万。 看着副驾驶座椅上堆成小山的人民币，李凡咽了咽口水，启动车辆，导航自动接入，李凡点了“回家”的按钮，地图立即规划出了路径，三指开大，李凡认出了目的地，是一片豪华的别墅区，以前他开车送老板娘回家时候去过一次，叫爵世豪庭，里面的每一栋别墅，价格都在千万以上。 “该不会，房产证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吧？”李凡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千万富翁，更加兴奋了。 路上，李凡分别找隐秘地方，扔掉了铁锹、汽油桶。 l的那支手槍他没敢乱扔，用一个黑色塑料袋包好，藏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下面。 半小时后，迈巴赫缓缓开进绝世豪庭别墅区，来到10号别墅门口，大门是感应的，自动打开，李凡开车进去，别墅院子大且精致，车库门开着，李凡倒车入库，熄火下车，观察了一下，发现车尾有一部电梯，应该可以直接通往别墅里面。 进了电梯，来到“1”楼，电梯门打开，果然，这里是别墅的会客厅，西洋风格的装修，异常豪华，一个身材极品的美女站在电梯口，长得异域风情，李凡看了好几秒才确认：这美女应该不是迪热力巴。 第5章 小婉出手 李凡不懂小婉这话什么意思，又不敢问，只能尴尬笑笑，继续开车。 十分钟后，二人来到沈老板的ktv，被保安引到了一个包房。 此前，李凡并未见过沈老板，他借钱是通过沈老板下面的马仔，进了包房，只见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胖子，半躺在沙发里，旁边坐着两个穿着清凉的ktv公主，正给胖子喂吃的，沙发后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戴墨镜的保镖，包房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美少女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还堵着一块布，正泪眼婆娑、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凡。 “沈老板，你好。”李凡不卑不亢地打招呼，有小婉站在身后，李凡底气十足——下车的时候，李凡清楚地看见，小婉的腰带里别着一把槍！ 胖子连瞅都没瞅李凡一眼，一边啜着葡萄，一边含混地说：“钱带来了么？” “带来了，一百万，”李凡拍拍箱子，又指了指角落的美少女，“放了安安。” 李凡的小姨子叫赵安安，还在读高中。 胖子给了身后保镖一个眼色，保镖上前，验看李凡箱子里的钱，然后对老板说：“没问题。” 胖子这才正眼看向李凡：“没想到你小子挺有手段啊，这么快就弄到了100万？” 李凡学着l的语气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请你按照约定，放了我小姨子。” 胖子慵懒地活动了一下脖子：“谁tm跟你约定了？我是说，利息是一百万，没说你小姨子的事儿啊，那小娘们长得那么漂亮，我还准备把她捧成头牌公主呢！” 李凡轻笑，给身后的小婉让出半个身位，看来得由她出面解决了，照理说，面对这种杂碎，以l的身手，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不过因为赵安安在场，李凡这个假的l不好显露身手，只能让小婉出手——这很合理。 小婉上前一步，冷声放话：“死胖子，最后给你个机会，放人，我今天生理期，不想再见红。” “李女士，”胖子贱笑着坐了起来，他之前和小婉有过一次交涉，见过面了，“我沈千帆可是个讲理的人，赵安安如果在我的ktv里，将来肯定是花魁，能帮我赚回至少一千万，她要是走了，就相当于我损失了一千万，你如果硬要赎人的话，也可以，再拿一千万来，赔偿我的损失！” 小婉叹了口气，回头看李凡：“主人，你先带安安出去吧。” “好。”李凡上去要给赵安安松绑，那个保镖马上过来，伸手阻拦，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李凡，只听得咔吧一声脆响！ 整个包间里，几乎没人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李凡也只是感受到一道阴风贴身而过，又贴身而归，回到了他身后。 那个保镖愣了一下，一秒钟后，他的胳膊才传来剧痛，胳膊肘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翻折，小臂整条耷拉了下来！ “嗯？丧彪！怎么回事？”沈千帆紧张地问。 保镖抱着手臂，撕心裂肺道：“我的胳膊！被这娘们儿给踢、踢断了！” “啊？”小婉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怎么会呢？我明明是要踢断你的肋骨啊，怎么会只断了胳膊？” “草啊！”保镖受到了极大侮辱，对着领口麦克风吼道，“弟兄们！给我进来！削她！” 呼啦啦，包房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打手，沈千帆意识到情况不对，已经藏在了沙发后面，露出半个胖脑袋观望局势。 小婉将李凡推向角落里的赵安安，然后，用她自己一个人，包围了那十几个打手。 刹那间，拳光脚影不绝于目，鬼哭狼嚎不绝于耳。 李凡搂着赵安安，看着如鬼魅阎王一般的小婉，下巴都要吓掉了…… 第6章 斋藤霏鸟 不到一分钟，战斗结束，李凡还没从惊恐中缓过劲儿来，小婉已经拽着沈千帆的头发，把他拖过来，扔在李凡面前，用高跟鞋踩着沈千帆的后背：“还不给凡爷道歉！” 沈千帆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哆哆嗦嗦地开口：“凡爷，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凡爷高抬贵手，饶兄弟一命！” 李凡本想就这样带着安安离开，但转念一想，小婉看着呢，作为主人，他也不能太过于低调，会被小婉看出来的！ 于是，李凡回想着l之前跟他说话时的样子和神态，挺起腰板，在脸上堆出一副所谓强者的表情，轻蔑地看着地上的沈千帆说：“呵，你这种货色，不配让我跟你废话。小婉，带安安走。” 说完，李凡踏着沈千帆的身体，手插西装裤子口袋，也不回头看，就保持着双手插袋的优雅姿势，穿过满是呻吟着的保安的包房，在走廊中诸多ktv公主敬畏的眼神中下楼出门——就好像刚才那一仗，是他打的一样。 不多时，小婉搀着赵安安出来，进了迈巴赫后座，李凡启动，带着二女回别墅。 一路上，赵安安一会儿看看姐夫，一会儿看看浑身杀气的小婉，也不敢多问，倒是小婉主动和赵安安搭话，温柔地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李凡在海外有个牛逼的爷爷，拥有亿万资产，李凡是唯一的继承人，小婉是爷爷的助理，爷爷死了，所以小婉就带着亿万资产找李凡来了。 小婉是想帮“主人”忽悠赵安安，却成功地把李凡给忽悠了，觉得小婉的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殊不知，这个设定，本来就是l想出来的。 李凡在前面一边听，一边点头，等小婉问赵安安，要不要把她送回老家的时候（赵安安是来投奔姐姐、姐夫念高中，父母都在外地乡下），李凡赶紧说：“不用，让安安和咱们一起住吧，我答应过她姐，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要好好照顾安安的。” “主人，这……合适么？”小婉疑惑道，她担心把安安留在身边，迟早会暴露l的“假李凡”的身份，徒增麻烦。 而李凡的内心想法，和小婉差不多，只不过，他是想用把赵安安留在身边的优势，在小婉她们面前营造出一种“我不得不装作是李凡”的既定事实。 小婉担心“主人”伪装失败，李凡更他妈的担心啊！ 赵安安自然没有怀疑姐夫的身份，毕竟，此李凡是真的李凡，姐夫非但把自己从沈千帆的魔爪中解救出来，还一下子变成了富豪，赵安安特别开心，到了别墅后，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早就把姐姐抛下她跑路的不快，给抛到脑后去了。 “姐夫世界第一好！”赵安安抱着李凡的胳膊，撒娇道，给李凡整的有点不好意思，沈千帆作为风月会所的老手，眼光断然不会太差，他之前和李凡说，赵安安将来会被他成为头牌，也不是空穴来风，无论颜值还是身段、气质，赵安安确实有这个资本，就是因为年龄的关系，现在还是太嫩了点，缺乏一丝成熟女人的媚惑。 然而，享受着来自小姨子的崇拜还没多久，李凡就再次陷入了烦恼。 “主人，斋藤嫂子快到了，我觉得你应该站在门口迎接一下。”小婉说。 李凡想问为什么，可是没敢问，只好点头，和小婉出了别墅，站在门口。 不多时，一台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别墅前，西装司机下车，小跑过去打开车门，一位穿着和服、背着小枕头、踩着木屐的美女下车，提着裙子，碎步走到李凡面前，拉起李凡的手，面色娇羞地开始诉说相思之情。 李凡一边笑呵呵地听着，一边不断点头附和，心里却像被一万只草泥马轮番踏过，每只还都拉了泡屎——斋藤说的全是曰语，李凡一句也听不懂！ 第8章 前前前世 想了半天，不得其解，李凡放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就装作彻底失忆，让小婉把关于l的一切来龙去脉，从头再跟他讲一遍。 原本是装头晕，经过这半天折腾，李凡现在真头晕了，他想找张床躺一会儿，但不知道这栋大别墅的哪间卧室，才是l的，好在二、三楼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李凡可以一间一间的试探。 这间被分给了赵安安，她换了一身睡裙，正伏案补习，被沈千帆绑架的这半个月，让赵安安耽误了不少课程。 这间应该是小婉的，屋子整齐的和刚入住的酒店房间一样，被子叠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书桌上也是清清爽爽，只有一盏台灯和一张合影——l搂着小婉的合影，照片里的小婉，看上去年纪也就16、7岁的样子，稚气未脱，l倒是和之前李凡见过的那个l样貌没什么差别。 这间被斋藤占用了，床上铺着她脱下来的和服，地上躺着两只木屐，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正在洗澡。 斋藤隔壁，这应是l的房间，风格和小婉的差不多，也都是整整齐齐，板板正正，典型的军对做派，李凡之所以能确定这是l的房间，是因为墙上挂着一张李凡和她老婆赵依依的婚纱照——那是l生前为了更好地扮演李凡这个新角色，从李凡的住处弄过来的。 “呵呵，”李凡盯着婚纱照，心中冷笑，“为了区区两百万，你就跟那个傻比跑了，没想到吧，现在老子超级有钱！” 李凡巡视了一遍房间，发现l貌似很喜欢看书，床旁边是个书柜，上面满满当当全都是书，什么方面的都有，李凡从小不爱看书，懒得去翻阅，他坐在椅子里，拉开了抽屉，里面躺着一把手槍，一把匕首，还有一个小本，李凡翻开一看，眼睛忽然睁得好大！ “5月29日，晴，态国，清迈，接单1个，我亲自去做，入账60万美刀，给了死者家属10万，身份暴露，马上转移。ping河边那家咖啡店很好喝。” “6月14日，樱花国，京东，台风天只能休息，斋藤带我参观她家的室内花园，有篮球场那么大，貌似她家很有钱，吻也不错，亲起来软软糯糯的，我想和她在一起，不知道小婉会不会吃醋。” 这是l的日记！ 每一则日记都很短，但每天都有记录，事无巨细，合上日记本之后，李凡的视线，又回到旁边的书架上，刚才他好像见过这种日记的封面，果不其然，在书架的第三层，李凡又找到了十几本同样封面的日记，按照年代排序，时间跨度从10年前一直到现在！ 这不就相当于是l的自传吗！只要把这些日记通读一遍，岂不是相当于拥有了大部分l的记忆？这样，再遇到什么以前的人和事，就不用在小婉面前装傻充愣了！ 李凡如获至宝，悄悄过去将门反锁，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安置摄像头之后，坐在椅子上，从第一本日记看起…… “原来l以前当过雇佣兵啊，怪不得能干杀手的活儿。” “卧槽！l居然睡过小婉！不止是女秘书啊！” “一晚上十次？斋藤的吸引力，那么大的吗？” “无影是个女杀手，是l的下线，靠！居然连她也睡过！l到底有多少女人啊！” 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李凡从l的日记世界里拉了回来，他赶紧把所有日记归位，将书桌恢复原状，再去开门。 小婉目无表情地看着李凡：“主人，该吃饭了，斋藤和赵安安已经在餐厅。” 李凡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看着小婉的西装上衣的轮廓，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怎么了？”小婉皱眉，自己也低头看了看。 “没事，”李凡板住脸，“走吧，下去吃饭。” 果然如l日记里描述的那样，小婉左边大，右边小，几乎差了一个兆杯。 第10章 电影进修班 通过日记，李凡基本了解了l过去十年的经历，对于杀手圈儿的事情，也明白了个差不离，在日记的最后两页，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l要去电影学院进修了：他想伪装的彻底一些，真正变成“李凡”，所以想去学表演。 日记的原文是：我真的很想体会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这可能，是l生前装的最后一个比。 东方即白，李凡合上最后一本日记，把自己幻想成l的样子，来到阳台上，点着一支烟，学着l的腔调抒情道：“又是血雨腥风的一天呐。” 早上，赵安安着急回学校复课，很早就和小婉走了，吃早饭的时候，只有斋藤和李凡，两人通过手机里的翻译器进行交流，斋藤说她得回去了，她现在是常务副社长，这次来探班l，已经是百忙之中硬抽出来的时间，主要也是想看看换了一副面孔的“老公”是什么样子，对于李凡的外表，其实斋藤不是太满意，不过对于他的“能力”，斋藤更是直言不讳地表达了欢喜，说下个月，还会抽时间过来和他相聚。 “那我送你去机场。”李凡说。 “好，谢谢l君！” 吃完饭，斋藤的保镖过来，接上两人去机场，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两人拉着手在候机楼里闲逛，今天斋藤换回了正常的服装，吊带、超短裙配上镶钻的高跟鞋，让自己的好身材完全呈现在李凡眼前，可能是昨晚那碗补品的功效太强，再加上斋藤时不时地蹭李凡，李凡控制，再控制，到底还是没控制住，尴尬了，赶紧坐在椅子上掩饰。 斋藤娇媚一笑，趁没人注意，拉起李凡溜进了卫生间，跟在二人身后不远的斋藤的保镖心领神会，马上撬开旁边的工作间，把一块“设备维修，停止使用”的牌子立在了卫生间门口…… 一小时后，斋藤瘸着腿，在保镖的搀扶下上了飞机，李凡神清气爽地出了候机楼，打车回家，在车里，他情不自禁地回味着刚才的画面。 “啧啧，l艳福不浅呐，这个斋藤不去拍樱花国的电影，简直太可惜了。” 回到别墅，小婉已经回来了，提示李凡去电影学院报道，时间截止中午12点。 “恩，我这就去。” 李凡想过了，l深谋远虑，去电影学院学表演，很有必要，之前是l想更好地模仿李凡，现在，李凡也想更好地模仿l。 可谓殊途同归。 李凡换了一身西服，揣着录取通知书，开着迈巴赫来到电影学院，找到报名处，签字，交学费，领学员证，这只是个为期三个月的速成班，收费1万多，和那些动辄十几万学费的专业进修班比起来，已经算是相当便宜。 当然，对于李凡而言，他觉得这学费还是太贵了，幸亏不是自己掏钱，不然他打死也不会报这个班。 在花名册上，李凡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郑佳怡。 郑佳怡是李凡高中时代的校花，学习成绩和长相成反比，高中没念完就混社会去，和李凡他们这帮同学也没什么联系，李凡没在意，以为是重名，因为这名字比较普通。 李凡是最后一个报道的学员，工作人员告诉他，别远走，半小时后，在e教学楼105召开这届成人进修班的师生见面会。 李凡便在校园里闲逛，这里不愧是炎夏国电影界的最高学府，帅哥如云，美女成群，还有不少分不清是男是女的“美人”，看得李凡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取向。 到了既定时间，李凡来到e教学楼105室，习惯性地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进修班一共20多个人，李凡都不认识，看来那个郑佳怡确实是重名。 不多时，一个美女老师款款而入，让李凡眼前一亮，这老师长得说不上十分的漂亮，但却很有气质。 “大家好，我叫杨子涵。” 第11章 曾经的校花 “我叫杨子涵，是表演系的一位讲师，被系里委任为咱们成人表演21-2班的班主任。子涵刚毕业没多久，可能还没有在座一些学员的年纪大，在未来的三个月里，子涵将竭诚为大家服务，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大家多多谅解，谢谢大家。” 说完，杨子涵挪出讲台，向学员们深鞠一躬，这一套落落大方、开诚布公的操作，一下子博得了大家的好感，学员们纷纷鼓掌以示褒奖，李凡也跟着拍手，觉得这小姑娘确实很棒，关键是，身材很棒！ “谢谢，”杨子涵回到讲台里，“首先，让我们彼此认识一下。下面开始点名，被点到名的同学，请简要做一下自我介绍。1号，周小白。” 前座一个女生起立答到：“大家好，我叫周小白，28岁，现在一家4a广告公司从事财务工作，我的职位是财务副总监，虽然年薪百万，勉勉强强实现了财务自由，但我的梦想和初心从未改变过，那就是成为一名实力派演员。” 后面的介绍，大体都是按照周小白这个路子来的，既然是自我介绍，大家都想给老师和同学们留下个好印象，难免会有些凡尔赛，只不过有些凡的很露骨，有些听上去还可以接受。 李凡是13号，杨子涵点到他名字的时候，明显地皱了一下眉，低声嘟囔道：“我记得原来的录取名单上没这个人啊……” 当然没有了，这个录取名额，是小婉花50万软妹币买来的。 “到，”李凡平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我叫李凡，木子李，平凡的凡，29岁，从事……自由职业。” “自由职业？说具体点嘛！网络作家啊？”一个汽车销售公司的副总戏谑问道，之前的介绍，大家都非常明确地说了自己的职业，只有一个男青年不好意思地说，他无业，是个富二代，家里看不惯他成天在家打游戏，就花钱给送到这个进修班来了。 李凡总不能说自己的职业是杀手，正想随便编一个职业糊弄过去，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旋即，一位穿着雪白连衣裙的美女闯了进来，手捂胸口，喘息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啦！” 教室里立即响起一阵惊呼，男学员们无不对她投以lsp的眼神，女学员们有的假装欣赏地看着，有的则毫不遮掩地把“嫉妒”两个字写在自己脸上。 李凡也微微一愣，心中暗忖：她也整容了吗？ “请问你是？”杨子涵问道。 “对不起，老师，我叫郑佳怡！” “哦，没事，进来吧。” 郑佳怡深吸一口气，晃了晃有些凌乱的马尾，挺起胸脯，踩着猫步，优雅地踱进教室，环视一周，直接坐在第一排的空位上，她的视线有在李凡身上停留过，毕竟全班就李凡一个人站着，不过转瞬即逝，很显然，郑佳怡并未认出这位昔日的高中同学。 李凡也没着急相认，乘此机会结束自我介绍，坐下了。 杨子涵继续点名，等点到郑佳怡的时候，她起身轻咳了一声：“大家好，我叫郑佳怡，今年24岁——” 噗！李凡正喝水，差点喷出来，这家伙也太能装了吧，明明和李凡一样都是92年出生的，今年都应该是29岁，郑佳怡居然谎报5岁年龄！ 第12章 得加钱 好在李凡动静不大，郑佳怡没受影响，继续道：“我是龙腾集团的总裁助理，谢谢大家。” 短短两句话掷地，却在班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连杨子涵都向郑佳怡投来艳羡的目光。 能来这个班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谁不知道龙腾集团，世界五百强的企业，总裁龙化腾，更是贵为本市首富。 “龙腾集团随便一个中层年薪就得好几百万吧！” “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龙总的助理啊！” “什么助理，就是个秘书嘛，没听说过么，有事儿秘书干，没事……嘿嘿嘿！” “堂堂一个总裁助理，为什么来学表演啊？这不是跟我们抢饭碗嘛！” “那肯定是总裁的特殊爱好啦！谁不想解锁更多花样呢？” 郑佳怡早习惯了这些闲言碎语，权当没听见，说完之后，撩了一下裙摆，高冷地坐下了。 杨子涵继续主持班会，大家都介绍完，她面对面建了个微信群，让大家添加，并将成员名都改成自己的真名，加完之后，班会就结束了，因为是成人进修班，课程都设在周末或者平时的晚上，明晚才会上第一节课。 刚一散会，立即有两个男学员凑到郑佳怡面前，邀请她吃午饭。 “对不起，没空，再见，”郑佳怡起身，晃了晃手机，环视众人，“各位同学，有事请在群里说，不要添加我的微信，我微信里的都是重要人士，不加陌生人，谢谢。” 就这么两分钟的时间，郑佳怡的微信里，已经有8人向她发添加好友申请了，全班一共9位男士，李凡是唯一没添加的那个——因为他有郑佳怡的这个微信号，在高中同学群里添加过，加了之后，李凡打过一声招呼，但郑佳怡没回复，她的这个微信号的朋友圈，也从没有过动静。 这是郑佳怡平时不怎么用的一个号，专门用来应对今天这种场面，什么同学会、老乡会、逢场作戏、被搭讪之类，都会用这个号，丢了也不可惜，在她的主号里，才是那些重量级人物、真正的朋友圈子，以及自己的家人。 说完，郑佳怡拎起爱马仕的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真特么能装！” “呵呵，不知道在龙总面前是不是也这么清高？” “怎么可能呢，见了龙总，她不得跪舔啊？” “加不上就算啦，反正她跟咱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是，咱都是社畜，人家才是职场精英！” 众人有的酸，有的苦，嘻嘻哈哈地出了教室，只有李凡坐着没动，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他和杨子涵。 “李同学，你怎么不走？有事吗？” 李凡点头，礼貌问道：“请问杨老师，您是不是学表演专业的？” “对呀。” “恕我冒昧，请问您的……专业水平如何？”李凡笑道。 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冒昧，不过杨子涵并未太过在意，婉转回答道：“我们表演系有个传统，每一届专业课最好的学生，才可以以本科学历，留校任教，我们这一届，只留校了两个人。” 言外之意，她的专业水平绝对过硬，杨子涵本以为李凡会赞美她一下，熟料，李凡眉头皱眉：“有两个啊，那另一个是谁？” 杨子涵颦眉，蹲了蹲手里的文件夹，仍保持着事务性的微笑：“李同学，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对我这个班主任不是很满意？” “不不，杨老师您误会了，”李凡赶紧解释，“我是想多学一点，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和那另一位老师，担任我的私人教师，专门教我表演。” 杨子涵脸色一沉：“对不起，我是表演系的在编老师，不开私课的。” “每次一小时，一次一万。”李凡笑道。 “哼！请不要用钱来侮辱我！”杨子涵收起文件夹，转身走向教室门口。 “三万！” 杨子涵继续走。 “五万！” 杨子涵的脚步，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往前走。 “算了，一口价，十万元一节课，如果杨老师觉得可以，我这就去车里给你拿钱，先预支10节课的费用。” 杨子涵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疑惑地看着赵凡：“……你、你是认真的吗？” 第13章 砸钱买命 李凡起身，双手插袋，径直出了教室，杨子涵将信将疑地跟在后面，二人来到教学楼后面的停车场，其他同学都已经走了，李凡打开迈巴赫后备箱，里面刚好有个装了100万现金的箱子，之前给沈千帆准备的，既然他敬酒不吃，逼得小婉动手，这100万，他自然也拿不到，被小婉带了回来。 李凡打开箱子：“100万，10节课的学费，你点点。” 看着层层叠叠的粉钞，杨子涵咽了下口水，连连摆手：“不急，不急，李哥，咱还是一节课、一节课来吧。” “也可以，那就先付你一节课的酬劳好了。”李凡随手捧出一堆钱，不由分说就往杨子涵包里塞，杨子涵半推半就，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摸着良心收下了。 “至于另一位老师……”李凡又问，他确实想请两位老师，这事儿关乎性命，李凡想买个双保险。 “我这就帮您联系！”杨子涵掏出手机，打给她同学赵卓文，简单说了下有人想请私教的事，但杨子涵并没有直接报价，而是问赵卓文：文哥，你看多少钱合适？ 赵卓文想了想：“我一般教高三的艺术生，是每小时800块，成年人可塑性差一些，教的比较费劲，1000吧。” 杨子涵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开着外放，故意让李凡听着，赵卓文报价之后，杨子涵看向李凡，以眼神询问。 李凡明白，这是杨子涵在表达善意，虽然李凡有钱，她得着李凡的便宜，但不能卖乖，拿他当凯子。 李凡也很给杨子涵面子，直接伸出三根手指。 杨子涵妩媚一笑，点头向李凡致谢，然后对赵卓文说：“客户出价3000，想让你好好教一教。” “卧槽，3000啊，好！好！我答应！” “行，文哥，那我先跟客户安排一下课程，然后给你打电话。” “好嘞，听你安排，谢谢你啊子涵！” “自己人嘛！客气什么！挂了先。” 杨子涵一节课10万，赵卓文一节课3000，也挺高兴。 “李哥，我……我请你吃饭吧！”杨子涵面对天降“巨款”，有点心动过速，声音都有些颤抖，毕竟她月薪才一万出头，平时虽然有些兼职外快，可一年下来，能赚30万就已经是极限了，现在，给这位土豪上课，小半个月就能赚100万，换了谁都得兴奋一阵子。 李凡看看表，刚好到了中午饭时，便答应了。 “李哥想吃什么？” “你们学校食堂怎么样？”李凡问，好久没吃大学食堂，有些想念。 “在京圈儿还算有名，李哥这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想食人间烟火了吧？”杨子涵开玩笑道。 “……主要最近几顿都吃的西餐，想吃点正常的。”李凡实话实话，l的家里有个专职厨师，外国人，只会做西餐，因为l和小婉常年在国外生活，饮食西化的厉害。 李凡开车，在杨子涵的指引下来到电影学院食堂，和学生们一起排队打饭，刚好有几个学生认识杨子涵，调笑问她，李凡是不是杨老师的男朋友？ “哎呀，不是啦，只是普通朋友。”杨子涵有点脸红。 “长的虽然不是很帅，但气质不错哇！” “全身都是名牌，哇，你看，他带的是百达翡丽表，肯定家里超有钱！” “杨老师那么优秀，男朋友肯定差不了啊！” 连李凡自己都没想到，l的这套行头，居然给他增加了这么多的形象分，其实主要是因为这里是电影学院，将来大概率都是影视圈的人，这里的学生们，远比平常人要“识货”的多，若是把李凡扔在五线小城市，这身行头，只会换来一句“这家伙是买房子的吧”的猜测。 二人打了饭，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闲聊之间，杨子涵问李凡：李哥，你为什么想学表演？ 第14章 紫徽 李凡猜到杨子涵会问，心中早有准备，开口便胡诌道：“我并不是想学表演，只是想扮演一个特定的身份。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妹妹，得了不治之症，她生平最喜欢看的电影叫《这个杀手不太冷》——你是电影学院的，肯定看过这个片子吧？” “当然，经典好来屋电影，获过奥斯卡奖。” “我妹妹啊，特别喜欢里面那个杀手，总跟我磨叽，说如果她能认识个‘莱昂’那样的杀手朋友该多好？杨老师您也知道，咱们是法治社会，哪有什么职业杀手啊，但我为了能满足妹妹的遗愿，就骗她说，我已经改行做职业杀手了，我妹妹一直很信任我，相信了，但我没有任何当杀手的经验，怕被她看出破绽来，所以，就想到通过学表演的方式，让自己的言行举止，更像一个杀手，尽量让妹妹走得安详些吧……” 李凡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眼泪差点没涌出来——他是想到自己的悲惨经历，时刻存在被人识破干掉的可能，才会如此悲戚。 杨子涵掏出纸巾递给李凡：“没想到李哥是这么温情的一个人，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找素材，好好教你。” 在表演方面，其实李凡有一定的底子，不然的话，岂能活到现在？昨天就得被小婉她们给拆穿、大卸八块了，现在又寻到了两位“名师”的指点，再加上通读过l的日记，李凡现在充满自信，能活得更久一点！ 吃完饭，离开食堂，杨子涵下午还有课，李凡开车送她回到教学区，独自开车离开电影学院往家走，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后面跟着他，可每当他回头认真看的时候，却都一无所获。 进了别墅区，李凡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着喷泉开了一圈，突然又出了别墅区，果不其然，一台黑色的宝马轿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李凡感觉得到，那双眼睛，就在黑色的车膜后面，想到l仇人众多，而今天自己又在人群面前过度曝光，李凡担心是l的仇家，不由得紧张起来，也不敢上前，只好保持着安全距离，与宝马车正面对峙。 半分钟后，宝马车缓缓启动，掉头离开。 李凡长舒一口气，这才开回别墅，小婉在家，李凡为了不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这个情况“轻描淡写”地告诉了小婉。 小婉立即警觉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她的电脑连着小区的安保系统，可以调看小区门口的监控，清晰度极高，但因为车膜颜色实在太深，只能隐约看出，里面坐着的是两个男人。 “主人的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没理由啊！”小婉疑惑道，会被跟踪，肯定人家跟踪的是l，李凡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根本不会有人去跟踪李凡。 “有多少人知道我整容了？”李凡趁机问。 “除了斋藤之外，咱们组织内部，只有紫徽以上的人知道。” “紫徽……”李凡的视线，落在了小婉胸前，她今天穿的衣服上，正挂着那枚紫色的br徽章，联想起之前斋藤司机挂的橙色徽章，李凡判定，徽章的颜色，应该是l所在组织内部用来划分等级的——关于组织，l的日记里并没有多提，所以李凡并不太清楚不同颜色代表的意义。 “主人，把你上午的行程，跟我说一下。” 李凡点头，把从机场到电影学院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这没什好隐瞒的。 李凡说完，小婉托腮思量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一亮：“我知道哪里出纰漏了。” “哪里？” “斋藤！” “斋藤？难道是她出卖我？”李凡惊道。 小婉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她怎么可能出卖你！我的意思是说，你和她在机场的时候，应该是被人发现了。斋藤在樱花国也算是个名人，认识她的人很多，而当年你们那场世纪婚礼，也被曝光过，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斋藤的关系，虽然换了一张面孔，但因为你和斋藤在公共场所的亲密举动，定然是被人看穿了你的身份。” 那场“世纪婚礼”，l的日记里有写过，李凡还记得，邀请了不少各界名流，有樱花国的，也有炎夏国的。 “搜嘎，”李凡点头，“看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会是什么人呢？暗夜吗？” 第15章 暗夜 关于l的敌人，日记里有过不少记录，出现频次最多的，便是一个叫“暗夜”的组织，也是个杀手组织，和l所在的组织存在竞争关系，同行是冤家，彼此经常相互攻伐，所以李凡首先联想到的就是“暗夜”。 “有可能，”小婉说，“暗夜最近几年在炎夏的势力发展的很快，到处都有他们的线人和耳目，主人，再出门，请谨慎些，换台车吧。” “好。” 家里一共三个车库，除了李凡开的迈巴赫，还有小婉的奥迪a6，第三台是丰田普拉多，一直没人动。 “没事，丛林法则，大家都凭实力活着，即便知道是主人，他们又能奈你何？”小婉轻笑道，言外之意，l的能力超强，一般的危险，根本不放眼里。 李凡眨了眨眼，在沙发里来了个战术后仰：“那对呗，什么叫国际前三啊！” 小婉一脸懵逼，很刻意地弯了弯嘴角：“主人你的表演进修成果，还挺显著的哈。” 李凡马上正经回来，心想，是不是演得太过了？好在小婉没有追究，因为无影被派出去执行任务，身边并没几个好手，小婉决定再次扩大安保监控的范围，起码能做到先敌而动。 “我去忙了，主人。”小婉告辞。 “去吧。”李凡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下来，刚才一番近距离交流，并没让小婉看出破绽，李凡觉得自己的伪装术，又精进了不少。 小婉上楼，刚坐在电脑前，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斋藤，说她在成田机场落地，并向小婉提出了一个疑问：l君是全身都整容了吗？ 小婉没理解，回了个“？”。 斋藤回复：大了那么多，真让人受不了。后面接的是个顽皮的表情。 小婉皱眉，自言自语道：“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l虽然有老婆，但两人常年分居，聚少离多，而小婉作为l的私人助理，基本天天都在一起，加之感情很深，难免会发生些正常男女之间的事情，这个斋藤是知道、理解，并允许的，因为要说先来后到，怎么也是小婉在前，她15岁就开始跟着l闯荡了，再说，l和斋藤结婚，也有正治联姻的味道，当事人并未被这场形式上的婚姻完全约束。 小婉回忆了一下，前几天她和l在一起的那晚，没有显著变化啊，难道是因为主人昨晚喝了那碗鹿边粉的缘故？那也不对，主人是事后才喝的。 兴许是斋藤的错觉吧，小婉摇摇头，清除杂念，开始工作。 李凡昨晚通宵看日记，上午也没捞着休息，那个药劲儿一过，有点困倦了，回到自己卧室，冲了个凉，躺在床上休息，竟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钟。 醒来的瞬间，李凡看着屋顶的吊灯，大脑空白了一阵，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直到看见桌上的百达翡丽手表才想起来，现在他的身份，是杀手“l”。 翻看手机，微信里没什么新消息，倒是新加的表演进修班的群里比较热闹，有300多条未读信息。 李凡大概扫了一遍，没看见杨子姗发言，也没看见郑佳怡说话，便不再感兴趣，把手机丢到一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等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小婉正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李凡擦着脸颊的余水，故作镇静地问。 “主人，你好久没练功了，我听说炎夏有句俗语，叫‘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是不是应该练习一下射术？”小婉挑了挑眉毛，将一把手槍放在桌上，槍口指向李凡。 李凡心里一紧，看小婉的语气和表情，似乎有些不正常，该不会是被她发现什么了吧？ 李凡不知道l的槍法如何，但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一个从未开过槍的人，有鸡毛的射术？只要一扣扳机，指定会露馅！ 不过李凡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我的射术，还需要练习么？早就到了人槍合一的境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与我相比，如何？”小婉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态度，审视着面前的“主人”。 李凡察觉到了异常，但身处绝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忽地想起l日记里关于射击的一段记载，轻松笑道：“别逗了，你跟我比射术？你的射术，不也是我在亚马逊丛林里手把手教出来的嘛！炎夏还有句俗语，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什么？”小婉疑惑地问。 第17章 骑虎难下 李凡也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是tm杀手啊，怎么可以寻求巡捕的帮助？ 非但是自投罗网，更是自砸招牌！ 李凡有点没主意了，只得问小婉：“那怎么办？” “对方只是跟踪而已，怕什么？”小婉不解地问。 “我……我是担心他们把我整容的事儿抖搂出去，那咱们这半个月，不是白忙活了么！”李凡找了个借口，自己不能白“死”啊！ 小婉觉得有道理，打开车载地图看了看，对李凡说：“主人，这里是郊区，你直往前开2公里便可出城，然后，在你的左手边会有一片废弃工厂区，你可以在那里干掉他们。” 李凡：“……” “主人？听见了吗？” “听见了，行，我知道该怎么做，先挂了。”李凡垂头丧气地挂了电话，借着红灯停车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当前的处境。 骑虎难下！ 如果任由对方跟踪，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如果按照小婉的指引去工厂区，几乎肯定会被对方干掉，因为李凡的战斗力为零。 如果继续兜圈子，能不能甩掉对方另说，普拉多车上有定位系统，不去工厂区，小婉会怀疑——明明给主人提供了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为什么不采纳？ 正在努力思考，寻求第四种办法，小婉催命鬼一般，再次打来电话：“主人，无影发来信息！” “什么？”李凡赶紧问，无影的战斗力，无疑在三人中最高，说不定她执行任务回来了，能帮自己解决敌人！ “她任务失败，受了伤，侥幸逃了出来，她怀疑这是暗夜做的局，想趁br虚弱的时候，清除掉咱们！所以——主人，你小心点，跟踪你的人，或许是对方的顶级杀手。” 李凡只觉得眼前一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这怎么办啊！ “那个……小婉……” “嗯？” 话到嘴边，李凡还是怂了，没有勇气承认他不是l的事实，只得硬着头皮说：“没事，小婉，如果我出什么意外的话，你帮我一件事。” “主人说什么呢，我不许你出意外！” “听我讲，要是我被干掉了，你帮我把赵安安送回老家，别把她牵连进来，行么？” “你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局外人？”小婉疑惑不解。 “正因为她是局外人！”李凡厉声道，心里狂骂：你们麻痹的才是局外人呢，就安安是我亲小姨子！ “……主人，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现在就去工厂区，干掉他们！”李凡大义凛然地挂了电话。 红灯变绿，李凡不紧不慢地启动，开往城郊，来到那片工厂区，直接撞破一扇铁门，冲进了一家废弃工厂的车间，太阳还未落山，车间里光线尚可，李凡下车，点着一支烟，静静等待。 不多时，那台黑色的宝马车徐徐跟了进来，堵在了被李凡撞开的大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两男一女，两男着西装，戴墨镜，女子脚下踩着露趾高跟鞋，身着紫色晚礼服，头戴一顶大草帽，四周垂着黑纱，挡住了脸，与都市环境格格不入的一身装束。 两个黑西装并未上前，左右守着宝马车，草帽女子款款走向李凡，站定在距他两米处，微微抬起草帽的前缘，看向李凡。 借着晚霞余晖，李凡透过黑纱，能大概看见女子脸型的轮廓，标致的鹅蛋脸，五官立体，肯定是个美女，不过美与不美，李凡已经不在意了，他只在意如何才能保住自己性命！ 先下手为强！ 没等女子开口，李凡主动笑道：“我说，你们追错人了吧？” “呵，”女子冷笑，“你难道不是l？” 女子的汉语比较生硬，听调调像是个外国人。 “当然不是，我叫李凡，木子李，平凡的凡。”李凡昂首挺胸地自我介绍，说实话的感觉，很爽！ “我知道你的新身份，”女子将面前的黑纱撩了起来，“所以，别装了，l，束手就擒吧。” 看见草帽女的脸，李凡不由得有些惊讶，普天之下，居然有长得如此美貌的女人，简直像是从动漫里扒出来的，白皙的高颜值，令人窒息，水蓝色的双瞳，夺人魂魄，是个白种人。 草帽女挑起金黄色的眉毛：“怎么，l，不认识我？” 第18章 白种“尤”物 李凡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摇头，实话实说：“不认识。” “3-years-ago，you-hunted-my-father-in-fucked-boston——” “等下、等下！”李凡赶紧抬手，“你还是说汉语吧，我英语很垃圾的，听不太懂。” 李凡只是想立证，自己确实不是l，所以才这么说，其实他英语还可以，考过六级，刚才对方说的那半句话，字正腔圆的美式英语，他也听懂了，是说“三年前你在波士顿猎杀我的父亲”，看来，这个女子和l有杀父之仇。 草帽女以为l在装蒜，并未“采纳”他的意见，继续自顾自地用英语诉说，李凡只得竖起耳朵，像考英语听力一样，不时做手势，示意对方语速慢点、再慢点！ 听她叭叭了半天，李凡总算了解了事情原由，这个草帽女的父亲，应该是暗夜组织里的一位元老级人物，3年前，l率领br组织，联合了其他两个杀手集团，围剿暗夜，不仅把草帽女的父亲给杀了，还残忍地斩草除根，灭了那位“瓦西里”的全家，只有这个叫“尤莉卡”的大女儿拼死逃了出去，当时她还和l有过一番交手，但那时她远非l的对手，最后是被同伴救走的。 至于后面的事情，李凡不用听也知道，因为l的日记里，曾经花很大篇幅记载过此次“波士顿”事件，那次围剿行动，最后因为br和其他两个集团发生内讧，没能成功，“暗夜”伤筋而未动骨，依旧是世界四大杀手组织之一，只不过排名掉到了最后一位，l所在的br成功跃升至第一位。 等尤莉卡口吐芬芳地说完，李凡点头：“ok，尤莉卡小姐，我大概听明白了，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l确实该死，但我还是那句话，我真的不是他，你找错人了！” 尤莉卡扬起尖下巴，鄙视地看着李凡：“呵，你的演技倒是不错，但很不幸，我找到了给你做整形术的朴医生。” 说着，尤莉卡打了个响指，身后一个西装男过来，向李凡展示了两张照片，分别是整容前、后的l，都是躺在手术台上时候照的。 李凡耸耸肩膀：“你照片里的人，确实是l，但我不是他，他是照着我的样子整的容。” “别废话了，”尤莉卡抢过照片，摔在地上，“为了打败你，我苦练三年！今天我就要用你的血，祭司我的家人！” 说完，尤莉卡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礼服，扔给了西装男，李凡大惊失色，后退了两步，以为尤莉卡要光膀子战斗，没想到，她里面还穿了一套同色系的胶皮紧身衣，火辣身材，显露无疑。 这种紧身衣是杀手必备行头，可以提高机体的响应速度和肌肉耐久度，但真正拥有杀伤力的，还是尤莉卡手里的武器：一把大概三十厘米长的短刀，寒光闪闪！ “就豆麻袋、不是，stop！”李凡慌不择语，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尤莉卡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贱命一条，根本不值得你出手！冤有头，债有主，你报仇得去找l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l已经死了！” 忙活了半天，李凡把最重要的信息漏掉了，l已死，br组织，目前，实际上是群龙无首的状态。 “呵，还想骗我！”尤莉卡根本不听，闪电一般纵身前掠，一刀抹向李凡的脖颈。 李凡只觉得脖颈一凉，心想完了，完了，尤莉卡的动作，快到李凡的肉眼根本看不清，比昨天小婉攻击沈千帆时还要快，看来今天是死定了，本来自己就是将死之人，因为l的介入，让自己多活了两天，这两天里，不但救出了赵安安，还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快感，更是睡了貌美堪比女明星的斋藤霏鸟，也算不枉余生了，李凡只默默祈祷，但愿能死的痛快一点，省的活受罪。 熟料，尤莉卡的刀刃，并没有划破李凡的颈动脉，而是压着他的皮肤，停了下来。 第19章 绝地反杀 感觉到自己没死，李凡缓缓睁开眼睛，尤莉卡那张天使般的面容，近在咫尺，尖尖的鼻子，都快顶到李凡汗津津的鼻子上了，东欧味道的香薰鼻息，一张一合，愤怒地喷在李凡的脸上。 “……你、你怎么不动手？”李凡小心翼翼地问。 “你为什么不躲闪？”尤莉卡厉声反问，“是在羞辱我吗？” “你这么快的速度，我tm怎么躲啊！”李凡苦笑着，尝试慢慢后撤，将致命的刀刃和自己脖颈分开，但尤莉卡那把刀，像是贴在了李凡的脖子上，既不会离开，也不会切破皮肤，保持着恒定的压强，跟着李凡后退，直到李凡摆脱掉尤莉卡胸口的紧紧压迫，这才敢喘了口气。 “呼……尤莉卡，我如果是l，刚才肯定躲了，对不对？”李凡语重心长地说，“l不会那么傻，用这种方式来赌命吧？” “你真的不会功夫？”尤莉卡疑惑着撤回了匕首，但没等她自己话音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用刀尖刺向李凡的太阳穴。 李凡当然还是躲不开，甚至等到匕首尖儿已经刺入了皮肤少许，他才反应过来，妈呀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手指上沾了一点血迹。 “你tm有完没完啊！”李凡快要崩溃了，“我就是个小老百姓！你非要难为我干嘛！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不是l！我不是l！我不是l！” 经过第二次试探，尤莉卡终于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个平民，因为刚才她那一下，几乎是到了极限才收招，结果没控制好，刺伤了李凡的太阳穴，如果对方是l，面对这种致命袭击，不可能不躲闪。 尤莉卡正要进一步盘问，忽然，她的余光瞥见一道白光从左侧袭来，等到她反应过来，想移动脚步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得侧过头去，耳朵被击中了，顿时鲜血直流！ 尤莉卡就势一滚，躲在了一台废弃机床的后面，透过机械缝隙，看向子弹来袭的方向。 呯！ 对方又是一槍，一个还未反应过来的西装男应声倒地，另一个西装男赶紧掏出手槍朝对方射击，但距离太远了，对方的射击位置，在两百米之外的另外一栋建筑里，手槍射程不足，反倒因为打烂了车间玻璃，让自己更大面积地暴露在对方槍口下。 呯！ 第二个黑西装也被放倒。 尤莉卡感知到不妙，回头看了看李凡，李凡连连摆手：“跟我没关系的啊！” 尤莉卡不再理会这个“平民”，环视四周，观察了一下车间的情况，寻找反击空间，很快规划好了一条z字路线，可以包抄过去，近距离攻击敌人，两秒钟后，尤莉卡深吸一口气，故意探出头，立即引来了对方的子弹，尤莉卡快速躲过，纵身掠到另外一架机器后面，正要故技重施，冲出车间，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槍响！ 尤莉卡只觉自己的屯部，像是被猫狠狠咬了一口，再想纵身，整个下半身，都不能动弹，脚下一软，栽出了机器的掩护，当即遭到了敌人狙击手的子弹补杀，被一槍命中胸口，子弹巨大的冲击力，虽未击穿尤莉卡的防弹胸甲，但她挣扎了两下，还是直挺挺倒地，昏死了过去…… 第20章 算计 李凡举着槍的右手，剧烈颤抖着，他不知道对面那个狙击手是敌是友，也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敢从后腰拔出手槍，朝尤莉卡的皮股开火，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他只是本能地想自保，做些什么。 随着尤莉卡倒地，战斗结束，车间恢复了宁静，只有空气中弥漫着的、微弱的硝烟味道，这是李凡第一次开槍，始料未及的后坐力，差点挫伤他的手腕，缓了几秒钟，李凡才从地上起来，先摸摸自己的太阳穴，伤口不大，出血并不多，死不了。 李凡拎着槍，谨慎地走近暗夜三人组，那两个黑西装只是普通的喽啰，均头部中弹，已经死透了，但尤莉卡还没死，有呼吸，有心跳，只是晕了过去。 吱嘎、吱嘎，车间外面传来脚步声，李凡警惕地躲在机器后面，用槍口指向破损的窗口。 嗖，一道身影鱼跃而入，李凡连开槍都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在另外一个位置翻滚起身，端着一支步槍，哈着腰向这边跑来，李凡轻轻舒了口气，不是敌人，是小婉。 “主人，没事吧？”小婉跑过来，和李凡背靠背，举槍对外警戒。 感受着小婉后背传来的温暖，李凡有点迷茫了，刚才他自己面对尤莉卡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招了，小婉躲在暗处，是不是没听见？如果她听见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叫他“主人”呢？ 李凡毕竟是个普通人，无法像尤莉卡那样，通过槍声判断狙击距离，以为刚才小婉就躲在车间外面。 “你来的好快。”李凡决定先试探一句。 “我担心主人遇到强手，果然好厉害，伤着你了？”小婉保持槍口朝外，快速转头看了看李凡太阳穴的伤口，只是个不到五毫米的小刀口。 李凡心里有些着落了，看来，小婉并没听见刚才他和尤莉卡之间的对话。 “这洋妞确实厉害，”李凡附和说道，“我居然打不过她。”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会被小婉看到，李凡被尤莉卡用刀指着的不堪画面。 “看着有点眼熟呢。”小婉瞟了一眼平躺在地上的尤莉卡的脸。 “尤莉卡.巴列洛夫，瓦西里.巴列洛夫的女儿，三年前波士顿那件事的漏网之鱼。”李凡结合l的日记，以及刚才尤莉卡的“口供”，轻描淡写地和小婉介绍，那次围剿事件，小婉也全程参与其中。 “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她，当年她就很强悍，没想到现在这么强，既然能击败主人你，她在暗夜里，应该算是二号强手了，但我这两年，并未听过她的名号。”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呗，她韬光养晦，苦练三年，就是为了能找到我，一击复仇，唉，早知她这么有潜质，当年本不该手下留情，放虎归山的。”李凡入戏了，还感慨了一句。 小婉居然也表示认同，点了点头。 警戒了一会儿，再无其他敌人出现，小婉这才放下槍，过去检查敌人的情况。 “主人，她还活着，怎么处理？要不要干掉她，免得日后再生麻烦？”小婉用槍口顶住了尤莉卡的额头，尤莉卡的紧身衣里面裹着护甲，脑袋上肯定没有，一槍就能爆开花。 李凡点着一支烟，犹豫着要不要对小婉下令，彻底从肉体上消灭尤莉卡。 毫无疑问，对李凡自己而言，干掉尤莉卡相当于杀人灭口，不会让尤莉卡反咬出李凡并不是l的事情——尤莉卡通过测试，已经判定出来，这个l确实是赝品，所以才会对他不设防，背后中了李凡一槍。 但是，站在l的角度，或者说，是站在br组织的角度，真的应该除掉尤莉卡吗？ 如果是l，他会怎么做？ 第21章 收留尤莉卡 “小婉，你能控制住她，不让她逃走么？”李凡问。 “这有何难，就像你对那个傻子那样，不就行了？” 小婉习惯于称真的李凡为傻子，之前l给李凡脖子扎了一阵药剂，让李凡足足昏睡了半个月，这种药剂很贵，但各大杀手组织都有不少储备，李凡是“享用”过这种药剂的人，自然知道其威力。 “那便好，留着她吧，或许将来用得着。”李凡做出决断。 明面上，他是在为br组织留后路，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可以用尤莉卡作为和暗夜交涉的筹码。 实际上，李凡是在给他自己留后路，万一哪天被小婉识破身份，想干掉李凡的话，李凡可以和尤莉卡交易，以放走她为条件，寻求自保。 想到这里，李凡不觉得意一笑：心眼儿都让老子给长了！ “好。”小婉收起槍，从兜里掏出塑料扎带，将尤莉卡的手、脚捆上，抱起来扔进了普拉多的后座，并给在附近的br组织低阶成员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掉那两个西装男以及宝马车，大概率是就地掩埋。 半小时后，李凡和小婉拉着尤莉卡回到别墅，李凡其实一直想问小婉：要不要给尤莉卡治疗，毕竟后面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不治疗的话，估计会死掉。 但他看小婉不当回事，便没敢问，她应该有自己的门道。 果不其然，等到二人合力将尤莉卡抬进地下室的时候，两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已经在这里等待，白大褂左胸前，都挂着红色的br徽章，是组织内部的医生，她们用柳叶刀划开尤莉卡的胶皮衣，认真检查一番，很快得出结论：肋骨被小婉的狙击弹震断了三根，皮股里面镶着一颗子弹，两者，都需要进行外科手术。 李凡抱着肩膀，全程站在旁边，冷冷地观看，他不是看伤情，而是趁机观摩尤莉卡的身体，完美，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这种槍伤，当然不能去正规医院，小婉和医生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组织的医疗车过来，在车里做手术。 “没什么事，那我去上课了，哦对了，赵安安呢？”眼见着小婉给尤莉卡注射完“昏迷”药剂之后，李凡问，把小姨子给忘了，小婉赶来工厂支援李凡，肯定没接赵安安放学。 “那么大人了，自己怎么也能找回家里来吧？”小婉皱眉，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主人老是这么关心赵安安，莫非是想泡她？ “咱们新家，怕她迷路嘛！我去迎一下。”李凡出别墅步行，走出没多远，还真看见赵安安背着书包，咬着手指头，站在别人家别墅门口发呆。 “嘿，安安，找不到家啦？”李凡迎过去，经过一番生死战，遇到真正的“自己人”，李凡总算感知到了生活的美好。 “姐夫，这里的别墅都一个样呢！” “托尔斯泰不是说过么，不好的房子各有各的不好，好的房子都是相似的，咱家是10号，记住了哦！”李凡刮了刮赵安安的鼻子。 “嗯啊，记住了，姐夫，那咱们回家吧！” “你还没吃晚饭吧？姐夫请你吃大餐。”李凡拦住了赵安安，当然不能回家了，院子里、客厅里，尤莉卡的血还没擦干净。 李凡接过赵安安的书包，带她出别墅，附近很多高级的饭店，不过都没什人，李凡选了家客人相对多一些的，坐定点菜后，李凡看看表，已经快六点钟了，只好给杨子涵发微信：有事过不去，要不今晚的课程取消？ 杨子涵回复：不急，我晚上在家也没事，李哥你先忙，随时都可以过来。 “姐夫，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吃饭的时候，赵安安小心试探。 第22章 赵安安的故事 “问。” “既然你现在把债都还清了，那是不是可以把我姐给……接回来呀？”赵安安的声音越来也小，到最后半句，像是蚊子在叫，她知道姐姐携款跟一个男人跑了，在这件事上，李凡是受害者，所以问姐夫问的比较心虚。 听到这个话题，李凡不由自主地沉下脸，吓得赵安安赶紧低头吃东西。 被那女人坑，被那女人绿，还要原谅她？ 是个男人都做不到的好么！ 沉默一会，李凡叹了口气：“安安，你要是想家人，我可以把你爸妈接过来，跟你一起住，行吗？” 赵安安和李凡的老家在同一座县城，说起来，李凡是先认识妹妹赵安安，后认识姐姐赵依依的。 那是四年前的事，赵安安在县城一中就读，当时李凡刚大学毕业，在一中对面的辅导机构当培训老师，专门教中考体育，赵安安就是他的学员，虽然是初中，但那时候的赵安安，已经出落成大美女了，是一中有名的校花，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李凡也不例外，可是因为年龄差异太大，只能是那种抱着欣赏的眼光，当做小朋友来交往，李凡的亲和力，也让赵安安很倾心，有什么心事都愿意和这个大哥哥说。 跟着李凡练了半年体育，二人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有一天晚上，赵安安独自在家，几个初三的男生跑到她家楼下撩赵安安，让赵安安给他们开门，赵安安给姐姐打电话，可姐姐去酒吧玩了，半小时才能赶回来，赵安安只好求助李凡，李凡二话不说赶来，打跑了小混混，自己也受了伤，这时候姐姐赵依依也回来了，姐妹俩对李凡很感激，帮他包扎伤口，还留他在家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赵安安开玩笑道：“李老师，我太喜欢你了，要不你做我——” 安安说这句话时候，赵依依和李凡都愣住了，毕竟她才初二，怎么这么直白！ 没想到，赵安安眼珠一转：“要不你做我姐夫吧！” 本是一个玩笑，因为这件事，李凡和赵依依的接触越来越多，赵依依虽然长得不如妹妹漂亮，但也绝对不差，九分级别的美女，俩人年轻气盛，干柴烈火，再加上妹妹从中撮合，很快就生米煮成熟饭，建立了恋爱关系。 后来，李凡来到本市发展，赵依依跟了过来，赵安安中考成绩优秀，也被本市一所重点高中录取，三人顺理成章地在本市汇合，住在一起，再后来，李凡和赵依依就结婚了。 和品学兼优的妹妹不同的是，姐姐赵依依从小就不爱学习，初中念完就开始浑社会，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总是不知足，羡慕那些拜金成功的小姐妹们，婚后不久，他跟李凡一个哥们勾搭上，在那哥们的甜言蜜语诓骗下，一起坑了李凡200万，跑路到南方“赚大钱”去了。 赵依依跑路后，家里只剩下李凡和赵安安，沈千帆手下三番五次来家里催债，有一回，撞见了赵安安，觉得这个小妮子长得不错，就报告了沈千帆，这才有后面沈千帆抓走赵安安“抵债”的事情。 “不用接我爸妈过来，”赵安安摇头，情绪低落地说，“他俩只管生，不管养，这么多年才回来看过我几次？从小到大，都是姐姐照顾我……” 李凡看见，赵安安哭了，正要安慰她，安安抬起头，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强颜欢笑：“没关系的啦！有姐夫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何况姐夫现在变得这么有钱了！是我姐没福气，才失去了姐夫，我就不一样啦！有姐夫罩着我，以后我去哪儿都可以横着走呢！” 李凡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鼻涕都快流嘴里去了，你！” “我这不是，”赵安安一边提鼻涕，一边道，“我这不是哭！是美的鼻子都冒泡儿了！” “快吃吧你！”李凡笑着揉揉赵安安的脑袋，她这张小嘴，可会说话了。 赵安安的情绪恢复了过来：“那个，等我高考完事儿的，如果我姐还不回来的话，我就——” “就怎样？”李凡问。 “我就……”赵安安话到嘴边，脸红不好意思说了，抿了抿嘴角，尴尬地笑笑，“咱吃饭吧，姐夫，完事儿我还得回家复习呢！” 第23章 杨老师的课 李凡知道赵安安想说什么，怕她害羞，并未追问到底，其实李凡觉得赵安安是否表态，无所谓的，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行，而有些事情，水到渠成了的话，则更好。 温馨又暧昧地吃完饭，李凡估摸着小婉应该把家里处理干净了，这才带安安回去。 车库里多了一台旅行车，李凡推断，应是br组织的急救车到了，尤莉卡正在里面做手术，安安看见了旅行车在一颤一颤，说明里面有人，但什么都没问，从昨天到现在，她见到了不少陌生人，以为都是李凡在海外的那个爷爷的手下，现在都是姐夫的手下，不用管那么多，做好自己大小姐的角色就好了。 安置好赵安安，快七点钟了，刚经过一场交锋，李凡不敢单独出门去上杨子涵的课程，只好躲在房间里呆着。 七点多的时候，小婉过来，说尤莉卡的手术顺利，她体质好，相信很快就能恢复。 “你给她打的药，能让她昏迷多久？”李凡问，这是他关心的问题。 “至少一周。” 李凡放心地点头：“那便好，对了，无影呢？” 小婉看看表：“这个时间，应该在飞机上，预计后半夜才能回到咱们这儿。” “你觉得咱们这里，还安全吗？暗夜会不会发动大规模的袭击？” “不会这么快的，”小婉摇头，“我安插在暗夜内部的同事告诉我，到现在为止，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尤莉卡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我分析，这次事件，只是尤莉卡的单独复仇行动，并不是暗夜想直接对你动手。” “有道理。”李凡不懂装懂地点点头，至少这是个利好消息。 “不过，我还是想把炎夏境内咱们的强手，调回来一部分，非常时期，安全第一，主人你觉得调哪几个比较合适……” “你看着办吧，我头本来就有点晕，又被尤莉卡扎了一刀，现在更迷糊了。”李凡假装皱着眉头，扶着脑袋，小婉的话题，涉及组织内部的人事，李凡怕没法接话，或者接错话。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小婉关切地问。 “不用，唉，我这记性，忘了晚上还有课了。”李凡岔开话题，开始匆匆忙忙地穿衣服。 既然，小婉分析暗夜不会发动大规模的袭击，现在李凡就敢出去了，相比之于留在家里假装l，李凡更愿意呆在外面，在外面他就是李凡，不用随时提心吊胆的，怕被人识破身份。 “主人，”小婉递给李凡一部新手机，“这个给你。” “好。”李凡没敢多问，接过来放进口袋里，下到车库，重新开着迈巴赫出来，赶往杨子涵的住处，路上给她发微信，说大概半小时后到。 等红绿灯的时候，李凡拿出小婉给他的那部手机，是一部老掉牙的三星翻盖机，里面没有智能机那么多功能，只能打电话、接发短信，李凡打开通讯录，里面竟然全都是br作前缀的名字，足有二十多人，李凡上下翻看，找到了br-shawnli，“韶恩李”？音译过来，应该是“李小婉”。 还有个br-shadow，暗处，应是“无影”。 此前李凡自己的手机里，除了以前李凡的熟人之外，只多添加了一个“小婉”，并没有加其他br组织的人，李凡分析，小婉之所以给他这部新手机，就是为了遇到危险情况，能够及时联系这些同事，寻求帮助。 “呵呵，我可是l，需要别人的帮助么？”李凡轻笑道，不过很快他就回想起在废弃工厂差点被尤莉卡吓尿的怂样子，不觉脸红，还是收敛点吧。 到了杨子涵家小区门口，刚下车，李凡就看见杨子涵穿着一身睡衣、睡裤跑了过来，热情地和李凡打招呼：“李哥！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呢！” “这语气怎么怪怪的……”李凡调笑，感觉像是小三儿在向老板撒娇。 第24章 女助理的手法 杨子涵也觉不妥，轻咳一声，恢复正常语气：“李哥，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给你准备好了第一节课的素材，希望你能满意。” 李凡跟杨子涵进小区，进了家门，这是一栋小户型的单身公寓，大概50多平米，粉白色系，墙上还贴着不少卡哇伊的贴纸，少女心爆棚，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杨子涵的体香，还是香薰的味道。 桌上电脑开着，李凡坐好，杨子涵播放电脑里的影片，原来是她精心剪辑的各种电影中的杀手出没的片段，片子足有二十多分钟，因为杨子涵她们学院有高清片源库，所以剪辑质量非常高，李凡直勾勾地看着电脑，几乎忘了身边还坐着一个美女。 一口气看完，李凡意犹未尽：“好看！好看！还有吗？” “这还不够呀，”杨子涵嗔怪道，“好了，第一步是先浏览一遍，接下来，咱们正式开始上课，我将逐一向你讲解，每一部电影中的杀手细节，首先看第一部，你妹妹喜欢的《这个杀手不太冷》，剧中莱昂这个角色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呢？是孤独……” 杨子涵不愧是电影学院的讲师，教人怎么演电影，讲起来头头是道，剥茧抽丝，教李凡如何模仿杀手的动作、眼神，表情等等，还和他现场互动，模仿电影中的男女角色，甚至还有床戏，可谓保姆式教学。 愉快的时间白驹过隙，等到杨子涵宣布下课的时候，李凡看看表，已经快晚上十点多钟，足足超出了两个小时。 “呀，超时这么多，杨老师，我给你加钱吧！”李凡说，杨子涵的嗓子都讲哑了。 杨子涵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李哥，一节课你给我那么多钱，已经让我受之有愧了，只要你有兴趣听，我甚至还可以讲更多给你！” “好吧，今天就算了，以后咱们还是按照合约来，一节课一小时，一次十万。今天的课，我非常满意，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李凡穿上西装告辞，杨子涵也没好意思挽留，一直送李凡出了小区，送到车里。 回程的路上，李凡跟魔怔了似得，一直在驾驶室里模仿着杀手的样子，跟个神经病似得。 到了家，小婉裹着一条白色浴巾，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怎么还没睡？”李凡随口问。 “等你呢，你还有其他活动吗？” “没了，”李凡说，“洗洗睡觉。” 小婉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李凡上楼，赵安安房间门虚掩，台灯还亮着，李凡往里瞅了瞅，安安仍然在埋头苦读，他便没有打扰，径自回自己房间，感觉身上隐约还有杨子涵的香味。 洗了个澡出来，正要上床，李凡惊讶地发现，被窝里躺着个人！ “……我、我走错房间了么？”李凡用毛巾遮挡着自己，疑惑地问。 “没啊，”小婉放下手机，让出半个床位，“我那个期过去了，可以和主人在一起了。” “……哦，这样啊。”李凡有点蒙，难道以前l和小婉，一直都是一起睡的吗？ l的日记里，只记载过，曾经在小婉十八岁成年礼的时候，跟她有过一次特别的夜晚，此后可没写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兴许是经常发生，所以习以为常，l就懒得记了？ 李凡疑惑地坐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为了缓解尴尬，他摸过桌上的半盒中华烟，抽出一支，转头问小婉：“介意我抽支烟么？” 小婉笑道：“我什么时候介意过？” “那就行，”李凡点着，狠狠嘬了一口，背对着小婉说，“你先睡吧，我头晕，躺着不舒服，缓缓再睡。” 小婉没吱声，李凡只觉得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几秒钟后，一双玉手放在了他的头上，躲开太阳穴上的伤口，轻轻按压，明明是一双能连扣扳机的武者的手，现在却变得软若无骨，很快就按的李凡眯起眼睛，灵魂出窍，跟着那双手的力道，摇头晃脑，最后一个不留神，栽倒进了对方怀里。 第26章 看走了眼 “郑小姐，您是黄金级别会员，当然可以！”服务员的热情马上高涨了起来，跟看见亲妈似得。 李凡回头一看，是郑佳怡，高中老同学，也是演员进修班的新同学。 “佳怡，这么巧，”李凡笑道，“你认识我吗？” 郑佳怡微微一笑：“不是上午才见过面么，李凡同学。” “呵呵，除了在电影学院，你还在哪儿见过我，能想起来不？”李凡笑道。 郑佳怡仔细打量一番李凡，皱眉摇头：“想不起来了，以前咱们见过面？” “横水高中，三年八班！”李凡提醒道。 “啊？”郑佳怡楞了一下，“你是……赵一山的那个室友，对吗？” 赵一山是当年班里的富二代，长得还算不错，曾经和郑佳怡有过一段恋情，不过后来，郑佳怡又被隔壁班的更帅、更有钱的一个男生给追走了。 “对，我和赵一山是室友，还是上下铺呢，要不我怎么说巧呢，能在这儿碰见高中同学。”李凡笑道。 “原来是高中の校友，确实好巧啊……”郑佳怡点点头，不觉面露尴尬，尴尬是因为她参加工作之后，一直是高冷+清纯的人设，特别的不好追，不像在高中时涉世未深，滥交了不少的男朋友，当时大家背地里调侃，管郑佳怡的男朋友叫“姨妈巾”，因为几乎每个月，郑佳怡就换一个新男朋友。 这属于丑事，郑佳怡自然不希望身边的人知道，李凡作为她高中同班同学，肯定是知道，郑佳怡是因为白天李凡穿了一身名牌，以为他身份很高贵，刚才认出来，才会主动联络的，早知道是高中同学，郑佳怡避开他还来不及呢——同一所高中毕业，但凡有点出息的，郑佳怡都认识，这个李凡，她听都没听说过，肯定混的一般，上午那身行头，估计都是他租来充门面的，这不，到了晚上，就从阿玛尼西装，变成普通的耐克运动服了，还不知道是不是普田货。 李凡倒是没往多了想，和郑佳怡坐在卡座里闲聊，高中同学见面，无非就是聊聊彼此干什么，以及同学们都在干什么，郑佳怡问李凡现在的工作，李凡大大咧咧地说：“就那么混着呗，也没个正经工作，哪儿像你呀，龙腾集团的总裁助理，前途不可限量！” 郑佳怡想走，可当着老同学的面，又不好意思直接离开，只能坐在那儿干笑、尬聊。 “对了，佳怡，你来机场干嘛呀？也是接人吗？”李凡见郑佳怡只拎着一只手包，不像是要出差的样子。 “是的，接我们总裁。” “龙总呀！” “……对。” “几点的航班？我也想一睹龙总的风采呢！一会儿你帮我引荐一下？”李凡羡慕道，龙化腾是本市的首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浮躁社会，也算是个万人敬仰的偶像。 “不合适吧，龙总很低调的，不太喜欢见陌生人。”郑佳怡左顾右盼，想尽早结束和李凡的对话。 “那太可惜了，行吧，待会儿我远远地看看就好了。”李凡讪笑，他是由衷地觉得，能近距离看一眼龙化腾，就很满足了，如果能跟他说两句话，甚至握个手，更会是受宠若惊，足以让他在以前那些狐朋狗友面前，装很长时间的比。 服务员端过来两杯咖啡，郑佳怡小口抿着咖啡，不时心不在焉地回应一、两句话痨似得李凡，坐了五分钟，郑佳怡实在受不了，看看表，拎包起身道：“李凡，龙总的飞机快到了，我得去出站口那边等，你先自己坐会儿。” “行，你去吧，咱们明晚见。”李凡和郑佳怡告别，明晚的表演进修班有课。 郑佳怡留给李凡一个商务式的微笑，踩着满是水钻的性感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看着郑佳怡曼妙的背影，李凡不禁感慨，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原本郑佳怡就已经是校花级别的美女，经过这么多年的社会浸染，她学会了化妆，学会了身材管理，懂得投资自己，现在变得更加妩媚，哪怕是个背影，也让男人看了欲罢不能…… 第27章 龙化腾云 等到郑佳怡的身影消失，李凡好一阵失落，感觉手里的咖啡，似乎都不香了，看看表，11点40，还早，李凡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免费提供的杂志，直到零点，才起身过去出口那边。 午夜抵达的航班较少，里面空荡荡的，外面接站的人也寥寥无几，李凡一眼就看见郑佳怡双脚交叉，优雅地站在那里，旁边几个男人，都在偷瞄着这位绝世美女。 刚才在咖啡厅里，李凡看出了郑佳怡对自己冰冷的态度，所以，没有继续自讨没趣，过去搭讪，他站在稍远点的地方，等无影出来。 不多时，里面逐渐走出旅客，无影就在第一批人群里，但她似乎不是单独回来的，身后跟着几个黑西装男子，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和无影并驾齐行，男子穿着浅色的格纹西装，梳着油头，大腹便便，有些跟不上无影的步伐，不时小跑两步，一直在和无影聊着什么。 李凡迎了上去，郑佳怡转头，看见了李凡，但只是相视一笑，肩并肩，各自接人，没再继续沟通。 距出口十几米的时候，无影眼尖，看见了李凡，没想到主人会亲自来接站，她笑着冲李凡招招手，然后和身边的油头中年人耳语了两句，油头中年人顺着无影的手看了看，立即满脸堆笑地跑了过来。 “龙总，我在这儿呢！”郑佳怡跳着脚，甜甜地和龙化腾打招呼。 油头中年男，正是龙化腾，他出了机闸，伸出手来，郑佳怡以为龙总是在朝她伸手，颇有些惊喜，上前一步，正好挡在了李凡身前，也抬手迎上去：“龙总，一路辛苦了，我……” 没想到，龙化腾非但没有和郑佳怡握手，反而将她轻轻推到了一边，热情地握住李凡的手：“哎呀！l……李总，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在下龙化腾，一直久仰李总大名！今日一见，李总果然是气宇轩昂，人中龙凤啊！” 李凡懵逼了足有两秒钟，等到无影过了机闸，笑吟吟地站在龙化腾身边的时候，李凡这才反应过来，龙化腾这是把他当成l了！ “啊……龙总太客气了。”李凡也想学龙化腾那样，说两句客气话，但好词儿都被他给用完了，自己一时间想不起来还能说些什么。 龙化腾和“l”打完招呼，马上知趣地给无影让开位置，无影也不客气，蹿起来给了李凡一个熊抱，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主人居然来接我呀，好开心呢！谢谢你！” 大庭广众之下被亲了，李凡不觉有些脸红，赶紧把无影放下来，尴尬地问：“呃，别闹……你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事儿，肩膀被划了一刀，龙总在沪市找了最好的医生帮我治疗，已经不碍事了。”无影拍了拍自己的左肩。 “没事便好，那咱回家吧。”李凡说。 “呃……”旁边的龙化腾低声道，“李总，恕在下冒昧，您可否赏脸，到龙某寒舍一叙？龙某有要事相商。” 李凡看了看无影，无影点点头，表示知道龙化腾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反正李凡也不太想回家去面对小婉，便答应了，正好去看看首富家的豪宅长什么样。 “太好了！”龙化腾兴奋道，主动走到了李凡身前，躬身扬手，“李总这边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不远的停车场，唯独把郑佳怡晾在人群之后，她樱桃小嘴一张一翕的，完全看傻眼了，这个高中老同学到底什么来头？平时，被郑佳怡奉为神明的龙总，在李凡面前，居然像个奴才似得，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 第28章 有求必应 龙化腾的座驾，是一台加长款的订制凯迪拉克，力邀李凡乘坐，李凡不好拒绝，只得把迈巴赫的车钥匙给了龙化腾一个高级保镖，让他开回去。 李凡、无影、龙化腾三人坐进凯迪拉克后座，外面的司机刚关上车门，李凡忽然想起来：“龙总，你是不是把你那个小助理给忘了？” “啊？哪个？”龙化腾看向车外，“哦，你说的是接机那位女助理吧，不要紧，她能自己回去的。” “别呀，”李凡看向窗外，郑佳怡远远地站在那边，周围都是龙腾集团的保镖，她不好靠的太近，“佳怡对龙总一片忠心，大半夜跑来接机，别让人家寒了心，让她上车吧。” “哦？李总认识郑小姐？”龙化腾惊讶道。 “她是我……”李凡差点说出“高中同学”四个字，转念一想不对，现在他是l，不是李凡，便改口道，“我在电影学院表演进修班的同学。” “没想到我们小郑还有这般福气呢，”龙化腾笑着按下车窗，朝郑佳怡那边招手，“佳怡！过来！李总邀请你一起乘车。” 郑佳怡愣了一下，忙不迭地跑过来，她穿的高跟鞋鞋跟太高了，差点崴了脚。 车厢里刚好是四人的座位，两两对坐，李凡自然和无影坐一边，朝向车头的方向，郑佳怡上车后，拘谨地坐在对面龙化腾的旁边，腰板挺得直直的，双腿紧并，不敢有半点失仪。 龙化腾见郑佳怡一直盯着李凡看，嗔怪道：“小郑，愣着干嘛？还不给李总弄点喝的。” 车里有冰箱、酒柜，里面藏的都是极品佳酿。 李凡摆手，笑着说：“不用啦，刚才佳怡已经请我喝过一杯咖啡了。” “主人，”无影连看都没看郑佳怡一眼，“我要不要给婉儿打个电话？” 享受着全城首富的恭维，以及高中の校花的惊诧、崇拜，李凡终于找到一点l的感觉，他深深躺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悠闲地说：“这点小事还用请示？你就打呗。” “嘻嘻！”无影掏出手机，打给小婉，“婉儿，我和主人去一趟龙腾集团，谈点生意，晚些回去，告诉你一声。” “好，需要资金吗？”婉儿问，br的财政大权在婉儿手里，即便是l要用钱（大额），也得找小婉拨付。 “不用吧，需要我再打给你。”无影颇有些得意地看了看龙化腾，龙总赶紧点头附和，低声说“不用、不用。” “嗯，注意安全。” “有主人在，我担心什么安全呀！我发现你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无影开玩笑般数落了婉儿一句，挂了电话。 无影比婉儿大几岁，且是l眼前的红人（关键是睡过），所以才敢这样和“财政大臣”说话。 “龙总想找我谈什么事？”李凡问。 “不急，不急，等到了寒舍再说吧，”龙化腾欠身从座椅下面掏出一只精致的木盒，双手端着，献给李凡，“李总，初次见面，这是龙某为您准备的见面礼。本打算明天正式拜访的时候再献给您的，既然今天老天爷垂青于龙某，让我三生有幸，提前见到了李总大驾，龙某便斗胆，擅自做主，想在这儿将礼物献给您，聊表心意，还望李总笑纳。” 李凡一想，龙化腾拿得出手的东西，肯定很贵重，很好奇盒子里面是什么，但考虑到自己l的身份，不好那么激动，便稳稳地瘫坐着，给了无影一个眼色，无影接过盒子打开，她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惊得跟鸡蛋似得：“哇靠！龙总，你这也太下血本了吧！” 郑佳怡偷眼看过去，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这李凡到底是何方神圣！龙总对他恭维也就罢了，居然用这么贵重的礼物来孝敬他，还只是个“见面礼”？ 第29章 禁忌 盒子里躺着一张土地使用证书，也就是俗称的“地契”，上面标注着土地的面积，以及拍卖成交的价格。 面积：19800平米。 成交价：6.2亿。 6.2亿，让李凡觉得有点心虚，不太敢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龙化腾不会无事献殷勤，既然肯出这么高的价儿，他想求l办的事，一定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 “龙总未免太客气了。”李凡从无影手里接过盒子，顺势盖上，把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没有明确表示到底是收还是不收。 龙化腾看出了李凡的谨慎，没有勉强，只是说了说这块地的土地性质、区位，以及龙腾集团原本的规划。 “如果，李总觉得这个项目还行的话，咱们可以谈一谈合作的事情。”龙化腾换了一种“献礼”的方式，从白送，改为商业合作，他以为l清高，不愿受“嗟来之食”，觉得这样，或许更能让l接受。 李凡摆摆手：“这事儿不急，我想知道的是，龙总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 李凡不懂杀手圈内的规矩，没考虑那么多，只想快点进入正题，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龙化腾看了看郑佳怡，郑佳怡立即说道：“要不我先下车吧，省的耽误您和李总谈生意。” 龙化腾正有此意，l是谁？他找l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这种违法的事情，少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不过龙化腾考虑的更周全一些，冲李凡笑道：“佳怡是李总的同学，岂有被途中赶下车的道理！其实吧，我只是想和李总交个朋友，将来若有求于李总，希望李总到时候能够出手相助。” 李凡不懂，但无影明白龙化腾的顾虑，往李凡耳边凑了凑，悄声说：“主人，不妨到地方再谈。” 李凡耸耸肩膀：“好吧，那不着急。” 两位“大人物”的这一番交流，更让郑佳怡浑身不自在，仿佛，不，不是仿佛，而是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早知如此，刚才在机场的时候，她就不该上车才对！ 龙化腾的控场能力很强，顺其自然地聊起了其他事情，始终保持着车厢里气氛的融洽。 聊着聊着，李凡无意中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呀？龙总，你也住这里？” 正是李凡现在住的那个别墅区，凯迪拉克刚刚进门。 “李总也住这儿？”龙化腾问。 “嗯，前段时间刚搬过来的。”李凡道。 “能成为李总的邻居，真是龙某三生有幸啊！”龙化腾继续拍着马屁，其实这里只不过是他的一处“别院”，龙首富年富力强，精力充沛，家中女眷较多，“家”自然也很多，位于这里的别墅，是龙化腾最宠爱的四太太的住所。 四太太住的18号别墅，离李凡的10号别墅不算太远，到了地方，四人下车，郑佳怡赶紧先走了，一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够资格继续作陪，二是怕和四太太撞见，让龙化腾下不来台，毕竟她是“小五”的有力竞争者。 进了别墅，因为格局跟家里一样，李凡并未觉得有什么太大的新鲜感，只不过那位穿着旗袍大秀美腿的“四夫人”让他眼前一亮，满脑子里只找到了一个形容词：騒。 宾主落座，寒暄一阵后，龙化腾找了个借口，支开四太太，无影也出去抽烟了，龙化腾把李凡请到他的私人办公室，这才开始和“l”谈生意。 “l先生，我想请您帮我解决一个人。”龙化腾递给李凡一支没有牌子的特殊供应的香烟，恭敬地帮他点着。 李凡用拢着火的手，点了点龙化腾的手背，坐回椅子，翘起二郎腿，故作轻松地问：“谁啊？” “我的二太太，周美玲。” “哦……”李凡点点头，眉头微皱，心里开始犯合计，本以为龙化腾是想除掉某个商业对手之类，没想到是要杀自己老婆。 一日夫妻百日恩，赵依依跟人跑了，李凡都没有想过要杀了她，这位看着面善的龙总，到底和那位二太太多大仇啊？ 龙化腾见李凡皱眉，赶紧说道：“酬劳方面，如果您觉得那块地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加！” 李凡刚要问：你为什么想要你太太的命？ 不过话到嘴边，李凡想起l日记里写过的杀手十忌。 其中一忌就是：向顾客探听杀人的动机。 第30章 亲自出手 不该问的，坚决不问，他们只需要按照客户要求，把人弄死就行了。 “好。”李凡答应下来，反正不用自己动手，据说br组织的高手都回来了，随便让小婉派个高手去执行任务便可。 “酬劳您觉得……”龙化腾试探道。 “可以，够了。”李凡道，6.2个亿，那女人的命倒也蛮值钱的。 “不不，”龙化腾摆手，“l先生，您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之所以出这么高的价格，是想让您亲自出马……” “为什么呢？”李凡纯属好奇地问了一句。 “因为，我无法承受刺杀失败，”龙化腾压低声音，额头渗出一层细汗，有些激动地说，“据我所知，我太太已经找了一个叫‘暗夜’的国际杀手组织，正准备干掉我！如果不能先发制人，我就死定了！” 听到“暗夜”，李凡心头一惊，刚和尤莉卡交过一次手，李凡知道“暗夜”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所以我说，l先生，如果您觉得此举太过冒险的话，我可以再增加酬金！但我恳求您，一定要帮我干掉那个女人！这也是救我一命啊！” 事儿变得有点大，李凡有点拿不定主意，抽了口烟，没有吱声。 “二十亿！我出二十亿！”龙化腾伸出两根手指，直接翻了三倍。 “不是钱的事，”李凡摇头，对他来说，6亿和20亿没什么区别，都是“很多钱”的意思，“这样吧，龙总，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个组织，我不仅仅代表我个人，还有百十号人跟着我吃饭呢，你这单……生意，涉及到暗夜，我得和我的人商量一下。” 龙化腾见李凡没答应，心中有些懊恼，又不敢发作，只得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勉为其难地说：“好吧，那我等您消息，要尽快啊！” “我这就回去商量。”李凡将香烟掐灭在纯金烟灰缸里，起身离开办公室，叫上无影，乘坐停在院中的迈巴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主人，他到底要干掉谁啊？出那么大的价钱。”路上，无影问李凡。 “他的二太太，周美玲。” “刚才那个，是老四吧？”无影问，李凡点头。 “很简单的一项任务嘛，主人你怎么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无影不解地问，李凡板着个脸，跟龙化腾似得，额头上也冒汗了，李凡倒不是怕br和暗夜硬刚，关键是，龙化腾说的很明确，是让他亲自出手！他能出个屁的手！ 李凡没回答，无影只是个执行杀手，不擅长出谋划策，这种事，得和小婉“商量”。 但李凡绝不止是要和小婉商量，他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待会儿应该怎么说服小婉，推掉这个单子…… 到了家，小婉像是有先知能力一样，已经起床了，正襟危坐在客厅里，李凡把龙化腾的要求，和小婉“汇报”一下。 “20亿，有趣，”小婉听完点头，“主人，我认为很划算。” “可是，万一和‘暗夜’发生正面冲突怎么办？”李凡担心地问。 “我们和暗夜早晚都会有一战，之前对尤莉卡，是我没有充分准备，所以才会担心，现在，各路高手都在回援，暗夜又出师未捷失去了尤莉卡，你还怕什么呢？”小婉自信道。 “主人，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也和婉儿一样，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旁边的无影一脸疑惑，表情里略带不满。 李凡被怼得没词儿了，低声找借口道：“我只是觉得，咱们刚回炎夏没多久，立足不稳，还是稳妥些比较好。” l的日记显示，大概2个月前，他们才动了回炎夏的念头，之前br组织的业务重心一直在欧域和米国，毕竟炎夏有着全球顶级的安全环境，在这里执行杀手任务，太困难了。 “放心，主人，”小婉继续道，“暗夜的三大高手都在海外，除了尤莉卡，我不觉得能有人会对你造成威胁，拿到这20亿倒是其次，主要是，任务完成，咱们可以和龙化腾建立密切关系，借助他在炎夏正商界的影响力，构建咱们的关系网。” 看来小婉是铁了心要做这一单，说的有理有据，有百利而无一害，李凡实在想不出推掉的理由，只得揉脑袋，继续装头疼。 第31章 BR的杀手锏 “主人，忘了和你汇报，”无影见李凡还有些犹豫，打算添一把火，透出肩膀展示自己的伤处，挪过去坐在李凡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磨蹭撒娇，“人家这次任务失败，全是拜‘暗夜’所赐嘛，目标对象居然请了暗夜的杀手当保镖，还藏在暗处，是我大意了，没有闪，才中招的，主人，你不得替我报仇呀！” 要是往常，自己的手下（还是红颜）被欺负了，l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去给手下复仇，如果不是这样肝胆相照，l岂能在冷酷的杀手圈里建立威信，让那么多高手誓死追随呢？所以无影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这么一说，“主人”肯定会答应。 熟料，李凡听完无影的“哭诉”，李凡非但无动于衷，反而慢慢从无影怀里抽出胳膊，表情纠结地点着一支烟，陷入沉思。 搞得无影有点没面子，拉上肩带，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主人，你要实在不想去的话……” “怎么样？”李凡赶紧问，他当然不想去了！ “就推掉吧，反正咱们也不差这20亿，至于炎夏关系网的建设，慢慢来，不着急。”小婉平静地说完，一直冷眼盯着李凡的脸。 “好，那就推掉吧。”李凡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不由得轻轻舒了口气，甚至想喊一声“欧耶”！ 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能当着小婉的面太过放肆，赶紧变脸，重新凝起眉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兴许，是暗夜的一个陷阱。” 小婉笑笑：“也许主人是对的。对了，主人，我觉得你应该去地下室看一看尤莉卡。” “尤莉卡怎么了？”李凡紧张道，怕这个知道她底细的美女忽然醒过来。 “我在尤莉卡的身上，发现了一处纹身符号，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主人你去看一下吧。”小婉淡淡地说。 “哦，好。”李凡当然也不懂什么纹身符号，不过既然小婉说了，他就得下去看看才不显得突兀。 小婉放下咖啡杯，抱着双肩，目送着“主人”进了电梯，等电梯显示到达-2，又过了几秒钟，小婉掏出遥控器，把电梯的电源给关了！ 将李凡困在-2层之后，小婉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龙总，我是l先生的助理，20亿，你的单子我们接了，只不过，派出的杀手，并不是l先生，如果不能完成任务，我倒找给你20亿。” “可是……” “龙化腾，请你明白，你在和谁对话，”小婉不动声色地加重语气，“在我这里，没有‘可是’而言，明早之前，我必将周美玲的人头，放在你的枕边。” 说完，小婉挂了电话，又拨出一个号码：“无常，一个亿的任务，你做不做？” “一亿？人民币还是美金？”对方问。 小婉想了想：“美金。” “当然！” “好，五分钟内，我把目标的住址和照片发给你，明早太阳升起之前，把她的人头送过来。” “yes-madam！”一个短发飒爽的女子，隔着电话，给小婉敬了个礼。 “无常”是br的杀手锏，战斗力之高，足以在三招之内，秒杀一个健康的无影！ 但无常有个天生的致命缺陷：紫外线过敏。而且，是极度过敏，一旦太阳升起，她就必须隐藏到暗室中。 无常是和l一起搬家来本市的，是保障l安全的最后一道屏障，小婉不会轻易使用她，l不在，此番和暗夜对决，小婉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召唤无常来执行任务。 周美玲是本市豪门周家的人、龙腾集团的ceo，商界名流，查询她的信息，对于小婉而言，易如反掌，两分钟后，小婉就把周美玲的详细信息发给了无常。 有钱不赚是傻子，小婉现在基本确定，她现在，已经成了br组织职务最高的人，拿到这笔钱，对于小婉扩充军备、对抗组织内、外的敌人，极为重要！ 第32章 终于破防了 给无常交代完任务，小婉起身，来到书房电脑前，打开了地下室的监控。 “呵，傻乎乎的，居然真的在查看那家伙的纹身！”小婉冷笑着将地下室的温度调到了零下十度，然后上楼，把无影叫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主人、主人已经……死了？”无影听到这个消息，眼泪瞬间涌了下来。 “极有可能在这里。”小婉指着手机地图上郊外的一个点，这是她从迈巴赫车载电脑里获取来的数据：当天l的车，在郊外长时间停放的位置，也就是他计划“埋藏”李凡的位置。 “妈的！那小子居然杀了主人！我这就去弄死他！”无影怒不可遏。 “别急，我觉得，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过去确认一下主人的情况——万一主人没死，只是藏起来，另有计划呢？”小婉当然不愿l死，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无影擦了擦眼睛：“好，我听你的！” 二女步行下到车库，开着迈巴赫，直奔郊外。 地下室里，李凡认真地在尤莉卡的皮肤上查找，可是连最关键的位置都找过了，也没找到尤莉卡身上有什么纹身。 “难道是在里面？”李凡看着尤莉卡的胴体，挠挠头，“不能吧，那纹起来得多疼啊？” 不过李凡还是撬开了尤莉卡的嘴，往里面瞅了瞅，也没有纹身。 地下室的温度越来越低，李凡觉得很冷，想上去，转身出来，却发现电梯怎么按门都不开，这里是负二层，没有步梯，电梯是唯一通往外界的通道，李凡摸出电话，想打给小婉求助，可是手机在这里，没有哪怕一格的信号。 “她把我关起来干嘛？”李凡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忽然，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完蛋！她识破我了！” 李凡以为，是因为自己拒绝接龙化腾的单子，才让小婉觉得他是个冒牌货。 实则不然，李凡去接小婉之前，在房间里，小婉给李凡按摩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异常——l从来没有拒绝过小婉的求欢，加上之前这个“l”林林总总的异常迹象，以及斋藤反馈的“大了”的信息，让小婉几乎可以肯定，现在这个主人，是个赝品。 李凡不敢去执行任务，这么怂的表现，让小婉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幻灭。 “呵呵，终于暴露了。”李凡凄然一笑，身子一软，坐在了尤莉卡脚边。 随着室温逐渐降低，李凡冻得瑟瑟发抖，但他的心情，却变得越发平和，即便被小婉干掉，去给l陪葬，李凡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人生嘛，本来就是通往死亡的一场旅行，自己是个寻死之人，能够以l的身份活两天，还救出了赵安安，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超值了。 李凡平静地点着一支烟，闭上眼睛，躺在尤莉卡身边，等待着来自小婉的制裁。 心态平和，不等于肉体平和，随着地下室的温度进一步下降，呼气成霜，只穿一身单衣的李凡有点受不了了，满房间里，只有毫无遮拦的睡美人尤莉卡是有温度的，李凡为了取暖，紧紧抱住尤莉卡的身体，可这样体温传导的还是不够，李凡抖了一会儿牙齿，又本能地把衣服脱了，盖在自己和尤莉卡的身上，把两人裹在一起，这样感觉更暖和些。 近距离的身体全方位接触，柔韧的触感，再加上眼前的绝世美颜，让李凡不觉开始有些心猿意马，正当他的邪念闪烁不定，呼之欲出的时候，尤莉卡的那双蓝眼睛，突然睁开！ 没等李凡反应过来，尤莉卡转过脸，冷声道：“what-are-you-doing（你在干嘛）？” 第33章 抱团取暖 “……你、你怎么醒了？”李凡问道，小婉不是说，给尤莉卡注射的剂量很大么！ 尤莉卡刚刚苏醒，头脑还有些空白，她眨了眨眼，快速回忆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以及近在咫尺、正紧紧搂着她，对她摩来蹭去的这个黄皮肤的男子是谁，大概五秒钟后，尤莉卡想起来了：“你是……假的l？” 李凡咽了下口水，赶紧从尤莉卡身边爬起，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不过这样，尤莉卡身上就空空如也了——她原本的胶衣被br的医生减掉后，小婉嫌费事，没再给她找衣服。 尤莉卡想动弹，但是浑身酥软，药剂的效力还在，只能做简单的转头、抬手动作。 “我这是在哪儿？”尤莉卡问，身边除了李凡，全是粉色的炎夏国百元货币，足有数千万之多。 “l他家的地下室。”李凡穿好衣服，站在旁边，老老实实地回答。 尤莉卡很费力地勾起头，往自己身前伤处看了看——被小婉一槍击中了肋骨。 “放心，br已经给你做过手术，骨头都接好了，你别乱动就行。”李凡说。 尤莉卡点点头，忽然转向李凡：“你在我身后，对我开了一槍！” “……各自为战啊，我也是为了自保，才攻击你的。”李凡苦笑，他发现尤莉卡的行动受限，应该是和那天他在棺材里醒来时一样，意识恢复了，但还得缓好长时间，身体才能恢复机能。 “你怎么会在这里？”尤莉卡疑惑地问。 李凡反正是被打入了“死囚”，不再隐瞒，把他被迫假装l，最终被识破的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就把我关起来咯，应该会处死我吧，”李凡平静一笑，“不过你没事，她们会留着你，作为对抗暗夜组织的筹码——话说回来，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呢，当时l的助理要杀掉你，是我建议留你一命，她才采纳的。” “那我他妈的还得谢谢你咯？”尤莉卡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李凡在后面开了那一槍，尤莉卡也不会被小婉击中第二槍，以尤莉卡的实力，单挑小婉的胜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尽管小婉当时在200米外。 李凡耸耸肩膀：“你要想报仇，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我活不到明早了。” 尤莉卡挣扎了一下，胸口和后面的创口疼痛袭来，她怕抻到伤口，松开了小拳头，凝神运气，想尽快冲开药剂对自己身体活动的限制，相当于“解穴”。 李凡见尤莉卡不再闹腾，只得蹲在一边，地下室的温度还在继续下降，不多时，李凡再次颤抖起来，他好歹还有一件外衣，尤莉卡才惨，全身直接暴露在冷空气中，细小的一层汗毛上，竟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尤莉卡冻得牙齿直打颤，发出电报机似的脆响。 “喂！”尤莉卡叫道，“把你衣服给我！” “我还冷呢！”李凡白了她一眼。 “……我这样，会被冻死的。”尤莉卡的语气舒缓下来一点，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哀求。 李凡不为所动，转过脸去，只听见尤莉卡牙齿打架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过一分钟后，她没动静了。 李凡转回来一看，尤莉卡闭着眼，一动不动，鼻孔也不再出气。 “喂！真冻死了啊！”李凡赶紧拍了拍尤莉卡的脸，又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冰凉彻骨，看来是冻的失去了知觉。 总不能眼见着一个活人冻死，李凡不得已，说了声“sorry”，又脱下衣服，裹住她和尤莉卡，同时不断用手摩擦尤莉卡的皮肤，制造热量，提高她的体表温度。 弄了好半天，尤莉卡终于苏醒过来，昏迷过程中，她感知到了李凡对她做的抢救措施，虽然有些“龌龊”，但李凡并没有趁人之危，占她的便宜，揉搓的位置，也都避开了尤莉卡的敏感地带，所以，这次尤莉卡非但没有对李凡发火，还说了声“谢谢”。 李凡哆哆嗦嗦地挤出一个微笑：“互、互帮互助嘛，这样至少你能活、活下去。” 尤莉卡轻轻点头，闭上眼睛，尽力将身体往李凡怀里靠，让两人的身体，贴的更紧一些。 第34章 逃出生天 照理说，冷气空调的温度，不可能到达零下十几度，不过这栋别墅的电力、通风系统，都已经被小婉改造过，地下室平时用来放钱，战时可以改变为冷库，所以才会这么冷。 在这种温度下，两个肉体凡胎，即便相互取暖，在缺衣少料的情况下，也不可能一直坚持下去。 李凡心里唯一的执念，就是小婉赶紧过来处决他，免得在这里活受罪，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电梯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李凡的手脚已经冻得失去知觉，意识也开始游移，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不、不能这样下去，”李凡虚弱地说，“尤莉卡，我得、得起来，想办法出、出去，你、你咬我一口！” 尤莉卡睁开眼，愣了一下，见李凡表情坚毅，她便遵命，狠狠在李凡胳膊上咬了一口，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神经刺激之下，李凡一个激灵，身体恢复活力，赶紧揉搓腿脚，让自己能够站起。 “你要干什么？”尤莉卡见李凡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惊讶地问。 “点火取暖啊，不然咱们会冻死的！”李凡捡起一沓粉钞，拆开腰封，点着打火机，跟给死人烧纸似得，把粉钞点着，扔在了地上。 尤莉卡本能地往这边蠕动，不管烧的是什么，火焰的温度，肯定够人取暖，李凡把手拢上去，双手的血液很快就恢复了流动，十指灵活起来，李凡尝到了甜头，不等小火堆熄灭，继续往上添钞，反正这里有几千万，够烧好一阵子，在生命面前，钱算个屁，更何况，还不是自己的钱。 地下室的资金，以每分钟几十万的速度在消耗，随着火堆逐渐变大，室内温度终于暖和起来，小婉走的匆忙，虽然开足了冷气，但却没有关闭排风系统，不至于让地下室浓烟滚滚，更不会缺少氧气。 烤火大概十五分钟后，尤莉卡的皮肤上开始凝结出细汗，她尝试活动腿脚，身体已经开始复苏。 又过了十分钟，尤莉卡已经可以像李凡那样蹲着了，虽然姿势有些不雅，但暖和啊，小天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在吸收足够的热量之后，尤莉卡的身体机能终于恢复到了正常水准，她来到电梯前，尝试了几次，生生掰开电梯门，李凡赶紧过来，用了几百万塞住门缝，尤莉卡爬入电梯，捅掉天花板，顺着电梯井爬到一层，又撬开这里的电梯门，来到客厅，找到电源总开关，恢复了电梯的电力供应，李凡这才乘坐电梯回到地面。 尤莉卡去二楼找衣服穿，李凡见迈巴赫不见了，猜到小婉和无影应该是去找l的尸体，他赶紧上楼叫醒赵安安，准备跑路。 “谢谢你救我出来，”李凡和尤莉卡告别，“你下步什么打算？” “我先找个地方静养，体内仍有药剂残留，如果遇到br的强手，我打不过。”尤莉卡对自己的战斗力很了解，实话实话。 “好，那我就不管你了，咱们后会有期。”李凡伸出手。 尤莉卡也伸出白皙的小手，和李凡握了握：“会的，我会再找你。” “还找我干嘛？”李凡皱眉，以为尤莉卡还要寻仇。 “李，你想过没有，现在l死了，你的身份，变得有些微妙呢……”尤莉卡话说了半句，鬼魅一笑，走掉了。 “姐夫，到底出什么事了呀？”赵安安一脸惺忪地问，“那个白人姐姐好漂亮！也是你爷爷的手下吗？” “先逃命再说，回头再跟你细讲。”李凡拉着赵安安，想了想，又回地下室，装了一大包现金，因为担心无处不在的定位系统，李凡没敢使用家里的车，连自己的手机、小婉给的那部手机，统统留在了别墅里。 二人步行出了小区，拦下一台出租车，消失在城市的夜幕中…… 第35章 青龙 花开文体，各表一枝。 李凡这边和尤莉卡互帮互助，终于成功逃出别墅，而与此同时，小婉和无影循着车载导航的轨迹，来到郊野，找到了埋葬l的那座小山包。 如果是l埋李凡，断然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但李凡埋l，因为没有经验，现场很容易就被小婉发现了，等到把已经烧得不成样子的“主人”从棺材里挖出来，无影一下子扑上去，嚎啕大哭，小婉倒是比较冷静，对l进行了尸检，发现致命伤在右侧的太阳穴。 “你觉得，李凡能干掉主人吗？”小婉问已哭成泪人的无影。 “怎么可能！” “你看这里，”小婉指着l的脑袋，分析道，“很明显是被槍口顶住太阳穴，近距离开的槍，别说是李凡，就连暗夜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击杀主人。” “人都死了，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娘的！不管是不是李凡，那小子都脱不开干系！我这就回去，让他给主人陪葬！”无影忽地起身，就要回去收拾李凡，却被小婉拉住。 “影儿，你别冲动，那小子被我关在地下室，跑不掉的，咱们还是先料理主人的后事吧。” 无影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看到主人的尸身，眼泪再次止不住地往出涌，哭了一会儿，无影逐渐接受了l已死的事实，抽抽鼻子说：“婉儿，主人生前最宠你，后面该怎么做，我听你的，对了，要不要把消息告诉其他同事？” “绝对不行！”小婉斩钉截铁道，“除了你、我，或许还有斋藤，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无影不解地问。 “如果被青龙知道，主人已死，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小婉问。 无影迷糊了一会，眼神忽然变得清澈而坚定，重重点头：“你说的对，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走漏，否则，咱们就死定了！” 经过l数年运作，近两年，br组织的实力，冠绝全球，在五大洲均有分支机构，拥有徽章的“员工”上万人，一时间风头无两。 然而，最坚固的堡垒，往往容易从内部攻破，br里面像l一样的青年才俊不在少数，一个叫查尔斯、组织代号“青龙”的高手，不满足l独掌大权，一直在明里暗地地扩张自己的势力，妄图和l分庭抗礼，甚至想取l而代之。 四个月前，青龙勾结外域势力，突袭了l位于米国的总部，l的近卫军伤亡惨重，自己也受了伤。 这次内讧，本来是青龙的错，但br的元老院，已经被青龙收买的七七八八，做出了偏袒青龙的裁决，l由此失去了对北米的控制，虽然还是br名义上的首领，但l在组织内部的地位，已经开始变得有名无实。 l自幼生长在华人家庭，熟读炎夏历史，尤其喜欢孙子兵法，他审时度势地制定了以退为进的方略，通过整容，隐藏自己，带着亲信回到炎夏故土，避免和青龙直接交锋，先蛰伏起来，等时机成熟，再图反击。 青龙以为l认栽了，也没有斩尽杀绝，海外的br组织，大半，归入青龙麾下，但压州区域，依旧被l牢牢掌控在手中，同为黄种人，大家彼此更有认同感。 谁会想到，本来只是蛰伏的l，真把自己给折进去了，这要是让青龙知道，l一伙儿群龙无首，定然会趁势斩草除根，完全击垮、打散，甚至消灭l的余部，l的余部，自然包括小婉、无影以及现在位于炎夏境内的一众br组织的紫徽高手。 故而，小婉和无影为了自保，根本不敢让l已经死亡的消息泄露出去。 “可是，主人确确实实是已经去世了，纸包不住火呀，青龙迟早会知道的！”无影担忧道。 小婉摇摇头：“青龙只是知道，主人整容成了一个炎夏籍的普通男子，化名为李凡，主人死了，但‘李凡’还活着啊！这小子演技不得了，这两天共处一室，居然连我都没能看出他的破绽，青龙更不可能看出李凡是假的主人！” “你的意思是……”无影瞪大眼睛，“继续让李凡那小子假扮主人，威慑青龙？” “除了这样，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小婉问。 无影想了想，摇头。 小婉叹了口气，正要给l收尸，忽然一拍脑门：“遭了！我把地下室的冷气开足了马力，那小子会被冻死的！” 第36章 人在囧途 “影儿，你留下处理现场，我先去把李凡救出来，再回来和你汇合。”小婉担心主人的替身被冻成冰棍儿，急三火四地开车往回赶，可当她回到别墅，发现电梯通电了，地下室的现金被焚烧了不少，李凡、尤莉卡、赵安安，都不见了…… 此时，李凡已经带着赵安安，逃到了十公里之外的电影学院附近。 李凡急切地想买一部手机，可现在是凌晨两点钟，去哪儿找开业的手机店啊？加上后半夜天气转凉，李凡和赵安安又都穿的比较少，只得先找个小旅馆休息一下，明早起来，再从长计议。 不巧的是，赶上今天是周末，这边又有大学城，大、小旅馆房间全部爆满，找到第四家旅馆，老板才说有房，而且只有这一间房，是个最便宜的小单间。 “将就一晚吧，”李凡低声对赵安安说，“在街上溜达，更容易被敌人发现。” 赵安安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李凡的，李凡拿出身份证，想了想，不行，他怕br神通广大到可以连接巡捕的内网，查到他的入住信息，按图索骥，追杀而来，于是便和老板商量，可不可以，不登记身份证。 老板皱眉看了看二人：“不行，我们有规定，入住客人必须要登记，万一查出来，巡捕会罚我们款的。” “罚多少？”李凡直接问。 “两万！” 李凡二话不说，掏出两沓粉钞拍在桌上，然后又掏出一沓：“这回行了吧？” 老板看着三万块钱，眼睛都绿了，亲自带李凡和赵安安来到房间，殷勤地嘱咐入住事项，老板走后，李凡和赵安安对坐在床上，李凡把真实情况，简单和赵安安说了一遍，赵安安一个高中生，本来就没什么主意，听到“杀手集团”四个字，更是吓得手脚冰凉。 “要不，姐夫，咱们报井吧！” “……你知道么？br如果想干掉一个人，哪怕他关在巡捕房最坚固的劳房里，都不能幸免！” “也对哦，”赵安安点头，“我在ktv见过婉儿姐，呸，见过那个李小婉的身手，太恐怖了，跟鬼似得！” “是吧，那她还不算是br里面的高手呢！” “那可咋办呀！”赵安安着急道。 李凡也不知道咋办，两人讨论半天未果，又惊又怕，又困又累，最后赵安安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算了，先过了今晚再说，睡觉吧。”李凡垂头丧气道。 “就一张床，怎么睡？”赵安安皱眉问。 “你睡床，我睡地……”李凡低头看了看，这只是个低档次的小旅馆，脚下并不是地板，而是冰冷的地砖，不过他还是说，“我睡地上吧。” 赵安安没说什么，帮赵凡把一床被子铺在地上，两人只留了床头灯，一上一下，分别就寝。 之前李凡在地下室被冻得够呛，虽然通过烧钱，缓过来了，但身上不少地方都留下了轻微冻伤，现在又睡在地上，冰冷的地气轻易打穿了薄薄的被子，袭得李凡团着身子，瑟瑟发抖。 赵安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尝试张了好几次小嘴，最终，她鼓足勇气，从床上下来，轻声道：“凡哥，你上来吧，咱们一起睡，我给你取暖……” 李凡的心里极度犹豫，说不想上床是假的，毕竟他一直很喜欢安安，可自己毕竟已经和赵依依结婚了，万一待会儿把持不住，和安安发生点什么，想想就很尴尬！ “凡哥，上来吧！你都快冻成雪糕啦！”赵安安催道。 李凡心一横，上就上，自己都是死了两回的人了，还怕一个小妮子不成…… 第37章 以后，叫你凡哥 李凡哆哆嗦嗦地爬上床，躺了一会儿，总算觉得暖和了一些，他转头看了看，因为是一米二的单人床，赵安安把大部分空间都给了李凡，她自己侧身躺在床边一脚就能被踹下床去的地方。 “你这怎么能睡着啊，过来一点吧！”李凡把一只多余的枕头塞进被窝里，放在两人中间，“咱俩都抱着枕头睡，省的掉下去！” “这个办法好！”赵安安笑着蹭过来，和李凡一起抱着枕头，两人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对方的腰上，李凡倒不觉得有什么，这两天抱过斋藤，又抱过尤莉卡，都是极品身材，触感非凡，有些习惯了。 赵安安却是第一次和男生“拥抱”，指尖碰到李凡的腰，像是触电了一样，抖了一下，缓了会儿，才又慢慢放上去，感觉李凡的腰，特别凉，赵安安的特长是生物，她有点担心，李凡的肾是不是被冻坏了。 “那个……以后，我可以叫你凡哥吗？”赵安安试探着问。 “可以啊，本来你不就是叫我凡哥的么！”李凡刮了下赵安安的鼻尖，至于“姐夫”的称呼，在李凡和赵依依订婚之后，安安才改的口。 “叫你凡哥，我心里就不会再觉得别扭了。”赵安安脸红道。 “嗯，睡吧。”李凡可管不了那么多，身体太疲惫了，隔着枕头，搂着赵安安，闭上眼睛，渐渐睡着…… 没有越界，一夜无事，早上李凡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赵安安那张恬静的脸，和她大大的眼睛。 “你一直没睡？”李凡问。 赵安安笑着摇头：“嗯，睡不着。” 李凡看看表，已经早上八点钟，得起来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这家小旅馆太过简陋，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李凡挣扎起来，拿着脸盆去一楼的公共盥洗室洗漱，只有一个盆，等他回来，再换赵安安去。 洗漱完毕，二人出门，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店吃了早餐，又去药店买了两只口罩戴上。 已经有开门的手机店，李凡买了一部电话，但他不敢恢复自己原来的卡，怕被小婉追踪，买了张新卡，新卡新手机，里面一个号码也没有，李凡平时又没有背诵常用号码的习惯，唯一记得的号码，就是老家的固定电话。 打过去，李凡妈妈接的。 “妈，从昨晚到现在，有没有陌生人来家里？”李凡试探着问。 电话那头，李凡妈妈看着坐在炕沿上的一位美女：“有的啊，就在咱家呢，说是你的同事。” 李凡心里一紧，没想到小婉的行动这么迅速，一大早就派人追查到他老家去了！ “妈，你让她接电话。” “喂，李凡吗？”对方问。 李凡一听，不是小婉，也不是无影，没听过这个声音。 “你什么人？”李凡问。 “婉儿派我来的，绿徽使者。”对方冷声道。 “派你去干嘛？”李凡警惕地问，“抓我父母做人质？” “你别紧张，婉儿只想让我给你传个话。” “什么话？” “婉儿不会对你怎么样，回家吧。” “就这？” “就这。”绿徽使者说完，挂了电话，客客气气地和李凡的妈妈告别，临走前，还留下了十万块钱，说是替李凡孝敬他老人家的——她料到了，过会儿李凡还会打回家去的。 果不其然，过了两分钟，李凡又给家里打电话，妈妈把刚才对方的行为描述了一遍，李凡心里有点犯合计，难道小婉真的不打算杀他吗？如果想杀他的话，其实很简单，只要把李凡妈妈给抓了，逼李凡现身不就行了，李凡轻生，自己死不死无所谓，但他绝对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受到牵连。 既然小婉不着急，李凡也不着急，他决定先冷处理，万一是个陷阱呢，回去不就等于自投罗网了么！ “凡哥，我想买一身衣服……”赵安安指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说，昨晚出逃匆忙，赵安安直接穿着粉嘟嘟的睡衣睡裤、踩着拖鞋就跑了出来，连内依都没有，晚上没人看见倒还好，白天则会显得很尴尬。 李凡点头，带赵安安来到一家刚开业的商场，进去选购衣服，正逛着，李凡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哥！” 李凡回头一看，竟是杨子涵，李凡下意识地紧了紧口罩，没想到包裹这么严实，还是被她给认出来了…… 第38章 约饭还是约别的？ “李哥，起这么早过来……给嫂子买内依？这么有晴趣呀？”杨子涵跑过来，转头看了看店名，略有些诧异。 赵安安正在里面试内依，李凡不能跑，只得硬着头皮和杨子涵聊：“呃……不是我老婆，是我小姨子。” “小姨……好吧，那我就不多问了。”杨子涵暧昧坏笑。 正尬聊，赵安安出来，皱眉道：“凡哥，这儿最大的尺码，我都穿不下。” “这个acute，是樱花国的品牌，普遍尺码偏小呢，我穿也小，”杨子涵经常逛这附近，所以很懂，“你年龄应该没我大吧？走，姐带你去隔壁试试看！” 说着，杨子涵便要拉赵安安去了另外一家内依店，赵安安都不认识杨子涵，着急地看向李凡。 “安安你去吧，她是我朋友。”赵凡苦笑。 杨子涵天生善于交际，几句话就和赵安安混熟了，得知她才念高中，更是对安安的好身材赞叹不已。 “我高二的时候，还是飞机场呢！”试衣间里，杨子涵比划着大小，小声道。 “可不能再长了，”赵安安愁眉苦脸地说，“上体育课跑步，都变成累赘了，一不小心就会跌倒！” 二女在里面交流着这种幸福的烦恼，李凡在外面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刚才妈妈又打电话过来了，说他“同事”给她打电话，催李凡赶紧回公司，有急事。 李凡担心把小婉她们逼急了，会对妈妈下手，虽然小婉、无影这几个妞长得都挺好看，但她们可是杀手，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徒！ 终于，赵安安选好了两套内依，杨子涵争着抢着要付款，李凡急着走，懒得跟她掰扯。 “对了，安安，我再送你套裙装吧，上次我在香奈儿他们家看到一款——” “杨老师，”李凡打断杨子涵，“我们有点急事，改天再让安安陪你逛吧。” “……哦，那好吧，安安再见，李哥再见。” 出了商场，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李凡担心有br的人混迹其间，没再继续购买其他物品，带着赵安安回了小旅馆。 小婉这边，迟迟没有从李凡母亲那里得到回应，有点着急，甚至真的动了要绑架李凡母亲的念头，不过最终还是忍住，再想其他办法。 李凡留在别墅里的手机没电了，小婉给手机充了些电，打开李凡的微信，想了想，向所有好友群发了一条信息：“好久不见了，找时间一起约个饭吧。” 无厘头的“约饭”，迎来了乱七八糟的回复。 有回复“上班，忙着呢，再说。” 有回复“滚，上次说好你请我吃饭，最后还是我结的账！” 还有的回复“你都结婚了，还找我干嘛？” 郑佳怡也在李凡的微信朋友圈里，是为数不多知道李凡现在“发达了”的人之一，见李凡主动邀约，郑佳怡很兴奋，正斟酌该怎么回应，“李凡”又发来一条信息：抱歉，发错人了。 小婉之所以群发了第二条，取消所有邀约，是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给小婉提供信息的，是一个备注为“电影学院杨子涵老师”的微信好友：“李哥，咱们不是刚见过面吗？” 小婉立即拨打视频电话过去，杨子涵以为是李凡，接听了，却看见一个冷面美女：“啊？你是？” “你好，杨老师，我是李凡的助理，他手机忘带了，我有急事找他，请问您刚才是在哪儿和我们李总见的面？” “呃……在太古商场。”杨子涵说，还用手机镜头晃了晃身后的招牌，她刚从商场大门出来。 “什么时间？具体在哪里？” “大概，十分钟前吧，在三楼女装区。”杨子涵怕耽误了李凡的大事，不敢说谎。 “好的，谢谢。”小婉挂了电话，立即开车奔赴商场，查阅杨子涵说的那个时间段的三楼女装区监控，找到了李凡和赵安安的影像，逐层追踪，一直查到二人出商场大门，往东边走了。 查完监控，小婉掏出两沓粉钞，拍在保安桌上：“我没来过，懂吗？” 保安激动地连连点头，他激动不是钱，而是小婉手里的槍！ 小婉出商场向东，这边全是商铺，小婉如法炮制地调阅监控，顺藤摸瓜，最后一段监控显示，李凡和赵安安快步进了一条小胡同。 不用再调监控了，因为这是一条死胡同，里面除了个体户和饭店，就只有一家旅馆。 第39章 任凭发落 小婉进旅馆，描述监控中李凡和赵安安的体貌特征，问老板他们在哪个房间。 老板本着对顾客负责的态度，正要说不知道，赵安安端着脸盆和沐浴露从楼上下来，准备去公共卫生间洗澡，被小婉抓了个正着。 赵安安看见小婉，吓得妈呀一声，扔了盆就往楼上跑，小婉一步纵过去四、五米，擒住了赵安安：“别喊，我不会对李凡怎么样的。” 赵安安点点头，趁小婉松手，扯着嗓子朝楼上喊道：“姐夫快跑！小婉来了！” 小婉无奈，只得抓着小婉脖领，把她拖到二楼：“他在哪个房间？” “我知道！但我不说！”赵安安气鼓鼓道。 “……你不说我就打你！”小婉抬手，吓唬赵安安。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哼！”赵安安毫不示弱。 小婉一介“武夫”，怎么会真的下手打瘦弱的赵安安，而且她担心李凡听到赵安安的报井，从窗户逃走，便将安安扔在一边，正要挨屋搜查，李凡主动从最里面的房间里出来了，高举双手做投降状，慢慢朝小婉走来：“你别伤害安安，有事冲我来，她是无辜的！” “哟，”小婉轻笑，“你们俩倒是两情相悦、惺惺相惜呢！” “我、我正要回别墅呢，没想到你找过来了。”李凡尝试削弱小婉的火气，免得连累小姨子。 “别贫嘴！下楼，上车！”小婉厉声道，她刚查过监控，当然能看出来，李凡一路步履匆匆、口罩遮面，小心躲避，根本没有要“自首”的意思。 李凡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搀扶起赵安安，他知道现在再跑已是徒劳，只能乖乖地下楼，坐进了迈巴赫的后座。 “凡哥，我新买的内依，还在房间里呢！”赵安安皱眉道，有些不舍，毕竟一千多块钱一套。 “回头再给你买新的吧，”李凡无奈道，“待会儿你就一口咬定，你什么都不知道，尤其不能提l，明白吗？” 小婉下来，冷冷地盯着小旅馆老板，老板亲眼看见小婉一纵飞出几米远，如同鬼魅，早吓得魂飞魄散，要不是因为柜台空间太过狭小，他早就跑了。 小婉用眼神震慑了老板几秒钟，打开包，把里面最后的几万现金拿出来，还是那句话：“我没来过，懂吗？” “懂！懂！没有人比我更懂闭嘴了！” 小婉差点被这个梗逗到破功，她挑挑眉毛，憋着笑出了旅馆，坐进迈巴赫的驾驶室。 “你要带我去哪儿？”李凡警惕地问，“能不能先放了安安？” 小婉没吱声，启动车辆，油门到底，迈巴赫呼啸着倒车出了胡同，一个漂亮的甩尾，折向别墅方向。 李凡看着面若冰霜的小婉，不敢再问，等回到别墅，进了客厅，小婉坐进沙发里，点着一支女士烟，看着一直捏衣角的赵安安：“你戳那儿干嘛？还不换身衣服去上学！” “啊？”赵安安一愣。 “晚上我会去接你，”小婉放缓语气，“记住，别在学校乱讲话，懂么？” 赵安安看看李凡，李凡点头，赵安安犹豫着上楼，不多时背着书包下来，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李凡，去上学了。 “坐吧，站了半天，不累么？”小婉轻声道。 “小人不敢……”李凡卑微道，不过讲真，在小婉面前不用再装l，这让李凡反而觉得有些轻松。 第42章 送你一个女助理 “特勤安保局”是炎夏国的特雾机构，负责境内的国土安防，防止域外势力渗透，以及处理一些特殊事件，简称cta。 小婉这叫“大隐隐于市”，把家安置在如此繁华的地段，暗夜如果要强攻，势必会造成极大的社会影响，若被对面的cta盯上，追查下去，那暗夜可惨了，无异于自取灭亡，cta是正规军、国家队，它的实力，远非br、暗夜这些“流寇”可比。 “呃……这合适吗？”龙化腾当然知道cta在他公司对面，br把总部搬过来，他倒是无所谓，相当于多了一群保镖，关键是龙化腾也担心，br被安保局给盯上，到时候可能会牵连到他自己。 “龙总，”小婉微微一笑，“昨晚我说过，你要明白，你在和谁说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告知你一声。” 龙化腾的脸，瞬间就白了，不是他生气，而是吓白的，他当然知道，坐在对面的是谁！一个看起来绅士风度满满、和和气气跟他说话的，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集团的头领，这个放狠话的小美女，是他的代言人，或许l不方便说的话，才会让她跳出来表达，也即是说，小婉的态度，就是l的态度！ 请佛容易送佛难呐，龙化腾心中苦笑，不过一想到l帮他解决掉了周美玲这个心头大患，又退回来一张价值6亿的地契，提这点要求，并不过分，人家还没嫌弃大厦的18层呢——龙化腾有点迷信，不太喜欢18这个层数（作为数字没问题，18=要发，所以他四太太的别墅号就是18，但作为楼层数就不合适了，18层地狱嘛），所以，龙腾总部大厦建成后，18层一直空着。 龙化腾看了看李凡，李凡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赔笑。 “当然没问题！”龙化腾爽快道，“这样吧，我让我的行政助理郑佳怡小姐，全权负责大厦18层的交接事宜。” 郑佳怡在旁边，刚才也被小婉那番狠话给吓着了，听到龙总授权，忙不迭地点头。 “很好，那，就这样吧。”小婉替主人下了逐客令，双方起身，握手告别。 出了别墅，龙化腾坐进凯迪拉克后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龙总，您没事吧？”郑佳怡关切地问。 龙化腾摆摆手：“没事，佳怡啊，这件事，我可就拜托你了！” “瞧您说的，我是您的助理，您吩咐我做就行了。”郑佳怡有点受宠若惊，龙化腾居然对她用了“拜托”的字眼。 “不不，佳怡，从现在开始，你不仅是我的助理，更是l……李总的助理，没事多往李总身边跑跑，一定要妥善处理好咱们集团和他们公司的关系。李总，或者那个李小婉，再提什么要求的话——这么说吧，五个亿之内的事情，你不用向我请示，直接答应就是了！” 龙化腾刚才在l家注意到，小婉谈判的时候，“l”的眼神，一直大大方方地在郑佳怡身上游走，龙化腾以为l看上郑佳怡了，虽然他的这个小助理貌美如花，又纯又欲，各方面对老板“服侍”的都相当到位，但龙化腾是个理智的人，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l抢女人！ 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郑佳怡送给l，这纯属是一种孝敬，没有任何看不起l的意思，龙化腾觉得，以l的心胸和格局，定然不会介意，郑佳怡曾经“服侍”过龙化腾这点小事…… 第43章 自己的葬礼 送走了龙化腾和郑佳怡，李凡恢复自己的本色，在小婉面前，又变得怯懦而乖巧。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龙化腾会送钱来？”小婉则保持着她孤傲冷血、盛气凌人的架势，她不需要伪装，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昨晚是你去杀的周美玲？”李凡试探着问。 “不是我，是一个叫无常的人，”小婉不打算对李凡隐瞒，既然要让他继续假扮l，就得让他知道关于l、br组织的一切，“晚上我会让无常来见你——记住，你是l，不是李凡，除了在我、无影面前之外，你都是l！哦对，斋藤或许是个例外，你们俩已经那个过了，你不该对她有所隐瞒。” 李凡微微脸红，毕竟是睡了别人的老婆，还让对方感觉到很愉悦，心里多少会有一些负罪感。 叮，小婉雇佣的那个洋人大厨拎着一大堆食材来了，准备做午餐，问小婉几人份。 “就我和主人在家。”小婉说。 等大厨进了厨房，小婉看看表，才上午十点钟，便对李凡说：“你先回房间吧，我主人的书架上，有他的日记，你可以读一读，以便……” “我都通读过了，”李凡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关系，我再精读一遍！” 小婉眯起眼睛：“怪不得知道那么多主人以前的事……我出去办事，劝你不要再想着逃走，如果再发生一次，被我抓回来，我或许不会杀了你，但你的下场，应该会很惨。” 李凡连连点头：“放心！绝对不跑！” 李凡倒不是怕小婉有多么手黑，他担心的是小婉对他的家人，还有赵安安下毒手。 回到l的卧室，李凡透过窗帘，看着小婉开她的宝马车离开了，刚要放下窗帘，却见院里又进来了一台suv，从车上下来四个黑西装，胸前都别着br的徽章，两个在院里巡逻，两个进入一楼的客厅，估计是负责小婉不在时的安保，现在这栋别墅，名义上l在家，牢不可破，其实李凡的战斗力，都不及楼下做饭的那位大厨！ 李凡知道自己没法再跑了，只能第二次接受l这个新身份，既然做，那便做好，他坐在书桌前，抽出l的日记，很快进入心无旁骛的状态。 读到快12点的时候，一个黑西装上来，恭敬地请李凡下楼吃饭，他对李凡的称呼，并不是“主人”，而是“首领”。 李凡下楼，小婉也回来了，长条餐桌，李凡坐在主位，小婉坐在他的左手边，自己闷头吃的同时，也在帮李凡服务，比如，帮他剥龙虾壳、分解牛排等。 李凡知道，这是因为有外人在场，小婉才装温柔体贴，不过这种有人伺候的感觉，委实不错。 吃完饭，小婉叫李凡上楼去换一身纯黑色的西装，准备带他出去。 “纯黑，很热啊，去干嘛？”李凡小声问。 “参加葬礼。” “啊？谁死了？” “……李凡！”小婉愠怒道，李凡眨眨眼，恍然大悟，昨晚小婉和无影肯定是把l的尸体挖出来了，他即将参加的，是l的葬礼！ 换好衣服，小婉和李凡上车，坐在后座，前面有黑西装负责开车，所以，李凡没法和小婉交流，只能戴上墨镜，装深沉，其实他心里有些不解，小婉为什么要让他去参加l的葬礼，难道要他给l下跪道歉么——l死的面目全非，李凡是罪魁祸首，谁让他用汽油烧l了。 一路上，李凡的心里都很忐忑，担心小婉、无影她们触景生情，想到主人如此惨死，再把自己给痛扁一顿…… 不过，等到了墓地，李凡放心了，在这里，他的身份依旧是l，因为葬礼现场有十多个人，男、女都有，黄、白都有，还有一个黑种人老哥，人高马大，长得有点像詹姆斯，李凡发现，虽然肤色各异，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左胸前，全都别着br的紫色徽章。 李凡猜测，紫色，或许是br组织中的最高级…… 第44章 和无影单独在家 还真让他蒙对了，br组织的成员在不需要隐藏身份的场合，都会佩戴徽章，方便和同事相认，徽章共分七级，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紫色是最高级，全球有资格佩戴紫徽的成员不到100人，今日来参加“李凡”葬礼的，都是小婉召唤回来的、炎夏各地的高级成员。 所有人都在等待李凡和小婉，人齐了，葬礼开始，一位同样佩戴紫徽的白人牧师主持葬礼，全程说英语，大概意思就是说：为什么要召集大家，来参加这位并不是咱们组织内部的普通人的葬礼呢？因为他主动献身，把余生给了咱们的首领l，今后，l就叫李凡了，让我们一起纪念这位平凡的男人，祝他在天堂安好，阿门。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葬礼，让这些见过生生死死的超级杀手们，觉得有些无聊，他们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活着的这个“李凡”的身上，毕竟大部分都没见过首领的这张新面孔。 只有李凡、小婉和无影三人全程表情肃穆，认真履行葬礼的各个流程，因为只有她们仨知道，那座刻着李凡生卒年的汉白玉墓碑之下的小盒子里，敛的是真正的l的骨灰。 葬礼结束，大家乘坐各自的车离开南山公墓，小婉和李凡上了无影的suv，无影依然有些情绪，时而对李凡怒目而视，时而攥紧拳头，搞得李凡全程紧张，生怕无影动手，而小婉又拦她不住。 一路惊心回到别墅，李凡借口要好好学习，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防止无影进来寻仇——小婉去和郑佳怡对接入住龙腾大厦的事情了，那四个黑西装也撤离别墅，家里只剩下无影和李凡两个人。 怕什么来什么，李凡正躲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背诵”日记，忽听门外传来拧把手的声音。 “谁呀？”李凡紧张地问。 “我。”无影的声音。 “啊……我没穿衣服，不太方便，有事你在外面说吧。” 无影没吱声，听脚步声，像是下楼去了。 李凡轻轻舒了口气，但还没过半分钟，阳台外面又传来了动静，李凡转头看过去，吓得差点滑到椅子下面，无影居然从外面跳上了二楼的阳台，翻过栅栏，进了李凡的卧室。 “你不是没穿衣服么？”无影皱眉问。 “呃……刚穿上的，”李凡故作镇静，努力挤出微笑，“找我有事？” 无影上下打量着李凡，绕着他转了半圈，又缓缓转回来，搞得李凡芒刺在背，虽然还在假装看书，但余光始终在瞟着无影，终于，李凡忍不住了，用哀求的口吻道：“你到底想干嘛啊！别吓我行不行！” 无影噗嗤一笑：“别紧张嘛，我对婉儿许诺过，不会杀你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李凡转过来，正面对着无影，警惕地问。 “听婉儿说，你比主人要大一些？我很好奇，到底有多大。” 李凡瞬间黑脸，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部位：“你、你不会现在就要……” 无影背着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给我看看。” 整个地球有70多亿人口，站在李凡面前的这位梳着马尾辫、戴着绿色棒球帽、看起来俏皮可人的小美女之战斗力，绝壁能排进前70名，真正的“亿里挑一”，恐怖如斯的存在，李凡哪儿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得乖乖照做。 无影不仅看，还用手弹了弹，这才满意地点头：“可以了。” 李凡咽了下口水，尴尬地恢复自己的着装，本以为无影要走了，熟料，无影居然脱掉外套，坐在了床边：“天气很热，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你到底想干嘛？”李凡皱眉问，天气确实很热，可是房间里开着空调呢，热个毛线！ 无影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凡，看了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算了，终究是个赝品，只不过是个自我安慰罢了。” “……什么意思啊，到底？”李凡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本来想，如果我能从身体上先接受你的话，那么，心理那一关，应该也会过去的吧？”无影苦笑，“还是算了，即便让你睡了我，你也是李凡，而不是我的主人。” 说完，无影起身，捡起外套，朝门口走去。 等无影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李凡小声说了一句：“万一，你这个办法可行呢……” 第46章 没有感情的极品美女 说完，小婉就走了，郑佳怡赶紧跑去公司的设计部，和设计师一起，按照小婉的要求绘工程图纸，又联系施工部门，今晚得连夜动工。 一直忙到施工队入场，把工作移交给了工程监理，郑佳怡这才抽出身来，已经五点多钟了，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立即开车赶往李凡家。 五点半到达，按别墅门铃，小婉冷漠开门：“你来接李总？” “是的，李小姐，我们俩晚上一起……上课。”郑佳怡没敢说吃饭的事情。 “李总有事，”小婉看了看夕阳的位置，“得六点半才能出来，你先回去，到时间了再来。” 吃了个闭门羹，郑佳怡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她也知道，这个李小婉连龙总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助理，郑佳怡只得赔笑道：“好，那我六点半再过来。” 悻悻离开别墅区，郑佳怡回到自己家，洗了个澡，精心补妆，又换了一身休闲装（低胸款），喷了些香水，这才出门，重新来到李凡家，这次迎出来的，是李凡本人，不过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短发女子，她长着一张黄种人的面孔，皮肤却比白种人还要白皙、细嫩，颜值更是高到离谱，让郑佳怡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有些自惭形秽。 “佳怡，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白……倾城。”李凡胡乱编了个人名，无常的本名，连无常自己都不记得了，她是个孤儿，被l的师父抚养长大，出道以来，绰号一直是“无常”，从辈分上，算是l的师妹，妹出于蓝而胜于蓝，无常无需要像l那样，除了修炼，还得打理其他事情，她一门心思练功，战斗力甚至超过了巅峰时代的l，只不过因为常年的深居简出，极少出任务，国际杀手排行榜上，才没有她的席位。 小婉把无常调来，充当李凡的保镖，这样即便尤莉卡带人杀回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故。 无常唯一的缺陷，就是惧怕紫外线，只能在太阳落山后才出动，不过这一点，敌人并不知道。 “你好，白女士。”郑佳怡伸出手，心里有些搞不懂，为什么李凡和自己约会，还要带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无常面若寒冰，并未和郑佳怡握手，兀自上车，坐在了后排。 李凡凑近尴尬的郑佳怡的耳朵，小声说：“她是我高薪请的保镖，性格有些奇怪，你不用理她。” 无常常年待在地下，性格确实有些奇怪，她除了电子游戏，没有任何其他的爱好，几乎不与任何人交往，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无常是l的杀手锏，下午的时候，小婉犹豫再三，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她，这样一来，无常就变成了第三个知道李凡是赝品的人，无常虽是br的人，但她只对l一个人效忠，现在l死了，小婉实际上继承了l的衣钵，无常便顺利成章地继续效忠小婉。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无常来了，小婉把李凡介绍给她，让无常以后对李凡，就像对l一样，无常只是点点头，对李凡，她并没有无影那样的纠结情感，因为对生前的l，她也是如此，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是师兄妹关系。 “……你身边好多美女啊！”郑佳怡由衷慨叹。 李凡心想：那你还没见过斋藤和尤莉卡呢。 “走吧，老同学，我请你吃饭！”李凡拍拍口袋，被戳穿身份之后，李凡反而获得了更多的“零花钱”，小婉给了他一张只有上流人士才有的黑卡。 郑佳怡开车，李凡坐副驾驶，无常静静地后座玩着手机游戏，起初郑佳怡有些不适应，不过开了一段，发现“白倾城”像是个透明人，无论李凡在前面聊的多嗨，她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便逐渐放开了，以为这是“白倾城”作为一名保镖的职业素养。 到了餐厅，郑佳怡预约了位置，二层的一个隐秘包间，四人位，无常上楼检查了一下包房，便出来，拉了把椅子，坐在包房门外，翘着二郎腿，继续玩她的游戏。 第47章 校花主动向我靠拢 郑佳怡和李凡在里面吃吃喝喝，共叙同窗之谊，因为是高中同学，算是老乡，郑佳怡还大概记得李凡的家庭背景。 “李总，你是农村出来的吧？” 李凡点头：“没错。” “我知道农村教育环境不好，李总能从农村脱颖而出，考上当初咱们那所重点中学，就已经超级厉害了！”郑佳怡不时地拍个小马屁，“可惜呀，毕业后咱们就没什么联系了，我冒昧问一下哈，李总，你是怎么赚到第一桶金的呢？” “第一桶金？”李凡想了想，“你是想听我的创业历程吗？” “嗯嗯！向优秀的人学习！”郑佳怡一脸崇拜地媚笑着，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些许年，郑佳怡最了解成功男人喜欢什么，不止是声色犬马，更喜欢被人尊敬、被人崇拜、被人仰望。 李凡喝了一小口香槟（因为晚上要上课，不能多喝酒），擦擦嘴：“我大学期间，做了点小买卖，不过都没什么起色，没什么好说的。大学毕业之后，我先是回咱们那座县城，打了一年工，当辅导老师，后来，来到本市打工了一段时间，然后，和一个兄弟借贷200万，打算从南米州进口一批鸡爪子。” “啊！”郑佳怡恍然大悟，“我知道外国人是不吃鸡爪子的，肯定价格特别低，但咱们国内凤爪的需求量很大，不愧是你，眼光独到，原来这就是你的第一桶金呀！真是厉害！” “……我还没说完呢，”李凡苦笑着摇摇头，“如果这单生意做成的话，应该是血赚的，不过，我那个兄弟带着那200万，跑路了，还把我的老婆给拐跑了。” “呃……然后呢？”郑佳怡不解地问，以为李凡真的是靠鸡爪子起家的。 “然后？我就被放高利贷的天天逼债呗，差点把我给逼死，正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婉儿从海外回来了？” 郑佳怡表情狐疑：“我没听懂。” “小婉不是我的助理，而是我海外一个爷爷的助理，《夏洛特烦恼》看过吧？” “昂，看过。” “我跟夏洛的命运差不多，我海外那个爷爷，据说是什么欧域某个国家的首富，老有钱了，而我是他血缘上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就，”李凡耸耸肩膀，“飞上枝头变凤凰咯！” 这套说辞，是李凡之前骗赵安安时用的，脚本则是l生前亲笔写的，也算是l给李凡留下的一笔文化遗产，足可以应对绝大部分李凡身边的朋友。 郑佳怡听完，不敢相信地眨了眨大眼睛：“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不用崇拜我，我可不是什么成功人士，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李凡自嘲地笑了笑。 确实，听了李凡这个真假参半的故事后，郑佳怡对李凡的那份崇拜感，有所降低，但这并不妨碍她想抱李凡大腿的决心，因为她崇拜的不只是李凡，更多的，是他的钱和资源！ “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嘛！你呀，这就叫否极泰来，如果没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对不对？老天爷都是公平的！”郑佳怡多会说话，而且，她还能很自然地话锋一转，又道，“哎，我说老同学，刚才你说，你的……妻子，和别人跑了，还没回来吗？” “没有，”李凡摇头，“失联了。” “如果她回来，你会原谅她吗？” “……你觉得可能吗？”李凡反问。 郑佳怡想了想，摇头：“如果是我，肯定不会原谅，昨天她对你代答不理，今天让她高攀不起！” 李凡附和着点头，其实他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在郑佳怡看来，李凡是一夜暴富，走上人生巅峰，但李凡自己知道，他不是站在巅峰，而是站在刀锋上！ “那……”郑佳怡抿了一口香槟，“你有想过，再娶一位妻子吗？” 见李凡眯着眼睛，盯着自己，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郑佳怡赶紧给自己打圆场：“我的意思是说，我认识不少单身的优秀女士呢，如果你想再找一个话，我呀，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也包括你自己吗？”李凡笑问。 郑佳怡立即做脸红心虚娇羞状，垂下头，低声说：“我、我哪有那个福气呀……” 第49章 醉不醉人人求醉 三人行车至距离龙腾大厦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郑佳怡把车停在了小区对面的一家超市面前，不好意思地说：“凡哥，我平时都叫外卖的，家里没有食物，咱们去超市买一点，回家我给你做。” “别这么麻烦，直接用手机叫点外卖就行，你家有酒吗？”李凡问。 “呃……好像只有一瓶红酒。” 李凡噗嗤乐了，郑佳怡想请他吃饭喝酒，却既没有饭，也没有酒，直接说请他去家里跟她过夜不就得了，这么麻烦！ “我去两瓶酒，你点外卖吧！”李凡说。 “好的，不好意思呀！我也是才想起来！”郑佳怡陪笑，等李凡和无常下车，赶紧用手机点外卖。 在一家烧烤店点了“烤鸽子、烤韭菜、烤腰子、烤羊边”。 又在一家海参馆点了“葱烧海参、锡纸鲈鱼”。 又点了一份“山腰枸杞炖狗肉”。 看起来色香味俱全、海陆空齐聚，实则这些菜有个共同点：全都是补肾壮羊的佳品（截图自用吧，别客气）。 无常捧着手机，跟着李凡进超市，超市门口的部分就是烟酒专卖区，李凡想喝白酒，直接问老板：“你家最好的白酒是哪款？” “2017年的飞天茅台，9900一瓶，你要啊？”老板以为李凡只是询价，随口笑答，这么贵的酒，基本都是用来镇店的，显得商家有实力。 “那来两瓶吧。”李凡说。 “我来。”无常一手玩着手机，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两沓钱，放在桌上。 老板惊讶地张大了嘴：“真买啊！” 他店里就这两瓶飞天茅台，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放一年了，都没人买过。 “软中华多少钱？”李凡又问，兜里没烟了，l抽烟，但抽的很少，没有在家里屯香烟的习惯。 “8、80！”老板有点磕巴了，以为李凡又要扫光他的库存软中华！ “两瓶酒19800，两包烟……老板，算便宜点，剩下200，给我拿三包软中华，行不行？” “……行。”老板苦笑，没想到买一万一瓶的酒，眼睛都不眨的人，居然在烟上讲价。 “你抽这个不？”李凡问无常，他看见过无常抽烟，不过跟小婉一样，抽的是进口的细支女士烟。 无常抬眼瞅了一下，没吱声，李凡便当她是默许了，往无常的外衣口袋里塞了一包，抱着烟酒返回。 来到郑佳怡的家里，是一间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平时有保姆负责打扫，干净像样板间一样，郑佳怡以为到了这儿，李凡的那个保镖就该回去了，没想到，她也跟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换鞋，把鞋跟往桌上一翘，继续玩手机。 “呃，白小姐也留下一起喝酒吗？”郑佳怡试探问。 “她不喝，不用管她。”李凡说。 “那……咱俩在哪儿喝呀？”郑佳怡苦笑，餐桌位置被无常占了。 “要不，去你的卧室？”李凡调笑道，郑佳怡正要做羞赧脸红状，无常忽地起身，捧着手机，进了书房，用脚跟把门给带上，终于算是干了一件有眼力见儿的事。 郑佳怡咧咧嘴，指向无常方向，小声道：“太奇怪了，这个人！” “没办法，婉儿命令她，必须时刻保护我，没事儿，你就当她是个小透明！”李凡笑道。 三份外卖先后送达，堆满了餐桌，李凡倒上白酒，和郑佳怡边吃边喝边谈，李凡求醉，郑佳怡也求醉，因为只有醉了，才能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造成既定事实。 可是郑佳怡没想到李凡的酒量这么好，两人很快喝完了一瓶酒，李凡依旧谈笑风生，脸色都没什么变化。 郑佳怡只得咬牙陪喝第二瓶茅台，这种好酒，虽然顺口，但因为度数高，其实更容易醉人，又喝了半杯，加上吃了不少补气血的食物，郑佳怡的身体有些燥热，散披开头发，脱掉了外衣，还是热。 “啊，太难受啦，”郑佳怡起身，眼放秋波，暧昧道，“哥，我去房间里换个小吊带儿，很姓感的哟，你等我哈！” 郑佳怡踉跄着进了卧室，李凡满怀期待，想看看当年对她理都不理的校花，今晚到底会开放到什么程度，可是，左等右等，郑佳怡就是不出来，李凡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只得去卧室查看，却见郑佳怡脸朝下趴床，正呼呼大睡，那件吊带衫，甚至挂在脖子上，还没完全穿好。 第50章 通宵混战 男人要是有了七分醉意，一般会淦两件事。 一是逞能，比如，武松打虎；二是女人。 李凡又叫了一声“佳怡”，郑佳怡听见，哼唧了两声，却依旧没能动弹。 “唉，你这点酒量还跟我叫板呢，可真是。”李凡坐在郑佳怡的小腿边，帮她脱掉了白色人字拖，将一双精妙的小脚捧在手里，蹬着眼珠子看了会儿，然后塞进了被子里。 “你睡吧，我走了！”李凡趴在郑佳怡耳边轻声说。 “唔……不许走，我、我一个人害怕……”郑佳怡含混地说着，紧紧拉住了李凡的胳膊，就像抓住了一把打开金库的钥匙。 其实今晚，有钥匙的是李凡，郑佳怡才是金库，不过，李凡自认为还算是个君子，不想趁人之危，陪着郑佳怡坐了一会儿，校花睡着了，李凡轻轻掰开郑佳怡的手，缓缓起身出来，临走前，关了灯。 黑暗中，再次传来郑佳怡有气无力的声音：“别……别走……” “我不走，就在厅里呆着。”李凡承诺道，他确实不想走，主要是不想回家面对小婉那个冷美人，说实话，虽然小婉说过，不杀李凡，但李凡还是有点惧怕她，在李凡的潜意识深处，长得跟热巴似的小婉，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一只女魔头！ 回到餐厅，一整桌的菜还没怎么动，李凡觉得有点浪费，便自斟自饮，继续享用，吃着吃着，李凡忽地想起来，书房里还有个人呢！ “无常美女！过来喝点啊！”李凡冲书房那边喊道。 无常没回应，李凡起身，擦了擦嘴，晃晃荡荡地走过去，推开门，只见无常舒服地坐在转椅里，这回她知道把运动鞋脱掉了，一双白色棉袜脚，翘在书桌上，脚指头有节奏动来动去。 “我说，你不饿啊？”李凡问，自从无常出现在他前面，就没见她吃过东西，连口水都没喝过。 无常转头看看李凡：“完事了？” “嗯？” 无常用英语说了一句f开头的“脏话”。 李凡白了她一眼：“我没跟她那个，她喝醉睡觉了。” “你还能行？”无常又问。 李凡以为无常指的是那方面，双手叉腰，往前挺了挺，自信道：“当然没问题！” 那么多滋补食物，不能白吃啊！ 无常皱眉看了看李凡的身体：“不是这个！你不是说，晚上带我排位吗？” “啊……”李凡拍了下脑袋，“差点忘了，那来吧！” 李凡掏出自己的手机，不过，得重新下载王者农药的游戏，因为这只手机在l手里呆了半个月，l把所有游戏都给删掉了。 5g网络，很快下好，账号密码都没动，直接登陆，但书房里只有一把椅子。 “走，去客厅沙发玩。”李凡道，无常穿上鞋，跟李凡来到客厅，李凡作为一个王者，在虚拟游戏圈子里的地位，远高于他以前现实中的社会地位，很快便召集来另外三个玩儿得好的小弟，四个人都开青铜小号，带着无常一起刷排位。 那三个小弟，许久没见“老大”了，玩儿的格外卖力，五个人一直刷到凌晨四点多钟，硬生生把无常的青铜号刷到了铂金，李凡和无常的手机，都已变得滚烫如刚出锅的芋头。 晋级的那一刹，无常兴奋地挥了挥拳头，李凡的眼睛早就红透了，可怜巴巴地请示无常：“要不，今天咱就到这儿？天快亮了。” “对哦。”无常终于放下手机，走到客厅窗口拉开窗帘，还不到四点半，夏令时，太阳会在将近六点的时候才会升起，来得及。 “那就结束吧，”无常回头，冲李凡笑道，“第一次玩游戏玩儿的这么开心！谢谢你！” 李凡瘫在沙发上，摆摆手：“你高兴就好，主要是我答应你了，就得做……做到……” 李凡话还没说完，便困倦地闭上眼睛，手机从指间滑落，很快便打起了呼噜。 第51章 你是个好男人 无常回来，坐在李凡身边，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打量着李凡的脸，足足看了五分钟，她才退出游戏，打开微信，给小婉发了个位置，让她开车接李凡回去。 半小时后，小婉来到郑佳怡小区门口，无常搀扶着浑身酒气的李凡上车。 “他怎么虚成这样？昨晚搞了多少次？”小婉皱眉道。 “大概，四十多次？”无常回忆道。 “四、四十多次！怪不得这么……等等，你是怎知道的？还数着来？”小婉皱眉问。 “我全程参与了啊，当然知道了。” “……不止是俩个人啊，他还带你一起搞了？”小婉张大了嘴，惊讶不已。 “当然了！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嘛！”无常回忆起彻夜的美好，不觉咂了咂嘴，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他那么厉害！” 小婉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浮现出异常邪恶的画面了，她眉头紧锁，甚至合计着，要不要把br的医生调过来，给李凡检查检查，别再玩猝死了！ 在车里，李凡一直在睡觉，中途，无常下车，回自己的地下住所，等到了家，小婉小心翼翼地把李凡搀进卧室，虽然他的呼吸、心跳都很平稳，但小婉还是放心不下，她拿来了斋藤上次带来的补品，硬生生给李凡灌了不少。 一直睡到中午，李凡才醒，醒来的那一刻，感觉全世界都是石头做的，宇宙的中心点不在铁领，也不在槽县，而是在自己身上，随时都要爆炸的样子！ “卧槽！怎么回事！”李凡赶紧掀掉被子，差点怀疑自己有巨物恐惧症！ 一动不动地缓了一会儿，李凡见没什么异常，这才敢下床，看看表，11点半，楼下传来了煎烤牛排的香气，李凡穿上睡裤，打开房间里的小冰箱，猛灌了一瓶冰水，又来到阳台，一边看风景分散注意力，一边抽烟，完事儿又去洗了个凉水澡，这才彻底平息下来。 手机里有郑佳怡的两条未读信息，上午十点钟发过来的。 第一条是：你昨晚……让我刮目相看，你的品质，配得上你现在的金钱和地位！ 第二条是：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后面是个害羞地表情。 “没想到，茅台还有这种功效！”李凡以为是酒的副作用，让他和郑佳怡两个人都有点“过分”，那股劲儿还在，李凡现在满脑子只想过去把郑佳怡就地正法，但他觉得那样是冲动，冲动是魔鬼，所以，李凡没敢回复，洗漱完，换衣出卧室。 赵安安去学校了，小婉和无影也都不在家，洋大厨做完饭，也下班回家了，整栋别墅里，似乎只有李凡一个人，因为洋厨师在餐桌上，只摆了一套餐具。 “这回不怕我被暗夜袭击了么？”李凡摇头苦笑，拿起刀叉，开始研究桌上那块惠灵顿牛排的吃法。 正切牛排，叮，电梯上来了，给李凡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摸粘在餐桌下面的手槍。 电梯门打开，是小婉，她一改往日的ol造型，穿了一套安德玛的紧身衣，曲线凸显，好身型毕露，大波浪发型扎成了丸子头，又美又飒。 李凡把手槍换成了刀叉，尽量不去关注小婉的身材，随口问道：“去哪儿了？” “练槍……你没事了？”小婉狐疑地问，以为李凡不会这么早醒过来，洋大厨摆的这套餐具，是给小婉准备的。 “没事啊，”李凡做了个伸展的动作，“我恢复能力挺快的。” 小婉点点头：“哦……那就好，我上楼去冲个澡。” 李凡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婉会对他说“额外”的话。 小婉干什么速度都很快，没用五分钟就冲完凉下来，不过身上又换了一套新的紧身衣，她还拿来了一套l的紧身衣，放在空闲的椅子上，让李凡吃完饭换上。 “去干嘛？该不会让我去……杀人吧？”李凡的餐刀不由得抖了一下，当、磕在了盘子上。 小婉自取来一套餐具，坐在李凡旁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切了好几块牛排，叉到了李凡碗里：“多补充点蛋白质，否则一会儿设起来话，会腰酸背痛。” “噗……设谁啊？” “射击的射！想什么呐你！快吃东西！”小婉愠怒道。 第52章 天赋初显 小婉的思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跟别人对不上线，她心里对于李凡超强的“能力”，着实有些惊骇，怪不得上次斋藤那么快就不行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 李凡则心里发毛地认为，待会儿小婉要带他去练射击，是为了不久的将来，让他去杀人，别说是人，从小到大，李凡连只鸡都没杀过，想想就可怕！ 两人各怀鬼胎地吃完，李凡不敢忤逆小婉的意思，换上了l的紧身衣，和她乘坐电梯来到车库，本以为要开车出去，熟料，小婉折到最左边的车库，把普拉多往前开，顶在车库的卷帘门，车尾后面的地面，露出了一道隐形门。 小婉按下遥控器，地面下沉，出现一道步梯。 “下面不是地下金库么？”李凡问，就是上次他和尤莉卡被关押的地方。 “这是另一个地下室。” 李凡跟随小婉下来，穿过一道悠长的走廊，又经过两扇厚厚的铁门，李凡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座地下射击场，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除了两条将近30米的射击道之外，还有不少模拟现实环境的道具，比如墙壁、柱子、台阶等，角落里有个玻璃房，隔着透明窗，李凡看见里面的背墙上，陈列着大量的长短槍支，简直是个小型的武器库。 小婉带李凡进了玻璃房：“先简单教你一些武器知识，这是最常用，也算是最好用的制式手槍，叫格洛克，弹容量17发——” “等下，”李凡怯生生地打断了小婉的话，“我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要学这些啊……” “放心，不是让你去杀人的！”小婉看穿了李凡之所忧，冷笑道，“只不过为了让你更好地扮演我主人，万一遇到情况，需要你动手的时候，你若连槍都拿不稳，岂不被人轻易识破身份？” “原来如此，那没问题！”李凡轻轻舒了口气，依旧是他作为一个演员的基本功，跟其他演员唯一的不同点在于，李凡有机会接触真槍实弹。 小婉先给李凡讲解了枪械的基础知识，然后，让李凡实操，修正他的持握姿势，以及练习快速出槍的技巧。 练了一个小时基本功后，小婉给一只手槍装上弹匣，带李凡来到射击道，手把手教他如何射击，打的是十米环靶。 第一只弹匣，因为是小婉用手握着李凡的手，所以基本都上了靶，等到换了新弹匣，李凡自己开槍的时候，竟然和之前的成绩差不多，小婉不禁有些惊讶，嘟囔了一句：“这么有天分的吗？” “你说啥？”李凡摘下大大的耳机问。 “没什么，继续练，注意抵消后坐力，否则没开几槍，你手腕就废了。” “ok！”李凡继续练习，没有了杀人的压力，纯粹是为了修炼演技的话，李凡还是很喜欢射击的，毕竟他是个男人，自古以来，男人对于射这一类的游戏，都很感兴趣，传统的君子六艺中，就有“射”这一艺。 打到第五只弹匣的时候，小婉的嘴儿，已经被李凡给设得张开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李凡干净利索退掉弹匣，兴奋地问小婉。 正要再打一只，小婉闭上惊讶的嘴，恢复高冷，伸手压住了桌上的弹匣，面无表情道：“行了，今天就练到这儿，上去吧。” “哦……”李凡有些意犹未尽，不舍地把槍还给小婉。 二人回到客厅，射击很耗费体力的，李凡去洗澡，小婉目送他上楼，摸出手机，打给无影：“明天，你教他格斗吧。” “怎么，他的射击及格了？能到咱们初训学员的a级标准吗？”无影笑问。 “a级？”小婉笑了笑，“你太小看这家伙了。” br组织纳新有自己的评判标准，要求初训学员的射击测试成绩，至少得是a级（17发全部上靶），否则直接淘汰。 “那是多少级？c？” “s！” “什么？不可能！” “呵，不信你自己回来看靶纸。”小婉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小笑容。 s级是定义是：17发的环数成绩，达到100环，也就是说，平均每一槍的环数，得接近6环才行！ 李凡最后一轮，17发打出了114环！简直是个天生的射手！ 第53章 李凡的专属 李凡洗完澡下楼，看见小婉坐在桌边，桌面上堆着许多五金工具，还有些金属零件。 “干嘛呢？”李凡一边喝咖啡一边问。 “给你造一支专属用槍。” “下面不是有那么多槍么？”李凡不解，地下武器库里光是手槍，就有二十多把。 “职业杀手的槍，都是特制的，威力并不重要，主要是精准度，以及噪音控制。”小婉将眼镜上的盖子翻下来，变成了墨镜，用手里的小电焊，焊接两个部件，次啦啦，晃得李凡赶紧转开视线。 等焊完了，李凡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桌边，拿起一个弧形的小零件：“这是啥？” “扳机。” “哦，原来槍里面还有这么长呢！”李凡又拿起一根弹簧，“这个玩意，是让槍机套筒复位的吗？” “你有兴趣知道？”小婉抬头问。 “嗯，挺有意思的。” 小婉也想让他多了解一些，便一边组装槍械，一边给李凡讲解手槍的内部构造，等把原理讲的差不多时，一支槍也组装完成了，小婉特制的手槍，和市面上销售的手槍长得不太一样，套筒上方，安装了红点瞄准镜，不需要三点一线的机械瞄准，那样太慢了。 当然，把红点快速瞄到目标身上，这才是射手的功夫。 除此，槍管前部安装了自带集消焰、消音功能于一体的保护筒。 弹匣也是特制的，双排、加长弹匣，装弹30发，杀手执行任务，往往只需要一槍，可是完事儿跑路，有时会遭遇强手围攻，30发供弹，可保障连续射击，起到火力压制的效果。 槍支整体，尽可能地轻量化射击，紧凑而趁手。 “你试试，”小婉把槍交给李凡，“这个是红外线的开关。” 李凡瞄了两下，确实感觉比之前用的那个格洛克好用很多，心里有点痒痒：“那个……我想去下面试试实弹射击。” “去吧，注意安全。”小婉掏出遥控器给了李凡，对他已不再像之前那样设防。 李凡兴奋地来到地下射击场，装弹试槍，打光一直弹匣后，他摇摇头，回到地面：“那个……还能再改吗？” “怎么了？”小婉不解地问，经她手改过的槍，从没有人给过差评。 “我感觉槍的重心，似乎有点靠后了，打一槍，槍口就往上跳一下。”李凡不太懂改装原理，但直观感受就是这样。 “你确定？”小婉疑惑拿回槍试了试，手感上并没问题，但当她把槍放在称重仪器上测试的时候，果然，槍的重心，和她设计的重心位置，有所偏差，靠后了3毫米！ 不要小看这短短的3毫米，这种幅度的偏差，开一槍、两槍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如果是在混战中，需要连续射击的话，越是打到后面，偏差就越大，精准度会持续下降。 小婉惊讶地看着李凡：“你以前玩过槍？” 李凡耸耸肩：“头一回。” “那你这手感可真是……”小婉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拆开槍械，在消焰器里面焊上一颗小铁块，用来配平，改装完再交给李凡，李凡又下去试，这回成绩不错，第一发打出8环，第30发，打中了9环。 李凡如获至宝，像孙悟空去龙宫把金箍棒弄到手了一样高兴，但对于自己成绩的认知，他并不清楚，以为换做任何的新手，也都能打出他这样的环数，即便不错，那也是因为小婉的槍好，而不是自己的天赋。 小婉担心李凡骄傲，并没有告诉他。 李凡怕右手的手腕受伤，也怕把槍膛打得太热，再给弄坏了，不敢打太多，又爽了两匣后，恋恋不舍地回到客厅，桌面上已经收拾干净，小婉也不见了。 李凡有点懵逼地拎着槍，自言自语道：“这玩意怎么处理啊……难道，要我自己保管？” 第54章 一个小情敌 上楼也没见着小婉人影，李凡只得把槍关上保险，藏在枕头下面，又弄了一身汗，李凡从冰箱里找了些水果，洗洗吃完，躺在床上，继续看l的日记。 这次，李凡把侧重点放在l记录的战斗过程中，想从中寻找开槍更准的奥义，可惜l没怎么写过这种，但在李凡眼里，l作为世界前三的杀手，他的槍法，肯定是出神入化，早就到达了人槍合一的境界，要不然也不会自信到，敢用开了保险的槍去指自己的太阳穴，马失了前蹄。 正看着，有微信声音，李凡查看，是杨子涵，提醒李凡晚上得去另一位表演老师家里上课，一节课3000的那个赵卓文老师，李凡和赵卓文没见过面，杨子涵主动提出，她陪着李凡一起过去，又隐含地表示，希望李凡别说她的酬劳，因为杨子涵给李凡上课，是10万一节课！ 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李凡看看表，才下午四点钟，不知道晚上小婉会不会给她安排什么节目，所以李凡先没答应，而是给小婉打电话。 “那你去上课吧，无常会跟你，我有点事，”小婉去找一个“业内人士”，给李凡订制狙击槍去了，“对了，主……李凡，我今天没空去接赵安安，你可以自己去。” “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吗？”李凡问，赵安安他们高中五点多放学，天还没黑，无常不会出来。 “会有人暗中保护你。”小婉说，br在炎夏境内的紫徽高手，基本都已到达本市，白种人、黑种人太扎眼，不适合出来，但黄种人高手，可以躲在附近人群中，起到保护李凡的作用。 保护是一方面，之所以暗中保护，也是小婉为了引出潜在的“敌人”，从这个角度而言，李凡既是假l，也是真诱饵。 李凡并没想这么多，小婉觉得安全就安全呗，四点四十的时候，李凡开车出去，果不其然，没开出小区多久，李凡就发觉到后面有车在跟踪，和他只隔着一台出租车。 李凡辨不清是敌是友，出于谨慎，他靠右停车，出租车超了过去，后面是一台丰田的轿车，减速，副驾驶玻璃摇下，里面只有一个女司机，穿的是很普通的家庭主妇的衣服，长相也不起眼，但她的胸前，别着一枚紫色徽章，李凡不知道l是否认识这个手下，只能假装认识，冲她笑着摆摆手头，示意她先走。 “主妇”点头，开了过去，李凡“确认“是自己人之后，这才重新上路，找了个机会，又超到主妇前面，便不再管她，径自去赵安安的学校。 现如今的高中生，很多也是需要家长接送的，李凡来得还算早，在校门口正对面抢到了一个车位，以前他也经常来接赵安安放学，只不过，每次都是穿着汗衫和拖鞋，骑着他的小刀电动车过来，不像今天，西装革履，开着迈巴赫，嘴里叼着软中华，派头十足。 那个“主妇”把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下车，戴上口罩，混入校门口等候的家长群中，时不时往李凡这边看一眼，甚至她还跟另外一个女家长攀谈了起来，李凡注意到，“主妇”胸前的徽章不见了。 到了时间，校门打开，高中生们陆续往外走，家长们一窝蜂地往门口涌，一时间车水马龙，热闹如市场，李凡不急不缓地靠着车尾箱，等看见赵安安出来，他才走过去，赵安安不知道李凡来接，以为又是“婉儿姐姐”，没想到是李凡，欣喜异常，跑过来直接给了李凡一个熊抱：“凡哥！你怎么来啦！” “呀，这是赵安安的男朋友吗？” “穿的好帅哟！怪不得她看不上周子轩！” “别乱讲，周子轩过来了，咱们快走吧！” 一个染着褐色头发的高三男生，气冲冲地走过来，推搡开挡路的家长和学生，追上赵安安和李凡，拍了一下赵安安肩膀：“喂！” 第56章 无影也想玩 “山魈，你小心跟进，别暴露身份，有最新进展，立即通知我。” “明白。”山魈挂了电话，又往后躲了躲，因为云中市安保局的公务车已经开过来了。 李凡这边，装着一脑袋问号，和赵安安回家，看见无影也在，这才放心下来，至少不会被莫名其妙地袭击。 赵安安上楼后，李凡把刚才发生的怪事，跟无影说了一下，无影并不关心事件的原委，当她听到李凡被周子轩抓住领带的时候，插话问道：“那个姓周的小子，是怎么弄的你，来，给我学一下。” 李凡扮演周子轩，去抓无影的脖领，无影立即反抓住李凡的小手指，把他给掰得跪在了地上，和当时周子轩的姿势，一模一样，只不过两人是在模拟，无影没怎么使劲，李凡也是顺着无影的劲儿跪下的，所以手指没事，不像当时的周子轩，手指差一点就断掉了。 “那个女人，当时是不是这样做的？”无影问。 “你怎么知道的？”李凡问。 “‘十二路折梅手’，凌云门的人。” “嗯？”李凡不懂江湖，当然更不知道什么凌云门。 无影没兴趣给李凡解惑，打电话给小婉，报告了这一细节。 “凌云门，看来真的是炎夏安保局。”小婉挂了电话，立即打给山魈，让他别再跟了，然后，又打给br在本市的各个头领，让他们最近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身份。 无影打电话的时候，李凡一头雾水地坐在旁边，以为是因为自己而闯出来的祸，无影打完电话，笑问李凡：“刚才那招，厉害不？” “四两拨千斤，厉害！” “你想学不？” “……可以吗？”李凡欣喜道，如果无影肯教，他当然想学了，万一，以后再遇到当时那种情况，被人锁喉，自己也就会破解了，而且，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难的样子，用的是巧劲。 “来。”无影伸出食指，勾了勾。 “干嘛？拉钩吗？”李凡问。 “我试试你的指力。” 李凡将手指和无影的玉指钩在一起，无影逐渐发力，李凡也认真对待，两人的手指在拔河，拔了几秒钟，无影忽然松开了手指，李凡没收住，一个踉跄向后，摔了个大屁蹲！ “嗯嗯，确实有点天分，”无影甩了甩马尾辫，“我已经使了三分力，你的手指，居然还没有脱臼！” 李凡起身，揉了揉皮股，又揉了揉被无影钩的发红的食指，皱眉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明天，不，今晚，我来教你格斗术。”无影正色道。 “我晚上有表演课的。” “在哪儿上课？”无影问。 “应该是电影学院附近。”李凡记得杨子涵说过，赵卓文家离她不远。 “正好，我朋友的拳馆就在那边，晚上我和你去上课吧，也让无常放放假，”无影挑了挑眉毛，坏笑道，“我听说，昨晚你和无常，还有其他人，玩了一整夜？” 这是小婉告诉她的，跟组织的事务无关，属于闺蜜之间的悄悄话。 李凡不知道是小婉误会了，还美滋滋地点头：“是呢，我本以为那个无常大美女冷冰冰的，不会搭理我这个冒牌货，没想到，后来玩熟了，她也挺活泼的，跟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 “哦……”无影点点头，又开始动了她的小心思，既然无常都玩过了，要不，我也试试他？ 第57章 207主妇 在李凡和无影拉钩的时候，“山魈”收到小婉的指令，不再跟踪“主妇”，他最后看见的是主妇被安保局的人，带进了本市特勤安保局，办公地点，就在龙腾大厦对面。 进了安保局大厦，主妇被带进一个类似于“居留室”的地方，没多一会儿，便来了两个办事人员，对她进行身份调查，主妇从容地把自己那张“特勤安保局”的证件掏了出来，两个办事人员一看，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去找他们的灵导。 因为已经下班了，安保局的正、副局领都不在，只有个值班的特勤处负责人，负责人已经知道了“主妇”殴打他们周副局领大公子的事情，看到主妇的证件，立即给周副局领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粗大事了！ 十分钟后，周副局领，以及单位所有的灵导都赶了过来，“大局领”凌钟华，亲自将“主妇”请到会议室，周副局领代表儿子“负荆请罪”，向“主妇”承认错误。 “你儿子只不过是仗势欺人，没什么大的过错，我也是碰巧赶上了，才出手教训一下他的——如果知道是周副局领的公子，呵呵，我或许会手下留情一些。”主妇冷笑道。 周副局领吓得一激灵，不敢直视主妇，猛地吞下口水，躬身道：“报告207！我回去一定对犬子严加管教，杜绝再次发生此类欺凌事件！” “行了，行了，”被称为207的“主妇”摆摆手，“我大老远从总部过来，可不是为了帮你教育儿子的，凌局领，关于br和暗夜组织在本市的活动情况，摸清了么？” “呃……”凌钟华迟疑了一下，心想总部这也太着急了，昨天才发指令过来，让他们云中分局调查br和暗夜的情况，今天下午就要听汇报！？别说是行动了，《调查方案》的初稿，综合科到现在还没鼓捣出来呢！ “那就是没有摸清咯？”207摊手，“好吧，现在我宣布，由我接管你们市局，一切行动听我指挥，有问题吗？” “您是总部副首座，当然没问题！”凌钟华陪笑道。 “目前调查进展到哪里了？”207又问。 “呃……还在制定行动方案，”凌钟华不敢对总部的灵导撒谎，实事求是地说，不过他马上又补了一句，“但是，各路的调查员，昨天就已经撒下去了，按照总部的‘要情提示’，重点搜索胸前佩戴brdn的可疑人员，一经发现，立即进行追踪。” br组织的全称是black-rock，暗夜组织则是dark-night，所以简称“dn”，大概三、四十年前，只有br，没有dn，dn是从br组织从分出去的，后来逐渐做大，规模扩充至可以与br分庭抗礼，成为全球四大杀手组织之一。 至于徽章的颜色，dn沿袭了母组织的传统，也是以赤橙黄绿青蓝紫分级，赤色最低级，紫徽最高级。 “发现了多少个？”207又问。 “呃……截止今天下午，一共发现了3个佩戴这种徽章的人，不过……后来，都……都跟丢了。”凌钟华惭愧地说。 “一群废物。”207颇为无奈，“算了，你们把调查员都撤回来吧，免得打草惊蛇，我用我从总部带过来的人去追查他们。” “是，首座。” 207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靠近的一个副局领立即凑过去，帮她点着，207郁闷地抽着烟，转头看向对面的一座大厦：“那是什么建筑？” “回禀首座，是本市一家公司的总部大楼，龙腾集团，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凌钟华回答，这个他知道，云中市正商界的要人，凌钟华都很熟络。 “龙腾集团……是不是前天晚上，发生命案的那个龙腾集团？”207皱眉问。 第58章 绝世美女小门主 “正是，他们公司的ceo周晓玲被刺杀了，据目击者描述，杀手是一位佩戴紫色br徽章的人。” “呵呵，”207一声冷笑，“可真嘚瑟，杀人时还敢佩戴徽章？这分明是不把咱们安保局当回事！” “就是，就是……”凌钟华附和道。 207端详着大厦，弹了弹烟灰，又问：“命案现场，是在对面大厦吗？” “不，在周家。” “带我去看看。”207起身，结束了她入主云中市特勤安保局的第一次会议。 207和凌钟华离开后，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一个年轻的会议记录员没怎么见过世面，小声问旁边的同事：“为什么灵导们都怕那个女人啊？她到底什么来头？207是啥意思？” “207是代号，炎夏特勤安保总局里排名第七的副首座！二品的级别！咱们凌局座才六品，天差地别啊！” 记录员骇然：“那么大的棺儿？看她长得挺年轻啊，也就，四十出头？” “可拉倒吧你！总部的207首座，人家是凌云门的少门主！还四十出头，才27岁好不好！” “那她……” “207擅长易容术，你看见的那张脸，不是她真正的脸，本人可是超级漂亮的极品美女！” “别唠了，你俩，”周副局座冷声道，“该干啥干啥去！散会！” 吱吱嘎嘎，众人挪动椅子的声音很是尖锐、刺耳。 小婉这边皱眉，摘下了窃听耳机，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竟然把这个女魔头给招来了……” 想了想，小婉给无影打电话，问她在哪儿，无影说正准备和李凡出去吃饭，然后，陪她去上课，让无常放一天假。 “她假就别放了，你给无常打电话，让她入夜之后，立即过来和你汇合，一起保护李凡。”小婉道。 “至于吗？”无影停下换了一半的衣服，“需要动用我俩？” “凌歌来本市了。”小婉冷声道。 “草……”无影挂了电话，脱下休闲衫，把紧身衣找出，套在了里面，外面再穿运动服，这样，可以随时进入作战状态。 换好战服，无影敲开李凡的卧室，李凡正穿裤子，赶紧提上。 “听说小婉给你改了把槍？” “啊。”李凡从枕头下面摸出他那把专属手槍。 “给！”无影扔给李凡一支塑料弹匣，里面装着透明的子弹，看上去也像是塑料制品。 “这是什么弹？”李凡不解地问。 “软性针胶弹，弹头里面有麻醉剂，击中后会渗入血液，造成麻醉效果。”无影不敢给李凡配真的金属弹，怕他一着急，乱开槍，造成事端。 这种软性针胶弹虽然射速低，命中率不怎么高，但它是非致命武器，正常射击的话，只要不是太点儿背，打到眼眶里伤及大脑，就不会弄死人，只会让中弹者感到肢体麻痹，逐渐失去战斗力。 “要打仗吗？”李凡但心地问。 “没有啦，安全第一嘛！”无影轻笑道，说得很轻松，但她自己腰里别的，可是实弹手槍。 李凡点头，将弹匣推入弹仓，重量稍轻，手槍的重量又往前移了，会影响命中率，李凡觉得无所谓，反正是个摆设，连人都打不死的武器，能有多大用处？ 要真遇到高手，即便击中敌人，不等人家麻醉，就把自己给ko掉了！ 李凡把槍别在腰带里，和赵安安告别，开车去外面吃饭，赵安安喜欢吃西餐，留在家里吃洋大厨的法式焗蜗牛，李凡和无影都不得意这口儿。 吃过晚饭，六点多钟，时间还早，李凡便带无影去了电影学院，在学校里闲逛。 “你上过大学吗？”李凡问。 无影眨眨眼，心想：大学是谁？ 第59章 湖边深夜小情侣 不过很快，无影反应过来了，大学是机构，不是某个人。 看着无影的表情，李凡猜出来了：“没上过啊？” 无影苦笑：“我们这种人，哪儿有机会上大学啊！都是从小被组织收养，训练出来的杀……工具。” “你今年多大？”李凡又问，无影的性格，要比小婉温和许多，比较容易相处。 无影看着天空想了想：“大概……26岁吧，我是孤儿，没人知道我的具体出生时间。” “哪个国家的？” “八喜。” “华裔？” “不，我是樱花裔，八喜的樱花裔人口很多的。” 李凡点点头：“怪不得你和斋藤关系那么好。” “你呢？我想听听你的过往，”无影转过身来，面朝着李凡，倒着行走，背着小手，一蹦一跳的，“你应该比我大一些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混迹在朝霞映照的校园中，在外人看起来，就像一对儿刚认识不久的小对象。 从篮球场溜达到食堂，又从宿舍楼逛到教学区，教学区南边有一座小湖，离着南门不远，这边人不多，只有湖边的长椅上，零星坐着几对情侣。 有个女单身狗，也占了一张椅子，正低着头打游戏。 李凡和无影过去，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打游戏。 “哎呀……昨晚不是教过你嘛！露娜得走位，走位啊！绕过去！切后排去！” “啊啊啊！你别喊了，都快挂了！”无常本来就着急，李凡一指挥，她更蒙圈了，被对方一个滑铲给弄死了。 “草，你可真笨！”李凡一脸的嫌弃，还用手戳了无常的脑袋一下，无常揉了揉头，整理了一下发型，也没说什么，郁闷地准备开第二局。 给旁边的无影看的一愣一愣的，在她的印象里，以前她的主人l，对无常小姐姐都是礼让三分，说话客客气气的，没想到李凡居然敢这么跟无常说话，还敢戳她的脑袋！ “睡过了之后，果然是不一样啊……”无影摇头叹道。 “睡什么？”李凡问。 “没什么，呀，快到时间了，别玩了，露娜，快走吧！” “……她的真名叫露娜？”李凡问。 “嗯啊，昨晚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没告诉你吗？”无影叫道。 李凡摇头：“是我没问她……” 三人出了学校，开车来到杨子涵家，接上杨子涵，又去赵卓文的家里。 照例，无常闯进赵卓文家里逛了一圈，就出去了，无影也对上课没什么兴趣，在外面等，只有杨子涵陪李凡一起上课。 “赵老师，一点心意，请您笑纳。”李凡把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放在了桌上，里面是六支雪茄。 别看数量少，这可是古坝进口来的上品，这一盒，价值2万多块钱！ 赵卓文识货，非常感谢，表示一定好好教。 话不多说，直接上课。 赵卓文的第一课，讲的是“演技”有几重境界。 “任何人都可以做演员，任何人都有演技，何为演技？很简单，四个字：喜怒哀乐。和运动员等级一样，演技也是分层级的，我认为，可以用四个成语来概括。” 李凡一边认真听课，一边做着笔记，不时点点头。 “最差的演技，叫‘无能为力’。就是说，演员基本没有任何的面部表情，无论喜怒哀乐，无论悲欢离合，他们的表情，总是一成不变。” 说着，赵卓文用笔记本电脑，给李凡放了一段录像，电影《小年代》里的角色。 “就像这种，虽然也算是流量明星，但此人演技实在是太烂了，唉……唉，”赵卓文一边看，一边摇头，“不行，我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反面教材，我打死也不会看这种烂片和烂演员。” 赵卓文干呕了一下，直接把屏幕扣上：“好了，咱们来讲第二层级的演技，算是勉强及格的演技，叫‘负重不堪’，这种演员呢，受到过一定程度的演技训练，可以表达出喜怒哀乐，不过，在表达的火候上，不是很到位，给人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表示悲伤，是瞪眼、张嘴，表示喜悦，也是瞪眼、张嘴，表示愤怒，还是瞪眼、张嘴！比方说，这位演员。” 赵卓文掀开电脑屏幕，打开另一个视频：“认识吧？” “嗯，氨基酸哔哔。”李凡道，顶流明星，片酬比爽还爽。 第61章 无限杀招 听了“四重演技”理论，李凡感觉这一节3000的课超值，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时间来系统性地学习演技，又不是要当个全才的演员，他只是想扮演好一个冷酷的杀手。 李凡依旧用“满足身患绝症的妹妹的愿望”为幌子，表达了自己想专修杀手演技的想法。 赵卓文说他会根据李凡的这个诉求，制定一套专门的教学计划，表情、眼神、语气、动作等。 “另外，我认为你应该去健身，你的身高不错，骨架也很好，就是上面挂的肉有些单薄。”赵卓文直言不讳道，他和李凡身高差不多，不过体重却相差三十多斤，且没有赘肉，非常的健壮，作为杀手，未必需要很壮，不过一个壮硕的男人，会自带一种气势。 一节课上完，李凡出来，先把杨子姗送回家，而后和无影、无常来到一家叫做“搏击天下”的拳馆。 拳馆的老板，是br组织的人，一个橙徽成员，二级，五级以下的成员，基本都没见过l本人，无影怕惹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没有告诉老板，身边的这个年轻男子，就是br的“老大”，只当是带来个朋友，她悄声和老板说了几句话，老板会意，带三人穿过拳馆的练习室，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 房间不小，足有100多平，方方正正，中间是个拳台，四周罩着铁丝网的八角笼，跟ufc比赛场地颇有几分相似。 老板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李凡三人。 入场需要脱鞋，“网瘾少女”依旧沉浸在游戏中，脱了鞋，靠墙盘膝而坐，低头接着打王者农药。 无影脱掉鞋袜，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连体紧身衣，光脚进入八角笼，让李凡也进来。 “哎，你这衣服和尤莉卡一模一样，同一厂家的吗？”李凡好奇地问，他没穿l的紧身衣，里面是t恤衫，下身着长裤。 “没有厂家，都是订制的，组织里面有专门的后勤保障部门，负责生产槍械、武器、装备等，”无影解释道，“暗夜他们家自然也有。” 李凡脱掉袜子，进入拳台，台面较软，但又很韧，不影响蹬踏动作借力，摔了也不会很疼的样子。 “你打算怎么教我搏击？”李凡问。 “你学过搏击么？或者其他武术。”无影反问。 李凡想了想：“……大学时候学过太极拳，算不算？” 无影颇为惊讶：“你会太极？” 她常年在国外，听说过炎夏有一种以柔克刚的武术叫“太极”，讲究的是“接化发”，据说相当厉害，能以手为鞭，闪电五连，人被打出十米开外，还得原地上下弹跳、化掉对方的内劲，才不会受伤。 “很熟的，练了四年呢！”李凡自信道，他们大学把太极拳列为体育必修课，每次期末都会考试，李凡不像其他同学那么散漫，打的跟面条似的，他学的认真，四年太极拳都是满分。 “那你打一下，我看看。”无影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怕被李凡的拳风伤到。 “好。”李凡闭上眼，双手开立，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响出太极拳的音乐，“起手……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搂膝拗步……收。” 无影看傻眼了，本以为李凡的动作这么慢，是大招的前摇，只是摇了太长的时间。 “这就完了？” “啊，这是二十四式，还有四十八式的我也会，再给你看一下！” “不用，不用了，”无影拉住李凡的手，“原来这就是太极，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嗯，动作倒是挺优美的。” 李凡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自豪道：“这是我们炎夏的传统文化之一，国术无双！” 无影鄙夷一笑：“还国术，能实战吗？” “……据说能吧。”李凡立即没了底气，真正去实战了的太极拳大师，貌似都输得很难看。 “行了行了，我来教你真正的功夫，来，你攻我！”无影正色，摆出类似于拳击的架势。 李凡知道无影很厉害，自己尽管打就是了，根本不可能伤到无影，便没有留手，也不管什么太极了，左右拳头大风车似得抡了过去，无影且躲且退，很快看懂了李凡“王八拳”的路数，瞅准空档，一脚朝天蹬，踹向李凡的面门！ 第62章 酥术 李凡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太快，躲不开了，赶紧止步，无影的脚掌停在了李凡鼻子前一厘米处，绷直脚面，用大脚趾点了一下李凡的额头。 “中！你输了！”无影收腿。 “……怎么防这招？”李凡问。 “你防不住的。”无影轻笑，她这一脚，可是十几年的功力！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和你差不多水平的人，该怎么防这种正面蹬踹？”李凡认真地问，他是真想好好学，因为他知道，只有尽快提升自己，缩短自己和l之间的巨大鸿沟，才能活的更安全一点。 “你来踹我！”无影道。 两人重新摆好架势，无影很搞笑，居然模仿起刚才李凡的王八拳，抡得李凡连连后退，根本没有起脚的时机，最终还是无影故意停下来，打开了双臂，李凡这才起脚，踹向无影的脸，无影一动不动，等到李凡的脚真的快踹到鼻子上了，无影向后弯腰，顺势抱住李凡的小腿，同时，左脚屈膝蹬地，右脚前踢，自下而上，踢向李凡大腿中间的要害！ “啊！” 无影动作故意做的很慢，李凡看见无影的小脚鸭踢过来了，但他因为攻击腿被无影抱住，重心前倾，根本没法躲闪，所以吓得叫了一声，无影自然不会真的踢上去，只做了个动作，点到为止，收脚回来，侧身放开了李凡的腿，李凡踉跄落地，来了个大劈叉，股间韧带被抻的都要断了！ “这种动作，是禁止的吧？”李凡皱眉，揉着韧带皱眉问。 “呵，你以为是比赛呢？我们的干什么的？不是分输赢，而是搏生死，我将教你的，全是世界各种武术中的禁招！就是要一击毙命！如果你心慈手软，毙的就是你的命了！” 李凡点点头，也对，人家是杀手，又不是运动员。 “起来，你用刚才我那招试试。”无影伸手，把李凡拉了起来，两人再次摆开架势，无影出脚，故意被李凡抱住，李凡学习能力很强，正脚背踢向无影的要害，无影依旧不躲，就在要踢中的时候，无影单脚跳起，在空中拉平自己的身体，以原本的撑地脚水平踹向李凡面门！ 虽是点到为止，但李凡被无影腾身的力道，带得失去了重心，怀里还抱着无影的小腿，两人都没法站立，齐齐落地，摔得不轻。 “厉害！”李凡慨叹道，无影两次攻击的都是李凡的嘴巴周围，也就是面颊，这里的血管神经分布极广，只要被重击，大概率会让大脑瞬间失去平衡控制，再加上脑震荡，直接就晕厥过去了，如果力道够大，甚至会踢成脑死亡。 就这样，两人不断地喂招，拆招，练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李凡摔得浑身酸痛，再也爬不起来，无影这才作罢。 “行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吧，走，我带你去洗洗。”无影搀起李凡，半拖半拽地把他拉到隔壁房间的淋浴室，打开了水龙头。 “呃，你不出去的吗？”李凡问，这间淋浴室有两个洒头，但中间没有任何格栏。 “洗个澡而已，大惊小怪的！”无影白了李凡一眼，解开马尾，拉开紧身衣侧面的拉链，站在了水龙头下面。 李凡有些不太适应，即便和赵依依在一起时，他都没这样过，只得侧过身去，尽量不去看无影。 “你这肌肉啊，松松垮垮的，欠练！”无影一边观察，一边点评，搞得李凡更不好意思，脸上的温度比水还要热…… 第64章 小婉的头 小婉不动声色，找了个机会，立即插话，用英语斥责道：“黑豹！这种事情，你向我诉求就好！何必劳烦首领？200万美金而已！我自会帮你解决！快退下！” 黑豹是个“降将”，原来是其他杀手组织的（非暗夜），被l俘虏之后，归顺了br，这家伙是个堵棍，常年混迹于世界各大堵场，那玩意是个无底洞，赚多少钱也不够他挥霍的，一旦输光，黑豹就会来找小婉“借钱”，说是预支下次任务的费用，小婉烦死他了。 李凡听懂了小婉的英语，知道是钱的事情，黑豹虽然被小婉喝止，但依旧不肯离开，乞求地看着李凡。 李凡冷酷一笑，他怕自己的英语口音露破绽，只好用汉语对小婉说：“黑豹对组织有功，咱们又不差钱，给他就是了，先给他500万美金，我特批的。” “你！你就是给他一千万，他也会输光的！”小婉怒而不好发作，气的干瞪眼，只好照办，从兜里掏出支票，给黑豹开了500万美元。 黑豹喜不自禁地亲着支票，连连向“首领”道谢，但他发现，首领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黑豹的笑容逐渐僵住，有些不知所措。 李凡冷冷地盯着黑豹的大眼睛，瞪了半响，他才移开视线，用手指着黑豹，对小婉说：“告诉他，如果这次任务搞砸了，我会亲手宰了他，这500万，就是组织给他的抚恤金！” 说完，李凡移开冷酷的能杀死人的眼神，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黑豹长舒一口气，他不知道李凡刚才说了什么，但李凡的气势，已经足够吓他个半死！ 小婉用法语转述了李凡的话，黑豹赶紧表态，肯定充分发挥他长得很黑的特长，做好此次潜伏任务。 另一个瘦瘦的男子“赤狐”看到刚才李凡不怒自威地训斥黑豹，也被吓的不轻，他以前和l有过几次接触，觉得首领虽然孤傲，但貌似不是个轻易发脾气的人。 两人出了别墅，谈起刚才“l”的异常表现，赤狐猜测道：“兴许，这次br遇到了大麻烦，首领未必有赢的把握，才会对咱们这么严厉。” 黑豹附和：“应该是！刚才真吓人！我特么差点尿了！” “毕竟他是l。”赤狐后怕地说。 赤狐是炎夏人，听得懂李凡的汉语，连“抚恤金”都整出来了，能不害怕么！ 黑豹连连点头，跟赤狐对了对拳头：“兄弟，到了周家，你得好好掩护我！” 黑豹是刺探任务的主力，赤狐是辅助，负责掩护黑豹。 “必须的！” 李凡听到下面汽车离开的声音后，赶紧下来和小婉道歉：“对不起啊婉儿，我刚才一时冲动，想装个大，才说要给他五百万的，是不是给多了啊？” 李凡原以为200万美元和500万差距并不大，但刚才算了一下汇率，发现居然差了两千多万rmb！ 小婉笑道：“没事，你后面演的挺好，那小子散漫惯了，我正担心他把事情搞砸呢，被你这么一吓唬，相信他不敢不重视。” “那就好。” “以后再遇到我们br的人，你不用纠结，该怎样演，就怎样演，自然而然地演，别怕演错，我会帮你圆场，你如果刻意去模仿我的主人，第一，你模仿的不像，第二，那样演技生涩，更容易被人怀疑。就像刚才那样，我觉得很好。” 得到了来自小婉的鼓励，李凡不由得挺起胸脯，挑挑眉毛，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伸手揉向小婉的脑袋：“婉儿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小婉被摸头，心态立即就炸了，正要动手揍李凡，被无影拉住：“哎哎，行啦行啦，他这不也是在演嘛！走啦，‘主人’，咱们上楼睡觉去！” 李凡回到房间，无影跟了进来，关上门，小声对李凡说：“你记住昂！小婉的身体特别敏感，你不能随便摸她的！” “敏感……是什么意思？”李凡不解道。 “这么跟你说吧，”无影抱着枕头，开始八卦，“有一次我俩一起睡觉，睡熟了嘛，我不小心碰到她的那什么部位了，你猜怎么着？她居然……哈哈哈，弄了我一腿的水！” 李凡一脸黑线：“还有这么敏感的体质？” “以后跟她混熟就可以摸啦，”小婉拍了拍李凡肩膀，“主人以前跟我说过，被驯服的婉儿，可是人间极品呢！” 第67章 布丁很好吃 簌簌，镜头又开始移动，左转进了一个房间，李凡发现，镜头的位置很低，基本是贴着地，感觉像是黑豹在匍匐前进，但移动速度又很快，不像人类的速度，李凡听见刚才小婉说什么“布丁”，便问：“布丁是谁？” “黑豹养的一条狗，”小婉道，转头看看李凡，“你坐吧，让你见识一下我们br的侦查技术。” 李凡拉了一把皮椅子坐在小婉旁边，镜头再次移动，跨过一道门槛之后，画面里出现了两个男人，距离镜头只有不过五米远的位置，正在喝茶。 “布丁是条狗？这么近的距离，难道不会被发现吗？”李凡不解道，那俩人看起来不像是瞎子。 “呵，布丁受过特训，走起路来基本没有声音。”小婉说。 “那也是个狗啊，往那儿一趴，谁能看不见？” 小婉白了李凡一眼，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喏，布丁在这张图里，你找找看，它在哪儿？” 图片是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角落里有个扫把，地上还有个拖布头。 “哪有狗，难道它会隐身？”李凡惊讶道，br掌握了这种高科技？ 小婉点了点图片中的那个拖布头：“这就是布丁。” 李凡仔细一看，还是没看出来：“明明就是一坨碎条拖布嘛！” 小婉轻划屏幕，切换到下一张照片，这回李凡信了，同样的场景，只不过，那个“拖布”站了起来，四条腿，露出了脸，脸不重要，绝大部分也是被长毛覆盖，主要是它吐出了一条红红的舌头，才能看出来是一条狗，这狗的毛非常特别，长长的、分绺，跟那种碎条拖布一毛一样！ “我还以为什么高科技，这种就叫‘拖把狗’吧？”李凡想起来了，以前在网上见过这种犬。 小婉点头，做了个嘘的手势，将电脑的声音放大，不过画面中的两个喝茶男只是在喝茶，各自玩着手机，时而飚两句脏话，应该是在玩游戏，两人之间并没有对话。 小婉伸了个懒腰：“唉，看了半个多小时，一点收获都没有，算了，明天看录像吧。” 说着，小婉关上电脑屏幕：“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呃……”李凡把赵依依刚才求助的事儿，简单和小婉说了说。 “呵呵，她不是都绿你了么，你居然还想去救她？”小婉轻笑，她知道李凡和赵依依的关系，因为在l确定要替换成李凡之后，小婉就对李凡展开了详细调查，有些事情，她了解的比赵安安都清楚。 李凡叹了口气：“毕竟是我法律层面上的老婆，再说，赵安安求我了，她的面子，我多少还是要给一些。” “她在哪儿？”小婉问。 “安安在问，现在应该已经清楚了。”李凡用手机打给楼上的赵安安。 安安说，赵依依在吉阳，隔壁省的省会城市。 小婉双手交叠，形状好看的大拇指，相互环绕了一会儿，点头：“好吧，反正现在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正好避一避安保总局的风头，出去躲躲也好，但不要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明天我让手下弄来一台黑车，让无影和你一起去。” “谢谢婉儿！呃……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都已经是我的‘主人’了，还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说来听听。”小婉开了个冷笑话，但李凡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周天纹，你知道的吧？” “赵依依那个情夫，你的好哥们，怎么了？”小婉问。 “赵依依说，周天纹跑到缅店去了，不知道咱们br在那边有没有分支机构……”李凡谨慎地问。 如果说，让小婉帮忙救赵依依，到算有情可原，毕竟是李凡的媳妇，但关于周天纹的这个要求，其实有些过分了，因为涉及到了域外，域外外的br组织，未必肯听小婉调度——l生前在br组织中的微妙处境，小婉和李凡交代过。 但李凡不知道的是，缅店的br组织，是忠于l的那一支，而且，是势力非常庞大的一支，即是说，只要小婉一个电话，他们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抓回周天纹…… 第68章 尤物卷土重来 “好，今天我心情不错，满足你的要求！三天内，我把他抓回来。”小婉扬起下巴，自信道。 李凡没想到小婉答应的这么爽快，心中那股复仇的快意一下子涌了起来，他差点再次手贱，用手去揉小婉的脑袋，一想起无影的话，李凡及时放下手，起身，恭恭敬敬地对小婉行了个礼：“婉儿，谢谢你！” “怎么又谢我了？你是主人哎！”小婉调笑道。 “不不，我清楚我的身份，和我在你们眼里的……地位，”李凡斟酌着用词，“所以，更要谢谢你肯帮我！” 小婉摆摆手，示意李凡别说了。 “那我先回去了。” “嗯，晚安。”小婉又开了电脑，看起来像是要加班。 李凡回到楼上，赵安安还在他的卧室，李凡说小婉答应了，赵安安也很开心，但再开心，因为赵依依的忽然“出现”，她也不可能留宿在这里，谢谢李凡之后，赵安安回了自己房间。 一夜无话，次日早上醒来，赵安安收拾好书包，下楼吃饭的时候，发现只有小婉在家。 “我姐夫……凡哥呢？”安安问。 “去救你姐了。”小婉喝着黑咖啡，盯着穿校服的赵安安仔细看了又看，看的赵安安浑身不自在。 “安安，问你个事情。” “昂，婉儿姐你问！” “你很喜欢李凡，他也很喜欢你，是吧？” 赵安安的脸唰地红了，捏着衣角，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小婉忽然来了八卦之心，“来来，过来，给我讲讲，你们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婉调查过李凡的背景，知道三人之间的亲缘关系，但几年前李凡和还在上初中的赵安安的故事，小婉并不知道。 赵安安如实讲述了她们姐妹和李凡的情缘，小婉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李凡对你这么好，但他婚后，其实没有撩过你，对吧？” “嗯啊，要不是因为我姐出的这事儿，凡哥和我的关系，可清白了，我在家的时候，他都不会打赤膊！” “这说明，他这个人还不错嘛！”小婉笑道。 “在我心里，凡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赵安安语气极为肯定地说，旋即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这跟我喜欢不喜欢他没关系，就是不喜欢，他也是最好的男人。” 小婉点点头，若有所思。 此时，无影开着一台不起眼的黑色大众轿车，已经载着李凡走便道，出了云中市，上省道，开往300公里之外的吉阳。 即将要见到赵依依，李凡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心情很复杂。 “生活可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远超自己的想象，有时候，可能脆弱的一句话，就会让你泪流满面，而有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咬着牙，已经走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无影忽然发起了感慨。 李凡乐了：“你的汉语表达怎么变得这么好了？这么有哲理的话，该不会是樱花国的绯句吧？” “这是莫泊桑说的，”无影道，“不过，却是主人生前告诉我的，我一直以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安慰自己，疏导自己。” 李凡回味着无影的话，点点头：“有道理。” “我很同情你现在的处境，真的，”无影又说，“我不是说赵依依给你戴绿帽子的事儿，而是我们br和你的事儿。但你也不必太纠结于现在，更不必太忧虑未来，有些事情，当你经历过后就会发现，眼前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相信我，只要你自己不放弃，你将会变的越来越强大！” “强大到像你主人那样？”李凡问。 无影耸耸肩膀：“也许不会，也许会，也许，你能超过他也不一定。” “别忽悠我了，”李凡忽然收敛起微笑，“影儿慢点，前面似乎有情况。” 前方大概100米外的路边，停着两台奔驰轿车，车边，站着三个西装、墨镜男，齐刷刷地盯着这边，三人的胸前，都佩戴着徽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距离尚远，李凡看不清，到底是br的徽章，还是“暗夜”的徽章。 第69章 假的真不了 无影带了一脚刹车，等双方距离缩短到50米的时候，李凡看清了，三人都佩戴着br的徽章，两个蓝色，一个紫色。 “呼，原来是自己人，”李凡松了口气，冲无影笑道，“是不是婉儿派他们在省界接应咱俩的？” 但李凡发现，无影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前方。 “怎么了？”李凡问。 “炎夏境内蓝徽以上的人，我都认识，他们仨不是br的人。”无影冷声道。 “啊？难道是暗夜冒充的？”李凡惊道。 “不清楚，见机行事，你槍带了么？”无影问。 “在呢。”李凡说，临出门的时候，小婉给了他三支压满的加长弹匣，一共90发实弹，再加上枪身里自带的一匣麻醉弹，足够应付一场常规战斗。 大众车驶近，三个西装男招手，示意停车。 “直接冲过去会怎样？”李凡灵机一动，如果是他在开车，估计见到情况不妙，早就一脚油门开溜了。 “你喜欢被人从后面暴菊吗？”无影轻笑，她是资深杀手，经验十足，知道如果对方有步槍之类的武器，可以从后面把大众的轮胎打爆，无影武功再强，也救不回完全失控的轿车，那样更加危险，还不如正面作战，赢面更高。 说话间，已经到了黑衣人的车后，无影没熄火，也没拉手刹，只是把车挂在p档上，方便随时上车启动。 “你呆在车上。”无影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嗯。” 无影没戴br徽章，她假装打量、打量三个西装男的徽章，皱眉问：“三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那个戴紫徽的西装男上前一步，摘掉墨镜，从头到脚看了看无影：“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去干嘛？” “呵，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又不是巡捕。”无影抱胸笑道。 紫徽西装男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又把那三个问题问了一遍。 “好吧，我回答你，”无影没跟他死磕，“我们从云中来，到吉阳去，去出差，不行吗？” “出差？什么公司的，你们？”一个蓝徽西装男问。 “龙腾集团。”无影借用了龙化腾的名号。 紫徽西装男绕着无影转了半圈，又看向车里的李凡，问无影：“他是谁？为什么他不下车，你下车？” 言外之意，这种情况不应该是男生下车和陌生人交涉么，她们怎么反过来了？ “他是我的部门经理，腿脚不太方便。” 紫徽西装男朝李凡走去，无影刚要动一下，另一个蓝徽男立即把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手中一把伯莱塔92f手槍，指向无影的小腹：“别动！” 出槍的男子，站位靠后，有另一个西装男给他侧翼掩护，攻击距离太远，无影不好强行出手去夺槍，更不好出飞刀，所以她没有轻举妄动，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紫徽西装男走到副驾驶车窗边，用手指关节敲了敲玻璃：“你，下车。” 李凡一看无影都被控制住了，只得开门下车。 “腰里藏的是什么？别动！”紫徽西装男见李凡西服下面鼓鼓囊囊的，立即警觉，后退，半蹲，从腰间拔出手槍，瞄准了李凡的脑袋。 无影稍稍回头，用余光看着那边，如果李凡的槍被搜出来，对方极有可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开火，那她就只能出手一搏了，这种情况下，无影自保没问题，主要是她担心在混战中，李凡受伤。 “大哥，别紧张嘛，是我的钱包。”李凡镇定自若地笑道，慢慢掀起西服左侧的衣襟，露出裤子口袋里的钱包，里面塞了不少现金，所以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紫徽男见没有危险，才缓缓站起身：“把你钱包放在车顶，我要检查一下证件，你，背过身去，趴在车后门上！” “好的。”李凡慢慢拿出钱包，放在车顶，然后假装“腿脚不好”，一瘸一拐地走到后车门处，双手放在车上。 紫徽男一点一点挪到车边，拿起钱包，打开，因为里面的钱塞太多了，身份证被卡的很紧，单手抽不出来，紫徽男拔了半天，无奈，顺手把槍放在了引擎盖上，用两只手去抽李凡的身份证。 那真的是李凡的身份证，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李凡”这个名字，都不能让他知道。 因为，李凡=l！ 第70章 李凡的第一次 且，从无影的表现，基本可以断定，这三个别着br徽章的人，根本不是br的人，所以李凡得出了结论：干他们一点毛病也没有！ 想到这里，李凡瞅准唯一的时机，快速从另一侧的西装衣襟下面拔出手槍，噗噗噗，朝紫徽男的身上连开三槍！ 听见带消声器的槍声，无影知道李凡出手了，立即配合行动，z形走位，避开蓝徽西装男子弹的同时，从袖口顺出四把飞刀，侧身甩出，分别击中了两个蓝徽西装男的四个手腕，让他们短暂失去战斗力。 飞刀攻击后，无影拳脚也到了，毙名了一个，踹飞了一个，无影落地，准备回身去帮李凡的时候，发现李凡居然也敢用拳脚了，用的正是昨晚无影教他的一招，正脚背踢击紫徽西装男作为一个男人的要害部位！ 紫徽男“嗷”地一声惨叫，膝盖呈x形弯折，李凡一击得手，没敢近战补刀，而是后退了两步，双手持槍，冷静瞄准，呯，一槍把引擎盖上紫徽男的那把手槍给打飞出去好远。 李凡这一套动作，虽然算不上行云流水，甚至有些磕磕绊绊，但无影却极为欣赏，因为李凡的所有战术动作，都透出两个字：合理！ 无影回来，单膝跪在紫徽男身后，扼住他的脖颈：“问你两个问题，你回答得让我满意，才有活命的机会。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紫徽男痛苦地呻吟着，点了点头。 “什么人，你们？”无影问。 “……b、br……” 无影翻了个白眼，左手将紫徽男的脑袋向右一推，咔吧一声脆响之后，无影松手，紫徽男的脑袋，瞬间耷拉了下去，身体重重扑倒在地。 无影转回身，走向被她踹飞、尚没有晕过去的那个蓝徽西装男：“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蓝徽男犹豫了一下，无影用脚勾起路边一块十来斤的大石头，高高举起，毫不犹豫地往蓝徽男头顶上砸去，蓝徽男连连摆手：“姑奶奶饶命，我说！” 轰！ 石头稍稍偏移轨迹，砸在他们的车上，整扇车门都被砸变形了。 “说！” “我们是暗夜的人！” “任务是什么？” “拦截一个叫李凡的人！” “拦他干嘛！” “不知道啊！上峰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拦截李凡，把他抓回去！” “你不知道李凡是什么人？” 蓝徽人哆哆嗦嗦地摇头。 “你们暗夜在云中市有多少人，现在？”无影又问。 “姑奶奶，我只不过是个黄徽成员，真的不知道！” “那个家伙呢？什么徽？”无影指了指被她推头的那个，肯定不可能是紫徽，否则不会被李凡那样轻易就给搞了。 “他是绿徽！” 无影想了想，诡秘一笑：“给你个发财的机会，要不要？” “不、不敢想！” “说，你要！”无影高冷道。 “好好！我要！姑奶奶请讲！” “你回去向你的上峰禀报，就说遇到了一个叫‘无影’的br高手……” “姑奶奶，”男人愁眉苦脸道，“真不是我不想发财，关键你把我上峰给打死了，我们都是单线联系，回去我跟谁汇报去啊！” 无影眯起眼睛：“油嘴滑舌，是吧？” “小人不敢呐！真的没有！” 无影摇摇头，转身走向李凡，男人正庆幸，逃过一劫，只见无影的左手，寒光一闪，第五把飞刀袭来，正中男人心口…… 第71章 美女师父的点拨 “走啊，还愣着干嘛？等巡捕抓你啊！”无影“处理”完不老实的俘虏，招呼李凡上车。 “哎哎，好。”李凡赶紧捡起钱包，坐进副驾驶。 无影启动，轿车绕过男人的身体，继续开往吉阳。 “婉儿，刚才我们的车停下来的坐标，你派人过来洗地，三个暗夜的人。”无影给小婉打了个电话。 “收到。”小婉没多问，因为她知道，如果有情报，无影会主动告诉她，无影不说，只是让洗地，就说明没什么有用的情报，配合这么多年了，这点默契小姐俩儿还是有的。 挂了电话，无影一边开车，一边抽出湿巾，擦了擦手，手上没血，只是沾染了那个“紫徽”男人脸上的汗，油乎乎的，无影有轻微洁癖，觉得很恶心。 轿车正常往前开，无影擦完手，把湿巾扔出窗外，却被大风给刮了回来，糊在了李凡脸上，李凡默默拿掉湿巾，扔进后座的废纸篓里。 “怎么了，你？”无影问李凡，自打重新上车后，李凡就一直没说话。 “没、没什么，”李凡咽了一下口水，“就是……呃，头一次看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不太适应。” 刚才无影扭断紫徽男脖子的那个画面，深深震撼到了李凡，他原本以为杀人都是开槍、刀捅之类，没想到无影徒手就可以做到，跟弄死一只鸡差不多，不，不是一只，而是三只鸡！ “呵，习惯就好，”无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但她也尝试站在李凡的角度，感受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事，你早晚要经历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在杀手圈是不存在的。当你感觉自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你的直觉告诉你有危险，那么你就要果断出手！即便杀错了，也不要后悔，你们古代有个人说的很好，怎么说来着，宁可我把天下人都……”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李凡小声道，无影是樱花裔，对炎夏历史或许并不是很了解。 “对对，就是这句，谁说的来着？” “三国的曹操。” 无影点头：“我以前听主人讲过曹丞相的事儿，他也算是我们的一位鼻祖了。” “嗯？”李凡疑惑，曹操怎么成了杀手鼻祖了？ “主人说，他曾经拿着一把短刀刺杀当时的一个大混蛋，叫董什么……吕布他干爹！” “董卓。” “对对！你给我讲讲呗，什么董卓啊、吕布、貂蝉的，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李凡熟读三国演义，便给无影讲了讲，其实无影是故意在分散李凡的注意力，好让他快速从目睹杀人的阴影中快点走出来。 “哇，你好会讲哦！然后呢？曹操刺杀失败，又怎么反杀，夺得天下的？”无影催更道。 不得不说，这招效果显著，李凡从小就喜欢听历史故事、讲历史故事，再加上无影不断对他表达着崇拜，更让李凡滔滔不绝，竟一路从省界讲到了吉阳。 “打败袁绍之后，曹操基本上统一北方，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基础。” “怎么样，好些了么？”无影觉得差不多了，笑问。 李凡愣了一下，看着无影温暖的笑容，这才明白她的苦心。 “嗯，好多了，谢谢你，影儿！” “来，给你摸摸我的头爽一爽，我可没婉儿那么敏感！”无影主动把脑袋伸了过来，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她知道李凡喜欢“摸头杀”。 李凡抿嘴一乐，轻轻撸了一把无影的高马尾：“我没事了，放心吧！” “好，既然你没事了，那么，我要点评一下刚才那一战你的表现。”无影坐正，目视前方，认真道。 “表现？好，你说吧。”李凡颇有兴趣听一听师父对他的评价。 第72章 赵依依 “满分100的话，我给你打90分。你的第一个得分点，是故意把钱包藏在裤子口袋里，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从而掩护你另一侧别在腰带里的真正武器，高明！第二个得分点，在于反击时机的选择，敌人麻痹，槍械离手，你便立即反击，时机抓的非常好，那也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被敌人看见身份证上‘李凡’两个字，他就会警惕起来，以你现在的身手，未必能击中他。” 李凡点头，确实如此，他自认为出槍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还是被那个家伙侧身闪避掉了第一槍，好在李凡临危不乱，及时调整，后面两槍都击中了敌人。 “第三个得分点，在于你补上去的那一脚，以及打飞了他的槍，让他无法有效反击，嗯，”无影满意地点点头，“活学活用，总算我昨晚没白教你！” “师父教得好嘛！”李凡谦虚道。 “你马屁拍的也好！”无影撇嘴。 “真的是师父教得好。” “别臭美！这三点，一样可得30分，总分90，你知道那10分，扣在哪儿了么？” 李凡想了想：“攻击得手，取得优势后，没有干掉他？” 无影摇头：“我知道你想留他个活口，这不是扣分点。” “那是什么？”李凡问。 “你应该在他来到车窗前，就，果然射击！”无影一字一顿地说，基本上把之前李凡的所有闪光点，都给否定了。 “有车门和玻璃挡着呢，怎么开槍啊？”李凡皱眉。 “……你电影看多了吧？真以为车门、车窗能挡住子弹？别说是铜弹，就是你现在的麻醉弹，都能轻松击穿两层车门！” “真的假的？”李凡有些怀疑，电影里可都是这么演的，只要往车门后一藏，就是机关槍都打不透。 “不信你可以试试。”无影笑道。 李凡往窗外看了看，已经进入了市区，隔壁车道上的车络绎不绝，他可不敢试，万一打着别人怎么办？ “好吧，我信。” “记住昂，以后遇到不对劲的人，打就是了！” 李凡点头，主要是他现在太菜了，如果有l那两下子，他就不用这么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可以像无影那样，自信地站在敌人的槍口前，先刺探下情况再说。 说话间，大众车已经到达了此行目的地，新月大酒店，昨晚赵依依发信息来说，她被关在新月大酒店的1102房间，等着李凡拿钱来赎人。 无影停车入位，李凡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只银色的钱箱，里面真的有50万，这里是临省的吉阳，br组织在这边没什么力量，临出发前，小婉交代过，尽量别在这边搞事情，要是把吉阳安保局也给搅和进来，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二人进酒店，乘坐电梯上11层，因为是约定好的时间，“绑架”赵依依的人，已经在走廊里等着了，满臂纹身，一看就是当地混社会的，李凡在前，拉着箱子，无影跟在后面，来到1102房间门口，对方表示要搜身。 “搜吧。”李凡举起手，这回他没带槍。 对方搜了李凡，又要搜无影。 “啧！搜一个女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们？”李凡不满道，“我堂堂正正拿钱赎人，不是来受你们气的！” 对方求财，也不想节外生枝，便没有搜无影，放二人进了房间。 房间里坐着两个男人，赵依依被绑在椅子上，坐在窗口，她看见李凡，异常激动，鼻涕眼泪都下来了，但因为嘴里堵着一条长筒袜，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放人。”李凡也不废话，把钱箱子往床上一扔，冷声道。 一个男人手里拎着一根棍子，警惕地看着李凡和无影，另一个男人过去打开箱子，拿起一沓钱，用拇指拨了拨，不耐烦道：“不够数！” “不是五十万么？”李凡皱眉。 “这娘们从我们这儿贷了五十万！那是本金！还有十万利息呢！” 李凡叉腰，无奈笑道：“你们这帮混社会的，怎么都这么不讲武德呢？” 他们如此，沈千帆亦然。 说完，李凡看向无影，使了个颜色，让她动手。 无影却无动于衷，反而扭着皮股走过去，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点着一支烟，仿佛她是一个局外人！ 第73章 这个段坤吃定了 “呃……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来啊？”李凡皱眉，小声问。 无影抽了口烟，不屑道：“这几个歪瓜裂枣，难道让我动手？” “嘿呀！怎么个意思？”拎棍子的混混一脚踏在床上，用棍子在手里重重拍了两下，“还想跟老子动手？知道老子是谁吗？” “谁呀，你是？”无影笑问。 “刘！旭！”棍子男蹬着眼珠子，一字一顿地报号，霸气侧漏。 那个数钱的小弟指着刘海峰，歪着头，嚣张跋扈道：“满吉阳打听打听去，谁不知道我刘旭大哥！” “刘哥别生气，”李凡见无影不出手，立马变脸赔笑，“久仰刘哥大名，您误会小弟的意思了，这是五十万本金，您先收好，我车里还有些钱，要不，您先让我把人带走，呆会儿我再把钱给你送上来？” 刘旭小眼睛一转：“你小子别想耍我！我把人放了，你跑了怎么办？段坤，你跟他下楼去取钱！” “……也行。”李凡苦笑，看向无影，无影没有动地方的意思，似乎想主动留下做“人质”。 李凡看着刘旭盯无影胸口的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着实有点不放心，担心他离开后，刘旭对无影毛手毛脚的，会弄出一起命案。 “影儿，你跟我下去。”李凡不想把事情闹大。 无影想想，点头，放下二郎腿起身，和李凡、段坤一起离开房间，乘坐电梯下楼。 出酒店大堂，到了车边，李凡又说：“影儿，你在车里等我，不用再上去了。” “你自己能行呀？”无影小声问，她在房间里坐床而不作为，让李凡一个人动手，只不过是想进一步检验昨晚教他格斗术的成果，实在不行，她再出手也完全来得及，可现在，李凡真要自己干。 “没问题。”李凡压着无影的头，打开车门，把她按回了车里。 “钱呐？”段坤挑着眉毛问。 “在后背箱里，”李凡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那个箱子里有不少钱，你自己数出十万吧，省的又说我不够数。” 段坤打开箱子，顿时眼光大亮，里面至少有三十万人民币，这是小婉给他们带的零用钱，当时是小婉随便用个塑料袋从地下金库拎上来的，所以不是整数，也没有装满箱子，横七竖八的就放这儿了。 趁段坤的注意力都放在钱上的时候，李凡回到副驾驶，从手套箱里拿了个东西，别在了腰带里。 无影看见了，不由得撇撇嘴：“我还以为你……” 李凡比了个嘘的手势：“能解决问题就好嘛，干净利索，效率第一，这可是l说的，十戒中的第七条‘浪费口舌，争狠斗勇’。” “说什么呢，你俩！”段坤数足了钱，趁着后备箱盖子的遮挡，又拿起两沓，偷偷塞进了自己口袋。 “数完了？那咱们上去吧。”李凡道，和捧着十万元的段坤回到酒店，回到1102房间。 段坤把钱扔在床上，刘旭搭了一眼，冷笑道：“算你小子懂事！段坤，放人。” 段坤过去窗边，解开赵依依的绳子，从她嘴里拔出已经浸透了的长筒袜，又从抽屉里拿出赵依依的包包，丢还给了她，赵依依捡起包，快速跑到李凡身后，怯生生地叫了声“老公”。 “他们欺负你了吧？”李凡问，赵依依穿得很清凉，上身是棉质白背心，下身热裤，大面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不少淤青。 赵依依咬着红唇，点了点头。 “都谁，有他吗？有他吗？”李凡指着刘旭和段坤问。 “你他妈什么意思！”刘旭楞起眼睛，“还不快滚？！” “……有，”赵依依点头，又赶紧摇头，“老公！咱们快走吧！你打架打不过他们的！” “我又没想跟他们打架。”李凡解开西服扣子，从腰带里拔出槍。 刘旭是个资深混子，见过真槍，看见李凡手里的玩意，他忍不住笑了：“草，小臂崽子！拿个破玩具槍吓唬老子？” 第76章 风云再起，斋藤又来了 小婉没理会无影的挑衅，用手指转着车钥匙，走到门口，正在换高跟鞋，无影忽然喊道：“婉儿，看刀！” 话音未落，李凡只见一道寒光射向七、八米之外的小婉，还没等他开口提醒小婉闪避，只听见“当”的一声脆响，等李凡的眼睛反应过来，看见小婉左手拎着高跟鞋，右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极为小巧的手槍，槍口正冒着硝烟！ 当啷，无影的飞刀坠地，子弹不知道被弹哪儿去了。 “无聊。”小婉白了无影一眼，淡然收槍，李凡这回可算是看清楚了，小婉的小手槍，不是藏在腰带里，而是从西服下摆，往上伸，一直伸过肚子，伸到了那里面！ 李凡恍然大悟，怪不得小婉的“两个碗”一个大一个小，那里应该是小婉从小藏槍的地方，长时间被压，所以才会大小不均！ “我也得琢磨一个日常藏槍的地方。”李凡自言自语道，小婉藏那里，无影的飞刀是在袖子里，李凡觉得自己别在腰带里，实在太low了，而且，因为西服太合体，一眼就会被对方看出来，之前李凡是用钱包做掩护，才藏住了他那把槍，击伤了暗夜的敌人。 “回头给你弄个腋下槍套。”无影随口道。 “腋下？”李凡比划了一下，觉得还蛮顺手！ 二人来到地下射击馆，练了一个小时打靶，一个小时场景射击，李凡知道无影不是吹牛了，她的槍法，可能不及小婉，但也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毕竟是个紫徽杀手！ 练完槍出来，洋大厨正在做饭，等李凡洗完澡出来，小婉带着赵安安放学回来了，安安赶紧问情况，李凡也没有瞒她，如实告知事情的经过。 本以为赵安安听完会很难过，熟料，安安非但没有难过，反而很开心道：“这样挺好的呀！至少你不用再纠结那件事了！就当没发生过呗！” 安安指的是李凡被绿的那件事，其他都不重要，这才是最扎心的。 不管怎样，赵依依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那五十万，够她挥霍一阵子的。 今晚有电影学院表演班的课，本来李凡找了两位大咖当私教，完全可以不用去上大班的课了，但小婉认为，他在电影学院，要比在别墅安全，下午她去龙腾集团验收，郑佳怡虽然很努力在赶进度，可是小婉给的三天期限实在是太短了，还没完全装修完，最快也得后天才能搬过去，所以这两天，他们还得住在别墅，靠外围潜藏着的br高手来护卫。 吃过晚饭，太阳已经落山，无影已经陪了李凡一夜一天，该下班休息了，而无常因为正被全城通缉，也不好出面，故此，小婉主动请缨，亲自开车带李凡去上课。 路上，李凡觉得有点闷，因为小婉一直专注于前方，基本不说话，不像无影那么活泼。 “那个……婉儿，黑豹他们怎么样了？刺探到有用的情报了没？”李凡没话找话地问，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他发现只要自己提一些和br组织有关的问题，小婉都会很详细地跟他讲，因为小婉真的想把李凡培养成一个新的“l”，即便很难，也是冲着这个方向在努力。 “凌云门介入了，”小婉说，“预计双方会有一场大战，我正召集域外的人手过来帮忙。哦，对了，斋藤也会带他们樱田组的人过来援手。” 听到斋藤这个名字，李凡心里一紧，刚把自己的真老婆给骂走，紧接着假老婆又要来了…… “斋藤知道我是赝品了么？”李凡小心翼翼地问。 小婉看看李凡，轻笑道：“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么？” 第77章 校园风波 李凡不知道小婉这句话什么意思，也没敢细问。 到了电影学院，门卫已经认识这台迈巴赫了，每次都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载着不同的美女进来，还载过表演学院的美女老师杨子涵，所以他这回连问都没问，直接开杆儿放行。 小婉是第一次来，见门卫冲着李凡笑眯眯地敬礼，小婉道：“没想到，你还挺有牌面。” “我最擅长的就是和门卫、保安、卖菜大妈、超市老板这些在你们眼里的‘社会底层人士’打交道。”李凡笑道。 这不是他吹牛，亲和力带有地域性，比方说，东北人的亲和力普遍很强，俩陌生人一起坐个电梯都能唠半天，而某些人虽然不是东北人——比方说李凡，也有较强的亲和力，容易与各色人等打成一片。 “这是你的优势，”小婉向门卫鸣笛致意，过杆入校，“我主人有社交恐惧症，极不擅长交际。” “那我是不是也得假装‘不擅长’？”李凡问。 “不用，虽然你现在，是在扮演我的主人，但主人生前其实是想扮演你，所以你做的一切，不管是刻意模仿我的主人，还是做你自己，都可算作‘合理’。” 小婉说的很绕，不过李凡是当事人，听懂了，点头：“那便好，以后遇到咱们组织内部的人，我也不用那么累了。” “咱们？”小婉转头看了看李凡。 “哦，抱歉，是你们。”李凡立即纠正。 小婉摇头苦笑，不再说话。 到了教学楼，小婉和无常的习惯一样，也是先进教室踩了踩点，确认安全后，才会让李凡进去上课，因为小婉是混血，长相出众，很多人把她误认为是热巴，小婉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转了一圈出来，坐进车里，让李凡进去。 不少电影学院的学生围拢过来，不近不远地看着车里的小婉，小婉来炎夏好几个月了，知道她长得像那个人，见这么多人围观，不耐烦地冲学生们大声喊了一句：“我不是热巴，也不是明星！请不要来打扰我，谢谢！” 同学们哪儿见过这么凶巴巴的热巴，而且声音也不对，错过了一次追星的机会，悻悻散去。 “我觉得这美女长得比热巴还好看呢！” “真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你看见刚才她车里那个男生了吗？好像是杨子涵老师的对象呢！” 娱乐圈多八卦，电影学院也是如此，风言风语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在隔壁教学楼里值班的杨子涵耳朵里。 “杨老师，不知当不当说，我看见你对象跟一个美女在教学楼a座呢，你对象去上课了，那美女在门口车里等着……长得可像热巴了！” 杨子涵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李凡的女朋友，她见过无影和无常，但没见过婉儿，只是觉得很好奇，还有人长得像热巴，却不出道？那岂不是浪费了么！ 杨子涵认识几个星探，本着挖掘苗子的好心，杨子涵过来a座，看见了李凡那台迈巴赫，果然，驾驶室里坐着的人，长得和热巴极为相似，只不过鼻子稍比热巴小一些，但却小的恰到好处，显得五官结构更为合理。 杨子涵笑着走过去，隔着车窗和小婉招了招手：“你好呀！” “你谁？”小婉冷声问。 “我是李凡的班主任，也是他私教课的老师，杨子涵。” 小婉遂舒展眉头，从车里伸出右手：“我知道你，你好，杨老师，我叫李小婉，李凡的助理。” “李助理，你好，我可以和你聊聊吗？”杨子涵礼貌地问。 小婉也想趁机了解一下李凡学习表演的情况，便点头：“杨老师，上车吧。” 杨子涵坐进副驾驶，小婉递过一支烟：“抽吗？” “不会，谢谢，你抽吧，我没关系的。” 寒暄几句之后，杨子涵隐晦地问：“李助理，应该有很多人说过，你和大明星热巴长得很像吧？” “是，我看过她的电视剧，她确实和我长得很像，可能是因为，我也有一半的中哑血统。”小婉道，她虽然是个孤儿，但l以前认识小婉的母亲，是l的前辈，中哑某丝坦国的一位超级杀手。 “你长得这么漂亮，难道，就没想过进影视圈发展发展么？”杨子涵笑问。 第78章 收割娱乐圈女星 “没有，”小婉斩钉截铁地说，“从没想过。” 哪个杀手身上没有血腥味儿，让一个杀手去当公众人物，简直是疯了，当然，小婉不可能这么说，所以在杨子涵追问“为什么”的时候，小婉反问：“杨老师，你觉得成为一个演员，会有什么好处呢？” “出名呀！”杨子涵不假思索道。 “出名又是为了什么？” “赚钱呗！”杨子涵笑道，“你别笑话我俗气哦，当前这个社会，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如果钱很多，就会活的很潇洒。”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缺钱呢？”小婉笑道。 “得多少钱，才叫做不缺呀！谁还嫌钱多是咋的？人家热巴拍一部戏就上千万，现在怎么也得有几个亿的资产了吧！” 小婉笑而不语，打开手机银行的个人账户，给杨子涵查看余额，杨子涵看了，惊讶地合不拢嘴：“你不是说……你是李凡的助理么？” “助理未必是打工人，我是他爷爷生前财团的副执行官，管理着几十亿美元的资产，我的年薪是360万美元，而且我有集团的股份，每年的分红，不止十倍于年薪，你觉得我会为了钱，去做一个身不由己的小明星么？” 小婉说的都是实话，她真的是br集团的副执行官，年薪制，而且有股份，她给杨子涵看的户头，还只是她的个人户头，现在，l账户上的钱，也都是小婉的了，作为br的大头领，l的财富，要比小婉还多得多。 杨子涵哑口无言，没想到这位“李助理”这么有实力，就是真的热巴站在她面前，恐怕也得尊称一声“老板”。 “杨老师，你为什么不出道呢？”小婉反问杨子涵。 “我长得不够漂亮嘛……”杨子涵谦虚笑道，和那些一线女星比起来，杨子涵的长相，确实不算出众，但也绝对是美女一枚，而且，杨子涵的气质，要比不少一线女星好得多，主要是她没什么资源，又不想出卖自己的色相、被潜，所以，毕业后选择了安心留校任教。 “你想做演员么？”小婉又问。 “……有想过。”杨子涵实话实说。 “那你得多巴结巴结我们李总呀，”小婉笑道，“我们李总正准备投资拍电影，不过，我们是门外汉，什么都不懂，只有资金，如果杨老师有这方面的资源，希望能帮帮我们，如果有眉目，我相信，以你和李总的关系，李总会捧你出道的。” “哦？真的吗？”杨子涵瞬间动心了，她只知道李凡有钱，却没想到这么有钱，居然还有投资电影的想法。 其实，这是小婉一直在心里酝酿的生财之道，也是一个把黑钱堂而皇之变成白钱的办法，别看小婉账面上的钱不少，但其实，她很缺钱，既要和br组织内部的青龙一派抗衡，又要提防着暗夜这个老对手。 现在，又和炎夏的特勤安保局和凌云门惹上了关系，因此，小婉必须要积极备战，何为备战？说白了，就是挖人，杀手这一行业的流动性比较大，大部分杀手都是亡命徒，谁给钱多，就给谁卖命。 所以，小婉需要更多的钱用来拉拢更多的杀手，壮大自己的组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娱乐圈的水，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投资电影，赚钱最多的不是明星，而是投资方，一部电影卖座，投资方的收益将会达到几倍，甚至几十倍。 可以说，没有比这更赚钱的合法买卖了。 至于非法买卖，也是暴利，br当然也有涉足，但主要渠道都被青龙他们垄断手里，小婉赚不到钱。 “钱，不是问题，如果杨老师有渠道的话，认识什么大导演、编剧之类，可以帮我们研究一下。” “好好好！我认识不少业内人士，大导演虽然我说不上话，但可以帮你们联系！”杨子涵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握住小婉的手，像中了彩票一样。 第79章 夜来香袭人 “我还有点生意上的事儿，”小婉晃晃手机，“先不陪杨老师了。” “好好好，你忙你的，我这就去研究帮你们拍电影的事儿！”杨子涵激动地下了车，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即在同学群里找到几位混的不错的，让他们帮忙联络，巧得很，有个男同学叫陈凯，正在竖店拍戏，说他们拍到一半，剧组没钱了，正愁拉资金的事儿呢！ 杨子涵和陈凯私聊，问清了是什么电影，导演是谁，编剧是谁，演员情况，以及资金缺口等，问明白之后，整理成了一章表格，打印出来，又回到了教学楼a座。 李凡还没下车，小婉自然也没走，杨子涵把表格交给了小婉，气喘吁吁地说：“虽然不是一线大导演，但我觉得这个剧本不错，拍出成品，应该会火的。” 小婉大概看了看，是一部科幻片，导演没什么名气，但男主演还算知名，是个一线小生，电影总投资计划是2个亿，现在问题是投资方出了问题，只给提供了4000万，后面没钱了，资金缺口为1.6亿人民币。 2亿的科幻片，不大不小，小婉觉得还算靠谱。 “行，回头我仔细看看，”小婉把表格放下，“杨老师，你最好让导演、编剧来找我一趟，我想当面和他们谈一谈。” “行！那个……李助理，你们谈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呀……” “放心吧，”小婉笑道，猜到了杨子涵的小心思，“我会让你代表我们财团，带资进组，顶掉那个女主角。” 那个女主角名气也不小，片酬高，演技一般，名声也不太好，小婉投资电影，是要赚钱的，而不是搏流量，这样的演员，不顶掉她难道留着下蛋么？即便下蛋都未必是亲自趴窝下的。 这时候，李凡下课了，单独一个人出来，看见杨子涵，很诧异，为什么杨子涵脸色通红，喜笑颜开，跟喝醉了似得，还一个劲儿地跟自己道谢。 “李总，李助理，那我先走了，再见！拜拜！” “她怎么了？”李凡上课问。 小婉简单说了下让她当女主角的事儿，李凡听了，心里也有点痒痒：“我、我也想过过电影瘾，也给我安排个角色呗？” “呵呵，让你演一个丧尸吧，我看行。”小婉嘲讽道，连她都不能出镜，更何况李凡的l身份，万一电影火了，l可就出名了！ 二人开车离开电影学院，李凡问小婉，郑佳怡怎么没来，是不是在龙腾集团加班？ 小婉点头：“没错，下午我过去的时候，给她批评哭了。” “……果然如此。”李凡猜到了，郑佳怡没来上课，但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对不起李总！我晚上不过去上课了，18层，会很快完工！相信我！ 李凡刚想问问龙腾大厦新据点的情况，小婉的手机响了，是无影：“婉儿，露娜……可能被抓了。” “啊？怎么可能！”小婉惊道。 “两分钟前，她给我发了一个求救信号，等我打电话过去，她没有接。你们在哪儿？我正往她的住处赶！”无影手机背景里满是风声，她正骑摩托车在高架桥上狂奔。 “这就过去。”小婉一个漂移甩尾，调转车头回返。 “怎么了？怎么了？”李凡差点被甩出去，紧紧抓着框上扶手问。 “无常出事了，你带槍了么？”小婉便加速边问。 “带了。” “换实弹！” 第80章 一男三女 李凡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赶紧从手套箱里找出实弹弹匣，推入槍中，本来他以为小婉要让他参战的，可是，三分钟后，车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商铺门口之后，小婉从李凡手里抢过手槍，开门下车：“你在车里等着！如果五分钟后我没出来，你先回家！会有人去别墅保护你！” “等下！”李凡喊道。 “嗯？”小婉回头。 李凡把剩下的两个实弹弹匣丢了过去：“小心点！” 小婉也带槍了，但她的是袖珍槍，射程近，威力小，自卫用的，不如李凡这把槍好使。 小婉跑到商铺门口，提起卷帘门，开门冲了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李凡没了槍，战斗力几近为零，他知道自己进去也是添乱，还不如在这儿做个接应。 半分钟后，路口传来一阵高转速发动机的声音，一台川崎忍者摩托车漂着后轮，滑停在商铺前。 “影儿！小婉已经进去了！”李凡喊道。 无影摘下头盔，挂在后视镜上，也冲进了商铺。 里面鸦雀无声，李凡知道无常对紫外线过敏，她的据点，应该是在地下，并不是在商铺里，所以才会没有声音。 耐心等了三分钟，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五分钟到了，李凡有点犯合计，到底是应该进去看看情况，还是按照小婉说的，独自回返。 李凡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又犹豫了半分钟，最终，还是决定听小婉的指令，先回去再说，刚启动发动机，打开车灯，只见车前二十米之外，站着两个穿斗篷的黑衣人，头上都戴着大帽子，看不清脸，但一看就来者不善，李凡几乎是下意识地马上挂了倒挡，准备从另外的路口冲出去。 倒出几米远，呯呯！ 后面两只轮胎，齐刷刷爆裂，车尾瞬间沉了下去，李凡的车是后驱的，后轮没了动力，没法再往后退，滑行几米后，停在了路面上。 李凡看向后视镜，原来路口那边，还有两个黑斗篷，其中一个，手里抱着一支一米多长的步槍，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槍，李凡叹了口气，看来是跑不掉了。 很快，四个黑斗篷跑过来，将李凡包围。 李凡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主动下车，举手投降，同时很废话地问了一句：“谁啊，你们？” 咣！拿步槍的那个黑斗篷，一槍托就把李凡干晕了，而后，另一个身形壮硕的黑斗篷把李凡扛上肩膀，四个人悄无声息地小跑出巷子，上了一台停在这里的商务车，消失在夜幕中。 小婉这边，在无常的地下室里，也遇到了黑斗篷的伏击，小婉不是他们的对手，槍被缴了，人被制服，等无影冲进来，和黑斗篷肉搏，一个黑斗篷打不过无影，但他们，有四个人！ 四人组成包围阵型，十几个回合之后，无影落了下风，小婉让无影先跑，可无影被黑斗篷们缠住，像是一个阵法，脱身已不可能，又打了几个回合，无影被身后的黑斗篷踢中后背，一口气没缓上来，被敌人用剑架在脖子上，只得束手就擒。 黑斗篷把无影和小婉背靠背困在一起，套进了一条大麻袋里，带上地面。 “露娜呢？”无影在麻袋里小声问。 “没看见，估计也被抓了。”小婉说。 “能抓到露娜？他们到底什么人？” “凌云门。”小婉肯定地说，四个黑斗篷的身手，一看就不是杀手，有招有式，是炎夏江湖中人，而江湖中人和无常能扯上关系的，也就是安保局的凌云门人。 昨晚黑豹和赤狐去周家大院潜伏，就看见了几个凌云门人在凶案现场调查，小婉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调查效率如此之高，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无常的据点，而且，来了一手“围点打援”，把她和无影引过来，一锅给端了。 “谢特，我大意了……”小婉既气愤又自责。 炎夏人，都熟读兵法的么？简直狡猾至极！ “没救了？”无影问。 “怎么会？放心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婉低声道。 兵法，不止炎夏人懂，小婉的技战术，师承于l。 l，就是炎夏人中的翘楚。 第81章 人种论 人类有四种主要的精神特质，分别是博大、淳朴、深沉和灵敏。 若将炎夏人和世界其他主要强国人种做以对比，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m国人博大、纯朴，但不够深沉。 y国人深沉、纯朴，但不够博大。 d国人博大、深沉，却不十分纯朴。 浪漫的f国人比较独特，他们既没有得国人的深沉，也不如m国人心胸博大，也不及y国人的纯朴，但f国人却拥有这三个种族欠缺的“灵敏”。 唯有沿袭了三千多年文明的炎夏人，全面具备博大、淳朴、深沉和灵敏这四种优秀的精神特质。 小婉是幸运的，l留给她的这笔精神财富，远比留给她的物质财务要丰饶的多。 她知道该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怎么运筹帷幄，怎么决胜千里！ 四个黑斗篷押解着小婉和无影出了地下室，出商铺，另外一台黑色商务车开了过来，载上二人，驶出小巷，十分钟后，进了一个院子，又被带入一栋建筑，乘坐电梯，来到顶楼的羁押房。 二人头上的麻袋被除去，小婉眼珠在眼眶里润了润，缓缓睁开，这是一件全封闭的小屋子，灯光幽暗，而且，光源晃来晃去，照的人的影子左右摇摆，墙上挂满了吓唬人用的古代行具，地上有不少“血渍”，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 这种氛围，对普通人或许有用，但对无影和小婉这两个职业杀手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在南米州的原始森林里，她们经历过远比这还要残忍的酷行。 黑斗篷出去了，不多时，门打开，另一只麻袋被送了进来，小婉低头看了看麻袋人脚下的鞋，便判断出是李凡。 李凡因为最开始挨了一槍托子，所以一路上都很乖巧、配合，敌人见他很怂，也就没再毒打，把李凡带到房间，捆在椅子上之后，麻袋掀开，李凡看见了无影和小婉，甚至还有点开心，乐呵呵道：“你们也来啦！” 小婉给李凡使了个眼色：“主人，对不起，把你也卷了进来。” 无疑，小婉是告诉李凡，在这里，他要继续假装l——即便，李凡的下场可能会很惨，墙上的那些行具，没有一样是李凡能承受得了的。 “嗯。”李凡听懂了，他倒是没想到行具那一层。 啪，啪，李凡和小婉，分别挨了黑斗篷一巴掌：“让你们说话了吗？” 小婉对黑斗篷怒目而视，李凡则马上闭嘴，一脸的配合。 黑斗篷瞪了三人几眼，咋咋呼呼地走到门口，打开门，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哎——”李凡立即认出来，是上次在赵安安高中门口，帮他教训周子轩的那个“家长”，当然，事后李凡已经知道，她并不是家长，而是会“十二路折梅手”的凌云门人。 “又见面啦，”妇人笑道，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李凡对面，“l先生。” “呵呵，整容成这样，都被你给认出来了，厉害，厉害！”李凡笑道。 “堂堂的l先生，落在了小女子的手里，有何感想啊？”妇人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李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向小婉，小婉则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李凡自己做主，毕竟有l在，小婉没什么说话的份儿。 李凡想了想，沉稳道：“你能抓到我，只是因为我不想反抗。我很想知道，你凭什么抓我们三个守法公民？” 妇人撇撇嘴：“你们仨身上都有命案，作为主管部门，我为什么不能抓你们！” “抱歉，我的身上，没有命案，”小婉昂首道，“无影也是，我主人更是如此！” 第83章 暖香阁 四下观望，李凡发现这儿有点眼熟，身后的这栋大厦，好像是龙腾集团，很快李凡反应过来了，刚才他被带进去的地方，就是云中市特勤安保局，因为小婉说过，之所以把据点设在龙腾集团，就是想给安保局来个“灯下黑”，近水楼台，反而不容易被发现。 可现在，她们已经被发现，看来郑佳怡这两天的装修，白忙活了。 李凡抬头，数到第18层，果然，整层灯火通明，应该还在施工。 小婉、无影，山魈他们顺次滑下来，山魈收回电动绳索，众人分乘几台车，离开龙腾大厦。 李凡和小婉、山魈一台车，因为山魈在，李凡不好说话，只能坐在后座抽闷烟。 “有无常的消息吗？”小婉问山魈。 “还没有，正在找，”山魈道，又半转头问李凡，“首领，咱们去哪儿？” 别墅肯定是不能回了，相信安保局很快就能追查到那里，李凡很担心滞留在别墅的赵安安，便对小婉说：“家里还有什么人没离开么？” “只有李凡的那个小姨子，”小婉知道李凡的意思，“我这就让人把她接走。” “不用，我已经把她带出来了。”山魈道。 李凡点头，左手夹着烟，右手轻拍了下山魈的肩膀：“有长进嘛！” 山魈有些受宠若惊，因为首领从没当面夸过他，不由得嘿嘿一乐：“谢谢首领！” “你把她安置在哪儿了？”李凡又问，这才是他夸山魈的目的，想顺理成章地问这个。 “我让手下把赵安安带在她身边，等待咱们的下一步指令。” 目标是移动的，赵安安在车里，这样最为安全。 小婉有些看不惯李凡“装比”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当“首领”，你有这个资本么？ “主人，咱们下步去哪儿才合适呢？”小婉冷声问。 “呃……”李凡哪儿特么知道该去哪儿，但他反应很快，反问道，“咱们在云中的据点，还有哪些是安全的？” 李凡知道哪些紫徽的br高手，齐聚云中之后，并未住在一起，而是散落在各地，每个人都有据点，且不止一个，狡兔三窟，他们全是资深杀手，擅长这个。 小婉怕再整李凡，会在山魈面前暴露，主动说了个地方：“去粉街吧，那里安全。” “嗯，”李凡佯装在思索，然后点点头，深沉地说，“可以。” 连李凡这个在云中生活了两年的人，都不知道“粉街”是个什么地方，肯定是安全的了。 山魈给其他车发出指令，br车队在午夜车流中穿梭，在一个岔路口，分左中右三路，向不同方向行驶，不能集中在一起，免得被一锅端，毕竟暴露的只是无常，别的高手，依然能安全呆在阴影中。 无影和另一个没暴露的姐妹一起走了。 半小时后，山魈驾车进了一条既窄又破旧的小巷子，不愧是“粉街”，路两侧的门店招牌，几乎都是粉红色的，光线阴郁又暧昧，再加上不断闪烁的“按摩”、“足疗”、“调理”等字样，李凡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云中的“红登区”分两种，一种散布在各个高级会所，价格昂贵，服务上乘，来消费的非富即贵。 另一种集中在粉街这边，物美价廉，来消费的多为收入不高的低阶层人士。 李凡也不敢多问，山魈缓缓行车，停在一家叫“暖香阁”的门店前，小婉开门下车，李凡跟过去，山魈去找停车位了，一台豪华凌志轿车，停在这里太扎眼。 李凡是个“好男人”，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门店里沙发上并排坐着的几个小姐姐，难免有些好奇。 “怎么，想玩玩儿？”小婉笑问。 “怎么会呢，都是些庸脂俗粉。”李凡正经道。 小婉开门进了暖香阁，柜台里的中年女老板立即迎了出来，原本脸上轻浮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等人都进来后，关店。”小婉下令。 “是，阁下！” 第84章 这就投降了？ 那三个坐在沙发上的小姐姐，也都收敛起放浪形骸的姿态，起身去了后面的小房间。 李凡其实也想跟小姐姐们进去，看看房间里的样子，但他猜到了，女老板应该也是br的人，作为首领，他不能太猥琐。 不多时，山魈进来，女老板探身出去望了望，关掉电子招牌，拉下卷帘门。 卷帘门拉到底的同时，对着卷帘门的店里的墙居然向左右分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走廊，小婉带李凡等人穿过走廊，来到了一方四合院，虽然是院子，但头顶并不是星空，而是被院中的几颗参天大树的枝叶所覆盖，几乎密不透风。 院子的四面，都是仿古的房舍。 “辛苦了，山魈，你去休息吧，”小婉招呼众人道，“我和主人研究一下下一步的策略。” “是，”山魈拱手，又向李凡轻鞠一躬，请示道，“要不要把赵安安送来这边？” “送来呗。”李凡脱口而出，小婉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好在没什么太大影响，便没说什么。 “遵命，一会儿长臂猿就把人带来。”山魈说完，纵身上房顶，消失了。 “他不住这儿么？”李凡问。 小婉白了李凡一眼，没有回答，进了北面的一个房间，也不开灯。 偌大的四合院，静悄悄的，女老版和那三个小姐姐不知去向，李凡独自坐在树下，听着夜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甚至感觉有些害怕。 好在不一会儿，小婉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两把槍，给了李凡一把：“拿着防身吧。” 他们的武器，自然都被缴走了。 看见手槍，李凡想起来了：“哎呀，咱们的手机，也被他们拿走了，会不会牵扯到其他人啊？” 李凡有两个手机，其中一个是原本自己的，另一个手机是小婉给的，里面有br重要人物的通讯录！ “咱仨的手机都有自毁功能，我早已启动了自毁装置。”小婉指了指左手腕上带着的一块电子表，安保局没有想到，小婉还有这种世界顶级的高科技设备，所以在抓她的时候，没有缴走她这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卡西欧手表。 也是因为这只手表，让br所有成员，都及时收到了小婉发出的求救信号和定位（被抓的瞬间就发出去了），山魈成为临时负责人，组织力量，快速实施营救。 安保局是主体，是凌云门，凌云门是炎夏江湖首屈一指的大门派，江湖中人，还是有些偏重于传统的武术、冷兵器，对于高科技的东西并不是很感冒，而br这些域外的杀手组织则正好相反，每个杀手组织，都有自己的科研机构，世界上大部分先进科技刚一冒头，就被他们优先掌握。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炎夏人一直落在后面，属于跟随者，而炎夏江湖人士，自诩传统武术世界无双，古板又守旧，视科技为洪水猛兽，更属于这方面的拖后腿者。 “那就好，下步该怎么办？”李凡问，沦落至此，看不清局面，他反正是没辙了。 小婉叹了口气：“没想到凌云门这么厉害，看来硬刚是不行了，若想在炎夏求得一落脚之地，必须得……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凡直男摇头：“不懂。” “喂饱他们！”小婉做了个点钞的动作，“这是其一，其二，还要表明咱们的决心，我们来炎夏，不是来找麻烦的，向他们求和，如果他们需要咱们的人力资源，咱们甚至帮他们做一些事情。” “……这跟投降有什区别？”李凡不解道。 “呵，你要搞清楚，这里可是炎夏！”小婉无奈道，“主人生前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试图和他的母国对抗，没有丝毫的胜算。原本我还不以为然，今日一交手，果然，我太看低他们了。” 第85章 头脑风暴 小婉并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发自肺腑之言，今晚一战，虽然br一方全身而退，但要知道，云中市小婉身边的br集团的战斗力，已经是她把炎夏境内所有高手全部聚集的结果，而安保局一方，却只是出动了一位首领级的高手（207，首领级别的共有9位，她排第七），以及她为了查周晓玲的死因，随便带来的一些凌云门侍从，再加上云中市安保局的力量，仅此而已，其战力总和，应该不及整个炎夏特勤安保局总战力的十分之一！ br炎夏全体vs炎夏安保局的10%，br先是杀手锏被人家轻松挖出了藏身之地。 而后，首领“l”+副执行官李小婉+世界杀手排行榜前百名级别的无影，三人被活捉。 再后，br全力出击，袭击云中市安保局，却只弄了个小胜遁逃。 如果真惹毛了安保总局，再加几个“10%”过来，br焉有不败之理？ “你觉得，只要用钱，就能买个平安？”李凡笑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影自信道。 李凡摇摇头：“那也得看是什么事情，咱们br是干什么的，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我也知道，外国有不少像你们一样的组织，此外，还有什么雇佣兵公司之类，和你们也差不多吧？” “本质上是一样的，”小婉道，“我们只不过是更高级别的佣兵公司，都是拿雇主的钱去杀人。”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李凡正色道，“外国对你们这种公司的存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炎夏对你们这种公司，肯定是持零容忍的态度！” “……怎么可能？”小婉表示疑惑，这时，老板娘端了一些茶和点心过来，小婉没有继续说下去，老板娘问，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小婉说没有了，让老板娘把那三个小姐姐先遣走。 “已经让她们离开了，这是附近一些监控系统的终端设备。”老板娘把一只智能机递给小婉，小婉划开屏幕，打开唯一的app，九宫格的监控器，每一只监控器都连着红外线警报器，只要有人进入区域，就会报警。 “好，你退下吧，有事我会叫你。”小婉说。 “是。” 老板娘走后，小婉继续刚才的话题：“主人生前和我说过，炎夏国的府拜，根深蒂固，没有用钱打不通的关节！” “你是以前，”李凡摇头，看来l对炎夏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现在谁还敢搞这些事情？更何况人家是安保局，独立部门，资金充裕，待遇优厚，更不会吃这一套。”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没办法和他们讲和？”小婉抱胸皱眉。 “办法肯定是有，你容我想一想。”李凡点着一支烟，他对于炎夏国情的了解，肯定比小婉甚至l要深的多，毕竟从小到大一直生长在这里，亲眼目睹着母国一天一天的变化。 “那你慢慢想，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小婉端着茶杯起身，又进了一间黑暗的小屋子，李凡看见里面传来一阵幽蓝的光，像是笔记本电脑。 李凡喝了口老板娘送来的茶，清香甘甜，沁人心脾，连不怎么懂茶的李凡都能品出来，这是好茶！ 呲溜，呲溜，李凡刚喝了两口，老板娘又来了，说有人送来一个女孩，李凡点头，让她把女孩带进来，一分钟后，赵安安背着书包，穿过“密道”进入四合院，一头扑进了李凡的怀里：“凡哥！吓死我了！他们说你被抓了！” “又给救出来了嘛，没事的。”李凡笑道，安慰赵安安坐下。 小婉出来了，夜已深，小婉安排赵安安住在厢房，里面有现成的被褥。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小婉也要睡了，临睡前，她见李凡还坐在大树底下喝茶。 “怎么还不睡？哪个房间都可以睡的。”小婉以为李凡是不知道该睡哪儿。 “我还在思考……你先睡吧。” 第86章 夏树藏娇 小婉没说什么，进了赵安安隔壁的房间，敞着门，躺在古色古香的木床上，入睡。 早上六点钟，小婉被手机声吵醒，接听，是山魈，说同事找到无常了，她居然躲在一家ktv的包房里，打了一夜的游戏！ “人没事就好，让她……”小婉看了看门外，天已经大亮，“让她自己呆着吧，注意安全。” “收到。” 小婉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穿上鞋来到四合院，却见李凡居然还坐在树底下，凝视着手里的空茶碗。 “你一夜没睡？”小婉惊讶道。 “……啊，”李凡缓过神来，“卧槽，天亮了？” “快去歇歇吧，”小婉怜惜地拍拍李凡的肩膀，“难为你了，帮我们想了一夜。” 毕竟，李凡是个局外人，肯这么帮br，哪怕只是动动脑子，哪怕一点屁用都没有，也算是十分难得。 李凡放下茶杯，搓了搓有些麻木的脸：“好累！可以出去吃东西么？” “会有人送过来，你去休息便是，一会儿我叫你起床。”小婉说。 这时，赵安安也起床了，出门惊讶地看着这个四合小院：“哇，简直是个世外桃源呢，我记得这里是市区呀！” “闹中取静，曲径通幽，”小婉笑道，不知道从哪本书上学来的词儿，“这是我主人相中的地方，买这个院子，花了我们1200多万，赶上一栋别墅了。” 赵安安又四处打量了一番，点头道：“挺值的！” “安安，你今天先别去上学了。”李凡道。 赵安安点头：“嗯啊，我无所谓，反正是期末，书包都带来了，在哪儿都能学。” 院里的角落有一口井，旁边有一口大缸，小婉按下电源，潜水泵自动抽水，注向缸里，赵安安从房间里拿出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具和小盆，老板娘对这里的日常维护很走心，居然还配备了电动牙刷，赵安安蹲在水池旁边刷牙洗脸，地下水清冽润滑，赵安安刷完牙，忍不住喝了两口，可比什么农夫山泉好喝太多了。 小婉接了个电话，说出去办事，嘱咐李凡二人，不要出院子。 小婉走后，李凡确实是困倦了，便进了小婉的房间，躺在她的木床上，通宵一夜，身体一旦软下来，顿觉天昏地暗，很快就睡着了。 平素里，李凡不怎么做梦，可这次不同，许是因为晚上想的事情太多，李凡梦见了和那个“妇人”谈判，双方几度交锋，各不相让，最后差点打了起来…… 这一觉，直睡到日过中杆，李凡醒来，听见外面的树上，传来知了慵懒的叫声，起身来到院中，赵安安正坐在树下的石桌旁边刷题，桌上有外卖，李凡洗了把脸，也发现这水超好喝，用茶杯灌了好几碗，这才去吃饭。 主要是没有手机，所以时间过得很慢，陪着赵安安刷了会儿题，李凡实在闲得无聊，抬头看向茂密的树枝，哎，小婉说不让出院子，但没说不让上树吧？ 想到这里，李凡笑问赵安安：“想不想吃大梨？” 赵安安抬头看了看，皱眉道：“还没熟呢！” “树顶上有熟的，我去给你摘！”说着，李凡踩着石桌，爬上树干，躲开枝丫和树叶，一点点爬到树顶。 这棵大梨树足有十多米高，相当于三层楼的高度，树顶视野开阔，李凡骑在一支树枝上，尝了一口被太阳晒的有些发黄的梨子，有些酸，不太好吃，李凡正要再往上爬，去摘更熟的梨子，忽然，他发现隔壁那棵梨树的树冠，动了一下！ 起初，李凡以为是被他踩着的树枝，勾到了那棵树，引起连锁反应，并未在意，但当他又爬上一点，停止之后，发现那边的树冠，还在轻微地颤动，好像什么东西，躲在里面似得…… 第87章 木床上 “谁啊！？”李凡轻声问，树叶实在太茂盛了，相隔十米，根本看不见树叶后面是什么。 没有回应，但树叶依然在有节奏地震颤。 李凡警惕地从腰带里拔出昨晚小婉给他的手槍，假装撸了一下套筒，故意发出一声脆响：“都看见你了！给我出来，不然我开槍了啊！” 树叶停止了震颤，几秒钟后，唰，一个什么东西，穿透树叶，射向李凡这边，虽然距离近，但因为树叶的层层阻隔，极大地减缓了来袭之物的速度，等那玩意飞到李凡身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抛物线的尽头，“崩”的一声，扎在了李凡脚下的树枝上。 李凡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是一把飞刀！ 不是无影的飞刀，无影的飞刀，长得和长槍的槍头差不多，没有红缨，简朴的很，而这把飞刀，更像是匕首，而且极为精致！ 至少，通过这一刀，李凡能判断出，对方绝对不是br的人，不是自己人，那便是敌人！ 李凡没有多想，顺着飞刀来袭的轨迹，呯呯，连开两槍！ 这把槍是制式手槍，没装消音器，赵安安在下面听见槍声，吓得妈呀一声，赶紧抬头喊姐夫。 “快回房间！上面有人！”李凡喊道。 “你小心啊！”赵安安很听话，麻溜地躲进了房间。 对面没动静了，也不知道中槍了没有，李凡屏息凝神，始终保持槍口指向那个方位，足足过了半分钟，脚下院子里才传来老板娘的声音：“首领！怎么啦？” “树上有人！”李凡又喊道，槍口指向依旧没动。 敌人一听下面来援兵了，似乎有些慌乱，下意识地移动了一下身位，再次造成树叶震颤，李凡立即开火，这次是三槍连发。 敌人一声闷哼，顺着树杈，噼里啪啦地摔了下去，树杈很多，敌人经过好几次碰撞，最终掉落地面，立即被老板娘用槍顶住了头，旋即，大片大片的树叶簌簌落下。 李凡原路返下，在距离地面两米的位置，潇洒一跳（有外人在，他是l，必须要装一下），纵身落地，定睛一看，是个穿着迷彩紧身衣的女子，怪不得在树上看不见她。 迷彩女是个黄种人，身材匀称，眼神犀利，梳着干练的小马尾，脑袋的上半部分，系着一条和紧身衣同色系的迷彩头巾，脸上也有迷彩图装，黑棕绿三色，李凡开的那五槍，只有一槍击中了她，不过中弹的位置有些奇葩，打在了她大腿的里侧，子弹穿了过去，既不致命，又直接造成她从树上坠落的效果，在老板娘眼里，首领应该是故意打她这个位置的，说明l的槍法极准！ 李凡正要审迷彩女子，嗖嗖嗖，从屋顶上翻跳过来三个人，李凡搭了一眼，都眼熟，其中一个是“山魈”，此三人都在四合院外几百米的据点潜伏，刚才听到槍声。全速赶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山魈先看了看李凡，见李凡胳膊在流血，眼色有些惊恐，李凡摆摆手：“没事，树杈刮的，把她捆起来，带房间里去！” “是，首领！”山魈等三人将迷彩女五花大绑，带进了小婉的房间。 李凡脱掉外套，看了看左臂的伤口，并无大碍，用井水冲了冲，便拎着槍进了房中，女子已经被山魈捆在了那张古色古香的木床上，左腿上的伤口被简单地包扎止血，嘴里也堵上了一块什么布，防止她叫喊，迷彩女貌似也没想叫喊，平静地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视死如归的模样。 李凡见绳子很粗，女子应该挣脱不开，便向山魈他们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首领！”三人出去，反手关上门，李凡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关上保险（防止走火），用槍口戳了戳迷彩女的脸。 迷彩女睁开眼，斜眼看着李凡。 “知道我是谁么？”李凡笑道。 迷彩女呜呜了一声，李凡从她嘴里拔出那块布——原来是迷彩女的一只袜子。 “l，呵，不过如此。”迷彩女轻蔑道。 “既然知道是我，还敢监视我？”李凡装比道，就好像他早知道她躲在树上似得，其实是被他因为嘴馋撞破的，“你倒也算厉害，居然突破了我们好几道防线，潜到我头顶上来了，自己交代吧，什么人，来监视我的目的是什么？” 第88章 尤莉卡闺蜜？ 迷彩女微微一笑：“无可奉告。” “不说？那我可不客气啦！”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迷彩女把脸别到了一边。 “……我可没说要杀你，只是想让你说实话而已。”李凡贱贱地笑着，来到床尾，迷彩米的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穿着袜子和软底鞋，李凡用槍口顶着迷彩女的脚心，拧了几下，迷彩女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趾。 “痒不痒？”李凡问。 迷彩女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呵呵，我知道该用什么武器来对付你了。”李凡见有效果，转身走向门口，迷彩女疑惑不解地看着李凡出房间，转身又进了另一个房间。 “安安，没事吧？”李凡关切地问，赵安安的脸色都吓白了，她虽然和李凡一起避过难，但却从来没听过近距离的槍声，李凡的两枚子弹壳，还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没、没事！” “你去院子里吧，那三个都是高手，在他们身边，你能感觉安全点儿。”李凡道，山魈是男的，不过他带来的两个紫徽高手，都是女的，同性会让赵安安产生亲切感和安全感。 “哦，好……”赵安安迈着软软的小腿走出去，和山魈三人坐在石桌前，那两个女高手听见了房间里“l”和赵安安的对话，开始对她进行心理疏导。 李凡蹲下来，从赵安安的床底下掏出脸盆，脸盆里有牙缸，牙缸里有电动牙刷，李凡试了一下，电力充足！ 以前李凡家里养猫，那只橘猫，特别喜欢被李凡撸，李凡尝试过各种工具，最终发现，电动牙刷，才是挠痒痒工具之王，用这个撸猫，只需要几下，猫就爽的直哆嗦，受不了，跑去一边，不再烦李凡了。 拿着电动牙刷，李凡回到迷彩女的房间，笑嘻嘻地来到她脚边。 “你、你要干嘛？”迷彩女紧张地问。 嗡！李凡启动牙刷，先是挨个脚趾缝轻轻地刷，就这，迷彩女已经有些受不了，身体一直在抖，抖得大腿的伤口都崩开了，血汩汩流出，李凡一边给她刷痒痒，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等到她像猫一样，快要不行的时候，李凡突然用牙刷头猛攻迷彩女的脚心！ “啊！草！别搞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李凡关掉牙刷电源，得意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吟吟道：“我只用了一档，你就不行了？这牙刷可还有二档、三档呢！” 其实他是在吓唬迷彩女，这款电动牙刷，就一个档位。 迷彩女显然是被吓住了，本来她只想来个缓兵之计，一听说还有更猛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我说……我是天机宫的人。” “哦。”李凡点点头，心里一片茫然：天机宫是个什么玩意？ “你为什么要监视我？”李凡先假设自己知道，继续问。 “因为……为了拿到你的秘籍。” 李凡又点点头，应该是l的秘籍，他虽然不知道l有什么秘籍，但小婉应该知道，等会儿回来问问她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凡又问。 “尤莉卡告诉我的。” 李凡眉头微皱：“尤莉卡？她不是暗夜的人么？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们是、是闺蜜……”迷彩女因为腿部伤口失血，再加上刚才被李凡折腾够呛，有些有气无力，跟喝醉了似得。 “尤莉卡……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李凡继续追问，没理由啊，尤莉卡现在，不是应该在养伤么？ “尤莉卡在、在你身上、身上……”迷彩女没说完，眼睛缓缓闭上，晕过去了…… 第89章 征服了 迷彩女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含糊，李凡没听太清，见她昏了过去，李凡学电影里那样掐了掐她的人中，掐了他一手的油彩，人却还没醒过来。 李凡没办法，来到院中，他不知道山魈等三人中，是否有会急救的，只好说：“人昏过去了，山魈，你处理一下。” “是，首领。”山魈原本陪着赵安安嘻嘻哈哈，一见李凡，立即恢复正经，给了身旁女子一个眼色，女子点头，起身小跑过来，向李凡微微欠身致意，进了房间。 很快，女子出来，手里拿着一支装着迷彩女血液的小试管，对李凡说：“此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请示首领，是把她带到咱们的医疗据点，还是在这里救治？” “就在这儿吧。”李凡说，怕中途出什么意外，她再跑了这么办。 女子点头，纵身上了屋顶，跳出，回去取血了。 李凡坐到刚才女子坐的位置，拿出烟，偷偷观察了一下，发现山魈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有明显的焦黄色，断定他是个老烟民，便给了山魈一支中华，山魈受宠若惊，起身双手接过，又赶紧掏出打火机，恭恭敬敬地给李凡点着，再自己点着。 “首领，此人什么来头？”山魈问。 “天机宫的。”李凡说。 “天机宫？”山魈和另个女同事对视一眼，均面露疑惑，看来他们也不知道“天机宫”是个什么单位。 李凡担心山魈再跟他扯别的，聊暴露了身份，便说这里没事了，让他和那个br的女同事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继续警戒。 “是，首领。”山魈二人离开，院中指剩下赵安安。 “他们不知道你是……假的呀？”赵安安小声问。 李凡依旧板着脸，假装是l，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了，冷声道：“不知，只有婉儿、无影、无常知晓此事。” 赵安安噗嗤乐了：“那我该怎么办？是假装认识你，还是不认识你呢？” “你不用伪装什么，无论你把我当成是姐夫还是l，他们都会觉得很正常。”李凡说，这也是小婉的策略，赵安安只要表现自然一些就好，毕竟现在，即便是李凡的身份，也已经是海外某富豪的继承人了，小婉、山魈他们，都是李凡“爷爷”的手下，对李凡毕恭毕敬也是顺理成章。 br的医疗据点是移动的，就是上次救治尤莉卡的那台医疗车，离这儿不远，那个女子很快翻墙回来，拎着个小箱子，里面是简易的输血机器，经检验，迷彩女是o型血，万能受血者。 女子先脱掉了迷彩女的库子，趁着迷彩女昏迷，处理伤口，消毒、缝合、上药止血，先堵住漏洞，再进行输血，输了600毫升血之后，迷彩女的嘴唇颜色逐渐恢复，血压回归平稳，女子又给她打了一针肾上腺素，迷彩女猛地抽抽了两下，缓缓睁开眼，像是失忆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周边的环境和人。 “首领，完事了。” 李凡点头，摆摆手，女子收拾好小箱子，出门翻墙遁走。 “果然还得靠科学啊。”李凡自言自语道，自己“手下”刚才的那一番操作，可比什么掐人中靠谱多了。 “你……”迷彩女看着李凡，很快就想起她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了，下意识地抠紧脚趾，把光着的那只脚，藏在了另一只脚的后面。 “放心吧，只要你配合，我就不折腾你了。”李凡笑里藏刀地说着，却又把那只如死神镰刀一般的电动牙刷从兜里掏了出来，就摆在迷彩女的眼前，用来威慑她。 迷彩女是彻底服了，低三下四地说：“你、你问好了……” 李凡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之前的讯问：“尤莉卡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之前说，她在我身上怎么了？” 迷彩女看了一眼牙刷，顿了顿，轻声道：“她在你的头发里，安置了一枚定位器。” 第90章 到底真的还是假的 “嗯？”李凡一惊，赶紧摸向自己的头顶，李凡的毛发比较旺盛，头发很厚，摸了好半天，终于在后脑勺的位置，摸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异物，如果不仔细感受，甚至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李凡分开头发，用力一拽，把那个小东西连同几根头发一起拽了下来，黑色的，只有小米粒那么大。 “她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李凡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前几天在地下室里，两人差点被小婉开的冷气冻死的时候，相互抱着取暖来着。 孤男寡女，穿的不多，又身体紧贴，难免会发生一些除了拥抱之外的其他事情，比如，卿卿我我，期间，李凡记得尤莉卡一时忘情，曾经和自己面对面，双手抱住了李凡的头，也就是后脑勺的位置，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尤莉卡偷偷把这个小东西安置在李凡头发里面的。 “暗夜的科技也不差嘛……”李凡点点头，把跟踪器放在桌上，等小婉回来，得上交给她研究一下，不知道br有没有类似的小玩意，如果没有，或许可以仿制——应该是没有，小婉使用的定位装置是她的手表，如果有这种袖珍装置，她的身体上，应该也会有佩戴。 “你为什么欺骗尤莉卡？”迷彩女见李凡在沉思，抽冷子问了一句。 “哦？”李凡视线移回到迷彩女脸上，“我怎么骗她了？” “你不是说，你不是l，只是个平民么？”迷彩女眯起眼睛，疑惑道。 李凡反倒是愣了一下，尤莉卡知道李凡不是l，所以小婉才对她有所忌惮，全城搜捕，就是怕她走漏消息，可为什么尤莉卡的闺蜜，这位迷彩女士，反倒认为自己是l了？ “我是真的l，还是假的l，很重要吗？”李凡笑道，先没着急表态，“反正你的目的是那本秘籍，不是么？” 迷彩女冷哼了一声：“这倒是真的，我不想与你为敌，我们天机宫也和你们br往日无怨，素日无仇，所以希望你……您不要迁怒于天机宫。” 迷彩女认怂了，李凡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刚做完手术的“弱女子”。 “天机宫，我没兴趣，”李凡假装高冷道，“但我的秘籍，你也不可能轻易拿走，而且，你用飞刀袭击了我，尽管没有击中，但你毕竟攻击了br的首领，你想就这么走掉，我答应，恐怕我的手下们也不会答应，你说对么？” 李凡说的有理有据，迷彩女听完，居然点点头，深表赞同，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用一种乞怜又恼怒的口吻问李凡：“那你要我怎样，才能放了我？” “是放了你，和天机宫！”李凡严肃道，他通过迷彩女的话，抓到了她的软肋，所以把她的单位也给带上了，迷彩女最担心的就是连累天机宫，李凡就故意用这个来吓唬她。 见迷彩女不语，李凡嘴角一邪，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冷声道：“区区一个天机宫，我并不放在眼里，不过，让我手底下那些新人们，练练手，见见血，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迷彩女彻底吓瘫了，眉头变成了内八字，这次，她只敢用乞求的口吻，柔声道：“你说嘛！我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怎、怎样都行的……” 言语之外的意思，就差直接说“当牛做马”或者“以身相许”了，以李凡的颜值和年纪，恐怕迷彩女更倾向于“以身相许”多一些。 “很简单，”李凡感觉火候到了，不再藏着掖着，“告诉我，你闺蜜尤莉卡的藏身之所，我必须要找到她。” “不行！”迷彩女态度极为坚决，但很快又软化下来，“除了这个，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凡撇嘴，耸耸肩膀，拿起了电动牙刷，嗡地启动。 “啊！不要！求你！不行！啊啊啊……好了！我说我说！” 第91章 做婉儿的主人 正好，牙刷没电了，李凡回坐到椅子里，翘起二郎腿，再度看见迷彩女的脸，他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刚才那一分钟时长的折腾，搞得迷彩女声泪涕下，眼泪硬是把脸上的油彩洗掉了大半，露出一张恬静的脸，长得还蛮好看的。 “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李凡点着一支烟，低声道，“你若再耍我，我也不用牙刷搞你了，直接给我手下打电话，让他们去天机宫转一转。” “尤莉卡在、在电影学院的教职工公寓，206房间……”迷彩女虚弱地说。 李凡眯起眼睛，会有这么巧的事？尤莉卡居然躲在杨子涵家隔壁，杨子涵就住在公寓的205房间！ “那是她的住所，还是？”李凡疑惑地问。 “是我的住所……” “嗯？你是电影学院的教职工？” 迷彩女摇头：“是我租的，我是电影学院的学生……” 李凡乐了：“原来是我的小校友，好吧，信你一次，等我抓到尤莉卡，就放了你。” “你会对她、对她怎么样？”迷彩女担忧地问。 李凡没有回答，出了房间，想找小婉，可是没有手机，喊山魈吧，又觉得太失l的身份，想了想，李凡回到房间，翻找迷彩女的衣服，果然找到了一部手机，划开屏幕，看来迷彩女在牙刷威胁之下，所言非虚，手机的背景壁纸，就是她和尤莉卡的合影。 李凡没有记号码的习惯，不过当他翻找迷彩女通讯录的时候，除了“尤莉卡”之外，意外地发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名，杨子涵和赵卓文。 赵卓文老师并不住在公寓，他和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只有杨子涵住公寓，李凡便拿着手机来到院子里，给杨子涵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响好久，杨子涵才接：“你好。” “我是李凡。” “啊？李哥？你怎么用的……马玉的号码啊？” “我手机坏了，借她电话用一下，”李凡随便编了个理由，原来迷彩女叫马玉，“杨老师你在家吗？” “在呢，下午没课呀。”杨子涵的声音，立即添加了不少蜂蜜。 “你帮我个忙。” “看你说的李哥，有啥事你吩咐就是了。”杨子涵笑道。 “你是住205房间吧？”李凡问，他就去过一次，想确认一下。 “是的呢。” “你隔壁206住的是谁？” “啊？不就是小玉吗？”杨子涵显然知道自己的邻居，也是自己的学生。 李凡琢磨了一下：“杨老师，这样的，小玉受伤了，但她家里还有个朋友，也在养伤，是个外国人，估计不用使用咱们炎夏的美团之类，中午应该还没吃午饭，你帮我个忙，替小玉给她送一份吃的过去，但不要提我，就说是小玉让你去的。” “哦，”杨子涵有点蒙，一时间搞不懂人物关系了，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那我叫一份麦当基吧，能快点。” “行，你送完了给我回话。”李凡道。 “好嘞。” 挂了电话，李凡去了前屋，找到老板娘，向她问小婉的电话号码，小婉那个手机，是从四合院里拿的，老板娘作为这个据点的负责人，估计会有那只手机的号码。 果然有，李凡给小婉打过去，简单说了下情况，只要杨子涵待会儿确认尤莉卡在电影学院公寓的206房间，就可以派人去抓她。 “好，具体地址在哪儿？”小婉问。 “你能联系上无影么？她去过那里。”李凡说。 “ok，那我让无影带队，立即赶过去，行么？” 当小婉问出这句“行么”的时候，她和李凡，各自在电话两边，都愣了一下！ 第92章 融合闺蜜为一体 “……行。”李凡这边有老板娘在，不好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嘟嘟声传来，小婉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该死的，我怎么回事，还真把他当主人了……” 电影学院公寓外就有麦当基店，只十分钟后，杨子涵就回电，说已经给她送过去了。 “哇，那个外国人长得超好看，跟天使似得！”连杨子涵这个见惯了美女的女人，都不禁赞叹尤莉卡的颜值。 “你怎么说的？她跟你说什么了么？”李凡问。 “我就是，小玉受伤了啊，打电话给我，让我照顾好你，给你点一份饭。她很关心小玉，马上给小玉打电话，但是小玉关机了，我说没事，小玉身边有人陪着，应该是手机没电了，那个外国人就谢谢我，把饭接了。就这样。”杨子涵描述了一遍刚才的交往过程，没什么漏洞，马玉的手机，是李凡关的，他料到尤莉卡会打过来，十分钟前，给杨子涵打完电话就关了机。 “好，谢谢你杨老师，待会儿无影可能会过去，不管发生什么，都请你配合一下。”李凡道，尤莉卡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即便身体有伤，战斗力也非常强悍，双方兴许会爆发一场大战。 “……哦，好吧。”杨子涵没敢多问，挂了电话，在自己房间里转了转，她毕竟是个凡人，胆子很小，最后索性把门反锁，拉上窗帘，猫在沙发里看电视。 二十分钟后，无影带人潜到公寓里，无影是资深杀手，排兵布阵之类，不需要小婉嘱咐，她已经知道了杨子涵和尤莉卡之前的交往，敲开杨子涵的门，杨子涵能怎么办，只能配合。 “你去敲门，就说小玉给她打电话了。”无影低声道。 杨子涵看着无影手里的槍，忙不迭地点头，踩着拖鞋出来，深吸一口气，敲隔壁房间的门：“hello！” 尤莉卡拖着半条伤腿过来开门：“提车杨，怎么了？” “小玉来电——”杨子涵话音未落，就被人从侧面给拽走了，一只槍口顶上尤莉卡的额头！ 但尤莉卡的反应非常快，闪开头的同时，一掌袭向来人的手腕，啪地将槍打飞掉了！ “别动！”尤莉卡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尤莉卡想都没想，听声辨位，将自己的拖鞋向后甩去，她的脚力，已经练得登峰造极，拖鞋被她一脚甩向身后，如果换了正常人，肯定是面门中招，直接就会被拖鞋击晕！ 奈何，那人是无影，侧身躲过拖鞋暗器的同时，左手的麻醉槍和右手里的飞刀同时出击，尤莉卡躲过了飞刀，但没躲过麻醉弹，又是倒霉地吞部中弹，趁着尤莉卡踉跄的那一下，走廊里无影的两个同事冲了过来，四拳战双手，虽然都被尤莉卡击退，但无影趁机近身，手持飞刀和尤莉卡肉搏。 尤莉卡被前后夹击，尚可以应付，但在高体能消耗下，麻醉药剂的效力发挥的更快，没到二十秒钟，尤莉卡就撑不住了，动作越来越慢，眼睛越来越花。 “行了，别打了。”无影让同事们收手，尤莉卡扶着门框，又支撑了一会儿，才不甘心地瘫坐在地…… 五分钟后，四合院里的李凡接到了无影的电话，已经抓获尤莉卡，请示下步该怎么办？ 李凡有些疑惑：“小婉没告诉你么？” “她让我问你的呀！”无影笑道，她已经猜到了小婉的意思，想趁机历练一下李凡。 “那……把她带我这边来吧，路上注意点，上次给她的药力不对劲，她没到预订时间就醒过来了，这次得注意剂量！”李凡提醒道。 “好嘞！” 挂了电话，李凡甚至还有点小兴奋，毕竟又要见到那个美的过分的天使小姐姐了。 但同时，李凡也有点迷茫，现在的情况是：尤莉卡以为他的李凡，而马玉则认为他是l，待会儿，她们两闺蜜对峙的时候，李凡到底该扮演什么角色…… 第93章 一键双花 给李凡打完电话，无影让同事将尤莉卡“打包”带走，自己则留在了杨子涵的房间里。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呐？”杨子涵穿着堆堆袜踩在地板上，颤颤巍巍地问，刚才双方发生打斗，拳拳挂风，跟武打片里的特效似得，无影还开了槍，吓得杨子涵拖鞋都跑丢了！ 无影扶着杨子涵坐在沙发上，又去冰箱里给她拿了一瓶冰可乐，嘭地打开，递给杨子涵：“杨老师，可能你会感到有些震惊，其实，我们是……国际巡捕！那个外国人是我们通缉许久的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的主犯！上次他被李凡击伤，侥幸逃脱，这回终于把她给逮着了！” 撒谎，是职业杀手的必修课之一，总不能遇到个人就跟她说，你好，我是杀手，酷酷的那种。 杨子涵将信将疑：“呃……这么说，李凡也是国际巡捕？” “不不，他并不是，他是我们要保护的一个对象，”无影扯谎道，“当然了，我认为以他的天资，将来肯定会加入我们的组织，毕竟我们组织内，汇聚了全球各国的精英人士，成为我们的一员，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哦。”杨子涵点点头，她确实是没想到“杀手”这一层，无影的解释，也确实很像是真的，杨子涵便相信了。 “就这样，”无影拍拍杨子涵肩膀，“杨老师，打扰了，哦对，刚才在阳台翻窗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家窗户踩坏了，回头我派人过来帮你修一下。” “不用，不用，”杨子涵连连摆手，“我自己找人弄就好，不麻烦你们了！你们挺忙的！” 无影点头：“这样也好，再次谢谢你！另外，我们是秘密执行任务，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 “我懂的！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杨子涵挺着胸铺打包票。 无影低头看了看杨子涵的睡衣，不由得想起了赵安安，这两个“大”家伙，如果面对面抱在一起的话，估计会因为相互挤压，窒息而亡！ 但无影也不会自惭形秽，她也很够劲，只不过没那么夸张而已。 无影知道李凡前期给了杨子涵不少钱，估计杨子涵不会因为这次事件而出卖金主，便放心地离开电影学院公寓，抄近路追上自己的同事，一起押解尤莉卡来到粉街。 粉街白天没人光临，大部分商铺也都没开业，人迹罕至，正适合藏身。 进了“暖香阁”，李凡已经在院中等候，无影把尤莉卡交给李凡后，要走，李凡不放心，怕尤莉卡醒过来没法对付，无影便留在了暖香阁中，只是让同事们离开了。 李凡把尤莉卡扛进房中，放在木床上，马玉还是被捆着的状态，叫了尤莉卡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不由得有些着急。 “都把你闺蜜给你带来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李凡笑道，“你俩先躺着吧，回头再料理你们。” 李凡说的“回头”，指的是等小婉回来，一朵花，李凡自认为能对付，两朵闺蜜，就不太好解决了。 李凡说完，正要走，马玉小声喊了一句“等等”。 “怎么了？”李凡问。 “那个，我……我想去洗手间。”马玉不好意思地说。 “哦。”李凡点点头，稍一寻思，把无影叫了进来，让无影解开马玉腿上的绳索，带她去厕所，需要用手的地方，无影代劳。 不多时，两人回来，马玉很听话，主动躺回床上，又让无影捆上了腿。 无影出来，和李凡擦肩而过的时候，小声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white-tigger。 李凡懂了，但他假装没懂，板着脸，权当这是个br组织的“暗号”。 尤莉卡在路上被注射了大剂量的药物，解药只有小婉才有，所以整个下午，李凡和无影只能在院里石桌上打扑克解闷，李凡教无影玩“金钩钓鱼”，两人手中的牌此消彼长，直到太阳西沉，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晚上六点钟，暖香阁的老板娘进来送饭，李凡正犹豫，要不要喂给马玉吃，小婉回来了。 第94章 追风少女 “冤家路窄呢。”小婉看看尤莉卡，有些得意，上次被尤莉卡逃走，让小婉觉得很没面子。 “借一步说话。”李凡把小婉拉到暖香阁前面的小按摩房里，这里隔音。 李凡和小婉说了自己的担心：尤莉卡知道他不是l，而他歪打正着地把马玉击下树来，让马玉认为，他是l，而不是什么李凡。 “她俩是闺蜜，之前肯定通过气，要不马玉也不会来偷什么秘籍啊！你说我到底该用哪个身份面对她们俩？另外，哪个秘籍是什么鬼？”李凡问。 “秘籍不重要。”小婉喝了口茶，直接就把李凡感兴趣的这个话题给省略了，这无疑更说明秘籍的重要性，让李凡更好奇，当然，李凡虽然立功，设计将尤莉卡重新抓回，但他仍然明白自己的地位，小婉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儿，他最好别问。 “至于你身份的事儿……我先和你沟通一件事吧。” “什么？”李凡问。 “关于尤莉卡的事，上次咱们俩跟她交手之后，我就开始查这个人的底细，发现她虽然隶属于暗夜组织，但貌似，又和他们貌合神离，暗夜那边，从没有过尤莉卡执行任务的记录，好像她加入暗夜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自己的家人报仇，杀掉我的主人。” “……所以呢？”李凡问。 “加上这次，她受伤之后，去的是闺蜜家，而不是回到暗夜组织，这就证明，尤莉卡此次来炎夏，确实是单独行动，而她和暗夜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咱们想象中那么亲密——也就是说，或许，咱们可以把她争取过来，反正我主人已经死了，对不对？” “不会这么容易吧？”李凡皱眉，接过小婉递过来的女士烟，抽了两口，味道太淡，又换给了她，“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当年杀她家人的，不是l一个人，而是l带了一群人去的？” “当然，”小婉道，“那次是两个组织之间的火拼，不是单打独斗。” “尤莉卡的复仇对象，或许不止是l一个人，而是整个br组织，l只不过是她最大的仇人，但不是唯一。所以我认为，她不会归顺br。”李凡分析道。 小婉接过烟，也没擦烟蒂上李凡的唾液，直接放回自己唇间含着，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当我没说。” “但咱们可以试试，万一她能放下仇恨呢。” “嗯……关于你身份的事儿，我的建议是，不要假扮我主人了，马玉好不好骗我不清楚，但尤莉卡那种高手，你若在她面前伪装我的主人，她会轻易识破，毕竟你现在的武功、气场，和我主人还是相差甚远。”小婉下定了结论。 “好，那我就和马玉去坦白，哦对，她说她是天机宫的，天机宫是个什么组织？”李凡又问。 “天机宫是炎夏的一个门派，好像是在丝川盆地那一带，我也不太清楚，不是很大的一个门派。”小婉也不清楚，李凡就不去考虑，回到房中，对马玉坦白了自己身份的事。 “……既然你不是br的人，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在一起呢？”马玉不解道。 “没有为什么，每个人在不同阶段，会伴随着不同的使命，我想，l死后，我的使命就变成——代替他，好好活着。”这是李凡发自肺腑的一句话。 如果早三天，他可不是这么想的，之所以答应继续假扮l，只是因为小婉的胁迫，让他不得已而为之。 随着入戏越来越深，李凡觉得做l也挺好，暂不提l拥有的那些美眷，仅仅在站在他的立场思考问题，就比之前行尸走肉的打工人的苦比生活，要有趣的多。 马玉正要对李凡的奇遇发表感慨，外面的院子里，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首领！”山魈破门冲入，“安保局查到这儿了，快转移！” 第95章 摧花神掌 “婉儿呢？”李凡赶紧问。 “我这就去通知她！”山魈嗖地窜到隔壁，通知小婉。 两分钟后，暖香阁里的所有人都出来了，分乘两台车，离开粉街，上了主干道之后，散开队形，各自奔向郊外。 李凡和赵安安、尤莉卡、马玉同乘一台7座商务车，小婉开车，车出了粉街之后，开向云中市的西郊，一路上，小婉不停地打电话，确认各个据点的同事们是否安全。 李凡有些纳闷：“怎么，忽然局势变得这么紧张了？” “安保总局又过来了一批人，”小婉有些沮丧地说，“据说201都来了，那家伙绰号‘鬼见愁’，连无常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昨晚想了一夜，觉得还是可以和他们谈判的，只不过，咱们得先——”李凡的话还么说完，只见前方对面的车忽然开了远光灯，小婉被晃了一下，下意识地带了一脚刹车，后面跟随的一台车，追尾了李凡他们的面包车。 这里是双向高架桥，小婉没敢停车，不顾后车鸣喇叭，直接开走，可还没开出多远，前面路上，被一台车给横住了，像是出了车祸。 “不对劲呐，这好像是个局！”李凡皱眉道，因为前面横着的车，是黑色的奥迪a6，刚才后面追尾的，也是黑色的奥迪a6，而对面用远光灯晃他们的，还是一台黑色的奥迪a6。 “婉儿，掉头！”李凡当机立断下令。 婉儿拉了一下手刹，打算漂移，这是一台笨拙的面包车，没能飘起来，因为急速转弯，车头撞在了车道中间的隔离墩上，幸好没有撞坏发动机，只是机舱盖子出现了形变，小婉进、退掉头，沿着最左边的车道逆行，后面追逐着的那台黑色奥迪a6没来得及变道、转弯，被面包车给甩掉了。 下了高架桥，小婉立即拐入其他道路，朝南边开去，一口气开出城区，横穿了一座小镇，从一个很不起眼的路口冲出去，扎入国道。 “要去吉阳么？”李凡问，这条道他和无影刚走过。 “先走着再说，反正云中是不能呆了，我已经通知大家，全部离开云中市，能走多少算多少……已经有三个人被安保局擒获了。”小婉眉头紧锁，自担任副执行官以来，她还没有遇到过眼下这种危机，在国外的br集团，习惯了飞扬跋扈，从来都是他们br虐别人，现在，居然被炎夏安保局虐的像个小鸡子一样！ 李凡不再说话，回头看看后面，赵安安还在就好，至于什么郑佳怡、杨子涵，估计安保局也不会对她们怎么样。 上了国道，安保局的车总算是没追上来，跑出半小时，一直是高速超车状态，小婉有点累了，放缓速度，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揉了揉脖颈，嘎嘎作响。 “要不我开一会儿？”李凡问。 “不用，你没法处理突如其来的情况。”小婉道，李凡有驾照，但因为他原本没有车，只是会开而已，车技还是通过l的那台迈巴赫，慢慢练上来的。 天色渐晚，离吉阳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小婉开着开着，竟开始点头，有好几次差点闭上眼睛。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李凡看出不对劲，小婉的精力相当旺盛，李凡都没怎么见过小婉睡觉，即便休息，也是随便打个盹，半小时、一小时就又生龙活虎了。 “下午遭遇了安保局，被人打了一掌。”小婉揉着脖颈说。 “……该不是断了吧？”李凡皱眉。 第97章 月色撩人 李凡顺着药香味道，翻过小山坡，来到那片杨树林边，天色早接近全黑，不过今晚的月亮很大，银白色的月光倾泻入林间，照在无极草上，泛出一层诡异的、淡黄色的光晕。 李凡附身采摘了一朵小黄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竟觉得比以前赵依依用过的最贵的香水还要好闻！ 耳畔，忽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李凡，多采一些，这草药能帮我疗伤。 李凡回头一看，好像是小婉，又好像不是，反正有个人站在那里，跟他说了这句话。 李凡晕乎乎地点点头，摘了一束小黄花，那个声音又在身后说：不够，再摘多一些，把花蕊捣碎，药效才更好呢！ 李凡便又多摘了一大把，将小黄花多全部摘下来，满满地塞进衣服口袋，然后用手封住口袋的口子，用力挤压碾碎，小黄花的汁水，渗透出口袋，将白色的衬布染成了柠檬色。 “这回够了吧？”李凡问那个声音，没有得到回应，等他回头看，“小婉”已经消失了。 李凡踉踉跄跄、傻逼呵呵地笑着翻回小山坡，回到松林里，发现那台面包车，变成了一栋小木屋，四个女孩有的坐着、有的躺在小木屋里，正对他招手。 “姐夫，你怎么啦？为什么在笑？”赵安安问，毕竟这里距离树林还有一段距离，刚才风向变化，赵安安就闻不到无极草的味道了，幻觉消失，她的神志已经恢复了正常。 “依依，你怎么也在这儿啊？”李凡面瘫着脸，流着口水问。 “我、我是安安，不是我姐啊！”赵安安看着李凡像是中邪了似得，有些害怕，赶紧去叫婉儿，可婉儿因为颈椎问题，已经躺在座椅上睡着了。 “依依，好想你呢！来，给我抱抱！”李凡走着z字形的步伐，展开双臂，扑向赵安安。 “哎哎！凡哥，我是安安啊！你看清楚点好么！”赵安安极力挣扎，尝试推开李凡，可是被无极草侵入神经系统后的李凡的力量变得非常大，赵安安的小胳膊、小腿，根本抵挡不住，很快就被李凡按在了草地上。 “喂！凡哥！你快醒醒！”赵安安用双手紧紧守护住自己的最后一片阵地，至于其他阵地都丢掉，被敌人肆虐蹂躏，她也管不着了，只能歪着头，尽力的躲避。 渐渐地，赵安安的手臂酸了，一个不小心，被李凡将最后一件小护甲一把扯到了脚踝，赵安安实在没力躲闪，索性不再反抗，心里想着，反正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唯二让她不爽：一个是李凡把她当成了赵依依，二是地上的草太粗糙，有些扎辟谷，影响身体的另外一边美好的感受。 “李凡！你个畜生！” 赵安安睁眼一看，小婉从车里出来了，她一手扶着自己脖颈，一手将李凡从赵安安身上给拽了下来，一脚踹飞了出去。 当着小婉的面，赵安安顿时含羞了，赶紧爬起来整理衣服。 “你没事吧？”小婉皱眉问。 “没事，没事，谢谢婉儿姐——啊！他又来了！”赵安安看着小婉身后惊叫道。 小婉回头，只见李凡眯着眼睛，举着双手，舌头伸出来，转圈儿舔着自己的嘴唇，跟个涩鬼一样，又朝小婉扑来：“嘿嘿！老婆！老婆！我想跟你困觉！” 小婉起身，再度出脚，想把李凡踹走，可这次，她的支撑脚在地上一个小坑里绊了一下，攻击脚偏移了位置，直袭向李凡的要害，小婉怕把李凡踢伤，赶紧收力！ 李凡趁势抱住了小婉空中的小腿，不断摸索着，小婉单脚站立，蹦跶了两下，挣脱不开无极草加持的李凡的手，挣了几下，骂了两句，小婉实在没辙了，只能给了李凡后颈一掌，把他砍晕了过去。 李凡缓缓倒地，小婉揉了揉难受的脖颈，招呼穿好衣服的赵安安过来，一起把李凡抬进车里，放在了后座。 “怎么啦？”被捆束着的马玉问，“什么味道，这么香？” 第98章 错把婉儿当依依 小婉没注意到李凡口袋里的那一大把无极草花朵，哗，把车门关上，自己坐进驾驶室，躺着继续休息，赵安安则坐在副驾驶，用湿巾擦了擦脸上李凡滴上去的口水，脑海中不禁回味刚才的画面，虽然有些野蛮，但其实还……蛮刺激的。 “他没事吧？”马玉见李凡躺平，有些担心。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小婉闭着眼睛说。 夜色渐凉，小婉觉得有些冷，便启动车辆怠速，关上车窗，开了车载暖风。 车厢里的温度渐渐上来了，空气里的香水也越来越浓，等到小婉意识到不对劲，回身从李凡口袋里发现了那一堆无极草，准备开窗透气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小婉只觉得浑身酥软，眼睛根本无法从李凡的身上移开，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往后座那边蹭。 “婉儿姐，你怎么啦？”赵安安问。 小婉转头，迷离地看着赵安安，说了句曰语：“斋藤小姐，对不住了！” “啊？你说什么呢！”赵安安一头雾水。 小婉自顾自地说着日语：“我要享用你的l君了！希望斋藤小姐不要介意！” 说着，小婉爬到后座，在赵安安和马玉惊愕的眼神中，做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李凡被小婉给折腾醒了，他的幻觉犹在，以为摇动的小婉是赵依依，遂化被动为主动，在赵安安和马玉更加惊愕的眼神中，同样做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车辆里的味道，逐渐变得浑浊起来，无极草毒性挥发的越来越厉害，逐渐影响了赵安安和马玉。 “安安，快帮我解开，太难受了。”马玉哀求道，她也求过小婉和李凡了，可他俩正忙着，谁都没搭理她。 赵安安没有去解马玉的绳索，而是开始解自己身上的“绳索”，就在她见龙卸甲，即将加入战斗的时候，因为李凡身上携带的无极草实在太多，尤莉卡硬是被药味儿给熏醒了过来，她服用过“无极丸”，很熟悉这种味道，看着眼前荒唐的画面，尤莉卡很快反应过来，立即翻滚到车箱边，用脚打开了车厢侧拉门，从车里滚了出去。 外面空气清新，尤莉卡做了几个深呼吸，摆脱了无极草药效的控制，运内劲解开身上的束缚带，一瘸一拐地来到驾驶室，关掉暖风，把所有车窗、天窗都打开，又在“混战”中从李凡身上抢下那件衣服，用塑料袋团成一团，远远丢去下风向。 “药源”没了，车厢里的人逐渐停止了荒唐，小婉率先清醒过来，见李凡的牛居然在耕自己的地，又羞又恼地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推倒在一旁，李凡挨了一巴掌，也清醒了过来，赶紧逃出车厢，蹲在一旁，颤颤巍巍地抽烟冷静。 尤莉卡抱胸站在一边，摇着头，又好气又好笑，本来她对自己再度被br抓获是很愤怒的，可看到小婉那么惨，也就释然了。 不多时，小婉从车里出来，刚才虽然在车里“荒唐”，但她的记忆还在，知道是尤莉卡自行解绑，把她们给救的，怨归怨，恩归恩，对于尤莉卡没有趁人之危，对自己动手，小婉还是心中怀有感激的，低声说了句：“谢谢。” 尤莉卡没吱声，来到后车厢，把马玉解开。 小婉一则身体刚才严重透支，非常虚脱，二则尤莉卡现在身上没有了束缚，也打不过她了，只能任其带马玉离开。 “这是哪儿？”尤莉卡用英语问。 “一个小山村。”小婉回答。 “车，我要带走。” “……嗯。”小婉没法反抗，只得让李凡和赵安安下车。 “这个人，我也要带走。”尤莉卡指着李凡说。 第99章 三人鼎立 “那不行！”小婉摸向衣襟。 尤莉卡也没有要跟小婉动武的意思，手都没拿出来，只是轻蔑一笑，但她也知道，如果硬抢人，在小婉的槍口下，也是难以做到的，便没有坚持，开车载着马玉离开了山坳。 李凡缓过来了，知道自己铸成大错，一直不敢直视小婉，倒是赵安安在旁边轻声劝说，让他别太自责，都是药物的过错，人能有这么坏心眼呢？ 小婉背对着李凡，也一直不吱声，尴尬地在松林里呆了大概半小时之后，小婉起身，冷声道：“这里太凉了，咱们去那间道观里休息，生火避避寒。” 三人转移，顺着山路前行一百多米，来到山腰那处破旧的无极观。 里面不大，前后各三间房，中间是个小院子，院中有个长条形的鼎，看里面的灰烬，香火还算挺旺盛的，李凡和赵安安去捡柴火，前殿里供奉的不知道是哪位大仙，身上披着布，他们不敢在这儿生火，会被山下看见，便来到后殿，在石板地上升了一小堆火。 总不能背对着火光，三人呈三角形围坐在火堆旁取暖，隔着烈焰，李凡偷偷看向对面的小婉，发现她也在看自己，不过四目相对，小婉马上把视线移开了。 “……对不起啊，婉儿。”李凡轻声道歉。 “此事，不准再提，”小婉正色道，“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嗯嗯！”李凡赶紧点头。 赵安安也跟着点头：“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婉儿姐！” “……醒了，睡吧，手机没电了，明早咱们去镇上，充了电我再叫人过来接。”小婉说完，侧身躺在火堆旁，闭上了眼睛。 至少有一点是好的，经过那么一番剧烈的折腾，打通了小婉颈部的气血淤塞，间接地治好了她的内伤。 半夜无话。 次日清晨，李凡醒来，天才蒙蒙亮，李凡发现赵安安枕着他的大腿，还在呼呼大睡，对面的小婉却不见了。 李凡叫醒赵安安，拖着被压麻了的腿，用棍子熄灭火堆残骸，来到前殿，见小婉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参拜那尊神像。 “你还信这个？”李凡问，他是无神论者，什么都不信。 小婉没有理会，巴巴着小嘴，虔诚地祷告完毕，睁开眼，从蒲团上起身，淡淡地说：“咱们走吧。” 三人离开道观下山，翻过小土坡，绕杨树林的时候，小婉对昨晚的疯狂事情，做出了科学而合理的解释。 昨晚下露水了，无极草会在这种气候环境下开花，它们开花的时候，会释放大量的毒气，导致人闻到花香的效果，甚至比直接食用无极丸还要强烈，不过无极草的花期非常短，只有几个小时，李凡点儿背，正好赶上了花期，这才中毒，做出了花花的事儿。 “那，村里的人会不会受到影响呢？”赵安安好奇地问，想知道村民们是不是昨晚在家里，也很疯狂。 “你看这里的地形，像个喇叭口，”小婉指着山口，“风灌入那个山坳，正好是咱们休息的松林，所以花香的浓度才会剧增，而如果风从树林吹往村里，是喇叭的出口方向，花香会被稀释，村民并不会中毒。” “怪不得，早知道换个其他地方休息好了，都赖我，没选好位置。”李凡自责道。 “百年一遇的事情，”小婉自嘲地笑了笑，既没说是好事，也没说是坏事，“我估计，在炎夏能合法种植这种草药的，只有安保局，你昨晚毁了那么多无极草，估计他们又要记你一笔账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是我干的？”李凡皱眉，想抵赖。 “迟早会发现的，快走吧，待会儿天大亮了。” 三人穿过小村子，顺着村路来到镇上，才五点多钟，镇上大部分商铺还没开门，小婉正要找个早餐店，借用一下充电器，忽然，赵安安拽了一下她的衣角，小声说：“婉儿姐你看，那不是咱们的车么？” 第100章 改头换面 小婉顺着赵安安的手指看过去，在一家“旅店”门口，停着一台白色的面包车，正是昨晚被尤莉卡开走的那一台。 “她们没跑啊？住店了？”李凡惊讶道。 “她俩都有伤，没法开车跑出多远。”小婉道。 李凡点头，这俩闺蜜的伤，都是他弄的，而且，全都伤着腿的位置，无法长时间保持坐姿。 “车上可以充电的……”李凡提醒道，面包车上有无线充电装置，把手机放上去就行。 小婉使了个眼色，三人悄然靠过去，来到车边，车门锁着，不过小婉口袋里还有一把钥匙，轻松解锁，打开车载电源（不再刹车启动，没开发动机，只开电源），开始偷电。 “要不，咱把车也偷走算啦！”赵安安小声道。 小婉摇头：“车跑不过尤莉卡的。” 尤莉卡的腿有伤，但并不影响她使用轻功追逐，万一把她惹毛了，一腿把车踹翻，三人车祸，很得不偿失。 度秒如年，好不容易冲到3%，小婉按下开机键，鸿蒙系统闪亮的界面出现，很快进入手机界面，刚要给山魈打电话，小婉的衣角，又被赵安安拽了一下。 “嘘，别闹！” “呃……婉儿姐，咱们被发现啦！” 小婉猛然回头，只见尤莉卡正抱着胸，冷冷地站在小旅馆门口！ “别生气，别生气，”李凡立即迎了上去，“她只是给手机充电而已！” 尤莉卡看看李凡，又看看小婉，回想起昨晚她俩的事儿，竟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小婉皱眉。 “没什么，没想到冷若冰霜的李副执行官，居然可以那样的……hot！” “你闭嘴！”小婉愠怒道。 “行了，别偷鸡摸狗了，反正是你们的车，一起走吧。”尤莉卡轻声道。 “去哪儿？”李凡问。 “你们去哪儿？”尤莉卡反问。 “我们正在被……”李凡话说半句，看了看小婉，不知道该不该说，小婉没有阻止，李凡便继续道，“正被特勤安保局追踪。” 尤莉卡眯起大眼睛，想了想：“为什么要抓你们？” “不但是我们br，”小婉道，“也包括你们暗夜，炎夏这片土地上，绝不允许咱们这种组织的存在，所以，尤莉卡，我劝你也躲一躲。” “呵，关我什么事，”尤莉卡冷笑道，“l已死，我的任务完成，已经退出暗夜组织了。” 李凡听了一愣，原本他分析，尤莉卡在得知l死了之后，或许还会继续追杀br的其他成员，为亲人报仇，没想到尤莉卡选择了适可而止！ “很奇怪么？”尤莉卡转向李凡，改用汉语，“我们东瓯人的思维方式，和你们炎夏人，并不一样。” “所谓的‘冤有头、债有主’？”李凡猜测道。 尤莉卡琢磨了一下这句谚语：“也许是。” “你要回米国，还是东瓯？”李凡又问。 吱呀，小旅馆的门开了，马玉揉着眼睛，拄着一支拐杖出来，看到李凡等人，她吓了一跳！ 尤莉卡看了看马玉，冲李凡笑道：“我要留在炎夏，和我闺蜜在一起。” “你要加入天机宫？”李凡兴奋道。 “什么意思？”尤莉卡对于李凡的表情，有些不解。 李凡则转向了马玉：“你能帮我联系上你们的宫主么？” “你要干嘛？”马玉警惕道，可以，但她不想，因为天机宫主是她爹。 “我想组建一个新的门派，不知道你们天机宫有没有兴趣！”李凡笑道。 一句话，把在场的四个女孩都听蒙了，小婉率先反应过来，眼睛一亮：“这就是你对抗安保局的策略？” 李凡郑重点头。 作为一个炎夏人，李凡深深地明白，杀手组织，在炎夏根本没有生存空间。 但，江湖门派是可以的！ 第101章 制衡论 前天晚上，李凡一夜未睡，思考如何才能让小婉这一支br集团的力量，在炎夏存活下去。 当然，存活的方式有许多，作为“恶贯满盈”的杀手组织，小婉等人不可能接受“缴械投降”，来个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因为那样，无异于自寻死路。 别说安保局会如何瓦解她们，就是老对手暗夜，以及br集团中青龙那一支，也会对小婉她们这一支，斩尽杀绝！ 至于原因，很简单，杀手是个特殊行业，世界上就那么多人口，每年肯出钱杀人的雇主就那么多。 杀手越少，赚的就越多。 赚的越多，就可以购买更多的战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只有足够强大，才会更加安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太阳底下从来没有什么新鲜事。 所以，小婉这一支绝对不会放下武器，但也不能继续以往的“生意”，因为炎夏安保局不会允许她们在眼皮子底下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严重违法了，那怎么办？ 若想合法地拥有一支武装力量，小婉她们就只能走“江湖”这一条路！ 在炎夏，江湖是合法的，只要你不怎么违法、不怎么闹事，不怎么对平民造成威胁，听安保局话，跟安保局走，就可以合理存在，并保有一定的战斗力。 江湖，自古有之，门派，自古有之，历朝历代都无法完全取缔，有江湖，就有争斗，炎夏的智慧，讲究的是“疏”而不是“堵”。 故此，历任当局对江湖门派采取的方略，均为“制衡”。 一则，以当局的绝对力量，制衡各个门派，当局，要做所有门派中最大的那一支，也就是说，江湖盟主的地位，必须要牢牢掌握在当局手中，诸如战国时代的鬼谷门，汉代的龙门道，元代的全真教，莫不如此。 明代最为突出，建立了东、西厂、锦衣卫、六扇门四大门派。 百年前，有沪上青红派，如今，则是“凌云门”。 二则，让各大门派相互制衡，通过不断地威逼利诱，甚至是挑唆使坏，让江湖中各个门派之间相互堤防、相互制约，“锄强扶弱”，阻止江湖门派发展到“尾大不掉”之地步，进而避免对当局产生威胁。 小婉这一支，虽然人数较少，但高手如云，足可以成为一支江湖力量，只要向朝廷表达忠心，绝不觊觎凌云门的“盟主”之位，就不会被剿灭，因为这样一支以杀手集团为基础的新门派，对于当局制衡江湖其他门派，自然是好处多多。 比方说，某些不适合凌云门出手的江湖事务，便可指使这些见不得光的杀手们去完成，成功了，凌云门坐收渔利，失败了，凌云门则会撇得一干二净，玉女无瓜！ 这，就是李凡思考了一夜的“制衡论”。 当李凡在面包车里，口若悬河地把“制衡论”说给四女听之后，她们都听傻了，相互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云。 因为李凡讲的，并不是江湖，而是炎夏历史！ 唯一有些江湖门派基础的马玉听完，皱眉提出一个质疑：“那如果，凌云门不接受你的这一建议，非要剿灭你们，或者说，非要你们弃械投降呢？” “对啊，他们凭什么会接受你的提议？”小婉也表示怀疑。 李凡不紧不慢地伸出三根手指：“我刚才说的关于制衡的‘提议’，是‘三步走’计划中的第三步，也是最后一步！” “那前两步是什么？”赵安安一个小高中生，却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她觉得姐夫讲这些纵横捭阖之术的样子，超帅！ 第102章 尤莉卡的加入 “前两步是第三步的基础。第一步，打！打疼安保局，或者说凌云门，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实力非凡，才会有坐下来谈判的想法，如果直接找他们谈，人家只当你是个蚂蚁，能一脚踩死的活儿，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李凡解释道，这是很现实的一件事。 “打……”小婉点头，她不是不能打，只是因为实力悬殊，为了保存实力，br一直在退让，避免和安保局的正面冲突，杀手嘛，第一条要义，永远是保护自己，只有自己活着，敌人才能死。 “第二步呢？”尤莉卡问，这个理论，她觉得很新奇，尤莉卡没怎么上过学，家里遭到变故之后，一门心思练武功，准备杀l报仇，所以对于历史这种社会科学不怎么了解，原本她以为炎夏的历史和她们米国一样，也就二三百年，没想到会有好几千年之久，而且远在几千年前，炎夏人就开始大玩儿心术、权谋了。 “把安保局打疼之后，我估计，以凌云门的操行，肯定会动用江湖其他门派的力量，来围剿咱们——制衡嘛，对不对，刚才我讲过的，历代当局都会如此，这时，就到了我们的第二步，不要和其他门派较劲，‘合众弱以抗一强’，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们明白，帮助凌云门来对付咱们，只会让他们受损，得不到任何好处，只有和咱们联合起来，帮br争取一个合法席位，才是两不相伤之上策！” 马玉点头：“要按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天机宫，或许会答应，因为我们本身实力不强，根本无法和你们br对抗。” “我想，大部分炎夏门派，都不会选择和br硬碰硬吧？”李凡猜测道，他只知道无影、无常很厉害，不知道具体她们的战斗力，和炎夏的江湖门派相比，孰强孰弱，差距几何。 在这点上，李凡肯定不会崇洋媚外，毕竟国术的发源地在炎夏，火器的发源地亦在炎夏，炎夏曾经落后过，不过这些年又追赶回来了，要说洋人能把这两样玩出花儿来，普遍地超过炎夏人，李凡是不会信的。 所以，李凡觉得，br放在炎夏江湖里，应该也就是个中等偏上的水准。 小婉感觉自己之前二十余年的思想，遭遇了一次巨大的震撼，她考虑片刻，沉吟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无法一个人做出准确的判断，等到了吉阳，我开个会，和大家商讨一下，再做定论也不迟。” 李凡笑道：“我只不过给你们提供一条思路，至于是否正确，至于你们是否执行，当然得你们自己商量着来。” 尤莉卡盯着李凡，端详了半晌才说：“没看出来，你一个凡人，还有些做杀手集团头领的潜质。” 李凡摆摆手：“我只不过是个打工狗而已，如果不是遇到了你们，我可能……即便不自杀，也会庸庸碌碌过后半生，你们才是人中龙凤！” “哪有什么人是天生的龙凤，我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是生长在特定的环境里，才变成了特殊的人，对不对，尤莉卡？”小婉自嘲道。 尤莉卡点头，深以为然：“要不是l杀我全家，我或许会和那个小美女（她指了指赵安安）一样，读高中、上大学，将来做个医生或者律师，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五人相互环视，一片叹息。 “行了，今天的讨论太深刻，我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下去，但肚子却饿了，咱们去吃早饭吧！”小婉难得地放下高冷的面容，微笑着提议。 该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五个人出了产生密谋的车厢，一起去马路对面的早餐店，老板是个炸油条出身的油腻中年人，看见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带着四位绝世美女进入他的小店，其中有一个好像还是大明星热巴，他以为是剧组的人在小镇拍戏，颇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招呼服务员过来服务。 五个人嘻嘻哈哈吃完，上车，一同奔赴吉阳。 路上，小婉给已经到了吉阳的山魈打电话，他和无影在一起，已成功建立了一处安全据点，不过不在吉阳市中心，而是在距市中心十公里外的卫星城，这里更安全一些。 第103章 你俩睡了？ 快到卫星城的时候，路边停着一台山魈提前放在这里的出租车，车里载着不少沙袋。 小婉知道怎么做，五个人下了面包车，小婉把沙袋装进面包车，与李凡合力将面包车推进了池塘里，然后转乘出租车，成功躲开了监控器的监视轨迹，走岔路，进入卫星城。 新据点是火车站旁边的一间快捷酒店，酒店投资人是br组织的橙徽成员，因为这一功劳，被无影破格晋升为绿徽会员。 陆陆续续，br流落在外的高阶成员，纷纷甩掉安保局的追踪，汇聚到了卫星城。 晚上八点，小婉召集所有紫徽成员在酒店的会议室召开会议，会上，“l”作为首领，发表了对时局的看法，抛出了炎夏国的“制衡论”，因为l的母国是炎夏，所以大家并未对l能够结合炎夏历史、提出这一理论而感到诧异，再加上小婉在旁边一直表达支持的态度，最后投票表决的时候，绝大部分紫徽成员，都投了赞成票。 只有无影投了弃权票，李凡和小婉在会上没法批评他，散会之后，小婉把无影叫到自己房间，问她为什么要投弃权票？ “这是李凡自己提出来的吧？”无影问。 李凡就坐在窗口沙发上，点点头。 小婉看了李凡一眼，转回到无影这边：“是他提出来的没错，但我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主人在，他会同意吗？”无影犀利问道。 小婉怔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 “所以啊，凭什么要听李凡的？他不过是咱们的培养对象而已，一个刚入行的菜鸟，凭什么让他决定咱们整个集团的生死？！” 这是两位br组织“高管”之间的对话，李凡作为一个局外人，不好插嘴，只得插着双手，静静地坐着，等她们争辩出一个结果。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李凡说的很有道理，再说，大家也都认同了啊，要不你提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出来？” “呵呵，我一个榆木脑袋，能提出什么方案？那是你的事儿，”无影对自己的认知很正确，她脑子远没有小婉这么灵光，否则也不会被l当成纯杀手来培养，“但刚才在会上，你那么明显地偏袒李凡，大家怎么看？执行官和副执行官都赞同，他们还可能反对么？” “他现在是咱们的‘主人’啊！我不偏袒他，难道要对他对着干？”小婉也有些火大，指着李凡，激动道。 无影擦了擦脸颊上的唾沫星子，当仁不让道：“你知道他不是l！不能任由他胡来！” “好好，不让他胡来！那你说吧！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无影张了张嘴，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便赖皮道：“总之我不能听他的！” “那你听不听我的？”小婉追问，“怎么着，主人没了，你翅膀硬了，要单飞不成？” 说着，小婉的手，可就已经摸向领口要掏槍了，她习惯于把槍藏在那里面，即便那支袖珍小槍被安保局缴获，换了一把大的，还是藏在这里，鼓鼓囊囊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哎哎！”李凡不得不说话了，怕火药味浓到炸，“二位，冷静点好么？自己人嘛！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非要动刀动槍干嘛？” “谁特么跟你是自己人了！”无影不客气地撅李凡道，“别忘了！是你让我们失去主人的！” 李凡见无影紧攥拳头，赶紧闭嘴，怕惹火烧了自己。 无影看看李凡，又看看小婉，又看看李凡，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明白了！你俩一唱一和的，是不是已经睡过了！” 一句话，戳到了小婉的痛点，她恼羞成怒，脸红扑扑地拔出槍，指向无影：“你再胡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104章 女无间道 无影不甘示弱，也掏出了自己的配枪，指着小婉的脑门：“来呀！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那场景，在李凡看来，宛若女版的《无间道3》的电影封面。 两人过命的交情，当然不会真的开槍，只不过是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而已，倒是给李凡吓得够呛，以为她俩要动真格的，也顾不上危险了，赶紧过来劝解，一手抓住一只槍筒，尝试偏移弹道，可二女的臂力太强，李凡愣是扳不动槍口！ 正僵持中，房门开了，尤莉卡扶着伤腿那一侧的腰，款款而入，见三人剑拔弩张，不由得冷笑道：“在搞内讧？打扰了，你们继续。” 不得不说尤莉卡这个东瓯人，恩怨看的极开，她的腿部两次中槍，就是拜这三人所赐，但她也清楚，在她昏迷之后，对方没有弄死她，已算手下留情，所以不会记恨李凡她们，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只不过暂时是同路人。 不能让外人看笑话，这点小婉和无影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纷纷放下槍口，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里。 “只不过是闹着玩罢了，”李凡笑道，“那个……尤莉卡，你找我有事？” 这是李凡的房间。 “没什么，找你聊聊，”尤莉卡半转身向外，“你忙，那我先回去了。” “不用，我走。”无影冷声道，看向小婉，小婉也起身，二人先后和尤莉卡擦肩而过，无影很郁闷，乘坐电梯上天台抽烟去了。 小婉回自己房间，用枕头把自己蒙在床上，眼泪逐渐浸湿了枕头：她想主人了，如果主人还在，br的这一支，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境地，小婉对l的崇拜和迷恋是不计任何代价的，在她眼里，l就是神！ 可如今，神没了，庙塌了，自己还没有历练好，就被迫上位，一上位，就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小婉感到心力交瘁，恨不得一觉不醒，就这么睡死过去，远离尘世的纷纷扰扰，可她又深知自己肩上责任重大，如果就这么去下面见l，指定会被主人给骂死…… 李凡这边，尤莉卡带上房门，走到床边，用松软的枕头垫在皮股下面，省的压得伤口疼。 “恢复的怎么样？”李凡问。 “还好，说起来，还要感谢昨晚的你。” “嗯？”李凡不解。 “昨晚的无极草，我离开山坳的时候，顺手弄了一些，敷在伤口上，有特效呢！”尤莉卡笑道，她这一笑，李凡的心都麻了，简直是倾国倾城，说句不夸张的话，不止李凡自己，身边所有人，无论男女都觉得，尤莉卡的颜值，就是人类女性颜值的天花板，什么几千年美女、各种女郎、好来屋女星，在尤莉卡面前，连被吊打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绝世的美人坯子，李凡居然有幸认识，而且此刻，她正坐在李凡的房间里，和自己聊天，又而且，李凡和她在冰冷的地下室里，还曾有过一番美好，所有这一切，让李凡觉得如梦似幻，比昨晚闻了无极草的毒气之后，更像是一种幻境。 “你要和我谈什么？”李凡咽了一下口水，收敛心神，知道自己不能太花痴，那样会让尤莉卡看不起。 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男人越是对她谄媚，她越是没兴趣，而越是对她若即若离，甚至不屑一顾的男人，她越是想去征服。 “谈谈你的那个‘制衡论’，整个白天，我都在思考这件事，并且从小玉那里，了解到一些你们炎夏江湖的事情。” “所以呢？”李凡有些得意地问，看来自己的这一理论，征服了这位域外美人的心。 尤莉卡读懂了李凡的表情，礼貌一笑，却紧接着摇了摇头：“的确是个很精妙的理论，不过，我发现了一个bug。” 第105章 缺一张牌 “bug？什么霸哥？”李凡问。 “you！” “嗯？” “你会武功么？”尤莉卡问，李凡摇头，无影就教过他一次，三脚猫的功夫，不提也罢。 “你槍法如何？”尤莉卡又问，李凡还是摇头，跟随小婉练过两天，但李凡很有自知之明，射击天赋，他确实有一些，可是离“优秀”还差得很远，也就能对付一些低等级的杀手，还得是偷袭。 尤莉卡耸耸肩膀：“那你会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凡皱眉。 “距我所知，br已经在事实上分裂为两个集团，分别以l和青龙为首，l的这一支，最强者不过是露娜小姐，但她貌似有一些疾病——我不太清楚，总之很少露面。”尤莉卡对br十分了解，那是她复仇的对象，外国人也懂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李凡点头：“确实如此，无常只能在夜晚露面，白天的战力会大打折扣。” 李凡没有明说无常有紫外线过敏症，尤莉卡毕竟还是个外人，不能什么真话都告诉她。 “除了露娜，就只有l本人，具有远超常人的战斗力，这是br集团l这一支安身立命的基础。现在，你是l，你们的战斗力，可谓大打折扣，如果遇到安保局的顶尖高手，你们用谁来应付？如果应付不了，那么，你第一步‘打疼安保局’的计划就会落空，何谈后面的两步棋？” 李凡叹了口气，尤莉卡分析的不无道理，李凡假扮l，在br内部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以作为一个精神图腾，提振士气，因为自己人不会和他交手，也就不会露馅，可一旦遇到强敌，需要l出战，才能扭转乾坤的时候，该怎么办？ “既然你想到了这个bug，一定也想到了破解之法吧？”李凡试探着问。 本以为尤莉卡这么冰雪聪明的人，肯定是带着答案来的，熟料，尤莉卡果断摇头：“no，我只是告诉你，你是个bug！” 这话从尤莉卡嘴里说出来，和“你是个pig”没什么区别，语气中，并不是很明显地在歧视李凡，但事实就是如此，狐假虎威的李凡，实在是太渣了。 “如果你想和安保局摊牌，必须要有一张王牌才行。” “你，怎么样？”李凡问。 “……你真的以为我很强么？”尤莉卡苦笑道。 “小婉说，你的水平已经和l差不多了，不是么？”李凡反问，如果不是这样，尤莉卡为什么敢来找l复仇？ “shawn对我的战力的分析，恐怕，是基于在工厂那次和你交手之后吧？”尤莉卡笑道。 李凡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那时候小婉还不知道李凡是假冒的，以为l打不过尤莉卡，她才用狙击槍在远处支援，如果是真的l，三下五除二就拿下尤莉卡的话，估计也轮不到小婉开槍了。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级别？”李凡正色问。 “实，气，一，云。”尤莉卡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 李凡颦眉：“……什么玩意，天气预报么？” “你不知道？”尤莉卡颇为惊讶。 李凡摇头，还认为是和天气有关：“是要下雨？” “实气和虚气……算了，这是你们炎夏的功法体系，自会有人告诉你，我只知道些皮毛，怕讲错，”尤莉卡从床上起身，将枕头放回原位，“暂时就想到这么多，和你分享一下，我回去了。” “谢谢你，尤莉卡。”李凡诚挚表达谢意。 尤莉卡弯眉一笑：“我要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会被仇恨萦绕一辈子。” 李凡回应了尤莉卡一张哭笑不得的脸，l之死，真的跟他没什么关系，怎么都认为l是因为他才死的！ 尤莉卡走后没多久，小婉回来了，让李凡去劝劝无影。 “你让我去？”李凡撇撇嘴，“她是因为我才生气的吧？我去，不是往槍口上撞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嘛！”小婉的笑容里，难得地裹挟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妩媚，“她在天台上。” “……她要把我推下去怎么办？”李凡担心道。 第106章 杯酒湿无影 “放心，无影很理智，不会把‘主人’干掉的。” 李凡叹了口气，穿上外套，带上半包烟，出了房间，正遇到一个“服务生”推着一个小推车，车里装着各种酒水，“服务生”的胸前也有br徽章，李凡仔细一看，居然是酒店的老板，亲自系上棕色围裙，来给他们服务了。 “首领！”老板看见李凡，赶紧躬身。 李凡看了看车里的酒，老板立即问：“您需要什么？如果这里没有，我可以下去给您拿。” “不用了，哪个最贵？”李凡问。 老板扫了一眼，拿出一瓶威士忌，先抑后扬道：“本店位置偏僻，客人不多，贵客更少，这瓶麦卡伦纯麦威士忌年份酒，是在下私藏多年的名酒，特献给主人。” 李凡接过酒瓶看了看，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最醒目的位置，写着四个数字：1952。 “……多少钱啊？”李凡弱弱地问，这酒的年纪，快赶上他爷爷了！ “12万欧。” “……嗯，”李凡佯装淡定，“还不错，谢了，老宋。” “首领客气，您不嫌弃在下的酒，已经是宋某莫大之荣幸！” 李凡摆摆手，又从小车里拿了两只方口玻璃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乘坐电梯上了酒店天台。 天台上没有灯，不过今晚的月光依旧不俗，李凡转了一圈，顺利找到坐在储水器后面的无影，她抱着膝盖，低着头，短靴旁边的地上，躺着四只烟头。 听见声响，无影抬头看过来，见是李凡，皱眉道：“你上来干嘛？” “小婉让我来的，”李凡实话实说，“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是因为我生的气，所以让我来劝你。” 不管话好不好听，至少说的是大实话，会让人觉得诚意满满。 果然，李凡的策略成功了，无影没有劈头盖脸一顿毒打或者怒骂，又把脸闷回了膝盖里面，沉默不语。 李凡坐在无影身边，想把酒打开，可是鼓捣了半天，愣是没拔出酒瓶口的塞子。 无影侧脸过来，看着李凡弄了半天，无奈道：“怎么这么笨！” “……你来啊！”李凡皱眉，感觉这酒的玻璃塞，像是和酒瓶连在一起似得，根本打不开，或许是因为年代太久，长在一起了？ 无影接过酒瓶，从袖子里顺出一把飞刀，用刀尖撬酒瓶盖，也撬不开，缝太小了，刀尖伸不进去。 “呵呵，不是我的问题吧？”李凡笑道。 无影瞪了李凡一眼，将飞刀缩回，伸出右掌，以手为刀，啪地削向瓶口，直接把整个瓶口部分，全都给削掉了！ “卧槽！”李凡没管酒开没开，下意识地去抓无影的手，“伤着没有？这么冲动干嘛啊你！喝不了不喝呗！” 无影再强，也是肉体凡胎，那酒瓶是古典玻璃做的，不具备防止划伤的功能，无影右手小手指下面的位置，被划开了一道伤口，但不是很深。 “没事。”无影想抽手，李凡没放，他把被抹了脖子的酒瓶拿过来，将无影的右手拐过去，往伤口上倒酒。 “丝……”无影疼的哆嗦了一下。 “忍着点，消消毒。” 李凡说完，又把无影的手抻过来，舔掉了她伤口附近的酒，把血吸出来了一点，吐掉，然后他脱掉外衣，把里面的棉布背心脱了下来，展示给无影看：“酒店的，我刚穿上，干净的哦。” 而后，李凡用棉布白背心当做纱布，将无影的右手掌包了起来，系了个小蝴蝶结。 “ok了。” 在此过程中，无影一声不吭，一直盯着李凡的眼睛，这点小伤，对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无影身上的伤疤，远比这要多得多、大的多，都是历次战斗留下来的，若在平时，她不会选择包扎，因为晾着，复原的反而会更快一些，但李凡给她用心包扎的时候，无影没有拒绝。 因为，无影在李凡的身上，看见了“主人”的影子！ 在她小时，还未出道的时候，每一次训练，练的遍体鳞伤之后，都是l精心呵护，帮她包扎伤口。 “……谢谢你昂，”无影的眼里，泛出了月光，不过很快眼泪就被主人缩了回去，语调亦恢复正常，“手艺不错嘛，在哪儿学的？” 第107章 李凡的隐藏技能 李凡摆手笑道：“小意思啦，以前我干过一段儿体育培训班老师，经常给学生们包扎伤口。” 无影点点头，她听赵安安说过，她和李凡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李凡拿起酒瓶，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往两只杯子里倒酒，他习惯于喝炎夏的酒，不懂喝洋酒的礼仪，跟和白酒一样，倒了两满杯，小心翼翼地拿给无影一杯：“这点小伤，不影响喝酒吧？” 无影皱眉接过酒杯，差点就溢出来了，头一次见这么倒酒的！ 李凡端起杯，赶紧用嘴先吸溜了一口，咂咂嘴，皱眉道：“怎么一股面粉的味道？” “麦香威士忌吧？”无影喝过，猜测道。 “对对，老板也是这么说的，这瓶酒12万欧呢，可别浪费了，来，干杯。” 吨吨吨，李凡喝了个底朝天，将酒杯倒置，向无影示威。 无影最经不起别人激她，也喝光了一满杯，42°的威士忌，喝起来比白酒还要烈一些，无影只觉得嘴里、喉咙里、胃里跟火烧似得，一股又一股的酒气直冲大脑！ “酒量不错啊，再来！”李凡又要倒酒，被无影拦下。 “停！哪有这么喝酒的！别倒了！” “好吧……”李凡悻悻放下酒瓶，“想让你高兴高兴嘛。” 无影白了李凡一眼，噘嘴道：“一看见你，我就高兴不起来！” 李凡听出来她这是气话，憨厚一笑：“那我给你买个眼罩得了。” 无影闭着眼，缓了一会儿，觉得好些了，她又主动拿起威士忌倒酒，不过这次，倒的是三分之一。 “洋酒应该这样喝才对，这种叫威士忌，在西方算是烈酒了。” “除了威士忌呢，还有什么？我只知道伏特加。” “伏特加是小众，除了威士忌，还有白兰地、朗姆酒等，朗姆酒是我们八西的国酒，你们炎夏的国酒是什么？茅台？五粮液？” 话题由酒开始，随着两人微醺，逐渐跑偏，谈天说地，话匣子彻底打开后，无所不谈。 谈到一瓶威士忌见底的时候，李凡提到了尤莉卡刚才在房间里说的那个bug。 “呵呵，那娘们居然是我是你们br的bgu！我是霸哥么？我特么很厉害的好不好！她不也被我给打伤过么？当时我‘啪’的一槍！你猜我打哪儿了？哈哈哈，打她小皮皮上了！” “……尤莉卡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我们的bug。”无影的酒量比李凡要强一些，并没有他那样得意忘形，思维依旧很冷静。 李凡的笑容收敛起来，叹了口气：“连你都这么说我，难道，我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么？” “别这么说嘛！”无影搂着李凡的肩膀，“你已经是我见过的，最有练功天赋的男人了。” “有天赋又能怎样？虽然我不懂功夫，但我也知道，功夫是时间磨出来的，要练到什么实气一云下雨之类，得多少年啊？” “你可以先练槍法嘛！” “在安保局面前用槍？找死呢！”李凡摇头，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最终助推br成为一个新门派之后，门派实力，主要会体现在br个体的战斗力上，槍能少用则少用，毕竟炎夏是禁槍的。 “那你还会什么呀？”无影问。 “足球？” “没用。” “下棋？” “也没用。” “……射箭算不算？”李凡又问。 “哟，你还会射箭？”无影有些不信，弓箭手虽然很帅，但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玩意，单纯弓箭的话，体积过大，不好携带，进化版本的弩，也全方位被步槍（步槍的消声器，已经能够做到让击发时的分贝，接近弩的声音了）压制，不再有市场，杀手圈里，基本没人用这种原始武器了。 “祖传的呢，我爷爷教我的，可惜没有用武之地呀。”李凡叹道。 “嗯，确实没有。”无影附和道。 聊了半天，李凡还是个垃圾，为避免尴尬，两人正要换个话题继续闲扯，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谁说射箭没有用了？你真的会射箭？” 李凡回头，是小婉，她抱着肩膀，站在十米之外的位置，银色的月光倾泻在她棱角分明的脸上，美的像p过的热巴的剧照。 “那你说，有什么用？”无影早就听见小婉在身后了，只不过没有在意。 “可以配合无人机，当迫击炮用，攻击视野之外的敌人。”小婉说，指的是利用箭镞的高抛物线，隔着建筑射后面的人…… 第108章 L的天选之子 “别扯了，那得多强的射术才能做到？你能做到？”无影知道有这种巷战的战术，不过她从未见过，只是理论上存在。 小婉耸耸肩膀：“主人的师父，就可以做到。” “那又什么用？”无影轻笑，“师父早都去世了，主人没学过吧？” “没有。” “露娜呢？”无影又问，露娜是l的师妹，两人的师父是同一个人。 “也没学过，但我只想说，如果射术极高的话，确实是有用武之地的，”小婉走了过来，笑了笑，“当然，李凡不可能会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李凡皱眉，“有弓箭么？我给你展示一下！” “……你真会？” “不是自吹，我就是你说的那种‘射术极高’的人，”李凡得意笑道，“你以为我的槍械射击天分那么好，是天生的啊？” “你真会射箭？”无影也很纳闷，以为李凡之前是在吹牛比，毕竟在街头花10块钱射三支那种，也叫射箭。 李凡借着酒劲儿，招手让小婉过来坐，开始给她们讲述自己小时候的一段他以为是“没什么卵用”的往事。 21世纪了，高度现代化的社会中，许多传统职业都已经消失，比如，人类最古老的职业，猎人。 李凡的爷爷，以前就是个猎人，他打猎不用猎槍，而是用弓，至于原因，除了射箭这门技术是炎夏北方民族的特长之外，他爷爷的心里，还有一番小九九：开槍的话，打死一只猎物，方圆几里的猎物就都被吓跑了，而用弓箭的话，因为没什么声响，可以连续猎杀，所以每次进山打猎，李凡爷爷的收获都比别人多。 在李凡出生的时候，他爷爷早已金盆洗手，不再打猎，但他仍然保持着每天练箭的习惯，等到李凡大一点的时候，就变成了他爷爷练箭的助手，负责往天上扔个石头、香瓜之类，让爷爷来射，等李凡再大点，能开弓了，爷爷便教他射箭。 练箭很苦，坚持没多久，李凡就想放弃了，但他爷爷是个既严肃又顽固的老家伙，逼着李凡每天练。 李凡跟爷爷争辩，说现在都不许进山打猎了，练射箭还有什么用？ 他爷爷没念过书，说不出什么文化传承之类的大道理，但只要李凡偷懒，爷爷就用弓背揍他皮股。 昼夜交替，日复一日，寒冬酷暑，年复一年。 直到十年后，李凡考上了县里的寄宿制高中，这才脱离了他爷爷的魔爪，不用再练箭了。 李凡大二那年，爷爷去世，他那张又黑又硬的猎弓，便传给了李凡。 打李凡对这张猎弓，有很深的童年阴影，到他手里后，一直封存在床底下，要不是因为这是他爷爷留给孙子的唯一遗物，李凡早就把它给烧了。 李凡是90后，他的大学同学基本都是城里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有的会弹钢琴，有的会画画，最不济的也能弹上两手吉他，只有李凡像个傻子，什么特长都没有。 同学们就很好奇，说你难道小时候一直在学习，家里没给你报特长班么？ 李凡能说什么？说他擅长射箭？准会被当成是个神经病！ 因为，李凡没有勇气向他们展示，他床底下的那张猎弓，以及躺箭袋里的百十来支箭，全都是致命武器，一箭能把人连骨头带肉射穿的那种，稍有不慎，会玩儿出人命的！ 大学毕业后，李凡把行李打包邮回老家，顺带就把弓箭也寄回去了，现在应该在箱子底下，都快长毛了…… “你有这种绝技，怎么不早说啊！”小婉听完，竟无比的兴奋！ “这玩意不香么？”李凡掂着无影的配槍，自嘲笑道。 小婉正窃喜，得到宝贝了，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沉下脸，狐疑问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李仁德，怎么了？” 小婉瞪大眼睛，看向无影，无影听到这个名字，瞬间一个激灵：“什么？李仁德，是你爷爷！” 第109章 惊天计划 “怪不得上次主人去他老家，还住了一晚，”无影恍然大悟，对小婉道，“一定是主人发现了李凡爷爷的墓地！留在那儿，祭奠师伯来着！” “师伯？”李凡挠了挠头，“谁是谁师伯？” 小婉抱起双臂，想了想：“不对，不对……这太巧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李凡有些喝多了，脑子短路，一时间没能从二女的谈话中，缕清个中关系——这本来是他特别擅长的东西。 “说不定，”小婉对无影道，“主人早就知道，李凡是他师伯的后代，所以才……那也不对啊，主人和他师傅关心那么好，怎么会想着要他师伯的孙子的命呢？” 李凡这回才听明白，皱眉道：“你们是说，我爷爷，是l的师伯？师伯是什么意思？l的师父的哥哥吗？” 小婉看向李凡，问道：“你爷爷，兄弟几人，分别叫什么？你知道么？” 李凡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哥俩，我爷爷叫李仁德，我二爷爷，叫李智德，据说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李凡的太奶奶是当年地主家的闺秀，念过大书，起名颇有些讲究，兄弟俩的名字兼德、“仁、智”，取自“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你二爷爷，李智德，并没有夭折，”小婉严肃道，“在他小时候，为了躲避灾祸，被他父母的朋友带到海外去了，他去世前，一直化名为‘z’，直到临终前，才将他的身世告诉了我的主人。” “z、z……”李凡念了两遍这个字母，懂了，字母z在英语中的发音，和他家乡方言的“智德”的发音极为相似，可谓杀手界的老谐音梗了。 “原来我真有个牛比的二爷爷，”李凡苦笑道，但他的笑容，又很快僵住了！ “李凡有个海外有钱二爷爷”这个故事，李凡本以为是l按照“西虹市首富”编的，没想到是真的，不，l不是在编，他根本就是知道这件事！ “那主人为什么要杀李凡？”无影不解，再次疑惑，她一回想起“z”那张阴鸷的脸，就会不寒而栗，但她也知道，l和z之间的关系，远超师徒、甚至远超爷孙的关系，毕竟，是z一把屎一把尿地将l培养到br集团总执行官这个位置上的，z是无疾而终，l对他不可能有任何的怨恨，又怎么会想取z的孙侄的命呢？ 小婉沉默片刻，想不通，不过有一点，她倒是可以释怀了，就是李凡的射术，为何那么好。 其一是因为他爷爷从小逼他练弓箭，练就了非凡的动态眼力，以及沉稳的手劲。 其二，很简单，基因！z的槍法，在杀手界排名第一，没有之一！ 小婉之所以能有高超的槍法，也离不开老爷子生前对她的诸多指点。z擅长槍法，z的哥哥，也就是李凡的爷爷，擅长弓箭，二者，异曲同工。 “夜凉，回去吧，别感冒了。”小婉起身，径直下楼。 李凡和无影喝尽杯中酒，下楼各自回了房间。 李凡躺在床上，开始想象他那位在世界杀手界曾经风光无两的二爷爷的模样，他应该和爷爷长得很像吧，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不少刀刻似得皱纹，唇薄似纸，鼻若孤鹰，眼神如炬。 想着想着，威士忌的酒劲儿上来，李凡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隔壁，小婉半躺在松软的沙发里，指尖悬在笔记本电脑的回车键上，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轻轻击下，给whatsapp好友发过去一则信息：陈医生，我是韶恩李，l让您将他最后一次的体检报告传过来。 欧域那边还是白天，很快，陈一训医生回复：l说过，只能传给他本人，抱歉，请让他联系我，我需要确认。 小婉本不想用主人生前的号，但没办法，为求真相，他只能切换成l的账号，再次联络陈医生：我是l，把体检报告传我一份，炎夏这边的医生要看。 陈医生回复：好的，稍等。 半分钟后，一张电子病例报告单传了过来，小婉眯起眼睛，认真查看，发现l的很多生理指标都出现了异常，小婉直接拉到报告单的底端，那里，有陈医生的诊断。 血癌，晚期！ “果然如此。”小婉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l的槍会“走火”了…… 第110章 观气 吉阳市，卫星城，火车站。 早上五点多，来了一班快车，从车上下来几位穿着得体西装的旅人，有男有女。 几个人出了车站，为首的一位女性，将墨镜往下拉了拉，遥看周围的建筑，自言自语道：“会藏在这里么？” “种种迹象表明，l他们，应该是隐藏在了这座小城中。”一个手下小声道。 “这城，有多大？”女首领问。 “城区东南6公里，南北3公里，非常小。”手下回答。 女首领再次环视周围都不算太高的建筑群，视线停留在了马路对面的一家快捷酒店的招牌上，但很快，她的视线继续右移，定格在了一栋更高档次的四星级酒店建筑之上：“那里，上天台。” “是，首领。” 几个人步行穿过马路，经过连锁酒店门口，来到四星级酒店门口，早有吉阳市安保局的人在此恭候，带诸位“大人”进了酒店，乘坐电梯去天台，占领制高点，便于观察四周。 地图，安保局自然有，但这位女首领拥有特殊技能，得亲眼站在高处，俯瞰风水之气，此女是炎夏安保总局几个首领之一，代号203，擅长堪舆观气之术，也就是风水。 203断定，l极其手下那么强的气场，定然会影响这座小城的风水，通过观测风水异常，便可以推断出l的大概藏身之所，顺藤摸瓜找过去，待距离足够，她便可以“看到”l。 连锁酒店中，李凡还在睡觉，小婉却已早起，洗漱完毕，刚才老板急三火四地上楼，告知小婉，看见有几个似乎是安保局的人，从他的连锁酒店门口经过，去了隔壁的凯伦大酒店。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安保局的人？”小婉问。 “不知道，但我看见她们身后，缓缓跟随着不少本地安保局的车辆，跟拍电影似得，所以我推断，来的或许是位大人物。”老板分析道，能被br吸收入组织的人，脑子都不是白给的。 “难道201追过来了？”小婉有点慌，昨天在云中的时候，br有三个紫徽高手遭遇安保局201，被瞬秒，全部活捉了。 “要不要转移？”老板提醒，“我这边地下停车场有通道，可以穿过一个街区，再上地面。” 小婉摆摆手：“人家还没打草呢，咱们岂能惊蛇？不急，你让酒店保持正常营业。” “是。”酒店老板有些惴惴不安地退出房间，回到一楼，坐在前台里，继续监视外面的一举一动。 小婉去敲隔壁李凡的门，很久，李凡才来开门，蓬头垢面，一脸惺忪，脸上还有些红晕，昨晚威士忌喝多了，这种洋酒后劲儿比白酒大得多。 “怎么了？”李凡眯着一只眼，看看手表，“才五点半……” “你什么弓都能射么？”小婉问。 “啥意思？弓……不就那一种么？”李凡疑惑，从小到大，他只用过爷爷那一张弓，爷爷给弓起了个很文艺的名字，叫：胧。 据爷爷说，是“箭矢如龙，追风伴月”的意思。 “反曲弓呗？”小婉问，这个李凡知道，点头。 “复合弓，会不会？” “……啥是复合弓？” 小婉皱眉，用手机找到了复合弓的图片，李凡看看，摇头：“这种不是奥运会用的么？能有什么威力？玩具一样。” “哟，好像你那个不是玩具似得，你的弓。能射多远？”小婉不屑地笑笑，正常来讲，现代的复合弓的射程，肯定会超过反曲弓，毕竟时代在进步。 李凡低头，看了看小婉拖鞋前探出来的好看的两排小脚趾：“大概，400步。” 第111章 独闯龙潭 “400步……那是多远？”小婉不懂这种炎夏自古使用的测距方法。 “300米左右。”李凡说。 小婉有些惊讶：“那么远？能保证准确率吗？” “废话，当然不能，300米开外，看人脑袋跟个芝麻似得，怎么射得中嘛，散布面积大概得十平米左右。” “足够了！”小婉兴奋道，旋即又皱眉，“你真有那么强的射术？” 李凡苦笑，300米开完，偏移目标可能会有2、3米远，这还算很强？那她是没见过爷爷的射术，李凡的爷爷，能在风速恒定的情况下，300米外射中一只西瓜，非常恐怖！ “能射300米，你的那张弓，一定很特别，对了，你对箭，有什么要求么？”小婉又问。 “……没有，是箭就行。”李凡说，箭是消耗品，爷爷随手弄一根木棍，拔两根鹅毛，用小刀削一削，就能造出一支箭来。 “太好了！我这就派人去你家，取你的弓来！”小婉挥了挥拳头，抹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李凡揉揉眼睛，不明白为甚么小婉会对自己这门技艺如此感兴趣，明明有步槍的，还用弓干嘛？如果说，是当迫击炮用，曲线射击，那也不行啊，看都看不见的地方，蒙一箭射过去，能有什么效果？即便射中敌人，不击中要害，也射不死人呐！ 李凡关上房门，躺回床上，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躺了一小会儿，李凡起来，去卫生间冲了个凉，精神了许多，穿上衣服，出门下楼去二楼的自助餐厅吃饭，因为老板不知道李凡这么早来“用膳”，给br成员准备的特别早餐还没做好，李凡和零星几个普通客人随便吃了些东西，本想出去逛逛，又担心暴露，只能回房间呆着。 电梯自一楼上来，李凡进去，里面有个穿连衣裙的女子，五官端正，长相甜美，并不是br的人，李凡礼貌地和女子点头示意，按下了他所在的7层。 女子按的是6层。 女子不知道是撒了香水，还是自带体香，总之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好闻，女子到六楼，出去之后，李凡不禁悄悄做了个深呼吸，刚要关上电梯门，女子却又转身进来，抱歉似得对李凡笑道：“我记错了，我住7层。” 李凡以笑容回应，心里却马上警觉起来！ 因为，酒店的7层已经被老板清空，只给br的人住！ 从6到7很快，李凡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电梯门再次开启，女子往边上靠了靠，示意李凡先出去。 李凡不敢不出，留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岂不是更危险！ 出了电梯，李凡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支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女子踩着高跟鞋，跟着出来了，高跟鞋踏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很小，但步履听起来却很坚定，这种坚定的步伐，意味着她的下盘非常稳，李凡在小婉、无影、无常的脚下，都听过这种声音！ 该怎么办？还没到六点钟，走廊里空荡荡的，br的人，都还没起床！ 李凡觉得这样走在女子前面太被动，遂蹲下来假装系鞋带，女子迟疑了一下，没有停留，超过李凡，继续往前走，李凡起身，跟在女子身后三米左右的位置，化被动为主动，盯着女子的一举一动。 女子一直走到走廊尽头，那是701房间，再往前就是窗户了，女子终于停下脚步，看了看门牌，又回头笑，看了看李凡，抬起玉手，敲701的门。 李凡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因为他知道，701房间里的人是山魈。 山魈是“侦查高手”，以谨小慎微见长，有人敲门，他绝对不会直接开门，肯定会透过猫眼看一看，若发现不对，他会立即做出反应。 李凡停在703房间门口，拿出房卡——这是他的房间。 嗡，门锁传来声响，门打开，李凡进去，立即回手关上门，用座机打给隔壁704的小婉：“有个陌生女人坐电梯上来！在敲山魈的门！” 第113章 退避三舍 因为刚才的“交锋”没有开槍，也没有很大声，一廊之隔的无影虽然已经起床，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凡敲门的时候，她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万里之外她的国家足球队有比赛。 “小婉被安保局的203给抓走了！”李凡急切道，刚才小婉故意没挂电话，让李凡知道了敌人的身份。 “啊！在哪儿！我去救！” “估计才到一楼大堂！”李凡话音未落，只见无影纵身到床边，快速将双脚插入运动鞋中，从床上翻滚过去，起身，未做停留，穿窗而出！ “尼玛！这7楼啊！”李凡赶紧跑到窗口去看，无影已经落地，原来这边窗口的下面不是地面，而是酒店的侧楼，四层高，相当于从三楼跳下，这个高度对无影而言没什么难度，只需翻滚两圈卸力即可。 团身而起，无影左右看看方向，助跑，跃出楼顶，这次是直接奔着地面去的，但也不是直接落地，而是双脚踏在了一台倒霉的商务车的顶端，轰的一声，商务车被她硬生生踩出两个脚印，整个车身猛然一沉，减震器起到了极大的缓冲作用，无影侧身从车顶滚到地面，一路跑向酒店门口，藏在了一根大柱子后面，摸向自己口袋。 左摸摸、右摸摸，什么东西不见了！ 无影抬头，看向窗口的李凡，用手比了个“槍”的手势！ “哦！”李凡反应很快，返身从无影枕头下面找出她的手槍，回到窗口，正要丢下去，却见203用槍押着小婉，已经从酒店大门出来了，距离无影藏身的柱子，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扔槍下去，已然来不及，只会暴露无影的位置，李凡缩回半个身位，用窗帘掩护，探出槍口，瞄准，不行，距离太远，李凡没有练过从高处往低处射击，不知道弹道应该怎么调整，没敢开槍，怕误伤到小婉。 无影看着李凡在楼上窗口的动作，推断出敌人从酒店出来了，小心翼翼地“秦王绕柱”，但她并不知道203的特殊技能，203早在无影落地时，就感知到了这股“实气一云”的出现，故意装作不知道，没有放慢脚步，等到无影从柱子后面绕过来的时候，203才回身出手，用槍指向正抬起一只脚的无影！ 无影保持着金鸡独立的造型，无比尴尬地目送着203逐渐后退，脱离开无影的攻击范围后，继续押解小婉，直至出了连锁酒店的欧式栅栏门，那里停着两台本地安保局的车，无影不知道车里多少人、多少槍，再加上小婉莫名其妙地给她留了一句话：“快去找l回来！” 203和小婉上车，开往隔壁的凯伦大酒店，无影乘坐电梯回到7楼，br的其他人也都已经起来了，小婉被抓走不要紧，因为他们的主心骨“l”还在，遂纷纷围着李凡，等着他的攻击命令。 李凡环视一周，发现山魈不在，以李凡对山魈的了解，这厮的脑子极其聪明，做事沉稳，现在失踪，或许是因为“我预判到了你的预判”，已经在203还没和小婉遭遇的时候，就像无影那样穿窗而出，执行反渗透的任务，打到敌人内部去了。 “放心，没事，”李凡故作镇静地安慰大家，“现在，咱们和安保局还未正式撕破脸，只是相互试探，咱们没击毙过他们的人，他们，也不会对婉儿痛下杀手。” “大家都说说吧，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无影很慌，因为她知道这个l有点不靠谱！ l没有发号施令，手下们哪儿敢吱声，而且事发突然，大家也没什么主意，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又把目光落在l身上。 “目前，敌人实力不明，我不建议倾巢出动，”李凡点着一支烟，“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那个……老宋，你在吉阳还有没有其他的据点？” 第117章 钱嘴儿如钩 玛莎拉蒂开进了钱茜茜的12号别墅，这边是云中，乃至整个云省首屈一指的富人区，别墅与别墅之间的间隔相当大，还有不少树木遮挡，所以，尽管两栋别墅名义上是相邻，但实际上，两者之间距离几十米，比较私密，互不打扰。 穷人喜闹市，富人品静郊。 进了客厅，一个身材矮小、肤色较黑的女佣人给钱茜茜和李凡上茶。 “吉娜，你先下班休息吧。” 女佣人点头，离开了。 见李凡有些疑惑，钱茜茜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从飞律滨带回来的女佣，可比国内那些家政保姆专业多了，要不要我给李总也介绍一个？” “不必了，我不缺佣人。”李凡端起茶杯，四下打量客厅，完全的中式风格，到处都是红木装饰，连天花板和墙壁，也都是包木设计，显得很奢华。 上回，李凡作为钱茜茜的私人司机，开车送她来的那次，因为是晚上，李凡不好意思停留太久，把钱茜茜交给保姆，他就走了，故而没来得及细看。 “怎么样，姐虽然一个人住，但家里，看上去也还不错吧？”钱茜茜用嘴唇摩着茶杯边缘，笑吟吟道。 李凡将视线落回到钱茜茜身上，她穿着一袭深红色暗纹的旗袍，没坐在沙发里，而是略显自在地坐在沙发扶手上，翘着二郎腿，旗袍侧翼开叉很高，露出大段的雪白美腿。 但李凡很淡定，因为他了解钱茜茜，一直以来，都是以这种娇媚勾人的形象示人，当然，是在对“成功人士”的时候，才会这样，如果遇见小吊丝，钱茜茜至少不会弓着身体，摆出这副让男人想入非非的造型来。 “挺好，比我家装的好，我家是买的二手房，现成的装潢，我并不是很满意。”李凡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钱茜茜聊天，聊着聊着，钱茜茜开始诉苦，说最近公司遇到了麻烦，资金周转起来颇有些费力，但却绝口不提让李凡帮忙的事儿，只是不断地撩头发暗示，想让李凡主动说出来。 李凡虽然听出来了，可也没往心里去，他现在自身难保，“财政大臣”都被人给抓走了，还哪儿顾得上帮别人？ “那个，感谢钱总的盛情款待，我还有事，得回去了。”李凡看看表，放下茶杯，起身告辞。 “哎，李总，你这不是埋汰我呢！什么盛情款待呀！这样吧，晚上我做一顿大餐，咱俩，好好喝一杯？”钱茜茜倒是不离不弃，貌似就是想抱李凡这条大腿。 “呃，晚上再说，我不知道有没有空。”李凡拿起快递服上衣，走向门口。 “好吧，那我送送你。”钱茜茜送李凡到门口，借着玄关的狭小空间，和李凡发生了些肢体接触。 李凡尴尬笑笑，没有给予回应，忽然，钱茜茜一把抓住了李凡的右手，李凡还没来得及反应，钱茜茜已经把李凡那两根最长的手指给叼住了，还跟吃雪糕似得嗦了嗦。 李凡睁大眼睛，主要是自己从火车站小河边到现在，一直没洗手，多脏啊！ 赶紧抽手，手指头倒是出来了，钱茜茜却还没松手，嘴角挂着流淌的痕迹，爱爱丝丝的迷离眼神看着李凡的手指，就像看的是那个能让她彻底愉悦的工具一样。 “钱总，请自重！”李凡猛然抽手，摔门离去。 暧昧可以，可钱茜茜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李凡喜欢“媚”，但不喜欢“搔”，弄的跟ktv公主似的，一下子降低了自己的身价儿。 回到10号别墅，李凡有些纳闷，为甚么钱茜茜会对自己做那个不堪的动作，即便是有求于他，也不至于如此吧？她那副样子，就差直白地说“来淦我”了。 李凡走后，钱茜茜回到房间，立即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他回来了，是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内侧，有一层厚厚的手茧，差点把我舌头划破呢……柳总，我那2000万贷款的事儿……好哒，谢谢您啦！” 第121章 未来媳妇，谈崩了 “对呀！”无影还在一边添油加醋，“他老婆是樱花国人，某大财团家的千金，比你呀，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我说的不是斋藤菲鸟，”李凡连忙摆手纠正，“是赵依依。” 无影轻笑：“我还以为赵依依是你大姨姐儿呢，你到底喜欢赵依依还是她妹妹赵安安？” “啧！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李凡着急道，“我和赵依依是领过证的，从炎夏法律上来讲，是婚姻存续关系。” “喂喂喂！”艾宝儿听出有些不对劲，“我说，李凡，你到底有多少媳妇？什么依依、安安的，还有个樱花国人？” 无影在旁边还想趁火打劫，胡搅蛮缠，李凡为了厘清形势，伸出一只手，啪地拍在茶几上，镇住了诸位姑娘，然后慢慢抬起手，变成一根食指：“都听我说。老婆就一个，叫赵依依，关系上看，算是我的‘前妻’，不过她说如果让她跟我离婚，需要我出1000万。” “区区一千万，我还是给得起的。”艾宝儿轻巧地说。 这句台词，李凡听小婉说过，也是在这圈儿沙发中，不仅一字未差，连语调都是一模一样，看来这俩丫头的壕气程度，有的一拼。 “不是钱的问题。关键现在，我不知道赵依依在哪儿，没法完成离婚，也就没法再跟这位柳烟同志结婚，”李凡解释道，“我只是说明一下不能结婚的客观理由，另外——” 李凡转向艾宝儿，沉声道：“这位美女，你明白我们，和柳烟现在的关系吗？” 艾宝儿挑挑眉毛：“你们什么关系？关我屁四儿？” 李凡喝了一口咖啡，伸出右手，将大拇指折向掌心，淡然笑道：“我至少四个手下，都在她们安保局手里，其中还有个是我的副手，也我们组织的灵魂人物之一。这婚，你让我怎么结？就凭你一句话吗？” “说得好！”无影这回高兴了，拍拍小手。 “啥意思，让她们放人，是不？”艾宝儿转头看向柳烟，询问意见。 “不可能！”柳烟断然拒绝，她是203，可即便是201，也不能因为一个“婚约”，说放人就放人。 “那还有什么可谈的？”无影摊手，“你要不放，今晚我们就——” 尤莉卡赶紧抻了抻无影的衣角，这倒霉孩子，差点把今晚的计划说出来！ 203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她轻笑道：“就凭你们几个，想从安保局里救人？做梦！即便l亲自来也绝无可能！” 之前br成功过一次，那是因为当时云中市安保局里只有207坐镇，如今，201、203、207以及大量的凌云门门徒齐聚安保局，让203底气十足。 无影又想说什么，李凡摆摆手：“别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位，请回吧。” “哼！不识好歹！”艾宝儿起身，踹了箱子一脚，转身走向门口。 尤莉卡给了李凡一个眼色：要不要趁机抓她们？ 李凡摇摇头，那样不妥，至少从道义上说不过去，203是因“私”来访，并不是代表安保局。 203起身，小步快跑跟上艾宝儿，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冲李凡她们低声道：“放心，就当我没来过这里，但如果晚上你们执意要救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多谢了。”李凡有些动容，203已经很仗义了，就差明说，她回去后不会告诉安保局，李凡他们躲在这里，也不会把他们晚上要去救人的事情，泄露给安保局。 “就当没来过！” 二女走了，李凡本以为她们的司机会进来搬箱子，并没有，二女上车后，司机直接开车离开了10号别墅。 李凡和无影、尤莉卡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该怎么办？晚上到底救还是不救？咱们要不要先转移一下？”尤莉卡问，显然她不太相信203最后的表态发言。 第122章 进击的四人组 “不转移。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可能，全部把人救出的话，会很难，但至少要把婉儿给弄回来。”李凡语气坚定地说。 无影点头：“你这才像话嘛！不枉婉儿那么喜欢你！” 李凡心里其实是没底的，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还是得救人，大不了，自己也被抓呗。 “休息去吧，晚上7点出发。” 散会后，李凡回到二楼的卧室，拉上窗帘，强制让自己进入休息模式。 因为昨晚喝醉了，没怎么休息好，李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六点钟，饿醒的。 洗了把脸下楼，无影和尤莉卡都在，已经换上了执行任务时穿的紧身衣，尤莉卡胸前，甚至还别了一枚br的紫色徽章。 太阳还在，无常还在地下室，李凡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二层，这里太过隐秘，并未被安保局发现，靶场和武器库完好无损，李凡挑了两把手槍，一把装的是实弹，一把装的是麻醉弹，他们商量过，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实弹，实弹会弄出人命的，一旦弄死了安保局的人，便彻底没了回旋的余地。 晚上七点，阴天，日落尽，四人出门，依旧使用了那台快递车，李凡驾车，三女藏在后备箱里。 出别墅区大门的时候，保安疑惑地问李凡：“你怎么才出来？” “12号别墅的钱女士邀请我去她家做客，做了一下午，不行么？”李凡理直气壮道。 保安一脸“懂了”的表情，猥琐一笑，开杆放行，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他也勾搭、勾搭“钱总”这个搔货，万一成功了呢！ 开着快递车来到一家饭店门口，李凡进去要了四人份的餐食和饮料，三份塞进车厢，让她们在车里解决，主要是因为尤莉卡和无常的外貌太过扎眼，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快递车速度并不快，晚上八点，他们才来到安保局附近，李凡将车开到龙腾集团总部大厦的后门，总部已经下班了，大多数窗口都是熄灯状态，整个18层，也是漆黑一片，郑佳怡已经完成了整层的装修任务，但因为联系不上李凡或者小婉，只能先这么放着。 潜入大厦，对这几个人来说，问题不大，无影找到一扇小门，三下五除二捅开锁，四人鱼贯而入，因为电梯有监控，不能使用，走的是步梯，上到了14层，在这里，刚好可以俯瞰整个安保局。 “露娜，去吧。”李凡下令，没有山魈，只能由无常负责“前期调研”，潜入安保局内部，查看情况。 无常点头，从包里拿出绳索和弓弩，李凡打开窗，无常将绳钩挂在弩上，射向安保局楼顶的突出建筑。 上次就是这样潜入的，这次还是老办法，主要是因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李凡她们也只能假设，除了203，其他安保局成员并不知道今晚会被偷袭。 绳子顺利勾住了对面建筑，李凡先把无常的背包顺了过去，声音很小，不过背包撞在对面建筑的时候，里面的金属武器，发出了一声脆响。 等了两分钟，确定没被发现之后，无常才顺着绳索，滑至对面楼顶，解开绳钩，背上背包，化身一道黑影，沿着建筑外围护结构，猫着腰行进，到了之前预计好的位置，李凡在这边摆摆手，无常停下脚步，探头向下观察，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副软梯，顺着屋顶垂下去——不知道这是什么房间，反正窗户开着，可以由此进入建筑内部。 无常进窗户后，李凡就看不见她了，只能等着。 安保局大楼很安静，院里偶尔有车辆进出，都是不慌不乱，井井有条，这说明无常还没被发现。 “203知道咱们每个人的位置，”尤莉卡小声道，“就看她，会不会先下手为强了。” “什么意思？”李凡不解地问。 “你还没看出来么？她拥有能够看清每个人功力层级的‘法术’，能清楚地说出我和无影是实气一云，露娜，是实气三云。”尤莉卡解释道。 “……你怎么不早说？”李凡皱眉，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了，那还偷袭个鬼！ 第123章 实力碾压 “所以我说嘛，就看你那个没过门的媳妇，会不会先动手了。”尤莉卡笑道。 正说着，窗口那边出现了闪动，无常蹲在窗口，顺着绳梯爬上屋顶，又顺着绳索爬了回来。 “怎么样？”李凡问。 无常摘下面罩，喘了两口气：“查到了，婉儿她们，都被关在地下室里！咱们如果从屋顶潜入，太难了吧？” “既然你能做到，为什么我们不能？”无影不解地问。 无常用眼神扫了扫李凡，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们可以，但李凡做不到！ 李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别说是潜入地下室，就连爬这个绳索，他都很费劲。 “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给你们放哨，一旦有人发现了这个潜入点，我就点着这个——”李凡掂了掂手里的一只“二踢脚”，这是他中午在村里偷衣服的时候，顺手弄来的，“你们听见爆竹声，无论是否救到了小婉，都要立即撤出，明白了么？” “ok！” 唰唰唰，三道黑影，顺着绳索滑了过去，只剩下李凡，呆在黑暗的房间里，他甚至感觉到有点害怕，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左右看看四周，确定没有“鬼”之类，拉了把椅子坐下，点着一支烟，静静地看着对面。 安保局依旧宁静，依旧有车辆陆续进出，没有任何异动。 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李凡的烟，一支接一支地抽，并开始频繁看表，甚至每隔五秒钟就看一眼……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对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李凡渐渐接受了一个现实：任务失败，三人组，全军覆没。 抽完盒里的最后一支烟之后，李凡起身，决定投案自首，这是他原本计划的一部分，为什么？因为没人可用了呗，三大高手尽没，就他老哥儿一个，还能干什么？莫不如自首，或许还可以通过这种“和平”方式，争取到一个谈判的机会。 正要离开观测点下楼，忽然，李凡瞥见对面的窗口有人影闪过，李凡转头看过去，只见一道黑影，蹲在窗台上，距离有些远，加上光线昏暗，李凡看不出来是谁，紧接着，那道黑影攀爬上软梯，顺着绳索往这边爬。 李凡疑惑，如果是任务成功，不应该是四个人回来么？怎么是一个人？ 那人攀爬的速度很快，没多一会儿就爬到龙腾大厦这边，穿窗而入，摘下面罩，甩了甩长发。 “是你！”李凡惊呼道，203，柳烟！ “你怎么还在这儿？”柳烟皱眉。 “……等我的人啊。” “你的人都被201给抓了，你还等什么等啊？” “是你泄露的消息？”李凡皱眉。 “你别冤枉我！我知道你们在这边，但我没吱声，你的第一个手下，那个实气三云的家伙潜入的时候，就被201给抓到了。”柳烟平静地说。 “抓到？那她怎么又回来了？”李凡不解。 “回来的不是你的手下，而是，会易容术的207，207假扮成你那个手下的样子，回来又把另外两人给勾了过来。” “那为什么不来抓我呢？”李凡更懵逼了。 “呵呵，”柳烟轻笑，“因为201还想继续用你来钓鱼，以为你久不见手下回去，会调集更多的人手过来，不过我说，你已经走了，她们这才没有过来抓你。” “那你又怎么过来的？不怕被她们发现么？”李凡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样一个结果，简直是兵不血刃，完全被安保局碾压…… 第124章 向小媳妇坦白白 “201和207，十分钟前，已经押解你的手下们离开了，”柳烟重新将面罩带上，准备返回，“哦，对了，你那个叫李小婉的手下，早就不在这儿，已经被运回了京诚，我只能和你说这些，告辞。” “等下！”李凡拉住柳烟的胳膊，问了一句“很蠢”的话，“那我下步……该怎么办？” “去找l啊，只有他才能解决问题，你一个平民，跟着br瞎搅和什么？”柳烟挣脱了一下，不过李凡没有撒手。 “那个，你说的婚约的事儿，不会是骗我的吧？”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么？”柳烟把已经抬起的一只小脚又放了回来，“你如果想脱离br，也很简单，只需要我爷爷出面，说句话就行，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恐怕还不知道一点，”李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这位“未来的媳妇”和盘托出，“其实，我就是l……” “什么！”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有空的话，我详细给你讲讲。”李凡低声道。 柳烟想了想，点头：“好吧，十分钟后，你在龙腾大道十字路口等我。” “好。”李凡撒开了手，柳烟原路返回，回到自己办公室，换上便装，因为201返京了，现在203是这儿最大的棺儿（201让柳烟留下，继续搜捕l和br的其他成员），所以没人敢询问她的去处。 柳烟开车出了安保局，拐入龙腾大道，到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李凡夹杂在众行人当中，抵近柳烟的车的时候，故意低头系鞋带，落在了人群最后面，趁人不注意，弯腰溜到副驾驶这边，开门上了柳烟的特斯拉。 柳烟立即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仪表盘，示意李凡：车里有监听系统。 李凡点头，并不说话。 柳烟开车离开安保局的敏感区域，她对云中市不熟，以眼神问李凡：咱们去哪儿？ 李凡划开特斯拉的大屏幕导航，设了个定位：电影学院。 路上，两人无话，到电影学院附近，柳烟找了个饭店门口停车，和李凡下车，两人步行进入电影学院，在得到了柳烟许可之后，李凡这才敢开口讲话。 正值晚上同学们自由活动，学院里的人不少，李凡和柳烟穿梭在学生之间，边走边聊，把自己假扮l的缘由因果，都告诉了柳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们那几个高手，都听你的指挥，”柳烟解开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她们是决定，扶持你做真的l。” “对啊，所以你说……我能一走了之么？” “怎么不能？那几个高手都被抓了，剩下的一些虾兵蟹将，估计也掀不起太大波澜，你就别管她们不就行了？做回李凡，和我结婚……这很难么？”柳烟柔声劝说道，她对这桩婚姻可是非常重视的，因为爷爷、父母从小就告诉她，长大后，会嫁给一个叫“李凡”的人，也因为此，柳烟从未谈过恋爱，脑子里就认定了将来会是李凡的媳妇，即便没有什么感情，那也是她的宿命，不悲不喜，就像吃饭喝水一样。 李凡无话可说，确实，他和那些杀手小姐姐们的关系，远没有那么牢靠，李凡完全可以像柳烟说的那样，抛弃掉她们，回归自己。 可是…… “可是，我答应过她们，要让她们在炎夏生存下去！” “让她们留在炎夏，不可能，”203斩钉截铁道，“按照惯例，201肯定会将她们驱逐出境，你要知道，炎夏允许江湖门派的存在，但绝对不允许职业杀手存在。” 柳烟的言论和当日李凡的“制衡论”如出一辙。 “只是驱逐？”李凡问。 “你放心啦！我们有正策的，只要她们没有在炎夏地面上杀人放火，就不会追究她们的行事责任，更不会处决她们。” “那个露娜，就是被207易容的那个，她杀过人，有没有可能，网开一面，放了她？”李凡问。 “是么？”203并不清楚周美玲的案子，“那恐怕不行。” 李凡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不管她们……” 即便，暂不谈无常的问题，光是把小婉她们驱逐出境，也是李凡所不能接受的结果。 因为，境外的暗夜组织，以及br的青龙一脉，正狼环虎伺，等着收拾小婉这一支力量…… 第125章 大方得体 “李凡，我说句实话，希望你别生气，”柳烟转身过来，正对着李凡，认真道，“以你一个人的实力，是不可能和整个安保局对抗的。” “如果，仅对比实力就能分出胜负的话，”李凡苦笑道，“那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了。” “……你当真要管这件事？”柳烟的语气，更像是在下达最后通牒。 “不是要管，而是要救，我得把被你们安保局抓的人，都给救出来。”李凡坚定地说。 “给我一个理由！”柳烟皱眉。 “因为她们，视我为首领。” 柳烟见劝阻无效，深深吸了一口气，从细细的小鼻孔缓缓喷出：“好吧，既然你决定要这么做，那我……考虑一下。” “你考虑什么？”李凡问。 柳烟正要回答，教学楼门口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是李哥呀！” 李凡转头一看，是郑佳怡和杨子涵，他这才想起，今晚自己本来是有课的，手机被安保局没收之后，跟学校这边就联系不上了。 “谁啊，她们？”柳烟小声问。 “我表演班的班主任，还有同学。” 杨子涵和郑佳怡走了过来，两人的表情，有些奇怪，都想问李凡为什么消失了两天，可又纷纷介怀于李凡的身份，不敢当着别人的面来问——杨子涵以为李凡和国际行井有什么密切关系（无影忽悠她的），而郑佳怡已经大概知道了李凡的底细，周美玲之死，铁定和李凡有关，所以，李凡和这几日盛传的br集团有关。 “杨老师，佳怡。”李凡笑着打招呼，遇到了，总不能一跑了之。 “好，”杨子涵点点头，看向柳烟，“这位是？” 柳烟抢着介绍：“我是李凡的未婚妻，你们好。” 说着，柳烟大大方方地伸手过去，分别和疑惑不解的杨子涵和郑佳怡握了握，握手完毕，柳烟不经意地扬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又踮了踮脚，似在向二女示威，又似在宣示主权。 杨子涵和郑佳怡都是见过世面的女孩，岂能不懂柳烟肢体动作的意思。 “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两位了，咱们走吧，杨老师？”郑佳怡看了看杨子涵，杨子涵也有此意，准备和李凡告别。 “别呀，既然遇见了，一起喝杯咖啡呗！”柳烟灿烂笑道，并看向李凡。 李凡可没心思琢磨这三个女人的小心思，随便点点头，他都同意了，杨子涵和郑佳怡还能说什么，都是准备抱李凡大腿的人，只能答应。 郑佳怡开车过来的，四人上车，出学校，来到一家位置很好，但很贵的咖啡厅，学生毕竟消费水平有限，咖啡厅里没什么客人。 到了包间，柳烟当仁不让地拿起点餐单，点了四杯咖啡和一切甜品，一副“女主人”的派头，搞得郑佳怡和杨子涵有些尴尬。 别看柳烟单独和李凡在一起的时候，总板着个脸，字斟句酌的，但和两个“外人”相处，却变得极为健谈，几句话就问出了杨子涵和郑佳怡和李凡之间的关系，甚至把李凡去杨子涵家单独上课，以及郑佳怡是李凡高中时代的班花这些细节，都给聊出来了。 整个聊天过程中，李凡一言未发，没有任何的解释说明或者“辩解”，反正自己的这个小未婚妻，才和她认识不到两天，并不是很熟的样子，随她盘查和吃醋好了，最后结不结婚还不一定呢。 聊到咖啡变凉，点心见底，郑佳怡有点扛不住了，看了两次表之后，提出还有事，先走了。 郑佳怡走后，杨子涵也想找个借口开溜，但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才能避免尴尬，杨子涵看出来了，李凡今晚有点不高兴，杨子涵怕哪句话惹了李凡，自己那个女主角的位置就没有了。 所以，杨子涵只能继续陪着。 到晚上11点钟，柳烟打了个哈欠，问了李凡一句：“晚上咱们住哪儿？” “随便吧。”李凡说。 “你有身份证么？”柳烟问。 “……不是在你单位么？”李凡苦笑，身份证也被安保局给没收了。 “这样啊，那有点不方便，我也没带身份证……” 杨子涵觉得自己有了表现的机会，赶紧说：“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可以住我公寓的，离这儿很近。” “那你住哪儿，和我们一起吗？”柳烟笑问。 第127章 你很快吗？ “能洗澡么？”柳烟拉开了卫生间的门，里面洗漱用具都是现成的，她便进去，关上了门。 不多时，洗手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李凡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毛玻璃上柳烟的侧影，心想，要是早点遇见她就好了，不但可以白白得到一个漂亮又能干的未婚妻，或许，还能避免和br发生纠葛，也就没有现在这些破事儿了。 胡思乱想着，柳烟洗完澡出来了，身上裹着一条粉色的长浴巾，头上包着一条毛巾，本来是一副很香艳的画面，但画面的美感，却被别在浴巾边缘的一只手槍给破坏掉了。 李凡惊讶于为什么柳烟洗完澡出来，还要带着槍，柳烟却不以为然，一边用另外一条毛巾擦着脸和胳膊上的水滴，一边走到床边，甩掉拖鞋，钻进整整齐齐的被窝里，在里面鼓捣了半天，把浴巾扔了出来，将槍放在枕边，冷声对李凡说了句：“晚安，你洗完帮我关下灯，谢谢。” “哦……”李凡起身去洗澡，进了浴室，一股幽香，裹挟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衣服架子上，挂着柳烟换下来的衣物，从里到外，每一件都在，李凡眨了眨眼，这是不是意味着，被窝里的柳烟，此刻应该是……洗完澡出来，没浴巾用了，李凡只得穿上自己的裤子，光着膀子出来。 “啊！”柳烟一看见李凡，吓得用被子捂住了脸。 李凡下意识地回头，以为进来外人了，并没有，堵门的鞋架子还紧紧实实。 “你叫什么叫？”李凡皱眉问。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就出来？”柳烟探出半个小脑袋，怯生生地问。 “……那你为什么不穿？”李凡被气笑了，抬手关掉了灯，“这回行了吧？” 窗帘半开，月光透进房间里，一切并不是那么的黑暗，李凡来到沙发边，挑事儿似的问了一句：“你还真让我睡沙发啊？” 柳烟在床上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李凡绕过床，将窗户打开，点着一支烟，主要是有点热，想乘乘凉气。 “那个……沙发好像有点短，是不是？”柳烟小声问。 李凡抽了口烟，把烟头熄灭在花盆的土壤里，后退一步，直接坐在了床边。 柳烟又是“啊”了一声，不过这次声音比较小。 李凡躺在床边，和另外一边的柳烟保持着大概二十厘米的距离，并没钻到被窝里去，但柳烟依旧死死用手按住被子，即便李凡钻进来，也碰不到柳烟的身体。 李凡不管不顾，已经半夜了，心烦，真的想睡觉，眯着眯着，就在即将睡着的时候，柳烟又问了一句：“你就这么睡被子外面么？” 李凡噗嗤乐了，下床，掀起被子垂下来的部分，真的钻进了被窝里，而且，躺在床上之后，向柳烟那边步步紧逼，柳烟用手格挡着，一点一点后退，最后，退到床边，小皮股已经悬空，再退就掉下去了。 李凡又挪过来了一些，手指触到了柳烟的胳膊，柳烟哆嗦了一下，直接抄起了枕边的槍，顶在了李凡的额头上：“你、你不要再过来了……好不好？” 声音跟蚊子似的，槍也在抖，李凡知道柳烟不会开槍，也相信她不会像l那样走火，便用手抓住槍口，轻松把槍夺了下来。 “你的槍法，有多快？”李凡轻松笑道。 “……很、很快吧。” “哎，我倒是有个问题，”李凡看着手里的槍，忽然正经了起来，“你说，如果是和高手过招，到底是拳脚快，还是槍快？” 柳烟没跟上李凡这种跳跃的思维，愣了一下才说：“七步之外，槍快吧。” “七步之内呢？”李凡问。 柳烟微微一笑：“七步之内，槍，又快又准！” 第128章 尤莉卡的床上 “原来如此。”李凡点头，隔着柳烟的身子，把槍扔到了门口的鞋架上，肯定超过了七步。 失去最靠谱防卫之后的柳烟，看着李凡那双涩咪咪的眼神，再度陷入慌张，用手抓住被子的一角，紧紧闭上眼，身体一直在抖。 李凡看出了点儿什么，皱眉问：“你……没交往过男生吧？” 柳烟睁开一只眼：“你、你怎么知道的？” 李凡往后退了一点，让出一段“心理安全距离”，侧躺，单手支着脑袋，玩味地看着柳烟，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白天生龙活虎的203同志，到了床上就变成了一只小绵羊，同样是未经人事的赵安安，在小旅馆那晚，表现得都比她要镇定很多，至少不会这么哆嗦，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可是有过这方面经历的，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李凡笑问，心中颇有些得意。 “你、你又不知道婚约的事儿，又没人阻止你找女朋友，有、有过那方面的事，不是、不是很正常么？” “通情达理，不错，”李凡点点头，故意气柳烟，“但我可不止和赵依依一个人有过这种经历哦？” 柳烟的呼吸，忽然停止了，两只眼睛全部睁开，吓得李凡差点要从她身上翻过去，先把门口鞋架子上的槍拿到手里，以确保安全。 “还有谁？”柳烟冷声问。 “呃……斋藤。” “我听过这个名字，斋藤是谁？” 李凡不敢隐瞒，也不想隐瞒，把上次斋藤来“探班”的时候，跟柳烟说了一遍。 柳烟听完，轻轻舒了口气：“当时你是l呀，情有可原。我不怪你，还有别人吗？” “有……” “谁！” “小婉……” “说！” 李凡一哆嗦，寻思着柳烟的性情转换也太快了，刚做了会儿小绵羊，又变成了大狮子！ 于是，李凡又把在小山坳那晚的时候，和柳烟如实讲述了一遍。 “你们居然跑到那里去了！”柳烟听完，心思却没在李凡和小婉发生关系的事情上，“那是我们安保局的试验田，无极草，真的有这么强的致幻效果？” “特别强！”李凡肯定道，“而且，还有疗伤的功效，尤莉卡的槍伤，就是因为涂抹了无极草的花汁，才会恢复的那么快。” 柳烟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块地，其实是我选的，种下去之后，我差点都给忘了，看来得派人去管理一下，免得无极草流落到民间去。” “嗯，应该。”李凡附和道。 柳烟缓过味儿来：“所以，你和小婉的那次，也算是情有可原，要说始作俑者……貌似还是我！” “呵呵，我可没说。”李凡坏笑道，谁能想到那片无极草，是小未婚妻种的！ “还有谁？”柳烟又问。 李凡想了想，跟其他人，虽然有过暧昧，比如安安、尤莉卡，比如无影，但却都没有实质性发生什么，便认真地说：“没了，就她们俩。” 柳烟噘嘴道：“这还差不多，谢谢你的坦诚奥。说实话，你说的时候，我心里还有点难受，不过现在，我不生气了，这不怪你。” 李凡典型的得寸进尺，见柳烟不生气了，又挑逗道：“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睡过十个、二十个女生呢？” “啊！那我就掐死你！”柳烟伸出两只小手，掐着李凡的脖子，当然不会真的掐下去，她的手劲儿，足以掐死一头牛！ 李凡假装被掐的翻了白眼，用手握住柳烟的手腕，趁她不注意，一把将柳烟揽入怀中。 “那个，”柳烟怔了一下，既正经，又娇羞地说，“因为，从小我就知道将来会嫁给你，所以，我的感情经历是空白，从里到外，我都……都完好地给你留着呢……” 白月光，如水凉，柳烟的手，渐渐松开，睫毛一闪一闪地看着未婚夫凑的越来越近的脸，感觉到他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李凡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柳烟则完全停止了呼吸…… 第129章 一夜好戏 起初，李凡以为是柳烟太过紧张的缘故，可是过了几秒钟，李凡发现有些不对劲，柳烟的嘴唇和舌头，一点动作都没有，就像“死了”一样，李凡抬起脸，睁开眼睛，叫了一声：“柳烟？” 没有回应，李凡又拍了拍她的脸：“喂！没事吧！” 还是没有回应！ 李凡有点慌了，赶紧从床上下来，打开灯，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微弱，又摸了摸脉搏，还有心跳，不过也是很弱。 李凡挠挠头，自言自语：“才亲了一下而已，就晕过去了？” 被子被掀开了一半，李凡觉得就这么看着一个昏迷的人，有些不礼貌，便帮柳烟把被子盖好，坐在旁边等她醒来。 一支烟抽完，柳烟还是没醒，而且，气息似乎比之前更微弱了，李凡不敢再拖延，跑去门口，挪开鞋架，敲开对面杨子涵家的门。 “怎么了？”杨子涵澡正洗了一半，也裹着浴巾。 “柳烟晕过去了……你穿好衣服，过来帮她把衣服穿好，我给她表妹打电话！” “怎么弄的？”杨子涵不解道，“你们动手了？” “没动手，只不过是……动嘴了而已……”李凡一时间难以解释这么奇葩的事情，催促杨子涵赶紧去穿衣服。 回到马玉房间，李凡去卫生间翻找柳烟的衣物，从外衣口袋里找到手机，拉开电话簿，好多代号，什么201、202、204……之类，数字号码下面，是“爸爸”，这个李凡可不敢打，继续往下拉，找到“表妹宝儿”，这才打过去。 铃响好久，艾宝儿才接听，声音慵懒：“姐，尬哈呀，大半夜的……” “我是李凡。” “呀？这么晚了，你们……哈哈哈，你们开房去了咩？” “……你表姐晕过去了，我现在被通缉，没法带她去医院，你过来一趟吧。”李凡沉声道，白天在别墅的时候，艾宝儿说过，她会在云中停留几日，处理云中分公司的业务，兵器集团和各地驻扎的兵人们均有业务往来，所以在各地都有分公司。 “怎么回事？”艾宝儿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你到了再说吧，你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在云中市电影学院教职工公寓楼。” 艾宝儿冷哼一声，挂了电话，出了招待所，没有使用自己的司机，而是叫来了兵人营地值班的人，开兵车载她去电影学院，因为艾宝儿自己的车，虽然挂了旗，也得遵守交通规则，而兵车执行紧急任务，具有绝对的优先通行权。 十五分钟后，艾宝儿到了公寓，二话不说，直接把被杨子涵穿好衣服的柳烟抱走，送去云中市兵分区医院。 李凡默默跟着上车，车上有不少随行的兵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到了医院，柳烟被推上仪器检查了一番，医生说没事，看脑ct片子，只是普通的晕厥，从片子判断，像是“恐高”之类的生里反应所引起的。 “你带我姐上高楼了？”艾宝儿皱眉问李凡。 李凡摇头，张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医生看出了李凡的心理波动，轻声问道：“你是她男朋友吧？” “……算是。”李凡小声说。 “是就是，什么叫算是！”艾宝儿低声斥责，“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还不敢当么？” 医生摆摆手，用商量的口吻道：“艾小姐，要不，你先出去一下？让我单独和这位先生聊一聊，好么？” 艾宝儿骂骂咧咧地出了抢救室，医生这才和李凡说：“刚才怕你尴尬，柳小姐的情况，看上更像是……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高x晕厥症’这种病……” 李凡是成年人，对于这五个字，当然能理解，不过五个字合起来，他倒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病？” 第130 女医生很不错 医生点头：“并不是很罕见的病，人群中大概10%的女性都有这种症状，只不过有的轻一点，有反应，但不会丧失意识，像柳小姐这样，就比较重了，以后再……的时候，得小心呐，不能让她太过于激动，如果是循序渐进到达……” 医生是个女人，当着李凡这个大男人的面，也不太好意识说的太过直白，用手比划着，大概是爬山，到达山顶的意思，李凡点头，表示明白。 “循序渐进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严重了，所以你得温柔一点，懂我的意思吧？” “可是，大夫，我俩还没……只是噙了几秒钟而已。”李凡小声说，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很无辜。 女医生愣了一下：“真的假的？” “我骗您干嘛！” “那看来，柳小姐的体质，有些过于敏感了，”女医生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那个，你们是第一次吧？” “这倒是。”李凡肯定道，从柳烟的表现上就能看出来，她以前从没和男生有过这么密切的接触，这种“纯”可是装不出来的，反应太大了。 女医生释然：“怪不得！没事，你别担心，等她逐渐适应就好了，我给你开点药，你随身带着，如果下回她再晕过去，给她喂一点，自然就醒过来了。” 女医生说完，从小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小药瓶，冲李凡神秘笑道：“这是非处方药，我自己配的。” “您配这种药干嘛？”李凡疑惑，“莫非您也……” 女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错，我也有这种毛病。” 说着，女医生打开小药瓶，倒出两小米粒大小的红色药丸，掰开柳烟的小嘴，把药丸倒入口中，合上嘴，把下巴往上抬了抬，柳烟条件反射地做出了吞咽动作，把小药丸咽了下去。 女医生是在给李凡展示手法，掰嘴，喂药，抬下巴，李凡都暗自记了下来。 看来这种病真的比较普遍，其实小婉也是这种敏感体质，只不过她不会晕厥过去。 很神奇，半分钟后，柳烟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看李凡和医生：“我……我怎么了？” “只不过是短暂晕厥，”女医生笑道，冲李凡偷偷眨了眨眼，“我已经给你男朋友开了药，以后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吃两丸药就行，并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真的没事？”柳烟皱眉，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混浆浆的脑子，“从小到大，我好像是第一次晕厥呢……” “放心吧，大夫都说没事了。”李凡配合着医生，故作轻松地说。 呼啦，艾宝儿听见柳烟的声音，闯入抢救室：“姐！感觉怎么样？” “没事啊，就像睡了一觉似得。” “哼！都是这混蛋弄的！”艾宝儿对李凡怒目而视，“来人呐！” “哎哎，宝儿你干嘛？”柳烟拉住艾宝儿，“我俩好好的，你教训他，就等于欺负我！” “哟哟哟，”艾宝儿挣脱开柳烟的手，一脸嫌弃，“这就穿上一条裤子啦？你不要我这个老妹儿了呗？你个见色忘妹的家伙！” 艾宝儿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跟柳烟嬉笑打闹了一阵之后，再看李凡的眼神，便没那么吓人了。 此时，凌晨一点半，出了医院，艾宝儿问柳烟，要不要跟她回兵人招待所去住？ 柳烟转头看向李凡：“你怎么办？” “我回去呗，还能去哪儿。”李凡笑道。 柳烟想了想：“宝儿，你自己回去吧，我和李凡一起。” “还想再晕一次呀，你？”艾宝儿皱眉，“不行，我不放心，你要出了什么事儿，我回去怎么和姥爷交代！我跟你一起去，你住哪儿，我住哪儿！” 说罢，艾宝儿紧紧搂住柳烟的胳膊，把她拉离李凡半步的距离，并以眼神向李凡示威：她是我的！ “李凡，让她跟着，行吗？”柳烟问。 “你居然还问他！夫唱妇随吗？”艾宝儿惊讶道。 “……行。”李凡一咬牙，心中无限烦躁，又多了一个小姨子！ 兵人车将三人送回电影学院公寓，杨子涵还没睡，在等柳烟的消息，两个房间的灯都亮着，四个人，两张双人床，该如何分配，这是个问题。 艾宝儿娇贵惯了，不想和杨子涵这个陌生女孩睡同一张床，她想和艾宝儿一起睡，可如果这样的话，难道，让李凡和杨子涵住一床？ 第131章 夜聊宝儿 “你俩睡床，我睡沙发好了，杨老师，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们。”李凡最后拍板定调。 杨子涵回了自己房间，马玉和尤莉卡的床，归了艾宝儿和柳烟，两人躺在床上，小声说着闺蜜之间的悄悄话，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窃笑，不过很快，床上就传来了细微的呼噜声，少顷，一个女孩下床，走了过来。 李凡一直背对着床，还以为是艾宝儿睡着，柳烟过来了，转脸一看，却是裹着尤莉卡浴巾的艾宝儿——娇贵的女孩，对睡眠质量要求越高，艾宝儿才不会穿着外衣上床。 “还不睡？”李凡从沙发上起身，拧亮了旁边桌上的一盏欧式台灯。 台灯的光，正好打在尤莉卡和马玉的那张合影上，空间狭小，艾宝儿跨过李凡的腿，坐到了沙发里面，拿起那张合影端详：“真是人间极品呐，她也是你的小妾？” “……小妾？我哪有什么小妾啊！”李凡皱眉。 “别装了你，”艾宝儿放下照片，撇撇嘴，“身边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我就不信你能把持得住，除非你是个大监！” “什么叫大监？”李凡不解。 艾宝儿把一根手指伸进水杯里，沾了点水，在茶几上写了个“太”字，然后，小嘴儿拟声“咔嚓”，用指甲把“太”字的那个点给划掉了。 “哼！如果你敢欺负我表姐，我就让你变成大监！” “你说的‘欺负’具体指的是……”李凡试探问道，是用那个点欺负她么？ “让她不！高！兴！”艾宝儿指着李凡的鼻子，一字一顿道。 李凡回忆了一下，自从柳烟开着特斯拉把他接走后，除了在电影学院内产生了意见分歧之外，两人相处的一直都很融洽，要不然，最后也不会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去床上。 “能做到不？”艾宝儿见李凡不语，追问道。 “没问题。” 艾宝儿点头：“这还差不多！好了，你去床上和我姐睡吧，我睡沙发。” “那怎么可以，你是客……”李凡话说了一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马玉的家，他自己也不是主人。 “那好，既然你不睡，我问你几个问题。”艾宝儿盘膝坐在沙发上，捡起桌上半包烟，抽出一支，李凡赶紧给新小姨子溜须，帮她点着烟。 艾宝儿的问题，和柳烟差不多，想了解李凡，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一位“游侠”的孙子，会和域外杀手集团产生瓜葛，貌似还成了他们的老大（别墅中，艾宝儿就看出来了，无影、尤莉卡都听李凡的）。 李凡又将之前和柳烟说过的事情，向艾宝儿复述了一遍，艾宝儿略显讶异地听完，弹了弹一整支的烟灰，咽了下口水：“简直匪夷所思，我这是知道你，才会相信你，如果你讲给别人听，人家以为你是编网络小说的扑街作者呢！” “柳烟劝我，彻底和br切割，她甚至可以放弃在安保局的职位，带我回东北，说以你们家老爷子的实力，即便br想找我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艾宝儿点头：“那肯定，可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放弃她们，她们被安保局抓获，”李凡续了一支烟，“有我很大的责任。” “你有什么责任？” “是我指挥了所有的‘战役’，唉……还是我能力不够。可能刚才我跟你讲的‘制衡论’，本身就是错的吧，”李凡自嘲地摇摇头，“理论基础错了，行动又怎么会顺利呢？” “不啊，你的‘制衡论’，完全正确！”艾宝儿作为资深的“江湖人士”，给李凡吃下一颗定心丸…… 第132 宝儿的箭弹 宝儿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她的手，伸入江湖，且深入江湖，而且，比任何江湖门派都要深，因为，几乎所有门派的兵器，无论冷兵器还是热兵器，都出自艾宝儿的兵器集团——在炎夏地界上，只有她们兵器集团出品的武器，才是合法的，可以办理使用证，安保局不会去追查，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市场垄断。 “那我为什么会失败？”李凡问。 “你失败的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你接下来的决定，到底是和我姐回东北，还是？” 李凡猛抽了一口烟，斩钉截铁说了八个字：“不去东北，进京救人。” 说完，李凡看向艾宝儿，本以为她会很失望，熟料，宝儿眼中放光，抬起玉手，狠狠拍了李凡肩膀一下：“这才有我小姐夫的样子嘛！我姥爷果然没看错人！姐夫你可真有刚儿！我支持你！跟你讲，你要是甘心情愿去东北，当个赘婿，我姥爷肯定看不上你。是，能在我们集团谋个差事，荣华富贵度过余生，可那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宝儿，你打算怎么支持我？”李凡才不管什么赘不赘婿的，反正这玩意，已经泛滥成灾了，就好像男主角不入赘，显得不够牛比一样，光明正大地继承一大堆l留下的小姐姐们，它不香吗？ 宝儿耸耸肩膀：“在商言商，我能给你提供的支持，只有武器，你想要什么武器，我都可以给你提供。” “我连槍都开不利索，要那么多武器有什么用。”李凡摇头苦笑，任何小姐姐的槍法都能碾压李凡，估计就连艾宝儿的槍法，都比他厉害，人家毕竟卖这个的，熟能生巧。 “你开槍干嘛，你不是李家后人，擅长弓箭嘛！” “弓箭能干的过槍？”李凡撇嘴，之前和柳烟在床上关于七步之内、之外的话题，已经得出结论了，所有武器中，槍最厉害！ “弓箭为什么干不过槍？”艾宝儿反问。 “因为弓箭只能射箭啊，箭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肯定都比不过子弹吧？”李凡认真道。 艾宝儿转体过来，把两只脚塞进了李凡的大腿和沙发的缝隙中，眯着眼睛问：“我可是交过男朋友的，你也有过经验，我问你，女孩子的脚，是用来干嘛的？” 李凡低头看了看，艾宝儿的左脚脚踝上，挂着一圈红绳，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就走路呗，脚还能干吗？” “呵呵，你再想想看……”艾宝儿娇媚地勾了勾脚趾头。 李凡脸红了，明白了艾宝儿的意思，刚才李凡自己的那个问句，甚至可以自己回答：能。 “呃……你想说什么？”李凡问。 “既然脚都能做其他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认为，弓只能射‘箭’？就好比你……咳咳，只能射在一个地方吗？” 李凡对于艾宝儿这种比喻，还不是很适应，强行把视线从她的柔嫩脚背上移开：“别绕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集团，有个弓箭部，是二十多年前组建的，你知道组建弓箭部的缘由么？” “你们集团的事儿，我哪儿知道。” “和你有关。在你爷爷救了我姥爷那次事件后，我姥爷重新认识到了弓箭这种原始武器的威力！二十多年来，弓箭部研发出一百余种箭弹，可以用来应对不同的——” “等下，箭弹……是什么东西？”李凡不解地问。 艾宝儿收回双脚，摸过自己手机，翻开相册，找到一则短视频，播放给李凡看。 视频中，一个全副武装的试验人员，开弓放箭，这支箭很特别，前面的“箭镞”能有手指头那么粗、那么长，嗖，箭被射出，击中目标——一头挂在钩子上的白皮猪，箭头扎入猪皮仅有少许，箭羽甚至因为扎的不够深，开始慢慢往下垂。 “就这？”李凡笑道。 “还没完呢！”艾宝儿道。 话音未落，视频中传来嘭的一声，满屏白烟，给李凡吓了一跳，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等白烟散尽，画面中，只剩下一只钩子，在空中晃来晃去。 “那头猪呢？”李凡赶紧问。 “呵，”艾宝儿在屏幕上画了一个大圈，略有些阴森地说，“到处都是……” 第134章 小鸳鸯，夜戏水 “嘘！”李凡做出手势，往走廊里看了看，确实是没人，可能是拖布自己跑过来的。 李凡关上门，向艾宝儿和已经起身的柳烟解释道：“这是br的侦查狗，应该是找我来的。” 拖布倒是很有灵性，甩了甩“头发”，露出一张狗脸，冲床上的二女吐了吐舌头，以示自己是个真实的动物，并不是妖精。 “布丁，come-here。”李凡尝试打招呼，他知道这条狗的名字，是黑豹的“宠物”，上次黑豹去周家大宅刺探情报，就是派布丁戴着一个摄像头潜进去的，不过那次刺探没什么收获，只看见周家有暗夜组织的人，仅此而已。 布丁颠颠儿地走到李凡脚下，李凡蹲下身，扒拉开布丁额头上厚厚的毛，发现了一台微型摄像机，红灯闪烁，似在工作状态。 “黑豹，是你吗？”李凡冲着摄像头问，黑豹作为“潜伏者”，并没有和其他br成员一起去吉阳避难，而是留在了云中市，当203偷袭卫星城，掳走小婉之后，李凡觉得大家的手机不安全，都给扔了，自此和黑豹便失去了联系。 摄像机没有发声功能，李凡不能确定摄像机的幕后人到底是谁，他又把布丁全身摸索了一番，厚厚的毛发里，并找到其他的东西。 “你主人呢？”李凡问布丁，布丁歪着脑袋，表情看上去没听懂。 李凡改用英语，又问了一遍，这回布丁居然听懂了，摇了摇尾巴，小跑向门口，三步两回头地看着李凡。 “什么意思？”李凡问。 “它是让你跟着它走。”艾宝儿说，她家里养狗，懂得狗狗的肢体语言。 “哦……稍等！” 李凡赶紧穿外衣和鞋袜，柳烟也从被窝里出来：“是不是出事了？我跟你去。” 李凡没有拒绝，万一是黑豹和安保局发生了战斗，带上203，或许可以兵不血刃地化解冲突。 艾宝儿想去，被小表姐制止：“宝儿留在这儿吧，万一我们没回来，你再设法救我们。” “好，姐你小心，姐夫也是！” 听见艾宝儿喊姐夫，李凡和柳烟同时停下穿衣服的动作，转头看向艾宝儿。 艾宝儿尴尬一笑：“叫早了哈……” “早晚的事儿。”柳烟这回不再羞涩，嫣然一笑，不等李凡系上腰带，她已经跟着布丁跑出门口。 等李凡下楼，看见一人一狗穿过公寓前的灌木丛，正往电影学院方向跑，李凡追了上去，五分钟后，两人一狗潜入夜半无人的电影学院深处，布丁在人工湖的旁边停了下来，冲湖心岛上叫了两声。 李凡疑惑，他对电影学院还算比较熟悉，这片人工湖来过两次，所以他知道这个人工湖的湖心岛，是一座荒岛、孤岛，并没有栈道通往岸边，岛只有大概几十平方，上面满是灌木。 “你的人，被困在岛上了？”柳烟问。 “不能吧，黑豹是个‘潜伏者’，应该会游泳的。” 柳烟白了李凡一眼：“不是说他会不会水的问题，会不会是受伤了，躲在了岛上，以此避免追杀？” 李凡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不愧是203同志，水面会有效隔绝追踪的痕迹，即便有伤，在滴血，游到岛上也会让追捕的人失去线索。 “我过去看看。” 李凡要脱西装，柳烟抓住他的手腕，轻声道：“我去吧，你在岸上放风。” 柳烟只是为了保护李凡，她需要放什么风，谁敢动她！ 柳烟脱掉外衣，见四下无人，把里面的小衣服也给脱掉了，李凡赶紧瞪大眼睛，生怕错过细节。 “对了，你的那个黑豹，是男还是女？”柳烟问。 “男的。” “……你不早说！”柳烟以为李凡的手下，清一色都是娘子军呢，于是，柳烟又把小衣服穿上，赤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腿踩入浅水。 布丁后发先至，入水后，超车到了柳烟身前带路。 李凡把小老婆的衣服、鞋袜整理好，放在椅子上，耐心等待…… 第137章 早上的阳气 “斋藤是l的老婆……”李凡小声辩解道。 “你没睡过她？” “……有。” “那不就得了！”柳烟撇撇嘴，转身背手离去，搞得李凡也没弄清楚，她到底吃醋了没有。 二人带布丁回到公寓，已经快到凌晨三点钟，湖水很脏，李凡和柳烟先后冲了澡，这回李凡是真的困了，但又不能久睡，因为斋藤派来帮忙的团队四点落地云中市，李凡还得去接洽，只得躺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 柳烟和艾宝儿在床上倒是睡着了。 凌晨四点，手机闹钟响起，李凡睁开眼睛，出了房间，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给藤野中二，对方果然已经落地开机，而且这个藤野会中文（斋藤已识破李凡身份，所以，派来的领队是个炎夏通），且说的不错，李凡表示不方便去接机，让他们自行到市区，找个地方住下。 藤野中二说他们株式会社在云中的办事机构，会负责他们一行人的住宿餐饮，但因为航空管制，他们只是人过来了，手头上没有武器，请求“l君”给他们配备武器。 “需要什么武器？”李凡问，他不知道对方来的是“打手”还是忍者，是应该配槍，抑或是冷兵器。 “稍后我会给您发送一份武器清单，拜托了！” “客气。”李凡挂了电话，不多时，藤野中二用短信发过来一份所需武器清单明细，还是以槍为主，很多武器的名字是英文+数字，李凡看不太懂，只回复了一个“ok”，准备等艾宝儿醒了之后，找她去帮忙，艾宝儿的兵器集团除了生产兵器之外，还受托于炎夏国，做武器对外进出口，估计藤野他们想要的武器，艾宝儿都能弄到。 阳台冲着东边，天际线已经开始泛白，夏日的清晨是最好的时光，容易让人阳气上升，尤其是当一个男人和两个美少女同处一室的情况下，李凡为了平息这种晨火，点着一支烟，翻看着黑豹的手机转移注意力，无意中找到了“山魈”的联系方式，李凡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十几个“手下”正在吉阳等待消息，也包括马玉和赵安安。 如果下一步要去京诚救人的话，肯定也需要这些br的紫徽高手们帮忙，他们，再加上藤野中二这帮人，联合起来的战斗力，或许不容小觑。 李凡便给“山魈”打电话，简单说了下无常、无影也被抓了的事情，山魈听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201能抓获露娜？炎夏居然有武功如此之高的人？” “暂不清楚那个201到底有多强，”李凡淡定地说，“对了，黑豹重伤，我把他交给了安保局，那边的医疗条件好一些。” “嗯……首领此举非常明智。”山魈一如既往地习惯拍“l”的马屁。 “在酒店的人，暂时不要动，如有下一步行动，我会和你联络。” “好。” “马玉和赵安安，虽然不是咱们的人，但你要保护好她们，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拿你是问。” “放心，首领！” “赵安安房间电话号码给我。” “是。” 山魈查到赵安安所在房间的电话，告诉了李凡，李凡给安安打电话，报个平安，又聊了几句腻味的话，赵安安一直在打哈欠，李凡便让她继续睡，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柳烟和艾宝儿又睡着了，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李凡能清楚地看见四条大长腿横陈床上，李凡是克制，再克制，最终，还是没克制住…… 第138章 梦见小媳妇 鼻子一热，李凡赶紧冲进卫生间，洗了半天，鼻血才停止流出。 “怎么这么容易冲动的……”李凡疑惑不解，他不知道，这是无极草的后遗症，得七天，无极草的毒性，才会完全排出体外。 出了卫生间，好在床上二女盖上了被子，没什么可露的了，李凡也尽力不去想她们俩的存在，合衣躺在沙发上，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倦意从海浪，逐次递增为海啸，席卷而来，李凡慢慢闭上眼，进入了贤者沉睡模式。 早上七点，柳烟睁眼，把被压麻了的胳膊从表妹怀里抽出，坐起身看看沙发，发现李凡居然骑趴在沙发扶手上，满脸陶醉地闭着眼睛，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柳烟疑惑从床上爬过去，拍了拍李凡的脑袋：“喂，你在干嘛？” “嗯……”李凡没醒，只是变了个姿势，口中说着胡话，“你、你来上面啊……” 柳烟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那方面的内容，她还是懂得不少的，猜到了李凡正在梦里干坏事，柳烟很好奇，女主角是谁，便配合地小声接了一句：“好，我来上面……哥哥，我是谁呀？” “你不是……不是我老婆嘛！”李凡回应道。 “你老婆好多个呢，我……叫什么名字呀？”柳烟继续入梦追问。 “你不是叫柳……柳什么来着？柳树？” 柳烟又恼又喜，恼的是李凡居然记错了她的名字，喜的是李凡居然梦中啪的是自己！ “嗯？怎么、怎么不说话了？”李凡流着口水问。 柳烟怕李凡醒过来尴尬，没有再接话，小心翼翼地从李凡身上迈过去，光着小脚上厕所去了。 等柳烟出来，看看沙发，李凡不在上面了，柳烟又看向床，不禁瞪大了眼睛，李凡居然爬到床上去了，幸亏艾宝儿在床的那一边，两人并未发生身体接触，柳烟跑过来，站上床，把李凡踩醒，假装愠怒道：“回沙发去！” “啊？”李凡擦了擦口水，看清了床上的人不是柳烟而是吐着小舌头正酣睡的艾宝儿，赶紧和柳烟道歉，滚回沙发。 “你刚才梦见谁了？”柳烟板着脸问。 “梦见……没梦见谁啊。”李凡没敢承认，怕柳烟又踹她。 “你都说出她的名字了，还不承认？”柳烟狡黠笑道。 李凡脸红：“有、有吗？” “你说，她叫柳树！好，现在请你告诉我，柳树又是谁，昂？”柳烟挑了挑眉毛。 “柳树……”李凡挠了挠头，“可能梦里脑子比较混吧，我其实……梦见你了。” “梦见和我干什么了？”柳烟又问。 “没、没干什么，就聊聊天、喝喝茶。”李凡苦笑道。 “只是这些？” 李凡正要继续胡编，艾宝儿揉揉脑袋，醒了过来：“一大早上的，你俩不睡觉干啥呢！” 李凡趁机转移话题：“都七点多了，起床吧，我饿了，下楼去吃早饭。” 柳烟暗笑，觉得李凡傻乎乎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杨子涵也起来了，听见李凡挪鞋架的声音，假装开门偶遇，四个人一起下楼去吃早餐，柳烟表示，她得回安保局了，不能一直在外面飘着，容易引起同事们的怀疑。 “放心吧姐，小姐夫交给我好了，紫要我在，就没人敢动他！”艾宝儿霸气表态。 饭后，杨子涵带着布丁回公寓（李凡把布丁寄养在了杨子涵家），柳烟开特斯拉回安保局，不多时，艾宝儿司机来了。 艾宝儿没有上车，而是带李凡来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指着里面的一只长盒子道：“这本来是爷爷要送给你的一张神弓，上次去你家别墅帮我姐送嫁妆，我那时候还不太喜欢你，就没把这个送给你。” “怎么，现在喜欢我了？”李凡开玩笑道，柳烟不在，李凡感觉不用故意保持和艾宝儿之间的距离，其实艾宝儿也没把李凡当外人，如果见外，昨晚也就不会和李凡、柳烟一起睡，更不会只穿一条小酷叉。 “切！你还想把我们两个都要了啊！太贪心了吧？”艾宝儿撇撇嘴，打开盒子，“你自己拿，太重了，我拿不动。” 李凡拿出躺在盒子里的一张黑色的弓，确实很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李凡试着开弓，没热身，开的比较费劲，拉满之后，支撑弓身的左手一直在抖。 “好重的弓！”李凡松开右手，弓弦归位，?，一声闷响，跟打雷似得！ 第139章 私人飞机上有床…… “跟你爷爷留给你那张弓比，哪个好？”艾宝儿问。 “各有千秋吧，”李凡实话实说，“这张很重，威力肯定要比我爷爷的那张弓强，但以我现在的力量，用这张弓，恐怕会失去准头。” “没事，实在不行，回头让弓箭部的同志帮你把磅数调低一些。” “这弓有名字么？”李凡问。 “2号。” “啊？” “就叫2号啊，我们弓箭部，给你造了十好几把弓，最终，我姥爷选了这把2号送给你。” “……好名字。”李凡一脸黑线，把弓放了回去，揉了揉右手上的老茧，勒的很疼。 “走吧！”艾宝儿合上后备箱，带李凡直接开往机场，沿途虽然遇到了两次安保局的盘查，都顺利通过——安保局的人才不会傻到拦挂两面旗帜的高级轿车。 到了机场，不需要过安检，因为艾宝儿搭乘的是自己集团的湾流私人飞机，李凡还是头回乘坐私人飞机，登机之后，左看右看，羡慕不已，这飞机里装潢的太高档了，连钱茜茜家的装修都没这么奢华，手能碰到的地方，全是天鹅绒材料，桌椅、沙发都是紫檀木材质，有酒柜，有棋牌区，有骨巴雪茄，甚至在机尾，还有个浴缸和一张双床。 在万米高空泡个澡，再和喜欢的人在床上翻滚，既刺激又浪漫。 当然了，因为有兵器集团的两个人在场，李凡没能把想法付诸于世间，在艾宝儿的邀请下，只象征性地在床上躺了一下，就和集团那两个人玩儿斗地主去了。 李凡打牌技术不赖，曾拿过快乐斗地主的线上地区级亚军，赢了那俩哥们不少钱，不过临下飞机时候，李凡把钱都还给了他们。 北国龙省，哈市的天气，虽入初夏，却还有些凉，来接机的人带了两件绒斗篷，李凡和艾宝儿分别披上，乘坐插旗轿车，前往集团总部。 车上，艾宝儿给姥爷打了个电话，问姥爷要不要接见李凡，恩人之后，又是未来的孙女姑爷，柳白龙自然要见，搞得李凡有点紧张，小声问艾宝儿：“见老爷子，我什么礼物都没带，不合适吧？” “去总部要穿过市区的，你想给老爷子买点什么礼物，我带你去买便是了。”艾宝儿道。 “你觉得买什么礼物合适？”李凡又不是柳白龙喜欢什么。 艾宝儿想了想：“我姥爷有三大爱好，分别是品普洱、盘核桃，以及下象棋。” 李凡皱眉：“普洱和核桃，我都不太懂，倒是会下象棋……那就，送一副象棋给老爷子？” “可以。” 半小时后，双旗轿车来到哈市最大的文玩市场，给高端人士送象棋，当然不能买文体商店十几块钱一副的那种便宜货，艾宝儿就把李凡领到了这里，并亲自帮李凡挑选象棋，最终，两人在一家“宝玉斋”花了十八万，买了一副翡翠象棋，十八万，对于柳白龙而言不算钱，甚至对于化身为l的李凡而言，也不算钱，主要是……没有更贵的了。 又半小时后，轿车才来到兵器集团，乘坐专用电梯通道上到10楼的董事长办公室，李凡将斗篷交给艾宝儿的秘书，在门外整理好西装和仪容仪表，这才和艾宝儿一起进入办公室。 柳白龙年近八十，但因为常年补品不断，保养的很不错，穿着合体利落的唐装，虽满头白发，但看上去却像个六十出头的老年人，且精神矍铄，双目炯炯，看见李凡和外孙女一起回来，老爷子很高兴，主动从座椅起身，绕过办公桌迎了过来。 “柳董事长，您好！”李凡恭恭敬敬地行礼。 “诶，叫董事长多生分，叫爷爷！”柳白龙初次见面，直接就给李凡和柳烟的关系定了性了…… 第140章 一份大礼 李凡有些腼腆地叫了一声“爷爷”，和柳白龙握手后，从旁边工作人员手中拿过象棋，双手奉上：“初次见面，一点小心意，还望您笑纳。” “哦？”柳白龙看见象棋盒子上“楚汉相争”的篆体字，转头看了看艾宝儿，假装虎着脸道，“是你个丫头透露的信息吧！” 宝儿吐了吐舌头：“他主动问我的嘛！我又不能说谎。” “有心了，有心了。”柳白龙接过象棋盒子，打开，拿出一枚棋子观赏了一番，说实话，这种成色的小玩意，根本入不得老爷子法眼，但因为送礼的人金贵，柳白龙还是重重点了点头，连说了三遍“好东西”！ “姥爷，那我们，先出去？”艾宝儿懂得姥爷的习惯，会见客人时，不喜欢别人在场。 “好，去吧。”柳白龙大手一挥，艾宝儿便率工作人员出去了。 李凡有些局促地坐在会客沙发上，挺直了腰板，只敢坐半个皮股，等待着柳白龙的“训话”。 “小凡，你不要这么紧张，”柳白龙和蔼笑道，“怎么样，家中父母身体可好？” “托您福，一切都好。” 柳白龙捋了捋胡须：“好，那就好。你和烟儿，见过面了吧？” “见过了，还一起……吃了饭。”李凡笑道，没敢把“一起睡过觉”的事儿告诉老爷子。 “怎么样啊，看我家烟儿，还算有眼缘不？” “柳烟，非常漂亮！性格也好！”李凡由衷赞美道，“虽然见面时间不长，但她已经帮了我许多忙。” “嗯，好，好！”柳白龙听了，美的声调都提升了两度，“那就好啊，我还担心烟儿反对这种包办婚事，会摔你的脸面呢！” “没有，没有，我和柳烟相处的很融洽。” 柳白龙再次点头，视线落在了茶台上的象棋上：“小凡，会下棋吗？” “小时候，我爷爷教过我一些，可晚辈愚笨，只学到一点皮毛。”李凡谦虚道，其实他的棋艺可不差，上初中后，爷爷就不跟他下了，因为下不过他。 “你爷爷可是个象棋好手啊，怎么样，小凡，陪你这位新认的爷爷，杀一盘？” “……好吧。”李凡不好推辞，打开棋盘，摆好棋子，小心翼翼地陪柳白龙下棋。 下了几步，李凡发现，自己不用小心翼翼了，因为柳白龙的棋艺，非常之高，棋风扎实，又不失灵动，李凡全力应对之下，三十二步之后，还是被逼入绝境，只得投子认负。 “高手嘛！”柳白龙看得出来，李凡没有谦虚，是在认真下，不过还是夸赞道，“能在我手上走三十多步的人可不多啊！” “前辈……爷爷见笑了，您才是真正的高手！”李凡有些脸红，本来是有机会和棋的，但李凡有些急躁了，拼子没计算好，多丢了一子，导致满盘皆输。 “好，”柳白龙拍了一下大腿，起身走向办公桌，“今天你陪老夫下棋，我很高兴，爷爷也送你一件见面礼。” “那怎么好意思呢……” 柳白龙摆摆手，示意李凡不要客套，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了一张“任命书”，上面写着，任命李凡为兵器工业集团的副总经理，主管冷兵器部门，还有，负责采购域外兵器、以及赴外域参加兵器展会等事宜。 这份礼物，不可谓不大，光是这个任命，已经让李凡倍感惊讶，没想到，接下来柳白龙的一席话，更是让李凡感到前途一片光明。 “作为集团副总，小凡，你可以组建你自己的团队，不管是什么来历的人，都可以任命，集团会给他们办理炎夏永久居留证，以及，给予他们正式的集团编制。” 这就意味着，李凡可以让小婉、无影，甚至是尤莉卡，拥有在炎夏的合法身份！ 第141章 知进退、明得失 “有没有人数上限？”李凡赶紧问。 柳白龙眼色一沉，李凡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问的太过唐突，立即起身，向柳白龙行礼：“对不起，爷爷，晚辈冒失了。” 柳白龙摆摆手：“无碍的，你遇到的情况，烟儿已经打电话与我详细说明，我明白你的处境，但，老夫也要奉劝你一句，杀手，毕竟是杀手，你要收编他们，可以，一定要把好关，可不能像水泊梁山一样，勿论英雄、草寇，都弄过来，那样的话，将来你可是要吃大亏的！” 李凡重重点头：“爷爷说的是，晚辈，谨遵爷爷教诲。” 柳白龙伸出左手手掌，缩回三指，只留二指：“二十，这是给你的上限名额，若超过这个数量，我对上面也不好交代。” “够了，够了，多谢爷爷！”李凡欣喜万分，确实够了，因为他身边所有的br紫徽高手，再加上尤莉卡，都算上也不到二十人。 当然，人家给的上限是二十，李凡不能可丁可卯，硬凑够二十的数量，那样会被人瞧不上的，具体给谁合法身份、不给谁，回头要和小婉她们，好好商议一下，兵贵在精，而不在多。 李凡想了想，表了个态：“绝不会超过十五人。” 柳白龙点头：“好，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多谢爷爷！” “来来来，再陪老夫下一盘，刚才你因为紧张，走漏了，这回，可不要再让着老夫啦！”柳白龙对于李凡这种“知进退”的态度比较欣赏，又来了下棋的兴致。 李凡也没有谦虚，坐下开始摆棋：“既然爷爷这么说，晚辈必定全力以赴！” 爷孙二人，真刀真枪，连杀了三盘，前两局，都是李凡败北，不过到第三局的时候，毕竟柳白龙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体力有些不济，被李凡后手顶和，算是赢了半手，但柳白龙依然很高兴，觉得这小子虽然来自底层民间，可面对他这种正商巨擎，却能做到不卑不亢，又不焦不躁，实属难得。 三盘棋战罢，眼见着快到11点半了，柳白龙主动提出到此为止，打电话问他的助理，午饭安排的怎么样了，助理说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入席。 “好，今儿可算是过了瘾了，小凡，走，爷爷陪你吃饭去！” “瞧您说的，是晚辈陪爷爷才是！”李凡笑道，上前轻搀着有些体力透支的柳白龙，离开办公室，乘坐电梯来到二楼的食堂。 自然不是职工食堂，而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单桌宴会厅，硕大的圆桌，直径足有五、六米，看桌面的纹理，居然是一整块木料，李凡从未见过这么“粗壮”的树干，暗自称奇，估计这张桌面，价值就得几百万！ 这么大的桌面，却只在对着门的方位，放置了六张椅子，李凡不知道作陪的都是什么人，心中未免有些忐忑，柳白龙看出了李凡的心思，拉着他的手笑着安慰道：“不必紧张，都是自家人，既是吃饭，也是……哈哈哈，相亲这种事，恐怕，你们年轻人会觉得有些老土吧？” “没有、没有，我们很多同龄人也是通过相亲走到一起去的，所谓门当户对，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晚辈只是觉得，以我的身份……”李凡苦笑道。 “二婚”的问题并不重要，反正他和赵依依关系早已破裂，只差个离婚证了，李凡最担心的，就是“门当户对”的问题，柳白龙因为是当年与爷爷订立婚约的当事人，自然不会嫌弃李凡，可柳烟的父母呢？人家是真正的达官显贵，会不会看轻李凡？ 柳白龙冷哼了一声：“呆会儿，我看谁敢给你脸色看！” “爷爷不要动气，晚辈主要是……有点不自信罢了。” 正说着，艾宝儿进来了，趁李凡下棋的功夫，她回了趟办公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装束，穿的是传统的修身短旗袍，说是旗袍，更类似于超短裙，裙摆高出膝盖很多，典雅又性感，头发高高束在脑后，没有任何的头饰，简约又大气…… 第144章 神秘而强势 好在侍者很快就开始上菜，都已经做好了，推着小车，批量上来的，先是八道凉菜，而后是十六道热菜，最后又上来两种汤（南方习惯先喝汤，北方一般后上汤菜）。 “建国，今天是个大喜日子，陪我喝点？”柳白龙笑道。 艾建国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面对老岳父的盛情邀请，他看了看使者手中的红酒，也没看柳白龙，只是抬眼看了看女使者，半礼貌、半命令地说：“给我倒杯水，谢谢。” 他这话一出来，李凡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艾宝儿的父亲，居然敢这么折柳白龙的面子，他俩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难道关系很僵？可柳烟和艾宝儿两姐妹的关系，明明很好啊！ 李凡轻轻呼出一口气，心想：这可能就是大家族吧，关系错综复杂，多勾心斗角，想必这个艾建国，绝对不只是柳白龙的女婿这一简单身份。 被艾建国给撅了，柳白龙居然也没生气，笑看侍者道：“老夫今天喝点，给我——满上！” 侍者还是分得清先后主次的，先给柳白龙倒酒，然后快速地从桌下拿出一瓶李凡连见都没见过牌子的矿泉水，拧开，给艾建国倒了一杯，而后，转到柳烟父母那边，轻声问他俩喝什么。 艾建国“耍威风”的时候，柳烟父母一直没什么表情，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柳烟母亲替老公说了：“我们俩陪老爷子和未来姑爷儿喝点！” 侍者给二人倒红酒，最后，才转到李凡和艾宝儿这边。 “红酒，谢谢。”艾宝儿淡然道。 “一样。”李凡说。 倒完了酒，柳白龙刚要举杯，说祝酒词，可手还没碰到杯子，艾建国却抢先起身，端起那杯水，转向柳白龙：“父亲，我下午还有重要会议，就不多陪诸位了，清水代酒，诸位慢用。” 说完，艾建国抿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竟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 偌大的宴会厅，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等到艾建国出了门，外面的侍者轻轻关上门之后，柳白龙才强行堆了一脸的笑意，举起手中红酒：“来，不管他，咱们喝咱们的，小凡呐，这第一杯酒，欢迎你来哈市……” 五个人的酒宴，假装出来的热闹，满桌的山珍海味，陈年的发国红酒，李凡却吃喝的没滋没味，觉得心里别别扭扭的，好不容易捱到了酒宴结束，柳白龙有点喝多了，面色微红，被助理搀扶着起身，先回去休息。 “宝儿，替姥爷陪好小凡！”柳白龙一边走，一边嘱咐宝儿。 “好嘞，姥爷，您放心吧！”艾宝儿欢笑道。 等到柳白龙离开宴会厅后，剩下四个人，气氛再度尴尬了起来，这回，尴尬的是宝儿。 “大舅、舅妈……对不起呀！”艾宝儿小声和柳烟父母道歉，分明是在替父亲艾建国道歉。 “宝儿一直很乖的！”柳烟母亲笑眯眯道，又转向李凡，“小凡，一直喝酒，没吃饱吧？来，多吃点，多吃点！” “不用了，伯母，我吃饱了，”李凡起身道，“伯父、伯母，我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 李凡躬身道：“我想去您二老家中坐一坐，可以吗？我和柳烟认识没多久，相互之间，还不是很了解，我想看看烟儿长大的家，是什么样的！” “好呀！”柳烟妈妈很高兴，“老公，行不？” “西、西、西、行！”柳烟爸爸除了口吃之外，似乎还有点没心没肺，反正整个宴席，他的表情都没什么波澜，不知道是大智若愚，还是真的有点愚。 艾宝儿的脑子够聪明，猜到了李凡的真实想法，便说：“舅妈，那我就不去了，等李凡参观完您家，您给我打电话，我再把他接回来。” “行！” 李凡看出来了，柳烟的母亲，虽有些浮夸，却是个聪明人。 有些事情，因为涉及到艾建国，恐怕艾宝儿不好和李凡讲的太细。 但柳烟的母亲，应该会告诉李凡一些，关于这个神秘而强势家族的一些真实秘密…… 第145章 好平啊 告别艾宝儿，李凡跟着柳烟的爸妈出了集团大楼，人家是贵族，有专职的司机，开的是一台加长的凯迪拉克，方方正正的，看上去虽然有些古朴，但亦不乏尊贵，很气派。 李凡上车，一路上，柳烟爸爸因为口吃，没怎么说话，只是憨憨地赔笑，倒是柳烟母亲对李凡问这、问那，想了解一下李凡的家庭背景、学历、职业经历等。 李凡把遇到l之前的事情，都如实和长辈做了汇报，至于遇到l之后发生的事儿，估计说了人家也未必会信，太匪夷所思了。 “蛮好的，蛮好的。”柳烟母亲听了，继续表达赞美，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娃通过考大学，成为农村娃中的佼佼者，念完大学，留着城市，变成城市的底层打工族的历程，时代的写照。 李凡不忘提了一下自己唯一的“优势”：“伯母，我会射箭！” 柳烟妈妈楞了一下：“会射箭？啊……射箭好，射箭好啊，既锻炼身体，还能陶冶情操！” 看来柳烟妈妈对于兵器集团的内部事务一窍不通，或者说，老爷子不让她涉足集团事务，否则以她的聪明，不可能联想不到李凡会射箭和集团“弓箭部”之间的关系。 但李凡转念一想，不对，兵器集团的弓箭部已经成立二十多年了，柳烟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柳烟妈妈说完这句话之后，装作不经意地撩了一下头发，看了看司机。 李凡便明白了，这台车上，并不是聊私密事儿的地方。 于是，双方开始唠唠家常，柳烟母亲表示，希望婚后，李凡能把他自己的父母也接到东北来，颐养天年。 李凡的父母就是普通农民，父亲还算有些头脑，承包了一座鱼塘，收入过得去。 李凡的爷爷50岁以前，一直在江湖上到处飘，所以他的弓箭技艺并未传授儿子，而是在自己隐退江湖之后，隔代传给了李凡。 十五分钟后，凯迪拉克进入一片看上去比较老旧的小区，停在了一栋只有五层高的上世纪住宅前，李凡以为是柳烟家里低调，可进了大门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柳烟妈妈一边带李凡参观，一边给他介绍，整栋楼的一层全是网点，不过全都是未营业状态，四周装着倒刺护栏，防止人攀爬上去，整个2层楼，从外面看大概是7、8户人家，其实都是柳烟的家，东西贯通的超大面积平层，里面光是卧室就有六间，会客厅有三间，书房有三间，还有一个70多平米的独立洗浴间，以及健身房、花房等功能性区域。 “闹中取静啊，这是，真不错。”李凡由衷赞叹，感觉这个大平层，比他在云中的别墅还好，不用上下楼，视野开阔，呼吸顺畅，心情舒坦。 柳烟妈妈指了指头顶：“上面三层，产权也都是咱家的，只不过还没有装修，都让我用来养花了，将来呀，如果你和烟儿想离我们近一点，就把上面给你们做婚房。” 李凡摆摆手：“这个，还得跟烟儿商量一下，伯母，我也蛮喜欢养花的，您可以带我去上面看看吗？” 说着，李凡瞥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后的中年管家，这个管家从李凡一进门就一直紧跟在他身后，也不跟主人打招呼，面无表情，感觉像是个机器人，而柳烟的母亲明知道李凡此行来的目的，却对于柳家的事儿只字不提，这让李凡意识到，管家或许是个明摆着的人体“监视器”。 “好呀。”柳烟母亲欣然应允，带李凡来到3楼，李凡做过两个月花卉生意，还真懂花，和柳烟母亲聊起来头头是道，参观完了三层，兴致未消，又上到4楼，终于，中年管家嫌烦了，没有跟着上来。 李凡也不着急，反正有这位年轻美貌的未来“妈妈”陪着，花香，人更香，并不会觉得无聊，二人参观完四层，又上了五层，在楼道口的时候，留在三层楼道抽烟的管家，朝上面瞅了一眼，便下楼去了。 “怎么家里还有人监视呢？”李凡小声问。 第146章 小嘴儿挺甜 柳烟母亲嘴角弯呈o形：“这你都看出来了？我刚才还担心你问不该问的呢！现在好了，你想知道什么？赶快问吧，老白一会儿肯定还会上来的！” 李凡主要是遇到了l之后，尤其是需要伪装他，经过一番演技的修炼，内练的同时，也外练出一双火眼金睛，察言观色的本领突飞猛进，这点小事儿，肯定看得出来。 李凡想了想，长话短说，问了三个问题。 “老爷子的权力，是不是已经被艾建国架空了？” “差不多吧，确切地说，是被艾家给架空了，我家老爷子就一儿一女，儿子便是柳烟她爸，你也看到了，智商方面……”柳烟妈妈指了指脑袋，“有些缺陷，根本不会对艾建国造成威胁。至于我，其实有想过帮帮老爷子挽回局面，但艾建国在我和我老公身边安插了大量眼线，根本不让我们接触集团的业务，我是无能为力呀！” 李凡点点头，这个女人的话，他只能信半句，前半句是真的，至于后面“帮老爷子”之类，肯定是胡扯，如果她真有这份心，柳白龙不会对她那么冷淡，说的天花乱坠，还不是为了自己，想多分一杯羹。 “第二个问题，伯母，在您看来，老爷子安排我出任集团副总，是不是想利用我去和艾建国抗衡？” 柳烟的母亲噗嗤乐了：“小凡，你觉得以你的实力，能抗衡得了他们艾家？老爷子或许是这个意思，但他有些想当然了吧，不是伯母请看你，别说是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了，就是把柳烟从安保局召回来，也根本不是人艾家的对手哇！” 李凡又点点头，这句话，她应该是发自肺腑的，只不过这个女人不知道的是，老爷子看中的，可不是李凡这个人，而是看中了他的领导才能，何为才能？就是领导br的能力，说白了，老爷子看上的，是李凡背后的br+斋藤组织，李凡的实力背景，柳烟都已经告诉过柳白龙了。 “第三个问题，您……是柳烟的亲生妈妈么？” “呵呵，你看我想么？”柳烟母亲笑着反问。 李凡如实摇头：“不像，您似乎，太过于年轻了。” “你看我像多大年纪的？”柳烟母亲挑了挑弯眉，仰起俏脸，表情略显轻佻地问。 “二十五，不能再多了。” “呵呵，小嘴儿还挺甜，我属龙，三十三了，今年，比柳烟大十岁整。柳烟的亲生母亲，八年前因病去世，我是柳豫章续的弦。” “难怪……”李凡终于解开了心中疑惑，“多谢伯……伯母赐教，刚才叫着还挺顺口的，怎么现在，忽然感觉很别扭呢。” “哈哈，你别扭，我还别扭呢，我看呀，你也比我小不了几岁，咱们还是个论个叫的，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斯默，逝者如斯的斯，默默无闻的默。”柳烟的小母亲说着，伸出玉手，重新认识，这回现场只有她和李凡，斯默便没有再假装矜持，不是轻轻一碰，而是很正常，甚至，有些过于亲密地握住了李凡手，还拍了拍李凡的肩膀，“以后，单独相处的时候，你叫我斯默，或者斯姐，或者默默姐，都行。” 第147章 宝儿的秘密花园 “呃……好的。”李凡面对柳烟的小母亲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反而感觉更别扭了，三个称呼，一个都没叫出来。 “没有问题了么？”斯默笑问。 “没了。” “我倒是想问你个小问题。”斯默凑近了一些，高跟鞋的鞋尖，已经快戳到李凡的皮鞋上了。 “请问。”李凡后退了半步，保持着避免被“袭凶”的安全距离。 “你，有过女人吗？”斯默缓缓说完，口型停留在“吗”字上，红唇微张，探出半个小舌头。 李凡不由得皱眉，斯默的挑逗意味太明显了，但因为她的身份，而且楼下还有人，李凡又不好把事情闹得太僵，便只是继续后退一步，低声道：“伯母，请自重！” “哟，装什么正人君子呀！难道我长得不够让你动心？” 李凡没有回答，折身径直下楼去了，斯默并未追来，李凡下到二楼，正遇见准备上楼查看的管家“老白”。 “走？”老白冷声问。 “恩，参观完了，我还得回集团去，豫章伯父在哪儿？”至少李凡从斯默口中得知，柳烟的父亲叫柳豫章。 “书房。”老白保持高冷，斜眼给李凡指示方向。 李凡过去，敲门而入，向柳豫章辞行后，下楼出了小区，也没用柳家的车，直接打了一台路过的的士：“师傅，兵器集团总部。” 十五分钟后，李凡回到集团总部，给艾宝儿打电话，因为他没有磁卡，没法自己进入大楼。 不多时，艾宝儿出来，带李凡来到了她自己位于总部集团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外面是奢华的大面积办公区，隐形门里面，则是生活区，因为办公区有两个员工正在和艾宝儿汇报工作，宝儿便让李凡先去生活区等着。 通过透明衣橱里衣服、鞋、包的数量，李凡能看出来，艾宝儿似乎更喜欢在这里过日子，基本所有生活用品，这里都有，而且有很多。 只不过，可能因为隔壁就是办公区，有很多椅子的缘故，生活区并没有椅子沙发，李凡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戳在这里像个傻比，只好坐在床上，无意中把手往后一拄，透过被子，李凡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疑惑不解，遂把那个东西从被窝里掏出来查看。 看了两秒钟，听见了外面的高跟鞋声传来，李凡赶紧又把那个东西塞了回去，这是李凡头一次见到这种工具，以前他以为只有樱花国有这玩意了，没想到炎夏的女孩也有偷偷使用的。 感觉心跳突突的！ 艾宝儿推门进来，发现李凡坐在床边，而且在坐在那个位置，她忽然想起了某件事，面色大惊，李凡赶紧起身，憋回自己的红脸：“完事了？” “恩，没什么要紧事，我这不是昨天去云中找你了嘛，有几个策划案，她们跟我说一下。”艾宝儿肯定知道那东西的位置啊，偷眼看了看，还以为没被李凡发现，正心中窃喜，那东西充满电了，发出“嗡”的一声。 李凡反应多快，指着那里，马上说道：“是你手机吧？我去下厕所。” 等李凡从厕所出来，发现被子已经被整理好了，艾宝儿坐在床边，顾左右而言其他地说：“走吧，咱们去外面坐。” 二人来到办公区，艾宝儿给李凡倒了一杯茶：“怎么样，和斯女士谈的？” “就是家访嘛，随便聊聊。”李凡笑道。 “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李凡不解。 “谢谢你，没有问我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如果我问了，你……会说吗？”李凡喝了一口茶，笑道。 艾宝儿靠坐在办公桌的背面，果断摇头：“不会，而且我劝你别问，除非，你想让我对你的好感下降为零。” 第148章 首席射手 “有下降过么？”李凡问。 “呃……”艾宝儿仰望天花板，假装深思熟虑了一番，再次果断摇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下降。” 李凡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调情，即便是，那也是艾宝儿开的头，跟艾宝儿开这种玩笑的时候，李凡并不会觉得别扭，反而觉得很享受，兴许，和一起睡过觉有关，哪怕中间隔着柳烟。 “走吧，带你去参观一下你的冷兵器部。”艾宝儿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短裙。 二人乘坐电梯来到集团地下室，很深的地方，李凡感觉像是底下大概四、五层的位置，这里被整体掏空了，有个巨型的下沉广场，里面居然还有商铺，售卖饮料、零食、甜点等商品。 穿过“商业街”，艾宝儿带李凡来到了“冷兵器生产设计部”，但李凡不是来这里上班的，而是来拿“箭弹”的，着急回去就小婉她们呢，便向艾宝儿提出，直接去弓箭部。 弓箭部还在冷兵器部门的更下一层，这里，甚至比上层更为宽敞，建筑举架足有三层楼的高度，有一个四面围网的标准足球场地，当然，这儿不是用来踢球的，而是用来检验弓箭武器，地面的绿是刷的油漆，而非草坪。 足球场地是核心，周围有一圈蓝色建筑，分别是弓箭部的各个科室。 李凡看见几个穿白大褂、左胸裹着防护甲的工作人员正在场边用电脑分析数据，足球场里，有几个全副武装的射手，正在对另外一边放箭。 “这得投入多少钱呐！”李凡惊讶道，“光是挖这么个大坑，就得几千万吧！” “不会啊，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大矿坑，填埋之后，才有了上面的集团大楼，你一路过来看到的，只不过是集团地下部门的冰山一角而已。”艾宝儿得意介绍道。 李凡不太懂矿坑的填埋再造工程，反正很大就是了，像是个巨型的白蚁巢穴！ 艾宝儿冲场内吹了个口哨，一个试验弓箭的女射手跑了过来。 “科娃，他就是李凡，过来接收你们部门了。” 女射手摘下口罩，李凡一愣，原来是个毛国人，怪不得叫科娃，还长得这么人高马大，哪儿、哪儿都大！ 科娃转向李凡，朱唇轻启，冒出来的，却是一口标准的东北话：“你好啊！唉呀妈呀，等你多少年了，你咋才来啊！” “你好。”李凡笑着和科娃握手，两人的手差不多大，只不过科娃是白种人，手掌皮肤更好看一些，但触感从李凡的尾指下方清晰传来，科娃的右手手指内侧的老茧，竟和李凡一样厚实！ “李凡，科娃是弓箭部的负责人，也是这儿的首席射手，你想要什么，只管让她提供就是了，我还有事，先上去一趟。”艾宝儿道，刚才穿过地下商业街的时候，艾宝儿接了个电话，有人找她。 “去吧。”李凡道，通过科娃的那句话，李凡已知道，科娃是知道自己和弓箭部之间的关系的，自己才是弓箭部存在的意义，所以和科娃要箭弹，肯定没问题。 艾宝儿走后，李凡跟着科娃进了场地，科娃性格开朗，甚至有些大大咧咧，看到李凡很兴奋，说她父亲原来就在弓箭部上班，一直在等李凡来接收，等到退休了李凡也没来，现在轮到她执掌弓箭部，终于把“主事儿”的给盼来了。 “科娃，我不是来接收弓箭部的，我需要一些箭弹，希望你能给我提供。”李凡找了个机会才插上话。 “这扯不扯，敢情不是来接受的啊，我还寻思你把我给整下岗了呢，没成想是来提货的，说吧，要啥弹呐？”科娃眨着蓝色的大眼睛说，其实她长得蛮好看的，标准的饿洛斯美女，跟尤里卡有点像，可就是这一嘴东北大碴子味儿，让人觉得非常违和。 “我不知道有什么弹，麻烦你给我介绍一下。” “中，那你跟我来吧——哎妈呀！小心！” 科娃忽然拧身挡在了李凡身前，与此同时，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 李凡也看见了，一支箭，从场地另外一边射向这边，已经越过最高点，正俯冲过来，目测弹道，不偏不倚，就是冲李凡来的！ 第149章 刺杀！ 科娃貌似有点慌了，紧紧抱住李凡，准备用自己的后背硬接下这一箭，她戴着厚厚的护甲和头盔，即便被击中，也不会怎样。 但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李凡并未惊慌，因为从小他就经常面对爷爷射来的箭，李凡的眼睛一直紧盯着箭的轨迹，大脑中自动开始计算，最终得出结论，向左移动，是避开来袭之箭的最佳选择！ “走你！”李凡大喊一声，带着科娃一起，往左边倾斜！ 嗖！ 响箭尖叫，擦着李凡的右肩射了过去，当，金属箭镞击中地面，在地上刻出一道短痕，再次反弹到空中，最终，箭杆落地，滑行出一段距离，方才停止。 李凡本以为没事了，刚要查看射箭方向，科娃却依旧抱着他，用力把他摔在了地上：“卧倒！” 两人双双倒地，科娃又用双臂抱住李凡的头，压在了他上面。 轰！ 是箭弹，炸了，好在地面光滑，箭弹威力也不大，再加上箭落地后，滑出去十多米远，李凡和科娃在爆炸范围之外很远的地方，并未受伤。 科娃转头，眯起眼睛看向场地对面，却没看见射手，她正要按下领口的对讲机，呼叫支援，李凡小声道：“别动！假装被炸晕了比较好！” 三点一线，从射手的位置，并不能看出爆炸的箭头距离李凡他俩有多远，也就无法判断两人到底被炸伤了没有，所以，射手不会立即离开，多半会留在原地查看战果，如果李凡、科娃现在就起身，说明射手的“刺杀”任务失败了，肯定会立即逃走。 科娃好像明白了李凡的意思，保持趴着姿势不动，利用下巴和李凡的脑袋，压下领口对讲机的按钮，低声道：“吴部！我是科娃，射箭测试场地南侧，有人袭击！” 因为射箭试验场地经常会有爆炸声，所以刚才那声响，并未引起弓箭部其他人的注意，只有之前和科娃一起测试的两个工作人员，看到情况，赶紧朝这边跑来。 李凡和科娃继续保持不动，直到同伴把她俩给翻过来，询问伤情，李凡才瞪着眼睛，低声道：“假装我俩死了，哭！快哭！” 工作人员二脸懵逼，其中一个反应很快，真就像齐同伟哭坟一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哇哇大哭，另外一个小姑娘也只好跟着啜泣，哭了大概半分钟，场地外面，也就是刚才李凡和艾宝儿进来的通道，一队全副武装的兵人鱼贯而入，直接奔着场地南侧跑去，李凡忽然从地上起身，开启“鹰眼模式”，帮助兵人们搜索敌人的方位。 南侧有个主席台，是平时有宾客来访的时候，看武器展示用的，主席台空着，台两侧，有近百个座椅，李凡眼神儿好，很快便发现了射手的踪迹。 “看台右手边！第二排，第三张椅子后面！”李凡大声指挥。 小分队中的狙击手马上从队伍里分出来，趴在地上，架槍朝李凡喊的方位瞄了过去。 射手应该是集团内部的人，知道有狙击手的存在，还没等狙击槍架好，一道黑影便从李凡说的那张椅子后面冒出，快速朝看台后方跑去。 哒哒哒，小分队兵人手中的突击步槍开了火，不过那黑影速度飞快，几个点射，都没有击中他。 “看台后面是什么？”李凡问。 “是通道！”工作人员回答。 “……我知道是通道，通往哪里？”李凡皱眉问，每个主席台都有专门的通道，难不成让贵宾从台前爬上去么？ 没等工作人员回答，科娃再度按下对讲机按钮，大声喊道：“吴部，敌人逃往88号电梯井，请求关闭6分区总电源！请求关闭电梯电源！” 科娃的嗓门可真够大的，整个场地，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五秒钟后，场地那一边传来“嗡”的一声（大型机器停止运转的动静），李凡看见，主席台两侧的灯光熄灭了，很快，小分队冲了过去，消失在主席台之后…… 第150章 二级刺杀！ “此处不宜久留，走，回地面！”科娃不由分说地拉着李凡，跑出弓箭部，在门口的时候，科娃扔掉了身上的防护装备，并和李凡互换了外衣，又让李凡戴上她的口罩，以此掩护身份。 这次袭击，明显是针对李凡的，因为科娃并没有被袭击的价值。 换装后，二人穿过冷兵器部，贴边儿走，穿过商业街，乘坐电梯来到一楼的总部大厅。 总部一楼的大厅这里，已经响起了警报，到处都有红灯闪烁，陆续有持槍的兵人从外面往里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科娃级别较高，长得面孔还特殊，很多兵人都认识她，并未阻拦，放科娃和李凡出了集团总部，门口是个vip停车场，只有集团中层以上的干部才能在这儿停车，科娃从兜里掏出钥匙，按亮自己的宝马车，载着李凡，快速离开总部。 “呼！”科娃长舒一口气，“这么危险的场景，好多年没遇到过了。” “你反应还挺快的。”李凡笑道，如果敌人还有同伴埋伏在集团里，或许会在李凡离开过程中伏击他。 “你反应更快啊！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炸死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李凡问。 “呃……”科娃犹豫了一下，“先回我家吧。” 嗡，李凡手机响了，接听，是艾宝儿。 “你怎么样？”艾宝儿急切地问。 “我没事，已经脱离危险区域。” “那就好，你现在在哪儿？我带你离开总部，这儿太乱了现在。” “我已经出来了，跟科娃在一起。”李凡道。 “哦，好，你们先去柳烟家里吧！那边的安保措施很完善！” “可以，”李凡说，“袭击者抓到了么？” “在电梯间里被找到，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中槍死的？”李凡惊讶地问，以为是被小分队的流弹击中，而他却没看见。 “不是，服毒自杀。” “……哦。”李凡挂了电话。 “怎么了？”科娃一边开车，一边问。 “那个袭击者服毒自杀了。”李凡道。 “那肯定啊，”科娃笑道，“那道电梯是个死胡同，被切断电源之后，根本无路可逃，那哥们除了自杀，还能怎么办呢！” 李凡狐疑地看了科娃一眼，没说什么，划开宝马车的屏幕，找到了柳烟她们家那个小区：“艾宝儿让咱们去这里暂避。” 科娃看了看屏幕：“这啥地方？安全吗？” “绝对安全，去吧，前面路口左转。”李凡平静地说。 “哦……好，”科娃看了看前面的路，点了一脚油门，“靠！来不及了，咱们在直行车道上，无法左转。” 说着，科娃开着宝马，直行过了十字路口，这不是问题，导航提示，这里是市中心，路网密集，相互交通，导航让科娃在下个路口左转，距离差不多。 可到了该分车道的时候，科娃依旧保持直行，并没有进入左转的专用车道。 李凡没吱声，只是默默从右手边拉过安全带，系在自己身上，然后低头看手机，不再关注车载导航。 路口绿灯，科娃果然没有左转，而且，偷偷在方向盘上操作，把导航的声音给关掉了。 正当宝马开到十字路口中央的时候，李凡忽然抬头，看了一眼路况，猛然出左手，抓住方向盘，用力往左一推，宝马车的方向盘高度灵敏，车头立即转向，狠狠撞进了对面左侧待转区的静止车流中，科娃的车速不慢，这一撞，连累了好几台车，宝马车被反弹，在十字路中间原地转了两圈，气囊纷纷弹出，李凡用手护着面门，防止被气囊炸伤，待车停稳，李凡立即解开安全带，从气囊堆里钻出，穿过密集的车流，消失在灌木丛中…… 第151章 凶手是你爹！ 短短几秒钟之内，十字路口乱成了一锅粥，七、八台车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肇事宝马车的发动机盖子掀了起来，发动机舱里冒出不少白色的水汽。 科娃晃了晃脑袋，挣扎着打开车门，从气囊中挤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副驾驶，李凡已经不见了，科娃赶紧爬上车顶，四下观望，却还哪儿有李凡的影子，这厮虽然战斗力只有五，但逃跑绝对第一名，这是如何达尔文的进化论的，弱势种群跑的更快些，强如猎豹，也只能选择老弱病残的羚羊下手，才不会傻到捕杀健康的成年羊。 “妈了个巴子的！”科娃骂了一声，从靴子里掏出匕首，戳破气囊，把掉在座椅下面的手机找了出来，也想离开现场，可是被撞的那几台车主不干了。 “哎哎，装了就想走啊！” “别以为你是洋人就特殊！” “长得漂亮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科娃被纠缠的十分恼怒，无奈之下，只得拔出配槍，吓唬了一圈，车主们才闭嘴散去。 来到路边，科娃揉了揉头上的大包，打出一个电话：“麻痹的，那小子中途跳车跑了，我在海参歪路这边，赶紧来支援，磨叽啥呀，麻溜的，他穿我衣服呢……” 李凡并没有跑，而是一直躲在灌木丛后面，偷偷看着现场，直到科娃打完这个电话，李凡才诡秘一笑，悄然撤离，穿过一家饭店，借口上厕所，从窗户跳出，进入一个小区，穿过小区，又从小区围墙跳出，彻底离开了事故范围后，李凡脱掉科娃的外衣和带有箭头标志的口罩，左右看看无人，团作一团，塞进垃圾桶，站在马路边，拦下一台出租车：“师傅，机场，谢谢。” 李凡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先随便说个地方，运动起来才最安全，这是他从br的同事们那里学到的。 车里，李凡不再顾忌一个外人司机的存在，直接给艾宝儿打电话。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宝儿问。 “我能相信你么？” “嗯？什么意思？”宝儿不解。 “我选择相信你，反正我在哈市只有老哥儿一个，插翅也飞不出去，所以，只能相信你。”李凡笑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宝儿更懵了。 “暗杀我的人，很可能是你爸。”李凡直接给出他自己的初步判断。 “你等下，”艾宝儿身边有人，她握着手机小跑到角落，重新拿起电话，“到底什么情况！” “科娃，是那个凶手的同伙。” “啥？科娃……你怎么知道的？” “那你别管了，你快给我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去柳烟家，科娃听见了，肯定会派人过去堵我！我现在感觉，到处都特么是敌人！”李凡是真害怕了，毕竟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北国城市。 “呃……”艾宝儿想了想，“要不，你先让我姥爷家去？他你肯定信得过吧？” “说吧，在哪儿？” “你在哪儿？” “出租车上。”李凡看了看路边街景说，炎夏城市，到处都长得差不多，他哪儿知道自己在哪儿。 “那你跟师傅说，去和平路1号。” “好。”李凡挂了电话，告诉出租车司机目的地。 “和平路1号？”司机很惊讶，“你认识柳白龙？” “那是我爷！”李凡低声道。 司机瞬间对李凡刮目相看，加上刚才他听见了什么“暗杀”之类的话，知道这是“上层”的密事，不是他应该打听的，赶紧闭嘴，专心开车。 三分钟后，艾宝儿又打来一个电话：“哥，我已经让姥爷家的管家在门口等你，你叫他龚叔，白色寸头，穿浅灰色西装。” 第152章 终极BOSS “……他不是你们艾家的人吧？”李凡皱眉问。 “哼！不信我拉到！”艾宝儿气的挂了电话。 李凡想了想，应该不会，如果艾宝儿也是要对她动手的人，完全不需要如此，直接把李凡诱骗到一个她掌控的地方就行了，何必把他往老爷子家里引？ 五分钟后，车到了和平路一号，司机都没敢靠的太近，在马路对面停了车，指向一栋被绿树环绕的大门：“那就是……柳总的家。” “好。”李凡准备扫微信支付车费，可这是黑豹的手机，李凡不知道支付密码。 “不用了，不用了，你快走吧！”司机诚挚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那谢谢了。”李凡下车，果然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穿着灰色西装的中老年男子，正左顾右盼，面色有些焦急。 李凡跑过马路，来到男子身前：“龚叔，我是李凡。” “哎吗，你可来了！老爷等候多时，请随我来！”龚叔再次左右观望，盯上了那台出租车，掏出对讲机，“小吴，车牌号，嘿a-b8237，控制起来！” 李凡听出了龚叔的意思，是防止出租车司机走漏风声，派人去抓司机了，他没反对，只低声问了句：“不会要人命吧？” “当然！只是抓起来，给他点封口费罢了！”龚叔笑道。 二人进了大门，院子里有不少穿西装的人，一看身材就知道是保镖。 院里很大，左右两边是花圃和低矮的盆景园区，中间是一条葡萄藤拱廊，因为是初夏，葡萄枝叶并不茂盛，走廊长达五十米，尽头才是别墅主体。 远远地李凡便看见，柳白龙穿着白色的睡衣、睡裤，拄着拐杖，正在别墅门口等着，看见老爷子，李凡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小跑过去，柳白龙紧紧握住李凡的手，左打量右看：“没事吧？受伤了没有？” “没事，就是手擦破了点皮。”李凡展示，在射击场卧倒的时候，被地面给擦伤的。 “快，叫谷医生！”柳白龙对下人吼道。 “不用了……” 柳白龙摆手，示意李凡别说了，颇有些气愤地拉着李凡进了别墅。 “到底怎么回事？冷兵器部的老吴给我打电话，说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打给宝儿，她说，你知道的比她清楚？”柳白龙焦急地问。 李凡便把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和老爷子讲述了一番。 “哦？”柳白龙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不能啊，科娃她爹科莫多夫是咱们的老员工了，科娃那妮子也在集团干了十多年，她怎么会是袭击者的同伙呢？” 李凡掏出手机，给老爷子展示一段录像，就是科娃在路边，拎着手槍，打给同伙，说李凡跑了，请求围堵他的那一段，声音虽然很模糊，但科娃成也嗓门，败也嗓门，声音听得非常清楚，再加上她打电话时恶狠狠的表情，恨不得要把李凡给吃了。 这是最好的证明，比任何推理，都要靠谱。 老爷子看完，点头，抄起红色的座机，却是用鹅螺丝语下的命令：“把科罗多夫全家抓起来！重点是他女儿，谢尔曼科娃！” 科罗多夫退休后回鹅螺丝了，但老爷子生性谨慎，尤其对于他一手创建的弓箭部尤为重视，即便科罗多夫退休后，也一直派人在盯着他，因为他手里掌握了大量关于弓箭部的科技。 放下电话，柳白龙看着李凡，忽然爽朗大笑，笑得李凡有些不自在，尴尬道：“爷爷为何发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没有，小凡，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李家后人，一眼洞穿了敌人的刺杀二重奏，来，跟爷爷讲讲，你是怎么推断出科娃也是他们同伙的？” “一开始我就怀疑她了，再加上后面的一连串小细节，是她自己暴露的，并不是我的推理能力强。”李凡谦虚道。 老爷子看出李凡在谦虚，正要追问那些细节，龚叔进来，低声道：“姥爷，艾总求见。” “哦，让他进来吧，我正要问他呢，安保工作怎么搞的！”柳白龙厉声道。 “等下！”李凡赶紧阻止，问龚叔，“哪个艾总？” “集团总经理，艾……艾总呗。”龚叔没直接说“艾建国，毕竟是老爷子的女婿，直呼其名不礼貌。 李凡转向柳白龙，沉声道：“爷爷，如果你让我活到和柳烟成婚的那天，就别让艾建国进来！” 第153章 败者食尘 柳白龙不解：“这是为何？建国是我们集团安保总负责人，安保方面出了问题，而且是这么大的问题，他自然要承担责任，定然，是向老夫来负荆请罪的。” 庭院中，哒哒哒的皮鞋脚步声越来越近，李凡觉得现在解释，已经来不及了，他急中生智，建议道：“爷爷，我先躲起来，您就当我没来过？等艾总走了，我再出来，行不？” 这是一招缓兵之计，也是李凡的无奈之举。 柳白龙想了想，点头应允，让龚叔先带李凡去书房。 龚叔刚把李凡送进书房，出来关上门，艾建国就拎着西装上衣进来了，进来之后，他连个招呼也不打，左看右看，直接寻找李凡，并问柳白龙：“父亲，李凡呢？” 柳白龙并没有像李凡建议的那么说，而是沉声道：“小凡刚从老夫后门离开，说是回云中去了，怎么了，建国？” “他回云中了？”艾建国皱眉，看了看龚叔。 龚叔微微鞠躬道：“是的，艾总，他刚走没超过三分钟，br的人从云中过来，将李凡少爷接走了。” 龚叔是柳白龙的贴身侍从，虽然年过六十，但他从小就跟着柳白龙，名为管家，实则，差不多是柳白龙的半个干儿子，他很少去集团总部，但只要一去，就是代表老爷子去的，说话办事，所有人都得给龚叔行方便。 所以，龚叔知道李凡的底细，很自然地说出了“br”，让这个谎更加逼真。 艾建国鼻孔张了两下，没再说什么，转身欲走。 “建国，这么着急走？”柳白龙笑道。 “总部还有事，父亲，等闲暇时间，我再来拜访。”艾建国低声道。 “总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应该向我汇报一下吗？”柳白龙冷声道，“我虽老，却还是集团的董事长！” 艾建国被柳白龙用职务压了一下（集团并未私产，属于炎夏国有的企业），不得不转回来，坐在沙发上：“父亲，有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弓箭部，恰好李凡在那里，不过并未受伤，嫌疑人已经服毒自尽，没办法追查下去了。” “就这？”柳白龙显然对艾建国这番敷衍的汇报很不满。 “暂时我只掌握这么多信息，我已让别动部门持续跟进，一有消息，会立即汇报我，届时我再向父亲做详细汇报。”艾建国说完，起身捡起沙发扶手上的西装上衣，又要走。 “科娃，是怎么回事？”柳白龙问。 艾建国怔了一下，皱眉反问道：“谢尔曼怎么了？” “李凡刚才和老夫说，谢尔曼是那个凶手的同伙，凶手任务失败，服毒自杀后，谢尔曼开车载李凡离开了总部，伺机在路上杀了他，不过被李凡识破，侥幸逃脱了。”柳白龙一边以特有的老年人的口吻慢慢诉说，一边盯着艾建国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察看一些东西。 艾建国虽是晚辈，却也是年逾五十，正值壮年，经验丰富的棺场精英，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心态，直到听老爷子讲完，才再度表现出疑惑的样子：“居然有这种事？我立即派人去查谢尔曼！” 柳白龙墩了一下拐杖，冷笑道：“我已派人去查了。” “这是我的失职，回去，我会好好反思，父亲，我走了。”艾建国再度起身，这次柳白龙没拦他。 艾建国冲柳白龙点了一下头，穿上西装外套，快步离开别墅。 出了1号大院，上了自己的轿车后，艾建国立即给一个手下打电话，只说了三个字。 “干掉她！” 第154章 摊牌 龚叔远远地跟着艾建国，直等到他出门上车，这才回到别墅，问过老爷子之后，从书房里请出李凡，回到客厅。 柳白龙明察秋毫，已经从刚才艾建国的表现上，猜到了一二，虽不能证明艾建国是谋杀李凡的幕后主使者，却可以确定，他多半与此事有关。 “小凡，你是怎么猜到，是艾建国要害你？” “直觉，”李凡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证据……” “即便是直觉，也总会有些由头吧？”柳白龙皱眉。 李凡想了想：“好，那我说说自己的看法，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或者哪句话惹您不高兴了，希望爷爷海涵。” “但说无妨。” “其一，中午在饭桌上，我便看出艾建国对您任命我当集团副总一事，有所不满，我猜测，可能是这项任命，侵犯到了他的利益。” 柳白龙捋了捋胡须，不置可否，只道：“继续说下去。” “其二，这事儿我说了，您可千万别怪罪柳烟的父母……” “嗯？”柳白龙疑惑，没理解李凡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午饭之后，我和柳烟父母一同去了他们家……”李凡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老爷子来气，因为从饭桌上老爷子对柳豫章夫妇的态度来看，似乎不太待见他们。 “说下去。”老爷子板着脸，点了点头，喜怒无形于色。 “我找机会，和柳烟的继母，斯默女士聊了聊……”李凡停顿了一下，见老爷子还是没生气，喝了口茶，继续道，“通过她，我知道爷爷您和艾建国有些貌合神离。” 李凡没敢转述斯默和她对话的原文：老爷子已经快被艾建国架空了。 “确有此事，”柳白龙肯定道，“你继续说。” “故此，晚辈斗胆猜测，爷爷您在这个时候让我出任集团副总，一则，是为了履行当年两位长辈的婚约，二则，是想借助在下的势力，与艾建国……抗衡。”李凡憋得太难受了，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与其想斯默求证，还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 柳白龙明显地睁了一下眼睛，颇有些玩味地看着李凡，搞得他浑身不舒服，只得避开老爷子犀利的眼神，低头看茶水中漂浮着的一根茶梗，如暴风雨来临之前平静水面上的一只孤舟。 “哈哈哈！”柳白龙忽然爽朗大笑，“你小子……胆子可真不小，竟然与老夫讲这事！” 李凡抬眼苦笑：“我只不过是个命不由己的人。无恃，亦无恐。” “很好！”柳白龙放下拐棍，从太师椅上坐起，背着手踱了几步，转向李凡，“所以，你猜测是艾建国要先下手为强，趁你孤身无缘，把你扼杀在摇篮中？” 李凡也起身，正色道：“没错，除了他，我想不到我在哈市，还有什么仇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以身犯险境，是由老夫造成的咯？”柳白龙冷声问。 李凡不卑不亢地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艾建国这么下血本地对付我，那么我想，我的这个‘集团副总’的价值，肯定要比自己想象中，大得多！从这点看，爷爷对我，自然是寄予厚望的！” “哈哈哈！”柳白龙再度朗笑，“你小子倒蛮会说话，好！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老夫便实话告诉你，你猜的没错，老夫委任你为集团副总，就是为了抗衡艾建国，寄希望于你可以辅助烟儿，让集团的权力，重新回归我们柳家。” “既然最终是柳烟收益，那您为何排斥斯默？”李凡趁机问。 “她？”柳白龙满脸的鄙夷，“一介女流之辈。除了嘴甜，简直一无是处，当年老夫答应豫章续弦这女人，只不过是因为……” “老爷！”龚叔在侧提醒，似觉得柳白龙不该和李凡说这件事。 第155章 柳烟的电话 柳白龙看看龚叔，摆摆手：“无碍，既然小凡敢说刚才那番话，便证明他自己，也是有心要帮老夫的，才会想让老夫交他个实底。小凡，是也不是？” “爷爷洞若观火，正是如此。”李凡趁机拍了个马屁，跟斯默学的。 “实不相瞒，吾儿豫章，自小便有脑疾，不能生育，烟儿是老夫花重金，取豫章之精华，做的试管婴孩，烟儿生母过世后，豫章身边无人照料，老夫便帮他征婚，选了十女，豫章看中了斯默，二人婚后，老夫才发现，这女人原来是个浪荡之人，常背着豫章出去与其他男人鬼混……”柳白龙失望地摇了摇头，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老夫家门不幸，本欲除掉这女人，但豫章却不以为意，且斯默对豫章、对烟儿属实是照料有加，有二身，但无二心，只要这女人不闹得太过，搞出风言风语来，老夫便……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原来如此。”李凡终于明白了，柳白龙毕竟是大家族长，这种家族，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丑事发生，斯默事情败露，柳白龙能留她一命，已算格外开恩，岂有再重用她的道理。 “所以啊小凡，”柳白龙拍了拍李凡肩膀，“老夫只能仰仗你了！” “爷爷放心，”李凡笑道，“我和烟儿情投意合，即便爷爷今天不把这事儿说破，晚辈也会竭尽全力，帮柳烟争取她本来应该有的利益，只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太明白。” “你想说的是宝儿，对吧？”柳白龙笑道，李凡点头。 “小凡，你只要记住一点即可。宝儿和她爹，是两码事，艾建国与我女儿，也是两码事。老夫要对付的，只是艾建国，以及他背后的艾家！”柳白龙铿锵有力道。 “那我就明白了，宝儿是自己人。” “是不是自己人……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柳白龙笑道。 李凡挠头：“爷爷这话什么意思？” 柳白龙笑而不语，满意地回到太师椅，转向龚叔：“华子，你随李凡去总部，接管弓箭部，顺便，陪他去一趟京诚。我倒要看看，谁敢当着你的面对小凡下手！” “是，老爷。” “小凡，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去想：那个老头子会怎么看我？我在想看着你和烟儿，把属于我们柳家的东西拿回来，至于怎么拿，那是你们的事！”柳白龙再次给李凡打气，并充分放权。 “是，爷爷。” 李凡跟着龚叔从别墅后门出来，乘坐一台不起眼的丰田皇冠轿车，开往集团总部大楼。 路上，柳烟给龚叔打电话，找李凡，应该是柳烟之前和老爷子有过通话。 龚叔把电话递给了后座的李凡，很自觉地将前后座之间的隔离窗关闭了，不去偷听“小两口”的悄悄话。 “我听宝儿说，你遭到袭击了？到底怎么回事？”柳烟着急地问。 “没事，被我轻松化解了，”李凡嘚瑟地笑道，“你还在云中？” “是。” 李凡看了看表：“我去接收弓箭部，完事后，我准备立即去京诚，你要不要过去和我汇合？” “……你觉得我适合出面吗？”柳烟皱眉，她当然知道李凡去京诚是救小婉她们。 “你觉得，我如果把人救出来之后，你还能在安保局呆下去么？”李凡反问。 “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辞职？” “不舍得啊？”李凡笑道。 “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但只要你说，那我就辞吧，我听你的。”柳烟一身本事，但在素人李凡跟前儿，温柔异常。 “呵呵，我就想看看你的态度，你不用辞职，这次京诚行动，我自己就能解决。” “嗯，我相信你，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 柳烟不舍地挂了电话，躺在椅子背上，闭上眼，竟满脑子都是李凡的模样，她觉得有点可怕，晃了晃脑袋，睁开眼，捶着自己的额头嘟囔道：“我这是怎么了……傻乎乎的！” 第156章 孤注一掷 李凡拉开中间的小窗，准备把手机还给龚叔，但递了一半，李凡又把手机拿了回来，关上小窗，打给柳烟。 柳烟赶紧接听：“怎么啦？” “烟儿，跟你打听个事儿，”李凡小声道，“你不是会看人的实力么？龚叔是什么‘天气’的实力？” 李凡不懂什么实气几云，只是听尤里卡说过，听起来很天气有关的样子。 好在柳烟听得懂，笑道：“龚叔是爷爷的贴身保镖，实气二云。” “二云，仅次于无常呗？”李凡问，无常是实气三云，小婉、无影、尤里卡她们都是实气一云。 “嗯啊，怎么了？” “爷爷把龚叔借给我了，让他陪我去京诚，我寻思，了解一下他的实力。” “啥？爷爷把他借给你……那爷爷的安全谁来保障？”柳烟急了，不顾李凡在电话那边，直接挂断，打给柳白龙，劈头盖脸地质问老爷子这个错误的决定。 柳烟早就成年了，又最受柳白龙宠爱，早就知道柳家和艾家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如果龚叔不在爷爷身边，万一艾建国下黑手可怎么办？ 柳白龙倒是无所谓：“爷爷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怕的？烟儿，你好好辅佐李凡，干成点事儿，干成点大事，如果你们最终赢了，那爷爷赔上一条老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爷爷……”柳烟急哭了，“不行！我要回去陪你！” “不行！”柳白龙断然否定，“你要么留在云中，帮小凡管好后勤，要么去京诚，与小凡并肩作战，不要回来，这里……不是你应该回来的地方。另外，我会让你爸、斯默和小凡一起去京诚，宝儿也去，你安顿好她们。” 柳烟似乎听出了柳白龙的弦外之音，正要进一步劝阻，柳白龙沉声道：“烟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爷爷单独留在这里，自有留在这里的道理，凭爷爷的关系网，你觉得有人敢动爷爷么？所以，你不要再说了。” 说完，柳白龙挂了电话，疲惫地闭上眼睛，少顷，他重新拿起手机，破天荒地主动打给斯默，让她准备准备，估计一、两小时后，就要动身赴京。 李凡这边，快到总部大楼的时候，给宝儿打了个电话，但他没说这次来是接管弓箭部的事，只说老爷子让他来的，宝儿竟猜到了老爷子的心思，谁也没告诉，单独下楼，等候在一楼大厅，待李凡和龚叔进来，直接引领他们来到了弓箭部。 科娃走后，这边的负责人，变成了冷兵器部的老吴，李凡也免去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交接仪式之类，只说了自己的想法，让老吴帮助提供相关的箭弹。 李凡想要的箭弹有两个条件。 “第一，非致命，这个至关重要。”李凡认真道，他要进攻安保总局，但又绝对不能杀人。 “没问题，我们非致命的箭弹有二十多种。”老吴说，冷兵器部，下辖弓箭部，所以他也懂这些。 “第二，杀伤范围要大！”李凡说。 “也没问题，杀伤范围，都可以通过箭弹的药量来进行调节，只需要告诉技术人员范围，他就可以通过电脑来计算出来药量。” 李凡拍手：“原来这么简单，那就齐活了，事不宜迟，装车吧，我要运走。” “……运走什么？”老吴问，看了看宝儿，宝儿点头，示意听李凡的。 “刚才你说的那二十多种箭弹，每样给我装一百只，负责配药的工作人员，给我两个人。” “现在？” 李凡看看表：“半小时之内！” “好的！”老吴见李凡态度坚决，立即去安排。 宝儿笑道：“杀伐决断呢，终于有点样儿了。” 第157章 老弓，箭人！ “别夸我，我会骄傲的！”李凡贴着宝儿的耳朵低声说。 不过，他没掌握好距离，不小心亲在了宝儿的耳唇上，宝儿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一波红晕，从耳根瞬间蔓延到了脸颊。 “注意点影响，这么多人呢……”宝儿娇羞走开了。 有过那方面的经历是一码事，和心仪的人发生那种事情，则是另一码事，某个人哪怕是第一百次谈恋爱，只要对方是“那个人”，也会像是初恋一样的心态。 弓箭部全体动员，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把李凡要的东西备齐打包，因为非致命的箭弹种类实在太多，即便每样一百支，也足足捆了五大捆。 李凡大概轻点了一下数量之后，让他们运到地上装车。 老吴问李凡：“这么多箭弹，是否需要配备一定数量的弓？” 弓和槍一样，也是有寿命的，一直连续发射的会，弓身会“疲惫”，需要放弦休息，否则会影响精准度以及射程，也会损伤弓体，李凡从小接触弓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一场大战，他现在手里那两张弓不够用。 “好，带我去挑几把。” 李凡随老吴进入弓箭储备库，里面的弓按照磅数排列，由轻到重，从45磅开始，李凡直接略过前面的轻型弓，来到后面的重弓区，试了几把不同磅数的弓，最终选了110这个磅数，不轻也不重，拉起来很顺手。 李凡觉得“顺手”的磅数，老吴就已经很惊讶了，善意提醒道：“使用这么重的弓，容易肌肉疲劳的啊……” 龚叔不知道李凡的实力，拿起一把110试了试，摇头：“确实很重。” 李凡懒得跟他们解释，示意工作人员装了十张110磅的反曲弓，因为磅数一致，弓的结构、质量也一直，换弓的时候，不需要重新适应。 装好了弓箭，老吴又叫过来两个小美女，工号是902和903，9是在弓箭部中代表装药部门，02、03，证明这两个女孩技术高超，排名靠前，至于901，因为去国外采购最新型火药去了，所以没法提供给李凡。 弓、箭、人都齐了，李凡辞别老吴，和龚叔、宝儿一起上地面，三人乘坐一台轿车，带着后面一台货车去机场。 刚离开大楼没多远，龚叔接到一个电话，“嗯嗯”了几声，挂断后，他转向李凡，皱眉道：“内线告诉我，前面有人拦截。” “多少人，多远？”李凡问。 “在新街桥，大概三公里之外，三台车，十个人，有槍。”龚叔的情报很详尽。 “绕过去不就行了？”李凡没太当回事。 宝儿从后面趴过来说：“新街桥是市区通往机场的唯一通道，如果绕行的话，得往东或者往西，多走50公里。” 李凡明白了宝儿的意思，绕行倒是没问题，问题是他们一直在争分夺秒，就是不想给敌人组织拦截的时间，在市区多绕出50公里的话，至少要浪费一小时，敌人完全有时间重新构筑防线拦截，到时候，兴许就不止是10个人了。 “那就冲过去呗。”李凡看了眼开车的龚叔，他不是实气二云嘛！ “咱们这台车过去倒是没问题，”龚叔看了眼后视镜，“后面的货车，够呛。” “宝儿，问问你大舅她俩到哪儿了？” 宝儿给斯默打电话，他们走的也是这条路，自然也要通过新街桥去机场，距离新街桥还有2公里不到。 “舅妈，你们先停下，等我的车到了，跟在我们后面。”宝儿说完，挂了电话，等待李凡进一步的指示。 李凡想了想：“龚叔，我去后面的车里。” 龚叔看了一眼李凡，表情疑惑。 “你要干嘛？”宝儿警惕地问。 “咱们不是有箭弹嘛！”李凡笑道，也正好借此机会，通过实战检验一下箭弹的威力。 第158章 小试身手 “能行么？”宝儿表示疑惑。 “实在不行就拉倒呗，反正有龚叔在，我的命肯定不会丢的，是不是，龚叔？”李凡问。 龚叔笑着点头：“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丰田轿车靠边停，后面开货车的902小姐姐跟着停了下来，李凡小车，小跑过去，让902打开货车车厢，并让她俩跟他进去。 龚叔没有插手，站在轿车便抽烟等待，一支烟抽完，李凡带着俩小美女出来了，李凡拎着一张弓，俩小美女各自抱着几支箭，从箭羽的颜色判断，是两个类型的箭弹。 李凡冲龚叔做了个ok的手势，龚叔点头上车，继续在前方引路，902小姐姐开车，李凡坐在副驾驶，把903小姐姐挤到了驾驶室后面的“小床”上。 三公里不长也不短，李凡在车里进一步熟悉箭弹的性能，同时在脑海中构建有可能发生的战斗画面，先模拟演练一下。 开了七、八分钟，中途，接上了柳烟父母的车，三车同行。 李凡手机响了，接听，是前车的宝儿。 “看见了么？”宝儿问。 李凡货车的坐姿很高，稍坐直身子往前看，大概500米之外，一座巨大的吊索桥横亘于松华江上。 “看见桥了。” “他们就停在桥头，三台黑色奔驰。” “好，收到，继续开，咱们停在距他们200米的位置。”李凡道，和两个小姐姐沟通过了，110磅弓的射程大概300米，今天天气不错，阴天，却无风，200米的话，李凡自认为能够保证一个人靶大小的精准度。 又前进了300米，三车已经上了引桥，桥面上没有遮挡物，只有车流，龚叔只能打双闪，靠边停车，李凡并没有下车，货车停在丰田轿车皮股后面，李凡探出上半身，往桥头方向看，距离已经很近了，能清晰地看见那三台奔驰，停在桥头堡的黄色网格线里，正常那里是不让停车的，但他们是艾家的车，在哈市只手遮天的存在，没人敢管。 “小3，烟雾箭。”李凡道，903递过来一支烟雾箭弹，李凡小车，站在丰田车后面，搭箭弯弓，抬高左臂，刚调整好角度，便射了出去，甚至都没怎么瞄准。 坐在驾驶室里的龚叔看见一支箭高速从天窗上飞过，他赶紧前探身子，通过挡风玻璃往前看，箭直插云霄，到了最高点，下落，速度越来越快，崩！正中三台奔驰中间那一台的车顶，奔驰车也好，什么轿车也好，车顶的铁皮都不是特别结实，箭镞穿透铁皮没有任何压力，还没等奔驰车里的人反应过来，箭镞后面的箭弹就爆了！ 一瞬间，车顶产生大量烟雾，并开始向四面八方蔓延，五秒钟后，整个网格线的区域，全部被灰色的烟雾所笼罩，就连附近车道里的车都跟着遭了殃，小心翼翼地向左转移，避开事发区域。 李凡上车，冲前面喊：“龚叔，走！” 三车重新出发，直到接近桥头五十米的时候，那边的烟雾才开始散去，车里的十个黑西装都撤到了车外，一半人在尝试寻找“火源”，另一半人继续执行拦截任务，紧紧盯着过往的车辆。 就在一个眼尖的黑西装，发现了带有集团标志的货车的同时，货车副驾驶里的李凡，也隐蔽地射出了第二支箭弹，在这个距离上，李凡既不用下车，也不用902小姐姐停车，边走边射即可，箭弹的角度也不高，几乎是平射，箭掠过几台社会车辆的车顶，钻进了一台奔驰车的车底，轰！这次爆炸之后，冒出来的白烟，那几个黑西装吸入白烟，立即剧烈咳嗽起来。 宝儿的电话还没挂，她疑惑地问：“他们怎么了？” “催泪瓦斯，”李凡笑道，“关好车窗，开过去就行了。” 第159章 飞机上洗个澡 就这样，三台车大摇大摆地开过了桥头，那些黑西装因为被第一支烟雾弹吓得离开了奔驰车，此刻全暴露在第二支催泪瓦斯弹的白烟侵袭下，一个个泪眼模糊的，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他们跑到空气清新地地方缓过来之后，再看那台带有集团标志的货车，早就没影了。 领头的黑西装气急败坏地给上峰打电话，说执行任务失败。 上峰问缘由，黑西装也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咱们的车忽然着火了，紧接着又冒出了有毒气体，我手下的弟兄，全都被熏得不轻呢……” 这就是弓箭的优势，无声无息，治敌于无形！ 艾家大意了，一来，他们不知道龚叔在李凡身边，二来，他们低估了李凡的实力，并没有设第二条拦截线，等到他们重新组织人马再欲拦截时，李凡他们已经顺利到达机场，上了柳老爷子专属的湾流飞机。 艾家势力再大，也不敢在空中拦截，出了空难，会惊动京诚，事儿可就大了。 飞机上，龚叔和宝儿，以及目睹了未来姑爷射术的斯默，均对李凡刮目相看，龚叔是见过李凡爷爷的，他觉得李凡的射术（一箭精准，正中车顶，二箭更绝，钻入了车底），似乎已经超过了他爷爷，李凡摆摆手：“怎么可能呢，我爷爷的射术，估计我这辈子都到达不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宝儿笑道，“你肯定能超过他的！” 平稳起飞后，龚叔给柳白龙打电话，报了个平安，宝儿也给柳烟打电话，说已经往京诚飞了，李凡的手机没有这种高端的功能，只能用宝儿电话和柳烟说了几句。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地面陷入黑暗，不过在空中，依然能够看见西边强盛的余晖，景色煞是伟丽，李凡坐在窗口欣赏了一会儿美景，觉得身上的衣服有些汗味儿（这半天他可累够呛），和奢华的机舱环境不是很匹配，便问宝儿，他能不能洗个澡？ “可以，反正得飞一小时呢。”宝儿带李凡来到机尾的洗浴间，有浴缸也有淋浴，泡澡太奢侈了，而且浪费时间，李凡就随便冲了个澡，擦干净身体，刚要穿衣服，一只纤纤玉手伸进了帘布，手里托着一套干净的运动服，运动服上面，还有一条崭新的白色内酷。 李凡笑纳，心想这飞机上准备的东西还不少。 换好衣服出来，窗外依旧是之前的光景，因为在往西飞，基本和地球自转的速度差不多，所以和太阳的相对位置比较固定，这是太阳已经落山了，如果还在天上，有可能会产生时间静止的错觉。 半小时后，湾流飞机在京诚北郊之外的一座小机场落地，柳白龙没敢申请降距市区近的机场，担心被安保局发现，此次李凡来哈市，完全是秘密进行，安保局并不清楚，艾家虽然和李凡关系敌对，但他们并不知道李凡和安保局之间也是敌对关系，所以也没有“举报”李凡。 飞机把人和货卸下来，便返程了，柳家在京诚自然也有些势力，等候的车辆早已就位，载着李凡等人，向南开了半个小时，来到一座现代修建的仿古风格的旅游小镇，李凡看了看车载导航，这里距离市区还有不远的距离，距离远，意味着安全。 “小凡，今晚就住这儿吧。整个小镇，都是咱们集团投资兴建的，比较靠谱。”龚叔介绍道。 客随主便，李凡下车，跟着他们进了酒店，应该是个四星级酒店，不算特别奢华，主要是古风特色，不需要开房间，直接入住，所有人都在五层，李凡住8501，柳豫章夫妇住8502，宝儿住8503，龚叔和那两个小姐姐，住在了李凡对面的8520和8519房间。 虽然是自己的地方，可李凡还是觉得，少抛头露面比较好，宝儿叫他下楼吃饭，他没去，借口有点累，让宝儿派人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 十分钟后，宝儿亲自推着小餐车，带着双人份的晚餐过来，在房间里陪李凡一起吃，吃完晚饭，宝儿看看表，问李凡：“你困不困？” 第160章 宝，我受伤了，什么伤？ “还行，不困。” “那你，再陪我聊聊天行么？”宝儿试探问。 “该不会要聊你们艾家吧？”李凡笑着点着一支烟。 宝儿撇撇嘴：“别跟我提他们，我跟我爹是两码事。” “你姥爷也是这么说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跟我在一起。”李凡把烟递给宝儿，宝儿并未介意李凡用过，直接放在了唇间。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宝儿翘起二郎腿，“我不像我表姐、龚叔他们，会武功，能帮你打仗；脑子吧，我也不太好使，想不到你这种冲破拦截的计谋，唉……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呢！” “别这么想嘛，只要用心就好，”李凡安慰道，“要不，我给你派个任务？” “好呀！”宝儿顿时兴奋起来，“快说，让我去干嘛？” “帮我去请个按摩师来，今天拉弓拉猛了，没做热身，肌肉有点疼！”李凡揉了揉右侧的肩胛骨，其实是因为紧张，导致的发力过猛，把肌肉给抻到了，好在并不是很严重。 “嘿呀！那还用请么？我就行啊！”宝儿挽起袖子，自告奋勇道。 “拉倒吧你，我这是运动损伤，得专业的按摩师才可以，你瞎按，把我给按坏了怎么办？”李凡皱眉。 “切！小看人呢！”宝儿撇嘴道，“我跟你讲！常在河边走……不是，久病成良医！我打小身子骨就不好，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的，我妈就让中医给我调理，什么针灸啊、拔罐啊、按摩推拿的，我都精通着呢！说吧，哪儿不舒服！” “你真的会按？”李凡认真问。 宝儿也认真点头：“不比专业的手法差。” “行吧，那让你试试吧，”李凡趴在了床上，用手画出一片疼痛的区域，“这里的肌肉方向是从右上，到左下方的，你得顺着肌肉的纹路按才行。” “哎呀，知道，这是斜方肌，”宝儿用手指戳了戳，换了个位置，又戳了戳，“这叫背阔肌，对不对？” 李凡惊讶地转头看了看宝儿：“你还真知道啊！” “趴好！”宝儿拍了李凡脑袋一下，斜着腿坐在床边，帮李凡推拿损伤的肌肉。 这其实是李凡的老伤，因为射箭最主要的肌肉，就是这两条，自然，这也是李凡全身上下，最为发达的肌肉，和其他地方相比，明显地凸出来一大截儿，李凡被按的舒服，宝儿按得就没那么舒服了，因为肌肉实在太硬，弹性十足，宝儿的小嫩手，有点按不动，再加上她斜着的坐姿扭曲，有些发不上力。 按了几下，宝儿抱怨道：“好累啊！” “跟你说嘛，帮我找个专业的……” “闭嘴！”宝儿不服，“把眼睛闭上！” “什么？” “闭上就是了！”宝儿抄过来一只枕头，压在了李凡后脑勺，然后，她撩起旗袍的下摆，甩掉拖鞋，站上床，跨过李凡的后背，直接坐了下来。 因为是旗袍，这个姿势的跨坐，裙摆都撩到宝儿腰上去了，所以她得让李凡闭眼。 “靠！你怎么这么沉啊！”李凡哀怨道。 “110斤而已，很沉吗？是你太弱了！” “呵呵，好女不过百！” “那是对矮子说的，我很高的好不好！” 两人虽然在斗嘴，但宝儿换到上面来之后，不再别扭，双手推拿，得心应手，很快，她发现李凡没动静了，枕头下来，渐渐传来了呼噜声。 “喂，睡着了？”宝儿小声问。 李凡没有回应。 宝儿抬起手，刚要从床上下来，李凡忽一翻身，把宝儿的手抓住了…… 第161章 天要下雨，下句 艾宝儿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李凡：“你、你要干嘛？” “嗯……嗯？”李凡眼中挂着血丝，刚才他是真的睡着了，“哦，是你啊，我还以为谁跑到我房间里来了……” 说完，李凡松开手，坐起身，嘎嘎地活动了一下肩胛骨，又伸手到后面摸了摸，表情疑惑地看向天花板：“怎么……楼顶漏水了么？” “哪有？”宝儿也抬头看，天花板上洁白如云，并没有任何浸水的痕迹。 忽然，宝儿反应了过来，小脸涨的通红，抄起枕头砸向李凡：“臭流氓！” 李凡被砸的有点蒙：“……我怎么就流氓了？” 宝儿放下旗袍裙摆，摔门而出，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后背被宝儿按的火热热的，很舒服，李凡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来到房间的阳台上，这里有桌有椅，桌上摆放着果盘，坐在这里，既可以观赏远处山峦上的长城，也可以俯视楼下的仿古小镇，因为不是节假日，小镇里没什么游人，但却依旧灯火阑珊，反正炎夏国不缺电。 李凡吃着果盘，欣赏了一番夜景，这边算是山区，有些凉，正要回房间添一件外套，隔壁阳台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嗯啊，我到精诚了，这次是跟我女儿对象过来的……嘻嘻，不能告诉你哦，他们是秘密行动，我就是个跟班儿旅游的呢。” 听到“秘密行动”四个字，李凡不由得竖起耳朵，轻着脚步移动过去，趴墙细听。 “哎呀，真的不能告诉你，我也不能去找你玩，改日吧，改日你来东北，我带你玩儿，行，就这样吧，拜拜。” 李凡听出来了，是斯默的声音，听语调，应该是在和某个闺蜜打电话。 李凡不由得点点头，这人还挺靠谱的，知道此番是秘密行动，所以不暴露自己踪迹，不给大家添麻烦。 李凡正要回去，墙那边又传来了斯默的声音：“喂，王哥，是我，默默，你在哪儿呢……哈，这么巧，我也在京诚……嗯……现在吗？好吧……好，我在顾北水镇……就镇子外面那家酒店，好，那我等你哦，王哥……一小时，可以！王哥拜拜！” 李凡不由得黑脸，刚刚涌上来的对斯默的好感当然无存，如果她不是柳烟的继母，李凡肯定立马翻墙过去，组织她和王哥这次见面，并告诉她：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正因为她是柳烟的继母，李凡没法直接拆穿她和“王哥”的好事，思来想去，李凡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只要那个“王哥”跟安保局没什么关系，此事倒也不是不可以谅解，人家老爷子都说了，只要斯默不把自己的丑事公诸于众，有辱柳家名声，老爷子就不会管。 老爷子都不在乎，李凡还有什么理由去管？ 李凡看了看表，确定了一小时后的时间，然后回到卧室，抽了支烟，出门，敲开了对面龚叔的房间。 “嗯？”龚叔见李凡又把西装、皮鞋给换上了，看来要出去办事。 李凡正要开口，艾宝儿从房间里出来，她走的匆忙，把充电器忘在了办公室，正准备过来找龚叔借同款的充电器。 “你俩要出去吗？”宝儿问。 李凡做了个“嘘”的手势，宝儿挑了挑眉毛：“这儿又没有外人，出去带我呀！正好我闲得慌呢！” “小凡，带上她吧，”龚叔轻声道，“临走老爷子对我有交代，也要负责宝儿小姐的安全。” 龚叔都这么说了，李凡还能怎么的，低声催宝儿去换一身衣服，旗袍好看，但行动不便。 五分钟后，三人来到楼下，坐进了丰田轿车中，李凡这才将刚才听见的事儿告诉龚叔和宝儿，宝儿当时就火了：“这个死女人！在飞机上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低调点、低调点，这才落地多长时间，就又想男人了！？” 第162章 隔壁你王哥呀 龚叔对此事不置可否，也没什么表情，估计是习惯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宝儿问李凡。 “反正咱们的地点，已经暴露了，只要把那个‘王哥’控制一下就好，没那么复杂。”李凡道。 “王哥……”龚叔想了想，“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谁啊？”宝儿问。 “咱们集团，驻鲸办的负责人，王骏凯。” “靠，是他啊，”宝儿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老是找借口回集团，还以为他是想巴结老爷子呢，原来是回去找斯默的！” “若是他，就好办了，”龚叔沉声道，发动了汽车，并看向李凡，“直接去抓他就行，内部矛盾，内部解决，不会牵扯到外人。” “行吧，听你的，龚叔。”李凡道，龚叔最后这两句话的意思很明确了，他要出手，除掉“内奸”，不想让李凡插手了，李凡只是觉得有些扫兴，本来是抱着两个目的下来的，第一是确保自身安全，第二，则是吃瓜！ 现在，瓜没的吃了。 龚叔开车出了古镇，也不开导航，直奔市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龚叔看看表，减速停车在一处弯道：“差不多了。” 龚叔算的很准，他们停车也就一分钟后，对面车道便开过来一台轿车，大半夜的，这条车道直通古镇，这是李凡二十分钟内遇见的唯一一台轿车，龚叔下车，伸手拦截，对方开着远光，肯定是看见了龚叔，先是减速，但很快，又开始加速，准备强行冲过去。 反正李凡是没看清龚叔怎么对付那台车的，只看见轿车开过去后，没走出二十米，车胎便嘭的一声爆了，车头打转，撞在了护栏上，发动机盖子弹开，李凡好信儿，想看看这个“王哥”长得什么样，竟让斯默神魂颠倒到一下飞机就想约他，便下车溜达了过去。 等李凡到达车祸地点，龚叔已经把司机从车里给揪了出来，男人的长相，属实一般，四十出头的年纪，微胖，发际线有点高，他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冲龚叔磕头，说自己错了。 “挑个死法吧。”龚叔淡淡地说。 李凡和那个男人都是一惊，这就要死了吗？ 李凡不好插手集团内部事宜，只能站在一边看着，男人再度央求龚叔，求饶他一命，龚叔不为所动，男人又提出，给龚叔200万！ 龚叔不再听他絮叨，让他闭上眼。 男人知道死到临头，困兽犹斗，忽然起身，反向逃跑，龚叔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冲男人后脑勺丢了过去，男人一生未吭，扑街当场。 “呃……”这个时候李凡说话了，“龚叔，我能去看看么？” 李凡就是单纯地想见识一下龚叔的手法，龚叔应允，李凡小跑过去，用手机光亮照着，查看男人后脑，却只看见了一道两厘米长的条状伤口，伤口附近的皮肤均向内凹陷，李凡左右看看地面，寻找那枚硬币，不知道蹦到哪儿去了。 “很普通嘛……”李凡摇了摇头，还以为是多牛比的手法。 “普通？”龚叔忽然在他身后出声，给李凡吓了一跳。 龚叔蹲在男人身边，从兜里拿出一把朴素的小刀（类似无影的飞刀），插进男人后脑的伤口里搅了搅，搅出了一块湿乎乎的硬物，拨拉出来，甩在地上，李凡这才看清，正是那枚硬币！ “啊！直接……插进去了！”李凡无比惊讶，因为那就是一枚普通的硬币，边缘没有开刃，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把一个边缘那么厚的硬币，击穿头骨，“钉”进一个人的后脑勺中！ 李凡是玩弓箭的，对于穿透力颇有些了解，即便是用110磅的强弓，抵着人的后脑勺，都未必能把一支钝箭穿进去，龚叔却仅凭一只右手，便能做到！ “还普通么？”龚叔笑道。 第165章 一张龙套 李凡放下正要点着的打火机，叹了口气，心中一阵沮丧，本来还打算美美睡一觉，看来又得连夜跑路了。 “你先回去。”李凡对斯默说，这事儿怪不得她，泄密的人，肯定是“王哥”，斯默只不过是单纯地向泄浴求欢罢了。 “呃……我们要不要收拾东西离开？”斯默问。 “别再跟着我们了，扫把星！”宝儿不客气道，“一会儿酒店老板会安排你们去别的地方。” “可是……” “放心，一样安全！”宝儿打了包票，斯默又看了眼李凡，李凡点头，斯默这才忐忑离去。 “怎么回事？”李凡问。 “集团驻京部门，以前是只属我姥爷的，里面一个副手，是绝对的自己人，半小时前，王骏凯调集了大量人手，目标是顾北水镇，副手得到消息后，觉得有些异常，就打电话给老爷子，老爷子又打给我，让咱们快速离开水镇，从时间上算，第一波人马，应该快到了。” “好，那走吧。” 大家都还没睡，三分钟后，李凡和龚叔、宝儿，带着902、903两个小姐姐以及货车，悄然离开水镇，在高速路口，看见了一票长长的车队，李凡他们是从右边，开着远光灯上的高速（晃瞎对面，使其看不清楚），对方则是从左边下高速，险些就遭遇上了。 上了高速，前方很快出现分叉口，因为匆忙转移，都还没来得及商量该去哪儿。 左边岔路口是通往京诚市区的路，现在还不是进京的时候，右边岔路口通往诚德市，离京诚不算远。 李凡忽然想起，他有个大学同学在诚德，是个富二代，据说家里做酒店产业的，混的还不错，李凡便跟龚叔说，走右边。 顾北水镇离诚德不到百公里，夜里高速上没什么车，两车又都是假车牌，四十多分钟，便开到了地方，李凡掐着时间给那位张姓同学打电话，谎称路过诚德，想过来看看他，张同学很高兴，毕业之后的成功人士，最喜欢同学过来了，要不然怎么能显出自己成功？便说了他家地址，让李凡导航过去。 “我是押货路过这儿，一行五人，龙哥，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个住处？”李凡问。 “没问题啊，凡哥，我家大着呢，来吧！” 十分钟后，二车来到了张龙家，原来不是市区，而是郊区，他家确实大，住的是联排的二层小楼，带一个好几亩地的大院子，院子的南边是一排商铺，供沿途休息的司机吃住休息的旅店，还带“早餐”、“加水”等功能，类似古代的“大车店”。 “你这什么富二代呀，就这点产业？”宝儿看了看大院子，不由得撇嘴。 “这在我们同学里，就已经是翘楚了。”李凡苦笑道，没想到张龙嘴里的“酒店产业“，居然是这样婶儿的。 “你别小看这个大院子，拆迁了也能得四五百万呢！”李凡还是要帮同学说说话的。 “四、五百万……好吧。”宝儿摇头苦笑，贵族和凡人，根本不能比。 在院里停好车，李凡给张龙打电话，龙哥小跑出来，热情迎接李凡，当她看见如花似玉的艾宝儿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这……我得叫嫂子吧！” “我是她小姨子。”宝儿板着脸道。 “别听她胡说，就是普通朋友。”李凡摆手，这可忽悠不了龙哥，他和赵依依结婚的时候，张龙可是去参加过婚礼，知道李凡的小姨子叫赵安安，还是个学生！ “这是龚叔，这两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李凡又给张龙介绍两个小姐姐，不过却叫不出她们的名字，因为一直称呼代号来着。 两个小姐姐反应很快，分别上前：“龙哥你好，我叫林芳芳。” “我叫林菲菲。” 李凡颇为讶异，原来是双胞胎，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第166章 一根大棒槌 寒暄之后，张龙把龚叔等人安排在了前面的旅馆房间，然后和李凡去后面家里叙旧聊天，老同学见面，自然少不了喝酒，张龙单身狗一只，说两男人喝酒也没啥意思，要不要把那仨小姐姐叫过来一起喝？ 本来李凡不像打扰宝儿她们，便开玩笑道：“要请你去请，能请来算你本事。” 张龙真就去了，还真就把宝儿她们仨给请过来了——张龙是假传圣旨，说李凡叫她们来的。 张龙叫的烧烤外卖到了，五个人边吃边喝，喝的是本地的啤酒，劲儿有点大，李凡的身体，已经疲惫的很，喝了两瓶，就有些迷糊了，被902搀扶到了炕上，睡着之前，李凡最后看见的场景，是宝儿脚踩着凳子，正和张龙、林菲菲划拳。 诚德是一座山间城市，空气质量远比大城市要好，水也好，酒也好，次日早上，李凡醒来，非但没有因为宿醉而头晕，反倒觉得神清气爽，搞得他甚至还想再喝一瓶啤酒。 当然，现在还不是享受生活的时候，李凡看看表，才五点半，张龙横着睡在他旁边的炕上，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想来是昨晚被宝儿给灌美了，但宝儿和双胞胎都不在，许是回前面旅店去了。 李凡从张龙身上跨过去，下地穿鞋，来到院中，龚叔穿着运动服，正在院子里晨跑，他虽年过六旬，岁月痕迹写在了脸上，可身材却挺拔而消瘦，看着像是个职业运动员。 “来，一起跑！”龚叔打招呼道，李凡跟上跑了一圈，因为穿的是皮鞋，不太舒服。 “以后，”龚叔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立即让身体恢复了平静，“每天早上至少跑一万米，这对于清除你体内的‘杂质’会有好处。” “杂质？什么意思？”李凡不解地问。 “习练功法之前，必须要清除掉体内的杂质，就像……做菜前，要洗菜一样。”龚叔笑道，看来是打算教李凡练功。 李凡似懂非懂地点头，回到张龙的房间，找了一双他的跑鞋换上，小半码，没什么问题，出来，跟着龚叔继续跑，跑步本身并不能清除“杂质”，不过龚叔让李凡三步一吸气，五步一呼气，三五、三五，如此循环反复，跑了几千米下来，李凡坚持不住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蹲在墙角，开始呕吐，吐得绿水都出来了。 因为昨晚就喝了两瓶啤酒，呕吐绝对不会因为啤酒的事儿，李凡想，这应该就是龚叔所说的“去杂质”。 等吐完了，龚叔已经回去，林菲菲出来了，正拿着一瓶矿泉水站在旁边，李凡接过水，漱了漱口，吐掉，菲菲指着不远处笑道：“公子，去爬那座山，怎么样？” 李凡顺着林菲菲的小手看过去，惊奇地发现，不远的岭上，居然耸立着一根大“棒槌”，足有几十米高，上头大，下头小，长得像是个“冒”字。 “那是……人造的吗？”李凡问。 “不是呀，诚德著名的‘棒槌峰’，我去过一次，可好玩了，哎呀，走吧，公子，待会儿太阳出来，天该热了！” 林凡架不住林菲菲的盛情邀请，开车载着林菲菲出了张龙家大院，五分钟后，便来到了山脚下，顺着山路步行爬上去，来到“棒槌峰”下方，往上看，跟看一栋摩天大楼差不多。 “要爬这个么？”李凡皱眉，“棒槌”山体的表面倒是有不少棱棱角角，可供攀爬，但上面的“冒”边儿，是有倒角的，无法徒手攀登，除非像攀岩运动员那样“飞跃”过去，但那样，需要安全绳。 “嗯啊！” “没安全绳，万一中途摔下来怎么办？”李凡皱眉问。 林菲菲嘻嘻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折叠弩，还有一只线轮，看上去有点像钓鱼装备。 林菲菲展开弩机的弦和弓臂，后退了几步，朝山顶射出一支小箭，小箭带着细绳，嗖嗖嗖直冲云霄，成功挂在山顶的一棵树上。 “这就是安全绳咯。” “这么细，会断的吧？”李凡担心道…… 第167章 林菲菲的小弓 “哎呀，不会啦，这可是我们集团研制出来的最新产品，叫‘蜘蛛丝’，比尼龙绳结实100倍呢！”林菲菲说着，在绳上套上安全卡扣，分别别在了自己和李凡腰间。 “你先上，我殿后保护你。”林菲菲道。 “你能行么？”李凡对林菲菲那80多斤的小体格表示怀疑。 林菲菲摆摆手，示意李凡上！ 攀岩，是人类的本能，不需要学习，李凡深吸一口气，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爬上去大概五、六米后，低头看，林菲菲就在他脚下，跟得很近，这让李凡安心不少，抬头继续往上爬。 爬垂直山峰可比跑步累多了，还没等到“冒”字边儿，李凡的双手便已经磨出了不少血泡，小臂酸麻不已。 “不行，实在爬不动了……”李凡低头抱怨，却见林菲菲正用那支小弩指着他，上面挂着一支锋利的小细箭！ “你爬不爬？不爬我可射你pp了哦！” “别闹了，真爬不动了！”李凡苦笑。 林菲菲扣动扳机，崩！真射向了李凡！ “啊！”李凡一声惨叫，终于体会到了尤莉卡和马玉的痛苦之处，囤大肌中箭，跟小时候被打针的感觉差不多，箭虽细，也比针头粗，疼的李凡一个激灵，差点脱手！ “你真射啊！” “哼！快爬！这是龚叔的命令！”林菲菲奶凶奶凶地又挂上了一支小箭。 被人逼到了绝路，李凡只得硬着头皮往上爬，很快到了帽子边儿，李凡试了好几次，因为没有经验，加上力竭，没敢做“飞跃”的动作。 林菲菲上来，踩着李凡后腰和肩膀，超到了他的上面，身轻如燕地给李凡做了个示范：“就这样咯，大胆些！” “我……我还是不敢……好好好，我敢！我敢！”李凡怕再中箭，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全力一跃，然而还是没够到上面的石缝，幸亏林菲菲及时伸脚下来，李凡抱住林菲菲的右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林菲菲的鞋和袜子都给拽掉，终于顺着她的腿爬上上去。 再往上就好爬了，只是累一些，林菲菲光着一只脚，陪着李凡一口气爬到山顶的平台，李凡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全身上下衣服湿透，感觉四肢，都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喂，别躺着，起来！”林菲菲用光脚把李凡给踩了起来，“下去，再爬一次！” “啊！还来啊！” “嗯？”林菲菲晃了晃手里的小弩，“别怪我，是龚叔的命令呀！” 半小时后，李凡完成了第二次攀爬，这回他没有了登顶的兴致，到终点后，往后一跃，顺着安全绳，缓缓坠落到地，双脚一触地面，便直接瘫软，晕了过去。 醒来，李凡发现鼻子周围香喷喷的，睁眼一看，林菲菲正背着自己，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走，因为林菲菲比较矮，李凡的两脚脚尖都还在地上拖着，鞋都快磨破了。 “哎，我醒了，让我自己走吧……” “嘿呀！居然还能清醒过来，看来折腾的还是不够呢！” “什么意思？”李凡警惕地问。 林菲菲笑而不语，扶着李凡走到山下，林菲菲趁李凡不注意，把他腰间的卡扣，拴在了车尾的拖拽钩上，然后快速钻进驾驶室，发动汽车就走！ “哎哎，卧槽！干嘛呀你！”李凡被绳子拖拽在后面，为了不扑街，只能全力跟着车屁股跑！ 五公里的下坡马路，李凡全程飞奔下来，张龙那双鞋，算是物尽其用，彻底报废了。 到了小旅馆前，林菲菲停车，李凡刹不住车，拐了个弯，撞进了在此微笑等候的龚叔怀里。 “感觉怎么样？”龚叔问。 “感觉……呕……”李凡又跑吐了，吐了一大堆，黄的白的，很粘稠，好像是脂肪——这是极其危险的专业训练，若无高人现场指导，想减肥之诸君，切忌轻易尝试…… 第168章 三分天下 吐完之后，林菲菲拿来一瓶没有标签的饮料，李凡一口饮尽，也懒得开口说话，直接坐进副驾驶，冲龚叔摆摆手，示意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用跟你同学打招呼了吗？”林菲菲笑问。 李凡摇头，虚弱地说：“走吧，走吧……” 五人两车，离开诚德，换了一条高速路，奔向京诚的西边，准备从那边进京。 上了高速大概半个小时，李凡有些缓过来了，觉得小腹里面暖融融的，像是装了个小太阳，便问龚叔是怎么回事？ “盖房子要先挖地基，早上之所以那么练你，就是为了给你的‘丹田’腾出来一个地方，没想到你的进步很快，我本以为得连续练一周才能腾空位置，你一天都腾出来了大半。”龚叔笑道。 “……也就是说，明天还得这么练？”李凡皱眉。 “你别怪我，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那是谁的意思？”李凡问。 “柳烟小姐。” “哈哈，昨晚表姐给龚叔打电话来着，”宝儿在后排插话道，“让龚叔狠狠练你呢！哦，忘了告诉你，龚叔就是柳烟的师父。” “师父？”李凡疑惑，“那您也会她那种……能看见别人实力的本领？” 龚叔点头：“嗯，紫阳门的风水观气术。” “我现在是什么级别？”李凡坐了起来，有些兴奋地问，在车上又喝了两瓶林菲菲给的饮料，体力得以迅速恢复，已经不那么累了。 “虚气三云。” “原来呢？”李凡又问。 “原来是零。” “也就是说，进步很快呗！” “相当之快！比柳烟当时还要快！” 李凡不由得有点飘飘然，自己居然超过了小未婚妻，看来真是个练武奇才啊！ 说话间，二车已经进入京诚地界，新的安置点，龚叔已经选好，位于海鼎区，不是集团的产业，而是昨晚宝儿连夜花钱购买来的新据点，原来是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与其办公楼还剩下的半年使用权，一并打包出售，被宝儿以8000万的“便宜”价格买了下来，具体操作的过程，就是在昨晚宝儿和李凡、张龙一起喝酒时候完成的。 喝着8块钱一瓶的啤酒（还买一赠一），鼓捣、鼓捣手机，便顺手做了个8000万的生意，难怪宝儿会鄙视张龙这个“富二代”。 一栋9层高的小白楼，外面挂着“威又刚”公司的招牌，里面的人员已经清走，但家私、设备都留了下来，李凡对这个临时据点很满意，帮助小姐姐们把箭弹搬入楼内藏好，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的办公室，窗外是个大十字路口，视野开阔，远处的裤衩大楼以及高耸入云的“炎夏樽”尽在眼底。 小白楼共有四十多个房间，最开始是个连锁酒店，所以每个办公室都是独立的，带有卫浴设备，只要弄个床进来就能住人，李凡巡视了一番，肯定了宝儿的眼光，吃过早饭之后，便分别给“山魈”、“藤野中二”打电话，让他们分别、分头、分散进入京诚，来“小白楼”汇合，共谋天下！ 两支人马的具体转移事宜，李凡交给了“山魈”负总责，他自己坐在原来总经理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研究京诚地图，安保总局不会把自己标注在地图上，那片区域是空白，但无论龚叔还是宝儿，都知道总局在哪儿，给李凡标注了出来。 小白楼距离总局，只有两公里的路程，在偌大的京诚中，可谓是“近邻”，李凡利用3d地图，绕着总局大楼看了一圈，还是觉得看的不够真切，他想了想，把龚叔叫来，问了他一个关键问题。 “安保局里除了柳烟，还有人会‘紫阳风水观气术’么？” “没有。”龚叔斩钉截铁地说。 “那便好，”李凡点头，“劳烦您和我去一趟总局，我想实地查看一下那附近的情况。” “有些危险吧？”龚叔皱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凡笑道。 龚叔犹豫一下，还是顺从了李凡的意愿，但两人没敢开已经藏起来的那台轿车，而是各自扫开一台共享单车，朝总部大楼骑去…… 第169章 安保总部的漏洞 十分钟后，一老一少两个男子，悠悠哉哉地骑着小蓝车来到炎夏特勤安保总局门口。 门口有个超级大的黄色网格线区域，旁边立着好几个牌子，禁止一切社会车辆靠近，大门很长，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岗楼，四面玻璃全透明的那种，岗楼外面有哨位，哨位上有穿着制服的人站岗，岗楼里面还有两名“替补”，在房间里来回溜达着，查看经过门口的每一台车辆，每一名行人。 看见这阵势，李凡没敢骑车进入网格线，装作路人，径直骑了过去，追上龚叔，在他身侧小声道：“绕行一圈即可。” 龚叔点头，两人绕着灰色的安保局大楼骑了一圈，除了正门之外，其他方位，全都是三、四米高的围墙，围墙上覆盖着铁丝荆棘的电网，每隔十米，就会有个“高压危险”的警示牌。 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李凡停下来，掏出手机，再次查看地图，想看看周边有没有什么建筑是可以利用的，就像在云中市那样，利用龙腾集团的总部大楼，就可以通过滑索进入安保局。 东边是炎夏银行，国家的，肯定不行，南边马路对面是一所中学，正对安保局的方位是操场，毫无任何遮拦，也不行，西边是炎夏国的某个“部”，国字号，同样不行，北边墙外是道路，道路再往北，则是一条宽度超过五十米的人工河，河水两边没有杨柳树，都是些低矮的小灌木，别说掩护人了，就是藏个兔子都费劲。 李凡和龚叔再度汇合，李凡不禁赞叹道：“不愧是安保总局啊，防的滴水不漏。” “未必吧，”龚叔笑道，指了指人工河北岸，“你看那边是什么？” 李凡顺着龚叔手指方向看过去，人工河北岸是个小公园，小公园再往北，则是一个小区，全都是高层住宅楼，沿岸的高层，大概有三十层楼的高度。 “太远了吧？”李凡皱眉。 “150米，应不算太远。” “过去看看。” 二人骑车，从不远处的桥上过去，来到该小区门口，叫“滨河家园”，看建筑成色，是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很可能是本世纪初建的，已经没有物业管理了，居民进出都很自由，貌似老年人住户居多，小区大门旁边，有一排临街的商铺，李凡一眼就看见了个房产租赁商户，门口挂着不少二手房屋买卖租赁信息。 李凡骑过去，正在查看板子上的信息，一个穿着西装的油腻中年男从商铺里出来，笑嘻嘻道：“帅哥，想租房子啊？” “嗯，有没有临河的高层？”李凡问。 油腻中年男楞了一下：“有倒是有，只不过临河的房子，都比较贵。” “有多贵？”李凡笑着递过去一支中华烟。 老板道谢，接过烟瞅了瞅，却别在耳朵上，没有抽：“最小的户型，十平米合租的话，也得4000多呢！” 李凡心里不由得一抽抽，合租个十平米，就得4000多？怪不得大家都说北漂艰难，光是解决住的问题，就得这么大的投入，4000块在李凡老家的城市，甚至都可以买一平米的新商品房了。 “怎么样？要租吗？” “呃……有没有单间？”李凡又问，既然是作为据点，肯定不能合租。 老板又楞了一下：“单间？你指的是整套房子吗？” 李凡刚要说“对”，龚叔过来，厉声“斥责”李凡道：“小崽子！你有多少钱呐，还要租单间！你爹妈挣点钱容易吗？你倒好，非要来京诚搞什么乐队，那玩意能挣钱呐？就租最便宜那个得了！” 第170章 哪个夫人来了？ 李凡疑惑地看向龚叔，龚叔借着李凡的掩护，跟他使了个眼色，让李凡别“反抗”，李凡倒也够聪明，低头道：“好吧，二大爷，那听你的。” “老板，有比4000还便宜的吗？”李凡皱眉问。 老板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淡然道：“没有更便宜的了，一个月4500，要不你再去别处看看吧。” “不用，这离我的乐队近，而且我创作音乐，必须要对着水，才能有灵感，那就4500那个吧！”李凡顺着龚叔的意思，进一步向老板解释了租房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意太小的缘故，老板已经对李凡没了任何兴趣，摆了摆手，让李凡进屋，里面有工作人员，会带他去看房子。 一个小年轻拎着钥匙，叼着几块钱的白沙烟，领着李凡和龚叔去看房，临河的9号高层，房间位于19层，两室一厅的房间，被隔出了三个屋子（客厅也隔成了卧室），三家共用一个阳台，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里面已经住了两户，一户是情侣上班族，另一户是两个考研究生的小女生，剩下的李凡这间房，刚好沿河靠窗，面积最小，但因为沿河，所以价格比较贵，其他两户都是3000多块的租金。 李凡像模像样地看了看房，又看了看卫生间和厨房，又看看龚叔，龚叔点头，李凡这才和那个小年轻签订合同，李凡没带钱，龚叔用手机支付的租金，押一付三。 因为电费、水费是三家平摊的，所以手续很简单，不用房主出面，就租下来了。 一式两份合同，小年轻叼着烟，带着一份合同离开。 “为什么呢？”李凡不解地问龚叔。 龚叔摆摆手，示意先离开，那对小情侣上班去了，不过那两个考研女孩子都在房间里。 等到了楼下，骑车出了小区，龚叔才说：“那个胖子老板，我见过，安保局的人。” “啊？”李凡大惊，下意识地朝房间中介公司那边看了看，油腻老板还在门口，正百无聊赖地看一个小孩子玩童车。 “那你还让我租他的房！”李凡皱眉。 “但这个中介公司，并不是安保局的，”龚叔笑道，“去年柳烟刚来总局上班的时候，也涉及租房问题，安保局的人便让柳烟来这个中介公司，找那个胖子，帮着安排了一栋小单间。胖子是安保局常驻中介的一个家伙，只负责临河那一片高层房间的租赁，就怕有不法分子对安保局不利，这也是他们外围防卫的一项组成部分。” 李凡听了，恍然大悟，临河的房间，不是不能租给别人，而是不能租给“歹人”，而“歹人”租房，就像李凡一样，指定不会和外人合租，肯定会要个单间，所以那个油腻胖子，只要锁定“来租临河单间”的人就可以了，龚叔让李凡租合租的，胖子便自动把他们排除出了“歹人”的范畴。 “学到了，这招真不错，还是您见多识广。”李凡笑道。 “碰巧罢了。”龚叔笑笑，二人骑车离开滨河家园，半小时后，回返小白楼。 距离小白楼还有100米的时候，在前面骑行的龚叔忽然刹车，疑惑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李凡问。 “有贵客来访。” 李凡顿时紧张起来，因为他已经知道，龚叔也会柳烟那种观气术，而且他是柳烟的师父，观测能力或许比柳烟还要强一些。 “什么层级的？”李凡问。 “实气一云，是不是你的人？”龚叔问。 李凡挠挠头，他又看不见对方，怎知是不是自己人？ “就一个人么？”李凡问。 “对。” “那没事吧，您不是二云么！” 龚叔笑笑：“那倒是，走吧，去会一会这丫头。” “丫头？” 二人骑车来到小白楼门口，却见902芳芳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李凡正要问，是谁来了，芳芳主动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公子，您的夫人来了！” 第171章 仓井结衣 “夫、夫人？”李凡蒙了，“是柳烟么？” 转念一想，不能，如果是柳烟，龚叔肯定早就看出来了。 “在哪儿？”李凡问。 “您的办公室，正和宝儿小姐在聊天。” 在聊天，没打起来，怎么回事？ 李凡和龚叔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开着，电梯门刚打开，李凡就听见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是一句嗲的让人发麻的“阿里嘎多”！ 李凡听出来了，是斋藤菲鸟！她不是在说在樱花国过不来的么？怎么跑京诚来，还找到这儿了？ “呃……是l的老婆。”李凡小声道。 龚叔“哦”了一声，停下脚步，不再跟随，龚叔作为柳白龙的贴身侍卫，自然也已经知道了李凡和l之间身份的关系，既然是l那边的，龚叔便不用再保护李凡了。 斋藤来，李凡到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之前通过话，斋藤已经知道，他不是l了，而且还直接告诉李凡，不用介意这个，即便他是李凡也没关系，两人的关系不会受到影响，只要李凡注意保密，别让斋藤龙太（l的老丈人）知道这件事就行。 李凡诧异的是，自己的这个樱花国的老婆，居然是个实气一云的高手？！ 李凡快步来到办公室门口，果然，斋藤一袭精干的黑色小西装，踩着细高跟鞋，正坐在客人沙发里和宝儿一边喝茶，一边谈笑风生，不过斋藤旁边，还有个女子，穿的跟斋藤几乎是双胞胎，一样的小西装、大翻领的白衬衫（这是樱花国的黑涩会的特征），只有脚下鞋子有所区别，女子穿的是平底小皮鞋，有系带，基本和运动鞋的性质差不多。 “l桑！”斋藤看见李凡，立即起身，深深地给李凡鞠躬，那个女子站在斋藤侧后方，也给李凡鞠躬。 李凡先是楞了一下，但很快搞清楚了自己在这个房间里的角色身份，是l，也是李凡。 在斋藤带着的这个女孩子面前，他必须是l，假扮成李凡的l。 而在斋藤和宝儿面前，他则是李凡，假扮成l的李凡！ 很绕，不过李凡因为经历过许多次这种情况，已经有些轻车熟路，他走过去，给了斋藤一个拥抱，并向那个女子点头致意了一下，斋藤适时地用她还算流利的英语介绍：“这位小姐叫仓井结衣，父亲为我雇佣的保镖。”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李凡用简单的日语问候，这还是无影教他的。 仓井结衣和李凡轻轻握手后，又退回到斋藤身后。 “正主儿回来了，我就不打扰啦，”宝儿起身，“你们聊，我去准备一下午饭，斋藤姐姐，你想吃什么？中餐还是日料还是西餐？” 斋藤指着自己脑袋想了想，似乎在回忆，忽然，她眼睛一亮，精准地用汉语说出四个字：“北境烤鸭！” “没问题！”宝儿打了个响指，想吃全聚德的烤鸭，外卖是不可能的，只能亲自去买，再带回小白楼来吃，当然，买也不能宝儿亲自去，她开了一张冗长的菜单，让芳芳、菲菲两个小姐姐去采购，到中午的时候，可不止是楼内这几个人，还兴许有从云中、吉阳赶过来的前锋人马，是人就得吃饭，故此得多买一些。 办公室内，李凡和斋藤对视了一会儿，有外人在，李凡觉得有些尴尬，不好聊什么，斋藤看出来了李凡的窘境，便让仓井结衣先去外面等待。 “仓井小姐，您去906房间吧！让那位大爷陪你聊聊天。”李凡趁机把仓井支到了龚叔的办公室，现在李凡反应过来了，龚叔看见的那道“实气一云”，不是斋藤的，而是这个仓井小姐姐，正好让龚叔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女孩的实力，如果特别厉害，兴许将来能用得上…… 第172章 旧梦重圆（斋藤） 仓井结衣走后，李凡关上门，长舒一口气，脱掉外套，给斋藤续上半杯茶：“你怎么过来了啊？不是很忙么？” “很巧，我父亲要采购一批武装，让我去找兵器集团的艾总，我昨晚给艾总打电话——” “等下，哪个艾总？”李凡紧张道。 “艾宝儿小姐，就刚才那个女孩。” 李凡这才放心，还以为是艾建国呢！ “艾总貌似，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斋藤小声问，“你们俩又是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李凡苦笑，长话短说，把李凡和柳云龙这一层关系，告知了斋藤。 “搜迪斯内！”斋藤听完，感慨地深深点点头，“也即是说，即便李凡君不是l，也会是人中龙凤！” 李凡摆摆手：“哪有、哪有，我就一普通人，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不会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何况，李凡君的能力，更是有目共睹，指挥br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几次战斗都很精彩！”斋藤由衷地恭维。 “能力真就一般，我可能都没你那个美女保镖厉害。”李凡苦笑，精彩个屁呀，几乎全军覆没！ “仓井？她很厉害么？我还没见过她出手。” “应该和婉儿、影儿一个级别。” “真的？”斋藤很惊讶，没想到父亲为了自己的安全，这么下血本，要知道，无影这个级别的高手，如果不做杀手而转行做保镖的，年薪，至少得500万米元，属于行业顶级水准！ “你父亲疼你呗，”李凡笑了笑，“藤野中二他们正往这边赶，估计下午一两点能到。” 斋藤摆摆小手：“我不等他们，我来这里是和艾总谈生意的，碰巧，来看看你——免得我飞去云中专程看你了！” “生意谈的这么样？”李凡问。 “呃……艾总是个厉害角色，价格方面，我们有些接受不了。” “差多少钱？”李凡并不懂军火装备方面的事情，只能问钱数。 斋藤伸出三根手指：“三亿日圆。” “……多少人民币？” “大概1760万。” 李凡想了想，一边是自己的老婆，另一边，特么的好像也是自己的老婆，该怎么平衡双方的利益关系呢？ “怎么了，你想帮我砍价？”斋藤问。 “不是帮你砍价的问题，”李凡挠挠头，“宝儿还没告诉你吧，现在我是兵器集团的副总，进出口的武器的事儿，理论上来讲，是归我管的，你和宝儿谈了之后，他最终还得来问我。” 斋藤瞪大眼睛：“李凡君，这么厉害呀！” “所以，很难办啊，”李凡苦笑，“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不不，一点都不难！”斋藤从沙发上起身，过来抓住李凡的手，把她自己的手压在了上面，用别扭的汉语说，“手心、手背，都是你的肉！我的手，就是你的！” “啥意思？”李凡问。 “不需要砍价了，就按照艾总的价格！” “……这合适么？”李凡皱眉，他明白斋藤的意思，是直接卖给他一个将近2000万的面子！ “合适！反正都是你的！”斋藤娇羞一笑，顺着李凡的手，揽住了他的腰，“李凡君……你现在住哪里？” “暂时还没有住处，这儿……行吗？”李凡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俩人又不是第一次，这几天李凡一直颠沛流离，好不容易闲暇下来，有些思想“搏动”，也很正常，更何况是斋藤那方面的能力，属实能让李凡流连忘返，甚至上次和小婉在小山坳里那次，脑子都被无极草给虚幻成那样了，李凡依旧清楚地记得，他当时有一段时间，把小婉当成是斋藤了！ “能洗澡吗？”斋藤问。 “可以的。”李凡指向卫生间，“就是简陋了些，只能淋浴。” 斋藤拉着李凡的手摇了摇，撒娇道：“在我们樱花国，洗澡都是男人和女人一起的哟……” 第173章 这就走了 娶鸡随鸡，入乡随俗。 李凡按照斋藤小媳妇母国的风俗，以及流程，与斋藤一起完成了人生的一次小圆满。 过程中，有些情节李凡觉得太熟悉了，甚至怀疑自己成为了一个男演员，正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斋藤合作，拍摄一部脍炙人口的小电影——除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事毕，因为没开空调，而顶层的光照充足，房间里有些热，李凡搞了一身的汗，又去卫生间里淋浴，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原本瘫在沙发里半死不活的斋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穿着小西装、正襟危坐的仓井结衣。 李凡赶紧返身回到卫生间，裹上浴巾再出来，问：“你家小姐呢？” “小姐身体不适，先行告辞，留我向您打个招呼。” “……你会汉语啊？”李凡笑道，仓井的汉语说得还很流利。 “在下出生于炎夏东北。”仓井起身，说明来意后，向李凡深鞠一躬，离开办公室，乘坐电梯下楼去了。 趁李凡洗澡的时候，斋藤赶紧让仓井过来，帮她穿好衣服，以免被李凡看见自己“不能自理”的囧状，仓井结衣把斋藤背下楼，又返上来，特意和李凡告别。 李凡来到窗边，看着楼下的商务车，不多时，仓井从小白楼出来，她似乎有特异功能，发觉了头顶有人在看，抬头瞅了瞅李凡，钻入车内，把全景天窗打开了，斋藤半躺在后座，笑眯眯地冲李凡打招呼，用口型说：后会有期！ 李凡有点郁闷，球逢对手，可才踢完上半场，就吹哨结束了，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李凡还是显示出十足的绅士风度，全心全意笑着和斋藤小媳妇告别。 这样也挺好的，两个人不整天腻在一起，便总会有想念，想着念着，不一定啥时候就见面了，一番交火之后，趁着余温，丝丝艾艾地再次分别，更期待下次相见，小别胜新婚嘛，感情需要新鲜感，而适当的距离，是保持新鲜感的最好方式。 商务车缓缓开走，李凡活动了一下脖颈，把窗户开大些，放一放房间里的爱的味道，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支烟，还没等抽完，艾宝儿就进来了，疑惑道：“斋藤怎么走了呀？还准备请她吃烤鸭呢！” 李凡拍拍侧翼沙发，让宝儿坐下：“不用管她，她又饿不着。” “嘻嘻，怎么样，小姨子给你安排的这个小惊喜，还满意不？”宝儿坏笑着问，她昨晚就约了斋藤在京诚见面，故意没告诉李凡。 “我还得谢谢你呗……”李凡苦笑，“不闹了，宝儿，跟你商量个事情。” “说呗。”宝儿提鼻子闻了闻，嗅到了“神秘”的味道，诡异一笑，但没说什么，她可比柳烟懂得多得多。 “斋藤那笔生意，能不能给便宜点？”李凡大大方方地问，虽然斋藤说不用便宜了，就按照宝儿开的原价，但那是冲李凡的面子，李凡居中，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宝儿耸耸肩膀：“既然你开口了，肯定会便宜点咯。” “便宜多少？”李凡问。 “你给个数吧，我绝不还价。”宝儿信誓旦旦道，其实也是在反将李凡一军，让他别压价压的太狠。 “我不知道总价是多少，”李凡点着一根烟，递给宝儿，套套近乎，自己又点着一根，“斋藤跟我说，你们双方分歧不小，差价现在是，1760万？” 宝儿点头，抽了口烟，皱眉低头看了看过滤嘴，上面居然有口红，不是二手的，而是三手的口红，好在宝儿对这方面并不怎么介意，又抽了一口，咂咂嘴，樱桃味的：“没错，差价1760，但你可别全给抹掉！那样我们得赔不少钱呢！” 李凡摆摆手：“不需要抹那么多，把零头给抹了吧，再给便宜760万，行不行？” 宝儿快速心算，想了想，基本上就是成本价，稍微小赚一点点，便点头：“可以。” “谢了。” 第174章 藤野中二 宝儿叼着烟，给斋藤打电话，告知新的价格，斋藤那边一口答应下来，连连道谢，说等她回到樱花国，直接把钱汇过来，两个女孩都没提李凡的名字，算是心照不宣了，都知道是咋回事。 谈完生意，宝儿出去，李凡歇息了一会儿，想穿上衣服，不过闻了闻，发现上面有些味道了，自从云中出逃以来，李凡一直穿着这套西装，白衬衫的领口和袖口都污了，李凡用座机打给龚叔：“我想出去逛逛商场，您觉得安全么？” “没事，我陪你去。” “不用，您歇着吧，我看隔壁就是个商场，去去就回。” 龚叔一想，隔壁的话，即便有高手出现，他也能第一时间侦测到，便答应了，让李凡带着电话，遇到情况，立即打给他。 逛商场，但没钱，李凡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宝儿，因为李凡用的是黑豹的手机，无法电子支付，宝儿只能把包里的现金全都给了李凡，一共三千多块，如果不够，就只能打电话让宝儿过去付钱了。 五分钟后，李凡只身一人，出现在隔壁的一座中型商场中，购买了运动服装和鞋袜，以及内依酷等，京诚的物价确实偏高，一套下来，花了1800，李凡感觉如果在云中的话，有1200就够了。 直接换了新衣服，顺便把脱下来的西装、衬衫，交给商场楼下一家干洗店，那可是l的定制西装，据说大几千美金呢，丢了怪可惜的。 回到小白楼，刚好林芳芳把午饭带回来了，雇佣了好几个送餐员，足足三十多份。 李凡随便吃了点，宝儿算的还挺准时，从12点开始，br以及藤野中二的人马，陆陆续续赶到小白楼，李凡趁机请龚叔给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实力，心里好有个谱，便于排兵布阵。 br这边的实力显然更高一筹，来的基本都是实气一云，只不过有强有弱，藤野中二那边，就只有三个实气，剩下全都是虚气境界的，这也怪不得斋藤不用心，毕竟她们家只是个财团，而br，是享誉世界的杀手组织，双方的实力本就天差地别。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斋藤方面的主将，藤野中二过来了，之前李凡和他只在电话里通过话，听声音，以及看这个比较中二的名字，还以为是个胡子拉渣的猛男，一见面才发现，原来是个非常儒雅的年轻人，身高一米八五，体型修长，这才樱花国中已是非常难得了，长相很干净，梳着利落的油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藤野中二进来前，一旁的龚叔便小声告诉李凡，这个厉害了，实气一云后期，无限接近实气二云的存在，比之前那个仓井结衣还要厉害些。 在斋藤的家臣面前，李凡是l，藤野中二是会中文的，向“l君”转达了斋藤龙太的问候，以及一切行动，听从l君指示的忠心。 李凡对此表示感谢，但也直言不讳地说（李凡觉得l应该是这个性格），问藤野中二：你的这些手下，是不是太弱了些？ 藤野中二推了推眼镜：“我的这些手下，确实不如l君的br要员，但他们有自己所专长的事项。” “比如呢？”李凡问，之前给藤野中二以及他们手下，通过宝儿，向兵器集团要过武器，藤野他们要的都是常规武器，至少从武器使用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藤野中二只说了两个字。 “忍者。” 没等李凡说话，龚叔点点头：“这就对了。” “怎么了？”李凡问。 “他们的气息，虽然等级不高，但都有些独特，”龚叔用手比划了一下，摇摇头，“不太好形容，总之看起来有些独特，雾蒙蒙的……难道，是雾隐一脉的忍者？” “哦？”藤野中二非常惊讶，起身认真端详了一下龚叔，“难道您就是……紫阳风水观气门的……龚梁前辈！” 李凡都是第一次听说“龚梁”这个名字。 龚叔笑笑：“正是龚某，敢问这位俊才，家师是？” 藤野中二拱手施礼：“家师宫崎次郎。” “哦，原来是宫崎君，难怪俊才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 李凡懵逼地看着两人客套，看来是有渊源…… 第175章 女修罗 不过二人在李凡这个“正主”面前，都选择了点到为止，藤野表示，这次任务结束后，邀请龚叔去樱花国和他师父叙叙旧，他师父年迈了，行动不太方便，习武之人，也难免会有生老病死，达到多高的武学境界，与终老之寿命，并无太大关系。 龚叔转向李凡介绍道：“樱花国雾隐一脉的忍者，擅长刺探情报、潜入偷袭，对于这次行动，会有很大帮助。” 李凡点头：“那便好。” 正好，br炎夏一脉的情报部门实力有所削弱，为首的小婉，以及主将黑豹都被安保局给抓了，可以用雾隐一脉来代替黑豹他们，人，终归会比拖把狗更靠谱一些。 接见完藤野中二，李凡心中多少有了些底气，当即下令，让藤野中二自行组织人手，今晚就开展对安保总局的侦查活动，侦查主要内容为三个方面：第一，通过侦查，绘制出安保总局内部的地形图；第二，查清关押br成员的位置；第三，找出总局内部的安保漏洞。 通过上述三点信息汇总，便可以制定出具有针对性的行动方案了。 下午四点，山魈带着马玉和赵安安，最后一波抵达京诚，因为大家是分散着进来的，而且br的核心成员，除了李凡剩下基本都被抓干净了，所以安保局压根儿也没想到这帮人还会、还敢于往京诚聚集，故此，对于这几条交通线未做封锁，人马都派去守机场线了，生怕再有域外的br成员潜入炎夏境内，来“勤王”l。 李凡陪安安聊了一会儿，安安的情绪倒是比较平稳，并没有因为暂时无法上学而烦闷，反而觉得这样“旅游”蛮好玩儿的。 晚上五点钟，李凡决定亲自抵近侦察，去他租的房子那里，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去那边，带龚叔就不合适了，带宝儿又没啥用，马玉会些功夫，可她大腿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李凡选择带br的一个新来的成员，叫王梓音。 王梓音是这两天才从缅店那边过来的，之前李凡曾让小婉帮忙，追查一下周天纹（绿了李凡的那小子）的下落，小婉责成缅店方面的br负责人王梓音负责，她找到周天纹之后，就亲自把他给押了回来，不过在过海关的时候，周天纹因为有诈骗前科，被扣下了，王梓音只得自身前来——联络不上已经被抓的小婉，只好找山魈，山魈知道l现在缺人手，就让王梓音过去吉阳，和br残部汇合。 龚叔鉴定过了，这个王梓音，实力不在藤野中二之下，又是一个小国家的br分部负责人，综合能力定然不俗，应该很靠谱。 只不过这个王梓音有个缺陷——中文说的比较费劲，她姓王，但并不是炎夏血统，而是中南半岛的汉族人，说的是那边的汉族官话，既不似粤语，又不似普通话，听起来比较费劲，李凡只能半英文、半汉语地和她交流。 二人依旧骑共享单车，路过一家琴行的时候，李凡不忘自己的租客身份，进去买了一把吉他。 “您还会这个？”王梓音皱眉问。 李凡也不知道l会不会，但他是会的，便谦虚说：“会一点点、装装样子，你会吗？” 王梓音点头：“从小弹到大。” “那正好，你可以假扮是我乐队的同伴。” 王梓音眨了眨眼：“我不应该是您的……女朋友吗？” 李凡挠挠头：“对对，我差点忘了。” 一起到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过夜，当然不能只是同伴关系了，这点王梓音想的比李凡周到。 买完吉他出来，又买了些水果，二人一个背吉他，一个拎水果，骑车绕过安保总局，过桥来到滨河花园，乘坐电梯到达九楼的出租房。 李凡用钥匙开门进来，里面的小厅里，坐着一对情侣，正在吃西瓜。 “呀？你就是新来的租客吧？”情侣男热情打招呼，“听说你是搞音乐的？” “瞎搞罢了，我叫李凡，这是我女朋友，王梓音。”李凡介绍道，极少有人知道，纵使是在杀手界，也极少有人知道，众人皆知的这个缅店女人的代号，叫做“女修罗”。 第177章 将计就计 郑月月不动声色，只是挑了挑柳叶弯眉：“怎么，李哥，你认识我？不会吧！” 她的从容淡定，非但没有让李凡怀疑他自己，反而更使其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任何一个普通女孩，看见李凡那张经过训练的、杀手版的冷酷而阴鸷的脸，都会被吓得不轻，郑月月这么淡定，就一定不是个“普通女孩”。 这是作为一个“杀手”的基本逻辑能力。 李凡，可不是一个“基本”的杀手。 他是l，杀手之王。 又是个演员！ 面对99%可能性的安保局207，李凡在很短时间内，便制定出了一个独特的、“将计就计”的应对方案。 “哈？你不是王小婷吗？”李凡笑问。 “……我叫郑月月。”207反倒被李凡给整蒙了。 “真不是？”李凡凑近了207的脸，假装很仔细地瞅了瞅，眉头松解开来，“哎哟！看错了，看错了，抱歉哈！我还以为你是我大学时候那个前女友呢！她是云中市高中毕业的，《云中的夏天》是她们学校的校歌，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天天哼这个，我都快听腻了！” “这么巧啊，”207借坡下驴，“我也是云高毕业的，一直很喜欢这首歌呢！” “嗯啊，可惜我不会弹这个，”李凡讪笑，“跟她分手好久了，只能记得一点调调了。” “没关系，你弹弹看吧。”207很坚持。 李凡经常去接赵安安，关键，她们一放学就播放这个校歌，李凡听过好几十遍，几乎能倒背如流，说只会一点，不过是谦虚罢了，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装比策略，这方面叶问比较擅长。 “那我试试吧……”李凡坐下，用二郎腿垫着吉他，一边哼唱，一边流畅地演奏《云中的夏天》。 一曲终了，207听的有点楞神，尾音消失后三秒钟，她才咽了下口水，点头鼓掌：“李哥弹的可真不错！” 啪啪啪，站在一旁的王梓音也跟着拍手，207看了看她，轻描淡写地说：“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呢？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李凡知道在207面前，一般的谎话很难忽悠得住她，便半真半假地说：“她是缅店人，我俩网上认识的，她原来是卖翡翠镯子的，今年翡翠生意难做，她就来炎夏，改卖假翡翠了。” “哈哈哈！”207笑得前仰后合，“李哥你说话可真逗，真的翡翠生意难做？改卖假的？难道假的比真的还吃香么？” “这年头，还真不好说，东野圭吾说过，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李凡阴诡一笑，不等207反应过来他奇怪的话，便转向王梓音，“梓音，买吉他的时候，我把手表落在他们店里了，你去帮我取回来。” “嗯？”王梓音有些诧异，那只表明明还在李凡的手腕上，只不过刚才弹完吉他，他故意给缩了回去。 “去吧。”李凡笑道。 王梓音以为“首领”是要故意把她支开，反正在她眼里，l强大无比，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便出了房间，乘坐电梯下楼去了，当然，王梓音不会蠢到真的去吉他店，只是拿着新买的手机，在小区里面溜达着。 王梓音离开后，207立马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她以为l是让王梓音去通风报信的，反正l在这里又跑不掉，207对于自己的伪装术比较自信，认为l并未识破她的身份，她觉得与其在这里和l耗着，还不如去跟踪王梓音比较好，兴许会有意外收获。 207一离开房间，李凡立即打电话给她，只说了一句话：“她是安保局的人，下去跟踪你了。抓住她，带走，做人质！” 李凡明白一点：在207眼里，他的身份是l，所以，即便207识破了他，也不会轻易动手，因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l…… 第178章 一山不容二虎 所以，李凡故意把王梓音这个陌生面孔支开，就是为了把207给吸引出去，让王梓音抓207，自己这边，反正已经被发现了，无所谓，而一旦王梓音能够抓住207这个重要人质，或许李凡这边还有翻盘的机会——对于王梓音和207之间的实力对比，李凡心里有数，之前龚叔说过，王梓音是实气一云中的王者，无限接近于实气二云，而之前，柳烟曾经告诉过李凡，207的能力更侧重于伪装术，她的实力只是实气一云，且是比较弱的一云，所以李凡认为，二虎单挑的话，王梓音抓获207，应该没多大问题。 “是，首领。”王梓音得到命令，返身往回走，和207在高层住宅楼的门口相遇了…… 李凡这边，趁着安保局大部分还未上来围剿，立即给山魈打电话：“我被安保局盯上了，指挥权交给你，但你要去找龚叔商量对策，他更了解安保局。” “啊……好、好的，首领！”山魈有点慌张，没想到这么快“l”就暴露了？ 和山魈通完气，李凡就那么坐在床上，等着安保局的人过来，然而等了十分钟，外面也没有动静，李凡疑惑地来到客厅，发现“郑月月”的男朋友孙鸣正在他自己房间里打游戏，李凡就那么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孙鸣太过专注了，竟没有发现身后的李凡。 “咳！”李凡只得轻咳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嗯？”孙鸣回头瞅了李凡一眼，“咋了，兄弟？” “我对象跟你对象出去了，你不担心吗？”李凡试探着问。 “啊？出去就出去呗，都是成年人了，还能出啥事？”孙鸣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转过头去，继续打游戏。 李凡打量了一番孙鸣房间里的物件儿，很普通的情侣小屋，不是很乱，但也谈不上有多整洁，有着明显的生活印记，看起来并不像是新搬进来的，电脑桌上的一个小相框，更是引起了李凡的特别注意。 孙鸣和“郑月月”的合影！ 李凡脑海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难道孙鸣是真的孙鸣，而只有“郑月月”才是假的？ 就是说，这个孙鸣和郑月月，原本就住在这里，只不过是207为了化妆侦查，把郑月月给抓了，替换成了她的样子，跟着毫不知情的孙鸣一起回家？ 李凡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早知安保局这么神通广大，把龚叔带过来好了，不需要龚叔出手，只需要他的观气术即可，可以预判出207的存在，而对于当下这情况，也可以通过观气术，看出这个孙鸣到底是不是真的！ 正后悔，嗡，手机响了，李凡盯着孙鸣的背影接听：“喂。” “首领，任务完成。” 李凡离开孙鸣门口，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抓到她了？你在哪儿？” “嗯，在隔壁10号楼的地下停车场。”王梓音平静地说，她和207虽然都是实气一云，但实力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以她的身手抓207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引诱过程比较复杂，王梓音得避开摄像头、监控器，找到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才下手，而动手之后就简单了，两个回合，207胸口中招，被王梓音击晕。 李凡想了想，决定不再等安保局来抓他了，化被动为主动，充分利用好207这张牌。 “你在原地不要动，我这就过来，如果有你发现你，以她为人质，但不要真的下死手，实在不行，可以放弃人质，你自己跑就行了。”李凡嘱咐道，王梓音外号叫“女修罗”，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她暂时还不知道李凡“制衡论”的内容，单纯过来炎夏帮忙的，下手兴许会没轻没重。 “yes-sir。” 李凡挂了电话，乘坐电梯下楼，假装散步，慢悠悠地溜达到隔壁的10号住宅楼，找到停车场的出口，没有保安，只挂这个破旧的摄像头，灯都没亮，估计是坏的，李凡放心大胆地进入停车场，听到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从角落传来。 第179章 萨瓦迪卡 李凡寻声过去，看见王梓音站在一台五菱宏光旁边，面包车一动一动的，应该是207在里面已经醒了，李凡小跑过去，左右看看无人，拉开五菱宏光的车门，207手脚都被别在了后背，手腕、脚踝被绑在一起，嘴上封着胶带，面色羞臊地睁在座椅上翻来覆去地挣扎，看上去像一只在油锅里蹦跶的虾！ “这车能开么？”李凡问王梓音。 王梓音摇头：“不能，没有钥匙，没法打着火。” 李凡很失望，看来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我去弄台车，看好她。” “是，首领。” 李凡正要去搞车，一声发动机声浪从停车场入口传来，李凡以为是安保局的人，立即搂着王梓音弯下腰，隔着五菱宏光的车窗看向那边，是一台银色的特斯拉轿车，绿牌，今天到了京诚，李凡发现这儿的电动汽车特别多，可能是摇不到车号的缘故，大家为了开车，就都买有政策的电动汽车了。 特斯拉停入车位，车门打开，下来一位妙龄妇女，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电梯口走，压根儿就没往这边看。 李凡给了王梓音一个眼色，王梓音点头，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不多时，她的身影从电梯间出现，肩上扛着那个妙龄妇女，手里朝李凡这边晃了晃车钥匙。 李凡示意王梓音把车开过来，然后将207和妙龄妇女都装进了后座，李凡这回有经验了，搜了207的身，把她的手机搜出来，关掉，扔进了下水道，又搜了一遍，把她的两只耳钉也给扔了——感觉耳钉的重量不太对，疑似是窃听跟踪器。 期间，207一直在反抗，但因为手脚被捆，反抗无效，还被李凡趁机吃了几下豆腐，207羞愧难当，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李凡那张坏笑的脸。 搜完了207，确定安全之后，李凡坐进驾驶室，他不会开特斯拉，只乘坐过柳烟的那个，照葫芦画瓢试了试，其实也不复杂，只是刹车感觉有些奇怪，给人一种心里没底的感觉。 一顿一挫地开出地下停车场，李凡逐渐适应了，他担心安保局这是“舍孩子套狼”之计，没敢把207往小白楼老窝带，而是反方向行驶，带着207开往城外，同时给山魈打电话，询问小白楼的情况。 “一切正常，首领，你摆脱掉安保局的人了？”山魈关切地问。 “……对，”李凡只能这么说，“现在安保局的207在我手上，貌似没有被跟踪，既然你们这边正常，就先按兵不动，等我消息。” “是，首领，我这就去告诉龚先生。” 挂了电话，李凡又打给宝儿，问他行驶的这个方向上，有没有其他据点？ 宝儿看了看地图，说没有，兵器集团在京诚的总部倒是在这个方向，但总部里有不少效忠于她爹艾建国的人，极不安全。 “首领，我倒是有个去处。”王梓音低声道。 “嗯？” “你不是说，我是卖假翡翠的么，”王梓音苦笑，“我还真做过翡翠生意，潘家园，有我的朋友，离这里不算太远。” 缅店是翡翠大国，所以李凡才给王梓音编造的那个身份，没想到还真的是翡翠卖家。 “你这个朋友靠谱不？”李凡问。 “这个请首领放心，虽然她不是咱们组织的人，但绝对靠谱，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李凡点头，选择相信王梓音。 开了半小时后，特斯拉来到潘家园，顺着王梓音的指引，找到一家叫“凤鸣阁”的地方，这家店在潘家园属于大店，有个院子，自带一个小停车场，正好可以藏匿特斯拉。 王梓音先进去打招呼，不多时，带着一个穿着七色长裙的美女出来，向李凡行双手合十礼，李凡看着她的长相，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萨瓦迪卡”，好在美女老板会说中文，主动和李凡问好：“欢迎您的光临，梓音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是她的老板，即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有请！” 第180章 疯了吧你！ 李凡摆摆手：“请倒是不必，这位美女，帮我找个房间吧。” 缅族美女看了看车里的207，含蓄一笑：“好的，请随我来！” 王梓音把207从车里扛出来，跟着美女穿过院子，来到一间茶室，推开满墙的书架，后面别有洞天，是个休息室，王梓音把207放下，便出去和美女老板在茶室聊天，告诉李凡，有需要，按一下墙上那个小按钮就行。 书架徐徐关闭，李凡看着被扔到床上的207，轻蔑地笑着，点着一支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头：“没想到堂堂的207大人，居然被我给抓了。” “呜……呜呜……”207摇头晃脑地说着什么，嘴被封着，李凡听不出来她在表达什么，不过从表情上看，应该是些不堪入耳的骂人话。 讯问，不能是单方面的交流，李凡把燃着的烟头凑近207的脸，207瞪大眼睛，立即不动了，警惕地看着烟头。 “这张脸，到底真的还是假的？”李凡皱眉问，作势要用烟头去烫207的脸，207连连摇头，眼神中露出祈求之色。 李凡收回烟头，正色道：“我给你揭开胶带，你不要喊——你应该听见我和王梓音的对话了，这儿是私人会所，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愿意配合么？不愿意的话，就这么贴着好了。” 207的小鼻孔张了张，点头。 李凡烟交左手，轻轻扯下207嘴边的胶带，可能是胶带的粘性太大，竟把207嘴边的一小块“皮肤”给扯了下来，李凡知道207这是易容术，便顺着撕开的皮，一点点把她的假的“脸”完全撕掉，露出了真容。 李凡见过207的容貌，柳烟和她有过合影，高清的，在柳烟的手机里。 不过李凡不能说他和柳烟的关系，只能表达一下惊讶，笑道：“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漂亮！” “哼！放了我！再谈其他！”207冷声道。 “你觉得可能吗？”李凡也收起笑脸，“想让我放你，也行，先把我的人放掉！” “没有任何可能！”207瞪眼道。 李凡耸耸肩：“那这也是我给你的答案。” “你的人，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207清高地说，“你的人在我们总局里，很安全，但如果让总局知道你抓了我，她们的安全，哼，可就两说了。” 李凡眯起眼睛，用很短的时间来判断207这句话的真伪——不是小婉她们安全的问题，而是“如果让总局知道你抓了我”这句话——看207信誓旦旦、恶狠狠的表情，应该是真的。 那么，总局现在还不知道207被抓，也即是说，207化妆成“郑月月”潜入住宅楼侦查，极有可能是她的独立行为，若是这样的话，李凡心里，就更有底气了！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李凡问。 “嗯？”207皱眉，没听懂李凡的意思。 “直说了吧，我没别的意思，准备用你，去换我的手下，刚才你也说了，我的手下们，怎么可能和你相提并论呢？当然是你更值钱了！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用你一个人，把我所有被抓的手下，都给换回来呢？”李凡用烟头在207的真脸前晃着问。 “你根本不了解201！”207语气肯定地回了一句。 “……怎么讲？”李凡问，柳烟倒是跟他讲过一些207的事，她俩在安保局都是年轻的小姐姐，多少有些共同语言，算是朋友，可关于201，柳烟倒是一句都没有和李凡提过，李凡也没好意思问。 207闭上嘴，不再说话，扬起下巴，一副“有种杀了我”的表情。 李凡觉得207的反应有些奇怪，便不再贸然审问，按按钮，出了密室，来到无人的院子里，用手机打给柳烟。 “什么，你把凌歌抓了！疯了吧你！”柳烟着急道。 “抓个207而已，你紧张什么？”李凡不解。 “你知道凌歌是谁的未婚妻吗！” “……关我什么事儿？”李凡笑问。 第181章 只要你……就放了你 李凡听到柳烟这句话，嘴上表示无所谓，内心却都快要崩溃了，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未婚妻啊！ 难道大人物，都喜欢从小指腹为婚，一直挂着个未婚夫/妻的名号？ “凌歌是凌云门门主的独生女！更是炎夏帝国京兆尹颜同颜大人家公子的未婚妻！”柳烟沉声道。 京兆尹就是京诚的老大，这个李凡知道，而且他也听说过这位颜同颜大人，在同等级的棺员里，算是非常年轻的一位，才五十出头，仕途顺畅，一路高歌猛进，其未来，非但可期，甚至，还有可能做到炎夏帝国大统领的位置。 而这位颜同大人的儿子，也比较著名，叫颜问，叶问的问，比他爹的名字多了一个“头”，大概是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更加出头呗。 只不过，事与愿违，这位颜大公子非但不像他爹那样年少老成，工于正务，相反，还有些纨绔，妈妈宠溺，爸爸管不住，从小在所谓名媛圈儿里泡大的，号称“京兆四大公子”之首，一直桃色绯闻不断，和娱乐圈、正商界的美女们经常产生瓜葛。 “……我知道了。”李凡无奈地说，又是个惹不起的狠角色。 “那你还不快放人！”柳烟催道。 “容我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呀！如果你觉得就这样把人放了，没有面子的话，我过来，跟你演个双簧，我把她救出来，你看行不行？”柳烟为李凡考虑都很周到了，这样既保全了207，又能让李凡在手下们面前有个交代。 “你还在云中？”李凡问。 “正在往京诚赶。” “……你来京诚了？”李凡皱眉，不是说好分居两地的么！ “你们br的人都跑去京诚了，我还傻不拉几的留在这里干嘛？”柳烟苦笑道，安保局的情报工作，那可不是吃素的，虽然还没发现李凡在京诚的小白楼据点，但已通过多种迹象判断出，br的势力，正朝京诚集聚，目的肯定是冲着营救小婉她们来的。 “好吧，我再想想，待会儿给你回话。”李凡挂了电话，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思考了五分钟之后，李凡决定，还是把207给放了吧，她态度那么坚决，自然是有底气的，根本没想过用她自己去做交易的问题，因为李凡没资格，或者说，小婉她们任何一人，都没资格和她交换。 但李凡也不想就怎么便宜了她！ 回到密室，李凡重新扯下207嘴上的胶带，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啊，207同志，多有得罪了！” “呵呵，”207冷笑，“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我的背景了？” 李凡点头承认：“是的，凌云门的未来掌门人，颜家未来的儿媳妇，我区区一个l，实在是惹不起你呀！” “哼！既然知道了，还不放了我！”207娇嗔道。 “放，肯定是会放了你的……”李凡佯装犹豫了一下，“可如果就这么把你给放了，我那些个虎狼手下们，未必肯呐，他们还指望着用你去把婉儿几个换回来呢，你说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你怎么跟手下解释，那是你的事，你若现在放了我，我不为难你，如果你再跟我耍花样，即便你放了我，我也会……”207眯起眼睛，考量了一下，是否要对l放狠话，考虑到l的杀手身份，207最终还是决定收敛一些，没有说出后半句，只说——“你会后悔的！” 李凡摊手：“得，既然你威胁我，那我认怂。” 说着，李凡掏出小刀，切开了捆绑207手脚的绳索，切完后，把小刀随手往床上一扔，李凡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旁边个椅子上，他现在是l，所以料定207不敢在他面前动武。 207被捆了许久，手脚有些麻木，躺在床上缓了好久，才从床上下来，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书架那边走。 “就这么走了？”李凡笑问。 “呵，难道还得跟你干点什么？”207头也不回地嗤笑道。 第182章 柳烟回来了 “看你脚尖点地都费劲，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李凡起身道。 “你送我？回哪儿？安保总局？自投罗网？”207皱眉，表示不理解。 “送你去颜家，顺道向颜大人赔个不是，毕竟把她们家未来儿媳妇给绑了嘛！” “……那你还不如送我回安保局，若你去颜家，必是死路一条！”207仰着下巴，轻蔑地说，没等李凡回话，207很快绕了出来，挑了挑眉毛，“你是想巴结颜家？我奉劝你一句，离颜家远点，兴许还能多活两天，炎夏的正制，可不是你这种国外乡巴佬有资格去掺和的。” “你想多了，”李凡笑道，“我就是单纯地想送你回去，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咯，请自便吧。” 说完，李凡按下墙上的按钮，书架徐徐开启，在王梓音和“萨瓦迪卡”疑惑而紧张的注视下，207缓缓穿过书房，穿过院子，出了凤鸣阁，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店名，刚好一台出租车经过，207拦下车，费力进坐进后座，和司机说：“北直门大街，凌府。” 207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现在一瘸一拐的样子，想先回家，等缓过来了，再回安保局。 出租车走后没过半分钟，特斯拉悄然从后面跟了上来，车里坐着李凡和王梓音。 207何许人也，很快就发现了后面跟踪的特斯拉，但她也没在乎，借用出租车司机的手机打给家臣，让开车过来接一下。 半小时后，出租车回到市区，被一支车队拦截，207下车，被搀扶进一台奔驰中，奔驰过去之后，车队其他的车，直接就把路给拦住了，正值晚高峰，后面很快堵上了长龙，李凡的特斯拉也被困在内，等车队完成任务后撤退，李凡再驱车过去，却哪儿还有的奔驰的影子，早消失在偌大的城市中了。 李凡也没报太大希望，反正他也要回市区，正好趁此机会，跟207彻底分开，把特斯拉开到了一家商场门口，停下，二人又换乘共享单车，骑着回到了小白楼。 天色渐晚，龚叔听了李凡讲的事情经过，认为小白楼暂时还安全，不需要转移。 “当务之急，是趁安保局还没有摸清咱们的底细，咱们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最好，今晚就行动！” “中二，你的忍者回来了没有？”李凡问藤野中二，之前派出了不少忍者，去总局刺探消息了。 藤野中二看看表，摇头：“天还未黑，他们应该还没有潜入总部。” 李凡点点头，很正常，忍者只是善于伪装，又不是真的会隐身术，自然是天黑好办事。 “那个前哨据点被发现，实在是有些可惜。”龚叔叹气道。 “被发现……难道就不能再用了么？”李凡笑道。 “什么意思？”龚叔不解。 “207知道那里被咱们租下来的，估计现在，安保局正派人去那边进行大搜索，等他们搜索完了，咱们不就可以再利用那里了么？”李凡道，这招以前用过，就在云中市小婉买的那栋别墅，安保局搜查完之后，破坏了监控设备就走了，李凡等人再回来，又能继续住，这叫回马槍。 “有些冒险吧。”龚叔皱眉。 “所以得劳烦您跟我……”李凡话没说完，手机响了，摸出一看，是柳烟。 李凡接听：“到了？” “嗯。” “到哪儿了？” “总局。” “……那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李凡下意识地收声，他以为柳烟不会回安保局，而是先过来和他见面，没想到这小妮子，直接回自己单位上班去了！ 第183章 猴子偷桃 “我在我自己办公室，放心，很安全。”柳烟平静道。 “我今晚准备进攻安保局，要不你先走吧。”李凡直言不讳地说了自己计划，得把柳烟支开，省的伤及无辜。 “就凭你那点儿人马？”柳烟轻笑。 “我知道我实力不够，你又不肯帮我里应外合……”李凡尝试“激”一下柳烟，看有没有作用，柳烟自然不会上当，只是呵呵一笑，“烟儿，人，今晚我是救定了，你快走吧。” “婉儿她们，并不在安保局。” “……嗯？”李凡疑惑，之前带龚叔去“围观”的时候，人还在的，龚叔看不清小婉、无影的气息，不过无常那道实气三云的气息异常强烈，能够透过数道围墙，被龚叔侦测道，只是比较模糊，看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被转移到东北去了，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柳烟道，“你白忙活了。” “呵呵，是不是201心虚了？”李凡无奈地问，确实白忙活了！ “我不清楚，就这样，挂了，注意安全。” 藤野他们几个也都听见了柳烟的电话，都没了主意，齐齐看着李凡，等待下一步指示。 “东北……”龚叔沉声道，“据我所知，安保局在白头山下有一处秘密基地，应是转移到那里去了？” “那咱们这就启程去东北？”山魈着急道。 李凡摆摆手：“不行，咱们进京诚来容易，出去却难，安保局把‘鱼饵’往东北扔，如果咱们跟着去，多半会在半路被截。” 从京诚去东北，陆路只能走海山关一线，非常容易被拦击，不像从云中到京诚，有太多条路可以选，安保局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那怎么办，人都不在了，咱们救谁去啊？”山魈皱眉问。 正此时，藤野接到了手下忍者电话，回来的消息，和柳烟说的一致，也是说人质被转移了，据说要押去东北。 “会不会是……一颗烟雾弹？”李凡小声嘟囔，“安保局故意散出这条消息，把咱们往东北引，在海山关一网打尽？” “极有可能。”龚叔道，他认为李凡分析的不无道理，小婉她们，肯定是被转移了，柳烟是会观气术的，这点骗不了她，但未必是转移去了东北，或许就被秘密关押在了附近的某个地方，毕竟那么长的转移距离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 “容我想一想。”李凡叼着烟，来到阳台，看着窗外的霓虹夜景，尝试分析安保局201的心理。 “一网打尽……一网打尽，要不，我来个自投罗网呢？” 李凡想到这里，掏出电话，打给了柳烟：“你有207其他的联系方式么？” “你找她干嘛？” “有事，给我一个，但别暴露你自己。”李凡小声道。 “她刚来单位，现在在办公室，你可以直接打进去，号码是……”柳烟报了个八位的固定电话号，她这次回到总部后，因为心虚，一直在暗中开启观气术，留意着大楼里的一举一动，207是三分钟前进的安保局大楼，气息有些紊乱，像是很激动的样子。 李凡挂了柳烟的电话，没用手机，而是用办公室的座机，给那个号码打了过去，铃响好久，才被接听，对方却没说话。 “是207同志么？”李凡主动开口。 “呵，你胆子倒是蛮大，敢用座机往我办公室打电话！你难道不知道，我可以追踪到你的位置么？”207算是善意提醒了l一句，算是对他放了自己的回报。 “追踪就追踪呗，反正你们又抓不到我，怎么着，我听说，你们把我的手下，都给转移到东北去了？”李凡轻松地问。 207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人质已经被运走，据说是去了东北，她愣了一下：“是又如何？” “那我就带大布队去东北救人呗，还能怎样？207同志，今晚12点，咱们海山关见！”李凡说完，挂了手机，立即回到会议室，下令所有人撤离小白楼，分成了六个小队，各自找地方，潜藏在安保局附近，等待他的命令。 “你要干嘛？”龚叔没搞清楚李凡的这波操作。 “强攻安保局。” 第184章 攻心锁玉 “……人不在里面，你攻它干嘛？”龚叔皱眉。 李凡笑而不语：“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请您跟我一组。” 五分钟内，所有人撤离了小白楼，十五分钟后，安保局的人，果然通过座机号码追查到了小白楼，然而，人去楼空，侦查人员在顶楼的办公室桌上，发现了一张京兆附近的地图，图上，海山关的位置，被人用碳素笔画了一个很明显的圈圈。 “报告，他们已经走了，”侦查人员拿着地图向207汇报，“应该是去了海山关。” 207立即将这一情报向201汇报，十五分钟后，一台又一台黑色面包车从安保总局大楼开出，朝东边疾驰而去。 “小子行啊，”龚叔拍了拍李凡肩膀，“好一招调虎离山，连201本尊都被你给调走了！” 李凡微微一笑，放下窗帘，转头对王梓音说：“把她们几个放了吧。” “好的，首领。”王梓音出了卧室，将孙鸣，还有那两个考研的女学生给松了绑。 租房这边被安保局查过，但他们查完就走了，李凡依旧可以把这里作为前哨阵地。 “可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要攻占一个空壳子的安保局。”龚叔问。 “说实话，”李凡皱眉，“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只是想打破一种平衡，正面冲突的话，我们绝不是安保局的对手，但在心理层面，我觉得，安保局的压力，或许，比咱们还要大一些。” “攻心计？”龚叔还是没太理解李凡这样做的目的，“即便201被你震慑住了，也未必会放人呐。” “她不会，但201的上面呢？以及她上面的上面呢？您想，如果保护天子的安保局大楼，都被连窝给端了，天子会怎么想？” 龚叔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李凡会把问题直接上升到了绝顶的高度！ “201或许能顶得住来自我们的压力……”李凡摇了摇头，“但却未必能顶得住来自上层的压力！” 龚叔终于明白了李凡的这个计策，确实是攻心计，但攻的，并不是201的心，而是上面的心！ 先是将计就计，假装大范围转移，把安保局的力量调去海山关，继而br这边全力出击，攻占安保局总部，并适时地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上面感到震惊。 上面之所以下决心要瓦解br，就是为了保障炎夏的安全，可如今，负责防护炎夏帝国心脏的安保局的中军大帐，都被敌人给占了，还谈个屁的安全！ 上面受到如此震动，就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不惜一切代价，彻底消灭这股br势力，到时候，就不是相互抓人威胁（截至目前，安保局也没有弄死一个br成员，大家都在试探进攻），而是直接往死了搞。 其结果就是：安保局损失惨重，而br全军覆没。 只有这一个结果！ 另外一个选择，就是上面意识到了br的强横，为了不把事态扩大，选择和br坐下来谈判。 李凡在赌，拿整个br的生死存亡，去堵“上面”的一念之择！ 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到三十岁，刚刚就任“l”这一职务才不过十天，就敢与帝国执掌人豪赌的李凡，龚叔不由得慨叹了一句：“自古英雄出少年也！” “您说什么？” “没什么。”龚叔欣慰笑道，以他对上面的了解，这场豪赌，李凡的赢面，将会很大！ 又过了半小时，李凡估计着，201带着安保局的主力已经出了京诚、而又没发现br的主力不在海山关，发现自己上当了往回赶——掐着这个“真空期”，李凡通过微信语音，同时向六个行动小组的组长下令：“全体注意！强攻安保总局，十分钟内！给我拿下它！” 第185章 一条大鱼 br虽然被抓了不少人，但仍有许多实气高手，再加上藤野中二带过来的一众忍者，又是搞突然袭击，又是对付一窝儿主力并不在家的虾兵蟹将，根本没用十分钟，李凡一直看着表，不到七分钟，山魈便出现在安保局顶楼某个办公室，打开窗户，冲李凡这边比了个“ok”的手势。 李凡和龚叔、王梓音来到安保总局大门前，门口已经被重新封闭，两边岗楼里站着的，都是br的人，三人进入总局大楼，山魈已经从上面下来了，跟李凡汇报战果：一共抓获安保局成员46人，其中有2人因为反抗而受了轻伤，br以及忍者这边，没有任何战损。 李凡看了看两个伤者，都是皮外伤，但还在流血。 “放了他们，让他们自行去医院吧。”李凡道，反正那么多人质，也不差这两个。 人质都被集中在一楼的大堂里，全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你们当中，谁的级别最高？”李凡问。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也没人站出来。 李凡从一个手下那里拿过槍，顶在一个女人质的头顶：“你起来。” “……我、我就是个办公室文员。” “起来！”山魈怒道，一脚踢了过去，但没发力，只是轻轻踢在她皮股上，吓得女文员尖叫一声，弹身而起，下意识地躲在了王梓音身后——王梓音长得有些萌萌的，面善。 可是她看走眼了，这个看起来萌萌哒的女生更狠！ 王梓音一把抓住女文员的辫子，直接把她像链球一样抡飞了出去，女文员失去平衡，踉跄倒地，地砖很滑，她的身体滑出两三米远，脑袋撞在了地砖上，撞出血了。 李凡没有阻止王梓音的“暴行”，王梓音也没有停止，躬身冲上去，又把女文员单手抓起，高高举过头顶：“只给你，三秒钟，说出来！1、2——” 女文员在空中都被吓傻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梓音就已快速数到了“3”！ “再您妈见！”王梓音正要把女文员丢向大理石柱子，人质群中传来一个男低音。 “住手！” 王梓音停手，李凡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穿着工装制服、看起来像是个空调维修工的中年男子缓缓从人群中起身，直视李凡，不卑不亢道：“放了那女孩，我是你要找的人。” 李凡给了王梓音一个眼色，王梓音径直把女文员丢向人群，好在都是安保局的同事，有相互保护的意识，他们没有躲，而是合力接住了女孩，并转移到地面，女文员喘了两口气，忽然闭上了眼睛，她的头没事，只是擦伤，只是被吓晕过去了而已。 “你，”李凡随便在人质中点了一个看上去身体比较强壮的男子，“送她去医院。” “谢、谢谢！”男子抱起女文员，离开了大楼，人质又少了2个，但依旧无碍。 李凡这么做，是为了安抚人心，刚才龚叔（龚叔只是到门口，并未进来，他在安保局有不少熟人，怕暴露身份）偷偷告诉李凡，这群人质中，虽然没有实气高手，但有好几个都是虚气八、九云的准高手，如果惹恼了他们，冲突起来，难免会有伤亡。 目送女文员被抱走后，李凡才转向穿工装的中年男子：“你什么职位？” 男人微微一笑，轻声道：“202。” 李凡一惊，没想到居然捞一条大鱼！ 总局的负责人代号，没有1开头，最大的就是201，那么202，就是二吧手了呗！ 而且，李凡注意到，男子自报家门的时候，其他人质只是看着他，都没有特别的反应，说明男子并没有说谎，他真的是总局的202！ 李凡挥了挥手，指了指楼上，山魈扒拉开人群，把202带了出来，乘坐电梯，上了三楼，随便找了一间办公室，李凡让王梓音看管其他人质，他跟着山魈上来。 这貌似是一间灵导的办公室，不算大，但有单人的办公桌，李凡坐在转椅上，看了眼桌上的照片，差点笑出声来！ 照片里是两个女孩子的合影，一个是艾宝儿，另一个是柳烟！ 赶巧不巧，这里居然是柳烟的办公室…… 第186章 柳烟的小兔子 202被山魈用槍指着头，坐在了桌子对面的会客椅上，李凡悠闲地半躺在转椅中，掏出香烟，颠出两支：“抽烟么，202同志？” “不抽，谢谢。” 李凡径自点着烟，认真打量了一番202，长相很普通的一个中年油腻男，身材微胖，头上还有些缺头发，这种人扔在人群里，第二眼都找不出来，唯一和普通人不同的是202眉宇间的一种独特气质，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确实有灵导范儿。 “知道我是谁么？”李凡问。 202眯起眼睛，透过圆圆的眼睛，认真看了看李凡的脸，大胆猜测道：“l先生？” 李凡点头：“算你聪明，我就是l，没想到吧，我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呵呵，”202轻笑，“有想过，201说，你铁定会进攻安保局，只是没想到，你用了一招调虎离山计，只可惜，你先救的人，并不在这里。” 李凡耸耸肩膀：“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救人。” “那你为了什么？”202问。 “就是为了攻占这里……您一定上过大学吧？”李凡笑问，“听没听说过‘巴士底狱’？” “当然，发国大革命的标志性事件，甚至，他们把这一天当做了国庆日。” “您很博学，”李凡由衷赞叹，“我都不知道他们国庆日的由来，所以——您应该能理解，为什么我要攻占安保总局了吧？” “懂了，这只是一个象征。”202道。 李凡点头：“没错，我只不过想通过这件事告诉你们，我们br，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恶，更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弱！” 202笑笑，不置可否。 “麻烦您给201打个电话，要不然，她还傻不拉几的，往海山关去围剿我呢。”李凡道。 “已经打过了。” “什么时候？”李凡问。 “你们发动进攻的时候。” 李凡点头：“除了打给201，你还打给谁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有向你的上峰汇报么？” “如果201觉得有必要，她自然会向上汇报，这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 “那你的职权是什么？”李凡趁机问，之前只听说过201、203、207，201是最高级别的首领，203柳烟是行动组的重要成员，负责一线指挥，207擅长易容侦查，貌似负责情报部门，但李凡还不知道这个202是干啥的，看他大腹便便的样子，甚至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人。 “我的职权？就是管理这座大楼，负责行政、人事、财务，怎么了？”202倒是很坦白，主要是他坦白交代的这些东西，对于李凡而言没什么价值。 “行吧，那您先去休息。”李凡不再跟他磨叽，看来201在安保局是绝对权威，若谈，也得是和她谈，李凡给山魈使了个眼色，山魈便将202带回了一楼的人质堆中。 李凡没着急下去，打量了一番柳烟的工作环境，桌上很整洁，一个笔记本电脑、一部座机，还有那张她和宝儿的合照，合照旁边，有个备忘录贴纸和一支碳素笔，就这些东西。 李凡又往桌下看了看，有一双小巧可爱的兔子拖鞋，估计平时柳烟一个人在办公室时候会放松一下，穿着拖鞋工作。 至于抽屉，李凡没拉开，那是隐私，即便是准老婆，也是不看为妙。 李凡翻开备忘录贴纸，扯下一张，粘在笔记本电脑的外壳上，用碳素笔在上面留言：李凡到此一游，还画了个笑脸。 第187章 反戈一鸡 咚咚，有人敲门，李凡说请进，藤野中二进来，面色匆匆道：“我的手下用无人机在高空侦查，发现大量的布队正往这边赶！” “布队？离这儿还多远？”李凡没想到，会有布队介入。 “不到一公里了。” 李凡当即下令：“你带你的人，先撤出大楼，分散在外围！” “嗯？” “等待我的进一步指令，去吧。” “是。” 李凡不想把斋藤娘家的人马给牵扯进来，因为他们都是樱花国人，不像br这些无国籍人士，若大量樱花国人被抓，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外蕉方面的问题。 李凡下到一楼，刚走到安保局大门口，就发现大门前的道路上，已经没有社会车辆，看来是两头都被封锁了，不多时，左手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李凡出了大门，往左一看，只见一支橄榄绿的车队，正冒烟咕咚地朝这边疾驰，有轮式车，还有履带车，一看就是正规布队的做派。 李凡也不惧怕，就这么背手站着，因为他有底牌，就是那十几多个人质，这里是炎夏，布队再凶猛，也绝对不会不顾及人质的安全。 轰隆隆，车队很快驶到安保局大门口，从车里下来上百全副武装的人，将安保局大门团团包围，此外车队中还分出了一部分人，沿着安保局的围墙列阵，每隔十米一个人、一把槍，指向上面的电网，完全把安保局围城了一个铁桶。 李凡背手站在门口，扫视着这帮人，像是检阅的灵导一样，这帮人全都是一个表情，用武器指向李凡，李凡笑了笑：“别咋呼了，我有人质，让你们的头儿出来说话。” 一位肩膀带豆的同志从车里出来，阴沉着脸，整理了一下服装，踱步过来，站在李凡身前两米处，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凡，皱眉道：“l，就是你？” “如假包换，”李凡踮了踮脚，扯谎道，“敢问您是？” “京兆尹麾下部队，颜钢。” “哦？颜家的人，颜同是你什么人？”李凡问。 “叔父。” “也就是说，颜大人已经知道这件事咯？” “那是当然，”颜钢挑了挑粗眉，有些嘚瑟地说，“投降吧，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我带了500人过来，轻重武器无数，可以消灭你们至少十次！连骨灰渣都不剩的那种。” 李凡撇嘴：“说的好像我们的武器都是烧火棍子一样……这位同志，我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得等201回来，只有她，才有资格跟我谈，你要不想走，也行，回车里坐会儿吧，咱们一起等201，希望你对你的手下们下一道命令，不要越线，你们越过门禁一人，我便打断一个人质的腿。” 李凡说完，转身便朝安保局院里走，身后哗啦啦，一阵拉大栓的声音，李凡也没在意，继续走，直到走进院子，走进大厅，才轻轻舒了口气，他不是没被槍指过，只是同时被上百条槍指着后心，这还是第一次。 好在颜钢估计人质安危，没有下令布队强攻，现在安保局的建筑里，就只剩下br的十几个人，而且全部集中在一楼，要真打起来，还真打不过这支正规布队。 李凡隔着茶色玻璃往外看，颜钢正背朝这边，调动布队，因为又来了一批人，貌似他在组织第二层包围圈。 “首领，怎么办？”山魈小声问。 “我说，你还是投降吧！”202在人质堆里高声道，“就你这几个人，能顶得住一颗炮蛋么？” 李凡转向202，认真地问：“你觉得201还得多久才回来，我就是投降，也得向她投降不是。” 202信以为真，看了看表：“得十五分钟。” 李凡打了个响指：“那时间够了！山魈，把人都叫过来！” “您要做什么？” “给他们个下马威。”李凡冷声道。 第188章 我把你们三百人包围了 李凡招手，叫902和903过来，耳语了几句，芳芳和菲菲没有来过安保总局，所以没有和龚叔一样回避，而是跟着br一起行动，因为她们俩都会武功，其中，菲菲的武功段位还不低。 二女听了李凡指示后，拎着两个大箱子，乘坐电梯去了顶楼。 br的人齐了，李凡把山魈叫到一旁，低声道：“待会儿趁着外面的布队混乱之际，留两个人看守，剩下的人，冲出去干他们，注意，只缴械，不俘人，把武器都弄回来就行了。” “啊？直接……往槍口上冲么？”山魈皱眉。 “待会儿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指挥权依旧给你，你自己掌握时机。”李凡说完，步入电梯，来到顶楼。 芳芳、菲菲已经把箱子打开，里面是李凡让她们从小白楼带来的催泪瓦斯箭弹，这种箭弹最常用，所以当初老吴装箱的时候，故意多给她们带了一箱，现在双胞胎手里的，一共有五十四发箭弹。 李凡来到天台边缘，往下看了看，下面的布队立即发现了他，不少槍口上扬，指向天台。 李凡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后退到箱子处，这儿位于布队槍口的射击死角，他们从下面看不到这里。 李凡蹲在地上，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刚才看见的布队的阵型，颜钢说他带了500人，所言非虚，光是门口的网格禁停区，就有至少300人，形成了十层人体和战车构成的围墙，就是用坦克冲都未必能冲得破。 “来。”李凡伸手，芳芳把一支箭弹递给李凡。 “三支一起！”李凡纠正道，菲菲又递过来两支，李凡将三支箭，分别夹在除了拇指之外的四根手指中间，同时上弦，弯弓朝天举，发射！ 三支箭并排射出，在空中逐渐散开，过了最高点，开始朝门口的布队群中落去。 李凡是看见所有布队都戴着钢盔，才敢用这招的，否则担心把人给射死，布队的头盔能防手槍纸蛋，防御箭镞自然也没有问题。 射完箭，李凡倒数：“3、2、1，轰！” 轰！轰！轰！ 三支箭弹在布队群中引爆，释放出了大量的瓦斯催泪气体，因为李凡三支箭的覆盖面很广，300人的布队里，至少有100人中了瓦斯，开始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李凡哈着腰来到天台边缘，快速探头，查看了一下箭弹爆炸的位置，又快速返身回来，再次射出三支箭弹，紧接着，朝另一边，又射出三支箭弹！ 等到九支箭弹完全引爆，安保局门口的那些人已经溃不成军，到处都是瓦斯烟气，他们用战车形成的包围圈，反倒成了阻碍他们撤离瓦斯地带的障碍，李凡再次来到天台边缘，观察了一番，又查缺补漏，往空白处射了几箭，保证所有人都中招，紧接着，芳芳和菲菲拖拽着另一个箱子过来，打开。 这个箱子里，全都是烟雾弹！ 李凡玩儿嗨了，这回是四支齐射，反正也不用追求什么精准度，射到人堆里就行。 十六发烟雾弹射出后，安保局门口一时间像是被一朵从天而降的乌云给笼罩了起来，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战车和人的样子，只能听见叫骂声和咳嗽声。 山魈终于出手，带人从安保局大楼跑出来，每人手里拎着一根长长的绳索，钻进了浓烟中…… 一分钟后，李凡下楼来了，对于山魈等人缴获的“草绳串蚂蚱”很是满意！ 山魈还要再去，被李凡阻止：“别去了，再有半分钟，烟雾弹该失效了。” 果然如李凡所计算，半分钟后，“乌云”开始散去，颜钢愤怒地擦了擦脸上的黑灰，下令重整队形。 没人受伤，可但当他的布队重新列阵后，颜钢发现，所有人的手里，都拿着空气！ 三百人！手里的自动步槍！全都不见了！ 第191章 执行官大人 下步重点工作，是如何进行谈判，谈判不是请客吃饭，而是战斗的延续，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性，假如双方谈到了死胡同中，各不相让，无法再推进，那就只能再打，以打促谈，谁输了谁就妥协一点，李凡不想打，但他也不想妥协，所以得好好准备谈判工作，争取能够顺利得到自己和br想要的东西！ 回到小白楼后，李凡将203、203分别关押在了不同楼层的不同房间，还像模像样地在两人身上捆了诈药，并派专人看守，防止安保局的人来劫人质，先安排好202，再安排203，由李凡亲自带203来到五层的一个房间，进房间后，203发现龚叔在房间里，因为身后还有不少br的人，李凡没有停留，只是冲龚叔点点头，便回楼上办公室了。 办公室里，小婉和尤莉卡在等待，顺便吃晚饭，安保局只提供中餐，而且负责给俘虏做饭的厨子还是个川菜师父，这让习惯了西餐的小婉和尤莉卡很不适应，这两天都没吃太好。 李凡也没吃晚饭呢，三人一起吃，边吃边聊，李凡得知无影、无常她们一切都好，这才放心，小婉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李凡得以轻松地逆转局势，甚至都不和安保局交火，就把她俩给放了。 李凡长话短说，把东北之行，获得柳老爷子支持的事情，还有斋藤来过的事情，告诉了二女。 “真是傻人有傻福呢！”小婉一边啃着鸡胸肉一边笑道，“没想到你这个赝品，能得到两个老婆家族的支持！” 小婉被抓之前，柳烟还没有和李凡确定“准夫妻”的关系，而尤莉卡是知道这事儿的，但安保局禁止俘虏之间相互交流，所以小婉到现在才知道，原来203柳烟已经倒戈到br这边了。 “尤莉卡，不好意思，把你给卷进来了，”李凡转向尤莉卡，认真道歉，“现在你恢复自由，可以选择离开炎夏，即便我们br成员被限制出镜，但我可以利用东北柳老爷子的关系，送你去鹅螺丝，再转机回到欧域，或者米国。” “不用了，”尤莉卡淡然一笑，“我蛮喜欢炎夏，也蛮喜欢这里的人，不走了，如果你不收留我的话，那我就去找个高中，当英文老师，或者去当演员，我这颜值，应该可以胜任吧？” 尤莉卡是在开玩笑，她知道李凡不会舍得她走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加入我们br好了。”小婉道。 李凡摆摆手：“不是加入br，而是加入‘无极门’。” “无极门是什么？”小婉和尤莉卡异口同声地问。 “我在东北柳老爷子那里，申请下来15个炎夏的永久居留权，到时候，你们都可以拥有合法的身份，下一步我和201谈判的重点，就是让他们安保局，允许咱们成立一个新的江湖门派，名字我还没想好，暂定是‘无极门’。” “无极门，嘻嘻，”尤莉卡暧昧一笑，“是不是为了纪念无极草的那一晚呀？” “什么无极草？”李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小婉却脸红了，毕竟是山坳无极草事件的当事人，她假装恼怒地把半支鸡腿塞进尤莉卡的小嘴里，让她闭嘴！ 吃完了饭，李凡让尤莉卡去休息，他和小婉重新汇报了一下东北之行的一些细节。 “那个艾建国，是不是很难搞定？”小婉抓到了重点，而且是两个，“照你这么说，柳老爷子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分身乏术，”李凡无奈道，“所以柳老爷子选择孤注一掷，把贴身保镖都给我派过来了，就是想通过扶植我，协助柳烟夺回兵器集团的控制权，而我得先解决br这边的麻烦，这样一来，老爷子那边的安全，自然无法保障，你怎么想？” “不能不管！”小婉坚定地说，“我这就联络鹅螺丝那边的同事，过去保护老爷子！” 这就是李凡跟无影详细说东北事件的意义——小婉是整个br集团的副执行官，负责管理人事，除了l，也只有她可以调动各国的br成员——山魈没这个权限，也没这个资源，杀手很多都是单线联系，山魈并不认识很多的br成员。 第193章 狗血淋头 “我……要说英语吗？”李凡小声问。 小婉重重点头，青龙的欧域种族，肯定得跟他说英语了。 好在李凡经过这段时间假扮l的温习、磨合，英语水平已经恢复了不少，甚至还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一种腔调，他紧张，并非因为要说英语，而是因为据说l本人都有些惧怕青龙，他这个赝品，自然更心虚了。 看小婉的意思，这个电话是非接不可，李凡深吸一口气，拿过手机，放在耳边：“hi。” “哦？l，你的声音……哈哈哈，难听死了！”青龙的声音略有些尖，让人听出来年龄。 李凡一边看着小婉，一边听电话，小婉摇头，示意李凡别轻易接话。 李凡沉默应对，青龙嘲笑了两句，这才步入正题：“你的视频，我看见了，这么强横？敢去踩炎夏安保总局的盘子！” 踩盘子是杀手界的专业术语，大致上是“掏人家老窝”的意思。 “呵呵，小意思。”李凡冷笑道，看来视频已经流传到海外去了，影响力，远比李凡预想的还要大一些。 “所以，你准备扎根炎夏，不再回来了么？”青龙非常认真地问。 李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以眼神询问小婉。 小婉想了想，摇头。 “暂时没这个打算，”李凡道，“怎么，你希望我回来，还是不回来？” 后半句是李凡擅自加的，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听得小婉和那边的青龙都楞了一下，沉寂少许，青龙才干笑了两声：“你是br的执行官，回不回来，那是你的事，不过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我希望你回来。” “歪？”李凡笑问。 “因为那样，我就能亲手干掉你这个狗娘养的！”青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恶狠狠地说。 李凡看向小婉，两位王者的对话，已经远超小婉的掌控范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只能示意李凡自己决定，自由发挥吧。 然而，一旦让李凡这匹不按套路跑的野马脱缰，那可就收不住了！ “你妈生孩子没皮眼。” “什么？”青龙没理解李凡这句“汉式英语”。 “你奶奶生孩子没唧唧。” “什么？” “你是从多瑙河岸边鸡院的下水道里流出来的野种。” “what，你讲咩呀！”气的青龙飚出了一句粤语。 “阴阳人，烂皮股，你生孩子不会没皮眼，因为你没那个玩意。” “……你给我闭嘴！” “阴阳人，烂皮股，曹泥马的。听得懂嘛？曹，你的，妈妈的。” “……法克由！” “你爸爸法克由！你爷爷法克你爸爸！我是你爷爷！我还是你爸爸！歪？因为我，曹，你的，妈妈的。” “……”青龙被这种粗鄙不堪的中式英语，搞得青筋暴出，每个句型，他都是头一次听说，但又都能瞬间秒懂，再加上李凡那种信誓旦旦的肯定句语气，搞得像一切都真实发生过一样，伤害性极高，侮辱性更强！ “我要杀了你！”青龙只会这么骂。 “你不能杀你的生理上的父亲，因为我，曹，你的……” “闭嘴！” 李凡顿了顿，继续道：“你的妈妈！” “法克由！”青龙歇斯底里地狂吼，都快疯了。 “你杀不掉你爸爸。” “歪？” “呵呵，承认我是你爸爸了？”李凡笑问。 “……” “一个月内，我要——”李凡忽然提高音调，青龙马上恢复冷静，侧耳聆听，以为l被激了，要回来找他报仇，只要l离开炎夏，青龙就有把握干掉他！ 李凡停顿了足足三秒钟，才轻声开口：“曹，你的，妈妈的。” “你——我要宰了你！” “来呀，我在炎夏等你！”李凡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歪？歪？”青龙那边没了声音，还以为是通讯出了问题，看了看手机屏幕，被挂了，气的青龙一把将手机摔得粉碎，转向旁边的助手蕾姆，“给我买机票！去炎夏的机票！立刻！马上！” 第194章 男主角 “是，主人。”蕾姆点头，她的角色，类似于l身边的小婉，只不过因为l是br集团的负责人，所以小婉兼任副执行官，青龙在br内部没什么显赫的职位，只是势力大，所以蕾姆也没有和小婉对应的职位，然而，蕾姆的权限和影响力，远比小婉要大得多。 李凡这边，骂的青龙狗血淋头，他是骂爽了，骂完之后，得意地甩了甩头发，把手机丢还给小婉，小婉接过手机，却是脸色惨白：“你……你骂他干嘛？” “他不是你主人的敌人么？隔着这么远，打不着他，我骂骂他还不行啊？”李凡笑着点着一支烟，他原本以为青龙是个多么牛比的狠角色，可一通电话下来，让李凡觉得所谓青龙，不过如此，连骂人都骂不过他，再厉害还能有多厉害？三头六臂不成？ “……你高兴就好。”小婉皱眉，又看了看手机，确定那个域外的号码没再打进来，这才准备继续洗澡。 “哎，你等下。”李凡想到了一件事，忽然伸手拉了一下小婉的胳膊。 小婉的胳膊是用来夹住浴巾的，不小心被李凡拉开，浴巾失去“夹子”，滑落下来，小婉刚才听了一场两位“大佬”的骂战，颠覆了她学了二十多年的英语，脑子有些迟钝了，竟没有察觉到异常，顺着李凡的劲儿转了过来：“怎么了？” 李凡瞪大眼睛，看着小婉，小婉还歪着头疑惑，一秒钟后，小婉终于反应过来，赶紧弯腰捡起浴巾，重新披挂在身上，脸色绯红地低着头，小声问：“对不起……脑子有点懵，你那个……想说什么来着？” “辣个，”李凡咽了下唾沫，这是他头一次在光灯化日之下欣赏小婉的身材，“我想看看青龙说的那段录像。” “哦……”小婉划开手机，找到了那段录像（流传在各个视频平台上的被删除掉了，这是小婉下载保存的，），交给李凡，赶紧跑进卫生间。 李凡倒是没太在意，毕竟吸溜都吸溜过了，坐在椅子里，点开视频查看。 从角度判断，视频应该是安保总局大楼对面的学校、再往南的一栋住宅楼里录的，距离大概有200米，手持手机录像，画面被放大了，不稳定，也不够清晰，不过还是能大概看得出来李凡的身材和容貌，毕竟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安保局大门，而且是正对着镜头方向，那些布队都成了背景。 画面中，李凡嘚嘚瑟瑟地带着肢体语言，跟布队们说了些什么，而后消失——视频被剪辑过，直接跳到了下一个情节——李凡和两个小美女出现在总局大楼的顶楼，李凡猫腰到边缘往下看了两眼，便开始朝下面放箭，紧接着镜头放大到了布队那边，瓦斯中招，丢盔弃甲，然后镜头又转向李凡，看见他射烟雾弹，再之后，布队那一片区域全部被烟雾弹笼罩，只看见山魈等人戴着口罩闯入烟雾，并未看见战斗过程。 再剪辑，便是一群赤手空拳的布队，被颜钢训斥，狼狈后撤，以及李凡让人把缴获的武器送出来的镜头。 视频很短，只有2分多钟，不过因为剪辑得不错，逻辑线非常清楚，不需要解说，任何人都能看明白前因后果，李凡甚至怀疑制作这个视频的人，并不是普通的民众，而是一直在那里监视着安保总局的域外剑蝶。 无所谓了，反正视频已经流传甚广，而且起到了李凡所追求的效果，作为视频的男主角，李凡比较满意！ 不多时，小婉洗完澡出来，这回她聪明了，不再裹浴巾，而是穿上了衣服，让等了半天的李凡不由得有些失望，不是小婉不想，主要是，小白楼里的人，现在有点多，而且隔音不好，她怕自己控几不住自己的声音，难免会有尴尬。 第195章 女主角就位 小婉抢过来位置，打开台式电脑，开始做谈判预案，李凡闲着没事，看了一会儿，小婉删删改改的，有些磨叽，李凡便出去溜达，先去柳烟房间，不过宝儿在，李凡没有多停留，又去202房间坐了会儿，202确实不会武功，被绑了半天，担惊受怕的，身子有些疲惫，提出想解开诈药睡觉，李凡想了想，应允，让手下把诈药绑在他的床底下，并且增加了一个看守，这样效果差不多。 但李凡觉得，安保局应该不会那么下作，真的趁着夜色过来劫人质。 天色，基本上全黑了，李凡转了一圈回到顶楼办公室，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欣赏着京诚的夜景，远处的大裤衩子和摩天地标灯火通明，看上去有些科幻。 “炎夏，炎夏……”李凡自言自语，“到处都是钱，咱们未必非要做杀手吧。” “你说什么？”小婉一边敲着键盘一边问。 “现在你手里的资金，还有多少？”李凡回头问。 “大概……”小婉想了想，“20亿左右，米元，加上我能调动的其他分支机构的资金，差不多有50亿。” “不够吗？”李凡问。 “你觉得够？”小婉反问，“杀手组织，很烧钱的，每年光是培训经费，就得三、五个亿。” 李凡点头，培训是必不可少的，他选择和安保总局谈判，也不是要解除br的武装，而是换一种合法的生存地位，井水不犯河水，br炎夏l的这一支，还得继续强大，才能抵御青龙的围剿，以及暗夜等其他杀手集团的虎视眈眈。 然而，杀手这档子生意，肯定是不能继续做下去了，李凡得为br琢磨一条既能进一步扩大战力，又不损失收入的生财之道，形成“赚钱、买装备、拉人入伙、变强、再赚钱”的良性循环。 “不沙人，你觉得我们还能做什么？”小婉猜到了李凡的心思，微信着问。 “总归有其他办法的……”李凡沿着窗边，来回踱步，嗡，小婉桌上的手机响了。 “主……李凡，是你老师。”小婉看了一眼屏幕说，这是小婉原本的那个手机，安保局释放她的时候，顺带着把她的个人物品也都还给了她，安保局也知道小婉之于l的重要性，既然双方要谈判，就不能限制小婉的通讯自由，所以青龙才能打电话进来，以及现在打过来的杨子涵。 李凡接听电话：“喂，杨老师。” “呼……你没事吧？”杨子涵小声问，她是实在找不到李凡这一伙儿人，才打给小婉的，两个小时前还打不通，没想到晚上能打通了。 “没事啊，怎么，你也看到那段录像了？”李凡笑道。 “嗯啊，看见了，所以才更担心你啊，马玉她们，也都没事？” “放心，都没事，哦对了，明天我可以让马玉回去了。”李凡道，马玉腿部有伤，战斗力为零，之前带着，是怕安保局抓她，现在肯定不会抓了，她是学生，还是放回去比较好，也包括赵安安在内，明天一早，得送她们回云中。 “那便好，那便好……”杨子涵拍了拍胸脯，她是真的担心李凡的安危，上私教课的钱倒不打紧，关键李凡涉及到杨子涵是否能成为那部大电影的女主角，这极有可能成为影响杨子涵一辈子的事情！ 小婉做了个手势，示意李凡出去打电话，影响她的写作思路了，李凡拿着手机来到走廊，反正闲着没事，便和杨老师聊了起来，杨子涵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京诚造成那么大的混乱，李凡觉得也没什么可对杨子涵隐瞒的，毕竟她知道得已经不少了，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杨子涵分享了一下。 “哇哦，好离奇哦，比《人潮凶涌》演的还要离奇。”杨子涵听完，感慨道。 “人潮凶涌？那是什么？”李凡问，听这个电影名字，让李凡不由得想起了杨子涵火辣的身材，那可真的是，非常之汹涌！ 难道，是个樱花国电影，跟那方面有关？ 第196章 我演我自己！ “年初上映的一部片子啊，我记得跟你讲过的，刘得华那部。” 李凡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印象，他看电影，只记情节，对于电影名不甚在意。 “就是杀手华仔和一个吊丝互换身份那个电影，我还跟你讲过，让你去看一看，专门学一下华仔的演技呢！” “哦……”李凡想起来了，“你是说过，不过我还没看。” 两人又聊了几句，杨子涵隐隐地确定自己的女主角问题不大之后，便主动挂了电话，不再打扰李凡。 李凡来到隔壁一间办公室，用电脑搜索到杨子涵说的那部电影，从头看到尾之后，李凡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倒回到一个时间节点，把杀手刘如何赚钱的那部分，又仔细看了看，搞明白了之后，李凡有些兴奋地回到小婉那边：“婉儿！我想到了一条两全其美之策！既能继续让你们做杀手的生意，还能不违反炎夏的规定，而且，这一点，会是咱们和安保总局谈判的重要筹码！” “什么？”小婉问，她满眼血丝地看向李凡，为了写这个预案，小婉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很多核心的谈判点，小婉可以预料得到，安保局铁定不会同意，但为了br的利益，她又必须得坚持，就很头疼！ 李凡拉着小婉来到隔壁，让她看了电影的那个小片段。 小婉看完，不由得皱眉：“和目标人物苟合作假，赚双份的钱？这能行么？” “怎么不行呢？”李凡想了想，“你们之前的生意是怎么做的，我不清楚，就拿上次我经手的，露娜去杀周美玲那个案子，咱们来事后推演一下，有没有可能，假装杀了她，实际上，通过威逼利诱，让她用钱来买自己的命，然后，把她秘密运送到海外，让她隐居起来，露娜的实力在哪儿摆着，周美玲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死，要么下辈子隐居，而且，咱们还可以在电影情节的基础上，再增加一个环节。” “什么环节？”小婉问。 李凡指了指自己的脸：“像你主人l那样。” 小婉眼睛一亮：“你是说，让周美玲整容，变成其他人？” “对啊，这样既能保全她的性命，又能给她相对的自由，而咱们呢，既能赚到龙化腾的钱，又能赚到周美玲的钱，岂不美哉？”李凡挑了挑小婉的下巴，把她惊讶的张开的小嘴给合上了。 “……能行吗？”小婉还是表示怀疑。 “我觉得从技术层面来讲，没有问题，关键是，你信不信无所谓，只要安保总局信了就行！至于将来，是否真的这么做，反正是咱们的暗箱操作，谁会知道真相呢？安保局总不会一笔一笔生意地跟踪咱们吧？” 小婉想了想，微微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你慢慢想，不着急，等你想通了，把这一点，加到谈判预案里去！我觉得安保局应该会接受咱们的这个方案！” 小婉一时半会儿想不通很正常，因为她从小，就是被当成一个杀手来训练，拿人钱财，替人灭口，天经地义的事情，而李凡从未干过这种事，他从心底里更愿意做一个守法的良民，即便为了br，不得不做一些违法的事情，但也以不触犯行法为宜！ 像李凡说的那种办法，顶多，算是诈骗。 小婉回到电脑前，想了好久，才慢慢转过这个弯儿来，组织语言，把这个只能让安保局知道的“核心商业机密”加密之后，写入了谈判预案。 正要输出一份让李凡过目，桌上的电话响了，小婉疑惑接听。 “谁，l？” “br，韶恩。”小婉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我是201，请转告l，明早九点，来我单位谈判，你们的谈判团队名额，上限是四人，ok？” “ok。” 201闷着一股气，挂了电话，这一切都是上峰的主意，她没办法左右，想了想，201重新拿起电话，打给207：“你易容去一趟小白楼。” “嗯？易容成谁？”207懵逼地问，“您不是说，今晚没有行动么？” “我改变主意了，你易容成l的老婆潜进去！” “l的老婆？” “那个叫斋藤的樱花国女子，你过来我办公室，我这里有斋藤的影音资料。”201说完，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坏笑！ 第197章 狼入虎口 207来到201办公室，看了看视频，摇头：“清晰度不够，我回去再找找她的照片，细化一下。” “嗯，”201拍拍207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格格，一定要小心些，原本我以为l只不过是一介武夫，没想到他如此诡计多端，一个杀手，不研究谋杀之术，权谋，他倒是玩儿的有一手！” 207和“l”数度交手，自然知道他的厉害——倒也不是厉害，只是这家伙的思维，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说他老练吧，结果往往显得很老练，但过程却都极其轻浮，甚至有些草率！ “小姨妈放心！”207点头，她和201是实在亲戚。 207的妈妈，和201，是亲表姐妹，跟宝儿和柳烟的关系一样。 所以，虽然207只比201小5岁，单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却得叫她一声小姨妈。 207回自己办公室，路过203办公室的时候，她发现房门虚掩，便好奇推开门，里面有两个安保局工作人员，正在采集信息——李凡曾在这里短暂审问过202。 见207进来，工作人员停下来，向她敬礼。 “忙你们的，我随便看看。”207穿上一副鞋套，带上塑胶手套，和工作人员一起查验，207是情报部门的主管，这是她的专业领域，很快，207便发现了一些隐藏细节，比如另外一个人的头发丝、l留在203的笔上的指纹等，并指导工作人员注意搜集。 至于李凡贴在柳烟笔记本上的“李凡到此一游”，肯定也逃不过207法眼，她扯下那张备忘录贴纸，仔细端详了一番“l”的字迹，感到有些疑惑，据情报显示，l从小生活在国外，文化知识都是在杀手集团内部学的，没正经上过学，能写出一手不算丑的汉字，便已经出乎207的意料之外，更何况207眼前这张小纸条上的字，竟然，还有一些“颜体”的章法在里面！ “拍过照了么？”207拿着纸条问工作人员。 “拍过，也拓印过了。” 207点头，将纸条揣进自己口袋，离开203房间，回到自己办公室，通往情报网，进一步搜集斋藤菲鸟的影音资料，好在斋藤是大财团家的千金，又长得很漂亮，在樱花国的曝光率不亚于那些女明星，207很容易便搜集到了不少高清图片，还通过一条企业宣传广告，捕获了斋藤菲鸟的声线。 207将资料输入自己的3d打印设备，不消十分钟功夫，一张崭新的人皮面具便打印了出来。 这不是普通的人皮面具，普通人皮面具只能做到外形相似，因为各个地方薄厚一致，所以佩戴上之后，还是会体现出本人的面部轮廓来，207的这个3d打印机，早已录入了她自己的面部特征，制造出来的面具内里，根据207本人的面部特征，薄厚不同，所以带上之后，根本看不出原来207的脸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斋藤菲鸟的模样。 207带上面具，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舒适度，又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变成斋藤常用的那种日式淑女发型，捅进去一根簪子，完成外貌打扮后，207又开始播放斋藤的音频，并对其进行模仿，207模仿能力一流，语言天赋一流，会八国语言，几句话之后，就完全掌握了斋藤的音调和腔调。 “靠，好搔的声音……”207本自己的声音给勾引到了，“原来l喜欢这一款。” 易容完毕，207开车离开安保总局，先开车去商场，购买了一套日式和服，又故意往机场方位开过去，在路口掉头，从另外一个方向打车，奔向小白楼。 李凡这边接到了201的谈判邀约，正和小婉商量，到底应该带哪些人过去，201说最多四人，除了李凡和小婉，说实话其他人都不太适合谈判，无影倒是可以，她性子直，可能有些话小婉不方便说，她可以作为那个“炸点”，炸毛不是冲动，也是谈判的一种方式。 “要不，带王梓音过去吧？”小婉建议，“至少安全上能有个保障，她的功夫很棒的！” 第198章 斋藤你好鸭 “嗯，我见识过了。”李凡点头，虽然没直接看到她动手，但从她能轻易擒获207这件事，便能推断出她的战斗力如何。 “还有个人选，带——”小婉话说到一半，外面传来敲门声，李凡过去开门，是龚叔。 “怎么了，龚叔，这么晚还没休息？”李凡问，已经十点钟了，对于老年人而言，十点应该睡养生觉才是。 “有人来访。”龚叔笑道。 “谁？” “从气息看，应该是总局的207，她就在楼下。”龚叔话音刚落，小婉手边的座机就响了，她接起，是一楼的br守卫。 “嗯……嗯？斋藤小姐？”小婉疑惑地看向李凡和龚叔，“斋藤和207在一起吗？” “您是不是看错了？会不会是斋藤身边的那个樱花国高手？”李凡猜测道，这个叫仓井结衣的女子，也是实气之境。 龚叔摇头：“不会，就是安保局的207，而且，楼下只有她一个人。” 李凡最先反应过来：“啊！我明白了，又来这招！” “易容术。”小婉也见识过207的这手绝活，冷笑道，“她可真有趣，居然想到易容成斋藤，难道不怕自己失身么？” “我去会一会她。”李凡笑道，现在小白楼里高手如云，安保总局只派来一个207，李凡自然不惧，更何况还是个尚未见面，就暴露身份的207，李凡猜测，安保局只知道203柳烟会风水观气术，而且默认柳烟还是“自己人”，不会揭穿207的身份，殊不知除了203，李凡这边还有个隐藏的龚叔，更是观气术的大拿。 李凡乘坐电梯来到一楼，看到207的第一眼，不由得愣住了，这也太像了吧，他甚至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龚叔真的看错了！ “哦，亲爱的，你怎么又回来了？”李凡用中文试探了一句，因为斋藤的汉语水平很渣，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听不懂他的话的。 果然，“斋藤”歪了一下头，表情疑惑，用樱花语问道：“l桑！您说什么？” 那小声音，听的旁边的br守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李凡邀请她进电梯，并改用英语：“我是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回国了么！” “哦……是这样的，”207反应很快，猜到了平时l和斋藤对话，可能是用英语，便及时转换语言，“我父亲说，社团的生意，暂时由他接手，l君在炎夏遇到了困难，我的父亲，让我留在这里帮你！” 李凡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果然是207假扮的，如果是斋藤的话，第一，在电梯里，她肯定会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做出一个樱花国小媳妇该有的小鸟依人样子，第二，这儿没别人，斋藤不会称呼老公为l君，因为她已经知道这个新的老公，名叫李凡！第三，斋藤在李凡面前，对自己父亲斋藤龙太的称呼，从来都是“父亲”，而不会加“我的”这个前缀。 易容成一个人很难，完全假扮一个人，哪儿那么容易的，这一点上，李凡自己最有发言权了！ 叮，电梯停在顶楼，假的l和假的斋藤这对儿假的夫妻脸上分别带着姨母笑出来，龚叔已经回避了，李凡引207来到办公室，小婉看见穿着和服、脚踩木屐、挪着小步子的207也有些惊讶，马上看向她身后的李凡，李凡轻轻点头，示意已经验明正身，是个冒牌货。 “斋藤小姐，又见面了，欢迎欢迎。”小婉起身，热情地和“女主人”打招呼，用樱花语聊了几句，便借口有事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李凡和207，这个“斋藤”一直在左顾右盼，搜集可能有用的情报，最后，她把视线落在了小婉的笔记本电脑上，小婉故意没关屏幕，明天的谈判要点，都呈现在屏幕上，李凡也知道这事儿，反正关键信息已经被小婉加密了，其他内容，被207看了也无妨。 207果然坐在了小婉的位置上，看似很随意地瞅了瞅屏幕，问李凡：“这是什么呀？要和谁谈判？” “安保总局，”李凡绕过来，一手撑着椅子扶手，一手轻轻放在了207肩膀上，“正好，你帮我们看看，韶恩列出来的这些谈判要点怎么样？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 第199章 整点茅台吧 “呵呵，这是你们br的机密呀，我可以看么？”207一边问，一边却把右手挪到了鼠标上，准备从头浏览。 “你又不是外人，当然可以看。”李凡笑道，任由207获取“情报”，获取归获取，李凡的手可没闲着，也是很自然地顺着207的和服衣襟就伸了进去。 207偷眼向下看了看“l”的咸猪手，不禁眉头紧皱，心中犯难，如果让他把手拿出来，貌似不太妥当，毕竟是夫妻，这点小动作不算什么，l万一生气，不让她再接着看资料怎么办？想看资料，就只能任由l胡来，想到这里，207大义凛然，横下心让l碰她，自己全神贯注于屏幕，争取把所见内容都给背下来。 “哎，你看这条怎么样？”李凡往前凑了凑，指了指某个条款，顺便借着身体前倾，直接把整个手都放了进去。 小山丘被覆盖住了，遮天之手，像盘珠子那样指间搓揉，盘着山顶上的那颗肉蔻。 207的呼吸都停滞了，憋着气，大脑有些空白。 “嗯？问你呐，觉得怎么样？”李凡提醒，207这才从虚幻中缓过来，轻咳了一声，低声道：“我觉得可以，挺好的，看来韶恩是谈判这方面的行家。” “是吗？”李凡看着207的小脸，加大了力度，207的嘴唇都开始抖动了，就在她忍不住，即将爆发的时候，李凡却忽然离开了椅子，走去窗口，从窗台上拿起香烟，点着一支。 207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一下子抽掉了，空落落的，又有些痒痒的，海量情报就在眼前，她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一直在暗自吞咽口水。 李凡叼着烟，又回来了，见207有些呆滞，他还善意提醒道：“你看你的，不用管我。” “哦……”207继续看资料，李凡一会儿坐在椅子扶手上，一会儿绕到椅子后面，弯腰抱着207的脖子，所有亲昵的举动，都显得那么的顺其自然，让207想找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更过分的是，李凡居然蹲在地上，撩起和服的裙摆往里看。 “……你在干嘛？”207皱眉问。 “没事啊，随便看看，”李凡抬头笑道，“老婆，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了，今晚早点睡吧！” 207的脸腾地红了，红晕甚至隔着人皮面具显露了出来，这句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l想做那种事情！ “嗯？怎么啦？”李凡问。 “呃……我今天不太方便，女人嘛。”207苦笑道。 “怎么会？你不是上周才来过的吗？”李凡佯装知道，其实他不知道斋藤的日期。 “嗯，还没走干净……”207只得接着编。 幸亏李凡没纠结于这件事，起身抱住207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没关系，一起睡就好，我就是想你了，想抱抱。” “嗯……等我先看完，好吗？” “你吃晚饭了么？”李凡忽然问。 207没吃，所以下意识地也说，没吃。 “我也没吃呢，”李凡笑道，“那你先看着，我去弄点宵夜！” 说完，李凡便出去了，小婉就站在走廊里，以眼神询问，李凡往屋里甩头，让小婉进去盯着她，盯着她，倒不是为了不让207窃取机密，而是不让207趁机逃走！ 小婉听见了刚才李凡和207在房间里的对话，知道李凡故意把情报泄露了，所以小婉进去之后，也像李凡那样，坐在旁边，像模像样地和207一起研究谈判内容。 十分钟后，李凡回来了，带了三份盒饭，还有一瓶飞天茅台，是他让手下去马路对面买来的。 “来来，别看了，你俩，过来吃饭！”李凡招呼道，“简陋些，凑合吃点吧，斋藤，你不是最喜欢喝我们炎夏的茅台么，刚才我专门给你买了一瓶。” 207心里一阵麻麻批，没想到伪装斋藤这么辛苦，非但要被l摸，还得喝白酒！ 207一个小姑娘，哪儿喝过这么高度数的白酒，但因为l说了，这是斋藤喜欢的，她又不得不喝，只能借口身体有恙，想少喝一些…… 第200章 求婚 “没关系啦，白酒活血，加速循环，对身体有好处的！”小婉笑嘻嘻地给207倒满，207抿了一小口，有一股奇怪的味道，207以为白酒都是这个味道，只能忍着咽了下去，顿时，胃里面翻江倒海，正要吃口菜压一压，207忽然觉得头重脚轻，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心中不禁纳闷，怎么回事，喝一口就醉了么？ 207疑惑地看了看小婉，她也在喝，看上去跟自己的反应差不多，也在摇头晃脑！ 207虽然没喝过白酒，但她喝过红酒，有过微醺感，但从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 支撑了半分钟，207实在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桌上。 “靠……”小婉皱眉，紧紧抓着李凡的胳膊，“你往酒里……放什么了？” “药啊。”李凡说。 “那你特么怎么不提醒我！”小婉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 李凡耸耸肩膀：“我要提醒你，还怎么骗她呀！所以只能把你一起牺牲掉咯，没事啦，只是睡觉的药而已，你被抓了好几天，肯定没休息好，正好睡——” 李凡还没解释完，小婉就两眼一翻，趴在了207的胳膊上。 李凡无奈摇头，宝儿这个小骗子，不是说得喝一杯，才会晕过去的么，怎么一口就都不行了！ 李凡可没喝，只是假装抿了一口，他先把婉儿扶起来，扛到里间的小屋，扔在了床上，又把207扛到沙发上，放平，帮她脱掉鞋袜，还贴心地把她背后的小枕头拆下来，塞在她的脑袋下面，自言自语道：“樱花国女人成天背着个枕头，是不是随时睡男人用的？” 这下清净了，李凡把剩下的茅台倒进了洗手间里，防止自己误喝，然后点着一支烟，静静地看着沙发上躺平的207，想了一会儿，李凡起身下楼，来到柳烟房间，把这事儿告诉了她。 柳烟一直静静听着，等李凡说完，她才说：“我知道她来了。” “你觉得，咱们能用她，做点什么文章呢？”李凡咨询道，207和203是好闺蜜，至少在外人眼里是如此，所以柳烟对207的了解，定然比br这帮人要多一些，李凡只知道207是颜家的准儿媳。 柳烟皱眉想了想：“不是说明天上午就要谈判么？抓了207，又有什么用呢？我和202已经在你手里了。” 李凡一想也对：“那……把她放回去？” “算了，让她睡吧，睡着了再‘礼送出境’，如果你现在去联系安保局，让他们来接人的话，万一被201知道，你对207用药，她绝对不会轻饶你的——你还不知道吧，201是207的小姨妈！她俩的关系，比和我的关系可亲多了。” 李凡惊讶：“还有这层关系？” “嗯啊，所以，别想那么多了，你不能利用她，就当没这回事吧，也别戳穿她，这样也不会暴露你夏药的事情，明早等她醒了，放她离开便是。” 李凡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那你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明早还得起来谈判呢，养足精神。” “去吧，晚安。” “晚安。”李凡笑着退出柳烟房间，回到自己办公室，正准备洗漱，却听见房间里某个角落有嗡嗡的动静，李凡寻声找过去，从207的和服内侧口袋里翻出一只手机，炎夏的手机，上面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颜问。 手机还在震动，李凡手贱，划了一下接听，但没说话。 “喂！宝贝，你在那儿呢？” 李凡憋着笑，想听听207的这个未婚夫还会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呀，宝儿，我输液了，你不来看看我呀？嗯？你不猜猜我，输的什么液吗？” 李凡憋不住，感觉这个颜问的声音好油腻，正要挂电话，那边又说：“宝儿，嘻嘻，我其实想给你个惊喜，你手机开着定位呢，我现在就在你楼下！你是在这个白色的小楼里吧？往下看，就能看见我啦！” 李凡很好奇，想看看这个颜问长这么样，便轻轻来到窗口，往下看，只见一台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停在楼下，车里摆满了鲜花，一个穿着西装的男青年站在车边，手机贴着耳朵，正在说什么。 一秒钟后，声音通过中继站传到李凡耳朵里。 “宝儿，我知道你在听，你该不会忘了吧，今天是你生日呀，我想……嗯……想向你求婚！” 第201章 乾坤大挪移 李凡不再嘲讽颜问，他好像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性，因为他看见，在那台拉风的法拉利的后面，还停着一支由各路豪车组成的车队，在车队两侧的人行道上，已经聚集了数百不明真相的群众，正用手机录像或者拍摄！ 李凡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一次偶然事件，还是颜问的“诡计”，现在颜问断定207就在小白楼里，如果他要强行闯入的话，势必会和守卫的br发生冲突，外面那么多拍摄者，保不齐里面就有知道一些下午安保局总部事件真相的人，要是被他们知道，这栋小白楼的神秘家伙们就是大闹安保局的那一伙儿人，今晚，还能过得消停么？ 嗡，颜问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李凡看着屏幕，觉得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手机，因为颜问说的很清楚了，他是追踪着207的定位来的，而且是207主动开的定位（不是给颜问开的，而是给201她们开的），也即是说，只要把手机弄走就行了！ 想到这里，李凡按了一下降低音量键，让手机安静，然后用座机打给王梓音，让她过来。 王梓音很快来到李凡办公室，看见沙发上的和服美女，很是诧异。 “听见外面动静了么？”李凡问。 王梓音点头。 李凡指着207，直言不讳道：“这家伙是安保局的207假扮的，被我放倒了，下面那个开法拉利的男子，是207的未婚妻，追踪手机找过来要求婚，你现在需要假扮207，把他引开！” 王梓音和207有过直接交手，抓过她，还带她去闺蜜的翡翠店里审问过，多少知道一些207的手段，立即明白了李凡的用意，带上手机，乘坐电梯下楼，出现在了颜问面前。 “嘿呀，美女，是凌歌让你出来的吗？”颜问见到王梓音这个缅店美女，不觉有些走不动道了，笑嘻嘻地问。 王梓音假扮207很简单，不需要化妆，她现在就是207，因为207是百变小仙女，就当是207化妆成了王梓音的样子。 王梓音眉头一皱，把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展示给颜问，并低声道：“我就是凌歌！” “啊？”颜问一愣，手机的确是207的，不过颜问打量了一番“207”的身材，感觉比自己的那个未婚妻，要更加凸凹一些，颜问心想：难懂身材也可以“易”了？那敢情好，将来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让凌歌“易身”成迪热力巴那种身材！ “我在，执行任务，”王梓音一字一顿地小声说，有效地掩盖了她普通话不流利的毛病，“走，离开这里！” “去哪儿啊？我这准备了一大票人，正要跟你求婚呢！” 王梓音不再跟他纠缠，直接越过车门，跳坐进了法拉利的副驾驶中，她敏捷的身手，惹得围观群众纷纷叫好！颜问也觉得脸上倍儿有面子，朝大家挥了挥手，上车，启动法拉利：“行吧，那咱换个地儿，你说去哪儿？” “潘家园吧，我过去那边正好有点事，你送我。” “好嘞！” 法拉利带领着一票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往潘家园，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也都纷纷散去，三分钟后，小白楼再次恢复平静。 躲在顶楼窗帘后面往下偷看的李凡，长长舒了口气，他回头看看沙发上的207，有些后悔了，其实早把她拆穿，直接打发回去，就啥事儿都没有了，何必惹这个麻烦，关键把她灌醉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从精神层面“羞辱”她一番罢了。 关上窗，李凡坐在椅子里，又看了看小婉整理出来的谈判纪要，李凡的双眼，和电脑屏幕，以及对面沙发上的207，刚好呈“三点一线”，李凡的注意力，总是被207吸引，时不时地从屏幕上挪开视线，往沙发上瞅一瞅，有那么几个时刻，李凡甚至动了邪念，反正现在207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这台车，试驾一番，怎么样？ 第203章 求婚成功了！ “搜嘎，我也该回去了！”207又鞠了一躬，她醒来后发现手机不见了，又在敌人的老巢里傻了吧唧地睡了一宿，心里有点慌，想赶紧离开这里。 “父亲不是说，让你留下来帮我么！”李凡笑道。 “呃……临时有事，我需要去办理一下。”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正交流着，电梯下到了一层，电梯门打开，看见外面站着的人，李凡和207，又很有默契地同时“啊”了一声！ “……吓我一跳！”王梓音皱眉，举起207的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207的头脑告诉飞转，原来手机在这个“女罗刹”手里，是不是身份已经被识破了？也不像，如果识破了，l怎么会在电梯里那样对她呢？也点头哈腰的！ 207决定赌一把，顺手接过手机：“阿里嘎多！我以为手机丢了呢！” “你……才回来？”李凡问王梓音。 “是的，昨晚的事儿办妥了。” “……办妥了是什么意思？” “求婚的事，办完了。”王梓音冷声道。 “就是说，他向‘你’求婚，‘你’答应了，对吧？”李凡问。 王梓音点头。 207被蒙在鼓里，还以为她俩在聊br内部的事情，却不知道，小丑竟是她自己！ “那就好，”李凡诡秘一笑，转向207，“亲爱的，既然你有事，那你先走吧，需要我派人送你吗？” “不不，不需要，我自己走便是了。” 李凡点头，目送207踩着小木屐，粗粗粗地离开小白楼，上了一台出租车，开往安保局的反方向。 车上，207查看自己的手机，发现从昨晚到现在，竟然一条新的信息、一个新的电话都没有（当然是被王梓音给删掉了），207还有点纳闷，自己夜不归宿，为什么201小姨妈都不找她的呢？是不是把她出任务的事情给忘了？ “师父，前面路口左转，再左转，去安保总局。” 二十分钟后，207回到总局，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院子，发现小姨妈的车还在楼下停着，她便直接来到201的办公室，果然，201昨晚没走，就睡在了办公室，这会儿才起来，还没洗脸，脸上因为昨晚一直在搞电脑，辐射了一层细细的油。 “诶？你怎么回来了？”201看见207，纳闷地问。 “我怎么不能回来了？” “你不是去颜公子家了么？” “我什么时候去颜问家了？”207反问。 201白了207一眼，亮出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她和“207”的微信对话。 201：怎么样了？ 207：突发情况，颜问追查到了我的位置，来向我求婚，我为避免打草惊蛇，把她引去潘家园，稍后回复。 半小时后。 207：他向我求婚了（害羞），让我晚上去他家过夜。 201：……你不是不喜欢他么！ 207：谁说不喜欢呀，好用心的一个人！ 201见自己的外甥女傻比了，就没再回复她。 207看见这段对话，惊讶的合不拢嘴，赶紧拿出自己手机查看，这时她才想到，是那个王梓音冒用了她的身份，搞得这件事！这家伙居然答应了颜问的求婚！ 207自小就被凌云门培养搞情报工作，颜问这个花心纨绔子弟的斑斑劣迹，207怎么会不知道，虽然有婚约在身，但207却不想嫁给他，本想着一直拖下去，等到颜问不耐烦，自己退婚了事，没想到，却被王梓音横插了一杠子…… 与此同时，小白楼外的清晨空旷马路上，菲菲正开着车，用绳子拽在李凡在后面跑步，王梓音跟在李凡身边跑步跟随，这种训练，对她而言是小儿科，只不过是陪跑，顺便和灵导汇报工作罢了。 “靠，你还真跟他去颜府了啊！然后呢？”李凡边跑边问。 “然后，我就把他灌醉了，是沙发上睡了一宿，回来了呗。”王梓音大气不喘地说。 “没被他给占便宜呀？”李凡问。 王梓音撇撇嘴：“怎么可能！我没占他便宜就不错了！” 第204章 未婚妻，换成宝儿 “……你可真行！对了，上午九点，你得陪我一起去参加谈判，你别跑了，回去准备准备。” “好。”王梓音减速停下，目送李凡张牙舞爪地高速跑开，自己扭身回了小白楼。 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李凡再次体验到了昨天早上那种濒死的感觉，呕吐不止，清除了不少体内的“废物”，不过这回没有晕过去，菲菲开车载他回到小白楼，带到了龚叔房间，龚叔查看了一下李凡的气息，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浊气’已经排的差不多了，不过，小凡，你的阴阳二气，有些不协调。” “……怎么调？”李凡哆嗦着腿问。 “阴阳二气，自然需要阴阳调和，我观察了一下你身边几位女士的气息，最适合你的人，是宝儿，其他几个女孩，气息都太强了，你和她们差距甚大，调和之后，容易阴盛阳衰。”龚叔饶有深意地一笑，老司机开车，稳得一笔，让旁边的菲菲都脸红不已。 “您怎么不早说，早说昨晚我就去调了！”李凡皱眉道。 “昨晚你去了宝儿房间，我还以为是你的先天灵气觉醒，驱使着你去找宝儿调和二气的……” “行了，行了，”李凡越发觉得龚叔像个老神棍，这种事情，是当面能讲的吗，“我今晚再去找她商量，白天主要得搞定谈判的事情，走了，龚叔，谢谢您的提醒！” 回到自己房间，李凡发现昨晚那个br女守卫，居然躺在了207睡过的那个沙发上，李凡上前查看，发现她的后颈有一道红印，应该是被207给砍伤的，李凡赶紧叫人过来，经过检查和急救，女守卫醒了过来，没什么大碍，207手下留情了，并没有想要她的命。 李凡叫醒床上的小婉，等她恢复清醒之后，又商量了一下，最终敲定了谈判四人组的名单。 李凡、小婉、王梓音，以及宝儿！ 带上宝儿，就意味着，李凡要把兵器集团这张牌，提前打出来，而且，打的光明正大，至于l和兵器集团之间有什么关系，李凡也编好了，就利用l的师父、李凡的二爷爷的那层关系。 把李凡爷爷给李凡定下的婚约，换成是李凡的二爷爷给l定下的婚约。 把被柳白龙订婚的对象，从柳烟，换成艾宝儿。 这样经过转换，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l和李凡融为一体，把br和兵器集团锁死。 至于信不信，那是安保局的事。 这一套牌上，李凡留了后手——柳烟，李凡认为，还是暂时不要暴露她的身份为宜，万一谈判不成，双方再度交手，李凡还得仰仗203这个内应。 先打宝儿这张“大王”，隐藏起柳烟这张“小王”，万一，对方手里还有个2呢！ 自然，这事儿李凡得和宝儿、柳烟、龚叔商量一下，她们仨都是柳老爷子的至亲，柳白龙看准了李凡，自然什么都顺他的意思来，当老爷子和艾建国在餐桌上任命李凡为集团副总，正式撕破脸的那一刻起，就相当于，已经把兵器集团和李凡绑定在一起。 早上七点，众人吃完饭，四个当事人在电脑前，由婉儿负责讲解谈判的一些细节，当然，昨晚没有给207看的隐藏部分，婉儿也都抖露了出来，包括李凡的那个“以杀止杀的计划”。 王梓音对于l的这个想法，感到相当惊讶，以表情和肢体语言，提出了反对意见。 婉儿看了看李凡、又看看宝儿，又看看李凡，轻声道：“要不要让梓音知道真相？” “靠谱么？”李凡明白小婉的意思，既然是谈判四人组，总得统一思想，而统一思想的前提，就得让王梓音知道，现在的l，到底是谁…… 第205章 吾辈楷模 其实早上王梓音配李凡跑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同样是顶级武者，王梓音自然能看得出来，跟在菲菲身后跑步那么费劲的“l”，很奇怪的样子，但因为l是首领，王梓音不敢多问，甚至都不敢多想，只能强行在心里自我解释：首领或许是故意屏蔽了自己的真气，用纯身体在锻炼。 所以，看见小婉和l眉来眼去的样子，王梓音不得不再次怀疑l的身份。 最终，三个女孩的视线，都落在了李凡身上。 李凡耸耸肩膀，刚要开口，小婉摆手制止，打电话让龚叔先过来一趟，无常不在，现在的小白楼里，唯有龚叔可以制住王梓音——万一得知首领变成了赝品，这货发飙怎么办？毕竟王梓音不是br炎夏这一支的成语，也不是l以前的绝对心腹，她只是因为和婉儿的私交甚笃，再加上之前需要把周天纹从缅店羁押回来，小婉才让她入炎夏帮忙的。 怎么说，她也是个外人。 龚叔到了办公室，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列席会议，小婉这才将l“自杀”的事情，告诉王梓音。 同时，小婉还向众人——主要是向李凡，通报了一件br的绝对机密。 “其实，主人生前，已经患了绝症，这里，”小婉眼眶含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长了东西，活不过一个月了，我想，他之所以执行‘变脸’计划，就是为了让李凡能够顺利成章地代替他吧，主人肯定知道，一旦让外界知道他去世的消息，br咱们的一支队伍，必然会万劫不复！梓音，我相信你可以理解首领的苦衷。” 还没等王梓音表态，李凡先震惊了：“所以……l不是走火，而是故意自杀的？” 小婉点头：“那把槍跟了主人五年，主人对它的熟悉情况，甚至超过自己的手，怎么可能会走火呢！” 李凡一想也对，l可是堂堂的杀手之王，走火这种低级事故，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如此，”王梓音点头，转脸看了看龚叔，她猜到了小婉让龚叔来这里的目的（兵器集团和br的关联，之前小婉已经和她解释过了），并没有扎刺儿，也没有表达不满，她只是低头，闭目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向李凡，“既然这样，那么，你刚才说的计划，我同意。” 原本王梓音不理解李凡提的那个把br这一支从杀手组织，转变成“诈骗”组织的计划，主要觉得多此一举，以l的能力，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现在她搞清楚了，“l”现在没有能力和安保局或者任何势力抗衡，只能选择蛰伏，br这一支，目前面临的问题，不是做大做强，而是“活下去”！ “谢谢，”李凡很感动，伸手过去，和王梓音握了握，“谢谢你的支持！” 王梓音笑笑，看了看小婉：“首领没了，副执行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谢谢！”小婉也起身和王梓音握手，分歧解决了，大家继续讨论谈判内容，最终完全达成一致。 八点半，四人下楼，乘车出发，赶往安保总局，至于202和203，依旧扣押在小白楼作为人质，以防谈判四人组被安保局下套。 八点五十五分，到达安保总局，因为是受了上峰的命令才谈判的，总局比较重视，201亲自在门口迎接，倒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只是露个脸，相互握手，201也认识宝儿，发现她居然和l在一起，颇有些意外，宝儿大大方方地介绍：“云姨，我是l的未婚妻，这事儿一直隐瞒着，今天不得不告诉您了。” “……知道了。”201无话可说，宝儿又不是她们安保局的人，是谁的未婚妻，和她关系也不大。 但201的反应很快，立即问：“柳烟知道你们的关系么？” 第206章 谈判桌上 这个问题，来之前小婉已经和宝儿交代过，宝儿正色道：“我表姐一直是不知情的，甚至两天前，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我姥爷和l的师父当年达成的秘密婚约。” “原来如此。”201点头，看了看李凡，转身带众人上楼，进了会议室。 br这边是四个人，靠门而坐，一字排开，他们的行政人员动作很快，通过刚才在楼下的自我介绍，已经开始制作名牌，等四人刚一落座，工作人员便上前，分别将写有“br-l”、“兵器集团-艾宝儿”、“br-王梓音”以及“br-李小婉”字样的牌子摆在了四人面前。 王梓音默默将自己的牌子和宝儿的换了个位置——工作人员给搞反了。 安保局这边，有六个牌子，但目前，只坐着201一人，其他五个名牌上写的，分别是“204”、“205”、“206”、“207”，还有一个名牌，写着两个汉字——颜同！ 李凡颇有些惊讶，没想到正二品的京兆尹大人，居然也来参加谈判了！ 毫无疑问，六个人，颜同和201的名牌在最中间，201在颜同的左手边，201再往左是205、207，另外一边是204和206。 这些人里，李凡只见过201和207，其他都不认识。 201落座后，给了门口工作人员一个眼神，工作人员会意，去隔壁的休息室请颜同等人过来。 不多时，一个西装革履、身材微胖的中年人领着四个人进入会议室，李凡起身，但双方没有握手，只是相互点了点头，西装革履中年人，自然是京兆尹颜同大人，他的脸色不算太好看，两侧嘴角都有些下耷（这貌似是炎夏高级棺员的特征），颜同坐下后，逐一扫视了这边的四人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了宝儿身上。 宝儿起身，微微向颜同行礼，轻声道：“颜叔叔，您好。” “宝儿，你怎么……”颜同事先也不知道这事儿，旁边的201凑过来，贴着颜同耳边说了几句，颜同点点头，脸色更难看了！ 待对方所有人坐下，李凡也学颜同的样子，扫视了安保局一众人。 颜同和201自不必多说，201旁边的205是一位看上去能有三十四、五岁的女子，穿的是安保局的女式制服夹克（类似飞行员服），短发，瓜子脸，一双锐利而细长的凤眼，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她旁边的207，这回没有易容，李凡见过207本尊的容貌，其实长得超级漂亮，难怪纨绔子弟颜问会向她求婚，颜问天天泡嫩模，不过在他眼里，那些嫩模和十八线的小明星，只不过“玩物”罢了，207凌歌小姐，才是“不可方物”！ 颜同右手边的204和206都是男性，204很年轻，长得很英俊，穿着复古长袍，胸前有太极的图案，他留了一头长发，扎成一个啾啾，顶在头顶，看上去像是个道士。 206则是个和颜同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一个大光头锃明瓦亮，留着白色的山羊胡，穿的也是安保局的夹克制服，不知道是身材太膀大腰圆还是衣服尺码不够，总觉得不是他自己的服装，李凡觉得这货如果脱了衣服，估计和龟仙人有的一拼。 “我来介绍一下。”201起身，“br的l先生，l的助理，李小婉女士，这位王梓音女士，应该是br缅店分部的负责人吧？ “是。” 201点头，这是207的情报工作，之前207被抓，又被放，回头查了一下，就查到了王梓音的底细。 “最后这位，兵器集团柳白龙老爷子的外甥女，艾总的千金，艾宝儿。” “我们这边，”201伸手做邀请状，转向颜同，“京兆尹，颜同颜大人。” 作为首脑，李凡和颜同再次起身，隔着会议桌握手，互致问候，颜同还以为l是个老外，说了句好堵又堵！ 李凡只得回“好堵又堵”，搞得像是接见外宾一样。 “我是安保局201，”201继续介绍，“我叫云中鹤。” 李凡点了点头，名字跟“云中市”还有点瓜葛，但李凡对201印象最深的还是她的江湖外号——“鬼见愁”。 “204，杨树林；205，白刀凤；206，曹德华；207，凌歌。” 第208章 去东北园房 “嗯？是这样么？”宝儿抱着胸，小声嘟囔了一句，她的兵器集团的人，一年经她手买卖的武器，好几个亿的规模，对于炎夏内部各种势力的武器掌握情况，她是最有发言权的，201明显是在说谎，或者说，是在说棺话，不用说炎夏的各种地下组织，即便是合法的江湖门派，也都有槍，而且，还是安保局给他们派发的持槍证，是完全合法的行为！ 当然了，只能是自卫用的手槍，长槍、连发步槍、狙击槍等是非法的，但非法，也并不意味着完全不能使用，各大门派相互之间明争暗斗，难免会有违禁武器介入，只要不造成平民伤亡，不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安保局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这些烂事儿。 201眯着眼睛，看向宝儿，半警告地说：“炎夏的槍支管理条例，我应该比你熟悉，艾小姐。” 201的意思就是，让宝儿别掺和这件事。 但201似乎忘了，宝儿现在和br穿一条裤子的l的未婚妻，当然要维护br的利益。 “云姨，话不能这么讲，槍支管理条例我或许知道的没您清楚，但现在，江湖上流通着多少武器，包括黑市，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您可不能只准山贼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201沉下脸：“条例，就是条例，这点没得商量。” 宝儿还想进一步据理力争，李凡摆了摆手：“没问题，我答应。” 三女齐齐看向李凡，谁都明白，br同意禁槍，就相当于自断一臂！ “但我有个附加条件。”李凡又说。 “请讲。”201道。 “我的附加条件是，关于我们使用武器这事儿，可以禁止，但在特殊情况下，应该也可以激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遇到了其他门派，或者其他势力的挑衅，而对方，首先使用槍支等违禁武器对我方进行攻击的话，我们是不是随时都可以激发这一条款，实施使用武器进行自卫的权利？” “你的意思是，br要储备一定数量的槍支？”201皱眉问，“这不行。” 李凡笑笑，指了指宝儿：“有我的这位未婚妻在，我们还需要储备武器么？需要的时候，直接让她卖给我们一些不就行了？” 201转向颜同，耳语了几句，颜同不紧不慢地点着一支烟，抽了两口，才说：“好吧，我同意l提出来的这项附加条款，但是有一点需要明确，一旦你们被迫使用了违禁槍械，造成的一切后果，由你们自己负责，安保局只能保证，不追查你们滥用武器的事情，但如果你们违反了其他规定，还是要依法惩治你们的。” “这是自然，”李凡点头，“谢谢颜大人！” 201似乎有些心有不甘，但既然颜同表态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宣布，第二个议程结束。 第三项，颜同大人讲话，他似乎心情不错，对这个谈判结果比较满意，毕竟他最想要的结果，是息事宁人，别再搞出什么大新闻来，至于江湖上多一个“无极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谈判顺利结束，午餐会，颜同只象征性地露了个面，就走了，他走了之后，201等人也纷纷离去，最后只剩下李凡四个人，尴尬地面对着一群工作人员。 “算了，人家不欢迎咱们，回去咱自己吃吧。”李凡低声道。 四人遂离开安保局，回到小白楼。 关于双方互相释放人质的事儿，条款里也有提，时间定在今天中午12点，地点就在小白楼一楼。 到了12点，安保局的车过来，把无影、无常以及其他br被俘成员都给放了，李凡这边也释放了202和柳烟。 “李凡，下步怎么办？”小婉问，她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感觉安保局像是被李凡牵着鼻子走一样，基本上都是按照李凡的计划在一步步往前推进，她只是没考虑到其他的因素，比方说上峰的心态，以及兵器集团的强大威慑力。 “去东北，”李凡道，“柳老爷子帮了咱们这么大一忙，咱得知恩图报。” 第210章 订婚大典 李凡将手落在柳烟肩膀上拍了拍：“怎么会呢，我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忽悠201罢了，婚约是咱们俩家的事儿，是咱们俩个人的事儿，跟宝儿有啥关系，再说，我想娶，人家宝儿还不一定愿意呢！”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了？”柳烟撇嘴，歪过头去，小声嘟囔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宝儿也喜欢你！” “……也？”李凡坏笑道，“就是说，你承认你喜欢我了？” 柳烟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朵根儿，忽地起身：“哎呀！我说的是别人，不是我！走了，走了！真的是！” 柳烟跑出办公室，乘坐电梯下楼，开车回到安保局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写辞呈。 之前，柳烟也和爷爷商量过，爷爷让她自己决定，但一定要先问问李凡的意见。 李凡这边，跟安保局没什么瓜葛了，李凡便下令，大家分批次、各自回到云中，再行集结。 小白楼是宝儿租来的，花了不少钱，花了也就花了，回头再转租给其他人，能回多少算多少，这不用李凡担心，下午四点钟，李凡处理完了一切“公务”，也准备和小婉她们回返云中，正要走，楼下打电话上来，说有客人来访。 “谁？”李凡问。 “安保局，207。” 李凡皱眉，她怎么又来了！ 下楼接客，207是开自己车来的，但没下车，就在门口停着，看见李凡，207冷漠地掏出一张邀请函，扔给了李凡，一句话没说就开车走了。 李凡打开邀请函，只见里面写着两行大气滂沱的毛笔行书：诚邀l先生携伉俪于今晚七时莅临望京楼酒店，参加吾儿订婚典礼。 落款是颜同。 李凡不由得哑然失笑，昨晚王梓音恶搞了207，假装答应了颜问的求婚，没想到还真成了，今晚就搞订婚大礼，怪不得207刚才给李凡甩脸子，她这是被逼的。 “要去么？”李凡把邀请函给了旁边的小婉。 “去呗，既然是订婚礼，应该会见到207的父亲，也就是凌云门的门主；颜同是京兆尹，估计这个典礼，也会吸引不少京圈的达棺贵人来参加，多接触接触上层，总归是一件好事。”小婉分析道。 “那听你的，但他说的‘伉俪’，是啥意思？”李凡不太懂这个词的准确含义，小婉的中文水平还不如李凡呢，只得拿着邀请函去请教宝儿。 “就是我呀，”宝儿笑道，“伉俪是伴侣的意思，媳妇，或者未婚妻都算，我现在不是升级成李凡的未婚妻了嘛，人家是邀请我呢！” 李凡明白了，颜家邀请的不只是l的伉俪，而是兵器集团的艾宝儿同志！ “就你俩去的话，安全是个问题。”小婉担心道，她已经知道，宝儿不会武功，纯素人一个。 “不至于，京兆尹家的宴会，怎么会有安全问题呢。”李凡道。 小婉点头：“也是，既然如此，我和无影就先不回云中了，等你们回来，咱们再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哎呀，哪儿那么多事儿，你们走你们的呗，”宝儿道，“一般这种宴会会持续很晚，都会提供住所给客人住的，不用赶那么晚，明早我俩坐集团的飞机去云中。” 小婉不好当面撅这位br的小恩人，只是点点头，她依然会和无影留守，直到李凡安全结束宴会。 参加晚宴，得有正经的行头，李凡便去了隔壁商场的干洗店，把昨天洗的西装取了回来，l的私人订制，足够高级了，但宝儿没带礼服，定做来不及，只能去买一套现成的，李凡懒得逛街，让无影陪宝儿去。 晚上六点半，宝儿她俩才回来，直接换上礼服了，蓬松的大圆礼服，收腰很高、开凶很低，露着肩膀那种，珠宝也配上了，一条祖母绿的翡翠项链，是王梓音让她闺蜜从潘家园送过来的，100多万，王梓音花的钱。 “差点忘了你了，”李凡道，“梓音，你是回缅店，还是留下？” 第211章 宝儿的人脉圈子 “她今晚就得回去，晚上八点的飞机，”小婉道，“缅店的br分部是东南压最大的分支机构，有200多人，不能群龙无首。” “行吧，那，后会有期，我就不送你去机场了。”李凡和王梓音握手。 “好的，首领。”王梓音淡然一笑，以“首领”的称呼，正式承认了李凡对她的灵导权。 又送走了王梓音，小白楼里基本就没什么人了，李凡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像是后梁山时代的宋江。 “走吧！”无影把车开到了门口，李凡和宝儿上车，六点五十分，到达望京楼大酒店。 一下车，李凡眼睛都直了，只见酒店前的停车场里，停着各种各样的豪车，无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这台宝马5系，甚至都没眼看！门口有个穿着黑西装的女性安保人员，检查每一位进入酒店客人的邀请函，无影走后，宝儿挎着李凡来到门口，李凡出示邀请函，女安保人员一看见“l”这个字，立即肃然起敬，啪地给李凡敬了个礼，给李凡整一愣：“……你认识我？” “l先生！我曾经在男美的迪巴拉佣兵集团服役，有幸与您有过交集。” “哦……”李凡想了想，想起来了，l的日记里有这段描述，应该是三年前，那个叫迪巴拉的佣兵集团邀请l做教官，给他们的雇佣兵做辅导，l在那边教了三天，净赚了1000万米元，但日记里并没有具体描写受训人员的情况，所以李凡当然不认识这个女安保人员。 李凡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整容了。” 女安保人员嘿嘿娇笑：“听说了，依旧是那么帅气！” “谢谢。”李凡微微点头，携宝儿进入酒店大堂。 “可以呀，”宝儿小声道，“到处留情呢！” “要留，也是l留的，管我什么事……” 大堂里有做引导的工作人员，把二人引入电梯，来到了三楼的宴会大厅。 虽然还没到7点钟，但大厅里已经站了不少人，都是身着盛装出席，有单人的，也有带伴侣的，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 李凡谁都不认识，只能跟着宝儿走，宝儿怎么说也是东北艾家的千金，又主管武器销售，人脉圈子极广，不用她去主动找人聊，就会有不少人甚至排着队来和宝儿打招呼，不过在介绍李凡的时候，宝儿只是说这是自己的男朋友，没说名字，免得这个“谎”，撒的天下皆知，将来更不好办了！ 李凡倒也不认生，脸上带着绅士的姨母笑，保持着良好的仪态——两位表演系的老师教过他这方面的演技，正好实践一下。 趁着聊天会面的间隙，李凡偷偷问宝儿：“桌上的东西，能吃么？我还没吃晚饭呢！” “你看有人吃吗？” 李凡观察了一下，长条桌上摆放着各色的冷餐，以及酒水饮料，但却没有一个人去拿，但李凡是真的饿了，肚子一直在咕咕叫，他不管了，趁着没人注意，快速用夹子夹起一大块北极扇贝，沾了沾调料，塞进了嘴里。 刚放下夹子，就又有人从身后过来打招呼。 “宋大人，宋夫人，你们好！” “艾小姐好，这位是你男朋友？呀，你男朋友怎么了？” “是，他……”宝儿看向李凡，只见李凡瞪大眼睛，紧闭着嘴，鼻孔张的老大，眼睛里泪光闪闪，活像是看见了已经死去的爹娘的表情，“喂，怎么了你？” 李凡是被辣根儿给呛到了，大庭广众的，又不能吐，他只好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快速跑了过去。 进了洗手间，李凡不舍得这么鲜美的食物，三下五除二，嚼碎扇贝咽了下去，又漱了漱口，洗了洗眼睛，还真有尿意了，顺便上厕所。 马桶是全自动的，李凡嘘嘘完，却发现没有自动冲水，李凡一边系裤带一边研究马桶，忽听得隔壁的小间里传来一个声音：“藏哪儿了？” 像是在打电话，李凡没在意，正要出来，那人又说：“这是自动马桶，哪儿有水箱啊！他妈的，连把槍都藏不好，吃shi的啊，你们！” 第212章 有刺客！ 一听到“槍”字，李凡顿时竖起了耳朵，慢慢把头靠了过去。 “什么？员工厕所！员工厕所在哪儿……好，回头再找你们算账！”那个人说完，哗啦啦，冲马桶的声音，以及皮鞋的脚步声。 等那人出了卫生间，李凡才蹑手蹑脚地跟出来，看见了，是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出了卫生间门口，他左右看了看，转进了旁边一个小门，门上写着“储物室”，应该就是电话对面说的员工卫生间。 不多时，灰西装男人从里面出来，整理了一下西服的后摆，再次左右观望，看见了正站在洗手间门的抽烟的李凡，李凡礼貌地冲他笑了笑，男人倒也没怎么在意，返回了宴会厅里。 抽完烟，李凡也回到宴会厅，却没有看见那个灰西装的男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哎呀，亲爱的，你怎么才回来！”宝儿拉过李凡，给对面一个同样穿着蓬蓬裙的两个美女介绍，“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李凡，她们是南方兵器集团的人，叶双、叶无双。” 李凡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俩人的名字，可真奇怪，一个有，一个没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看二人长相，应该是双胞胎，不知道她们父母起名时候在想什么，是不是喝多了？ 寒暄之后，双胞胎又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宝儿低声对李凡说：“将来如果你们往南边发展，会和她们有较多接触的，咱们集团以常规武器为主，而她们主打高精尖科技，像什么电子设备、无人机呀之类。” 李凡点着头，眼神却一直还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灰西装的男子。 “喂、喂，”有人试麦克风，“各位贵宾，大家晚上好！” 宾客们都看向典礼台，台上站着一个穿鸡毛装的主持人，李凡觉得有点眼熟，像是某个喜剧演员，而且声音也像。 “在下沈疼，很荣幸，收颜家委托来主持今晚颜公子和凌女士的订婚大典！” 李凡有些惊讶，还真是那个喜剧明星，他可是一线男星啊，看来颜家的面子和实力，比想象中还要大的多！ “沈疼，唱首歌！”台下有观众起哄。 沈疼摆摆手：“我说的比唱的好听，还是让我说吧！” 台下一阵欢笑，沈疼的嘴很厉害，又继续抖包袱，但李凡的注意力，却不在台上，因为他终于发现了那个穿灰西装的人，正一点点地往舞台方向移动，离舞台越来越近，并紧紧盯着沈疼。 李凡纳闷，难道是来刺杀沈疼的？应该不能，要想杀主持人，根本没必要在这个场合。 那他往舞台跟前儿凑合，就只有一个可能：目标是一会儿要上台的人！ 李凡又看了看四周，眼前一亮，看见了一个熟人。 “宝儿，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李凡把宝儿放单在这边，穿过人群来到了大门口的位置，“嗨，灵导，又见面了。” “嗯？”201一脸疑惑，“你怎么来了？” “颜大人邀请我来的啊，先不说这个了，”李凡凑到201耳边，“有人带槍进来！很可能，要进行刺杀行动！” 201眯起眼睛：“在哪儿？” 李凡认为，201是颜同的手下，肯定会对这场宴会的安保负责，所以才选择告诉她，便将灰西装的方位指给201,201点头，穿过人群过去，直接就把那个灰西装带走了。 李凡以为没事了，回到宝儿身边，一起看台上沈疼的表演。 “好了，好了，我再扯，该喧宾夺主了，下面，掌声有请今天的男女主角，闪亮登场——”沈疼用一个夸张的身体姿态，指向舞台出口，灯光打了过去，颜问携着207凌歌，从灯光中款款走出。 李凡看见穿了婚纱的凌歌，不觉有些发愣，没想到207正经打扮起来，竟然这么漂亮！ 可还没等李凡开始yy，意外突然发生！ 呯！ 人群中有人开槍！ 台上的凌歌，应声倒下，雪白的婚纱，被鲜血染红…… 第213章 凶手是你！ 安保总局207遇刺！ 凌云门门主独生女遇刺！ 京兆尹颜同大人准儿媳遇刺！ 在她的订婚宴上，遇刺！ 槍响过后，会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凌歌在百余宾客的注视下，栽倒在舞台上，腹部的深红色，逐渐晕染开来。 足足过了两秒钟，她身边的准新郎颜问才反应过来，指向台下的人群：“是他！抓住他！” 宾客们顺着颜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前排不相干的人，自动让开，李凡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不、不是我啊。”李凡皱眉道，他也愣住了，那个槍手，不是已经让201给带走了么，怎么会还有一个人！ “抓住他！” “别让这小子跑了！” “大家小心呐，他是职业杀手！” 人群中有人带节奏，如果现场的人，真的是l的话，遇到这种一边倒的口诛笔伐，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l肯定会先跑路再说。 但李凡不是l，他跑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围的安保人员围拢过来，将他反剪了双臂，押送出会场。 好在李凡头脑清醒，临被弄走之前，他用“鞠躬”的姿态，对身后的艾宝儿小声说：“去找小婉！” 宝儿全程木然，等到李凡被带走，她才想起来向身边的人做徒劳的辩解，说她当时就在李凡身边，他根本没有开槍，关键他也没带槍啊！ 没有人听宝儿的，有些人甚至避瘟神一样躲着她，谁都知道，被槍打中的人，是颜大人的准儿媳，又是在她的订婚宴上，颜家的地盘上，既打人，又打脸，哪儿有这么干的！别说是兵器集团老柳的外孙女，就是老柳本人在场，也不会有人敢站出来帮他说话，因为那样，就意味着站在了颜家的对立面！ 老柳和颜同，孰轻孰重？ 财力，在权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李凡刚被带出宴会厅，就听见身后滋啦啦一响，旋即，一股灼热感从后腰传来，紧接着是浑身的一阵战栗，进而，眼前一黑，李凡晕倒在地。 电击棒，安保人员知道他是l，不敢大意，脱离开宾客视线之后，就用早已准备好的电击棒击晕了“l”！ 不知过了多久，李凡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全身无力，后腰处，依旧有灼烧感，李凡睁开眼，像是个密闭的房间，没有灯光，在疑似铁门的位置，有个小窗，从窗外透进来一丝混黄的光线，打在地上。 “靠……”李凡暗骂了一句，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是在一张水泥床上，连个床单都没有，冰凉刺骨，李凡坐了会儿，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订婚宴上发生的意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缓了一会儿，李凡起身，踉踉跄跄地来到铁门处，贴着小窗往外看，是一个走廊，静悄悄的，走廊对面，也有几个类似这样的铁门和小窗，应该是监屋。 “有人吗？”李凡虚弱地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对面的几个铁门里也没有动静，似乎里面没有其他的饭人。 后背被电击的地方，还是热辣辣地疼，李凡又叫了两声，见徒劳无功，便返回水泥床上，脱下了外衣、衬衣，躺在水泥上，利用冰冷的水泥“冷敷”后背的伤处。 躺了一会儿，疼痛有所缓解，李凡的右手，自然地搭在床边，无意中，手指触到了水泥床侧面墩子的“凹凸”，摸起来像是刻字，李凡疑惑，起身下来，蹲在床边，借着小窗透进来的微光，加上摸索，很快辨认出来，是四个英文字母：luna。 边角锋利，像是新刻上去的。 “露娜？”李凡想了想，开始在床头的地方摸索，很快便发现了一根毛发，李凡捏着毛发来到小窗口一看，果不其然，是一根十厘米左右的白色短发——无常的头发！ 第214章 和201在小黑屋 想来，是无常被关在这里，被没收了手机，没得游戏玩，闲得无聊，才用手指甲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也即是说，这里应该是安保总局的监屋。 明明是被颜家的保镖们抓获的，却不是被关在京兆尹府，而是关在了安保总局？ 李凡有些懵逼了，这不符合逻辑啊，难不成……自己是被安保局给坑了？这本身，就是个局？ 只有猜测，只是猜测，李凡没有任何证据，无法做进一步的推理，只得又躺回床上，摸了摸手腕，手表和手机，以及衣服口袋里的一切随身物品都被拿走了。 “算求，不想了！”李凡停止徒劳地琢磨，既来之，则安之，正好有点困，睡他妈的！ 李凡闭上眼，很快进入贤者模式，睡着，浅眠。 睡了能有一个小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悠远而近，李凡惊醒，但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继续躺在水泥床上，等到来人到了门口，用手电筒往里面照射的时候，李凡还闭上了眼，装睡。 哗啦啦，钥匙的声音，来人用钥匙打开铁门，吱扭，推门而入，走到了床边，抬脚揣了李凡一脚，李凡这才睁眼，刚要转头看对方，立即被手电筒的强光刺的闭上了眼。 “呵，又见面了。” 李凡听出来了，是201云中鹤的声音！ 强光移开，李凡缓缓睁眼，慢慢从床上坐起，警惕地盯着201。 “怎么，没有什么疑问么？”201冷声笑问。 “为什么抓我？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干的。”李凡试探着说。 “哟哟哟，你可别往我头上推，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干的！” “如果是我干的，那么请问，我的槍呢？”李凡进一步试探。 “在你身上啊，只不过，已经被我们缴获，当做证物，编号之后，收在证物室里了，上面可是有你清晰的指纹呢。” “……原来如此，”李凡终于明白了，“果然是欲加之罪啊，我倒是很佩服你，为了抓我，这么下血本！连自己的亲外甥女都舍得打？” “我们炎夏有句古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可是一匹凶恶的狼，如果不舍弃点什么，怎么能顺理成章、合理合法地抓到你呢！”201得意道。 李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说话，反正被栽赃陷害，再跟201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怎么，保持沉默？害怕你说的话会成为‘呈堂证供’？放心啦，我身上什么监听器材都没带，只带了两把槍，防止你胁迫我！”201还是有点害怕l的，所以用带槍这话儿，打消l有可能反抗的念头。 李凡只是鄙视地冷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201感觉有些尴尬，撩了一下短发，打量了一下李凡赤果果的上半身：“没话说了？那我可走了。” “走好不送。”李凡说完，直接翻过身，用后背朝向201。 高手故意示弱，会让另外一个高手紧张，201也不例外，她下意识地后撤半步，见l没有进一步举动，才小心翼翼地撤到门口，关上铁门，上锁，轻轻舒了一口气。 李凡转回来，躺平，继续闭目养神，但他没有睡意了，刚才借着手电筒的光，李凡看见了201戴的电子表，显示时间为晚上11点半，应该还是“今天”，李凡粗略计算着时间，每隔大概一小时，就起床下来活动活动，保持身体的正常状态。 活动了六次之后，走廊里再次传来脚步声，听起来沉重而拖沓，不像是201那种武者的轻盈脚步。 来人到达铁门前，李凡抬眼看过去，是个胖乎乎的油腻中年男子，他没有开门，而是从铁床的栅栏中间，扔进来两个东西。 “喂，大叔，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李凡问。 那人低头，往里面看了看，一张冷漠脸，没有回应，转身又趿拉着脚步离开了。 李凡来到门口，捡起地上的东西，是两个塑料袋，一个里面装着两个肉包子，还有点热乎，另一个里面是一杯豆浆，以及一瓶怡宝矿泉水，一看就是从街边的小吃摊买的…… 第215章 柳烟的味道 一夜未睡，李凡还真饿了，很快便消灭了两个猪肉大葱馅儿的肉包，豆浆没有吸管儿，李凡只得抠开杯子上的覆膜，当水杯喝，喝到一半的时候，李凡忽然觉得嘴里有了异物感，赶紧停下来，砸了咂嘴，确实有个东西，是从豆浆杯里喝出来的，李凡从嘴里取出，是个小纸条！ 李凡往小窗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借着窗口的光，展开纸条查看，是一张便签，上面有3行黑色的小字，有的地方，已经被豆浆浸湿了，但还在不影响正常阅读。 1、207是诈伤，放心。 2、那把槍上是以前采集过的l的右手指纹，不是你的。 3、宝儿安然无恙，勿念，我没让小婉过来，相信你能靠自己过关。 “关”字后面，有个更小的字：烟。 李凡又看了一遍之后，将纸条撕成碎片，混合到剩下的豆浆里，一口饮尽，消灭证据。 喝完豆浆，李凡打了个饱嗝，用矿泉水漱了漱口，还将豆浆杯子“废物利用”了一把，然后将黄色的液体放在远离水泥床的地方，防止被自己不小心踢到。 算是吃过了早饭，李凡本以为上午会有人带提他出去，并没有。 熬了五六个小时之后，那个脚步沉重的男人又来了，依旧是扔进来两个塑料袋。 “我说，尿，你收不收走啊？”李凡问了一句，这房间居然没有厕所，真不知道以前的饭人是怎么解决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味，兴许是饭人走后，被安保局的人清理过了。 男人停下脚步，转身回来，竟把一只手伸了进来，李凡赶紧把那个豆浆杯装在塑料袋里，挂在了男人短粗的手指上：“谢谢大叔，谢谢！” “嗯。”男人应了一声。 “那个……大叔，谁派你来的？”李凡趁机搭话。 男人收走了塑料袋，走出几步，才回答道：“办公室。” 应该是安保总局的办公室，一个机构的名称，管后勤之类。 等男人离开，李凡捡起地上的两个塑料袋，这回丰盛了一些，一个袋子里装的是肉末茄子盖浇饭的盒饭版本，另一个装的是一杯蜜雪冰城的咖啡，咖啡杯旁边，还有个1元换购券，上面写着他们那句洗脑的歌词，购物券旁边，则是一张外卖小单子。 李凡拿出小单子查看，地址果然是安保总局，不过写的是门卫室，电话加密了，送餐时间为12：05，从咖啡的热度判断，此刻，应该是12点20分左右。 这回有吸管了，但傻比喝热咖啡才会用吸管，李凡拆开覆膜，用吸管在里面搅了搅，并没有发现纸条，他又拆开盒饭，直到吃光，也再没发现柳烟送进来的信息。 正要继续喝咖啡，那个大叔的脚步声再次传来，李凡起身来到门口，和大叔隔着铁门面对面，却发现大叔是空着手来着。 “嗯？”李凡疑惑。 大叔表情看上去有些呆滞，缓缓伸手，从兜里掏出一盒未开封的软中华香烟，当着李凡的面，拆开包装，抽出两支，递给李凡，然后，把剩下的烟又塞回上衣口袋。 “……啥意思啊？”李凡不解地问。 大叔迟滞了两秒钟，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咔哒，点着，凑近小铁窗，李凡赶紧叼着一根烟，凑过去点着。 “烟，203让我买的，差点忘了。”大叔交代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哎哎，大叔，你倒是把打火机给我留下啊，还有一根儿没点呢！” “不行。” 李凡叹了口气，翻看烟支，上面没有什么小字，应该只是203怕李凡犯烟瘾难受，才委托大叔送来的，按照规定，饭人肯定不能持有打火机这种易燃易爆品，大叔做的也没毛病，能给李凡两根烟，就算是莫大的照顾了。 抽完一支，趁着烟头还有火，李凡又续了一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抽起来甜甜的，有点像柳烟嘴唇上那层淡淡的唇膏的味道。 第二支还没抽完，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不是那个大叔，而是三、四个杂乱而急匆匆的男性皮鞋声！ 第216章 看够了么 李凡赶紧掐了烟，不多时，来人到达门口，是四个穿着安保局制服的人。 “我说，这回不许再用电击棍了啊！”李凡被打怕了，看见一个制服男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玩意，主动求饶，“要绑就绑，要拷就拷，我指定不反抗。” 领头的男子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一副银亮的连体手镯，从窗口丢了进来：“那你自己拷上吧。” “谢谢！”李凡捡起，自己拷上了自己，另一个制服男，让李凡后退，等李凡退到墙边，他用手电筒照着，打开门，又扔进来一副更大的脚镯子，并快速关上门，让李凡再自己佩戴上。 李凡乖巧听话地戴上脚链子，制服们这才再次打开铁门，上来一个人检查了一下李凡的手脚，而后，又用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带离监屋。 李凡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一点点地面，穿过走廊，走了一段向上的阶梯，出了一道门，脚下变成了绿色的塑胶地面，并且有白色的划线，李凡判断，应该是地下停车场。 果然，又走出一段距离，李凡被带上一台单侧拉门的商务车，李凡坐在中间靠里面的位置，四个安保人员也上来，坐在了李凡前后的座位上，最后，又上来了一个穿着高跟鞋和西裤的女子，身上撒了香水，很好闻。 高跟鞋女子上车后，关上侧拉门，商务车启动出发，出了停车场，行走在阳光满满的热闹街面上。 “美女，你是哪位？”李凡忍不住问了一句。 女子没说话，只是两只高跟鞋换了个姿势，从并排平放，变成了翘起二郎腿，翘起来的右脚，开始有节奏地抖动，李凡数了数，一共抖了六下，停止，她又把脚放下了，回到并排平放的姿势。 紧接着，她上半身有动作（李凡看不见，通过她的脚背静脉血管的细微变化判断出来的），啪嗒，一包软中华香烟掉在了女子脚边，后座的制服男赶紧帮她捡了起来。 李凡微微点头，老老实实坐着，不再问话，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脚抖了六次，是“柳”的谐音，加上掉落的“烟”，再明显不过的提示！ 柳烟在身边，至少能让李凡放心一点：这不是一条把李凡送去秘密处决的路。 车行大概二十分钟后，车速放缓，停了下来，女子拉开车门，准备下车，李凡忽然说了一句：“灵导，你的脚很漂亮，人也一定很漂亮吧？” “闭嘴！”后面的制服男立即给了李凡一下子。 柳烟迈出车外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像是故意的，把左脚伸到了李凡的脚下，让李凡能看得更仔细一些。 “看够了么？”一个冷声，确实是柳烟的声音。 “看不够。”李凡笑道。 “那以后再看，下车！” 柳烟先行下车，制服男们把李凡押下车，带上一段台阶，进入了一个铺着地板的小房间里，李凡提鼻子闻了闻，柳烟的香水味消失了，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等了大概十分钟，有人进来，轻声道：“带他上去。” 李凡被制服男们带进了另一个屋子，关在了一个木头做的小栅栏里，被按在椅子上，制服男还把他手脚上的铁链子，分别固定在了椅子下和扶手上，然后才撤掉李凡蒙眼的黑布。 李凡滚了滚眼球，睁开眼，环视一圈，是个椭圆形的房间，正首上位，端坐着三个穿法袍的男子，自己这个小栅栏的前面，立着一个小名牌，上书两字：被告。 原来是法廷，有被告，就得有原告，李凡看向对面，只见原告席里坐着三个人。 第一位是201，第二个是凌歌的未婚夫，颜问。 第三人，则是柳烟。 柳烟旁边，还有个律师席，里面坐着个胖胖的律师，李凡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律师席，是个年轻的小美女，只能看见侧颜，长得不赖，但从律师角度，她让李凡不是很放心，律师是越老越吃香，这个小美女，显然是太嫩了。 李凡又看向观众席，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除了安保局的面孔之外，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坐在最前一排，妇女抹着眼泪，男人则对李凡怒目而视，恨不得要吃了他。 李凡微微欠身向他们致敬，不用问，肯定是凌歌的父母。 “沈盼长大人，咱们开始吧。”201道。 第217章 针锋相对 坐在中间的沈盼长点点头，看向坐在台下操控一个笔记本电脑的工作人员员，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起身道：“报告沈盼长，当事人及委托代理人均已到廷，法廷准备工作就绪，请开廷。” 沈盼长举起法槌，duang地敲了一下：“炎夏安保总局沈盼廷依照《炎夏安保诉讼法》第12条规定，今天依法审理原告安保总局诉外籍人士l故意伤人一案，现在开廷。首先，核对当事人身份，原告代表，请向本廷报告你的姓名、出生年月日、民族、职业以及家廷住址。” 201作为原告代表起身：“报告法廷、沈盼长大人，我叫云中鹤，1988年4月21日出生，民族瑶，职业，公务猿，家廷住址，因涉及安保局重要信息，按《炎夏安保诉讼法》第19条规定，申请保密。” “同意，”沈盼长又转向李凡，“请向本廷报告你的姓名、出生年月日、民族、职业以及家廷住址。” 李凡一看，这个法廷弄得非常正规，如果不配合的话，藐视法廷，似乎罪过更大，所以李凡选择如实回答：“l，中文名李凡，1995年8月20日出生，民族应该是汉，家廷住址，云中市定海区云山小区10号。” “原被告双方对对方出廷人员的身份有无异议？”沈盼长按照流程问，李凡和201都说没有，也算是老对手了。 接下来，沈盼长又宣读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宣布辩护开始。 第一步，就是廷审举证和质证环节。 举证当然由原告方负责，依旧是201作为原告代表，分别将三份证据交给法廷。 第一个证据，是宴会厅当时的监控录像，沈盼长要求工作人员现场播放，工作人员员把201的u盘插入电脑，播放了一段画面，画面中显示，207在台上腹部中弹，但没有显示是谁开的槍，后面接的是颜问从台上指认“凶手”l的画面。 “我解释一下，”201对证物进行解释说明，“被告人l是国际知名的职业杀手，完全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现场宾客太多，画面被阻挡，无法直接看见l向台上的207射击，但从台上两位新人的角度，则看的一清二楚，无论是颜公子还是207同志，都看见了l用手槍向台上射击。” 沈盼长点头：“请被告方发表质疑意见。” 李凡看向那个小美女律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有她来讲话，一想不对，这个小美女在审判之前，甚至都没和自己见过面，她哪儿知道具体的事情，还是自己来说吧！ “我有异议。”李凡道。 沈盼长倒是没有为难李凡，扬手示意：“请讲。” “从画面看，并没有显示我有向台上射击的动作，刚才201同志说的所谓证据，其实只是颜问的一面之词。所以我认为，至少，单纯的这则录像，不能作为第一个证据。” “喂！我都说我看见了，还不能算证据？！你满京诚打听打听去，我颜问是谁？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原告席上的颜问忽然站了起来，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反对，”美女小律师终于发声，不紧不慢地说，“原告2号大声喧哗，蔑视法廷，我反对。” “反对有效，”沈盼长敲了一下法槌，“原告2号坐下。” 颜问狠狠蹬了李凡一眼，愤愤然坐了回去。 李凡刚才心里有底，说的不慌不忙，有理有据，沈盼长皱眉想了想：“有道理，原告，对于被告的意见，可有异议？” 201也没想到，l居然会如此沉稳，便说没异议，反正这不是关键证据。 “请原告出示证据2。” 201拿出一张证明，还有一只真空压缩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一把手槍：“沈盼长大人，这是当时从被告人身上搜出来的武器，我们从槍支握把上提取了指纹，与被告的指纹高度吻合，这是指纹报告。” 201必须要做的真实一些，因为现场有录像，事后，是要呈给上峰看的。 第218章 201翻车了 沈盼长看了看手槍和指纹提取报告，皱眉道：“这只能证明槍支所有者是被告，并不能证明被告曾用这把槍射击过受害人。” 201微微一笑，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证明：“沈盼长大人，安保总局有全国最权威的弹药鉴定机构、弹道研究机构，这是我们研究所出具的材料，能够证明，从被害人腹部中取出的纸弹，乃是被告所持槍支中发射出去的。这同时是第三号证据，请沈盼长大人过目。” 沈盼长认真看了看报告，点头，又转向李凡：“请被告方发表质疑意见。” 李凡耸耸肩，轻松地说：“那不是我的槍，我没有带槍进入宴会厅。” “你的指纹、你的槍，你的纸弹，击中了被害人，证据链完整，请被告人尊重最基本的法律事实，否则，本廷有权利不采纳你的质疑意见。”沈盼长警告道。 “恩……”李凡慢慢点了点头，“您说得对，我们都应该尊重最基本的法律事实，那么请问沈盼长大人，您是如何在只看了两份纸质资料的情况下，就断定那是我的指纹呢？” 沈盼长传唤李凡的小律师过去，把证据拿到李凡面前，左边是从手槍上提取的指纹，右边是一只右手的部分指纹，中间则是两张指纹图的合并效果，完全重合。 “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沈盼长双手交叠，耐心十足地问。 李凡对那个美女律师小声说了一句话，然后把被锁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摊开。 “我反对！”原告方的胖律师立即起身，“被告人与你方律师，请不要说悄悄话！” “反对有效！”沈盼长坐直身躯，“请被告方律师转述一下刚才被告对你说的话，法廷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听见他的话。” “呃……”美女律师转过身来，迟疑了一下，“被告人说，那不是他的手，他的手和证据上的指纹不一样。” 大家面面相觑，201霍地起身：“不可能！沈盼长大人，实不相瞒，对于这位l先生的一些资料，我们安保总局早就有所掌握，去年，他在海外与我方海外的侦查人员有过冲突，当时，我局获取了l双手全掌指纹，存在了大数据库中，所以，绝对不会有错！” “还是让我的律师看一眼吧。”李凡笑道。 沈盼长表情疑惑：“请被告方律师查看被告的指纹，并与证据上作对比。” 美女律师也很疑惑（她也是安保局的人），掰着李凡的手掌，仔细对比了一下证物上的图，回头，转向沈盼长和201中间的方向，轻声道：“确实不是同一组指纹。” “不可能！沈盼长，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请求亲自查看！”201着急了。 沈盼长敲了敲锤子：“请原告冷静，原告方律师，请你过去查验被告的指纹。” 那个胖乎乎的律师赶紧过来，对比之后，也得出和美女律师一样的结论。 “沈盼长大人，我再次请求，亲自查验被告人指纹，再说一遍，我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在炎夏，我说指纹辨认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作为业界权威，我自认为，有资格参与查验工作。” 李凡毫无表情，又把手放下了，只是看了一眼对面一直不说话的203，眨了一下眼，203和李凡视野平静地接触了两秒钟后，她低下头，装作看卷宗。 沈盼长和旁边两个同事小声商量的一下，同意了201的请求。 201离席，来到被告席前，野蛮地翻开李凡的右手，她确实是指纹专家，甚至不需要和证物对比就看出来了，果然是完全不同的两套指纹！ “这……怎么可能！？”201嘟囔道。 第219章 核心问题 李凡轻蔑一笑，转向沈盼长：“原告作为权威人士，亲自否定了指纹证据，那么，我想提出一个疑问。” “请讲。”沈盼长只能让他说，因为连他自己都懵了。 “既然手槍上的指纹，不是我的，我请问原告代表201同志，刚才你信誓旦旦地说，手槍是从我身上搜到的，这，是不是伪证？还有你，颜公子，你刚才说，自己一言九鼎，从不说大话，既然我连槍都没有，那么请问，你是用哪只眼睛，看见我用槍射击你未婚妻的呢？我有理由怀疑，你与201同志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也是在作伪证！” “被告，请注意你的措辞，不要对原告进行人格侮辱！”沈盼长提醒道。 “好，我收回‘狼狈为奸’这四个字，但你们俩一期作伪证的事儿，似乎可以被落实了吧？你们做伪证的证据，正是你们呈给沈盼长大人看的、所谓的证据！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呵，这波操作，说实话，我没看懂。”李凡不说脏字地嘲讽了一句。 201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戳在李凡面前，一时间也没了词儿，主要是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什么？因为，她掌握的l的指纹，确实是l本人的，但很可惜，站在她面前的这个“l”，却是个冒牌货，但她不知道！ 不过，201的反应很快，只迟疑了三秒钟，没等沈盼长发言，便主动辩解道：“沈盼长大人，尊敬的法廷，我承认，证据呈送环节出现了失误——” “不是失误，是做伪证！”李凡立即强调道。 沈盼长毕竟是安保局的人，这时候开始偏心了，敲了敲法槌，叫李凡闭嘴，让201申诉。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帮助被告人洗脱罪名，事发后，当时在场的所有宾客，我们都进行了登记，我这里有宾客的名单资料，无一例外，全都是京圈贤达，请问沈盼长，这些贤达、精英，有什么动机和理由，向一个与他们毫无恩怨纠葛的207开槍呢？我实在想象不到，现场除了这位曾经与207多次交手的l先生之外，还有谁会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出于某种变态到底复仇心理，而冲动作案，袭击了207同志！” 201用的是排除法，没有明确凶手就是李凡，因为她现在证据不足了，但即便是排除法，指向性也是相当强，如果李凡是个局外人，他甚至都会百分百相信，那一槍，就是他自己开的！ “被告，对于原告代表的申诉，你有何异议？”沈盼长问。 李凡琢磨了一下，指纹问题，算是解决了，下步就是彻底自证清白，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个真正的“凶手”，但李凡无法举证，到底是谁开槍射击了207。 而且，他也不需要举证，因为207压根儿就没有中槍！ 李凡转向201，不卑不亢，甚至带着几分胜利者的眼神，和她对视了两秒钟后，才淡然开口：“请问，207同志现在何处？” “废话，当然是在医院！” “伤情如何？是否有性命之忧？”李凡又问。 “反对！”胖律师站了起来，“被告的提问，与本案无关。” “反对！”李凡针锋相对地大声说，“207遇刺，是本案核心，你竟说与本案无关，请问对方律师，你无视‘基本事实’，故意扰乱沈盼人员视听，是何居心？” “你……” “原告律师反对无效，请被告继续对原告代表提问。”沈盼长冷漠地说。 “201同志，请按照沈盼长大人的要求，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李凡笑道。 “……207经过手术，刚刚脱离危险，现在病房休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你是想说：既然207无性命之忧，你就可以脱开干系？” 李凡摇头：“非也，非也。好，既然您说，现在207已经脱离了危险，正在病房休息，那么，沈盼长大人，我申请当廷与207进行视频通话，验证她的伤情！” 第220章 反咬一口 “反对！”胖子律师又跳了出来，“刚才我方原告已经强调过，207同志的伤情严重与否，与本案关系不大，这无法改变你开槍袭击她的事实！” “反对有效，不同意被告方要求。” 李凡看了看胖子，又看看沈盼长：“您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既然刚才201承认，关于我的指纹、我的手槍的证据有纰漏，我完全可以说，当时开槍的人，不是我，而且，我更有理由怀疑，当时根本没有人开槍击中207，她是诈伤，以苦肉计的方式，来帮助原告等人制造伪证，形成所谓的证据链，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我再次请求法廷与病房连线，我要亲眼看到所谓的207身上的槍伤，是否真的存在！” 201为之一振，她完全没想到，l会出一招！ 连视频，是打死也不能连的，因为此刻，207就在法廷旁边的另外一个小房间里，正在暗处旁听这场审判！ 对此，柳烟自然心知肚明，早就发现207的气息了，而就在沈盼长和201陷入两难之境时，柳烟起身，低声道：“沈盼长大人，我认为被告方说的有道理，清者自清，我这里有一个叫小妮的同志的微信，她奉命在医院全程陪护207，我请求当廷与小妮同志视频通话，请沈盼长大人批准。” “这……”沈盼长看向201，可还没等201反对，柳烟的视频已经打过去了。 短短一秒钟的音乐过后，那边的小妮接通了视频电话：“喂，203同志，怎么啦？” “你在医院？”柳烟问。 “对呀。” “207情况怎么样了？”柳烟又问。 “不知道呀，她不在这儿。” “去哪儿了？” “说是出去办事，开我车走的呢！” 柳烟将手机屏幕展示给沈盼长，以及观众席，画面很清楚，小妮在特护病房里，病床上，空空如也！ 柳烟挂了电话，安静地把手机揣进口袋。 “你……”201不满地看着203，低声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203轻声一笑：“是的，云姨，我临走前，已经把辞呈放在了您的办公桌上，您为了诬陷l的所作所为，与我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形成的三观不符，我的良心无法允许自己继续与你们共事。云姨，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说完，203把自己那张原告的牌子扣下，潇洒离席，众目睽睽之下，径自离开了法廷。 柳烟走的很“清白”，一直没有暴露她和李凡的真正关系，这是她的高明之处。 廷审还在继续，当事人很尴尬，大眼瞪小眼，但台下的207的父母不干了，尤其207的母亲，直接冲了上来，拉着201的手臂，半忧半喜地问：“阿妹，小歌真的没事吗？” 云中鹤心中烦闷，给了胖律师一个眼神，胖律师提醒沈盼长，凌歌的母亲违反法廷规定，应该被驱逐出廷，沈盼长同意了，凌歌的母亲，连同倍感疑惑的凌歌父亲，一起离开了法廷——这次行动，是201瞒着凌云门所主导的，所以凌云门门主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还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真的出事了，之前二人去医院，没见这人，安保局的人说凌歌正在手术室抢救，一时半会儿不出来。 赶上审判l，他俩作为受害人家属，就先跑这边来了。 法廷中仍在继续，经过柳烟刚才的神助攻，李凡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直接请求沈盼长判决他无罪，当廷释放。 沈盼长看了看201,201叹了口气，她轻敌了，没想到把l彻底关起来，都能让他准备的这么充分，当廷翻案。 看来，想搞掉br的这位年轻头领，还得从长计议。 “本廷宣布，被告人l因故意伤害罪名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duang！ “等下，”李凡看向天花板上不停地变换方位的摄像机，笑着问，“这就结束了么？我想反诉原告方，编造证据，罗织罪名，对我进行非法羁押，以及侮辱我的名誉，不知沈盼长大人，肯不肯、敢不敢，受理我的这个案子呢？” 第221章 嘲讽 “呃……”沈盼长想了想说，“本庭只接安保总局内部的案子，也就是安保局为原告的案子，如果你有起诉意愿，可以去地方上的发院起诉。” “呵，”李凡冷笑，“意思就是说，你们的这个法廷，只负责为安保局打官司，帮助安保局定别人的罪，对吧？” “……你个人当然可以这么理解。”沈盼长既要维护法廷权威，又生怕被这个口齿伶俐的年轻人抓住把柄，说话比较小心翼翼。 “走狗。”李凡小声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201皱眉。 “没什么，不想再跟你们纠缠了，放了我吧。”李凡平缓了一下情绪，他不再喜欢这座皇城了，水既深、又浑。 李凡把自己的官司打赢了，201只得让安保局的人解开李凡手脚上的“镯子”，释放李凡。 临出法廷之后，李凡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转回身对颜问说：“老弟，你是不是被蒙在鼓里了？” “……你说什么？”颜问挠了挠头。 “我感觉你不像是和安保局一起串供，你是真的以为207中槍了吧？”李凡笑问，自从他在法廷上开始反戈一击时起，就发现这个颜问不怎么说话了，表情一直狐疑。 “……你到底想说什么？”颜问皱眉。 “207不喜欢你，你们的订婚礼，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207的算盘打得不错，借着订婚礼遇袭诈伤，既能诬陷我，又能顺理成章地责难你们颜家保护不力，如果不是我反诉成功的话，估计下一步，207就会借口受重伤，把你们俩的婚约给推掉了，她‘伤’在小腹，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会告诉你们颜家，小腹内的脏器受损，不能生育了，你是颜大人的独子，绝对不会接受一个不能生育的媳妇，对吧？” 在隔壁偷听的207听到这段话，瞬间愣住了，心中骇然不已，难道这个l，会算命么？连这个小细节她都能猜到？！ 207确实是这么计划的，借口自己的“子弓”受损，不能生育，让颜家主动退婚！ “……你是在编故事么？”颜问不悦道，不高兴归不高兴，他现在已经没了刚才的霸气。 在这个神秘的l面前，颜问霸不起来，气场完全被碾压了，就好比一个自认为长得还不错的帅哥，遇到了真正的帅b男明星，他还好意思在人家面前炫耀自己的颜值么？ “故事？”李凡咂咂嘴，摇摇头，“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故事，有些你听起来是故事的事情，换个主角，那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了。” 说着，李凡转向一直对他横眉冷对的201，拱手抱拳：“借用一下您前属下的话，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出了法廷大门，李凡走下长长的台阶，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门口开过来一台安保局的车，副驾驶的工作人员冷声道：“l先生，请上车，回安保局取你的随身物品。” “凭什么让我回去取？难道不应该你们主动送还给我么？”李凡得理不饶人道。 “所以让你跟我回去。” 李凡看了看工作人员手表上的时间，下午两点半，时间还早，便没再坚持，上了安保局的车，李凡认为既然审盼已经结束，安保局就不会再耍什么幺蛾子了——如果他们耍，也就不会有这场看起来比较公平的审盼活动——毕竟是炎夏的行正积关，脸，还是要些的。 到了安保总局，已经有人把李凡的随身物品拿出来了，还送了一个带有安保局标志的手提袋，李凡也没客气，拎着手提袋，用手机开了一台共享单车，然后，给宝儿打电话。 第222章 荣归云中 “呀，你出来了啊？表姐可真厉害！” “……什么你表姐厉害？是我自己出来的好不好？”李凡笑道，柳烟在廷审过程中，出力不大，或者说，故意隐瞒，她不想暴露自己，当然了，她通过豆浆给李凡传了小纸条，决定了廷审的结果，柳烟依旧是头功一件！ “你在哪儿呢？”李凡问。 “小白楼，等你呢！” “好，很快就到。” 二十分钟后，李凡回到小白楼，宝儿带着902、903两人，已经把行李箱都给搬出来，就在门口等着接李凡一起上路了，李凡帮着双胞胎小姐妹把行李和“货物（剩余的箭弹）”装上货车，人员上了一台商务车，二车前后同行，直奔机场。 到了机场，李凡发现换飞机了，不是之前宝儿带的那台，变成了一台更大一些的，登机，里面的设施却比之前那台朴素许多，和常规的客机差不多，只有座位，没有卧室、淋浴室之类，不过座位都很宽大，舒适，比客机的头等舱要高级不少。 舱内环境不重要，重要的是，柳烟早已经等候在了飞机里，半躺在最后一排，穿着一双小白袜，耳朵里塞着耳机，悠闲地休息着。 李凡登机后，第一时间发现了柳烟，而且他也知道，柳烟能“看见”他上来了，却不肯主动过来打招呼，装睡，李凡便走过去，轻轻蹲在柳烟身边，拉过一条毛毯，盖在了柳烟腿上，柳烟睁开眼，淡淡地看了李凡一眼：“来啦。” 李凡没说话，忽然俯脸下去，亲了柳烟几秒钟。 柳烟整个人瞬间木了，脚背绷紧，脚趾勾向脚心，大脑一片空白。 亲完，李凡起来，笑道：“谢谢你。” “……流氓！”柳烟笑骂着从座椅里起来，佯装生气了，朝前面走去——宝儿也上来了。 柳烟迎过去，给了宝儿一个拥抱：“宝儿，辛苦你了！” “哎呀，我辛苦什么啊，都是为了我小姐夫嘛！” 姐妹二人嬉闹了一阵，坐在前面聊天，不再理会后面的李凡，李凡也不想让柳烟再尴尬，就安静地坐在后排，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小美女的侧颜。 五分钟后，飞机起飞，一小时后，降落在云中机场。 这边负责接待的不再是兵器集团的人，而是br的人，因为云中，已然成了br炎夏分支的大本营。 五台豪车组成的车队，载着李凡等人开进市区，但并不是去别墅，而是去的龙腾大厦——趁着这几天出事的功夫，郑佳怡已经把大厦的18层给装修好了，数千平米的大平层据点，吃喝玩乐，餐饮住宿，什么功能都有。 小婉没去机场接，留守在龙腾大厦，等李凡到了，小婉和郑佳怡领着李凡，先参观了一下新据点，李凡对于郑佳怡的组织协调能力感到有些吃惊，他看过设计图，很高级，但他没想到，装修出来的效果，比设计图还要好不少，点点滴滴，各种细节，都是郑佳怡后来一边装修一边补充完善上去的，说是她的呕心沥血之作，也毫不过分。 最后一站，是李凡的起居室和办公室，两个房间打通的，其中，办公室位于整个建筑的一角，双面大落地窗，另外一边还装了镜面墙，李凡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已经身后的空中背景，宛若自己在腾云驾雾，仙气飘飘的！ “卧槽……”李凡不禁爆了粗口，“佳怡，你不去干设计师真的白瞎了！” “谢谢李总夸奖！”郑佳怡腼腆地说。 “好活儿当赏！”李凡看向小婉，小婉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沓支票，直接签上名字，递给郑佳怡，让她自己填写金额。 “这不合适吧！”郑佳怡苦笑道，看了看支票，还给了小婉，“我只不过是做分内之事罢了。” 李凡这才想起来，郑佳怡是受龙化腾委托来办这个事儿的，她现在的身份，依旧是龙化腾的助理…… 第224章 酒醒之后 李凡一想到尤莉卡那张盛世美颜，就答应了。 尤莉卡之前先行返回了云中，她不是br的人，回云中，自然是找马玉去了，两人又腻在了杨子涵家对面的小窝里，以前尤莉卡担心自己曝光会引起不方便，不太出门，所以连杨子涵都没见过她，现在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且退出了暗夜组织，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来到电影学院教职工公寓，果然，尤莉卡和马玉都已经准备就绪，吃食很简单，三个女孩都不会做饭，点的外卖，但很丰盛，杨子涵知道李凡喜欢喝白酒，故意透露给了尤莉卡，所以负责买酒的尤莉卡买来的是两瓶五粮液。 李凡不忘给小婉打个电话，告知一声，肯跟要晚点回去，让她再转告柳烟一声，人家现在可是正主儿！ 这边还没等开喝呢，柳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但不是打给李凡，而是打给杨子涵的——上次柳烟和宝儿在这里住宿，柳烟便存了杨老师的电话号码。 “杨老师，你们喝酒，怎么不叫我和宝儿啊！” “啊，这个……我也是刚好遇见李哥和佳怡的，”杨子涵尴尬地解释道，“那你们有空的话，过来呗！” “好呀！” 一句好呀，让李凡的头有点大，本来他是打算单纯地和电影学院这几个美女聚聚会，没想到老婆和小姨子也要过来凑热闹！ 龙腾大厦离电影学院不算远，柳烟和宝儿又都来过，没多一会儿，二人就拍马赶到了杨子涵家，同车抵达的，居然还有闷头玩手机的无常，柳烟说，是小婉派无常来的，只说让她散散心，没说其他原因。 李凡当然知道小婉的心思，是让无常保护他，又不好暴露身份，不过李凡转头看了一圈，现场的这些女孩，似乎都知道他的底细了，除了郑佳怡，但郑佳怡知道的是李凡，而不知道l，奇奇怪怪的三层伪装，让李凡觉得有些头大！ 头大，不如喝酒！ 柳烟和宝儿，属于故地重游，还真的不是过来宣誓主权的，刚才的晚宴上，她俩也算是局外人，只能站在一边，看着br的那帮人疯狂庆祝新生，也没吃太好，过来这边，都是“自己人”，心情自然好很多，宝儿还带来了两瓶年份茅台助兴！ 白酒斟满杯，入口一线喉，两个小时候，除了窝在沙发里安静打游戏的无常外，李凡和这几个妞，都喝多了，李凡迷迷糊糊的起身上厕所，看见柳烟扶着墙，站在厕所门口排队。 “谁啊，里面？”李凡眯着眼睛问。 “尤莉卡和马玉都在里面呢。”柳烟的声音也很迷离。 “靠……那我去楼下解决一下好了。”李凡晃晃悠悠地下楼，无常没喝酒，自然跟着下来了。 李凡站在树林里，哗啦啦完事，正要提裤子，忽然发觉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别闹，回去接着喝！”李凡醉醺醺地转过头，却发现拍他的人不是妞，而是个男人，长得尖嘴猴腮、鹰钩鼻子，是个洋人！ “干嘛，有事？”李凡用英语问，电影学院这一片洋人不少，也算见怪不怪了。 洋人阴险笑着，刚要抬手攻击l，忽然，他也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洋人回头，看见了无常那一双闪烁着诡异红色的双瞳。 “青龙，好久不见。” 第226章 借刀杀人 “看见鬼了呀你！”宝儿趴在柳烟肩膀上，含混地说。 “在哪儿？”李凡低声问。 柳烟指向路边的一座星级酒店：“全在这里面，一共……有六个人！” “都是实气高手么？” “不，实气只有两个，其他四人，都是虚气。” 李凡轻轻舒了一口气，他高估青龙此番来炎夏搞他的决心了，看来只不过是试探一下，如果真要和l拼个你死我活，青龙绝对不会只带这几个人过来。 “小婉，停车！”李凡忽然喊道。 “你要干嘛？”小婉带了一脚刹车，但并未完全停下来。 “先下手为强！青龙肯定不知道，咱们有柳烟的风水观气术这个秘密武器！让他们无处遁逃！”李凡受小婉的影响，对青龙也有点惧怕，但和小婉不同的是，李凡面对惧怕的人，往往会被激发出更强的斗志，而不是选择回避。 “不妥，”副驾驶的无影说，“虽然咱们人手多，可咱们的武器都被安保局给缴走了，青龙他们人少，可手里肯定有槍啊！” “没错，”小婉回头看了看李凡，顺带着瞥了一眼郑佳怡，“主人，建议先回大厦，再从长计议，反正知道他们的住处了。” 李凡心有不甘，但既然小婉都不同意，那他也不好勉强，便用手机在导航上做了个标记，嘴里嘟囔道：“刻个舟求个剑。呵呵，吕不韦如果活到今天，发现“刻舟求剑”这事儿，居然可以在一个小方块上实现，而不再是妄想了，他会不会被气冒烟？” 车里这些妞，除了郑佳怡，没人听得懂李凡在说什么。 到了龙腾大厦，小婉留了两个没喝太多酒的手下在一楼负责安保，其他人回到十八楼，本来她想开个会，讨论研判一下当前br内部的局势，不过看大家都醉醺醺的，有几个眼神都飘忽了，只得作罢，先让大家回去休息，明早起来再说。 有几位客人，不过客房也够用，杨子涵、郑佳怡、尤莉卡和马玉都被小婉安排的明明白白。 宝儿醉的很厉害，虽然有902和903照顾，但柳烟还是对自己的小表妹不太放心，一直陪在宝儿身边。 李凡回到办公室，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红牛，倒进大杯子里，又加了些冰块，摇一摇，吨吨吨一口气灌下去，这东西可以提神，促使大脑兴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有醒酒的功效。 感觉好些了，李凡打开办公电脑，在地图上找到之前标记的那个位置，测量了一下，距离龙腾大厦不过800米，一脚油门就到了，李凡暗想，如果龚叔在就好了，他的观气术更厉害一些，侦查范围超过千米，稳坐大厦就可以观测到青龙的动向。 青龙入住的酒店叫索菲亚，是个五星级的国际酒店，李凡虽然手里没槍，但还有弓箭，以及几百支箭弹，不过可惜，这批箭弹，都是非致命武器，和致命武器去拼，貌似很难拼得过，而且敌人是在酒店里，不像上次颜头领那样，布队都在空地上，容易被箭弹击中。 打不过，就只能等对方打上门来么？如果现在青龙身边的，只是他的先头布队怎么办？ 李凡靠进沙发背中，双手放在头顶琢磨：既然不能由他们进攻，那可不可以来个“借刀杀人”呢？ 李凡他们的槍，是被安保局给缴走的，安保局之所以缴他们的槍，无非是201，或者是炎夏，对于境内的杀手集团是“零容忍”的态度，绝不允许干这事儿，唯一一个干过而没被通缉的，就是无常了，那还是李凡费尽力气为她争取到的豁免权,，双方谈判的八条，关于无常的事儿就占了两条。 既然，201这么喜欢搞杀手，那么，把青龙的信息，交给她，会不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第227章 温柔一夜 想到这里，李凡立即去隔壁的隔壁找到柳烟，跟她说了这事儿。 “这，合适么？”柳烟皱眉，毕竟李凡刚和201在法廷上发生过冲突，狠狠地打了201的脸，201那么聪明，难道会不知道李凡的本意是“借刀杀人”，面对br内部矛盾冲突，201肯出手帮这个忙？柳烟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201最希望看见的，自然是l和青龙双方打个你死我活，而不是由201出手，帮l除掉心头大患！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即便她不答应，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李凡道。 “……你不问问小婉她们呀？”柳烟小声说。 “不用，这就是我个人的一个想法，你先试试看，201肯不肯接你的电话。” “不用打电话，微信就行，”柳烟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给201发了个表情，“靠！居然把我拉黑了，这么小肚鸡肠的么？” “你都叛变了，不拉黑你就怪了，”李凡笑道，“还是打电话吧！” 柳烟给201的手机号打过去，没接，柳烟看了看表：“这个时间，她可能在洗澡，201非常爱干净，一天要洗好几次澡。” “那不着急，等她回话吧。”李凡坐在沙发里，看着床上说胡话的宝儿，忽然想起来，龚叔临走前有交代，让他和宝儿合体，说那样才能帮李凡尽快祛除掉体内的“杂质”，形成真气，只有形成真气之后，再练功，才会事半功倍。 看目前这形式，估计今晚没什么机会了，柳烟和宝儿形影不离，李凡总不能直接和柳烟说“我得睡你表妹”吧？ 正琢磨着该怎么巧妙地完成这个任务，柳烟电话响了，是201。 “喂，云姨。” “人都走了，还找我干嘛？”电话那边传来201冷冰冰的声音。 “我在云中，有个重要情报向您汇报。” “说吧。” “我发现这边，还有境外的杀手组织！”柳烟没敢直接说br。 “嗯？是暗夜么？”201立即感兴趣起来，她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子，喜欢抓杀手，就跟猫喜欢抓老鼠一样，并不一定是因为饿才抓老鼠，有时候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本能需求，以此为乐，并乐此不疲。 李凡赶紧摇头摆手地示意柳烟。 “呃……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肯定是国际杀手，其中有两个人，以前我在域外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过！”柳烟添油加醋道。 “你继续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 “……云姨，我已经不是安保局的人了，只不过是向您报告一个信息而已，哦对了，他们住在云中市的索菲亚大酒店，具体哪个房间，我也不太清楚。” “好吧，我知道了。”201生气地挂了电话。 李凡竖起大拇指：“说的挺好！” 至于，201会不会信柳烟的情报，会不会飞过来云中抓人（只靠云中市的安保局，肯定不行，201已经检验过了，云中市安保局就是一群草包饭桶），那就不是李凡等人能掌控的事情了。 搞出来一招妙计，李凡很高兴，回到办公室，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躺在新床上准备睡觉。 吱扭，书柜旁边的小暗门开了，无常从隔壁钻了过来，拿着手机，坐在李凡旁边。 “怎么，又遇到游戏问题了？”李凡睁着一只眼问，他刚才都快睡着了。 “没有，我在看新闻。”无常盯着手机说，李凡往她的屏幕上看了一眼，都是外文，估计是翻墙看的网站。 “发生什么大事了么？”李凡问。 “没，我就随便看看，海外现在很乱。”无常放下手机，冲李凡笑了笑，竟躺在了床边。 李凡瞪大眼睛：“你……要睡这儿么？” 第228章 第三日 “睡哪儿不是睡呢，怎么了，嫌弃露娜？” “没有，没有，”李凡连连摆手，他怎么敢嫌弃一个实气三云的白发魔美女，“只是……有点不习惯，你不是白天睡觉的么？” “想睡就睡咯，我其实不怎么睡觉的，每天也就睡三、四个小时，不过既然你睡，我也陪你睡。”无常换了个姿势，侧身过去，背对着李凡，并往李凡这边靠了靠，后背以及吞部贴在了李凡身侧，如果从天花板的角度来看，无常的动作，与其说是亲热，还不如说是依偎。 “好吧……”李凡也看出来了无常的肢体语言，不再问什么，闭上眼睛，继续尝试睡觉。 可是枕边睡着这么一个漂亮白皙的妞儿，谁还能睡得着？李凡心思有些野，但龚叔强调过，不能和等级太高的人睡，双方的真气强度诧异过大的话，会反噬李凡，倒是不会影响他的健康，只不过之前两天早上的魔鬼训练，就白费了，还得从头再来。 李凡不想前功尽弃，于是往边上挪了挪，和无常的身体脱离接触，强迫自己不去想身边的这个家伙。 论自制力，李凡还是很不错的，很快便进入一种君子模式，只想想br下步该如何壮大的事情，不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次日早上醒来，李凡睁开眼，发现无常还在身边躺着，而且，依旧是昨晚的那个姿势，李凡推了推无常的肩膀：“喂，没事吧你？” “嗯？”无常回过头，眼睛里没有一丝惺忪倦意，看来是一只没睡，就这么躺着呆了一宿。 “五点半，该起床了。”李凡笑道。 “你居然动都没动我一下……”无常坏笑道，“可不像婉儿说的那样猛呀。” 李凡脸红：“你别听她瞎说，那晚我是因为无极草才……” 无常用手指封住了李凡的嘴：“不用解释，反正，你是个好人，师兄，我能叫你这个称呼吗？” “你以前叫l师兄？” 无常摇头：“他不让我叫。” “你喜欢就叫呗，一个称呼，有什么让不让呢，我可没你师兄那么古板。”李凡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体的部分肌肉呈现紧绷状态，李凡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肌肉力量似乎增大了不少！ 李凡疑惑起身，洗漱之后出来，无常已经回自己房间去了，李凡来到办公室，更加惊讶地发现，柳烟居然坐在她的办公桌前，正在鼓捣他的电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李凡有点慌，因为办公室和卧室的门，昨晚李凡一直没关，李凡担心自己和无常睡一起被柳烟看见，容易引起误会。 不过转念一想，没这个必要，柳烟怎么会在乎一道门、一堵墙的障碍？ “201回话了，半小时前，”柳烟放下鼠标，转向李凡，表情平静道，“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的？” 柳烟撇撇嘴，摇头道：“她说给你一个机会。” “给我什么机会？我不需要机会啊。”李凡没理解这话的意思。 “201说，如果你能够把这一伙杀手绳之於法的话，她就承诺你们，在组建新门派的时候，给你们一路开绿灯，否则话，一个门派的建立，手续繁杂，怎么也得半年才能跑下来。” “……这算什么机会？我还以为会给我多大的好处呢。”李凡接了一杯清水递给小老婆。 “她是加了我微信跟我说的，我没回复她，”柳烟喝了口水，看了看卧室那边，“昨晚睡的不错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啊，我和露娜，只不过是睡在一个房间而已，你别误会。”李凡趁机解释。 “我没误会，我是问你，达到虚气六云的感觉，怎么样？”柳烟仰头笑道。 第229章 小师妹的礼物 “虚气六云？谁？我吗？”李凡一脸懵逼地问柳烟。 柳烟缓缓而重重地点头：“没错，经过昨晚那个小姐姐的帮忙，你已经达到了虚气六云的功力，换做一般人，想练到六云，至少得三年。” “……我和她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就六云了？”李凡挠头回忆，很确定，确实没有和无常发生什么关系，李凡是穿得比较清凉睡的，但无常压根儿没脱衣服，而且一整晚都是同一个姿势，根本没翻过来，面对着李凡——当然了，背对着也有可能发生什么——只是李凡没从后面下手。 柳烟学李凡的样子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或许可以去问问她。” 李凡来到卧室，按下按钮，很快，无常跑了过来，问咋了。 “你昨晚，对我作什么了？”李凡问，“为什么我的功力增长了那么多？” 无常微微一笑：“没什么，你不是我师兄了嘛，分你一点真气，就当是师妹给你的礼物吧。” “……不是礼物的问题，我是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无常眨了眨眼：“就是给你输入真气啊，还能怎么做？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有点困。” 柳烟从办公室过来了，无常向柳烟微微施礼，穿过暗门，回了自己房间。 “你别责问她了，”柳烟抱着肩膀，淡然道，“她为了把你提升到虚气六云，自己已经跌到了实气二云的境界，亏大了……” “一云换六云，很亏吗？”李反问。 “不是那样简单换算的，”柳烟想了想，“打个比方吧，她是用她自己的一斤金子，换给了你六斤铁。” 李凡虽然不知道无常为何要这么做，但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只好笑纳，只是这样一换，团队的战斗力一下子掉下来不少，确实是血亏。 “走吧，既然已经是虚气六云，便按照六云的方式训练你，菲菲在外面等你呢！” 李凡随柳烟出来，跟着菲菲来到同层另外一边的健身房，这也是郑佳怡新鼓捣出来的，200平米的健身房，不算太大，但项目和器材基本都配齐了，完全能够满足一般人的健身需求。 在菲菲的指导下，李凡先热热身，然后开始练力量，手臂力量、腿部力量，核心力量，随着砝码和杠铃的不断加重，李凡和菲菲都感到很惊讶，他这虚气六云的身体素质，未免有些太强了罢，按菲菲的估算，真正的实力，应该是介于八云和九云之间，而之所以“看起来”是六云，主要是因为李凡几乎没有功夫底子，真气充足，但没有经过足量的训练、锻炼，还不够扎实，流动起来也不够顺畅。 一个小时的训练之后，李凡虽然汗流浃背，但远没有前两日那样累到晕厥，相反，练完之后，李凡甚至还感觉到有些清爽，冲澡的时候，李凡还觉得，某些方面的能力与冲动，似乎也变得更加的那个什么了，微微一挺，激荡的水花飞溅。 洗完澡出来，去隔壁的“食堂”吃早饭。 有点早，br的人们还都没起床，食堂里只有柳烟和902，以及几位郑佳怡雇来的厨师。 中餐、西餐都有，李凡体能消耗过大，早餐准备的不少，一大盘炒河粉、一份牛排、四个鸡蛋、一杯牛奶、外加一大份蔬菜沙拉，以及一小杯咖啡，这是902给他搭配的练功餐。 大厨的手艺不错，味道不亚于4.9分的外卖饭店，半桌食物，被李凡一扫而光。 吃完饭，李凡回到办公室，柳烟也跟了过来，等着李凡的指示，既然201明确表示她不会去抓青龙，那李凡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第230章 赌尤莉卡的人身归属 “昨晚他是试探，那咱们今早也试探一下，不用带太多人，咱俩就行……吧？”李凡道。 “你不得问问婉儿么？” 柳烟话音未落，小婉穿着干练的小西装进来了，虽然穿戴整齐，但看她的眼睛，明显是才救醒过来，双眼皮都还肿着。 “你是老大，你做决定，不用事事请示我，之前我被安保局抓了之后，你主持大局，做的比我要好的多。”小婉大方地放权给李凡，说的也都是掏心窝子的实话。 “咱仨去吧，相互有个照应。”柳烟又建议道。 李凡考虑了一下，摇头：“青龙的手下，肯定都认识婉儿，她不宜去……要是207在就好了，能直接伪装混进酒店里去。” “那我打电话让她过来？”柳烟笑道，开玩笑而已，207刚被李凡反杀了一波，不但替她订了婚，还打了她的脸，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调转槍口帮李凡的忙。 “那，请尤莉卡去？”小婉建议，她不能去，br的那些人自然也不能去。 “可以。” “同意。” 商量好侦查方案后，三人一起过去邀请尤莉卡参加任务，尤莉卡的伤已经完全康复，战斗力恢复到了之前的水准，属于实气一云高手中顶级的存在，这两天闲着没事，她正尝试着往实气二云境界突破，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想从一云突破二云，有三种方式，一是持续修炼，量变产生质变，不定哪天，练透了，会自动跳到二云境界。 第二种方法，类似于无常昨晚帮助李凡的做法，传导真气，但如果想把一个一云变成二云，至少需要一个二云的高手输入一半真气来冲，完成后，帮忙的高手，极有可能因为自身真气受损，从二云跌回到一云状态，除非是威逼利诱，或者心甘情愿，否则，同伴之间这样转换，有些得不偿失。 第三种办法，就得看机缘了，比如在某次战斗中，被激发出了强大的身体潜能，肾上腺素分泌到极致，瞬间“爆”到二云，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这种概率比较小——不是爆等级的概率小，而是遭遇这种激烈战斗的概率较小。 三个人都来邀请，说明了诚意，尤莉卡答应了，跟着李凡和柳烟下楼，没有开车，而是使用了李凡在京诚惯用的“共享单车”战术，加入早上的上班族大军中，优哉游哉地骑往索菲亚酒店。 距离索菲亚还有200米时，借着一个红灯，柳烟捏刹车停下来，低声对身边的李凡道：“能看见他们了。” “还是那六个人么？” “不，变多了，至少能有20人，实气的，八个人。” “人数上和咱们已经势均力敌了，他们又有武器，不好对付了。”李凡苦笑，早知如此，还不如昨晚听他的，利用他们这边的人数优势，配合柳烟的观气术，搞他一个突袭，各个击破之！ “怎么办，进去还是不进去？”尤莉卡问，她为了遮挡颜值，带了一只大大的鸭舌帽，以及口罩，衣服也穿的很宽松，扎在人堆里，和周边的白领小姐姐们看起来区别并不大，如果是出现在朋友圈的照片里，甚至有可能不如那些小姐姐们。 “我记得索菲亚酒店下面，有个西餐厅来着？”李凡看向柳烟。 “……我只能看见人的气息，看不见西餐厅！”柳烟皱眉。 “走吧，去那边转转。” 绿灯亮，到了索菲亚酒店门口，人家这么高级的酒店，不让骑共享单车入内，三人只得就近归还单车，步行进入酒店区域。 李凡没记错，果然一楼有个西餐厅，既对外，又对酒店内部，两头营业，原本西餐厅是没有早餐这个服务项目了，但炎夏化了之后，也就有了，甚至还上线了油条、豆浆。 “他们还在上面？”李凡问。 “嗯，分散在各个房间，估计是还没起床。” “你俩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他们待会儿一定会来这家西餐厅吃早饭。”李凡笑道。 第231章 隐藏大佬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酒店不是有餐厅么？”尤莉卡问。 “索菲亚确实有个自助餐厅，去年我还在公司上班的时候，陪一位客人在这里吃过早餐，那个餐厅的环境巨差，早餐做的也相当难吃，青龙他们那种身份地位的人，绝对不去委屈自己的吧？” “不一定，我跟你赌，赌什么？”尤莉卡捏了捏口罩的5g天线，权当娱乐。 “赌你好了。”柳烟冲尤莉卡笑道。 “……嗯？烟嫂这话什么意思？”尤莉卡不解地问。 “你输了，就加入br呗。” 尤莉卡想了想，点头：“可以。” 三人捡了个远离门口的隐蔽座位坐下，李凡因为露过脸了，背对着门口，柳烟和尤莉卡坐在对面，尤莉卡还没吃饭，点了一些早餐，李凡和柳烟只是喝饮料，边闲聊便等待。 大概十分钟后，柳烟坐直身体，闭上眼睛，表情严肃：“他们集合下来了！” 又过了一分钟，果然如李凡所料，这些高手们没有去索菲亚的餐厅，而是组团来了这家西餐厅，李凡借着手机摄像头往门口看，楼上的人并没有全下来，只下来了十六人，而且，里面没有青龙！ 清一水全都是白色人种，长得人高马大，因为里面的职业杀手居多，身材都保养的不错，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某个西方的男模团体来炎夏演出。 杀手都低调，青龙的手下们也不例外，进了西餐厅后没有声张，分散坐在各处，有两个人，甚至还走到了李凡他们这边，就坐在李凡身后的座位上，并且开始小声地聊天。 这两个杀手都是乌刻蓝人，以为用本国语言聊天，身边的炎夏人会听不懂，殊不知的，尤莉卡也是乌刻蓝裔，完全听得懂，她便一边窃听，一边把二人聊天的主要内容，转换成英语发给李凡和柳烟——尤莉卡居然学会拉微信群聊了，里面不但有这三人，还有在龙腾大厦的小婉、无影和无常。 两个乌刻蓝人，主要是在抱怨，本来他俩都在度假，被青龙从太平洋某个岛屿国给弄了过来，进入炎夏执行追捕l的行动，二人都认为，青龙的这个决定非常愚蠢，一则，l哪儿是那么好抓的？二则，这儿是炎夏，国际武装势力的禁区，炎夏有个强大的特勤安保局，专门负责搞他们这帮人，想在炎夏撒野，得问问安保局同意不同意。 尤莉卡一直听着，但两人并没有聊什么核心机密，等到吃完早餐，就和其他人一起返回酒店，各自回房间去了。 没过多久，又有几个白人出现在西餐厅，这回里面总算有青龙了，但他们坐的位置离李凡他们比较远，青龙和两个手下说了什么，尤莉卡听不见，她想找个借口过去搭讪，被李凡劝阻，叫她不要打草惊蛇。 青龙等人吃的很快，没过十分钟便结束战斗，不过他们几个吃完后，并未回酒店，而是从另外一个门出去，走向酒店前的地上停车场。 “他们要出门哎，要不要跟踪？”柳烟赶紧问。 “可咱们没车啊！”尤里卡皱眉道，总不能在人头攒动的早高峰施展轻功之术。 李凡立即给小婉打电话，让她开车过来支援。 等到青龙的车走后，三人先出来，柳烟利用观气术跟踪了一阵子，因为距离特别近，两分钟后小婉就开车过来了，此时青龙的车还在柳烟的观气术范围内，四个人便跟了上去。 跟着跟着，李凡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这条路这么熟的，这不是通往别墅区的路么，难道，青龙要去别墅区会见什么人？这倒是不奇怪，因为这个别墅区是云中市最顶级的私宅区域，业主全都是在云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问题在于，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青龙屈尊亲自过来一趟，即便是龙化腾，见了l都跟见着外国总筒似得尊敬，青龙的地位不亚于l，难道这别墅区中，还隐藏着比龙化腾更牛掰的大佬？ 第232章 钱总，路子挺广啊 还真让李凡给猜着了，青龙的车直接开进了别墅区，李凡是这儿的业主，虽然是外地牌照的新车，跟保安打个招呼便也进去了，不过李凡没有选择跟过去，而是把车停在喷水池附近，李凡下车，拿着两包软中华来到门卫亭，送给保安，并让保安打开所有别墅区的摄像头。 很快便发现了青龙的车的踪迹，他们居然把车，开进了12号别墅！ “那不是钱总的家么？”李凡嘟囔了一句。 “李哥记性可真好，”保安叼着中华烟，讪笑道，“那确实是钱茜茜的家，这台车昨天就来过了。” “几点来的？车里都什么人？”李凡赶紧问。 “昨天晚上五点多钟吧，当时车里就一个人，因为是个洋人，我还多看了一眼，就是今天这台车里，坐在后座的那个鹰钩嘴的大鼻子。” 保安的描述，很显然就是青龙本龙。 监控画面现实，青龙的车进入钱茜茜家大门后，大门自动关闭了，因为别墅区的摄像头不允许装的太高，所以看不见院里的具体情况，李凡只得从门卫室出来，开车带着三妞回到了自家的10号别墅。 之前尤莉卡和几个br的人先行回来，在这里住了一晚，房间里一切都很正常，李凡爬上阁楼的第三层，在一扇很小的靠北的窗户旁边矗立，能透过树梢，隐隐看见钱茜茜家的院子，青龙的车在院里停着，两个黑西装在车旁边来回溜达，偶尔交流几句，只有青龙进了别墅里面。 过了才五分钟，青龙就出来了，三人上车离开，钱茜茜送到了别墅大门口，她穿的是白色的浴袍，头上裹着毛巾，像是刚洗完澡出来。 李凡心里就有点纳闷了，钱茜茜为何是这样的打扮，要说和青龙有一腿吧，这五分钟实在是太短了点，青龙穿着传统的英式西装四件套，脱起来比较复杂，看他上车时候有条不紊，头发根根顺滑的样子，也不像是刚和钱茜茜搞了一泡。 但这很好办，等青龙走了，直接去问钱茜茜即可。 两分钟后，青龙的车出了别墅，又往索菲亚酒店方向开去，李凡没让小婉继续跟踪，并指示尤莉卡，过去把钱茜茜“请到这边来”。 尤莉卡得令，五分钟后返回，肩膀上扛着一条地毯，地毯里裹着浴袍松松垮垮的钱茜茜。 “李凡？你……你抓我干嘛呀！”钱茜茜缩在地毯里不能动弹，像一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母猴子，只能任人摆布。 “抓你？没直接干掉你，就已经是看在李凡的面子上了！”小婉在沈训有一套，吓唬钱茜茜。 钱茜茜被吓着了，只得如实接受李凡的“采访”。 “第一个问题，”李凡点着一支烟，俯视着地上的钱茜茜，“刚才从你家出去的是什么人？” “呃……是个叫查尔斯的外国商人，怎么啦？” “外国商人？做什么生意的？”李凡继续追问。 “军火。” “军火行业，你都敢涉猎？” “有什么不敢的？我就当个中间商而已，又不是我要组建什么武装势力。”钱茜茜强颜欢笑，希望李凡早点心软，先把她从地毯里放出来。 “她是找你买武器，还是向你推销？”小婉忍不住问了一句。 “都不是，她是向我打听一个人来着。” “谁？我？”李凡问。 钱茜茜却摇头，说出了一个李凡没听过的人的名字…… 第234章 晚清人士！ 李凡也没坚持，只要不被安保局抓到就行，对于小婉她们这个级别的高手而言，想藏一把槍不被发现，还是木有问题的。 小婉去地下二层，因为之前备战，在云中、吉阳的那两场，br的人已经拿走了一批武器，现在这边只剩下十几把短槍，长槍仅有一架，狙击槍，小婉专属的，她是个守财奴，这又都是小婉收藏的精品槍械，性能远非市场上的行货所能比拟，她不舍得扔掉任何一把，一股脑打包装进了一个行李箱，长槍也给拆了，装进了伪装成小提琴包的槍袋里。 最后，小婉打开槍架上一个小机关，咔哒，某块地板弹开一道缝隙，小婉抠开地板，从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油布包，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书原封无恙，小婉又将书包好，塞进衣襟中，挎着包、拉着箱子，吭哧吭哧地回到了别墅一楼。 “问到了，”刚好柳烟从书房跑了出来，“宝儿也不知道于乘风是谁，但马玉知道！” “是什么人？”李凡喝着尤莉卡给他新煮的咖啡，这东西很奇怪，同样的咖啡豆同样的水，用的是同样的壶，但每个人煮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 “逍遥门的一位老前辈。”柳烟说。 “逍遥门是什么？”李凡问。 “就是一个门派咯，和马玉的天机宫在同一道山脉中，相距不过20公里，所以马玉知道这个人。” “都收拾好了么？”李凡问小婉，小婉点头。 “走吧，先回龙腾大厦。” 四人出了别墅，锁上门，开车回到龙腾大厦18层，马玉本来昨天就打算回学校的，不过因为小婉给尤莉卡在据点也分配了一个房间，所以马玉就在这儿陪了尤莉卡一晚。 李凡在会议室召见马玉，听她讲于乘风老爷子的事情。 这于乘风，是逍遥门掌门人的师伯祖，也就是掌门人的师父的师父的师兄，于老爷子在江湖中曾经有一号，叫“白眉仙”，不过那是四、五十年前的事儿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后，于老爷子逐渐隐退江湖，所以对于江湖事谙熟的宝儿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马玉知道，是因为于老爷子经常去天机宫穿门，找马玉的爷爷下棋，还指导过马玉武功，按辈分，马玉的爷爷，也得管于老爷子叫“师伯祖”。 “这么大的辈分，不得就是多岁了？”李凡猜测道。 “岂止，爷爷说，于老前辈是晚清年间生人。” “晚、晚清？”李凡瞪大眼睛，“一百多岁了？” “大概有一百二十岁吧，哦，对了，我还有老爷子的照片呢，两年前我过生日的时候，他来庆祝，跟我合拍的。”马玉说着，从手机的云储存里找到一张合影给李凡看。 照片中的“祖祖孙”二人面对镜头，双双比着“耶”的手势。 “这……这哪有一百多岁，看着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李凡皱眉道，于老爷子看上去和喜欢抽烟喝酒烫头的那位于先生长得还挺像，不知道是不是亲戚，只是这位老爷子的眉毛和头发是纯白色的，皮肤红润有光泽，基本没什么褶子。 “于老爷子因为修炼过‘长生诀’，所以才会容颜永驻，寿命也延长了许多，上次我去暖香阁找你，也是为了偷那本《长生诀》。”马玉大方地承认自己的“罪行”。 李凡这才想起来，上回在暖香阁，马玉全身迷彩，被李凡从树上给打了下来，又被李凡用电动牙刷折磨的不行，一股脑全都招了，确实说过偷秘籍的事情，但当李凡问小婉，是什么秘籍的时候，小婉含糊其辞，岔开了话题，要不是今天再提，李凡都快忘了这回事。 李凡转向小婉：“长生诀？是你手里？” 可能，原本这个《长生诀》在l的手里，所以马玉才会来偷，l死了，又是一本这么牛比的秘籍，李凡估计，l应该会把它留给小婉，之前小婉含混不提这事儿，是因为那时候小婉和李凡还不熟，对他有所提防，现在不同了，小婉已经承认了李凡的新首领地位，l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 果然，小婉点头：“没错，就在我身上。” 第235章 长生诀分诀 小婉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她从地下二层槍库里拿出来的那个油包纸，打开，里面是一本蓝色封面的线装书，上面竖着写了四个字：长生歌诀。 “不是长生诀么？你这，盗版的吧？”李凡拿过来翻看，里面都是古文字，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像是李斯的小篆，就是传国玉玺上那种字体，李凡一个字都看不懂。 “就、就是这个！”马玉眼睛放光，她在小时候曾经见过这本书，江湖上一直传闻这本书叫“长生诀”，但其实是长生歌诀，也不知道是在哪个环节给传歪的。 那是在马玉9岁的时候，于乘风曾把这本书借给马玉的爷爷参阅，但马玉的爷爷当时的功力不够深厚，试着练了一下，发现连第一重都无法突破，只得作罢，但现在，马玉的爷爷又经过十年修炼，功力增进了不少，自认为可以驾驭长生诀，这才产生了想再次修炼的念头，两个月前，他再管于乘风借，于乘风却说，秘籍被人给盗走了！ 于老爷子多厉害，几番追查下来，找到了偷他长生诀的人，叫l，是个境外杀手组织的头目，不过l本身武功就高，身边还有不少高手，于老爷子去讨要，遭到了l和无常师兄妹二人的联手打击，双方打了个平手，老爷子因为练过长生诀，怎么打真气都不会掉级，但l和无常都是正常的修炼者，打久了会疲惫，逐渐有些坚持不住了。 关键时刻，l不讲武德，趁着师妹招架老爷子的时候，拔槍射击，击中了老爷子的手腕，给老爷子气的，骂骂咧咧地回山里养伤去了。 “所以咯，我就来帮于老爷子，也是帮我爷爷，过来偷这本秘籍。”马玉义正言辞地说完，李凡看了看小婉。 小婉点头：“确实如此，当时我也在场，我主人生前，也曾经练过秘籍，两天便突破到了三重境界，后来……应该是他发现，长生诀对于他的不治之症，没有缓解作用，所以就放弃了。” “l偷长生诀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治自己的病。”李凡猜测道。 “应该是这样。”小婉猜测，因为l没有把得了不治之症的事儿告诉小婉，所以关于长生诀，小婉知道得也只有这么多。 “你去问问露娜，是不是这回事。”李凡道，这关系到l的名誉问题，如果是为了治病，虽然是偷，但也情有可原，如果只是为了占有这个秘籍，那就纯属是道德问题了。 小婉去隔壁问无常，很快回来，说无常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上次l让她去揍那个老头，她就去了，l没跟她讲其他的事。 “傻乎乎的……”李凡摇头，转向马玉，直接把长生诀递给了她，“既然是于老爷子的东西，那你替他拿回去吧。” “喂！”小婉狠狠瞪了李凡一眼，“你也太大方了吧！” 马玉看了看小婉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提了个综合折中的方案：“这玩意本身也不是于老爷子的，上古流传下来的秘籍，哪儿有什么主人？人家l先生凭本事拿到的，那就是他的。” “不过呢，”马玉又说，“李哥想物归原主这份心意，我觉得，也有道理，于老爷子挺宠我的，视如己出，那我就擅自替老爷子做个主吧，给你们时间，复制一份，然后，我把原本带回去，还给老爷子，并向他解释说明，估计老爷子也能理解，毕竟，l先生已经去世了，于老爷子是个宽宏大量的人，绝对不会再计较这事儿。” “这样，你看行吗？”李凡问小婉。 第236章 破解、造假、误导 小婉虽然心有不甘，但李凡都说要还给人家了，她一个助理还能说什么，只得点头，拿着秘籍回到自己办公室，小婉办公室有打印、复印一体机，不联网，加密的那种，复印的时候不会被人监测道。 长生诀并不长，一共还不到一千字，只不过因为上面的字体比较大，还有人体经脉示意图，页数才显得多一些，一共有80多页，小婉逐页复印，并不是按照马玉说的“复制一份”，而是复制了两份，分别装订，藏一本在保险箱，然后，拿着原本和第二复印本回到李凡办公室，把原本还给了马玉，并当着她的面，把复印本交给了李凡。 “青龙寻找于乘风，目的，或许也是因为这本《长生诀》？”李凡掂量着复印本，猜测道。 小婉点头：“应该是这样。” “我还以为是我把他给骂急眼了，才跑来炎夏要干掉我呢，”李凡自嘲笑，“原来是为了这本书。” “他才四十多岁，练这东西干嘛？”李凡看向马玉，“这个长生诀，除了能多活几年之外，还有其他功效吗？” “呃……听说还有其他功效，我不太好意识说……”马玉脸红道，又怕自己的点到为止李凡不解，补充了一句，“说是对男人有好处的！” 李凡秒懂，重重点头：“那我就明白了！” 小婉噗嗤一乐：“怪不得五分钟！” 搞清了青龙此行的目的，李凡心里，倒是生出了一条妙计，青龙不是想得到这本“长生诀”么？那就用长生诀去诓一下青龙，不求把他干掉（青龙背后的势力太大，现在干掉他，对于李凡他们没好处，只会让本部更加愤怒，找他们的麻烦），只要把青龙给骗回总部去就行了，这样一来，因为驱赶青龙有功，安保总局那边更找不到为难李凡他们的借口，由此取的上级的信任，从而更加顺利地完成门派注册工作。 “你的意思是，拿这个复印本和青龙交易，交易的条件就是，让他回去？”小婉问。 李凡摇头：“这是炎夏的瑰宝，岂能便宜了外人，更何况是咱们的敌人？”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没想好，放心，交给我吧，肯定不会让这本你心心念念的秘籍，再流失一次啦！”李凡把复印本拍在了小婉胸口上，“你先保管着吧，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拿。” 小婉狐疑地接过秘籍，回自己办公室去了，李凡打了个电话，把杨子涵从客房里请了过来，问她电影学院，有没有书画专业？ “呃，这个真没有，你是想找写字好的，还是画画好的？” “写字好的，会写小篆，不单是会写哦，还得认识才行，最好是个大家。”李凡道。 “哈，那你可问错人了，”杨子涵笑道，“得找赵卓文老师啊，他可是咱们云中市书法协会的理事呢！肯定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李凡打了个响指，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杨子涵，没想到还真能搭上桥。 李凡给赵卓文打电话，赵卓文给李凡介绍了一位姓符的老先生，说他精于小篆，不单是云中市的翘楚，就是在全国也能排的上号。 “赵老师，这位符老先生，除了书法之后，还有什么兴趣爱好么？我想去拜访，不知道该准备什么见面礼。”李凡诚挚地问。 赵卓文想了想：“符老爱酒，你给他拿两瓶茅台就成了！” 李凡出手，怎么可能只拿两瓶，半小时后，李凡和小婉带着长生诀复印件，以及十箱飞天茅台，赶往符老家中…… 第237章 性情中人 符老住在云中市的城中山顶端，这一片区域是当年云中建城时的初始地带，老城的核心位置，不过当城市化越来越快速之后，城市中心北移，这里的发展逐渐停滞，没什么新楼盘，大部分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的老楼，而符老住的地方比较高级，叫“柿长楼”，顾名思义，就是当年柿长等灵导们住的楼，虽然年代久远，但楼还显得很新，关键是外部环境好、内部面积大，很多有钱人想在这里买楼都买不到——几乎都被传给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了。 住这里，很荣耀，不是因为有钱，而是因为地位。 李凡一行人在赵卓文老师开车引导下，来到符老家的小院门口，赵卓文先进去通报，不多时和一个年轻的小美女一起出来，小美女说她爷爷腿脚不太方便，就不亲自出来迎接了，派她来迎贵客。 李凡只带了小婉一个人，加上杨、赵两位老师，以及符老的孙女，五个人各自搬着一箱飞天茅台进了屋，齐刷刷往老爷子的轮椅前一摆，老爷子倒也性情，毫不避讳，乐呵呵地让李凡开一箱，让他瞅瞅品质咋样。 这酒是从兵器集团驻云中办公处那里弄来的，像兵器集团这种巨擎单位，每年都会得到茅台厂的一定份额，供但因为产量有限，再分到云中办事处，其实也没多少了，云中办这边一共只有库存十箱，一下子被李凡给搬走了五箱，可谓元气大伤！ 其中四箱，是今年的新酒，钱不算贵，按市场价，四箱二十四瓶，也就三五万的价格，但最后一箱30年年份酒就不一样了，90年生产的老酒，市场上几乎没有，现存的都在个人手里收藏着，这一箱是云中办事处压箱底的宝贝，原本是十瓶装的，招待贵客，喝了四瓶，刚好剩下六瓶，可以凑整装在新款的箱子里。 符老爷子让展示，李凡自然展示老酒了，拿出一瓶递给老爷子，人家懂酒，一眼就认出来了，不停地点头，连声说“好酒、好酒”，李凡很实在，把十瓶变六瓶，以及其他四箱都是新酒的事儿也都告诉了符老。 “这老酒啊，您省着点喝，那二十四瓶新酒也不赖，当口粮酒喝吧。” “好、好、好！”符老爷子尝试开酒盖，可他的右手，一直在抖，细细的胳膊，看上去也没什么力气，让李凡不禁怀疑，都老成这样了，还能写字么？ “爷爷，我来吧。”孙女接过酒瓶打开，给爷爷倒了一小杯，老爷子闻了闻，一饮而尽，然后闭上眼，仰着头，就像是戒烟失败的人，复吸之后的第一口烟似得，有点上头，迷糊，但却是一脸的满足感。 足足回味了十秒钟，老爷子才睁开眼，很明显地，他喝过酒的眼睛里，光芒四射，看样子是要小宇宙爆发了！ “说吧，后生，找老夫何事？”老爷子眯着眼笑问。 “事关重大，晚辈请求，借一步说话。”李凡恭敬地掏出了那本复制的《长生诀》，也是用布包着，李凡缓缓打开，只给老爷子一个人看了下封面，这个东西太过于珍贵，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连牵线搭桥的杨子涵，都不知道李凡到底要找符老爷子翻译什么东西。 老爷子大骇：“这……这是真本？” “复印的，直接照着真本复印的，真本太珍贵，我没敢带出来，怕半路被歹人抢走。”李凡低声道。 “好，请随我来！” 第240章 交易 “你先把钱打到韶恩的账户上。”李凡道。 “我哪儿知道你的书是不是真的？我要当场鉴定！” “好啊，那你过来吧，只准你带一个人过来。”李凡道。 “可以，在哪儿见面？” 李凡转头看了看对面的大楼：“云中市安保局——对面有一家公司，叫龙腾大厦，老板是我朋友，你直接来这边好了。” 青龙犹豫了一下：“我为什么会相信你不会对我不利？” “因为我知道抓你，或者干掉你的后果，所以，我不会。”李凡冷静道。 青龙笑了笑：“l，你是个聪明人，过去是，现在也是。好，我相信你，半小时后见。” “再见。” 李凡挂了电话，小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这就谈成了？” “本来也不复杂啊。”李凡笑道，谈判达成了初步协议，甚至李凡之前点的那支烟，还没抽完。 “他真的会一个人来么？”小婉又问。 李凡从桌上捡起打火机，咔哒点燃：“我就这样站在门口，他若不是一个人来，我立即把书给烧了，看他这么办！” “……简直是无赖行为！”小婉摇了摇头，李凡的行为，确实显得比较幼稚，然而，正是这种非常规的举动，才能够克制青龙，谁叫他想得到这本书的浴望那么强了。 但提防还是要提防的，因为交易是在龙腾大厦的一楼，小婉立即着手准备，先让郑佳怡把大厦的一楼封锁、清空，防止被青龙插入闲杂人等做埋伏，然后，把br的这些人，都埋伏到了一楼的各个角落，并且发了槍，一旦双方发生冲突，小婉也就顾不得安保局的禁令了，保住李凡的命才是第一要务。 都在同一栋楼里，准备的很快，十分钟后，小婉这边一切安排就绪，大厦的大门关上了，所有内部电梯全部停运，只留了通往18层的那一部，龙腾集团正常上班的员工们得到了一个通知：削防部门正在演戏，请大家配合，待在办公室不要动就行了。 李凡来到一楼，拉了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摆放在大堂里，他坐在椅子中，摆弄着打火机，静静等着青龙。 又过了十分钟，一台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大厦门口，青龙的司机先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副折叠轮椅，而后，青龙下车，绕过车尾，打开后车门，将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从车里搀扶出来，扶着上了轮椅。 因为距离比较远，那边光线又不太好，李凡一开始没看太清楚，可当青龙推着轮椅上的老人进入大厦，出现在明媚的灯光下之后，李凡看清了轮椅上那个老人的脸，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 竟然是符老！ 李凡下意识地起身，想取消这次会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大厅的二楼，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爆破的声音，李凡抬头一看，数十名身穿黑色战衣的杀手从天而降，每个人手里都抱着短小精干的自动武器，瞬间把李凡设置的会谈桌包围！ 躲在暗处的小婉一眼认了出来，这是青龙的禁卫军！个顶个的顶级杀手！他们没有武功，是从小被训练大的超级死士，所以，柳烟也没能侦测出来！ 等到小婉带人冲出来的时候，其中一半的禁卫军杀手将槍口调转，指向l的这些手下们，小婉深知这支青龙禁卫军的厉害，挥手让手下们停止进攻，双方槍口对槍口，剑拔弩张，李凡被围在中间，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龙推着符老进入了会谈区域…… 第241章 傻子行为 青龙看了看从周边冲出来的小婉、山魈等人，冷笑道：“l，高看你了，还以为你敢和我正常谈判，原来你这么心虚，全都来了？” 李凡暗自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回敬以冷笑：“彼此彼此吧，你不也带了这么多人？用我们炎夏话讲，既来之，则安之，请坐吧。” 李凡之所以镇定，是因为他发现，虽然内场被青龙的人控制，但外场依旧在自己人手里，而且，902和903两位小姐姐，重新占据了被青龙手下破窗的二层高处，她们手里的箭弹，杀伤效果虽不及自动武器，但真要打起来，她们的闪光弹会很好用——小婉已经和手下们讲过兵器集团各种非致命箭弹的使用方式、注意事项，实战的时候，不会闪到自己人。 势均力敌。 青龙拉开一把椅子，把符老推进来，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旋转着点燃，李凡淡淡地看了看符老，符老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但这种笑，让李凡看不出来老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他是已经投靠了青龙，还是仅仅是被青龙请过来鉴定长生诀的，李凡心里没底。 “拿出来吧。”青龙喷了口雪茄的烟气，扬了扬下巴。 李凡从身后的沙发缝隙中拿出“伪本”的复印本，放在了桌上，青龙给了符老一个眼神，符老点头，往前挪了挪轮椅，拿起《长生歌诀》翻开，凑近有些近视的眼睛，认真看了大概十秒钟，点头，用干巴巴的中式英语说：“没错，是真的。” 李凡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来是自己高估了青龙，兴许，青龙找的也是云中市的书法界人物，咨询谁的小篆造诣比较高，符老自然是排第一的，便被推荐给了青龙。 “这么快就鉴定出来了？”青龙表示疑惑，但他说的太快，符老没听懂。 李凡笑着帮青龙翻译了一下：“他让您再看仔细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哦，”符老多翻了几页，认真再认真地看了半分钟，依旧是点头，“虽然是印刷品，但内容，绝对是真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青龙还是有些信不过符老。 “因为我见过原本的印刷品！”符老肯定地说，他确实见过，就在今天早些时候！ 青龙这才放心，自己拿过长生诀翻看了一下，合上书，就要起身。 “慢着，钱呢？”李凡赶紧问。 “会转给你的！”青龙起身便要走，李凡快速从沙发下面掏出一把槍，指向青龙后背，他的禁卫军们，立即把所有槍口都指向了李凡！ 李凡知道这种情况下，越是高手越不会走火，肯定都得等青龙的命令，所以他丝毫不惧，缓缓起身：“你得先把钱转过来，才有可能离开这儿。” 青龙转身回来，眯起眼睛问：“你敢开槍么？”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敢？”李凡反问。 “杀了我，你和你的手下，死定了，就在今天！就在这里！”青龙指了指地面，狠狠地说。 李凡点头：“你说的对，杀了你的结果，肯定是这样，但是——” 李凡说着，槍口缓缓下移，作势要“放下槍”，青龙的脸上，逐渐露出轻蔑的表情。 “但是……”李凡的槍口，下移到指向青龙大腿的时候，槍口停了下来，“如果不打死你，只是打伤你呢？” 还没等青龙的脑袋反应过来这句话，李凡便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呯！ 一声脆响，在大厅里回荡，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无论是青龙的手下，还是小婉她们，甚至在躲在暗处，还未现身的柳烟和尤莉卡，都没想到李凡居然真的敢开槍…… 第242章 中西差异 青龙中槍后，惊讶地低头，看了看汩汩冒血的大腿，李凡已经手下留情，没有对着青龙的大腿骨打，而是故意偏开位置，让子弹不伤及骨头，只是贯穿了他的左大腿肌肉，但子弹就是子弹，这么近的距离，破坏力极大，一个红点进去，大腿后面，就是个乒乓球那么大的血洞了！ “你……”青龙惊讶地抬头看着李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李凡得意笑着，槍口重新指向了青龙的头顶。 “打伤你又怎样，你看看你的手下，谁开槍了？”李凡的左手，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正因为青龙的手下都是高手，都能看出来李凡的那一槍是非致命，甚至是非致残的，所以，他们没有贸然开槍，都在等主人的命令，而青龙只是被击中大腿，不可能下令还击，因为他依旧处在l的槍口下，一旦他报复，哪怕只是让手下打伤l来报复，也有可能触发l那“高度紧张”的手指，直接将他射杀，别说l没这个能力，这么近的距离，他可是l啊，就是身中数十槍，也完全能以残血秒掉青龙！ 在这么高端的谈判局交锋上，只有傻比才会冲动到开槍！ 李凡就是那个傻比，但，傻比往往能够出人意料，出奇制胜！ “你够狠！”青龙单腿站立，“但这一槍，也宣布你的死期不远了。” “别废话了，赶紧拿钱吧，待会儿你流血过多，这条腿可能就保不住了。”李凡不耐烦道。 青龙狠狠咬了一下牙，深吸一口气，缓解疼痛，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唰唰唰写了几笔，丢在了桌上。 “小婉，过来验一下！”李凡视线不离青龙，喊了一声。 小婉懂规矩，把槍交给了身边的人，赤手空拳地跑过来，才被青龙禁卫军允许放进了圈内，来到桌前，小婉对青龙还是很惧怕的，小心翼翼地捡起支票看了看，低声对李凡说：“只有五千万欧。” “二五折？怎么肥事啊，小老弟？”李凡皱眉问。 “一本书而已，以为我真的会给你两亿，做梦吧你！”青龙狠狠道。 “那好吧，”李凡无奈地摇摇头，又将槍口指向青龙的另一条腿，“五千万一条腿，一条胳膊两千五百万，我还得再给你三槍。” “卡克油，你再敢开一槍试试看！” 李凡撇撇嘴，食指用力就要扣扳机。 “等下！”青龙虽然嘴上强硬，但一直注意着l的手指，看他真的要再打第二槍，青龙立马怂了，又写了一张一亿欧的支票丢给了小婉。 “加起来1.5亿，够了吧？你都打他一槍了。”小婉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她真的担心青龙压不住火，豁出去了要和李凡火拼——李凡当然拼不过青龙，哪怕他残血！ 李凡也懂见好就收：“好吧，给韶恩一个面子，你走吧。” “你等着！”青龙撩了句狠话，转身拖着残腿，一瘸一拐地走了，等青龙出了大厅，他的禁卫军才开始交替掩护，有序撤离。 “我让柳烟去跟踪吧，看他们要去哪儿。”小婉道。 “别去了，受伤的野兽，最危险。”李凡担心小媳妇的安全，没让她去，不过小婉还是让山魈过去跟了跟，并叮嘱他注意安全，不要交战。 山魈的跟梢技术没问题，连安保局都抓不到他，更别说是青龙的禁卫军。 西方的训练模式和东方不同，他们从不强调什么功法体系啊、真气啊、内劲层级之类，就是把人体本体训练到极致，因为人体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完美的杀人机器。 拿青龙的那支禁卫军来讲，里面的每个人的力量、敏捷、耐力都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甚至每天吃多少东西，练多少磅的力量，都有严格的规定，以维持一个最佳的状态，他们的拳脚功夫，在炎夏高手面前是战五渣，但他们更强调使用器械，青龙手下有一支常备的五十人左右的禁卫军，里面槍法最差的那个，也和小婉不相上下，这就是小婉恐惧他们的原因…… 第243章 畜生！ br的人都木了，以前他们也见过“老大”很英武的时刻，却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敢正面刚青龙！ 要知道，l之所以来炎夏，很大程度上，是被青龙给逼得没办法，才跑这边来的，美其名曰“韬光养晦”，实际上就是被青龙给搞怕了，论资历，l不如青龙，论实力，l也不如青龙，财力和人脉关系也是如此，只是l个人的武功高强，而且身先士卒，很讲兄弟义气，才会有一些死忠粉，当年选举新任执行官的时候，本来l是没什么希望的，只不过是因为青龙当时和另外一个正敌争位，弄的两败俱伤，l才得以上位。 后来，青龙干掉了那个正敌，定然会腾出手来收拾李凡，夺回本属于他的br总头领之位！ 这是一切冲突的根源。 “主人，你……除了这个，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你了。”小婉竖起了两个大拇指，其他br成员也纷纷表示赞叹，说刚才李凡的举动，简直太提气了！ 李凡知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依旧以为自己是l，所以谦虚地摆摆手：“这都是我来炎夏之后，向这边江湖中的高手、老前辈们学来的心得体会，炎夏的纵横捭阖之术，天下无双，你们有空也要多看看书，多学一学才是。” br成员们纷纷表示，一定加强学习！ 李凡教育了一番手下们，乘坐电梯回到办公室，小婉也下令恢复了龙腾大厦的秩序，二楼被破的窗户，也让郑佳怡找人去修理了，至于李凡开的那一槍，集团中的每个人的手机上都先后收到了一则信息，说在刚才的削防演习中，模拟了煤气爆炸的场景，才会有类似槍声传出，请大家不信谣、不传谣，安心工作云云。 李凡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对被请上楼的符老，表达谢意，感谢他没有戳穿李凡的阴谋诡计。 符老摆摆手：“不用谢老夫，不是说了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工作得做到底不是！” “符老，在下冒昧问一句，青龙找您鉴定，给了您多少佣金？”李凡问。 符老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万？”李凡猜测，那挺多了，但还不够多，因为李凡给符老的是500万人民币，外加五箱茅台酒。 “三千万，而且已经打到我孙女账户上了。” 李凡大骇：“三、三千万，那您还帮我……” “因为你是炎夏种，”符老正色道，“老夫就是再爱钱财，也决计不会帮一个外邦人！” 李凡不觉肃然起敬，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地给符老鞠了一躬。 符老微微点头，捋着胡子，欣然接受：“后生，老夫倒是想与你多谈一谈，不过，估计那个外邦还要找我翻译长生诀，故此，老夫不便久留，先回去了。” “好，我送您！” 李凡亲自推着符老，送出了大厦，但他没有派自己人继续护送，而是叫了台滴滴，把符老送回家，省的被青龙的人发现，怀疑他和符老的关系，临走的时候，李凡嘱咐道：“青龙为人狡诈，极有可能，他在您帮他翻译完长生诀之后，会抢回那三千万，您可千万别跟他拉硬啊！” “哈哈哈，老夫懂，谢谢你提醒。” 符老走了之后，李凡这次派柳烟去跟了，因为青龙肯定会去找符老，李凡得确定，符老给青龙翻译的长生诀是不是盗版的，就七处错误而已，符老肯定能记得，看到长生诀的复印本，即便是伪造的，也相当于符老掌握了长生诀的原文！ 半小时后，山魈回话，说青龙从一家私人诊所出来，腿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他继续跟踪。 又过了二十分钟，柳烟回电，青龙果然又去了符老家。 一小时后，青龙离开符老家，却没人出来送客，柳烟疑惑，进去一看，符老以及他的孙女，都被绑在了椅子上，符老的孙女，衣服凌乱，眼神迷离，仿佛死过一次似得，柳烟大惊，赶紧解开祖孙二人的绳子，问怎么回事，符老咬牙切齿道：“这帮畜生！畜生！” 第244章 罪魁祸首竟是我自己？ 一着急上火，符老晕了过去，柳烟看着符老孙女腿上的血迹，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即给李凡打电话汇报情况！ 李凡高度重视，即刻带着小婉、尤莉卡赶赴符老家中，等他们到的时候，救护车也来了，柳烟直接给云中市安保局打电话，让他们开出一条绿色通道，保证救护车第一时间到达医院，云中市安保局还没收到总部关于203辞职的消息，把203的命令当成皇命，赶紧组织实施。 到了医院，经过抢救，老爷子醒了，孙女经过医生检查，只是轻微受伤，更多的伤，是在精神层面上，原本爱说爱笑的，现在基本不说话，目光呆滞，有人问话时候才回答几个字。 凭借几个字、几个字的串联，小婉把情况搞清楚了，青龙带了三个人来到符老家，态度诚恳地请符老翻译，符老给翻译完之后，青龙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让符老的孙女把之前收的那三千万再转给他，符老的孙女也知道这帮人不好惹，而且之前爷爷有过指示，万一发生这种事，不要反抗，把钱还了便是。 钱原路退回到青龙账户之后，青龙可能是因为被李凡打了一槍，心中憋气，又见符老的孙女长得不错，顿生邪念，他自己不行，而且腿上有伤不方便，就让三个手下轮番糟踏了符老的孙女，还是当着符老的面，青龙就在一边抽着雪茄看热闹…… “他吗的！简直不是人！”李凡愤恨地拍了一下桌子，“山魈呢？给他打电话，问问青龙到哪儿了！” “你要干嘛？找青龙复仇吗？”小婉皱眉问。 “他这是违法了！”李凡道，这已经不是br内部两派势力之间的纠葛，而是涉及到炎夏公民的事情！ “违法自然有执法部门去管，你不能再触怒他了！”小婉警告道，“柳烟已经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安保总局，201就是再想看咱们内斗，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吧？” 小婉刚说完，山魈打来电话：“青龙已经到达机场，准备乘坐国际航班回返欧域总部。” 李凡指向柳烟，厉声道：“快告诉云中鹤，让她把飞机拦下来！” 柳烟被李凡的大嗓门吓了一哆嗦，愣了一下，立即打电话给201,201那边表示，已经着手准备拦截，但因为对方是境外的航空公司，手续上比较麻烦一些。 十分钟后，山魈打电话过来：“韶恩，转告头领，青龙他们起飞了……” “柳烟，再催一催云中鹤！只要飞机还在炎夏境内，就能拦截他们！” 柳烟再给201打电话，回复说，手续还没办下来。 又过了足足二十分钟，201才终于回话：“手续办下来了，但……航班已经进入梦古境内，我们无法拦截。” 李凡一把抢过电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什么呢，你！”201无情回怼，维护自己的尊严和面子，“我这就联络欧域的安保局，对他们开展追逃行动！你也给我呆在云中别动！我要再次调查你！整个青龙事件，都是你引起的！小符造此灾祸，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李凡的表情，瞬间僵住，貌似，201说的对…… 第245章 心理大师 挂了电话，李凡走到医院走廊尽头的阳台上，点着一支烟，呆呆地看着楼下的街景，沉思良久。 “李凡，”小婉悄然过来，低声道，“符老找你。” 李凡回过神来，赶紧熄灭香烟，回到符老的病房，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符老颤抖的右手，没等符老“兴师问罪”，李凡主动道歉：“对不起符老，这……都是我造成的！您放心，我一定请最好的心理咨询师对小爱进行心理疏导，绝对不会影响她的未来，而这个仇，我一定亲手帮您报，那三个畜生，也包括青龙在内，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符老颤抖着干瘪的嘴唇，两眼浑浊，虚弱道：“老夫……就这一个孙女，小爱的父母都在国外……老夫怎么和他们交代啊……” “我也会向他们赔罪的！”李凡道。 符老长叹一声，缓缓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李凡松开手，帮符老把被子盖好，起身出了病房，打电话给郑佳怡，让她立即去安排心理咨询师的时候，郑佳怡说她也不认识什么心理咨询师，但一定会全力帮忙打听，李凡想了想，直接打给了郑佳怡的老板龙化腾，让他帮忙，龙化腾是云中首富，他说要找人帮忙，肯定会有人积极主动干这事儿。 只半个小时内，便来了四名心理咨询师，轮番进入符小爱的病房，对她进行疏导，但李凡发现，四位“大师”都是自信满满地进去，灰头土脸地出来，最后一位，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挂了彩，三道爪痕，像是被符小爱给挠出来了。 李凡决定亲自进去，小婉不放心，想跟着一起，被李凡谢绝——四位心理咨询师都是女性，李凡猜测，兴许是符小爱对女性有什么偏见？ 病床上的符小爱手里抓个枕头，见有人进来，刚要丢过来，发现是李凡，便放下了枕头，冷声道：“你来干嘛？” “我不是来开解你的，”李凡先表明来意，免得符小爱心里抵触，“就是想告诉你一下，你的这次不幸，我会负总责，且负责到底。” “呵呵，事情都发生了，你怎么负责？” “干掉那三个家伙。” 符小爱微微一怔：“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符小爱眼里，李凡像是个富二代，看不出其他职业。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对你的事情负责，我只希望你能够做到一点：养好伤出院后，早日从阴影里走出来，毕竟，你才十八岁，你的路还很长，生活，还得继续。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说完，李凡便转身准备出去，走到门口时，符小爱叫住了他：“等等。” 李凡转回身，站在门口，看着符小爱：“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提。” 符小爱抱着枕头，低着头，沉声道：“其实这事儿，怨不得你。” “不不，那几个外国人，是因为我才来的炎夏，即便你不怨我，我也会把这事儿算在自己头上。”李凡认真地说，不幸都已经发生了，除非时光倒流，否则李凡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无济于事的后补，除了担当精神，李凡也实在不知道该向符小爱展示什么了。 “我问你，像我这样，被糟踏了的女孩，还会有人要吗？”符小爱小声问，问完之后，她紧紧咬住嘴唇，低下头，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李凡没着急回答，征得符小爱的同意之后，拉过椅子坐在了她的床边：“你知道男孩子对于有过像你这样遭遇的女孩子，是怎么看待的么？” “觉得……很脏？” 第246章 坦白交代 “会有一部分男生这样觉得，因为他们有処女情节，别说是被那个，就是正常的交往男朋友，一起亲密过了，也会被他们嫌弃，”李凡实话实说，不回避，不欺骗，“但这种男生，只占很少一部分，而且，这种男生，根本不值得你去爱，你这么善良，这么优秀，又这么漂亮，和这种低段位的男生，不会有什么交集。” “那，其他的男生呢？”符小爱有些期待地问，李凡是修炼过演技的，他在符小爱面前展示出来的真诚，征服了符小爱，不像之前那四个心理咨询师，一上来就各种安慰、各种夸赞、讲各种心理方面的专业知识，让符小爱觉得她们压根儿就是演戏给她看的！ 真正的演技，就是不演。 “其他男生对你这种，七分同情，三分怜爱，没有一分是嫌弃。” “为什么呢？我明明被……” “那又怎么样？”李凡接过符小爱的话头，“事情已经过去了，等你出院后，你还是你呀——除非，你始终走不出这个怪圈，一直把自己关在黑暗里，心情压抑，甚至抑郁着，这样才会让男生嫌弃——他们嫌弃的不是你的经历，而是你的心态，所以呢，如果你想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只需要把你的心态，调整到和之前一样就行了。” “……你没经历过，哪有那么容易的……”符小爱皱眉，脑海中不自觉又回忆起了在家里的事情，肉体和心理的双重璀璨，让她痛不欲生。 李凡通过符小爱的表情，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故意打断了她的思绪，稍微提高了一点音调，问：“午饭还没吃吧？你喜欢吃什么？” “……不想吃东西。” “好吧，那我问你，以前你喜欢吃什么？”李凡像模像样地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准备记录下来。 符小爱被李凡认真的样子逗乐了，想了想，说：“甜甜圈、冰淇淋、水果捞，嗯……还有火锅！” 李凡一一记录下来之后，当着符小爱的面给郑佳怡打电话：“秘书，给你一个小时时间，把云中市好吃排行榜前三名的甜甜圈、冰激凌、水果捞还有火锅，这四种食物，送到第二人民医院805房间，对，每样都要，一共12份！” 还没等符小爱对李凡这种霸道总裁式的行为表示崇拜，李凡见好就收，让符小爱好好休息，睡个午觉，醒过来就有好吃的了，说完，便离开了她的病房。 李凡没走远，在病房里还阳光着的脸，一出病房，就再度阴郁下来，表情里写满了愤怒，让一旁的小婉甚至觉得李凡有些可怕。 “怎么得发展多久，才能对付得了青龙？”李凡抬眼问。 “呃……如果一切顺利，最快也得半年。”小婉小心翼翼地回答。 李凡摆摆手：“半年太长了，有什么捷径可走么？哪怕先把那几个畜生绳之以法也行。” “都不知道是哪几个，怎么抓……”小婉皱眉，“只有把他们彻底击败，才有可能审出当天是谁参与了。” 李凡叹了口气，对于连国都没出过的他而言，欧域，太远了。 这时，柳烟过来了，说安保局总部来人了，飞过来的，让李凡去云中市安保局报到，解释青龙事件的原委。 “解释个毛线，我早就跟201汇报过，她也不行动啊！” “……你跟我吼没用的，”柳烟惨笑，“还是去一趟吧，小不忍则乱大谋，毕竟刚谈判结束，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谁来了？”李凡问。 柳烟摇头：“不知道，是云中市安保局给我打的电话，我也得过去接受调查，因为刚才送符老他们来医院的时候，我擅自调动市局封路来着。” “……行吧，那一起去。” 李凡和柳烟开车往回赶，云中市安保局就在龙腾大厦的对面，至少从心理上讲，李凡不怎么忐忑，背后的大楼里，有自己手下们的强力支持。 第247章 重逢207 到了安保局，工作人员把二人分别引入了不同的房间，柳烟这边是云中市安保局的头头，见了前任203，还是有点怕的，因为她虽然不是203了，但可还是兵器集团的千金，不敢惹，只是按照流程过问了一下情况，形成个事件调查报告，让柳烟签个字，并保证下不为例，就让柳烟走了。 李凡进了办公室，发现是一个生面孔的女子，不过对方一开口，李凡就听出来了，是207，没有变声的207。 李凡反倒轻松起来，很随意地坐在椅子里，笑问：“您这次又是扮的谁啊？好歹扮个我认识的人嘛！” “我正在郎房查案，直接被201派过来审你了，连妆都还没来得及卸，怎么，不喜欢这张脸？要不我变回来？”207尝试拆卸人皮面具，不过贴的比较紧，得用专门的化妆水才更容易弄下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知道是你是凌歌小姐姐就行，”李凡坐直身子，“问吧，想知道什么？” “懒得问，你自己说吧，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都是老对手了，207也懒得套话。 李凡便把青龙事件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但关于长生诀造假的事儿，他只字未提，只说是请符老翻译长生诀，没想到让符老祖孙二人遭到了连累。 “你开槍了？”207很会抓重点，“哪儿来的槍？” “原来在别墅里的，你们没搜到，我就用来防身了，”李凡实话实说，“如果你纠结我持槍这件事的话，我建议你去查一查入境管理部门，为什么青龙等人手里会有武器。按照咱们的协议，我这是属于自卫范畴，合理合法。” 207一边玩弄着自己指甲一边点头：“没错，属于自卫，但你还是要交出武器。” “可以。”李凡直接从身后拔出槍，连同弹夹一起放在桌上，滑了过去。 207按住槍，拿起来撸了两下：“槍不赖，不是兵器集团的槍。” “韶恩从外面带进来的零部件，自己组装的。”李凡道，确是如此。 “这种武器，在安保局档案库里还没有过登记。” “所以呢？”李凡问。 “所以，”207又把槍滑了回去，“我不想收这种‘玩具’，你留着用吧。” 李凡眯起眼，不知道这是207给他挖的坑，还是真的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不管如何，既然她不要，就算了，反正李凡也没有带槍的习惯，回头还给小婉，让她妥善保管便是，如果安保局再查，就说扔了，他们又能怎么样？ “谢了，”李凡收起槍，起身，“还有要问的吗？” “没了，你走吧。” “再见。” “拜拜。” 李凡出了办公室，乘坐电梯下楼，柳烟在院子正等着他，她不需要问，来的时候就“看见”，是207来了。 “凌歌没难为你吧？” “没有，只是例行公事的简单问话，咱们回医院吃饭吧！” “回医院吃饭？” 李凡笑笑没吱声，二人回到医院，刚好郑佳怡点的外卖正一份接一份地往这边送，被br的人接受后，12份餐品，装在小车里，一并推到了符小爱的房间中。 符小爱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很感激，认真地挑选了两份自己喜欢的，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吃了起来，12份一个人肯定吃不了，剩下的，就被李凡等人给消灭了。 “这家火锅，确实不错，”李凡点评，让无影记一下，“以后多点他们家的外卖。” “直接把她家买下来不就行了？”无影笑道。 “……也对，”李凡看向小婉，“你找时间去和他们洽谈一下，买下这个品牌，在我印象中，他们家的店生意不错，咱们如果能拿下来，到手就能赚钱，你可能还不知道，火锅在炎夏的各类餐饮品类中是最赚钱的一种。” 小婉明白了李凡的意思，是让她借此机会拓展正当生意，走出br转型的第一步。 第249章 人间烟火 “没兴趣，”李凡耸耸肩膀，“只听说贵门派很厉害，上次在法廷，有幸见到了令尊大人，也就是你们凌云门的门主，确实器宇轩昂。” “哟，功课做的不错嘛，把我的背景调查的这么明白，是不是，对我，也有兴趣？”207轻佻地问。 “我不缺女人，谢谢。”李凡说完，拿出手机，回头叫了一声，“露娜，拉我一下，带你一起玩。” “好嘞，师兄。” 207这时才发现背后的无常，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等再次转回来坐稳之后，真就是“如芒在背”的感觉。 207没有和无常直接交手，但上次在云中市安保局的时候，她小姨，也就是201，和无常交手来着，三招，云中鹤就被无常给秒了，幸亏旁边的同事有远程电击槍，才利用科技差搞定了无常。 “实气三云……”207默默念叨了一声。 “怎么，怕了？”李凡一边进入游戏一边笑问。 “怕？大小到大，我还没怕过谁！”207拉硬道。 “世界很大的……”李凡摇摇头，进了游戏，开始带无常开黑，不再理会207。 207被晾在一边，有些不自在，她确实是准备回一趟家，但不是今天，小婉给李凡和无常买了高铁票的瞬间，二人的乘坐信息就被反馈到了安保局的数据库，201得知这个消息后，觉得有些疑惑，不知道“l”此次山城之行的目的，便叫207过去跟踪一下。 安保局是可以插队抢票的，原本李凡旁边的座位，是个中年男子，被207顶去了其他车厢，还免费升了一等座位，客人自然不会去争辩什么。 高铁开动，因为是夜间行驶，速度并不快，早先，炎夏高铁是禁止夜间行车的，后来为了提升运载效率，不惜重金沿着铁路增设了强大的照明系统，把铁路周边200米范围内照的灯火通明，铁路线的直线可视距离，能达到白天的60%，再加上北斗卫星系统的全面引入，确保安全，这才得以增设夜间高铁班次。 虽然速度没有白天快，但也能上到时速250公里，从云中到山城，只需要两个小时多一些。 深夜行车，很多客人一上车就开始睡觉，车厢的光线也被调暗了许多，玩了会儿游戏，买零食的小推车过来了，李凡问无常要吃点什么，无常说不饿，渴了，想喝可乐。 “你呢？”李凡随口问了一句207。 “啊？我不需要……谢谢。”207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凡要给她买吃的。 小车停下来，李凡买了两瓶可乐一瓶苏打水，给了无常一瓶，剩下的可乐和苏打水递给207：“选一个吧，要坐好久呢，不喝点水嗓子多难受？” 207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苏打水，再次小声道谢。 “瓶盖儿拧得开不？”李凡开玩笑道，许多小姐姐都假装拧不开饮料瓶盖，借此展示自己的娇弱，以前的饮料瓶盖扭矩参差不齐，别说是女生，有些男生也拧不开瓶盖，可现在的饮料，都是标准化生产，不存在拧不开瓶盖的现象，如果你身边的女生让你拧瓶盖，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在装，二是她想撩你。 207撇撇嘴：“你当我什么人了？” 啪，瓶盖儿打开，207喝了一口，咂咂嘴：“味道不错。我们习武之人，平时几乎不喝外面卖的饮料。” “呀，这么给我面子的吗？乘务员美女，再来一瓶，谢谢！”李凡又买了一瓶白桃汽水，递给207，“既然破戒了，索性多喝点。” 207皱眉看了看白桃汽水的成分表：“这……这都是什么啊，里面，碳酸是什么？” “没喝过碳酸饮料？”李凡惊讶道。 207摇头：“没，什么意思？” “就是，带气儿的呗，”李凡故意晃了两下，嘭地拧开汽水，递给207，“尝尝，老刺激了！” 第252章 午夜查房 “人家不知道你把207给带来了啊。”小婉皱眉道。 “那怎么办，再开一个？”李凡问。 “只能这样了。”小婉拿起电话，打给前台，“哦……那其他规格的有吗……怎么回事？总统套房总该有的吧……靠。” 小婉气愤地挂了电话，转向李凡：“酒店房间饱满，一间空房都没有了，你睡这儿吧，我去露娜房间。” “哦，好。” 小婉回到隔壁，敲开门，正好和露娜了解一下，在车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李凡说露娜被207给救了，露娜如实相告，小婉看了207所在的房间的墙壁一眼，低声道：“还是暴露了，以后你要小心，万一再和安保局作战，她们一定会用紫外线武器的……回头我问问宝儿，看看她们兵器集团能不能开发出防紫外线的战斗服之类，你先睡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露娜去洗澡，小婉坐在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她刚才和207解释的关于餐饮集团的话，半真半假，老板确实陷入了家族企业经营不善的怪圈，小婉接手后，原来的管理层至少要清空三分之二，那就需要填补三分之二的人手，小婉的人际关系大都在国外，不好弄过来，只能通过炎夏的猎头公司去组建新的管理层，至于ceo的人选，小婉还没想好…… 李凡洗漱之后，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山城要下雨了，有些闷热，李凡将空调开到最足，一边看电视一边和柳烟聊微信，柳烟对于小婉没有给她买票有些耿耿于怀，只是保护李凡的话，明明带一个柳烟就够用了，可小婉还是更信任无常。 李凡知道柳烟在想什么，用微信拍了一段房间视频，证明自己是一个人睡，没有背着她“偷腥”，聊了一会儿，柳烟困了，去睡觉，李凡却有点饿了，打开美团正要叫点山城风味的外卖，门口传来敲门声，李凡穿着拖鞋来到门口，想当然地以为是小婉，所以连猫眼都没看，就打开了门。 只见门口站着两个巡捕，一前一后，一老一少。 “巡捕叔叔，有事吗？”李凡问。 “例行查房，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后面的老巡捕冷声道，前面的年轻巡捕则往房间里看了看。 “就我自己。”李凡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黄赌du他反正是一样也没沾，李凡回到房间，取来身份证，给巡捕验看，巡捕用一个类似于pos的小东西刷了一下身份证，显示为绿色，非网上通缉人员，也没有前科。 “谢谢配合，晚安。”巡捕结束查房，又去了隔壁小婉和露娜的房间。 李凡也未担心，她俩现在都有暂住证的，既然能坐高铁，自然也能住酒店。 小婉出来，先看了看在这边“看热闹”的李凡，才出示她和露娜的证件，都是安保局特批的证件，自然没问题，顺利过审，两个巡捕又去207的房间门口敲门。 “哎，同志，我劝你直接跳过去那间吧，那里面住的是安保总局的灵导！”李凡多嘴道。 巡捕自然不信李凡的话，207开门，也没废话，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她的身份，在系统里是特别标注的，巡捕看出来是个“大人物”，赶紧道歉。 但奇怪的时候，道过歉之后，两个巡捕就走了，没有继续查其他的房间，李凡向207点点头，也回到了房间，刚要躺回床上，小婉的电话打了进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李凡问。 “之前我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说是因为明天这附近有个展会，所以酒店才会住满，按照你们炎夏的正府做派，如果是搞展会的话，来的都是外地客商，为了保持良好的城市形象，井方不可能在今晚安排查房……” “那你的意思是？”李凡不太懂这些，小婉来炎夏之前，有专门研究过。 “我看，更像是来‘踩点’，确认你身份的……” 第253章 明月装饰你的窗 “踩我的点儿？我……我们在山城有敌人吗？”李凡疑惑地问，我们，指的自然是br。 半分钟后，小婉来到了李凡房间：“敌人未必来自山城，兴许是跟过来的，我们的人都在云中，所以敌人不好在云中下手。” “会是谁？青龙的人？” 小婉摇头：“山魈的情报表明，青龙受伤后，所部已悉数回归欧域，起码得在他伤好后，才有可能卷土重来。” “那会是谁？安保局？” 小婉看向207的房间：“那你得去问问那位大人。” 李凡也没客气，直接来到207房间门口，敲开门：“除了你，是否还有其他安保局的人在调查我？” 207一脸懵：“我不知道啊。” “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两个巡捕查房的事情，你并不知情？” “不知道，怎么了？”207习惯于当“猎人”，警惕性可没有小婉那么高。 李凡说了小婉的担心，207想了想说：“你要是觉得危险，可以暂行避一避。” “那你留在这儿？还是跟我一起？”李凡问。 207轻笑：“这里是山城，谁敢把我怎么样？” 言外之意，这是凌云门的势力范围，甚至可以说是大本营。 “那你保重，我们先走，保持联系。”李凡说完，叫出了无常和小婉，三人带着签约合同等相关文件，没走楼梯，选择步行下楼。 临离开本层的时候，小婉用口香糖把一个袖珍摄像头粘在在走廊拐角处，监控着走廊中的画面。 7层，并不高，步行到达一楼后，李凡探头出去，往大厅方向看了看，许是因为次日有展会的缘故，大厅里和之前李凡来的时候一样热闹，三三两两的外地客商聚众聊天，李凡观察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人等，便带着小婉和无常进入大厅，出了酒店，李凡看向马路对面，是一家银行的大厦，已经关门歇业了，李凡又回头看了看酒店大楼，刚才他们住的三个房间，刚好是临街的，窗户正对着银行大厦。 “走。”李凡带二女过马路，来到大厦门口，门被从里面上了锁，有个内部的门卫室，里面亮着灯。 不是“人民很行”，所以里面没有什么保险库之类（各个银行晚上都会把钱送到人民很行），故此安保措施并不是很严格。 “露娜，想办法进去，把门打开。”李凡道。 “好嘞。”无常绕去了银行大厦的后面，李凡和小婉则躲在银行门口的石狮子后面观察着酒店门口的一举一动。 两分钟后，李凡听见身后传来敲窗声，回头看，露娜已经在里面，穿着不合体的保安的制服和大盖帽，像模像样地打开门，放李凡和小婉进去。 “没把人家怎么样吧，你？”李凡担心地问，怕露娜对保安下黑手。 “绑了而已，都没打晕。”无常指了指保安亭，李凡跑过去，果然，保安穿着内依酷，被绑在了椅子上。 “兄弟，”李凡道，“我们是安保局的，没别的意思，我们不偷不抢，只不过想借用你们的电梯，观察一下对面酒店的情况，那边有人要犯罪，请配合一下，ok？” 保安惊恐地点头，李凡还真把他的绳子给解开了，这一举动，让保安信以为真，关键是，哪有小婉和露娜那么漂亮的劫匪！ 保安亲自用钥匙打开电梯锁，带李凡等人来到了大厦的八层，这里有个银行内部的下午茶区域，透过落地窗，对面酒店房间内的情况一览无遗。 “谢了，兄弟，你先下去吧，等会我们侦查完了就走了。”李凡道。 “好的，同志，辛苦了！”保安下楼后，李凡找了把椅子坐在窗边，先找到了207的房间，她压根儿没把那两个巡捕的踩点当回事，也没拉窗帘，悠闲地躺在床上，穿着浴袍，开着电视，正在摆弄手机，李凡摸出手机，放大，拍了个207的床照，但他没有207微信，回头得找她要一下，以后不管是敌是友，总归是会有交集的，联络起来比较方便，哪怕是下个战书之类…… 第255章 207的身手 李凡看见，207自然也看见了，她一把扯下窗帘，朝黑西装们丢过去，借助空中飞行的窗帘掩护自己，顺手干翻了两个黑西装，其他黑西装见房间里的人还能反击，打算撤离，但已经来不及了，207抹身先行堵在了房门口，三下五除二，将其余黑西装全部干翻，然后赶紧跑到走廊里，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再度返回房间，检查了所有黑西装，确认都没有反抗能力之后，再来到窗口，冲李凡做了个ok的手势。 “好厉害，”小婉赞叹道，“没想到她的身手这么棒，那几个家伙可不是善类。” “现在怎么办，回去吗？”李凡问。 “我担心他们还有后援——露娜，”小婉看向无常，“你先过去，帮207稳定住局面，我们在这边继续观察。” “好嘞。”无常直接爬出窗口，纵身往下跳，给李凡吓得，赶紧去拉无常，但已经晚了，露娜跌了下去，李凡“靠”了一声，探身出去往下看，却见露娜挂在了下一层的窗台上，稳了稳，松手下落，又挂在了5层的窗台上，如此挂了几次，便到了地面。 “……还有这种操作？”李凡惊讶道，“这得多强的手劲儿啊！” 全程，无常都没有脚辅助，光凭双手，一次次勾住窗台的边缘，化解掉了她那105斤的体重和地球之间的万有引力以及g值！ “从电影里学来的。”小婉淡淡地说，无常落地后，跑过马路，回到了酒店里，一分钟后，出现在了207的房间，帮她一起把所有黑西装都用被破开的窗帘布条给捆了起来。 207借用无常的电话打给李凡：“谢了，刚才，要不是你，我兴许被这帮家伙给抓了去！我已经通知了山城安保局过来接手，你不用担心了。” “他们一开始是冲着我去的。”李凡道。 “嗯，刚才露娜跟我说了，回头等审出了头绪，我会告诉你的。” 十分钟后，山城市安保局来了七、八台车，把黑西装们带走，207也被他们请了回去。 “没有援军哎，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李凡打了个哈欠说。 小婉摇头：“我觉得这个时候最危险，还是换个地儿吧。” 李凡往外看了看，发现左手边大概100米外，有个洗浴中心：“走，我带你和露娜潇洒去！” 三人在楼下汇合，步行来到了洗浴中心，李凡早听说山城的洗浴服务做得不错，点了个最贵的套餐，2999的至尊体验，三个人洗洗涮涮，又按摩捏脚之后，被带到了一个轻桑拿房休息，小婉从未经历过这种服务，被一个小美女按的浑身发软，进了桑拿房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露娜无所谓，继续打游戏。 “你玩着吧，我也睡了。”李凡躺在了小婉身边，眼皮越来越沉，五分钟后便进入了梦想。 不知睡了多久，李凡忽然醒来，睁开眼，看着身边穿着带有桑拿浴标志的浴巾的小婉和露娜，李凡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哪儿，缓了好一阵才想起来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几点了？”李凡揉了揉眼睛。 “凌晨五点半。”露娜说，她也不再玩游戏，主要是手机没电了，正在研究桑拿房的结构，不太明白蒸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呀，那太阳出来了。”李凡担心道。 “所以我把你踹醒了啊，师兄。”露娜笑道。 李凡想了想，应该没关系，山城的天亮的晚，估计至少6点之后，太阳才会出来。 “走吧，回酒店，现在应该安全了。” 小婉醒来，仨人洗掉了身上的汗，换回衣服出了桑拿浴，太阳果然没出来，而且，天上在下雨，还下的不小，桑拿浴体贴地送了三把伞给李凡他们，三人打着伞回到酒店7楼，现场都已经被安保局处理过了，房间里除了地毯被烟雾熏得有点黑，其他都已恢复原状。 第256章 暗魂不散 李凡把自己房间的窗帘拆下来，挂在了露娜的房间中，这样双重防护之下，露娜在里面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在酒店食堂吃过早饭，露娜回房间，小婉和李凡出了酒店，打车去山城市公证处，并在路上联系餐饮集团的老板，可老板说，山城这边的机关单位上班晚，公证处得九点钟才开业，这时，雨停了，李凡和小婉便在公证处对面的小公园里溜达。 “怎么一宿了，207那边还没来消息？”小婉疑惑道，昨晚207已经记下了李凡和小婉的电话号码，承诺一有审训结果，会立即通知他们的。 “是不是审不出什么来？那些人嘴太硬？”李凡猜测道。 小婉挑了挑眉毛：“或许吧，安保局的审训手段，不是我贬低他们，和br比起来，简直是幼儿园水平。” “人家是吃财正饭的，怎么会像你们那样不择手段，得讲法律的嘛！”李凡笑道，法律有时候是维护公平正义的武器，但有的时候，也会成为掣肘，让人放不开手脚，小婉等人被抓后，其实安保局就没从她们口中问出什么来，因为不敢用刑，br就不会有这些顾虑，把“犯人”弄死都无所谓的。 正吐糟着安保局，207的电话打了进来，是打给小婉的。 “问出来了？”小婉问。 “什么都不说，刚才，又都神秘自杀了，”207冷声道，“不过我们抢救过来一个，看下步还能不能问出什么来吧。” “自杀？什么手段？”小婉问。 “应该是某种药物，从他们的嘴里发现了胶囊的外表皮痕迹，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给他们服下的。” “胶囊？你能拍个照片给我么？” “……干嘛？这是安保局的事儿。”207警惕道。 李凡伸手要过电话，放在耳边：“凌歌同志，你要说查案子，我们帮不上忙，也不想帮你们的忙，但关键是，他们昨晚是冲着我来的，作为当事人，我得有最起码的知情权吧？韶恩是这方面的专家，兴许可以帮你破案。” 207想了想，只“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一分钟后，207添加了小婉微信，给她发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破损得只剩下大概五分之一的胶囊的表皮，被塑料袋封住了，旁边有数字编号，应该是被安保局登记为“证物”，虽然很小的一片，但小婉只看一眼便认了出来。 “是暗夜！” “何以见得？”李凡问。 “这种红色的胶囊，是暗夜独有的东西，”小婉说着，回拨电话给207，“我认识这种胶囊，叫hn269，但这不是毒药，而是能够让人假死的药物，维持时间为24小时，我建议，你们把那几个‘假死’的人当成真正的尸体，拉去殡仪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尸体’，会有人感兴趣的。” “他们会在殡仪馆被偷走，再复活？”207惊讶地问，连她都没听说过这种药物。 “我能提供的，只能是这些。”小婉说完，挂了电话。 李凡赞许地点头：“高明啊！” “你在夸我，还是夸暗夜？”小婉笑问。 “当然是夸你了，一眼就能破了他们的诡计。” “交手多了，自然会有些经验，”小婉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成了担忧，“本以为她们只是试探一下就走了，没想到，一直潜伏在咱们身边。” 小婉指的是在云中的时候，br和安保局发生冲突之前，和暗夜组织有过零星的对垒，包括周晓玲死亡事件，无影在路上，还干掉了几个暗夜的刺客，但后面，br和安保局掐起来之后，暗夜就神秘消失了，小婉认为，暗夜此举，应是打算坐收渔利来着，没想到李凡摆平了安保局，br几乎可以说是毫发无损，只不过是交出了武器，所以，暗夜又回来了…… “这个暗夜组织，到底是何来头？”李凡问，“为什么非要缠着咱们？只是因为争夺市场份额么？” 第257章 不理他们 小婉想了想，引用了一句她刚从902小姐姐那里学来的炎夏谚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br和暗夜之间，若说恩怨，自然是有，经常性地相互杀伐，征战许多年了，但究其本质，还是一个‘利’字。” 李凡点头：“那就好办了。” “怎么讲？”小婉问。 “咱们不是要转型么？如果转型成功，咱们和暗夜之间，就不会再有利益纷争，也就不会再有矛盾了。” 李凡说的是实情，只不过现在的暗夜，并不知道李凡的“漂白”计划，所以才会习惯性地继续和br争斗，企图削弱这个老对手的实力。 “炎夏有14亿人口，这么一大块蛋糕……”小婉有些不舍地摇摇头，“可惜了啊。” 李凡笑了笑：“再大、再美味、再诱人的蛋糕，一旦有毒，前面所有的形容词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倒也是。”小婉赞许，她甚至安保局的庞大势力，在炎夏，想吃杀手这碗饭，简直太难了，相反，面对14亿人的市场，想做点别的生意赚钱，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当小婉手里拥有数十亿美元庞大资本的情况下。 207那边，采纳了小婉的建议，把袭击者的“尸体”送去了殡仪馆，故意撤走守卫，暗中监视，果不其然，根本没用24小时，上午十点钟，就有一伙人化妆成其他死者的家属过来偷尸体，被207逮了个正着，又抓了五、六个人，当207给小婉打电话表达感谢的时候，小婉和李凡已经和餐馆老板完成了公证，这家“水底捞”餐饮集团，正式成了李凡的私产。 签完合同，李凡很高兴，和小婉出了公证处之后，打车来到了最近的一家“水底捞”，自己吃自己一顿——当然，也要花钱，消息传播需要时间，下面的门店，目前还不知道大老板已经变更的事情。 美滋滋地吃完了午饭，李凡这才想起，露娜还在酒店里，便问小婉，是找台封闭货车把露娜运回去，还是晚上再走，小婉说她得去一趟水底捞的山城总部，联络搬迁事宜。 “搬迁？往哪儿搬？” “云中。” 李凡想了想：“云中的话……搬到哪儿？” “还没研究，我已经让郑佳怡帮我去找写字楼了，”小婉道，“这些你不用操心，我会搞定。” “那我应该操心点什么？”李凡笑问。 “我觉得，你应该趁着咱们和207的这波合作愉快，拉近与她，以及凌云门的关系——凌云门不是在山城么？” 李凡一拍脑袋：“对哦，来的时候在火车上我还想着这个事儿来着，一打岔给忘了。” 小婉笑笑：“我先给你送到207那边，然后分头行动吧，你在凌云门，我也能放心。” 小婉给207打电话，直言不讳地表示，l先生想去拜访凌云门，207虽然有些警惕，但也没觉得l此举有何不妥，因为根据双方协议，br是可以在未来建立一个新门派的，而作为江湖门派中的“武林盟主”，凌云门，自然是l必须要巴结和交往的对象。 “可以，那你让李凡来山城安保局找我吧。”207跟小婉她们相处久了，也习惯于称“l”为化名李凡了。 半小时后，滴滴把李凡和小婉送到山城安保局，等到看见207出来迎接，小婉才离开，去水底捞总部办理交接和搬迁。 “要不要进去坐坐？”207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安保局大厦，山城安保局的大楼，可比云中要高很多，简直是附近的地标建筑。 “不合适吧，”李凡苦笑，“你是不是还有没处理完的工作？” “没了，”207道，“那些暗夜的俘虏，我已经通知总局过来接，交给我小姨就好。” “据我所知，暗夜组织内部，大都是单线联系，这些底层的‘腿儿’你们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李凡说。 207点头：“嗯，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既然不打算进去，那咱们走吧——你的车呢？” “我没车啊。” “打车去我家？”207皱眉，心想你好歹是l，怎么能打车去拜访山门？不要太low了…… 第258章 凌云顶 李凡想了想，灵机一动，给宝儿打电话，问她在山城有没有分支机构。 “当然了，山城是西部第一大市，我们集团往西边那些国家卖的武器都从山城运出境的，山城分部是除了京诚之外，集团最大的地方分支机构，怎么，需要武器支援？”宝儿问。 “我想借台车……” 牛刀杀鸡。 李凡先请207到隔壁的一家咖啡馆坐了会儿，山城有点大，大概四十分钟后，兵器集团的车才姗姗来迟，好在李凡的牌面还可以，来的虽然不是挂着旗的“红旗”大轿子，但却是台老式的捷豹xj，5.0排量，当年也是落地价格300万的超级豪车。 “怎么样，这车，还凑合不？”李凡得意地问。 207撇嘴，点点头：“相当凑合，行，走吧。” 宝儿知道李凡的驾驶技术是个二把刀，所以附送了一个司机，三十岁左右的一位西装女士，真实身份是山城分部负责人的女保镖，叫“单凤”，shan音。 单凤不单提供驾驶、保镖服务，还带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宝儿打过来的300万，给李凡当零钱花，这个小姨子可真是服务到家了。 去拜访长辈，自然不能空手，更何况现在李凡不差钱，便先去了商场，询问207，应该给她爸妈买什么礼物。 207也没客气，宰了李凡30多万rmb，分别买了两斤天价茶叶，以及一套化妆品。 “你要不要也选个礼物？”李凡开玩笑地问207。 “……你给我买算怎么一回事？不用了，谢谢。” 谢绝归谢绝，趁着207背过身，李凡往化妆品柜台里指了指，负责结账的单凤心领神会，又买了一套78000的发国化妆品，专门给年轻女士用的，一并结了账。 买完东西，三人开车出了山城，走两个小时，终于来到凌云门所在的“凌云山”脚下，山上没通柏油路，但这里有个专门的凌云门停车场，三人下车后，换乘门派的专属索道上山，悠悠地走了十分钟才到达半山腰的凌云门，这个高度，基本上是云山雾罩，能见度极低，等李凡从缆车车厢里出来，甚至有些辨不清方向了，感觉自己被云彩给包在了中间。 “仙境啊，这儿，”李凡虚空抓了一把“云”，感慨道，“凌云、凌云，是不是就这么来的？” “你想多了，”207冷声道，“凌云门为我凌家祖上所创，故取一个‘凌’字，至于云，则是彼时江湖中另一个大家族，云家，我们两家世代皆有联姻，关系一直不错。” “云家……云中鹤，你小姨，也就是说，你母亲姓云？”李凡猜测道。 207点头：“待会儿见了我母亲，要称云夫人，而不要叫凌夫人，她不喜欢被人叫凌夫人。” “嘿呀……那多见外。”李凡笑笑，该叫什么，他心里有数。 走出云雾弥漫的缆车站之后，顺着蜿蜒的山路，又往上走了一段，一座类似道观的建筑，忽然映入李凡眼帘，山门大开，上面的门楣上挂着一片牌匾，上书“玉霄凌云门”五个大字，李凡眉头微皱，觉得江湖有点不太实在，明明是五个字，偏要叫三个字，跟那个“长生歌诀”一个德行，可能这样会显得更有逼格一些？ 早有一位老者在门口等候，是凌家的管家，叫了一声“小姐”，领着李凡和单丹以及207进入山门，穿过两个庭院，来到第三进的房屋中，207的父母双亲端坐在正首，身穿门派的传统汉服，显得非常正式和重视。 “拜见两位前辈！”李凡拱手，不是陌生人，之前在安保局的法廷上已经见过面了…… 第259章 未来门主 最开始207的父母对l是很愤怒的，以为是他打伤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还害得她不能生育后代，随着李凡在法廷上反杀成功，二老才知道，原来是误会l了，故此，今日见面，他们对l的态度很中性，不好也不坏。 “又见面了。”凌云门主笑道，207妈妈则只是微笑点头示意。 “算是正式见面吧，”李凡道，向单丹摆了下手，“既是见面，晚辈便斗胆准备了些见面礼，还望二位前辈笑纳。” 单丹过来，见凌云门主看着她的脸色有些疑惑，便低声道：“凌门主，云夫人，我叫单凤，是朝天门门主单信的闺女。” “哦，”凌云门主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你都长这么大了？” “晚辈都三十二岁了，”单凤笑道，“上次您来朝天门与我父亲饮酒时，晚辈才十四岁。” 李凡在一边看着两位江湖中人寒暄，忽然明白了宝儿的深意，派了个和凌云门主关系不错的门派千金过来辅助，帮着自己拉关系。 宝儿虽不属江湖中人，但她因为身份特殊，是江湖武器贩卖的执掌者，江湖关系网拉的超级大。 介绍完之后，单凤这才将李凡买的礼物敬上给二老，并说：“这是l先生的一点心意。” “呃……”凌云门主不由得疑惑，“敢问，小凤你和l是……什么关系？” “晚辈在兵器集团工作，l先生与我们兵器集团柳董事长的孙女柳……”单凤话说了半句，一想不对劲，宝儿不是这么嘱咐她的，便改口道，“与艾宝儿小姐，是未婚夫妇。” 在京诚，当时为了隐藏柳烟和李凡的关系，宝儿把自己给出卖了，说她和李凡订过婚，借此以兵器集团给李凡撑腰，促成了谈判协定的签署。 “哦，原来如此，”凌云门主立即对李凡高看了不少，转向他，“谢谢l后、后生，回头帮我给柳老爷子、建国同志带个好！” 建国自然是艾建国，宝儿的爸爸。 “前辈，我现在化名李凡，您叫我李凡就行。”李凡笑道，l后生，听起来很别扭。 接受了礼物，并更深入了解了李凡背景之后，凌云门立即提升了接待规格，原来的会谈地点就是在这个会客厅，现在改成了更里面一间的贵宾厅，里面是传统的中式装修风格，花团锦簇，书香四溢，双方聊了一会儿，李凡表达了带着一群从海外来的手下们，想在炎夏立足，建立一个新门派的想法。 凌云门主对此有所耳闻，又见李凡这个人很和气，性格不错，原则上表达了支持，只要李凡能把手续顺利办下来（需要安保局审批），他就召集江湖各主要门派，通过会盟的形式，确定李凡“无极门”的地位。 聊着聊着，到了晚饭时间，李凡对会谈结果比较满意，便提出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凌云门主热情挽留，非要让李凡留下吃饭，李凡询问了单凤的意思，单凤觉得可以，李凡便也没有再过于推辞。 众人转移至宴会厅，小厅不大，八仙桌，却很考究，席上除了凌云门一家三口、李凡、单凤之外，还多了个年轻男子，凌云门主介绍，说这是他大哥家的儿子，叫凌峰，也就是207的堂兄。 “不出意外的话，”门主笑道，“峰儿将来就是凌云门的新掌门了。” 李凡注意到，门主说这句话的时候，207的妈妈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之色，貌似对这个人事安排并不满意。 作为母亲，谁不想自己的后代更好呢，207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无论个人学识、能力、武功，以及履历，都不比凌峰差，不能说只是因为少了个家伙事儿，就不能当门主吧？ 207对此倒是没有在意，脸上没什么表情，还表示赞同地跟着点了一下头。 李凡看破不说破，起身和凌峰握手：“以后，希望能够相互关照。” 凌峰和李凡轻轻握了下手就放开了，坐回座位，冷声道：“相互关照？呵呵，你想的有点多吧？” 第260章 留宿207家 声音不大，但房间里只有六个人，全都听见了，凌峰没明说，但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你没资格关照我！ 李凡尴尬地笑了笑：“是、是，我们人微言轻的，以后还请凌峰大哥多提携！” “呵，这还像句话。”凌峰高傲道。 凌云门主脸色显得很难看，云夫人则是一脸鄙夷地摇了摇头，觉得这个侄子不堪大用，最起码的场面话都说不好——除非你真有这个狂妄的资本——事实上，凌峰从小养尊处优，没经历过什么磨难，也没闯荡过江湖，至于武功，仅仅是刚刚突破了实气，弱弱的一云，就已经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典型的缺乏社会毒打的温室小公子哥儿。 凌峰的傲慢，并未影响众人吃饭的兴致，凌云门主搬出了珍藏的坛子酒，李凡知道自己酒量一般，借口胃不好，没敢多喝，只倒了半杯，饮了小半杯，倒是没少吃，因为席上都是山里的菜肴，在城里根本吃不到，味道清新独特，让人唇齿流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云夫人忽然道：“峰儿，婶子听说你近日武功有所精进，到了哪个层次啦？” 凌峰挺着身子，拱手道：“回禀二婶，已接近实气二云之境。” 李凡一听，心中暗自吓了一跳，实气一云偏后？这么强的吗？缅店那个女修罗小王同学，也是这个境界，就已经可以吊打大部分江湖人士了。 “不愧是凌云门，家大业大，后生可畏，凌峰大哥才28吧？就快突破实气二云了？厉害，属实厉害！”李凡赞叹道。 207表情疑惑，她不懂观气术，无法确定堂兄说的是真是假，而且堂兄也从不会和她切磋，以至于207根本不知道堂兄的武功到底如何，但，超过她了？可能吗？207的功夫，那可都是通过实战，一步一步扎扎实实打出来的，却只到达实气一云中期左右的境界。 云夫人满意地笑了笑，夸了凌峰几句，话头一转，看向李凡：“凌峰快到实气二云了，那你呢？” “我不行的，”李凡赶紧摆手，“我那只是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在凌峰大哥面前不值一提！” “不对吧，”云夫人眉头微皱，“我听说，l先生在海外可是顶级的高手，国际排名前三，对不对？” 李凡继续摆手：“虚名，虚名罢了，全靠同行衬托，海外没什么武功高手的，别说实气二云，就是突破一云的都很少见。” “但你突破了呀，”云夫人不依不饶，“你就别谦虚了，你的真实实力，应该是实气二云中期，对不对？” 李凡本来想认个怂，搪塞过去的，一听云夫人说出了“实气二云中期”，他忽然明白了，原来云夫人对l的情况，了如指掌！ l就是实气二云中期的实力！而且，也实实在在的列在国际杀手排行榜第三名（也有把他列为第二的）的位置上！ 如果李凡自谦，说自己还没到达实气境界的话，岂不是和所伪装的l身份不符？ “呃……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没传言中那么强的。”李凡苦笑道，也算是承认了刚才云夫人所说的话。 “实气二云中期？你？”凌峰皱眉，认真打量了一番李凡，“据我所知，整个炎夏，40岁以下者，压根儿就没有能够到达实气二云中期的高手，你才多大？修炼的比我还快？吹牛吧！” 云夫人适时地添了一把柴：“小峰，你跟l先生切磋一下，不就知道啦？也让你二叔我们见识一下你现在的能耐呢！” 第261章 比点别的吧 此话一出，李凡顿时慌了，别说他现在只有虚气6、7云的境界，但那是无常给他传导的真气，没经历过实战锻炼，气息非常的不稳定，李凡根本就不会用，别说是对战实气一云的高手，即便是和同样虚气6、7云的对手打，李凡也绝对不是对手！ “妈，你这个主意不错哦。”207倒是对李凡的功夫很感兴趣，两人之前不是没有交手的机会，主要是207知道l是实气二云的境界，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跟他打，因为打不过。 对于凌峰日渐嚣张的气焰，207心里也很不爽他，寻思着正好借此机会，利用l，挫一挫他这个堂哥的锐气。 而207她爹，虽然有意扶持自己的侄子继位，也对凌峰最近这种眼高于顶的态度有些不满，跟女儿一样，他也想利用l高超的武技，让大侄子名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和李凡同来的单凤，并不知道李凡的真实实力，刚才云夫人点明，说李凡是实气二云，李凡自己也谦虚地承认了，单凤作为一个武者，也很想见识一下，实气二云的高手到底有多厉害。 凌峰就更不用说了，云夫人的话音一落，他便起身，挪开座位，朝李凡抱拳：“那就来吧，请赐教！” 这就导致，整个席面上的人，全都想看李凡和凌峰较量——除了李凡自己！ 但李凡就是李凡，他先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毛尖儿茶，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后冲凌峰抱拳：“还是算了吧，我的武功路数，全都是杀手，没法和人切磋的。” 说完，李凡转向207：“凌歌清楚我的真实身份，对吧？” 207一想，李凡说的不无道理，杀手嘛，练的自然都是杀招，哪儿有什么点到为止，之前207和br的高阶成员交过手，山魈的手下，刚刚到达实气一云境界的一个“菜鸟”，但他的招法，已经让207比较后怕了，没有防御，全是进攻，且招招致命。 于是，207转向云夫人：“妈，李凡说的有道理，他的武功路数，确实不合适比武。” 李凡见凌峰有些不服不忿，张开嘴，看样子要坚持比武，李凡怕他的坚持！便抢在凌峰开口前说道：“除了拳脚之外，咱们可以比点别的，不知道凌大哥还擅长什么？” “剑术！”凌峰冷声道，“我凌云门的凌云剑，天下无敌！” 李凡赶紧点头：“是是是，早有耳闻，但剑术，我不会，我连剑这种武器都没使用过，除了剑术呢？大哥还会点什么？” “呵，难道你让我和你比槍法么？”凌峰撇嘴，他大概知道l的身份，故意奚落道，“只有旁门左道，才会练槍法罢！” “槍法你自然不是我对手了，”李凡也笑呵呵地回怼了一句，“我打出去过的子弹重量，估计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这还真不是李凡扒瞎，l日记里有过记载，每天他练习射击打出去的子弹，至少有十斤重，哪个正常人每天能吃十斤饭菜的？ 凌峰从小习惯了一枝独秀，哪怕是他认为的“旁门左道”，被人给比下去了，也有些气不过，喘了两口粗气，愤愤道：“那你说比什么！” “我听凌歌说，你们凌云门除了凌云剑冠绝武林之外，还比较擅长弓艺？不知道凌大哥的弓箭之术，玩儿的怎样？” 正是因为207和李凡说过凌云门也会用弓箭，李凡才故意抢了凌峰话头，把话题主动往这上面引，事实上，传统的江湖门派，大多数习武者都会使用弓箭，但不是作为武器，更多是为了“装比”，因为“弓”作为传统六艺，一直是武者必备的技能，从古代的大统领，比如吕布、岳飞，再到游走江湖的大侠，比如李白、萧峰，虽不以弓箭为最重要的武器，但都熟练掌握射箭这门技术。 “这个提议不错。”207笑道，她没见过，但却听说过李凡在安保总局门口的那场神箭之战，几箭下去，直接把一个营的布队都给缴械了，可见李凡的箭法有多牛比，应该足可以震慑住凌峰。 “射箭？”凌峰撇撇嘴，“多少年前都已经出师不玩儿的东西了。” “哦，”李凡点点头，“看来凌大哥不太擅长弓箭。” 第262章 你先来 “你听不懂炎夏话么？”凌峰皱眉，“我是说，我的弓箭早已到达出神入化的境界，没什么上升空间，所以才不练了！” 凌云门主捋了一把胡子，自信地夸赞道：“小峰的弓箭之术，确实很厉害，小时候我大哥给他找了一位师父，教过小峰三年，那位师父……小峰，叫什么来着？” “吴庆銮，”凌峰不以为意道，“李仁德的徒弟。” “对对，”凌云门主笑道，“箭士李仁德的徒弟！李仁德你们这些后辈可能没听说过，当年可是江湖仲裁官的角色，一张神弓走江湖，别说是他的徒弟，就是经他略微指点过的武者，弓箭之术都会得到质的提升，吴庆銮作为李仁德唯一的徒弟，据说只把老师的本事学了二、三成，弓技便已经无敌于天下了，小峰天资聪慧，三年，基本学了老吴弓技的七、八成，不说是独步武林吧，也可算作武林中超一流的存在。所以，李凡呐，你确定要和小峰比试弓箭吗？” 凌云门主的言外之意是：你跟他比弓箭？正撞槍口上了，还不如跟凌峰比拳脚呢！ 李凡一边听着凌云门主花式夸自己的侄子，一边心中暗笑，没想到自己的爷爷曾经那么厉害，随便教了个徒弟就无敌于天下了？这个吴庆銮，李凡在爷爷的葬礼上见过他一面，但老吴并不是以爷爷的徒弟身份过来，因为那时候李仁德已经退隐江湖，吴庆銮也已经自创一派，且两人年纪其实差不多，老吴是以朋友身份过来的，只因为名字里有个当时李凡不认识的“銮”字，李凡不会念，回头去问了老师，才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好吧。”李凡假装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小五子！”凌峰冲外面喊了一声。 一个男侍从进来，给凌峰鞠躬行礼，轻声道：“少爷，有何吩咐？” “回去把我的弓取过来，哦对，把老爷的弓也取来，再拿一袋箭。” “好的，少爷。” 凌峰的住处，离大殿不远，小五子三分钟就能跑个来回，所以大家也不再吃饭了，全都来到院中。 此时，山间的雾气有所散开，隐约能看见西天边的晚霞，能见度可达百米，对于李凡而言，这种天气，只能说是勉强，主要是因为他的射程，大大超出目前的可视范围，但对于凌峰，则是刚刚好的天气，所以他很满意，觉得老天开眼，给了他羞辱这个从外国来的傻小子的机会。 不多时，小五子取来两把弓，一袋箭，凌峰很大方地把自己的那张弓给了李凡，他用父亲的，因为凌峰的弓质量更好，是吴庆銮亲自督造、调教过的，价格在十万元左右，父亲那张弓，只不过是弓箭作坊里出的精品弓，价格只有三万块钱——但这已经是市场上能买到的最好的弓了。 李凡掂了掂弓的重量，尝试拉弦，摇摇头。 “怎么，不习惯这么重的磅数吧？”凌峰嗤笑道，“我的弓是100磅的强弓，普通人连拉都拉不开，我看你刚才拉的还算蛮轻松的，证明你确实有两下子嘛，要不然，你用我父亲这张弓？他这个只有80磅。” 李凡点头：“那好吧，你这张弓确实……磅数不太适合我。” 李凡习惯的弓的磅数，在120左右，100磅的弓对他而言，太轻了。 至于使用100磅还是80磅，李凡就无所谓了，他之所以挑选80磅的便宜弓，主要是不想在器材方面欺负凌峰。 “怎么比，你定。”凌峰道。 “我不太懂你们炎夏江湖的规矩，还是你说吧。”李凡道，他是真不知道怎么比，从小一直练箭，却未曾和人比试过。 这时候，院子里聚集过来不少凌云门的门人，一听说凌峰“大师兄”要和一位神秘客人比箭，大家都非常感兴趣，因为大伙儿都知道凌峰的弓箭之术相当厉害，敢和他比箭的人，肯定也会有几把刷子。 凌峰左右看了看，指向凌云门大殿之外的一棵树：“看见那棵雪松没有？据此大约100米，小五子，你过去，在树上挂几个酒瓶！” “好嘞，少爷。” 小五子从屋檐下拿了几只空酒瓶，穿过三道门，来到大门外，爬上雪松，回头看了看凌峰的位置，挂上去六只酒瓶。 小五子挂完，还没等下树，李凡忽听身后崩的一声！ 转头一看，凌峰居然开始射了…… 第263章 平手？你配吗 啪啪啪！连发三箭，对应的，雪松上左边的三只酒瓶，依次碎裂！ 小五子被酒瓶子的破片划伤了脸，一惊之下，直接从树上跌了下来，好在地面上都是松软的落叶层，并未摔伤。 “这个王八蛋！”小五子暗骂了一句，擦了擦脸上的血，又跑回了凌峰他们这边。 “好！好箭法！”众人齐声鼓掌叫好。 “怎么样，该你了！”凌峰把弓往石桌上一扔，挑衅似的看向李凡。 “……就、就这样比吗？”李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于他而言，在这个距离上比射酒瓶，就像是说要比数学，结果出了两个题目——“一个是2+2等于几，另一个是1+3等于几，看谁算的对！”一样幼稚。 “怎么，难度太大？那你可以多射几箭嘛！”凌峰嘲讽道，“我用了三支，射中三个酒瓶，你只要在五支之内射爆剩下的三只酒瓶，就算和我打成平手了。” “那倒是不用。”李凡笑了笑，拈弓搭箭，也是三支连发，全部命中。 “好箭法！”众人又开始为李凡鼓掌。 凌峰没想到李凡“这么厉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心想，低估这小子了，看来还得增加难度！ “打平了，挺好，挺好，”凌云门主拍手道，“两位都是青年武者中的翘楚，今日有幸看见两位展示箭术，实属荣幸！大家说对不对！” “对！” “门主说得好！” “大师兄真厉害！” 李凡笑着把弓箭放在桌上，向凌云门主扬手道：“走吧，伯父，咱们回去继续喝酒。” “慢着！”凌峰冷声道，“胜负未分，喝什么酒！刚才只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姓李的，敢不敢再和我比试一轮？” “……不用了，”李凡拱手道，“凌大哥的箭术确实厉害，刚才我是侥幸才和你打个平手的，所以……” “呵呵，打个平手？你配吗？”凌峰突如其来的一句火药味十足的话，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盯着李凡，看他这么回应。 然而，李凡的回应，让所有“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人都失望了。 “不配，不配，当然不配啦，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那三角猫的箭术，自然是比不过凌峰大哥的！” 凌峰本来是想激李凡一下，让他继续比第二轮，却没想到李凡不上套儿，居然认怂了？ 凌峰眼珠转了转，点头：“好吧，既然你认输，那我也就不当众折你的面子了，咱们回去吧。” “哎哎哎，这就完啦？”207不干了，小跑过来，站在李凡面前，“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这就认输了？当初在我们单位门口，一箭缴械500精兵的那股子劲头去哪儿啦？” “什么一箭缴械500精兵？歌儿，你给大家讲讲呗。”云夫人笑眯眯地问，她当时去京诚，处理“女儿遇袭”事件，对于李凡的光荣事迹，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故意问了一嘴。 凌峰也有些疑惑，一箭缴获500兵的武器？有这么神奇吗？ 因为李凡当时对付的是颜家，而207又最讨厌颜家，所以一提起这个事儿，207甚至有些得意，添油加醋地把李凡的射箭技术描绘了一番。 “那箭法，我的天，两百米之外，直接就从一个士兵的扳机护套里面穿过去了！” 压根儿就没这事，是207是道听途说来的。 207讲的时候，李凡就连连摆手，说些没什么、不是那样之类的话，可人就是这么奇怪，李凡越是表示的很“谦逊”，在场的人对于“大小姐”讲的话就越是深信不疑，听完之后，纷纷觉得李凡的箭术，肯定是超过凌峰的！ 凌峰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颜面，又被堂妹一席话给撂在了地上，他可不干了，硬是把弓塞给李凡，非要让他再比第二轮，再加上其他人也在一旁怂恿，李凡不好推辞，只好答应下来：“好吧，凌大哥，你说吧，这第二轮，怎么个比法？” “吕布辕门射戟？听过吧？”凌峰问。 第265章 住你屋啊 “你、你说什么？”凌峰怒问，李凡一直在示弱，这是他第一次用脏话“怼”了凌峰一句，让这位公子哥很不适应。 “你不用跟我赌什么，”李凡拿起一支箭，用手捏着箭镞，瞄了瞄远处的方天画戟，“反正你……算了，刚才你说，只要我不倒地射中方天画戟，就算我赢，对吧？” “呃……”凌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倒地是不可能射中目标的，便肯定地说，“没错！” “看好了。”李凡正常站姿，弯弓搭箭，瞄准方天画戟，却迟迟没有发射。 围观众人不由得议论纷纷，其中不少人都接触过弓箭，认为刚才凌峰那样卧射，已经是极限了，李凡采用站姿，他的箭镞、三道门框，以及目标，三点几乎是一条直线，即便是用手槍打，子弹都未必能把抛物线拉得这么平直，他又怎么能射中呢？ “走你！”李凡忽然喊了一声，将箭道向上调高了足有60度，右手离弦，箭高高窜向空中，竟直接射进了云中！ 众人无不盯着空中看，不多时，一道黑线从云中坠落，直插向大门口方向。 当！ 一声脆响，这支穿云箭，居然径直命中了方天画戟的戟尖儿，巨大的冲击力，震的整条方天画戟来回摇摆。 “哎呀！”李凡一拍脑袋，“忘了，应该射小枝儿的，不好意思啊诸位！” 说完，李凡又从箭袋中抽出两支箭，同时搭上弓，再次射向空中！ 嗖嗖！ 当！ 两支箭穿云而落，几乎同时命中了方天画戟左右两边的小枝儿！ 围观人群静默了足有三秒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道：“好！” “好！” “厉害！” “牛比！” “箭神啊！这是！” 小五子颠颠儿地把方天画戟给扛了回来，小枝儿上，留下了三个白点，分别是凌峰射中的第一箭，以及李凡命中的最后两箭，而方天画戟的尖儿上，居然被李凡的第一支箭给击出了一个小豁口，这方天画戟的戟头可是百炼成钢，精心打造的神兵，居然被一支箭给射破了刃口，可见李凡这一箭的威力有多大，任何朝代的盔甲，包括西方引以为傲的板甲，都绝对扛不住这致命一击！ 胜负已分，等众人再想看看“大师兄”输了之后是什么模样的时候，四下里寻找，发现凌峰已经悄然离开了现场，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里哭鼻子去了。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去吧，”凌云门主招呼道，“我还要继续请贵客吃酒！” 门人们纷纷散去，李凡等人又回到了餐厅，江湖中人很直接，对于“大能”都会高看一眼，因为李凡刚才露了一小手，以至于凌云门主一家三口对李凡的态度，明显地提升了一个档次，就连之前一直对李凡不冷不热的207，看李凡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凌云门主问李凡，这么好的箭术，是和谁学的？李凡顾忌自己复杂的双重身份，没说实话，只笼统地说，和“箭士李仁德”有些渊源，得过他老人家的教诲。 凌云门主见李凡不想说，便也没有深问，好说歹说，又给李凡倒了一杯酒。 酒是好酒，凌云门后山自酿的，就是度数有点高，李凡前后一共喝了大概半斤，一开始还觉得喝的很舒服，神采奕奕的，可等到酒劲儿上来，就有点不行了，眼花，精神力无法集中。 凌云门主倒是喝的很尽兴，还要再给李凡道，李凡赶紧用手捂住酒杯，眼色迷离道：“伯父，真、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我连山门都出不去了。” “那就住下嘛！”207非常自然地接了一句。 207她爹也是有点喝多了，开玩笑道：“住你屋啊？” 第266章 我呸，渣男！ 207立即脸红，转过头，和单凤聊天去了。 “酒喝不下去了，那么，来点茶吧。”凌云门主邀请李凡来到隔壁书房喝茶，单独跟他聊了聊，李凡努力保持着头脑清醒，别把自己的底儿给交出去，但也只记得，聊的是江湖中事，至于具体聊的是什么，李凡说完就记不得了。 一老一少一直聊到晚上九点多钟，凌云门主去如厕，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李凡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凌云门主摇头叹息：“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清风、明月！” 两个下人进来，把李凡驾出书房，送到了客房中，单凤因为是负责保护李凡的，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了过来，帮李凡脱了鞋袜，安顿在床上，她自己坐在桌边，一边喝茶一边守着。 守到11点钟的时候，207敲门进来，疑惑地问单凤为什么不去睡觉，隔壁就是给她准备的客房。 单凤酒量其实也一般，虽只喝了二两，也有点迷糊了，硬撑着呢。 “艾小姐有令，我得时时刻刻守在李公子身边。”单凤苦笑道。 “嗨，在凌云门里还能有什么危险？”207笑道，“要不，你去睡吧，我替你守着他。” “这……不合适吧？” “我白天睡觉来着，晚上反正也睡不着，你去休息会儿，等你醒了，再来换我便是。”207道。 单凤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实在困得不行，便答应，把位置给了207，自己去隔壁的客房，用手机定了个1小时之后的闹钟，准备休息一下，醒醒酒，再继续守护李凡。 单凤走后，207关好门，把椅子拉到床边，把双脚翘在床沿上，抱着双臂，盯着床上酣睡的李凡，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男人了，很多时候，感觉这个男人和普通的市井男生没什么区别，市侩、俗气，甚至还有些猥琐，可有的时候，又觉得这个男人看似普通的身体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一种，不能够用数值来衡量的能量。 “你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啊……”207自言自语道，“真的只是一个杀手么？” 手机响了，207摸向自己口袋，掏出来一看，却是黑屏，是李凡的手机，207顺着手机铃声，把李凡翻了个身，从他里面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小婉”，207划开接听：“韶恩，我是凌歌。” “哦，”小婉并未惊讶，李凡这么晚了还没回去找她，肯定是喝多住下了，但她还是问了一句，“我主人呢？” “在我旁边，喝醉了，今晚就住在我家，明早再让他和单凤回去。” “好的，如果他醒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麻烦你了。” “好。”207挂了电话，正要给李凡放回去，因为打电话让手机接触了休眠模式，微信里的新消息弹了出来，一共两条。 第一条是一个叫“安安”的发来的：姐夫，干啥呢，想你啦！ 207皱眉，叫姐夫？为什么语气这么暧昧？207点击查看，看了看之前两人的对话，没错，确实非常的暧昧，简直就是情侣之间聊天一样，这让207对李凡升腾起来的好感，瞬间跌落到谷底。 “呸，渣男！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不放过！” 另外一条新信息，是柳烟发过来的，207看完，对李凡更加的鄙视！因为在李凡和柳烟的聊天记录里，基本上李凡一直在开车，而柳烟一直提醒李凡，正经点，正经点，却又时不时地发送一个“害羞”的表情，正常男女之间聊天都知道，非亲密关系，绝对不可能发“害羞”这个表情，这个表情存在的意思，和小女生发嗲说“讨厌啦”差不多！ 207气愤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李凡明明是和宝儿有婚约，却还勾搭宝儿的姐姐柳烟，也就是说，这个渣男不但和小姨子有暧昧，还和“大姨子”搞得火热，207又找到了李凡和宝儿的对话框，在这里面，李凡反倒是正经不少，基本都是日常的简单对话，内容和打电话差不多，“在哪儿”，“下楼吃饭了”之类。 “什么人呐，这是……墙里开花墙外香？”207挥起小拳头，朝李凡的脑袋比划了两下，她已经对李凡和其他女生聊天的信息内容没了兴趣…… 第267章 新任务2000万 207将手机丢在李凡枕边，起身出去，回了自己房间，不再负责守护李凡。 一个小时后，单凤被手机闹钟惊醒，睁开眼，来到隔壁，见207不在，单凤赶紧检查了李凡，还有呼吸，心跳正常，甚至被扒拉的时候还在说梦话，单凤这才放心，她又回到自己的客房——刚才睡觉的时候她发现这里的床板是活动的，可以拆下来，单凤拆下床板，扛到了隔壁李凡房间，一头搭在李凡床边，另一头搭在两个凳子上，和李凡呈“t”字形躺着，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早上，李凡醒来，发现自己的腰部貌似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李凡闭着眼睛，伸手摸过去，摸了半天，辨别出来了，嗯，是个人头。 “尼玛！”李凡惊醒，身边怎么会有一颗人头！是不是自己做完醉酒杀人了！ “你！你是谁”单凤的脑袋被李凡给拍了一巴掌，弹身而起。 四目相对，都还有点宿醉，还是李凡看见横搭着的床板，率先反应过来：“啊，对不起，小凤，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睡的。” 单凤也缓过来了，二人起床，简单收拾收拾，商量一下，准备向凌云门辞行，凌云门主依旧盛情挽留，李凡禁不住早餐的诱惑，决定吃完了早饭再走。 早餐的时候，207没在，李凡问了一嘴，凌歌去哪儿了，云夫人说：“她一大早就下山，回了京诚总部。” 吃完饭，辞别凌云门主夫妇，李凡和单丹开着捷豹返回山城市，路上，李凡和小婉打电话，小婉说昨天已经把搬迁水底捞总部的事宜落实完毕，今天正式搬家，有些管理人员也打算跟过去继续干，因为云中市的房价比较占优势，而且教育、医疗都比山城好，他们搬家，就是拖家带口地真的搬家。 需要等到天黑，才能带着无常一起回返云中，小婉已经给三人买了飞机票，白天闲着没事，李凡送走了完成护送任务的单凤，先在酒店房间里补了一觉，醒来之后，又去酒店自带的游泳馆游了半小时，这才彻底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喝多少啊，醉成那个样子。”小婉把毛巾递给刚从浴室中出来的李凡。 “半斤八两吧……主要那酒度数太高了。”李凡擦了擦头发，瘫坐在沙发里，端起酒店服务员送过来的咖啡，尝了一口，没有尤莉卡煮的好喝。 “我之所以同意你去拜访凌云门，其实更重要的，是想让你和207多接触接触，”小婉笑道，“怎么样，昨晚相处的还行不？” 李凡并不知道他睡着之后，207看他手机的事情，只记得在酒桌上，尤其是自己展示了弓箭技术之后，207看他的那种崇拜的小表情，便和小婉描述了一番。 “那很不错啊，”小婉很高兴，“这么一来，207回到总局，再和201说一说，或许201对你、对咱们的印象也会有所改观，在办理门派手续上，就不会卡着咱们了。” “但愿吧，”李凡点点头，“对了，暗夜的事儿，没有后文了么？” 小婉摇头：“没有，前后两拨人被安保局抓了之后，他们就再没动静了。” “我倒是有心和他们谈一谈，”李凡枕着双臂，幽幽道，他发现自己颇有些谈判天赋，幻想着一切都靠谈判来解决，“只要表明，咱们不再和他们竞争市场，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搞这些小动作了？” “未必，而且，我和暗夜之间，也没有沟通渠道，除非你回去问问尤莉卡，有没有这种可能。”小婉道，尤莉卡曾经是暗夜的杀手，但现在已经退出了。 “对了，”小婉喝了一口李凡的咖啡，“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我又接了个活儿。” “什么活儿？”李凡皱眉。 “沙人呐，金主出2000万，让我干掉他的一个商业竞争对手，要不要接？” “为什么不呢？2000万呐！有钱不挣是傻子么！”李凡笑道，之前他和小婉已经说定了，杀手的活儿，还可以继续接，但并不是真的把目标给弄死，而是通过威逼利诱，让目标人物“消失”，比如搞到海外去，这不是沙人，而是诈骗，既诈骗金主，又诈骗目标人物，可谓“双赢”的馊主意。 小婉乐了，摊了摊手：“你看，你还说，和暗夜没有竞争？” 第268章 和小婉游山玩水 李凡眨眨眼：“对哦……这也算是一种竞争，所以，刚才你是举个例子么？” “不，真的接到了，但这个目标人物很难搞定，金主告诉我，他之前找过暗夜，暗夜开价5000万，金主觉得有些贵，所以才找到我——我已经接了，并打算，让你带队，去践行一下你的‘诈骗’理论，看看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可以，”李凡一听有任务，竟和杀手一样兴奋了起来，“目标人物在哪儿？” “南海岛，四亚。” “在哪儿度假吗？”李凡问，一想不对，这大夏天的，跑那儿去度什么假。 “人家在南海岛有据点，这事儿不急，期限是一周呢，等回到云中，我再把资料给你打印出来，你一个人肯定不行，目标人物的外围安保很强，据说有海外的雇佣兵，你得多带几个好手过去。” 李凡点头：“你安排就好，那今天白天，干什么？” “没事可干，我难得放一天假，想去武隆风景区看看，你要不要去？” “去呗。” 二人出门，先去商场买了两套运动装，然后租了台车，自驾来到武隆风景区，这里基本是纯自然风光，山山水水，绿绿葱葱，很能让人放松身心，因为是周末，游客相对较多，两人随着人流进入景区，沿着景观道信步往前走，边走边看，遇到零食就吃，遇到饮料就喝，小婉起初还比较拘谨，紧绷着，到后来，可能是受到周围游客们的影响，逐渐放开，变得活泼了起来。 前面有个天坑景点，小婉很好奇，竟然像小女生那样蹦蹦跳跳地抱着李凡胳膊：“走走走！咱们快去看呀！天坑哎！我从没见过！是陨石砸的吗？” 李凡惊讶地看着“如此反常”的小婉，小婉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立即又恢复了平素里桀骜不驯的样子，沉声道：“走，去看看罢。” “嗯……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个样子。”李凡认真道。 小婉白了李凡一眼：“傻乎乎的。” “我说真的，刚才你那个样子，搞得我心里苏苏的，跟谈恋爱了一样。”李凡调笑道。 “……谁跟你谈恋爱了！”小婉皱眉，一把撒开了李凡的胳膊，径直走向天坑景点。 李凡盯着小婉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快步追上去：“别生气，出来玩儿，开心点嘛！” 小婉板着脸游览完了天坑，又和李凡一起登上了一座山，山有些陡，而且不是什么重要景点，除了他俩之外，其他的游客并未选择这个分支线路，而小婉想上来，完全是因为山顶有个小亭子，看起来非常别致，她就喜欢这些亭台楼榭的小玩意。 花费十分钟时间来到亭子，是个八角亭，里面是一圈儿的座位，李凡一屁谷坐在亭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咋走这么快！我才虚气几朵云哎，多虚啊，跟不上你的脚步的！” 小婉撇嘴一笑：“是昨晚和207搞虚了吧？” “我哪有跟她……” “真没有？”小婉不信，毕竟昨晚是207帮李凡接的电话。 “我对这个亭子发誓，真没有！”李凡举手道。 “那还差不多。” “……怎么着，你吃醋了？”李凡试探着问，小婉看向山下风景，深吸一口气，并未回应。 李凡看了看小婉的手，忽然一把将她整个身子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小婉并未反抗，只是表情疑惑，皱眉问：“干嘛呀，你？” 李凡坏笑着，把脸慢慢凑了上去，小婉慌了，本能地想往后躲，身体却变得很软，没力气躲开，只好紧紧闭上了眼睛…… 第269章 偶遇陈老师 美好的一瞬间，被不远处树林里的一声“咔嚓”给打了个稀碎！ 小婉立即从浑身软糯恢复到警觉状态，顺手捡起椅子上一只被人喝剩下一半的农夫山泉矿泉水瓶子，径直朝树林中丢了过去，相隔30米，小婉的“槍法”又很准，躲在林中的那个沙比哎呦一声，从坡地上的树丛中滚了下来。 是个穿着军绿色马甲，戴着绿色遮阳帽的男子，脖子上挂着一只又黑又长的相机。 “呼……”小婉这才舒缓下来，“原来是娱记，肯定是把我当成那个女明星了。” 李凡早已习惯路人将小婉当成迪巴，正常溜达，小婉都会佩戴口罩，只是刚才爬山的时候，见山上没什么人，她才把口罩给摘了下来。 小婉越过亭子护栏，几个起落，轻飘飘地落在了那个娱记面前，客客气气地说：“没打伤你吧？” 记者揉着脑袋上的大包，苦笑道：“没、没事。” “你看清楚，我不是迪巴。”小婉近距离给娱记展示自己精致的面孔。 “是、是，我看错了，对不起啊！”娱记自知偷拍理亏，只得道歉。 “照片，删了吧。”小婉轻声道。 “好的。”记者操作相机，找到刚才那张照片，刚要删，小婉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下……拍的不错，别删了，传给我。” “啊？哦，好的……”记者将那张照片倒入手机，又通过蓝牙传给了小婉——小婉自然不会加一个猥琐记者的微信，用蓝牙传输，而没哟直接抢走他的相机，已经很给记者面子了。 “跟了我们多久？”小婉存下照片后，问道。 “刚跟上来，就被您发现了，嘿嘿。” “也不调查一下那个明星的行踪，就瞎拍，怎么当的记者！”小婉嘲讽道。 “呃……迪巴确实在武隆景区拍摄电影啊，我一直跟着来着，之前开了个小差，跟丢了，然后就……发现您了，还以为是迪巴偷偷和男朋友跑出来了呢，对不起哈！” “男朋友？你看他像么？”小婉指了指亭子里抽烟看戏的李凡。 “像、像极了，你们二位，简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啊！”记者的相机很，但嘴很甜，小婉听了心中暗自开心了好几秒钟，这才板下脸，说：你可以走了。 记者是偷拍，偷拍的那个地方没有路，他也得先来到亭子，再顺着小路下山，到了亭子这边，李凡并未责怪记者，人家是工作，只不过认错人了而已，还给了记者一支烟。 “先生、美女，这儿风景这么好，我这器材还可以的，要不，我再给二位拍几张照片吧？权当是在下表达歉意了，怎么样？” 李凡看看小婉，小婉不置可否，挑了挑眉毛：“我无所谓。” “那麻烦你了。”李凡整理了一下发型，开始和小婉合影。 小婉没跟人合过照，不会摆pose，只会比“耶”，看上去跟二傻子似得，记者找了好几个角度，都不满意，不禁摇头：“二位有些拘谨，没有刚才的感觉了呢……” “那就算了。”小婉冷声道，松开了挎着李凡胳膊的手臂。 “别呀，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专业人士，”李凡笑道，“刚才那个姿势有感觉，对吧？来，婉儿，咱们再来一次。” 说完，李凡拍拍大腿，示意小婉坐上来。 小婉皱眉：“……有人在呢！” “怕什么，咱又不是偷晴，来吧！”李凡伸手，将小婉拉过来，小婉再次地半推半就，脸色绯红地坐在了李凡腿上。 “我要亲你了啊，刚才都没亲上。”李凡道。 “啊……不要，靠……”小婉见李凡的脸又凑了过来，赶紧闭眼。 “对对对，就是这样！”记者咔咔咔开启了连拍模式，李凡这回没有停止，直到小婉实在受不住这种“被直播”的感觉，才从李凡怀里挣脱出来，赶紧擦嘴巴。 “怎么样？”李凡问记者。 “拍的太好了！我干脆改行去婚纱影楼得了！”记者自夸道，向李凡展示相机里的照片。 第270章 天坑拍戏 一共拍了二十多张，一开始是两人四目相对，继而是两人都闭了眼，鼻尖对着鼻尖，然后就是嘴唇接触上了，再之后，则是小婉惊讶地睁开了眼睛，身体向后弓，紧紧抓住了李凡肩膀（李凡从蜻蜓点水，变成了法式深稳，才会让小婉反应这么大），最后一张是小婉的单人照，是她挣脱开李凡之后，面色绯红地擦嘴，脸上挂着幽怨又害羞的表情。 “你确实有这方面的天分，传给我吧，多谢了。”李凡礼貌道。 记者把照片传给了李凡，又很有职业道德地将全部照片都删除，这才下山离去。 小婉还没从刚才被李凡当着陌生人面调戏的窘境中恢复过来，心中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接受记者的提议。 “咱们也下去吧，”李凡建议，“你唇膏有点腻，我想去洗洗。” 说完，李凡舔了舔嘴唇，假装很讨厌的样子。 小婉撇撇嘴：“我还没嫌弃你的烟味儿呢！” 二人下车，小婉怕再引起其他游客的误会，赶紧戴上口罩。 李凡在景点买了瓶脉动，喝了两口给小婉，小婉喝完，认真地看着脉动的瓶口，还用手指比量了一下瓶口直径，又看看李凡，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正要奔赴下一个景点，忽然，李凡发现前面的游客，瞬间跑了起来，李凡下意识地往后看，还以为有野生动物出来了，却见后面有人拍他肩膀，喊道：“快走哇！迪巴在前面拍戏呢！” 李凡拉着小婉让开路，放后面的游人奔涌过去。 “那个女明星真的在这儿啊。”小婉道。 “怎么，有兴趣过去看看？” “拍电影是不是特别赚钱？”小婉问。 李凡点头：“比你们干的那一行，赚的只多不少。” 现在网上基本没有盗版了，大家也都习惯于购买电影票去影院观看，所以只要不是特别渣的电影上线，票房成绩都不赖，炎夏人口本来就多，电影票价逐渐上提，又都是看正版的，所以票房纪录屡创新高。 “那我们把她给签了吧，听说她在你们炎夏蛮火的。”小婉一本正经道。 李凡差点一口脉动喷出来：“签她？咱们？你可拉倒吧！人家是一线顶流明星好不好！” “咱们还是一线顶流杀x集团呢！”小婉不屑道，“怎么，你不喜欢她？” “喜欢啊，我要不喜欢她，能这么喜欢你嘛！”李凡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小婉有些不高兴了，但并没有表达出来，也不再说签不签迪巴的事儿了。 反正李凡觉得这个事儿很不靠谱。 二人没去凑热闹，逆着人流的方向往回返，因为小婉还要去天坑那边看看，觉得里面的景色很美，回到天坑，逗留了十几分钟后，那群好事的游客，又乌央乌央地往这边涌了过来，李凡拦下一个游客问怎么回事，游客说，刚才听见导演说迪巴的下一场戏要来天坑这边拍，所以他们提前赶过来抢占有利位置，争取能够近距离地看一眼迪巴。 小婉摇头：“这群粉丝，这么疯狂的么……” “咱们还是走吧。”李凡道，人多了还看什么风景，只能看人后脑勺了。 小婉却没动，刚才的醋意还未完全消退，她抱着肩膀，冷声道：“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迪巴到底是何方神圣，长得有这么仙么？”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电影（也可能是电视剧）拍摄团队浩浩荡荡地下了天坑，不过先过来的是一大群保安，负责清场，根据剧情需要，清出了好大面积的场地，以免过会儿拍摄的时候，有游人进入镜头，李凡和小婉被保安给逼退了一百多米，都快到天坑的尽头峭壁边儿上了，小婉有些不满，质问保安道：“凭什么呀！我们都是花钱买票进来玩儿的，你凭什么驱赶我这么远？” 保安戴着墨镜，超酷，沉声道：“少废话！拍戏呢，不知道么？耽误一场戏公司得赔多少钱，你知道么？” 第271章 谁是替身？ “跟我有关系么？”小婉一把叼住了保安推搡她的手腕，同时把口罩往下拉了拉，保安看见小婉的半张脸，愣了一下，不过小婉很快又拉回口罩，保安见小婉长得这么漂亮，手劲儿还贼大，态度也软下来不少，礼貌地请小婉以及李凡等游客配合、配合。 不多时，正主儿来了，天坑片场还算和谐，剧组有专门的负责维护外场秩序的团队，请求游客们安静观看，不要用闪光灯、不要大声喊叫等，很快，拍摄开始，是古装剧，还是打戏，而且还是群战，也就是女主以一对多的那种戏份，以显得女主牛比。 最开始是迪巴亲自上阵的，但拍了几个镜头下来，导演有些不太满意，便使用武术替身重拍，刚拍了两个镜头，扮演“敌人”的一个男子不小心踢中了武术替身的手肘，现场传出一声特别清晰的“咔嚓”声，不是骨折，就是脱臼，围观群众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都替那个替身演员捏了把汗。 “怎么搞的嘛！”导演怒道，“跟你们说了，今天就这一个替身，还让你们给踢伤了，什么赵家班，什么专业的！我看就是一群莽夫！” “导演，你别着急，还是我上吧。”迪巴的敬业精神还可以，见武术提升不能再上阵，再次请缨。 “你不行的，迪巴，这段打戏需要功夫底子。” “导演，”一个保安凑了过来，“我刚从清场的时候，看见有个游客长得可像迪巴了，而且手劲儿还贼大，像是会功夫的样子，要不，让她来试试？” “啊？还有长得像迪巴的人？”导演很诧异，意思就是说，还有和迪巴一样漂亮的，而且带有这种异域风情的？那估计也是迪巴的老乡。 迪巴自己也很好奇，顺着保安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李凡和小婉距离片场较远，没听见导演和保安的对话，见迪巴她们都朝这边看，小婉认出了那个保安，意识到了什么，低声对李凡道：“快走吧，她们貌似要让我去拍戏！” “啊？那走什么呀，多好的机会！”李凡拽住了小婉。 “好什么好！我可不想抛头露脸！” “替身你怕什么！”李凡笑道，“去吧，去吧，正好，帮我要个迪巴签名！能把微信要来更好了！” 小婉皱眉，幽怨地看着李凡：“我再帮你和她约一下呗？” “也行啊！” 两人正扯皮的时候，保安已经带着副导演过来了，副导演说明来意，李凡一直在捅咕小婉，怂恿她去，小婉只得摘下面具，副导演，包括身边的游客都惊掉了下巴。 “哇，长得也太像了吧！” “简直是双胞胎啊！” “这是在哪儿整的容！” “就你了！”副导演一口咬定了小婉，比了个手势，“会武功不？” “……会一点。”小婉不情愿道。 “会就行！八千一场戏，不，一万！干不干？”副导演急切地问，出的已经是替身的最高价了。 “不用给她钱，嘿嘿，”李凡在一边笑呵呵道，“我是她对象，你让我去旁边看着就行，我怕她受伤。” 小婉瞥了李凡一眼，还不了解他么？什么怕小婉受伤，明明就是过去看迪巴的！ “行行行，没问题，那走吧！”副导演兴奋道，李凡在他眼里，就是个填头。 第272章 约饭？挖人！ 李凡二人随副导演和保安回到片场，小婉的长相，甚至引起了整个剧组的轰动，她就不是长得和迪巴很像的问题，除了像之外，更是各有千秋，分辨不出到底谁更好看一些，就连迪巴都过来主动打招呼，问了问小婉姓名，还嘱咐她拍戏时候小心点儿。 小婉点头，跟着迪巴的助手进了简易化妆间，换上戏服，又简单化了妆，安装了假的头饰，一番折腾后出来，就连李凡都分不清了，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的小婉，哪个才是大明星迪巴！ 拍戏准备，剧中迪巴是用剑的，小婉的剑术，其实非常一般，但无奈功夫底子跟这些普通人比起来太过于优秀，武术指导只给她简单讲了讲，小婉就领悟了全部动作要领，又简单地跟群演们拆了几招，导演就迫不及待地开机拍摄了。 一气呵成，不到十分钟，便拍完了原本计划拍摄一个小时的打戏，小婉的表现，非但获得了导演组以及迪巴本人的认可，还博得了围观游客们热烈的掌声，更有好事者高声喊道：“小姐姐，你快出道吧！” “对呀，”迪巴很大度地说，“你这气质，不做演员都可惜了！” 小婉摆摆手：“呵，我对演电影没什么兴趣，我其实是个影视投资人。迪巴，如果你有兴趣转一家经纪公司的话，可以考虑跟我合作。” 迪巴一愣，没想到长得像花瓶一样的美女，居然还是个娱乐媒体你女老板，简直是深藏不露！ 当然，陌生人的话也不能全信，迪巴只是点点头，礼节性地说，将来可以讨论一下，但有了小婉这句话，当小婉再管迪巴要微信的时候，迪巴爽快地就添加了小婉微信好友，还特别更改了备注名字为“影视公司李总（小婉）”。 完成拍摄后，剧组开始收工，迪巴进化妆室卸妆去了，待会儿出了天坑，直接就坐车走了，围观游客纷纷散去，等小婉换了戏服出来，李凡这才允许进入片场，之前都站在导演摄像机的后方，和剧组人员一起观看，就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 李凡赶紧问小婉：“怎样，要到微信了不？” “要到了。” “约吃饭了没有？” “……我可不像你那么厚脸皮，”小婉撇嘴道，“想约你自己去！” 还去个六儿，小婉出来之后，片场已经被安保人员重新包围，保护迪巴卸妆不受外界干扰，李凡没有小婉带着，根本就挤不进去了。 李凡略有些失望：“好吧，能近距离看看她，也挺好的了。” 小婉没说什么，戴上口罩，在周边游客们的窃窃私语声中，拉着李凡快速离开天坑，回到地面上，搭乘景区的游览车出了山门，开着租来的车往山城市区赶——中午饭还没吃呢！ 小婉正开着车，手机响了，是微信视频的动静儿，小婉对李凡没秘密，以为是br的人，便直接让副驾驶的李凡接听，李凡拿起小婉手机一看，立即激动万分，快速整理了一下发型，按下接听键。 迪巴那双大眼睛和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中。 “啊？你是……”迪巴见不是小婉，眉头微皱，皱眉都皱的既好看！ “你好，迪巴，我叫李凡，是小婉的——” “老板！”开车的小婉插了一句，也算是在帮李凡的忙。 “哦？”迪巴更惊讶了，“你是李小婉女士的老板？影视公司的吗？” “没错，”李凡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霸道总裁附体，“小婉是我的助理。” “呀，李老板您好，呃……我想请小婉吃午饭来着，不知道她有没有空？如果您有空的话，也一起吧。” 李凡故作镇定地点头，假装思索了一阵，才说：“好吧，本来我是没空的，不过既然你要请客，我让小婉安排下时间吧。” “多谢李总赏脸，那咱们……”迪巴看了看时间，“一小时后，吴记酒店见。” 第274章 巧取豪夺 双方落座，迪巴的座位安排很巧妙，估计把四个人的位置穿插开了，让李凡坐在了迪巴和扬美女的中间，李凡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己方场面全靠小婉来维系，他自己连说都不会话了，至于上的什么菜，喝的什么酒，一概不知。 直等到扬大美女谈论到迪巴转会问题时，李凡这才回过神来，就知道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宴会。 “我听迪巴说，贵公司有意把迪巴挖过去？”扬美女问。 小婉大方地点头承认：“对，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算是刚刚成立，或者说，刚刚想涉足娱乐圈，所以想找一些有号召力的演员，加上我们李总对迪巴情有独钟，我就和迪巴谈了这件事，冒昧之处，还望扬总海涵。” 李凡的脸腾地就红了，小婉居然用“情有独钟”这种词，可够劲儿了，说的迪巴也有些不好意思，偷眼看了看李凡，低头不语。 但总体上，小婉说的很得体，诚恳而直接，让对方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扬大美女听小婉说完，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对迪巴笑了笑，又转向小婉：“是这样的，迪巴呢，确实是我们公司的女一号、台柱子，从我这个角度，肯定是不想放手，但我也不能耽误她的前途，对把，迪巴？” 迪巴还没从刚才的含羞中缓过劲儿来，听老板谈到自己，“啊”了一声，才道：“哦，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还有姐妹之情，而且还有合同，所以我是不会跳槽的，除非老板非要赶我走，哈哈！” “哈哈，”扬大美女也笑，“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呢！” 两个美女一唱一和，谈笑间，直接锁死了转会渠道。 李凡倒是无所谓，反正本来也对把热巴挖过来没抱什么希望，小婉看着对面俩美女演双簧，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 “哎哎，吃菜啊。”李凡见小婉要爆发，赶紧给她夹了一筷子。 小婉没理迪巴，而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往后靠了靠：“扬总，开个价儿吧，多少钱才肯放人？” 对面的扬大美女和迪巴听了小婉的话，一愣，没想到她还不死心！ 扬大美女虽然也是演员，在镜头前柔柔弱弱的，但毕竟是娱乐公司老板，什么阵仗没见过？更何况对方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迪巴2号，何惧之有？ “开价儿？小李总，刚才你也听见了，我们公司和迪巴之间是有合同的，光是违约金就是5亿的天价呢……”扬大美女不失仪态地笑道。 “5亿，”小婉点头，“以迪巴的咖位，不算多，我们可以接受。” 扬大美女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你是故意来砸场子的么？” “不不，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李凡想说话，却被小婉剜了一眼，小婉用眼神让李凡闭嘴，这个谈判，她来负责，李凡最大的优点就是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他明白，虽然小婉现在对自己很顺从，有时候还会叫两声“主人”，但br炎夏这一支的真正负责人，还是李小婉同学，别的不说，财政大权，小婉把持的很牢靠，这才是最基础的东西。 李凡只好闭嘴，悻悻地喝了口红酒。 “5亿的违约金，”小婉没有在意扬大美女的态度，而是直接看着迪巴，继续道，“我们全额支付，另外，我会为你成立一家新的娱乐公司，再投资5个亿，并给你39%的股权，热巴，你考虑一下。” 啪，扬大美女直接拍了桌子，起身怒道：“迪巴，我们走！” “呃……不好吧，这样？”迪巴难为情道，她是东道主，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 “怎么，难道你真想跳槽？”扬大美女冷眼道，“如果你真敢解约，信不信，你解约的那一天，就是你从娱乐圈消失的那一天。” 第275章 生猛的小婉 扬大美女的话说的太狠了，热巴本来就很白的脸，变得更为煞白，吓的！她从未见老板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扬老板，”小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桌上的菜肴，淡然道，“你若这样说的话，我也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把迪巴从娱乐圈黑出去的那一天，就是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天。” “你敢威胁我！以为我吓大的吗？！”扬大美女彻底怒了，抄起桌上的茶杯，丢向近在咫尺的小婉！ 小婉抬手，伸出两根手指，稳稳接住茶杯，顺势往回一泼，把里面的茶水全都泼在了扬大美女的脸上，搞得她花容顿失，狼狈异常。 扬大美女看出来了，这个小李总，有功夫，所以她没有继续作，只是冷哼了一声，甩开身边的迪巴，快步离开了包房。 迪巴被尴尬地晾在当场，想去追老板，追出两步，又跑了回来，着急道：“你们快走吧！我老板的脾气可爆了，待会儿肯定会为难你们的！”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小婉模仿刚才扬大美女的口吻，笑道，“放心吧，她不敢对我怎么样，迪巴，刚才我开的条件，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说真的，你们快走吧！”迪巴催道。 小婉自顾自地说：“如果你觉得不满意的话，股份占比，还可以再商量。” 迪巴正要继续催小婉和李凡离开，咣当，门被推开，冲进来五、六个穿着西装、戴墨镜的彪形大汉，小婉一看他们手里的武器，噗嗤乐了，居然是双节棍！ “要打？出去打吧，我怕砸了吴老板的店，还得赔偿。”小婉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很自然地把李凡挡在了身后。 “别把人打成重伤啊……”李凡小声嘱咐道，他已经感觉到了小婉身上散发出来的战意，看来这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 “不要打啊！不要打啊！”迪巴急的都快哭了，小婉指了指门外，几个彪形大汉哪儿管这些，相互看了看，一起朝小婉涌了过来。 真实的交手时间，也就三秒钟，李凡被小婉挡住了，甚至都没看清那几个保镖是怎么倒下的，等小婉闪身开来，李凡才看见小婉的手里，拎着一根不知道从谁手里抢过来的双节棍，很随意地悠荡着，对地上几个彪形大汉冷嘲热讽：“就这？还有脸使双节棍呢？杰的哥听多了，还是布鲁斯李的电影看多了？昂？” 呼啦啦，门外又闯进来了一群人，这次，小婉充分发挥杀手本色，没有那么多废话，也没给他们任何机会，直从入人群，从包房里打到包房外，等到李凡踩着保镖们的身体来到走廊，发现整条走廊里，躺着二十多个黑西装，唯二站着的人，只有这边的小婉，以及走廊那头，难以置信，正捂着嘴，蹬着大眼珠子的扬大美女。 “你再去叫点人吧，我还没打够。”小婉笑道。 “啊！鬼啊！”扬大美女尖叫着跑开了。 迪巴也从包房里出来，愁容满面，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婉回头，问迪巴：“你住这里？” “啊……是。”迪巴小声道。 “她住哪儿？”小婉指着扬大美女逃跑的方向问。 “呃……我不太清楚。”迪巴知道，但她没敢说。 “你不说话，可能，她的下场，会更惨的，”小婉认真道，“姐妹一场，难道你想看见她横尸街头么？我过去，只不过是想找她好好聊聊罢了。” 迪巴被小婉给唬住了，哆哆嗦嗦地说了个酒店的名字。 小婉点头，把车钥匙扔给了李凡：“老板，你先回去吧，过会儿我把合同给你带过来。” “什么合同？”李凡问。 “签迪巴的合同。” “……我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注意影响呐！”李凡循循善诱道，事情发展到如此境地，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小婉出去了，李凡向迪巴道歉后，自己开车回到所驻酒店，大概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小婉回来了，手里果然拿着一纸合同，上面有迪巴的签字…… 第276章 惊喜连连 “我把她给你签下来了，以后你就是她的老板，不高兴么？”小婉把合同往桌上一扔，笑问。 “你把扬大美女怎么了？”李凡担心地问。 “没怎么样啊，就是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她，碰巧，她知道br，所以不用我多说什么，她便主动在解约书上签字了，至于迪巴那边，你更不用担心，咱们开出的条件，是她根本不能拒绝的条件，归在咱们账下之后，她的收入，至少会翻一倍。” “你可真行。”李凡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居然对炎夏娱乐圈的冲击有这么大，估计迪巴跳槽的事情，会上明天的热搜了…… 当晚，李凡和小婉带着无常回到了云中市，小婉把杨子姗打电话约了过来，问她有没有意愿来新成立的娱乐公司帮忙。 “……我能帮什么忙呀，给迪巴当助理吗？”杨子涵已经知道了小婉签下迪巴的事情，已经是非常惊讶了。 “助理？怎么想的你，”小婉皱眉，“我想让你当公司的副总，上次你联系的那个导演，还有那个编剧，我觉得都很不错，说明你干这行，比较靠谱。” “真的假的？”杨子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婉看了看李凡，笑道：“这也是他的意思，是不是，我的李大董事长？” 李凡讪笑：“这些具体的事情，你安排不就好了。” 杨子涵欣然领命之后，兴奋地回到住所，开始写辞职报告，她在电影学院是公职，不能兼任的，只能选择一头，正常人都不会放弃这个给迪巴当副总的机会！ 杨子涵走后，小婉问李凡，还有什么想要签的女演员没有，她一并给弄过来。 “够了，剩下的咱们自己培养就好，这样利润才会更大。”李凡道，这是句正经话，李凡明白，小婉并不是头脑发热的投资行为，她的这两笔投资，一个是以白菜价收购了水底捞，一个是以看似天价，实则非常合理的价格签下了迪巴，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预期收益，却是肉眼可见的，可谓一本万利，对于他们的团队扩张财力，会有很大的帮助，甚至宝儿听说后，都羡慕地说，小婉这一手卖火锅和卖热巴，可比她卖军火要暴利的多！ 烟柳则送了小婉一个外号，叫“魔鬼投资人”！ 午夜12点，小婉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回去睡觉，李凡还没从签了迪巴的兴奋中缓过劲儿来，临离开山城的时候，迪巴还主动加了他的微信，并对他开放了朋友圈，光是看她以前的朋友圈照片，就够李凡持续兴奋的，不过李凡比较矜持，没有去撩热巴，他考虑道，毕竟迪巴是被小婉用非常手段给“胁迫”来的，如果自己也像小婉那样魔鬼，兴许会让热巴很反感。 看到凌晨两点多钟，李凡终于有了困意，把手机一扔，闭目睡着…… 次日早上，李凡被人给叫醒，睁眼一看，又是903小姐姐。 “干嘛？还要练功么？”李凡皱眉道。 903点头：“没错，我受龚叔委托，监督你练功。” “练什么？还是跑步？”李凡坐起来，揉了揉有些沉的脑袋。 “不，今早练擒拿。” “擒拿？”李凡想到了207，她的功夫，就是以擒拿为主，但不叫擒拿，叫折梅手，一个意思。 “对啊，教你别的，你一时间也很难掌握，这个最容易上手了，而是具有实战意义，”903解释道，“不过，在练功之前，你得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啥地方？”李凡问，云中是平原，可没有什么棒槌山。 “宝儿的房间，”903小姐姐诡秘笑道，“有好事儿等着你呢！” 第277章 非牛顿 “一大早就做剧烈运动，不太好吧？”李凡坏笑着问。 “想什么呢？”903皱眉，“是宝儿小姐要给你个好东西，不是把她自己给你！” 李凡瞬间就没兴致了，宝儿能给他什么好东西——除了宝儿，无非就是各种武器。 跟着903来到宝儿的房间，宝儿像是早已经起床了的样子，穿的是正儿八经的小西装，正踩着高跟鞋，坐在阳台边的藤椅上一边打电话一边喝咖啡，李凡能想象中明媚的晨光照应在宝儿脸上的美丽画面。 只可惜，今天是个阴天。 李凡昨晚看了下天气，说是台风要来了。 宝儿打着电话，用咖啡杯示意李凡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李凡没有坐，站在落地窗前，往远处看了看，宝儿的房间是在北面，这边没有什么大楼阻挡视线，可以一直看到城市尽头的茫茫青山，以及贴在山脊上缓缓蠕动的乌云，像一条大蛇。 “好的，那就这样，拜拜，”宝儿打完电话，和李凡并肩而立，“看什么呢？” “没什么，发会儿呆，你要给我什么好东西？”李凡问。 “哦，这个，”宝儿走向床边，从床上拿起一件白色的“跨栏背心”，递给李凡，“这是本公司的最新产品，非牛顿流体防护战术马甲，你试试大小，看合不合适？” 李凡疑惑地接过马甲，揉了揉，布料很厚，有点类似于薄款的羽绒服，不过摸上去超级软，用手指一戳就是一个坑，从手感判断，布料的里面，像是夹了一层液体，触感冷冰冰的。 “什么……非流动牛体？”李凡没听懂刚才宝儿的话。 “非牛顿流体，上学时候没学过吗？” 李凡摇头，貌似听过这个词，但绝对不是在物理课本上。 “非牛顿流体就是，如果你慢慢戳的话，它会很软，但如果速度很快地打上去，它反而变得很硬，不信你试试，用指头猛戳一下衣服。”宝儿解释道。 “软的就是软的，怎么可能会因为受到高速撞击就变硬嘛……”李凡摇头不信，将背心搭在左手掌心，用右手食指对着上面的“羽绒”凸起部分猛地一戳，立即疼的直咧嘴——跟戳在墙上差不多！ “这回信了吧？”宝儿笑道。 “这……科学吗？”李凡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你回头百度一下，就知道科不科学了——快试试吧，如果尺寸不合适，再给你重新邮过来一件。”宝儿催道。 这是背心，自然要穿在最里面，李凡当着宝儿的面脱掉上衣，赤膊穿上这个“非牛顿流体”防护马甲，面料虽然摸起来软，但却没有任何弹性，还好，李凡比较瘦，穿起来刚刚好，而且还不会感觉到热，反而体感凉丝丝的，李凡顿觉神清气爽，早起的惰气都消失不见了。 但李凡也有疑惑：“这要是冬天，可怎么办？不得被冰死啊！” “这是夏天款啊，此外，还有春秋款和冬季款，这点脑子，我们的科研人员还是有的，”宝儿说着，从桌上随手拿起一只水果刀，丢向李凡，“你试一下防刺功能。” 李凡先是小心翼翼地刺，刀尖倒是可以把背心戳进去一个坑，不过因为布料很坚韧，并不能戳破，李凡“拔”出水果刀，稍微加了点力气，刺向自己的肚子，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跟自己用手指戳一样，竟刺不进去，而且，李凡越大力刺，遇到的背心反弹回来的阻力硬度就越大。 “这玩意能防御子弹不？”李凡好奇地问。 第279章 接近目标人物 中午，李凡用轮椅把符小爱推出来，陪她吃了顿饭，又用外卖叫了她最爱吃的冰淇淋，吃完饭，李凡和柳烟辞别符小爱，回返龙腾大厦，进大堂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郑佳怡。 “哎，李凡，正要找你，上次你让我安排高中同学聚会的事情，我准备的差不多了，定在大后天晚上，行么？”郑佳怡问。 李凡算了算，明天去南海岛，估计大后天应该能回来，便同意了。 “你都联系谁了？”李凡问。 “我委托班长去联系的，现在确定能来的，有十三、四个人，班长还在继续联系，等最终名单确认，我再发给你。” “好，辛苦了。”李凡点头，郑佳怡干事，颇有些小婉的风格，雷厉风行，效率很高。 等郑佳怡走后，柳烟小声问：“同学聚会？怎么着，有你以前相好的？” 李凡故作神秘，没告诉柳烟，当年在高中最仰慕的对象，也就是郑佳怡了，如今是李凡的生活助理，至于其他女同学，李凡甚至都有些记不清她们的名字和模样。 下午李凡无事，小婉却过来找她，说207让她去一趟京诚的安保总局，门派申请的流程，已经开始走了。 “这么快？咱们还没正式申请呢！”李凡惊讶道，以为一定是因为自己在凌歌家里露了一手，让凌歌产生好感，才会帮忙促成这件事的。 “我已经替你申请过了啊，”小婉道，“上周就把申请表传过去了。” “那需要我本人去么？” “不用，207说，我去就可以，关于门派名，无极门，还需要修改么？”小婉问。 李凡想了想：“不用了，就是个名称而已。” “那好，明早，无影和你一起去，但我不太放心，邀请柳烟也和你一起，你觉得行么？”小婉道，此举，也是为了弥补上次去山城，没带柳烟的遗憾，柳烟很容易吃醋，小婉在这方面，对她会多少关照一些，毕竟是李凡的两位“正主”之一嘛。 下午无事，晚饭的时候，无影拿过来一沓资料，让李凡熟悉一下，是关于南海岛2000万沙人项目的资料，按照李凡的计划，是要“双吃”的，所以对于买凶者，以及被杀对象，都要了解清楚他们的底细。 买凶者是南方某省的一位企业家，生意做得不小，他想干掉的对象也是个生意人，而且两人的生意，完全没有交集，一个是做橡胶轮胎的，一个是卖饮料的，不知道二者之间的纠纷到底出自哪里，反正这不是李凡关注的内容，他只关注，如何把这单生意做好，让卖饮料的这位尹富豪消失就行了。 熟悉了一下资料，李凡决定养精蓄锐，洗完澡，请来902小姐姐，给他做了个精油按摩，这一觉睡的，从晚上九点，一直睡到早上七点钟！ 上午九点，李凡带着无影和柳烟，飞赴南海岛，中午到达，下午一点钟，李凡以水底捞集团新任董事长的身份，通过“中间人”联络上了这位尹富豪，打电话过去，提出想和他谈一谈合作方面的事情，一个做餐饮，一个做饮料，很容易达成一致，如果能在全国各地的水底捞火锅店里专卖尹富豪公司的饮料，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生意。 所以，尹富豪欣然接受，为了彰显实力，他在位于四亚的自家大别墅中安排李凡。 下午两点钟，李凡带着两个“女秘书”来到尹富豪的家，寒暄之后，双方一起喝过下午茶，尹富豪趁机向李凡介绍他们公司的饮料种类、风格等，李凡现场唱了几种，觉得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小贵。 喝完茶，尹富豪提出，别墅旁边就是个高尔夫球场，有他一点股份，邀请李凡去打高尔夫。 李凡也算是接触过有钱人，知道这些人模狗样的自诩为高端人士的富豪们谈生意，大都喜欢在高尔夫球场谈，这样显得有逼格一些。 第280章 你的员工 来到球场，换上很绅士的高尔夫球衣，李凡不会打高尔夫球，还是借口上厕所，用手机查了查基本的姿势，才敢开球，好在尹富豪也不太会的样子，准不准不说，打的还没李凡远呢！ 打得再不好，也没人会嗤笑，一老一少两位董事长，每一洞都打的吭哧瘪肚的，却乐在其中，乘坐带空调的小摆渡车，一洞借一洞地打将过去。 直打到第六洞的时候，尹富豪才提双方合作的事情，李凡直接就答应了：“没问题，你们公司饮料我觉得很好喝，不过价格方面，我希望在我们门店出售的饮料，应该和在超市的价格一样，所以，我希望尹总给我们的进货价格，要比超市稍微低一点，超市讲究薄利多销，但我们毕竟人工成本、场地租金要比超市贵得多，希望您能够理解！” 尹总拄着杆子，略微犹豫了一下，觉得可行，报了个比超市低10%的价格，李凡也假装深思熟虑一番，还让身边的无影算一算，无影懵逼地胡乱按了一通手机的计算器，点点头，李凡便和尹总握手，合作就算是达成了——就是如此草率，相比之于每年几百万的卖饮料的毛利润，李凡在意的，当然是尹总本身，他，可比那些饮料值钱得多。 尹总谈成了一个大合作项目，很高兴，说晚上他要表示表示，安排李凡去四亚最繁华的娱乐场所——那也是尹总参股的企业，李凡感觉这个尹总有些不老实，或者说，太过于圆滑，他在每个领域似乎都有投资，但却都不是大头，只是个小股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商业法则？ 李凡不懂，他也不需要掌握，有小婉主持商业，有br幕后支撑，还讲什么商业法则，小婉野心不小，想做商业法则的制定者！ “有多繁华，有明星表演么？”李凡问。 “有的，每天都会有国内的二线明星过来捧场，可热闹了！” “二线啊……”李凡撇撇嘴，“我一般只看一线明星的现场表演，你能请来不？” “看你说的，”尹总讪笑道，“现在是夏天，四亚的旅游淡季，那些一线大明星，都在北方捞金的，怎么会出现在南海岛这么热的地方？如果真有一线明星在南海岛的话，李总，只要你一句话，我不管花多少钱，也把她请过来陪李总喝一杯，以此表达尹某对这次合作的诚意！” 李凡应了两声，摘下手套，摸出手机，自顾自地翻看，找到一哥微信，开启视频通话，拨了出去：“喂，小巴，我李凡啊。“ “啊，老板！” “在哪儿呢，你？”李凡问。 “跟着剧组来江宁，继续拍戏呐！”迪巴头上别着古装发饰，还是之前在山城的那部戏。 “晚上有空不？来一趟四亚。”李凡问。 “啊？” “啊什么啊，快过来！”李凡皱眉道。 迪巴在电话那头一愣，四亚离江宁可不算近，坐飞机也得飞两个小时，老板这是怎么了，昨天还显得很谦谦君子，咋今天就变得这么“暴君”了。 李凡一边打电话，一边瞅着尹富豪，尹也好奇这个“小巴”是谁，凑近李凡手机一看，大惊失色：“她是你的员工？” 第281章 正不正经 李凡并不是真的想让迪巴过来，只不过是当着尹总的面，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罢了，这是软实力。 “哦，我新签约的她，”李凡轻描淡写地对尹总说，有转向手机屏幕，“小巴，和尹总打个招呼。” 迪巴甜甜一笑，挥手道：“尹总您好！” “哎哟，迪巴小姐，你好、你好！” “你现在拍的那个戏，有点忙，是吧？”李凡给了迪巴一个台阶，迪巴立即倒苦水，说自己多忙、多忙，晚上实在是真的没有时间飞四亚，然后早上再飞回去之类。 李凡面露难色，看向尹总，尹总自然明白该怎么说，替李凡做主了，说既然小巴这么忙，就不要过来了，别耽误了拍戏。 “等小巴闲暇时候，再陪李总过来四亚玩儿，只要二位商量，你们在四亚的一切费用，都由尹某承担！” 迪巴对尹总的热情邀请表示了感谢，又问李凡，今晚不过去，真的没事吗？ 李凡假装有些不高兴地说：“既然尹总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以后你再接什么戏，提前和小婉助理说一下，少接这种特别累的戏，把你这个台柱子给累倒了，我的娱乐公司还怎么开下去啊？” “好的，李总，多谢李总关心！” “行，挂了吧。”李凡道。 “嗯啊，老板再见，尹总拜拜！” 屏幕黑了，李凡收回手机，看向一脸的意犹未尽表情的尹总：“老尹，你那个娱乐场所，我看今晚还是算了吧。” 李凡的潜台词是：“平时我都是看迪巴这个级别的美女表演的，你搞个二、三线的女星过来，岂不是有凑数之嫌？” “好好好，李总说了算，不看就不看！” 柳烟在后面小声说：“李总，我听说四亚的南山温泉不错，可以去参观一下。” 李凡马上问尹总：“南山温泉，尹总也有参股吗？” “巧了！”尹总一拍手，“我在南山占了30%的股份，算是大股东，既然李总有兴致，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李凡为了显示自己作为一位董事长的沉稳，淡然道：“打完这一局也不迟嘛……” 二人打完了9洞的高尔夫球，乘坐小车回返高尔夫球场门口，换成尹总的豪车，奔赴南山温泉。 尹总没有吹牛，他果然是这儿的股东，在路上给温泉打了个电话，说了客人数量，让他们好好准备，等李凡等人到达的时候，南山温泉已经全部清场（大夏天的，本来也没多少人，这样做自然是为了显得重视），工作人员穿着热带风格的大背心、裤衩子，列队迎接，搞得跟检阅一样。 李凡“检阅”完队伍，被工作人员带到更衣室，泡温泉嘛，肯定是要换泳装的，李凡不舍地脱掉了防护背心，简单冲了个澡，换上泳装短裤出来，尹总大腹便便的，也换上了行头，因为肚子太大，垂了下来，甚至把泳裤都给挡住了，样子看起来甚是滑稽。 等了会儿，柳烟和无影从女更衣室出来，尹总出于礼貌，故意不忘她俩那边看，柳烟穿的还好，是那种炎夏海滩比较常见的保守的女式泳装，上上下下遮挡的结结实实，能不露的地方都没有露出来，裙摆比超短裙还长，把自己当好身材都给隐藏了起来。 无影可不管那么多，直接穿了个比基尼出来，要多清凉有多清凉，李凡都有点看直眼了，直到发现柳烟在皱眉头，李凡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尹总。 “李总，你看我这个身材，也不会游泳，只能陪你泡会儿温泉，然后呢，我先去准备晚餐，李总和两位美女可以在这儿尽情放松一下，晚上六点钟，我设宴为李总正式接风洗尘，我女儿也会过来，到时候，咱爷几个，喝两杯？李总，你看这安排还行不？” 李凡点头，说可以，反正，真正的“正经事”，也是打算晚上再办的，白天人多眼杂，不好让尹总当众消失，离开这个世界…… 第282章 一起游泳 大热天的，说是来泡温泉，其实主要是戏水，尹总陪李凡泡了会儿养生池，喝了杯茶，就双方合作的具体事宜又聊了聊，但并不是为自己谋利，而是“帮着”李凡谋利，把他们公司的饮料批发价格，进一步降低了2个百分点，李凡分析，这应该是迪巴的功劳，尹总通过迪巴实践，感觉到李凡的公司实力很强，值得长期、多领域合作，才会进一步让利，换取继续合作的筹码。 泡了二十分钟，尹总身上又白又胖的皮肤已经有些发红，便先走了，李凡从养生池里出来，天公作美，太阳被云层挡住，小风一吹，非常清凉，李凡裹了一条浴巾，去泳池那边找柳烟和无影，她俩都是游泳健将，正在偌大的泳池里像两条美人鱼般游来游去。 “喂，下来呀！”无影招呼道。 李凡摇头，笑吟吟地坐在遮阳伞下面，旁边有个小冰箱，工作人员已经备好了各种水果、干果、零食、饮料、酒水，以及好几个牌子的名贵香烟，好多牌子都是李凡没见过的洋牌子，李凡没去尝鲜，还是拿了最熟悉的软中华拆开，点着一支，半躺在椅子上，惬意地看着两位美女在池中游泳。 “你怎么不来游呢？是不是不会？”柳烟趴在泳池边问。 “会一点，没你们专业。”李凡笑道。 “那我教你。” 李凡想了想，觉得这是和柳烟增进关系的较好方式，便掐灭香烟，扔掉浴巾，小心翼翼地下了水，这边是1.6的浅水区，不用担心被淹死，柳烟先让李凡展示一下他的“会一点”是什么概念，反正现场也没有外人，李凡便大方展示他的“狗刨”泳姿，这是小时候，在村里的水塘中学来的，当时小伙伴们都这么游，李凡还是其中的佼佼者呢，直到上了大学，去学校游泳馆看美女的时候，李凡才知道，原来狗刨泳姿会被城里人嘲笑的。 柳烟倒是没有嘲笑李凡的泳姿，只是告诉他，这样是不科学的，花了很大力气，却游的不快。 “那最有效率的泳姿是什么？”李凡问。 “潜游。”柳烟肯定道。 “……有这个泳姿吗？”李凡皱眉，“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我看奥运会里，只有蛙泳、仰泳、蝶泳和自由泳四个姿势啊。” “潜泳是最快的游泳方式，因为在潜泳的时候，身体不需要在水上和水下来回切换，也就省掉了大量的能量浪费，但对于心肺功能要求极高，而且，身材越小越有利，对于大体重、大骨架的运动员有些不太公平，所以才被奥运会所禁止。” 李凡点点头：“涨知识了，你能潜泳多远？” 柳烟没回答，深吸一口气，吐掉，再吸一口，再吐掉，这样是为了排空肺里空气，方便潜入水下，吐气之后，柳烟一个猛子扎入泳池，保持着全身在水面以下大概50厘米左右的“悬浮”姿态，双手前伸，破开水的阻力，只靠腰肢和双腿摆动，推进身体前进，等她游远，李凡站在泳池里，甚至都看不见柳烟人了，只能吸口气，捏着鼻子蹲进泳池厘米。 要说这水质是真的清澈，一眼就可以看到泳池的尽头，从后面看，柳烟的两只小脚快速摆动，活像是一条大白鱼的尾鳍，不多时，柳烟便抵达对面，水中翻身，掉头，双脚借助泳池壁的反作用力，蹬了回来，李凡趁机看向其他方向，无影在不远处的深水区里，也是潜伏的状态，正在观看柳烟的表演，发现李凡在看这边，无影鼻子里吐出两个泡泡，对李凡比了个“椰”。 李凡有点憋不住了，不等柳烟到近前，便出水换气，几秒钟后，柳烟游到了李凡面前，出水，换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面不改色地回答之前的问题：“大概，五十米左右？” 第283章 潜龙入渊 泳池有八条25米长的标准泳道，一个来回，差不多就是五十米。 “你这水平，比运动员还强吧？”李凡问。 柳烟大方点头：“我用的闭气法，消耗的是体内的真气，而不是氧气，自然会比只练身体的运动员厉害得多，其实还能游一段距离，只不过真气损耗会呈指数量级增长，有些得不偿失。” “这个潜泳，倒是个逃命的好办法。”李凡点头道。 “教给你，就是为了让你逃命用的呀，”柳烟笑道，“来吧，你体内现在已经有些真气了，我可以直接教你，如何调动真气来供能……” 无影并不会这种真气潜泳，也过来“偷师”，很快就掌握了要领，给李凡打了个样儿，竟也可以一口气游个来回，但李凡又难了，因为对真气调度掌握的不够纯属，练了好几次都做不到。 柳烟没辙了，毕竟李凡的真气不是自己练出来，而是无常强行灌给他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掌握起来自然难度颇大，无影倒是蛮着急，想了个揠苗助长的办法，她让李凡潜入水底，身体放平，呈“趴着”的状态，然后，无影竟踩在李凡的背上，直接把他踩在水底，逼着李凡调动真气来供能，否则就会溺水。 别说，这个办法居然奏效了，李凡肺部里的氧气很快耗尽，憋的面红耳赤，马上就要扛不住呛水的时候，忽然，丹田之内的气息开始快速涌动，李凡感觉腹内像是有一股“激流”直冲到口鼻处，阻住了李凡即将开启的呼吸，紧接着，又有几道“气流”逐渐灌注到全身各个部位，李凡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像身体得到了大量氧气一样，他转头往上看了看无影，做了个“ok”的手势，无影从李凡背上跳了下来，李凡趁势保持着潜水状态向前游去，就在快游到对岸的时候，真气不够用了，李凡憋不住，只得浮出水面，回头看，无影和柳烟站在对面，相隔大概20米，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掌握了“临界点”换气的诀窍之后，李凡潜得更加得心应手，又练了几个来回，逐渐熟悉，而且游泳速度也越来越标准，最终一发，终于可以做到像两个妞那样，在水底游上一个来回，只不过，这已经是李凡的极限，出水后不会像柳烟、无影那样从容不迫，而是感觉全身乏力，跟刚跑了几个百米冲刺一样，这是因为李凡的真气容量，和二女相比有天壤之别，李凡暗自记下，40米之内是安全距离，50米是极限，再多，就憋不住了，强行继续潜泳的话，很可能会因为真气消耗殆尽，身体瘫软在水底，非常危险。 不知不觉，已经五点半了，工作人员过来泳池这边，请三人出水更衣，乘车去参加尹总的晚宴。 洗完澡，分别换了衣服出来，李凡因为能量损耗巨大，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晚宴地点离南山温泉并不算远，坐车十五分钟到达，是个位于山脚下是私人会所，看着会所后面青茫茫的大山，李凡转头对无影道：“这是个好地方啊。” 无影听懂了李凡的意思，附和道：“确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进入会所，在门口迎接是是个穿着西装、身材高挑的女子，年纪看上去三十出头，但看眼神，却像是个四十多岁的职场女性。 “尹小姐，对吧？”李凡猜测道，尹总之前说了，晚宴会带女儿参加。 尹小姐点头，事务性地和李凡等人一一握手：“欢迎诸位，家父正在餐厅恭候。” 第284章 你忍一下 来到餐厅，这餐桌，可比凌云门的那张要大得多，桌子直径将近五米，足可以坐十几个成年人，这么大的桌子，一般而言，只能把菜摆在外围的一圈儿，如果摆里面，客人得站起来，伸手去夹菜，难免会有些不雅，但这张桌子的神器之处在于，它是分层的，最底下一层，也就是最外围的一层是普通的菜位，外层往里，又是两圈菜位，每个菜位对应的桌子最外边缘有两个小按钮。 尹总解释道，这是他的一个家具工厂最新研发出来的产品，叫“金字塔”桌，只要按下按钮，里层、高处的菜，就会被机械臂送到桌边，供食客夹取。 李凡觉得这东西很新鲜，好奇地试了试，果然很好用，还可以让里面两层的两道菜一起“移”过来，构成三层立体菜肴。 “尹总，这个点子可不错，解决了大桌吃饭不方便的问题，是您自己想出来的吗？”李凡问。 尹总摆摆手，宠溺地看向女儿：“是我家若琳想出来的点子。” “厉害，厉害，这玩意光卖个专利，就得不少钱！”李凡夸赞道。 双方落座，四个服务员负责上菜，很快就把三层桌面都给摆满了，典型的南海岛菜式，以海鲜为主，青菜为辅，很多份滋补“靓汤”，因为李凡是北方人，尹总特意订了只羊，让厨师做了个烤全羊，不过李凡看大盘子那个羊的姿势，貌似做的不是很地道。 酒也是尹总公司自产的椰汁白酒，喝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酒过三巡，李凡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找了个借口，让尹总把周围服务的人员都给撤出去，说要谈点生意。 尹总的女儿也要走，却被李凡叫住：“若琳小姐，你留一下，生意和你有关。” “我刚博士毕业，只是在父亲公司实力，不参与决策，而且，将来也没打算接手公司。”若琳解释道。 “没关系，你会接手的。”李凡笑道。 尹总听着这句话，感觉有些不太对头，疑惑地屏退了所有服务人员，把门关上，才问李凡：“李总，刚才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尹总，您贵庚？”李凡问。 “62。” “该退休拉。”李凡笑道。 尹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列举了几个炎夏商业名流，都是过了六十还是继续执掌公司的强人。 李凡听完，摆摆手：“尹总，我不是说您不能继续干下去，只不过，有人不想让你继续干下去……最近，尹总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呐？” 尹总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李凡：“你到底是来和我谈生意，还是谈其他事情的？” “生意也谈，其他事情也谈，”李凡放下筷子，“你放心，之前咱们达成的合作协议，全部有效，今晚我要和你说的事儿，和白天说的没什么关系。” “那你直说吧，”尹总冷声道，“我得罪谁了？” “王朝斌。”李凡直接报了买凶方的名字。 “王朝斌？”尹总有些惊讶，“你知道知道……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恩怨？” “当然是他主动告诉我的咯，”李凡笑道，“我又不会算命。” “所以……是王朝斌让你来找我的？”尹总问。 “不是王朝斌让我来找你，而且，”李凡停顿了一下，点着一支烟，“是他出价2000万，让我来结果你的性命。” “放肆！”尹总拍案而起，“我尊重你这个后生，低三下四地好生招待，你却敢说这种话！你以为我老尹是吃素的吗？！实话告诉你，我为了防备王朝斌，身边一直有江湖决定高手暗中保护着，别说是你了，就是王朝斌本人来了，想动我老尹一根汗毛，今天也得葬身于此！” 无影冷笑一声：“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咋呼什么？” 尹总早就看这个无影不像是个商业助理，武者气质非常浓郁，见她威胁自己，尹总也不示弱，啪地摔了酒杯，呼啦啦，大门被推开，几个男人手持各种兵器冲进了宴会厅…… 第285章 他是谁？ 不等尹总下令，这帮人就直朝李凡等三人冲来，李凡这边，也不等李凡这个“主人”发话，左手边的无影和右手边的柳烟齐齐杀出，柳烟早就观察过走廊里埋伏着的这些武人的气息，连个实气一云的都没有，只要不用槍，就不足为惧，事实上，也确实没人用槍，可能是这些江湖中人比较自信，认为不需要用槍，就可以保护尹总的安全。 结果就是，战斗只持续了大概十秒钟就结束了，所有江湖武者全部被击倒，不是躺在地上哼哼，而是全部被柳烟和无影下重手击昏，在尹总眼里，这些武者的模样，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这是三人出发前就预测到的情景，并且商量过了，必须要下重手，才能威慑到尹总，至于对这些人的后续治疗，到时候再说，万一有一、两个留了后遗症，终身残疾之类，可以赔偿嘛，谁叫他们为了钱给尹总卖命了，遇到无影，他们不把小命丢掉，已经算是十分幸运了。 打斗期间，李凡一直在悠闲地吃菜，还启用按钮科技，尝了尝上层的菜肴。 等战斗结束，柳烟窜出门，又把外面没来得及进来的第二梯队的江湖武者给解决掉了，主要是屋子空间不够，外面这几个人进不来了，当然也跑不掉了。 无影则站在了尹总身后，用一只沾着鲜血的手，按住了尹总的肩膀，防止他逃跑。 尹总已经被无影和柳烟刚才雷霆万钧的攻势吓得脸色煞白，倒是尹若琳显露出远超于她年轻和身份的淡定，一直静静注视着房间里的局势，尘埃落定后，她也没起身欲走，而是和李凡一样淡定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又慢慢放下，看着李凡，等待着他发话——胜利者胜利后，肯定会对败者说点什么。 “尹总，你请的这些人，貌似不太行啊。”李凡笑道。 尹总尴尬又惊恐地陪着笑：“是、是……李总手下这两位可真是女中豪杰……” “王朝斌的事情，咱们先放一放，”李凡起身，绕过来，站在尹总和尹若琳中间，一手搭着一人肩膀，“老尹，给你个机会，你觉得你的命，现在，值多少钱？” “……2000万？”尹总小心翼翼地猜测道，刚才李凡说了，尹总的仇人王朝斌就是开价2000万来买他的小命。 “如果你觉得，你的命只值两千万的话，那我可就动手了。”李凡笑道。 尹总表情疑惑：“动、动什么手？你要杀我么？” 尹若琳的反应非常快，听懂了李凡的意思，立即说：“我出3000万，买我父亲一命！” 李凡非常欣赏地看了看尹若琳，点点头：“小姐姐很聪明嘛，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3000万，只能买你父亲一条命，却买不到他的自由。” “什么意思？”尹若琳问。 “人家王朝斌给我钱，是让我干掉你父亲，我作为一个职业杀手，总得有些职业道德吧？我希望，若琳小姐，你可以接手你父亲的公司，至于你父亲，最好去韩城整个容，换个身份，不再公开露面，安详晚年，你看怎么样？” “你这算是威胁么？”尹若琳眯着眼睛问。 “不不，这不是威胁，”李凡摆手，认真道，“是……一个杀手，给你父亲最后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那对不起，我宁可少赚你们尹家的3000万，也不能砸了我们br的招牌。” “br！你们……是br的人？”尹若琳惊讶道。 “哦？若琳小姐，听说过我们？”无影笑问。 “br，世界上排名第一的杀手集团，我在海外读博士的时候有过耳闻，没想到在炎夏也有你们的分支机构……”尹若琳低声道。 “分支机构？开什么玩笑！”无影撇嘴，指向李凡，“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么？” 第286章 家破人亡 “……谁？”尹若琳问。 这时候，柳烟清完了外围的场后，踱步进来，插嘴问道：“尹小姐，既然你听说过br组织，可知道br组织的灵导人是谁？” “……说是一个代号l的人。” “恭喜你，答对了，”无影接话道，“更要恭喜你，有幸见到了l本尊——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家伙，就是l先生。” “l！”尹总哆嗦了一下，“国际杀手排行榜第二的l！” 李凡邪魅一笑，后退一步，扬起手，拉向腹部，微微鞠躬，绅士道：“正是鄙人。” 尹总身子软了一下，瘫坐在椅子里，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杀人不眨眼，嚼骨头不吐渣的恶魔，栽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我就是有些搞不懂，既然你要杀我，或者说，想通过杀我，赚取两头的佣金，为什么白天还要和我谈生意呢？” “我不是说了么？白天的协议全部奏效，我是杀手没错，但我也是个生意人，经营着连锁饭店，还有一个娱乐公司，生意人不谈生意谈什么呢？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和我合作之后，给你们公司饮料带来的广告效应，会出乎你的意料，因为，我准备用你给我的3000万，帮你们公司请一位代言人。” “谁？”尹若琳问。 “迪巴，够不够劲？”李凡笑道。 尹总父女二人都迷茫了，既然李凡是想讹钱，为什么又要帮他们公司？3000万能请来迪巴当代言人，他们做梦都要笑醒好不好，倒不是钱多少的问题，像迪巴这种一线明星，考虑到自己的咖位，不会什么产品都代言的，饮料界人家只代言了一家，某可乐品牌，全球饮料的霸主企业，像尹家这种“不入流”的饮料，你就是给她5000万，迪巴的经纪人团队都不会去瞅一眼的。 “好了，我今天话说的太多了，累了，”李凡端起l的骄娇姿态，“你们没有和我商量的余地，或者说是资格，今晚尹总就要去韩城，那边的整容机构，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至于整容回来的身份，你们自己决定，但绝对、绝对不允许再和你们尹家的生意有任何关系，如果将来某一天，尹总，你的身份被王朝斌知道了，那对不起，我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你，以此维护我们br的信誉，懂了吗？” 尹总连连点头：“懂了、懂了……那我，这就去韩城？” “去吧，我帮你查过航班，晚上十一点刚好有一班，还有不少空座位，到了那边，落地后，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无影介绍道，韩城那边的人，是她安排的，手术医生都找好了，就等老尹躺上去。 尹总起身，不安地走向门口，不时回头看看尹若琳。 “爸，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尹若琳反而在安慰父亲。 尹总离开后，李凡回到自己座位，端起酒杯：“若琳小姐，你今天的表演，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希望尹氏集团在你的灵导下，今后能够和我们br合作愉快，来，干杯！” “……多谢，干杯，”尹若琳抿了一口饮料，旋即起身，“我还有事，先告辞。” “你该不会是要去报告安保局吧？”柳烟笑着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其实已经作废了），在尹若琳眼前晃了晃，“安保局的水，可不是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商小贩能淌的。” 尹若琳看见安保局居然和br沆瀣一气，吃惊之余，还有些微微的愤怒：“你、你们……” “商人，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好，”柳烟冷声道，“我劝你消停一点，免得最后，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第287章 鱼翔浅底 面对来自br和安保局的双重压力，尹若琳差点放弃了心中最后一丝反败为胜的希望，颓然离开宴会厅，看了看外面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江湖人士，尹若琳暗骂了一句：“废物！全是废物！” “咱们也走吧。”柳烟建议道。 “这边的伤员，谁来处理？”无影问。 “尹若琳会处理好的。”李凡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用湿巾擦擦手，“走，回酒店。” 三人来之前，就在四亚定好了酒店，是龙华腾旗下的酒店，入住不需要身份证。 四亚很少有四星级酒店，是个酒店就是五星级，而且不是徒有虚名，都是符合五星级要求的，文娱体购设施一应俱全，到了酒店，李凡竟有些吃多了，想去天台泳池游泳，柳烟说她得保持手机畅通，万一尹家出什么罗烂事情，她好及时处理。 无影不管这些，去一楼的商场买了一男一女两套泳衣，和李凡一起上去游泳。 天台的光线比较昏暗（故意这么设计的，方便情侣约会），水波荡漾，映照出月影星光，静谧又神秘，晚间气温有些下降，比白天舒适的多，而泳池里的水，被阳光晒了一整天，跟温泉差不多，李凡在里面徜徉了一圈，活动开了，又开始练习闭气潜泳。 无影已经练成了，没去陪李凡游，就坐在池边，一边喝茶一边用硕大的泳池来泡脚。 李凡潜去、潜回，从无影的小脚下面浮上水面，没看见，脑袋撞在了无影的脚底下，毕竟是后脑勺，无影怕脚跟磕伤李凡，赶紧抬脚分腿，李凡顺势上来，揉了揉脑袋：“你怎么又踩我啊！” “……明明是你往我脚上撞的好么！” 李凡撇撇嘴，忽然一把抓住无影的泳衣，想搞个恶作剧，把她往水里拖，然而，无影的功力在哪儿摆着，被李凡一拽，下意识地沉下重心，没动地方，但身上的衣服可就不听话了，后面系的不是很紧，被李凡一把给拽飞了出去。 无影的第一反应，不是护住自己，而是往周边看，确定另外一对儿小情侣离这边很远，而且没往这边看之后，她这才跃入水中，把身体藏在水下，只露出脑袋，愠怒道：“故意的吧，你！” 李凡拎着无影的小衣服，有些尴尬：“你不是故意踩我，我就不是故意拽的你。” “有人在呢，给我穿上。”无影在水中转身过去，用后背对着李凡。 李凡没给人穿过这种衣服，而且又是在水里，阻力很大，笨手笨脚地鼓捣了半天，终于给罩上了，期间，难免有些肢体接触，同样也是因为在水里，触觉不够敏感，反正刚才在正面的时候李凡也看过了，很漂亮，手感也不赖，可观赏亦可盘玩。 系好之后，李凡拍拍无影肩膀，示意搞定，但无影却没转过身来，而是往后一靠，靠进李凡怀里，扬起脸，从下往上看着李凡，笑道：“你今晚的表现，很不错，有几个片段，甚至让我看到了主人的影子。” 李凡想了想，咂咂嘴：“得什么时候，你们才能不用你们的主人作为参照物，来评价我呢？” “至少你得先达到他的那种武功水平吧？没有战斗力，一切都是空谈，像今天这种情况，我和你那个小老婆可以帮你处理，可万一遇到真正的对手，必须要你亲自上手，怎么办？敌人未必都会像青龙那样，站着让你打。” 李凡轻轻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功夫，真就不是一天能练成的，之前接受的无常的真气，直到现在，还不能完全被消化，除了李凡本身擅长的弓箭之外，也就学了一点粗浅的擒拿功夫，在高手面前，完全不够看。 “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功法？”李凡问。 第288章 拿到 “据我所知，没有。”无影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我还能怎么办？” “加紧练习咯，去，再潜一圈吧！”无影把李凡给推了出去，自己爬上岸，趁着李凡转身潜入泳池的时候，赶紧重新整理了一下小衣服，刚才被李凡给穿反了，衣服质量有点一般，线头还在外面，无影是怕李凡看见了尴尬，才故意把他给支走的。 李凡游了一圈回来，并未停留，紧接着又潜了一圈，憋不住了，这才浮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水温，真舒服！” “刚才你电话响了。”无影躺在池边，慵懒地提醒道，不过只响了两声，所以无影判断无关紧要，就没过去接。 李凡爬上岸，感觉肩膀好沉，走到外衣旁掏出电话查看，是无影，估计是问情况的，李凡回拨过去，简单说了下晚宴的事情，无影听完，沉默半响才说：“还可以，比我预想的要顺利一些，你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李反问。 “盯死那个尹若琳，根据你的描述，我感觉这个女孩，绝非异类，你让无影帮你查一下这个尹若琳的详细资料。” 李凡不明白为什么小婉要这么紧张，兴许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单独带队执行任务？不过李凡还是按照小婉要求，让无影去查一查这个尹若琳——之前小婉搜集的资料中，并没有这个尹若琳，只是知道尹总有个独生女，连个照片都没有。 “现在么？”无影皱眉，“都快12点啦！” “婉儿让去，就辛苦你一趟吧，回来我给你按磨，刚从林芳芳那儿学来的手法！”李凡笑道。 “全身按吗？”无影坏笑道，李凡点头。 “听起来不错，那我去咯！” 无影走后，李凡自己游的没啥意思，没多一会儿就回到房间，发现柳烟居然也在通过安保局的内网（她还有账户密码）查那个尹若琳的资料，但很可惜，也很可疑，关于这个尹若琳，网络上，包括弓按系统的内网上，都没有这个人！ “是不是外国籍的啊？”李凡问。 “不清楚……算了，不查了，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柳烟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看李凡，“我去洗澡。” “去吧，我玩会儿游戏。”李凡坐在柳烟的椅子中，柳烟坐得太久，椅子都被做热了，还有点香香的味道萦绕在李凡身侧。 柳烟去泡澡了，时间比较久，李凡连线无常，陪她打了一局王者，正要开第二局的时候，无影的电话打了进来，但不是打给李凡，而是打在柳烟的——她的手机在桌上。 李凡接听：“怎么了？” “呼……原来你在她房间，我以为你还在天台上，让柳烟上去保护你。” “保护我干嘛？这是龙华腾的酒店啊。”李凡笑道，龙华腾也算是半个自己人。 “这个尹总的闺女，是假的，”无影淡然道，“她不是真正的尹若琳。” “……什么意思？”李凡不解，难道是个隐藏的高手，贴身保护尹总的？不能，如果是，柳烟早就把她识破了。 “她的真名，应该是叫赵妲二，是个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那柳烟……” “江湖中人，但并不会武功的那种，反正，你让小婉去查查看吧，我目前能查到的只有这么多，她已经睡着了。”无影道，听电话背景里有风声，像是她正骑摩托车往回赶。 柳烟还在洗澡，李凡把这个名字发给小婉，顺手在柳烟的电脑系统中，输入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赵妲二……唐门毒师？！” 第289章 转机 “唐门？”李凡回忆了一下，貌似听宝儿说过这个门派，是川蜀之地一个较大的门派，这个门派在古代主要是靠用毒致胜的，门人的武力值都不高，而在当代，唐门的后人们很好地继承和发扬了前辈们的优良传统，在化工领域、医药领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尤其是唐门旗下的医药集团，开发出不少用于治疗常见慢性病的药品（以本门的慢性毒药为基础，逆向研发的），占据炎夏不小的市场，集团赚的也是盆满钵满。 但，唐门那么大一个江湖门派，和这个小小的尹总，怎么会扯上关系呢？ 柳烟洗完澡出来，李凡把这个信息告诉了柳烟，柳烟一听“赵妲二”这个名字，立即瞪大眼睛：“怎么会是她呢？我见过唐门赵妲二，和尹若琳根本就是两个人啊。” “会不会是易容术？凌歌那种。”李凡猜测。 柳烟想了想，点头：“有可能，唐门和凌云门相距不过百里，又都是炎夏的大型门派，或许内部有些联姻关系，凌歌的易容术，也不是凌家，而是母系云家的绝学，如果赵妲二是母亲——” “也是云家的人？”李凡接话道，“那，是不是说，凌歌和赵妲二有可能是表姐妹关系？” “你不是有她的联系方式嘛，”柳烟笑道，“问问她不就行了。” “我还真有207的微信号，不过大半夜的，给人家小姑娘发信息，是不是不太好？”李凡假装清纯。 柳烟看出来李凡是在她面前做戏，防止柳烟吃醋，便自己发信息给闺蜜207，询问赵妲二是不是她家的亲属。 少顷，凌歌回复了：没错，妲二是我表姐，她母亲和我母亲是亲叔伯姐妹。 叔伯亲属，自然都是同姓，也就是说，赵妲二的母亲也姓云，印证了李凡和柳烟的猜测。 “问她干嘛？我这个表姐一直在海外留学，我都不怎么和她联系的。”凌歌又说。 柳烟问，赵妲二在哪个国家留学，学的是什么，凌歌说，在阿三国的新得里大学读博士，学的是食品、药品研发。 李凡忽然想起，王梓音曾经和他说过，她在缅店的声音，很多都和隔壁的阿三国有关，br在阿三国的分支机构，是缅店组织的下设机构，同样也归王梓音灵导，李凡便联络王梓音，让她设法查询阿三国新得里大学炎夏留学生名册，专业是食药品研发。 王梓音效率很高，立即联系位于新得里的br成员，只用了半小时，就发给李凡一张名册，炎夏在阿三国留学的本来就少，大部分还都是去学计算机相关专业的，新得里大学的化工学研究生院中，只有两个炎夏籍学生，一个叫赵妲二，另一个，叫尹若琳！ “破案了！这俩家伙是同学！”李凡兴奋道，“估计是尹总为了自保，故意请赵妲二化妆成自己女儿，一同出席晚宴，却没想到你和无影的战斗力那么强，根本没给赵妲二机会，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在餐桌上，尹总的这个‘女儿’表现的那么淡定从容。” “会是这么简单么？”柳烟对李凡的分析表示疑惑，“还是再等等吧。” “等什么？”李凡问。 “等婉儿的分析报告。” 无影回来了，李凡问她，除了识破那个人是赵妲二之外，有没有发现真正的尹若琳在哪儿？ 无影说没看见，赵妲二回到了尹家别墅后，一直都是她一个人，而且从尹总夫人的表现来看，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是假冒的。 李凡又让王梓音那边问一问，尹若琳是否还在阿三国，王梓音那边说，尹若琳和赵妲二同期博士毕业，都已经回炎夏去了，大学这边，只留下两个人的名字和博士论文。 “能搞到她们博士论文的题目么？”李凡随口问了一句。 第290章 案中案 “可以，大学官网就能查到，稍等……”王梓音哒哒哒敲着键盘，和新得里那边的同事交流，“查到了，尹若琳的论文是‘基于什么j2ee框架下的食药品管理系统建设’，赵妲二的论文题目是‘凉茶氨基酸饮料的市场研究——以绿树系列饮料为例’。” “绿树饮料？”李凡看向柳烟，“那不是尹家的饮料品牌么？” 两个虽然是闺蜜，可为什么赵妲二的毕业论文，会涉及到尹家的饮料，还搞市场研究？ 李凡一头雾水，搞不懂二人的关系，只得等小婉的调查报告，直到后半夜一点多钟，小婉的报告才姗姗来迟，小婉的调查方向和李凡差不多，不止是调查赵妲二，同时也在调查尹若琳，她查到了尹若琳的所在地，让李凡有些出乎意料：尹若琳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是在川蜀省的德邻市，登记住过一个酒店，而且，就是在今天晚上7点多钟的时候！ 也就是说，位于德邻的这个尹若琳才是真的。 “德邻？”柳烟疑惑，“唐门的总部，就在德邻啊！” “难道，两个人互换身份了？” “要我看，与其咱们在这儿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把那个赵妲二给抓回来，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无影建议道。 但李凡不想直接和唐门发生冲突，否定了无影的建议，而是让小婉继续去查尹若琳那条线。 “行了，即便她是唐门的人，也应该不会向咱们发难，尤其是知道了咱们的身份之后，”李凡道，“洗洗睡吧，等明天尹总那边的消息。” 洗漱睡觉，李凡谁也没睡，自己睡的。 次日早上醒来，韩城那边传来消息，尹总的手术很顺利，已经换脸成了一个叫“王家位”的人，相关的身份证件等，也都弄好了，因为是局部的微创手术，不需要住院，今天中午就可以乘坐飞机回返四亚。 李凡等人在酒店等着，下午三点的时候，去机场，接到了从韩城飞回来的“王家位”先生，韩城在整容手术这方面确实是世界独一档的存在，尹总的手术和l的一样成功，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李凡邀请尹总吃饭，交代他，下一步就不要回家了，也不能回公司，先找个地方隐居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之后，再和家人悄然团聚。 “好，多谢你的饶命之嗯。”尹总淡然笑道，经过这一番折腾，尹总已经想明白了，br能给他出整容假死这个馊主意，已经是对他莫大的恩赐，如果简单点，一刀干掉他，相信以br的能力，巡捕想查都查不到！ “顺便问一下，尹总，你女儿在哪儿，现在？我说的，是真正的女儿。”李凡问。 “啊？”尹总有些纳闷，“不是在四亚么？昨天不还和咱们一起吃饭来着。” “昨天那个，真的是你的女儿？”李凡笑道，以为尹总还是撒谎。 “不是我女儿又是谁？”尹总苦笑，“不是我女儿，我能把公司交给她呀！” 这回轮到李凡疑惑了：“那……你认识一个叫赵妲二的人么？” “知道啊，是我女儿的同学，怎么了？” 尹总虽然整容了，但表情依旧是丰富而真实的，李凡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有撒谎的痕迹，也即是说，赵妲二伪装成尹若琳这件事，尹总是不知情的…… “没事了，那你去忙吧，王家位先生，”李凡点头道，“我回头去找你女儿要那三千万。” 打发掉尹总之后，李凡让柳烟和“尹若琳”联系，十分钟后，3000万转到了小婉的账户中，无影炮制了一个伪造的沙人现场，拍个照片，拿去糊弄王朝斌，同时，尹家的公司发布了一则讣告，说董事长昨晚在酒店游泳的时候，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新任董事长变更为尹若琳女士。 第291章 营救行动 钱到手了，人也安排完了，李凡第一次出任务，完美谢幕，王朝斌那边并未发现什么问题，美滋滋地把尾款1000万打给了小婉，因为尹总整个赴韩城做手术的费用都是小婉支付的，再加上李凡等人的差旅费，以及给“王家位”办理新身份的费用、给无影个人的分成费用，此次任务总计成本为620万，净赚了4000多万。 李凡对此比较满意，可惜四亚太热了，否则李凡想在这儿玩两天，庆祝一下的，便买了当晚机票准备回云中。 晚上八点钟，李凡三人乘车来到机场，刚要进安检，小婉打来电话：“尹若琳，查到了，她不是在德邻度假，而是被软禁起来了，目前已经转移到了唐门旗下的另外一家酒店，有人看押着她。” “软禁，啊，我终于明白了，”李凡恍然大悟，“原来唐门的目的，是为了夺取尹家的公司！我们‘干掉’了尹总，反倒是助推了赵妲二一把，或者说，即便我们不干掉尹总，兴许，赵妲二也会设法让尹总死掉，然后，成为其公司的继承人，等掌握了公司灵导权，再逐渐把资产转到唐门旗下，高，实在是高！” “那是他们两家的事儿，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小婉在电话那边说，“我就是告诉你一下真相。” “怎么能没关系呢！”李凡皱眉道，“咱们的‘瞒天过海’计划天衣无缝，可赵妲二对咱们的‘诈骗买卖双方’事件是一清二楚的！万一她把这事儿抖出去怎么办？咱们br的脸面往哪儿放啊！” 李凡考虑的不无道理，他昨晚之所以把计划向尹总和她女儿和盘托出，目的只是为了让父女二人放心，好好配合br，这样既能保住尹总的性命，还不会影响公司运营，李凡和盘托出的前提是——那得真的是尹总的女儿，她才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如果是个唐门的人，她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变成br的一个小把柄，在需要的时候，利用这个把柄来要挟br一些事情！ “对啊……”小婉也反应过来了，“那你想怎么办？” “咱们做生意，得讲诚信，”李凡离开队伍，走到一边，“既然收了尹总的3000万，就不能放任他的公司被外人夺走，得把那个尹若琳救出来，把公司还给她才行！至于那个赵妲二，没别的办法，只能动武了，先抓起来再说。” 小婉在那边思考片刻，同意了李凡的方案，二人分头行动，李凡负责抓捕赵妲二，小婉派人去德邻市，营救尹若琳。 “可这样，”柳烟在听了李凡的计划后说，“就意味着，咱们要和唐门起纠纷了，咱们是主动挑事的一方，道义上不会得到支持，而且，咱们的门派都还没成立呢，就去挑战江湖数一数二的大佬门派，各种利弊，你可得权衡好了。” “一个赵妲二，代表不了唐门，”李凡道，“再说，他们这种巧取豪夺的行径如果传出去，不同样会被江湖中人唾弃么？咱们和他们，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既然是狗咬狗，还讲什么道义，干就是了！” 柳烟对李凡这种比较痞的态度有些惊讶，之前李凡一直致力于将br从这个杀手集团往正道上纠正，这点让柳烟很满意，却没想到，现在李凡也有点被br那帮做事不择手段的人给同化了，但她细一想，也不是同化，李凡的初心并没有改变，只不过遭遇赵妲二，属于节外生枝，没办法的办法，只能硬处理。 赵妲二是没有武功的，为了保证两个任务同时进行，李凡没着急动手，而是和柳烟悄然返回酒店，只派出无影去盯着赵妲二，等小婉那边的消息。 凌晨三点钟，小婉那边终于来电，说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动手，救出尹若琳。 “谁带队？”李凡问，小婉坐镇云中未动，山魈又去了欧域，这种跨城的行动，不太可能使用无常，无影又在小婉这边，所以李凡担心带队的人会不靠谱。 第292章 神思维！ “尤莉卡，她从马钰家那边直接过去了。”小婉道。 一听是尤莉卡，李凡立即放心，看了看表：“半小时后，咱们一起行动！” “好。” 半小时后，德邻那边，尤莉卡率几个br成员营救出了尹若琳，并连夜送往云中，与此同时，无影和柳烟将熟睡中的赵妲二从尹家别墅里抓了出来，带回了李凡所在的酒店，为防止她施毒，柳烟在赵妲二的手上套了一层厚厚的手套，再从外面用绳子扎紧，不给她任何机会。 一开始，赵妲二还不承认自己的隐藏身份，并怒斥李凡等人出尔反尔，拿了钱，却对她这个新董事长下手，无影没客气，直接上手，撕掉了赵妲二脸上的半张面具，赵妲二见事情败露，这才泄气，承认了自己的唐门身份。 “不怕实话告诉你，”李凡冷声道，“你的好闺蜜、老同学尹若琳，我们也已经救了出来，明天就会回到四亚，和你当面对质，到时候，我想你会很尴尬吧？为避免尴尬，我可以答应你，在尹若琳回来之前，把你转移走，不过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化妆成尹若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为了窃取她们家的公司？” 赵妲二把头一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对于嘴硬分子，李凡自有妙招，他让无影去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买来了几支电动牙刷，用对付马钰的办法，用电动牙刷刷赵妲二的脚心，没到五分钟，赵妲二就坚持不住，全都招了。 和李凡猜的差不多，唐门确实有窃取尹总公司的野心，并不完全是因为钱，尹总虽然投资领域颇光，但其核心的业务，还是凉茶饮料，而凉茶属于中药，是炎夏官方管控的一个饮料子项目，整个炎夏就那么几个品牌。 也就是说，想审批一个凉茶饮料公司，是非常难的，恰好，唐门新研发出来一个凉茶饮料的配方，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正是赵妲二，她找了不少志愿者试喝，大家都觉得她们的这个新的凉茶饮料，要比市场上其他几个凉茶饮料好喝的多，赵妲二断定，这种凉茶推向市场后，会获得极大的成功。 只可惜，赵妲二申请不下来凉茶的生产许可，只能选择“借壳上市”，和现有的凉茶厂家合作，谈了两家，都吃了闭门羹，人家根本不想和别人分享市场，赵妲二也找尹总谈过，尹总也不想和唐门合作，赵妲二实在没辙，只得使用诡计，软禁了自己的闺蜜，自己替换成尹若琳的样貌，趁着毕业回家的机会，打入尹家内部，伺机而动。 审到这儿，李凡脑海中灵光一现，皱眉问：“也就是说，王朝斌是你指使的！” “啊？”赵妲二明显地楞了一下，她没想到李凡的脑子，会转的这么快，“什、什么？” 李凡坏笑着，再次启动电动牙刷，往赵妲二脚底板下伸了过去：“说吧，是不是你找的王朝斌，让他出头，雇佣干掉尹总！” 嗡！牙刷袭了上去，赵妲二勾着脚指头，坚持了几秒钟，还是没能抵挡得住，只得承认：“别挠了，你，我认！是我让他做的！” 李凡扔了牙刷，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终于找到根源了！” 第293章 突破唐门 本来，李凡只是代表br执行他改革以来的第一次“双吃两头诈骗”行动，没想到顺藤摸瓜，还查出了一起侵吞家族产业的大案！ 李凡让无影将赵妲二带到另一个房间，自己给小婉打电话，通报情况。 “看来，原计划得改一改了。”李凡道。 “怎么改？”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现在，咱们的计划，不仅是赵妲二一个人知道，而是她背后的唐门，都知道了咱们的‘诈骗行动’，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此事，日后一定会成为一颗不定时的诈蛋。我建议，以赵妲二为契机，直接突破唐门！” “突破？什么意思？和唐门开战吗？”小婉疑惑地问。 “突破他们，未必是直接开战，而是咱们自己站在实力和地位的角度和对方寻求接触，至于是战是和，让他们定就是了，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是第一次搞这种事情，败露了也没关系，而且这计划安保总局也是默许的，不会对后续造成什么影响，顶多是以后不接任务了而已。” “懂了，那，谁去和他们接触？”小婉问。 “你去吧，我先把赵妲二押回云中作为人质。” “好，等你回来，咱们再碰个头，我再过去德邻，拜访唐门。” “ok，让尤莉卡把尹若琳也送回云中去。” “好。” 打完电话，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了，李凡看看表，凌晨五点半，柳烟改签的的航班是上午十点，几个人简单吃了早饭，李凡在酒店召见了尹总，将整个事件和盘托出。 尹总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是假冒的！ “虽然如此，尹总，”李凡坦诚道，“你还是按照咱们的约定，不要抛头露面为宜，等我把和唐门的矛盾解决掉，自然会放真正的若琳回来，执掌公司，到时候，你可以做一做幕后的工作。” “好的，好的，全听您的安排！”尹总哪儿敢说半个不字，br、唐门，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送走了尹总，李凡等人押着赵妲二，乘坐飞机顺利返回云中市，李凡和小婉碰了一下头，商定了和唐门接触的基调，又和真正的尹若琳见面，告诉她，要帮她出头，向唐门讨回公道，尹若琳对于李凡此举表示很感激，事成之后，她会重新表示感谢！ “万一事不成呢？”李凡笑问，“如果我们和唐门谈判的结果是，需要你们出让生产凉茶的资质，你会答应么？” “出让？不可能！”尹若琳虽然被软禁了，但性格还是有点硬气的，“但合作的事情，可以商量，另外，我想见一见赵妲二。” 李凡摆摆手：“你现在不宜见她，听我的，你先暂住在这里，等我们和唐门有了结果再放你回去，若你现在回去，我怕唐门会对你不利。” “好，多谢l先生。” 李凡把尹若琳留在了龙腾大厦18层，而将赵妲二关押在了别墅区，那里现在不再是据点，但产权还在李凡的名下，成为他了真正的“别”墅。 午饭之后，小婉启程奔赴德邻，李凡派过去和她一起参与谈判的代表有些出乎意料，不是br内部的人，也不是抓了赵妲二的尤莉卡，而是宝儿，且她的身份，是李凡的“未婚妻”！ 像唐门这种大门派，尤其是不以武功见长的门派，对兵器的需求量更比其他门派要多得多，他们是兵器集团的“大财主”，但反过来说，兵器集团也是唐门的“命门”，一旦兵器集团对唐门武器断供，必然会大大折损唐门的战斗力，这是唐门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从这点上看，小婉还没正式和唐门谈判，便已经占据了主动权…… 第294章 和校花摊牌 晚上，小婉打回电话，说已经和唐门联系上了，对方因为“首席制药师”赵妲二被抓，有些恼怒，但也非常重视，派出了一支规模很大的谈判代表团，将于明天上午和小婉在德邻市区的一家酒店会谈。 小婉问李凡，要不要再派一些人手过去，以便于增加br一方的气势。 李凡想了想：“不必，告诉唐门，明天的谈判，只有四把椅子。” “啊？你的意思是，限制他们谈判的人数为2人？” “没错，凭什么要按他们的标准来？想来多少就来多少？就允许两个人来谈，不谈拉到，赵妲二我们永久扣押，看谁更着急。” “好，那我这就和他们联系。” 这是心理战。 不多时，小婉回电：“对方说咱们欺人太甚，搁置了明天的谈判。” “嗯，我猜到了，那么大的门派，肯定要面子的，你记住，不要服软，他们也许，还不知道br的强大，才会这么盛气凌人，你先和宝儿在德邻玩儿两天，等他们主动来找你。” “呵呵……我哪有时间玩，那么多事务要处理呢……对了，我觉得你那个高中同学不错，好好培养培养的话，或许可以帮我分担不少活儿。” “郑佳怡吗？” “对啊。” 李凡沉吟片刻：“既然是你点的将，那我去正式和她说一下，邀请她加入br。” 郑佳怡直到现在，也只是李凡的生活助理，并不是br内部人士，更不知道小婉她们一伙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是李凡的二爷爷海外财团遗产的一部分。 晚饭之前，李凡把郑佳怡叫到办公室，说想出去吃点好吃的，让郑佳怡推荐地方。 若是以前，老同学见面的话，一起去吃个饭，估计就是火锅、普通的西餐厅之类，可现在李凡的身份不同了，郑佳怡怎么会推荐那么便宜的地方，她想起以前龙化腾曾经带她去过一家私人餐厅，就是那种只接受圈内人士预约，而不对外开放的餐厅，便打电话过去，以龙腾集团的总裁助理身份试了试，看能不能订到座位。 事实证明，龙华腾在云中的影响力还是很强的，虽然郑佳怡明确说，今晚龙董事长不会出席，但对方餐厅还是很给面子，建议把最好的包房留给郑佳怡，不过，现在那个包房有客人，来的早，就要走了，问郑佳怡能不能等到六点半之后。 李凡说可以，反正也不太饿。 七点钟，郑佳怡开车，带着李凡和无常来到那家隐藏在某个写字楼中的秘密餐厅，李凡也算见过不少世面，吃过不少大餐，但在这种私密餐厅用餐还是头一次，四人位的包间里，菜都不是由服务员端进来，而是通过一部电梯，直接从楼下的厨房送上来，然后经过一条轨道，自动“端”到桌上，每次都是一份，吃完了才会上下一份，菜的分量不算多，全都是李凡没见过的珍惜食物，甚至还有些疑似违法的“食材”，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渠道搞来的。 李凡对这高比格的一餐，吃的不是很满意，感觉有些太做作了，为了装比而装比，不过他的重点也没放在吃上，一边吃，一边和郑佳怡介绍br的情况，等郑佳怡接受了br组织的性质之后，李凡再进一步说他和br的真实关系，一个假冒伪劣产品，如何成为br大头领的故事。 郑佳怡听了这段，很是兴奋，既羡慕李凡的奇遇，又对李凡代替l之后的所作所为表示了赞赏。 “要说我嘛，人和人的最大不同，可能就是机遇了，我相信，如果把你从小就放在l的那个环境中，你的成就或许比他还要大，相反，如果把l先生放在你的位置，成了我的高中同学，他现在混得兴许还不如你呢——我是说之前的你啦！”郑佳怡总结道，说完看了看l的小师妹，怕她生气。 无常无所谓的，甚至都没在听李凡和郑佳怡的对话，一直在专注地上她的王者…… 第295章 用人不疑 李凡点头：“也许吧，但你的假设，我觉得意义不大，反正事已至此，我被小婉她们推上了这个位置，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佳怡……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么？” “为什么？”郑佳怡喝了口波尔多进口的红酒，一口好几百块，“该不会是打算解雇我吧？” “正相反，我打算邀请你正式加入br组织，成为小婉的助理。” “让我加入你们？我可以吗？”郑佳怡惊讶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韶恩的意思？” “我俩的意思。”李凡笑道。 “这个……”郑佳怡眉头微皱，有些犯难，刚才李凡明确地说，br是个杀手组织，加入br后，即便郑佳怡不直接参与沙人，也会间接地掺和到涉及沙人的案子里，一旦东窗事发，她不就成了从犯了么！ “我知道你的顾虑，所以，我还要和你讲一个事情。” “什么？”郑佳怡问。 “我们和安保总局的瓜葛……”李凡又把br和安保总局龙争虎斗的那段故事给郑佳怡讲了一遍，包括最后达成的协议，以此让郑佳怡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后的br，将成为一个炎夏国的合法组织。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郑佳怡这回放心了，即便br转型之后，还是有点灰色的生意在里面，但好歹不至于那么明显地违法犯罪了。 “呃……李凡，你别笑话我俗气哦，我还是想问问……”郑佳怡不好意思地说。 “待遇问题？” “嗯嗯！” “之前小婉给你的，不管是几十万还是几百万，那都是年薪制，但只要你加入br，成了小婉的助理，那就是br的核心管理层，管理层不像露娜她们那样靠拿单子的提成。”李凡看了眼无常，无常是赚提成的，一单就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一单就够普通人花一辈子了，性价比不要太高，但她这种级别的杀手，那也是性价比全球之冠的存在，无法和普通人作比较。 “而是拿分红，”李凡继续道，“说实话，我和小婉从未讨论过你的薪酬问题，包括我自己的，也没讨论过，但这事儿，我可以替她做主，给你的待遇，不会少于她的一半。” “那是什么概念？”郑佳怡问。 李凡想了想：“我只能说个大概数，一年的话，怎么的，也能有个三、五千万吧？” 郑佳怡的眼睛都瞪圆了：“三、三五千万！” “美金。”李凡强调掉。 郑佳怡的眼睛都瞪成椭圆形了，也不再顾忌保持淑女形象，直接爆粗道：“卧槽！这么多啊！要真有这么多钱的话，别说是给韶恩当助理，就是让我去沙人放火，我也能豁得出去……呃，抱歉哈，让你见笑了！” 郑佳怡赶紧收回狂野的内心波动，抿了一口酒，含蓄一笑：“李凡，不，李总！我也不会表什么决心，以后就……看我行动吧！我敬您一杯！” 当，合作协议达成。 李凡给小婉打电话，通报了情况，小婉和郑佳怡说了几句，为表示欢迎新成员的诚意，直接给郑佳怡转了一笔钱，让她买买买，开心开心。 离开餐厅，郑佳怡因为太激动，喝的有点多了，李凡让无常开车，先把郑佳怡送回自己的住处（明天她就正式搬到br总部来了），然后和无常去附近的面馆吃了碗面，以弥补晚饭没吃饱的不足。 “刚才那顿饭多少钱？”李凡问，郑佳怡非要结账，结账的时候李凡去厕所了，无常在柜台那边。 “好像是两万多吧。” 李凡点头，才两万，那就不用再跟郑佳怡计较了，人家现在也可以称之为“富婆”了，之前小婉给郑佳怡转的那笔“见面礼”，直接就是一千万人民币，让李凡都眼红不已。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用了，先喂饱她，让她连反悔的心思都不会再有——这个世界上，拿了老板1000万还对老板有二心的人，恐怕不多…… 第296章 带谁回老家的问题 红酒有些上头，回到总部，李凡洗洗就睡了，次日早上，又是被903小姐姐给强行叫醒，拉过去练习擒拿手，武功这东西，一通百通，李凡有弓箭的底子，臂力和手劲都不弱，肌肉不大，但暗劲十足，而擒拿需要的恰好也是暗劲（这也是为什么龚叔让李凡先学擒拿的原因），所以李凡的进步很快，这次训练了两个小时，林菲菲说，现在李凡对付几个普通的江湖人士，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对付江湖人士没问题，但林菲菲毕竟还是师父，李凡被她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好生狼狈，又是902小姐姐帮李凡按摩刮痧，去淤化肿，一通操作下来，李凡的肢体基本恢复了原状，满血复活。 小婉那边，唐门一直没有再联系她，对峙阶段，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一半，李凡又没什么可输的，自然不着急，因为晚上要参加郑佳怡组织的高中同学聚会，李凡特意出去理了个发，涉及到服装问题，l留下不少好衣服，都是以西装为主，李凡觉得穿西装过去参加聚会，有些不接地气，便带着柳烟去商场，买了两套普通的休闲装。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李凡穿回了休闲装之后，整个人的档次瞬间跌了两档，和路人没什么区别了。 买完了衣服，柳烟忽然提出，想去拜会一下李凡的父母，人家柳烟才是李凡真正的未婚妻，由爷爷辈指定的，李凡也不好拒绝，只得先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收拾收拾，说小时候爷爷帮他定亲的那个女娃找到了，要过来看看。 李凡的爸妈是知道这个事儿的，但当时李仁德就那么随口一说，后来也没和柳白龙再联系，这事儿大家就都给忘了，李凡的妈妈担心道：“你带这个女娃回来，那依依怎么办呀？” 最近发生的事情，李凡父母都不知情，还以为自己的儿媳妇是赵依依呢！ “妈，我和依依已经离婚了，就差办手续了。”李凡淡然道，一想到赵依依，李凡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毕竟被她给绿了，还羞辱过他，只怕赵依依知道李凡现在的身份地位，不知会作何感想。 “啊？离了啊？” “妈，你别管了，我今天带回来这个，就是咱们家的新儿媳妇——哎，妈，等会，有个电话进来。”李凡换线接通，是个陌生号码。 “摩西摩西？李桑？” “……斋藤，怎么是你？”李凡问，上次京诚小白楼一别之后，斋藤便再没和李凡打过电话，说起来已经快半个月了。 “给你个惊喜，要不要？”斋藤神秘地说（英语）。 “什么惊喜？” “要不要嘛！”斋藤难得地在电话里撒娇道。 李凡看了看站在远处正挑选礼品的柳烟，低声道：“你说吧，要。” “嘻嘻，你看你身后！” 李凡回头一看，只见二十米之外的一家手表店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小美女，身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保镖。 “李桑！”斋藤菲鸟把手机丢给保镖，小跑过来，一头就扑进了李凡怀里，叽哩哇啦，英日混杂地说着情话。 李凡感觉，有人在身后戳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把斋藤放下来，愁眉苦脸地回头观望。 “呃……我要和她一起去吗？”柳烟认真地问，她是知道斋藤的，也见过她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 “去哪儿？”李凡问。 “回你家啊。” “带你俩一起？！！”李凡惊了，还有这种操作？ 第297章 衣锦还乡 “咦？她是？”斋藤歪着脑袋问，“似乎不是你们br的人呢。” “正式认识一下，”柳烟大方伸手，“我叫柳烟，东北兵器集团柳董事长的孙女，前安保总局副菊级干部，代号203，以及，李凡的未婚妻，您好，斋藤小姐。” 柳烟一连串报出三个身份，好在她的英语水平远高于李凡，表述的非常清楚，斋藤都听懂了，而且，不管是兵器集团还是安保总局，斋藤都知道这两个单位在炎夏的地位，不敢怠慢，赶紧也自我介绍了一番，说是斋藤株式会社社长，兼山田组组长斋藤龙太的女儿，斋藤株式会社的执行副总裁，至于和李凡的关系，斋藤也很明确，说是l先生的妻子。 两人客客气气地介绍完对方，李凡在旁边挠了挠头：“呃……要不，今天的计划取消吧。” “什么计划？”斋藤好奇地问，她是来给李凡惊喜的，也不知道李凡的行程安排。 没等李凡说话，柳烟主动道：“我准备以李凡未婚妻的身份去拜会他的父母，斋藤小姐既然赶上来，咱们一起去吧。” 斋藤想了想，眉头微皱：“你是李凡先生的未婚妻，那我……以什么身份去拜访比较合适呢？事实上——” 斋藤说到这里，看了李凡一眼，又看向柳烟：“现在您的这个未婚夫李凡，同样是我事实上的丈夫。” “我并没有否认你们的关系啊，”柳烟一脸的姨母笑，“谁让他现在，有两个身份呢，所以嘛，邀请你同去。” “那不乱套了么！”李凡皱眉道。 “呵，”柳烟挑了挑眉毛，“就好像不回你老家，关系就不乱套似得。” “你们在说什么？”斋藤不太满意地问，“可以用英文交流吗？” 柳烟用英语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惹得斋藤哈哈大笑，连连摆手：“没有办法的事情啦，谁让他身兼数职呢！身份多，老婆自然就多了呗，李凡的故乡，我是一定要去的，柳烟小姐，咱俩一起去，也给咱们的公公婆婆一个惊喜，怎么样？” “好呀！我正在挑选礼物呢，一起吧！” “哼，才不要和你一起，”斋藤娇嗔道，“我要买自己风格的礼物，到时候，看公公婆婆喜欢谁的礼物？我先走了，一个小时后，在10号别墅见吧！” “好的！”柳烟一口答应下来，斋藤又向李凡行礼，而后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离开了。 “……你可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李凡对柳烟抱怨道。 “什么叫看热闹？我是当事人好不好！”柳烟冷声道，“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 “那我回去了，该怎么介绍你们呢？”李凡问。 柳烟想了想：“嗯……要不就说，斋藤是你以海外身份娶的，反正你们又没办什么手续，我说的没错吧？” “……我哪儿知道斋藤和l有没有办手续？”李凡皱眉道，不过仔细一想，以l的身份，貌似也不太可能和斋藤办官方认可的结婚手续，即便是有，那也定然是个假的身份，l的日记倒是有关于和斋藤结婚的记载，只说那天婚礼的规模很大，排面十足，樱花国的上流人物出席了不少。 “哎呀，别想了，走，陪我去买礼物。”柳烟拉着李凡继续逛商场，因为要和斋藤pk，这回柳烟可下了血本，给李凡爸爸买了一套成衣西装，买了块百达翡丽的男表，又给李凡的母亲买了一整套的智能家电，让商家先出发，直接送去李凡老家，估摸着货车在时间上，应该和他们差不多一起到达。 一共花了50多万，柳烟自己掏的钱，她是柳老爷子最宠的孙女，从小就不差钱，在安保总局干了一段时间，积攒下来的薪金也有不少。 柳烟开车，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李凡的别墅，斋藤也已经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台加长版的凌志轿车，邀请李凡和柳烟换乘她的车，里面简直就是个小型私人飞机的机舱，有床有沙发，有酒有零食，三人尬聊了一路，一个半小时后，到达了李凡老家的小山村…… 第298章 镜面沙手 虽然是小山村，但李凡的家并不算很偏僻，新农村建设的步伐也已经跋涉到了这里，公路一直通到李凡家门口，端庄的小院子，里面是整洁如新的四间砖石、彩钢房，斋藤感觉很惊讶，本以为李凡老家很穷很脏很乱，没想到这么美丽，柳烟凡尔赛地说：“我们炎夏早不是当年的炎夏了，去年全面脱贫之后，现在90%以上的村落，都是这种规格。” 李凡的爸妈看见门口来车，赶紧迎了出来，却疑惑地发现，来了两个女孩。 “爸、妈，我回来了。”李凡黑着脸走入院子。 “这……哪个是柳烟丫头啊？”李凡妈妈问。 “她是柳烟。” 李凡回头一指，柳烟马上笑眯眯地过来，甜甜地喊道：“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柳烟，初次见面，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后续还有呢，在路上！” “哎，好好好，你看来就来呗，还带东西干啥！”李凡父母笑呵呵地接过礼物，交给了旁边的李凡的二姨和小表妹。 “这位是？”李凡妈妈又看了看斋藤，虽然东亚人种长相都差不多，但这个斋藤菲鸟的樱花国人特征还是相当明显的，一看就不是炎夏人——虽然也很漂亮。 李凡正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柳烟主动上前，拉着斋藤的小手，跟大姐似得把她带到柳烟父母面前：“叔叔、阿姨，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你们家李凡前段时间在樱花国给你们娶的儿媳妇，生米煮成熟饭了，但你们别怪他哦，当时李凡并不知道和我还有婚约，不知者不怪嘛，刚好今天这位斋藤小姐也来探望李凡，我就把她也给带来了，跟二老见个面。” 李凡妈妈满脸惊讶，但李凡的爸爸脸上挂不住了，沉声道：“小凡，你跟我进来！” 李凡夹着尾巴跟父亲进入房间，本能地跪在了地上，低头认错：“爸，我错了。” 李凡爸爸偷眼往外看了看，低声道：“小凡，你糊涂啊！你和依依还没离婚呢，这就找了两个媳妇，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违法的啊！” “我和斋藤只是办个了个婚礼而已，又没有正式结婚，而我和柳烟的婚约，也是没有法律束缚力的，所以……从法理上讲，其实赵依依还是还是我妻子，她俩就是来和你们见面的嘛。” “你呀你呀，唉……”李凡爸爸背着手，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让你爷爷给害了。” “爸你别这么说，爷爷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李凡见老爹没有动怒，便起身，扶着爸爸坐在炕沿上，给他点了一支中华。 “你抽这个？”李凡爸爸低头看了看烟标，惊讶地问，“我才抽25的芙蓉王！你抽中华？” 李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爸，我是不是在海外还有个二爷？” “对啊，怎么了？” “二爷去世了，但他在海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还有一个经营团队，现在二爷的那支队伍，都来了炎夏，找到我，说我是二爷唯一的继承人，所以……现在我手头比较宽裕，您想买什么跟我说，百十来万的没啥问题。”李凡不敢多说钱数，怕爸爸听到这么大的数额，心脏受不了。 “你二爷？那么有钱的吗？”李凡爸爸并不知道李仁德兄弟的详细内情，因为李仁德有了儿子（李凡他爹）之后，就萌生了退隐江湖的想法，对于这个独子（李凡他爹），李仁德一步传授武功，二不跟他说江湖事，所以直到目前，李凡他爹对于自己父亲的身份，依旧是一知半解，都没有李凡了解的多…… 第299章 柳烟VS斋藤 “爸，反正事已至此，那么一帮人逼着我接二爷的班，给他们当灵导，我也没招，就只能变成‘有钱人’了，这次回来，其实就是专门给您和我妈说这个事儿的，如果你俩喜欢的话，咱搬云中市去吧，我给你们买个别墅啥的。” “还是别了，你这事儿，我总觉得有点不靠谱……”父子俩正说着，李凡妈妈拉着柳烟和斋藤进来了，李凡爸爸倒是角色转换极快（李凡演技遗传的出处），立即笑脸相迎，邀请两个儿媳妇进屋里坐。 柳烟的家电送货车到了，卸了大院子的各种家电，村里人嘴碎，很快就聚集过来不少村民，趴门趴窗户，好奇地看老李家的儿媳妇们回来探亲，柳烟挑事儿地问李凡妈妈，喜欢谁的礼物更多一些——斋藤送的是金银珠宝，很俗，但价值很直观。 李凡妈妈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这么贵重的礼物，只能苦笑着说：“都好、都好！” 自家人聊了一会儿，快到午饭点儿了，李凡提出想回去，但柳烟和斋藤都不想走，说要尝尝未来婆婆的手艺，其实李凡妈妈已经准备了午饭食材，普通的农家饭菜，但一看两个儿媳妇带来的礼物，觉得自己那些土豆、茄子什么的，也不好意思端上桌，只得去厨房偷偷给老婶儿打电话，李凡的这个老姥姥是开杂货铺的，年轻时候在机关食堂干过，厨艺精湛。 “老婶，把你家最贵的吃喝，弄一桌过来，招待我家小凡的女朋友……” 一个小时后，一桌丰盛的农村特色菜肴做好了，家宴，自然不能让院里院外看热闹的村民都参加，那成何体统，他们一直在这儿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还是柳烟聪明，想了一条妙计，让李凡的小表妹去隔壁超市买了一大堆红包，又兑换了一万块钱的现金，每个红包里塞200块钱，村民们这才美滋滋地离开李凡家。 清净了，李凡妈妈邀请两个姑娘入席，李凡爸爸还要请斋藤的那两个保镖上桌，人家懂礼数，纷纷摇头，站在院子里不肯进屋，李凡的小姨和小表妹还有老姥姥作为家人，是有资格的，刚好八个座位，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李凡爸爸把珍藏了十来年的老酒拿出，亲自给儿子倒了一杯，又问柳烟和斋藤要不要来点。 两个女孩其实一直在标着劲儿呢，当仁不让，都说要陪叔叔尽兴，柳烟的酒量好歹还能应付一下，斋藤压根儿就没喝过炎夏的高度白酒，以为这东西和樱花国的清酒差不多，只一口，脸蛋就通红通红的，李凡劝她别逞能，可斋藤一看柳烟没事，她也强挺着说没事！ 一顿饭下来，李凡爸爸是喝美了，李凡妈妈也很高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甚至都分不出来哪个儿媳妇更漂亮、更得体、更能生儿子。 柳烟喝醉了，但她使用内功，强行维持着自己的状态，斋藤没有内功，可她有语言优势，反正不管说英语还是说樱花国语，李凡的家人都听不懂，即便说两句脏话，也不算失态。 一顿饭吃到了下午两点多钟，李凡见爸爸又要去拿酒，赶紧说：“差不多了，爸、妈，我还得回云中，晚上有其他的事情，这次就先到这儿，老姥、小姨，那我就先走了啊！” “不在家过夜的吗？”李凡妈妈有些不舍地问。 李凡苦笑：“咱家就俩屋，咋过夜啊？走了，走了！下回我再来看你们！” 李凡说着，招呼院子里那两个保镖进来，把她们家小姐给搀扶到了车里，柳烟还能自己走，临走还想唱首歌给公公婆婆听，被李凡制止，硬推进了凌志车中，李凡上车，挥手再见，赶紧让司机开车离开！ 还没开到镇上，两个妞就不行了，停车下来，哇哇地吐…… 第302章 搞事情 重新倒满酒，敬酒环节继续，到了李凡这里，同学们都安静下来，等着听李凡的自我介绍，毕竟之前李伟提过一嘴，说李凡之前投资失败，负债累累，而郑佳怡又说他还清了债务，大家都想听听李凡是如何翻身的，里面一定有精彩故事。 熟料，李凡起身举杯，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现在龙腾集团上班，给人打工的。” “哦，你看，我就说吧，这小子肯定和佳怡关系不菲！”吴靖笑道，“佳怡是龙化腾的助理，肯定是她介绍你进的龙腾集团吧？” 李凡想了想，他之所以现在在龙腾集团18楼上班，确实是佳怡的功劳，毕竟办公室的装修的郑佳怡一手搞定的，李凡便点头：“没错，和佳怡有关。” “不不，”郑佳怡却立即否认，“李凡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自己本事，跟我没什么关系的。” “什么成就？”李伟见郑佳怡帮李凡说话，不服气道，“不就是进了个大企业么？别说是龙腾集团，就是进了啊里、疼讯又怎样？不还是给人打工？” “你什么意思？”郑佳怡不高兴了，道理上讲，在这个酒桌上她的身份，也是龙腾集团的员工，“打工怎么了？我们又不像你，有个有钱的爹，我们不靠自己打工，还能靠谁呢？” 李伟笑笑，没说什么，场面一度尴尬，大家都是打工的，对李伟刚才的言论都很不满，无奈李伟显得有些过于“巨大”的能量，让大家对他噤若寒蝉，不太敢惹——30家连锁饭店的董事长，对于这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言，已经是这辈子都不敢奢求的存在了！ “来，同学们，干杯。”李凡完成了敬酒流程，敬完之后就坐下了，班长调高了音调，让下一个同学继续，化解了刚才的冲突。 一轮酒敬下来，大家基本上都对老同学们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接下来就是自由发挥阶段，当年关系好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搂着肩膀端着酒杯许久，郑佳怡因为是东道主，招呼完几个女同学之后，又分别主动地去那些三三两两的群里面敬酒，给足了大家面子。 没人来主动和李伟喝酒，只有坐在旁边的班长，时不时地和他说两句话，看着满桌的小团体，李伟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发现李凡和自己一样，也是孤身一人，正非常认真地研究桌上的粤式菜肴，李伟便拎着半瓶白酒过去，让吴靖起开，他坐在李凡身边，笑道：“来吧，李凡，咱俩喝点？” “哦，好。”李凡来者不拒，举杯和李伟喝了一口。 “啧！看不起我啊！你干了！”李伟皱眉道。 李凡不解地看了看李伟的杯子，笑道：“你不也喝一小口嘛，为啥我得干了？” 李伟正色道：“我是从实力和地位的角度和你喝酒，所以，我喝一口，你得干掉！” 李凡收起微笑，淡然道：“李伟，你喝多了，回去吧。” “谁他妈喝多了！”李伟皱眉道，“你不干杯，是不是不给我面子！是不是！” 李凡哭笑不得，摇摇头：“你有鸡毛面子？” “草！骂谁呢，你！”李伟忽然高声爆喝，整个包房，立即安静下来，众人齐刷刷看向“二李”这边。 “哎，李伟，你怎么回事？”郑佳怡立即过来“劝架”，但指责的却是李伟。 李伟皱眉看看郑佳怡：“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回事？” “李凡能怎么回事？肯定是你闹事！”郑佳怡都不需要判断，直接得出了结论。 李伟看看郑佳怡，又看看李凡，点点头：“啊，我明白了，看来那个修破车的说得对，你俩现在真穿一条裤子了！” 第303章 翠鸟接迪巴 “瞎说什么呢，都是同学！我俩只不过是同事关系而已。”郑佳怡正色道，她说的也没错，都是br的成员，可不就是同事关系么。 这时候，班长过来了，强行把李伟给搂了回去，因为李凡一直没吱声，李伟以为他认怂了，得胜似得回到座位，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个小插曲，但因为肇事者是李伟，让大伙儿都有些不太敢大声说话了，郑佳怡见气氛尴尬，决定提前转移战场：“我看大家都吃差不多了吧？要不，咱们进入下一环节？我在隔壁的‘心悦’ktv包了场，大家过去随便唱、随便聊，再喝点，好不好？” 众人散席，离开饭店，转移到隔壁的ktv，饭店这边结账的时候，李伟要抢着结账，被郑佳怡拒绝了，她已经提前押了一万块钱，这顿饭并没多少钱，算上酒水一共才四千多。 李伟不知道是喝上了头，还是气上了头，掏出一张银行卡，pia在柜台里：“郑佳怡！今天这账，必须我结，你不让我结，就是不给我面子！” 郑佳怡正要说什么，李凡在旁边低声道：“让他结就是了。” 老板发话，郑佳怡只得听从，李伟得意地结账：“多少钱？” “四千六百……” 收银员还没说完，李伟便高声道：“刷五千，不用找了！” 收银员偷眼看了看郑佳怡，这是龙腾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经营的饭店，连饭店总经理都得给郑佳怡三分面子，更别说是一个收银员，她哪儿敢擅自做主，郑佳怡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收银员这才收了李伟的卡，并把一万块押金退给了郑佳怡。 结完账，到了隔壁的心悦ktv，这不是龙腾集团的产业，不过老板娘也认识郑佳怡（佳怡提前踩好点，都安排妥当了，一是为了聚会稳妥，二是为了保证李凡的安全，所以包了场），让所有小哥哥、小姐姐们出来，列队欢迎郑佳怡的同学们，搞得奔儿有面子。 李凡没着急进包房，而是坐在ktv大堂里发微信，迪巴的，之前吃饭时候太嘈杂，李凡没听见。 今天中午，迪巴在沪市已经拍完了戏，也就是说，她作为杨大美女旗下艺人的最后一份合同，履行完毕，接下来的活动，就得听从李凡这个新老板的安排，因为涉及成立新的娱乐公司，李凡邀请迪巴来云中面谈，迪巴和她的助理立即启程，晚上六点多到达云中，刚落地，便用微信问李凡，她该去哪儿和老板汇合。 李凡纳闷，应该有人去接机的，便问他下午派出去的一个br女成员，外号“翠鸟”的，问她怎么没接到迪巴？ 翠鸟说她一直在航班出口，并未看见迪巴出来，李凡把迪巴手机号给了翠鸟，让她直接联系。 稍后，翠鸟回复：迪巴怕引起机场群众轰动，从专属通道出来了，现已和她汇合。 李凡便给迪巴回微信：“我在心悦ktv和同学们聚会，小婉不在云中，要不你先和翠鸟回总部，她会安排你的住处，以及和你接洽的人。” 之后，李凡又给杨子涵老师发微信，让她去龙腾大厦和迪巴汇合，因为在不久的未来，杨子涵会成为李凡麾下娱乐公司的重要管理人员，估计是仅次于小婉的副总的角色。 还没等到杨子涵回复，迪巴先回了：“ktv呀？我能去吗？” 李凡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包场了，在哪儿不是见面呢？便把心悦ktv的坐标，同时发给了迪巴和杨子涵，让她们来这里会面。 忙完了微信里的事务，李凡这才来到包房，人有点多，一共用了两个大包房，每个包房十人左右，郑佳怡故意把李伟和李凡分开了，李凡这边，大多数都是女生，李凡唱歌不错，但不太喜欢跟人抢麦，就坐在角落里吃着水果和零食，解解酒，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杨子涵来了，该怎么跟她交代娱乐公司的事情。 “哎，李凡，你唱首歌呗，你想唱啥，我给你点。”郑佳怡凑了过来，邀请李凡唱歌。 第304章 顶流驾临 “啊……随便点一个吧。”李凡说。 “这么自信呀！”郑佳怡笑道，她还真没听过李凡唱歌。 李凡怕万一郑佳怡点了个他不会的，当其他同学们的面出糗，他想了想，点了一首平凡之路，郑佳怡直接把这首歌切到最优先的位置，李凡唱完，得到了满屋同学们的掌声，很多女生起哄让他再来一首，还有人起哄让他和郑佳怡合唱一首。 李凡是不太愿意的，主要是因为合唱的歌都很难听，但郑佳怡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是个亲近老板的好机会，就主动过去找了一首林君杰的“小酒窝”。 一般人长得好看的，嗓音也差不到哪里去，二人珠联璧合，唱的全场女生都犯了花痴心，跟着音乐来回扭动身子打节拍，正嗨着，咣当，门被推开，李伟拎着一支七喜小啤酒闯了进来，见李凡和郑佳怡在对唱，更生气了，直接捡起桌上的第三只话筒，粗鲁道：“佳怡，他也配和你唱歌？来，我跟你唱！” 郑佳怡正要动怒，李凡拽了她一把，轻声道：“你跟她唱吧，正好我有客人来了，出去迎接一下。” “客人？”郑佳怡楞了一下，忧心地看着李凡，李凡是自己出来的，没带保镖，所以郑佳怡也担心他的安全。 “放心，自己人，翠鸟来了。”李凡低声道，郑佳怡认识翠鸟，知道她是个高手，这才放心。 李凡把话筒给了旁边一个女生，起身正要出门，李伟叫住了他：“我说李凡，你那么怕我啊？这就走了？” 李凡笑着摇摇头，没回应他，开门出了包房，来到ktv门口，杨子涵先到了，和李凡打过招呼，兴奋地问：“迪巴在哪儿呀！你真把她给签了啊！” 李凡看看表：“应该快到了，在这儿等会吧，里面太闹了。” “好嘞。”杨子涵进去ktv，搬了两把椅子出来，陪李凡坐在门口纳凉等待。 “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要注册个娱乐公司，请你帮忙么？你帮我联系多少人了？”李凡问。 杨子涵早有准备，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李凡：“这上面的人，都是我通过个人的人脉关系，以及朋友的朋友介绍找到的，有导演，有制片，灯光、摄影、剧务，事关影视行业的各个分项产业的人才，应有尽有。” 李凡一边翻看，一边点头，虽然上面的人名，绝大多数李凡都没听说过，但看他们的简历，一个个都很牛比的样子，有几个还参与过连李凡都耳熟能详的影片的制作、拍摄，都是些幕后英雄。 “不错啊，”李凡笑道，“准备工作做的很足，这些人，你都亲自联系过了？” “对啊，我说有一位很有实力的李老板打算成立一家娱乐公司，组建新的团队，待遇丰厚，他们都很感兴趣呢！” 李凡点头：“那确实，钱不是问题，我大概明白你们娱乐圈的事儿，只有舍得投入，才有资格去博一搏暴利，拍一部电影，兴许会亏本，但拍十部，只要有一部火了，就能赚回十部，甚至二十部的钱，对吧？” “嘻嘻，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杨子涵笑道，“不过，现在你签了迪巴，有她这个顶流坐镇，只要电影不是太烂，应该都能火的，只不过，她此前主要偏向于电视剧，忽然转行电影的话，票房的影响力和号召力都是未知数，电影和电视剧不同的，靠的主要不是演员的影响力，而是导演。” “这个我知道，”李凡点头，“那就找个好导演嘛！” “好导演，要看剧本的。” “那就写个好剧本嘛！” 两人正探讨着，一台黑色的路虎揽胜停在ktv门口，迪巴戴着鸭舌帽和墨镜，包裹的严严实实地下车，但还是被两个路人给认出来了…… 第305章 献歌一首 “哇！你是迪巴吗？”路人兴奋地问。 李凡给了迪巴一个眼色，迪巴点头，和助理快速进了ktv，路人也想跟进来，被翠鸟拦下，吓唬了他们几句，勒令他们删掉了手机里的照片，给赶走了。 李凡和杨子涵进了ktv，迪巴脱掉外套、帽子和眼镜，和李凡握手，李凡把杨子涵介绍给她，说是将来影视公司的执行副总，迪巴同样对杨子涵毕恭毕敬，搞得杨子涵都不好意思了。 “走，进去谈吧。”李凡道，还有不少空余的包房。 “呃，老板，你不是同学聚会吗？”迪巴问。 “是。” “所以我来这儿了啊。” “啥意思？”李凡不解。 “我好歹也是个小明星嘛，”迪巴腼腆地说，“表达一下心情，给老板献个歌啥的？那老板你，多有面儿啊！” 迪巴虽然是西北人，但东北话十级，亲和力很强。 李凡压根没想到这一点，经迪巴一提醒，李凡开窍了，心想：对哦，要是让迪巴给我唱个歌，那确实挺有面子的。 刚好，郑佳怡从包房里出来找李凡了，看见迪巴，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咦？小婉！你不是去川蜀了吗？” 迪巴知道自己和李凡这边的小婉长得很像，也不知道郑佳怡的来路，礼貌地鞠躬道：“您好，我是迪巴。” “哇！迪巴！迪巴！”给郑佳怡激动的，过来想拉迪巴的手，又不敢，倒是迪巴主动拉住了郑佳怡的手，郑佳怡更激动了，乐的直蹦。 “这是我的私人助理，郑佳怡女士。”李凡介绍道。 迪巴心里其实有点苦闷，怎么见到一个，就是老板的高级亲信，貌似地位都在她这个大明星之上！ “佳怡，刚才迪巴说，想给咱们同学会献唱一首歌，你安排一下。”李凡道。 “哦？真哒！那真是荣幸之至！”郑佳怡想了想，“要不，把同学们召集到一个包房吧？总不能让迪巴两个房间跑。” 李凡点头，那肯定的，迪巴是他员工不假，但也是有牌面的！ “迪巴，你先稍候，我去安排！”郑佳怡跑去包房，只说来了个重磅嘉宾献唱，没说是迪巴，免得引起骚动，同学们不明就里地集中到了一个房间，郑佳怡出来，邀请迪巴进去。 迪巴的小助理先进了包房，大家以为她就是正主，齐刷刷鼓掌，助理挥挥手，压下众人掌声，拿起麦克，高声道：“跟大家讲一下哦，待会儿我家迪迪唱歌的时候，请大家保持好现场秩序，如果有想要合影、签名的同学，等唱完歌之后，再统一安排，总之一个人，请不要乱，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李凡和迪巴在包房外面听着助理有些颐指气使风格的讲话，李凡不禁笑了，低声问：“平时你见粉丝，是不是都得让那个小美女先讲两句？” “呃……这是公司安排的，并不是我的本意，哦对，我那个助理，也是原公司的，老板，如果你看着不满意，是可以换掉的。”迪巴以为李凡不高兴了，赶紧澄清，证明并不是自己架子大。 “你对她满意么？”李凡反问。 “还好，合作一年多了。” “那就留着吧，我也不知道该给你找什么样的助理。”李凡道。 “谢谢老板！” 小助理讲完话，出了包房，留下包房里二十多个同学面面相觑。 “到底是谁啊？” “搞这么大排场？难道是个……网红？” “呀！该不会是林可可吧！” “林可可是谁？” “林可可是谁你都不知道？！云中市著名网红啊，某音上的网红，粉丝八百多万呢！” “卧槽！郑佳怡能把林可可给请来？她有这么大的力度吗？” 门开了，同学们看见进来的人，沉寂了足足三秒钟，都愣住了。 第306章 挤压群芳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迪巴！”迪巴进门，彬彬有礼地给大家鞠了一躬。 大家还是愣在原地，吴靖挠了挠头：“这……模仿秀？长得挺像的呢！” 迪巴听见了，笑道：“不是模仿秀，我就是迪巴本人呢。” “不可能！不可能！”李伟撇嘴道，“我是迪巴粉，她现在正在沪市拍戏呢，怎么会来云中？” “我真的是迪巴呀，”迪巴笑道，“我想想，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啊，有了！” 迪巴也知道，她这么大一个明星，忽然出现在一个不起眼的ktv里，很难让人信服，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界面，递给理她最近的一个女生：“喏，看看是不是我。” “卧槽！7000多万粉丝！真的是迪巴本人啊！” “啊？我看看，我看看！” 同学们传看了一下迪巴手机，那个小助理赶紧过来，把手机给收了回去，迪巴的微博可以给别人看，手机其他的地方可是秘密的，里面有太多娱乐圈的人和事了，有些事情，足够某些人进去的，哪怕他是个明星，背后势力再大，明目张胆地违法那也不行。 确定此人真的是迪巴之后，同学们反倒没之前那么兴奋了，或者说，是有些畏惧，在他们眼里，迪巴如果站在包房里，那么包房之外，一定会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彪形大汉守着，一旦包房里出现情况，他们就会冲进来，以暴力方式维护女主的安全。 “怎么，不欢迎我吗？”迪巴见冷场了，感觉有些尴尬。 “啊，欢迎，欢迎！”班长毕竟是班长，带头鼓掌，同学们也跟着稀稀拉拉地鼓掌，迪巴对小助理耳语了两句，助理去点歌台那边，点了一首追光者。 “我可以邀请我的朋友一起唱吗？”迪巴问大家，没人回答，因为不知道她朋友是谁。 迪巴趁着音乐前奏跑出包房，强行把李凡给拉了进来，把自己的话筒给了李凡，迪巴又跑过去，亲自拿起另一只话筒，她的一番操作，让同学们都震惊了，朋友？她和李凡是朋友？李凡一个打工的，居然有迪巴这种朋友？ 难道！迪巴不是郑佳怡请来的，而是李凡请来的？！ 这可比什么家财万贯，牛比太多了！就连李伟自己都震惊了，忽然觉得李凡深藏不露，好可怕！因为李伟这个层次是人，好歹比普通同学们的思维强一下，他立即得出一个方向的结论：能做迪巴的朋友，李凡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 不是第一次和迪巴接触，李凡的心里和脸上都没有任何的波澜，很平静地和迪巴手挽着手，合唱了一曲追光者，凭良心说，迪巴的颜值是顶级，演技二级，至于歌唱水平，只能说在业余里面算是不错的，嗓音条件不错，也能够做到不跑调，跟职业唱将真的没法比。 但她是迪巴，自带buff，再加上陪唱的李凡的水准也在线，让同学们听得如痴如醉，听完之后，甚至都忘了鼓掌，迪巴再次感到尴尬，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经历（也没给普通群众献唱过），唱完之后，被晾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李凡赶紧帮她解围：“谢谢你，迪巴，同学们，表示一下？” 大家这才纷纷鼓掌，李凡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迪巴，你先和翠鸟回去，等同学聚会结束，我再去找你。” 迪巴随口道：“好的，我在房间等你。” 一句“我在房间等你”更是让同学们心惊肉跳！ “佳怡，送一下迪巴。”李凡又对郑佳怡说。 “ok！” 迪巴再次向大家行礼鞠躬，和郑佳怡退出房间，轻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挑了挑眉毛，后怕地说：“好尴尬啊！我以为是自己唱的太难听，同学们都不喜欢呢！” 第307章 一点成就感 “哪有啦！他们只不过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明星！”郑佳怡笑道。 “不至于吧？他们不都是老板的同学吗？”迪巴诧异道，在她的印象里，李凡这等身份的人物，他的同学肯定也都是各个领域的翘楚。 郑佳怡也没解释太多，把迪巴和杨子涵送到门口，目送她和助理上了翠鸟的车，这才回到包房。 包房里，呈现出奇怪的光景，李凡独自坐在一张沙发上，其他同学则拥挤在其他的沙发上，和他隔离出明显的距离，大屏幕上播放着一首伴唱，字幕逐字地由蓝变红，桌上放着三支话筒，没人敢拿起来唱。 “呃……”终于，吴靖大胆地凑了过来，低声问，“凡哥，你是……怎么认识迪巴的啊？” “她是我挖过来的。”李凡淡然道。 “挖过来？啥意思？” “就是……挖过来，给我的公司服务呗，我想捧她演电影。”李凡并未隐藏自己的雄心壮志。 “演电影……就是说，现在你们龙腾集团，在往影视圈拓展呗？”吴靖还是没听懂，以为李凡说的“挖过来”，是他代表龙腾集团，把迪巴给挖过来，是给龙化腾挖人来着。 李凡笑而不语，郑佳怡坐在李凡身边，认真解释道：“吴靖，李凡现在不是给龙化腾打工，他的公司总部在龙腾集团，但和龙腾集团没什么关系，是独立办公的公司，龙化腾是李凡的朋友，对他很尊敬的。” “哇！云中首富龙化腾，是李凡的朋、朋友！”吴靖大声叫道。 “对啊，以前我不是龙化腾的助理么，现在，我是李凡的助理。”郑佳怡往李凡身边靠了靠，以表明身份。 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吴靖，没人再敢说话，都呆呆地半张着嘴，看着李凡。 李凡借着迪巴的出场，成功地装了比，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起身道：“我怕我在这儿影响大家开心，要不我先走，你们继续唱吧，佳怡，酒店都安排好了么？” 大多数同学都不是云中本地，而是从外市甚至外省过来的，不能当晚回家。 “放心，老板，都安排好了，龙腾旗下的一家酒店，我包了一层。”郑佳怡道，这都是她用自己私人的钱干的，没用龙腾集团的钱，也没找小婉报账，毕竟她刚收了小婉一大笔佣金，得在李凡面前表现出自己并不是很在意钱财的大方姿态。 李凡起身，看了眼李伟，李伟赶紧把自己的视线移到别处，李凡走到李伟面前，轻声道：“伟歌，忘了告诉你，我旗下也有个连锁饭店，有机会，咱们可以交流交流搞连锁饭店的心得。” “哦，那可以，”李伟强行维护着自己的颜面，“这方面，我还是很有经验的。” “嗯，”李凡点点头，“我的连锁饭店，叫水底捞，具体全国多少连锁，我也不太清楚——佳怡，你知道吗？” “大概，1200多家吧。”佳怡道，知道李凡收购了水底捞，她作为助理，自然也会查阅一下这方面的资料。 李伟做餐饮的，当然知道水底捞在业界的地位，脸紫的跟茄子似得，自家就那么十几个连锁小店，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有经验，李凡这是故意挖坑让自己跳，自己刚才居然还美滋滋地跳进去了，简直不要太丢人！ 李凡倒也没有继续奚落李伟，奚落他，是同学们的内心戏，李凡只需要把李伟架上那个尴尬的位置就行了。 “走了，祝同学们吃好、玩好！”李凡挥挥手，离开了包房，和老板娘告别后，出门用手机开了一台共享电动车，吹着晚风醒着酒，嘴角挂着笑意，溜达回了龙腾大厦。 李凡有点明白了，为什么网络小说里的那些牛比的男主角都喜欢装比，而且读者还爱看，原来装比成功的感觉，这么爽！ 第308章 叫我主人 平安到达龙腾大厦，李凡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上楼进办公室，给翠鸟打电话，问把迪巴安排在哪个房间了，翠鸟很会办事，把迪巴安排在了李凡斜对面的房间，很“方便”，李凡查了下桌上的电话号码本，给迪巴的房间打固定电话过去，是她的那个小助理接的，说迪巴正在洗澡。 “你俩一个房间吗？”李凡问。 “不不，我在隔壁，李老板，迪巴习惯于洗澡的时候我在外面守候着了，您找她有事？” 李凡看看表，都九点多钟了，便说：“没事，舟车劳顿，那你们早点休息。” “好的，李老板。” 按下电话按键，李凡又给杨子涵打，这一层的空房间很多，杨子涵总过来，都有自己的专属房间了，叫来杨子涵，李凡继续和她探讨了一番关于成立娱乐公司的事情，一直谈到晚上11点钟，李凡心里基本有了谱，杨子涵一直在记笔记，把李凡嘱托的主要事情记下来，李凡让她把笔记整理一下，回头发给小婉看看，成立什么规模的公司，具体怎么运作，最终还得小婉拍板决定。 “太晚了，你别走了，就住这儿吧。”李凡道。 “好的，那以后我……”杨子涵试探问道。 “电影学院那边，你是不是已经辞职了？”李凡问，之前就说过这事儿。 “嗯啊，已经办完了辞职手续。”杨子涵笑道。 “那你就搬过来了，都不是电影学院的人了，还住人家的公寓，不太合适，”李凡笑道，“正好尤莉卡房间在你对面，等马玉回来，你们还是对门儿的邻居。” “哈哈，是呢，挺好的！那我先回去啦！”杨子涵可没有那么多的歪斜的想法，因为她知道，住在这一层里、长得比她漂亮的女生不要太多了，哪儿轮得到她服侍老板？ 李凡也没这个想法，杨子涵走后，李凡又回味了一番之前在同学会上的场面，忽然想起，郑佳怡还没回来，便打给她手机，郑佳怡说刚安顿好同学们，正开车往回返呢。 “李伟没再骚扰你吧？”李凡笑问。 “呵呵，他哪儿还敢！甚至都不敢再跟我说话了呢！” “行，你回来就休息吧，忙一天了，今天的同学会，办的非常好！” “嘻嘻，谢谢老板鼓励，我再接再厉！” 挂了电话，李凡来到窗口，打开窗户，往对面的安保局大楼看了一会儿，舒缓视线，这时，小婉的微信视频打了进来。 “还是没动静吧？”李凡问。 “没有，唐门倒是很沉得住气。” “宝儿怎么说？”李凡又问。 “宝儿玩累了，已经睡下了。”小婉转移镜头，看向旁边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宝儿。 看着宝儿的大白腿，李凡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怎么啦，要不要我帮你把她的被子给拉下来？”小婉笑道。 “呃……别了，弄醒了不好，”李凡正色道，“迪巴过来了。” “嗯啊，翠鸟告诉我了，娱乐公司的事儿，你和杨子涵敲定就可以，不需要跟我报告，这方面，杨老师比我专业。” 李凡微微一惊，他没想到，小婉远在川蜀，对于云中这边的事情却了如指掌，肯定是翠鸟告诉她的，李凡稍稍收敛了一下心神，看来，现在的br还是小婉的，即便小婉想真心扶植他，可以自己的能力，依然是半个傀儡的角色。 不过，作为首脑，该拿的主意，李凡还得拿。 “我建议啊，”李凡道，“如果到明天中午，唐门还不主动找你谈判的话——” “怎样？”小婉问。 “你就和宝儿回来，唐门再想谈，让他们来云中，亲自和我谈！” 小婉想了想，点头：“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主人。” 第309章 玩阴的，是吧 在李凡的身份被识破之后，小婉虽然也有过几次叫李凡，主人，但都是刻意为之，有时候是为了给李凡打气，有时候则只是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而这次，小婉叫的非常顺口，基本可算是诚心诚意地叫了一声，而且叫完之后，小婉自己也没感到惊讶，还给了一脸懵逼的李凡一个鼓励的眼神，肯定自己刚才的行为。 “呃……谢谢！”李凡道。 “嗯！继续加油！你做的一直不错！” 李凡点点头，关掉了微信视频，手机有点过热，卡顿了一下，最后的视频画面，在屏幕上停留了两秒钟，李凡趁机再次好好欣赏一下小婉旁边宝儿的大长腿，看到1.8秒的时候，李凡忽然瞪大眼睛！ 小婉刚要扔了手机，脱衣服睡觉，却见李凡的微信视频又拨打了过来，便拉上肩带，点开视频：“怎么啦？” “蛇！门口有蛇进来了！”李凡厉声道——之前看宝儿大腿的时候，李凡无意中发现，一条黑白相间的小蛇，正在房间里的地毯上，顺着电视柜，往床这边游动！ 小婉是睡在靠窗的位置，也就是床的里面，宝儿睡外面了，听见李凡喊有蛇，小婉立即转头看向宝儿那边，果不其然，一条斑马花纹的蛇已经爬到了床沿上，扬起头，正朝宝儿的大白腿吐信子！ 小婉从小生长在南米州的热带丛林中，各种毒虫鼠蚁都见过，野外生存能力max，所以见到这种毒蛇，并未慌乱，小婉小心翼翼将手机放在一边，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黑白花蛇的注意力，立即被小婉移动的手吸引过来，爬过宝儿的大腿，来到床中间。 小婉忽然竖起右手的中指，黑白花蛇被激怒（不是因为中指，而是因为忽然昂起的手指，让它以为遇见了敌蛇），立即发动攻击，小三角脑袋朝小婉的右手中指咬来，小婉右手在空中保持不动，起左手，后发先至，一下子叼住了小蛇的“脖颈”！ 黑白花蛇被抓住，立即从毒牙中喷射出毒液，袭向敌人，不过小婉早有防范，捏着蛇头偏移方向，让毒液射在了窗帘上，这种蛇短期内只能发动一次攻击，通俗讲，和人一样，一定时间内只能射（du）液一次，小婉不再担心被毒到，右手找到蛇的心脏位置，用力拧了两下，把它的肋骨掐断，心脏捏爆，小蛇瘫软身体，信子缩回嘴里，死翘翘了。 小婉将毒蛇扔到垃圾桶里，起身来到门口，开门朝走廊里张望，走廊里空空如也，不过小婉发现在房门下面的门缝位置，有一片湿漉漉的液体痕迹，小婉蹲下闻了闻，是动物血液的味道。 蛇的嗅觉极其敏感，和水里的鲨鱼有的一拼，小婉猜测，放蛇的人不是从门口，而是先在小婉房间门口洒了点血，然后从走廊尽头放的蛇，以避免被小婉这种功夫极高的人察觉，察觉到门口有人停留，小婉自然会警觉，那么再让小蛇突袭，就很容易被小婉发现。 为防止敌人故技重施，小婉打电话给前台，伪称自己的同伴喝多了，让他们送一碗炝醋过来解酒，炝醋就是下油锅熬过的醋，挥发性很强，无论任何蛇，都惧怕醋的味道。 “喂，怎么样了？”李凡在电话那头问。 小婉把镜头对准垃圾桶里的死蛇：“搞定了。” “这是什么蛇？有毒的吧？”李凡猜测，他只会通过蛇头的形状判断是否有毒，圆头的无毒，尖头的有毒，大概其差不多。 “你们炎夏的银环蛇，世界十大毒蛇之一，被咬伤后，如果三到五小时没注射血清，几乎是必死无疑。”小婉冷声道。 “……唐门？”李凡皱眉。 第310章 斋藤献计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小婉有些愤怒了，没想到堂堂一个大门派，居然搞这种小动作，他们或许并不是冲着要小婉或者宝儿的命来的，既是施毒者，唐门大概率有血清解药，到时候肯定会以血清为条件来跟小婉谈判，逼迫小婉妥协。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凡也怒了，“你不用回来了！立即转移到安全地方，我明早就带人过来！” “不用转移，我就在这儿，看他们还有什么伎俩！” “好，那你小心。”李凡还是信任小婉的防御能力的（她带家伙去的），关键是唐门除了投毒，也没什么其他的本事，只要防备这点便可。 挂了电话，李凡看看时间，半夜了，不过br这帮人，睡眠都很轻，随叫随到，李凡先给柳烟打电话，说了这事儿，柳烟说她立即出发，乘坐高铁赶过去，关键是她表妹在那边，自然很担心，柳烟虽辞职于安保总局，但她的特殊身份，依旧可以在国内交通渠道中畅行无阻，可以随便加塞上任何的高铁班次。 柳烟先行，李凡又召集所有br成员开会，留一半人驻守总部，另一半去川蜀省德邻市，准备一举攻下唐门——这次出师有名，想必安保总局也不会说什么。 别墅那边的无影也收到了消息，明早会直接把赵妲二带上，一起去德邻。 安排完之后，李凡又连夜来到别墅，使用电动牙刷，突击审训赵妲二，赵妲二深知电动牙刷的威力，没等李凡按下开关就主动招了，说出了唐门内部的建筑布局，以及防御重点，李凡结合手机里的卫星图，用了一个小时时间，简单制定出了进攻唐门的计划——以半支br军团的实力，对战唐门，完全是碾压。 迪巴那边，李凡让杨子涵和她暂住这里，等他回来再商量成立娱乐公司的事情。 一切准备就绪，李凡也懒得再折腾，直接就在别墅睡下了，这边只有无影一个人，她把赵妲二囚在地下室之后，返回楼上，来到李凡隔壁的卧室，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在嘛，当然要保护李凡了。 李凡忙了一身汗，刚要洗个澡睡觉，斋藤给他打电话过来，问他怎么还不去酒店找她？ 李凡一拍脑门，从老家回来就去了同学会，差点把这个樱花国的媳妇给忘了，斋藤回到云中后，没来龙腾大厦，而是去了她们株式会社设在云中市的办事处，那边是和式住宅，有榻榻米，斋藤更习惯一些。 “那个……事情太忙，明早我得出门去川蜀，你等我回来，再去找你吧。”李凡用英语解释道。 “沃特嗨盆的？砍爱海鸥破游？”斋藤听出了李凡的疲惫，关切地问。 李凡没法翻译银环蛇事件，便敲了敲墙，把无影叫过来，让这俩日裔沟通，无影将事件经过告诉了斋藤，斋藤听完，又用樱花国语和无影聊了很久，等李凡抽完两支烟，她俩才聊完，无影挂了电话，欣喜地对李凡道：“明天的计划有变，斋藤能帮我们！” “怎么帮？” “斋藤说，她们和唐门是有合作关系的，唐门的很多医药产品的生产线和生产设备，都是斋藤株式会社所提供，所以明天，斋藤可以先行去唐门，借口开会，将他们的要员集中起来，咱们再突袭，便可以一网将其打尽，不用挨个山头去进攻了。” 唐门位于德邻的山里，一共有四个山头，建筑面积不小，挨个进攻，确实费时费力。 “我没跟你请示哦，”无影又说，“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直接答应了斋藤。” 李凡摆摆手：“这种事情不用请示，你做得对，那就这么定了——她怎么过去，也乘坐高铁吗？” “和咱们一台车，不过我让她购买了其他的车厢，别跟咱们混在一起，免得被外人发现端倪……。” 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道理类似，都是智慧。 第312章 灭门？ 李凡起身过去，坐在尤莉卡旁边的空位上，用手机输入一则英文信息：你帮我检查下，身上是否有跟踪定位装置。 尤莉卡点头，但周围还有不少普通的旅客，为避免引起注意，二人起身来到车厢交接处，进了厕所，尤莉卡从头发到脚踝，仔细检查了一遍，未果，又从下而上，第二次检查的时候，终于有了发现。 尤莉卡的手，停留在了李凡后背脊柱的位置，摸到了一个很小的硬物，她掀开李凡的衣服，凑近了才看清，是个和皮肤颜色一样的小东西，被吸附在了李凡的后背上，吸附物周边是硅胶材质，所以即便贴上李凡后背，也不会被他察觉。 关键是，这个位置是李凡双手向后够不到的一处死角，除非是别人帮李凡洗澡，使用北方常用的搓澡巾，才有可能把它给弄下来。 发现可疑物体之后，尤莉卡用手机拍了个照片给李凡看，李凡用手机询问，这是定位装置，还是监听器？ 尤莉卡对于这种电子产品比较了解，因为她们暗夜更擅长于研究这些玩意，说应该只是个定位装置，而不是监听器，如果是监听器的话，不太可能做到这么扁平的体积。 李凡新任尤莉卡，轻轻舒了口气：“那还好，如果是监听器可就惨了……” “要不要弄掉？”尤莉卡问。 “不急，等到了德邻市再说。” 二人回到坐席，李凡坐在无影身边，让她摸后脊背那个东西：“你昨晚没发现吗？” 无影摸了摸：“呀？发现了呀，我还以为是你的一个痦子呢！” 黑灯瞎火的，摸到这个硅胶小家伙，确实和痦子的手感很相似。 “敌人在我身上放置的定位装置，我估计，应该是在四亚的时候，赵妲二趁我泡温泉的时候，让人给我弄上的。”李凡想起来了，在四亚的南山温泉，尹总招待他们泡温泉，换衣服淋浴的地方，有从北方请来的搓澡师父，南方人身上搓了的话，也会有泥儿，所以正经泡温泉之前，都得搓一搓，搓干净了再泡，省的把温泉水弄脏——李凡算是北方人，习惯于搓澡，当时也就没太当回事，只记得师傅搓完他后背，啪地拍了一下，表示完工，估计就是那一下，把这个小玩意拍在他后背上了。 “以后我会注意的，多摸摸！”无影笑道。 “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李凡又问，无影和柳烟当时也都被女师傅“啪”过后背，柳烟东北人，习惯于此，无影从没搓过澡，当时趴在床上挺紧张，柳烟还笑话她来着。 “我能够到自己后背，没有。”无影肯定地说。 李凡又给柳烟打电话，柳烟已经到了德邻，和小婉、宝儿汇合了，正在酒店吃早餐，听李凡说了这事儿，柳烟不太确定，和宝儿回房间，让宝儿详细帮她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 “看来，就捡我这个软柿子捏了。”李凡自嘲道。 搞清楚了问题，李凡这才来到隔壁赵妲二所在的车厢，询问她，是不是这回事。 赵妲二一开始还狡辩，但面对李凡后背上的证据，以及他清晰地说出了被放置跟踪器的时间线，赵妲二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她放的。 “那你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放一个呢！”李凡笑道。 “有放，但……你昨晚关押我的地方，似乎有屏蔽信号？”赵妲二认真地问，她也估计到了，会有人来救她，而且昨晚也听见了头顶有脚步声，但最终，同门还是没能找到她的确切问题，有些遗憾。 “呵，”李凡冷笑，“你以为一个追踪器，就能搞定一切？你也太小看我们br了！” “你这次带我去川蜀，到底要怎样？”赵妲二趁机问。 李凡想了想，笑道：“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赵妲二显然不信。 “确切地说，是在一场腥风暴雨之后，送你回家，给你的门派收尸。” “收尸？”赵妲二眼睛瞪得老大，旋即又轻蔑道，“就凭你？灭我唐门？你敢么？” “试试看咯。” 第313章 偷听 李凡伸出手：“把你的追踪器交出来。” “呃……”赵妲二面色有些潮红，“车厢里，不太方便。” 李凡回身叫来尤莉卡，让她带赵妲二去洗手间，少顷，尤莉卡捏着一只花生米那么大的小玩意回来了，上面水渍明显，已经用水冲洗过了，干净的，但依旧有节奏地闪着红光，说明这东西的防水性能不错。 “从哪儿取出来的？”李凡低声问。 尤莉卡贴李凡耳朵悄声道：“幸亏你昨晚没对她做过分的事情，否则就推进去了。” push，李凡秒懂了这个单词的意义。 闲来无事，李凡便往车尾方向溜达，溜达出两节车厢，李凡看见一个独自坐在双人座位上的女学生模样的乘客，确认过眼神，不是207之后，李凡才坐在她身边，和她搭讪。 李凡的搭讪功力很差、很差，几乎从未成功过，不过这次，或许是因为他穿了l的西装，将头发梳成了大人模样，搭讪居然成功了，要到了女孩的微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临走前，李凡趁女孩不备，把那颗小花生米，塞进了她的背包中。 两人聊了会儿，李凡回到自己位置，不再到处撩闲，闭目养神，同时盘算着进攻唐门之后，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低调，不代表什么都低调，由br炎夏分支脱胎而来的无极门，即将成立，李凡需要一场立威之战，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毫无疑问，这将会是个大动作，一块陨石，砸入平静的江湖，势必会掀起巨大波澜…… 德邻距云中较远，一千公里，对于很多小国家，这已经是国境线的周长了，但在炎夏，这只不过是从中原地区的这一头，到中原的那一头。 上午11点，高铁到达德邻南站，斋藤和她的保镖们先行离站，乘坐唐门前来迎接的车辆去山里“谈生意”，尤莉卡率br众人稍后下车，往另一个方向行进，绕了一圈之后，与小婉、柳烟、宝儿汇合一处。 至于李凡和无影，在临下车之前，又跑去撩隔壁车厢那个学生妹，李凡之前就问过学生妹，下车后去哪儿，小美女说先去吃饭，再回学校，她之前去云中参加一个竞赛，获奖后凯旋的，所以要自己庆祝一下。 李凡主动提出，要请学生妹吃饭，因为李凡带着自己的“妹妹”无影，让学生妹放下不少警惕，和李凡、无影一起出了高铁站，来到一家看上去档次中等的海鲜特色餐厅，不过一看价位，学生妹表示，实在是太贵了（高铁站旁边，贵很正常，德邻是内陆城市，海鲜更贵），她这次的奖金只有2000块，怕吃不起。 “我俩人，你一个人，怎么能让你请呢，再说我俩都参加工作了，有钱，放心吧。”李凡安慰道，拉着小美女进了一个包房，确实贵，李凡点餐，还没挑顶级菜市点，正常稍轻奢地点餐，轻轻松松就点过了1000块，李凡又要了一坛陈年的绍兴黄酒，又消费500多块，看得小美女直咂舌，好奇地问李凡是做什么工作的，咋这么不在乎钱呢？ “我啊……我是娱乐业巨头。”李凡半开玩笑道。 等餐期间，无影借故出去抽烟，查看了一下外面的局势，果然发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马路对面朝这边张望，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ipad的仪器，一边看屏幕，一边看着餐厅这边，一边窃窃私语。 无影脱掉运动服外套，只穿里面的t恤衫，掐灭烟头，走人行道过去，从二人身后走过，瞥了屏幕一眼，上面的中文，无影认得不全，但一红、一蓝两个挨在一起的点，无影是看明白了的，从东、西位置上看，红点代表的是李凡，蓝点就是那个小美女——唐门的人误以为是赵妲二。 一切计划均顺利进行，无影坐在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里，翘着二郎腿，侧耳偷听。 第314章 围剿行动 “他们好像在吃饭呢，一定是那个家伙带二小姐回来做人质，准备要挟咱们。”一个唐门门人说。 “他们多少人？”另一个问。 “不知道，这家饭店我去过，他们的位置，应该是在包间里，他家的包间都是四人位，所以，不会超过4个人。”唐门门人武功差，其他方面就会相应的强一些，比方说逻辑分析能力。 “四个人的话……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你的意思是，给他们下毒？” “对，在饭菜里下毒，弄晕他们，反将他们的老大掳走，当做人质！” “好主意！可就是……他是l啊，会那么容易中毒吗？” “l多个几把？不也是肉体凡胎，吃五谷杂粮的家伙吗？之前在云中，咱们有所顾及，现在在德邻，这可是咱们的地盘！干吧！” “好，那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点鱼汤之类，那里好下毒……哦对，你带解药了么？到时候得先把二小姐给救醒，要不她会责怪咱们的。” “放心吧，带着呢！” 定下了计策之后，一个唐门门人小跑过马路，溜进了餐厅。 无影挖了挖耳朵，起身，从另一侧的天桥过马路，同时给李凡发微信：“点个汤，但不要喝，他们会往里面下毒。” 李凡立即召唤服务员，加点了一晚蘑菇浓汤。 单子下了两分钟之后，一个穿着后厨服装的男子来到前台，说看看18号包房客人的菜单，是不是弄错了，前台给男子看了一眼，男子点头，说没弄错，就回后厨去了。 “他谁啊？咋没见过呢？”前台小姐姐问旁边的同事。 “我也没见过，可能是新来的吧。” 十分钟后，服务员端着一碗新出锅的蘑菇浓汤敲18号包房的门，无影没让服务员进去，出来接过浓汤，但来的人并不是唐门门人，就是个服务员。 服务员回到后厨门口，向一个男子汇报：“两女一男，男的穿西装，那俩女的都穿运动装。” 男子给了服务员500块钱红包，便离开了餐厅，回到马路对面，汇合同伙，安心等待。 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一红一蓝两个点还是没动，俩人合计，估计吃的差不多了，便溜进了餐厅，来到18号包房门口，却见服务员正在收拾吃完的餐桌！ “这包房的人呢？” “刚走啊。”服务员回答。 俩人往桌上一看，基本所有菜都被吃干净了（他家的菜量小，而且李凡确实饿了），唯独那碗蘑菇汤一口没动，上面还漂浮着一大一小两个小玩意，大的花生米那么大，闪烁着红光…… 本来李凡没打算这么快就扔掉跟踪器的，不过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斋藤给他发来信息，说她已经和唐门约定好，下午一点，在唐门四大山头之一的清风寨举行一场由她亲自授课的“培训会”，培训最新制药设备的使用方法，邀请了唐门中层以上干部，90%在门中的干部都会参加，其中包括70%的唐门高层，以及各个堂口的堂主！ 李凡立即将信息转给小婉，同时把两个跟踪器扔在了汤里，快速吃完饭，带着无影和小美女从后门溜出，给了一台出租车司机200块钱，让他把小美女送回学校，李凡和无影叫了一台哒哒快车，奔赴唐门。 12点半，小婉按照李凡的指示，佯装还在酒店，邀请唐门负责人来酒店开展新一轮的谈判，唐门并未回复，小婉只是证明，自己还在酒店，仅此而已，事实上，此时的小婉，已经带人进了大山，潜伏在距离清风寨不到两百米之外的密林中。 李凡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跟上无影的脚步，终于赶在1点前和小婉等人汇合，因为担心赵妲二给唐门报信，此次行动，没带她上山，而是关押在了山下一个护林员小屋里。 一点零一分，斋藤发来一张微信照片，显示会议室里已经满员，每个唐门门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色——因为斋藤许诺，将以极低的价格提供这批最新装备，肉眼可见的利润滚滚即来。 “行动！”李凡下令。 第315章 好啊，拖出去 十二个人的战斗队，分成两组，小婉带一队直取清风寨迂回，尤莉卡带二队从右侧迂回包抄，切断清风寨下山的道路，李凡和无影断后——李凡实在跑不动了，先歇一歇再说。 200的路程，对于这些习惯了飞扬走避、清一色实气一云的高手而言，简直比奥运会的200米跑道更加平坦，几个起落便杀到了寨前。 所有人都没有带槍，完全徒手，李凡下过死命令，禁止击杀任何人，但重伤可以，这些杀手们下手极其狠辣，唐门负责外围警戒的门人纷纷遭殃，一个个被击倒在地，断腿断臂者不计其数。 李凡还想再歇会儿，不过忽听山上传来了槍声，他坐不住了，赶紧和无影冲上清风寨，等到了寨前，战斗还在继续，外围的看守都解决掉了，不过里面的那些被困在会议室里的人却在负隅顽抗，仗着手里有槍，守住了唯一的大门口。 小婉正准备组织人手从屋顶强攻，李凡制止了她，转头看向903：“菲菲，弓给我。” 菲菲一直带着弓箭的，这东西完全合法，高铁安检都不会查，箭弹虽然是违禁品，不过903是兵器集团的人，有合法押运武器的证件，还是没问题。 菲菲将弓递给李凡：“什么弹？催泪瓦斯？” “不用，”李凡担心瓦斯熏着里面的斋藤，“烟雾弹吧，婉儿，行么？” “够用了。”小婉道。 大门紧闭，没法把箭射进去，窗户也都是防弹玻璃级别的，而且里面的窗帘都被拉上了，看不见人在哪儿，李凡抬头看看屋顶上的青瓦，无影会意，正要上房，尤莉卡按住她肩膀：“我来吧，我脚步轻一些。” 尤莉卡纵身蹿上屋顶，蹑手蹑脚地沿着屋脊行进，虽然她的轻功强于无影，基本做到了无声无息，但奇怪的是，还是被房间里的人发现了，呯呯呯，一连串的子弹击穿瓦片，听声音，像是打光了一只手槍的弹夹，尤莉卡腾挪躲闪，还是没有完全避开，其中一颗子弹，命中了尤莉卡的左脚，差点把她给打下来！ 尤莉卡并未慌张，低头看看脚上的伤势，威力不小，却是贯穿伤，并不严重，她对自己的轻身功夫很自信，认为不可能是被房间里的人听见了，便左右观望，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西边一颗树上，用手一指，李凡顺着尤莉卡手指方向看过去，透过树叶，看见了一只隐藏在树杈上的摄像头。 李凡顿时明白了，是房间里的人，通过这个摄像头，观察到了屋顶的情况，李凡从903的箭袋里抽出一只箭爆弹，嗖地射了过去。 “歪了呀！”无影皱眉道，箭没有命中摄像头，而是射在了摄像头旁边的树干上。 “让箭墩一会儿。”李凡笑道。 两秒钟后，嘭的一声，箭弹爆炸，将摄像头炸的粉碎！ 尤莉卡这才转移方位，找到一处合适位置，一拳下击，将屋顶瓦片击出一个大窟窿，然后赶紧滚到屋脊的另一边，呯呯，屋里的人立即朝房顶的缺口处开槍，几乎于此同时，李凡的三支烟雾弹，也精准地从缺口射入房间，五秒钟之后，缺口开始往外冒烟，十秒钟后，李凡挥手，小婉深吸一口气，第一个踹开大门，滚到了烟雾中，呯呯，烟雾中又是几声槍响，br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冲了进去。 一分钟后，战斗结束，br的人从里面打开会议室所有窗户，放掉烟雾，李凡走了进去，只见唐门众人，包括斋藤和她的两个保镖，都被捆在了椅子上——这也是李凡的既定计划之一，暂不暴露斋藤的内应身份。 李凡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无疑，被捆坐在斋藤对面正位上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唐门门主了，和之前斋藤发的微信照片也对的上，李凡走到门主身后，用双手压着他的肩膀，对其他面色惊骇的唐门门人说：“在下李凡，br的小头头，今日对大家有所冒犯，还望大家海涵。” “我知道是你，”门主不卑不亢道，“既然落在你这个杀人魔头手里，老子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啊，”李凡拿起桌上的一盒中华烟，抽出一支点着，“无影，把他拖出去，宰了。” 第317章 没商量！ 本来，赵妲二并未招供，说她是门主的二女儿，只说自己是唐门中的一位普通的制毒师，是无影在偷听想在德邻高铁站海鲜店给他们下毒的那两个唐门门人的对话时候，无意中听见了“二小姐”这个词，按炎夏江湖规矩，只有门主家的女儿，才可称之为“小姐”，如果像赵妲二自己所言，只是个普通的制毒师，那两个门人会称她“妲二”、“小妲”、“小二”之类，绝对不可能称“二小姐”。 李凡和无影在山下与大布队汇合之后，突击审训了赵妲二，果不其然，她招供了，确实是唐门门主赵大山的二女儿，而赵大山的大女儿，已经嫁人，现在是其他门派的少夫人，平日里并不怎么参与唐门事务，可以说，赵大山把赵妲二送去阿三国留学，就是要把她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 赵大山还是有些气节的，见李凡用小女儿来威胁自己，颇有些不齿，冷笑道：“士可杀，不可辱！悠悠唐门，八百年历史，岂可葬送在我赵某人手里！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还会有遍布世界各地的唐门门人，继续我们的事业！” “事业，呵呵，”李凡摇头笑道，“什么事业？制毒？还是制药？明明是个药贩子，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有什么意义？实话告诉你，我不会杀你，不过，你的唐门——别说是八百年基业，就是八千年、八万年的历史，今天，也将是它寿终正寝之日，唐门，我吃定它了！耶稣也留不住它，我说的！” 赵大山估计是没听过这个“段坤梗”，被李凡的气势吓得一愣一愣的，缓了缓心神，才眯着眼睛问：“l先生，我着实搞不懂，为何你要这么针对我们唐门，难道，只是为了替尹家出头么？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李凡摆摆手：“我没那么多的花花心思，原因只有一个，你们唐门办事，不检点，我看不顺眼！” “怎么不检点了？”赵大山皱眉。 “还要我再复述一次吗？”李凡摊手，“抓了人家的女儿，派你女儿易容，去抢人家的家业！这是一个名门正派干的事儿吗？” “这……这是商业！”赵大山辩解道。 “盗亦有道，何况商贾？你说这话，我都为你替你们唐门的列祖列宗感到寒碜和耻辱！呸！” 赵大山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缓了缓，低声问：“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家人？” “之前不是说了么，解散唐门！” “不可能！” 李凡l附体，演技爆棚，瞪着眼睛，缓缓逼近赵大山，冷声道：“我不喜欢这三个字！” 赵大山被李凡的气势所压制，用最怂的态度，依旧说着最硬气的台词：“我……我……我绝对不会解散唐门……的。” 李凡没想到赵大山这么刚，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看了一眼一直没吭声的小婉，小婉悄然耸耸肩膀，让李凡继续，br的人都在这儿呢，l在场主导“谈判”，哪有小婉说话的份儿？ 李凡佯装不慌不慌地往沙发里靠了靠，点着一支烟，脑海中苦苦思量对策，研判局面，很快，他又心生一计，弹弹烟灰，笑着对赵大山说：“不愧是唐门之主，赵门主的英雄气概，晚辈佩服！” 说着，李凡抱拳，示意了一下，赵大山不知道对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没敢吱声，继续盯着李凡。 “这样吧，赵门主，在下，也不想让你太难做，既然你无法下定决心解散门派，那，我给你出个选择题好了，您听好。选项1：你不解散门派，我也不杀你，但你唐门这四个山头，以及旗下的各个制药厂，我都要烧掉——别问我敢不敢烧，我连安保总局都敢占领，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门派？” 第318章 软硬不吃？ “啊？之前安保总局事件……是你做的？”赵大山惊讶道，那件事虽然流传到了网上，搞得江湖中人尽皆知，不过安保总局为了维护颜面，并未透露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只是在私下里和br达成了协议，所以江湖中人对那次事件也不太知情，只知道总局以及京诚的颜家，在那次事件中被拔了份。 李凡没直接回应，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个选项，你的四个山头，我依旧要烧掉，不过，你们旗下的各个制药厂，我可以给你们保留，前提就是，制药厂要改成你们赵家的公司，而不再是唐门的公司。” 李凡只是换了个方式，把唐门总部烧掉，再加上把唐门的公司改成赵家的公司，和灭掉唐门，并没什么本质区别，只不过这样听起来，更能让人接受罢了。 赵大山有些犹豫了，他听出来，l是在给他找台阶下，唐门，l今天是灭定了，只不过是“文灭”还是“武”灭的区别。 “你……容我考虑考虑？”赵大山请示道，“我可以先见一见我的小女儿吗？” “哦，说到赵妲二，我又想起一件事，”李凡拍了拍脑袋，“刚才我说的选项2里面，还有2个附加条件。第一个，你们和斋藤株式会社达成的关于设备的协议，如果你接受我的选项2，就可以签署，如果你不接受，呵呵，制药厂都没有了，你还拿什么跟人家斋藤株式会社谈协议呢？对吧。” “你凭什么替斋藤龙太做主？”赵大山疑惑问。 李凡走到斋藤菲鸟身边，亲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将其搂进怀里：“忘记告诉你了，赵门主，斋藤小姐，是我的樱花国妻子。” “纳尼？”赵大山一激动，飙出一句樱花语，并问斋藤，“斋藤小姐，这是真的？” 斋藤才不管炎夏的这些门派之间的争斗，她只是帮自己老公做事而已，坦然点头承认，并言明一点：之前的超级便宜的大合同，双方签署的前提是，赵大山必须按照她老公的要求去做，她老公满意了，斋藤公司才会和赵大山的制药公司签这个合同。 没等赵大山从惊诧中回过味儿来，李凡又道：“刚才是第一个附加条件，第二个附加条件是，你还可以得到尹家的凉茶生产资质，以你女儿的凉茶配方入技术股，成立新的凉茶公司，占股比30%，你觉得怎么样？” “啊！真、真的吗？”赵大山这回不是惊诧，而是惊喜了，如果这个凉茶生产资质能够办下来，赵大山计算过，一年的收益，将是唐门制药收益利润的3倍，这还只是保守估计，李凡的这第二个附加条件，几乎算是白送给赵大山一年几个亿的真金白银！ “可是，你能提尹家做主？”赵大山很快又疑惑起来。 “合作嘛，”李凡笑道，“尹家有你们求之不得的凉茶生产资质，而我的餐饮集团，则有尹家求之不得的销售渠道，之前我已经和老尹签订合同，今后我的餐饮集团，专卖他们家的饮品，而且，还给他请了一位代言人，也是我旗下的艺人，你或许听说过，叫迪巴。” “迪、迪巴！是你的艺人？！” 李凡都懒得装这个比了，平淡地说：“如果赵妲二的凉茶，真能取的不错的市场效应的话，我也可以让迪巴来代言你们的凉茶，代言费，不需要你来考虑。” 赵大山的眼睛都快直了，差点忘了，李凡是杀上山门来找他算账的！ “所以，选项一、选项二，选哪个呢？”李凡笑问，既然威逼不行，那就只能利诱了，l或许做不到这样能屈能伸，但李凡可以，或许在外人眼里，这样显得很没面子，但李凡从不考虑面子问题，他只讲利益。 刚才他说的成立新的凉茶公司，让股30%给赵家，剩下的70%股份，李凡并不想全给尹家，而是由br再抽成21%，只给尹家49%的股份，这样一来，一旦将来有变，李凡只要得到赵、尹其中一家的支持，就能在凉茶公司中具备话语权，李凡也不贪，不会直接提出自己占51%股份，毕竟，那样和抢没什么区别了，薄利多销嘛！ 第319章 上新闻了 “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吧，赵门主，两分钟后，无论你选哪个，我都要开始烧你的山门了。” “不用考虑了，”赵大山爽快道，“我选2，不过，我也有个附加条件。” 李凡扬手示意他说。 “这是个山头上的建筑，都可算是历史名胜，可不可以不烧掉——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把这四个山头转变成文旅产业，当做一个名胜古迹，也算是我对唐门的列祖列宗，有个体面的交代罢。”赵大山惭愧地说，他也不是个傻子，听出来了，李凡并不是真要烧掉唐门，他只不过是想“灭掉唐门”，从形式上，而非物质上。 果然，赵大山猜的没错，李凡也爽快答应了，只不过，景点的名字，不能称之为唐门，应该以唐门所在的“勒山”命名，把四座山头，划归到当地正府的勒山风景区之内，算是一个子项目，子项目可称之为“唐门旧址”或者“唐门故地”，必须要体现出唐门已经不存在这一点。 赵大山点头：“好吧，我答应。” 李凡给了无影一个眼色，无影上前解开了赵大山的绳索，双方首脑握手达成协议，赵大山主动取来了当年安保总局核准的批复唐门成立的文书（相当于江湖门派的营业执照），交给李凡处理，李凡也没客气，转给柳烟，让她再转给总局，办个注销。 至于剩下各项合作事宜，有斋藤和小婉，以及尹总那边的人和赵大山对接，不再需要李凡出面。 争端和平解决，唐门的下层门人们这才被允许上来，将之前战斗中受伤的唐门门人运去医院治疗，赵大山送李凡等人出了山门，趁身边没他的人，捏着唐门中层自愿退出唐门的那些手写协议，小声对李凡说：“l老弟，我还得感谢你呐，帮我排除了这么多的异己。” 李凡微微一笑，深藏功名，这其实也是他“利诱”赵大山的一部分，之前调查的时候，小婉就发现了这一点，唐门很大，大而不掉，赵大山并不能完全掌控唐门，李凡这么一吓唬，让郭、郝两个副门主家族退出了唐门，无疑为赵大山独掌生意清除了障碍。 辞别赵大山，下了唐门山头之后，李凡立即去医院探望脚面受伤的尤莉卡，很幸运，子弹是从她的两根足骨中间的缝隙穿过的，只是打了个洞，骨头和筋都没有受损，大夫说得修复一个月，但以尤莉卡的体质，休息几天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立功啦！谢谢你！”李凡感激地说，如果当时上房屋顶的是无影，或许伤的会比尤莉卡重得多。 正要走的时候，马玉从她老家赶过来，她的门派离唐门这边很近，听说尤莉卡受伤后，立即开车赶了过来，顺便向李凡汇报，已经把长生歌诀原本妥善还给了老爷子，她的任务完成了。 李凡嘱咐马玉留下照顾尤莉卡，等尤莉卡伤痊愈之后，一起再回云中。 傍晚时分，李凡率众离开德邻，晚上十点多钟回到云中，折腾了一整天，李凡可是累坏了，洗了个澡便沉沉入睡，次日早上五点多钟，李凡被小婉给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小婉拿着手机，兴奋地说：“哎哎，你看，昨天的新闻，a爆了！” “啥玩意？”李凡揉着眼睛，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标题很惊悚：灭门惨案！唐门！已经成为历史！ 还有另外一个新闻，内容一样，只不过标题温和，但又暗藏杀机：唐门消失，安保总局对此保持沉默。 第320章 来自201的诘问 李凡皱眉：“扯上安保总局干嘛？你联系下这家媒体，把类似新闻公关掉。” “没必要，不扯上，也得扯上了，”小婉苦笑，“201和207已经在来云中的路上。” 李凡腾地坐起身：“什么？她俩怎么又来了！” “找你聊聊的灭唐门的事儿呗。” 李凡回忆了一下，虽然灭门之事听起来很惨烈，但过程其实还是很和平的，只不过伤了几个门人而已，并未违反br和总局签署的协议中的任何一款，所以，201即便来兴师问罪，也问不到他头上。 “她们几点到？”李凡问。 小婉看看表：“八点钟，不过她们会先到云中市安保局，约谈你的时间，是上午十点。” “不急，”李凡伸了个懒腰，“我再睡会儿吧。” “哎呀，起来吧，”小婉撒娇道，“菲菲已经起来，估计马上就过来拽你去练功了。” 李凡挠挠头，也是，菲菲这个小师父可真是尽职职责，只要李凡在龙腾大厦里，每天清晨，必来叫他起床习武！ 李凡主动起来，去冲了个澡，等出来时，菲菲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了，二人去练晨功一个半小时，李凡又被菲菲的擒拿手给掐的浑身疼，902小姐姐又给李凡做恢复按摩，吃过早饭之后，九点四十五分，李凡穿戴整齐下楼，和小婉一起来到对面的云中市安保局，觐见201和207。 只有她俩，云中市安保局的人并未参与会谈，把李凡和小婉带进来，他们就出去了。 李凡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会议室的门刚一关上，201便拍案而起，指着李凡的鼻子大声道：“你搞什么！你！” “怎么了？”李凡一脸无辜，“不就是报销了一个唐门么？您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207也跟着义愤填膺地站起：“昨天报销了一个唐门，明天，是不是想把我们凌云门也给敲掉？” “怎么会，”李凡平和一笑，“我和你爸妈很谈得来的，关系那么好，我敲你们凌云门干嘛？” “别扯用不着的，”201挥手坐下，“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非要灭掉唐门不可！” 李凡坐进椅子里，不紧不慢地点着一支烟，并把烟盒丢向201她们那边：“樱花国的香烟，味道不错，请自便。” “问你话呢！”207催道。 “没什么可解释的，扬名立万，行不行？”李凡笑道。 “就为了给你的无极门立个威，你就得灭掉一个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大门派？”207皱眉。 李凡大方承认：“对啊，灭一个小的，怎么能立得了威呢？麻烦二位回去之后，再替我宣传宣传我们无极门吧，谢谢了！” “让我们给你宣传？想得美！”207撇嘴，捡起李凡的烟，准备尝尝，不过见小姨在瞪她，207只得放下烟盒。 “好，”201恢复些许平静，双手合十，手肘支撑在桌边，“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据我所知，也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对于此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未来要和哪个门派起冲突，发生纷争，必须要提前告诉总局！明白吗？” “知道了，”李凡懒洋洋地说，“所有江湖门派都归你们总局管嘛，我知道这个流程。” “两位灵导，我问一下，”小婉在旁插话道，“我们无极门的批复手续，还得多久才能下来？” “快了，快了，”201不耐烦地说，“下个月吧。” “谢谢。”小婉微微致意，手续很复杂，需要多个部门审核，一个月内能办下来，已经是总局给开了绿灯了。 “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207下了逐客令。 李凡看看表：“你俩吃饭了没有？” “嗯？”201皱眉。 “来云中，就是我的客人，我请二位灵导吃个便饭，可否赏脸？”李凡笑嘻嘻地说。 第321章 吃个便饭 “请我们吃饭？”207冷声笑道，“怕是鸿门宴吧！” “上次你的订婚典礼，被我给搅黄了，害的大家伙儿连饭都没吃上，”李凡讪笑着回忆那场闹剧，“所以我发自肺腑地想补偿您一下，207同志。” 207撇嘴：“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顺便，请二位灵导，参观一下我们br的炎夏总部。”李凡又道，或许总局的这两位灵导对吃饭没什么兴趣，不过对于探查br总部，还是有些兴致的。 “你们总部有食堂？”201指了指窗外问，她当然知道br的总部，就设在对面的18楼，这是基础情报信息。 李凡点头：“有，而且，中西合璧，我个人觉得味道还不错。” 201和207对视一眼：“那好吧，就给你这个面子。” 207看了看表：“这还没到11点，不会只让我们吃一顿饭吧？” 李凡懂207的意思，笑道：“放心，br总部对二位没有机密可言，所有地方都可以莅临指导！小婉，是不是？” “嗯。”小婉应了一声，拿起电话，打给后勤部门，让他们以最高规格准备今天的午饭，有贵客来访。 李凡起身：“走吧。” “你俩先回去，我们换件衣服，随后就到。”201说，会开完了，得形成个会议纪要存档，需要她俩签字的，这是安保总局的必要流程，一般情况下免不得，而且，她俩现在都穿的是总局的制服，也确实不适合赴宴，若被外人拍了照片，会有不良印象，毕竟对方是br。 李凡和小婉出了安保局大门，李凡立即问小婉：“我擅自做主，没问题的吧？” “有什么问题？”小婉反问，“吃顿饭而已。” “我的话的重点在于‘擅自做主’上。”李凡笑道。 小婉回敬给李凡一个微笑：“你本就是‘主’，当然有这个权力，自信点，你做的越来越好了！” “多谢夸奖！” 二人回到总部，小婉通过微信群告知待会儿他们br的两位老对手会来参观访问，让大家把房间都收拾一下，免得让人看笑话，于是，壮观的一幕出现了，所有br成员不再办公，或者练功，而是开始大扫除，像极了迎接教玉局灵导来视察之前的小学生。 11点整，楼下通报，说有两位美女客人来访，李凡直接让手下带她们上18楼，李凡率小婉、柳烟亲自迎接。 电梯门打开，201和207看见柳烟，双方都有些尴尬，毕竟前几天还在“同朝为棺”，现在柳烟却成了“对手”。 “都不用介绍了吧，”李凡笑着打破尴尬，“食堂大厨们还在忙活着，要不，咱先参观一下？从头开始吧！” “我只想看看你的办公室。”201冷声道。 “好的，这边请。”李凡的办公室离电梯只有几步。 进了办公室，903小姐姐赶紧把擦沙发的抹布背在身后，甜甜地说：“两位灵导好。” “你不是……兵器集团的人么，”207认得903，“林菲菲，是吧？” “您记性可真好。”菲菲打过招呼，背着抹布出去了。 “她怎么在这儿？”207问李凡。 “呃……算是陪嫁丫鬟吧。”李凡道，在201和207的记忆中，宝儿才是李凡的未婚妻，902和903小姐姐，都算是宝儿带来的，但其实，她俩作为弓箭部的工作人员，就是柳老爷子专门给李凡培养的。 201和207在办公室转了转，201发现了通往李凡卧室的暗门，转头问：“里面的起居室？” “是的。”李凡过去，主动把暗门打开，却发现斋藤正在里面，正给李凡叠衣服。 “si……”201看见斋藤，眉头微皱，“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 斋藤看向小婉，小婉给翻译了一遍，斋藤施礼，用蹩脚的汉语说：“我父亲，斋藤龙太和您吃过饭，我作陪。” 第322章 拿下201 “啊！想起来了！斋藤菲鸟小姐，”201恍然大悟，那还是三、四年前的事情，当时斋藤还是个高中生，穿着jk在一旁服侍父亲和来自炎夏安保局的贵客用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l桑在樱花国迎娶的夫人。”斋藤大大方方地介绍。 207还记得当年那场盛世婚礼，贴耳提醒了小姨一句，主要是201不主管东亚部的事务，所以对于樱花国的斋藤株式会社并不是很关注，没什么印象了。 “好福气啊，”201转向李凡笑道，“左拥右抱的……艾宝儿知道这事么？” “知道，”柳烟抢在李凡面前，替表妹回答，“l先生和斋藤小姐只是举办了一场仪式性的婚礼，并没有实质上结婚，所以，他和我表妹即便将来结婚，也不算重婚。” “……呵呵。”201只能尬笑，甚至还有点脸红，她都三十多了还没搞对象，人家李凡才二十多岁，对象就已经多的人满为患了。 卧室没什么好参观的，不过201又发现了一道小暗门，问李凡：“鹅螺丝套娃吗？里面还有个房间？” “无常的房间，”小婉坦率介绍道，“他们师兄妹从小一起生活习惯了，所以我将她的房间安排在主人隔壁。” 一句话，轻松地把无常其实是为了保护李凡而住隔壁这个事实给掩盖住了。 李凡点头：“确实如此，她昼伏夜出，现在正睡得香，我看就不用打扰她了吧，反正二位都见过她。” “该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207撇嘴。 吱呀，小门被推开，无常探出半个头，手里拿着手机，眼睛还没离开手机，慵懒道：“可有什么好秘密的，我房间很乱，这门有点小，进来时候要忍一下。” 207往无常房间里瞅了瞅，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见，不过能闻到一股女孩子的香气，扑面而来，说明无常独自在里面呆很久都没出来了，没人进出的地方，也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走吧。”201对无常还是有所忌惮的，没钻进去查看，带207出去了。 参观完李凡办公室，两位安保局灵导又参观了他们的会议室和健身房，最后来到食堂。 “嚯，你们这食堂，规格可不低呀，”207背着手赞叹道，“小姨，比咱们总局的还好，回头你是不是得跟上头说说，对要点经费，改装改装？” “……就知道吃，你！”201数落了207一句。 饭菜都已经准备就绪，这里没有包房，全都是散座，厨师们将两张实木长桌拼在一起，变成一个正方形的餐桌，四周摆着八张椅子，凉菜已经上来了，正陆续往桌上走热菜。 李凡邀请201、207入座，给她们介绍：“我这个食堂啊，原本是西式的，不过我们br在炎夏的人，还是黄种人居多，所以又添加了中餐系列，下一步，我还打算把日式也引进来，多点风格，让大家换着花样地吃，吃饱了才好做事嘛！” “吃饱了好沙人？”207揶揄道。 “歌儿，吃人家的最短，就别说这些了。”201非常难得地帮李凡说了句话。 她俩说什么，除了李凡之外，br这边人都当耳旁风听的，不会动怒，也不会多心，这是这些职业杀手和江湖门派之间最大的区别——心理异常强大，这要是放在某个门派里，被人家这么说，门人早就该炸毛了。 菜上齐了，还上了白、红、啤三种酒，不过201和207都表示中午不便喝酒。 “你们不喝，我们也不好喝，好歹整点，意思意思嘛！”李凡劝道。 201指向红酒：“好，给l先生个面子，来点这个。” 站在一旁充当服务员的柳烟给自己的前任灵导倒了小半杯红酒，耳语道：“小姨，我喝过这个，30年前的波尔多红酒。” 第323章 市井小民 “哦？这么珍贵？你们食堂可真舍得下血本呐。”201晃了晃高脚杯，将杯口放在鼻翼下闻了闻，喝了一口，闭目，卷起舌头品味，睁眼，点头，“确实好酒。” “行家啊！”李凡被201优雅的喝红酒操作给震撼道了，电影里的女演员也莫过于此，“俗话说得好，宝剑赠英雄，好酒配美人，老王，咱酒柜里还有多少，就这种，30年波尔多的酒？” “还有两瓶。”厨师说。 “装起来，给201手掌带回去。” “慢着！”201立即皱眉拒绝，“我不可能接受你的礼物馈赠。” “啧，你不也说了嘛，是礼物馈赠，又不是行贿，”李凡笑道，自作主张道，“老王，去，装好，直接送到对面安保局去。” “你这是害我小姨呢！”207幽怨道，“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 “那怎么送？”李凡认真地问，“你们好像没开车吧？我记得一般给灵导送礼物，都直接放车里的，人不见面，要不，我把酒邮到京诚去？”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l先生，”201重新端起酒杯笑道，“放你这儿吧，以后有机会，我再来品尝。” 李凡一脸不太甘心的样子：“好吧，这扯不扯，礼没送出去，我还寻思想求您办个事儿呢！” “求我办事？”201想了想，“我不是答应会尽快给你们审批成立门派的手续了么？” “不是这件事啦，”李凡看看左右，“我正想物色一座酒庄，既然您是行家，我想求您帮我掌掌眼，把把关，看看我选的酒庄行不行。” “呵，你这刚接手凉茶，又打算涉足红酒生意了？”201笑问。 “对啊，随着咱们炎夏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我斗胆预计，未来几年，将是红酒消费的上升期。” “何以见得是红酒？而非白酒、啤酒？”207问。 “因为红酒相对而言，确实更健康一些，现在全世界都在推崇地中海饮食，无论减肥，还是美体，都追求这个，而地中海饮食中的唯一酒精类饮料，就是红酒。”李凡分析道，地中海饮食这个，是他以前掌握的知识，不过关于收购酒庄的事情，则是他为了迎合201，临时起意的说辞。 因为李凡有演技buff加持，连阅人无数的201都没看出来，其实李凡是在奉承她，还很认真地表示，这个忙，她从私人角度可以帮，但事先声明，只是帮忙看酒庄，201是绝对不会参股、入股的，也警告李凡，别想和她搭上利益关系，那是违纪的行为。 李凡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明明已经让良人上了贼船，良人却还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还劝贼人要善良。 这也不怪201傻，毕竟她从未遇到过如此阴险地想要一步步绑定、贿赂她的家伙。 因为红酒的话题，双方的气氛不再那么紧张了，酒也确实是好酒，201不觉多喝了两杯，菜都是精品，两位安保局美女也没少吃。 12点半，吃喝差不多了，二人告辞，李凡一直把她们送出大厦门口，并邀请她们方便的时候再来用餐，br食堂的大门，永远向二位灵导敞开着。 201酒量不错，并没有多少醉意，回到办公室，她主动问207：“歌儿，你看出来l此次饭局的目的了么？” “目的？套近乎呗，还有什么目的？” “我总觉得他怪怪的……一个顶级杀手，怎么会如此的市侩？”201疑惑道，李凡的市侩是骨子里的，这点谁都能看得出来。 “或许是咱们之前的情报有误吧。”207坐在桌边说，之前安保总局曾经搜集过关于l的情报，包括他之前在境外执行过的任务，以及部分当事人的访谈录，所有情报都说，l是个冷酷无情，话不多说，心狠手辣的纯职业杀手，和今天她们俩接触起来的李凡，差距未免太大了些…… 第324章 东床事发 “管他呢，只要他们按照协议办事，不太出格就行，”201半躺进椅子里，仰望着天花板，“其实此次前来云中，是我冒失了，br并未犯什么大错，咱们来兴师问罪，有些出师无名啊……” “呵呵，小姨，两杯红酒，就把你的心给勾过去了？”207撇嘴笑道，“他可是灭掉了一个唐门呐！你居然还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201闭上眼，缓缓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和外甥女说话，但更像是自言自语：“他可是l……但愿，唐门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br这边，吃完饭，斋藤说她得回办事处一趟，父亲来电了，公司遇到了一些问题，要和她商量。 “需要帮忙，你吱个声。”李凡道。 “知道啦，晚上见！”斋藤冲李凡挤了挤眼睛，昨晚没睡上，今晚必须得补上，要不斋藤大老远跑过来干啥来了？ 李凡因为陪着201喝酒，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回到办公室躺了一会儿，他感觉肚子里装的食物不够（关键是早上消耗的能量太大了），正打算再去食堂弄点吃的，无影闯了进来，手里拿着电话，喘息道：“不好，出事了。” “什么事？”李凡问。 “斋藤给我打电话说，他父亲很可能被人给劫持，成为了人质！” 李凡腾起起身：“劫持斋藤龙太？谁这么大胆子——等下，她是怎么知道，龙太被劫持的？” “斋藤社长给她打电话，让她把两亿美金转到一个陌生账户上去，说是一笔新谈下来的生意，但斋藤跟我说，最近公司的所有生意，她都有经手，根本没有这一项，而且，以前会社也从未有过这么大数额的生意。”无影说完，又看了看手机，“斋藤又发信息来了，说她刚问了下，是军火生意，这更可疑了，斋藤他们会社的军火生意，一直都是和宝儿她们的兵器集团合作的。” “所以，斋藤怀疑父亲被劫持了？” “没错，只有这一个解释，现在斋藤正努力稳住局面，看能不能套出更多的信息来。” “她这样做没什么用，”李凡当机立断，“告诉斋藤，先打过去5000万，告诉电话那头，剩下的一亿五，需要周转，最早也得明天才能打过去——用一亿五吊着他们，先拖住劫匪，否则的话，我担心斋藤龙太的生命安全。” 无影赶紧把信息编辑好，发给斋藤，斋藤回复了一个国际通用的“大拇哥”的表情，非常赞同李凡的这个建议。 “走吧，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李凡穿上衣服，和无影出门，开车赶往斋藤家在云中的办事处，不过刚开出不远，无影又接到斋藤的电话，说她已经赶往机场，准备立即回樱花国去处理此事。 “查下航班。”李凡说，无影靠边停车，查阅一下本空港的航班，最早飞京东的航班是下午四点钟，斋藤肯定是太着急，生怕错过，才提前赶去机场。 “咱们在樱花国有多少人？可靠吗？”李凡问。 无影摇头：“人不算少，不过，大都是青龙那边的人。” “会不会是青龙干的？”李凡皱眉，青龙当然知道斋藤家和l的关系，这老小子上次吃了憋，回欧域养伤去了，炎夏这边他暂时攻不进来，可并不排除会从其他地域先找l的麻烦。 “非常有可能！”无影重重点头，“以斋藤在樱花国的实力和地位，他们国内绝对没人敢对他动手！” “那这是冲我来的，呵呵，”李凡摇头苦笑，“给婉儿打电话吧，你们得和斋藤一起，过去帮忙。” “你不去吗？”无影问。 “……我没有护照。”李凡无奈道。 第325章 空渡 “我们的新身份，也都没有护照。”无影说。 “那你们能用以前身份过去么？”李凡问。 “可以，我和小婉，都至少有六本护照，”无影笑道，“不过，我认为斋藤肯定还是希望你能亲自过去，至于护照的问题……你或许可以求一求安保总局。” “她们管发护照么？”李凡皱眉。 “不管吧，但只要她们给海关打个电话，估计你不需要护照就能通关。” 李凡恍然大悟，无影说的有道理，而且，此次赴樱花国，也不是去搞事情，而是帮老婆去处理事情，敌方又极有可能是br内部的另一股势力，和炎夏安保局并没什么关系，她们应该不至于反对。 李凡没有201电话，但有207的，他立即打给凌歌，大概说了一下斋藤家遇到的事情，请求给予协助，让他去一趟樱花国。 “呵，堂堂的l先生，居然没有几本护照？”207嗤笑道。 “我现在不是李凡嘛，”李凡早猜到207会这么问，“身份是炎夏公民，身为接受你们总局管辖的一名守法公民，我怎么会伪造自己的护照呢？以前作为杀手时的那些护照，我都扔掉了。” “容我和我小姨汇报一下。” “多谢了。”李凡挂了电话，没过三分钟，207就打了回来，让李凡直接去云中机场的通关部门，找一位叫孙茂的工作人员，他会给李凡办理一个临时身份。 刚挂完207的电话，小婉打电话过来，说柳烟听说这事儿，也想跟着去，李凡想到柳烟的五行观气之术，或许会派上大用场，便同意了。 到了机场，找到了斋藤，她已经按照李凡的指示，给那个账号转过去5000美金，并让斋藤龙太第二天中午再跟她联系，她会在炎夏完成资金周转，把剩下的一亿五千万打过去。 李凡找到机场通关部门，询问有没有一位叫孙茂的工作人员，机场小姐姐说孙哥去办事了，让李凡稍等。 李凡在办公室等了能有十分钟，一个不修边幅的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进来，也没说话，直接把一张机票和一本护照给了李凡！ 李凡打开一看，居然是自己的“护照”，而且上面还有个硕大的“免签”字样，旁边盖着两个印章，一个是安保总局的印章，另一个刻着樱花国的文字。 “嗯？”李凡询问，他只是让总局给行个方便，不是让总局帮她办假证啊！ 孙茂没吱声，只是歪歪头，示意李凡离开。 李凡一头雾水地出了办公室，找到无影，问章上那几个樱花国文字是什么意思。 “卧槽？”无影愣了一下，“樱花警世厅！” “啊？是柯南、小五郎那个吗？”李凡问，动画片里经常出现这个单位，就是那个穿棕色制服、留着大胡子的胖子角色所率领的部门，无影喜欢看原版的柯南，被李凡逮着过好几次。 “没错，樱花警世厅虽然没有炎夏的安保总局级别高，但也很厉害了，他们负责京东都的一切安全事务，樱花国还有个警茶厅，相当于你们炎夏的龚氨部，管辖除了京东都地区之外的安全事务，我猜测，总局之所以给你加盖警世厅的印章，大概是因为斋藤家的事业，绝大多数都在京东都地区吧。”无影猜测道。 “……京东都是哪儿，办奥韵会的那个地方吗？”李凡懵逼地问，对于樱花国的种种，李凡知之甚少，只在年少时，对他们这个国家的电影事业有所涉猎。 半小时后，小婉和柳烟也过来了，大家一起过了安检，进入候机楼等候。 因为斋藤此番是秘密回国，所有人都保持低调，分散着坐在各个角落，登机之后，也没有再相互交流。 第326章 稻田馆 背着夕阳往东飞，几小时后降落，樱花国这边已经是深夜，下了飞机，李凡对这个机场的第一印象是：好旧。像是五十年前的建筑风格，到处都破破烂烂的，别说和炎夏的京诚相比，就是和云中这个准一线的城市比，也是云泥之别。 出关有检查，樱花国机场工作人员一看李凡的证件印章，恭恭敬敬地绕过工作台，给他鞠了个90°的大躬，礼貌地放行，还用生硬的汉语说：“欢迎来日。” “呃……阿里嘎多，阿里嘎多。”李凡有些受宠若惊，只得回礼，鞠同样的躬，感觉腰有点疼。 无影她们也都顺利出关，相互眼神交流之后，无影让李凡跟着她，因为无影对这儿比较熟悉，还懂樱花国语，带着李凡上了一台上世纪九十年代生产的红色出租汽车，开入市区，停到了一家酒店门前。 进入酒店，不需要办理入住手续，直接上楼来到某个房间。 斋藤、小婉、柳烟都已经在房间里，正在商量对策。 “有最新情况吗？”李凡问。 三人都摇头。 “斋藤，你在你们的家族或者家族里，有没有最可信赖的人？”李凡又问。 斋藤想了想说：“我二叔。” “你二叔？”李凡不知道斋藤家的族谱，但在他的印象中，大家族里的族长的弟弟，一边都是反派才对。 “他二叔叫斋藤龙二，”无影介绍道，“以前是个樱花国的大明星，现在已经退出演艺圈，帮忙打理家族生意，但都是些光明正大的生意，因为公众人物关系，斋藤龙太没让这个弟弟涉足家族的黑涩会事务。” “那貌似没什么用处。”小婉道。 李凡点头：“确实，还有其他人吗？” 斋藤歪着脑瓜想了半天，摇头：“没有，其他的人，都是我父亲的直系手下，平素里和我接触的并不多，我也是刚刚才开始接手集团的事务，和这些叔父辈分的人，都不是很熟……啊，有一个，跟我关系还不错，是山田组的一位副组长，叫藤原小次郎，我和他的女儿是国中同学，来往比较多。” “山田组。”李凡看看小婉。 小婉肯定地说：“这个或许可以，你尝试和他联络一下，先别着急说事情，探探他的口风。” 斋藤酝酿了一会儿腹稿，通过手机通讯软件联络藤原小次郎的女儿藤原鳗（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吃货？），问她父亲在不是家，藤原鳗说在家里喝茶，还问斋藤在炎夏玩儿的开不开心。 斋藤把手机镜头转向房间里的床，日式的榻榻米，墙上还有日式的挂画，福岛氚浪之类，藤原鳗惊讶：“你回来了？” 斋藤点头：“我想约见小次郎叔叔，但我怕他的手机被集团监听，请你拿着手机去找你的父亲。” “哦，好的！” 镜头晃动，不多时，斋藤的手机画面里出现了一位胡子拉渣的短发大叔，赤着上身，除了脸和脖子，身上遍布纹身，和他凶悍的长相比较般配。 “小次郎叔叔，我父亲可能被绑架了，我需要和您谈一谈！” 藤原小次郎不动声色点点头，捡起一件衣服披上：“去稻田馆吧。” “好，半小时后见。”斋藤挂了电话。 “这就完了啊？”李凡惊讶于叔侄二人的简介对话方式。 “说了很熟悉嘛，小次郎叔叔是看着我长大的，哦对了，当初我和l的婚礼，他还是咱们的证婚人呢！”斋藤道。 李凡回忆了一番l的日记，里面貌似没听过这个人，可能是l的眼里，小次郎这个级别的人，还不够资格被他写入日记。 “那走吧，去……稻田？”李凡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蛙声一片”的诗句…… 第327章 柯南附体 几个人又分头出了酒店，打车，半小时后，在一处看起来像是公园的门口集合。 京东都的午夜并不安全，十点钟之后，主街道和商业街区比较热闹，但像这种比较偏的地方，就没什么人了，偶有几个穿着得体西服的醉汉路过，嘴里叨逼叨、叨逼叨的，抒发着996或者被老婆戴绿帽子的压力与不爽。 斋藤带李凡等人进了公园，穿过层层叠叠的幽暗树丛，来到一处人工湖旁，湖心有个岛，岛上有一座樱花国模仿唐代的斗拱建筑，一条弯弯曲曲的木栈折廊，连接湖心岛与岸边。 岸边停着两台车，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模样的人在车边站着，警惕地看着四周，这几个保镖看上去年纪都不小了，最年轻的也肯定超过了四十岁，都说樱花国老龄化很严重，黑涩会也是如此，青黄不接，组织内部的都是中老年人，李凡亲眼所见，果然如此。 斋藤带李凡等人来到车边，和保镖交流了几句，一位保镖可能是参加过斋藤小姐和l的婚礼，疑惑地打量了李凡一番，眉头微皱，但也没敢多问，带斋藤、李凡等人穿过折廊，来到湖心岛的建筑前，打开拉门，请众人进去。 里面不大，是个茶室，进门要拖鞋，李凡等人脱掉鞋子，门口有个脸上化着雪白、雪白的浓妆的女侍者把客人们的鞋整齐地摆好，茶室中央，藤原小次郎已经就坐，邀请客人入座。 对于l的长相的变化，藤原小次郎也有些疑惑，无影替李凡解释了一下，斋藤会意，点点头，又仔细看看李凡，笑着用汉语说了六个字：棒棒国，很棒棒！ 李凡不太习惯地跪在软垫子上，小次郎立即笑着让无影反应：“姑爷不必拘礼，随便一些即可。” 李凡得了赦令，改成盘膝大坐的样子，小婉等人则都选择了跪坐，毕竟女孩子盘膝而坐，多少有些不雅观。 斋藤把怀疑父亲被抓的事情，简单和小次郎叔叔汇报了一下，小次郎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斋藤说完，他肯定地说：“你们的分析应是准确的，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见到组长（斋藤龙太）了，问夫人他去了哪里，夫人说她也不知道。” 夫人就是斋藤的妈妈，不是亲妈，是个小后妈，但斋藤龙太不让这个续弦的小老婆涉足集团事务，就供养在家里，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也属正常，斋藤也压根儿没给小后妈打电话询问，反正问了也是白问。 “小次郎叔叔，您最后遇见龙太组长，是在哪里？”李凡问，斋藤菲鸟已经来炎夏三天了，最后见到龙太的人，估计就是这个小次郎。 “就是在这里，”藤原小次郎指了指地面，“昨晚九点，我和斋藤组长在这里喝茶，讨论一些山田组的人事调动问题，大概十点钟，有人给组长打了个电话，组长便匆匆离去，此后，再无消息。” “他是怎么离开的？”李凡问，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李凡观察过了，从公园门口一直到这个湖心岛，都没有摄像头之类的监控设备，这里是山田组的私人领地，可能是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所以没有安装摄像头。 “当然是乘坐他的车，”小次郎看了看斋藤，“就是那款老皇冠轿车，你出生那年购买的，组长一直用到了现在。” “司机是谁？”李凡可不关心车的型号问题，又问。 “小野君。”小次郎说。 斋藤菲鸟补充：“小野叔叔是我父亲的专属司机，跟父亲的年头也很长。” 无影给李凡翻译，李凡点头：“那这个人，现在应该也联系不上了吧？” “今天中午，我给小野打过电话，无人接听。”小次郎说。 没有监控，没有人证，没有任何线索，茶室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李凡掏出香烟，向小次郎示意，小次郎说你抽，我不抽，但我不介意，李凡点着烟，思索了两口：“我脑子不算太灵光，我认为还得靠笨办法，从监控录像上下手，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有注意到公园门口的园区地图，貌似这个公园并不是很大，而周边，全都是四通八达的街道，对不对？” 第328章 2X灵导 斋藤也小次郎都点头，她俩常来这里。 “既然是街道，自然会有警世厅的监控设备吧？”李凡问，虽然樱花国有些日薄西山，不过作为安全部门，这点投入，还是免不了的，几乎每个先进国家的大城市，都已经组建了监控安全网络，用来破案。 “当然，不过，我们山田组，没有权限去查询警世厅的监控设备，虽然有几位关系还不错的井官，但也仅仅能够打探一些消息，这么核心的信息查询，我们无法做到，毕竟，我们是山田组，并不是什么完全能见得光的机构。”小次郎无奈地解释道。 “你们不行，但我或许可以。”李凡笑着拿出他那本护照，递给小次郎，“您看这个，是不是能够帮到忙？” 小次郎翻开护照一看，略有些惊讶：“警世厅的公章？炎夏安保局？l桑，你这算是……弃暗投明了吗？” 最后一个成语，小次郎用的是中文，李凡摆摆手：“相互利用罢了。” “我觉得可以一试，”小婉道，“小次郎先生，请您联系一位您认为最可靠的井官，商谈一下此事。” 小次郎掏出电话，眯着眼睛，伸直胳膊，将电话远离身体，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先寒暄了几句，确定对方是一个人在之后，低声说了想请求调阅监控的事情，对方当然拒绝了，小次郎立即说，他这边有一位炎夏来的客人，护照上有炎夏安保局和他们京东警世厅的联合公章，问这位客人是否有资格查阅监控。 “哦？”那位井官立即重视起来，“是总局的哪位灵导？202还是204？” 刚才小次郎说的“客人”，在樱花国语里专指“男性”，所以井官猜测，很可能是202或者204过来办案子了，因为具备联合公章的护照，警世厅发出去的不足十张，全都是安保总局的要员，柳烟的护照上就没有这种联合公章，因为她平时不涉及樱花国的海外业务，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个公章的稀缺性以及具体作用。 李凡的反应很快，悄声问柳烟：“你们一共排到二零几？” “208。” 李凡转向小次郎：“告诉那位井官，我是210，新来的。” 奇数是女性，偶数是男性，这个规律，李凡已经猜到了，所以他没说自己是209，直接跳到了210，其实按照安保总局的命名规则，如果排到了10，就得用x代替了，若真有210，那么他的代号，应该是2x，而不是210，幸好樱花国的这位井官也不懂命名规则，还真以为是新来的安保局的大灵导，说他立即从家里去警世厅，请总局的这位灵导也过去，直接查阅录像，不过他也说的很明确了，只允许210同志一个人进入警世厅。 “没问题。”李凡比了个ok的手势，他是秘密潜入的樱花国，又是新的李凡的脸，以及安保总局的证件，所以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即便青龙在这边的手下很多，相比之于炎夏，李凡也更为安全一些，不需要随时保护。 无影和柳烟陪李凡出来，乘坐小次郎手下的那台车离开花园，开了十五分钟，来到灯火通明的警世厅大楼，最近案子不少，很多员工都在加班，那位小次郎的朋友已经在门口等候，查阅过李凡证件后，将他邀请进大楼，来到监控查阅室，里面的一整张墙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监控视频，足有一百多个，都是京东都地区的一些核心位置。 李凡提出，想查阅昨晚10点以后，樱花馆公园附近的监控，小次郎的朋友让工作人员调阅，涉及五个路口，李凡挨个仔细查看了一遍，然而，直到10点半，都没有小次郎所说的那台斋藤龙太的皇冠车从公园里出来…… 第329章 顺藤摸龙太 十点三十二分，小次郎的那台车离开了公园，后面还跟着他的保镖的车，保镖的车出了公园大门，稍作停留，下来一个保镖，把大门给锁上了。 这里是公园正门，唯一一条有机动车道的门，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小门，都是不能进车，只能步行出入，李凡继续搜查，快进看到12点钟，也没有发现有闲杂人等出入公园。 监控是不会说谎的，也就是说，至少到昨晚12点，斋藤龙太和他的司机小野君，以及他们的丰田皇冠轿车，都没有离开公园。 再往后，李凡选择了16倍快进，井官也叫过来几个同事帮忙，一个人负责盯一个屏幕，从午夜12点，一直到天亮，这时候，才开始有游人从步行小门进入，看穿着，是进去晨练的，穿的短衣短裤，不可能是涉案人员，几个人继续查阅录像，整个上午，进出的人大概有三十多个，李凡都一一暂停查看，尝试推测身份，没什么可疑的。 到了中午，进出的人多了起来，很多人手里提着盒饭，井官说，那是周边公司的白领们，利用午休时间来公园里吃饭团以。 果然，过了饭时，白领们都离开了公园，在各个公园门口将垃圾分类投放。 下午，公园又陷入宁静，直到日落掌灯后，终于有了变化！ 李凡看了眼监控上的时间，是晚上7点多，当时李凡他们还在飞机上，画面中，四个身高马大的外国人，分成两组，没组一人，一组拉着一只硕大的行李箱，分别从公园的两个出口出来！ “记住这四个人！”李凡用英语对工作人员道。 工作人员将视频截图放大的脸，直接打印出来四张照片，虽然模糊，但五官轮廓还算比较清晰，三个白种人，一个黑种人。 继续观看录像，直到小次郎的车，以及李凡、斋藤等人先后进了公园之外，便再没有其他可疑人物。 李凡看了看时间，已经查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录像，几个樱花国井官都已经眼睛通红，不堪再战，本来李凡还想往回倒车，看看那四个外邦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公园，不过从目前情况看，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所以李凡只是让井官查看这两组人的下一步去想。 两组、四个外邦人都没有乘车，而是拉着行李箱步行，分别拐入了两条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街道——看来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退路。 再往下，因为那两条路上，有太多的商铺和建筑可以进入，以及从后门离开，根本没法追查。 “辛苦，辛苦诸位了，阿里嘎多！”李凡谢过井官，带着那四张照片告辞，回到外面，无影和柳烟都快在车里睡着了。 李凡把那四张照片给无影，问她认不认识，无影摇头，说都没过。 “我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对青龙那边的人不熟悉，带回去给婉儿看看吧。” 三人搭乘小次郎手下的车又回到了樱花馆，李凡让无影去馆里送照片，他和柳烟来到那两个外邦人离开的步行出口。 “当时他们是从这里离开公园的，就在咱们落地成田机场前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昨天下午，斋藤龙太给女儿打电话的时候，他人应该还在公园里的某个角落，”李凡对着用手机录下来的监控片段分析道，“烟儿，你的观气术，能不能追查到那些外邦人的蛛丝马迹？” 柳烟白了李凡一眼：“人家都走了，我还怎么追查？我又不是狗！” “也对……唉，要是早点过来就好了，以你的观气术，肯定能找到藏匿在公园里的敌人和人质。” 柳烟点头，这倒是，但很可惜，没有如果。 李凡顺着两个外邦小组出来的小路逆行，最终都走到了位于公园中央的那个小湖。 而公园除了那个小湖之外，剩下就是些低矮的灌木丛，几个四面通透的凉亭，别说是藏一台轿车了，就是想藏两个人都很困难。 “难道，斋藤龙太压根儿就没离开樱花馆？”柳烟猜测道。 第330章 暗室的线索 “有这个可能！走，回去看看！” 李凡拉着柳烟的小手回到樱花馆，小婉已经把那四张照片上的人辨认出来了，四个人当中，有三个她都认识，果然是青龙的手下！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李凡无奈道，他不是br的头领么，好歹这些人也算是br的人。 “查到是谁干的有什么用？”小婉无奈道，“如果现在咱们联络青龙，他也不会放人，甚至会明着朝咱们勒索那剩下的一亿五千万。” “打草惊蛇，要不得，咱们是秘密来樱花国的，最好能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把斋藤龙太解救出来。”李凡说。 “去哪儿解救呢？”无影问。 “先不急找他们的下落，”李凡摆摆手，转向小次郎，“请问这个樱花馆，一共有多少房间？” “三间，这里是中室，左右还有两个小房间。”小次郎道。 “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小次郎起身，带着李凡看了看其他两个小房间，一个是储存茶叶和茶具，以及烧水的地方，另一个是个休息室，有一张小榻榻米，下面类似炕的结构，冬天可以用来取暖，坐在榻榻米上喝茶。 李凡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情况，可就在他想离开榻榻米小房间的时候，无意中，李凡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发出了一声空响，李凡本来脚都抬起来了，又慢慢收回，踩了两下，咚咚，下面似乎是空的。 “这下面，还有空间？”李凡问小次郎。 小次郎皱眉：“我不太清楚，这座樱花馆是斋藤龙太先生亲手设计、建造的！” 李凡蹲下来，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地板，相连接的五块地板，声音明显和别处不同，其他地方的下面，其实也都是空的（地板下铺设了龙骨），但这五块地板的声音是脆的！ 李凡抬头，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了小次郎的腰间。 李凡笑道：“小次郎叔叔，可以把您的介错刀借我一用吗？” “啊……呃，好的。”小次郎从腰带里抽出短刀递给李凡，这玩意其实是武士自杀用的，被李凡用来撬地板，有些大材小用。 李凡用短刀撬开五块地板，果不其然，下面有个狭窄的暗道，仅容一人下去，有个木梯子，下面黑乎乎的，李凡不敢擅自往下闯，把小婉她们几个都叫了过来，并问斋藤是否知道这个暗道，斋藤说她也不清楚。 柳烟先开启观气术，确认暗道下方无人，无影和小婉这才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先后下到暗室，很快，咔哒一声，暗室里亮了起来，是无影找到了电灯的开关。 李凡这才顺着梯子下去，暗室很深，但面积不大，只有10平米左右，里面摆放着一套沙发，还有个茶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柳烟来到沙发前，侧面蹲下，用手机照亮，逐次认真搜索，在沙发的连接缝隙中，找到了几根白色的头发，大概十五厘米长！ “这是我父亲的头发！”斋藤一眼就认了出来，之前斋藤龙太为了形象，一直是把白头发染成黑色的，不过近一个月来，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斋藤龙太不再染发，任由白发苍苍，反倒显得更有雄者的味道。 李凡捏起一根头发，仔细看了看发根，摇头道：“毛囊还在呢，这应该不是掉落的头发，而像是故意拔下来的。” 第331章 川口君 柳烟是这方面的专家，赞同李凡的观点。 “是……敌人拔下来的吗？”斋藤皱眉问，担心父亲受到了拷打，比方说，被抓着头发，把头往墙上撞之类。 “我看不像，”李凡猜测，“只有这几根，如果是敌人，被薅下来的应该更多才是——兴许是斋藤先生故意给咱们留的线索，大家再仔细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哎哎，无影，让开，别踩这里！” 李凡忽然发现，茶几边缘的地面上，有痕迹！ 暗室的地面不是地板，也没有铺设瓷砖，而是很普通的水泥地面，因为地下有些潮湿，水泥上也湿乎乎的，轻轻一划就会留下划痕。 李凡让无影和小婉把茶几挪开，一串歪歪扭扭的图案，赫然呈现在水泥地上！ 斋藤立即读了出来：“晟华大道，八仙桥！” “纳尼？那是我们山田组一处据点。”小次郎说。 “据点？”李凡不太懂山田组的组织构架，“是一个地方？” “可理解为一家子公司，八仙桥不是桥，那栋建筑叫做八仙桥。”斋藤解释道。 “是不是青龙的人在这里打电话，说要把斋藤龙太转移到八仙桥去，所以，他趁看守不注意，用木屐在地上留下了这个地址？”柳烟分析道，地上的划痕，一看就是樱花国人经常穿的那种木屐的底部边缘划出来的。 李凡想了想：“未必吧，青龙的人，怎么会把斋藤龙太带到山田组的地界上？” 李凡坐在沙发里，摸出香烟，点着一根，闭目沉思，忽然他睁开眼睛，看向小次郎：“你们山田组八仙桥据点的负责人是谁？” “一个叫川口大熊的家伙。”小次郎的表情略有些轻蔑。 “川口大熊用日语，怎么写？”李凡又问。 斋藤用手机输入，给李凡看了看。 “会不会是这样？”李凡凝神道，“br的那是个外邦人，或许不太懂樱花国文字，但却知道川口大熊这个名字，你们看，川口大熊，这和中文差不多的嘛，而晟华大道、八仙桥这几个字，都是你们樱花国文中的……叫什么，平假名还是什么？反正和汉语是完全不同的！斋藤社长担心写川口大熊四个字的话，会被br的人认出来，所以才用八仙桥，代替了川口大熊，这字写的歪歪扭扭，跟画符似得，如果刚才不是斋藤念出来，我甚至都会认为这不是文字，而是双脚在地上蹬踹挣扎的时候，自然而然划出来的东西！” 斋藤和小次郎，以及懂樱花文的无影都对李凡的这番分析，表示认同，李凡不懂樱花国的文字，才有次疑问，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更主要的，还是李凡的思维方式，总是那么奇葩，还总能奇葩到点子上，就很神奇。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婉顺着李凡的分析，“川口大熊，是内奸！” 李凡重重点头：“只有这个解释。”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斋藤菲鸟有些着急，不过马上被无影拦住，没让她打。 小次郎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沉吟道：“川口这小子外号叫北嗨道之狐，狡诈的很，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小组长的位置，但此人心术一直不正，斋藤社长也知道他的问题，不过为了山田组的利益，还是需要他这种人来卖命的，前段时间，我听说川口大熊在你们炎夏的‘吗考’赌输了不少钱，会不会是他为了还债，才和那些外邦人里应外合，绑架了斋藤社长？” “知道他家在哪儿么？”李凡问，小次郎点头。 “走吧！先去他家看看。” 几个人上了地面，至于斋藤那台丰田车，多半是被淹在湖里了，这不重要，斋藤和小野君，大概率是被外邦人用行李箱运出了公园。 大家分乘坐两台车，按照小次郎的指引，来到了川口的家，樱花国的住宅，大都是二层的独立小屋，川口住在一个坡的中间，房子比周边的小屋大不少，毕竟是山田组的中层灵导嘛，如果不是赌钱，收入还是不菲的，买得起好房子，透过栅栏，甚至还能看见院子里有个小型的游泳池。 房间二楼窗户开着，灯亮着，一楼全黑。 第332章 内诡可耻 “这就很可疑啊，”柳烟笑道，“已经是后半夜了，还不睡觉？” “房间里有几个人？”李凡问。 柳烟开着观气术呢，说有四个人，一楼有三个，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应该都已经睡觉了，二楼亮着灯的那个房间里，有一个男子，看他的气息，有些紧张，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有功夫么？”李凡又问。 “没有，素人一个。” 李凡给了无影一个眼色，无影下车，越过栅栏，轻身上了二楼外挂的遮雨檐，弓着身子走到那个亮灯房间的窗口，探头往里看了看，对李凡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便翻窗进去了。 没有打斗的声音，大概两分钟后，一楼的门轻轻打开，无影肩膀上扛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出来，出了院子，回手关上门，把男子塞进了车里。 小次郎确认了一下，是川口。 “打晕了啊，得多久才能醒过来？”李凡问。 “掐人中，很快就能醒。” “先离开这里。”李凡道，两台车驶下坡地，拐弯消失在夜幕中。 走到一处小巷子里，小次郎的人在巷子口把风，李凡等人在箱子里，把川口大熊给弄醒了。 一看见斋藤和小次郎，川口大熊的眼里，立即闪过一丝惊骇之色，基本做实了李凡在暗室中的判断。 小次郎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抽出短刀，别在川口的脖子上：“八嘎！说，社长在哪儿！你只能说一句话！” “……不知道啊！”川口大熊一脸的委屈和恐惧。 “见鬼去吧！” 小次郎举起刀，作势要刺入川口的胸脯，他立即怂了：“就豆！就豆麻袋！我说！我说！社长被br的人藏在了剑道馆！” “哪家剑道馆？”小次郎逼问。 “北辰一道。” 小次郎向李凡和斋藤菲鸟点点头，认为川口的信息是真实的，因为北辰一道剑道馆的馆主，也是山田组的人，而且是川口的手下大将，两人狼狈为奸，关系很不错。 斋藤菲鸟冷漠地看着川口大熊，低声问：“你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李凡以为他老婆是想帮忙还钱，把川口大熊给争取过来——这是李凡的做事方法，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是问题。 川口大熊也是按照李凡的这种思维方式理解的，欣喜道：“小姐，我其实只欠了一亿多日圆，不算多的！这次是我鬼迷心窍，等把社长救出来，我一定——” 川口的迷途知返的表述还没讲完，只听噗的一声，小次郎手里的那把短刀，已经被斋藤夺走，插进了川口的身体中，川口大熊难以置信地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刀柄，以及握着刀柄的斋藤羸弱的小手，嘴里嘟嘟说两句人类听不懂的话语，便翻白眼了。 李凡对于斋藤的表现也有些震惊，没想到她做事如此果断狠辣，刚把父亲下落问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复仇！不愧是山田组组长的女儿啊！ “怎么，l君，吓到你了？”斋藤将短刀抽出，还给小次郎，冷笑着问。 李凡故作镇定地摆摆手：“怎么会，做的很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救认。” 小次郎的手下把川口大熊丢在了巷子里，两车重新出发，奔赴北辰一道剑道馆，与此同时，小次郎给他几个核心手下打电话，让大家都朝那个方向聚集，因为这个剑道馆里，可是有不少高手，都是川口生前的死忠…… 第333章 北辰一道 京东都地区很大，北辰一道剑道馆位于京东都地区的西侧，距川口的家120多公里，好在是凌晨，路上车不多，红绿灯之类，山田组的司机也不会太过于在意，确保行车安全的前提下，能闯就闯，所以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便来到了北辰一道剑道馆。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东方已然泛起鱼肚白，柳烟之前在车里眯了一觉，精力有所恢复，她开启观气术，侦测剑道馆内的气息，放心地点头：“有高手，但不多，四个有别于其他人的气息，应该就是青龙的那四个手下。” 性别不同，气息不同，人种不同，气息也有所不同，柳烟的观气术不如龚叔那般精湛，“看”人的样子有些模糊，分辨出人种差异，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而龚叔的观气术，甚至能精准推断出人的年龄。 “一共多少人？”李凡问。 “20……”柳烟闭着眼睛，掰着手指头挨个数过去，“24人。” “先绕剑道馆开一圈。”李凡给司机下令，无影翻译，两台车缓缓绕行了一圈剑道馆，李凡主要是观察通道，一共三个门，南边两个，一大一小，北边有个小门。 李凡看看表，五点零六分，小次郎的手下们正陆续赶来，在距离剑道馆100米处的一个地点集结，先后赶来的，也是20多人，他们都带了槍械，冲着搏命过来的。 “小次郎叔叔，你的人主要负责守卫外围，能不开槍，尽量不开槍，我和我的人攻进去救人。” “好的，一定要把斋藤社长平安救出来啊！”小次郎两眼通红地说，不是他激动，而是老同志一夜没睡，有点熬不住了。 其中一个小次郎的手下来过这家剑道馆很多次，熟悉里面的结构，绘制出一副草图，柳烟则根据里面诸敌的气息，把他们的位置标注在了草图上。 “……你这，开挂一样的技术！”小婉对柳烟的观气术十分欣赏，“如果以前我们有你帮忙，很多任务，都会轻松许多，不需要牺牲，甚至不需要战斗，就能解决问题。” 李凡得意一笑：“这是炎夏专利，概不出售！” 柳烟补了一句：“这是防御技，不是杀人技。” 李凡开始布置战术，很简单，小婉、无影、柳烟各自攻击一扇门，李凡“坐镇”门口，也就是做做样子，每个人需要解决掉的人，都分配好了，因为柳烟看不太出来到底哪道气息才是斋藤社长，三个妞就只能见机行事了，反正遇到一个白头发的老者便是。 众人对表后，无影绕去北门，五点二十五分，三个人一起进攻，破门而入…… 剑道馆有点大，战斗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才完全结束，小婉这一路发现了斋藤社长和司机小野，把二人平安带了出来，斋藤菲鸟见父亲安然无恙，竟一头晕倒在了李凡怀里。 无影和柳烟随后撤出，说里面的人都被击晕，小次郎的手下们这才冲进去，将有所人捆绑结实，连拖带拽地摆放在剑道馆的大厅里。 李凡进去，照片中那四个青龙的手下都在现场，其中一个白种人已经苏醒过来，他认出了小婉，非常惊讶：“韶恩，为什么你在这儿？” “少废话，你不是应该在欧域总部么？为什么来东京都？”小婉用从小次郎手下那里借来的槍逼问对方。 白种人知道小婉的狠辣手段，不敢拉硬，只得把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和李凡推断的差不多，确实是青龙一手策划的，通过绑架斋藤龙太，一是讹点钱，二是推川口大熊上台，让山田组变成青龙的附属，即便不能成功，也能斩掉l在樱花国的这支羽翼，三是青龙单纯就是想出一口恶气，以报上次被“l”打了大腿一槍之仇！ 二、三，被李凡化解了，但五千万也是实实在在地给他转了过去，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小婉说，这四个人，都不算是青龙手下的高级别干事，用他们做人质去和青龙交涉，青龙连理都不会理的。 “怎么处置他们四个？”无影问。 “杀了算了。”小婉风轻云淡地说。 第334章 安插内部 白种人一听要挂，赶紧向小婉求情。 “呵，你和我求情有什么用？向l先生求情吧！”小婉看向李凡。 “l？他是l？”白种人没见过l“整容”后的样子，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山田组的人。 “你想活，还是想死？”李凡装出l平时那种冷漠的样子，低声问白种人。 一句废话。 白种人告饶，乞活，但他猜出了李凡的用意，谨慎道：“我不可能去做损害我主人的事情！” “韶恩。”李凡给了小婉一个眼色，并看了看地上还未苏醒的那三个青龙手下。 小婉会意，蹲下身，在每个人颈部重重给了一掌——你懂得！ 白种人吓得脸更白了，哆哆嗦嗦地看着李凡：“好吧，l先生，您要我做什么？” “我不需要你去做损害青龙的事情，只需要你回到欧域总部，随时和韶恩保持联系——你懂我的意思吧？”李凡冷笑道。 “……让我做内鬼？”白种人皱眉。 “不做内鬼，就让你做真的鬼！”小婉怒道，又扬起手刀，“别说是欧域，就算你逃到南美丛林，我也能找到你，干掉你！你没得选！而且，你的妻子和孩子的住处，我也清楚！” 小婉不是扒瞎，她的电脑里有青龙所有手下的详细资料，想查这个白种人的家庭住址和家人信息易如反掌。 白种人眼色游移了一阵，慢慢垂下头：“好吧，我答应。” 李凡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担心，只要你小心点，不暴露自己，等我剿灭青龙之后，你得到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剿灭青龙？”白种人显然对李凡的这个“梦想”有所怀疑，毕竟在欧域那边，青龙的势力太大了。 “迟早的事情，”小婉补了一句，“行了，你走吧，回去后，可以把今天的实情汇报给青龙，就说其他三人都战死了，只有你侥幸逃脱。” “我怕青龙不相信我。”白种人担心道。 小婉看了一眼无影：“给他留个记号。” “好的。”无影在白种人身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她的专属飞刀，顺手丢出，避开内脏要害，刺入白种人背后一处不致命的位置。 “伤口有点深，你忍一下，不要拔出来，”无影冷笑道，“回你们的据点，再找医生拔掉，带着它回去，青龙便会相信你了。” 说完，无影又用另一把飞刀解开白种人身上的绳索，把他放走了。 剑道馆的人相继醒来，关于他们的处置，李凡没有管，交给了小次郎，山田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其中两个剑道馆管事儿的，是川口的死党，小次郎审他们的时候，这俩家伙还很是桀骜不驯（他们不知道川口已经挂了），直接被小次郎给“介错”了。 至于其他人，有的开除了山田组的组籍，有的被罚降级。 那三个br的人，小婉搜走了他们身上的装备之后，让无影开车拉去海边，喂鱼。 处理完剑道馆的后事，李凡出来，斋藤菲鸟已经醒了过来，正在车里和父亲说着话，她和小婉有约在先，不会告诉父亲l死亡，李凡是替代品的事情，不过她还是把l推理、救人的经过，绘声绘色地给父亲讲了一遍，斋藤龙太对李凡的办事能力赞不绝口，甚至可以说是心悦诚服，看着李凡双手插袋地走过来，龙太的眼里都冒星星了。 第335章 斋藤的庄园 高楼大厦之间，闪现出一轮血红，这座在世界上排的上号的大城市苏醒，街面上的行人和车辆逐渐多了起来，李凡等人受邀来到斋藤龙太的家里，折腾了一宿，龙太让“女婿”和他的手下们白天好好休息，等晚上的时候，他将设宴款待，并宣布一项重要的事情。 斋藤社长的“家”，其实是富土山脚下的一片庄园，占地好几顷，建筑面积超过3000平米，光是洗手间就有十多个，管家团队比龙腾大厦十八层里的br成员还要多。 小婉和炎夏那边的郑佳怡联系了一下（临走前，小婉放心地让郑佳怡主持团队事务，也算是对她的一次锻炼），确认没什么事情之后，小婉随便找了个房间，安心睡下。 无影和柳烟都有过休息，对这个大庄园很感兴趣，提出想参观一下，斋藤龙太“爱屋及乌”，说要亲自带两位美女参观，俩妞坚决不从，龙太只好让自己的小夫人陪同，斋藤菲鸟的这位小后妈才三十出头，和柳烟的小后妈年纪差不多，姿色也不赖，叫织田爱理，据说是京东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腹有诗书，很有气质。 俩妞去参观，李凡昨晚在警世厅喝了不少咖啡，也不困，跟柳烟、无影参观了几处地方，在游泳池停留了下来，903小姐姐不在，但刚才有给李凡发信息，让他自己锻炼，别荒废掉！ 没903和他过手，李凡只能练练体能，再温习一下潜泳技术。 游了一个小时，这回是真累了，李凡爬上岸，早有斋藤家的佣人准备好了早餐，放在池边的小桌上，李凡健身的时候，斋藤菲鸟一直笑吟吟在岸边坐着观看，也不吱声，就那么看着，等李凡上来，斋藤立即帮他擦干净身上的水，服侍他吃早餐，比女佣都贴心，搞得李凡有点不太适应。 吃过早饭，斋藤问李凡，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李凡点头：“好的，有些累，睡一觉吧。” “李凡君，有没有兴趣，去我的房间睡觉——我不会打扰你，我去其他房间。” “哪儿来的打扰不打扰的，”李凡笑道，“一起休息就是了。” 斋藤腼腆一笑，带着李凡来到她的卧室，一进门，李凡就愣住了，这是卧室吗？这是房间吗？这是会展中心吧！ 斋藤的卧室，是个无柱大单间，李凡目测，这里至少有200平米，一张大公主床，也能有十平米左右，又长又宽，怎么睡都不会翻到地上去那种，除了床之外，阳台那边有个花房，种着不知名但都很好看的花草，花房旁边是个读书角，一个直达屋顶的大书架，上层是各种各样的书籍，下层的格子里，则摆放着种类繁多的手办，李凡对手办不感兴趣，但也能认出其中不少的角色，看上去都很精致，估计价值不菲。 对着床的位置，是个偌大的洗浴间，里面光是浴缸就有两个，一个是椭圆形的，直径大概三米，甚至可以在里面游泳，另一个“小巧”一些，正经的长方形浴缸，浴缸旁边是开放式的化妆间，长长的化妆台，长长的无背条凳，长长的镜子下面，摆放着至少一百种化妆品。 化妆间旁边则是衣帽间，上衣挂一侧，下衣挂另一侧，背板墙上则是鞋架，李凡不由得想起l他家地下室的那个专门用来装aj球鞋的地方，估计是l看见斋藤的这种布置之后，和她学的，鞋架上以高跟鞋为主，冬天的、夏天的、春秋的，大概有四、五十双，运动鞋和小皮鞋也有三十四双，摆在下层。 “怎么样？李凡君？”斋藤得意地问，“喜欢这里么？” “不错，不错，很有仪式感嘛！”李凡笑道。 “你先随便转转，我去洗个澡。”斋藤说完，进了洗浴区，那个椭圆形的大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了，应该是温泉水，上面飘着浓浓的水雾，斋藤也不避讳李凡，解衣后直接进入浴缸泡着，李凡想看又不太好意思看，便来到手办区，假装看手办，通过架子的缝隙看着斋藤。 第336章 接手斋藤集团 之所以不好意思过去蹲着瞅，主要是因为斋藤洗浴并不是一个人，旁边有两个女侍者在伺候着，斋藤连动都不用动一下，就被两个女侍者温温柔柔地洗干净了。 洗好澡，斋藤从浴缸出来，遣退侍者，来到床边，拍了拍床沿：“过来呀，李凡君……” 折腾到上午十点钟，斋藤沉沉睡去，李凡反倒是精神了不少，来到阳台的花房区域，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抽烟，抽完烟，又喝了一点佣人送过来的“补汤”，李凡也倦了，躺回床上，搂着斋藤，渐渐睡着。 这是安神汤，里面又富含蛋白质，很顶饿，李凡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钟，睁眼一看，斋藤已经醒了，正手拄着下巴，趴在床上看着李凡的脸。 “……你瞅我干嘛？”李凡皱眉问，“多无聊？” “等你醒来呀！” “为什么？” “因为，还想……嘻嘻！” 斋藤不可能是同一天里和李凡做两件“大事”，只能一大一小，否则会无法承受。 李凡也懂得怜香惜玉，适可而止，五点钟，两人分别冲了个澡，穿戴整齐，出去赴宴。 斋藤的庄园，哪儿哪儿都大，就连餐厅都很大，一条长长的桌子足有十米长。 除了李凡和无影、小婉、柳烟三人之外，上桌的还有斋藤一家三口，以及在拯救行动中立功了的小次郎父女二人。 斋藤龙太对于李凡的这次雷霆救援行动表达感谢，虽然损失了五千万，但他的命，可远不止五千万，甚至远远超过那两个亿，因为斋藤菲鸟现在还很年轻，小次郎他们这些跟随斋藤龙太打拼的兄弟们，也都老的老、残的残了，以川口为代表的新生力量才是斋藤集团的未来，也是斋藤菲鸟接班最大的威胁。 李凡代表己方表达了客气，并祝斋藤龙太，也就是岳父大人永远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斋藤龙太摆摆手：“健康是要的，但长寿是上天决定的，我找一位大师算过，他说我的寿命，只有十年不到了，我想利用这十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所以——” 斋藤龙太看了看女儿，把她的手拉过来，又把另一边李凡的手拉过来，放在一起：“你们俩要通力合作，共同将集团维系好，发展壮大！” 李凡刚要说几句恭维话，比如您还不老，还能再干几年，那个大师肯定是放屁之类，斋藤龙太又将椅子转过来，握着李凡的手，郑重道：“l桑！老夫的命，是你救的，上次你和菲鸟婚礼的时候，我和你说过，将来会为你准备一份超大的嫁妆，现在，我认为是时候了，斋藤株式会社，以及山田组，从这一刻开始，我便把它们，和我女儿一起托付给你，l桑，请像对待自己生命一样，去爱我的女儿，感谢你为我们斋藤家族所做的一切！” 说完，斋藤龙太起身离席，恭恭敬敬地给李凡鞠了一个大躬。 李凡受宠若惊，赶紧起身回礼：“多谢岳父大人赏识，但我目前的主要精力，都在炎夏那边，恐怕对于樱花国这边的事务……” 斋藤龙太摆摆手：“无碍的！我也只是办退休，还可以再带一带菲鸟，等到她羽翼丰满，我再彻底放手。” 李凡看了看小婉，以眼神询问：能接手吗？ 小婉点头，李凡这才郑重地重新和龙太握手：“岳父大人，由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第337章 偶遇前任 接手了一个斋藤集团，李凡有些得意，但也有些惶恐，生怕自己摊子铺得太大，精力不足，照顾不过来，幸亏有小婉、郑佳怡她们帮衬，柳烟和宝儿偶尔也能出出主意，要不然，这么多的商业行当，李凡一个人还真玩儿不转。 晚宴结束后，李凡知道斋藤不堪再战，又怕忍不住，便没有回斋藤房间，而是又去了游泳池，斋藤家的这座庄园，是建在一个天然的温泉上，先有的温泉，后有的庄园，所以泳池的水相当不错，比之前李凡在南海岛泡过的南山温泉还要好一些。 游了几圈消消食儿之后，李凡爬上岸，惬意地躺在长椅上吃冰镇西瓜，旁边服侍的佣人似乎有点困，哈欠连连，惹得李凡都跟着打起了哈欠，李凡便让她回去了，反正是室内泳池，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躺了一会，小婉穿着泳装过来，问李凡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国内一大堆事情呢，咱也不是来度假的。”李凡道。 “那我订票了，”小婉鼓捣了一番手机，“明早九点半的航班，飞吉阳，转云中。” “没直达啊？”李凡问。 “直达得后天……我的意思是，航班是在吉阳落地，然后咱们自己转回云中。” 李凡点头，还以为吉阳、云中距离那么近也有航班呢。 订好了机票，小婉把信息发给柳烟和无影，然后扔了手机，跃入泳池中游水。 小婉用的是仰泳，身材暴露在水面以上，李凡一边看着小婉游泳，一边吃着西瓜，忽然觉得手里的西瓜都不香了，但这是斋藤的家，佣人很多，李凡不能太过分，便没有小水去和小婉互动。 小婉游了一圈回来，说去睡觉，李凡和她一起回到别墅内，就在小婉隔壁的一间空卧室睡下了…… 次日早上起来，李凡率三妞和斋藤一家告别，斋藤菲鸟不能跟李凡去炎夏了，因为此次斋藤龙太被绑架事件，让菲鸟对父亲的安全有所担心，决定对山田组进行整顿，加强斋藤社长的安保措施，再招募一些强手，扩充自己的实力——损失五千万对于斋藤家族而言，并不能算伤筋动骨，只能是有损皮毛。 中午时分，李凡四人在吉阳落地，吉阳这边有br的低阶成员，收到小婉的信息，已经在机场等待迎接，李凡等人上了商务车，正要启程回返，李凡无意中瞅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路边站着的一个女孩很眼熟。 “停一下。”李凡叫住司机，打开车窗往后看，竟是赵依依！ “怎么了？”小婉问。 “安安她姐，”李凡道，“上次把她赶走了，我们还没办离婚手续呢！” “我去把她抓回来！”无影道。 李凡拽住无影要去开车门的手腕，想了想，又松开了，只淡淡说了一句：“温柔点。” 无影下车，过去跟赵依依谈论了几句，她俩是见过面的，赵依依被无影威胁的话给吓到了，只好拎着行李箱过来，钻入车中，看见李凡以及车里的其他人，赵依依眼珠一转，冷笑道：“我知道你要和我离婚！还是上次说的，给我一千万，我就和你离！” 李凡没吱声，给了赵依依身后的无影一个眼神，无影把赵依依推到后座，上车，关门：“兄弟，开车。” “哎哎，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啊！光天化日的，绑架啊你们！”赵依依怒道。 “让她闭嘴。”小婉道，无影扬手，还没等打下去，赵依依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再说话。 李凡心里烦她，索性从柳烟耳朵上摘下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听了几句，李凡皱眉看向柳烟：“你这什么玩意？” “梵语，坲经。” “……听得懂吗？”李凡问。 柳烟摇头笑道：“听不懂，就是觉得挺好听，你放心，我不会出家的，还没出嫁呢！” 无影看看身边的赵依依：“瞅见没有？她才是李凡的正妻，俩人从小就订婚了。” “……我怎么不知道？”赵依依迷糊地小声问。 “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问问她要去哪儿。”李凡头也不回地说，他连话都不想直接和赵依依说。 第338章 覆水难收（今天2更） “你要去哪儿？”无影问赵依依。 “我准备去南方打工啊，都没人要了，不得自谋生路么。”赵依依这话显然是说给李凡听的。 “你还好意思说没人要？”小婉不客气道，“是你跟别人跑了，先伤害的李凡好不好！哦，忘了告诉你，你之前的那个姘头，已经死在缅店了。” 并没有死，王梓音奉命抓到周天纹之后，把他带来炎夏，不过在过海关的时候，因为周天纹有诈骗前科，被炎夏的追逃小组发现，直接扣下，给关了起来，王梓音回去之后，通过南云省的朋友，问了问情况，这一查不要紧，炎夏官方发现周天纹劣迹斑斑，居然还有贩d的经历，直接给了他一份无期徒刑套餐，几十年后能不能出的来，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也基本相当于是死了罢。 不过，出乎小婉的意料，赵依依对于周天纹的“死讯”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小婉撇撇嘴，一脸鄙视地用口型，对柳烟默念了四个字：薄情浪货！ 柳烟没听懂，也没想懂，她一直好奇打量着赵依依这位前任，虽然说话有些尖酸刻薄，不过看她的长相，并不像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女孩。 车上人都不再说话，赵依依就这样被半胁迫地拉到了云中市。 “直接去民政局吧。”进城后，李凡淡然道。 “不行，除非你——”赵依依又想提分手费的事儿，却被无影无情打断。 “我们不是没钱，可以给你一千万。”无影狰狞地说，“不过，我要在你的脸上、身上，刻一千刀！一刀换一万，算便宜你了！” 赵依依看着无影手里的飞刀，吓得脸都白了，不再声张。 到了民政局，本来李凡以为领个证就完事的，没想到民政局却让他们夫妻二人先冷静一个月，一个月后才能办理正式的离婚手续。 “没必要吧，我们冷静期早已超过一个月了。”李凡道。 工作人员摆摆手：“抱歉，先生，这是我们的最新规定，下个月的今天，您二位再来吧。” “这什么狗屁制度！”无影要发火，被李凡拉住，三个人又出了民政局。 婚，李凡肯定要离的，他回到车里，给郑佳怡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民政领域的熟人，想走个后门，郑佳怡说没有，不过可以帮忙问问，她的龙华腾总裁助理的身份，足可以直接联络上各个正府部门的负责人，实现平等对话。 不出一支烟的功夫，郑佳怡便回电了，说马上会有他们的灵导出门来迎接。 一分钟后，一个穿着浅蓝衬衫和西裤的男子笑吟吟地出来，重新把李凡和赵依依请进了大厅，顺利办了离婚手续。 出门之后，赵依依表情落寞，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凡上车的背景，张了几次嘴，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柳烟，有些可怜赵依依，在车里问李凡：“真就不管她了吗？一日夫妻白日恩哎，即便她犯过错，你也不至于对她的将来不管不顾，她怎么说也是安安的亲姐姐嘛！” “要不，我给她转五百万吧，”小婉道，“够她生活了。” 李凡摆摆手：“你给她转5000万，她也能把自己花成穷光蛋，到时候结局更悲惨……算了，我也懒得再和她计较，让她留在云中吧，给她找份工作。” “进咱们集团吗？”小婉问。 “她没那个本事，只会坏事。”李凡叹了口气，又给郑佳怡打了个电话，让她在龙华腾的公司里帮赵依依找个文员的差事，郑佳怡说没问题。 很快，郑佳怡回话，说让赵依依直接去人事部门面试，已经内定好了，行政科文员，平时只需要打字、复印、帮忙跑个腿之类，薪酬按照p7规格发放，年收入大概能有三、五十万。 “无影，你去说吧。”李凡道。 “好。”无影下车，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依依。 赵依依没想到李凡还会帮她，而且找了个这么好的工作，惊讶地看着车里的李凡，一行泪水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她起身跑到车边，敲开窗户：“李凡，对不起，我错了……我们还能和好吗？” 第341章 207接客啦 “在啊，”无影道，“刚才还看见她和杨老师了呢。” “给她安排一场商演，咱们几个，假扮成她的商演助理成员，不就能掩人耳目了么？”李凡道，迪巴一到哪儿，哪儿就乱糟糟的都饭丝，谁会想到李凡他们，会隐藏在大明星的团队里？ “可以，”柳烟说，“对了，宝儿也要回去么？” “不，把她留在关内，让她照常负责集团事务，以掩人耳目。” 会议结束，无影把迪巴请到了李凡办公室，李凡和她说了这件事，让迪巴的助理联络一下东北的企业，看看哪家近期需要搞商演活动，迪巴的小助理有各大企业的公关部门负责人，还组建了一个群，她在群里一说话，立即有好几家企业表示，本来是没商演活动的，但既然迪巴有空，也要硬搞一场，能请到迪巴这种级别的明星来搞商演，投入再大，都能利用粉丝效应给赚回来！ 小助理选定了一家在盛京的房地产企业，刚好他们有个楼盘要开盘，正在筹划商演呢，商讨价格，定在了500万一场，已经算是相当便宜的友情价了。 对方想安排交通，小助理说不用，她们自己过去，明天晚上到盛京。 李凡本想租几台车，但考虑到云中的车牌号容易引起怀疑，便让柳烟先去京诚，在京诚租几台车，开车出关，就不需要检查身份。 柳烟立即启程赴京，安排租车事宜，李凡这边，晚饭之后，带着柳烟和迪巴以及小助理，开车前往京诚，没想到，李凡他们的行踪，被安保局给侦测到了（出云中的时候，被本地安保局发现的，上报了总局），还没等到京诚，207就给李凡打电话，问他来京干嘛？ “闲着没事，找你喝酒啊，本想到地方再告诉你的，”李凡开玩笑道，“怎么样，找个地方，喝两杯呗，上次你们来我食堂，明显没吃好嘛！” “呵，只请我自己，不请我小姨了么？”207问。 “咱们年轻人的事情，带她一个长辈干啥，你说呢？” 其实201出差去西北了，李凡想请也请不到，总局现在由202坐镇，207闲着没事，想了想，便答应了，打电话定了个饭店。 晚上八点钟，李凡等人达到指定饭店，207知道迪巴被李凡给签了，但不知道他此行带了迪巴，她也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级别的大明星，非常惊讶：“这……原来真的和韶恩这么像啊！” “你能假扮她不？”李凡调笑道，“她的脸型，难度很大哦。” 主要是迪巴的鼻子和眼镜，鼻子高，眼镜大。 “这有何难？”207撇撇嘴，“别说是她，就连你那个尤莉卡我都扮的了。” 正常吃饭，207当然知道李凡不可能专门为了和她吃饭来京的，便问他的真实目的。 李凡看看柳烟，示意她明说，柳烟便把准备秘密出关，整治五大家族的计划跟207说了说，但没说去东北招兵买马的事儿。 “这事儿，你们不会反对吧？”李凡问。 207没有明确表达支持或者反对，只淡然道：“希望你不要忘记咱们的协议，别再做出格的事情。” “放心，既然和你讲了实话，肯定就不会出格，否则也不能告诉你。”李凡道。 “切，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能查到么？l有什么了不起的！别忘了，我们炎夏可是杀手禁地！” “行啦，别斗嘴了你俩，”柳烟作为中间人调和，“凌歌，帮我安排个住处吧，我们明天才去东北。” 凌歌比柳烟入职总局早许多，对京诚更加熟悉，她拿起手机，正要定酒店，一条信息进来，让207眉头紧皱，缓缓叹了口气。 “怎么了？”柳烟作为闺蜜，关切地问。 “是颜问，让我去他家吃宵夜。”207不爽地说。 第342章 海王也有用处 “你和颜问的婚约还没解除么？”李凡喝了口饮料问，以为上次他在法廷那么一闹，自动解除婚约了。 “还不都怪你！”207嗔怒道，“本来我的计划天衣无缝，能够毁婚的……” “喂喂，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是践踏着我的自由去实现的好不好！” 在凌歌和颜问的订婚礼上，凌歌诈伤，诬赖“l”，一是要把l给关起来，二是借口自己小腹中槍，伤了子弓，不能生育，逼颜家退婚，因为颜问是京兆尹颜同的独子，绝对接受不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儿媳妇。 207的计划被李凡戳穿之后，颜家虽然冷落了凌歌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重新捡起了这门亲事。 不管李凡怎么闹腾，207依旧是凌云门的千金小姐，而颜问，依旧是京诚颜家理论上的下一代掌舵人。 两人的结合，是正治联姻，除非其中一家倒台了，婚约才会不攻自破。 “你还是去吧，别折了颜大人面子。”柳烟晓得这些“大道理”，劝慰道。 207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编个理由吧？就说，你看上别的小鲜肉了？”李凡火上浇油地戏虐道。 207没搭理李凡，拿起手机，给柳烟她们定了一家酒店，把地址给柳烟看了看。 “知道了，待会儿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你忙你的去吧。”柳烟再次劝道。 “我真的不想去！”207眉头紧锁，看了看李凡，“你说说看，我用什么理由可以搪塞过去？” “呵，你问我干嘛？”李凡道。 “你活跃在那么多美女堆里，天天当海王，不是很擅长编‘身不由己’的理由吗？” “……你又知道了。”李凡撇嘴否认自己的海王行为。 “呵，上次在我家，你喝醉酒之后，我看过你的微信记录，啧啧，”207鄙视地撇撇嘴，“同时撩那么多女孩儿，我都替你臊得慌！以后你改名叫李签得了！” 李凡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次在凌云顶，前一晚207还对他温柔有加、关怀备至，第二天早上就招呼都不打，直接回京诚总部，原来是因为看了他的微信，“误以为”李凡是个渣男！ 李凡想解释，但大概回忆了一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那些都是事实！ “行吧，既然你封我为海王，那我就以海王的角度帮你编一个，嗯……”李凡揉着脑袋，眼珠转了转，“就说你在陪客人！” “什么客人有颜家重要啊？”柳烟耸耸肩膀。 李凡指向迪巴：“她咯，不重要吗？” 迪巴赶紧摆手：“哎呀呀，你们都是大人物，我一个小明星算什么重要人物啊！” 207瞅了瞅迪巴，点点头：“这个注意倒是不错哦！” 于是，207低头给颜问回信息：抱歉，颜公子，我在陪一位女明星吃饭，我们凌云门准备找她做代言人。 这个理由就很合理了，凌云门自己也是有商业业态的。 少顷，颜问回复：谁呀？需要代言人你找我啊？我帮你找的，不比你自己找的高级？ 207举起手机：“l，你让一让。” 李凡靠边，露出迪巴自己，207咔地拍了个照，给颜问发了过去。 迪巴这个级别的明星，还真不是颜问能请的出来的，他这个纨绔公子哥儿，也就在京诚算的上一号人物，迪巴平日里认识的大富大贵，散落在全国各地，人脉关系并不比颜问差，再有就是，迪巴太贵了！ 207本以为颜问见了迪巴会知难而退，没想到，颜问立即打电话过来了。 “干嘛？”207皱眉接听。 “你和迪巴在一起啊！怎么不早说啊！我这就过来！”颜问兴奋道。 “你过来干嘛！” “见见大明星啊，我离你不远，几分钟就到！”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207疑惑道，这部手机是207的私人手机，不受组织监控。 “哈哈，你今天不是开了我送你的玛莎拉蒂嘛！” “靠！你丫在我车里装跟踪器！”207拍案而起，把李凡嘴里的排骨都吓掉了…… 第343章 退避三舍 207被颜问跟踪，不是一回两回了，可以理解为这是颜家对这位未来儿媳妇的一种保护措施，而且京圈儿中确实也流行这种“高科技”，京圈儿比较拥挤，相互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摩擦很多，招法犀利，所以安全就显得非常重要，这本无可厚非，比方说，如果小婉在李凡身上放个跟踪器，李凡只会觉得小婉很贴心，不会多想。 但问题是，207不喜欢颜问，故此对于男方这种侵犯隐私权的行为极度反感！ “为了保护你嘛！”颜问的借口自然也是这个，嬉皮笑脸地说，但他的心思，更多的还是在迪巴身上，又赶紧说，“歌儿，你等着啊！别让迪巴走了，我马上就到！” 207把手机摔在桌上，气的凶脯起伏了许久，看着柳烟、李凡她们都张着嘴，凌歌意识到有失身份，这才坐下，低声道：“你们走吧，颜问在附近，正赶过来。” “为什么要走，饭还没吃完呢！”李凡不解道。 “颜问是冲着迪巴来的，”207看向迪巴，“那个公子哥，花的很，又下贱，定会骚扰你的！” 迪巴不敢擅自做主，只得看向李凡。 李凡耸耸肩膀：“来就来呗，他还能把我的迪巴抢走不成？” 迪巴听到李凡用“我的迪巴”来称呼她，顿时演技附体，一脸的娇羞，样子可人极了，看得李凡都不由得吞了下口水，虽然小婉和迪巴长得特别像，但如果想着小婉的脸上看到这种温婉动人、触发男人保护欲和占有欲的表情，简直是难比登天，这也许是两人最大的区别。 “还是走吧，”柳烟建议，“咱们此行隐秘，少惹麻烦为妙。” 这才是句正经话，李凡觉得有道理，只得和207告别，带着柳烟、迪巴、无影等人出了饭店，乘坐租来的车，前往207帮助预定的酒店。 207是按照人头给李凡他们订的房间，一人一个，而且都挨着，直接入住即可。 李凡到了房间，不忘给207发个回执，说：到了，很满意。 207没回复，李凡估计她正在和颜问周旋，也就没再联络她。 洗了个澡，李凡出来，裹着浴巾坐在窗口抽烟，盘算着明天出关的事情，目前这只团队，人手还是显得有些少，迪巴那么大的明星出场，保镖什么的，好歹得多带几个才像话，而且人越多，越容易把李凡等人给隐藏起来。 李凡便给迪巴发微信，问她在京有没有原来经常合作的保安公司之类，迪巴的房间就在李凡对面，直接敲门过来当年和灵导汇报，迪巴还没洗澡，穿的是白天的衣服，不过脚下换了酒店的拖鞋，她坐在床沿上，跟李凡讲了下平时她出行的大概阵容，安保工作，一般都是主办方安排的，但也可以自带，她现在就能联系安保公司，问李凡需要多少人数。 “来一打吧。”李凡说，以迪巴的咖位，12个保镖并不算多，不少十八线的小明星出门，还得带二三十个保镖呢，群众们明明不认识她，一看这阵仗，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反倒有过来围观看热闹的想法，搞得现场乱糟糟的，就很尴尬，唯一不尴尬的可能就是十八线小明星当事人了，场面越混乱，说明自己越火，就觉得倍儿有面子。 “好的，老板。”迪巴立即联系安保公司，雇了12个保镖，让他们待命，明天一早会告诉他们去哪儿集合。 “让他们多带一套衣服，同款的，我穿。”李凡补充道。 “他们都会多带几套的，”迪巴很懂行，“防止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弄脏了保镖的衣服，他们好赶紧换上，保镖的形象，也代表着明星的形象嘛，反正这笔钱也是明星出的。” 李凡点头：“行，那就这样，辛苦你了！” “应该的啦！”迪巴起身，微微致意，“老板晚安！” 看着迪巴缓缓移向门口的背影和裸露在外的足跟，李凡几度想开口让她留下来，再聊会儿，但李凡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身份是老板，得保持矜持，不然会被迪巴轻看的…… 第344章 别人的家事？ 北方重镇，八月，有点热，迪巴走后，李凡又去洗了个澡，想把被撩起来的火儿给压下去，但没能成功，尴尬地出来，开着窗口吹风，走廊里又传来敲门声，李凡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没能压住火儿，只得弓着身子去开门，是无影。 “咋的了？”李凡问。 无影视线向下，噗嗤乐了：“你怎么了？” “……刚才迪巴来过，又走了。”李凡苦笑。 无影一脸“懂了”的表情，从李凡身边蹭进来，反手关上门，顺便把灯也给关了…… 无影的耐力，要比斋藤强得多，这练功的和不练功的就是不一样。 午夜时分，无影回到房间，李凡一身汗，又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留给给他发了条微信，内容只有一个表情：哭唧唧。 柳烟有观气术，肯定知道无影在李凡房间里停留了一个小时，发生了些事情，所以对李凡表达了自己的心情，但这次柳烟吃醋，李凡并未惆怅，反而觉得很高兴，他回复柳烟：来我房间。 柳烟没回复，两分钟后，她才敲开了李凡的门，进来后，表情很平静地坐在椅子里，甩了下头发问李凡：“叫我过来干嘛？” 李凡也表情平静地说：“没什么，床很大，一起睡吧。” 柳烟迟疑了两秒钟，点头说好，便躺在了床上，李凡上来，从后面抱着柳烟，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样睡着了。 一夜，两人相安无事，早上起来，李凡被开门声吵醒，睁眼一看，是柳烟拿着他的房卡进来，手里端着一份外卖，放在了桌上。 “你去买饭了？”李凡揉了揉眼睛，看看时间，才六点钟。 “你睡你的，”柳烟把外卖分别打开，整齐摆放在桌上，“小时候爷爷跟我讲，做妻子要本分，给夫家洗衣做饭什么，都是妻子的分内之事，可以不做，但做就一定要做好。我做不好，因为我不会做饭，这是我去前门那边的庆丰包子铺排队买来的，据说很好吃。买好吃的饭，也算的吧？” 李凡愣了一下，仓促点头：“算，当然算，做的好不好不要紧，心意到了，比什么都强！” 柳烟淡然一笑：“谢谢夸奖！” “夸老婆，也是夫家的本分！”李凡笑道。 柳烟脸色微红，低声道：“我可以叫，但你不能叫的……” “为什么？”李凡不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因为……哎呀，总之，你先不要叫老婆，我很不习惯！”柳烟说完，就跑出房间，回自己屋去了。 李凡坐在床边，脸上挂着笑容，昏蒙蒙地享受了一会儿久违了的“家”的感觉后，起床准备去洗漱，不过当他习惯性地先看了一眼手机之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手机里，有一条凌晨五点钟207发过来的微信：我把颜问打了，在医院，你能请迪巴来一趟吗？ 李凡在脑海中构想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可能是这样：昨晚颜问赶到饭店，发现迪巴已经走了，便和207产生了语言冲突，207也没惯着他，两人动手，颜问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是207的对手，207估计也想教训一下颜问，心态上失了衡，没有留手，伤到了这位“未婚夫”，只能把他送去医院，颜问这个老色批醒过来，还是对迪巴念念不忘，提出只要把迪巴弄过来给他看一眼就原谅207……大概差不多应该是这个桥段。 第345章 李凡翻车了 此事多少和李凡有点关系，不是207不让迪巴和颜问见面，而是不想让李凡和颜问见面，男的见到女的不会发生什么冲突，但两只雄狮碰了面，肯定会为了争夺配偶和领地相互攻击，更何况李凡和颜问之前还有过冲突。 李凡便给207回复：可以，哪家医院？ 207说了地址，李凡敲开了迪巴的门，说了这事儿，老板有需求，迪巴只能听从，李凡觉得一大清早的，应该没什么危险，就没告诉柳烟和无影，直接带迪巴下楼去了，恰好此时，柳烟在房间里洗澡，没开她的观气术，并未发觉李凡离开，等她洗完澡出来，李凡和迪巴已经离开了她的观气术侦测范围，给柳烟吓一跳，以为李凡被人劫走，赶紧给他打电话。 李凡将207遇到麻烦的事告诉了柳烟，柳烟立即穿好衣服，开车前往医院，追着去保护夫家。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等柳烟到了医院，只看见迪巴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正召集地打着电话。 “怎么了？李凡呢？”柳烟问。 “被几个人给抓走啦！” “什么时候的事！”柳烟皱眉问。 “就刚刚，也就一分钟！” “往哪边走了？”柳烟又问。 迪巴指向右手边：“一台黑色的商务车，车牌号我没记清，好像是什么766！” “上车！” 柳烟载上迪巴，立即朝右边追了过去，清早路上车少，这条路又很直，没什么大拐弯，柳烟一路狂飙，只用了五分钟，便追上了那台黑色的商务车！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迪巴在副驾驶里颠着身子道，看得出来，她比柳烟还着急。 柳烟开启观气术，果然，李凡在车里，但同时，车里还有两个实气一云的家伙，柳烟没有贸然行动，想了想，她不是打给无影求助，而是给总局的206打电话：“三叔，是我，柳烟，帮我查一个车牌号！” 柳烟是按照日期推算，今天应该是206在总局值夜班，还没到下班时间呢，206果然就坐在电脑前，通宵打麻将来着，帮柳烟一查这个尾号766的车号，告知曰：“是颜家的车，怎么了？” “把l给抓走了……” “啊？搞什么啊？他们和l有什么冲突？” “不清楚，我先跟踪一下，回头再和您汇报。”柳烟挂了电话，又给207打电话，却被对方给挂掉了。 “是不是凌歌设局诱骗老板呀？”迪巴问。 柳烟摇头：“不会，凌歌不会干这种事，多半是颜家把凌歌给控制住了，用她的手机把李凡给骗了出来，不管了，先救人再说！迪巴，待会儿我下车之后，你坐到驾驶室里，随时准备开车，能行吗？” “能行，我会开车的！”迪巴点头道，她大学时候就考到驾照了，总拍电视剧，电视剧也需要演员会开车，因为都市剧总有在车里的街景流动镜头，不知道为什么导演都喜欢这么拍。 柳烟租的这台也是面包车，功率甚至还不如前面那台，费了好大劲，才超过前车，找了个红绿灯，借助其他车道的社会车辆，柳烟忽然一个急刹车，把黑色面包车给别停了。 迪巴嗷地一声，猝不及防地撞在了手套箱上，柳烟也没管，挂倒挡，又往后倒车，本来黑色面包车就差点追柳烟的尾，柳烟这么一倒车，黑色面包车来不及躲闪，咣当，被柳烟给怼了。 撞车之后，柳烟悄然解开安全带，平静地坐在驾驶室里。 后车司机气氛地下车，快步走到柳烟驾驶室这边：“臭娘们，丫会不会开车啊！” 这是其中一个实气一云，柳烟不知道他的功夫路数，不敢托大，假装柔弱地摇下车窗，嘴里却不干不净：“你特么才不会开车呢！你追我尾了！沙比，你全责！” 第346章 207被玩了 “你丫才傻比呢！你倒车撞得我，还赖我追尾？你给我下来！知道这谁的车么！” “不下，别废话，交井来了也是你追尾我！你也不看看，我这是谁的车！”柳烟当仁不让地无理取闹，大拇指往副驾驶指了指。 司机看了眼副驾驶，眼睛一亮：“哎，这不是……” 趁着司机分神的一刹那，柳烟的左手，闪电般出击，一指戳在了司机的肋下，司机闷哼一声，捂着肋骨倒退了好几步，柳烟下车，上去一脚，直接把司机踹飞过护栏，身体直挺挺跌在地上，差点被拐弯过来的一台车给碾压到。 后车里的另一个高手见同伙被秒杀，也不清楚柳烟实力，不敢硬碰硬，他直接从后座挪到驾驶室，想绕开前车继续跑路，柳烟助跑过去，飞身而起，一脚踹向面包车的挡风玻璃，将玻璃给踹了个粉碎，但情况和柳烟的想象不太一样，玻璃渣子，并未飞进去攻击到敌人，甚至碎成粉末的玻璃渣，依旧保持着挡风玻璃的形状，只不过有些凹陷而已——这是曹得旺他们家的汽车玻璃，结实着呢！ 柳烟被弹回，落地，面包车司机虽然没有被攻击到，但开车的视线已经是一片模糊，没法行驶，只能下车迎战，柳烟也没有偷袭的机会了，两个人就在街边你一拳我一脚地对攻起来，交手了几个回合，柳烟心里有了底，对方虽然内功级别较高，但招法上颇多纰漏，二十几个回合之后，敌人渐渐支撑不住，虚晃一招，越过护栏就跑路了。 柳烟也没过去追，来到面包车这边，拉开侧门，只见李凡的上半身被罩着一个大麻袋，双腿和双手都被捆绑了起来，柳烟把麻袋掀开，李凡见是柳烟，长舒一口气：“多亏有你啦！差点翻车！” “谁叫你独自一个人乱跑了！”柳烟皱眉，数落李凡到，在功夫圈儿里，迪巴根本不能算是个“人”。 柳烟解开李凡身上的绳索，将他带回自己车里，留下凌乱的现场，驾车回返，同时给无影打电话，让她开车往这边接应，防止中途再遭到颜家袭击。 “谁干的，查清了么？”李凡问。 “应该是颜家，我估计凌歌也被颜家抓了，”柳烟道，“怎么办？” 李凡想了想，从柳烟兜里摸出她的手机，划开，找到201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找她干嘛？她在西北呢！”柳烟道。 “她最管用！” 少顷，电话接通：“烟儿？干什么？” “我是l，”李凡道，“201同志，和您汇报个事情……我分析，抓我的人是颜问，而诱我的人，也是颜问，您的外甥女，现在应该就在颜问那个混小子手里，我建议，您给颜同大人打个电话，干涉一下此事。” 柳烟听明白了，这确实是最管用的办法，让201打电话给颜同，两人的级别相同，地位上讲，201甚至还更高一些，让她给颜同施压，再让颜同给自己儿子打电话，才最有可能救出207，总比李凡和柳烟这样无头苍蝇似得要好得多。 果然不出李凡所料，五分钟后，一个陌生号码打进了柳烟手机，电话那边，正是207。 “歌儿！你没事吧！”柳烟关切地问。 “我没事……made，那混蛋给我吓药了……我小姨让我暂时避一避，你带我去东北得了。”207虚弱地说。 “为什么要避呢？”柳烟不解。 “见面再说，l没事吧？那小子雇佣了一些高手，要去做掉l！” “他可是l，怎么可能有事呢！”柳烟笑道，把自己打败那两个高手的功劳，都推在了李凡身上，免得他身份暴露。 二十分钟后，凌歌乘坐一台出租车，来到了李凡他们所住的酒店，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不正常，眼色迷离的很厉害，小嘴儿微微张着，像是很渴的样子…… 第347章 冰浴沟 无影也下来了，和柳烟一起将207搀扶进酒店房间。 “热！热的厉害！”207开始胡乱撕扯自己的衣服，无影看她的表情，狐疑地问，颜问给她吃了什么药？ “不、不知道，应该是紫色的，混在了水里，骗我说是葡萄汁！”207挣扎着回答，之前在出租车里，为了保持清醒，207强行用内功逼住体内毒素的扩散，等到了酒店，207憋不住了，撤掉内力，毒素瞬间释放了出来，搞得全身上下又热又痒，还很想男人！ 无影给小婉发微信视频，照了照207不断抽搐的表情，小婉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曼陀罗’，算是一种舂药……谁干的，这么狠毒，副作用很大的！” “颜问。怎么解？”李凡问。 “冰水！大量的冰水浸泡，而且……”小婉给了李凡一个眼色，李凡会意，拿着手机出去了，“而且，最好能有个男人，在冰水里抱着她，这样才能缓解过来。” “男人……我吗？”李凡皱眉问。 “要不你去找颜问？”小婉笑道，“好机会呢，但你要克制住，不要突破她的最后一层防线，否则会引起更强的致幻效果，伤及大脑，相当于练功的走火入魔。至于其他的事情……总之，尽量满足她，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了。”李凡黑着脸，都是成年人，小婉连比划带说，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挂了电话，李凡立即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酒店后厨把所有的储备冰块都拿来，同时，李凡去洗手间，开始往浴缸中放冷水，这幸亏是小浴缸，不是斋藤家那种，否则光放水就得放个把小时。 等水放了一半，酒店经理亲自推了一车冰块过来，李凡让无影帮忙，用掌尽量把冰块劈成小块，散放在水中，形成冰水混合物，等装满之后，李凡先把胳膊插进去试了试，拔凉拔凉的，汗毛在水里都竖起来了！ “成了，把她‘下锅’吧！”李凡道。 “怎么下？带‘包装’，还是不带‘包装’？” “你吃火锅下肉下菜的时候，连包装一起？”李凡撇嘴道，“光着下！” “好嘞！”无影出去，和柳烟把207架进来，三下五除二解开包装，按进了冰水中。 李凡想观察一会儿，看看到底需不需要像小婉说的那种，还得把他自己当成“配料”放进去，一开始，207接触到冰水，瞬间安静了下来，稍微清醒，还好奇地询问无影：“这是你们br的秘方么？” 然而，不到一分钟之后，207又开始抓心挠肝地难受了，紧紧咬着嘴唇，眼睛一直在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李凡，表情里带着乞求之色，她想，但她开不了口，毕竟还有外人在场！ “你俩先出去吧，”李凡对无影和柳烟说，“给小婉打电话，她会告诉你们，即将发生什么……” 二女疑惑出去，无影又给小婉打电话，询问缘由，听完之后，无影窃笑，柳烟脸色绯红：“这到底谁发明出来的毒药，这么狠！” 卫生间里，李凡不情不愿、忸怩地下冰水中冬泳救人，刚一进来，207便不顾矜持，把李凡扑倒在了浴缸里，呛得李凡一嘴冰渣子，冰冷之中，一股暖融融的热，代替冰渣子，占据了李凡的口腔…… 十五分钟后，浴缸中的冰块所剩无几，但仍保持着冰水混合的状态，207经过治疗，已经恢复了神志，默默从冰水中起身，过上浴巾出去了，李凡哆哆嗦嗦地出来，赶紧用花洒的温水冲洗，等身子缓和一些，穿上衣服出了卫生间。 207已经被柳烟带到隔壁房间卧床休息去了，无影让厨房准备了红糖姜水，给李凡趁热服下，免得被冰水激伤身体，李凡的牙齿一直在打颤，点了支烟，哆哆嗦嗦地抽着，喝了红糖姜水，又把剩下的早餐给吃掉，身体这才逐渐恢复…… 第348章 踏马出关 那边的207享受同样的待遇，加上功力深厚，也已经恢复了九成。 李凡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钟了，这里是京诚，找颜问报仇这事，想都不要想，201的意见都是暂时避一避，还是尽快出发去东北为要。 迪巴昨晚雇的那些保镖都已经到了酒店，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好多台车，在车里，李凡也换上了一套保镖的黑西装、黑墨镜，还把头发捯饬成了保镖们那种油光水滑的状态，207没有在京诚易容，不过，当车行至海山关的时候，207使用当地安保局的设备，非但自己易容成了另一个人，还额外制作了几张面具，把李凡、无影和柳烟的面容都给改变了。 出海山关高速口时候，不出意料，关口处有非高速人员在“执勤”，挨个车辆检查，李凡等人因为带了不起眼的面具，并未被检察人员注意，只当李凡是个保镖，柳烟、207和无影，扮演的是迪巴女性助理、化妆师等角色，顺利出关，三个小时后，到达盛京，答应了给人家商演，得做到才行。 此时已近下午三点，商演是晚上五点钟，时间上来得及，207擅长易容，自然也精通于化妆术，她亲自上手，给迪巴化了个跟之前不太一样风格的妆，迪巴觉得207的手法，甚至比圈内专业的化妆室还要好，要不是207的身份太过于显赫，迪巴甚至都想雇她当自己的专属化妆师了。 商演很成功，晚上老板要请吃饭，被迪巴礼貌地谢绝，说还要回京诚，当晚，迪巴带着助理和一行保镖回返京诚，李凡等人悄然脱离队伍，租了一台车，赶往哈市，于凌晨一点钟到达。 哈市是柳烟长大的地方，她对这里很熟悉，但李凡没让柳烟找住处，而是让无影联络从鹅螺丝过来的那一支br力量，入住他们的驻地。 鹅螺丝这支br势力的负责人是个“美少女”，叫狄安娜，之前也曾经是l的左膀右臂，后来l觉得把她培养的差不多了，才分出去，负责鹅螺丝这个大国的全部br势力，有她掌控，鹅螺丝的这支br势力才没有被青龙所胁迫，一直都追随着l，也因为此，这支br力量被青龙打压，在欧域部分的力量，几乎损失殆尽，只剩下亚域这边，也就是希伯利亚这边的半支残军了，骨干成员仅有三十多个，其中实气以上的只有包括狄安娜在内的三个人，另外两个实气高手的绰号，分别是“白熊”和“鲑鱼”，全都是鹅螺丝血统的美女。 哈市与鹅螺丝渊源颇深，很多鹅螺丝人在这里做生意甚至定居，所以br的这些鹅螺丝籍人走在哈市，也不算太扎眼，更容易隐藏自己。 “长得可都挺壮实……”这是李凡对三位鹅螺丝实气高手的评价。 其余的“骨干”们，就是纯杀手了，类似于青龙手下的那些禁卫军，并不以武功擅长，全都是身体结实，精通槍械、潜伏、暗杀、护卫等的实干家。 207没和李凡等人一起，她去了哈市的安保局，为表达对李凡救她一次的谢意，207承诺，如果需要安保局搭把手，只要在不违反双方协议的前提下，她可以调动整个东北地区的安保力量在暗中帮助李凡。 有了安保局帮忙，李凡对灭掉五大家族的信心更足了，会见完鹅螺丝br成员之后，李凡给她们下令，继续守护柳老爷子的安全，暂时不需要他们的支援行动，也借此迷惑敌人，免得打草惊蛇。 在br驻地休息了一晚，次日早上起来，李凡和狄安娜一起去了柳白龙家里，秘密拜见老爷子，并说了他此行来东北的目的，老爷子对于李凡妄图以蛇吞象的行动有些顾虑，但也没有反对，只是让李凡量力而行。 第349章 拜访紫阳门 见完老爷子，龚叔在后院检验了一下李凡最近练功取的的成果，对于李凡的进步比较满意。 “都是菲菲教的好。”李凡笑道，902和903小姐姐没和李凡一起回来，她俩是正常做航班直接回来的，两人的地位比较低，不会引起艾建国方过多的注意。 “菲菲教的再好，也不是我紫阳门的主流，龚叔希望你有空可以去一趟紫阳门，那里的风水，更适合你的精进。” “紫阳门在哪儿？”李凡问。 “总部在安东市的上白山南麓，不过哈市东郊的白马山有分部，风水不亚于安东总部。”龚叔也会玩智能手机，把地址定位发给了李凡。 “光看地图就能看得出来，背山面水，确实不错。”李凡点头道，是在一个被夹成三角形的小山坳里，李凡不由得想起了在吉阳，安保局种植无极草的那个小山坳，和这里的风水格局非常相似，应该都是找高人看过，是“宝地”。 无影被派出去搜集五大家族的情报了，李凡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任务，等柳烟从老爷子房间出来，便约上她，一起去拜访紫阳门，柳烟认识那边的负责人，不需要龚叔亲自去，何况龚叔还得贴身保护老爷子，走不开，这些日子，五大家族一直在试探进攻，尝试接近老爷子，不过都被外围的br、忍者小组给击溃了，还没到必须龚叔出手的严重地步。 柳烟的父亲和小继母上次去了京诚之后，一直没回来，顺道在华北地区旅游，艾建国也不把他们两口子当回事，连派人跟踪都懒得派，所以柳烟也没回自己的家，直接和李凡开了台车，奔赴哈市东郊的紫阳门。 到了实地一看，和李凡预料的差不多，小山坳里的格局极像吉阳市的那个小山坳，而且更神奇的是，这里的林子里，也种植着无极草，不过已经过了花期，柳烟说已经收割过了，得明年夏天才会再长出来。 紫阳门的山门并不大，看起来和普通的道观没什么两样，跟凌云门、唐门那些大门派的山门相比，更是云泥之别，然而，等进了山门，穿过大殿之后，后面的空间，让李凡颇感惊讶，这里的植被异常繁盛，所有建筑都是依托地势，直接建在坡上，放眼望去，“院子”的正中间是一条天然的小溪，两侧有用石块砌成的小径以及台阶，两侧的山上，散落着各处建筑，分别通过石阶登入，有的石阶很陡，几乎是竖直的，跟梯子差不多。 “这里面，都有人修炼吗？”李凡问柳烟。 “没，这边没什么修炼者，就是个分部，紫阳门人出差到哈市或者附近的城市，才会来这里住宿，顺便修炼一番，提升自己的内力。” “也就是个办事处呗。” “可以这么理解，”柳烟笑道，指了指左手边山上的一个小建筑，“这个，是我的专属房间。” “哦？你还有专属房间？我能去看看吗？”李凡问。 “当然，我的房间，你应该是进过才对。”柳烟指的是在自己的家里，其实李凡没进过柳烟的卧室，主要是她家太大了，占了一栋楼，李凡上次去，净顾着和柳烟的小后妈逛空中花园来着。 拾石阶而上，打开小房门，里面不大，和普通连锁酒店的房间差不多的现代格局，和外面的仿古建筑风格形成了鲜明对比，三面有窗，光明磊落，通过窗口往下看，整个小山坳尽收眼底，脚下潺潺流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光是站在这里，吸着负离子丰富的湿润空气，看着满眼的绿色，就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第350章 柳烟的秘密后花园 所谓风水宝地，无非便是让人呆着舒服的地方，风可理解为是空气，以及造成空气流向的各种建筑、山峦、树木等，水除了水，还包括道路，以及“风”的通道，风水，就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一种境界罢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神秘。 “不错，在这儿睡一晚，虚气至少得增进一云吧？”李凡问。 “哪有那么简单，环境只不过是辅助，元气精进，还得靠自己，”柳烟指了指床，“你在这儿打坐一晚，一直静心行气的话，或可增进半云虚气。” “那也不错了，要不，今晚我试试？对了，现在我是几云？”李凡问。 柳烟开启观气术，瞅瞅李凡头顶：“虚气六云，偏弱一些。” “争取明早到虚气七云吧。”李凡满怀期待道。 “你真要住这儿啊？”柳烟皱眉。 “怎么了？” “安全问题怎么办？他们只不过是紫阳门的工作人员，都不会武功的。”柳烟指着院子里打扫的人说。 “有你我就放心啦！”李凡拍了拍柳烟肩膀。 “这倒也是，昨天在京诚，还不是娘子我救得你！”柳烟挑了挑眉毛，骄娇地说。 “对对，娘子对相公最好了，衣服反穿着就追出来了！” “有吗？”柳烟还这没意识到，发现李凡失踪之后，她太着急，把衣服里外相反，脖子后面挂着标牌儿就出来了。 小情侣二人插科打诨，出了柳烟房间，继续往山坳深处走，走到山坳尽头，这里有一条七八米高的小型瀑布，瀑布下是一处潭水，水质清澈，却深不见底。 “这是整个紫阳门风水阵的阵眼，”柳烟指着水潭介绍，“你不是已经学会潜水了么？晚上咱们可以去水下，你感受一下，那里的灵气，会让你周身的毛孔散开，吸收天地之精华！” “有这么邪乎？”李凡有些不信，用手试了试，因为潭水上方是遮天蔽日的老树，水很凉，让李凡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的冰水浴池，打了个哆嗦，嘟囔了一句，“又要泡冰水澡么……” “你想凌歌啦？”柳烟撇嘴问。 “哪有！” 溜达了一圈，回到前面的大殿，柳烟虽然不完全是紫阳门中人，但因为龚叔的关系，以及安保局的地位，紫阳门一直把柳烟当做是座上贵宾，负责人让后厨准备了丰盛的斋饭，全都是素菜，吃起来却不觉得素。 李凡最近吃惯了大鱼大肉、生猛海鲜，一餐素食，让他颇为欣喜，红豆饭就着腌萝卜和素鸡，吃了三大碗。 午饭之后，李凡说有点困，问能不能补一觉，昨晚在鹅螺丝br的驻地没睡好，因为外面就是繁华的街道，总过车，但论夜生活，哈市在炎夏是排的上前几名的，可能和鹅螺丝人多有关，他们喜欢折腾到天亮才回去睡觉。 柳烟将李凡带到那个小屋，山里有点凉，睡觉得盖被子，柳烟给李凡铺好被褥后，说她去潭水那边练功，让李凡睡醒了过去找她。 李凡躺在柳烟床上睡了一个小时午觉，醒来第一口就闻到了无比清新的空气，一丝一毫的起床气都没有，李凡坐起身，穿上衣服，习惯性地掏出香烟，闻了闻，觉得在这种环境下抽烟，简直是对大自然的亵渎，便决定暂时戒烟，出去找老婆。 柳烟没潜水，她穿着一身相对保守的泳装，坐在水潭边的岩石上，只把脚和小腿放在谭水里，有节奏地拍打着，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聚精会神地观看。 “看什么呢？”李凡上来，好奇地问，以为是柳烟在研修某种武功秘籍。 柳烟合上书封，展示给李凡。 “噗……金屏没？！” 第351章 桃花潭水 “你怎么看这种书啊？”李凡不解地问。 “不可以么？”柳烟反问。 “……倒不是不可以，主要，和你的气质不是很搭的样子。”李凡苦笑道。 “宝儿让我看的，”柳烟一脸认真道，“她说我应该学一学这里面的东西，不过我看了半天，貌似没什么武功之类在书里啊。” 李凡明白了，柳烟是刚开始看，这本书他看过，前几页是没什么问题的，反而写的非常好，李凡便伸手要过那本书，翻到宝儿真正想让柳烟看的地方，递给柳烟，指了指：“宝儿应该是想让你学学这些东西吧。” “哦。” 柳烟顺着李凡手指的地方逐字逐行地看过去，原本闭着的小嘴儿微微张开，脸色也从粉白变成了绯红，看了几小段儿，柳烟就受不了了，把书一合，放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气愤道：“该死的宝儿，居然让我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写的还是蛮好的。”李凡中肯道。 “哼！我再也不看了！”柳烟从石头上起身，双手举起，并拢，以一个优雅的姿势扎入水潭，大头朝下地往潭水深处潜，因为这边光线不好，柳烟大概潜下去四、五米之后，李凡在上面就看见她的双脚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柳烟原路返回，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经过潭水浸润，柳烟的脸色又恢复了粉白色，招呼李凡下水练功。 房间里有男式泳裤，李凡知道要来练功，所以踹兜里了，不过这里没有遮挡物，没法换泳裤，李凡便让柳烟背过身去，他坐在石头旁边换上泳裤，然而，正当换到关键时刻，李凡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树枝，咔嚓一声，和骨折的动静差不多，柳烟以为出事了，赶紧转头，正看见了不该看的吊儿郎当，吓得柳烟妈呀一声，捂着脸就钻进了水里。 李凡嘿嘿一笑，整理了一下，穿好泳裤，扎入水潭，但没过一秒钟他就出来了，水好凉，也就零上几度的样子，好在有昨天在浴缸里帮助207的浸冰水的经验，李凡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尝试调动体内的“真气”来抵御寒流，没能成功，李凡目前还不能自由使用真气，须得一猛子扎进去，等肺内氧气不够用了，被逼迫着才能把真气抽出来为身体供能。 李凡吐出肺内空气，将身体沉入水潭，感觉这潭水的密度有点小，不太好漂浮的样子，更容易让人沉下去，或许是水质太清，密度无限小的缘故，但凡水中有杂质，密度就会变大，浮力也会变大，死海就是因为水里的盐分杂质太大，才会造成高密度，可以漂浮人体。 李凡低头，看见了脚下大概三米之外的柳烟，正抬头看着他，并向他招手，示意李凡继续下潜，李凡忽然地想起以前看过的某些网络小说，一般漂亮的女鬼就是这么诱惑男人的，把男人诱到水底淹死，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但转念又一想，即便柳烟是个女鬼，若死前能和这么漂亮的女鬼风刘一夜，那也值了。 李凡调转过来，也是大头朝下，跟随柳烟深潜，随着深度的增加，李凡感觉耳膜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甚至有些刺痛，潜了大概七、八米，还没到底，李凡的耳朵有点受不了，感觉如果再往下，随时可能被水压刺穿，忽然，李凡感觉到体内一股真气，顺着躯干向上，穿过下颚，分成两路，灌注到了耳道内侧，抵消掉了外耳道的水压，耳朵居然不疼了！ 李凡颇感神奇，决定没事之后，继续下潜，又潜了约六、七米，终于到达了水潭底部，借着水面透下来的微光，李凡能看见水潭底的结构，是个平坦的圆形底，尺寸要比水潭上面小很多，只有三、四平米见方，如果从上帝视角看，整个水潭，宛若一只巨大的水缸被埋在了瀑布下面。 第352章 极品大补汤 缸底有几块像是人为放在这里的石头，上面平坦且有扶手，更像是一把把小椅子，柳烟坐在一张椅子上，伸手指向隔壁，李凡拉着扶手，又将身体调转过来，也学柳烟的样子坐好，柳烟闭上眼，排空杂念，让真气在体内周而复始地循环，李凡甚至透过柳烟的皮肤，能看见一股股的“气”在她的皮肤下浅层流动，像电流一样快。 那是实气，李凡一个虚气六云，自然做不到这一点，但他也已经很不错了，在水底陪着柳烟，强行使用体内真气，竟坚持了将近五分钟，最后，感觉到真气消耗有些过量，李凡才拍拍柳烟肩膀，示意他得上浮了，柳烟从小石椅上起身，拉着李凡的手，双脚用力往水潭底一蹬，带着李凡两两条剑鱼般快速冲向水面，只用了五秒钟，两颗脑袋便浮出水潭，李凡深吸一口气，兴奋地喊道：“舒服！” “舒服吧，那再来！”柳烟又给李凡拉回到潭中，李凡只觉得自己坚持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直到后来，在水潭底下呆了足足十五分钟，也没有呼吸的欲望，貌似还能再多呆一会儿，不过柳烟一直在掌握着李凡的时辰，又把他带回水面。 “行啦，今天就练到这儿吧，你得回去补补真气才行。” “怎么补啊？”李凡问。 “食补！”柳烟笑道。 二人离开水潭，回到房间，柳烟把李凡撵出去抽烟，她在房间里换回正常衣服，然后去紫阳门的后厨，交代晚饭的事情，李凡潜水潜的两肩骤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骑在了上面，从水里出来后，越发感到疲惫，没等到柳烟回来，他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李凡是被满鼻子的异香熏醒的，只见紫阳门的两个工作人员一人端着一个大“盅”进了房间，就是佛跳墙的那种大盅，开着盖子，里面涌出滚滚热气，柳烟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幅碗筷和衣个大勺子。 两个工作人员放下盅便出去，柳烟把餐具放在桌上，招呼李凡：“来呀，趁热。” “这什么东西，这么香！”李凡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柳烟莞尔一笑，用勺子给李凡盛了一碗，用筷子一边扒拉着食材一边介绍：“这是长白山野山参，这是雪蛤，这是松茸、这是天池虹鳟鱼……” “等下！天池？天池里有鱼吗？”李凡纳闷儿道，记得之前看过科普类文章，谁天池水又高又冷，里面没有鱼类。 “有的，只有一种，天池虹鳟鱼，而且数量极少，每年的捕捞量不足一吨，都是送给达官显贵的，市面上见不着，我们紫阳门长白总部就在天池脚下，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每年都能得到几十条份额。”柳烟一边介绍，一边端起碗帮李凡吹热汤，像伺候病号一样。 “哇，这么珍贵的食材，很贵吧！” “贵？虹鳟鱼是这盅里最便宜的食材了，”柳烟笑道，把碗递给李凡，“来，尝尝，未必好吃，但，大补！” 李凡先挑便宜的，夹了一块鱼肉，估计是火候足够，炖了一下午罢，鱼肉被炖的很是软烂，入口即化，甚至骨头都能轻易嚼碎，鱼骨是精华，李凡没有浪费，都给吞了下去，感觉味道怪怪的，有些中药味，但药味又不是很浓，更浓烈的还是一种香味。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香料？”李凡问，看不出来香味是从哪种食材中散发出来的。 “嗯啊，有两种，一种是龙涎香，另一种是藏红花，两种香料混合在一起，就是这个味道了。” 李凡点点头，这两种都是香料的名称，他听说，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世界排第一和第二贵的香料了，贵的东西，一般而言，除了贵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缺点…… 第354章 卑鄙的计划 按照李凡的计划，先小后大、先弱后强、先远后近，他们决定先拿五大家族中实力最弱的“高家”开刀，高氏家族是清末闯关东过来的大户，在东北算是坐地炮了，家族传至第六代，人丁兴旺，产业涉及外贸、化工等好几大类，除了经济基础之外，高家还执掌着一支叫做“金槍门”的门派，顾名思义，门中人善于使槍，不是小婉改的那种槍，是古代的冷兵器，长槍、红缨枪那种。 “我觉得，直接去搞掉他们的门派就可以了，生意盘子太大，难以撼动，”无影建议道，“打掉金槍门，就相当于砍掉了高家的一条腿，剩下另一条腿，再蹦跶也蹦跶不到哪儿去。” “可以，”李凡吞了一整只鸡蛋白，“金槍门多少人，驻地在哪儿？” “100来人，驻地在鸡冠岭，离哈市二十公里。” “噗！100多人，你还说是小门派？”李凡皱眉，凌云门里面也就100人左右罢了！ “弱小的小，”无影笑道，“这个金槍门，除了门主之外，全都是虚气，没一个能打的！战斗力方面不需要过分重视他们，我就是想不出来，咱们以什么理由去攻击他们。” “不能像搞唐门那样了，”李凡放下筷子，吃了七只鸡蛋白，总算吃饱了，“没有矛盾，师出无名，所以，咱们得先创造矛盾，你这样……” 李凡贴耳对无影说了一番话，无影听完，轻蔑地瞅了瞅李凡：“什么馊主意是这是！” “谁让你长得好看了，迪巴走后，你就是东北第一美少女，快去吧！”李凡坏笑道。 女人都喜欢被夸长得漂亮，无影也不例外，虽然知道这是夸大其实，但听起来也蛮舒服的，欣然领命，去执行任务了。 等到中午，无影归来，带回来一个男大学生，长相一般，而且胖憨憨的，面露凶相，他是无影花2000块钱雇来的群众演员，之所以花了这么多钱，主要是因为扮演无影的男朋友，让这个胖憨憨伤得不轻，头上还缠着纱布呢！ 事情是这样的，无影去勾引一个金槍门中的高管，成功骗他开了房间，胖憨憨作为无影男朋友过来抓双，跟金槍门那个高管起了冲突，被打了，胖憨憨按照无影的要求，撂了狠话，说他的干爹，可是鹅螺丝嘿手挡的头头，你们金槍门，等着被灭门吧！ 反正祸是先嫁出去了，现在只要金槍门被攻击，他们肯定觉得是鹅螺丝人过来报复。 事实上，那个金槍门高管也不敢托大，跑回去就报告了门主，搞得整个金槍门风声鹤唳，枕戈待旦，高满堂门主还请了两位江湖中的朋友过来站台，然而，等了一天一夜，也没什么鹅螺丝人过来攻打。 “靠，你小子是不是被人家给忽悠了？”高满堂不满地问那个高管。 “呃……不能吧，我看那小子挺有派头的，不像是在说谎！” 于是，金槍门又等了一个白天，还是没动静，门主不再相信高管的鬼话，把那两个实气朋友给松下了鸡冠岭，觉得不会有事了。 这一切，都被藏在岭上的br的潜伏者看在眼里。 当夜无事，凌晨两点钟，正是人最困的时候，鸡冠岭后山的山坳里，出现了一队金发碧眼的人马…… 第357章 欠人情 中午，看到哈市安保局的通告之后，李凡比较满意，给207发信息表示感谢。 207只回了一句：给你擦皮股，欠我一个人情哦！ 李凡：我还想再欠几个，一起还，怎么样？ 207：你打算故技重施，再对付其他家族？ 李凡：具体还没策划好，再说吧，晚上请你吃饭？ 207：可以，带上柳烟。 晚上七点钟，松花蛋江畔的一家鹅式餐厅，三人对坐，吃了一顿俄式大餐，点了一瓶伏特加，不过因为太烈，三个人连半瓶都没能喝下去，被柳烟存在餐厅里，说下次再来喝。 席间，李凡透露，说他下一步准备对付的是剩下是四个家族中的冯家，实力偏弱的一家，他们家没有下属的门派，不过冯家是专门搞地产的，当年依靠趴墙、拆楼起家，手底下圈养了不少打手，个个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207提醒李凡，不要小看打手，打手中也有佼佼者，他所知道的冯家常年雇佣保护家主的一个打手，叫宋山河，就是一位无门无派，从街头打架混起来的高手，一杆五连发用的出神入化。 “呵，五连发都出神入化了？”李凡有点不太信，五连发不是秋名山的五连发卡弯，而是一种霰弹槍，五连发是以前混乱时代街头斗殴常见的武器，一打一大片，虽不致命，但威力十足。 “宋山河用的五连发与别人的不同，”207介绍道，“他找高人改过槍，射程更远，而且发射的是硬橡胶的霰弹，所以他从不会顾忌霰弹伤及无辜，反正不会摊上命案，没有顾忌开槍的人，非常可怕！” 柳烟也点头：“我听说过这个人，做事果断，果断到有些狠辣，据说有一次冯老板走在大街上，只因为有个路人多看了他两眼，就被宋山河连喷了三槍，后来去医院，大夫从那个倒霉蛋身上取出了五十多颗橡胶粒，身上弄的跟麻团儿一样！” 李凡有些密集恐惧症，一想到那个画面，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好恶心的武器！” “对啊，”207笑道，“你手下貌似都是美女吧，万一被宋山河击中了脸，毁了容，可就得不偿失咯！” 李凡点头：“嗯，我会好好研究研究这个家伙。” 吃完饭，各自散去，李凡回到br的驻地酒店，给902林芳芳打电话，让她明天早上去兵器集团的科研部，问问能不能制作出可以防护面部、脖颈的护具，不需要防弹，只需要能防住橡胶子蛋即可。 林芳芳说，从技术角度，应该不难，只需要一种韧性极高的尼龙材料就能做到。 “脖子上的护具，得是软的，脸部，得是硬的，还能能看见敌人，留出视线。 “明白，明早我就去研究。”芳芳说。 次日上午十点钟，林芳芳回电，说搞出来了，已经经过测试，佩戴舒适，性能良好，问李凡要几套。 对付的只是宋山河一个人，李凡觉得不需要太多人，便说来五套就行。 下午两点，林芳芳伪装成快递员，把五套面罩，以及五套防弹内依裤放在了酒店前台，狄安娜拿了“快递”上楼，李凡拆开佩戴，感觉还不错，眼睛的部位，安装的是高强度的防弹玻璃，很厚实，足可抵御真正子蛋的攻击，更别说是橡胶弹了。 无影照例去调查，晚饭的时候归来，摸清了这个冯家的底细，家主叫冯德，身边除了宋山河之外，还有几个轮换的保镖，不过都是些菜鸡，身上也没有槍之类的热武器，不用在意。 第359章 冯伦 需要br两大高手，无影and狄安娜合力，而且还得用计，才能干掉的宋山河，也算是无比荣耀了。 指派此二人去干宋山河的是柳烟，一开始无影和狄安娜还有点犯合计，对付一个街头大混混而已，需要这么谨慎，用牛刀杀鸡么？绝对之后，俩妞才发现嫂夫人的决策是多么的正确。 “炎夏，藏龙伏虎啊！”无影感慨了一句。 “你说啥？”狄安娜的东北话水平一般，但味儿很正。 “天下武功出炎夏，看来是真的，一个街头战斗起来的混混，都能有如此实力，以后，咱们得小心点了。” 狄安娜点头，她就任鹅北国br负责人以来，因为鹅北国的欧域部分被青龙控制，她的主要生意和精力都放在远东这边，和炎夏人往来密切，对无影说的，深以为然。 讲了半天，其实交手只不过几秒钟的事儿，宋山河倒下的时候，车里的冯德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像往常一样，只要听见五连发的动静，就肯定是宋山河把麻烦给解决了，没想到这次是宋山河被解决了，等司机提醒他回头看看时，无影和狄安娜已经冲了过来，狄安娜上车，控制了司机和冯德，无影把宋山河拖过来，塞进了后备箱里。 周边有不少围观群众，不过，没人拍照，没人议论，大家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冯德的这台劳斯莱斯，哈市人都认识，更认识宋山河那把五连发，围观者视宋山河为猛虎，平日里都躲着走，生怕他不高兴就来上一槍，今天冒出来两个女武松，把猛虎给干了，大家心里都在暗自地拍手称快！ 不过无影还是用纯熟的樱花国语言，夹杂着汉语，对围观者强调了一句：“诸君不要惊慌，我们是樱花国龟田组的人，冯德先生与我们有债务纠纷，欠钱不还，我们不得已，只好绑架他，为了不引起民众无谓的恐慌，还请诸君不要将传播信息，阿里嘎多！” 说完，无影向四面八方鞠躬敬礼，把锅又甩给了樱花国的龟田组。 龟田组和山田组是死敌，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背锅，反正先嫁祸，堵住悠悠之口再说。 表达完“来历”，二妞赶走了冯德的司机，押送冯德出了城，来到山区的一户早已准备好的农家小院，这家小院的单独的，周围是一大片果园，人迹罕至，小院早先就被狄安娜以20万价格租赁了一年，以备不时之需。 冯德被控制住的时候，李凡和柳烟这边，也带着鲑鱼、白熊来到了冯伦的催债公司，公司是一栋独立的办公楼，一共五层，有个不大的院子，里面空地作为停车场，停放的除了冯伦的奔驰轿车外，全都是清一水黑色的丰田面包车，大豁牙子那一款，显得威武霸气（特别丑），李凡等人直接来到门口，两个站岗的打手立即过来，虎着脸问他们来干嘛？ “来还钱的。”李凡拍了拍手里的手提箱。 “还钱？”打手疑惑，“箱子打开看看。” 李凡抬起一条腿，垫着箱子打开，里面是一百万的粉钞——哪儿是什么还钱，是给他们的医药费。 打手见钱眼开，以为是真的，便放行了，柳烟不忘问一句：“冯总在哪个办公室？” “二楼，东边数第一个。”打手道。 “谢谢哥哥。”柳烟甜甜道。 一句哥哥，叫的打手心花怒放，伸手过来勾柳烟的下巴：“小妞，你是不是喜欢哥哥啊？” 柳烟侧身躲开，娇羞道：“哪有啦，你长得帅嘛！叫声哥哥还不行？” “行行行，妹妹，加个微信呗！” “等我办完事出来的吧！” “好好好，那你快去！” 四人顺利进入小院，李凡白了一眼柳烟：“你这么会演？” “怎么了？” “怎么不在我面前演？”李凡问。 “你喜欢这种风格的？”柳烟皱眉，“我以为你喜欢清纯的……” “只要是你，怎样我都喜欢。”李凡笑道。 柳烟脸红，从李凡手里接过箱子，快步进入了主楼。 楼里大厅，四个打手正在打扑克，因为过了门卫那一关，他们没太在意，只问来干嘛。 “给冯总送钱来的！” “上去吧。” 来到二楼，走廊里倒是很消停，因为是午饭后的时间，很多打手都躲在办公室里打盹…… 第360章 龟田 李凡四人往东走，最东头的那间办公室门开着，离着很远，就听见里面有个男人在咆哮：“什么！大哥被劫持了！谁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冯德的那个司机给冯伦打的电话，此时，无影和狄安娜已经押着冯德离开了事发现场。 咚咚，李凡敲门。 “谁啊！”冯伦看向门口，没等李凡回答，他又没好气地说，“老子有事！门外呆着！” 说完，冯伦又拿起电话，司机跟他说，对方自称是樱花国龟田组的，还说和咱们冯家有生意纠纷。 “龟田组？什么龟田组？我怎么没听说过呢！是人是不是扒瞎呢？” “不能吧，”司机道，“那个女的确实是樱花国人，说话的口音和动作都可像了！” “像，就未必是真——哎，我说，谁特么让你进来了！你们什么人啊！”冯伦见一个男人带着三个美女进来，颇为不满。 李凡卷着舌头，模仿斋藤的口音：“冯桑！扣你起哇！我们地，就是，龟田组的人。” 冯伦立即瞪大眼睛，把两只大皮鞋从桌上放下来，警惕道：“你们要干啥！” 李凡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大堆樱花国语言，具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目的只是为了迷惑冯伦，说完之后，戴着人皮面具的柳烟跃身过来，冯伦赶紧掏抽屉里的槍，可他太慢了，手刚伸进去，就被柳烟一掌关上了抽屉，直接把他的手腕卡在了缝隙中，冯伦嗷地一嗓子：“草！来人呐！” 白熊和鲑鱼守在门口，每人手里两把短棍，从门口往外打，打到楼梯口，白熊往上，鲑鱼往下，两分钟功夫，便把楼里所有的打手给打了一遍，棍子只要不打头，不往心脏上戳，一般就不会打死人，这俩货下手也是狠，打的这些冯家的走狗们，每个人至少断了三处骨头，全都趴窝当场，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办公室这边，冯伦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今天是遇到硬茬了，只得认栽求饶他一条狗命。 李凡给了柳烟一个眼色，柳烟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塑料绳，将冯伦双手反剪，把两只大拇指拴在一起，就这一个小动作，却引起了冯伦的怀疑，被带走的时候，他忍着手腕的剧痛问柳烟：“你，安保菊的？” 因为只有安保菊拘人的时候，不喜欢用手铐，而是用这种特制的塑料绳索，效果甚至比手铐还好，只要犯人手一动，就牵扯的非常疼，以前冯伦犯事儿的时候，被安保菊给抓过，对这种塑料绳的印象极为深刻！ 柳烟没想到自己漏了陷儿，皱眉看了看李凡。 “安保菊？什么菊？”李凡怪里怪气地说，“是我大樱花国的黄室徽章么？” “你们到底什么人！”冯伦已经不相信李凡的龟田组身份，眯起眼睛道，“想要什么？钱？老子有的是！” 李凡从冯伦的眼睛里，也猜到自己暴露了身份，只得收起脸上的贱笑，正色道：“br，听说过么？” 打手，也算是杀手的远方表亲，冯伦怎可能没听说过br这个组织，顿时大惊失色：“br？我……我们怎么的得罪你们了？还望明示！” “少废话！”李凡给了柳烟一个眼色，柳烟抬手，砍晕了冯伦，李凡将他扛起，出了办公室，迈过满地的打手的身躯，来到院外，把冯伦装进他的奔驰车后备箱。 柳烟来到院门口，把那箱子钱扔在了被鲑鱼半废掉的之前想加柳烟微信的那个打手的脚边，留下一句：“这一百万，是龟田组给你们的治疗费，打120吧！” 扔完钱，四人上车离开，中途在一个隐蔽地点换了早已准备好的自己的车辆，也开往郊外的那个果树院子。 路上，车里，柳烟问李凡：“你为什么把实底儿告诉冯伦，现在怎么办？灭口么？” “灭口？不需要。”李凡摇头，他的宗旨是不取人性命，如果出了人命，总局那边会介入。 “那怎么整？”柳烟问。 “灭口，不如灭心！”李凡弯起嘴角，“br有一百种办法让这老小子记住！” “记住什么？” “呵，记住咱们几个，是龟田组的人！” 第361章 361度 下午一点半，两路人马在郊区的果园小院汇合，李凡不再假装什么龟田组，直接告诉冯氏兄弟：他是l。 冯德就很纳闷：“l先生！久仰您的鼎鼎大名！但我不明白的是，我们冯家和您的br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您为什么要绑架我呢？” 李凡笑着点了三支烟，分别给了他俩一根：“为什么？为了勒索你们。” “勒……”冯德没想到l会这么直白，这也太不讲武德了！ “那……您要勒索多少赎金？”冯德只好问。 “你们冯家有多少资本？”李凡反问道。 冯德眯起眼睛，眉头微皱：“没有这样谈判的吧？” “谈判？”李凡抽了口烟，咧咧嘴，“冯先生，希望你搞清楚，我不是在和你谈判，如果是谈判，那应该是我和你家人谈，而现在，是我，和作为人质的你在交涉，这，不叫谈判，这叫：勒索！” 冯伦眼里露出一丝不齿，撇嘴道：“不就是要钱么？老子家有的是钱！” “没错啊，”李凡接话道，“要不然，怎么会绑你们兄弟呢？” “你说个数吧，”冯德道，“如果太过分，我答应，我的家族也不会答应的。” 李凡早已做过调研，冯氏家族在东北地域的资产，起码有300个亿，不过很多都是在建或者尚未售出的房屋产权，现金流并不很多，如果真的想“勒索”冯家，也勒索不到多少现金，顶多一、两个亿的样子。 “20亿。”李凡狮子大开口。 “我们家族拿不出那么多钱。”冯德也直言不讳道，“最多两亿！” 李凡摇摇头：“你们兄弟二人，就值两个亿？那我这比买卖岂不是赔了？” “我说过了，最多两亿！你若答应，日落之前，我就能把钱送到你手上！”冯德挺直腰板，颇为硬气地说，他认为两亿，足够打发这帮“劫匪”了。 “算啦，两亿就两亿吧，”无影在旁边抱着肩膀，冷声道，“两亿，半条命，干掉一个，留个活口，再把活着的废了四肢，差不多得了，主人。” 李凡噗嗤乐了，哪有这么求情的，不过无影的话，似乎起到了效果，原本还有点嚣张不忿的弟弟冯伦先沦陷了，惊恐地看着l和无影，他明白，如果只能活一个，肯定不会是他！ “那就这样，”李凡拍拍皮股起身，“冯德，天亮前，我要收到两亿现金，记住，是现金，不要转账，等价黄金也可以，不要地契。” “然、然后呢？”冯德皱眉问。 “像我手下说的那样，废你四肢，饶你一命！” “那我怎么办啊！”冯伦赶紧问。 李凡指向外面：“那么多果树，很缺肥料的，埋地底下吧，来年长成苹果、梨什么，我给你家人摘一筐。” 冯伦面如死灰：“l先生！l先生！好说好商量嘛！您也饶我一命！我一定想办法再凑两个亿！好不好？” 然而，冯德似乎看穿了李凡的心思，冷笑着打断了冯伦的求情：“你不要求他了，他在玩儿咱们兄弟俩！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钱！” “哦？”李凡一脸的因吹斯汀，重新坐回椅子里，审视地盯着冯德，“那你说说看，我想要的是什么？” “高家和金槍门，已经被灭了，我早料到，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冯家！” 李凡不由得心里一惊，他是真没想到冯德的认识层面会这么高，不愧是大老板，心思缜密，善于联想，然而，李凡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呵呵，冯先生，你想多了吧？前两日高家的事情，我有所耳闻，是北螺丝人干的，好像是因为一个什么……桃色事件？跟我们br有什么关系？”李凡装作无辜。 “别装了，l先生，”冯德看向狄安娜，“她不就是北螺丝人么！l，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让我滚出东北地域，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张扬出去的！” 第363章 青年计划 “至于你想一锅断掉东北域五个家族的事情，我认为，因为冯家的事情，你已经失了先机，不宜再继续进行下去，希望你立即返回云中，蛰伏一段时间再说。”207又严肃地说。 李凡喝了口咖啡：“这是你的意思，还是201的意思？” “总局的意思。”207道，她有资格代表总局。 李凡思量片刻，权衡了一下利弊，一鼓作气灭掉五大家族自然是最佳选择，但现在搞出了人命，总局已经介入，而且，冯德一死，更容易引起另外三个家族的关注和戒备，确实不好搞了，回云中的话，相当于半途而废，一切还得重新再来，五个家族，只搞掉了两家最小的，相当于十指只断其一指，并未干掉多少这几个家族的有生力量，等于白来一趟。 但，既然207放话了，李凡就不得不重视。 “给个话吧，”207催道，“我好向我小姨汇报。” “呼……好吧，那我们撤。”李凡只得认怂。 “不是撤，是蛰伏一段时间，回到云中，也不要搞事情，”207强调道，“你们最近闹得太欢了，对你们不满的，可不止是我们总局，你懂我的意思吧？” “江湖其他门派？”李凡问。 207不置可否地看向窗外，相当于是默认了李凡的猜测。 唐门被搞，江湖人人自危，总局代表的并不是凌云门一家的利益，而是在管理着整个江湖，虽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太过于偏袒谁、打压谁。 “消停地待一段时间，起码，等你们无极门的手续办下来再说。” 李凡点头：“行吧，我听你的，谢谢你，凌歌！” “嗯。” 两人起身，握手告别，李凡和柳烟回到酒店，着急无影、狄安娜等人，传达了207的意见，并通过电话会议的形势，让小婉也知道了这件事。 狄安娜等人并不知道眼前的l已经被李凡给替换了，她在电话那头也不好说什么，一切都得听“主人”的，不过当李凡决定明早就回云中的时候，小婉提醒道：“主人，您别忘了此行还有一个目的，选拔青年才俊！” “哦对，好，那过两天再回去。” 正好，借此消化一下灭掉的两个家族，也看看剩下的三个家族，会作何反应。 定下了基调之后，李凡又和207“汇报”，说想留在东北域再呆几天，表示一定不会再搞事。 “可以，”207说，“正好我也在东北，可以监督你们。” “颜家那边……” “不用你管，”207打断了李凡的话，“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好的，”李凡笑道，“晚安！” 次日早上，李凡放出无影去侦查消息，自己带着柳烟，从哈市南下，来到了他们东北域之行的第一站盛京，就是迪巴商演的那座城市，他们来这儿，不是搞商业的，而是为了选拔人才，具体目的地，是盛京的体育学院。 气丹省是炎夏的体育大省，各个领域的体育人才辈出，尤其是在综合性较强的几大球类项目中，素有“无气不成军”的说法。 柳烟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联络上了体育学院的负责人，李凡二人假扮成是南方某体育俱乐部的球探，过来挑人。 体育学院负责人亲自带李凡等人来到训练馆，参观体院学生们训练，看了几个项目之后，李凡摇摇头：“灵导，您是不是怕我挖您的墙角？” “怎么呢？”负责人不解地问。 “你给我看的，都是二流的运动员吧？”李凡也曾算是体育从业者，虽然自己的体育硬技术不行，但不影响他能看出来：谁行谁不行。 李凡指向足球场上训练的黄、绿两个小组：“这绝对不是你们体院的真实实力。” 第364章 小师妹 负责人撩了一下额前的地中海发型，苦笑道：“不愧是专业球探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说实话，我们还真有几个不错的，但上面的灵导说了，让我们捂住了，全力备战年底的全孕会呢！如果提前被俱乐部签走，该影响我们的成绩和奖金了！您可能不了解，我们学院其实资金来源一直不足，就靠着运动员们出去打比赛，拿成绩，拿奖金来维持日常训练呢。” “资金缺口多少？”李凡问。 “呃……一年大概得800万左右。” 李凡点点头，直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卡，塞给负责人。 “嗯？您这是……什么意思？”负责人懵逼地问。 “卡里有1000万，算是我们俱乐部对你们学院的无偿赞助。”李凡大方地说，这是小婉给他的零花钱。 “真的？”负责人眼睛都绿了，“那好！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明天上午，我要见到你们学院各个项目中，所有的顶尖选手，分别给我做展示！” “不止是三大球的吗？”负责人问。 “不止，球类、田径、搏击类，什么都要看，您也可能不知道，我们俱乐部并不是只搞足球，而是搞全体育产业链的。”李凡胡编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全体育产业链是个什么概念，好在学院负责人也不知道，以为是个多么高大上的东西。 事情定下之后，李凡和柳烟回到酒店，柳烟说，她的观气术虽然也能用来选拔“尖子生”，但还是怕不太准。 “把我小师妹请来吧，她的观气术比我厉害的多，而且她就在盛京念书。” “念书？多大啊？”李凡问。 “16。” “才16？” “嗯啊，读高一呢。” “武校吗？”李凡问。 柳烟乐了：“我师妹不会武功的，只擅长观气术！” “原来还可以这样，那好，听你的。” 二人在酒店吃过午饭，打车来到另外一个辖区的一家中学，看到校门的牌子，李凡有些错愕：龙亚人学校。 李凡发短信，把小师妹给叫了出来，长得特别水灵的一个小姑娘，眼里似有光，柳烟用纯熟的手语和小师妹介绍李凡，李凡不懂手语，只会咧嘴笑，小师妹听说这位是“姐夫”之后，掩嘴窃笑，用手语道：“和师姐很般配！洞房过了吗？” 洞房这个手语，因为比较的直白，李凡看懂了，就是把一个食指套在另一个手的虎口里，李凡没想到小师妹不声不响的，却能和师姐聊的这么开，只得假装没看懂，保持冷静。 柳烟脸红，打了小师妹肩膀一下，回答了问题之后，开始跟她比划正经事情。 小师妹听完，表示可以帮忙，让师姐明早来接她过去。 离开中学，打车回到酒店，到了房间，李凡还是没忍住问柳烟：“你是怎么回答的她啊？” “什么？”柳烟问。 “关于……咱俩的那个问题。”李凡用手复述了一遍小师妹的手语，柳烟又羞又臊，狠狠怼了李凡一粉拳，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李凡思考了半天当时柳烟回答小师妹的那个动作，还是没搞太明白…… 过了会儿，柳烟又主动来到了李凡房间，说想去室内游泳池游泳，问李凡是否陪同，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自带泳池，而且气丹地区的温泉颇多，很多酒店都是温泉泳池，柳烟是在某团上订的酒店，相中的便是这个泳池。 “好啊，有泳装吗？”李凡问。 柳烟摇头：“没带，落在哈市了。” “那我去买，你直接去五楼等我吧。”李凡道，泳池在五层。 柳烟先过去了，李凡来到酒店一楼的泳衣销售处，看了会儿，帮柳烟挑选了一套布料最少的，不知道她肯不肯当着李凡的面穿…… 第365章 芙蓉 李凡拿着泳装来到五楼，柳烟正坐在泳池旁边看别人游泳，这个时间段，按理说酒店的人不会太多，不过因为这家酒店星级高、口碑好，即便淡季也是人满为患，一个小时前，泳池的水刚刚换过，现在是新的温泉水，清澈透明，略带绿色，那可不是脏兮兮的绿，而是来自地下2000米的矿物质，隔绝了千万上亿年的温泉水。 甚至可以说，恐龙曾经在这里游过泳。 李凡把泳衣递给柳烟，柳烟接过，也没展开，直接就拿到女更衣室去了，李凡心中惬意，赶紧去男更衣室先换了泳裤出来等着，三分钟后，柳烟穿着李凡给新买的简约款式泳衣，双手护住胸口，羞答答地从更衣室出来。 “哇哦！这身材，绝了！”李凡不禁夸赞道，之前在紫阳门后山的水潭里虽然也看过泳装版的柳烟，不过那天柳烟穿的是连体泳衣，有裙边，腰间也是松松垮垮，根本看不出曼妙的身材。 “别看了，羞skr人了！你怎么买这种呀！”柳烟皱眉抱怨。 “楼下商店就只有这一款有你的尺码，其他都很小，怕你勒得慌。”李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柳烟大是真的大，但还不至于没泳衣买，杨子涵和赵安安，那才是真的大，进内依店需要挑尺码的那种。 柳烟撇撇嘴，扎起头发，戴上泳帽下水，优雅地滑了起来，李凡紧跟着柳烟下去，在她身后游，看着柳烟的两只小脚在水里噗打噗打地拍打，顺着小腿再往前看，就不描述了，李凡觉得泳衣的褶皱部分，是最美的曲线。 游了一圈回来，柳烟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李凡呼出一口气，正打算潜入水下，换成另一个视角来欣赏柳烟的泳姿，忽然，岸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音，混混当街调戏妇女的那种口哨，李凡转头看过去，只见三个身材结实的，带有腹肌的小年轻正勾肩搭背地看着水中的柳烟。 柳烟也瞅了他们一眼，并未理会，继续往前游，三个小年轻沿着岸边，一边跟着柳烟走，一边对柳烟的身材品头论足，声音还特别大，李凡无奈摇了摇头：这三个家伙，还真是不知死！ 不过，奇怪的是，柳烟明明听见了三个小年轻的戏谑之言，却依旧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往前游，只在侧脸呼吸的时候，回头淡淡地看了李凡一眼。 李凡明白了，柳烟是让他来解决。 李凡加速潜了过去，从柳烟和岸边之间钻出水面，扑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向那三个年轻人。 “你瞅啥？”一个年轻人厉声吼道。 李凡知道，按照东北域的风俗习惯，他应该回答：瞅你咋地。 就好像外国人说“好丢度”，得回复“饭，三扣”一样。 但李凡没有回答“瞅你咋地”，因为对方是三个人嘛，不然还得回复三遍，李凡甚至没有回答，只是撅起嘴，冲三个小年轻的小腿位置，喷出一道水柱，左右扫视，把六条腿全都照顾到了。 “草！瞎啊你！”小年轻们跳脚躲避，但他们谁都没想到李凡会来这招，谁也没躲开。 李凡喷完了水，这才开口，客气地说道：“你们仨，别骚然我女朋友，请滚开，谢谢。” “草尼玛！” “让谁滚呢！” “你女朋友啊！没事，今晚就是我的了！” 李凡伸出一根手指：“最后一次警告你们，滚！” “去你吗的！”一个小年轻当即跳下水，朝李凡扑了过来。 李凡的水性原本就不错，又在南海岛经过特训，现在强的一笔，小年轻游到李凡面前便挥拳，李凡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掰，小年轻便哎哎哎直叫唤，趁着他张嘴，李凡又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直接把他按进了水里，咕嘟嘟，咕嘟嘟，冒泡了一阵，不再冒了。 第366章 不长眼的东西 另外两个小年轻见同伴吃了亏，赶紧跟着下水，李凡吐掉空气，一猛子扎入水中，冲向两人腰间，在每个人的肋下，分别点了一指，两个小年轻当即失去了呼吸能力，表情痛苦地站在水中，李凡出水，推着两人额头，将其放倒在水里，咕嘟嘟，咕嘟嘟。 呛的差不多了，李凡将三个小年轻分别拎上岸，第一个小年轻已经呛昏过去了，李凡解开另外两个年轻人的穴道——点穴、解穴，都是擒拿手的范畴，这都是李凡和903小姐姐学来的，以前没实战用过，今天遇到三只小鸡，李凡便试了试宰牛刀，要比想象中管用的多，点中之后，真的一动不动，跟蜡像似得。 “尼玛！你等着！”一个小年轻爬起来，准备去拿手机摇人，李凡没搭理他，通过心肺复苏，把那个昏过去的小年轻救醒，这个被吓到了，没敢再嚣张，和同伴相互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逃离了游泳池。 这时，柳烟游了一圈回来，跟没事人一样，淡淡看了一眼李凡，继续往前游，其他围观的泳客们则纷纷慨叹，有夸李凡身手好的，有说他英雄救美，不畏强暴的，还有客人好心劝说李凡离开，他认识那三个小混混，是当地的街头流氓，并不是住在这家酒店的客人，只不过是专门来游泳馆撩妹儿。 李凡以微笑回复所有人，抽了支烟，再次下水，伴随柳烟作用。 “你游的好难看啊……”柳烟忽然吐槽道。 “那该怎么游？”李凡问，他现在只是精通了潜泳，水面之上，依旧以狗刨为主，偶尔切换成自由泳模式，四肢却显得极不协调。 “我教你吧。”柳烟停下来，扶着李凡从水面上飘起，叫他自由泳的要领。 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让李凡有点那个，幸好是在水下，别人看不见，不过柳烟近在咫尺，她可看见了，又好在她看过，只是脸色微红，并未太在意，继续教李凡。 两人正研究着，游泳馆的大门，忽然咣当一声被踹开，冲进来了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人，手里拎着钢管、棍棒，还有个拿双节棍的，为首的正是之前和李凡叫板，去摇人的那个家伙。 “就是这小子！”那家伙指向水中的李凡。 “大哥，这妞可挺水灵啊！”一个小弟坏笑道。 “滚你吗的！先干了这小子再说！” “是，老大！”众小年轻纷纷响应，脱鞋脱上衣的准备下水。 “哟，没看出来，还是位大哥呢！”李凡把柳烟扒拉到身后，冲岸上笑道。 柳烟不急不恼地接了一句：“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被人骂了王八，那位大哥暴怒，用棍子指向水中：“你俩狗男女，特么有种给我上来！” 李凡正要上去揍这只王八，柳烟拉住了李凡，一个猛子扎到岸边，忽然出水，伸手抓住那个王八哥的小腿，一把将他给拉下水，死死按住他的头。 “臭娘们！放开我大哥！” “快放手！不然削你了啊！” “尼玛壁的！兄弟们，打她！救大哥！” 两个胆儿大的，蹲下来用手里的棍棒向柳烟砸来，柳烟腾出一只手，极快地出击，分别抓住两只棍头，上面的那俩倒霉蛋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连人带棍子拽到了泳池里，柳烟在水中腾身而起，整个身体竟轻松跃出水面半米多高，宛若一只出水芙蓉，不禁把其他的小混混看呆了，就连李凡都吃惊地长大的嘴巴！ 芙蓉出水芙蓉落，落下的时候，柳烟的两只脚，顺道把那两个倒霉蛋给踩进了水里，千斤坠！两个人至少300斤的重量，竟被柳烟一个人结结实实地踩在泳池底下，嘴里吐泡泡，四肢不停地扑挞，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和他们的老大一样，都不动弹了。 第367章 缘分一线牵 岸上其他小弟见状，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谁还敢再上，只在岸边唯唯诺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凡游了过来，劝道：“行啦，别弄出人命来。” 柳烟这才松开手脚，三个小混混浮出水面，都保持着趴着的姿态，还真像一排王八。 李凡虎着脸冲岸上吼道：“你们这群小瘪三！还不下来把你们老大给救上去！” 众人得到了允许，这才敢扑腾腾下水，把三个同伴连拉带拽地弄上岸。 柳烟和李凡也上了岸，柳烟厌恶地搓着自己的手：“好脏啊，那个家伙，我去好好洗洗。” “别忘了洗脚。”李凡笑道。 “你回房间等我去吧！” “好。” 李凡瞅了瞅那群混混，他们的视线，都开始避着李凡了，不敢往这边看，李凡笑着摇摇头，回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坐在女更衣室门口等着，不多时，柳烟出来，头上包着一条毛巾，走路一瘸一拐的。 “怎么了，你？”李凡关切地问。 “刚才踩小混混，在水下把脚给崴了……” 李凡低头一看，柳烟穿的是酒店的那种软底拖鞋，果然，左脚的脚踝肿起了一个大包。 “……对战三名小混混，勇负重伤，可真有你的！”李凡无奈地摇头，返身背对着柳烟。 “你干嘛？” “背你回去啊。” “……哦。”柳烟趴上李凡的后背，被他背回房间，放在床上。 “我去给你拿冰，得先敷一下。”李凡道，他懂运动科学，扭伤之后，要先冷敷，再热敷，不能乱了顺序，否则会加重病情。 李凡懂得是运动医学，而柳烟懂得是武学，这种扭伤，她其实不需要治疗，仅凭真气调息，很快就能自愈，不过看李凡这么认真，柳烟故意没使用真气，让他去弄冰块，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会怎么对受伤的自己。 不消片刻，李凡拎着一只不锈钢的铁桶回来，里面装着一半冰块，又去卫生间接了些冷水，搅拌一番，等冰块不的棱角融化，不扎手了，李凡这才把铁桶放在床边，捏起柳烟的左脚，柔声道：“这个有点冰，你忍一下。” 柳烟受过高寒训练，这点冷根本不算什么，李凡不知道这个情况，怕水太凉激着柳烟，一直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捂住柳烟的脚掌，给她的脚丫保暖，只让她的脚踝和冰水接触，同时还在跟柳烟逗笑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就这样，李凡蹲在地上，足足给柳烟冰脚冰了二十分钟，直到金属筒里的冰完全融化，李凡才把柳烟的脚拿出来，用毛巾擦干净，又换了一条毛巾包好，扶着柳烟躺下。 “你不会真当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了吧？”柳烟苦笑道，李凡的手法，堪比男技师，让柳烟颇感意外。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李凡笑道，“你好好躺着吧，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订！” “嗯……让我想想！”柳烟顺着“弱不禁风”的人设，撅起嘴，看着天花板思量片刻，以撒娇的语调点了好多她平时爱吃，但为了保持身体素质不太敢吃的美食。 “多少钱了？”柳烟问。 “四百八十。”李凡道。 “呀，这么多，那够了，够了，点多了也吃不完。” “没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一并点了，哪怕每样吃一口呢！” “那多浪费呀！”柳烟皱眉，眼珠转了转，“要不，剩下的你吃好不好！” “可以。” 柳烟没客气，又点了两个菜。 四点半开始，外卖源源不断、络绎不绝、陆陆续续地开始送达，李凡的电话一声接一声，他让小哥们都放在一楼，等到齐了再去取——到齐之后，李凡一次没能全都取上来，分了三次才取完。 这家伙两人吃的，简直天昏地暗，柳烟不想浪费，又不舍得撑着李凡，便跟他一起湖吃海塞，最后吃到小肚皮吹弹可破，实在吃不下去，这才作罢！ 第368章 不可貌相 吃完饭，两人腆着肚子对坐，柳烟也不再注意形象，学李凡的样子，把上衣的下摆给撩了起来，李凡看着她浑圆的肚皮，调笑道：“像是怀了五、六个月了。” “你的吗？”柳烟问。 “那你还想怀谁的！”李凡虎着脸道。 柳烟挑了挑眉毛：“我又没怀过……” “想怀吗？”李凡笑问挪了过来。 “不行！哎哎……你轻点啊，压爆了怎么办！” “那……侧身行不行？” 此处省略若干字，李凡以为，是因为一顿美食，才把柳烟给拿下的，柳烟确实被美食发生之前李凡的一系列举动给感动到了内心，甚至还想感谢一下那个崴了她脚的小混混！ 至于怀没怀上的问题，答案是没，在最后时刻，李凡主动打歪了靶子，未荤先韵，总归是不合适的。 次日早上，柳烟浑身酸痛地醒过来，发现李凡正趴在她身边，涩咪咪地看着她。 要在平时，柳烟肯定会猛地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不过今天，柳烟很坦荡，大大方方地让李凡看，还主动搂住了李凡脖子。 “昨晚，睡得不错？” “嗯！”柳烟点点头。 李凡看看表：“时间还来得及，咱们，做个早操吧。” “嗯……好！” 做完早操，两人分别去洗澡，下楼吃了早餐，赶紧去接上小师妹，然后去体育学院，已经快九点钟了！ 到了体育学院的训练馆，负责人已经把各个项目的顶尖选手都给带来了，还打印了一份名单，上面有选手的姓名，籍贯，服装号码、项目名称以及之前取的过的成绩。 密密麻麻的，李凡懒得看，直接把名单给了小师妹，最后要选谁，是小师妹拍板决定的。 学生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挨个展示自己的技能，小型的运动项目都比较好展示，扔个铁饼、跳个高、冲刺跑什么的，至于大型的竞技项目，尤其是足球项目，室内运动馆无法展示，足球队的这些队员们提出，想邀请李凡观看他们的训练赛——李凡自称的那个南方的体育集团，名头响当当，只要被这个集团签约，几乎就算是一只脚踏入了职业球员的大门，所以学生们都非常重视，炎夏男足嘛，赚钱最多的体育项目，没有之一！ 李凡说可以，不过要等其他选手展示过了再说。 直到11点，所有非足球类的学生们才展示完他们的技能，李凡看了眼小师妹手里的表，她已经圈定了七个学生，有男也有女，李凡的目标是选十个，看来最后三个名额，要在男足中诞生了。 众人来到室外足球场，负责人亲自当裁判，组织两队人马踢一场半小时的教学赛，比赛没到第十分钟，小师妹就已经选好了最后的三个人，李凡正要终止比赛，忽然，柳烟和小师妹的视线，同时看向足球场的入口方向。 “怎么了？”李凡问，也把视线转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足球服的小个子男生，背着一个大黑包，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院长！对不起！俺来晚啦！” “没想到，小小的体育学院，居然也藏龙卧虎！”柳烟轻声道。 “咋了？”李凡不解。 “你猜他什么气？”柳烟笑道。 “还能什么气，虚气呗，二云？三云？” “呵，他是实气！” 第369章 有个小姐姐 “实气！”李凡大惊，一个踢足球的小伙子，居然是实气！ 小个子背着大黑包，颠哒地跑到李凡他们面前，向众人礼貌地鞠了一大躬，嬉皮笑脸道：“对不起，院长，各位灵导！俺没赶上公交车，跑步过来的！” “你跑了多久？”柳烟问。 “呃……二十分钟吧。” “多远？”李凡问。 “大概……七、八公里？”小个子挠了挠头，自己也不太确定。 李凡点头，这个配速，相当厉害，而且他还是背着一个大包。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柳烟又问。 “俺叫章二狗！17了！” 柳烟看了看李凡，点了点头。 “下场去踢吧，正好黄队缺个人。”李凡道。 “好嘞，多谢灵导！”小个子甩掉脚下破旧的运动鞋，从黑包里拿出一双专业足球鞋，虽然专业，但也已经是穿过好久的样子，上面的商标都磨得看不清楚了，不知道是钩子还是彪驴。 小个子坐在地上，换上足球鞋，从场边捡了一件黄马甲套上，加入了教学赛。 李凡会踢足球，虽然技术没场上这些半职业球员好，但他也能看出谁高谁低来，通过两次触球，李凡就看出来了，这个小个子的足球基本功并不是太好，两次停球都停的很远，但他凭借自身的速度和爆发力，在对方断下球之间，又都给追了回来，虽然这小子速度奇快，但他却不粘球，见到队友有空档总会第一时间选择传球，也许是团队意识很强，也兴许是对自己的拿球技术不够自信。 李凡担心是后者，所以决定再看看。 很快，整场比赛踢完，李凡看出来了，并不是后者，这个章二狗，就是个团队意识很强的球员，虽然没有进球，但通过助攻和间接助攻，帮助队友完成逆转，以4比3赢下了教学赛。 章二狗的这支黄队中，四个球都是一个人打进的，另外的绿队的三颗进球，由两名球员完成，进球的这仨人，都以为自己肯定会入选，却没想到，小师妹最后圈定的三个人中，没有他们仨，小师妹第一个圈了章二狗，另外两个，也都是在比赛中表现平平的球员。 独中四元的那个同学就很不服气，叉着腰质问李凡：“我是mvp！最佳射手！你凭什么不选我！” “呵，就凭你这句话，输不起，年轻人，气不要太盛！”李凡轻笑道，仿佛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不气盛叫年轻人吗？我告诉你，你即便不选我，我也会被职业队给选中的！你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哼！”这个同学甩下一句狠话，气鼓鼓地走向体育场出口，走出几步，还把地上的半箱矿泉水踢翻，搞得满场都是水瓶子。 其他球员都愣住了，只有章二狗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小跑过去，把被那个同学踢翻的矿泉水都给捡了回来，一边捡还一边嘟囔：“两块钱一瓶呢！就是瓶子也能卖一毛钱呐！别浪费了！” 李凡让被圈定的人留下，其他人都泄气地走了，另外两个被留下的球员也很纳闷，明明自己踢得一般，怎么就被选中了呢？ 李凡也没过多解释，委托院长通知所有被选定的十个人，晚上6点钟，去中街大饭店二楼天字包房用餐。 那两个球员也先走了，只有章二狗，依旧在场地里来回小跑着捡其他的矿泉水瓶子，把没开过封的放一起，交给了球场管理员，把喝过的矿泉水的剩水倒进了草坪里浇水，剩下的空瓶放在另一个箱子里，看样子是要自己搬回去卖钱。 “他家条件很一般吗？”李凡小声问院长。 “嗯，家里是安东山区的，困难户，父母在南方打工，有个姐姐，有慢性病，好像是脑袋里长了个肿瘤吧，手术费用蛮大的，风险也高，一直不敢做。”院长介绍道。 第371章 尸气三尺！ “行吧，你小心点，摩托车，肉包铁，总归有些危险。”李凡关切道。 “放心，老骑士了！”李凡笑道。 十分钟后，外面传来一阵高转速发动机的喧嚣，熄火后，无影一袭紧身衣，手里拎着头盔和皮手套进来，在包间里把装备都脱给了柳烟，两人换了岗位，柳烟便去了安东。 无影吃完饭，和李凡一起打车回到酒店，趁着柳烟没在，而且也远离了她的观气术观测范围，李凡和无影心照不宣，舒舒服服地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中午，完事后，李凡带无影去五楼的泳池，享受享受这里的温泉，无影是樱花裔，骨子里就很喜欢泡汤池，缠着李凡在泳池这边玩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五点钟，两人才换了衣服，准备去中街大饭店。 刚出酒店大堂，李凡便又听见了那阵熟悉的高音引擎声，一台绿色的摩托车急速驶来，停在李凡面前，车上的柳烟摘下头盔，又飒又美。 “好快啊！”李凡看了看表，一共用时四个小时，还包括了考察章二狗家乡的时间，路上估计也就用了两个多小时。 “真让我小师妹给说着了！”柳烟呼了一口气，李凡并不知道小师妹说过什么，以眼神示意柳烟说下去。 “章二狗的真气，有问题！” “什么问题？” “确切地说，那不是真气，而是——尸气！” 李凡听到这个词，不由得后背一激灵：“尸、尸气？什么意思？” “我看过章二狗家的风水，那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不过，不是建阳宅的宝地，而是建阴宅的风水宝地，也就是适合埋死人、建墓穴的地方，我粗略算了一下，在他家地基下面，历朝历代埋过的人，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故此形成了厚达三尺的尸气层！正赶上章二狗出生那天，是阴历七月十五，全年尸气最盛的满月之夜，尸气爆发，与章二狗的初阳之气混合，如同一只紧箍咒，套在了他的丹田之上，当时就是实气二云的强度，现在也是。” 柳烟说了一大堆，玄玄乎乎的，李凡也听不太懂，只好捡现实的问：“是不是说，他的这个实气二云，其实没多大用处？” 柳烟摇头：“不，将来有会大用！” “什么用？你不说是紧箍咒么？” “紧箍咒，阻碍他使用体内的尸气，但也能起到贮存的效果，就像一个储气罐，当遇到合适的时机，我们可以利用他体内这股尸气来攻击强敌——一个煤气罐子爆炸的威力，你能想象得到吧！”柳烟欣喜道。 李凡皱眉：“那煤气罐子不也碎裂了么！” “不会啊！只会把他打回原形，变成一个普通人。”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 李凡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大概明白了，留着他当诈蛋用……好诡异的事情，那是不是也没有对他培训的必要了？只需要养着他就行？” “不不，他只是因为不理解体内的尸气，所以才会十余年来，一直是二云的水平，到了咱们手里，我可以让他去其他的阴气浓郁之地，教他修炼方法，让他储备更多的尸气，以他天生庞大的气海容量，极有可能达到实气三云，甚至有可能到达四云之境！” “诈蛋，变成了原子蛋了呗？”李凡苦笑道。 “可以这么理解。” “行吧，我不懂风水观气，这事儿你定就好，反正你懂修炼方法，要不你收他为徒得了！”李凡开玩笑道。 “我才不呢！女师父，男徒弟，成何体统！”柳烟骄娇道。 “哈哈哈，烟儿，你是怕我主人吃醋么？”无影调笑道。 “才没有！我上楼去换衣服！” 柳烟拿了房卡上楼，稍后下来，和李凡、无影一起打车赶往中阶大饭店。 路上，柳烟板着脸，一直在思考问题，快到地方的时候，柳烟忽然来了一句：“章二狗他姐姐的肿瘤，会不会也和他家地下的尸气有关？” 第372章 离奇往事 “你见着他姐姐了么？”李凡问。 “没有，他家只有爷爷奶奶在家，说姐姐已经答应手术，动身赶往盛京了，做明早的飞机去樱花国。”柳烟说，中午她走之后，李凡接到了章二狗的电话，说决定去手术，李凡直接给章二狗转过去一万块钱，让他给姐姐买机票，落地之后，自会有人接待，不用他这个弟弟操心。 “如果他姐姐的肿瘤，和尸气有关的话，会不会影响做手术？”李凡又问。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呀……”柳烟眉头紧皱，掏出手机打给龚叔，询问此事。 龚叔还没等听完，就打断了柳烟：“不能让那孩子去做手术，会连累许多人的！” 还真让柳烟给猜着了，龚叔见多识广，既见过章二狗这种天生携带极强尸气的，也见过章二狗姐姐那种受到尸气影响生病的，他说，如果作开颅手术，将肿瘤取出的话，肿瘤中储藏的尸气释放出来，那基本上整个医院的人都跑不掉，全都会被尸气影响，生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病。 李凡赶紧给章二狗打电话，让他转告姐姐，到盛京后先别上飞机，等他的最新指示。 “咋的了，灵导？是不是手术医生那边出问题了？”章二狗担心地问。 “没有，我找到了更好的方式，不需要开颅，也能消除肿瘤，这样，你姐姐就不用承担手术风险了。”李凡只得先稳住章二狗，怕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那敢情好，要不然，我也得担心呢！”章二狗还挺高兴，他完全相信李凡。 “这样吧，二狗，你去机场，把你姐接过来，晚上一起去赴宴，等我这边落实好了新方法，再通知你带姐去治疗，好吗？” “好的，灵导！谢谢您！” 挂了电话，李凡看向柳烟：“反正我牛已经吹出去了，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为了原子蛋，我也得帮呐！”柳烟只得再给龚叔打电话，询问治疗的事情。 龚叔沉吟片刻，才说：“办法嘛，倒是有，只不过……” “你说嘛，师父。” “烟儿，我就想知道一下，那俩孩子，真的是亲生姐弟吗？” “啥意思？” “如果不是亲生姐弟，那就很好办了，可如果是亲生姐弟的话……” 李凡在一旁侧耳偷听，忽然明白了龚叔的潜台词，接过电话：“龚叔，你的意思是说，章二狗可以通过男女的那些事，用他的气海，吸收掉他姐姐肿瘤中的尸气，对不对？” “呵呵，小凡，不愧是你，正是如此，如果此法可行的话，大概七次，便可尽收掉肿瘤中的尸气，到时候，肿瘤会变小许多，手术风险也不会那么大了。”龚叔尴尬笑道，这个办法，他不好意思跟柳烟说的太直白。 办法有了，但问题也来了，人家是亲姐弟，怎么可能接受这个办法呢！ “要不，我再问问章二狗，万一他们不是亲姐弟呢？”李凡抱着很小的希望道。 “我问吧，我有他们爷爷的电话，长辈应该更清楚一些。”柳烟道。 “也好。” 柳烟给章二狗的爷爷打电话，也没好意思直接问，就是旁敲侧击，不过，还真让她给问出来了！章二狗的姐姐章招娣，居然真的是他们家抱养来的孩子，当年章二狗的父母结婚后好多年都没生娃，家里老人着急，就从福利院抱养来一个女孩，因为民间有说法，有个姐姐的话，再生弟弟的概率就很大，所以取名叫招娣，结果第二年，章家媳妇还真怀上了，次年七月十五的半夜里，章二狗呱呱坠地…… 第373章 面试 李凡很直男地认为，只要问清楚了章二狗和他这个“姐姐”之间并无血缘关系之后，治病的问题就好解决了，剩下的便是心理建设，但柳烟和无影都不这么想，她们认为，心理障碍，或许要比血缘障碍更严重一些。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有办法的，”李凡道，“晚上吃完饭之后，把他们姐弟俩单独留下，实在不行的话……找个心理咨询师？” “那倒是不需要，先试探一下再说，万一章二狗本来就愿意呢！”无影坏笑道。 李凡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三人打车前往中街大饭店赴宴。 被圈中的那十个同学，面对无比辉煌的未来，都非常兴奋，早早地便来到了饭店，反倒是李凡等人来晚了一些。 酒菜都安排好了，直接上桌开吃开喝，体育学院的同学，饭量都很大——除了一个练体育舞蹈的小女生，为了保持身材，吃的比较含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凡冲柳烟打了个响指，柳烟起身，从衣服架子上拿下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大叠红包，同学们看见柳烟单手就能掐住的一叠红包，心里未免都有些打鼓，太薄了，看上去里面也就一、两百块的样子，柳烟绕了一圈，分别将十只红包分发给十位同学，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懂事了，知道不应该在李凡发话之前拆红包，所以都看向李凡。 “没别的意思，”李凡笑道，“其实，你们十个人，我未必会全部留下。” 此话一出，很多同学的脸色就变了，难道，这十个人，还不是最终的十个幸运儿？ “所以，不管最终是否留下你们，咱们都算是相遇一场，”李凡继续道，“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不要嫌少，都打开吧！” 十位同学疑惑地打开红包，原来里面不是钱，而是一张盛京商业银行的银行卡。 李凡拿起旁边一个同学的银行卡，笑道：“这是无记名卡，每张卡里，有三万块钱，最终跟我去南方的同学呢，这算是我给你们的路费，如果咱们缘分不到，将来不能一起共事呢，这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当然，如果你们把它理解成是遣散费，也未尝不可。” 大家都听明白了，刚才脸上有愠色的同学们，也都阴转晴天，毕竟有个三万块钱拿，也是蛮好的事情，体育大学一年学费才一万块呢！ 有个同学忍不住问道：“李总，冒昧问下，是不是还有个……最终的测试环节？” “不算测试吧，”李凡想了想，“谈话，或者说，面试，而且呢，面试的结果，主动权并不在我，而是在你们，每一位同学面试之后，再决定是否加入我们，我们公司绝不强求员工。” 那个同学皱眉：“不是……您是恒太体育俱乐部的么？” 李凡诚实摇头：“并不是，我们和恒太没关系，之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让你们院长，把他藏着掖着的精英份子都给拿出来供我们挑选，而你们十位，正是我们选中的精英中的精英。” 另一个同学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不是成绩最好的都被选中了，原来不是看体育水平呀！” “大家都吃差不多了吧？”柳烟冷声道，不等大家回答，她紧接着说，“请大家按照红包背后数字的顺序去三楼的305包房进行面试。” 说完，柳烟和无影先行上楼，大家把红包翻过来才发现原来后面有1-10的数字，柳烟发红包的顺序，就是按照他们名单来的。 李凡留在了这间包房，面试不需要他本人出马，柳烟是总局的面试官，有丰富的面试经验，无影则是br的资深杀手，说br的情况，比李凡说的更明白，由她俩面试就行了。 一号就是章二狗，他也不知道具体啥情况，忐忑地上楼，可不到一分钟就跑了回来，李凡疑惑问：“怎么，落下东西么？” 第374章 80% “没有，”章二狗兴奋地说，“俺面试过了！” “嗯？她们……没跟你说很多话么？”李凡更疑惑了。 “嘿嘿，”章二狗憨笑道，“就问俺一句话，要不要给俺姐治病，俺说要，两位美女姐姐就让俺下来了。” 李凡点头，明白了，原来章二狗是被内定的角色，看来，他体内的那股尸气，确实是极品，否则柳烟不会这么重视。 “二狗，那你下楼去陪你姐吧，别走，稍后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谈，关于你姐病情的。” “好的，李总！”章二狗乐呵呵地下楼去了，本来李凡是让章二狗把姐姐带过来一起吃饭，但因为二狗姐姐脑子里有大肿瘤，挤压了大脑，以致于影响智力，二狗怕姐姐出丑，就没带上来，把她放在对面超市门口的“摇摇椅”上了，他姐很听二狗的话，让在哪儿呆着，就绝对不会跑掉。 紧接着，第二个面试者，就是那个练体育舞蹈的小姑娘上楼，这次过了足足十分钟，她才下来，留在包房里的同学们继续陪着李凡吃吃喝喝，也不敢问李凡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好问这个同学：“通过了吗？” 第二个面试者摇摇头，又点点头。 “啥意思嘛！” “我觉得……我得回家跟我爸妈商量一下。”那个同学扫了李凡一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无影告诉了他，李凡的真名叫“l”，是个怎么怎么“可怕”的杀手之王，给这女孩子给吓着了！ 女同学拿起桌上的手机，又看看李凡，李凡扬手，礼貌地示意她可以出去打电话，然后叫第三个面试者上去。 直等到第三个面试者兴高采烈地下来，女同学也没回来，李凡甚至觉得她可能是因为爸妈不同意，直接就走了，不过很快，女同学回来了，向李凡深深鞠了一躬，抬起头，朗声道：“主人！你是我yyds！余生！请多指教！” 给李凡整一愣，怎么是这么肉麻的台词！ 其余同学们也都纳闷，不是李总么，咋还叫上主人了？ “主人！”女同学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那我先回酒店房间等您了。” 此话一出，剩下的两个女生可有点慌了，以为这个女生先回酒店，是要暖床的意思！ 李凡看出来那俩女孩的担心，赶紧解释，不是那样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影要给她发房卡！ 后面的面试，男生相对比较顺利，毕竟面对这百万年薪的诱惑，没几个能抵挡的住，那两个女孩也和之前的女同学一样，提出要跟家里商量，其中一个打了退堂鼓，说家里不让，另一个女生，以及一个家里很有钱的男生，都没有通过面试，有点被吓着了。 最终的结果，十个人通过了八个人，李凡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原本以为能留下五个就不算少了，没想到现在大学生的思想这么开放，啥工作都敢接！李凡自己，其实属于思维比较保守的，要不是当初l“以死相逼”，赶鸭子上架，他才不干这一行呢！ 晚宴结束，面试结束，所有面试通过的人，都领到了房卡，无影先带他们回酒店，李凡和无影去对面接上章二狗姐弟二人，专门拉着他俩回酒店。 到了酒店，李凡直接把姐弟俩叫到自己房间，让无影和姐姐先去套间儿里呆着，李凡和章二狗坐在客厅，一边喝茶，一边唠家常，聊着聊着，章二狗有点听出来端倪了，小心翼翼地问李凡：“李总……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俺说啊？关于我姐的病的？” 第375章 惜才啊！ “二狗啊，你能不能改变一下对自己的称呼？我对‘俺’这个字，不是很习惯。”李凡苦笑道，倒不是觉得有多土，就是觉得，听着不是很舒服，云中的乡村人是不这么称呼自己的。 “好的，李总，俺……我就是习惯了，嘿嘿！”章二狗挠了挠头。 “呃……是这样的，”李凡放下茶杯，点着一支烟，“你知道你家的地基下面，是个坟地吗？” 章二狗被吓得一哆嗦：“坟、坟地？” 李凡点头：“你柳烟姐今天下午，亲自去了一趟你老家，她是个风水观气大师，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家地基下面不仅是个坟地，而且，还是具有上千年历史的风水宝藏之坟地，那里面，层层叠叠的埋过几十代人的尸骨。” 章二狗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李凡问。 “怪不得以前在家的时候，晚上我经常能看见……算了算了，我是无神论者，那些一定是幻觉！” “无神论未必是正确的，”李凡笑道，觉得从这个角度切入问题还是比较恰当的，看来章二狗自己也知道家里有问题，“二狗，你说说看，你都看见过什么？” “就是……好多古代的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穿各种朝代衣服的都有，我小时候也不懂啊，还跟他们对话呢，但他们从来都不理我。” “知道为什么不理你么？”李凡借着这个话题，把章二狗体内尸气的事情，以及他姐姐肿瘤的真正原因，告诉了章二狗。 二狗听完，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重重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今天下午，当我们准备把你姐姐送去樱花国手术的时候，你柳烟姐的师父告诉我们，在解决你姐姐那个肿瘤里的尸气之前，不能轻易给她做手术，会波及到很多人的！” “不能手术？那，难道，没别的办法治疗了吗？”章二狗着急地问，他之前被灌输的思想就只有一条：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能治好姐姐的病！ “办法倒是有，”李凡沉吟片刻，试探问道，“二狗，你和你姐姐是不是亲姐弟？” “这个……”章二狗犹豫了一下，“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村里有人说，我姐姐是我家抱养来的，但我不太信！” “你不信可不行啊，”李凡笑道，“你姐姐确实是你家人抱养来的，在你出生之前，从福利院抱养的，这一点，我已经向你爷爷打电话求证过了，当年的领养证书还在你家柜子底下放着呢！” “真的是抱养的啊，”章二狗皱眉，“可是，这和给我姐姐治病有什么关系？” “二狗，我不太了解你想帮你姐姐治病的决心哦，告诉我，有多大？”李凡正色问。 章二狗挺直腰板：“只要能把我姐的病治好，就是把那个瘤子塞到我脑壳里都成！” 李凡眼珠转了转：“二狗，你谈过女朋友吗？” 章二狗楞了一下，没想到李凡的思维跳跃的这么厉害，愣了两秒钟，他才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我这么穷，咋可能谈女朋友哩！” “那如果我说，想把你姐的病治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给你当女朋友，你能接受吗？”李凡把之前两个话题合并为一，总算是引入了正题，他肯这么苦口婆心地劝说，主要是觉得章二狗太过于单纯了，而越是单纯的人，往往越是在某些事情上，保守至极。 “啊？”章二狗瞪大眼珠子，“这……李总，抱歉，我没听懂！” “你喜欢你姐吗？”李凡又问，章二狗的姐姐，李凡已经近距离见过面了，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属上乘，基本能达到“镇花”的级别。 “当然喜欢了！要不我能这么费劲巴力地帮她治病嘛！” “那要我说，她的病，只能通过你和她做男女朋友，并且，得做男女朋友之间的事情，才能帮她把病治好，你同意吗？” 第376章 讨价201 章二狗就是再单纯，也听得懂李凡这句话的意思，他的脸，红的甚至有些发黑了，扭捏了好半天，章二狗才开口道：“李总，如果是别人跟我说这事儿，我绝对不信，但我觉得您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您说的这个办法，应该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所以……”李凡催问道。 章二狗抿着嘴，点了点头：“我能接受！不过！李总，我想知道，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李凡长舒一口气，能接受就好，看来这个“原子蛋”，br已经可以收入囊中！ 李凡把原因跟章二狗简单说了说，并说了次数，需要至少七次，章二狗一边听，一边点头，脸黑得更厉害了！ “好了，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事儿，那你们，去忙吧。”李凡笑道，对于一名身体强壮的半职业足球运动员而言，这点“工作量”，也就是一晚上的事情。 章二狗起身，想了想，又坐了回来，面容焦虑道：“李总，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她的病治好以后……万一责怪我怎么办？” “她的智力，是什么时候开始受影响的？”李凡问。 “从小啊。” “那就对呗，从小就智力不全的一个人，把她的肿瘤切掉之后，智力水平恢复，也是恢复到小时候的水平啊，一张白纸，跟小孩子一样，怎么会责怪你呢？兴许，治病的过程，她都会忘掉呢！”李凡宽慰章二狗道。 “那好吧，”章二狗再次起身，“为了治病，我豁出去了！” 李凡打了个响指，无影从隔壁过来，坏笑着问：“说服这小子了？” 李凡点头：“给他们一个房间。” “早开好了，二狗，走吧，姐姐带你过去，嘻嘻，需要临床指导不？我可有经验了呢！” 章二狗半捂着脸，不敢看无影，也不敢看一脸纯真、嘴巴微张，从隔壁出来的姐姐，被无影给带走了。 章二狗的事情解决后，李凡觉得自己有点损，但更多的感觉，则是功德无量，原来治病救人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那么多人长得梦想是当医生呢！ 无影走后，柳烟过来了，说那七个孩子，都已经安顿好，明天让他们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 “休学？不是退学么？”李凡纳闷。 “先休学吧，万一有人受不了训练的艰苦，或者说不适应将来的工作环境，中途退出，可以再回学校继续读书，不至于失去一个学历。”柳烟解释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 “休学手续办好就，就让他们各自去云中报到吧，我刚从和小婉通了电话，建议她购置一处专门的场所，作为培训学校，来培训这些新——”刚说到这里，柳烟手机响了，拿出划开接听，“歌儿，怎么了？” “亲爱的，听说你们去体育学院招人了？” “哟，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啊！” “烟儿，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凌歌直白道，“小姨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转告你们一件事。” “怎么……该不会是不让我们招人吧？”柳烟皱眉，把电话扬声器打开，放在了桌上。 “不，小姨说，你们可以招新人，不过，不能只是以你们br集团的名义。” “什么意思？”李凡问。 “l你也在啊，那正好，我小姨说，你们招的新人，必须要把关系，挂靠在当地——比如云中市——安保局的人事部门，针对新人的整个训练过程、训练科目和内容，也要向安保局报备，如果我们发现你们有不合适的训练内容，有权利随时叫停！” “明白了，”李凡笑道，“她是担心我们培养新的‘沙手’，对吧？” “没错。” “我接受你们的条件，不过，我也有个附加条件。”李凡道，一张嘴就是老谈判专家了。 “你说。” 李凡看了柳烟一眼：“既然新人的关系都挂靠在你们的云中市安保局，那么，请云中市安保局为我们提供训练场所，以及基础科目的训练教官！” 第377章 新人计划 你不是想让我的人都挂靠在你们安保局名下，接受你们的制约么？ 那好，索性你帮我把人员的基础训练工作也给完成了吧，无论是做安保局特攻还是br的成员，基础训练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的，体能极限的提升，对各种武器、设备的掌握，区别只是，双方的立场不同而已。 207没想到l会来这么一手“反客为主”，愣了一下，表示自己不能做主，得请示201。 “好，那我等你们的信儿。”李凡按掉了柳烟的电话。 柳烟对李凡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借力打力，如果他们答应，正好帮婉儿解决了难题！” 大概五分钟后，凌歌回话，说她小姨原则上同意l的要求，不过，只能为这些新人提供为期一个月的“训练营”，李凡用眼神询问柳烟，因为他不清楚把这些少年养成，需要多久，柳烟伸出两根手指，低声道：“至少！” 李凡点点头，对电话那头的凌歌说：“一个月太短了，能练成什么呢？起码得……半年吧？” “半年？你想屁吃呢！那我们正常安保局的工作还开展不开展了，和着专门为你服务呗！” “那些学员的一切费用，我都可以承担。” “那也不行！半年太长了，三个月！不能再多了！” “成交！”李凡诡笑道，论讨价还价，207包括201，都远不是李凡这个市井小民的对手。 有了总局这个神助攻，李凡解决了后顾之忧，次日上午，等八个同学办完了休学手续，便直接包了一台中巴车，给他们送回了云中市，云中安保局那边接到了201的命令，还像模像样地搞了个欢迎仪式，八个同学，都是以安保局新人的名义进去的，被编成了两个班组，分别由一名教官指导训练。 小婉这边也派过去两个br成员，辅助安保局的教官一起，教学员们一些格斗、擒拿技术。 章二狗在盛京当晚就完成了“任务”，等他们出发去云中的时候，无影同时也把章二狗的姐姐送去机场，飞赴樱花国，去完成肿瘤手术。 次日中午，斋藤那边传来消息，术前体检一切正常，手术安排在了当天下午进行。 全程视频直播，章二狗和李凡等人一起观看了手术过程，很成功，摘除了章二狗姐姐颅腔里一个鹌鹑蛋那么大的肿瘤——如果不是因为章二狗帮他姐姐吸收掉了尸气，那个肿瘤得有拳头那么大！ 斋藤说她全程负责章二狗姐姐的术后疗养康复工作，让李凡这边不用管了，大概半个月之后，拆线了，就会把二狗姐姐送回来。 章二狗见姐姐甚至能在手术之后直接下床行走，而且眼神也变得清澈了不少，没有那种傻乎乎的举动了，这才放心下来，对李凡千恩万谢之后，跑去对面安保局报到，专心学习培训，打算以优异的成绩回报李凡的救姐之恩。 结束直播之后，斋藤单独给李凡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是否在炎夏冒用了斋藤家族的名义，与龟田组发生了冲突，李凡就东北地域冯家的事情，向斋藤通报，并没有冒用斋藤家族，只是单纯嫁祸了龟田组。 斋藤听懂了，觉得李凡这个办法不错，帮龟田组引火烧身，龟田组当然知道不是自己干的，还以为是斋藤家从中作梗，最近两天一直在找斋藤家族山田组的麻烦。 “需要帮助的话，你告诉我，我派人过去支援你们。”李凡道。 “那倒不必，龟田组现在也都是些老弱残兵，掀不起什么大气候，我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就行了。”斋藤笑道。 第378章 东进寻才 “嗯……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炎夏，有点想你。” “嘻嘻，好的，老公！”斋藤高兴地用汉语应允。 斋藤的功夫，超一流！确实是李凡流连忘返！ 小婉处理br日常事务，比较忙，招生计划还没开始实施，李凡闲来没事，便接手了这个事务，打算带着柳烟，在本地再招收一些新学员，进一步扩充团队实力，不过柳烟建议，与其在体育生那种纯“新兵蛋子”里面挑选，还不如去各个门派“挖人”，各个门派招新人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像柳烟那样，能够清晰地看见新人的潜力值，但通过面试、比武测试等，也能选拔出一些资质不错的人才。 “挖墙脚啊？合适吗？”李凡皱眉。 “只挖新人，没什么不合适的，要不然的话，各个门派也都是有淘汰率的。”柳烟道。 李凡点头，由近及远，还是先从本地开始运作。 云中市本身是没有门派的，不过隔壁的吉阳市有，叫秋名派，类似于峨眉派，以招收女性成员为主，但她们既不是道派也不是尼姑，就是普通的修行者，门派没有供奉，也就没有香客赞助，主要业务是为女性商界精英提供贴身保镖服务，女性成功者嘛，很注重自身形象，基本不会带一个贴身男保镖，那样容易出绯闻，所以这是一块很大的市场。 隔日，李凡和柳烟开车来到吉阳，借口要给“李小婉”ceo同学雇几个保镖，上了秋名山，因为引荐的人是云中首富龙化腾，所以秋名派高度重视，把新晋培养成才的几位女保镖都拉了出来，展示各种技能，供李凡和柳烟挑选，拍板的人自然是柳烟，一共有8个人，不过她最终只选中了一个叫陈默的。 李凡悄声道：“你选美呐？” 因为陈默是这8个女保镖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颜值虽然和尤莉卡、迪巴她们这些顶尖美女没法比，但是和郑佳怡差不多，大概班花、校花的级别。 柳烟低声道：“我不是看脸，她是唯一一个虚气九云！其他都和你差不多，六、七云的实力。” “九云？没看出来。”李凡摇头，在武艺展示缓解，陈默表现的并不出彩，感觉她的基本功不是很扎实的样子。 最终柳烟圈定了陈默，门派主人也感到有些意外，说陈默是这一批女孩子里进来最晚、进步也比较慢的一位，她的资质很好，就是因为年龄小，还有些贪玩儿，不够刻苦。 柳烟对门派主人的判断表示赞同，也说陈默的潜力比较好，“李总”那边已经有了几位保镖，都是功夫高手，可以帮助陈默进一步提升实力。 双方签订合同，陈默的“转会费”是200万，最终被李凡压价到140万成交，这140万，完全给秋名派，实际上秋名派为了培养陈默，前后花费大概有50万左右，剩下90万，就是秋名派的利润了。 至于保镖的薪水，李凡随便说了一个陈默能接受的价格，免得引起秋名派的怀疑。 带着陈默下了山，到吉阳市区找了家饭店吃午饭，席间，李凡和柳烟才告诉陈默，并不是去给什么李总当保镖，而是想邀请她加入br，并向她解释br，问陈默是否愿意。 陈默才19岁，没什么主意，又是个孤儿，没有人帮她拿主意，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说只要让她过上还不错的生活就行，具体干啥，无所谓。 李凡就喜欢这种“傻白甜”，安排陈默去云中报道之后，他和柳烟开车穿过吉阳市，又来到了沿海的青鸟市，这边的崂岭派是个道家门派，在江湖上算是响当当的名门正派了，李凡和柳烟先是假扮成香客，上山溜达了一圈，李凡大手笔，说要捐款10万元，求道士们帮他做法，保佑他生意兴隆，道士们很给面子，在山上的人全部出动，帮李凡搞了一场浩浩荡荡的法事。 当然，李凡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法事…… 第379章 朋来仙阁 柳烟趁机近距离观察这些道士们的气息，却发现这群道士，居然都是普通人，连一个虚气二云的都没有！ “这儿不是他们的大本营。”柳烟断定。 做完法师，李凡被请进住持的房间喝茶，李凡趁机套话，想知道崂岭的那些修炼者都在什么地方上班，今天咋没看见呢？ 住持也没藏着掖着，说他们门派的修炼者，大多都在海上的朋来阁岛上修炼，除非门派开大会，否则他们很少回来。 老江湖都不知道（主要是崂山岭盛名之下，也没人敢来这里找麻烦），甚至连柳烟这个前总局3号都不知道的秘密，居然，让李凡花10万块钱就给轻松套了出来。 离开崂岭，李凡和柳烟驾车来到海边码头，此时天色已晚，李凡问了下路人，已经没有出海去朋来阁的船了，而且大半夜的，上哪儿去找这些修炼者，二人便在海边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前台问开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李凡看了柳烟一眼，柳烟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开两个房间干嘛？” 李凡心中惬意，果然，征服过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首次征服后，整个人的心性都会改变。 当夜无话，有也不能说的太细，次日一大清早，李凡便被柳烟从睡梦中拎起来，两人在酒店吃了一顿海鲜风格的早餐后，坐船出海，一小时后达到朋来阁岛，李凡在码头买了张导游图，一看不禁吓一跳，本来以为就是个小岛，没想到居然那么大，差不多有半个云中市区的面积，岛上只有个沿海的小镇，其他95%以上的地貌，均被丛山峻岭以及密林覆盖，山上倒是有些景点，不过都是简单的亭台楼阁，除了搞迷信的或许想要去参拜那里供奉的主仙之外，大抵上没什么可看的。 而岛上的正经道路，也都是就和这些景点修建的，其他都是山间护林员和山顶灯塔哨卫所人员踩出来的羊肠小道，李凡和柳烟在山里转了一天，柳烟几乎一直开着观气术，却连一个修炼者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太阳西斜，即将沉海，李凡放弃了，拉着柳烟下山，刚走到山腰，李凡一转身，蓦然发现对面一座山峰的密林间，有五、六处火光，星星点点，不像是着火了，而像是人为的安全点火。 “那些是不是修炼者呢？”李凡猜测。 两山之间距离过远，不在柳烟的观测范围之内，无法判断，二人只能徒步穿越。 看着不远的一段距离，却走了足足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一处火点，李凡和柳烟都是身穿冲锋衣，戴着帽子，背着背包，扮演的是来岛上游玩的驴友，到了火光处，二人发现，果然是个穿着青色道袍的人，是在一个山洞的洞口，火上架着一只锅，通过锅里香气判断，应该是米饭。 道者年纪看上去五十多岁，却已是白须飘飘，确实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李凡假装迷路，过去搭话，道者给李凡指了下山的路，柳烟说，刚才他们就是从那边上来的，并未发现山路，撒娇地央求李凡，要不就在大爷这附近扎个帐篷住下，明天天亮再下山吧，反正她也饿了，走不动了，说完，吞着口水看着冒热气的锅。 道者微微一笑：“二位施主，贫道这里只有米饭，没有菜肴。” “没关系的，”李凡解下背包，从里面掏出各种零食、榨菜、方便面之类的速食品，“大爷，主要是您这儿有火，暖和，还能有热水，我们自己是山里也不敢点火啊，怕把林子给烧着了！” 道者点头：“那两位施主请便吧，米饭管够，想烧水的话，自己去泉边接，洞口有柴火。” 说完，道者盛了一晚米饭，也没接受李凡馈赠的咸菜等物，就端着那碗米饭进了洞，席地而坐，用两根树枝当筷子吃了起来，看的李凡直噎得慌…… 第380章 修炼者大境 李凡和柳烟转山一天，也确实饿了，道士煮了不少米饭，可能不止是一顿的，但李凡和柳烟没吃饭，而是准备烧壶热水，泡面加火腿肠、榨菜，老三样，炎夏人民的最爱。 李凡按照道者的指引，走出一百米，找到了一处非常隐蔽的山泉，从这里取水，听着汩汩溪流，李凡忽然想到：所有修炼者，应该都离不开水，那么，是不是只要顺着水源，就能找到全部的人呢，至少说，像这位道者一样，道场不会离水太远，只要在柳烟的观气术范围内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李凡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拎着水壶回来，问道者，岛上一共多少条这样的泉水。 不过道者的回答，又让李凡心灰意冷，他说像刚才李凡见到的那种暗流，岛上至少上百条之多，几乎可以说到处都是水源地。 李凡无奈，和柳烟烧水泡面，等她们泡上面时，道者已经吃完了，把碗筷往旁边一放，也不吱声，继续在山洞里打坐，双手叠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不知道练的是什么。 “他什么气？”李凡低声问。 “虚气三云。” “啊？这么……” 柳烟挑了挑眉毛：“人家是修道者，并不追求武功的精进，修的应该是心法吧？” “那咱还留在这儿么？”李凡问，本以为遇到了一位隐士高人，准备进一步跟他接触，然后挖走的，却没想到是个只有三云的低手。 “就在这儿睡帐篷好了，”柳烟看了看天象，“一会儿该下雨了，从这儿到镇上，至少得走两个多小时，会被大雨拍在路上的。” 搭帐篷，李凡会，以前和同事们一起出去郊游，住过野外，两人吃过泡面，刚支起帐篷，空中一声惊雷，旋即，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只有雨，没有风，不用担心邵雨，李凡和柳烟坐在三角帐篷里面，开着帘布门，一边赏雨，一边低声聊着天。 雨很大，又很绵长，伴着不断的惊雷，下了半个多小时，岛上空的云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李凡有点困了，检查了一圈帐篷的边缘，确定不会进水后，准备休息，刚躺下，柳烟就把他给拽了起来，一脸兴奋地手指外面：“你快看，有人渡劫！” “啥是渡劫？”李凡顺着柳烟手指方向往外看去，刚好一道闪电，点亮了夜空，只见对面的山头上，居然有一道“悬空”的身影，闪电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拿到身影。 “卧槽！”李凡当即坐了起来，“那不被劈死了么！他怎么飞到天上去的！” “哪有会飞的，肯定下面有支撑物，可能根木杆，太细了咱们看不见，”柳烟分析道，“这叫渡劫，不是被雷劈，雷劈中的是他身边的其他避雷的东西，他只要吸收那个避雷东西被闪电击中时候，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就可以了。” 说着，闪电再次炸亮夜空，又一次击中了那个身影。 李凡举起望远镜，确定好方位，调好焦距，等着下一次雷击，便能看个真切。 等了大概一分钟，有一道闪电袭来，这回李凡看清楚了，居然是个女人，穿的是道家的青色长袍，一头长发散披，随风飘扬，她果然如柳烟所说，是站在一根竹竿上的，旁边还有一根类似铁管的东西，插在距她两米之外的位置，雷电击中铁管，把铁管烧的通红！ “这样真的没事吗？”李凡对那位女修道者的处境感到担忧，话音未落，又一道闪电袭来，不过这次，闪电分叉了，一支击中了铁管，而另一分支，不偏不倚地劈在了那个女道者的头顶…… 第381章 诡门关 “卧槽，劈死了吧！”李凡惊呼道。 柳烟也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向对面山头，因为闪电过后就一片漆黑，看不见那个女道者究竟如何。 李凡焦急地举着望远镜，盯着黑暗中的那个点，屏息凝神等了足足两分钟之后，闪电才再度来袭！ 奇迹，没有发生，对面山头上，空有一粗一细两根杆子，粗竹竿上的女道者已经不见了。 “这扯不扯，渡个劫还把自己给劈死了……”李凡感慨道，“所见即缘分，天亮之后，咱们再过去给女道者收尸吧。” “我看未必死了……”柳烟起身，穿上鞋子，钻出了帐篷，缓缓往前走。 “哎，回来，危险呐，雷再把你给劈着！” “没事，我过去看看。”柳烟回头，只几秒钟的功夫，她的身上就已经全部湿透，可见雨势之大。 李凡不放心柳烟自己前去，只得也穿上鞋子，拎着冲锋衣跟了出来，把自己的冲锋衣给柳烟披上，防止她失温，柳烟明明可以用内力抵挡雨水寒气的，但她借着闪电，看见李凡一脸真诚和担心的样子，还是接受了未婚夫的一番好意。 去对面山头，需要先下山谷，再爬一道陡坡，很难走，李凡怕他俩也出什么意外，让柳烟等一会儿，他自己跑过去跟后面山洞里那位打坐的老道通报一声，说明情况，留下行进路线，万一二人遇难，也好让老道找人帮他们俩也收个尸什么的。 老道听完，只是点点头，并未问什么。 “道长，对面那位女道者是谁，您知道吗？”李凡趁机问。 老道摇头，旋即，闭上了眼睛。 李凡估计，修道需要清净，岛上各个修炼者之间，平时应该不怎么联系。 辞别老道，李凡赶上柳烟，两人相互扶持，手挽着手，双双顶着野外用的头灯，下了山谷。 之前李凡取水的那条山泉溪流，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条三米多宽，一米多深的“山洪”，正顺着陡坡向海边奔流，里面夹杂着各种树枝、树叶甚至是石块，山洪滚滚，如同千军万马行进，发出巨响。 柳烟可以轻身一跃而过，不过溪流两侧都是密林，地面又陡又滑，李凡没法助跑起跳，柳烟想了想，又蹦了回来，贴着李凡耳边喊道：“我先过去，折一段树枝，你全力往那边跳，即便掉到水里，只要抓住树枝，我就能把你拽上来！” “好嘞，你小心！” 柳烟再度跳了过去，从水里捞起一根树枝，摆好了姿势，李凡用尽力气，往水里跳入，双腿入水，手刚好够到了柳烟的树枝，不过，巨大的水流冲击力，立即向李凡的腰部以下位置冲走，李凡手握着树枝，身体倾斜了过来，柳烟的脚下也打滑，功夫再高，身体与地面的摩擦力也是符合物理定律的，柳烟被带到了，死死抓住树枝，被水中的李凡拖行出数米，头灯也被刮掉了，黑暗中，柳烟用脚勾住了一棵树干，这才停下来，缓了缓力气，将李凡拖拽上岸。 李凡的头灯还在，柳烟的被冲走了，两人心有余悸地在树林里抱了一会儿，差点就阴阳相隔了！ 缓过来之后，二人继续出发，向上爬坡，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有树可以抓牢，往往爬上去四五米，就滑下来三四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半个多小时时间，他俩终于爬到了山顶，看见了那根竹竿和旁边插在地里的避雷针，以及，躺在竹竿下不远处空地上，一动不动的女道者。 柳烟向过去救人，被李凡拉住，他一边观察头顶的云层，一边慢慢走近，趁雷公电母不注意，一脚把那根避雷针给踹翻了，地面可是湿的，万一避雷针把雷给引下来，扩散开，击中李凡和柳烟就麻烦了。 “你懂得还蛮多的。”柳烟欣赏道。 “初中物理嘛！”李凡笑道，和柳烟来到女道者旁边，蹲下来，两趴在地上的女道者翻了过来。 雨水依旧很大，几秒钟便冲洗掉了女道者头上的泥土，露出一张惨白、清秀、动人的脸…… 第382章 救死扶伤 “长得真好看啊，可惜了……”李凡叹息道。 “人家还没死呢，可惜什么？”柳烟皱眉。 “嘴唇都没血色了，还没死？”李凡伸手摸向女道者的脖颈动脉，果然，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不过心律很低，也就四十多下的样子。 “还真活着，烟儿，你会急救的吧？”李凡问。 “你，你让她躺在你的腿上。”柳烟道，李凡把女道者的上半身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柳烟捏开女道者的口鼻，开始给女道者做人工湖西，急救了大概两分钟，女道者猛然吸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柳烟立即点住了女道者肋部的穴道，防止她刚刚醒来，神经错乱，发动攻击，女道者的下意识反应也确实是这样，右手呈爪形，已经袭向了李凡的咽喉，就差十厘米就插到了！ 李凡被吓出一身汗，瞬间被雨水抹掉，女道者全身不能动弹，只有眼珠能动，她惊恐地看了看戴着头灯的李凡，又看了看嘴唇嘟嘟的柳烟，都是正常人的样子，她眼里的恐惧，这才缓缓消失。 “这位道友，你别紧张，”李凡道，“我们俩在对面山头宿营来着，看见你被雷给劈下竹竿，这才赶过来看一看你有没有事情！” 女道者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 柳烟道：“我知道你是高手，正在用内力冲击穴位，不需要的，我现在就解开你的穴道，希望你能冷静下，如果你答应的话，就再眨下眼。” 女道者再次眨眼，柳烟扬起拇指，给女道者解了穴——用二指禅点穴、解穴都是忽悠人的，最佳的方式是用拳头，利用手指关节外最坚硬的部位，才能发力，瞬间封住穴位，其次是用拇指，力量也远比二指禅足。 女道者被解开穴位之后，表情瞬间痛苦万分，因为被点穴是很疼的，痛则不通嘛，但她并没有恼怒，在柳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盘膝，闭目，调息片刻之后，睁开双眼：“多谢两位道友！” “我们是驴友，哈哈！”李凡笑道，“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回去啦！” 柳烟给了李凡一个眼色，示意他别着急回去，李凡疑惑，以眼神回应：这边又没有帐篷，怎么避雨！ 但柳烟还是坚持，李凡只得说：“好吧，救人救到底，道友，我们扶着你过去对面的山头，那边有我们的帐篷，可以避雨避寒！” 女道者摆摆手：“不需要，这座山峰北面，有我修炼的一处洞穴……咳咳咳……” 原来她也有个洞，李凡和柳烟将女道者扶起，绕过山顶来到北面，在女道者的指引下往坡下走了大概五十米，果然发现一处绝壁之下的洞穴，里面还闪烁着火光。 李凡以为里面有人，先行进入，却发现只有一堆快熄灭了的篝火，洞口不大，但面积不小，足有二十平方米，最里面的角落摆放着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上面铺着干草，旁边放着一袋东北大米，以及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有一些蔬菜、野果之类的维生素补充食物，一个钢化盆里，还有一条海鱼，这小日子可比对面山头那位老道要滋润多了。 李凡出洞，将女道者扶到洞中，女道者坐在床上，低声道：“寒舍简陋，二位请自便，贫道受了内伤，须再调息片刻。” “好，您忙您的。”李凡道，从桌下抽出个小马扎给柳烟，他自己则坐在了洞口内的一块石头上。 柳烟掏出手机，示意李凡也拿出来，李凡从口袋中拿出自己手机，因为带了防雨套件，并为湿，岛上的主峰顶有移动信号发射器，所以手机信号很稳定，柳烟低头鼓捣手机，少顷，李凡收到一条柳烟的信息：她渡劫成功了，已经到了实气三云之境，务必挖到这个人才！ 第384章 顺利收编 李凡又是一愣：“启程？去哪儿啊！” “云中，不是么？”女道者反问。 这时，柳烟从洞穴里出来，对李凡说：“你不用再试探，静茹道长已经同意加入咱们br了。” “嗨……这扯不扯，我寻思还得套套近乎之类，原来工作都让你给做了。”李凡无奈笑道。 “谁让你睡的那么死，跟头猪一样，还打呼噜！”柳烟嗔怪道。 闲话不叙，静茹道长简单收拾了一下洞穴，但没带走任何东西，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把这个洞穴留给了其他修炼者，因为她已经完成了修炼任务——静茹上山，就是为了经历雷劫，突破实气二云境界的。 李凡和柳烟也没再回去找老道告辞，因为那条路确实不太好走，三人结伴下山，接近对面山头的时候，李凡扯着嗓子，跟对面的老道喊了两声，说他们没事，直接下山去了，老道也没回应，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反正也无所谓了。 到了山下小镇，天晴了，太阳刚刚露头，静茹道长说要请李凡和柳烟吃饭，李凡也没客气，救命之恩嘛，得让人家表达谢意，静茹引李凡、柳烟二人来到一家渔村小店，要了些简单的渔家早餐，因为诺大的棚子里只有三人，谈话也不忌讳。 通过交谈，李凡才知道这位静茹道长的底细。 她虽然在朋来岛上修炼，却不是崂岭一派的道人，而是单独修炼的道人，继承的是父亲的衣钵，没有门派，她的父亲，当年行走江湖，以道人身份行医治病，结了不少缘分，父亲意外去世后，很多富人听闻消息都赶了过来，把对道人的感谢，都寄托在了他的独生女身上。 女道者也遵从父亲临终意愿，继续修道，不过父女二人修炼的方向不同，父亲主攻医术，却让女儿练习功法，给了女儿三个目标，第一个是达到实气境界，这在父亲生前就完成了，第二个目标是通过渡劫，达到实气三云之境，昨晚也惊险完成了。 当静茹把父亲对她的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愿望说出来之后，李凡和柳烟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表态。 静茹说，第三个愿望，就是练成长生诀，为父亲报仇！ “是谁杀了你父亲？”李凡问。 “一个女人！” “女人，感情纠纷嘛？”李凡瞬间八卦心起，柳烟赶紧在桌下踩了李凡一脚。 女道长并未在意，回答道：“并不是感情纠纷，只是因为我父亲不肯救她夫君的命，那恶妇人便痛下杀手，将我父亲亲手带出来的五位高徒都给杀了，又将父亲所著医书的手稿烧掉，又将我父亲打成重伤，父亲丧失五个爱徒，一生的心血付之一炬，悲愤之下，郁郁而终……” 女道者讲到这里，不禁眼里闪出泪花，她抬了抬眼皮，把眼泪强行憋了回去，擦了擦脸：“算了，不讲这个，反正，李先生，你不用把我当道者对待，而我之所以选择加入你们br，一则，是为了报答你二位昨晚的救命之恩，二则，是想通过你们的关系，帮我找到那个恶妇，让我完成报仇的心愿！” 第385章 亚军，很厉害么 各取所需。 李凡对于这笔交易，非常满意，只不过，静茹说她想练长生诀，李凡决定暂时不告诉她长生诀跟自己有关，毕竟是刚认识的人，而且是个复仇者，众所周知，复仇者的心态，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容易走极端，等接触的时间长了，再跟她说长生诀的事儿也不迟。 吃过早饭，又在海边转了一会儿，从青鸟过来的第一班摆渡船来了，三人乘坐渡轮回到陆地，开车直接返回云中，至于其他的崂岭派所谓高手，不需要再去寻访了，因为柳烟知道，崂岭派虽然修炼者众多，但他们门派的底蕴不够深厚，效率很低，十年能出一个实气一云就不错了。 穿过一个半省，中午，回到云中，路上，李凡就给郑佳怡打过电话，让她做好接待工作，因为新来的是个重量级新人！ 接待仪式是借用了龙腾大厦的宴会厅搞的，隆重而喜庆，在云中的br全体成员，包括杨子涵、迪巴等编外人士都参加了，不过李凡发现，静茹的反应一般，可能是心事太重的缘故。 仪式之后，是欢迎午宴，餐后，李凡亲自带静茹来到18层，参观br总部，并给她安排了一个位于角落中，相对僻静一些的房间，虽然不是很大，可比朋来岛上那个山洞强多了，静茹很满意，对李凡等人表达感谢，并说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随时吱声，不说万死不辞，但也会倾尽全力。 静茹昨晚被雷劈过，受了内伤，需要休息，参观完总部，直接在她自己房间睡着了，所以直到晚饭的时候，才见到和她同样实气三云的露娜。 李凡很好奇，两人的功夫到底谁更厉害一些，但因为静茹受伤，这样的比试不是很公平，李凡只是偷偷问坐在旁边的柳烟这个问题，柳烟对比了两人的气息之后，悄声说：“不相上下，看不出来。龚叔或许可以分辨，再者，光是比较气息也没什么意义，武功技能也很重要。” 李凡大概明白了，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应该还是露娜略胜一筹，因为露娜的武功技术，都是杀人技，她会的就那么几招，招招夺命！而静茹作为传统的炎夏武者，定然也像其他修炼者一样，练习过很多种武术套路，多，就一定不会像露娜那样精，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做到面对不同对手的时候，使用不同的招数，见招拆招，从招法上压制对手，击败，而非击杀，这是最本质的区别。 晚饭过后，静茹找到柳烟，说想出去逛一逛，熟悉一下云中这座城市，再购置一些衣物之类，她到br总部后，因为身上就那一套道袍，还没换下来，柳烟她俩身材相仿，先给她找了一套干净衣服穿着，然后，让无影带静茹去逛街，之所以没亲自陪同，是因为柳烟还有其他任务——继续谋划招兵买马事宜。 就在几分钟前，207给柳烟发来一条微信：星宿派的白姗姗，因为耿直冒犯了掌门人，或许，你们可以把她挖过来。 柳烟一看到白姗姗这个名字，顿时就兴奋起来，把静茹交给柳烟之后，赶紧去李凡办公室汇报。 李凡正和迪巴、杨子涵讨论拍电影问题，迪巴非要怂恿李凡当男主角，还是个爱情戏，李凡可不是某洋，不想搞什么因戏生情之类，再说他的身份，也不适合曝光，颜值就更不适合做男主了，做个男配，也没那些小鲜肉花枝招展，李凡自己觉得以他的演技，充其量能演个反派。 迪巴和杨子涵见柳烟没有敲门，急匆匆地走进来，知道她有要事汇报，便告辞离开了李凡办公室。 柳烟也没客气，把手机往李凡手里一塞，拿起李凡桌上的水喝了好几口。 “白姗姗是谁？”李凡疑惑问。 “上次武林大会的亚军！”柳烟兴冲冲道。 第387章 混入星宿 晚上11点，二人到达香阳古城，星宿派就在城外的龙陵山上，只不过位置比较深，从香阳城到星宿派，还得再开三个小时之久，太晚了，黑灯瞎火的路不好走，李凡和柳烟决定明早再进山。 安保局的负责人亲自来接待，把二人安排进了安保局的招待所，说是招待所，其实和星级酒店没什么区别，只是外表很低调罢了。 因为是在安保局的地盘，李凡没有太嚣张，和柳烟分别住了两个房间，晚上也没来回乱窜。 次日早上，用过早饭之后，柳烟和李凡租用了当地的一台车，加满油，开车进山。 龙陵山，顾名思义，长得像是一条龙的陵墓，又长又弯，山路很是崎岖，李凡开了一会儿，因为车技有限，交给柳烟来开，昨晚下过雨，柳烟看起来也很吃力，几次过弯的时候，都险象环生，终于开到距星宿派只有几公里的一处小村落，却又被前方村民告知，昨晚下雨山体滑坡，把前面的公路给堵住了，车过不去。 柳烟不太信，穿过村子，继续前行到达滑坡处，村民诚不欺她，堵得非常结实，左边是万丈深渊，右边的陡坡，别说是租的轿车了，就连三菱帕杰罗过来，也开不过去。 “还有多远？”李凡问。 “至少五公里吧。” “走过去得了。” “也好，更能隐秘接近。” 二人商定，各自背上一个背包，花了五百块钱，把车安置在一户农家，又带足了给养和饮用水，绕过滑坡地带，穿越密林，徒步接近星宿派。 五六公里的路，走了足足三个小时才走到地方，星宿派的主体建筑坐落在一处山间的小平地，除了门派本身之外，还有一个小村子，就叫星宿村，柳烟说，这里住的全都是星宿派的家属，或者是在星宿派打工、负责杂役、做饭等事务的工作人员，因为离外界太远，交通不便，才会常住此地。 天晴了，山间平地没多少大树，视野很好，李凡和柳烟不能直接潜入，只能等待晚上再行动。 李凡找到一户人家，又假扮成驴友，说和女朋友来旅行，迷路了，救援他们的朋友又因为山体滑坡被困在了外面，问这户老乡可否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并奉上了1000块钱表达感谢。 这家人是在星宿派打工的，男的是厨子，女的是保洁员，人都很善良，非但没要钱，还对李凡二人盛情款待，给他们做午饭。 午后，李凡和柳烟没出门，就在小院里猫着，到了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男主人说他得去门派里面做饭了，李凡便趁机说：“大哥，您收留我们，还不要钱，要不，我过去帮你打打下手吧！” 大哥推脱了一番，说还有其他厨子，但经不住李凡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带他进去“见见世面”，星宿派不是那种供人朝拜的门派，所以外人轻易不让进去的。 “到了里面，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知道吗老弟？” “放心吧，大哥！我就是个聋哑人！”李凡打包票道。 李凡换了一身大哥的普通衣服，跟大哥一起从侧门进入星宿派的主体建筑，这边有守卫的星宿派门人，问李凡是干啥的，大哥说是他小舅子，过来探亲，因为山体滑坡被困在这儿了，也是个厨子，因为今晚掌门人要款待客人，做大餐，怕人手不够，就把他带来，打打下手，帮帮忙。 说的合情合理，而且，巧得很，或者说，李凡幸运的很，张若谷今天还真的要款待客人，守卫用安检棒扫了一下李凡，就让他进来了。 第389章 两位大师 柳烟耸耸肩膀，后撤一大步站定，拱手道：“相公，靠你了！” 说完柳烟就跑了，她不是故意玩儿李凡，而是真的打不过里面那两个星宿派的高手，只能靠李凡的随机应变了，跟了李凡这么久，柳烟对自己这位未婚夫也算有些了解——他不会吃亏的，从不会自不量力，最不济，送完饭就出来。 李凡重新挑起扁担，一头雾水地跟上大哥往水牢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思量对策。 两个实气一云以上的高手，李凡即便现在学了些功夫，也绝对不能硬来，除了武功之外，自己擅长的使用箭弹的法子也不行，因为没带箭弹，想着想着，李凡随伙夫大哥进了一道木门，前方是向下的台阶，越走湿气越重，越为寒凉。 顺着墙壁挂水珠的走廊，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终于到达水牢所在地。 劳如其名，就是个大水池子，方形的，直径大概三米，深度目测一米四左右，池水呈青绿色，水雾弥漫，水面咕嘟嘟地翻滚，不是因为沸腾，而是池子下方是个天然的地下泉眼，水一直往上涌，顺着池边流出，汇成一条溪流，流入房间角落的地下暗河。 水池四角，分别立着四根方木柱子，各系一条铁链，再加上水牢石质屋顶上垂下的一条铁链，一共五条手腕粗的铁链，分别束在池水中的囚徒的四肢以及脖颈上，锁链尽头和人体连接的部位，都有牢固的黄铜锁具，让人插翅难逃。 被锁之人，自然就是白姗姗的，只不过因为她脖颈以下部位都浸泡在水里，看不见，唯独露出来的头，也因为低垂着，乱发遮住了脸面，一动不动，看上去跟死了一般。 水池的外面，坐着那两位星宿派的高手，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边烤着电热器，一边在下象棋。 伙夫大哥放下扁担，向两位高手鞠躬道：“魏大师、秦大师，在下奉二当家的命令，来给三当家的送饭。” 被称为魏大师的那个高手正凝视着棋盘，思索对策，没搭理，被称为秦大师的因为处于上风，洋洋得意地瞅瞅伙夫大哥，又瞅瞅跟在他身后，被冻得扁担直哆嗦的李凡，低声道：“掌门人有令，不得解开锁具，你们想喂她，自己下水去吧。” “好的，秦大师。”伙夫大哥点头。 李凡见这是个接近白姗姗的机会，便主动请缨道：“大哥，你老寒腿，我下水吧！” 伙夫大哥也确实是是老寒腿，便应允了，李凡脱掉鞋袜，裤子不好脱，白姗姗的女的，不文雅，穿着外裤外衣，直接下水。 双脚刚一接触水面，李凡就缩了回来，那叫一个凉，感觉比之前在京诚救207时，浴缸里的冰水混合物还凉！ “兄弟，还是我来吧，我下去过。”伙夫大哥关切道。 李凡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直接把自己扔进了寒水中。 冰水齐胸，激得李凡牙齿直打颤，在原地缓了一阵子，李凡才恢复呼吸，接过伙夫大哥递过来的一盒饭菜，趟着水来到白姗姗面前，轻身唤道：“姗姗，仙儿让我给您送饭来了。” 星宿派二当家叫黄仙儿，派内的人，当然不敢直呼其名，所以李凡是故意用这两个比较亲密的称谓的，想以此引起白姗姗的注意——水牢中间咕嘟嘟、咕嘟嘟的水声，正好可以掩盖李凡的声音，只有近距离的白姗姗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李凡的小伎俩成功了，本来三天没吃没喝，今天也不打算吃喝的白姗姗听见有人居然管她叫“姗姗”，立即抬起头来，哗啦啦，她脖颈上的锁链发出声响，引来了秦大师的注意。 “哟，三当家的，原来你还活着呐！”秦大师揶揄道。 白姗姗从乱发之间盯着李凡，冷声问：“你是谁？” 第390章 水中有佳人 “我是伙房新来的，三当家的，该吃饭了！”李凡朗声道，又把称谓改了回来，他是背对着秦、魏二人，说这话的时候，卖力地冲白姗姗挤了挤眼睛。 白姗姗狐疑，面对李凡递过来的一筷子青菜，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 “吃吧，”李凡压低声音，“姗姗，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出去嘛！” 白姗姗的眼睛亮了一下，犹豫片刻，张开了小嘴儿。 不过，因为她的乱发挡住了整张脸，李凡尝试了两下喂饭，筷子都被她的头发给挡住了。 李凡左手拿碗，右手拿筷子，腾不出手去扒开头发，他灵机一动，居然把碗放在了白姗姗头上，让堂堂星宿派二当家的，自己用头顶住自己的碗！ 白姗姗也别李凡这没大没小的举动给搞懵了，头上被压了一只碗，也没敢动，怕饭菜都洒在水里，该弄脏自己了！ 腾出来左手，李凡笑眯眯地扒开了白姗姗凌乱的头发，露出了脸，看到白姗姗的模样，李凡不由得一惊，感觉好似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盯了两秒钟，李凡却又能确定，从未在现实中见过这个女子，之所以觉得她面熟，或许是因为这张脸，他在梦里见过。 “怎么了？”白姗姗问。 “哦。”李凡回过神来，将捋过来的头发，分别别在了白姗姗双耳后侧，然后从她头顶取下碗，一筷子、一筷子地给白姗姗喂饭。 她不张嘴的时候，嘴显得很小，嘴唇却有些凸前，显得很欲，张嘴欲食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又显得很可爱，李凡觉得她吃东西的样子特别好看，竟忘了自己站在冰水之中，直到将一碗饭全部喂完，李凡还在用筷子在空碗中夹取，夹了一团空气，往白姗姗嘴里塞。 白姗姗皱眉躲开了筷子，低声道：“没了！” “哦……”李凡看了看碗底，“吃饱了没？还有呢！” “饱了。” “要不要喝点酒？暖暖身子御寒。”李凡又问。 白姗姗点头，李凡转身走到水池边，把碗筷交给大哥，用新碗倒了一碗黄酒，带回白姗姗这边。 食物可以直接塞嘴里，酒不能，白姗姗低着头，尝试嘬了两口，不过瘾，便扬起脸，示意李凡直接往她嘴里灌。 李凡没干过这活儿，掌握不好速度，倒得快了些，差点把白姗姗的鼻子给呛到，黄酒顺着她嘴角、脸颊流到脖子上，没入水中。 “对不起啊！”李凡赶紧道歉，用手背去帮她擦拭脸上的酒渍。 白姗姗摇摇头：“没事，多谢。” “还要不？” “不了。” 李凡偷眼看了看秦大师，他俩不再下棋，都在看着这边，他们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让白姗姗吃饭，还喝了酒，李凡见自己被监视，不好再说什么或者干什么，只好爬出水牢。 二人带来的饭食颇多，大哥很会做人，明明都是给白姗姗带的，但因为白姗姗吃完了，便对两位大师说，剩下的酒饭，是专门给他们准备的，秦大师和魏大师正冷得慌，饭菜倒是不打紧，酒可是好东西，便接受了伙夫大哥的好意。 李凡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两个高手喝酒，带点蒙汗药进来好了！ 等两人吃完了酒，李凡和大哥收拾好扁担，离开水牢，那个之前被柳烟砍了一掌的大胡子守卫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地上，一脸懵逼地看着李凡二人。 李凡反应很快，说：之前是上面的山顶滚落下来一块鹅蛋大的时候，赶巧不巧的，击中了您的后脑勺，您就睡过去了，我们也不懂急救，见您还有呼吸和脉搏，就让您睡来着，我们先进去送饭了。 第392章 尤莉卡回来了 早上第一缕阳光洒入车窗的时候，路虎回到云中市，半小时后，到达总部大楼。 李凡因为两次进入冰水，发烧了，br的大夫觉得不能耽误，打了120，把李凡送进了医院。 李凡被烧的稀里糊涂的，打了退烧针，又输了营养液，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苏醒，睁眼一看，周围有好多人，李凡费力地张开干裂的嘴角：“白姗姗呢……她没事吧？” “人家武功底子好着呢，就是在泡几天也没事，”小婉冷声道，“你这倒好，我们担心了你一整天，你一睁眼就担心别的女人！” 李凡苦笑，被扶着坐了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本来白姗姗对于加盟br的这件事是有些抗拒的，但她有些被李凡住院这件事情给感动到了，等李凡傍晚出院，回到br总部后，白姗姗来到李凡办公室，专程道谢。 李凡摆摆手：“姗姗，你别多想，我们其实吧，就是听说你被你们掌门人给欺负了，完全是处于江湖道义，才选择帮你一把，我听说，你喜欢直来直去，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我们是新成立的门派，没什么根基，所以才到处搜罗人才，如果你觉得留下合适，就留下，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我们br也绝对不会勉强。” 白姗姗抱着双臂，想了想：“我能再考虑一下么？” “当然，留在这里？还是去往他处？”李凡笑问。 “留在这里，203已经给我安排了房间。” “欢迎！” 白姗姗点头告辞，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次日一大早，白姗姗便再次敲开李凡的办公室。 “考虑的怎么样了？”李凡问，他经过一夜修整，已经彻底缓了过来，正在喝尤莉卡煮的咖啡——尤莉卡脚伤痊愈，已经回来了，正在茶台前，煮另一个味道的咖啡。 白姗姗看见尤莉卡的惊世颜值，微微一震，继而，有些自惭形秽起来，觉得自己长得太过于普通了，在这层大厦中，甚至随便拉出来一个女孩，长得都比她要好看。 “她就是那个白姗姗？”尤莉卡问，她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并未见过白姗姗。 “没错，你们自己相互介绍一下吧。” 两女互相介绍认识之后，尤莉卡笑道：“我和你有过交手。” “哦？什么时候？”白姗姗惊讶道，她不记得有过和外邦人交手的经历。 “上个月，在荆楚省的岭东市，你被一群人围攻，其中有我。”尤莉卡道。 李凡端着咖啡，静静听着，他并不知道此事。 “你……暗夜的人？”白姗姗惊讶道，当时她保护一个女商人，因为那个商人是暗夜杀手组织的目标，被一群杀手给围攻了，不过白姗姗技高一筹，击退了那些杀手，成功完成保护任务，还得到了女商人的重赏。 “以前是。”尤莉卡道，那次行动，就有她参与，当时她刚来炎夏不久，正到处搜罗l的情报，组织上提出要让她帮个忙，她也不好推辞，就答应去执行任务，没行到碰到了白姗姗这个硬茬子，折损了不少暗夜精英，尤莉卡本人也差点被白姗姗的剑刺伤。 “挺好，”李凡拍手笑道，“你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 白姗姗面露狐疑：“暗夜和br，不是死对头么？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 “她就是我从暗夜挖过来的啊，”李凡过来，搂着尤莉卡肩膀道，“啊，我这该死的魅力，让她都倾慕于我了！” “别臭美了你！”尤莉卡鄙视地甩开了李凡的手，“你哪有什么魅力，我只不过是单纯地看你顺眼，才跟你的。” 白姗姗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俩人在搞什么双簧…… 第393章 追猎行动 正说着，柳烟推门进来，见尤莉卡和白姗姗在，她原本已经张开的小嘴儿又闭上了。 “有事？”李凡问，柳烟的身份，自然是没事也能随时进出李凡房间的，所以李凡有此一问。 “关于安保局的事。”柳烟道。 “尤莉卡、姗姗，你们先出去。”李凡道。 “不必了，尤莉卡不是外人，而这事儿，跟姗姗有关，”柳烟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李凡的咖啡，眉头紧皱，太苦了，遂放下，“星宿派追过来了。” “这么快？”李凡愣道，“他们怎么知道是咱们干的？” “很不巧，”柳烟摇头，“咱们回来的路上，经过高速公路服务区的时候，应该是被一个同时认识我和姗姗的人给看见了，两个小时前，荆楚安保局负责人给我打电话，说星宿派全员出动，浩浩荡荡地出了龙岭山，正北上，两分钟前，他们又给我打电话，说星宿派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咱们的省界，拐入了直通云中的高速公路，明显是奔着咱们来的。” “那又如何？”李凡轻松笑道，“现在咱们br的高手，全员都在家，又多了静茹和白姗姗两大强援，怕他一个星宿派？” “人家毕竟是来要人的……”柳烟皱眉道。 白姗姗站了起来：“二位请放心，我绝对不会连累你们，自会和星宿派做个了断！” 李凡摆摆手：“姗姗，不需要你出面，你是我们br劫来的，我们就会负责到底——” 说着，李凡拿起座机电话：“婉儿，全员，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五分钟后，18层内除了非战斗人员之外，所有人+郑佳怡，集中在会议室召开会议，李凡主持，把情况和大家通报了一下，并请“始作俑者”白姗姗介绍一下星宿派的高手情况，都是什么级别。 白姗姗说，如果都来的话，星宿派的战斗力还是比较可观的，她的同辈人实力并不算出挑，主要是她师父的那一辈，人才辈出，四个实气一云（下象棋的秦大师、魏大师都属此列），还有一个实气二云的高手，江湖外号“中山狼”，虽然白姗姗一直作为星宿派的武力门面，但其实，她的这位中山狼师叔，才是星宿派的战力天花板。 “另外，我这一辈，还有另一位实气高手，是我的二师姐。” “黄仙儿。”李凡接话道，“利用”过这个二当家的。 “没错，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其他的虚气高手，我想，不会入在座诸位法眼的。”白姗姗说完，礼貌地微微鞠躬，坐下，她肯出席这个会议，并介绍自家门派的情况，就说明在她内心里，已经百分之八十决定加入br了。 “婉儿，你怎么看？”李凡问左手边的小婉。 “怎么来的，怎么把他们赶回去便是了，”小婉冷声道，“用你们炎夏话讲，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一点都不占，怎么打？” “烟儿的看法呢？”李凡又问右手边。 “和韶恩看法一致，咱们有这个实力。” 李凡点点头，又看向小婉身边、正埋头记录会议笔记的郑佳怡，“佳怡？” “啊？”佳怡猛然抬头，她还不太懂什么实气虚气，唯一能做的，只有如实将刚才几个人说的话记下来。 “你怎么看？”李凡问。 “我、我……我哪有资格说话啊！”郑佳怡苦笑道，不是她等级不够，主要这属于江湖领域范畴了，郑佳怡是搞经济建设的。 “说说嘛，咱们这是圆桌会议，不论资格的。”李凡道。 “呃……”郑佳怡低头看了看笔记，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刚才婉儿姐和烟儿姐都说直接击退他们，站在br的实力角度，这当然没问题，而且也是最便捷、高效的行动方式。不过，如果站在br的影响力角度，咱们，是不是有更适合的办法呢？就像击溃唐门一样，一是达到组织的目标，二是趁机扩大影响力？” “说下去。”李凡道，倒地是老同学，两人的思路比较吻合…… 第394章 当头棒喝 “比方说，呃……咱们是不是可以趁机搞一次相对公平一些的比赛？一对一、三对三、五对五，按照比赛结果来决定姗姗的归属，这样，非但可以有效平息事件，让星宿派心服口服，还可以借此宣传咱们一下咱们的无极门，变被动挖人为主动吸引人，呃……大概就这么说，我讲完了，不成熟的地方，还望诸位谅解。” 没等李凡表态，小婉一边深深点头，一边带头鼓掌，br这些人也都跟着鼓掌，并对郑佳怡投来赞许的目光。 掌声熄，李凡坐直身子：“那就按佳怡的这个办法来吧，佳怡，你负责制定一个方案，坐等星宿派来谈判。” “如果他们不同意怎么办？”柳烟问，长久居于安保局，管理江湖事务，她还从没见过这种迎敌方式。 “不同意，就按你们说的，把他们打回去便是。”李凡说完，看向白姗姗，白姗姗的脸上没有表情，心情肯定很复杂，也不好表态，只能默认了。 郑佳怡手法很快，会后只用十几分钟便将谈判方案做出了出来，李凡审阅后，指派她和小婉、柳烟一起作为谈判代表，不需要等星宿派上门了，直接去迎接他们，显得大气。 白姗姗提供了张若谷的手机号，柳烟打给他，张若谷知道安保局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这个所谓br的机构，也没有隐藏行踪，大大方方地告诉柳烟，他们已经到达了云中市界，敦促柳烟赶紧放人。 “张掌门，我们费尽心机把白姗姗给挖过来，不至于您一句话，就把她还给你吧？”柳烟笑道。 “那你要怎么样？” “找个地方，先谈谈咯！” “可以，就在你们龙腾大厦吧！”张若谷自信道，以为对方的实力并不咋地，才会用那种偷鸡摸狗的方式营救走白姗姗。 “这不合适吧？”柳烟道，“如果传出去，江湖中人岂不是说我们借助主场之利，欺负你们星宿派？” “欺负我们？哈哈哈哈，小姑娘，你不要大言不惭，我们星宿派可不是唐门那种垃圾门派！” “还是算了吧，找个中立场地，于你于我都方便些。”柳烟道。 “哼！你现在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交人或者跑路，是你们唯二的选择，我知道你们最近刚成立了这个什么无极门，如果跑路，那你想要的体面，可就没了，所以，呵呵，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交人吧，本掌门大人有大量，只要你们交人，我便不和你们计较，也不会把此事宣扬出去。” 柳烟一看事儿没法谈拢，只得向李凡汇报。 “他们到哪儿了？”李凡问。 “按他说的，刚进入云中市界，离咱们总部还得有四十分钟车程。”郑佳怡查了下地图说。 “走，我先去会会他们。”李凡起身，想只带无影和箭弹前去，但柳烟和小婉都不放心，让静茹跟着一起，万一被那个“中山狼”追杀，静茹足可以抵挡住他。 三人开车出了龙腾大厦，迎着星宿派最可能的线路往南开，当开到一座大桥上的时候，李凡看见了对面车道上的一支香阳牌照的车队，一共七台车，肯定就是他们了。 “掉头，超过他们。”李凡道。 无影直接在桥面上压实线掉头，从右侧车道超过星宿派的车队，并隔开了五十米的距离，正值早高峰，李凡的路虎和星宿派的车队之间，隔了大概有七、八台车。 在一处红绿灯，无影故意压了几秒钟，停在了车道的第一个位置上，并打开天窗。 李凡从全景天窗探身出来，弯弓搭箭，只用了三秒钟，便向天空斜刺里射出箭五支，都是普通的锐头箭，分别射中了五台香阳车队的车顶，而且，每一支箭，都是刚好击穿车顶的金属，让箭头露出车内少许，并未伤人。 星宿派的人立即下车查看情况，但已经绿灯了，四车道的车缓缓前行，因为中间隔着好多车，他们并未看见是谁放的箭。 半分钟后，坐在最后一台车里的张若谷又接到了柳烟的电话。 “怎么样，张掌门，脑袋没中箭吧？” 张若谷用手指摸了摸透进来的箭头，心有余悸道：“好吧……你说在哪儿谈？” 第395章 针锋相对 张若谷的武功不高，却也是个老江湖，他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弓箭手是故意放的轻箭，否则，以这种锐箭的锋利程度和重量，足以在击穿车顶薄铁皮板之后，将车内的人爆头！ 他之前确实是有些小看这个br组织了。 柳烟说了一家会所，龙腾集团旗下的会所，并让张若谷这边出三个人来谈判，之前还在电话里嚣张跋扈的张掌门只得答应。 半小时后，双方在会所见面，br一方抛出了自己方案，本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让实力来决定白姗姗的归属。 张若谷看了看郑佳怡带来的方案，眼珠一转，心中惬意，也认为这是个让他以及星宿派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虽然br这边有神箭手，但神箭手只能远程打击，如果按照郑佳怡方案里说的摆擂台比武，张若谷觉得己方阵营高手众多，迎面很大。 关于比武的场次，张若谷把自己这边实气高手都弄上来了，要求赛七场，七场四胜制，他认为br新成立的门派，实气高手即便有，也不可能太多，场次越多，对于星宿派而言越有利。 很显然，张若谷对br的了解还不够深，久居龙岭山的他，甚至都不知道l的国际存在。 小婉作为br的主谈判代表，知道自己实力，场次什么根本无所谓，但她为了示弱痹敌，强烈要求只赛三场，然后又要只塞五场，张若谷一听，认为br这边的高手，可能就三个人，当然更是一口咬定，必须赛七场，最后小婉假装很心虚地接受了张若谷的方案，双方约定，比武地点，在云中市安保局的郊外演武场，时间则是今晚八点。 高手较量，不会有太多回合，估计正式比赛，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所以定在八点刚刚好，都吃完了晚饭，又经过了充分修整，战意正浓，可以充分发挥出实力。 谈判达成后，双方各自离开，张若谷先把几车人都安排进了酒店休息，然后带着麾下几大高手，先去那个安保局的郊外演武场踩场子，安保局那边柳烟已经打过招呼，允许星宿派进入，就是个很简单的训练场，周围配属了营房、健身房、游泳馆、医疗馆等设施。 李凡从盛京体育学院招来的那八个学生，就在这里和几个安保局新人一起，进行着封闭性训练。 李凡送章二狗他们过来的时候，参观过这里，所以不需要踩场，就在操场中间的草地上打便是。 至于七个人的阵容，也很好安排，不需要理会对方的出场次序（双方约定，各自决定出场次序，临比赛之前相互交换出场次序名单，具备随机性，防止某一方用田忌赛马的方式，偷走比赛的胜利果实），径自排出了自己的最佳阵容。 无影出手狠、快、准，负责打头阵。 二阵由新人静茹担任，万一无影遇到了那个中山狼，打输了，好让静茹扳回来一局，稳定军心。 柳烟负责第三场。 小婉亲自出马，打第四场。 第五场则是无常，虽然上次她因为给李凡输入真气，实力从三云掉到了二云，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已经补回来了，她的修炼方式，并不需要去引雷渡劫，底子厚，生生硬练上去的，所以，她的硬实力，很可能比静茹搞出一大块。 第六场由尤莉卡担任。 打到第六场，应该可以分出胜负来了，李凡怎么算，比赛都会在六场之内结束，便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作为压轴出场的主角，想刷刷存在感。 星宿派那边的张若谷，算法居然和李凡出奇地一致，排出了六人的纯实气阵容之后，他也觉得六战之后，星宿派会稳赢，竟也把自己的名字，放在了第七位上…… 第396章 凌歌观战 李凡安排好阵容之后，分别让六人好好休息，好好准备，不要掉以轻心，毕竟对方阵营中，也都是实打实的实气高手，午饭之后，207打来电话，问情况如何，她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李凡如实相告，207觉得很感兴趣，说打算过来现场观摩一下，但做高铁时间上貌似来不及，柳烟直接给宝儿打电话，让207搭乘兵器集团的私人飞机过来，正好宝儿也该回来“探亲”了。 李凡自己作为第七名选手，虽然出场几率不大，但他也很重视，下午一直在和白姗姗切磋，让白姗姗模仿张若谷的招法，寻求破解之术。 张若谷是虚气九云，但他的功夫体系是非常成熟的，不过李凡和白姗姗切磋了一阵之后，觉得自己的擒拿术，貌似刚好能克制他们星宿派的掌法，星宿派的掌法大开大合，刚猛无比，但这样的招法有缺点，就是一旦不能做到一击必中，就很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四肢关节，给敌人施展擒拿手的机会。 白姗姗没用真气，单纯使用招数和李凡过了几手后，心中有些疑惑：不是说这个l，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么！为何实际交手起来，显得如此菜鸡？ 李凡看出了白姗姗的疑惑眼神，找了个机会，随口解释了一句：“炎夏的武术体系好复杂，这可比直接用槍沙人难多了。” 这么一说，白姗姗就明白了，误以为l之所以强，是强在使用武器方面。 练到下午四点多钟，宝儿和207飞抵云中，坐车来到了br总部，宝儿为了在207面前表示她和李凡的“合法”关系，故意搂着李凡，显得很甜蜜的样子，搞得旁边的白姗姗有些懵，弄不清李凡、柳烟、宝儿三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207事先调查过星宿派的高手情况，警告李凡说，不要掉以轻心，对方实力是很强的，所以在晚饭的时候，李凡又把那六位高手叫到一起，重新训话，要求全力以赴，不要讲什么武德，击败就好，无影的暗器，该用就用——没说不让用暗器嘛。 晚饭之后，众人乘车出发，到达郊外的安保训练基地。 星宿派的人也已经到了，基地这边，利用下午的时间，在操场上搭建了一个建议擂台，炎夏武者的攻击速度和攻击范围、腾挪范围都比较大，所以擂台也比拳击台、八角笼等打许多，也是八角形，不过直径超过十米。 207去过星宿派搞调研，张若谷认识她，见她也来观战，便请207做裁判，207当仁不让，坐在了擂台前的主位上，左手边是张若谷，右手边是李凡。 不参战的白姗姗也来到了现场，但和张若谷两人之间，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晚上八点钟，比赛准时开始。 第一场，br方派出的是无影，星宿派一方是秦大师。 双方从两侧跳上擂台，秦大师刚拱手想来个开场白，就见从对手袖口中飞出三道白光！ 到底是实气一云的资深高手，秦大师不慌不忙，避开了两把飞刀，又用手凌空抓住了第三把飞刀，往台下一扔，嘲讽道：“小丫头，搞偷袭啊你这是！” “这不行的吧！”张若谷立即向207投诉，“凌大人，比武哪儿能使用暗器呢！” 确实，炎夏比武有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两种方式，要么是赤手对空拳，要么是兵器对兵器，不可以使用暗器，所以207只好警告了无影一句：“不得使用暗器！这场是徒手比武！你把衣服里藏的飞刀先扔掉！” 207和无影也有过交手，不过无影没用飞刀飞过她而已…… 第397章 互有长短 无影无奈，只得脱掉外衣和里面的马甲，十几把飞刀，都在脱掉的衣服里了，解下飞刀后，无影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紧身背心，先露出极好的身材，看得星宿派这边的年轻男门人们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 “可以了，开始吧。”207说完，坐下品茶，可还没等她吹干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比赛就结束了——秦大师在三招之内，便一掌击中了无影凌空飞踢过来的膝盖，无影被打落在地，左腿直接软了，用脚尖点地，无法吃劲儿。 李凡看出来了，秦大师那招叫甩鞭掌，下午的时候，白姗姗向他展示过，看似不经心的一甩，其实手腕甩出来的力量非常惊人，甩在无影膝盖上，就像用大锤轮上去的效果差不多！ 无影还想再战，白姗姗在身后用膝盖顶了一下李凡，李凡会意，直接投子认负，让无影下台，再打下去的话，无影的腿，可能就真废了，因为无论是炎夏还是国际武林，都懂得一个取胜的道理：反复攻击敌之伤处，性价比贼高！ 无影气不过，但也确实是技不如人，又有李凡的大生命令，只得单脚跳下擂台，被同伴搀回己方大营，李凡跑过去查看无影的伤情，摸了摸膝盖骨，并未错位，应该只是韧带受损，休息几日就能恢复。 第一场意外输掉比赛，让李凡有些吃惊，但第二场他却不担心，因为第二个出场的，是静茹道长。 此道长，已非道长，穿的是和柳烟同款的运动服，内里则是br专用的紧身衣，可以提升机体的能力极限。 星宿派一方第二位出场的，是魏大师，跟秦大师同样的能力水准。 结果不出所料，双方差着两个等级，魏大师完全不是静茹道长的对手，静茹甚至连脚都没用，就凭双掌和魏大师的海陆空全方位对抗，依然稳稳占据上风，过了五、六招之后，静茹不再和魏大师玩儿了，见魏大师重拳来袭，静茹没有躲，而是以拳对拳，裹挟着真气迎了上去。 咔嚓一声，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双拳对冲的脆响！ 冲拳之后，静茹纹丝未动，魏大师则被静茹的三云实气给震的后退了十多步，直接向后跌下了擂台！ 等星宿派的门人把魏大师扶起来之后，魏大师用左手抱着右臂，忍着疼痛，低声冲台上道：“你是炎夏人！” “没错，”静茹拱手道，“承让了。” 星宿派那边在过来的时候，也对这个之前风头很盛的br做过调查，以为他们是完全从海外舶来的一个新门派，却没想到队伍里，还有炎夏人士，而且是这么厉害的炎夏人——静茹的招法和内力，带有明显的炎夏印记，大概是中原一代的风格。 第二场胜出，李凡轻轻舒了口气，转头看向柳烟，柳烟已经从座位上起身，正慢悠悠往擂台上走，眼睛则一直放在星宿派这边，估计是在评估对手的等级。 张若谷身后，忽地站起来一个彪形大汉，之前他一直坐着，李凡对他也没太在意，等他站起来才发现，这货的身高差不多能有两米。 “这大个儿，不打篮球可惜了！”李凡赞叹道，心中其实是在庆幸，并不是敌方阵营中最强的那个“中山狼”，因为白姗姗说过，中山狼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子，估计坐在最后一排最不起眼角落里的那个老头便是。 大个子做了几个深呼吸，声如愤怒的公牛，鼻子喷出来的气都是带着白烟的，他晃着膀子上了擂台，拱手向柳烟道：“在下星宿派，姓韩，单名一个当字！敢问阁下是？” “紫阳门，柳烟。”柳烟直接报了自己娘家的门派，她并未正式加入过紫阳门，但却是紫阳门资深长老龚叔的关门弟子，加上紫阳门和兵器集团关系不菲，柳烟这么说，也没毛病。 第398章 柳烟的对手 “紫阳门？东北的那个紫阳门？”张若谷疑惑道，看向右手边的207，“难道……她是……总局203？” 柳烟在安保局算是新人，又不怎么抛头露面，并未和星宿派这边有过实质上的接触，再加上星宿派也不喜欢和其他江湖门派接触，包括安保局，所以，张若谷不认识她也属正常。 “是的。”207也没有隐瞒，“不过她已经退出安保局了，现在是无极门的人。” “这……凌大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总局和这个所谓的无极门，是一伙儿的？” 207耸耸肩膀：“张掌门，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只能从我的角度告诉你，我个人和他们无极门中的几个人，包括李门主在内，私交都还不错。” 听到“李门主”这个称谓，李凡还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联想到自己身上，后来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他！ 张若谷被207怼得无话可说，只能怪自己平时不注意维护和安保局这个“江湖仲裁官”的关系。 擂台之上，柳烟和那个大个子韩当的比武已经开始，双方都是实气一云的实力，韩当的身形，倒是和星宿派的武功风格很是相符合，手脚都很长，攻击范围极广，一开始柳烟被他的大巴掌给忽闪的，只能不断向后躲避，躲了几个回合之后，柳烟利用自己的灵活，开始绕侧，或者从韩当腋下贴上去，近身攻击，韩当的肋骨、腹部、后背挨了好几拳，但他皮糙肉厚，很耐打，柳烟的小手打上去，跟挠痒痒差不多。 双方你来我往，斗了足有二十多个回合，还是未分胜负，张若谷有点急了，冲台上大声喊：“师弟，用摔法，摔法啊！” 韩当牛似得喷了一下鼻息，示意得到掌门人的指令，接下来的招式，全都是想用手去抓柳烟，但柳烟身份敏捷，自然不会轻易被韩当那双钳子似的手给抓住，不过也因为此，韩当不攻击了，一直在抓小鸡，柳烟失去了近身攻击的机会，两人在擂台上四处腾挪，你追我赶，又一分钟过去了，柳烟的体力有些不支，一个不留神，被韩当的一只手捏住了衣襟！ 柳烟赶紧挣脱，衣服都被拉长了几十厘米，可惜这是星派耳科的衣服，质量太好了，没能拉断，韩当的另一只手过来，手大的，直接掐住了柳烟的细腰，第一只手再过来，双手左手钳住了柳烟的腰，大喝一声，将柳烟高高举起！ 柳烟一边用双手尝试掰开韩当的手指，一边用两只脚不停踢击韩当的胸口，韩当忍受着柳烟机关槍似得连环脚攻击，将柳烟举到最高，忽然往下一砸！ 除了李凡，br这边一众高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这是要把人给墩成半身不遂的摔法！ 至于李凡，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他不懂摔法的可怕之处，还以为柳烟只是暂时被控制住了。 柳烟的反应极快，预计到了被摔的后果，没敢用双脚着地，而是在空中劈腿，形成一字马，最大限度地减缓身体落地的时间，等到一字马的一字，快坠地的时候，柳烟这才绷紧双腿，强行用双腿的长条形大面积，代替两只脚底，缓冲被摔下来的冲击力。 同等压力之下，面积越大，压强越小，所以柳烟只是双腿被摔得很疼，整个身体并未被摔伤，落地后，就势向前翻滚，从韩当的当下翻了过去，顺带着飞起一脚，撩向韩当的当部！ 韩当没想到，柳烟被这么狠地摔下去，非但没事，还能反击，赶紧夹紧防御，可还是慢了半拍，被柳烟的足尖给撩到了要害部位，疼得他双膝并拢，向前紧跑了几步！ “我说，怎么还有这种阴招啊！”张若谷大声抗议。 “诶，这可不算是违规吧，”李凡立即道，“我还没怪你的手下在台上吃我手下豆腐呢！” 第399章 抢七？ “谁吃她豆腐了！” “都搂腰了，还不算？”李凡豁出去自己的帽子颜色了，站起来和张掌门对呛，在台下的气势不能输，以此为台上的柳烟打气助威。 柳烟攻击的手，但因为双腿被震得发麻，也没有持续攻击的能力，团身滚起，半蹲在地上，调息真气来治疗腿伤，那边的韩当也同样在调息，双方对峙了大概十秒钟之后，柳烟毕竟是皮外伤，而不是内伤，率先调息过来，再次主动进攻，韩当只得抵挡，因为核心之下受损，整个丹田都凌乱了，很快便招架不住柳烟一波又一波凌厉的攻势，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韩当实在撑不住了，趁着被柳烟逼到擂台边，直接跳下擂台，挥手认输。 柳烟也没计较或追赶，拄着自己的腰，缓缓下擂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咋样啊？”李凡凑过去询问。 “回去再给你看吧，没什么大碍，可能得需要上药……”柳烟低声道。 “那你先回去得了。”李凡道。 “不用，”柳烟摆摆手，“看完比赛，一起回去。” 李凡点头，回到座位。 前三场比完，无极门2:1领先星宿派。 李凡这边的第四位选手是小婉，而星宿派这边的第四人，居然是角落里那个瘦小的老头！ “是他么？”李凡见老头起身，赶紧问身后的白姗姗。 “……是。” 李凡立即过去拉住小婉，在她耳边低声道：“中山狼，你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小婉纵身上了擂台，静静站在擂台中央，等着老头上来。 老头不紧不慢地从台阶上去了——他是出场所有选手中，唯一一个走台阶，而不是跳上擂台的，可见他多能扮猪吃老虎，只可惜，李凡这边又白姗姗和柳烟观气术的双保险，知道对方的实力，他是无法伪装的。 老头走到小婉面前，还假装咳嗽了几声，拱手，颤巍巍地说：“在下……” 然而，没等老头自报家门，小婉便抢先说道：“我认输，再见。” 说完，小婉轻飘飘地跳下擂台。 二比二，打平了。 张若谷狠狠剜了一眼李凡身后的白姗姗，认为肯定是她泄密，让对方知道了“中山狼”的实力，其实这一场，赢肯定是中山狼能赢下小婉，结果不会改变，但过程对于双方接下来的高手出场的心态，会有些影响。 如果小婉和中山狼打了，而且惨败，那么下一个出场的星宿派成员，心态上肯定会占据一定上风，相反，br成员这边的心态上，则会受到一定影响——但这个假设不成立，因为br接下来出场的是无常，露娜，实气三云的真正的杀手之王！ 露娜起身，因为天色还未完全黑透，西边尚有些余霞光，露娜穿了一身黑的全包裹装束，头戴棒球帽，脸上戴着一只大口罩，上了擂台，也不说话，就低着头等对手。 星宿派上来的是一个年轻的武者，以为自己很厉害，自报家门后，还大方地让露娜先出手。 露娜就出手了，一脚，直接把武者踢飞出擂台，出现了短暂的昏厥，引得星宿派这边赶紧对武者进行急救，并大骂露娜出手太重，露娜不理会他们的谩骂，双手插袋，跳下擂台，结束了自己的任务。 其实露娜已经留手了，只不过是那个年轻武者掉以轻心，还没运真气护体，就被露娜给踢飞了。 抢救了一阵，武者苏醒过来，被扶着先回了酒店。 场面上，五场过后，无极门三比二领先。 张若谷有点急了，因为李凡已经拿到了赛点，下一场，绝对不容有失，而且，他也有点害怕，因为即便下一场拿下，那么，到了“抢七”，可就得自己亲自上阵了…… 第401章 拆台 本来张若谷想怼李凡一句：你说我会被你打伤？！ 但他没这个底气，怕l真的和他来一场，他自己受伤倒是不要紧，关键是面子不能丢！ “呃……李门主言之有理，无极门实力超群，在下佩服，后会有期！”张若谷也认怂了，带着一众门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擂台。 比武结束，李凡赢得了白姗姗，本来白姗姗还在犹豫，经过这次事件，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借口，正式加入了无极门。 李凡请207也去总部睡一晚，被207谢绝，说她去云中安保局过夜。 “一条马路隔着，有啥区别嘛！”李凡笑道。 “那不一样，你们的门派手续批下来了，从此，我是你的主管单位的灵导之一，得避嫌。”207说着，从包里取出一纸批文，交给了李凡身边的小婉。 “那好吧，谢谢灵导！”李凡和207握手告别后，率众人回了总部。 柳烟的伤很重，沿着大腿、小腿一线，也就是一字马的触地位置，都被挫伤了，大夫给她上了药，李凡一直陪在身边，有点心疼，不过柳烟安慰他，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皮外伤，养两天就好，如果直接被那个韩当给杵在地上，兴许两条腿全都废了。 “这个星宿派，倒真是藏龙卧虎，以前也这么厉害的么？”李凡问。 柳烟摇头：“星宿派和其他门派的交集并不多，相对很独立，我第一次听说他们，也是因为上次白姗姗夺得武林大会的亚军。” “这种强大门派，得争取，”李凡转头，对郑佳怡说，“今天比武的事情，不要搞对外宣传，否则将是打星宿派的脸面。” “好的！”郑佳怡点头，按照她之前的计划，比武的目的，一是为了赢下白姗姗，二是为了增加br，也就是刚刚批复成立的无极门的影响力，其实今天这比赛本身，也没什么值得宣传的，非但借助了静茹道长，又折了个柳烟，才取得了一个险胜，如果江湖中人不太了解星宿派的实力，认为只是个一般的小门派，知道这个结果，就只会觉得无极门的实力也不咋地。 医生给柳烟打了止疼药，有安眠作用，不多时，柳烟便睡下了，李凡回到办公室，已经很晚了，刚准备洗漱睡觉，宝儿敲门进来，说要和李凡汇报一下东北地域的情况。 柳老爷子那边没事，有狄安娜她们保护，加上龚叔和忍者组，只不过因为上次李凡打掉了两个家族，虽然都给嫁祸出去了，但其他三个家族，还是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开始从海外招兵买马，加强自保。 “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宝儿道，“他们好像同时找了br和暗夜……” “br？青龙那边？”李凡问。 “好像是，欧域的。” 李凡点头，那便是了。 “没关系，这儿是炎夏，安保总局不会让域外势力乱来的。”李凡道。 “但愿吧，看见你又弄来两位强援，我这才心安些。”宝儿说。 李凡摸了摸宝儿的头：“放心，咱们的实力可真不弱！” 宝儿点头：“好吧，那我回去睡……还是在这里睡？” 李凡眨了眨眼：“啥意思？你不是有房间吗？” “呃……”宝儿犹豫了一下，抿嘴偷笑，没再说什么，小跑出了房间。 李凡洗澡后，躺在床上，琢磨宝儿最后的那一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便合眼睡觉。 次日早上醒来，李凡先去看柳烟，大夫正给她换药，到底是武者，恢复的很快，即便是严重的大腿上部，也已经结痂，快好了，陪着柳烟吃过早饭，李凡召集小婉等骨干，在会议室开会，传达了昨晚宝儿通报的情况，想听听大家的意思…… 第402章 挖个二当家 “我认为青龙即便再来，也不会出全力，”小婉分析道，“但我担心的是，他和暗夜联合来搞咱们。” “双方关系不是一直很紧张么？有联合的可能？”李凡看了眼尤莉卡，问小婉。 “丘吉尔说过，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尤莉卡用英语说的原文。 “如果是这样的话，与其坐等他们双方联手，还不如咱们先下手，打掉其中一方。”小婉道。 李凡想了想，眯起眼睛：“上供伐谋，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更好了，未必非要和他们打，只要想办法阻止他们双方联合起来，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比方说，在他们之间，制造新的矛盾……” 小婉点头笑道：“这办法不错，也就是l，才能想得出来。” “你就别拍我马屁了，想想具体的实施办法吧。”李凡笑道。 “嗯，交给我。” 开完了会，李凡回到办公室，白姗姗过来找他，说黄仙儿给她传递信息，星宿派已经回到了龙岭山，张掌门希望无极门不要把比赛的事情宣扬出去，白姗姗过来请示李凡，李凡按照号码，打给黄仙儿，表达了对星宿派的准备，承诺不会利用这件事去搞宣传，扩大无极门的影响力，并希望两个门派之间放下成见，加强交流合作等等一些套话。 黄仙儿说一定会向掌门人转达。 说完了正事儿，李凡笑道：“问句题外话，二当家的，昨晚的比赛，你是不是对我那个手下放水了……” “呃……李门主慧眼。” 李凡看向白姗姗，继续和电话那边说：“还是你对姗姗好啊，明着是放水，实则，是想给姗姗自由，谢谢你的好意。” “毕竟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是姐妹，胜似姐妹。”黄仙儿笑道。 “既然是姐妹，”李凡顿了顿，“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李门主该不会是想把我也给挖过去吧？” “确有此意。”李凡承认了自己的小心思。 “这事……再议吧，李门主，后会有期。” “好。” 李凡挂了电话，心中很是欢喜，本来他只是单纯地想撩一下黄仙儿，试探一下这种可能性，没想到黄仙儿居然给了一个开放性的回答，真的有这种可能？如果能把黄仙儿也给挖过来，实力增加是一方面，对于无极门的宣传，更是有着不能用实力来衡量的正向效果，试问，连星宿派的二当家的都转会来投奔无极门了，还能说这个新门派差劲么？ 白姗姗其实昨晚就知道黄仙儿是故意输给尤莉卡的了，她和尤莉卡都交过手，能看不出来么。 “姗姗，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提。”李凡道。 “想买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让郑佳怡陪你去。” “不，我让你陪我去。”白姗姗笑道。 “给我个理由。” “看看你体恤下属的能力怎么样，如果觉得你还行，我自会帮你把师姐挖过来的！”白姗姗道。 “这个……那好吧，你先回房间，我安排一下上午的工作。”李凡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其实什么工作都不需要他做，面前的电脑，就是一台游戏机罢了。 出去得跟小婉请示，李凡打电话过去，白姗姗是新人，小婉不放心她独自一人给李凡当保镖，无影昨晚也伤了，小婉便让尤莉卡陪着去。 尤莉卡的颜值太过于出众，无奈，只得又是棒球帽、口罩的搭配，白姗姗虽然也是美女，但放在br这个顶级美女扎堆的地方，就显得很普通了，正常出行，顶多收获一些回头率，三人开车出门去逛商场，主要购置了一些衣物。 李凡说要给尤莉卡也买一些，因为总看她就穿同一套衣服，尤莉卡说不需要，她同款的衣服有好几套，每周七天不重样，只不过看起来都是一样而已，李凡觉得这个消费习惯很奇怪，哪有人这么守旧的，尤莉卡凡尔赛地说：“我从小就长得太漂亮了，根本不需要用衣物首饰去提升外在美……” 第403章 赵安安出事了 买完东西，回到总部吃食堂，李凡问白姗姗对他这个门主的印象如何，白姗姗却只是点头，说，还凑合吧。 白姗姗吃完先撤了，陪吃的宝儿偷偷告诉李凡：当女孩跟你说，还凑合的时候，潜台词就是“非常好”！ 李凡依旧不懂，越是接触女生多了，越是对女生这个物种比较迷茫。 下午，李凡闲着没事，正打算去探望柳烟，赵安安忽然给他打电话，说学校出事了，一个小时后，要紧急召开家长会！ 赵安安的父母都在老家呢，一个小时肯定赶不过来，而赵依依的电话又没打通，李凡只好作为赵安安的姐夫过去参加。 小婉下午没事，亲自开车陪同，路上，李凡问赵安安出什么事儿了，赵安安说，有个女孩子因为感情问题，跳楼自杀了。 这不是个案，现在的高中生，学习压力大，来自家庭的压力也大，心理健康存在的问题不少。 快到学校的时候，赵依依终于给李凡回电话，说之前他们部门在开会，电话静音了，没接到安安的电话。 “我到学校了，你不用过来了。”李凡说。 “谢谢你替我去哦……” “我和安安的关系，还说啥了。”李凡笑道。 “嗯……也是。” 李凡没等赵依依说别的，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进了学校，有工作人员引导家长们到礼堂集合，全体学生和家长们一起，聆听校长的训示，要求家长们对孩子的管教，他们是名校，不允许此类事件再次发声，校长的话里话外都表达着一个意思，就是搞对象的这个女孩跳楼，跟校方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她个人以及她家长的错。 这种态度，让台下的学生、家长们极其不满，讲话期间，引来了不少嘘声，但校长的态度非常强硬，自顾自地发表着不负责任的演讲，有个高三的男生实在听不下去了，不顾自己家长的阻拦，跳到了台上，从校长手里抢过话筒，大声对台下说：“同学们！沈小冰是被学校给逼死的！我们要学校给死者一个交代！对不对！” “对！”台下齐齐响应，让李凡意识到，沈小冰之死，貌似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这个男生长得人高马大，校长过来想夺话筒，都被男生给推开了，台下的保安冲了上来，将男生按倒在地，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因为话筒开着，保安的脏话传遍全场，男生的不少同学也都冲上台，保护男生，和保安们扭打成一团，引发了更多的混乱。 李凡淡定地看了会儿这场闹剧，担心发生踩踏事件，便拉着赵安安挤出了礼堂，来到操场的双杠这边，问赵安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安安跟死者不是一个班的，只是听说，这个女孩和同班男生搞对象被学校发现了，学校要求女孩退学，女孩不接受，但学校非常坚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直接开除了女孩，女孩家里条件一般，成绩还非常好，如果现在退学，再转学的话，肯定会影响到明年6月份的高考，女孩一时间想不开，就上了天台。 “但这还不是关键的，”赵安安神秘兮兮地说，“她是接了一个电话，才跳楼的！” “谁的电话？”李凡点着一支烟问，只是八卦而已。 人已经死了，而且跟李凡没什么干系，他也不怎么在意。 然而，赵安安接下来这句话，却让李凡不得不对此事在意起来…… 第404章 颜问？！ “那个男生，哦不，应该是男人，叫颜问。”赵安安说。 “颜问？！”李凡纳闷，“是京诚的那个颜问吗？” 颜姓本来就少见，敢和一代宗师叶问一样叫“问”的，更是没几个。 “对呀，京诚四少之首，姐夫，你不知道他？” “……我怎么不知道，”李凡苦笑，“我还见过他呢，可是，他不是在京诚么，跟你们这个死去的女孩又有什么关系？”李凡不解道。 “这个女孩呀，其实是颜问的一个……哥，你懂的吧！”赵安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那种朋友！” “泡友呗。”李凡通过赵安安的表情猜测。 “嗯啊，就是那个，但这女孩，同时还和他们班一个男生搞对象，他俩搞对象，被学校发现，而且更严重的是，发现了那女孩居然怀孕啦……据说哦，怀的并不是那个男生的孩子，而是颜问的孩子！她上天台之后，给颜问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帮忙，解决一下她的事情，你猜颜问怎么说？” “怎么说？”李凡顿时感兴趣起来，没想到八卦了一圈，居然八卦到半个自己人（207）身上！ “颜问那个渣男居然说，他不认识女孩！女孩一生气，说：颜问！我怀了你的骨肉了！当时她在天台上，下面操场好多同学都在看着呢，女孩声音贼大，连我在教室里都听见她喊了！” “然后呢？”李凡问。 “然后，不知道颜问说了句什么啊，女孩就说了一句：那好！那我去就带着你们颜家的种去死！说完就跳楼了！” 李凡愕然，同时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国色天香，才会让颜问不远千里过来跟她发展成那种关系的朋友？ “你有那个女孩的照片吗？”李凡问。 “我没有，教学楼墙上有，上次模拟考试，她考了全校第七呢！” “走，带我去看看。” 赵安安拉着李凡来到教学楼，因为全校师生都在礼堂那边闹腾，这边反倒清净了许多，李凡看向教学楼一楼大厅的荣誉榜，赵安安上次考的也不错，全校第五，她后面是个男生，再隔一个，便是那个跳楼的女孩，叫隋东月，长得确实非常漂亮，以至于李凡一眼扫过去，就只有她和赵安安两张照片引人注目，甚至赵安安的颜值跟隋东月相比，还显得略逊一份，主要逊在那种妩媚气质上。 李凡掏出手机，对着荣誉墙拍了一张，心中却依然有些不解，便问赵安安：“他俩一南一北，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哥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这所高中是私立高中。” “这个我知道。”李凡道，当初赵安安的入学手续就是李凡给办的。 “私立高中的校董，也就是投资人，就是京诚颜家，每年九月份开学的时候，颜家都会派代表过来参加开学典礼，去年9月，颜家来的便是颜问，而当时，隋东月我们都高二嘛，她担任的是司仪，颜问看上她，通过学校要来了联系方式，就勾搭上了，学校是颜家的嘛，所以每次颜问过来云中找隋东月，学校都会派车把隋东月送到颜问下榻的酒店去，隋东月嘴巴有点大，还到处吹嘘她和颜问的关系，一来二去的，全校都知道了，只要隋东月不去上课，那就是颜问来云中约她了……” 李凡点点头：“所以同学们才会说，隋东月的死，和学校脱不开干系，也就是和颜家脱不开干系，对吧？” “嗨，”赵安安叹了口气，“其实并不是所有同学都义愤填膺的，主要吧，是这个隋东月平时，总喜欢和男生们搞暧昧，让追她的男生都觉得自己有机会，暗中还发展了好几个对象，说来这些男生都挺怪的，明明知道自己只是n分之一，但却都对隋东月死心塌地，刚才冲上台的那个男生就是其中一个……” 第405章 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凡注意到赵安安的表情里，既有鄙视之情，又有嫉妒之色，毕竟获得异性、更多异性的青睐，是人类的本能，谁都想喜欢自己的人多一些，以此证明自己魅力无限。 “明白了，”李凡点点头，“谢谢你啊，安安，让我了解到了真相。” “嗯嗯，哥，估计今天的课也没法上了，要不，你带我出去玩儿好不好？”赵安安满脸欣喜，高三的压力确实很大。 李凡看向礼堂那边，依旧乱哄哄的，便答应了赵安安，拉着她跑到校门口，保安不让走，李凡亮出了自己安保局的护照证件（上次去樱花国时，总局给他颁发的官方版假证），保安好歹也和颜家搭些边儿，算是见过世面，知道这护照的级别，直接放行。 尤莉卡在外面车里等着，她和赵安安认识，而且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上车之后，对赵安安又亲又抱的，差点把李凡给搞得吃醋。 尤莉卡好女色，李凡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和尤莉卡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微妙，一方面br这边女色众多，尤莉卡的颜值还超高，属于那种不管男女看见了都会腿软的类型，而李凡的优势或者说吸引力，则是l牢固的首领地位，两人各有千秋，从这个角度，二人甚至构成了竞争关系。 另一方面，尤莉卡和李凡因为当初被小婉困在别墅地下室，发生了一些暧昧的事情，虽然李凡不提，尤莉卡也不提，不过每次尤莉卡见到李凡的最初几秒钟，眼神中都会有躲闪和羞涩，毕竟李凡是第一个和她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男人。 但不管怎么说，两人关系很好，近似于哥们，即便在18楼里，也经常勾肩搭背，表现得还很自然，就连柳烟都放心，从不会吃尤莉卡这个绝色美女的醋。 三人去商场溜达了一圈，快到晚饭时间了，尤莉卡不想因为吃饭摘口罩而引起轰动，提出还是想回总部去吃，赵安安本来还想逛逛夜市，吃点烧烤，计划算是泡汤了。 三人回到总部，刚下车，李凡无意中往对面看了一眼，正看见207从云中市安保局大门口出来，打扮随意，挎着个包，像是“下班”的状态。 路口有红绿灯，人行道正好是绿灯，中间没车，李凡便让尤莉卡和赵安安等会儿，李凡跑了过去，跟207套近乎，问她吃饭了没有。 “还没，怎么，你想请我？”207笑道，看起来心情不错。 “吃饭事小，有个情况，我得跟你汇报一下。”李凡笑道。 “什么情况？” “关于你那位未婚夫，颜问的事情……” 207一听到“颜问”这个名字就有些头发，眉头皱起：“什么事？” 李凡看了看不断从总部下班出来的员工，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去我们食堂。” “……这么多人，我怎么去……去后门等我。” “好嘞。” 李凡和207分手，回到龙腾大厦，让保安把大厦的后门打开。 不多时，207骑着一台小电瓶车绕了过来，进入大厦，和李凡一起上到18层。 207来过这里，并不陌生，径直走向李凡办公室，二人进入后，207回手关门，坐在了李凡的位置，问他：“颜问怎么了？” 李凡将赵安安在学校里跟他讲述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向207汇报了一遍。 207早知道颜问有拈花惹草的习惯，泡友所在的城市不止一个，心平静气地听完，问李凡：“你为什么对我讲这些？” “凌歌，这儿没别人，我是作为朋友的身份，跟你讲这事儿，你不是一直想和颜问撇清关系么？我认为，这倒是个机会。”李凡坦率道。 “什么机会？”207问。 第406章 凭什么？ “隋东月事件，你可以给她定性为自主行为，也可以定性为教唆案件！” 207回忆了一番李凡刚才讲的故事细节，想起来了，眼睛一凛：“你是说，颜问在电话里，教唆隋东月跳下去的？！” “我反正不太懂行法，这算不算教唆罪？” “当然算了！尤其两人还存续着那种关系，女孩还怀着孕！”207有点兴奋了，眼珠转了转，摸出手机，也没有避讳李凡，打给了201，“小姨，我跟你说个事情……” 207又把这事儿跟201汇报了一遍，终了，总结性地说：“小姨，你觉得我能不能利用这件事，把颜问该搞进去？如果把他搞进去，那么我们之间的婚约，自然也就结束了，颜问对我的威胁，也就消失不见了！” 207来云中，是从东北过来的，而不是京诚，自从上次207出手打伤了颜问之后，就一直在外地飘着，因为她知道，以颜问的为人，一定会报复她！ 现在，有个了机会，能把颜问给送进去的话…… “既能解除我自己的威胁，还兴许能，把这份对于我而言亚历山大的婚约给彻底解除掉，何乐而不为呢？”207见小姨不语，补充道。 “也是为那个隋东月讨个公道嘛！”李凡从旁边插了一句。 “是l告诉你的？”201终于开口。 “……嗯，是，不过他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正好l的小姨子和那个隋东月是同学，事件已经闹得很大了。” “歌儿，你真觉得，搞掉一个颜问，就能解除你的烦恼吗？”201问。 “那……小姨的意思是？” “要搞，就直接把颜家给搞掉！”201低声道。 “……啊？要不要做的这么绝啊？”207听见要搞根深蒂固的颜家，有些没底气了。 “你觉得能搞的定颜家吗？”201又问。 “光凭这件事，我认为不能。”201道。 “既然颜家搞不倒，你又凭什么觉得，能把颜问给搞进去呢？你可别忘了，歌儿，颜问再不济，他也是颜家的继承人！你把他搞进去、搞臭掉，颜家能答应么！” “继承人也不能违法啊！”207着急道。 “隋东月这件事，颜问在其中到底有没有起到教唆作用，可不是你我说说就能定性的……除非，隋东月的家长，也能和颜家一样有势力，死死咬住这一点，誓要和颜家拼个你死我活——你觉得这个女孩的家庭，会这么样做的？有这个实力么？” 听到这里，207有些泄气了，颓然窝在了李凡的沙发椅里。 “隋家虽然没有，但，我们br有。”李凡低声道。 “l！你不要老想着搞事情！”201直接斥责李凡道，“你根本不了解你的对手有多强大！你和颜家作对，就是和……算了，你不了解我们炎夏，跟你说了也没用。” “我明白的，小姨，”李凡跟着207、柳烟她们一起叫了私人称呼，之前叫过，201也没有反驳，“就是和整个炎夏皇族作对，我当然没这个实力，但我却有这个勇气去试一试。” “你去试什么？”201问。 “我想去试一试，正义，在这片土地上是否存在！”李凡正色道。 “不怕死的话，你就去试吧，但你给我记着！l！不许连累我家凌歌！否则，我跟你没完！”201说完，气愤地挂了电话。 李凡面色如铁，确实有些不平，凭什么皇族就可以仗着树大根深，为非作歹？！ “要不算啦，”207劝李凡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想帮我摆脱颜家，但有些事，真不是咱们一个人、两个人能解决的！” 第407章 和小婉吵翻了 “你小姨说了，这事儿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李凡冷笑道，“我只不过是为了隋东月伸张正义！” “那随便你！”207起身，走向办公室门口，李凡也没再留她。 207回头看了李凡一眼，淡淡地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说完，207出了办公室，正好遇到小婉，让小婉带她去探望柳烟。 李凡点着一支烟，琢磨了一会儿，肚子饿了，去食堂吃饭，却发现207没走，正扶着柳烟坐在一张桌旁，看样子打算留下来共进晚餐。 李凡打了一份饭菜，故意没往那边凑合，和尤莉卡、赵安安一起吃的饭。 很显然，207把李凡的态度，转告给了柳烟和小婉，没等饭吃饭，小婉就过来了，对李凡摇摇头：“201说得对，眼下，以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颜家叫板。” “那就让那小子逍遥法外啊？”李凡皱眉。 “逍遥法外的人多了去了，你管的完么？” “那是我没遇到，我遇到了，就想管一管！”李凡啪地将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桌上，惊得众人都看向这边。 “爱管你自己管！”小婉见李凡这么任性，也有些火大，“你别拿我们br去当炮灰！” 李凡愣了一下，低下头，自嘲地笑了：“对，对，你说的对，这是我个人的事情，和你们br无关。” 说完，李凡起身，走向餐厅门口。 小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想追上去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就是这回事嘛，就没去，闷头吃饭。 尤莉卡距离最近，又知道李凡的真实身份，皱眉凑过去，贴耳低声说：“韶恩，注意言辞呐！” “我知道……以后会注意，行了，吃饭吧。”小婉在桌下翘起二郎腿，保持优雅。 “老大”和“老二”闹翻了，br这些手下们还哪有好心情，都低头不语，默默干饭，吃完就走了。 赵安安在一旁呆了半天才反应过味儿来，恍然大悟道：“都是因为我吧！” 正是赵安安和李凡八卦，跟李凡讲了隋东月的事情，才会引起现在的这个尴尬结果。 “跟你没关系，吃你的！”小婉冷声道。 赵安安抿嘴，都要哭了：“那……我去劝劝我姐夫吧！” 小婉没吱声，赵安安寻求保护似得拉了拉尤莉卡的衣角，和她一起离开食堂，来到李凡办公室。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烟气扑面而来，呛得赵安安直咳嗽。 尤莉卡关上门，过来坐在李凡的椅子扶手上，胳膊肘搭上李凡肩膀：“我说，你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哎，不该和韶恩当众发生冲突的，毕竟，人家才是br的头儿……对吧？” 李凡点头：“我知道我是赝品，但她当初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我就和她有言在先，不能完全把我当做傀儡。” “对呀，韶恩一直很尊重你的，我都看在眼里，”尤莉卡继续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l去了，我倒是很开心，但韶恩的心情，你能理解么？l对她，亦师亦友，亦主亦男人（尤莉卡用的是英语，一大堆的as排比句，反正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她对l的那份情感，现在都转嫁到你身上了。” “那又怎样？”李凡皱眉，接过尤莉卡用自己红唇帮他点着的香烟。 “所以你不能让她失望啊！之前你做的多好，甚至有时候，连我都怀疑，你并不是李凡，而真的是l，那个强大到让我噩梦里都害怕的l！韶恩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非常满意，所以才会尊重你，开始真正地把你当成新的主人，但你今天的表现，实在让她太失望了。”尤莉卡摇了摇头，旁观者清，但凡了解一点事件背景的人，都能明白，今天确实是李凡太过于冲动。 “那又如何？”李凡还在气头上，压根儿听不进去尤莉卡的话。 赵安安被两个大烟囱呛得，已经直接跑到里屋去了。 “要不这样吧，”尤莉卡表情诡秘地低声说，“我陪你一晚，明早，你去找韶恩道个歉，怎样？” 第409章 突破口 李凡摆摆手：“不必，二位家长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现在，请二位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和令爱谈一谈。” “好的，好的，您请便！”隋东月父亲唯唯诺诺道。 隋东月的母亲是个全职主妇，也没什么大文化，一听是个“棺”，立即抱住李凡的胳膊，哭天抹泪地让李凡一定要主持公道，给她女儿一个说法。 李凡好歹将两位家长打发出了病房，但没让赵安安出去，这时候，隋东月才拿正眼看了看李凡，一脸冷漠道：“你能为我主持什么公道？嗯？你知道颜家的势力有多大么？” “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李凡笑道，“东月，在正式谈话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你问吧。” “现在，你恨颜问么？”李凡一字一顿道。 隋东月的眼里闪过几点荧光，但很快又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佯装洒脱道：“不恨，我没那个命，我认了。” “也就是说，不再喜欢他了，是吧？”李凡进一步确认。 “喜欢？别傻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那种花花公子，你别怪我现实，我和颜家大少在一起，只不过是各取所取罢了，他图我的身子，我拿他的钱。” 李凡点点头：“东月，你很直率，这很好，说明咱们接下来的谈话，会有实质性的内容，既然你如此直率，我也向你坦白。那个颜问，有个未婚妻，你可知道？” “知道啊，混京圈儿的谁不知道，他未婚妻叫凌歌，是什么江湖一个门派，什么……门来着？” “凌云门。”赵安安小声道，连她都耳濡目染了。 “对对，凌云门的千金大小姐。” “我和凌歌很熟。”李凡道。 “所以呢？”隋东月警惕道，颜问未婚妻的朋友过来找她，难道是刁难她来了？ “熟到什么程度，你可知道？”李凡笑道，隋东月摇头。 “熟悉到……如果不是因为凌歌和颜问定了亲，我俩应该就走到一起去了……”李凡开始胡编，以此获得隋东月的信任，隋东月到底是个比较单纯的高中生，再加上李凡演技了得，几句话便让隋东月信以为真，认为李凡是颜问的情敌，更是仇人！ 这样一来，李凡和隋东月，就自然而然站到了一边。 “东月，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利用你这次事件，搞咱们共同的仇人，颜问！你作为曾经和他关系比较亲近的人，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线索？帮我击倒他，甚至击倒整个颜家？” 隋东月已经被李凡忽悠得不行，想都没想就说：“有啊，有啊，我陪颜问过夜的时候，经常听见他和家人打电话，听到过很多他们颜家的内幕信息呢！” “比方说？” “呃……”隋东月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哦对了，有一次，好像就是上个月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怀孕，颜问来云中，我就去陪她了，半夜里听他接了个电话，是他父亲的电话，让颜问立即回京，说他最珍爱的一副画被盗了，让颜问赶紧追查那副画的下落。” “什么画？”李凡问。 “名字我忘记了，我当时磨人嘛，不想让颜问走，就问他到底是画重要还是我重要，结果打脸了，颜问轻蔑地说，那副画，可比我重要得多，是他爹花了5000多万从香岗偷偷拍卖来的，如果流出市场，被人查到是颜家的画，那就遭了，足以证明颜家有与之不匹配的资产！” “他父亲是个古董爱好者？”李凡问。 “应该是吧，之前我也经常听他们父子俩打电话，讨论古董之类的话题，他父亲不方便四处走，就委托颜问到处溜达，帮父亲搜集古董、字画等。” 李凡捶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略显兴奋道：“东月！谢谢你！这是个非常好的突破口！” 第411章 L的选择 “等你‘理由’，”小婉惨淡一笑，“你刚才说的那个理由，并没有说服我，但是……既然是你决定的事情，那你便去做吧。” “放心，婉儿，我不会牵连br。”李凡表态。 小婉摇头：“没有我们在你背后，你能做的毕竟有限，请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 “……为什么？”李凡不解地问，他根本没想到，小婉的态度会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因为，我的主人，也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小婉带着怀念，讲述了几年前l的一件“荒唐的决定”，在没有任何出资人的情况下，l盯上了一个叫休那德的人，他并没有做什么非常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是坑了一个八喜贫民窟许多人都钱，骗他们在“拆迁”协议书上签字，又用这些拆迁协议书，骗取高额的正府补贴，过程有些复杂，总之，他黑了本该属于那些贫民的一个多亿米元，都揣自己腰包里了，那么贫民依旧贫困，而且连最后的房屋产权都失去了。 这事跟l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那天l去这个贫民窟踢球，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就跟那个休那德卯上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飞洲把休那德给逮了回来，还把那一亿米金都给抠了回来，分发给了贫民们。 因为这件事，l从公司开小差了一个多月，虽然没有造成直接打经济损失，但也因此错过了几单大生意，小婉不解，问主人，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我主人只回答了我一个单词。”小婉淡笑。 “什么？”李凡问。 “justice！” “公平？” “是正义！”小婉凛然道。 李凡深深点头：“对对对，我其实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可是却一直没想到这个词儿！没错，没别的原因，就是为了正义！” “可你知道，搞掉了休那德之后，发生了什么吗？”小婉问。 “什么？”李凡问，“该不会遭到打击报复了吧？” “非但没有，反而，因为这件事，让我主人在国际杀手界的名望大增，很多人慕名来投奔他，比方说无影、山魈，都是在那次事件之后，加入的br。沙人对于我们来说，是一门生意，但沙手，却是每一个活生生、有感情的人……” 李凡笑了：“你要这么说，我更要干这件事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你主人的这份人格魅力，我相信，如果l还活着，或许，他会支持我干这事儿。” “你是l的选择，”小婉正色道，“所以你的一切决定，我都尊重，并全力配合，因为我相信主人的眼光不会太差！” “谢谢。”李凡有点感动，和小婉握手，还颠了许久。 “不过……其他人怎么办？”李凡又担心地问。 小婉莞尔一笑：“只要你说服你的尤里卡就行了，br这边的人，你的话，就是命令！” 尤里卡昨晚其实也是不太同意的，李凡得到小婉的支持后，立即去找尤里卡商量，尤里卡只是问小婉她们的意见，得知小婉没问题之后，尤里卡也表示没问题，反正干什么都是干，工钱总不能白拿吧！ 至于静茹道长和白珊珊，二人初来乍到，这次行动，李凡不准备使用她们，除非对方打出四个二，李凡才会动用这对儿实气3+2的王炸组合。 李凡最后告诉的人，才是207，207肯定是支持李凡的，因为这是在帮她解除烦人的矛盾，但也只能是207知道，不能告诉201，这个计划，201绝对不会支持。 大事商定，李凡决定，即刻赴京，至于人手，除了带尤里卡、207之后，他还让静茹、白珊珊俩人，于次日启程，到京诚之后，先找地儿藏起来，等到关键时刻再使用她们。 飞机上不能做的，落地京承便有可能被颜家给监控到，三人先是开车到达施家庄，施家庄有br的低阶人员驻守，为李凡等人提供了一台京牌的车辆，207又利用施家庄安保局的设备，制造了三张人皮面具，三人易容，潜入京诚。 第412章 终于等到你！ 次日，山魈被从欧域调了回来，侦查的活儿，还是他最在行，207也给山魈弄了一张不起眼的人皮面具，是个倍儿地道的京诚大爷的形象，山魈便和李凡结伴，接近颜家的府邸，在周边跟其他老头下棋、遛鸟，借着攀谈的机会，打探颜家古董的虚实。 京诚的大爷，那都是高深莫测，知道很多连207都不知道的豪门内幕，几经大厅，再经过信息筛选、汇总之后，李凡终于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颜回闲暇时最爱去的地方，是一家叫“麒麟阁”的古董店，颜府因为经常接待其他大人，里面是没有什么古董的，所以李凡大胆推测，颜回应该是将收来的古董，都寄存在了这个麒麟阁中。 这样的话，即便有人想调查颜家，只要不查到麒麟阁头上，就不会把这个天给捅破！ “妙招哇！”李凡赞叹道，如果是他，绝对不会这么做，自己的心头好，肯定是放在离自己越近的地方越好，最好是放卧室里才踏实，可这个颜回，居然把喜欢的东西，放在离家几公里之外的古董店中，得抽空才能去把玩欣赏，得是有多强的忍耐力，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不愧是京兆尹，不愧是将来或许能王侯将相甚至更牛鼻的人物！ 此后的两天，李凡和山魈转移阵地，去麒麟阁周边绕，山魈晚上还会一身夜行衣地潜入麒麟阁，寻找有可能的暗阁、地道之类，不过一连侦查了两个晚上，山魈却都一无所获，这个麒麟阁看上去和普通的古董店没什么区别！ 直到第三天，李凡终于等来了目标人物！ 今天是周末，晚上六点多到时候，一台普通的黑色轿车停留在麒麟阁门口，驾驶室下来一个西装男，绕过来，打开右后座车门，请出来一位戴着礼帽、一袭黑色风衣的中年人，虽然中年人戴着墨镜和口罩，但李凡还是认出来了，此人正是颜回！ 李凡立即给正在麒麟阁里面潜伏的山魈发消息，因为李凡估计，颜回进去之后，麒麟阁就该闭门谢客了。 果然不出李凡所料，颜回入了麒麟阁之后没几分钟，之前进去逛的一些客人，都被礼送出镜，店员也离开了，最后是女老板亲自从里面关闭的卷帘门，里面就只剩下麒麟阁的女老板、颜回、颜回的司机，以及潜藏在房梁上的山魈。 半分钟后，山魈开启了手机摄像功能，让李凡能够在对面的茶馆包房里看见麒麟阁内的直播。 颜回倒是不着急，先听女老板介绍店里最近的经营情况，又看了几件新购入的古董，都是些几十万、几百万的“普通货色”，等女老板介绍完，颜回微微一笑：“阿薇，给你看个新玩意！” 说完，颜回瞅了瞅司机，司机上前，从西服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长筒，跟古时候那种望远镜差不多，司机小心翼翼地打开长筒，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古卷，带上白手套，展开古卷，平铺在案上。 女老板小薇是个识货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脱口而出，说是一副黄庭坚的真迹。 李凡并不懂书法，不过他还是给了屋顶上的山魈一个感应信号，山魈会意，放大了镜头，清楚地对准古卷上的字迹。 李凡截图保存下来，已备回去查阅。 女老板小薇表情惊讶地欣赏了一会儿，赞叹道：“老板，不得不说，您的眼光是越来越高了，手段和门路也越发的厉害，这种极品货，我这辈子都难得一见呢！” “呵呵，”颜回得意一笑，轻轻拍了拍小薇的肩膀，“跟了我，算你幸运！” “那是自然！能在您手下做事，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女老板小薇很会拍马屁，颜回听了，笑的更加开心。 “小薇，把它收好，另外，我想看看那几件宝贝。”颜回道。 第413张 2800万！ “好的，老板！”小薇和司机一起，极为小心地把那幅黄庭坚的字收回到长筒里，小薇又找来个长条盒子，把长筒放在盒子里，然后，三人穿过中间的庭院，来到了后面的房间。 这里已经被山魈当成重点部位，侦查过好几遍，甚至连女老板床底下暗格里放的助兴工具都给找出来了，可还是没发现什么古董。 山魈为避免暴露，缓了一会儿，才跟过去，然而，镜头里的事情，却让李凡有些摸不到头脑。 因为镜头里，居然没有人了！ 山魈疑惑地看了看镜头，再次搜寻房间里的一个个角落，依旧没找到什么暗道之类，房间只有这一道门，之前山魈一直盯着，说明人肯定还在里面！ 李凡琢磨了一会儿，发信息让山魈藏好自己，用手机镜头，慢慢扫视一遍房间，山魈照做，当镜头扫过一面墙上的镜子的时候，李凡感应了一下，山魈定格镜头，探出头往哪里瞅了瞅，回复李凡：“头领，那面镜子后面的墙我检查过，没问题。” 李凡回复：镜子本身，有问题吗？ 山魈有点蒙：一面镜子，能有什么问题？ 李凡把声音开到最大，听了一会儿，什么都听不到，便命令山魈进去，可还没等李凡把字打完，余光撇见，颜回、小薇和颜回的司机，居然出现在了大门口的卷帘门那边，颜回拿着电话，形色匆匆，和司机上车，很快就开走了。 剩下老板娘将卷帘门全部开启，左右看了看，回到麒麟阁里。 “山魈，快撤！” 三分钟后，山魈回到李凡所在的茶楼包间，两人画图分析了好久，还是没研究明白，到底颜回三人是怎么从后面的起居室，瞬移到前面的大门口的。 “首领，要不，我去把那个小薇抓来！” 李凡摆手：“不要打草惊蛇，此事不急，颜回当时接了个电话，着急走了，肯定没欣赏完他的那些宝贝，我分析，晚些时候，他应该还会再来的。” 两人继续蹲守，然而，一直等到晚上11点多，颜回也没再回来，11点半的时候，207发来一条信息，李凡便和山魈回到了酒店——郊区某矿山发生了透水事故，不少工人被困在了井下，颜大人亲自去现场处理，所以今晚肯定不会再来了。 次日早上，李凡看了看新闻，颜回还在灾难现场，正组织救援，李凡估计今天也没戏，便先将手机里的那个黄庭坚的书法截图发给了符小爱，让她去问问爷爷，这幅字，大概能值多少钱。 符小爱和爷爷都在家，很快小爱回复：如果是真品的话，爷爷估价2800万！ “这么贵！”李凡惊讶了，小爱又回复道：这篇只是一半，或者说是五分之二更贴切一些，应该还有五分之四，在另一个人的手里。 李凡琢磨了一下，既然符老知道这是半卷，那精通古玩的颜回岂能不知，便问小爱：“剩下那半卷，走谁的手里？” “华侨，吴善缘。” “那是谁？”李凡问，古董圈子，他不熟。 “也是一位收藏家，人在面店国。” 李凡想起了小王梓姐姐，便立即给她打电话，让她想办法，找到这个吴善缘，因为李凡觉得，那后半卷，或许是个能把颜回钩下水的有用物件儿…… 第414章 无用帖 吴善缘？王梓音愣了一下，报告首领，我认识他啊。 那太好了，立即联系他，就说，我要购买他手里的一副黄庭坚的字，叫无用帖，准确地说，是半幅字，你让他出个价吧，只要不是太离谱，我绝不还价。李凡大方地说。 好的，首领。 挂了王梓音的电话，李凡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双管齐下，给在东北守卫柳老爷子的藤野中二先生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两个擅长潜行、搜集情报的好手，过来京诚这边帮忙。 龚叔和李凡介绍过，藤野中二带的那支忍者队伍，是樱花国的雾隐一脉，他们的战斗能力，相对于其他忍者流派而言，略显一般，但是在潜伏和情报搜集方面，却具有独到的能力，山魈是br这边的情报头子，他已经搜过那个小薇的起居室三次了，依旧没有斩获，可见山魈已经尽力，这就好比是程瞎子攻打李家坡，打了八次，该换李云龙上了。 藤野中二要亲自过来，李凡说不用，藤野是个高手，又是一个门派的领袖，但他，未必适合这项任务。 好的，l桑，在下即刻安排。 没多一会儿，902小姐姐又给李凡打电话，可能是因为她跟藤野中二在一块堆儿，902说，兵器集团中依旧忠于柳家老爷子的那些人，根据双胞胎姐妹带回东北的李凡的身体数据，为他量身打造了一款宝剑。 宝剑？李凡纳闷，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这玩意？ 如果是穿古装，头戴斗笠的话，手里拎把剑，倒是不打紧，还很搭，侠气飘飘的，可李凡不是穿西装，就是穿运动服，配上一把宝剑，肯定会显得不伦不类。 只是供你选择嘛！我已经让菲菲去领取了，和藤野先生的人一起过去。 好吧，有劳了。李凡无奈道，既是柳家的礼物，他也只好笑纳。 207过来叫李凡吃早饭，刚要下楼，王梓音打电话过来，说联系到吴善缘了，但他表示，绝对不会卖那大半幅《无用帖》，那是他的传家之宝，准备传给儿子、孙子，世代传下去。 ……这就完了？李凡皱问。 首领，我知道您的意思，王梓音小心翼翼道，如果换做别人，或许，我会硬抢，再不济也可以威胁他：如果不把‘无用帖’转给咱们，就让他的儿子、孙子都从地表消失，但是……这位吴老先生，曾经是梓音的救命恩人呐…… 哦，是这样，李凡认为有情可原，原谅了王梓音，那你等会儿，我先打个电话。 李凡挂电话，又打给符小爱，让她问问符老，能否临摹那本无用帖？ 符老接过来电话，说他只擅长小篆体，黄庭坚的行书，他可模仿不来。 那符老，您可认不认识擅长此道者？李凡又问。 嗯……倒是认识一位，在京诚，叫吴清缘。 李凡一听这名儿，有点耳熟：吴清缘，吴善缘，莫非他们是…… 没错，符老笑道，两人同宗、同族、同代，吴善缘是哥哥，吴清缘是妹妹。 李凡的联想能力很强，立即问：符老，恕我直言，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吴善缘手里的那幅字，就是他妹妹仿制的？ 哈哈哈，符老大笑，你恰恰说反了，吴清缘的一手行书体，正是因为从小临摹两晋大家们的真迹，才得以精进的啊！ 李凡听懂了其中的逻辑关系，不再怀疑真伪——真伪对于李凡而言不重要，他主要是担心，如果用一份成色不足的赝品，无法忽悠到颜回。 问清了吴清缘的地址，李凡又给王梓音打电话过去：梓音，麻烦你再问问吴老先生，看看能不能借用一下他的无用帖？我准备找他妹妹，临摹一幅真品！ 第415章 两个忍者 王梓音说，刚才她也打电话询问过了，借用可以，但吴老爷子要让他的儿子亲自押送字帖来炎夏才放心。 租用也要酬劳的，多少钱你告诉我…… 放心啦，首领，这点钱，在下还是有的，王梓音笑道，那我这就和吴家联系，争取乘坐下午的航班过来，我也一并前来，这样，吴老先生能更放心一些。 好！辛苦了！ 安排好了两件事，李凡心中的郁闷之气这才所有缓解，和207下楼吃早餐，暂时不需要再去盯梢颜回，因为电视里一直有直播节目盯着他，李凡难得心情不错，决定放半天假，带手下们去潇洒。 山魈懒得去，他已经三天没怎么睡觉了，留在酒店补觉，李凡便和207、尤里卡去逛街。 因为三人都易了容，除了说话小心点之外，并不担心被人发现，尤里卡对古老的炎夏帝国的一切都很好奇，参观完了故宫，又想去九达岭长城逛一逛，但时间上有些来不及，因为藤野中二的雾隐忍者和903已经到了。 李凡等人回酒店，却只看903一个人，正抱着着一只类似小提琴盒子的物件儿，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李凡想上前打招呼，被207拽了一下衣角，她帖耳道：菲菲来过京诚，许多次。 言外之意，这里很可能有人认识这位来自东北兵器集团的903小姐姐，李凡会意，给了尤里卡一个眼色，尤里卡最近和李凡配合的越来越默契，她也会意，溜达过去窗口，对着茶色的玻璃墙幕补口红，李凡奔尤里卡而去，借着经过沙发的时机，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正左顾右盼的903大腿上的盒子。 盒子里可是宝贝，903立即警觉，用脚勾住，给即将落地的盒子救了回来，并对乔装的李凡怒目而视：瞎啊，你！ 对不起，对不起。李凡和颜悦色地道歉，903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也没多想，继续向酒店门口张望。 李凡见903小姐姐没听出来自己声音，又笑着低声说：美女，你这盒子里装的是把宝剑吧？ 说完，李凡就走向窗边的尤里卡，从后面抱住她，尤里卡撒娇，两人勾肩搭背地假扮情侣，原路返回，再次经过903身边的时候，尤里卡把一张房卡悄然塞进了903的沙发扶手旁边。 李凡和尤里卡、207乘坐电梯上楼，虽然二女都戴着人皮面具，掩盖了真容，但施家庄的3d打印设备是炎夏国产的，非常高级，打印出来的人皮面具质感一流，相当于人造了两个新的美女，再加上她俩的身材是无法遮挡的，被李凡一左一右，一边挎一个，属实羡煞旁人也！ 李凡她们都住在8楼，五分钟后，903乘坐电梯上了7楼，找了个监控死角，步行又上一层，按照房卡上的数字，找到809房间，划卡进入。 李凡和尤里卡、207都在房间里，且卸掉了人皮面具，她们几个相互之间都见过面，无需介绍。 姑爷。903见有207这个“外人”在场，还是深施一礼，这个姑爷，可不是柳烟的夫婿，在对外宣传方面，李凡依旧是宝儿的未婚夫。 李凡起身还礼：师父！ 姑爷客气了！ 应该的，师父，对了，藤野的那两位忍者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903笑眯眯地看向三人身后，李凡忽然觉得后背一个激灵，回头看，只见开着的窗户外面，居然倒挂下来两个人，跟两只蜘蛛一样，身上穿着银色的紧身衣，和酒店外墙的颜色一致！ 二人敏捷而无声地潜入窗口，落地，并肩而站，齐刷刷地李凡鞠九十度的大躬：l桑，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第416章 剑长一丈！ 李凡有些惊讶，居然是两个娇小无比的女孩子，看她们的身段，也就十几岁的样子，身高绝不超过一米五，至于体重，目测都是六、七十斤左右，怪不得刚才翻窗的动作这么鬼魅轻盈。 你们好。李凡大方得体，又小心翼翼地和两位忍者握手，并将其他人给她俩介绍。 二女忍者最后做自我介绍，一个叫浅井里奈，一个叫浅井奈奈，她们并不是双胞胎，只是从小被一起培训长大，名字也是藤野中二这位大师兄给他们起的艺名。 “冒昧问一下，”李凡轻声道，生怕吓着俩小姑娘，“你们多大啦？成年了没？” 里奈和奈奈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我们今年22岁。” 既已成年，李凡就放心了，因为在这两个又娇柔又好看的小妹妹身上，李凡似乎可以满足关于“萝莉”这个词汇的一切幻想——赵安安不行，她长得太大了，请在大字上划重点。 李凡本想请903她们仨吃饭，但浅井姐妹说不需要，想即刻去执行任务，趁着白天先潜伏好，到了晚上再行动，李凡看她们的小体型，估计也不会吃太多东西，就将监视颜回的任务给她俩安排了一下，并着重强调，那个小薇老板娘的起居室，一定有暗道，需要她们找出来。 两位雾隐忍者接收任务后，又从窗口跑掉了，李凡这才想起903手里的那个盒子，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秘密武器？ 盒子并不长，只有半米左右，里面装的，难道是一把匕首？ 903小姐姐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把“匕首”，只不过，这把匕首看起来非常的——卡通，造型异常夸张，颇有些像是动画片里奥特曼使用的剑，剑的护手宽，上面有不少按钮，剑身颜色花花绿绿，质地看上去像是塑料制品。 啊这……李凡皱眉，你们集团，这回是认真的吗？ 姑爷请试试看嘛！903笑道。 李凡尝试拿起剑，却发现自己居然拿不动，还以为剑粘在了盒子里，稍一用力，才将剑柄提起少许，感觉很重的样子，难道是金子做的？ 李凡改成双手，终于把整个剑从盒子里给拎了出来，沉甸甸的，感觉足有三十斤！ 这玩意……当盔甲，挡挡子蛋还行。李凡苦笑，因为剑身比较宽，有十五厘米，换了刚才那对儿忍者姐妹，都能把腰肢藏在剑后面。 嘿呀，姑爷的悟性可真不赖，这把剑确实可以当成盾牌用，且看！903单手接过宽剑，按下一个按钮，刷的一下金属摩擦声后，有一些金属片从剑身内延展出来，宽剑秒变成了一椭圆形的盾牌，活像个王八壳子，还挺大，足可以护住人体的躯干和头部。 咦？这么神奇？李凡从903手里接回盾牌，之前的剑的手柄位置发生变化，已经缩进了盾牌后侧，既可以单手持握，也能双手举着，总重量并没有发生变化，感觉盾牌很厚实，挡子蛋应不成问题。 这只是其中一项功能。903继续介绍，又按了一下另外一个按钮，刷，盾牌变回来原来的又短又宽的奥特曼模样，903再按其他按钮，刷，大剑延长，变成了一把长近两米的巨剑，宽度也有所增加，剑身两翼延展出锋利的剑刃，每一面的剑刃都宽达十厘米，变身后，总的剑身宽度便达到了三十多厘米，差不多是矿泉水水桶的宽度。 这又是什么武器？李凡仰头问，剑尖儿都快戳到天花板里了。 “这才是君子剑的主要形态。903介绍道。 君子剑？这么大一只吗？李凡笑道，看起来很笨拙的样子！ 207对这个玩意也很好奇，凑过来，拿过剑仔细端详了一阵，点点头：确实是一件上品兵刃，只不过……使用这种巨形武器，需要特殊的步伐配合，难道，菲菲你和辽东的天龙派有些渊源？ 第420章 谨慎的老狐狸 阿薇被颜回偷偷养起来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赵丹凤也是在一次阿薇喝醉酒之后，才从她“不小心”的言论中揣摩出来的——但207知道，告诉了李凡，李凡今天又告诉了赵丹凤，她才笃信的。 “不瞒你说，丹凤，我正和这位老板在一起呐，”阿薇进一步压低声音，“我去跟他请示一下，问问他，对这幅字有没有兴趣！你可得把卖主看住，别让他跑了，知道吗！” “把好吧，”赵丹凤勉为其难，又有些不太甘心地说，“阿薇，万一事成了，你可不能让妹妹我白忙一场哦！” “放心吧，丹凤姐，好处少不了你的！他过来了，先这样！” 说完，阿薇挂了电话。 李凡向赵丹凤竖起大拇指：“丹凤姐做的很好！” 赵丹凤赶紧起身，微微鞠躬道：“首领过奖了！” l才是赵丹凤的“老板”，这个老板的威风程度，可比颜大人强得多，颜回也很有实力和地位，但选他做“老板”，一则，见不得光；二则，毕竟颜回年纪大了，都懂的，反正找老头子的，人家女生也不在乎这个。 吴家大少的汉语很流利，他听懂了李凡的计划，有些忐忑地问，他是不是应该伪装真实身份，李凡说不必，颜回未必不知道这半张字帖在谁的手里，只是很难求购罢了。 “这样吧，吴哥，如果对方问，为什么要卖字，你就说，家里老爷子遭到了杀手组织的威胁，要求你们吴家三天之内凑齐两个亿的赎金，你们家虽然有钱，但短时间内，应该也很难拿出这么多的现金吧？” 吴家大少点头称是，又问李凡，一旦对方求证，是被哪个杀手组织威胁了，该怎么说？ “br！”李凡笑着回答，又转向王梓音，“梓音，你就当一次‘恩将仇报’的恶人好了。” 梓音苦笑，比了个ok的手势，她能理解首领的意图，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容不得己方有太多的破绽，所以李凡才会用真人、真字、真的假想敌，去麻痹颜回，也只有这样，才可能让那条老狐狸上套。 然而，过了足足十五分钟，赵丹凤的电话都没响，207有点不耐烦：“是不是这个老头子太狡猾了，不上钩？” 李凡摆摆手：“不是狡猾，只不过是谨慎罢了，可能，他现在正通过关系网，调查缅店吴家的情况。” “那怎么办？岂不会露馅？”王梓音担心道。 “应该不会，我觉得他的触手，不会那么长。”李凡猜测，计划有些仓促，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那就只能是十足的真相，被当成谎言，给人讲了出来。 就在众人有些焦急之际，小桌面上的电话忽然响了，是阿薇回了话，赵丹凤接起，阿薇倒是没着急问字帖的价格，而是询问关于卖主的详细信息，而且，阿薇的意思，最好让卖主亲自和她对话，问卖主在否？ 赵丹凤看向李凡，李凡点头，赵丹凤便把手机递给了吴家大少。 打过招呼之后，阿薇直接问：“先生，您是不是姓吴？” 车厢里众人，均对李凡投以崇拜的眼神，全被他给算计到了！ 吴家大少爷很会演，佯装惊讶：“哦？您怎么知道？” 阿薇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众人对李凡顶礼膜拜！ 阿薇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吴先生，你家的生意正常运作，并不缺钱，为什么要变卖传家之宝呢？” 吴家大少刚要按照李凡教他的说法回答，李凡却忽然摇头，快速用便签纸写了一句话：保持该有的警惕！别忘了，你家正被杀手威胁！ 吴家大少会意，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家的底细？” 阿薇得意一笑：“能和你谈传家宝买卖的，会是普通人么？你不要问我们是什么人，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但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我，为什么要变卖那幅黄庭坚的字！” 第421章 斗不过小猎人 “我为什么要被你支配！”吴家大少正面硬刚了阿薇一句，见李凡做出“缓和”的手势，吴家大少顿了一下，放缓语气继续道，“这位女士，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是不是有实力，把我的这幅字变现吧？” “呵呵，这个你放心，既然敢与你直接通话，我们自然有这个实力。这一点，我可以拿我闺蜜赵丹凤的名誉向你担保，丹凤主要是做缅翡生意的，和你应该关系不菲，她知道我的为人，你可以问问她呀。” 赵丹凤在旁边撇撇嘴，关键时刻把自己闺蜜名誉随便出卖的人，人品存疑，阿薇以为这边的手机是私密通话状态，才敢这么说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台小小的手机旁边，居然围着一大堆人。 “那倒是不必，”吴家大少假装犹豫了一下，“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事关我的家事，我不能说的太细，请你谅解……这么跟你说吧，我家老爷子的生命，遭到了威胁，我们急需一大笔现金，用来交赎金。” “笑话，在缅店，谁敢威胁你们吴家？”阿薇显然掌握了一些关于吴家的功课，立即表示疑问。 吴家在缅店，不但有翡翠原石生意，有林木材生意，还涉及某些违禁品的种植和销售（并不是犊品，只是在某些国违禁，在缅点本地种植是合法的，但因为经济价值高，被几个家族垄断了），甚至，还有一支规模不小的私人武装。 “额……一个杀手组织，我们吴家得罪不起。” “嗯？”阿薇明显地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吴家大少的话发愣，而是那边颜回的一个手势，她赶紧捂住手机话筒，过了几秒，才放开她的纤纤玉手，对吴家大少发问，“是哪个杀手组织？” “你问的太多了吧！”吴家大少佯装不耐烦，准备挂掉电话。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我保证。” 吴家大少一直看着李凡，李凡伸出右手，倒数五个数，手掌完全变成拳头后，吴家大少才缓缓开口：“br。” 嘟嘟嘟，阿薇那边居然把电话给挂了。 “怎么回事？是咱们暴露了么？”王梓音不解地问。 李凡点着一支烟，冷静地回顾了一下刚才整个的通话流程，摇头道：“应该没有，颜回此刻，或许，正在核实关于br勒索吴老爷子的事情。” “啊！那不就暴露了嘛！”王梓音着急道。 “不会的……”李凡自信笑道，“再等等吧。” 李凡猜的没错，颜回生性谨慎，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立即向颜家在缅店的正府安全部门询问信息，过了会儿，那边回复颜回：昨日，确实有人看到br缅店分支的负责人进出吴家…… 缅点的正府财力有限，还挺乱套的，他们的安全部门，能力更是有限，和炎夏安保局根本没法比，能搜集到这个信息，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王梓音和吴家关系如何，去吴府谈了什么，他们根本没能力得知。 许是颜回求宝心切的缘故，竟轻信了缅店朋友的话，并由此，武断地认为：吴家大少讲的是实情。 半小时后，赵丹凤的手机，终于再次响起。 “丹凤，我老板说，请你和吴先生带上那半幅‘无用帖’，来府上一叙。” 赵丹凤直接把电话给了吴先生，吴先生瞅了瞅李凡，李凡则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吴家大少会意：“这是我的传家之宝，不容有失，我得带保镖过去！” “几个保镖？”阿薇马上问。 李凡伸出食指。 “就一个。” “可以，”阿薇爽快答应，“一个小时后，麒麟阁见。” 第422章 丢了个207 李，你自己去？能行么！尤里卡担心道。 对方不也才两个人嘛！我怕什么。 207摇头：既然颜回决定在麒麟阁见你，就绝对不会只有他和阿薇两个人，颜家的四大家将，至少会到场两个！ 颜家之所以厉害，可不仅仅是因为颜回坐在京兆尹的宝座上，或者他的弟弟在戍军中任职，颜家的势力，囊括的不止是一个颜家，还有在京的四个家族，均为颜家效犬马之劳，分别是王、马、张、赵四家，被坊间戏称为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这四家虽不属江湖门派，每一家都家主却都有浓郁的江湖背景，全都是武林之外的高手，除了四大家主之外，各家还有圈养着不少门客，有些是待遇不菲，有些的被减了邢，总之，都是受过恩惠的人，一旦家主，或者是家主的主人颜家有事，他们都会充当急先锋的角色。 这样一来，即便出了事，也不会牵扯到四大家，更不会牵扯到背后的颜家，免得惹一身骚。 这种三级组织结构，可比战国时四大君子直接圈养门客高明的多。 那也没关系，李凡不以为意道，又不是去打架的，不过，凌歌，给我换张新脸吧，这张脸，曝光次数有点多。 好，那我回总局一趟。207说，总局才有3d打印设备，上次李凡和凌歌谈好了，给br也采购两台这种设备，因为207来br总部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用着方便，即便不在总部，只要207把数据传过来，br这边也能操作，打印出新的人皮面具，以备不时之需。 嗯，小心点。李凡嘱咐道。 207下车离开，吴大公子看起来还是有点忐忑，紧紧抱着他的传家宝，担心待会儿给颜大人展示之后，就拿不回来了，颜回不差钱，极有可能不惜一切代表购入这张字帖，既然吴家说了，急需用钱，人家只要出价合理，吴大公子再找借口推脱，就不合适了。 李凡明白吴大公子的担忧之处，想了想，李凡道：这样吧，吴哥，待会儿可能涉及谈价，咱们的心理价位应该是五千万左右，谈成之后，你假装答应，但我作为吴老的保镖，表示反对，说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吴老亲自在场在可以，要么等吴老来京，要么去缅点完成交易。这样呢，颜回就不会对你起疑心了。 我觉得可行，赵丹凤点头，行内确实有这种规矩，涉及重大商品的交易，一定要本人到场核实，主要是担心随从、子女等偷偷变卖宝物，事后引起纠纷。吴老先生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如果你是吴老先生的保镖，完全可以谨慎一些，要求按照行规进行交易。 我得在外围保护你，万一你被识破了呢。尤里卡说。 咱们还有两个小内应呢。李凡笑道，不过还是谨慎地打开地图，让山魈为尤里卡设置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安排好了内应和外围，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考虑到外面拥堵的交通环境，该出发了，现在就差207的面具。 总局离这儿不远，李凡下车，刚要给207打电话，只见一个精神小伙，骑着一台迷你摩托车，慌慌张张地超这边直奔李凡而来，尤里卡立即站在了李凡的身侧，眼见这小伙刹在李凡面前，摘下头盔，低声问：您是l先生吧？我是总局的人！ ……怎么了？李凡疑惑地问，他来京，安保总局并不知道啊！ 207托我给您带个话，她不方便赶过来了，还让我把这个给您！小伙儿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明显是垃圾袋的塑料袋，交给李凡就要走。 哎，同志你等下，李凡抓住了摩托车的车尾，207怎么了？ 额……小伙儿犹豫了一下才说，207被她未婚夫的人发现，请去颜家吃宵夜。 第423章 浅井的暗语 李凡心叫不好，上次207打伤颜问，差点让他当不成男人，这小子正到处抓207准备报复呢，哪里会好心请她喝咖啡，指定是扣押起来，准备折腾一番207！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什么人劫走了凌歌？李凡赶紧问。 五分钟前吧，是颜家的家臣，赵德桂。 不行，得先救207！李凡自言自语道。 时间来不及了，王梓音道，你们去干正事儿，我去救207！ 好，那你小心点！ 太好了！精神小伙儿兴奋道，还以为您不会帮忙呢！这位小姐姐，请上车！我带您去！ 王梓音上了小伙儿的摩托车，消失在夜幕中。 李凡总觉得有些忐忑，怎么会这么巧，他刚要动手，就被颜家反制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李凡从塑料袋里掏出人皮面具戴上，和赵丹凤、吴家大少要了一台滴答快车，直奔麒麟阁，在距约定时间还有1分钟的时候，堪堪赶到，总算没迟到。 不出207所料，麒麟阁的门前，果然站了好多人，一个个看上去穿的很普通，但一双双精芒四射的眼睛，就连不会观气术的李凡都能一眼看出来对方全都是练家子。 李凡等人来到门口，赵丹凤自我介绍后，一个男人进去通报情况，不多是，阿薇笑颜如花地出来，和赵丹凤寒暄，赵丹凤给她介绍吴大公子后，阿薇立即问李凡是谁？ 他是吴老爷子的保镖，确切地说，是那幅字的保镖。赵丹凤道，阿薇狐疑地打量了一遍李凡，给了旁边的男人一个眼色，男人便过来搜身。 还在李凡什么都没带，就连手机都放在了赵丹凤身上——他猜到会被搜身了。 行了，进去吧。阿薇道，三人随他进入麒麟阁，穿过前庭，来到后面的起居室，等这这里的，却不是颜回，而是一位老先生。 赵丹凤小声问：阿薇，这就是你的那个老板呀？ 赵丹凤当然认识颜回，但她得假装不知道才行。 他不是，是我老板请的一位书画专家，负责验货的，阿薇转向吴大公子，吴先生，请吧。 吴大公子将盒子里的那半张无用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又带上白手套，这书案上展开字帖，那位老先生过来，趴在桌上，用一只蛤膜那么大的放大镜，逐字验看了一遍后，朝阿薇点头：嗯，确是黄庭坚的真迹！ 正主儿呢？吴大公子问。 别着急嘛，来，几位，先尝尝我刚从武夷山淘来的好茶。阿薇引几人坐下，李凡趁机戴上手套，将无用帖收好，把盒子背在了身上。 几位稍后，我去请我老板！阿薇扭着水蛇腰，款款而出，去了厢房。 李凡和吴大公子、赵丹凤交流了一下眼神，原以为是一场严阵以待的鸿门宴，没想到进展这么顺利就能见到颜回。 那位老先生没走，鉴定完字帖，一直坐在起居室角落的一张椅子里，他貌似有半身不遂的毛病，行动不便弯腰驼背，手还一直在抖，想拿桌上的茶杯，都费了好大劲才拿到，喝茶的时候，因为手抖，貌似是牙齿打在了茶杯边缘，发出一阵密集的哒哒哒声，疼得老先生赶紧又把茶杯给放下，表情痛苦地揉了揉嘴唇。 李凡摇摇头，希望自己保持健康，到老了的那一天，不会变成他这幅狼狈样子。 茶香味道倒是很浓郁，李凡拿起茶杯，也想尝尝鲜，忽然，一滴水掉落在了李凡的手背上，落在皮肤上，也就蚂蚁那么大，但李凡还是清晰地感知到了，他面无表情地停顿了一下，将手撤回，又瞟了一眼那位老先生。 老先生正低着头，哆哆嗦嗦地揉自己的手掌，李凡便将手掌慢慢摊开，放在了身后，掌心向上，等待着。 很快，又有一滴水落在了李凡手心上，紧接着，一滴接一滴，跟微观世界中下小雨一样，李凡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手掌心中水滴落点的变化，并且在心中默默翻译。 h……e……i……s……y……a……n。 第424章 黄金交易 水滴停止，李凡又等了会儿，确定对方不再发送消息，这才将手拿了回来，动作隐蔽地在裤子上擦了擦，心中合计：很明显，对方用水滴在自己手心里写了七个字母，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黑……岩是什么意思？ 不对，这不是拼音！而是英语！ 他是颜！ 李凡立即明白了这则暗语的意思，转头看向角落里的老者，认真打量片刻，终于看出了破绽！ 老者的身上，穿的是古朴的青色长衫，但脚下，却踩着一双拖鞋！ 这里虽然是阿薇的起居室，比较干净、比较个人的地方，可刚才李凡等人进来的时候，阿薇并未让他们换拖鞋，为什么老先生就得换拖鞋呢？ 李凡又看向门口的鞋架子，上面除了几双阿薇的女士高跟鞋以及拖鞋之外，还有一双男士的黑色布洛克牛津皮鞋！ 这双鞋，李凡见过，就在之前白天的新闻中，颜回在现场指挥时候穿的，正是这双高档的定制皮鞋！ 如果颜回在厢房里候着的话，因为需要经过外面的露天院子，肯定会穿皮鞋过去！ 也就是说，假设，一会儿被阿薇请进来的不是颜回的话，那么现在角落里的这个老先生，可不是什么鉴定专家，就是颜回本人假扮的！ 刚想到这里，阿薇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果然不是颜回，而是一个目光如炬的中年人！ 啊？赵丹凤很惊讶，低声对李凡说，不是颜回啊，是赵德桂！ 赵德桂，李凡还记得这个名字，颜家的四大家臣之一，正是他的手下，在半个多小时前，于总局门口把207给掳走了。 还真是缘分呐……李凡笑道。 说话间，阿薇已经带着赵德桂进了起居室，李凡等人起身迎接，等待阿薇介绍，阿薇却也没有隐瞒赵德桂的身份，就说他是京诚赵家的家主，赵德桂。 久仰久仰！赵丹凤上前和赵德桂握手，赵总，咱们还是本家呢！有一回咱们京诚商会搞活动，好像是个酒会吧，我隔着很多人跟您打过招呼，您瞅了我一眼就走啦，可把我尴尬坏了！ 赵德桂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两句，眼神的余光，总忍不住往角落里那个老者方向瞥，这更加印证了李凡的判断！ 颜回露面，却也在现场，这就让李凡觉得事情好办的多，双方寒暄之后，便进入讨价还价阶段，赵德桂很会压价，指出了不少吴家手里那半张无用帖的不足之处，吴家大少也据理力争，就像真的要卖一样。 最终，双方以4600万元的友情价成交，赵德桂又往老者那边瞟了一眼，这个老颜回，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兴奋，目中放光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恢复苍老之态，手继续抖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站在圈外，眼睛外面戴了一只黑墨镜的李凡看在眼里。 交易达成，但吴家大少提出，不能以支票结算，只能是人民币或者等额的黄金，因为绑匪要的就是这两样东西，而这种结算方式，也是古董界的潜规则，比较实惠。 赵德桂早有准备，打了个响指，便有两个门客费力地抬着一个最小号的旅行箱，一看里面装的就是黄金，因为黄金密度极大，普通的中号旅行箱（质量得好一点），就能装个一吨左右，价值将近三个亿。 4600万等价的黄金，比排球还要小一点儿，却重达300多斤！ 门客将箱子抬到桌上，打开，里面果然装满了金灿灿的梯形体金条，赵德桂抽出了三根，交给门客，然后单手稍一用力，就把箱子给转了过来，开口朝向吴家大少：吴先生，这箱金子，差不多值4700万，都是四个九的万足金，请你清点一下。 第425章 颜回的杀手锏 李凡暗自惊诧，没想到赵德桂的手劲儿，如此惊人，他感觉，如果是自己去搬那箱金子的话，应该勉强可以搬起来，但若是像刚才赵德桂那样，单手推动，将箱子移形换位，别说是自己了，李凡感觉就连尤莉卡她们几个都做不到——单拼手劲儿，李凡并不会逊色实气一云的高手太多。 吴大公子看见这么多黄金，面露欣喜之色，但他并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角色，他只不过是个配角，主角现在该登场了。 李凡上前一步，啪地将黄金盒子给盖上了。 “嗯？这位先生，这是何意？”赵德桂不解地问。 李凡捏着嗓子，利用前鼻音，模仿王梓音的那种偏泰、越国家的口音，但又很清楚地表述：“我家老爷特别看中这副字，此次大公子来炎夏之前，他特别交代过，如果最终成交，一定要他本人在场。交易不会是在此时、此地，如果赵总真的要买，请等待一日，明日我家老爷过来，再行交易；当然，如果赵总肯与我等去一趟缅店，就更好了。” 无论颜回还是赵德桂，都不可能为了一副字，专门跑一趟缅店，尤其是吴家所在的那种三不管的地区，变数太大了，所以一般而言，只能采用第一种方式进行交易。 然而，赵德桂可不是“一般人”，他见这个保镖忽然蹦出来说话，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偏要今天完成交易呢？” “怎么，赵总还想强买强卖不成？”李凡毫不畏惧，他赵德桂即便武功再高，也挡不住突袭的吧，尤其是屋顶上那两个他至今还未发现的小家伙的突袭，有个从天而降的掌法，不知道他听过没有。 “强买强卖倒是谈不上，”赵德桂冷笑道，“但之前我和老吴已经谈成了这笔生意，这是钱，那是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岂能因为你这个小小保镖的一句话，就搁置了这笔买卖？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没等李凡接话，赵德桂又转向吴大公子，刺激他道：“吴兄看上去也有五十多岁了，用我们炎夏话讲，过五十而知天命，难不成，你贵为吴家大公子，还当不起这一副字的家么？” 吴大公子其实是个脾气比较暴的人，若在平时，别人这么一煽风点火，他肯定就着了，但今天不同，他身边站着的，是让他平时就畏惧三分的“女修罗”的大老板，光是那个女修罗，在缅店就能呼风唤雨，要不是因为自家老爷子曾经救过女修罗一命，一个区区吴家，岂会入女修罗的法眼？！人家相中了这副字，不硬抢，就已经很给吴家面子了！ 故此，在女修罗的老板l面前，吴大公子根本硬不起来，别说是被激将法，就是被扣了一盆shi，是否发作，都得看l的脸色。 吴大公子讪笑道：“赵总此言诧异，若是其他事务，在下可以当家做主，唯独这副字除外，这是我家老爷子的心头好、命根子，若不是此次遭遇变故，实在过不去这坎儿了，老爷子也决计不会变卖此物，而且，赵总，咱们有言在先，待我们吴家度过此次危机，或许，我们还会以更高的价格，把这副字赎回来，希望到时候赵总能给一个让我开口的机会……” 不软不硬，据理力争，吴大公子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反倒是让赵德桂感觉很难受，不得已，只得再次瞟向角落，求助“老板”。 “老板”坐不住了，颜回起身，咳了两声，颤巍巍地走过来，笑眯眯地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吴大公子和李凡，终于也不再伪装他那原本浑厚的声音，朗声道：“吴贤弟，4600万的金条，一根不少，另外，鄙人再给你一个意外之喜，你看如何？” “……什么喜？”吴大公子问。 “听闻，吴贤弟正在竞选本地区的义员代表资格，但和竞争对手差不少票数，如果吴贤弟今晚肯忍痛割爱的话，鄙人将动用在缅关系，让你的那个竞争对手退出竞争。” 李凡一愣，没想到颜问还有这个杀手锏，关于吴大公子竞选，可是李凡此前不了解的情况…… 第426章 不装了，摊牌了 吴大公子也没想到，对方会对他了解的这么细，连这件事都知道了，男人都喜好权力，听了老者这番话，吴大公子确实有些心动，但他担心搅乱l的计划，没敢接话，而是转头看向父亲的保镖询问意见，这也很合理，现在的李凡，就是吴老爷子的代言人。 李凡稍做思考后，决定用这幅字来真真切切地赌一把！ 这位老先生的诚意，不可谓不足，李凡沉着道，如果真如您刚才所说，可以辅助我家大公子上位的话，我相信我家老爷也会动心的，但您刚才的许诺，不似真金白银，空口无凭，我们又怎么能相信您有这个实力呢？总不能凭您，或者是赵总的一句话吧？ 李凡是想引诱颜回露相，只要他今晚脱掉面具，露出真实面容和身份，那么这事儿便成了九分，但，代价极有可能是，无用帖真的被颜回收入囊中，吴家那边不好交代啊…… 李凡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能逼颜回露脸，即便失去无用帖，也值得，只要能扳倒颜回，大概率上，最终这张无用帖，甚至包括颜回手里的那一张，都能被想办法弄回来。 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颜回见李凡有所怀疑，微微一笑：小赵的一句话，或许不太顶用，但鄙人的话，还啥有些分量的！ 李凡佯装不知他的身份，颇有些揶揄道：您又是何方神圣啊，看您年纪没九十，也八十多岁了吧？说句不好听的，接近灯枯油干的年纪了，还能有多少能量？您既然敢说这般大话，指定是成仙入道了呗？ 怎么说话呢，你！赵德桂见主子被言语侮辱，颇有些愤怒。 颜回摆摆手，示意无碍，依旧对李凡保持微笑：你这后生倒是牙尖嘴利，让我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来！ 谁啊？李凡笑问，该不会是他自己吧？应该不是，李凡唯一一次在京展示他的牙尖嘴利，就是在安保局的内部法廷上和201她们一伙人舌战，但那次只有颜问在场，难道是他回去跟他爹描述的？ 其实颜回想到的人，还真是l，只不过他没把这次缅店吴家卖字事件，和br联系到一起去——正常人也不会联想，尤其吴家还说了，威胁他们的正上br，又怎么会和吴家穿一条裤衩子呢？ 颜回没有回答李凡的问题，而是笑道：鄙人既不是仙，也不是道，成仙得道者，大抵也不会理会人间这些俗事，鄙人只不过是有些权力、地位罢了，虽微不足道，但若想助吴大公子一臂之力，却也不是不可能。 说完，颜回抬起已经不抖的手，放在下巴下面，左右摩擦了几下，捻起人皮面具，慢慢地从下到上撕了下来，终于露出了颜回本人的真面目！ 吴大公子和保镖是不认识颜回的，所以不惊讶也很正常，可是一同前来的赵丹凤，不可能不认识这位大吏，李凡见她没什么反应，赶紧踩了她一脚：轮到你表演了！ 赵丹凤反应过来，啊地大叫了一声：呀！您不是……谁来着？瞧我这记性！哦！想起来了！京兆尹颜大人！我没认错人吧！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您！这次终于见着活的啦！天啊，真是太开心了！今天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能同时见到两位京圈儿大佬啊！ 李凡赶紧又踩了赵丹凤一脚，她这才住嘴。 演的太浮夸了！ 京兆尹颜大人？这时候，李凡才显露出他一个保镖该有的状态，还深深地点了点头，以表示对刚才颜回那番话的信服。 啊……吴大公子也开始表演，其实他之前还真不知道面前的老者就是颜回，所以现在惊讶的也是很自然，原来是颜大人，在下这缅店时候就有所耳闻，颜家是炎夏的名门望族，而颜大人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啊！ 吴贤弟，现在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吧？颜回笑道。 第427章 强行买卖 有颜大人担保，在下自然是深信不疑，只不过……吴大公子还是得看看李凡的意思。 李凡正要说话，颜回却抢先开口，指了指桌上的人皮面具：这位先生，鄙人已经卸下伪装，那你，是不是也该露出真容了呢？ 李凡心里一惊，没想到颜回居然看穿了他的伪装术！ 吴大公子和赵丹凤也都紧张了起来，他们知道，正如l认识颜回一样，颜回应该也是认识l本人的，即便没正式见过面，也看过照片，如果l也撤掉面具，岂不是全露馅了么！ 嗯？颜回见李凡略显犹豫，似乎猜到了什么，谨慎道，你这小子，该不会真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这句李凡可是听懂了，他说的那个人，就是l，就是自己！ 赵德桂见李凡还不行动，揣摩到了主人的意思，攥了一下拳头，准备硬来，帮李凡摘掉面具，李凡也发现了赵德桂的蠢蠢欲动，微微一笑，摆摆手：不必，赵先生，我自己来。 吴家大少和赵丹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甚至连屋顶上那两位，都已经准备好要下来帮忙了！ 李凡也没忘记浅井姐妹，怕她们添乱，所以只用单手摘面具，空闲的右手，藏在身后，向屋顶方向比了个别慌、稳住的手势。 当李凡完全摘下人皮面具，往桌上一扔，露出真容后，赵丹凤和吴家大少都觉得：完了，完了，肯定是暴露了，因为他们之前在考斯特里初见l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反倒是对面那个颜回的一脸平静，让吴大公子和赵丹凤不是很理解：难道，颜回不认识l？ 只有屋顶上那两个蓄势待发的小忍者，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李凡现在展示的，依旧不是自己的真容！ 他在房间里接见浅井姐妹的时候，确实是真容，但之前，在考斯特里接见吴大公子和赵丹凤、吴清缘的时候，因为需要从酒店出来到停车场，所以李凡习惯性地把面具给带上了，而当207的那个手下精神小伙又送来新面具的时候，李凡直接套上了新面具，而不是换掉，所以，李凡的脸上，其实有两层面具，李凡只揭掉了外面那一层！ 即便这几天，李凡戴着里面那层面具这京诚中招摇过市，露过几面，但因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也并未引起颜家或者安保局的注意。 颜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实不相瞒，因为在下在缅点有过几桩命案，所以……即便到了炎夏，还是觉得谨慎为妙，希望颜大人谅解。李凡冷静而自然地解释自己为什么也会戴面具。 颜回微微一笑：呵呵，正常，只要你不是那个人就好。 李凡假装很好奇：大人已经三次提起那个人，究竟是谁，让您如此忌惮？ 见颜回的表情有些纠结，李凡又赶紧摆手：抱歉抱歉！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既然咱们双方都坦诚相见，而大人多诚意又这么足，公子，依我看，是不是可以完成交易了？ 啊？真、真卖啊！吴大公子有点慌了。 公子，你那个义员的职位，怎么的也不会比这幅字便宜吧？李凡笑着提点吴大公子。 不管是不是这样，面对l的反问句，吴大公子也只能点头称是，因为这已经就是l的态度了！ 我想，公子你若能取得义员的身份，老爷即便失去这个心头之好，也会欣然接受的，对吧？ 应该会吧……吴大公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琢磨不透l到底是啥意思，之前说不卖的也是他，现在说卖的，还是他！ 因为李凡心里很清楚，颜回之所以露脸，就是他笃定了今晚一定要完成这笔交易，如果李凡再推三阻四，非但这幅字离不开这间屋子，就连他们几个，恐怕也得留下点儿什么…… 第428章 营救失败 今晚行动最核心的目标是取证，只要取到了颜回交易的证据，其他都可以暂时牺牲一下！ 好，爽快！成交！颜回兴奋道，几位如果有时间，鄙人做东，出去……吃个饭？ 其实就是逐客令了，李凡这点眉眼高低还是有的，三人起身告辞，赵德桂叫进来两个门客，帮吴大公子把那箱黄金搬出了麒麟阁，因为李凡他们是做滴答快车来的，没带自己的车，赵德桂又派出自己的轿车，问吴家大少：您在哪儿下榻？ 吴大少刚落地就赶来和李凡汇合了，还没下榻着呢，赵丹凤赶紧抢声道：凤鸣阁呗！吴先生是贵客，我怎么可能让他住酒店呢，肯定住我那儿呀！ 对对……凤鸣阁。吴大公子附和道。 因为坐的是赵家的车，在车里，李凡等三人还得继续演，直到下车，司机帮李凡把黄金抬进凤鸣阁，司机开车走远后，吴大公子才颓然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道：字没了，回去我怎么跟父亲交代啊…… 李凡伸手，要过吴大公子的电话：我跟老爷子解释。 吴老爷子也一直没睡，等着这边儿的信呢，听l说把字帖给卖了，气的吴老爷子嘎嘣一下，直接就抽过去来，幸亏私人护士就在旁边，扶着吴善缘坐下，捋了半天胸口，吴老爷子才恢复过来。 但吴善缘也不敢直接跟l发火，只得忍气吞声地问个中缘由。 李凡耐心地把事件经过，以及他卖字的理由讲了一遍，最后强调道：放心吧，吴老，那幅字，我肯定会帮你拿回来的，即便最后没能扳倒颜家，双方撕破脸打起来，趁着混乱，凭我们br的本事，不惜一切代价，从颜家盗回一幅字，成功的几率还是很稳的！ 那好吧……吴善缘还能说什么，只能选择相信l的话。 不多时，尤里卡和浅井小姐妹一起回来了，李凡赶紧问：都录下来了么？ 奈奈从紧身衣的胸口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全都在这里！ 李凡掏出手机，连接上蓝牙，查看视频，因为是俯拍，颜回的脸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看见鼻子以上的部分，但也够认定，此人就是颜回了，因为还有声音辅助，倒是李凡，没露真容，又用的是公鸭嗓，并未体现出真实身份。 光是这一个证据，不太够吧？尤里卡皱眉道。 怎么说？李凡问。 因为在场的，还有那个姓赵的，而且搬黄金进来的，也是赵家的人，从头至尾，颜回貌似都没有说是他自己要卖这幅字。尤里卡知道事情的原委，冷静帮李凡分析。 李凡回头又看了一遍，还真是这回事！ 这个老狐狸，也太狡猾了……李凡暗骂道，“对了，梓音那边怎么样了？” 207还在对方手里，不知道王梓音能不能救回来。 “我刚才遇到菲菲，让她和山魈去接应了。”尤莉卡道。 李凡点头，转向吴家大少和他那个小姑，以及赵丹凤三个“外人”：“辛苦了，三位，好好休息，如有需要，我会再给你们添麻烦。” “首领瞧您说的，”赵丹凤笑嘻嘻道，“您肯让我出力，那是我莫大的荣幸呀！” 李凡讪笑，她这张嘴，甜得有时候过火儿，让人感觉有点齁！ 李凡和尤莉卡、浅井姐妹从后门隐蔽地离开了麒麟阁，秘密回到酒店，等待消息。 直到快半夜12点，王梓音终于打电话过来：“营救失败，本来即将成功的，但出现了一位膂力惊人的中年人，我和山魈、菲菲三人联手，居然还不是他的对手！” 第429章 调集援兵 “三个实气一云，打不过他？莫非，他是实气二云？”李凡惊讶道，已经猜到了是谁，肯定是那个赵德桂回去了！ “不清楚，但好歹我见到了凌歌，他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被软禁了起来。” “是在赵府么？”李凡问。 “是。” “好，你们先回来吧。” “不敢，”王梓音道，“我们仨分散突围，后面有人追，都没敢回酒店，怕连累你们，明早等我彻底甩掉了追兵，再找首领汇合吧。” “行，你看着办。”李凡对这三个手下的逃跑技能还是颇为放心的，王梓音拥有硬实力，即便被发现，也能硬打出包围圈，山魈是干潜伏的，更擅长隐藏踪迹，至于903，则随身携带着很多高科技的小玩意，关键时刻，可以克敌制胜——当然，为了不暴露她兵器集团的身份，估摸着她不会轻易使用那些小武器。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山魈就先溜回来了，具体地描述了一遍战斗过程，并向李凡道歉，因为是他实际上在指挥三人战斗小组，却没指挥太明白。 李凡摆摆手：“遇到真正的高手，任何阵型都是白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关系的，山魈，你先休息会儿，等凌晨四点的时候再行动，给我带路。” “您要亲自去营救？”山魈问。 “呵，貌似还没到我亲自出马的地步吧？”李凡笑道，“别忘了，我们有新援！” 静茹和白姗姗二人，比李凡等人晚到京诚一天，此刻，正藏在京诚的某个角落里，蓄势待发，李凡觉得，该是时候启用她俩了！ 打电话给静茹，问在哪儿，静茹说和白姗姗在北四环的一家小酒店里呆着呢，李凡让她们凌晨三点半，到达他所在的酒店停车场汇合。 动用两位拥有绝对实力的高手，届时救出207问题不大，现在李凡最头疼的问题，还是如何扳倒颜回。 尤莉卡和山魈去休息了，李凡将浅井二人组留下，相信询问她们潜伏起居室的情况，想知道那条密道到底在哪儿。 “有录到。”里奈说，并连接上手机，快进到一个点，停止，展示给李凡看。 手机画面中，李凡清楚地看见，阿薇正在拉浴室的门，一般的浴室门，只能开90！但在阿薇的手里，那道浴室门却被拉开了120度！ “暗门的开关，就是这道浴室玻璃门。”里奈往后跳了一格，浴室门几乎被拉成了180度，这时候，浴室的墙上，几块瓷砖开始内陷，里奈又向后跳了两秒钟，画面定格，那些内陷瓷砖，形成了一道又矮又窄的门，李凡估摸着自己得侧身才能进去。 “这么明显的一道门，为什么山魈没有发现呢？”李凡疑惑。 “很正常，”奈奈笑道，“l桑，您看这几块暗门边缘的瓷砖缝隙，它们并不是紧密相接，而是通过某种非牛顿流体来连接的，也就是俗称的‘美缝剂’，用手去抠开关，抠不动，只有像阿薇那样，慢慢地启动开关，才能将这种美缝剂分开，开启暗门！” “妙哉！”李凡点头，他之前的那件防弹衣，用的也是同样的原理，用手慢慢戳，可以戳软，但用速度很快的东西戳却像戳在一块钢板上没两样，防弹衣利用的是非牛顿流体的聚集性，而这道暗门，利用得则是延展性，一张一合，发力方向相反，道理却相同。 只可惜，后面的录像中，只有阿薇进了暗室，过了大概两分钟救出来了，颜回一直坐在沙发上看书，并未理会阿薇的行动。 李凡决定趁阿薇起居室没人的时候，进入暗室探查一番，看看除了黄庭坚的字帖之外，我们的颜大人，到底还藏了什么宝贝…… 第430章 真气躁动 内内……不是，奈奈，你休息好了之后，再回去盯着，这次不用进屋了，带个手机，等他们家没人的时候，告诉我，我进去瞅瞅。李凡道。 浅井奈奈领命，先和姐姐去休息——忍者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睡洗澡。 房间里只剩李凡自己，他在床上躺了会儿，有些睡不着，便来到外面的露天阳台，看着夜景抽烟。 今晚京诚的天气格外晴朗，抬一眼能看见的星星，数量都有几十颗，不过李凡还是怀念小时候，躺在农村山间林地的时光，那时候天上没有光化学污染，数星星都能数好久好久，一直数到睡着。 抽完一支烟，李凡回到房间，继续尝试睡眠，白天咖啡喝多了，但不睡不行，凌晨的行动，还需要自己指挥，李凡尝试排除心中杂念，让自己进入万物皆空的状态，这并不难，但凡有点意志力都能做到，然而，当李凡进入这种状态之后，发现了一些异常！ 体内的真气，居然自主地开始换换运行，先是在腹间丹田的周围打转儿，继而，开始顺着各大经脉向全身游走，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起初李凡只感觉身上有点热、有点痒，真气所过之处，就像有只蚂蚁快速从皮肤上划过。 可到了后来，随着真气的冲击力开始变强，李凡有些受不了这种体内的燥热，而且真气的气压越来越大，有好几次，某些穴位被冲击到，李凡甚至都觉得身体的局部快被爆开了！ 李凡有点慌，尝试压制、制止真气流动都没有结果之后，他只能给云中病床上的柳烟小老婆打电话，询问这是咋回事？ 柳烟此前吃过大夫给开的止疼药，有催眠成分，睡的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李凡闲着没事故意打电话撩她，胡乱应付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扔一边，翻身继续睡了。 李凡再打过来，柳烟压根儿就没听见，还在值班的小护士听见了，推了推柳烟没醒，发现上面的名字是l，不敢不重视，又不敢随便乱接，便去敲开了郑佳怡的房间——她不是br的人，是郑佳怡从龙腾集团挖过来的编外人士，知根知底，比较安全，也得到了小婉的许可。 郑佳怡接听电话，汇报了柳烟吃药的事情，李凡想了想，总部虽然高手众多，但她们这些br的人对于真气运行理论，未必很懂，便挂了电话，打给静茹道长询问情况。 静茹显然懂的这些，说：恭喜你，已经突破了虚气境界，转为实气一云了！ 李凡并未对静茹吹嘘说自己是实气二云的l的身份，双方算是患难之交，静茹之所以跟李凡，一是为了报救命之恩，二是为了靠上无极门这颗大树，方便报仇，所以跟他说李凡还是l没任何关系。 换言之，如果当时救静茹的不是李凡，而是其他门派的阿猫阿狗，兴许静茹也会选择效劳。 所以，李凡和静茹之间，没什么秘密可言。 啊？我什么也没干，怎么就虚气化实了？李凡纳闷道，之前只不过是虚气七云的境界，怎么忽然连跳四级？ 可不止是四级，静茹笑道，要知道，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卡在虚气九云，实不上去。 可我这……我还是搞不清，师太……不是，道长，为啥我会突飞猛进？ 我和珊珊快到你酒店楼下了，上去谈？ 好，我下去接您。 不多时，李凡把静茹和白姗姗两位江湖大能级人物请到房间，白珊珊虽然不懂观气之术，但她们星宿派却有类似于诊脉的手法，能够通过触摸经脉，辨别出实力。 这种方式很显然不如观气术来的实惠，但也聊胜于无，观气术不需要接触就能辨别实力，而这种诊脉法，只要双方交手，触到对手的经脉，也能辨别出实力来，殊途同归。 白姗姗将手搭在李凡的大臂内测，这里走过路过的经脉距离皮肤表面很近，摸得比较准。 第432章 交易 就是上次来京，在小白楼时候的事情，因为李凡忽然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真气携带者，气息阴阳失调，需要调解，但因为当时李凡的虚气太弱，小白楼里的女生，全都是实气高手，和李凡相差太多，无法有效调和，所以龚叔推荐，让宝儿来负责此事，但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行。 而今，李凡虚气化实，又增进一步，倒是终于和柳烟平级，可以用她这个正牌媳妇来调和了，偏偏柳烟又不在身边，而面前这两位，静茹和白姗姗，又比李凡的真气等级高出不少，依旧无法匹配，王梓音是实气一云，但还在外面“游走”，吸引赵家的注意力，那两个双胞胎，李凡看不出她们的级别，但因为是纯忍者，几乎不可能是实气，她们又不靠战斗力，走的是忍术——技术流。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 “尤莉卡……”李凡皱眉，这货是实气一云，虽然尤莉卡颜值超高，长得跟天使似得，但也正是因为长得太过于不食人间烟火，才会让李凡始终对她没有那种想法，更何况，人家尤莉卡更偏爱女生，能不能接受这项任务都说不定！ 静茹和白姗姗都知道自己帮不了李凡，又进一步暗示了两句，便去王梓音的房间里暂时休息，本来李凡还没那么慌，被这两位大能一吓唬，甚至觉得几分钟后，自己就会走火入魔，身体就会爆掉，抽了半支烟，李凡还是决定去问一下尤莉卡，万一行呢？ 李凡穿上外套，来到尤莉卡房间门口，抬起手，犹豫了足足半分钟，还是没好意思落在门上，吱，门忽然开了，尤莉卡探头出来：“怎么了，li？” 尤莉卡睡觉一般是直接和被子亲密接触，刚才她察觉到走廊里有人站着，自动惊醒过来，趴猫眼一看是李凡，便没在意，直接开门探问。 李凡本来心里就虚，这下更显不好意思，赶紧移开视线，摆了摆手：“你换下衣服，来我房间一下。” “在哪儿不一样呀，你进来不就得了，我这儿又没别人。”尤莉卡说完，开着门，跑回床边，又钻进了被窝里——今晚属实有点冷。 李凡进来，关上门，走到窗口坐在椅子上，有些扭捏地看着尤莉卡。 “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尤莉卡笑道，“找我什么事儿？是要提前行动么？” 李凡摇头，又沉吟了片刻，才小声把刚才静茹道长的那一番调和理论讲述了一遍。 “呃……反正就是说，目前你和我的等级是比较接近的，我其实也没有非要那个的意思，就是跟你交流一下……” “行了，别说了，我听懂了，”尤莉卡爽快道，“不就是睡一晚嘛，来吧，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你说说看。”李凡谨慎道。 尤莉卡从被窝里爬出来，笑嘻嘻地爬到床的这一边，白皙的脸距李凡不足半米，扑鼻的香气都快把李凡给熏晕了。 “……你看得我心里发毛，快说啊！”李凡皱眉。 “就是，以后，你的妞，我都想试试！你不会生气吧！” “就这？” “嗯啊，就这！” “我为什么要生气？”李凡被尤莉卡给逗笑了，因为她问的很认真。 “因为她们是你的啊，被我抢了去，用你们炎夏话来讲，不是绿了你嘛！” 第433章 兵分两路 “你和她们，不算绿我！”李凡大手一挥，“你放心，只要她们不反对，你随意！”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尤莉卡过来，坐在李凡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又飒又显亲昵，“以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不用分彼此，是不是这样说？” 尤莉卡的语言天赋不错，本来就会一些汉语，再经过这些天的学习，她说的话，已经基本和炎夏人没什么两样，像上述这种绕口令，也能做到舌唇收放自如。 当然了，接下来发生的收放自如，就和舌唇没什么关系了。 一场心态完全放松，并以好兄弟的名义开展的调和行动，在尤莉卡的房间里进行，既有些义薄云天，又更显激情澎湃，时而李凡觉得尤莉卡是个大大咧咧的飒爽天使，换个位置的话，貌似又变成了让人欲罢不能的小恶魔，两人战力相当，战意十足，似乎天地都融为一体，满天星光闪烁，与他们的呼吸交映生辉。 这是一种伟大的友谊，又是一种道法自然的律动…… 凌晨三点五十，李凡调和好了真气，带上两位高手，在山魈的带领下，潜行来到赵府。 赵府知道会有人来营救，府中上下戒备森严，关键是把所有能用的灯都给打开了，府内的屋顶上，甚至还有几台能够追光出近一公里远的大功率射灯，如果用无人机从空中俯瞰，这间四合院，宛若一个大火盆，就等着不自量力的飞蛾过来扑了。 但事实证明，只要飞蛾足够强大，非但不会被火烧死，反而能够熄灭这团火。 到了赵府附近，因为实力碾压，李凡也没布置什么战术，直接让静茹和白姗姗从正门杀了进去，反正她俩都戴着面具，也看不出来是谁。 赵府外围的门客们不堪一击，纷纷倒地，最后赵德桂出来了，他倒是真有两把刷子，竟能在静茹手上走上十几招，才被静茹擒住后背，白姗姗斜刺里杀出，一掌将其打晕了过去。 剩下的门客一看家主都被干了，谁还敢上，纷纷后退，静茹和白姗姗也不恋战，静茹在外围守着，白姗姗进入地下囚室，把207给救了出来，两人扶着虚弱的207离开赵府，上了一台山魈随手从路边偷来的社会车辆，直奔南边而去。 没人敢追！ 开出三、五公里后，白姗姗停车，三人徒步拐入胡同，避开治安监控，破开了一家临街小商铺，分别换了衣服鞋帽，然后进入了一家酒吧。 尤莉卡在酒吧这边等候，带三人和一位刚刚结束通宵达旦、醉生梦死的小富二代一起从后门出来，尤莉卡已经勾搭上了这个富二代，富二代开着豪车，把四位美女送到一家连锁酒店停车场下车，他自己也下来，正打算上楼去房间里来一次难得的“五福临门”，尤莉卡从身后给了富二代一掌，把他塞进后备箱，开车离开，换了一家同名连锁酒店的停车场，甚至还是差不多一样的位置，把人和车都丢在了这里。 估计等富二代醒过来，还以为自己之前是做了一场梦呢！ 几个人并未住连锁酒店，这里离李凡他们的酒店很近，穿过一个老旧小区就到了，李凡和山魈也已经回来，两伙人分别上楼，又过了半个小时，王梓音和903小姐姐也脚前脚后地回到酒店。 不过，王梓音带回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赵德桂死了！颜家很愤怒，调动巡捕和四大家将，正全城搜捕静茹和姗姗！” 李凡并未责怪白姗姗出手太重，干掉了赵德桂，只是淡然问207：“你看，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凌歌道：“整个四九城都不安全了，我建议咱们趁着包围圈还没彻底合拢，撤出京诚。” “可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尤莉卡道。 李凡想了想：“这样吧，你们跟着207撤回云中，我带浅井姐妹和尤莉卡留下，剩下的事情，我们就能给办了。” 第434章 李凡的软肋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见证过李凡的指挥和领导能力，李凡说要分兵，没人提出反对意见，207、静茹等人立即收拾、收拾，离开酒店，乘坐之前207准备好的车辆，趁天还未大亮，走小路，出京返云。 李凡送走了她们，正要回酒店房间——现在敌人一直在动，自己保持不动，就是最安全的，可当李凡看见酒店大堂里挂着的一副字画的时候，脑海中忽然被电了一下。 “遭了！” “怎么了？”尤莉卡问。 “你会骑摩托车么？”李凡问，207给他留下了一台她的私人摩托车，和无影、柳烟她们在东北使用的那个是同款，铃木隼，专门用来出特殊任务的，速度贼快。 “当然会，杀手必修课啊。”尤莉卡笑着说，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凡掏出车钥匙丢给尤莉卡：“你下楼取车，停在电梯门口，我上楼去拿面具！” 李凡现在脸上带的是后来207给他那张新面具，主要是因为这张薄，带着舒服，李凡需要回房间里去拿原来那张面具！ “奈奈，你去找你姐，咱们保持联系！”李凡又对忍者妹妹说，姐姐被李凡派去麒麟阁那边继续盯着了。 “好的，主人！”浅井奈奈后退几步，直接就消失了，还给李凡吓一跳！ 缓过神来，李凡冲入电梯，上楼赶紧换了那张面具，下电梯到停车场，刚好尤莉卡把摩托车骑到了这里，李凡跨上摩托车后座，抱紧尤莉卡的小蛮腰：“去凤鸣阁！” “……位置呢？”尤莉卡皱眉问，她对京诚本来就不熟！ “哎呀，你先开走吧，我给你找定位！”李凡变成单手抱着尤莉卡，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查地图，找到凤鸣阁的地址，然后给尤莉卡当“领航员”。 摩托车果然快，尤其是在没什么人的京诚凌晨五点多的马路上，平时开车得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两人一路风驰电掣，竟然只用了四分钟就到了！ “快！把摩托车藏好！然后你先找地方猫着，等我给你打电话，你再进来！”李凡跳下车，也顾不上捋被风吹跑偏的头发了，目送尤莉卡离开后，李凡敲了敲凤鸣阁的门，没人回应，李凡不敢再等，直接翻墙进入。 翻墙的时候，李凡发现自己无论是手力还是脚力，都提升了不少，两米五高度的围墙，嗖地一下，手就扒了上去，两脚一蹬，身体就上了墙头，纵身跃入院中，感觉两条腿缓冲的能力都有不少提升，从墙上跳下来，跟从台阶上跳下来没什么区别。 “这难道就是轻功……”李凡暗自寻思道。 “什么人！”凤鸣阁很大，藏品众多，里面是有保安轮流值守的，李凡翻墙进来的地方，刚好是在保安厅的旁边不远处，还有灯光照射，想藏都藏不了，被一个牵着大狼狗的保安给发现了！ “别慌，兄弟，自己人！”李凡小时候没少被村里的狗追过，有点怕这玩意，一边挥手安抚保安的情绪，一边做好了再跳到外面去的准备。 “谁特么跟你是自己人！阿黄，上！”保安不由分说，看见这个发型诡异的黑衣人，直接选择最稳妥的方式，放狗咬人！ “尼玛！”李凡只得翻身再次跃上墙头，但他没跳下去，因为他发现那条狼狗即便跳起来，也够不到他骑墙头的脚底，这才放心许多。 “有病啊你！说了自己人了，你还放狗！我是你们阁主赵丹凤的朋友！” “呸！我们赵阁主那么高端的女士，怎么会认你这种贼人做朋友！你丫有种别跑，老子这就叫管家过来收拾你！” “好好，我不跑，你去叫吧，最好把你们阁主也给请来！”李凡无奈道，有阿黄在下面虎视眈眈，他还真不敢造次，腿都有点软了…… 第435章 提前就位 保安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李凡，跑到里面的一个厢房，敲了敲窗户，大声喊：“李管家！李管家！有贼啊！进贼啦咱家！” “啊？哪儿呢？”里面的人反应倒是很快，马上推开窗户。 “这儿呢？你别着急，穿上衣服再来抓我！”李凡故意大声吆喝，想直接把里面的赵丹凤给喊起来——本来不该这么麻烦的，路上李凡给赵丹凤打了个电话，但她关机了，李凡又没有那个吴大公子的手机号，所以，只能硬闯。 三个人一条狗，在这边轮流叫唤，果然把后院的赵丹凤和隔壁的吴大公子给弄醒了，一分钟后，赵丹凤披着睡袍过来，见是李凡，赶紧把拿着棒球棍的管家和保安斥走。 “……丹凤！你先把阿黄牵走！”李凡皱眉道，“我怕这玩意！” 赵丹凤见李凡双腿夹在墙头上窘迫又哆嗦的样子，差点没憋住笑出来，没想到堂堂杀手之王l大人，居然怕狗！ 赵丹凤亲自把还在疯狂原地撕咬的阿黄牵去了管家室，再出来的时候，李凡已经潇洒落地，整理好了仪态，向赵丹凤招手：“丹凤，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之后，李凡便跟着睡眼惺忪的吴大公子进了后院，赵丹凤则对管家和保安以及阿黄嘱咐了一阵耳语。 “千万不要把刚才他来的事情说出去，知道吗？问就是‘他一直在’！否则，你们丢的，可不止是饭碗！阿凤我说到做到！” “放心吧，阁主，我们都跟你这么多年了！” “就是，阁主，别说是说这个，您就是让我去死，我也立马去！”保安比管家更能表忠心。 “那你去吧！”赵丹凤倒也没客气。 没想到这个保安居然真的拿起棍子就往自己头上敲，好在赵丹凤也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一掌把他的棍子打掉了，吟笑道：“还真打呀！逗你玩儿呢！不过我很开心，下个月，不，这个月开始，你俩的工资翻倍！” “多谢阁主！” “多谢阁主！指定给您办的明明白白！” 赵丹凤回到后院，吴大公子已经回房间休息，李凡坐在院落中的亭子里，自己找到茶叶，沏了一壶，正慢悠悠地品茶。 “哎呀，主人，您看，您还亲自动手了，本该我服侍您的。” 李凡摆摆手：“丹凤，不用，你先去把整个凤鸣阁的监控给清除掉，然后回去睡觉就行了。” “好，奴家这就去办。” “你说啥？” “呃……在下？小人？”赵丹凤苦笑道，“头一次和主人一起办事，我还不太清楚您那边的规矩哈！” “你就说‘你’就行了，”李凡笑道，“咱们br，没那么多规矩的，她们还总‘你、你’的称呼我呢！” “哟，瞧主人说的，那我可不敢，您在我心里，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你见过怕哮天犬的天神吗？”李凡自嘲道。 “您说笑了主人，任何人都不是完人，肯定都有弱点的嘛！您这叫瑕不掩瑜！” “行了行了，别捧了，赶紧去吧。” “好嘞！”赵丹凤去了保安室，让保安把这三天的所有录像都给清除掉了，并故意制造短路，烧坏了监控器内部的电路板，造成监控器早已损坏，无法录像的假象，忙完这些后，赵丹凤回到后院，冲李凡点点头，便回了自己房间。 也就过了十分钟，李凡忽然听见，院子外面的马路上，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李凡竖起耳朵，等发动机声消失后，他又听见了有人在喊：“立即将这个宅院团团包围！一只鸟也不要放出去！” 紧接着，是密集的脚步声，以及咣咣敲门的声音！ 第436章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李凡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幸亏让尤莉卡骑摩托车带自己过来，如果开车，未必来得及提前布置好一切！ 李凡继续喝茶，不去理会，吴老先生的首席保镖嘛，自然也沉得住气才行。 外面的保安和管家再次起床，阿黄也开始了新一轮的“表现”，疯狂地原地扑咬闯进来的一干人等。 保安和闯进来的人交涉未果，很快，一大群人便冲进了后院，用手电光到处晃，晃到了坐在凉亭里喝茶的李凡。 “你什么人！赵丹凤呢！”为首的人问李凡。 李凡不紧不慢地起身，但没说话，拎着茶壶就往房间里走。 “站住！不然开槍了！” 哗啦，真的有槍栓拉动的声音，李凡只得停下脚步，转过身，又回到凉亭，坐下来，继续淡定地喝茶。 “他妈的，原来是个哑巴！弟兄们，给我搜！” “慢着！”赵丹凤的尖细嗓音从房间里传出，“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我看谁敢搜老娘的地盘！” 话音落，赵丹凤的门被推开，她裹着一身贼姓感的吊带睡裙，踩着高跟拖鞋，抱着双臂出来，冷冰冰地看着众人。 “你就是凤鸣阁主，赵丹凤？”为首的那个人问。 “正是，你们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来！知道老娘我是颜大人的朋友么！” “呵，巧了，我们正在奉了颜大人的命令，来你们凤鸣阁搜查要犯的！” 李凡心中暗笑，这个蠢货，简直是不打自招！ “放屁！我这儿哪有什么要犯！你说你是颜大人的人，就是啊！有他的手令吗？” “有！”一个如洪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这下，李凡的心，更是落地了，他再次押题命中——颜回亲自来了！ 李凡之所以推测颜回会怀疑到赵丹凤她们身上，主要是因为在麒麟阁的时候，颜回就三次表示，对吴家大少的那位保镖身份有所怀疑，怀疑他是l！而l和207的关系，经过这段时间的来来往往，别说是颜家，就连江湖中都传出些流言蜚语了，毕竟l连207的父母都见过了，这关系还能一般的了？ 所以李凡笃定，以颜回的智慧，绝对会将“卖字”与“营救207”两者结合起来，而且，赵德桂又是同时参与两起事件的人，可他却被打死了，天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颜回既然猜到了这一点，自然而然地，第四次认为，那个保镖，就是l！而此刻，l一伙人，一定是躲在麒麟阁中！ 颜回的智商确实高，只是被李凡“预判到了他的预判”，提前做好了一切布置。 颜回从前庭过来，笑眯眯地看着赵丹凤，不过当他看见凉亭里的“保镖”的时候，却有些惊讶，没想到，还是之前见到的那个样子！ 李凡非常冷静，也不起身，半笑不笑地冲颜回拱手：“大人，又见面了。”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颜回的脑子有点懵。 “我家公子在这里，金子也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只好彻夜守护了。”李凡笑着喝了口茶。 这时，吴大公子也从房间里出来，继续睡眼惺忪刚刚醒来的状态，看见院子里的架势，假装吓了一跳：“颜、颜大人，您该不会是反悔了，来抢金子的吧！” “说什么呢你，什么金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来抓犯罪嫌疑人的！”颜回极力否定自己和金条的关系，吴大少也很乖，那么多外人在场，知道不能再提这一茬了，提也白提，即便大家都知道了，最不济，颜回也可以通过灭口的方式封杀这个消息。 吴家大少便不再说话，装作有些惊恐地看着颜回…… 第438章 修整 折腾了一整夜，李凡实在太累了，被赵丹凤叫醒后，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在哪儿，再确定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儿。 “主人，你去我房间睡吧……”赵丹凤好心道。 李凡耷拉着眼皮，点点头，腿软地在赵丹凤的搀扶下进了她的闺房。 这家院子李凡来过，但赵丹凤的房间李凡没进去过，原本以为会和外面的古色古香的风格一致，进去了才发现，闺房中别有洞天，居然是粉色少女系的，到处都是水粉、粉白、亮粉、青粉混搭等看起来非常kawai的调调，看得李凡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主人别见笑哈，我从小就喜欢这种色调。”赵丹凤不好意思地笑道，毕竟她已经年过三十了，而且长相是那种偏向于妖冶类型的，这种屋子风格多少和她的外貌有些不搭。 “那你睡哪儿？”李凡问。 “我睡客房吧。” “我睡客房好了。”李凡道。 赵丹凤连连摆手：“客房的面积太小啦，主人难得莅临寒舍，怎么能让您睡小窝窝里呢！您就安心睡好了，到中午的时候我再叫您！” 因为此时，天已经快亮了，赵丹凤才会这么说。 赵丹凤离开房间后，李凡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被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至觉得里面还有赵丹凤的余温，李凡对赵丹凤没兴趣，但对这张松软的床好感不小，脱掉外衣躺进去，舒舒服服的，很快便睡着了。 一觉睡到外面阳光灿烂，李凡醒来，看看表，11点半，可算是补足了睡眠，再看看手机，里面只有两条信息，一条是小婉的，说207她们到了，安全；另一条是207的，只是发了个龙腾大厦的坐标，意思和小婉一样。 李凡起床，抻了个懒腰，穿衣出门来到院中，窗口没东西遮阳，但院子里有两棵大树，秋意浓郁，凉爽袭人，温度合适，光景怡人，李凡听见前庭里有熙熙攘攘的人声，便过去查看，原来是凤鸣阁已经正常营业——赵丹凤为避免凤鸣阁被继续怀疑，才故意恢复营业的，这样显得不心虚。 她做对了，拂晓颜回来查探之后，确实留了两个暗探，继续盯着凤鸣阁，早上八点半，凤鸣阁正式开门，对外营业，而且李凡、吴家大少等人也都没出来，那两个暗探这才认为没问题，跑去向颜回复命，颜回忙了一宿，折损了一名家将，重伤数人，却连一根毛都没抓到，煞是气恼，但他连着忙了好几天，也很累了，回到颜府后也一直在睡觉，直到中午还没起来。 年轻力壮啊！ 李凡在前庭溜达了一圈，赵丹凤看见李凡过来，也没有表露出特别的心情，只是向对待普通客人一样，朝他微微行礼，便去招呼别人了，李凡假装看看各种古董、文玩，其实基本上是看不懂，只能从颜值上进行评判，显然有失公允。 溜达完，李凡回到后院，发现吴大公子的房门开着，过去看，吴大公子的房间已经空了，这时候，赵丹凤从前面跑了回来，谄媚笑道：“主人醒啦？饿不饿？我下晚面给你吃啊！” “不用，老吴呢？”李凡问。 “老吴回去了呀，”赵丹凤看看手表，“这时间估摸着该落地了，早上他走的时候，本想跟您打招呼来着，见您睡的香，就没敢打扰您。” “你怎么擅作主张！”李凡皱眉伸手，“你手机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赵丹凤战战兢兢地拨过去号码，接通后，递给李凡，借口有事，赶紧选择回避，跑回前庭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第439章 闹肚子的尤莉卡 李凡再次委托吴家大少对老爷子转达歉意，但又委婉地表达：他回去的早了，还需要大公子的那个小姑姑吴情缘帮忙临摹作品呢！” 吴家大少笑道：“l先生，您放心，我已经嘱咐过小姑，她会全力协助您！” “那好吧，替我给老爷子带好儿。” 李凡挂了电话，又在赵丹凤的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吴清缘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吴清缘接听，询问什么事，李凡直接问：“吴老师，你能不能在不看那副字的情况下，临摹出无用贴的后半卷？” “当然可以，我从小就从堂兄那里弄来一比一的拓印照开始临摹，至今不说千次，也差不离了。”吴清缘小姑娘自信道，这个李凡听说过。 “那，上半篇呢？你能临摹吗？”李凡又问。 “不能，以为我没见过上半篇的真迹！” “如有有照片呢？” “那应该可以。” “好的，吴老师，请你等我的消息。” “怎么，难道您……能搞到上半篇？”吴清缘惊讶地问。 “呵呵，我把你堂兄的下半篇搞丢了，不得补偿一下么？完璧归赵，显得在下诚意不够，我想试试破‘帖’重圆。” “天啊！您不会是……真的啊！”吴清缘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作为文化大家，她当然明白，两帖合一的意义，那可不止是“一加一”或者零点四加上零点六那么简单！ 两个半篇的价值，分别是几千万，而合在一起之后，起码得值三个亿！ “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在落实之前，你最好别和你堂兄说，他年纪大了，我怕万一我行动失败，他的心理落差太大，再一病不起，我岂不是更觉愧疚。” “好好，我指定不说！那我等您的信儿！” 李凡回到前庭，把电话还给赵丹凤，便离开了凤鸣阁，刚出门，就看见马路对面的一家快餐店门口，停着那台眼熟的铃木摩托车，李凡穿过马路，弯腰用手试了试排气筒，还是热的，说明人刚离开不久，李凡戴上口罩，进了快餐店，看见尤莉卡坐在角落里，桌上放着至少三人份的汉堡、薯条、鸡翅等食物。 李凡笑着走过去，坐在尤莉卡对面：“你怎么饿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尤莉卡幽怨道，“昨晚为了给你调理气息，把我给弄的，一直虚到现在还没好，这已经是我今天的第三顿餐食了！” “饿啊？”李凡皱眉，不知道还有这个“疗效”。 “很饿！”尤莉卡继续大快朵颐。 “饿了不能吃这个啊，走，我带你去吃大餐！” “等我吃完这些，再和你去吃大餐！”尤莉卡用手护住桌上的餐食，生怕被李凡抢走似得。 李凡无奈，只得看着她吃，尤莉卡确实很虚，很快便将所有食物扫荡一空，还喝了一大杯可乐，喝的直打嗝，可当她起身的时候，李凡却发现她的小肚皮并未鼓起来，甚至还有些塌陷，仿佛吃下的那么多食物，都通过其他渠道排出去了。 “三顿？”李凡疑惑地指了指尤莉卡的肚皮。 “嗯……完了，又来了！”尤莉卡忽然捂着肚子，从桌上抽出纸巾，跑向快餐店的洗手间。 李凡坐在原位等了几分钟，嗡，尤莉卡的信息进来：“李，请再给我送点纸进来，谢谢……” 第440章 潜入暗室 折腾了十来分钟，尤莉卡终于出来，痛苦地捂着肚子：“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大餐么？走吧，又饿了！” 李凡觉得有点不对劲，怪不得吃了三顿还不饱，哪有这么吃完就拉的？她的消化系统是摆设么？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凡便给昨晚调和真气事件的始作俑者静茹打电话，询问此事，静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在电话那边拍了下脑门：“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杵到了她的神阙内穴！” “神阙内穴？那是什么？”李凡问，只听说过神阙穴，就是肚脐眼的位置。 “就是……肚脐里面，对应的一个位置，我昨晚忘了跟你说，尤莉卡的身体结构与众不同，她的腿很长，但上半身极短，单论上半身，与儿童无异，故此，很多器官都比较的……短窄，正常来讲，你们在调和的时候，是不会杵到那个穴位的，她比常人短窄，而你貌似又比常人……此消彼长，所以就发生了这种意外。” “我听懂了，道长，您就说怎么治疗吧。”李凡黑着脸问，凌晨在尤莉卡房间的时候，其实尤莉卡有说过，过头了之类的话，但李凡只当是尤莉卡某种意义上的鼓励和撒娇，并未理会，没想到居然造成了伤害。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怎么给点的穴，再怎么给解开不就行了？”静茹淡然道。 “……就这？” “对。” “走吧，尤莉卡，别去饭店了，去酒店吧。” “……好吧。”尤莉卡听见了两人对话的内容，虽然半懂不懂，但也明白了即将要发生什么。 之前酒店的房间还没退房，两人回去，治疗了一番，这次李凡全程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尤莉卡，点到为止，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治好了尤莉卡的病，但她依然欠了一顿饭，李凡因为完全主导，弄了一个小时，有些累，懒得再出去，直接叫了两份外卖，在房间里就解决了。 吃完之后，尤莉卡居然又捂着肚子，给李凡紧张坏了：“还没好么？” “嘻嘻，骗你啦！只是有些意犹未尽……” “那你再点一份好了，”李凡慵懒地把手机丢给尤莉卡，“想吃什么吃什么。” “哎呀，我说的不是食物啦……” “……我啊？” “嗯！” 然而，天公不作美，两人正要加餐，浅井奈奈忽然打电话过来，小声汇报：“麒麟阁，空了，速来！” 李凡和尤莉卡立即穿好衣服，带上面具，骑着摩托车赶到麒麟阁外围，里奈在这边迎接，带着二人从麒麟阁的监控死角翻墙进入，里面果然空空如也，李凡觉得会不会是个圈套？ 里奈说不是，因为她听见阿薇接到了一个电话，说颜大人生病，让阿薇过去郊野别墅负责照料颜回，阿薇便锁了门，匆匆忙忙走了。 “不管是不是陷阱，尤莉卡，你在外围守着。”李凡道。 “好。”尤莉卡上了屋顶，纵身上了一棵大树，藏在了树叶中。 李凡跟随浅井姐妹从她们俩预先设计好的路线，规避开所有镜头，来到起居室外，阿薇缩了所有的门窗，但其中一扇窗户已经被奈奈无痕撬开，三人穿窗而去，来到洗浴室门口，按照阿薇之前那种方式，将门向外弯折超过90度，开启了墙壁上的暗示小门。 里奈在外面接应，李凡和奈奈进入暗道，里面果然是个地下藏宝室，很大，足有一百平米，但李凡不懂这些宝物价值几何，只能以此给它们先拍个照片，那副黄庭坚的无用帖，已经被颜回合而为一，放在了藏宝室中最显眼的位置，外面罩着一个长条玻璃罩，李凡想打开玻璃罩，被奈奈制止，说这种玻璃罩的玻璃中，应该有红外线防盗装置，一旦玻璃罩开启，触动防盗装置，会远程报警，那样才是真正掉进了圈套。 第441章 直捣黄龙 李凡只好从玻璃罩的上面，举起手机，将无用帖的上半篇给拍了下来，为了方便吴清缘临摹，还特意多拍摄了好多个角度，以及一些文字的细节。 拍完之后，二人原路退出藏宝室，和里奈，以及空中树上的尤莉卡一同撤离，又返回了酒店。 李凡将照片传给了赵丹凤，不过这里面的宝物，很多都是赵丹凤也不认识的，李凡只好又咨询符小爱，让她爷爷符老来坚定，9件珍宝，符老能认出其中的7件，除了无用帖之外，其他6件的总估价为1.2个亿，全都是千万起价的珍品！ “这颜大人，还真是有钱哇！”李凡感慨道，收藏只是颜回的业余爱好，估计，这只是颜家资产的冰山一角罢了。 紧接着，李凡又将无用帖的上半篇照片，发给了吴清缘，让她照着临摹，吴清缘看了看照片，表示难度不大，因为黄庭坚的这幅字，整体性颇高，吴清缘临摹过下半篇上千次，对于这位书法大家的字体、笔力甚至是书写时候的心情状态，都已经揣摩的相当到位。 “两个小时吧，就能临出来。”吴清缘道。 “不急，你把上下两半篇都弄出来，注意纸张选材，做旧、印记等，颜回是行家，想瞒天过海，就必须要做到至少9.5分相似！” “放心，”吴清缘笑道，“9.9分！” 安排好临摹事宜，李凡又给207打电话，询问颜家在郊野的别墅，不过207说，只听说过，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李凡便又给赵丹凤打电话，请她帮忙再给阿薇打电话，尝试套套话，看能不能把地址套出来。 阿薇这个大大咧咧的三儿，禁不住赵丹凤几句恭维，还真把地址给说出来了，在西郊，山根地下，一条无名小河的旁边，那里连村子都不是，属于保护林地，归属于某个风景区，不知道颜家是怎么批下来的地，又建了别墅，不过这倒是为颜回又增加了一条罪证！ 李凡没着急，等入夜了之后，才和尤莉卡二人骑着摩托车赶往西郊，那一片的山区林木茂密，李凡二人废了好大劲儿，终于在将近半夜12点的时候，找到了灯火阑珊的这栋小别墅，因为颜大人莅临，别墅外围的警戒工作很到位，赵德桂死后，其他的四大家臣更不敢大意，都派出了精兵悍将来包围他们的主子——四大家臣不傻，知道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他们也已经感觉到了，有一股势力，正在尝试撼动颜家这棵大树，而他们更知道，这棵看起来威武十足、根基牢靠的大树，内部其实是腐朽不堪的，只要被对方捉到破绽，很容易就会倒掉。 所以家臣们能做的，也只能是同流合污，与颜家共同进退，万一赢了，护主有功，飞黄腾达，如果输了，也认了，毕竟此前几十年，他们都受到过颜家不少恩惠。 李凡和尤莉卡从那条小河的另外一侧接近，在别墅正前方，小河的宽度骤然增加，像是被重新拓宽过河道，形成了一个面积不算大的小湖，对着别墅的湖水两边，分别有两个简易码头，又分别停放着一台能乘坐四人的小游艇。 李凡蹲在码头这边，用望远镜看向别墅，别墅外面灯火通明，不时有三大家臣的门客们巡逻而过，高处还有几个固定哨位，没使用射灯，却又不少双人的眼睛，也和李凡一样，用望远镜在向四面八方甚至包括空中进行侦查——现在各方的高科技普及率都提升了上来，无人机正代替人类，成为侦查的主要工具。 不过别墅内部，却是漆黑一片，李凡估计，颜回是被气得生了病，属于心病，所以选择放下了尘世喧嚣和尔虞我诈，来这个山河秀丽、风景宜人的别墅调养来了，李凡岂能让这么个家伙好好调养？ 他观察了一番别墅情况后，后撤出一段距离，开始和尤莉卡商量袭扰的计划——不需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需要“打草惊蛇”就够了，让颜回主动离开这个四边不靠的位置，得回到城里，才会让他进一步露出狐狸尾巴…… 第442章 打草惊蛇 袭扰任务很简单，尤里卡主袭，李凡主扰，先由李凡来到别墅的上风口，逆风行出几百米，找到一处林间空地，又在附近搜集来很多干树枝和湿的松枝，堆在一起。 李凡并不是真的想放火，所以选择在空地操作，留出安全距离，防止把整片树林点燃。 李凡用打火机将干树枝点燃后，聚拢在一起，小心把火扇起，等火足够大之后，再往上压湿的松枝，原来的半米高的明火，瞬间变成了滚滚浓烟，带着星星点点的火苗，直冲云霄！ 李凡不住地往上添松枝，一层干的，一层湿的，一会儿烈火，一会儿浓烟，因为松油燃烧产生的啪啪声，搞的整个山头都热闹了起来。 颜回别墅那边的护卫们，早在火刚刚烧起来的时候，就通过望远镜侦查到了这边的情况，但山高林密，他们也只能看见火，并不能看见放火的李凡。 李凡故意选的别墅上风向，很快，浓烟便向别墅这边团团吹来，熏的外围以及屋顶的守卫们感到不适，不过别墅的密封性还可以，里面睡觉的人并未察觉到异常。 别墅守卫团的负责人下令，让几个人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等这些人开着山间越野小车赶到火场的时候，火已经快灭了，火堆周围有明显的挖掘的放火沟。 门客们查勘了一圈现场，很确定地向守卫团负责人汇报，是有人故意在此地制造篝火，别墅的守卫负责人是颜回四大家将之一的张家的二把手、家主的二弟，叫张本水，极其富有经验，张本水一听手下描述，再结合风向，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声东击西的计策，便下令加强戒备，尤其关注与起火点相反的别墅东南方向的情况——也就是尤莉卡所在的方位。 此时的尤莉卡，也在密切关注别墅情况，但因为李凡制造的烟雾并无很浓，没有阻挡视线，而且前面还横着一条河，尤莉卡嫌水冷，懒得游过去发动袭击，直等到李凡摸了回来，问尤莉卡怎么还不动？ 尤莉卡耸耸肩膀：“我看见窗帘拉开，颜回已经醒了，估计会离开吧？咱们的目标，不就是将他躯离么？” “那倒是……”李凡拿出望远镜，看向别墅那边，果然，二楼、三楼的窗帘都拉开了，里面人影绰绰，不多时，一楼的别墅大门开启，先出来了几个女眷，而后是颜回那副略显庞大的身躯，一行人上了几台商务车，顺着山间小路回返市区。 “呵呵，你不动的威慑力，貌似更大呢！”李凡调笑道。 尤莉卡冻得直哆嗦，简单把现场收拾了一番：“走吧，去跟踪，快点回去，我有些不太舒服……” “怎么了？”李凡问。 “哎呀，别问了，一会儿该跟不上他了！” “颜回跟不跟他无所谓，你怎么了？”李凡关切地问。 尤莉卡站起身，身体有些晃：“不知道，感觉像是旧伤复发……？” “呃……昨晚的旧伤？”李凡问，捅伤，不是已经治好了么？ 尤莉卡指了指吞部，又指了指脚：“被你打中的那里、肩膀，还有脚面。” “都是槍伤呗！”李凡问。 尤莉卡点头。 李凡伸手感受了一下：“夜风有点凉，你忍一下，回去泡个热水澡估计会好点儿。” “嗯……走吧。” “我背你！你腿都软了。” 尤莉卡在冰冷湿漉漉的草地上趴了半天，确实有点腿软，只好被李凡背着，步行下山，因为下山取的是直道，反而比颜回的车队先到达了公路边，等了三分钟，车队才过来，等车队行驶过去，李凡和尤莉卡骑上摩托，关着车灯，跟在后方，一直跟入城中，跟到了颜府，颜府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四合院，光是外围就是不少官方的井卫人员，李凡他们不被允许进入那片区域，只得放弃跟踪…… 第443章 偷梁换柱 回到酒店，下了摩托车，李凡一看，尤莉卡的嘴唇都已经没有血色了，她一直是在靠意志力骑车，李凡赶紧把她搀扶回房间，先交给浅井姐妹照料，李凡给小婉打电话，问有没有br的医生在京，当然有，在br里，医生都是低阶成员，类似于门萨俱乐部，人数不在少数。 十五分钟后，两名br医生赶到酒店，给尤莉卡诊治，其中一个是西医，只能看出尤莉卡的几处槍伤有些红肿，其他看不出来，血压、体温什么的都正常，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另外一个是中医，不过却是个中西医结合的科班出身，中医水平有限，只能看出尤莉卡的气血很差，属于“真元损耗过重”，问她这两天是不是干什么重体力活或者从事了什么过度的体育运动，才会导致如此？ 尤莉卡一个武者，每天上蹿下跳的那都不算事儿，所以这两天唯一的“重体力活”，就是帮李凡疏导体内真气来着，李凡也有意识地想到了，很有可能，是她的体内真气没有调理顺当，最后没辙，李凡只得厚着脸皮又给静茹打电话，她貌似比较懂这方面。 一问，还真是，静茹推断，是李凡给予尤莉卡过量的阳气，让她体内的阳气指短时间内迅速上升，超过了她的纯阴体质所能承受的范围，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怕冷畏寒，旧伤疤等经脉有阻止的地方，尤其明显！ “缺阳气我会调理，”李凡低声道，“那阳气多该怎么弄？我总不能帮她吸出来吧？” 李凡只能从物理学角度来分析这种玄学现象，他无论怎么做，都是“授予者”，而尤莉卡是“接受者”，自己没法帮她把多余的东西给吸出来，尤莉卡倒是具备这种功能。 “你可以的呀！”静茹道长笑道，“不过，我不知道尤莉卡是否具有这种体质。” “什么体质？”李凡赶紧问。 “呃，跟你差不多的那种，对了，水火箭，你小时候玩过么？”静茹选择举个栗子。 “玩过……哦，我懂了……” 送走了两位br医生，李凡把房卡给了浅井姐妹，让她们去他的房间睡，自己则留在了尤莉卡房间里。 次日早上，尤莉卡浑浑噩噩的起来，睁开眼，看见李凡正笑吟吟地坐在桌边煮咖啡。 “你笑什么你！”尤莉卡恼怒道。 “笑还不行么？” “还不快去洗脸！”尤莉卡咬着嘴唇说，她以为还是昨晚呢，其实事后她直接睡着了，连梦都没做。 “早就洗过了……” 尤莉卡这时才想起看表，已经是早上七点半。 “感觉怎么样？”李凡问。 尤莉卡从被窝里出来，抻了个懒腰：“好多了，谢谢你啦！” “互帮互助嘛！” “嗯……你很棒！”尤莉卡夸赞道。 “你更是！” 尤莉卡的眼睛恢复了明媚，天使般纯洁的眼神中，一尘不染，如两潭清水：“li，其实我跟你接触最初的目的，是想着把你从一个凡人，辅佐成更优秀的男子，结果，相处下来，相伴下去，我想我，应该会被你带成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 李凡对尤莉卡的这番评价颇感意外：“我有这么好？” “事实上，比我形容的还要好！” “谢谢！” 一大早起来，得到了小天使的鼓励，李凡很开心，以至于……不描述了。 早上九点钟，吴清缘打来电话，说作品已经弄好了，字是她写的，至于做旧工艺，都是赵丹凤她们的凤鸣阁弄的，她们有专门的修补师，美其名曰是为了修补名人字画，实际上，多会在暗地里，做些仿制、造假的工作。 李凡手机里有真迹的照片，和吴清缘发来的赝品做对比，即便放大好几倍，也看不出任何差异来！ 第444章 张本水 李凡赶紧打开数字电视，回放今天的早新闻，并未看见颜大人的踪影，没有官方渠道了解，就只能继续用自己的方式，派出浅井姐妹，再赴麒麟阁进行实地侦查，同时，他自己和尤莉卡一起，去找吴清缘，取来了那两幅赝品，然后去麒麟阁周边徘徊，上午11点，奈奈发来信息，说阿薇一直在起居室里睡觉，看起来要很久才会醒。 昨晚阿薇跟着颜回折腾了挺晚，估计是累了，李凡决定来个声东击西，但这次不能放火了，他把赝品交给尤莉卡，自己装成一个购买古董的商贩，跟着其他客人们一起进入正常营业的麒麟阁，在看东西的时候，挑了一件便宜货，“不小心”给打烂了。 店员立即过来，也不废话，和颜悦色地要求李凡照价赔偿，打烂的是个抿国时代的青花瓷，标价12万，价格虚高，市场价大概10万元，但这里是麒麟阁，所以敢多叫两万，别说是2万，就是加价20万，也不愁卖不出去——很多想巴结颜回的人，都知道得来这里多消费，才有资格接近颜回！ 李凡说他没钱，店员当然不干了，要报井，李凡捡起一片瓷片，说你这是赝品我陪什么钱！ 店员更不干说，怒道：“我们麒麟阁不可能有赝品！想买赝品，你去潘家园溜达去！” “我说是赝品就是赝品！不信，你让我打个电话，我请一位专家来！” “请谁也不好使，必须照价赔偿！” “不可能！你要再坚持！我这就给工伤菊打电话，让他们来查一查你们！” 谁都怕这个菊，店员有点蒙，不知道该怎么整。 李凡又放缓语气道：“让我赔，也不是不可以，请把你们阿薇老板找来吧，我跟她谈，你一个看店的，没资格跟我谈！” 李凡背着手，假装很有背景的样子，店员被他的姿态给唬住了，只得让一个女店员回去叫老板。 阿薇被叫醒，一身的起床气，听女店员描述是个年轻人，并未放在心上，摆摆手道：“赔了钱让他滚蛋！这点小事情也来烦我！” “那个人貌似很有背景的样子啊！”女店员提醒道。 “再有背景，能有我背景大？”阿薇不悦道。 “那倒是……不过，您还是去看看吧！” “不去！困着呢！”阿薇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两人正扯皮着，另一个女店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阿薇姐！不好了！那个家伙又砸了一件古董！” “啊？砸的什么？”阿薇赶紧问。 “唐三彩！40多万那只啊！” “卧槽！他这是砸场子来的？！”阿薇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穿衣起身，去前庭的同时，给和她关系不菲的张本水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维持下场面。 张本水一听老板的小红颜（也是他的，你懂）被欺负了，立即亲自带人来，但等张本水率领赶到麒麟阁的时候，那个欺负阿薇的人已经走了。 “怎么放他走了？”张本水疑惑道。 “就是个小地痞，我一提你名字，他就吓尿了，”阿薇得意道，“乖乖赔钱走人！水哥，还是你厉害！既然来了，到后屋喝个茶呗！” 张本水左右瞄了一眼，见没什么外人，便答应，和阿薇保持着距离，跟她来到后院的起居室，女店员很默契地帮她们把后院的门给关了。 一男一女进了起居室，立即搂抱起来，亲热了一会儿，阿薇娇嗔地把张本水推开：“死鬼！去洗澡！身上丑死了！” “好的，宝贝，你等我，很快的！” “我最讨厌男人说快了！那位颜大人就……” “你别跟我提他，烦！”张本水皱眉，来到浴室门口，伸手想拉开浴室的门，可他的手，却停在了门把手前面，没有握上去。 “怎么了，达令？”阿薇问。 “……有外人用过浴室？” “没有啊，哦，颜大人用过。” “这不是颜大人的指纹！”张本水蹲下身来，从侧面借着窗口透进来的阳光，仔细查看金属门把手上的指纹，“是个女人！也不是你的！” 第446章 物归原主 阁主，您且看，老先生指着字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虽然非常像黄鲁直（黄庭坚的字，文化人喜欢装比，所以称之为黄鲁直）到真迹，功力也够，但这种笔锋，却明显是现代的养殖狼毫制作的毛笔，才能拉的出来。 还有这里，这印章里的毛刺，像是一枚新印章，据我所知，这是一副黄鲁直后期的作品，古人在对印的使用上相当将就，不太可能会在这么好的作品上使用新印。 最夸张的就是这儿了——老夫直接上手了啊——二位且看，这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呢！难道是天气返潮的缘故？ 怎么可能返潮，阿薇黑着脸道，这暗室里恒温恒湿的设备，就花了我八十多万！ 哦，那就……还有这里…… 行了，行了，张本水不耐烦地挥挥手，叶先生，您就直说吧，这幅字，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先生很矜持，轻易不下结论，捋了捋胡须，没有说话，但却很是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张本水和阿薇对视了一眼，给了她一个眼色，阿薇会意，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子，伸到老先生面前：叶先生，一点小心意，请笑纳。 老先生接过盒子，眼中不禁冒出了金光，不对，不是冒出来的，是反射出来的，因为盒子里，装着一根金条！就是上次颜回和吴家大少交易，讨价还价之后，从箱子里抽出来的那三根多余金条其中的一根，价值几十万人民币！ 这……老夫无功不受禄，岂敢笑纳啊！老先生客气道，但眼睛却无法从金条上移开了。 叶先生，您别怪我说话直哈，刚您说了，无功不受禄，那我就给您个立功的机会！阿薇说着，竟把另外那两根金条一并拿出，和玩牌九一样，叠放在一起，今天鉴定的事情，请您务必要守口如瓶，或者说，出了这个门，如果有人问您，这幅字是不是真的，您得说，是黄鲁直到真迹！ 张本水阴沉着脸，又加了一句：若您不答应，或许，就出不了这道门了。 老先生被吓了一哆嗦，赶紧接过金条，并积极表态：真迹！绝壁是真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夫也说这就是黄鲁直的真迹！ 张本水放下青筋爆粗的手掌，满意地送老先生离开了麒麟阁。 不过，当张本水回来之后，看见阿薇却又恢复了满面愁容：你说，能瞒得过他么？ 你是说这幅字，还是，咱俩的关系？阿薇调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当然是这幅字，大人可是火眼金睛啊…… 不打紧，实在瞒不住，咱们就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呗，反正确实也没抓到那个小偷…… 小偷？我看，不是小偷这么简单，你忘了昨晚在西郊的那场大火了？明显是有人要对颜大人下手啊……张本水担忧道。 会是谁呢？大人的正敌么？ 张本水摇头：不知道，看着不像啊，颜大人都到这个级别了，且蒸蒸日上，将来荣登大饱，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别人巴结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人想着跟他做对……哎哎，阿薇，你这是……喂，把窗帘拉上啊先…… 尤里卡偷梁换柱，拿到了无用帖真迹交给李凡之后，李凡立即把它送到了吴清缘府上，吴清缘则通吴家可靠的传递渠道，差人将字帖第一时间送去缅店，不仅让下半篇无用帖完璧归赵，李凡还把颜回那儿盗来的上半篇做了个顺水人情。 为了保密，吴清缘甚至都没告诉堂哥这件事，当天太阳落山之前，正版的无用帖到了吴老先生手里，给他惊讶得再次背过气去，抢救了好久才醒过来…… 第447章 内贼难防 李凡并不知道阿薇和张本水的密谋，而且也知道，以颜回的洞察力，迟早会纸包不住火暴露，因为犯下了大案，怕颜回打击报复，李凡选择低调，让浅井姐妹去周边的老小区里探访，选了一家一直没人居住，但房间里东西一应俱全的人家，从窗口进入，开了门锁，李凡和尤里卡去超市采购了一大堆生活用品，足够四个人吃住一个礼拜的。 入住房间之后，四人把窗帘一拉，足不出户，准备等风波平静下去再说。 再说颜回，经过了一天的休整，身体终于缓过来了，晚上去参加了一个会见外宾的活动，结束后，因为对宝贝心心念念，鬼使神差之下，又来到了麒麟阁，而且还是在没通知阿薇的情况下，打了阿薇一个措手不及，赶紧让张本水从后墙翻走。 颜回进来，没有察觉到屋子里还存留的烟气以及雄性动物的味道，直奔主题，让阿薇打开藏宝暗室，展开无用贴，开始玩赏观摩。 阿薇在旁边陪着，心里一直突突的跳，颜回一边看，还一边点评：啧啧，不愧是山谷道人啊，这下半篇写的，比上半篇还要精妙。 阿薇悬着的心，这才渐渐放了下来，以为颜回的鉴赏能力，终究是抵不过叶老先生的，即便是叶老先生，也是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字中的纰漏。 欣赏十分钟之后，颜回满意地让阿薇把字重新装进玻璃展柜，离开了暗室，坐在太师椅上，又让阿薇给他按摩头和颈肩，舒缓一下身体，按着按着，颜回忽然睁开眼睛：不对！ 呀，给您按疼了？阿薇赶紧问。 不！那幅字，不对劲！颜回霍地起身。 怎么会呢！阿薇心虚地说，您不是刚看过嘛！ 颜回不理会阿薇，阴沉这脸，重新回到藏宝室，将无用帖拿出来，开了最强的光照，仔细用放大镜查看，颜回不愧是资深古董玩家，看出来的毛病，只比叶老先生少了一处，就是印章的那一处，但也足够断定：自己的宝贝，被人给调包了！ 怎么回事！阿薇！颜回厉声质问。 什、什么怎么回事呀，大人？阿薇佯装不知，但她的演技实在不敢恭维，在颜回逼视的目光下，很快就怂了，支支吾吾地把实情说了出来，只不过她隐瞒了张本水，而是说，是自己发现了门把手上有陌生人的指纹，这才开始调查的。 对于自己的这个红颜知己有几分斤两，颜回还是了解的，他不信阿薇有这个洞察力，但颜回很有城府，没有表露出疑惑，只是给自己一个心腹打电话，让他过来重新调查。 阿薇见颜回没再多问，以为自己的解释天衣无缝了，便趁着上厕所的机会，给张本水打电话：你放心吧，大人只是发现字画被换，但没责怪我，也没查到你身上。 颜回的心腹带着人马过来，和张本水同样的程序，验看指纹、监控，他们更专业，还在房顶上发现了有人藏匿过的痕迹——也是尤里卡留下的，她毕竟是沙手，并不是专业的潜伏者，不像浅井姐妹，别说是痕迹，夸张点说，就连一口呼吸都没留下。 检查完毕，颜回的心腹向主人报告了情况，但也只能追查出，偷字的人是个身手矫捷的女性武者。 “还有一点……”心腹压低声音，“大人，这房间里，似乎来过其他男人？” “没错，昨晚的交易对象。”颜回道。 “不……大人，我说的是今天。” 颜回皱眉：“什么意思？” 心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根毛发，略显弯曲的同时，呈褐色。 “大人，这是在阁主的床上找到的……” 颜回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只说了一个字：查！ 第448章 借刀沙人 “是，大人。” 颜回的心腹，并不是江湖中人，而是京诚安保局的一位要员，查这种事情很简单，只要利用dna库，一对比就知道了，炎夏是国民dna录入率较高的国家，想从这方面找证据，比较容易，且铁证如山。 心腹汇报的时候，阿薇并不在场，等心腹离开，阿薇从前面回来，颜回也没说什么，只是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哎，大人，都这么晚了，您还去哪儿呀！留这儿过夜得了，我伺候您！” “不用，你早点休息吧。”颜回冷声道，甩了甩袖子，离开了麒麟阁，外面的风一吹，颜回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冷又绿。 检测结果要第二天才出来，但颜回已经等不及了，他知道，那个男人，基本就是张本水，只不过他现在没有证据而已，回到颜府之后，颜回立即召集另一个家臣，王凯旋，让他布局，准备捉拿张本水！ “啊？对付本水大哥？”王凯旋愣了一下，四大家臣中，就属王凯旋最年轻，所以管谁都叫大哥，也都很尊重他们。 “做好你的本分事就好了。”颜回低声道。 “是，主人……”王凯旋退下，回去布置，但他同时也留了个心眼儿，从侧面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让颜大人开始对付张本水，他当然打听不到张本水和阿薇有一腿的事儿，不过颜大人的宝贝被掉了包，倒是被他知道了，王凯旋自然知道颜大人宝物流出市面，会给大人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他不敢擅自决断，便给自己一位族叔打电话，那位族叔正在南洋游历，听了王凯旋的讲述之后，族叔分析，说颜大人这次可能遭了难，让王凯旋自己要留一手，考虑一下，万一颜大人倒台，自己该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 王凯旋思来想去，做出了一个挽救他家族的关键一步——联系除了张本水之外的另外三家，一起商议对策。 赵德桂死后，赵家的负责人变成了赵德桂的弟弟，赵德芳，这个赵德芳其实本身的能力，比赵德桂还强，只不过他们家是传嫡不传贤，所以才让赵德桂接了班。 赵德芳更是个明白人，和王凯旋的族叔看法一致，而四大家臣中最弱的马家，首领是个女子，叫马钰——不是电影学院那个马玉，音同字不同。 马钰39岁，才刚接班没多久，自己也没什么主意，表示都听两位兄弟的，三家一合计，决定各自分出一部分力量，各自谋划颜家倒台后的事宜，人倒是没事，可以随时跑路，主要是把财产先想办法转移出去。 就在三家密谋的时候，张本水的电话居然主动打到了王凯旋手机里，王凯旋为表示和另外两家合作的诚意，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老弟，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本水大哥，都半夜了，还没睡呢？” “唉……不瞒你说，老弟，大哥摊上事儿了……” “哦？什么事儿，收来给弟弟听听，或许可以帮上您的忙。” 张本水把颜回那副字丢了的事情，简要说了说——这应该是过时的情报，王、马、赵三家都已经知道了。 “这事儿，大人怪我没看护好，看他的态度，像是要惩治我啊……”张本水没敢说自己和阿薇的事情，打这个电话，主要就是想探探王凯旋的口风，要知道，张家是四大家臣中实力最强的，不仅强在武力，还强在情报网——张本水已经知道，颜大人下令，让王凯旋准备对付自己了！ 第449章 浑水摸鱼 张本水和王凯旋打电话的时候，其他两个家臣，就在旁边一直用眼神交流，同时也审视着王凯旋脸上的微表情，王凯旋一直恩恩啊啊地应答着，等张本水说完，王凯旋看了看另外两位，三人再次交流了一下眼神，一齐点了头。 “本水大哥，你来一趟，我们兄弟姐妹，还得你做主啊……” 半个小时后，四位家臣，第一次在除了颜府之外的地方见了面，经过一夜密谋，凌晨三点的时候，各家臣悄然散去，各回各家。 早上七点钟，李凡通过给小婉打电话，再让她在京诚的眼线去查访，平静，异常的平静。 李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奈奈给放了出去，打探消息。 上午八点钟，dna监测结果出来了，颜回拿到证据后，直接就把阿薇抓起来，让她永远消失了。 而张本水那边，颜回也知道张家势力很大，没有选择硬来，他先给王凯旋打电话，问准备的怎样了，王凯旋说，正在积极准备，但他的人手不够，请示颜大人，能否借给他一些人马，以及装备？ 颜回信以为真，便又给赵家和马家打电话，让他们派一些好手，去支援王凯旋——这些事情，都会成功潜入颜府的奈奈给同步直播给了李凡。 李凡本来是想坐山观虎斗，看看事态进展再说，于是，又把姐姐里奈给派了出去，派去了王凯旋的王府，没曾想，里奈传回的影像资料里，竟同时出现了四大家臣的身影！ 李凡稍一琢磨，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经过这几天李凡他们的胡乱搅和，不仅颜回坐不住了，连四大家臣也坐不住了，都很慌，李凡决定趁着他们慌张，继续把这摊混水搅的更混，那才方便摸鱼，摸大鱼！ “尤莉卡，起来了，有活儿干了！”李凡把压在他胳膊上的尤莉卡给弄了起来，把浅井姐妹都给派出去之后，两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刚刚切磋了一番，经过这几次李凡的帮助，尤莉卡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最后这一次，甚至两人竟有了相互促进的感觉，只是没有柳烟在场，不知道两人的真气，是否如同感觉那样，同时增进了许多。 二人收拾收拾，带上面具出门，直奔王凯旋的王府，不过等他们快到的时候，四位家臣再度散会，分别离开了，里奈请示，她该跟谁？李凡说，谁也不用跟，留在王府即可。 但李凡和尤莉卡却改了道，李凡让尤莉卡去赵府，他自己去马府，并告诉浅井姐妹，上午九点半，听他号令，四个人一起动手，不需要干掉谁，或者抓谁，只要把各个家的家主，给震惊到即可，让他们明白，他们的命，随时可能丢掉。 “你俩有问题么？”李凡有点担心地问，浅井姐妹毕竟不是干这个的。 “没问题。”两人异口同声回答，这两天和李凡混熟了，浅井姐妹也不再像刚来时候那样拘谨，毕竟她们是“娘家人”，有骄傲的资本。 兵分四路，浅井二人组已经到位，尤莉卡先用摩托车把李凡送到马府附近，她自己骑车去了更远一些的赵府，因为上次静茹和白姗姗来闹过一次赵府，搞得鸡飞狗跳，折损了好多人马，所以现在赵府的防御力，反倒是最薄弱的，李凡没想到这一点，以为马府是最弱的，所以自己去了马府。 尤莉卡轻松潜入赵府，找到了赵德芳的房间，蹲在树杈上，等待李凡的命令。 李凡开了一台小车，绕着马府先骑了一圈，前后门都有人把守，只能翻墙，而墙上，又有电线，不知道有没有高压电，李凡为了稳妥起见，竟从隔壁街区找到一家五金店，买了一部折叠梯子，又买了几卷胶带，把铝合金梯变成绝缘梯，还买了一身工装。 高好之后，李凡就这样，穿着工装，扛着梯子，大摇大摆地来到一处挨着马府的电线杆下，把梯子搭在了墙上，爬上去，假装检修电路。 赶巧不巧，这儿正是马家家主马钰的后庭花园，李凡刚上去，就和正在院里打电话的马钰打了个照面儿。 “喂，干嘛的你！”马钰怒问，“这是私宅！” 第450章 修水电的 检修电路，我又没进你家，有问题么？李凡淡定地说。 检修电路？那你为什么穿的水暖工的衣服？马钰皱眉问。 李凡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之前买的时候，没注意看，果然胸口前面的衣襟上写着水暖维修的字样。 但李凡依旧不慌不忙，水电工，水电工，你没听说过么？水电不分家的，我们沥泉公司什么活儿都接。 你真是电工啊？马钰问。 李凡的家伙事儿带的全，不再理会马钰，从皮股后面的牛皮工具带里掏出钳子，开始操作，李凡无专，但多能，什么东西都会一点，之前高中毕业那年，暑假在家，跟着电工叔叔干过一段时间零工，加上物理电学部分学得好，实验做得好，所以 这时候，马钰打完了电话，把手机揣进口袋，背着手，仰头看了李凡一会儿：我说，小伙子，看你手艺不赖，你接不接私活？ 啥意思？李凡一边熟练地拆、接电线，一边头也不低地问马钰。 我办公室烧热水的时候，老是跳闸，劳烦您呆会儿给看看呗？马钰笑道。 呵，给我多少钱啊？给你干私活？李凡不屑道，要是被灵导发现，得扣我三天工资呢！ 你一天工资多少？马钰问。 350。李凡随口道，这里是京诚，工资应该高一些才比较符合实际。 马钰掰着手指算了算：那我给你两千，你待会儿进来一下。 不等李凡说话，马钰便高冷地进了旁边的一间平房。 李凡继续悠哉悠哉地弄电线，主要是把一条好的电线给剪短，再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段新电线给接上——做了一次无用功，但李凡还是很认真负责，用电笔试了试，确保重新接上的电线没问题，这才从电线杆子上下来，收起梯子，绕到马府的正门口，门卫给主人打了个电话之后，李凡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府内。 门客把李凡引入马钰的那间平房办公室，里面和外面看上去诧异很大，从外面看，只是一间普通的四合院的房间，还不是正房，而是厢房，但里面却显得更为寒酸，居然连装修都省下了，地面是李凡好多年都没见过的水泥地，整个办公室，除了一张样式简单的办公桌，两把木质椅子之外，就只有放在角落的一张小茶台了，上面有个超市里面19.9的那种烧水壶。 ……这是你的办公室？李凡不禁疑惑道。 有什么问题么？马钰一边敲着电脑——电脑还是有的，只不过款式看起来也比较老旧了——一边说，你先看看那个破水壶吧，如果能修好的话，顺便帮我沏壶茶，谢谢。 哦……李凡走到角落，蹲下来，旁边的水泥地上，戳着一大桶矿泉水，按压式的抽拉开关，和以前的洋井差不多，李凡接了半壶水，坐在上面烧，这种东西耗电量极高，烧水很快。 哎，有可能断电的话，你先把电脑文件保存一下。李凡善意提醒道，马钰用的是台式机，不是笔记本，没有自带电源。 不用，这是两条电路，马钰道，哒哒哒又敲了几下键盘，忽然转头看向李凡，怎么，堂堂的电工师父，连这个都没看出来么？ 我闲的没事，看你办公室电路干嘛？李凡撇嘴道，顺带着扫了一眼，因为房间没装修，所有电线都裸露在外，被用塑料卡子固定在墙上，确实是两条电路，电脑的电源电线通过窗口，连通到了外面，估计那边有恒定的电源，独立的那种，即便这片地方停电，也不会影响电脑的使用。 马钰笑着摇摇头，继续敲键盘。 水烧的很快，水壶里翻出咕嘟嘟的声音，水声越来越大，水汽越来越白，随着一声暴响，嘭的一声，水壶上的指示灯，和房间里的灯一起灭掉了…… 第452章 卑鄙的家主 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坐了不到三分钟，李凡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不顾还在工作的马钰的皱眉，直接冲过了上去，将马钰制服在了办公桌上。 9点半，是李凡和尤里卡、浅井姐妹约定的统一行动时间，那仨妞各自发挥势力，分别给了王、张、赵三家一个下马威，之后都全身而退，只有李凡这边，还没完事。 直到十点一刻，马钰强行荡开李凡，来到窗口，把窗户给打开了，有风吹进来，几分钟后，李凡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李凡感觉浑身酸软疼痛，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头发全部湿透的马钰，冷声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我用那种熏香？ “哟，闻出来了？”马钰调笑道。 “这种麝香，我闻过，只是没想到你这儿的香，效力这么猛！差点让我不能自拔！”李凡皱眉，虽然是中计了，但，毕竟……所以他并未动怒，保持平和的心态，和马钰事后算账。 “呵，这有什么？很正常的嘛！”马钰又躺回来办公桌上，翘起二郎腿，摸过一支香烟点着，说她看着李凡这个水暖工的身材不错，长得也还行，所以一时间有了些相反，不过她让李凡放心，工钱照付，待会儿，会有人给他钱的，2000块。 呵，谁玩谁啊……李凡心中暗笑，看了看表，忽然想起来之前和尤里卡她们的约定，洒脱地说：得，那您忙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好了一起震撼四大家臣，李凡觉得这种方式，其实也算是一种震撼吧，震之类。 马钰一脸满足地闭上眼，等李凡收拾好，准备离开的时候，马钰才再度开口：留个联系方式吧，万一姐想你了，好在找你。 说完，马钰用裸脚脚趾夹起她的手机，甩向门口，精准地落在了李凡手中。 你这脚法，不踢足球都白瞎了。李凡笑道，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存入了马钰手机里，存好号，李凡瞟了马钰一眼，她还在抽烟，仰望着天花板，李凡便随手点开了马钰的通讯录，快速翻看，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最近几个通话，除了刚才引领李凡进来的那个门客之外，全部都是和其他三位家主的通话记录！ 如此密集频繁的电话，让李凡对于瓦解四大家臣的信心更足了，因为李凡断定，他们通话这么多，肯定是在商议退路！ 我用你手机给玩自己打过来。走了，钰姐。李凡用马钰手机晃了自己一下之后，把她的手机又丢了回去。 马钰看都不看，竟伸出右腿，又用脚趾将手机夹住了！ 好功夫！李凡赞美了一句，开门而出。 过了几秒钟，马钰忽然反应过来：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过，此时李凡已经离开了小院，和那个门客领了劳务费，离开了马府。 李凡消耗过度，感觉有点饿，随便找了个饭店吃了些蛋白质补充体能，等吃完再回酒店和尤莉卡、浅井她们汇合的时候，已经快中午12点了。 “你跑哪儿去了？”尤莉卡担忧地问，“怕你潜伏着，不敢给你打电话。” “没事，嗝——”李凡摸了摸肚皮，“吃饭去了！你们仨的任务执行的怎么样？” 尤莉卡看向浅井姐妹，里奈看了看奈奈，两人相互谦让了一会儿，奈奈示意姐姐先说。 “我把他们家所有的狗都给弄死了，怎么样？”浅井里奈得意道，“前院后院，一共有9条狗！” “……这招够狠，不弄人，弄狗，不错！”李凡服气地竖起大拇指，“奈奈，你呢？弄死什么了？” “我没弄死啥，只是把他们家主的卧室给炸了。” “炸？用什么？”李凡纳闷地问。 “从他们家找到的tnt。” “没伤到人吧？”李凡担心地问，如果伤了人，不太好弄，效果也许会是相反的。 “没，人都被我引到隔壁去看大戏了。” “大戏，又是什么？”李凡对这两姐妹的行事风格还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453章 摸鱼成功 “家主的小姨子，在院子里跳拖衣舞。”奈奈淡定地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李凡笑问。 “威胁她呗，跳十五分钟，否则会死。” “那你呢？”李凡又转向尤莉卡。 尤莉卡耸耸肩：“我可不干这种缺德事，我只不过把他们家主的孩子给绑了。” “绑票啊？”李凡皱眉，觉得有些不地道，但回忆了一下l的日记，这倒是沙手的一项正经任务，“人呢，绑哪儿去了？” “放在他们家了。”尤莉卡指向奈奈，“估计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吧。” “……你这，挑拨离间？” “没，我是明着脸绑架的。”尤莉卡指向自己的脸，她并未带面具，所以那孩子应该是见过她的真容。 “您呢，做了什么？”奈奈妹妹比较活泼，问李凡。 “呃，没做什么，就是进他们家主的办公室耍了耍。”李凡尴尬道。 尤莉卡毕竟是和李凡有过一腿的人，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几分，指着他衣服上的水暖二字，轻笑道：“你是给她们马家主捅下水道去了吧？” 李凡见行迹要败露，赶紧岔开话题，表扬了三人一番，又问她们有没有吃过午饭。 “都在等你，谁敢先吃？” “那走吧，刚才我吃了一家店味道不错，请你们去吃。” 尤莉卡又戴上面具，不过浅井姐妹因为身材实在太过另类，过于萝莉化，走在街上容易引起过量的回头率，所以她俩没去，让李凡和尤莉卡给带回来。 李凡又吃了一顿，那个服务员还很惊讶，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人。 饭后，带了外卖回来喂养浅井姐妹，李凡正看她俩吃饭，电话响了，是马钰。 尤莉卡去洗澡了，李凡故意抻了一会儿，才接听：“你好，哪位？” “哪位？才玩儿过人家，就给忘啦？”马钰调笑道。 “哦，是您呐，怎么，有事？”李凡佯装跟她还不是很熟的样子。 “我说这位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呢？”马钰保持着调情的调调，笑着问。 “我能是什么人，就一打工的呗。” “你还想忽悠我？你的实力，至少在实气二云吧？” “……你说什么呢？什么气什么云，我又不是天气预报员。”李凡笑道。 “别装了，你肯定是个高手！我的气海，被你的高阶实气搅的天翻地覆！江湖上实气二云的高手就那么几个，你，到底是谁！”马钰从调情细语，忽然变成了厉声质问，声音很大，吓得浅井姐妹都停下了吃饭的嘴，看着李凡。 “你是听到什么消息了么？”李凡试探着问。 “与你有关的？” “谁知道有我有没有关系呢？”李凡三次反问。 “好，既然你感兴趣，那我便告诉你，赵德芳的儿子被绑架了，在张家的厨房里被发现！张家家主的办公室被炸了，张老大的小姨子和着了魔一样，在院子里跳拖衣舞，王府上下9条狗，都被杀死了！而我们马府，一个假装成电工的家伙，进了我的办公室，还和我……这四件事，竟然是同时发生的，难道你告诉我，这都是巧合？” “哦？你们四家，已经通过气么？”李凡笑道，相当于是承认了一半。 “所以，你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家主！” “呵呵，你家主都已经自身难保，你还惦记着他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好，既然你想知道，你便告诉你——但我不想废话，请你先把其他三家集中起来，我再和你们说一下。” “他们三位，都在我的府上，我开着免提呢，你说吧。”马钰佯装淡定，但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好，你们听好！” 第454章 惊为天人 我叫l，black-rock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炎夏国无极门首任掌门！如果这两个头衔，你们都没听说过的话，也不要紧，记住，我叫李凡！这就够了！ 李凡说完，电话那边的四大家家面面相觑，都慌了，他们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江湖中人，但最近江湖中发生但那些事，他们却都有所耳闻，踞云中，战总局，灭唐门，斗星宿，都是这个化名为李凡的l，带领他那支神秘的br军团干的！ 大家都在猜测，l的下一个目标，到底会是哪个门派？还是哪位江湖大佬？没想到，他竟敢将兵锋直指向京兆尹颜大人！联想起之前赵家前任家主赵德桂被干掉，207被救走，而后又来了两位顶尖高手，再次大闹赵府，以及今天上午发生的一系列离奇事件，四位家主不难猜测，这，都是来自br的警告！ 李凡给足他们反应的时间，顿了顿，才问：所以，够清楚了吗？ 额……马钰的手机，自然得由她来应答，够、够清楚了，l先生…… 说完话，马钰看向其他三人，以眼神询问他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本水现在被颜同通缉，所以他造反的心态是最坚决的，立即接过电话道：l先生，您好，我叫张本水，我哥叫张本山，我们兄弟，共同执掌京诚张家，以后，愿为l先生效犬马之劳！ 怎么效啊？李凡笑道。 全凭l先生差遣！ 另外三位呢？ 马钰、赵德芳、王凯旋只好也跟着张本水一起表态，说愿意为l效命。 不愧是颜某的四大家臣，痛快！李凡看了看表，下午两点钟，你们四人，将同时出现在马钰门主的办公室中。 这是l的语气没错了，他从不用敬语，命令就是命令，基本都是“祈使句”，偶尔加个will、should之类，就已经很给下属面子了。 是，l先生！在下……张本水和其他三人交换眼神，改口道，我等，一定准时恭候您的大驾。 挂了电话，李凡长舒一口气，整个打电话的过程中，李凡一直在用真气顶着喉咙，以模仿l那种中气十足，又有些阴骘的声音，那样显得更有气势一些。 等尤里卡洗完澡出来，李凡说了这个事儿，尤里卡表示担心：就咱俩去……万一他们来个绿门宴怎么办？ 那叫鸿门宴，李凡笑道，尤里卡喜欢学习，最近读了不少炎夏文化方面的书籍，但总是错用典故，没关系，既亮了身份，相信他们不敢胡来——里奈、奈奈，你们在外围看着，不要跟我们进去，如果他们真敢对我和尤里卡动手，你们立即联系一个叫小婉的人。 浅井姐妹还不认识小婉这个br的二把手，李凡把小婉的电话给了浅井姐妹，但并未打电话告诉小婉他即将会面四大家臣的事情。 下午一点五十五分，一台铃木隼摩托车停在马府门口，门口站着将近二十人，分别穿着不同颜色、制式的服装，乍一看乱糟糟的，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一共有四种颜色，四大家臣，谁都不太放心把安全交给其他三个同伙，所以，都派了自己的嫡系在门口站岗。 门客们获得的信息，是有贵客即将登门，都以为会是劳斯莱斯、迈巴赫之类的豪华车，最次也得是个奔驰s级，所以看见摩托车上两个戴着头盔的人，都没太留意，还以为是其他家族的人过来帮忙的。 李凡二人下车，摘了头盔来到门口，马府的一个门客眼尖：哎，我说！你不是上午来修电的那个师傅么？ 但更多人但注意力，都被李凡身边但尤里卡给吸引过去了——尤里卡没戴面具，摘掉头盔、还没佩戴上墨镜的间隙，短暂露出了本尊的容貌，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也惊艳了众门客…… “这是……哪个国家来的？” “做过整容手术吗？” “手术？手术也需要模板的！我看她就是完美的模板！” “你们都错了，她不是模板！” “那是什么？” “她就不是人类……” 第455章 见面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赵家放在这儿的首领级门客上前问话。 l。李凡说。 首领门客皱眉：啥玩意？艾罗？谁家的艾罗啊？ 给你的家主打电话！李凡不耐烦道，已经猜到了这些低阶的门客，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毕竟，四家正在酝酿着一场背叛，还没正式实施，不可能把这个消息通报给自家的所有人。 这个首领门客虽不知细情，之前却通过四大家主脸上的神情，感觉到了会有大事发生，故此不敢怠慢，赶紧给家主赵本水打电话。 赵本水立即让门客把手机给李凡，然后，恭恭敬敬地说：l先生，按理说，我们几个应该来门口迎接您地大驾光临，但是……小钰家门口紧邻商圈，人多眼杂，所以…… 知道了。李凡将电话丢还给赵家的门客，门客接起电话，应了几声，赶紧邀请李凡和尤里卡进去。 四大家臣没敢在门口等，也没敢在距离门口很远的办公室候着，而是聚在大门的第二个院落中，等候着l。 其他三位家主不认识l，但马钰认识，赶紧充当中间人角色，为双方介绍，介绍完l和三大家主，李凡回头看看墨镜尤里卡，忽然心生一计，轻描淡写地说：她是我师妹，代号无常，实气三云。 李凡“实气三云”这最后三字一出，四大家主，无不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想，怪不得他敢仅以二人双刀赴会，原来是带了一位能以一敌百的高手，却还只是个小师妹，那岂不是说明，l本人的实力，至少也是实气三云？总不能师兄的战斗力在师妹之下吧？ 马钰甚至有些后怕，幸好她和l只是有过一段欢愉，而没有生出其他事端，否则，若惹怒了这尊杀神，弄死她，还不像弄死只蚂蚁那样简单？！ “l先生！请！”马钰负责带路，这条路虽曲折，但李凡因为走过两次，很熟悉，马府内并没有因为要举行这次正式的会面，而发生改变，四大家的门客，基本都在外围，府内反而是空的。 六人前后，分批次，来到马钰的办公室，但并不是之前她和李凡发生愉悦事情的那个办公室，而是小院儿对面的另外一个房间，这里的陈设，虽然也是走的简约风格，不过明显要比对面那个豪华一些，至少地面上铺了地毯（看起来像是新铺的），地毯上放置了五对儿沙发椅，每两个椅子中间，夹着一个小桌，用来放茶水和水果之类，很棺方的会议室结构。 “l先生，无常女士，请坐。”马钰邀请李凡和尤莉卡坐在左边的中间两座沙发中，她们四个家主，坐在对面的四张椅子里。 四大家主推举了张本水作为第一发言人，李凡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告诉四大家主：“我要动颜家，摆在你们面前，两条路，自己选。第一条，和颜家一起，被我灭掉。第二条，和我一起，把颜家灭掉。” “l先生，既然我们今天坐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让您灭掉我们的哈，”张本水自以为很幽默，但见李凡和墨镜小师妹都板着脸，便只好也收敛微笑，正色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我们不贪心，只求活着，反正，我们四家的态度就是，谁能让我们存活下去，我们就为谁效力！当然了，颜家毕竟曾经是我们的主家，对我们都有所恩惠，而且，我们也有不少把柄被颜家抓在手里，如果l先生硬要我们去对付颜家的话，这个恐怕……” 李凡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不需要你们亲自出马，第一，我要你们保持中立，这个能做到么？” “那自然没问题。” “第二，我要你们手里的、关于颜家的把柄。”李凡阴冷地笑道。 第456章 交底不交底 四大家主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由赵本水发言：“l先生，实不相瞒，颜回这老小子行事极为小心谨慎，我们这些当家臣的手里，哪里会有他的把柄啊！” “呵呵，是么？”李凡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 “哟，原来您会吸烟。”王凯旋立即拿着自己的烟凑上去，打开烟盒，颠出两支，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向李凡。 李凡看了看他的烟盒，上面没有字，纯白色的，极有可能是内部特供的雪茄香烟，便抽出两支，分给尤莉卡一只，不过当王凯旋又想凑过来点烟的时候，李凡摆手拒绝，他不太喜欢王凯旋手里那种老式打火机的煤油味道，还是用一次性的比较好。 “阿薇房间的密室，你应该知道吧？”李凡问道。 “嗯？”赵本水装傻充愣，“您说什么？” “你不是进去过么？”李凡笑道。 “阿薇的密室，我怎么会进去过……”赵本水讪笑道。 李凡伸出手，做了个掰浴室门的动作：“九十度，继续拉开，咔哒，浴室墙壁上的砖打开，难道不是这样开启的么？” “啊！原来……无用帖是你们……”赵本水惊得睁大了眼睛。 李凡指向尤莉卡：“就是她干的。” 张本水下意识地看向尤莉卡那双白皙的手，因为这手，有可能就是在浴室门把手上留下指纹的那只手，而当张本水低头看向尤莉卡的脚的时候，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尤莉卡现在穿的鞋，就是偷无用帖时候的那双运动鞋，曾经在麒麟阁的监控里露出过半个鞋头，就这半个鞋头，让张本水以及后来的颜回亲信调查了好久，双双得出结论，这绝壁是个高手的鞋头！ 李凡又指了指头顶：“阿薇起居室的天花板上，藏过我两个手下，老张，你和阿薇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的手下给录下来了，很精彩哟。” 张本水的脸腾地红了，羞愧之余，更多的则是恐惧，他也是实气一云偏强的高手，天花板上藏了人，他居然都不知道！！！ “还需要我再讲讲细节么？”李凡笑道，“讲讲你的雄伟壮硕，讲讲你的……哈哈哈，说实话，还蛮好看的，我都想把版权出售掉了。” “l先生，我服了！”张本水起身，深深给李凡鞠了一躬，“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关于颜回的把柄，或者类似的情报，全都告诉您！” 四大家臣和颜家同进退，紧密接触，当然都掌握一些颜家的把柄，只是他们明白，这玩意轻易不能说出来，因为现在到底是颜家厉害，还是br厉害，并不好说，万一br干不掉颜家，如果四大家臣选择了出卖把柄，岂不会死的很惨！ 那就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可如果只是保持中立，倒是有情可原，毕竟他们都遭受了br的威胁，完全可以以保全自己为由，规避这场“火星撞地球”的超强对决。 其他三家见张本水忽然彻底投诚，都有点儿懵逼，这真是不给自己留余地了啊！ 第457章 冲冠之怒 “你们三位呢？有什么要说的吗？”李凡问。 “呃……我们真的……”王凯旋还想辩解，没想到却被张本水给卖了！ “哎呀，你们可别墨迹了，赶紧说出来吧，保命要紧！” 三人见张大哥都是这个态度了，肯定是有他关于l的判断，也只能再次选择“同进退”，纷纷把颜家的把柄给抖落了出来，四个家主的话，都被尤莉卡偷偷用手机给录了下来。 听四家讲完，李凡心里很满意，如果把这些把柄全部落实，别说是颜回本人，就是整个颜家，都会被连根拔起，万劫不复！ 同时，李凡也在心中讶异，没想到颜家，明面上看着光鲜无比，背地里，居然干过这么多的龌龊事情！光是人命，就有几十条之多！简直无法无天！ 不过李凡在表情上，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默默听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扶着座椅扶手起身：“行了，我听见了你们的诚意，时间也不早了，先走，若有需要四位助力的地方，我会通过马钰，再联络诸位。” 马钰忽然觉得自己“升棺儿”了，还挺高兴，有点凌驾于其他三家的感觉，不由得停止了腰杆。 在李凡这个“年轻人”面前，四位家主虽然都比李凡大，有的甚至大很多，但以为l这个名号摆在这里，没人敢觉得他是个“年轻人”。 四大家主保持着礼貌地距离，送李凡和尤莉卡出了院子，送到大门口的屏风后面，李凡和尤莉卡出门，骑上摩托车，回了酒店，另一个“空间”里，浅井姐妹也撤了回来，回到酒店和李凡汇合。 尤莉卡把那支录音笔拿出来，交给李凡，李凡懒得整理，关键这儿也没有电脑，便传给了郑佳怡，让她言简意赅地总结出来，形成一份现成的材料。 不得不说，郑佳怡干行政真是一把好手，只听了一遍、改了一遍，就把资料给弄了出来，还分门别类地梳理出了一共十二条内容，加上李凡手里掌握的“古董”这一条内容，一共十三条，条条致命！ 但只可惜，这些，只是线索，并不能算是证据，不过，有线索了，就总会比李凡他们胡乱抓瞎要强得多。 看完了资料，李凡打电话给207，让她直接去找郑佳怡，因为郑佳怡那里还有原始版的资料。 大概10分钟后，207回话，声音很是亢奋：“天啊！你居然找到了这么多的颜家罪证！” “线索，线索。”李凡纠正道。 “足够！足够！”207的声音都快劈了，她太讨厌颜家了，差点让她毁容，“李凡，我想把这份文件，给我小姨，可以吗？” “你小姨可靠么？据我所知，她可是颜回的座上嘉宾啊，貌似你和颜同的亲事，就是她撺掇着定下来的吧？”李凡对这段历史还是了解的，毕竟他去过凌云门，拜见过凌歌的父母。 “那……如果不接触安保局的力量，怎么能把这些线索，变成罪证呢？”207有些担忧地问。 “有能力的，就只有安保局么？”李凡道，“凌歌，你帮我通知小婉，限她24小时之内，把所有炎夏境内的br力量组织起来，分多路抵京！” “好，我这就找她！” 然而，只过了不到两分钟，小婉劈头盖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疯了吧你！之前让你赴京，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你居然要搞这么大的动作？！你知道万一失败，后果是什么吗？” “婉儿，你知道万一成功，后果会是什么吗？”李凡反问道。 “……会是什么？”小婉问，她偏向于保守派，遇到事情，习惯于运筹帷幄，把所有该想到的结果都想到，即便失败了，也会把损失降到最低。 但关于成功，这种赌拨方式的、概率极小的成功的结果，她却没怎么想过，主要也是因为之前做任务的时候，所谓“成功”，都是以“拿到钱”为标准的，很显然，这次搞颜家，和钱基本上没什么太大关系。 “好，且听我向你一一道来。”李凡坐在沙发上，开始说服小婉…… 第458章 集结开始 李凡用了足足半个小时时间，给小婉画了好多个饼，终于说服了小婉，让她觉得这笔买卖是值得的。 挑软柿子捏，只能得到一滩软柿子汁，只有去干核桃，才能得到丰硕的果实！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小婉咬紧牙关道，挂了电话之后，把郑佳怡叫了过来，列出一份长长的人名清单，分成了几个级别，让她挨个去通知，要求在24小时之内，抵达京诚，并按照小婉的指示，自动集结成10个小组，随时准备行动。 随着一道又一道来自云中的指令发出，整个炎夏隐藏着的br力量全都躁动了起来，主要是这个命令来的太急，对时限要求很高，有些成员的手头上还有其他活儿呢，也不得不停下来，全都以此次赴京行动为主。 云中市的总部也在忙，因为是个小组的组长，全都会在总部这些人中产生，组长不需要战斗力很强，但需要强大的协调、指挥能力，所以静茹、白姗姗两位新人并不在此列。 无影伤愈复出，带领一队，小婉也亲自带队，而将总指挥的位置，留给了李凡，这么大的战役，小婉自己可没把握，之前李凡指挥的挺好，还是让他来吧，即便打输了，小碗也认了。 柳烟的腿伤还没好利索，但也请求出战，小婉不许，她现在走路都费劲，怎么打？小婉让她留在云中总部，负责后勤和总联络，柳烟不同意，说她即便不参战，她的观气术，依旧能发挥重要作用，小婉想想也是，便让她最后一批入京，并安排了一个br女紫徽成员，专门负责推着柳烟轮椅，并保护好她。 整个br，现在就只有李凡最为清闲，大家都在忙的时候，他正在和尤莉卡、浅井姐妹商量晚上该去哪儿吃顿大餐，犒劳一下这三妞，最近也都挺累的，尤其是尤莉卡，除了要去执行任务，还得时不时地帮李凡调理一下气息，之前在马钰家，因为马钰的真气实力和尤莉卡有不少差距，对于马钰而言，真气获得了提升，但却把李凡的真气给搞乱了，只得再借助尤莉卡给调回来。 依旧是李凡和尤莉卡去饭店，不过没在外面吃，而是把晚饭大包小裹地带了回来，在房间里，四个人一起吃的大餐。 晚上八点开始，距离京诚比较近的br力量开始陆续抵达，但李凡并不知道，都是郑佳怡在联系，记录好他们的入驻地点之后，交给小婉，小婉虚晃一槍，先假装带着br总部这些人南下去羊吉市，中途隐秘绕道，分头换成私家车北上入京，于午夜11点到达，不过这个时候，李凡和尤莉卡刚刚结束战斗，正一头一尾地睡在同一张床上，小婉是从隔壁浅井姐妹那里拿的房卡，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脸一黑，把卧室的门重重关上，坐在了客厅里。 尤莉卡听见动静起身，出去客厅看了看，赶紧回来叫醒李凡，李凡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出来，小婉已经恢复了平静，已经架起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了工作。 “你来了啊……”李凡坐在沙发上，揉着脑袋。 “再不来管管，你是不是该被她给榨干了？”小婉冷声道。 这时候，尤莉卡也穿着浴袍出来，嘿嘿一笑，坐在小婉的沙发椅扶手上，搂着她亲昵道：“我的婉宝儿说什么呐？他是你们的，又不是我的！你们才是我的！” 说完，尤莉卡伸出蛇头，竟从小婉的下巴，一路甜到了额头。 小婉当时就震惊了，转头瞪着眼睛看着尤莉卡：“你……你干嘛呢？” “么事，饿了，想吃你呢！”尤莉卡更过分了，开始磨蹭怀里的小婉。 “别闹，我还要工作！” “不差这一会儿嘛！”尤莉卡把小婉顺势推倒在了沙发椅上，回头冲李凡诡笑道，“li，要不，你先出去溜达溜达？” “靠……”李凡笑骂一声，无奈离开了房间，去浅井姐妹的房间里借住。 第459章 太阳不落 浅井姐妹不习惯睡松软的席梦思大床，她们的睡觉习惯很奇葩，姐姐抱膝坐在了不算太宽的窗台上，把头夹在膝盖里就睡了，妹妹倒是“人类”的睡姿，只不过睡觉地点有些怪——谁在了浴缸里，而且还是带水的浴缸，浴缸没大泡沫，有没有水没什么区别，李凡是进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门口浴缸里还躺着个人的，给吓得差点憋回去。 但两姐妹都睡得很实，没被李凡打扰到，李凡便顺理成章地睡在了她俩的大床上，一觉到天明。 早上醒来，李凡经过昨晚的调剂，又恢复了精力充沛的状态，他发现浅井姐妹已经转移阵地，不睡窗台和浴缸，而是抱着睡在了沙发上，兴许是因为昨晚太冷，无论窗台还是浴缸的釉面，都很凉的缘故，李凡捡起滑落在地的被子给姐妹盖上，姐姐醒了，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李凡。 “饿了不？下去吃饭？” “还是帮带上来吧。”里奈道。 “好。”李凡穿上衣服，去隔壁敲了敲尤莉卡房间的门，没有回应，两张房卡现在都在里面，李凡没法开门，只得下楼去餐厅，才六点半，餐厅刚刚开始营业不久，李凡本以为会很冷清，却没想到，餐厅里居然聚集了十多个人，虽然分散在各个位置吃饭，但却全都是他熟悉的面孔！ “……你们都来了啊？”李凡一一和他们打招呼，感觉就像是总部十八楼的餐厅一样——这种错觉还在延续，因为当李凡拿着盘子来到餐区的时候，发现居然连大厨也是总部的那两位。 小婉做事严谨，且不计成本，昨晚来的时候，和酒店经理洽谈，以400万的价格，租用整个酒店一个礼拜，昨晚入住的客人，还让他们住，但不再接受新的客人，也不允许已入住的客人续住，把酒店完全变成br的新总部，兼指挥中心。 这一点上，宝儿和小婉的行事风格差不多，都是大手笔。 有总部的厨师掌勺，味道自然好了不少，李凡吃的很满意，吃完后，他和尤莉卡心照不宣，每个人多打了一份，带上去喂养浅井姐妹，小婉吃完饭上楼，继续忙碌，尤莉卡做咖啡，李凡呆着，看着小婉忙碌和尤莉卡磨咖啡，等咖啡好了，李凡去阳台喝，尤莉卡来这里抽烟，李凡顺便问了一些昨晚尤莉卡和小婉在一起的细节。 尤莉卡讲的绘声绘色，以至于把李凡都给听得起了些异样的反应。 “到底是女人更懂女人啊……”李凡叹道，“诶我说，有空你向我传授传授技术呗？” “你不需要啊，”尤莉卡笑道，“你有最厉害的那个武器，我没有，才不得不学其他技术去弥补的！” 说完，尤莉卡在李凡的武器盒子上拍了一下，笑吟吟地回了房间，帮助小婉打下手。 上午八点，马钰给李凡打电话，提出王凯旋想单独见他一面，地点由李凡决定。 “那就还在你家吧，”李凡道，“十点钟。” “好，我这就安排。” 九点钟，李凡和尤莉卡从酒店出发，来到马府，在昨天那间办公室里接见王家的家主，王凯旋向李凡汇报，说今天一早，颜回便过问他的“任务”，要求他快点把张本水给解决掉，不想让张本水见到今天的落日，请示李凡，该怎么应对颜回。 “你告诉张本水了么？”李凡问。 “和他说了，他和我的意思一样，也是先问问您的意思。”王凯旋谦卑道。 “我没什么意见，既然颜大人说了，不让张本水见到今天的落日，那便不让他见好了。”李凡抽着王凯旋的白皮特供香烟，淡定地说，其实李凡想装一把来着，说诸如“既然颜大人不想张本水看到日落，就不让太阳落山好了”之类的话，想想有点太狂了，而且很难实现，这才换了一种委婉些的装比方式。 第461章 断尾！ 山魈接到命令后，连夜出发，从麒麟阁开始查起，一直追查到了京郊那所颜家的别墅，最终，从河边的地底下，把阿薇给挖了出来，还热乎的，山魈绑了别墅的看守人员，询问此事，看守经不住山魈的酷行，交代了是一个叫“颜青”的人杀死的阿薇，山魈已经从阿薇的身上提取了指纹，还在某个地方，提取了某种液体，估计是因为这个颜青有点变态，才会留下的，反正这两样，足够定颜青的罪。 必然是死罪，山魈打算以这个死罪，去要挟颜青，逼着颜青把幕后的主使者颜回供出来，以换取他自己的减刑，不过当山魈追查颜青的时候，发现他深处颜府之内，山魈试了好多方位，都没能潜入颜府，只得回来向李凡汇报情况。 李凡当即叫来浅井姐妹，让他们和山魈一起过去，完成这项任务，山魈潜不进去，但浅井姐妹绝对可以做到，只不过把颜青给带出来，或许会有些麻烦，为了保险起见，李凡直接启用了真正的小师妹无常，让她去外围接应，一旦山魈等人遭到尾随或者追击，由无常出手，截断后路。 一个小任务，不需要李凡亲自去，不过山魈开了直播模式，李凡闲着没事，便坐在酒店里看热闹。 四人小组乘车出发，到了颜府外围，山魈将浅井姐妹放了进去，为了给首领一个更好的直播体验，还把摄像头挂在了姐姐里奈的身上。 五分钟后，浅井姐妹成功潜入颜府，不过里面太大了，姐妹二人分头行动，花了半个小时时间，总算按图索骥，找到了符合颜青体貌特征的那个男人，趁其不备，将他击晕，姐妹二人个子小，像小老鼠抬香肠一样，走走停停地把颜青运出了颜府。 颜青刚犯过事儿，本应该去外地躲躲的，不过颜回太自信，认为府内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不需要阿青去躲，但也派了专人看守，防止他忍不住寂寞，出去鬼混从而暴露行踪——这个颜青作为一个嫡系办事人，哪点都好，就是有些好涩，且屡教不改。 但看守并不是时刻盯着颜青，而是偶尔过来巡视一下，巧得很，浅井姐妹刚把颜青抓走不到三分钟，看守就巡到了这边，发现颜青不在，一开始以为他溜出去鬼混了，不过，毕竟看守也是颜家嫡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纵使房间被浅井简单清理了一下，恢复了原状，不过看守还是看出了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最主要的是，颜青的这间房子前的院子里有一片土地的练武场，浅井姐妹抬颜青走的时候，身子再轻，也会留下脚印！ 看守发现了脚印，牵来了丧家之犬，对着脚印一顿闻和跟踪，一直跟到墙边，看守跃上墙头一看，只见夜色中，昏暗的路灯下，两个小矮子正抬着一具人形铺盖卷，往巷子深处小跑！ “站住！”看守纵身而出，同时通过对讲机，把自己的方位、敌人逃跑的方位告知值班室，让派人来支援。 支援是颜家的一厢情愿，其实说是送死还差不多，因为当看守追进小巷之后，看见一个年轻女孩，戴着帽衫，正蹲在墙角打王者农药…… 第462章 手刀手 看守冲进昏暗的小巷，瞥了无常一眼，再抬眼看，那两个“小矮人”已经快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赶紧拔足狂奔，但他也感觉到了，那个打游戏的女孩，绝非善类，大概率是两个小矮子的同伙，不过这个看守也不惧，毕竟自己也是一位虚气八云的高手！ 三步并两步，看守冲至无常近前，见无常仍然没反应，看守便小心翼翼地贴着另外一侧墙角冲了过去，二人擦身而过，女孩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手机里的王者农药！ 看守这才放心下来，又追出去几米，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咒骂：“该死的！” 看守不由得紧张起来，回头看，却发现那个游戏女孩不见了！ “难道是鬼不成？”看守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当他看见颜府内又翻墙追过来了几个同伴，心中大安，不再恐慌，回头打算继续——当看守回过头来，惊呆了，那个女孩，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他的身前！ “啊！”看守吓得大叫，女孩那张白皙如纸的脸，不禁让人耳畔响起了送葬的唢呐声！ 看守戳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其他颜家看守追过来，边追边喊：“老四！站那儿干啥呢，快追啊！” “老四！你咋的呢！那丫头是谁啊？” “小心！是敌人！” “啊？” “老四……貌似挂了。”一个年长的看守看出了些门道，看老四的背影，看不出任何异常，不过在他双脚之间的方寸地面上，一条红色的小型瀑布，正将地砖，浸染成河！ 此时，巷子那头的两个小矮人已经消失不见，几个看守在距离“老四”十米的地方，纷纷驻足停顿，几秒钟中，他们一起看见一个女孩从老四身体的另一边绕过来，左手单手拿着手机，正用拇指紧张地操作着屏幕，垂在身体另一侧的右手以及露在t恤外面的小臂，整条鲜红色，与肘部以上的白皙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纤细的手臂之下，垂着一只同样血红色的小手，真正骇人的正是这只手，因为她的手里，抓着一坨拳头那么大的深红色的肉团，肉团在女孩手中，冒着热气，而且还在有节奏地律动！ “沃日！手刀取心！”有眼尖的人认出来了无常的“刀法”，这是来自樱花国的一种残忍的忍术，通过强化手腕、手指各个关节，修炼指间穿透力，使之在攻击的时候，可以形成一个整体，击穿人体后，抓出内脏，让人当即毙命。 不过无常并没有刻意去修炼过这门刃术，只不过因为手里没有合适的兵器，而那个看守恰好也没有（无常不带兵器，一般是就地取材，抢对手或者队友的兵器使用），所以便直接来了个正手掏。 踩死了一只蚂蚁而已，难道非得用佛山无影脚么？ “妈的，又死了！”无常的游戏天赋几乎为零，又菜又爱玩，还输不起，她知道是因为单手操作的缘故，丧气地看了看右手里的心脏，扔到一边，在墙上抹了抹手指上的血，没抹干净，又用嘴舔了舔，确定不会污染屏幕后，这才回归于手机上，蹲在墙边，继续用两只手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直到这时，“老四”的身体，才慢悠悠地倒下，趴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刚沙了个人，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地打游戏！给那几个看守都看傻了，大伙儿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因为出来的匆忙，再加上自持有些武功，他们几个都没带武器，但敌人是有“武器”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家都看向年长的那个看守，年长看守也不含糊，大手一挥，高喊一声：“有种你别走啊！兄弟们，撤！” 第464章 有毛毛虫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里设伏？”颜波疑惑地问黑衣人。 “只是猜测，在知道阿薇尸体在这里，而且，还没有运走的情况下，就只有一个可能，敌人想在这里设伏。”黑衣人回答道。 “嗯，确实有道理，”颜波点头，但旋即笑了，“不过这位兄弟，你多虑了，你看我这里有多少人马？” 黑衣人数了数：“二十几位。” “够用了吧？” “数量不少，不知道质量如何。”黑衣人冷笑道。 “呵，质量？我们颜府的人，可不像你们四大家臣府上那样，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得进去，我这二十几位手下中，光是实气高手，就达四位！”颜波伸出无根手指，“当然，颜某也是。”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实气，不过只有一云，”黑衣人拱手道，“不知颜府这些高手，有几个二云？” “出任务的，怎么会有二云，二云都在府内保护姥爷，当然，”颜波笑着顿了顿，“我是二云，我没想到马府也有实气高手，既然你来了，那就暂时编入我麾下，若真如你所有，敌方在此设伏，也好帮我应对则个，事后，我会重赏你和你的主人！” “多谢，”黑衣人拱手，“但我要先去我们马府在附近的一处隐秘据点看看，兴许，我们的人也遇袭了。” “好，那你速去速回，需要我派人帮你么？” “不必，就在附近，我去去就来。” 颜波点头，黑衣人向众人拱手告辞，消失在夜幕中。 “这家伙什么时候混进来的？”颜波一个手下问。 众人都不知道，颜波很懂地说：“依我看，这位仁兄绝壁是个高手，才能悄无声息地混进咱们的队伍，甚至连我都没有发现，刚才他说自己是实气一云，应是自谦，或许，他和我一样，也是位二云高手。” “那有他相助，咱们岂不是如虎添翼！” “对啊，也不用惧怕什么伏兵了！” “就是，再强的伏兵，也不可能同时兼具两位实气二云的高手吧！” 颜府众人，自欺欺人，逐渐从恐惧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颜波让几个人在外围看守，又让人把阿薇的尸体从坑里抬出来，抬到别墅的院子里，这里有不少平时储存起来的干柴，颜波准备把尸体就地火化掉。 五分钟后，有人过来通报，说刚才那个马钰的手下回来了，而且又带过来两个帮手。 颜波挺高兴，出别墅迎接，却发现黑衣人带回来的是两个女子，不由得有些皱眉，在他眼里，女子和高手，是不可能划等号的，整个颜家集团中最厉害的女将就是马钰了，也只不过是刚刚迈入实气一云的门槛，这俩女子肯定是马钰的手下，还能有多厉害？虚气七七八八而已吧。 不过颜波没表露出不满，毕竟多个人就多份力量，笑问：“回来了，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好，没有被敌人发现，她俩负责那个据点，我也给带过来了，颜兄，请给我们分配任务吧。”黑衣人拱手道。 “好，你俩……” “哎，别动！”一个声音很好听的黑衣人的女同伴指向颜波的肩膀，“有个毛毛虫，我帮哥哥拿下来哟！” “啊？是么？”颜波虽然不至于惧怕一条毛毛虫，但被那玩意扎一下，又疼又痒，确实难受，便不动了，关键是说话那个女孩长的很好看，身材又好，正常男人谁会拒绝一个和这样的女孩子亲密接触的机会呢？ 女孩也“不想”用手去抓毛毛虫，她四下看了看，捡起一根小木棍，来到颜波身侧，温柔道：“哥哥，你别动哦，好大一只虫虫咧！” 这声音嗲的，连黑衣人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第465章 不战而胜 “嗯，你小心点，别弄你手上。”颜波笑道，这女孩的颜值，算不上太高，又是个短发，不过凑近了看，却越发觉得有味道，尤其那张小嘴儿，长的很欲，当女孩微张的嘴唇凑过来的时候，颜波差点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嘴凑过去回应。 可还没等颜波闻到女孩的体香，忽然觉得女孩手中的木棍，顶住了自己的脖颈动脉！ “别动！”女孩的声音变得低沉阴郁，“再动，你小命儿可就没了喔。” 颜波的反映很快，立即尝试反方向撤身，想躲开女孩的控制，不过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和后腰，也全被女孩用另一只手和小腿给别住了位置，无法移动，颜波稍一用力，女孩的身体中，反馈回了更大的力，让颜波瞬间放弃了抵抗。 到了他这个级别的高手，双方一接触，就能知道对方的底细，刚一较劲儿，就知道自己远非对方的敌手，又被对方抵住了要害，只能束手就擒！ “你们什么人？”颜波还算冷静，立即意识到了，这三人组，绝对不是马钰的手下。 “你的敌人呗。”黑衣人笑道，终于掀开头上一直盖着的帽兜，露出一张真实的脸——李凡本凡！ “你们到底是……” “br，听过么？” 颜波浑身一凛！ “br……难道你就是……l？！” 李凡耸耸肩膀：“正是鄙人，颜兄，我也不想难为你，把你的人叫过来，投降吧，有我们仨在，你们根本不是对手，知道我的实力么？” “……不、不知道。” 李凡自信而又装比地伸出三根手指。 “实气三云！” 李凡又指向身边的静茹：“她也是三云，而你身边那位，星宿派的，你或许听说过。” “莫非……”颜波斜眼，瞅了一眼并未佩戴面具的白姗姗，“莫非！她就是当年武林大会拿了第二名的星宿派白姗姗！” “呵，算你眼尖。”白姗姗冷笑，声音已经变回了她那独特的女中音，这一点，让李凡颇感意外，没想到白姗姗除了模样好看，还是个宝藏声优。 当年的武林大会，颜波作为颜家代表的旁观者列席参加，没有上场，却见证了白姗姗从资格赛一路过关斩将，杀到决赛的全过程，只不过，那时候的白姗姗有些微胖，莎莎脸，不像现在这样，更加自律，已经更精进一步，把身上多余的脂肪都给去的七七八八，头发也变短了，所以模样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好吧，栽在你们手里，我服气……”颜波彻底放弃了反击的念头，提高声音，招呼众人进来。 众颜家手下们一看老大都被擒住了，哪里还敢造次，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全被外围跟上的无影的第一小分队给俘虏了。 原本，李凡是打算打一下的，给颜家个下马威，不过当他混进队伍，发现这支队伍的实力并不强之后，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因为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够静茹一个人杀的，那还能打出什么威风来？ 之前颜波说来，颜府真正的高手，都还躲在府内保护颜回，而颜波吹嘘自己是实气高手，李凡也不太信，因为真正的高手，不可能这么吹嘘自己，所以这个下马威，李凡决定留着对付那些真正的高手时候再使用。 抓获了颜波这个颜府的核心成员，接下来就是带回去审问，颜波一开始还想嘴硬，不过当他见识到无影审训颜青（杀害阿薇的凶手）的手段之后，立马怂了，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抖搂了出来。 李凡亲自整理记录，再加上阿薇一案，基本上，目前他手里掌握的证据，足够拿下颜回了！ 接下来，才是双方的正式交锋…… 第466章 决战时刻 第一、单宗古董（无用帖）交易的流水。 第二、杀害阿薇的整条证据链。 第三、四大家族供述的涉及17起谋杀案的人证，及部分物证。 以上三项到了李凡手中，再加上颜波交代的一些零七八碎的权钱交易行为人名单，李凡按图索骥，派出一些低阶成员去找这些行为人，夺取人证和资金流水，总金额涉案高达10亿元，不过很多人在外地，李凡也懒得去管，只要把在京诚的那些行为人抓到就够了，也能有个3、4亿。 至，次日中午，在京的这些行为人被br抓齐了，而颜家那边，也开始反制行动，双方发生了零星的交战，均规模不大，李凡下令：消极抵抗，不需要力战，打得过就打，不允许有伤亡，打不过直接放手，所以有几个行为人被颜家给抢了回去，不关紧要，差了几千万而已，李凡并不需要把犯罪金额，统计到精细至保留小数点后两位，并公之于众，那是战后把残局移交给官方机构之后，属于他们的任务。 下午四点，小婉把所有证据压缩整理完毕，形成了一则图文并茂、言简意赅的“颜家十宗罪”。 但她没着急发，而是等到晚饭之后，八点钟，才通过她之前斥巨资购买好的网络渠道，在同一时间，把“颜家十宗罪”发布到了各大网络平台、自媒体、微薄等地方。 这个时间点，正是大家都在家闲着没事，鼓捣手机的时间，消息在还没被压热搜之前，瞬间冲爆了网络，并像病独一样扩散，平台、微薄的管理员们连删都删不过来，因为广大网民们的转发速度，远比管理员们删除的速度要快的多，即便很多关键词被屏蔽了，依旧会换成其他词汇，比如谐音之类，继续转发。 随着事件的不断发酵，颜回如坐针毡，毕竟那十宗罪，全都是真的！ 颜回唯一能够反击的，只能利用自己掌控的一些主流媒体，发布一些“不传瑶、不信瑶”之类的干巴巴的话语。 然而，舆论归舆论，即便有关部门也都看见了“十宗罪”，却没有人敢去调查颜家，甚至说，头脑中压根儿都没有产生过这个想法，都还想着帮助颜大人化解这次危机，能立个功之类，榜上这条大腿。 李凡也没有天真到以为真的可以靠一则“十宗罪”就拿下颜家，这只不过是“叫阵”，类似于古代两军交锋，双方大将先跑出来，大骂对方一通，为两军提振士气，但李凡因为准备充分，掌握了颜回十足的罪状，所以效果就相当于诸葛村夫骂王朗一般酣畅淋漓。 颜回一方面极力在挽回颓势，一方面赶紧召集四大家臣，去搜索、袭击隐藏起来的敌人，四大家臣按照李凡的指示，表面上应承下来，招摇过市，大肆开展搜捕活动，但啥也没搜到，颜家自己这一块，因为颜青被掳走，颜波带人前去营救，也是音信全无，以至于，现在颜回不太敢再放人出去了，生怕自己的老窝被端掉，除此之外，他还让在卫戍营里的弟弟调了不少布队进驻颜府，以备不测。 李凡这边，则选择继续按兵不动，十个小分队，全都龟缩在各个地方，只等李凡一个命令，唯有山魈和浅井姐妹，各自带着一些四大家臣的心腹门客，在外围活动，逐一刺探颜家在京的各个据点，作好总攻击之前的准备工作。 再到下一个黄昏，天黑之前，山魈和浅井姐妹返回，把详细的颜家在京布防图交给李凡，刚好是五大据点，而李凡是十支小队，两支小队攻击一个据点。 李凡制定的总攻的时间，让小婉她们颇感意外，本以为会是在晚上，但李凡却定在了凌晨五点钟。 “四点半，天已经亮了吧？”柳烟皱眉，br这帮人，显然更适合夜战。 第467章 临阵 “并没有彻底天亮，但，路灯会是在四点半熄灭的，”李凡笑道，这是观察了好几天得到的结论，在这个季节，每天晚上七点半准时开路灯，早上四点半准时熄路灯，但四点半，其实天还没亮，也就是说，此季节的凌晨四点半，是京诚最黑暗的时刻！ 而且，李凡看了天气预报，明天凌晨，还有晨雾，这就更方便行动了，诸葛亮能借着大雾草船借箭，他自然也能借着大雾捣毁颜家。 李凡传令下去，让各个小分队早点睡觉，凌晨两点半起床，三点前吃完饭，三点半各自出发，四点一刻之前到达各自的指定地点，四点半，以路灯熄灭为号，同时对颜家的五个据点发动总攻。 攻击原则：第一，避免双方伤亡，以非致命降服为主（兵器集团的武器，又更新了一波，足够大家使用）；第二，颜家的几个主要人物，务必要生擒活捉。 又是一场追求只有硝烟，但没有死亡的战斗，这并不是李凡仁慈，而是李凡深知，这里是炎夏，安保局不是炎夏唯一能威胁到他和br的部门，背后还有更加强大的力量，绝对不允许李凡搞得太过火，否则会万劫不复。 吃过晚饭之后，李凡按照自己的指令，早早躺在床上，可却因为过于兴奋，迟迟无法入睡。 柳烟不需要参加战斗，但她也得蓄足精神，她会跟着李凡一组行动，直捣颜府大本营，负责甄别出那几个实气二云的高手，再分配给己方的这些高手们去一一应对。 有柳烟在这儿，自然轮不到尤莉卡陪李凡一起睡了，尤莉卡又去泡小婉了。 “还不睡？”柳烟感知到了李凡的气息不对，虽然俩人隔着能有一米远——床太大了，李凡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柳烟的伤腿，所以躲得远远的。 “睡不着。” “害怕？兴奋？还是其他？”柳烟坐起身，舒缓一下身体，毕竟长久保持一字马的姿势也挺累。 “都有吧。”李凡没有回避内心的恐惧，br的人，胜在兵多且精，不过绝对高手，却只有静茹、白姗姗、无常这三位，用她们仨去对付三个颜府的实气二云高手，没问题，问题是，颜府不止有三个实气二云的高手，根据颜波的口供，至少还有三个实气二云高手，该怎么应对？只能让尤莉卡她们这些实气一云的“低手”，利用偷袭的优势，以及武器优势去对战，这样的话，难免会吃亏。 其他四个据点，因为高手不多，李凡严令那八支队伍不许使用致命武器，不过攻击颜府本府的这两支小分队，包括李凡亲自带队的“零号队伍”，都配备了实弹，万一打不过，就只能用实弹定生死，解决问题了。 而只要自己这边用实弹，对方肯定也会不顾禁忌，采用实弹，实弹对拼，不长眼，难免就会出现伤亡了，这些妞们，损失了哪一个，李凡不得心疼死……小婉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柳烟没有再接李凡的话，只是默默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凑出一支点燃，并未吸入烟气，而是递给了那边的李凡。 “谢谢，”李凡接过香烟，起身来到阳台，“但愿能一切顺利……” “抽完烟，赶紧睡吧，我等你。”柳烟温柔地说。 “好。” 一支烟抽完，李凡回到房间，柳烟已经把两床被子撤掉了一床，自己也来到大床中间偏左的位置，给李凡留了个偏右的位置。 “伤，没事？”李凡问。 “只要你不很用力地去碰它，就不会有事……”柳烟小声道。 “……我还是离它远点吧。”李凡很谨慎，她明白柳烟的意思，小媳妇是想帮他解解压，不过现在是关键时刻，李凡得克制，因为明早一战，柳烟的战术地位太重要，谁该出战，该谁出战，全得靠柳烟来指挥。 第468章 外围之战 两人并肩而眠，有柳烟的温柔安慰，李凡心里不再纠结，很快便安然入睡。 凌晨两点半，李凡在手机闹钟响起之前半分钟醒来，按掉了闹钟，叫醒柳烟，洗漱准备行动。 战前的大餐是必须要吃的，鬼才知道这一仗要打多久，万一耗成持久战，体能跟不上了可不行。 酒店大厨都是br自带来的，已经备足了丰富营养的早饭，李凡等人吃饱，借着晨雾，秘密出发，所有人都没有乘车，怕引擎的噪音太大，轻功好的，自己小跑着去，不愿意跑的，骑着共享单车，大家约定分进合击，于四点十分到达了颜府附近的指定集结地点——一个附近居民晨练的小公园。 李凡重新交代了一遍任务，由无影带着第一小队，绕去颜府后侧，时间到了之后，李凡这边先从正门发动攻击，等颜府力量都集结过来之后（预计需要三分钟），无影再从后门乘虚而入，直扑颜回的住所。 无影带队绕后，李凡等人潜伏在小公园中，柳烟先抵近侦察，本以为高手都在深宅大院里，不在观测范围内，没想到居然发现，正门里面一点的位置，就有两个实气二云的高手在护卫，不过看他们的状态，应该都在睡觉，柳烟把这一情况报告给李凡，李凡点头：“这挺好，省的一起遇见了，先干掉这两个再说。” 为了稳妥起见，李凡暂时没使用白姗姗，而是直接让静茹和无常做准备，省的战斗拖泥带水，白姗姗被李凡分配给了正常的战斗小队，以加强他们的突击力量。 四点半，路灯，包括公园里的灯，准时熄灭，因为雾太大了，天色一下子变成了黑蒙蒙的状态，李凡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睁开，视野才有所适应。 “行动！”李凡下令，第二小队分成几路冲出公园，冲向颜府的围墙，纷纷翻墙而去，逐一“干掉”围墙内的守卫静茹和无常两位，按照柳烟的手机定位指示，直接奔了过去，不过等他们快赶到那两个实气二云高手所在位置的时候，柳烟忽然通过对讲机对二人喊话：“不对了，他们位置转移了！现在很混乱，你俩先打着吧，等我进来，看见人了再说！” 柳烟的观气术功能单一且有局限性，做不到在人群中清晰地把两个高手给拎出来，李凡只好答应，让她进入战场。 颜府的大门早已经被攻破，李凡亲自推着柳烟进入府内，先奔着左边的院落，里面双方的人马经过初次交锋之后，正在对峙，李凡的实弹没有白准备，因为颜府这边的护卫，压根儿就没考虑过什么社会影响（也因为颜回狗急跳墙，顾不上这么多了），直接从窗口伸出来各种槍管，对外围大雾中可能存在敌人的地方一通乱扫。 大雾中，子蛋的轨迹是清晰可见的，道道黄光，br这边的人，也都不是低手，在这种战争迷雾天气的辅助下，按照轨迹移动推算、避开子蛋的成功率极高，并瞅准时机，利用弹道轨迹，朝建筑中反击，br这边无人受伤，但颜府那一方不断有人中槍。 李凡摇摇头，这么打下去，背离初衷太远，赶紧让柳烟判定对方高手的位置，他们既是高手，应该也和颜波一样，在府内承担要务，很可能就是他们两个高手在指挥防御，所以只要干掉他们，应该就可以瓦解对方的外围防御圈了。 柳烟交替用红外望远镜和高倍望远镜寻找，终于在一个窗口发现了一个实气二云高手的身影，并立即通报给距离这里比较紧的静茹。 静茹拍马赶到，柳烟用手一指：“就那个，穿灰色长袍的那个白胡子老头！” 第470章 高手，呵呵 反正都已经使用实弹大规模交手了，也不差这两槍，李凡的槍指向那边，其他手下也都指了过去。 柳烟闭上眼，凝神聚气，歪了歪头：“他们速度很快，估计会直接飞跃上墙，建议将槍口上抬到两米左右的位置。” 五支槍管，齐刷刷上抬了少许角度，指向墙头上的空中。 “三、二……”柳烟还帮着倒数，李凡绝对相信柳烟的观气术，甚至都不用眼睛去瞄准了，只等柳烟的命令。 “二、一，开火！” 呯呯呯一阵乱响之后，等李凡再拿正眼看过去，只见两个穿着白色长袍、仙气飘飘的男子，如两片落叶，从空中坠地，痛苦地翻滚，雪白色的袍子，很快便被鲜血晕染出很大的几朵梅花。 柳烟还是低估了那两位高手的起跳高度，五只槍，射出的十几发纸蛋，只有四弹击中了，而且集中的都是他俩的腿部，没有打中要害，不过这已经足够，恰好李凡也不想取他们性命。 高手武功再高，被9mm子蛋击中大腿，也没法再高了，br小分队的人拎着槍上去，拿下两个俘虏，李凡还算人道，争得两位高手同意后，让随行的医疗小队直接给他们注射了麻醉剂，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免得太痛苦。 两大高手援兵，成了折翼天使，里面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因为有无常进去搅局了，不消一分钟，里面的槍声也稀疏下来，直至没有声音之后，白姗姗缓缓从掩体后闪身出来，试了试，确实没人朝她开槍，小分队才交替掩护着冲了进去。 这是一场……没有俘虏的局部战斗，只有无常一个活人，浑身是血地从战场中走出。 外围战斗解决了，来不及修整，李凡、静茹两股人马，又分别纵向杀入中间层的防御圈。 在这里，遭遇了颜家二弟安置的大规模布队，足有一百多人，甚至还有轻机槍！ 李凡的两股人马都被压制住了，纵使静茹这边高手，也没有勇气敢冲这么密集的飞蝗大阵，静茹用对讲机问李凡该怎么办，李凡躲在墙后面，听着身后鞭炮似得槍声，点着了一支烟，还把烟头伸出墙头外，嘚嘚瑟瑟地以为能被子蛋给点燃。 结果，整支烟，直接就被打成了烟丝碎片，李凡不再装比了，又拿出一支烟，老老实实地用打火机点着，用对讲机回复静茹：“告诉弟兄们，猛烈还击便是了，会有人帮咱们的！” “谁？啊，我知道了！”静茹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战斗，有点杀疯了，不太冷静，她忘了对面还有无影的队伍在开辟第二战场，听这边的动静，颜家极有可能把所有兵力都调集到了正面进行防御，那么后方，就会被无影乘虚而入。 果不其然，双方激烈交火——其实就是对放空槍，因为人马都藏的很好，除非是狙击手，否则谁也打不着谁——三分钟后，李凡感觉到墙后的槍声，忽然乱了节奏，落在槍上的子蛋密度也有所减少。 “无影杀到了，准备反击，”李凡大喊，“扔烟雾弹！” 小分队成员都随身带了烟雾弹，拉弦，隔着墙头甩过去，本来就有雾，在加上烟雾弹的掩护，双方中间的战场很快便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要说颜府这些职业君人确实很职业，不会像游戏里那样，看见烟雾弹就傻眼不知道该干嘛了，而是专门朝烟雾最密集的地方射击，只不过，同样谙熟游戏的李凡更鸡贼，在释放了大量烟雾弹之后，他指挥人马，分成四路，从两翼翻过墙包抄了过去，借着敌人他们自己槍声的掩护，悄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括号形包围圈…… 第471章 黑袍巨人 “来，换颜色了！”李凡一声令下，小分队成员又向内墙投入了大量的闪光弹，晃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旋即，小分队众人杀入，里面的人太多了，都没法用槍，李凡又不想沙太多人，只能徒手解决，幸亏这些职业君人的功夫都很垃圾，br这帮人难得地体验了一把满级号回新手村的快感，李凡看了看局势，又问过柳烟，确认这里没有高手之后，也加入战场，借着队友们的掩护，练练手，擒下了不少君人。 肉搏战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最后一波布队被撂倒，少部分人逃窜，退入最里面的宅院。 李凡瞅了瞅地图，那里已经是颜府最后一道防线，不过占地面积可不小，南北纵长达到200多米，东西也有150米左右，比足球场还大许多，李凡不禁感慨，颜家可真有钱呐，光是颜府的这块地皮，估计就得几个亿！李凡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不是颜家买的地，只有使用权，具体原因，自己想。 “里面还有两个实气二云的高手，其他人，不足为虑。”柳烟道，200米的内宅，全都在她的观气范围之内。 无影派人过来了，说之前尝试攻打了一下内宅，没有成功，因为她那边没有特别厉害的高手，而内宅之内的北侧，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坐镇，无影派了同样是实气一云的一个同事进去试探，结果被人家三下五除二就给打了回来。 “嗯，北边一个，咱们这边，也有一个，北面那个貌似更厉害一些。”柳烟点头道。 李凡看向无常：“你过去帮沙都吧。” “ok。”无常轻松地比了个手指，捡起半瓶矿泉水，洗了把脸，跟着无影手下绕行过去帮忙了。 “咱们这边的高手在什么位置？”李凡又问。 柳烟指向墙内：“二十米之内，他或许，都能听见咱们的说话声音。” 李凡后退几步，冲着围墙喊：“哎！里面那位实气二云的高手你听着！别挣扎了，出来投降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放肆！”墙内传出如洪钟般的声音，李凡甚至感觉，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一臂之内，给他吓了一跳，心中暗忖：难道这是什么千里传音术？倒也不至于，二十米而已，双方战斗又暂停了，现场比较安静。 “别嘴硬啦，”李凡更大声地回应，“我这边光是三云高手就有四个，你凭什么跟我打啊！” “吹牛！”又一声洪钟，震得李凡脑瓜子嗡嗡的！ “不信的话，你出来试试，我保证我的人不开槍！如果你打赢了，我立马撤退！如果你打输了，呵呵，也就不用说了，你投降呗！”李凡戏虐道。 “一对一吗？”里面的高手问。 “当然！群殴你更不是对手了。”李凡刺激他道。 “哼！” 忽，墙头起了一道黑影，一道阴风从李凡的头顶飞过，速度之快，让李凡暗自诧异，幸亏不是自己跟他打，光是看他的大块头，就是一副自己打不过的样子！ 黑影落地，墩的一声，他双脚下的地砖，貌似都被踩塌下去了不少，李凡仰头一看，这货足有两米一，大黑斗篷之下的壮硕身躯，怎么也得有三百多斤！ “你这身板儿，练什么武功啊！干脆去nba打篮球算了，我在米国有不少认识朋友，给你介绍介绍？一年几千万美刀的收入，不比在这儿当条看门狗强多了么！” 一开始黑袍听到几千万美刀还挺高兴，以为自己很值钱，听到最后才知道，原来自己被骂了，气得他呼呼喘了两口气，不由分说，纵身就要攻击李凡！ 第472章 静茹的失落 “哎哎！就豆麻袋！”李凡赶紧闪身后撤，“你搞清楚！不是我要跟你打啊！我是头领，哪有头领和你这个下人打的？那不是欺负你么！” “少放屁！纳命来！”巨人步步紧逼，静茹当然知道自己的角色，赶紧抢到李凡和巨人中间，接住了巨人的招，两人战至一处，静茹身高将近170，都快和尤莉卡差不多了，不过面对这个巨人，依然像是小矮人一样，巨人的一条手臂的长度，甚至都比静茹的大长腿还长，以至于静茹飞脚踢过去的时候，巨人挥拳过来，静茹发现自己踢不到了，反而自己容易被攻击到，只得收招、回腿，格挡黑袍巨人的拳头。 不过静茹胜在更加灵活，辗转腾挪之间，击中了好几次黑袍巨人的腿部、背后等非致命部位，但自己却没有被巨人击中过一次。 黑袍的体格子不是白长得，很扛打，除了黑色的长袍上留下了被静茹击中的白色斑点之外，身体看上去并没有遭到实质性的打击。 十余招之后，李凡发现，实气三云的静茹，居然没法在和这个“只有”二云的黑袍交手之中占据明显的上风，甚至，有好几次，静茹都是被动变招，像是被黑袍巨人给压制住了一样！ 李凡疑惑地看向柳烟，低声问：“这货，真的是二云吗？” 柳烟点头：“二云没错，不过我没想到，他的底子这么好……” “值得收编吗？”李凡起了歪心思，还真的有点惜才了。 然而，柳烟却撇嘴：“不值得，此人戾气太重，而且色浴熏天，你若收了他，那你的后宫该被捣毁了！” “那就没办法了……”李凡耸耸肩膀，看了看身边一个br的手下，眨了下左眼，歪了歪头。 刚才作战时李凡发现，这位手下的出槍速度极快。 手下却是一愣，瞪眼看着李凡，低声问：“不是说……单挑么？” “执行命令！”李凡低声道。 “好嘞！”手下快速出槍，一槍便击中了黑袍巨人的后背！ 高手之间过招，容不得半点破绽，黑袍巨人一个踉跄，招式稍有迟疑，立即被静茹飞起一脚，踢中了脖颈要害，黑袍巨人的脑袋，像李凡刚才那样歪了一下，颈部动脉短暂栓塞，大脑缺氧，失去了意识，但身体却戳在原地，并未倒地。 静茹踢中目标后，收腿，轻飘飘落地，像她这种级别的选手，肯定知道自己出招到底击中了没有，击中的程度如何，所以自信地站在原地，并未补刀。 两秒钟后，黑袍巨人的身子晃了晃，轰然倒地。 “你……”静茹皱眉看了看李凡，静茹听力极好，刚才打斗的时候，听见李凡和柳烟，以及和那个快槍手手下的对话了。 “呵呵，这是战场，道长就不要讲什么武德了。”李凡明白静茹的态度，人家是江湖中人，如果这事儿传出去，多跌份儿啊！ 静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她自己没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她也没想到，一个实气二云的男人，居然战斗力如此强悍，甚至还练成了硬气功，如果不是李凡手下那一槍，打得他破了防，就刚刚那一脚，即便击中，也未必能踢晕黑袍巨人。 “无常那边怎么样了？”李凡问柳烟。 柳烟闭眼，观测了一下，点头：“也解决掉了。” 这下子，静茹站在一旁更觉失落，因为之前柳烟说过，北面无常要对付的那个，更厉害一些，而静茹自己对付的是个垃圾，居然还没打赢，难道，自己真的不如李凡的那个白皙阴冷的小师妹？ 第473章 一锅端 静茹只是知道无常很强，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和无常的功夫路子，完全是两回事，无常对战那个实气二云的强手，只用了三招就把他给干掉了，三招全都是搏命的杀招，只有攻，没有防，对方那个强手哪儿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压根儿就不防守的啊，吓得他本来要出招的，为了保命，也像静茹那样，中途收招格挡，气势上，一下子就被无常给压住了。 化解了第一招之后，紧接着的第二招，强手勉强也防了下来，可第三招，无常出其不意，直接来了个“梭哈”，双方的四手因为第二招，暂时纠缠在了一起，身体也紧贴着，无法使用腿部攻击，无常居然来了个“铁头槌”，用额头狠狠砸向强手的额头，正面硬刚，硬碰硬，很显然，无常的脑袋更硬一点，啄木鸟似得连砸了几下之后，把强手给砸迷糊了，手劲儿一松，被无常挣脱出来一只左手，瞬间化拳为掌刀，从强手的肋下捅了进去！ 说起来，这才是第三招，头槌那个，只能算是小孩子打架的招数，但就属它最管用！ 击败了强手之后，无常的脑袋上也肿了好几个大包，等无影她们翻墙攻进去后，无常坐在墙角，一边揉着头，一边呲牙咧嘴地看着东边：天，快要亮了！ 这也是无常急于速战速决的原因，再过几分钟，雾气散开，阳光漫反射变得强烈之后，她就没法打了。 无常缓了缓，带上帽子和墨镜，跟着小分队进了颜府内宅，直到和南边的李凡等人汇合之后，才对师兄说：“师兄！好痒！我先撤啦！” 李凡一拍大腿：“差点忘了你的事儿，那你快走吧！那个谁！你骑车送她回去，我怕她路上扛不住！” 一个女小分队成员领命，带着无常先行回返酒店。 府内两大高手被击败后，就只剩下一些实力不很强的散兵游勇，关键是两个高手都被拿下了，他们还打下去有什么意义？纷纷弃械投降。 最终，颜回和颜问父子，以及几位颜家的要员，在一间地下室中被找到。 此刻的颜回，已经知道了敌人到底是谁，一个叫l的家伙！ 不过当他看到李凡的真容后，还是有些诧异：“你……这么年轻？我与你有何仇怨？为何要对我颜家斩尽杀绝？” “妈的，原来是你小子啊！”颜问也认出了没带面具的李凡，他是凌晨才回到颜府和父亲汇合的，因为颜回担心儿子在外，被抓住当人质，所以弄了回来，其实不弄回来的话，颜问反而不会被抓，因为父亲派人强行把他整回来的时候，颜问正在朋友的会所里潇洒呢，李凡根本就没把颜问当回事，所以也没有刻意打听他的下落，没想到，在这儿顺便把他也给抓了。 情报显示，颜回把他儿子保护的很好，任何的案件，都没有牵连上颜问，可能就是担心有一天东窗事发，想着能保一保儿子，但他想得有点多，虽然颜问身上没有命案，不过他这些年挥霍掉的大几千万的钱，也都是实打实的，京诚谁不知道颜大公子挥金如土，老爹折进去了，他要是还能逍遥法外，那才让人惊讶。 李凡不紧不慢地点着一支烟，没说什么，只歪了下头，让人把他们带走。 “等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颜回大人厉声道，“年轻人！你为什么！非要对付我！” 李凡吐出一口烟，缓缓道：“因为年轻人的肩上，可不只有风花雪月，更有使命和担当。岁月因青春慨然以赴固然更加美好，但在下私以为，若年轻人们都能为了正义挺身向前，这人间才会更加瑰丽。不会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会有年轻人去做这些事，正如颜大人你，当年，年轻的时候一样。” 李凡一番话，让颜回惭愧地低下了头…… 第474章 冲冠一怒为凌歌 颜回认栽，但他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颜问却不想认栽，被带走的时候，一直在挣扎，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柳烟最清楚颜问和207之前那点破事儿，看不过去，自己挪着轮椅来到门口，等颜问经过的时候，忽然伸出右手，直袭颜问要害，旁边的李凡甚至都听见了鸡飞蛋打的声音！ 因为颜问挣扎拖延，他是最后一个被带离地下室的，所以前面的颜家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听见颜问疼的吱哇乱叫，叫骂着让柳烟放手，柳烟表情狰狞地回了颜问一句话：这是替凌歌还给你的！ 说完，柳烟松手，一脚踢开了颜问，并招呼旁边的br医疗队：打一针麻醉，省的他再嚎。 白大褂上前，控制住颜问，一针把他给打老实，带走了。 ……废了？李凡小声问。 柳烟嫌弃地用手在李凡的衣服上抹了两把，点了点头。 你可挺狠呐，以后不会对我也这样吧。李凡有点心虚低问，他不知道颜问和207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过李凡拿自己跟颜问比了比，貌似在拈花惹草这方面，自己好像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得看你怎么表现了。柳烟冷哼道。 李凡当下一紧，不敢再吱声，转过身去，指挥手下们打扫战场——这间地下室里，藏了不少值钱的物件儿，光是金条就有好几箱，以br的作风，自然是全部运走。 颜府的整个战斗过程，持续了大概四十分钟，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李凡的计划，李凡本打算只用十五分钟就扫平颜府，现在超时了，得赶紧撤退，要不然万一被京诚卫戍的大布队打过来，就麻烦了。 还好，因为李凡这个攻击时间定的很好，驻扎在城郊的大布队都还没起床，等他们接到消息，再起床穿衣集结赶过来时，br的所有十支小分队，都已经安全撤离，让大布队支援了个寂寞。 天亮之前，十支小分队大部分都已经分散撤离，回到全国各地自己的岗位上，所抓获的颜家的人，则被集中到了一处隐蔽地点。 这是一起严重的案件，上午十点钟，以安保总局为首的联合大队开展全城大搜捕行动，一无所获，201甚至直接给李凡打电话，问他，到底是不是他们br干的，被李凡否认了，根据颜家没被抓获的家丁们的描述，201汇总到的信息显示，清晨袭击颜家的人，总数将近200人，确实不像是br的作风，毕竟br在整个炎夏，蓝徽以上的高手也就三、四十人，还分散在多个地区，不可能组织这么大规模的进攻行动，而且还是在京诚腹地！ 联合大队彻查了一天，一无所获，更没有人或者组织站出来表示要对此次事件负责，到了晚上，舆论风向忽然开始逆转，因为不再有人网上控评了，颜字也不再是禁忌词汇，关于颜回十宗罪的那张图片，再一次开始疯狂传播，其中不少涉及案件的当事人也纷纷跳出来指认。 晚上10点钟，有关部门忽然发布一则通告，说颜回涉嫌一些严重问题，已经被控制了，网民们纷纷欢呼雀跃，喜大普奔。 晚上10点半，201给207打电话，开门见山道：把人送我这里吧，我转交有关部门。 小姨，人不在我这儿啊。207辩解道。 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和他的勾当？交人吧，上面拍板了，彻查，颜家完了。他为了你，可真下血本啊…… 什么血本？207一脸懵比。 他之所以搞颜家，不就是为了替你出口气，帮你解除婚约么？201冷笑道。 直到现在，207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喔……是么？ 第475章 庆功宴 你告诉他，半小时内，把人送我这边来。 ……喔，好的。207承认了，挂了电话之后，她咀嚼了一番刚才小姨说的话，心中暗忖：他真的是为了我吗？ 一分钟后，云中br总部来到小婉办公室，说了这事儿，小婉回来后，一直在关注着网上的新闻，直到10点钟那个给颜家定性了的公告出来，小婉终于放下心来，感觉整个人身子都瘫软掉了。 再加上207的确认，小婉相信此事已经板上钉钉，便给李凡打电话，让他交人。 11点，李凡把颜家所有涉案人员都移交给了安保总局。 只20小时后，新的公告出来了，颜家涉案6.7亿，颜回被判无期，颜问20年，其他颜家核心成员，涉命案的有死缓、无期，不涉命案的刑期长短不一。 李凡明白棺方的意思，乖乖上交了价值6.7亿元的地产、现金、金条、古董等物，剩下的将近10亿，则变成了br出兵的军费，归入小婉账下，至于一些挂在四大家臣名下的颜家财产，棺方选择不处理，四大家臣在此次事件中保全了自己，对李凡自然是奉若神明，要把这些财富献给李凡。 总价值也能有差不多10亿，并不是个小数目，事关财务，李凡和身边这些人都搞不懂，便把郑佳怡从云中调了过来，让她负责接收。 郑佳怡本身也不是干财务出身，而是做行政的，不过她协调能力比较强，直接从云中搬过来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让专业人士干专业事，郑佳怡只需要看懂财务相关报表就行了，这个她能懂。 但是，李凡没那么贪心，并没打算全部霸占这些财产，等郑佳怡率会计师事务所赶来后，李凡致电马钰，让她召集其他四大家臣开个会，碰个头，地点还是在马钰家里，因为临近中午，马钰请示，要不要在她府上吃饭，李凡想了想：“行，尝尝你府上大厨的味道，应该是晋菜风格吧？” 之前李凡查过四大家臣的底细，这个马钰是山溪籍，爷爷那一带来京诚打拼，到父亲这代发展壮大，成为了颜家的附属二等家族。 “哦？您对炎夏菜系还有研究？”马钰笑问。 “略知一二，”李凡看了看表，“那就12点整，到你家吃饭，咱们边吃边谈。” “荣幸之至，那我这就去准备，l先生！”马钰很高兴，仿佛她现在成了四大家臣中的老大了似得。 “叫我李凡就行了。”李凡笑道，对于l这个名字，他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大部分非英语专业的炎夏人发“l”这个音，听起来有些别扭，艾露…… 十一点五十，李凡带着郑佳怡和静茹赴宴，静茹道长和白姗姗，并未跟随br的大部队回云中，而是留在李凡身边，继续贴身护卫，万一被颜家余孽报复怎么办？打，李凡又打不过。 胜利之后，人容易得意忘形，小婉担心李凡也有这个毛病，所以就把她俩留下了。 马府门口，李凡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想到其他三大家臣都已经到场，而且这次，他们四个不需要躲在屏风后面，生怕被颜家的人发现，而是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迎接，马钰还问了一句，怎么上次那位美女没来？ “我身边美女不少，随便带一个出来充充场面，”李凡“谦虚”道，静茹武功虽然很高，但人家的颜值也不差，虽然不像上次的尤莉卡那样惊艳，但换上一身略显俏皮的小西装套装之后，看起来和四里屯那些优质白领也差球不多，“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第477章 凌歌答谢 “这儿呢。”郑佳怡从挂在旁边的西装口袋里拿出派克钢笔，笑着递给李凡。 “从哪儿来的，还得放回那里去，这叫完璧归……归罩。”李凡眯着眼睛瞄着，又把笔放回了郑佳怡的衬衣口袋里，搞得郑佳怡脸色通红，却也没说什么，保持着事务性的微笑，等李凡归还了笔，又满意地拍了拍放笔的位置，才从俯身的姿势，变回站立姿势。 “李凡，还有什么事儿么？没有的话，我先回自己房间了，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 “你帮我叫林芳芳过来……”李凡想享受一下902小姐姐的按磨技术，因为脑袋有点疼。 “芳芳回东北了，你忘了？” “啊？该死……那算了，我睡会儿。” “好，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郑佳怡把李凡手机放在了他的枕边，没等帮李凡盖被子，李凡的鼻腔里便传来了呼噜声。 “傻乎乎的……”郑佳怡抿嘴一笑，离开了李凡的房间。 晚上八点，李凡睡醒了，这酒确实不赖，醒酒之后，一点都不上头，李凡从被窝里起身，只是感觉浑身不太舒服，虽然郑佳怡帮他脱掉了西装外套，但马甲、衬衫、西裤、袜子都穿在身上，西服好看，但太“板”身子了。 李凡起床，把身上的装备都脱掉，洗了个澡，然后穿上浴衣，拿着手机和香烟来到阳台，一边抽烟一边查看手机，除了六点多钟，柳烟问了一嘴：吃不吃饭？以及赵安安说了一句：哥，干的漂亮！ 之外，没人再跟他联系。 李凡不由得感到有些落寞，难道这就是“高处不胜寒”？ 赵安安那句李凡没看懂，打电话过去，却被赵安安给挂了，稍后微信过来，说她正上晚课。 李凡无聊，又去撩柳烟：媳妇晚上吃啥？ 柳烟打电话过来，冷冰冰地问：“你起来了？” “啊，才起。” “喝那么多，自己酒量多少不知道么？” “呃……高兴嘛，刚打了一个大胜仗。”李凡憨笑道。 “凌歌过来了，在我房间，你要不要过来？” 整场和颜家的战斗，李凡都没让207参加，怕她石乐志，反而搅乱战局，所以凌歌一直在云中的br总部呆着，现在颜家彻底被击垮，也没人再能威胁凌歌，她便赶了过来。 “好，我过去看看，稍等，换个衣服。” 李凡换了一身休闲装，来到柳烟房间，凌歌显得有些羞涩，没急着感谢李凡，而是因为上次在凌云阁那晚不辞而别，向李凡道歉。 “啊？有这事儿么？我以为你当时有紧急任务呢。”李凡笑道。 “没有，只是因为看了你手机里很多条和不同女孩的暧昧信息，所就走了，”凌歌坦诚道，又看了看柳烟，“烟儿已经把实情告诉了我，原来她才是你的未婚妻，而不是宝儿。” “宝儿是我小姨子嘛。”李凡笑道。 “也差不多快被他给撩到手了。”柳烟没好气地说。 “哪有这回事！”李凡一本正经地摆摆手，“凌歌你别听她胡说，我和宝儿是好哥们！” 凌歌莞尔：“你们仨的事儿我可不管，总之，这次你帮我报了仇，我得好好谢谢你，另外，我小姨也说，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现在么？”李凡看看表，有点晚，天都黑透了，“你们都吃过饭了吧？” “夜宵呗，”柳烟笑道，“我也想见见小姨，上次被你搞得我狼狈离职，还没和小姨道歉呢！” “……什么叫我搞得，”李凡皱眉，“好吧，那我请她好了，你给你小姨打电话吧，请她来我这吃。” 厨师什么的，还在酒店里，这是br云中总部的全套厨师团队，手艺极好，根本不需要去外面吃什么夜宵。 凌歌给201打电话，请她来酒店，201应允，并表示会带一个人来。 “谁啊？”凌歌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201神秘笑道，“是你相见的人。” 第478章 凌歌另一个老相好 “我想见的人？”207皱眉，脑海中闪过了几道人影，“小姨，到底是谁？您就别卖关子了！” “呵呵，是你的青梅竹马。” “啊？”凌歌一惊，“林聪？” “没错，你妈得知颜问被抓之后，立即就去把林聪找了回来，当年如果不是颜家势大，而你们凌云门又想巴结颜家，你家里怎么会勒令你和阿聪分手，去和颜问那个花花公子订婚呢？如今你和颜问婚约已解，你妈妈的意思，还是想让你和林聪在一起。” “……别逗了，我们都黄了多少年了？”207皱眉道，她和林聪定的算是娃娃亲，俩人同岁，从小时候穿开裆裤时一直玩儿到上初中，然后林聪因为学习不好，只能去国外念书，想镀个金什么的，这才和凌歌分开，到凌歌二十岁那年，林聪还没回来，甚至都不怎么联系了，只在过年两家相聚的时候，才会礼节性地相互拜访一下对方的父母，要说感情，毕竟从小玩到大，肯定有，但若说感情有多深，顶多也就是个青梅竹马。 林聪在国外谈过两个女朋友，凌歌假装不知道而已，因为国外也有安保局的分支机构，这点小道消息，根本逃不过凌歌法眼。 “甭管怎么说，人，反正你妈妈已经带来了，怎么着也得见一面吧？”201劝道，她这个当小姨的，其实对林聪这孩子不怎么了解，不过对于林家这个西蜀的一等家族，201还是比较满意的。 “可是……在l的地方和林家会面，这……合适么？”凌歌还是比较顾虑，并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凡和柳烟。 “我要见的是l，你要见的是林聪，你又和l在一起，所以我和你妈妈带林聪过去，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凑巧了而已。” 凌歌依旧看向李凡，电话开着免提呢，李凡点头，低声道：“小姨说的在理，那就来呗。” 201听见了：“l，你最好穿的正式一点。” “为什么？”凌歌替李凡问了。 “因为林聪穿的很正式，两个男人，你妈妈总会有对比的嘛！”201笑着挂了电话，留下这边三个年轻人一头雾水。 李凡最近熬夜熬得有点多，变得消瘦了一些，原来l留下来的那套名贵西装有些不合身了，双方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后，而酒店对面就是一家商场，所以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选衣服这事儿，br这帮人都不在行，李凡便叫上郑佳怡，让她帮着挑，或者搭配，到了晚上了，无常替换静茹道长跟随护驾。 三人步行来到对面商场，一边逛，郑佳怡一边给李凡传授职场精英男士的传达技巧之类，最适合的其实是订制西装，但一个小时显然来不及，只能买成衣，好在李凡的身材标准，基本上把商场站台中塑料模特身上扒下来的那个尺码，就是李凡的尺码。 因为是晚宴，郑佳怡为李凡挑选了一套不是那么正式的暗格纹的西服套装，里面搭配了同款的小马甲，赔了一条撞色的暗红色领带，鞋则是酒红色的牛津皮鞋，和领带遥相呼应，再配个带铆钉纽扣的小领白丝衬衫，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 “就差个发型了。”李凡对着镜子满意道，做头发肯定是来不及。 “没事，回去我给你做一个，我哪里有啫喱定形水，男生也可以用。” “再化个妆？”李凡开玩笑道。 郑佳怡当真了，看了看表：“嗯，那怎么快点，也来得及。” 结完账，三人回酒店，李凡直接穿着西装进了郑佳怡房间，郑佳怡摊开她的大化妆盒，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不过李凡一眼就认出了个眼熟的东西，拿了起来，按下开关，嗡。 “哎哎！”郑佳怡赶紧劈手夺了过来，塞进了枕头底下，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并试探着对李凡说，“你别误会哈，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用来按摩脸部皮肤的。” 第480章 公事公办 “好的。” 凌歌的妈妈和林聪起身告辞，凌歌却抱着肩膀，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凌歌妈妈低声道：“你就不知道送送人家啊？” “我腿上也有伤，不太方便。”凌歌低声道。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肯定把伯母照顾好。”林聪陪笑道，又绕过去和李凡和柳烟握手，然后随着凌歌妈妈离开了餐厅，外面有人送，br的人。 “外人”都走了，餐桌前只剩下201、203、207和李凡，201脸上的小姨母笑，终于消失不见，喝下了剩余的半杯红酒，起身道：“l，去你办公室谈吧。” “就咱俩吗？”李凡问。 “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李凡讪笑：“那倒不怕。” “走吧。” 两人离席，去了李凡办公室，凌歌有点担心，怕小姨会对李凡不利，不过柳烟悄悄告诉她：“放心，无常在套间里呢。” 李凡的酒店房间是个内外的套间，套间里又是两处卧室，无常在最里面的卧室里猫着，躺床上正打游戏，柳烟通过观气术看明白了无常的方位，所以放心。 “歌儿，刚才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柳烟拉着凌歌的手，柔声问道，“我看那个林聪挺好的呀！你不满意？” “是挺好的，没有不满意。”凌歌低头道。 “那你怎么，不情不愿的？” 凌歌叹了口气：“兴许，是我讨厌这种正治联姻吧，总觉得自己被当成工具，被他们送来送去的。” “哪有啦，我和李凡不也是从小就订了婚的，现在不也挺好的么！”柳烟笑道。 “那是因为他是l！多优秀的一个男人！” “怎么，你也看上他了？” 凌歌忽然激动了，瞪大眼睛：“我、我哪有啊！” 凌歌会变脸，演技也打磨的不错，不过她在激动的时候，明显失去了表情控制，柳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凌歌也知道自己藏不住了，抱歉地说：“对不起啊，烟儿，我不该有这个想法的。” 柳烟挑了挑眉毛：“对他有想法的又不止你一个，我早都习惯啦！就连我都不是人家的正宫呢！” “你咋不是了？你不是和他订婚了么！”凌歌问。 “你忘了樱花国的那个女孩了？人家才是和l举办过婚礼的正主儿，我这算什么啊，只不过一起……”柳烟话说了一半，憋了回去。 凌歌顿时好奇起来：“一起什么呀？你该不会是，已经跟他……有过了吧？” “有过什么呀！你别乱猜好不好！”柳烟脸也红了。 “啧啧，看你这样，一定是有过了！对不对？快跟我说说，在哪儿？什么时候？怎么……怎么开始的呀？谁主动的？你反抗了没有？”凌歌一连好多个问题，问的柳烟的脸上燥热不堪，但却又都一一如实回答。 这就是闺蜜，男人和兄弟之间，绝对不会聊这种事情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地方我知道，山清水秀的，挺好，”凌歌笑道，指的是紫阳门在哈市郊区的那个道观，确是个风水宝地，“那你们是在房间里，还是在后面那个水潭里呀？” “水潭？你想屁呢！观里有人的好不好！”柳烟给了凌歌一拳头。 “哦哦，我以为就你俩呢，那就是在床上咯！跟我讲讲，他厉不厉害？” “什么厉害？” “那个方面呀！厉不厉害？” “……我又没和人对比过？怎么知道什么叫厉害？什么叫不厉害！”柳烟皱眉。 “你就说你的感受呗……” 两人没羞没臊地聊个没完，越聊越深入，越聊越暧昧，搞得两人身体都发生了对方看不到，但是能感知的到的变化，幸亏尤莉卡跟小婉回去了，如果在，非得闻着味儿过来，把她俩都给办了不成。 她俩聊的火热，可李凡和201那边，却是剑拔弩张，冷若冰霜。 第483章 新的协议达成 “真的！”李凡笃定地说，下面说的，可都是李凡的肺腑之言，“其实我也是骑虎难下，自从我成为l的那天起，就不想再沙人，也不想组织别人去沙人，但我还得养活这么多人，所以，我的想法是，先击败青龙，夺取对br的控制权之后，引导组织积极转型，赚钱的门路千千万，不一定非要沙人嘛。不瞒您说，我们现在在炎夏，已经成立了多家公司，涉足各个领域，部分公司，已经开始盈利了。” “这很好嘛，要是你早这么搞，我们肯定支持你！” “所以啊，”李凡暗自狡黠一笑，“一切的大前提，是我得击败青龙，因为欧域那边的总部里，有着数额巨大的储备黄金，小姨，您跟上头说一下，如果炎夏可以辅助我击败青龙，那么，那些黄金……不说捐给炎夏吧，那样太功利了，但至少，我会把所有黄金投入到炎夏市场，用来创造新的价值！” 201听完，不禁为李凡的坦诚鼓起掌来：“不错，不错！这个我得着重跟上头汇报一下！” “毕竟，我的根在炎夏！”李凡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 “好，这句我也加上。” “所以啊，小姨，”李凡把椅子往201那边拉了拉，“您看，能不能再跟上峰商量商量……关于猜测人数的问题……嘿嘿，毕竟我得先对付青龙啊！” “臭小子，”201把脸色一沉，用了一句相声用语，“在这儿等我呢！这摸摸儿给我绕的！” “啧，咋是绕摸摸呢！我只是阐明一下客观情况嘛，真的不能裁撤那么多力量！不然我更没法对付青龙了！” “怎么着，听你话的意思，我还得再从安保局给你拨过去点力量呗！”201轻笑道。 “那最好不过啦！” “想得美！”201再次沉下脸，“不行，裁撤是上峰拍板定死的事项，必须执行，不过……在人数上，倒是可以再研究研究。” 李凡重重点头：“全靠您帮忙在上峰面前帮我说说话了！我这个人吧，记性不太好，和您说了这么多，或者说，您和我谆谆教诲了这么多，我总结一下，您看我说的对不对。” “好，你说。”201翘起二郎腿，靠后而坐。 “您说了两个要求，一是要求我们裁撤人员，具体裁撤多少，我等您和上峰进一步沟通之后，再做决定；第二，处理好我们的海外关系，我们的大的战略方向，已经确定了，就是击败青龙，统一br，然后改邪归正，反哺炎夏，这一点，您和炎夏，都是支持我们的——” “哎哎，谁说支持你了？”201意识到了李凡又给自己挖坑，连忙纠正，“别说是支持一个沙手组织，我们就连正能量的江湖门派，都不会明着支持。” “明着支持？”李凡笑道，“那就是说，可以暗地里支持我们咯？” “……你……” “跟您开玩笑呢，总之吧，不管您和上峰支持与否，我们都会严格遵守咱们的君子协定，维持固有的以炎夏为本的立场，去从事相关活动，所以，请您放心！” 这算是李凡的表忠心了，201听了很欣慰，放下二郎腿，起身和李凡握手：“我一定把你的这份心意如实向上峰转达！也希望你能够保持初心，按照你说的，做下去！” “一定！”李凡重重颠了下手，送201出了办公室。 第484章 老同学 柳烟和207已经在走廊里等候多时，见李凡和201喜笑颜开、有说有笑地地出来，看起来谈判得不错，便都放心了下来，不过因为可能涉及机密，两人都很懂事地没有多问，携手离开酒店后，201问凌歌：“你今晚是要跟小姨回去，还是留在李凡这里？” “看你说的，小姨，什么叫留在李凡这里？”207幽怨地噘嘴，“说的好像我要跟他过夜一样，我留下是为了陪烟儿好不好！” “你们年轻人的三角恋，我可不掺乎……”201摇头笑道。 “哪有什么三角恋！”207更加愠怒了，脸色甚至憋得通红。 “你以为小姨看不出来吗，你在餐桌上，一直在抗拒你的那个小未婚夫。”201笑道。 “……第一，他不是我的未婚夫，第二，不是我抗拒他，而是我压根儿就不喜欢他！”207正色道。 “喜欢不喜欢，貌似你的婚事，也由不得你吧……”201看了李凡一眼，若有所指地说。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嫁给那个人！”207气鼓鼓地说完，先行返回了酒店。 这是人家凌云门的家事，李凡不好说什么，推着柳烟送走201之后，回到办公室，立即和小婉汇报了一下刚才和201交谈的情况，小婉对于李凡的谈判技巧表示了赞赏，直言不讳地说，如果她去和201谈，肯定不是是这个结果，大概率是谈崩掉，然后上峰动怒，br被迫进行裁撤。 晚上，207也确实没来李凡房间，李凡是和柳烟一起睡的，没有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毕竟柳烟身上有伤。 短暂的平静，让李凡难得放松，反正云中总部那边有小婉盯着，李凡便请假想在京诚游玩几点，带着柳烟去逛了逛故工，想去长城来着，不过人太多了，便没去，只去天坛转了转。 次日下午，郑佳怡和那支会计师事务所完成了对四大家臣旗下颜家资产的分割，该给br的，都给了br，成了小婉名下的财富，郑佳怡把会计师事务所一干人等送上高铁之后，并没跟他们一起回去，而是请示小婉，可不可以她也放假一天，在京采购一些服装和化妆品之类，云中虽然也算是个大城市，不过购物环境对郑佳怡这种生活品质比较高的女孩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寒酸。 小婉答应了，郑佳怡便返回酒店，刚好李凡和柳烟归来，问郑佳怡有何打算，郑佳怡说去购物，邀请柳烟嫂子一起，柳烟很善解人意地说：“我累了，你们俩老同学去逛吧，顺便看看电影之类，增进一下同学感情哈！” 李凡在确定柳烟说的确实不是气话，而是真的放手之后，这才敢和郑佳怡一同出门，当然了，还得带个保镖，现在风险没那么大了，不用非得带静怡或者无常，带一个白姗姗应该就够用了。 三人来到商场先血拼了一圈，郑佳怡很大方，自己采购为次，主要是给白姗姗买了不少东西，因为郑佳怡看出来了，李凡看白姗姗的眼神，和其他的下属不太一样，眼色很是单纯，说明李凡对这个白姗姗看的比较重要，加上她武功又好，将来在br中的地位，肯定会扶摇直上，郑佳怡多懂这些啊，赶紧提前巴结。 三人买了一大堆东西，李凡因为穿着皮鞋，走的脚都疼了，以至于看见酒店就想进入放松一会儿，白姗姗和郑佳怡倒是不累，越买越兴奋，前后一共刷了十几万的卡才罢休，郑佳怡叫了个同城快递，把东西先送回酒店，三个人又去吃晚饭，然后安排了看电影节目。 看的是个文艺片，李凡不太感兴趣，但因为最近没什么大片，只能跟她俩一起看。 三个人，李凡自然坐在中间，白姗姗显然也对这种片子不感冒，才开场没多久，女二号还没出现呢，她就躺在另外一边的椅子上，把脚往李凡椅子扶手上一放，呼呼大睡。 郑佳怡看了看白姗姗，偷笑道：“姗姗昨晚是不是在你那儿过的夜啊！” “什么？” “要不，怎么会这么累？”郑佳怡一脸的坏笑，现在面对李凡，她已经不像刚知道李凡“显赫身份”时候那样拘谨了，柳烟说的没错，毕竟是老同学。 第485章 看电影 “……乱讲，昨晚我和柳烟睡的。”李凡一本正经道，他和白姗姗，哪有那么快就到去床上谈天说地的境界？ “哦？柳烟？她不是……大腿受伤了么？也可以？” “……睡觉而已！你别满脑子乌七八糟的好不好！”李凡皱眉，回头看了看后面，现在是淡季，整个放映厅里都没什么人，只有两对情侣，分别躲在最后一排的左右两个角落里，那里是情侣专座，摄像头的死角，又有台阶扶手遮挡，可以做一些除了看电影之外的事情。 郑佳怡不再和李凡开玩笑，专心看电影，可看着看着，郑佳怡听见身后的角落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不由得回头张望，刚好，电影大屏幕这个时候是室外的阳光画面，照的整个座位区“灯火通明”，那对情侣的行为，被郑佳怡给看了个正着。 郑佳怡赶紧回过头来，默默低下头。 “怎么啦？”李凡问，也回头瞅了一眼，不过他这一瞅，眼睛可就收不回来了，那俩小情侣或许是因为感觉不够好，还是空间不够，居然从角落里的专座，移到外面来了，相当于完全暴露在李凡的视线之下。 “卧槽，身材还挺好的。”李凡笑道。 “哎哎！看什么看！”男的发现了李凡不怀好意的那双眼睛，“没见过人做啊！给爷回过头去！沙比！” 如果没有两个字，李凡是不会计较的，他们大庭广众之下有不雅行为是错的，但李凡用“不礼貌”的眼神去看，也不怎么光明正大，可是被人骂了“沙比”，李凡的面子上感觉有些挂不住，便沉声道：“你骂谁呢？有病吧！” 男的性格比较火爆，也不再说什么，把女朋友放了下来，顺手抄起了椅子扶手中的半瓶饮料，朝李凡丢了过来！ 以李凡的身手，自然可以躲过饮料瓶的袭击，可是那个男的丢歪了，饮料瓶直奔着郑佳怡的后脑勺袭去！ 李凡赶紧身手帮郑佳怡挡，挡是挡住了，饮料瓶没砸在郑佳怡头上，可是里面的饮料却喷洒了出来，搞得郑佳怡满头都是！ “靠！过分了，你！”李凡呼地起身，白姗姗也醒了，看了看郑佳怡，又看看后排，立即明白了是什么回事，起身就要过去揍那个男的，却被李凡拉住。 “姗姗，冷静，你出手太重了，我来！” “尼玛，还跟我俩装，是吧？”那个男的嚣张地站起，叉着腰，径直朝李凡走来，“今儿爷就让你知道知道，啥叫真正的过分！” “这里是公众场所，”李凡瞄了一眼放映厅后方的摄像头，“你要打，我奉陪，不过咱俩出去打，好不好？” “怕你不成？来啊！”男的不顾女伴的劝阻，撸胳膊挽袖子地就要抓李凡衣领子，“你丫有种别跑！我去厕所等你！” “放心，不跑，”李凡笑道，“你先去。” 男的骂骂咧咧地和女朋友先出去了，李凡先照顾了一下郑佳怡，确定没有受伤之后，让白姗姗带她先回酒店去洗澡，郑佳怡爱干净，更何况，这是别人喝过的饮料，还黏糊糊的，鬼知道到底是什么做的，当然不能晾干了就好。 “那你怎么办？”白姗姗担心地问，她的角色是保镖，白姗姗自己也很清楚。 李凡摆摆手：“无碍的，等收拾完那小子，我自己打车回去。” 第486章 脱离姗姗的结果 白姗姗陪郑佳怡先走，李凡很讲规矩地用纸巾把郑佳怡座椅上、靠背上的饮料污渍擦了擦，这才离开放映厅。 这是10号放映厅，厕所在1号放映厅那边，离着很远，那个嚣张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生怕李凡跑掉，就站在空旷的过道尽头，一边抽烟，一边等着李凡，而他女朋友则不见了踪影，李凡觉得可能是小伙子怕自己待会儿丢人，先把女朋友支开了罢。 李凡把脏纸巾扔进垃圾桶，不紧不慢地穿过过道，来到洗手间门口，那个小伙子把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将头歪向厕所，低声道：“不知死的东西！我告诉你啊，待会儿不管被打成啥样，你都不许报井！谁特么报井谁孙子！你敢不敢保证？” “好，”李凡轻笑，“谁报井谁孙子。” “进来！” “爷，您先请！”李凡躬身扬手，引言怪气，姿势礼貌，却又满嘴嘲讽语调地说。 “草，待会儿你就不装比了。” 小伙子和李凡先后进入厕所，李凡进来，还没等回手把门关好，小伙子就主动出击，一拳朝李凡面门挥来，李凡不慌不忙，借着门把手的反向拉力，把身体引向后方，避开了小伙子拳头的同时，起脚踹向小伙子的肚子，本来李凡以为小伙子敢于挑衅自己，还是有些功夫底子的，所以“只”用了三分力道。 却没想到，小伙子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正正当当挨了李凡一脚，立即向后跌倒，撞在了厕所门上。 恰好厕所里蹲着个人，而厕所门又不是很结实，破了，小伙子直接坐在了那位大哥的腿上，而那位大哥脱得又比较干脆，姿势就很尴尬，给大哥吓得，呆若木鸡，竟疑惑地看向门口，嘟囔了一句：“我进的是男厕所吧？” “我特么也是男的！”小伙子怒而起身，从破门中挣脱出来，揉了揉肚子，刚要在和李凡叫板，却发现自己的肚子里面疼的肠子都要绞断了，别说是再站直身子，就连说话都很难。 “你……你……麻痹……”小伙子挣扎了几下，扶着小便池，倒在了冰冷且带有尿渍的地砖上。 李凡也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这么不禁踹，才一下就昏死过去了，那个大哥不知道是李凡动的脚，还以为是因为小伙子坐了自己大腿，才晕过去的，慌里慌张地提上裤子，从“包间”里出来，一把拉住李凡：“兄弟！你得帮我作证啊！不是我故意的，是他不小心坐在我身上的！你都看见了吧！” “行了，行了。”李凡不耐烦地扒拉开大哥还没洗过的手，掏出手机，打给120，想了想，又给隔壁的妖妖灵也打了个电话，算是主动投案，反正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有监控为证，李凡这是正当防卫，只不过出脚重了些而已。 大概十分钟后，120先到了，来的白大褂检查了一下小伙子的生命体征，直接摇头：“他不归我们管了。” “啥意思？”李凡不解，“你们不是来抢救的吗？” “死了还抢救个啥，直接给殡仪馆打电话吧，电话我都背下来了，你记一下，139010……” 李凡脑子嗡地一下就炸了，自己那一脚明明收了七分力，居然把人给踹死了！死了！死了！ 这还是李凡改行成为“沙手之王”以来，头一次亲手沙人，即便是失手沙人，那也是他干的！ “我、我觉得他是不是、是不是还能再、再抢救一下？”李凡慌得一笔，甚至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第487章 奇怪的地方 白大褂摇摇头：“这小伙儿的心脏都停止超过十分钟了，不可能再抢救回来。” 李凡吓得心口窝都冒汗了，哆哆嗦嗦地点着白大褂安慰他递过来的烟，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怎么的，兄弟，人是你弄死的啊？”白大褂笑问，许是见惯了来不及抢救的死者，早已习惯。 李凡点点头：“失手……不，是失足……也不对，失脚了。” “唉，每个沙人犯都这么说，”白大褂拍了拍李凡肩膀，“节哀吧，兄弟。” 说完，白大褂就带120的人撤了，他们刚出厕所也就几秒钟，妖妖灵的人便无缝衔接，接管了现场，人家都是老手，见到120空着手走就明白是咋回事了，直接拉起了黄黑相间的井戒线，把李凡和那位大哥都给带走了。 “等会儿，我得打个电话！”李凡喊道，因为巡捕要没收他的手机。 “给谁打也不好使，”巡捕冷声道，“到我们单位再说吧！” 说完，李凡手里的电话被劈手夺了去，押送下楼，上车，来到了蓝白相间的一个单位。 直到铁门上锁的那一瞬间，李凡才醒悟过来：码的，自己还是太老实了，如果当时直接走掉，再让手下去处理，结果会好很多，现在被抓到了这种地方，没了手机，便失去了主动权，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只是个暂时的房间，所以连个床都没有，凳子更不用提，而且，水泥质地的天花板还比较低矮，李凡缩在小房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蹲在里面，无比的憋屈。 蹲了能有半小时，李凡就受不了了，开始变得愈发交集不安，开始弯着腰在小房间里走来走去，又过了半个小时，外面还是没动静，李凡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囚”的感觉，开始拍打栏杆，呼叫外面的人，说要上厕所！ 叫了能有一分钟，外面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就地解决！” “就……”李凡愣了一下，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里，真的是巡捕房吗？ 李凡再次打量这个房间，发现房间的白色墙壁上焕然如新，除了刚才他赌气踹了一脚，留下一个鞋因之外，再无其他任何的痕迹，也即是说，这里极有可能只关押过李凡一个人！ 李凡回到栏杆边，脸贴着栏杆往外看，悠长的走廊里，也只有这一个房间，其他位置全都是白色的墙壁，地上倒是铺着猩红色的地毯，看起来和宾馆的房间有些类似。 李凡闭上眼睛，回忆一个小时之间，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走过的路径。 李凡确实是从巡捕房的大门进来的，进来之后，是个不太大的院子，不过巡捕没把他带进正面的四层办公楼，而是带进来侧面的二层小楼，进来之后，也并未关押在小楼里，而是七拐八拐的走出很长一段距离……等下，李凡往回倒车，回到院子里，观察四周的环境。 “不对啊，”李凡自言自语道，巡捕房的四周，都是有围墙隔着的，这栋二层小楼的后墙，和围墙连成一体，而李凡进入小楼之后，虽然拐了不少弯，但总体上是朝西走的，也就是说，现在李凡所在的坐标，其实已经不是那个二层小楼，而是在巡捕房西侧的另外一个地方！ 巡捕房的旁边，难道，是另一个巡捕房？ 第488章 指挥权 正疑惑，李凡发觉头顶有声音，李凡抬头一看，只见一片“白墙皮”爬到了水泥屋顶上，一双黑乎乎的眼睛正盯着李凡。 “……你怎么找过来的？”李凡轻声问，是浅井奈奈。 “你手机在附近。” 李凡点头，他的手机里有定位器，肯定是白姗姗和郑佳怡回到酒店后，迟迟不见李凡归来，所以告诉了小婉，小婉通过总部的电脑查到了李凡手机的定位，派浅井奈奈过来探查情报。 “你先把我手机弄过来。”李凡说，相信奈奈可以轻松做到，奈奈身体极度柔软，可以钻栅栏进来，但无法救出李凡。 “嗯。” 浅井奈奈回到墙皮里，她的紧身衣和白色墙皮一模一样的颜色，行动又很是无声迅捷，普通人即便就站在墙壁旁边，都未必能发现她。 三分钟后，浅井奈奈回来了，从紧身衣里掏出手机，递给李凡。 “然后呢？”奈奈请示，她虽然只是个忍者，擅长潜伏，不过必要的武力值还是有的，如果想强行把李凡救出，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会杀伤对方，奈奈不确定李凡是否需要这个更大的莫阿帆。 “没事了，你藏好就行。”李凡果然不想再添麻烦，席地而坐，手机之前被拿走时候就被关机了，李凡开机查看，里面有几条寻找他的微信，李凡没着急回，而是直接打开手机地图，查看自己所在的位置。 地图上，巡捕房西侧是一片空地，并未标注是什么场所，不过看坐标，李凡确实是在巡捕房之外，甚至离巡捕房至少有30米的距离。 李凡把坐标发给了207，附言：这里，是不是你们安保局的地方？ 207就在酒店里，所以也已经知道李凡失踪的事情，一直捧着手机等消息，看到李凡发来地理坐标，立即导入安保局的数据库查看，发现并不是他们的地方，而且也不是其他有关部门（安保局辖制其他部门，所以也享有其他部门的数据库）的地方。 “不是棺方机构的场所，你怎么在那里？”207回复道。 李凡拍了个牢笼的照片发了过去：“看来是有背后势力掺杂在里面，别着急救我，放线，把大鱼给掉我出来——在京br力量，你来指挥。” 207当仁不让：好。 br的这些原来l的手下们也是悲催，经常被李凡委派的被各种人来指挥。 不过人家207确实是有能力，更有脑子，她没着急上任，而是先和小婉通报了一声，因为她需要小婉的协调，小婉无所谓，她现在非常信任李凡，既然是李凡让207指挥，就自有她的道理。 小婉协调了在京的br成员，其实也没多少，因为之前搞了颜家之后，为避免被报复，在京br大部分都撤走了，留下来的只有没有直接参与行动的低阶成员，以及静茹、白姗姗这几个贴身护卫李凡的高手。 等207拿到在京人员名单后，不由得暗自骂了李凡一句：玩我呢，你这是！ 人手不足，无奈，207只得调动安保局和凌云门的力量，临时编出了几个小分队，从不同方位向李凡所在地包抄，形成了一个机动的口袋阵，等待李凡被转移的时候，能够快速跟进，持续追踪。 207的布置很快，队伍全部到位后，她给李凡发了个短信，告诉了他一声，让他可以放心地跟任何人走了。 第489章 转移钓鱼 李凡刚要回复207，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李凡赶紧把手机递给墙上的浅井奈奈，奈奈把手机往衣服里一塞，闭上眼睛，像壁虎一样，爬到走廊里挂着去了。 来了两个穿着巡捕制服的人，两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相互埋怨，他俩都有很重的口音，李凡听不太懂，大概意思好像是他们在讲为什么不把李凡的手机给收走。 二人来到栅栏门口，其中一个掏钥匙打开门，另一个则从用手隔着衣服用什么东西指着李凡，看轮廓像是一把槍，不过浅井奈奈从上方看的很清楚，不过是巡捕的手指而已，忽悠人的。 李凡却当成真的了，非常配合地举起双手靠在后墙上，留出安全距离，等二人开门进来，让他们仔细地搜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定身上没有手机后，两人又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说，”李凡等他们锁上了门，才问，“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哪儿知道，等着吧你！” “这不是你们京诚巡捕的作风吧？”李凡笑道，“我也认识几位巡捕朋友，可不像你们这样办事。” 两个“巡捕”明显地慌乱了一下，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歪戴着帽子，另一个的服装尺寸，明显比自己的身材打两圈，二人没敢接李凡的话，只是瞪了他两眼，便赶紧离开了李凡的视线。 等二人走后，奈奈掏出手机，李凡摆摆手，低声道：“不用，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再来人的。” 果然不出李凡所料，仅仅三分钟后，就换了两个新的巡捕过来，说要以涉嫌故意伤人的名义将李凡正式代补，而且两个巡捕可能是担心李凡反应激烈，将“故意伤人”读了重音，让李凡不觉得是一项很严重的罪名。 李凡配合，因为是代补，所以自然上了一副银色的手镯，两个巡捕带李凡原路出来，经过墙角的时候，李凡余光瞥见后面的墙上动了一下，说明奈奈正在跟踪他。 出了二层小楼，李凡被带进了一台面包车，临上车前，李凡瞅了一眼车牌，皱眉道：“民用拍照？” “别废话了，这是我们便衣的车。”巡捕在后面推了李凡一把。 “对了，”李凡回头过来，“你刚才说要代补我，请问，代补证呢？” “在……在总局，稍后会给你看的，快走吧！” 李凡耸耸肩膀，表情无奈地上了面包车——他只是为了吸引院里几个巡捕们的注意力，以便让奈奈能够从西侧厢房里出来，翻墙溜走。 面包车驶出巡捕房院子，朝西南而去。 走出一段，李凡问旁边看押他的巡捕：“不是去总局么？” “是去总局，怎么？”巡捕警惕道。 “总局不是在市区么？为什么往郊区走？” “谁跟你说总局在市区的，在市郊！新搬迁不久，所以你不知道！” 李凡确实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这帮假冒的巡捕，到底是什么人？ 面包车继续向郊外行进，这边本来离郊区就近，没过半小时便彻底出了主城区，开过一片工厂区之后，眼前彻底变成了“镇甸”，看上去比其他地方的县城强不到哪儿去。 “咱们这是要去晋省吗？”李凡笑问，因为一直在往西走。 “不该问的别问！”巡捕警告道，并不时往面包车后面瞟两眼，以确定是否被人跟踪。 207麾下安保总局的跟踪技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发现？ 又开出十几分钟后，面包车穿过一条主街道，拐弯停在了一家看上去很萧条老旧的小超市门口，李凡以为是巡捕要去买烟之类，却没想到所有人都下了车，把他也给带下来，带进了超市。 “干嘛？要把我卖了呀！”李凡道。 巡捕不理他，押送李凡穿过超市，来到了后面的一个院子，这里似乎是一个狗舍，院子旁边的墙边摆满了铁丝笼，里面关着各个品种的狗狗，足有将近五十只，狗狗没见到不少陌生人，传递警报似得先后叫唤了起来，声音杂乱且大，听起来让人心烦。 “到底啥意思？给个痛快话，行不行？”李凡被搅乱了心神，大声嚷嚷着问。 一个巡捕捡起地上一根木棍，作势要打李凡，李凡赶紧闭嘴，表示不再和狗似得乱叫了。 “把他关进去！”路上坐在面包车副驾驶一直没吱声的老巡捕低声道，其他巡捕把李凡关进了一个大狗笼子，放在了墙角，还用锁把狗笼子和地面上的几根钢筋条锁在了一起，防止他带着笼子跑掉…… 第490章哮天犬附体 巡捕锁完李凡，便离开了院子。 旁边的那几十条狗，还在对着李凡这个陌生人狂吠，李凡等了两分钟，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聒噪，便深吸一口气，裹挟着真气，低沉地“汪”了一声！ 院子算是个椭圆形，李凡又处于角落里，声音效果视同几十公里外天坛的回音壁，久久在狗群之中回荡，吓得一些小狗当时就消停了，只剩几条大型犬还在叫唤，而且声音更大了些，仿佛在同李凡这条“狗”叫板，李凡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奇效，为了检验功力，再次吸气，反正声音也杀不死人（狗），李凡索性用了十成功力，再次狂吼一声：汪、汪汪！ 所有大型犬，全都趴附在地，狗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击败了几条狗，李凡回想起小时候经常被村里散养的狗追得抱头鼠窜，未免有些洋洋自得，正得意着，他李凡察觉到自己所在的笼子上方的遮雨棚，塌陷了一部分，呈现出两只小脚印，也就是32、33的尺码。 “奈奈，是你么？”李凡问。 静默中，一个小脑袋倒垂下来，隔着狗笼子看向李凡：“主人，有何吩咐？” “……主人，好吧，”李凡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浅井姐妹俩开始叫他这个称呼了，“你怎么这么快跟过来了？” “我和你在一台车上——我在车顶。”浅井奈奈笑道。 李凡竖起大拇指：“厉害！连我都没察觉到，其他人呢？跟过来了没有？” 奈奈点头：“我看见有四支队伍都跟了过来，估计全都是您的人。” “谁带队？”李凡问。 “凌歌小姐。” 李凡点头：“好，你去转告他，除非我生命遇到了威胁，否则，先不急于收网，我还是没搞清楚，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ok。”浅井奈奈收了头回去，翻墙去找凌歌。 凌歌正在距离这个狗场大概半公里之外的一处废弃的自来水站中，因为这里有一座老式的水塔，“冒”字形的结构，大概有二十米高，这里是纯平原地带，这个小水塔，便已经是方圆几公里内的制高点。 奈奈越过了安保局的人，接近水塔，直接从外墙爬了上去，忽然出现在了正拿望远镜盯着狗场方向的207身后，轻咳了一声，给207吓了一跳，回转身来，差点掏槍！ “是我！”奈奈赶紧摘下连体衣的护脸部分，她和207在酒店见过面，而且她娇小的身材也很好辨认。 “妹妹，怎么样？”207问，她管奈奈叫妹妹，管里奈叫姐姐，因为水塔高度不够，距离还比较远，她即便用望远镜也看不见狗舍中的李凡。 浅井把李凡的命令转达，207点头：“知道了，你回去他身边吧。” “好。” “等下，”207叫住奈奈，把手里的槍递给她，“会用吗？” “会。” “必要时，可以开槍。”207知道浅井姐妹的战斗力都不太强，怕万一遇到关键时刻，李凡在被困的状态下搞不定。 “好的。”奈奈把相对于她而言明显尺寸过大的手槍塞进紧身衣，转身要跳下水塔。 “哎，再等一下！”207又拉住奈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半盒煊赫门和打火机，“这个也给他吧，我看他烟瘾不小，抽不到烟，该焦躁了。” 难说207没有对李凡到底有没有动情，至少，这波服务可是够周到的。 第491章 信你的邪 “好。”奈奈又把烟和打火机塞进去，现在紧身衣的胸口里面装了烟、打火机，还有李凡的手机，还有一把槍，塞得鼓鼓囊囊的，幸亏奈奈本身的并不大，而且紧身衣弹力十足，兜得住，不然非得垂下去不可。 带着这么多东西，奈奈试了试，不太敢直接从水塔跳了，而是绕了半圈，顺着爬梯爬了下去，然后原路返回，把烟和打火机送给李凡之后，带着手槍和手机，再次潜伏在狗舍中。 奈奈的潜伏忍术，甚至连狗都无法发现——她藏在了一条公狗的笼子里，公狗正和对面一只母狗调情，愣是没发现身后多了一个雌性。 李凡坐在狗笼子里，点着一支煊赫门，静待敌人再度出现。 等了足足半小时，烟都抽了三根了，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李凡赶紧把烟熄灭，扔到隔壁的狗笼子里，半蹲在笼子中，看向狗舍门口。 吱扭，门打开，走进来三个人，都不是巡捕，而是穿着便装，其中为首的一个，戴着一顶礼帽和墨镜，手里拄着一支龙头杖，嘴里如果再叼上一支雪茄，就纯是大佬模样了。 大佬转着视线，瞅了半天才看见李凡，皱眉问旁边的人：“关这里头嘎哈？” 一股浓郁的东北口音，让李凡瞬间就明白了敌人的来路，不过，他还不太能百分之一百地确定，所以蹲着没动，先观察一下再说。 “这家伙武功挺高的，不锁起来，怕他跑了。”手下人道，竟也是东北话。 李凡自行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判断，八、九不离十。 “呵，笑话，就凭一个笼子，一只手铐，就想困住一个顶级的职业沙手？你们是不是太天真了！来人呐，给他换咱们的大钢笼子！” 李凡没忍住，噗嗤乐了，原来是想加重枷锁的力度和厚度。 一个手下跑去旁边的一个小仓库，打开，从里面费力地拖拽出来一个精钢打造的新笼子，钢筋足有擀面杖那么粗，还闪着微微的蓝光，李凡不太懂冶炼技术，不知道那是淬火过，还是怎么的，反正看着就很结实的样子。 这个手下的力气不小，也可能是为了在大佬面前展示一下实力，拒绝了另外一个同事的帮忙，双臂运劲发力，青筋暴出地把笼子在摩擦系数极高的土地上生生拖出了十几米，把精钢铁笼拖到了大佬面前，咧嘴一笑，刚想邀功，却因为真气损耗过度，再开口讲话，造成真气外泄，一口老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大佬轻身躲开污血，皱眉看着这个强逞能的手下，手下晃了晃，到底还是没站住，扑倒在地。 “瞅瞅他死了没有？”大佬一脸厌恶道。 另一个手下蹲下身，只探了探同行的鼻息，便十分肯定地说：“先生，他死了。” “……晦气，”大佬掩面，往后退了一步，“你去他拖出去埋了，再叫两个人进来。” “是，先生。”活着的手下脸上挂着不经意的窃喜，将“死者”拖了出去。 不多时，又进来两个便衣，遵照大佬的指令，用槍逼着，把李凡转移到了精钢铁笼中。 弄完之后，三人便要离开，李凡赶紧问：“哎，等会的，这先生，我还没搞清楚了，你们到底抓我要嘎哈？” 李凡也用的东北话，主要起迷惑作用。 大佬回头，眯着眼睛盯着李凡：“你以为你做的事儿，神不知，鬼不觉么？” “啥事儿啊？”李凡继续装傻充愣。 “金槍门被鹅螺丝灭了门，冯家被个什么龟田组给做了，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大佬冷笑道。 “哦……”李凡一脸刚刚才明白过来的表情，“原来你们是东北另外三个大家族的人！具体是哪家的？也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沙比，一诈你就认？”大佬鄙夷道。 李凡耸耸肩膀：“本来我也没想隐瞒，而且，即便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还能把信息，传递回东北？我就不信了还。” 第492章 高家 “传出信息？那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现在连你人都落在我手上，你还有什么花样？难不成，你有三头六臂，能逃出这个笼子？变戏法呢你！”大佬不齿地笑了笑，他也“没想到”，原来传说中的l，这么的名不副实，只需要雇佣一个小混混，提前让他吞下一颗假死的药丸，就能把l给赚到手，简直比书里智多星赚卢俊义还简单。 “那你试着传出去看看呗。”李凡坐在精钢铁笼里笑道。 “……你会发射暗器？”大佬警惕地问，同时伸出那根龙头杖，指向李凡，看来他这才是一根暗器，手杖剑，而且带弹簧的那种。 “不会，我有个手下，叫无影，倒是擅长此道，不过她不在。”李凡坦荡地说。 “那我怕你作甚。”大佬微微一笑，慢慢掏出电话，依旧保持着用手杖指着李凡的状态，尝试拨打电话。 他没有翻找电话号簿，而是直接按键，一共11位的手机号，当他按下第八个数字的时候，李凡忽然歪了一下头，呯！从另外一个狗笼子里传出一声槍响，大佬后背中槍，因为正中的是心脏，连“啊”都没喊出来，眼睛睁得老大，很快，他的左胸被晕染开来，和刚才那个手下一样，扑街当场。 另外两个手下见大佬被打死了，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纷纷从腰间掏槍，四处乱指，不知道槍是从哪儿打过来的。 呯、呯，奈奈又连发两槍，将两个手下干到，这时候，院子外的人也都冲了进来，其中有个人眼尖，看见从奈奈所在的狗笼子里射出了火光，立即举槍朝那边射击！ 但有人更快，不是奈奈，而是几百米外水塔上的207，她把手中带有望远镜的突击步槍改成了半自动模式，一槍连着一槍，挨个对冲进院子里的人点名，安保局才不会使用什么橡胶子蛋，207弹夹里装的都是实弹，一槍一个，被击中者，非死即残！ 在槍声响起的同时，埋伏在周边的其他四支队伍也都冲了过去，将狗舍团团围住，剩下的人面对神兵天降，只得缴械投降。 两分钟后，李凡被从精钢铁笼子里放了出来，他好奇地捡起大佬的那根手杖，对着地面按下开关，噗，手杖前端射出，不过不是火药推力，而是弹簧的力量，感觉力道不是很足，并不能一发打死人的样子，李凡觉得甚至都没有他那个大盾牌里带的槍蛋有用，瞬间失去兴趣，扔掉了。 “头领，这些俘虏怎么办？”一个br的同事问，四支队伍里，有一支是br的队伍，由白姗姗统帅跟着过来的。 “抓起来，关笼子里，再把这些狗，饿了一个礼拜，然后，把它们在关在一起！”李凡贱贱地笑道，主要是吓唬他们。 “不要啊，l大人，饶了我们吧！” “我们只不过是跟着高家混饭吃的！请您高抬贵手啊！” “对啊，l先生！放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什么都不说出去！” “干脆都灭了算了。”207冷声道。 “你们安……一向是这么做事的么？”李凡皱眉问。 “他们不是承认了么，高家的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207气愤道。 “怎么的，看你这语气，跟高家的人也有过婚约？”李凡开玩笑道。 207把眼睛一瞪：“再乱说话，我抽你丫的！” 第494章 高老庄 李凡上一次来东北收拾五大家族，采取的策略是先捡软柿子捏，把最弱的金槍门和冯家给打掉了，等这两家被灭，剩下的三个家族自然警惕了起来，他们的实力太过于强大，李凡自觉没有把握，便虚晃一槍，偃旗息鼓，拐带了几个体育生学员，便跑回了云中。 这一次，李凡决定换个思路，趁着刚刚击败颜家，士气正盛，先把剩下三家中最强的高家给打掉，那么剩下的两家，兴许会像京诚的四大家臣一样，自动地土崩瓦解，当然，也有另一种情况，就是三家经过上次事件，已经达成了铁一样的同盟，如果直接去攻击高家，极有可能是在撞上最强硬的铁板的同时，还会遭到两翼的孙、马两家的迂回包抄，三面合围，br势力单薄，危险程度极高。 大家经过讨论，一致同意李凡的计划。 高家的生意遍布东北，是东北域的头号豪强家族，高家的大本营在长秋市郊外的一座小镇，那里是一个新设立的小镇，整个小镇的建筑、土地，全都是高家的，或者由高家直接控制，由心腹使用。 在镇子的中心的主街道上，有一座占地4万多平方米的大院子，修的和园林一样，这里是高宅，周边村镇的人称之为“高老庄”，高老庄的主人叫高满堂，72岁，他有五个儿子，分别叫高延文、高延武、高延智、高延健、高延德，五个儿子没一个是颜问那种纨绔子弟，全都是在东北域响当当的人物，尤其其中的老二高延武，更是执掌着长白省，比颜回的棺位略低，但他对颜回具有4岁的年龄优势，如果颜回不倒，未来谁强谁弱，还真不一定。 其余是个兄弟，也都在各个领域有所建树。 五兄弟每个月的月中十五，都会准点儿准时地拖家带口回到高老庄，和高满堂汇报这一个月来的情况，这已经成为高家的惯例，或者说是一个节日。 李凡不太关注阴历，听小婉介绍完这件事后，查了下万年历，巧得很，今天是正月十四，也就是说，等天亮之后，高家的五虎统领，就会纷纷启程，向高老庄聚集，按照惯例，应该会在下午四点的时候，举行盛大的家宴。 除了五个儿子之外，趁着这个“节日”，还会有一些依附高家的人前来参加宴会，主要是来办事的，比方说，老三带一个朋友，过来介绍给老大，找老大办事，或者孙家的一个朋友，通过这个宴席，来认识马家，找马家办事。 总之，这里将成为一个信息交换和“交易”的大市场。 “就从这里突入。”李凡拍了板。 “谁来执行？”白姗姗问。 李凡想了想，说：“迪巴。”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迪巴在炎夏的名气和咖位，都觉得用她做“诱饵”比较合适，只不过有些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如果事情败露的话，那咱们可能就会损失一位大明星了。” “不会，迪巴只是起到一个过渡，或者说是引荐人的作用，真正参与宴会的，将会是我。”李凡笑道。 “你又要亲自出马了，活该你……”小婉在那头皱眉，一想，不对劲，那么多人正在会议室这边看着她呢，赶紧收敛。 反正会已经算是开完了，大家“知趣”地纷纷散去，给李凡和小婉留空间，两人倒也没有继续“争吵”，小婉也已经有些习惯了李凡这种“事必躬亲”的作风，不是李凡勇敢，主要是他作为指挥官，只有身临其境，掌握第一手信息，才能做出相对准确的判断，这一点，是l不具备的，l更擅长的是如何充分发挥好手底下这帮人的能力，各司其职，形成强大合力。 不过李凡也不用担心，因为，小婉完美继承了l的这种能力，两人属于平级指挥，可以互补。 第496章 比拼力量 “要，要，要！” “切克闹？”李凡问。 “……不是，要，腰扭啦！” 说完，她瘫软在了地摊上，李凡赶紧起身扶住她，问能不能活动。 “还好，还好，”她慢慢尝试站直，“伤的应该不太严重，老板放心，肯定不会影响明天的商演。”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李凡皱眉，扶着迪巴趴在了床上，“我给你按按吧。” “老板还会这个？”迪巴回头问。 “经常被按，自己也摸到了一点门道。”李凡道，指的是902的手法。 因为睡衣很厚，李凡在争得了她的同意之后，把衣服下摆给撩了起来，指尖触到她的机理，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我还没使劲儿呢。”李凡道。 “不是……我没怎么和男人有过身体接触，有点不好意思，让老板见笑了。” “嗯？你没谈过男朋友么？” “……没有。” 李凡有点不信，不过仔细一想她的过往，貌似也没听说过她和谁在一起过，而成名之前的黑料，也没有这方面的事情，貌似可能是真的吧。 李凡便没敢用太大力气，由浅入深，丝丝入扣，等她适应了之后，才开始像902那样渐次发力，深达机理，摸着情况看，骨头并未错位，应该只是转筋了，李凡叫不太准，便用单手，一边摸着她的脊柱，一边把另一手放在后面，对比着自己的脊柱，一点点找区别，找了三截儿，终于发现了一处区别。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李凡找好位置，手指发力，咔吧一声，疼的她一声闷哼，头和脚都向中间翘了起来，像是一只被油炸了的大虾！ 一层细汗，瞬间覆盖，李凡给揉了揉，从床上起身：“应该是好了，你试试看。” 迪巴缓缓从床上爬起，尝试做扭腰动作，脸上露出神奇的表情：“呀！真的好了呢！老板你可真是一专多能啊！” “一专？”李凡坐回椅子里，点着一支烟，“我哪儿专了？” “专业当老板呀！像您这么年轻有为的大老板，身价好几十个亿的这种，别说在炎夏，就是整个世界也没几个啊，老板您多大？看着也就像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我29，周岁28。”李凡黑脸道。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这扯不扯，说错话了。”迪巴感觉非常不好意思，本想夸一夸老板长得年轻，没想到即便她搂着少说了五岁，还是把李凡的年龄给猜高了不少。 李凡摆摆手：“没事，我确实长得有点着急，成熟稳重，不也挺好的么？男人又不怕老。” “也对哈，”迪巴不好意思地笑道，坐回她的椅子里，小声道，“只要身体好就行了。” “嗯，我身体还行的。” “嗯……”她低头，偷眼瞄了一下，“老板身体看上去……确实挺不错的，有六块腹肌呗？” 李凡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好像没有吧？我没专门练过肌肉线条。” “我想看看，行吗，老板？” “这有啥？”李凡起身，解开睡衣，露出胸肌和腹部，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腹肌，分块的，只不过没有职业选手那么明显，关键是没抹桐油，看不太出来。 “哇！这也太man了吧！”迪巴对李凡的身体赞不绝口，简直双眼都要冒光了，也不知她的恭维，到底是不是装的。 李凡可是人间清醒，迪巴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男星、男模，男什么的，哪个不是靠颜值和身材吃饭的，她能看得上李凡这种身材才怪呢。 不过李凡也没有拆穿，毕竟人家恭维自己也是出于好意，便嘿嘿一笑，准备系上扣子。 “老板，老板，”迪巴小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不瞒你说哦，其实我也有腹肌的。” 第497章 潜入高家 “嗯？女生哪儿来的腹肌？”李凡疑惑道，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至少在他认识的女生中，即便身材最为苗条的尤莉卡，也是平缓的腹部，并没有腹肌线条。 “您不信，是吧？” “这我还真不太信。”李凡憨笑道。 “那我给你看一下！”迪巴说着，也解开了自己的睡衣上衣，当然了，她不可能只穿这一件，里面还有一件薄薄的吊带衬衫，可以遮挡住关键部位。 当她撩起吊带衬衫，露出肚子的时候，李凡惊讶地发现，她还真有腹肌，形态不比自己的差。 “你一个女……明星，练这个干嘛？”李凡不解地问。 “好看呀！您不觉得女生有腹肌，特别的飒么！我这也是最近才练出来的！” 李凡点点头：“像你这样颜值高的人，身材只要不太走样就没问题，谁会关注你的腹肌呢！” 迪巴骄娇一笑，扬起下巴：“说的也是！” 说完，她随手就把睡衣上衣扔在了床上，直接穿着吊带衬衫坐在了沙发上，因为光线角度问题，李凡貌似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轮廓形状，这可不像刚才跳舞时候，人家兴许不是故意展示出来的，李凡便把视线稍微移开，上移，盯着迪巴的脸，开始跟她讲正经事。 既然迪巴认识高家的老三，李凡便计划把自己变成一个正界人士，通过迪巴和老三联络，想去认识高家的老二，高延武，就说想巴结巴结这位大吏，给自己谋个差事之类。 如果是直接找老三办事的话，就没资格去参加明天的高老庄聚会了，那里是个交流的场所，要是老三就能给办了，还需要去认识高老二么？ 当然了，不可能空手去见，这里面所有环节的人，都需要打点，李凡估摸着，若想让老三帮忙引荐给老二，除了迪巴的面子之外，自己至少还得再拿出几百万的“诚意”来，老三才会带自己去高老庄。 而等见到了高延武，求他办事的话，估计又得是大几百万。 虽然他们都不差钱，不过，人似乎总是这样，拥有一样东西之后，就会立马想要另一样，甚至往往是旧的未去、新的又来，似乎永远不会满足，越是越有钱的人，对钱的渴望就越足，或许，那个数字，是他向自己空虚的内心证明自己成功的一张号码牌。 而当人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时候，内心里却常常充满焦虑，最后，迷失在了自己追寻欲望的过程中。 但更和怕的是，人的欲望闸门一旦被打开，就会不断膨胀，没有止境，永无止境！ 迪巴听懂了李凡的计划——李凡也没瞒迪巴，直接把所有计划都告诉了她，完全把她当自己人，毕竟人家都坦诚相见，展示给自己看腹肌了呢。 “好，老板，那我明天一早就和高延智联系。” 李凡点头：“行，具体关于我的信息，我会让人帮忙给我做一份详细资料，估计那边会要，我明早给你。” “嗯……”迪巴起身，“老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李凡喝了口咖啡：“没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吧……”迪巴转身欲走，可刚走出几步，忽然腰一软，娇滴滴地说，“哎呀呀，老板，不行，我腰好像又扭到了呢，是不是您刚才没给按好呀！” “怎么会？”李凡赶紧过来，扶住她的胳膊，又把她扶回了床边趴好，“那我再看看。” “麻烦老板了呢。”迪巴歉意道。 李凡检查了一下刚才被自己矫正过的位置，一切正常，看起来不应有问题才是。 “哎，我……”李凡想跟迪巴说话，却发现这货居然趴在床上闭眼了，嘴角上扬，微微笑着，鼻子里喷出鼻息很均匀，“你睡着了？” 没有回应。 第498章 作为与否 “这是被按舒服了呗……”李凡自言自语道。 熟料，迪巴从喉咙伸出发出一声很小、很柔，很诱人的“嗯”的声音，听得李凡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啥意思？”李凡问，“继续按么？” “……嗯。”又是那个声音。 “你可挺有想法啊，大半夜的，让你老板亲自给你按磨！” “呀！”迪巴立即睁眼，想起来，“对不起呀，老板，我忘了！” 李凡按住了迪巴的后腰，又把她的脑袋给按回了枕头里：“跟你开玩笑呢，行吧，正好我也好久没给人按了，有些技痒，送你一个全身按磨套餐好了。” “嘻嘻，谢谢老板……嗯。”迪巴重新闭眼，享受来自李凡的神医圣手，李凡也很规矩，没往不该按的地方按，不出十分钟功夫，这回迪巴是真的被按着了。 李凡轻轻撤手，从床上下来，因为迪巴趴在了床中间，这床不像之前在京诚时候那个床那样大，迪巴占了中，左右地方都不足一米，李凡轻手轻脚地去阳台抽了一支烟，回来看，迪巴还保持原状，李凡便将房间里的灯光调暗，准备睡长条沙发。 嗡，迪巴脱在椅子扶手上的睡衣上衣口袋中传来震动，李凡怕迪巴有事，把手机掏出来查看，是她的那个女助理，发了个“疑问”的表情，可能是因为迪巴长时间没回来，她有点担心了。 李凡躺在沙发上，用自拍角度，把床上的迪巴也给扩了进来，表示两人一起睡，但又没睡的状态，女助理一看是大老板亲自回信息，赶紧问好，李凡说没事，迪巴有点累，就让她在这儿睡好了，女助理回了个“好的”，便不敢再打扰。 在女助理眼里看来，迪巴和李凡，郎才女貌，又是老板和员工关系，迪巴早晚会被李凡给睡的，只是没想到李凡会这么绅士，居然肯睡沙发，当然，她脑海中也曾过过其他画面，比方说，这已经是一场酣战之后，迪巴直接被弄趴了，爬不起来，不过从时间上讲，貌似也不对，老板看上去那么精壮，不可能只二十分钟吧？ 李凡没想那么多，没睡就是没睡，但她有点好奇迪巴的手机里，都是些什么人，随打开微信通讯录，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让李凡这个不久之前还是吊丝的热血青年看得更加血脉喷张，尤其是迪巴和她们之间的对话，里面附带着各种自拍照（明星通过这种方式，表明彼此的亲密关系），其中不乏在网络上根本不可能看到的尺度照片，看得李凡鼻血都快窜出来了…… 次日早上六点半，迪巴从迷迷糊糊的春天的梦里醒过来，看着陌生的房间，旁边衣服架上的男士西装，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迪巴有点懵逼了，下意识地查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貌似没有被“动”过，迪巴下床披上睡衣，看了看阳台和洗手间，都不见老板的踪影，又查看自己手机，发现有十几分钟前李凡的信息：早安，我下楼吃饭去，你自己回房间吧。 看起来冷冰冰的语言，却让迪巴心里暖融融的，李凡的不作为，甚至比“作为”更让迪巴开心。 李凡简单吃完早餐，立即给自己编造身份，为了逼真，李凡借用了一个东北籍br成员的公司名号，借用了他儿子的身份，就说是董氏集团的少东家，叫董小明，这个董小明是真实存在的，现在在奉天省下面的一个地级市有关部门工作，是个公务猿，已经是乡科级了，算是年少有为，不过因为地级市本身的平台不够大，即便家里有钱，想再往上走也会很难，于是，“董小明”去求高延武，就是想换个平台，最好是能调到高延武所在的长白省，在省府里担任个一官半职，这儿的平台仅次于京兆，肯定晋升起来会相对快很多。 第499章 董小明 非常合理的理由，br办事效率自上而下都很高，这也是成为br成员的一项考察条件，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关于董小明的一切身份资料，便送到了李凡手中，一式两份，另一份给了迪巴，让她作为参考，把这事儿，跟老三高延智沟通一下。 迪巴的面子，高延智还是要给的，说可以，让这位“董小明”去长秋市，参加一月一次的高老庄宴会，当然，这一封邀请函不会这么便宜，迪巴“替”董小明，孝敬了高延智100万，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另外，高延智还明着暗示迪巴，他二哥喜欢手表，让董小明会来事儿一点。 “谁懂表？”李凡立即在群里问手下们。 没等大家伙儿回答，迪巴先说：“老板，我一个同行，叫王恺的，非常懂这方面。” “那行，让他帮忙推荐一下。” “价格呢？” “我不知道，不超过500万就行。”李凡大方地说。 “哪有那么贵的男表哇，即便有，也不是市面上能买得到的。”迪巴笑道，给王恺打电话询问。 王恺根据顾客的年龄、职业，性格，推荐了百达翡丽这个品牌，因为这个品牌即便最便宜的表，也足够能打，不至于寒酸，但真正值钱的古董表，都在欧域，李凡又着急买，王恺同时建议去盛京的中街表行逛一逛，他去过那里，还是有几款不错的表。 李凡带着白姗姗、郑佳怡，亲自去购表做礼物，顺道去了一趟凌云门的盛京分部，取了207订制的新面具——董小明的人皮3d面具，从今天早上开始，董小明就向单位请了事假，秘密去往乡下的自家别墅，小住一段时间，以免和李凡“撞脸”。 到了表行，李凡直接问：“你们这儿哪一款表最贵？” 李凡和白姗姗、郑佳怡都穿的很随意，长相也不是太显贵气，不过毕竟是百达翡丽的店员，慧眼识珠，看出来李凡并不是在装比，而是真实的潜在顾客，便把展柜中没有、属于镇店之宝的三款表拿了出来，分别是180万，240万和260万的。 李凡选中了240万的一款5204r，金表，棕色皮带，功能复杂，但表盘比较清爽，总体看上去十分的稳重、低调，如果不是特别懂表的人，绝对看不出来这是一块价值一套小别墅的名贵手表。 店员给校准了时间，因为是大额消费，店里还附赠了李凡一只女表，价值20多万，李凡问白姗姗要不要，白姗姗表示对女表没啥兴趣，她相中了一款30多万的钢表，男士的，李凡便把那只女表送给了郑佳怡，又让郑佳怡再刷卡，买下白姗姗相中的那只钢表，直接截了表带，亲手给她佩戴上了。 白姗姗微微楞了一下，没想到李凡出手这么阔绰，30多万，以前白姗姗在星宿派上班，一年的薪水都没有那么高！不过白姗姗并不是那种容易被感动的人，只是说了一声谢谢，李凡也只是摆摆手，没说什么客套话。 买好了表，三人回到酒店，等待最新消息，并不是谁都可以直接去高老庄的，会有高家的人指定时间、地点，经过审查之后，才会把客人带进去。 临近中午11点的时候，终于来信息了，让下午2点半，在长秋市正府门口等着。 时间有些紧张，开车来不及了，对方给的是高铁时间，好在李凡把董小明的身份证也给借了过来，高家要求，只允许董小明一人前往，李凡便只能带浅井姐妹其中之一，上次在京，主要是奈奈在陪同李凡，这里李凡便让妹妹休息，让姐姐里奈随行。 第500章 一位女同行 11点半，李凡上车，也不知道里奈是怎么跟随的，反正等12点40分，李凡拎着小包出车站的时候，里奈已经在站门口等着他了，只不过里奈的头发看上去有些奇怪，像是被好多发蜡给泡过似的，一问才知道，因为浅井里奈以前在樱花国只趴过他们的新干线，以为炎夏的高铁和新干线差不多，所以也采用了趴车的方式，却没想到炎夏的高铁速度这么快，差点没把她给甩下去，里奈的头发偏长，头套被风给吹掉了，长发在“台风”中被刮了一个小时，自然成了这幅德行。 “你要不要找个酒店，整理一下？”李凡看了看表，时间还来得及，市府就在火车站附近，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呢。 “好吧……不然不太方便哈。”里奈苦笑道，从李凡手里接过提包，跟李凡出了站台。 火车站旁边以前最多的是网吧和旅馆，现在网吧不时兴了，就只有旅馆，大中小型都有，在出站口拉拢生意的也不少，尤其看见李凡这种年轻男子，那些阿姨们更是趋之若鹜，都想让李凡去她们那里玩一玩。 李凡谢绝了阿姨们的好意，带里奈找了家还算像样的连锁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就开了个单间，反正休息一会儿就走。 进了房间，里奈直奔洗手间，哗啦啦啦好长时间——也是被冷风给吹的结果。 李凡坐在一个长相很奇怪的“沙发”上，带奇特扶手，还有秋千的那种，从包里掏出关于董小明的资料，再次强化记忆，免得到时候聊露馅了，里奈洗了个澡，把脸上、身上的灰尘洗掉，把头发捋顺了，然后裹着大号的浴巾出来，抽着鼻子。 “该不是感冒了吧。”李凡关切地问。 “有点……”里奈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小身子骨直哆嗦。 李凡起身过来，摸了摸里奈的额温，确实有些发烫。 “你怪怪躺好，我去买点感冒药。” “多买些！”里奈道，“我吃三份剂量，免得耽误任务。” 李凡拧了下里奈的脸：“不用，那多伤身体，正常治疗就好。” 李凡下楼，左右看看，视野范围之内就有两家药店，买了感冒药，回到酒店房间里，按照成年人的量给里奈服下，其实这已经超剂量了，若按体重，只有三十多公斤的里奈应该是儿童用量才是。 喝了感冒药和退烧药，又用李凡提供的土办法，用两层被子捂了一会儿，里奈出了一身汗，明显好转，烧退了，也不迷糊了。 “我再去洗个澡吧，时间可还来得及？” “来得及，用热水！”李凡嘱咐道。 里奈第二次冲了个热水澡，这边的水质不错，出来后，感觉浑身舒坦，又喝了一杯李凡给沏的速溶咖啡，加上她本身体质就非常好，基本上已经没了感冒的症状。 “我好了，走吧！主人！” 二人重新出发，来到市府附近，趁着李凡一个点烟的功夫，里奈便已经消失不见。 李凡抽了口烟，看表，两点二十五分，便坐在市府门口的石墩子上等待。 一支烟，不怎么用力抽的话，刚好五分钟抽完，李凡在树根地下的泥土中熄灭香烟，刚把烟蒂扔进垃圾桶，一台黑色轿车便停在了李凡面前，副驾驶车窗按下，露出一张墨镜脸：“董小明？” “我是。” “请上车。”墨镜脸用大拇指往后扬了扬。 李凡打开后车门，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女生，坐在靠里面的位置上，年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穿着都很知性，还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一看就是在身后那个单位里上班的董小明的“同行”。 第502章 给我一支烟 高家的人见女士盛气凌人，不敢得罪，只得帮她把随行物品装回包里，又将包恭恭敬敬地递还给女士。 女士接过包，瞥了李凡一眼，先行跟随那个副驾驶墨镜朝里面的院落走去。 李凡怕走丢，赶紧跟上，高老庄虽然清一水的平房，两个二层小楼都没有，不过因为占地面积实在太大，每个院落之间，又都用两米多高的墙隔离开来，李凡跟着女士和副驾驶七拐八拐，每走多远就真的迷了路，已经不能通过感知辨别方位，也就是俗称的找不到北了。 终于，副驾驶墨镜男在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里停了下来，回头对女士和李凡说：“两位，请在这里稍候片刻，今天的宴席，应该会延迟一段时间。” “哦？有什么变故么？”李凡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墨镜男摇摇头，并未说话，略微躬身致意后，便离开了院子，还回头把小木门给关上了。 院子里有一颗大梨树，正是挂果儿的时候，树上接满了黄橙橙的梨子，树下有个石桌，四个石墩子，李凡无所谓，直接坐在了石墩子上，拿出香烟点着一根，又问抱着肩膀戳在旁边正皱眉的女士：“姐姐，来一根不？” 女士没搭理李凡，扭头走向敞开门的正房，趴着门往里看了看，便进去了。 手机没没收，李凡无法和外面联络，只能等待里奈过来送手机——李凡上缴的是董小明的手机，他自己的手机，自然是放在了里奈那里，里奈之前爬高铁被整感冒了，经过李凡一顿捯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恢复了健康。 正当李凡准备点着第二支烟的时候，他察觉到身后的梨树树枝晃动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那个女士刚好从正房里出来了，李凡便没动地方，只是用手沾了一点唾沫，竖起手指在风中感受了一下，无风，树不静，就只有一个解释，是里奈故意摇动树枝，在和李凡汇报位置。 “怎么啦？”李凡问迎面走过来的女士。 “给我一支烟。”女士冷声道。 李凡看了看女士的淡淡红唇，怕女士嫌弃他的手触摸过滤嘴，便颠出了两根，让女士自己抽取，女士抽出一支，将过滤嘴夹在自己唇边，见李凡没反应，挑了挑眉毛。 “哦，抱歉，忘了！”李凡笑道，最近一直跟br的人一起混，从来都是别人给他点烟，哪有人敢让他给点烟的？ 李凡从西装裤子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用手拢着，帮女士点燃，女士抽了一口，缓缓吸入，两股变了色的烟气，从她细细的鼻孔中喷出，犹如两条刚出水幼龙的鼻息，淡化、散开在空气中。 “姐姐老烟民了吧？”李凡笑问。 女士没有回答，只是轻说了声谢谢，便又返回正房。 趁着女士回头，李凡赶紧朝大梨树上看了一眼，里奈正趴在一根树杈上，头上挂着两只梨子，冲李凡挤眼睛。 李凡点点头，眼睛往上抬了抬，里奈会意，钻回了树丛里。 “你跟进来干嘛？”女士回头问李凡。 “外面有点凉呢。”李凡笑道，进了正房，左右大量，这看起来是一间客房，装修程度，和城里连锁酒店的单人间差不多，并不奢华，但胜在整洁，李凡就寻思，高老庄那么多大院，估计光是维持这些房间的整洁，就得耗费不少人力、物力、财力，这才是有钱人家体现有钱的地方，低调而不失格调。 第503章 一只白手 女士坐在了一张椅子里，上下扫了一眼李凡，终于算是正式和李凡聊天：“你叫什么？来这儿干嘛？” “董小明，找延武大人谋个棺儿。”李凡坦白道。 “谋个棺？你是公务猿么？” “是，您呢？和我一样？” “差不多，但不是升棺，是谋求职务调动。” “您什么单位的？”李凡问。 “……不该问吧，这个问题？”女士冷笑道。 李凡拍了拍自己的嘴：“抱歉，是我多嘴了。” “但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盛京市商贸系统的，干久了觉得很烦，想换个部门。” “我不太懂哈，商贸系统是清水衙门？”李凡笑问。 女士白了李凡一眼：“和清水不清水的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和我的专业不对口而已，发挥不出我的优势。” “您的专业是？” “英语。” “那不正好么？对应贸易，对外贸易之类。” “可我干的是内贸……” 这个李凡就不太懂了，改口问：“那您想去什么部门呢？” “什么部门无所谓，主要是我想近朱者赤，跟在延武大人这样优秀的大人身边做事，定然会……进步的更快一些。”女士把自己想献身的想法，说的很是冠冕堂皇。 “有道理啊，”李凡重重点头，向女士伸手，“那估计，以后咱俩可能是同事。” “嗯？”女士愣了一下，“怎么讲？难道你也想调到高大人身边？” “没错——不是抄袭你的想法哦，我爹让我走这条路的。”李凡把自己的手下给卖了出来。 “你爹的想法倒是很不错。”女士同时夸了夸自己。 两人正聊着，放在床头的一台固定电话响了，李凡接起，是那个的墨镜副驾驶的声音，让李凡和女士整理一下容表，准备赴宴。 “不是延时了么？” “提前了。”副驾驶说完便挂了电话。 李凡和女士对视了一眼，李凡指了指女士的眉毛：“姐，你得补一补了，左边的有点歪。” “是吗？”女士很吃惊，赶紧拿着包包进了卫生间。 借着她补妆的机会，李凡出来，跟里奈简单交流了一下，李凡担心宴会上会有高手，让里奈躲得稍微远一点，免得被高手发现。 “主人，什么时候，才需要我支援？”里奈比奈奈要直接，问李凡。 “我身份暴露的时候。” “除了这个之外，全都不需要？” “不需要，今天只是一个宴会而已，我是来刺探情报的，不是来打架的。”李凡笑道。 里奈点头，藏回树中。 不多时，女士出来了，与此同时，进来了一个高家的人，引领二人又是穿过层层叠叠的院落，最终来到了一个较大的院子中，院子里一半是园林山水，另一半则是一个半敞开式的大厅，上面有峰顶，可以遮挡风雨，东边完全敞开，直接连着园林风水，有好多条小路连通两边。 大厅里摆放着四张桌子，每一桌十把椅子，并有餐具、酒具，以及一些提前上来的冷菜小碟儿，但没有人入座，李凡透过园林的假山和树木，看见里面站着大概十几个人，三五成群，正在小声交谈，这里应该算是宴会的等待区，引路人把他们带到这里，便撤离了。 李凡也不认识这些人，只能跟在女士后面，女士和李凡差不多，也都不认识这里的客人，溜达了一圈，只获得了两个“点头”招呼，女士固然长得不错，但能进入这个饭局的男人，哪个不是见过大美女的，当然不会多看女士一眼，女士很聪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得有些失落，转了一圈之后，独自站在一块“靠山石”旁边，表情有些落寞。 “姐姐，再来一支？”李凡凑过去，递给女士一支烟。 “谢谢。”女士接过烟，李凡这次学乖了，想主动给女士点烟，可还没来得及把火苗凑过去，靠山石的后面，忽然伸过来一支修长而又白皙的大手，手里捏着一只精致的黄铜打火机，火苗稳定，凑到了女士的烟头那边。 第504章 美男子 女士楞了一下，回头看，一张比手更加白皙的男人的脸映入女士眼帘，看得她和李凡，同时都怔了一下，李凡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取向，居然是那种……心动的感觉，这男子长得也太漂亮了，简直是男版的迪巴！这么漂亮的男生，按照当下的审美角度，应该是出道即巅峰的状态，李凡认为他绝对是个明星，可是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印象，就很奇怪。 女士则完全被美男子的颜值给惊掉了下巴，真的掉了，嘴里叼着的烟掉了下去，不过并未掉在地上，而是掉在了美男子的另一只手里——李凡更惊讶了，怪不得他不出道，原来是一位隐藏的武林高手，刚才他的另一只手，分明是插在西裤口袋里的，竟在短短零点几秒时间内，出手，凌空捏住了香烟的烟身，调转烟蒂方向，重新温柔地递回到女士嘴边。 女士跟中了邪一样，乖巧地张开自己的嘴巴，任凭美男子把烟皮股插了过来，女士又楞了两秒钟，这才想起合上嘴巴，重新叼住香烟。 “您好，我叫高东方，请问美女，怎么称呼？”男子给女士点着烟，笑眯眯地问道。 “呃……我、我叫魏茉莉。” “茉莉，好好听的名字。”美男子的声音也是极具杀伤力，苏得李凡都跟着女士一起起鸡皮疙瘩了。 不过李凡到底是个男人，没有被美男子的美色所迷惑，他一听美男子姓高，叫东方，立即对上号了，他是高家老大，高延文家的二公子，和高家继承人，高大公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她的母亲叫东方鸿雁，有一半的鹅螺丝血统，曾经是个歌手，长得特别漂亮，被高延文收了之后，便退出了歌坛，此后再无音讯——不是死了，雪藏低调了而已。 原本高家的男人，长得就不难看出，个个儒雅又帅气，再加上东方鸿雁的颜值，以及混血基因，所以生下了高东方之后，这娃打小的颜值就高别人一大块，长大后，更是越长越好看，几乎可以吊打所有一线的男明星。 但这货有个毛病，那就是不学无术，据说连高中都没念完，成天就琢磨着怎么骗女人上车，而且他居然还不怎么挑食，下到女高中生，上到三旬中年美妇，他只要看着顺眼，就会去撩，以他的颜值和地位，撩妹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至今还没有他看上的女孩能脱出他的魔爪。 花心也就罢了，关键这货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同一个女生，绝对不睡第二遍！ 这些都是李凡从资料上看来的，估计今天，魏茉莉想给延武大人献身的计划，要被这个高东方给打乱了，李凡很知趣地躲在了一遍，看着高东方，顺便也学一下人家的高端撩妹技术。 但高东方让李凡失望了，准确地说，是魏茉莉让李凡有些失望，高东方只问了三句话，就把魏茉莉给带去了他的院子。 第一句是：“美女，现在有空吗？” 魏茉莉连表都没看，便说：有的，有的！ 第二句是：“美女，我想送我妹妹一套衣服，她和你身材差不多，不过我不想告诉她，想给她一个惊喜，你可以先试一下么？我想看看上身效果。” 魏茉莉咽了下口水，再次点头：“可以，可以。” 第三句是：“衣服在我房间里，请跟我来。” 魏茉莉便说：“好的好的！” 然后，高东方绅士地伸出左臂，魏茉莉便主动挎了上来，跟高东方从园林的一道小门出去，消失了。 第505章 开饭啦！ 李凡盯着这个入口一会儿，见没再有动静，便不再关注，这时，正好有个和李凡年龄相仿的人过来搭讪，李凡便以董小明的身份和他攀谈了起来，这个年轻人不是来要棺的，而是来寻求和另外一个家族的合作，想通过高家做中间人，促成一笔商业合并。 不是同行，自然没有竞争，所以李凡和这哥们聊的还挺嗨，不知不觉十五分钟过去，院子的入口那边，忽然热闹了起来，先进来十几个黑西装，占据了园林的各个出入口，以及和大厅的中间通道位置，园林中的客人，赶紧往大厅这边转移，知道是高家的人要来了。 一分钟后，几个长得不错的中年人簇拥着一位耄耋老人，进了大厅，宾客们纷纷鞠躬向老人问好，老人自然就是高老庄的主人高满堂，他看起来情绪不错，在一个女秘书的搀扶之下，对宾客们挥手示意了一番，坐在了距离门口最近的桌上的主位上，他的五个儿子，分别落座在高满堂周边，其他四个位置上，也各自坐了两个人，并不是来参加宴会的宾客，而是高家的四位女眷，看年纪都是中年人，全都是高满堂的儿媳妇，有的是正房，有的不是，但也得到了高满堂认可。 正常来讲，大规模的宴会，不会出现夫妻同桌的现象，但高家不一样，老爷子离开主张男女平等，所以也会让儿媳妇们上座。 等高家的这座人坐定，其他桌的客人才敢入席，李凡这时候才注意到，每一把椅子的背面，都贴着一个不太大的小标签，上面写着客人的名字。 李凡因为是最后时刻才敲定入围的，所以被排在了最末，也就是距离高家这一桌最远的第五张桌子，而他的左手边，正是魏茉莉的名字，但很可惜，直到管家宣布宴会开始，魏茉莉也没过来，估计是还在和高东方在房间里鬼混，以至于延误了她的大事。 开始上菜，大家并未走动，就像是正常的宴会那样，一桌人吃吃喝喝，其乐融融，其实除了高家的那一桌，剩下这四桌上的客人，大多数相互也都不认识，气氛难免有些尴尬，不过这些人可都是人精，总会有人认为这是个在高家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便主动担任“桌长”，负责组织本桌的敬酒、劝酒等事宜。 高满堂以及众儿子们，则相对低调许多，一边吃喝，一边静静地看着这四桌的“动物世界”，李凡没轮到桌长的职位，他们桌主持事务的是一位年过五十的中年人，看穿着打扮，应该和董小明是同行，说话也不像其他桌那样声音很大，而是温文尔雅，三五两句话，便能劝的你不想干杯都觉得对不起他！ 等敬酒活动过了一轮，大家开始消停下来，等着高家的人发话，这是每次宴会的流程，不少人或是曾经来过，懂这个流程，或者是听人介绍过，知道到了这部了。 李凡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自然也知道这点，便放下酒杯和筷子，安静地坐在桌边，等着聆听高家人的训话。 果然，高满堂颤巍巍地起身，讲了两句开场白，欢迎各位光临，请大家吃好喝好，不要客气之类的客套话，说完之后，高满堂便告辞先走了，老爷子走后，老大高延文作为这一代的大哥，也讲了几句话，之后，便带着四位弟弟，也离开了酒桌，不过，那四位女眷却没有走，因为她们，是连接宾客和高家诸子之间的纽带和桥梁。 接下来，便是送礼环节，从第二桌开始，客人们轮番将礼物送给那四个女眷，她们则按照名单，登记下礼物，并将客人引导到他应该去的院子里，去谈事情。 李凡等啊等，好不容易快轮到他，一个女眷却忽然起身道：“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儿么？还没叫到的朋友，请明天再来。” 第507章 拼一个机会出来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看似不可能，实际是可以搏一把的，搏到手的同时，也把留给别人微茫的机会给吞并了，大哥这四位，本来也有这样的机会，但被李凡给搏到了，他们也就失去了机会，只好明天再来。 大哥等四个人离开了，李凡坐在原地等了大概五分钟，那位老五的媳妇回来，冲李凡笑道：“董先生，请跟我来。” “好的，谢谢。”李凡起身，跟随老五媳妇绕了大概四、五个弯儿，来到大概位于高家庄最中间位置的一处院落，李凡感觉所有的院子，除了大小之外，结构没什么太大区别，每个院子里都有一棵树，李凡认为，作为高家的人，第一件事就得是熟悉高老庄的地图，之前的情报里，并没有这么详细的地图，早知道里面的地形这么复杂，提前让侦查人员用无人机航拍一下好了，省的一旦真的发生了冲突，自己想冲出来都找不到路。 “董先生，请稍后片刻。” “好的，多谢。”李凡按照女眷的吩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这边的石凳，长得和之前李凡和魏茉莉候场时候那个石凳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这里的石凳上，有一个皮毛的垫子。 李凡一坐上去就发现，这个垫子的材质很与众不同，用手摸了摸，惊人的细腻顺滑。 李凡是属于插队过来的，自然排在最后一名，石桌旁边，还有两个候着的，三人皮股下面都是这种皮毛垫子，李凡纯属好奇，低声问另外两人：“这什么垫啊？坐着很特别的样子。” “紫貂儿。”一个客人说。 另外一个客人摸了摸，又低头看了看，确定道：“没错，就是紫貂，不愧是高家啊……” 李凡点点头，谢过两位大哥，紫貂他知道，东北三宝，人参鹿茸和貂皮，貂皮可不是貂皮大衣那个貂皮，而是专指紫貂这种动物的皮毛，价格远比市面上卖的貂皮大衣要值钱的多，更为关键的是，虽然现在紫貂可以养殖了，不过因为其繁殖率很低，饲养量极为有限，也就导致纯正的紫貂皮凤毛麟角，甚至不能用价格来衡量了，有资格拿到紫貂皮制品的，靠的并不是钱，拿到紫貂皮产品的，也不能说明其有钱，有的，是身份和地位。 高家甚至使用紫貂皮来给客人当凳子垫儿，而且还是放在室外，简直不要太奢侈！ 要不是还有任务在身，李凡甚至，想把皮股下这个垫子给顺走，带回云中放在自己办公室椅子上！ 等了大概五分钟，出来一个高等级下人，请了三人中的一个大哥进去，他的事情似乎比较简单，没过三分钟就出来了，看上去还蛮高兴的，向李凡和另外一个大哥点头致意，挥手再见。 “林先生，请。”高等下人又招呼最后一位大哥。 这个大哥进去谈的时间比较长，能有将近半个小时，李凡干等着，光是烟就抽了四根了。 抽到第三根的时候，身后的树枝，又动了一下，这个院子里没有其他高家的人，李凡也没有发现摄像头，而且正房的门是关着的，李凡便回头看了看，里奈低声苦笑：“主人，这儿太大了，我都迷路了！” “待会儿你能出去就行，咱们在高铁车站汇合。” “好嘞。” 又等了几分钟，那位林大哥终于出来，愁容满面，看来是事情没办太明白。 “呃……董先生？对吧？”高级下人拿着名单问李凡，名单上没有“董小明”的名字，李凡是靠老五媳妇走后门才进来的。 “是，董小明。”李凡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 “好的，董先生，请跟我来。” “劳驾了。” 李凡跟着高等下人进了正房，里面因为之前的客人，以及高延武本身就抽烟，又一支没开窗户和门，搞得烟气缭绕，加上灯光不是太亮，氛围显得有些诡异。 第509章 “够直接！年轻人，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高延武用食指点了点李凡，然后，视线下移，再次落在了表盒上。 李凡赶紧起身，打开了表盒，从里面取出那块百达翡丽，献给高延武。 “呦呵，复杂功能款？5402系列？”高延武显然非常懂表，一眼就看出来了。 “高大人慧眼，5402r。” 高延武接过手表，仔细端详了一阵，还把按钮拔出来，摆弄了几下，又贴在耳边，听了听机械运转的声音，然后把表放回了盒子里，冲李凡笑了笑：“不错的一块表，只可惜，太名贵了，我没法戴。” “这块表，是送给您赏玩之用，大人，您觉得什么价位的表适合您戴？我再给您买几块便是了。” 高延武哈哈大笑：“年轻人，你可真是……好吧，我服了你了，表就不用再买了，你说吧，想要个什么职位？” “您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呗。”李凡陪笑道。 “我身边并不缺人，你想做什么，或者说，你能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安排到相关部门。” 李凡想了想，看来高延武还是不太信任自己，把他提拔到更高一级的平台没什么问题，不过却不肯放在自己身边，而是下放到他手下的具体部门，那样就几乎算是失去接近他的机会了。 “实不相瞒，高大人，我车开得特别好，您要觉得合适，我给您开车也行。” “开车？哈哈哈，我都有三个司机了，再说，当个司机，你能有什么出息？”高延武笑了笑，眼色中流露出一丝失望，“这样吧，年轻人，你先回去等消息，我遇见了合适的职位，会让延智通知你，好吧？” “呃……好吧，谢谢高大人。”对方下了逐客令，李凡只得起身告辞，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还是太急了，不该提当司机这一茬的。 不过，当李凡拖着脚步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高延武忽然叫住了他。 “嗯？”李凡回头，见高延武手里正拿着那块百达翡丽，往自己左手腕上试戴。 “你会开车，这并不稀奇，我不缺开车的司机，我听说，你们西城董家，是武学世家，你会武功么？”高延武饶有兴致地问。 “当然会了。”李凡一看柳暗花明又一村，赶紧转身回来，直接坐回原位，把“董小明”会武功的经历，结合自己现在的武学水平，天花乱坠地跟高延武汇报了一遍。 董家确实是武学世家，不过董小明本身并不会武功，这孩子从小学习成绩就好，他爸董大明就没让董小明学武功，一门心思培养他好好读书，将来走仕途。 但李凡确实是会武功，而且已经来到了实气一云的境界，放在br里面不算特别厉害的高手，但在炎夏江湖，已经算是出类拔萃者了。 听李凡花里胡哨地说完，高延武笑了笑：“这东西我是不太懂的，但口说无凭，年轻人，我手下也有几个懂些三脚猫功夫的下人，不介意的话，我让他们和你切磋切磋，你展示一下？” “没问题。”李凡爽快地答应下来，一来，这绝对是个接近高大人的好机会，二来，李凡真有本事，他怕什么，还可以借机检验一下高家人的实力和成色，因为虽然高延武说，派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下人出来，但那是托词，他肯定会直接让最厉害的人出战，来检验一下这个董小明的实力。 高延武打了个电话，过了半分钟，便进来一个脚步很轻，但动作干脆利落的人，李凡定睛一看，虽然他穿着西装，短发，却明显是个女人，只不过她的眼神，看上去要比男人还要犀利的多…… 第510章 比武者 还没等李凡和这位美女高手打招呼，女人倒是先拱手朝李凡致了个意，用三分浑厚、七分娇柔的女中音说：“年方廿八，便有实气一云中段的修为，难能可贵！在下佩服！” 李凡一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女人会观气术！李凡倒是不担心自己被“观测”出来，反正现在他是“董小明”，高家的人没理会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董小明的实力，李凡担心的是潜行跟随的浅井里奈！ 忍者的忍术再厉害，能极大限度地隐藏自己的行踪，却无法隐藏自己的气息（主要是观气术这门技术，简直太变态了），所以这位美女一开口，李凡就意识到：完蛋，浅井里奈肯定暴露了！ 要不然，谁的气息会和一棵树融合在一起？ 不过李凡还算冷静，只要对方不先点破，他便也不主动挑事情，浅井被抓就被抓呗，她受过严格训练，嘴那么严，一定不会出卖李凡，只要她不暴露身份（暴露了也没关系），李凡就能随时组织力量进行营救。 长秋市距离哈市只有100来公里，浅井姐妹的“娘家”，雾隐忍者代表团就在哈市驻扎，可随时支援。 “多谢。”李凡淡然道。 高延武不懂什么实气一云之类的专业术语，不过从女下属的语气中还是能听出来，她对李凡的实力比较认可，便笑道：“看来今天我能开开眼咯？” 说完，高延武往座椅里一靠，头枕双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示意两人开始切磋。 女人左右看看，转向高延武：“大人，您这里值钱物件儿挺多的，在下怕打烂了东西，依我看，还是到院子里进行比武吧，这位兄弟，意下如何？” “我没问题。”李凡道。 “哎嘿，好！”高延武起身，绕过书桌，半开玩笑道，“正好，我也活动活动筋骨，到院子溜达溜达，你们小心点啊，可别碰着我！我血压高！” 三人来到院中，李凡赶紧往院子里大树上瞅了瞅，并未发现里奈，树枝也没有动，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高延武坐在刚才李凡坐过的紫貂皮垫上，优雅地点着一支烟，示意二人的切磋可以开始了。 李凡转向那个美女，扬手示意：“董家世传，无门无派，董小明，请。” 这是炎夏江湖中人交手的规矩，得先相互通报门派和姓名，李凡已经学会了。 “紫阳门，杨烟。”女人也拱手道。 “杨……烟？”李凡微微皱眉，咋听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和柳烟只差一字，而且也是紫阳门的人，难不成，她跟柳烟是同门师姐妹？ “怎么了，贤弟？”杨烟笑问。 “没什么，请吧。”李凡变换了个招式，示意杨烟先进攻。 杨烟也没客气，上手便攻了过来，两人一交手，李凡便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在柳烟之下，因为柳烟曾经和李凡有过亲密版本的切磋交手，拆招、喂招，有时候趁着李凡状态好，柳烟也会来几下真的，让未婚夫感受一下自己的真实实力。 不过，更明显的是，杨烟对李凡留手了，大概只用了三分力，不过这一点，只有李凡能感觉得到，外人很难看得出来，出招的速度并未降低多少，只不过所裹挟的真气有所收敛，这样的话，即便李凡接不住招，被杨烟击中身体经脉或者要害，也不至于受重伤。 双方战了大概十个回合，李凡便明白了，这绝对不是敌人，而是纯自己人，于是，为了感谢杨烟的配合，共同演好这场戏，李凡开始发全力，引领着杨烟也跟着发力，两人拳脚相交的速度越来越快，打到二十几个回合的时候，杨烟已经被逼的使了七成力道，才能和李凡周旋。 反正李凡压根儿也没想赢，因为他知道，高延武即便不懂武功，但也会清楚自己这个女手下的实力，如果这场切磋，让杨烟输了的话，显得有点太假了…… 第511章 大战三十回合 于是，双方战至大概第三十个回合的时候，李凡觉得差不多了，故意卖了个破绽——让脚下的皮鞋在地上滑了一下，他的皮鞋挺高档，即便脚底也不是橡胶，而是纯牛皮，本来就很滑，所以卖的破绽，看上去像是真的脚滑了一样，杨烟也秒懂了李凡的意思，趁李凡立足未稳，一脚轻扫向李凡胸口，李凡没法判断这脚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会被踢死的，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起手格挡了一下。 杨烟见李凡格挡，便没特别的收力，一脚踢中李凡的双手手掌，手掌缓冲后，撞击在胸口，李凡只觉得像是一柄大锤砸了上来，不，不是木柄大锤，而是流星锤，直接把他踢的整个人向后飞出去两、三米远，重重撞在了那棵大树的树干上。 “啊！”李凡没忍住一声惨叫，只觉得喉头一热，一股老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杨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镇静下来，以李凡那充盈的真气，应该不会被她一脚就给踢废了。 “哎呀！没事吧，小董！”高延武看不出真假，以为李凡被踢死了！ “没事，没事！”李凡赶紧扶着树站起来，擦了擦嘴边的血，半开玩笑道，“不好意思啊，高大人，把您家地面弄脏了。” “没事就好，还是身体素质好啊！不对，用你们行话讲，应该叫什么，小杨？功力深厚，对不对？”高延武满意笑道。 杨烟在高延武面前一直保持着矜持，只是略微点头。 “怎么样，小杨，对董家这位少主的功夫，作何评价？”高延武直接给李凡定了个“少主”的名分，说明对其以及背后的董家的尊重，但事实上，董家在东北地域的家族中，连前三十名，都够呛能挤进去。 杨烟沉吟片刻：“高大人，实事求是地讲，在他这个年纪，能有如此武学造诣者，满炎夏不会超过50人，在咱们东北域，绝不超过10人。” 高延武点点头：“嗯，十人，你肯定算一个了，还有你那个师妹，是不是也是一位？” “是。”杨烟肯定道。 “师妹？你师妹叫啥？”李凡装作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柳烟。” “哦，有所耳闻，”李凡装的更平淡了，“是在安保局上班吧？上回我去京诚，听说过她的名号。” “哦？董少主还和安保局有关系？”高延武问。 李凡摆摆手：“高大人，您可别再叫我少主了，实在是折煞晚辈，您就叫我小董就行了。至于安保局，我属实不认识什么人，只是听我一个朋友说的，说京诚的总局有两位年轻貌美的灵导，排位还都很靠前，一位是207凌歌，另一位便是203柳烟，不知道我听来的消息，是否准确呢，杨烟大人。” 杨烟点头：“没错，师妹确实是总局的203，不过之前已经辞职了。” “哦……那挺可惜，年轻有为啊！”李凡感慨了一句，“若有机会的话，还请杨烟大人介绍我认识一下你的这位师妹，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能在总局居如此高位！” 杨烟莞尔一笑：“会有机会的，董先生。” “哈哈哈，你们这是英雄惜英雄！”高延武爽朗笑道，“来来，请进屋！” 三人回到高延武的办公室，这回高延武可是热情了不少，亲自要给李凡倒茶，李凡说自己来，高延武没让，说古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今有他高延武倒茶，也算是求贤若渴，李凡便不好再推辞，只是心中暗自觉得，这家伙的野心可真大，居然惦记着天下！ 喝了会儿茶，高延武又问了问“董小明”的家事，以示关心，李凡因为准备充分，对答如流，聊了一会儿，高延武又拿出了那块百达翡丽，叫李凡过来。 “嗯？”李凡疑惑起身走了过去。 高延武将百达翡丽亲自扣在了李凡的左手手腕上：“小董啊，回去和你爹说，你们董家的心意，我领了，但这块表，你留着自己戴吧！” “哎呀，高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啊……” “高大人让你戴，你就戴着便是了，”杨烟在一旁淡然道，“还没有人敢拒绝高大人的好意。” 第512章 师姐 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别装了，高大人送你表，那是看得起你，还敢不给高大人面子？ 李凡讪笑：“呃……好吧，大人美意，我一定转达我的父亲，相信他也一定会像我一样，诚惶诚恐，从此对您以及高家，忠心不二！” 高延武对李凡的这番表态很是满意：“好！说的好！” “那，大人您看，司机的事儿……”李凡笑道，为啥比武来着，李凡可没忘，就是为了接近高延武。 “呵呵，小董，你忘了么？我不缺司机的。” “啊？”李凡皱眉。 高延武喝了口茶，继续道：“但我却一个行政助理，不知道你写材料的功夫如何？愿不愿意干这份差事？” 李凡瞪大眼睛，行政助理！那就相当于是高延武的机要秘书了！可以接触他最核心的事务！ “怎么，不会写材料？不能吧！你基层工作经验可是很足的！”高延武笑道。 “会！会！当然会！基本功嘛！”李凡赶紧道，“我只是没想到，大人会这么器重我，给我这么重要的职位……” “那还不快谢谢大人。”杨烟怕李凡再推辞几下，高延武改变主意，便沉稳地催了他一句。 “多谢高大人赏识！”李凡往后退了一步，给高延武深深鞠了一躬。 “嗯，好！这样吧，你先在我这里住一晚，明早等我处理完剩余事务之后，你便随我一同回长秋市里，跟我一起上班，我让人帮你把转任手续办一下，不过先说好哦，你的职级，暂时不会调整，依然是正科级，得等过一段时间，才能提拔你为副処级。”高延武认真道。 “没问题……”李凡想了想，要不要再表个态，说明自己不在乎职级，只在乎跟随高大人学东西之类的马屁话，不过又觉得有点假，于是改口道，“反正能跟着高大人，提拔是迟早的事情，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大人？” “哈哈哈！你这个年轻人，不错！我就喜欢你这份诚实！”高延武对李凡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起身对杨烟道，“小杨，我还得去陪老爷子一会儿，小董就交给你了，一定给我招待好，知道吗？” “是，大人。”杨烟起身，给高延武行礼。 高延武穿上西装外套，移步出了书房，一边走一边笑呵呵地用手指点着李凡：“你呀、你呀！怪不得提拔不起来！说话也太直了！不过话说回来，把你放在西城那个小地方，还真是屈了你的才了！” 李凡赔笑，目送高延武离开。 直等到高延武走后，李凡才轻轻舒了口气，又转向杨烟，恭敬道：“杨烟大人，董某的前程，还请你多多关照。” “别装了你，”杨烟白了李凡一眼，“还跟我董某……” 李凡佯装不解：“杨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柳烟那儿论，你不得，叫我一声师姐么？”杨烟笑道。 “啊？”李凡还是假装了一下，“此话怎讲？” “还跟我装，是不是？”杨烟虎着脸，从自己口袋摸出手机，给李凡展示了一个小时前，她的一则通话记录，通话对象，正是“师妹”，两人聊天的时间，是21分23秒。 20分钟，足够柳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和这位师姐汇报一遍了。 “呃……她说什么了？”李凡依旧保持警惕，试探着问。 “没说什么啊，就是告诉你，她未婚夫要来，让我好好招待一下，和高大人刚才讲的一样。”杨烟笑道，现在她的笑，和之前高延武在的时候，完全不同了，笑容里多了几分妩媚，这才是她最为真实的笑容。 “呃……”李凡听见“未婚夫”三个字，终于不再怀疑，不好意思地笑了，“从她那儿论，我得叫你一声大姨姐儿才对吧？” 第513章 暂住一晚 “切，我们又不是亲姐妹，所以你得跟她一样，叫我师姐！再说，你不也得到过紫阳门的真传么！”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刚才交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对我们紫阳门的擒龙手非常熟悉，难不成，是师妹偷偷教你的？”杨烟笑问。 “啊，这个，不是不是，柳烟没教我擒……擒龙手，是903教我的，903你认识吧，师……师姐？”李凡对这个称呼，还是感到有些不太适应。 “是菲菲吧。” “对。” 杨烟点头：“确实，菲菲的功夫也不错，而且擅长擒龙手，怪不得你这么厉害。” “对对，师父教得好，紫阳门，个个都很厉害！”李凡笑道。 “行了，你不用跟我拍马屁，走吧，我带你去今晚住的地方先看看。”杨烟道，其实他对李凡这种逮谁拍谁马屁的行为，并不是很感冒。 拍马屁这东西，其实也讲究尺度。 大概就是，当一方“主动”的时候，对方得收着一点，就比如拍马屁，对方要矜持，而对方主动向你示好，反夸你两句之类，自己也不能往前凑合，得保持距离，两个人的关系，就像跳“恰恰舞”一样，始终保持一小段距离，既亲密，又安全。 “呃，师姐，你对我用过观气术么？”李凡试探着问，因为杨烟已经知道了李凡要来，自然也知道了他的实力是实气一云（柳烟在20分钟内告诉她的），所以杨烟没必要对李凡来一次观气，就能知道他的实力，所以李凡才有此问。 “用过啊，今天来这么多客人，你又易容了，我怎么知道哪个才是你。” “啊？那……”李凡下意识地看了看院子里的大树。 “哦，你说她呀，早就看见了，肯定是你的人呗，我还能把她给拽下来是怎么的？”杨烟笑道。 “我的意思是，高老庄里，不会还有你们紫阳门的人，而且是高家的人吧？”李凡低声问，他不是担心杨烟看出里奈的位置，而是怕里奈被其他人发现。 “就我一个。”杨烟肯定地说。 李凡这才放心地跟着杨烟出了院子，杨烟在树下停下脚步，朝里奈藏身的方向看了看，点点头：“樱花国的忍术，确实霸道，这么近的距离，我都看不见你。” 因为办公室的门开着，而那棵树离着高延武办公室又很近，所以从头至尾，里奈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便大胆地接了一句：“谢谢师姐夸奖！” “但你也要小心，”杨烟仰着头提醒道，“虽然大院里只有我会观气术，不过，实气二云的高手也有两位，别被他们发现了就行。” “多谢，我会的。”里奈晃了下树枝。 “注意安全。”李凡也嘱咐了一句。 杨烟带李凡离开高延武书房所在的院子，又是七拐八拐，竟回到了之前李凡和魏茉莉逗留过的那个院子——李凡记得这棵梨树的模样。 “这是客房，今晚你就住这儿好了，”杨烟指向屋顶，“我就住你后面那个院子，虽然不想通，但距离近，一旦你这边出事，我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杨烟说完，又把自己的手机塞进了李凡口袋里：“虽然高延武新任你，但你最好也不要去大门口那边取自己的手机，今晚先用我的。” “好，多谢师姐！”李凡感激道，现在的年轻人基本都有手机癌，一晚上如果没有手机玩儿，得憋成什么样子！ “我先走了，稍后我会用另一部电话打给你。” “好，师姐再见！” 杨烟走后，李凡坐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直到梨树晃动，里奈安全跟过来之后，李凡才进了房间，刚才被杨烟一脚踢够呛，李凡嘴里现在还有一股血腥味呢，漱了漱口，又刷了个牙，这才感觉好些了。 闲着无聊，李凡躺在床上，等杨烟电话的同时，翻看杨烟的手机，无意中发现，手机里面的相册，居然不是加密的，而里面的照片，却属实应该加密，因为，全都是私人照片…… 第514章 伪装师姐 所谓私人照片，就是不能轻易给外人看的照片，不过李凡发现，里面的日期，都比较早了，兴许连杨烟自己都忘记了还有这种照片，这才把手机借给了李凡。 李凡深知君子不能趁人之危的道理，所以只是草草地浏览了几遍，并没有放大查看细节，更没有试图保存，或者发送给柳烟，让她帮忙保存。 打开杨烟和柳烟地威信对话框，这对儿师姐妹平时联系的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视频通话记录的痕迹，应该都是大忙人，没时间用手指头相互撩闲。 李凡忽然产生一个撩闲的想法，便给柳烟发了个勾手指的表情。 柳烟立即回复了一个“问号”，然后，立马问：“他怎么样了？” 李凡模仿杨烟的语气：哟，不问问你师姐什么情况，就关心你的小情人？ 柳烟回复了一串点点头，然后，又立即问：你快说啦！ 李凡：高延武让我和他比武，测试他的武功，这家伙被我给踢了一脚。 柳烟：啥？！你踢他了！踢哪儿了！伤着没？重不重？ 还没等李凡回复，柳烟直接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李凡见装不下去了，只得接听。 “……怎么是你呀？”柳烟幽怨道。 “我手机被没收，师姐把电话借我了。”李凡苦笑道。 “……过分！伤怎么样，你？严重不？”柳烟问，尝试从屏幕那边观察李凡的身体，因为他躺着呢，柳烟以为他是在床上养伤。 李凡顺着她的视线，用摄像头照了照自己身体，又回到脸上：“没事儿，师姐收脚了，就是吐了点血。” “啊？吐血了还不叫严重啊！那你快回来啊，做个ct，拍个片子！”柳烟着急道，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江湖的医术，柳烟却不肯尽信，很多中医的办法，其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能用现代科学解决的，还是得靠科学。 “真的，伤的并不重，师姐那一脚还是蛮重的，不过我伸手挡了一下。”李凡坐了起来，将手机拿远，做了个伸展动作，以便于给柳烟展示，自己的胸口真的没事。 “那我……再看看你的手吧？！”柳烟还是不放心。 李凡无奈，又向柳烟分别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柳烟这才点点头：“行了，放过你了，我师姐呢？” “她当然回自己房间去了，难不成留下来陪我？那不露馅了么！”李凡笑道。 “切！陪你？想啥呢！我跟你讲，你甭想泡我师姐，她对男人，从来都没有兴趣！”柳烟半警告地说。 “哎呀，知道了，行了，我没事，先不说了，我怕外面有人听见我打电话的声音。”李凡道，不是他不耐烦，真的听见了院墙之外，有人在对话，而且，还有皮鞋的脚步声。 李凡将手机静音，藏在口袋里，端起茶杯，起身来到院中，假装坐在石凳上喝茶，外面的声音近了，停在了门口侧面，又过了几秒钟，两道身影才出现在李凡的院门口，是一男一女，女人，正是那位被美男子勾走的魏茉莉，男的却不是高东方，而是一个高级管家。 “魏小姐，这是您的休息室，告辞。”管家说完，躬身准备离开。 魏茉莉看了李凡一眼，赶紧拽住高级管家的袖子：“哎，李哥，等下！这儿有人住了啊，已经！” “抱歉，魏小姐，我只能奉命行事，按照安排，您确实是住在这里的。” “那他，怎么回事？”魏茉莉指着李凡问。 “呵，至于这位先生，我就不知道了。”管家赔笑，轻轻拿开了魏茉莉的手，不但离开，还把院门关上，并在外面挂了一把锁，显然是不希望李凡和魏茉莉到处乱走…… 第515章 竹篮打水 “不行，我要换地方住！怎么可以和一个陌生男人住一起！要住，我也得跟……”魏茉莉瞪着李凡，话说了半句，后半句没好意思说出来，径直走进屋子，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喂，东方啊，是我……什么我是哪位？魏茉莉啊……高东方！你什么意思！咱们不是刚在……好好好，算你狠！把我忘了也没关系，我没别的要求，立即让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在你们这种毫无人情味的地方过夜了……好，谢了。” 魏茉莉气鼓鼓地挂了电话，喘着粗气，可能是觉得房间里有点热，又回到了院子里，也可能是刚才和高东方激战太酣，体力透支，腿有些软，站不住，但又没地方坐，只能坐在李凡对面的石凳上。 “怎么啦，被那位美男子给抛弃了？”李凡贱笑道，辅以一个挑事儿的眼神儿，让魏茉莉更觉生气，但她也懒得跟李凡这种“小人物”计较，只是将头别到一边，看着院门口，不再搭理李凡。 过了大概一分钟，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咔哒，门锁被从外面打开，那个高级管家又回来了。 魏茉莉见高级管家一脸的诚惶诚恐，立马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哼！你是回来请我出去的话？我告诉你，老娘还就……” “不好意思，”高级管家低声打断了魏茉莉的话，绕开她，来到李凡面前，深鞠一躬，“董先生，我家老爷子有请！” “老爷子？哪个老爷子？”魏茉莉在一旁不解地问。 “呵，我们家有几个老爷子？自然是高老太爷，”高级管家都不拿正眼瞅魏茉莉，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冷声道，而后又马上春风化雨地笑对李凡，“董先生，请吧！” “哦，好。”李凡假装转身整理衣服，偷偷把手机拿出来，两根手指夹着，甩到了树枝上。 手机当然不会掉下来，被里奈接住了。 李凡跟高级管家走到院门口，魏茉莉忽然反应过味儿来，她为啥来高家庄，可不是为了和美男子高东方来一发的！她赶紧追上去，试探地问：“那个……李哥，我可以一起去嘛？” 高级管家摇头，明确表态：“不可以。” 魏茉莉并未放弃，转而求李凡：“董哥……你看，能行吗？” “我说了又不算。”李凡无辜道。 “董哥能单独受到老爷子接见，肯定是因为你们家族深藏不露呀，”魏茉莉直接就给李凡定了性了，是他家族厉害，而不是他本人厉害，“你这么有面子，带我一个小女子过去，又算得上什么呢？就当我是你的小跟班儿，我保证不乱说话！” “……行吗？”李凡又看向高级管家。 高级管家耸耸肩：“既然董先生开口，还有什么不行的？请吧，魏小姐。” “多谢！多谢董哥！多谢李哥！”魏茉莉就差手舞足蹈了。 三人出了院子，又是一顿七拐八拐，这回李凡留意方向和方位来着，感觉应该是在往北走，貌似一直走到了高老庄的最北段了，因为李凡看见了与其他院子高度不太一样的围墙，更高一些，而且上面隐约能看见很细很细的金属网，不知道是否通电。 到了一扇深红色的大门前，高级管家停下脚步，抬手敲门。 里面出来一个同样管家打扮的人，也不说话，只是和高级管家点了点头，完成了交接，李凡和魏茉莉跟随管家进入红门大院。 李凡发现，貌似只有这个院子与其他院落有所不同，其实风格还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个院子里，有四棵树，四棵树构成一个方形，延展出来的四坨树冠，在天空中挤出一个扑克牌中的方块形状，方块之下，摆着一张八仙桌，看起来像是青铜的材质，上面什么都没铺，被岁月和主人、客人们的衣袖盘的锃明瓦亮，李凡感觉如果把这个埋地下，再挖出来，说是春秋战国时代的，估计都有人信…… 第517章 里奈之夜 李凡回到房间，胸口的伤处，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他刚好躺床上休息会儿，床头柜的固定电话想了，李凡接起：“你好，我是董小明。” “是我。”杨烟的声音。 “哦……”李凡没敢接话，总和安保局那些人混一起，让李凡了解到，固定电话的线路并不安全，非常容易被窃听。 “饿不饿？我给你送些吃的。” “好啊，多谢了。”李凡不明白杨烟的意思，不过他的肚子却是真的饿了，下午在那四张宴席上吃饭喝酒，大家都是奔着办事来的，而且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真有人把这里当成是婚宴，来胡吃海塞的。 三分钟后，李凡听见院外的大门锁被打开，李凡迎出房间，只见杨烟带着一个穿着高家侍女制服的女孩进来，女孩捧着一叠木质的饭盒，放在院子里的桌上便出去了。 “在外面吃吗？”李凡问。 杨烟没吱声，用余光撇了撇门口，等女孩出去，重新把院门关上之后，杨烟才说：“拿回房间去吃吧，我陪你吃点，我还没吃晚饭呢。” “没吃晚饭的不止你一个人呐。”李凡指了指树上，笑道。 “那一起吧。”杨烟也不在乎，关键她也有点好奇，到底藏树上这位，是个什么玩意！ 里奈嗖地从树上蹦下来，落地无声，给杨烟吓了一跳，因为里奈的紧身衣，原来已经随树叶颜色发生了变化，又是棕色又是绿色，有点像迷彩服，不过当她落地后，紧身衣的颜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最开始的乳白色。 “这什么科技？”杨烟问，肯定不是功法，高科技的衣服材料，才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李凡笑道，“柳烟她们兵器集团搞出来的玩意。” “厉害……”杨烟赞叹道，里奈把面罩解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对杨烟笑了笑，便拎起食盒，先行进了房间。 李凡打开了空调，三人对桌而坐，开始用晚餐，杨烟给李凡讲了讲他有可能不知道的高家的事情，而且提醒李凡，在高延武面前，千万不要耍什么小心机，高延武慧眼如炬，他见过的人，比咱们吃过的饭都多。 “师姐多虑了吧，你看我下午的表现，不是骗过他了嘛！” “那是因为你扮演的是董小明，而且，你下午没藏心思啊，说话很直，大大咧咧的，所以才会让高颜武看上，总之，别大意。” “应该不会多久的。”李凡把自己那一份的肉，都拨拉给了里奈，让她好好补补体能。 “什么不会多久？”杨烟问。 “我在高延武身边潜伏的时间。” 杨烟听懂了李凡的潜台词，眯起眼睛：“你对自己，这么自信的吗？” “不是我自信，而是我对我的这帮手下们，比较信任，把我自己丢在虎穴里，反而能加速他们的计划，今早让我脱离危险。”李凡笑道，这也是他的策略之一，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可真行，丝，我有点好奇，问问你，”杨烟放下筷子，凝视着李凡，“你真能在百步之内，弹无虚发？” “弓箭吗？嗯，差不多吧，怎么了？”李凡问，肯定是柳烟告诉杨烟的李凡的这个“优点”，当女朋友的，总想对别人夸自己男朋友有多棒，而李凡身上，其实能值得被柳烟夸赞的点，并不多，当然了，两人晚上小缠棉时候的优点，柳烟也不会说给师姐，就只能说他射箭厉害了，反正都是涩。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别看高老庄内，只有两个实气二云的高手，不过他们家的总体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说打起来之后，他们请求支援，就说现在，这庄子里的实气高手，就得有三十多人，你猜，我想说什么？”杨烟笑着拷问李凡。 李凡想了想，她刚才说弓箭，又说这里实气高手众多，难道，师姐是在给自己提供一个破敌之策…… 第518章 机会 “师姐，你是说，让我发挥弓箭的优势……来对付这些实气高手？”李凡试探着问，但他只能“试探”出这句话，具体怎么使用弓箭破敌，李凡没有任何切合实际的想法。 “高手从来不怕正面对攻，而怕突袭，我从师妹那儿了解到，你们之前一般都用槍的？” “没错，”李凡道，“打不过，或者说没有全胜的把握，就只能用槍了。” 杨烟摇头：“那可不行，你用槍打，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的话，第一，你的潜在敌人们会更加注重武装自己，多囤积兵器，到时候你们更难对付；第二，你的潜在盟友们会看不起你们，将失去很多‘不战而胜’的机会；第三，安保总局那边，也不会一直放纵你们的。” 李凡若有所思地点头，杨烟所说的这三点，其实也是李凡一直在担心的事情，所以他的第二原则，便是能不用槍就不用，而第一原则是：能不伤亡就不伤亡，人，肯定是排第一的。 “所以，为了将来，我建议你们使用弓箭突袭！”杨烟总结道。 “我们……可是我们这帮人里，也就我的弓箭技术还算不错。”李凡皱眉道。 “弓，确实是很难上手，但是弩呢？”杨烟问。 “弩？” “对啊，你玩儿弓的你肯定清楚，弩机的射程、稳定性、威力，都比弓要强许多，基本上和槍类似了，最关键的是，弩容易上手，以你手下那帮人的资质和底子，只需稍加训练，便可成为不错的好手。” “……有道理啊，使用弩来突袭这帮高手的话，基本上和使用冷兵器的效果差不多了！” 杨烟微微一笑：“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你们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多谢师姐指点迷津！”李凡和里奈起身相送。 杨烟走后，里奈还在干饭，李凡则给柳烟打电话，说了杨烟的想法，想让柳烟联系宝儿，看看兵器集团能不能射击出一种高级的弩机武器，供br使用。 柳烟说，兵器集团本身就有弩机，不少型号呢，可以拿过来，供李凡他们挑选，如果都不满意，还可以改良。 “好，武器这事儿交给你吧，我先研究高老庄这边。” “没问题。” 沟通完弩机的事儿，李凡和里奈继续吃饭，因为手机电量不足，又没有充电器，李凡没敢玩儿，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睡觉，明天还得跟高延武去长秋“上班”呢。 洗漱完毕，天色也已经大黑，李凡担心半夜会有高手经过，或者过来试探李凡，便抽出了一层床垫，铺在了床底下，万一有人过来巡视，或者长时间逗留在房间里做客，里奈可以滚到床底下继续睡觉。 到了九点钟，外面安静如常，李凡放心了：“睡觉吧，估计不会来人了。” “好的，主人。”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里奈因为身体瘦小，又是侧身、直体睡觉（正常人睡不出这个姿势），基本只占了二十厘米的空间，而且她呼吸还没有声音，李凡闭上眼睛，甚至都感觉不到旁边有“人”存在，即便是个鬼，应该也会有所感知的吧，可里奈压根儿一点气息都没有，忍术已然是登峰造极。 李凡为了“逃避”这种怪异的不真实感，故意把一只手搭在了里奈的腰间，感觉就像是放在一个儿童用的小枕头上似得，柔弱无骨，又毫无起伏，李凡不知道里奈到底睡着了没有，反正她一点反应都没给李凡，继续像一具尸体那样闭着眼睛。 “睡啦？”李凡只得问了一句。 里奈睁开眼，平静地看着李凡：“主人，需要提供服务吗？” “啊？什么服务？”李凡一脸懵逼地问。 “就像……妹妹和你做的那种事情。”里奈难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而且还是很暧昧的那种笑。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李凡皱眉，“我和奈奈并没有……发生你想象中的那回事！” 也没有机会啊，对不对？ 第520章 跟随 “是这样，”高延武主动解释道，“我办公室正好也却一个生活助理，茉莉刚好适合这个岗位，以后，你俩会有很多交流机会，先彼此熟悉一下吧。” “你好，我叫魏茉莉。” “……你好，我叫董小明。”李凡苦笑着和魏茉莉握手，他现在有点蒙了，到底是谁被魏茉莉给征服了？高满堂还是高延武啊？如果是高满堂的话，不至于把魏茉莉安排在高延武身边吧？留在高老庄整天的那个什么，她不香么？如果是征服了高延武，那昨晚的高满堂又是咋回事，难道是他不行了，中看不中用？也就过过眼瘾？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个都被魏茉莉给征服了，那可就厉害了，一日之内，征服了三代！ 晃了晃脑袋，李凡决定不再去想了，想不明白，也没有意义，反正再过两天，一切都终将是泡沫。 “这里有几份资料，小明，你先熟悉下。”高延武把他的真皮公文包递给了前面。 “好的，大人。”李凡接过来，打开包，拿出一沓资料，假装很懂地逐页阅读，并不时点头，夸两句，诸如“大人这批示，真值得学习，言简意赅，责任明确，又事无巨细”之类，这倒不时在夸高延武，作为一封疆大吏，这点基本功他还是有的。 大概半小时后，轿车到达高延武的办公地点，是位于主城区最核心地带的一座大院子，不是高层，而是很多栋五层以下的房屋，都是百年前被外族侵略的时候留下来的老建筑，当年可是东北域那个国家的手都，侵略者被赶走之后，这些建筑作为历史的见证，并未被拆掉，而是留下来纪念，再到后来，发现这些建筑的质量还真不错，历经百年风雨，依然如新，就被高延武给征用了，用这里作为本省的核心机要部门，叫什么委的。 不过轿车并未停在办公楼去，而是穿梭而过，去了后面，后面的格局，像是个公园，李凡看见，有大概二十栋别墅坐落在树林草木中，别墅倒是新的样式，比办公楼现代不少，不过也不是标准的豪宅别墅，而是偏小型的经济别墅，放在这个花园里，算是别墅，若放在农村，也就是个二层小楼。 别墅上都有号码，轿车走到最深处，停留在了一号别墅前，高延武下车，带李凡和魏茉莉进了别墅，院子里，别墅里都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别墅里面的空间，要比从外面看起来大许多，且装潢考究，设备先进。 “小明，茉莉，”高延武看了看表，“待会儿我要在这儿会见一位重要客商，你俩陪同一下。” “啊？这就……上岗了啊？” “小明你不需要紧张，”高延武笑道，“你直管记录就可以了。” “那我呢？”魏茉莉问。 “你管端茶倒水，在我来之前，陪客人聊聊天即可。” “好的，这个我擅长。”魏茉莉自信地挺了挺自己的事业线。 高延武上楼去换衣服了，制服男也出去迎接客人了，只剩下李凡和魏茉莉呆在会客室中，魏茉莉主动道：“谢谢你昂！昨晚带我去见高老爷子，我才有机会能接近高大人呢！” “所以，你……献身的是高大人？”李凡试探着问。 魏茉莉也没有回避：“对啊，高大人很喜欢我，毕竟他妻子已经过了更年期，有心无力了哈！” “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得逞所愿？”李凡笑道。 第521章 会客 两人正要深入交流，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一位染着黄色长卷发的中年女士，被制服男请进了会客室，魏茉莉立即迎了上去，自我介绍：“您好，是银饰集团的冯小姐吧！我叫魏茉莉，是延武大人的秘书。” 高延武在车上跟魏茉莉说了，今天要见的客人的情况，李凡出来晚了，所以没听见，以高大人的身份，即便再偏爱李凡，也不可能当着魏茉莉和司机的面，再把话重复一遍。 “你好，魏小姐。”中年女士轻轻和魏茉莉握了一下手，又看向李凡，“这位是……高大人？不会吧？” “您说笑啦，他怎么能是高大人呢，”魏茉莉甚至都不给李凡说话的机会，抢声道，“他也是高大人的助理，搞行政的，负责记录本次会议内容。” “哦，怎么称呼，这位先生？”中年女显然对李凡这种帅哥更感兴趣，轻轻地将魏茉莉扒拉到一边去，正面对着李凡。 “董小明。”李凡保持高冷的姿态，或者说是礼貌，毕竟男女有别，女生主动，男生应该保持绅士风度，不能迎合对方，只是轻轻握了下手，便退到了后面，把主场位置留给魏茉莉。 “来来，冯小姐，您先坐会儿，我们高大人马上就下来了，那个谁，你先出去吧。”魏茉莉自认为职位高于制服男，所以直接向他下令。 制服男甚至都还不知道她是谁，看她那副颐指气使、女主人的态度，还以为是高大人新娶的媳妇呢，哪儿敢怠慢，赶紧离开了会议室。 魏茉莉坐在冯小姐旁边的位置上，把上本身凑过去一些，表示倾慕和感兴趣，陪着冯小姐尬聊。 冯小姐聊几句，就会往李凡这边看两眼，很明显想让李凡也加入这个氛围，省的尴尬，把他晾在一边，不过李凡却对这场“热聊”没啥兴趣，一直在低头看高延武给他的那份材料，因为其中有两份是绝密级别的，李凡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决定多看几遍再说，能记住多少算多少。 大概三分钟后，楼上传来脚步声，三人起身，高延武换了一身浅色的西装，头发也梳成了大人模样，大背头，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冯小姐，我给您介绍，这位便是……”魏茉莉还想继续表现，却再次被冯小姐扒拉到了一遍，她直接过去和高延武握手。 “您好，高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大人果然英武不凡，这是家父带给您的一点礼物，请笑纳。” 说着，冯小姐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棕色的半透明小瓶，白色盖子，借着阳光，李凡看见瓶子里有几颗小药片，不过瓶子上没有标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哦？你们集团的最新产品？”高延武接过来，对着阳光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感觉他对这个药片，比对百达翡丽更上心似得。 “是的，大人，一片能顶半个月呢！”冯小姐有些暧昧地说。 李凡通过她的语调，瞬间就明白了这种小药片的作用，男人至死是少年，少年天天想干事。 “给你父亲带个好，上次他托人捎过来的药，效果很棒！以后我会让朋友们多多购买的！” “有大人代言，我们公司看来真的要火了呢！”冯小姐笑吟吟道。 “诶，说好，我可不是给你们的产品代言啊，你们别打我的招牌，这在我们炎夏可是大忌呀！” 李凡听明白了，看来这个冯小姐，是海外人事。 “嗯，欧域其实也差不多，”冯小姐点头，忽然又转向李凡，“董先生，这是给您的。” 说着，她居然又从包里掏出一瓶同样的，递给了李凡。 “哦？你俩认识？”高延武讶异地问。 “……不认识吧？”李凡好不知情，关键他的身份是假的啊，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认识“董小明”这个人…… 第522章 谈项目 “不认识，但我听说过董先生的大名，而且，我的父亲和家父有过一面之缘。”冯小姐解释道。 “啊，原来如此，那敢情巧，”高延武笑道，“既然你二人是世交，相信今天的会谈，将更加顺利，冯小姐，请坐。” 三人相互吹捧着，聊得挺好，反倒把之前表现最为活跃的魏茉莉给晾在了一边，她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为避免尴尬，只能真的去干端茶倒水的工作，并借着给冯小姐上茶的时候，坐在了她的下位旁边。 会客室中间两张沙发，左右各自两个，高延武和冯小姐作为主宾双方，自然做中间，李凡坐高延武这边，魏茉莉坐在了冯小姐那边，像个拎包的小翻译。 寒暄完毕，会谈正式开始，冯小姐自带了能播放投影的一个精巧的小设备，直接打开，往墙上投影即可，算是项目ppt介绍，内容清晰明了，是一个影视城项目，投资大概20个亿，不过里面隐含的一个重要条件，李凡也看明白了，是这个银饰集团，要收购长秋电影制片厂，项目的建设地，就在制片厂旁边，直接把原制片厂扒掉，建设新的。 问题就在于这里，长秋电影制片厂虽然半死不活，却是个老牌的炎夏国起，许多经典老片，都出自这个电影制片厂，想把它兼并，并不完全是钱的问题，涉及很多审批手续啊，人员安置啊之类的问题。 所以，得是高延武这个级别的人，才有权做决定，甚至连他也不能完全决定，还得协调京诚那边的关系，才能完成兼并。 作为回报，银饰集团除了承诺投资20亿，重建电影制片厂之外，还附带着给长秋带来了一个招商引资项目，博林春天商场，世界五百强前百的选手，从欧域直接引进过来的，将作为炎夏经营的本部，如果这个商场业态顺利展开，在炎夏开几十个“分店”的话，这里作为总部，纳税将大半归长秋市，这就叫总部经济。 京诚和魔都，之所以强，经济强，税赋贡献强，很大程度都是因为有非常多的“总部”。 ppt播放完之后，高延武面色严肃，大脑快速思考，权衡其中的利弊，这是正事儿，不涉及给他多少“好处”之类，得先把项目落实好，所谓好处，自然也不会少了他的，这些都不需要明说，到了这个阶层，棺商之间的默契很足，都懂得。 冯小姐抻了一会儿，给高延武消化项目内容的时间，等了一分钟后，她才缓缓开口道：“这个项目刚刚出炉，肯定有我们考虑不够周到的地方，高大人高瞻远瞩，见多识广，又是本地千万老百姓的父母棺，了解民情社情，还请您不吝赐教，指导一二。” 冯小姐这话说的很艺术，一番平淡的语言，却给足了高延武面子。 “你们是专业的，指教不敢当，”高延武笑道，“不过，但就这个项目，我倒是有几点看法，第一……” 高延武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李凡作为行正秘书，赶紧翻开笔记本，做好记录，一边记一边寻思，不愧是高大人啊，讲话思路异常清晰，条理分明，逻辑清楚，让人听了不得不信服，他明明是在和对方讲条件，却把这些谈判条件说的让对方听起来，如果不接受的话，自己好像是穷凶极恶的罪人似得，会万劫不复，被仁民唾弃，订上历史的耻辱柱…… “所以说，我认为这个项目的可行性还是有的，只要在上述各个细节方面，补齐短板即可。”高延武总结陈词道。 “好，高大人爽快，这几点意见，我会向总部悉数转达，如果有我们实在无法完成的事情，相信高大人也会谅解，毕竟咱们双方的诚意，都是明眼可见的，对不对，高大人？” “没错，今天谈的不错，”高延武起身，“中午了，冯小姐，赏个脸，吃顿便饭？” 第523章 神秘女子 “好。”冯小姐也没推辞，跟着高大人起身，步出会客厅，李凡和魏茉莉也跟了出来，跟着高延武来到另一个房间，是餐厅，居家式的餐厅，一张六人台，跟李凡最开始住的别墅的风格差不多。 饭菜已经摆好，都冒着热气，看起来都是家常菜，不过当李凡坐下，一看菜品才发现，全都不是家常的风格，光是鲍鱼就上了三份，分别是三种做法，红烧、清炖，还有个饺子，是鲍鱼三鲜馅儿的，高延武家的厨子很讲究，一共上了四盘饺子，每一盘饺子大概十五只，其中一只的馅儿是打开状态，直接呈现给食客这是啥馅儿的，方便品尝，避免吃错。 “请请，就是个家宴，还望冯小姐不要嫌寒碜。”高延武笑道。 冯小姐摆摆手：“高大人说笑了，我自幼在欧域长大，没怎么吃过炎夏的菜肴，您遍访欧每肯定也知道，欧域各国的菜式，形式大于内容，并没有炎夏菜好吃呢。” “这倒是，这倒是，”魏茉莉趁机插话，“说起炎夏菜式，我太爷爷的父亲，可是当年晚清的御厨呢，伺候过老佛爷用膳。” “哦？这么厉害，”高延武显然对吃，要比对魏茉莉本人更感兴趣，“那你太爷爷的父亲的宫廷手艺，传下来了没有？” “传了呀，一直传到我父亲手里，不过到了我这儿，就断啦！” “你怎么不学呢？”李凡笑问，他对吃也很感兴趣，至少，也比魏茉莉更有兴趣。 “人家是女孩子嘛，煎炒烹炸颠大勺，需要力气的。”魏茉莉故作娇羞，搞得李凡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娇羞没问题，不过得看年轻和气质，魏茉莉长得不赖，但却是职场女强人那个类型的，穿上制服，戴个黑框眼镜装高冷，会更适合一些。 “所以说啊，”高延武道，“虽然在很多炎夏家庭中是妇女做饭，不过真正做饭厉害的那一批人，几乎都是男人。” “大部分行业，都是如此。”冯小姐点头道，这不是重男轻女，只是陈述事实，除了在服务业、导购、护士、家政、公关等行业之外，绝大多数行业，都是男性略占优势一些，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就是，虽然两姓智力接近，但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方面，男人普遍都会高出女人一些。 “不过，我也会做几个家常小菜，大人有没有兴趣尝尝？”魏茉莉自告奋勇道。 高延武看了看表，已经12点多了，便摆摆手：“今天主要陪冯小姐，时间恐怕来不及了，改日吧。” “嗯，改日也行。”魏茉莉笑道。 四个人吃饭，都是有涵养的人，食不言，寝不语，席间没怎么聊天。 工作日，没喝酒，饭吃的也很快，饭后，冯小姐此行，高延武不便亲自送出门外（会被其他别墅住的人看到，不合适），便委托李凡送客，李凡送冯小姐到别墅门口，给她打开了车门。 冯小姐撩起裙摆坐进入座，李凡正要关门，冯小姐却说：“董先生，可否上车，闲聊几句？” 李凡早就看这个冯小姐有古怪了，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两个制服男，他俩正在抽烟聊天，没怎么注意这边，李凡便坐进车里，回手关上车门。 “山姆，你先出去一下。”冯小姐用英语道，开车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白种人。 司机点头，开门下车，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左右警戒。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凡开门见山地问，也为节省时间，免得被高延武怀疑…… 第524章 伊莎贝拉 冯小姐抱着双臂，翘着二郎腿，冷眼看了看李凡，没吱声，旋即从包包里掏出一包外文铭文的香烟，抽出一支烟，点着，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别装了，l，我知道是你。” 她用的是英语。 这就让李凡有点蒙，难道是l的故交？l的日记里，也没有姓冯的小姐姐，或者什么银饰集团啊。 所以，李凡没敢乱接话，怕露馅儿，而是试探了一句：“我戴着双重面具，你都能看的出来？” “看不出来，不过你现在的样子，韶恩发给我了，我是真的来找高大人谈项目，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李凡一听，是韶恩把董小明的这张脸发给冯小姐的，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人，或者说，至少不是敌人，而她又是从欧域过来的，对l的态度，貌似还有些幽怨，难不成，是l在br总部的某个老相好？ 要知道，br欧域总部，虽然被青龙掌控，但里面也并不都是青龙的人，还是有些l旧部的，算是l故意留在总部的力量，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会发挥重要作用。 “你的样貌变了，但没想到你的身体居然也发生了变化，全身都做整形了么？”冯小姐打量了一番李凡的身体曲线，又问道。 “……还好，变化并不是很大，”李凡继续试探，“不过也没什么用处，不还是让青龙给认出来了么？” “青龙？呵呵，上次他可被你给整得够呛，回到总部后，不仅请假养伤，名誉还大大受损，现在元老院里已经出现了分歧，咱们那十位元老，已经有至少四位，表示想让你执掌br了。” “其他六位呢？还是老顽固？支持青龙？”李凡问，这个事儿他知道，小婉跟他说过，br元老院才是br组织最核心的决策层，有权决定br的重要人士更迭，包括灵导人，也包括中层，还包括“储君”的设立。 现在的l，是暂代br的总执行官一职，主要是因为l的师父是前任执行官，师父死前，元老院也没立储君，l作为副执行官，也就是小婉现在的角色，便自动接任了，青龙的辈分，按理说是和l的师父一辈的，那一代中的第二强人，l的师父活着的时候，青龙表现很低调，l的师父死后，青龙开始迅速“收复失地”，扩张势力和地盘，逐渐超过了l的实力，也取得了元老院的认可，不过因为l的任期还没到，所以元老院也不好直接免除他的职务。 l的任期临界点，就是今年的年末，12月25日，圣诞节。 “可不是，”冯小姐见李凡变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态度这才稍有缓解，“不过其中有一个快死了。” “谁？”李凡问。 “奥普杜热。” “哦，那个老东西……”李凡不懂装懂地，l的日记里倒是出现过这个人，是一个让l很忌惮的家伙，“怎么快死了，得病了么？” “嗯，癌症，我出发前，问过刀客特林，她说老家伙，最多再能活一个星期。” “到时候会选举一位新长老吧？”李凡问。 “当然，元老院嘛，肯定得维持十个人。” “你觉得会是谁？”李凡问，关于候选人，他是真不知情。 没想到，冯小姐当仁不让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咯，还能有谁够资格？” 她这一句话，李凡立即知道了她的身份！ 在br总部，有资格能一步登入元老院，又年轻，又是女性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伊莎贝拉！ 第525章 潜伏者 伊莎贝拉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岁左右，其实，她今年已经四十二了，只是因为保养的好，才显得年轻。 此人的辈分比较特殊，介于l的师父、青龙他们那一代和l、小婉他们这一代中间，因为她是后转过来的，原来和尤莉卡一样，是其他沙手组织的人，后来和l的师父打过一仗，两人势均力敌，一路从欧域杀到巴拿码水域，最后l的师父利用熟悉当地地形，才险胜了伊莎贝拉，伊莎贝拉被俘，也被打服了，归顺了br，成为l的师父手下一员骁勇悍将。 不过伊莎贝拉和l之间的交集，并不算很多，伊莎贝拉归顺的时候，l已经成年，和伊莎贝拉分别负责不同的区块，后来l接班师父，负责总部事务后，伊莎贝拉并未回来，依旧负责片区，等到l被青龙打压的不行，不得不避其锋芒，来到炎夏的时候，刚好伊莎贝拉又被元老院调回了总部，两人一直处于错过的状态。 伊莎贝拉无论武力指数还是灵导能力，在br当中都是出类拔萃，青龙自然想拉拢她，只是伊莎贝拉太过于刚，懒得理会这些争权夺势的事情，只把自己的分内之事（实体商业）做好即可，但话说回来了，身居高位，怎么可能完全置身事外，自从上次青龙来炎夏袭击l，反而被l给打伤，狼狈逃回欧域之后，伊莎贝拉也不得不开始盘算未来。 从心理上，她和l的师父交情不菲，是忘年之交，也有父女之情，有时候也以兄妹相称，所以对l这个“晚辈”，同时也是平辈的人，会更有倾向性。 正因为心理上开始倾向于l，伊莎贝拉才会在行动上，开始向青龙靠拢，她太聪明了，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帮l取的最大化的利益，就像是l安插在欧域总部的那些人一样，对青龙可都是“忠心耿耿”，恨不得把l这个主人的死敌大卸八块那种。 伊莎贝拉在没和l接洽的前提下，主动成了一名l的潜伏者。 此次来炎夏，伊莎贝拉甚至是带着青龙的使命来的，过来寻找l，如果找到，一击必杀，一劳永逸解决后患。 不过，小婉还不完全新任伊莎贝拉，给她提供的情报，半真半假，而最核心的事情——l已经死了的事情，她可不敢告诉伊莎贝拉，这事儿目前只有她、无常、无影三个br内部的人知道，都是l身边最近的人。 这是题外话，像伊莎贝拉这种级别的人，青龙不可能在她身边插眼，随时监视着她，只能选择相信伊莎贝拉的效忠，而伊莎贝拉来炎夏后做的也很到位，暗中联系上小婉之后，先后给欧域总部输送了不少真实情报，只不过关于l的藏身位置，还未确定，只知道他现在再次易容，去执行新的任务了，具体任务是啥，暂不清楚。 而且今天的偶遇，还真的是偶遇，伊莎贝拉只知道l去了高老庄，她还寻思着，借着见高延武的机会，帮着l刺探一些高家的情报呢，没想到见着他本人了。 “很好，那么，先恭喜你了。”李凡笑着伸手过去，和伊莎贝拉握了握，明显感觉到了伊莎贝拉那种去强大的气息，好在伊莎贝拉没有趁机试探李凡的成色，要知道，李凡现在虽然是实气一云，但和二云偏强的l相比，依旧存在着云泥之别，高手，而且又是对l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交手一试便知。 “没别的事儿，”伊莎贝拉又恢复了冷艳的表情，“因为这个项目，我还会在长秋多待些时日，我们还会有接触机会，哦对了——” 伊莎贝拉说着，又从包包里掏出两张酒店的房卡，给了李凡一张，白头山大酒店的黑色贵宾卡，总统套房。 “如果晚上有时间，过来坐坐。” “好。”李凡收起房卡下车，那个山姆上车，把伊莎贝拉拉走了…… 第526章 火力全开 李凡送完客人，回到别墅里，高延武有饭后品茶的习惯，喝的当然都是好茶，李凡也尝了一杯，觉得没有可乐好喝，高延武对刚才李凡的表现很满意，并且，话里话外，颇有些奉承之意，让李凡颇感意外，觉得是伊莎贝拉对李凡的高看一眼，让高延武产生了这种“奉承”。 聊了会儿，高延武说下午要去参加一些会议，李凡问是否需要他陪同，高延武说不用，都是之前安排好的会议，讲话提纲等都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他出席即可。 “大人，那我下午想回老家一趟，很多个人用品都还没带回来。”李凡趁机请假。 高延武准假，说明早上班前回来就行。 下午两点半，李凡乘坐高铁回返盛京，召集几个主要手下开会，自然用视频会议方式带上了小婉。 李凡通报了伊莎贝拉带来的新情报，这是个利好消息，大家的战斗意志一下子高涨了起来，认为这是个时机，可以来个回马槍，趁青龙势弱，反戈一击。 “那东北的事情，暂缓一下？”李凡问。 小婉同意：“可以，你不是用了董小明的身份么，那就暂时让他先代替你好了。” “……我也要去欧域吗？”李凡皱眉问。 “当然，不然谁来指挥？”小婉正色道，并不因为是当着手下们的面，才故意这么说，而是真的希望李凡去指挥这场战斗，或者说战役。 “……我护照办下来了么？”李凡弱弱地问，对于从未出过国的他来说，还是不太想去欧域，或者说不太敢去，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已经办下来了。”小婉继续板着脸。 “……那好吧，韶恩，你来安排行程。” 散会后，李凡想了想，既然逃不过去，那就只好好好谋划，说了一项斩首计划：此次欧域之行，夺不夺回br的实际控制权，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目的是：干掉青龙。 这次斩首行动的启发点，在于李凡和高延武的这次接触，因为制定消灭东北域三家族策略的时候，李凡就决定使用斩首行动，从目前接触的情况来看，虽然行动还未开始，但李凡能够判断得出：只要消灭高家，其他两个家族，必定俯首称臣，而要消灭高家，只需要把高延武这个核心人物拿下，整个高家就会土崩瓦解——这就是斩首行动的意义，简洁而高效，无论对敌方还是己方，都是在不改变结局的前提下，打出的最少伤害值。 所以，李凡决定，索性来一把大的，“梭哈”青龙！ 小婉负责秘密召集所有l旗下的势力，当然，不是全都去，只挑精英，人员越少越隐蔽，成功概率越高。 当晚，李凡便返回了长秋市，来到酒店，找到伊莎贝拉，把这项计划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她。 伊莎贝拉听完，感觉有些惊讶：“什么？三天之内就行动？这么急的吗？” “迟则有变。”李凡肯定地说。 伊莎贝拉凝眉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决定要干，我便支持你。” “全力支持？” “支持，便必是全力，否则……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伊莎贝拉坦然道，既然是梭哈，要么赢，要么，死。 “多谢！”李凡起身和伊莎贝拉握手，算是同盟达成。 李凡没有回去找高延武，因为真正的董小明已经出发了，明早抵达长秋，扮演李凡那个角色。 当夜，李凡和伊莎贝拉一起北上，到达哈市，汇合了狄安娜，于凌晨出境，来到鹅螺丝，这里是狄安娜的地盘，是不需要护照的，狄安娜自己有通关渠道，不过从鹅螺丝再去欧域，就不行了，过了乌拉尔山，便是青龙所掌控的地界。 在这边休息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李凡的护照终于跟了过来，与此同时，各种势力，也都在朝欧域的br总部潜行，等李凡“重归”br总部所在地“不搭佩饰”城，站在古老的城堡的时候，竟产生了一种自己真的是l的错觉。 第三天早上，小婉到了，她的到达，意味着所有她召集的高手，都已经就位。 同时，青龙的养伤地也查到了，在不搭配饰郊外，也是一座古堡。 青龙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身边的警戒级别提到了最高，里里外外一共五层防卫，三百多人的井卫队伍，不过，他们似乎犯了一个错误…… 终章 荒诞 就是在古堡的北面，有一道断崖，他们并未在这边设防。 但伊莎贝拉分析，这很可能是青龙故意留的破绽，李凡也这么认为。 几个骨干分析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从古堡正面强攻。 而强攻的时间，李凡居然选在了当地时间的下午两点，烈日正浓。 因为通过了解，李凡发现，当地居民有中午喝一点小酒的习惯，青龙的那些护卫们，耳濡目染，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反正光天化日的，敌人不太可能进攻。 李凡就要打他们个出其不意，上午十点，所有人吃饱了饭，按照小婉熟悉地形的优势，潜伏到各个位置。 下午两点，静谧的午后，一支穿云箭，射中了古堡的大门，2秒钟后，箭杆上的烈性诈药爆炸，古堡的大门被炸的粉碎，周边十米之内，寸草不生，爆炸声就是信号，l的手下们从四面杀出，青龙的护卫们虽然数量、武器都占优势，但谁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节点遭到突袭，双方只照面不到半分钟，就被李凡的人马干掉了一半。 剩下的人龟缩到了古堡的内堡中，李凡依旧使用诈药武器远程攻击，却发现炸不动，从炸掉的一部分石头下面，露出了冷冰冰的钢结构，没想到青龙居然把古堡内堡给改造了。 好在小婉有planb，事前，她通过自己的关系，联系好了本国均方的一位空均大统领，一个电话，五分钟后，一架战斗轰炸机飞临古堡上方，投下了一颗价值200多万美元的钻地诈蛋。 一声巨响和蘑菇云之后，内堡的城墙，终于被炸出了一个大洞，伊莎贝拉正要带队冲进去，李凡拦住了她，将剩余的十余支带有烈性爆炸物的箭，悉数射入洞中，二次爆炸之后，再让人冲进去。 十分钟后，战斗终于彻底结束了。 青龙的尸体，被从一片残垣断壁中挖掘了出来，头领死了，剩余大概几十名井卫，悉数投降。 次日，小婉召集元老院开会，明确了l作为br集团唯一合法灵导人的地位，不过，在履行完手续之后，“l”却出乎意料地拿出一份提案，建议让小婉当下一任灵导人，就在年底自己的任期期满之后。 元老院表示震惊，哪有刚刚拿到大权，就拱手相让的？即便是让给自己的女人，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做的出来的啊，李凡当然做得出来，因为他根本就不是l，才懒得管欧域的这些烂事呢，有小婉和伊莎贝拉他们就够了。 一周后，李凡回到了炎夏，这回，不需要再对付东北域的高家了，因为青龙被斩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世界，都知道是l干的，炎夏虽雄壮，但区区一个东北域高家，岂敢和风头正劲的l作对，高延武再得知l放弃欧域事务，来炎夏发展之后，甚至主动联系上l，表明了自己归顺的心意。 这样一来，宝儿她爹那边失去了靠山的支持，也只得跟着高家，一同归顺br。 柳白龙和兵器集团的问题，便也迎刃而解。 青龙事件发生后的第十天，李凡正式入职安保总局，成为了新任的“203”。 但他并不需要每天上班打卡，只需要保持通讯就行了，一旦有需要他来完成的任务，李凡便会接到201的电话，听懂之后，再分配给其他人即可。 郑佳怡这边的商业体，也逐渐步入正轨，离开了小婉，郑佳怡的能力和潜力更能得到充分发挥，李凡落得一个清闲，依然能赚的盆满钵满。 每个月初，李凡会去一趟樱花国，和斋藤菲鸟团聚一天，月中飞欧域总部向小婉述职，因为这边的妞儿比较多，李凡得多逗留几天。 月底的一周，李凡则住在云中市的别墅区，陪着赵安安，接送她上下学，和她一起准备高考。 平时，李凡就在炎夏境内到处溜达，带着柳烟、或者其他女眷，游山玩水，怡然自得。 相比九泉之下的l，看见李凡这么潇洒，且从容地处理了br内部事务，并关照好了那些美妞们，他也也该欣慰了吧？ 而l是否已经死去这个话题，也逐渐流传到了国际江湖中，不过，那已经成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 每每有熟人问李凡，是不是真的？李凡总会说：哪有那么多故事啊，l就是李凡，李凡，就是l。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