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获得模拟器》 侠肝义胆篇:第一回:余小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高堂之上一羽扇年轻人,踱步而出,厉声喝道。 众人齐齐望去,皆是懵逼不已。 “等等,这样展开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大家好,咱家叫佘小鱼,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所创造的世界!”。 没错,看题目您各位应该就清楚了,这是一个武侠的世界,很传统的那种哦,没有任何斗气化马或者羽化成仙的桥段。我其实来自于现实世界,不过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就得说一说那日大雨倾盆之夜,我一介小生独自坐在电脑机前... 玩着我独自研发的一款小游戏,它的名字叫做《一梦江湖》。 之后! 一股电流传入体内,殊不知其然,我便来到了这武侠的世界。 不论如何吧, 反正我就是进来了... 哼哼,您要真问我我到底在这世界里获得了什么。 唯一获得的就是“江湖”! 得了! 罢了! 还是听故事吧! 诸君! 天旋地转之后的一片光明,余小鱼站起身来,看着周围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便一下子意识到,“大爷,我好像他娘的穿越了!”。 “毛贼,休跑!”。 听到这一声,余小鱼根本没有多想其他的直接就撩腿子就跑,因为他在《一梦江湖》中,角色扮演的是一个山贼强盗。他在游戏中,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去调戏那些女玩家。随后就可以听到女玩家气愤不已,在公共频道喊出的那一句,“毛贼休走!”。 起身跑的那一瞬间,余小鱼本能性的回头观望,发现了一道金光在往他这儿飞奔! 本能性地往自己身上一瞧,“卧槽,我为啥连个衣服都没有!”。 两位光膀子弟兄,齐齐站在了一起... 他看看余小鱼,余小鱼瞧瞧他... 谁也不说话... 但却一下子让余小鱼有了一个感觉被人所玷污的感觉,撇嘴咬着后槽牙,越想越气。紧接着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跑的半中间,一脚就踹了过去...,前方策马扬鞭的男人也是非常自然的被这一脚给踹翻在了泥坑之中。 余小鱼不管不顾乘胜追击,膝盖顶在男人的后腰上,挥起王八拳头就是往死里敲! 所谓世风日下啊...那场面,让看到的人们至今都任然都忘不了... 太阳下,麦田边,小路上,两男子,泥丸豆蔻之地,拳脚相加...,好似一幅“泥潭里面恶寇相争”!。 “毛贼!”。 这时候,余小鱼也注意到了,其实自己身后的穿着青衫的姑娘是在叫这货。所以寻思着自己根本用不着跑,而且现在毛贼已经被他制服,身后的姑娘应该答谢他才对。 随即,昂首挺胸站起身来,就被一脚踹出了几丈远... 这一脚踹的余小鱼是口吐白沫迟迟倒地不起,差点儿挂了... 女人也来到两人中间,瞥瞥左边那个头破血流的男人,再眯一眼右边那个口吐白沫的男人。 好像笃定了什么事儿,默默肯定,“两个毛贼!”。 余小鱼听到女子开口,就算胸口再疼,也要反驳,说道:“我不是毛贼,他才是!”。 女子并没有听得余小鱼嘴中话语,只是一股子趾高气昂道:“你们两个明明都穿的一样!”。 “一样...一样?”,余小鱼都懵逼了,想着他妈什么世道,这他娘的还能不一样。 “我...我...”,余小鱼腹部的那股子劲儿还没有缓过来,趴在地上解释却不清楚如何解释... 这时终于来了个明眼人,是个头上裹着粗布的老农,是种田的。 漫步走了过来,说道:“姑娘,请听老朽一番话,可否?”。 “可!老人家您说...”。 余小鱼听到有人替他说话,心中可算好受了不少,话说这里到底什么地方啊,我只不过是在家自己测试自己做的程序而已,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这儿了? “我看是他们两人都是毛贼,刚才还因为分账不均才导致大大出手。”,老农一脸正经解释道。 余小鱼这时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大树边儿上,顺便捡了一片儿树叶挡住自己的私密部位,本想休息一会儿,却被这老农一席话弄得哑口无言,长着嘴巴,好一阵功夫反应过神来。直接跳起身子就开始,“***,****,****,****!老匹夫,老子杀了你!”,随后不知道又被哪里的一阵气旋给打中,又一次跪在地上老实了。 刚才那一阵气旋是青衣女子所打出,向着老农夫点点头,再次问:“老人家,您看这事儿该如何解决?”。 “我看直接把他们绑到六扇门衙门口,才可妥善处理。”。 余小鱼在听到六扇门的时候,楞然一二,随后想到了《一梦江湖》的设定,《一梦江湖》这款游戏性他在开发的时候就设置了极为高的自由度。 自然而然,高自由度,自然会有一些显得没事儿干如他的玩家会做出一些不法的事情。与此他为了他自己这种人设定了一个可以管控玩家的机构,便叫做六扇门! 只要是任何违反游戏内玩家的游戏的不法人士,都可以报告六扇门进行系统npc抓捕,当然,你若是在游戏中可以逃过npc抓捕也能逍遥自在,不然就会有六个月的游戏封闭时期。 “现在这里是什么朝代?”,余小鱼抓紧问道。 回答他的是女侠,说道:“天下不仅仅只有一个朝代吗?这是王朝,王朝之下你竟然还敢作乱,你也是大胆!”。 好吧,从这一刻,余小鱼终于明白自己在哪里了。他好像穿越到了自己设计的游戏当中...,有点麻烦了,因为他知道他设计的这个游戏,并不和谐。 时辰过半,两位泥丸男士被女子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两根麻绳儿牢牢绑住,俗称“五花大绑”。 不过,书文暗表... 这姑娘也是真下得了手,两个裸男,她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给绑好了。 “落樱功。玄阶七品内功。”,余小鱼盯着自己腹部的一个红色拳印,自己默念道。 这一句话,正好被女子听了过去,看着他,笑道:“没想到,你这还挺识货的!”。 余小鱼这时也刚刚意识到绑他的女子,相貌还挺不错的...,长得小家碧月有一阵风采,看这衣服青衣红带,是落樱宗的门徒。 “能先给我俩找件儿衣服吗?”。 女子诧异,这人竟然在被绑之后,没有胆怯竟然还向她讨要衣服。 “得,等着!”,女子轻轻一笑,说罢转身就走。 “你叫什么名字...?”,余小鱼问道。 “啊...?”。 “你叫什么名字?”。 说实话,这场景挺尴尬的... “得月,你问这个干吗?”。 “没事儿,我记住你了!”。 “想要从衙门出来,找我报仇?”。 “你说是就是吧!”。 “哼,有意思...,我等着你找我报仇那天。”,得月非常言简意赅,丝毫不在意这男人会对她之后有什么威胁。 “老伯,帮我盯着他们。我去去就来!”,这句话是对着老农说的。 “好嘞,姑娘!”。 老农一直都在一旁看着...,相比于对女子的误解,余小鱼更恨老人的误导。 这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与余小鱼一同被绑的年轻人早已缓过劲来了,男人其实长相并不错,可以说是一脸的书生气。 “哥们,你下手真够狠得...!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何必如此呢?”,男子一脸无奈说道。 “谁和你是天涯沦落人,我真的是过客。”。 “谁说不是呢?”,男人叹出一口气,道。 “嗯?”,小鱼突然感觉事情好像与他想象的不一样,就说是捉奸在床,按理来说也应该在跑的时候,带上一丝半挂,不应该是光着身子就跑出来的。 “咳...,甭管您信不信...,我是清白的。昨日我在醉花坊喝酒,喝到了不省人事儿。起来一撩帘子,我发现身上衣服被拔了,钱也没有了。本想趁着清晨人少的功夫,去隔壁借一件,谁知道隔壁是女人家,也是刚才的那位姑娘。我想解释,可是谁知道她拿着剑就砍啊,没办法,只能跑...,说实话我轻功不错,不过谁能知道那女儿家能有那么大的功夫,追了我两里地!呜呼~哀哉啊!~,没想到我巴蜀金氏,能落得如此下场!”。 “巴蜀金氏,你是成都金家的人?”,小鱼作为游戏的制作者对很多游戏中的知识都非常了解,小到技能简介,大到地区文化。 “你还知道金家?”。 “怎么了?很奇怪吗?”。 “不是,这里是华北,离着巴蜀有些远。以你的学识,我可以断定,您一定是被冤枉的。”,金氏看样子是想抱拳,可是身体被五花大绑也没成功,最后只好讪讪一笑。 “得了吧,咱们要是真被带到六扇门。咱俩恐怕得关的明年...,还是想想怎么走吧!”,余小鱼已经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倒是没有太多的抵触心理,只不过感觉有些扯淡。 第二回:我叫曹操 “另兄,难道有方法不成...?”。 “哼,好歹,我也打了三年的游戏。只要真的是在这游戏世界,那就好玩儿多了!”,余小鱼的眼中好似透露出一阵的金光普照。 “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什么游戏?”,这个来自《一梦江湖》中的路人角色自然不清楚,余小鱼口中到底说的是什么。 “没事儿,最主要的问题是先把这个老头解决掉。”,说出这番话,余小鱼眼神一下子变得恶毒起来。 与之和他表现出一样异样眼神的还有旁边儿的金大爷。 大爷被两位裸男突然的凝神弄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余小鱼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就是想跟大爷说个悄悄话,话说我们两人行走江湖这么久,第一次遇到您这位明察秋决的主,才把我们两人给正式逮到。说实话,我们的案底太多了。怕是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不过我刚才讲了,浪荡江湖这几载以来。我们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所以在走前,想把我们的藏宝地点告诉一个人,可就不知道到底告诉谁好呢?”。 余小鱼这一番话,差点儿说的连金大爷都信了。 老爷子一听是金银财宝,眼珠子都瞪大了...,但还是不敢靠前。 略微思量看了一眼四周,荒无人烟,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你要说就现在坐在那里说吧!”。 “您还是不信任我们啊...,有句话说的好,恶之将死,其言也善啊,您说呢?老爷子?”,余小鱼满脸堆笑,一脸的深明大义。 咳,其实这种演戏的事儿。在那个世界,余小鱼早已习以为常了。作为一家小游戏开发公司的老板,他必须对那些大ip领域界的大佬阿谀奉承,包括拍马屁之内,才能存活。骗一位门牙都掉了两颗的庄家老汉,信手拈来。 “这里没人...,你坐在那里说就可以,何必要让我过去,耳旁倾听呢?”。 “谁知道呢?”,这四个字,余小鱼咬的很重,眼神一个劲儿的瞟一个方向。 老农果然被唬住了,把扛着的锄头放了下来... 缓缓地走了过去... 近前... 此时,老头与余小鱼的距离只有一米...,而余小鱼仍然让他离得近一些。 背在身后的手,也在这时给金小生打信号。金小生明白余小鱼的意思,现在是证明清白存亡之际,也来不及时间多想了。 老头最后没办法,直接把耳朵凑到了余小鱼的嘴边... 可没想到余小鱼,想都不想张嘴就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打死不松口。 金大爷也是站起身来,猛踹老头的下巴。您想想,一个老头,怎么可能打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片刻功夫老头倒地不起,余大爷的口中也吐出了一块肉来。是老头的耳朵边儿,从这一举动,咱们就可看出余小鱼这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名字非常的和谐,不过做人做事儿这方面,余小鱼不管在哪里都不会吃亏的。 甚至余小鱼内心有了个很变态的想法就是都已经来到了别的世界,为什么非要善良呢?又为什么必须当个好人呢?当个坏人不好玩儿吗? 瞧着老头倒在地上,金公子突然有些不忍心,双手背在后面儿鼓捣了下余小鱼,问:“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好啊?其实咱们就跟着那姑娘去衙门和衙役把事儿说清楚就好了。”。 余小鱼微微一愣,目光呆滞盯着金大爷,心说这主儿,咋这么楞呢? 没办法,解释吧,“大佬,你开玩笑呢?事而都做了,还有回头的余地吗?来吧,好心人,跳过去把锄头踢过来...”。 金公子也是没得办法,只好一蹦一跳的走了过去,背着身子拿起了锄头又跳了回来,随后问道:“你要怎么破开这绳子?”。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用锄头磨啊!”。 “哦哦哦...”。 于是两人就背靠着背磨起了绳子,几分钟,两人终于把绳子磨坏了,重新获得了自由。 临走之际,余小鱼瞅了一眼老头身上的衣服... 嘴角漏出一阵的邪笑... 直到一刻钟后,得月姑娘才漫不经心地借了两件儿衣服回来,却发现躺在地上的只有一个裸男。可这个裸男的年纪大了点儿,是那位老大爷,赶忙跑过去搀扶起来,问道:“老大爷,你这是?”,得月看着老大爷耳朵上的血迹还有脸上的鞋脚印,眉头皱了起来。 老大爷被人这么一晃才晃过神来,虚弱地说道:“人跑了!”。 “无赖,本以为真的是我错怪了你们二人,没想到果真是毛贼!别在让我遇到你们!”。 不过,咱们这里插一句,得月姑娘这心态也是真的好。一天遇到了三个光屁股还能安然自若,是非豪杰不可堂而皇之! 话锋一转,咱们再把视角转到余小鱼这边... 余小鱼穿着老汉的裤兜子,在树林中找了些稻草编成了一个裙子,裹在腰上,吊着汗衫,还编了一双草鞋奔波在阳光大路上。 金大爷在后面跟着,光着膀子,穿着破布裤子与他一路。 走到半路,金大爷问道:“兄弟,咱们把那老汉拔光了,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怕什么,那姑娘不是给咱们找衣服去了吗?等她回来,老头不就有衣服穿了。我说你,被人误会还能处处提着别人照想,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人。”,余小鱼说的是真话,在现实中还真难碰到这种人了。 “咳...,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就算我被抓了,我被误会了,我也坚持我的想法。”,金公子快口答道。 话说到了这里,余小鱼脚步一顿,回头说道:“豪杰,我欣赏你,不过像你这种人,能在这江湖中活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你叫什么名字?”。 “金珂,字王可”。 “得了,你也算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我记住了。但咱们两人缘分也到这儿了,前面有个双向道,左边一个是回成都的。一路奔着南走,可能路上还有马车,你就回去了。我就与你在哪里分道扬镳,希望有机会再见!”,余小鱼爽朗一笑,好似已经融入了这《一梦江湖》的世界! “敢问兄台姓名...?”,金珂与此相问道。 “曹操!字孟德”,余小鱼略微的皮了一下,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为何让他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还多出了很多前世没有的奇思妙想。 “曹操?”。 “这个名字很好记,记住,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是我说的!”,余小鱼突然想起了曹老板的一句话,他一直想体验一下什么感觉,果然好爽! 可金珂哪里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梗,只是突然感觉到了眼前出现的裤衩少年人有一阵枭雄之感。 “后会有期!”,余小鱼见金珂没有说话,无奈笑了笑,心中盘算好像没有达到效果啊。 金珂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神了,点点头... “后会有期。” 策马扬鞭间,两人在夕阳的落日之下,在一块指路牌的两个道路之上纷纷踏上了属于他们两人的行程。 最后,到了深夜只剩下了余小鱼一个人... 回想今天中午到晚上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嘴角漏出了弧度。 麦田中很多知了在鸣叫,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任何的大气污染以及浓重的帝国商业味道,剩下的只有鸟语花香。 没想到余小鱼心心念念的江湖梦真的实现了,可惜的是,他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的改变。连样貌都没有变,可以说他没有任何的金手指或者说是系统之类的装备辅助。他就是很平淡的穿越了一个世界,而故事的主角可能还不是自己... 不过这样也不错,他也不喜欢被人管控。 老爷爷告诉他如何修炼?凭什么听他的。 系统发布任务?凭什么要按照一个电脑的指示去行动。 在这里,“老子做主”。 想到这里,余小鱼突然仰天长笑... “哈哈哈...江湖!策马奔腾!厮鸣嚎叫!血泪疆场!如此好风景,咱怎肯错过!”。 余小鱼内心中是真的高兴,他爱这个世界,因为是他创造的这个世界。若是不热爱,他为何还会去创造呢? 正因为他知道这里创造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爱而被创造,才会高兴如此。 月光下,余小鱼躺在麦田中... 忽然间,站起身来,感觉附近有些不对劲。 “麦田...华中...老虎!”,他突然想起了华中地区自己设计的一个非常独特的彩蛋,就是在在这片区域独自行路时,会有百分之3.5几率碰到老虎。 意识到这里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不可能吧,只有三点五的几率,不会就这么凑巧被我遇到吧,那真是太巧了!”。 “不可能...” “不可能...” 随即又一次躺了下来,感受着月光,可就在躺下来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感觉眼前有什么黑影子在晃动。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只老虎正与他双眼对视,用舌头舔着鼻子,发出“呼呼~”的声音。 余小鱼无奈嘿嘿一笑,最后是破口大骂了起来,“我就日了老天爷!”。 一拳打在老虎的眼睛上,站起身就跑! “嗷呜~” 虎啸声,紧跟着就在余小鱼不足一米之处,喊了出来。 第三回:打虎记 “大爷,老子江湖梦,怎么在开始就被一只自己设计的老虎吃掉。余小鱼想一想,想一想,只要是游戏,老虎就有一定的设定。”,余小鱼心中盘算,嘴中也念叨着,提醒自己。 可老虎已经越比越近... “虎扑”,突然间,余小鱼想到了一个名词。 顺其自然,双脚腾空以手掌落地,在前面打了一个滚儿。朝后看起,果然老虎与他的姿势一般扑在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果真如此。游戏老虎的建模是以自己来设定的,所以姿势和自己是一样的,也证明它在虎扑时的速度和自己也是一样的。”,余小鱼在紧张万分的时期,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思绪。他一直都是一个处于危难中才会激发斗志的人,若是一直活得轻松,他便会一直轻松下去,懒散贯彻他的一生。 老虎的一记虎扑落了空,看了前方余小鱼一眼...,站立在原地打起转来。因为躲过了最开始的恐惧,余小鱼站立在原地与老虎四目相对。 老虎设定是会在玩家不动的时候,有百分之五十与玩家对视而不动。 余小鱼调整着呼吸,想着自己游戏中人物到底是如何对付老虎的,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好办法。因为游戏中,玩家可以无限制复活。可他却不认为在这个世界中被这个东西吃掉,自己还能回去新手村。 一人一虎在麦田中四目相对,查看四周,四周并没有树之类的躲避物。 可以说这是一片出了夜幕下的麦田水珠闪耀的空地...,踱着步子与老虎的步伐一致,老虎往前,他便往后退。 退到了半晌,感觉自己脚上拌了一块石头。余小鱼朝着下面看了看,发现有一块和他头差不多大小的石头,镶嵌在麦田的干涩泥土地当中。 反之自然而然,这种情况下,手上有武器自然和手上没有武器的最后结果是不一样的。 夜幕的圆月下,老虎的两只眼睛闪动着让人迷醉的光辉...,如同绿宝石的眼珠子正在凶狠地盯着余小鱼的一举一动。 余小鱼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反正就这么一次机会,成则好,不成便罢。顿然间,余小鱼的眼神当中透漏出了一阵愕然,甚至让老虎都停顿一二。 一不做二不休,余小鱼双腿向着地面一蹲,双手直接插进干涩的泥土地当中,挖出了那块大石头。而老虎也同一时间扑了过来,在扑到余小鱼的那一刻,余小鱼手中的大石头也砸在了这一只足足有两米长的老虎的头盖骨上。余小鱼这一次攻击可是铆足了力气,是死命挣扎下的最后一击。 想一想便知道这一招何其之重,不过老虎竟然硬生生顶住了这一招,本想一口咬在这个人类的脖子上,却没想到,这个人类在倒下之际稍微偏了一下身子。虎口正好咬在了余小鱼的肩膀上,余小鱼这时感受到了老虎牙齿撕裂皮肤所造成的疼痛感。 扔着疼痛,用左手牢牢地露住老虎的脖子。双脚如同钳子一般挂在了老虎的身上,右手拿着的石块,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击打在老虎的牙齿上。 一人一虎同时是血冒三尺,最终还是老虎松了口。 在松口的那一刻,虎牙拔出肩膀的一瞬间,一股鲜血从那孔洞之中哗哗地流了出来。余小鱼现在已经顾不上疼痛了,人在生死危机时,爆发出来的潜力可以说是极其强大...,尤其是像余小鱼这种从来不懂得认命为何物的家伙。 拖着伤残的左臂,余小鱼扔掉了石块。 双掌捂在了老虎的眼睛上,伸出手指就是往老虎瞳孔里面叩... 老虎被蒙住双眼,感受到眼睛带来的刺痛感,只是挥动着手臂。向前拼命挥打,事已至此,余小鱼也是不管不顾了。老虎的爪子在他的胸口,大腿上剐蹭出深深的伤痕,流出大量的血迹。 但他的两根手指依然在老虎的瞳孔中,最终一咬牙,他竟然把老虎的眼睛给活生生扣了出来。 老虎事已至此,已经毫无战斗能力,甚至没有了斗志,只能抓瞎往其他地方狂奔。可余小鱼不会放过自己的猎物,就如他在《一梦江湖》中猎人这一职业的宣传语便是,“最好的猎人永远把自己当做猎物。”。 老虎挣扎逃脱,这一刻的余小鱼浑身浴血...,眼神中带着狠辣,这一刻他更像是一只老虎。 再次搬起那一块大石头,朝着老虎逃跑的地方砸了过去。这一下没砸中身子,却是砸中了跟腱。一个踉跄,因为失去了视力,老虎以一个狗扑屎的动作倒在了地上。倒下的一瞬间,老虎也感觉到从天灵盖传来的刺激感,这是最开始余小鱼死命的那一捶打终于有了效果。 一阵的天旋地转,老虎最终晕了过去... 余小鱼这时候,也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伤痕,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多了三道疤痕...,坐在了麦田当中... “大爷,初出茅庐,路遇大虫。也就是我这倒霉催的家伙能遇到了...”。 再次挥动一下左臂,左臂可以动,甚至可以扭转,证明没有伤到骨头。 可能大家伙不理解余小鱼这个人的价值观,他的价值观便是,只要骨头没事儿,其他都是皮外伤。 同一时间,撕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块破布条,余小鱼的身材不错。在现实中他是国家二级运动员,肌肉线条极为和谐。六块腹肌,虎背熊腰,自然是比较消瘦的虎背熊腰。因为余小鱼身高只有一米七四,体重一百三十公斤。说到这里就可以段别他的身材了... 用右手扶着地面,努力的站起身来。 疼痛感还没有进入大脑,因为大脑仍然处于亢奋状态。 提着石头来到老虎跟前,二话不说,坐在倒地晕厥的老虎身上。连着番,用石头翘着老虎的脑袋...,直到脑袋中的脑浆都迸裂出来,才罢了手。 随即往老虎身上一靠,“大爷,好像快死了,我怎么这么累啊!”。 夜幕之下,余小鱼扬天低吟着... 眼皮一个劲儿的向下耷拉着,可他意识间明白,他睡着了可能就醒不来了。 顺着咬破自己的手指,让血液达成流通... 硬撑着自己的身体,用牙齿咬开衣服全部包裹在自己的左肩上...,先停止血量流逝,再看一眼这只老虎。 突然想起了,游戏中老虎体内的虎胆可以当药引子用,甚至还会加一点力量。 “虎哥啊,虎哥!我余小鱼能不能活,就看你到底和我设计的一不一样了。”,余小鱼看着老虎,在夜幕之中,用石头划着老虎的皮肉。 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余小鱼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让自己睡觉...,终于割开了虎皮,一只手伸进了老虎的体内,掏着什么东西。最终终于找到了一个绿色的胆状还发着热气儿的物体。 先用鼻子嗅了嗅这“虎胆”,味道很腥,不过现在也轮不到他多想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吃了。一口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没有咀嚼,硬生生咽了下去,甚至噎的咳了两声。 不过,余小鱼猜对了...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势正在迅速的好转...,尤其是那些被虎爪抓开的皮外伤,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好转。 “果真如此...”。 并且不仅仅是伤势的好转,还有力量的增加,这是一种很匪夷所思的感觉。就是你心里清楚,自己实力增加了,可是又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升华一般。 “果真还是游戏的世界,这里所有设定还是脱不了关系的。虎胆是来入药大力丸的,可以永久增加十点力量属性与100hp,单独食用可以增加一点和10点hp。”,虽然没有任何的数据显示,但余小鱼还是坚信自己的直觉。 一切完毕之后,也到了清晨... “若是真的是如此的话,那么休息时间也可以加快轻伤的恢复。多虑了,可能昨天晚上就睡觉的话,自己可能现在已经能站立行走了。”,说罢,一头倒在了血泊之中,睡着了。 直到临近晌午,余小鱼才站起身来... 这里不是官道,这里只不过是个荒废的羊肠小路,除非是一些着急的人才会走这条道路。为何?自然不用多说,当地都清楚这里有大虫的存在...,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做风险。 闻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余小鱼一把扛起老虎...,这老虎得有个120多斤重量。不知是因为可能加了一点力量的原因,这只老虎抗在身上,倒也没那么重。 他要卖掉这老虎,以他的记忆,这条路前面是有一个小乡县的。游戏中,这种小乡县的存在纯属随机...,不过肯定会有... 就这样,余小鱼背着一只老虎光着膀子,脸上裂着有血的疤痕,左臂缠着衣服,穿着草裙,踢着草鞋,便再次踏上了他的江湖之路。 路上甚至还哼着小曲,“一梦江湖江湖路,梦回千转大虫束!诸君,走着!哈哈哈...”。 第四回:四子夺财(一) 烈日炎炎,在这无半棵果树的羊肠小路上... 走了大约有个两个时辰,余小鱼停在了路上,把老虎扔在了地上... 插着头上的汗渍,“想来游戏中设定的路程应该没有这么远?和我猜的不对吗?这里不是枣县?”。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余大爷现在还没有吃半粒米饭,只吃了一个虎胆。不过那玩意儿的味道就不用人多说了,是活生生咽下去的,就清楚它的味道其实并不是很好。 看着这一头老虎,想着现在也没个打火机,他不可能把这个老虎给生吃了。 叹着气,敲了敲自己的背,伸了个懒腰... 只听得马路上有马蹄由打南边儿朝着北边儿来,余大爷一下子来了精神,趴在地上听着地面传来的响声。朝着后边儿看去,只是略微看得有浮尘渐渐浮起... 直接就站在马路中间,他说实话现在一步都不想走了,就看能不能拦下来一辆马车。若是那个马车车夫识相的话,就搭他一程,若是不识相,看要是打的过他,就把他打一顿,自己骑着马走。 余大爷就这样想着,站在马路中央,看着疾驰地马车以一种赶着投胎的架势直接就奔着余大爷飞了过来。 余大爷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疾驰的马车...,心里打鼓,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停。 “大爷的,我就站在这里,有种就把老子撞死!”,随即啐了一口痰。 转过来,咱们再说马车这边... 马车的车夫看着一个愣头青看着他们这么快的马,是避也不避。转头就想身后马车内的一位公子说道:“公子,有一人在车前伫立不动。用不用碾过去...,别耽误了行程!”。 “无妨...,停下来,看看他要干什么?”。 “是。”。 随即,一拉缰绳,马车好像踩了刹车一般,滑动在这尘土遍地的黄土地上。 离着余小鱼有个一米之处停了下来...,车夫有些惊讶,这个人在马车前竟然毫不避讳,甚至到了跟前了,他还是站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其实主要是余小鱼实在是走不动了,累的眼皮都不想动一下。您列位想想,一个人背着一头一百二十斤的老虎走了大概有个三里地,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力气干别的什么事儿。 余小鱼也没有多虑,没有与这车夫说一句,把路边儿的老虎就给背在了身上。直直地就奔着马车后面儿走... 车夫也算是胆大,看这个好似山野村夫的家伙要往马车里面走...,下车阻拦道:“呔,乡野之人!你要作甚。”。 为何说这车夫胆大,想一想,余小鱼身上的情况,肩膀裹着血布子,脸上带着疤。身上全是泥点子与血融合的泥斑,这要是换了一般人,一定不敢拦这个疯子。 “没看见吗?上车,本大爷不想走了!”,余小鱼轻轻挑眉,想要唬住这个车夫。 他也在心中盘算,按理来说自己这幅样子应该也没人敢与他多做辩解,只要装得凶狠一些,一定就可以乘坐这马车了。 可这车夫偏偏就是个愣头青,顺着手就往刀柄上摸了过去... 余小鱼看到了他的动作,嘴角微微漏出一阵冷笑...,随后刚要准备跪地求饶,听得马车内有一个青年男子声音传了出来,说道:“小桂,让他与我同行,也无妨。”。 “少爷,这恐怕不妥啊,这人面露凶狠之色,定当不是凡尘之人。若是江湖浪人,恐是祸事!”,拉车的这个家伙叫做小桂,小桂说的没错,因为他也是江湖之人。《一梦江湖》中带刀的,但凡敢出鞘的npc都可能是你的敌人,也被称为“江湖人”。 “无妨...,我倒看这位公子,胆识过人,平生我最爱结交英雄。公子身扛大虫,定是一个为民除害的英雄人士,我司徒郎,见过!”,可见这马车中的公子爷,一定是个饱读诗书之辈,文语言谈中不失豪杰之气,有大将之风,丝毫没有怯场之意。 余小鱼内心中深呼了一口气,刚才要是那个叫小桂的车夫真的拔出刀来。自己可就要下跪了,为何?打不过,那还装啥啊。 不过可见,算是侥幸蒙混过关了。 余小鱼更加得寸进尺道:“听到,你主子的话了吗?”。 小桂撇了一眼这人,“哼”了一口气,又一次翻身上马坐在了马车之上。 余小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这小桂翻身上马,脚下黄土涟漪的架势。这人啊,最起码是个十品高手。 “江湖十二品,一品一循环。”。 在《一梦江湖》中,余小鱼为了让玩家清楚自己的地位以及感受升品带来的快感,把江湖人以十二品作为江湖的等级分化。 一品最高,十二品最低。 余小鱼一见这货,是个十品高手也不敢皮了,背着老虎附着身子就来到了马车里面。 有人这时就问了,“为何?十品余小鱼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咳,还不是余小鱼在设计的时候,把游戏制作的过于硬核,就别说升品,就说这从普通人到十二品江湖人这段路,玩家就得呕心沥血六个月的了。 具体估算,余小鱼认为自己连凡人都可能比不上,更别说江湖人...,就说一说得月吧,得月那姑娘看起来厉害是吧,只不过就是个如同这车夫般的存在罢了,最多九品,大概率十品! 进了马车先给这司马朗抱指施礼,说道:“见过司马公子,我不是江湖人,只不过山野匹夫,公子以英雄相称实在不敢当。”。 《一梦江湖》中有个规矩,就是江湖人见读书人时候,是抱指鞠躬施礼,见武夫才是抱拳。还有时候,抱指施礼,是对一个人恭敬地表现。 在司马朗回话前,咱们先说说司马朗这人的面貌,四个字,好生俊俏。言简意赅...,剑眉落目,富有书生气,一看就是个富人家的孩子。 “敢问兄台姓名?”。 余小鱼突然又想皮一下,说道:“武松。”。 “武松?”。 “嗯,我哥哥是武大郎,我嫂嫂是潘金莲。家遭回禄,这次从山中出来是为了寻我哥哥投亲的。”,余小鱼面容平淡,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敢问这大虫你是如何制服的,又为何把这老虎背在身上,看你身上伤势如此严重,应该也因为这家伙吧。”。 “没错,我走在江阳道,碰到一女童被大虫侵蚀咬杀,敢问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然无刀,但接着身携十八碗烈酒,一饮而下,便拿此大虫,不足挂齿!”,果然啊,游戏的设计者就是巧舌如簧,脑中故事也是多不胜数,本来都以为故事讲完了,没想到连十八碗酒都给整出来了。 司徒郎听到余小鱼十八碗酒大战大虫的故事,一下子对眼前叫“武松”的家伙,顿然有了无限好感。 “武大哥,好生凶猛!”,司徒郎陈赞道。 “诶...,不敢当。看令公子,生的眉目俊俏,刚才却行路匆匆,为何?”。 “说来话长...”。 话说啊,司徒公子是这前方千阳县富商家的儿子但为了求取功明,离家很远。没想到,他的父亲就在他离家时不知为何奄奄一息。司徒公子,听到父亲病危,这才一路疾驰往家赶。 “敢问,司徒公子,在家行几啊?”。 “行三,我下面还有个弟弟,武大哥问我这个为什么?”。 余小鱼转了转眼珠子,一笑说道:“没事儿,问一问...”。 “哦...”。 其实余小鱼是有猜测的,因为很多《一梦江湖》中的一些支线任务,都是因为利益产生纠葛才变为了玩家的任务。 比如说,四子夺财是个很经典的支线任务。玩家在任务中必须要实事求是查明真相,在现世游戏中,余小鱼也玩儿过几个关于侦探的任务。可是这不是他的性格,太过繁琐也莫过于麻烦,他一直没把那当回事儿,但他知道有。所以才会问司徒郎家有几个孩子。 据他分析,大概率是他们自家人把他爹送入了灵堂。不过也不管自己事儿,无所谓... “哎...,只可惜我爹没享受到我的福啊,早知道我就听他的话,陪在他身边儿了,功明现在又有何用,不知我回去之后,可否再见我爹最后一面。”,说罢,司徒郎是以袖遮脸,掩面哭泣。 余小鱼看着一个男人在他身边儿哭,心里也不好受... 话说,自己来了这个世界,虽然是游戏的世界,可这里的人也是人啊,也很真,又不是像素风。 心中怜悯,余小鱼一叹气,说道一番,“罢了!就让我给你查明真相!”。 “啊?武大哥,您说什么?”。 “我若说,是你爹是被人害的,你信或者不信?”。 “这不可能啊,大哥信上说,爹是染风寒而得病。怎么可能是被人害了的!”。 “公子,你读着圣贤之书,你不通人情,我不怪你。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何意?”。 “哈哈...,待我回去一观便知!”。 第五回:狭义风情 马车在路马窄道上面疾驰着,速度很快,换转现在的话来讲应该有个五十来迈。 速度疾驰间,马车中谈论着话,从这位司徒公子口中...,余小鱼得知不少的东西,现在是王朝238年,要比他进入游戏当中之时,多一百多年。 就证明很多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游戏策划也就是在200截止。很多历史人物都已经没了,所以明明记得这条路上是枣县也消失了。变成了所谓的千阳县,很多他设计人物也不会在出现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坏消息,因为没有了他熟悉的npc就证明,他想做的很多事儿都难以做成了。 还有很多天材地宝之地也可能因为这百年之间的流转消逝了很多...,具体来说便是这个世界的确依然是游戏世界。不过是他从未玩儿过的游戏世界,具体玩法不一样,人物依然不一样了。 不过,看现在余公子漏出的表情可能对他来说,这还算是一件好事儿。 “未知啊...,有意思。”。 马车颠簸,突然一个急刹车,马车内两人来不及做准备齐齐把头碰到了马车的木围之上。 “诶呀...,卧槽!”,余小鱼喊出了经典的现代语言。 而司徒公子腼腆的多,只是略微揉了揉头,便询问前面的小桂,说道:“小桂...,怎么了?”。 “有几个毛贼,请公子放心,在下这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余小鱼点点头,这是遇到劫道的了,也是真够不凑巧的。这些事件怎么能如此巧合的都被他碰上...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土匪打家劫舍,说着一口流利的西北官话。 余小鱼因为没有武功保身,也只能瞧瞧地抽开马车的车帘子,向着车外看去... 只见几个长得是歪瓜裂枣的毛贼拦在了路中央,一人手中提着充满锈迹的鬼头大刀,另外两人更是手中拿着不像样的武器,两个木质如狼牙棒的棍子。穿着和乞丐差不多的百衲衣,身体消瘦。 “滚开!”,小桂一看来人,丝毫不客气说道。 看来小桂对自己身怀绝技非常自信,根本不把这几个毛贼放在他的眼里。 “嘿,我们劫道的即为盗,你为仆,同为下九流。你别管闲事儿,我们盗亦有道,只要你家主子给钱,我们必不刁难。”,中间那个谢顶两边儿只有两边儿长着头发的萧条男子,甩了甩自己的鬼头大刀说道。 “没钱,再问你们一句,滚还是不滚!”,小桂也真是艺高人胆大,从二话不说就想提刀余小鱼的时候,就可以知道这人不好惹。 三位劫匪一下子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人都嘬着牙花子,他们不清楚这个人的真实实力,在江湖跑的,一般遇到这种横人。就知道自己惹错人了。 不过看三位劫匪的样子,好似已经容不得他们再不动手了。因为他们这几人,都戴着黑眼圈,看样子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大哥,干不干...?”,旁边儿一位小弟问道。 “干,生死就这一回,我们就不信咱们三个打不过他一个。”。 说罢,两方都蓄势待发开来...,可却只见余小鱼拉着司徒郎的胳膊便走出了马车,说道:“谁说一个人?”。 三位土匪一见马车之后,出现一个脸上挂着三道疤的男子,顿时愣了神,都纷纷咽了口唾沫。 余小鱼虽然身无半点武功,但对装腔作势这一套还是有些本事儿的... “现在便是三个人了,怎么着?你认为你们三个饿死鬼,能打过我们仨个吗?让道吧!”。 三位土匪再一次面面相觑,最后秃瓢大佬,只能作罢。 吩咐两位小弟道:“让行!”。 “哥,这一单再接不上,咱们之后没得活路啊。离这里最近的两个县城都在通缉咱们,咱们再不弄点儿银子,活不下去的!”。 “总比没命的强,放心,大哥不会让你们挨饿的!”。 土匪也是人,是人就有心。 不知他们为何为盗,不过看他们身无半片瓦,地无一垄砖的样子,也应该被逼无奈。 余小鱼此时动了怜悯之心,向着司徒公子索要道:“司徒公子,可否借在下三两纹银?”。 “你要这作何?”。 “救命。”。 “可以。”。 随后,司徒郎便从自己的腰包中拿出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整整十两纹银。 富家子弟,对钱每个念想给也就给了... 余小鱼接过这袋银子掂了掂重量,路过小桂,径直走到了三人面前,把银子包递了过去,说道:“拿着,大爷赏你的,吃顿饱饭,别饿着!”,作罢,转身再次回到了马车中... 回马车的路上,小桂一脸不屑道:“同流合污!”。 余小鱼摇了摇头一笑,走上了马车... 马车再次启程,司徒郎愣愣地盯着余小鱼,问道:“武大哥,绿林劫匪,为何啊?给了他们钱,他们还是打家劫舍。”。 “无所谓,都是江湖人活法不一样罢了。没有善恶到头之分,更没有其他之语,想给就给了!我欠你十两纹银,我一定还你!”,余小鱼回到马车的时候,笑的很灿烂...,这就是他想要的江湖梦。 我行我素,无论其他,只管自己逍遥自在。 “其实不必...”。 “我定还你!”,余小鱼斩钉截铁道。 “好吧。”。 路途波折很多,临近千阳县城当中,余小鱼看到了很多破衣乞丐沿街乞讨。甚至有些乞丐抱着自己的孩子已经死在了他们的怀中... “这是...?”。 “千阳城换任了一个县官,县官好色痴酒,百姓无法交税钱,只能这番了。我们家虽然已经施舍了很多食物,不过只能救一些人罢了。哎~”,司徒郎看着如今千阳县的景象也是无可奈何。 “无人管那县官?”。 “官官相护,这县官身后的后台很硬。无法,我读书面圣的最初原因,也是如此。”,司马朗说出了他夺功明最初的想法。 “没事儿,闹腾不了多久了。”,余小鱼挑了挑眉,拉下了窗帘,嘴角流漏出一笑。 “什么?”。 “没什么...”。 千阳县,以前枣县,枣县以枣树居多为名。可是后来传闻有个云游仙人来此处指导迷津,说这里枣树成群,必成为祸害。所以砍了大量的枣树,并且种上千阳花。千阳花有延年益寿的功效,闻花香可以清醒口鼻。整体呈现白边儿黄蕊...,一丛一丛,一束一束插满了整个千阳县,如那寓意智慧的野滥缕菊般夺目。 可就在这满花遍野下,千阳县内外,乞丐更是弥漫。 余小鱼在进了千阳县便与司徒郎事先分开了,据余小鱼顾忌若是自己现在与司徒郎一同前去。定然那些做鬼之人不会漏出马脚,因为外人在,人会更加谨慎。若是只有自家人,更好糊弄。 临别之际,余小鱼告诫司徒郎进府之后,率先问家丁门卫。 “老爷得中风那一天是多会儿?”。 “老爷曾吃过什么?” “老爷病倒不起已然几日了?”。 “那日老爷病重之后,谁在家?”。 “医生是那位少爷给找的?” “老爷的仆人是否还在府中?”。 司徒郎虽然不解,为何余小鱼让他问这些东西,不过他还是选择了那个眼神中一直带着光的年轻人。 而转过来,咱们再说余小鱼,余小鱼在进城之后... 背着一只老虎现在这里找当铺,当铺什么都收的,一般会低一个点给顾客最合适的价钱以及需求。当铺也是出了酒馆之外,最容易问到消息的地方。 余小鱼必须尽量的了解这个世界,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不太平。这里杀人虽然犯法,不过很容易跑... 所有路上的过客连着乞丐都看着这个背着老虎的光着膀子的年轻人,窃窃私语着... “这人好生戾气!”。 “那条老虎是他杀的?”。 “不知道啊,不过话说咱们那一条无人问津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传闻被老虎吃掉了,难道就是这只老虎不成?”。 ...... 路面上的窃语声,让余小鱼第一次感觉自己真正是个江湖人... 小贩的叫卖声,街角的孩童打闹声...,让余小鱼清楚的明白,这些都是真实的,非常好。 所谓《一梦江湖》,余小鱼说实话,创造这个游戏也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罢了,毫无别的任何想法。所以叫做一梦江湖,本来在梦中的世界,却在现实实现了,怎么能让他不高兴呢? 既然来了就安稳下来吧,为了之后更有意思的人生得做些准备了。 “枣县,我记得附近有一条小溪的,小溪下有一本内功心法。作为彩蛋的存在,不知道还在不在啊?”,心中如此盘算着,便来到了典当行。 典当行的设计和现在的银行窗口差不多,一般设计的窗口很高...,这就是所谓的高人一头。因为一般去典当行的都是一些没活法的人,才会当东西。 第六回:典当行 典当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收财不收子”,其实意思便是,这里只收干净的东西,不收那些一看就是惹官司的东西。但规矩总归是规矩,到底遵不遵守也就看这里典当行的老板是不是一个干净的人了。 余小鱼背着老虎熟练地走到了典当行的三号柜。 一般来说典当行就只有三个柜台,一柜收金银细软等一些珍贵的东西。 二柜收桌椅板凳,家常之物。 三柜收破衣烂衫,零碎至极。 而像是余小鱼身后背着的老虎,便是这三柜所收之物。店伙计还在里面推着牌九,嘴里叼着一个草叶子,若是细看这就是烟草。上面有种如同香烟一般刺击人味蕾的感受体验...,很多在赌坊当中的赌客,您但凡进去瞧,就可以看十个人有八个人叼着这叶子。 叶子颜色呈现墨绿色,上面有些许斑点...,当然全墨绿是最好的。 次一些的也就是这些长了斑或者已经枯萎的烟叶子。 做这行的人耳朵都非常灵,都不用看就知道有人来当东西...,没有正眼瞧余小鱼便说道:“什么啊?”。 “老虎。”。 “老虎...嗯,放哪儿吧。”,三柜的店伙计没有听清楚,也就照例顺嘴道。 后来一下子底细过神来,说道:“什么东西...?!”,这时也顺着扭脸看到余小鱼那一张可怕的脸,余小鱼的伤口已经抵疤。脸上的血酱子还挂在脸上... “老虎。”,余小鱼重复道。 “葛儿邦子!”,这是一句正宗江湖黑话,意思是,“敢问爷哪路人士?”。 “玉米棒子。”,余小鱼用正统的黑话回道,意思是,“乡野人士。”。 “瞧瞧...”。 随后,余小鱼便举起了那一只有两米长的老虎,腿脚已经被余小鱼一路拖行给拖烂了。 “你杀的...?”。 “正是。”。 店伙计有些难以定夺了,以往也就是收一些臭袜子,烂衣服之类的,现在来了一头死了的老虎,却不知道如何开价了。 再次那眼从上到下瞧了一眼余小鱼,心里徘徊不定...,因为看这个人的架势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嘬着牙花子,说道:“客,这物件儿,生前是个活物。话不多说,这东西的皮毛能买个好价钱,肉也能买个好价钱,可是还有很多体内看不到的东西都是个价钱。不过我说句实在话,你在我这里,我只能给你十五两。要是您认为不行,请另寻他处吧。”。 “得,好吧。我有个条件赠我套衣服,还有一把钝器,如何?”,典当行不是一锤子的买卖,任何事儿都可以商量。 “钝器?你想要何物?新圣上自上殿以来,只准狭义有师承之辈,才可陪刀剑,钝器与重物。可有证明...?”,店伙计还是挺明事理的,其实这些钝器不可在街上出现纯粹是个废话。谁会去管,只要你不闹事儿就行。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得提一提。 余小鱼摆摆手,“诶...,都是江湖人,同为下九流,路上风波,只想防身罢了。若是昨日又把钝器在手,我又如何能落入此番境地呢?”。 “得,你这句话,打住了。匀了,登记姓名吧。”。 典当行是官家开的行当,也是衙门开的一个赚钱营生。不管是当什么东西,就算你当的是一条裤衩,也得登记在册。以免日后有麻烦都不好找人... “会写字吗?”,典当伙计多问一句。 “会。”,余小鱼点点头。 随后,片刻功夫,典当行伙计和里面的一群小弟虚们,道了一声,从后面拿出了一袋银子一张纸以及余小鱼索要之物。 说道:“喏,爷...,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之后,我听到谁说这把刀是从我这里出去的...,爷,那就别怪小子秋后算账了。在此,虎就放在外面儿吧。等等我去收拾”,听着典当铺伙计口中的话,一看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反正不是他表面那么简单。 余小鱼很明事理的点点头,既然同为江湖人,那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典当行伙计也是不想惹一些不该自己惹的麻烦,刀是从他这里出去的...,若是查到这把刀真的沾了血案,第一个找的定然是他。可他敢给余小鱼,已经算是对余小鱼最大的尊敬了,这还在余小鱼是来当老虎为民除害的缘故。 紧接着余小鱼在纸上提笔便写道:“武松,华北人士,江城人。”,并且在纸上按了红手印。 算是两方达成了契约,老虎也就放在典当行的门口...,余小鱼把这把锈迹斑斑的两尺短刀便与衣服一同携带了出去。 这把刀其实一直都没有漏光,典当行伙计给余小鱼的时候,就是抱在衣服里面给的。就连里面共推牌九的狐朋好友们都不见这刀自余小鱼走出典当行这条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要说常常混迹江湖的人,最能培养的是什么?一定是谨慎。 这世道活命很难,想活着好更难。 余小鱼也很识茬...,他是等着出了典当行才看着这把刀的样子,总共有两尺长,一尺是刀柄一尺是已经锈化的刀刃。 别以为很多江湖人的剑,拔出来便是寒光四色,那种品质的剑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一般点儿的也就是和余小鱼现在手中的这把...,其实刀身上的锈迹并不是刀年久失修留下来的锈斑,而是铁质不好。很多打铁的为了偷工减量,就在这铁水当中参入黄土,一般刚出炉看不出来都是明光四射。 其实年代久了就知道了,惨了黄土的铁器要比那些正儿八经百分之多少多少纯度的铁器要锈蚀的早。 有人这时便问了,绣了磨一磨不就好了。 像是惨了黄土的铁器是经不起打磨,很可能就在磨几次后就断掉,所以人们一般也就这样讲究的用了下来。 手中感触着这把短刀,眼看四下无人,余小鱼躲进了一个小巷子中...,把铁器从衣服中套了出来,提鼻子闻了闻,上面有很严重的血污味。腥而不臭,证明这把剑以前的主人用它杀过人而不是动物,若是动物的血便让剑身变臭了。 “这可是我第一把武器啊,得给你起个名字...”。 虽然这把武器破旧不堪,但余小鱼任把这把短刀视为掌上明珠。 “叫你绿斑吧!”,取名字的由来是由于这把短刀最前端有一层绿油油的锈斑。 再次提鼻子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随着掂了掂自己从“新手村”走出来后挣得第一笔钱,十五两银子,得还司徒郎十两。那就只剩下五两了,具体在《一梦江湖》中五两银子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呢,大约折合现实的五百块人们币一样...,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有些臭了...,总是这么脏得也不行,得洗个澡,自己还答应司徒郎去给他断案呢...”,余小鱼心中如此盘算着... 可是他的确不记得枣县那里有水了,走了一招,水井倒是看见不少,但也不能跳的水井里面洗澡啊,那是找死。 “有井的地方,证明不缺水,不如找一户人家借一瓢水清洗清洗身体。看时辰还早,等着把自己捯饬干净再去司徒郎那里吧。”,心中想着,便立刻行动了起来... 余小鱼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甚至他骨子里面透着一股天生便有的江湖气。且看他在来到这世界接连几天遇到形形色色的几人,所行之事,便可以看出他的这一特点来。 一路匆忙,余小鱼左瞧瞧,右瞧瞧... 他在寻找烟囱里面冒烟的人家,他是游戏的策划,所以看了不少关于很多奇怪的统计。比如说,谁家烟囱里面老冒着烟,就证明这家人是善良人家。最开始余小鱼看到这篇网络闲谈的时候,认为是扯淡。可是后来他却发现的确有那么一些可能... 想一想,这人家...人家,要是一天没人做饭炊烟,自然便称不上人家。 左找找,右找找,在一群看客惊异的目光下... 余小鱼敲响了一家门户的大门,用唾沫抿了抿自己的鬓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 “咚...咚咚...”,先敲一声,让主人有人在外,再敲两声,的确有人在敲门。这是敲门的规矩,也是游戏特色的一种,余小鱼是个很喜欢研究古典文化的家伙,所以他看了很多其实被世人早已遗忘的规矩。 若是你上来就“咚咚咚...隆冬悭...”在《一梦江湖》中可能会影响npc的心情,以及任务完成的效果。 “谁啊...?”。 只听得,里屋传来的是一介女流,听着声音应该年纪还很小... “我是个过客,想问家大人,在吗?”,余小鱼隔着门问道。 “不在,他们出去做活了。”。 “哦,那打扰了!”,余小鱼实在是听里面的女音太过稚嫩,也实在不忍强求人家开门,却看到自己这一副样子,再把人家娃娃下着。于是说罢,余小鱼转身便想离去... “你有什么事儿吗?”。 第七回:“豆腐西施” “我为山中过客,路遇猛兽,惹得自己一身血迹。可四处观望,这里只有水井,无清洗之地,所以挨家挨户的准备询问,谁家能让我进去洗个澡,不白洗的。”,余小鱼听到门内之人再次回话,心说自己这也不能老问,不如一次成功就完事儿了。 屋内人停顿许久,就在余小鱼感觉没戏的时候,女音再次传来... “你是好人吗?”。 余小鱼没有反应过神来,本能性的“啊?”了一声。 “你若承认自己是好人的话,我可以让你进来...”,话语中戴着天真与纯朴。 余小鱼涉世也不算太晚,不过还是第一次被有人的天真至极的话给逗笑了,顿时乐了问道:“我若说我是坏人呢?”。 “我认为你是好人,你是那背虎人吧?”,两人隔门传话。 “这事儿已经传到这里了...?”。 “千阳镇没有多大的,人口闲话,我虽然在家,但也听到了从晌午便开始的流言蜚语。说一个光膀子的山野村夫背着一只老虎到处走...”,女子之声甚是清脆,让人一听就感觉此间女子定然是个未被凡尘污染的轻尘女子。 “那你到底是让我进还是不进啊,姑娘,今日若是你开门,我武松答应你。帮你完成一个心愿...,如何?”,这就是余小鱼一贯的作风,他甚至不嫌麻烦,他认为江湖豪情就是如此直白。 “真的...?”。 “真的,不瞒姑娘您说,我真想见一见姑娘尊荣。且听姑娘银铃细语,我便陶醉再次无法动弹。若是一见芳容,死亦何惧?”,这句话没有半句掺假,是余小鱼的真情流露。 门内,姑娘顿时被余小鱼这话语给逗笑了,银铃轻笑,动人心选。 “那我这就给你开门...嘿嘿...”,随即,大门同一时间打开。 余小鱼就紧紧盯着大门口,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第一眼余小鱼没敢看脸。他害怕在开门的一刻,是一个一百八十斤的肥婆让他一下梦回现实当中。所以先从脚看,女子穿着长裙,裙子耷拉在地上。衣着并不干净,甚至有些脏... 再往上抬头,余小鱼率先呼出一口起来... 挺瘦的,不算是太胖,这就让他心里舒缓了不少。最后看到脸,他愣住了... 看这脸与声音同为一体,若是眨眼一看的话,会认为这女子只有十一二左右,长着一张娃娃脸,甚是喜人。但是仔细一瞧,这女子也不失女人该有的那种风情。好像刚才还在做活,汗滴从脸颊划过...,有些发丝粘在了额头上。好一个风华绝代,如梦如诉的美人啊。 据余小鱼分析,这女子的年龄应该不超过十七岁,年纪还挺小的。顿时自己把自己心中的邪念压了下去...,余小鱼对女人永远是敬而远之,他坚信世上有一见钟情的存在。很明显,这女子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过也不得不夸赞这女子的美丽。 就如那荷花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进来吧...”,很显然女子看到余小鱼时候,表情变了变,可能是被余小鱼身上的戾气给吓着了。 余小鱼也是在这时缓过神来,抱指施礼道:“小生,见过姑娘。”。 “小生?你这样子更像是大侠...”,女子可见是读过几本书,一般要是不会说话的,直接就会反驳余小鱼说:“就你?还小生...诶呦呦,我看你是怪物还差不多。”。 “姑娘谬赞了,在下实在不敢当...”。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已经让你进来了。” “哦...哦哦...”,余小鱼话说已经进了门儿都没有缓过神来,想来在现实当中怎么可能与这等姑娘搭上一线之语。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却遇到了绝色女子...,还是真是不悔,他说出若见姑娘一面,我死足矣。 走进来后,在院中驻足很久,余小鱼才想起自己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随即问道:“姑娘家中,可有凉房?” “哪里有凉房,只有破瓦几间。你若是想洗澡,就自己打一桶水去柴房洗漱吧。”,姑娘再一次回到了屋内的石磨处,开始推着石磨转动着。 这家原来是做豆腐的...,刚才余小鱼呼唤的时候,此间姑娘还在磨豆腐。 “哦...好...”。 随即,余小鱼也不耽搁,直接就从那大翁中提了一捅水,自己走进了柴房当中。 解下身上的绷带,搁在一边儿...看着自己被贯穿的胸口,现在已经慢慢的融合。里面有些化脓了...,不拆开看,余小鱼一直还不感觉有什么。可是这么一拆开就感觉到有些不一样了,专心的疼。 捡起地上的一块儿柴火咬在自己的嘴里面,却发现自己竟把衣服给放在外边儿了。于是只好光着膀子走了出去...,刚才还有破布几片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姑娘感觉柴房又有人走了出来,便抬头这么一看... 连忙把脸转到了一边儿,说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说着说着耳根子就红了。 余小鱼站在原地就是感叹啊,心说:“女人和女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再想想前天自己刚来这个世界遇到的那个女子,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身上打啊。自己赤身裸体,那女人竟然丝毫没有任何动容之色,甚至脸上有着几分窃习之感。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哦,唐突了...,我这就回去...”。 “房间里面有止血散与绷带,在里面唯一那个柜子里面的第二个抽屉,自己去取...”,看来这姑娘是看到了余小鱼左肩膀上的烂肉。 “多谢。”。 在抽屉里面拿上药,余小鱼回到了柴房当中,再次咬起那只木材...,深呼一口气,从衣服当中去处“绿斑”来。柴房里面现在烧着米饭,随即余小鱼把剑往火里面伸了过去,作为杀菌。 他在现世当中,虽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但就算没有做过也清楚该这么干。 反正得先把化脓的烂肉给割掉才行... 咬着木头,眯着眼拿着短刀就往自己左肩膀处伸了过去...,也就是余小鱼这个楞大胆对自己能这么狠。 可是他终归是个凡人,当刀盛到烂肉的时候...,他本能性的叫了出来...,是嘶声裂肺,毫不保留。 “啊——”。 磨豆腐的娃娃脸姑娘,被这冷不丁地一声吓了一大跳,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着里面问道:“你没事儿吧?”。 余小鱼硬撑着眼泪没有掉下来,说道:“没事儿!”。 “哦...”。 听着柴房门外,姑娘走远后,余小鱼深呼一口气,咬着牙说道:“尼玛的,怎么能这么疼啊!”。 不过这疼一下就知道,到底有多疼了...,也就是能忍住不出声了。 人就是这样,要是冷不丁给你来一下是一个效果,知道后给你来一下又是另外一个效果。 后面的过程,就简单多了,咬着木棍,也多亏了余小鱼这人真能对自己下得了手,把烂肉全部用手挖了出来。因为他发现,他用刀割还不如用手挖来的简单粗暴。 硬顶顶的挖了有一刻钟,余小鱼出了满头的大汗是疼的...,幸亏有止血散,还有纱布。才让他缓解了不少...,止血散的在游戏当中的功效为,可以快速停止流血效果,以及百分之十的治疗效果。但是也分阶层,看着这止血散的盒子。余小鱼不用问,是最低级的,九品止血散,效果最差,不过对于他现在也够用了。 涂上止血散以及裹上纱布的瞬间,余小鱼顿时感觉到了手臂好转了不少...,这让他再一次有了一个疑问,就是这些在游戏中才会实现的效果。竟然在他的身上也得以实现了,那自己是不是也是数据化的。但自己根本看不到任何的面板存在,也没有任何的所谓系统的加持,这是为什么?难道说自己真的屁的金手指也没有,完全靠自己猜? 想到这儿,余小鱼就是一个劲儿的头大,便不准备想了。 缠上了纱布,余小鱼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也不是那种拖过衣服的大清洗。只不过是洗洗头发,略微让自己看起来不是泥点子到处是也就行了。 洗完澡的余小鱼习惯性的找镜子,想看看自己的模样,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镜子,无奈只可作罢。 在桶里面洗了洗这两件从典当行作为赠品送来的衣服,典当伙计还不错,没给他太垃圾的衣服。面料不错,就是闻起来有些不地道,是一身长袍束衣。 简单解释一下,就是那种在宫斗剧里面经常看那些大臣们穿来的那种宽袖子,细腰的像裙子不像是裙子,像裤子不像是裤子的衣服,现在咱们称为百褶裙。整体衣服颜色呈现白灰色为主,领空两条白道,全身统灰。 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渗人的毛。 这话说的在理,余小鱼换上这件衣服,显得精气神儿好了不少...,更何况他还洗了脸以及头发。 没有吹风机只能是迎风摇摆... 感觉神清气爽便一步踏出门外... 第八回:“媒婆” 这么一耽搁的时间,也已经有个半个时辰了,也就是一个来钟头。 这房子是坐北朝南,比较通风,采光也很好...,从西边儿太阳划过屋头没有两米高的围栏洒入了这豆腐小院中... 院子中是豆香四溢,让人饥肠辘辘...,本来余大爷就没有吃饭,现在一闻到这味道,也就勾起了胃里面的馋虫,看了看天色还早。便悄悄地来到了豆腐姑娘身前,轻声询问道:“额...姑娘,你这豆腐能给我一块儿吗?我自来了之后,就没有吃过饭。”。 豆腐姑娘刚才在筛着豆腐渣,没发现余小鱼已经出来了,再加上余小鱼刚才走路很轻,所以没有听到余小鱼过来。 被冷不丁的这么一叫吓了一跳,姑娘身体一怵,转回头发现余小鱼就站在她身后没有一米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 豆腐姑娘一下子愣神了,余小鱼的面相长得不错...,反正说不上难看,但要离好看也差点儿。瓜子脸,眉毛很细朝着鬓角两边儿长,也被称为剑眉。塌鼻梁,嘴唇很薄...,光从面相学上说,余小鱼这种面相被称为小道人家。意思就是一生饿不着,也饱不了。 但是咱们抛开余小鱼这些细微的面貌,观看这个人眼睛里面透着那股子神仙气质,就让人魂牵梦绕。 余小鱼的眼睛用一个四字成语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那就是炯炯有神,眼睛里面满是主意,泛不尽的光彩。不止是他在《一梦江湖》中展现出这份光彩,就算他在现实中,他认真做某件事儿的时候。他的眼中更是阳光四色,让人看着有一种极为安心的感觉。 “姑娘...?”,余小鱼很是诧异,姑娘这么用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在看他。 “哦...,你刚才说什么?”,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我说,我能吃你一块儿豆腐吗?”,余小鱼这话刚出口就感觉有些轻浮了,因为在现世当中“豆腐”这个词儿的含义被曲解话了。 “当然,我锅里还熬了小米糊糊,你想要吃一些吗?”。 “最好不过...”。 说罢,姑娘再一次的忙活了起来... 这应该还是姑娘家里面第一次来外人,因为看着庭院中的摆设,就有些诚朴。按理来说一般家里面老来客人的话,家里面一般都是干干净净,反着得有些烟火气的。比如说瓜子皮啊,橘子瓣儿之类的这些东西应该是少不了,就算是主人家里面勤快也定然有那漏网之鱼的存在。 可这户人家很奇怪,家里面竟然没有除了有些尘旧以外,没有太多的烟火气儿。 房梁上挂着蒜瓣儿,门口堆放着已经腐朽的桌椅板凳,家里还拴着一只大黄狗正在朝着余小鱼泛着肚皮。 老话说,看一个家大人家的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就能反射出主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这家人连狗都这么善良,自打余小鱼进门儿以来就没有狗吠过一声,可想而知住在这里的人会是什么角色。 很快,忙里忙外,就这么一忙活。 余小鱼真的不知道这姑娘是从哪里给余小鱼弄来的五碟菜,一盘是凉拌豆腐脑,一盘是清蒸豆腐乳,一盘是红烧辣豆腐,一盘是素面冷豆腐,一盘是珍珠豆腐汤。 看着院中石桌上的五盘菜,余小鱼顿时一笑...,拿起一双竹筷子也不推拖,便就着小米糊糊扒拉起饭来。 要说余小鱼是真的饿了,他可谓是一天一夜再加上一个下午都没有吃上过一顿饱饭了,又是和老虎打架又是背着老虎徒步行走的,其实就专凭着一股子一粒坚持地让他来到了千阳县。现在看到这么多吃的,便真是饿虎扑食般的狼吞虎咽...,好不痛快。 最开始吃饭的时候,没发现姑娘就站在他一边儿看着他一个劲儿地笑。 后来注意到了... 余小鱼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也吃啊。”。 “没事儿,我看着你吃就挺好的。想来你与我兄长吃饭的样子如此相像,每次吃饭都是跟没吃过饭一样。哈哈...”,说着说着,姑娘轻笑两声。 “你家中还有大哥吗?”,余小鱼也是没干的,聊着闲天儿,可没想到... 在余小鱼问出这番话的时候,姑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言语也开始唐突了起来,都可以听到话语中的咬牙色... “本来是有的,可被那千阳县的李怪给活活打死了。”。 听着姑娘的话,余小鱼知道自己说错话来,便问道:“县老爷不管吗?”,这是余小鱼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哎~”,姑娘叹了一口气。 余小鱼也就不用多问了,听得百姓言,知晓天下事儿。看来这千阳县的县官儿还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啊... “我明白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爹娘,已经到这个点儿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们都死了。” “所以你刚才是骗我的...”,余小鱼本能性的揣测人心道。 姑娘没有说话... “你是听说到村里有个背虎人,故意点着的炊烟,你是街上看到我看烟囱的吧,所以才在那时点着了炉火。在我在柴房洗澡的时候,就发现那炉房洗漱的时候就发现,那些新材。谁家点火会用新材啊?所以我在敲门的时候,你也并不意外...,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放我进来的吧。”,余小鱼明察秋毫,直接点破了姑娘的计谋。 话说到这里,姑娘是扑通倒地,大声说道:“求公子,帮我报仇!”。 听着女子的话余小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给耍了,手中的小米粥顿时不香了,说道:“罢了...,我既答应过你,你放我进来我便答应你一件事儿。那个家伙叫李怪,是吧?好,我知道了,三日之内,他的向上人头我会绑在衙门口上!你且三日后午时前去,便可。”。 姑娘没想到余小鱼在拆穿她的计谋之后,竟然还同意帮她。 问道:“大侠可有别的要求,家中不敢说富裕也有我哥留下的百两纹银...”。 “不要了,再给我取一碗小米粥吧。这顿饭就算你对我的报酬了!”,余小鱼敢想也敢做,他玩儿的就是一个逍遥自在。 李怪是坏人,那就同那县官儿一起杀了吧。 光脚不怕穿鞋的...,这是一个纷乱的世界,你不要人命,别人就会要你的命。老百姓活在这样一个狗官的手里也实属不已,自己替天行道,又有何不可。 在当姑娘取回一碗小米粥回来...,余小鱼斜着眼看着姑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叫武松,你知道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女名叫于小兰...”。 “你现在以什么为活啊?”,余小鱼再次问道。 “买豆腐...”。 “可有婚配?”。 于小兰一愣,看着这大男人竟然问出这样话,脸一下子憋得通红。心中多了一份羞涩之意...,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哦,那就好...”,余小鱼知道后,点了点头,也就没有了下文。 这可把,被勾起好奇之心的于小兰给弄得有些不舒服了,他问我“可有婚配”应该是想娶我。但他现在又不说话了是什么意思? 最后把持不住还是问出口来,“令公,可是想娶我?”。 余小鱼一口刚吃进去的小米粥直接喷了出来,擦了擦嘴巴,说道:“万无此意。”。 余小鱼对这件事儿还是非常有自己的原则的...,他余小鱼今生今世只会爱一个人,一个值得他去爱的人。对于别的女人烟花柳巷,过眼云烟罢了! “那令公,是何意?”。 “没事儿,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又长得这么好看。说句不该说的话,一个女人要是长得太好看了会惹来很多的麻烦。所以我也寻思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准备给你找个好人家,不知你愿不愿意?”,余小鱼其实刚才是在想这个问题。 “谁家?”。 “也是你千阳县的,他叫司徒郎。”。 “司徒家的人?”,于小兰有些不敢置信问道。 因为司徒家可是当地的首富,就连那县老爷都得每年仰仗着从司徒家收的税钱,才能活得轻松自在。 “嗯,老三。小伙子长得挺好看,我们有一面之缘,跟你说这些也没用。等着对机会,我让你们两人见一面儿吧。”,余小鱼夹着饭桌上的饭菜,聊着天儿。 “我愿意。”。 于小兰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余小鱼陷入了沉思,是不是自己太过强人所迫,好像逼得人家姑娘嫁一般。 “你不再想想...,我不是非让你去啊...”,余小鱼连忙解释道。 “我买豆腐的时候见过,司徒三郎,为人很好。我...”,后半句于小兰略有迟疑,没有说出口。 余小鱼也识茬,说道:“得,我明白了。”,因为让一个女人家说出“我也挺喜欢他的”,这句话是在有些太伤风华。余小鱼便做主,罢了,心里面清楚姑娘的意思就好了。 第九回:四子夺财(二) 余小鱼又与于小兰闲聊片刻,详细了解了一下李怪这个人。 据于小兰分析李怪是一个很霸道的家伙,可为什么他能在这千阳县城如此蛮横,终究余小鱼还是没有了解清楚。事出缘由,必有因果...,一个人的本性善恶无法判断,但一个人盘踞这方水土如此之久,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就算李怪与县太爷勾肩搭背,可也不可能放任李怪杀人行凶毫无猜忌自信。 证明李怪手中定然有县太爷不为人知的把柄,或者说县太爷没有那一份实力与李怪开刀。 可是在想想司徒郎与他在马车中说的那些话,县太爷背景深厚,百姓才拿他无可奈何。这样说来,李怪定然是有县太爷手中的把柄,这个把柄可能还很大。 夜晚来临,余小鱼走出了这个豆腐小院... 话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夜黑风高也免不了有人传闲话。 为了于小兰的名誉,余小鱼推辞了于小兰留宿的念头走出了房门... 余小鱼站在十字街头,《一梦江湖》的背景是古代,古代没有太多的娱乐设施,人家也睡得踏实。所以说,基本上无烛火点灯,只剩下一片寂静。 除了一个打更人从他身旁经过外,路面上也再无他人。 余小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初入江湖,他就在自己的心中放下了两条人命。真不知道自己是心狠手辣,还是嫉恶如仇呢? 不过不予言说,武侠的世界,就得有自己这种惩恶扬善之人。有这种漫无法律之人,有自己这种绿林好汉之辈,才可以把那些被时代所造就的恶人统统杀掉。 余小鱼的想法很简单,他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杀坏人...,至于怎么杀就得从长计议,“无所谓,不着急。”。 在街面上走着,余小鱼在寻找司徒家的方向... 有人这时便问了,现在夜半三更,他到底去哪里找那司徒家的位置。其正因为夜半三更才好找,行走江湖,就莫说行走江湖。做任何事儿都是得需要动脑子的...,刚才说了一般情况下,古代的百姓没有娱乐之物,所以睡得都早。可现在司徒府邸中,定然是冥灯照亮。 因为司徒老爷子到这个功夫应该已经死了,根本不用问,余小鱼就断定司徒郎的父亲是被他的大哥或者二哥给谋害至死。还有很大的几率可能是两人联起手来谋害至死的,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司徒老爷子的财产归属问题。就在于小兰的口中,余大爷便可以得知很多消息。 为何于小兰会对司徒三郎如此有好感,就因为司徒大朗和二郎应该不是个东西。这是很容易用大脑就想出来的一些个推理显现... 一家门丁谁好谁不好,只要听百姓口中寥寥几语便可得知。 若是百姓口中张口便说,司徒家门风非常和谐或者平易近人的话。余小鱼必然就会打消了最初的想法,而于小兰却单说了司徒三郎,证明只有司徒郎在司徒家受人爱戴。转而言之,有句话说的好叫做“百语一族,千语一人。”。 说的就是百姓口中若是只单说一家一人,证明这家并不是那么和谐。 绕着千阳县城内搜寻,千阳县大多数都是一些百姓之家,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现在都黑了灯了。 看这院门口贴着红纸黑字,也就是对联,亦可以看出一个家是否常在。千阳县的对联很多家门口都是风化不已,证明这里的人很久都没有换过新的对子了。同时也说明了,这里的信任县官儿却是不是个东西。 兜兜转转,大约找了将近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余小鱼终于找到了一个屋内,现在夜半三更仍然是灯火通明的家。 站在这家院门口,门口还有两位门丁护卫,抬眼一瞧这牌匾。 “没错了。” 牌匾山四仰八叉的写的三个大字儿,【司徒府】。 找对地方,余小鱼迈步就想往里面走...,却被门口两位门丁拦住,呵斥道:“半夜三更,你是何人?”。 余小鱼被一左一右的门丁一拦,两只大手同时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从肩膀上感觉到的疼痛感,便可以得知这两位门丁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长得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在上海滩扛过面袋子的家伙,有膀子力气。 两位壮汉阻拦,余小鱼迫得无奈,也只好打消了直接进去的念头。 站在门前,下了两个台阶,抱拳拱手道:“两位,我乃司徒郎的结义之交,今日是司徒三公子让我彻夜赶到的。所以刚才略有莽撞,冒犯...冒犯!”。 两位门卫被余小鱼这番话,唬的一愣一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率先开口的是长得大小眼,站在左边儿的那个人,说道:“果真如此?”。 “你去禀报便是...,就说,武松前来断案!”。 就这样,不一会儿的功夫,司徒三郎披麻戴孝便从里面,疾步走了出来... 余小鱼看到司徒郎的这个样子,基本上猜到了,司徒老爷子,死了!不过也在预料之中,被人谋害,让他不死都难。 司徒郎走出司徒府大门,余小鱼接着门卫手里面提着的灯可以看到司徒三郎的瞳孔是红色的。证明刚才哭过,不过眼神间带着气氛与不安,证明他也感觉到了事情蹊跷。 “武大哥!”,司徒郎的嗓子有些哑了...,亲人殒命,该当如此。 “嗯...,没事儿,边走边说。”。 “好。”。 两人说罢,略过门卫,便走入了司徒府的大门。 略过屏风,走小巷,经花园,来侧道。 最终来到了一个房间内,房间内,哀嚎声遍地都是...,女眷连着家丁是抱头痛哭。 老爷子尸体旁边儿还有一位美妇人,应该是老爷子生前的妻子。 余小鱼来到这里就先看四周,这府邸说真的连他这种不通风水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这是阴处。按理说,一个大宅院的老爷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卧室安在这个位置呢?着实让人有些猜疑。 一路前来,余小鱼听着司徒郎给他的回话。 可能有些位已经忘了,自余小鱼下车后,就告诉了司徒郎回去问六件事儿。 咱们在这里一一列举: “老爷得中风那一天是多会儿?”。 三月二十八号。(今日为四月十三号。) “老爷曾吃过什么?” 服饰老爷的佣人说,就是平常老爷爱吃的那些东西,还有二少爷给老爷从陕北一代弄得切糕。 “老爷病倒不起已然几日了?”。 十六日。 “那日老爷病重之后,谁在家?”。“医生是那位少爷给找的?”。 二少爷,四少爷一直都在府中。大少爷在外打点直到四月六日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大夫,说是从浙江一带请来的神医。 “老爷的仆人是否还在府中?”。 自从发病起,服饰老爷的家丁害怕降罪,陆陆续续都偷跑了,只剩下了老爷中风得病之日不在府中的一个丫鬟。也就是服侍老爷的佣人,并且回答这些问题的人。 余小鱼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侦探类别的支线任务,太过繁琐,人心难测... 听着这些答案,余小鱼叹出一口起来...,说道:“司徒公子,借你白布一条!”。 “作何?”。 “我和你有结交之缘,既然入了你们司徒府,就算我是一个路人,见到一代豪绅陨落我也该给磕上一头。”。 “好。” 于是余小鱼便在袖口缠上了白布,绕过趴在地上哭嚎的人,来到老爷跟前跪下身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一记响头磕在地上,磕的是血流一地。 屋内人全部警醒了起来,全部看向了这个他们谁都不认识的一个家伙...,只看得,男人抬头,额头流出鲜血,脸上挂着三道疤痕。眼中漏出异彩... 从一磕之下,余小鱼就清楚了是谁暗中做鬼了。 “老爷子,在下武松给您磕一头,你我素未谋面也实属,在下没这造化。不过昨日我遇到了您家三郎,司徒郎是个读书人查不清您这病死床围的缘由。我便带他来给把害你的那个家伙查清楚...”。 此话就是在这灯火屋内一出口,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面面相觑,齐齐看向男子。 “大胆!口出狂言,你为何人?如何进的了我司徒门第。”,开口的是一个嘴巴上挂着胡茬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与躺在床围上的老爷子有几分相似,据年龄估算应该大儿子。 “司徒大少,你怎么激动干什么?”,余小鱼嘴中好像吃着块儿冰,是恶狠狠瞪着男人,咬着牙说出来的这句话。 司徒大少被余小鱼这气势所赦一下子把嘴里面的话又咽了出去... “三少爷,把大少找来的那位神医带过来,我想,人是刚死。他不可能就这么撂下腿走了吧?”,说这番话的时候,余小鱼眼睛一直盯着大少爷看,看得人心里直起鸡皮疙瘩。 司徒郎也发掘了他大哥眼神中的不对劲之处,连忙喊道:“小桂,把姜神医找来,说我找他有事详谈。”。 第十回:四子夺财(三) 在这稍等片刻的功夫,司徒家二公子上前询问,“这位客人,您是...?”。 “你问我?别着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余小鱼侧着眼睛看了一眼,比较年轻的二公子。二公子的年龄和司徒郎差不了多少,顶死大一二岁。 二公子没想到余小鱼上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杵在一边儿不说话了。 司徒大朗也发现了这个家伙是一个极其难搞定的人,于是就转头把攻势转向了司徒郎这个读书人。 “三弟,这种家事,何必让外人来寻短见。既然你认为有蹊跷,大可让县老爷来明察秋毫,又何必让爹的卧房如此不堪呢?”。 司徒朗为人善良,被他大哥怎么一挤兑,半天没有吱声,也低下了头来。 可这是余小鱼这个闲人站起身来,拽着个脸就来到司徒大朗跟前,余小鱼的身高咱们已经说过了,并不高就是个一米七四左右,连一米七五都不到。 而司徒大郎的个子少说也得有个一米八五上下很是魁梧,站起身来,余小鱼从下往上看。脸对着脸望着司徒大公子,丝毫不占下风...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敌意,有家中的管家过来劝和,站在两人的中间,说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何必二位爷这么大的火气吗?”。 余小鱼看着游走在他们中间的老管家,微微一笑,卖老管家一个面子后退了一步说道:“你怎么这般紧张...?想找县太爷,是吧?在那儿塞了银子?不巧我也认识青天大老爷,就让大老爷过来拿一个公正如何?”。 没等司徒大公子多说一句话,余小鱼便朝着司徒三郎点点头,说道:“司徒公子,在下还有件事儿麻烦你。派下人去请衙役上门,并告诉县老爷,这里有个明晓李怪之事的人找他...!”。 余小鱼在赌,在来的一路上,他就想李怪与这县太爷之间到底有什么地方有牵扯。最终他笃定,李怪手中必然有这千阳县县官儿手中巨大的把柄。自己就拿李怪的名声唬一唬他...,就看他来还是不来,不来也没事儿,来了更好。来了就证明他猜对了。 司徒郎也不清楚余小鱼心里在想着什么,可是多疑,这人怎么知道本地有个恶霸名叫李怪的? 一堆的疑问压在心头,也就无心过问了,吩咐下人,立刻赶奔衙门口找青天大老爷! 在说话的过程中,余小鱼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司徒家这位大少爷。余小鱼明显发现了司徒大少,眼神中透漏出来的一种呼气感。余小鱼在现世当中可是一家游戏公司的老总啊,和人谈生意,断人说真话还是假话,一眼便知。就凭司徒大少的这番作态,都不用证据,余小鱼内心就断定是他。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直觉,用他的话来说...“证据是拿给蠢人看得...”。 不一会儿,姜神医最终被请来了,本来已经在睡梦中的他,被人吵醒找来,一股子的怨气。不过身为门客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是按部就班来到了司徒三少爷跟前,询问道:“您找我何事儿?”,因为刚才司徒郎是以他的名誉请的姜神医,所以姜神医一进门找他合情合理。 没等司徒郎回这医生的话,余小鱼便鼓掌二声,惹得他人注意,勾了勾手指,说道:“不是他找你,是我找你...”。 屋内灯火通明,烛火摆满了床围,这是古代人们死了给死者送行的那一套。 医生一愣,看着余小鱼目露凶光,尤其是脸上还有三道疤,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小心问道:“您?”。 “就是我,有何不妥吗?我的身份不够吗?还是你这庸医不识抬举呢?”,自来到司徒府内,余小鱼给人们展现的就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据他研究过人之常情,一般在一种不熟悉的环境中,如何使得自己有话语权的方法。 其方法便是咄咄逼人...,让人甚至无力思考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及背景,这也是鬼谷子的人性心术。 姜神医查看一周,发现司徒家众人都没有阻拦这个说话便带着火药的男子,顿时感觉心虚一些,连忙应道:“够够够...,爷,您找我来所谓何事?”。 “我问你,司徒老爷的死因为何?”。 “得风寒所致!”。 “我再问你,司徒老爷子是怎么死得?”,余小鱼当仁不让予以反问道。 姜神医一愣,眼神不经意撇了一眼大少,说道:“就是得风寒死得...!”。 “那我若说,老爷子是被大少爷害死的,你承认不承认?”。 这回一直憋着的大少终于忍不住了,呵斥道:“乡野村夫,我不管你如何蛊惑我三弟,你张口就说我杀我爹,你可有证据?”。 “证据?你确定想要吗?”,余小鱼等着就是司徒大少的这句话,用一种调侃的语气问道。 大少一愣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你倒是取啊...空口白话的匹夫!”。 “姜神医过来...”,随后余小鱼再未管司徒大少,再次勾了勾手指让姜神医走到他近前。 姜神医被眼前这种气氛给吓着了,哆哆嗦嗦走到近前... “您...”,说字还没有出口,余小鱼一把攥住了这姜神医的头发按在了司徒老爷子的面前,喝道:“心不心虚,害不害怕?”。 “爷,我真的不知道您到底想知道什么啊!”,姜神医到了这时候还在死撑着。 余小鱼也松了手,把手往后面一背,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来,架在了姜神医的脖子上。 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人可以这般无视别人的存在,竟然要当着他们的面儿杀人不成? “匹夫!快来人把他拦住,他要行凶!”,大少抓住机会就对余小鱼一个劲儿的推责。 “我看谁敢,爷今天的手不利索,别等等一抖手,这人头可就落地了!”,余小鱼瞪大眼睛看着四周,他知道他们不敢动! 于是看着刚才遇事准备扑上来的几位家丁都纷纷有退下了动作,嘴角宁缺毋滥的一笑...,刀就架在姜神医的脖子上,问道:“我也不为难你!也别让别人说我是屈打成招。我虽为乡野村夫,也第一次来贵宝地,也懂一些医学之术。你便说一说,老爷为何得的风寒?”。 “风寒又能如何得之...?只不过就是平常的中风罢了。”,大少爷赶在神医头里面说道。 “平常中风,是吧?大户人家,一个小小的风寒,竟然可以要了一个有着万贯家财的主子命,说出去你信啊?”,余小鱼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趴在地上的家丁这时才意识起来这个问题。 “是啊,小小的风寒,怎么可能要了老爷的命啊?”。 “嗯嗯嗯...,老爷最开始就咳嗽了几声...”。 听着下人议论开来,大少爷连忙阻止道:“危言耸听,神医你说是否?”。 姜神医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刀,再看一眼大少爷,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开口... 余小鱼嘿嘿一笑,冷不丁一刀就刺进了老爷的咽喉之中,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从老爷的咽喉里面拿出来一枚核桃。 “一个中风的老头儿,怎么会在喉咙里面压着一颗核桃呢?大少爷,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余小鱼在过来下跪的时候,就发现老爷并非死于伤病,甚至不死于毒杀。在设计游戏的时候,他一定会在尸体上面给玩家留下信号...,比如双眼发青之类的... 可余小鱼没有在老头身上看出这一特点,便在打开始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猜想死因。 观察后,身无刀伤,只不过一直长得嘴。 最后余小鱼斗胆一试,果真有蹊跷。 “核桃!”,有位家丁一下没奔住说出口来。 余小鱼立马转头凝望,说道:“刚才何人说话?”。 一位穿着打扮脏兮兮地家丁站了起来,说道:“是我。”。 “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 家丁那眼打了一眼大少,说道:“没有...”。 “说,等会儿官府的衙门到了,别等着人推卸责任最后把事儿都揽在你的头上。”。 被余小鱼这话警醒,家丁这时,开口道:“是大少爷,上午想吃核桃,让我去采来的。”。 “哦,是这样吗?大少?”,余小鱼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直到现在还在唬人,他就要吓唬这个人自动漏出马脚。 可没想到司徒大少要比他想象的精明的多,淡定地回答道:“是啊,我上午想吃核桃,那又如何?”。 “难道你不该有所解释吗?”,余小鱼又晃了晃手里面的核桃说道。 “解释作甚...,又凭什么跟你解释?”。 “那就证明你心虚了,大少,不敢当面儿跟全家人说清楚。”。 “哼,可笑...,就算我上午想吃核桃。你又怎么能断定核桃是从我屋里来的?”,司徒大少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让余小鱼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第十一回:四子夺财(四) “司徒家出你这个逆子,打死不承认,也是古今第一人。为了家财害死自己的爹,为忤逆,得被凌迟处死。直到现在,我在你脸上看不到一丝悔改,在你爹的面前丝毫没有半分认错的心思。好...很好!”,余小鱼看着这个一米八五的大哥耻笑一二。 回头问道:“二公子,我就问你一件事儿...,切糕是你的吗?”。 二公子被余小鱼冷不丁这么一问,身体哆嗦了两下,说道:“不是...”。 “哦,那是何人给你的。”。 “大哥!”。 “我就知道,你们一家子啊...,真是出了两个孝子。”,余小鱼把玩着手中的短刀缓缓说道。 “二弟,你为何诬陷与我?什么切糕,我都不清楚你们在说什么?”,大少连忙与余小鱼辩解道。 余小鱼闲庭信步在卧房内兜着圈儿,“不如我给各位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的老人家...,家财万贯。家中四子,大儿子为长最先在府外忙碌,二儿子还在与管家学习用人之道,三儿子读得圣贤书,准备在官府朝堂之下有一番作为。四儿子年幼,还在顽皮之中。本是其乐融融,家和万事。”。 “但就在三儿子上京考试之时,大儿子便有了忤逆之心。想到若是三弟读书有了成就,夺取了功明,就会霸占了他们爹全部的家产。所以想了一个办法,便是杀父夺财。只要自己父亲一死,三弟必然会回家,而他为大,所有家产后事都有兄长做决定。一举两得。”。 “杀人不是件小事儿,怎么杀才是大事儿。大儿子清楚这件事儿若是想要真的和自己没有任何麻烦,自己就在爹当日病痛之时,必然不可在家。所以来了一手借刀杀人,在陕西,西安一代买了切糕。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在上面放了五金断魂散,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与无形,尤其药性很长,几乎得十五日才可以致人于死地。在明知他二弟会把自己送的切糕说成他的时候,他把这食品托付给了二少爷。二少爷也果不其然的揽下了大哥对爹的好意,变为了自己对爹好意。没想到这一举动倒是在 不知不觉中,中了大哥的谋害。”。 “之后,大少得知父亲得病故意晚会也是为了做不在场证明。并且携带一个庸医往家赶...,老爷在得病后找大夫,必定会用药。而用药仆人却在大少爷回来那一天莫名消失了...,这是大儿子把那些人请走了。要是让有心人查清楚老爷用药是用的天兰、金桔这些解药的话,切糕有毒的事儿就暴露了。”。 “所以他用钱打点他们回家,并花言巧语说,为他们好,要不老爷一死,率先降罪的便是他们。当仆人的当然感激涕零...,趁着夜色便离开了府邸。”。 “这样下来...,本想着万无一失,证据全无。”。 “可没想到等三弟回访之时,自己父亲还活着...,知道三弟是读书人,才学广博,害怕看出端倪。而且害人者心虚,家里面正好核桃,趁着三弟回来的功夫,那核桃就把他父亲彻底杀死了。”。 但凡是明眼人都清楚余小鱼这番故事就是说给众人听得,众人听后,也都把目光看向了大少爷。 大少爷也万般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家伙把自己心中所想或者所做的事情,说的是一个字儿都不差。好像这人一直就盯着自己做事一般... 余小鱼有这般神通,也不奇怪...《一梦江湖》中有很多这种琐碎的任务。每个人任务都不同,但这个任务,恰巧,余小鱼做过。故事的发展他已经倒背如流...,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拿着大少爷开刀。 知道凶手找证据和不知道凶手找证据是两回事儿。 余小鱼利用了前者,经过修改说出了刚才的那一番话。 不过司徒家的大少爷果真不是一般人,在这时还能淡定自若的说道:“真是一个完美的故事,证据呢?证据何在?”。 最后的话题又落会了证据二字... 可余小鱼依然是早有准备,翻开老爷的被褥说道:“你且看,这是什么...?”。 余小鱼一翻开被褥,众人都往里面瞧去,只见被褥中,写着用血写着四个大字...,“司徒大郎”。 这一刻,屋内安静了,司徒大少一屁股坐在地上。 余小鱼看着他,“哼...,儿子害老子,老子杀儿子,得体!”。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留着话跟官老爷说吧,三郎,我不知道你家的处事风格,是杀是绑就由你了!”,余小鱼断明真相,转身便走。 随后,屋内只传出了司徒郎,一声号令,“小桂,把他绑了,官府处置!”。 “不必了,已经有人来了!”,门外有着火把闪烁,余小鱼再次向着屋内传到... 刚开始,司徒家便派人找官府衙役差人,现在差人已经来到了司徒府内...,余小鱼站在一边儿,看着被官人们团团围住,其中坐着的那个啤酒肚大汉,身穿八品官服。想都不用想,余小鱼,暗自一笑,果然如他所料! 差人们的兵甲铁器声,当啷作响,三班衙役一共三十六人全部来到了司徒府内。 大老爷被衙役们围在正当中,左瞧瞧,右瞧瞧,目漏紧张之色,被下人领到这间卧房,问道:“是何人,寻我断案啊?”。 “正是在下!”,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无艺人大胆,余小鱼就站在一旁,说道。 大老爷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在府邸当中有个年轻人,脸上挂着三道疤痕,身穿素衣,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说道。 “你...?你和李怪认识?”,大老爷警惕询问道。 “并不熟,只不过清楚老爷有个病已经徘徊多时,在下是来为老爷治病的。”,余小鱼这句话,可谓是隐秘至极,还带着些许杀意。 “哦...,说说吧,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老爷官场求道,何曾听不懂这种隐秘之言。 “司徒的家事儿,还是请深明圣贤之道的,司徒三公子诉说吧。”,余小鱼没有主张说辞,而是让司徒郎代替他来把事情讲一下... 一炷香的时间,司徒家连着家丁护卫,加上门中四位儿子,全部来到了衙门中。 余小鱼也没有幸免于难... 办案得有个行程...,不过这件案子已经被余小鱼查了一个水落石出,就剩下录口供等这些麻烦的事宜。 一切事宜全部完毕,也到了清晨... 最后结果是司徒大郎被收监,判决秋后问斩!这还是他给县老爷打点后,老爷判的轻了一些,也是所谓人情世故。要不,这种忤逆杀父之罪,是得凌迟处死的。 司徒大郎做梦都没想到,司徒家来了一个外人,一个外人把他所行之事述说的一字不差。而且这个外人好像还有县老爷的把柄,让县老爷不得不杀他...,这回他是真的错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司徒大郎被收监之后,余小鱼来牢中看他,他问道:“敢问英雄姓名?”。 对于将死之人,死也让他死个明白,余小鱼回道:“余小鱼”。 “那被褥中的血字,是你写的吧?”。 “嗯。”。 “我猜便是...,不过无所谓了,一时贪念,落得这番下场,我也该当如此。”,司徒家老大说实话,在经商上有着着重的才学,不过一念之差鬼迷心窍罢了。 “敢问小友,如何在最开始就得知我是凶手?”。 “直觉。”。 ...... 再多的内容咱们不得而知...,只知道余小鱼与司徒大少在狱中说完之后,第二日,司徒家大少爷就一头攥死在了牢狱之中。 一切处理完毕,司徒郎对余小鱼佩服不已,余小鱼真的抓出了他们家中的败类。 清楚,阳光再一次洒入千阳县时... 两人在衙门口,施礼道:“武大哥,明察秋毫,不妨去府中吃一顿便饭。”。 余小鱼却摆摆手,说道:“罢了...,喏...”,说着说着余小鱼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布包丢给司徒郎。 “这是...?”。 “我欠你的十两,我这人从不欠人人情或者钱财。说还你便还你...,还有司徒兄可有婚配啊?”,一个晚上都在忙司徒家鸡鸣狗盗的事儿,把最重要的事儿忘说了。 “啊...?”。 “罢了,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婚配,我做媒有一桩婚事想让你做新郎官儿...,怎么样?”,余小鱼笑道。 司徒郎顿时站在原地红晕烧到了脸颊,说道:“可这我还得处理我爹的后事啊!”。 “冥事儿与喜事一起办也未尝不可啊,老爷子死于非命,怨气重。若是在头七那日,看到你已有妻子,正好让老爷子安然入土啊,你说不是吗?”。 “谁家的姑娘...?”。 “一个买豆腐的姑娘,生的好生漂亮,你若同意改日...”。 没等余小鱼说完,司徒郎点头答应道:“我同意。”。 余小鱼恍然大悟,弄了半天,原来这两人早就认识。这就不用他多说了,微微一笑,转头踏步进入了衙门口,道:“回去吧,在你们大婚之日,我有一份大礼给你们。”。 第十二回:借刀杀人 走进衙门口当中,许多当官儿的衙役都对着余小鱼抛眉眼儿,眼睛中更是金茫万丈... 因为当差的人都知道他们大老爷的脾气秉性,有钱就好办事儿,没钱一边儿待着。而这位仁兄却仅凭几句话就让老爷无关情面,无关钱财直接定罪给了司徒大郎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所以都纷纷谄媚想要套个近乎,以后张罗一些事儿或者说是犯了什么错误都可以找这位爷落个人情人面。 余小鱼看着这些差人,眼中略显无奈... 只有他知道,自己这可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自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啊。 江湖...江湖,不一定谁的武功厉害就得听谁的,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说白了,就是占理儿。 余小鱼虽然身无半点功底,脚下也只有一双帆布鞋。可他明白,有时候杀人的方法不仅仅是自己过去拿刀把人家搪了,还有很多方法比如“借刀杀人”! 走入衙门口大门,穿过衙殿,直接走进了千阳县县官儿,权柄的客房之中。 一般的老百姓也进不了这么深,其实里面与外面的场景是截然不同。 权柄的住处就在衙门口后面儿,有个单另出来的小院,小院儿中假山流水...,水中还有十几只小红金鱼在其中来回的游走。 余小鱼绕过这假山,转屏风,叩响了权柄,权大老爷的门栏。 “小的,给大老爷,请安!”,没等进去,余小鱼就伏地跪下身来,说道。 大老爷经过昨晚的事儿一闹,精神状态有些不好...,迈着哈欠,说道:“进来吧...”。 随之余小鱼从地上起来,推开了大老爷的门栏,进入客房之中。 大老爷这阵功夫,正沏着茶,旁边儿站着他的一位亲信。长得是五大三粗,憨头憨脑,反正看起来不好惹。武功怎么样咱们不知道,不过单说他的身材来讲,普通人的话五六个人进不了这家伙的身子。 “叫什么名字...?”,大老爷看到余小鱼的一刻就有些惆怅,心说世上有多了一个知道自己把柄的人真的太不舒服了,不由地眼中就带上了杀意。 余小鱼再次下跪,五体投地道:“回老爷的话,小的名叫武松。”。 “武松,好,你说有病,你倒给我说说看什么病?”,县老爷久经官场,已经对这些小人物的语言琢磨透彻了。在官场学会唯一的东西,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老爷的病,说大它并不大,说小它也不小。就和那痔疮一般,若说疼痛也无疼痛,若说不疼想起来也是个事儿。”,余小鱼说的话就和打哑谜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有意思...,你倒是说一说,我这病该如何医治啊?”,权柄抬了抬眼皮,顺便挪了挪他的大屁股说道。 “需要以人血来治!”,余小鱼说这番话的时候一抬头,眼神直盯盯地看着大老爷。 大老爷被余小鱼看得有些毛楞,发现余小鱼眼睛有一个微妙的动作,在瞥站在自己身旁的汉子。 老爷怎么不知道余小鱼的意思,便说道:“侄儿,你先出去一下。”。 从这一言语中,咱们可以知晓,这身旁的大汉是这县官儿的亲戚,侄子。 “诶...”,侄子就此“诶”了一声,看都没有看余小鱼一眼径直走出了客房,出了门外还把门捎带着关好。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来这县官儿经常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见自己侄子出去...,县官儿立马喜笑颜开了起来,站起身来,来到余小鱼面前,说道:“武贤弟,快快请起,刚才有外人在。我身为一县之长,自然得装腔作势一番,要比会被别人看了笑话。”。 余小鱼也顺着权柄的搀扶站起身来,“谢过老爷...”。 “疏远了,坐...坐...”,权柄两者前后有着绝对的反差。 这种反差让余小鱼有些驾驭不住与摸不透这贪官在想些什么,世界上最害怕的就有两种人,一种是你根本打不过,叫一百个人你也打不过人家一个的真把式。另一种便是笑里藏刀,永远不知道他多会儿就会要了你的命。 可见权柄在他侄子走后,就叫做外人。可以看出这个人真的在需要的情况之下,做到大义灭亲。 两人同时坐在椅子上... 权柄谄媚一笑,让余小鱼甚是恶心至极,差点儿现场掏出刀来攮了他。但他忍住了...,因为县官这个有一百八十斤的胖子他能从直觉判断出来,这货是个普通人。但李怪,横行霸道这么久。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抱负,却是有些奇怪... “不久之前,令弟说你能帮我去了这病?此话当真吗?”,县官儿最终把话由转到了最初的时候。 “当真,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老爷您得给我纹银五百两,封住我这张嘴!”,余小鱼顺着权柄的话茬演戏。 权柄看似有些难为情,但是从他的眼神中,余小鱼可以看出他进一步的相信自己。天底下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两人之间有利益纠葛最好不过。 “五百两...,贤弟要的有些多啊。”,权柄任然在试探余小鱼。 余小鱼也经得起试探,说道:“五百两,对于您的贵体与向上人头一说,老爷好像也不值一提吧?啊...?哈哈哈...”。 顿时间两人同时笑语,因为余小鱼断定李怪牵扯县官儿的事儿不是一件小事儿,必定有关身家性命。要是关于勒索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权柄还不至于因为听到李怪二字,半夜三更亲自前往司徒府。 “好...,贤弟痛快。五百两就五百两...,可问你要如何除去我这心病呢?”,权柄微微一笑,顺着就给余小鱼倒了一杯茶说道。 “以我薄见,因为这件事儿关系很大,而且李怪此人定有防备。就从他横行霸道千阳县数载在下可以判断出,您不能杀他,或者说在您的地头上他不能死,我就想问老爷是或者不是?”,余小鱼漏出了狡诈的表情故意惹得权柄上勾。 “等等,令弟...,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你张口便说我有心病,那这病到底是什么呢?现在屋内只有你我二人,可不可以说一说呢?”,权柄果然是身居朝堂之术,没有轻易的上勾,而是反问道。 余小鱼却是不知道权柄这“病”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比谁都会曲解意思,说道:“我要说了,我怕您让你的侄儿把我就地正法啊...,您说呢?大老爷!”。 两人都在互相下套,谁都没有说主体到底是什么...? 顿时,屋内爆发出两人的大笑之声... “哈哈哈...”。 “英雄英雄!”。 “豪杰豪杰!”。 “好,我不问便是...,那我就跟贤弟唠一句实话,你的猜想没错。我和他互相有束缚在身,他的确不能死在我的地头上,也就是不能死在千阳县。更贴切一些,他不能被人杀害于千阳县!”,县老爷在大笑之后,直言道。 “据在下,猜想一二...,李怪此人为人霸道,霸道之人必然谨慎万分。他也有权衡,所以说,那个控制老爷的生死令牌,一定会藏在李怪的身上...”。 余小鱼故意落了一个气口给权柄,权柄果然说道:“继续说...”。 “在说下文之时,老爷必须给我一个名分...”。 “什么名分...?”。 “亲信。”。 “随便,可你要这名分干什么?”。 “这就不用老爷您操心了。等待三日,老爷号召名义出城讨伐恶霸即可...,那日在东路城门口以西,大约五百米您定当可以把这李怪就地正法!并若有雅兴可把李怪人头挂与衙门楼阁之上。届时老爷会既除掉心病,又可以赢取民心,装个不知道何乐而不为呢?而罪魁祸首的我,会在您给我五百两纹银之后,策马扬鞭。之后这件事儿,天知地知,只有我知不是更好吗?”,聪明人说话永远不需要牵扯太多。 “明白了,那你之后就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对吗?”,权柄听懂了余小鱼话外之音。 “是的,老爷。”。 “要我这么协助你?”。 “只要你让我和李怪相识即可!”余小鱼简单直接,目漏奸诈狠毒。 “好,再过一日,我会组个局。以宴请李怪为主与你相识...”。 “多谢老爷成全。”。 “不必,你要钱,我要命,公平。”,权柄嘿嘿一笑,最终再次拿起茶壶,随着手腕把那一杯余小鱼还没喝的茶杯给填满。 余小鱼看茶杯以满,知道这事儿成了...,笑语两声,说道:“不必老爷亲自送客,我这就走。”。 “嗯...”。 于是余小鱼站起身来,给老爷再一抱拳,转身出门。 而这时,在余小鱼背身看不见的地方,县太爷手一抖...,茶壶中的茶水倒在了桌面之上。 随之,喊道:“侄儿,找个丫鬟来擦一擦椅子!”。 门外,侄儿应声道:“是,我这就去找人。”。 直到余小鱼绕过屏风,权柄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这是何方奸猾鼠辈?安敢与我一饮...?呵呵...十分大胆啊!”。 第十三回:夺笋篇 这时,咱们再把话的由头转到余小鱼... 余小鱼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忙碌,这会儿功夫困倦之意袭来。 可是他抬眼却瞧见,这正阳烈日当空照...,自己这时候睡觉也有些太浪费时间与青春了。 一番波折忙碌,余小鱼深刻的明白自己行走江湖的弊病。他没有任何的武功傍身啊,这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因为嘴皮子就算你再能说,人家一刀划在你脖颈上,你是丝毫没有任何防备。幸亏在这千阳县还没遇到一些脾气秉性非常奇怪的侠客...或者是超过五品的高手。 要是遇到了,自己还不小心得罪了。那杀自己便是信手拈来,毫无顾忌。 想到这儿,余小鱼寻思着连个武功吧。又想了想,这会儿功夫还是算了吧。他还想着这么让那两个家伙狗咬狗,全部都咬死呢?但必须得有自己保命的道具。 像是自己现在,身上只有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护身,实在说不过去。 “用毒吧...,还是...”,随后转念一想,最快提高自己的方法,便是耍阴招用毒。江湖上,两者比拼确实比的是一个侠肝义胆...,不过用毒应该也不丢人吧。 想到就去做,余小鱼率先来到了药铺当中...,来到药铺中,便叫掌柜子抓起了药材,由于他是《一梦江湖》的游戏开发者,对于一些个毒药与疗伤丹药的配方还是牢记于心的。 “思华叶,三克。太阳粒,两克。堕落尘,三克...”。 掌柜子也是精通医学医术,其实医学与毒术都是相同的,很多药材从占比上,掌柜子就能盘算出这个家伙拿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记着药方子,不时抬眼瞧着余小鱼,见余小鱼的面相凶狠...,也不敢发问。 余小鱼也察觉到了掌柜子的神情诡异,说道:“掌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用这些药是来防白蚁食木的。”。 掌柜子一听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药熬制起来,的确是毒药。不过的确也是一种杀虫的农药,药性极强,一般人若是喝了这一副药,那便会内脏溃烂而死。除非有着上层功力,可以把这毒药逼出体外... “哦,我多虑了。”。 “咳...,没事儿,每次我去药店抓这药。人们都以为我要害人...,习惯了。”,余小鱼婉转一笑,与店掌柜搭着话茬。 “嗯,不过客官,您要的枯叶草,我们这里是不供允的。这草药虽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不过它的药性过于偏阴性。咱们这是药店主要是为了救死扶伤,这东西,咱这里的采药贩一般也不常采,您见谅。不过客,您若是为了防止白蚁食木,即使没有那枯叶草也可以防止一定的功效,其实也不需要这枯叶草。”,掌柜子抓着药,在最后一门药上停下了手,说道。 余小鱼也点点头,并未刁难。 因为掌柜子还是担心余小鱼要是真的拿药害人,自己若是给他全拿齐了,也就成了帮凶了。 “没事儿,够了。”。 “好,六十铜板儿,您慢走!”,掌柜子,随即把药包在了一个艾叶当中,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结实了递给余小鱼。 余小鱼提上这包裹,递给掌柜子一两银子,说道:“不必找了,就当我没来过吧。谢谢...”。 这事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在这年代,在这场景混吃混喝的人,一般都讲究一个谨慎。余小鱼拿了一副毒药,可能就会有有心人在意,所以他告诉掌柜子,就当没见过。以四十铜板作为封口费,也是理应的事儿。 “好嘞,爷,您慢走...,有什么需要您就来。”。 随着一声应和,余小鱼便走出了店门外...,提着自己这些药材,放在自己的袖口布袋当中。 有些捉急,他要做的毒药是“枯荣”,是一种杀虫的农药换而言之也是一种毒药。 但“枯荣”最厉害的药引子便是枯叶草,没有了枯叶草,药性当然不好。最起码,不会当场口吐白沫,然后挂掉。 思来想去,趁着天色还早...,余小鱼决定出城门一趟。 第一是寻找这枯叶草,不需要太多,当然多了也行。兑毒药是最容易的事儿,不需要讲究这药性怎么样或者什么的...,只要能毒死人就行了。 随即,叫了一个马车车夫,赶奔枣山... 咱们之前说过,千阳县,以前叫做一个枣县。而枣树的采摘便是从那枣山上得来,可是后来不是因为一个算命的人来了嘛,枣山也很久没有人在去浇灌,现在已经变为了一个枯木林。 而余小鱼准备去的地方就是那里,枯叶草,本就是满大街的东西。 这药材呈现枯叶状态唯一与枯草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扎根在枯死的树木之上,就和菌类植物一般。 而且余小鱼来这个山头,第一目的是找枯叶草,第二的目的就是要寻一下那河水当中的秘籍。余小鱼记得,这里自己设置放了一本轻功在这里...,还有一些打造兵器的晶石在这河中宝箱。心里期盼,但愿没有人找到这本秘籍吧... 余小鱼坐着马车,赶奔枣山,一路无书。 大约走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也就是个两个时辰...,来到了晌午。余小鱼踏上了枣山之行... 可让他奇怪的是,一路上走走停停,他硬是连一颗枯叶草都找不到。这就有些奇怪了,系统设定好像是,枯叶草大多长在枯木之上。一般成群生长,寻找难度为简单啊。可是绕着山腰走了有大半个时辰,硬是连一颗枯叶草都没有找到... 倒是找到了一些别的药材,比如说:贞洁炼狱花,龙舌凤尾草...,等等珍贵的药材。 这些药材用好了可以当做奇药,用不好,就和没有用一般。幸亏余小鱼知道这些药材的用法... 直到饶了半山腰一圈儿,余小鱼准备再往山上面走走,不行就不找了,去底下的那条小溪找一找宝箱。 不过就在他眉头不展的时候,一个惊天意外,让他有了信心...,他看见一条有三米长巴掌粗细的大蛇,全身沉陷枯叶状态... 余小鱼抿嘴一笑,说道:“枯叶蛇?原来枯叶草都被这家伙给吃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了全不费功夫。”,但凡有了这条大蛇的毒液,他还着急什么药性不够的问题啊。 枯叶蛇虽然看起来迅猛无比,但是要比老虎好对付的多...,它怎么着也是一条蛇。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余小鱼担心这家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一撩衣袖,从腰间拿出“绿斑”,余小鱼用舌头舔着鼻尖儿。仔细观察着这条大蛇的命门,蛇打七寸是非常正确的一个选择。 短刀以倒拿为主...,余小鱼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迈... 可没曾想,这蛇的灵性要比他想想的大的多,好似是察觉到危险。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向着南边儿山坡徘徊。 余小鱼一见这到嘴的鸭子要飞了,立即弯腰折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正巧不巧地就砸在了这只枯叶蛇的脑袋上。可能是犹豫脑袋受了重创,速度开始减慢了起来。 余小鱼一不做二不休,立刻追了上去,情急之下也来不及找地方扎了。反正是看到能扎的地方就扎,第一刀插进了蛇的尾巴尖儿上。正好把枯叶蛇定在了土地之上... 余小鱼也在扎出这一刀后显示的非常聪明,退回了远处... 向着扭头准备扑击自己的大蛇微微一笑...,这时候他自己清楚,这只蛇是跑不了了。 随即没有立刻发起攻击,而是在四周找起了石头,找了有三十多块大大小小的石头...,就是一顿的胡砍乱砸。 枯叶蛇懵逼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就真那石头往死里砸我...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余小鱼最终把枯叶蛇给砸死,一共扔了五十来块儿石头。扔的他膀子都酸痛起来,随之走上近前,依然是绕着尾巴先过去。拔出刀来,也不着急先往脑袋上捅上几刀再说。 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个小瓶子,抓着这手掌大小的蛇头。 捏住嘴巴,从牙齿中挤出一些毒液来,晃了晃这有一拇指大小的瓶子,装了有半瓶儿很是满意。 不过就算是这样,余小鱼任然不想放过这条大蛇,这蛇身上全身都是宝啊。蛇皮可以做一件衣服,并且弄暖夏凉,弄不好还能保命。蛇的牙齿可以当做是暗器或者是武器,那是天然的毒液联通道具...,蛇的眼睛可以增加精神力与冥想能力。 蛇胆与蛇肉可以做蛇羹,可以有驱寒与排毒和恢复伤势的效用。 在树林中,一会儿的时间忙活了有个两个时辰,天已经擦黑了。已经一天都没有睡觉的余小鱼竟然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睡意,都被内心的欣喜给盖了过去。 他把蛇皮都拔了下来,正好贴身做了一件蛇皮背心与蛇皮护手,顿时感觉一股凉意在自己身上徘徊开来... 还有他把蛇的牙齿给拔了下来,用石头在绿斑刀背上面砸出了一个凹槽给镶嵌了进去...,这样那一柄短刀实力便会跟上一层楼了。 蛇的眼睛,他也出于尝试,还真的生吞了。味道不是太好,但是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本来有些模糊的眼睛,变得清晰了不少,竟然还真有恢复视力的功效。 这让余小鱼欣喜不已,对于之后的江湖道路又有了一份美好而又不羁的充实感,十分幸福。 一切整理完毕,余小鱼把蛇肉切成一块一块儿,找了几片儿没有干透的树叶放上去包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便是向着山下走去。 他虽然现在已经是饥寒碌碌,疲倦不堪...,但他非常明白蛇羹有驱寒的功效。不如在自己在水里面游上一圈儿之后,再准备晚上的伙食吧。 他处于的位置是背阴面儿,所以感觉天暗的比较早。 幸亏他在出门前,就有先见之明,感觉今天是回不去了。在杂货铺买了火折子,与此一说,那些小瓶子之类的东西都是余小鱼从杂货铺顺带买上的,已被不需之用。 拿出火折子,吹了吹...,并且在树上折了一根树干下来。 在树干上缠上早已准备好的油布裹在上面,用火折子点着,顿时火光冲天。 一切准备完毕才踏上了他的形成,他是一个非常不愿意把今天的事儿拖到明天做的男人。今天他说要找到那武功秘籍,他就要找到那个东西... 夜已经深了,余小鱼一路在树林中便走便捡着枯木,终于走到了他的目的地。一颗巨大的桂花树下面,这颗桂花树奇大无比,五人合抱都保不住,大约有十几米高,是一颗百来十年的老树了。 这也是当时为了给玩家一个提醒专门安置的一颗大树,来到大树傍边...,余小鱼先把这枯木给堆在一起,顺便一同把火把便扔了进去。 看着这颗大树挠了挠头,心中想到:“在电脑屏幕上,看这大树并没有这么大。自己正进入这里面,怎么能这么大啊?这不是明白的告诉人家这里有不同之处吗?哎~,失策啊!失策!”。 坐在湖边儿,篝火笼罩,余小鱼看看大树,再看看水中的寂静。 余小鱼有些感慨,以他估算,这里面的东西,恐怕是没有了。不过来了也就来了,还是下水看看吧。 趁着夜黑风高,余小鱼把自己脱掉一丝不挂...,鲤鱼跳龙门般,一头扎进了水当中。 感受着这水带给他的冷意,余小鱼点点头,“还好,自己没有率先吃掉那条蛇。”。 继续往下探索,其实水深并没有多少...,大约就是个三四米深度,不过两岸很宽... 余小鱼憋气在水中探索着一切,幸亏现世是一个运动员,身体体质没有太过糟糕。犹豫水压的强度,余小鱼只能在水中憋气大约两分钟就得上来换气...,一连在水当中漂浮了三十多分钟,余小鱼放弃了,上了岸。 第十四回:神龙教徒 哆嗦着身子,就想往火边儿靠一靠,暖一暖身子。 “诶呀...,冷死老子了,大爷的,真的不在了吗?”,这样说着话,就想往火边走。 可就是这机缘巧得,余小鱼漫不经心的一回头,在月光之下,发现了一颗与这边一摸一样的桂花树。 余小鱼当时就愣在原地,看了看自己这边儿的桂花树,又看了看河对岸离这里就五十米的桂花树。余小鱼脑中那种惊喜感随之传来,“草...,这里怎么有两棵树啊?”。 “不管了,反正冻不死,游过去看一看...”。 一不做二不休,余小鱼又一次跳入了这冰冷的湖水当中,湖水其实并没有那么清澈,还挺臭的。据余小鱼分析,应该有很多人在这水里撒尿,这想想就知道。那些采药的采药匠,每日都会来这里采摘药材,定然会发现这条湖。甭管您信不信,来到湖边儿,就算他没有尿意,他听到水流潺潺也想“豪爽”一下,这是人之常情。 余小鱼在湖中就这样想着,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水中的环境。 这水中还有很多王八,余小鱼也是在没有功夫抓他们了,这水太他妈冷了。 游在湖水底部,余小鱼凭着本能用手划着水底的地板...,又是来回大约三十多分钟,余小鱼还真的在水中捞到了一个宝箱。 木质的宝箱现在已经被水泡的毛楞了,湿漉漉地举着宝箱脱离水底...,上岸后,大喘了两口气,撒丫子就往火堆旁边儿跑... 先把宝箱放在一旁,暖和一下自己的身子。 余小鱼自己估算自己的身子,应该明天就要感冒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手了。这本轻功秘籍,在他记忆里面并不是什么神功。好像是个四品玄阶的秘籍,对于现在身无半点功底的人来说已经是够用了。 就在暖和身子的功夫,余小鱼也不闲着,用捡的叶子包了一个碗...,先舀一碗湖水,然后把蛇放在里面。蛇肉很多一个碗自然放不上... 他非常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以后免不了要饿肚子,便把其余的蛇肉都挂在了一根树枝上面,烟熏保存。要是饿的不行了,以后还有个盘缠不是... 一番忙碌,大约半个时辰,余小鱼穿戴好衣服坐在火边。 提鼻子问着,自己做的蛇羹,虽然没有放任何的调味品,不过对于已经困乏到极致的他来说已经算的上是人间美味了。 一口蛇羹下肚,肚腹内一片舒畅与寂静。身上的寒气也除去一半儿,到了这阵功夫,他也终于能看看这宝箱当中到底装得些什么了。宝箱比他想象中要重,怎么着也得有个十来斤... 宝箱上的锁,在游戏中玩家必须找到合适的钥匙以及做一些支线任务才可以获得钥匙,可是现实中,余小鱼拿了一块大石头直接把木箱子给砸坏了。 木箱被打开,一本已经被水泡得起皱波澜的武功秘籍映入了他的眼帘。 《飞毛腿》:四品玄阶功法 技能主动开启特效:“可以在三十秒内,以成倍速度增长自己的行动速度。” 被动技能:人物可以获得比别人都快百分之五的行走速度。 游戏中,对《飞毛腿》的解释是这样的,不过不知道在现实当中《飞毛腿》又该如何修炼呢? 现在不能看,余小鱼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因为纸张已经湿了,若是现在硬要翻看,自然会把纸张给撕碎。他可不相信自己的悟性能从残片中学会一本武功... 把《飞毛腿》放在了一边儿篝火旁的石头上烤着,余小鱼目光一转,发现了一块碧蓝色的石头。 余小鱼点点头,“嗯,蓝阴铁啊,运气不算太差,还算是一个做装备的好材料。看个头做一把短刀差不多...”。 整理完一系列东西,余小鱼把所有的念头都放在了一边儿,继续喝着蛇羹,准备喝完这一碗蛇羹就睡觉。 却就在这种惬意无比的环境中,余小鱼听到了草丛中有声音响动...,余小鱼丝毫没有留情,捡起一块石头便扔了过去。 “诶呦...” 余小鱼被这人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站起身来,把手背在后面,拿出了短刀,喝道:“是何人?”。 而这时草丛里面走出来一个头上顶着包的少年人,余小鱼就着火光一看,是一个小女孩儿。 但在《一梦江湖》的场景历历在目,这种莫名出现的npc很可能会是返老还童或者是什么邪恶之士,保不准想要把自己做成人干儿玩儿。 “我叫吴蓉,对不起打扰到您了。”。 小女孩儿穿着很是讲究,白袍黄领。在袖口上还有刺着一条好似蛇的生物... 余小鱼一眼就认出了这服饰代表的门派,“神龙教...?”。 “你知道我的教派,那疤脸哥哥你能带我回去吗?”,小女孩儿丝毫没有在意刚才余小鱼用石头砸自己的事儿,转念如此说道。 “我不参与你们门派的事儿,还有夜半三更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余小鱼松了一口气,神龙教还算是一个名门正派,不过神龙教的弟子一般都见首不见尾的,没想到今天自己下水捞秘籍竟然还能见到个小的神龙教徒。 “我与我们的人,路上遇到一些黑衣人走散了。然后,他们让我先走...,让我在千阳县的枣山上凉亭等着他们,可是两天了他们还没有来。”,小女孩儿,好似很天真,没有察觉出来事情自己身上所发生了一些不对劲的事情。 余小鱼借着火光看着这只有七八岁的小神龙教教徒,直言说道:“哦...,没事儿,他们已经死了。你不用等他们了...”。 余小鱼习惯性逗小孩儿的功夫一起,吴蓉一下子绷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大爷的...”,余小鱼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旁边儿哭,连忙说道:“行了...行了,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很久没吃饭了?”。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一听到可以吃东西了,立马停下了哭泣,晃着身体来到余小鱼面前。 “我可以喝这个吗?”,吴蓉指着余小鱼手中的蛇羹问道。 “拿去...拿去...”,余小鱼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熬制好的蛇羹,叹了口气,递到了吴蓉的手中,说道。 于是余小鱼便让开了本属于自己的位置,站起身来,靠在了巨大的桂花树下...,便准备睡觉了。 他太累了,实在没心情管这个丫头了。 从这个丫头吃东西的时候,他可以看出来,这丫头应该没有骗自己。她应该真的两天都没有吃过饭了...,“神龙教,这家伙自己不能管。这小丫头的行头,不是一般神龙教弟子,怎么着也得是长老级别的亲戚或者是女儿之类的。看架势应该是被神龙教的仇人追杀,才导致这样的结果,自己一定不能管。”。 闭着眼睛,靠在桂花树前,余小鱼如此想着。 “哥哥...,嗯...,那烤肉我能吃吗?”,小姑娘的声音极为稚嫩。 余小鱼抬眼一瞧,吴蓉正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天真地望着他。头上还扎着两个小揪揪,甚是可爱... 余小鱼内心无奈,嘴上感叹道:“大爷!老子管了!随便,吃吧。我要睡了,不要吵我了。”。 “哦...”。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来钟,余小鱼才从睡梦中醒来... 感觉自己腹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向下一看,是吴蓉。 这小女孩儿,光看现在的相貌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但自己现在是自身难保啊,他还有两条人命没有取呢。 即使无奈,以余小鱼的性格,自然不可能把这女童扔在这大山里面。就甭管她昨天晚上是怎么找到自己这里来吧,自己还是做不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摇晃醒了吴蓉,余小鱼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跟我来吧,我把你送回家!”。 吴蓉刚睡醒,意识还没有太清晰,问道:“什么回家啊...”,后来缓过神来,眼中一下子放出了光彩,笑道:“疤脸儿哥哥,你愿意带我回家了?”。 “嗯...,你运气不错,遇到的是我,不是人贩子。得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昨天是这么找到我这里来的...?”,余小鱼还是不相信,世上什么巧事儿都能被他碰上。 “我看到火了啊,还有我的鼻子很灵的,可以闻到很远,闻到香味我就来了。”,吴蓉用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回答道,眼中尽是透明姿色。 余小鱼愣了愣神,感觉自己就多余问这个问题。 皆是上天造化,自己就受着吧! 两人陪同下了山,下山的过程中,余小鱼还发现吴蓉的脚受伤了。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把他背了下来,脸上看起来是不高兴,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曾几何时,余小鱼就想体验一番这样的侠客生涯,没有工作的压力,走到睡到那里。还能碰到各种各样的人,这样的生活,真是乐意快哉啊! 所以他想,吴蓉可能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番缘分吧,管他的呢! 只不过是可能被人半路杀掉而已,又有何妨呢? 第十五回:侠肝义胆 “心留一片正气在,半道倒戈又如何?”,念动着一番小曲儿,余小鱼收拾行囊与吴蓉一起回到了千阳县。 “千阳县,好风光,乞丐叫花路两旁。布施人群千千万,何必今朝当县长?”,这是千阳县里面孩童最能传唱的几句小调。 迎着小调,揽着日月星河。 余小鱼最先来到司徒郎的家,在司徒郎家询问家丁,家丁说,“司徒三少爷,好像是去了一个买豆腐的地方。”。 余小鱼砸吧砸吧嘴巴,看着这日头高照,直到时辰已经不早了。摇了摇头,瞧了瞧旁边儿如小跟屁虫一般跟着自己的吴蓉,必须给她找一个合适的地点先藏起来。 据吴蓉话说,她只不过是在这枣山上面待了两日的时间...,证明追杀他们的那一伙人并没有太远,不能让这小丫头一直穿着一件神龙道袍到处逛荡也太过醒目。神龙教再不济也是一个武林大派,弟子遍布天下千百,山头而立万人余。 护送吴蓉的那些个神龙教徒应该也不是什么顶门心,不中用的家伙。最起码得有个八九品的实力,就连那些家伙只能拖住那群黑衣人片刻,最后连残余都没有剩下,可见追杀这吴蓉的人武功也不是太烂。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余小鱼在司徒家接了一件下人穿的衣服,司徒家贵为才子之家。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司徒家横死的老爷,以前是个举人。家里有很多佣人,在这儿说一句。无论是在《一梦江湖》的设定里面也好,在现实的历史也罢。功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有了功名你才可以有权利雇佣下人。若是无功名,就算你是腰缠万贯也没资格,让别人叫你老爷。 所以说,司徒家贵为才子之家,有很多佣人。有些佣人的年纪并不大,也有可能是吃食不好。发育的晚,所以有很多位与吴蓉身材差不多的女奴婢。 又因为,余小鱼曾为司徒家断了一桩忤逆血案,受的司徒家门丁钦佩。 很容易就从司徒家便借来了一套下人做活的绣工服,服饰并不鲜艳,有些老旧。在两边儿袖口上都打着补丁,绣工的活计,在袖口打补丁也是再正常不过。每日刺绣,坐在糙木桌子上,袖口也不禁老是磨蹭,也容易坏。 让下人给吴蓉换上这件绣工服,那件神龙教的袍子也不能丢,如今这年头,兵荒马乱。老百姓也没个安生日子,有时候认人不仅仅看长相还得有个信物。 这神龙道袍也是吴蓉的信物,不能丢。 余小鱼专门拿了一个黑布给包起来,胯在自己的身后。 移步走出了司徒府财主家的大门...,背着吴蓉就赶奔豆腐坊,原先是余小鱼不知道这两家的位置。所以找了很长时间,现在清楚了位置,也就快了。 不到一刻钟,就来到了豆腐坊。 余小鱼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前,没有敲门,看门是虚掩着,便是推门而入。而一进屋,就看到司徒郎与于小兰在那里是金鱼戏水,打情骂俏,也没有太注意。人家是情投意合,自己也不能阻拦,不是? 没工夫识茬,直接走到他们两人面前,喘着粗气把吴蓉矮身子放了下来。 司徒郎连忙搭茬道:“武大哥,您这是...?”。 “没工夫和你细解释了,小桂在不在...?”,余小鱼开头就问小桂在不在,因为在他脑海当中,他唯一认识的一位有着武学功底的家伙只有司徒郎的仆人,小桂。 “去外面买烧鸡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吗?”,司徒郎一脸懵逼,随便瞧了瞧他旁边儿的小丫头。 “没啥大事儿...”,随即楞眼瞥了一下于小兰。 于小兰知道这是武大哥要与司徒公子单独谈话,非常识茬的便道了一句,“对了,还热着水,我先看看去,你们两个先聊啊。”,随即走开了。 司徒郎也察觉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问道:“武大哥,这位是...?”。 “说来话长,这丫头不能见光,还有她的脚受伤了,找个大夫给治一治。然后塞给那大夫一些钱,别把给丫头看病的事儿说出去...,然后让小桂回来,单独照顾这丫头。跟小桂说,就说武松求他帮一件事儿,今日我自走出这门儿,两日后没有回来...,让他把这黑布解开,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没时间多说了,我还有事儿,就此告辞!”,余小鱼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大通话,转屁股就走。 司徒郎本来还有话想说,可却看了看自己身边儿的这小丫头...,一时间没有说出口。 就目送着余小鱼的背影走出了小院儿当中... 余小鱼走后,于小兰便走了出来,问道:“司徒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不知道,看样子,不是小事儿啊。”,司徒郎感觉到了事发蹊跷有些不妥。 随即转念说道:“于姑娘,您想帮我照料着这孩子,不能带他出去,我得出门催促一下小桂!”,说罢,司徒郎也一步踏出了大门。 只剩下于小兰与吴蓉两位女子呆在一起,愣愣发神。 ...... 书说至此,咱们再把话头,说到余小鱼。余小鱼为何如此着急呢? 因为日照高头,已经快晌午了。今天的这县老爷组的局,他不去都不行... 若是不去,就证明昨日之话,余小鱼就在骗权柄。权柄这人看起来笑嘻嘻地,但是容不得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同他说话,定当会全场抓捕自己...,而抓住之后,定然是死罪。还有,今天是他与李怪的第一次相识与相知,他要为于小兰报仇,必须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说,啥都不知道,拿了个青龙偃月刀直接奔着人家去。人家才是一个一品高手,一个眼神把自己给瞪死,这也不是一回事儿。 杀人也得有把握才可以杀... 他费尽心思,组得这个局必须要完成他的使命。 话说余小鱼这人也很奇怪,一般人不会因为一个承诺或是一念之差,就费尽心思要铲除一个地痞无赖或者是贪官污吏。而他,明知道完成这两件事儿极其之难,尤其是他可能连杀他们的技艺都没有,就凭借普通人的身体,执拗如此,也该当是一位邪才。 不过这些都是咱们在文外的涓涓而谈,文内的余小鱼现在还在策马扬鞭,赶奔县衙门。 县衙门口里面内院当中,县太爷现在的心情很不高兴...,他感觉姓武的那个家伙框了自己,李怪已经被他请来了。可正主却不在...,让他很没面子... 权柄心里是那样想着,而表情却不动声色。只是站在客房门外,给站在自己身旁的侄儿吩咐道:“去门口看一看...,人来了没有...?”。 李怪现在已经坐在了酒席宴前,咧着张大嘴与那些他根本不熟的当地的老板以及各种小贩哈哈大笑。 可以在酒席当中发掘出一种很微妙的东西,便是所有人都在恭维李怪,因为今天来吃饭的人谁都知道李怪定然有连县长都无法管的地方。所以跟李怪套好关系,也是应该的事情。 “大老爷,等谁呢?您的亲信,怎么还没有来啊?啊?哈哈哈...”,可以见得此时的李怪坐在主座位上面,是冲着门儿做的。这本来是给权柄自己安排的位置,可李怪却安然自得地坐在上面。 值得一说的是,李怪此人身后还跟着三位与他一般纹龙画虎的壮汉...,县老爷请客吃饭,李怪竟然敢公然带人过来,而且身位一介地痞,竟然还能让那三人只是在那里和个佣人一般静静地站着不说话,就知道此人权利并不小于权柄。 这也是为什么权柄,没有信余小鱼的话,也要让余小鱼尝试一番,试着干掉他。 县老爷背着身子耳边听到李怪说话,眼神不由地一横,随后转脸和颜悦色道:“兄弟,再等等,保不准昨天喝酒喝多了,现在还在家里睡着大觉呢!”。 “诶呦...,这么瞧啊。我那二弟昨天也在家里喝多了,睡着大觉,今天没有来,哈哈哈...”,李怪看似闲聊的这番话中其实有两种意思。 第一种就是说他弟弟因为琐事儿来不了,第二件事儿就是告诫权柄,“我弟弟可没有来啊,你有把柄在我手里面,今天喝酒要是我没回去,咱俩一起完蛋。”。 “无妨...无妨...”,虽然权柄现在恨得牙齿都痒痒了,可依然是不漏声色。 时隔半柱香的时间,余小鱼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在权柄侄儿的鞭策下拖着不知道从哪里磕坏了的膝盖儿跑到了衙门内院当中... 权柄立马放下心中的成见,连忙上去迎接道:“武贤弟,你可来了,你看大家伙儿都等着你呢!”。 余小鱼看着权柄满脸堆笑的面容,瞧了瞧饭桌之上只剩下的残羹剩菜,一脸谄媚的鞠躬抱拳谢礼,“得罪!得罪!昨晚儿喝多了,喝多了。没起来...没起来...哈哈哈...”。 第十六回:酒席宴前 没想到余小鱼与权老太爷的说辞竟然如出一辙,也算是两人之间的一个默契。 上前余小鱼与众人打完招呼,还专门给老太爷行了一个大礼,这是给众人看得... 权老太爷很受用的点点头,心说:“这人还算是有些眼色...”。 随即,迈步走了进去...,所有人都观察到了余小鱼裤腿上有血迹残留,尤其是李怪更是目漏凶光盯着余小鱼地一举一动。 余小鱼对李怪来说是个陌生人,两个陌生人之间的相遇,就看谁能把对方第一时间摸透。 都不用余小鱼细琢磨,坐在正座的那位膘肥体壮的主,定然是李怪...,李怪长得模样,咱们细细评价一番,满脸横肉,左边儿眼睛上挎着一刀伤疤。大眼珠子,躺胸漏怀!一看这人的样子便是一个非常不好惹的主儿... 而余小鱼专制这种人,“双方制衡,三方得利!”,世道永远是这个世道。 走到台前,打眼朝着四周人一看,漏出凶光...,所有人在同一时间不敢与他对视。 余小鱼随即朝着李怪一笑,“在下武松,见过李先生。”。 李怪从刚才的举动中也察觉出余小鱼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先绕过余小鱼瞧了瞧身后的权柄,再把目光锁定了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台前这位兄弟面生啊,应该不是千阳县的人吧。”。 “不是,只不过乡野村夫,机缘巧合与大老爷赏识,大老爷抬爱,才能与各位豪杰一举。”,余小鱼说话不卑不亢,肃然英雄豪迈之感。 这句话很受用,这些泼皮小贩从来没被人以豪杰称道,所以对余小鱼这句话甚是中听,纷纷抱拳回道:“这位爷,您过语了。”。 李怪也是一个非常识茬的主,挥了挥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好,一同坐下吧!”。 本来李怪是客,却夺了权柄的龙席,现在又代替权柄吩咐余小鱼可以落座,这本就是大不敬。 可李怪的这一行径却这让余小鱼彻底放心了下来,心中打着算盘,看来李怪与权柄之间的恩怨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啊。 听得李怪赐座,余小鱼很是在乎老爷面子一般,回头瞧了瞧依旧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落座之意的权大老爷。 大老爷点点头... 余小鱼得令之后,丝毫不慌张地朝着李怪的正座走了过去,走在李怪旁边儿语气声变得大了一些,好似就想让所有人都听到般,拱手抱拳再向权柄请求道:“老爷儿,请给在下搬个凳子。刚才李先生让我与他一同坐下,在下实在不好埋没了人家的好意。”。 待他说出这番话,众人都愣住了,心说这人好生大胆。 有的人更是张着嘴,半天都没有闭合。 众人心里想,人家明明说的是:“你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他却玩儿文字游戏竟然想坐在李怪大爷的身边儿。”。 李怪也感觉到自己面子受损,刚想耍泼。 可没想到余小鱼却在下人搬过来椅子的同时,背身侧耳扶着他的肩膀小声说道:“若是不想死,就别喝上来的第三壶酒!”。 李怪被余小鱼的话语一下子打断了思考,楞眼左边眯了一下余小鱼,缓了缓自己本来想撑起自己的左手。 余小鱼很聪明,他不想让自己和李怪处于对立面儿,他要从中搅和两个自认为聪明的家伙。 所以,随即出策说出了这番话,自余小鱼进来就发现了每人的桌上面有两壶酒,待两壶酒喝完,必然会续上第三壶。本来对此酒局中威胁丝毫无意的李怪顿时感觉自己身陷囹圄当中...,因为他起开始就隐晦的告诉权柄,自己的弟弟可是在家,自己今天没回去,他也得完蛋。难道权柄明知故犯要和自己弄上个鱼死网破不成? 撇了撇大嘴,眼神不可察觉地变化了一些,挑眉咧了权柄身边儿的那个壮汉。 手背在身后,给手下们做了一些个动作... 手下们也纷纷明事儿,不知不觉地就把手背在了后面儿。从外面看,自然这些随同李怪的来人没有携带铁器,但真的带或者没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权柄老谋深算,别看他挺着个大肚,像他这种官儿,能活到四十多岁也一定有着别人不比之地。 发现李怪的面容变了颜色,知道从中是余小鱼做鬼,但现在两方抗衡...,谁都不敢点破。 人性其实是最好操作的东西,越是每天头就绑在刀上面的家伙,他们警惕性就会越高。 而余小鱼恰巧就利用了这一点,【两方制衡,三方得利】。 他们两人现在都对对方有了猜忌之心,之后,谁还会管他这个小人物的一举一动呢? 余小鱼一招得手,顺理成章地就坐在了李怪的身旁,而且丝毫没有受到李怪的任何白眼或者怒意。 因为李怪现在的心思都被他的一句话,绕在了权柄的身上,对比身旁这个跳梁小丑,还是算了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在场但凡有一位不被权势压迫者,余小鱼这一招很容易就被看出来。 可刚才余小鱼故意目露凶光环视一周,他发现所有人都不敢与他对视的时候,他便笃定这里在座的人都不是个个儿。 气氛在余小鱼入座之后,一下子变得压抑了起来,直到余小鱼坐好身子,拿起筷子,说道:“李先生,在何处高就啊?”。 看似闲聊的一句话,其实是缓解气氛最好的方式,李怪也非常识茬,说道:“哦,不敢以先生自居,就是个屠狗贩猪之辈。大老爷赏识与我吃这顿饭,在下也是感激不尽啊。”,一向横行的李怪,因为刚才余小鱼的一句话,话风也变得婉转了起来...,这就是人在潜意识中的认怂,他猜忌权柄可能今天会对他动手所以说话婉转了一些。 李怪自知,自己虽然有把柄制衡着权柄,但这个笑面虎要是被逼急了,说什么也要杀他的话,他也没辙。 而这是余小鱼利用的第二点人性,【谁都怕死】。 “咳...,李先生这哪里的话,俗话说的好:狭义每从屠狗辈,读书多是负心人。我倒认为李先生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也唯有深明大义之人,才能让大老爷抬爱不是...?”,余小鱼说的每句话都是文戏武说,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渗人的毛,这句话说的是没有半点偏差。 若是您注意余小鱼口中文字的话,余小鱼一直称李怪为先生,是在故意抬高李怪。因为李怪无论从面相上还是在知识上,实在不能称为先生,而余小鱼却一直称呼为先生。这是余小鱼给李怪下得一个套,来让李怪感觉到自己与众人的不同。 “是是是...”,李怪现在已经无心辩驳余小鱼的到底说了什么了,一门心思都在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说话是一门艺术,余小鱼凭借几言几语,把本来该有气氛拉了回来。 余小鱼也是微微一笑,发现李怪已经中套,随即不声不响地拿起第二壶酒,倒在了旁边儿一个本来装菜的碗里面... 二话没说一口就干了下去,说道:“在下来迟,先干三杯以表不敬之举。”。 众人这时站起身来答道:“无妨无妨...”。 “不行...不行,得喝...得喝...得喝!”,余小鱼不管不顾,再次倒了一碗酒喝了下去。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再看了看县老爷。 一咬牙,没办法跟着一起喝吧。 李怪当然可以不把县太爷的亲信当成回事儿,是因为人家叫李怪。自己等人算什么东西,让亲信在那里独喝,实在做不出来。 但凡现在有一个人拿起杯来与余小鱼对饮,就是谁也得喝... 更何况,是李怪最先阻拦余小鱼说道:“独饮多没意思,不如我与贤弟一起吧。”。 众人见李怪都举起了杯子,也不落下风,便形成了十几个人一同饮酒的场面。 不是余小鱼吹嘘,这酒的度数不高,据他顾忌能有个二十来度。在现世,茅台酒都吹瓶子往里面倒的家伙,这些酒实在不存在任何问题。 台下的人酒量可就一般了,没有余小鱼这个常年喝工业勾兑酒应酬的家伙强大。 还没有三樽下肚,已经开始自己给自己灌酒了... 也就是这样,酒很快就被喝完了。 权大老爷目漏愁容,不知道余小鱼在搞什么花招... 没办法,酒没了就再续上吧。 可就等第三壶酒上来的时候,李怪的表情便显得有些不对了...,手同一时间也背在了后面。 余小鱼斜着撇了他一眼,这时好似是醉意袭来一般揽住了他的肩膀,李怪也察觉到余小鱼的手腕传来的力气。与他眼神对视...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之后,李怪放松了下来... 因为他看懂了余小鱼眼神中夹杂的意思,他再说:“没事儿,让我处理。”。 虽然余小鱼与他素未相识,他更不知道这眼前放得第三壶酒到底有没有毒,也更不敢尝试。不过他知道,自余小鱼坐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说明了,余小鱼想帮自己脱陷。 他现在也只能是本着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来相信余小鱼了。虽被动,却可能免一死。 试问谁能在别人已经提醒这杯酒里面加了料之后,还能坦然自若相信酒中真的无毒呢? 第三壶酒上桌,那些已经喝得半不愣登的小商贩,已经开始开怀畅谈。 酒到了一定境界是可以壮胆的,台下人现在都没人吩咐,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而台上人却是清醒至极,近看事态发展... 权大老爷一直在观察着余小鱼的一举一动...,他现在也非常被动,他甚至怀疑余小鱼是李怪下得套。本来准备杀余小鱼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忌惮李怪会不会因为余小鱼一死,就和他鱼死网破。 两个大明白都在暗自夺想,只有余小鱼这个一直在局内人的局外人,才清楚这是他存心谋划的一场大戏啊,都是自导自演的。 余小鱼看着第三壶酒上了台面,摇晃着脑袋...,抓起酒壶来,向着权大老爷勾了勾说道:“老爷,来来来...一起嘛!”。 权大老爷一直盯着余小鱼,他看着余小鱼刚才有个小动作他把手指放在了酒壶当中... “没事儿,你们两个喝的高兴就好...!”,权大老爷,不想中余小鱼的圈套,把自己也揽入这不明何意的酒局盛宴之中。 李怪这时好似是明白了余小鱼的意思,也是装着醉招呼道:“老爷...老爷,来一口,来一口...,酒席宴前,您一杯都不喝,这让我的胃都不舒服了。您就为了您两位弟弟的胃,跟我俩喝上一杯又如何,酒里面还能放了毒不成?”。 劝酒是最好劝的一个东西,什么哪儿都不跟着哪儿的话都能劝。 余小鱼也是没想到,李怪竟然会帮自己栓套...,这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儿,不过无论如何,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儿。 但去权老爷是个谨慎的家伙,一直笑颜摆着手,说道:“本人酒量不济,就不饶二位一见如故的雅兴了。” “诶...,权老爷,一起...一起嘛!”,这已经不是余小鱼与李怪在劝了,而是全部小贩都在劝,酒到了一定程度,所有人也就迷糊了。 权大老爷看着这群酒鬼,不经意用眼狠狠瞪了一眼余小鱼,只好上前... 但他心里已经有徘徊了,“这是鸿门宴啊,这小子不会在瓶中下毒吧!”。 余小鱼却不为所动,那根塞进酒中的手指就没有出来过,他就是要让两者都怀疑这瓶中有毒。谁都不敢喝,才是最好的,最后自己要喝的时候,两个人定然会全部阻拦,谁的面子也不落下,而且谁也看不出来! 要说这余小鱼也太会做事儿了,会做事儿到了一定境界,定然会让人猜忌。 可余小鱼现在就是要的这份猜忌,两个狗争抢自己这一块骨头,骨头自然不好受。但骨头总归是骨头,不疼不痒,而狗就不一样了! 第十七回:江湖路险 如此,三人皆在正位之上... 余小鱼给每个人的碗里面都倒上了这好似有毒的酒水... 同一时间... 三人的表情各异。 李怪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杯酒好像就和芡了狗屎一般,面容极其难看... 权大老爷却面对余小鱼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来,向着二人说道:“共饮!”。 余小鱼,说道:“不急,老爷租的局,您不先请,我们二人实在是不好先下口啊...”。 李怪现在已经完全站在了余小鱼这边,附和道:“是啊,大老爷。”。 “咱们仨人之间不讲这些,还请二位先请...”,权老爷笑道。 “不可...不可...,还是老爷您先喝,我们两人才能安心。”。 台上三人就这番互相退让,而他们面前这杯酒是谁都没有动一下。最后推过来拖过去,是个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三人互相僵持不下,最后余小鱼看时机差不多了,刚想说个两全其美的计策。 而意外就在此刻发生了,一位身着黑袍之人,手提一把三尺长剑...,一脚踢醒了众人的醉酒之意。 所有人齐齐往门口看去,李怪也借此机会,立马掷出手中的酒杯砸向黑衣人,便大喊道:“呔!何人,敢扰权大老爷的酒局!”。 黑衣人目不转睛,眼睛死死地盯着坐在这场酒席上的众人,厉声说道:“一群酒肉之徒,门外百姓乞食成灾,好心布施者本存救命之心却再无救命之本。你们还真有脸在这里大摆宴席,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杨延嗣,特来取尔等首级,以平民愤!”。 余小鱼算是从这黑衣人的口中听明白了,这是一位和他一般的江湖豪杰。不过他采取的方法有些简单,竟然敢光天化日下传入衙门杀人。 权柄背着身子瞧了瞧黑衣人,放下了自己手中樽杯...,丝毫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撇了撇自己身边儿的侄儿。 侄儿发现了权柄的眼神,立马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朴刀,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怪身后的几位亲信更是直接,从背后也掏出短刀来。现在已经不是隐藏不隐藏的问题了,而是保命的象征。 这种江湖隐患,他们也是时常遇到...,可以说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 本来各怀鬼胎的双方势力,被这黑衣人一闹,弄成了一致对外。 余小鱼是其中最滑头的,还没等开打,他就已经钻进了桌子下面。听这黑衣人的话说,他好像是要杀光这里全部喝酒的家伙,自己可不能傻到揽这种事儿。余小鱼心中暗叹啊,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会有这种结果的发生。 不过看这黑衣人的气势,还能独自一人来到衙门内院肯定不是一般人。 近看事态发展,是现在余小鱼唯一能做的事儿,刀剑不长眼别真的一股真气劈到他这里来...,他可能就被腰斩了。 杨延嗣的确有着大侠的风范,反正看起来派头十足...,不过余小鱼也暗自给他捏一把汗。 据他判断,这里的所有手下,那武功等级都应该在十一品上下,就从李怪坐在那里稳若泰山的感觉。余小鱼就估算有个十品高手的实力。 尤其是从权柄的表情上面,余小鱼可以得知,权柄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儿了。 “江湖路人,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的好。你年纪小,别把自己的性命落在这里...,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杀我,便是公然与朝廷作对,六扇门的人不会放任一个随意屠杀县官儿的江湖人活在世上的。而且就算现在你能杀了我,你的这颗向上人头也会在黑白两道名头高挂,你认为到那时你还能活几日?”,权柄身为县官,并不想和江湖人扯上关系,不想惹麻烦劝解道。 可杨延嗣这主,真是老人家常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单手提起那紫晶断玉剑,便冲了上来。 步伐缥缈至极,身法行云流水,好似一条银蛇在这不足二十方的土地上腾挪躲闪...,先是侧身避过了迎着面颊划过的一刀,又躲过了从下三路横着向上的一剑,直直逼近了权大老爷。 从举动上面就不难看出杨延嗣的想法很简单,他的首要攻击目标就是权柄。想法虽说简单,却也实用若是真把敌将首级先提在手中,这场战斗就赢了一半儿了。 可他也是江湖年少,经验过少,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这样闯进了衙门口。但凡是个江湖老道之辈,只要动脑子想一想,一个可以在此处剥削如此时长的县太爷,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尤其是那个身边儿看似憨傻的侄儿,在他冲刺之时,已然默不作声地挡在了权柄身前。 权侄用以一种几乎难以发觉的内功,让杨延嗣的轻功出现了波折... 同一时间杨延嗣也察觉到了大汉身边好像有种莫须有的立场,立场很小,也就是横竖三尺长的一个距离。 进入这个家伙三尺的话,就会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的承重...,难以行动。 不过剑以出鞘,再难收回。 硬顶着头皮,想要以命相搏,刺出了致命的一剑。 余小鱼其实在杨延嗣使用招数之前,便认出了杨延嗣的轻功与剑法,九品黄阶功法《腾挪闪》与六品《茅山剑法》,看这人的状态与感觉,好似这两种武学他都没有练扎实。 再反观这个憨傻大汉,内功习练的应该是八品玄阶内功《定元功》,已经把这功法练到大成了,因为他完全可以在自己体外释放内息紊乱别人的筋脉了。 话说余小鱼虽然直到现在只有一本《飞毛腿》在身,不过作为游戏的策划者,他对所有功法都熟记于心。 甚至清楚的知道,什么功法会有什么效用。 像是这本《定元功》,练至大成后,效果便是在一定区域之内减缓对方的速度。属于一个立场形式的被动技能。 刚从之前的功法研究中心回过神来,余小鱼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让他震撼的一幕,不由喊了这么一声,“完了!”。 权老爷的侄儿竟然使用出了三品《铁砂掌》里面的一个技能,【阴掌】(效果,可以把长期锻炼手掌的铁砂阴毒精华打入对方的体内...)。 看架势,这憨傻之人,其实并不憨傻,甚至是一个武学奇才。《铁砂掌》根据余小鱼的记忆,这本功法的设定是分为十四残篇分布各处。而从权侄身上可以看出他不会使用铁砂掌,单单只会用这个技能而已。但这残篇功法修炼难度是相当难得,得有超高属性的悟性才能学会。 据概率学,《铁砂掌》残篇学会的概率为0.01%。 余小鱼内心震撼,“卧槽,老子一直想杀的家伙竟然身边有个武学奇才保护。这水准已经可以和七品高手对撼了...”。 说了这么多,咱们再说一说直面这一掌的杨延嗣。 被这冷不丁的【阴掌】正中太阳穴,阴掌起了功效...,首先杨延嗣的瞳孔被血丝布满,因为脑颅被铁锈的阴气给沾染,变得混沌。鼻孔里面流出鲜血,最后脑袋因为扛不住这种震动...,直接爆裂开来,脑浆更是迸裂一地。 随着众人不敢相信的呐喊声,黑衣人杨延嗣最终倒地身亡,被这一掌打没半个脑袋。 余小鱼看到这场景顿时汗流浃背了起来...,丝丝汗珠从额头不停地往出冒。 而权柄与李怪好似见怪不怪般...,站在原地。 李怪更是拿手擦了擦刚才自己脸上的被溅上的白色物质,皱了皱眉头,围绕一周。 看着那些被吓得有的都失禁的地痞小贩,李怪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武松兄弟...?”。 听到叫他,余小鱼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强行保持淡定。缓缓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好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被打掉半个头的杨延嗣。 “我还以为是武林高手呢?吓死我了!”,余小鱼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说出来的话却挺怂。 李怪顿时哈哈大笑,“咋了...?令贤弟也害怕武林侠客吗?看来违心的事儿做了不少啊!啊...?哈哈哈...”。 “李先生,莫要嗤笑...”,余小鱼装腔作势的敷衍了一声。 没想到这一举动,引得李怪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得了,今儿有晦气人搅局了。我李某也不愿意就着一具尸体吃饭...,今儿就这样散了吧。改日,我定当请回来,还有武贤弟有功夫也可以来我狼牙屋里面耍耍,我感觉咱俩之间有很多事儿可以聊聊。就这样,在下就先请告退了!”,李怪看似表情淡然,其实是早有离开的打算...,心中夺想,幸亏今天有个不长眼的来搅局,要不今天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权老爷也没有多挽留,点点头,随即目送离开... 待李怪走后...,那群差人们才姗姗来迟,发现院中死了一个人连忙跪拜道:“望大人原谅,小的没有及时阻拦此贼人进入府内!”。 其实这群差役的实力并不厉害,算是个普通人的水准,而能当差役也就是互相推荐。反正就是个架势,要说真打架,他们三班衙役一起上都打不过权侄一个人。 而且,衙役难道真的就一个人都没有看见这个黑衣人吗? 咳...,看见了归看见了,差役只不过是差役是一份活计。谁当县老爷都无妨,正所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权柄也清楚自己手下那帮人的秉性,不过对这些他向来不问。因为只有这种漠不关心事理的人才能让他最放心... 看着这些差役,权柄摆了摆手,好似无所谓地说道:“来个人,把这死人抬下去剁碎喂狗。”。 殿内有个死人,酒席也没办法进行了,小贩们也纷纷告退。 最后只剩下了余小鱼一人跟着权柄老爷坐在台前... 权柄第一时间没有寻问,余小鱼为何要请他喝那杯酒,而是感叹道:“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你认为刚才大闹酒席的家伙是好,是坏啊?”。 “回大人的话,江湖宵小之辈罢了,竟妄想杀朝廷命官,自然为匪。”,余小鱼咽着唾沫,耐心回答道。 “哦...,那我杀了他,不为过吧?”,权柄微微一笑,瞧着弓着身子的余小鱼问道。 “当然不为过,大人是何须人也,就算被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余小鱼继续答道。 权柄揉着自己的将军肚,缓缓点点头,“嗯,这样就好。那贤弟,哥哥知道你我之间没有等级压制,就是哥哥想让你帮我出口气,想让你代劳我一件事儿,如何...?”。 余小鱼附着身子眼珠子一转,知道这回儿功夫答应,自然没啥好事儿,但是不答应他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那可就真是天知地知只有权柄知道了。 “您说。”。 “哦,很简单,刚才那个准备刺杀我的家伙,弄得我心情不愉快。我好歹是一县之长,一些事儿我不好亲自做,就有劳贤弟代劳了。”。 “什么事儿...?”。 “我想让你亲自,替我把那个家伙剁碎了喂狗,好吗?”,权柄极为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 余小鱼内心这时好像被针扎了一般,可如今也只好答应道:“好。”。 “嗯,果真是我贤弟,处处为为兄着想。那我让我侄儿陪着你,你们在做事儿的时候,也好有个伴儿。”,权柄随即勾了勾手指,让权侄过来。 权侄走过来,缓缓拍了拍余小鱼的肩膀,说道:“另兄,咱们走吧。”。 余小鱼感觉到肩膀传来的疼痛,只好漏出苦笑,说道:“好啊...好...”。 随即几乎是权侄要挟着余小鱼一同走出了大门,灵走出门儿的时候,权柄还故意和余小鱼念道:“贤弟,还有两天我便会以正义之师,观百姓动向,除恶霸隐患。望贤弟,这几日多加准备,不要让哥哥为难啊!”,这是在催促余小鱼李怪之事,或者说是在告诫余小鱼,你用什么计策我不管,但你可是答应了我三日之后,李怪必死。 第十八回:傻瓜,我叫余小鱼啊 一曲说罢,酒宴结束... 只剩下喧嚣与悲愤,余小鱼双眼无神地从衙门口出来... 差役们纷纷围拢过来,询问余小鱼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余小鱼现在心情复杂没有任何宣泄之意。 只是如失了魂一般走出了县衙。 拐过一条小巷,余小鱼最终跪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双手,眼前都是血淋淋的那一幕一幕。他硬深深地把一个人肢解成了一块有一块的肉沫最后全部扔进了狗肉便池当中... 双手颤抖,胃中翻江倒海... 最终戒不脱心中的束缚,一下子呕了出来,在这一刻他才深深地明白了自己的渺小。他一直以为这里是游戏,他的胆大妄为以及一切的行为都给予这一件之上。可今天他明白了,这一切都不是游戏,他能感觉到杨延嗣灵魂对他的控诉,他鬼魂在哭嚎余小鱼的所作所为。 余小鱼越想越害怕,他害怕自己也被肢解,最后和杨延嗣一般扔进那狗肉便池里面,成为那野狗的食物。 他知道这个世界不太平,可他却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做江湖险恶。那些与他对饮的江湖人,在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活到现在,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我得跑!我得跑!”,这些压力最终在余小鱼的脑海中化成了一个字,“跑”。 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这不是过家家,这是要命的活计,他真的会死,那些豪言壮语,那些关于玩笑般的骗局,只不过是余小鱼自己在欺骗自己。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原来一直都在玩儿火。 权侄的本事他见识了,那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拥有的本事了。 一拳可以轰碎一个大概在九品的高手,现在还是普通人的他怎么能和那样的人作对。 脑海中的嗡鸣声已经让他无法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颤抖的双手足以证明他被现实所打败了,可就在面临崩溃的那一刻,一个穿着破衣烂衫基本上衣不遮体的小孩儿拉着他的裤脚,向他问道:“你是饿了吗?肚子很难受吗?我这里还有半块饼子,你要吃吗?”。 余小鱼跪着身体,缓缓抬头看向这个几乎衣不遮体的男童,男童身上腐烂不堪,很多伤痕。这是个小叫花,这是在千阳县中很容易见到的人。 这些孩子,可能吃了自己父母的肉活了下来...,不过年纪尚小的他们,最终都会沦为那些倒卖奴隶贩子手中的钱袋子。 看着孩子,满手烂疮缓缓地从腹中口袋掏出半块儿饼子...,余小鱼盯着他,一时间愣在原地,没来由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懦夫!懦夫!余小鱼,上天让你重活一世不是让你当懦夫的!是让你当英雄的!”,这一刻余小鱼好似醒悟般,站起身来,放声大笑喊道。 他如今现在的满口仁义道德,还不是因为他在现实当中的怯懦与贪欲,他一直都是一个顺应时代的家伙。从不敢反抗,对于那些比自己强的人他的本能会告诉他赶紧逃,但这一次他不想逃了,太丢人了。 起身,揉了揉这小孩儿的脑袋,余小鱼对他微微一笑,说道:“小鬼,饼子留着你吃吧,哥哥杀坏人了。”。 “县太爷吗?”,小孩儿如同本能性的反应说出了他眼中的坏人。 余小鱼可笑一介孩童,竟然都清楚坏人到底是谁,也敢于讲出坏人到底是何人?而自己竟然连说权柄是坏人的勇气都没有...,真是让人可笑至极啊! “没错,等哥哥杀了他,换个县官儿,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余小鱼的眼神当中再一次漏出了光芒。 “那你见过那位黑衣哥哥吗?他也是来打坏人的,这半块饼也是他给的。不过本来是一整块的,被我吃掉一半儿。”。 余小鱼听着话,站在原地一下子愣住了。原来那个叫做杨延嗣的家伙也曾见过这个男孩儿...,杨延嗣的年纪并不大和他现在的年纪差不多,二十一二岁。正值青年,孔武有力的时候,但杨延嗣不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怀着一颗雄心赤胆,行侠正义,最后仗剑江湖。 他的下场很惨,余小鱼不想在往下回忆了。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我和他是朋友。”。 “那他怎么样了?”。 “他...,罢了,小鬼记住你认识那个哥哥是个好样的!最起码他做出来千阳县万户居民都不敢做的事情。”,余小鱼眼睛自从说起杨延嗣之后,再也没有看过小鬼。 “哦...,我知道你说什么了,你说他已经死了。”,小叫花看似笨拙,其实一点儿也不笨,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比那些锦衣玉食的孩子都要早熟。 “没死,我们已经一起计划好,两日之后,你就会听到消息,坏人被一个叫余小鱼家伙惩治了。”,余小鱼实在不忍心,让一个孩子本该在幻象的年纪,听得一些不美好的传说。 “哦...,那现在我可以告诉我的伙伴这个好消息吗?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小孩儿的眼中永远透着光,那种天真让人可笑又让人羡慕。 “不急,后天再和他们说!小鬼,认识你很高兴,我先走了。”。 “哥哥,你叫名字,以后我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你这样的人。到时候,我就和人说,我与您曾相识。”。 “傻瓜,我叫余小鱼啊!”,说罢,转身离去。 眼中带上了一丝执着与执念,“哼...,没有武功又何妨?老子照样玩死你!蜉蝣撼大树,老子也得把你吃了。你不是喜欢把人切成肉沫吗?我就让你自己也成了肉沫。”。 余小鱼意识转变的很快,现在他最需要的是弄一把合适的武器。 “绿斑”总归太不实用了,对比那些人的长刀短剑,余小鱼不相信自己能和他们战上几个回合。 所以他要做一种特殊的武器,叫做袖箭,沾毒的袖箭。 说行动便赶快行动起来,他时间不多了...,真的不多了,还有两天,他安排好一切。 一路询问,最终终于询问到了千阳县内铁匠的所在之地...,千阳县县城内有个很滑稽的规矩便是不准开铁匠埔,就连这个县官也害怕民情激愤,手拿铁器闹到县衙门吧。 “金字胡同,第三个门儿...”,余小鱼嘴里面念叨着,便看着四周的建筑,千阳县的规模并不大,城内从西走到东也就是两个多时辰的路途。 所以找门儿,不难... 便打听着过客,自己便寻找,很快就找到了。 “咚...咚咚” “请问,有人在家吗?”,余小鱼小声问道。 里面率先传出了一个壮年汉子的声音,说道:“谁啊?”。 “在下,余小鱼,特来此地打造一件铁器。”。 “走走走...,找错门儿了!”,里面在余小鱼说出铁器二字,如同赶苍蝇般驱赶说道。 “这里是金字胡同吧?”,余小鱼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胡同外面挂着的字儿,明明写着一个金啊。 “早就不打铁器了,你找错人了!”,壮汉不耐烦地朝外喊道。 余小鱼也听出了话语中不对劲的地方,连忙说道:“请大哥帮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明知道衙门口,县太爷不让打造铁器,你想找死别连累我!”,男子的话越来越咄咄逼人。 余小鱼感觉到了男人的窝囊,看了看日头...,再看了一下街旁的百姓,大声喊道:“没错!老子就是不想活了!我让你打造铁器就是要杀狗屁的县太爷权柄,又能如何?一群不敢反抗的废物,也罢!”。 这一刻,坐在街旁叼着烟叶子的谈论的老头呆愣住了... 孩童也停止了玩耍... 好似时间停止了一般,本来嘈杂的小巷寂静无声。 余小鱼看着众人的表情,不屑一笑...,“罢了,求人不如求己,在下告辞了!”。 “等等!门没关,进来吧!”,正当余小鱼已然心灰意冷之时,门内传出回转之意。 余小鱼也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走进了门内,大骂自己怎么这么冲动啊,现在自己的真实目的说了,才让进,你为啥一开始不让老子进啊!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烧铁味。 见一独臂大汉正提着一桶水,往里屋走,余小鱼随后跟着大汉走进了里屋。 大汉提着那一桶是热水,余小鱼还寻思干啥用的,直到进了里屋,余小鱼恍然大悟。原来大汉的家里面还有一个卧床不起的妻子,看妻子面貌,闭着眼睛,虽面容憔悴,但担得上小家碧玉的称呼。 “这...”,余小鱼指了指床上的美妇人问道。 “我妻子,前些年,得了胃病,起不来了。”,大汉坐在板凳上,把毛巾单手放在一块木头上挤干上面的水分,边做边说道。 “不好意思...”。 “无妨,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刚才所言是否为真?”,大汉一偏头用那一双饱经沧桑地眼睛盯着余小鱼问道。 第十九回:铁匠大汉 “当然是真的,你敢给我打造我想要的兵器,两日之后,你就会见到权柄的脑袋被人丢下城楼的景象。”,余小鱼丝毫没有迟疑地回答道。 中年男人,瞧了瞧余小鱼的身子骨,不经意地发出一声嗤笑。 “咳...,真是太久没遇到你这种人了。我告诉你年轻人,每年来杀权柄的家伙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了,不过他们的结果除了能给他后院养的那两条狗填一些伙食之外。别无其他作用,年轻人侠义江湖可以,但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因为命只有一条。”,大汉好像很清楚权柄此人的手段,劝解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的命我自己清楚...,若是世人都不敢反抗,罪人一直都会存在。我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明白一个道理,善恶都是有一个度量衡的。不瞒您说,今日晌午,有一个叫杨延嗣的人,闯入府邸,刺杀县令。对于失败的结果,我非常明白...,无需担心我的死活。”,余小鱼现在已经是铁了心要杀权柄了。 大汉疑惑,噗嗤一笑。 “你为何要杀他...?你与他有恩怨吗?”,大汉没有理余小鱼的豪言壮语,转而再问道。 “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个人恩怨,只是我知道他该死,杀了他,千阳县的百姓会高兴,我也会高兴就好了。”,余小鱼杀权柄的想法很简单,他死,众人生,理当如此。 “奇怪的家伙,还是年轻啊,不把命当回事儿,你是孤儿吧?”,大汉好像见过如同余小鱼这般的很多人,不过这些人一般都没个好下场,临了现在,大汉还是没说正题,依然是询问余小鱼一些事宜。 “算是吧...”。 “叫什么名字?”。 “武松。”。 “真名!”,大汉看出了余小鱼眼中的躲闪,继续问道。 “就叫武松。”。 大汉心中虽有疑虑,不过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也不打紧。 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余小鱼面前,伸出唯有的手臂在余小鱼面前晃了晃,最后握紧拳头,说道:“你看着...”。 余小鱼不解其意,刚想问话,却被大汉那鬼使神差一记冲拳,打飞了出去,撞在了院内的歪脖子树上。 咱们可是说过余小鱼没有任何武功傍身,被这一拳可是打得不轻啊。 背靠在了歪脖子树上,滑落下来,吐出一口血痰。 大汉笑了笑,“我本以为你还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可没成想。你都不会功夫,就凭你?我如何信你可以杀人?你又凭什么杀人?你可知道?权柄身边的有个侄儿,他的那个侄儿武功底子是我两倍。按照江湖排辈,这个人的武学造诣介于八品与七品之间,并且此人从来不与权柄分开半米...,你如何能杀的了他?凭你那一张只会叫嚣的寸舌吗?”。 要是换做其他人,保证会因为这一下,对杀权柄的没有了任何信心。 而余小鱼则不然,扶着胸口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道:“北斗拳经,少林功夫。”。 大汉一愣,没想到余小鱼竟然可以说出他使用的是什么拳路... “你竟然知道北斗拳经?”。 “知道,就是不知道这么练是真的...,不过阁下刚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杀人未必自己动刀子,就凭这三寸之舌,足以要他性命。”,余小鱼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而且是非常会揣测人性的家伙。 也就是因为他的话语滴水不漏,才能让他能夹在李怪与权柄之间,却也能游刃有余。 “小人!”,大汉听出了余小鱼口中的言下之意。 “小人也好,君子也罢。君子万般不可行,小人万般都可行。杀人就是杀人,无论如何杀...,也无论名份正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死字。结果既然一样,用什么方法又有什么不妥呢?”,余小鱼本身是个现代人,可却穿越到了这好似古代又离奇古怪的世界,思想观自然与这里的人不一样。 “哈哈哈...,有趣,有趣...,小子我信你一回。可你刚才在门外叫嚣,现在临街旁人都知道我在你说出那句话后,才请你进来的。所以希望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余小鱼一看自己的事儿有着落,自然痛快答应道:“但说无妨。”。 “好,爽快!”。 随即,大汉在院中踱步一会儿,片刻后,说道:“这第一件事儿,你得先给我找一个后路,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跟着你一起死。”。 “当然。”。 “第二,你武功底子太差,得找一个厉害帮你,已被不时之需。踏了江湖路,沾了恩怨,不能少了朋友。”。 “这算条件...?”。 “没错,这就是条件。我不信你,所以你得让我信你!”。 余小鱼听后一笑,好似嘲讽般,讲道:“有意思,可我只是一介过客,那里能找到高手助我?这偌大的千阳县难道还有和我一样不怕死的家伙吗?”。 “虽说没有和你一样的傻子,但有一个足以和权柄侄子抗衡之人,就隐秘在千阳县当中,恰巧我是他的朋友。我可以告诉你,他住在哪里,你可以去请...,请不请的着就不是我的事儿了。”,大汉的眼神非常专注,他没有在调侃余小鱼,说的是真的。 余小鱼听后,乐了。 “好,我答应了。”。 “嗯,随我来吧。”。 “等等...”,就在大汉准备带着余小鱼向后屋走时,余小鱼却阻止了大汉的脚步说道。 “咋了?”。 “我也有条件...”。 “你找我帮忙,你还有条件...?”。 余小鱼却在这时摇了摇头,“不,是你找我帮忙。”。 “呵...,果真是个小人。”。 余小鱼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他可以从大汉的眼中看出激动与一丝愤怒,而这一丝愤怒,不是那种百姓对于权柄的无奈。而是大汉定然与权柄有一段私人恩怨未解...,切看大汉的那一只被切断的臂膀,整整齐齐没有任何的瑕疵。 怎么看,那流下来的刀口,怎么像是权侄腰佩着的那把朴刀砍伤的。 所以余小鱼才大胆提议...,果真与他想的一样。 “据我这个小人猜测,大哥与权柄本就有私人恩怨。所以你为我打造武器乃是天经地义...,这样说来我为你寻找后路是我为你着想,这算是我的仁。你了解你欠我一个仁字,所以用开出的第二个条件抵住了我的仁。至此功过相抵...”,余小鱼没着急说自己的条件,而是率先理清楚之间的道理。 “依你这样说,咱们两人之间,这一来一回,可是互不相欠啊!”,大汉也是个明白人,笑道。 “对,你确实不欠我的,不过你算是欠下了百姓一个交代!”。 “百姓?”。 “没错,我杀权柄本就不是为了你一人而杀,而是为了千阳县的百姓夺理。我替百姓除害问心无愧,你背于人后,有愧于百姓。所以你得替百姓再答应我三件事儿...”,余小鱼现在其实是没理说理,就是要多占便宜。 “哼...,说来听听?”,大汉听出了余小鱼言下之意与胡搅蛮缠,但他也无妨为一个赴死之人,做一些事儿,就算是积一些善缘。 余小鱼见大汉松了口,也如他刚才一般,在院中徘徊一会儿,片刻后,讲道:“第一,我的计策若是没成功,死了的话,给我立上一座坟。坟上写上三个字,杀权柄!”。 “可以。”,大汉点点头,这要求不过分。 “第二,我若死了,立好我的坟后。在旁边儿再立一座坟,坟头要高过我,写上杨延嗣。”。 “好。”,大汉再点点头,不过这回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对余小鱼在内心中多出来一些的看法。 “第三,就是我这个小人要是还活着,你得把《北斗拳经》传给我。”。 “你要学《北斗拳经》?”,第三个条件,可让大汉犯了难,表情有些惆怅。 “不是让你教我,而是写下练功心得以及修炼方法,以文字的形式给予我。”,余小鱼看出端倪连忙补充道。 “这个...”,大汉还是有些疑虑。 见大汉目漏难色,余小鱼嘴角咧出了一个让人微不可查的笑容,其实余小鱼早就想出了一个大汉无法拒绝的理由。 待大汉好似纠结时,直言吞吐道:“我知道《北斗拳经》是少林功法,以我猜的没错,你也曾是一个少林子弟。少林功法不外传,你得守你的师承。所以我说你以文字的方式给予我,无论你写什么东西,我都会认为它就是《北斗拳经》,绝不叨扰。这样的话,你不是我的师傅,而你也可以说我是一个小偷,趁你不备才偷得了你本来准备一起入土的法典。”。 大汉也只能摒弃一声,“卑鄙啊...”。 余小鱼摇了摇头,抬首望向天空,心中暗叹:“一切的造化,就看对方上不上套了。也就看自己猜的准不准了,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生死有命,应该老子没这么运气差吧!”。 第二十回:怂货老和尚 余小鱼虽然已经很简单的说了自己的要求,但还是用了不少的时间。直到着夜幕降临,才从独臂大汉的家里面出来,这时已经是临近傍晚。 现在是春天,前两天余小鱼就感觉到了有冷气袭来,在今天夜里终于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下雨了。 雨水总是让人冷静,他是游戏设计者兼职一家公司的老总,所以大多数时间他也算是半个程序员,在家里面打程序。 而且不管在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定理便是,“雨夜永远可以给人们更多的思考...” 站在雨水中,余小鱼抬头仰望天空,任由这不大不小的雨水打在身上。 给他大脑一份冷静,这些天他太过激进了,这也是他进入这个世界后,不明智的想法。很多事儿,其实不是一两天就能做成的,话说他自进入这里后,打心底里面余小鱼仍然认为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罢了。 若是十五日的时间,权柄这边的事儿他会很明确地把姓权干掉而且简单至极。 这是余小鱼对自己玩人心术的绝对的把握,职场上余小鱼也是一个棘手的存在。 也可能和他的成长有关系,余小鱼从小出生其实并不好,父母的关系不好。更贴切说,他一直跟着父亲,然后父亲曾给他找过十二个母亲...,所以在他十二岁之前,他都不清楚哪一个才是自己真正的妈。 现在说这些也无所谓了。不过正因为这样的经历再加上家里面夫妻矛盾间的大大出手,让余小鱼的童年经历很是精彩。 给他养成了一个谁都不信任的观念,与其谁都不信任不如说他想要获得一个一个完全值得信赖的人。 可浮华世界,永远不可能有完全信任的人,才导致了他如此嫉恶如仇的性格以及对爱情有着完全专一性。 换而言之,他不敢深爱一个人,因为他怕在一颗树上吊死。 具体靠接他自己分析,自己是一个有着绝对理性和绝对抑郁的家伙,自己这种人格总会有着做什么都有着准确的目的性。这让他自己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到底还算不算一个人...,杨延嗣死的时候,他在活剐杨延嗣的时候,内心中除了大部分是惭愧的心里,还有小部分的兴奋。 他竟然理性到当时便想着,若是这个事件过后,自己再碰到这种事儿的时候,会更加的冷静,不会漏出破绽。 人冲动的更是矛盾的,他这样一个理性的家伙,竟然看到百姓疾苦,异子相食后,便产生了杀人的心思。因为他清楚自己不杀了那个家伙,他不舒服。 一切都好似那么寻常,但却那样的离谱,这可能连鬼谷先生都没有摸透的人性吧。 不过现在什么也都是对余小鱼这个人的承托罢了,让列位更加知道这个人的内心复杂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得了,也不知道大家到底看懂了没有,但无论各位听不听得懂,咱家的话就先说到这里。 以此,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据前文讲述,余小鱼现在只有两天的时间,治权柄与李怪到死地,要不他就得死,可他并不想死,那他们俩就得死,很简单。 夜幕中,余小鱼在雨里得到了升华,让他的大脑更加的清醒。 抿了抿自己的头发,把头低了下来,抬头向前观瞧,嘴中边说着话,边向前走着... “铁匠大哥要两日才可以给我打造好兵器,其实没有兵器也无所谓,不过有了兵器可以确保万无一失,这一点不由我控制,一切看运气。李怪与权柄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他们两个是在演我,但余小鱼你只是个小人物,若是他们之间没有隔阂的话根本不用演我。所以说,第二个想法排除。这样说来,自己现在只需要弥补自己最开始的计划让它的成功性更高就好了...,ok,通!”。 这时的余小鱼就像一个疯子一般,好似是跟旁人说话,又好像在确定着自己的想法。 一路上他就这样自己自言自语的...,在路上雇了一辆没有收摊儿的人力贩子,把他拉到了千阳县最西边儿的一个烂庙宇边儿上。 余小鱼多给了人力贩子些钱,也算是他在雨中奔波的辛苦钱。 来到寺庙内,余小鱼二话不说推门就进... 只见里面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和尚,正在收拾自己的草铺往里面走。 夜幕的雨中略微感觉到门好像是被风刮开了一般,不经意回头一瞧...,只见一男子,穿着素衣裸布,踏着庙中的水坑好似来者不善般向着他这边走来。 老和尚一愣神,率先慌了慌头,擦了擦眼睛。 因为这种事儿也不长发生,老和尚一度认为自己是碰到鬼了。 您想想夜幕,黑不拉几,还下着雨。 一个人低着头,也不说话,就直愣愣往自己这边儿走...,这不是碰到鬼了是啥? 惊异一二,老和尚缓过神来。 大喝一声,道:“呔!何方妖孽,前来送死!”,说着就比出了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势,好像是要驱魔一般。 可没曾想,这个“妖怪”,走到他身前不足三米的泥土坑洼之上,也不顾自己的衣服脏了之类的,转头便拜,嘴中说道:“前辈,帮我!”。 老和尚再次愣在原地,拿着自己湿漉漉的草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许久... “啊...?”。 ...... 夜幕小雨下,一老和尚一青年人坐在炉火旁边儿靠着火,老和尚手里面拿着大蒜用棍子串成串儿递给余小鱼一个,说道:“自己在火上烤烤吧...”。 “诶...”,余小鱼连忙结果,应道。 老和尚的名字叫做,谢渊。曾是河洛峰少林寺的一位长老,后来因为吃肉犯了戒规,最后被逐出山门。说他是花和尚也不算,说他是老无赖也不像,反正就是邪不愣登的一个人。因为没有更加贴切的词语这个人了,老和尚长着并不算慈眉善目甚至有些小人样,跟老了余小鱼气质差不多...,最主要也是一个塌鼻子。 “这么一说...,是没胳膊让你来的...?”,这时的谢渊已经清楚了余小鱼的来意,问道。 “正是...”。 “诶呀...,小娃,不是我说你,你找错人了。我年纪大了,江湖上的恩怨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你让我再进去,你的心真宽啊!”,老和尚说着说着就嘎嘣儿脆,咔嚓了一瓣儿蒜。 “前辈可以不用出手...,就算你在路上装个乞丐,拦住那群人的步伐也算。”,余小鱼现在已经是认准门儿了,仔细想来,他真得需要这一个高手助阵。 谢渊听后哈哈一笑,说道:“这话也就从你小子嘴里面像是真得,我说不进江湖,你就让我当叫花儿,你认为合适吗?”。 余小鱼坐在火炉旁烤着蒜,不由地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眼这老头,一只鞋子,百衲衣,头发乱糟糟,最后看到缺着两颗门牙的嘴,深深地点点头,道:“合适。”。 “你...你...你...,说真的要不是我和那没胳膊还有点儿渊源,我能一巴掌把你这个江湖雏鸡打死,改天找个地方一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瞧你这不怕死的样子就是孤儿,我就不信你还有亲信能帮你报仇。”,老头咧着嘴,满脸都是对余小鱼的不屑。 对此余小鱼倒是没感觉到老和尚有多么大的气愤,更多的是老和尚的泼皮... “那你就现在打死我,反正你不帮忙,我也得去,我去了也是个死。被你一巴掌打死总比被喂了狗强!”,不过要说无赖,没人能比余小鱼无赖,把蒜往火堆里面一丢,自己就躺在了地板上。 这里的屋顶还破着个大洞正好有一滴雨水掉在了余小鱼的额头上,余小鱼顺着手指抹掉自己头上的雨水,用指头一吮,叹道:“诶呀,雨水咸的,现在的人哪,怂!”。 “你说谁怂呢?”,一个怂字让谢渊的气一下子就起来了,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 “还有谁?我身边的秃瓢呗...”,余小鱼躺在地板上,无所谓一笑说道。 “我怂...?呵呵...?我怂...!好吧,我怂...”,前三句还挺对味,最后一句轮的上余小鱼恶心了。 本想着能激发这老头的斗志,没想到老头比他还不要脸。 余小鱼一下子就被气得站起身来,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老和尚看,说道:“你个老不要脸的,你怎么比我还惹人厌呢?”。 “哼...,小鬼,老子当年也是刀口上舔血,死人堆里面打滚儿的。你这点儿激将计能在我身上受用,我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人家外来的武客寻我少林挑战,要不是我能认怂,河洛峰的少林寺早就被人给烧了。还能等到现在,哼,少林曾不欺我,我为少林不要脸,竟然因为我吃了口狗肉就把我逐下山门,也就和我一样的秃瓢能做出来啊!哎...”,不经意间,谢渊借着余小鱼所表之意,回忆出了一些他仍在少林时的场景。 第二十一回:夜半三更 “那就当前辈救我一命,之后我定然还您的情分,无论何时何地,若是您有什么事儿,我就算是赶奔西湖八百里,近到江南十六州,我也定然会奋不顾身地前来协助您。您可这样可否...?”,余小鱼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是编瞎话,来套路这个老和尚了。 没想到老和尚听到余小鱼这番话,眼珠子却是动了一动...,问道:“你杀了县令,是不是能弄到不少钱啊?”。 余小鱼眨了眨眼,懵懂地点点头,讲道:“按理来说,人都死了,他的钱的确也没主人了。”,余小鱼这番话说的可密,他说的是没主人,可没说自己就拿。 “哦...,也一样。那这样的话,若是你答应我,你可以拿到其中500两银子,帮我给到离这里不远的汉阳刘寡妇家,你说的事儿还有门儿...”,谢渊目漏金光说道。 余小鱼眯缝着眼睛盯着老头儿,嘴角不由漏出一抹邪笑,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情。 老和尚看出了余小鱼脑中的猥琐之意,连忙解释道:“小鬼,想到哪儿去了...,我再这么说是个出家人,出家人不论红尘。我年轻时,被那一家所救,现在我沦落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他们的。人老了也快死了...,江湖上我的恩恩怨怨已经结束了。就剩下这一桩事儿,你要是能答应我,我便与你一道,怎么样?”。 余小鱼心说,反正也没啥的...,索性就答应了下来。这时他也从这些忙忙碌碌的江湖人身上看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什么侠之大者,为义杀人...,统统都是屁话。人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杀人,无论是铁匠还是谢渊,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让他们帮忙可以,但是你必须也帮他们一个忙。 摇了摇头,余小鱼站起身来...,把烤好的蒜放在一旁,也准备走了。时间紧促,他这些天准备不睡觉来巩固自己所想之事... 院中还飘着小雨,按现在的钟点来说,已经是一两点钟了。 “干啥去啊...?”,老和尚看了看天色,又瞧了瞧急不可耐准备离开的余小鱼,问道。 “办大事儿,事不迟疑,你这边我已经说通了。还得给‘没胳膊’先找一条后路。我想今日之后,我与前辈便不会在相见了,我不会去怀疑前辈到底会不会帮我这个忙,您也不用怀疑我会不会帮您这个忙。反正,我活着,我帮你去汉阳,我死了就死了。后悔有期了前辈,有缘江湖再见!”,说罢,余小鱼一步踏出了庙宇当中。 这时只剩下了谢渊坐在庭院里面,看着放在一边儿烤好的蒜...,“烤好了没有吃,看来没领我的情啊。也罢,老朽一生活的窝囊,就舍命陪这顽童一回也无妨!”。 ...... 风萧萧兮,雨粒粒兮... 夜幕十分,咱们抛开余小鱼先不谈,率先说一说咱们的另一个故事主角李怪。 李怪从县衙门赴宴回来之后,便夜不能寐,这心虚的人,干什么事儿的时候都心虚。窗门紧闭睡着觉...,翻来过去睡不着,最后坐起身来...,靠在床沿上面思考着问题。 陪同李怪一起睡觉的是刘氏,刘夫人... 话说,李怪在这千阳县乃是无恶不作的恶霸,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耙耳朵,就是怕老婆。 刘夫人也就是李怪唯一一个妻子,感觉到丈夫有些不对劲,刘氏也坐起身来,扶着李怪的肩膀问道:“大爷,咋了?”。 “心慌...,感觉这些天有大事发生。”,李怪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能和我说说吗?”。 “今儿我去权柄衙门口赴宴,权柄好像已经有杀我的想法了。”。 刘氏有些紧张问道:“大爷不是有他的把柄吗?”。 李怪又叹了口气,讲道:“事到如今呢,夫人,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压根儿就没有权柄的把柄。这些年我都是靠狐假虎威撑场面过来的...”。 “那...那权大老爷,知道了?”。 李怪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说道:“也不见得...”。 “怎么说?”。 “今天我赴宴之时,有个小鬼入席,权柄说他是自己的亲信。这小子油腔滑调,一副小人样子。他和我说第三杯酒有毒,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第三杯酒到底有没有毒...,他要是骗我,就证明他是权柄派来的试探我的,看我到底敢不敢喝...,若是我喝了,就证明我真的有他的把柄,若是我没喝,就证明我没有他的把柄。”。 刘氏有些着急了,连忙问道:“那大爷到底是喝是没喝啊?”。 “没喝...,以最坏的方面想,权柄怕是已经知道我心里面的那些花花肠子了。我想的是若是这些天,咱们大动干戈拖家带口走,怕是会引起怀疑。若是小部分撤离,权柄也不会不知道...,麻烦啊,所以我只能暂且按兵不动!”,李怪面貌上虽然粗糙,但是内心却极为细腻,把一切事儿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刘氏听了半天,也知道丈夫再担心什么提醒说道:“大爷...,我算是听出来一些让您矛盾之处。”。 “啊...?什么...?”。 “这事情里面都有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人,就是你说的那个亲信!”,刘氏提出的意见,正中李怪的心腹。 李怪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左思右想一直都是围绕权柄那个笑面虎在猜测,可却忽略了笑面虎身前的那个“小人”。 顿时豁然开朗,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刘氏说道:“妻啊!妻!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哈哈哈...,得妻如此换得无存啊!”。 刘氏最讨厌李怪如此肉麻的说辞,一把推开李怪,喝道:“李二愣子,滚一边儿去...,恶心!”。 “诶,得嘞!”,李怪也是被骂习惯了,立刻起床就走。 刘氏一见,说道:“你真走啊!”。 李怪先是一愣,后看出了刘氏的意思,搓着手便转进了被窝里面。在被窝里面两人耳语连连... 李怪抱着他的夫人,说道:“妻啊,今生你跟了我可曾后悔...?就算我知道该如何做,怕我也躲不过这一劫。不如你还是另寻个人家好了,咱家的孩子还小,谎言总归会被拆穿的。权柄那个人心狠手辣,不要因为我,把你们母子的性命也因为我而葬送与此啊。”。 “李二愣子,我刘敏今生跟了你,我从不后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杀人我给你放火。你要到时候真死了,我也绝不独活。老虎女人永远看不上狗!”。 从几番对话当中,可以见得刘敏这个女子并非一般人。 话说刘敏曾是附近一代的一位千金小姐,在成婚之日,却被山贼给抓紧了山里,要给他们老大当压寨夫人。当时的李怪也是山头上的一介流氓,可据李怪回忆,当时看到刘敏的那一刻,他就和失了魂一般。索性,乘着夜黑风高,提着刀直接闯进了山大王的房间当中,一刀把山大王给解决了。 连夜就背着刘敏下了山,下了山的刘敏一直都看不起李怪,认为李怪杀了对他有着收养之恩的主人。可李怪却不足惜...,直到后来刘敏看到李怪每日乞讨为生,却永远会给她买来一根儿糖葫芦的时候,便改变了心意。凭借刘敏的心机妙算,也仗着李怪为人心狠与有几两功夫傍身,夫妻两人终于在千阳县立下了属于自己的归处。 刚开始的李怪还算是有着善心的,不过后来因为势力的越来越大,欲望也就变得毫无底线了。可李怪唯一没有变幻的便是对刘敏的爱意,敢问李大爷在千阳县除了县长得给点儿面子之外,其他人看到他都得绕道走。 自然有很多想要上位的女人投怀送抱,可李大爷完全不理...,对外不断宣称,“老子有婆娘,比你们这些野花要强得多。”。 书说至此,咱们就乘着还是夜晚,把话题转回到余小鱼这边儿。 余小鱼今天一天办得事情非常多,他先吃完饭,剐完人,求完了铁匠,求和尚...,最后来到了豆腐坊中,就是于小兰所在之地。因为他思来想去,自己在这里靠的上的朋友除了司徒郎就是司徒郎... 而且他认定司徒郎现在定然在这家里面... 司徒郎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善良之中带着执拗,他把丫头放下的时候...,走得时候比较匆忙。司徒郎定然不会轻易让于小兰单独照顾丫头,自己也会在... 夜半三更,余小鱼叩响了门栏... 屋内没有回话,可是余小鱼感觉到这门后面定然有人... “武松”,余小鱼很聪明地说出了他的化名。 里面也默不作声地打开了大门,开门,余小鱼就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院中躺着两具尸体,开门的是小桂。小桂的身上挂了彩,小桂旁边儿还站着一个年轻人看气势也是一个练武的小伙子,小伙子头上包着纱布。 没等余小鱼开口询问,小桂就直愣愣地盯着他,喝问道:“这里躺着的两个人是玄冥派的,证明那丫头是神龙教的人。你到底是何人?怎么会和神龙教扯上关系!”。 第二十二回:一曲诉苦道忠肠 司徒郎感觉到了小桂出言不善,立刻提醒道:“小桂,休要对恩公如此言对!”。 “少爷,恕小桂直言,此人满嘴谎话。他帮咱们只不过是想利用我们,神龙教与玄冥派已经是传承十九代的江湖门派了。咱们这些市井小民根本无法和这些人斗啊...,现在我与兄长已经杀了玄冥派的人,小桂本就是少爷的人,死不足惜。可少爷你是我的主子,替我隐瞒的话,也会遭遇不测。少爷您不是江湖人,您可知道,江湖浪人与江湖门派有了恩怨之后,会有什么下场吗?那是连皇家都没办法管的灭门啊!”,小桂此言虽然有些夸大,但这也是出于对司徒郎的恩情,人之常情。 余小鱼站在门口看着这里景象...,有些愣神...,脑子里面有些乱。因为那边儿的事儿还没有处理完,这边儿有添了命案。 有些无言以对,转头问到于小兰,“丫头呢?”。 “睡了。”。 余小鱼点点头,望向司徒郎,却再难以开口...,自己已经很麻烦别人了,现在还要叨扰,实在有些得寸进尺。 转而安静下心神来,问道:“这两具尸体,你们要如何处理?”。 这句话是向着坐在那边儿挂彩的小桂与小桂的兄长说的... “找个地方埋掉,江湖讲究一个‘情义’,就算此人生前与你有再大的仇怨也不可报复,要不坏了规矩。”,小桂以前是个江湖人,对于江湖这档子里面的规矩他看得比谁都重要。 “哦...,这两人武学功底如何...?”,余小鱼问出了他第二个问题。 “和我们一样,当属江湖十品...”,这句话是小桂哥哥说的。 余小鱼再次点点头,十品...,证明还不算大部队...,可能凑巧发现了吴蓉藏身之处才追来的。 “这位浪人!江湖讲究恩怨了解,司徒公子答应你的是等你回来之后,带走这个丫头。现在恩怨以清除,您可以带走了吗?”,说话者依然是小桂的哥哥,这一次司徒郎没有阻拦。可能是因为小桂的哥哥不归司徒家管控,或者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帮小桂脱险的。 余小鱼看着两人,最终无奈一笑...,他实在张不开这张嘴了。他知道吴蓉现在就是个祸患,没有谁敢真正保她... 自己实在不能麻烦司徒郎了,想通之后,笑了笑,说道:“丫头我带走...,不过于姑娘您还欠我一个人情,你该如何还呢?”。 于小兰这时才想起了自己曾麻烦过余小鱼帮他杀李怪,这么说难道余小鱼已经动手了...,开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司徒郎现在也算是于小兰半个丈夫,代替她问道:“敢问武大哥是什么事儿?”。 “小事儿,我把李怪给杀了!”,余小鱼说谎了,因为现在只有说谎他才可以有与他们谈判的余地。 房间内的众人顿时愣住了,小桂打从开始与余小鱼认识后,就有了一种对余小鱼的不屑感。因为他知道余小鱼根本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就是一个会唠白话的说客。现在余小鱼自己说把李怪已经杀了,他自然不信,问道:“有何证据?”。 “没有证据,看你们是信或是不信?”,余小鱼笃定司徒郎会信自己,即使他不信,他也不会让别人看出他不信。 果然如他所料,司徒郎直言说道:“武大哥,我信。”。 “这样就好,于姑娘,你信我吗?”,余小鱼看向于小兰...,院中的雨落在石子地上,嵌入沟壑中。 “我信。”。 “这就好办了,刚才有人说江湖是个将‘情义’的地方。好,我就在这里论一论这情义!”,余小鱼现在也是没办法了,现在丫头不能跟着自己。跟着自己,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麻烦身边儿再加上一个麻烦。变成了双层麻烦buff,这就没得玩儿了。 所有人被余小鱼的这番话吸引了过去...,眼睛都盯着余小鱼看... 论说话,余小鱼能把死人说活... 斟酌片刻,余小鱼开始述说了起来,“我与司徒公子相识,因为公子海量让我上车。这是我欠公子的一份小情,是否?”。 小桂有些嗤笑,说道:“情还分大小?”。 “主要是你要论情,我必须把情分为大小,难道不对吗?”,余小鱼提高了两分语气。 小桂被余小鱼气势所赦,也确实感觉自己有失妥当便低下了头。 “后来为了还这份小情所以我为司徒公子断家事,但关乎人命,定为大情...”,余小鱼此时故意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气口,看众人并未多言。 再次说道:“嗯,好...,没人反对,就是同意了。兜兜转转,我准备寻个地方洗澡,于姑娘收留了我,让我有个落脚地。听起来这好像无关情分而是关于道德,不过我自知于姑娘收留对我来说也算是大情,所以我答应于姑娘帮她报仇也算是还了这个大情。”。 “再之后我亲自做媒让出水芙蓉的于姑娘与才学广博的司徒公子相识。结婚喜事,媒人终生受用,看两人恩爱有加,也算是郎才女貌也算是大情,可否?”。 此时依旧没有人说话,主要是因为余小鱼说话永远有几个修饰功德的词语,让人也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这样算来,我让你们帮忙,算是与我做媒之事相抵。若说两个小情比的上一个大情,于姑娘是否还欠我一个情?”。 卑鄙啊,卑鄙啊... 谁能想到余小鱼能这么斤斤计较情分二字,本来其实就是莫须有的东西,让他硬生生的变成了实质化。 所有人虽然不知道余小鱼半天说了个什么,但是听上去好像自己等人确实还欠人家一个情分...,小桂最讨厌绕花花肠子,问道:“说吧,你还有何事...?”。 余小鱼顿时微微一笑,“司徒公子,我说过,你结婚那日我会给你一份大礼。我看今日一过,明日之后,便是一个良辰吉日,你认为如何...?”。 司徒郎没明白余小鱼现在说这番话的意思,问道:“武大哥,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拜托你的事儿,明日后你与于姑娘办婚宴。”。 “为何?”。 “因为我要杀权柄!”,余小鱼的眼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顷刻间变大... 所有人被余小鱼这番话给整的懵逼了,要是换个人说,一定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下定决心了。 “我杀了权柄后要出城,所以必须接你的婚车一用,掩人耳目!还有丫头,现在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丫头确实是神龙教的人。而我与神龙教甭管你们信不信,毫无关系...,我是在树林间遇到她的。我想换做是谁,看到一七岁大的孩子在山野中游历,不可能不救吧?”,余小鱼真情透露。 小桂听得余小鱼这番话后,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唇,好似在斟酌余小鱼话说是真是假? 最后憋不住,还是问道:“这样说来,你是明知她被人追杀而救她?”。 “没错。”。 “不可能,你和她只是萍水相逢,你怎么会为自己惹上杀身之祸!”,小桂不相信这世道还有这种不怕死的人。 “哼,爷高兴,又能如何?那我问你,权柄与我本不相识,我又为何要杀他呢?”,余小鱼淡淡一笑,反问道。 小桂被这话给问住了,心说:“没错啊,根本没有理由,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 “有些事儿,是不需要理由的...,人在江湖飘,有些事儿该办的还是得办。这个世界不公平,所以我来创造公平。我知道我斩不断这世道!但我绝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默不作声!世道可能不会因为我一人改变,但绝对不能没有我这一人!有人去做和没人管,本不一样!”,余小鱼仰头望着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衣服早已经被打湿...,这一刻他说出了他对自己之后道路的想法。 对于这番话于小兰与司徒郎却然不清楚余小鱼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因为他们不是江湖之人。 而小桂与兄长却被余小鱼这番话给激起了自己那早已埋没在人世间的热血...,曾几何时,自己也是那个仗剑江湖的少年人,可有为何自己却沦落成了一个只为活命的卑鄙小人呢? 说来小桂有些惭愧,他自己一直都在说眼前之人是个小人,可这小人却在做着自己这种自认为是君子不敢做的事情。那么,小人到底是谁呢? “我的确是个小人...”,余小鱼感叹着。 “你说的没错,我不会武功...,我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因为我是个小人。我撒谎,我骗人...,主要是这里的人听不得实话。说实话,他们一定不会去做。说假话,他们不一定会去做。有时我认为千阳县堕落至此,不是因为权柄有多么跋扈,而是因为世人太过弱小,太过安逸...,不说了...,哎~”,长长地一句叹息,道尽了余小鱼对千阳县的无奈。 若是这里真的再多一些如杨延嗣般的人,联合起来,足以推翻权柄的统治。可没人会那样做,因为他们都太“聪明”了! 第二十三回:好戏开场 院中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天很黑,只有屋内略隐略显的烛火在不停地闪耀着...,让气氛显得不是那样压抑。 余小鱼看着他们,心里面有不甘之心,因为心里清楚,他是在为他们千阳县的百姓着想,而这些人一个个地却认为他是一个疯子,无论敢承认的还是不敢承认的。余小鱼都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所有人在余小鱼说完话后,都面面相觑...,半天没有吱声。 余小鱼也不强求,道理他说尽了,这些人不想帮忙他也不强求,他现在所做之事,问心无愧就好了。 摇了摇头,“祈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撂下这番话越过两具尸体,临近小桂兄长身旁,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你是英雄,我老八敬重英雄。我答应了!”,这位声称自己为老八的家伙,小桂的兄长,说着话的同时看向余小鱼。 司徒郎微微一笑,“武大哥,我是个读书人,参与不了你们江湖人的事儿,不过今天你说的这番话我会牢牢记在心里面。”,司徒公子也同时表态。 小桂瞅了瞅自己的哥哥与公子,“得了...,小人你成功了!大爷,不就是一条命吗?陪你玩玩儿,要玩儿就玩儿到底。你说还要我们帮什么忙,万死不辞!”。 余小鱼也被震惊了,没想到真的因为自己发自肺腑的几句话,可以点醒这一两个人。 余小鱼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后,感到了内心的澎湃...,回想起杨延嗣的惨状,余小鱼不想把更多人扯进这场自己与权柄和李怪的斗争当中。 身体略微靠后走了两步,余小鱼跪下身来... “多谢!司徒公子,在下想让你除了我刚才说的事儿之外,再帮我一件事儿,两日之后,会有一人去你们司徒家。他是一个独臂人,若是我有不测回不来了,把他安顿好...”,余小鱼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不会欠人人情的,他答应铁匠,给他找后路,他也会放下身段,无论任何代价找到。 一天之内,余小鱼的膝盖基本没有从地上离开过... 一跪权柄,二跪铁匠,三跪和尚,四跪司徒... 俗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为的百姓折腰不丢人,忍辱负重,也是理所应当,可说问心无愧!~ 所有的事儿安排妥当了...,余小鱼也放下心来,现在只要等着李怪来找他就好...,他也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 离开了豆腐坊,余小鱼去到了客栈,故意在客栈伙计那里走漏了自己的身份,让人寻门。他不能自己去找李怪,那样就有些太过激进了,必须要让李怪来找自己,这证明他上当了,也证明他猜对了。 余小鱼见李怪迟迟不敢喝酒,便想到李怪可能和自己一样只是知道权柄一些真实的留言琐事儿加以利用,其实他根本没有权柄的把柄。从他迟迟不敢喝酒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也可能是此人,心智薄,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气魄...,这一切的分晓也就看今朝,明日了! 躺在客栈的床上,余小鱼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睡床。 他太累了,而且浑身湿漉漉的...,要不是兜里面还有些银子,那店伙计可能会找人把他给打出来。 不过现在说来...,这样的生活让他充满了活下去的渴望...,虽然每日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但让余小鱼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人生。 梦中,他还在为自己述说着,“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春秋一梦,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这里有很多性情中人,金珂,得月,司徒郎,于小兰,小桂,铁匠,和尚,老八...,这些人都是他这几天认识的,并不熟,但要比现实当中好玩儿多了。 当然真正好玩儿的是,他可以无所畏惧的去为了公平杀人!这是他人性的一个改变,让他真正的爱上了这里... 话不多说,言表由衷。 酒楼下的大戏开场,歌舞声吵醒了余小鱼的睡梦,这一觉他从今天凌晨睡到了傍晚...,一直无人打扰,可以算是他睡过最好的一觉了。 起床伸了伸懒腰,余小鱼嘴角一撇,微微一笑。 “哼...还真能忍,我看是你着急还是我着急!”,余小鱼一觉醒来,发现已然傍晚,内心不屑想到... 有时候忍耐也是一种本事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一个人的修养所在... 同一时间,李怪也踱步在屋内,片刻不停歇... 刘敏却好像并不着急,坐在台前,静静看着自己家的院门还没有被敲响。 “夫人,咱们这到底是等亲信来,还是等权柄来啊。不应该这么安静地...!”,李怪有些心急,他大白天就找了自己认识的十几个练家子来到了自己家,就是为了以防不测,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动静。刀悬在脖子上,要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 相比之下,刘敏更加的沉稳... “李二楞子,你给我坐下,在这儿晃来晃去,我的头都快把你给晃晕了。现在不能急,越着急也不能急,咱们处于被动,你的说辞模糊不清。权柄的亲信到底是权柄使诈还是真的有难言之隐也不好说...”,刘敏说话虽然平淡,但从她手指缝中的鲜血可以得知,她也急不可耐...,大拇指的指甲盖都渗入肉里面了。 再说,权柄大老爷... 他也在等,等余小鱼回来给他报告具体消息...,其实他也从李怪那日不敢喝酒,看出了端倪。 而且其实在余小鱼与他见面后,他便清楚的明白,余小鱼此人不可信...,甚至他猜到余小鱼是想利用他与李怪之间的一些裂痕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他还是放纵了余小鱼去做他不能做的事情,他想反利用余小鱼帮他除掉李怪,再杀掉余小鱼斩灭后患... “侄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 “时间不早了啊...,哼...,咱们按兵不动,让他们两个人再玩一玩儿!昨天酒里面没有毒,他在诈...,看来他诈成功了,小聪明,不足挂齿。还有,我先睡了,若是姓武的今夜归来禀明情况。明日后,我不出城,你带人去剿匪!顺便把他也带出去杀了!”,权柄坐在躺椅上撑了撑自己的身子,吩咐道。 权侄有些不放心,问道:“得令。”。 “好,我先回去睡觉了。”,权柄果真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主,相比于年轻的余小鱼,权柄更加的老谋深算。 “老爷,要是他不回来呢?”。 “一样,明天你们照样出城,定然是他和李怪一起跑了。你们快马追得上的...”。 “是,老爷!”。 “更何况,他一定会回来...,那个人应该是个‘孤儿’!”,权柄站起身来,淡然一笑,随后转身离去,叹道。 “明白。”。 猎杀时刻到来的夜晚,永远安静地让人可怕... 余小鱼现在却显然不像另外两个人一般那样的紧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材小包来...,开始研制粉末。 他曾上山的目的就是为了研制毒药,毒药虽然是阴狠招数,也被江湖人所不齿...,更有江湖人说道:“就算被活生生打死,也绝对不会使用毒药这种卑鄙的手段。”。 但显然余小鱼,并不在意这些... 耐心地在客栈内磨着粉末,按照自己游戏中的占比两调配着毒药,最终一个时辰后,被他调配好了一小包慢性-毒药和一小包烈性毒药。慢性-毒药是给李怪准备的...,余小鱼心想,李怪的武功底子也应该不错。这个人不能留,所以必须杀... 为了保险,他还是准备给李怪投毒...,虽然他清楚要是单凭打斗,李怪定然不是那个权柄侄儿的对手,但也不是没有逃跑的可能。那样的话就糟糕了,自己会多一个冤家...,这很危险,不知多会儿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自己不能放过他。 他倒是不担心,李怪会不会听他的话彻夜逃跑... 因为余小鱼会给李怪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这烈性毒药,是余小鱼为了保险弄上的,想来想去还是为了自杀用。权柄这个人疑心病很重,而且还有很强的虐杀倾向...,自己要是猜错了,命搭进去,得让自己死的快一点儿。 后路已经想好,要不成,要不死! 余小鱼住在客房二楼,做好毒药后,余小鱼打开窗户准备透透气... 空气很清醒,雨也不下了... “真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啊!”,余小鱼这般感叹着... 而这时只听得,门外有敲门声想起... 余大爷,等了一天就是为了等这一声敲门,眼神往旁边儿一撇,说道:“好戏要开场了!”。 走到门前,推开大门...,揉着自己的眼睛,略有些疲惫状态,打着哈气问道:“干啥...?没听见里面的呼噜声,你可知道我是谁?吵醒本大爷睡觉,你找死啊。我的结拜兄弟可是权大老爷!”。 余小鱼的这句话非常重,让来者有些不寒而栗...,感觉余小鱼在威胁他。 支支吾吾道:“李大哥,让我来找你去屋中一叙!”。 第二十四回:气势所赦 这般下来,余小鱼陪同此人一起去往狼牙屋... 千阳县百姓口中都说,千阳县城内有两个地方去不得,一个是县衙门,一个是狼牙屋。而余小鱼却频频往返于两地,丝毫不惧... 一个新鲜的思想永远不会被压迫所打败,他可能会跪地求饶,他也可能会胆小害怕,但他绝对不会屈服。跪着不是不能杀人,就是难看一些罢了。 来到狼牙屋内,狼牙屋很大...,李怪没有文凭,按理来说不能有佣人。可是李家的佣人还是不少的,从百姓口中可以得知李怪现在有两个孩子,大孩子已经有十来岁的,二儿子还在襁褓之中。 不过要说李怪为人跋扈嚣张,做事儿没有什么底线。他的孩子却不和他一样,他的孩子从小就饱读诗书,一般都不出来见客。今日也是这样,余小鱼刚进入大门,李怪便上前迎接。狼牙屋的规制很大,是个三进的院子,已经快赶上司徒家府邸了。 佣人也很多,但据余小鱼察觉,这些佣人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严重的戾气,怕不是自己想想的那样简单。见到余小鱼后,虽然鞠躬行礼,但好似都刻意地不让余小鱼看到他们的背后。 自打进入院中,余小鱼就与李怪聊起了闲磕...,他不着急说正事儿。也丝毫没有把话头往那一日酒宴上面引荐,他就是要让李怪猜疑,有了猜疑之心,才会漏出他真正地狐狸尾巴。 “上坐,兄弟!”,一路走到客厅,李怪伸出手来比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余小鱼却没有动一指那边儿做得一个女人,问道:“这位是...?”。 “我夫人...”,李怪笑道。 余小鱼毵毵地点了点头,有些嘬牙...,他骗李怪一人容易,现在多出来个女人就有些麻烦了。不过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嫂子!”。 “诶...,赶紧坐吧。”,刘敏非常得体站起身来,也一同做了个“请”的姿势。 余小鱼心说,“麻烦了,有个局外人!”,这是余小鱼未曾想到了,因为他也从未听说李怪这个凶狠的家伙身边儿,竟然还有一个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看面相,余小鱼就清楚,这女人和李怪的城府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女人生的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成妖艳,妖艳背后藏着的可是带刺的毒玫瑰啊! 余小鱼刻意地坐下来的慢了一会,因为他在组织语言。 差不多想好后,才坐了下来...,这一刻意地动作尽收刘敏眼底,她也不做声,只是陪着笑。 “李先生找我来,所谓何事啊?”,余小鱼装作不知道地问道。 李怪却被余小鱼这大喘气给逼急了,刚想发话,却被刘敏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余小鱼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默不作声地咬着下嘴唇,心中感叹:“大爷!这女人不好对付啊。”。 余小鱼有个致命的软肋,他知道男人的思维方式与利益模式,可是他对女人的思维方式没有任何的见解。也就是说,他不清楚这个女人问出什么话的时候,是跟他再耍什么花花肠子。 “武贤弟,您就别开玩笑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权柄是不是要杀我们!”,刘敏的话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奔主题,根本不准备与余小鱼玩儿慢工出细活。 “权老爷...,没错,权柄是要杀你们。”,余小鱼略一迟疑说道。 “为何?”,李怪连忙接着问道。 “还能为何,还不是发现你们加以利用把柄控制他的事实嘛?权柄此人为人阴险狡诈,这点就不用我说了吧。”,余小鱼也调整了自己的言辞,既然他们要明说,我就跟他们明说。 “听武贤弟的言辞,好像你也对权柄不满啊!”,刘敏明察秋毫听出了余小鱼口中的不对劲之处。 “哼,我说了,权柄此人阴险狡诈。就和你明说吧,那一日第三瓶酒,根本没毒。是我故意诈你夫君的!”,余小鱼从之前开始说的一直都是实话...,因为他知道说假话很可能骗不过这个婆娘。还不如说实话来掩盖自己想要设套的骗局... 李怪听后,立马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吼道:“你陷害我!我并与你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 刘敏却见自己丈夫站起身来,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让他先坐下来...,相比与李怪的那种极端情绪...,刘敏更加的懂得查看形式。 “武贤弟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哼,权柄手中抓着我一家三口的命...,他其实早有怀疑你们。只不过此人比较谨慎,永远要确保万全之策。所以在他感觉你是在欺骗他利用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及时阻止,而是想要找个机会试探一番。李先生很会做事儿...,一直都没有漏出把柄,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穿了。”,余小鱼语速缓和,好像根本不是在说一件非常卑鄙的事情而是唠闲嗑。 “那武贤弟,今日既然敢来,又和我们说这些。便是说明,你笃定我们不会杀你。而我们不会杀你的理由,只有一条,便是你定然是有什么计策不让我们夫妻二人白白殒命吧。”,刘敏果然是个明白人,不过明白人上当的话,一般就要上大当了。 “没错,我不能帮他杀你们。因为你们一死,我便是唯一话口,权柄是什么人就不用我多说了。自然我不能让你们死...,而且要他先死!他死了什么事儿都好说了!”,说着话,余小鱼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李怪的面前。 李怪看着余小鱼那一双夺目的眼珠子,也一同站起身来,问道:“贤弟难道要杀县官儿?”。 “不,他是出城剿匪死得...,我没有杀他。”。 “剿匪?” “就是剿匪!”。 “谁是匪?”。 “你是匪。”。 “没懂...”。 “明日,我会让他派兵过去与我一同剿匪,你便在东门处远些的地方等着他。并且杀了他,之后,我便是这里的县长!我可保你们夫妻二人以后安然无恙,这事儿若是发生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师爷那边我已经说通了,他会写文上告朝廷,至于朝廷那边儿有我,你们不必担心。”,余小鱼眼神中闪着阴狠的光彩,让人不寒而栗。 李怪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虽然我确实可以召集很多弟兄,但你别忘了,他那个憨头憨脑的侄子,是个武学奇才。就算三个我都无法近这个人的身子一步...”。 “这点你放心,所谓无毒不丈夫,我会在明日清晨在他的汤里面下上慢性-毒药。就算法医过来鉴定也不会查出端倪,到时候他的气虚体弱,你便可以轻易杀之。”。 “凭什么相信你?”,刘敏果真是女中豪杰,坐在椅子上喝问道。 余小鱼转头怒视,用比她还大的声音喊道:“你们只能相信我,你以为呢?啊?你认为我是和你们谈条件吗?大不了一起死连同你那秀才大儿子和襁褓二儿子一起死,你敢吗?我敢!”。 有时候气势也是来说动对方的一种手段,敢问如此激动言语是个人都会被震慑,更别说一个夫人家了。 感觉屋内两人已经完全被自己其实所赦,余小鱼微微一笑,撇着头环绕两人...,给他们一个后脑勺,并讲道:“大家都不是好东西,在江湖上混,玩儿就是谁狠!权柄认为我只是一把刀,但有时候刀用毛了,也会喇到自己的手!”。 这一刻,余小鱼的眼神中展现出了真正的风采...,让本就擅长心机的刘敏都自愧不如。眼神中的狠辣胜于常人数十倍,现在谁还会怀疑余小鱼任然在骗他们呢? 话以说定,余小鱼走到台前在茶桌上面,拿起一茶壶,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又拿出两个杯子,以此给二人倒好。 “那咱们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你派人,我带人!”,余小鱼随即举起自己的茶杯放于胸前,说道。 李怪也毫不客气地拿起了茶杯,说道:“好!”。 只剩下刘敏迟迟不肯举杯,她任然对余小鱼心存顾忌,就从余小鱼刚才的狠毒当中...,刘敏认为此人不可信,若是让他当了县官儿,岂不是会成为比权柄跟可怕的人吗? “嫂子?”,余小鱼点醒了刘敏。 刘敏迟疑一二,也是举起杯来,现在她一门心思都在此事的可行上面。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到自己茶水中的异样... 三人同时举杯,同时下咽,虽说喝的是同一茶壶中的茶水,但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咱们就不在这里细说了。 又是两个时辰,也是四个钟头,余小鱼与他们详细了谈论了自己计划的细节。这些也是他早已编造好的东西,所以可以说是信手拈来,随意玩弄。 因为有时候编故事,会比真的更像故事...,因为它终究只不过是故事,人们喜欢听故事! 第二十五回:狼来了 余小鱼一人徒步走出狼牙屋,拐了几个弯,来到一条小巷。 深夜很是沉浸,今日再一次挂起来了小雨,雨点淅淅沥沥落在余小鱼的头顶,让余小鱼感觉到一丝清爽。 【飞毛腿】!!! 两步上了瓦房,同一时间他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可以使用武功秘籍,可的确他学会了这一门功法,而且极其简单。他有一个惊奇的发现就是自己的胸口好像可以吞噬这些武学秘籍,这和游戏中的设定一般儿无二,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面...,他学习武功根本不需要时间,只需要有秘籍便可以。 乌云密布,没有月光照耀在地面之上... 这么多日,在枣县的活动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成就,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白费,因为直到现在还没有死。 战斗就在明天,说起来相比于恐惧死亡,他更渴望手刃坏人。 “沾了恩怨,才算是江湖之人吗?那这恩怨还必须得沾染一番了。”,余小鱼不知躺在谁家的屋顶之上,豪言壮语道。 “谁啊?!”。 屋内,烛火亮起,有人喊道。 余小鱼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下了屋顶...,小跑几步,捂着自己的胸口道:“装逼有些太过了...,该去下药了!哈哈哈...”。 时间辗转掣肘,很快就来到了这一日清晨。 权柄大老爷,盯着下方拱手微笑的余小鱼,撇了撇嘴,问道:“武大爷,你的药引子是否已经给我开好了呢?”。 “小人,已为大老爷开好了药方,就看今日大老爷愿不愿意饮我此药了!”,余小鱼不卑不亢,面色从容。 权柄稍微眯了眯眼,竟然对这小人有些畏惧,这两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他眼中余小鱼一直都是一个拱手识时务的小人,可今日得见却多了一份豪气。这让他很不舒服...,因为这种变化让他有些措手。 站在权柄旁边儿的权侄,这时突然站在了权柄与余小鱼之间...,他是个练武之人,他感觉出了余小鱼全身上下的变化。内心晓得,这人好像学会了什么武功... 余小鱼也盯着权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艺高人胆大,他只不过是学会了一个轻功却十分肯定这个会使用《定元功》以及阴掌的人碰不着他,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似潜意识中认为可以。 “哈哈哈...,侄儿无妨...”。 “老爷,这个人不对劲啊。两日前,我看他还没有任何武功架子,气息紊乱至极,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老爷,小人还是防着点儿好!”。 这还是余小鱼听这大汉第一次说话,自打他来了这千阳县进了这县衙门还真没听到过这憨傻之人说话。 话语阴沉,有股子狠劲儿,竟然让余小鱼的身后一凉。 暗暗地呼出一口气,内心夺想道:“这就是我设计游戏机制的威压吗?没想到真实情况会是这样,真的让人发毛啊!”。 “放心,小子就是想要钱!敢问大老爷,我的五百两银子,你给小的准备好了吗?”。 “不急,再等等...”。 余小鱼有些疑惑问道:“等什么...?”。 “报——”。 “进!”,权柄高喝一声。 有一人,转屏风进入后院,这个后院余小鱼一直就没见过第四个人来过...,权柄敢让别人进来,证明这个人对权柄是极其有用。 习惯回头望去... 余小鱼瞪大了眼珠子,这个人他曾有一面之缘,是昨日前来请自己的人。这个人明明是李怪的手下,难道此人是权柄的狗! 强压住内心的浮躁,余小鱼把右手缓缓不声不响地放在了身后...,袖子里面是铁匠给他打造的袖箭,而打造的原料真是那宝箱内的稀有材料。 “有什么事儿...?”,权柄话是问这人的,而眼睛却一直盯着余小鱼。 “拖武大爷的福,李怪他中计了...”。 “哦...,有多少人跟去了...?”。 “快马加鞭一共十二骑!”。 “都有些谁?”。 “他的所有亲信,还带上了他的孩子与妻子。”。 “两个?”。 “两个,大儿子和小儿子。”。 “好...,喧三班杂役,在府衙门口集合!锣鼓升堂,本县官要出城剿匪了!”,权柄本坐在堂内正座,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余小鱼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人没有听见昨日屋内自己与李怪夫妇所谈的计划。 “药方子...!”,这是在叫余小鱼。 “诶...,小的在!”。 “钱,着急吗?”。 “咱为的就是个钱,能不急吗?”,余小鱼莞尔一笑道。 “那就不急,等与我侄儿一同把那匪徒人头提回来,我在这府内给你们二人叫好庆功酒,喝上一顿再走,不迟!”,权柄看来是不肯放过眼下的小子了。 顿时间,余小鱼从话语中听出了好几个杀意,咽了口吐沫道:“好。”,现在不好也不是了,人家就是要裹挟上他一起去... 权侄这时也下了台,来到余小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武大人,那就与我去马房挑一匹马,如何...?”。 “好...好好。”,危机感再一次笼罩在了余小鱼头顶。 也打乱了计划,原本他以为权柄此人阴险,不该相信任何人,可是他却小瞧了权柄对于权侄的信任。他竟然不自己去...,那样的话,就算最后李怪与权侄打了个两败俱伤也威胁不到他了。别把三班衙役不当成人,那些人虽然好吃懒做,但确实也是有武功底子的。 来到马房...,余小鱼心情惆怅地挑着马,权侄在他身边道:“没想到,你一介小人却可以骗李怪主动送头,真是没想到...”。 余小鱼讪笑一二,没有说话。 “还有今早你给我的那瓶酒里,怕是有毒吧?”,权侄呆傻的目光当中忽然透出金茫,就这番直愣愣盯着余小鱼。 余小鱼咽了一口口水,“您说笑了!”。 “会说您了,证明我猜对了。不过无妨,你今天活不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为财怎么会和我舅舅做生意的?还是为了他的命吧!”,权侄的手一直搭在余小鱼的肩膀上...,未曾动摇。 余小鱼也顿时没了言语...,与权侄面面相觑... “哈哈哈...,世人都认为我长得憨傻,就真的认为我憨傻至极呢?”,权侄少见的露出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一直在装傻...?”。 权侄没有说话,马厩一匹马忽然厮叫起来...,权侄微微一笑,道:“我本就没有装傻,只不过世上傻子太多了。聪明人都死的早啊...,聪明人清楚了吗?”。 “那为何现在还留着我...?”,余小鱼其实一直感觉这一局棋好似老是有一个缺口,原来这个缺口一直在这里,自己少算了一步。 “这是县衙门,我们是官儿,杀人当然得有一个借口...,你说对吗?挑马吧!你知道的,你打不过我!”,权侄黯然一笑。 余小鱼也咧嘴一笑,同一时间望向权侄,说道:“下棋的不止我一个啊!就那一匹吧!”,说着话,顺手挑了一匹黑马。 “给牵过来...,什么意思?”,权侄挥了挥手,让离着那一匹马的最近的衙役开马厩。 “你真当李怪会信我啊?或者说他会信谁呢?”。 昨日下雨,今日草屋马棚有雨水从草屋顶缓缓略下...,一高一矮,站于马厩过道之上,四目相对。 “哈哈哈...,没错,你果真还不能死!”。 “明白就好,这一盘棋还得下,看看到时候谁活,好嘛?”。 “给你机会,看个结局。不知你下的是围棋还是象棋呢?我是車,你是兵,那李怪是炮,整张棋盘之上,独留下三棋子。炮不与你是一直线,我处在你们二人之间,你说最后谁赢?”,权侄笑问道。 “我说过,下棋的不止我一个,当然这盘棋也不止三子!”。 ...... 击鼓声响起,余小鱼与权侄协同一道。 刚出府门,余小鱼斜眼看去...,有一辆花红马车,八抬大轿正将将起轿子。 头前一俊秀男子,骑着白马斜目而来,两人打了一个对眼...,谁也没说话... ...... 击鼓声响起,千阳镇城西烂庙宇门将将开启...,里面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光头老汉...,老汉仰头面对太阳... “将死!”。 ...... 击鼓声响起,一断臂男子背着一裹布女子上了马车...,抬头望日,道:“坟先给你立好了。”。 ...... 击鼓声响起,头上箍着抹布不知哪家府院的下人,踉踉跄跄从山腰间走出,额头透出血汗,手里拉着个粗布小女孩儿...,进了一户山间的小茅屋。 “丫头,待着...,老子去帮那个一心救你的傻子,明白?”。 “明白!”。 “哈哈哈...”。 ...... 击鼓声响起,一连十二骑... 奔赴荡漾道外,男子道:“鼓声响了,羊来了!”。 附在他身后的女子道:“是狼来了!”。 旁边儿,一骑马青年道:“爹...娘,咱们这是...?”。 “儿啊!护着你弟弟。荡漾道丁字路口,往南去汉阳,到了会有人照应你们。会带你去一个屋子...,等三日,三日如若不见我二人,砸开西面墙壁。到时候,你便清楚发生什么了!”,女子最终道。 第二十六回:荡漾道芦苇丛 余小鱼与权侄带着一众衙役快马在荡漾道之上... 两人好似旧友一般,带着头,一直都在说着话。 权侄渐渐对这个小人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马上笑道:“若是你不与我舅舅为敌的话,咱们两人可能成为朋友的。”。 “算了吧,咱俩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余小鱼快马疾驰着... “在江湖中,难道还有对错吗?重要吗?”。 “对错本身就重要。”。 “无趣。” “现在你还不想杀我吗?”,余小鱼走在半路,拉起缰绳停下马来。 “嗯?”。 权侄刚刚话毕,就见荡漾道上,芦苇荡中,有箭矢直直地向着他们射击而来。 “吼,果然啊!”,权侄看着箭矢袭来,嘴角微微一笑道。 而就在权侄还在装逼的空档,余小鱼已经背着身子垂钓在马肚子上面...,箭矢的速度很快,有划破平原空气的声响。 甚至有些衙役都没有反映过神来,就从马背上射了下来。 人声高喊,马声厮鸣... 衙役们大惊失色,他们意识当中,他们是来剿匪的,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匪徒敢在其中设伏来暗杀他们... 有几只箭矢是直直朝着权侄射来的...,权侄坐在马背上,嘴角微微抽动,漏出一阵的憨笑。瞬间周围的空气好像被凝固起来了一般,定元功发展到了一定的层次。箭矢竟然隔着他的身体有个两公分的距离便开始曲折...,曲折的箭矢势头不减,仍然朝着他的身体逼近。 待了些时间,箭矢开始碎裂,并且碎片向着发射发现又反弹了回去... 此时躲在芦苇荡中的李怪,被反弹回来的箭矢擦过脸颊,流下了丝丝血粒... 刘敏躲在他的身后,被他牢牢护住...,看他丈夫受伤,连忙用手准备擦拭李怪脸上的血迹,并同一时间道:“估量错了!”。 李怪抓住了刘敏的手,没让她的手伸向她的脸颊,道:“嗯...,但你爷们儿还是有些斤两的。娘子,我不会再让你过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了,放心吧!”。 “大爷...”。 “躲着...,很多事儿,还是老爷们儿干的舒服。”。 “狼牙屋的老爷们儿们,今儿我李怪的命卖给你们了,杀了权侄,咱们回去吃酒!”,李怪随即提着鬼头刀,从芦苇荡中站起身来喊道。 接着路两旁,一众李怪的亲信也纷纷提着各种铁器站起身来...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匪气,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土匪流民,没有什么文化,但却有一股子野蛮劲儿。 余小鱼这时也从马肚子上面跳了下来...,权侄察觉到余小鱼的动作,一手抓了过去。 权侄本以为以自己的速度定然可以把这个奸诈小人擒拿于手中,却没想到余小鱼小腿生风,躲过了他的抓击。 同一时刻,两人四目相对,余小鱼也终于漏出了他本性是狼的牙齿以及凶狠...,所谓无毒不丈夫,这个人巧舌如簧,一直在为求保命和自己啰嗦的所有话也是为了保命。让自己不去杀他,他一直在等着可能逃跑的机会。 “但你好像太小瞧了我一些...,【阴掌】”,权侄的五根手指瞬间变成了墨色,余小鱼在退离权侄的瞬间,从鼻息中闻到了铁锈的味道,味道很是难闻。 当即掏出袖箭,斜着身子准备避开这一掌的同时发起进攻,藏毒的袖箭银针顺着袖口,激射了出来... 银针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辉也同时藏秘于光辉之下...,权侄眯了眯眼,看到了银针,收起一半已经发出去的掌力,纵身下马用嘴叼住了这银针。 余小鱼则没有那么运气好了,被这一掌给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本就受伤的左肩膀上...,肩膀上顿时溢出了鲜血。幸亏有纱布包裹,多了一些止血效果,要不会更加严重。 权侄,从嘴中吐出了银针...,余小鱼淡淡一笑道:“你避就避开了,为什么还要用嘴接着装逼呢?啊...?”,此时的余小鱼满脸憔悴,也有些欣喜。 阴掌属于内功的一种,是可以毁坏五脏六腑的一种技能...,可是余小鱼的肩膀本就有一个大洞还未治愈。 这打出的掌风,通过他的洞穿体而过,没有把阴毒留在体内或者说只有少量留在了体内。 可权侄就惨了,那银针上可是涂着枯叶蛇的毒液啊,这种毒液是非常烈性的毒药...,若是银针扎对地方可以起到一击毙命的效果。 袖箭可是现实中的余小鱼在电脑上最喜欢用的一种武器,这种武器有着一击秒杀性质,在同等阶级或者更高级的玩家是根本扛不住袖箭的负面buff以及荼毒伤害的! 权侄被余小鱼这一提醒,随即摸了摸他的嘴唇,右手颤抖摸着自己已经肿成了香肠的嘴,眼角抽了抽道:“早该杀了你!”。 “那你倒是杀啊!”,余小鱼站于他不足两丈远的地方,面色狰狞至极道。 权侄撇了撇香肠嘴,伸了伸自己的躯干,看着自己身后的人数要远远多过对面的匪徒,笑道:“诶...,就算我被毒液沾染,我用内功调息的话,也能撑上一些时间,李怪你真以为你听信这小子的话就能从怎么多人中杀了我吗?”。 李怪额前也流下了汗水,他盯着前面站着的余小鱼,有些紧张... 这个人的身份他一直不怎么了解...,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这个小人的脑子里面到底在盘算着些什么... 而余小鱼却淡淡地深呼了一口气道:“杀人吗?也不用自己杀,世界上有毒药这种好东西...,为什么非要打架呢?我是人,我不是动物,只有动物才会用爪子攻击。一群傻子,时间快到了吧!”。 “你说什么!?”,权侄疑惑道。 话一出口,只发现身后有一阵呕吐声响起...,权侄回头望去...,发现跟随的衙役纷纷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眼看着都要死了... 余小鱼挑了挑眉头,“来到千阳县我唯一说过的真话便是,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择身段,不择情分,所有人都是我的一粒棋子。你聪明,你没喝毒药,不证明权柄身边都是你这种人啊!”。 权侄怒瞪双眼,满眼尽是血色...,“你...你...!!!”。 “好了,李先...”,余小鱼淡淡一笑,回头瞬间,一把利刃从他的腰间通了进去...,斜着穿体而过。 余小鱼顿时目漏惊异之色,不信道:“你...”。 这时,芦苇荡中再次走出一人,说道:“武大哥,人是不会相信骗子的话的!三足鼎立,最后只有一家独大,多谢为我们夫妻二人设计了这一场好戏...,但你已经没用了!”。 说话之人,正是刘敏。 余小鱼无奈只得躺倒在地,眼神尽是无奈,气尽游丝道:“女人,真不好办啊!”,说罢,便闭气了眼睛,好像要死了一般喘了几口粗气便闭起了眼睛。 李怪提了提自己脚底的余小鱼,晦气道:“真是一个小人物...,让他蹿腾了这么久!好了,权侄等你死了,那县官也活不成了。看来最后的赢家,还是李某人啊!你也算是一世豪杰,你想怎么死呢?”。 权侄站在原地,此时这荡漾道上面已经躺下了数十具尸体...,这就是江湖,有时候根本不清楚自己会以什么方式死去... 那些书中写得妙语连珠的英雄事迹,只不过是场玩笑罢了,江湖人一般都活不长的,而且总是会毙命于刀剑荼毒他杀之下。 “哈哈哈...,李怪你真当凭你这几个人就能杀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兄弟们,杀完喝酒!”。 “好——”。 荡漾道一般很少有过客,因为这里都是芦苇荡,前面有个丁字路口,南面通往汉阳,北边儿是鬼沼泽,无人从中可以踱步而出。而且荡漾道这边儿听闻劫匪甚多,所以连镖客都不会走这条路。其实真实原因是,这是权柄的一条官道,他总是会从这条路去汉阳来私自贩卖人口以及国宝御器等东西...,所以才会有荡漾道无路可去的传闻。 这样的原因倒是给两位武侠留了以命相搏的机会... 一行十二人,把权侄牢牢围了起来...,准备一鼓作气干掉眼前看似憨傻实则人精的家伙。 权侄嘟着香肠嘴,眼睛朝着四周环绕... 嘴中不由默念道:“师傅说过...,观四象通八海!”。 【气进丹田】 权侄身上好似有水雾波动,从手指以及脚底板开始向着人体核心丹田聚拢。 【吐纳百川】 从嘴中,一股黑蓝色的气息被吞吐出来...,香肠嘴上沾染的血液也顺着气流消失无踪。 李怪踱步到了权侄身后,眼神不善道:“果真是练武奇才啊...,但挡我财路者不死,我睡不着啊!老六,上!”。 老六站在权柄东边也是在权侄的左臂边儿上,双手边持【勾如剑】,跨步移步上前,身体前压,【勾如剑】向上直打阴处,极泉穴,也就是所谓的腋下。 一勾而上,其余人也一哄而上。 但老六刚刚步入他的攻击范围,感觉自己的身形有所停顿,紧接着权侄一张就拍了过来... 第二十七回:撼天刀 一掌派出,老六显然想侧身躲避,却发现自己右脚脚指一沉,自己的右脚不知道何时竟然被权侄的那一双脚掌给死死地包裹住了... 掌风如初而置... 有一股阴风拂面... 可只听得身后有人大喊道:“砍断他的手!”。 围身一人连忙扑击而来,手中提着短柄关刀,腾空弯月斜如勾,手中的关刀如镰刀割麦一般反斜面勾浮而来... 权侄也有些惊讶,竟然这群人当中有和自己速度一模一样的家伙,立刻收手,回身斩月腿。 大腿跟腱发力,仅凭借一腿,把身后之人的头转了三圈,纵身一跃,跳出了李怪一行人的包围圈...,与之现存的十一人继续针锋相对。 李怪咬了咬自己的牙花子,看着倒地的兄弟,再看看自己身后的老六,面部红肿好似有浓水在其中无法发泄一样,心中恶寒,道:“果真是棘手的角色!”。 “划开他的脸,这个人的内径非常强大,把浓水挤出来,要不你会死的。”。 听闻大哥话语,老六二话不说,用勾如玉划开了自己的脸,顿时脸上出现了浓稠的白色物质,那不是血好似脓包挤破化出来的浆水,恶心至极。 此时刘敏也踱步而来,站在拿不定注意的李怪身边儿,小声说道:“此人拳风有力,证明脚掌厚实,基本功极强。和他硬拼不是办法,他习练的内功心法有些诡异,我在旁边儿观战,可以看得老六在离他近咫尺距离时,发生了一些停顿,老六这是怎么回事儿...?”。 取出脸上巫毒的老六,有些发愣,深吸一口气,回转丹田道:“他有一种奇怪的立场,好像是内气凝固的一种防护罩,只要接近之后就会产生一种让人无法是从的效果。”。 “这样说的话,只要不接近他的身体不就没事儿了。”,人群中有人答辩道。 “不可,世界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东西...,他的功法一定有缺陷。这就靠列位去试上一试了...”。 “嫂子,这可不是开玩笑,这是玩儿命啊!”。 刘敏微微一笑,看向众人道:“你们和我一样跟了同样的人,跟着他,我每天就是玩儿命啊!”。 “得了...,大哥,你说怎么着...?”。 李怪晃了晃膀子说道:“杀完喝酒!妻啊...,看出什么,直接喊,别顾虑那么多。”。 “好。”。 权侄一直盯着那边儿的动向...,眉眼微微一眯,望向那个明察秋毫的女人。 心中暗道:“这就是舅舅说的,那个女人吗?果然是一代才女,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等等杀了他丈夫把女人抓回去也是一等幸事啊!”。 “傻大个,想啥呢!”。 战斗是不容片刻没必要的思考的,一人已经冲上前来,是刚才挡住自己一击的家伙。 “你啊...,别太自信。”。 “你能碰到我吗?笑话。”,说罢,眼前此人的脚步虚浮已经快速的移动了起来...,可以看见残影在权侄的身体周围徘徊。 战斗一触即发... 但有一人却在此处摸鱼...,此人名叫余小鱼,余小鱼自然没有死,他也不可能现在就死,开张还没有三十回,主角就死了个蛋了,那还写个毛啊。 还记得,在文中提过的那个蛇皮嘛...,蛇皮的作用并不仅仅防具而是一个可以错位的道具。就像头盔一般,头盔被子弹正面打中也是个死,它起到的作用并不是为了完全防止子弹进入脑壳而是反弹子弹。这与枯叶蛇的蛇皮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李怪的刀捅进余小鱼身体的同时,并没有捅到余小鱼的要害,甚至没有伤及内脏,只不过是顺着蛇皮插了进去,进行了曲折蹭破一点皮又从另一面穿了出去,感觉上好像是捅到了肉里面,其实不然... 余小鱼在最开始一直在装死掩饰自己的一切行动...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而睁开眼睛,瞧一瞧战局的变化,像他这种不要脸的人是最难死的。 看着战局的变化,余小鱼暗自咋舌...,他有些小瞧了李怪的身边儿人,就说那个速度非常快的家伙。他学习的是罗阳峰的蜂魔轻功... 这种轻功被动技能是会在危机关头下,无论是队友危机还是自己危机的时候...,都可以把速度提升百分之一百二十。在现世的时候,这个轻功可是每个刷副本的团队必不可少的东西啊...,没想到李怪团队竟然也有此等人才。但也有一个非常大的缺陷,因为极致的速度,这种功夫一旦修炼会失去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力量。 “麻烦啊...,不管那边儿最后赢了,自己可能都没办法从这种人中跑出去...,有些难受了!”,余小鱼这边心思急转... 而那边儿已经打的热火朝天,因为第一次的对弈所有人都小心了起来... 他们都清楚权侄的实力,那个人的力量可怕的要命,基本上被打上一掌半条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所以都不敢贸然上前...,有时候的刻意上前只是为了骗取招数... 李怪的实力其实和这群人中的众人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他的离心力强一些所以他是这群人中独一无二的大哥... “老五,迂回...” “老三,偷袭。”。 一边战斗,一边在指挥着众人在进行作战...,这是赌命的事儿,马虎不得。 权侄被这群苍蝇弄得已经有些烦了... 余小鱼盯着那边儿,撇嘴微微一笑,暗道:“定元功,唯一一个缺点就在于他在使用定元术的时候,不可以移动分毫的距离。”。 “大爷...,他在施展功法的时候,是不能动的!”,刘敏也看出了这一点。 余小鱼听到女子说话,“这女人真不简单啊,我是游戏的设计者,回忆还得回忆一些时间。这家伙能看出来,了不得。”。 李怪收到命令,立即命令所有人后侧,抄起石头各种投掷物准备要以这些来逼对方先出手... 权侄抬了抬脑袋...,却发出冷笑声,“被发现了啊,也罢!本来不想受伤的!不必了!”。 说罢,身形一闪...,速度极快来到一人身旁...,一拳锤击在此人的小腹上,紧接着一个日向冲拳把此人打了数丈远,直到倒地不起。可其余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后背被人砍了一刀,腿上被人扎了一剑。 权侄忍住疼痛,一把抓住身后男人的头发与左边儿那个拿剑之人的衣领,用出全身的力量活生生把两人从原地提了起来,权侄本来就庞大的身躯...,领起来两个人好似拎着小鸡一般,顺势发力用劲甩了起来,把两人数着提了起来,横着甩了下去。 可以清楚的听到骨骼与坚硬的地面交汇发出的戾然声响...,看来权侄是铁了心要把这里的人凭一己之力全部送上黄泉路了。 完全不顾伤势,腿上还插着剑,又向着人群方向冲了过去... “老四,牵制他!”,李怪连忙喊道。 老四就是会使用蜂魔轻功的家伙...,提着短柄关刀再一次冲了上去...,权侄已经放弃了防守...,老四刚刚离进权侄的身体,权侄已经挥起了脑袋大的巴掌向着老四面门拍了过去。其中还包含着非常强大的阴毒内劲,内劲一触即发... 老四连忙后退,隔着一尺距离,已经可以感觉到那手掌中的内劲有多么的强大...,好似裂风吹脸,吹得脸生疼无比。 但还是凭借的速度避开了这一掌,横刀立马,直接向上,关刀已经直直地朝着权侄的脖颈攻击而去... “一记杀招!” 权侄却向着老四微微一笑,用下巴的力量搪开了关刀... 老四瞪大了眼睛,喊道:“气劲!” 气劲:是指从人身体内部发出的一种内力。 权侄就使下巴用出了气劲...,反弹开了老四的一记杀招。 一招之下,高下立判... 只感觉腹部好似有虫群袭扰...,一口污血吐了出来...,黑红色的血液中夹杂着碎肉...,老四同一时间跪倒在地,权侄顺势一脚,把老四的整个头给踢得弯向了后背。 顷刻间有四人命毕...,李怪双手有些发软... 刘敏同时拉住了李怪的双手,小声道:“没事儿...,有我陪着你呢!我的男人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哦...”。 李怪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为了刘敏站在了剩下之人的最前面,再次喊道:“杀完,咱们回去喝酒!”。 随后,也不管身后之人是否会跟随他而上,自己便冲了上去...,战斗进行到了这里...,不战便是死。 权侄拔出了自己大腿上的剑,扔在了地上,勾了勾手指,漏出嗜血的目光,这就是强者对弱者的蔑视。 李怪提着鬼头大刀...,拖在地面上,一路拖斩... 临近权侄身前...,一个纵跃跳了起来...,刀身上面萦绕着内劲,一刀向下...,嘴中喊道:“撼天刀!”。 第二十八回:摸鱼 “撼天刀”:玄阶八品功法,被动能力,会使使用者的臂力增长1.25倍,技能:撼天刀,用力跳起向下锤击,会发射出刀光,刀光好似钝器给被击中者一个僵持效果。 余小鱼把这一切都看在自己的眼里,李怪的撼天刀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自然威力不用多说。这种江湖野流功法,一般人不会去修炼,因为修炼难度非常大,而且对身体的消耗也是常人接受不了的。从这一点上来看,李怪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暗自叹了口气,余小鱼自我嘲讽道:“自己还是把自己创造的世界小瞧了,单单是刚出新手村面临的第一个可以说是任务的场景中的小人物就有这等心性,果然自己还是不能粗心大意啊。”。 撼天刀破空而去...,刀面还没有接近权侄,权侄便感觉到了一阵波动袭面而来。 没有做好准备,被迎头重击...,好似钝器击打脸部,一刀之力,把大块头长相憨傻的权侄吹飞了至少七米远,倒在地上,鼻孔出血。 而使用出来撼天刀的李怪也有些体力不支,众所周知的一个必定因素,所有打造都是极其消耗蓝量以及体力的。看来这种因素也死搬硬套的在这个世界套现了。 单膝跪地,刀落泥丸,雨季下雨平平,路面上还有些泥丸地没有干涸。 发现权侄吃瘪...,跟在李怪身后的众人,连忙上前准备趁权侄病,要他的命。可没想到,刚刚扑击到权侄身边儿,权侄一个鲤鱼跳龙门便跳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跑来的小厮,迎头一击,何其承重,一击之力,头颅被一击手刀给活活撕开了一道一尺来长的口子,看来是活不成了。 刘敏面露难色,权侄的实力太过的强大,自己等人根本不是这个武痴的对手。 摸了摸自己鼻息间的血迹,权侄淡笑道:“李爷,您就这点儿本事吗?还说今天出来能找一些乐子呢?千阳县城这个小地方果然还是没有我可以与之相匹配的对手吗?”。 李怪单膝落地,一咬牙,撑着刀站起身来...,刀尖指向权侄道:“真是恶心啊...,坏人遇到坏人还要打打杀杀...”。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认怂了吗?”。 “可以...,我给你钱,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哈哈哈...,你觉得有可能吗?”,权侄哈哈笑道。 “没可能,动手!”。 就在说话的空档,有一位跟随李怪之人,已经悄悄地摸到了权侄的身后,用铁丝牢牢地扣住了权侄的脖子。 脖子上面立马被勒出了血痕...,江湖路险,尤其是生死关头会更加险上加险,为了活命,人什么事儿都可能干的出来。就不要说偷袭了,阴招,无赖,求饶,反杀等等...,怎么卑鄙怎么来...,毫不会顾忌这样会不会影响他的名声。 自然这些是小人物的生存方式,就说武当、少林这种老牌武林侠客...,他们遵守的就是光明磊落,自然也因为光明磊落最后死无葬身之地,这便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是祖宗上百年来告诉我们的一个最重要的生存法则。 因为这位勒脖子的小厮一出现,战局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荡漾道上面的芦苇丛随风飘动,因为这条路上已经躺平了不知道多少尸体,血腥味以及死亡后的魂味儿,让处在其中的每个人都有些刺鼻。 李怪再一次提刀而上,联合几个人,瞬间在权侄失去战斗能力的同时,在权侄的身上各处砍了有十几刀。 而权侄依然在挣扎着...,也多亏了他的肌肉群体结实不已,要是换做平常人早就被活活地砍死在地上连苟延都不用残喘了。 李怪见权侄这样还能战斗,继续加以攻势,而没想到人在生死之间爆发出来的能量到底有多强...,权侄最终把勒住自己脖子的铁丝用手扯断...,猛然发力,浑身爆发出一阵气波荡漾。两只手掌积蓄内劲,憋成了黑紫色...,随着一声“哈——”。 周围安静了... 余小鱼看着一切,楞然了... 咽了一口唾沫,不由地小声话道:“这家伙,学会了双掌炁风!”。 【双掌炁风】:这是铁砂掌的第三个隐藏技能,用法便是双手凝聚内劲...,最后从双掌抒发。被打中的人无论多高的修为,都会被标记重伤效果。所谓重伤效果,就是短时间内失去战斗能力以及调戏能力,还有不可以使用武技,堪称比沉默更加凶险。 双掌之力,让权侄身体乏累...,双膝跪在地上,而周围本来围着的数人,被这一招给全部打倒在地,再无生存的可能。 只有李怪还在奄奄一息...,甚至还打通了余小鱼给他下的毒药。 口吐黑血,双眼迷离... 刘敏急忙跑了过去...,扶住了她家的大爷,道:“爷...,你...”。 李怪只是安详地朝着刘敏笑了笑,口吐鲜血道:“妻啊...,我是不是干得坏事儿太多了,今天因果报应啊!”。 “没有的,没事儿的...,成年与成朝还在等咱们呢?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刘敏的回应是如此的无奈...,又显得那样的悲天悯人。 即使是坏人,人在将死之时,漏出的也是善意的一面。 权侄,倒在地上,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看来,你们没我聪明啊!你们也喝了毒酒吧,中了那小人的奸计。无妨,女人...,你丈夫必死无疑,你若是现在救了我,我定然让你以后吃喝不愁,如何?”。 刘敏的眼神顷刻间伴随着怒意激发出了一阵恶寒,从自己的头发上拔下了簪子直直地站了起来,叫道:“匹夫,杀了你!”。 而刚准备动手,却被李怪牢牢地给抓住了脚腕,气尽游丝道:“妻啊...,你走吧!权柄不在场,证明权侄就是个马虎眼,后面还会有追兵的。权柄此人阴险,我曾见他练八名死士,而人群中我未见一人。而且这个憨傻之人明明就是想骗你过去...,你如此聪颖,千万别干傻事儿啊!千万别干啥事儿啊...”,说罢,李怪卒。 刘敏一时片刻愣住了,余光中发现李怪的手缓缓从她裤腿滑落... 一时心急,余小鱼下得慢性-毒药在刘敏身体上有了反应,流下血泪的同时,鼻孔中也不失留下了血水...,本来风韵犹存的大美人,一时间眼眶发黑,手脚开始逐渐痉挛。 权侄双膝跪地,盯着那边儿刘敏,默默摇头...,“李怪啊,真是好福气啊!生有此妻,死亦何惧呢?”。 刘敏在这生死之际,流露出来的并不是愁容,而是妥协的风采...,嘴中不时喃喃唱起了小调:“今生君恩换不起...,愿有来生化春泥...,雁过无痕风有情...,生死再望...江湖里...,李二愣子,来生吧,我做男人去土匪窝救你,约定好了!”。 “死吧!”。 接着一柄短刀从刘敏的脖颈缓缓地捅了进去... 持刀人,真是摸鱼许久的余小鱼,余小鱼眼中尽是淡然之色...,抬眼微微一咧嘴,瞧向了权侄... 权侄释然了... 在余小鱼切割李怪的向上人头时,权侄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小人物,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余小鱼...”。 “从何而来啊...?”。 “天朝!”。 “哼,骗我!”。 “别说那些了...,你想自己死,还是我杀了你呢?说实话,你是个好汉...,上天把你生的如此憨傻,也没错...,天才也不应该十全十美,对吧!”,余小鱼把刘敏的身体斜放在了无头尸体李怪的旁边儿,也算是他对两人的一份成全。 借刀杀人,他成功了。 “哼哼哼...,余小鱼你这人真有趣...,话说我没有骗你,你若是真的和我早点相识,咱们俩人真的可能成为朋友。”。 “下辈子吧,这辈子不可能了...”。 “你这人属实奇怪,你杀了我,再去杀了我舅舅。你真的以为你还能活多长时间啊...?千阳县历代县官为何都贪,只不过是贪多贪少罢了...,你杀得完吗?”。 余小鱼提着李怪的头来到权侄的身边蹲下身来...,“杀不完,但见一个杀一个就好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啊!哈哈哈...”。 “你知道我还有力气吧,你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杀了你嘛?”。 “你在赶过来的时候,一直没杀我...,证明你早就想死了,我说的对吗?”,余小鱼犀利回应道。 芦苇荡随风飘摆,亦是随风摇曳... 权侄顿时哈哈大笑,刀柄刺入肉体的声音,在这时好似天籁之音。 权侄卒! 提着头,吁了一声口哨,一匹骏马跑了过来...,余小鱼翻身上马,再看一眼双膝跪地好似乞求忏悔的权侄。 余小鱼再次下马,把权侄的身体躺平,拖到路边,楠楠道:“就算是权柄也想不到,你是个好人吧,可能吧...”。 第二十九回:江湖过客 话锋一转,咱们转到权大老爷这边来... 因为该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权大老爷现在变成了光杆司令,坐在公堂之上,清正廉洁之下... 手中盘着一条镀金的貔貅,抬眼望向门外来人之客。 来者是小桂的师兄,代号叫做老八的男人,老八从面相上看就是一个江湖人。江湖人皮肤都比较粗糙,这是必然的,基本江湖人都是四海为家,倒头就睡。基本上没有时间整理自己的身体以及肌肤,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套护身功法,虽然皮肤较为粗糙,却没有痘斑痘印。 一般公堂之上,是肃静无比,连衙役都不可以带刀入堂。公堂只有杀威棒,为的不是杀人而是灭锐气...,让上堂的犯人老实一些。 而今时不同往日,老八手中正儿八经地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这大刀用纯度极高的铁石铸成,刀身因为长期打磨显得亮堂无比...,虽不至于可以看见面门但也确实可以折射月光与日光。 午时太阳高照,权柄大老爷坐在公堂背阴处,阳光直射,看不清来者的模样,摸着自己的貔貅笑问道:“来者何人...?”。 “要你命的人。”,老八回答道。 “我知道,处在这个位置,要我命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是真当你能杀得了我吗?”,权柄平静回应道。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今日早时,你把三班衙役全部派出剿匪,而你却独守空房...,据我所知,权大老爷善于人言,善于心计。我是粗人,自然和你玩儿不了心计,但有一人正与你对弈,我此番前来,就是要帮他破一破你的阵法。”,老八开怀笑道。 “拿命破我的阵法,值得吗?”,权柄眉眼微微一眯道。 “这一步棋换个别人怎么着也得跟你下个十年八年的,他和你仅仅下了几日,你便漏洞百出...,乱了自己的阵脚。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了,好歹算是个英雄好汉,我这一生没干过什么大事儿。杀你也不为了扬名,我武功底子不行...,和昆仑山的剑徒过不了招也领会不了武当山的棍法,更不能做一个和尚视而不见...,一切都凭借着心中正气,算是给世间扫除一个祸害,一条命让这满城百姓,煮酒戏言也不错!”,老八的确是个真汉子,因为在他发现自己杀了玄冥教的人,本应该气愤的他却对余小鱼一语不出,可以见得此人真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毫无顾忌。 权柄终于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坐在公堂清正廉洁之下...,勾了勾手指道:“来吧,你敢进来吗?”。 “又和不敢?”,说罢,提刀踏入公堂之内。 刚刚踏入,机关被彻底触发,四面八方开始射出箭矢来... 老八不像是小桂,他此人走南闯北可算是见了不少的事物,虽然是个江湖最贫贱的浪人过客,但活到现在也有他自己一定的路数。 “墨家机关道,没想到权老爷还精通此门啊!”,老八面对箭雨不慌不忙道。 “见多识广,以你的长相和阅历不是初出茅庐的小辈,那你还敢来寻死...?”,权柄站在台上看着轻盈滑步躲避箭雨的老八,好似观察物品一般评鉴道。 “也不算是见多识广,只不过是倒霉事儿遇得多了!~”,老八在箭雨之下,不慌不忙,甚至还能与权大老爷唠嗑。 “多说无疑,自己小心吧!”。 “得嘞,青天大老爷,小的受得住!”。 说着话,再一次一个偏头躲开一只玉箭,发现脚底却多出了一个沟壑。右手提刀,一记刀风吹飞右手的箭矢,左手伸到袖子里面。随后向着四周一摆,顿时粉尘扑面而来... 权大老爷本能性地用袖子捂住了鼻息...,眼睛四周打量的...,眯了眯,心道:“白磷,千机阁火门的奇门遁甲术...,这小子不简单啊!”。 刚在此处思量,不容多想,一枚火折子被点着...,整个房间顿时火光冲天...,羽箭被火焰瞬间吞噬。 火势虽然大,但这其实是个虚招其实火焰强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可以直接击杀敌人,白磷遇到火众所周知是一种化学反应。起到的是一种瞬间燃烧以及气体蒸发的排斥力...,不过确实是化解大面积攻击以及隐藏身形最佳方式。 双目观瞧,权大老爷只感觉眼见生风,有一道身影,拨开火焰夺眶而出。 直直逼近权柄眉心也叫作印堂穴,在这里科普一下:“印堂是人体腧穴之一,属于经外奇穴。此腧穴位于人体额部,在两眉头的中间。有明目通鼻、宁心安神的作用。但也是一个可以致命的穴位。”。 刀刺击而来...,权柄不慌不忙,画面一转,屋顶大雁栖息纷纷散开... 原因是刀剑交割声刺激到了大雁的安宁... 堂内 一名遮住面容的黑衣人忽然出现,用剑搪开了这一毒辣而狠毒的招数。 老八也是老道江湖人,发现情况不对及时避险...,连环踱步撤退,可就在撤退的过程中,一把长枪穿着他的肚腹而过。刚想回头,两颗银针已经进入了他的眼睛...,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凭借经验,努力摸索伸手到包袱里面,取出两颗黑色的铁球丸子,用力一捏,往地上一砸。 “轰” 爆炸声,响彻在边临县衙的街道上... 西街菜市口,那杀猪的老刘头抬头望来... 东街步阳路,那给孩子买糖葫芦的包袱老奶向这边望来... 野柳小巷,那路边拿着半张饼的小叫花也同样朝着这边儿望来... 官道,那马车轿中凤冠霞帔的红娘连忙夺开盖帘儿... 白马上的俊秀书生男子,眉宇微微一皱... 手拿缰绳,马鞭的伙计,同时也踹翻了两名甲乙士兵,坎川而行... 甲门卫道:“又进去一个!怎么办?”。 乙门卫道:“谁进去了?”。 甲门卫回复道:“没人啊,你又喝多了吧!”。 “嗯,可能是喝多了,他妈连路都站不稳了!”,乙门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道。 爆炸的威力很大,此中只有权柄安然无恙,一位黑衣人用肉体挡住了铁皮...,从蒙面罩子里面吐出一口血水。 但反观权柄好似丝毫不领情道:“没用的东西!”。 话毕,一把扒拉开救了他一命的黑衣人...,烟雾散去之后,再看清正廉洁的公堂之上...,有一人血肉模糊,早已失去了人的模样。 四名黑衣人,倒地痛吟着... “何必呢?好生气啊!我辛辛苦苦花钱弄得死士就这样被人给伤了四个,请大夫也需要不少钱啊!混蛋!那个谁,把他喂了狗,记得剁碎了,上次那个小人就没剁碎,让我家的狗吃了都拉不出来!”,权柄摸了摸他的大肚子,气愤道。 “是!”,最左手没有上场的黑衣人淡淡道。 ...... “我看谁敢——!”。 正当权柄回头准备回去歇息的时候,小桂提着马鞭儿,闪入了众人眼眶之内... 权柄有些烦躁,“到底那个小人物用了什么招数,让你们一个!一个!一个!的送死?脑子有病吧,他在利用你们看不出来吗?一群愣货?话说你是那司马家的下人!你也来杀我,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司马家平了?嗯?老子不挣你们那份儿钱,还不行,麻烦死了!”。 小桂快步切入堂内,用出了跌打十八撞,搪开了堵在门口的两位黑衣人。 来到老八面前,现在的老八早已没了呼吸...,肠子都被他使用的黑火球给炸开,肠子都流了出来。依稀抚摸那粗糙的脸庞,小桂才能感觉到自己师兄曾活过的证据。 权柄无奈捂了捂自己的头,“你们把他杀了,我有些头痛,我有些头痛!”。 “是,大人!”。 这些黑衣人都是权柄培养的死士...,现还有三个能战斗... 权柄坐在台上,看着黑衣人与小桂缠斗在一起...,靠在椅背上面,开始发愣。 “好像棋逢对手了!那小人竟然有这么多后招吗?不过我就不信,你能猜到我到底培养了多少死士!那个家伙不可能回来的,就算我权侄死了,他也万无生存的可能,没错,我赢了!”。 ...... 荡漾道... 余小鱼提着李怪的头颅快马疾驰与两旁的芦苇荡当中... 走到一处,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愣住了... “这是...?”。 路上躺了十几个面目全非的黑衣人,还有一个被砍得连骨头架子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老和尚。 老和尚低着眉头,双掌合十,双脚盘腿,满身血污,面朝西方,立地而坐。 余小鱼翻身下马...,来到老和尚身边儿,微微鞠了一躬,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了,谢渊大师,我会帮你的...,还有我真名叫余小鱼!”。 说罢继续驰骋—— 第三十回:杀权 今日的千阳县可算是热闹非凡,各路江湖人士层出不穷,观战者甚多...,上台者寥寥几个。 一出大戏的上演,总会有一个主角的出现... 白马驶过千阳县护城楼,轿内的姑娘,听到轿外有些嘈杂... 余小鱼单枪匹马,手拿李怪人头,直接就闯进了千阳县的闹市当中...,所有人都是纷纷避让... 司徒三郎与余小鱼打了一个对眼,三郎想上去搭话...,而余小鱼却给予他浅笑一二,没有停下脚步,满身血污,脏乱头发...,一路直奔北边儿县衙门... 街面上的百姓都不认识这个手提头颅的杀伐之人,只晓得这人手中提着的头颅正是那坐收狼牙屋的地痞无赖李怪。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惊异,甚至有人直接跪地,向天祈祷道:“老天开眼了!”。 一路疾驰...,余小鱼骑着马匹...,英姿飒爽,好似驰骋江河的将军一般。 一名瞎眼说书人,待得余小鱼从他身前一过,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嘴中话语微微一顿,一拍醒目道:“书归中止,江湖有多了位豪杰!”。 风雨不停,余小鱼最终来得了这县衙门口...,甲乙门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到这骑马之人,都非常直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余小鱼也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跑了进去... 进入内堂,翻身下马... 从腰间拔出绿斑短柄,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清正廉洁”的舞台。 清正廉洁之下,现在已经是尸骸遍地,碎肉漫天,灰尘不染,乱作一团。 权柄大老爷坐在台上,旁边儿有两位黑衣人站在身旁...,不做任何动作... 权柄间余小鱼归来,心情有些惆怅... 余小鱼也从衣服上面认出了被剁成碎屑的老八以及小桂,没有说话,一把将李怪的头颅掷于堂上。 “权大老爷,您的五百两银子准备好了吗?”,余小鱼高声喝道。 “小瞧你了...,真是小瞧你了!你到底是从哪里能鼓捣怎么多人为你送死的?嗯...?他们明知被你所利用,而却依然赴死,为何?”,权大老爷没有回复余小鱼的问题,转而问道。 “侠之大者,自然为了正义。”。 “你算正义吗?为了杀我你也不是利用了如此多的正义之士吗?和我谈正义,这俩躺在地上的够资格,几日之前,那个叫杨延嗣的够资格,就连李怪我侄子等辈都比你够资格!”,权柄满脸的横肉现在也耷拉了下来...,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我啊,您说的对,我一直都是小人。但有时候小人才能把你这种奸佞产出掉,我如果不用一些手段,怎么可能把你逼到这种境地,您说是吗?”。 权柄摇了摇头,再次问道:“像是你这种小人,保全自己,为得利益而存。话说回来,我和你本不相识,你为何执着要杀我呢?我现在可以给你一千两银子,并且给你配备马车,让你走,你看可否?”。 “权大老爷,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您说呢?”。 “真是个傻子...,我权柄初入江湖时,十七岁。我见过了无钱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农民,我见过了无势被人玩弄的书生,我见过了无私却被人视作傻子的浪客,我也见过了忠贞不渝的爱情。唯独唯独没有见过你这种人,说你是江湖侠客,你的武功底子好似大海捞针找不着...,说你是佞臣小人,你却为了杀我不顾性命。说你是忠勇之势,却拉了这么多垫背来完成你这一场大棋...,难办啊...”。 “行了,别说了!有外人,你是让他们先上呢?还是我先杀了他们,再杀你呢?”,余小鱼有些乏了,这几日劳心劳神,给众人磕头请愿,让他们被自己所用已经够累的了。 权柄默默地摆了摆手,拿起自己的惊堂木缓缓拍到了桌子上,“你们俩走吧...,我死定了。”。 两位黑衣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大人,我们生来就是死士,死士本身就是要死的。”。 “走吧。”。 黑衣人还想说话余小鱼却拦住了他们的言辞道:“诶...,你们都走不了了!权大老爷,这两人已经认识了我的相貌...,留下是个祸害!”。 “哼,小人,虽然我二人受伤,但你真当你那些微末功夫可以把我俩打败吗?看招!”。 死士不像是余小鱼与权柄,在一处地方本来都是为了杀掉对方却可以一直撇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这些人生来就为了杀伐...,提刀便上,丝毫没有顾虑。 余小鱼站在原地,左右眼打量着两人的动向,微微抬起左胳膊,一记袖箭飞出,正中一人眉心。随后,顺势朝着飞过来的一人派出一掌... 两人瞬间倒地不起... 再看两人惨状,一个口吐白沫,显然是中毒不轻。一个面门铁青,整个脸全部肿胀了起来... 【阴掌】!!! 余小鱼学会了权侄的阴掌... 权柄淡淡地笑了笑...,“果然...果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算错了!”。 余小鱼瞧了瞧自己发紫的手掌,摇了摇头,说道:“倒是没有,我用了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嗯...?还在骗我。”。 “哎,说真话都没人信,罢了!”,说罢,余小鱼提步上前,顺便搬了个椅子坐在了权柄身边儿...,两人与第一次相遇一般,正坐台上。 权柄目不斜视...,望向堂口门外...,门外右手嵌着一座假山...,假山流水,有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我为官,很长时间了...,杀了很多人,也害了很多人。其实总归原因都是为了钱与权。我真名叫...,呃——”。 “我真名叫余小鱼!”,余小鱼并没有让权柄再说下去...,一刀刺入了他的脖颈,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涌如潮。 “你...” “反正你都要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你扮演的角色叫权柄,就得为权柄负责。我扮演的角色叫武松就得为这个角色负责到底。因为你说你叫武松,所以你就是武松。”,余小鱼目视前方,任由权柄肆意抓挠着自己的衣巾... “好了,我该跑了...,杀了你,今后啊,麻烦事儿要多了。但也有趣多了...,权大老爷,小的,先请告退!”。 县衙门外... 司徒三郎的马车最终又倒回了这里...,俗话说的好,结婚本是喜事,得让世人皆知。所以千阳县这个地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也是专属于大户人家的规矩。就是大户人家办喜事儿时,得绕这城一圈儿...,让百姓知道这家的公子结婚了或者这家的小姐嫁人了。 司徒家是丧事儿喜办,这在以前也是很常见的事儿,比如说谁家死了人,正好自家门户又有人结婚。就以红事儿冲淡丧事儿的怨气... 司徒三郎今日可算是新郎异彩,满脸的书生之气,加上博学之容,可算的上是一个大帅哥了。 因为他约定好余小鱼,在此时与县衙门外等着他...,所以马车驶在县衙门便停下了...,而县衙门楼上方,在马车刚刚停下的当间儿...,一颗头颅被绳子拽着头发便从城楼上甩了下来。 于小兰打开车帘儿,向着窗外看去...,只见这千阳县县衙门楼之上,悬挂有一人头,而此人头正是那十恶不赦的当街无赖的李怪李大爷! 百姓们都不禁疑惑,李怪的向上人头怎么会出现在县衙门楼之上? 而门口却在这时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走出一个穿着青衣道袍的道人来...,道人脸上有三道疤痕...,趁人不注意就上了司徒家的马车。 也在司徒三郎的一声号令之下...,马车再次启航...,一路驶向城门口。 午时三刻,有过往商客来拜见权大老爷,进了廉洁公堂一望...,这时才发现权大老爷早已经身死道消了。身体被人剁碎就剩下一滩烂泥,要不是头还在那堆烂泥上摆着的话,都不清楚那堆烂泥到底是谁的。据进去的人观望说,权大老爷头颅跟前还有两只恶狗在吃食他的肌肤残片。 余小鱼没有说大白话,他说过,他会把权柄剁碎了喂狗,他就真的会把他剁碎了喂狗。 直到出了千阳县有个三四里左右,余小鱼才踉踉跄跄地滚下车来...,他其实也受伤不轻,别看他好似没事儿人一样,其实很多地方的擦伤都已经化脓了。 司徒三郎赶忙下马来扶...,于小兰也提着裙子下来慰问。 余小鱼一摆手,问道:“司徒公子,咱俩缘分已尽,小桂因我而死,是我对不起你!若是以后你有什么事儿,我定会帮你。但今日你就帮到我这里吧!很快相邻的县城会派人来查的...,赶紧让人清理车内的血腥味以及血迹。不要马虎!”。 司徒三郎连忙回道:“无妨,武大哥是真豪杰!小弟佩服!”。 “别豪杰了!你们赶紧走吧,江湖绿林不是吃醋的,小道消息他们比谁都知道的快,专门就有人是干这个的。给我备上一匹马!快告诉我丫头和铁匠的位置,事不宜迟,我得走了!”。 第三十一回:千阳一案动乾坤 至此,千阳县一案便落下了帷幕。 值得趣说的是,王朝派出了六扇门来进行彻查此事... 还是六扇门总舵亲自下达的命令,这时就有人要问了,六扇门的总舵为什么会亲自为了县城一案如此动容呢? 大的缘由咱们是暂且不说,但有一点是,有人杀害了衙门的人,而且人数众多,这样的案子幕后主使可以说的上是胆大至极。千阳县一案中,光死人就死了一共四十二人。其中彻查中,六扇门的捕快们还在小树林中发现了玄冥派的尸首,所以六扇门南陵小旗官王令直接断定此事并非看上去那样简单。 其实很多的误会就是这样凭空产生的,要说千阳县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是余小鱼设计让李怪与权柄狗咬狗罢了。但是来了一棒不明真相的人,便开始妄自揣测了。 “大人!”,荡漾道上,一位身穿六甲六乙服的六扇门捕快抱拳向王令觐见。 “说...”,王令身为带队人,也是当朝的一位五品侠客,横刀立马,好不痛快。 “据调查分析,这里的大部分衙役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而毒药成分据调查科的人回复是枯叶草...”。 “枯叶草?”。 “嗯,此毒十分凶险。而且可以断言,毒杀衙役之人,定然是一位用毒高手。他用其他的材料来缓和了枯叶草的毒性,让毒液可以暂缓时间才触发。”。 王令摸着自己的下巴,暗自琢磨着...,“用毒高手啊,依我见此人还是一个江湖中人,按品阶不好划分。权柄的侄子,是个伪七品高手,但他却只有嘴唇上含有毒液,并没有致命。证明权侄与那个闹县衙的人有所交手,再看这些刀伤,自然进行过一番打斗...最后输了。 先不说这些...,那无头人到底是何人查到了吗?”。 “禀大人的话,查到了,听当地老百姓说此人叫李怪,而趴在他身前的那个女子叫做刘敏是他的妻子。是当地有名的恶霸...,不仅如此,我们还在百姓口中得知,这权柄是个贪官与那李怪勾结,克扣千阳县百姓。所以千阳县百姓把那个杀他们人称为...”,话说到一半儿,小吏没有了言语。 王令手持三尺宝剑,抱于胸前,不耐烦道:“无妨,说!”。 “百姓说那人是老天爷开眼,降下的神人!”。 “好一个神人,神人也会用毒啊!这三、四十具尸体都是因他而起,他若是神人,咱们斩神的人!彻查每家每户...,只要是人,他得走路吧!他也会心虚吧!干杀朝廷的人,此人也是不想活了!”,王令一脸忠义,毫不拖泥带水。 “是大人!”。 “那家伙的名字知道吗?不是说县城中有人见过此人,赶快请画师,照着百姓描述画出来!”。 “他叫武松,典当行的伙计说他是乡村流寇。”,小吏恭敬回答道。 “嗯,好...,查的差不多就行了,该把尸体埋了就埋了吧。都在这儿放了多少天了,快臭了!”,王令斜眼撇了眼已经被苍蝇筑巢的无头尸体,在鼻子前面用手扇了扇道。 “明白,我这就去办!”。 待得小吏走后,王令翻身上马...,身后还有四个与他穿着一样的六扇门客,都骑着马。 “老大,怎么着?这回你有门路了吗?”,一位酒糟鼻敞怀大汉笑道。 王令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杀人者叫做武松,功夫不知道怎么样,但是诡计不一般,是个聪明人。”。 “老大,您不是专治聪明人吗?”,一用红带束发的女子,插话道。 王令不要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也没错!驾!”。 笑谈一二,与之同袍弟兄启程奔赴查案。 ...... 步阳街,这几天可是闹翻了天...,百姓们口中的贪官污吏最终被整治,也成为了所有百姓口中脍炙人口的故事。 瞎眼说书老头,也开始编撰故事,来歌颂余小鱼的所作所为...,老头还给余小鱼编了一个绰号叫做“大魔头”,俗气是俗气了一点,但是从余小鱼办出来的事情来看,的确是个“大魔头”。 酒馆中也因为瞎眼老头编撰的故事,掌声不断响起,连连叫好。 而有人谈笑,有人却泛起愁来! 那自然是追杀吴蓉的玄冥派中人...,他们在六扇门的普查之下,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同伴,有些头皮发麻。 “怎么办...?杀千阳县县官儿的浪客,现在成了那神龙教教徒的守护神...,咱们俩怕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啊!”,一高鼻梁男子惆怅道。 斗笠男接话道:“能怎么着?在长老那里已经立下了军令状。咱们要是把那丫头带不回去的话,咱们俩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往前一步是死,往后一步还是死。你说咱们直接投靠神龙教得了!”。 斗笠男一听,一巴掌就抽到了高鼻梁男人的脸上,恶狠狠道:“你有病吧?杀神龙教徒的是咱们也有份,投靠他们死的岂不是更快一些。”。 “那你说怎么办?”。 “不行,商量吧...”。 “商量个鬼啊,现在连那人在何地咱们都不清楚...”。 “诶,此言诧异。记得绿竹林的事儿吧?”。 “咋了...” “当时是因为有司徒家的伙计在场,咱们才吃了瘪。但你发现了没有,那伙计最后也死了!”。 高鼻梁男人来了兴趣,在桌上用手抓起一颗花生米塞进了嘴里面,眼珠子一转,“继续说...”。 “你说,这前前后后,千阳县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最后活着的就是那个叫武松的人...,你不感觉此事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什么不对劲?”。 “你不觉得是那个叫武松的人,刻意为之吗?怎么可能牵连这么多人,最后就没有一个因为运气活下来的呢?”,斗笠男抚了抚自己的斗笠说道。 “你是说...”。 “诶...,行了,不说了!吃饭。”。 ...... 这些天的千阳县,风雨不平,各路人士汇聚...,就连黑市上面,武松这个名字也出现在了猎杀榜单里面。而把这个名字贴在猎杀名单上的正是朝廷...,朝廷可不能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啊。虽然是狭义之事,但你不找官宦显然是看不起朝廷...,这样的人目无王法,留着也没啥用了! 城里不管怎么乱...,余小鱼这些天稍是休息了一下,倒是舒服多了。 任谁都想不到,余小鱼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山洞里面...,吴蓉和铁匠都在这里,自然也少不了铁匠的妻子。 铁匠大哥其实早可以回去了,因为杀权柄的人并不是他...,但是心中有仁义,还是留下来照料一下余小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余小鱼的身体上很多淤血,都是在路上颠簸磕到的,最致命的是肩膀上那从未痊愈的洞穿伤...,伤口已有腐烂的意思。还有腰上的贯穿伤口...,还好铁匠之前也是个跑江湖的,懂得些应急措施要不余小鱼不被人杀了,因为发高烧也够他自己喝一壶的了。 一连五日,铁匠除了得照顾他的妻子,还得照顾余小鱼,再加上那个小丫头。小丫头也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力气,每天都不安分,还不能让她往外跑,铁匠也可算是当了一回牛马。 自然余小鱼醒来之后,也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报酬... 权柄那贪官啊...,是真的贪了不少...,余小鱼早就留意到了权柄那花园中的暗门地窖。 在其中金银财宝无数,但余小鱼寻思带银子自然是跑不出来...,所以带了一些翡翠玛瑙之流,按资产世价也得有个一千五百两了。 所以余小鱼慷慨的给了铁匠大哥分了五百两的东西,让他安度晚年。 不仅这些,余小鱼还在权柄的宝藏库里面发现一本秘籍,叫做《通天眼》。 不得不说这可是个好东西,《通天眼》,主动技能,修炼之后,可以发现对方的破绽,击打破绽造成百分之百的暴击伤害。当然这是在游戏当中是这种设定,但余小鱼在这个世界活的久了,就感觉到其实除了场景变幻了一些,一些具体事务的属性还没有变。 就像,自己在杀了权侄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脑海中多了一门武技,就是那所谓阴掌。 这可能就是他的金手指吧,可以说自己周围全部都是npc,而自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玩家。游戏中打怪是有概率掉技能书的,像权侄死后自己继承了衣钵也算是技能书吧。 而且自己学习武技和功法,好像只需要有秘籍即可,其余的无所谓。 细细数数,自己现在学会的功夫,只有两个罢了。一个飞毛腿,一个阴掌,但话说回来,的确这两个武功对于自己来说挺实用的。 也算是正式步入江湖了! 独行江湖篇:第三十二回:转变 朝阳落幕... 余小鱼在几天的修正之后,终于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达到了一个可以自由调配的地步。 要说自己的体质可能也是在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数据化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本就是数据化的原因。本来看起来吓人的伤口,只要用上一些药草以及补品,就可以发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 这一点还得多亏了铁匠大哥的多言,他才可以得知... 对此他越来越对自己的身体有所了解,可以更好的调度,但至于他的属性到底是多少,他却一直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他对此也想过很多,如果自己是玩家的话,自然可以看到技能面板以及人物面板,可是直到现在好像都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难道就是让自己去摸索嘛...,这一点一直匪夷所思,但也不足为虑。 心静自然凉,努力适应生存才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余小鱼坐在山间的凉石之上,树林间,雾霾笼罩,颇有一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思。 静坐在上面,双手合十放于鼻间,身体蜷缩一团。这是他冷静自己大脑一种独特的方式...,他知道现在他已经成了黑白两道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自己杀了人,惹了恩怨,依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是一个很丰富的世界,但每每快意恩仇死的都是江湖人。无论是权柄、权侄、小桂、老八、衙役、死士他们都是江湖人,这些人来路都不明,但他们都敢拿起刀杀人。杀了人便是江湖人,为此总会有一天被人杀掉... 《一梦江湖》中,余小鱼曾记得,他们公司曾用过的广告词便是,“因果恩怨,落为尘土。”。 意思便是,你杀了他,他的至情至爱一定会找你索命。依稀记起,在狼牙屋那偷缝观瞧的李氏大儿...,余小鱼这几日睡觉经常会梦到此人常常出现在自己床围之上,用一把宝剑刺穿了他的咽喉,他也会因为这一场噩梦惊醒,导致最后睡不着觉... 到了饭点儿,铁匠大哥煲好了汤,发现余小鱼还未归来,便出门寻找... 刚拨开树叶,走出山洞,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大石头上瑟瑟发抖的少年人。少年人满脸的凝重与惊慌...,余小鱼怕死而且怕的要命。他知道自己一时逞英雄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但他还是做了。矛盾感从这个人身上体现的无微不至... 独臂铁匠微微一笑...,提着雾灯缓缓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余小鱼身旁,他都没有发现铁匠大哥的到来,眼睛仍然一直木讷地盯着树林深处静静地发呆。 铁匠拍了拍余小鱼的肩膀... 余小鱼从思考中醒悟,伸手就要把腰间的绿斑...,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畏惧。 “是您啊...”,这几日的相处中余小鱼改变了对铁匠大哥的称呼,从你到您其实并不好改变。 “咋了...,怕?”,铁匠大哥好似有数不尽的故事,坐于余小鱼一旁道。 “怕!”,余小鱼深深叹出一口气,抬头四十五度望天道。 “你若是怕又为何杀那县官呢?”,铁匠大哥问道。 余小鱼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不知道。”。 “这不就对了嘛?不知道其实就是你知道了。”,铁匠说了一个病句... 余小鱼不解,“什么意思...?”。 “若是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什么的话,哪儿还有所谓江湖啊!说好听点儿,江湖侠客为义杀伐!为情断物!说不好听点儿,就是脑子一热把事儿就给办了!没有那么多因为所以,没有家的人,走路的时候,哪里有目标啊,你说不是吗?小子,你是个聪明人,话我就说到这儿了,至于你到底懂不懂是你的事儿了。 还有汤要凉了,进来吃饭吧!”,铁匠站起身来,转身向着洞中走去... 余小鱼愣了楞神,嘴角微微一斜,也站起身来...,向着洞的方向走去... 直到铁匠走到了用树叶遮盖的洞穴口一时间却停下了脚步,回身一击日字冲拳! 余小鱼本能性地用手臂向着斜处一扒拉,眨了眨眼,问道:“大哥,您这是...”。 “没什么...,但是我想问你一句...,你为杀一个权柄,死了这么多人。你是故意为之还是帮你们的人真的运气不好呢?还有,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你半点功夫不会。刚刚那一拳,比我在那时打你的一拳还用力,你却可以轻松格挡...,你也在利用我,对吗?”。铁匠眼神毒辣,看人很准。 余小鱼尴尬笑了笑,摆摆手,道:“铁匠大哥,您想什么呢...?”。 铁匠盯着余小鱼的脸,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我救你一命,算好还不是不好呢?哎...”。 最终还是回头,用手刚刚翻开树叶,准备进洞... 一把尖刀,便刺入了铁匠的喉咙,铁匠不可思议地看向余小鱼,手指有些颤抖,猛然发力一拳打在了余小鱼的肋骨上。 余小鱼咬着牙,拔出刀来...,再一下刺了进去... 再次其间,余小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子...,铁匠也就此殒命了。 “不好意思,您现在是唯一清楚我真实样貌的江湖人,我怕死,我得活。我得活就证明不能留下认识我的活口...,对不起了!”,余小鱼最终道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小桂、老八、谢渊大师,在余小鱼的观念之中,都是他的棋子,所以死不足惜。这些都是江湖人,他们都沾了恩怨,无论立场都沾了恩怨。沾了恩怨的人,死不足惜,也包括自己。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还有一个概念,余小鱼想确定一个事实...,显然他成功了! 铁匠死后,又有一个意识传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大脑一阵翻腾... 随后脑内,清楚的展现出了几行文字: 《飞毛腿》:四品玄阶轻功 技能主动开启特效:“可以在三十秒内,以成倍速度增长自己的行动速度。” 《铁砂掌》:四品神阶掌法 技能:【阴掌】(效果,可以把长期锻炼手掌的铁砂阴毒精华打入对方的体内...) 《通天眼》:七品地阶奇门术 技能:修炼之后,可以发现对方的破绽,击打破绽造成百分之百的暴击伤害 《北斗拳经》:八品地阶拳法 被动技能:击打出去的每一拳都会带有拳风,以五拳蓄力,每一拳加拳速百分之五,连续击打五拳之后,会使拳头上极具内劲提高百分之二十五的攻击力度以及百分之二十五的攻击速度。 是他近期学会的功法以及拥有的能力,余小鱼把铁匠的尸体拽到一边儿...,“果然如此,杀人可以掠夺别人的功法以及武技,但好像只能掠夺得以成名的一项。而且获得功法,会让自己的基础能力也有所提升...,包括自己的速度,力量以及招架能力。这样说来,自己只要杀人就可以获得对方的基础属性...,和游戏中升级差不多...,越来越有意思了! 罢了,等等再埋吧!”。 调整了一下心情,余小鱼满面春色地走进了洞内,洞内在石床上躺着的是铁匠的妻子。 坐在一个树墩前面,闻声而来的是吴蓉,是神龙教的丫头。 丫头见余小鱼走了进来,问道:“哥哥...,你回来啦!铁大叔呢?”,铁匠一直没有告诉他们他的真实姓名,所以丫头便称呼铁匠为铁大叔。 “哦,抓野兔子去了吧。”。 小孩甚是好骗,尤其是她会无比相信救自己的人...,只能悻然点头。 “先吃饭吧!”,余小鱼点了点丫头的额间道。 “哦...好。”。 两人坐下身来吃饭,余小鱼只可看到那躺在石床上瘫痪的女人,闭着的眼中,流出了一行晶莹剔透的眼泪。 最终两人吃完了饭,铁匠还没有回来,吴蓉再次询问道:“哥哥,铁大叔他...?”。 “哦,对了,丫头在这里呆的时日也不少了。咱们该走了...”,余小鱼没有回答吴蓉的话,缓缓道。 “那好吧...”。 随即两人便出了洞窟,门口拴着一匹马,便疾驰而去... 余小鱼要去汉阳...,为何要去汉阳,第一是为了给刘寡妇送钱...,第二是为了杀李怪的儿子...,既然开杀了,那就全杀了吧。 余小鱼内心有些变幻,仅此一变...,他对力量有所渴求,有所希望...,人的执念是相当可怕的。余小鱼内心从最开始的一些跋扈,到了后来为杀权柄的诡谋,最后到杀铁匠的灭口,他的内心已经彻底改变。是啊,一个生活在现世拥有了金手指之后,有些人可能会遵行本心,而有些人便会改变,余小鱼便是其中的一粒! 不过可能这些都是咱们对余小鱼的一厢情愿,从最开始他便说过,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看来,他的确算不上好人,连坏人都会唾弃他! 第三十三回:老通城 又过五日,王令等人终于从司马家的下人口中套出了武松的下落,上马便追了过去... 但是等到了这山洞时,那里还有余小鱼的身影,唯独留下两具尸体,一具尸体显然是被人从背后偷袭致死,另一具尸体好像是活活饿死的。 当王令看到这两具尸体之后,他的意识内再无把余小鱼当成一个侠客,而是一个的的确确的小人。一看这就是那个小人为了自己的行踪不暴露所以暗中就把人给杀掉了,来断了属于他们线索。 “我真是高看他了,本以为这一切江湖人的打斗都是巧合,现在看来是那个人故意为之。他引得两派江湖人械斗,从中得利,荡漾而去。”,王令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地上的铁匠说道。 酒糟鼻敞怀大汉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性质就变了啊,杀人灭口,不是好汉之为啊!”。 束发女子也提了提自己腰间的配剑,眯了眯眼,“话说,那个人若是这种性格,若是这种手段,咱们抓住他的可能微乎其微啊!画像已经被人拟好了...,但真人与画像的区别实在有限,就算这几天在各州郡摆出来,也不一定真的可能逮到这个可恶的家伙。”。 “大人!”,又是那名随行的小吏。 王令侧过身子,回头道:“怎么了?”。 “在那名女子石床前,我发现了一封可以信件,信件封了口。”,小吏禀报道。 王令用牙咬着上嘴唇,仔细思量一番,“打开念与我听。”。 “是...”。 与之王令同行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个刀疤脸,插话道:“这信恐怕不是那个人留给咱们的吧?”。 “若真是如此,那此人也真是太过胆大包天了一些。”,眉如剑锋的男人道。 “大人们...?”,小吏不敢几位大人的谈话一直捧着书信在旁边儿等候。 “念吧。”,王令用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随后,小吏这才撕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件开始念起了其中的内容。 “六扇门的捕快,你们好。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经过查案,我也就不隐瞒了。我的真名不叫武松,到底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烦请列位看到信件的人,把石床上的女子与那个独臂男人葬在一起。他们两人是夫妻,不要猜测,两人的确是我所杀,至于为何而杀,你们知道或者不知道对于你们抓我不抓我没什么用...,所以在此留下信件,多谢帮忙!”。 简单的几句话,让王令等人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酒糟鼻大汉,一把从小吏手中扯过信件,喝道:“真是胆大包天,这明明就是看不起咱们啊!”。 红带束发女却摇了摇头,表情淡然道:“人家的确说的没错...,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何处?”。 “不见得吧...”,剑眉男人微微一笑,提醒众人道。 刀疤男问:“这么说?李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也不算是什么想法...,只是李怪在逃离千阳县时,拖家带口,最后在千阳县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他儿子的踪迹。证明他儿子没有参与到战斗之中。而走芦苇荡漾道一共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通往汉阳与南陵官道。按此人心狠手辣以及胆小怕事的做事风格,据我猜测,他不可能不去杀李怪的子嗣。现在这件事情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那李怪的大儿,李子威了!。”。 王令听着剑眉男子的分析,扬了扬头,吩咐小吏道:“去典当行把笔迹对照一下,随后来汉阳高山酒楼找我们。此事儿还是稳妥些好...”。 小吏点点头,一抱拳道:“是,大人!”。 “退下吧!”。 “老大,真的不与总旗那边儿说上一声吗?”,束发女子道。 “不了,等下来通牒,人早就跑了!还有你们小心一点儿,我感觉咱们追捕的人不简单,很不简单!”。 “明白!”。 “还有一直在那草丛里面偷偷摸摸的两个家伙,是什么来路?”,王令默不作声,翻身上马,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幻问道。 “玄冥派的人,听说那个家伙手里面还擒着一个神龙教长老的女儿。”。 “哦,那无所谓!走吧!”。 随即,镜头一转,草丛树杈当中,有两人正在偷眼观瞧。 也该正式介绍一下这两人到底叫什么了,高鼻梁男人叫潘玉,斗笠男子叫做张力持,两人都是玄冥派的门客弟子,也就是所谓的外门弟子。再次说一下神龙教与玄冥派的关系...,在游戏世界观上面...,玄冥派与神龙教本属于一个教会或者是派别。 最开始只有神龙教派...,但后来神龙教派教主修炼【伤心断肠剑】,最终导致走火入魔,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而就在这时,神龙教派的第三代长老,乘机揭竿而起,倒戈了神龙教派的半壁江山然后开山立派成立了玄冥派。 可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本来神龙教派已经被三代长老给差不多全部获取了。那个疯癫的教主却又醒了过来...,最终三代长老的抱负没有实现,却实现了神龙教派的彻底分裂。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神龙教与玄冥派便解下了门派的世代仇恨,无休止地开始了对此的明争暗斗已经在江湖上出了名。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潘玉与张力持,就成为了时代下的小人物洪流...,他们本来有二十四人前来,带队的还是两名内门弟子,本来以为绑架神龙教长老的孩子是容易至极。没想到,那群神龙教徒一个比一个衷心,还硬生生在不敌的情况下耗死了他们大半人手... 后来的吴蓉又被余小鱼给保护了起来...,小桂成为了吴蓉天然的保护伞,又灭杀了几人。 导致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两人就因为这个原因,现在处于了前后不是人的境地...,回玄冥派禀报情报会死,去神龙教投靠会死,坐以待毙会死!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从余小鱼手中,就算打不过也得用钱把那丫头买下来...,尤其是一路上他们俩看到只要是余小鱼带过的地方必有死人,就把余小鱼这个人的实力无限制扩大,最后在他们内心中埋下了此人他们必定不是对手的结论。 “汉阳啊...”。 “汉阳有咱们的人吗?”,张力持问道。 “有个毛...,玄冥派现在外忧内患的,怎么可能派人出来循例?”,潘玉回道。 “那这么办?”。 “跟着六扇门,跟风吃屁吧,能这么办?走吧!”。 “哎...,想想别人混江湖,都是风生水起,咱俩却跟风吃屁,真他妈够窝囊的。”,张力持义愤填膺。 “能怎么样,都是小人物,活着就行!”。 ...... 就此,千阳县这一篇总算是翻过去了... 余小鱼也在两日疾驰之内,早已去了汉阳,并且很快的找到了刘寡妇家,按照谢渊大师的吩咐给了这家人五百两价值的金银珠宝。 其实余小鱼对江湖以外的人还是非常公道的,江湖之内无善人,这是必定的. 江湖人是什么? 话说尽了,也是沾了恩怨的人,也就是杀了别人的人。所以,身在江湖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死在别人的剑下、毒下、阴谋之下都是理所应当。 汉阳是个好地方,这里按现在的话说,是个市级单位。而且在《一梦江湖》中汉阳是个四通八达的城市,这里上可以直接走官道去京城,下可以去巴蜀商贸圣地,而且吃食在这里尤为多样... 其中老通城的三鲜豆皮、四季美的汤包、蔡林记的热干面、顺香居的烧麦、福庆和的牛肉豆丝、小桃园的煨汤、田启恒的糊汤粉、谢荣德的面窝并称汉阳八大美食,其实这个地方在设计的时候,余小鱼融合进了现代武汉很多建筑以及地理风水格局。 这里吧,也是他在《一梦江湖》的世界里,最常来的几个城市之一,因为这里因为繁华,可以确保他在这里的那些反派人物在人群中很难被别的玩家认出来。 带着小丫头,余小鱼进入了一条叫做【老通城】的美食街,其中布景极为繁华,曾记得自己的团队在设计这个美食街的时候,曾耗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所有的建模都是他亲自修改过的。四周全部都是唐代的木构式的房屋,还有街面上各处都是一些细节格式。 比如说,一家很普通酒楼下的桌案上,会有几道刀痕之类或者是谁家门牌有修补过的痕迹等等... 因为这里的地理就处在两狼山下,是孤狼恶虎帮的统治地区,对于前期,孤狼恶虎帮帮主也算是一个小boss吧,并且击杀了恶虎帮帮主可以获得《猛虎调息》三品地阶内功。 第三十四回:认栽了 但是前文咱们已经讲述过了,这里并不像游戏的时间段一般,可能已经过了个几百年的游戏历程的发展。这是余小鱼唯一无法控制以及知晓的因果... 坐在酒馆楼台下,余小鱼给吴蓉买了一个芝麻饼...,给自己买了个酒葫芦,点了二两牛肉,举起筷子大快朵颐着... 脑中在想着之后的生存之道,既然人已经杀了,自己也沾了恩怨,自然不能舍身室外。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还是武功以及自身的实力,还要像是在县城那般耍小聪明,早晚会把自己的命给送掉的。 “所以,获得力量才是重重之重。”。 “哥哥,你在和我说话吗?”,吴蓉眨着水汪汪蓝哒哒的大眼睛,一边咀嚼自己的食物一边问道。 余小鱼揉了揉吴蓉的脑袋,笑了笑,说道:“没和你说话,吃吧!”。 “麻烦了,汉阳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安逸。意思便是,这里不缺天材地宝,唯独缺武功秘籍。话说回来...,若是可以得到《猛虎调息》,其实对我现在是一个保障。但不知道这个世界恶虎帮这个副本是否会存在,游戏中的npc一直都会存在,这里却一直都在变幻。虽说是游戏当中的真实世界,但这个世界更像是游戏本身存在的平行空间。”。 思考,思考... 自从余小鱼诞生在这个世界之后,他就没有停止过自己的思考,以及开拓。他在质疑这个世界存在的根本,或者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因为穿越这种事儿实在是太过扯淡了,作为一个现实主义者的余小鱼是完全无法接受这种毫无道理的指派以及穿越的,他甚至怀疑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自己。 从出生开始,余小鱼显示出来的不一样,便是他一直都在怀疑,一直都在向自己提出疑问。问自己存在的意义?问自己的路在何方?问自己对未知为何恐惧? 最终的结果与大部分都一样,没有结果...,但是你还得生存。 所以余小鱼坚信只有活着才能认清楚生活的真实意义,就像一本书中说过的话,“当你认清生活的本质,你依旧可以热爱生活,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儿。” 思想未果,他最终闭住了眼睛,阳光透过门楼前的树叶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漏出了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可以说是惨笑,可以说是邪笑,亦可以说是憨笑... “日子还得过,意难平,什么都不是事儿!吃饭!”,他好似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独自说道。 幸亏他旁边儿还有一个吴蓉,要不过客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傻子或者是一个疯子... 吴蓉已经习惯了这位大哥哥的自言自语,所以还是非常认真地吃着属于自己的食物和大多数长老家小姐不一样,吴蓉有着先天的包容性以及无畏性,好像在这个女孩儿的心里这个世界依旧是干净的,即使这个世界充满了污秽。即使她身边儿的哥哥可能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污秽,她依旧我行我素,贯穿自身,作为一个孩子能做到这点,很了不起。 连余小鱼有时候都想为吴蓉的存在拍拍手掌... 酒足饭饱,余小鱼站起身来,走入了繁乱的街道。 眼皮跳了跳,余小鱼领着吴蓉走进一条幽暗的小巷...,“怎么快吗?比游戏快多了!但也好,试一试我到底有几分能耐。”。 转过街角,余小鱼再次摸了摸吴蓉的小脑袋,弹了弹她脑袋上的小揪揪,说道:“一直往前走,左拐,在哪儿等着我!记得不要回头哦,答应我!”。 “哥哥,你要做什么呢?”。 “哥哥清除一下尾巴,一会儿就跟过去,好吗?”。 “好。”。 “乖,走!”。 “哦”。 两人匆匆几句,吴蓉向前走去,余小鱼也伸了伸懒腰。街角便出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儿...,老头儿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向着余小鱼的方向走来! 余小鱼眯了眯眼睛,说道:“别装了!来吧!过过招!”。 老头儿好似耳背,并没有听清楚余小鱼的话...,依旧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 看到对方没有识相,余小鱼却拿出了绿斑...,绿斑已经被铁匠大哥打造好了,虽然铁匠被他给杀了,但他还是依旧会感谢铁匠给自己做的一切。他是个把一切都分的很清楚的家伙,绝对的理智下,没有愚蠢! 现在绿斑可以撑得上是七品神兵,削铁如泥做不到,但杀伤力以及韧性达到了一个高度是毋庸置疑的。 这个小巷子很偏...,一般没人会走这里...,对比通长小巷路两旁的繁华,这里显的如此的安静与幽暗。 余小鱼歪着脖子也不说话,静静等着老头走了过来...,直到老者走到余小鱼身前攻击范围之内,余小鱼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向着老头的脖子刺了进去。 速度极致,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老头轰然倒在了地上...,随之一直跟随老头脚步身后的侏儒也显现出了身形。 侏儒似乎很意外,他没有意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挺温柔的青年人竟然如此的果决。 侏儒在老者倒下之后,立刻后撤步退后,速度极快双手顺势就从腰间掏出了两把“十手”琉璃三叉刺与余小鱼针锋相对。余小鱼的身高优势竟然没有在这侏儒面前显得那么气势凌人,两人都是如此的冷静以及不屑! “看来我找对了!三道疤,带着个小孩儿,武松就是你吧!果真如传言一般,心狠手辣啊,就连黑市的人脉资源甚至用了三天才把你的具体位置给找到!”,侏儒手拿三叉刺,直言不讳道。 余小鱼一笑,道:“多谢恭维,赏金猎人,对吧?”。 “识货,你现在在这一代的名气很高,赏金也不错,而且杀你我并没有什么负担。你和我一样都是坏人,我一路上还寻思你若是个好人,我还可能放你一马呢?但是你毫不犹豫杀掉那个老头,啧啧啧...”,侏儒用三叉刺挑了挑耷拉在自己额间的头发,摇了摇头。 “无所谓,来!”,余小鱼提着绿斑勾了勾手指说道。 侏儒也再不多废话...,三叉刺在他的指甲变得灵动起来...,身体的步伐也开始犀利起来... 余小鱼并没有准备放阴招,他想察觉一下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侏儒的身体借力上墙,随即脚掌好似有吸力一般,踩着墙横着身体就朝着余小鱼冲来... 余小鱼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侏儒的身体运动...,脑子回忆着前世有什么爬墙的轻功,意识内多了一个词,“夜燕!”。 想着事儿,三叉刺却不等人,侏儒的身体猛然转动了起来,活像一个人体转头朝着余小鱼的心窝子就蹿腾了上来...,手法娴熟,没有丝毫多余动作,证明这个赏金猎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最起码武功底子得在九品以上的一个概念。 余小鱼清楚这转击的力量,所以没有选择正面进攻,飞毛腿开了起来,脚步一踏。 身体飞了两米高,躲过了这一招,在掉下来的同时立马调整绿斑向下压,跟踪侏儒的身体走势。 侏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人第一交锋,三叉刺与绿斑发出了精彩绝伦的碰撞,刀刃与刺尖打出了火花... 余小鱼接着便是大开大合的直线攻击,刀刃与刺尖在这幽暗的走廊上脆生生恶寒着,火花不时在两者的武器中相继夺出... 侏儒奋力抵挡着余小鱼的每一次攻击,歪了歪头,发现自己在力量上根本比不上这个家伙,同时做出精准的判断,脚底抹油就往外溜! 并且立刻嘴中喊道:“停!停!停!”。 余小鱼自然不会因为生死搏斗中别人的几句话就停了手,继续下死手,向着侏儒发起猛攻! “栽了!栽了!江湖道义!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胜甘拜下风!大哥,我高皋告认栽了!”,侏儒这一系列的认怂最终打动了余小鱼,便停下了手,最主要他听到了熟悉的那一段话,“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胜甘拜下风!”,这句话是他在设计游戏当中的一个彩蛋... 就是说,若是你二人没有恩怨情仇,只因为利益纠葛发生争斗,比拼之后,发现自己打不过别人,你就得叫人大哥,而大哥也必须放小弟一马,但是此人之后必须随叫随到,言出必行。本来就是个小彩蛋,但是到了《一梦江湖》的玩家都把这句话当真了,不知为何遵守了起来。 见余小鱼停了手,侏儒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认栽了,不打了,你放我一马。我高皋告这人说话算数,你放我一条回去的路。你以后有事儿我定然帮你,怎么着?江湖人嘛,总有意外的嘛!还有兄弟得了,我是为钱,不至于和你生死相逼,你看怎么着?”。 第三十五回:慧福禄 顿了一会儿,余小鱼眼珠子一转,说道:“可以,你以后帮不帮我,我无所谓。我就想问一个问题,要买我命的人给了多少的报价?”。 “一百五十两。”,高皋告直言说道。 “嗯,好,那我给你二百两。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你给我杀个人怎么样?”,余小鱼眼中金光闪烁,杀伐之心已定。 高皋告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余小鱼,穿着一身破布衣服,也不像是有百两银子的主儿,有些怀疑道:“大哥,不是我不信任你。主要是你别我杀了人,你空手套白狼吧!”。 余小鱼淡淡一笑,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包裹,丢给高皋告,说道:“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杀了人,我把另外的一百五十两给你如何?”。 高皋告是赏金猎人,这种人一般是只认钱不认人,谁的出家高,他们就帮谁杀人。这种人按理来说,要比所谓人情世故要来的体面也好用...,人只要有了利益的互利互惠就不会花时间把脑子用在谋害别人上。 掂了掂手中的布袋,高皋告一拱手道:“爷,您说话!”。 “你能找到我的位置,就证明你有门路来找到他的位置。这个人的名字我不清楚,是个书生,姓李,应该还带着个孩子。应该都不会武功,对于你的身手来说,杀他们两人不在话下!”。 高皋告用三叉刺挠了挠自己的眉梢,有些举棋不定道:“爷,您可能不清楚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从不杀老幼妇孺与书生意气,杀了书生会被同行人嗤笑与鄙夷的,您换个人?”。 余小鱼听闻后一愣,没想到眼前的侏儒竟然是一个规矩分明的主儿,但无论什么主,爱钱都是爱钱。 “二百五十两!”。 “得了,爷,我杀!但只杀大的,那孩子下不去手!如何?”。 “三百两!”,余小鱼财大气粗道。 高皋告摆摆手,回道:“爷,这已经不是钱的事儿了。这是关乎面子的问题,江湖上要是有人知道我高皋告杀孩子,会遗臭万年的!那我以后若有妻妾若有子嗣也会沦落如此。祸不及家人啊...,爷!”。 “好,那就把大的杀了,至于小的,你看着办!”,余小鱼也最终放下了狠心,买凶杀人,孩子还是算了吧。 “那在下就此告辞,就不埋您的雅兴了!”,侏儒拱手一拜请辞。 余小鱼也抱拳回礼道:“后悔有期!”。 “后悔有期!”。 说罢,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余小鱼也把绿斑再一次藏了起来...,转身回头,嘴角也挂上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在与侏儒的战斗当中,已经差不多知晓了自己的力量以及速度,与他想的一模一样。自己的身体在缓慢地成长而这些成长的属性基于自己所获得的武功秘籍以及一些灵丹妙药。就是说,这个世界药物也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或者说自己看不到的属性面板。 “若是这样的话,就简单多了!”,余小鱼嘀咕着,一边儿就向着另一个路口走去... 吴蓉就在街角等着他,见余小鱼安然无恙地从巷子里面走了出来...,吴蓉不经意回身看了一眼巷子当中躺着一位老者,已经气息全无。 “他是来杀我们的人吗?”,吴蓉有些不敢相信道。 余小鱼面对女童的提问内心竟然产生了羞愧之感,但依旧我行我素道:“嗯。”。 谎言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但绝对是搪塞问题最佳的选择! 与此,这一战作罢... 余小鱼也从这个事件上,感受到了他可能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以为杀了铁匠,能多拖延一些追杀自己的时间。没想到却还沦落到如此境地,这仅仅才过了五天,就有赏金的杀手追寻到了自己的位置。侏儒的实力不错,按理来说能和自己打个平手,但他是个商人,商人以利益为重,不会和人拼命的。 “不过确实也该着手准备了,六扇门的人应该见我杀了铁匠,就会意识到我一定会杀李怪之子。过不了几天应该就会赶到汉阳或者现在他们就在通往汉阳的路上,有点麻烦了!”,自己小心自言自语着。 “哥哥,糖葫芦...糖葫芦!”,吴蓉却盯上了路边的糖葫芦,拽了拽余小鱼的袖口道。 余小鱼的思考也被吴蓉的话所打断,望向前方不远处的糖葫芦,摸了摸吴蓉的头,说道:“过去瞧瞧...”。 两人便齐步走向糖葫芦老头儿...,糖葫芦老头也发现两人走来,率先看了眼余小鱼,不知为何面容停顿了一下,再看向那余小鱼拉着的女童,转颜一笑。 “老板,两根儿!”。 “得了,爷!”,糖葫芦小贩从葫芦稻草上拔下两根儿递给余小鱼。 余小鱼随即问道:“多钱啊...?”。 “咳,不用给了!今天收成不错,就算我积一些善缘,更何况令家千金如此可爱动人呢!您说不是吗?”,糖葫芦小贩乐开怀,细水长流道。 余小鱼也微微躬身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您走吧,袍哥人各自赶路,不问前程!”,小贩随即比出了一个大拇哥,笑道。 这一举动弄得余小鱼有些诧异,这是正宗江湖客才会比的手势,随即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比出一根大拇指从上倒下勾勒一下对方的手指。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路通南北,两人一南一北是互不干涉!看来这位糖葫芦小贩也不是个凡夫俗子啊! 江湖好似一条大路,你往前,他往后...,谁都不清楚对方的路在何方,家在何处,但在路上两人碰到后的微微一笑可比万两黄金! 银铃一般清脆的叫卖,街角的喧闹,马车路途的奔波摇曳,好似一场大戏即将上演... 余小鱼率先去了一家医馆,医馆名叫【慧福禄】,这是汉阳有名的一家大医馆,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江湖人士,所以【慧福禄】又被成为侠士医馆。这里是神医麻术传承之地,可以改变人的相貌还能最大程度上救死扶伤,专治内伤以及破损外伤。 一进入医馆,就可以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这里在等候的人都是身上可见铁器的侠客们,路面上可见铁器的人不多,那些都是记录在册的江湖侠客,榜上有名的。不管是五千八百名还是别的吧,反正是榜上有名...,朝廷钦点他们令牌,叫侠客令!身有侠客令的人有提六扇门管理江湖的地位。 自然侠客令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每年只有在中原大比的擂台上,获得名次以及声望的人,才能获得此牌,自然这个牌子也能用钱买!有市场的地方自然就有生意,这不用多说... 吴蓉跟在余小鱼的身后,双手一直抓着余小鱼的袖口,并且在看这里人的时候都依靠余小鱼的半个身子偷眼观看。 余小鱼清楚,丫头没见过这场面...,但他更清楚的是,在这里是不会发生械斗的。因为这是江湖上八大规矩之一的医馆禁止械斗...,可以说医馆是个安逸之地,不管好人还是坏人,医生都会竭尽全力医治,这是他们的使命。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江湖上杀医生是大忌! 进门,排号... 小学徒,紧着跟上前来,拱手道:“客,请随我来!”。 “嗯。”。 余小鱼拉着吴蓉,随着这名小学徒来到一处排号...,【慧福禄】是金字招牌。 可以说是传承了快千年的医馆了,而且只此一家,无论你是干什么的,就算你是当朝皇上想要治病,都不能让下人前来请人。必须是亲自前来,从此得名福禄医馆不外出... 这已经是百姓以及官宦的一个共识...,话说福禄医馆的医生医术有多高呢?敢说当今天下,出了那药王山的众多弟子拔尖者,其余无所不及。 排号好,两人和门诊的病人一般在门口一个小石墩子上就做好了... 吴蓉这时问道:“哥哥,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啊?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我看这里的人都好凶啊!”。 “哈哈哈...,自然别看他们长得凶悍,其实内心都挺仁义的。丫头,不满你说,哥哥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仇怨也有些许。如今我脸上的三道疤痕太过显眼,所以我得想办法先把疤痕给去掉。”。 “哦...,这样啊...,那跟你一起的小桂哥哥们,他们也受伤了,也会来这里吗?”,吴蓉一直都在山洞之中,都不清楚小桂其实已经死了的事实。 余小鱼面色有些阴沉...,有人提起,他不经想到那被自己利用碎尸万段的小桂以及老八,话不由心道:“他们不来...,他们走的是北边儿,咱们走的是南边儿,不一样的。”。 “嗯...,那就好!小桂哥哥为了保护我,受了很多伤,希望没事儿,我们还能和他们见面吗?”。 “会的...会的...”,余小鱼默默重复了两遍。 第三十六回:在下杨延嗣 坐在好似医院长廊的古板木椅上面排队...,余小鱼把吴蓉放在自己的腿上,的确吴蓉的年纪不大,也不需要为此沾上一个座位。 如此等候着... 古代是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的,人们干坐着也不是回事儿...,所以好说的人就会找跟前的人攀谈几句,说的话大多数也是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也构成了【慧福禄】一种异样的风情。 余小鱼身边儿,胳膊上纹着虎头的大汉,便极其善聊,从刚开始就和人聊了起来...,说话也是半点不马虎,反正是明的暗的什么都敢说...,也甭管你讨厌不讨厌反正就是敢说...,一般这种人得罪人容易,让别人佩服此人的胆识也很容易。 生活在这世道的人,都害怕自己说错一句话,然后惹来杀身之祸。可以如此不拘小节的说话,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余小鱼坐在那里半天没出声... 大汉的语速很快,说的还是关西那边儿的话,余小鱼也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个什么,只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闭目休息。 最后,余小鱼从耳缝当中,忽然发掘话题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明显是两个人在互相掐对方,也是互相都不服谁... 这才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大汉已经站起身来,不顾别人劝告,扯开膀子,怒目圆睁,吼道:“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不服出去练练!”。 与之他对弈的是一个装扮极其朴素的家伙,头上梳着一个团儿,好似谁家的伙计。 “呸,外乡佬!你有种在这儿出手啊...?怂就是怂,别找别的借口!”,听这伙计话说,应该这人是此地的地头蛇或者说在这里居住的人。 “你个马屁瓜,老子是守规矩!你但凡敢出去,我就敢把你的腿打折,你试试,往外走一步!”,大汉被气得不轻,吼道。 “哼,一个只会动蛮力的家伙。大家伙儿,看看啊,有人敢在福禄医馆闹事了!”,伙计好似并没有出去的意思,继续蹿腾着一众人围观。 余小鱼摇了摇头,把脸扭到一边儿...,这种事情,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一看这瘦弱之人就是想蹿腾的搞事情,至于为何就不得而知了,也不用知晓。 两人闹腾了半天,医馆帘子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位穿着白袍刺着福禄麒麟的小兄弟,应该是这里的正统传承医师。 医师应该是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被师傅派出来处理事务的...,也就在白袍医师出来的半中间儿,那伙计猛然就凑到了大汉的面前,向着大汉脸上吐了一口痰。 大汉一个忍不住,直接动了手! 余小鱼看着那伙计,眯了眯眼,在大汉伸出拳头的瞬间,他望到了那伙计嘴角漏出了一阵阴毒地邪笑。 歪了歪头,余小鱼缓缓从抬了抬胳膊,袖中箭发动...,银针刺破空气...,以一种肉眼观瞧不见的动作向着那伙计的脖颈子处飞了过去。 要问余小鱼为何出手,只因为他不喜欢这个邪笑的人,说小人不算,说英雄更不是...,和自己一模一样。在余小鱼的观念当中,自己这种是最不应该存在的...,所以直接要锁了这家伙的命。 没成想,箭矢发出的瞬间,那麒麟白袍的小兄弟,不知道运用了什么的功法。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蹿腾到了大汉与伙计的中间,一记顶心肘,把大汉打出了门外,两根手指也牢牢地夹住了余小鱼发射出的银针。 伙计也好像早有预料一般,嘴角微微一笑...,瞧了一眼门外的大汉,嘲讽道:“乡巴佬!服气了嘛?敢在医馆闹事儿的下场是不好的!”。 白袍医师,夹着银针感觉到手指上有什么在刺激自己的中枢神经,提鼻子闻了闻这根银针,向着余小鱼望去。余小鱼却把脸扭到一边儿,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医师抽了抽眼角。内心寻思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不要脸皮的家伙存在。” 随即,一不做二不休,走到了余小鱼身前。 余小鱼腿上还坐着吴蓉,吴蓉看着这青年白袍医师走来,瞧了瞧余小鱼又瞧了瞧医师,目漏疑惑。 白袍医师走到近前,先对着吴蓉笑了笑,随后才举起银针,向着余小鱼问道:“敢问,此针是您的吗?”。 余小鱼装作没有听见,缓了一会儿,才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眨了眨眼睛道:“什么...?”。 医师有些不耐烦,但仍然面露笑容,再次问道:“这银针是您的吗?”。 “不是。”,余小鱼斩钉截铁道。 白袍医师被余小鱼这打死不承认的功夫所打败了,清了清嗓子道:“先生...,这里是福禄医馆。您这根银针上涂着的可是剧毒啊!若说刚才那个大汉是被这小兄弟所惹怒出手,在我这里自然可以原谅,人之常情,难免犯错。但您刚才明明是想锁他的命啊!福禄医馆救死扶伤,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尤其是奸猾小人!”。 “你在说我嘛?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余小鱼就是咬死口打死不承认! 白袍医师笑了笑,已经在背后握紧了拳头...,余小鱼眼角微微一眯,双手撑住吴蓉的身体,让吴蓉再往自己身体上挪了挪... 表情邪贱至极,如刚才那小厮的模样如出一辙,更有胜之! 小厮也察觉到了余小鱼脸上的表情,内心嘀咕道:“比我还贱,你厉害!”。 白袍青年的气势顿了顿,瞧了瞧余小鱼身上的吴蓉...,在他眼里,他就敢断定,若是自己现在向他出手,他就敢拿吴蓉当挡箭牌! 白袍医师认清了余小鱼的嘴脸,也不多说话,把银针向着地上一丢道:“哼,你有种!”,再多难听的词语,白袍青年实在是不忍心在小姑娘面前大发雷霆,只得如此作罢! 余小鱼见白袍青年再次走了进去...,内心暗暗讽刺道:“怎么样?想不想打死我!刚刚那小厮利用你,我利用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呢?顽固不化!(ˉ▽ ̄~) 切~~”。 白袍医师的厉害,很多附近的江湖侠客都听说过,万万没有想到可以厉害到达这种程度...,只用一招就把看起来有三百斤,身高八尺的壮汉给打出门外。可想而知,内力是多么的身后,白袍显现了神威,也就没有人再闹腾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刚开始,是听不到那门帘后的痛吟声的,现在却听得清清楚楚... 大汉也扶着自己的心口坐了回来...,被打出去是打出去,但病还是得治啊! 就算再痛恨那个小厮,他也清楚,这里不是他撒野之地了。 大汉走了回来...,小厮更加嚣张,继续施压道:“怎么?外乡人,不是很厉害啊?”。 大汉有气无处发泄,只能任其小厮调侃! 余小鱼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看出了这小厮,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要接地主之谊,来欺负一下这大汉,这种变态心理的人到处都是...,就像现实中的校园欺凌事件,为何会有此事件的发生,主要是因为人性当中的那种恶毒欲望与践踏的心理而产生! 余小鱼听着小厮一直在那里絮絮叨叨,叨叨絮絮...,撇嘴笑道:“你再敢说一个字,你信不信我有的是时间,想着怎么把你弄死呢?”。 小厮望向余小鱼的表情,余小鱼此时的表情狰狞的不像话,就好似看到了羊的狼一般。 众人也不知为何,小厮因为余小鱼的这番话真的停下了嘴...,杵在那里,便不说话了!其实原因很简单,他知道余小鱼和他是同一类人,他们这种人是小人物,但非常具有攻击性。侠客的世界大多数都是1v1男人大战,但在他们这种人心里,生死搏斗,无非就是想着怎么把对方弄死就好。 不论使出什么样的招数,不论使出多么阴毒的手段,只要达成目的,他们就会去做! 显然刚刚眼前的这个家伙并没有在放狠话,他说的是事实...,就从他刚才对自己放出暗针就可以断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心里博弈,看来余小鱼胜了! 大汉尤为感谢,一边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向着余小鱼道谢道:“感谢,兄弟仗义出言。”。 “无妨,我只是看不惯有人伪君子的表现。小人就是小人,真小人要比伪君子要好的多!”,余小鱼这句话实则是在嘲讽自己... 大汉没有听出来余小鱼的言外之意,只是伸出手来,抱拳道:“在下,匡林山下一介山野武夫,至此前来求药。姓关,名曲,字名刀。在这儿还没有交到朋友,敢问兄台大名,是否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在下杨延嗣,见过关大哥!”,余小鱼微微一笑,抱拳道。 第三十七回:蒙眼的仲裁者 “多谢!”,关名刀感谢道。 “不谢,我也没朋友。正好多个朋友,多个交情,也省的有些人仗着自己本地人,欺负我们外乡人,虽然这样的本地人一般都活不过正月十五!”,余小鱼这番话,是专门说给那个小厮的。 他其实是在告诫小厮,“跟老子玩儿,你还嫩了点儿!”。 关名刀斜瞟了一眼,那边儿的小厮,不禁发笑。但是又有些不禁疑惑起来,问道:“话说,杨贤弟,刚刚我与他争论如此之久,他都咄咄不让,你为什么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真的乖乖地闭嘴了呢?”。 余小鱼随即摸了摸吴蓉的小脑袋瓜,笑道:“因为,我和他是同一类人。不说这个了,关大哥,听您的口音应该是关西那边的,怎么会大老远来汉阳看病。天下深意不止这里一家,关西,虎牙关那边我记得也有一个传承的医学世家吧?”。 “贤弟...,真是博学啊。不瞒你说,正是因为那位神医世家的传人告诉我来汉阳寻医的。”,关曲摇了摇头,无奈道。 “哦...,小生不才,走过一些地方...,了解一些事儿也不奇怪。但看关大哥你气宇轩昂,朝气蓬勃,也不像是得病之人啊!”,余小鱼摆摆手道,内心暗想,“看来一些东西还是没有彻底改变...,随着时代的进程以及我对这个游戏的理解可能很快就判断出这个异世界近百年的变化。”。 “是我家中的大儿郎,出走迅游,游历四方,沾了恩怨,成了江湖过客。他在比武招亲的场上被人用诡计陷害,致使他双目失明,双脚瘫痪,所以特地前来求药。”,说到这里,关曲不再想说下去...,只剩下无声的叹息。 “这样啊,那不妨与我说一说...,你家的大儿的病症?或许在下可以为你解惑一二。”。 关曲这才上下打量了余小鱼一番,最后摆摆手道:“贤弟,若真有治我大儿的方法,你自己也就不用来这里寻药或治病了,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余小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漏深色,说道:“说的也是...”,语气略带自嘲也有些不敢...,让人感觉此人好似真的有些实干,但却大才无用武之地之意。 队伍一层一层的排着... 很快就轮到了关曲与余小鱼这边儿...,余小鱼摇到的号码牌是83号...,在这儿等了足足有四个时辰,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大人能忍住饥饿,孩子不可以,吴蓉的肚子早就咕噜噜地响了起来...,还好关曲自带的干粮。是关西那边的粗粮,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非常实在顶饿。吴蓉也没嫌弃,咔吧咔吧就把一个粗粮面饼给下了肚子。 余小鱼没有吃关曲给的食物,他不相信任何人,即使这个人对他并没有利益冲突或者明显的恶意。 关曲大哥在余小鱼前三个,先进去了...,余小鱼还在等候着... 等候的途中,一直在观察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好像想从他们身上看出点儿什么一般。 门外的马蹄声从清晨到了现在没有停过...,余小鱼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葫芦里面的酒水...,汉阳的米酒不是太出名,但是喝惯了工业勾兑酒的余小鱼喝这种纯酿只不过有可能对着点儿水的米酒仍然是人间绝品。酒醇香,后口甘甜,余小鱼属于好喝酒还能喝的那种人...,他能品味出酒的好坏。 遥想在现世,若是有此等美酒存在,还何谈寂寞二字呢... 但是在能装载的汽车也得有泄气的时候,余小鱼不禁有些喝醉了...,醉醺醺地感觉让他心情极为舒畅。 小花黄昏暗淡时...,余小鱼终于等到了自己入场的资格,不禁惬意起来,刚才那微醺的感觉。刚才的感觉才是他想要的江湖... 用他的话来说,便是:门前坐的都是客,独醉一人马蹄间。 吴蓉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过她始终没有怨言,小女孩儿很聪明。她清楚的明白现在自己就仰仗余小鱼才能活下去...,所以余小鱼值得她等待。虽然不知道大哥哥到底来此处作何,但她还是认为大哥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其实余小鱼也不是那种坏到透顶的人,他只不过是比较清醒...,他只不过是在为了生存以及更好的体验在做出努力。 他才不想这场对于他来说的万般美梦就这般匆匆结束,所以才做出当下最正确的决定。或者可以说他的性格真的是嫉恶如仇,可能他对待嫉恶如仇的方法被世人唾弃,但他依旧嫉恶如仇,清醒自身。 翻开那神秘的布帘,慧福禄是他与几位设计师想出来的一个地方...,这里藏秘着最为珍贵的秘籍宝典叫做《狭义论》,是一本二品神阶的内功心法,自然这本心法他是得不到的。因为这本心法没有秘籍,全部是口头阐述...,只有玩家真正成为福禄医馆的学徒才能获得此番秘籍,但那也得是游戏中十年或者二十年后的事情了。 刚刚走出来的那个白袍青年应该就是这一门的传承之人,他所爆发出来的速度都是靠那本《狭义论》中的被动技能所附带。 那时余小鱼甚至有一刻想杀了那个白袍青年人,然后把白袍青年的那本秘籍归自己所有...,余小鱼已经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只有处决敌人或者是打怪可以提升自己的基础属性。 而与高皋告那般的正面战斗,余小鱼也是为了测试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战斗完毕后,他已经了解,自己的想法是完美的答案。 自己因为亲手杀了李怪与权柄,实力大部分提升,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白一跃成为了一个可以挡住数招的江湖人士。而且,好处还有在处决敌人的时候会爆技能书也是非常离谱的存在。 李怪的阴掌,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现在最重要的必杀技之一。 但他商榷一二还是最终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连想都不用想,自己根本不是那白袍青年人的对手,更别说是去正面对抗主动伤害了。就连下毒,除非是那种剧毒,可能的毒素都无法对那个白袍青年造成任何的影响。 这白袍青年,就好像魔幻游戏中的光明教主npc的存在,他是正义的化身,而且只会出现在汉阳。 在开头题文中,咱们就说过,想在福禄医馆成为医师,必须舍弃自己的自由。这些实力强大的人是不可以离开自己的所属范围的... 所谓医者仁心,就不能见太多的人,见了太多的人容易变得市侩,最终会失去自己最终的原则。 岂止现在余小鱼都感觉自己当时对福禄医馆的策划有着重要的意义...,对嘛,医生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的原则呢? 就像是律师那般,他们不可以有自己原则。但也必须遵守一个极为重要的守则,就是用尽他们毕生的功力去从法律的角度上来维护委托人的最高权益,即使你明知道他是一个混蛋至极的玩意儿,一旦接受了委托必须为其辩护到底! 医生也一样,如何把眼前快见阎王的人救活是他们的职责,至于你有多么想让他死,是你救活他以后的事儿! 古罗马神话中裁判是非曲直的正义女神朱蒂提亚是蒙着双眼的,贯彻职业与道德是两个概念... 进门的时候,余小鱼撞到了刚刚走出来的关曲,只看得关曲双眼有牵绊挂出...,进门时候意气风发的大汉,出来的时候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要说咱们余大爷,屁的能耐没有,但是他的那个眼睛就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正巧就瞧见了关名刀俩膝盖上的印子。看来这个铁血汉子跪下过...,他没有拆穿,只是说道:“关大哥,拿到药了吗?神医怎么说?”。 关曲表情有些不妙...,说道:“医生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无妨,杨贤弟你我一场缘分...,再次告辞,有缘再见!”。 江湖人,路走偏锋。没有一个可能一直停留的。 余小鱼默默地点了点头,抱拳道:“告辞。”。 说罢,两人擦身而过,至此分道扬镳... 在余小鱼踏入门帘之时,吴蓉拉了拉余小鱼的衣角,问道:“哥哥,那个叔叔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啊...”。 “没事儿的,他只是有些不开心罢了...,人不可能每天都笑容满面,对吗?”。 吴蓉好似有些难过,鼓鼓嘴,轻声低估了一声,“哦”。 余小鱼清楚吴蓉这丫头片子心里再想什么,她想让自己过去,劝一劝或者说是帮一帮关名刀...,小孩心思,天真向往。 但成年人的世界是没有怜悯一词可讲的,一切都源于自己的无能以及不逆流而上...,有时候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无能... 摸了摸吴蓉的小脑袋瓜,“好啦,该咱们了!”。 “嗯?...哦~”。 第三十八回:《太古轩辕经》 同一时间,一位青袍男子与一位小姑娘便走进了这神秘的布帘后... 其实也没有多神秘,只是对比帘外与帘子内,帘外充斥着人情过客,帘内却是异常的和谐... 迎面转过屏风就可以看到一位老者正襟危坐在一个木质的麒麟凤椅上,双手摊开大拇指掐着自己的中指处,一派威严作风,一看就是正统的神医模样。当然这是给外人的看法,其实这正襟危坐的老头只是一个江湖骗子,他是真正神医的提线木偶。 这也是福禄医馆留下来的传统,真正的大医师是不见客的,断病不见客。 话说看病最主要的就是望闻问切,而这四套效用基本上都在这中指之上...,那正襟危坐的老头的中指处其实隐藏着一根银针,靠针与线来配合搭脉,用传音入密的方法与弟子进行交流给人看病。 余小鱼走了进来...,也没有拆穿,其实也不必拆穿...,他就是来取出脸上的疤痕的,其余的无所谓。 站在老骗子边儿上的是那个白袍的青年医师,白袍青年医师见余小鱼走了进来,脸上尽是晦气的表情。因为打从心底他看不起余小鱼这种人,甚至这种看不起会影响到对此人的判断... 骗子刚准备开口,余小鱼便拿捏了一个手势说道:“不用你,小病,他便可以治!”。 骗子也是嘴角微微一笑,怎么说呢?江湖上的行当很多,老千,骗子也算是其中的一种...,这种人的演技可以高超到一种出神入化的境地。正所谓千门八将,将使其才...,要是不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换个谁来也断难看出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大医师。 白袍青年扭了一下脸,心情有些不悦,但还是本着最基本的道德观念,说道:“哪里不舒服...?”。 “我来这里,是想让您给我取出一下我脸上的疤痕,价钱不是问题。”,余小鱼言简意赅道。 “脸上的疤痕...”,青年医师简单打量了一下,余小鱼脸上的疤痕,皱了下眉头,问道:“你这是兽爪造成的...,伤口不深,还在结痂状态,其实只要稍微修养个一两年,便可以痊愈了。”。 白袍医师虽不待见余小鱼,但还是给出了客观的评价... “不必,我希望它今天就能下去...”。 “不可能,话说我不喜欢你。但我也不至于骗你,你的伤口就算服药也得五天之内才能有所好转,人类的肉体细胞必须有一个重组的过程。”。 “伏贴膏,总是有的吧?”,余小鱼你没有搭理青年医师的话,率言道。 “伏贴膏...?什么...?”,青年医师脸上略有疑惑... 余小鱼眯眼观瞧,看这人的作态,应该不是在哄骗自己,或者是说他还没有接触到那个领域。 这时,老骗子开口了,“敢问客从何来,又是何许人也?世上能说得上肚贴膏名字的人并不多见...”,这句话应该是大医师指派骗子说出口的。 “那就不用您佬多费心了,我是来治病,你是来治我的病,不必了解这么详细。”。 骗子微微一笑道:“哼...,也好。徒儿,去后院柜台第三行靠左的第十八个柜子里面,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予这位小先生。”。 青年医师很是尊敬地点点头,回道:“是...”。 “不急,我还需要一些东西。若是有的话,我可以买下来...”。 “您说。”。 “碎玉散、霸王丸、紫晶葫芦、纯阳药...”,余小鱼一连说出了自己所记得的所有十二种高阶治疗内伤以及外伤的药与容器。 “客啊...,这些现在已经是极其稀有的药了。本医馆实在不好全部拿出,就算是有,这些药留着也可以救更多人性命...,所以不好意思!”,“老医师”笑道。 “这样啊,那你能给我提供什么...?”。 “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本店是治病的,不是买药的。若是想进行交易,还是去东面的大药堂购置来的妥当!”。 余小鱼摇了摇头,“老前辈,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若是他们做的出来,我还至于来这里排队见您吗?虽然能买到可能存在的材料,但是没有紫玉品阶的炼药炉也是无法制作出此类药材的...”,余小鱼都不用猜就知道这老瘪犊子在使坏,自己可是开发者啊。 “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没想到现在世上还有这等素质药材当行能人。就当老夫我交给朋友...”,话说到这里,一个童颜鹤发,身穿绿袍宽袖年纪大约在六十到七十五之间的老者,走了出来,并且拍了拍“老骗子”的肩膀让他回避一二。 白袍青年见到自己的师傅竟然走了出来,面色大惊道:“师傅,你这是...”。 “无妨,徒儿,没有看出来人家老早就知道咱们这药行的花花肠子了吗?既然已经知道就不必隐瞒了。”,老骗子站起身退到了一边儿,换上这位坐到了余小鱼的身前。 余小鱼起身施礼道:“见过前辈!”。 “无妨,小兄弟,既然我都出来,不妨告诉我一些你的姓名,出师何处啊?”。 “在下华佗,至于在下的师傅,师傅说不可告之天下大才,以免让人笑话。”。 “有意思,就是不想说嘛...,本来想着你要是没师傅,我还能问问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傅,既然这样的话算了,今日就算与你有缘分。东西不可以多给,但是给点儿可以,不过本药房不赞成用银子来作交换,不妨...”。 “是要药材,对吗?”,余小鱼猜透了这老医师的真实想法。 “正解。”。 余小鱼也不含糊,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囊,同时拿出几个小瓶子递到了老医师眼前,一一介绍道:“贞洁炼狱花可去除风寒,是治疗内息疾病的药引。龙舌凤尾草,虽然其中有本草药中有半数都是毒属性的物质,但我已经做出了分类磨成了粉末,绿色的小瓶子里面是毒属性的,白色的可以吐沫在外伤伤口加以酒精来进行过度治疗...,还有...”。 “哈哈哈...,够了够了,就不用你介绍了。徒儿,你来闻一闻这些小瓶子...”,老医师摆了摆手,哈哈笑了几声,指了指自己的徒儿道。 白袍医师,随即拿起了那些小瓶子,在鼻子上闻了又闻...,眉头皱了皱...,最后说道:“这些大部分都是毒药啊...”。 “毒师和医师的区别就在于一个用于杀人一个用于救人...,全是药材,就看人怎么用了!”,余小鱼挑了挑眉头,笑道。 白袍医师,听到余小鱼这段话,更加对余小鱼不屑,连忙劝告自己师傅,说道:“师傅,此人阴险狡猾,身上还带有怎么多,剧毒的药材,定然是个害人之人。咱们不能养虎为患啊!”。 大医师却摇了摇头,问道:“你见过他害人吗?你有凭什么认为他就会害人呢?姜来,你人性善良,但却不知道这世俗中是非因果。咱们医师也是江湖人,但不是江湖过客,你知道为何很多江湖人都把自己称为江湖过客吗?江湖过客的意思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过路之人,而是身在江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生存的法则,对于别人如何活,是他们的事情,咱们的医生做好自己的事,足矣!”。 一番劝解后,大医师向着余小鱼拱了拱手道:“见笑!”。 “无妨。”。 “都是做这行当的...,你心中也对你自己这些药材有个估量。都是明白人,我不会骗你,也骗不到你。你这些药,我可以给你紫金葫芦一个,如何?”。 大医师是个明白人,余小鱼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足矣,明了!不过还有一事...”。 “何事?”。 “我还有一物想要交换...,但不知道您能拿什么和我还我手里的这份东西。”,余小鱼眼珠子一转道。 “何物?”。 “《五禽戏》”。 “这是什么...?”。 “一种可以延年益寿的独道功法...”,余小鱼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能不能成...,自己在现世当中,未传送来时,一直都在研究如何把五禽戏这项内容加进去,也不知道五禽戏在这个世界从自己口中说出,是否真的可以成为一门独到的功法。 “延年益寿...?”,老医师不禁有些心动... 对于武者来说,延年益寿的功法可能对他们没什么吸引力,但是对于医者来说,这种功法的确异常珍贵,甚至可以流传千百万年。 “你想换什么...?”,老医师最终问道。 “《太古轩辕经》”。 《太古轩辕经》:《狭义论》之前必学的功法...,一本七品玄阶内功心法。 第三十九回:打尖儿 “你在说什么...?《太古轩辕经》?先不说,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据你的了解,你认为我们会把这本经书给你吗?”,姜来有些生气,喝问道。 老医师却默默拦了一下,正在气头上的姜来,温语戏言道:“这位华先生,《太古轩辕经》可是我们的不传之秘啊,这本内功调息的经书,已经传承了一千两百多年,从未被世人知晓...,您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师傅和我说的,没事儿,您若不想完成这一份交易的话,我也不强求。您就当我说了一句无用的废话便可...”,余小鱼内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果真还是不可能啊,自己还是想想别的法门吧... “小兄弟,不要着急啊。《太古轩辕经》我们自然不会流落与外,但是我可以给你一套别的功法,如何?”。 “什么...?”,余小鱼咋了眨眼,问道。因为据他的记忆力,福禄医馆唯一传承的功法宝典秘籍就是这本《太古轩辕经》,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嘛... “不急,东西再说,具体说来,你得先让我看看值不值得,不如把你说的《五禽戏》拿给我来看一看如何?”,老医师果然老啊,人老了就容易滑头,本来余小鱼刚开始就是为了空手套白狼,现在弄成了老医师想要空手套白狼了。 还好咱们的余大爷早有准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东西在这里...,不过话先说好了,您若是真想要,我可以在五日之内把整本《五禽戏》给您谱写出来...,但只要我谱写出来,您所说的内功也一定要交给我。”。 “你都没问我,是什么内功啊?”,老医师疑惑道。 “您也没看我写的《五禽戏》啊!”,余小鱼反问道。 两人说罢,同时笑出声来... “有意思,我见你这人如同我知己,甚是有趣...,所以我信你了,那五日之后...”,没想到老医师竟然如此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余小鱼却伸出一个手掌,停了老医师的话,提道:“老神医,不是我华佗麻烦与你,只是有一点,我希望您能答应我。”。 “什么事儿,但说无妨...,我既然肯见你,证明我对你很有好感...,只要不过分,都好说。”,老医师眉头舒展,辗转一笑道。 “关于这孩子的事儿...,也不瞒您,我是个沾了恩怨的江湖人。这孩子是神龙教的教徒,不知何原因被追杀至此,我带着她,也是出于善心想要把她送回神龙教山门。但是本人现在也身在囹圄,带着个孩子瞎跑,实在是有些不妥...,所以在这五日之内,我先把这孩子先暂时住在这里,您看...?”,余小鱼试探性问道。 “哦...,姜来,安排床位,这孩子身体虚浮,咱们得管啊!”,老医师用一句袒护的不能再袒护的言辞,接受了余小鱼的提议。 都是聪明人,余小鱼站起身来,抱拳道:“多谢!”。 “不必,救死扶伤,本就是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 “那在下,就先请告辞了,待五日之后,我归来,我会把您想要的东西交给您的...” 话说到这儿余小鱼顿了顿,转折道—— “若是我回不来,那您就当我已经死了,死了的话,这孩子就托给您了。”。 “看来小先生在外面惹得事儿,不小啊!”,医师从眉宇间,看出了余小鱼的无奈... “算是吧...”,余小鱼苦笑道。 “好...,那就不留你了,来日有缘再见!”,老医师的这声逐客词,说的很有味道,尤其是那一句“有缘再见”。 余小鱼也深深点了点头,把东西都揣在自己的身上,一抱拳请退道:“有缘再见!”。 只剩下了吴蓉在此处楞楞发呆...,这已经不是余小鱼第一次把她托付给人了,这让吴蓉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愧疚感... 是啊,书说至此,不知列位发现了没有...,真正拖死千阳镇一路江湖人的人,并不是余小鱼,而是吴蓉。因为有了吴蓉事情才变得复杂了起来...,但余大爷却一句话都没说,扛下了本来吴蓉应该负责的一切。话真的说回来,若是真的没有余小鱼,吴蓉这条幼小鲜活的性命早就死了八回了!~ “哥哥,你又要走啊!~”,吴蓉脸上有一丝不可察觉地难过... 余小鱼只是对着吴蓉笑了笑...,“我会回来接你的,像上次一样...”。 “可是上次,你...”。 “嘘——”,余小鱼在嘴唇间竖起一根手指,背对着门,缓缓拉开帘子走出门外... 老医师待余小鱼走出门外,双眼微微一眯,笑说道:“刚才大汉说,他叫杨延嗣,他却说自己是华佗。徒儿你说咱们该信任谁的呢?”。 姜来瞧了一眼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淡淡发苶的吴蓉,笑道:“这还不容易...”。 随即蹲下身,摸了摸吴蓉的小脑袋,问道:“那个与你同行的男子,他到底叫什么啊...?”。 吴蓉愣愣地瞧着这位看起来就阳光开朗的大哥哥,却有些失落,对于她来说,她知道余小鱼哥哥才是最好的那一个。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说道:“他叫华佗啊!他明明都和你们说了,为什么要再问我一遍呢?”,吴蓉很聪明,很聪明。 姜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奈地站起身来,摊了摊手。 面对姜来吃瘪,老医师却显得那样的高兴,“看来...,不算是太坏,但绝对不好!”。 姜来有些摒弃地挠了挠头,歪头瞧着这小姑娘,“谁说不是呢?”。 ...... 余小鱼出得了门外,面对夜空寂静,双眼无神...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来福禄医馆的目的,余小鱼一共有两个,一个是要伏贴膏治好自己的脸,一个就是先得把吴蓉这个定时炸弹先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还为这事儿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寻思得把吴蓉送到这个地方。福禄医馆,一个大隐于市的高人所在之地,这个地方,真的可以称得上连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把这里的人带走。 您想想,就算是一个青年人都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有如此程度的实力...,就更别说,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老医师了。 走在路面上,摆着手指头,想了想自己该做的事情... 余小鱼默念道:“杀李怪之子的事儿,已经有高皋告替我去寻了,寻不到再说!伪装自己的事儿,已经弄到伏贴膏了。就是衣服,不急这没啥,明天去铺子里面挑几件就好。还有余小鱼动一下你的脑子想一想,汉阳这个地方有什么能提升自己实力的东西或者人...,怎么我就除了《猛虎调息》之外就想不到别的呢?”。 “咕噜噜...”,肚子的喊叫声,打断了余小鱼脑海中的思考。 停在路边,向着右边望去... 是一家酒楼,酒楼内,楼宇喧哗...,按时间来说,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在这个世界,十点多,还能怎么闹腾的酒楼真是没几家。 不过也无妨,反正得吃饭,也试一试,这紫金葫芦到底是否有其妙用。 【紫金葫芦】:《一梦江湖》中前期最有用的道具之一,好比是无限血瓶啊。只要在紫晶葫芦中灌满酒水的话,过三日之后,便会变为药酒,可以起到回血的功效。至于效果如何,是看里面灌得酒到底是什么品质的...,若是里面灌的是“黄粱一梦”这等世间难有好酒的话,不仅能回血还能短时间提升力量以及属性等等... 小二上前,接客... 余小鱼刚刚走进酒楼,小二就站上前来... “这位爷,您里边儿请!”。 余小鱼也就入乡随俗,迎着小二的步伐来到一楼靠墙角的一个小桌子...,桌子旁边儿还有俩桌子,每个桌子上坐的两、三人。余小鱼点点头,看来南边儿就是让一两二三个人吃饭的地方,靠北边儿的是大桌子,人也就多了,二楼是包房,一共十二个包房,排成口字型... 二楼之上还有一楼,叫做厢房,就是住宿的房间...,自然是好一点儿的那种。 不好一点儿的厢房,在进门口转过屏风山水画的正对面,排着两排茅草屋,也算是房间,反正是能住。不过一般住哪里的人,要不是苦役,要不就是没钱的秀才或者是不得已的进士。一般的人还是选择住三楼厢房,最主要面子上挣得开啊,谁想告诉别人自己就配住那茅草房呢? 看着这酒楼的风水布局,余小鱼暗自赞叹,“厉害...”。 小二也是用脖子上的毛巾一擦额间的汗珠,顺便递给余小鱼一张菜单,弯腰道:“客,是第一次来,打南边儿还是北边儿...?” 余小鱼接过菜单,一排一排看过菜肴,说道:“打中间儿...”。 “客,您别找我开玩笑了!”,小二也识趣打笑道。 “行了,甭看了,给你提个业绩。你上啥,我吃啥...”。 “诶,您是我的再生父母。得了,爷,我啊,今儿给您安排的地地道道,明明白白!”。 第四十回:不是冤家不聚头 “等等...” “怎么着,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小二喜上眉梢问道。 “你这儿,有什么酒?”,余小鱼说着话,摸了摸自己挂在腰间的紫晶葫芦问道。 “江南十里堂的桂花香,湖北荆门的老杜淳,花田坊的玫瑰十六里,还有晋商的大汾阳,爷您要哪种...?”。 余小鱼听到种类一下就来了兴趣,勾了勾手指... 小二尽着脚步便把耳朵凑到了余小鱼的嘴边儿上... “有玉液吗?”,余小鱼小声问道。 小二先是站起身来,眯起眼睛,假借伸懒腰的空档,眼睛在四周徘徊了一圈儿,说道:“爷,您门儿清啊!”。 余小鱼笑了笑,再次小声问道:“怎么说?有?”。 “嘿,不满您说,上个月下拨了两斗。”,这里给不清楚计数单位的朋友解释一下,两斗的意思,长学问了,“一斗等于十升,一升等于二斤”,所以两斗就是个四十来斤左右,差不多就是一个大酒缸那么多。 “给打点儿...?”,余小鱼挑了挑眉梢。 小二有些犯难,小声道:“按理来说,皇勾子是不外放的,所以就算小的再想给您弄点儿,也真的是只能弄一点儿。还不能外漏...”。 “诶呀...”,余小鱼最讨厌人磨磨唧唧,磨磨唧唧,明摆着这伙计就是想要一些小费。 二话不说,从布袋囊里面,掏出个拇指大小的翡翠珠子,当的话大约就是个十两左右...,悄摸作声的就塞进了小二的前布兜子里面,挑了挑眉,意思是让小伙计摸一摸。 小二也识茬儿,用手伸进前面的口袋儿就是这么一捅咕,眼珠子一转,双眼发亮道:“爷,您等着...”。 “诶诶诶...,行了,我知道你为难,喏...”,随即,余小鱼把紫晶葫芦给了他,眨巴了下眼睛。 “哦~,晓得咯,那小的现在就去!”。 “装满咯!装满再给上一瓶桂花香,今天馋...”。 小二这时就敢大声说话,边往后厨跑,边说道:“放心吧,您!今儿就算是我亲爹来了也少不了您的!”。 余小鱼默默摇了摇头,后却嬉笑点了点头,不知欲意何为。 不过咱们把话再说回来...,玉液或者说是皇勾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说起来简单,就是皇上喝的酒,全名叫宫廷玉液酒。这不是有首歌说的就是这酒嘛,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说的就是这玩意儿。那余小鱼为何会知道这里有呢,第一点在前面咱们的简单描述下,大家伙应该都清楚这酒楼不小,甚至咱们还忘说了门口还有专门拴马的地方...,有能拴马的酒楼,除了京城和杭州亦或是巴蜀等地多之外,其余的市级单位其实很少... 更何况那马厩有一户人家那么大...,这是其一。 其二,是因为小桂说了名酒花田坊的玫瑰十六里,这酒产自于花间谷,在幽州那边儿,隔着汉阳得有个十万八千里,反正挺远。 所以余小鱼便想,连这种酒都有,不可能没有玉液这种私货... 玉液虽然不是《一梦江湖》中最好的酒,但却是最补的酒,您列位想想,能给皇上喝的酒,它用的料子能差到那里去... 那这时就有人问了,那为啥不问问有没有“黄粱一梦”,这就有些没带智商了,若是“黄粱一梦”随意一家酒馆都有,那还叫最好的吗?正因为极其稀少,所以它才好! 行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待得片刻... 小二先给余小鱼上了一大堆菜肴,都是当地的没事,好在我们余大爷是人傻钱多也不在乎,反正也不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花了也就花了。 江湖上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善财难舍命穷人,打家劫舍骨肉亲!打个比喻来说,要是你辛辛苦苦赚到的钱,你打死也不愿意给外面一分钱,因为你知道这是你赚来的,没有偷,没有抢,是你自己凭本事赚来的,为啥要给别人,给一分钱都是那个肉疼啊。但是若是你是打家劫舍抢来的,若是在饭店吃个饭,那个不吝啬,店老板恨不得把你当做他亲爹伺候。 不过这也可能是人世间的悲哀,人之善恶若是算对算错,哪里还有对错呢? 这时,这个俗话就灵验到了余小鱼的身上...,旁边儿有三四个小二给伺候的,正所谓是地地道道,明明白白,有人给揉肩捶背,有人说着好话戏言。而且一看这些小二就是看到了余小鱼给给自己点菜人的珠子凑上来的。 余小鱼也是享受,拍马屁的人会让人讨厌,但拍自己马匹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讨厌呢?地道方言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吃着饭,与这些小二坎着话...,顿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坐在这里的大爷,他们套了半天话就是不知道这货是从哪儿来的,要到哪里去的...,因为众人发现这货,哪里的方言都会说。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余大爷那悲惨的身世,不是开玩笑,余小鱼的父亲是个情圣咱们在前文中也提过一嘴。他的无数个“妈妈”来自四海五湖,再加上小时候学习语言天赋确实要比长大了简单,所以余小鱼可能会说二十多种不同类型的方言... 吃着饭喝着酒,余小鱼享受着现在的处境,无限舒畅... 这时,二楼包厢内便急匆匆走下来了五个人,因为这几人都穿着绒衣甲胄,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甲胄,铠甲头盔之类的那种,是比较轻便的。这个世界的当官的人和老百姓不一样就在与他们的衣服一般膝盖、肩膀、手腕、脚腕都有铁片,为了防护要害而用...,可游戏设计者尤其是余小鱼这个人比较善于想人心,他认为游戏里面但凡是个吃皇家饭的都穿这样的衣服是不是太过不民俗化... 众所周知,人是有惰性思维还有懒惰心理的,若是连个衙役也是这幅姿态,谁还敢犯上作乱,哪里来的武侠世界? 所以,《一梦江湖》最大的设计者,余小鱼。便坚决反对这个决定,最后争论之下,只准六扇门与一些军官等人可以上街游行穿甲胄与戎装。衙役一缕从简,最主要是多样化...,这就是为啥余小鱼敢闯县衙的原因之一,因为他在游戏中的确把衙役设计的太过人性化了。 也就是为何之前,“甲”“乙”两位门丁对进入衙门的人视而不见特点的解释。 可这五人,包括后来缠着文卷书籍跑下来的跟班儿都身披戎装,六甲六乙服,腰挂扇门牌,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主。 听得甲胄当啷脆响,余小鱼不由地把头就挪了过去...,这一望,与王令碰了一个对眼。 王令看着他,他看着王令... 两人顿时都愣住了...,王令更是站在扶梯台阶上,一下停住了脚步,让跟在他后面的跟班儿甚至没注意撞了一下他,连忙赔罪道:“大人,小的抱歉”。 束发女子走在最前面回头瞅了瞅王令,道:“老大,咋啦...?”。 其余三人也齐齐看向他,王令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把那张黑市得来画像给我!”。 小跟班连忙从书卷中找来了那张画像,王令打开定睛一瞧,再遇余小鱼一对照...,不要太一样。 其余四人也是看了一眼,向着余小鱼望去,霎时间都愣住了。 余小鱼最先反应过神来...,即使已经意识到什么,但他也不能做过激的动作,缓缓地将一只手放到腰间,气息平静地把一个布包套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迟疑地站起身来,淡然地拍了拍小伙计的肩膀,说道:“不用找了,谢谢服务!”。 随后,大喊一句—— “我就草了他十八辈祖宗!” 转身撒腿就跑! 王令等人这才反应过神来... “追!追!追!不要让这厮给老子跑了,他妈的让同行知道,嫌疑人从眼跟前跑了,老子以后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余小鱼其实在听到戎装响声的时候,就清楚,自己可能遇到麻烦了。当再望一眼,这些人身上穿着服饰六甲六乙服,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这群人是六扇门的,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些人还是抓自己的,当王令提出那张画像的时候,他便已经死了心了,索性也不再伪装下去,撒腿便跑! 出门的时候,回头望月,看了一眼这酒楼的卞额... 【山高】,转换过来的意思就是高山,又称为高山酒楼。这人世间蹊跷的事儿很多,在五日前,王令要在高山酒楼碰头询问事宜。没想到今天刚定完计划,就碰到了他们要抓的“武松”,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四目相对,好似万般情种... 双眼相望,王令便已知晓,心中呐喊,其中有着些许窃喜,些许恼怒,些许意外,些许感叹道:“没错,你丫的就是我要找的人!”。 第四十一回:六扇五门人 一出客店门外,余小鱼便一个翻身把自己的身体滚入了马厩之中... 提着衣服,上了一匹马,脱开拴马的缰绳,用力一拉,马鸣声此起彼伏...,越过栅栏,跑的那是一个快啊。 余小鱼清楚明白要是比轻功的话,八个自己可能都不是这些训练有素六扇门捕快的对手,只能采取下车,用马匹的先天优势先拉开距离。即使那些人上马来追也只不过和他保持同等的距离罢了... 现在夜已经深了,路面上几乎没什么人...,除了一些喝酒寻欢往家走的秀才以及青楼门店出门购置物品的小厮。 如此寂静,就让余小鱼这飞奔疾驰之人,显得如此的狼狈...,马鞍声,此起彼伏... 从耳缝里面,他可以听得出来,身后有一只跟着他的人,应该不过一会儿就会把他追到手上...,不仅如此,木屋瓦房片上还有一束发的女捕快再给身后的人传递着信息。 “打鬼灯”(烟花)的红艳,绽放在汉阳的头顶,有临近的几家百姓,出门观望,见到那只有六扇门在抓捕重犯时才会使用的“打鬼灯”,纷纷都耐不住寂寞出了门外。听着隔壁一条街道上,现在马蹄声四起... 有户人家的吃瓜群众,暗自琢磨着:“喲,咱汉阳也有不太平的时候啊!”。 “难得一见啊~”。 群众见到打鬼灯的瞬间都没有心慌,皆是怀着一种看热闹的心里走到了自己家的门口...,圆口十字巷,突然传来了一人的喊叫声,“那家伙,在这儿呢!大人们快来啊!”。 余小鱼实在没有意料到,竟然还有人会给捕快来传递信息,眼睛恶狠狠地瞪了通风报信人一眼...,歪了歪脖子,嘴角漏出一阵子邪笑。伸出带毒的袖箭,开始射击那些走出来的吃瓜群众,吃瓜群众们也是非常配合的被银针扎着到底不起... 刚刚那个通风报信的主,连忙把自己的头给缩了回去... 余小鱼咬了咬牙,突然向着后面喊道:“要抓我,还是要救人!你们自己看着办!”。 王令等人也调转马头来到了圆口十字巷的附近,发现现在已经有三个人浑身抽搐了起来...,王令咬了咬牙,“你们留下,我去追!”。 “是...”,几人说着话连忙下马,从包裹里纷纷掏出了一根两尺长的银针插入了中毒者的谭中穴,起到抑制毒药的作用,并且询问当地百姓大夫在何处...,一切都是那般的行云流水,看来六扇门的威名不可小觑,这些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武陵豪杰,并且接受过系统的训练,组织能力与配合协同能力是很多侠客组织无法企及的。 王令依旧在追杀余小鱼,关于杀害朝廷命官者,他有先斩后奏的事由。所以就算他失手杀了余小鱼,也是余小鱼罪该如此。 余小鱼最清楚不过六扇门的做法...,看着自己身后还有一人,并且那把剑已经出鞘...,暗暗咽了口口水,他深刻明白,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从腰间掏出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撕开包装顺着身后一砸...,一股子白粉漫天铺地地袭来... 王令,坐在马上气成丹田,一气化三清,把气息全部集中到了剑柄之上。剑柄引导,缠绕在了剑身,大喊一句:“破!”。 风尘竟然被王令剑风给劈成了两瓣儿顺着东南两边儿飘去,给他中间留下了一个身位追击的距离。 余小鱼回头张望,嚼着腮帮子,“剑气,最起码是六品以上的高手,大爷的!”。 余小鱼的马术并不是那么精通,所以就这么稍微一犹豫的功夫,王令已经与他的马只剩下了四五米的距离...,余小鱼面沉是铁,满目的黑线...,一咬牙,双脚蹬住马鞍,飞身上房。飞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 王令也紧跟其后地飞了进来,踏入别家院子,手持宝剑查望四周...,不时间,跟随王令的那个女子也使用轻功,踩着青砖瓦片飞了过来。 与王令一同,站到了这个院子里面... 院子左边角,是个茅房...,茅房旁边儿养着一条大黄狗...,这家的主人也听到了院子里面的声音,光着膀子走了出来... “谁啊!”,光膀子大汉举着手中的木头,望向院中站着的两人... 几人的目光略一对视,光膀子大汉瞬间就缩了回去,门内烛火也亮了起来,可能是大汉的妻子,问道:“咋了...?”。 “没事儿,没事儿,回去睡觉!”,大汉是个明白人,他看出了门外之人是官家人,所以不想惹事儿。 “老大,人呢?”,束发女子道。 王令吸溜吸溜鼻子,望向四周...,“他没出去,就在这院子里面...”。 “啊...!”,束发女子瞬间紧张了起来,连忙与王令摆出了背靠背的姿态。 “他想和我们一决胜负吗?”,束发女子有些紧张。 王令略微沉思了半晌,“不急地找他,咱们就在这里看着...,等人手到齐了再说。此人阴险狡诈,不是等闲之辈,咱们就站在原地,等他出来,这院子就这么大,等人手到了,我就不信他不出来!你说,是吗?”。 最后一句话,王令加重了声线,明显是向着躲在暗处的余小鱼说的... 等了片刻,却发现没人回话...,王令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坐在了原地。 甚至与束发女子闲聊了起来...,不时间,汉阳镇彻底闹翻了天,连同跟班在内的所有六扇门门徒,全部到齐。就连汉阳的衙役也披上了戎装械甲,等候在了这家院门外。 所有人到齐,王令很谨慎地甚至靠人数优势把这里团团包裹了起来...,最后才派人在这小院子那一顿查...,几乎把整个院子都快翻过来了,竟然连人的影子都见不到。 剑眉男子,询问王令道:“老大,是不是你看花了,人其实跑了!”。 “不可能,他的轻功不及我,他没有时间,在我眼皮底子下跑了!”,王令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这院子都快翻过来了!唯一没有查到的就是这粪池了...,难道此人能转进这排便池里面?”,敞怀大汉戏言道。 王令顿时缓过神来,连忙向着站在里屋门口的两位年轻的夫妇问道:“这茅房,是不是通的?”。 “嗯,我们这儿都是连着一个化粪池!。”。 “哪儿?”,王令着急喊道。 “就在城西护城河旁边儿一处荒地。”。 “走!”,王令立即下令。 敞怀大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是吧,真的有人能在屎里面游泳?这里离着城西得有个两里地,他真的能在屎尿里面游过去?”。 束发女子拍了拍大汉的脑子,道:“死胖子,别想了,老大都说走了!”。 夜黑风高... 汉阳镇的三班衙役,加上六班捕快与六扇门门徒客生,全部聚集到了一个化粪池边儿上... 王令提着油灯,在化粪池里面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最后发现有一个上仰面已经被拖出来了一条痕迹,看来余小鱼早就跑了!王令有些气急喝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怕死的人,就算淹死在屎尿之中也不愿意被抓吗?”。 刀疤脸儿这时凑了过来,刀疤脸是跟着王令最长的人,所以现在也只有他能够劝动了,好心劝说道:“没事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证明现在此人就在汉阳中,通缉令上的画像与他很像,尤其是他脸上的三道疤痕是不好去处的,辨认很简单,只要咱们在汉阳镇申请发下通缉令,他跑不了的!”。 “是啊,老大,别急嘛!”,束发女子也劝解道。 王令摆摆手,“我气的不是此人能在我眼皮底子跑了,我是气他竟然能够做到如此没底线!此人若是养到以后,一定会成为咱们最大的敌人!”。 四人以及小跟班面面相觑,都认为自己的老大可能有些神经过敏了,他们认为一个人就算是再无下限,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好了,书说至此... 咱们也该正式介绍一下,王令身边的五人了。 束发女子叫韩束,本是平安京一户富商家的女儿,但韩束天生就不是那种普通女孩儿...,三岁打狗,十岁斗牛,十六岁把与自己和亲的书生给爆揍了一顿。最后父亲无奈,花了点儿钱,把她扔进了六扇门,最后跟随了王令。 刀疤脸男人叫铁青,武侠之辈...,具体身世不详,唯一知晓的是跟随王令时间最长的人。 剑眉男人叫卞余,京城,三朝老臣的独子,上过华山,学习一手巧妙的华山梯云剑法。 酒糟鼻大汉,柳叶元,为人务实,又称为滚刀肉,地沟油,土匪出生。 还有最后一个小跟班儿,他的名字叫欧洋,身份不详。 第四十二回:杀驾 几人连着火把点燃,又在这化粪池旁边,盘查了将近两个时辰...,最终确认,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如此脏污之地,藏这么久后离开了... 就算这样,王令还是不放心,让两位当地的差役继续看守到清晨白天,才能回去。 这可苦了这两位衙役,提着灯笼走在化粪池边儿上,用袖口遮掩口鼻... 一人抱怨道:“这算什么事儿吗?”。 “是啊,这算什么事儿啊!查不到就查不到呗,这人还能在汉阳飞了不成,任谁能在屎尿粪池当中能憋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 “恶心透了,妈的,还说今天能跟我刚过门儿的小媳妇进行一番深入交流,现在好了,免了!”。 两人一刻不停地抱怨着... 话说的确,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在这粪池里面憋这么长的时间,就算耽搁功夫撑着没人注意,伸出脑袋深吸一口气,也受不了。 可余大爷能是正常人吗,他现在已经在这粪池里面泡了三个时辰,就是打死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他第一时间从这粪池当中出去,一生的臭味也难免有人会察觉...,这样的话,还不如呆在这里呢,那痕迹是他专门给后面的人留下的,可没想到抓他的人竟然如此谨慎,甚至盘查半天之后,还要找人来看着这里...,不过这也极其了余小鱼一种近乎变态的斗争心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若是中了他的圈套,他保不准会漏出马脚。你若是与他耗,他能一直跟你耗。 但说真的,余小鱼已经在这池子里面恶心的连胆汁儿都快吐出来了。 埋着头,再次叹了口气,见巡查的两人终于不再四处走动,而是都缩在一颗属下,抽起了汗烟,也放松了警惕。 余小鱼也抓准机会,默不作声地上了岸...,屎臭味交加,难闻至极。随后,却眼睛一红,内心中弥漫起杀意...,没错为了给那追他的人一个下马威,他准备把这俩看守的人,斩于化粪池之上。 两人抽着烟,一晚上折腾也没睡觉,临近清晨,双眼也有些迷离。 有一人差点站着站着就跌倒了... 打了墩儿,发现自己旁边儿的家伙早就睡着了,查看四周,一巴掌呼在了男人的脑袋上,喝道:“你咋还真睡着了!咱们抓的是杀人犯,你睡着了,小心他把咱们俩都给杀了!”。 蹲在地上睡着的男人也从梦中惊醒,却发现是自己同伴再拍他,懒散道:“行了...行了,瞧把你紧张的,我就不信哪儿还有人啊!”。 过了许久...,见没说话,坐在地上的衙役转过脸儿,却发现同伴已经是七窍流血,有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家伙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男人意识回转,刚想大叫,那不人不鬼的家伙伸出手臂,一把利刃瞧着就飞入了自己的眉心,当场暴毙身亡。 余小鱼解决掉了两个差官,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污秽...,吸溜吸溜鼻子,眼神愕然看向汉阳城内...,嘴角一咧... 拽着两具尸体,便消失在了这化粪池城边儿... 就在早日,清晨雨露... 穿梭的信鸽身上的八音葫芦,此起彼伏响彻在云霄...,王令一行人也策马奔腾抵达了城门口,抬眼一瞧,正是那两位守候的差官。 王令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大喊道:“我就知道,那家伙根本就没出来!谁把尸体运过来的?”。 守着城门的衙役,支支吾吾道:“是个车夫...”。 “那车夫呢?”。 “中毒身亡了!”。 听闻又有不相关的人死去,六扇门五位门人再加上面容上都漏出了牙痒之色。 “铁青”铁青的个脸率先骂道:“人做到这种地步,人神共愤!就算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为何要迁怒于无辜之人?”。 韩束也一脸的痛恨之色,“混蛋至极,混蛋玩意儿,别让我抓到他,姑奶奶我把他的筋给他拔出来喂狗!”。 卞余却沉思道:“他为什么怎么做呢?”,他好像永远都是最冷静的那个人。 柳叶元道:“还能为什么,显摆呗。说咱们是白痴呗!”。 卞余默默地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道:“你们发现了没有,这个人其实并没有咱们那么冲动与没脑子,酒馆遇到也纯属是巧合。若是没有这个巧合,咱们可能根本不会碰到这个家伙。”。 王令也陷入了沉思,“继续...”。 “他杀人不留后患,不管男女老少,把人送回来。证明他在向我们发战书,他甚至不会想着,怎么从汉阳出去,他在想着,如何解决掉咱们!”,卞余的思考让一众人不禁内心发寒。 欧洋这时也从尸体后腰上接下来一张纸,连忙跑来,禀报道:“大人,您看...”。 “同一张纸!”,韩束忽然注意道。 王令无奈地扬了扬头,“念吧!”。 “是”。 “列位,好可惜啊!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从此次中我可以感受到你们的执着,你们的勇敢...,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死在你们手上了。不过你们算是个对手...,我也要认真对待你们才行。正义永远会战胜邪恶的,我一直想看看若是我是主角的话,正义还会战胜邪恶吗? 可能会吧,可能不会吧。具体说来,还是十分有趣儿的,罢了,来吧,查案吧!希望,咱们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会跑! 钦此。”。 余小鱼拿捏的话,句句插入几人的肺管子里面...,从信件当中可以看出余小鱼是多么的狂妄,他好像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事实是,余小鱼现在光腚屁股与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一般,坐在一家黑店里面,沉思着人生。 “完蛋了,一不小心就装逼过头了!怎么办呢?我必须赶快提升我的实力才行!可现在唯一可以让我快速提升的本钱就是杀更多更强更厉害的人。那个车夫对我的实力提升好像已经无足轻重了,两名衙役,让我明确的感受到了力量的涌入...,有点麻烦,必须要功法...,余小鱼想一想还有什么功法才能快速提升自己呢?”。 正在沉思着,黑店的伙计走了上来,敲门问道:“客官,有空吗?”。 余小鱼光着屁股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打开了大门。 黑店小二,看着余小鱼赤身裸体,眼神回避,说道:“客官,本店的规矩是...”。 “按时辰收费,对吧?我知道!顺便给我买两件衣服,多谢!”,余小鱼用一种常客的方式回答道。 小二也不含糊,说道:“好嘞,您内!”。 见小二下楼,余小鱼回了房间。 无论在哪儿,也有这种黑店...,“老鼠有老鼠的妈,毛驴有毛驴的爹。”。 黑店给余小鱼这种人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场所,不过最开始你得清楚这是一间黑店! 躺在床上,余小鱼把伏贴膏抹在脸上...,顺便喝了一口紫金葫芦里面的玉液酒,心情顿时舒畅几分。他在追溯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从自己杀人时的淡定,可以断定自己不是个好人。但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想要成为自己想象中的魔王可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提升实力才是关键... “怎么办呢?汉阳是个比较安宁的城市,侠客之人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武功深浅,不好探知,不可贸然出手。此地附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武学会之类的...”。 “咚咚咚...” 敲门声,又起... 余小鱼脑子有些发热,再一次站起身,来到门口,打开门闩,向着外面喊道:“你们是有病吧!我又不是不给钱!”。 说完此话,余小鱼就愣在了原地,门外之人,不是别人,是那个叫得月的落樱宗女弟子。 见到此女子片刻,余小鱼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走过...,最后憋出来一句,“真是草泥马...”。 一样的人,一样的处境。 但得月这次却连忙把眼睛移开,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是你!”,话说到半中间话锋一转。 随后便是,“毛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看掌!”。 余小鱼随即也寄出一掌,两人掌力交加...,在空气中迸发出内息之力... 拉扯一番,两人都被对方的掌力,震得退后了半步。 “怎么可能,你...!”。 得月黛眉微蹙,刚刚虽然未出全力,但这个家伙前几日之前,自己可是观察过的,此人是不会任何武功,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却可以硬接她一掌,却毫发无损。 余小鱼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表情略微有些疑惑。 这一掌之下,他知道了自己的力量,刚才那一掌,他可是出了全力的,没想到... “仅仅只是半步吗?”。 第四十三回:佞厉 得月有些气急,身体内部再次运行起了落樱内功的紫色真气。 余小鱼却一挥手道:“打住!你这丫头,能不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对我下手啊!见面就打,见面就打,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再说,我现在光着屁股,你也就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我跟前,盯着我的下体直勾勾地看,我要不是脸皮厚,早就被你这女色狼看得面容羞愧了。 还有一点,世道是这个世道,光天化日之下,你闯入我的房间,是不是有些太过不合适?”。 得月没有被余小鱼连着番的几句话给打退,只是淡淡说道:“先不论你是不是一个毛贼,上次你骗取了我的信任,将祸于那个不相干的老伯,本就是你的不对。你若是现在与我去见官,我能饶你一马!”。 “你都知道他不相干,他多管闲事儿啊!你这丫头,怎么就油盐不进呢?你瞧!”,余小鱼面色有些难堪,一指别处说道。 得月习惯性地回头张望,就是这一个瞬间,余小鱼已经使出了飞毛腿跳窗潇洒而去... 只留下了得月,与抱着衣服走回来的黑店小二。 小二见余小鱼跑路,一把拦下了想要追赶的得月,吼道:“诶诶诶...,他走了,你不能走!给钱!”。 余小鱼听得庭楼之上喧嚣,嘴角微微一撇。 随意扯下一家在外晾晒的床单子,往身上一裹,扬长而去...,但咱们余大爷也真是倒霉,在哪里都能遇到与自己相关的人,最痛恨的是自己一个都打不过,这就是最扯淡的地方。 “看来,想潇洒于江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余大爷被得月这么一闹腾,倒是没多生气...,只是感觉这丫头有些楞... 就这样,就此余小鱼不知遁去了何处... 所有人都清楚那个人出不了汉阳,但就是掘地三尺的寻找,也找不到这家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直到三日之后,高皋告锒铛入狱,才让王令等人有了一些对余小鱼的线索。 事情究竟如何,请听我细细分说... 话说,这长着三尺没半寸的高皋告,在几日之前临危受命到了余小鱼的事情,就拉拢各种关系,找李怪之子,想着杀了那个家伙拿赏钱。 经过几日的寻找,终于被他找到了李怪之子,李子威。要说,这黑市上的小道消息真的要比官府的消息要全的多,因为江湖涉及很多,更多的江湖人不愿意把真话透露给那些当官儿的人。他们还是传统观念的,江湖事江湖了,所以黑市就形成了一条非常密集的通讯链条。 就有专门干这个的人,这些人被称为“钱串子”,意思简单明了,就是你肯花钱,他们就能把事情串起来。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钱串子,他们都是当地人缘非常好的江湖骗子。大家可别被俗气的观念给裹挟了,身为骗子,不证明此人就肯定不招人待见...,是俩码事儿。 这些江湖骗子,小到认识轿夫、苦力,大到认识公子、花魁...,是一个实实在在存于世间的百事通。 只要问他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 所以,高皋告可以如此轻易地找到余小鱼或者是李子威... 但本来以为有了线索与地点之后,他便可以直接把那身无半点力的李子威给随便收拾了,却没想到事情要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 在李子威来到汉阳之后,遵循母命。在三日之后,凿开了西面的墙壁,在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如同流水一般向他脚边涌来之时,书生李子威清楚了,自己的父母可能已经遇害了。而他很清楚是谁杀的他的父母,就是那个夜半三更来到他们家与他父母说事儿的人...,他从门缝观瞧,知道此人的相貌。 李子威明白自己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好人,但终归于是他的父亲,此仇不报非君子。 于是乎,便把自己的弟弟给送到了一个人家手上,并给了那个人家大量的钱财,让他们养着自己的弟弟,并且告诉他姓李。这也是为了给李家留下一个种苗,要是自己无法处理掉当前的敌人,还算是有个根儿。 开始准备工作,他断定余小鱼必定会杀了他...,但他不怕,虽然不是江湖人,但身上有钱就是爷。 七日之内,他就在城内找各种的江湖人士进行查阅,出入人口,直到余小鱼出现在了汉阳。他也明白,仇家来了...,就在他召集人手准备先下手为强的时候,半路却跑出来个程咬金,那人便是高皋告,本以为高皋告可以杀掉他。没想到却让他给走了...,实行下一步计划,一直派人跟踪余小鱼。 又是刚想下手,却发现余小鱼进了福禄医馆,听闻当地人福禄医馆是惹不得的,再一次错失良机。 就硬等着余小鱼走出来...,去了高山酒楼之后,这一次他准备在酒水上动手下毒,可就当余小鱼要喝下那一杯毒酒时,遇到了六扇门的人。 当时还寻思,此人跑不了了,没想到又被溜了,此后余小鱼变得谨慎便再无抛头露面,也无处可寻。 最后,与一众江湖人商议办法时,却遇到了独闯空门的高皋告! 侏儒踹门而入的身形极为潇洒,但也缩的很快,踹门而入,发现屋内围着十几个大汉,顿时从擦炮变成了哑炮。没寻思着跑,就被人打了个半身不遂,还是李子威放了他一命才让他被官府擒拿。 要说天下的事儿,就可以离谱到这种程度...,一切都是由着万般巧合而构成,好似根本没有逻辑所寻。 此后,便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阴暗的牢房内... “说吧,你与那个人到底什么关系...?”,班头拿着大皮鞭子,指控高皋告,而这位主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余小鱼。 高皋告这些天算是倒了血霉了,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口吐血丝,气尽游丝道:“那个人,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 但班头却认为此人嘴硬仍然在撒谎,连着皮鞭抽打在这高皋告的身上,喝道:“你不知道,你帮他杀人?”。 “我并没有想杀人!”,高皋告为何就是不供出余小鱼呢,因为他知道就算供出来自己也得死,自己是什么人,赏金猎人,说不好听点儿就是杀手。若是供出了余小鱼,自己就承认了自己是杀手的身份...,不供出来的话,他们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杀过人。 王令一直在旁边儿盯着看...,撇了撇嘴,沉思着... 多会儿都能给到惊喜的欧洋再一次跑到了王令跟前,递上一份信息道:“这是我们搜查此人的资料!”。 王令翻开一看...,嚼了嚼舌根子。 轻蔑地瞥了此侏儒一眼道:“没想到你还是骆驼峰的弟子,真没想到骆驼峰会收你这个三尺没半寸的家伙!”。 高皋告抬起被打肿了的眼皮盯着这个侮辱他身高的家伙,暗笑道:“凭你们追他,能追的住吗?一群乌合之众,以貌看人的家伙!”。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可以承受的住身体的痛苦,但精神上的打击是万般不能接受的...,高皋告就是这种人,虽然他不喜欢余小鱼那个骗子,但是第一次遇到余小鱼之后,为何不去杀掉余小鱼,不是他打不过,最主要的原因,他与余小鱼的战斗中,他感受到了余小鱼把他当做一个对手在进行搏斗。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从小高皋告就因为身高的原因被所有人万般排斥,只有那个家伙在很认真地与他战斗。其余人就算被他所杀,脸上都带着轻蔑。 王令好像从高皋告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抬了抬眼皮,笑道:“这样说来,你和他很熟?”。 高皋告被隔空绑在柱子上,抬起脑袋,说道:“你猜啊!”。 王令点点头,停顿了一下手,告诉班头,说道:“继续打,不过不要打死了,侏儒还是得留着好好羞辱的才对!~”,说罢,便走出了门外! 欧洋跟随在王令的身后,面容有些凝重,这孩子认为老大的行为有些太过了... 王令也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回头道:“你认为我这样做,不妥吗?” “没有,大人!”。 王令笑了笑,转脸说道:“对于坏人不需要怜悯,只需要践踏,他曾践踏别人的生命,我便践踏他的灵魂。还有你,你眼睛深处的邪恶让我很不舒服!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世,我可清楚...,总归还是寒门子弟,总归还是极恶之子。等这次完了之后,我会像上面汇报,让你离开我的团队,原因嘛,我不需要一个罪恶份子当我的属下!”。 欧洋呆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跟随的老大一直都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王令瞧着弓着身子发愣的欧洋转身离去,却没有发现在他转身走后,欧洋也同时直起了肩膀,眼神中多了一丝的不可察觉地佞厉! 第四十四回:湖泊十二人 出了县衙班门房内,王令竖着眉头,瞧着这谄媚的县官儿...,有些无语。 这些衙役好像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集体荣誉感,就算是他们同伴死在了歹人手中,对待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将就。 韩束不知为何今天发了很大的脾气在训斥着一名低头不语的差官,差官一语不发,只是站在那里愣愣地挨骂...,王令走了过去,一抬手问道:“这是咋了?”。 “能咋,他说见到了,然后回来禀报了。”。 王令一听似乎合情合理,继续说道:“那不是正常吗?”。 “主要是我让他带我去,他就带我去他见到的位置...”,说着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的脑子是用皮鞭做的吗?不跟踪他,或者追捕他,引出响动,而是回来和我禀报,有什么用?一个大活人明知道在城中抓了三四天抓不住!”,韩束这些天因为余小鱼一天只睡五个小时,脾气有些阴晴不定。 王令抚了抚额头,瞧了一眼下人,说道:“你下去吧!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这几天我算是发现了...,咱们被牵的鼻子走了,一切都因为愤怒,其实咱们仅仅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不劳而获。他只不过是单单一人,咱们派出的人手,分布不均匀,靠自己直觉来行事,还是分散开吧!”。 韩束无奈叹了口气,“嗯,明白了!不过老大听说了吗?咱们也就剩下这十来天和此人周旋了,中原地带的山派又开始躁动了,朝廷很快就会让咱们回去先处理武林纷争。”。 王令默默抬头,“知道...,行了,不说了,你去叫一下铁青他们,我有事儿宣布。”。 “哦,好...”。 那故事说到了这里,咱们的余大爷到底在何处呢? 这就得从黑店逃脱得月那楞姑娘的魔爪开始了...,那一日余小鱼走后,先是去井下呆了一会儿,也是地方上俗称的黑市。 在黑市中寻了一些罕见的草药,以及毒蛇蜈蚣之类的毒物,快速提升自己能力的方法还是得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黑市是禁止进行武学交易的,这是黑市百十年来的规矩,所以余小鱼来这里也就是为了躲一下还有看看碰碰运气,能不能搞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一番寻找之后,确实找到了一些自己能用到的东西。 “盗贼勾爪”,这可是现世非常抢手的游戏道具,没想到它竟然在汉阳的黑暗市场上让他找到了。 【盗贼勾爪】:一听名字,其实列位就清楚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了,是用来逃跑以及脱离战斗用的一个非常好用的道具。小巧,不占空间,属于墨家机关道邪派的产物...,好似一个铁手套,佩戴在手上可以按下手心的按钮,手背部分会发射出一根粗一厘米的钢针,钢针针尖上有碰触倒钩,针尾部拴有二十米的玄铁钢丝。让人可以发射出去固定,再次喊下按钮,如同蜘蛛侠一般飞檐走壁,而且速度有显著提升。 弄这件法宝,余小鱼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不仅仅是靠钱,他甚至把绿斑给换了才弄来的这把神器。 余小鱼想了想其实自己现在并没有任何器械类别的功夫,所以拿着吧短刀也算是鸡肋,既然这样不如换个更有用一些的东西。 换来法宝的余小鱼,先是在黑市角落,睡了一觉。 清早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点点头,自己的脸上的疤痕已经化作死皮褪去。这下子,那三道疤痕总算是去除了,有那三道疤痕实在是太好辨认自己的身份,现在就算照着看也得琢磨一下子。人的画像,就算是再像他也是通过人们记忆里面的回忆画出来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好辨认。 伸了个懒腰,来到井口边儿上,拿着个哨子一吹。 井口之上,便有一人伸进一只木桶来,木桶不宽却深,正好能在里面站好一人。 余小鱼见怪不怪地站了进去...,再吹了一下哨子,那井口之人便把他给拉了上去...,拉余小鱼上来的家伙戴着鬼脸面具,身材小巧。 余小鱼鞠躬道谢,男人也不说话,只是一转脸就消失在了井口。 可能对于别人来说,汉阳这个地方已经有了自己的通缉令插翅难逃。但是开篇之时,咱们便讲过余小鱼是个汉阳城的老居民,他曾经惹了玩家公会的人,在这汉阳硬生生躲了三个月...,驾轻就熟。 来到地面,面对阳光,用手遮挡,在暗的地方待久了,阳光属实有些刺眼。 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有些饿了!”。 “吃饭...吃饭...吃饭”,于是便大摇大摆地走上了街。 余小鱼清楚就算自己现在背着人命,也得表现出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这样才可以让别人看不出来你内心心虚。 但实际上,他也心虚了...,路过一个摊位的时候,他顺便买了一顶斗笠扣在了自己脑袋上,现在余小鱼身上穿着一身黑...,黑市吗?除了夜行衣就是夜行衣了。其实他这套打扮也不奇怪,很多江湖人士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也这么穿...,余小鱼也是跟风吃屁罢了。 来到老通城,吃了碗馄饨... 顺便买了俩仨个囊,塞进自己衣服口袋里面...,为了以后饿了食用。 有时候啊,自己可能会脱离俗世,还是多留一些保障的好。 这边吃着饭,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就感觉有什么人往南边儿涌,一转头,就听到有两人在对话。 “快去汉阳桥楼!”。 “哪儿咋了?”,男子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反正腿肚子先跑起来了,好像害怕误了什么一般。 “反正有俩货为了争花魁,要比武争高下,去看看吧!”。 “诶,得嘞!”。 余小鱼耳缝一听,眼珠子一转,心说:“还有这等好事儿?”,说着提着俩笼包子,在地上抓了把泥土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便冲进了人群当中。 与那些人一般,一拥而上的往南走... 吃着包子,余小鱼探头探脑地往前看,也起哄道:“人在哪儿呢?人在哪儿呢?”。 最终被人群挤到一个暗角之处,余小鱼顺便蹬着两个人就上了这家的屋顶,抬起手来四处观望...,终于看到汉阳湖泊之上被称为东华亭的两端现在就站着两位一看就不好惹的主... 离得太远余小鱼看不清面貌,只知道一个穿着青衫,一个穿着紫袍,两个男人看体型上都挺年轻,反正气场上感觉就是气宇轩昂。 从此判断余小鱼,默默心道:“应该都是过门生。”。 “过门生”:指的是公子哥出生之类的武林侠客。 看着俩人,再往四周一瞧...,屋顶瓦片上站着的都是人...,从观景台那边儿围个圈儿站到余小鱼这边儿连同他一共有十二个人。 余小鱼有些尴尬,他好像处于了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本想悄悄地挪下去,可没成想,站在他不远处的人已经向着他隔空传话道:“兄台,哪路的啊?”。 余小鱼望了一眼此人,没有说话,因为他不会传音入密,要和此人对话必须大叫,就有些太丢面子了。强忍着自己的一口气,挺直了腰杆儿...,默不作声。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隔空笑了笑...,也没觉得什么... 任谁也清楚,现在敢站在屋顶上观战的一定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 地上的人已经开始给屋顶上的人,排序... “那是上官晴子吗?天山佳人,果然漂亮啊!”。 “是云达,三年之前在中原武林大比中的第十八位。没想到他竟然在汉阳...”。 “那是...”。 一一细数,最后数到了余小鱼,现在余小鱼把斗笠直接叩在了自己的脸上,用双指在眼睛处挖了俩空洞。 为何如此呢? 废话,他可是通缉犯啊! 据悉,余小鱼记起来,当时王令以及得月都在场,不过都没有认出他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人...?没见过啊!”,铁青仔细打量道。 “不会是那狡诈恶徒吧?”,韩束明知道不可能,打趣道。 卞余淡淡一笑,“若真是他,那也太过胆大了,全城都有他的通缉令,就不要说被人瞩目,他连出来都不敢的!”。 王令听着几人言语,淡淡笑了笑。 只剩下装着淡定的余小鱼,在哪里一阵的蛋疼,心道:“这算什么事儿嘛!”。 天山女子上官晴子也注意到了那个蒙着脸,在斗笠上挖了俩空,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心情有些不悦,“哼,装神弄鬼!”,她就站在余小鱼右手边儿,而左手刚才与他说话的家伙就是吃瓜群众口中的云达。 所以您列位就想象余小鱼,现在有多不自然了,幸亏有斗笠,把他的脸若是漏出来,满脸可以颜艺为一个囧字儿。 第四十五回:神秘的斗笠黑衣男 细细数来,其实这湖边儿的主角是那青衫男子与那紫袍道士。 这两人才是怎么多人围观的一世美景...,余小鱼现在身处尴尬的位置,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把这场戏给演下去了。 东华亭两岸男子直直对视... 青衫男子率先开口道:“道人,回去吧,本就是青俗之人,何必和我抢一介女流呢?更何况,你也打不过我啊!各路英雄豪杰见证,也算是人家看得上咱俩,我不想让你落寞离去,折了谁的面子都不好,对吗?”。 “不必多言,来吧!”。 “真是无聊啊...”,青衫男子轻蔑一笑... 缓缓从腰间拔出了那一把青釭剑,剑身呈现青红之色,比一般的剑要宽一些,细细看来有三指宽。剑柄的长度也比较长,可以双手挟持...,还显得不富足。 紫袍道人见对方拔出兵器,自己也提起兵器来,是他背在身后的大扇子。扇子与人一般宽...,是紫色陨铁制成的铁扇... 余小鱼在远处细细观望,不由默默叹道:“紫陨铁山扇,落樱宗的门人,不是和那丫头是一起的吧?”。 “阁下,好眼光,看来走过不少地方吧!”,云达的耳朵很灵,听到了余小鱼的默念声,再次与之传音道。 余小鱼转回头,望向男人,继续沉默无语,内心却道:“大哥,你是闲得没事儿干嘛?老和我说什么话啊!”。 上官晴子也留意到了余小鱼与云达的交谈,抬了抬素眉,把脸扭到一边,“无聊!”。 余小鱼又把脸扭到了上官这边儿,心道:“话说,我和她认识吗?难道武林侠客都这么性格显著吗?”。 两人都漏出了铁器...,战事一出激发...,其实这种事儿还是挺常见的,两位江湖人碰面之后,谁都不服谁,然后就空开地方让他们俩打一架来了结他们之间的纷争。不过一般明面儿上打架,自然不会下杀手,只不过是分高低罢了! 青衫男子歪了歪头,持剑拱手道:“阁下,得罪了!”。 “承让!”。 说罢,两人近乎是同时从原地消失...,在他们之前站在的位置上,爆发出一阵的气浪,向后吹拂。 引得桥下的湖水激起千层浪... 余小鱼眨了下眼皮的功夫,两人的兵刃已经横在了一起,又是一阵气浪向着四周吹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来品阶不高啊!”。 这是余小鱼对这个世界的刻板印象,虽然他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但还是对两品以下的高手嗤之以鼻... 云达再次插话道:“那敢问阁下认为下面的两位兄台是何等水平呢?”。 余小鱼这时突然意识到,就算是自己不会传音入密,他还是能听到自己说话,那自己干嘛不说呢? 于是乎,小声道:“最高不过四品,两人的起始都运用了气外放的方式,推动自己的身体向前漂移,进行腾挪...,这样的方式只不过是取巧罢了,是自己体术不够精明无法做到行动无声的地步。”。 要说余小鱼自己打架不行,但评价那可是一流的,整个游戏都是他设计的,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使用者谁更出类拔萃呢? 云达嘴角微微一咧,“这样啊...,兄台真是见多识广啊!”,其实云达的这番话多了一分嘲讽之意,他觉得余小鱼把气爆的方式称为取巧有些太过了...,就算是自己也无法把体术精炼到达那种程度。 上官晴子也同时嘲讽道:“哎...,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就随意评价,这种人我见多了!”。 余小鱼也不生气,不相信算了。 把目光继续倒入东华亭,东华亭现在已经因为两人外放的内息鼓动着湖水呈现不规则流动方式...,两人的气息已经影响到了周围的人和事。 但很显然,现在处于优势一方的是那个手持青釭剑的青衫男子,青衫男子一直处于猛烈攻击的那一方...,而反观落樱宗门人,只是疲于防守,没有任何的攻击措施。 可谁都没有发现,那落樱宗弟子直到现在都没有把那一铁扇曾打开过... “难道你就这点实力吗?”,青衫男子一边进行着攻击,一边嘲讽道。 紫衣道人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地在对战... “无趣至极,送你一程!”。 【红莲剑法】:天辰一线 战场上立刻发生了变化,青衫男子手中的青釭剑通过内息的震动,以一种不合理的状态发生着变化,整个剑身出现了红晕之色。 三秒之后,爆发出火光,火光缠绕下...,青衫男子的身形与地面呈现一条直线,身形也转动起来...,火光也顿时淹没了他本人的身体。 “【红莲剑法】:天辰一线”,是一招攻击与防守都具备的杀招...,通过高速的身体旋转,来使攻击性的火焰围绕自己的全身上下进行防御。 “好一招剑法!”,这次连云达都不由的感叹起来。 余小鱼撇了撇嘴,故意道:“扇法,风神雨露...”。 在余小鱼说出招式名字的同时,紫袍道人,双手抬合,终于打开了铁扇面。 内息在顿时间暴涨,就连湖面的湖水也随着紫袍道人的内息窜动,震动起了水滴。 扇面之上,猛然间浮起了一股紫色的内气,内气包裹着一股难以驯服的力量,用力一扇,向外洪荒飞去! 顷刻间,青衫男子周身的火焰就被这股保函着湖水雨露的飓风给吹散,身形也再也无法转动起来,停滞在半空中...,青衫男子也反应很快,立马就调整内息回溯体内。内功心法在此刻运行了起来...,凭空可见,从背部而出有一朵红色的莲花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两人也因为这一招的比拟,高下立判... 同时分割战场,又一次站立与桥面两边,人群沸腾的叫喊声响起... 云达皱了皱眉头,仔细想来,自己旁边儿站着的这个黑衣家伙好像知道很多门派的功法以及秘籍,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不外传的,他怎么会如此清楚呢? 斜过头来,却发现余小鱼早已经不在原地...,迹象全无。 上官晴子也发现了那名黑衣人已经不在了现场,有一丝疑惑感产生...,在她内心中埋下了此人神秘的疑点。 再说到场上,青衫男子在离开的瞬间,突然倒地,口吐鲜血... 云达恍然从梦中惊醒,心中暗道:“难道,那个家伙早就看出了结果吗?此人是谁?又怎么会出现在汉阳?”。 但实际上,余小鱼根本没有预测到未来,他只不过是站在房顶上相望见了他更加感兴趣的东西,所以就离开了... 刚才在战斗最猛烈的时候,余小鱼忽然发现对面街角处,有一人长跪于一处府门外...,仔细看去,此人竟然是关曲关大哥,心中有了一丝疑惑,便想过去看看...,所以率先离开了此处。 但就是因为自己的这样一离开,给众人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记忆,有一个面带斗笠身披黑衣的男人,在比试还未终止,就已经清楚最后的结果。 “人呢?”,上官晴子不容忍有人在她面前可以比她高出一头,四处寻找余小鱼,可余小鱼的早已抬起了斗笠隐秘到了人群之中,藏木于林,似是而非。 走走转转... 余小鱼来到一处街角,攀岩而视。 关大哥正跪于一府门前,长跪不起,有一管家模样的人出门相望...,说道:“走吧,今日老爷不见客!”。 “可是,我儿是被你家大少所伤,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来求药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您给了我救我儿的药,我必定不会让他心存仇怨,并让他永远不出现在您家人的面前!”,关曲跪于府门外,述说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看膀子也是个江湖人。这种事儿,哪里还有向着仇家跪地求饶就能轻易得到东西的?不要自堪其辱了!回家吧!”,管家说的是肺腑之言。 关曲却因为救儿心切道:“若是您不通报的话,我便一直跪在此处。”。 “真是老子和小子一个样儿啊~”,府内传出有一人嘲讽之声。 关曲抬头望去...,是个花花公子,也是这家府邸的少爷。 老管家见到公子走了出来,连忙挡在他的面前,小声语言道:“少爷,这儿有老夫,您先回去吧!”。 “哼...,凭你,这人跪了一个上午了!还不走,你有什么用,还是我来吧!”,公子爷穿着丝绸锦缎,一看气质就不像是一般人能有的。 “喂...,老鬼,你儿是我所伤,但比武本就是他不敌于我!现在竟然还能有脸皮来我家寻药,告诉你也无妨,就算有,我也给扔了。你儿子无辜是非,非要以寒门的身份让我的脸上难堪,最后让我美人美人得不到,声望声望无处寻...,让落得个半身不遂,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府门内公子,站出身蹲下来,把脸凑到关曲面前一抬眉梢,笑道。 第四十六回:邱家邱迪生 这一幕发生在了余小鱼的眼前...,余小鱼耳边听着东华亭的喧闹,再瞧清淡的巷落中,不堪入目的一幕。 感叹世人真是喧闹,想着若是那边没有比武的话,这里也可能会被围着水泄不通吧。甚至往坏处想,那场比武很有可能就是这家人刻意安排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来遮盖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关曲在这家人面前,低头不语...,但可以从他爆出青筋的面容可以得知,他现在异常的愤怒,想要杀人的那一种。 大少感觉出来了关曲的敌意,猛地一声跪在地上,夸张地哭喊起来...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把你儿子弄成那个样子的,我只是不小心,只是不小心!你能原谅我嘛?”,真不知道这位大少是上过“演员是如何练成的”或是怎么样?说流泪就流泪,那种表情极其的真实。 表演完之后,又擦了擦眼角上的泪水,哈哈大笑起来。 “你认为你找我,我会是这个样子吗?满足你,走吧,说句实话,你儿子是个榜样,但有如何呢?我个人代表的是邱家,邱家的名声是不能坏的!”,大少失心疯地在演着独角戏。 管家模样的人一直站在少爷旁边儿,默默地盯着这个苦命人。 一直不发声的关曲最终发声了,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地站起身来...“好,我知道了...”。 落魄的身形,让人不禁心疼...,但就当所有人认为关曲要吃了一屁股灰走的时候,这个粗犷的汉子,猛然出手。 手翻了一个花,比作虎爪,猛然出击,好似猛虎下山,直逼邱家大少的咽喉。而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却在这时动了手...,后发先至地用手掐住了关曲的脖子。 关曲也被这一张大手给死死地控制在原地不能动弹,眼见就有快窒息的意思...,从脖颈子处青筋所到之处都憋地通红。 邱家大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一手排开放在自己眼前的虎爪,举起了自己的拳头,轰然一拳打在了关曲的肚皮上...,关曲被这一拳给打倒在地,迟迟不能起身。 “和我玩儿?你也配啊!算了,既然你已经有杀我之心,我也占理,在衙门那里我只要说一句,我是正当防卫,你也是白死。本以为你能忍气吞声离开呢?这样的话,我还可能会心有余悸,仇家活着才是对手握大权人的威胁,但你的脑子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聪明啊!本田叔,把他杀了吧,顺便叫官府的人来收拾。”,邱家大少冷冷道。 本田叔正是那一位管家,管家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缓步逼近倒在地上的关曲,关曲用那充满血丝的眼球一直盯着这个老管家,好似要活吃了他一般。 “你不该来的...”,说罢,已经聚起两根手指,手指之上充斥着蓝色的内息,准备直指关曲眉心。 而他低估了关曲的能力,只见关曲愕然一吼,飒然跳了起来,全身的内息全部聚于自己的手掌当中... “阴掌”。 “喝!”。 两声嘶喊,在关曲未出手时,一只手掌已经重重地拍击到了关曲的脑袋上面,彻底把关曲的希望给做空...,意识回溯间,关曲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静静地倒在了地上。 出手者正是余小鱼,余小鱼在本田叔之前率先派出了夺取关曲性命的一掌... 邱家大少眉头一皱,望向余小鱼...,余小鱼只是同一时间跪在地上,磕头喊道:“少爷!”。 邱少很奇怪,疑惑道:“你是...?”。 “你不认识我,但我想借个名分!”。 “名分?”。 “没错。”。 “凭什么?”。 “凭我救了您一命!”。 邱家大少顿时被余小鱼的话给逗笑了,“哦...,有意思!刚才的事儿你都看到了?”。 “嗯。”。 “那你绝得谁对谁错呢?”。 “这个世界本就不分对错,胜者为王败者寇!无论如何您赢了!”,余小鱼诚恳说道。 邱家大少清了清嗓子,“有意思,收了你了!以后跟着我吧,当我的狗,怎么样?”。 “汪汪~”。 “有趣儿~”。 “是狗得有个名字...,以后叫你旺财吧?如何?”。 “多谢,大少赐名!”。 “你是狗!”。 “多谢主人赐名!”。 “不赖,好了,本田叔,这儿我就不管了,我得和我的狗好好玩玩儿!”,邱少随即勾了勾手指,朝着府内走去... 管家默默点头,用老辣的眼球缓缓扫过余小鱼的双目,嘴角一咧,微微一笑。 这就是余小鱼为何身在汉阳却未被寻到的原因,他加入了邱家,成为了邱家大少的一条狗。邱家可能在江湖上名气有些小...,但江湖上一定都知道“三尺城教”的威名。 而邱家,正是这三尺城教的一个附属家族...,属于嫡系亲属。 所以汉阳城内,无论是谁,就算是六扇门亲自上门也得有通行令才能查案...,余小鱼就是通过此途径才在这偌大的汉阳城可以藏秘如此之久。 时间线路对齐... 同时对到高皋告被抓当日,汉阳城贴出三道疤痕余小鱼画像三日之后... 邱府之内,邱少正在练武堂训练武学功夫...,余小鱼端着一盏茶走了过来,说道:“主人!”。 “誒~,以后你还是叫我少爷吧!起初刚开始是想给你个下马威,所以我才故意如此,但我发现你这人的确甚合我心意。所以不必如此拘谨了!”,邱少摆摆手用胳膊擦拭了一下头顶的汗水说道。 “知道了!”。 “话说,这么多日...,我看你的功底也不错,你为何要来我邱家为奴呢?更何况用那种威逼利诱的方式...,其实你直接在我们邱家玄武堂应征入伍,也是可以的。”,邱少把手中的长枪放在一边儿,坐在石凳之上,缓缓说道。 余小鱼弓着身子,给邱少奉茶,“走投无路,我想少爷您已经调查过我了!现在汉阳城,满城可都是我的通缉令啊!”。 “那人还真是你,倒也无妨...,现在你是我邱家人,他们来抓,我自然有办法。你啊,果然聪明,如此聪慧才能从那安阳镇跑到我这里来...”。 余小鱼借机套话道:“看来少爷你已经知道我犯下的罪行了!”。 “咳,小事儿...,杀了几个无足轻重的人吗?我邱家缺人才,而往往无作为的人没有任何才能,只有向你这种迫不得已的家伙才能发展处最大的潜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少不了你的好处!”,邱少喝了一口茶水,吐出含在嘴中的茶叶道。 “明白。”。 “对了,邱家很快又要招新的门客了,你去我老爷子哪儿,禀报一下,说我忙于修炼,没时间管这些事儿!”,邱少出人意料的对人十分不错,尤其是自家人。 “知道了!”。 “好,我再练一会儿,上次输给那匹夫的儿子真够憋屈的,要不是我脑子转的快,你想想我得丢多大面儿啊!”,邱少又喝了口茶,扶着枪再一次站了起来。 “少爷,您用毒就不丢面儿吗?”,余小鱼刻意提及此事。 “嗨呀,你懂啥,比武台规则也没说不让用暗器啊!再说了,我听说你也不是用毒弄死那县官儿的嘛!一样!”,邱少漏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打趣儿道。 “得嘞,您!”。 “嗯,去吧!”。 说罢,余小鱼就匆匆忙活去了... 而就在余小鱼前脚刚走,大理石柱子后面,闪出一个人影来...,来到勤于练功的邱少邱迪生面前,谏言道:“少爷,我觉得此人来历不简单,你还不能怎么早与他交好啊!不如容老夫再观察几日,方可...”。 邱迪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本田叔,你也是我邱家的最大的亲信了。我相信你,可你没听此人说嘛?他现在自身难保才跑到咱们这里避难的...,我就不信他有把柄在我手上,还敢于陷害于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像他这种人活一天算一天,懂分寸,知进退。不真是我邱家最缺的人吗?您啊,就是太谨慎了!就像杀个找死的人,你还得安排一场打戏,把人引走,多无聊!”。 “少爷,老爷不在汉阳,我得为您着想。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本田叔啊,您是太小心了一些!”。 “是吗?可能吧!”。 “行了,行了,我得练功了!我可不像那些世家的纨绔子弟,我坏归坏,但是我清楚实力才是坏的基础。其实我也没多坏,只不过为了邱家罢了!”,邱迪生无声叹道。 管家欣慰一笑,“我知道,少爷你想让咱们邱家更加显赫。但一定注意分寸,一些不必要冒的险就不用冒了!”。 第四十七回:倒霉蛋儿A与B的故事 走过后庭院,余小鱼善意的与每个来往的家丁打招呼...,邱家家丁们也非常欢迎余小鱼的到来...,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就比较文雅与稳重,并且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与邱家大少的关系非同一般。 一般无人可以接近的邱家大少,只此他一人才能上去说话,并且好似成为了邱迪生的跟班儿,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待遇啊。 转过一条小走廊...,向前在一个邱家门生的练武堂遇到了一个扎着马尾辫,戴着红绸的小姑娘,银铃遐想,环佩叮当... “旺财,去哪儿啊?”,姑娘靠着练武堂门前,扬了扬头,问道。 “回教头的话,小的向总管带一句少爷的话。”。 可别小看这丫头,这丫头可是邱家练武堂以及众多武生的教头,现在邱家说的上名号的人都是这个丫头给训练出来的,武学功底极其扎实,也算是一个天纵奇才吧。与此多一言,此女子名叫邱英玲,是从小在邱家长大收养来的孩子与邱迪生以兄妹相互称呼。 “哦,这样啊...,那就证明不忙了!今儿有空和我去外面走走吗?”,邱英玲直言不讳。 “恐怕,有些不妥吧?您的身份,我在您跟前,怕别人闲言碎语。”。 “嘿呦...,我都不怕,你怕啥?说定了,你先去吧!”,说罢,也不给余小鱼反驳的机会,转身扭头就回到了门生练武堂内。 余小鱼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路一直往前行,最后到了一个小院子当中...,院子里面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茶花,茶香味四溢。 这是邱家除了老爷、少爷、管家之外,权利最大的人,邱家的总管,邱黎明。 邱黎明,掌管着邱家的商户,工户,人员,钱财收敛以及分配工作与调查重重职责,可以说是整个邱家最忙的人,但人是不同的,邱黎明可能天生就是敢这个的,把这么多繁杂的事务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他还能抽出大量时间在种他的茶树上面...,至于邱黎明为何种茶树,这就无人得知了,不过各有喜好,大不一样,也没啥可争议的。 门口的门儿是常常开着的...,所以,整个邱家都弥漫着一股茶叶,茶花的清香气息,这样让邱家显得更像是书香门第一般。 余小鱼踏门儿而入,邱黎明从后院便传来问候声,“谁啊!”。 “总管,是小人。”。 “哦,延嗣啊!进吧!”。 “诶...”,回了一声,余小鱼才再次行走,绕过月亮门儿,来到后院儿。 “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儿吗?”,都不用余小鱼说,邱黎明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 余小鱼躬身一礼,道:“总管大人明察秋毫...,小的正是为此事前来...”。 “少爷,忙于修炼,然后无瑕管招门生?”,邱黎明抿着花白的胡须,用剪刀剪切着茶树上的茶花。 “正是...”。 “哦,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邱黎明从始至终都没有扭头,一直在修剪着茶树上的茶花。 “好。”,禀报一声,余小鱼便想褪去了。 “等等...,算了你留一下吧!我问你个事儿,你来府内仅仅三日吧?”,邱黎明忽然转头,问道。 余小鱼寸了寸脚步,说道:“嗯。”。 “三日之内,你可以把整个府内的人,人名与地位全部记住,并且和他们都打好关系,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不过一般这种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就是为了什么计划更容易施展...,跟我说句实话,你来邱家到底为了何事儿?想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趋于这样的小地方,最起码不在邱家。”,邱黎明眼神中带了一丝似是而非的隐喻之意。 “为了逃难,避嫌与庇护...”,余小鱼冷静回道。 “真是一个不错还找不到缺口的借语啊!但无妨...,你不愿意和我说句实话,我和你说句实话。我的大限将至,小时候学过风水定数,我活不长了!但邱家必须得有人顶替我的位置,我看不错,我有意提拔你,看你如何着想?”,邱黎明这一刻好似一个早已失去风采的老头儿,只剩下残年下的露骨。 余小鱼沉吟片刻,“您信我,我会做的。一切取决于您与少爷的决定,我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 “哈哈哈...,有意思,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终身受用,现在把他传给你,有些人啊,天生就是主角,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好啦,你忙吧!你自己还有一大推麻烦事儿没有处理呢!我这老头子,静静等你处理完,再给你泡上一壶茶水,等你月下与我一同独酌,也算是我给邱家留了个后手招。”。 “那小的就先请告辞了!”。 “去吧!”。 “是。”。 走出门外,余小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邱家大少给他安排了一个独栋的别院与其他下人都不一样。房内有三间小屋子,可以自己做饭,烧水,洗澡...,甚至院子里面还有一汤鱼池。 余小鱼内心暗语,“邱家确实对自己不薄,但自己可能会成为那个养不家的狼吧!”。 来到自己的院落中,从布袋子里面掏出一把鱼饵扔进池塘之中,看着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在水面上游动抢着鱼食,默默念道:“鱼饵就这么多,谁吃的多,谁就可能活的更久一些。”,说罢,摇了摇头,走进屋中,桌案上有沉香木,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华贵味道。 余小鱼提起毛笔,在一张纸案上,慢慢落笔。 ...... 与此当间儿,王令一行人也开始动身,时间越久,对余小鱼是否已经离开汉阳的怀疑就越来越多。 王令也有些心急气燥了...,作为年轻的六扇门捕快,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补的江湖恶徒。为了了解余小鱼这个人,他基本上打听了所有的小道消息与大道消息,当时得知的结果,他曾去慧福禄买了些药,并且把神龙教的丫头藏秘于了慧福禄...,慧福禄的医师也从未隐瞒此事儿,还说“再过两日之后,余小鱼便会前来。”。 至于前来为何?慧福禄的医师们并没有多说...,王令等人也没有多问...,江湖上问医生与骗子本来就是一种很丢脸的事情。 医生负责的只是治病救人,他们是不管江湖的大小事儿的,所以他们这个职业才在江湖当中如此深受江湖过客的拥护,医生得有医德,其中不泄露病人往事儿便是其中的一点。 但福禄医师看在六扇门的面子上,还是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们,已经算是给他们最大的面子了,也算是给皇权了一个台阶。 待王令等人走后,吴蓉探头探脑的从后边儿走了出来,问到白袍姜来,道:“白袍哥哥,我的哥哥是不是要死了啊?”。 姜来莫须有地有些迟疑答道:“你的那位哥哥做了错事儿,应当受罚!”。 “他是坏人吗?”。 “嗯,算是吧。”。 “可若是他是坏人的话,他一直在救我的命啊!若是救我命的人是坏人,谁是好人呢?”,吴蓉用天真到不再天真的眼神盯着姜来与此同时问道。 姜来突然间有些沉吟,他解答疑难杂祸,信手拈来。今日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彻底问的哑口无言... 与此不在多说什么...,只摸着吴蓉的脑袋留下了一句,“这种事儿,等你以后长大了便清楚了!”,明显就是一句大人对孩子搪塞的话。 吴蓉听后也不在多问,只默默地低下了脑袋,“哥哥说过,回来接我回家的,他说过的,他从未骗过我!”。 姜来只得听后,默然无语。 ...... 话锋一转,福禄医馆旁边儿的一家茶店旁,出现了两位一直好似没啥用的俩家伙... 这两位正是一直追寻六扇门跟到汉阳的玄冥教的两位倒霉蛋,倒霉蛋a—“张力持”,倒霉蛋b—“潘玉”。 张力持坐在茶摊边儿上,“怎么办啊?那个坎川货,把那丫头托付给福禄医馆了,要是那丫头不出来,咱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把那丫头抓回去!”。 潘玉喝着满天星,脑子上一头黑线,“我怎么知道?现在满城都是那家伙的通缉令,他现在是自身难保...,也真是亏得他能想出这一招来,真是杀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要不,咱们出家当和尚吧!”,张力持无奈认真阙语道。 “要当你当,老子还是处男呢。没碰过女人,我才不想这么早就遁入空门,无师自通呢!”,潘玉极力反对道。 “这么巧,我也是处男,不如咱们今儿晚上去花房上面,潇洒一番,怎么样?”,张力持突然来了兴趣。 “你疯了,现在人还弄不到,不想办法,去妓院儿?”。 “反正也没办法,不如先潇洒,如何?”。 “好!”。 第四十八回:大限将至 策马疾驰,王令一路上走走停停...,汉阳通商的人很多,所以路面上有些堵。 汉阳是一条去哪里都必须要来的地方,因为它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所以可以看得路面上很多名不转经传的江湖路人或者是侠义之士,常常持着铁器在路面上行走... 踏着马,一路来到李子威的住处。 此人是唯一一个他们的人证线索,所以说“李子威”成了他们现在唯一获得更多余小鱼此人心里特征的人。 这些时日,李子威的屋内上下围着都是人,就是怕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犯”来夺这家伙的命,若是这家伙的命被夺了。王令等人可就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余小鱼便是千阳县一案中的主犯了... 王令下马,有倒班的差官上前施礼道:“大人!”。 “怎么样...?有刁难你们吗?”。 “没有,李家大少是个读书人,自从您吩咐我们贴身保护之后,他便没有任何怨言。”,差官回道。 王令默然点头,“行了,清楚了...,我进去瞧瞧他。”。 说罢,跨过门槛,便走进了这个小院子里面...,小院子里面,正对门儿的那个主间客厅是开着的。而李子威就在那里静静地坐着读书,看面容没有憔悴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应,甚至有些平静的过头了。 六扇门捕快们穿着的戎装,甲胄作响...,李子威手中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望来...,随后把书页反倒道:“王大人,许久未见啊...”。 王令有剑柄蹙了蹙自己的额头,笑道:“前几日,明明才见过,你们这些读书人都这么客套吗?”。 “不算是客套,只不过熟读圣贤书,学习圣贤之道。总得先言语,对吗?”,李子威不卑不亢。 “无趣,你知道我找你来何事儿...?还有李大少,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最好离开汉阳...,这样的话,我们的人也不用操心于你。”,王令走进了客房之中,一屁股坐在了墙角摆放着的一个石桌子上。 “对于你们抓得那个家伙,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曾是县官的一个亲信。从而在我爹与权柄之间造成隔阂,最后使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子威站起身来,一边安排下人去拿茶水一边说道。 王令眼珠子一转,“这些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为何还会中计呢?”。 “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我当时太在乎我父母了,所以没考虑到那么多事情。”。 “看你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因为你父母的死,感到任何的不适啊...”,王令瞧着这书生的模样,直言道。 “我清楚我的娘亲以及父亲,并不算是什么太好的人,但他们还是我的父母,他们做什么与我无关。而我必须做的便是亲手把我这一生的仇人铲除掉,以便他们二老可以安息九泉之下了。”。 “这就是不走的原因...?”,韩束站在王令后面插话道。 李子威微微一愣,眨了眨眼,“也不尽然,我怕我走了,你们抓不住他!”。 柳叶元一听这话,立马反驳道:“大少,您这是在挑战我们的权威吗?”。 “不是,只是我爹娘可以在千阳县作威作福那么长时间,一定有着他们的独到之处。可是自从这家伙出现的那一天开始,没有三天的功夫,此人就瓦解了我家全部的精神力。你认为这种人好抓吗?”,李子威丝毫没有袒护自己的父亲,只是理性着想道。 卞余依着院中的一个大水缸,瞧着里面几只红鲤鱼翻动,嬉戏,忽然问道:“那你在,为何就清楚,他必然会来呢?”。 “很简单,我是唯一的人证,他只要杀了我,你们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杀人了,对吗?”。 “没错,可他会怎么轻易来送死吗?”,王令眯了眯眼,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但据我猜想...这些时日,你们抓不住他的原因,并不是他藏秘的有多好。而是他很有可能投靠了世家之中或者已经被人所保护了起来!”,李子威的眼睛与他母亲刘敏的眼睛一模一样,都透着一股难以磨灭的机灵劲儿。 “世家...?他们敢包庇朝廷要犯?”,铁青有些不敢相信。 李子威微微一笑,“列位大人,您身处在朝廷,你不清楚外面的人是如何想的。据我所知的江湖人都是沾了恩怨的家伙,也就证明他们杀了人...,世上这么多江湖人,你们能抓的过来吗?不能的...”。 一番话点破了这些六扇门捕快的骄傲,“是啊,这点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朝廷其实只不过是维和江湖门派的一个官方机构罢了,而真正的大权其实并不掌握在皇甫手中。”。 “况且,他算是要犯吗?只要杀了我,他便与要犯二字沾不上任何关系了。世家可以让你们找证据为由,明知如此而刻意为之,你们又能如何呢?所以抓他的唯一办法,就是在他陷害我之时!”,李子威想的十分的通透,可以说极其的理性。 王令顿时有些漠然,“你是想用你的命,来搏一搏把他抓住的机会吗?”。 “哼,我也是不得不如此啊!说实话,你们现在哪一步是他能不预料到的呢?你们的步伐一直被他提前预知,他便可以提前做出准备,就算提前想到一天,他就要比你们多一天来准备的时间。面对这样的情况,你们能抓住吗?切莫怪书生意气,只不过你们的确没有超出我的预料,没有超出我的预料,何德何能能超出他的预料呢?那个人可是可以把四方势力都玩弄于掌中,自己却可以安然脱离险境的天才啊! 而且直到现在你们还保持着你们所谓的骄傲以及自信心,来小瞧着你们面对的对手,真是愚蠢至极啊!”。 铁青听着这番话,句句刺入心头,想用气势吓倒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书生,道:“喝——!你够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以忤逆判官罪,把你缉拿归案!”。 李子威摇了摇头,无奈地伸出双手道:“随意!”。 铁青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怒发冲冠,就想把这个自命不凡的书生给抓了。 王令却站在门口,一把拦住了他,并且回身躬身施礼道:“多谢,李公子一番谏言,在下会斟酌的。”。 “请回吧。”,李子威欣慰一笑,用手一指门口处道。 “那在下就告退了!”,话毕,王令一伸手,喝道:“回监!”。 “老大他!”,铁青还是有些气不过,言语道。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回监,难道人家说的不对吗?自封的优点会害死咱们的!走吧,不要丢人现眼了!”,王令怒斥道。 韩束看着自己老大的背影,无奈耸了耸肩,来到铁青的面前,转身瞧了他一眼,不禁笑了笑。 柳叶元也拍了拍铁青的肩膀,漏出了同病相怜的表情。 卞余更是显得有些无语,持剑双手折叠塞于腋下,过到铁青边儿上用肩膀扛了一下他,说道:“楞啥,走吧!咱们不能丢人现眼咯!”。 铁青感觉自己好像被独立对待了,一手指着他们,喊道:“诶...,我和你们是一伙儿的!诶!”,说着话,也走出了门外。 此时,门内只剩下了李子威在此处暗暗发神,嘴中呢喃道:“王令...,是个好官!”,说罢,再一次坐下身来,翻开了书籍。 去沏茶的小伙计晚了一个点走出身来,端着茶具,看着门外已经离开的几人,看向自家少爷,问道:“少爷,茶...”。 “给我倒一杯,把其余的分给那些我找来的武夫以及门口的差人们吧!”。 “好。”。 ...... 黄昏落下,邱家府内亮起了烛火与萤灯... 窝在家里面,根据记忆谱写了一天《五禽戏》的余小鱼,也走出了门...,扭了扭脖颈子...,抬头夜观星象。 “看来不仅仅邱黎明老爷子要大限将至,我的大限将至了!”,独自默念着...,星星点点,无处寂寥。 邱英玲与此同时出现在了余小鱼的院口门外,一脚便踹开了反锁门闩的大门,怒斥余小鱼,喊道:“旺财,今儿你是没听到人说话,是吧?”。 余小鱼见一脸煞气的邱英玲出现在自己的门口,咽了口唾沫。说句实话,因为心中繁琐之事太多,他的确忘了这丫头跟他说过的话,但是人出现在他门口,并且一脸怒色,让他又想了起来。 心思急转,道:“教头,小人没有忘记您的嘱咐,只不过今日繁琐之事有些太多。从上午忙到了下午,最后看天色不早,以为您要洗漱睡觉了,所以就没敢叨扰。”。 邱英玲望着余小鱼那一脸认真的表情,鼓了鼓腮帮子,道:“真的...?”。 “小人怎敢欺骗教头您呢?”。 第四十九回:紫禁 “我看你也没啥不敢的,谁家小的上门儿就能摊上我哥哥这条线,恐怕也只有你这一个人了吧?我看你啊,心怀不轨!”,邱英玲歪头一笑,道。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余小鱼的表情有一个短暂的失控,眼神中漏出了杀伐之意... 要换做个人可能看不出来余小鱼眼中流漏出的信息,但邱英玲可是邱家的教头,本就是练武之人,练武之人练得就是一个精气神。 狼顾之视,一晃而逝... 邱英玲竟心有余悸...,抽了抽眼角,疑惑问道:“你刚才想什么呢?”。 “没什么...,最近困乏。”。 “哼,我不管,再困乏,你也得配我出去玩儿。府内人太没意思了...,没个聪明人,没个逗我开心的人,我看你正好。额,对了,今天东华亭上有别家公子弹琴赋对...,正好你和我去一去,看看有没有俊俏的儿郎啊?”,邱英玲其实很年轻,而且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自然对男子有种特殊的青睐。 不过话说回来,这番话好像若是男人说感觉更为合适,一介女流,说钓凯子好像确实有些不合适。 想到这里余小鱼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丫头,说不上太漂亮也说不上太臭,比较平均。两颊有些细小的雀斑,耳配银铃...,说实话也是一阵的风味。 邱英玲被余小鱼这么山下一打量,有些发毛,面露怒怯,发问道:“你在看什么...”。 余小鱼能言善辩,最起码长着一张说谎的嘴,一笑道:“我寻思,谁家姑娘也没教头这番风采,小的甚是钦佩!”。 “哼,那当然...,本教头还是生了一张俏脸的!”。 “是啊...”。 “别磨蹭了,回去换个衣服,这家丁的衣服又脏又臭的。你不嫌丢人,本教头还嫌带你出去丢人呢!”。 “真的要出去啊...?”,余小鱼一直以为邱英玲在开玩笑,所以也没当回事儿的应付。 “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 余小鱼有些尴尬,摇摇头,道:“我这就回去换衣服。”。 回到房间中,余小鱼仰天长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办法...”。 待得片刻,余小鱼换了一套出门应酬的装扮,青衣绿袍,头缠丝带。 邱英玲接着院中的萤灯,看着有些愣神了,内心暗暗赞道:“真是个俊俏后生,就是...个子矮了一点。”。 出此言也就是邱英玲占了身高的优势,邱英玲其实并没有余小鱼高,但一介女流有一米七从旁处看起来就是要比一些一米七几的男人要高上一点儿。 起身施礼道:“教头,请!”。 “诶诶诶...,出去不准叫我教头,显得我好像有多老一样,踏出邱家的这一扇门儿,你就叫我银铃吧!显得好听一点儿...”,邱英玲俏皮一笑道。 “是,教头!”。 “无趣...,走吧!”。 两人就此作罢,索性一同出了邱家的大门... 阁楼之上,邱迪生看着自己认得妹妹和余小鱼走出门外...,眯了眯眼,咧嘴一笑道:“英玲可能看上那小子了!”。 本田叔,在旁边儿赔笑道:“也不见得的吧,少爷。”。 邱迪生转身回头,“嗯...?你有什么见解?”。 刚问出这番话,一摆手,说道:“等等,你不是让英玲去试探这小子吧?”。 老管家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家的少爷... “哎,你这老狐狸啊!”。 “多谢少爷称赞!”。 “睡觉了,还有一件事儿,李怪之子还活着啊...”。 老管家默默点头,“明白少爷,我安排!”。 “好...”。 其实汉阳的风景不错,虽说没有苏杭那般的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但说真的依然不错了,作为一条南北通商的必经的官道...,这里能有如此的风水人情实属难得。 汉阳街面上开着的饭店,酒楼最多,之后才是柴米油盐这些的杂粮店...,南北通商,可以说来汉阳的都不是本地生,都是过客,所以打尖儿,住店暂时歇息一下的占多数。 所以汉阳不用过节过日,每天街上都是人头攒动...,灯光摇曳...,世风日下,百姓醉生梦死。 路过老通城,邱英玲在一个首饰摊位上,暂缓一二...,随后微微一笑,翩然离去。 余小鱼也随着步伐走了过来,瞧眼一望,道:“老板,这个买了!”。 “欸...,得嘞爷!给您!”。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这个世界的规矩。 余小鱼买的是一个簪子,可邱英玲是一头干练的短发,在这个世界女子留短发还是不怎么常见的。余小鱼在设计这个世界的时候,时代观念以长发细腰为美... 刚刚邱英玲看到簪子没有买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的头发短...,其实没什么必要。 匆匆追了上去,余小鱼在邱英玲身后,缓缓说道:“银铃...”。 邱英玲扭头望去,余小鱼目漏笑容,把手中藏匿着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邱英玲。 邱英玲接过簪子,挠了挠头,说道:“你怎么...”。 “刚才看您,在哪儿驻足观望,小的不才就买了下来,孝敬您!”。 邱英玲脸上不作声色,手中攥着簪子,扭头漏出甜美一笑,“哼,算你有眼力见儿!说吧,你想要什么,本教头我今儿高兴,都能允了你!”。 余小鱼跟着邱英玲的步伐,把头凑到了她的一边儿,欣喜道:“您说的是真的...”。 邱英玲感受到余小鱼在边儿上的气息,耳朵不由地收缩了一下,急忙拉开距离,义正言辞道:“真的,我邱英玲从未撒过慌。”。 余小鱼嘴角漏出邪魅一笑,继续凑上前去,“那您教我一些武功吧!”。 邱英玲一下从刚才的心悸慌张中解脱出来,一转脸儿,问道:“你不是已经有所学的功法了吗?人贪多可不好啊!会让自己内息乱掉的!”。 作为练武堂的教头,邱英玲在说起武学方面的事儿,的的确确是个行家中的行家。 “我清楚,但俗话说的好,艺多不压身嘛!”,余小鱼借机说事儿。 邱英玲想了想,其实也无所谓...,因为门生都跟着她练武,多一个也无妨。 “你想学什么啊...?”。 “少爷的那一套枪法!”。 邱英玲当即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哥哥的武学是不传人的...,更何况《三尺千机枪》是三尺城教赐给邱家的一趟六品玄阶枪法,我也不会啊!”。 余小鱼听后,眼角微微一眯,心道:“果然是《三尺千机枪》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邱英玲发现余小鱼好像是因为自己没有实现他的愿望,有些沮丧,立马说道:“教不了你枪法,我可以教你刀法啊!”。 “刀法?”。 “没错啊...”。 “哦...”。 看着余小鱼这一副没什么兴趣的表情,邱英玲有些气恼,道:“诶诶诶...,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别小看我的这一套刀法了,练好了也不是一般器械功法可以比拟的。”。 “几品啊?”。 “品阶不高,十二品地阶。”,邱英玲不好意思一笑。 “那就和凡阶差不多了!”,余小鱼抱怨道。 “嘿,我说你就是个下人,为何能如此讨价还价,还学不学?”。 “学!”。 余小鱼叹了口气,心说还以为能靠一介簪子换个厉害的武技呢,看来还是不靠谱啊,但不要白不要,正好测试一下传承系统是否存在。 在余小鱼的冥思苦想之下,他可能道通了自己身上的秘密...,自己的身体在这个世界还是玩家,玩家可以通过打怪来升级人物,转换而来就是杀人。而可以吸收秘籍,算是玩家自带的一项独特技艺功能...,与此他就分析自己也能靠接游戏中各种各样特殊的机制,来剖析自己身体的秘密。 传承系统就是其中的一项... 传承机制是这样的,玩家在npc的引导下学习武学,晋升进度条,当进度条满了之后,就可以彻底学会此功法。后面的就是刷熟练度了... 游戏中是这样设置的,可余小鱼并不清楚身处这个世界,传承系统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这点需要尝试后才能彻底清楚。 事情说到这里,咱们来简单讲一讲这个世界的武学品阶划分...,具体说这一项很麻烦,牵扯太多,只能简单以大于小于来证明一下了。 最高品是一品... 最低品是十二品... 阶层顶峰功法为【紫禁】 下一层为【王】 下一层为【鬼】/【神】,两者功法的区别在于气息是逆流还是顺流,无关正邪功法,也有些正派功法便是逆流的。 下一层为【玄】 下一层为【地】 下一层为【凡】 每层十二品与十二品高手对照...,但是余小鱼清楚【紫禁】与【王】的功法,自从他开发游戏以来,就没设计几个,因为太过影响游戏平衡。至于有没有创新,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功法也是可以升级的。 第五十回:东华亭 “话说,教头,你要教我的功法叫什么名字啊?”。 “嗯...?”。 “哦,银铃...”。 邱英玲眨巴着大眼睛,深思自己是不是的确长得不是太好看...,“你啊,平时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无关紧要,为啥对学武这上面如此感兴趣?要知道平常人是接受不了习武带来的身体消耗的。武术会让你强身健体,也会让你进一步了解活着有多难...”。 余小鱼默然笑道:“我说是为了保命,您信吗?”。 “我不信,也可以相信。”,邱英玲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 “《霸王烈斩刀》”。 两人本来是同行而走,当邱家教头说出武学名字之时,余小鱼的身体顿时愣在了原地。 心中回忆道:“《霸王烈斩刀》地阶十二品武学,此刀法除了一些基础属性的加成之外,没有任何武技加持。但《霸王烈斩刀》唯一被动,可以无限制晋升...,也就是说这本武学若是可以长久以往的修炼下去,可能成为比紫禁还要强力的刀法。”。 显然邱英玲并没有了解到这《霸王烈斩刀》的特殊性,扭头道:“诶,你怎么了?”。 余小鱼不由地脸上挂上了开朗的笑容,弄得银铃教头有些疑惑,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可以笑得这么开心...,让她有些迷离。 “银铃,多谢!”。 邱英玲突然面对余小鱼的献媚有些招架不住,连忙推开余小鱼凑近身前的脸,把头扭到一边儿道:“不谢!”。 要知道余小鱼唯一对这个世界的误解便是他是一个现实中的人,现实中的女性一般不会如此拘束,因为自由没有限制。但在这个世界的女性还是遵守着三从四德,就算她再过彪悍,这种观念还是让她们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两人在东华门路过...,过路之人,都认为这两人可能是仙侠情侣之类的...,也没人太在意。 ...... 邱英玲说的没错,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有名的才子都在东华亭之上谈诗赋对... 东华亭的环形湖岸边儿上,点满了花灯...,这些花灯都是有离着东华亭不远处靠近湖边的花阁放下的,为的就是制造一种意境。 华亭下面的湖叫做汉阳湖,以地方作为称号,证明这湖水不是一般的大。所以那个有名花阁楼的老鸨子,就想了一个办法,雇了一些船夫,专门在对岸来接客人,当然客人也必须付船费,也算是这些船夫的外快。这样的话,无论是东岸还是西岸的客人只要看到那花阁灯火通明处,只要心中有想法,便会前来,也是一种做经营的方式。 也就是这样的方式,让东华亭这个位置,成为了游子佳人们最心存向往的地方... 您就想一想那意境,夜空星光点点... 在下面,灯火通明,花灯缭绕之处,有这么一个小亭子。小亭子位于湖中心,由着东岸一石桥墩子连接亭子。湖面上还有来往的船夫,更有雅兴者,可以在此处垂钓。两岸边上,有各式各样的货郎们叫喊连连,一番热闹... 今日东华亭上方不仅仅有游子,更有当地有名的诗人,连天山美人也在东华亭饮酒... 上官晴子,在那一日与蒙面余小鱼一别之后,便对那个神秘人产生了兴趣...,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留在汉阳就是想要再见那个人一面。见面之后也不为了作甚,只是想要再见一面...,就是如此简单的想法,一直留到现在。与之协同的还有那位叫云达的武夫。 两人都有着想与那蒙面人再见一面的冲动,所以便协伴起来...,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场幸事儿。 江湖中,其实八卦小道最吃香的并不是今天谁杀了谁,或者今天谁和谁撕逼,最后怎么样了。最吃香的就是爱情故事,人们还是喜欢听,这个男人为了那个女人做了什么蠢事儿,谁好像和谁交好了,这才是重磅炸弹。 而上官晴子与云达同时出现在东华亭,可让那些吃瓜的群众,今天又有了话题。 云达坐在庭中二楼,一边听着旁边儿盘腿坐于一起的那些云游诗人各自发表着自己新的诗篇,一边与上官,说道:“上官姑娘,咱们好像成为了别人嘴中的论点啊!你若觉得不妥,在下可以澄清。”。 上官晴子今日有些喝醉了,扶着额头,汗珠划过鬓角...,摆摆手道:“无妨...,都是一些笑语罢了,本姑娘还没有那么不通人情!”。 云达一席锦袍,与之对坐,相视一笑...,“怕不是上官姑娘不怕那些流言蜚语,而是你自信你不会和我产生什么情爱吧!”。 “也有一定的元素。”。 “哈哈哈...,还是我长得丑了一些。果然啊,就算武功好也得不到姑娘芳心,还是得长得帅!”。 两位武林豪杰,因为机缘相识...,其实也谈不了几句正经话。江湖人若不是见面就掐的话,一般说的话和平常老百姓差不多,关于兴趣,关于爱好,关于情分,关于是非罢了! 两人正在攀谈饮酒,有一位喝醉的书生,忽然站起身来...,一步两晃地就来到了云达与上官这里,迷离双眼,突然赋诗道:“岸边语桥楼三更,湖中亭美人若离。独饮三百杯不醉,许你一面睡万生!”。 这首诗不用瞧都知道就是许给上官晴子的,上官晴子的样貌可以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好似天仙,不过的确也是“天山仙子”啊! 上官晴子漠视这个喝醉的书生,漏出不屑一笑道:“你一共就喝了一瓶儿不到的醉花酿,何谈三百杯不醉?走开吧。”。 醉酒书生被这一语从朦胧中拽了回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圈子里面。 云达不由痴笑,“仙子,可真是不留情啊!”。 上官无聊扬了扬了头,一颦一笑间也都是风情万种...,勾人魂魄。 “哎,没意思...”。 “怕仙子你是想起那日站在你我之间的黑衣斗笠流客吧?”。 上官晴子摇了摇头,“算是。也不尽然,我见不见他无所谓...,只不过感觉此人有些有趣!天山的风光一层不染,也很无趣。世上难得让我有兴趣的人!”。 “谁说不是呢...”,云达也感叹道。 ...... 钟楼三声响,又过了一个时辰,人们半醉半醒...,余小鱼也随同邱英玲来到了湖边儿...,邱英玲好似对什么都感兴趣,一直带着余小鱼东走走,西转转...,最后还租了一个船家,要在湖里面游上一朝,也算是惬意。 余小鱼跟着邱英玲也不由地放松了心态,想自己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就从来没想闲过一刻钟。 也是因为自己太过激进了一些,好不容易能有这等风光,自己不如放空心态与这前面的丫头一同游历,虽然他清楚,很有可能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不过也无妨,来者皆是过客,无家无虑,碰上便是缘分。缘分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行我素才是他想要的江湖。 “春去白了华发落寞了思量,剪下一缕愁丝遮目让人盲...” “今人断了肠,今天各一方...” “今生与你相见无望...” “繁华落幕离人难敢诉衷肠...” “昨夜又见当年弃我不归郎...”。 隔岸江边有花魁唱着《离人愁》,一首琵琶语弹得淋漓尽致,让人满眼的惺忪与无忌。 无限制地放空自己,让此时的余小鱼显得如此的落寞...,他竟然有些想家,存在于现实中的家。平淡没有顾忌,虽然他的父亲很扯淡,但还是他的父亲...,生母他一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或者说是他不敢去寻找,他不想在敲开那铁门的那一刻,有一个步履蹒跚的妇人前来开门,身后跟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儿,问他:“您找谁啊?”。 “嘿,你想什么呢?”,邱英玲发现了余小鱼表现出来的落寞... “没什么...,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您还有事情,不如咱们今天就这般回去吧!”。 邱英玲眼神一下子变得闪亮起来,“哼,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所谓不醉不归啊...,今儿的正戏还没有上演呢,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好了,船家,东华亭!”。 “好嘞!”。 “东华亭,不就是个亭子吗?那里还卖酒?”,余小鱼深感疑惑,记得《一梦江湖》中,东华亭在汉阳只不过是随即设计的个亭子而已,没有别的特殊功能啊。 “自然!外乡人,你得学的东西多着呢!作为邱家人,汉阳的府邸以及商户可是我们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作为给朝廷百官俸禄的商人以及三尺城教的嫡系,汉阳可是我们的命脉,所以你还是尽早融入汉阳城关吧,对以后你的邱家名分有很大的帮助哦!别怪我没提醒你!”。 第五十一回:喝酒吟诗 船转转悠悠,船夫避开花灯拂过...,伴随着琵琶琴声,把船停到了东华亭亭口... 亭口上有打坐的两位小厮上前接应,用一块香布伏在自己的手心,一用力先把邱英玲给拽了上去,至于余小鱼扶着岸边儿,也没让人帮忙,双脚一撑便跳了上来。 远处看着东华亭,好像只不过是着湖中的一个小亭子,上来却发现是别有洞天。东华亭其实很大连同上下三楼,足以容纳百人在此处观景,而不拥挤。 东华亭的第一层,门可罗雀,可以看得很多闲暇的钓鱼客在此处钓鱼观景,而每个钓鱼客的边儿上都放着一个小葫芦,而那葫芦里面装的便是东华亭上的酒生酿着的醉花酿...,醉花酿取酒于临近汉阳不远处两狼山的荼花。荼花的香味不浓,可以说是很淡,有股清雅之嗅... 用荼花酿酒,酒过喉并不辛辣,但由于独特的材料,让荼花配上酒精沉淀的话,有一种特殊意境,也极其容易醉。 故而得名“醉花酿”。 东华亭的一楼,摆放着都是那种巨大的酒坛子,酒坛子封着口,密封性极佳。就算你临近之后,硬提鼻子闻,你也闻不到任何的酒味。但是当你打开酒坛的那一刻,酒香味四溢,可以醉了整个汉阳湖。让湖中的游客都沉醉与酒香之中无法自拔。 起初余小鱼认为这股酒香来自于,东岸边上花房...,没想到酒香源自于此处。 闻着酒的清香,余小鱼不禁漏出笑容...,邱英玲立马召唤酒家,“先拿上一坛,喝完了再续上,直到我们两人先倒下一人为之。明日去邱家领钱...”。 东华亭的酒家是一位老头,人称谢老伯,谢老伯已经是汉阳谁都知道的角色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在此处已经娘了六十年的酒,远近闻名。 有好酒者,路过汉阳,无不来谢老伯这里拿上谢老伯一壶醉花酿解解馋,才继续赶路。 谢老伯为人豁达,就算是没钱赊酒,谢老伯也会提一壶给那个赊酒的浪人,明知道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付酒钱,依然如此。 “大姑娘,怎么啊?今日好兴致啊!”,谢老伯面对邱英玲,腼腆笑了笑,勾勒的腰,配上和善的微笑...,敢问世间无人会对此人做出不适之举吧。 “嗯,心情不错!看今儿这人儿,您老也赚了不少吧!”。 “凑活着活呗!”。 两人聊着客套话,余小鱼的眼睛已经直了,他望着那一大坛酒,咽着唾沫。 余小鱼此人好酒,其实现实中的他也好美酒,只不过是钱不够实在是无福消受...,到了这个世界就不同了,他对美酒有一种独特的执着。 邱英玲发现余小鱼异样,走上前来,敲了敲他的脑袋,道:“愣着干啥,搬酒啊!”。 余小鱼恍然醒悟,一把就把那酒坛给搬了起来...,扶摇而上,要去二楼饮酒。 谢老伯目漏祥和,望着这面生得紧的年轻人...,微微一笑。 余小鱼也随着老伯的目光点头,这也算是两人独特的缘分...,大酒坛被搬上楼来... 所有人,不管是读书人也好还是江湖浪客也罢,亦或是那坐在亭边儿的云达以及上官,都朝着他们这边凑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喝酒的。喝酒也是靠天赋的,就这一酒坛下肚,大约四十斤酒...,若不是海量者,任谁都不敢喝!但是有认识邱英玲的公子,贵人,却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们知道这丫头真的是海量,不过再瞧瞧那位要与之海量姑娘对饮的人,不禁给他抹了一把汗。 只要是在汉阳住的,谁都清楚邱家丫头兼教头,邱英玲。是一个千杯不醉的主儿...,曾有好事儿的公子哥,在家中大摆宴席,就寻思着要把这小姑娘喝醉一回。谁曾知晓,最后满堂人无一人醒于人世...,就邱英玲一个人甚至还捎带了两瓶酒,跌跌撞撞地回了邱家。 这事儿,也算是汉阳的一件奇事儿。直到现在还被汉阳城的老百姓们口口相谈呢... “大姑娘,什么风儿能把您老人家给吹出来了!不去被你家的彪形大汉,来我们这腐朽儒生之地,为何啊?”,有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盘膝坐于地上,摇着纸扇搭话道。 “梅少爷,您就喝你的酒吧!我也不清楚您那三两下肚就往地上倒的酒量,怎么每次见你都在此处呢?”,邱英玲丝毫不给那公子哥面子,直言道。 姓梅的大少听后也不生气,只是摇晃着膀子,摆手道:“得,今儿我就不招呼你了!你尽兴!”,说罢,又一次融入了他的狐朋酒友之中,无法自拔。 余小鱼端着酒,颤颤巍巍地一斜身子放在亭中的一个空地上面...,一屁股坐了下去,喘着粗气... 邱英玲无故一笑道:“咋地,搬个酒你就不行啦?还能不能喝啦!”。 余小鱼此时眼中只有美酒,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咧嘴笑道:“我怕你招架不住...!”。 “嘿,好大的口气!来开封!”,邱英玲还没有在喝酒上怂过任何人...,一摆手道。 一把撕开封条,酒香味顿时扑面而来...,还带着一股让人尽情的花香,更是让人沁人心扉! 云达在远边儿瞧着...,不由向着上官笑道:“那边的姑娘与先生,真是豪爽意中人啊!”。 “怕不是装腔作势,那有十斗之多,平常人喝水都喝不了那么多!”,上官那股子攀比心又再一次附上了心头。 同时来仔细解释一下,两方坐着的方位,东华亭一共有四根柱子作为亭子的杠杆,来撑起整个亭子的部署。而四根柱子的位置,分别在东南,东北,西南,西北。 云达与上官坐于东南方,余小鱼与邱英玲正好坐在他们的最远处西北方。 醉花酒语,肉林雨巷...,自当余小鱼刚上了东华亭,亭外就下起了雨,本以为是淅淅沥沥可能一会儿就停了...,没想到却越下越大,最后下成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珠吧嗒吧嗒滴落在汉阳湖湖面,激起千层水花以及涟漪。对于外面赏景的游客们,这场雨自然是扫了兴致。 而对于在东华亭饮酒赋对的诗人们,莫不是最大的惬意! 这场大雨只要不终止,他们就能从晚上喝到白天,通宵一醉,流连忘返! 雨夜刚开始进行,就有一些情到自然的云游诗人们开始作诗,作曲! 有一白袍客生,起身... 最先是品味了几番口中的酒水,一气呵成... “风韵不及大雨时,来往客商匆匆语。非我之谏湖中坐,不及酒口三尺味。”。 诗句出口,所有坐在东华亭二楼的客人们,纷纷拍手鼓掌...,余小鱼也凑着热闹数他鼓的最热闹。 “明朗兄,果然是要金榜题名的进士,出口成章啊!”,坐于台前的一位白面书生陈赞道。 叫做明朗的白袍客生,连忙摆手,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此情此景。小生只不过是可以显摆疏才逗大伙一笑罢了!”。 “明朗兄,你这叫疏才,我们这就叫做愚昧了,哈哈哈!太过谦虚啦!”。 “不敢当,不敢当!”。 “别愣着啦,都来吧,列位来自四海五湖的诗人们,逗大家一乐!”。 据此这话一出,各路人士才真正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有位公子哥,起头道:“声声慢,慢慢声。雨滴滴,淅沥沥。千层涟漪万层举,跌宕起伏不再许!”。 有位跟随老学识出来的孙女,也提携道:“镜花水月,此起彼伏。东华过客,无言其中。”。 更有的是纯瞎胡闹的,是个楼下钓鱼的渔夫被上面的热闹所吸引,上来便喊道:“今日打鱼打了好几个,您问说这鱼有几种?我说好几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反正诗嘛,其实也不分高低贵贱,俗话讲的便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无辜而为,更多是人们找一个乐趣,世上快乐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多,更多的是柴米油盐,所以难得有此机会,人们并无攀比之心,只为了图乐一笑罢了! 酒喝了半旬,肉过了五味... 人们的心智反倒不减,甚有高涨...,最后弄得是个人就得做一首诗,就连云达与上官都不可避免这些局气。 云达是个粗人,随意编了一首,惹得哄堂大笑。 上官是个才女,自然得为天山证明,“天山仙子”的称号并不是空缺来风。 一首《定关雀》,惹得一众云游浪子自愧不如,只认为自己这是自找麻烦,诗句作来作去...,最后也免不了到了低头喝酒的邱英玲与余小鱼这边儿...,邱英玲现在有些意识不清醒。一坛酒早就被他们下了肚,自己已经出现了意识迷离,可是眼前的这个下人,却好像丝毫无醉意,似乎还能再喝三大缸的样子。 第五十二回:《侠客行》 这么喝下来,喝的邱英玲都脑子发木了,但却还不服。 喝酒的人都清楚一件事儿,就是两个能喝的遇上之后,就算一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快不行了。但还是为了自己“酒圣”的面子硬喝,喝到最后反正都得喝倒一个人。 现在余小鱼与邱英玲就在这种状态之下无法自拔,其实这个世界的酒真的不是太烈,余小鱼喝到嘴中就和喝鸡尾酒的感觉差不多... “来...,继续!”,邱英玲不服气,拿起一勺瓢。 刚开始其实两人还挺注意形象的,用的是樽,喝酒的时候都得以手遮面以礼相待。喝到最后,哪里还有什么礼数可见,直接就上瓢...,可能列位不知道瓢是什么意思,别怪我多嘴,您知道就有人不清楚,所以还是解释一下的好。瓢就是农村舀水的器具。 而这里咱们说的瓢,其实就是葫芦分开两瓣儿的一个舀水器具。 余小鱼拿着瓢看着脸喝着红扑扑邱英玲,示意了一下,随即两人同一时间再一次下肚... 余小鱼神情自若喝完一瓢,就再舀上一瓢。邱英玲却不那么自然了,每一次也和余小鱼一般舀酒,可是每次舀上来就打牙祭。用俗话讲,邱英玲现在看见这酒水就发愁... 看着邱英玲的样貌,余小鱼这种经历过多少生死局的酒场浪子,哪里不懂邱英玲这是怎么了,直言不讳道:“教头,要不咱们就算了,您吃点烧鸡,我自己喝上点儿得了!”。 “不行,我没事儿!”。 哼哼,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余小鱼甚是无奈,也不再相劝。 两人提着瓢,一瓢一瓢的下肚...,紧跟着那位梅家大少,提着脚步晃晃悠悠地上前,搭话道:“大姑娘,大家伙儿还等着你作诗呢!”。 邱英玲脑子里面有些发蒙,问:“作诗?作什么诗,我又不会!”。 其实刚开始邱英玲还听着众人作诗的,但是越往后,她就把精气神都凝聚到了与余小鱼喝酒上,谁还管有谁在作诗啊!都不重要。 “大家伙都作完了,就差你一个人了。连我都作了一首,不分高低也不丢面子,就是逗大家伙开开心!列位,你们说是不是啊!”,梅家大少,真是一位不怕事儿的主,一边蛊惑邱英玲一边蹿腾着大伙闹腾。 说实话酒喝到现在,人们就没个正行了,全部都是丑态百出...,秀才们都光了膀子,女孩儿们都睡到在了桌前,甚至有的吐得都不成人样了。整个东华亭也彻底变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酒壮怂人胆,现在不管是有权的还是没权的,有钱的或者是没钱的全部勾肩搭背在了一起...,就等着邱英玲起身作诗。 “没意思,不作!还喝酒呢!”,邱英玲喝多了不识茬...,一把扒拉开旁边儿的梅家大少。 梅少爷被邱教头扒拉开,摔倒在地上也不生气,只是再次站起身来...,见劝“大姑娘”没戏,来到从未谋面的余小鱼身前,一胳膊搂住余小鱼,眯缝着眼,满嘴酒气道:“你家教头不作,另兄作一首给大家伙助助兴呗!”。 余小鱼笑了笑,连忙摆手,笑道:“不会...”。 “嗨呀...,谁会一样。不瞒你说,我到现在连字儿都认不全呢!来吧...来吧!”,梅大少也是慷慨,直接说出了自己平时不敢言语的话。 余小鱼见此人都这样了也是在不好推脱,翻阅脑海中,没几句的知识。嘿,还真让他想到一首...,但凡喜欢武侠的现代人,没人不知道李白这位唐代大诗人。余小鱼也是这位唐代大诗人的小迷弟...,不过还是亏得九年义务教育给他的滋补才让他现在还存留着李白的几首诗。 念头一动,提起酒葫芦,一步一斜走到东华亭正中央。邱英玲喝成了酒蒙子,眯眼问道:“干啥去啊!喝酒啊!”。 余小鱼眯缝着眼,一脸惺忪睡态...,打了个酒嗝儿道:“等等...”。 “哦,那你快点儿啊!”。 余小鱼站在正中央,提着酒葫芦,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醉花酿...,双手向着四周一拨弄,为的是让众人压言。因为他要开始装逼了... “承蒙梅少爷的恭请,小子我啊,自然不能埋了人家面子!所以在此,为其列位赋上这么一首,以助列位雅兴!”。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齐齐地盯向了这个名不转经传的少年人...,云达与上官听到声音的片刻,双眼放空,云达更是发话出声道:“这声音,好熟悉啊!”。 上官也喝了不少酒,醉意伏心...,红着脸蛋,表情木讷地点点头。就算“天山仙子”神情木讷,人们也觉得那就是人间可爱与绝色之美...,这亭子中敢说有一半儿的人,在喝醉之后,眼睛就都盯着上官晴子,其实也不算是变态,有依据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众人也很给面子的压了言... “《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取自李白《侠客行》】 东华亭外大雨纷纷,雨水落入湖面,滴答滴答... 东华亭内纷纷扰扰,人群相伴一团,窃窃私语... 空气霎时间好像凝聚了一般,四周一下便安静了,许久后,众人缓过神来,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响声!!! 余小鱼这一首《侠客行》让那些沉醉美酒的浪客与侠士下肚,顷刻之间醒酒,都是江湖过客,一首《侠客行》灌溉了大多数侠客的内心。 尤其是诗中的那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那是多么恢弘的气概以及让人无法企及的慷慨啊... 云达顿时就愣住了,双眼间竟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泪水划过他的下巴上唏嘘的胡茬...,深深咽了一口唾沫。 这一首诗的出现,成为了东华亭之上,最美的一个雨夜。 它让那些在外奔波的侠客与江湖路人们都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切身实际的存在... 它让那些云游诗人与书生们都自愧不如,这东华亭无论好坏的诗词,赋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是当这一首诗的出现,那百首诗句好像都化作了齑粉被碾如大地。 上官晴子如此一个傲娇之辈,也在余小鱼作出这首诗后,默不作声。她实在没有任何借口说此人任何不当之处,此诗论工整,论字句,论押韵,论气势,论磅礴,论是非,论古今,论人世,都是世上难有的绝品之词。让她内心激荡的同时,对那个作诗之人也多出一份青睐。 想着,“到底是何人,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作出这样的诗句啊!”。 而就当人们沉醉于诗句之美的同时,余小鱼已经背起了醉的不省人事的,邱英玲,向着谢老伯借了一把雨花伞...,最后回头向着上官晴子微微一笑,离开了东华亭,行走在了汉阳的石桥上。 雨势磅礴,溪流涌动... 当夜沉寂于其中的恐怕只有那些酒色月下的浪子游客了吧! 余小鱼把伞打开遮掩住邱英玲的身体,摇了摇脑袋,默默道:“这丫头,真的好能喝...,让我竟也有些醉意,无处宣泄啊!”。 “侠客行,侠客行,侠客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余小鱼啊,余小鱼,你多会儿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呢?”,扪心自问着,今夜也就这般,在大雨之下匆匆而逝了。 当清晨的日光照在湖面之上,大雨已经停止了,临近岸边的树梢上有雨露徘徊,好像他们在探讨着谁先划过那绿叶滑梯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呢?最终讨论的结果咱们不得而知...,也不必要得知,本就是平行时空内相对平衡的两种生态,雨露不会问人类为何一夜睡在亭中,人们也不会问雨露你们何时离去... 朝如幕落,一片繁华... 昨夜的酒也差不多该醒了,东华亭上,华纸漫天,而每张纸上都写着同一首诗。这首诗的名字叫做《侠客行》... 而创造出这首诗的那个年轻人,也真的如诗中所言,“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一概不见了踪影。 上官晴子昨晚喝醉了,睡得很沉,直到今天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旁一直闭目坐着一人。此人正是云达,云达怕她睡着时有不测,一夜就以这种手持刀鞘,横刀坐马的姿势睡着了。上官无故而言他微微一笑,想着“昨日那家伙就是黑衣人吧?我早该想到的...,算了,思绪太乱了,该回天山歇一歇了!”。 第五十三回:此诗是你是他是我皆可 汉阳城出现个大诗人,惹得满城轰动,花魁侧目... 天下谁人不想识豪杰,天下哪个美人不爱英雄? 道理一样,花魁蛮蝶之处,柳林树巷之中...,此时此刻,每个读书人与才女的手中,都捧着那一首《侠客行》,互相陈赞的其中文学之美,见字如见人。等得情头一过,人们便开始寻觅作诗之人... 汉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事情败露,自然传到了邱家大少的耳朵里面。 兴趣高涨,隔日就把余小鱼叫了过来...,余小鱼也清楚这事儿他装逼了,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但是逼都装出去了,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咱们再三提醒,余小鱼是个非常善于动脑的人,可能一些人大部分时间脑袋是空洞的,无向往的... 而余小鱼脑中一直会盘旋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以及问题,以待他随时解决其中的问题。 这事儿他做了,自然早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邱家大少,一般都会在属于他自己的练武堂练武,可以看出此人其实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人。但在武学造诣上面,实在是平平无奇,但依旧醉心于修炼... 大少也读过私塾,却因为玩儿心太大所以没有读下去...,以罢邱家老爷就让邱迪生学了武,也算是有了个正经的技艺。其实邱家大老爷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接触江湖之事。 可是事非人论,一切都在天意... 还就此写下家书一封,其中有一句明确写了邱家老爷对邱迪生的期望并不是接替他的班儿。 上面的话是这么写得... “我本不愿儿从武戎,江湖凶险,人情冷暖。但天意不可违,与此告诫我儿。勤于修炼,莫要是非!”,邱迪生的确也是那样做的,不过身在这个位置,难免就会有一些别的想法,自然少不了仗势欺人。人十全九美,实在无法定夺人之性情,也是难免之事。 “少爷...”,来到堂内,余小鱼躬身一礼。 邱迪生光着膀子,一遍一遍重复着自己的动作,汗珠爬满了他的周身一气。 眼神直直盯着前方,双目不动,喘着粗气回:“来啦...”。 “嗯。”。 “那先坐吧,我今天的三周天还没练完...”。 “小的站的就好。”。 “我允你坐。”。 “那小的便不客气了...”。 简单几句碎言,邱迪生就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修炼当中,把余小鱼晾在一边也不说话,余小鱼也没有刻意套话。 这样的情况持续一炷香后,邱迪生的早练完毕,出了满身的大汗...,可以隐隐见得邱迪生肩膀上冒出的热气有涟漪状态,这是体内存在真气的特征。 把长枪放到一边儿,邱家大少随手从武器架上扯下一块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子,随意至极,没有任何的架子。 擦完满身的臭汗...,两步三步,便来到余小鱼坐着的石板凳边儿,一屁股压了下来...,与余小鱼并前而坐...,瞧着余小鱼腰间挂着的紫晶酒葫芦,问道:“你这葫芦里面装的是啥啊?”。 “酒。”。 “那算了,那个谁...,就是你...给我提壶茶来!”,邱迪生回了余小鱼的话,四周瞧着来往的下人,一指边儿上扛着柴火往伙房赶着的伙计道。 伙计连忙放下柴火应了一声“是”。 余小鱼心说这还得了,连忙道:“少爷,我去吧!”。 “嗨呀,你坐着...”。 “少爷,有什么事儿我做错了,您就说吧!”。 “没啥事儿,就是我念你是个人才,我想重用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啊!”,邱迪生低眉问道。 “这哪有啥愿不愿意的,您是主我是仆,难道不是您要我干啥我不就得干啥吗?”。 “哼,油嘴滑舌...,对了,《侠客行》我看过了。但是吧...我左思右想,左想右思,这首诗怎么也不可能是你做得啊!”。 “少爷,您何以见得啊?”。 “咳,你是个小人啊,这诗你做不出来!我说的对吗?哈哈哈...”。 余小鱼咧嘴会以一笑,点点头,“嗯,的确不是我作。”。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现在吧,你其实也没啥要瞒我的了...,不管你进府之前想的是什么,我都不追究...,天底下难得有你这样的人。还正好与我邱迪生相识,我要是接不住就算我邱迪生不会做人了,以后也走不长久了!”,邱迪生抹了一把头上因为散功有残留出的汗水。 余小鱼眼皮一跳,邱迪生此话说的可密,他一时间没反应过神来...,顿了一会儿,道:“这首诗,是李太白所作,陇西成纪人。”。 “怎么说来,你认识此人?”。 “不认识...,也不必要认识。反正都已经死了...”,余小鱼眯眯眼用一个很藏的表情望向邱迪生。 “哦...,明白,不问了。”。 “少爷询问我此诗,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吧,只是少爷好奇?”,余小鱼很机智试探道。 邱迪生,挠了挠头,“嗨呀,我发现吧,跟你说话就没秘密啊!此诗是你所传播,现在汉阳城上下都在寻找你的踪迹...,但若是汉阳城的百姓发现你是我们家的下人,确实有些不妥。”。 余小鱼默默点点头...,的确,有才学的人落于人下,百姓们自然会诟病此户人家必定是因为一些不正当的事情才把才子扣下的。 但这也难不倒余小鱼,回道:“少爷,此诗是我作可!是太白作也可!是您作也未尝不可!”。 邱迪生突然间,便笑开了花,提着一根手指,不停地摇晃着,“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聪明...,我说的就是这意思。”。 “那少爷昨日让我去献诗的目的,寓意何为啊?”,余小鱼借坡下驴。 “昨日我听得有天山仙子登临东华亭...,我想让你替我请她来和我吃顿饭,可否?”,邱迪生眉飞色舞,笑颜顿开。 “自然不成问题。”。 “好,此事儿,你要是办成了。你我之后,不再以主仆相称,以兄弟论,怎么样,你不吃亏吧?”。 “小的,承蒙!”。 “咳,行了...,你不是昨天求我义妹教你刀法嘛!练功要用心,我可不想我以后的兄弟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好了,你安排去吧!”。 “欸。”,说罢,余小鱼转身就要走... 邱迪生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等等...,哎,算了,你走吧!” “是。”,没过问... 此后余小鱼匆匆离去...,本田叔再一次出现来到邱迪生边儿上,吓了正在兴奋头上的邱迪生一跳。 捂着心口,道:“诶呦,本田叔,你以后走路能不能出声啊!再多这么几回,我得吓死!”。 “哈哈哈...,少爷,您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上次是得月楼的花姑娘,这次又是天山的仙子,容老夫劝你一句,您这好色的毛病得改一改啊。”,本田叔顺着不长的白胡子笑道。 邱迪生也不识茬儿,任这老爷子调侃,转念道:“怎么样,我这办法不错吧?”。 “是不错,还是那句话,怕此人是个养不家的狼啊...”。 “那得看主人怎么训...,我自认为他玩不过我,您放心吧!我虽然在武学造诣以及琴棋书画上差点儿,但是论仗势欺人,论控制人心,讲话的,我在这世上没碰到过对手!”,邱迪生骄傲道。 本田叔默默地点点头,也不夸奖也不再劝,只是静静看着那“小人”离开的方向,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头子,活的久见得人多...,虽然从昨天邱英玲口中感觉不出来此人有什么野心或者想法,但疑心仍就没有放下...,果然够老奸巨猾! 同一时间... 收监的牢房中...,王令整理着所有案情必要之处,逐渐分析着凶手的心理以及性格。 暗自念着... “优点:冷静。不寻常的做事风格。无下限的手法。对于我们办案风格十分了解,老手!不止一次作案或者曾在六扇门中当过捕快。心狠手辣,不拘小节,可以忍辱负重。缺点:狂妄自大。做事无章法。出其不意...”。 “有了!”,王令想到了什么,突然喊道。 吓了还在呼呼大睡的众衙役一跳,也吵醒了跟随他的几人。 柳叶元迷迷糊糊,提了口气,砸吧了下嘴,道:“谁有了?”。 “我有了!”,王令眼睛瞪着颇大,好似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般... “老大,你是男的,你怎么可能有啊?要有也得是韩大小姐...”,柳叶元没事儿插话。 韩束瞪了柳叶元一眼道:“死胖子,你皮痒了,是吧?”。 “你说此人会不会救人啊?”,王令眼珠子一转,向着众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救人...?怎么可能?那人会救人就活见鬼了!”,铁青刚从梦中回溯,脑袋有些迷糊,支支吾吾道。 “没错...,咱们是这么想的,他呢?”,王令一下来了精神,望向众人。 “他...”,铁青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一定会!”,众人与余小鱼打了这么多交道,一下都悟透了王令嘴中模糊不清的话,同时而语! 第五十四回:就是找您 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站起身来...,径直走去牢房内部... 走到牢门口最里面,铁栅栏边儿在发臭的茅草之上,躺着一个已经可以说打的不成人样的家伙。 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高皋告...,衙门处理事情的方式其实简单至极,就是屈打成招...,这一招百试百灵...,高皋告被当场抓获行凶,其实王令可以直接把他就地正法了。他也有这种权利,而且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地方,高皋告本就是一个江湖杀手... 但王令一直留着他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他总认为此人与余小鱼之间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第二,他喜欢蹂躏罪犯,尤其是背着命案的罪犯,他恨不得每天把这些人踩在脚底下当他的垫脚石。 柳叶元一马当先,走到近前,踢了踢铁栅栏,道:“嘿...,起来啦!”。 高皋告其实没有睡着,也睡不着,疼痛感让他意识清晰。别以为这些差官县衙的人手段简单,可不仅仅是古装电视剧演的那样,拿着个皮鞭抽一抽,然后就得了了。 古代可是没有同情罪犯这个说法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比如说一个,这些牢头们会用一根细小的针,针上有倒刺,拉开罪犯的皮肉,把猪油或者是一些动物的油脂,挤入罪犯的伤口当中。起初罪犯不会感到疼痛,但这只是一个开始...,烧红的烙铁早已经准备好了,再往伤疤上这么烫下去... 因为烙铁先接触皮肉,所以皮肉率先被烙住...,而里面的油脂这才开始发热...,疼痛感正正好好,能让一个人醒着疼,还不至于晕厥。 所以一般进了牢狱的人,再出来,多半是个废人...,强压之下,才能让动荡的社会太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骇人听闻的刑法,就是让那些做出一些非法之事歹徒有点后顾之忧。 高皋告听得铁门当啷,一转身,脸上已经被烙上了“囚”字,撕开嘴角处刚刚长好的伤疤,道:“咋地?还没把老子我玩儿够?干这行的,杀了不少人...,你们该杀杀,要咋咋,别等大爷我有了力气,逃出去,修养个几年再找你们抱今日之仇。”。 其实这时高皋告早已经对自己的生命无所谓了,羊入虎口,不可能再跑了,他也算是认栽了。 王令,舒了舒眉头...,笑道:“对啊,该杀你了。但是吧,一刀砍了你的头,难平民愤...,所以本旗官准备给你一个车裂的死法,你说如何?”。 可能是王令低估了高皋告的勇气,“爷,等着你!”。 “好,果然是江湖硬气啊!我就看看你改日午时三刻,被裂变后,还笑的笑不出来!”,王令眼神冰冷道。 “候着呢!”。 “好了,今天就跟你言语一声...,我会大张旗鼓地宣布你被裂变的事实。你不是不说出那人的踪迹吗?你如此兄弟义气,我就让你看看他改日敢不敢劫你的法场!”,王令即使此刻依然相信高皋告不是不清楚余小鱼是什么人或者行踪何处,只不过是他不想说罢了。 高皋告突然放声豪笑起来,没想到三尺没半寸的身躯竟然可以发出这么强大的魄力...,“哈哈哈...,愚昧无知!凭你们这微末道行跟他斗啊,我相信他会把你们先给办了的,我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不是凡人!”。 “嗯...,你就笑吧!”。 “哈哈哈哈...”。 王令见高皋告依旧嬉皮笑脸,撇下一句话,“喂,你...,这几天给他弄点儿好的吃的,酒也给他备点儿。侏儒可能这辈子都没吃上过四道菜,从现在开始他每天四顿饭,每天四盘菜,吃不进去,帮喂一下!”。 被指点的那位衙役,连忙点头...,丝毫不敢埋了这六扇门捕快的面子。捕快心说,“做人做成这样,对个将死之人还能狠下心来...,哎...”。 ...... 撂下这边的话,王令等人要准备事宜,安排一些事务,想要赌一赌余小鱼中不中计!据王令与余小鱼在暗中对弈,王令认为余小鱼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主,他救人的目的可能不是为了救人,只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能耐。从两次书信中的话,就可以见得凶手狂妄自大! 而咱们的余小鱼呢...,现在正在街上走着...,依旧戴着他那一顶被他自己挖了俩眼洞的斗笠。不过这次是戴在脑袋上,没有挂在脸上... 现在他仰仗着邱家,邱家大少可是让他去寻那“天山仙子”呢... 那仙子确实漂亮,也足以让他动心...,但也的确不足以让他为这个女子做出些什么...,敢问英雄配美人,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人,他心里明白的紧。 余小鱼是赶着擦黑儿出来的...,邱家的人脉在城中找一个人还是非常容易的,更何况此人还是个美人,连找人其实都不用,只听耳语闲谈就可以清楚此女子现在身在何处。 至于他为何怎么晚出来,是因为他下午还去了邱英玲那里向邱家教头讨扰了一下那一本功法的修炼。 一下午的修炼让他清楚了,传承系统确实在他体内存在...,只不过练了简简单单一个下午,他已经认为那一本刀法自己已经学会了一半儿。看来,自己虽然身在游戏当中,但学习的速度却是在游戏之外的进度条一般,这让他很高兴。因为他又找到一条提升自己能力的路径... 而在本世界真实修炼的话,是非常浑身乏术的...,他也在进入游戏大约半个多月中清楚了武功到底是如何练成的,自然修炼也是一种提高自己属性的方法...,《一梦江湖》中有两种提升经验的方式,一个是“杀怪”,另一个便是“修炼”。 他其实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的,只不过他在现世中,实在是无法盯着电脑屏幕看着人物在其中修炼,而自己无所事事。所以最开始就忽略了这个最简单的提升方式...,简单,长久,有效... 这让他当时借着去厕所的话,还在茅房里面,感叹了一句,“看来以后每天除了搞事儿之外,还是得修炼啊!连邱家纨绔都懂得修炼的重要性,自己可不能落下了!”。 像是自己的“阴掌”之类的武学,他想着有必要的话也得每天练一练,好像真的可以提高“熟练度”。不,游戏玩儿多了,按这个世界的话讲便是提高杀伤力。功夫练到家了,自然就会比别人强,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论如何吧,今天身体的进步与思想的进步都足以让余小鱼自喜...,他从小便知,居安思危的重要性。所以今天比明天好了一些,让他非常的充实...,人会恐惧的原因,注定是因为他内心空虚与无助。只有当有一个难题出现在你面前,当有人在追赶你的时候,人们才会懂得前进,前进,继续前进。 黑夜中的奔跑,虽然看不见光,但依旧精彩! 而此时在赶路的余小鱼便是那在夜中奔跑的人...,自信与冷静。 一路小跑着...,邱家大少可是摆好了酒席啊...,自己若是把人请不来的话,外忧内患可就激化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实在没有办法改变现状了。 小跑前行...,幸亏赶得上... 余小鱼在后面追着,绕过一条街道...,上官晴子刚好从客房中走出酒楼,提着包袱,准备回天山。 至于她为什么会从遥远的天山来到汉阳,主要是来完成师尊下的一条任务...,任务完成也该打道回府。自然其实如此匆匆离去的原因还有一个,余小鱼扮演的黑衣人与邱家家丁的出现,惹得上官氏有些思绪牵牵,常在梦里梦到那消瘦身影的出现... 女孩子家,比较天真,以为自己这是有了心魔,便想早一日回到天山静心安养... 话说到这里,列为中有聪明的人已经听出来,此心魔学名到底为何?只不过是简单的相思病罢了...,二八芳龄入金屋,人非圣贤,情爱更是如此! “上官仙子!呼呼...~”。 上官回头,身边跟着的云达也回望瞧去...,两人纷纷一愣,心说:“这不是昨日道出《侠客行》之人吗?”。 上官的内心有“亿点点”,倩声回道:“你找我...?”。 云达也很意外,按理说,他们与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啊! 从这儿插一句题外话,俗话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人是圣人门下,无论天下谁人都会给几分薄面。【话外意:给读书人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显得自己很有修养。】 您想想若不是昨日余小鱼在东华亭内,借着酒劲,盗下《侠客行》,恐怕余小鱼叫住上官晴子又是另一幅面孔了。 余小鱼大喘着气,点点头,“嗯...,没错。小的,就是找仙子您!”。 第五十五回:她香不香啊? “你找我...有何事儿?”,上官略有疑惑地再次问道。 “不是小人,是我家公子,想找您去家一趟,赏脸吃顿茶饭。”,余小鱼躬身回道。 上官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家公子...?不是你...?”。 “仙子有所不知,昨日那首诗并不是我所作,而是我家少爷让我前去给那些读书人尝一尝的...,但我家少爷实在不知,当日仙子在场。知道后,后悔不已...,所以特意让我前来请仙子前去,解释一番。”,余小鱼一字一句都咬的非常清楚,生怕上官晴子听错一个字儿。 上官一笑,提了提眉梢,问:“与我解释作何,我与他素未谋面...,与他也并没有交情,他要解释什么...?”。 “不瞒仙子您说,少爷与您曾有一面之缘。看到您之后,茶思夜想...,只感叹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在世。所以当得知,他刻意卖弄自己的才学之后,您在场,想与您解释一番,自己并不是那种贪慕虚名的主。”,余小鱼一直低着头,弓着身子,离着上官几乎有个七八米的距离。 上官被余小鱼的一番话,说得有些动心,却依旧秉持着自己的傲气,喝问道:“他若是真想找我,为何不亲自前来,而是派你前来...,看他这样也并不是真想与我闲谈啊...”。 “诶呦...,小的嘴笨,忘了与仙子道语。公子就是害怕亲自前来会引起这汉阳城百姓的误会才会请我前来...,我家公子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也是在汉阳城数得上名号的...,若是有闲言碎语得知他亲自前来与您相会。必然会让百姓谈嘬您的流言蜚语...,所以才请小人前来,大家也不会因为您与一介下人笑谈会引起什么非议。您说,不是吗?”,余小鱼一字一句说的是丝毫没有毛病,有时候说谎也是一件非常难为人的事情,若是没有具体的理由,谎言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上官默默无语,不知内心在想些什么...,云达站于上官边儿上...,眼睛一直打量着余小鱼戴在头上的那个破洞斗笠,嘴角微微一笑。 心道:“就是他!”。 与之也摇了摇头,劝解道:“上官仙子,看来你我的缘分就再次打住了。看这位小兄弟如此器宇不凡,他家的公子定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英雄惜英雄,上官姑娘您不会埋没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吧!”。 云达的出言相劝,是余小鱼没有料到的,但是人家竟然帮助自己,自然得谢过此人。回首把脸瞥到一边儿,漏出笑容,又施了一礼。 云达却摆摆手...,笑说道:“小兄弟,那一日...,罢了!”。 余小鱼眨了眨眼,听出了云达未说出口的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脸有躬身面向了上官晴子。 上官晴子,现在很纠结...,脑海中也耍起了小女娃的心性。 想到,“若是我跟这下人回去,是不是有些失了我天山的面子。但若是我硬要那家公子亲自请我,感觉好像是我有些面子太大了...,怎么办呢?”,横竖都好像不妥。 余小鱼眯了眯眼,一狠心,挑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 云达与上官晴子都愣住了,不知道这人为何要自残。 而余小鱼却笑说道:“小人不小心撞伤了,能否请仙子把我送回家呢?”。 余小鱼手臂上血涌而下,脸上漏出了一个让人不得已不心疼的表情。 这下子,上官仙子也没有办法推脱了,一介下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最大的下限了。也看得出,那家主子给他下了死命令,自己再不去实在有些不合适... 揉了揉眉梢,告别道:“云公子,小女就不与你一道了。江湖路窄,咱们后会有期,多谢昨日横刀护我。”。 云达豪笑一二,道:“哈哈哈...,大丈夫不足仙子把此事儿挂齿。那在下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两人互视而笑,至此分道扬鞭... 没等上官晴子走来,余小鱼扭头道:“您跟与我身后便可,小的我头前带路。”。 至此,两人谁都没说话。 余小鱼在前面走着,上官晴子在后面跟着... 上官略有失落,从话语间可以见得此人能言善辩,可以让自己无语反驳他的话,但这时为何就一句不语了呢?甚至疑惑啊。 余小鱼眼睛直视着前方,一直弓着身子,这是为了让后面的上官氏看到前面的景色,可以说把一个小人的身份扮演的淋漓尽致,丝毫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话不多赏,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府门口...,邱家大少现在依然在练武堂中,修炼着自己的功夫...,即使现在夜深人静,也可以听得有枪尖抖动空气的戾声从房内翻出来。 其实吧,邱家大少并不相信余小鱼真能把那天山的仙子请来,他也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也是想看看自己新收的人吃瘪。 直到余小鱼小步跑来,邱迪生愣住了...,舞枪弄棒的劲头抛在一边儿,问道:“你如此匆匆,原因何故啊?”。 “少爷,您说要请天山仙子,人我给您请来了!”。 邱迪生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相信道:“你真给请过来了?”。 余小鱼,默然点点头。 “快快快...,你赶紧去后厨,告诉厨子们加餐...,我...我先洗漱一下。哥们儿啊,我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儿...”,邱家大少喜不自胜,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余小鱼只是看着他的惺惺作态,默不作声...,在一旁候着。 “行了,你去再帮我拖一会儿。待我过去...”。 “是,少爷!”。 上官晴子光临邱家院中,邱家上下的门丁与下人纷纷都是偷眼观瞧...,上官晴子也不在意,因为已经习惯了。 邱教头刚忙活着把练武用的木人桩安排放下去...,就瞧见了前院,站着一白衣女子,女子长发飘飘...,耳垂上刺着雪莲的红色印记。这是专属于天山女徒的特殊印记...,也被称为天山女子独特的守宫砂。天山的女子不是不让结婚或者有喜欢的人,而是你若是已经有喜爱之人,你便不能在天山再担任职务了。 也就是所谓的正式退休了... 余小鱼记得天山有一门叫做《伤心绝情剑》的特殊剑谱,此剑谱的修炼好像必须属于失恋或者被抛弃的女子红尘才能修炼成功。 从邱大少的练武堂八卦场走了出来,余小鱼回到前院儿...,隔着老远便道:“仙子,请稍微在客房等一下...,少爷稍后便到。”,说罢,这句话,就不管上官氏了...,因为他晓得多和这个女子交际,怕会有些不妥。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余小鱼故意往邱英玲那边凑... 而邱英玲的确叫住了他,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小声问道:“这南夷咋会出现在咱们这里...”。 “少爷的安排。”,余小鱼侧耳攀附道。 “少爷的安排,不是你故意安排给少爷的吧?”,邱英玲不知为何有些气恼道。 “咳,我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啊...,教头,说实话就你一介女子就够我费尽脑汁对付了,再多一个,我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啊!”,余小鱼现在与邱英玲属于比较熟络的关系,说话也就大胆了一些。 “这还差不多...,诶,不对,你说谁难对付?”,邱英玲一把揪住了余小鱼的耳朵,豪横道。 余小鱼连忙求饶道:“她难对付...,您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怎么会难对付呢?”。 邱英玲被余小鱼所打动,“你说的是真的...?”。 “嗯,这还有假?”,余小鱼睁眼说瞎话。 邱英玲任然不信,回头凝视,那一群眼睛都瞪直了的邱家门徒道:“你们是说,是我漂亮还是她?”。 一众门徒眼神不动,却异语同声道:“您。”。 “这还差不多...”。 果然女人还是爱美的... 与邱英玲搭完了话,这丫头也就去忙了,她担负着邱家教头一说,每一天的药材的消耗都得去邱黎明那里报号的。 只剩下了“旺财”以及一众邱家门徒,邱家门徒们见邱英玲走后,全部凑到了余小鱼这里,一个劲儿的问:“旺财大哥,了不得啊!这下子,你不得官升三级...,以后你可不能忘了哥几个我们啊!”。 余小鱼身为下人自然与这些邱家的下人是一伙儿的,摆摆手道:“自然。”。 “旺财大哥,那女人身上香不香啊?咱们这辈子都没和这样的女人说过话,只能眼馋,嘴馋,你说说让我们也尝一尝。”。 余小鱼提了提眉头,看着这些人,笑问道:“真想听...?”。 “您老人家就别卖关子了,说说...说说...”。 “我跟你们说,那女人身上那个香气,不...不,是那个仙气,差点让我...,你们懂得...”。 “懂懂懂...,你继续...” 第五十六回:“保护伞” 与一众家丁聊着天儿,聊着差不多了... 邱迪生也换了一件体面的衣裳,浮游步伐略过了月亮门,向着上官晴子偏偏一笑。 余小鱼此时也默然转身,离开了本就不应该他所属的地方。其余家丁也纷纷跟随离去...,路上几人打着屁,反正就是聊一些俗不可耐的东西,比如说:上官会不会与自家公子春宵一刻也说不准之类的...,都是群武夫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说闲话不怕闪舌儿。 余小鱼也在其中和他们聊着天,可是未曾见到上官晴子默默地向着他离去的背影,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 要说邱迪生可算是下了功夫了,平日邱大少并不在乎服装方面的事儿...,出去的时间也很少,不像是别家少爷一这么就逛花楼去了。 听下人们说,是邱迪生不喜红尘女子,就爱这些小家碧月以及好夺人初夜。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也不曾得知,余小鱼也未曾相信,在他的脑中除了他亲眼见过的事情,他会相信之外,其余都不相信。基本别人对他说了之外也等于白说...,尤其是关于一个人品性的事儿。 回到院落中,余小鱼抬头望去...,眨了眨眼,今天月圆十分,正是良辰美景。 无故叹一声,“世态炎凉。”。 也就便罢,回房睡觉了...,明日就是第五日了,也到了接吴蓉走的日子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去福禄医馆根本不可能,他也没打算去。虽然答应了,但无非必须遵守...,更何况,那小丫头待在那里,可比在自己身边儿要安全的多,自己还是先顾好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说实话,吴蓉那丫头天真善良。余小鱼也想揽下这重任把她送回神龙教...,不过吧,自己实在是能力有限,确保她不被人杀害已经是他最大的本事儿了。 人得有自知之明,六扇门的捕快也不是废物...,现在满城贴着都是自己的大头贴,伤疤已然去处,若是没仔细盯着他的脸看,认倒是不好认...,不过说实在话,就算有通缉令。老百姓也不会真的配合那些官员去主动找自己,除非他不考虑自己是否能逃出来,然后找到他寻仇。 现在邱家是他唯一的保护伞,这个保护伞很好...,最起码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就算出入人潮也无妨。 就是高皋告此人的踪迹现在不明,让他不清楚那个侏儒到底是圈钱撒腿跑了呢?还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李怪之子的下落呢?李怪之子,他必定不可能亲自出面来杀的...,任谁都想的到,那小子一定会有防备。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独闯空门的事儿,肯定是不能干的。这事儿还得是外人,最好是外人中的外人... 伸了伸懒腰,月光照射在余小鱼的不高的身躯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影子因为秋风摆动...,隐隐似是晃动。 “面朝月光,我躲在了影子里。俗称里外不是人,挺有趣儿的...”,余小鱼暗道一语。 便收起了他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回到了室内...,显得余小鱼有些孤独却不空虚。 孤独与空虚本身就是不一样的,空虚指的是一个人无所事事,内心无所依靠。孤独是一个人看起来无所事事,内心却早已装填了千万件。 而此时余小鱼的一言一行都被邱家总管邱黎明,深深地映入了脑海里面。这老爷子,一天事儿很多,却老有闲暇功夫干自己的事儿,之前咱们说过这是一种能耐,而他所做的事儿莫过于就是种种树,裁裁枝,还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喜欢在邱家的登月楼上面,俯瞰芸芸众生,并且目漏凝重。 “登月楼”是邱家的一个好似瞭望塔的建筑,也是当地为数不多几位豪绅,建得起的建筑。 至于此建筑为何而建,其实连豪绅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建了这个台,好似就要比别人高一筹的感觉。敢问当今皇朝紫禁城中也有个“登月楼”,不过那楼就要比这些小楼高的多了,差不多成了地标性的建筑,足足有三百米高。 游戏设定,曾有洛阳剑客“西门吹雪”与霜月城城主“叶孤城”在紫禁城登月楼顶之上,论生死剑诀,最后全部归隐江湖的故事。与此才开启了游戏的第一个主线任务,数百万玩家在其中寻找与完成任务的目的就是为了失传江湖的“【十三剑诀】”以及“【月城剑谱】”两本绝世秘籍。 但吧,这是最早游戏开发的内容,至于余小鱼来到的这个世界观根据游戏历史,应该离着那个事件以及有了一千五百年之久,真正的剑诀恐怕也早已埋入废土当中被蚂蚁蚕食的不剩下一点儿渣子了。 说着说着,就扯远了... 把话题拉回来,单说邱黎明,邱黎明站在邱家的“登月楼”上方,望着余小鱼暗暗失神...,说实话邱黎明自打余小鱼进入邱家大门之后,就喜欢上了余小鱼那股子机灵劲儿。 机灵、不犯规、懂得人情世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是邱黎明看好这新来下人的一点。但他从这些之下还看出一点,此人必定是一个养不家的狼,可是邱家即将面临三尺城教嫡系门生新晋与淘汰。邱家为三尺城教所做不干净的事儿有些太多了...,要是是真的被拔出了嫡系名单,连本教会都不用动手,邱家的仇人就能灭了邱家满门,这一点毋庸置疑。 少公子如今勤于修炼为的就是不让邱家落入这种境地,他甚至为了名声都可以臭自己的名声来保得邱家的名声,也是变相的向三尺城教说,“别惹急了我,我不是省油的灯!”,也算是用心深远。 邱黎明想到这里,心里就不由地感叹,“少爷啊...少爷啊,不知道老夫接下来要做的事儿,是否会成为邱家的罪人呢?邱家太缺能人精将了。就算有能人也不舍得给咱们处理,而这个心机深重的小人,正好可以为我邱家所用,也是不得不用...,但这样真的好吗?”。 月光下,“登月楼”之上的老者,面容憔悴,这个老人实在是太老了。但任然可以从眉宇间见得此人以前必然是一位豪杰侠客之士,虽然现在已经老了,却依旧有着不凡的架势。 而余小鱼何曾不畏惧这个老人呢?相比于那个经常在邱迪生面前,前后跟着随时出谋划策的本田叔。邱黎明这个人的带给他的感觉更加的强烈,更加摸不透,江湖十二品,一品一阶梯,步步维艰,此处说的步步维艰并不止是武学修炼上,而是很多人都活不到那个岁数,达不到那个境界,就嗝屁了。 可叹:“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风花雪月日,长谷留念时...,上官晴子在邱家的这一晚,随着朝霞的招展,也出现在了余小鱼的杂户口。 同一时间敲响了,余小鱼紧闭着的大门... 这回儿功夫,按钟头讲的话,是个五点多钟...,天冥冥亮。 余小鱼还在屋中睡着觉,但是就当门栏响起的那一刻,他便从梦中惊醒,出了满身的大汗。自从杀了人之后,他就留下了这个后遗症,感觉脑中有很多人跟自己喊冤。梦中感觉屋内全是鬼魂,而那马王爷的第三只眼睛就死死盯着他,让他每一次从梦中醒来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坐起身来,又听到门外有轻叩门拦声响起... “咚...咚咚”,从敲门声,就知道此人一定很懂礼节,先敲一下提醒主人,后敲两下让主人落实。 余小鱼皱了皱眉头,心说:“谁怎么早,找我呢?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没顾得上穿衣服...,因为府内来这里的人少之又少...,仅存的几次也是家中的家丁与门卫,来找他打牌,所以对自己没有穿衣服的这件事儿,没有太大的顾忌。而且余小鱼也认为若是自己没有穿衣服的话,会让别人感觉到自己非常坦然,没有心怀不轨。 没出门儿,就在屋内连忙回道:“诶诶诶...,来了...来了,您稍等!”,趿拉着草履,来到了房门口。 用手搬开门闩...,门闩打开,余小鱼两只手櫈一拉...,却发现门外不是别人,真是昨日自己请来的上官仙子。 这让余小鱼有些意料不到,因为太过紧张连忙退后几步与此女子一直保持一个相对友好的距离。 上官仙子见到余小鱼上膀子没有穿衣服,皱了下眉头,但可从耳根的红晕得知,这丫头害臊了,但还是冷静,问道:“你很怕我?”。 余小鱼低着头,眼珠子一转道:“仙子何故而言啊?”。 “从昨日与我对话至今,你都没拿正眼看我,不是吗?”。 第五十七回:论道 余小鱼面对上官晴子的质问,有些默然无语...,迟久后... “仙子,小的只不过是这邱家的一介下人。昨日请仙子来,也并不是小人的本意,所以内心有所心虚。只不过仙子竟如此会察言观色,小的佩服不已。”。 天山上官氏,见余小鱼还是惺惺作态的样貌,有些愤怒,“是你作的《侠客行》,你骗我!你以为这样的话,我就会认为你家少爷或者是你有才学吗?一个人往往让人钦佩的不单单只是他的才学还有他的人品。而你们主仆也只不过是一丘之貉...,昨日我与你家少爷攀谈许久,不得不说此人心术很深和你一样深。至于你们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得而知...,只是我想问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我。”。 “仙子,您说...?”。 “我想问,若是你不是仆,你见到我之后,会与我相识吗?”。 “不会。”,余小鱼斩钉截铁道。 “如此肯定?”。 “万分肯定。”。 “你...,油盐不进...,罢了”,上官有些无奈,其实她的内心不想看着这位有才之士在这里陨落,只是顾柴米油盐。像他这种人,就算上京面圣得不到宠幸,也不该像是现在这般任人摆布。 余小鱼无故而言他,默默一笑,“上官仙子,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论在以前或者是现在,我都不会和你这样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为什么...?”。 “小的说了,小的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苟全性命于乱世而已...,至于一切的辉煌殊荣,并不是我所追求的。人站的高了,看不到底层人民的辛劳与不愤。就算看到了,也会当做没有看见一般...,我做不到这一点,上层人士的尔虞我诈,只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仙子,小的不妨大胆问一句,您会为了一个乞丐无米之炊而心疼吗?自然不会的,您认为他是自己的无能或者是因为自己的不思进取,对吗?可能吧,他可能真的是不思进取,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你出生便被万人追捧,他出生便是万人追打。 您所认为的不思进取源于您的出生背景以及生存环境,不想被别人追捧之后而发现你是一个无能之辈,所以努力向上,一直攀登顶峰,来对得起追捧您的人,也不让那些追捧您的人看笑话。 而那乞丐,三岁开始就被人脸上吐口水,他活着的意义便是每天如何变得不显眼不被别人吐口水。乞丐但凡是有一点强于他人,在这世道他也活不长了,就算他知进取,他也得藏着...,一直藏着,藏着最后藏不住了,被别人杀了,或者心理承受能力并没有想象的大,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也不去进取了。 仙子,您认为您与那乞丐之间,这辈子会有联系吗?”。 上官晴子在原地傻傻地站着...,回味着余小鱼脱口之语,竟有些无力反驳。 余小鱼淡淡一笑,继续道:“事实证明,你我皆无错,错的是这个世界罢了。好了,仙子,请回吧!请您不要浪费时间以及您宝贵的经历在一个下人的身上,就算是这个下人让你感觉到内心的震撼以及不适感,也不需要去强行证明什么...,而您找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一些或者说享受一下我对你的奉承吗?”。 脑子是个好东西,得多用... 余小鱼寥寥几句话,看穿了眼前女子的内心,女子不愿意答应,也不愿意去不答应,处在了一个矛盾的世界死循环当中无法自拔。 “这就是你不愿意正眼看我的理由吗?”,上官抬头望了一眼天,仅有些无力。 “不,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我怕我自己会喜欢上您。我并不是龌龊或者不堪,世人皆喜欢漂亮的女子,我也一样。我看到您,我的内心极为赞赏您的美丽,也为您天生的魅力所屈服。但人内心的想法会干预他主观意识上的判断,我现在还不该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所有,最起码,你没有美到让我放弃一切,包括我的抱负。”。 上官默默摇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便走。 而余小鱼也顺手关上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扇大门...,始终也没有说出他常说的那一句后会有期。 而这眼前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正好被走到拐口的邱迪生看了一个一清二楚...,邱迪生是来挽留上官仙子的,至于为何,说不好听点儿叫做垂涎于女子美色。 但听了余小鱼口中话,他便停下了脚步...,内心暗暗琢磨,“这个人总感觉有些地方很奇怪,好像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没有恪守成规,没有拘束礼节或者说是故意拘束礼节。”。 言不由衷... 余小鱼被上官吵醒也无心再去睡个回笼觉了,每次睡觉都是一种煎熬...,还是醒着比较好。 至于《五禽戏》他已经谱写完毕,也算是完了一桩行事儿...,但他再等一个契机。琢磨人的内心是一个体力活,他得等着有人把李怪之子给除掉。这是唯一与千阳有关联的江湖人,也是目睹事情所发生的唯一证人。这件事儿不了了,他不会去大动干戈地再在世面上惹出更多的麻烦... 提了提气...,安了安心神,便在院中开始了属于他自己的修炼。 练功还是需要汗水与泪水浇灌才能真实体会练武人的用心良苦与深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道理。 ...... 福禄医馆门前,现在坐着一个小姑娘...,因为是清早,没什么人在此处徘徊。 而且福禄医馆的迎客时间在上午九点到晚上九点之间,一般人也不会来这条和咱们现实中商业一条街的地方。 吴蓉坐在小板凳上面,左右瞧着空空如也的街道...,有些失神,她相信自己的哥哥不会骗自己,他一定会来接自己回家的...,心中有期盼,失落感就越发强大。没过一分钟,吴蓉就不由地叹上一口只有老年人会叹出的浊气,来感叹自己内心的委屈。 白袍医师姜来以及他的师弟们,在医馆里面前前后后的忙活着... 有的在拖地,有的在擦桌子,有的在喷洒84消毒液...,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各自干着各自该忙的伙计。 姜来是在清点药材,每日进药以及出药都是这个当大师兄的人亲手过账...,目光盯着药单...,余光却瞧着小丫头。 心里面有些不好受,竟然也同时盼望着那个自己并不是太喜欢的家伙,来接吴蓉走...,但他也知道这是吃人说梦,因为吴蓉这丫头经常打听余小鱼到底去哪了。时间一长,姜来也打听了一些个小道关系。 不打听不清楚,一打听吓一跳...,吴蓉等着的这个人可不是等闲之辈啊,不仅仅造下了命案,而且还能从六扇门眼皮下面跑掉。听说逃跑的方式竟然他可以在粪池里面待一个晚上,硬是不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至于现在余小鱼到底是死是活,姜来不清楚...,反正是还没被逮着是肯定的。 怎么想着,余光撇着吴蓉...,随着一低头的功夫,再这么一抬头,姜来愣住了,吴蓉不见了! 三步赶着两步往门外面走,就发现有俩黑衣人裹挟着小丫头,在房顶山飞奔...,会使用轻功,而且轻功水平上十分了得,是俩江湖人。 至于这俩的身份,自然不用多说,除了张力持与潘玉这俩倒霉蛋还有谁呢? 他们俩人每天都在这福禄医馆盯梢,今天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呢? 说是迟,那是快...,张力持街角一个转弯,凌空跃起,以蜻蜓点水的姿势抓起吴蓉,再用脚尖一点地面瞬间离开了原地。 潘玉也稍稍赶了上来,得以道:“兄弟,咱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喝了顿酒,出来就把人给逮着了!”。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跑,别被人给追上来就麻烦了!”。 “诶,得嘞,能保命咯!”,潘玉今天的心情是真呀真高兴啊,真呀真高兴! 可是刚刚高兴了就这么一阵儿的功夫,只见身后方,有一人正在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向他们这边瞬移。看不清模样相貌与身材,就知道是一道白光,速度极其之快,已经快出了一般轻功的水平线往上的往上。 潘玉一回头,喊道:“这是什么功法...!”。 张力持也发现了那一道人影,咬着牙,拖着自己那双脚,使出吃奶的劲儿就是狂奔狂奔...,连说话都没工夫了。 姜来有些气恼运用着“十八路谭腿”,以蹦踹的力量,进行反复的瞬移...,按理来说《十八路谭腿》并不是轻功,而是腿法和拳法的道理一样,可却在姜来的手中变成了不是轻功更似轻功致命武器。 第五十八回:一见钟情 姜来那一道身影,拉扯着半空的空气...,在空中拉出了一道常常的“口子”,经久不衰。 上官晴子,这个瞬间也正好背着自己的行囊步履走来了这条街道,发现瓦房上,有一道白光一直在追寻着两道黑影。眯了眯眼,发现黑影怀中裹挟着一个穿着粉衣的小姑娘。她便清楚了,这是有人抢人。本是江湖路边客,当行侠客事... 以罢,就抛弃了自己脑中的万千思绪,身体周身也运行起了真气...,拔出腰间“清雨剑”,清雨剑好似流水清澈无比与她那张脸蛋形成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态势。 轻功也开始运转起来...,上官晴子的轻功并不似姜来的刚猛,更多了一些巧力。 行动起来,行云流水,就像是浮尘略过草地一般轻盈。 姜来在前,上官在后...,两位本无交际的江湖路人,在这一刻站在了同一阵营。 张力持与潘玉现在连求饶的心思都有了,刚开始姜来追来的时候,还感觉能侥幸跑过一劫,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多出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一瞧就知道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也不是他们随意可以挑衅的。咬了咬牙,张力持咬了咬牙,瞧了瞧自己怀中已经点了穴位的吴蓉...,一狠心,往空中一抛。 姜来抬头一眼,发现吴蓉的身体被高高抛起...,心里着急,一发力,一脚便踩踏了一家门院的房顶。 身体伴随的烟尘,踏空而去...,双手伸出,一把抱住了吴蓉...,身体却因为在半空中已经失去了调整的空间,瞧似熟透了的苹果,向着地面坠落而下。 下落之时,姜来本能性地闭住了眼睛,等待背部传来的疼痛感,但三秒过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觉得任何的异样。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眼定终身... 现在抱着他的是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姑娘,此女子正是上官晴子。 两人对视一番,上官晴子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还要在我怀里待多长时间!”。 姜来被这话一提醒,猛然翻身站了起来,抱着吴蓉,连红成了苹果...,害臊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答谢道:“多谢女侠的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在下今生没齿难忘,若是有来世,在下愿意以身相许!”。 这人啊,要是真遇到一眼定生的人,再好的脑子也发昏,现在的姜来就是这个样子。看到上官的这张脸就爱的不行不行,连说话都没边儿了... 上官却冷冷瞪了姜来一眼,“登徒浪子,就算我不帮你,你落在地上也不会死。还说什么救命之恩,能把人家房顶踩踏的人,从那么点儿高的地方落下来,会有事儿吗?满嘴滑舌!”。 “这...这...”,姜来被点中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挠着鼻子,有些心虚。 上官无奈,先抬眼瞧了瞧那户废墟里面走出的一家人与那倒塌的房屋,眯了眯眼,心中暗道:“汉阳,到底隐藏着多少高人,随意的一介白衣客竟然也有此等内功。市井之人竟与我在山头修炼十几年的实力不相上下...,看来那家伙说的没错,师傅也说的没错,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想罢,再瞧瞧姜来怀中的小丫头...,把清雨剑收了回去,说道:“罢了,你还有自己的事儿,我就不给你添乱了。告辞。”。 转身离去...,姜来有些不舍,几乎是出自本能便问道:“敢问姑娘名汇?”。 上官没有回头,道:“我姓上官。”。 只是说了姓氏没有说名汇,也算是上官给了姜来半个脸的面子。 “那我如何能再见到你?”。 上官脚步一顿,回头,抬了抬眉梢,一笑道:“你就是那福禄医馆的医师吧!”。 姜来连忙点头,“嗯嗯嗯...”。 “若是你能出得了汉阳,来天山找我。你若是真能上来,我嫁给你!”,上官很稀奇的说了一句玩笑话... 但说着无意,听者却有心了。 上官不是不知福禄医馆的规矩,身为医生,只可处在汉阳,这是进入福禄医馆的先天规矩...,规矩便是规矩,有规矩便会有若是不守规矩相应的惩罚。那便是当代福禄大家主,废弃武功,剁其双手,刺瞎双眼,放任你离去...,正是因为上官清楚这条规矩所以才说出这等玩笑话,她是笃定这白袍医师会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 直到上官一笑说出这番话,姜来就当真了...,愣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不要也罢!”。 故事辗转,这只是咱们故事中的一个很小的插曲... 姜来把人家的屋顶踩踏了,户部的人便来寻他赔钱,福禄医馆也很是大方的为他承担了这一份责任。 回到福禄医馆,这一天之内,姜来就心不在焉...,有好几次都出错给人家拿错了药材,还好有其他小师弟以及自己师傅的提醒才没有酿成大错。 医馆的工作开展到了半夜,福禄医馆现在的大当家也是姜来的师傅,看出了小孩子脑中可能是有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趁着深夜十分,夜半三更,让姜来来他屋中一叙。 大医师本名叫刘富贵...,最早是山西祁县的一个大老爷,四十岁家遭回禄,流落街头。曾被征兵打过仗,五十六岁告老还乡...,但早已经物是人非,沦为了一介乞丐。兜兜转转,一路南下,才来到了汉阳。可是一路风波,路上风餐露宿,惹上了重病。 听闻汉阳有福禄医馆,可以治病...,本想着拖着身体来这里看看,身上虽然没钱,但他相信世上没有那么多无情人,可以看着自己死了。 没想到,路走了一半儿,就撂倒在了路边儿...,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他被当时的符箓神医成道民给救了回来,在此才正式进入了福禄医馆,当了一名学徒工。 六十岁才正儿八经的开始学艺以及从医,到了八十岁才正式有成就...,老医师在临死之际,认为他曾有世间所有,一夜皆无,也算是四大皆空、大彻大悟了。可以担当自己的这个位置,所以把医馆的第六十九把交椅递给了刘富贵。从此刘富贵成了这福禄医馆的大医师... 刘富贵一生没有什么特长,最长的就是他的命数,他今年已经九十二岁高龄了,但从面容上看老者却好像只不过是个七十多岁的和善老人。 姜来是在他八十二岁收留的小徒弟,是从一户逃命的江湖夫妇手中接过来的...,那老江湖客男人姓姜...,刘富贵便给这小徒弟起名为姜来。 第一层寓意为,姜家人过继给他的“来”字儿。 第二层寓意便是,希望这个小徒弟有更好的将来。 第三层寓意是想他忘记过去,忘记仇恨,向往远方以及未来。 根据这三层才正式定名为姜来,他其实还有小字儿...,不是刘富贵给他起的,而是那姜氏父母给他落得小名,叫鸿客。 所以若是有人要问姜来的名字的话,姜来总是会说,“姜来,字鸿客。”。 说了这么多,主要是为了让您各位更加理解这俩人物的关系以及时间线上的滴滴点点...,看书嘛,看得并不是一个人的文笔。文笔只是一种虚伪的掩饰...,世界上的事儿本就是平淡,文笔附墨加上显得会更加的真实,而往往地不真实才是真正的真实... 叙事并不需要太多的分析人物的情感,您认为他曾经历过这一切之后,是什么人便是什么人...,小生也只不过是代笔写下罢了。 书归正传... 姜来夜半三更,敲响三声门... 刘富贵缓缓开门,一向和谐的脸上多了一丝顽固,看到姜来后...,勾了勾手指,让姜来进来。 姜来进来后,刘富贵抬了抬头,意思是让姜来关上门儿... 大门关闭... 小院寂静无声...,院子里面点着几盏萤火虫灯笼,高挂在院中的大槐树上...,星星点点,点点星星...,槐树的还没有到开花的季节,有些显得光秃秃的,并不怎么好看。 姜来抬头瞧着槐树,内心有些许愧疚,他知道自己的师傅看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还是顾左右而言他,道:“师傅,您找我,有何事儿?”。 刘富贵,又勾了勾手指,让他离得近点儿。 姜来缓步向前,直到与刘富贵距离两尺的距离停了下来...,刘富贵淡淡一笑...,老爷子歪了歪脖子。 腿部跟腱发力,胯部收紧,向前奋力一掣肘... 一记姿势极为标准的顶心肘,轰然迸发而出... 这一击之下,包含着极具地破坏力...,姜来面色一沉想要躲避,可是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反应。被一记肘击之下,身体好似皮球一般被踢飞了几米,撞在了那颗挂着萤火灯笼的大槐树下。一口富含浊气以及恶寒的血污,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第五十九回:成败一人 姜来有些震惊,从小到大,他的师傅就算是再生气也从未打过他,而今日却二话不说直接用最狠毒的一招打他的要害部位。 若不是长久以来,他勤于修炼,恐怕会被这一掣肘,给活活打死... “师傅...您...”。 师傅面沉似铁,沉吟说:“姜来,姜鸿客。你打小就在我这里长大,我教你功夫、功法、医学、药学、五行、八卦、六门、四罩!你年纪轻轻已经接触了福禄医馆基本上大半的传承,除了《狭义论》的最后一章,你已经继承了千百年来福禄医馆的一切,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姜来低下了头颅,一语不发... 刘富贵续道:“这代表你这辈子,这条命已经归属福禄医馆。你有着天生的武学细胞以及对医学上的绝对领悟,可以说你是一个百年不遇的天才。既然是天才,更应该遵守福禄医馆的规矩...,姜来,不是为师不袒护你。主要你的身份太过敏感,你现在是我手下最大的徒弟,也是福禄医馆如今的招牌。”。 “知道。”,姜来靠在槐树前,默默点头。 “清楚就好,这一肘是给你提醒...,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按规矩办事儿,废除你的所有武功,打断你的七进六脉,让你永世不可学武。并且砍其双手,毁其双眼,你便永世不可给人医病。希望你以此警醒!”,刘富贵背负着双手,双眼死死盯着姜来...,一脸凝重。 姜来清楚师傅说的话,他一定会兑现...,这些警告不是真的封锁他的路途,而是老人家他不想失去这个苗子。 福禄医馆千百年来,没有出现过一介叛逃者...,就是因为此规矩,规矩就是规矩,无从更改。 若是身为大师兄的他走了却没有任何惩戒,对于师弟们成才之路会带来很大的风险,也会惹的江湖人的不愤以及唾弃福禄医馆的规矩是一个冠冕堂皇的谎言。福禄医馆已经存在了千百年...,这个规矩很重也很沉。 ...... 风惹的银铃浮动,发出清脆的恍惚声,“他们”在享受风给他们带来的嬉戏,使得“他们”在房屋前可以尽情嬉戏。 风带给银铃舞动,银铃随风舞动,好似牛郎织女只有在一方奔波,一方迎合之时,喜鹊才会搭起鹊桥...,爱情两个人的事儿,风向着银铃踏出九十九步,银铃只需向着风的方向踏出一步便可。银铃若是没有在风中动摇,风也会变换方向,去往他乡。 “风惹银铃动,是多么好的故事啊!”。 修炼一日的余小鱼坐在萤灯下,瞧着房梁上银铃与风的爱情故事有感而发... 这些时日在邱家的岁月静好,让余小鱼内心充满了危机感...,因为他明白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就像海上的风浪不会一直停歇,它们总是会翻来覆去,来去无常。 不能以现在的生存环境来代表以后的日子,虽然他真心喜欢这种没有任何顾虑的生活,但内心的思绪把他拉回了现实。 邱家的生活很平静,没有像是别的府邸那般不平凡,每日都有糟心事儿。这得多亏了那个能言善辩的本田大叔以及邱黎明邱家大总管的诸多照顾,这两个人的出现使得邱迪生可以在做错事儿之后,也能安然无恙的在其中悠闲自在... 也正因为这般的生存环境,余小鱼才能在自己画像汉阳漫天飞舞之时,还能立于邱家处于不败之地。就算是再精明的六扇门捕快,他们也不敢在没有城校府的通缉文令,随意进出搜查别家府邸... 小院子里面,余小鱼每日都会在那属于他的小池塘边,看看那些池中鲤鱼...,鲤鱼从小就被抓到了这里,他们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他们只是知道这里他们可以安然无恙的一直生存,丝毫不顾及自己会不会因为有一天主人家不在了,他们会不会饿死,被人饲养惯了的野兽也会成为家禽。 余小鱼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呢? 邱家给他的示好,并不是真的为了他好,只不过是他们看出了自己的利用价值。想当初自己杀了关曲进入邱家,他的内心早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便是灭邱家满门。灭人家满门是个体力活儿,不是随意就可以办到的...,他必须清楚邱家到底有什么人,有什么嫡系或者亲友之类,完全顾忌之后,再想着该如何去杀。 但自己在邱家一日,便会和这里的感情深一日...,他看出了邱家并不是所谓的坏氏。可能在一些领域上会造福百姓...,这是让余小鱼最自我矛盾的地方。 邱英玲可爱,多才,说话大大咧咧,一股子小丫头劲儿。 邱迪生,反叛,顾大局,一股当家之气。 邱黎明,识广,调理分析。 本田叔,老狐狸。 看到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他竟然有些动容...,无法去理性的思考以及判断。 无论如何说,自己杀了关名刀,本家并没有杀...,自己做出这形形色色的特立独行的事情,到底为何呢?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坏人吗?不见得啊! 思考,思考,再思考...,成了余小鱼每日必须要做的事情... 连他自己都无法叙说自己所做的事儿,是否为正义,他做事儿没有原则。难道是还是自己把这里的人与事物仍然当成是数据吗?死不足惜吗?可能吧! 愁思万千... 与罢,余小鱼也不去想了...,缓步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便沉沉地睡去了。 ...... 余小鱼睡着了觉,王令等人却已经为他布起了局...,他们断定余小鱼回来救高皋告的前提下...,半夜三更便在菜市口边儿上带上了人马开始部署。说着明日的事宜,这里放个暗哨,那里布个人。所有人心中都想着,明天把那个搅乱汉阳治安的罪魁祸首,给当场逮捕... 王令甚至都想好了用什么办法折磨余小鱼...,让他享受一些王朝所有的酷刑,来承担他这一世所犯下的错误。 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准备着,只有一人冷眼旁观...,此人名叫欧洋,就是那个一直跟在王令身后,瞻前马后的小跟班。 小跟班因为那一日,王令的一句话,彻底失去了对所谓意识上正义的理解,慢慢地变得曲折。 俗话说的好,“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渗人的毛”啊! 且因为一句话,彻底改变了欧洋对王令的崇拜...,他之前认为王令是一个明辨是非的清廉捕快,现在看来也一样,只不过对他而言,他不是了。 罪犯也是人,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误,他也是人,王朝律法没有哪一条是屈打成招的。一切事物的背后必有原由,随意去摧残一个人的灵魂是不对的... 公正只在真理之中... “也罢,既然朝法施行不了绝对的公正。您不是说我是坏种的孩子吗?那我便做一个坏种之人。请您记住,是您提醒我的,我是坏种之子!”。 江湖是一碗深羹,既然是羹,便需要长久的火炼...,往往人变幻的开始,并不是长久以来的压抑,而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举止,足以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曾有人道:“人疯了,人疯了,而人疯只需要糟糕的一天。” 欧洋一直以来,都做着最基础的工作,正因为做着最基础的工作...,他才能从察言观色中看出百姓口中余小鱼的点点滴滴。他与余小鱼只有一面之缘,余小鱼算不上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坏人。这就有些矛盾了,坏人竟然还有合格的! 他甚至坏到了一种,大众所认为坏的临界点,让所有人都不认为他是一个好人,这就有些奇怪了。 所以他开始独自搜查余小鱼的踪迹,最后还真让他查到了点点滴滴...,知晓余小鱼现在正在汉阳的邱家当下人...,但这一点他不会告诉王令了。 他甚至要反其道而行之,告密。 在任务部署现场,欧洋在众人的窥视之下,脱下了六甲六乙服,并且整整齐齐地摆放好,把“垂钓帽”放在折叠好的衣服上方,就这么往地上一垒。 从始至终王令都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着他把官服脱掉后,转身离去... 王令瞧着欧洋回眸的一笑,他看到了一个恶魔的崛起。此刻,他竟然有些害怕,甚至想把这个人就在这里就地正法了。 可是当官的得有证据,无奈,只好放任离去... 此去,欧洋便沦为了江湖过客,再与官府没有半点关系。 就是从这一日起,到了最后一幕终...,江湖上会流传出一句经久不衰地打油诗。 “大魔头余小鱼,成也欧洋,败也欧洋!”。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故事还在讲,时间依旧缓缓失去... 第六十回:小人之道,活的长久 天气变幻莫测,风卷残云... 夜黑风高,乌云遮日... 余小鱼的这一觉,没有睡得特别安稳,眼皮老跳。事出反常,必有原由。 噩梦警醒,三更夜,不是杀人就是放火。 耳听得院中有细碎脚步,余小鱼拧了拧耳朵,从床头坐了起来...,眼中泛着寒光...,压了压自己的精神劲儿。 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靠着墙挪到了门口。 自从杀了人之后,余小鱼睡觉便随着轻了起来,若不是心中有鬼,怎么会如此害怕死亡? 靠在门边儿,听着院中的响声...,铃铛脆响...,这是他在门口处放得一个装置,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半夜趁他入睡,然后痛下杀手。 铃铛响过,可能是门外之人也注意到了什么...,放下了推门而入的手,却是门口小声细语道:“有人在家吗?”。 这一举动,让余小鱼稍稍愣了片刻...,咽了口唾沫,心道:“难道知道我已经醒了,在门口设伏,想让我出去?然后痛下杀手。证明他摸不准我的实力,可是他的实力我跟无从得知,这该如何是好?”。 “我是助你的!”,门外之人继续开口。 余小鱼按兵不动,怀疑的心思,在脑海里面一个劲儿的翻江倒海。 “他在骗我!”。 “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我不是来害你的人,你现在已经落入了别人圈套,我是来警告你的!”,门外之人喋喋不休。 院中寂静无声,邱府也暗无天日。 余小鱼握了握拳头,“我用不用大声呼救呢?要是邱家人想杀我,不应该夜半三更来取我的命吧?不能,这是我一介的判断,保不准那老狐狸就是想要借这种巧合的方式,把我干掉!如何是好呢?”。 “出来吧,你的怀疑心太重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余小鱼更加的疑惑起来...,心说,“自己万般小心,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我疑心重呢?此人是谁?是何人?江湖几品?我和他打有胜算吗?要是被杀了还好,要是就是想活捉我然后折磨我至死该怎么办?”。 余大侠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紧张...,没有太在意,感觉裤裆里面有一阵潮湿。 他吓尿裤子了...,没错,真正的吓尿裤子了,恐惧已经包裹了他的全身上下,让他浑身有些抽搐以及痉挛。 恐惧到不再恐惧之后,便是愤怒... 一股火气从余小鱼的心间直接烧到了眉毛,咬着牙,鼓足勇气,冲着外面喊道:“他妈的,针尖儿对麦芒儿,是骡子是马,老子绝不会死在这里!”。 喊着话,震天响... “轰” 余小鱼把桌子给扔了出来,砸破了院门,身体呈现猎豹扑食之势...,猛地一个爆发力,瞬间从门内冲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把一直压在床头底下的菜刀。 刀花耍的贼亮,斜劈! 门外之人也吓了一跳,立马做出反击之势,身形晃动一二,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余小鱼的两项攻击也彻底失去了攻击目标...,犹豫脑中想的东西太多...,想着此人一定会给他一个奇袭。眼神撇着四周,刚一落地,猛然一个翻身。 一个翻身之后,还是没感觉到人在那里...,又是一个地滚翻... 一个完了又一个...,一边儿地滚翻,一边儿还喊着:“日你仙人的,来啊!老子不怕你!”。 “来啊,你杀了老子,老子变成鬼也要杀了你!来啊!”。 “去你二大爷的三家闺女的媳妇儿,来啊!” “呜呜呜,你倒是来啊!别吓唬我!来啊!”。 “呜呜呜...,不要杀我,我是你儿子,呜呜呜...”,滚着滚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余小鱼这顿哭啊,哭的是长江水,水也长,黄河黄,尿更黄! 最后索性也不滚了,实在是太累了,闭的眼睛在那里瞎比划最近学得刀法。 这是一个正常人最该有的表现,没有哪个人是不害怕死的,余小鱼更是如此...,他比谁都更珍惜命,他比谁都胆小。要是真遇到自己没有办法对付的硬角色,他早就想好了该如何下地求饶,该如何不让人家把自己杀了,秋后算账! 欧洋站在院中,一脸的懵逼...,他刚才只不过是闪了一个身位。然后就瞧见余小鱼在四周滚来滚去,丝毫不像是那个给他们写信炫耀自己能力的狂妄之徒,狠辣之人。 “你...”,欧洋挠了挠头。 一个“你”字,刚开口,余小鱼听到后,连忙闭起了眼睛。五体投地,“呱呱”地磕头。 嘴中喊道:“好汉,绕我一条狗命!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未娶妻,直至如今还是一个处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可以给您当狗,当牛...,您只要不杀我,您让我吃屎我也可以吃。以后啊,您只要一拉屎,我就爬过去吃,只要您不杀我,什么事儿都好说!”。 余小鱼是真的害怕了,每天夜里面都能梦到有人会把自己杀了...,一天不是事儿,两天不是事儿,三天、四天就成了阴影挥之不去了。 然后欧洋正好是夜半三更来...,又是屡屡不按套路行事,最后余小鱼憋住的一股子劲儿也没打住人。最终,让余小鱼认为眼前的这位是一个自己惹也惹不起的家伙...,既然惹不起只能下跪求饶。 欧洋看着眼前,屎尿泪横流的余小鱼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家伙就是那位耍的他们团团转的人。但清了清嗓子,眯了眯眼故作镇定道:“说吧,你的真名!”。 “李二牛...”,余小鱼张口就胡说。 “你骗我有意思吗?”。 “王桂花!”, “你还在骗我,你不是说你叫武松吗?”,欧洋有些气急败坏,他就不信这人的名字能叫“李二牛”“王桂花”。 “好汉饶命啊!您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就叫,我去你大爷的!”,余小鱼折腾了这么久,又鼓足了一股子劲儿,双脚一蹬地面腾空而起。 手中菜刀再一次剁向了欧洋,欧洋又是一躲...,熟悉的场面再一次来临。 说实话,余小鱼现在的功夫也不错,但欧洋也不是盖得。反正是要比高皋告与余小鱼这种三流货色要强,强到什么地步呢?跟权侄差不多的水平,也就是个中上水平。 “好汉饶命,我不是...我去你大爷的!”,又一次奇袭。 欧洋都傻眼了,皱了皱眉头后摇了摇头,他想过此人各种各样的性格。唯一没有想到的竟然是这种,偷奸耍滑,无赖打滚儿,求饶小人的性格以及胆识,按剧情走向不应该啊! 这里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惊动了整个邱家... 邱黎明默默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后又想了想躺了下去... 邱迪生被余小鱼杀猪一样的叫声给惊醒,穿着个睡衣就跑了出去,呼唤下人,道:“发生了什么,我兄弟怎么了?”。 自从余小鱼把上官引过来,邱迪生就把余小鱼当兄弟相待...,也算是说到做到的性情中人。 邱英玲继续睡着她的回笼觉,这丫头睡觉重,重到什么地步呢?重到一种除非在她身上踩,要不醒不来的效果。 最先赶到余小鱼这里的是本田叔,这位管家可是操碎了心...,一听到有动静就往这里走...,来到门前就发现余小鱼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连忙进门,问道:“发生了什么?”。 余小鱼一听到本田叔的声音,堪比比亲妈还要亲,比亲爹还要疼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扑到了本田叔怀里道:“爹...不...本田叔,有人要杀我!哇哇哇...”。 本田叔抱着余小鱼这二十多岁的后生,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是问道:“在哪儿?”。 “跑了...,东南四十五度角跑的。”。 “没事儿,现在你已经是邱家人,我就为你做主,你先歇一歇!我去去就回!”,本田叔也有些恼火,半夜三更,能夜闯邱家府邸的人,也真是够大胆的。 本田叔走后,余小鱼忽然之间面色一沉...,摸了摸眼角的泪水。 “不是来杀我的...”,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 余小鱼哭其实也有目的,为的就是拖延时间,以及消耗对方的耐心。虽然有一部分情绪确实是自带的,但是大部分还是伪装的,没错就是伪装的。你说他是真的,他也不承认! 不一会儿,邱迪生也跑了过来... 看到自己兄弟安然无恙,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儿?”。 余小鱼洗了洗鼻涕,躬身禀报道:“回少爷的话,让少爷费心,小子没事儿!”。 “这就好...,是谁敢夜半三更闯我邱家府邸!你们给我查,查到了,杀了!看把我兄弟吓得!吓得都快尿裤子了!”,邱大少,说着话就往余小鱼裤腿上扫。 面容一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补充道:“你真尿裤子了?”。 “不仅仅尿,差点儿拉了!”。 “哈哈哈...”。 第六十一回:池中谈 夜深,甚至下起了小雨... 但是邱府因为余小鱼这事儿一闹,没人还能再睡着... 于是乎,邱迪生便邀请余小鱼去他院中的池中亭,喝上点儿酒。寻思着就是“煮酒论英雄”,一直扯谈到白天后,开始明天的行程。 换了一套衣服,余小鱼打着黄皮伞,提着灯笼,甚至还在腰间挂着一壶紫葫芦,便来到了这池中亭。 邱大少非常有雅兴,命令下人切了二两猪头肉,二两牛肉,三叠小菜以及一盘花生米,摆在了庭中那围棋刻桌上。提溜着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花生米并没有蜕皮。邱大少也不在意,向上一挑,扔进了自己的口中。 余小鱼穿着一道青衣锦袍,锦袍上绣着一只邱凤,这便是邱家的一个标志。 “来啦...”,邱迪生抿了一口樽中煮酒。 余小鱼很是客气的躬身行礼,道:“来啦。”。 “嗯,准备多会儿杀我啊?”,邱迪生品着酒,好似无意地道出此语。 “啊...?”,余小鱼愣了愣。 “我问你多会准备杀我啊?听清楚了吗?”,邱迪生面色从容,丝毫没有急迫或者威胁之色。 余小鱼嚼了嚼牙根子,寻思着,“今日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也不着急回答,晃晃悠悠地坐在了邱大少的对面,“少爷,您说笑吧,我怎么可能会杀你呢!”。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七岁那年,有位算命先生说我是命孤之人,没什么成就,但却可以看透人心。说实话,你很不错,不错到我不想杀你!很聪明!你看出了我看出了你的想法,但是你却用你显摆出来的能力,让我想留你,而不是杀你!”,邱迪生又夹起了一块猪头肉。 余小鱼咧嘴漏出一丝苦笑...,放下了灯笼,提起了筷子望向邱迪生。 邱迪生摆摆手,道:“吃吧!”。 毫不客气,余小鱼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了自己的嘴中,咀嚼着...,默默念着,“小说他妈果然是假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笨呢?我遇到的为何都能要我半条命呢?”。 “嗯...?什么意思...?”。 “邱迪生,我跟你说句实话,你敢信吗?”。 “你说...”。 “我说,我不来自这个世界,是我创造了这个世界,你敢信吗?”,余小鱼提着眉,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笑谈道。 “不信。”。 “那不就得了,说实话,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当我杀了第一个人,我就知道,我可能没回头路了。杀一人也是杀,杀十人也是杀...,自身的利益大过了我自身的正义与侠义。您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吗?”,余小鱼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说过实话,与此与邱迪生说了第一句实话。 “明白,走江湖的嘛!我虽然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什么欺负,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清楚这世道。江湖嘛,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恩怨未了,这江湖啊,永远存在。不过我不想清楚你内心到底是什么个想法,我只是想问,若是我百般照顾于你甚至保你性命。到了最后,你还会杀我吗?”,邱迪生提着酒壶给余小鱼樽中倒了一杯酒。 “会。”,余小鱼喝了一口酒。 “为什么?”。 “你杀了那个叫关曲的人!”。 “嘿...,人是你杀得与我无关啊。”,邱迪生连忙撇清关系。 “我若不杀,你也会杀,不是吗?结局都一样,就墨迹到底是谁杀的了。”,余小鱼吃着菜,好似朋友间闲聊说着生死大事儿。 “我要说当时我会留他一命呢?”。 “管我屁事儿,我只知道那家人毁了,毁了的原因由于你。”。 邱迪生被余小鱼逗乐了,扬了扬头,“我就不清楚了,他死不死管你什么事儿?据我调查,你这人没什么背景。和那人也是一面之缘,一面之缘,你就认为我毁了他,我该死?”。 “正是因为不管我的事儿,所以我才要管。懂吗?”,余小鱼漏出了那一双并不算干净的目光。 “哦,明白了!世上少见有你这种人啊...,怪不得我一直没法看透你,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邱迪生恍然大悟。 两人都是聪明人,不需要说白话... “怎么着,少爷,想杀我?无妨,就算我估量错了。死得其所,但怎么着也得让我把这顿饭给吃完吧?”,余小鱼有些乏了...,一切事儿都交杂在一起太乱了。 “杀你...?你这人啊,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你真当那六扇门的人是吃素的啊?若不是我可以包庇你,那些衙门口的眼线早就把你的事情告诉王令那小子了!”,邱迪生又给余小鱼续了一杯酒。 “王令?”,余小鱼再次提起酒杯。 “嗯,王令。你不会连抓你的小旗官都不知道是谁吧?”。 “不知道!”。 “那你是真有种啊!”。 “哼哼...,说实话,从最开始就没把你们当成人!我认为这还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但现实不是...,那一场场噩梦告诉我,我杀了人,我该去死!”,余小鱼难得的有感而发,向人透露心声。 他知道人家已经清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掩饰已经没用了,反抗也没用了,只求抹脖子的时候能快一点儿。 “行了,邱少爷...,在这世上作死了一个月。太他妈累了,吃完饭,随意!”,余小鱼看开了,刀落下要比刀悬颈上舒心多了。 邱迪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就不准备在争取一下了吗?”。 “争取不了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板上钉钉的事儿,咱就不无理取闹了!”,余小鱼内心一片的寂静。 “我若说,我现在不想杀你呢?”。 “可不敢啊!少爷!你知道千阳一案吗?权侄就是不想杀我,最后被我杀掉的,我是小人,我不会因为别人对我做出的好意,放弃我最初的想法。你不杀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你!我有这自信,我干过这事儿。你知道我在活剐那个江湖豪杰杨延嗣之时,想的是什么吗?”,话说到这儿,余小鱼转念道。 “什么?”。 “我想的是,这人的肉从骨头上往下剃,怎么就那么难呢?”,余小鱼一语道出... 雨势好像一下舒缓一般,一片寂静。 许久邱迪生才缓过神来...,再见围棋刻桌上的饭菜,已经被余小鱼吃干净了。 “害怕了吧?留着我是个祸害啊!我不是平常人啊!来吧!”,随即余小鱼邪魅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脖颈道。 邱迪生嚼了嚼牙花子,缓缓站起身来...“嗯,真不是人!”。 说罢,举起了放在别儿上的长枪,面对余小鱼闭眼受死的表情...,枪尖一抖,一道气浪,冲着余小鱼的眉心刺去。 余小鱼面不改色,眉心依然有血珠落下...,枪尖顶端末梢已经刺入了余小鱼的肌肤中... 邱迪生收枪,默默摇头,“哈哈哈...,你赢了!在邱家呆着吧,我的人头在我颈上,随时等你取。但你也一定要做好自己的角色...,你应该意识到,以你现在的实力,杀我很难。杀了我能跑更难...,所以我有时间,你也有时间,咱们就看看,最后谁先死吧!”。 余小鱼缓缓睁开眼睛,抹去从眉心留下勾入鼻间的血珠,大声喊道:“多谢少爷成全!”。 “滚蛋吧!”,邱迪生背着身,没有打伞,离开了池中亭。 此时亭中,只剩下了余小鱼一人。 “有意思...有意思啊...,话说我多会儿才能死呢?小人物好像死不了啊!哈哈...”。 ...... 清晨旭日从东边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府内上下都在说着昨天的八卦。 想了一个晚上,余小鱼任然想不到到底是哪路人马要暗杀自己,邱家排除了...,李怪之子?一个读书人真有这本事儿吗?王令?他都不知道我在这儿...,到底是谁呢? 坐在自己的院中小池边儿,撒着鱼食儿... 鱼食儿漂浮在水面儿,鲤鱼们争相抢食儿...,院中有几个人在给他修门。 昨天他破门而出...,把整个门框都给砸坏了,邱迪生便找了些木匠过来,量一量尺寸,顺便再安一扇门儿。 思考...思考...再思考...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喂...”。 “嗯...?”,余小鱼回头定睛一瞧,不认识。 “你中套了!”,第二句话,余小鱼望着此人冷汗便渗了出来... “你...”,余小鱼听出了此人音色,这人的音色和昨日刺杀他的人一模一样。 “现在你总不会认为我是来杀你的了吧!”,欧洋可是为了告密操碎心。 内心也嘀咕,寻思自己在哪儿也不让人待见呢?来了一下邱府告密,被给老头追了半个汉阳城,要不是自己会一些奇门障眼法,自己恐怕要死在那老头儿的掌下了! 第六十二回:欧洋告密 余小鱼从昨日,自己还没有死的情况下,可以判断得来,欧洋不是来害自己的。但说上来帮自己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敢问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你为何夜闯我的院中,甚至还鬼鬼祟祟,怕我察觉?”,余小鱼打量了下四周,转身侧耳道。 欧洋眨了眨眼,啄么着,自己昨天好像也没有鬼鬼祟祟。本来是想要进屋的,然后想了想,自己不敲门跟做贼似的。所以才在门口就呼唤余小鱼的名汇,并问询原因。可是没想到,余小鱼上来就是一个二踢脚在加上地滚翻,翻完坐在原地就是那顿哭啊,悲天悯人,让人实在无法插话。 “我...”。 “算了,这人多眼杂,咱们出去聊!”,没等欧洋回话,余小鱼就自作主张要带欧洋出去。 出门儿的时候,碰到了邱英玲,邱英玲可正所谓女中豪杰,一晚上闹腾硬生生没把她给吵醒。现在看来还有些没睡够的意思,迷糊着眼儿,向着余小鱼打招呼,道:“干啥去啊?”。 “吃个早饭。”。 “家里的不能吃啊?”。 “咳,想吃通城的灌汤包了。”,余小鱼随意地打着哈哈。 邱英玲揉了揉眼睛,束了束领口吧,“那走吧,一起...”。 “诶诶诶...,教头,今儿没你的份儿!”,余小鱼赶忙拦下。 “咋了,吃你的个包子,你还这样那样的?”。 “不是,主要是您吃的太多了。我来当差几天,光请您吃饭就吃了二十两。实在是扛不住啊...,您太能吃了!”,余小鱼说的是实话,邱英玲这丫头,你别看她个头不大,好吧个头也不小,和余小鱼一般高。反正这么着,别看她是个女子,胃口出乎意料的大。 邱迪生正因为她胃口大,所以邱少爷罕见几次出门吃饭就算带给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人,也不会带上她,实在是有些伤风化。 您想想,一个女子,脚踩在桌面上...,吃饭也不用筷子,用手抓起来猪头就往自己嘴里面塞。不怕您笑话,邱迪生的确是害败姓...,让人家传出去也不好。说邱家的教头身为个女儿身,喝酒比男的都能喝,吃饭比谁都吃的多...,但话再说回来,你说这人也就奇怪...,这丫头能吃不长肉就是个很稀奇的事儿。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这叫健康。”,邱英玲也是闲的没事儿干,也不是必须出去吃,就是看到余小鱼就想扯上两句。因为余小鱼总是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高兴,不管是从动作神态还是语言表情,都深得她的传承以及喜爱。还有余小鱼可是能在喝酒上把她喝服了的人,这人她待见。 “得了,您就别调侃我了...,昨晚我差点都被杀了,你都没来!小人今儿吃顿饭,您却要管,实在是太不仗义了!”,余小鱼也是顺藤摸瓜,反正胡说八道呗。 “你差点儿被杀?什么时候的事儿?”。 余小鱼有些懵逼,“意思您老人家,都不知道这茬...?”。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凶手抓住了吗?”,邱英玲略显尴尬回道。 “抓住了,这不是...”,余小鱼一把扯过处在也不知道羞涩还是腼腆中的欧洋道。 “就是他...?”,邱英玲面色一下阴沉了起来。 余小鱼打圆场道:“都是误会,昨天我表弟翻墙进来找我。让我以为是杀我的人,今天才得以相见,你说是不是表弟?”。 欧洋一愣,寻思,“这就成了你表弟了。”。 “嗯...嗯...是...,我是六婶儿家的亲孙子,他是我四姑家的亲儿子,我俩同辈...”,欧洋借坡下驴。 邱英玲被鼓捣的一愣一愣的,寻思,六婶儿家的孙子咋地能和四姑家的儿子能是一辈儿呢?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余小鱼也不耽误功夫,撒欢儿似得就跑掉了。 邱英玲看着两人跑掉,也不多想,只是在门口招呼道:“诶诶诶...,说真的,给我带两笼,郭师傅那家!”。 余小鱼没有回头,应声道:“哦,清楚了!”。 欧洋跟着余小鱼一路跑...,最终跑到一茶馆儿前,丢给瞎眼老头二两钱,让他先说一曲《孟泊喜与长白山》的故事,也算是给他们俩人制造个环境。 欧洋一路来,深刻意识到了余小鱼真正的可怕之处,便是人情世故。俗话说的好嘛,“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余小鱼这方面做得属实没有任何的毛病可以挑。 “这些人,你都认识...?”,欧洋很是惊讶问道。 余小鱼没有缓过神来,只是疑惑道:“咋了...?”。 “一路上,据我数一共有一百二十七户商铺,人家。其中有四十八户和你打招呼,二十六户跟你点头的。你可知道你现在是通缉犯,大头贴都贴满了,你都敢怎么嚣张?”,欧洋疑惑道。 “咳,老百姓谁管那大头贴,通缉令啊?那是吓唬我用来的,老百姓和官儿你真当是官民一家亲啊?”。 余小鱼说罢,一愣神,问道:“等等,多少户?”。 “一百二十七户。”。 “你一路跑过来还带数数的?”。 “我没有数啊,跑过来就记住了,怎么了吗?”,欧洋缓缓道。 余小鱼叫了杯茶水,端起茶来没喝却是咽了口唾沫,摇摇头,喘息叹道:“幸亏抓我的人,不是你啊!你这人当了六扇门还了得,大大小小的案件经你一查,我在劫难逃咯!”。 一边恭维着这位陌生人,一边抿了一口热茶,感觉能入口,便大大地喝了一口。 “其实我就是派来抓你的!”,欧洋呆呆傻傻,挠了挠头。 余小鱼差点没被噎死,一口茶水,直接吐到了对面坐着吃豆腐脑的一个小孩儿脑袋上。大人列头望来,正准备发火,却发现余小鱼身上的邱凤,便不动声色了。 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执意。 “你是抓我那帮子货?不是...,人?”,余小鱼惊讶问道。 “嗯,怎么了?”。 “你是抓我的人,还知道我住在哪里,不去通报,你跑我这儿来,你跟我开玩笑呢?还是你一直在跟我开玩笑?”。 “不是,我感觉...,那里不属于我。”,欧洋有一丝落魄。 余小鱼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提了提眉梢,道:“那你感觉我这儿,你能留得住?你是查我案的人,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你还是个官僚。咱俩本就不应该坐在一张席上面吃饭!”。 “这又有何不能...?公正这俩个字在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在哪儿又能如何?”。 “这话你就说对了,公正的确在这个世界不存在,要是由公正,谁还会玩儿这游戏啊!”,余小鱼鼓掌叫好。 “游戏...?”。 余小鱼抹了抹嘴上的茶叶子,“好了,说说吧。我信你...,我怎么就中套了!咋地侏儒被抓了,然后要在菜市口斩了?准备引我去救,把我当场活剐了?”。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欧洋很实诚道。 “那货真他妈被抓了?”,余小鱼有些不敢相信。 “嗯,抓了好多天了,已经打得不成人样了。”。 余小鱼坐在茶桌上,一下便晃了神... 欧洋这时,试探问道:“不会,你真的去救吧?那人是个杀人犯啊!而且,据我分析,你俩没啥关系。”。 “嗯,我会去。”,余小鱼淡淡道。 “王令大哥猜对了,但我现在告诉你了,那是个圈套,你不可能去了吧!”,欧洋松了口气。 “我得去...”。 “诶诶诶...,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他和你就没啥关系,你为啥明知道还要去犯险呢?”,欧洋直言问道。 “没关系就是最大的关系。”,又是这一句让人听不懂的错句。 欧洋被余小鱼一句话点醒,陷入了沉思。 “多谢提醒,但还是得去...,最后问一句,他们准备多会儿杀高皋告?”,余小鱼拍了拍欧洋的肩膀,虽然与此人从未谋面,但他看出这人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今日。”。 余小鱼眼珠子一转,道:“时间有点儿紧啊!但是还是谢谢你!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真正帮助过我的人,不是我利用而帮助我的人!”。 “你要怎么做...?”。 “买包子。”。 “买...买什么...?”,欧洋实在有些不了解余小鱼的脑洞。 “没听我家教头说嘛,回去的时候,给她带上两笼包子。”,余小鱼一本正经道。 “大哥,你是真大哥!昨天你被我吓到屁股尿流,今天你要舍命救人却风轻云淡,那个才是真正的你啊!”,欧洋无奈发泄道。 “两个都是,两个都不是...,小子你现在告了我这些,我欠你个人情。不是谁的人情我都会欠的,走吧...,我去买包子了!”,余小鱼说罢,就要打发欧洋离开,自己也要分道。 第六十三回:背令 汉阳州府,府衙之内... 正德庭,功德城楼,大堂之中... 汉阳城的州府老爷于德,坐在三堂之上...,于德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泥腿子出生,家中贫寒,于家当属第七子,也是最小的孩子。上头六个,都没什么出息,就于德有不俗的才能。于德从小便是乡村里面别人家的孩子,三岁可以断字,五岁背的《风云谱》名响三乡,九岁靠着上头六子占下的积蓄上得了私塾。 私塾之路漫长无比,十年寒窗,九年苦读。终于在二十八岁那年,幸运的面见了前朝圣上。 圣上认为此人日后必定可以成一番大事儿...,所以发配到相对平静的汉阳当差,以待做不世功臣。可天不随人愿,在他上任之后的没有三年,皇上驾崩了。民间谣传皇上驾崩,是因为长期过度劳累惊动了龙体,扛不住,病死在病床之上,至于真实原因,就不好妄加揣测了。 新上任的皇帝,年龄小...,什么事儿都得让辅佐大臣们辅协。而朝中,于德的名气并不是太好。主要是太过的干净,这家伙没路子。每年只领相应的俸禄,就算有人在其中故意看他劳累然后多加银子,他都会一把甩到对方的脸上。就是这么一个人,说他正直无私可以,说他是不懂人情世故也是说的通的。 所以上面想中用他的心思就没有了...,今年于德三十八岁,正值中年。中年也是儿孙满堂,可以说是比较圆满了。 也就是正因为有他这样的人在汉阳当差,汉阳以及各个州府县城都比较老实,唯一让他头疼的权侄也被歹人所杀,可以说,“汉阳城内外,已经很少有那种民不聊生之景,也颇为不易。”。 州府老爷坐得三堂,按理一般来说,他都应该坐在正堂之上。 州府衙门坐位,有个规矩,一般分为正堂,偏堂与三堂。 正堂就是正中间,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的下玄武,风水宝地之处,代表九宫中的中宫,也代表稳定,掌握大权。 侧堂离着正堂不远,就在边儿上,有的左边儿,有的右边儿...,反正说不上是平起平坐,也算的上是两人差的不多。坐左坐右,倒是也有讲究说法,关里关内...,说那太乙下方的剑峡关以外是坐在左边,太乙关内是坐在右边儿,也不打紧其实。 而三堂,就下一等了。 坐在下边儿,靠着东头一个小台子,比记笔录的师爷要高出半头的台阶。 现在于德就坐在这三堂之上,证明正堂之上,有比他还有牛的官员正在私访民间。 王令此时站在堂正中央,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四位下属... “大人,您叫我?”,小旗官王令,腰别跨刀,抱拳一拱手向着台前道。 坐在正堂之上,身穿蟒袍之人,点点头道:“嗯。”。 “您找我有何事儿?”,王令问道。 “是关于你不受嘱托之命,私自带人来汉阳的事儿。王令,我知道你的性格...,我知道你此人公正,为人也没什么问题。可你也知道现在中原之事已经迫在眉睫,你也实在不应该为了一个江湖野狗,带着你整个班前来吧?”,台上大人,面沉似水,有些不高兴。 “回大人的话,捕快本就是为了百姓而职。千阳一案中,那野狗杀了本地县官,在下若是不来,不是让百姓骂我们失职吗?”,王令义正言辞道。 “话是这么说,但王令你别忘了,你是在位小旗官与那些江湖侠士不同。你领着皇家俸禄,自然应该听从命令。可是你屡屡犯错,的确,你抓了不少棘手的犯人,但不听命令也是真的。我与你父相识,你在我手下当差,我就算是想提携你。可是你却屡屡不给我提携的机会...,令,别胡闹了,该回朝了。”,大人几乎用命令的语气言道。 “大人...,现在凶手已经快被我逼出...,您就连这几日都等不了吗?”,王令心中的疙瘩还没有了解...,在他心里,抓余小鱼变成了最重要的事儿,这是他的直觉。若是这次错过了,以后,会更麻烦。 “王令!本扇户都亲自过来规劝你,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你可清楚,官场如战场...,你是王家王世林之子,以后是要接替我位置的人。你如此不顾全大局,以后我如何退位于你!”,大人是真的生气了,大人真名叫做武十郎。 武十郎现在坐守南部六扇门户侍郎,官位位居三品,可以说是朝廷命官。与王令的老子王世林是旧相识,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所以这次亲自来汉阳也是为了王世林的面子与王令这位贤侄。 一语道出,于德笑而不语。 他清楚这官场的花花肠子,说有能者举之高位,那是骗老百姓的。真正的朝廷,现在是家族与关系为上... 就算执拗如王令,他也无法去置身事外。 “武大人,我只是奉公行事。此人若抓不住,我王令也没脸回去见我父亲...,所以在下实在抱歉,今日我还有事儿,我就先告辞了!”,王令因为有着自己父亲这层隐秘关系,所以就算是很多大官都拿他没办法。要知道他父亲可是曾参与过中原战役,平息武林风波,最直接的人物之一啊!这也是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可以坐在这个位置的直接原因...,很多时候,努力在家室面前不值一提。 “王令!你父亲让你回家!”,待王令即将离去...,武十郎喊道。 王令咬咬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罢,王令转身便走。 只剩下了四位下属,仍然站在台下,他们可没有王令这一层关系,所以面对扇户不能表现的太过跋扈。 武十郎,微微叹了口气,“你们也下去吧!”。 “是,大人!”。 ...... 众人退去,堂内,只剩下了几人... 武十郎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怎么这小子脑子就不开窍呢?”。 于德见武大人如此烦心,谏言道:“您不认为这才是六扇门的未来吗?”。 武十郎抬了抬眼皮,望向于德,道:“于郡公,您不是从来对我们六扇门的事儿,没什么兴趣吗?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武十郎是清楚于德这人的性格的,所以说话也直白了一些。 “回扇户大人的话,世林大人是英雄。英雄的儿子,自然与常人不同。我倒是认为这也好...,若是所有钦差都居于权势名利场,这天下多会儿才能太平啊!依我见,就是少了像王旗官这样的人,才铸就了现在的江湖与武林纷争。让皇家也不敢与之锋芒毕露。”。 “诶诶诶...,这话可不敢说...”。 “但你说的也是...,只是现在咬着我这个位置的人很多。我年纪大了,早晚得退位的。退位给其他人,还不如给这小子。最起码是自己外甥嘛!”,武十郎在于德面前毫不隐晦,因为他清楚于德此人聪明至极。和聪明人说话没必要藏着掖着... “这就看武大人如何提携了!但我认为有一点,王贤侄可能弄错了。千阳县的县官是个贪官,所以杀权侄的人,恐怕并不算普通意义上的恶徒。可能是那个江湖小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于德微微一笑,挑了挑眉头。 武十郎一脸坏笑盯着于德,“于德啊,于德!权侄死了,你是不是还挺高兴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大人的猜测罢了!”。 “你小子啊!当年先帝在世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把你给压下去呢?让你这样的人当郡公,我们这些‘老臣’吃什么啊?啊...哈哈哈...”。 于德坐在三堂上一拱手道:“那多谢大人当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于德啊...于德...,你小子啊!”。 ...... 时过境迁,王令回绝了扇户的话,旨意要缉拿余小鱼。所以,出了堂,便赶往了监牢。 打点狱卒...,便把高皋告给压了出来,准备去菜市口杀头...,其实这就是个噱头。要是当众杀头,其实需要很多步骤的...,得通报当地的大老爷,此地就是于德。大老爷同意了,上报户部,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但王令实在没那么多耐心,所以想要制造一场假刑场,来让余小鱼往里面钻... 卞余见王令心意已决,有些担心提醒道:“老大,虽然咱们清楚此人便是个杀人犯,但咱们可是没有证据证明啊!”。 王令却翩然一笑,瞧了瞧,双腿已经站不稳几乎是被人架起来的高皋告,道:“咱们没证据,谁知道啊?兵贵险招,没听扇户大人说嘛!我也是缓兵之计,我迟早也得赶回去...,这是我的命!所以此事儿,越早办了越好。我总感觉,要是现在抓不住那人,以后就不可能了!”。 第六十四回:午时三刻 邱府之内... 练武堂的门客生,在邱教头的带领下,齐齐刷刷地练着功夫。其中无一人偷懒儿,能来这里学武的也不会偷懒了。 小孩子们,可能嫌弃练功太累,然后不知进取。像是这些已经长成人的年轻人,便没有了这种心思,他们恨不得多学一点儿。因为这一项技能,可以让他们活着,养家糊口。 余小鱼回来的时候,真的给邱教头带了两屉包子。 包子皮薄馅儿厚,咬一口全是汤汁...,门客生们在哪儿练着武,留着哈喇子。邱教头在这儿吃着饭...,余小鱼在一旁坐着,端着紫金葫芦喝着酒。 惹来邱教头的不快,道:“喂喂喂...,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你喝的是啥,给我喝一口!”,语气带有命令与不能不听的意思。 “回教头的话,小人这是寻黄酒。”,余小鱼答道。 “我管你那是什么,给我喝一口。”。 “不是小人不愿意,给教头分享,是教头不能喝这酒。”,余小鱼蹲在一边儿喝着酒,依旧不紧不慢道。 “为啥不能?酒还不让喝了?”。 余小鱼,撇了撇嘴角道:“这是壮阳的酒,教头,您确定要喝?”。 一句话惹得哄堂大笑,所有家丁门客生,全部都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邱英玲虽然是女中豪杰,但依旧是一介女流,感觉害臊,脸一娇羞,红成一片,拿起戒鞭向着地上一甩,发出噼啪之声,喝道:“笑什么笑,继续练功!”。 所有人也识趣儿,暗自给余小鱼这位大兄弟比了一个大拇指,继续练功,挥洒自己男性的光芒。 家丁们练功不讲究,基本上有一半儿都光着膀子...,其实光膀子也是有原因的,练功容易出汗。男人一般来说,没有女伴儿的话,活得没有那么细致,十五六天可能都不洗衣服。所以为了让衣服没有太多的汗味,连穿都不穿了。邱英玲是他们教头,虽然是个女子,但每天和这些大老爷们儿相处也习惯了。 余小鱼也随着那些家丁笑着,继续喝着酒...,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但凡醒着的时候,余小鱼的脸总是白里面带着点儿微红。成了无酒不欢的一个主... 除了邱家人,今天邱家练武堂还多了一位,那便是欧洋。 欧洋没有离开余小鱼,按他脑中的意思就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可见余小鱼这大马猴,一点儿也不长心的样子,他却着急了。在一边儿,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办法了?你可是要劫法场,就准备都不准备?”。 余小鱼疑惑道:“准备啥啊?”。 “办法啊,办法...,难道你真想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喊一句放人?他们就能把人给放了?”,欧洋可算是操碎了心。 余小鱼楞然片刻,道:“不然呢?”。 “大哥,你是真大哥!你可是被通缉的人,但凡被抓住,以王令大人的性格,非把你活剐了不可!依我见,你还是不去为好...,高皋告此人跑江湖的猎人,死不足惜。”。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死了就很足惜一样。都是江湖人,哪里有那么多的门门道道。我想去救,就要去救...,不是因为我能去救而去救,你懂我意思吗?还有,你这人咋就和狗皮膏药一样,就落在我这里不走了?”,余小鱼感觉身边多了一个叨逼叨,叨逼叨的人很是心烦。 “嘿,你咋还不领情了呢?我可是罢免了官职,专门来寻你告诉你此中的玄机,我可是来救你命的人,你却如此不识好歹!”,欧洋气恼道。 “你告诉我和不告诉我没啥区别啊,反正我是要去,有本事你给我一记手刀,让我别去啊!”,余小鱼眼神不屑地瞧了瞧欧洋。 欧洋好像明白了什么...,缓缓地举起了右手。 余小鱼一见,连忙一个熟悉的地滚翻,翻开原地,喝道:“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抹不开面子,让我给你一个手刀吗?”,欧洋义正言辞。 “二百五!”。 “啊?”。 “罢了,教头,我和我远方表弟再出去一趟!”,余小鱼一挥手,向着邱英玲示意道。 邱英玲此时正在给一个门生纠正姿势,摆了摆手,“滚。”。 “欸...得咧!”。 现在余小鱼在邱家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个玄而又玄的地位,虽然邱迪生没有给余小鱼相应的实权,但却在其他下人的眼中,留下一个余小鱼和我很熟,你们不要惹他的信息。所以余小鱼在邱家基本上没啥活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邱迪生也不怕他跑掉,因为他根本跑不掉! 再次出了邱家门外... 欧洋,顾左右而言他道:“咱们,出来干啥...?”。 “你不是要我准备,那我就准备准备。”。 “啊...?” “走着...”。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面上,是见着店就往里面走。见着人就去里面客套说话...,搞得每个人和余小鱼亲爹一样,熟络。 这么一路聊下来,也赶到中午了... 西街菜市口,王令压着高皋告便来到了这里...,百姓们也是稀奇,也没听到说有通关令,或者杀驾之事儿啊?怎么就要来这里砍头了,更何况汉阳城的大老爷都没有亲自出押。 大家正疑奇着呢,就瞧见,一群穿着六甲六乙服的捕快们,可以说的上是“荷枪实弹”,整齐划一地在后面跟着。 百姓们晓得了,这是六扇门的捕快可能抓到了重大嫌疑犯,要午时三刻,斩立决。以来安抚人心... 快中午,才听说要杀头,百姓们纷纷来凑热闹。 有裁缝与刷鞋匠也是闻风而来... 为啥咱们单说了裁缝以及刷鞋匠呢? 是有原因的,这两种职业基本上都是做皮革赚钱的,他们是来给杀头之人的头颅再给缝上去的。 以前有那好心的人,可能一生吃斋念佛的大财主,想要积一份善德...,就会重金给这些裁缝钱,让他们把那头再安回去。有人甚至还会给这萍水相逢的死人下葬...,反正是积德行善嘛。 有需求就有市场,就和过年过节,卖瓜子的人会聚在一起,也不吵架也不闹,反正各卖各的,因为他们清楚都能卖出去。 这也一样,裁缝与刷鞋匠们,听闻杀头,连忙来到这儿,杀头之地。铺个铺子,安排好了,一边招揽生意,一边儿等着时间到了,人死,哪家大老爷给他们钱,然后他们把头给那死人按上去。按他们的行话讲,这叫做“喜得财”,什么意思呢? 就是他们做这件事儿,本就是一件正义之事儿,杀人者为丧,缝颅者为喜。这里的喜代表正义之举,得财就不用多说了。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吾行乃正义之举,还可得到财富,更是喜上加喜,实则大喜之事!”。 “诶...老王,还买菜呢?走看热闹去!”。 “啥热闹啊?” “要杀头了!” “卧槽,得去看看...”。 ...... “伙计...伙计...,收账,收账!” “诶,大爷来了,小的给您算算。松仁玉米,三钱五贯!豆腐烧花,六钱七贯!烧酒杏花村一壶,一两二文!一共收您二两四钱六文。抛四收六,总共要您二两六文银子!”。 “给你二两得了!”。 “小本儿买卖,客官。”。 “好吧,这儿三两,再给我打一壶散酒。一会儿我来取!”。 “得嘞,爷,您慢走!容小的多嘴,您这么着急是干啥去啊?连小人提一壶酒的功夫都等不及呢?”。 “要杀头了!”。 “哦,明白了...,客官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十全十美!小的不送!”。 ...... 反正这就是那个年代的一个乐趣...,杀头是一个很大的热闹,比闹集市还人多。没多大功夫,就把整个西街菜市口围的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王令看着来往的人群,皱了皱眉头... 卞余不时凑到了王令身边,侧耳小声道:“老大,我感觉不对劲啊!咱们没放消息,按理来说,不应该怎么多的人会过来!”。 王令手抱刀柄,嚼着牙花子,“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吧。”。 “您是说,欧洋?”。 “嗯,这家伙,做事儿太顾人情世故。官是不能那么做的,我怕他...,罢了!几点了。”。 “快了!但是老大,到了时间,咱们真杀吗?”。 “真杀。”。 “咱们可没有通关令啊,杀了怕会引起百姓不适。”。 “百姓他们不会知道的!最主要把那个家伙引过来...”。 卞余有种不好的预感,思考许久,还是直谏道:“老大,不是我感觉这方法不行,只是那人怀疑心重,真的回来吗?”。 “一定回来,而且是大摇大摆地来!”,王令自信一笑。 第六十五回:斩立决 与王令想的一般无二,余小鱼真的要来自投罗网,他现在已经站在了人群当中... 欧洋不知从哪里搞来一顶草帽,扣在自己的头上,压低身形。 “大哥,你低一点儿,你要被看到了!”。 余小鱼四目张望着,“做贼的人心虚,这是本能。我打从心里面我就感觉自己不是一个贼,心虚什么...,没看那些老百姓都是抬头观望吗?咱们藏木于林,怎么可能就被这么容易看见呢?” “但你这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明显吗?明显就明显吧!我现在又不是罪犯,怕什么!”。 欧洋一脸地不知所措,对余小鱼此举有些诧异。 “好了,等着吧!看我把那侏儒给救下来。要是救不下来,你就去邱府,告诉邱家大少,说我被人给抓了。他自然会救我,我应该能挺到那个时候。”,余小鱼翩然一笑... 正值午时三刻... 王令看时辰已到,余小鱼还未现身,斜眼撇了一下刀斧手。 刀斧手点点头,嘴中高喝道:“午时三刻,吉时已到,斩立决!”。 说罢,抄起自己手中的大刀,便准备斩了这跪下来还没有他膝盖高的侏儒... 高皋告是个跑江湖的人,刀剑中存活,早知道自己也会死于刀剑之下,也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想着自己家中的老母亲,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的儿郎了有些痛心。微微抬头,阳光下,大刀明晃晃,蓝汪汪。好似清泉倒流,义愤填膺。 “鬼头刀,索人命!罢了!罢了!”。 刀将将斩下,百姓们也深深地提了一口气,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喊道:“留手吧,我来了!”。 百姓们纷纷向后望去,也给说话之人,让开了一条“大道”。 余小鱼从人群围拢中,脱颖而出...,王令嗤之以鼻的一笑,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和你猜想一样,不是吗?”。 “嗯,一样。来人,打断他的双腿!”。 “慢!”,慢字刚出口,衙役们已经不管不顾走上前来,手中千金棒武的虎虎生风,丝毫没有留手,身后两人一架,身前两人,挥起棒槌,轰然一锤。 只听得耳鸣中,有骨膜碎裂以及膝盖断横之声响起... 余小鱼被两棍子,直接劉折了双腿,疼痛感好似奔流一般,一股脑地往中枢神经里面灌。 咱们的余大爷也不出乎意料地,“啊——,大叫了一声!”。 随后便是,通天一声喊,“冤!”。 一声“冤”让百姓们面面相觑,纷纷探讨起来...,“这当官的,当街也不问清楚,就随意打人,实在可恶!”。 更有的,在人群中已经耐不住寂寞,喊道:“你们凭什么要棒槌此人,尚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罪大恶极,最起码也应该有个缘由!”。 “没错,凭什么!”。 汉阳城老百姓,当官儿的是于德,咱们在前文书说过于德是个好官儿。所以当地老百姓都知道于大老爷不会贪赃枉法,都敢于直谏。更何况,这些看戏的人群中,有那么二三十人都认识余小鱼。他们都清楚余小鱼就是邱家的一位当差的下人,平日以来和善,乐善好施,这种人怎么可能是罪大恶极之人呢? 躲在人群之中的欧洋,见百姓们如此的义愤填膺,颅骨内好像明白了余小鱼要玩儿什么花花肠子。 王令撇嘴一笑,望向躺在地上,如同死狗噩耗般的余小鱼,说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可真不高明啊!来人,钉肘收监!”。 没有离百姓意愿,王令直接连通余小鱼与高皋告,扣在了一起,打道回府。 既然人已经引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浪费口舌,只要关进衙门里面,他们就算是死在牢中,在外宣布,自杀或者染上瘟疫疾病,人们也能信。不信也不行! 高皋告与余小鱼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面,姓高的盯着余小鱼,问道:“你是脑子有病吗?就算要救我,你也不能想想别的招?非得正大光明地走出来,让人家把你的双腿给你打折了?”。 余小鱼忍着疼,皱着眉头,“装逼嘛!是真他娘的痛啊!”。 “那完球了,咱们俩,怕都得死了!本来就死我一个,小人物无足挂齿!”,高皋告无奈叹道。 “谁不是小人物?凭什么只有大人物才有活下来的资格呢?”,余小鱼放平双腿,无法动弹,他的腿折了,骨刺刺着他的肌肤生疼,但在他意料之中,其实也无大碍。思维清醒便好。 高皋告拖着伤残的手,拱手一拳拜道:“你英雄!”。 余小鱼躺在囚车里面,问着一股血腥味,说道:“你不是说后悔有期吗?怎么着,你现在看见我感觉不错?”。 高皋告一愣,挑了挑眉道:“当时,你听出来了?”。 “你真当我耳聋啊?得了,去了衙门就好了!听百姓语,这里的府长是个清官。清官儿就得讲究个证据...,在汉阳没人知道你我。能活,放心!”,现在的余小鱼好像很从容,丝毫没有慌张。 高皋告其实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听闻余小鱼一语,坐在囚车中,说道:“说实话,这可是实话。跑江湖,一般没几句实话。哥们儿你听好了,要是你真能把我弄出去,小子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以后你要是让我三更死,我要是活着到了五更,我生儿子没眼儿!”。 “你能找到媳妇儿吗?”。 “哈哈哈...”。 柳叶元看着囚车,听着囚车内两人的闲谈,嘲讽道:“两个快死的人了,真能说白话啊!”。 余小鱼瞧了这酒糟鼻胖子一眼,笑道:“我要是活了,怎么办呢?我活了,你就得死,你信吗?”。 若是别人说这话,柳叶元一定会扬天长啸三句半,然后大骂此人一句“匹夫”也不在意。 可就是当他刚想大笑之时,瞧见余小鱼与高皋告两人漏出来那种冷漠,一时间晃了神。牵着马,快步向前几步,来到最前面王令边儿上道:“老大,这两人,咱们拉回去如何处置啊?”。 王令不经意漏出了邪恶的一面,道:“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呗!这还能怎么处置呢?”。 柳叶元听到王令的话,不由地松了两口气,但眼睛再也没有往牢笼中撇过一眼。 卞余是这群人当中最有自己想法的一个人,眼神不由打量车中的余小鱼...,寻思着此人到底还有什么后手,为何被抓了还能如此荡然自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妙的想法,连忙扯了马两鞭子,跑到前面去,拦住了王令道:“老大,李子威!”。 王令听到这句话时,蓦然回首一望余小鱼,余小鱼正用一种常人无法启迪的表情紧紧地盯着自己,一拉马的缰绳道:“回头!去南通路!”。 ...... 镜头一转... 邱迪生,正在家中练武...,有一位白衣小人忽然翻墙而入,来到邱迪生耳畔旁,轻轻低语两声。 邱迪生,微微一笑,道:“嗯,知道了,下去吧!”。 “本田叔...”。 “少爷!”。 本田叔此时就在邱迪生不远处的亭中待着... “旺财出事儿了,你去衙门打点一下。听说今日武十郎大人在汉阳,待我提家父送一份薄礼给予他。也算是,我们邱家代表三尺教向朝廷示好了!”。 “明白,在下这就去。”。 本田叔离去,邱迪生也放下了长矛...,略微沉吟道:“旺财啊,旺财...,少爷我若是不帮你的话,你这回可就完蛋了。难道说,你就笃定我会帮你吗?若是这样的话,我好像有些没有面子啊!不过也好吧...,最起码我还清楚你是在利用我,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你若是不利用我的话,可能昨儿日就死了!好心机!”。 沉吟片刻功夫,又继续舞动起了手中的长枪,也越发有劲儿起来... 枪出如龙,虎虎生风... ...... 再说到衙门口,衙门口武十郎大人私访,不想让众人知晓。 可谁曾知道,武大人刚出门儿,就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门外等着他。 此人是邱家总管,邱黎明。 两位老人心心相印,照在邱迪生没有宣布命令时,俩老鬼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主要是邱黎明在余小鱼身上看到了邱家唯一一个可以接班而之人...,所以说余小鱼不能死,最起码不能死到现在。 武十郎见到邱黎明,默默叹了口气...,寻思道,“邱家,内外线真是深厚啊!此次私访,无人知晓,邱家竟然还能清除咱家来了!”。 没什么办法,打招呼吧~ “邱总管...,别来无恙啊!”。 邱黎明耍了一个故意没看见,站在原地愣了愣神,连忙道:“这不是武大人吗?您来汉阳怎么都不跟老朽我说一声啊!怠慢,怠慢啊!”。 第六十六回:你敢杀我吗? 马车疾驰,过南街,溜花房,寻通关... 最终这只车队一路上颠簸地拉着余小鱼与高皋告来到了李怪的藏身之地。 高皋告不自觉地捅咕了下余小鱼,小声说道:“喂喂喂...,我可没把这人处理掉!”。 这边说着话,那边儿却没了声音,高皋告回过头来一瞧,忽然发现余小鱼鬓角与额头尽是汗滴,余小鱼疼晕过去了。高皋告略有诧异,念叨着,“怎么能忍吗?到底有多疼才能把人疼到晕厥的程度。”。 前边儿,王令疾步打开大门...,推门而入。 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由唏嘘...,门中无一人生还,尤其是李子威在死之时,任然抱着书卷。其实当王令见门口无人把守之时,就知道出事儿了,没想到这么快。 卞余、柳叶元、铁青、韩束,列出标准的金门阵,阵列在王令眼前...,王令有些不甘心,说道:“余过去看看...”。 卞余疾步出行,略过躺在地上的具具尸体,来到李怪之子,李子威身旁。 李子威被刀划了脖子,大动脉被切断,直到现在还流着血...,血流如注...,没有生还的半点可能性。 卞余用手指轻轻点过李子威脖颈,血还是热的,证明刚刚才死。出手如此迅速,而且,这里的人伤口不一,一看就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这明白地是团伙作案。汉阳城,百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惨案...,王令紧皱眉头,同一时间韩大小姐,韩束见状,常常地叹出一口气道:“人证没了!”。 官兵衙役们,看到院中血流成河...,胆小的都吓倒在了地上。在汉阳当差,顶多能遇到一些小偷、流氓之类的货色。而且这些人他们也熟络,从未见过杀身之景,今日见得实在难不让人有不适之感。 王令就快气炸了,牙齿太过用力,咬破了下嘴唇。 踏着轻功两步就来到了囚车这边...,打开囚笼,一把提溜出余小鱼,摔在地上。从鞘中拔出刀来...,当场就想立毙这贼人的性命。 刀已然落下,一把长剑直直地飞了过来...,剑与刀碰撞,偏离了刀的轨迹。一个斩击带着气浪,把青石路面,砍出了长一米,深大约二十厘米的刀痕。可见,王令真的动了杀心,是丝毫没有留手! 长剑被弹飞了出去,卞余、柳叶元等人,连忙拉开了在愤怒当中的王令。 王令却不管不顾,执意要杀余小鱼,努力挣开几人,喊道:“天王爷,老子今天不杀了他!老子不姓王!他是凶手,你们明明都知道,为何不让我杀他!六扇门捕快有先斩后奏之权,杀了再查,也不迟!”。 卞余见王大哥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也难免,自王令当差以来...,无论是什么奇门暗事儿,他一介入不超过一个星期便可以破案。关于余小鱼一事儿,他这一查就是半个月的光景啊。还是处处碰壁,丝毫没有了当年破案时的沉稳。所以他从最开始对余小鱼狂妄自大的可笑到后来想杀之而后快的冲动,已经压抑了太长时间。 “老大,这是汉阳城,州府县。六扇门捕快有先斩后奏之权不假,但是你丝毫不顾及州府大人的意愿,毫不顾忌此处的本地官。旨意杀他,百姓定会认为朝廷昏庸无法,而且此事儿于大老爷已经知晓了,他一直在等你给他一个交代!”。 王令恶狠狠地盯着躺在地上被摔醒了的余小鱼,喊道:“提他人头去见,便是最好的交代!”。 说罢,再一次拿起了手中刀... 刀刃已经架在了余小鱼的脖子上,余小鱼用微弱地气息,向他微微一笑。 “大人,你倒是动手啊!你这一刀下去,仕途可就前功尽弃了!小人的命,换一个当代要接替扇户之人,赚了!”。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王令怒斥道。 余小鱼也瞪圆了双眼,头向着刀那边儿甚至还移了一下,同时喊道:“你有种动手啊!”。 韩束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上来打圆场,道:“老大,这一刀不能下!你看那边儿...”。 王令一回头,瞧见,街角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而那群人带头的竟然是昨夜匆匆离去的欧洋。甚至在他回望之时,头戴草帽的欧洋,还微微抬头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并且向着自己一拱手。 百姓的目光下,午时阳光地照射下,余小鱼不可一世地目光下...,王令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余小鱼猜中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不敢杀他。做官的人,尤其是做官已经陷入官场的人,对权利的追求会越来越巨大。他不想为了一介毛贼放弃自己的仕途,自己的光明大道,自己可曾说过,自己会改变这世道的江湖。让武林平息,让王朝回归一皇独尊的繁荣昌盛! 脑中思绪万千,余小鱼怒目圆瞪,接二连三,喊着:“你倒是动手啊!告诉我,你敢杀我!”。 高皋告在囚笼中看着余小鱼的神情,顿时有种难以叙说之情...,脑中叙道:“他不是在激将,他是在真的求死?为什么?他为什么在求死,他想证明什么?”。 没错,余小鱼现在的表情无比的狰狞,却又是那样的执拗...,眼神中带有无限的渴求,他在渴求王令敢于动手杀了他!他在求死! 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反着浊光! 空气好像顿时凝结了...,只听得耳边马蹄嘶鸣声,快速赶来。 马上之人,驾驶着車,跨过人群... 双手撑住马背,翻身下马... 蹲在原地,马从刀脖之处略过... 下马之人,与此同时,说道:“报!州府大人有令,令南扇户,柒番队小旗官王令,速速压千阳一案嫌疑犯入得宫门堂!有怹抉择,生杀大权!”。 王令最终放下了刀,刀收入鞘中。 却没想到引来余小鱼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敢杀我!...你不敢杀我!杀我!”,余小鱼几乎是爆发出了体内最后一丝地力气,呐喊着... 柳叶元怕恐有变数,踏出一脚蹬在余小鱼脸上,喝道:“闭嘴!”。 脚印印在了余小鱼脸上,余小鱼仍然没有停止狂笑!依旧我行我素! 卞余面无表情,来到余小鱼面前,挑了挑眉...,抬起脚,好似有意又似无意,踩着余小鱼已经粉碎地膝盖略过... 余小鱼的笑声戛然而止,随着一声痛吟。 “啊——” 便再无了生息... 柳叶元不由有些诧异望向卞余,道:“你小子,够狠啊!”。 “哦,没看到,不小心踩到了!”,卞余平淡回道。 再次把余小鱼带上了囚车,韩束命令下人去处理一下院中的尸体,李子威的死成了余小鱼是否能被定罪的最大失策。一般来说,李子威家总会有一个王令的亲信在,可是正值今日怕余小鱼来劫法场,就是俩仨时辰的空档。却让歹人的了手... 现在唯一指控的证据已经没有了! 王令上马...,面色有些难看...,好像和失了魂儿一般。 骑马走在最前面,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让了一条路...,欧洋在其中...,王令蔑视道:“我看错你了!”。 “回大人的话,您没看错,我是坏种之子!”,欧洋抬头漏出一抹笑容。 两人交戈一二,后再无多言... 一行官俸之人离去,欧洋默默叹:“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 邱家邱英玲也是这时才得到消息,知道余小鱼被棒槌腿骨,被人给压走了。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他哥哥邱迪生这里,告状道:“哥~,旺财被抓了!”。 邱迪生,光着膀子,留了一身的臭汗,正坐在一旁喝着茶。 见自己妹妹来告状,面色从容道:“嗯,知道。”。 邱英玲瞧见哥哥这神情,有些急切,道:“咱们不管他吗?”。 “当官的抓他,咱们也无能为力啊。”,邱迪生故意惹邱英玲生气。 “可是他被抓了,那就是死罪啊!让可是通缉令上的那个人!”。 邱大少继续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呦,你还清楚呢?”。 “怎么会不清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百姓们也看得出来...,汉阳与千阳本就隔着不远的距离。很多咱们这儿的人都是从汉阳逃难过来的...,都知道千阳城的县长与当地那个姓李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有人杀,他们作为旁观者,本就无所谓,甚至想着杀了正好。所以大家不是不知道通缉令上面是旺财,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邱迪生没想到自己妹妹还有这见识,道:“嗯,有点意思...还会察言观色呢?”。 邱英玲就快急死了,几乎是喊,道:“哥,你倒是别坐着了,爹不在,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邱迪生依然不急,“拿什么主意?他杀的可是县官,他是明摆着和朝廷作对。一介下人,我保他干嘛?和你喝酒,把你带坏,可得了吧!死了正省心,这些天做活的钱也不用给他了。”。 第六十七回:惊堂木 “哥,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邱英玲怒斥起来... 邱少楞然一二,忽然冷言道:“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邱英玲傻眼了,紧张道:“难道本田叔,让我调查此人,根本就没想留住他?他没有想害咱家啊!”。 “好啦...,走吧,去衙门。要不那小子可就真死了!我说你这丫头,为了一个刚来不久的下人就和你的亲哥哥决断大大争辩,你觉得合适吗?要不是你哥哥我,为人仗义,可能就因为你刚才的那几句产生了醋意以便不在救他了!”,邱少站起身来,拿起搭在椅子后背儿的大褂,往身上一裹道。 “你刚才一直在骗我!讨厌!”,邱英玲很少有这种少女才会出现举动,因为太过气恼,跺了跺脚。 邱迪生扬了扬头,来到邱英玲身旁,如小时候般揉了揉邱英玲的脑袋,关切道:“走啦!”。 ...... 公堂上... 于德大老爷,升堂。主要是因为有众多百姓来此处击鼓鸣冤,于德实在不好不出面,所以准备在民窥之下断此案! 于德作为州府长,在此处担任十数年以来,除了最开始,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后...,很少有这么多百姓来击鼓鸣冤了!今日却有如此多百姓为了一人击鼓,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也真想看看,那个杀千阳县县长之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因为他知道王世林的孩子在这里抓捕犯人,虽说咱们的于德大人是个清廉正值之官,但也属于肉眼凡胎的一个凡人。他认识王世林,见面也得称呼为王前辈,王前辈是上辈子处理中原武林大乱的角色,所以他尊敬有加。 王世林之子,来到汉阳抓捕嫌疑犯,他自然也卖王世林一个面子。宣布命令,让王令随意调遣当差衙役,协助办案... 但是没想到王令此人办案的确与众不同,也不向自己汇报案情工作,也从来没有告诉自己要如何展开。这些于德都能接受,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当街斩头之事,还不通报与他,这确实让于德大老爷有些气愤了。寻思自己好歹也是本地的父母官,本地的人要被你当街斩了,连自己也不知会一声,好像有些太过目中无人了。 所以这才有了,“马车度过刀脖人,翻身跪地告回堂”一事儿。 王令带着余小鱼回来了,他知道这一场官司,恐怕是定不了余小鱼的罪了。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一定会把他打得终身残疾,让他一辈子都下不了地,也算是把自己的后患除一除! 下押余小鱼与高皋告,两人一矮一瘦,被压入堂中。按理来说是被拖进来的...,余小鱼的腿已经废了,瘫在地上流着口水和死人差不多...,倒是腿断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用钝器打的,没有大出血,只是内部的骨头烂了而已... 两人拖入堂内,高皋告秉头便拜,喊道:“大人,我怨!”。 王令几人,面面相觑,韩束直言道:“你有何可怨,你杀人还有理了!”。 高皋告见韩束这句话一出,激动地泪就落了下来...,跑江湖的都是滚刀肉,这些人是最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角色。 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等于是家常便饭罢了。 “青天大老爷啊,我可没有杀人啊!我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人,你看我这样子,三尺没半寸,我怎么杀人?不可能的事情...,我路过一家府邸,就瞅了门口一眼,那其中的家丁是扑打而出,把我打了一个落花流水。还没等我意识清醒,就被带到了这里...,大人,请给我做主啊!”,高皋告一阵的感激涕零,面对于德连声喊冤。 韩束紧了紧眉头,“你——,胡说八道。”。 王令却默不作声,瞧了一眼韩束,小声道:“安静,大人自然会有决断!”。 王令清楚的明白,高皋告可能真的无法定罪了,所有高皋告的犯罪证据都在欧洋手里面,可是欧洋却辞去了官职。证据可能早就被他销毁了... 于德坐在台上一直都没有说话,直直等到这些人把戏给唱完了...,惊堂木一拍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高,名皋告。”。 “嗯。”。 “何地?”。 “汉阳本地人。”。 “家中可有亲信?”。 “回大人的话,小人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老母。”。 “以什么做活?”。 “在一家汉阳城户头往北五里的木匠场,给人当差。”。 “一个月挣多少钱?”。 “小的,挣不了多少...,勉强够活。”。 “这样的话,证明你家中并无财富,对吗?”。 “没错。”。 “郑塘卫听令!”。 在堂下,左侧一直站着的一个左肩膀戴着虎头,腰佩大环刀之人应声道:“在,大人!”,此人正是刚刚,翻身下马之人。 “你现在立马赶去木匠场,询问真实情况。真实情况询问之后,立马去高皋告家中,看家中是否与他描述的情况属实无二。”。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 “高皋告!”。 “小人,在!”。 “若是你说话属实,没有出入,便证明你无罪。是皇家捕快们误抓了你!若是你说话并不属实,咱们便以欺君罔上之罪,论处,直接杀头!你可有别的说的?”,于德办案快准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没有!大人!”,高皋告连忙磕头谢罪道。 判别完高皋告,转而另判余小鱼,可现在余小鱼昏睡不醒。 所以,直接吩咐下人道:“把这个人先拉去福禄医馆,医治,等得醒后,在压过来!”。 几乎同时,王令的四位属下同时道:“大人,万万不可啊!”。 于德有些吃惊,让数名捕快说出此话之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与罢也不思考,收回了成命,道:“找医生,叫醒他!”。 衙役下去找人... 于德一分钟都不舍得浪费,直接回头向王令问道:“王旗官!”。 “是,大人。”,王令,回。 “你们可有此人杀人的证据?”。 “没有,证据刚刚之前还有,在抓了他之后没了!”。 “什么证据?” “人证!”。 “人证呢?”。 “被灭口了!”。 “如何证明此人便是灭口的元凶呢?” “没有。”。 “那你为何抓他?”,于德有些气恼。 “我们有通缉令,大人也见过,此人正是通缉令之上的家伙,无疑!”。 “我见过,那通缉令,可是那人脸上有三道疤!此人脸上却无,可能只是想象罢了,你如何证明此人便是画像之人?”。 “我见过他,所以我知道凶手就是他!”。 “你见过他,可有人证?”。 “我们。”,王令身后四人齐声道。 于德摇了摇头,“你们不算...”。 随后,望向屏风前张望的老百姓们,提高嗓子,问道:“你们可认识这倒地之人?”。 人群中耳语纷纷... 有人说认识,也有人说不认识,反正是众说纷纭。 “你出来!”,枪打出头鸟,于德坐在台上,手指一指,人群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粗脖子红脸大汉。 人群因为离着老爷远,不知道是在说谁,衙役跑上前来,一把提溜住这主,说道:“来来来...,就你,别东张西望了!”。 粗脖子,红脸大汉吓坏了,看热闹确实不嫌事儿大,但是事儿揽在自己头上,不是事儿也是事儿了。吓得往地上出溜...,连忙解释道:“我不认识,我不认识,我瞎说的!我瞎说的!”。 (话外音,现在的键盘党,就是这种角色。) 差人,撇着大嘴,甚至唤了一个人过来,说道:“你你你...过来!”。 “诶,大哥!”。 “和我週一下”。 “诶...”。 两人一前一后地拽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这大汉给拉上堂来... 大汉一上堂,差点儿就尿了裤子,哆嗦地就不成人样了,哆哆嗦嗦道:“大大...大人...,小人是良民!小人...小人,什么...什么都没做过!”。 于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嗯,我知道...,我问你...”,之后的话还没说出口。 大汉磕头,便哭喊起来,“我招了,我招了,大人您别打我!”。 于德一听,有些懵逼,咋了眨眼,道:“你要招什么?” “小的是北定槐安人。三岁偷了邻居家的一根胡萝卜,九岁我偷看过隔壁家的床围之事儿。十三岁,小人用炮仗不小心炸死了一只狗!还有最近小人,背着老婆去找隔壁家的王寡妇,这可不怪小人,王寡妇实在太骚了!”。 于德无奈,还以为这人有什么重要情报,没想到闹了半天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儿... 台下的百姓们也哈哈大笑起来...,有和这大汉熟络者,还起哄道:“挂不得你老婆这些天和我抱怨,你不怎么行呢?原来把劲儿用到其他地方了啊!哈哈哈...”。 第六十八回:答辩 耳听得,公堂之上,如同西街菜市口般喧嚣,吵闹! 于德大老爷略显疲态,摔着惊堂木是劈啪作响!口中连忙喊着,“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岂能喧哗!阿猫,阿狗!”。 阿猫、阿狗齐声应道:“在!”。 “凡喧哗者,棒打三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其实从字面意思上很好理解,“凡喧哗者”:凡是喧哗者。“棒打三锭!”:就是打三锭银子的赏钱! 合起来的意思便是,“凡是喧哗者,打三锭银子的赏钱。”。 这是衙门中的黑话,也便是说让下人们下去抓人,抓住了喧哗者,要不此人掏三锭银子作为谢罪礼,要不打得你出了这三锭银子。若是有人套不出来,那就打得你失去知觉。而且这三锭银子都归持棒的下人所有...,所以说,这些阿猫、阿狗之辈便会打得非常用心。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得好处的事儿...,肯定是卖力气的。 当这句话一出口,堂内外再无吵闹之声。不是所有看热闹的人家都能掏的出这三锭银子的...,可能就因为自己笑了一声儿,然后被打了个不成人样,捞不着好,还没地儿说理去。 阿猫、阿狗乐得转身一回头,发现堂内外一片死寂。 两人在这儿嚼着牙花子,心里恨,“你们也是真听话啊!就真没个没心眼儿的,让大爷我们连顿酒钱都捞不着!”。 于大老爷看堂内一片寂静,甚是舒畅... 提嘴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红脸大汉刚才太过紧张,众人一笑,让他放松了一些,赶着嘴回道:“小的名叫谢广泰,北定槐安人。三岁...”。 大人连忙岔开话题,”行了,没问你三岁干啥!“。 “是,大人。”。 “谢广泰,你可听好了!本官要问你的事情绝非小事儿,是关于几十号人命的大事儿!你若是期满本官,本官定然会盼你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把你发配到边疆,和那图鲁人打一打交道!”。 “是,大人,小的听着。您说,我若说一句假话,我天打雷劈,今天晚上我老婆就把我给阉了!”。 又是刚才谢广泰的损友,忍不住嘴,插了一口。 “现在全汉阳城关里的人都知道你和那王寡妇的事儿,就算你不说,今晚上你也好不了!”,话说这旧友是真的不怕死。 阿猫、阿狗一听到有人多嘴,那动作是快准狠。拿着棍,往地上一点,双人腾空而起。棒打出头鸟,两根棍子落在了此人的大腿上...,啪嗒便把此人给打倒了。打倒之后,噼里啪啦这顿打,打的天王母娘娘都心疼了。直到快咽气之时,才从腰包中掏出一个小荷包,小荷包里面装着几两银子。 阿猫接过荷包也放下了手上的动作,小声与阿狗笑道:“嘿...,心说天底下没这送银子到嘴跟前的人儿,真有这不要命的!”。 “谁说不是呢?”,阿狗擦着汗水道。 “今晚儿,上哪儿喝一顿啊?” “花房,还有啥地方...” ...... 得了,得了,说的说的就扯远了。 于德大老爷默然地瞧了瞧被打倒在地的多言舌,没太关心...,因为他知道是死不了,没多大事儿,顶多一个月不能下地。 “谢广泰,我可问你,你认得他,可否?”。 谢广泰瞧了瞧爬在地上,披肩散发的余小鱼,连忙点头道:“在下认识!”。 “哦,你可说说,你和他如何熟悉?”。 “大人,小的和他不熟啊!”。 于德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你认识他,却不熟?”。 “是啊,他是邱家的家丁,我是隔壁卖脆饼的伙计。新面孔,来这汉阳城就是个五六天的时间。”,谢广泰一五一十地说道。 于德默然点点头,“我清楚了,你下去吧!”。 谢广泰却有些不乐意了,哆哆嗦嗦道:“大人,您还是给我钉肘收监吧!”。 “为何?”。 “我不敢回家,我家的那只母老虎,不是人,他知道我的糗事儿,非得活活打死我。那时候就是一桩命案了,大人!”,谢广泰一边哭一边喊道。 于德差点没被气死,咬咬牙,道:“叉下去!”。 “大人,救命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大人!我的青天大老爷啊!”。 阿猫、阿狗又来了... 两根棍子,交叉叠成剪刀状,架住谢广泰的俩腋下。奋力往起一抬,喝了一句:“走吧,您内!”。 一股劲儿就把谢广泰给丢出堂外... 于德大老爷,拧着丹凤眼,缕着自己嘴巴上的胡须...,想着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寻思着,这事儿要想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恐怕要请三尺城教下嫡系邱家门人出来对证了! 心念一动,瞧了一眼王令,刚想开口... 邱少爷寄于人群之中,手拿折扇,顺势弹开,迈着四方八字步,仰着鼻孔看脸头,走了进来便说道:“大人,您可是要找我吗?”。 于德一愣,寻思,“这也有些太过巧合了?难道我有心想事成的能力?”。 晃了晃脑袋,于德起身道:“正是,台前一站!”。 您瞧瞧,邱家有多大的面子,能让本地州府青天大老爷,亲自起身,说的都不是台前跪语。是台前一站! 邱迪生后面儿领着邱英玲,铃铛小丫头见到昏迷不醒,俩腿一长一短躺在地上的余小鱼,一下便扑了过去...,在公堂上,便喊出声来,“这是谁干的?”。 邱迪生也有些失神,他没想到余小鱼是以这样的个下场被抓来的...,斜眼一瞧旁出的王令,嘴角一咧,翩然一笑。 王令眯了眯眼,没有任何表示。 站在后面的韩束却感觉有些不妙了,小声提醒道:“老大,邱家若是硬要保他!咱们别说现在没证据,就算是有证据也没法和本地的地头蛇争人的!”。 王令依旧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这公堂上一场场的闹剧。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搅局耍宝的谢广泰或者是那被打了个鼻青脸肿的多言者,不是偶然,是专门要搅局!看似不重要,但是把百姓的目光不在全部围聚到案件本身,而是扯开了话题。如此心机和作法,不是余小鱼自己安排好的,后面还有人,定然是个老狐狸! ...... 与王令想的如出一辙,本田叔就在衙门外等着,谢广泰刚被叉出来...,本田叔便给了这大汉一沉甸甸的包裹。里面还能是什么,必定是白花花的银子。 俗话说的好,“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 转回头,再来得了公堂... 于德大老爷见邱迪生亲自前来,让他问话,属实难见。 道:“邱少爷,您今儿怎么知道,我这堂上有你家下人的?一般您不是不关心这些吗?今日这是...?”。 其实若是邱迪生不来还好,来了,就证明这其中必有原由。于德知道,邱家在汉阳除了皇上,真龙天子微服出访,可能会收敛收敛自己的锐气。任谁来了也不害怕,因为后面的三尺城教,可以说的上是真刀实枪干起来,够朝廷上下喝一壶的了!但是作为本地父母官儿,他做的就是与这些地中龙作对...,他害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所以为了真相,于德早已作好了,死的准备。 “看看...”,邱少爷站于朝堂之上,丝毫不惧威胁,细语道。 “哦...,那邱少爷我可问你,此人是你府中家丁吗?”。 “正是。” “他是干什么的?”。 “养马的。”。 “来你府中几日?”。 “忘了,没记。”。 “我要硬让你说几日呢?”。 “六日。”。 “你来得了堂中,也见了他现在的状况。事出反常,必有缘由。邱少爷六扇门的捕快把你的下人打成这个样子,必然不是随意就动手的。证明,此人必有离奇之处,你说对吗?邱少爷?”,于德无时无刻不在观察邱迪生的一言一行,也在语言上有追逐之意,想要以这种快速答辩的方式,引得话中漏出马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我下人说,旺财心怀正义,认为杀头之人并无罪。上前制止,却遭遇毒手,甚至还被强加棍棒。敢问大人,您问了我这么多?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便是你口中的凶手...,还是在场的列位捕人你们有证据证明他便是凶手...,若是没有证据,为何要屈打成招?为何要施加暴行!”,邱迪生不卑不亢的反问声,引得百姓们纷纷鼓掌叫好。 虽说大多数百姓都被本田叔买通了关系... 王令实在有些憋不住了,没等于德说话。回身,抱拳道:“回,邱少爷。本来是有人证的,可是人证不知道是被那个狗给杀了?血还没流干净呢?证明刚死,你说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第六十九回:黑白颠倒 “巧合?那是你们的事,属下人出事儿,我爹不在,邱家现在我是当家做主之人。我只在乎,我吓人的安危,现在人已经被你们打成这样。我不追究此事儿...,你们也是秉公执法,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所以若是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下人为杀人凶犯,请让我带他回去吧!”,邱迪生妙语连珠,不卑不亢,好似真的那么回事儿般。 王令深吸一口气,青筋暴突,几步来到邱迪生身旁...,双眼凝视邱迪生,道:“邱少爷,你就正准备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吗?我已经查清楚此人就是凶手。我们便是人证,你还要和我拿证据,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朝廷当回事儿了?”。 邱迪生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道:“这话可不该从您的口中说出来啊,王旗官!您是朝廷亲派的捕快,我只是一介商户人家与城教有些渊源罢了。我不是不信任你,但这世道,黑白颠倒的人往往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们。而是你们这些命官啊!您说,您断定他便是凶手,人证之外,还有物证,还得有动机。您倒是和我讲讲,他为何杀人?他为何明知自己是凶手却踱步而出呢?”。 这番话一出口,王令彻底失去了语言权。根据分析以及判断,他们丝毫没有在余小鱼身上查出任何的身世背景,以及恩怨情仇。这人好像就和石头缝里面蹦出来一样干净...,丝毫没有动机可查,以及证据留存。 于德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作为旁观者,一时间难以分清楚,谁对谁错! 因为于德大老爷,丝毫不清楚没有接触过余小鱼、王令以及邱迪生,这三人对他来说其实都可以说的上是陌生人。 黑白难辨,整理一切,主动询问王令道:“王捕快,说来说去,现在证据最重要。若是没有证据,本官无法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随意妄加罪名!公堂之上,得讲理!”。 王令属下四人,纷纷低下了头,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个不起眼欧洋有多大的用处。他可以说是他们证据链中很重要的证据获得者,而现在那个小人物走了,他们这些人竟然没有一条罪责可以说是眼前凶手做的。 “我看见了!他就是凶手!我看见了!他就是凶手!这还不够吗?”,王令站在公堂上力竭嘶吼着... 于德愣了愣神,脑中也多出了一丝对余小鱼的怀疑,把一个捕快可以逼到这种地步。此人定然不简单,以他判断,按照王令的性格,一般是不会因为一介犯人如此大动肝火的。 一时间,黑白难辨...,场面寂静无声。 直到有一人被推了出来...,推人者是武十郎。 武十郎压着一位脸上挂着三道疤痕,面容与余小鱼极其相似之人,走了进来。 说道:“都别吵了!凶手是他!一场误会!”。 王令看到此人的瞬间,心中一阵的绞痛,气血倒流...,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韩束立马上前搀扶住王令,“老大...”。 于德看着跪地,瑟瑟发抖的家伙,失神一二。一指问道:“千阳一案,是你做的?”。 “回...回,大人话,正是小人。”,跪在地上发抖之人回话道。 卞余盯着那被武大人压入堂内的家伙,冷眼瞧了瞧邱迪生。 与此同时,邱迪生也回了他一亲切的笑容。 卞余无奈抬头,叹了口气,小声沉吟道:“黑白颠倒了!”。 “邱迪生!你...为何要保他!整个汉阳城能做到杀人不留痕迹,随意冒名顶替,利用百姓捣乱的人,只有你们邱家!你为何要保他,难道你认为一个在千阳县害死四十多口人的家伙,不应该进入万丈深渊,而却应该在你府下当差吗?他是狼,一条养不家的狼!你保他,他日后必然会反驳与你,为何?”,王令攥紧拳头,捂着胸口,呐喊道。 邱迪生冷冷地瞥之王令,“王令小旗官,我一介百姓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啊,好啊...,武大人,连你也加入了他们,是吗?”,王令再瞧武十郎。 武十郎给的回复彻底伤了王令的心,“王捕快,是你抓错人了,这人才是...”。 “你们真当我王令是三岁小孩儿,此人用心深沉无比...,更能切入人心...,怎么可能是在公堂之上还会瑟瑟发抖之人!好!好!好啊!若是这样,这官我不当也罢!”,王令无法承认自己的失败... 这一切已经超乎了他所有的预计... 在他看来,余小鱼根本就是一个小人...,他知道明面儿上,查案之上,他必然会被查到。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藏起来,而是利用本地地头蛇邱家在汉阳城博大的人脉资源以及地理优势,进行对他的暗中保护。把官府抓毛贼的小事儿转变为了政治博弈的大事儿,大势之下,小人无足轻重! 这一切,他最开始就想好了... 王令败了,没有败在查案上。却败在了政治之上...,这种耻辱,这种无奈,让他失去了理智。 挣脱开,韩束一直推着他刀柄的手...,若是在李怪之子那里,他对自己仕途还有一定的权衡,公堂之上,他已经失去了对官场的信任。 “裂天刃!”,发动全身真气,汇聚与手腕之上,肩推动手臂高抬,诡异地呈现了一种弧度。弧度显现,立马出刀,一股刀气向着余小鱼的方向劈开而去。 刀气划开了地板,让碎石飞溅起来...,公堂之上,现在彻底变成了闹剧! 刀气浮现...,红晕暴戾。 邱迪生第一时间拉开了蹲在余小鱼旁边儿的邱英玲,这刀气破坏力是邱英玲与他拿着武器都无法抵挡的,更别说现在俩手空空了。 现在余小鱼所在之地成为了众矢之的,没有人敢与上前去阻止这一击,王令身为五品侠士,真功夫是有的,只不过一直被余小鱼吊着走,武学一直都没有用武之地。 所以古话才有,“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很多江湖客,不是死在刀剑之下,而是死在政权大势之中,百姓口舌之海! 刀气所到之地,没有残留... 关键时刻,一人从人群中,跨步而出...,没有看清声音,便听到呐喊:“扭转乾坤!”。 肉眼可见,刀气在到达余小鱼面前的瞬间,有一半的真气换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天花板飞去... 天花板被分散的真气轰开了一个大洞,木料,泥尘掉落在地。 有一半的刀气也没有碰到余小鱼而是砍在了拦截之人的身上,大腿处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皮肉往出翻涌... 真气不是开玩笑的,真气的厉害,“在与它在人体内,进行二次运动。”,所以才会有皮肉往外翻涌的场景... 男人被真气打在了听堂柱上,“听堂柱”,便是大堂的四根柱子,俗称听堂柱。 捂着伤口,有了半晌才发出惨叫声...,不是所有人都能挨着一下攻击,能冷静判断的,疼痛会冲刷脑内的想法。 那说了半天,挡刀者是谁呢? 此人姓欧,名洋,字玄鲸,故而曰名,欧玄鲸! 说实话,王令五人组,有些太小瞧这个小人物,其实欧洋的武功底子并不错,怎么着也算的上是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了。不过由于身世原因,欧玄鲸一直都没有得到重用,若是欧洋有王令的身世,恐怕要成为宵小之徒最大的敌人。也会代替王令成为余小鱼今生最大的敌人... 只是“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简单来说,便是造化弄人...,让欧洋与余小鱼相识,并专意与王令对头。 其实欧洋这辈子,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一切只因为一口气,就为了争这一口气,与余小鱼同流合污,成为了坏才。虽然后来可能得以醒悟或者说居于权利,再次反叛,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欧洋挡下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堂上下都惊叹不已。百姓见杀人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还是那句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事儿落在自己脑袋上,谁都怕!”。 于德见王令出手,直接站起身来,惊堂木狠狠落下! “公堂之上,谁敢造次。抓起来!”。 衙役们都听从老爷的告诫,把王令围了起来。 王令五人组,纷纷挺身而出,铁青最终铁青着一个脸,嚼着舌头,鼓了鼓腮帮子,喝道:“来!我看谁敢动我老大!”。 武十郎也对王令出乎意料地出手失望不已,喊道:“你们四个,把王令抓起来...,此事儿,之后定夺!”,其实这句话是给于德打了个圆场。 按理来说,就算这里的衙役都上,可能都打不过这五人。 卞余率先动手,回身夺过了王令手中的刀。 铁青有些看不下去,随身的拐棍抵在了卞余的咽喉处,眼神极致冷酷,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第七十回:落幕 卞余瞧了瞧那铁青,铁青的一张脸,说道:“我是南部扇户房,小旗官列下,卞余。秉公执法,有何争议?”。 两位内部人员,起了分歧... 铁青的拐棍也迟迟没有放下来,两人对峙僵持不下。 王令无奈卑微中带着一丝无助,缓缓开口,道:“知道了,来吧!”。 转而又道:“但是,邱少爷,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保他,他往后不一定会保你哦!小心,别上演农夫与蛇,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令最终妥协了,大势之下,小人物如棋子一般谁都可以抛弃,也谁都可以隐藏于大势之中。 邱迪生,微微一笑,拱手道:“这就不劳烦王旗官费心了!”。 台上大戏,彻底唱完... 这汉阳闹剧也最终落了尾声,余小鱼利用邱家势力,在自己身上大动干戈,最后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得以在这江湖之中苟延残存。同时内心中也有万般唏嘘,他的噩梦又该挥之不去了!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凭借小聪明活到什么时候呢? 太阳初开,拨开稻田云雾...,可谓说汉阳门外两狼山一代今日特别晴朗。 时光如梭,岁月如注... 自那一日,断腿之后,余小鱼就被邱家安排进了慧福禄医馆进行医治病情。把腿接好了,用钢针固定骨架的位置,完好如初。 其实刚被送来的时候,本来是准备截肢的。 可是在邱迪生的再三请求下,况且老医师正好还与余小鱼有一面之缘,就尽全力医治。没想到,老医师在余小鱼身体当中发现了惊世骇俗的一个大秘密。此人是斗罗圣体,什么意思呢?用科学一点的解释便是,此人的细胞修复速度要比常人的快很多倍。 而且在敷上药膏之后,伤病痛恢复的更加迅速。 基本上打破了人类的平衡,这一点,老医师看出来了,姜来也看出来了。可是他们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对外宣扬出去...,医生得留下医德的。 转过脸来,六日时间过去了,咱们就不三日了,好像什么事儿三天过去了都能有个转机一样。 六日过去... 余小鱼微微睁开双眼,眼前一个娇小可人的小丫头。用那圆溜溜、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正盯着他瞧过来瞧过去...,不时还用食指轻轻点一下余小鱼的手心。小孩子的心灵是美好的,她想看看这样一点一点是否可以把曾救下自己命的大哥哥给点醒过来。 刚醒,余小鱼如众多影视剧,被车撞了的男主角一般,低声说道:“水!”。 余小鱼出声的瞬间,吴蓉这小丫头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脸儿就往外面跑去。跑的那叫一个快,刘翔跨栏儿也就他那个水平了。 一会儿功夫,小丫头便跑了进来,跟随的还有欧洋,欧玄鲸以及高皋告,这俩与余小鱼有着不同经历却同样悲惨的货彩。 姜来是姗姗来迟地,不得不说,姜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医生。有着非常高明的医疗水平,人长得剑眉星目,反正是帅哥一枚,武功还好,是当代练武之人,侠义之士的典范。 其余人过来,都没说话... 唯独姜来,走到余小鱼跟前儿,搭了一句。 “呦,你小子是真能抗啊!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难弄哦...”。 余小鱼闭着眼,不用睁开眼睛瞧,他就知道是谁和他说话...,这语气这气势凌人,这鄙夷,汉阳城他就认识一个,是符箓医馆的那个人。 “没办法,谁让我是穿越过来的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这儿疼不疼?”,见余小鱼没接话茬,姜来按了按余小鱼膝盖,问道。 “浑身疼!”。 “嗯,看来没事儿了!您佬就呆着吧!惊动整个汉阳城,让汉阳黎明百姓陪你演戏的人,也就唯独你一个了!”,姜来是明眼人儿,知趣儿不谈。 “《五禽戏》”。 “啊~”。 “我和你们医馆儿还有一个条件,不是吗?在我裤裆里!”,余小鱼嘴角微微一笑,脸上不禁是喜悦之色。 这一劫,算是他挨过来了...,挨过来也就没事儿了!千阳一案,他想的太简单了...,才会牵扯出这么多的麻烦事儿。本来就是杀了李怪之子,自己便可以逍遥天下,没想到却被人盯上了。亏得小太爷我自己是这世界的设计师,要不真的还不清楚该如何躲过这一劫。 “你真写出来了!”,姜来有些不可思议。 “真当我骗你们啊?有必要吗?还有,丫头,多谢关照!”。 姜来撇了撇自己旁边儿端着一碗凉水的小丫头,“不必,正好,带走啊!在这儿,麻烦死了!没啥大碍,我走了,前面儿还有人呢!”。 “等等...”。 “又咋了?”。 “是你救得我?”。 “不敢当,这人情我可不敢往我身上揽...,是我师傅救得你!要谢就谢我师傅吧!”。 余小鱼微微抬起眼皮,嘴角勾勒弧度,道:“你这人甚是有趣...,我的人情,值钱的!”。 “再值钱,我也不要!”。 “我挺稀罕你这人的!”。 “不必,你啊...,能活着不错了!”,话毕,姜来转身离去... 只剩下了满身绷带的高皋告以及欧洋...,等等...,站在他们俩身后那俩货是谁? “他们...?”,余小鱼挑着眼皮... 欧洋介绍道:“张力持、潘玉。”。 “谁?”,余小鱼压根儿就没听过这俩名字,更别说见过了。 但余小鱼刚开口,张力持与潘玉猛然跪地,磕头便拜道:“大哥,我们认定你了!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哥!我俩就是你们的小弟。”。 欧洋抚了抚额头,说道:“哦,这俩是玄冥教徒。”。 余小鱼恍然大悟,“哦,就一直是你俩跟着这丫头啊!”。 张力持率先回道:“正是,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实在没办法了。见大哥神通,几次死里逃生,我们想着前一步也是死,后一步也是死。不如跟个能保我们的人!”。 “哦,我不想管你们!”,余小鱼了当道。 潘玉连忙劝道:“别啊!都是天涯沦落人,大哥你都把刀斧手边儿的人头救了,就行行好救救我们哥俩吧!”。 高皋告三尺没半寸,抬眼一撇潘玉,气愤道:“你说谁是刀斧手边儿上的人头呢?话你给我说清楚咯!”。 余小鱼见几人打闹嬉戏,也没心思想事情了...,他累了,的确太累了!勾心斗角,不是人该干的活计啊! 三尺嫡系篇:第七十一回:奇门术 事情告一段落..., 十五日后,余小鱼终于能下地走路了...,但也是仅仅走路这么简单而已。对于一些剧烈的运动,仍然不能进行... 他本人呢,也回到了邱府...,怎么说也是邱家人把他救了,要是半路撂挑子不敢了,也不是回事儿。邱迪生,明知道自己可能对他有杀身之祸,还是把自己保了下来。看来邱家的确是缺少人才,也证明自己刚开始装的神秘感有了作用,让他们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摸不透的情况。 坐在木轮椅上,欧洋推着他...,走过邱家小院儿,略过练武堂。邱教头正在教训张力持与潘玉,这俩人也算是在文本中交道比较久的两个小人物,现在跟了余小鱼,也成为了邱家的门丁护卫。跟随练武堂的门客生们一同练习,不过不得不说,这俩人的实力的确要比那些门客生要强一些。 因为宗门就是宗门,宗门的规矩很多,要比一个嫡系家族的事务麻烦的多的多。自然他们的能力就要比这里的人要强一些,这是毋庸置疑的。 余小鱼略过门口,停下来往里面打量着... 邱英玲,习惯性地和余小鱼打了一个招呼。 “嘿...,干啥去啊?”。 “邱总管找我有些事儿,我过去一趟...”,余小鱼翩然一笑,回道。 “哦,那晚上咱们玩儿去啊?”,邱英玲还是那野丫头,有事儿没事儿就想出去玩儿。 “有时间,必定陪教头一起。”。 “好,你走吧!”,说罢,又把精力倒在了这些门客生上面,因为三尺城教的嫡系大会又要开展了,所以府中现在都没闲人,都在为此事而忙碌着。 张力持与潘玉站在队列中,也微微向着余小鱼一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余小鱼微微点点头... 他现在在邱家的身份可不一样,他是邱迪生的亲信。可以说的上除了老爷,少爷以及两位老人家以外与邱教头基本上是一个地位...,可谓是混得如鱼得水。 继续过着走廊往边儿走,欧洋与余小鱼聊着闲天儿。 欧洋悠悠道:“余大哥,你在这儿是怎么得到如此重用的?按理来说,邱家人才很多...,为何邱少爷就选中您了呢?”。 “人才是多,想出力的可没几个啊!”。 “嗯,也是...”。 “怎么着?你还真准备烂在我手里...,向你这种人,不当官儿,干啥不是个活?”,余小鱼直言道。 “没去处...,我本心想着正义,当个为民服务的好官。但是吧,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与其做谁的一只狗,还不如我行我素。”。 “那由你吧!”,说罢,余小鱼打量了一下四周,勾了勾手指让欧洋侧耳倾听。 欧洋俯身而下,问道:“怎么了?”。 “高皋告去哪儿了,你清楚吗?”。 欧洋摇了摇头,说道:“邱迪生,不知道把他安排到了那个部门,我也未曾查到啊!主要是不敢太嚣张的查,容易引火上身。”。 “好吧,先量一量吧!那家伙应该死不了...”。 ...... 一路上聊着,很快两人就来了邱黎明的住所。其实对于高皋告的去处,余小鱼已经有了猜测...,家族之内,尤其是邱家这种三尺教掩护下的暗事儿家族。这些家族中大多数有“暗灯”,便是俗称的刺客。高皋告,此人本就是赏金猎人出生,所以很可能也一同被安排进去了,无需太过多虑。 脑子得动,人得活着。 茶花的香味,沁人心扉...,让人迷离其中。余小鱼与欧洋,敲响门栏... 与余小鱼上次见邱黎明的场景一样,邱黎明此时正在后院修剪他的花草...,喊了一声“进来吧。”。 两人便匆匆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邱黎明那一张苍老的脸再一次映入了余小鱼的脑海中...,这是一个极其苍老的老人。就像是那颗种植在邱迪生院落中的大槐树一般,高大,挺拔却布满了皱纹。 “让他出去吧!”。 余小鱼知道邱黎明说的是谁,欧洋也十分听话,没等余小鱼吩咐...,自行离开。 顿时,后院显得凄凉至极...,孤独以及落寞感,充斥整个院落,让周围的环境恻然变幻,变成了一种土黄色,带有浓重的悲伤情绪。 余小鱼有些突兀,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语言描写,这是真实出现的场景...,眉头皱了又皱,心道:“怎么可能?这可是武侠设定啊,这已经超出了范畴。这...”。 这是余小鱼第一次惊讶,很多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惊讶都带有不同的感情色彩。而这一次只剩下了惊讶! “神奇吧?”,邱黎明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捋了捋胡子,束了束大褂坐了下来。 “嗯。”。 “奇门术:黄昏花落。”。 “奇门术...”,余小鱼在脑海中记忆起来,“没错,《一梦江湖》中,他加入的元素不单单只有武学秘籍,还有奇门秘法。”。 不过奇门数是非常罕见的,因为这些是术士才会使用的一种特殊法门。超出了一些设定,所以奇门术,被前世的玩家成为取胜法宝。游戏发展到后期,玩家们对于各个门派以及隐藏功法的都熟知一二,但奇门术却是个例外,因为谁都不会记一些关于比武战斗没用的信息。 所以奇门术,又被成为保命之术。很多时候,奇门术虽然没有杀伤力,却具有一定的干扰能力。 “这一招,是我师傅教给我的...,现在我告诉你诀窍,利用茶花的花粉以及内息控制这些花粉,在空气中布成一张网。它可以把这个网内的环境改变,也可以通过这些花粉具体的了解对方的位置以及隐藏自己的位置,就像...”,一边说着话,邱黎明的身形凭空消失无踪。 下一刻出现在了余小鱼的面前,敲了敲他的脑袋。 余小鱼脑海中,一阵翻动...,眼中金光浮现,不知道为何他发现自己已经学会了这一招奇门术法。 “传承系统。”。 “您为何要教我?”,余小鱼有些疑惑。 邱黎明笑了笑,“总得有个人传下去,不是吗?要不这法门就真的没人会了。”。 “藏木于林的障眼法吗?”。 “嗯,不错,悟性挺高。女娲造人,乃是七魄三魂。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七魄: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这些存在与人体内以及人体外的各种气,便是侠之大者修炼的根本。三魂七魄也就是产生这些气的源头,又称炁体源流。 所以,一些道士们通过古籍的查阅,明白了人世间并不只有练体才能提升自身的实力。他们更喜欢用一些投机取巧的方式,来提升自己,不过这些提升都是靠接外界的事物。 如同刚刚我使用的那一招...,其实就是利用茶花的颗粒物布满自己的周身上下,实现肉眼中的消失无踪,而我的本体位置却不变。藏木于林...”,邱黎明缓缓开口,如同一介先生,为余小鱼这踏入江湖场后辈传授着他此生的经验。 “邱总管,我自从来了邱家之后...,你就对我特殊照顾。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呢?”,余小鱼直言询问。 邱黎明一摆手,散去了周围的茶花粉末...,余小鱼也可在此时见一些茶花粉末掉落院中...,果然不管是任何奇门术都有着可寻之处吗? “就当我,老夫想请你帮个忙吧!我活着,请你不要对邱家出手。况且,邱家经历了那么多,我在这儿奋斗了一辈子,我不想看着一个家族就此陨落。三代人的努力也就此结束...,你啊,是个可以辅助邱少爷的能人。三尺城教的嫡系大会,很快就要来临了,想必你也清楚...,邱家若是没有三尺教庇护的话,会死无葬身之地!”,老人好像很疲惫,用很无奈的口气与余小鱼诉着苦水。 “老先生,就算我答应你吧!但是据我分析,只是我个人之建,邱家缺少能人,也缺少卖力的能人。怕不是其中还有很多外加人故意穿插来,为陷害邱家的下人。所以,邱少爷没有杀我,你也没有对我拒之门外。明知道我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角色,是个小人,你们还是把我保了下来。这样做的目的,不用想为的就是拉拢我,来作为邱家年轻一辈主持大局。我说的对吗?”。 邱黎明,看着余小鱼正色精神,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对啊!但老夫见的人多了,我摸得清你内心的想法...,你这人恩怨分明。即使你要杀的人对你有恩,你也会杀,我说的也没错吧?”。 “没错。”。 “但你知道他对你有恩,一定会报了这一场恩。也没错吧?”。 余小鱼坐在木轮车上,不由撇嘴,沉吟道:“被人拿捏地太准了一些吧!”。 第七十二回: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告别了邱黎明,余小鱼让欧洋进来推他出门... 他答应了邱黎明的要求,一个他不想答应,却不得不答应的要求。邱黎明总管大人,对他内心的琢磨,远比他自己还有清楚的多。所以老奸巨猾,也说的上是这种人了。明明知道邱黎明肯定会在利用完自己后,必然会把自己这个不确定因素给处理掉... 余小鱼依旧答应了邱黎明,主要原因在于,他想在邱黎明这里学习更多有用的东西。自己可能是太过小看这个异世界的人与事物了,像是“花昏黄落”,这种奇门术。他根本就不知道,证明这个世界一直都在发展着,并且发展出了自己很多不清楚而且不清楚的武学秘籍以及奇门术法。 所以他想通过邱黎明了解这个世界更多的点点滴滴,再如何说,自己这个创造世界的“神”也无法了解,在此世界凡人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了解世界是非常重要的... 提升自己的能力,以及获取更多的知识养分,无论在那个世界都是重中之重。余小鱼的上学之路,并不是一帆风顺,可以说他比较畸形。他打小就不喜欢被人所拘束的感觉,所以很早就辍学了。辍学之后,反而却发愤图强了起来,对万事万物有了新的理解,还有废寝忘食的学习。 知识成为了他必备的需求...,这样一直生活下来的余大爷,培养了他内心当中对万事万物随时都想参悟以及理解的性格特点。 被欧洋一路推着回到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小院子,余小鱼便想独自静一静,让欧洋就先忙碌自己事情去了。 在这里不得不说邱黎明对人员分配方面,有着非常独善其身的一套方案以及理念。 余小鱼一件事情当中,一共牵扯进了其实就那么多人,并且跟随余小鱼者,竟然都能被拉拢到了邱家,来各司其职。 欧洋担任的是情报工作,欧洋在这一方面的确有非常大的造诣,就连余小鱼都对此佩服不已。能凭借一人的判决,可以知道自己的准确地点,还能找上门来。这是非常大的一门学问,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天赋,是靠接自身的魅力以及套话技巧来进行收集情报的能力体现。 邱黎明看中了他的这一点,所以欧洋被邱黎明分配去了大街小巷当中,作为了邱家在汉阳城的一名眼线。 日子还是平常那样过着... 余小鱼也等着院子安静之后,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小鱼池边儿上,撒了一把鱼食进入了池中。看着鲤鱼们争相夺食,这是他自己最为清闲的时候了...,也是最能静下心来思考的时候了。 闭上眼睛,那颗颗文字浮现与脑海中,挥之不去。 《飞毛腿》:四品玄阶轻功 技能主动开启特效:“可以在三十秒内,以成倍速度增长自己的行动速度。” 《铁砂掌》:四品神阶掌法 技能:【阴掌】(效果,可以把长期锻炼手掌的铁砂阴毒精华打入对方的体内...) 《通天眼》:七品地阶奇门术 技能:修炼之后,可以发现对方的破绽,击打破绽造成百分之百的暴击伤害 《花昏黄落》:三品地阶奇门术 技能:藏木于林,隐藏自己自身以及改变周遭环境。(范围由内功决定) 《北斗拳经》:八品地阶拳法 被动技能:击打出去的每一拳都会带有拳风,以五拳蓄力,每一拳加拳速百分之五,连续击打五拳之后,会使拳头上极具内劲提高百分之二十五的攻击力度以及百分之二十五的攻击速度。 《霸王烈斩刀》:十二品地阶刀法 唯一特效:可以把所以刀法秘籍融合进入其中,组成自创刀法。现融合(无) 《药徒心经》:六品凡阶内功心法 被动技能:抗击打能力提升百分之五,自我恢复能力提升百分之五。 怎么说呢?现在余小鱼已经完全体的江湖侠士了,主要是他有了内功心法,在慧福禄拿到的《药徒心经》,虽然只是凡阶的一种功法,但对于现在的他错错有余。内功心法是一个武徒修炼的根本所在,很多人修炼了大半辈子,都可能得不到一本内功心法。 这些人被称为散修或者说是“绿林”。 “只有这些啊...,看来我还得找机会弄到一些更厉害的功法!”,余小鱼如此感叹道。 铁砂掌的唯一技能,是他最后的保命基础。不敢轻易使用,而其余的功法若是真的和一些武林门派碰到了,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法打。 可以见得,余小鱼所有学会的功法秘籍,都是残篇。 余小鱼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真正的整篇功法,从被动技能到主动技能,以及生阶方法都会标记。而他脑海中只显示出了缺三短俩的唯一属性,这是极其不好的。 一本武学秘籍,不单单只有技能怎么简单,它会告诉人们如何躲闪,如何镗刀,如何取巧,如何发力,而这一切余小鱼一概不知,可以说他现在是怀揣着一身散装的散人玩家,丝毫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出众。除了这些武学秘籍外加的属性后,他感觉到速度以及力量感的提示之外,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实在有些糟糕啊! “life is a fucking movie,人生如戏啊!怎么着人家穿越都是感觉天旋地转头发昏,美女如云过眼云烟,我的却怎么难呢?”,余小鱼身为骄傲的现代人,看多了网络小说,对自己的经历有些难以启齿的控诉。 “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余小鱼摇头好似拨浪鼓,扶着墙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 把余小鱼这边儿的事儿,先凉一凉... 主说,邱家大少,邱迪生... 邱迪生近日来,无心修炼,每日都在踌躇着关于三尺城教嫡系大会的这诸多事宜。 说是大会,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全家的性命的终身大事儿,不能出错...,翻看着自己父亲给他写来的信件,邱大少整日窝在家中,狂补功课。 “要论道,为啥不早告诉我!我他妈自从出了私塾大字都快不识一个了,还公子论道!这短短时间内,我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东西,老东西也是,在那边儿呆了快半年了,不早说!”,邱大少,趴在书桌前抱怨着,整个像是一个脱了水的泥鳅,无精打采。 本田叔在边儿上候着...,作为贴身管家,本田叔待邱少爷如孩子一般。 所以本田叔成为了邱迪生唯一一个泄气说真话的对象,人不能一直绷着,会憋死的。 “少爷,练功已经耗费了你绝大部分体力。现在补这《河图十二番》、《风云决》来不及了!”。 “那能怎么办?邱府上下,除了你和总管老爷子有颠倒黑白以及论道评语之能,还有谁?况且你们老了,把你们俩老家伙派上场还要被人家笑掉大牙,说咱们邱家只有老狼护院!”,邱迪生趴在桌子上,摇着花手,别说真有点儿气质。 “您的心腹啊。”,本田叔提醒道。 邱迪生嗤之以鼻地一笑,“他!?他是个屁!他除了会在他快死的时候,耍一些花招之外,他有文采?”。 “您忘了他曾作的那一首《侠客行》吗?直到现在还在汉阳的文学界极负盛名。若不是我在其中故意雪藏,怕这首诗流传出去会更加得势!”。 “《侠客行》?哈哈哈...,本田叔,您不会真觉得那一首诗是他作的吧?这首诗我看过,我虽然没啥文学涵养,但对这首诗中诗人表达的狂妄以及孤高还是能体会到的。你觉得那个小人,能作出这惊世骇俗的一首诗吗?”,邱迪生是个明白人,作诗可以看人,但余小鱼并不是“此诗”。 本田叔,心照不宣,微微一笑。 “哼,你也察觉到了...,诗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种气质是无法掩盖的!”。 “少爷,请听我一句,此诗可是你作,可是我作,亦可以是他作!”,老管家说出了与余小鱼同样的一句话。 让邱迪生猛然从书桌上爬了起来,抬眼问道:“我就发现,你们这些人是真讨厌!就直接说把他推出去丢人就罢了,非得说这些哑谜,有意思吗?”。 “哈哈哈...,当仆人的,不能直谏啊!”。 “嗯,罢了罢了!这事儿我再想办法!说说正经事儿,今年有多少嫡系参加此会?”。 猛然间,本田叔从合眼欢笑中脱离出来,面色沉重道:“十六家。还有四家新晋。”。 “十六家?有几家支持咱们?”。 “没有,咱们家发展太快了,这些家族眼红了!想把咱们除名。”。 邱迪生掐着自己的印堂,喘息道:“这些有了后娘,不认亲娘的家伙。就别等着我把这口气咽下去...,我让他们三年之内十六家变一家!”。 第七十三回:影子,跟着他 “少爷,丧气话说的再多也没有任何作用。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获取一些家族的支持。这是在大会前,咱们最该准备的东西。据老奴分析,北平洋边儿的李家以及安南的杨家,是咱们必须争取的对象。也是最有可能支持咱们家的对象,怎么着,这俩家也不会不念旧情,在前些年是咱们家帮了他们,今年该他们帮咱们了。”,本田眯缝着眼,为邱家大少分析着具体事务。 “老头子跟你说的?”,邱少爷都不用猜,这是他爹的主意。 本田叔讪笑一二,“少爷,明知。”。 “行了,我知道了。那就这么着吧,我领上旺财去杨家。您就代劳一下去李家吧!”。 本田叔急忙摆手道:“不可!”。 “为何?”。 “少爷,你太信得过那人了。那个人心术奸诈至极,直到现在,以我们家的本事儿都没有查清楚此人的来历。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个空白人物一般...,后面必定有大势力的支持。所以此人能用,却不能同行。我怕您半路会有危险,不可!”,邱家的老管家就算现在都没有放松对余小鱼的警惕之心。 邱迪生眼珠子一转,嘴角一笑道:“那让他代替咱家去,如何?”。 本田叔先是一愣,后多言道:“少爷,您是想看看他的本事儿。还是想借机杀了他!”。 “当然是看看他的本事儿了,要不我费劲吧啦地把他救回来,连用都没用,岂不是太过可惜了一些。更何况,那人很适合这个活计。不是所有人都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让他去,死不了...,而且我还有一招权衡之计!”。 “什么?”。 邱少爷一瞬间好似咸鱼复活,从书桌上躺了起来,站起身来,勾了勾手指道:“侧耳倾听!”。 ...... 马上三天就又过去了,这些天余小鱼过的属实是清闲无比,毫无繁忙。邱府上下也都打点着他,没有让他太过忙碌,也好让他终于看了一眼这盛世繁华,享受了一把纸醉金迷。 赌博、花酒、斗蛐蛐、养鸟都尝试了一边,好一个享受生活,好一个悠然自在。 但和余小鱼每天玩儿的那些个家丁,发现余大爷吧,真不是个凡人,从不沾花惹草。就算有人可以安排花魁进入他的房间,想让他一夜良宵。第二日,花魁总是会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并且说这男人有病或者就不是个男人之类的。刚开始大家伙都以为余大爷的功能零件儿可能并不是太好。 接着一同上厕所的功夫,大家伙就瞧,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啊。 有胆大的就问,“旺财哥,你和那些花魁到底说啥了,让人家那么气咧咧地就走了?”。 余小鱼却是挠着头,很无奈,说道:“我就是劝她从良而已啊!没什么...”。 大伙诧异,又有一人问道:“意思,那女子在你那里一夜,您就连念头都没有?”。 “有啊,但我能克制,而且说实话,我嫌她们脏!”。 众人都比起了大拇哥,“性情中人!”。 这是这些天发生的趣事儿,但也只是个趣事儿罢了,没啥大不了的。关于一个人的床围之事,大家还是不好过问的。 这一天,余小鱼依旧是我行我素...,除了简单的练功,修养身体之外。他每天就是呆在邱黎明总管这里学习一些个新奇的东西,主要是一些草药方面的东西,什么迷情草或者是蒙汗药之类的邪门外道,这老头子真是门儿清。余小鱼也乐得愿意学... “大总管!”,门外有女声传入其中。 “诶呦,教头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老夫这里了,快快请进!”,邱黎明对邱英玲的方式与所有人都不一样,一般人找邱黎明,他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除了这邪门儿丫头之外... 邱英玲也习惯,一步踏入门来... 跳着脚来到了后院,后院中风尘扑面...,俩脸上沾着也不知道是淤泥还是墨汁的一老一少,向她望来。 惹得邱英玲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转而问道:“你俩到底干什么,能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邱黎明斜眼瞧了瞧余小鱼,余小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才他们在实验一种可以爆炸的黑火药。然后一个没注意,就把黑火药点着了,把他们俩就轰成了黑鬼,并且场面还带着一些树脂,所以显得黏糊糊的。 余小鱼连忙扯开话题道:“教头,您是找总管还是我啊?”。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邱英玲每天可以说的上除了邱迪生之外,最忙的一个人了。武器建材,木人雕像,人员清点...,这些都是这小丫头,每日必须要做的事情。所以当她走进总管的大门,余小鱼知道清闲日子到头了。 “你!我哥让你过去一趟!有差事交给你。”。 余小鱼点点头,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坐在木轮椅上向着邱总管,告辞。 抬眼瞧了瞧日子,现在欧洋还在外边儿,所以得自己推这木轮车... 邱英玲发现他的窘状,也不含糊,直接上前扶住把手,推着便走,临出门儿还向邱总管,说道:“老爷子,我这些天儿忙!等大会完了,我在和你一叙啊!”。 “诶...,随时恭候!”,邱黎明连忙回道。 待两人走出门外,邱黎明沉思片刻,嘴边儿漏出了一道不浅不淡的弧度,说道:“小子,看你造化了!还有,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爱哭的小姑娘也能一夫当关了,助我邱家万世长存!”,简简单单三句话,道出了邱黎明内心深不见底,无法看穿的真实想法。 ...... 路上,邱教头推着余小鱼... 好似无意,又似有意问道:“你的腿儿,没事儿吧?”。 “哦,拖您的福,小人没事儿!”。 “油嘴滑舌!但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啊!哥想让你去的那地方,可能有些危险...,反正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余小鱼坐在轮椅上一阵的失神,眼角有些湿润,“嗯。”。 ...... 一路把余小鱼推到了邱迪生这里,邱迪生还是如往常一般,练习着他的枪法。 见两人进来... 招呼道:“银铃,你先出去吧!”。 “好。”,说罢,邱英玲转身离去... “近来可好?”,邱少爷放下了长枪,拿起了那脏兮兮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余小鱼躬身回道:“拖少爷的福,还好!”。 “还好就好,我这儿有一份差事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邱迪生直接拉入主题,没有再往下寒暄下去... “少爷,您都找我来了,您让我干什么,就算是死我不也得去吗?”,余小鱼笑道。 “嗯,这我说了句废话,我的错!直接和你说吧,安南杨家与咱家是旧相识...,我也和你说过,三尺城教的嫡系大会已经迫在眉睫了。咱家的情况,你耳听八方也差不多清楚。反正是离死差不多了...,所以现在能拉到一个人帮咱们也算是咱们的一线生机。我想让你待我去拜访杨家,只要他愿意助咱家一臂之力,钱不是问题。”。 余小鱼沉思片刻,小心问:“就这?”。 “嗯,别以为简单。今年三尺城教有十六家嫡系都会参加大会,大会上会比试门客能力,论道之趣以及个人实力,为此判别,咱们可不可以在留在三尺城教这颗大树下成长。安南家,以我薄见应该已经成了别家的走狗...,至于是这十六家的哪一位,我暂时不清楚,你过去的目的第一拜访,第二是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想至咱们与死地。 当然了,这是派别人去的要求。派你去还有一个原因。”。 “少爷,明说无妨。” “若是他们不帮,把他们的宅子给我炸了!”,邱迪生喝着茶水云淡风轻道。 余小鱼知道邱迪生可能不会让他干容易的事儿,但这事儿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况且不说用什么炸,自己炸了,能不能跑得掉才是关键! 见余小鱼不说话,邱迪生又问道:“怎么了?”。 “少爷,可以。只是您得答应我几个要求...”。 “说吧!”。 “得给我人手。” “邱家上下任选!”。 “好,跟着我进入府内的几人,我全都要带走!”。 “除了那侏儒,随意。”。 余小鱼点点头,“您还是不信任我啊!”。 “哎...人嘛,总得留个后手啊!”。 “那我要那一日东华亭上决斗之人!”,余小鱼转而道。 邱迪生微微一愣,“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邱家一共就那么几个能打的人,你就给我捞走一个!”。 “主要是,我现在伤还没有痊愈,总得有个可以保我命的人吧!”。 “准了!”。 “影子,跟着他,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了!”,邱迪生一拍手,有一白衣蒙面男子从房梁上便跳了下来。 第七十四回:平淡的饭局 余小鱼盯着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挠了挠鼻子,“少爷,您不是哄我吧?”。 “摘下来,让他看看...”,邱迪生打了个响指。 男人摘下了面罩,漏出了他的面容,其实余小鱼也不敢确定这人倒地是不是在东华亭与那落樱宗紫袍道人对峙之人。但从邱迪生敢于让他摘下面具来说,应该差不了多少... 邱迪生瞧着他们俩人,“行了,既然你答应了。什么都好说,本田叔会告诉你行程以及给你配备马车的。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充足吧?若是一个月你不回来了...,很好,但我认为他可以代替我杀了你们,一个不留。我对这一点还是非常自信的。”。 余小鱼默然无语,不可察觉地咽了一口口水。心道:“这是我自己给我自己身边儿,按了一颗定时炸弹啊!得了,还是那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刀口存活。”。 “那朋友,帮我推出去吧!几日启程?”。 “随意,反正一个月我从今天算起,至于你自己还要准备什么,是你的事情。”,邱迪生一脸的随和,但每一句都让余小鱼冷汗倒流。 蒙面男人把余小鱼推出了门外,在此之外,一句话都没有与余小鱼多说。 邱英玲瞧着余小鱼被推了出来,上前瞧了瞧那白衣人,望向余小鱼,问道:“怎么样?”。 “咳...,就是去谏言。这事儿我擅长...,教头,几日来多谢你照顾。在下就先去忙了!”,按说余小鱼在邱家唯一感觉对自己无害心之人,只有这丫头,也是这丫头常常让他左右为难。若是自己真的杀了邱迪生,这丫头该如何面对自己呢?仇人?敌人?还是自刎? 一切的顾虑抛在脑后,只顾今朝... 邱家大少现在还不能死,自己还没有还完人情,再说了邱黎明那里的东西很多,自己也需要学习以及利用。 这事儿就先放一放吧...,骗子的最高境界,便是把自己就当成骗人的身份。 告辞了邱英玲,余小鱼被白衣人推着往自己院中走... 余小鱼也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此人是邱家的死士也应该属于邱家说的上名号的人物,名字嘛...,无所谓,死士是不应该有名字的,就简单代称他为“白”吧。 因为余小鱼就如此叫他...,主要原因是此人不说一句话和那一日在东华亭上大肆叫嚣的青衫男子的伪装身份,大不相同。 “白,去把张力持、潘玉、欧洋......,都叫来”,余小鱼述说着一个个人的名字。 这些人算是和他比较熟络也比较有用的选手,尤其是自己带来的那三人,其余人都是邱府自己能说的上话的玩伴儿。 白低头不语,只是随着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已经去找人去了。 余小鱼斜着头,不由吐槽道:“你说这牛就牛呗,牛就证明非得在墙上爬来爬去,连正门都不走呗!什么玩意儿,在我面前装逼,知不知道我才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吐槽声中充满了余小鱼对自己现状的不满以及对这些人的羡慕。 话说一念之差入得了这江湖之内,本想风光,在高台呐喊。没想到却每每落入这金天罗盖之中,无法自拔,处于淤泥之中,又动弹不得。 舍了罢,舍了罢... 钟楼上,午打三声... 一群稀奇古怪的家伙围在了,余小鱼的独栋小院子中...,看着余小鱼在哪儿撒鱼食物,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人群中,有人提醒道:“旺财大哥,都到饭点儿了,咱们要不先吃饭吧。”,说话之人是个胖子,二十三四的模样,是伙食房的伙计,被人们戏称为“饭桶”。 “饭桶,咋地又饿了!没见旺财大哥在想事儿嘛?边儿去!”,反驳之人是个长脸儿,长着山羊胡的壮年男人,身材略显消瘦,是邱家账房里面的门生,被人称道“老山羊”。 余小鱼听着他们的嬉闹,望着这一圈儿十一二人...,开口道:“饭桶说的对,先吃饭。事儿,在饭上说。”。 “好耶。”,饭桶立刻喜上眉梢。 说好了,一帮人浩浩荡荡离开了邱府...,穿着统一的服饰,除了“白”特例独行。 路面上有些安静,其实饭点儿已经过了,人们也都吃饱饭回家该干嘛干嘛了...,所以显得特别冷清。除了几辆赶路的马车,在路面上疾驰着... 一道走到了老通城的汉阳林冉铺,这是一个饭堂...,算在汉阳挺有名的了。听说,已经在汉阳存在了百十年,是汉阳本地一家传承下来的饭店... 一行人走进来,饭桶一马当先...,还没等小二招呼,就坐在了最里面的一个厢房里面,招呼人道:“这儿...这儿...!”。 胖子说完话,小二才从偷闲中醒过来,连忙上前招呼道:“列位客官,里边儿请!”。 见余小鱼是个瘸子,连忙代替了欧洋,往里面儿推...,一边推,一边儿问:“爷,吃点儿啥?”。 “让他们点吧!”。 “好嘞,我把单儿给您拿过来,您在上面勾画好了,叫我一声。”,小二极其有眼力见儿,他一眼就相中了这队伍中掏钱的主,上前就招呼。 “嗯,好。”。 一行人坐好了,今天的余小鱼极为安静与往日和他们打屁不同...,欧洋从这一点也察觉到了,可能有麻烦事儿了! 余小鱼落座朝着门儿...,欧洋坐在左边儿,白坐在右边儿,张力持与潘玉两人挨着欧洋与白。其余几人坐在进菜口上,正在杂点着点一些啥吃... 不一会儿,一阵寒暄之后... 上菜了,酒肉各式各样什么都有,饭桶知道有人掏钱,更是不客气直接点了一只烤全羊。 余小鱼吃着饭...,喝着酒...,一直都没说正事儿... 直到酒过三巡,所有人都进入了状态,开始吹牛... 余小鱼终于开口了,“少爷,让咱们去一趟安南三尺嫡系杨家,送一份厚礼。”。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正在大快朵颐的胖子正抓着一头猪的鼻子往嘴里面塞,刚塞进去,又吐了出来... 任谁都清楚,这活计不是那么好干的...,说是送礼,不如说是把自己的头往刀口上伸进去...,在邱家当差的下人们,其实要比当家做主的人更清楚自己现在的生存环境。 说不好听点儿,邱家依靠三尺城教得以成活,下人依靠邱家而活...,往往很多时候,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 老山羊,放下了筷子...,提醒道:“安南杨家,以武奠定今日的嫡系之位。靠接武力压迫工人劳作赚取钱财,给黑市发货获得资源途径。在三尺城教中担任地下交易以及人口贸易和死士培养。”。 欧洋听着老山羊的阐述,向余小鱼询问,“少爷,让咱们去就是为了送礼?”。 “若是他们支持咱们家,就是送礼。若不是,那就把它宅子炸了!”。 饭桶顿时害怕地梗塞了起来...,说道:“少爷说的?”。 “原话。”。 “为什么是我们?”,张力持与潘玉同时问道,他们已经厌恶了任务,就是因为一个任务。他们现在已经上了神龙教以及玄冥教的双重击杀榜单。 “是我选得你们...”,余小鱼直言说道。 大家伙都沉默了起来,余小鱼又道:“行了,反正就这么一个事儿。家里有什么事儿,该安排安排一下吧!比较危险,路上可能遇到匪徒,教派,三教九流之辈,不确定因素太多。更何况咱们是给邱家做事儿,必须着装统一,可能会被仇人抱负...,都有点心理准备吧!”。 饭桶弱弱举手... 余小鱼一笑,喝了口酒,问道:“有啥事儿?”。 “我能不去吗?” “只要你劝少爷,让我不去,你就能不去。”,余小鱼面色从容。 胖子微微低下了头。 “苦差...苦差!但是我认为没啥大事儿,我还是能把你们带回来的。行了,吃饭吧!吃完饭,回家安排安排,明天,这个时候,启程!”,余小鱼夹起一根黄瓜放进了自己嘴里,咀嚼着... 众人也闻声,再一次吃起饭来...,平静如常。 看多了人世间的靓丽繁华,比武大赛上的天才绝姿...,往往人们都会忽略那一群在会前,那些小人物所在的处境,还有他们为大会出过的一份力。 大会上,明面儿,谁都与谁相安无事... 背地里面,每个人心里都和明镜儿似的...,派使者去,很多时候...,为表示自家势力的决心。使者是回不来的...,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纯粹是放屁!人是一种不可确定内心想法的生物,往往会做出人所想不到的事情,如此简单。 真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说的那些个武学天才或者说是门派栋梁,最起码这些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面。 而像是余小鱼这群人的命,往往不在自己的手里面,也永远不会说出,“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玩笑话! 第七十五回:贫嘴的姜来 饭局,结束一行人也说不上是不欢而散...,反正这内心世界并不是那么好受。 若是每日都有清闲日子过,谁想要过苦差啊...,没办法,在人家家里面当奴,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遇到这种命不由己的事儿,也合乎情理。 欧洋、张力持、潘玉、白、余小鱼,都不是汉阳本地人,所以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便一道随着余小鱼在大街上闲逛...,五人中就没有一个无功夫底子的。所以走在路面儿上,人们也纷纷躲着他们,直到这些人不好惹。 跑江湖的人,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佞厉之色,也就是所谓的威严。 一个人在路上,隐藏气息,不容易看出来...,但合起伙来,大家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欧洋推着余小鱼往前面儿走...,余小鱼想去一趟慧福禄医馆儿,买一些个金疮药和止血散之类的药品,要不真的出现了紧急情况。就算自己的命丢不了,也恐怕要少一些人手。自从千阳一案事情的彻底结束,余小鱼深刻明白自己当时是有多么的愚蠢。 当时进入异世界,一股脑的想当大侠。甚至认为自己可以杀完人跑掉...,却没想到因为自己想杀两个坏人,却牵扯出了一堆人命。不认识的还好,认识的内心中多少不好受...,这种感觉是说不出和道不明的。就像是你刻意哄骗别人去送死一般... 所以当很多人说他此人故意利用人心时,他也只是默默地接受下去。而真实原因并非如此,真实原因是他也没有想到会牵扯出如此多的人命。尤其是小桂与老八还有和尚大师...,这些人其实与自己不熟悉。他们才是为了正义而死的人,而自己是为活而杀人的人。 大侠不是那么好做的,说起来自己要行侠仗义,莫不过是一句空谈罢了。面对死亡之时,人脑中只想着如何存活下去,至于其他的...,所谓的正义、廉耻、面子都不值得一提。只因为罪恶感的无限延伸,让余小鱼从一个睡觉极其承重之人,变得越来越轻。 有时候甚至还会因为顶不住噩梦来袭,在半夜惊醒,并且散出满身的大汗。 路上行走...,张力持与潘玉已经习惯了这种路途上的生活,所以依旧你说我笑。而往往嬉戏的背后,是不愿意言说的痛苦以及无奈。 苦中作乐,说起来是个褒义词。其实是没有办法与能力改变现状的一种表现,往往这种时候,也只能是苦中作乐。 欧洋是一个脑中一直会思考的人,并且思考的会比别人周全许多... 路上有些问题,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询问道:“哥啊...,我想问个事儿,就是既然咱家要拉取人手。为何大少不亲自去,或者分开两路派上能说的上话的人去解决问题却是派咱们这些下人呢?”。 余小鱼扬了扬头,回答道:“只能走一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诚意这种东西很模糊,却十分重要。据我分析,现在能帮的上邱家大忙的两个家族,只有安南的杨家以及北平洋的李家两个家族。邱家倒是不怕路上的劫匪或者别的什么下九流选手...,怕的是有人在路上阻止不让他们很快就能去和对方交涉。”。 “那到底是谁呢?”。 “据我猜测啊...,只是猜测...,能让十六家族都反抗邱家意愿,要把邱家踢出门外的势力只有...”,后半段余小鱼打了个马虎眼,没有说。 欧洋默默点头,心道:“三尺城教。”。 “明白了吧,少爷并不是不想两头都拉拢。是不能两头都拉拢...,反而只顾一头,让另一头派下人们去。才是最合适的方法...,两路走既然都不可成功的话,怎么着也得成功一路。”,余小鱼正式解释道。 欧洋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发展,只是有些怀疑,发现余小鱼此人虽然年纪和他相仿,却好像什么都了如执掌一般。 余小鱼感觉到欧洋表情的不适感,“别太惊讶,我曾在府中当过差,知道这些家族的门门道道。”。 “哦...”。 张力持与潘玉一直在后面偷听着...,见两人都不往下说了,故意提点道:“那咱们此去,必定是有去无回了,对吗?”。 余小鱼转身瞅了俩人一眼,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们队这些事儿都不关心呢!”。 “别啊,大哥!我们都跟了你了...,你不可能看着你的小弟往火坑里面跳吧。”,潘玉连忙道。 余小鱼抖擞抖擞精神,叹气道:“世道是死不了,就算有人半路阻拦或者找麻烦,他们顶多也是找麻烦。因为谁都不想有人命在这事儿上面纠结,纠结来纠结去也没啥意义。只是若安南杨家真的不同意的话,我真的把他们的宅子给炸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大哥,少爷可能就是一句玩笑话,您不会当真了吧?”,张力持感觉炸了人家祖宅实在有些过了。 “你见过历代皇上和大臣说玩笑话吗?”,余小鱼一语成谶。 张力持与潘玉都闭上了嘴巴... 同时,余小鱼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没事儿,我能把你们活着带回来,最起码死不了的。”。 路上打点着话题,一行人来到了【慧福禄】。 自从余小鱼接走吴蓉后,虽然除去了吴蓉再被追杀的两个隐患,但还是不放心。因为呆在自己身边太过危险,自己也是实在抽不开身子去管这小丫头片子,只好向邱迪生借了些钱,又把吴蓉送进了福禄医馆,汉阳城最安全的地方。中午福禄医馆的人很少... 所以没多久,余小鱼便见到了那一张帅脸,每一次看到姜来。余小鱼都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比自己厉害,懂得比自己多,还比自己帅,还比自己高。 跟人家一比,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除了这一张不值钱颠倒是非的嘴之外。 姜来也算是与余小鱼不打不相识,虽知道余小鱼不是什么好人,但老来老往也熟悉了。 见余小鱼协同一群人进来,“哟...,那一阵风儿,把我们邱家的旺财大爷给吹过来了!”。 余小鱼每每听到姜来的话,心里面就犯怵...,也随同寒暄道:“得了,姜大神医...,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耍嘴皮子的,我是和你买药的。”。 “咋?要去死了?”,姜来面对余小鱼丝毫不客气。 “嗯,差不多...”。 “那可真的算是老天有眼了!”,姜来不停地调侃着。 张力持与潘玉越听越不舒服,一指姜来道:“我说你这个当大夫的,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儿的。想到啥说啥?干啥玩意儿啊!”。 “咋地,不服啊!来,你们五个人连着一起上,看看能不能打得过我一个。切!”,姜来用眼神略过这五人,在“白”这里略有停留道。 潘玉与张力持,可是见过姜来的实力,这年轻医师的实力的确超乎人的想象,并不是平凡之辈可以比拟的,顿时哑了言。 “行了,不和你贫嘴了!真是的是苦差,可能吧,这是咱们最后一次相见。也可能你还得见见我这个祸害...”。 “那老天保佑,别回来了!”。 “说的就是这事儿...,丫头在这儿还好吧?”。 “嗯,行。”。 “我若死了,照顾好她。”。 姜来挠了挠耳朵,“得了吧你,我可知道你耍的什么心眼子了。把那小姑娘放在我这里,让我和她产生情感。我不管也得管,好心机啊!”。 “嘿嘿...,《阴谋论》看多了吧。”,余小鱼潸然一笑。 “什么...”。 “没什么,不废话了拿药!”。 “说...”。 ...... 两人一边儿伴着贫嘴,一边拿着药材,余小鱼拿的药都是那种特效药。而且价值性价比比较高的那一种...,这让姜来再次对他刮目相看,不是所有人都能把药材记得那么清楚的。 不过按理说,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本领。 玩游戏的人,最少买不了的就是药材,自然就驾轻就熟了。 桌案上,姜来一边儿用毛笔写着药方子,一边因为好奇,问道:“你拿的药都是特效药,都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副作用。我是当医生的,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话说,你们要去哪儿呢?”。 “安南...”,余小鱼瞧着周围的布局,回答道。 姜来手上的动作停了停...,问道:“离着天山不远啊!”。 余小鱼点点头,漫不经心道:“嗯,就隔着一条路,倒是走那条路也顺路,不过属于天山的地界,通行比较麻烦~”。 “那...” “嗯...?” 姜来收起了毛笔,深吸一口气,“那我拜托你一件事儿呗?”。 余小鱼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他还能找自己有事儿,笑颜道:“直说无妨,既然你找我的事儿,都好办...” 第七十六回:江湖坎坷 忽然间,这个满嘴坎油,实力却没法比拟的嘴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余小鱼双眼间,一上一下,瞧着这痴情男儿,红透了的半边耳垂,一时间竟然不好说些什么。 扭捏许久,终于把事情拉回了正题...,姜来从身后掏出一份信纸,递给余小鱼说道:“我想让你给我把这一封信,送到天山的一位姑娘手中,你可否?”。 余小鱼一阵愣神,低头瞧了瞧这份粉色的信件,抬头再观望姜来...,一把扯过信件来,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当媒人不是只有你一回!”。 “我都没有告诉你给谁...”,姜来眨了眨眼。 “我知道,那人名字是不是叫个上官晴子,天山弟子,对吧?”。 “你怎么...?”。 “我认识...”。 姜来突然紧张了起来,支支吾吾道:“你...你...认识?”。 “咳,汉阳城就这么大,我老在街面上跑动,常年混迹于花街柳巷之中,当然认识。”。 姜来摇了摇头,“她不是风尘中人!”。 “我又没说她是风尘中人,话说姜大神医,你这思想道德观得改改了。谁说去花街柳巷的都是风尘中人,你看我像是那种沉醉于美色无法自拔的登徒浪子吗?”,余小鱼自信回答。 姜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余小鱼落得一个有些尴尬地位置,抬头望向身后几人道:“我像吗?”。 张力持与潘玉把脸撇到一边儿吹起了口哨,欧洋眼睛往天花板撇满是心虚,只有“白”很是客观的给出了评价道:“像。”。 余小鱼内心是一落千丈...不!是一落千兆! 寻思自己这风华正茂的美少年,还无作过苟且之事。你们说我啥都可以,“骗子”“小人”“无耻之徒”“过街老鼠”,三个字“无所谓”。但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儿郎啊,心怀对爱情的向往,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唯独这一点他无法接受。 但最后想了想,也罢!世人只看中一个人的外表,永远无法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有情可以原谅。 “反正这么着吧,信我顺路就给你送了。但是你和我的关系吧,你只要说咱俩是朋友,我就当给朋友帮个忙。你要不当我是朋友,这可就得有回报了!”,余小鱼怀揣着一颗拉拢之心,虽自己是个无耻之徒,但他还是喜欢结交有义之辈。 却没想到,姜来斩钉截铁道:“事情办成了,我单方面教给你《药徒心经》全集!”。 “诶诶诶...,你是不是傻?我说你要当我是朋友...”。 姜来一脸正色,道:“我知道,但我不想交你这个朋友,咱俩不一样!”。 余小鱼听后有些失落,但是想了想那内功心法,最终妥协了。 “袍泽人,肝胆相照!”。 “君子曰,驷马难追!”。 江湖黑话,主要意思便是一言为定,势不悔改。 说了药材,余小鱼便进了里屋,熬制药材以及装瓶装罐都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所需的药材明日才可以拿到。 所以他准备和吴蓉在见上一面,因为这丫头是余小鱼内心深处的正义所在...,小丫头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老医师独家传授她一些药材典故和治病之法。主要是小丫头机灵,惹人疼爱,是个人见了都喜欢,老医师也是人。 来到吴蓉这里,吴蓉正撸起袖子,磨着药材...,这对她来说不是工作,更似玩耍一般。 现在余小鱼寄人篱下,在邱家没办法送吴蓉先回神龙教了...,所以丫头得在这里再待上一些个时日,据余小鱼估算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反正暂时先放在这里,不会有隐患。 余小鱼被推了进来,小丫头紧跟着就跑到了余大爷身边儿,抱住了余大爷的双腿道:“哥哥,咱们要再次启程了吗?”,看来小丫头内心想家了。 余小鱼揉了揉吴蓉的头,说道:“快了,哥哥最近有事儿,可能一个月之后才会回来看你。在这儿听姜哥哥的话,我一个月后,打点完,送你回家。”。 吴蓉突然间好像知道了什么,眼皮一下子耷拉下来,有些不舍道:“哥哥是不是又要干危险的事情去了...”。 这已经成了吴蓉潜意识里面的一个共识,只要余小鱼要消失,必定是要干一些常人想不出来也不会去干的买卖,都有着生命危险。 吴蓉的一番话,说的余小鱼有些尴尬,不经意挠了挠鼻子,道:“没有,哥哥去送货!送完了货,很快就回来了,可能要比预计时间早哦!”。 “那哥哥,你要早点接我...,我有些累了,我想我爹爹了。”,吴蓉低垂眉梢,说不尽的失落。 “哥哥没骗过你...”。 “胡说,第一次你说几日后接我。然后你便晕倒了...,是被铁匠大叔拉回来的。第二次你说五日后,你拖了好几天,是被姜来哥哥抬进来的。我每次等你,你都没有醒着...,我不想让你去了...,咱们回神龙山,我会告诉爹爹,让你陪着我。那里没人敢欺负咱们的...,我说的是真的!”,吴蓉略有抽泣道。 身后四人待小丫头说完话,都用一种意不言表的特殊表情瞧着余小鱼。 余小鱼一个没忍住,又挠了挠鼻子...,说道:“额,意外...,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 “哦...,好吧!”。 张力持不由多嘴道:“大哥,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还有一次是凑巧,俩次还能活,千古第一人啊!”。 余小鱼听着张力持的风凉话,斜眼一撇,吼道:“滚蛋!”。 “欸...”。 “得了,丫头苦情戏就演到这里吧!你那点小心思在我这里还是没啥作用的...”,余小鱼挑了挑眉,盯着吴蓉。 吴蓉从抽泣中,漏出了一根小舌头... 欧洋有些无语,心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不一会儿,这儿的吵闹声,引得一位老者走出身来...,余小鱼回身一望,连忙撑起自己的身子来,抱拳道:“神医...”。 老医师默然一笑... 身后几人也齐齐拜道:“见过神医。”。 “虚名!你的腿伤好了吗?”。 “托您的宏福,在下好多了...”,余小鱼连忙答道。 前文书,说过,医生在这个世界有很大的尊严以及地位。无论是好的坏的江湖人,见到医生尤其是德高望重的“神医”都要礼让三分。 “我该叫你华佗?杨延嗣?还是武松?或者其他的呢?”,老神医颤颤巍巍走来,也不在乎席地而坐,望向余小鱼。 余小鱼巧舌如簧,道:“神医,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现在你叫我旺财就好了。这是我现在的名字。”。 “江湖人不留名,多是狡诈之辈。你确定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老神医如此寻问。 “江湖人留名汇,多是名利之徒。我确定不告诉您我的名字。”。 老神医间余小鱼如此回绝也不在多问,一根手指上下抖动着,笑道:“你啊...你...,活了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您谬赞了!”。 “得了,一般我是不出面儿,你应该清楚我出面找你何事儿吧?怎么说,你也是第一个见到我真容的人。希望我没看错人...”,老神医丝毫没有架子,顺着台阶抓起一只蚂蚁放在自己手心,任其爬动。 “《五禽戏》吗?”。 “嗯,对于这东西,你没有别的要说的?”,刘富贵祥和井然。 “没有...,难道您感觉我写的不到位吗?”。 “不是不到位,有些太到位了,好像和抄的差不多。此中写到‘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这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你的自我感受啊!”。 “我师傅...” 余小鱼刚想狡辩,刘富贵就拦住了他,“别来这套!你师傅,我这一生颠沛流离,哪儿也去过,见得人比动物蚂蚁还多。”,说着老医师还指了指这手上的蚂蚁。 “我清楚谁在说实话谁在说假话...,所以你别骗我。《五禽戏》其中妙用无穷,我活的这个岁数,不为啥了。就想知道这出自何人之手,以便青史留名,禀明后人。”,刘富贵一脸的淡定从容。 余小鱼微微一笑,“华佗”。 “还在骗我?”。 “华佗,发明者为华佗,我盗用了他的名号。”。 刘富贵眯了眯眼,点点头,“嗯,这句没有说谎!”。 “那你有和他如何认识呢?”。 余小鱼摇了摇头,“先生,人得有些自己的秘密。”。 “好,那我便不问了。但小兄弟江湖坎坷,注意狭路!”。 第七十七回:出行前章 告阙福禄,余小鱼一行人匆匆忙忙,行走在了汉阳的城阳路上... 城阳路这会儿功夫,车马路人行走,货郎街边调笑...,公子、下人玩弄一堂。 余小鱼瞧着这世间繁华美景,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泪珠晶莹剔透,他不知自己为何而哭,可能只是因为风沙迷了眼睛。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有种无法释怀痛处... 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余小鱼曾是多么厌恶那个让自己恶心到极点的家,他现在身在别处,心却一直想着那个地方。 街边闲谈,余小鱼难得的真情流露,“玄鲸啊...,你说若是一个人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已经沾了这个世界的恩怨,该如何才能回到以前的地方呢?”。 欧玄鲸,思绪良久,答道:“江湖上,沾了恩怨便没有回头路了,剩下的只有死在这偌大的江湖之中,才能告慰那些恩怨结果的英灵。”。 “哦,是嘛...”,余小鱼常常叹出一口气,不知到底以何种感情表达心中的复杂之情。 贫道难,难道贫... 一路上几人同行,消失在了夕阳落日余晖之下...,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余小鱼依旧回到了,被他称之为“家”的小院子,看着水中漂浮的鱼草,愣愣失神。 ...... 欧洋翻开自己的衣领,站在余小鱼门口,瞧着自己胸口的牌子,默然无语。 ...... 张力持与潘玉,本是天涯沦落人,一次任务结交到今日,说不尽的兄弟情义,难以表达。再次一同去了花房,要喝一顿花酒,按他俩的话来说,“谁知道,谁能活多长时间呢?及时行乐,便是最好的人间出世。”。 ...... “白”这个家伙,没有什么兴趣,生为邱家死士,甘愿以自己报效邱家的培养之恩。坐在房梁上,看着远方大雁,余晖塞满天际,宛如画卷。 ...... 饭桶回了一趟家,他家是一个开炊饼店的...,邱府公务繁忙,虽相隔没有几里,饭桶却也没时间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今日闲暇,回家看看... 来到家中,母亲还未回来...,这些家长里短,茶油酱醋的工作都是饭桶妈给家里安排的,饭桶的老子是一个比较风流的老头...,基本没有一天是醒着的,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的就是这番道理。 饭桶回家,饭桶爹坐在小桌子上,一个人吃着韭菜喝着二两黄酒,好不痛快。但从面色间,可以看出一个男人的憔悴...,男人因何而憔悴?因何而酗酒?其实道理很简单,只是因为生活不如意,心不满,意不平。 “爹”。 回家的一声爹,让俩父子的情感瞬间回到了远点小时候,饭桶爹看着自己胖乎乎的儿子,漏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又顿时消失无踪。 摆着一脸苦大仇深地表情,说道:“你还认得你爹呢?在邱家当差连家都不回一次,我看在你心里早把我和你娘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饭桶憨笑着,挠了挠头...“这不是忙嘛...”。 “哼,坐吧,陪你老子喝一壶。让你娘回来给你添些好菜...”,饭桶爹在表现上面,并不出众。 只是回了一趟里屋的功夫,就把自己珍藏的美酒给拿了出来...,依旧面色不好地说道:“就喝这吧,家里面也没好酒伺候你。说真的,回家也不给你老子带两瓶好酒。不知道你老子就好这一口啊!”。 饭桶在他爹面前失去了那种油嘴滑舌的本领,剩下的只是不好意思以及害羞。 不一会儿的功夫... 饭桶妈,提着菜篮子回来了...,刚进屋里面,便朝着屋里面喊道:“死鬼,我让你把柴劈了,你就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嘿呦,臭老娘们儿,整天儿的不是茬!不知道你大宝回来了吗?”,屋里传出厌烦之声。 饭桶妈,听到讯息,一股脑冲进了家门中... 饭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妈!”。 大宝妈喜上眉梢,忘记了一天的劳累...,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胖儿子,揉了揉自己儿子的大肚子,说道:“得了,我给你爷俩做饭去!”。 “你早该做饭了...,每天就想着谋杀亲夫。”,大宝爹调侃着。 宝妈也不客气,直接回怼道:“你死了才好呢?一天没个正事儿,盼着你死了,我还能另嫁一户人家。”。 “嘿,你这死老娘们儿...”。 笑声伴随着炊烟,潦倒几州,恍如隔世。 ...... 老山羊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老山羊倒是每天回家,原因是离着也近。回到家中,更衣... “家里的...”。 “诶...二爷...”,女声传来。 老山羊抹着自己的胡子,瞧着自己的夫人,挑了挑眉眼道:“走吧,今儿咱们下馆子去...”。 “二爷,您又要出差啊?”,夫人已经习惯了这一毛不拔的老山羊,主动请饭,就是要出差。 “咳,平常吃一顿,不行啊?”,老山羊一如往常地回复道。 “不行,你告诉我,你又要去哪呢?孩儿才刚找了私塾,现在正缺当家做主的人,你这一走,家里怎么办啊?”,夫人没事儿找事儿,主要是不想让老山羊出门儿。任谁都清楚,路途艰辛,凶险。 老山羊看着自己的夫人,扶住了他夫人的双肩,道:“没事儿,你郎君,福大命大造化大,出不了事儿的。等我回来...,咱们在填个二郎,怎么着?”。 “你就讨厌吧!” “哈哈哈...”。 ...... 其实所有人家临行前都没有太多的苦楚,因为出行的人会为了自己最亲的人隐瞒真相。尤其是家中男丁,他们可能连死都不怕,怕的是让家里人担心一下。根据统计,年轻人可能半路遇到危险,知道自己再无生还可能的时候,心中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 所以很多人死的时候,都在喊自己母亲。 母亲,多么伟大的词语,让人羡慕至极。 ...... 夜幕降临,世间宁静了。 当日的苦悲喜痛,都会在一觉睡后,变得无影无踪。 可能老天爷让人们睡觉也有一定的安排,就是让人忘记了今天的仇怨以及喜怒,明天迎接更好的生活,更精彩的人生。 五更天... 天儿蒙蒙亮...,余小鱼便已经坐在了邱家的大门外,杂点着货物,以及一些必须品。 长途旅行不是说一天半天的事儿,这是关乎人家性命的事儿...,处于密林深处,可能你腰缠万贯家财,也不及一个烙饼来的使用。所以干粮是必须的... 干粮、药品、马食、人手、工具、车辆、路况,都是余小鱼需要考虑以及着重考虑的对象。 他这次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怎么着都好说,一群人的时候,就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来拿主意。很不幸,这一次出行,他是那个拿主意的家伙。 欧洋与白好似左右门神般,站在余小鱼两边儿...,邱迪生为此还专门给他们这些人送行,这是一个当家主事儿的人应该做得场面。 大户人家出行,必须点鞭炮,制造响动... 邱迪生,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因为今日一过,明日他也要脱离邱府去往北平洋的李家,来作为门客,进行交涉。 家中准备就留下邱黎明一人看守...,邱总管的位置是不容代替的,家中有什么事儿,这个老人都能应付得当。 “兄弟...”,邱迪生走出身来,这还是自从余小鱼进入家门后,见邱少爷踏出门栏。 余小鱼连忙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躬身道:“少爷。”。 “你坐吧...”。 “诶。” “此去,我想必你也知晓难处...,我不是非得让你去。而是只有你去,我觉得才能顺心许多。说真的,我不想让你死,你是个人才...,邱家与此有难,有你我安心不少。答应我一件事儿,活着回来!”,邱迪生站在门口,引得一众吃瓜群众,争相观看。 百姓物语—— “那就是邱迪生啊?”。 “真年轻...”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邱家有子如此便可。”。 称赞声此起彼伏,余音绕梁... 余小鱼笑说道:“少爷,看来你在百姓的脑海中影响很好啊!”。 邱迪生默不作声地一笑,“是吗?你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 余小鱼略一思索,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你这种人啊,会被人无视至死,我这种人会被人捧杀至死。我爹和我说过,别人夸你,你别信。别人骂你,你别信。老一辈人的话,听进去了,就是自己的学识!”,邱迪生果不然可以如此潇洒于此,他并不像是很多权贵,对人大呼小叫,反而异常的平易近人。 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因为他没有太多的弱点,因为他足够的理性。 理性大于感性,此人便会处于不败之地,他太过清楚别人希望他是什么样了,他却偏不是那个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第七十八回:简单直接 鞭炮声,如铜锣震荡... 噼啪声,如马蹄嵌脚... 余小鱼的马车队伍,随着火药的硝烟弥漫中,已经出了汉阳城...,去安南不近不远,来回二十天的功夫。当然余小鱼是准备换人换马,不停地往安南赶是这样的一个时间。 至于真实时间,总比人要预估的长上一些... 余小鱼坐在马车上,一共就三辆马车,六匹马,四个人坐一辆马车。 说是那么说,坐起来就不一样了...,余小鱼与白和欧洋,三个人坐了一辆,其余人看谁和谁关系好就坐在一起。 余小鱼低头瞧着地图,用手指指指画画着...,“咱们得去一下天山,把那痴情男子的信给顺带送了。玄鲸,若是按着官道走,太慢了...,有什么路快一点儿的,我不是让你查了吗?”。 欧洋摇摇头,“只能走官道,其他路我打听了,都有绿林劫道。咱们不是镖师,混不过去的。况且,马车上还有些金银细软,这些是不能给他们的。”。 “真是麻烦...,那只能两日之后,去了通州,换马了。”,余小鱼挠着脑袋,看着地图。 “只能这样了...”。 ...... 夜已寂寥,一路无书... 到通州的路途上,安逸的让人心虚,按余小鱼分析这一路上最起码得碰到三波劫道的。因为这里属于两狼山地带,在游戏的设计中,两狼山地带碰到兵马匪患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四十左右。他们却在路上没有遇到一次打劫的...,这让余小鱼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余小鱼从来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自从他碰到那老虎之后,就再也没有相信过运气。那么低的可能性,自己都能碰到,按理说没理由啊! 下了马车,奔驰两天两夜,马也累了。若是等马彻底休息好了,黄花菜都凉了,所以余小鱼毅然决然地准备换马。也就是补个差价的事儿,花不了多少钱... 来到典马铺里面,补差五两银子的价钱,余小鱼换了新的一匹马。 也没有及时走...,他是带队的人,最起码得让人们心里面舒服些...,任谁上马一直奔波十天十夜也受不了,马车上睡觉,一路颠簸也睡不稳。所以说占时修正... 把一切东西都规整好了,把那一箱子的金银细软拉下马车,用黑布铺好。张力持在左,潘玉在右...,双手一抬,就登下马车。两个人都是练家子,一般人也不好从他们俩手里面偷东西... 饭桶每次到饭点就是最准时的人,余小鱼还没进里面,他已经把桌子给占好了,也是省事儿。 一路风尘,几人也没来得及换衣服,所以有些尘埃在身,也是在所难免。 门口站在俩拿着鸡毛掸子的小二,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招聘的...,余小鱼站起身,张开双臂,让人家把自己身上的灰尘给掸一掸,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里面吃饭以及住宿的人更好的一个环境,也不是人家嫌弃。出门在外,风程仆仆,难免的事儿... 店里面的人也见怪不怪了... 坐在桌子上,余小鱼点菜...,乘着上菜的功夫,余小鱼向着众人提点了一句,道:“出门在外,谁都不准喝酒啊!”。 “旺财大哥,我们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这道理!”,有人呼应道。 余小鱼也放下心来,说着就拿着酒葫芦给自己嘴里面灌了一口。 猛然间众人的目光朝着他的紫晶酒葫芦就望了过来,余小鱼见众人诧异的目光,反驳道:“嘿,咋了?”。 “大哥,你不是说不喝酒吗?”,张力持多嘴。 “我喝不醉的...,咋地练一练?”。 众人纷纷摇了摇头,在邱府的人都知道邱家有两大酒神,第一个是邱教头,第二个就是余小鱼...,听说余小鱼与邱教头喝花酒,邱教头是被他背回来的,可见他的酒量有多少。 日常的闲谈打屁... 欧洋当过六扇门捕快,学会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本事儿,所以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动一静。 吃着饭,眼睛往边儿上瞟...,有两人在东南桌子位上,眼睛直溜溜地往这边儿瞅。 欧洋一笑,侧过身,装作挠屁股的模样,在余小鱼耳边,道:“东南角,有俩不干净的人!”。 余小鱼转身也瞧了瞧那两人,从两人心虚的表情可以见得,这两人心怀鬼胎。 “把麻烦处理在麻烦之前...” 顺手拍了拍边儿上的“白”,“让那俩滚出去...,饭钱我给他们结了。”。 白听候命令站起身来,一脸平静向着东南角走去...,从身后掏出刀来... “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看了看两人,简单直接道:“滚!”。 余小鱼在桌子上继续吃着饭,众人瞧了瞧白那边儿的情况,也心照不宣继续聊天打屁,丝毫不管那边儿即将要发生的事儿。 俩雏鸡,抬眼瞧了瞧白,一人有些不服气。心说:“就算是自己想要动手,可是自己还没有动手,凭什么?”。 咧开腮帮子道:“凭啥?你们吃你们的,我吃我的,我碍着你啥事儿了?”。 顿时间,整个客栈的目光全部扫向这个白衣人与俩小厮的桌子。 只有余小鱼这一桌,依旧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 白再次开口,道:“三个数”。 “什么...?”,一小厮站起身来。 白摇了摇头,“罢了!”。 努了努力,脚腕先抖,由下而上的一种破冲之力,汇聚到左手的拳头上。 一击直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小厮的胸口,轰然一力,力大如牛。 直接把那名站起身来的小厮给打出了客栈门外,倒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白出完一拳,再瞧还在原位愣神之人。 愣神之人,连连低头垂手道:“走走走...”。 余小鱼听到响动,见客栈掌柜子脸有些难堪,一举手,说道:“掌柜子,那一座我付了!”。 掌柜子立马喜上眉梢,连忙招呼,“小刘,给那一桌上一壶酒,送的。”。 余小鱼有一举手,道:“不喝酒,酸梅汤!”。 小二也知趣儿,“十八号座,酸梅汤一壶!”。 欧洋对余小鱼这种做法,虽不支持,但也不反对,不得不说这种办法是最简单最有效的。 楼台上,有俩人举目低眉... 一人斜眼瞧着余小鱼,笑道:“邱家的这执事有点意思啊!”。 “简单直接,不拖泥带水。”,蒙面人回答道。 “今天动手吗?”。 “不动手,待他们出了通城,最好咱俩不出手。两狼山一代匪患众多,有的是花钱敢卖命的主!咱们路面上召集的绿林也不少啊!哈哈哈...”,蒙面人嗤笑道。 画面向后拉伸... 两人虚化,见二楼厢房内,一众头绑裹布,目漏凶狠的人正在此处大快朵颐着... 傍晚夜深... 余小鱼包了三间房,箱子放在正当中,余小鱼坐在箱子上...,低头不语,双目圆瞪! 欧洋侧躺在床上,没有褪衣,问道:“不睡吗?”。 “睡不着...”,余小鱼答道。 “你看他就睡得很香啊...”,欧洋瞧了瞧坐在圆椅上的“白”。 “我没睡...”,白答道。 余小鱼不禁一笑,“怕不只是我们啊,临近也没几个人睡得着吧?”。 与他想的如出一辙,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因为所有人都清楚,越安全的地方才是最不安全的。有心者下手,必定会选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中,所以没人敢睡去。 欧洋摇了摇头,“饭桶应该睡了...”。 “打个赌?”,余小鱼也是无聊,问道。 “赌什么...?”。 “赌一瓶好酒吧!”。 “嗯,好~”。 白闭目养神,嘴中多了一言,“无聊。”。 “啊——” 一声凄厉地嘶吼...,别说没睡着的人了,连睡着的人都被吵醒了。 但不出所料的是,邱家一众门客,有的连裤子都没穿便以掩耳盗铃都来不及掩耳的功夫,推门而入! 余小鱼点了点人头,嘴角一咧,“我赢了。”。 欧玄鲸,翻了个身,“我没看见啊...”。 第二日,清早... 天蒙蒙亮... 一群顶着黑眼圈儿的大老爷们儿,打着哈欠就走出了客店的大门...,被余小鱼三番五次的折腾,太累了。 “小伙子们,出发吧!”,余小鱼却异常的精神,伸了个懒腰,喊道。 众人没有回应,都在埋怨余小鱼的吵闹。 “给个回应啊!”,余小鱼见人们都无精打采,再次叫道。 人们这才不情不愿地给了个回应,“好耶”,有声无力。 默然低头笑了笑,余小鱼坐上了马车...,欧洋刚上来...,余小鱼便正色道:“让弟兄们,把家伙都亮出来...,准备打架了!”。 “啊...?”。 “喉...,我还以为你注意到了...,昨日我喊了两声,最先有骚动的不止是咱们这三间厢房啊!”,余小鱼挑了挑眉梢。 欧洋点点头...,缩回了刚下马车的一条腿! 第七十九回:开打 正当午阳... 余小鱼一行人,便已经离开了通州,走到了一条被地图标注为,西关道的一条路上。 日头高挂,路两旁无行驶的车辆,马匹... 西关道一路上,只可见一些梅花鹿在路面上跳过去... 西关道是一条官道,何为官道? 其实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就是周围没有树林环绕以及草木灌长的道路,这种道路可以一眼望到别处炊烟之地,没有任何遮掩之处。路马匪患一定不会选这样的道路进行打家劫舍,太过显眼,也太过突兀。 第二种说法,便是官家走的道路,比如说“禁军十二教头”,“皇甫军”,“六扇门捕快”之类经常走的道路,或者说是那户官宦子弟人家动迁都在这官道之上。“自古正邪不两立,官匪不一家。”,除了脑袋有残缺的人会走打劫这条路之外,谁也不会嫌自己的命长。 而西关道就是第二种说法,常年有衙役护卫,押解犯人在这条路上,南下通路。 所以这条路,一般来说是安全至极... 但却防不住有人使坏啊! 马车正前,有一群绿林劫匪,站成一排粗略估计大约有二三十人那么多。 看身上衣服着装、气势,怎么看都不是一路货色。应该是临时凑在一起,为了干一票大的有意为之... 为首的是一个开着怀,手中耍着勾月大弯刀的光头大汉,光头大汉满脸横肉,嘴角到耳朵根儿上有一条寸宽的伤疤,显得可憎至极。平常人见了都得抖三抖吓出尿来不可... 大汉,吸溜吸溜鼻涕,喝了一声。 “哈——” 气势洪如潮水...,让马都差点转身就跑,幸亏有人牵着绳子,稳定住了马的情绪这才罢了。 “来来来...,东西放下,人走!”,一声吼,把马惊停,大汉甩开腮帮子,嘶哑咧嘴再喊。 一众绿林强盗,在哪儿咯咯直笑...,眼角间无半点怜悯之色。可以见得,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干这个,都是常年走绿林劫道的主,一个个眼神中都可以看得出狠厉,都是真敢下死手的货。 这阵仗气势如虹,换做是常人也好,鄙人也罢...,也会听见响动后,下马赶紧让人家把东西拿走吧,先保命要紧。 可这三辆马车内,竟然无一人露出半点儿声色,拉车的白袍人带着斗笠,低着头...,也无丝毫动作。 光头大汉,眼角抽了抽...,又喊道:“我数三声!”。 “一” “二” ...... 三字都没有出口,一众弑杀之徒,已经好似群狼扑食般,扑向了三辆马车。 其实两帮人马还有一段距离,跑也是需要时间的...,一路上冲过去,冲到一半儿。马车上的人下来了...,余小鱼一马当先,拉弓射箭。 “咻” 一箭拖弦而出... “啪”,正好射到一人的膝盖上,箭矢的力量直接洞穿膝盖,直直地从后边儿插了出来。 被射中之人,顿时惨叫连连,倒地吃声痛哭... 匪徒们都没反应过来,余小鱼身后,又冒出数十道人影... 脱弦之箭频频射出... 路马匪患走到跟前儿就折了一半人马...,光头大汉咬着舌根子,心中有些疑惑。因为从刚才的状况之下,可以见得,这些人是早有准备!怎么可能呢?自己难道是被人骗了! 想着事儿,晃了晃脑袋...,见那马车拉车的斗笠白衣人,从刀鞘中已经拔出刀来...,而且眼神死死盯着自己。 光头大汉明白,这白衣人的目标已经定好了,就是自己。 白衣人翻身下马... 反手拿着刀,身形虚晃,一步一顿...,变化莫测。避开所有人的攻击,整个身体前倾,以百米赛跑起跑势...,如猎豹扑食向他冲来。 余小鱼还在拉弓搭着箭,张力持也是如此... “大哥,你是咋知道,今天会出事儿的?”。 “靠脑子,小心!”,余小鱼说的半中间儿,就瞧见张力持身后扑出一虎豹男子,拿着斧头就向着张力持脑门儿砍来。 箭矢对准此人眉心... “咻” 箭矢脱弓,划过张力持耳垂,直直地射中了男人眉心,男人倒地,斧头也掉在了地上。 张力持来不及谢过,从马车中抽出两把短棍...,亮出了身形...,一套六合棍耍的是溜得飞起,余小鱼眼睛都看直了。 一时间欧玄鲸在前,正巧没有挡住一个孔武有力的胖子手中的大刀,被弹到了余小鱼这里... 欧玄鲸瞧了一眼余小鱼,睁大了双眼,喝道:“你个瘸子,回马车里面去!凑啥热闹啊在这儿!没工夫搭理你!”。 话刚出口,一口鬼头大刀已经落在了欧玄鲸刚才被撞过来头的位置... 余小鱼也识趣,一个翻身滚入车内。忍着因为剧烈活动,膝盖的痛苦,打开马车窗口,提起袖口,袖箭展露无遗,在马车中放起暗箭来。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余小鱼心中大汗,这人数要比他想象的多的多...,他就说为啥没碰上绿林之人,原来是他娘的被人蛊惑全部聚集在一起了! 其实真打起来...,余小鱼的带着的人,有战斗力的就那么几个...,饭桶,老山羊这些就是花把势,能在这里面拖几个也算是不错了。 欧玄鲸当过捕快有在人群中厮杀的经验,手中两把小刀耍的是有模有样...,左手撑住身体向上一抬,身体悬空旋转两周半躲开鬼头大刀的横扫,下落的同时,右手挥舞起来。刀落下插入一人脖颈之中,用力划开一道口子,再把刀拔出来。 解决完一人,再去解决第二个人...,欧玄鲸成了这群人中的主力。 刀花耍的飞起...,身体很灵动,在马车周围翻来覆去,宛如武生在台上上演了一出大戏! 最重头戏的是“白”的那边儿,光头大汉的确不是假把式...,每一招都蕴含着内劲。两人的打斗,使得周围黄土漫飞... 但就从能力上比起来,光头大汉的实力依旧不够看...,白的刀光在太阳的反射下,亮堂无比。 抓住大汉的一个疏忽... 白握刀的右手,忽然间一松,刀在下落的同时,白向着刀柄寄出一掌。 “石破天惊” 刀柄受到了反作用力的挟持,破风而出... 就在光头大汉的眼皮底子下面儿,一把钢刀已经洞穿了他的胸口,低头一望。胸口被开出了一个大洞,血流入注...,满眼的不可思议,直到死亡也没有接受自己如此轻易死掉的事实。 杀掉光头大汉,为首之人已死... 与车队纠缠之人,纷纷向着四周逃窜... 欧玄鲸乘胜追击,刚抓住一人领口,没想到这蒙面之人,反手就是一掌。 一掌之力打的欧玄鲸跪倒在地,连连吐血... 蒙面人眯了眯眼,刚想补上一掌的同时,马车内有一股内劲爆发而出...,内劲震碎了马车右屏风。 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蒙面人,蒙面人受挫。身形一闪,转身与之逃窜之人,撇下烟雾飞奔而去,不一会消失无踪。 欧玄鲸咳着血,运气达不到位置,让他眼球泛红。 “白”健步如飞,速速赶来...,立刻双指在欧洋身上点了俩穴位。欧洋这才昏睡过去,面容从紫黑色慢慢泛红。 余小鱼也不顾伤痛跳下马车,瘸着腿来到“白”身边儿,问道:“他怎么样?”。 “刚才那一群人中,有高手!”。 余小鱼揉着眉心,“果然有人指派...“。 “活着的都说个话!”,事情结束,余小鱼瘫坐在地,满身冷汗,这才流了下来。生死瞬间,不是那么好调整心态的。 张力持揉着自己的膀子,脸上被人划开一道,靠在马车边儿上道:“到!”。 ... 潘玉被人削掉俩指头,捂着指头,嘶哑咧嘴道:“还行!”。 ... 老山羊从车底下爬了出来,“吉人天相!”。 ...... 听着一个又一个人说话,余小鱼内心安心不少,最起码没死人不是。 听来听去,最后好像感觉少了一个人...,一激动,站起身来,向着四周喊道:“饭桶!饭桶!”。 边说着话,边走...,腿伤未愈,差点自己绊倒自己,要不是“白”搀了下,就可能咣当躺哪儿了! “饭桶,死了!呜呜呜...”,有人这才意识到死了人,扒拉了下旁边儿胖子,发现胖子脸上被捅了一个大口子,正在止不住的往外流血。 余小鱼听后,屏着气,被白搀扶来到胖子跟前儿...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心中最开始想的,不是这孩子怎么能被人杀了这件事儿...,是自己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啊! 余小鱼知道饭桶爹妈是摊煎饼的,老去...,除了饭桶爸好喝上点儿之外,这家挺好的。饭桶妈也知道自己是饭桶的朋友,每次去还多上香菜。 想到这儿,余小鱼内心有些不好受...,沉沉地吸了口气,道:“把尸体找个地方埋了!这些人的也是...,人死了,就死了,死了就没恩怨了。都埋了吧!”。 第八十回:负罪感 “这儿还有个活着的...”,人们踌躇之间,远处一人向着这边挥手道。 余小鱼转头望去... 想去移动,但膝盖上的伤势实在让他无法动身...,药保住了他两条腿,却未能让他的腿行动自如。和游戏的人物设定一般,玩家是不会因为伤势过重而无药可治的,只是会有游戏时间内机制弥补伤残,顶多在脑门子上多一个【重伤】的符号。 看来这一点上,自己也是完全继承了游戏的人物系统机制啊。 余小鱼如此想到...,用手拨了拨“白”,“把我的轮椅抬下来,推我过去...”。 白默然点头,在马车上推下轮椅,余小鱼坐在了轮椅之上。 来到此人跟前,此人正是刚才被余小鱼射中腿部倒地的匪徒。而其实那一箭,正是余小鱼没有朝着要害部位发射的一箭,为的就是留这一伙人当中几人性命。 余小鱼面色有些不好,瞧着这人,脸上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向着此人问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是谁让你们来伏击我们的?”。 男人只是捂着腿,颤抖着身体,没有丝毫要说的意思。 揉了揉太阳穴,余小鱼伸手道:“剑。”。 旁边儿的邱家伙计立马从地上捡了一把短剑抵在了余小鱼的手心里... 余小鱼与此同时再望此人,道:“说吧!”。 男人依旧一语不发。 “啊——” 一声吃痛与恶嚎,在平原上泛起回音。 余小鱼把剑刺进了此人的手掌当中,并且钉在地上扭动起来... “说...”,冰冷的声音传来。 男人咬着牙,依旧选择不说话...,这一次余小鱼真的怒了,扔掉了手中的剑,向着一边吼道:“锤子!”。 伙计见到发火的余小鱼不敢马虎连忙递上了一把锤子,锤子落入了余小鱼手中,余小鱼嘴角挂上了一抹邪笑,敲向男人。 “白,把他的裤子脱了!” 众人都愣住了,他们都清楚余小鱼要干些什么,自然那个匪徒也知道,余小鱼要玩儿什么花招了。人打要害,至于男人,更是如此。 白依旧是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表情,听取余小鱼命令,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就要拔下这家伙的裤子。 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几乎用最大的声音吼道:“我说!我说!但你得让我活!”。 “嗯,不错的提议...,说说看...”。 男人咬着牙,从牙缝里面蹦出几个字儿来,道:“是一个长脸儿男人和一个人蒙面人,让我们真么做的。”。 “叫什么名字?”。 “不清楚...,就是路上我们遇到,说能让我们赚大钱,我们就跟着来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你能让我活了吗?”,男人面对死亡的恐惧,如此恳求道。 余小鱼握着锤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抽了抽眼角,瞳孔猛然放大。 “不可以。”。 索性一锤子砸在了男人的脑袋上,势大力沉,一锤子直接溅了满脸的血。血落在余小鱼的脸上,余小鱼用手擦了擦眼睛上的血污,感叹道:“真脏啊!”。 ...... 往前十几里,便是一处乱坟坡... 余小鱼等人一路疾驰马车去往,目的地...,车上多出了十几个死人。 加了重量,所以行程慢了一些...,直到快天黑,几人才来到了这里...,余小鱼下得了马车,盯着看这一个个无碑坟冢,恍然失神。 “江湖多少事儿,尽是无名之辈。”。 众人下车时,身上已经缠上了绷带以及抹上了一些药物。余小鱼的特效药起到了非常好,止血化瘀的作用,让人们最差还能活动。 按旺财的命令,把这些已经失去灵魂的人全部都脱下马车,一众人开始在这荒郊野外刨起坑来。 欧洋这时候,服下了药物,也醒转了过来...,伏在马车上向着余小鱼,问道:“谁死了?”。 余小鱼耳听得欧玄鲸醒了过来,没有回头继续望着这一个个无主的坟头,回道:“饭桶。”。 “饭桶啊,哎...,命...”。 余小鱼点点头,“命...”,因为实在没有别的词儿好形容内心波澜情绪,人们总爱以“命中注定”中的“命”来代替自己的感情。 “话说,你们谁知道饭桶的真名儿啊!人死了归乡土,咱们路途匆忙实在没办法把他先送回去了。别他父母来找尸的时候,这么多座坟头连人都找不找!”,余小鱼坐在轮椅之上,赶着夜色环视四周问道。 众人全部都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余小鱼竟然笑出了声来,不由地便发泄起来自己的情绪。 不知是向着神明,还是向着鬼魂,或是向着众人亦或者向着自己,发声吼道:“这人可悲啊!可悲啊!一共也没几个能说的上话的角色,连他妈名字都没他妈一个人记得住!我就...” 话说半截,余小鱼哑了眼,叹出一口气。恢复平常状态下的语气,道:“就找一块烂木头,刻饭桶吧!找遗骸的时候好找一点儿,带不回去了。”。 饭桶的死,其实没啥大不了的...,其中没有人和他太熟悉,大家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在一起工作的伙计而已。但往往人就会想,并且谈论那个死胖子。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有人调侃死人道。 “没了...” “死胖子,没啦!以后吃饭也用不着那么多的伙食费了,也算是好事儿。”,有人说着风凉话。 这些下人们试图用着最恶毒的语言以及不怎么高的情商来把胖子的死归结到笑谈之中,可是却没一个人可以笑得出来...,因为他们内心知道,死的不是胖子,是个念想。人都混成下人了,他们便是一个活生生的团体。他们抱团取暖,谁家的家丁欺负了自己家的人,他们就用拳头一起招呼对面的家丁。 无论打不打得过,晚上总是要喝上两壶去去晦气。 打过了,就在饭桌子上谈论,那户人家的“软弱”、“无能”,来彰显本家的厉害。 打不过,每个人都鼻青脸肿的调侃自己人,怎么一个个那样的“怂包”、“废物”。 现在和他们吃饭的人没了,打群架的人也没了,尤其是那个吃饭总是跑在最前面占桌子的人没了。 ...... 一夜寂静,唯有掘坟,敲土的声响...,每一铲子落在人的心口上,让人心痛无比。杀了人的人都清楚是什么样的一个感觉,那是一种灵魂压在自己心口的不适感。压抑承重,围绕了整个小队,都是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都明白,实则却什么也不明白。 把所有人入土,把所有人入土... 乱坟坡上面只有乌鸦零星几只徘徊,无所事从,大家伙儿都累了。 有人倒在马车上便睡了,余小鱼依旧没有睡...,生命消逝后承重的感觉,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承重,杀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你看着一个生命在你眼前流逝的感觉,并不好受... 欧洋刚刚苏醒与余小鱼聊着闲天儿,也算是给这苦大仇深的人来一些心灵的畏忌。“白”也睡着了,其实余小鱼察觉到了,“白”才是他们这里面最过于“累”的那个人,他得保护别人的安全,还得照顾自己的处境,还得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自出发开始,这家伙每天好像只有两个小时在睡眠状态,而且还是那种一有惊动便会苏醒的状态。 余小鱼理解“白”,白身上的戾气太重了,老远就可以闻见他身上浓重的“腥味”。 余小鱼还曾记得介绍游戏职业,“死士”的时候,叙述是这样的... “身穿白衣,却惹得一生腥臭。”。 他是真后悔这个形容,因为真的兑现了,并且他从“白”的身上感觉到了深深地负罪感。 每个人原来都在努力的活着,不仅仅是自己。余小鱼来到这个世界有两个多月来,直到今日,才了解了这一点的重要性。 这里生活的每个人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世界,而自己从始至终依旧把一切当成一场游戏。果然啊,来到异世界,真正的适应世界是需要时间的,并不是一下子能适应的。 心道:“我唾弃那些无耻的网文,让我心怀大侠之梦!我唾弃那些无脑的文字,让我认为每个人都没有智慧!我唾弃自己后现代主意的思想以及对正义的看法,让我成就了现在这个虚假的自己。”。 爱思考是一件好事儿,一直思考,那就证明这个人充满了对世界的否定。 想着事儿,累了,余小鱼也就睡着了... 熟睡,直到醒来之后,他才清楚,自己已经在路上... 并且明确了一点,“这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 羊肠路,六马三车同行一路,排列一行,警惕四周,微妙观察,鸟兽玉林,翩然起舞,落繁华,通大道! 第八十一回:天山往事儿 马车上又疾驰三日...,路上的马车多了许多... 看来他们快到五星村了,五星村一过便是天山脚下。若是天山的规矩还没有变化的话,只要在天山脚下有一人在“贞洁碑”上可以触发“贞洁碑”的光亮即可在天山通行。 贞洁碑顾名思义,“来证明贞洁的墓碑。”。 若是有完璧之身的人,在触碰石碑之后,石碑会发出光亮...,天山的守门弟子也会打开门栏,任其通行无助。 天山在设计上面本就是一个比较冷门的地方,很少有玩家,可以在游戏中不与异性玩家说一句话。只要输入一个字,就算是撤回,都不算是贞洁,也不可从天山脚下通行无阻。天山的设定其实与神龙教有些关系,前文书咱们说过,神龙教圣女学习的《伤心断肠剑》就是从天山的《伤心绝情剑》上演化而来。 其中故事有所不同,却又大同小异。 传闻天山的创派祖师,字号,天山童姥,原名叫做秋竹。 秋竹与武当山开山祖师之一谢凤曾是一对侠侣,两人都出自寒门...,自小贫寒,所以依靠左右。 江湖仇怨,一日两人双双遇难,被逼到了天涯峰顶,也就是现在天山灵鹫宫所建造之地。 两人无处环生,仇人见其绝命鸳鸯,便想看一看这俩人的情分到底有多高。 为首男子,笑说鸳鸯,“若是你们俩人,其中一人把另一人推于山下,便可活其一。”。 秋竹低笑,大骂贼人痴想妄想,说自己与谢哥哥双双殒命也不会存活其一。话刚说完,秋竹面带吃惊,已经落入山下。 至此,秋竹掉入天山脚下,雪莲窟冰水之中。其中冰水有治愈伤势的功效,免其一死。 但比死更难受的是,谢凤抛弃了她,两人同在逍遥派修行... 秋竹在天山雪莲窟之内,从逍遥剑法中悟道,伤心过度自创《伤心绝情剑》。 而谢凤得以存活,投靠了武当派,习得武当剑法与逍遥剑法结合,创造出《纯阳剑诀》。 两本绝世秘籍,便就此流露了世间,天山雪莲窟中冰冷刺骨...,可由于秋竹内心早已冰冷似铁。所以在寒气之下,锻出天山内功决定心法,《冰雪莲》。习得此内功,可以永葆年轻,面容好似二八。但天道轮回不可破除,修此功法后,再无养儿育女之能,也算是跟凡尘俗世告别其中。 后来天山听闻有魔女出现,并且开山教派。谢凤心中略有猜疑,便来到了此处... 发现山上开山立派之人,果真是自己当年推下山的秋竹...,准备寻找秋竹解释其中缘由。 可秋竹闭门不出... 谢凤为表达心意,连住十五日长跪于天山脚下,可天山童姥永不与此人相见,最后谢凤跪死在了天山。 当天山童姥知道谢凤为求见一面宁愿跪于山下不动,直至死亡。她顿时恍然大悟,知道谢凤并不是骗他。在谢凤死后一天,跑到了天山脚下,看着那长跪于地,已无声息的少年郎,失声痛哭。但哭永远挽救不回来一条生命,秋竹知道自己错怪了谢凤... 安排弟子下山把谢凤的尸体,搬入雪莲洞窟之中。让弟子们十日之后,来为她开启雪莲窟石门。 待十日之后,只可见,玉女童男一起沉沉地睡在了冰块之中,秋竹自绝身亡。 弟子哭泣哀嚎...,与此信件上,秋竹留下遗言道:“葬于跪地之处,立下贞洁碑!”。 此后,这才有了“贞洁碑” “贞洁碑”吸收了长埋于地底谢凤与秋竹的贞洁之德,常年冰冷刺骨,只有真正贞洁之人才可使其泛起光环。至此天山一派门下,遵从祖训,凡是可让“贞洁碑”点亮者,皆可从天山通路。 故事很长,但不得不见,其中缘由太多又太过复杂,简单几语算是填坑加挖坑,勿怪。 ...... 故事讲完,话在说回余小鱼他们这群后来者。 五星村今天好不热闹,大量的商客涌入其中...,五星村的村民终于等来了活儿。男丁们一个个迈开膀子干活儿... 五星村不大,就是个小村落,大约只有百十人口。 余小鱼等人入得村内,村长与之行马之人纷纷打招呼...,因为这里是唯一通往安南的必经之路。安南是丝绸布匹的重点发展区域...,所以这里大多数客商都是拉原材料比如说羊毛以及蚕丝的。说的话,都各不相同,跑商的人都是天南地北双飞客,所以也没啥好奇怪的。 落座下马,一路颠簸...,是时候找个草屋休息了。 五星村小,可俗话说的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里甚至还有一些州县都没有的马行...,马行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人买马的,就是为了让人换马存在的。因为一般人都是上下两趟,所以这里换了马,等回来还得换一次。所以说换来换去,其实领回家的还是自己家的马匹。而马行赚的钱,往往就是那些个散碎银子,说好听点儿叫“换马钱”,说不好听点儿叫“看马钱”。 还是那句话,有需求就有市场...,五星村这里本就属于官道途中,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行当也不稀奇。 余小鱼被人抬下马车...,一路颠簸,可能让他的膝盖又一次肿了起来,伤势再次严重了一些。 余小鱼下马... 客商们都避之不及,因为这些人身上都有“哈喇子”(血),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 这里的商人一般都避讳身上有哈喇子的人,因为他们认为这会给他们的商途带来不幸。当然也有不信邪的,或者说感觉自己三把火旺的主...,会给余小鱼这只车队递着小折子。 这种东西就和名片一样,跑商的人不缺钱,他们就缺路子...,所以给陌生人塞折子,为了拓宽商道。 “一路上坎坎坷坷,莫不及血溅三尺?”。 “半道语平平淡淡,只不过徒见绿林!”。 “英雄!”。 “好汉!”。 跑商人专用的江湖黑话... 具体意思是:—— “一路上坎坷,爷您累过...,血溅三尺未见爷低眉,想和您交给朋友?”。 “不值一提,半道上没啥大事儿,在下不累。只不过路面上碰见几个小毛贼的顺手给收拾了,您看的起我才是真的,交定了。”。 “痛快!”。 “您抬举。”。 江湖黑话千千万,余小鱼会的有大半,因为这些江湖术语都是他自己设计编出来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欧洋捂着胸口下了马车,望着离开的那人,调侃道:“你真的去过不少地方啊...连南蛮黑话都会...”。 余小鱼摆了摆手,“低调,低调...”。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下了马车不和这些商户打声招呼,就是折人家主家的面子,所以余小鱼和附近每个人都打了声招呼,也算是对得起自己是邱家家丁的身份了。 “白”依旧推着余小鱼...,余小鱼看着这日头已经生了起来...,舟车劳顿,果真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 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喊道:“饭桶,吃饭啦!”。 大家也习惯了,纷纷回头望向最后一辆马车...,最后一辆马车内,半天没有响动。 余小鱼不自觉地眨了眨眼,漏出一丝苦笑。 “走吧...”。 饭桶死了,以后没人听到吃饭就最积极了,只剩下了这些连吃饭都不积极的大老爷们儿干瞪眼。 背着箱子来到一家邻家酒馆儿...,这酒馆儿是个大院子,院子里面足以容纳百十号子人...,厨房里面的饭香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这儿是村里面专门设的一个堂子,接待商客来的。 待进店门口,门口站着个伙计,道:“客,有啥需要裹挟的吗?”(有啥需要搬运、存放的东西吗?) 余小鱼双手附在膝盖,坐在轮椅上,抬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不必,给我们找件打紧。东西没多少,不必小兄弟费心。喏,打赏你的。”,说罢,余小鱼便从袖口里面掏出二两银子递给门口的小厮。 “诶,好嘞,您里面儿请,我这就给您找去!”,小二精准地接过余小鱼扔来的二两银子,右派左袖,左派右袖,意思是我这样的行吗? 余小鱼默默点头... “行家,不打马虎,小的这就给您安排!”。 张力持都看傻眼了,不知余小鱼与这小二再打什么马虎眼,直言问道:“老大,你俩刚才说啥谜语呢?”。 “安南下黑话,我让他找一些个比较干净的衣服,他拍两下袖口就是问我,他那款式行不行?我点头证明可以,他知道我是行家便不哄骗我打赏,去安排了。”,余小鱼平淡解释道。 张力持比了个大拇指,“嗯,牛!我跟对人了!”。 余小鱼借机装腔作势,一指自己的脑袋道:“九牛一毛呢...”。 “有空教教我呗?”。 “再说...”。 “别介啊!”。 第八十二回:《路窄湖宽》 夜深了,出行之后,第一场雨水打在了五星村这干涩的土地上。 余小鱼睡在茅草屋,躺在茅草堆上,看着窗外的雨色...,雨势并不大,却又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画面。 内心中无数次,质问自己,“自己为何要动手杀人呢?正义吗?抱负吗?仇富吗?侠义吗?还是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游戏呢?”。 不断地质问声,永远没有答案,曾想过要问询别人。到底问谁呢? 杀了人,他便不相信任何人...,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可能会转眼间成为自己的敌人。那种至死不渝的兄弟情义,在他这里根本不成立,因为他不会去相信任何人... 思绪万千,拔了一颗枯草塞进自己的嘴里面,不由地就咀嚼了起来... 草是苦的,让他内心有些平复...,“恍如梦境隔世...恍如梦境隔世...恍如梦境隔世...”。 与此余小鱼最终解答不了这样一个问题,竟有一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以为这只是黄粱一梦,一觉过后,往事如烟。 “好吧,这是真实的...” “算了,想想明天该怎么做吧,希望不要再死人了!让我把这该死的任务结束吧!” 每日思考许久,余小鱼才能入睡。 ...... 这场旅行当中,不单单余小鱼这群人面临着迫睫。 那蒙面人与长脸男人也陷入了苦思... 在荒郊野外,两人互相依靠,长脸男人在为蒙面男子运功脱毒。 余小鱼寄出的那一掌是“阴掌”,阴毒至极,要不是蒙面男子的内功底子好,可能自己也得交代在那里。 “你这伤不小啊!”,长脸男人躲避在山洞下,火光摇曳,瞧着蒙面男子胸口的淤青掌印。 蒙面男子吐着血唾沫,借着有人运功,调息着五脏六腑内的气息经络,吃痛道:“邱家,这回拍得那个瘸子不是等闲之辈。阴掌,铁砂掌中的一招。据说铁砂掌已经失传了,现在再一次出现在一介下人手中,看来邱家的实力,并不是主子想的那个样子啊。”。 “铁砂掌,现在江湖上只流传了三套残片。【阴掌篇】【双煞邪风】【掌若棉骨】,那人应该是拿到了其中之一。”。 “麻烦了,队伍中那个白衣人也是个了不起的角色。还有那持双刀步伐很快的家伙,也不是泛泛之辈。我与他交手,虽然没有由他摆布且重伤于他,但那也只不过是他不清楚我的实力。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下手更难了!失策了,应该多带点儿人手过来,以咱们俩还是太勉强了一些。”,蒙面男脱下面罩,漏出半张被烧毁的脸,一口一口地往外吐着黑红色的血唾沫。 长脸男人把运功的手放了下来,拍了拍男子肩膀道:“行了,体内毒素差不多给你逼出五脏六腑了。接下来先服一些辅助的药物,褪伤吧!”,说罢,男人倒在了地面的大石头上,顺便抓起一只蚂蚁塞进了自己嘴中。 “咱们下来该怎么办啊?”。 长脸男略一犹豫,“咱们的任务不是杀了他们,而是拖住他们的行动的步伐。”。 “可天山一过,就是安南了...,来不及了。”,蒙面男子显然有些心急。 长脸男人却异常地冷静,道:“你说他们会直接走天山呢?还是绕过天山走个直线去安南呢?”。 “当然是绕行了...,天山路那可不是常人能进去的?哪儿还有一个叫什么碑的东西,拦着呢!”。 “我看他们是必定通天山走...”。 “为什么?”。 “邱家一向做事儿谨慎。现在只有两家处于徘徊阶段,安南的杨家以及北平洋的李家。俩嫡系家族,还在边缘徘徊...,李家那边儿肯定是拦不住了。邱迪生亲自带队,还有老本田那个完犊子玩意儿...,况且现在邱家依旧是三尺嫡系,最多就是走个过场,最主要的还是这边儿。”,长脸男人分析道。 “大哥,太难了,要不咱们别干了!保住命才有长久之计啊~”。 蒙面男子话刚劝到这儿,长脸酷似大马猴之人,一击掌掴便打在了他脸上。 吼道:“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问你,你回答我!”。 “哥,我怕死!”。 “怕死?你怕死...哈哈哈...,我也怕!但是我知道,咱们就这一次露脸的机会了!怎么?回去继续当你的奴隶,甘心给别人当一条狗。咱们这次榜上的可是三尺城教...,你我都是早该亡命之人,活到现在也算是福大命大了!不能为了别人白白死了,就得换个活法,你懂不懂?”,长脸男人一字一顿向着面前烧的只剩下半边脸的男人厮声戾吼着... “哥,我知道错了。”,蒙面男扶起了口罩,低下头来。 长脸男人见弟弟失落,一把拥入怀中,道:“弟,哥没本事儿,跑江湖拖累了你!让你当了奴,受苦了!但你就信你哥这一回,这一回之后咱俩就翻身。咱们有三尺城教撑腰,哥把你丢掉的面子都给找回来。把那个猪头阿三的脸给他剁成十八段,烧了,喂狗!”。 篝火摇曳下,两人身影相依为命...,世间皆是苦命人,万般下品无人怜。 ....... 这一夜,下了一晚上的雨,直到清晨才小了一些... 余小鱼一行人换了一身行头,披上了蓑衣...,上得了马车。 结束了这匆匆一夜的五星村之行... 要问何为江湖过客?这便是江湖过客,匆匆路过,好似没有来过,没给人间添一抹风采,只是添了一抹浓重的江湖气。 伴随淅淅沥沥的小雨,再次启程。 依旧是六匹马三辆马车...,下雨了,路比较滑,所以余小鱼就算是让驾驶地慢一些,也不想让车太快,容易出危险。 这刚起步的一路上,可就热闹多了...,因为众多商客都是赶着天明启程...,众多车夫们唱起了乡音,最后有一个车夫喊了一嗓子,叫道:“诶诶诶...,停一停,停一停!都停一停!天南一个,地北一个,咱们唱一个统一一点儿的好不好!”。 “吼!”,车夫们清早刚起来,正是开嗓子的时候,答应都不说“好”基本上都是嚎了一嗓子。 “嗯~,让我想一想啊...,南北通用...,额...”。 正在此人思考的当间儿,夹在马车中间儿车厢里的一个人探出头,喊道:“《路窄湖宽》!”。 “好!”,众人纷纷点头。 点题者是谁呢? 正是余大爷... “江湖风险多无助,高歌一曲任谁游...” “天行涧...路悠悠...” “鹰愁险...坦荡荡...” “谁家姑娘盼着儿郎回故乡...” “莫要持棍上马道,刀花剑雨坐钱庄...” “地栈道...草扬扬...” “无归处...便故乡...” “子女儿孙尽是贺彩满堂...” ...... 众多商客唱着这一首通路歌,而这首歌在这个世界创作者为“乐王”何才匚,在现实中真正的创作者却是余小鱼。 余小鱼听着这嘹亮的歌声,不由地寂寥... 始终始没有想到,今生自己用一个晚上创作出来的“打油歌词”,竟然能在百十人口中传唱,还有所反响。 歌声抚平了人们内心中的棱角,让每个人脸上挂上了笑... 这可能才是江湖的魅力吧? 都是落魄半生的寒门子弟,谁都瞧得起谁,谁都不惧怕谁,谁都言语。 其实“江湖”这两字,意味深重。 两个字,把所有在路面上跑动,街上闲逛地痞流氓与当朝九五至尊皇上都划分到了一个等级,碰面叫好,“江湖走好!”。 这一个时辰的路程走的极慢无比,但每个人脸上都挂起了笑容...,少见路马走花笑开言,多见苦大仇深脸。一路上每个人都很高兴,尤其是余小鱼...,昨日日思夜想,是不是自己错了,今日又想自己是不是对了? 人啊,随着环境的变幻,变幻自己的想法...,变幻来变幻去,人依旧还是在往前走,因为世上没有后悔药。 与其多想,不如只顾今朝。 马车分道扬镳,前方一条是通往天山的狭路,路窄的只能塞下一辆马车通行。 四马两辆,一前一后,放慢马步,摆正位置...,走于天山狭路之上。 已经走到这儿,也那同行几十辆客商分行... 余小鱼脑海里面突然就冒出了一个老人家的一句话,坐在马车里面,皱起了眉头。 欧洋基本上是躺平在马车里面的,不用抬头就可以瞧见余小鱼深不见底地抬头纹,撅着嘴唇,闲闹道:“咋了...小心眼儿?又想到啥了?”。 余小鱼默然摇头,只是从布兜里面掏出那一份信件,重复脑海中出现的话,“好,那我便不问了。但小兄弟江湖坎坷,注意狭路!”。 欧洋猛然坐起身来,想起了那刘富贵的话,一抬眼道:“不会这儿会遭遇危险吧?”。 第八十三回:天山缘路(一) 马车颠簸,余小鱼抓着手中的信件道:“我感觉老人家不是说咱们,是在提醒这封信...”。 “这封信?”。 “咳,你们不懂...”,余小鱼瞧着这俩大光棍,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大光棍。 两人同时放心了下来,白刚才都把手放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套刀出来了... 欧洋再次躺平下来... 一路平坦无书,几人也很快来到了天山脚下,还没到那“贞洁碑”就被一群天山弟子给拦了下来,其中有男有女,身穿蓝白色的道袍御服。伸手道:“天山圣地,请香客原路返回吧。今日天山不上俸...”。 拦住他们去路的是一位眉目清秀的男子,果然天山精男靓女,这肌肤胜雪,实在让人不得不羡慕。 余小鱼挑帘道:“我们想从天山通路,愿意接受界碑誓约。”。 天山男子歪头瞧了瞧车中男人,愣愣出神,道:“那先过我这关!”。 “啊...?”,余小鱼疑惑了,明明设定只需要通过界碑便可进出啊。 “不好意思,你们的车辆有戾气...,为进山门,先过我。”,天山男子一本正经。 余小鱼这才放下心来,原来这是想测试一下实力啊,一拍前面赶马白的肩膀道:“白下去,打他!要赢啊。”。 白转身忘了一眼余小鱼,二话不说,翻身下马,与天山男子对视在丈远距离。 “欧洋把车停到远一点的地方...”,余小鱼吩咐道。 欧洋不情愿扶着车内饰,站起身来,道:“我受着伤呢。” “要不我赶马?我是个瘸子。”。 两人互相调侃两句...,把马车便停到了不远处,下马驻足观看起来。 同行人也纷纷下马,潘玉用手一指那天山男子道:“那男人不简单啊,咱家的人能打过他吗?”。 余小鱼摇了摇头,至于天山上的弟子的实力,余小鱼已经忘记了判断方式,到底是两条杠更能打,还是三条杠厉害来着也不清楚了。 反正教给团队中最厉害的白,就是最明智选择... 两人驻足两端,天山男子提出身后三尺长剑,剑尖向下拱手道:“天山,灵鹫宫下,筑门弟子,欢子德。讨教。”。 白好像没搞过这一套,只是提起刀柄已经准备开打了... 欢子德,略显尴尬,问道:“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白一本正经道:“没有名字。”。 “哦,开始吧!”。 欢子德刚刚道语,白已经向是离弦之箭般向着他的身前冲来...,速度极其之快,容不得多想。 欢子德提剑便挡,还不到三秒中,两人已经挡拆数十招以上,让路旁看戏的人纷纷鼓掌。 张力持永远在说风凉话,“喲,比咱们打架好看多了!”。 马车外众人纷纷用异样地眼光瞥向张力持,张力持也知道自己说错话,默默尴尬低下了头。 欧洋扶着余小鱼的木轮车道:“那天山人在排阵啊!”。 “嗯,不知道白注意到了没有。”,余小鱼默然点头道。 人群中有不解家丁,问道:“啥叫排阵啊?”。 潘玉作为门派中人解释道:“把内息通过武器或者肢体散发在空气当中,做出一个有利于自己内息调整的领域空间。武者与武者的比武,不仅仅在拳脚刀剑之上,还在内息排盘之中。传闻中两位绝世高手在林中比武,比武终止后。强大的气息推倒了百里的树木,这就是所谓排阵。”。 ...... “好功夫!”,天山男子又一次搪开了白的一次砍击,分开两端道。 白没有说话,只是瞧着周围的气息,从刚开始他就注意到自己的内息受到了干扰。 天山男子微微一笑,“注意到了吗?这武者领域已经被我布置好了,再打下去,你的能力会受到限制,请诸君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欧洋揉着太阳穴,“怎么办?”。 余小鱼般若笑语,“白,命令,打赢他!”。 “喂喂喂...,他们俩根本不识一个层次的。”,欧玄鲸其实早已经看出,天山男子一直在保存实力,而白却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拿到一点优势。 余小鱼继续命令道:“打赢他!”。 白听取命令,瞳孔在瞬时间变为了红色...,身体内的血液正在继续燃烧...,因为早上下过雨的原因,土地有些潮湿。 而白在忽然动用内息之时,脚下的泥土瞬间黄土化,变干涩起来。 天山男子皱了皱眉头,挡剑立于左臂之前... 欧玄鲸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余小鱼,道:“你知道他也没出全力?”。 “不知道...”,余小鱼摇了摇头。 “那你...?”。 “死士嘛!他们的字典里没有落败的...”。 天山那边的弟子也全都愣住了,“那家伙破了欢师兄的内息空间...”。 “怎么可能...?大师兄的气息稳固,怎么会被这么轻易就破解的。”。 “那家伙在燃烧自己的精血...,邪功啊!”。 欢子德道:“你就怎么想赢?”。 白罕见笑语道:“我只是听从命令,罢了!”。 两人片刻语聊,几乎同时飞身而起...,身体速度破碎了周围组织他们前进的空气,让周围的观众陷入了一种屏息感。 刀与剑的交锋,永远让人那样的着迷... 白燃烧着体内的精血,堪堪能与这天山门徒有一战之力,竟而可以知晓,这天山的门徒实力非凡。 余小鱼挠着头,“不是吧?这都打不过吗?”。 欧玄鲸有些不忍看着“白”通过消耗自己生命来进行战斗,劝解道:“算了吧!”。 余小鱼丝毫认为没有什么,只是淡淡道:“他输了我上,我输了你上,你输了他们上!这条路老子走定了!”。 一时间,谁都无法反驳余小鱼的执念,他们都清楚,这个家伙决定的事情,谁都搬不回来! 故事的最后,“白”输了,而且很惨...,天山弟子做出了最大的让步,都没有主动攻击“白”。“白”是自己突破极限能力,让自己最后战斗到根本起不来的。 余小鱼见“白”倒地后,自己站起身来...,不知吃了一颗什么样的药丸在自己的嘴中,直接吞咽了下去...,回头道:“我上了!”。 欢子德见又一人走上前来...,喝问道:“你们已经输了,请原地返回吧!”。 余小鱼站于台前,道:“还有人呢?谁说我们输了?”。 欢子德面容有些许不快驱赶道:“你们还没有发现嘛?与我比试,就算你们这些人全上,也赢不了。我是在故意刁难你们,你们马车上有刀剑交戈与血迹残骸,就算你们能通过我。你确定你们这一群人中有贞洁之人,通过贞洁石碑的考验吗?”。 “打不过你是真的,但通得过贞洁石碑亦是真的。”,余小鱼斩钉截铁道。 “真是执迷不悟,天山乃是清廉之地,我不会让身上负有血债之人,进入其中以免引来灾祸的!”。 余小鱼无奈伸了一个懒腰道:“别废话了,来吧!”。 “白”被人抬下场去,余小鱼上前应敌,张力持有些许担心,小声道:“老大不是腿伤未愈吗?”。 欧玄鲸默然点头,“嗯。”。 “那他...?”。 “他就是想告诉咱们,能输但输了也要通路。”,欧玄鲸耸了耸肩,无奈道。 “啊...” “得了吧,等他输了,我上!我上完,你们上!”,欧玄鲸完全继承了余小鱼的衣钵,他好像明白了余小鱼的深意。 ...... “比武,对吧?”,余小鱼站在远处,问道。 “嗯,为什么这样问?”。 “没有规则,是吗?”。 欢子德愣了一下,“啊...?”。 余小鱼面容漏出了一丝邪笑,从袖口中脱出两颗球状物体。 往地上一扔,顷刻间,方圆十米之内被迷雾包裹起来... 天山男子也处于其中,寻找着余小鱼踪迹。 耳缝中听到有破空声袭来,偏头一避,一发银针擦过鬓角射入地面。欢子德,咬牙厉色道:“卑鄙!” 烟雾中传来余小鱼低迷的声响,“卑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哦!”。 欢子德处于迷雾之中,盯着周围的一切,嗤之以鼻道:“装神弄鬼!给我破!”。 三尺长剑在手中舞动起剑花来,想用舞动剑花产生的风力来破解余小鱼的这迷雾...,显而易见,这一招非常有效。 余小鱼的迷雾被破开...,而余小鱼就站在刚才的位置,没有动作一下。 欢子德认为自己被人侮辱,恼羞成怒,上前迈步...,左右手倒替剑柄归宿,左手持剑,右手推举与剑柄末端。 《忘云剑谱》第三式 “天丛云剑!” 剑矢上流动出的气息,可以见得这一招若是命中的话,必然是九死无生。 余小鱼依旧站立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剑矢到达余小鱼脖颈跟前,欢子德才收了剑的锋芒。 第八十四回:天山路缘(二) 要开口还未开口时,余小鱼的身形已经化为茶花粉消散... 欢子德顿感不妙,只感觉余小鱼的手已经伏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笑说道:“咱们这是比武,若是点到为止的话,便是我赢了!”。 欢子德,转身,一笑了然道:“果真卑鄙!”。 “规则是人定的,人遵不遵守规矩才是最重要的。敢问天山灵鹫宫座下弟子,守不守规矩呢?”。 欢子德已经把剑矢插入了鞘口中,“所以,我才说你卑鄙。”。 “嘿嘿...”,余小鱼不由讪笑。 欢子德向着马车那边儿的人打了一声招呼,道:“诸君,请吧!”。 “师弟,头前带路!”。 被称作为师弟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发生在迷雾当中。 “啊...?大师兄,你输了吗?”。 欢子德,摇摇头,道:“不必计较输赢了,本就是咱们刻意刁难人家。输赢并不重要,带路吧。”。 师弟不情愿地道了一声,“哦”。 来到欧玄鲸这边儿,没好气,说道:“跟着我,走吧!”。 欧洋转脸瞧了瞧那边与欢子德有说有笑的余小鱼,心中有种不一样的情愫,心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到这种地步的人,想死还真的挺难的。”。 张力持、潘玉,俩老配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问道:“咱们赢了?”。 刚才余小鱼用迷雾遮住了一切,谁都没有看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是啊...,咱们算是在道德上与无耻上刷新了人家对咱们的看法。”,欧玄鲸不由自我调侃道。 ...... 天山弟子带着余小鱼一行人来到了,贞洁碑之处... 一路上余小鱼与欢子德有说有笑,并且谈到了上官晴子此人,显而易见欢子德有些心虚,面色越发的红晕。 余小鱼不得不叹,男人果真都是男人,只有男人最懂男人...,上官晴子之美世人皆知,不谦虚地来说,自己也差点了陷入她的美色“陷阱”当中,差点儿无法自拔,但最终自己还是忍住了。 “你找上官有事吗?”。 “有,是关于一介痴情男儿郎的情愫之事。”,余小鱼无奈道。 “上官在下面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欢子德对于这点甚是关心。 “没有,那男人的难相思罢了!”,余小鱼连猜都不用猜,以上官的性格就算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自己亲口说出来。那傲娇女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既然是单相思,为何还要派另兄来送信呢?你还如此助他一臂之力。”。 余小鱼挠着头,苦思良久道:“怎么说呢?那个家伙救过我的命,也算是我换他一个情分吧。”。 “哦,这样啊...”。 “怎么,你喜欢那姑娘啊?”,余小鱼闲的没事儿干,就喜欢调戏这些个痴情男儿郎。 欢子德的脸顿时红的像苹果一般,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不,万无此意!”。 “哼,不敢承认罢了!我告诉你啊,在我的那个世界里面有种追女孩儿的方法叫做死缠烂打,打死后再缠。你和上官本属一个宗门派别,这是个好机会。”,余小鱼侧耳与欢子德说着他从手机app上看到的经验。 “不可,不可,宗门内不可有情爱发生...”。 “放他娘的屁,管人拉屎尿尿,还管人结婚生子了?规矩是人定的,我不说了,你自我斟酌!还有一件事儿,我得提醒你,那个男人比你要博学和厉害哦!”,余小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欢子德立马正色起来,“他位居几品?”。 “不知道,但他一个人打你们一堆,我感觉还是没啥问题的。”,余小鱼自信道。 “如此神人,还年轻...,他是何许人士?”。 “诶诶诶...,差不多就得了,你还问上没完了,是不是?”,余小鱼打断了男人的少年攀比之心。 有句话,说的非常好,“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郎!”。 闲谈阔论... 众人来到界碑处,还没等着余小鱼发布命令,他们就机不可待起来...,纷纷忙着在界碑上留下自己的手印。 两车上的大老爷们就硬生生没有一个人能触发其中玄机的...,欧洋不信邪的也试了几次,可就是触发不了机关。 余小鱼迈着大步来到众人中央,首先调侃地是欧洋,道:“不行吧?”。 “不应该啊?” “美色邪淫据于心中,皆不可开启玄机。”,余小鱼解释道。 “可是咱们是人啊,人怎么可能对那些凡俗之物,没有半点心思呢?”。 余小鱼望着这界碑,把手放上去的同时,道:“怎么不可能呢?”。 手放了上去,界碑泛起华光...,寒光四溢照亮了天山山脚下的那些荣华树,荣华树之上飘下淡淡的彩光,好似小彩虹般夺目。 众人都愣住了,天山上的弟子都愣住了,连欢子德也吃惊了起来... 望着余小鱼暗自发愣,界碑亮起的原因必须是此人对情爱有着最高的敬意以及尊重和理解之心,才会亮起。可这些东西怎么看都和这个奸猾之人不成正比...,难道自己对于爱情都没有此人贞洁吗? 欧洋就站在余小鱼边儿上,略略吃惊,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摇着头,“这不对劲啊?是不是坏了?”。 “坏了吗?你对于爱的看法是什么呢?”余小鱼自信问道。 “不就是我爱上一个女人,对她好吗?”。 “她若背叛你呢?”。 “那我自然弃她而不顾,另寻他主了,难道要一颗树上吊死吗?”。 “没错,就是要一棵树上吊死。什么是爱情?我爱你,我今生愿意娶你,绝无二心。我爱你,即使你弃我而去,我依旧爱你。为了你我可以终身不娶,但我也不会去纠缠你,来证明我爱你。这才是真正的爱情。”,余小鱼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人都用一种敬意的目光望向他,因为他们承认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为何做不到这一点?人不会一棵树上吊死。 而往往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事物,都是放弃一切,把一种理念贯彻到底才能诠释所代表的事物。比如爱情。 短暂的为余小鱼的恋爱观尊敬,马车继续前行...,而欢子德又拦住了他们的路,因为那是上山的路。 “列位,你们不可以上山...”。 余小鱼有些气愤道:“为何?”。 “你们可以通路,通路在另一边,我可以带你们去。”,欢子德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那信?”,余小鱼更关心这一点,他可是答应姜来的。 “你可以上去...,上天山者,必须是界碑人或者天山弟子。只有你一人是界碑人,所以只有你一人可上!”。 不得不说,让欢子德来守天山通路以及当带路人是天山管理层最好的选择,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没有错。欢子德不会因为自己的情感或者别的什么破坏规则,在他这里,规则便是规则。 欧洋摇了摇头,道:“他腿有伤,上不去的!”。 “这我不管,我只是按规则行事...”。 余小鱼瞧了瞧自己用止痛药按捺住疼痛的双腿,愣了几秒钟,向着欧洋等人道:“照顾好‘白’,我去去便回,答应别人的事儿,得做到啊。”。 “你的腿,行吗?”,欧洋还是比较担心余小鱼的腿伤。 “差不多了...,又能怎么样呢?自古常言道:‘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道话,余小鱼转身向着欢子德直言道:“头前带路!”。 “请跟我来吧!”。 就在众人的目送下,余小鱼跟随欢子德离开了众人的视野,踏上了天山。 一路无话,大约走了有个一天一夜,两人算是上得了天山峰顶。天山很高,而且上官晴子之前在外面当行者,刚回来后,在灵鹫宫里面进行修养生息。 这又不是现实世界,完全是行路用走,通讯用吼的原始系统。 一路往上,差点儿没让余小鱼走出心脏疾病来...,要不是天山每隔一段儿有哨卡,让他喝一口热水的话。他都能寻思,原路返回吧。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 余小鱼披着厚棉服,哆哆嗦嗦站在灵鹫宫门口...,等待着欢子德谈论事由。 也是真佩服这欢子德,一件单衣在这雪山上面不嫌冷,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一般。 门口看门儿的女弟子,见欢子德迎来,拱手道:“嗯?师兄你怎么回来了?还没到换班儿的时候啊。”。 “有人要送信,我便带他一程...”。 女弟子瞧了瞧欢子德身后的余小鱼,默然点头,“那进吧...,师傅他老人家在偏殿。”。 “好,知道了。”。 索性招呼后面,发抖的余小鱼,“走吧!”。 余小鱼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跟随其后... 当走过俩看门儿的人,看门人窃窃私语道:“这人长得好猥琐啊!”。 “嗯,谁说不是呢?”。 第八十五回:天山路缘(三) 敢说山峰外,冰寒刺骨,而当余小鱼踏步进入灵鹫宫的那一刻,只感觉身心豪迈,再无寒冷之意。 黑玉排冰,布入灵鹫宫大堂... 灵鹫宫对着大门儿口上面有一镇堂宝座,下一阶有三小座。 镇堂宝座离约余小鱼近百米远,其上不可说的上是金碧辉煌,更显得是玉洁冰清。传闻中自从天山童姥与武当祖师谢凤死后,再无灵鹫宫弟子可以攀登于宝座之位。灵鹫宫大堂极其之大,建材以蓝黑白三色铸成,显大气却不失小节。让人进入堂内感有一股敬畏之心极具攀升。 灵鹫宫很大,大的出人意料,基本上整个山头以及后山遍野之处都是灵鹫宫建筑之处。 分曰:九天九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 灵鹫宫弟子,上千众,基本修炼都在灵鹫宫主体之内,其内设施有调息房,木人桩,剑道观,冰床...等一系列设施。 余小鱼张大了嘴巴,寻思着自己在游戏初期,在设计灵鹫宫时并没有如此大的规模啊...,怎么着搬到游戏里面就成就了这么大的设施呢,而且还多出了连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 “怎么样?我们灵鹫宫不比别的地方差吧?”,欢子德炫耀道。 “嗯,堪比紫禁城风光了。”。 “紫禁城啊...?”,欢子德竟然毫不避讳皇宫内院的称呼,还有些嗤之以鼻。 “怎么...?”。 欢子德默然晃首道:“江湖上不是流传一句话嘛,你没听过啊?”。 “什么...?” “天不比昆仑崎岖一百二十八万脉,地不比紫禁三千六百房,却有所都不及灵鹫四九洞,八九岛。”,欢子德环顾灵鹫宫四周,顿时豪迈,与之述叹。 没错啊,灵鹫宫可能是这世上最过贞洁的建筑群了。无论是昆仑山上的仙家弟子,还是地上皇宫内院的外表繁华,其实他们主体繁华内部有着丑陋人性展露。而灵鹫宫虽弟子千万众,却无一人不遵守天山规则。这可能就是灵鹫宫最自豪的地方吧。 幸运的是余小鱼身外外人可进入天山,一睹灵鹫宫的风华。可知就算皇上想要御驾亲征灵鹫宫,这守门弟子也不会让进的。好吧,除非派金戈铁马杀进来,要不这辈子进不来。 进灵鹫宫者,见三佬之一,禀明情况。 余小鱼也不能坏了这个规则,在进入灵鹫宫后,不可以去其他地方,必须经过长老一脉的同意,也就是欢子德师傅的同意。 从这一点看来,欢子德在天山上的地位不低。 灵鹫宫内的建筑主体很像是迷宫,因为都是黑白蓝灰色,色彩比较独一。所以走到哪里都好像一样,余小鱼心说,要是自己度闯空门,可能进来都不清楚怎么就走出去了。 也亏得欢子德能记住在这么多弯弯肠子...,实属不易。 一路走着,这里就比外面要暖和多了,最起码穿上棉服也不嫌寒冷。 来到一处单口推拉式,彩光石门前,欢子德站在门前,恭恭敬敬道:“师傅,有人求见。”。 门内迟钝片刻,传来回声道:“房里清净,无妨,让他进来吧。”。 “是...”。 随后,欢子德给余小鱼比了个眼色,余小鱼有些失神,指了指自己,小声问道:“就我自己进去啊!”。 欢子德略微点点头,生怕里面的师傅知道自己在这儿开小差。 余小鱼顿了顿气,不得不说有些紧张...,为了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山炮,余小鱼褪去了棉衣,穿着一件灰袍做工服,推门便走了进去。 进入其中... 回首,只见欢子德已经关上了房门。 这让余小鱼由不得更加紧张...,门口处是一个屏风,屏风由淡雅黄布包裹。从布料下,可以见得屏风石桌之后,便有一长发女子坐在那里。 咽了口唾沫,心脏频率不由地加快了起来... 一鼓作气,摆开脚便往里面迈入,余小鱼都猜到屏风之后垂坐者,必然是个大美人。因为自己在这游戏里面的设定就是那个样子的... 但初见美色,余小鱼还是目漏金光,纯靠意识把自己的金光收回...,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太在意她的美貌。 进入房间内,房中的颜色多了不少... 天山灵鹫宫长老盘腿坐在一木料茶几后,手中正提着一壶香茶,含情脉脉地望着余小鱼。可能含情脉脉这个词有些不合适,但在余小鱼眼里,那眼神就是这种感觉。 一眼望穿,眼如星辰照月明。 长老发现他窘迫的样子,不禁失笑,笑语嫣然,美如画卷。 况且现在是黄昏之时,黄昏落霞,透过她身后的霞光石窗照射在她的身上,更似天仙下凡。 余小鱼咬着嘴唇,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撇到这个女子,因为他清楚自己内心的龌龊,有些不忍直视,怕这女子看出他脑中回荡起的不雅场面。心道:“自己为啥要用霞光石做落地窗啊!这种他妈的意境,若是真实见到,扛不住啊!”。 “我太美了,你不敢直视,你在羞涩吗?”,天山长老低眉,巧笑嫣然道。 余小鱼咽了一口唾沫,抬头望向这位灵鹫宫三佬之一,镇定眼神,忍不住眼神出现波折,余小鱼伸出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道:“不好意思,知天山仙子多如雪却从未见识过天仙也有好坏之分,有些失态。”。 女人摆摆手,道:“不必,上一次见到我容貌的人,都没法和我说话。你已经很不错了!先坐吧。”。 “多谢,但还请问您的称呼,灵鹫宫有三佬,不可统称,所以...”。 “榆阳,我的名字。”。 “多谢。” “那榆前辈,在下就不推脱了!”,说罢,余小鱼近乎是眯着眼低着头,才寻找到那蒲团落座之处,坐了下来。 余大爷现在的这种感觉,实在不好仔细描述...,内心很复杂,他知道坐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可能已经年近七十岁了,但学得天山内功心法,可以永葆青春,美育肌肤。实在是难让男人不动心啊... “外人上山,无非就两种方式,第一种是上天山求学,第二种通过‘贞洁碑’。不知你是...?”。 “第二种。”,余小鱼深提一口气,把手背在后面,用指甲嵌入皮肉中,用疼痛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这才换的来与天山长老面谈而心不乱的态度。 “第二种啊...,那你为何而上山?”,榆阳略微有些惊讶。 “送信...”。 榆阳好像明白了什么,“哦...,给谁啊?”。 “天山灵鹫宫弟子,上官氏。”。 “上官那丫头,是你的信还是别人的?”,榆阳垂手扶颚,免声细语道。 “别人的...”。 “别人的?不是你自己的意愿吗?”。 “并不是...”。 榆阳脸上挂着经久不衰地笑容,“哦,这就奇怪了。天山弟子下山历练,有的能回来,有的不会回来了。而且多数不回天山者,他们自我知晓,是因为情爱。从未有仙子已经上山,还有人派信能上来的,你是第一个!”。 “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余小鱼自信道。 “好啦,明白了...,你去吧。天山对本山弟子情爱会有限制,但不妨碍山下之人,经过考验上山寻人送信。”,榆阳自始至终没有问过余小鱼的来历,没有问过余小鱼的身世...,可能这就是天山对通过“贞洁碑”之人的信任吧。 “那好,在下就先请告退了!祝姥姥身体健康,青春永葆。”,余小鱼松了一口气,急不可耐地站起身来。 榆阳没有阻止,在余小鱼快出门时,提醒道:“灵鹫宫有圣水间,你可以去哪儿,包扎一下自己的手。”。 余小鱼出门的脚一顿,心道:“被发现了啊!”。 嘴上却说道:“谢过,榆前辈关心,在下就不必了!”。 随后,便匆匆出了门外,脑内一阵的眩晕,腹中有种不适感,一时间就和喝醉酒一般,难以集中注意力。 欢子德很是意外,连忙扶起余小鱼,道:“兄弟,你竟然见了我师傅还能安稳走出来!”。 余小鱼靠在欢子德身上找寻平衡感,不屑道:“切...,我还有你很多想不到的事儿呢?”,说罢“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至使他成为此状况,是因为受到了气息的碾压。 自打进入房间内出现的种种感觉,不单单纯粹因为天山长老的美貌,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天山长老自身的实力要大于余小鱼太多太多,产生的威压感。 幸亏咱们的余大侠聪明,靠疼痛让自己从房间中走了出来...,要不在圣人面前当面儿吐就有些不合适了。 欢子德扶着余小鱼去了圣水间中,顺手拍着余小鱼的背部,“兄弟啊,真佩服你!能在姥姥的威压下而面不改色的说完自己的事情,实属难见。”。 第八十六回:天山路缘(四) 余小鱼吐完后,用天山圣水洗了洗自己的脸,顿感清爽不少... “威压大多数其实产生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惧怕,这种惧怕会给人带来一种反噬的感觉。就和做梦一样,一个身处幽闭的环境一般,人身体的毛孔会不自觉地发抖。其实是你内心深处对于外界的恐惧而已,克服心理障碍,就可以做到心静止水。可即使我明白这个道理,依旧无法抗衡内心深处带来的恐惧感。实在是有些丢人...”,余小鱼躺平在圣水间边儿上,感叹道。 欢子德不解,“这有何丢人,内心带来的恐惧,难道人还能克服不成?”。 “有人相信,天不负有心人...,简单说来就是信命。而我从小霉运缠身,所以我从来不相信命运,也不敢相信命运。为了更好的活着,我只能跟自己较劲,跟我的人生较劲,跟天较劲。”,余小鱼经受威压洗礼,脑内多出了很多他与生俱来却从不述说的想法。 “没听懂...”。 “不重要的事儿,不需听懂,没必要。”,余小鱼扶着圣水池岸,缓缓地站起身来,习惯性地摸到了自己的膝盖。 抓起手来一观,不由不敢直视。 膝盖渗血了...,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欢子德没发现余小鱼现在的状况,只是伸了个懒腰提醒道:“那,咱们走吧...”。 余小鱼展开眉眼,正色开朗笑道:“走!”。 喜不形于色,临危而不乱者必是将士之才。 此后,便随着欢子德在和灵鹫宫左走右逛,在路上还碰到几个练功完毕之后,回房的弟子。 见到余小鱼这新面孔,不由地在余小鱼过后窃窃私语起来...,至于说的是什么,那就是他们的自己的事情了与余小鱼无关。 按余大爷自己的想法来说,便是“人活一世,要是活在别人的嘴里面,那就没意思透了。”。 所以余小鱼对于别人对自己的陈赞也好,批评,嘲讽也罢,都不放在心里面,放在心里面也没啥用,逞口舌之能,是那些未经世事的书生做的。自己只不过是游走在这茫茫江湖中寻找路在何方的过客罢了... 不过要说,灵鹫宫内,无论是有人或是无人之地,都是静悄悄的。最多的声音莫过是那些女弟子,无足轻重的闲谈八卦以及男弟子身披寒霜衣站稳马步在其中的嘶哑咧嘴。 余小鱼在世间从未感受到这种宁静致远,不由对此地有些留恋,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心说:“自己要是在这灵鹫宫混上一辈子,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一时兴起,只是一时兴起。余小鱼虽然直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目标在何处,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志向在何方? 但他非常肯定,自己的目标定然不是这里... 不时游走间,竟然被自己想法给逗乐,笑出声来... 冷不防的出声,吓了前方带路的欢子德一跳,道:“你这人为何无故发笑啊?”。 余小鱼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无聊。”。 欢子德听候回话,也不多作调侃以及解释,只是继续带路。心说:“可能这就是山上人与山外人的区别吧!”。 是啊,欢子德自打出生之日起就在灵鹫宫,成为了年龄最小的大师兄...,他的母亲具他的师傅说,从前是灵鹫宫的一名弟子与另外一位宫中男弟子有染,有了孩子。 两人不忍心喝下脱胎药放弃这条已经出现的生命,在冰寒的灵鹫宫生下了他,但结果是母亲难产死亡,父亲也殉情而去,真成了一对痴情的绝命鸳鸯。师傅顿感不幸,只得收留他在其中...,留到了现在。 ...... “前面便是了...”,欢子德一指前方石门道。 “观壁房?”,余小鱼疑惑不由开口。 欢子德一笑,“你消息挺灵通的嘛?不为天山弟子,便知道灵鹫宫观壁房。”。 “略知一二,不懂缘由。”。 “咳...,其实和你说了也无妨。上官她是三姥姥最看重的一位弟子,平生最疼的也是她。因为上官是天生的雪莲完璧之身,冰清玉洁之体,又为女子,是继承《冰雪莲》神功的最佳人选。所以三姥姥安排上官师妹她住在这里...”。 余小鱼默然点点头,“是保护她,但也害了她!”。 “此话怎讲?”。 “观壁房,其中壁画万千,可感悟天地大道,让自己内心宁静无波。的确是练功的宝地,但人总归是人,七情六欲该有的还是会有的...,原来如此。”。 “怎么了?” “我第一次见她时,我就感觉此女傲娇非凡,盛气凌人。原来导致她这样性格的原因就在这天山观壁房当中啊!常年的孤独与孤寂,让她已经无法和平常人般正常对话。她说的都是自己的内心语,没有撒谎。原来如此...,只是可惜一介女子被宗门器重,负担莫过是大了一些。”,余小鱼不由发声感叹。 欢子德用一种近乎是看怪物的眼神望向余小鱼... 余小鱼笑了笑,“怎么了?”。 “我发现,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好像根本就不是从这个世界来的一样。”。 “哦...是吗?”。 “世人只会认为这是好事儿,因为可以接受神功传承是多少侠客都留恋无法得到的东西。而在你这里却成了束缚一个人的工具一般。”。 余小鱼无奈摇摇头,拍了拍欢子德的肩膀,“罢了,我去去便回...”。 ...... 余小鱼迈步走向石门前,手中蕴含内劲,敲击石门。 “咚...咚咚”。 石门中,传来不悦之声,“有事儿,说话!”。 余小鱼被话语中的极端,吓得撤了半步...,心道:“果真气势凌人...”。 “汉阳城...”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里面已经传来回声。 “你真来了!!!”。 余小鱼有些懵逼,他并不知道汉阳城姜来与此女子发生的种种事由。 “啊” 感叹的啊字,刚喘了半口气,封闭观壁房的石门已经噼啪作响开来,好似有人在其中启动了机关。 游戏中余小鱼也从动画cg中,见过这一幕,但与身处这个世界截然不同,这一切就发生在可抚摸距离之内,是如此的真实,却又是那样的梦幻。 石门开启的那一刻,余小鱼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真的是自己所创造的那个世界,也是自己所梦寐以求的世界,不由心中感慨万千... 石门开启,欢子德很是配合地转过脸去...,他是个很注重规矩的男孩儿,他明白偷听或者偷看男女之事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所以即使再有好奇心他也会把准则进行到底的。 上官晴子的脸庞随着石门抬起的那一瞬间,映入余小鱼的眼帘,处于天山灵鹫宫与山下的上官晴子截然不同... 眉心间,用眉笔点着三连勾魂玉状红点,这是灵鹫宫女弟子的统一妆容。一根冰玉簪子斜插在发际后,瀑布长发,垂落腰间,细腻而柔顺。 脸依旧是那样的冰霜玉洁,漂亮也勾魂。 但经受住了灵鹫宫榆阳前辈试炼之后,不知道是对美色有了抗性还是怎么着...,余小鱼竟然能与之美人对视而心不慌乱。 显然上官晴子,感觉到很是意外... 歪着头,道:“是你?”。 “嗯,正是我!”。 “呵...,正是可笑啊!你来干什么?你是怎么上来的?”,上官仙子上来就是双连问。 “当然是通过界碑了。”。 上官有些吃惊,“你通过了界碑?连你...,不...”。 “仙子,我怎么来的没啥关系...,最主要的是你前面一个问题。”。 “没错,有何事?竟然为了这件事还上天山寻我。”。 “关于一个痴情男儿朗,单相思的一场梦与一封信。”。 上官眼神略有些躲闪,事不由心道:“哦...,这样的人多了,何须理会...”。 “仙子,傲娇可是会毁一生的哦!”,余小鱼不经调侃... “哼,用你管...,你当时还说你我再无交涉,这不是还有交涉吗?”。 “我也没想到啊,谁知道上天就是这么造化弄人呢?”。 “那信?”。 余小鱼从袖口掏出信件,放于手中... 上官晴子眼神在那粉色信件上略有停留,手不自觉地向前伸了一小尺的距离。 在上官手进一小尺,余小鱼又往回收了一小尺。 上官黛眉微蹙... 余小鱼却在这时,正色道:“上官仙子,我不知道你与让我送信之人,到底有何渊源...,但我在这里还是劝你一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请铭记于心。”。 上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伸出去的手,暗自愣神。 “那男人若是我看着没错,干得出来世人都干不出来的事情。”,余小鱼再次提醒,顺势把信递到上官晴子面前,道:“这封信在我说了之前的话后,你是接还是不接呢?”。 第八十七回:天山路缘(五) 就当余小鱼随嘴的这句话开始,上官犹豫了。 这人若是一犹豫,就证明内心纠结无比,却无答案,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再加上那女娃当时孤高还压抑,甚至还有一些偏畸形状态的女王性格,让她这时跟拿不定主意。 就一句话,是“哑巴吃花莲有苦说不出。”。 为什么咱们说这句话呢?就瞧瞧上官现在预想要伸手去殓,却有不敢的样子可以见得,自那日与那白面的医师一别,内心中情愫不由激荡,产生了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感觉。 咱们可以从当日她说出那句玩笑话开始想起,上官为何唯独与姜来,说了那一句。 “你若来天山寻我,我便嫁给你!“。 她为何偏偏对着姜来说的,其实一切的源头,都处于两人一见好似黄粱一梦。顿时间,家国情义,是非恩怨,瞬间忘了是那一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他们二人,在马车蹄鞍下四目相对的场景...,当时姜来问她,“她叫什么名字?”。 她问了姜来一句,“是不是这汉阳福禄医馆的医师?”。 姜来说:“是。”。 上官想了想山上的身活,又想了想自身的处境,才说出了那一句玩笑话,“你若真上的了天山来,我便嫁给你。”。 虽说是玩笑话,但可见上官晴子动心了,她就想看看地界的与自己处于同一处境的“凡俗妖怪”,愿不愿意放弃一切上来寻她。回来后,上官也是早已下定决心,若是这男子下定决心,她便弃一切,抛之不顾。就算是两人浪迹天涯,无处觅食...,就算是风餐露宿,只要能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儿。 但往往内心早已下定决心的事儿,往往在选择之时,迟迟下不了手。 那些一时兴起,怒发冲冠,该当忍让,便会风平浪静的事儿,却往往控制都会由着自己性子来。 余小鱼举着心...,一语不发。 只等上官回绝或者是拿下,至于回绝或者是拿下,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儿。但他明白,无论是拿下还是回绝,这段爱情注定的凄凉悲惨的。 两个最不该遇到的人,偏偏就他妈遇到了一起。 老天爷不会让他们就那么容易修得正果,成为灯彩佳话,必须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得以修成正果。就像是唐生脱胎九世方可转世大唐法师唐玄奘,带领四徒弟,最终踏上西行之路,修成正果。 咱们话说回来,上官真让余小鱼等着地时间长吗? 其实按理来说也就是半晌的功夫,也就是半分钟,三十秒这个时间内。 要不真让余小鱼举着手,跟着这儿站上三十分钟,手捧着信就这么举着,傻子才给别人这样干呢?按照余小鱼的性格早就把信件揉碎了咽入腹中,成为路面的上一股子黄屎烂泥了。 半分钟... 上官没有接下这封信,只是叹出一口气,把脸转到一边儿道:“罢了...,不看了,请你回吧!”。 余小鱼望着上官,上官眼角挂有晶莹泪珠灵动... 决绝问道:“真的不看了?”。 “真的不看了。”,上官一垂息。 余小鱼默默点头,信件在手中揉成了团,就在上官的眼跟前儿,用火药药捻子一缕,华作了火团,被余小鱼抛如空中,转身便走! 余小鱼消瘦的背影下,上官盯着那一团火球,缓缓下坠... 直直落入灵鹫宫的黑石地面,化成了灰烬尘埃...,随着地面悬起来的一道过堂风,倒悬于空中。 信件消失无踪... 上官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余小鱼早已经不知了去向,她还在这里盯着...,直到灰烬彻底消散才最终仰天长叹起来... “我见众生皆无意,唯独见你动了情!”。 观壁房建在悬崖倒悬之处,其实是天地旋转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个窗户。就在上官转身迈步再次进入房中时,脸颊左颚,飘下一粒豌豆大小的水珠。也真不知那是门外风雪,被风带进来的雪化之物,还是属于上官的真情所属呢? 故事永远不是完整的... 有人送信,未必有人会接信,也未必持信人真的会看一眼。 如此意外的产生,真是故事的精彩之处,内心可动,可想之住。 那么到底信中写得是什么呢? 那只有当事主人,姜来一人知晓...,余小鱼没有下贱到会翻看一个痴情男儿郎写给女子的肉麻情话的地步,若正忍不住好奇翻看那信件,那也太不余小鱼了一点。 你觉得的我会做? 而我偏偏不做。 你觉得这次我不会做? 我却偏偏做了。 出得了灵鹫宫,余小鱼未曾走出去,腿已经坚持不住了,双脚一软趴在了地上。 再想动作已经动不起来了...,余小鱼没有从腿脚上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因为吃了麻药,整个腿都是木的,基本走路都是靠接意念。现在意念也推动不了腿脚的活动了,只得躺在地上。 欢子德在前面走着引路,正和他说着话,半中间,发现没人回话了。 转身瞧了一眼,发现余小鱼已经躺平在地上,正用上体努力地撑起自己的中心力量坐起来。 欢子德,连着脚,轻佻两步上前来...,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不由地瞥向余小鱼略微肿起的膝盖部位。 没有多想,不顾余小鱼阻拦,用手撕开他的裤腿膝盖部位裹缠的布匹,倒吸了一口凉气。 咽了一口唾沫道:“你是怎么拖着这两条伤腿跟我走上来的?”。 余小鱼现在的双腿已然是又黑又肿,憎人可恶... 余小鱼无奈摊摊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信念感,很重要。我知道我能行,但我好像有些不行啊...,嘿嘿...”。 “还开玩笑,你这腿若是再拖下去,恐怕是要废掉啊!”。 余小鱼咬了咬牙,用手招呼了一把欢子德,让他离自己近一些。 “无妨!你绉着我点儿,能下山!”。 欢子德一把打开了余小鱼想要接住自己身体撑起来的手,道:“胡闹!你这可不是小伤,真以为是刮碰住的!随意能好?!”,欢子德声音不由地放大起来... 余小鱼环顾四周,有些尴尬... 他不喜欢那种因为什么事儿被人围观起来,当动物的感觉...,连忙压低声音道:“你轻点儿,我知道了,诶呀!”。 但说这句话时,已经晚了...,刚刚协同一群走过的天山女子弟子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刚开始为了图个热闹,还有向大师兄告个好,可是离近了一看...,有些胆小的女弟子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掰开指缝侧着脸,在哪儿看,也不知道捂住眼睛有嘛用啊? 有胆大心细的女弟子,“这是内伤啊!里面的淤血得处理干净。”。 “师兄,他是何人?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呢?”。 余小鱼社交牛逼症都快被逼出来了,这场面属实有些尴尬,一群天山女弟子在这儿看自己的烂腿,实在不应该是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情。可能这是因为他老子给他传输的经验,“男人就算再狼狈,在女人面前也不能失态。就算快死了,装也得装的没事儿一样。”。 如此教育下,余小鱼对一群女人看到自己伤势后,想的并不是炫耀自己好像有过往,而是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只有没本事儿的男人,才会在女人面前寻求安全感...,无能至极! 连忙勾结欢子德,附耳小声道:“咱们换个地方,换个地方...,好吗?”。 而就在欢子德的话刚想说,还没出口的同时,不远处一白发蓝瞳的女子踏着紫晶靴,飘着玉带,拎街角喝道:“灵鹫宫圣地,是何人再次喧哗?”。 声音很轻,有股童真味道。 余小鱼一眼瞧去...,一仰头,心气不足晕了过去。 这一眼正好与那女子的蓝色眸子打了个对眼...,欢子德瞧见来人,连忙双手合十交叉于胸前,躬身道:“灵鹫宫,三佬之一,榆姥姥座下大弟子欢子德,见过大姥姥。”。 此人正是那欢子德口中,上官的师傅,《冰雪莲》现役传承人士,沈清夜。 “我认识你,不必介绍?发生什么...?”,沈清夜的话很轻,但每一个字都能让人听清楚,声音与长相极其不服,俏皮可爱。 欢子德双手抱拳交叉于胸前挡住眼角视线,略微停顿,道:“我朋友腿伤未愈,现在...,诶...,怎么晕倒了?”。 “哦,无妨...,刚才他与我对视,受不住我的瞳力,昏迷了。”。 “原来是这样啊...”,欢子德显然很害怕沈清夜,其实这位大师兄也没有见过这个大姥姥几次,反正听宫里人说是喜怒无常。 “来吧,背他起来...,跟着我!”,沈清夜,一举一动,微微尔雅。 可正所谓“素面白纱飘玉带,人间浪子不风流。”也不过如此了。 第八十八回:天山路缘(完) 再当余小鱼醒来之时,自己已经被拔得只剩下一条裹裆裤躺在一个冰冰凉凉不知是什么上面。周围全是冰霜产生的寒雾,且静静地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上下,让他全身的毛孔都感觉通畅不少... 最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甚至挺舒服的,后来就开始不停地打摆子... 就在即将承受不了时,体内忽然传来一股热流...,热流从右手手腕处传入,经过八脉,贯通全身,最后绕周天循环进入体内气海之处。 因为刚醒,本来眼前就有些模糊,云山雾绕间,余小鱼本能性向着感受热源最强烈地方向望去。 只可见一莲花女子,一手捧着书,一手以把脉姿态搭着他的脉搏,正津津有味地瞧着黄皮书上的文字。 余小鱼咽了一口唾沫,瞧见女子那碧色瞳孔,想起了一切...,当时自己就是与此人对视之后,才感觉心跳加快,血液与血压供给不上晕厥过去的。 女人好像感觉到了余小鱼体内的反应,转头瞧来...,余小鱼这回学聪明了,直接就闭起了眼睛。 冰霜女子,童真般的话语传来... “没事了...,当时我没有收起瞳力,现在你可以看我了。”。 余小鱼默然点头,还是有些畏惧,略微挑开眼帘。 余小鱼已经习惯了,今天他见到的美女比他娘汉阳烂大街的柿子树都多,实在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冲动以及波动感。所以说嘛,人啊,就不能太有见识。一旦有了见识,对什么东西就感觉都没什么兴趣了一般。 沈清夜冰霜一绽,尽是世间浪子归家时... “你的腿感觉如何?”。 见了美人,忘了旧伤,瞧了瞧自己的俩膝盖,摇了摇头,“不清楚...”。 沈清夜皱眉,“怎么会不清楚呢?气息通过筋脉,你身为练武之人,最应该清楚才是。”。 “我吃了闭气丸,把药效集中在下半身,所以下半身直到现在几乎没有知觉。”。 沈清夜略微点头,碧色瞳孔星星点点,“小伙子,不知有人和你提及过没有...,你的身体很特殊。特殊到了一种不是常人的地步。”。 余小鱼还是第一次听及有人说他,身体特殊来了兴趣,道:“特殊嘛?我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您佬能跟我仔细说一说吗?”。 “当然,斗罗圣体,你听说过吗?”。 余小鱼点头,应声,“听说过,奇人异脉嘛。”。 “没错,你就属于这种体质,但却和这种体质又有所不同...,是另一种感觉。”。 “请明示...”。 “你的身体的抵抗性和平常人一样,只是对药材以及丹药或者说此刻你身下的冰床,这种带有特殊辅助性的物体有着超乎寻常的身体适应能力。简单来说,你的身体不排斥任何有益物质进入体内在你的体内与你的肌肤融合。”,冰美人很仔细地用她现有的知识解释着余小鱼的身体状况。 余小鱼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道:“就是说自己的身体有着极大的发展潜能以及成长能力,那不就是升级之后属性的增加嘛...”。 “你明白了...?”,沈清夜轻声问道。 “额...,嗯。”,余小鱼表现的有些憨傻... 沈清夜不由摇了摇头,“无所谓了...,反正无论是什么奇筋异脉,踏入这江湖之后,便没有那么重要了。你身上有很多伤势啊...,看来你的一生并不平坦啊。”。 余小鱼用双手支起身来,开朗道:“死不了就得活着,活着就得活出个人样,您说不是吗?”。 “有趣...,我听说了,你通过了贞洁碑,上来送信。我徒弟便是你送信的对象。”。 余小鱼一愣,笑道:“原来就是您啊...”。 “怎么,不像吗?在你的意识中是不是认为我这个人很难交流或者高高在上呢?”,沈清夜丝毫不避讳光着膀子余小鱼站起来的身体,也确实不用太避讳,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还有什么没见过呢? “不是,只是我感觉很可怜。”。 “可怜?” “嗯。”。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们可怜的,我们这些接受传承,学会了传世功法。不应该说是幸运吗?”,沈清夜对面前的小男孩儿突然来了兴致。 “幸运嘛?一个人的人生若是不在自己手中和死了没啥区别...,我敢做,我就敢认。我认了,你们抓不住我,是你们的无能。说出来,可能您不信,我这一生很倒霉...,所以从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便是我的信念。”,余小鱼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把腿用双手抓住移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双腿,余小鱼不经感叹...,“冰床的功效真是有够强的...”。 他现在的膝盖,竟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没有红肿,没有伤痕,除了固定骨骼的几根钢钉外,完好如初。 沈清夜看着余小鱼,没有吃惊,只是笑问:“少年的鸿鹄之志吗?”。 “不,源于我对我自己的自信。”。 “啊...,原来是这样啊!”。 “前辈...” “嗯?”。 “能给我化解闭气丸的效果吗?已经在这里呆了太长时间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必须下山了。”,余小鱼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请求道。 沈清夜也没太多推拖,“真的要解除闭气吗?气脉通达后,我想必你很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没等沈清夜说完,余小鱼已经把堆在旁边儿的衣服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面,默默点点头。 沈清夜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率先放于余小鱼的下巴处...,顺势向下寻找筋脉与穴位所在... 纤细手指从余小鱼下巴滑落于脖颈,略过天突穴,继续往下...,最后停到了谭中穴。 指尖轻微用力,沈清夜瞧着余小鱼的神情有些异样,知道自己选对位置了... 把精气集中一点,用力按了下去... 谭中穴在被真气打通的那一刻,余小鱼肌肤上,瞬间布满了鸡皮疙瘩。牙关紧咬...,双眼突出血丝...,嘶哑声此起彼伏。 可以联想得到余小鱼此刻的疼痛...,但余小鱼依旧忍着,没有任何失态行为...,经络打通,气灌丹田,丹田散播气息于身体上下的经络,贯通一身。 随着最后的一阵抽搐...,余小鱼坐在冰川上却是满头大汗...,汗流如注...,汗水冒着的热气与冰床形成的冷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清夜,瞧着这个男娃...,站起身来,沈清夜要比余小鱼高很多,这可是标准的一米八大高个美女。 居上临下... “不愿再女子面前漏出惊骇之色吗?”。 余小鱼低头抿嘴,随之站起身来,向上攀头,笑道:“我爹说了,男人在女人面前漏出惊骇之色,无能至极!”。 说罢,卷起衣服...,走到那不远处的石门口,转身双手交叉,拱手道:“多谢前辈的治愈之恩,后辈铭记于心。算我欠天山一个情分,我的情分很值钱的。”。 沈清夜瞧着那个不愿意漏出惊骇的男人,微微一点头,“可否留下姓名?”。 余小鱼顿然片刻,“我叫余小鱼,如果您信我的话!”。 话毕... 余小鱼转身离去... 只剩下沈清夜瞧着被余小鱼身体内杂乱真气所炼化的半个冰床,斜着头,自言自语道:“一代少年豪杰,要横空出世了哦!江湖又多了位能才,不拘人下之辈!真不知道是幸事还是不幸呢?”。 余小鱼裹着衣服,连着出了三道石门...,转角处,碰到了恭恭敬敬在此候着的欢子德。 欢子德见余小鱼从里面走了出来,连忙上前打量与问话,“怎么样?好了吗?”。 余小鱼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头地往另一黑漆漆的转角走去... 欢子德不解,只是跟着... 而一过角口,余小鱼就开始张牙舞爪起来...,面露痛苦之色,抽搐着自己脸上挂着的人皮面具,表现出各种各样疼痛的颜艺。 欢子德还以为余小鱼疯了,正跺着脚寻思该怎么办的时候,没想到余小鱼这才来了一句。 “疼死老子了!诶呀呀...,那老婆婆真是不留手啊!咋地能那么疼啊!疼死老子了!”,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是疼哭的。 不是硬汉不会哭,是硬汉忍着没哭! “不是吧,大哥!我还寻思你走火入魔,用不用一手刀再给你送回去呢!”,欢子德松了口气。 余小鱼也停止了他浮夸地表演... 舒展了一下身形,一本正经地瞧着欢子德,用拳头不由地催了他一下胸口。 欢子德很是迷茫,不知道余小鱼什么意思... 余小鱼解释道:“美式最高利益锤胸口!”。 “什么?”。 “没什么,话说,一路上多谢!”,余小鱼真心实意道。 欢子德,摆摆手,“咳...,奉公行事。”。 “你是个好人...”。 “已经不是一个人和我这样说过了...,好啦,准备下山?还是我再带你逛一逛,看你在这儿还待的还挺适应的。”,欢子德应付道。 “不了,下山吧!”, 第八十九回:害人终害己 自古说来,上山容易,下山难... 余小鱼就和欢子德,光是往下走就走了两天的时间...,但不知道是因为在山上呆的时间久了还是怎么着,余大爷感觉到身体在行走过程中,不再是那样的寒冷。 体内甚至还多出了一些很奇怪的物质,感觉冰冰凉异常舒适。 一路无书,余小鱼便下得了天山,也算是给姜来送完信了。回去只要一说,那姑娘没看,并且自己给烧了...,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 下得了山,欧洋等人还在山下,一群人缩在马车里面推着牌九。 是站在车外的“白”率先发现了余小鱼下山的身影,告诫众人,众人这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牌九,站于马车前,恭迎带队人。 在天山路口,余小鱼拱手一拜,告别了欢子德... 欢子德也拱手相之一礼,算是对余小鱼最大的敬意了。 两位江湖人分道扬鞭,余小鱼也沦为了天山的一位江湖过客... 回到马车踏步进入马车当间儿,欧洋就瞧着余小鱼的那两条腿,问道:“你的腿没事儿了?”。 “嗯,天山有长老好心,让我去天山灵鹫宫冰床上休息了一会,我就没事儿了。”。 欧洋,欧玄鲸一脸鄙夷,再次问道:“你上天山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治疗你这条伤腿吧?”。 余小鱼抬头,漏出一种“这都能被发现”的表情,道:“没有啊...”。 欧洋与罢,也不便多问... 与之同袍,唏嘘寒暄几句,便饶了一条路,从天山通行。 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什么打家劫舍或者三教九流闹事儿的都没有发生...,还多了很多话由。 余小鱼这一辆马车老有人换着来,就是为了听他说一下天山灵鹫宫里面的事儿,长一长见识,要知道灵鹫宫不是谁想进去就可以进去的地方,旺财大哥有此等机会。自己听一点儿,以后就说自己也上去过,不是气派吗? 很快... 三日时间便过去了...,天山通路出口,也有一队天山弟子把手。 问过缘由后,天山弟子分道两旁,让其通过。 也算正式出了天山,天山因为高,所以上面积雪。让余小鱼总感觉是冬天来了一般,直到快接近安南...,去到了安南附近的南孚关,这才感受到了春天的魅力。 进了南孚关,其实也就算是正式到达安南腹地了,只不过就差没几里路。路上通过桃花林便是安南城的城楼县衙... 南孚关附近都种着迎春树,这种树的花期一般在三月份到四月份之间,但安南这个城市地理位置偏南...,中有很多河畔...,说不上是四季如春,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所以迎春树现在依旧争相开放着它璀璨的花朵... 南孚关内,有着大大小小的商队和旅客... 安南这个城市不像是汉阳,汉阳属于比较标榜的几个城市之一。 安南此城,只有在华北,华南一道上成名...,因为它的濮阳华路是商队必经的一条商路。而且一般的长途商客都会在安南歇息整顿大约七到八天的时间,才会继续北上或者南下。 主要是因为这里是鱼米流香之地,有着很丰富的食材以及物产资源...,很多商队老板总是愿意用车上的货换一些这里的东西,去别的地方卖。虽说这些物产资源赚不了多少钱,但绝对不会亏钱。 余小鱼等人,到了南孚关之中...,顺着商队,排着往前走。 来到一处酒馆,牵着马连着车,带到了后院儿...,后院里面现在已经停了十几匹马了,都是走路的商客和跑江湖的人。 到了饭店儿,也该吃上些东西... 几日来,几人都是靠着生冷食物充饥,比如说糠饼或者一些粗粮,这些东西吃多了人们就会厌烦,而且的确是不怎么好吃。 为了犒劳这些人,余小鱼还是得给吃点儿好的... 一路风尘,一路玄关... 大家伙,看已经到了目的地,不由地放下了警惕来。 上了二楼,主要是一楼已经被人沾满了...,来到二楼,雅间。 小二上房,点菜... 下楼报菜... 一切事物井然有序...,余小鱼没有上桌子,让欧洋弄点儿稀粥,给他送到房间里面就好。 余小鱼一路上,风程仆仆,不敢休息。 一天就临近睡三俩小时,实在身体机能跟不上这体力的消耗,正当欧洋送稀粥进房的时候,余小鱼已经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欧洋其瞧着余小鱼这个样子,把稀粥放到一边儿... 上身子准备去扶一把,把他扶到床上去。 刚伸手,余小鱼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睁开眼睛,怒目圆睁,袖箭的方向已经指向了欧洋。 欧洋下了一跳连忙站起...,余小鱼也松了一口气... “你啊...”。 “嗯,我给你送饭来了。” “先放哪呢吧!”。 欧洋再次端起稀粥放在桌子上...,余小鱼也支起身子上了桌。 欧洋坐在他的边儿上... 一边喝着稀粥,余小鱼一边说道:“大家伙儿,都开吃了吧!”。 “嗯,都开吃了...”。 “和老山羊有联系了吗?”,余小鱼小声问道。 若是有细心的观众,可以看得,进入天山时...,余小鱼的车队变为了四马倆车,少了一辆车,那便是老山羊的马车。 “暂时没有,他们应该早就在杨家住下了。”。 余小鱼略微点点头... 话刚聊到这里,店楼下,便传出一声痛吟声。 余小鱼与欧洋猛然正色,踹门而出... 还在雅间儿吃饭的邱家众人,也是听得声响,连忙夺门而出。 门口正端着菜上楼的小二被此情景下了一跳,连一楼的人都被,二楼余小鱼这一行人的举动所惊动,纷纷向上看来。 “白,你先过去。”。 说了一声,白顺势翻身直接跳下二楼,身形急速...,霎时间,消失在了这酒楼之内。 其余人也跟着余小鱼向后院奔赴而去... 一瞬间的功夫,看热闹的人也有了,一道十几人来到了停马的后院儿。 白手里面提溜着一个蒙着脸,身上泛起花斑之人,向着余小鱼禀报道:“还有一个抱着箱子跑了!”。 余小鱼挑着眉头,斜斜一笑... “无妨,先把他绑起来,吃饭!”。 欧洋看着这歹徒,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自投罗网的?”。 “没发现嘛...,他们因为摸不准咱们的实力,所以刚开始才动员那么多绿林来劫道,为的就是摸准咱们几人的真实底子。后来他们发现,咱们的实力,并不是他们可以正面对抗的。所以便一路跟随,准备在暗面动手。可咱们是分开走的...,一道上了天山,一道和商队一同前往。 天山自然他们走不了,所以只能跟随老山羊一行人,一同率先前往安南。这里我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直接动手,但我在赌!他们不会劫老山羊他们那一辆马车上的箱子。因为谁会愚蠢到把真箱子交给一介打算盘的老头手上呢?他们觉得其中有诈,迟迟不敢动手... 并且猜想箱子绝对在咱们这两辆马车内,所以我故意给他们漏了一个破绽,把假箱子故意放到车内,没想到这俩人还真来了。”,余小鱼解释着他一切的布局,其实再为简单不过,只不过是偷梁换柱的障眼法罢了。 除了欧洋之外,余小鱼再也没告诉过别人,自己这一路上护着的箱子是假的。 张力持疑惑问道:“那咱们一直护着的箱子装的是什么呢?” 余小鱼转身一笑,“杀人的东西。”。 ...... 许久后,南孚关外... 长脸男子跑到了荒郊野外,提着箱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傻子,我让他去打开马车瞧一瞧,他就真去瞧了。鬼都知道,人家把马车放在哪儿,是有机关的。怪不得能当了别人的奴隶,就这脑子,不当奴隶都可惜了。”,长脸男子,独自炫耀自己骗人心术。 “宝贝!这可真是宝贝!三尺城教算个屁!老子只要截胡这一辆马车,后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谁还给别人当下人,傻子才会!来我看看...,到底邱家到底给杨家送了一些什么好东西!”,长脸男子搓着手,目漏金光。 用宝剑搪开枷锁,翻开盖子一瞧... 一股黑烟冒了出来...,霎时间男子感觉头晕目眩,后是鼻孔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外冒血。 男子不敢置信地摸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浆,摇头道:“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木箱内的东西,是一堆石头,石头最上面放着一快正在散发毒气的气囊,下面压着一张纸。 集中精神抬眼一瞧,只见上面写道:“此毒为六肠毒...,腐蚀肉体,震碎精神,请及时就医。不然三日之后,会五脏六腑溃烂而死!”。 “怎么可能?宝箱?他把宝箱放在了那个山羊胡的马车里,他是怎么敢...!!!”。 “不行,我不能生气,我得走,找医生!”,说着话,长脸男人已经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就走了没有三步,便倒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已经气尽身亡了。 有后来人,发现尸体,以袖遮面...,翻开那毒囊,发现后面还写着几个字。 “切勿行走!”。 第九十回:见机行事 话头再说回余小鱼这边来... 余小鱼未出面,用计策骗得两人一个被抓,一个已经身死在荒郊之外。 其实长脸男子,没必要死的...,只不过他太贪了,若是他把这东西原封不动地交给主子的话,他还能活久一点。 深夜,除掉尾巴的余小鱼很是敞快,一群人把这蒙面男子拉到一人迹罕至之处。 蒙面男子被绑着,被绑之后,到现在一语不发。 数人围着这伤家之犬,余小鱼率先发话,“说吧,开口吧!你的那兄弟应该死了!你也没啥好隐瞒的了。”。 男人把脸撇过一边儿,依旧一语不发。 “怎么?还讲兄弟情义啊?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吧!你那个同伴,弃你而去,明摆着就是在利用你!你现在还帮他隐瞒什么啊?”,余小鱼丝毫不客气拆穿了那长脸男子的阴谋。 蒙面男子高抬头颅,笑道:“我本就是奴隶,要杀要剐随便!”。 “是谁派你来的?”。 “我自己。”,蒙面男人低语道。 余小鱼抬头,有些无奈,道:“我就算解释那个人明白就是利用你,你是不是也不会和我说背后之人,是谁呢?”。 “我就是个奴隶,一直都是...,要杀要剐,随意!”,男人的眼神中竟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只有对自己生命的不屑一顾。 余小鱼挠了挠头,有些无奈...,话说这人真是江湖苦命之人,害的自己都有些不忍心杀他! 吩咐道:“张力持,杀了他吧!”。 张力持提着拐棍,不忍心下手,“旺财大哥,此人被人利用...,其实他和咱们一样,给点儿教训算了,不如放了吧!”。 “是啊,是啊...”,众人复议。 余小鱼望向众人,转而一笑。 怒视道:“把刀拿来...”。 白没有思考,把自己刀从鞘口拔了出来递给余小鱼...,余小鱼也丝毫没有停顿地接过刀。 正当余小鱼想要上前时,欧洋拦在了余小鱼面前,耳边赋语道:“你清楚的,他被人利用才会独自一人触动了机关,才被咱们抓到。只是个小人物,放他一马,他不会恩将仇报的,你知道的!”。 余小鱼面色凝重,“走开。”。 “他没有错啊!”。 “滚开!”,余小鱼一把推开了欧洋... 两步上前,提起刀柄,赫然向下! 一刀从脖间落下,斩开了蒙面男子半个身子...,蒙面男子毙死于余小鱼刀下! 众人见蒙面男子已死,纷纷低下了头,余小鱼清楚这些下人为何不忍心...,因为他们都是和这蒙面男子一样的小人物,从这小人物的遭遇之中,他们可以理解这小人物心路历程。完全被人利用,被这个人利用完抛弃,被那个人利用完抛弃。就如他所说,“我只是个奴隶,一直都是个奴隶。”。 欧洋盯着尸体,一手指住余小鱼,喊道:“为何!?你这样做和那些控制咱们命运的人,有何不一样?”。 余小鱼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道:“他是我的敌人,既然他当了我的敌人,一个字‘死’,任谁都一样!我不管他经历如何?人情世故如何?有多悲凉?既然当了我的敌人,那就是死!况且,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活到现在不是想博得任何人认同我,若是你们不服,可以来杀我!到时候,我杀你们的时候,也不会眨一下眼!”。 此刻,风呼啸而来...,本就人迹罕至之地,更多了几分凄凉感。 “哼哼...,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啊!哈哈哈,有意思!曹老板果然有见解。”。 余小鱼说着话,把刀一丢。 白伸手接过来,插入刀鞘,与余小鱼一同离去。 只剩下愣在原地,不发一语的几人。 ...... 至于长脸男与蒙面人,都只不过是故事中的小插曲,杀人现在对于余小鱼已经算是家常便饭...,至于为何杀人? 余小鱼苦思冥想后,得出来一个结论,“在这个世界,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马车继续疾驰... 出了南孚关... 众人终于历经艰辛,来到了杨家。 余小鱼下了马车,上前与杨家家丁请愿,道:“汉阳,三尺城教嫡系邱家。邱家执事,邱旺财,前来求见杨家主!”。 杨家守门家丁,连忙躬身回礼道:“小的,这就去禀报,请您稍等片刻。”。 余小鱼应是,随后站于邱家门前... 不一会儿,有人归来,禀报。 “请进,随我来...”。 余小鱼招呼人便往里面走...,却被两旁家丁拦了下来,说道:“家主,只让执事一人前往...”。 众人停下了动作,余小鱼也向着众人摆摆手,示意“无妨”。 白却在这时,说道:“我是执事的影子,我家主人告诫必须随同!”。 家丁依旧拦截,道:“只准一人,进入其中!”。 余小鱼看两方僵持不下,道:“白,等在门外,我去去便回。”,这才阻止了矛盾的继续发生。 张力持坐在马车上询问欧洋,“玄鲸大哥,你说为啥不让咱们都进去啊?”。 欧玄鲸略微沉思,最终摇了摇头,不知其意。 随后,余小鱼一人跟随杨家家丁护卫进入杨家府邸之中,不得不说杨家甚是低调。这府邸,连半个邱家大都没有...,其中家丁来往也比邱府要少上很多。 但走的半中间,余小鱼察觉不对劲了...,似乎自己被人给围了起来。 刚开始带头的只有一人在前面,后来转角处,又左右来了两个。 最后一转角,后面再次多了俩人,把自己用五行阵法给牢牢围了起来...,让他若是想要逃跑的话,是进退两难。 于是就在快进杨家客房时,余小鱼在门前略微站住,问道:“前几日,来杨家有几人送礼,不知他们几人现在在何处呢?”。 杨家家丁及时回话道:“小的不知,小的只是看门家丁...,至于府内情况,一切由老爷安排。”。 余小鱼漏出一抹苦笑,“哦,这样啊...”,心中却道:“回答这么快,就和提前排练过一样!”。 但已经进入虎穴,只能见机行事了。 进入客厅... 家丁们让余小鱼上座,余小鱼也便坐下了。瞧看四周...,余小鱼不经意道:“你家老爷何时才会过来啊?”。 “很快就来了,现在应该在换衣服呢!”,站在余小鱼旁,家丁躬身道。 “哦...”,余小鱼一边点着头,一边打量四周环境。 是越看越奇怪,越看越不对劲...,等到门外略有响动...,见一华服中年男子,迈步而显。 余小鱼连忙站起身来,急着步子就往院中走去... 本来给余小鱼带路的家丁,急忙跟上... 却没想到余小鱼行走竟如此匆匆,小跑都差点没跟上他的步伐。 亏得是余小鱼没有发难...,这些家丁才松了口气。 杨家老爷瞧着疾步走来的余小鱼,刚想提嘴... 没想到余小鱼纳头便拜,“杨老爷,请救小人一命!”。 杨家老爷,杨伏虎一愣神。 寻思这是唱哪一门儿大戏啊? 问道:“贤弟,有何怨屈?”。 “回老爷话,小的被邱家邱迪生,压榨而来...,他说若是您不同意在邱家嫡系大会上支持我家,便会杀小的解气。任谁都知道,邱家倒戈现在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了!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小的出生贫寒,不想就怎么早死啊!我家中还有八十老母未曾享福,小的不想死啊!”,余小鱼察言观色,随嘴编瞎话。 “哦,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 “小的,想要投靠杨家,得以存活!”。 杨伏虎一个大胖子,长得满脸流油,眯眼笑说,“原来是这样,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不瞒你说...,邱家的确对我家有恩。但恩,只是恩...,邱家现在自身难保,那小子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救邱家于危难之中,要知道想要灭邱家的并不是哪个家族而是三尺城教啊!我们都是三尺城教的附属,也无能为力,胳膊拗不过大腿的”。 余小鱼埋着头,眼珠子一转,心道:“果真如此。”。 “赵市把他扶起来...,我杨家现在广罗天下豪杰,正缺你这样识时务者啊!”,杨伏虎话里有话,就想看看余小鱼听不听得出来。 余小鱼扶着赵市的肩膀缓缓站起身来,泪眼婆娑,就算换谁来也看不出来余小鱼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 “小的清楚,那些门外之人。只需小人一声令下,定然跟着小人。”,余小鱼擦着眼角的泪水,抽泣道。 “哈哈哈...,若是前几日那些人如贤弟这般可以识时务!也不用命丧街头了嘛!”,杨伏虎说着话,拍了拍余小鱼的肩膀。 余小鱼漏出一脸不可置信,“难道那些人都没进入府中就死了吗?”。 “诶呀,谁说不是呢?幸亏已经快到咱家了,要不那车上金银可就不知道被谁拿了...,反正是邱家孝敬咱家的不是,不拿白不拿!”。 第九十一回:巧舌如簧 “甚是!甚是!”,余小鱼借坡下驴... 从寥寥几语中,余小鱼便知...,老山羊可能是危在旦夕了! “对了,你那群人中。那白衣人我见过,是邱迪生的亲信啊!怎么会跟着你呢?”,杨伏虎故意找茬。 “回老爷的话,是邱迪生那个王八蛋,派这个家伙跟着我的。说若是不完成任务,就派此人杀了我!”,余小鱼连忙回道。 杨伏虎默然点头,“就是说,你对他恨之入骨吧?”。 余小鱼听得此话后,咽了一口唾沫,意识回转,咽了一口唾沫道:“回老爷的话,也不至于...”。 “诶,不不不...,至于,有些至于。实话和你说了吧,三尺城教下来人给我的命令就是,把你们这群人一个不留的杀干净...,但我见你这人识时务,嗯,我想留你一名!”。 “感谢老爷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但我只是想留你一命!怎么着吧...?我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叫进来,然后经你的手,把他们杀了如何?我看就先杀那个白衣服的吧!”,杨伏虎果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掌管三尺城教的地下交易以及人口出售贩卖的家主,果真是心机深沉,心狠手辣。 余小鱼苦笑着,颤颤巍巍道:“家主,其实这些人我都可以控制,不必要啊...”。 “诶...,怎么不必要...?不是我不信贤弟你!是你说的让我救你一命,可是救你一命也有条件不是!我是个商人,懂得利益。现在就是这么个关系啊,你杀了他们,你能活!或者我再叫个人过来,叫他杀了你,他便可以活!你感觉如何呢?”,杨伏虎面露窃喜之色,就想看余小鱼能有什么花招摆出来... 一时间,余小鱼收起了谄媚的笑容。 杨家上下,家丁全部往前近了一步...,余小鱼左右打量着... 杨伏虎调高音量,歪头瞧着余小鱼这雏鸟。 “怎么...?不说话了?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你以为你在这儿骂邱迪生几句,我就相信了你的鬼话?真以为我在邱家没有安排人手,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啊?邱迪生凭什么派你来?又凭什么派亲信跟着你!我一清二楚...,你个小人!该死的小人!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余小鱼叹出口气,“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杨家主?让个死胖子跟我在这儿演戏,你觉得有必要吗?有意思吗?啊...?”。 说着话,余小鱼瞧向自己旁边儿叫赵市的那个家伙... 杨伏虎突然气恼,“我用的着骗你吗?”。 “可是你就是骗了!”。 胖子还想说话,壮士男子不在伪装,“英雄出少年,说说怎么看出端倪的?”。 余小鱼眯眼道:“这周围人都不怕这胖子,都怕你啊!你看看家丁们离你的距离近还是离着这个胖子的距离近呢?”。 真相大白,真正地杨伏虎拍了拍假杨伏虎的肩膀,道:“你退下吧!”。 “是,老爷!”。 “果真和情报上一样,察言观色极佳。”。 余小鱼一拱手,“不敢当!”。 “咋地?刚才代我发言者,说的是实话。也就不和你勾心斗角了,没意思...,直说吧,你活不出去了!邱家有你这样的人才是最大的竞争力。”,杨伏虎穿着下人衣服,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尘道。 “那就证明,想灭邱家的不是三尺城教会,是你们家族中人...”。 “为何,怎么说?”。 “有三个疑点,第一所有证据的指向都在三尺城教主体。无论是那些劫我们马车的人还是每个家族以及我们家丁中的控诉,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若是三尺城教真想把邱家灭除,根本不需要遮人耳目。你们都是靠人家活着,人家让你死,就得死,哪儿需要那么麻烦呢?”。 杨伏虎拍手道:“有趣,继续...拖延点儿你死的时间。”。 “第二,事情过于麻烦了!”。 “嗯?”。 “本来就是送礼的事儿,牵扯出一堆有的没的的猜忌。这种猜忌也是一种失误啊...,我曾想过很多事儿。但往往这种想法总会让我掉入一个死胡同,所以我便往最简单的一个方面去想。”。 “什么意思?”。 “你们安南杨家与北平洋李家才是要陷害邱家的罪魁祸首!”。 “凭什么你这样认为?”。 “我看过一本书,其中写道‘当事情有千百种出入时,选择最简单以及最便捷的一个答案,那就是真相。’,所有家族中只有你们家和李家,邱家对你们有恩之外。其他家族都是门外之人,所谓门外之人就是关系并不深刻,他们便不会与邱家产生什么利益的纠葛关系。 只有你们两家才会与邱家产生利益交戈,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邱家曾因为你们过多过少的把柄抓着你们不放吧?”,余小鱼深刻的眼眸中散发出的睿智,让杨伏虎有些不敢直视。 “聪明,很聪明!”,杨伏虎点头说道,就像看余小鱼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不是我聪明,是少爷他聪明。”,余小鱼咧嘴一笑。 “邱迪生?”。 “你不会真以为他看不出来或者被你们蒙在股里面吧?邱家这两次送礼缓和来支持,表面上是如此,实际上就是要给你们两家看得!”。 杨伏虎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眼中的镇定已经消失其中,“巧舌如簧...”。 “是吗?邱家送礼,并不需要车队啊!每个家族中都有卧底。邱家现在落难,是他们该出来显神威的时候了!”。 “他们能干什么?” 余小鱼偏头,笑道:“说话啊!飞鸽传书听说过吗?”。 “只要这些窝藏在其他家族中的卧底,站出来说话,并且口头承诺。‘若是支持邱家,必然会受到邱家重礼答谢的话。’,你说除了你们两家之外的人,他们会不会信呢?要知道邱家是在十六家中现在最有权势与财富的人啊!就算你们已经与那十四家沟通好了,他们未必觉得你们能掏出那么多钱,但邱家必然可以掏出那么多钱啊!你说到时候,他们会站队那一边儿呢?”,余小鱼一语惊醒梦中人。 杨伏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但身为一家之主,还是保持冷静,道:“这只不过是你一介小人的猜测罢了!邱迪生不会察觉有问题的,因为他站在邱家整体,你却是旁观者,不一样的。”。 “杨家主,邱家三代传承。邱黎明邱总管,也是个局外人哦!我不能和邱少爷说,他能不能呢?邱少爷又会不会听呢?”,余小鱼眼中目漏金光闪烁。 “哼,借机巧语,拖延时间嘛?”。 “刚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但现在看了您如此紧张,我就落实了!我敢说,老山羊带来的那宝箱里面装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你家卧底的向上人头,对吗?”。 一语成谶 杨伏虎已经把腰间的刀拿了出来,喝道:“杀了你!”。 “哦,果然嘛!老山羊就是因为给你献宝,才被你一怒之下杀了的,对吗?”。 “是,又如何?” “那就证明我猜对了!所以我才后来觐见,并且还拖延了几天时间,让你冷静冷静。”,余小鱼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渍,面对冷冰冰的刀刃再道。 “为什么?”。 “你也查到了,我与邱迪生的关系不属于那种主仆关系,我和他相互利用罢了!”。 “那与我何干?”。 “杨家主,对于我来说,谁都可以成为我的棋子。我可以与您对弈,也可以与邱迪生对弈。您希望和我这个小人对弈吗?”,余小鱼直言问道。 杨伏虎抽着刀,刀就胯在余小鱼脖子上... “总的来说,邱迪生还是不希望我死的。不是谦虚,我比不过邱迪生,此人心术深远,要比我强。他与人对弈一句,看在九步之外,我只能在三步之间。他有信心把我牢牢控制住...,但我也有信心,脱离他的控制。”。 杨伏虎面色很是凝重,你和我说这些,有何意义? “有,有很大的意义...,我可以和您联手啊!”。 “一介小人,我不信你!”杨伏虎咬牙道,刀已经在余小鱼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只要稍微一用力,余小鱼的命就没了! “你不信我啊?也好...,杀了我,邱迪生早晚送你归西。我和那个家伙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不喜欢被人背叛。就像老山羊,我给他的命令是等我来再打开泄露宝箱一事儿。但他却给你打开看了...,被你杀了!一切不怨我啊!对嘛?”。 “小人!”,杨伏虎双眼布满血丝,周围下人都迟钝住了,因为余小鱼说的没错。 “杨家主!十四家联合你们对付你们两家,你们抗的住吗?扛不住的,你放了我,让我回去。我可以为你扭转乾坤!信我!”。 第九十二回:笼中雀,人中戏 其实在杨伏虎在让余小鱼多说出第一句话之后,他便后悔了...,他动摇了,动摇到他无法杀他。因为这家伙的确是个小人,无足轻重地小人,杀了他并不会影响大局势的走向。 有了这样的想法,很多的坚定也就不攻自破了。 “信你?我不如信一头驴会说话!”,咬着牙,硬挺挺地便向下落刀。 此刻余小鱼感觉到脖颈处,已经被划开了口子,最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已有必死之心。 内心叹道:“哎...,无用了吗?”。 将将刀要落下,却未落下,下人们连忙上前阻止了自己主人的决断。有人用手紧紧地抓住了刀刃,不让刀痕落下... 并且劝解道:“家主,这一刀不能下!下了,可就全完了!若事情真是他口中那样,您杀了他,本就是给自己落下了一个不恩不义之名。邱家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咱们铲除掉...,以杀伐亲信为由,向咱们动手。就算三尺城教担待下来,也是咱家的不对啊!”。 “是啊,家主!”。 “这一刀不能落!”。 杨伏虎手拿刀柄,环视四周家丁,松开了拿刀的手,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区区一个小人!一个小人!竟然能说的我自己的下人不听我的命令,非要留你一命!好一个小人,你赢了!”。 余小鱼耳听得,刀落地,发出“嘡啷”脆响。 紧绷着的身体,瞬时间有些瘫软...,冷汗早已爬满了他的后背。 紧张,十分的紧张... 说真的,这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但却在情理之内。他只是根据自己的猜测,顺嘴往下说顺口溜...,反正是不管阴阳,黑的白的...,白的黑的...,能说的黑变成白的也算是一种拖延之法。 深呼了一口气,余小鱼捂住自己的脖子...,直视道:“杨家主,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但小的刚刚所说之话,并非虚晃之言。邱家派出杀手锏,让卧底献身说理。众家必然听信一二,但绝对不可能全信,您只需要利用这一点,便可把局势拉平。”。 “如何做...?”,杨伏虎不知不觉听从了余小鱼的意见,问道。 “不作为。”。 “不作为...?”。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站于原地不进不退,也无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您在三尺城教担任的是黑边儿的买卖...,所以您不能被三尺城教抛弃。据我所知,参加大会者一共有十六只队伍,还有四家新晋的队伍。您可以先保住自己再说,也不迟啊!”,余小鱼谏言道。 “保住自己?可你不是说,邱家已经拉拢了另外十四家了吗?”,杨伏虎疑惑道。 “不假,但那十四家他们内心是如何作想的呢?看戏者居多,真敢在台面上拼本事儿的并不多!所以您不必担心...,人下拉拢关系,只不过是拉拢关系。最重要的是先保住自己所处的位置,了解新晋四家的实力。有三尺城教撑腰主持权衡,他们是不会看着你们被邱家一步步蚕食的,大机构下,小机构保持稳定以及牵制,才是三尺城教最稳妥的处理嫡系生意的重中之重。”,余小鱼咽了一口唾沫,呼吸有些急促。 杨伏虎一笑,默然摇摇头...,抬头仰望天空,“真不知道,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在下说的句句属实...,不瞒您,在下想保住邱家是真。因为我欠邱家一个情分,我需要换。这个情分换完后,邱家与我便再无关系...,甚至我必然倒戈。所以我不希望邱迪生可以轻轻松松地扩大势力,因为势力扩大之后,我便更难于下手!所以,我希望您活着!”。 杨伏虎听着拙见,“那李家呢?”。 “抛弃吧!北平洋李家是为三尺城教做得是正面布匹转折生意,以及江湖镖客的记录。并不是有死士撑腰邱家的对手...,恐怕三尺城教大会开展之后,李家便会被人代替了。至于李家上下,也会在混沌之下,消失在江湖之中!”,余小鱼发挥着他仅有的预热,不停地说着话。 因为只有多说话,多动摇,才可以稳住自己不被灭杀的命运,自己太过于渺小了! “好啊...好...,行了...,带你下人回邱府吧!给邱迪生带给话,就说我同意在大会之日,支持于邱家。让那小孩儿,放我一马...,此后,我杨家甘愿为他邱家肝脑涂地!”,杨伏虎不甘心地咬着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道。 余小鱼默默点头,俯身道:“多谢,杨老爷不杀之恩。小的,这就先行告退了!至于几位下人的死,小的会说成路途艰辛,不幸遇到匪患而亡!请杨家主放心!”。 索性,余小鱼绕过杨伏虎,在无人阻拦地情况下走出了客房... 一过转角,开启飞毛腿,向着邱府门外就飞奔。 直直飞奔到马车上,立马喊道:“上车,离开安南,快!马上!”。 欧洋是最先反映过神来的,立刻上了马车,其余众人虽然不解其意,但也上了马车。 马鞭绳一抽马的屁股,喝喊道:“驾!”。 马车已经疾驰在了濮阳官道之上,飞奔而去... ...... 此刻杨府之内,一片寂静无声,杨伏虎坐在院落中...,瞧着院中的迎春树。 心力交瘁...,斜眼歪头拉开自己的衣服口,瞧了瞧自己胸口上的伤疤,只是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新人辈出,我是不是该退隐江湖了呢?话说如何退隐呢?”。 迎春树,花开正茂,鲜黄色的花瓣配上斑斓的花蕊,娇羞可人。 ...... 余小鱼躺在马车内,捂着脖子,喊道:“纱布!纱布!纱布!”。 有人急忙从药箱内掏出纱布,在上面撒上止血药裹在余小鱼脖子上,余小鱼这才长长出了口气。还没出完,便对着欧洋,叫道:“有人跟来没有?”。 欧洋一直在观察后面,摇摇头,道:“没有...” “呼...,邱少爷这是要玩死咱们啊!”。 张力持与余小鱼同乘一辆马车,问道:“咋了?”。 “咋了?”。 “那箱子我说咋地那么轻呢?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金银细软,里面装的是人头!”,余小鱼辩解道。 “人头,怎么可能...?我看过,明明是一封信啊!”,张力持疑惑道。 “嗯?”,余小鱼一愣神。 张力持见余小鱼那个样子,略一肯定后,又道:“我看过,就是一封信。还有一些个礼品...”。 “信?”。 “嗯。”。 余小鱼顿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让我演戏了!没事儿了,让慢点走吧...慢点走吧!”。 众人更加疑惑了起来... 皆是向他投来了疑惑地目光... 余小鱼从最开始就错了,他太多疑了,刚开始打心底里面就觉得进入其中便是杀机。其实不然,可能那一份信早已经动摇了杨伏虎的内心。刚刚地一切,可能只是一场属于他自己的闹剧,恐怕是邱迪生想要杨伏虎测试自己吧!这样说来,自己被耍了... 一切只是乌龙吗? 可是那拦车的那两人,是...? 其实这云山雾绕真实的事件,是这般的...,请听我细细道来。 最开始,邱迪生知道一共今年要有二十个家族要参加大会之后,便着手准备了起来...,与余小鱼说的如出一辙。邱家现役的确缺乏人手,人手损失也的确是因为杨、李两家从中捣鬼做邪。 但杨、李两家无论如何都是邱家算是关系好的两个家族,邱大少识大局。不想因为少了几个人,就和俩家族有太大的矛盾。至于他所说把十六家变为一家,全部是他在气头上的话。因为只有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分利弊。 为了缓解关系,准备分道两路,前去拜访,和解。 一路自己亲自去,另一路派给了余小鱼... 这样分配的目的... 第一,是为了以防万一,江湖上邱家仇家众多害怕有人寻机抱负。分开两路后,一路派一些无用的家丁...,仇家自然不会找他们麻烦,就不用担心了。而自己这边全都是高手,真有人想动手,正好除去心病。 第二,邱迪生就是想看看余小鱼到底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招...,看看他会怎样面对异样不到的窘境。 因为车队中,不仅仅只是“白”一个人再监视余小鱼,众人都忽略了老山羊这个人的存在。 可以从老山羊妻子口中得知,老山羊经常出差...,其实邱迪生真正想派遣的人正是老山羊而不是余小鱼。让余小鱼领头,就是想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这一点上,可以从老山羊主动担待一路的举动发现出端倪。 而杨、李两家对邱家的到访,其实也没啥特别意思...,只不过是跟待客一般,过来接待便可。说过了,明面儿上两边儿都要脸,背地里的事儿从来不会上台面说的。 这其实都怪余小鱼疑心病太重,导致想法出现了波折。 至于路上遇到那俩男人,只不过是碰巧罢了,正好路过发现余小鱼车里面有个箱子起了贪念。 一路尾随,借机行事...,关于长脸男人口中的三尺城教,只不过是哄另一个蒙面男人的借口罢了。 一切都只不过是巧合下的必然... 第九十三回:亡命奔逃,娘面如故 而老山羊直到现在还在杨家,未曾出事儿...,一切的杀伐只不过是杨伏虎台上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杨府之中,老山羊绕过屏风,拍手叫绝,道:“杨家主,好演技啊...”。 “哼,你们那下人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啊!说实话,我若是不知道实情的话...,恐怕还真的会被他蒙骗过去呢...”。 老山羊不由摇首,“这您不是知道实情嘛!话说,这小子真是一嘴的巧舌如簧!少爷猜的没错果真是个小人...,什么话都能往外面说...,卧底反侧?信鸽传书?箱内人头?连我的生死在他嘴里面都是来证明他谎话的借口!有趣至极!”。 杨伏虎坐在石阶上,拍了拍自己身边儿,示意让老山羊坐过来。 老山羊也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了过去。 从这里可以见得,老山羊在邱家的地位并不低,也可能是邱家的隐藏实力其中之一。能和别家家主同座,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格的。 “哼哼...,不得不说,那小子的确有些才能!邱少爷他可是捞了一个不错的人才啊!但这家伙我得提醒你们一句啊!养不家...,你懂我说的意思!”,杨伏虎挑眉笑道。 “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和我说过这句话了,没办法,邱少爷想逗他玩玩儿...,当下人自然是遵从了。”,老山羊,撵了撵自己的胡须道。 杨伏虎一摆手,“反正我不管...,说正事儿...,提我向你们少爷道声谢。我也是昏了头,做了不少对邱家不好的事儿。在这儿,我就算赔礼道歉了!”。 老山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杨家家主独自言语。 “哼...,每回说到这儿你就不说话了!说实话,老子要是能弄死你们邱家早就弄死了!可是就是没办法...,我从你们老家主在世时,就和你们邱家斗上了。斗来斗去,还是咱们这哥几个...,尤其是今天见了一个真小人。我算是明白了,咱们俩家再加上个李家斗来斗去,最后得利的人恐怕是这种货色。”,杨伏虎被余小鱼这种人给整怕了,张嘴就胡说啊,就每一句话是真的啊!~他算是见识到了。 老山羊默不作声,站起身来,说道:“杨家主...,你这话,小人啊,都快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得了吧,您内,大会不见不散!这一次,我们家族会排到你们前面的。”。 “这就走啊,不吃饭了?”。 “媳妇儿,等着回家呢!”。 “那走好,不送!”。 “就和你那一回送过一样,说实话,你要不是我舅舅,我都懒得理你!”,老山羊无奈回头瞧了眼杨伏虎。 “侄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拉倒吧!”。 老山羊,原名,杨广密。 ...... 此后十日,余小鱼终于回到了汉阳城...,来到邱家府邸门前,看着邱家门楼牌匾,一阵的发神。 心道:“该跑了!邱家以自己现在的等级怕是没和人家斗下去能力...”。 怀着这样的念头,余小鱼走进了邱府,邱府上下家丁发现旺财大哥回来了,一个个过来道喜。 “旺财大哥,今儿晚儿,喝酒去啊?”。 “旺财大哥,恭祝回城!还是家里好吧?”。 余小鱼看着这一个个谄媚的笑容,心说,这算是啥事儿啊! 拉住个家丁,询问:“少爷,回来了吗?”。 “没呢!听总管说还得四五天!北平洋离着汉阳有些距离...,恐怕还要再推迟几天。”。 余小鱼默然点头,应“是”。 回到邱府内...,余小鱼终于能一个人自己清净清净,熟门熟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白”依旧一路尾随,余小鱼瞧着他,说道:“白大爷,咱都回来了,就不用一直跟着我了吧?”。 “少爷说了跟着你!”。 余小鱼算是无奈了,一拍自己的脑袋,“得了吧,您就跟着吧!”。 闲言细语回到自己屋内...,余小鱼从外关上了大门儿,白想跟进来。余小鱼站在门口瞧着他,漏出邪魅一笑,就开始解裤子。 白把头转了回去,站到门口屹立不动。 余小鱼撇嘴,“哼,还治不了你了!”,说罢,便关上了大门。 转身的功夫,余小鱼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十分的恶毒与冷淡。 心道:“必须跑了!不跑得被玩儿死!我不是邱迪生的对手,得跑,必须得跑!谁都不能管了!”。 念头已经附上了余小鱼心间儿,坐在床上打量着四周环境...,最后瞧向了南边儿摆着的一个大缸,余小鱼心念一转,微微一笑,“幸亏老子有第二手准备!”。 ...... 六日后,邱迪生匆匆忙赶了回来,因为有人通报余小鱼丢了! 睁大眼睛看着余小鱼房间里面,水缸移开的一个大洞,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嘭”的一下砸在了地上,喊道:“贼寇!说走就走!谁都不管!说走就走!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连招呼都不打!咋地能怎么不要脸呢!”。 ...... 要说,咱们余大爷到底去了哪儿了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现在处于一个山林当中,硬是没有走出去... 自己还寻思呢,“自己的看路能力也没那么差啊,咋地就是走不出去呢?不管了,反正是孑然一身跑了!跑了再说,其他人无所谓了!”。 余小鱼这人的长处就在于他懂得分析状况,邱迪生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余小鱼真的能啥都不顾,刚回来一个劲儿就跑出了汉阳,为了不显眼,他还专门儿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跑...,为的就是不让路人看见他,发现他的去处。 余小鱼是聪明的,可以说是异常聪明... 他发现他无论是在智力上面还是在武力层面都不及邱迪生,既然这样,只能是出此下策了,没办法了。留着的话,早晚会被玩儿死。至于他内心唯一的不忍,就是叫做吴蓉的小丫头片子了,好吧,其实他内心还放着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高皋告。 至于欧洋嘛...,按他自己的话说,“这个人,正邪都不明,多会儿背叛自己都不清楚,还是算了吧!能利用,但不能相处。”。 走在密林之中,余小鱼吃着所剩不多的干粮... 找到一条河,沿着河边儿走,保证能碰到人... 就这样走啊走,还真让余小鱼在河边儿寻到一个洗衣服的婆姨,身上裹着单衣,脚上穿着草履,头发乱糟糟地,正在河边打着脏污的衣服。 余小鱼看到有活人,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要不他都寻思着从现在开始收集能吃的树皮一路上充饥解乏了。 “大娘...大娘...”,余小鱼自以为漏出了一个非常和善的笑容。 却惹得河边洗衣服的大娘,失惊,转身就跑! 余小鱼抬着手站在原地,一阵的愣神,挠着头,不知道何其原因。这大娘看见自己后,为什么会转身奔逃呢? 人跑他便只能追,还细心地把衣服给放在木框子里面带在身上跑,一边跑,一边呼喊道:“大娘,你别跑了!别跑了!跑你有跑不过我去,我学过轻功。”。 大娘这时间还哪有功夫搭理他,慌不择路,连滚带爬的这顿跑啊! 直到跑到了一个小树林边儿上,向后望去,且见无人。这才缓和了情绪,靠在了大树边上休息了起来... 可是没想到,屁股刚坐下,有人就从树梢上跳了下来,解释道:“大娘,你说你...”。 话说到一半儿,余小鱼看着这女人的脸就愣住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极其好看,要多好看,有多好看,符合他的一想之美。 这人原来不是大娘,是一穿着比较朴实的农村小姑娘...,小姑娘眼神慌张,瞧着余小鱼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余小鱼把头抬了起来,咽了一口唾沫,心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女子。”,这是余小鱼的第一印象,好和好看是不一样的...,长得好与长得好看的女子也是不一样的,至于哪里不同就看各位的社会经验了,这东西没法说。 “额...,姑娘...”,一项巧舌如簧的余小鱼变得结巴起来。 女孩儿穿着粗布耕作地农衣,漏出下眼白...,猛然凌空一脚踩到了余小鱼脚踝之上。 余小鱼顺势倒地,躺在野草枯叶之中,竟有些意犹未尽,鼓足精神再次站起身来,提着木框子一蹦一跳地又便追了过去。 “姑娘...家中可有婚配啊...?”。 “姑娘,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以后我便是你丈夫,你便是我妻子,如何?”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和一头公猪喜欢上另一桶母猪,人类也不会认为公猪喜欢上母猪需要任何理由,其实人也是这般... 爱就爱了...,很简单,就是我看见你,我心动了,我喜欢你! 第九十四回:傻丫头 姑娘在前面儿一个劲儿的跑啊,余小鱼在后面儿捎带着追...,其实真的不用费多大的力气。 余小鱼现在已经算是初入门窥的江湖武徒了,所以说追一个穿着不合装扮,飞奔座下的小丫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一路就是这么追着,姑娘也跑累了,听着旁边儿余小鱼在哪儿不停地絮叨也不说话,就是埋头往前面走。 余小鱼也不着急,与小姑娘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这么不近不远地跟随着...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 走到一炊烟渺渺地小木屋房旁边儿,姑娘回头望向余小鱼。 余小鱼站在原地,抱着木盆,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一笑。 姑娘不屑一顾撇嘴,不厌说道:“我不喜欢你,请回吧!要不我叫人了!”。 余小鱼挠了挠鼻尖儿,道:“你喜不喜欢我无所谓,我喜欢你就行了...,咱俩你说多会儿拜天地啊?这就是你家房子啊,我能进去见过伯父伯母大人吗?”。 “把木盆放下。”。 不可一世的余小鱼,立马把木盆放了下来。 “后退。”。 余小鱼后退了一步,姑娘走前了一步。 “继续后退。”。 余小鱼再次后退了一步,姑娘也顺着耐心继续往前了一步。 就这样两人达成共识,姑娘前一步,余小鱼后退一步...,两人一前一后,永远保持着五米到六米的距离感。 最后姑娘拿起了木盆,皱了皱眉头,再瞧了瞧余小鱼,叹了一语。 “奇怪的家伙。”,便提着木门匆匆走回家去... 可能姑娘的心里面也清楚,余小鱼并没有想伤害她,所以内心也安定了下来,只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 余小鱼撇了撇嘴,提鼻子嗅了嗅...,瞧瞧周围树木上的痕迹,确信这木屋内有高手存在,不敢轻易踏入空门。只是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开始盘腿打坐... 打坐到了一更天... 姑娘也从窗户上瞧着余小鱼,一直在外面坐着动也不动... 直到这回儿功夫,余小鱼好像有些无奈,再瞧了瞧屋子,转身离开。 姑娘在里面看着余小鱼的一举一动,向着身后,重伤在床的老人问道:“老人家,他终于肯走了吗?”。 老人留着络腮胡,满面地祥和,温柔善良...,说道:“此人戾气深重,面有反骨之相...,不是好人,他还会回来的。但我觉得他不会对你有什么过多非分之举,若是姑娘肯听老朽一句话的话。还是告诫他离去的好...”。 姑娘天真无邪,却又很聪明。 “戾气深重,是说他杀过人嘛?”。 老者病卧在床,不发一语。 第二日清晨,余小鱼果真回来了,还抓回来一直兔子正准备架起火来烤的吃。 这兔子他抓了一晚上,所谓狡兔三窟是真难抓,自己把俩窟窿都用大石头堵住用烟熏才把这兔子给熏出来,追了一路才追赶上来。 提着俩兔子耳朵,余小鱼在房子周围自己个儿寻找木材...,一切都准备好了,正准备架起火来烤着吃。 房门打开了,女孩儿连忙阻止道:“不准吃兔子。”。 余小鱼连手拳头都举起来了,凭借女孩儿一语,放下了手中的兔子,任其跑去...,脸上略带有抑郁之色。怎么说也是他抓了一晚上的成果,有些可惜。 女孩儿瞧着坐在原地的余小鱼有些可怜,问道:“若是你饿了的话,昨日我蒸了馒头,你要吃吗?”。 余小鱼连忙道:“好啊!”,心中却想,“嗯,有进展。”。 见余小鱼答应着那么痛快,女孩儿寻思这主可能真的饿了,要不也不会一晚上找东西吃。 转身回到屋内... 老人家继续小声劝解道,这次甚至用了传音入密的方式,道:“姑娘,此人凶相毕露,不是好人,还请让他高抬贵手,速速离去吧!”。 女孩儿有些纠结,从蒸笼里面拿出俩满头,顺手放在旁边儿的一斗笠里面...,捧着便走了出去... 抱着斗笠,来到余小鱼架起的火堆处,余小鱼也非常有眼力见儿,见女子走来...,连忙撤步安全距离。 女孩儿发现余小鱼这怪异举动,莞尔一笑,放下斗笠转身回屋。 见女孩儿回屋,余小鱼这才走了过来,拿起俩馒头一个塞进自己嘴里面,一个揣进口袋里。在此处也无太多停留,又一次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了何处。 今日从早上开始一直都未见余小鱼踪影...,女孩儿这回笃定,点头道:“这回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而这次的语气中不由地略带上了一些失望。 床上的老者卧床不起,把脸转到另一边儿去...,不屑一顾道:“能走了才有鬼咯!”。 第二日,清晨。 余小鱼就和那舔狗一般,又一次坐在了那个地方...,女孩儿这次见到余小鱼没有了厌恶,反而带上了些欣喜。 拿了俩馒头出门,余小鱼还是向前一天般,没有近一步接近女孩儿,好像真就是过来讨饭的一般。 在女孩儿的眼中,余小鱼身上比昨天多出了些不大不小的伤痕,衣服也有多处破洞。看来昨日他出去了一趟,并不一路风顺。 这一日余小鱼,没有走...,只是站在女孩儿的院前面,开始拿着根儿木棍练习《霸王烈斩刀》。这刀法和基础的刀法差不多,起到的就是一个强身健体的作用,在游戏术语里面属于属性加成。 一边一边练习着《霸王烈斩刀》,其实最开始余小鱼早已经注意到了,无论什么功法。他只需要练习九百九十九遍便可以神功大成,也就是练到一个武功秘籍熟练度满级,出神入化的境地...,这倒是和游戏人物面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游戏数据中的熟练度满值就是999,倒在现实中,亦或是成为了999,也没啥可说的。 女孩儿抹着头上的汗水,瞧着余小鱼在此处练功...,也幸感身心愉悦。这荒郊野外的,这里来人甚少,有个人,况且是和她年纪相仿的人在此处陪伴也实属难得。所以对于姑娘来说,这是一种美好的寂静。 但对于里面的老人,从面容上可以得知便不是一个想法了... 老人的确是个高手,但现在处于重伤阶段...,行动不便。 他在里屋都不用看,感觉到屋外,木棍挥舞的气势一次大过一次。老人便在心里面深深肯定了起来...,“天降奇才!”。 第三日,依旧是清晨... 余小鱼也不知道是多会儿就开始劈柴了...,现在院门外面堆着的柴火已经有一人那么高了。 女孩儿看着堆成小山一般的柴火,第二次向余小鱼漏出了笑容,一笑嫣然可顶八百标兵上了北了坡! 第四日,余小鱼未归... 女孩儿坐在院中有些失落...,瞧着那些柴火和在斗笠里面放着的俩馒头,漫天游神。 第五日,余小鱼不在... 女孩儿扶着下巴,默默地生起了炊烟。 第六日,余小鱼依旧不在... 女孩儿重回自己的生活,烧水,做活,洗衣,灶饭。 第七日,余小鱼拖着一条伤腿拄着拐棍回到了院门前... 女孩儿尤为惊喜,却发现余小鱼满身的擦伤以及血疤后,内心善良,不忍心疼了起来。 这次女孩儿主动出门,来到了余小鱼身边,关切询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为何能把自己伤成这幅模样?”。 余小鱼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女孩儿清楚余小鱼是在撒谎,但她不准备再去追问。 “等着,我给你拿跌打药!”。 余小鱼却摇摇头一笑,道:“不必,给我拿俩馒头就好,几天没吃东西,快饿死我了!”。 深夜,俩孤男寡女坐在院门前... 四目相对,不时无故发笑...,这次女孩儿不仅仅给余小鱼拿了馒头,还裁剪了一双筷子,甚至装了一小碟咸菜。 余小鱼夹着咸菜,月色朦胧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没有问对方的名字,更没有寻问对方的来历,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八日,余小鱼又回归了练功的生涯,《药王心经》、《北斗拳经》、《霸王烈斩刀》,这些基础功法,按照脑海中的铺子连了一个遍。 一练习,便是五日时间... 第十三日...,余小鱼再次消失。 女孩儿这次再也没有了心烦意糟之感,因为她清楚余小鱼会回来的。 不得不说,女孩儿这些天多了余小鱼的陪衬。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 老者在床上卧伤不起,劝解说道:“姑娘啊,不要和我们这些江湖人有太多的来往,最后祸找不到他们头上就会找到你的头上了!”。 女孩儿不解其意,“老人家,我感觉他不像是江湖人...,更像是一个无处可觅的可怜人。我从小自己长大,一个人习惯了...,我知道一个人的感觉不好受,帮人帮己也不错啊...”。 “傻丫头...” 第九十五回:黑市风云(一) 那要说,这一日余小鱼去了何处呢? 可以见得,余小鱼这些天终于理解到了自身实力的重要性,小聪明是没有办法一直躲避风险的。因为他的那些只是小聪明,邱迪生给他的一次试探,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目的,第一是为了测试他的能力有多少。 第二是为了告诫他,“你玩儿不过我。”。 是啊,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说也太过微薄一些。自己怎么天真到以为自己一个人能逗着人家一大家子玩儿呢?整个汉阳城明面儿上是朝廷的地区。其实全是邱家的眼线,自己干过什么和什么人见过,都在邱迪生的掌握之中。 所以他才舍弃一切离开了... 离开不证明逃避,邱迪生还是得杀的,要不关名刀不就白被自己杀死了吗? 一切得对的起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存活的,观念不可动摇。 一个人的力量太过于浅薄,余小鱼准备培养自己的下线了,自己的实力也需要提升一个台阶。 所以他走进了沭阳的黑市断崖湖底,成为了一名“黑客”,当然黑客的意思不是字面意思上,电脑黑客。而是游走在黑市的客人...,加入了黑市的八角笼之中,为的就是锻炼自己的实力,赌上性命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余小鱼知道他克服不了自己的懒惰心理,所以就借用外物来克服自己的懒惰心理。 这一日,余小鱼再一次来到了沭阳的断崖湖底... 脸上戴着面具,披着披风。好吧,这个样子,在这个地方并不稀奇。 沭阳的黑市并不算太大,要比天地会的规模小多了。 【天地会】:处于政府京城下的最大黑市机构,也是唯一一个,明面儿上与朝廷对着干的黑帮组织。 规模虽小,但一切的基础设施还是有的。 游戏开发黑市地区,主要是为了走投无路的玩家,捞快钱的地方。 里面有八角笼、孩童贩卖、算命卜卦、阴阳昏晓、奇门异术等特殊的道具,自然黑市里面的东西并不便宜,甚至要比市面上贵十几倍。 那些黑市的商贩也不怕没人卖,寻思着一个人都落魄在黑市生存了,还在乎一个东西到底是不是良心价吗? 余小鱼明白黑市的花花肠子...,相比于在地面上生活,余小鱼更习惯这里的生存习性。虽然恶劣,却无比真实...,不用勾勾肠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原因是因为,黑市里面没有人,只有“鬼”! 坐着船舶,“鬼佬”悠着木筏,搭载余小鱼去所要前去的地方,八角笼。 【鬼佬】:黑市里面俗称的带路人,引魂灯。意思便是带你去想去的地方,靠这个来赚钱。 坐着船,闻着腥臭无比的湖面上,不时就有一只断手飘来...,习以为常。 人所惧怕之处,往是人心所往之地。 鬼佬驾驶船只飘着很慢,为的就是让坐在船上的人花钱。保不齐,你就看上了什么宝贝,正好裤兜子里面有钱,你们就买了。 若是那个摊主真的卖出去了,必须给鬼佬一成的利润,这就是黑市场上的规矩。不守规矩的下场,会很惨的...,最好的下场就是个死,最不好的下场是生不如死。 在黑市的混迹江湖的人,从来不畏惧死亡。因为害怕死的人,基本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进行地下交易。他们害怕是自己死不了怎么办...?这里人有的是办法,让你想死都难。 一路在河中央飘着,余小鱼左瞧瞧,右看看... 看着与明面儿上不同的货物,心动不已,不免心里惭愧至极。从邱家跑出来的时候,他身无携带分文,抛弃一切,就是准备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邱家。现在有些缅怀,心说,早知道自己偷个一百二十两银子再跑也不迟啊! 晃晃悠悠,悠悠晃晃... 余小鱼终于上了岸,顺手从腰包中掏出,四两银子递给鬼佬。 鬼佬用那干枯的手接过银子,也不说话...,塞进兜里面,就又返回去接第二趟。 鬼市平日里来访的黑客并不多,今日却聚集如此多人,让余小鱼也迟了一惊。插在人堆里面,往里面走... 熟门熟路地来到一个接待口... 与往日一般,在众黑客的目光中,余小鱼进入了备选通道。 他要进八角笼了... 任谁都知道,进八角笼的人都是狠角色,要不就是你打死他,要不就是他打死你。没有意外,尤其是进八角笼的武者,都是不怕死的角儿。 八角笼唯一的工具,只可穿护裆短裤,不可穿衣服以及携带武器。 果然,无论是古代、现代或者是游戏中,拳头与拳头的相互碰撞,肉体与肉体的撕扯才是人们最喜欢看到的场景。 余小鱼随着跟着一位鹰甲面具黑袍人,来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内,并且关上了唯一可以进出的铁大门。 大门,关闭,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若是有幽闭恐惧症的人一定会被这密闭的空间逼疯的。 等候了大约有个一炷香的时间,铁大门被缓缓打开... “上场了。” 余小鱼随即缓缓站起身,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跟着黑衣人离开了这个房间,没有说一句话。 快到上场门儿的时候,黑衣人递给余小鱼一蒙面布,你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 余小鱼接过蒙面布捂在自己的脸上,只漏出了一双眼睛...,大门开启,场上的裁判高喊道:“有请咱们的擂主,蒙面客闪亮登场。”。 随后主持人搭着大喇叭,孜孜不倦地喊道:“蒙面客,身高五尺二,体重一百三十斤。依然在咱们的擂台之上,获得的五连胜,打法由狠辣叼专著称。大家伙买定离手啊!”。 八角笼上方,一群富商以及官宦子弟,纷纷下注。 没错,这黑市的上方正是沭阳城的金殿...,大致意思和花房差不多,不过其中把妓院、赌场、酒楼、客房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余小鱼听着楼台上的喧嚣,在瞧着八角笼中的血海和下方的惨叫声...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两个极端的碰撞,总会把人们的欲望扩大到极致,也一种极其商业的手法。 余小鱼还依稀记得,他们工作室在设计这种场景时,还引发过很大的争吵。一方面是对商业手段的唾弃,一方面是对金钱的渴望。 后来余小鱼被现实打败了,还是设计了如此商业的场景。 要知道在金钱面前,尊严以及道德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缓缓踏入八角笼当中,这个八角笼要比现实中的大上一些,几乎是俩八角笼叠加在一起的。 擂台没有规则,直至一方死亡为止。 余小鱼上台等候,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再赢一回。”。 裁判向着余小鱼眨了眨眼,随即喊道:“有请我们的新人王闪亮登场!”。 后来便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不要,不要,我不上擂台!我不上去!我不上去!”。 主持人好像见多了这种场面,唏嘘笑道:“看来咱们的新人王,有些怯场啊!”。 惹得楼台上发出了鄙夷与嗤笑之声,此起彼伏... 余小鱼瞧着那个怯场的少年人,没有丝毫言语,只是站在场上静静地等人把他推上台来。 少年人上台的一刹那,看到手上裹着布条,身上满是伤痕的余小鱼,当场就缩了。 跪在地上便开始哀求起来...,“我是被逼的,别杀我!别杀我!我求你了!别杀我!”。 鼻涕眼泪横流,让看者都心疼不已... 裁判向着这瘫软在地的小厮,故作一笑...,随后来到余小鱼耳边,轻声地语道:“尽量,玩儿的时间长点儿,下台多给你点儿钱!”。 余小鱼略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裁判一脚腾空而起,坐在八角笼之上,呐喊道:“两位斗士准备好了吗?”。 “大家跟着我的节奏,开始!”。 “三” “二” “一” 喧闹声中,伴随着喝倒彩的劲头... 余小鱼已经跳转步伐,进攻向这个毫无战斗性质的少年人。 少年人,泪眼婆娑,一阵一阵地抽噎...,眼巴巴地盯着余小鱼。 余小鱼蒙着脸,所以少年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感觉男人眼角微微一眯,一愣神的功夫。 余小鱼的脚背已经踢到了少年人的下巴上... 少年人明显不是练武之人,被余小鱼一脚身体猛然倒飞出去,摔在八角笼上,又呱呱坠地。 少年人口吐鲜血,甚至吐出几颗牙来,连连摆手道:“不要...不要...” 再次抬脚,少年这回连忙用手抱住了头...,余小鱼摇了摇脖子,放下脚来... 少年眯眼瞧来,雨点般的拳头,顺势而下。 拳头中,余小鱼蕴含了《北斗拳经》中的被动技能,一拳比一拳重。 刚开始少年人还能招架,后来少年人的小臂骨头都被余小鱼打断开来,手臂瘫软,拳头就向着脑袋砸去,丝毫没有留一丝情面。 第九十六回:黑市风云(二) 活活打死在了当场... 观众席位中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与呼喊声。 余小鱼瞧了瞧拳头上的血迹,默默转身想要下台... 台上却有一人,高深喊道:“他明明已经弃权了,你为何要打死他?”。 没等余小鱼开口,上面的达官贵人率先就替余小鱼,说话了。 “那里来的小鬼?不懂规矩就滚出去...,金殿不欢迎你!擂台规矩,直至一人死亡,才可下场?百十来年的规矩了。你不喜欢看,就滚蛋!”,一位胖商人瞧着那个羽扇纶巾的青年人,不屑道。 “是啊,是啊...,啥都不懂就来这儿掺和热闹!有没有人管啊!弄得老子连下注的兴趣都没有了!”,一位左拥右抱的贵公子道。 青年人不理这些人,只是瞧着站在擂台上被溅的满身鲜血的余小鱼,问道:“我在问你...!”。 余小鱼没有回答他的话,还是静静地下场。 “站住!身为武者,不可没有武德。你是江湖人,江湖人得有江湖人的规矩,凡事做七分,留下三分给儿孙。”,青年人力指余小鱼高声呐喊。 余小鱼被惹闹了,回头一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说的无非大道之礼!真是和玄幻小说中,脑残的主角差不多...,不知社会凶险,不懂人性险恶! “下来,你打死我!你便是对的!”,余小鱼歪头瞧着年轻人。 裁判向着余小鱼比了一个大拇指...,这样的营销噱头,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顺其作势道:“吼吼吼...,我们的六连冠夺主已经向这位公子提出邀请了!公子不知要不要接受请求呢?要不要呢?或者说是敢不敢呢?”。 这句话其实不是对那青年人说的,是对全场观众讲语的。 全场观众,同时一齐喊道:“敢不敢!”。 “敢不敢!”。 “敢不敢!”。 青年人但凡敢在刚才说出那一番话,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楞头小青年般,从楼台上一跃而下,进入八角笼当中,直视余小鱼。 刚才那胖商人向着贵公子示意了一下,挑了挑眉,证明他们的诡计成功了。 裁判站下身来,来到两人中央,瞧着下来的年轻人...,一笑,道:“既然下来了,就是答应应战了!生死状!”。 台下工作人员,连忙动作,捧着生死状跑了过来。 裁判接过生死状走到秀气青年人面前,说道:“大侠,签字吧!”。 青年人瞧了一眼生死书,望向裁判道:“我有一个条件,若是我赢了...,这里的规矩就该改一改了!”。 一句话,正气十足,让台上一些江湖人士纷纷侧目... 没错啊,这种敢于挑战规则的人,真的属于大侠之风范。要比余小鱼这种小人之做法跟惹人关注。 裁判有些纠结,低头一看下场门儿,下场门儿跟前站着一位双手交叠抱于胸前的中年人...,中年人略微示意点点头。 裁判也借故一笑道:“好!”。 楼台上,爆发出了,震天的响声...,有了矛盾冲突,才是人们最喜欢看到的撕破脸不认账缓解。 余小鱼瞧着这年轻人,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主角呢...,哼,真以为破坏一个规则那么简单啊?傻子吧?嗯?傻子吧? 这样的做法就和一寒门子弟说自己以后一定会超过那些富家公子一样,愚蠢至极,真是啥都不是就纯靠想象吗? 也不想想,小说里面为何怎么写呢?只不过是给那些垃圾人一场梦罢了...,富家公子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灰姑娘呢?都是黄粱一梦。 但凡动一动脑子,人家好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人所左右呢?愚蠢至极啊! 好吧,余小鱼也曾幻想过,但现在落到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因为幻象不可现实导致的吗?人定胜天,只不过是骗别人瞧得起自己的玩笑话。我命由我不由天,也是只有在什么都没有,光脚之时,说的一句脑残语罢了。 余小鱼摇着头,青年男人,抬高头颅,鼻孔看人道:“怎么,你很不屑与我战斗吗?”。 “不是不屑,我寻思,我要是把你打死了...,是不是让这世界少一个愚蠢之人呢?但少了你们这些愚蠢之人,好像世界就更没意思。很纠结...”,余小鱼带着面罩,说了句实话。 “哼,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打你我不会留手的!最好不要留手...嗯...最好不要留手。”。 两人顷刻间,剑拔弩张... 这是幕布后面的人最想看到的场景,裁判清了清嗓子,让他们两人保持距离。 向着青年男人说起了规矩道:“先生,你可能不理解这里的规矩,先脱衣服吧!我们可是很讲究公平公正的!”,不知为何,从裁判口中说出公平公正二字,让人很想笑。 余小鱼也丝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 青年男人,点头,“好”。 随即在现场脱掉了上衣,脱掉上衣的那一刻...,场上观众席上尤其是女婢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身材极其完美,身高五尺四,就是个一米八左右。(列位先别杠精,百度可知,一尺的确是0.333无限循环米。古书上的一尺可能又不一样,这种东西不好计算。所以咱们还是按现代公式化来说吧。) 八块腹肌,肌肉线条极其流畅... 对比余小鱼瘦小的身材来讲,的确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裁判也发现了两人身材之间的区别...,清了清嗓子,按规矩行事道:“裤子。”。 余小鱼劝道:“不必了...”。 青年男人,也是明事理,“多谢。”。 “受不起。”。 裁判再次检查两人身体,其实没必要,但裁判要作弊了。 在青年男人,那边平平常常就是搜一搜身子的事儿... 余小鱼这边,借着搜身子的功夫,耳边言语,“打死他,二百两,你的!还有打不过,摸一摸自己的裤裆!”。 余小鱼未作声,无声胜有声。 两人站于八角笼两端...,余小鱼摇晃着膀子...,他进笼子的那一刻早就想到自己可能会遇到很强的对手...,他也为的是遇到很强的对手。杀了对手,自己会更强,无限循环。 青年男子表现的倒是非常平常...,一脸的自信,靠在八角笼上,不时漏出自信微笑瞧着余大爷。 裁判再次站于中间,凌空跃起,飞跃八角笼上。 这次没有说话,只是举出三根手指。 观众席上,“三” 两根手指... “二” 一根手指... “一” 拳头握紧,高举天空。 “擂台开启!”。 余小鱼还是将就的快速进攻的方法,单脚踢于笼边,快速接近。脚下也产生了风旋...,飞毛腿运转开来。 青年男子见余小鱼飞奔而来,不急不缓地一记刺拳...,利用身高臂展地优势,他确信自己可以率先打到余小鱼。 可没想到余小鱼见男人拳头夺出...,连忙用了一招狗扑屎急停,身体猛然倒在了男人身下。 男人抬起脚来,踩着八角笼,凌空侧步。 顺势一脚踢下,正好踢到了余小鱼的后脑勺... 一记漂亮的高踢腿...,余小鱼的头猛然撞在八角笼上,脑中有些晕眩。 男人乘胜追击,使用出手刀... “咻” 大开大合,已经斩到了余小鱼肩膀上,余小鱼抬手便是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胳膊上,让对方真正的内劲没有爆发出来。 分割两旁... 余小鱼瞧着自己的肩膀,被手刀竟然撕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认真了起来。 心中判断道:“刀法运用于拳理之中,太快了,没太看清运气方式,不知道什么刀法。”。 “躲得很快嘛!二把刀只是二把刀,只能在这场所欺负一些不会武功的可怜人...,没想到会遇到真有本事儿的人吧!”,青年男人调侃道。 余小鱼继续不说话,举起拳头来... 身体不由地跳动起来...,有种街头散打的气势... 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招架,身体不运气而是来回跳动,连忙用左小臂支起右臂肘部,右小臂如刀状护在左颚。 余小鱼眯着眼...,眼中爆发出光亮来...,肉眼可见。 《通天眼》,破绽攻击。 余小鱼摇晃着身体,一步一顿...,瞧着男人浑身上下的破绽...,一共有十五处。 看来这男人,也不是什么练武奇才,最起码不是最顶尖的...,抱架的时候根本没有破绽,或者必须自己制造破绽。 两人站于两端,余小鱼左右跳动着...,迟迟没有动手... 裁判害怕观众们不耐烦,立马解释道:“咱们蒙面侠使用的这一招叫做,乾坤无影脚,在对手面前不停晃动,以来致命一击。”。 反正观众又不清楚,纷纷点点头,就连江湖侠客都感觉言之有理。 其实哪儿有什么门道...? 主要是余小鱼的内功心法是治疗伤势的,在战斗过程中根本没有用,那样的话还不如不运气呢! 第九十七回:黑市风云(三) 左右摇晃的动作,显然让这位青年流客动摇了... 青年人手臂如刀架脸庞,眼睛死死盯着余小鱼的一举一动... 顷刻间,余小鱼终于出手了... 踩踏八角笼后,浑然天成的一记超人拳,转入了青年人的抱架,打到了男人的鼻腔。 顿时间,血流三尺,侵入腰间布衣...,男人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余小鱼怎么敢攻击他抱架姿态下的上半身...,而且自己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余小鱼挑了挑眉,心道:“果然破绽的作用不仅仅代表可以打出一击漂亮的重力攻击,还在于对方无法招架。”。 通天眼,可以把力道暴击,就是说可以施展出近乎两倍的能力。 一记重拳,青年男人终于正视起来...,站在原处,没有因为愤怒而去大大出手...,换了一种抱架姿态...,余小鱼眼中的破绽顿时少了十个。只剩下了五个残留... 继续左右摇晃着...,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青年男人瞧着余小鱼这不同于武者的战斗方式,找到了规律...,节奏感... “打乱你的节奏感!”,喊着话,男人开始了大开大合的手肘与手刀配合下的进攻,张弛有度。 幸亏余小鱼个子小,体重也不高,移动速度要比常人快上一些。 左手微微抬起,抓住男人的空档,一记势大力沉的上勾拳。男人被打了一个正着,但余小鱼也被男人回身反驳的手肘集中了太阳穴... 同一时间,两人纷纷倒退开来,撞在了八角笼上... 男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吮吸牙龈破裂,吐出一口血痰来...,却好像得到了什么诀窍一般。 歪了歪脑袋与余小鱼转起圈儿... “看来你的抗击打能力,并没有我的高啊!”,男人嬉笑着,逐步逼近余小鱼。 余小鱼脑袋上被手肘攻击后,鼓胀起一个大包,看着有些渗人。 握紧拳头,迟疑不已... 自己的实力果然是没有这个家伙强,此人的内功,韧性极佳。竟然在自己两拳重击之下,没有任何的副作用的加持甚至越打越勇。 而且,他的内路进攻方式,要比他外路强大的多... 整理信息后,余小鱼内心语,有些惧怕。肉体一直给他带来信息,“打不过...打不过...,躲开攻击...躲开攻击。”。 武者进行战斗,往往不是打技术,而是打心理。肉体会反噬告诉你此人的可怕,但你必须控制自己的肉体加以抵抗,不能畏惧。 “上了台,不能怕!跌倒了,站起来!”,那位游走江湖数十载风云流客的余父的话语,在余小鱼脑海中,不断的响起。 振奋精神...,眼神陡然一变... 余小鱼拨开面罩,向他漏出一笑... 男人有些吃惊,心道:“他怎么还笑的出来,难道他看出我在装腔作势了吗?”。 其实余小鱼刚才那两拳,也给青年人带去了很大的伤害,只不过男人没有漏出胆怯之色,这是比武时的大忌。 再次跳开脚,刚才被重击太阳穴,余小鱼一时间是听不到外界的声响的...,那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现在精神凌驾于身体之上,余小鱼再次听到了楼台上嘈杂地喊叫之声。 这一回,余小鱼没有再举起双拳,而是像男人一般抱架,不夸张地说,他学会了男人的攻击方式。 男人咽了口唾沫,联合手刀与肘击进行攻击。 余小鱼如出一辙,基本上男人是在和另一个自己打架,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步伐,同样的力量。 惹得男人有些不悦,擤气喝道:“竹叶斩!”。 余小鱼也同样,擤气道:“竹叶斩!”。 开玩笑,npc最愚蠢的行为就是向着玩家做出挑衅,玩家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哦! 体内不可见到的传承系统,余小鱼已经领悟到了很高的境界,甚至他可以在交手之中,就学会对方的功夫。但是这种功夫不是长久的,就好像是一次性道具一般...,身体也只能强制性复制做出一次同样的招式。除非是专门有人愿意教给余小鱼这门功法,或者说余小鱼杀了他,便会获得这本功法。 竹叶斩爆发出的绿色内息,顿时间在八角笼中扩散开来... 两人使用出的强烈内功,在八角笼中相互碰撞,引得空气劈啪作响... 空气挤压时迸发出的光亮,更让人觉得刺眼至极... 一时间,台上的观众安静了,台下的众人愣神了...,他们都有些怀疑八角笼能不能抗的住这两人在上面,这个样子的折腾。 两人同一招,同一式...,威力却有所不同,余小鱼的弱上一些。 也算是差强人意吧... 回光反弹,两人的身体几乎同时,赫然倒飞... 骨骼与八角铁笼发出来骇人的碰撞声,惹得人心里痒痒... 空气爆炸,细胞破裂,风尘扑面...,八角台上的血迹被震碎筛的到处都是。 余小鱼落地,气息倒流,眼睛里面冒出血来...,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脑袋,调整内息... 男人那边儿也差不多,虽然不像是余小鱼这般大动干戈,但身体带来的负泄也不好受! 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抬眼瞧着那边已经踉跄倒地,尝试站起却已经站不起的余小鱼,向着裁判,说道:“他输了!”。 “不,他还没有输!他死了才算你赢!”。 男人吃惊,“不是...”。 “是啊,他死了,我们换规矩。主要是他没死呢?现在的规矩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裁判笑着向青年男人解释着... 青年男人犹豫了,瞧着尝试爬起数次未果的余小鱼... 耳边听着人群中的呐喊声,“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余小鱼斜眼瞧着那青年男人,见到他站在台上的那一刻,这就注定了。 是杀一人,换太平呢? 还是留一人,守规矩呢? 这是个哲学问题... 两者皆错,可人们总会认为杀一人救万人是英雄之举。 留一人,守规矩是坏人之为。 那到底何为正义呢? 何为邪恶呢? 余小鱼也躺平在了地上,不再挣扎...,手也悄悄摸摸地伸入了裤裆中。 男人瞧了瞧摊开双手的裁判,耳边听着众人给他的鼓掌以及呐喊,突然眼神一冷,望向余小鱼...,心道:“若是杀一人可换之后,场上无人再被杀的话,这个坏人我做了!”。 可真是个坏人啊,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何不荒唐至极的。 男人一步一顿,手上沾满鲜血...,走向余小鱼... 余小鱼好似放弃地闭上了双眼,直到男人逼近,嘴中说道:“坏人我当了,你别恨我!”。 男人见余小鱼闭着双眼,嘴角一笑,好似接受死亡,接着说道,“你...”。 你字刚出口,余小鱼却滕然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指直冲冲向上。 直接插入了男人的下巴中,手中男人嘴里面就伸了出来...,场面有些太过惊骇,就不必往下说了。 裁判瞧着这反转的一幕也不惊讶... 可能说的上惊讶的人只有那羽扇纶巾的秀气男人了吧。 余小鱼再次把手伸了回来...,血染双手...,冷冷道:“坏人我当了,你别恨我啊!哈哈哈...”。 男人意识模糊躺在地上,楼台上有人吃惊呐喊起来。 一青衣红衬男人喊道:“云台兄!”。 一同样青衣红衬女子,叫道:“葫芦!”,可能是死亡男人的外号。 余小鱼抬眼望去,不由地睁大了眼睛,这女子他认识或者可以说极为熟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得月姑娘,落樱宗弟子!而那与她一道的男人应该是她师兄。 得月也瞧见了余小鱼的模样...,伸手不敢相信,“他...他...,怎么又是他!”。 余小鱼默然摇头,向着坐在八角笼的男人挥了挥手道:“二百两!”。 裁判指了指下场门的方向,没有说话... 于是,余小鱼就这般正式下台了... 来到台上人看不到的地方,余小鱼从中指上取下刺刀,扔到场外。刚才他能够刺穿对方下巴的原因也在这里... 真是可笑,公平敢问在哪个世道存在过吗?心狠手辣,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公平...,余小鱼甚至不感觉自己卑鄙,他只是比较识时务罢了! 拂袖双手交叉好似老板模样的人,从身后提出个包裹,丢给余小鱼,笑道:“你应得的!”。 余小鱼笑脸接过,道:“多谢!走了!”。 “欢迎再来啊!以后你在断崖湖黑市上又多了一个名号,血手。多好的一个噱头啊!你说不是吗?邱家落跑门人!”,老板抿嘴偏头道。 余小鱼背着身,脚步顿了顿...,也不多惊讶,黑市果真不是个好地方。 “会再来的...,关于我的事儿,还请您!务必不要和外人说起...”。 “这怎么说呢?那就先留下一百五十两吧!大包裹里面有个小包裹,你拿大还是拿小,自己决定!”,老板背着身子,声音平淡。 余小鱼打开包裹,所见之中的确如此,拿起小包裹,放下大包裹,转身离去! 老板瞧了瞧大包裹,点点头,“果然是个小人,更识时务!现在还能活着,非同小可!老李,把钱收了!”。 “是,老爷!”。 第九十八回:混沌闲聊 自打余小鱼出得了“黑市”之中,就把斗笠带了起来... 把面具脱了下来,在路面上戴着个面具,的确别人认不出来你的模样。但却会让更多人向你投来怀疑的目光...,什么出门儿戴个面具,对方就能不从你举止之中看出端倪,真是当人家是傻瓜嘛。 既然这般,余小鱼还是选择素面朝天...,任他看去,无所谓。 沭阳街头,来到一小店铺中,余小鱼要了一碗馄饨。 小本生意老板,应和之后,起身去里面做馄饨。 来路行人匆匆忙忙...,赶脚的生意人,走街串巷的货郎,游山玩水的公子小姐,还有那马不赶蹄的江湖过客...,盛世年华说不上,别有一番风味多彩。 “您的馄饨来了,客官...,您吃着,小老儿先去忙活了!”,店面老板把混沌双手端在余小鱼桌面儿上,笑道。 余小鱼也是急忙应和,屁股微微离开板凳,说道:“没事儿,忙您的,我这儿不打紧。”。 “诶诶诶,吃好...”。 俩仨句对话,两人互相不认识,互相谦让,尽显世间风华正茂。 抬手用勺子在混沌里面搅和着,刚出锅有些烫... 这家混沌店,看起来就有些破旧,但前来吃食的过客却多得惊人。混沌好吃是一方面,老板会做人又是一方面。 所谓人情世故,人情世故,看起来是四个字。行动起来也就是谦虚二字,但谁又能把“谦虚”二字做到完美呢? 那只有咱们余大爷了,余小鱼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但咱们说句实话,余小鱼这叫把人给活得太明白了,或者直言,太会做人的人并且心怀鬼胎之人就叫做小人。 混沌汤冒出来的热气,伴随着香气扑面... 余小鱼坐在混沌摊位上,想起了邱家的人和事儿,竟然有那么一丝的留念之情。但事情已经隔了十几天,自己十几天之内也没出现在世面儿上出现过,邱迪生应该不会无聊到找他。因为自己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可以利用一下的小人物,大人物手中的麻雀... 麻雀现在飞走了,不回去了,引不得多少人关注。 人走茶凉,说的便是这样一个道理。 用手扒拉着吸溜着馄饨,余小鱼吃得算是一个津津有味,脑袋终于放空了下来...,这样的感觉很好。人每天想太多事情会把人给累死的... 心里面放空,脑海中寻思着用不用买几只烧鸡回去给那山野中独栋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她吃不吃荤腥的...,见她那模样,出水芙蓉玉洁冰清,连只兔子也不让自己杀,还是算了。倒不如买点华夫饼回去,虽然没那么良口,但确实顶饿,里面用的花生仁吃起来酥脆、酥脆的也不会太腻。 盘算着小心思... 余大爷,没有太过留意四周... 迎面儿,却在摊位上坐上了两位青衣红衬的两位宗门人士。 余小鱼上下一打量,也没感觉太尴尬,只是有些烦这个烦人的小丫头片子...,没等两人发话,开口道:“我说大姐,从我在华北渡口那里你就追着我不放?历经千阳、汉阳,我还出远门儿过了南孚关去了安南,现在落魄沭阳还能遇到你。我真不知道,你是常在江湖上走,什么事儿都没有。还是阴魂不散必须追着我不放呢?”。 两人同时一愣,男子更是把随身的佩剑放在桌面儿上,直言道:“你杀了我朋友,这个事情必须有个交代。”。 余小鱼祗揖而退,好像并无太大波动,依旧用勺子舀着碗里面的混沌,向着店家,伸手道:“老板,再来两碗混沌,给我这俩朋友!”。 得月瞧着余小鱼如此的行销作态,有些气急,一把按住了余小鱼要拿起喝汤的手,道:“我们没有和你开玩笑,你个毛贼!”。 余小鱼顺势打开得月的手,抬眼道:“毛贼?你那只眼睛看见了?哥们儿我是堂堂正正的良民!”。 “你以为你如此惺惺作态,刚刚在金殿门户中的事儿,我们就能算了吗?”,随着余小鱼的搪塞话语,与得月一道且为同门的男人,冷色辩驳道。 “要不然呢?杀了我?”。 宝剑“仓朗朗”出鞘,男人起身,喝道:“正是!”。 仅此聚变,惹得一众吃瓜群众,纷纷吓得站起身来... 余小鱼面容十分平淡,没理这人,只是扭头朝着后边儿的人,说道:“闹着玩儿呢!”。 大家伙瞧着余小鱼,无半分惊讶地表情后,也是分分做回原处吃起饭来。 回头,余小鱼瞧着站起身的男人道:“坐下吧!你不敢杀我!你没杀过人呢...还...”。 “如此可能...?”,男人面色凝重,旁边儿得月连忙手伸在后面扯他师兄的衣服,让他先坐下来。 “你要真想杀我,这剑已经在我喉咙里面了...,还容得我现在多说话...,跑江湖的这点儿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余小鱼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遇到的都是一些心狠手辣,歹毒凶恶之人。现在面对这种,说理的主,没有一丝的畏惧之色。 男人被点中了心中所想...,放下剑来,低头唾弃自己的仁善之心与犹豫之态。 “好啦,别闹了...,杀又不敢杀我...,你们还想要如何?”,余小鱼端起碗喝着混沌。 这时,店老板又提着俩碗混沌分别放在两人面前...,躬身道:“几位侠客,吃好喝好...嘿嘿...”。 “报官!你滥杀无辜!”,得月愚蠢道。 “黑市里的事儿,官要能管了,早就管了!还能拖到现在吗?”,余小鱼反问道。 “那...” 余小鱼晃着膀子,站起身,“两位,你们虽说是江湖人却居于门派之中,门派中人得讲理说规矩。那人非要和我比试,况且他已有杀我之心!我不杀了他,难道让他杀了我吗?我是为得自保才出此下策!难道您在当时对方已经有必杀你之心后,任其他随意杀戮吗? 一切都是您二位在考虑你们朋友被我杀了之后的结果,二位真的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现在你们过来找我寻仇?寻得哪门子仇?江湖恩怨?还是我偷看了你的玉体? 话说,得月姑娘...,我就想搞清楚一件事儿,我做过任何有碍你之处吗?看你玉体的也是金珂那小子,又不是我! 诶呀,多说无益,您二位还是好好活着吧!我只不过是小人物,当你们真正遇到哪些大黑恶势力的话,希望您二位啊,也可以在人家吃饭的半中间坐在人家跟前儿,也不管有没有阴谋陷阱或者是暗器毒药,就随意任性而为! 顺便提一嘴,馄饨挺好吃的,没下毒!”。 说罢,余小鱼是转身离去... 留给俩人背影,消失在路道两旁...,没了踪影。 只剩下得月与他的师兄,看着混沌愣愣地发呆... 在余小鱼走后很久,得月才反映过神来...,瞧着他师兄正在大口吞咽着混沌,一边吃着,一边愣愣发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得月还是第一次见他师兄这种模样,关切问道:“师兄...”。 “吃馄饨吧!” “我不吃他送的东西,恶心!”,得月理直气壮。 “不是他恶心,是咱们太幼稚了,太幼稚了,渺小到了一定的程度。咱们身处于江湖之中,把自己所行之事,皆可解释为正义之举。但真的正义吗?还是执拗呢?”,青衣男人自己跟自己说着话。 得月不懂其意,只是感觉今天师兄略有疲惫,往往都是师兄在给别人讲大义,今日却被那毛贼说的一些小节给没了注意,甚至有些同流合污的意思。 “师兄...,他...”。 “他说的没错,他身处于那个位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必须要那样做!他只想活着,他还有什么错呢...”。 ...... 可能连余小鱼都没想到,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引得一人的世界观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渗人的毛”,可谓是一点儿不假啊! 江湖小篇... 两人这次“寻仇”,可谓是余小鱼见过最“礼貌”的寻仇了。 说良心话,余小鱼从始至终都没对那落樱宗弟子手中的寒光宝剑有任何的畏惧之情...,因为他没有扑过来直接杀他的意思,而是把剑拍在桌面儿上和他讲理。 用他的话来说,“杀人还讲理?”,是不是有些贻笑大方了呢? 别过两人,余小鱼再一次踏上了属于他的不归路... 经过一间布庄,余小鱼抬脚就埋了进去... 这是一件女装店,显有男子单独前来,连老板娘都略显疑惑,上前答问:“您是...”。 “挑件衣服...”。 “没带您家眷...”。 “身高五尺上下,76 58 82...”。 老板娘略微一笑,眯眯眼瞧着别看这男人眉眼狡猾,倒是对他夫人挺上心的,余小鱼说的那一串数字是那山中女孩儿的三围。 好吧,这就不得不提,余小鱼数十位妈咪了,这段经历让余小鱼对于三围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第九十九回:素晴婉儿 出得了布庄,手里提了个小包裹。 余小鱼又来到了,药铺这边儿... 光顾药铺是余小鱼在前世也就是现实世界游戏中,也常常干的一个事儿...,药铺里面不仅仅有很多救死扶伤的良药。还有很多荼毒杀人的毒药,当然这些毒药是禁卖品。 可虽说是禁卖品,其实通过一些手段还是可以搞到手的,黑心店家多收二两银子就把这些毒药的药材卖出去... 官府查来,就说自己啥也不懂...,反正人家要啥药材就给了。 那些当差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昏过去了,邻里邻居的都在这街面上走,别把关系弄得太僵。 当然也分人,像是余小鱼来到了这第一家药房,就把余小鱼驱赶而出了...,药童临走前还向他漏出了一种鄙夷地目光,斥责道:“害人终害己啊!客官,您还是买点儿砒霜给您下辈子的老婆爹娘喝吧!”。 看看人家这药童的说话水平,加了个下辈子...,就不等同于骂爹和娘了,这是说话的艺术。 嫌弃你的同时,还照顾你的感情,您列位说厉不厉害? 一家不行,第二家...,第二家还不行换三家... 余小鱼就是在第三家,买到自己想要东西的...,毒药是个好玩意儿,甭管你内功有多深厚,一瓶毒药下去够你一壶子受的。 像是聪明至极的长脸男子,不就是被余小鱼这般杀了的嘛?别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在余小鱼的字典里面,杀人就是杀人,还管怎么杀体面?杀人有体面的说法吗?真不懂江湖人是怎么想的...,身为骄傲的现代人,余大爷可就机灵多了。 买上必要物品,余小鱼来到练武堂...,民间有练武的班子,余小鱼借此机会想在练武堂学一些基本的武功,比如说基础刀法、基础剑法、基础棍法、基础枪法、基础拳法、基础掌法、基础腿法、基础轻功、基础内功等等...,这本来是他最应该学习的。 谁能了到刚来这世界就遇到那么多,倒霉催了的事儿呢?都没来的及学习这些...,无妨现在补上也来的及。 其实这些东西才是一个武者的根本,当然不可能全部学会...,先捡着几样学吧... 来练武堂的就很少有大人了,像是余小鱼二十一二还来上杆子学得,可真没有...,因为教这些东西的师傅辈儿,也就是比他大上些许。 刚开始那些教小徒弟的师傅们,看余小鱼进来,还以为是新来应聘当老师的新人呢? 没想到,当开练武堂的老头子,介绍过来的时候...,余小鱼竟然是当弟子的...,一共报了三门儿。 “刀、掌、轻功”,这三门也是余小鱼实战里面运用最多的,学会基础法门对余小鱼来说有很大的帮助,他更有可能去深沉地理解一门功法的厉害性,以及把功法彻底熟练的运用在实用当中。 自然不是报名就可以开始授课,三门余小鱼要每个分十五天学习... 在游戏中,学习基础是玩家们最难熬过的新手其间...,因为游戏的设定,基础功法还真和现实时间一般。 在电脑上就是重复几个按键,每天按时来...,重复几个按键,按十五分钟。这是很多玩家不学习基础的重大因素之一,可是作为游戏制作人的余小鱼来说,这东西得练...,人物越到后期越明白基础功法的重要性。至于如何重要,咱们在这里就锁一个玄关,等着以后有必要的时候讲... 余小鱼排出时间来,他倒是不嫌着自己插进少年班有何不妥,不耻下问嘛! 正式的训练课程,余小鱼排到了三日后... 所以说,并不着急... 况且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做,是关于沭阳宝藏的事情,一件高品宝器以及内功心法的所在之处,这一趟险地他得去。 而且余小鱼可能,那个地方没人会去... 在此之前,他得看一眼那姑娘...,未免有啥不测见不着了,也是时候,问一问这姑娘叫什么名字了。 于是乎,余小鱼便买上了华夫饼,带上他精心挑选的衣服...,买了一匹红马,一路疾驰奔赴到了那山林木屋... 再次来到山林木屋时,天已经黑了... 余小鱼手捧华夫饼以及包裹,敲响了姑娘的栅栏门。 其实都用不着敲门,山林里面寂静无声...,老远姑娘就听到了有马蹄声循序渐进而来...,刚开始挺疑惑,直到看到马上男人就没有了猜疑之心。 本想出门儿迎接,又想了想自己是不是那样就有些太过惊喜,喜悦了。 话说,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那么关心呢? “奇怪,真奇怪!”,嘴里磨念着,人就走出了屋子。 待得姑娘走出房门,余小鱼挥手致意...,栅栏实在是太矮了一些,的确是没有什么必要再安一个门儿,反正就是那个意思,看起来像个人家。 姑娘这些天也和余小鱼这赶不走的愣头青熟络了,离得不远便调侃道:“今儿够早的啊!”。 月色朦胧,树林阴影... 余小鱼挠着头,“回来晚了,不好意思...”。 姑娘连忙摆手,大大方方道:“咱俩可不熟...,怎么着?又饿了来寻食吗?”。 余小鱼站在院门外面儿,道:“不不不...,这些日来,多谢姑娘陪伴。所以在下,偶去城中看得一件衣服很适合姑娘,随手便买来...,想赠于姑娘一瞧,不知姑娘喜不喜欢...嘿嘿...”。 随后他便把衣服双手捧了过去... 姑娘瞧了瞧这衣服,抬眼再望望余小鱼,巧手再一指自己道:“给我的?”。 余小鱼连忙点头,生怕有一点怠慢,“嗯,真是在下给您的,希望姑娘不要推脱,辜负了在下的一番好意啊!”。 月色下姑娘一张俏脸显得有些红晕,用手抚摸着衣服,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展颜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姑娘收了礼物,余小鱼腼腆一笑...,好有一股画中游玩书生意气见得美人失态之色! 两人四目相望许久,余小鱼才反应过神儿来,连忙从口袋包裹里面再掏出一物,说道:“这是我在沭阳城,买的华夫饼...,口感极佳,也请姑娘收下!以报答馒头果腹之恩。”。 姑娘接过余小鱼手中华夫饼,从里面挑了一个,略微在嘴里小抿了一口...,目漏疑惑之色。 余小鱼赶忙道:“大口吃...,里面儿有馅儿的!”。 姑娘点点头,张开嘴巴,很实诚地咬了一大口。 余少主,垫脚眺望,瞧着姑娘是否真的吃了进去...,直到看姑娘把饼含入口中,这才放下心来,也放下脚来。 关切道:“怎么样?”。 姑娘吃着饼,摇摇头,“不好吃,硌牙。”。 余小鱼连忙抢过姑娘荷包中的华夫饼,自己塞进去一整个,满嘴饼渣道:“怎么可能硌牙呢?我明明挑着最好的这几个...,不应该啊...”。 目扫余家囧状,姑娘还没等着咽下饼去,就笑出声来...,“骗你的...”。 笑容天真烂漫,好似神佛下凡,一笑浮沉万古无长夜! 余小鱼知道自己受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叹,“聪明万般险如余大少,尽可在一女子语中方寸大乱,实则不可应允啊!”。 两人巧笑嫣然,再次顿住...,其实吧,两人都有话想说,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瞧着我,我瞧着你... 最后姑娘先开口,问:“你这回怎么想起给我买东西了?”。 余少爷这才从梦中回转,笑说:“这不是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嘛,所以给你带点儿好的...,然后也心安理得。”。 “你要去哪?”,姑娘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余小鱼身去何处,又与她有何关联?何必多言呢? 余小鱼倒是没感觉啥,寻思一会儿,模糊不清道:“额...,一个地方。”。 “哦...”,回了一个“哦”,姑娘没有再多说话。 两人继续陷入顿挫之间... 忽然一股风刮来,刮得姑娘发梢有发丝飘过,余小鱼再瞧一眼姑娘道:“我得走了...”。 姑娘连忙点头,“嗯...”。 “所以在临行前,想要问姑娘一个问题...”。 姑娘偏头疑惑,眨了眨眼睛,“说呗!”。 退后几步余小鱼翻身上马,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敢问姑娘名汇...”,语气很小,几乎到了听不到的问题。 姑娘差点儿没被余小鱼大喘气儿噎过气去,笑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小女子姓素单名一个晴字,小字婉儿。”。 余小鱼坐于马鞍之上,笑出声来... 双腿一用力,马头昂起,道:“素晴,素婉儿...,我记住了!在下心满意足,这便去了!”。 说罢余小鱼,策马离去... 只剩下素晴在身后,喊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余小鱼回身喊道:“余小鱼,没骗你!”。 话音消失在树林中,落得素晴一人在院门口,呆呆发昏,“没骗你?名字还需要隐瞒吗?”。 第一百回:鬼沼泽 汉阳,邱家府口... 邱迪生站于望月楼上,俯眼瞧看这大好的汉阳风光... 此时,一人上前禀报,道:“少主。”。 “何事儿?” “那外逃的家丁有下落了。”。 “哦,我还寻思以他的本事儿,我这辈子在濮阳官道这条线儿上面是瞧不着他的身影了呢?说说...”,邱迪生听闻余小鱼下落不怒反喜道。 “鬼沼泽。”。 邱迪生略起拂袖,摸着自己的下巴... “鬼沼泽?他去那个地方为何?听说进去的人都出不来啊。”。 “属下,展时不知。只是属下在街头循例后,发现他经常往一个林子里面跑...,不知其原因,为先禀报少主,也没来的及去调差。”。 “哦,先别管了...,在汉阳城附近离着不远就好,你先派人去查吧!三尺嫡系大会,已经迫在眉睫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好好准备吧。”。 “是,少主。” 属下告退,邱迪生独自一人站于楼台之上,享受人间风月。 “娘,这一次儿要为你报仇了!”,空气中,邱迪生莫须有地叹言此句。 ...... 鬼沼泽,咱们之前其实就有所提及过...,千阳县往南边儿走是汉阳,往北边儿就是鬼沼泽。 沭阳与千阳离着不远,可是说就隔着一个鬼沼泽的距离...,只不过无人愿意踏足此处,所以所有人选择绕路行走,便把路程凭空又多了一段儿,这边显得有些远了。 而余小鱼来这里的目的是属为何呢? 沭阳宝藏藏匿之地,就在于此间,就在鬼沼泽深处。 这些时日,余小鱼没有闲下来,每天晚上都在根据记忆以及现在市面上流传的地图,谱画出了具体的宝藏藏秘地点。其实很简单,只要学过地理知识便可以用经纬度进行标记。游戏设计时,余小鱼就是用这个方法标定了其中的地理位置。 所以俗话说的好,“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骑着红匹骏马...,一路策马疾驰...,身上裹着个布囊。布囊里面装着一些干粮、水、药品等必需物品之外,另外多加了一把刀。 黑市金殿下斗兽场之中,余小鱼与各路人士交手,有了一定的打击经验。 尤其是杀了那青年人后,他脑海中又多出了一门技艺。 《竹林斩法》:掌法与刀法的结合产物... 在空手时,手挥舞刀状,大开大合以随风飘动的竹叶般进攻敌人。攻击敌人下巴处,有百分之五造成晕眩,有百分之一造成击倒。 空手单刀成名绝技,“竹叶斩”,爆发体内内息贯通手掌,手掌积聚风力造成破空一击。造成百分之二百五十的物理打击伤害,有几率造成对手进入僵持状态。 持刀时,呈现怀抱弯刀状,一竹叶落下,快速进行刺击类型攻击。 连续攻击加成,连续刺击六次攻击后,整体提升刀速百分之二十五。 成名绝技,“竹林残叶”,刀如剑状,速度提升攻速在三秒之内,提高百分之二百,连续刺击六次。 七品玄阶掌法,三品地阶刀法。 很特殊的一门武技,并且在《霸王烈斩刀》的加持下,独创技能,“霸王落刀”,被动技能,每三次砍击会造成一次力量增加百分之五十的落砍重击。(限制,必须是落刀才可触发第三次砍击特效。)。 这个功法分为掌法以及刀法通用,但是在掌法上要更胜刀法一筹。 有了这套武技,余小鱼总算是有了一个可以和那些江湖人士正面对抗,杀手锏了。终于脱离了忙碌了菜鸟期侠客,晋升为新人加入,初窥门径。 ...... 把马停到鬼沼泽进口处... 余小鱼拉着缰绳,瞧了瞧后方一片的阳光明媚,再望向前方的阴森恐怖...,咽了一口唾沫,拨转马头,摇了摇头,“算了吧!” 作为设计这林子的人,余小鱼最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小红马被余小鱼拽着往后走,随后一顿...,小红马疾驰奔腾,飞奔而去。 可瞧马背上却没了余小鱼的踪影,余小鱼放走了小红马...,说实话,他这回是真没有把握能从里面出来。 但的确里面有着自己非常需要的物品以及最缺的内功心法...,有些心力交瘁,咬咬牙。 “都要死了那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 给自己打着气,身体已经穿插进入了鬼沼泽中... ...... 鬼沼泽,顾名思义,里面有是沼泽环绕。鬼沼藤蔓遮天蔽日,而且有些藤蔓是会主动攻击人的,并且带有杀人不偿命的剧毒。 余小鱼备足了药品,并且带上了手套,把自己的头捂了一个严严实实。在小腿处,裹缠上了牛皮布片...,为了防止不小心被划上。 就不用说在这个世界,就算在现实世界丛林中,是个人都晓得在丛林中受伤会导致什么效果。 破伤风这些症状都算是轻的,最严重的是让人腿部神经麻痹,无法行走,只能在其中等死。 起初进入鬼沼泽的余小鱼,频频用着盗贼飞钩在山林之中如森林之王般荡来荡去...,这样的速度的确快,却极其耗费精神以及体力。 所以这个办法只用了片刻,余小鱼便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用脚走... 避开一些有毒植物... 这样般,一日匆匆便过去了...,余小鱼只叹自己幸运至极,没有遇到腾蛇。那种东西长期生存在鬼沼泽里面,吃食沼泽中的腐物花草而生...,全身与沼泽的颜色基本一样。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见... 长大约三米粗有俩拳头那么大,可以把一个人活活吞进去... 幸运余小鱼没有遇到那种东西,当然希望一直不用遇到那东西,实在有些吃不消。 因为避开攻击自身的藤蔓已经耗费了他绝大部分的精神力量,无法在关心其他... 鬼沼泽的夜晚和白天其实差不了多少,因为都是同样的黑,一路上余小鱼就是靠着火折子的光亮,作着记号,让自己走一条笔直地道路。要清楚,密林中,最可怕的就是你在其中迷失了方向感,迷失方向感之后...,地图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得亏余小鱼聪明,用磁铁与针简易地作了一个指南针。 现实社会的东西,还是非常有用的。 走累了便在林中升起了火堆,也不怕引起大火...,这里潮湿无比,光是找干的东西余小鱼一路上就耗费了俩时辰。 借着悠悠火光,他的内心才好受了一些。 心里长吁短叹... “这真不是人敢的活儿,但凡一个人若是怕黑,或者怕鬼的话。早就被吓死了,幸亏小爷我,从小胆大,不信鬼神不信人。要不真的得被这压抑的环境弄成神经病来。”。 肚子饿了,咬了口干粮,粗粮虽不好吃却极其顶饿... 那些生活在黄土高坡的老百姓们,几乎把饥荒土地上可以食用的东西都给做成了果腹的食物...,想了想那些人,余小鱼内心顿然好受了不少。 第二日,余小鱼踩灭了火堆...,这是一个习惯性动作。 继续前进... 提着刀,蒙着脸,劈砍着阻挡他的一切事物,也当是练习熟练度了。 这般下来... 余小鱼终于快到达了目的地,反正在他的认知下,他已经快到了...,目的很明显,就是那一刻高耸入云的大树顶端。 提着单通望远镜爬到树梢上面,向着远处眺望...,清晨有雾,幸亏不是太大。 隐隐约约,已经不远了。 而就在此刻难题却降临在了他的倒霉圣体之上... 树林中,嘈杂之声,响了起来...,树木倒地之声,砍伐叫骂之声。 “真是晦气...,听信了那算命老鬼的邪话,来到了这里...,这里连个毛都没有,不是蛇就是藤蔓!若不是我有内功护体,恐怕早就在前些天就死在这沼泽中了!”,一男人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 余小鱼一拍脑袋,“就不能让我好好寻宝吗?非得夺宝!”。 都不用猜,余小鱼断定这一行人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那鬼沼泽参天大树上的密宝而来。 吐槽是吐槽,但身体很自觉地缩了回去... 关于夺宝,余小鱼非常有经验...,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你就别抱怨了!我倒是认为那算命老头的话可信,你们想想...,现在当代武林中秘籍遍布,却无几人通晓奥秘。为何?就是因为那些老家伙们,把自己毕生的武学藏到了这些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同之前的男子之声。 趴在树梢上,向下瞧着... 可见得,这一行一共有五人。 三男俩女...,穿着不一,应该是临时搭建的队伍。 其中有俩男人可以从举止上看得较为熟络,是一伙儿人。另外就是一男一女,走的近一些,窃窃私语,又是一伙人。最后才是那以薄纱蒙面的女人,单独是一伙儿人。 余小鱼瞧着,心道:“应该是组队寻宝的,没想到游戏里有这种,来到这儿也有这种和自己闲的蛋疼的人啊!”。 第一百零一回:剧情不一 鬼沼泽中,仨男俩女,缓步前行... 这几人的武功底子都不差,最起码在江湖上也能论上个七品到八品之间...,余小鱼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的现在的实力也和他们差不了太多。 除了,那蒙面纱巾的女子,直到现在都从未出过手,显露过她的本事儿...,其他人在余小鱼看来自己若是正面碰上,打不过周旋之后,跑也是轻轻松松。 为了更详细了解几人,余小鱼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默默观察着,打开神通眼。 神通眼的作用不单单在战斗上对自己有帮助,在判断一个人实力的时候,也有很大的作用。 破绽越少的人证明越厉害... 数着红点儿破绽... 最前面俩男人现在是破绽百出,显然是没有任何的防备心理。 后面一男人看来对周围十分警惕,破绽只有十二个。至于那男人旁边儿的女孩儿,只有九个,竟然比那个一直专心护着她的男人还要高...,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哪... 再瞧那蒙砂女人,余小鱼不由地张大了嘴巴...,咽了口唾沫道:“没有破绽!”。 揉了揉眼睛,心道:“怎么可能?”。 继续再瞧,依旧没有破绽... 这一观察,余小鱼笃定了,这女人实力在自己之上。 或者可能比自己高出好几个等阶,没有破绽就说明,自己根本就没有打赢对方的办法。 背过身去,余小鱼嚼着牙花子...,“来路不明,按理来说这个秘宝只有自己知道才对。难道现在奇门外行的奇门术已经可以判断哪里有宝藏的程度了?不应该啊...,不对,有圈套啊!”。 脑中过了一遍,余小鱼更加小心翼翼起来...,本来就是虎口夺食...,现在又加了些麻烦。 一路尾随,不远不近,也就和前面的那一帮人儿离着有五十多米的距离...,猫着腰,几乎是爬行。 余小鱼实在不相信,自己尾随到现在,那边儿那群人就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算前面那些个和自己差不多的角色发现不了自己,那无破绽女子也早该发现了,她却不做声。证明她与前面的人并不是一心,或者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啊——,拉我一把!”,前面传来惊呼之声。 余小鱼没有因为好奇而露头...,依旧支起只听响动。 听这阵仗,应该是有人陷入沼泽之中了... 与余小鱼想的一般,最前方开路的一个男人现在一只脚陷入泥潭之中,正在借助同伴的力量,往外面迈着脚。 一行人也是上去互相帮衬,只有蒙面女子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像不管她的事儿一般,冷眼旁观。 一会儿功夫,男人被拉了上来,瞧着后面的女人,不愤道:“喂...,你上来装个样子都不行吗?会不会做人啊!咱们现在是一起行动...,好歹也算是同路。江湖上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啊!”。 女子甚至连瞳孔都没有望男人面部瞟上一眼,“人够了,不需要...”,一共六个字,言简意赅。 男人差点儿没让女子冷淡的性子给背过气去,一手指着女人道:“你个歹毒...”。 团队中的另一位女子眼见事态有些不对劲,连忙调解道:“好啦...,都少说两句,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还是寻宝要紧。”。 男人被劝说离开,撇下一句,“懒得和你多言语。”。 蒙面女人冷淡一笑,依旧我行我素... “王石,我们哥俩从打开始就走前面,现在该你了!”。 (王石便是那十二个破绽的家伙。) 王石指了指自己,连忙摇头...,“我不敢...”,话语中带着胆怯与畏惧,看来是一个胆小的家伙。 “算了算了...,靠他们哪能成事儿啊!最多就是个陪衬...,我在前头,你腿伤了现在后面。王石,你跟着我...,玉珠,你跟着王石。还有,额...,那女人你把我兄弟夹在中间。”,与伤腿男子一伙儿的男人嫌弃道。 步伐依旧不快不慢地进行着... 直到他们走出余小鱼的视线,余小鱼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往前推进。 咋着眼,自言自语,“看来前面四个互相都认识,这就证明那蒙面女人是外人儿啊!”。 神机妙算,余小鱼的眼珠子打转儿了一圈儿...,一敲自己的鼻梁道:“有了!”。 几人继续往前走,路上鲜有说话...,几人的关系并不紧密,甚至有些松散。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救命啊,要了我亲爹的命咯...” 王石下了一跳,险些转进玉珠的怀里面,左右打量道:“是谁在说话?”。 鬼沼泽,阴气森森的...,几人都有些畏惧...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道:“你听错了吧!”,其实他自己也听到了,只不过是不想去理会或者也是有些胆怯。 王石不识茬儿,摇摇头,“我听到了,是有人喊救命!就是这声音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王石,我告诉你啊。别给我这样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弄得我的腿都哆嗦了。”,伤腿男人厉声呵斥道。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我是花果山水帘洞的孙悟空啊...,救救我啊!我还要普度众生呢...”。 至于说的什么,大家不要太在意,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王石有一惊一乍起来,“是有人在喊救命!”。 玉珠瞧着这仨大老爷们儿,没个主意...,小心提醒道:“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伤腿男人最先摇头,“不去...,唉声遍地的,阴阳怪气的...,别真他妈遇到什么鬼东西。不去!”,态度很坚决。 “那就向着前边儿走吧!”,王石也提出了意见。 带路男人,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 要说喊救命之人是谁呢?还能有谁,都扯到花果山水帘洞了,除了余大少爷就没谁了。 余大少爷一直喊着救命,就是没瞧见一个人过来看看... 嘴皮子都起泡了,听着林中几人脚步渐行渐远,余小鱼停下了哭嚎般的喊叫...,“你大爷,这剧情走向不对啊!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啊...,卧靠,害死人啊!”。 气得跺了跺脚...,只得感叹一句,“世态炎凉”。 随后,也不在喊叫...,泥巴也白打扮了...,得了继续跟着走吧! ...... 就这样,两伙人一前一后... 来到了鬼沼泽参天大树跟前儿,这颗大树抬头望不见顶子...,余小鱼设计大树时有一百米高,半径约为二十五米...,一路往上面长。 而宝藏就在这树最顶端的一个大洞里面... 几人举目而望... 断腿男人,不敢相信道:“卧槽...,还真他娘有一颗高百丈的树,从林子外面根本看不到这儿中间儿还有个这玩意儿。”。 王石木讷点点头,“咱们怎么上去啊?”。 玉珠提醒,“既然是人为放上去的,就应该有一条路才对吧?你们说呢?”。 几人纷纷瞧向玉珠,比了个大拇指道:“你真是个小天才哦!”。 随即,几人便开始寻找上树的道路...,盘旋一周,硬是没有找到...,唯一找到上树的方法只有几根毒刺藤蔓虚掩着是上面垂落下来的。 “不是,让咱们攀折着毒藤往上走吧?”,王石举头道。 断腿男子泄气道:“那还咋地上啊,都不知道有多高,楞爬啊?”。 余小鱼躲在树荫底下,瞧着唯一算的上是鬼沼泽明亮之处的大树下,心道:“废话...,要不老子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就是明知没人可能上得去。老子才保证这里还没被人得到!”。 蒙面女子看着这颗大树,一扭头的功夫,身形不知怎么着就来到了余小鱼跟前...,一把揪出余小鱼,“嘭”地摔在了地上。 几人都吓了一跳,第一是没想到这女人的轻功如此了得,第二是这里竟然有个人。 玉珠瞧着余小鱼,一眯眼,“好猥琐!”。 余小鱼站起身来...,“停停停...,我就想问一句话,我他妈哪儿猥琐了!是个女人见我就说猥琐...,都成了第一眼评价我的必备语句了。”。 玉珠尴尬一笑,道:“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没忍住,有感而发。”。 余小鱼就日了他仙人祖宗,他知道自己可能被发现了,但没想到可以被拎小鸡一般,丢出来,奇耻大辱。 “你是何人?”,瘸腿男人问道。 余小鱼尴尬地挠了挠鼻子,道:“你猜...?”。 开路男子此时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余小鱼连忙辩解道:“我就是个路人,听信谗言来这里的过客,也是第一次来...,我也没经验啊!”。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齐刷刷望向余小鱼道:“你觉得,我们是傻子吗?”。 第一百零二回:一人千面 余小鱼且看众人都不相信,无奈摇摇头,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道:“列位大侠,你们就算杀了小人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的就是路过鬼迷心窍,就想着跟着你们身后,可以分一杯残羹而已,真的!”。 余大爷嘴里面说着话,脑子里却一阵的倒流奔腾,“活成个这,我是连脸都不要了...,谁说穿越都是好事儿的呢?嘚吧,开始胡说吧。”。 蒙面女子好像很讨厌人下跪,斥责道:“站起来。”。 “只要你们答应,放小的一条生路。不在为难小人,小人这便起身。”,余小鱼依旧自说自话,心说,只要给对方最大程度上的面子,他们就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 “站起来。”,女子继续冷眼道。 “小人...”。 没等余小鱼说完,蒙面女子一把揪住余小鱼的头发,把他硬生生拖了起来。 被拖起来的余小鱼,脸色有些难堪,表现出了极端的恐惧之色。 蒙面女人瞧着他,瞳孔射出利茫,冰寒刺骨。 “你不应该向任何人下跪,也不能向任何人下跪。你这样做,就认为可以逃避吗?你可以逃避一时,却不可以逃避一世,懂吗?”,可能是余小鱼下跪的举动,让蒙面女人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儿。 余小鱼可从面纱下女人的瞳孔中看出女子回忆总的畏惧以及可悲...,顿然有些慌神。 “好啦...,你别怕!我们又不是坏人,只是被骗来寻宝之人。”,玉珠拍动蒙面女人的手臂,示意让她放开。 余小鱼立马缓过神来,还是一副可怜的模样,浑身颤抖着...,“哦,这样啊...,这样我就放心了!”。 “王石,以前吧,我以为你是最胆小的人。现在...”,瘸腿男人话聊了一半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斜,瞧向余小鱼。 歪着头,大脑在思考,边思考边吐露,“嘶...,不对...不对啊...你如此胆小,怎敢进入鬼沼泽其中,来寻宝呢?还敢尾随我们,显然你胆子很大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揣着疑惑之心,眼怀蔑视。 余小鱼见诡计被拆穿,使用了第二套方案。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面色一改,表情充满了淡然之色。 “既然装不下去了吗?那便不装了!实话,我是守林人!”,说句实话,能如此脸不红心不跳胡说八道的,就他独一份儿。 蒙面女子落目瞧着面色大变、气宇轩昂的余小鱼。 相比于上方的宝藏,她更想弄清楚一点儿,直言道:“所以说,你刚才在装?”。 “没错,那又如何...?作为守林人...,噗!!!”。 风声在余小鱼回荡,尘埃塞进了他的鼻孔。 面纱女人毫不留情地抬起一脚把余小鱼踢飞了出去...,嵌入了参天大树的树干年轮之中。 随后,不屑道:“浪费我的感情...”。 其余四人皆是面面相觑,见蒙面女人这两下子,身体不自觉地一躲闪,都愣住了。他们一路上,从没见过她出手,没想到竟是这么厉害的高手,称之为前辈都可以了。 还得多亏半路杀出个余小鱼,让他们才有了对女人的具体认知。 瘸腿男人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心道,“幸亏自己当时没有再多言几句,要不恐怕我都到不了这里。”。 余小鱼被一脚踹进大树里面...,吐出了一口血痰,一脸不可置信。一边摇着头,一边从树里面爬了出来... “艹了,我今天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一直剧情发展都不对呢?”。 闲白碎语先说到这里,甭管余小鱼为何被踢了一脚... 反正,这些人还真信了余小鱼的鬼话,主要是因为太合理了。 鬼沼泽,一般无人进出... 能一直在这树林中穿插,没让他们发现,证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况且,他一路尾随,也没做出什么反常的事情...,人们自然而然就听信了他的一介之言,人口两片儿,谁又清楚呢? 还有一个原因,他们现在也是没啥办法...,病急乱投医,知道现在如何上树才是关键。 至于,他是真守林人还是假守林人? 瞧瞧他知不知道上树更快捷方法,便可一目了然 “你说你是守林人,那你一定清楚上树的方法吧?”,玉珠试探道。 余小鱼拍了拍胸口的脚印,避开面纱女子的直视,故作正经道:“这是自然...”。 瘸腿男人,打趣笑道:“你不会告诉我们就是靠这几根藤蔓爬吧?”。 “哼哼哼...,没错正是这样。”,余小鱼故作玄虚。 开路男子再次开始了他的,“磨刀霍霍向猪羊”。 余小鱼立马改口道:“对不知情的人,上树的方法当然只有这么一个。可是你们有我啊!”。 瘸腿男人实在受不了余小鱼磨蹭道:“那还不快说。”。 “鬼沼泽,原是太行山古岳派关押叛逆之徒所在之地。而这颗大树便是关押,当时古岳派弟子周清风的所属之处。周清风原是古岳派最杰出弟子的佼佼者,后来不幸学得邪功,性情大变,入了邪门外道。在外面为非作歹,古岳派掌门认为此子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自己门派的门风。 亲派周清风的师傅大山,找到并且杀了这孽障以平民愤。 周清风后来被寻到了与大山大战三百回合后落败...,就在大山准备动手之时,周清风叫了一句师傅。大山心怀不忍,最后把他又带回了山门中,为其求情。师门不匀,大山便以自己的生命担保,此子他会严加看管,若是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他愿意提头来见... 这样的担保下,大山把他压入了鬼沼泽中,并且关入了石斑树里面,也就是现在的这颗大树。”,余小鱼开口言道。 “古岳派?那个消失的门派?”,王石多嘴问道。 “正是。”,余小鱼答道。 瘸腿男人有些吃惊,“王石,你竟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哦,知道,我父亲喜欢收藏古籍。所以我也略有涉足,正好读过,古岳派也就是现在凌云宗的前身,以太行山祖居为建,取古岳为凌云,立派开宗。”,王石解答了瘸腿男人的疑惑。 余小鱼一笑,“现在相信我是真的了吧?”,说着话,挑眉瞧向那蒙面女人。 蒙面女人双眼依旧无神,冷冰冰地杵在原地,听着。 开路男人听着余小鱼在这儿逼逼叨,叨叨逼...,终于在大石头上把他的斩月弯刀给磨好了,抗在肩膀上,走上前来,怒视余小鱼,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们怎么上去,你逗我们玩儿呢?”。 余小鱼哼唧一声,“本来是不该告诉你们的,因为这是守林人的秘密,可在下今天准备破戒告诉你们方法了!”。 玉珠不由调侃道:“怎么你越说,我越感觉你在逗我们玩儿呢?自己说的是秘密,为何要告诉我们?”。 余小鱼一顿气,低头... 众人不知其意,空气宁静,瞧着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余小鱼猛然抬头,眼角挂上了几滴泪珠,哽咽道:“因为太他妈无聊了!我一辈子就在这林子里面...,活这么大连苹果都没吃过,你说...这就算了...还”。 开路男人打断了余小鱼施法过程,“诶诶诶...,得了,你要说就说...,让你说个事儿,咋就这么麻烦呢!”。 “那我说了...”,余小鱼贼眉鼠眼,试探道。 三男俩女都无语了,从未见过如此磨叽...磨叽到了极点的家伙,一个事儿叨叨叨半天也没正题儿。 一阵沉默,同时开口道:“说!!!”。 余小鱼瞧着众人的反应,脸上木讷。心里却乐开了花,中套了!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想一想那些公司机构的资本家们的嘴脸,就可以联想到余小鱼现在的嘴脸...,答非所问,是一种非常好避免麻烦,反之引起人类强烈好奇心的方式。 刚开始,一群人都对余小鱼所说之话,感觉无所谓...,或者说在哄骗自己,可是现在他们却希望余小鱼去说出一些东西,从而忘记了对余小鱼话语作出防备。 心理层面被攻克,余小鱼就开始说正题了。 “树是空的,里面有旋转楼梯...,你们可以登楼梯上去!”,余小鱼言简意赅,再也没有了坠词与形容词。 反差感,扑面而来... 开路男人拿着大刀,“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那你刚开始为啥不直接说...?”。 “你们不是不行嘛...”。 “额...入口在哪儿?”。 “随我来!”。 几句话说得几人皆是懵逼不已,反正看着余小鱼已经自顾自头前带路了,他们也就跟着去了... 第一百零三回:人性险恶 装腔作势地拿起一小木棍,敲着木棍,好似在听着树木传来的回声,遍寻着进入大树的方法。 大家伙儿,跟在余小鱼后面儿,也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反正跟着他就对了。 一路敲打,一路的磨蹭时间... 终于有人等不及,喊道:“你到底...” 话说到半截儿,余小鱼转而一笑,一拳打在了结实的树干上。树干随着碎裂,破开了一个方形的入口... 余小鱼随即作了一个手势道:“列位,请...”。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没有人再怀疑余小鱼是否是守林人的真实性,因为他的确打开了一条通往大树的结界。 开山男子迫不及待,一马当先冲了进去...,瘸腿青年人紧跟其后...,王石与玉珠两人也是相视一瞧,进入其中的神秘领域。 只有蒙着面纱的女子有些犹豫是否要进去...,余小鱼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大树入口处,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蒙面女人抬头再瞧瞧这参天大树,对功法的追求大过了内心深处的疑惑,来到余小鱼面前,还是多了一嘴,“既然你知道这里有秘籍宝典,为何不自己学去?”。 “守林人,守护着是上一代守林人的信仰。无论我是何人,我在何处,我都必须遵守我自己的底线。”,余小鱼躬身一礼,拱手道。 蒙面女人略略点头,“这样说来,你还有些骨气!”。 说罢,就要进去... “姑娘...”,余小鱼叫道。 “嗯?”。 “多加小心,其上功法只有一本。”,余小鱼正色提醒道。 蒙面女子表情凝固,瞧了瞧站在进口处,止步不前的余小鱼,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五人纷纷进入树穴中... 正如余小鱼一般,这里每隔一层都有一旋转楼梯直通上层。 抬头,看不到顶部...,由隔断夹层穿插其中,证明这树并不是全部空心的。 进入其中,身后本来开启的门洞瞬间关闭了,随着机关响动...,把这五人困在了树心之中,尽已经没了出路。 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上当了...,树干空洞中,射出机关箭矢,密密麻麻地扑向众人所在之地。 余小鱼在外,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喊声,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渍。不由邪笑道:“跟我抢东西...,我是这个世界的设计者。上树的方法的确有两种,但看似无可奈何的诡刺藤,才是最捷径的方式。”。 把几人送入其中,至于他们能否在机关重重之中,活下来...,余小鱼就管不着了。 说到底,也不是自己逼他们进去的...,是他们自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听信了自己的谗言罢了。 来到诡刺藤跟前,余小鱼戴上了专业的爬树工具鲨鱼刃,同时吃下了若不慎被刺中后的解药。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余小鱼自己设计的这颗大树,自己编撰的故事...,自然懂得如何最简单有效获得功法的办法。 日头高挂,随后落下... 历经三日,没想到在蒙面女人的带领下,那五人竟然真的从机关囹圄之间,突围出来,站在了大树的顶端。 几人从中走出,没有窃喜,只有数不尽的哀苦...,这回半路认识蒙面女算是认对了。若是一道上没有她的保护,他们这些人早就成了这石斑树内的残魂野鬼了。石斑树内部,不仅仅有机关陷阱,还有遍地的骷髅,这是前面窃取信息后,也来上树的人。 不过不幸的是,他们死在了其中... 蒙面女人转身瞧着身后的四人,顿刻无语,抬手抚摸自己的脸上被划出来一道疤。这是一个没小心,被刀刃机关所伤。 石斑树内,分为十二个隔断,每一个隔断之间,陷阱机关各不相同。 蒙面女人如此高手也可受伤,可见风险颇高。 这样相比起来爬树好像才是那一条更便捷的道路... 站在树梢洞窟之上,抬首而望... 阳光明媚,四周再无阴霾,此处颇高,环绕四周... 可以从上俯瞰,千阳城百姓们的世态炎凉与沭阳城中的金碧辉煌,千阳在北,沭阳在南。 两个县城之间仅仅隔着一个林子的分别,两边城中景色竟然如此不一。 远眺,还可见汉阳城的大好风光,最抢眼的莫过于那汉阳城权贵子弟以及家族中人,建设的望月楼。 蒙面女子曾路过汉阳,走在邱府门前时,还举目瞧过那高耸的望月楼,此时在参天树上观瞧,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站在底下是一个风景,站在上面又是一种风华... 清风拂面... 蒙面女子带有血迹的面纱随风摆动...,发丝凌乱间,风情万种。 王石可算上得楼台之上,喊道:“咱们上来了!功法秘籍是咱们得了!是咱们得了!”。 开路男人率先出手...,大刀从王石肩部落下腰间拔出,一刀把王石劈成了两半儿,不屑笑道:“什么咱们,是我们!”。 开路男人刚说完,瘸腿男人顺势倒戈。 拿出锋利匕首,极快的速度在他自称兄弟的肚腹上连着插了数十下,直到男人死的时候,眼中都充满了疑惑之色! 玉珠失声叫喊,蒙面女人扭头瞧着这惊天一变,想着十二道隔层中,几人的惺惺相惜,互谈感情。 却在最后,未找到秘籍已经大大出手,站在原地愣愣发神。 瘸腿男人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啐了一口唾沫,“谁和你是我们,我就是我,秘籍是我的。一路上,我当牛做马,你们连正眼都不瞧一眼。现在和我分东西,你们也配!”。 玉珠连忙爬起身来,躲在了蒙面女人身后,哆哆嗦嗦,喊道:“他疯了!”。 男人歪着脑袋回头,指着自己的鼻梁骨,笑道:“我疯了?笑话!传世秘籍,人人得之。”。 男人陷入了癫狂状态...,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蒙面女人,同一时间,拔出剑,长剑三尺二寸有余...,剑身之上雕有凤霞...,太阳的余彩照射在剑矢子上,璀璨夺目,是一把绝世好剑。 “你认为你打得过我吗?”。 “呵呵呵...” “额...”,女子一声痛呼,连忙侧步躲开身形。 玉珠手拿簪子,冷冷地撇着她,“好一个女中豪杰...,但女人最大的武器可不是能力,而是诡计哦!簪子上有毒,我知道我们二人就算伤了你也无法把你置于死地。所以,你只要拱手让出秘籍...,我们便可放你一马,解药我也可以给你!”。 蒙面女人捂着自己的腰间,见腰间流出黑血... 面色一沉,体内真气,顷刻间奔涌而出...,蓝白色的真气环顾周身形成云雾状,布满了整个空间。 气进三斗,真气外放,好似天仙凌驾。 由于腰部受到刀伤,女子裹在腰间的包裹掉在地上...,从中掉出了一令牌,其上画龙点睛,刻有【侠士三品】。 一男一女,皆是震惊... 腿脚都开始打颤... “三品!!!”。 “怎么可能?”。 大家可能对三品这个概念没有什么了解,所谓江湖十二品,一品一循环。 可见江湖七品和八品为数众多,上六品者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存在了,现在女人的三品腰牌落地,可以说武功层面上已经不在一个次元之内了。 用真气逼出体内毒素,女人拨开面纱,漏出真容来... 说明,她已经起了杀心。 玉珠咽了口唾沫,敲向男人,“怎么办?”。 男人面色一转,速度猛然晋升一斗,手持匕首在女人脖颈处转了一圈儿,脑袋砰然落地。 还在地上滚了几圈儿,才停了下来... 男人下跪求饶道:“伤您者是她,这个贱女人,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我也是受她蒙蔽,才堕落至此。女侠,功法、秘籍,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了,请您放过我吧!”。 女侠手持宝剑,面容平淡,一步一顿来到男人面前... 手起剑落... 男人立毙当场! 看着这树梢顶端的满目疮痍以及人心险恶...,女人有些反胃,背过脸去,连看都不想看这些家伙。 果然在利益面前,情义、道德、廉耻,都不值得一提吗? 避开这场景,女人进入了里屋... 最上面的隔层,有俩房间...,一个就是开着天窗落地的空树芯,另一个房间内有床。 床上睡着一副骷髅...,骷髅上有一纸书信。 其上写道—— “女侠,若是在下没猜错的话。 只有你现在还活着...,人世间人心险恶,你也应该见过了。可同甘共苦,不可同甘共富,这是百十年来的道理了。 对了,至于这里的秘籍或者眼睛能看得到的东西,已经被我拿去了...,您也不必再找了。 我在树梢云端绑了一根绳子,您可以借助此绳下落...,然后走出鬼沼泽。 还有我说的那个故事,没有未曾讲完。 周清风,被关在石斑树顶端...,在树梢上,俯瞰世间,顿感世间美好。因为这里的天是蓝的,大地是田字形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他在山上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最后自刎而终。 姑娘,我在你眼睛里看出了杀伐以及仇恨...,我虽不知道你的仇人是谁,但我觉得你是对的。让我觉得是好人的人,他定然是个好人...,不要顾忌,要做就做了。至于做了之后,会发生什么...,那是之后的事儿,当然这是我的一介之言。 话毕 —— 不留姓名了!”。 第一百零四回:老乞丐 女人瞧着这儿留下的笔书... 字迹工整,没有修辞在其中添加... 捧着书信走回了那树梢观景处,四处打量,发现左边儿真挂着一绳子。 举目下望... 风景如画... 女子嘴角浮现罕见的笑意,“奇怪的...男人。”。 ...... 而这时候的余小鱼早已经出了这鬼沼泽...,面容不是很好看,他出来时,跑的太匆忙。被一种不明的毒藤给刺中了,带上的所有解药都无法治疗这种毒藤的毒素蔓延。 虽说如此,带着的药物无法治本,也起到了拖延的作用,让他还能步履蹒跚地走出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出了林子,余小鱼遇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就是他的红马竟然一直都在鬼沼泽进口处等着他,这让他欣喜不已。 身遭剧毒,余小鱼拍了拍小红马的马头,笑道:“真是一匹好马?走,进城!你也该吃饲料了,我也得先治病。”。 说罢,艰难地爬上马来...,拨转马头,目标沭阳城。 疾驰匆匆,日高月落... 起初余小鱼还没感觉到身上有太多的不适感... 就在这一路上,他是什么痛苦都承受过了,有时候冷,有时候热,有时候不冷不热...,浑身不舒服。 要不是小红马,马不停蹄...,余小鱼可能连城都进不了,就会倒在路上,不知道被哪里串出的小盗,贼人,剥去衣服物品,杀人灭口了。 进了沭阳城...,余小鱼身上的毒素已经漫如了气海丹田中... 七窍都变成了墨黑色...,一翻身滚下马来...,体内的冷暖不易。 但余小鱼知道在这儿要是躺下了,明天恐怕就站不起来了...,扶着小红马,往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面绕。 与其相信有人会救他,还不如相信自己能痊愈,他已经很难在这个世界相信任何人了。 最终,在夜雨之下,余小鱼走到了沭阳湖边儿,脑袋一昏...,头朝下便栽了下去。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湖中水飘到了岸边,卡在了木桥之下... “我没事儿了...?”,余小鱼甚是疑惑,瞧着自己的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庞。 “怎么可能?”。 正在多疑时,有一只手从他身背后拍了拍他,道:“小伙子...小伙子...!”。 余小鱼一下振奋起来精神,向前一滚,正视拍自己的家伙...,上下打量了一番,深深出了口气,心道:“原来是个老乞丐啊...”。 “小伙子,感觉怎么着...?”,老乞丐缺的俩门牙,张嘴笑问。 当老乞丐问出这句话,余小鱼本能性开启了通天眼,咽了口唾沫,心道:“不是吧,不会真遇到大隐于市的高人了吧。”。 若是初看老乞丐,乞丐身上基本上没有任何可以拿的上台面上来说的东西。但打开通天眼后,又是一个没有破绽的家伙...,心说,“这几天就奇了怪了,怎么就尽遇这些高人呢?”。 立马正色精神,轻声问道:“前辈,您救得我?”。 老乞丐扣着鼻孔,默然点头,“昨日,你从路上倒头就下来...,我心说谁家孩子这么淘气,大半夜的扔石头。后来仔细一瞧,发现是你掉进湖里面了。小伙子,有啥想不开的...,咋地年纪轻轻就选择这种极端办法呢?”。 余小鱼被老乞丐问的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笑道:“那在下就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了,以表答谢。我请你吃饭,如何?”。 老乞丐淡然失神,看着余小鱼默默点头,“好。”。 说罢,两人就爬上了湖上边,原来桥底下是老乞丐的窝...,昨日亏得此老人家救了自己,要不自己可能就会倒在这里了。 至于自己身上伤势是怎么好的?其实都不必要说,定然是老人家救得他,只不过老人家不想承认自己有功夫罢了。 大隐于市的人都不想让别人太过高抬自己,所以不想多和别人说自己的事儿。 余小鱼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太执拗... 余小鱼协同老乞丐,进入一酒家...,酒家的店小二一见这臭老头,开口便骂:“又是你这个老家伙,上回我们哥几个是没打你,是吧?咋地还想吃霸王餐啊!”。 老头儿一股脑缩进余小鱼身后,余小鱼淡然一笑...,勾了勾手指,让小二过来。 小二走过来,谄媚笑道:“爷...”。 余小鱼也从他一笑,二话不说,就是一耳帖子扇到了这小二脸上。 没用大力,但也够小二喝一壶的了,小二捂着脸,一脸疑惑,“你为何打我?”。 余小鱼一撇嘴,把钱袋子就扔到了桌子上,笑说:“看你不顺眼...”。 小二,瞧着那沉甸甸的袋子,只能闷声不出气... 余小鱼一脸的土老板的样子,“点菜!”。 有钱就是爷,这句话说的是真的没有啥太大错误性。尤其是在这个世界中,这句话体现的更是淋漓尽致... 老乞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余小鱼是在给他面子...,只不过这种简单直接的方法,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 一般人都会和小二论理或者说,“自己要请这位老人吃饭。”。 余小鱼这种无惧他人眼光的处事风格,在他眼里确实别具一格。 老乞丐,坐在桌上,瞧着余小鱼... 余小鱼向他漏出一种非常和善的面容... 老乞丐也是一笑,同道:“小兄弟,吃霸王餐人家打我,确实该这般对待我。而你因为我,无辜打他,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余小鱼摇摇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他骂您,我打他,很合理啊!怎么啊...,您觉得我做的不妥?我也可以现在让他打我一巴掌,无所谓。”。 老乞丐无语了...,只认为自己可能救回来一个祸害。 饭菜上桌...,两人再也没有对话,都沉浸在饭菜之中,活脱脱像是俩饿死鬼投胎,坐在桌子上这顿吃啊。 余小鱼往嘴里面塞着猪头肉,满嘴流油,顺便照顾老人家,道:“前辈,你喝酒吗?”。 老乞丐塞了一嘴的西蓝花,连忙点点头。 随后,余小鱼伸手便道:“十斤杏花!”。 “诶,好嘞,您稍等!”,有路过小二搭言道。 老乞丐咽着嘴里的食物,看了看满桌子的饭菜,再瞧了瞧余小鱼放在桌子上的钱袋子...,问道:“你的钱够吗?”。 余小鱼一脸豪横,“吃您的吧!在沭阳又不是没人儿,不够再让取就行了!” 两大坛酒上桌,两人急不可耐地拔开酒封布,连动作都一模一样,把鼻子凑近酒坛一嗅。 老乞丐不知道有多久都没尝到过酒的滋味了,直流口水,摸挫着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话,瞧向余小鱼,余小鱼早在他前一步,连碗都不用,抱着坛子喝了起来。喝了一大口,余小鱼眨了眨眼,瞧着老头,“您刚才有说些什么吗?”。 老乞丐略显尴尬,心说,“到底我是乞丐,还是他是乞丐啊!咋比我都像没吃过东西一样。”。 很快,两人酒足饭饱...,余小鱼揉着圆圆的肚皮...,用一根牙签剔着牙,咧着大嘴道:“前辈,我算是报恩了吧!”。 老乞丐一脸满足,张开缺门牙的嘴巴,打着饱嗝儿...,点点头,“嗯,算!”。 两人谈着话,余小鱼一伸手,“小二...”。 “诶...,爷,怎么着?”。 “去再给我打一壶酒,给这位老人家...”,伸手从布兜子又掏出一布囊,沉甸甸地丢在了桌子上。 小二瞧着俩布包,眼睛恨不得抠出来粘在上面儿...,手脚麻利地下去打酒。 余小鱼见小二,退回后厨...,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向着老乞丐说道:“老人家,你救了我,我又还了你情分。算是两清了...,所以有缘江湖再见!我还有事儿,就不耽误你了!”。 老人家一脸欣慰,心里叹道:“现在像是这种我行我素,任意江湖的年轻人,少了!”。 嘴上说道:“那多谢小兄弟了!”。 余小鱼一边儿朝着店门口走,一边儿摆着手,“咳...,没啥...,走了!”。 话毕,余小鱼走出店门外,消失在了店门口。 老乞丐眯着眼,瞧着那年轻人,略微点头。 “此子,以后必成大事儿啊!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世人所容纳呢?”。 小二,这时才刚打酒回来...,瞧着桌面儿上放着俩布包,那财大气粗的主已经走了,就证明人家不打算让他们找钱了,喜上眉梢。 可谓是人逢喜事儿精气高,一改之前对老者的不敬,来到老者跟前儿,把酒葫芦递给老乞丐,道:“您收好!我就先把银子收了!”。 老乞丐一脸得意,心语,“没想到当了一辈子乞丐,今天还能精神一回。” 手摊了摊,意思收了吧! 可是就当小二提起俩布包,这么一掂...,感觉不对劲儿了... 脸上的神色一时变得凝重无比!!! 第一百零五回:风水轮流转,何知落谁家 老乞丐,没有观察到小二脸上的神色... 还一个劲儿地抱着自己的酒葫芦欣赏,寻思着,“救了个楞主儿,这酒好啊,好啊...”。 正美着呢... 小二也不着急,心说可能手这些天干活不灵巧了,清了清嗓子...,扯开布袋子一瞧。 顺着嘴角一笑...,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苦笑。 放下手中这布袋子,再解开另外一个...,目光炯炯瞅向老乞丐...,嚼着牙花子,不时发出自嘲的笑声。 老乞丐依旧没发觉,还故作大方道:“既然是别人的钱,我就不用你找了!小老儿,不影响你们做生意,这便走了!”。 小二双手叉腰,摇摇头,“不着急走...,王五、赵六、崔四、赵八,你们过来一下。”。 王五、赵六、崔四、赵八,还在忙咯地招呼客人呢?见这边有人喊,便急匆匆围了过来... 王五,提鼻子闻道:“咋了?咋了?正忙着呢?”。 赵六,挠耳道:“有啥事儿?”。 崔四儿,啐了口痰道:“今儿又闹哪一出啊?”。 赵八,擤了下鼻子道:“干哈呀,咋地每回儿都是你啊?就没一天不让人闹心的...,瘪犊子玩意儿!”,赵八是个东北人。 小二这边嚼着牙花子,顺手提起俩布袋子,来到老乞丐面前... 布袋倒转,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掉在地面上,哗啦哗啦的,还挺脆生。 几人低头,连同看戏的跟前的几位客官瞧去...,满地的碎石头子儿。 碎石头子里面还串出来一只蜈蚣,老乞丐看着满地石子,再瞧瞧店门口,早已消失的余小鱼。 想要辩解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心道:“天王爷,救了他一命,还能对我干出这事儿?这人恐怕救错了!太不要脸了一些吧!”。 小二抿着嘴,笑道:“老先生,怎么着吧...,这儿有多少石子儿,我打你多少下,如何?寻思就算告到你衙门儿去。你身上也捞不出什么油水来,那就让哥几个出出气,去去晦气,如何?”。 老乞丐现在连杀了余小鱼的心思都有了,敢问天下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老乞丐的话外篇,咱们翻过去... 余小鱼双手枕在脑后,向前迈着四方八卦步走着...,一脸地无所谓。 对于对老乞丐开得个玩笑,开了也就开了...,反正那家伙武艺超群,又死不了...,主要是自己是真没钱。 正好遇上了个陪衬...,那不如就骗一把咯。 至于乞丐救了自己,余小鱼堂而皇之,笑道:“我不说,谁知道去啊?”。 可谓是邪恶至极,不要脸到了极点... 身处这个世界,余小鱼一直都在摸索生存的道路,江湖上讲究人情世故,他可以讲也可以不讲,都看心情。 奇人奇事儿,余小鱼真能当上世上第一邪贱穿越者!敢问还有何人能做出他这般造化呢? 得了,这事儿翻篇... 先说说,余小鱼上了树头顶峰之后,到底获得了什么吧...,我猜啊,这才是列位最关心的事儿。 余小鱼一共找到了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他梦寐以求的内功心法。 《太行心经》,已经消失于江湖之中,古岳派亲传弟子才可知晓的内功心法,这也是为何余小鱼不息骗取豪夺,不顾危险要得到它的目的。 《太行心经》,鬼阶六品内功心法,共分为六层。 为何《太行心经》为鬼阶功法,而不是神阶呢...,不好意思最开始没有讲到,现在补充。 余小鱼获得的这本太行心经,是周清风亲笔书写的,是邪化过的《太行心经》与之真正正统的《太行心经》还略有不同之处。 当然因为余小鱼刚刚习得,还未练习,现在只有第一层。 简单介绍其中技能... 《太行心经》 被动技能—— 全身抗性提升百分之十。 全种类毒素免疫效果提升百分之十五。 气海提升百分之二十。 丹田扩充百分之二十。 可以凝练太行真气。(太行真气唯一特性,气息中会爆发出内旋,整体颜色呈灰白色。其中因为是周清风手书编撰,修炼此《太行心经》的太行真气,内旋力量会更加庞大,但会消耗血气,所以整体颜色呈现灰红色!)。 (每往上修炼一层,全部属性皆会增加。) 第一层 主动技能: “女娲洪流”:身体内会通过毛孔释放出大量的太行真气,散发出的太行真气,会形成洪流将修炼本体包裹其中。(防守反击型技能) 第二样... 利齿短刀,原周清风配刀,配刀由虎牙鲸齿构造而成,整体呈现白色,因为沾染太多血气,所以在刀柄处残留红色斑纹。刀长两尺,宽两公分,柄约长半尺,一手可握,双手欠佳。 配于此刀之人,力量会增加百分之三十。 不可处于长时间战斗状态之中,用逐渐在战斗中丧失理性。(请注意时长) 玄阶一品太白短刀。 第三样... 金刚大力丸,永久增加力量属性二十点。 这就是余小鱼获得的所有物品道具,说不上豪华,但也说的上过得去。 算是他到这个世界之后,唯一一次让他感受到老天爷还是站在他这边儿的。 而他现在唯一携带的只有利齿短刀了...,《太行心经》,他看了一遍学会之后,就用火烧了。至于大力丸,他都从树上下来就给吃进了肚子里面。 现在,无事一身轻,余小鱼散步在沭阳街头之上... 老早就感觉到有谁在自己屁股后头跟着自己...,从小红马巧合地出现在鬼沼泽入口处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人不能相信自己运气的...,看来是老东家找到他了。看样子并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证明邱迪生只是想观察自己罢了... 那就是说自己只要跑得不是太远,那些个跟踪在自己左右的家伙,暂时还没有接到命令要把自己怎么着。 不过要说,在见到素晴之后...,他便没有想跑的意思了。 他知道不能跑了,选择逃跑,就得放弃自己喜欢的姑娘。 说起来,他扪心自问过,他到底喜欢那女孩儿的什么? 他自己是无法表达的,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看见她自己心里高兴,简单而纯粹。素婉儿的确没有天山上的仙子们好看与冰霜可人,但她身上有着一种其余女子都没有的纯粹与朴素。 想来想去... 余小鱼自嘲,“好像有点儿不值当啊...” 这样的话,反而不如再多加利用一下邱家的势力,给自己除去一个心病...,素晴婉儿家里面可是照顾着一头大黑熊啊! 坏蛋是最清楚坏蛋的想法的... 余小鱼都不用进去瞧那人就清楚,那老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和自己一般,因为情况所逼,正好碰到素晴,被素晴所救。 至于那老头儿,心里到底想不想害婉儿,鬼知道去吧! 反正他是准备直接把那老头干掉一了百了...,杀了一个人之后就没有回头路可讲了。余小鱼深知这一点...,他内心的正义感早已被冲刷支离破碎被求得生存所代替,成为了一个正儿八经说书人口中的大魔头,正义与他来说,无关紧要。 ...... 不经意间,略微瞅了一眼周围的人,余小鱼差不多断定是何人在跟踪自己了。 走在街头上,再次来到了湖边...,他想找回那一匹小红马...,不管是人为也好,其他也罢。 这头马把他拖了回来...,算是有了些感情...,在湖边寻找。 左寻摸,右寻摸... 最后终于让他在一挨着湖边,酒家的客门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小红马。 小红马被拴在客门外面儿,向着他拱了拱鼻子...,余小鱼提着布,来到这儿,朝着里面张望,寻思着一定是有人赶早正好碰上自己的马,顺手就成了自己的了。 这样的事儿,常发生也不稀奇... 随后,没管到底是谁把自己的马迁到了这儿,反正是一拽马绳子,就给解开绳结,牵了出来。 翻身上马,在一位主正对脸瞧着他的时候,对他微微一笑,一挥马鞭子,扬声而去,好似风流潇洒。 吃面的主儿,连忙向着里面喊道:“有人把客人的马给迁走了!”。 原来是这里看马的伙计,下午不忙闲下来...,偷闲想吃个面的功夫,余小鱼就给骑走了。 没顾上找马,上来连忙找客人道歉说明缘由这才是大事儿... 店伙计上二楼雅间儿,敲门儿里边儿应声后,连忙推门而入道:“客...,刚才...”。 客人扶着窗户边儿,摆了摆手,“无妨,让他骑去吧!”。 “啊...,这...”,看马人一脸呆滞。 随即,这位穿着长袍的客生,转身回脸道:“本就是他的!”。 看马人,连忙点头...,因为人家都说没事儿,自己硬找事儿不是有毛病吗?谁想多出钱啊! 那咱们话说回来了,这二楼雅间儿的客人到底是谁呢?又为何见余小鱼骑马而去,不怒反喜呢? 且看下一回! 第一百零六回:《大日如来神掌》 借着上一回云... 此人究竟是谁呢? 此人姓欧,名洋,字玄鲸。 正是许日未见的欧洋小朋友,而他为何在此...,也是欧洋他主动申请得来的。 对于余小鱼的不言而走,欧洋表示并不意外...,因为若是此人和平常人一般,他就不是他了。就从那一日劫法场,自己劝解他不要去,他愣是不停非要去就可以看出,此人就是那种别人认为他应该做什么,他就偏不做什么的主。 你认为我应该在邱家效力,我偏不,小太爷我就跑了,你能拿我如何? “诶呦...,既然都被我逮着了,证明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吧!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呢?我竟然有些期待你还能干出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来。”,欧洋坐在二楼房间内,目望余小鱼离开的方向,轻施一语。 ...... 余小鱼骑着小红马一路疾驰狂奔,在山野的小路上,拨转马头,潜入林中。 百米开外,还有一堆人马纷纷来迟。 是一辆客车... “他进林子了,用不用追上去...?”,车前马夫问道。 车内一人,摇摇头... “不必,这小子是人精,咱们进去他便会发掘不对劲。少爷就是让咱们监视他,又不是让咱杀了他。咱们知道他会去哪儿,不必打草惊蛇。”。 “好。”。 ... 这边谈着话,余小鱼闭目耳听八方,他在进林中时撒下铁板碎屑... 若是有车马踏在上面的话,会发出与林中不符合的声音...,可余小鱼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传来,挑了挑眉头,“没有跟来,证明婉儿被发现了,也在意料之中。凭借邱迪生在汉阳附近的手下与眼线,在林中寻一户人家并不难。”。 这边想着事儿,依旧马不停蹄。 不得不说,骑马是一件很爽的事儿,反正对于余小鱼生活在大城市里面的人来说的话,马这种稀罕物件儿还是挺时髦的。 但老骑,大腿内侧也是受不的...,余小鱼都感觉自己大腿内侧被磨破皮了,但不打紧,只是想着一定得还一个马鞍,这是啥破马鞍啊,又涩又硬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寻着河边儿...,余小鱼便来到了小木屋附近。 就看到远远有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余小鱼停下马来,仔细打量,自己不认识。但是从神色与动作上可以得知,此人肯定不是找他来喝茶的。 是个老头...,脑筋飞速运转... 余小鱼默然摇头,“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儿,这屋中躺着的老汉竟然能下地走路了!”。 老头也发现了余小鱼,提高嗓音道:“喂,小鬼...,你现在后退还来得及。以后别过来了...,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你能骗那丫头,你骗不了我...,你这种货色我见多了。骗情骗色的主,这女子是好娃,给我个面子不要纠缠下去了!”。 耳听得糟粕老头的警告,余小鱼笑出声来... “喂,老鬼,正当我是那三岁小孩儿随你哄骗啊!有种你就跟小太爷来!没种,把道让开!”。 老者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络腮胡子,树荫枞木间...,眼神赤色变幻,身体内侧也浮起波澜。 余小鱼开启通天眼,只瞧的老者身上只有一个破绽之处...,不得不说有些汗颜,但也不是说没有机会,本来准备把招呼上邱家人再过来对付他的。 人算不如天算,鬼知道这老头怎么快就能下地... 老者邪魅一笑,“小鬼,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说罢,便追了上来。 速度极其之快,幸亏余小鱼与那老人离着距离远,要是在十米之内,余小鱼可能都没有反应过来就会被那老者近身给予致命一击。 骑在马上... 余大爷大喊一声,“驾!~”。 小红马急速奔走起来,就小红马百里加速的速度,竟然和这老者轻功的速度不无一般... 余小鱼瞧着后面的老人追逐,不由嘲讽道:“我发现,你们这些杀人的家伙...,要想杀我就乘我不注意来不及的时候动手,非得等着我有了防备!切~,脑残!”。 老者在运功如轻功时,好像不能开口...,只是在后面树林中猛追。 不得不说,同样速度下,人要比马跑得快。 因为人可以快速变道,而马想要在急速状态下变转马头,走向另外一个方向是不容易的。 就是抓住了这样一个特性,没多大的功夫,老者已经追在了老人的屁股后面... 余小鱼不由地有些惊慌...,驾驶着小红马向前疾驰...,不敢再妄图变道。 老人看余小鱼学聪明了,停下了脚步,嘴中嘲讽,“小子,还挺聪明的!但你知道什么叫实力面前下,一切的花招在老夫面前全是粪土吗?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有人告诫我的话,今儿我和你说说!”。 余小鱼虽然明知老人言之有理,但依旧不输气势,回嘴道:“废话连篇,你有本事,追上大爷我再说!你个老丫的...”。 老人并不生气...,浑身的真气,再次陡然晋升一倍有余。 脚踏地面,扬起漫天沙尘灰雾...,每每脚踏一处,都会引得附近树干连续晃动,并且留下深深地脚印。 余小鱼现在都不敢回头看...,只是驾驶小红马一个劲儿的疾驰,也不知道他最后的去处在何方... “小贼,吃老夫一招!”。 耳后传来,老人喝招声...,余小鱼不由地一回头! 见身后无人,同时只感觉左边儿有什么东西向他这儿飞来...,来不及回头,一踏马背凌空跳起,抓住上端树枝干叶,回旋身体两周半,站在了树杈上。 俯瞰而下... 老者几乎同时手掌是擦着余小鱼脚掌而过的,一掌派出...,前方十几米的梧桐大树,被一掌硬生生给拍断开来,并且巨大的树干向着后面的林子倒斜而下,引起轩然大波。 就连林子外面,在马车上正点着烟斗的俩邱家门徒也察觉到了林内的动静... 脸色大变道:“不是吧...,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少爷,可没说让他死啊!”。 “别愣着了,驾车吧!”。 男人连忙丢掉手中烟斗在马车中,欠着身子转了出去,拿起皮鞭... “啪”的一声... 清脆响亮... 拨转马头,直至驶入密林之中。 可能这俩人没有切实的感受到这一掌的威力,余小鱼都快拉稀了...,一时间看呆了。 “这尼玛,开玩笑呢!他妈的这是武侠世界,喂!”,心里面吐槽...,手上功夫不乱... 从树梢上一跃而出,再次转入密林中,飞毛腿运转到了极致状态下...,撒腿飞奔。 老人运气回身,瞧了瞧自己的手掌,竟然没有打中那小子,暗暗叹了口气,“老了...,小子也机灵,弄得我都不想杀他了!”。 甩了甩手腕,歪了歪脖颈子... 脚力踏足地面,再次飞跃而起,摊身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这顿你来我往啊... 余小鱼吐着唾沫星子,说实话,他没有如此切实地感受到飞毛腿的速度,但的确够快,快的他都有些不适应。 头晕眼花,还吐白沫,感觉肺都快炸了。 但可能人就是贱骨头,要是让余小鱼平常这么训练,他一万个不可能...,现在他身后面追着个煞星,实在没有办法。 相对于老者便很轻松了,甚至故意放慢了步伐...,两步可以超越余小鱼跑十二步的距离,好似老太爷散步,轻松自在。 “小鬼,不知道天有多高,就别说大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你应该懂吧?”,老人缓着气息,甚至能自由交流。 余小鱼却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气喘吁吁地向前跑着... 老者看他快不行了,“得了...,少年人要怪就怪你惹错人了,去死吧!”。 老者再次举起掌力,身体卷曲为蓄势待发地弓形态... 余小鱼就向后咧了一眼,就知道老头使用的是什么掌法,是太奶奶的《大日如来掌法》,神阶二品掌法。 说实话,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凭借本能躲开第一掌的... 时刻观察四周环境,面对老者蓄势待发的攻击形态,余小鱼忽然停下身来...,正对老者,喊道:“去他奶奶的,来!”。 老人看余小鱼不跑了,乐得一笑,道:“好小子,有种!”。 话毕,猛烈地掌力,顺着身体,打南边就向着余小鱼站立之地飞了过来。 【女娲洪流】 顷刻间,余小鱼体内爆发出无数回旋的太行真气...,老人一愣神的功夫,只感觉右手有什么东西在树林之间沙沙作响。 略微扭头望去,竟然是横九排,竖九列,摆列整齐被削尖脑袋的竹子,竹子上沾着毒药,可谓是阴险至极。 老者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子一路亡命奔逃,就是要把自己引到这个地方来。 第一百零七回:奇差一招 【金钟罩】 老人身上的真气呈现金光浮现,以倒流逆转的方式,在身体周测形成了金钟罩,拦截所有竹签的刺击。 并且已经朝着余小鱼冲刺而来... 余小鱼面色大惊,身体站立原地。 奇门术:“黄昏花落”。 不出所料,老人轻而易举的突破了余小鱼第一层《太行心经》的“女娲洪流”。 看似磅礴的洪流真气,被老人一掌直接洞穿...,随之一掌,从正面内侧直直地砸在了余小鱼脸上,余小鱼身形以茶花粉消散在自然当中。 老人瞧着以花粉消散的余小鱼,站立原地,望向自己身后不远处...,转身扭头笑道:“你这小鬼,会的东西还真不少啊!古岳派失传的《太行心经》竟然在你身上出现了!有趣至极。武当奇门术,黄昏花落,也在你身上。学的东西够杂啊!~不觉得气息紊乱吗?”。 余小鱼面色承重,他多少低估了这老者的实力。 寻思着素姑娘到底是收留了一个什么样的家伙,明显这个老头还重伤未愈,却拖着此抱恙身体把自己逼到如此田地。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爬着那经久不衰地笑容...,那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非凡,那是历经沧桑之后的无所畏惧。 “怎么了?不说话了?”。 余小鱼正了正精神,深呼一口气,挠着头,感叹道:“真是麻烦啊!但也无妨,进了阵法,老鬼,你出不去了!”。 老鬼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子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没发觉在绝对实力面前,你的那些花花肠子,毫无用处吗?”。 余小鱼摇头,“谁知道呢?”。 “黄昏花落大阵!”。 “开!”。 顷刻间,周围的环境,彻底变幻...,一切事物都变得昏黄起来。 花草披上了土黄色的睡衣,树梢挂上了金黄色的外套... 在这百米方圆内,风云色变,异象凸起... 老人竟一时间无法捕捉余小鱼的具体位置,擤鼻子后闭上眼睛,用身体毛孔来感受着周围的气场。 “奇怪,怎么没有气流涌动的感觉?”,老人低沉道。 “老头儿,这是当然!你真以为那些时日,我每日早出晚归是逛窑子去了。早知你我会有这么一场...,小子我还是为您准备了最后一手的。”,须弥缥缈的环境中,余小鱼的声音从四方八面传来。 老人家摸着自己谢顶的额头,随手打出一掌... 掌风带着气浪,冲击在空间之内,惹得一阵的腥风血雨... 树梢的破碎声,带着尘土飞扬。 却没有打破这阵法的虚无幻象... “这是什么神仙道法,为何从未见过?”,老人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周围土黄色的景物让人倍感压抑。 余小鱼语,“自然,这是独创的。”。 声音回目落下... 紧接着,老者身体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吃痛感...,背部好像被什么砸中了一般,承重无比。若不是修为高超武者,本身体内就带有一种布在身上的“七羽”,可能刚才那一阵攻击,真的会让他受得外伤。 被一个小鬼逼得受伤,也是平生第一次... 忍不住会被人嗤笑,迸发金钟罩一刻不停地,三百六十度保护身体。 灿烂的金光与环境互相映照...,肃杀感尤为强烈。 “老头,你认为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金钟罩能维持多长时间呢?还是乖乖放弃吧”,余小鱼邪笑声,随之传来...,其实是余小鱼也无法拿开启金钟罩的老者如何?从而来的激将法。 不得不说,余小鱼用他的脑子,把本来不利于他的局面彻底扭转了回来... 老前辈内心中寻找着解决之法,要寻找解决之法,就必须知道问题所在。 随之整理问题... “用真气竟然打不散这障眼法,到底为什么?” “还有这阵法的攻击我竟然看不到,这又是为何?”。 “感受不一,难道...” 思考良久,老人好似摸中了一些门道... 金钟罩越发密集了起来... 金钟罩的秘籍程度超出了人的想象,本来淡淡的一层金光,随着真气的密集。彻底形成了佛光状态,眼前那真气就和真的金钟一般,彻底把老鬼给遮掩在其中,毫无破绽。 借助茶花粉隐藏身形蹲在树杈上的余小鱼默默看着那金光,有些不解... 心道:“明明现在处于阵法中的此人应该节省内息与真气才对,为何要把体内真气渊源不断的传出体外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余小鱼没有太多的疑虑,就想到了最不妙的一种破阵方式。 本来还带有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 连隐藏身形的功夫都没了,直接显现出来身形,在树梢之间,左右腾挪起来,开始迅速撤退! 他知道老者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这家伙要爆炸了!!! 因为自己的这套阵法,是靠接,渊源不断的茶花粉来围绕四周环境,造成一种无色无味的状态,所谓藏木于林,就是让进入其中的人相信自己也是这里的木头。 把暗器都藏在这些花粉中...,让阵法中的根本从气息中察觉不到暗器的到来,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花粉的味道,他们已经认可了周围的真实,所以对周围气息根本无法察觉。 老人家应该是想到了这点,可他知道后也一时间想不到最好的破解方法,转念间想到用最笨的方法破阵。 就是集聚内息,把周围都炸开,把一切都破坏了。 自然阵法就破了! 在余小鱼跑了老远距离,转身回望。 果然...,老人集聚的内息,彻底爆发在周围的空气中。 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从一点开始发光发亮,最后彻底绷不住...,向四周宣泄“他们”的压抑。 排山倒海,万念俱灰... 方圆百米距离内的树木花草以及生灵们,顷刻间被老者的真气给化成了齑粉... 都跑出爆炸距离的余小鱼,甚至只是被残余散布的真气所波及,身形依旧没有抗住,朝着前方扑了有几十米后,原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不管擦伤,准备爬起来,却被已经沁入体内那种厚实的真气给牢牢束缚了起来... 身体呈现僵持状态,一时间无法动弹。 余小鱼努力咬牙想起身,“他奶奶的,《大日如来真经》,干!这老头是什么来历,怎么还会佛家神一品内功!”。 感受着体内那种束缚所有内息的真气,余小鱼瞬间便明白了这是什么内功心法,正是与《大日如来神掌》形成套装的《大日如来真经》。 至于现在的老头儿自然也不好受,身体爆发如此强大的真气...,是极具耗费身心体力的。 老人家的上衣都因为自己散播的内息真气给全部震碎...,抬眼望着被夷为平地的四周,正南方发现了躺在地上挣扎想站起来的少年人。 传音入密,道:“小孩儿,能把我逼到这种境地,年轻一辈里,也就你一人了。这可是你一生的荣耀啊!”。 余小鱼没有学过传音入密,所以不能回嘴...,只是凭借一股韧劲,往前爬行起来。 老人盘腿瞧着,回转体内气息... 暂时他也不能动分毫... 要不体内内息紊乱也会要了他的命的。 “多么强大的求生欲望啊...,这小子要是留着的话,以后怕会是这江湖之中,侠客榜上的一号人物啊!” 这是老人家给予余小鱼最高的评价,但余小鱼现在想着是能活下去... 向前努力地爬着身子,爬到一半儿,一扭头...,向着打坐的老者漏出一抹邪笑。 一转身,从腰包中,掏出利齿短刀来... 如一只虫子般,身体蠕动,一截一截地向着老者的方向爬来。 老人甚是惊讶,皱了皱眉头,心道:“他怎么清楚我现在动不了!”。 余小鱼自然是听不到老人的心里话,但若是听到了,自然会大声吼一句,“因为老子才是那本功法的设计者!”。 大日如来真经,唯一的缺点便是对别人造成伤害的同时,也会对自己一些束缚。束缚时间与伤害相等... 现在方圆百米内,都被化为了齑粉。便可以得知,这束缚的时间一定不会很短...,也是余小鱼刚反应过来... 嘴边咬着刀柄往这边儿爬着... ...... 一炷香后,邱家两位门徒,也来到了这边儿... 面色大惊,看着琳琅满目地场景,咽了一口口水,“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人呢?”。 没错,他们来到的时候,此处两人都已经消失了踪影,至于去了何方,他们不得而知。 一人道:“这明显,旺财和那老人发生了冲突。”。 “那旺财必定死了啊!那老者从内息判断,怎么着都得有两品以上的实力...,属于老前辈了!”。 “也不一定,那小子是人精!不管了,这里的事儿,得先告诉少爷...,你去那木屋盯着,我先回去。”。 “好!”。 第一百零八回: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那要说,余小鱼和络腮胡老头到底去哪儿了呢? 两人皆在素晴姑娘的木屋之中,正在品茶...,当然是剑拔弩张的那一种。 那要说,两人为何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呢? 这就得说回半柱香之前了... 话说,这半柱香之前...,余小鱼总算是爬到了老鬼的附近,都已经准备提刀刺去了... 老头也已经举起手掌,准备在余小鱼刺自己的同时,把他给一巴掌打死。 就在这将将危机之时,素晴姑娘背着箩筐,里面装着野菜,正好就走到了这里...,望向空林中的两人,道:“你们...”。 两人本都是非残极凶的脸上,同时间挂上了笑容,并且同时对着素晴漏出微微一笑。 余小鱼转念一顾道:“我们俩在切磋。”。 素晴不傻,瞧着周围这阵仗,“你们确定是在切磋?”。 余小鱼同时望向了老鬼,老鬼不屑一顾余小鱼张嘴胡说...,传音入密,“老子可没有你那般油嘴滑舌,实话实说,便是!”。 余小鱼放下了刀,转而用手掐住老鬼的后腰,用力一扭。 老鬼不忍疼痛叫出声来,说道:“没错,就是切磋,动静大了一些。不好意思啊,丫头,扰你清静了!”。 ...... 之后的事情,便是一老一少,互相搀扶地表现极具父子情景,亲切至极。 一路上互相掐着对方,暗自较劲,一道回到了小木屋内... 回到小木屋内,素晴向着两人鼓着酒窝露出笑容,点播余小鱼道:“正好,你过来...,今天我在山头上摘了些野菜。给你们爷俩做一顿,也是好的,等着...”。 一老一少都面露和善,连忙点头。 等素姑娘走了出去,两人互相直直地目视对方...,从刚才,两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余小鱼提嘴说道:“你没想利用她?”。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没想骗她?”,老人没有回答余小鱼的问题,转而却是反问道。 余小鱼,一抬眼,“自然,我若是骗她,你认为我会说出我的真名吗?”。 “余小鱼,这名字真多余啊!”,老头乐了。 “哼,用你管!”,余小鱼捂着胸口,咳嗽道。 老头也微微摇头,抬起手来,缓缓地向着余小鱼胸口伸了过去...,余小鱼立马警惕了起来,连忙躲过老者的手掌,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给你把我的真气取出来。”,老者言语道。 “你怎么好心?”,余小鱼不相信。 “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在这屋子里面把你给你弄死,不是?”,老者深知余小鱼心胸狭隘,必须给他一个正当理由,他才会听信人言。 余小鱼点头,紧绷着的身子松懈下来... 老者的手抚了上来,余小鱼只感觉有什么戾气通过老者的手,吸出体外,一阵舒适。 仅此后,两人再无介怀。 两位坏蛋,最初的目的是同样的,只不过是不想让素姑娘被奸人所骗罢了,既然两人皆无此意,那就不必苦大仇深了。 余小鱼瞧着老头,忽然站起身来,拱手抱拳道:“敢问前辈,何须人也?”。 老者摸了摸络腮胡,长吸了口气,笑道:“原来,你也会玩儿这一套啊?我还寻思着你不懂得尊敬二字,如何在纸面上写呢!”。 余小鱼默不作声,并不准备狡辩。 老者斜眼撇着他,不由哼唧一二,随后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乐博衍,江南玉林人士,佛家叛党!”。 “哦,怪不得...”,余小鱼随着话又一次坐下身来,顺便提起茶壶给乐博衍沏茶。 “怎么...?”。 “原来前辈是佛家叛党啊,怪不得会《大日如来神掌》与《大日如来真经》。”。 乐博衍不禁一乐,“你倒是对叛党这个词,没啥太大的忌讳啊!?”。 余小鱼一愣,“有何忌讳?敢问江湖正派与叛徒之间又有何分别吗?江湖大门派为了名声好听,把出逃之人设为逆党,天下人可笑至极。皆认为叛党便是叛党,可他们从来不去想想,为何唯独此人可以称为叛党?”。 乐博衍同言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打开眼,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和常人不一。我果然没有看错,聪明、伶俐、与常人不易...,说实话,我还挺稀罕你的。”。 “那前辈可否...?”。 “滚蛋!”,乐博衍都没听余小鱼要问什么直接回道。 余小鱼一个没忍住说出实话来,“你个老玩意儿,我还没说我要干啥呢...”。 乐博衍一抬头漏出满额头的抬头纹道:“你要啥,老子也就这一句话,滚蛋!想从老子手里弄东西?你也配!你个小人!”。 余小鱼竟被一时间说的没了话由...,只能气不打一处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再没有搭理老头。 “诶...”,老头与余小鱼搭话。 余小鱼撇了一眼老头,“滚蛋!对我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我还杀不了的人,就这俩字,滚蛋!”。 乐博衍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现实主义的家伙,举起手掌,道:“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死!”。 余小鱼见担待不过,只得回道:“有话快说...,我还心烦的呢!”。 “什么玩意儿...”,乐老头不由地吐槽了一句后叙说道:“小子,既然你没想害这女子,何必和她有太多牵连呢?”。 “老子喜欢,碍你事儿了?”。 “你不会真的对这丫头动心了吧?”。 余小鱼一脸无所谓,道:“是,又如何?”。 乐博衍一抹脖子,脸色变了,“我警告你啊,这丫头是正儿八经的好姑娘!你别祸害人家,懂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祸害人家?你知道啥啊,你就在这儿哔哔...”。 “我知道啥?就凭老子比你活的久!你我都是江湖人,江湖人最不该的就是与江湖之外的人产生任何联系...,把人家拖入你的世界,这就是最大的祸害。小子,你懂吗?”。 往往都是余小鱼教育别人,今日自己却被教育了... 乐博衍一番话,让余小鱼一下子醒悟了过来...,脑中陷入了思考,半天不言语。 见自己的话很奏效,乐老头松了口气,“明白了?”。 余小鱼磨齿一笑,“那又如何?”。 “嘿...”。 互相辩驳着...,素姑娘,端着饭菜进屋...,瞧了瞧坐在桌子两边儿的人,笑说:“长这么大,家里还没有这么热闹过...” 说着说着,姑娘把饭菜端上桌子,就有些失神。 余小鱼连忙站起,扯开话题,“素姑娘,快快请坐。”,没话找话。 乐老头见状,把脸咧到一边儿,眼不见心不烦。 三人成席... 这要是俩个人面对面坐着,说实话,没啥话可说... 要是再多一个人,话匣子便打开了... 几个人互相调侃着...,看着是三人都在说着从前与将来。 其实只有素晴一个人在讲真话,其余两人已经进入江湖之中,他们的人生也只不过是杀伐屠戮,再无其他,也不必要被人知晓。 话到终处,余小鱼时不时就打开酒葫芦喝酒... 素姑娘瞧见后,也想尝一尝...,余大爷没太在意,心说尝就尝呗。 不偿还好,就这么喝了一口,素姑娘脸就泛红了。 冷不丁的憨笑两声,最后要不是余小鱼扶着就倒在地上了... 乐老头,瞧着余小鱼,问道:“你给她喝啥了?”。 余小鱼也懵逼呢...,“酒啊!度数不高的。”。 “你给个乡村丫头喝酒?”,乐博衍压声道。 余小鱼这才注意到重点,摇了摇头手扶着姑娘的俩肩膀站起身,有些紧张。 向着乐老头道:“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先扶到床上...,这还用问?”,乐老头看着窘迫的余小鱼,说道。 余小鱼依旧直愣愣地站着,“这...这,怎么就扶到床上了?”。 乐博衍好像是看出了些端倪,磨搓着胡须,道:“你不是连女人都没碰过吧?”。 这一句话,说到了余小鱼心坎上,别看余大爷啥事儿都和大爷一样。关于男女之情,他也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说实话,不是没碰过女孩儿,只是没碰过自己喜欢的姑娘。这股子紧张劲儿,扶着素婉儿就和抱着瓷娃娃一般,往里面拉也不是,往后面推也不是。 “哼...,来吧...给我!”,乐博衍看不下去,想从余小鱼手里面夺过素姑娘。 余小鱼此时的表情就和狗护食一般,眼神可怕至极,好像在说,“你但凡敢碰她一下,老子就跟你拼命。”。 乐老头无奈,挥挥手,“那你来...”。 素晴的脸红扑扑的,头两边儿摆过来,摆过去...,不经意笑两声。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九回: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余小鱼手扶着素姑娘的双肩,双眼瞧着她的模样... 一闭眼,头扭向了一边,顿觉自己龌龊至极。自己竟然会联想到若是自己现在如何如何的话,也不会如何如何... 闭着眼睛,双手从双肩脱落,轻抚素晴双臂。 霎时间,眉头紧皱...,用力一抬... 就这样,姿势很不自然地把素姑娘,凌空举了起来...,僵硬着身体朝着里屋走去。 乐老头就在边儿上瞧着,面露鄙夷,叹道:“真是个雏儿啊...”。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余小鱼这般把素姑娘扶到了床上,再脱去素晴的鞋子,把腿放了上去...,扭望四周,找到了杯子,给素晴盖上被子。 随即,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素姑娘床边儿... 一手支着床,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下颚...,眼神愣愣地看着素晴红噗噗的脸庞,面有心说,“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女子?怎么好的女子竟然还能被自己遇到也算是三生有幸,前生造定。”。 看着看着,余小鱼就叹出声来... 等着他叹出声来之时,他已经在床边儿坐了有仨时辰了...,时间虽是如此,余小鱼却觉得只是过了短短一秒。 站起身,往外面走... 余小鱼走在了客厅,四周环顾,未见乐老头的踪影。 索性便出了门,外面下起了毛毛雨...,滴滴而落,雨势很小,不可闻声。 乐老头就坐在院当中的“老头乐”,荡来荡去,眼瞧着那边儿的人海...,真的是人海,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打着黑色儿的雨伞,穿着统一的服装。 带头的正是邱迪生... 乐博衍耳听开门声,知道余小鱼出来了,下巴点了下前方道:“找你的...”。 余小鱼无奈一笑,回道:“本来是对付你的...”。 乐老头哼唧一口气,“那你也是真的看得起我啊!三尺城教座下,邱家的少主亲自带人来...,你是他的什么人?”。 “仇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我却瞧见他并无此意啊。”。 “人中能才。”。 乐老头伸伸脖子,“嗯,原来如此啊。”。 此时,站在对面的邱迪生开口了,“前辈,此人是我的下人...,请前辈看我的面子,把他交于我如何?”。 乐博衍开口道:“他想不想走,那是他的事儿...,老夫我可管不着...”。 这句话说的模棱两可,是乐老头想给余小鱼选择的机会,话语中无不有偏袒之意。 回复完邱迪生的话,乐老头扭头望向余小鱼,问道:“小子,现在跑还来得及...,但就看你如何抉择了。你若是认为你带上那姑娘能躲避着江湖风波,就算老夫我做个风水人情,帮你揽下这一劫,之后就靠你自己了。或者是你回去,结束你的恩怨,老夫可帮你照看这姑娘一二时日,但先说好,我也是自身难保。 一切都看你想的了...”。 乐博衍能说出这话来,算是给余小鱼很大的面子了。可能也不是给余小鱼面子,而是给素丫头还个情分,多日来...,乐老头见那素丫头的确对余小鱼有意。成全这一桩美事儿也莫不是英雄侠义啊! “不必了...,我的路注定了。”。 “铁匠大哥说的对啊,沾了恩怨便是江湖人。”。 “当时我以为这就是一番笑话,闲聊之语。不知道有太多的事儿和自身恩怨有关,今日我知道了...”。 “烦请乐前辈,替我给素姑娘带句话。说余小鱼走了,可能不会回来了。我和她这段缘,让她忘了吧。或者是我自作聪明,以为她也喜欢我罢了。还有...,哎...罢了...”。 其实此时的余小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始终不好说出口,他不希望素晴因为他而一直等着他,但又希望素晴因为他能等到他。 感情柔和在一起,有种难以表达的痛处...,也是自己作的,不怪其他人。 说罢,余小鱼便大步向前,准备离去。 乐博衍坐在摇椅上,瞧着他的背影,最后问了一句。 “你确定...?”。 “确定。”。 乐老头听到答复,一言不发,站起身,缓缓走回屋内。 只剩下余小鱼,一人消失在了树林之间。 第二日... 素晴姑娘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瞧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因为人性本能的多疑,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物。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斥责着自己内心多疑,道:“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对我做出那种事情!”。 随后穿上鞋履,走出屋外,打了个哈欠...,瞧见客厅无人。 走出院落中,也没有人。 最后,在厨房里面,瞅见了乐前辈在里面烧火做饭,享受着田园生活。 但乐老头可能没做过饭,所以弄得乌烟瘴气的... 素晴见到连忙把他拉了出来,略有不满训斥道:“大爷,您的伤刚好,就做活。也不寻思着再修养修养...”。 乐博衍虽为佛家叛党,却在素丫头面前,完全没有生杀之色,只有祥和之容,擦着脸上黑灰道:“诶呀,这不是寻思吃了你这么多天饭,怪不好意思的。给你也做上一顿,就是没做过饭...,没经验。”。 素丫头不由捂嘴抬头一笑,漏出了俩酒窝。 “您哪,还是回屋坐着吧。”。 说着话,素晴便走进了烟尘覆盖的厨房,顺便儿把那一口冒着黑烟的大锅给端了出来...,无意识下,问道:“诶,小鱼哥呢?”。 “走了...”。 素晴依旧没在意,因为余小鱼好像老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习惯了。 借着话,向下问:“告诉您,去哪儿了吗?”。 乐老头略一犹豫,回道:“额...,没有。”。 “哦,又是这样啊...,不过我觉得他也没啥正事儿,过几天还会来的,对吗?”,素晴把锅中烧焦之物倒掉,随手拿起了挂在栅栏上的抹布刷着锅。 “他不会回来了。”,乐博衍不忍骗素丫头,说出了实话。 素姑娘抹锅的手顿了一下,略微犹豫,笑问道:“他说的...?”。 “嗯,亲口告诉我的。”。 “他还说什么了?”。 “说...,哎...,让你忘了他!素姑娘,其实你也不必在意,我们这些江湖中人见一个爱一个好一个,也算是一种缘分,对嘛?”,乐老头尽量打着圆场。 素姑娘待乐博衍说完这句话,突然站起身来,“他不是那种人,我能感觉得到。”。 乐老头瞧着素晴的表情,很平静。 但就是这种平静在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前辈乐博衍眼里,才可怕呢。 天底下最痛苦或者说最无奈的表情,就是平静。 这要比那些个哭的梨花带雨或者要死要活的那种还让人感觉心杵... 既然人家女娃都把话说到这程度上了,他也没好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任她去吧。 乐老头没事可做,也有伤要养...,于是乎,自己准备进柴房打坐休息。 就脚刚踏入柴房门口半步,素晴在他身后又问了一句,“他会回来的,对吗?”。 ...... 邱迪生抓着余小鱼连夜回到了府中,邱迪生为何而来呢? 主要是因为属下人在看到百米树木化为齑粉,回去禀报时与邱迪生一说...,邱迪生心里这么一寻思,感觉不对劲。 他知道余小鱼露面肯定又有了什么花花肠子...,但想来想去,无非就是再利用一下自己。 所以,他在得知余小鱼消息后,便知道余小鱼没准备跑了... 若是真要准备跑,那家伙根本不会让自己知道他在哪里的...,所以很放心。 可是要利用自己的话,怎么可能先跟人家打起来呢? 肯定是没有事出突然...,怕余小鱼真死了,要知道这家伙自己还是非常稀罕的...,死在别人手里的话,就太无趣了。 奔着这样的心里,连忙赶着快马就奔赴了沭阳。 随后,带上沭阳城邱家的眼线、暗哨、死士以及带来了数家丁与亲信,直接进了林子。 进了林子,来到小木屋,就瞅见乐博衍在外面坐着... 两方人马打了一个对脸儿... 本田叔一眼就瞧出了那坐着与自己年龄相仿之人,实力非凡,不是自己或者这群人轻松对付的,索性告诫邱迪生谨言慎行。 邱迪生明意,之后刚准备与这老前辈级别的人物,说上两句场面儿话,余小鱼啥事儿没有从里面走出来了。 最后还感觉,这老头有意袒护余小鱼...,这让他大为不解。 不过也不算白来,反正余小鱼被逮着了。 邱家也是有门规家训的,余小鱼跑的时候,在邱家的地位不算太低。 自然得要家规此后,但一个月之后,便要启程三尺教了...,邱迪生不想余小鱼在那时候因为现在的事儿佯病给糊弄不去了,他可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得力干将,怎么可能不去... 所以便减轻了些惩罚... 至于是何惩罚,请看下一回目。 第一百一十回:倒挂望月台 这一日,邱家望月楼之上,挂有一人... 身上被扯地全是鞭痕,可谓是遍体鳞伤... 汉阳城路过的百姓们,便过来瞧。 因为汉阳城邱家虽为汉阳的土霸王,地头蛇...,但行事作风一般都比较低调,这一切都是邱黎明总管大人的安排。 邱黎明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越是实力雄厚的家族,便越得谨言慎行。往往把一切付之东流的并不是与自己家的仇人或者对头,就是那些个零碎,眼看不起眼的小人物,这些人才是导致一个家族覆灭的重要原因。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死朝天,这些人也没个顾虑。 你说这人连死都不怕,无所畏惧,毫无牵挂,啥事儿都干的出来...,所以邱家一向都谨言慎行。 而今日却不同以往,高调行事...,把罪人吊在望月楼之上,任其太阳烘晒。 看起来是可怜至极... “这人为何被掉于塔楼之上啊,未免也太过了些吧?”,人群中有人提出疑问。 有人答复道:“这人啊,忤逆邱家老爷并且盗取邱家秘籍逃走...,邱少爷念起旧情,不杀他已经算是最大的恩典了。”。 过来一个人这么问,有人就会这么说... 百姓们点头,也不多管闲事儿就走了。 其实站在人群中的答复者与询问者,全是邱家的托儿... 后来挂着久了,也就不必要托儿了,人们以讹传讹便传开了。 甚至还开始了私自加猛料... 有人说,这楼台上挂着的人,是与邱家教头通奸有染。 有人说,这楼台上挂着的人,罪大恶极,想要谋害邱家大少,所以行此刑罚。 更有人说,这楼台上所挂之人,本为本家少爷亲信。喜欢上了邱家的教头,本来都定了亲事。可是这小子色心不改,看上了别家的姑娘,最后还想与别家姑娘浪迹天涯,做那亡命鸳鸯。最后被邱少爷抓了回来才倒挂在这塔楼之上。 反正是越说越模糊,越说越不是一回事儿... 人口传闲话,以讹传讹,制造轰动,颠倒黑白,邱家还是非常懂得其中玄机妙用的。 就和上次救余小鱼一般,邱家可以动用舆论以及利用替身的方法,彻底在公正廉洁之下颠倒黑白。现在也可以利用势力在这百姓脑内,颠倒黑白。 其实邱少爷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余小鱼...,我可以利用百姓救你,也可以利用百姓再杀了你! 可谓是阴损至极,与余小鱼行径如出一辙,却唯独多了余小鱼一样东西,便是造势。 若说余小鱼是最懂时势之人,邱迪生便是最懂造势之人。 这也是余小鱼当时知道自己可能斗不过邱迪生并且逃跑的原因之一。 仔细想一想,一个识势者怎么可能斗的过一个可以造势的家伙呢? 在这样的波动下,被挂在楼台之上的余小鱼没有惹得任何人心疼却惹来了一众唾骂之声。因为所有人都讨厌背叛,才不管你为何背叛呢?这是吃瓜人,最贴切的思想,主要原因是他们根本没必要知道,也不必要去了解实情。 见狗追耗子,最多也是说那么一句多管闲事儿... 余小鱼被倒吊在楼上,嘴里吐着白沫子...,脸上却挂着笑容。 证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邱迪生并不想杀害自己...,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上一次回府后,他被邱迪生哄骗设套,他以为邱迪生已经摸清楚了自己的水平,知道自己仅仅是个小人而已,会因为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杀死自己。但看现在的情况,可能自己想错了,邱迪生好像看中的不是自己背后有多深的势力,而是就自己本身。 至于为何,余小鱼也不得而知,可能邱迪生就有这一种兴趣爱好吧。 ...... 邱英玲一直在练武场瞧着余小鱼,心中不忍,却又无法与自己哥哥求饶。 只得骂一句,“谁让你跑的!你那么聪明,就不知道哥哥他最讨厌被人背叛吗?”。 ... 张力持与潘玉也有些不忍心,但寄人篱下...,也不好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况且,自己二人都说好跟着他了,他却好。 置他们的生死而不顾,跑了! 要不是邱迪生是个比较理性的主,他们这回都得因为他丢了,有个劫数,实在是有些不够哥们儿啊! ... 欧洋也在邱家当差,现在和老山羊走得很近...,现在就在老山羊的账房里面,聊着天儿。 “你说他得被吊到什么时候啊?”,欧玄鲸率先开口问道。 老山羊,弩了弩嘴,摇摇头,“这谁知道去啊?”。 欧洋眯眯眼瞧着老山羊,默不作声,也不再言语。他清楚眼前此人,才是这次旅行中余小鱼逃走与受难的罪魁祸首。 ... 邱迪生今儿没练功,从清早就坐在自己的练武台上瞧着望月台的方向,一边与本田叔打着趣儿... “本田叔,你说欺负个小人就是舒服...,这心里面儿,还没啥负罪感。”。 本田叔讪讪一笑,“其言甚是啊!”。 想来本田叔也不太待见这余小鱼,太过狡猾以及无赖,还有些不食人情烟火。 ... 要说其中明面儿上照顾余小鱼的只有邱黎明了,邱黎明就站在望月台上面...,不时地往余小鱼身上浇着冷水,看似折磨,其实暗中是怕他中暑,被掉出个好歹来。主要是老爷子对这小子影响不错,从真心实意教他东西就看得出来。 “怎么说?下面儿的感觉如何?”,楼上老人家有话传来。 余小鱼答道:“还行,风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你呀,就嘴硬吧!瞧瞧你这做人处事儿,挂了半天都没人给你求情,内心不好受吧?要不,老夫我给你求个情去?”,邱黎明笑说风云。 余小鱼倒挂着身子,脑袋都胀出血来...,青筋拗起。 言语道:“大可不必...,多谢您佬费心了。”。 “其实你内心希望有个人给你求情吧?”,邱黎明就算不看余小鱼,也清楚他内心的花花肠子,因为他俩是同一种人也算是惺惺相惜。 余小鱼被说中心事儿,强装镇定道:“切...,不需要。”。 太阳高抬,刺眼的浊光照在余小鱼的身上,照的他晕头转向。要不是上面有邱大总管给他倒水,他可能早已经晕厥在了太阳之下,不省人事了。 又一桶冷水倒下,余小鱼挂在高处... 瞧见有一人在邱府门外喧哗...,眯着缝儿一瞧那白衫...,余小鱼清楚,是姜来,转念一想,应该是没有收到自己的话,等着急特意来寻自己,没想到自己却被挂了起来,怕自己死了,没人告诉他关于上官仙子的事情吧。 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余小鱼向着上方喊道:“总管大人!总管大人!”。 “听着呢...说话...”。 “下面来了一个朋友,找我要回话的,能下去替我带一句话吗?”。 “听着呢...” “告诉他,那姑娘没看信...”。 “就这?”。 “嗯。”。 “我下去,可就没人管你了。”。 余小鱼吐着口水,笑颜道:“没事儿,小子我命硬,暂时死不了!”。 “好...”。 邱府门外,姜来与这边的家丁护卫叫喊着,“嘿...,人怎么能在上面倒挂着呢?这是要出人命的!况且我找他还有事儿,让我进去,与你少爷一叙。”。 没等家丁说话,门口的百姓却安耐不住了,纷纷说道:“诶呦,姜神医你管他干啥啊?就是个叛徒。”。 “就是啊...就是啊...”。 姜来没理这些汉阳群中,只是瞧着家丁...,“我平生不爱惹事儿,让我进去,就说福禄医馆的姜来,求他放人!”。 门口家丁不识茬儿,继续堵着姜来...,道:“邱少爷,有令,今日不见客。”。 其实是俩家丁不想讨那晦气,寻思现在少爷还在气头上,现在过去找,不是找不自在吗? 姜来咧嘴一笑,“当真不让?”。 “不让!”。 一句话刚出口,姜来出手了,迅速快捷... 一记冲拳打在了左边儿家丁的下巴上,一拳给打晕了过去。另一拳打在了右边儿家丁的肚子上,一拳给把早饭给吐了出来... 非常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百姓们见状,连忙扭头就走,是一个迅速啊。 再次提醒,“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怕落在自己脑袋上。人性啊,恶心至极!垃圾透顶!吾乃嗤之以鼻!”。 姜来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丝毫不惧,迈步就往邱家走去... 想来汉阳城只有福禄医馆的医师才能如此毫不顾忌邱家的声势了...,迈步近前... 练武堂就在门口一边儿,邱英玲其实老早就听见了,就是没想出去,现在没办法只得出去调解了... 第一百一十一回: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诶诶诶...,你不得进去。”,邱英玲领着众邱家家丁护卫,顷刻间拦在了姜来的跟前。 姜来瞧着邱家众人,点点头,“那请你禀报一声,慧福禄,姜来特来求见邱少爷放人。”。 “他触了家法,本该如此...,我哥哥他已经心有仁慈了,此次他外逃,败坏了邱家名声,予以适当的惩罚,本就应该。”,邱英玲内心其实也感觉有些太过了,但是对于外人还是摆出一副寸步不让的态度。 自家的事儿是自家的事儿,容不得外人来这里掺和。 姜来抬头四十五度,瞧着挂在楼台上的余小鱼,“你们说这叫适当惩罚...,与此惩罚与那些强奸犯被拉入菜市口有何区别?身体惩罚我无异,可是挂与楼上,这是对尊严的唾弃。这本就不应该...,哪怕是有滔天大罪,莫过于一刀斩了,何必羞辱?”。 姜来的话,声声打破着邱英玲内心的心里放心...,起初她还没有注意到这点,被外人这么一说好像确有其事。 站在原地就愣住了,不知是通融放行好,还是拦住的好。 小丫头犯了难,一时间不知道解决办法... 同时,下了望月台的邱黎明正好前来,面露和善。 “这不是慧福禄的姜小神医嘛?今天是什么风儿把您给吹过来了。”,要说做人做事儿得看邱黎明。 甭管他背地里耍啥心眼子,明面儿上永远对你和颜悦色的,少见他对人发脾气或者别的什么... 姜来见主要管事儿来了,一指楼台之上,道:“虽我是个外人,我也清楚这楼台上所挂之人的确不算是什么好人。但这并不关乎人之好坏,而是尊严之事,精神之德。你们如此行事,让他以后如何在街面儿上在抬起脸来做人啊?”。 邱黎明抬了抬眼皮,瞧着这艺高人胆大的医生,先不着急说余小鱼之事,而是率先反问道:“您是医生吧?”。 “那又如何?”。 “没什么,按规矩只是做大夫的不应该管别人的家事儿,更不应该管江湖之事儿,你说对吗?”,邱黎明翩然一笑,很是潇洒。 “狗屁的规矩,看见不公本就应该行侠仗义。再说,我还欠他一份人情,本就应该换了...,总管大人,小子今天这事儿算是管定了。您若是觉得能把我乱棍打出去,您但请一试。”。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姜来就是这种楞主,慕住什么便是什么,不容变更。 今儿他说要把余小鱼给弄下来,他就要弄下来...,就这么简单。之后,你们拦不拦的住,又是一回事儿了。 邱黎明低眉淡淡展梢,抬眼瞧瞧那望月台上的余小鱼,心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能认识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 两方剑拔弩张,邱家的下人看着姜来傲慢的架势,气不打一处来... 关心的重点已经不在余小鱼身上,而是在姜来的傲慢态度,好像就跟要是我们邱家不同意,他能一路打到邱少爷那里一般,真当我们是只吃不做的主儿啊。 人群中,有人叫嚣道:“邱家家府,你身为医师。我们若不让你进去,你还真能硬闯,不成?”。 姜来面对邱家众人丝毫不惧,扭头瞧了瞧,还在门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俩人。 “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姜来果真与别人不同,有福禄医馆撑腰就是不一样,无所顾忌。 因为邱家不可能对福禄医馆做些什么,顶多是对自己干点儿啥不好的事儿,可是自己是医生,试百草后早已无毒不侵毒,不怕人下毒。更不怕人有人能把他如何,在他活这么大,他还真没见过能打过他的人,就是这么傲气,就是这么狂。 “你丫的...,邱教头让我们打他吧!”。 “是啊,太狂了!打他丫的。”。 家丁们众说纷纭,插在人群中的潘玉与张力持与姜来认识,顺着众人嘴也在装腔作势。 但他们内心清楚,“打他?绑一块都不够人家一只手玩儿的,还打人家。”。 两人在医馆看护余小鱼的时候,可是见过姜来这畜生练功啊。这家伙连软功夫都不会的,全身都是硬把式。用拳头打石桌子,石桌子都没有碎,能利用冲击力轰出一个洞来。 邱黎明这位老人家站在两方之间,成了鲜明的屏障。 邱黎明实在是太老了...,老的都不像样子了...,人们尊重他,都不敢轻易出第一手。 “好啦...,姜神医,给老夫一个面子,借一步说话,可否?”,邱黎明瞧着半天两方也没个想退让,自己只能做这个和事老了。 待得姜来说了一句好,邱黎明把姜来拉到的一边儿... 小声道:“那小子,让我告诉你...,姑娘没看信,你明白什么意思。”。 姜来一晃神,站于原地。 后缓了好一会儿,说道:“您说的是真的?”。 “就在之前,他刚跟我说你觉得能是假的吗?”,邱黎明捻胡一乐。 “我要听他亲口说...,请邱前辈让道,让在下去见一见你家少主。”,姜来还是不信,这主拗。就想从余小鱼口中得知真假,其余人说出来,他觉得没啥可信程度。 作势,姜来就想往里面走... 邱黎明一伸手拦住他,正色道:“姜小神医,若是邱家之人想去给他求情,我定当愿意引荐。你身为外人,这情你求不了!也不能求!”。 让邱黎明冷色说出这番话,姜来也是十几年来第一个人,说明邱黎明的态度很坚决,明白告知不可能。 其实站在邱黎明立场上,咱们也不可能让姜来这么容易就进去...,这不是说顺水人情的事情,这是邱家面子的问题。 哦,你来了...,放了几句狠话,然后让你进去了。让世人听去,这邱家以后还混不混了... 姜来低头看了看伏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不屑一笑,道:“前辈,不好意思,我以下定决心。”。 没理邱黎明的阻拦,顶着邱黎明的手就往里面走,丝毫是没留下一丝一毫的情面。 用力往前走,邱黎明眯着眼就看着他笑,姜来发现靠接自己蛮力竟然推不动这老头...,内心疑惑,常年在汉阳他也知晓邱家的情况,“传闻中,邱总管不是个文职吗?怎么...?”。 “怎么...?姜神医,想明白了吗?”。 姜来瞧着伏在自己肩膀上的阻拦他的手,向后面撤了一步,躬身道:“前辈,不是后辈不讲情面...,只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规矩,您还是让路吧!”。 邱黎明嘿嘿笑着,“嘿嘿...,姜神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 “那得罪了!”。 姜来提气入肩膀秉风穴,马步抬起,姜来鼻腔用力,擤道:“哼!”。 一股真气随着姜来一用力,向着邱黎明扑面而来... 且不说邱黎明,就连身站在不远处的邱家众人完全可以深刻体会到利风剐面,刺骨而酸之感,完全可以深刻地察觉到那股真气推动的力量。 而邱黎明就站在风口处,手一直都伏在姜来的肩膀上。面对气势如虹的真气,眯着眼,脸上挂着微微笑意,连动都没动一下。 两人博弈,姜来松了力。 眼神直愣愣地看着邱黎明放下的手掌,点点头,“前辈,在下得罪!罢了,我走了!但请您告诉他一声,若是下来,请来找我。我想亲口听他和我叙说那件事儿...”。 邱黎明笑着点点头,“好。”。 随后,站在巷口中瞧着姜来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邱家家丁们,看着姜来不讳气的走了,心里不是太爽。都纷纷欢呼了起来,道:“总管英明!”。 “总管威武!”。 邱黎明好似对这称赞很受用,与之一同嬉闹道:“低调,还有该干嘛嘛去!杵在这儿,我也让你们在上面掉俩时辰?”。 家丁们纷纷摆手,纷纷道:“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小的,这就滚蛋。”。 说着话,就被邱英玲给带回了练武堂之内,继续锻炼。 邱黎明,见众人回去...,吩咐下人,“记得,把门口俩扶回去啊!”。 有来往的下人点头,没人察觉到老人的不适感... 只有邱英玲注意到了总管大人表情中的异样,把人带回去之后,来到邱黎明边儿上,问道:“老爷子,您的手...”。 邱黎明随即抬起手来,五根指头的上下十几个关节都断了...,肿成了一个咸猪手。 邱英玲捂起嘴来...,“这...”。 老人家瞧着自己的右手,微微浊了口气,摇摇头,“老啦...老啦...,没事儿,回去用草药敷一敷接上就没事儿了。”。 “可是...您...他...!”。 “罢了...罢了...”,老人拖着一脸沧桑,摇了摇自己断了的右手,转身离去。尽显无奈与落寞之感... 第一百一十二回:小总管 这一刻,邱英玲就瞧着这个垂老暮年之人,顿觉心里难受不已。 曾几何时,邱大总管表现出的都是如此的高大深远,让人永远无法捉摸清楚。 而其实这老人已经八十三高龄了,无人接替他的位置,他一直顶着那个位置。 院中的茶树,一直在给他长寿着性命,老人心里知道...,他现在不能死。邱家还没有来一个顶替之人,他看到余小鱼,好似瞧见了那个从前意气风发的自己。所以,无论余小鱼好坏与否,邱大总管也会倾囊所授。期盼着,这个孩子和自己一样可以守护这三代人才闯下来的基业。 邱老,真的老了... 邱英玲从未在此刻觉得邱大总管如此的垂暮... 还曾听老爷说过,邱总管年轻之时的点点滴滴。 说他一人站在汉阳城外墙... 纠葛两狼山之地, 为护送老爷回府, 欣然留下来了。 在两狼山峡口之处,喊出那一句,“老爷赐名我叫邱黎明,为邱家我可战至下一个黎明!哥几个,怎么着?想跟老子我试试?~”。 那一声声在此时依旧音犹在耳,有他在无人再敢动邱家分毫,就连三尺城教当年的城教主也得让他三分,因为城教主清楚明白这人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可现在,他却被一个年轻人打断了五指,可能独独未退后半步是他最后的余晖与尊严了吧。 想着想着,邱英玲瞳孔里泪珠打转... 老爷子真的为邱家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一辈子就做了一件事儿,没有让邱家倒台。 正如他当时在三尺城教论道大会上,大声喝道的那一番话,“我在,邱家便不会消亡!”。 当时义气迸发的少儿朗啊,时间到底夺走了他们多少热血,又留了多少寂寥呢? 一切都不得而知... ...... 余小鱼被挂了一天,最终被放了下来,下来时已经是不省人事。 邱迪生安排下人让他修养生息...,邱英玲也把今日之事告诉了自己的哥哥... 少见邱少爷如此勃然大怒,就在余小鱼沉浸在睡梦中时,竟唤出了邱家三百死士。惹得县衙门的于德大老爷都来做了和事佬,才平息此事... 所闻家丁琐事儿,那一天邱少爷哭的像个孩子... 下人们不清楚邱少爷为何而哭,也不知道邱迪生对邱黎明的感激之情到底有多深。 传闻中,邱迪生落地的那一天,便遭到了仇人追杀,是邱黎明总管一人裹挟邱迪生。一路上风餐露宿,乞讨漏食,过关斩将才把邱迪生给带回邱府的。 那一役,邱黎明身中二十七刀,十八棍,七十二掌,一百八十三拳,十三枪。 可谓邱黎明的一生是精彩至极的,但再精彩邱黎明也老了...,老的有些不像话了。 风烛残年间,邱迪生曾仰头举望那望月楼之上,孤寡的老人家...,他的身形是如此的消瘦,风中凛冽。 刮在他身上的每一阵风,好像都能把他给吹倒在地,但他依旧屹立不倒地站在那里。 邱家的望月台,便是邱家大老爷给邱黎明亲自盖得...,老爷知道邱大总管喜欢看星辰月空...,因为老爷的父亲也就是邱迪生的爷爷曾说过和邱黎明一同望月,那一日,邱黎明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一切都成了过往云烟... 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新一代的江湖侠士崛起,老一辈的江湖前辈倒塌...,往往最后都做了那些年轻人的铺垫。 不是那些老年人不能打了,是他们真的老了...,要换做他们也二十七、八再打一架,结局恐怕就不一定了吧。 时代属于年轻人,无论在那个世界都一样... 优胜劣汰,一代新狼换旧狼...,人们不应该只歌颂年轻一辈的意气风发,有时也应该感叹一些这人世间的世风日下! 说再多已成为过往... 汉阳这座小城中,出过多少的英雄名家不计其数...,邱黎明也成了这汉阳城中最后的“少年郎”散发着他的余热,等着枫叶落下,绿叶生起,他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 三日后,余小鱼从床上爬了起来... 听闻事故后,第一时间就去找邱大总管...,却落得一脸灰头土脸回来了。 邱黎明没给他开门,抱恙养病中... 无奈只得去找邱大少,邱大少这些时日,下人们都不敢往里面送饭,心情不好。 不知为何,待得余小鱼邱旺财进屋之后,一下笑出声来。 至于两人在房内到底谈了什么不得而知... 但余小鱼出来之后,手携邱家总管令牌,就开始张罗下人,开始准备一切事物。 邱黎明看人很准,余小鱼是个能才...,可以接替他的班务,而且可能会比他做的更好。 要知道,余小鱼曾是一家游戏公司的设计师监督导,本来就是学分配管理人那一类型的... 基本上,邱迪生把所有繁琐事物,加上一些不能和外人说的东西,都交给了余小鱼处理...,余小鱼也不知为何,这次非常配合的便处理完了。是没有私心的那种... 让人很奇怪,在这里余小鱼还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首当其冲的便是老乞丐...,余小鱼就知道这家伙是邱家的眼线...,只不过是装扮成乞丐来试探自己的。 简单与这个邱家隐形的人物说了两句话。 老乞丐说:“邱小总管,上次吃饭你可把我害惨了啊!”。 余小鱼回复道:“活该...”。 一切都井井有条地进行着... 余小鱼还为邱家通商道,追外债,抓叛徒等等事物...,甚至有一阵功夫还回去了沭阳黑市当中与那黑市老板闲谈了两句,并且向他借了一些打手到邱家任职,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在八角笼当中,而在金殿之上。 余小鱼身为游戏设计者,自然对三教九流的货色一清二楚,没有七天的时间,邱家一直缺乏能用之人的缺口就被他一个人用一张嘴给全部办理了。 邱迪生给了余小鱼非常大的权利,甚至让他随意外出...,但余小鱼始终都没有回到过小木屋内,再去见一见那素晴姑娘。 他内心知道,自己很爱那个姑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乐老头说的没错,自己身为江湖中人...,自身难保,不应该有太多牵挂。把素晴姑娘带在身边不是明智之举... 余小鱼都想好了,给邱家办完事儿,然后和素晴结婚...,简简单单过了这辈子得了。 什么快意江湖?什么金戈铁马?哪里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来的舒服。 得学学人家老山羊...,家中有娇妻,到点儿回家睡觉,绝不在外应酬,这才是生活之本,人生之道不是吗? 他还趁着空档,去了一趟饭桶家...,饭桶爹妈直到余小鱼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饭桶死了的消息。 回来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提及此事儿... 想想也是... 跟人家父母说什么,说你孩子在邱家当差路遇强盗死了?这是个人都说不出这话来,太伤人心了。 但该说还是得说,邱家对下人的补贴还是非常厚道的。 用邱大总管的话说,便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切勿不把人当人看。”。 这样的体系之下,邱家下拨的二百雪花银早就准备好了,但是谁都不想接受这一份苦差... 要说,断手断脚,这些人都能去... 江湖人就见不得那些穷苦家人哭泣,因为大多数的江湖人也都是从哭泣为由,踏上这一条不归之路。 说白了,便是恩怨... 恩怨产生恩怨,永远没有尽头,永远不会停止这血雨腥风的江湖险路。 就这般,余小鱼揽下了这一份苦差... 很是果断的,把这银子塞给了饭桶爹妈,还没等到饭桶爹妈反应过神来,余小鱼便出了门外。 余小鱼进屋到出屋,一句都没说...,但出屋后,走了两步就听到了饭桶爹妈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刺耳无比。 这事儿,其实都不用说...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瞧见钱。人们仔细想想也就知道这么一回事儿了,钱一部分是赔偿,另一部分却是封口费,这就叫现实社会中的世态炎凉。 忙来忙去... 一晃十五六天,余小鱼偷闲时,才想起了还有一件事儿未了。 那便是姜来那边儿的事儿,还有小丫头的事儿... 说不骗吴蓉,已经骗到吴蓉快忘记自己了吧!自己真是作妖啊,但他也不后悔,做了没啥可后悔的。 但凡你能做得出来,你就不必要后悔,又不是别人强迫你做的... 说来... 今天余小鱼有闲工夫,便领上自己那几个小弟兄便走在了汉阳城的路段上... 余小鱼这段日子可谓是蒸蒸日上,谁都知道邱家除了个小总管,小总管的名字却叫邱旺财。本来邱迪生准备给他改了这个名字的,后来余小鱼说不必了,只是个名字而已。 旺财是个狗的名字吗?只是人们认为它是个狗的名字罢了。 其实寓意还是挺好的,旺财嘛,兴旺财富,挺好。 见余小鱼自己也没嫌弃,邱迪生也就没有太在意,他想用就用去吧。 第一百一十三回:当真? 白、欧洋、张力持、潘玉,甚至说高皋告也回归了余小鱼的身边儿... 高皋告现在成为了邱家的死士另外负责黑市中的一些线索收集工作...,之前一段时间,高皋告一直被邱迪生隐藏的原因,也就是因为高皋告这个原因,邱迪生才特意不让高皋告与余小鱼相见。直到此时,高皋告才被邱迪生放出腿脚来,成为了余小鱼手下的得力干将。 一代新人换旧人... 余小鱼带领着这几人,走在汉阳城街道之上,可谓是无限风光。 百姓们甚至还为他们取了一个别号叫做邱家五虎...,当然五虎之间不包括余小鱼,余小鱼有另外一个雅号,叫做“邱小总管”。 因为邱家赋予余小鱼的权利实在是太大了,整个汉阳以及周边相邻城镇,余小鱼都能号令当地的邱家眼线以及人手进行部署分配,一时间风光无限。 几人走在大街上,形成了一幕很特殊的场景... 他们有高有胖,有矮有瘦...,乍一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可以一起走在一起的人物。但是再一观,却好像又是如此的贴切。 “老大,你到底是和邱少爷说了什么?来邱家不久,就可以混到这个位置?”,高皋告也和白一样穿着白色的袍子,只不过他穿上略有猥琐。 余小鱼走街串巷,扶着脖子,扭了扭头,舒活舒活筋骨道:“一言难尽啊...?话说,我没想到你竟然能被选入邱家的死士里面。”。 高皋告低头无语,“咳,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知道你在邱家,我就在邱家做事儿,早晚会有相逢之期,我就一直待下来了。再说了,邱家还负责赡养我的老母亲。按情按理,我都应该在邱家当差。这没啥好说的...”。 余小鱼默默点头,“也是...” “欧洋啊...” “诶。”。 “关于车队的事儿,安排好了吗?”,余小鱼借机询问。 欧洋琢磨了一会儿,道:“现在正在旺季,走商的车队颇多...,还缺几辆马车没准备,我已经吩咐人下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哦...”。 问完欧洋,余小鱼再问张力持与潘玉,率先问的张力持,道:“新来的那些个江湖浪客,没啥异常举动吧?”。 张力持回道:“老实着呢,听您的吩咐。刚来的时候,我就在邱总管那边拨了二百两银子,每个人拨了点儿,当然我自己也贪污了一些。”。 “嗯,好。” “潘玉...” 没等余小鱼问话,潘玉举起右手仅剩下三根手指道:“关于兵器以及旅途周顿的粮食,正在完善中,我寻思不够,又补充了一些。”。 “好。” 问完一圈儿,余小鱼瞧向了“白”。 白回话道:“路途上的风险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新的地图正在绘制。”。 “好,记得,在七日时间内,所有事儿都得完备。告诉下线们,这些天和家里面打好招呼,随时准备动身了。”,余小鱼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说道。 几人纷纷应声。 徒步,经过老通城...,几人来到了慧福禄医馆,小丫头就在门前坐着... 见余小鱼回来了,连忙站起身来,跑到了他的身边,笑道:“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余小鱼瞧着小丫头做作的样子,有些可笑,摸了摸丫头的头,“得了,我不是说了吗?回来便送你会神龙教...,这一次我可没有骗你。”。 “啊......,真的?”。 “这还有假?你想今天启程,还是再过些时日...?”。 小丫头,急忙道:“那就今天吧,我都快想死我爹娘了。”。 余小鱼一挑眉,真相大白了,“说实话了吧!嘿嘿...”。 吴蓉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想哥哥是真,想爹娘亦是真。”。 没听得,吴蓉辩解,余小鱼下令,向着白道:“白,回去一趟,安排人把小丫头送回神龙教。和那些人说,就说此时万般重要,不得出现差错。出了差错,拿头来问。”。 白一抱拳,“是...”。 吴蓉听出了余小鱼话里面的不对劲,问道:“哥,你不和我回去吗?”。 “哥现在太忙了,实在抽不出身来...,就让那些哥哥送你回去,如何?”。 小丫头表情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好...,上次就是派人送我,才把我困在山上的。而且,一路上那些大人们都不和我说话,没意思。”。 余小鱼一听乐了,“那...”。 转脸瞅着高皋告,余小鱼咬了咬下嘴唇。 高皋告现在还在瞧着福禄医馆里面的一个葫芦发呆,余小鱼冷不丁说话,“老高...”。 “诶...”,高皋告回过神来。 “帮我个忙呗...?”。 “帮忙,你就说啥事儿吧,整的很生疏一样。”,高皋告一拍胸脯,一脸的大义。 “帮我把这丫头送回去吧,神龙教...,凉州。”。 高皋告想了想地理位置,“凉州啊...,有些远吧...,嫡系大会快开始了,我要是没赶回来,你身边儿可没我这朋友啦!”。 “矮子,你说啥呢?咋地,我俩不是人啊?”,张力持与潘玉不愤。 余小鱼一笑,想了想道:“其实差不多...,三尺城在泗水地处司州,你把她送了,从凉州起步,应该走十五六天就过来了。那时候,大会才刚开一天,赶得上。”。 高皋告,不推辞,“得嘞,既然你都发话了!我就去一趟,不过给我弄几个人儿啊!”。 “那是肯定的...”。 吴蓉这时拉起了余小鱼的裤脚,道:“哥,我不想让他陪我。”。 余小鱼疑惑,“咋了?”。 “他都快没我高了...”,小姑娘嘟囔道。 跟在余小鱼身后众人,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张力持笑的最大声,基本是仰天长啸。 气得高皋告连脸都肿了...,呲着牙,拱着腮,一脸的不悦。 余小鱼默默摇头,抚摸小丫头的小脑袋,“丫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皋告兄,可是我的生死之交啊,交给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吴蓉还是有些担心...,余小鱼一人决断,“好了,就这么定了。” 说罢,踏步往里面走,一指高皋告,“她我交给你了,哈!”。 “放心吧。”。 吴蓉在汉阳城已经待了不少的时日了,也的确应该回去了,一个小丫头在江湖之中,无立锥之地。 回了神龙教,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身不由己...,小孩儿就应该有小孩儿的样子...,十六七岁,你家遭屠戮,混迹江湖,正常。 十二三岁,你家遭回禄,浪迹江湖,纯扯淡。 连饭都不会做,还闯荡江湖,得饿死。 走入符箓医馆里屋,开始排队...,不是每一回余小鱼来都是没人的。 江湖上需要医生安慰以及治病,寻药的人很多...,不单单是只有自己的事儿,才算是事儿。 一等等了一个时辰... 姜来与余小鱼得以相见... 撩开帘子,迈步往里面走,余小鱼让其余人在外面儿等一等自己。 姜来扶着额头,用胳膊肘杵在桌子上,有些许疲惫...,因为是埋着头的原因,第一时间没看见是余小鱼,打了个哈欠道:“病因?”。 “是我...”,瞧着疲惫的姜来,余小鱼开口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来冷不丁抬头...,屁股挪移板凳一寸左右,又坐了下来,看似云淡风轻,道:“哟,小总管,可算是肯驾临寒舍了?”,姜来还是以往依旧的毒舌。 余小鱼过来坐下身,没着急说事儿,而是问道:“我家那老爷子,是你给打伤的?”。 “那事儿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嗯,就是我...,还不是因为当时你挂在哪儿...?话说那老爷子是真的骨头硬,我都感觉到把他骨头打断了,他硬是没有向后退了一步。我寻思了下,折个老前辈的面子的确有些不合适,更何况你是祸害,我想了想,你死不了。”,姜来不愤道。 姜来脸上表情冷淡却舒适,余小鱼寻思,这才是他本来该有的样子,看着没有太多违和感。 “得了,说正事儿吧。那姑娘没看你的信,她没接过去,我就给烧了。”。 姜来默然点头,打消了心里的念头,其实邱黎明说的时候,他已经就觉得十有八九了。只不过还抱有一丝希望。 难过,不舒服,不自在,早在之前就发泄了一半儿,所以现在看起来没多大反映。 “哦,果真是这样吗?”。 “话说,你在信上写了啥?”,余小鱼八卦道。 “你没看...,我心说以你的性格,早就耐不住看了。”。 “没看...,我有那么龌龊吗?”。 姜来虽然没言语,但表情明明白白地已经告诉了余小鱼,“嗯”。 仔细琢磨,姜来也没藏着掖着,“咳...,就写了倆字儿。”。 “哪俩字?”。 “当真?”。 第一百一十四回:英雄事,镜中人 出得了医馆,汉阳城竟成了余小鱼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熟悉的城市。 哪里卖些什么? 哪户人家做的烙饼好吃? 这些他都熟悉不已,熟悉的让他都有想死在这个城市冲动。 果然游戏与现实是不同的,现实会让你对游戏的场景有着依赖性,而游戏你更注重对游戏本身的一种情怀。 汉阳城的确不大,因为你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在你眼里看来,去哪里都是简简单单,随随意意。 今儿,又下雨了... 小雨,其实这些天都时常飘过一些小雨,一会儿的功夫也就停了,下不了多长时间。 百姓们也习惯性,在出门儿时,戴个斗笠...,下雨时,有个准备。 余小鱼这些人也是这样,全都戴着斗笠,当然除了那个与整个民风环境都不一样的“白”。他永远穿着白色的衣服,可能在白的心里,穿上白色的衣服,才能掩饰他满手的鲜血吧。 告别,姜大医师... 余小鱼便回到了邱家,现在全邱家应该最是清闲自在了。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出去了,现在他是个闲人... 戴着斗笠,坐在院中。 余小鱼默默注视着,那小池塘里面的几只鲤鱼。在细雨绵绵下,来回游动... 这个社会,并不浮躁...,让人的确有种舒适感。没有高楼大厦在自己头顶徘徊,没有汽车排出尾气后,引得城市雾霾。 一切都很自然... 偷来闲暇,余小鱼今儿准备去一趟东华亭...,东华亭每天晚上都很热闹,也不知道那些圣人门徒们是每天闲的没事儿干,还是人生不得意,每天都得喝的酩酊大醉,才算是不醉不归。 其实醉成那样就回不去了... 果然是“宁为百夫长,胜过一书生”,想来古今天下多少事儿,好像这些个饱读诗书的秀才们,毫无推动历史实质地作用性。 空谈是没有任何用的,他们在嘴中无数次唾弃的那些个权贵,其实都在无数次显示着自己的无能。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像是侠客一般,一剑封喉,然后逍遥遁走。 好吧,就算是他们有那种能力,他们也不会去干。 也算是可悲吧...,世界一直都是尚武的,读书说实话只不过是为谋个活路。 所以,喝酒成了他们唯一的归宿,喝醉了,脑子就空了。空了,也就不用在叹息自己的可悲了。 东华亭上,尽是这种人... 但知道一切本质的余小鱼还是心有向往那个地方,最起码,那个地方比较文艺也热闹。 夜深... 东华亭上,无数灯彩佳话...,岸边儿也都是人。这多亏了,这个世界没有啥太多了娱乐场所,人们最大的娱乐莫过于出来走一走...,逛一逛街市里面的小食店,进去吃点东西。 余小鱼也是这样,手里提着丸子...,于欧阳一同,欣赏着汉阳湖的风光无限。 至于为何待上欧洋,是路上碰到的,索性一同便来了。 欧洋手里面也提着个丸子,丸子上冒着热气...,不时扇一扇,让凉的快一些,好下口。 “日子,过得真快啊...”,欧洋站在湖边儿,扶着栅栏。 “嗯,很快...”。 “想起来,你那日在公堂之上...”,欧洋又想起了初见余小鱼的往事儿。 余小鱼木木地盯着欧洋,“诶诶诶...,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好不容易才差不多不想了...,被你一提,我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好咧,不说了...”。 随后,两人迟迟再未多言。 感受着微风拂面,感受着雨过天晴的清新气息... 默默凝望着汉阳湖上,驾船的老翁,在汉阳湖之中来回穿插。 风景如旧,柳枝随风摇曳,因白日下过雨的原因...,每一阵风吹而来时,都会晒下一些雨露,波光粼粼... 一颗两颗地滴落在湖面上,溅起无数的水花与涟漪... 俩大老爷们儿,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身,向着远处眺望。这个时候,他们的内心一定的安逸的吧,不会再杂乱无章了吧。 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余大爷感觉有些不舒服... 说来,进入这个世界有段时间了,本来他的头发就不短,现在又长长了一些。不适应有些难受,尤其是脖子后被浓密的头发遮掩起来...,闷热无比。 欧洋察觉到了余小鱼的异样,提醒道:“你就不会把它束起来,老看你挠头...,况且披头散发的不好看。”。 余小鱼木然扭头,一笑,“是啊,拿来吧你!”。 说着就一把扯下了欧洋用来束发的头帻,欧洋的头发没有了束缚,如瀑布一般落下... 欧洋扶着自己的头发,傻了,辩解道:“那是我的...”。 余小鱼当仁不让道:“现在我的了,话说,你放下头发还挺帅的。我中意你哦!”。 说罢,余小鱼感觉得到什么便宜般,转身就跑... 欧洋就在后面儿追,一边喊着:“那是我们家传家宝,你快给我。”。 “那你追上我啊!”,余小鱼高举头帻喊道。 这一刻,汉阳湖岸边上,两位少年郎...,一前一后,尽情着属于他们的热情。 这俩人都没多大,按说也就是刚成年没多长时间,换算现在也就是刚上大一或者大二...,正是年轻之时,可能连他们都忘了,他们现在不该有什么烦恼,每天都应该无忧无虑才对... 夜晚寂静,湖面辽阔。 说不尽的英雄事,看不透的镜中人。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又过十天...,邱家人终于准备动身了。 这在三个月之前,就开始忙碌的事务,终于迎来开场的一天。 这一日,锣鼓升天,鞭炮齐鸣,这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可是大事儿。 余小鱼也是第一次看到了邱家的这阵仗...,同行车队得有二三百人,快赶上军队去了。 坐在邱家府门口,余小鱼找了个发箍箍发后仰...,扎起来了一个干练的小辫子,捂着耳朵瞧着那边儿邱家下人敲锣打鼓。 邱英玲今儿知道是个大日子,所以没有睡懒觉,起的很早...,早起出门儿,本来准备吃个早饭去的,瞧见门口坐着的余大爷... 几乎是本能性,用手勾了勾余小鱼的小辫子,坐到了他的旁边儿。这种感觉就是,一个熟悉的人剃了光头后,别人总想摸一把一样。 “走啊,陪姐们儿喝个早茶去?”。 余小鱼嫌弃地瞥了一样邱英玲,毅然决然道:“不去!”。 “你就这么不待看我吗?”,邱英玲瞧着满脸嫌弃的余小鱼道。 余小鱼微微探头,“教头,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咱俩老坐在一个摊位上,您就没感觉汉阳城百姓看咱们的眼光都不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我觉得挺正常的啊...”,邱英玲不感觉有什么... 余小鱼甚是无奈,对这丫头,自己竟然毫无对付的办法。想来和邱迪生斗法,都比躲开这丫头要简单许多。 这边儿脑海这般想着... 邱迪生便穿着一身素衣,也走出府门口...,瞧着自己府中的这俩家伙,堵住了自己的去路,站在两人身后开起了玩笑。 “咋地,今儿看门儿的忙,你俩来当门神呗?”。 两人听到邱迪生的话,连忙起身,施礼。 当家的人可以和下人们开玩笑,下人可不能真把玩笑当玩笑... 余小鱼一躬身,“少爷。”。 邱英玲一拱手,俏皮道:“哥。”。 邱迪生一摆手,瞧着自己府门口的阵仗道:“旺财,一切就绪?”。 “您放心...,做马就能走。找算命的看过了,今儿宜远行。”。 “你还信这个...?”,邱迪生有些意外,在他影响中旺财这个人,不行鬼神不信人的,没想到还专程找了个算命的看了看。 余小鱼一笑,“图个吉利嘛...”。 “好,本田叔...,你和旺财对接一下。还有些时间,我给于德大老爷打声招呼去。怎么说,咱们在汉阳城也仰仗着人家,出走得告之一声。”,邱迪生扭头道。 本田叔点头示意,“明白。”。 简单闲聊几句,邱迪生便骑马离去,赶奔县衙门。 这便是人情世故,看似好像不重要的事儿,做与不做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小总管,来吧,走着...”,本田叔瞧了瞧前面,意思是对接吧。 余小鱼连忙躬身俯首,“不敢不敢...,我就是个当差的,您是前辈。总管大人还在,别人取笑起的外号,您佬别当真啊。”。 本田叔笑了笑...,没理余小鱼,一个人径直地向前先去了。 赏量本田叔,余小鱼松了口气...,向着邱英玲挥了挥手,“得了,我就不陪您了!得忙了。”。 邱英玲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欠着啊...”。 “嗯,好嘞。”。 家长里短话,唠完,几人各司其职。 第一百一十五回:三尺城 司州... 泗水... 三尺城... 太和庆门庙,三尺城教故地。 要说三尺城教的建立的历史,在游戏中是填墨加彩的一笔。 鼎盛时期,全区域玩家,曾有百分之三十都是三尺城教的弟子。 这不得多亏了三尺城教巨大的权利以及地位,基本上获得三尺城的内门腰牌,整个游戏中,出了皇宫内院以及天山这种特殊地址以外,基本上都可以来去自如。 三尺教就有如此大的实力,游戏中把三尺教称为三大宗门之一,在此提醒,门派与宗门是不一样的。 简单介绍,门派与宗门两者之间,有何不同。 门派,以开山祖师立派,不分姓氏,嫡系搞特权。以传统的师傅带徒进行,山中修炼。 宗门,以家族,氏族组合开宗。所以宗门中,切分大氏、小氏、嫡系、内家、外家、内门、外门、亲家、回蔻,等分布。 暂且,分清楚这个就好了,其余的后文发展中,自然会有所提及,现在不是那么太重要。 且,先说三尺城教。 三尺城教与伏羲、昆仑,并称三大宗门。 以昆仑为首,三尺城教排在第二名,接下来是伏羲。 当然,这是民间的一种排列方式...,至于这三大宗门到底孰强孰弱,谁也不清楚,因为他们三家没有真正斗过。 皇家也不可能让他们其中的两家发生巨大的械斗,那是比外族入侵还要可怕的存在...,两大宗门若是真的只能存在一个的话,整个天下可就大乱了。当然,这些大宗门也不会傻到和另外一个明显和自己实力相等的人进行大规模战役,完全没有好处,并且可能导致千百年来的基业,落为尘埃。 三家虽然不分强弱,但公认各有千秋,值得学习之处。 昆仑在于精,所谓“精”,可上昆仑山拜师的弟子,个顶个都是天才人物。昆仑山,教徒并不是太多,但都是可以以一敌百的存在。以实力奠定了,昆仑山的地位。 伏羲在于隐,所谓“隐”,天下无人可寻伏羲宗弟子在何处,但伏羲弟子出山,必定天下大乱。历史上有三次伏羲下山的场景,每一次都是江湖上一次渲染大波,看到这儿,大家应该猜出来了。伏羲宗,并不是一个太和善的宗门...,可以说是邪教组织。 但就是因为谁也找不到他们,也没办法拿他们如何,只能一直耽搁着。 三尺城教在于多,很好理解,三尺城教弟子,遍布天下二十四州。总人数在顶峰时期,可达百万。当然为何后面减少了呢?猜都不用猜是其他宗门以及门派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有皇家在其中干涉。 即使这样,三尺城教的弟子依旧遍布天下...,无人可挡。 而且,奠定了宗门区别于门派的特殊性... 三尺城教,有着极其复杂却有序的规则分布,按理来说,当下兴起的宗门都是直接复制三尺城教的一种规则分布才有的现在的宗门体系。 所以说,三尺城教是宗门体系的开山祖师。 三尺城教中... 大氏有三家,也就是最初期三尺城教的三个家族... “令狐”“宗政”“王” 小氏十二家... “公仲”、“公上”、“公门”、“公山”、“公坚”、“左丘”、“公伯”、“西门”、“公祖”、“第五”、“公乘”、“即墨”,十二家合起来,又称八公丘门五墨。 后面是嫡系子弟,一共有十六家。 嫡系有代表亲信,是一个容易变更的组织合体,所以不在此述说现任嫡系家族了。 其中以三大氏为首,如今三尺城教宗门,门主归于“宗政”,“令狐”与“王”家作为副手挟持。 这三大家族已经有千百年的历史了,一直屹立不倒。虽名义上还是三家,早就可以称为一家人了,百年来的联姻融合,早已经把这三家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后以十二小氏族为辅,看管三尺城教内务。 以嫡系收尾,看管以及开辟三尺城教外路。 至于,内家、外家、内门、外门、亲家、回蔻等再往下的排列,已经说不上是管理阶级,而是实干阶级了。 三尺城教建立于梦世纪,乙丑年至今已然过了十三甲子,到达了第十四个甲子的戊戌年间。 已经有八百多个年头的建宗历史...,可谓是历史悠久... 自然八百年间,三尺城教成为了很多江湖侠士的目标向往,因为它的藏经阁可以说是包罗万象,藏匿武学功法,光是记录在册的便有一万八千卷。 有着天下最大的藏经阁,很多侠盗们都以盗取“三尺藏经阁”而闻名于天下,可以想象三尺教到底有多大的实力以及底蕴了吧。 关于介绍就先说到这里... 至于其中很多细小的分布,咱们之后也会有涉及,但还是先说正文为主。 太和庆庙内... 一位老妇人正在参拜家祖灵王庙,因为今天啊,是这里一位祖先的霜露之辰。 “三尺老祖,神威在上,助我三尺教花潮月汐,海屋添筹!”,老妇人低姿态跪于蒲团之上,对着以往三尺家主,三跪九拜,诚心祝福。 可能世人都没想过,此处跪拜的这位面容沧桑,步履艰难的老妇人,正是上一代门主的正妻。 这一代门主,亲生母亲。 三大氏中有一个封建的传统,与三大氏族联姻的女子,是妇随夫姓的。 所以,这里跪拜的老妇人,被人叫做,“宗政大夫”。 “娘...”,大夫身后传来壮年豪迈之声。 女人回头望去,男人身高七尺,穿着一身黑色甲胄,其黑甲,名曰“三尺戎装”。 其身板伟岸无比,超过两米伟岸的身高,配上一身的甲胄,显得一股子英雄豪气,再不必说他还持着戟,更显威武霸气。 咋看容貌年龄应该在三十二岁到三十五岁之间...,面容刚正,略显消瘦,皮肤黝黑。 此人正是当代三尺城教家主,宗政御城。 “儿啊,回来啦...”。 宗政御城,卸去甲胄,脱去戎装,把戟递给下人。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际,走入其中...,应声道:“嗯,回来了。” “皇帝那边儿,没有为难你吧?”,老妇人眯缝着眼,问道。 御城走入房中,在离着母亲还有五六米的距离便跪下身子,跪膝前行,走到了自己母亲跟前儿。 回道:“没有...,就是和我说了一些,关于江湖上管理的事情,我已经和公仲载治谈过了,他会处理的。现在江湖上又不知道形成了什么组织,乱得很...,中原地区,皇家的人手不够。”。 “皇帝,让你拨人了?”,老妇闭眼凝神,安心求拜。 宗政御城,深深吸了口气,“嗯。”。 “你准备拨多少?”。 “三千。”。 “几家?”。 “十二氏族,两千。咱们和王拨一千。”,宗政御城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小声回复着。 “哦,令狐家,不愿意管吗?”,老妇人一笑。 “令狐家应该是不会在理会朝廷的事儿了,当时令狐家去了三千人,最后回来三个,应该是寒心了。”,御城为母亲梳理自己的想法。 “儿啊,做人不能太实诚。令狐家忌惮门主这个位置好久了...,上次的三千人可能只是他们的一个借口...”。 宗政御城摇摇头,“拿自己家的人命,来设计,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谁知道呢?不说这些...,去看你弟弟了吗?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到了还是你老子留的后...,你们是亲兄弟。他不来看我,就不来吧。你当哥哥的,所谓长兄为父,走得近一点,到事儿点子上面去,能用得上。你弟弟很聪明,非常聪明...,只不过是不用罢了,他若是祝你,算是文武双全了。”,老妇人经历世间疾苦,苦口婆心道。 御城微微一笑,“他啊...,我要是能在城中找到他,就去看了...,但他一天不在城中,在外游历风光,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嗯,无妨...,嫡系大会要举办了,今年有四个新晋...,到时候你身为家主得主持大局。你家主地位刚稳,正好借此机会展示一下,咱们家的底蕴。”。 “明白...,那娘,我就不打扰你了,先退了。”,御城告退。 “别急,来了给老人家们磕个头再走...”。 “好...”,说罢,宗政御城“咚咚咚”,三记响头,磕在了牌位前。 跪身退于五米外,站起身,转身出了庙宇,还不忘提醒一句,“妈,年纪大了,就少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让人陪着点儿。”。 “好...” 出了庙,站在庙门口,俯瞰石阶下的三尺城朝拜广场树立在正中央的那一座雕像。 那是他爹的雕像... 三尺城规矩,立像于上一任门主。 微微一笑,“爹,接下来,我替您的班儿!”。 第一百一十六回:观塘关 三尺城,周围腹地,观塘关。 赌坊... 迷雾烟斗烟尘四散...,来往于这里的人莫过于是,哪一家被赌博害得倾家荡产的少爷以及闲来无事过来耍上两把的捕快以及衙役。 赌场的混乱不在于开赌场的人,而是在于赌场之中的人,三教九流都汇聚于此。 在这里他们都是赌徒,身份即是平等的... “买定离手,小赌怡情,打赌玩儿命,大家伙都掂量的点。进了场,就不可退场了。”,赌坊内的荷官摇晃着筛子,众人纷纷下注。 越是简单的游戏,玩儿的人普遍越多...,越是快的方式,越让人成服上瘾。 之前咱们说得三尺教宗政氏二公子,宗政御尺,就在此处。与众多赌客一般如狼似虎地盯着筛盅,等待着筛盅的开启。 摇筛子的是一个独眼龙,戴着眼罩,面容长得姣好,并不是歪瓜裂枣与此处来往的人都不相同。 赌圣:陈堂倌 这一代有名的赌徒,后来不知为何不赌了,在一家赌场里面当了荷官,赚个活路。 筛盅落下,众人买定离手。 筛盅开启,只有宗政二公子开怀大笑起来,宗政御尺不同与他的哥哥。身高只有一米八几,虽然是一个爹生出来的,但确实不是一位母亲。他的母亲是个小婢,自己也是个私生子。在十几岁那年才正式进入三尺城中,入了宗政家的祠堂。 性格在外人看来玩世不恭,多喜与江湖人士打交道,其实这犯了三尺城的大忌。 三尺教其实是一个非常看重传统的宗门,可见宗政御城对他母亲的毕恭毕敬便可以看得出来...,这不是一种观念,而是一种习惯。证明家教极其之严... 若是一般的教众,随意结交江湖人士,肯定是少不了一顿毒打的。 但无论如何,他也是三尺城的二公子,三尺城教也没办法拿他如何?最主要的原因,连三尺城教,地位最高的老妇人都无法管束宗政御尺。 很重要的一点原因是,老妇人打心底里面觉得有些亏欠这孩子。 传闻中,宗政御尺是被三尺城教在他翻找垃圾的时候,才找到的...,可见二公子之前并不是没受过苦。 所以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宗政御尺在外随意杀人,敢问天下,无一人敢动他,这就是三尺城教二公子给他带来的特权。 话再转回来,为何宗政御尺会在赢了后,独自一人哈哈大笑呢? 因为这一场,只有他赢了! 他压了小,其余人全部压大。 赌场规矩,庄家会收一成。 其余剩下对压的钱财全归本人所得... 赌客们也是赌红了眼,每次宗政御尺的压得筹码异常的高,赌客们就想以小博大,然后弄上个头彩。没想到,却让人家一家独大,收了一波韭菜。 二少爷瞧着每个赌客脸上写着的难受,把钱财一揽入怀,大笑走出了赌坊... 一出赌场门儿,对面便是【金水阁】,风化场所。 泡金殿是御尺除了赌博之外,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索性御尺少爷端着满满一箩筐的金银珠宝,进入金水阁,往地面一撒道:“老鸨,今儿小太爷我包场了!让其他人都滚吧!”。 老鸨见这一地的财宝,当场乐得差点儿得了支气管炎。连忙让小厮们把其他人都支出去。 在一众嫖客的喧骂与质疑声中,御尺少爷一个人只身走入阁楼雅间儿... 所有姑娘全部空场,都陪在了御尺少爷跟前,当然老鸨子并不清楚,这小子是三尺城教的二公子,面相上看不出来,身上的穿着更看不出来。 素衣裹身,皮肤黝黑,身材略显消瘦...,是个人都会以为是哪里发了横财的家伙。 但这儿,有钱就是大爷管是谁呢...,搜刮钱才是一个商人该做的事情。 至于得罪的那些嫖客,明天还会来的...,要是那些人真有艮气的话,就不会来这儿享受姑娘们的服务了! 御尺少爷独坐【金水阁】之上,身边儿都是漂亮姑娘,酒水不要钱的往桌面儿上摆...,一个劲儿地喝着酒。 金水阁,只此一人,喝酒寻欢,肉池林雨...,风流潇洒间,窗外风萧萧,可见得有些许落寞之感脱颖而出。 不一会儿,陈堂倌也迈步走上来了... 不用想,陈堂倌和咱们的二公子是一伙儿的,才能大揽财富。 陈堂倌上楼,双指一搭自己的肩膀,道:“少公子。”。 三尺城教标准请安手势。 宗政御尺斜躺在老虎椅上,脑袋靠在一位海量花魁的大腿上。一手拿着烟斗,开着怀,喝的面红耳赤,打了个饱嗝儿。 斜着眼,望着来人,乐了,贻笑大方。 “来来来...,兄弟,坐坐坐...,喝酒喝酒...,你们几个招呼着!”。 随后,本来坐在御尺少爷旁边儿伺候的众多女子,纷纷赶到了陈堂倌面前儿... 手捻丝绸香巾连连挥舞在陈堂倌的衣角上... 陈堂倌一脸冷色地瞧着这些风俗女子,姑娘们被这一眼望得汗毛倒竖。瞧着他那颗要杀人的眼珠子,都站在原地,不敢多动一下。纷纷漏出了畏惧之色,这是一种老鼠见到猫,才会有的一种表情。 传闻中【金水阁】姑娘手中的丝绸上有迷药,这种迷药会让达官贵人们对此流连忘返,最后彻底沦陷在金水阁之内。 其实很多的一些花房柳巷,都在用这门招数,也不常见。 宗政御尺瞧着陈堂倌一脸正直,大笑起身,狠狠一巴掌呼在刚才趴在自己身上绵言细语掏自己高兴的女婢脸上。 喝道:“哈哈哈...,滚蛋!”。 女婢被打了一巴掌,不敢回嘴。 这地方有钱就是大爷...,只好愤然离去。 一人离去,其余人也察觉到了房间内有些不对劲,纷纷散去。 陈堂倌目视一个个风俗女子走出门外,关上了大门。 “少公子,我不管你如何花钱...,但嫡系大会快开始了,您身为三尺城教宗政氏二公子,咱们该回去了!”,陈堂倌站在门口,平静道。 宗政御尺,捡起地上的一颗葡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面,略显不在意,“嗯?是吗?不急...不急...,哈哈哈,喝酒喝酒...”。 “少爷!”,陈堂倌加重语气又提醒了一番。 宗政御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把手中他哥哥送给他的那价值千两的烟斗一把掷去。 陈堂倌歪头一躲,烟斗顺着脸划了过去。 烟斗依旧没有停止飞行,一条直线刺穿了大门。 大门处也多出来一个大窟窿... 后只听得金水阁中,有墙壁倒塌之声回荡。 “陈堂倌,你只是一介下人,记住你的身份。我是三尺城三尺教,宗政御尺!我要干什么,还轮不着你管!哈哈哈哈哈哈...”,宗政御尺,冷色讲完,却又一次大笑起来。 陈堂倌嘴角微微一动,心生一计,道:“那咱们比喝酒,如何?若是您能喝赢我,我便随着您。咱们就不回去了...”。 宗政御尺连忙勾了勾,让其过来...,自己也从醉色中坐起身,“来来来...,喝酒喝酒。”。 “好!”。 十日后... 邱家众人也大驾观塘关... 还没有进关,他们的车队就被堵在了路上,路上几乎挤满了人...,有些人甚至耐不住性子,使用轻功踩得别人的头为了早点入关。 余小鱼举目眺望... 来参加大会的不仅仅只有本家,还有外户... 三尺嫡系大会,算是武林上排的上名号的武林英豪聚集之地了,当然除了中原逐鹿之外。 很多门派都会为了祝贺三尺城教,派人过来,至于派多少人...,就不清楚了。这就和随份子一般,你可以一个人来,也可以拖家带口来,一切都由门派自己决定。 余小鱼在人潮汹涌中,没仔细看就瞧见了好几家说的上名号的门派与宗门。 有白袍绿袖的武当派在人群中尽量避免与其余门派与家族产生分歧... 道袍紧装的峨眉派怒视周围所有人,好像感觉除了自己这帮人,其余人都是邪门外派一般... 束腿蓝袍的华山派,不知道为什么华山派的人缘极其之好,就没瞧见过这帮人停过嘴... 最后余小鱼还见到了紫衣蓝衫的剑冢门人,剑冢山的“剑仙”们竟然也扛不住三尺教的威压,来添一把劈柴嘛? 在记忆中,余小鱼给剑冢山的设定就是孤高的样子,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是抵不过权利吗?不由地有些可笑。 基本上,武林各界人士,都派了一些人来... 果然啊,大宗门就是大宗门,谁都得给个面子。 余小鱼骑在小红马上...,身穿邱府服装,也惹来一众江湖人士的斜目观瞧。 其中碰到了许久未见的云达兄...,云达还和他打了个招呼,说实话他和云达并不熟悉。但这人好像是个自来熟...,不仅仅是他很多人好像都和他相识,可能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江湖过客吧。 但余小鱼想到这儿,也不由地笑出声来,心说,“江湖人真是爱凑热闹啊。”,他相信云达保证没人邀请,是不请自来的,不知道是不要脸呢?还是真的侠肝义胆呢? 落樱宗弟子他也遇到了青衣红衬很是显眼,但不凑巧。他不认识,不是得月与他师兄。 看来得月与他师兄,也不是他们宗门中太重要的弟子嘛... 一时间,观塘关人满为患...,观塘关的百姓们,也清楚时隔没几年,他们这里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老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些天之内,基本上本城的人基本不出门,备好了粮食储备,准备人一过他们再出来做活。 要知道,来这儿的人都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惹不起的家伙。 细细数数,前脚踩着右脚...,余小鱼坐在马上眺望前方,这一条路上面最少得有三千多人...,余小鱼还是第一次除了看奥运会知道可能会有很多人去之外,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此壮观的场景。 但一想围在这里的人都是一些个武林侠客,余小鱼就有些喘不过起来,身上不由地冒出了冷汗... 多疑的性格,让余小鱼想到,既然是武林侠客,就证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把自己弄死的可能性。 面由心生,欧洋就骑着马跟在余小鱼后面儿...,调侃道:“你这表情,怎么和吃了屎一样的感觉呢?”。 余小鱼扭头,回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得嘞,爷!”。 “不过要说,三尺城还真是风光啊...,随便举办一场大会,就有这么多人纷纷响应。”,余小鱼感叹着... “嗯,怎么说,也是个存在了快千年的宗门,有点底蕴是应该的。武林纷争,一代新人换旧人,三尺教能屹立不倒,有他独到之处。像你我这种人,莫非是王朝下的一只蚂蚁,无足轻重。”,欧玄鲸自我嘲讽道。 “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 “你就吹吧,你还说过十步杀一人呢?”,欧玄鲸抓住机会挤兑人,也是人挤人,闲得没事儿干。 “得了,我不说话了,你也别说了好吗?”。 说罢,余小鱼真的闭上了嘴巴。欧玄鲸这个人啊...,看似呆呆傻傻,一脸书生样貌,其实极其记仇和鬼大。 “白,是不是过了观塘关,就要进三尺城了?”,余小鱼闭嘴的瞬间,突然有想起了什么事情,向着边儿上赶马车的白询问。 白也不清楚,从袖口掏出地图来,一瞧,“嗯,过了观塘,就是三尺城了。”。 “那好,你来骑我看着点儿,我的马,我去车里面眯瞪上一会儿,外面太热了。”, 说着话,余小鱼蹬马反跳,直接顺着车窗跳进了马车中。 第一百一十七回:反套路反套路反套路 烈阳高照,观塘关外,怪石嶙峋,满是戈地... 马车晃晃悠悠... 车轮滚过石子路面,不免有些颠簸。 传闻中,观塘关外史诗级战役的起始点也是落幕点...,那是关于一段三尺城教可歌可泣的故事。 三尺城教建成前夕,当时的数大门派进行阻拦,任谁都知道...,那三大家若是真的合并在一起,会成为武林中最棘手的存在。 而且朝廷当时也不希望,三尺城教成立如此顺利...,最起码不能太过强势。 在这般的大背景之下,江湖人士协商不允,观塘关外成了三尺城教唯一的防线。 因为进了观塘关便是三尺城,三尺城一破,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当时听说,一共有六万人次参与战役...,而三尺城教只有区区八千人。 八千三尺城教弟子死守观塘关,六天五夜,创下了不休的辉煌。要知道与三尺教作对的不仅仅只是武林中人,还有朝廷州府官人,皇帝亲兵。 能在大围攻之下,死守六天五夜,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上天恩德。 据悉,当时三尺城教弟子死亡数约六千八百多人...,朝廷以及江湖人士一看,目的达到了也就纷纷撤退了。 而观塘关外,原来其实有一片大湖泊...,围绕观塘关,形成了护城河...,但就是因为此一战后,湖泊彻底被三尺城教门人弟子的血给染红了,尸体灌溉在湖泊里面,湖水溢出...,尸臭难挡。 每每初代门主经过观塘关,总是会想起那观塘关外死了的六千教众,他知道他欠这里六千座坟墓。 为了打捞尸体,进行埋葬,初代门主下令,抽干这湖泊的水,让三尺教众回归地府,不被河神镇压。 与此下来...,观塘关外,就变成了现在怪石嶙峋之地。 曾有诗文赞曰:“观塘门外八千众,三尺城下六千坟”。 已警三尺城教后人子弟,三尺城教今日的辉煌,是用那六千座坟墓才给堆砌出来的... 当然,三尺教的历史也是余小鱼编出来的...,至于真假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也不清楚,他当时也是随笔一写,故事便是那么个故事。谁能想到自己可以穿越到自己设计的文案当中呢? 要是早知道的话,他就直接写,有个余小鱼的人会从天而降,然后是世界的主宰,所有人都得恭敬他,那就简单多了。 一切都是幻象,您别说...,余小鱼直到现在还感觉自己在做梦呢? 哪有人可以,意识到自己穿越了,然后不是在做梦呢?尤其余大爷还是一个有着极其严重疑心病的家伙。 在现实世界,他便想过,“自己的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呢?” “你说是真实的。” “那又该如何解释呢?”。 想来想去,其实哪个世界,都是糊里糊涂的往下活。反正你又不敢死,但又说不上是不敢死,只是在你找死之时,总会有个潜意识跟你说,“你命不该绝。”。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啊...”。 “好诗啊!”,欧洋在车外听到了余小鱼呢喃之声。 余小鱼闭着眼,嘿嘿一笑,“隔墙有耳啊!”。 “我听见了哦...”。 一路拍断,颠簸到了深夜...,几人进入了观塘关内... 旅店几乎是饱满状态,连邱迪生少爷都得在马车里面凑活一宿,更别说自己这些个当下人的了。 来到陌生的环境,人们总会带有憧憬...,其实没几个人能睡着的,但咱们不能包括余小鱼在内。 你想想一个能躺在老虎尸体上就那么睡着的人,他还有啥不敢的呢? 张力持与潘玉,俩人闲来无事儿,准备找余大哥聊聊闲天儿...,现在余大哥可是小总管啊,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自己多跟人家凑活凑活,也是在别人面前显摆显摆,就好像再说,“瞧瞧...,我们跟他认识,你们不熟吧?”。 暗自图的个小心思,就来到了余小鱼睡觉的马车边儿上。 “白”坐在马车门口,愣愣地看着俩货的到来... “你俩...?”。 张力持率先道:“睡不着,寻思来找您聊会天儿。”,会说话,本来是找余小鱼,见“白”开口就变了话由。 “白”哪里不知道他们俩的小心思...,其实互相也都熟悉了,余小鱼身边儿老跟着的人就那么几个。 让了个位置,让他们俩上车... 两人示意点头,便上得了车来... 正要上车还未上车,就瞅见余小鱼和欧洋两人神神叨叨地朝着他们笑。 潘玉感觉有些不妙,扭脸就想走... 余小鱼一把拉住俩人,直接就给提溜了上来,道:“过来吧你!”。 索性,四人就在马车里面打起了扑克儿...,没错就是扑克,余小鱼用纸做的扑克。 “对三!~”,余小鱼出牌。 潘玉紧跟着,“王炸!~”。 余小鱼目光呆滞地瞧着潘玉,“我对三,你就王炸啊?”。 潘玉紧张地捂着自己的牌,怯生生问道:“难道不可以吗?”。 一下噎的余小鱼没说出话来,手一扬,做了个“请”的手势。 潘玉继续出牌,“对四”。 余小鱼咬着后槽牙噗嗤一笑,三人都望着他,问道:“咋了?”。 余小鱼暗自摇头...,“没事儿,你们继续。”。 张力持出牌,“对k”。 欧洋,“过”。 终于又轮到余小鱼,甩手道:“对2,要不要吧!”。 望向张力持,张力持瞧了瞧手中的牌摇摇头。 望向欧洋,欧洋浅浅一笑,没言语。 望向潘玉,潘玉弱弱地堆出四张牌,“a炸!”。 余小鱼当场把牌一丢,“不玩儿了,没意思。”。 几人连忙劝道:“不是你要和我们玩儿的吗?规则都是你教给我们的。不行,重新发...”。 “是玩儿是玩儿,你们得按套路出牌啊...,对三就给我王炸?”,余小鱼怒吼道。 “你说王炸最大的...”,潘玉低着头嘟囔着... 余小鱼看他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就不舒服,“好,你行啊...,来重来,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重新抄牌,几人闲散聊着天儿... 聊着聊着就聊到点儿上了,“我说,老大,我刚开始看你和少爷挺不对付的,怎么这些天你好像没以前那么拧巴了?”。 潘玉接着,“是啊...”。 余小鱼瞧着两人问话的样子,扭过头看欧洋。 欧洋没敢与余小鱼对视,仰着头挠脖子,还说:“咋地,这么多蚊子?”。 余小鱼一笑,心说,“是这小子,想问这问题,借两人之口才提出此话。”。 不过也没啥不能说的,直言道:“嗯,关名刀没死。”。 “啊...?”,众人不解其意。 “咳...,本来我刚开始来邱家就是为了那个人,可那家伙没死,我就无所谓了。”,余小鱼说着话,一张一张地发着牌。 几人不解其意...,于是余小鱼娓娓道来。 那一日,余小鱼进了邱少爷的房间里面... 邱少爷就把门儿朝里面一关,冲着他笑了笑... 正当以为这上山虎要发危的时候,从里间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关名刀。 余小鱼当场就愣住了,执拗拗地发呆...,以为见着鬼了。 “连你都没想到,当时我没把他杀了吧?”。 余小鱼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直到关名刀说道:“小兄弟,多谢当日你把我打晕过去啊...,要不我这条老命可就没了。”。 “怎么可能?”。 邱迪生仰着头,“怎么不可能...?我的管家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出来人到底死了还是没死。当时根本就没想把他弄死,只是想拖延我的时间,不是吗?”。 “那你为何?”。 “好玩儿呗...,我寻思你这人到底入我府中所事为何?就把你留下了。”。 余小鱼不可置信地望着邱迪生,“你放了他一马?”。 “是啊,人嘛,总得学聪明点儿。没有完全把握的事儿,我不会做的。这点你太小瞧我了,我度量很大的,不会因为别人耍我或者要杀我就会记恨于他。人生莫过于俩字,谦虚。”,邱迪生语出惊人,一时间余小鱼没能反应过来。 关名刀此时发话,“那一日,你把我打晕后...,邱总管送我去了福禄医馆,并且给了我儿的解药,让我去救我儿子。还说会亲自登门道歉...”。 余小鱼震惊了,“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其实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你信吗?”,邱迪生淡淡一笑。 余小鱼确实相信了,反省前事儿,“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去李家...?”。 “嗯,没有,我去的是关中,免去恩怨。”。 “为何...?你若是早想免去恩怨,当时你为何逼他下跪。”,余小鱼依旧不解。 “谁说我当时想了?是我见到你第一面之后,我才想的这件事儿。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命是你救的。”,邱迪生一指关名刀。 关名刀立马下跪道:“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没想到真的有人会为了我这种小人物与大势力抗衡。”。 邱迪生伸手挠了挠太阳穴,凝视余小鱼,道:“没错,他就是这种人。”。 “我中计了...,当时我明明听到了你和本田的对话。你当时知道我在偷听...?”,余小鱼再问。 邱迪生默然摇头,说道:“不知道。”。 “那你为何...,会说出那些话来?什么李家,杨家...,合并的?”。 “演戏,演全套...,我不会低估我任何一个对手,也不会太过高估他的真实水平。但我当时的确高估了你的实力,所以,我便串通好人,自你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撒谎。无时无刻...”,邱迪生好像对余小鱼现在的表情很是满意,证明他根本没有猜透自己。 “谁会无聊到与我这种小人物对弈?”,余小鱼懵逼了,就算打死他,他也不可能想到邱迪生做到这种地步。 因为实力的差别太大,他根本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的... “我啊...,邱家三代人,就没有一个输在脑子上的,包括我!”。 “但是,你做这一切的目的,为何?不为杀我,不为其他,就是想玩儿?”,余小鱼有些不理解这家伙的思想观。 “嗯,有这么一点。更重要的是,老爷子出来一下。”,说着邱迪生拍了拍手。 屏风后面儿,徒步走出一个缠着手的老人家,老人家笑嘻嘻地瞧着余小鱼,“嘿嘿...”。 余小鱼望着这屋中三人,啐了一口痰,唾弃道:“一家子神经病,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说着转身迈步就想往外走... 邱黎明叫住了他,“若是正常人的思维,你真当邱家能一直处在现在的位置吗?年轻人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很多事情需要长久的判断。一个家族延续百年,是有他的道理的,不是随便来个毛头小子就可以操控的。”。 余小鱼又转回身来,“好,我的一切都在你们算计之内...,你们又想如何呢?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份儿上了,我无话可说。我输了...,输在脑子上,去他妈的网文!!!”。 邱迪生瞧着生无可恋的余大爷,低眉点头,哈哈笑道:“好了,好久都没这么舒服过了。我就喜欢看别人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异常舒服,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合格的对手。再告诉你一件事儿,你要跑,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想留住你,做一件事儿!”。 余小鱼的自信心被碾得粉碎,深吸一口气,道:“说吧,你现在只对我有恩,我连杀你的理由都复活了,我还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呢?”。 “好,这件事儿很大!”。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回:闲来无事 马车内,仨人听着余小鱼述说的这狗血淋头的故事,欧洋一抬眉梢,“你扯淡吧?”。 余小鱼出牌,“哼,爱信不信...”。 按说余小鱼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在邱家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本来一直厌恶的人,却没有做出让他得以杀他的理由,并且利用这一点,相反意义上利用了自己。 不过这种结局,算已经不错了...,余小鱼试想过很多次,若是他真的有一天杀了邱迪生。 邱英玲怎么办?难道也杀了吗?不杀她的话,以那小丫头的性格一定会找自己寻仇。难道自己甘心死在她的手下吗?到时候,也只能把她也杀了。那自己为何杀她呢?因为她要杀自己,为求自保吗? 杀一个人,周围的人就会是你为仇敌,这就是人性的恐怖之处。 当你杀了一个可能自认为坏的人,那些本性好的人也会来追杀你,到头来,最后你因为一个坏人杀了一群好人。 就和千阳县一般,自己为了杀一个权柄,让许多好人参与其中。 最后自己没死,他们都死了,其实都是自己害死的... 杀人本身是不会让人做噩梦的,是人内心中的善意,让自己过意不过去。但凡无法过去,一切都会在深夜宁静时,脑中回荡那些人影,梦中回忆那些灵魂。 一切事情发生后,必有其中因果,余小鱼算是见识到了。 一夜很快过去了... 四个人打了一个晚上的牌,迎来睡意的时候,余小鱼撩开帘子一望。 天已经亮了... 索性四人下车,叫醒早已靠在车门口睡着的“白”,准备去吃早饭。 一行五人,大家伙儿都打着哈欠... 起早,天有些凉,几人一夜未睡,身体抵抗力有些下降,哆嗦着身子往前面走。 路面上,现在已经有很多起来吃早饭的人了...,在附近环视一圈儿,没找到一个地方可以落脚吃饭的。 余小鱼挠着头,捂着肚子...,几人都等着他拿主意。 “去花房吧!”,余小鱼说道。 张力持与潘玉一下子来了精神,喊道:“老大,你想通了?”。 “想通你个头啊...,就是去里面吃顿饭,又不是当嫖客。”,余小鱼伸了伸懒腰。 两位玄冥教弟子,顿感无趣...,索性就不说话了,互相嘀咕着,“去花房只吃饭,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余小鱼听着俩人的嘀咕也没太在意,果然熬夜不是一件好事儿...,精神欠佳,双眼迷离。 一行人朝前面走着...,迎面儿却被几位穿着深蓝紧装的人给拦了下来。 余小鱼上下打量着他们,向后瞧了瞧张力持与潘玉,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了。他们遇到玄冥派的家伙了...,麻烦了。 玄冥弟子开口,“列位,等一下...”。 余小鱼站立原地,不动了身形...,欧洋与白都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劲之处,纷纷停了下来。 “诸位,有何见教啊?”。 带头男人一指余小鱼身后,低头的张力持与潘玉,道:“他们二人,也是你家的人吗?”。 余小鱼身上有些冷,提起腰间的紫晶葫芦喝了口酒,沉吟点点头,“嗯,正是。”。 带头男人瞧着余小鱼面色略有不善,却没有太过在意,继续说道:“可能诸位有所不知,这二人是我们玄冥派的叛徒。”。 余小鱼转脸瞧了瞧俩人,回头明知故问道:“是吗?”。 “正是!若是列位可以讨个方便,请让我与二人单独聊一聊,可否?”。 余小鱼伸了伸脖子,道:“我要说不可呢?”。 潘玉和张力持一下愣住了,他们打死都没想过余小鱼能如此保他们...,也是出乎他们意料。 玄冥派带头人,眯了眯眼,一笑,问道:“您是...”。 “邱家门徒。”。 “哦...,原来如此...,那请你告诫您家老爷一声。说玄冥派执事,请他商榷一些事由。”,男人依旧没有发怒,心平气和道。 “没空,还要去吃饭呢...”,余小鱼依旧我行我素。 “你别太狂了!”。 这种行径让玄冥执事,身后的弟子们有些气不过,甚至有人已经把腰边的刀拔出了一半。若不是带头男人阻拦,恐怕已经街显寒光了... 白见有人想要漏出铁器,也把手伏在了自己的刀柄上,面无惧色,随时准备抽刀开打... 欧洋也把双手捅进了自己袖口当中,因为他的武器是双刃匕首,比较小巧,平时都在袖口里面屯着。 而站在两人的余小鱼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拿着酒壶喝着酒...,一脸的无所谓。 在街面上步履的人很多,而且全都是江湖人...,艺高人胆大,不像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儿就躲走了,都驻足瞧着这边的状况。 “那我便亲自去找您老爷,这样总可以吧?”,执事浅笑一二。 余小鱼晃了晃膀子,“随意...”。 “好,借过。”,玄冥执事伸手道。 说着带着人就想从余小鱼中间穿插而过... 欧洋本着不把事儿闹大的想法,让开了半步,却被余小鱼一把给拉了回来,道:“诶,你的束带开了。”。 欧洋怎么会不清楚余小鱼的意思,又一次站回了原位,显然余小鱼这回事准备不给面子了。 执事瞧着几人都不动,也不生气。绕开余小鱼,先行离去...,临走还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李白,李太白!”,余小鱼张嘴胡说。 “好...,有意思,咱们走!”,随即两队人们在怒目之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江湖人们一瞧,没事儿了...,也都散了。 余小鱼扭头瞧着几人的背影,叹了口气,“走吧,吃饭去...”。 张力持与潘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老大,让你为难了,若是这些人真告诉少爷的话,怎么办?”。 余小鱼不屑一笑,“他们是外家人,一个区区的玄冥教,邱家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潘玉拱手,“多谢。”。 “哼哼...,不必了。你叫了我一声老大,我怎么着也得抱着你们啊!”。 张力持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可是若是这些人借机以我们的身份来给邱家泼粪,怎么办啊?”。 “你们什么身份?”。 “叛徒。”。 “哈哈哈...,咱们这儿有不是叛徒的人吗?”,余小鱼不禁失笑。 两人瞧了瞧欧洋,欧洋不忍回忆过去...,他好好的捕快都不干,就要跟着余小鱼干家丁,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白立马与这些人撇清关系道:“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 余小鱼基本是出于本能习性一般,用手敲打了下“白”的肩膀,道:“上了我船的人,就得同流合污哦!话说,你今儿竟然接话茬了,有待进步哦!”。 “我没有...”,白目视前方。 众人不忍笑出声来...,就连白的脸上都带上了罕见地笑容。 ...... 邱家头牌马车...,邱迪生起了一个大清早,就和各个家族打招呼... 里面便有杨伏虎... “令弟,令弟!”,杨伏虎虽然今年四十多岁,但按辈分来讲却是和邱迪生同辈的。 邱迪生连忙上前,招呼道:“大哥...大哥...”。 在外人眼中,两人就和时隔千年未见的亲兄弟一般,抱在了一起。 而知道内情者,却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 杨伏虎抱着邱迪生,耳鬓厮磨,咬着舌根子道:“少东家,上一次我和你演戏的钱,你还没给我结呢!”。 “有这回事儿吗?我不清楚,你肯定记错人了!”,邱迪生也抱着杨伏虎,笑着。 “你!”。 两人分开依旧和没事儿人一般,继续说着客套话,以及和其他家族中人的带头人回合。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邱迪生与这些老前辈见面,因为他爹还活着呢...,但他爹现在在三尺城教中当差,实在不好出来...,所以只得如此。 杨伏虎与邱迪生闲谈完毕,又来到本田叔面前,伸手而去。 本田叔欣然握手,只感觉手隐隐发痛... 眼神互惠,杨伏虎传音入密,“老东西,别得了好处,就不认人了。钱,你家一分都少不了,知道吗?”。 本田叔也传音入密,“钱都为了处理你给我家造成的损失花完了,杨家主,做人呢,得说理!到底是谁得了便宜卖乖呢?”。 杨伏虎被本田叔一句话打发了,手也不再用力,脸上笑开了花... “哈哈哈...,本田老兄,进来可好啊?”。 “托您的福,就是手有点疼。”。 “手疼啊,我家有...”。 互相寒酸,以及互相问候,这就是大人物们的逢场作戏。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规矩...,若是不寒暄好像就上不了台面一般。 邱迪生与一个个老前辈握手,一名下人跑来禀报... “少爷,玄冥派,有人求见。”。 邱迪生皱了皱眉头,回道:“让他们等一等,我一会儿就去...”。 第一百一十九回:临阵磨枪 观塘关内,现在可谓是热闹非凡... 众多武林侠客齐聚一堂,门派之间互相打招呼... 御马城上有人在回忆历史... 观塘狭路上有人煮酒论英雄... 小湖庭院中,有人在暗自较劲,比试武艺... 更有在大树下,撸猫逗狗之辈,层出不穷... 而三尺城中,现在也热闹非凡...,三尺城的弟子们更是一个个跟着起哄,趴在城头上,远眺观塘关内的盛世美景。 宗政御城也站在城门之上,远眺那浩瀚人海。 “真是热闹啊,往常大会可没这么大阵仗啊!”,站于宗政御城边儿上的公仲载治开口笑道。 宗政御城二米多的块头,站在城楼上活像是一尊雕像,沉吟一二,默默点头,“嗯,是啊...,看来新政策开拓小宗门的贸易的效果并不错。”。 “诶,我说御城,你别每天板着个脸,笑一笑。”,公仲载治是宗政御城小时候的玩伴,所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宗政御城扭脸瞧着公仲载治,“行了...,该下去了。来者便是客,咱们三尺教必须对客人有礼术。帮我通报一下,告诉三尺教内外们弟子,不得与来客发生冲突。还有,我现在是三尺城城主,三尺教门主,载治,你以后还是叫我城主吧!以免让下人们嚼舌根。”。 公仲载治被御城摆着地一副大黑脸,把嘴边的话头给咽了回去。 低头莞尔一笑,“是,城主大人!”。 说罢,明显神情不悦便离开了... 宗政御城瞧着自己儿时同伴被自己讥走的背影,暗自失神。 心道:“载治哥,对不起了,身为现任门主。我虽信任于你,也不可全信与你。与其让你在行为举动上感觉出和以前不一样,还不如我亲口与你说。对不起,我一生愧对的挚友,我不得不面对的挚友。”。 公仲载治下楼与他一同下楼之人是他的弟弟,公仲安德。 安德话道:“什么人嘛...,从前他打小被人欺负,都是你帮他这个傻大个...,切,现在当了门主,啥事儿都没干,架子就起来了!”。 公仲载治现年,三十三岁,是他们这一辈中辈分最大的人。 公仲载治瞧了瞧这个小自己十三岁的弟弟,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道:“不得胡说...,本该如此。”。 “可是...”。 “诶诶诶...,行了你,赶紧去安排住所,场地,分布,开场以及安全措施。”,公仲载治随着弟弟一同下楼,一边吩咐着,一边向着城楼下一众三尺弟子打着招呼。 三尺弟子们,见到公仲家的大少爷,连忙道:“少主!”。 “干啥呢,在这儿?”。 领头人言语道:“想偷眼瞧瞧,那些人来了没!”。 “明天,赶紧去准备吧!诶...,不对啊,现在弟子们都在忙,你们是那一支的?”。 “主系令狐一门。”,有人回道。 “哦,我就说嘛...,给令狐公子带句话,我知道他和城主大人不对付,但这是为了三尺教的情面儿,别做的太过了!要不到时候,准备不好...,真的够他喝一壶的。”,公仲好心劝道。 三尺令狐一派弟子,连忙躬身,道:“我们这就去回禀!”。 “去吧,去吧...”。 公仲安德,瞧着令狐家弟子远去...,默默摇了摇头,“不过话说,令狐家有啥好不服气的...,论武艺,论才能,论诗赋,他们家新一辈中也没个能人。宗政把家主之位,本就是应当的。”。 “诶,我说,你是不是太闲了...,咋地尽嚼舌根呢?我告诉你啊,你这话跟我说说得了,别出去乱说...,小心回来我就把你的皮扒了。”。 安德连忙认错,“我没那么傻...”。 “令狐家,不是没人...,是在上一次中原屠戮时,能人全部战死了。当时带队的全是令狐家的公子...,去了六个,就回来一个。也就是现在令狐五郎...”。 公仲安德恍然大悟,“哦,原来令狐家有六子啊?”。 “他们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所以这事儿,你不知道也不怪你。”, “那为何,我从未听人说起过吗?”。 “你傻吗?令狐府邸就在咱们家边儿上,下人们不想找事儿。不过要说,令狐家真是忠义之门啊,千百年来,为三尺城教一直在避免祸事。知道咱们创派的历史吗?”。 安德点点头,“我生在三尺教,当然清楚...,‘观塘门外八千众,三尺城下六千坟’。”。 “没错,那六千座坟堆里面,埋了三千位令狐门徒。”。 “怎么会...?”。 “哼,不清楚吧。不过你也快接手三尺执事的事务了,告诉你点儿真实历史也是我这个哥哥该做的。”。 “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呗。”,公仲安德支棱起耳朵,基本上快贴到了公仲载治嘴唇上。 公仲载治一把打开了他,小声说道:“当时,令狐家族天下闻名...,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令狐家的老爷子,最以前是昆仑山创派祖师的弟子。以他为起始,往后,令狐门徒武艺上可以称得上独霸一方。令狐家家规,你想一下...”。 “宁死不退。”。 “知道意思吗?”。 “字面意思知道,不清楚实质。”。 “就是说,令狐家门徒若是出去做事儿,碰上绿林豪杰以及三教九流。可以战死,但绝不能逃跑。”。 “这不是不懂人事儿吗?”。 “哼,谁知道呢...,这就是他们家的家规。所以令狐家出来的人,个顶个的都是战士。当时,咱们三尺城教第一任门主,便是令狐家的人。只不过,因为令狐家的家规是个双刃剑,让他们不好积蓄人才。才导致最后,无法保住门主之位,退位后立定新的规矩,能者得之。至此,百年间,三位大氏之间,令狐再无入得门主一职。但令狐后辈们,认为自己家族就算没有实力,也应该是传承门主之位。从而,问题激化...,直至现在。”。 公仲安德,听着自己哥哥讲述的历史,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还真错怪了,那不理人的家伙了。”。 “你说五郎啊?”。 “嗯,我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我的。”。 “正常,可能整个氏族体系之下,除了见到我之外,会主动打招呼。其余人对他来说无所谓,并不重要。”。 “这是为啥啊,哥?”。 公仲载治咧嘴一笑,“因为你哥我是和事佬啊!”。 “额...”。 “赶紧去干你自己的事儿,还在这儿等屁吃呢?”。 公仲安德,一直在成迷故事,一时间忘了自己还有事儿没办呢,连忙向着自己哥哥请辞道:“哥,那我走了!”。 “记得回家吃饭!”,公仲载治提醒道。 “放心吧!”,公仲安德没有回头,背着身子,伸手摆了摆,便匆匆跑没了踪影。 ...... 且先放过关于公仲哥俩的闲白儿,正文咱们接着叙说... 三尺城很大,城墙就得有五六十米高...,把这里的人团团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建筑群... 身在就是山中城市,本就易守难攻。更别说再加上数十米的城墙,把这一优势彻底扩大到了一种近乎无法进攻的程度。 可能是三尺城教被打怕了,才会如此设计自己的主教吧,也不一定。因为在余小鱼记忆之中,三尺城教并没有这么大的规模。 其中居住居民,有近五十万...,与别地区的平民百姓一样,每天早上起来该干啥干啥...,但必须遵守三尺城的规矩,可以说是在王朝体制外面儿的一个单独体制。 三尺城内分着外围与内围... 外围住百姓。 内围,住着的都是三尺城教的弟子们,三尺城教长期驻守约七万到八万的弟子...,因为三尺教不单单只有一个山门,它有很多的分教...,遍布世界各地。总体算上来,三尺教众应该在二十万左右...,是个很庞大的体系。 内外围区分在与朝拜广场,朝拜广场以南是外围,以北连同后山以及很多基础设施在内的是内围。 就单单内围里面,就可以容纳二十万人住宿,就可以知道,三尺城教到底有多大的规模,多大的势力了。 贵为三大宗门之一,是毋庸置疑的。 明日便是,开阙之日。 所以三尺城弟子,今日早早地就准备起来... 打扫房屋,清理家具,洗涤地板...,这些平日里面他们也会干的活计,今天干的尤为吃力。 主要是因为平时偷懒,弄下不少难以处理的脏污,今日才想改如何是好上花了时间... 不要说只有普通人才会偷懒,就算是江湖大侠们,他们平日里面也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高深莫测,也会为了撑场面才临阵磨枪。 第一百二十回:我叫第朋 三尺城 内围 令狐门 令狐院练武堂 此处令狐门下的弟子们,一个个正擦拭着属于自己的武器。 一位红头少年人,用磨刀石,正仔细地磨着自己的刀刃,不停地与自己旁边儿的人显摆,“你们瞧,令狐公子,我这把枪刃。”。 红发少年人,三尺城教,令狐座下内门弟子,谢立恒。 周围一堆狗腿子,羡慕道:“老大,难道是冰铁寒刃吗?”。 “识货儿...,我用八千的功德,才换来的这把枪。可攒了不少的时间...,就为了这次的嫡系大会上一展拳脚,更为了...你们懂得。”,谢立恒嬉笑纷纷。 练武堂内,纷纷吵吵... 有一束发佳人提着把剑,缓缓走了进来... 进来后,便惹得一堆男弟子投来目视礼,没办法这就是美女该有的烦恼。 谢立恒见美人进入其中,猛然一下站起身来,举起自己的枪,笑道:“师妹,你瞧你师兄这把枪,如何?”。 束发女子瞧了瞧红发男,点点头,“很好。”。 谢立恒有些许沮丧,“额,性格还是那么冷啊...,无聊。”,索性讨了个没趣,坐下了身子。 束发女子,三尺城教,令狐座下内门弟子,令狐红笺。令狐旁系,若是论成王朝排号的话,应该算是个郡主地位。 就在众人的目视下,令狐红笺走到一位正汗流浃背却依旧勤勤恳恳练功,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少年郎身边,说道:“你好...”。 少年停下了对木人桩的击打,呆呆回头,望了望四周,指了指自己,道:“你在叫我吗?”。 “嗯。”。 少年略显疑惑,“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见少年模样,令狐红笺有些惊讶。 少年懵懂地摇了摇头,“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谢立恒在远处瞧着,放开嗓音,也不怕少年厌烦,道:“师妹,他是傻子,别理他!那些年比武被人给打傻了...,你找错人了吧。”。 令狐红笺略略扭头,咧了一眼,在那边儿说风凉话的谢立恒。 谢立恒立刻假意举手投降,“我不说了...” 少年人,名叫第朋。三尺城教,内门弟子。 第朋,自顾自默然摇摇头,“嗯,我不认识你...,我要练功了。”。 索性便没再理令狐红笺,又开始了他重复而平庸的击打...,但很显然他已经很累了,肌肉都在颤抖着。 谢立恒见红笺吃瘪,差点儿笑出声来... 令狐红笺也对第朋的行为感觉有些无奈,直言说道:“那一日,多谢你了。”。 第朋击打着木人桩,发出“嘭”“嗙”之声。 好似没听见女人说话般,依旧我行我素。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令狐红笺以为他没听见,问道。 但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听到了。”。 “听到了,你为何不回我呢?”。 第朋打拳的过程中,皱了皱眉,“听到了,就必须要回吗?”。 一句话,堵得令狐红笺,半天没说出话来...,扯开话题,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道:“我平生不爱欠人情分,所以我今日是来报恩的,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没记得我帮过你。若真要说这些天我帮过谁,我好像就帮过一个被煤灰覆盖的可怜家伙。你不是她...”,第朋说完,还很是笃定地点了点头,继续沉醉练功。 令狐红笺,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述说这件事儿,因为那个被煤灰覆盖的家伙正是她,但这种糗事儿说出来有失得体。 随后,想了个办法...,趾高气昂道:“哦...,原来是你不想承认啊...。你认识我,却不说...,不过无所谓,你说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是不是帮我的那个人,我都可以满足你。”,一句话避开了所有麻烦,也是聪明。 第朋停下拳风,想了想,扭头说道:“这样吧,你是内门弟子排行前一百的人吧?我记得。”。 “你不说不认识我吗?”。 “我说我不认识你,又不是说我没见过你。”。 第朋的说话方式,能把令狐红笺给噎死当场...,欣欣然点点头,“好吧,我是...,你要如何?”。 “和我打一架,怎么样?”,第朋一笑。 “为何?”。 “没有为什么,你不是说什么都能满足我吗?所以我的想要和你打一架。”,第朋木讷地回着话。 “打...打一架,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嗯,没错,不行吗?”,第朋很天真地问道。 令狐红笺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第朋的脑回路,寻思良久道:“好。”。 “多会儿?”。 “现在。”。 “现在...?你的肌肉都在抽搐,你如何和我比试?还是等你全盛状态,再和我比试吧...”。 令狐红笺在这边儿说着话,第朋已经自顾自地活动起来筋骨,晃了晃脖子道:“我任何时候,都是全盛状态。就现在吧!”。 谢立恒在令狐红笺进屋后,一直就瞧着这边儿的状况...,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哈...” 背过气去了... 好不容易,喘息了两口,忍不住开口道:“师妹,我说过,这是个傻子,你偏不信。我们都不屑地欺负他,感觉欺负他都在侮辱我们的智商。”。 令狐红笺瞧着已经准备开始比试的第朋,没有反驳谢立恒因为她自己也感觉这人怕死有什么毛病。 令狐红笺,三尺城教内门排名,第27位。 第朋,内门无排名,没资格。 实力悬殊的战斗,让所有吃瓜群众,基本一边倒地站在了令狐红笺这边... 说第朋的实力,真的弱吗? 嗯,是真的弱...,因为这个家伙没有内息,体内丹田破裂,并且奇经八脉堵塞。 问:那他为何能入得了内门呢? 回答:他是给内门弟子看马的...,也叫作内门弟子。 今天,内门长老好像要派遣他们干些什么,所以令狐家的内门弟子,基本都齐聚在练武堂之内,练武堂很大... 设施包括:木人桩、比武擂台、站桩台、水缸平衡、内息传道房,等等... 容纳这里的千数人众,的确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有人要上台比武,弟子们也是闲来无事儿,瞧一瞧... 但一瞧,这擂台上那黑皮小子乐了,纷纷笑道:“养马的,咋地今儿有寻死呢?”。 “欸...,能听懂我说话吗?傻子?”。 “二货,今儿不在马厩做俯卧撑了?你不是还自言自语,每天做不了一千个,不睡觉吗?咋地今儿这么有空呢?”。 嘲笑声,此起彼伏... 第朋依旧我行我素,好像他就和一个听不见世俗风言风语的聋子一般,晃晃悠悠站上台去... 令狐红笺就站在他的对面,她是练过武的人,而且算顶流弟子。 自然可以看出少年身上肌肉的抗拒...,也就是说第朋完全是靠着毅力走上台与她对战的,但他这样做的原因为何呢? 想不清楚原因,便想劝降,“你现在的身体在抗拒接受击打,你也需要休息,还是等你休息好了,再来吧。”。 “不,现在便是最佳状态。”。 “你一定会输的。”,令狐红笺丝毫不留情面,想用这种方式来打消此人心中的念头。 可她又猜错了... 第朋伸缩着自己的手臂,正色道:“我又不是为了赢。”。 令狐红笺默然点头,把一只手背在身后,道:“哦,我知道了。但你要清楚,令狐门的规矩,但凡上了台和人比斗,除了赢之外,就不能站着下台。”。 第朋笑道:“再清楚不过!”。 “多会儿,开始,等你准备好吗?”,令狐红笺继续问道。 “早已等候多时了!”。 话毕,第朋也是急速向着红笺冲了过去,丝毫没有因为对手是个女人而留情面,第一拳就是朝着脸上打过去的。 令狐红笺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瞧着迎面冲来的家伙,竟然可以如此迅速,明显此人不会使用任何轻功,也没有任何巧力。 心道:“身体明显都在抗拒,但他还能如此迅速,那他若是鼎盛时期的话,会不会更快呢?人体难道不靠接气,也可以到达这种地步吗?”。 思绪回转,拳头已经到达她的脸颊边儿上... 令狐红笺不慌不忙,后发制人。 左手顺势一栏,向里一推... 气息由丹田过云门,五尺迸发于手掌中... 仅凭一掌之力把第朋吹飞数米远,就要跌下擂台时,他却用牙咬住了擂台边缘,再一次回到了擂台之上。 第朋瞧着自己身上的掌印,由衷笑了起来。 借此,丝毫没有犹豫,举起拳头再次向着红笺发起第二波攻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回:事出意外 “岂止杀伐...,不过梦回黄粱,只叹一朝一夕一落幕。岂止天道...,只为人上人下,概思门生只顾而往。”,余小鱼躺在观塘南街的十字吊桥上,高耸凌云间,喝酒轻叹。 周围无人,所以无比宁静,所以无比释怀。 这个世界除了酒好之外,人还是那样的扯淡,“终于清楚为何诗人长醉,醉后才可叹世间美好,才可讲公正之事。”。 “哦...,如此有见解啊?”,不知何处传来声韵。 余小鱼从醉梦中惊醒,坐于吊桥之上,环顾四周。 只见得头前,绳索悬案之处,有一位俏丽女子,素面蒙砂...,默默看着他。 余小鱼瞧见女子一乐,再一次躺平身来,也不知道是酒让他内心无所畏惧,直言道:“是你啊...,喜欢我,追了我这么远?”。 女子并未反驳,“你说是就是吧...”。 “不开玩笑了,敢问仙子何故而来这俗世之地呢?不会是为了盗取三尺城中的无上功法吧?”,余小鱼与此闲聊,醉眼朦胧间,有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水。 蒙面女人并未多言,留下淡淡幽香,转身离去。 直到余小鱼从吊桥上掉了下来,已然是深夜...,酒到愁肠愁更愁...,恍惚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但那梦却无比的真实,酒醉不知是不是梦,反正有它算了。 旁晚夜深,余小鱼扶着墙往自己的马车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喝酒就把自己给灌醉了,实属不应该啊。但自己去的地方也是显眼之地...,若是有人寻找必然会被找到,可是直到现在都没人来找他,证明没啥大事儿。 徘徊着往邱家的马车走... 突然听到远方,一阵“轰隆”响动...,顿时间,傍晚齐齐射出千百烟花,绽放于天际,可算得上是美轮美奂。 余小鱼被烟花的景色所震慑,停下了脚步,举目观瞧,不由漏出一笑... 烟花如不要钱一般,一直在远方的天际绽放... 三尺城城楼上,无数三尺城教弟子,齐声呐喊,“开天阙,迎宾!”。 余小鱼明白了,他们这是要进城了! 看来三尺城内已经准备好,盛会开宴了。 怪不得江湖人愿意凑热闹,以后跟人一说,“你瞧过,三尺城上空千百烟花齐齐绽放的模样吗?”,这也算的上是一种无限的骄傲。 余小鱼笑着,往前边儿走... 摇了摇头,道:“邱旺财,融入角色!”。 说着说着,就晃晃悠悠地来到自己的马车跟前儿...,众多邱家家丁,纷纷向他问好。 “小总管,您回来了...” “旺财哥...” 余小鱼一一点头,纷纷示好。 最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马车边儿上,左右瞧了瞧,“白”竟然不在。 也没有多想,头还晕晕乎乎的,索性就爬进了马车里面,准备睡个回笼觉...,反正进城又不需要自己安排,随着人流走就好了。 刚躺下,马车外嘈杂声就传入了余小鱼的耳中... “谁见过旺财大哥...?”。 “旺财大哥...”。 “老大...!”。 不绝于耳的嘈杂声,扰的余小鱼睡不着觉,拉开车帘儿,不好气的喊道:“咋地,叫魂呢?咋啦?”。 张力持脸色匆匆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白”与欧洋,几人的面色都是着急万分。 张力持跑来,“原来你在啊!”。 “那我可能死了吗?赶紧说什么事儿吧?”,余小鱼忽然有些担心了起来。 “潘玉他被玄冥教的人给杀了!”。 此话一出口,余小鱼脑子里面的一根弦,好似被人波动,震得他本来发胀的脑袋,一下清醒了不少...,赶着跳下马车。 “什么!?”。 张力持面容铁青,跪倒在地,“他死了!”。 余小鱼一把揪住张力持的领口,喝问道:“我就一天不在!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吃完饭,不要离开邱家车队半步吗?”。 欧洋此刻冷静道:“他们是在车队中,杀了离开的。”。 “那少爷怎么说...?”,余小鱼有些不敢置信。 “少爷说回来找你!”。 “尸体呢?”,余小鱼怒火中烧。 “少爷说,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慌乱,放到最后的马车里面去了。”,欧洋再道。 余小鱼哆嗦着手,腿脚有些软... “先带我去看看尸体。”。 随即,几人一同行往了,最后一辆马车中。 且看最后一辆马车被黑布紧紧包裹着,驾驶最后一辆马车的是一个老翁,余小鱼上前道:“少爷,让我们来的。”。 老翁,默默点头...,让出了身位。 余小鱼打开了马车...,一股腥臭气息浮出...,里面竟然堆砌着十几人的尸体。 烟花落幕下,马车中的尸体腥臭无比... 余小鱼一眼就看到了被放在最上面的潘玉,潘玉被人隔断了动脉,眼睛都没有闭起来,就直挺挺地躺在里面。 老翁瞧着余小鱼,劝解道:“小总管,不必太过纠结。这种事儿,常有发生...,没太多稀奇的。江湖恩怨,恩怨不断...,江湖人起于刀剑,死于刀剑,这一路上借机寻仇者数不胜数。若是都一一抱负,早就乱套了!”。 余小鱼听着老翁的话,“其他人我不管,我认识他。张力持把潘玉拉出来,放进咱们的马车里面。”。 张力持连忙上前,从尸体中拽了出来,欧洋搭把手...,一起给搬了回去。 余小鱼上车,面对潘玉的尸体漏出一抹邪笑。 缓缓伸手,把他的眼睛给闭合了起来... 随后,从自己的包袱里面便提出了刀来...,白拦在了他的面前,问道:“你要干什么?”。 “报仇...”,余小鱼静静回道。 “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能意气行事。得问过少爷...”。 余小鱼一乐,“少爷早就给你们答案了,他让你们来找我,就说明按我的意思办事儿,让开!”。 白随即被余小鱼推的退后了半步... 余小鱼此时喝道:“张力持,欧洋,白...,随我来!”。 三人随着余小鱼背影,往前面走着... 来到一马车前,余小鱼一脚没顾下人阻拦,一脚踹开了一辆马车的门栏... 里面的人正在开着小灶,都愣住了。 余小鱼瞧着这些人,喊道:“你们跟我走!”。 这是四马拉的车,里面很宽阔,这里面一共坐着十二个人。都是余小鱼从黑市淘来的打手... 几人瞧见余小鱼面容的片刻...,全部起身...,纷纷从自己座位底下掏出自己的武器来...,一个个下了马车。 欧洋从不知清楚余小鱼竟然自己培养了属于他的死士,何能看出这些人是死士,因为这些人甚至没有问余小鱼要去干什么...,就随着他下了马车! 余小鱼领着人,在众多邱家家丁的目视下...,一路疾走来到了头牌马车当中... 还没等余小鱼,上前问话,里面就传出了邱迪生的声音。 邱迪生,隔着马车道:“观塘凌云路。”。 余小鱼单膝跪地,拜谢道:“,谢过少爷”。 烟花烂漫之下,余小鱼领着十几人走入了人群中...,本来在前面还欣赏烟花的江湖人,感受到身后的杀气。纷纷躲开一个身位,让这一群人齐刷刷疾走而过。 待得这群人走过... 三教九流的人瞧着那些人背影,默默言语道:“他们要去干什么?好大的戾气啊!那家的...?”。 “不清楚,没看清衣服上的花纹。”。 众人纷纷疑惑不已... 余小鱼一路埋着头向前走着...,一会儿抬头眺望前面的人头窜动...,喊道:“上房!”。 身后之人纷纷响应,摆布轻功,以各种各样的姿态上得瓦房之上... 彩花天际明亮,一众黑衣江湖人...,漏出了自己的刀柄,在瓦屋之上,疾驰起来... 房下,众人瞧着这一个个黑衣人,皆是踌躇不定。不知为何他们如此匆忙? 邱迪生坐在马车里面,瞧着那些跟着余小鱼上了瓦房的自家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渍...,笑道:“诶呦...,真是惹不得的家伙,幸亏咱们不是这疯子的对手。”。 本田叔站在邱迪生边儿上,微微一笑。 “少爷,就让他如此闹事儿,不会引起不太好的效应吗?”。 邱迪生挠了挠自己的鼻子,摆了摆手,“江湖人不会知道他们是咱们邱家之人的。”。 ...... 黏皮着骨的年轻人们,踏着轻功,在瓦房上飞跃着... 余小鱼带头,跑得最快,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埋着头,找着要寻之人。 烟花的绚烂下,算是帮了他...,可以在黑暗中,瞧见人的服饰。 飞跃房屋间,终于来到了观塘凌云路...,凌云路上基本上都是门派与宗门齐聚之地...,待得烟花开绽之际,没人注意到房上奔波的数人。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回:为普通到不再普通人的一战 直到余小鱼寻到踪迹后,跳入人群中,人们才注意到这一群人。 余小鱼随即一声喊,“褪衣!”。 所有人都褪去了自己最外层的一身袍子。 “蒙面!”,余小鱼说着蒙面,用刀在自己裤腿上一划,撕下一块布来,蒙在了自己的脸上! 其余人也学着样子,撕下布块蒙在自己的脸上。 “展刃!”。 余小鱼随着把刀一横,所有门派中人都纷纷退后了一步...,按理来说在街面上是不应该漏铁器的,这坏了江湖规矩。因为展刃就代表要杀人了... 短刀持于手中... 余小鱼大喝一声,“让路!”。 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精神,让开了一条路... 路的尽头,便是那身穿深蓝紧装的玄冥教徒们... 玄冥教徒,他们见过这带头之人,就算是蒙住了脸,也能从发冠以及眼神瞧出那人到底是何人。 带头的玄冥执事,抹唇一乐,也从腰间拔出剑来,喝道:“诶...,至于吗?你们觉得真的能打过我们吗?来此送死?江湖规矩,是你们先漏铁器的,我们杀了你们,也不违规的!”。 余小鱼横手提刀,吩咐道:“呵...,拦路的,妨碍的,敢劝架的,全杀!”。 要清楚余小鱼身后带着的这一群人,都是不怕死的家伙啊...,在黑市生存的杀手,才是这个世界最棘手的存在。 “哦...”。 一声怒吼,吓得边儿上的门派人士,皆只能在边儿上瞧着,主要是谁都不想蹚这一趟浑水。 两方人马,目视相对... 余小鱼邪魅一笑,道:“不留活口!”。 玄冥执事,撇嘴啐了口痰...,没理余小鱼的吓唬,“你们知道杀了我们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们担当的起吗?”。 这边儿,正说着话... 余小鱼已经开始了冲刺,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 虽说余小鱼先跑的,但最先接近玄冥教徒的是“白”,后一个是欧洋...,欧洋是除了白之外,轻功最好的一个人。 两人一前一后,刀下便是死手...,毫无留情。 反观玄冥执事这边儿,其实真正会打的就那么几个人,像是昨日清晨叫嚣拔刀的年轻人,看到真有人夺命,早就吓得连刀都快把不稳了,一个劲儿的哆嗦。 但有一说一,玄冥执事的实力...,的确不容忽视... 众人缠斗其中,此人打开始也丝毫没有留手...,一刀就把一名接近自己没有防备大开大合进攻的死士,横向劈成了两半儿。 堪称腰斩!狠辣至极! 余小鱼微皱眉头,不闪不避,直直地冲上前去... 手中的利齿短刃发挥起了他的作用... 力量感爆棚! 提刀一记“竹叶斩”! 斜着身体朝着执事的脖颈劈去... 执事单手持刀,左脚倒替右脚站位,站稳马步。 顺着势力,使出一记【玄冥百裂变】。 “玄冥百裂变”:【玄冥刀法】:第二重武技。 将体内真气凝聚于刀刃之上,进行分散...,看似一刀砍来实则却是无法抵挡的一招破防性质武技。 余小鱼知道这一刀的势力,化真气予自己效用,顺水推舟,折返气息与两人体内。 将将在这一刀落下之时... 两人胸前间的真气犹如正负极一般... 形成了排斥力。 真气在空气中爆炸,俩人随即被弹开俩旁... 倒地瞬间,玄冥百裂变落地... 青石地就和被重锤猛砸一般,被轰出了一口大洞... 灰尘四起... 彩色烟花映衬下,此处的烟尘显得缥缈无比。 余小鱼见状,没顾得上自己真气回转。 强行运功,鼻子里面流出鼻血,滴入大地怀抱。 就在刚刚落地瞬间,再次脚腕用力,刀刃撕开缥缈烟尘! 瞬间又一次出现在了玄冥执事的面前... 太行真气孕育全身上下,手掌指尖发黑。 一掌猛攻! 玄冥执事没想到余小鱼身体的韧性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已经没有办法躲避,只好快速运行内功。 “冥落!”。 【冥落】:为神龙功法的第三重内息技能,之前咱们说过,神龙教与玄冥派本就是一个门派。效用:可以抵消一次致命攻击。 解析:把对方打入体内的真气,用功法的特殊性,转移到大地,从而释放。 冥落有了效用,阴掌结合着太行真气遁入地底...,在地底发生碰撞与扭曲。 翻开坚硬青石,好似火山喷发,从中吐出碎石,泥丸。 两人再次分割两地... 说来有些长,其实这才是刚刚开场的功夫...,玄冥执事终于正式了余小鱼,提鼻子闻了闻,周围已经有了血腥之气。 不敢回头观望现场状况...,只得在脑中,脱口而出,“擒贼先擒王,先得把这人杀了再说!”。 两人想到了一块儿... 但余小鱼在杀人时,表现出的极端应对让他很是苦恼。 此人,在对招一二后,发现他并不是自己的对手,随后便不在跟自己对招,开始用烟尘,火药以及迷雾、毒针,等等江湖禁忌对付自己。 逼得玄冥执事大骂道:“要打就打,何必要耍这些卑鄙招数!”。 “杀人还要公正吗?”,余小鱼在烟尘中不断地进行移动,主要是他不敢停下来,飞毛腿是一个持续增加速度的轻功,停下来又得继续蓄力。 “无耻之徒!”。 “你杀我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本就是叛徒,是你们刻意包庇,我有何错?”,可以见得玄冥执事不想再打了,已经开始打口水仗。 余小鱼也没办法,不敢近身...,知道运气是保护不了他的,也只能拖延时间。 “你有何错?那他妈是我的人!我管他是不是叛徒,你杀了我的人,我就杀了你!”,余小鱼绕着男人飞速奔跑着... 男人,站在原地,眼神紧紧地盯着余小鱼... 可在下一刻,余小鱼却消失不见了... 因为前面无人从来,感觉不妙,立马向后开刀。 果然余小鱼就在后面,已经提刀喝来... 玄冥执事,脸上漏出了恶毒之容,“你死定了!”。 说着又一记,玄冥百裂变劈在了余小鱼身上,可谓是打了一个正着。 但让他意外的是,在刀劈下时,他却没有听到肉体撕裂的声音,反而是刀气遁入地面产生出的闷响之声。 “不好!”,喊了一句不好。 余小鱼神仙法术一般出现在了他的左边儿...,刀已经刺入了他的阻挡的右手。 玄冥执事感觉到手掌疼痛,发现刚才那一具余小鱼化为了茶花! 没错正是黄昏花落... 刚才余小鱼绕着玄冥执事并且说话就是为了布置茶花,形成奇门术。要知道这一招可曾胜过,那天山大弟子“欢子德”,也曾败给他这一招啊! 右手被刺穿,刀刃紧逼执事咽喉。 执事凝聚内息与掌中,阻止刀再进入分毫...,余小鱼用足了全力,依旧没有刺入寸许... 随即抬头环顾四周... 且是放下心来,把利齿短刃,努了努劲儿,“咔嚓”拔了出来! 执事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刚才传出内息太快了,所以现在回转气息,让他已无战斗之力。 执事瞧着周围... 且看那些个蒙面人,一个个正在擦着刀棍。 欧洋摸了摸自己眉间多出来的一道伤疤,叹了口气,把双刀收回...,揣着手瞧着余小鱼。 白吸了吸鼻子,在人未见时扒开了面罩,吐出一口血痰。 其余跟着余小鱼的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有伤势,但可以知道的是,玄冥派这次派来的使者,现在没有一个活着的... 七叉八仰地躺在地上,躺着血地,目漏惊愕。 张力持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拿着他的俩根儿棍子,上来照着这执事的头就是一顿乱抡。 执事抱着头不敢还手... 因为他知道,他已经输了... 余小鱼没有阻止张力持,他清楚他和潘玉的关系极其的好,余小鱼瞧着张力持,心里有些不舒服。 潘玉死了,死在了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那么死了... 没有任何的预兆...,他自我劝解,“江湖就是这样的凶险...,没有办法,天意。”。 但劝解好像没有什么用...,潘玉一个没有太多色彩的普通人,唯一不普通之处,可能就是和他认识吧。他很少说话,往往就是随着他们在哪儿笑... 余小鱼知道这家伙其实很聪明,就是懒得用脑子。要不他就不会借打牌来气自己,他知道规则,他是故意为之的,只为博得众人一乐。 想到这里,余小鱼给“欧洋”,一个眼神让他拉开张力持... 欧洋上前,着手拉开那已经哭得不成人样的张力持。 被拉开的张力持,嘴中依旧不依不饶地大喊,“我们就想活!我们有什么错!你说!我们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要杀他!!!”。 对于他来说,他可能从潘玉的死想到了自己,因为他们本就同病相怜! 第一百二十三回:血宗初显 玄冥执事捂着头,坐起身来却是淡然一笑。 “本就是江湖人,看来今天到我死的时候了...,不过无妨。小子,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吧?眼神很平静啊...,平静中带着畏惧。常常做噩梦吧?哈哈哈...”。 显然执事他知道自己定然是活不了了,双眼凝望着余小鱼...,余小鱼也看着他,手中的短刀在肘窝擦去血迹。 余小鱼眯了眯眼,道:“冤有头,债有主!今生杀你的人是我,来世你再来寻仇吧!”。 话毕,短刀落下... 可就在所有人认为此人必死无疑之时,人群中窜出了一位打扮朴素,剑眉星目的年轻人,一把托住了余小鱼的手中刀。 余小鱼抬眼瞧着他,他并不认识... 年轻人开口道:“阁下,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但江湖规矩,做事不能做的太绝了...,玄冥教单单派来这些人,是来给三尺教敬礼的。不妨让剩下这最后一人把礼送完再杀,如何?”。 张力持听到年轻人发话,当场火气就起来了,蹦起身子,抡起棍子就想把这胡搅蛮缠的年轻人给打倒在地。 可却被“白”给拦了下来...,因为余小鱼并未发话。 瞧着这年轻男人,余小鱼目漏狠厉之色,“我杀人,还管江湖规矩?你故意保他!”。 年轻人摇摇头,“我只是单单遵守规矩,若是没有规矩,这天下怎能画地为方呢?”。 众多门派一见有人出头,连忙应和。 华山道人,道:“是啊,无论你们是谁家的人?或者有什么恩怨,已经造了杀孽,给人家留一命回去禀报又能如何?难道你们怕他们寻仇吗?既然做了就得认,这是规矩!”。 武当门徒,道:“你们在我们眼前杀人,我们因不清楚你们之间恩怨。本以为你们在比武,可现在已经在大堂广众之下杀了人!想杀了人就走...,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岂不是当我们侠义之士为粪土吗?”。 峨眉派弟子,道:“列位,你们蒙面行凶?该不该说你们是为利而起势呢?”。 ... 三位大门子弟都说话了,旁边儿的人也开始起哄,“对,我们看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给个说法!”。 “没错,给个说法!”。 “不给说法,你们走不了了!”。 众人的道义在这时被唤醒,并且围聚人群纷纷向着余小鱼这群人挺进一步。 此刻,余小鱼站在的血泊,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 欧洋,缓步靠近余小鱼...,小声道:“告诉我,你有应对的办法...”。 余小鱼当时被气昏了头,没想这么多,现在有些难以收场,回欧洋道:“没有...”。 欧洋再道:“那听我的,放了这个人...,江湖屠戮留一人,确实有这规矩。”。 ...... 此刻年轻人捂着余小鱼的手,他站在人群中央,他站在正义一方,他站在道德制高点,他站在烟花落幕下! 道德至高点瞧着两人的小声嘀咕,见这蒙面之人,眼神已经开始飘忽。他明白,余小鱼动摇了。 索性缓缓松开了余小鱼的手,躬身一礼,道:“敢问阁下,现在守不守规矩呢?”,明显言语中有了一丝嘲讽之意。 余小鱼凝视着他,再瞧瞧自己手中的刀...,赫然一笑。 默默点头,转身道:“您说的是...”。 众人见余小鱼守了这一份规矩,也是纷纷点头赞美。 “阁下,您作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放任离去...”。 众人说着,他们甚至丝毫没有觉得杀人并是多大的事儿,规矩才是重中之重! 转身离开... 玄冥执事竟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对嘛!做人得讲规矩...,多谢兄台相...”。 “救”字未曾出口,余小鱼转身一刀,速度极快,快得所有人都没看清... 玄冥执事! 人头落地! 年轻人瞧着人头落下,双指合并一指余小鱼,余小鱼转身笑道:“我杀了,你有种杀了我?跟我讲规矩?我就是规矩!”。 傲气十足,千古一言。 从未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藐视千百年祖宗立下的千年规则。 顿时,所有人都振奋精神,目漏寒光。把余小鱼等人团团围住,明显是不想让他们走了! 欧洋与白和余小鱼背靠背,咽了口唾沫,道:“这回玩儿大了!”。 余小鱼冷汗其实都下来了,但他依旧做了...,他的观念便是,“你不让我杀?我便偏偏杀给你看看!”。 与余小鱼一同来的人围拢成圈儿,被人团团包围,眼见那些门派自以为侠义之士就要动手了...,没想到,瓦屋房上忽然窜出来数百人...,反将这观塘凌天路段的所有人围聚其中。 为首男子发话,“怎么着?他是我们血宗的人,你们要杀吗?试一试?”。 凌天路的所有人齐齐抬头,瞧着那一个个黑影层出不穷...,这些门派不是一起的,难免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见到整齐划一的红衣武者后,都后退了半步。 武当弟子,率先开口,“什么?江湖上我从未听说过血宗!”。 “今儿,你们不就听说了吗?你们不是要杀我的人吗?动一下试试...,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最后到底能不能进了这三尺城!”,带头人语气强硬,实力须弥... 众人都被他的气势所赦... 只有余小鱼笑出了声来,纳头便拜道:“参见宗族大人!弟子给您添麻烦了!”。 欧洋也反应过来,拽着旁边儿的“白”与张力持一样单膝下跪... 红巾蒙面人,明显有忍住笑说话的嫌疑,道:“哦,不麻烦...,走吧!”。 “是!”。 众人被唬的一愣一愣地,瞧着那些人轻功点水上了瓦楼,才有人起势众生,喝道:“他们坏了规矩,我们怎么可能放你们走!咱们人数不比他们少,杀了他们,他们是邪教!”。 刚有人起势,众人没来得及一起呐喊... 一位手拿关刀的蒙面人,奋力挥出一刀... 并且在空中产生刀气... 刀气幅度长三丈,横着便向着一空旷的茅草房劈去,茅草房竟然被活生生劈成了两半...,可见此人并未想着杀人。 刀气的厉害程度,非同一般...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家伙,最少也得是三品以上的实力...,可是他们这里都是弟子门徒,最厉害的执事也不超五品。 面对三品之人,实力太过悬殊。 就这般,在带头人的小声中,红巾蒙面人们带着余小鱼飒然离去。 说这红巾蒙面人们到底是谁呢? 能是谁,除了邱家的家丁以及带头的邱迪生还能有谁? 邱迪生下了瓦房,立刻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摘掉蒙面巾...,冲着余小鱼一乐道:“你小子,就没一天让我省心的!”。 余小鱼连忙下跪,硬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来。 哭诉道:“感谢邱少爷的再生子德!我旺财此生愿意...”。 没让余小鱼说完,邱迪生吐了口口水在余小鱼脸上,喝道:“滚蛋,记得让你的人分开走...,别太引人注目!”。 余小鱼也识趣儿,站起身来,道:“这我还是知道的!不过少爷,血宗?”。 “鬼知道那是啥...,走吧!”。 “好嘞!”。 原来一切都是邱迪生搞的鬼,在余小鱼出去的时候,他就清楚要出事儿...,所以没办法只能表演这一出大戏了。 至于那使用刀气砍断房屋的是何人? 只有那苍白无力的邱家老奴,邱黎明了呗! 不过要说余小鱼真是好大的面子,敢问何人能让邱迪生带着众家丁,乔装打扮,随后来营救的!不敢说以后没有,但今朝,唯有余小鱼独一份! 可见邱迪生真的对余小鱼器重非凡! 烟花四溅,余生袅袅... 这一夜过的是那样的平凡,又是那样的不平凡... 昨日血宗现身,瞬间就在各大家族以及各大门派的弟子,门人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人口舌言,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对劲。 主要是当日在凌云路的那些个门派弟子们撑场面,说当时有一千个人从墙头浮现,自己等人是为了大义拼死抵抗才把人家给打走了。 有人怀疑,“那尸体呢?”。 他们又说,“自己宅心仁厚,找了个地方埋了!”。 旁观者听了,都挑大拇哥... 其实真实情况就是“他们怂了”,就这么简单。 很多事情刚开始其实都没有那么厉害,只不过是以讹传讹,最后就变得人尽皆知。 假的也就成了真的了,若是有人说句真的,别人还说,“诶呀,你那不对,我是听谁谁谁...”。 不过要说这事情的真假原委,真有那么简单吗? 历史是真的吗? 我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又有谁能证明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回:小鱼与小醉 事情的起始,最后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一共躺在地上的只有六个人,因为玄冥教只单单拨了五人代表来参加大会,至于另外一个是余小鱼找的打手。 在这江湖中,可以说,每天死在刀剑之下的人数不胜数。 所以,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再说了,没有人会闲得无聊去查查血宗到底是什么?就算真有这闲人,查到是邱家门人之后...,也不会大题小做。 这一夜,很快便过去了... 余小鱼在深夜就找了个地方把潘玉给埋了,自张力持回忆,潘玉是个农户。老家在河北...,家里面有俩父母,还有几个哥哥,他是最小的人。 但河北离着泗水是在太远了,就算把尸体拖回去了,尸体也腐烂变质了。还不如入土为安,这算是余小鱼对潘玉死后,最大的贡献了。没有把他再扔进那最后一辆停尸车里面,可能已经宅心仁厚。 落入江湖...,人死不得复生... 气头过去了,人也杀了,仇也报了。落下的并不是内心愉悦非凡... 而是对自己的厌恶,内心问自己,“自己做错了吗?”。 回答:“没有...”。 “那我为什么,感受到内心虚无呢?” 答:“无解。”。 真的无解,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是不由人发展的。 余小鱼一人坐在颠簸的马车里...,独自感受着宁静,想着,“可能那一天自己死了的话,也会是如此悄无声息吧。”。 一路进城... 三尺城,百姓们,每家每户拿着爆竹在街头点响。 噼啪声,有些杂乱... 撩开帘子瞧着外面儿的风景,可以见得,江湖人的脸上的笑容并不比那些平凡之人脸上的多... 说是逍遥风流人物,久久不衰。 但往往就是这一念之差的逍遥,让逍遥人更希望平淡过这一生。 其实真实的江湖很平淡,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恩怨抱负...,理所应当。 刀剑下漏出的笑容,也只是他们强撑起毅力。 “努力地活着...,努力地活着...”,这似乎成了余小鱼每日的祷告,因为真的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会命丧黄泉。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没有了抱负,就和现实中人们一般,不知道每天为何而活?自己到底该干什么呢? 一切都不清楚,眼中无比明亮,所有人认为你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有自己知道脑中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任人摆布,走一步算一步吧! 三尺城很大...,通过了三尺城门... 余小鱼出了马车,坐到了“白”的旁边儿。 白没有说话,扭头瞧了瞧他,顺手给他递过去一皮鞭... 余小鱼接过来,手握皮鞭也装腔作势地赶着马前行... 路上人头窜动,不是路面不宽,主要人太多了...,多得有点儿离谱,而且所有人都不能脱离队伍,要不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都是佩戴刀剑的侠客...,老人们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会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便会出现杀伐。”。 和在观塘关不一样,进了三尺城,所有人都得守三尺城的规矩...,最起码不可再三尺城内出现恩怨杀伐...,那就太不像话了。 传出去也不好听...,三尺城内围的弟子,今日早就来到了外围,做起了安保工作...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有那可能有精神疾病的人,混在人群里面就开始无差别攻击。三尺城得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更为了彰显自己教派的实力,自己宗门的底蕴。 外门弟子约一万众...,今日在朝拜广场上齐刷刷列阵,从上俯下,可以见得,他们摆的是八卦阵... 余小鱼跟着队伍行径,瞧着他朝拜广场的昊天阵势,一群整齐划一的弟子手持宝剑,屹立不动,这是何等纪律性才能保持如此的队列啊。 到了朝拜广场,人群便分拨了两头... 门派与宗门走西边儿,而嫡系家族和旁系等人走东边儿...,人来了得先安排住处。 对于嫡系这边的安排要比那些散散门派自然豪华地多,绕过朝拜广场以及狮头尺水亭,邱家众人被分到了自己的府邸。没错,正是府邸...,上面还写着邱府俩个大字。 一直未见的邱家主事人,邱盟,邱家主终于露面了。 邱迪生见到自己爹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余小鱼介绍给他爹认识,并指的余小鱼,说道:“爹,这是我找的帮手!我自己的帮手!”。 邱迪生在他爹的面前毫无架子,两人虽是父子,举止却胜似兄弟。 余小鱼亲眼所见,邱迪生一把把他爹给抱了起来,转了一圈再放下后,且说:“爹,许久未见你胖了!”。 “小崽子,你在汉阳老家倒是瘦了不少!”,邱盟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笑着。 在余小鱼见来,邱家家主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反之显得特别随和...,若不是邱迪生当面承认这就是自己爹的话,余小鱼可能认为这老头就是在这儿扫院子的。 但的确,当时邱盟真的在打扫院落,丝毫没有任何架子。 安排住处... 不知为何,邱迪生给余小鱼安排的院子里面,又有一个池塘。但里面的鱼却不一样了...,是十几条小金鱼。 可能在邱大少的心里,余小鱼是喜欢有水有鱼的院落的。 从这点可见,之前邱迪生没少派人监视他。 因为在邱迪生印象里面,余小鱼在院子里面总喜欢站在池塘边儿看鱼,也没啥别的干的,所以就主观判定了。 对此,余小鱼只想回一句,“要不我能在院子里干啥?这里也没有电脑、手机、游戏机...,难道撸石头吗?”。 不过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自己也就欣然接受了... 进了房子里面,余小鱼瞧见里面正在有个女婢给他收拾屋子。 女婢听到身后门响,连忙回头,道:“小总管!”。 余小鱼瞧着这女婢一愣,不由问道:“是少爷让你来给我收拾屋子的?”。 “不...,是老爷!”。 余小鱼略略点头,长长的... “哦......”了一声。 随即说道:“好,你出去吧!”。 不过咱们要说这女婢却是挺好看的,嘟嘟噜噜的,还挺可爱。 女婢摇了摇头,“老爷是派小女是来服侍您的...,所以...”。 余小鱼更懵了,懵懂道:“哦,你之前说了...,我现在不用你服侍,你先走吧!”,说罢,余小鱼还漏出莞尔一笑。 女婢低着头,垫脚问道:“是,小总管嫌弃我吗?”。 余小鱼瞧着女子的模样,抓耳挠腮,跟纳闷儿了,寻思自己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说我现在不需要...”。 “可老爷让小醉一直陪着您...”。 “陪着我干什么?哦...,明白了,是老爷不信任我啊!咳...,大可不必,这点你家少爷清楚。”,余小鱼恍悟过来...,心说,“小子刚把自己玩儿完,又轮到老子了。”。 小醉听余小鱼道完,头都摇成了拨浪鼓,连忙摆手,欠下身子道:“小总管,可能是小醉言语不当!让你误会了...,老爷并未猜忌与您,只是让小醉陪着您。”。 不明白就问,余小鱼问道:“啥意思啊,到底...?”。 “老爷,让我陪您吃饭,更衣还有睡睡...睡觉...”,说完,小醉的脸彻底红的成了个苹果。 余小鱼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丫头是来干什么的了...,心道:“这他妈是赐了我个小妾啊!”。 耳根子也不由地发烫,浑身不自在,害臊的不行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接受过现代文明的人,实在弄不懂这古代的门门道道...,偷眼上下打量这女子,余小鱼心中的恶念不由升了起来... 随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下清醒了不少。 小醉见小总管打自己,连忙上前从袖口捅出丝巾来,攥在手里面轻抚余小鱼脸颊。 一股香风扑面,余小鱼这般地害臊啊...,清了清嗓子,道:“无妨,我清楚了...,还是请你回去告诉老爷,我是个孤寡之人,我并不需要。”。 小醉站在余小鱼面前,个头很小,只有一米六几的样子,看模样才十七八,可能还是个未成年。但这世界十三岁就可以结婚了,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小总管还是嫌弃我啊...,小醉明白了...,我走了!”。 余小鱼瞧着小醉离去的身影,竟然有些不忍,深深吸了口气,道:“罢了,你留下来吧!”。 “好嘞,小总管!”,小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余小鱼默然点头,心道,“中计了!”。 只好卑微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第一百二十五回:家宴 门外有敲打声... “老千儿...,在吗?”,是欧洋的声音,老千儿是欧洋对余小鱼最新称呼,因为在欧洋心里余小鱼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所以叫做老千儿最为合适。 一句话,算是救了余小鱼的命... 要是再和这小丫头腻歪下去,恐生事端。 连忙回道:“诶诶诶...” 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外面儿走。 一路走着,一路脑子里面都是小醉的身影挥之不去...,余小鱼彻底把自己也是个男人忘记了,是男人就很难不会有幻象。 脑中混乱,想着,“送到嘴边儿的肉,不吃是傻子,吃了是禽兽。我咋滴怎么龌龊呢?余小鱼记住你可以坏,但绝不能对女人身子动手,无耻至极!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交配上面,让灵魂控制你的肉体,让灵魂控制你的肉体啊!余小鱼!”。 不断的劝解自己,终于有些舒畅... 展了展眉梢,打开院门,道:“咋了,有啥事儿?”。 欧洋刚张嘴,就把要说得话给咽了进去...,瞪大眼睛望着余小鱼面颊,关切道:“你发烧了?”。 余小鱼杀了欧洋的心都有了,咋地哪壶不提提哪壶,张嘴就骂:“你发骚,你全家都发骚!”。 欧洋虎躯一震,鄙夷道:“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天干物燥,我尿黄不行啊...,赶紧说正事儿!”。 “哦...,是这样的...”,刚准备说,欧洋的话由就又止住了。 余小鱼身体这个燥热啊,就想找个借口离开自己的房子,急不可耐道:“赶紧说啊...”。 欧洋瞧了瞧余小鱼后面儿,看了看余小鱼,“嘿嘿...”。 “你笑啥...”。 欧洋不由地余小鱼辩驳,漠视点头,“嗯,我懂了!”。 “你又懂什么了?”,随即顺着欧洋的眼神朝着自己背后瞧...,小醉正揣着小手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余小鱼立马解释道:“我告你说欧洋,事情并不是你脑海中的那个样子。”。 欧洋一脸无所谓,“明白...明白...,男人嘛,难免...”。 “难免什么...?”,拐弯儿处传来了邱教头的声音。 事情变得更热闹了... 欧洋不知为何听到邱英玲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打颤...,余小鱼皮笑肉不笑瞧着他,随后借机使坏,来抱负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说难免自己会爱上你!”,借坡下驴。 邱英玲挠着头,来到欧洋边儿上...,一肘窝勾住欧洋的脖子,脸撇了过去,抬了抬下巴,问道:“你喜欢我啊...?”。 余小鱼瞧着欧洋的表情,内心语,“欧洋啊...欧洋,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嘿嘿嘿...嘁嘁嘁...”。 欧洋被大大咧咧地邱英玲勾住脖颈子,就和抓住了他的命理一般...,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弄才合适。 嘴巴嘟嘟囔囔地说不出一句话来...,邱英玲瞧着这般的欧洋,拍了拍他的脑壳...,兴致索然道:“无聊。”。 “行了,没时间和你们闹了...,干爹让你去开会...,处理一下人员安排以及比赛情况。”,邱英玲本来就是瞧见半天也没个回信,过来催促的。 余小鱼点点头,“好...,我准备一下,这便去...”。 邱英玲摆摆手,“那我先过去了...,等会儿见。”。 “等会儿见...”。 余小鱼起脚准备回屋,小醉就急忙忙在他前面走了回去...,从衣架上取下袍子,又跑了回来,“小总管,衣服...”。 余小鱼因为欧洋的这股子别扭劲儿,也没再抵触,伸手想要接过衣服。 小醉却把衣服抱了起来... “我为您布吧。”(布也是更衣的意思。)。 没太多思考,余小鱼张开了肩膀,余小鱼顺着左手入,右手出给余小鱼穿好衣服...,随后满意一笑,“好了...”。 迈步出门儿... 欧洋还傻愣愣地站着,余小鱼用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赶紧的吧!”。 欧洋这才反应过来,随着余小鱼一同离去... 小醉被老爷安排属于余小鱼的贴身丫鬟,所以也得跟着,没啥大毛病。 三人行,路上遇到了“白”,白身为死士没资格进堂...,所以就在门外等着... 略微寒暄,余小鱼便踏入邱老爷的院中...,过了俩月亮门儿...,有家丁引进,入得大堂内。 大堂内,此刻坐满了人,围坐在长桌之上。 余小鱼看了看,就左下角有一个位置空着...,来到屋内,没急着坐下而是拱手道:“晚辈来迟了!”。 邱盟很是和蔼,“无妨,坐吧!”。 余小鱼落座,身前站着欧洋,身后小醉跟随其后... 邱迪生瞧见余小鱼身后的女孩儿,低眉朝着自己爹撇了一眼,微微一笑,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儿,并未搭言。 与其说开会...,还不如说是家宴... 待得余小鱼落座后,下人们就开始上菜了... 很显然,邱盟并没想着聊事情,只是一直嘱咐的众人先吃饭再说... 等得肚子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 已经夜半三更,府内萤灯闪烁,院中草垛火虫飘扬... 邱大老爷,这才不急不慢地开口,“好了,今日在座的可以说是我们邱家所有的掌权人了,落座的有本就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刚才借着喝酒的功夫,我想各位也都互相介绍了。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但唯独多说一位,就是坐在最左下角的邱旺财!”。 余小鱼还品着酒呢,一听到大老爷叫他,二话不说站起身,问道:“老爷,您叫我...”。 在座之人,看着余小鱼窘迫起身,都是嘿嘿一乐... 邱盟更是哈哈大笑,道:“不必紧张,坐坐...”。 余小鱼连忙点头,感谢,“多谢,多谢...”。 接着邱盟再言语,“要说咱们邱家,别的不缺就缺人才...,在这儿,都是自己人。所以我也不说虚的,在座的也都知道咱家是干啥买卖的...,不是好买卖,干的是那索命夺魂之事。干的是江湖上最危险的灭口之事儿,所以咱家宿敌很多...,完全靠接三尺城照顾,所以三尺城教嫡系这个身份,咱们是不能丢的。”。 众人点头,连同余小鱼也点头。 “所以说,这就是我为何要单独介绍旺财侄的原因。”。 余小鱼一听邱盟叫自己侄儿,连忙道:“老爷,您客气。” 邱盟默然摆手,转头向着邱黎明道:“不必...老爷子是您钦点邱旺财接您的班儿,是否?”。 邱黎明就坐在邱盟旁边儿... 和邱迪生坐了个照面儿... 邱黎明闭着眼睛,缓缓点头。 众人一下子就炸锅了,有人连忙道:“家主,这不是开玩笑。我不是看不起旺财老弟,只是总管大人管的事务太过繁杂,几乎是邱家命脉所在...,给一个新来堂中的人,合适吗?”。 没等邱盟开口,邱黎明就护犊子般,道:“他不行,你替我啊?”。 此人一下被堵住了话口... 余小鱼战战兢兢地坐着,一时间竟然不敢发言。 邱盟少见老爷子发脾气,用笑来掩饰尴尬,“哈哈哈...,老爷子,我知道你爱才。我从我儿口中也得知,侄儿是个能才...,但您的位置...” “邱家太多老人了,担当职务的也都养家糊口了...,没有年轻人加入,不是咱们邱家不可敛才!而是老东西不教真东西!怕越位!我活了一辈子,也临了暮年才晓得些这样的道理。时代是属于年轻人的...,少爷是,旺财亦是!”,邱黎明态度坚决,铁了心要让余小鱼踩着自己上位。 “可这恐怕有人会不服啊...”,坐在席位的老山羊发话了。 “不会的...,徒儿,你说是吧?”。 徒儿是叫余小鱼,虽然余小鱼从未认过邱黎明作师傅,但在邱黎明眼里余小鱼便是他的徒弟。 余小鱼大脑有点乱,寻思这不是开会嘛...,怎么尽是在谈论我呢? 有人问话,张嘴就吐露,习惯了,直接道:“嗯。”。 说完,余小鱼就后悔了,要不是因为人多,他都愿意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 邱黎明闭目凝神,飒然一笑,“怎么样...?谁还有异议...?”。 所有人不提口开言... 邱盟默默点头,“就这般决定了,待这次大会完了后...,旺财便是新任的总管!老爷子,刚开始你也得多照顾一些啊...”。 邱黎明云山雾绕,道:“尽量吧!”。 此话,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出异样,只有余小鱼与邱迪生知道邱黎明到底是什么意思...,余小鱼脸上不由漏出了一丝落寞。 会议直到此处,才开始变得正经了起来... 看来这次会议的目的,一开始便有两个,第一个便是把自己举上台面,而老爷子也是真的准备做那邱少所说的大事儿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 第一百二十六回:一个不肯跌倒的老者 会议结束,对于普通家丁来说,他们的任务便是该在什么时候出场,该在什么时候发力,在会场应该做到什么程度,就这么简单。 无非都是关于自己的德行以及实力。 这是最简单的一个任务过程... 相比于这些大人物们,便是什么都得参加进去其中,可能这场看似轻松的大会会是这些大人物们最累的几天。 安排人手、比赛规章制度讲述、会议集合点、分析对手、分析自身等等。 可谓是繁琐至极... 余小鱼接到的任务,便是关注马赛以及武斗阶段的人员管理。 没错,大会会有赛马的比试...,三大氏族,十二小氏族,十六嫡系,四位新晋,都会拉出自己最好的马匹进行比试。比试一共分为三轮,以计分行事作为最后的输赢结果。余小鱼得在其中挑选马匹以及查看马匹的身体状况和选择参赛选手的一些对照,进行一一排列,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武斗就更为简单,每个派系派出十二位年轻门徒进行比武。 选出门徒中最强者为获胜方。 武斗阶段只有十六嫡系家族与四位新晋家族参加入其中。 大氏与小氏是不参加这场比赛的,因为大氏与小氏之间不分流派高低,全部都是三尺城教的弟子。要比早已经在弟子筛选环节比过了所以没有必要。 这便是单属于的俩个环节...,而且这俩个环节还是那些老头子不信任余小鱼的管理能力,才子分配了俩,要是余小鱼被人信任的话,看管的缓解就不止这两个了。 大清早,余小鱼走出了邱盟老爷子的客房...,满身的疲惫...,小醉在后面紧跟着给余小鱼捶背。 余小鱼扶住小醉的胳膊扒拉了下去,摇摇头,“不用了...”。 小醉很会看人脸色,没有再胡搅蛮缠,只是在后面跟随着... 欧洋在旁边儿快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打着哈欠道:“这可比我们捕快动员大会,讨论时间长的多了!”。 余小鱼死气沉沉...,调侃道:“你们捕快也有这活动。”。 “嗯~,不过没有我!”。 余小鱼伸了伸懒腰,“没你就对了...,要不你会认识我嘛?天意!”。 “我看是阎王爷的意。” “哈哈哈...”。 小醉听不懂这俩人在捣鼓什么,挠着脑袋... ... 一路步履... 余小鱼发现邱黎明总管竟然在街角等着他,舔了舔嘴皮子,转身问候二人,“我就不随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还有让‘白’别守着了,都回去补一觉吧!”。 小醉摇头,“我...”,我字出口,探头一瞧,发现邱总管就站在不远处,灵气地低下了头,转道:“那小总管,我就先回院子里等你了...”。 欧洋也识趣儿,拍了怕余小鱼肩膀,“回见!”。 随后,三人分道扬镳... 本来小醉也应该与余小鱼走一头才能回到院子的,但瞧见邱总管有事儿,刻意随着欧洋反道离开了。 支开俩人,余小鱼进步上前... 离着老远就抬起手来,抱拳道:“师傅...”,因为邱黎明叫他徒儿,他叫声师傅也是应当的。 余小鱼每次见邱黎明都感觉这老爷子再衰老...,一直都在衰老... “嗯,随我来吧!”。 一路跟着邱总管,来到望月台...,没错邱家独一份儿...,专门在三尺城教府邸中还给邱黎明修了个望月台。 两人迈步登上望月台,别说,还挺高...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上去,余小鱼略有些许喘气。 一老一少,登在这望月台之上。 俯瞰众生... 所谓登高望远,顿觉人生豪迈就是现在这个意思。 攀登上望月台,邱黎明一指自己脚下,问道:“你看这是什么...?”。 余小鱼向邱黎明脚下看了过去,摇摇头,道:“不是地板吗?”。 “在你眼里这是地板,在我眼里这是地位!”。 余小鱼俏皮一笑,“我还以为您,不太注重地位呢...”。 “哼...,余小鱼啊...”。 “啊?”,本能性的一张嘴,余大爷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怎么邱总管会知道他的名字的? “哈哈...,果然你叫这个名字。”。 “您...”。 “别解释了...,我没和人说,也没和老爷,少爷说!”,从这措辞便可知邱黎明并非等闲之辈,先说没和人说,后说没和少爷、老爷说,证明邱黎明此人的孤高自傲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境界。他甚至除了老爷和少爷外,没把别人当人看! 余小鱼不解,“为何...?”。 “为了你啊...,我邱黎明一生没说过几句实话,现在快死了,跟你说几句实话。你可愿听啊?”,邱黎明眼望天际,他甚至都不屑于看这地面风景一眼! 余小鱼正视道:“徒,愿听!”。 “好,我且说与你听!我一生可算得上是精彩,不是我自夸,的确如此。我嘴上说不足挂齿,越老心里巴不得你们讨论些当时我的光辉事迹。证明我活过...,你懂我的意思吗?”,邱黎明抬头四十五度望天,眼中波光粼粼,清晨的曙光照在老爷子的脸上,让他显得无比英俊。 一阵恍惚间,余小鱼甚至看到了年轻时的邱黎明,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他是那样的风姿矍铄,他是那样的少年意气,他是那样的无上荣光! “懂。”。 “你不懂,你年纪太小了...,我年轻的时候啊,我也以为我什么都懂。不信鬼神不信人,知道我为啥喜欢你了吧!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余小鱼!你懂吗!”,最后两句话老爷子咬字很重。 余小鱼矗立原地,看着这暮年老者,满脸沧桑...,竟是一时间不知摇头还是点头来的好。 邱黎明深深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皱纹都为之震动。 可见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竟不自觉动用了真气,可见他真的想要余小鱼懂他到底说些什么。 但余小鱼刚开始是懂得,且看了老者动了真气!扪心自问!他不懂了! “余小鱼啊...,我邱黎明活了数十载...,我在望月台上也看了这数十载!每每上得了这望月台,我便想啊...,我这一生到底做了什么呢?做了什么呢?我抬头望天,脚下却只剩下邱家囹圄。我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打造出了一个家族盛世,我不希望它倒了!我抬头望天,却也只是站在这方寸之地。在这方寸之地上,我是邱家总管邱黎明!我叫邱黎明!”,老者前言未接后语,余小鱼明白这种感觉,老者想说些什么,但又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呢? “哈...,没了...,原来我想说的实话就这么几句啊...,原来就这么几句啊...”,老人悲叹着以手遮面,身形有些晃动好似就要跌倒了一般。 余小鱼连忙上前想要搀扶... 邱黎明却一伸手,道:“不必!我还没到快死的时候!死也得站着...,倒下丢人!”。 直到现在余小鱼才明白了自己为何无法在邱家得心应手...,敢问有这样的人在,邱家如何会被人所倒戈呢? “余小鱼...”。 “在...”。 “少主说的那事儿,你放心里,记得...,这是老夫的最后一战,得体面点儿。”,老总管双目漏出了从未有过的锐利。 余小鱼竟然被一个老者的眼神,硬生生逼退了半步,那种执着与恐惧,让他竟然不敢直视。 晃了晃脑袋,余小鱼提起勇气道:“师傅...”。 “别叫我师傅...,场面话,没意思,你也不是真心的。说出你内心对我真实的称呼!我先听听到底是什么?”,邱黎明活了一辈子,连看都不用看余小鱼就知道他说的是谎言。 余小鱼一笑,一脸傲气,“老人家,听我一句劝...,这事儿成不了!”。 “只是老人家嘛...,有我当年的锐气,只不过胆小了些!”。 “我认为我是理智。”,余小鱼回道。 “好啦...,我知道这事儿九死一生,在三尺城要杀人...,很难,但必须要做!”,邱黎明点题道。 “为何?明知无胜算还要做?”。 “因为我要死了!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了!”,邱黎明喝道。 余小鱼看着邱黎明失态的模样,不禁失神。 邱黎明随即咳嗽了两声,“趁活着白该办的事儿,给办了!也算是对的起,家主了(邱盟的父亲)。”。 “您就不觉得邱迪生这次是胡闹吗?”,余小鱼衷肯给予回复。 “这是邱家的一个无法避免的劫数,少主的母亲是少主心里唯一的心结。少主多会儿也得度这一劫...,既然明知要度这一劫,不如趁我活着便度了。”,邱黎明无故讪笑道。 “您...,好,我知道了!但您要清楚,这一劫若过不去,邱家便会被灭族了!到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可保邱家几粒残种!”。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回:雪中剖腹产 独自从望月楼上下来...,余小鱼抬高额头瞧了瞧,望月台上的漏出的房屋尖角。 心情不知是何感想... 他清楚邱黎明说的劫数是什么...,是关于邱迪生的心劫。 邱家所有人几乎都清楚邱迪生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便去世了,但如何去世的呢? 这就得追溯到邱迪生还未生出来的日子... 那一日,风雪交加...,邱黎明拖着满身的伤势,一路护送少夫人回府,已经是疲惫不堪。 俩人便躲进了一个小山洞之中...,当时的邱黎明也已经是六十多岁高龄了,因为自小习武,所以看起来并没有那样的垂老,甚至略显年轻,面相上也只有四五十岁,人到中年的样子。 “邱总管...”,丹凤呼唤道。(丹凤:邱盟的原配夫人。) 邱黎明在洞外观察情况,听到少夫人请求,连忙回身到洞府之中,跪下身,询问道:“夫人...,怎么了吗?”。 丹凤打小生的一双丹凤狐媚眼,风姿国色,所以家里人取名为丹凤。至于她的姓氏就太过久远了...,邱家家丁们也没几个清楚的。 “总管大人,我走不动了...”,丹凤瞧着自己邱家的这名老将,缓缓摇头道。 邱黎明连忙呃住了丹凤的下口,道:“夫人,就算我死了,也会把您和少主带回去!”。 “回不去了...,孩子要出生了!”,丹凤面带笑容,丝毫没有慌张。 邱黎明不自觉地朝着丹凤的裤腿一观...,血已经染红了裤腿大半... 虽说邱总管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但一生从未娶妻生子,也不知现在的情况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冷汗就下来了。脑内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医生。但这荒郊野外,也无处寻找医生,这该如何是好呢? 心里不知道该如何办,嘴上却得先安抚...,道:“夫人莫要惊慌...,我先用内息止住你出血的情况,今日便启程!”。 说罢,邱黎明就要运气... 可将将要运气之时,鼻孔里面猛然喷出大量鲜血...,邱黎明其实也在强撑着身体,现在他已经算的上是强弩之末。硬拼着毅力,背着少夫人跑了有十五里的路,才躲进这深山之中。 “老爷子,您受罪了...,我这一生不是富贵命,却生了一副富贵容。可能也是天意,让我遇到了大老爷,老爷赏识我,娶我为妻,并向我许诺再不纳妾。我个山村妇道人家活成这样也应该知足了。”,丹凤这话说着就像有求死的意愿。 邱黎明阻止道:“夫人,老奴肯定会带你回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回去后,腹中的胎儿可就保不住了。”,丹凤靠在洞窟岩壁上,喘息道。 邱黎明一时语塞,“怎么...,这...”。 丹凤现已是危如累卵,已经不在多过强求...,只可无可奈何地莞尔一笑,“所以,趁我活着...,抛开我的肚子将我的孩子取出来。带他走!”。 “夫人,这万万不可啊!”,邱黎明一听瞬间炸毛,站起身,退后几步,把手中提着的刀扔到很远。 “总管大人,莫要妇人之仁!仇家就是想断我邱家命脉!想让我家族无法延续...,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我丹凤是个普通人,从未为邱家尽过一份力,这腹中孩子算是我今生对邱家唯一的馈赠了!”,丹凤可谓是女中豪杰,生死危机之下,竟然可以如此果断。 您列位想想,一个女人能狠心想到让别人把自己的肚子给剌开然后把孩子掏出来,并且在不打任何麻药的情况下。就为了一个家族得以延续,这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两人正在洞中焦作... 耳听得洞府外...,有【寻铃】作响。 【寻灵】:一种可以寻找灵脉的宝器,大多数用于武者之间的相互追杀。寻灵也可以根据武者的真气寻找到本人...,而且越是强大的武者,寻灵的作用就会越发致命。 寻灵声,还有些淡... 紧跟着就传来树林间有穿梭之声响动,还伴随着话语声... “那边儿...” 邱黎明耳听八方,当时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三品高手...,自然知晓说话之人发源所在。 “两百步...”。 “夫人,咱们得快点儿走了,之前说的事儿,从长计议。”。 邱黎明此话一出口,丹凤就已经把金钗给从发际拔了出来,抵住自己的咽喉,道:“邱总管,剖腹取子!”。 “夫人...,这...”。 “老爷子,邱家不能断了传承啊!~”。 事态紧急,眼见夫人已经决心如此...,轻功奔跃远处,提着刀便走了回来。 丹凤瞧着邱总管,道出最后一语,“长大了,别告诉他有娘!”。 遗言出口...,邱黎明闭眼咬牙,一刀便划开了丹凤的肚子...,血流如注间,把孩子便抱了出来。 孩子刚出生带着满身血污连着脐带,把脐带砍断,孩童哇哇大哭...,随即邱黎明只得扒下自己的残布把孩子裹了起来。 饶了一圈儿...,系在自己的胸前...,瞧着丹凤缓缓闭上眼睛,邱黎明转身离去! 果断敏锐...,并非是邱黎明铁石心寒,只是在最该做决定时,做了最正确的决定而已。至于悲伤是之后的事儿... 待得后人来到这洞窟之中,瞧着那边儿已经死去的丹凤,腹中孩童依被人救走...,没有气恼,没有怨恨,只剩下了深深地同情。 甚至在后来邱家子弟寻找尸体时,可以见到尸体上还盖着一块白布。是那些诛杀邱黎明的杀手干的...,可能杀手也被这女子的气魄所惊动吧! 此事之后,邱迪生才得以幸存下来...,也是邱迪生命不该绝...,竟然脱胎后与邱黎明奔走三天三夜,没有冻饿而死! 事已至此,本应恩怨也该有个归宿了,谁曾想因缘巧合之下,让少年的邱迪生知道了自己母亲是为自己而死的。与罢,便来询问邱总管... 总管也清楚邱迪生不再是襁褓孩童,自己也无法蒙骗与他,与其让他猜忌,还不如直接告诉他。 于是乎,邱迪生便清楚了这档子事儿...,人之仇恨,莫过于,利,权,情。 利益与权力都可以一笑泯恩仇,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情字。因为情字不是身外之物,而是内心深处的一种寄托。 尤其是母亲对于孩子的情,以及孩子对于母亲的情。 咱们这里说句公道话,这妈妈对于孩子的爱,是毫无理由,毫无根据的...,而父亲还会想想这是我的孩子。不知道列位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妈妈对孩子的爱是无私的,是无止境的。 所以,很多人在将死或者赴死之时,都喊得是—— “妈吗...” 或者 “妈,儿不孝了...” 这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因为这其中根本没有理性的解答方式...,就是无私与纯洁的,不容任何事物玷污的。 而往往这种根本没有道理的感情才是最致命的... 邱迪生打生下来就没见过他母亲,但当他知道母亲是为了让他活着选择了死。 就算是不和外人说起...,心里面也有了一种浓烈地复仇心理。 便开始了他的寻仇大计...,经过多年不屑努力的探索以及追逐,终于把目标锁定到了一个家族之上。 而那位家族的领头人姓孽,凑巧的是,这位孽氏家族便是新晋四位家族中的候选人之一。 为了查清情况,邱迪生每日每夜的开始调查...,最终明白了缘由...,孽氏家族早些年轻就想把自己家干掉顶替自己家在三尺教的地位。可是邱家无论在商业、财政以及人手上都要优越于他们。很显然,在这些道路上统统行不通... 之后就打起了歪主意... 寻思着,我在正面儿上打不败你,我就用计策啊。当时当家做主的是邱盟的父亲,邱璇玑...,这位家族可是当时江湖风云人物榜上,排的上号的人物。直到现在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简单说说,不做过多见解。 比如说:炸了六扇门主堂南门的案牍库啊~ 调息天山女子,逼得女子非他不嫁啊~ 让尼姑院中的小尼姑为他倾倒之类的事儿~ 这人都干过... 说了这些,就知道邱璇玑生前不是什么好鸟,但也的的确确是一位传说。 不过多阐述,清楚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就行了... 既然孽家想用计,便不知道从哪里听来邱璇玑的儿子邱盟,好像只有一任老婆,还大着肚子未生孩子。想着如此的话,只要断了他邱家的香火,自己家自然就不必大费周章了。 随之便是,利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说干就干... 才有了最前面咱们所说的那“黎明老奴救邱妇,五关六将万重山。惊天一日大雪寒,洞府石窟还腹来。”的故事。 第一百二十八回:三尺风光 一边儿敲着自己的脑袋,余小鱼一边儿往自己的院子走... 心事繁多...,无论如何得休息一会儿,才能有精神再敢别的事情。 正式的大会会在三日之后,准备完毕后,正式开展... 这三日间,会有专门的弟子前来问询参加大会之人的名单,上报进行核查建言,然后准备场地以及器械。 这是一套流程,但凡是流程就需要时间,也就是说,余小鱼也有三天的时间来准备所属于自己的事情。 “好烦啊...,按理说江湖不应该就是杀与被杀怎么简单吗?为啥在我身上,所有事儿都这么麻烦呢?”,一边儿抱怨着,余小鱼一边儿往家走。 小醉就在门栏处等着他...,余小鱼瞧了瞧这丫头,又是一阵头痛。 心道:“就没有一件事儿,让我不麻烦的...哎...”。 “小总管,您回来了?”。 余小鱼疲惫道:“嗯。”。 “你想吃点儿什么吗?小醉可以为您备着。”。 “不必,先别烦我了...,你自己想干些什么就干点儿什么吧!”,余小鱼颇有些不耐烦。 小醉低头,“哦...”。 随之,偷眼瞧着余小鱼从自己身边儿经过,俏皮一笑,心道:“嘿嘿...,傍上大佬了哦!”,想着便关上了院中房门。 余小鱼进屋睡觉,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申时... 和往常一样,噩梦中苏醒...,因为习惯了,习惯的就产生了一个异样的想法,琢磨着,“若是自己多会儿不做噩梦了,是不是就更奇怪了呢?”。 千思百想...,没什么必要性。 三尺城给予了众多家族中的门生们很大的权利,家族中的门生,可以在闲暇时光一览三尺风光好景。 余小鱼起身出门儿...,小醉正一个人望着池中的金鱼发呆,不由地抓起地上的小石子,一颗一颗地向着里面儿丢着。 溅起水花,看金鱼们在池中奔逃... 直到听到门边有响动,才站起身来,面上漏出喜色道:“小总管,您醒了。”。 余小鱼嚼着舌根子望着这丫头的眼睛,余小鱼是何人,最会做人的家伙,也最懂得察言观色。 余小鱼打开始就瞧出这姑娘眼睛里面的“脏”。 一个人的眼神里面是藏不住秘密的,余小鱼瞧着这姑娘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默默一笑,“好嘞...,正好闲来无事儿,说说你自己的事儿吧。”。 小醉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胸口道:“我吗?”。 “我只是个下人。”。 “我原来也是个下人...”,余小鱼往前迈步,站于小醉跟前。 眼神很是坚定地瞧着这看似单纯的小丫头... 小醉被余小鱼的气势所赦,忙不迭地退后了半步... 余小鱼且看到后退半步的样子,笑问道:“你后腿半步的样子是认真的吗?你在畏惧我,你为何要畏惧我?为何不在耍你的小聪明呢?说说呗,你是何人?来自何处?”。 小醉摇着头,“小总管,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真傻,我就给你解释解释...,但你的举止行为有些太过正常了。俏皮但是不乖张,口齿伶俐却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些东西都不应该是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有的。所以我猜测,除了有人让你监视我之外,你自己也有些心思。”,余小鱼斩钉截铁,丝毫不留情面,几乎做了肯定。 “我...” “不必解释了...,我又不想听了!好了,既然你执意要跟着我就跟着吧,也算是老爷的一番好意。我作为奴才,自然不能埋没了老人家的好意。”。余小鱼,话毕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小醉停留片刻,随后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余小鱼,小醉的俏皮话少了很多。 余小鱼也乐得清闲自在,但说他真的看出来些什么了吗? 当然没有,他不是神,他也是个人...,是人就不可能准确地猜出另外一个人的内心,那些看人很准或者好像懂得很多大道理的人,只不过在装腔作势,他们其实也没啥底蕴。而余小鱼对小醉说的那番话,只不过是个下马威,就和邱迪生当时给他下马威一个道理...,让他心里最开始就抱着这个人不好对付的形式来指定计划。 而往往这便陷入了一场阴谋当中,之后的所行所动,都会被别人猜的如出一辙。 因为一个人便陷入了纠结,认为最开始的方法也是最简单的方法,可能对他没有作用。之后想更多的复杂的方法进行处理,但越复杂就越容易漏出破绽,最后一败涂地。 说过余小鱼是一个非常喜欢思考的人,他可以接受失败,自从邱迪生如此戏耍他之后,他变得更加懂得人世间的一个硬道理。永远不要和比自己强大数倍的人做较量,那样只会自取其辱。 “ 笨蛋虽笨,可总有比他更笨的笨蛋为他鼓掌喝彩。”,世间存在的众生往往都遵循这个道理。 一路步行...,余小鱼想找欧洋,找了半天,说他去安排事务去了。 索性退而求其次,去找张力持...,但张力持醉的不省人事,在张力持心里潘玉的死肯定是不可接受的吧。 与便不打扰了... 最后也不管是谁了,是个人就行,就算这个人不怎么说话也罢。 说到这儿,大伙就知道余小鱼想找“白”。 可是一直好像没啥大事儿的“白”,也被少爷派了出去,不知道干啥去了。 弄得余小鱼在三尺城内的邱家府邸转了一圈,就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顿时感觉好像所有人都有事儿,唯独自己好像没事儿人的样子。 “真是奇怪了...”,余小鱼习惯了自言自语,不经意说出心里话,正好却被身后一路未语的小醉听了过去。 怯生生问道:“小总管,在奇怪什么...?”。 余小鱼眯眼看着她,不由嘿嘿一乐。 他只不过想着有个人陪他去逛一逛三尺城,默然点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一个人嘛... 打了个响指,面向小醉道:“走,跟我出府玩玩儿?”。 “啊?”。 三尺城今日可真所谓的是热闹非凡。 就略模糊这么粗看,人头攒动是杂乱无章!定睛一瞧,发现这些人来自于不同行业,从事着各种活动。其实按理来说,在路面上走的,有武艺傍身的都是跑江湖之人。也正因为它三教九流齐聚,纷纷扰扰,才正式形成了我们心目中的江湖世界。 三尺城,东西连同五道落口胡同,十五条主干道,七十二条小巷,一百三十六开散路。城北,城南各有一谯楼歌圩。 单独说这城北之景,也得极尽笔墨。 大桥西侧落户着一些摊贩和许多游览的客商,三尺教通商不是什么稀奇的秘密,三尺教甚至还有属于自己的塘关商队,每隔十五日都会进出一趟。 繁杂的货摊上摆着菜刀、剪纸、窗花、绣球、绫罗绸缎等等... 酒楼下,有站在街边儿卖大碗茶的老汉,光顾他的无非就是一些拉车的伙夫。 客店内,有看相算命的瞎眼老道,身穿黄袍,头裹八卦毛,大侃特侃。 许多落入三尺城的侠士们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 坐轿的... 骑马的... 挑担的... 推独轮的... 甚至还有只剩下一只胳膊,奋力挥使皮鞭,赶着毛驴运货的…… 桥南面和大街相连。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坐着不少,跑了一天乏累休息的货郎。 最后以高大的朝拜广场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萃比栉,分别扩充有,茶坊、酒肆、镖局、香铺、寺庙、公廨、街庭、汉中楼、午口钟等等。 商旅中锦衣华服、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 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大的商户,阁楼上,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拨着生意。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做生意的商贾... 有赏景的士绅... 骑马的官吏... 叫卖的小贩... 乘座轿子的公子小姐... 身负背篓的苦行僧... 问路的外乡游客... 听说书的街巷小儿... 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 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 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几乎无所不有,无所不聚,又无所不备! 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序无章... 一切却又是那样的井井有条... 矛盾感让人产生的视觉冲击,好似电影一般在脑中略过画面,一时又消失无踪,只想看看天边的那些个彩云... 遁入回忆中,站于朝拜广场台阶之上,余小鱼俯瞰这三尺教的盛世风光... 一股微风扑面,风是香的,风是彩色的,风是绝美的... 夕阳落下,余晖洒入三尺城街道的房屋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黄纱,美轮美奂!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回:三尺巡游(一) 余小鱼嬉笑阔别于这三尺街道之上...,身披麒麟烟云服,脚踏炁火靴...,可谓是成了这路上最显示身份的主角。 因为这一套衣服只有邱家总管才会发配...,也就是只有邱黎明才会穿这套衣服,现在这套衣服却出现在余小鱼的身上。 大街上的侠士瞧见这位年轻人,定然是纷纷避让...,迎面走来,脸上也会浮现出笑容,以表尊敬。 这就是家族总管在江湖中的地位,总管相当于师爷的身份,所以江湖流客们,可能会他们的主子不恭敬但绝对不会对总管大人不恭敬,因为总管才可以说得上撑起一个家族兴亡片刻的关键所在... 小醉跟在余小鱼身后,瞧着大家都对自己的主子漏出艳羡之色,脸上也增光,不觉地把一直低迷的胸脯挺了起来。 不过说实话,还是发育的有些晚了,小了一些。 街上走着...,余小鱼却感觉浑身不自在...,这套衣服是邱迪生给他发得,而且还让他出行之时必须穿上这套,来彰显余小鱼在邱家的地位,不过他自己实在有些候不住场面啊。 听着街边货郎谈论... “这就是邱家的总管啊?好年轻啊,传闻中不是老头子了吗?”,货郎甲与货郎乙说道。 货郎乙回答,“不清楚...,但是师爷这个位置不是随便就能给人的,看来这人定然是个年轻才俊。”。 听着客栈楼上低语... “真不简单啊,看他的样貌还没二十五吧,顶多二十出头便有这等成就...,前途无量啊。”。 听着酒楼中公子阙言... “邱家,总管?和我同辈之人,今年大会有意思咯...” 听着烟花院隔层中,花魁评赞... “如此杰出人才,不知会不会来我这烟花之地赏我一曲《牡丹亭》呢?” 耳畔中,纷纷吵吵... 弄得本来就有些自闭地余小鱼紧咬牙关也不好说话...,生怕自己一说话,漏出马脚来。自己哪里有什么才能?除了能胡说八道,就只剩下下跪求情了!这些人也是闲的没事儿干,忙你们自己的去,看着我干啥...? “小总管...,您好像很出名啊...”,小醉掐词令色,小声道。 余小鱼清了清嗓子,故意用略微成熟地语气回道:“捧杀,不必当真。况且不是我出名,是这衣服出名。”。 一路往前走着...,要说他想干嘛呢?也没想干嘛,就是闲逛瞧瞧自己的建模变成真的会是什么样子... 的确,出人意料,变得就每一个自己熟悉的建模。看来三尺城这百十年来发生了惊世骇俗的巨变与改革啊! 桥楼上,酉时钟声响起... 余小鱼随着声音,往钟楼的方向上观望。 不经意就看到了小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路边一老妇人摆着的地摊上瞧...,余小鱼顺势从小醉的目光下便瞅见了地摊上挂着的一粉红色绣着菊花的荷包。 默不作声地走过头去,一指那粉红荷包道:“多少钱?”。 老妇人一抬头瞧见了余小鱼身上服饰,连忙道:“师爷,三两!”。 “嗯,给您。”,余小鱼伸手从袖口中捅出几两银子递到了老妇人手里,又从老妇人手里接过荷包。 要说这荷包真值这三两雪花银吗? 肯定是没这价格的,保证是这老妇人漫天要价才会有的结果。但余小鱼实在没工夫讨价还价,也不值当的。跟这妇人闹腾起来,街面上还得说邱家总管怎么会那么小气,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免这种麻烦。 明知对方就是要宰你,你何必要跟她置气呢? 荷包捂在手中,余小鱼又一桶袖口,在荷包里面顺手塞了十两银子,可以说的上他现在身上所有的钱了,全给塞了进去。 最后才递到了小醉的手中...,“你的了...!”。 小醉慌张地接了下来,感觉到荷包的承重,咽了口口水,“小总管...这...”。 “别跟我客套了,我说你的就是你的了?你觉得我缺钱吗?”,余小鱼扭头飒然一笑,继续往前面走。 小醉手捧荷包,嘴角也挂起一抹弧度,心语,“我跟对人咯~”,随之小跑几步,再一次走在了余小鱼身后。 要说身后带着个小丫鬟的感觉还真不错...,怪不得那些公子哥们,出门儿老是带着一些家眷,原来是有缘由地,不是胡说八道。 两人在这一路上走着,碰到很多个江湖流客向他们打招呼。 余小鱼虽然不认识他们,但也和他们打了招呼... 最后,走到一庭楼边儿,这庭楼挨着湖水,所以有很多文人雅士在这儿,或是提笔写字儿,或是联系丹青之法,亦或是玩一些对于他们比较文雅的游戏,比如说掷桶箭也叫作投壶之类的吧。 游戏方式很简单,就是一群人围着,一个扔完另一个扔...,以前余小鱼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觉得这有啥玩儿的?仗着自己读过几本书,心说,“一大堆大老爷们儿,闲的没事儿干,围在一起玩儿这个...?有啥可玩儿的。”。 可今儿真让他遇到了,他竟然有些想上手玩儿两把...,不由地摩搓起来双手。 小醉笑问,“小总管,您想玩儿这个吗?”。 余小鱼被一语道破心机,难免有些尴尬,略作撑腰劳累状态,吸了吸鼻子,回道:“走累了,看这儿挨着湖,又有坐处,还安静,不如咱们在这儿坐会儿?”。 “小醉,听您的。”。 “那就坐一会儿。” 说坐咱就坐,说走咱就走... 两人顺势就找了个犄角旮旯里就蹲坐了起来...,因为没有位置了,所以两人是蹲着的。 小醉和余小鱼蹲在犄角旮旯里面,感觉有些奇怪,问道:“小总管,你不是说有坐处吗?”。 余小鱼连忙解释道:“刚刚有的,谁知道又被那个谁给占住了。”。 小醉实在忍受不了,堂堂一介邱家总管候选人,因为没座位就蹲在这里偷瞄的一种方式...,一个起身,近步走到一正在画山水国画的白面书生旁边儿,拍了拍书生的肩膀,躬身问道:“您好...”。 白面书生回头发现拍自己肩膀的是一个红唇小姑娘,以为是艳遇当头,红星高照,一下支棱起身子,甩着文墨之气询问道:“敢问姑娘,有何指教?”。 可没想到小醉下一句便是,“先生,能不能先请您滚开一下呢?”。 “啊...?”,书生一愣神,小醉就朝着余小鱼招呼。 余小鱼瞧着那边儿的情况,一脸地无可奈何...,连忙走过身去,把小醉一把拉开,向着书生赔礼道:“不好意思,没管好我家下人实属抱歉!”。 小醉被余小鱼拽开,有些无头无脑,一边儿被往那边儿揪着一边儿还说,“小总管,他已经要滚开了...”。 余小鱼恨不得活活掐死这小丫头片子...,在这儿傻不愣登地跟个文墨书生说,“你能不能滚?”,这句话可能会导致多大的蝴蝶效应! 江湖中有句不成文的名言俗话,叫,“你可以骂那瞽叟顽呆,但绝对不能说这文墨书生半句多!”。 你知道文人认识谁啊? 这些闲的没事儿的文人雅士,不会真的有人觉得这些人只会动动嘴皮子吧?是那文弱书生,不知伦理之道的呆子吧? 就这么说吧,现代的新闻,营销号,就是这群文字工作者给弄出来的...,他们最知道如何才能吸引人的眼球,如何才能颠倒是非,把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儿,说成天都快塌了的道德沦丧。 舆论往往出自于文人雅士与搞艺术清高之人,因为他们在社会群体中占有很大一部分的宣传力度...,他们说的话会有人信任,就和佛说的话,就会有人自始至终的坚定不移! 今日,小醉让这书生滚开... 明天满街都是说的,“震惊!邱家新任总管竟然胁迫女童,迫使年轻书生让位!而女童早已失去贞洁!”。 完了,这样要是传开了...,余小鱼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有人问了,有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啊? 这里明确回答你,当然不可能。 这只是余小鱼脑中的怀疑薛定论法则,对一切事物报以最坏的打算,自己就可以保持在不败的领域中,永葆青春。 得了,闲白说了这么多... 咱们讲正文... 正文中,余小鱼拉开了小醉又回到了犄角旮旯。 一身穿麒麟烟云袍的总管和一穿着丫鬟服的小姑娘,一起蹲站,瞧着那边儿人投壶。 小醉有些头疼,感觉这样显得很丢人,就和在茅房蹲坑一样,不雅观至极。 余小鱼倒是感觉很舒服,因为他本就不是什么总管,他只不过是一个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的...,是被硬生生拉入这个世界的,说到头了,两者的世界观是不一样,存在差异也属于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与维度。 第一百三十回:三尺巡游(二) 三尺城城北的银湖,在临近夜晚极致宁静繁华。 这种美的事物即使无人观赏,它放在那里也足够繁华... 蹲在此处,余小鱼蓦然回首之间,瞧着那车夫拉轿,那小厮呼唤...,意识回荡到现实之中,又在游戏的屏障里回转。他其实早已明白,他可能回不去了,但好像也不错啊... “这位公子...,何故在此处惬意呢?”,一位英气少年郎路过余小鱼身旁,瞧见余小鱼窘状问道。 余小鱼站起身,拱手回道:“主要是位置了,正好想歇歇。瞧这里宁静致远,便停下了脚步。” 就在余小鱼挺起身板之时,英气少年顿时如那泥塑木雕般愣在原地...,他瞧见了余小鱼身上的服饰...,连忙抱拳道:“得罪,不知公子竟是师爷,刚刚多有冒犯。”。 “无妨...无妨...,只是下人而已,不值一提。”,余小鱼谦虚恭敬地让人甚至有些害怕,因为按理来说这年纪便可达到这种位置的人,一般都心高气傲。 “其实邱师爷您可以上二楼一叙啊...,这儿二楼坐着的都是您这般有身份的人。人不多,还好看风景,岂不美哉?”,英气少年提醒道。 余小鱼晃了晃眼睛,“哦...,好啊...”。 “那在下就告辞了...”。 “慢走。”。 余小鱼目送离去。 只是不足以的一件小事儿,两人皆是素人闲谈一二,也算是流年过客。 小醉注视着余小鱼,那样子明显就是想让他家的小总管带她上去看风景。 抚了抚额头,余小鱼无奈叹了口气...,“那走吧!”。 小醉连忙头前开路... 余小鱼只是有些气馁,在这儿看了半天儿,也没个人招呼他过去玩一玩投壶的游戏,真是没意思。 正当迈步想着往前走的时候,一只包着裹布的箭矢砸在了他的裤腿上。 那边儿本来挤眉弄眼,喜笑颜开的众多公子少爷们,一下自己就愣住了,场面一度陷入了死寂。 余小鱼望着他们的面部的表情,默然摇头,心道,“怪不得没人找我过去玩儿呢?原来是怕我啊!也罢...”。 索性蹲下身子,把那箭矢把在了手里,向着那边的公子们漏出一笑,随手一丢把这箭就投进了壶之中,顺势转身而上,上了二楼。 只剩下一顿懵逼在原地的公子、小姐。 纷纷论道—— “这邱家总管好像很通情达理啊!不像是咱们上面儿的那几位,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身份一般。”。 “行了,你就少说几句吧!”。 隔层台阶上,余小鱼听到了下面几人的窃窃私语...,默不作声这便上了楼去。 其实余小鱼上楼的目的,不仅仅是想满足一下小醉的愿望,还有映衬一下上面大人物的面子。那英气少年是从二楼下来的...,在余小鱼的猜测中,是二楼有人刻意让那少年下来,叫我上楼的。只不过表现的好似平常无意罢了... 走上台阶,上面儿只单单坐着五个人... 仔细简单描述一下这五个人的状态,其中四男一女。 明显分为四个派系。 五人都比较年轻,年龄都没有超过三十岁的... 东南角,坐着一位年轻男子,年轻人从表现上看似有些慵懒,没有佩戴刀兵,手中提着一缕折扇,倚在东南角的柱子上用他那一双死鱼眼正打量着四周。从服饰上可以得知,这人应该是西门家的门人,至于地位余小鱼从衣服上看不出来。 西边儿,坐着的是一位女子,女子容貌淡雅...,举止轻盈,一举一动间尽显贵气十足。就算余小鱼上来,从她的眼神中也瞧不出任何的异样之感。 东北角,有俩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站着的那人面色从容,是个独眼龙戴着个眼罩。坐着的那个人从举止中就可以断定此人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因为他的举止十分的随意,毫无忌惮之心。 南边儿,是一位在余小鱼上了楼后,就面露笑意的年轻人...,服饰上可以断定此人是公仲家地位不低的家伙,也应该是他派人请自己上来的。 “在下公仲安德,敢问公子大名?”。 余小鱼在听到公仲安德时,脸上虽然没有漏出异样之色,腿却不由地打颤儿...,“这尼玛是公仲家的二公子啊!”。 没有犹豫,余小鱼回道:“邱旺财。”。 安德很是礼貌地没有对这个名字产生任何的异样,只是笑说道:“旺财兄,可是邱家新任的总管吗?真是年轻有为啊。”。 “您过奖!”。 两人攀谈间,不由传出一人不住的嗤笑声,“旺财,这不是狗的名字吗?”。 笑语之人,是坐在独眼龙身后的年轻人。 安德面露无奈,顺带介绍道:“这位是宗政家的二公子,宗政御尺。”。 余小鱼咽了一口唾沫,寻思,“这上面儿到底坐着什么人啊?宗政御尺,现任门主的弟弟?”。 那不用多说,站在那边儿的独眼龙一定是宗政御尺的师爷,当地有名的赌圣,陈堂倌了!余小鱼来三尺城还是做了一些功课的。 连忙抱拳回礼,道:“少帅,旺财是我的名字。”,不卑不亢。 宗政御尺也没接茬儿,因为余小鱼在他眼里面,的确有些小了。 随之公仲安德,当成了和事佬一般的角色,向着余小鱼纷纷介绍道:“这位是皇甫葛烟。”。 皇甫氏是当今圣上的姓氏,余小鱼做梦都没想到,现在三尺教的地位竟然可以让皇家的人请公主登门拜访。 余小鱼拱手抱拳。 皇甫葛烟淡淡一笑,没太大的举动。 “这位是西门少主,西门阳锏。”。 “见过,西门少主。”。 西门阳锏一脸疲惫地摆摆手,“嗯。”。 单单一声“嗯”。 余小鱼目望四周这些人,是个人都要比自己的势力大,但这就奇怪了,他们为何会叫自己上来呢?难道真的是自己不请自来吗?这就有些尴尬了。 小醉本来站在余小鱼前面的,后来看到这些大人物的嘴脸后,立马躲在了余小鱼身后... 公仲安德一一介绍完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化解了余小鱼不知道该在哪里落座尴尬,让他自己坐在他的旁边儿。 余小鱼随着便坐了过去,小醉在边儿上站着...,低着头,因为她可以感觉到宗政御尺正一脸不怀好意地往这边儿瞅。 “旺财兄...”,公仲安德相比于这上面的各大豪绅,倒是比较和蔼的人。 余小鱼连忙摆手道:“不敢当...”。 “无妨,可想你也感觉到了...,我们刚刚在打赌你敢不敢上来。看来我赌赢了...,哈哈哈...”,公仲安德表现的极为轻松。 余小鱼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哼,不是你赌赢了,是他不知道上面到底坐着是谁吧?”,宗政御尺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了余小鱼的内心。 公仲安德摇摇头,道:“不可能的,大家都知道这北银亭上,常常来往的到底是什么人?旺财兄,怎么可能不清楚呢?是吗?”。 余小鱼苦笑两声,就算是默认了。 宗政御尺继续找麻烦,“既然你敢上来...,证明你认为自己的才能不输我们几人,对吗?而且我知道邱家总管这个位置不是是谁都可以坐上来的,你和我们同辈,庶民出生,能有这般造化...,一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吧?不如给我们露两手...,正好助助兴,如何啊?”。 公仲安德连忙打圆场,“御尺兄,大会不日之后,便会正式开展。到时候,再看也无妨啊...,今日旺财兄便是来城中解乏的,何必呢?”。 “咳,既然不展示才能。反正我看你们也没几个坐在这儿也没啥事儿,不如咱们玩儿个游戏如何?嗯?”,宗政御尺眼看来了个新人,又抓住机会说这茬,眼中目漏金光。 西门阳锏率先摆手应付道:“我不玩儿!”。 宗政御尺瞅了瞅西门,直接爆粗口,“你他妈是除了每天睡觉之外,就不能陪我一下子嘛?”。 “我不玩儿!”。 宗政御尺满脸无所奈何,丝毫不畏惧皇朝公主的地位,直言道:“公主大人?”。 公主没有直接拒绝,却是问道:“玩儿什么?”。 “痛快,当然是筛子了!”,说着宗政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枚筛子来。 公仲安德一瞧宗政御尺插科打诨地那德行,就知道这货赌瘾又犯了,刚想拒绝...,余小鱼却开口道:“那赌什么?”。 宗政御尺做梦都没想到,上来的小厮竟然直言赌什么...,一般都是自己下赌注。 一乐,问道:“你说你想要什么吧?”。 “丹药!越多越好...”。 宗政御尺晃了晃神,“丹药?老陈,咱家有丹药吗?”。 “有,三尺城弟子修炼都得配用丹药为辅助。”,陈堂倌回话道。 “好,那你又能给我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回:三尺巡游(完) 余小鱼平静无波,伸手一个“请”的手势,道:“少主,您要什么?”。 宗政御尺,一甩脸,漏出一抹邪笑道:“你的耳朵,你敢给吗?”。 此话出口的瞬间,所有人眼神都望向了余小鱼,陈堂倌那仅剩下的一颗眼睛,也直直盯着余小鱼,想要看他如何解除这样的危机。 气氛一时间,到达了定点,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醉站在边儿上,不敢说话...,大势力的压力,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了就不能反悔了。 余小鱼不由笑出声来,“少主既然想要,给了!”,说着话,掏出刀来就要割自己的耳朵。 刀已经架在了耳朵上面儿,豁开了一道一寸长的口子。 公仲安德顺着边儿近乎一瞬间,拽住了余小鱼的手。余小鱼略显惊讶,望向公仲安德... 公仲安德扶着余小鱼的手放了下来,圆场道:“玩笑话,旺财兄别当真!”。 宗政御尺不作声目视余小鱼的神态,摇摇头,“不是玩笑话,既然他想玩儿!我又想玩儿!那咱们便玩一玩!你耳朵先留着,输了割下来!赢了你想要什么丹药,我都给你!”。 余小鱼木然道:“好...”。 剑拔弩张的环境,因为两人各退一步,松动下来。 “那就先选好人手,一局定输赢。公主、安德,你们都玩儿,是不是?”,宗政御尺来了精神,迈步站起身来,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公仲安德默默注视余小鱼,且是点点头... 他必须得入场了,不能让宗政御尺再这样胡闹下去,若是这儿的事儿传出去,对三尺教的声誉不好。 自己参加其中,就算是邱旺财输了,也能打个圆场,帮他还了赌债,怎么着也不能拿身体零件儿作为赌注。 皇甫葛烟是对余小鱼产生了别样的兴趣才加入了游戏当中,这位生在皇宫,长在皇宫的丫头,对一切的未知充满了探索的内心。 北银河边儿上,静悄悄...,水波荡漾... 楼下人,弹琴答对,共颂诗歌。 楼上人,却有人玩儿起了楼下人看不起的筛子。 一时间,雅俗无处分别。 ...... 筛子与筛盅全都是宗政二公子提供的,谁能知道堂堂三尺教门主的弟弟,出门儿还带着这些在他们嘴中说起来不入流的东西呢? 传呼让人从下面搬上来一桌子... 原来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全都是这四人的贴身护卫隐秘其中,值得说一点的是那个被小醉指点的白面书生,也是其中一人的护卫。 可谓是一呼百应... 余小鱼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大家族的实力,什么叫做一个宗门的底蕴。 在那云深不知处,不知藏了多少秘密。 坐于台前,四人围坐在一起。 可谓是其余三人给足了余小鱼面子,再如何说,余小鱼也算是邱家的一个下人。 作为下人与众家门豪绅同座一席,可谓是一生的荣幸。 这时的宗政御尺更像是一个小孩子,仔细地解释规则道:“只有一枚筛子,咱们就比谁的点数要高,怎么样?”。 其余三人,连同余小鱼在内都没有意义。 博弈就这般开始了... 小醉在余小鱼身后站着,手心里面捏出了汗来,瞧着小总管顺着耳朵流下来的血也不敢擦拭,生怕被这些大人物们记怪。 余小鱼望着小醉的表情,心道:“这可是你自己要上来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啥事儿都干了!” ...... 宗政御尺率先摇起了筛子...,嘴里面丝毫没有文雅之词,全是江湖之气。 “下案(赌场)的人说,小赌怡情,大赌玩儿命!你说咱们这叫什么个赌法呢?只是割一个耳朵的话,被割了耳朵的人顶多算是一介残废,死也死不了,江湖中,叫中赌吗?”。 余小鱼,回道:“叫开支,而我叫开支人。”。 三人不知余小鱼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有陈堂倌常常在赌桌上的老千才懂这俩字的意思,因为这是只有大赌场中大赌局里面才会说的黑话,“开支”。 宗政御尺颐指气使... 陈堂倌便开口解释道:“开支,那身部位作赌注的赌局。开支人便是这场赌局的赌注人。”。 三人纷纷点头,不由对余小鱼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心里想着“此人怎么会懂赌场里面的黑话,难道从前也是一介赌徒吗?”,纷纷向余小鱼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余小鱼面露轻笑之色,没有再说话。 只等得局面开始... 宗政御尺,开启筛盅。 筛盅内... 一颗象牙做的筛子打着圈儿,滚了出来,晃晃悠悠落在了台面儿上。 宗政御尺异常兴奋地用两颗瞳孔紧紧地盯着筛子上的点数 五点 代表数字五。 宗政御尺不由得一笑...,“列位,开六吧!哈哈哈...”。 第二位是皇甫公主—— 公主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新奇玩意,要说诗词歌赋她懂,但要说这筛盅落地,她可谓是一窍不通。 筛盅出炉... 点数定在了两点上。 公主有些气馁,歪了歪头,好像自己的点数让她有些不满意。 其中穿插宗政御尺笑语声:“看来公主大人,今儿手气不佳啊!”。 公主未多言,扬了扬脖子,只是感觉这种事物甚是新奇,而且这里的人,各种各样也甚是有趣。 第三位是公仲安德... 安德随意把筛子放进筛盅晃了两下,便开盅了。 里面开出了一个“四”。 安德没有表情,他也不是真心实意要玩儿这场赌局的...,就是要落个话语权罢了。 御尺瞧了瞧安德的筛子,“这数字可不吉利啊!~”。 公仲安德,默默摇头,表情甚是无奈。 第四位,轮到余小鱼了。 余小鱼拾起筛子来,在眼前晃了晃...,才放进了筛盅里面。 丝毫不犹豫开始摇晃筛盅... 宗政御尺斜眼瞅着余小鱼,嘴角一直露着那经久不衰地乖张笑容,眼神默默地打量了陈堂倌一眼。 其实这场赌局最开始便已经断定了结局,因为只要有身后的这独眼龙在,赢得便是自己。 这便时宗政御尺就算长期出入赌场而用不输钱的原因...,也可以看出宗政家族对他的溺爱或者说是补偿,就好像再告诉他,“你喜欢赌博,我不拦着你,还给你拍个老千。专门让你赢!” 筛盅落停... 陈堂倌背在身后的手,几乎以微不可查动了一下。 余小鱼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眼角朝上一撇,陈堂倌朝他漏出微微一笑。 好像再说,“小子,再练两年吧!” 直到筛盅开启,余小鱼缓缓站起身来...,抱拳道:“列位,不好意思,我赢了!”。 所有人的眼睛望向了筛盅内的筛子,筛子正面正是“六点”。 一众人就愣了,陈堂倌更是用一种不可思议地表情瞧着余小鱼。 余小鱼略微向着陈堂倌挑了挑眉。 宗政御尺有些不可思议,却无故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老陈,好像人家技高一筹呢!最开始你该给我一个六的!你显摆什么呢?真是的,输了吧!?”。 老陈听到自己少主的训斥,面无表情,只是向着出言问道:“邱总管,师出何门啊?”。 “无门无派!对了,至于要什么丹药,我会写信寄给列位府中的。在下还有公干,便告辞了。”,说罢,余小鱼转身离去。 下楼时的速度那个快啊,基本上都快成了人影了。 众人瞧着余小鱼的背影,再瞧瞧筛盅里面的这颗筛子,全都是不漏声色的一笑。 宗政御尺笑的最大声,“哈哈哈,直接给我换了一个筛子,在我们这些人面前,他还是头一个!头一个啊!哈哈哈...,公仲笑一笑,你赌赢了!我甘拜下风!”。 原来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贵族公子们的一次博弈,就是想要瞧一瞧这邱家新晋总管到底有什么能耐。 现在便可以看出来,此人在他们当面儿出千,显然可以算是英雄豪杰或者说是奸诈小人了! 因为象牙的筛子,变成了和它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筛子。 公仲安德,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水,斥责道:“喂喂喂...,御尺,你闲的没事儿找事儿吧!当时要是我不拦着,他就真把耳朵给割下来了!”。 “咳...谁知道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人呢?”,宗政御尺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就算余小鱼真把耳朵割下来也无所谓。 公仲没理宗政,回身道:“公主,让您见笑了!差点儿出了意外。”。 皇甫阳锏却淡然一笑,“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宗政御尺立马借坡下驴,“我说吧,我就知道会很有意思...,以后这种事儿,咱们还是得多玩玩儿。西门,还有你,每次玩儿,你都不参加。你以后再不参加,我就不带你玩儿了!”。 西门倚在柱子上,闭着眼,“无聊!随意!”。 第一百三十二回:人前显贵,人后遭罪 余小鱼走下了台阶,一句话都没说,拉起小醉就开始夺命狂奔...,要跑多快有多快! 人影婆娑,两人逆争上流... 最后,跑到老远才停了下来... 躲在夹缝中,望着后边儿,余小鱼伸出右手中的象牙筛子,甩膀子用力向着远处扔去... 随后,甩了甩手...,说实话,余小鱼一直在提心吊胆,就当宗政御尺要他耳朵的时候,他轻松了一些。 一只耳朵而已,给就给了...,当时余小鱼真能下定决心给了他,一只耳朵对比自己的小命来要小的很多。取小保大也未曾不可啊... 喘着气,余小鱼埋怨道:“让你丫的,不懂规矩就上楼,好了吧!看你以后敢不敢...”,这句话本来是冲着小醉说的。 但一转头,却发现小醉不在自己的身后,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跑太快,拉丢了!~”。 既然拉丢了,就开始原路返回的找...,找了半天,大街上都快没人了,还是没有找到小醉的踪影。却在郊区的小树林里面,瞅见了一个黑影儿...,怀着疑惑余小鱼,进去喊道:“小醉?”。 黑影没有回声,在往前一些... 借着淡淡的月光余小鱼发现这黑影是一个男人,无奈摇了摇头,本想离开... 黑影却回头问道:“你是找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姑娘吗?”。 余小鱼立马点头,“是,您见着她了吗?”。 “看见了,现在不知道去哪了?”,男人说道。 这话似曾相识,好似没道理却是事实,那此人是谁呢? 正是之前,咱们说过的第朋...,第朋因为上次比武不小心打得起劲,一不小心碰到了令狐红笺的胸...,被众多弟子排斥在外,并且被人放了狠话见一次打他一次。 这时,余小鱼见到的第朋已经被打了十三次,活生生打成了猪头样子... 余小鱼见到第朋的瞬间,就被他那肿胀着的脸给吸引去了目光,连问题都忘了。反问道:“你的脸...”。 接着微弱的月光,余小鱼就能看到第朋的脸...,待得第朋再近一步。 余小鱼傻眼了,这人浑身上下全是淤青红肿,愕然吃惊,“卧槽,你是受到虐待了吗?”。 第朋木讷摇头,道:“没有...,我打了一个女孩儿的胸,然后别人就追着打我,把我打出来了。我想回去,他依旧打我,然后就回不去了!”。 “那你现在在这儿,作甚...?”。 “练功。”,第朋回道。 “你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练功?”,余小鱼一脸的不可思议。 “被打成这样就不能练功了吗?”,第朋反问。 伶牙俐齿的余小鱼被问的没了声,“那您练吧...”。 “好,我刚才看那女孩儿往那边儿走了,小个子,对吧?”,第朋一指远方,道。 余小鱼抱拳告辞,“多谢。”,随后,迈步准备往第朋指的方向走... 走了半截,又反了回来,道:“朋友,你今晚睡哪儿?”。 “这儿。”,第朋指了指自己脚下那枯枝烂叶之地。 “那你跟我走吧...”,余小鱼勾了勾手指,也没许诺什么... 没想到,第朋真的就跟余小鱼走出了小树林,到了三尺城的街道上。 离近了余小鱼看着第朋的身子,看着让人还寒心,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健全的地方,这打畜生也不能这样打吧。 余小鱼一路观望着,一路与第朋闲聊... “你到底怎么着人家姑娘了,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余小鱼多言问道,瞧着第朋现在的模样,就和自己刚进这个世界一般狼狈,深有体会。 “不小心比武打到她的胸了。”,第朋这人拗,说起话来也是一句一句的,没有标点符号,让人听着很楞。 余小鱼点点头...,“那你也是能抗啊...”。 第朋回道:“他们不敢打死我,他们还指望着我喂马。我被扔出来十三次,我回去了十三次,最后一次太疼了,我有的受不了了。就只能在外面儿了。”。 “那这么说你是三尺教的弟子?”。 “嗯,本来是外门弟子的。后来,缺个喂马的,我就被调配到内门喂马了。”。 “内门弟子啊...?按理说应该你武功底子不错吧?这样才会收你为内门的啊?对了,你师傅是谁啊?”,余小鱼有些疑惑。 第朋面无表情,执拗回道:“没有师傅...,我一直都是自己看着他们练,自己学,他们嫌我笨,没人教我。”。 余小鱼瞅着第朋,心里寻思,“这人咋比我还惨呢?”,顿时同情心大起...,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索性说道:“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呗!不去三尺城当差了,反正讨生活,在哪儿也可以。”。 第朋摇摇头,“我还得喂马。”。 余小鱼脑子有些大,琢磨,“这货是不是个傻子啊?”,很明显他被人赶出来这么多次都没人管,是执事长老一些人不想让他回去了。 随着话题,往下聊。 “马啊...?不行,我给你偷回来...,你以后就跟我,怎么着?”,余小鱼是真的想留下这个傻傻呆呆的家伙,因为自己身边的聪明人实在有点太多了,聪明人多了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第朋忽然驻足原地不动了... 余小鱼还想这家伙是不是抽筋了,也停下了脚步。 随后,第朋点了点头,道:“好。”。 得亏是余小鱼,要不其他人可能都不清楚第朋突然站下来是什么意思,刚才他站着不动,原来是在思考合不合适。 余小鱼打了个响指,“那说定了!~”。 就是这样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机缘之下,第朋就被余小鱼拉入了自己的贼船。 直到许久之后,余小鱼都没把第朋当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在拉拢... 但谁又能知道,武神第朋就是被余小鱼这样拉拢到自己的麾下的呢? ...... 一路走着,一直没有找到小醉...,余小鱼也放弃了,准备回府,不行就拨派人手来在找吧。 刚回到朝拜广场,匆匆飞檐走壁的“白”,咻的一下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来到余小鱼面前,面色郑重道:“少爷催我来寻你,赶快回府,你好像摊上大事儿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说这公仲安德离开小楼之后,与几人分道扬镳,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刚回到小院子,就察觉到自己房中好似有人... 挺起胸膛,问道:“何人?在我屋内,不妨出来和我见上一面,干满偷偷摸摸的?”。 “好啊...,现在能察觉到我的气息了!不错嘛,弟!”,屋内传来公仲载治的回声。 随着,大门被拉开。 公仲载治的身影便出现在安德的面前...,安德立马像个小猫一样警惕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哥,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他哥哥现在穿着一身布袍素衣,两只脚站在灰石地上,一只脚没有穿鞋,而鞋子就在他的右手上提着,笑眯眯地望着公仲安德,道:“你也知道晚了,对吗?”。 公仲安德咽了口唾沫,瞧着自己哥哥手中的布鞋,dna里面的记忆让他有些畏惧。 奴颜婢膝,轻声道:“哥,错了错了...,我都这么大了,给我点儿面子呗!”。 “哦...,翅膀硬了。裤子脱了!”,公仲载治一脸不知是戏谑还是嘲讽道。 “哥...哥...哥,真错了,真错了!以后不敢了!我都二十岁了,脱裤子,不合适!”,公仲安德连忙求饶。 “我数三声!”。 “好好好...,我脱我脱...”。 安德实在拿捏不过自己的哥哥,瞧了瞧四周,把裤子给退了下来,撅起屁股,习惯性地趴在了院中的石板凳上。 所谓长兄如父...,自小,公仲安德就是被载治给打出来的家教。 “啪”的一声响亮。 公仲载治问道:“跟谁鬼混去了?”。 “少主大人。”,公仲安德如实回答。 “宗政御尺...?你跟那玩意儿能有了好!”。 说着“啪”又是一鞋垫子。 公仲安德挤着眉,疼倒是不这么疼,就是感觉有些丢人,求饶道:“哥...哥...,没办法,人家邀请,我身为公仲家的人也实在不好推脱。”。 “还有谁...?”。 “西门。”。 “西门?那玩意儿是个废物,你跟那玩意儿能好!”。 “啪”,又是一鞋垫子。 所谓人前显贵,人后遭罪,就是这番道理。别看世家公子,一个个光鲜华丽,其实背地里,家里和普通人家一模一样。 “哥...,您就饶了我呗。太丢人!”,公仲安德一直打量着四周,生怕有什么刺客,飞贼看见他脱了裤子被自己哥哥打的囧样,要是传出去太不好听了。 “还有谁...?“。 “公主。”。 “公主?你跟那玩意儿能好咯?”。 “啪”。 公仲安德很郁闷,十分他妈的郁闷,反驳道:“哥,人家公主咋了?”。 “哦...,打顺手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回:一日下王 小院中,几盏灯火明亮... “还有呢?”,公仲载治,依旧不依不饶。 “邱总管”。 说到这儿,公仲载治停下了手...,公仲安德还有些不可思议,问:“哥,手没劲儿了?”,您就说这人是不是欠。 公仲载治摇摇头,让自己弟弟站起来...,“好了,站起来吧!”。 公仲安德提起裤子,用腰带勒住,再往上提了提。 “邱黎明总管为何会出现在你们的玩闹场里?”,公仲载治百思不解。 “邱黎明,是谁?”,公仲载治年纪小,不清楚邱家的事儿。 公仲载治一脸漠然,“那你说邱总管是谁?”。 “邱家的总管啊,是个和我们同辈的年轻人。”,公仲安德不假思索地回道。 “年轻人?邱黎明退位了?不应该啊...”,公仲载治一脸的不可置信。 “邱黎明,是谁啊?”,公仲安德的年纪较小,往常大会他们都是没有道行参加的。因为若是让别人家看到你家子弟并不算那样的精彩绝伦会让人笑话的。 公仲载治一脸敬重回答道:“邱家老奴,一个人撑起一个家族的存在。鼎盛时期是破二品高手,在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家伙。不仅如此,此人还懂经商、星罗棋布、周易、卜卦、奇门、六道、五仁、三从。鼎盛时期被旧任门主相中想让他留在身边为己用,可邱黎明执拗。并曾道曰:‘宁在邱家种茶树,誓死不入三尺堂。’。”。 公仲安德眨巴着眼,“哥,前面的我知道,最后是啥意思啊?”。 “邱黎明宁愿在邱家种一辈子茶树,就算死了也不入三尺灵堂牌位让三尺弟子祭奠他。”。 “他有那么大的实力吗?朝拜广场,灵堂内都是历任门主与极大贡献者,他有资格入灵堂吗?不是在说大话吧?”,公仲安德不相信,在他眼里三尺灵堂立碑是三尺城教弟子死后最大的荣誉。 “有...,很强的一个老头...,论道场上他曾夸下海口,他在邱家亡不了。告诉你个秘密,邱家在咱们三尺城嫡系中,是个非常特殊的位置。属于猎杀部门...,所以此家族立敌众多。往往这个位置永远是流动的,就算有三尺城教为靠山,这个位置也会被江湖人给彻底湮灭。但邱家在这个位置上站了一百多年!从邱璇玑开始...,到现在的邱迪生。”,公仲载治在说这一段历史的时候,脸上对邱家充满了尊敬。 “哥,从未见过你如此关心过一个小小的嫡系家族啊...?”。 “邱家比较特殊,邱家三代,没有一个会输在脑子上的人。他们在摸人心术的方面很在行...,所以话说回来,你说的那邱总管到底是何人?”,公仲载治把话题引到了余小鱼。 公仲安德回想今日,一敲脑袋道:“对了...,我打赌输了,得给人家一些丹药。”。 “你们玩儿什么了?”。 “御尺要玩儿筛子,本来我们就想吓唬吓唬这年轻的总管谁知道他真的接了,差点把自己的耳朵给割下来。”。 公仲载治似乎明白了什么,面色一沉,“这不是胡闹嘛!”。 “我也知道...,但谁都没想到那楞主真的敢接啊~”,公仲安德摊开双手摇了摇头,甚是无奈。 “最后,怎么样了?”。 “我们输了啊...”。 “你们...?”。 “嗯,他知道我们耍诈,随后直接换了一个筛子。我们就输了。”,公仲安德似乎没觉得有什么。 公仲载治却不由地发笑,“你们一共有几个人,设的这场句儿?” “基本上整个北银河楼台中,就没几个不是我们人的...”,公仲安德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 “也就是说,你们一大家子骗一个人,没把人家骗了。还输给了人家,得倒赔钱?”,公仲载治就傻眼了,琢磨着整个三尺教那么多世家子弟都在...,就被一个人反诈了,说出去也是丢人的。 公仲安德,长长地“额...”了一声,随之点点头。 公仲载治不由一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边儿脸,“诶...,整个三尺教的权利大的人都在亭子中,竟然都比不过人家一个人。难道这就是邱家的传承吗?看来邱家是找到邱黎明的接班人了!也是幸事儿。得了,输了就得认。把人家要的东西,安排人手先给送过去吧,咱家不是输不起的人。”。 公仲安德有些为难,“他只说要丹药,还会给咱们写信。所以...”。 “你傻子吗?他肯定不会写信要丹药的...,丹药值几个钱,咱家的人情又值多少钱。他还盼着你傻不愣登的不给他送呢,他就能拿这事儿说理。事关生死,他都能用这拖险,懂吗?”公仲载治真算是服了自己的这位天真的弟弟了,家族之间的赌注其实并不重要,人情才重要。 为了不欠这人情,必须消财免灾了。 ...... 邱府,邱迪生瞧着这几大箱子的丹药,坐在小板凳上... 与本田管家唠嗑... “你说旺财他去哪儿了...?嗯?公仲!皇甫!宗政!三家给咱家送礼...,而且还是大礼啊!”,邱迪生一脸的生无可恋,不知到底有在那小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本田叔默默摇头,撇嘴一笑,“老奴也不清楚,咱们的新总管好像并不是一个闲的住的人啊!”。 “哎~,发愁啊!~”,邱迪生揉着太阳穴,他已经不止一次为余小鱼平事儿了,寻思这到底多会儿是个头啊! “少爷,要不老奴和众主干说说,退了他吧!”。 邱迪生连忙摆手,“大可不必,好不容易有个人才...,不用可惜了,不就是麻烦嘛!少爷我还受得住!”。 话说到这儿... 院门墙外,传来匆匆疾走之声。 余小鱼赶着步子,跑了进来,进来后连忙单膝下跪,请罪道:“少爷,您找我...?”。 邱迪生坐在小板凳上,扬了扬脖子,“说说呗...,这些东西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余小鱼抬头借着下人手把着的灯火,瞧见了三个大箱子,箱子都是红木铸成,镶嵌着金玉纹理。箱子上方都刻有不同的姓氏,代表各大家族。 “宗政” “公仲” “一日下王”(皇) 连忙解释道:“额...,这是小子我打赌赢来的。”。 邱迪生目漏惊愕,“打...打赌...,你和谁打赌。”。 余小鱼道:“公主,皇甫葛烟。宗政二公子,宗政御尺。公仲二少,公仲安德。”。 “哈哈哈...,旺财,你知道吗?就连我都没见过这些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只是耳闻,你和他们打赌,为何啊?”。 随即余小鱼把自己遇到的事儿,一本正经地讲了一遍。 邱迪生听后,忍不住心中的喜悦笑出声来...,“整个北亭湖的都是三尺与皇家的人,你竟然能把他们耍了,然后还能跑出来!哈哈哈...,怎么就和讲故事一样呢?”。 “少爷,我说的句句属实。”。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他们到底是有多废...” “少爷!”,本田叔制止道。 邱迪生一个没忍住差点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得亏有本田叔压制。 冷静冷静心神,了解了事情的大概,邱迪生指示道:“既然是你赢来的,我拿两箱,你拿一箱,没意见吧?”。 余小鱼,咬着后槽牙道:“没意见。”。 “那就好,那你随意挑一个箱子去吧!”。 没有过多的思考,余小鱼直接选了“一日下王”的箱子。这可是当朝公主给自己的东西,当然要比三尺教要阔气了。 邱迪生掰着指头,瞧着那巷子有点不舍,“不如你换一个。”。 余小鱼斩钉截铁,“不必了。”。 邱迪生一脸蛋疼,“滚滚滚...,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本少爷啥没见过,也不稀罕。”。 “多谢少爷!”,说着话,余小鱼就让第朋和自己搬箱子。 邱少这才注意到那个猪头少年,愣了愣眼神,道:“他是...?”。 余小鱼随意道:“我远方老弟。”。 邱迪生比了个大拇指,“嗯...,走吧!找老山羊要消炎药,药材他哪呢!”。 “知道...”,说着话,财迷的余小鱼已经和第朋把箱子搬了好些远的距离... 白一路上跟着余小鱼,余小鱼瞧着他,不由气愤道:“就不会帮一帮忙?就和死心眼儿一样,真是的!”。 白这才动手... 不得不说,这箱子还真够重的。 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在大街上找了一站地的小醉,竟然就在他的院子里面...,怯生生地蹲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 对于小姑娘来说,今儿那场面,是她今生都难忘的。 因为里面随便一个谁都可以用一句话的功夫,要了自己的命。 第一百三十四回:偷马 余小鱼安排人,把箱子抬了进去...,没有理小醉,顺便就走出了门儿。 小醉也没有跟上来...,不过余小鱼倒是感觉无所谓... 兜兜转转,大半夜,敲响了老山羊的院门儿。 老山羊起来后,领着余小鱼又去了库房,从库房中拿了点儿消炎的药材以及一些裹缠的纱布。 这般又走了出来,大半夜,也没时间给第朋安排房间,索性就又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此刻,小醉可能是已经回去睡觉了。 她刚才可能就是在等自己... 也罢,推门而入...,余小鱼拿着药材,戴着第朋,摸索着用烛台上的火折子点着了蜡烛。 虽说夜已经深了,余大爷今天起得比较晚,也没有什么睡意。既然没有睡意,身边儿还有个需要料理的伤残病人,就给他顺手就抹了药...,一边抹着药,一边就自己在这儿嘀咕。 “怎么着,就把马给偷回来了呢?”。 想着问题,顺带也问第朋,“他到底养了几匹马?”。 第朋感觉到身体上冰冰凉,愣了楞心神道:“一匹。”。 “一匹啊...,诶,怎么就一匹?”。 第朋没觉得有什么,于是乎,说道:“我就只是养着一匹,除了养马,我还在三尺教劈柴,烧水和做饭。”。 “这不就是明白的,挤兑你吗?”,余小鱼汗颜。 第朋点点头,“嗯,就是挤兑我。”。 “那人家都这样挤兑你了,你还去干啥?江湖路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干啥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余小鱼不禁发问。 “我得喂马...”。 如出一辙的答案,让余小鱼不知该如何作答,想了想,道:“一匹马,给他们便是了。”。 “不行...,它是我的家人。”。 “一匹马?”。 “没错,就是一匹马。它叫雪里,我给它起的名字。”。 “那你牵着你的马,走啊!”。 “不行...,我能挨饿,雪里不能挨饿。我自小没有家人,沿街乞讨,路道桥头时,饿昏了。是雪里把我拖回三尺教的...,雪里是一匹好马...,三尺教的教员们看中它,所以想留下它。可雪里是雪里,他是我的马,所以它只让我骑,三尺教就这样留下了我。”,第朋想着自己曾经的事儿...,脸上没有表情,依旧是憨憨傻傻的样子。 余小鱼于心不忍,“怪不得...”。 “挂不得什么?”。 “没什么...,同时天涯沦落人啊!得了吧,你知道雪里被拴在哪里吧?”。 第朋点点头,“知道。”。 “那就好,明天我去三尺教把你的雪里偷回来。”。 “你怎么去...?我在的地方是令狐门,令狐门的规矩是不让外门弟子进入或者旁门弟子进入,就算是门主来了也得经过令狐门长老的同意,你如何进去呢?”。 余小鱼挑了挑眉,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诶...对了,你在那边儿有没有你讨厌的人啊?”。 “讨厌的人嘛...,我其实并不讨厌他们,只是他们讨厌我而已。”,第朋说话咬字清晰,异常真诚。 余小鱼再道:“我要是硬让你说一个呢?”。 “谢立恒。”。 “好,知道了。明天桥楼午时钟声一过,雪里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至于这个叫谢立恒的人嘛,让他一辈子不会张嘴说话,也无妨吧?”,余小鱼漏出一抹邪笑,在这烛火下更显恶毒。 第朋有些诧异,“可你都不清楚我为何讨厌他?你为什么就替我抱负他呢?而且你就不怕我在骗你吗?”。 “我愿意!~”。 一夜后,天蒙蒙亮... 余小鱼昨日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刚起身就听到外面儿有人在闹腾。 打开房门一瞧,是全身裹满纱布的第朋在练功...,虽然余小鱼不知道他在练着什么功,看起来挺累的... “一大早,不补交,你在这儿练哪门子功啊?”,余小鱼打着哈欠抱怨道。 第朋回道:“老人常说笨鸟先飞...,我可能连笨鸟都不如更应该早点儿飞!”。 “那你先飞着吧!”,余小鱼也不搭言,转身回到自己屋内,准备再补一个回笼觉。 刚迈过门槛,余小鱼想起了什么... “诶,那丫头起床了吗?”。 第朋又伸出一拳,汗水打湿了他浑身的绷带,道:“她说去给你准备吃食去了。”。 余小鱼默然点头,回屋补觉。 其实也没有补了多长的时间,就又一次苏醒了过来... 小醉叩响门栏,来呼唤他吃一顿早饭。 闷着睡眼朦胧...,余小鱼再一次走出小院儿...,不知何时,小院子里面又多了几人。 张力持、欧洋、白...,今儿也不知道是没地方吃饭了,还是怎么着都来到自己的院子里面,手里面带着吃食。 不过来就来吧,反正自己也没啥事儿...,顺手就从主卧里面掏出来一面大桌子。 一些人等坐好...,小醉瞧着满桌子的丰盛早餐...,再看看自己熬着的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余小鱼看出了小姑娘的内心,道:“无妨...,人多...”。 本以为就这几个人了...,院墙外,又是一阵的喧哗以及人声鼎沸。 黑市弄过来的那些个打手,也自带食物来到了余小鱼的院落当中...,余小鱼目览这些粗糙的汉子,屯屯自己的小院儿,都快没地方坐了。 再瞅一眼自己的这桌子,默默点头,心道:“以后得换更大的桌子了。”。 余小鱼坐在正位...,没办法,说理儿也是他的地位最高,再是正常不过。 “开造!”,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动起了筷子。 其实他们此行来的目的都很纯粹,也是一个人吃饭没啥意思,寻思着邱府也没认识几个人,唯一认识的就是个旺财哥。 心里面的想法都融到了一块儿,才有了这种景象。 辰时上...,一大群人吃完了饭...,该干嘛干嘛谁也不耽误谁... 除了欧洋、白与张力持留了下来...,邱迪生安排他们协助余小鱼,其实在大会没有开始时,余小鱼就是闲人一个也不需要他们敢什么。 不过既然有帮手,那是最好不过... 昨晚儿,他可是答应过第朋要把他的“雪里”给弄回来的,答应别人的事儿不能食言。 把三人叫到边儿上...,余小鱼斜着眼打量三人。 三人默然点头,跟余小鱼接触久了,不用听声儿光是闻一闻味道,就知道他放得是不是那“擎天撼动八卦的嘟嘟屁”。 几人互相交换眼神出门儿,出门做事儿自然不能带着小丫头,便让小丫头跟这儿与第朋一起看院子。 要知道,自己带这丫头出去玩儿,都能把她弄得找不到了...,更别说,他们今日要去干的是正事儿。 于是乎,三人出入在了朝拜广场上... 朝拜广场虽说是神圣庄严的地方,但再庄严的地方,开小摊子的老百姓们看见这边,这么大的一片空地。若是留着不用,岂不是枉为小贩也? 这边有了朝拜广场上的早市风潮...,何为早市风潮...? 便是早晨在这儿摆地摊儿,当然摆的都是一些和吃食有关的东西。有些三尺城教的弟子,可能吃不惯那宗门里面的食物,偷闲儿就会来这儿吃。 但也得赶着时间...,因为谁都知道,这早市会在巳时之前就会撤摊。 三尺城教不是那不通人情的主儿,知道小贩会在这儿摆摊,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不是...,实行城市管理制度,也可以叫做城管制度。到点儿了,就会有专人来此进行督促这些小贩们走人... 若是不走人,好办,把你打一顿。 三尺城最大的青天大老爷就是三尺教派的门主...,就算把小贩打死,门主也是做做样子,当做看不见。 百姓们知道这规矩后,也没那不长眼的往枪口上撞。 所以一般在巳时之前,就都撤了,那时候买早点的人也少了...,其实有时候到不了巳时,他们就撤摊了。 老话早就说尽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做人不干那没谱的事!”。 而今日,余小鱼所在的这个时间段摊子可还没撤呢! 欧洋缠着胳膊,不时东看看西瞧瞧,向着余小鱼汇报,“这也没见令狐门的弟子出来啊...?宗政一门的都出来买食儿了,这令狐门的门规怎么严啊?”。 余小鱼坐在台阶上也有些犯愁...,拧着眉,瞪着眼,撅着腮帮子,杵着事儿。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先得抢上几件儿衣服,以便混入那令狐门内。 再把那叫谢立恒的家伙给收拾一顿,或者下毒让他难受一阵功夫,最后他们牵着雪里马从正门晃荡而出! 计划非常的完美,余小鱼心说,以自己这颠倒是非,胡说八道都不破皮的嘴,应该能完美完成计划。但就有一点,他们在早市上瞧了半天就没发现三尺城教令狐门的弟子。 第一百三十五回:骗马 难道说,这令狐门的弟子都是宅男,宅女,只会躲在家里偷看金瓶梅的汉中玉。 按理说不应该啊... 又等了好一阵的功夫...,余小鱼坐不住了,坐起身来,扬了扬脖子。说道:“follow me!”。 于是乎,一行四人便走在了朝拜广场中央... 余小鱼今儿知道要干不合规矩的事儿,所以没有穿麒麟烟云袍。 其余几人也换做素人打扮... 场中央,正有俩三尺弟子,等着鸡蛋灌饼出锅。 您要问,“这是古代,怎么能有鸡蛋灌饼呢?”。 回您:我说它有它就有。 三尺弟子揣着手,俩人唠着家常...,余小鱼上去就拍了左边儿一人的肩膀,仰头道:“好啊,终于让我逮着你了!跟我走!”。 说着话,这边儿手已经搪住了此人的脖颈子,往东边儿就拽。 和他本来嬉嬉闹闹说话的主儿,一瞧,连忙上前拦道:“诶诶诶...,列位,我们哥俩平生一不惹事,二不言语,是怎么得罪您了?”。 余小鱼横眉竖目,恶寒道:“容不得你解释,你也走一趟吧!”。 俩人一前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稀里糊涂就被余小鱼捉起来,迈步就走。 刚开始还反抗,后来发现余小鱼除了拉上他们走之外,没敢别的...,也就跟着去了,不行到地方在解释。 可这一到地方,两位外门弟子可就傻了眼了...,看着余小鱼身后一人掏出拐棍,“咔嚓”朝着他们的脖子就给定了上来。 毕语。 余小鱼便走出了短巷,来到了长街中央。 已经换上了三尺城教外门弟子的衣服...,这套衣服有些小,弄得余小鱼有些不舒服,但是衣服怎么着也算是弄过来了。 衣服一共就有两件儿,一件在他身上,另一件在欧阳身上...,其实俩人已经够了,四个人实在有些太过显眼,所以说余小鱼让白和张力持俩人在外接应,自己二人先进去看看... 若是真的碰到了什么麻烦...,且看上空的穿云红箭。 说定注意,余小鱼与欧洋顺势回去把本来归属于那俩被打晕弟子的鸡蛋灌饼给拿在手中,顺着朝拜广场往南走,过了一条窄巷子口。 随着回宗的弟子,一同进入了三尺城教,城北区的外门场所。 刚进来,余小鱼瞧见身后大门被关了起来,心说:“坏了”。 欧洋伏在余小鱼身后,小声道:“咱们俩,不会被认出来吧?”。 余小鱼摇摇头,“按理来说不会...,三尺城弟子众多,我就不信这些个在这里自称为师兄弟骨肉亲的人,都互相认识。”。 “那好,咱们怎么走...?”。 余小鱼,一本正经道:“不知道。”。 “那该怎么办啊?” “鬼知道,反正咱们俩得想着先碰到俩令狐门的内门弟子,然后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拔下来再说!”。 欧洋点头,却有些疑虑,道:“咱俩能打过人家吗?”。 欧洋的这话可算是提醒到余小鱼了,顺势学着第朋,抬头四十五度望天,没有言语,他在思考。 欧洋与他协伴同行,心里焦躁不安...,“你想啥呢?”。 “好像打不过啊!”。 “那咱们俩进来是纯粹找罪受吗?”,欧洋抱怨道,他就知道不该信这个看似有计划,其实全靠随缘的家伙。 “可以下毒啊!”,余小鱼恶寒一笑道。 “你要人命,至于吗?为了一匹马?”,欧洋实在被余小鱼打不过就下毒的理念折服了,连忙劝道。 余小鱼点点头,“也是,那就下蒙汗药吧!”。 欧洋斜眼撇着这阴险的家伙,内心语,“老子再也不上他的贼船了,没个好!这玩意儿身上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啊!”。 谈笑间,两人兜兜转转在宗门中,因为不知道具体位置,无头苍蝇地在整个宗门内乱窜... 最后终于,被人察觉到了端倪... 一名中年执事正对着他俩走了过来,吼道:“外门弟子今天都在练武场,准备器械,你们在这儿晃来晃去作甚?”。 这位执事是从观望台上走下来的...,三尺教宗门内,有一共大大小小,一百多座观望台就是为了抓有些弟子偷懒或者干坏事儿。 欧洋揉搓着鼻子,不说话,把这种说谎的伙儿,主动给了余小鱼。 余小鱼也不负众望,道:“我们是新晋弟子,因为过几日马会就要开始了,长老告诉我们是来找马...,说是令狐门中有一匹好马,让我们来看看。”。 中年执事瞧着余小鱼那真挚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哼唧道:“哼,是找不到令狐门在哪儿吧?”。 余小鱼略有尴尬地摇了摇头... 中年人随即抱怨道:“得嘞,我带你们去...,我就知道这些天得有人来选备马种,告了多少次令狐门的人把马最好牵出来,省得麻烦!现在好了,是悳辊长老让你们来的吧?”。 余小鱼默然摇头道:“是西科长老让我们来的...”。 “西科那老东西啊...,那我赶紧带你们去吧!剩的你们回去被那阴晴不定的老东西在训斥一顿。你俩的运气真不好...,咋地在他的手下啊!”,中年人没有怀疑只是说着风凉话。 余小鱼淡淡一笑,“其实西科长老挺好的。”。 “好~,你就是新来...,算了,也犯不着跟你们俩小辈说他。跟我走吧!~”,中年完全信任了余小鱼,随后带路。 欧洋一瞬间就愣住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余小鱼的后脑勺,小跑了两步耳边道:“你怎么会知道,这儿有个叫西科的人?”。 “我就是咱家管马赛的执事,我能不知道...,我今儿出门还专门看了一眼名单。”,余小鱼挑了挑眉。 “那刚才他说的那个人名,你认识吗?”。 “鬼知道!~”。 两人小声窃语着,惹得前方中年人不悦,回头喊道:“诶,你们倆,聊啥呢!跟住!”。 “欸~”。 ......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令狐门的大门口。 中年执事上前搭话道:“来拉马的!开门!”。 “长老密令!”,门前站着的俩门卫,异口同声道。 “诶,你们俩...令牌!”。 欧洋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面,他们俩哪有什么令牌啊... 余小鱼开口道:“什么令牌?”。 中年人疑惑道:“通关令牌啊!令狐门的规矩,西科没告诉你们去令狐务事管,领吗?”。 余小鱼一脸的天真,一脸的不知所措...,表情极为真诚地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欧洋在后面瞧着余小鱼那精湛到无与伦比的演技,仿佛他真的好像就是这新晋弟子,真的啥都不清楚一般。心说,“这家伙不是在演戏,他是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人了!~”。 中年人果真被余小鱼骗到了,“一天尽弄一些麻烦事儿...,二位,通融一下!就进去拉一匹马!”。 门卫再次异口同声,“持令狐令牌或穿令狐门徒衣者,才可进令狐门大门!”。 中年人,不由地摊了摊手... “不好意思,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俩位小师弟。我这当师兄的就是个执事,没办法...,我还有事儿,剩下的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着话,中年人已经转身离去... 余小鱼在后演戏演全套,“多谢师兄引路,承蒙师兄照顾!~”。 两句话,让前面走了的中年人彻底停下了脚步,回头目光炯炯...,瞧着二人。 “好!师兄今儿我就冲你俩这句话,把这事儿给你摆平了!”。 这一惊天反转连余小鱼都没想到,没想到这中年人是如此性情中人,竟会如此慷慨解囊。 余小鱼连忙再填柴火,道:“若是师兄这次肯帮我,我杜小云,今生就以血立誓,今生与我师兄同生共死!”。 中年人越起劲儿了,横跨轻功一把搂住余小鱼的肩膀,吼道:“哥,帮你!”。 仨字儿... 余小鱼便瞅着这中年人开始对两位门卫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什么叫做威逼利诱!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什么叫做黑红不分!什么叫做死磨硬泡!这位师兄算是给余小鱼上了一课,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是这位兄台如此不要脸的... 两位门卫被这位看台的执事搞得脑袋都大了,但也是硬气就是死守规矩不肯开门,换做一般人早就让进去了。 弄得余小鱼最后都不好意思了,连忙上前扶起他哄骗的这位兄台道:“师兄,够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吧!只是回去可能被训斥一顿的事儿,罢了!”。 “不行,今儿你叫我一句师兄。我就得把这事儿给你办了!”,中年人也不知道是那根弦儿不对劲儿,旨意要帮助余小鱼这个小偷,拦都拦不住! 欧洋站在一边儿愣住了,望向余小鱼,“你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余小鱼木然摇摇头,“要知道,我就不叫住他了!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啊!咋地就能让我这么巧给碰上呢?”。 第一百三十六回:拽马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一位红袍玉带,腰佩环刀的壮士老者走上前来询问... “令狐门外,何故如此喧哗...?”,老者圆脸方目,一脸漠然阴沉之气。 守门弟子这时就好像耗子见到猫一般,连忙躬身请礼,道:“回提督的话,此人因无摄取令牌,所以我们不让通过。”。 老者依旧面色不变,拿着眼角扫了一眼旁边儿余小鱼与欧洋两人,最后回流目光到了那中年执事的身上,说道:“是你...,你身为观望台执事,不在自己的岗位,却跑到我们令狐门中作妖,还嫌自己那张脸皮不够值钱吗?”。 从老者的一句话中,可以得知,这位中年执事总干这档子事儿。 本来意气风发的中年执事见到这位老者之后,眼下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提督,我是看两位师弟无处寻得令狐门,才出于好心把他们送过来的。”。 “他们的任务管你何事?你在三尺城教待得时间可够久了,从十三岁时你就在外门当差,四十三了,你还在外门当差!哼,糊涂小子,难成气候!别再因为你带坏了我门中弟子!给你点儿时间,离开吧!我来了,他们俩的事儿,我自会定夺,规矩是规矩,规矩不能沾人情。还不快走...!”,老者横眉冷眼,语气冰霜。 说得那位本来热情似火的中年执事低下了头,随之漏出惨淡一笑,悄然离去。 余小鱼看着那位中年执事的背影,转念低语一笑。 老者正好瞧见了余小鱼脸上漏出来的不屑神色,质问道:“你笑什么...”。 余小鱼抬头,一脸怯懦道:“没笑。”。 “我看见了...”。 “您没看见!”,余小鱼接着话茬就往上怼,丝毫不顾及这位好像很厉害的老者。 老者也不生气,淡淡低语,“信口雌黄的小儿,来令狐门何事...?”。 “为马而来!”。 “什么马?”。 “那一匹叫雪里的马。”,余小鱼对答如流道。 “哦,那顽呆之徒养的那一匹白马啊...谁派你们来的?”,老者继续逼问。 余小鱼依旧对答如流,道:“西科长老。”。 “西科那老家伙,令牌没有对吗?是西科忘记给了你们,还是他根本就不想给你们呢?”,老者打量着余小鱼与欧洋身上的服饰,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 “西科长老说,报他的名字,便可以进入不需要令牌!”,余小鱼咽了口唾沫,如今的办法只能是靠矛盾打开一条道路了。 因为显然三尺教中的门人不一,各不相同,其间必定明争暗斗。 “他说的...?”,老者略有疑惑。 “怹老人家亲口和我述说,若是我敢期满与您,明日我家中父母暴毙而亡!”,余小鱼说谎是完全不打草稿的。 欧洋在一旁听着,脸上没有表情,心里面却大声陈赞道:“够狠!”。 游戏中,对于孝道是非常重视的...,很少有人能说成这种地步。 老者面色一沉,瞅了瞅旁边儿的两位门卫,道:“开门!放行!”。 两位门卫也不敢耽误,连忙打开了身后的大门,任其余小鱼进入其中。 余小鱼连忙躬身还礼,道:“多谢提督大人!”,照葫芦画瓢,反正是人家是什么称位,自己就跟着说便是了。 老者默默摇了摇头...,“小儿,今朝老夫我就信你一回。待得明日,我若是问那老东西,他不承认,你又当如何啊?”。 “那小子我只能认栽了!”,余小鱼不卑不亢。 “有意思...,哪儿的弟子?”,老者好像对余小鱼产生了浓烈的兴趣,直言问道。 “三尺城,三尺教,十二氏族,西门下徒,外门弟子,杜小云。”,这一连串是张嘴就来啊,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甚至说完都没有任何忏悔心思,杜小云这个瞎编的名字咬字清晰无比,就好像怕老者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样。 老者听后,劲步离去...,走到半中间儿,转头道:“杜小云!”。 余小鱼连忙回头,“诶...”。 “没事儿了...,忙你的吧!”。 余小鱼回道:“好!”。 刚才老者显然是在试探余小鱼的虚实,但余小鱼早就料到了,依旧行云流水答复了。 待得余小鱼走进令狐门中,令狐门大门关闭... 老者走于三尺城内围,宗门小道上...,琢磨着这“三个字儿”。 “杜小云,是个不错的名字。此子以后是个造化啊!有趣儿...”。 这边老者还美着的,大没有想到他英明一世,真的被一个黄口小儿给骗了过去... 进入门内...,欧洋眼见着余小鱼头上的冷汗顺着耳朵边儿就流了下来...,冷汗打在了地面上,“滴答”一声清脆。 欧洋不由地佩服余小鱼,“你是真能瞎编啊!~”。 余小鱼咽了口唾沫,“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莫过于人的一张嘴,两片嘴唇闭合之间说出来的话罢了!”。 “老千儿,你是真牛!”。 “过奖...”。 两人寒暄几句,这才正式踏入了令狐门当中... 对于余小鱼来说但凡能混进来,他就不可能被人拆穿...,因为这一路上他都在扮演着角色,角色扮演已经深入了他的内心就和平常吃饭一般简单,这是一门功夫。 今日,令狐门中的内门弟子和往常一般都在练武堂早练... 木人桩基础训练... 站桩基础训练... 徒手格斗训练... 持械博击训练... 这些都是每日的必修课,没有哪位大侠的功夫不是从基础中获得领悟才彻底脱颖而出的。 任何事物,想要做到完美必须有十年功夫的打底。 就连那桥楼下白沙写字,撂地圆黏的相声戏法,也需要一辈一辈的传承磨炼,以及一遍又一遍的融合。 总之什么事情都不是一下能成,总之列位,您愿意听就听我一句话,不愿意听就当我道了一句买羊头的不雅之语。 “若是您还您还年轻,您可以成为自己所有想成为的人。”。 闲白说尽,咱们顶针续麻,峰回路转再说正文。 今日和往常一般,弟子们都在拼命的苦修...,不管你爱练的,不爱练的,在这样的大环境中,你必须有个样子来。 每个人都汗流浃背,每个人都气喘如牛... 有老道武者,说的俗话,“习武日日功,一天不练就浑身难受。”,这是实话。 习武之人的气力与常人不同,也就是咱们所说的肺活量不一样... 他们的内气灌溉于浑身上下,若是隔着一天不练,自己内息不通畅就会导致有些身体部位开始恢复...,从而腰酸背痛腿抽筋。 谢立恒还和往常一般在站桩...,为何选择站桩呢? 因为站桩最不费力气...,他甚至认为那些每天刻苦修炼的人,脑子都缺一根筋,就算你再厉害又能如何呢? 这一日,第朋被他们欺负走了...,他竟然有些落寞,往常他都是以嘲讽第朋为乐趣,打第朋为嗜好,今儿人儿没来,显得甚是空虚。 站着桩,意识回转... 就开始寻摸女弟子,隔着山海看看女弟子们的胸和屁股,也是他的乐趣所在。 一边儿看着,脑子里面儿就产生出画面... 可刚产生出画面,他就瞧见,门外有俩家伙正在和第朋一直照顾着的那匹马较劲。 手眼通天,一直那边儿,向着领班喊道:“师兄,那边儿...,有俩家伙在偷马!”。 一时间,练武堂内千名弟子的眼睛全部锁定到了离着不远的马厩旁,看到真的有俩人正在费劲吧啦地把马往外面拖。 领班儿,缓过神来...,瞬步轻功,脚踩几名弟子的肩膀,顷刻间就来到了余小鱼与欧洋的身边儿... 俩人痴心于把马拉走,都没注意到这人... 余小鱼被一把抓住脖领子,感觉自己身体悬空,便飞了出去...,直接被砸进了练武堂之内。 众弟子是纷纷避让... 欧洋没弄清楚情况,还以为有人暗中捣鬼,没怎么说话已经把袖中的短刃拔了出来...,短小巧,躲过了这名领班儿的一记直拳,紧跟着刀刃就到了领班儿脖颈。 要知道跟着余小鱼的人,都是经历过生死的家伙,欧洋也是如此...,所以这群家伙不像是宗门或者门派讲规矩,但凡要动手了,就是要命! 领班儿诧异,身体周围忽然展现壁垒。 基础内功,基础心法内技。 【护身罩】 其实这是练武者都会的一招,只是一招防御的内息功法...,强弱就看境界了。 护身罩产生了蓝色的气盾...,直接搪开了欧洋的短刃,随着一记黑虎掏心!欧洋被一拳打在了马厩的墙围之中,一口气血便吐了出来... 余小鱼瞧着欧洋差点被一拳打死,鲤鱼打挺站起身,大喊一句! “误会!” 第一百三十七回:掩耳盗马 可能余小鱼做梦都没想到,雪里的脾气是真他妈的倔! 两个人死拉硬拽就是不肯走...,最后才惊动了这里的人,但在余小鱼的脑海里,就算看到了他们俩人在拉马,也不应该直接就上来开打啊! 令狐门中的人就这么嚣张吗? 难道就不顾及同门情分吗? 各种疑惑在余小鱼脑海之中,滕然升起,并且久久挥之不去。 “误会?你们二人是如何进入令狐门中的?令狐门令牌可有?”,领班趾高气昂道。 其实今天这场面铸成,主要是因为他们碰到了令狐门中最霸道的领班儿,陶永。 余小鱼站起身来,大喘气,摆摆手道:“没有!”。 俩字刚出口,本来和余小鱼还有一站地的陶勇,霎时间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陶勇,身高一米八八,国字脸,一瞧就是忠肝义胆的护国将领之辈。 反观余小鱼站在陶永面前,就好像小学生一般不堪一击... 陶永俯视着余小鱼,余小鱼仰头看着他... 两人相望... 陶永一笑,问道:“没有令牌,你们是如何进得门内?”。 “是提督让我们进来的。”,余小鱼忙着解释。 “哪位提督...?”。 余小鱼陷入了沉思,“他哪知道那个四方八字脸的人是那个提督?”,低眉道:“我不清楚,我是新晋弟子,只是进来牵马的。”。 “我看你们倒是像偷马的!”,陶永一眼拆穿了余小鱼的诡辩。 其实看刚才的余小鱼与欧洋的动作,便知道这俩人心怀不轨,谁牵马偷偷摸摸,左顾右盼呢? “就是牵马的,不信您可以问一问门外,我们是从大门儿进来的...!”,余小鱼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的深仇大恨。 陶永宁了宁心神,指点道:“慧,你去问问...”。 练武堂内从中脱颖而出一个女弟子,抱拳道:“弟子领命。” 随后便消失在了练武堂之内... 余小鱼晃着脖颈子,晃晃悠悠来到欧洋跟前儿,把欧洋从墙里面抠出来。 欧洋被打了一拳,有点招架不住...,小声抱怨道:“大爷的...,差点儿没把我给打死!”。 “你也是,你好好的掏什么刀啊...”,余小鱼小声交流回道。 “习惯了~”。 “忍着点儿,没事儿...,但凡能让我张嘴,咱们就处在不败之地。”。 欧洋捂着胸口,顺便坐在了练武堂之中。 练武堂的内门弟子们,看着这俩位极其不眼熟的外门弟子...,一阵的发蒙,一时间都忘记了修炼。 “谢立恒!”,陶永突然喊道。 谢立恒连忙站直身体,吼道:“到!”。 “刚才是你发现他们二人的?”。 谢立恒点点头,异常得意道:“是我!”。 随即“咣当”便是一脚,一脚把谢立恒踢了不止七张八尺远。 得亏这位主能抗,还能站起身来,再走回来... 陶永随即训斥道:“练功不可心有外物!你自然是没有静下心来!这一脚是对你的警告!”。 谢立恒咬着后槽牙站立原地,喊道:“是。”。 余小鱼打量周遭环境,两颗瞳孔默默地注视谢立恒,漏出一抹邪笑。 谢立恒也正巧不巧的与余小鱼打了一个对眼儿,顿时间,感觉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琢磨着,“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家伙吧,他那眼神怎么好像是要活吃了我一样呢?”。 但不得不说,令狐门中的训练极为严谨,就算犯了一点儿小错,也会非常严厉的教训以及批评。怪不得,令狐门人在江湖上都那么出名呢?原来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 陶永在等“慧”回来的其间,一直用两颗大眼珠子盯着余小鱼,好像先把他看透一般。 看了半晌,最后抬眼瞧了瞧那马厩...,有些怪异问道:“那养马弟子呢?”。 众人站在原地,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未出声。 陶永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们对那小子,干什么了?”。 大家伙儿,同一时间都用眼神告诉了陶永是谁的主意,谢立恒低着头咽着唾沫星子,余光打量周围同仁,心中大骂,“大爷的,老子惹你们了吗?”。 没错,这个家伙就是打的第朋不敢回宗的罪魁祸首。 陶永斜视谢立恒,哼唧笑了笑...,竟然没有多出声训斥,只是道:“继续练功!”。 余小鱼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暗暗为第朋打抱不平,“哎,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按部就班干自己的事儿。第朋,你是不是傻啊?要是我,早就把他藏经阁都给点了!还轮得着他们欺负我?切...”。 谢立恒也出了口气,心中窃喜,心道,“看来陶永师兄也不喜欢那傻子啊!~”。 没一会儿功夫,慧带回来消息,在陶永耳边一说... 陶永点了点头,望向两人,道:“我知道了,刚才多有得罪!对了,小子,你杀气太重了!告诉我你的名字,明日我会告诉你的执事,你对同门漏出白刃!”。 第二句话,明显是向着欧洋说的... 欧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可见余小鱼“噗通”一下便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您就饶了我弟这一回吧!我们生于市井,市井中多是奸猾之辈,所以习惯了!以后一定改,您要是现在把这事儿告诉我们长老,我们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在三尺教修炼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小的我们这一次吧!”。 不得不说,余小鱼脑子反应这个快啊... 陶永被说的一震,再加上余小鱼神乎其神的演技和众弟子眼神的包围下。 默然道:“哼...,先放过你们这一回!”。 “多谢,师兄!”。 “别叫我师兄,你们没有资格!”,陶永转身继续看管对弟子们的修炼。 由于刚才自己踢了谢立恒一脚,知道并不轻,所以陶永命令谢立恒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再练。 索性,谢立恒就跟着余小鱼俩人身后来到了马厩之中... 刚开始三人谁都不和谁说话,直到余小鱼在拽马绳的时候,好似无意向着谢立恒嘀咕了一声,“哼,什么东西!我呸!就别等着我有了出息,回来抱负你丫的!”,字儿咬的很重。 谢立恒也听着很清楚...,他知道这是余小鱼对刚才陶永的咒骂。 顿时来了兴趣...,坐在马厩跟前儿,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啊!兄弟,你们怎么被派来牵马了?”。 余小鱼嚼着舌根子,“诶呀,师兄,您有所不知啊!您知道我们跟谁当差吗?”。 “谁啊?”,好事儿的谢立恒立马来了兴趣。 余小鱼瞻前顾后瞅了瞅边儿上,侧耳俯身说道:“西科长老!~”。 咱们也不知道谢立恒和西科有什么深仇大怨,直接开嗓骂道:“那老东西...?呸呸呸...,就当我没说过!你们怎么跟着他啊?”。 “本来没想的...,我们也打听了,知道那老家伙不好对付。没办法啊...,不是为了讨个生活嘛,你说这事儿闹得!不过我得问一句您,您不会真的是来三尺城来学武艺的吧?若是真是如此,上一句我收回!就当我放了屁了!”,余小鱼掐言令色,极其婉转。 一听到这儿,谢立恒来了兴趣,张望四周,主动伸出了手道:“诶呀,英雄所见略同啊!不瞒师弟你说,师兄我在这儿就是为了混日子,混口饭吃!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愿意来这儿受罪啊!切,老子早就妻妾成群,花园遍地了!”。 余小鱼连忙握住了谢立恒的手,相见恨晚道:“诶呀...,大哥啊!就冲你这句话,等我办完了事儿,咱晚上喝酒去啊!”。 谢立恒一听酒字,没边儿了,连声应道:“好好好...,谁请啊?”。 “大哥,您这就见外了,小弟请您喝酒还能让您掏了钱?既然您答应了,今晚三尺城外围,平罗酒楼门口,不见不散!”,余小鱼一脸的仗义豪绅。 谢立恒叹了口气,打内心里面喜欢余小鱼,差点抱住余小鱼亲一口。 “弟!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要是今晚不在,明天我把我根子个撅了!”。 “好好好...,说定了!”。 “说定了!”。 两人刚打定注意,陶永那边儿就开始呼唤谢立恒,“好了没,过来!继续!”。 谢立恒赶忙搭手,向着余小鱼告辞道:“兄弟,我先过去...,没办法...”。 余小鱼谗言魅色,“您辛苦,您辛苦...,今儿晚,我等您!”。 “放心吧,老弟!”。 随着谢立恒刚走,余小鱼的脸就耷拉了下来...,瞅着旁边儿一脸戏谑看戏坏笑的欧洋,道:“搭把手呗,想个辙把这马给弄出去!”。 欧洋坏笑着,指着余小鱼,调侃道:“你啊...,真是个祸害!你说我当初为啥要帮你这个祸害呢?”。 第一百三十八回:多少糊涂事,都付笑谈中 无别与他... 雪里是一头纯白色的马,浑身上下透漏的一种贵族的气息,实在不能把这匹马和第朋那个黑小子给联系起来。 马背不高,体格偏小...,是个冷血统。 用手摸上去,触及不到温度,血是冷的...,传闻中这种马极其难以驯服,一生中最多只会有一个主人,性格倔强。 余小鱼撑着手,蹬了这匹马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坐在它的马背上面儿...,蹲在地上思考,“到底该如何把这马给顺理成章地带出去呢?”。 最后余小鱼放弃了思考,从布服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来。 欧洋,问:“这是...?”。 “迷魂草!离远点屏住你的呼吸。”,吩咐完后,余小鱼手把手伸得老远,解开了这一包粉末。 顺着布袋往下屯了屯,离着老远,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吹。 吹在了雪里的鼻子里面,雪里被迷魂草的粉末扑面。脑袋有些鼓胀,摇了摇马头后,便倒在了地上。 欧洋向着余小鱼比了一个大拇指... 余小鱼没理他,脱开麻绳,把雪里一把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现在余小鱼的力气可不比以前了,实打实的真功夫。 扛起这匹马,余小鱼抬腿迈步往外就走。 就在一众令狐门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把这匹马给抬走了。也没人怀疑,因为这儿的人都知道那匹马性格倔,看样子那俩人也清楚了,应该是用什么迷药给马迷倒了,才搬上走的。 令狐红笺站在队伍中,从最开始就在观察那边儿的情况...,直到瞧着余小鱼与欧洋走了,内心中却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心绪。 因为马若是搬走了,那黑小子就肯定不会回来令狐门中喂马了,心中有些惆怅。 这时,陶永冷不丁地站在了令狐红笺面前,盯着令狐红笺失神的模样。 率先打量打量四周,小声道:“别失神...”,让陶永这样对待的门人可不多,如此轻声轻语,也算是给了令狐红笺很大的面子了。 令狐红笺回过神来,点点头,继续曾经在了修炼之中。 三尺城教,本就是以武立宗,以文会世。所以三尺教的弟子每个人的武功底子都不差,最差的也是个十品以上的等级,算是很强了。 ...... 出了令狐门... 余小鱼扛着马,向着两位门卫连声道:“二位,辛苦辛苦!”。 两人也躬身一礼,向着余小鱼道:“辛苦辛苦...”。 这其实是一种为人处世的习惯与规矩,正所谓是“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兜兜转转,余小鱼顺着原路返回,余小鱼对于去过的地方还是能记住个大概的...,不像是“白”某人,那家伙你看他那个冰冰冷冷的样子,其实他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从何可以见得...? 江湖人虽说是侠客,来无影去无踪,但你瞧见过“白”从路面上与余小鱼会面过吗? 没有的...,永远都在墙上或者房上,不是为了快,而是他认不出来路,只能靠这种方法看着太阳辨认方向了。 所以,万事万物不可拘泥于表象,都得追求他实质性的东西,他为何那样,是因为他这样...,这其中都是有原因的。 在此呢?给大家讲个笑话,“我相信人话。”,但凡你认为可笑就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肮脏! ......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桥楼上午打三响...,余小鱼与欧洋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是拖着马走出了这三尺宗...,白和张力持都快等着不耐烦了。 张力持甚至还偷懒儿,去了外围前大街菜市口买了一碗臭豆腐,这个臭啊...,把白熏得都脸都黑了。 捧着臭豆腐上前,张力持呶了呶,夹起一块臭豆腐抵在了余小鱼嘴边儿上,道:“前门大街那边儿的,挺香的,来一口?”。 余小鱼丝毫不客气,一口咬了下去...,咀嚼着,呼唤道:“白,你轻功好,先把这匹马给它扛回去...,我们几人随后就到。”。 白还真信了余小鱼的鬼话,扛起雪里,“咻”的一声,又上楼了。 您瞧瞧,他要是认识路,非得上楼干嘛? 话不多赏... 咱们问这余小鱼为何要刻意支开“白”呢? 您其实都甭问,当然是要干坏事儿了... 余小鱼说过的话,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别看他做事儿没啥正行。满嘴谎话,除了胡说八道之外就是鬼迷三道。但对于自己亲口答应的事情,他还是回去做的。 他答应过第朋要教训一下谢立恒,那就不管谢立恒到底有没有三妻四妾,或者说是家中有三个儿子要养,照样要教训他!这就是余小鱼的规矩,这就是他的死理儿! 之前他说过,要让这谢立恒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他还真就今儿能开口发言了! 忙忙碌碌去准备饭局儿,谢立恒能抗住陶永的一脚,证明此人的内功其实并不是和他人那样不靠谱,还是非常扎实的。 思来想去...,余小鱼想了想光靠自己这几个驴球马蛋的货,可能还真不好办... 但内息好的人,一般都抗药性高... 有人说了,那就多加一些药材便好了。 多加就看出来了...,本来一碗参汤,你加了十斤砒霜,那不就成了浆糊,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所以余小鱼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别瞧那谢立恒好像刚才更余小鱼有说有笑,好似多年未见拜过把子的亲兄弟。但那只是表面儿,还是那句话,“凡事思虑过三,那就用四办!”。 路上仨人聊着闲天儿... “老大,你真要喇了那小子的舌头啊!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张力持依旧端着的他那一碗臭豆腐,豆腐吃完了,正在喝汤。 余小鱼很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欧洋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他这个人心存正义但又不是那么太过正义,总而言之和余小鱼一样,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价值观。 张力持见余小鱼点头,喝光了最后一滴汤,把碗向后一丢,摔碎在了地上。 “那就干吧!”。 晴日无书...,这回儿功夫就到了晚上... “酒楼宴席台前做,谁是公子谁是客?能送十吊钱,不教一趟拳。能送一锭金,不吐半句春!您各位坐在小子我这儿,算是对我最大的尊重...,列位,书回六道无亲友,一语一言不争先!所以说,甭管您是支挂子(护院的)、拉挂子(保镖)、戳挂子(教徒)、清挂子(打场卖艺)、点挂子(卖药)还是暗挂子(牢犯),您肯听我一言,是小生我最大的荣幸。 所以合道曰:‘江山似锦无良辰,千雨江南不负春!’”。 随之台上,身穿大褂的小先生,站起来躬身一礼,一抱拳。 再道—— “列位,压言!”。 顿时间,酒楼中静悄悄...,半点无声。 说书先生,正式开始讲文。 余小鱼坐在楼阁雅殿之中,依着栏杆听着小先生的文语妙言,心中甚是畅快。 欧洋生在京城中,所以对于说书先生这点儿并不感冒。因为京城茶馆酒楼中,全是说书先生,想不听都难。 趴在拉杆上,瞧着下边儿人来人往... “人会来吗?还是他说了句场面儿话?”。 余小鱼借着酒葫芦喝了口酒,脸红扑扑的,略略点头,“会来的!”。 “得咧,您等着...,我得先去里屋凑活一口饭!跟着你十顿饿九顿...,我可得自己照顾着点自己。”,欧洋自从跟了余小鱼,嘴也不由地碎了起来...,也可能是在王令那里发挥不出来他的碎嘴,反倒好在余小鱼跟前施展的淋漓尽致,也可以说是十分舒心。 人只有在自己信得过的人面前才会展露自己最不好的一面,想来欧洋是真的把余小鱼当哥们儿了。 而余小鱼又何尝不是呢...? 稍等片刻... 随着,说书先生一语,“金戈铁马过银山,武当儿郎当自强。昆仑一语千秋断,世态炎凉笑颜中!”过后... 谢立恒不请自来... 余小鱼瞧见他的瞬间抿嘴一笑,顺势招手,招呼上楼! 蒙蒙雨,雨蒙蒙... 第二日,余小鱼一大清早被马鸣声叫醒,没错就是雪里马的叫声...,余小鱼把雪里给弄回来之后,第朋说什么都不让雪里和别的马一起关在马厩里面...,没啥办法就搁在这儿了。 如今,马沸声响起... 气得余小鱼一脚踏开房门,喊道:“第朋!今天,你给老子能死哪儿去,死哪儿去!老子就算在外面给你单独拎一间房子,你也别出现在我眼前!”。 小醉被余小鱼吓了一跳,差点儿把端来的粥给叩在地上... 第朋摸着雪里,一边打着拳,一边儿从树杈上跳了下来。 按理说余小鱼不至于因为马鸣声就揭竿而起,怒由面生... 真实原因主要是,第朋这家伙从晚上八点就准时睡觉,半夜三点就起来打拳,一打就是没完...,余小鱼半夜三更硬生生被惊醒,闭着眼憋到了今天早上。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回:再遇皇甫氏 而此时的三尺城教中,可真是人云亦云...,因为他们一天之内丢了三位门人,并且不知去向。 这让上层的长老很是恼火...,一般来说,弟子们偷懒也不会在这三尺嫡系大会开始之前,搞失踪啊。 以免发生意外,立刻寻找... 最终在三尺城最南边儿的歪脖子树上,找到了这可怜兮兮地仨人。俩人被拔了衣服,一人被割掉了舌头,嘴里的血都给流干净了。 三尺城教长老见状勃然大怒,准备彻查此事... 最后,经过一天一夜的不懈努力,把这件事儿给查清楚了。 有人假借三尺弟子身份,混入令狐门中,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目光窥视之中,语言吝啬之内,偷走了一匹马。一匹属于一个傻子的马,至于作案原因为何?他们不得而知。 但这件事儿足以让整个三尺教的长老会们勃然大怒,虽说顺势不打,没有人员因为此事件而丧命。但的的确确,这种行为触及了三尺教的逆鳞。 因为怕传播影响不好,所以,三尺教准备秘密进行这一项任务,把那两人绳之以法。 可三尺教做梦都没想到,这两人偷完马之后,连三尺城的外围都没有出去,任然在内围之内。 甚至是那一匹马,现在都在余小鱼的院中借宿。 当欧洋借机询问余小鱼,若是有人查到他们这里,然后认出他们两人该怎么办的时候! 余小鱼斩钉截铁的说了七个字,“偷马的不是我啊!”。 就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欧洋是实在学不来。但余小鱼所说的话,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错误。 的确,只要他们打死都不承认,这件事儿就不是他们干得...,因为余小鱼现在可是贵为邱家总管一职,就算明知道是这个小兔崽子干得,又能如何呢? 难道为了俩外门弟子和一个不沾情不待顾的内门弟子与嫡系家的一名总管翻脸不成...,这自然是不成的。 可以说,余小鱼为第朋偷马的这件事儿,只要是能偷成功了,之后可以说就没事儿了。 他知道三尺城教的能力,就算彻查到他的脑袋上,那不是还有邱家这么一个靠山作为自己的支出嘛。 一切事儿,烟云雾饶...,最终只不过是简简单单耳语之谈。 事情告一段落...,余小鱼自从偷马之后,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开始派人报备马匹。 因为邱家主经营的并不是商运、拉货的买卖...,马匹方面并不出众,也知道马赛一般是赢不了,所以就把这个比较对家族没啥利益的活计给了余小鱼。 但邱家没当一回事儿,余小鱼却当成事儿了。 本来从最开始的重在参与的马赛,余小鱼把他的思想转变为了非赢不可的赛事。 派人去找寻资料,以及往年马赛的记录...,往年记录的第一名一直都是“王”家,三尺城教的王家,最开始便是在马背上的姓氏...,祖先,便是游牧民族。 以北荒的最远古的称呼,王家姓氏为图和贵佳。 所以,无论是马匹还是人员,都是众家族中,数一数二的,常年保持第一。 但今年因为余小鱼的参与其中,得转换了... 穿着麒麟烟云袍,走在马道上...,举目观望赛马间。 “哎,无论是马,还是人都没办法和人家斗啊!怎么办呢?”,踌躇着,余小鱼想着应对办法。 小醉跟在余小鱼身后,提着遮阳伞忙不迭地给余小鱼当着太阳光...,很多家族的执事都被这个年轻的身影给吸引了过去... 宗政执事颐指气使,道:“邱黎明退休了?”。 西门执事,撇了撇嘴,“不清楚...,但看来邱家这回是把马赛当成取得积分的关键了啊!”。 只有伴随其身后的杨家主清楚那里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就是为了看看这年轻人的实力,话说,邱家把总管职给这么一个小人真的靠谱吗? ...... “小醉啊...,你把第朋叫出来,顺便让他带上马来马场一趟。”,余小鱼琢磨着,向离自己最近的小醉发布命令。 小醉点点头,把伞交给余小鱼,随之匆匆离去。 余小鱼打着伞漫步在这马道上,嘴里念叨着,“田忌赛马还必须在马都差不了多少的情况下,方可获胜。可是王家的马好像没有太大的优劣之分,看来想赢得第一名,是不可能了。那就力争第二吧...,没有办法,邱家的马匹都是从汉阳马市上淘来的,汉阳的马是平原马,怎么可能和那些个山地马,草原马跑呢?余小鱼动一动的脑子啊!”。 这边儿正想着,迎面环佩叮当走来寥寥数人。 余小鱼抬眼一瞧,单膝下跪,躬身请礼,道:“公主大人!”。 皇甫公主一抬手,道:“免礼。”,后转言道:“你是担任邱家马赛的执事?身为总管一职,不应该浪费功夫在这种赢不了的局面吧?”。 余小鱼默然点头,站起身来,开朗一笑,“公主大人,说的是啊...,不过公主大人为何来这马场啊?明日才会有比赛的。”。 皇甫葛烟,嫣然一笑...,道:“我喜欢新奇的事物,所以都想看一看...,在这儿唯一认识的人只有你了,所以下来和你聊聊。”。 “公主,那您真是平易近人啊。”。 “那你认为我身位王朝公主,该是什么样呢?”,皇甫葛烟用蒲扇扇着双颊,微风吹动鬓角发丝。 余小鱼压眉,“在下拙建,认为身位贵朝公主,应当母仪天下...,而不会和我这当奴才有太多交集。”。 皇甫葛烟被余小鱼给逗笑了,“你这人说话甚是有趣...,说白了就是嫌弃我理你呗,弯弯道道,说了那么多。”。 余小鱼不禁低下了头,“不好意思,我是市井出生...,所以做人必须圆滑,公主见谅!”。 “好啦...,无所谓的事儿。我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在下收到了。”。 “怎么样,可符合你的心意?”,皇甫葛烟淡淡道。 “额...,回公主的话,在下因为公务繁忙,还没有看。”,余小鱼略一思索道。 “哦,这样啊...”。 两人闲聊着,第朋已经欠着马走了进来...,不得不说,第朋的恢复能力真的和动物一样,前俩天,他刚给他包好裹布,现在伤势已经好了一大半儿了。这可能是每日坚持练功的原因吧,新陈代谢快也说不准。 公主与余小鱼的谈笑间,也发现了那黑小子与白马。 愣了愣神,一指马匹,疑惑道:“诶...,这匹马,好熟悉啊!”。 皇甫葛烟即是公主也是这次派遣到三尺教的皇家特使,来勘察三尺教的情况如何...,所以在浏览令狐门中设施时,见过雪里。 不尽然间,余小鱼显得有些尴尬道:“公主怕是认错了吧?”。 皇甫葛烟摇了摇头,“没有,这匹马很特殊,它全身只有蹄子是黑色的。所以很少见...,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余小鱼辗转漏出略有深意地笑,皇甫葛烟好像一下便从余小鱼的笑容中明白了一切,与便不在相问。 第朋在小醉的督促下,径直走来... 来到余小鱼边儿上,直言道:“你叫我?”。 皇甫葛烟皱了皱眉头,因为这黑小子称呼余小鱼时,没有用敬称,按理说余小鱼地位并不低啊...,因为不清楚这之间的事儿,所以也没出声。 余小鱼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点点头,袖口一抖,抖出一炷香来。 说道:“你的骑术怎么样?”。 第朋摇摇头,道:“不怎么样。”。 “额...,好吧,你骑着雪里绕着场跑一圈,我看看雪里到底有多快?!若是差不多,我就让你和雪里上场。”,余小鱼吩咐道。 第朋执拗点头,“嗯”。 这黑小子,甚至来到余小鱼身边儿后,楞的连公主在场都不清楚...,甚至都没有请安。 也幸亏这位公主比较通情达理,平易近人,换做一般的点儿,当场以大不敬罪把第朋砍了,别人都没啥话可以讲得。 余小鱼瞧着第朋,有一些汗眼,为了提醒第朋刻意咳嗽了两声,道:“第朋,这位是王朝公主大人。”。 “公主?”。 第朋坐在马背上,一脸正色,回了一句,“哦!”。 余小鱼一脸地谄媚,向着公主小声道:“公主大人,他脑子里面儿缺根弦儿,您别记怪。”。 皇甫葛烟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略略摇摇头,那意思便是无妨。 而没想到第朋却接下了话茬...,道:“我没缺弦儿,只是我不认识她,不想和她打招呼。”。 余小鱼顿时懵逼了,头脑僵直缓缓撇向皇甫葛烟... 葛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这黑小子...,不发一言。 显然皇甫葛烟生气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第一百四十回:子恨父愁 为了缓解环境中的尴尬,余小鱼连忙发布命令道:“第朋,见我手中香火点着之后,你便骑着雪里绕场地一周!我看看时间...”。 第朋默然点头,显然这愣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欺君罔上的大错。 顷刻间第朋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骑在马背上的第朋,双眼如刃...,直刺人心,他好似进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余小鱼也是第一次见第朋的这个模样...,不禁让余小鱼明白了第朋的为人处世的态度。他只不过不想把经历浪费在他不感兴趣上的事情罢了。 这种人在社会上,人际关系机会没有。也没有人会懂得他们的执着,认为他们的那种执着就是憨的。 其实谁才是憨的呢? 是做自己的人,还是为了别人做自己的人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行为迥异之人必然有他过人之处。 余小鱼仿佛就在一瞬间,心里有了对马赛的信心... 第朋与雪里的眼神都直直目视前方,这一刻他们人马合一,他们正的好似融合在了一起一般。 第朋说他不怎么会骑马,但他没有说自己不会骑雪里,因为在第朋的意识中,雪里是家人而不单单是一匹马。 抽出火折子...,余小鱼点着了香火... 第朋甚至都没有往这边儿瞅上一眼,马蹄如同拖弦之箭冲了出去...,一股浔风挂在了他的脸上。 感受到脸上的疼痛感,余小鱼几乎是本能把雨水摆了下来...,挡住了皇甫葛烟的躯干,这不是余小鱼故意为之,只不过是他出于本能的一种保护行为。 皇甫葛烟看着挡在自己前边儿的遮阳伞...,仿佛在余小鱼身上看见了某一个人,目光中的惬意一闪而逝。 余小鱼继续把伞打了起来...,咽了一口唾沫,“卧槽。”。 所谓文化不够,卧槽来凑。 第朋骑着雪里就和那布加迪威龙百公里加速一般迅猛... 就在短短的时间里,雪里已经达到了最高的时速。 第朋骑在雪里背上,随着雪里的动作一同运动着,这一刻他们不是人骑着马或者马骑着人,他们是浑然一体。 百公里加速完毕,持续加速中,显然一圈的拉锯还没有让雪里跑到最高的时速... 第朋冲过了终点...,架势雪里稍微减速,最后拨转马头在余小鱼身前,跳了下来,兴奋道:“怎么样?”。 余小鱼被震惊了,连看时间都忘了...,一瞧这一柱香,只过了一根小拇指头的距离。 余小鱼振奋精神,道:“直接打定注意,你跑最后一轮!”。 站在看台上的众执事与门人都愣住了,瞧着那白色闪电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跑了整个马场一圈儿,有些傻眼。 公仲家的执事,挠着额头,“麻烦了,今年可能连第二名都弄不到了!”。 赛马大赛,按理来说不算是一项计算家族强弱程度的比赛...,只是每一次大会开幕的热身赛...,没有什么开场比酣畅淋漓的马赛跟能吸引人心了。所以赛马场上,当日一共有三十五个大小家族共同参赛,当然这一天内,几乎三尺城教的所有弟子以及江湖门派人士和家族众人都会围聚在这后山马赛场上。 马赛场一共能容五万名的观众...,场地更不用多说,是所有场地之中最大的。 要说比武才是江湖人最爱看得...,赛场会很大...,赛马场要比那个还大。 因为大会的开幕式以及闭幕式都会在这里进行...,必须有足够大的场地才可以施行...,站在这赛马场地上,看着横竖六十四纵列,就知道当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百花齐放,烟花蛮蝶,尽显大宗风范! 余小鱼正觉得比赛有望时,皇甫葛烟早已不告而退了。 余小鱼默默回首望了一眼皇甫葛烟的背影,暗暗失神,“哎,果然啊...,就算是再平易近人,毕竟还是公主嘛!当然得有点儿架子了。哼...,我家的婉儿,就不会像她那个样子,趾高气昂,咄咄逼人。”。 人叹太子公主,身为龙体,家居高位。何曾知晓,九五也曾艳羡那俗世夫妻呢? 皇甫葛烟静步离去...,在余小鱼瞧着她回头瞬间,她也愕然回首...,默默恬栝一笑。 “哎...,终究是个下人!~”,言语莫过可叹可惜。 一日匆匆流逝... 余小鱼临阵磨枪,最终也只得如此了... 在赛场上捣鬼的事儿,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担心若是被发现,这可不是单单窃取一匹马那样就会草草了之。 这是关于强弱之争的大事儿,是关于家族颜面的论道。 早晨... 余大爷,顺着太阳起床... 他还是第一次自己能起这么早,今日要参加开幕式...,所以得多加打扮一下,清水洗脸,再把头发梳理干净,穿戴整齐出门儿。 赶在前门会和... 和邱黎明站在一起,不得不说,这些天他都没有给老爷子请早安,属实是不应该啊。 邱黎明今日也是容光焕发,穿着与余小鱼一样的服饰...,两人站在一起,不得不说还真有一种传承之意。 由于三尺城教的地理位置较高,清晨起来,天气有些阴寒... 余小鱼吸溜着鼻涕,站在人群中...,暗自嘀咕着,“无论是什么世界,这种集合的事情,还是得率先排列好队伍入场啊!弄得就跟奥林匹克一样...”。 邱家是十二号入场... 入场绕着看台走一圈儿,就是为了让那些三尺弟子看看自己家族的实力...,其实也没啥必要,人家看台上的人可能连看都不看。但没办法,人家的规矩就是这个样子... 在这儿站在,不由地余小鱼有些紧张...,手脚冰冷。 邱黎明盯着这小子,不禁哼唧一声道:“咋了,害怕...?”。 余小鱼摇了摇头,“也不算是害怕,就是有些不自在。”。 “干亏心事儿多了,就不希望在太显眼的位置出现...”,邱黎明一语洞穿了余小鱼的心思。 余小鱼连忙解释道:“师傅,咋能不能别提这茬啊...?”。 “哈哈哈...,我看你在邱家总管这个位置还呆着挺舒服的,不如这事儿完了。你就待在邱家干吧!”,邱黎明无时无刻不在拉拢余小鱼... 余小鱼伸手投降,道:“算了,太累了!要想的事儿太多,我准备这次完了的话,回去和那女娃结婚。再生一个孩子,随意过了这一生便罢了...,不得不说,我怕了!干的事儿越多,认识的人越多,越怕死!没办法...,我倒是羡慕那些个一根筋儿,不懂得变通的人。但我终究太懂得变通了...,所以不待玩儿了,没意思...”,这是他的真情实感。 邱黎明点点头,“嗯,随你吧,反正老夫这一趟怕是回不去了。说真的,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傅,答应我件事儿。”。 余小鱼连忙摆手,“您啊...,就歇歇吧!我都答应了您多少事儿了...”。 “哦,好吧...”。 一老一少谈着... 邱迪生和邱盟在前边儿瞧着。 不由地邱迪生无故笑道:“看来咱家的大总管与小总管很对言啊!~”。 邱盟深沉吸了口气...,“儿啊...,你和为父说的事儿,为父想了。虽然难于登天,但按情按理来说...,为父愿意和你冒这一场险!大不了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赔上一个家族而已。”。 邱迪生接着他爸的话由,晃了晃脖子,“爹,为了一个女人,说出去可以成为千古佳话呢!我就不当那传说了...,让江湖人唯独陈赞你的痴情便好。”。 “你啊...”。 “哈哈哈...”。 昨日,邱迪生才把事情给邱盟交代清楚,他认为这件事儿自己的父亲该知情,他也明白,他不在三尺教当差,对三尺教的一些方面准备的不够完全。所以就算顶着被父亲骂为忤逆之徒,浪荡之子依旧说了他的计划。 而邱盟不怒反喜,在府中大笑三刻... 最后说了一句,任谁都想不到的话。 “为父早已安排!”。 俩父子想一块儿去了,就连邱黎明都没有算到稳重的邱盟早就有为自己妻子报仇雪恨的决心,并且老早在邱迪生之前,便查清楚了来龙去脉。 这位痴情的中年男人...,用二十年的时间还愿了一个真相。 当初他来三尺教当差,也真是为了此事儿,更好下手! 他一直都在等着一个机会,那一日,儿子呼唤他一叙之时,又何尝不是他这个当长辈的想和儿子论一论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几乎所有人都小瞧了邱盟对丹凤情有多深,就连对头孽家甚至以为这老头子早就忘了当初的仇恨,一心只想把邱家带向巅峰。其实不然,邱盟一直都在等这一天,而这一天的到来,为了丹凤灭了孽家一族,他等了二十年。 世上情有多深,仇恨便有多深。孽家二十年前的罪,二十年后,也该断了这一份孽缘的牵挂了! 第一百四十一回:邱家的小总管 可怜咱们的余小鱼身处与两大家族时隔二十年的仇恨当中,无法自拔也无法脱身。 甚至要帮助一个家族灭了另外一个家族,而帮助邱家的原因,就是因为邱迪生他妈的救了自己一次!真够操蛋的... 他有时候认为绝对理性,并不可以让人保持不愤怒。因为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无法去改变这个事情发展的走向,唯一的一条路,只有杀戮。 杀戮完成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杀戮... 余大爷来到这个世界可谓是什么都没学到,唯一学到的就是杀人真的不好玩儿,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 三尺教派执事弟子,来到每个嫡系家族中,引路前往会场... 余小鱼走在队伍中,如那行尸走肉,他最讨厌的就是随波逐流,但有时候不得不随波逐流。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现实到他竟然有点想回自己的那个现实。对比之前的现实,只不过就是钱钱钱罢了,现在是钱、权、人都得顾忌,头大不已。 但真的能回去吗? 早在之前,他站在桥楼之上,俯瞰街上游行百姓,周边游走货郎时,他就清楚自己不可能回去了。 自己也沦为了这场游戏,这场虚幻梦境中必须面对这肮脏龌龊世界的一个普通人...,他唯一可以接受的便是,自己懂得这里的万事万物,知道这里的潮起潮落,还有自身所存在的脑中模拟器! 礼炮轰鸣声,在会场想起... 余小鱼随着队伍走到了一个黑暗而又潮湿地隧道之中,隧道前方有一片光明,隧道后方也有一片光明。 他不经思考,“人们总是会在光明之中寻找黑暗,又在黑暗之中寻找光明...,证明人类并不喜欢永久的光明,因为太过刺眼。他们也不喜欢永久的黑暗,因为太过黑暗。最终取中为阴阳...,万事万物阴阳所定,因果犹在,何谈阴阳!”。 好吧,这句话不是他编撰的,是自己团队中的小武写过的一段文本。 文本套加在游戏中,让游戏更有魅力,更出彩...,但余小鱼就在这个套用文本的世界中。 邱黎明陪伴在余小鱼身旁,邱总管的摇杆永远挺得笔直,虽然垂暮,但从气质上看不出他的衰老。只有在邱老落寞时,才能感受他真的老了... 反观余小鱼,他的背永远是塌着的...,话说余小鱼一直都在规避一切,一直都在逃避世间。 “现实中逃避自我,自我中逃避现实。”,余小鱼自嘲道。 邱黎明反道:“何为现实?又何为自我呢?”。 隧道尽头... 阳光洒在大地上,春光明媚... 不知列位去过那种万人大剧场没有,若是没去过的朋友...,从我的文字中,您一定能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效果。 在下又要极尽笔墨了... 开堂,黑暗中走向光明... 光明,永远让人如此的向往...,其实莫过于在黑暗中待着时间太久了而已。 展开眼前一切,一切都是如此明亮,太阳光折射在大理石柱上,彩虹般折射光线...,让余小鱼在进入会场的一瞬间,见到的并不是人,而是七彩的光。 眨眨眼,欲想要停下,欣赏一番这难得一见的白日来的七彩霞光...,颗粒状,粘稠状,分散于会场满盆满钵...,看来阳光是太想让人们看见自己的真实模样了。 不得停留,潜意识中传来声韵,那是一个近乎天仙卵蝶般的美妙声音。 在告诉他,往前走几步... 就走了这么三步没办...,余小鱼终于清楚那声音是想告诉他什么了... 三尺会堂中,六十四乘六十四,四千零九十六朵彩旗飘扬,会场上空服帖着彩带...,可谓是盛世年华也难可见此景... 余小鱼终于明白那些个江湖人士,为何纷纷不请自来,原来都想一观这会场宏大之美。 宏大之美不同于他跟不同于她,它的美并不可以让人贪恋,此物只有天上有何能出现在人间。而是此物正是天上宫,自己何德进翁来? 会场太美了...,人声鼎沸,可以容纳五万人的会场上几乎是座无虚席,甚至很多人都依着最上层的墙根儿站着,谈笑着... 若不是邱黎明拉住了余小鱼,余小鱼差点儿也一同应和那看台上六十四纵穿云梯上面坐着的獠掩儿,便是看客的意思。那六十四纵的看客纷纷落座,服饰不一,妆容不一,气场不一... 而就是因为这层层不一才更显得三尺教,“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海纳百川的意思并不仅仅只得是海很宽广,从而可以容纳很多的水流涌动。它的意思是,说明海的姿态低,可以容纳万事万物进入其中...,并且不加以管辖,如一个母亲放纵其他。 可见会场里面坐着的,其貌不扬,纷纷绕绕...,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来自不同的城市,来自不同的势力。 冀州西口商贩... 兖州不良臣钟离剑... 青州蜀山剑仙... 徐州说书人... 扬州花魁小角儿... 荆州义和帮... 豫州鲁南枫杨... 梁州鬼市隐徒... 雍州新天地... 幽州曲目桂花党... 并州图庐山好汉十八将... 营州叫花幺... 等等等... 天底下的英雄豪杰,都坐落在这会场不同的地方,甭管说得上名号的,说不上名号的...,都在台上统一鼓掌。 可谓“满屋都是英雄汉,全场都是绿林帮!”。 余小鱼在嬉闹声中,随着队伍在这场上转了一圈儿...,强烈的气氛几乎压过了那雷鸣般的鼓声...,余小鱼是走完一圈儿站定之后,才听到那阶梯最上方,三百铜鼓齐声响亮! “咚咚咚...” “轰轰轰...” 整齐划一的鼓声与嘈杂的人声一起和声吟唱...,竟并不是那么不堪入耳,让人听了甚至顿升豪放! 络绎不绝,余音袅袅... 余小鱼第一次参加这种大会,他也曾在游戏中来看过...,但在屏幕上面看,与在这里瞧纯粹是俩概念。 屏幕前你看着满屏地数据,你只知道,“哦,这是好场面,行了该去打怪了!”。 但站在这里,你目视一切...,可以清晰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纹路,每个人在场上的状态模样。 这个人是不是不高兴? 那个人是不是半夜背着媳妇出去幽会了? 介小儿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好像记得介人好嘛欠我钱呢! 一切的神态尽收眼底,一切的功夫让你看得赏心悦目,瞧到这里,余大爷不禁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才像是个顶级大宗门的模样嘛...,看了这儿...,再看天下风云几十家,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俗话说,“人就害怕太有见识了!”,人一旦有了见识,感觉啥都没意思了...,余小鱼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邱黎明昂首挺胸站在队伍中央...,这老头一米八七的大个儿,八字眉毛,单眼皮,环凤眼...,须发皆白...,身披麒麟烟云袍,可显得气势不凡。 余小鱼同时也站在队伍中央...,这小子身高不到一米七五,贼眉鼠眼,瓜子儿脸,豆花鼻,嗦腮,头上扎着个小辫儿,身披麒麟烟云袍,可显得...,额...,个子太矮,人瞧不见他! 台下人打量着台上人...,台上人也打量着台下人... 台下人对台上人评头论足,台上人也对台下人评头论足... 单说关于邱家的闲言碎语,八卦语聊... “邱家这回带着的门徒不少啊!往常没这么多人...!”,一名中年人说道。 另一边儿,他的同伴拆台道:“你来过几回啊,你就知道往常?别猪鼻子里面插大葱,就在哪儿装象!”。 这是,不知道邱家事儿的... 知道邱家事儿的,都在议论邱黎明,这位老前辈。 “那个就是邱黎明总管吧?老当益壮啊...,按理来说在邱璇玑在世的时候,他便十八九了,现在有个八九十岁了吧?”,一三尺教的执事说道。 “嗯,差不多...,不是,那站在邱老身边儿,贼眉鼠眼的家伙是谁啊?没见过啊...穿着的衣服和邱老一样。”,另一人道。 知情人道:“咳,邱家的小总管,叫个邱旺财。”。 两人齐齐看向发声之人,问道:“你怎么知道...?”。 此人眼睛凝视着余小鱼,不屑一笑道:“你俩以讹传讹也听到一些,令狐门中的消息吧?”。 “嗯嗯嗯...,说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乔装打扮之后,冠冕堂皇地驮走了一匹马!还是令狐门中长老亲自带放他进去的。”,一人道。 “诶呦...,俩位,门清啊!~”。 “你快说你的吧,那事儿与此人有何关系?”。 男人继续卖关子,“有何关系?关系可大了去咯!”,像是这种话便是俗称的废话文学,说了就和没有说一样。 起承上启下的作用...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回:帷幕拉开 “您就别卖了,快说吧!说话和没说一样,要是不想告诉我们哥俩,您就别提啊。把人的馋虫给勾住来,还卖关子。~”。 男人默默摆手,“咳,也没啥不能说的...,此人便是偷马之日。那一日,正是邱家的这位小总管,乔装打扮进入令狐门中,驮走那匹马的。最近宗门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儿,都是他一人干的。不仅如此,他甚至用花言巧语骗得一内门弟子,深夜外出,反被割了一根舌头。”。 两人恍然隔世,“就是他...,但阁下是如何知晓的呢?”。 男人目光不变,“哼,我就是派遣查此事的执事。我能不知道嘛...,宗门不想太过声张,说起来只不过是一匹马与一个弟子罢了!而且事儿不在明面上,只要那个家伙打死不承认的话,谁都拿他没有办法。反过来还得让世人说咱们三尺教不通情达理,随意指派...,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好毒啊~”。 “不仅仅是毒这么简单,他甚至还拐骗走了一位三尺教的内门弟子。不过那个人听说是憨的,所以没太追究。”。 ...... 闲言碎语,碎语闲言。 话说至此,书归正传。 今日,可算是往年来最盛大的会议了... 往年就算说是人数众多,也没有那么多的人,主要是多亏了宗政御城开拓商道以及协助小宗门的方针...,促进三尺城教在附近的声誉不说...,还拓展了很多新兴项目。可以说宗政御城是一个国事家事两不误之人,宗政御城现在不单单只是三尺城的门主,三尺教上下二十万教众的领袖,更是王朝中有名的将领。 并且与那王朝的二公主已经结下了不世良缘...,很可能被召为驸马。 那样的话,王朝与三尺教算是达成了一种联姻的关系制度...,以后三尺教便有了王朝的庇佑,势力所及范围之内,王朝不倒,三尺教屹立长存。 皇甫葛烟是王朝的三公主,便是代替自己姐姐乘着大会专门来拜访自己的未来姐夫的...,也是为了探查工作,其实更是为了给三尺教一个面子。皇甫血脉的面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就给得了别人的,证明三尺教的确有他过人之处。 也说明了宗政御城是一个懂得创新与发展的家族,要比历代家族胆大心细...,历代家族在守自身基业的情况下,已经劳累不堪,就不用说改革了。 凡事抛开了说两面,天地分阴阳,人处在天地之中,本就是阴阳。 看到一个人好的一面,便可以知道他不好的一面...,不得不说,宗政御城野心的确很大...,他那张看似无波无澜的脸上,藏匿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及不为人知的“江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敢在心里想着“江山”的人,您便清楚此人并不简单。 宗政御城的个子很高...,他站在高台之上,所有人都能在任何位置瞧见他的模样。往常三尺教的家主行事都十分低调,一方面是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有团体,必定纷争。纷争过后,便是仇怨。被人暗杀是非常常见的事儿... 始皇帝在位期间,不断有人刺杀...,光是史书上刺杀人名记载在册的便有三次。 荆轲、高渐离、张良,敢问这三人那个不是那个时代背景下的英雄豪杰之辈呢?最后,他们都死在了秦王嬴政的剑下。 宗政御尺的身份也是如此,作为大宗门中的宗主大人,按理说应该处事比较低调,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他就是要用这种行为告诉别人,自己就算站在这里,有人刺杀与他也杀不了!他就是要告诫世人,三尺教改朝换代了,现在的宗主是他宗政御城! 余小鱼最当先就看见了那伟岸的身影,七尺身高,分毫不差!身形魁梧,冷面冰霜,眼神似钢,刺骨骇人! 经历世事的余小鱼,总算在这里找回了一些自信的感觉...,他终于见到了一个像是宗主的宗主...,为何这样说呢?因为他往往遇到的家伙都出乎他的意料,他们可能有的该跋扈却不跋扈,有的该怯懦却不怯懦。 千阳城的小乞儿,本是弹丸泥蔻之辈,却可以依然决然在大街上说那权柄是个该杀之徒,敢问当时的千阳百姓何人敢说出此话?就不必说他本就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乞丐了。 千阳城的权侄,本是权柄的侄儿...,但在发现自己对自己舅舅心怀不轨之后,却未第一时间出手...,那个人其实也认为权柄该杀!只不过是他不能杀,罢了!权侄算是坏人,他杀了杨延嗣。但他还有一些善心未溟,他有一丝犹豫,让余小鱼出乎意料。 六扇门中的王令小旗官,王捕快。 一开始余小鱼认为他确实是一个为黎明百姓做事儿的好官,可当自己向他求死之时,他犹豫了,他未曾下手!他也已经被权利的欲望所灭绝了正义的冲动! 还有李怪之子李子威、福禄医馆姜来、福禄医馆大医师刘富贵、天山欢子德、天山上官晴子、佛家叛党乐博衍,乡下女子素婉儿...等等,他们都有着褒贬不一性,都有属于自己的阴阳,更贴切于人性,而不是一概而论的一语成谶。 余小鱼以前一直都认为,除了自己以外,每个人的灵魂和肉体都是杂交在一起的。 现在经历了过往的一切,他发现,每个人的灵魂与肉体都是脱离着的... 只不过他们的灵魂有的被封锁在肉体之中,无法自拔。 话说到这儿,列位顷刻间可能回味很多...,但却感觉无所谓的样子,文字本就是枯燥的,有限的空间内介绍人物,开展人物,理解人物。 说书人,说这世间风雨让世人哈哈一乐... 写书人,笔墨化这纷扰世界,让世人宁静一二。 ...... 宗政御尺伟岸的身影就站在那里,他是那样的高大,他是那样的宏伟,他是那样的不拘一格。 俯瞰这世间风云人物,尽收眼底下,不漏声色,也是一种气度的磅礴。 余小鱼以前可能做梦都想要成为向他那样的人,我屹立在珠峰之上,俯看众生...,但他自己内心清楚,他可能一辈子都成为不了那样的人,因为他是一个小人。 心中难免有些不平衡...,表情略略有些异动。 邱黎明陪伴在余小鱼的身旁,邱黎明在余小鱼眼中,咱们说实话,一直都是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只是他不会表达,只是他难以展现出他内心对每个人的情感...,一个骗子,骗到连自己都骗的话,他自己也就不清楚自己是谁了,其实挺可怜的。 “羡慕啊?~”。 余小鱼深深叹了口气,道:“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他吗?我看怕是可怜你自己吧?”。 “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那就是承认咯...”。 有时候,余小鱼很希望有个人看懂自己,但也有时候,他很希望这个人很不懂自己。 邱黎明过了一辈子和世道和人,玩儿了一辈子花花肠子...,可能他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但他的确很懂得人心所向,人之所往。 大会开场,人云亦云... 轰动江湖一时的邱家嫡系大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简单的调节,以及派出家族说客,在场上也甭管有没有人听得到说上那么两句,蹬着台阶上楼...,坐在了属于自己家族的位置上。 余小鱼留在了场地中央,并且随着留下的人一同走进了马厩边儿上...,开始选备人手... 各大家族马赛的执事互相握手,以表示问候。 余小鱼也是如此,纷纷握过手之后,开始准备抽号...,得给三匹马上标上记好,这是一种规程制度。 这边儿,余小鱼忙里忙去准备着一切...,赛马场上却已经排列站好了三千弟子门徒,整整齐齐地排成横竖纵队。 穿着白衣玉带环腰绣花锦服,手中提着同一色的轻钢长枪...,长枪枪尖翻面正好折射这时辰的太阳光。光彩夺目,显然是有人专门选定的时辰... 要问这些弟子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表演了... 无论那个年代,什么背景,这种成体操队形战列,表演军威军纪的事儿都会有。 三尺城,每次开场幕都会表演这一套体系... 余小鱼整理着事物,安排人手,安排马号...,小醉一直跟着,小丫头很机灵,知道他现在很忙...,所以只是瞻前马后,等候命令,并不多言。 一切整理完毕,余小鱼坐在马厩中休息,以及一众执事们等待着那些弟子们的表演... 这种东西,不是在哪儿都能看到的...,这个世界没有互联网,没有因特网,一切唯有靠接双脚,方可获得信息。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回:请君入瓮 三尺三千众,排列整齐,站于场中。 随着,楼台上,三百铜鼓发出闷响...,场内上下,嘈杂之声消失无踪。 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台下那方阵。 铜鼓三锤! “咚!咚!咚!” 三尺众弟子几乎同一时间在体内积聚内息,得以释放气盾。 所有人的气盾,都以向天斜上方四十五度展开,大小统一。可见三尺城中训练弟子的规章制度有多么严格... 气盾只要存在内息之人,学习一道功法,都可以施展出来...,但施展的大小可以整齐划一,那是难上加难。 余小鱼瞧着,差点儿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数千人施展的气盾,坐在看台上的人可能没有感觉到迎面吹来的飓风...,他在场下切切实实可以感受到那一股让人窒息的气场。 不禁咽了口口水... 长枪舞动,斜跨横栏! 众弟子整齐待发,手中一甩长枪,共同发出一声爆喝。 枪尖指地,枪出如龙。 “喝” 旋转枪尖的风气,聚集在一起,向着北面看台开往... 北看台的江湖人,有不淡定地甚至都吓得站了起来...,因为那一股锐利锋芒实在是太过耀眼...,但这都是安排好的,尺寸劲头都十分妥当。 看似恢弘的锐气,只不过是一场虚掩,临近看台就向着四周分散了。 落花水月,回马头枪。 众弟子挥舞枪械,如那百炼锤铁的铁匠,每一招,每一式中都有一种爆发之力。 每处一枪,所有人的动作都是那样的整齐划一,若是仔细瞧,他们袖口处的微波灵动...,也是如此。 细致入微,没有毫厘之分。 余小鱼身为现代人,被眼前的一切彻底震惊了。他实在难以想到,人竟然可以达到如此的同步,如此的英朗... 可瞧这台下的三千男儿郎,没有一个不是眉宇微皱,没有一个不是目光如炬...,哪一个拿去世面上闯荡都会赢得那万千少女的追捧。 但可惜的是,他们的英俊被三尺教的三尺基础枪法所掩盖...,人们会自然而然的不注意他们的容貌与神态转却注意他们的身法与傍力。因为那才是这些个英雄豪杰侠义之士想要的侠之大者无所不及... 往年来,三尺城教最多会派三百弟子合体掩饰自家的三尺枪,但今年是不同寻常的一年...,宗主大人直接下令派更多人手加入队伍中,嫌弃三百人对于他们三尺教来说莫过于太小气了。 气势辉煌,气势磅礴... 没有更多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这一套枪法...,三尺教的枪法本就是军武。 何为军武? 答:军中武术,是用来上阵杀敌的...,要的不是花招,而是招招致命的快、准、狠!不拖泥带水,不绫罗错断,就是用这种最原始的展现方式,来告诉世人,三尺教的功夫就是用来杀人的。入门者,自己心里掂量着点儿... 按理说,余小鱼见过这一套枪法...,他见邱迪生耍过...,只不过一众人表演起来,好似少了一招半式。 也是,这种能演给别人看的东西都不是真东西,余小鱼他就不相信这三尺藏经阁中,难道只有这点儿道行嘛?必然不是... 当然观众也不傻,知道这些东西看起来好似有神有韵,但绝对不是最核心的存在。 而三尺教的长老们就是想要看客们有这种态度,先打开人们的好奇心,随后层层逼近,最后诛心。让那些人对三尺教产生敬重、产生畏惧、产生欲望...,这之后,他们三尺教都不需要主动宣传自己,那些人便会给他们吹嘘。 您听着没错就是吹嘘...,世界上很多事儿都不是说一不二的...,所有的接近你认为真相的答案,它都不是真相。 人往往会想着自己非常聪明,非常狡猾...,而不联系一下自己的生活,若是你真的聪明还会在这世界苟且偷生吗? 当然不是了,事在人为...,大势之下,众生平等,真是够嘲讽的。 所谓旁观者清,入局者迷。 余小鱼明白自己已经身在局中,所以无法改变结局,既然无法改变结局,那便不想了。 一张赌台上,做局人站在万米高台道德之上。 老千落于局上,操手整个赌台上的输赢。 人生就像赌博,你可能在赌台上赢得了老千,但你永远赢不了做局的人。所以最好不要入局,入局之后,别想着能赢!想着如何出局便好了! 可能会丢失利益,但永远不会丢命。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脑中思考永不停止...,余小鱼一旦思考,就会脱离世界当中,意识游走在属于自己的领域中。 在这个领域中他是神,可以掌控一切。 双眼无神,注视前方...,好似依旧在看戏,但意识早已脱离了肉体...,思考是必要的,人情世故也是必要的。 小醉就坐在余小鱼边儿上...,感叹着,“小总管,好大啊...”,小醉没上过私塾,打小就为了奴,并不是她没有父母。只不过是经历不同罢了...,有些孩子生出来父母养,也有些孩子出生便是为了养父母。 老人言:“子女与父母之间,有一种因果关系。”。 比如说,一个富豪生出来一个大胖小子,这太胖小子生出来,富豪很是高兴,甚是疼爱。每日每夜,都想着如何疼自己的孩子...,最后把孩子养成了只会花钱的废物。但富豪认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最后富豪没钱了,孩子依旧向他要钱,富豪依旧疼爱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给卖了。 最后富豪在别人家当奴力累死了,孩子在富豪死后一天,被香蕉皮绊了一跤摔死了。 卜卦算命后,算命先生批语,“横财一笔十几年,也是因果也是缘。”。 原来富豪的钱,是靠接害了一个当朝官员的身价性命后讨来的。而那大胖小子,正是当时被他害到倾家荡产的大老爷,入得冥界转世投胎,投胎到了富豪家里。 这辈子就是为了花富豪的钱...,就是要他和自己落到一样的境地。 最后富豪死了,因果有缘! 隔天他便死了...,因为富豪欠的债还完了,投的大胖小子的大老爷怨恨也解除了...,横死街头! 这便是老人家说的意思...,小醉可能上辈子欠了父母的债务,这辈子他父母都得拖累着她,等着她多会儿死了,债务也就还清了! 迷信...迷信罢了。 转回头说故事... 说了一声“好大”,这是小女孩儿唯一会的一个称赞此情此景的语言。 见余小鱼没有回话,扭头瞧了瞧,双眼早已失神的余小鱼...,用小手在他前面晃了晃,还是没反应。 最后打着胆子刚准备推一推...,将将在要推还未推之时,余小鱼醒转过来道:“没死呢?说话咋了?”。 小醉有些尴尬地一笑,“没什么...”。 “还有这不叫大,这叫磅礴!有空多读点儿书...”。 小醉挠了挠头,“不认字儿~”。 “那隔几天我给你找个先生,教教你...,既然都跟了我!也该把脑子用在正位儿了,丫头,懂了吗?”。 小醉怯生生,回答道:“哦~”。 余小鱼瞧着她,无奈一笑...,站起身来,顺手在小醉脑袋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随即打了个响指,“得嘞,办正事儿!”。 “好...”。 两人同步行径...,小醉作为一个丫鬟很是贴心。反正余小鱼这个大老爷们儿,做起事儿来就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冷还是热... 有这小丫头在身边儿,太阳高了会给自己准备伞。 回来晚了,会给自己准备粥。 说句真心话,余小鱼挺感动的...,想想自己出生的环境,打小就别说有人给自己做饭了。自己那个不着调的父亲啊,有时候还得自己给他做饭...,半夜还得从房山区跑到朝阳区接他回家,给他买止痛药之类的。像是什么母爱,亲情,余小鱼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感觉。 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清楚在小醉给自己熬了粥之后,该说些什么... 余小鱼讨厌这样的自己,面对温情不冷不热,面对恶毒谄媚令色。 因为他幻想过,若是有一天,邱老真的不在了...,他会不会哭呢?还是说庆幸呢?庆幸少了一个自己内心想法的老人家...,每每想到这儿,他都不会再往下想了。 其实潜意识中,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他会的,他的犹豫便是证明他会的。 天底下没有一蹴而就的生活,也没有不散的宴席... 看台上的人不知,余小鱼瞧着那些个三尺弟子演完之后,一个个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来。显然,看客们看得很轻松,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没有那么轻松吧! 无关紧要...,接下来就该马赛了... 说过马赛是开场第一赛,也是最容易引起江湖人共鸣的一场比赛... 哪个少年郎还没有青梅竹马仗剑走江湖的侠肝义胆呢? 第一百四十四回:阴谋进行时 三尺教的号角吹响,鼓声急促,马蹄声响起... 随之,台上的看客们,开始了嘈杂地喊叫...,每个家族的人都在为自己家族的骑手以及马匹加油着... 这股劲地运动下...,会场瞬间热闹了起来。 变成了欢声笑语躁动的海洋,余小鱼一下子没习惯被这般的声贝差点儿震聋了耳朵...,压着耳朵晃了晃脑袋才缓过神来。 众家主以及少爷们都坐在最前面儿的席位上,靠在木雕花纹椅子上观赏着这一场盛世马赛... 邱盟大老爷与邱少爷和黎明老爷子也坐在那儿... 余小鱼环顾四周也发现了邱迪生,邱迪生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直等到余小鱼扭过头来,向着他挥了挥手。 这是属于他们俩人的暗号... 邱迪生挥手是指,“觉得如何...?”。 余小鱼伸出两根手指,意指:“第四名!”。 邱迪生咧嘴一笑,偏头向着自己父亲道:“咱家第四名。”。 邱盟很是震惊,问:“嗯?刚开始比你怎么知道结果的?”。 邱迪生指了指赛场上的观赛的余小鱼,道:“他说得。”。 “你就怎么信任他?!”,邱盟很少见自己儿子如此信任一个下人,所以脱口而出。 邱迪生眉飞色舞道:“这可是我选中的人,也是我一个好朋友!不是下人...”。 邱盟微微一笑,脸面向旁边儿的邱黎明,道:“你们俩一老一小的都在提拔这个小人,寓意何为啊?我怎么在其中闻着了阴谋的味道呢?”。 邱黎明淡笑不语。 邱迪生也在此时淡笑不语,看着自己家的马在赛场上飞奔... 起步要比在二十四号位置...,算是非常落后了,但邱迪生显得一点儿都不着急。 宗政御城因为是现任的宗主大人,无法不能和在座的各大家主一起,所以宗政御尺顶替了宗政御城会面其他家主。在人前的宗政御尺收起了他的跋扈,显得十分谦虚,让很多家主都大吃一惊。因为耳语连连,他们听到的宗政御尺是个纨绔子弟,所以见到本人彬彬有礼的态度仿佛判若两人,不禁都有些诧异。 其实也没啥不好理解的,人前人后,人都是双面性的。像是第朋那种憨货,世上少见了。 宗政御尺不是憨的,他知道在什么场合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总归是不能给自己爹丢人吧。 宗政御尺坐在木椅上,腿在桌子下边儿不停地鼓捣,他有点儿坐不住...,看着这些马跑,自己又不能亲自上阵有些太没意思了。打量场上,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因为离着马厩近的缘故,屁股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小跑几步来到围栏边儿上... 公仲安德也在围栏边儿上瞅着,因为第一匹马,正是他自己的坐骑“开拓”。公仲安德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刚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所以有着很严重的胜负欲望。 丝毫不顾及自己家的颜面喊着,“开拓!快点儿!你要被追上了!快快快!~”。 大人们评头论足,其实也说不着什么...,只是觉得这也是少年该有的意气风发罢了。 但宗政御尺下来的一瞬间,家主们的闲谈就变味儿了... 议论着... “二少主,也这么关心马赛啊?”,嫡系柳家家族发话。 坐在他高一台阶的西门家少爷,西门阳锏一脸睡意趴在桌子上,随意道:“他不是对马感兴趣,他是对人感兴趣。”。 柳家家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扭头望向西门阳锏... 西门阳锏依旧趴在桌子上,睡眼朦胧...,好像这年轻人对什么都没兴趣。 “贤侄,何出此言啊?”。 虽然西门阳锏是小氏族公子,但辈分确实就是那个辈分...,三尺教讲究不管大氏、小氏或是嫡系私底下都以同等辈分相互称呼,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您自己悟吧!”,西门阳锏漫不经心道。 惹得西门家老头子一脸尴尬,连忙向柳家主赔礼道:“不好意思,管教无妨,阳儿就不能好好和你叔叔们说话!~”。 “无所谓~”,西门阳锏依旧我行我素。 柳家主也不是那么太在意的人,主要他也不敢在意。私底下虽然以叔叔自称,但比起西门家的产业以及功德的话,他们家族可能连西门家的领头都不够。 您就这么想吧,宗政御尺出去玩儿叫的是什么人...,皇室的公主,公仲家的二少还有西门阳锏。抛去大氏,十二小氏族中单独就叫了这俩人,证明这几家的在实力层面上是不相上下的...,就算是差也差不上太多。 ...... “呦,少主大人...,您昨儿和我不是还说对赛马没啥兴趣吗?咋了,你也为我家开拓加油助威了?”,公仲安德调笑道。 宗政御尺撇撇嘴,想要发火却憋住了,“你小子啊...,今儿我撑场面,不和你计较。我不是对你的马感兴趣,我是对下面儿的人感兴趣。~”。 “谁啊?” “喏...”。 公仲安德顺着宗政御尺的目光瞧了过去...,恍然大悟。 “赢了咱们不少东西的人啊...,我就说嘛,你闲得慌!”。 寥寥几语,可以见得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宗政御城和公仲载治关系好,自然而然,宗政御尺便和公仲安德的关系好,这好像毋庸置疑。 “不闲得慌,怎么能认识到这么有趣儿的人呢?贼眉鼠眼,却又胆大果断...,邱家选人不错哦!不像我这个捡回来的孩子,啥都不会就会喝酒...”,宗政御尺自嘲道。 公仲安德劝解道:“诶诶诶...,啥事儿都往你的身世上面扯!现在无论如何你都是宗政家的二把手,你就喝酒都能过一辈子,你就偷着乐吧!~”。 御尺点点头,“是啊...是啊...,我本就是个小婢生的野种,有这造化我就偷着乐吧!哼...”。 公仲安德每回听宗政御尺说到这里,就不发言了...,要不再把这家伙的逆反情绪给勾出来的话,这马赛就变成闹剧了。这家伙发起火来,不是谁都能抗的住的...,如此年轻,正三品高手。但谁又能想到这个不着调的弟弟比他的哥哥还要能打呢? 想着事儿,公仲安德摇着头。 而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余小鱼都不清楚...,他正在分析着马匹。他说能得第四名,并不是空穴来风... 第一场,很多家族都没有排出好马...,好马难得除了王家以外,其余人都排出了相对于中等的马。 而余小鱼都暗自打量过那些马的跟腱以及马头,清一色的草原马...,草原马的优势在于平地发力快,但耐力不够。 但第一轮儿拼的不是快而是耐力...,余小鱼选用了黑市弄来的丛林马,耐力极高,匀速不快...,可以在最后一圈儿时,超过很多别的马...,况且余小鱼甚至给那匹马吃上了肾上腺素,俗称兴奋剂。 现代医学在这个世界还是个新鲜物件儿...,没人会认为给马当场喂的水里面还加了一些别的东西。 所以余小鱼很自然地发现了这个漏洞,不过就算是磕了药的马,它也跑不过前三头。 王家的战马、公仲安德的开拓、令狐一门的汗血...,这三匹马很厉害,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至于其他家族这个办法会十分管用的。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机会把那前三头马,下上泻药。 那样的话一定万无一失了。 所谓无毒不丈夫...,余小鱼和邱迪生说的一般,小聪明是一流的! 马匹匆匆跑回... 果真如同余小鱼所说,他家的马不出意外得了第四名...,若是硬要找其中的意外的话,骑马人跑完全程后又被马托着跑了一圈儿应该不算吧? 很多家主都在这时黑了脸...,除了那几个常年垫底的家族吧... 主要是邱家的马实在有些太奇怪了,从最开始的落后,到了第三圈儿,一路反超。事出反常...,因为这一匹马的超越,很多家族的马都被它给带乱节奏,然后降下了速度。本来前头的都跑到了后面,后面的都跑到了前面。 但思来想去好像也没啥可怀疑的...,只能怪自己家的运气不好了。 余小鱼坐在马厩里面,面露奸诈,偷着暗笑...,“古人们,知道什么叫现代人的智慧吗?”。 余小鱼算是发现了,这个世界有很多可以利用的物质,比如说一些草药的特性加以磨合试用后,便会产生现代工业产品的效用,极其好用。 最近余小鱼都在想弄一把ak47出来,不过他不是枪械师不懂这些,而且以现在的工业水平与师傅也做不出来那种东西,就别说实枪了,弹簧就是一个问题。所以,余小鱼退而求其次,既然ak47做不了的话,弄把火枪总可以吧!一切尽在脑中,得以实践也得等他真的有空余实践才能顺利发展下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回:白驹过隙 第一轮结束... 第二轮紧接着开始... 余小鱼在马开腿的同时,举起俩字手来,比了一个十五的手势。 邱迪生接到命令,闭上了眼睛,向着他爹道:“这一局十五名。”。 因为第一局的试验,邱盟老爷子算是看出来了余小鱼的实力,这个人对于临近走势的判断是非常高超的。不经赞叹道:“身在局中,心却在局外...,此子不简单啊。儿啊,这就是你欣赏他的原因吗?”。 “不尽然...,最主要的是,他的想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却出奇的有效,此人不知经历如何...,也无法查证。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个家伙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因为不拘泥于世道,所以事实出人意料。”,邱迪生莫过于说是非常聪明的,对余小鱼能力的判断也掐的出奇之准。 邱黎明在一旁听着,依旧默然不语。 台上有人对他评头论足,台下那些个马赛执事们也纷纷道语。 “他是怎么知道结果的?”。 “不清楚...”。 余小鱼听着那些大脑愚笨之人的谈话,心中叹了口气,“其实是个人都能做到,人们只是懒惰不愿去思考罢了。”,经过余小鱼的思考,世界上大多数人脑中属于停滞静止状态。有的可能是忙于生计,无故思考...,也有人因为思考太多更感觉到自己的空虚与孤独,不去思考。 他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任何人都想要在轻松的环境当中停下脑中的思考,让灵魂妥协肉体,做出肉体该做的事情。但他是重活一世,自然想过得特别一些...,不是他想,只不过是他不得不想。 伴随着观众们的欢呼声,第二轮也匆匆结束... 马上进行最后一轮的速度比赛,最后一轮所有家族都会派出最好的一匹马和最好的旗手,可以说最后一轮才是马赛最精彩的地方。 余小鱼领着小醉来慰问第朋... “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应该都没参加过任何比试吧,紧张吗?”。 第朋点点头,直白道:“紧张也很兴奋。”。 “那就好...,我觉得你能拿第一名,你觉得呢?”,余小鱼鼓励道。 第朋站定,余小鱼明白这是他独自思考的方式,随即郑重道:“我也认为如此,雪里是最快的!”。 “既然你说了,我就向我家少爷报备第一名,出了任何瑕疵你来背哦!”。 第朋再次站定,摇摇头,“不管我的事...”。 余小鱼不由地一笑,“看来你也不傻嘛!”。 “本来我也不傻...,只不过是不爱说假话而已。”,第朋踏着马鞍骑上了马背...,雪里感受到背部的重量,马蹄不由地摩擦了俩下在地上。 看着这一马一人,不知为何余小鱼心里就有了底气,再瞧瞧其余家族的骑手...,都感觉比不过自家的人。余小鱼也叹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好,随意托回来一匹马竟然有这等的爆发力。 感谢上天... 随之又领着小醉回到了执事席位上... 小醉偏头瞧了瞧那呆呆傻傻的黑小子,有些不自信问道:“小总管,他行吗?”。 “行啊~,为什么这么问?”。 “这人看起来憨憨的...,好像不是那么靠谱啊。”,小醉皱着眉头。 余小鱼婉转一笑,“他其实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只不过在这个世界看起来呆傻罢了!丫头,叫你个规矩啊~”。 “您说...”。 “以后,别在人家面前嚼舌根儿,他都听见了。”,余小鱼挠着头。 小醉此时再看第朋,第朋那两颗眼珠子正直直地盯着自己,顿时毛骨悚然,不知为何躬身道歉起来。 ...... 闲聊过得片刻,第三轮的鼓声响起... 很多家主都站了起来...,因为最后一匹马大多数都是他们自己选得,有的甚至都是自己花重金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所以比较关心。 邱盟没有什么感觉,他知道没啥机会,自己家今年已经算是超长发挥了。 偏头撇向自己的儿子... 邱迪生此时正在盯着余小鱼给出信号,余小鱼也同一时间走出马厩...,朝着主家位上,比了一根手指。 邱迪生一下愣住了...,邱盟这时问道:“这回第几名啊?”。 邱迪生转脸,木讷道:“好像是第一名。” “啊?”,这一声差点儿没叫出来。 邱黎明哈哈一笑,“家主,是第一名。”。 “怎么可能...?” 自己家都不相信,就更别说其他家族了,其实很多人都有关注余小鱼手中的手势...,但是事不过三,他们不相信这一次余小鱼还能蒙中,更别说是第一名了。 公仲安德吸溜着鼻涕,哆嗦哆嗦身子站在栏杆儿旁边儿...,“这家伙是疯了吗?刚才他好像说是第一名啊!”。 宗政御尺来了兴趣,“要不要赌一把?”。 “赌什么...?”。 “我赌邱家的馬这一轮是第一名。”,宗政御尺自信道。 公仲安德,思考良久道:“好,那我要你家的炼丹炉。你想要什么...?”。 “打你哥一个大逼斗,怎么样?”。 “你是闲嘛?”。 宗政御尺乐得自在,憨憨一笑,“你看我什么时候,正经过...?”。 公仲安德琢磨许久道:“好!” 就在“好”字刚出口,没多大功夫,后面又有人补充道:“俩大逼斗。”。 两人纷纷回头望去...,西门阳锏一脸睡意,满脸愁容,似不情愿般走了下来。 公仲安德,有些火大道:“你也闲吗?”。 “我赌我的飞雪剑。”,西门言简意赅。 公仲安德立马改变了注意,直言道:“好,你俩不准反悔啊!不行你俩谁有纸,咱们得约定好!”。 三位公子少爷...,同时站于栏杆处,一个个都意气风发...,惹得周围的女弟子们一个个抛起了媚眼儿。任谁都知道,不管夺得那位公子爷青睐,以后自己的三尺之旅要好办的多... 但这仨公子好像都对女色不感兴趣...,目光全部注视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身上,那人便是余小鱼。 余小鱼也感受到背后目光的毒辣,但他不敢回头...,回头更麻烦,匆匆忙忙回到马厩中... 小醉也不知道从哪儿给余小鱼弄来两串儿葡萄,随即就和小醉坐在一边儿吃起葡萄来。刚开始小姑娘还说是个他准备的,是余小鱼硬让她一起...,没想到后来比他吃得还欢乐。 这家伙,把周围和他们一起的人,香的直流口水。 一上午都在忙事儿...,都没工夫弄口水喝...,瞧见人家小丫鬟弄来了葡萄,这些个中年人与年轻人都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带个小丫鬟在旁边儿。 吃葡萄的功夫,号角便吹响了... 马栏放下...,三十五格马箱的快马就好似奔雷一闪般飞了出去... 最快的果不其然是第朋驾驶着的雪里...,好家伙,一出马栏,那马就和打了鸡血一样,“咻”的一瞬间化作了白光抢占了第一的位置。属于他的马道上甚至拖出了一道长长白影... 很多参加大会的令狐门弟子认出了那个邱家的骑马人... 处在人群中的令狐红笺不由地喊了出来,“第朋...?他怎么在邱家?”。 陶永也在看台上,发现那一匹白马正是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走的那个...,差点直接冲出去上场把那一只马拦下来,大声质问一番。 原来传言是真的,真的是邱家的总管私自进入自己门中把马给驮走了...,心里这个气啊,就是没办法说...,想了想当日那人的嘴脸越是气不打一处来。那日此人油嘴滑舌本就惹得自己讨厌,谁能想到原来他的目的就在于此,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暗自忍气吞声了。 让别人看见自己身为令狐门弟子与嫡系家族总管起了冲突,终究是不好看。 第朋驾驶着雪里,人马合一,在赛道上奔驰着... 若是可以仔细观察第朋的眼神,你便知道他和雪里为何可以如此快速...,因为他目视前方,而目标只有终点,他的眼中甚至没有其他任何物体。那种常人无法比拟的执拗以及执着才是第朋驾驶雪里取胜的法宝。 邱盟惊喜地站起身来,呼唤道:“那匹白马?是咱家的?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万年不败的王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自己家的那一匹汗血宝马虽然并没有落下太远的距离,但往常领头的永远是他自己家的马,今年难道要失手了吗? 站在最高处的宗政御城一指那匹白马向着边儿上的公仲载治问道:“那匹马?”。 公仲载治回道:“是邱家的...”。 “邱家今年真是显著啊...,听说邱黎明总管要退位了?”,宗政御城冷面道。 “嗯,这场马赛就是那名新任总管安排的...”。 宗政御城冷不丁地一笑,“怪不得,邱家运气是真好,本以为邱黎明退位了。邱家也该落寞了,看来那老人家选到代替自己位置的人了啊~”。 第一百四十六回:二十四核心大脑,准备完毕 所谓是那白驹过隙、顷刻之间电光火石之下,雪里马以万敌不当之勇,赢下了比赛最终胜利。 很多家族的执事在比赛初期都比较在乎马的好坏,丝毫不分马上人的好坏优劣之分。 只要好马配好人,才能显现出最大的实力,就和那吕布胯下的赤兔马,因为有吕布的存在...,才世上才会传唱那么一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不过历史永远不会重演,传奇也永远不会消失...,因为老的传奇在等待新传奇的到来...,而传奇往往只会出现在这些当代年轻人的手中。 余小鱼坐在等待席上,随手合上了小醉长着老大的嘴巴...,带着自己的马与马师们回到家族席上...,这也让他轻松了不少,算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这次比赛以积分制排名,自己家族应该是拨不了头筹,但可以在前八名中有一席之地是肯定的。 很好了,相比与过往历史,邱家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余小鱼也不负使命给邱家争了一些脸面。 按理来说,他也应该坐在家族席位上...,但他实在不想太过显眼。邱黎明老爷子还在呢,自己只不过是个顶班儿的...,邱少爷处于好意让我有总管之位,是显摆给外人看得。 就是要让其他人知道邱家不是没有后人...,而且后人已经可以担当重任了。 兜兜转转爬上楼梯,余小鱼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那矮小的身影,是高皋告。 立马走过去打招呼,高皋告同时也瞧见了余小鱼上去迎接... “回来啦...,事儿办的怎么样?”,余小鱼瞧着高皋告的表情,其实就已经知道了事儿其实应该是稳了。 高皋告一拍胸脯道:“我办事儿,你放心...,丫头送回去了。并且神龙教让我把这个给你...”。 “哦?” 余小鱼实在没有想到还有以意外收获,见得高皋告从腰间布袋子里面掏出一块神龙令。 接过手之后,仔细端详,这神龙令牌由玄铁锻造而成,价格昂贵。最主要这令牌并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挂件儿,这是一份人情。 有道曰:“手持神龙玄铁令,号令神龙万余亲!”。 有这块令牌在,以后要是碰到什么麻烦,但凡在路面上遇到个神龙教徒,拿给他这么一赏眼。余小鱼让他去死都可以,就是如此大的权利。 瞧着这块神龙令,余小鱼再瞧了瞧高皋告一脸风程仆仆,嘴角微微一笑,顺着手往外一丢,又丢给了老高。 道:“你留着吧,我没用!”。 高皋告手持令牌,有些不知所措道:“这...,我不是那个意思。”。 余小鱼摊了摊手,道:“我清楚...,看你的样子是刚回来...,小醉麻烦跑一趟去给他弄点吃的。”。 小醉一脸的不情愿,但余小鱼命令,她也不得不从,道:“哦~”。 余小鱼耳听得小醉的语气,心里有些窝火,转身一指高皋告,向着小醉喝道:“你在小瞧他吗?”。 小醉还是第一次见余小鱼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忙摇头道:“奴婢...没有!”,可见余小鱼这时的面色有多么难看,小醉连奴婢二字都脱口而出。 余小鱼漠视点头,目光凝望邱家门人,喊道:“这人是我的兄弟,谁以后再拿他的身高开玩笑...,我就让他也短上一截!”。 霎时间,所有人都低下头来...,余小鱼对高皋告的情义是从表面儿上就可以看出来的...,他为何把吴蓉交代于他,就是因为信任他。 高皋告瞧着余小鱼帮着自己说话,连忙向着众人摆手道:“无妨无妨...,没事儿,都习惯了!”。 余小鱼默然一笑,转身道:“我不习惯!~”。 一句话哑然全场... 谁能想到平日里来,谦虚低调的邱旺财小总管有如此跋扈的一面呢? 今日的大会开场,匆匆便结束了...,其中穿插了射箭项目还有一些娱乐比试活动,比如说站擂。 这是三尺城为江湖侠士刻意安排的一个项目,尤其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站擂】:顾名思义,就是看谁站在擂台上的时间久,再次其间不停歇的与各大高手对战。 一共分为十五个场地,规则为点到为止,比试拳脚功夫。 十五个擂台上,率先站着的都是三尺城教的弟子,由三大氏与十二小氏中,每一门派出一位弟子进行站擂。 说起来是切磋武艺,不如说成是单方面的碾压,来宣扬三尺城武术的博大精深。 不过还真有那硬茬子,在擂台上的弟子们体力消耗差不多,上台给打败了的...,每年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而往往明年这擂台上,站着的那个人便是当年打败擂台主的家伙。三尺教也会暗中拉拢那些可以单挑过门人弟子的人,入宗,并且礼很厚。 没有那个江湖人能无视厚礼以及广大修炼资源的提供的。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江湖人们一展身手的时候,也是考验每门弟子真材实料的时候。 像是那令狐门站位的弟子便是那陶永...,余小鱼在台上看了他的比试之后。 心中难免有些后怕,得亏那一日自己和这人没有起什么冲突。要不然,这家伙的真是水平可能能打十个自己不在话下。 武功境界应该在四品中旬这个位置... 陶永一直站在场上以三分钟打一人下场的纪录,保持了二十四人...,其实能和陶永对打三分钟,是陶永不想让这些人输的太过难看。 不像是站在自己左边儿擂台上的西门阳锏,没错,西门家派出的守擂人正是自家的大少。 西门阳锏以三秒钟干掉一个对手的速度,已经连续和八十三个人进行过了看不出来任何技术含量的战斗,反正都是晃晃悠悠一拳一脚的事儿。 最后打到江湖人与门派中人甚至就没有一个敢于上台与之比试的...,实力悬殊太大。 大到什么程度呢?这个西门氏竟然可以在余小鱼开启通天眼的同时向他投来一个笑容...,显然这家伙意识到有人在窥觊他的身体。 这还不是最意外的,最意外的是,西门阳锏身上所获得的破绽一共有八百七十二个。基本上全身都是破绽,还是可以察觉出来的那一种...,但和他比试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超过一分钟的。 欧洋坐在余小鱼边儿上咽着自己的口水道:“诶呦喂...,这西门少爷,真够生猛的,丝毫不给别的门派留面子啊。这最起码三品往上了吧?”。 没等到余小鱼回话,宗政御尺不知何时退出了家主位,兜兜转转来到了余小鱼身后...,不由分说地便坐到了俩人的中间儿...,说道:“二品正三等,皇家侠义阁认证。”。 欧洋被突然出现的宗政御尺下了一跳,站起身来...,宗政御尺却毫无所谓地拍了拍自己边儿上,不介意道:“来坐吧!”。 余小鱼拱手还礼道:“少主。”。 “不必拘泥于礼节。麻烦...,我也是泥腿子出生...,只不过是摊上风骚老娘,最后和宗政老头儿生了我这么一个杂种罢了!”,宗政御尺如此自嘲道。 谁又能想到堂堂的宗主的弟弟,在说前任宗主以及自己母亲的时候会如此冠冕堂皇呢? 余小鱼见宗政御尺开口,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做出什么表情...,想了想不做表情算了。 宗政御尺一脸坏笑地看着余小鱼,余小鱼没敢回看...,对这家伙的地位不由地有些畏惧。 “我过来是多谢你的!~”。 余小鱼目视前方,一脸尴尬,“少主,说笑了。~”。 “诶,你这人是吃硬不吃软,是吧?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少主,不要叫我少主,你非得叫我少主!你再叫一遍少主,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宗政御尺的性格永远阴晴不定,一时高兴,一时却又愤怒了起来。 余小鱼汗颜,余光撇到一边儿的欧洋...,这里哪里还有欧洋那小子的影子,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心中暗恨,“大爷的...,逃兵!”。 提起勇气问道:“那称呼您为什么呢?”。 “狗娃吧!”,宗政御尺一本正经道。 话出口的瞬间,余小鱼的思维在这一秒钟冻结了周围的时间线... 24核的大脑cpu开始运转起来... 开始整理分析话语核心,核心为狗娃。 自问自答环节开启—— 为何宗政御尺要称呼自己为狗娃? 答:因为宗政御尺是小娘生的,所以在自嘲。 解释成功,无可变性。 那自己该以什么方式作答? 答:无解 继续实行命令... 答:无解 继续实行命令... 答:宗政御尺可能在和自己开玩笑,所以应该再次作以反问,“您开玩笑吧?”。 分析答案中,答案分析完毕,有83.23%会被砍掉舌头,有16.77%的几率赌对答案。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回:众舌伦理,百口莫辩 分析答案,答案规整完毕。 此答案风险几率过高,不建议使用。 再次梳理,并且给出答案中... 答案梳理完毕。 答:“狗娃。”。 根据大脑核心辨别答案以及梳理宗政御尺的性格特征乖张不一。所以得出结论为,有50%的可能性会被割掉舌头也有50%的可能性得以幸免于难。 大数据库分析完毕,最终得到结果,“狗娃”。 这一切说起来很多,其实就是余小鱼大脑之中一瞬间得出来的结论。 “狗娃...”,余小鱼胆怯地低语了一声。 宗政御尺看来占了另一边的百分之五十,一记肘窝把余小鱼拦在怀里道:”这多好...,既然你叫了我狗娃,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不如你以后别在邱家干了,跟诊我吧。你说邱家有什么好的?能让你荣华富贵吗?还是让能让你天天去花房睡觉呢?以后跟着哥天天有肉吃,天天有酒喝。”。 余小鱼被宗政御尺揽入怀中,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敢挣脱开来。所以,顺毛菱角道:“少...,狗娃...,我现在在邱家挺好的。”。 宗政御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最后回望了一眼周围数名邱家嫡系子弟后,问道:“他在邱家,好吗?”。 邱家的下人们哪里敢回话啊,面对少爷的质问,他们都得尿上一裤兜子,别说现在面对的可是三尺教的少主大人了。 问询过后,没有人回话,这也在余小鱼的意料之中。 “不过话说回来,您到底要谢我什么啊?”,余小鱼努力挣脱开宗政御尺的胳膊,问道。 “哦,对还没和你说...,之前我和公仲家的二小子打赌,我赌你的马会赢,他赌你的马会输。最后你赢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宗政安得再一次把余小鱼搂在怀中。 余小鱼甚是无奈,再次挣脱开来,询问道:“那赌注是...?”。 “哦,给他哥哥俩大逼斗。”。 下人们都倒吸两口凉气,目光不时向着上边儿打量,瞧着上边儿站在宗政御城边儿上的公仲载治,心说:“城里人真会玩儿。~”。 “额,那他和你的赌注是...?”。 “哦,你说我和他赌得是什么啊?我家的那一品炼丹炉,也不知道他要那玩意儿有啥用?真是的,哪儿有俩大逼斗好玩儿啊!”。 余小鱼清楚这家伙是个没谱儿的少爷,但这么没谱他还是没有想到。 那可是一品炼丹炉啊,世上的丹徒们都梦寐以求之物,在宗政御尺少爷嘴里面好像无足轻重一般,果然是大家族里面的少爷,果然够豪横。 余小鱼顿时有些后悔,若是当日我把那炼丹炉打赌迎过来,还要什么丹药嘛。哎,“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余小鱼今日可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人,自己当初怎么能那么傻呢? 后悔当初,但事情已经定了,只剩下叹气声了。 闲聊几句... 余小鱼在一点一点的溟灭自己影响中的那个他,宗政御尺并不像是自己想得那么无赖或者那么跋扈,他其实就像是一个小孩儿,不高兴就不高兴,开心就开心。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太容易带上有色眼镜看人了,实在不应该。心里面暗暗打了自己一巴掌,算是给自己道德上的一些小惩罚。 宗政御尺见余小鱼叹气,同时又自言自语道:“其实刚开始是一巴掌的,后面他也赌了。”。 “谁?”。 宗政御尺抬了抬头... 顺着下巴尖儿,余小鱼看到了那西门擂台上的西门公子。 “他...?”。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他也赌你赢,那你便一定会赢了。西门其实是我们这一辈中,天才中的天才...,只不过患有‘夜不睡’的毛病,旧病缠身,可能也活不了几年了。”,宗政叹息道。 【夜不睡】:就是夜里睡不着觉。 余小鱼诧异,”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宗政御尺更为诧异道:”难道不能说嘛?“。 余小鱼无语了,“只是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哦,知道了...,大家族喜欢神秘。其实都没啥好藏着掖着的...,我感觉没必要。人就是人,人还能称为神不成?”,宗政御尺是泥腿子,捡垃圾出身,所以没有固有三尺教少爷们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品质。 若是他有那种品质,他也不会常常与那些个穷鬼混在一起比谁的钱多了,掉身份。 余小鱼默默地望向高台上面的宗政御城道:“神啊~“。 “他才不是神,他只不过是家族中的一介傀儡罢了!”,也就宗政的弟弟能说出来污蔑自己哥哥的话,换作是旁人的话,早就被拉出去砍了八段,回来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余小鱼与宗政御尺在这儿相谈甚欢,落在别人的眼里面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众家族,瞧着这边儿的情况... 纷纷探讨。 嫡系柳家家族与段家家主,互相嘀咕着... “诶,你说这邱家的小总管,怎么和宗政二少搞在一起的?”,柳家家主见不得人好,问道。 “不清楚啊...,但这不是邱家一贯的作风吗?他们邱家干得是什么事情,咱们都心知肚明。那干得是杀人的买卖,那一天要是三尺教不要他们了,自然而然他们也就完蛋了。所以才千方百计想着和三尺教搞好关系吧!”,段家家主分析的有理有据,就怕别人不相信自己是瞎说的。 柳家家主,拧眉瞪目,“嗯~”。 天底下的事儿就是这么奇怪,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其实谁都不清楚。人们心里面怎么一嘀咕,就是关系很好了。 抛开这俩家不谈,单说孽家。 孽家二十年来千盼万盼,邱家倒台啊,可邱黎明一直都在干涉,无从下手。想着过二年,等着邱黎明死了,邱家也就沦落自己便可以上位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由多出来个小总管。 名字还那么欠儿,叫什么邱旺财。 旺财,我看你是只狗,还旺财! 最初得到消息的孽家家主,孽云深气得连脸上的痦子都大了一半儿...,现在见得余小鱼与宗政御尺有说有笑,更是火上浇油。 咬着后槽牙,吩咐旁边儿的管家,道:“去查一查,邱家那小总管与宗政家的少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下人回复了一声。 然而孽家的所有安排,现在全在邱黎明的眼下进行着... 一切事物,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三尺教的开场大会,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得不说,三尺城的这场甚大的开幕仪式,是往年来最好的一届。 从百语中,可以得出结论。 他们都在赞叹三尺嫡系大会这次的派头十足,很多门派中人也再此中,真实的见识到了三尺教的强大与实力的毋庸置疑。 大会的一天,临近夜晚结束。 夜晚,似北斗七星的孔明灯在三尺城教的上空升起,伴随着祥瑞的夜风,簇拥着亮闪闪的光辉。 余小鱼带队离开了会场... 实在话,今天是真够累挺得...,什么都得自己操办。 因为家主大人有令,小事儿就找邱旺财...,会场里面能发生什么大事儿呢?所以很多项目都是余小鱼在照顾...,无论大小,因为大事儿发生了,下人们也就不敢找家主了,只能借助自己看看能不能先给处理了。 这样的思想,非常中式,余小鱼也没啥办法...,只能处理。 忙了一天比和人打了一架都累,主要是心力交瘁...,不经他人苦,难知他人难。 他算是明白了,邱黎明在这个位置担当六十多年总管到底是有多么辛苦了...,又是何等习惯,才能让自己如此辛劳之下,可偷闲一二。 小醉随着余小鱼的步伐往前走,一边儿给余小鱼扇着凉风,一边给他锤着背。 余小鱼一脸疲态,目光流转瞅了一眼她,笑道:”丫头,跑的是真够快得啊?“。 小醉有些心虚,嘟囔着小嘴在装傻,“小总管,您说什么啊?”。 余小鱼挑眼看着她,“不过也好...,当下人就该这样,不要为了谁去真的牺牲什么东西。也不要为了任何人去讨好什么...,那样只会让别人认为你更加廉价。这样就挺好...”。 小醉有些委屈巴巴道:“我没有...”。 “咳,我又不是没当过狗。夫妻还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呢!没必要有啥不好意思的...,况且你做的没错。”,余小鱼顺势给小醉比了一个大拇指。 所谓下人,自称小人。 本就是利益关系,你给我口吃得,我给你干活天经地义。 什么背叛势力,什么道德不予,那他娘的都是大人物们为了控制下人来作的话术,让他们忠心耿耿,情情愿愿,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哪里考虑过下人的感受呢? 第一百四十八回:比武前的一场雨 今日,夜晚寂静... 余小鱼独自一人在桌前饮酒寻欢...,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酒乃第一绝美。他甚至想着若是以后他真的不在江湖上混了,开一家酒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明日来,便是嫡系子弟的比武大会了。 人手已经差不多选好了...,邱家武人还是挺多的,这点不必担心。况且就算当日来,有什么人因为事务不在的话,欧洋、白都可以上,对比家丁的武艺来说,邱家的家丁可能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嫡系家族。 一切安排就绪,就等明日的到来。 接着空中,孔明灯闪亮...,余小鱼打开房门走出了庭院。 第朋的住处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所以终于没有人扰乱他睡觉了。至于小醉...,就在他的偏房睡觉。 现在院中无人正是大好时光,坐在石桌前,自己给自己摆了俩酒盅。 拿着紫晶葫芦往里面倒了些酒,这紫晶葫芦中的药酒有着延年益寿的功效,还有提升内息的作用,所以得喝得多点儿也无妨。 自己的身体是绝对能撑住这点药力的提升的... 每日余小鱼的武功以及内息其实都在进步,况且,他还获得了一份大秘宝。 那便是皇甫家的一箱子丹药... 其中有,霸王丸六颗、榛子丹三颗、吐息散三袋...,就简简单单先介绍比较重要的这三项。 霸王丸咱们已经知道了,它是永久提升力量属性的。 榛子丹,是提升敏捷属性。 吐息散,冲开喝是用来提升内息的。 霸王丸一共六颗,余小鱼一天几乎就全给它吃干净了...,后来遭到力量的反噬差点儿没把他的身体给拖垮,但得亏是吸收进去了。 一颗霸王丸永久增加二十点的力量属性,现在余小鱼光吃药丸连上之前的那一刻霸王丸,一共增加了一百四十点的力量属性。当然了,吃药也有个限制,在有些的规则中,霸王丸属于玄阶上品丹药...,若是力量程度小于三百的话,可以靠接吃霸王丸一口气吃到三百,三百之后,再吃便毫无作用了。 余小鱼深刻明白这一点,他的力量数值,现在应该已经超过了三百。所以在吃最后一颗霸王丸的时候,身体的血液没有任何不适的效果。 他还简单测试了一下自己三百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门口的石狮子,他两只手现在就可给他搬起来。 推举力量有八百斤上下。 说完霸王丸,咱们再说榛子丹,加敏捷属性的...,同理,大于或者等于三百之后,再无效果。 同理也是加二十点敏捷属性... 敏捷属性增加的不适感,出现在身体肌肉以及骨骼上面...,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吃了药丸后,变得轻盈了很多。奋力一跳,跳了有四米高,落在地上竟然毫发无伤。具体余小鱼估算自己的敏捷属性现在应该有180点左右,差不多的样子,具体数值他并不清楚,只是按照游戏中经验以及回忆中的介绍,统计地。 吐息散,这是加内息属性的... 体现在丹田肚腹之中,喝进去吐息散后,会感觉肚腹之中一阵的火辣,火辣后又是一阵的冰寒。整个就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可以说是所有丹药中,让余小鱼最感到难受的存在。 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余小鱼喝了三袋吐息散之后,顿时感觉到了体内的内息变幻。 就好像你以前能吃三碗饭,现在你感觉你肚子里面装下十二碗都不是什么问题,当然这只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气海的增加会让武者内功更加强大,可以说是质的飞跃。 余小鱼甚至在吃完这些丹药后,感觉眼里面的世界都夺目异彩了一些。 自然而然,皇家的丹药箱里面不仅仅只有千奇百怪的丹药,里面竟然还有一把画着山水倩女图的扇子。余小鱼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都想拆开它看看里面到底有何玄机?最后略一估量还是算了...,可能只是公主怹老人家给自己的一番好意。 无妨,反正正好他就缺着这一把扇子。 你看看那些不管是师爷还是达官贵人们都拿着一把扇子,开怀大笑的时候,都拿着自己扇子挡一下,文质彬彬。 琢磨,自己现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拿把扇子出门儿,也没啥不好的吧。 对着萤灯,余小鱼拿出了别在腰间的纸扇,随着手指拨动向上一提。 扇柄好似孔雀开屏般打了开了...,银灯下,山水倩女图更显靓丽...,余小鱼不懂得画中美事儿,所以只是草草掠过后,未发现那扇尖上的那一抹血红。 时间匆匆... 转过天儿来,清晨日照月明... 不巧今日三尺城上空,下起了大雨...,不过话说回来,也快要到夏天了,这天气急转也是寻常至极。 下雨了,自然就不能进行嫡系比武大赛了。 所以,余小鱼忙里偷闲...,准备去那观山台一览这三尺城的风光美景。 陪同欧洋、白、张力持、高皋告、第朋还有小醉,一同前往...,人多还是要比人少来得好。人多无论如何都有个玩伴儿...,可以吹皮打鼓。 人少,就他一个人,不免有些落寞。 而且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害怕有人暗杀自己...”。 至于为何害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种很强大的第六感,俗称直觉。 一行人,登台观山景。 一步一石阶...,一草一枯荣... 雨花伞布满了城西的放荡山...,这些人都是趁着雨色朦胧,来这里观景的。 余小鱼他们也不意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滑落雨伞,伸手去触摸大自然的魅力。 手上感觉冰冰凉,甚是惬意。 “真美啊!”,小醉扛着雨伞漫步在石阶上发出感叹。 欧洋顺道,解释:“放荡山,山中百花争艳,更有雨泽树在此山中生长,自然美不胜收。”。 余小鱼木讷一笑,“什么东西,在你嘴里面说出来就没那种感觉了。~”。 张力持无故他笑。 欧洋不由地挠了挠鼻尖儿...,“我说的是事实啊?雨泽树,这种树是很少见的。被雨淋过后,太阳光照射的话,树叶就会变成透明色。”。 “行了行了...,你就闭嘴吧!当捕快当魔怔了,什么风景在你嘴里都是公式化那一套。”,余小鱼嫌弃道。 顺着台阶,再往上走...,美景尽收眼底。 先别说这些树,就说这来往的人...,雨伞的各式各样,此中的烟火气息,会让人感觉处于此中已是仙境,便不想其他了。 路上碰到了很多认识的人...,余小鱼一一向其打招呼... 几人也是一一回礼,一切都是那样地遵循事态又那样地安静恬阔。 就即将到达山头之时,一位女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余小鱼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红衣小姑娘,瞧了瞧跟在自己身后的这群大老爷们儿,好像谁都不认识,便提嘴问道:“您是...?”。 红衣小姑娘没有说话只是一指其中的第朋道:“我是来找他的。”。 余小鱼愕然,不是愕然这女子为何口出此言,而是惊讶竟然憨傻如第朋一般的人还会有窈窕淑女拦路来找。 没有过多犹豫,余小鱼提醒道:“第朋...”。 第朋这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找到这红衣小姑娘面前,问道:“找我何事?”。 小姑娘歪了歪头,道:“找你,定然是有事,跟我走一趟吧。”。 “不必了,我和你不熟!”,第朋这个耿直boy直接拒绝的女子的邀请... 余小鱼在后面儿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帖子,随之把第朋往女人身边儿一拉,吩咐道:“姑娘,你带他走吧!”。 第朋不解地望向余小鱼,余小鱼拧着一脸不可置疑的表情道:“你给我跟她去!”。 第朋虽不情愿,但余小鱼已经下了死命令,只好打着伞跟女子一同离去... 而这女子到底是谁呢? 自然是令狐红笺... 随之,令狐红笺走在前面儿,第朋打着伞跟在后面儿。一路上俩人都没搭话茬... 最后徒步赶在余小鱼之前,到达山顶观山台,站于台前俯瞰三尺城朦胧中的风光,女子开口道:“你就没什么和我要说的吗?”。 第朋耿直地摇了摇头,道:“没有。”。 “真没有...?”。 第朋疑惑,“不是你找我吗?我又没有找你。”。 令狐红笺彻底被第朋的天真给打败了,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木头脑袋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想了想傲娇道:“这样吧,如果你还想回令狐门,我可以求一求我的哥哥...,之后...”。 还没等令狐红笺说完,第朋道:“不必了,现在我已经有组织了...,而且他们对我很好,比你们那里要好。”。 第一百四十九回:江湖八卦 “可是你知道三尺教的规矩,尤其是咱们门中规矩严格...,你若是不告私退,会受到很严重的惩戒的。”,令狐红笺说话时,不免带了一些威胁的意味。 第朋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余小鱼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搂住了第朋的肩膀,向着红衣小姑娘辗转一笑,道:“第朋,原来这人是来威胁你的啊?我还以为这小姑娘喜欢你,让你这榆木脑袋也能获得一份良缘。既然不是的话...,姑娘还是请回吧!”。 令狐红笺瞧着余小鱼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道:“你身为邱家总管,潜入令狐门中偷马...?这事情我们不是不清楚。”。 “谁...,我?小姑娘,你可不要诬陷好人啊?我可是堂堂邱家总管,你若是诬陷一个嫡系家族的总管,也会受到很严重的惩戒的。”,余小鱼现学现卖道。 “你...”,令狐红笺甚是气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你也不想想他是自己想要出来的吗?是你们不让他进去啊...,让我朋友沦落到这种境地的那个女人也是你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想干什么...?他都出来了,还抓着不放吗?三尺教教了他什么?喂马吗?你们是看中了那匹马,还是看中了这个人呢?”。 余小鱼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令狐红笺心中发慌...,不敢与余小鱼的目光对视。 “哼...,你这种女人啊,含着金汤勺出生。他是何人?就因为和你比武被赶出了令狐门,连宗门都进不去。你知道这事儿吧?”,余小鱼眼中发寒,令人生畏。 令狐红笺,摇了摇头...,直视余小鱼,道:“不知道!”。 “可我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哦~”,余小鱼嘴角挂出一抹邪笑。 令狐红笺立刻败下阵来... “哼,是不是在你心中,你很享受这种微妙的感觉呢?认为自己就是应该被保护的对象呢?仰仗着自己几分姿色,表现出自己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对吧...?”。 “我没有...”。 余小鱼一脸坏笑,“你没有?你当然没有,我也没说你有啊?你干嘛如此着急说事实呢?”。 令狐红笺顿时就愣住了... 余小鱼最终挑了两下眉头,“好啦...,不说了!第朋现在是我的人,既然我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问过我,好吗?现在他还有事儿要忙,我们要走了!”。 一切妥当完毕,余小鱼带着第朋与令狐红笺擦肩而过... 第朋甚至走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余小鱼心里明白,这小子不傻。他只是不愿意多说话,他只是不愿意和已经不重要的人多说半句废话。 令狐红笺站在山顶,雨水哗啦啦流下,完全没有感觉到...,雨水已经从她斜拿着的雨伞上滴落在了她的肩头,打湿了她的那一身红衣。 她毫无疑问地吃瘪了,她被洞悉了内心,被说得一无是处,险恶至极。 也可能是余小鱼太过强词夺理...,让她内心动摇了,让她自己都坚信自己是他口中的那个样子。 余小鱼本身他就是个小人,一个堂堂正正丝毫不掩饰的小人,见过他的人都清楚这家伙是个小人...,因为他没有伪装自己是小人的本质,所以不惹人讨厌。人们最讨厌的并不是小人的人设,而是那些披着光鲜亮丽外衣却去做那苟且之事的登徒浪子。 不好的事情抛在脑后...,欧洋凑到了余小鱼边儿上,他太懂他了。 小声道:“人家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吧?”。 余小鱼单挑眉梢望向欧玄鲸,道:“重要吗?”。 欧玄鲸不由失声一笑,此事也就随风而去了。 站在观山台...,观山台上,尽是人满为患...,得亏后来者看前者居多,懂得礼让,这才让每个人有一站之地。 余小鱼欣赏着朦胧雨中,三尺城恬静风色,顿觉心情舒畅... 老人说,脑中思绪太杂了,人就得登高向着远处看看...,看看那山,看看那水,看看那连绵百世的万里江山,你的心情便会好上许多。 第朋避让过几人,来到余小鱼身边儿拍打余小鱼的肩膀,说道:“关于我的事儿,你确定要管吗?”。 余小鱼没有回头,翩然一笑,“废话。”。 “我现在可是个叛徒...”。 欧洋、张力持、高皋告与余小鱼同时回身道:“谁不是一样?”。 第朋瞧着身边儿的这几人,微微一愣...,罕见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弧度。 只有白矗立在原地瞧着这些个不要脸的家伙,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 “观山美景识云路,云雾初开当阳前。阳光洒下莫心怜,心路风尘显粉白。”。 ...... 匆匆又一日消失殆尽... 赶着雨滴未落前,今日余小鱼再次来到了会场...,人们这一次都很聪明地带上了雨伞。 因为赶着清早出来,天气灰蒙蒙的人们都害怕开得半中间又下起雨来。 余小鱼同样也是如此... 来到会场前,走入台下...,安排人手,进行嫡系家丁比武。 安排人手...,“白”在这一环节之中,也会出手。 所以余小鱼上心了一些,在台下吩咐十二名比武的家丁,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玩儿阴招。比武很重要,家族排名也很重要。所以,咱们是必须赢,别管赢得有多难看,主要是要赢,懂吗?”。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在余小鱼一旁的何家执事听到邱小总管的发言,心中有些恶寒,“告诫下人都是这般话,此人到底有多无赖啊?”。 咽了口唾沫,也鼓舞自己门人道:“大家都努力吧,争取不要输...,让其他家族的人都看看咱老何家的实力。”。 “好”,何家门人这回用的都是新人,因为新人有冲劲,老人太过油滑,上场自觉不敌就不打了,让别的家族看笑话。 何家执事略有犹豫,再道:“还有,碰到邱家人都小心一点儿...,若是感觉出不对劲,直接下场,咱们家的武考并不是太过重要,重在文戏上。”。 年轻人们,略有犹豫,问道:“为何啊?我们也没比他们少一只胳膊,断一条腿,凭本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哼哼,小崽子们,你们瞧那边儿...”,何执事不禁一乐,用手一指余小鱼的方向。 所有人都瞧了过去,再瞧余小鱼,正一脸恶毒地告诉邱家下人如何作弊耍阴招就不会被裁判发现。 表情狰狞,完全没有一点当总管的模样... 何家人惊呆了,有一人犹豫问道:“他张牙舞爪地在干什么?”。 何家执事,一本正经道:“他在想着怎么弄瞎你们?怎么弄聋你们?如何让你们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门人听了,正色精神道:“不会这么恶毒吧?” “哼...,邱家是以武立族的。所以,他们不会放过可以在武斗上的任何一分。”,何执事解释道。 台下杂乱纷纷...,台上亦是如此。 主位上... “今年的邱家,好像要比往年戾气还重啊!”,柳家家主,一直就盯着引人注目的余小鱼。 段家家主,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栏杆前... 云达瞧着那个本是汉阳城的小下人,时隔多日不见,如今已经混到了这种地步,有些吃惊。 云达是个善于交友之人,所以他所在之处,都有千百好友与他相识... 一瘦高个,冲着后边儿拍了拍云达的肩膀,笑问道:“云达兄,下家比武,你为何如此郑重呢?”。 云达回头,拱手笑道:“哦...,下面儿那个执事,我认识。”。 “你说谁...?”,瘦高个向下打量。 云达用手一指,道:“他!”。 瘦高个儿,在见到余小鱼时,就站住了。 嘴里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吞吞吐吐道:“他他他...”。 云达诧异,“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瘦高个压低声音道:“你的这朋友,现在江湖八卦上的风云人物。”。 “他?风云人物?我知道他是个人物,但风云,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些...?哈哈哈...”,因为云达见过余小鱼还是下人的那一面,实在无法把风云人物和这个人联系上。 瘦高个,连忙摇头,道:“我和你说...,现在他在风云榜上,排名正正好好第一百,昨日我去【风雨酒馆】时,正好瞥见一眼。叫邱旺财,对吧?”。 “嗯,咋了?”。 “此人,杀了千阳的县官,在千阳造了四五十条人命,才逃到汉阳的。借助邱家之力,哄骗王世林之子王令在朝堂之上也杀不了他!”,瘦高个一边遮掩着口鼻,一边述说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回:邱家武徒 云达一乐,“阮咸兄,八卦之谈而已。”。 “诶...,这是我在【风云酒馆】料头那儿得到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假?”。 待得这句话一出口,云达当真了。 为何呢? 不急,听我慢慢说了。 【风云酒馆】:只招待江湖流客的酒馆...,无论是身背数十条性命的杀手,还是强奸无数老幼的人渣。进酒馆者,便是风云酒馆的客人,全都不可以在酒馆中杀人。若是你执意杀人,酒馆会派出杀人诛杀你到天涯地牢,让你这辈子不得安宁,除非你亲自来领死,才可解除一生的追杀。 风云酒馆中,有风云榜...,实时更新...,会更新当今武林上新鲜的侠客人物。甭管是魔头还是教头...,干了一些大事儿都会在风云榜上出现。 风云酒馆和医生都隶属于这个世界的中立人,风云酒馆更像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信息库,传闻中风云酒馆中,有超过数十万的斥候时时刻刻都在追溯历史以及查明真相。 而“料头”便是风云酒馆中客栈的掌柜子,这些掌柜子脑子里面有无数人的信息以及消息...,很多人都会在他这里花钱打听消息,消息一般都符合事实,最起码有一半是真的。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江湖人把他们亲切地称为“料头”,顾名思义,料头就是可以爆料的头子。 料头下有小料,就是风云酒馆的伙计。打听事情要便宜一些,但事情的真假,那就看你运气了。因为这些人也是听说而来... 从古至今,“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是听来的,到底真假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云达目视下方的余小鱼,嘴角微微一笑,“哼,果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啊!~”。 阮咸见云达相信,深深点头,“当然...,你云达兄认识的朋友哪个是等闲之辈呢?”,阮咸此话在暗指自己。 云达挑挑眉,瞧着阮咸的瘦长脸儿,道:“当然~”。 话不多赏... 一切准备完毕,一共分为十六轮角逐赛。 一共十六个家族参加,一个家族最多派出十二名门人参赛...,比赛机制以1v1,点到为止进行。 赛前不签生死状,主要就是害怕因为俩家族保不准有恩怨在赛场上大大出手,最后弄到了不好收场的结果。 一共安置八个练武台,台面呈现半径为八米的圆形场地。 赛制规则如下。 1、击打出场外,判罚输。 2、观战裁判,判断伤情及时判罚,罚输。 3、场外执事扔白手绢,罚输。 余小鱼带着自家选手,来到主裁判这里领白手绢...,每一个人一个白手绢。 余小鱼接过白手绢的瞬间,向着自己门人摇了摇,顺手就掏出火折子给点着了... 火焰顺着白丝巾,蔓延向上,不过一会儿便成了一堆黑色的胶质物。 所有家族的门人子弟都看到余小鱼的这一幕,大为震惊,白手绢烧掉。证明这人根本就没给自家人留退路啊... 但其实燃烧白手绢这事儿,并不是余小鱼刚开始想好的...,是邱黎明让他这样做的,这就是邱家历年来的规矩,邱家人比武不能认输。 观众席上,由着余小鱼这一点,燃爆了整个会场的气氛...,江湖人士们纷纷起身鼓掌。都赞叹邱家的这种不服输的气概... 随之邱迪生站起身来一观四周,毫不顾忌给不给面儿,直接向余小鱼喊道:“旺财!我的命令,不能输!”。 余小鱼扭头伸手拳头挥舞天空,意为一定。 邱少爷都发话了,邱家的门人们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余小鱼再次开演讲会道:“都听到了吧?不能输啊~,别给我丢面儿...”。 “明白!”。 “好了,白,你随我过来一下!”,余小鱼一边儿朝着场外走,一边呼唤道。 白依旧身穿一身白衣,匆匆忙跑了过来,道:“怎么了...”。 余小鱼伸拳头过去并且眼神交流,暗指自己的拳头... 白随即用右手一把包裹住了余小鱼的拳头,抹了把嘴角,“少爷的命令,碰到孽家的人,杀了!”。 白默默点头,收回了右手,走向了不远处的比武擂台。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余小鱼也毫无波澜地去到了场外... 场上现在256位门客生排练战队,单单只是每个嫡系家族派出的人手,就足以是一个小宗门的规格了。 三尺教的底蕴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宗政御城一直都在台上站着观察着台下的情况,站着倒没啥事儿。但宗政御城可以一站站一整天,连动都不动一下,这就让人无比惊讶了。 纷纷怀疑,那高台上站着的是不是一个假人。 公仲载治作为下手,一直陪在御城边儿上,不由叹道:“宗主,何必呢?”。 宗政御城不漏声色,道:“我是一宗之主,得给他们摆一个样子。”。 公仲载治无奈地摊摊手,默然离去... 要说宗政御城那点儿都好,就是太爱表现了...,太把事儿当成回事儿了,严谨到过分的程度。 别看他现在好像没事儿人站在这里,其实早在前些天,自从大会开始筹备,他就得一一过手过眼。因为得到宗主位置,他不敢相信任何人,生怕哪一方面出现错误,让世人诟病。 而事实是,根本没人太在意太多,人们来这里不是仗着他宗政御城的面子,而是仗着三尺教的面子。 ... 当阳高照... 擂台上,已经开始进行激烈的比武,邱家的门人们在嫡系家族门人之中就好像狼入羊群一般开始撕咬以及残杀。 可以见得,邱家门人但凡出手就都没有留后手的,说是点到为止,其实招招都是要命的招式。 这一方面有余小鱼鼓舞,另一方面是邱迪生的纵容...,邱迪生早在之前就和这些门人说了,“既然要打,就往死了打!出了事儿,我给你们平!”。 您就听听,主子说的话就是这般,当下人的可能是丝毫不留手了。 几乎与邱家人打过一场的门生都身有负伤,有些人甚至直接在上台的一瞬间便弃权了。 ... 比武激烈地进行着,余小鱼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小醉陪在他的身边儿,也有些不忍心观看。 不是不忍那些被打下台的人,而是不忍这台上的邱家门人们... 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因为种种缘故成了一个个的杀人机器,一个个只会伤人的武徒。 而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心... 现在台上很多邱家门人因为手段的毒辣也被别家门徒一一重伤,有人被打破了头颅,打开了眉角,打断了鼻梁...,鲜血直流,但他们依旧站在台上...,因为他们早已经把弃权的白布给烧掉了。 一日的纷争... 最终场上只剩下了最关键的十六人...,十六人当中还有四位邱家门徒。 而那四位现在依是伤痕累累...,因为对待别人招式毒辣,所以别人自然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白也是如此站在台上,一身白衣上沾染片片红云... 在边儿上看,白的手都在颤颤发抖...,这时候,坐在场边儿一天一言未发的余小鱼终于站起身来。 坐在场边儿的执事,并不是只要管理人手便罢了。 还需要时刻观察自己家选手的伤病能力以及做出战术的应对,这些余小鱼都没有参与... 直到天已经傍黑,赛场上的萤灯点亮。 微微下起雨来... 余小鱼才站起身来...,来到场边儿,邱家门人汇聚... 抱拳一礼,“总管。”。 余小鱼走在近前,把小醉手中的伞给夺了下来,扔到一边儿...,吩咐道:“小醉,你上去吧。现在不需要伞!”。 “小总管,可是这雨已经越下越大了...”,小醉担心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余小鱼笑道,随后摆摆手,让小醉先上去。 雨水刷面,正色精神,“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你们要面对的对手,其中有四位直到现在仍然是毫发无伤。裁判故意会把他们安排为你们的对手,这是三尺教对咱们家族的考验。所以为了我们家族可以保得第一名的话,必须在十六进八中还有俩人在场上,八进四,有一人在场上。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余小鱼坐在那儿不是啥都没干,他一直在看场上每个人的情况...,最后发现裁判把邱家与孽家人故意分开,十二人打了半天一个孽家的人都没碰到过。 所以,余小鱼猜想孽家这一次怕是和三尺教内一些长老人物约定好了,就是要在最后几场下来把邱家的武徒们给打落台下,以掌自己家的威风,从而灭一灭邱家的锐气,居心叵测啊。 “嗯。你们其中可以有人选择下场,下场的同时为了减轻之后咱家人的压力和你比武的人他不能再有战斗能力,懂吗?拿你的命,你也不能让和你战斗过的人,再对后者有威胁,明白吗?”。 四人面面相觑有些为难,最后“白”喘息道:“明白。”。 几人瞧见“白”表态了,也纷纷点头。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回: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雨一直在下着...,看台上的侠士们,都打起了雨伞。 余小鱼有伞没有打开,因为那些个战士们还在雨中仍在战斗着...,这些小人物,打伤打死,其实没人会记住他们。因为他们只不过是下人,即使他们再强,仍然是下人。 这个世界是分三六九等的,好吧,所有世界都是分三六九等的。 哪里有绝对的公平,真理永远都在剑锋之上,尊严只能在大炮射程之内。 自由国度,有一句谚语,“拿锤子的人,看什么都像钉子。”。 人性不可捉摸,人性不可猜忌...,因为你越深入地了解,越会发现其中恶心至极。思想太多了,理想大好会让人感觉到周围人的厌恶...,而往往一个人在厌恶别人时,也会受到别人的厌恶。 邱家的这些武徒们,争取胜利...,看客们只会击鼓呐喊,“邱家恢宏!”,而他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关心倒在这台上的下人们叫什么名字。 花花绿绿的雨伞被撑了起来...,整个会场上,在万千明灯照明下,五颜六色,光辉夺目。 所有的灯光聚焦一束,把它们的余光毫不保留地照射在最后这十六人的身上... 孽家家主,坐在棚子下,坐在木椅上...,心里无限畅快...,暗道:“邱盟没想到吧,我孽家这二十年来也都在一刻不停地进步哦!况且,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利益才是生存的关键。邱家已经是老人了,该退位了...,哦,好像你们若是退位的话,就该灭族了吧!不用自己动手,不用花钱,于心不忍啊。”。 孽家家主心中话道此言的原因是现在台上还有六位孽家门徒...,孽家在这场大会上为了挤进十六家的可是做足了准备。 外部江湖上大揽人才,内部买通三尺教长老或者各个家族嫡系,放他们一条生路... 要比邱家内忧外患的状况,太好不过了。 邱迪生瞧着场上的情况,心中不免有些捉急...,很明显,很多家族都在刻意针对他们邱家,这点邱迪生想到了,但也太多了一些。 邱盟身为中年人,自然要比邱迪生可以撑得住气,道:“儿啊,不必担心。即使输了,后面咱们赢回来。”。 ... 言辞先放一放...,实践出真招。 余小鱼站在场边儿,与那些个家族执事一样开始指挥起了自己家选手的动作稍加提醒。 尤其是对“白”,余小鱼表现出了明显的偏爱... 余小鱼出口便是杀招以及动机,所有人这时才意识到邱家总管的武学造诣可能没自己想象得那么低。 那是当然,知道所有武功套路的余小鱼,明白所有武术以及武技的优缺点,自然清楚如何应对。 “白,攻他右路...,他是个左撇子。”,余小鱼台下提醒道。 白听声,脚步崩弹,胯部扭转...,迅速拉开了与此人的攻击距离,重新调整进攻策略。 他现在应对的家伙...,是一个身体壮实的男人...,学得一身地痞武技。 何为地痞武技? “抛沙走石”的轻功运行。 “王八拳”的拳理知识。 “皮糙肉厚”的内息功法。 这三件套,是新手玩家在进入游戏中最容易获得的三件套,以前游戏中把学习这三类武技功法的人,称为“地痞”。 因为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而且血厚耐操...,只需要凭借自己一生皮厚以及王八拳中的被动,三次普通攻击必定会迎来一记重锤,总能把那些学习花里胡哨功法的人给活活耗死。 余小鱼从这人的身上也看出了那些云玩家所有的特质...,这种功夫没有任何发展潜能,只能是在前期过度的功法。 但对于一些武艺不精通者,往往这种显得呆呆傻傻的功法,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躲开他连续攻击的第三次重击...,他的重击会让你的身形有一定程度的不稳定性。他的速度没有你的快,你可以遛着他玩儿。”,余小鱼梳理一切,撑着白空闲的功夫,再次提醒道。 白也非常听话,在听了余小鱼意见后...,慢慢地适应了眼前这个家伙的攻击方式。 白不是靠硬实力打不过这个家伙,只不过他得保留体力在后面儿...,而且暂时间还得留招,所有招数若是全被别人知晓的话,自己会陷入非常大的被动。 擂台上,他的身影恍惚了起来...,脚下的动作也越发凌乱。 使用地痞武技壮士男子,目视白的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地痞功法,弱于轻功...,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特殊的步伐...,进攻大开大合,防守更是漏洞百出,唯一优点就是威力巨大。 宗政御尺,在主位上嘿嘿一乐,嘴中不时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公仲安德肿着一张左脸扭头望来...,一脸地生无可恋,道:“干啥?”,因为嘴肿了,所以说话有些大舌头。 宗政御尺,说道:“赌不赌?”。 “滚!”,公仲安德还在气头上,直接回绝御尺。 御尺一脸无奈,只好“噗呲”西门氏,而西门氏在昏睡都没理他,让他一时间甚是无聊。 公仲安德摸着自己左半边儿脸,前日打赌...,他给了自己哥哥俩耳刮子,他哥哥拿着戒尺打了他左脸两百戒尺以示警诫,弄得他现在左半边脸还是红的,并且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我再和那俩货赌,我就是他们孙子。 ...... 雨势越下越大...,大雨磅礴间...,小醉不忍心又顶着伞走了过来。 “小总管,还是打上吧,这样在雨中一定会着凉的。你发烧了,之后就更麻烦了!”,小醉担心道。 余小鱼一把把雨伞给打开,一心关注赛场上的状况,便加以提醒...,丝毫没有顾得上小醉。 小醉连着跑几步,又把雨伞捡了回去,执意要为余小鱼打伞。 余小鱼不顾好意,接过伞来,直接拆成了稀巴烂,道:“你先上去,我不用你管...,女人在这儿掺和大老爷们儿的事儿干什么?真是的。”。 “小总管...”。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余小鱼又一次道出此言,但这句话声高了一点儿...,离这距离比较近的人都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说实话,小醉一直都没有理解这句话中的意思,她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也不用懂那么多,只觉得这句话好像无法反驳。 看台上,很多人纷纷议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什么意思啊?”。 有文人雅士解释道:“关于兄弟情义的,何必说没有衣服,我和你穿一件便可。”。 闻声那边儿的骚动,躲在暗处许久不见的蒙面女子,一直都在默默地观察余小鱼,待他说出这番话。 暗自嘀咕了起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他到底是何人?又从何来呢?”。 大雨中,余小鱼的身影是那样的不显眼...,但就是因为这种不显眼,只要看见他的人们都会产生一种英雄豪杰的侠义之感。 ...... 擂台上的邱家门人,瞧见自家总管都没打雨伞,一同和他们淋着雨备受鼓舞,本来即将匮乏的精神再一次迸发出来。 邱迪生翩然一笑,“你啊,脑子里面的鬼点子还挺多的。以身作则,为引众奋。”。 余小鱼这样做,虽然对战局没有实质上的改变,但这就如望梅止渴一般...,得让已经彻底失望的人心中有个念头,人最怕的便是绝望了。 当你一心寻死之时,神仙也难救活你。 但当你一心求活之时,阎王爷也拿你没办法。 人的信念感是非常重要的...,余小鱼在此处便做的是精神鼓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不试试怎么清楚呢? 擂台积聚的雨水上,邱家门人一个个漏出了一脸亡佞之色。 与之争锋的对手都被这笑容给吓住了...,这是何等精神层面的鼓舞啊,让邱家门人竟然有了就算被打死也想要赢的冲动。 可问谁敢于求死为赢的对手比武呢? 比武依旧进行着...,很是神奇,在余小鱼稍作提醒与鼓舞之下,四位邱家武徒,竟然没有一个被打倒,都支撑到了前八名。 这已经是三尺城教第二次嫡系大会中的历史奇迹了... 第一次是邱黎明年少之时,当时邱璇玑与邱黎明只身便来参加嫡系大会。 邱黎明更是一个人从三百位嫡系子弟中,不知击倒多少对手,成为当年的嫡系门徒的第一人。 时过境迁,邱家又出了一位叫邱旺财的人,在场下喝出那一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让邱家四人共同踏入前八名。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英雄主义,而是一个家族该有的家族牺牲意志。 家族何以延续...? 利益,在传承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多少的赴死门徒。这就和改朝换代一样,君主有多少的忠臣,敢于为君王上刀山下火海的傻子才是赢得天下的关键。 第一百五十二回:计中计,你能抗住几下啊? 宗政御城站于高台,顶隔之上...,手捻花伞,直直落目。 境界高了的人,眼睛自然看着远...,俯视场上,不由念道:“邱家这小厮,是个能才啊!领军之才,当个下人可惜了。”。 公仲载治明白宗政御城的意思,笑道:“那需要我去问候一下吗?”。 “不必了...,邱家的人拗得很。当年我爹求邱黎明进三尺城灵堂立牌,他都不愿意。现在这人也是如此...,邱家在玩弄人心以及拉拢人意上,还是非常了得的。”,宗政御城不由叹道。 公仲载治,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既然不请,那自己正好省事儿了一些。 “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看起来红红的...”,宗政御城扭头问道。 公仲载治不由得尴尬了起来,“家事儿...”。 “你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虽然我是宗主,我得避嫌,但你不需要。~”,宗政御城嘴角一挑道。 “额...,我弟弟打的。”。 “你弟弟?敢打你?可不要骗我...”。 公仲载治摸了摸自己的脸,“宗主,我没骗你...,真的,这事儿里面还有御尺呢!”。 宗政御城最害怕有人提及自己那个弟弟,无奈道:“他又干了什么...?”。 “他和我弟弟打赌,我弟赌输了,随后他愿赌服输打了我俩巴掌。”。 “放肆...,长兄为父!我知道,等我有机会我会和他谈一谈的。”,宗政御城显得不是那么太高兴,甚至感觉有些离谱。 公仲载治倒是想得开,“咳...,小孩子玩儿闹罢了,咱们还是别管他们的事儿了。现在老人退去,三尺教真是纷扰之时...,最重要的是稳固体制。别咱们自家人起了矛盾,就不好办了...,古今多少,王朝陨落,一代新王换旧王。都是因为内部腐败,反叛呢?”。 宗政御城,深深出了一口气。 “好吧,听你的...,今天我累了,比赛结果,你盯着吧!我回去休息了,今天老太太还给我煲了汤,得早点回去,不让怹老人家担心。”。 公仲载治,“公仲,听候宗主差遣!”。 语聊过后,宗政御城便消失在了高台阁楼上...,也没人注意,现在夜已经深沉,再加上这不巧的大雨。而且现在谁还有闲工夫看上边儿怎么样,都在看底下那雨中的武徒们的拳脚。 淅淅沥沥,雨落点停... 八进四... 邱家剩下了最后俩人... 随后四进二,决赛。 邱家只剩下了“白”一人,孽家也铁了心和邱家死磕到底了...,也拼尽了全力。 当然现在站在擂台决赛台上的孽家门人也不好受...,被之前那位被淘汰下去的邱家门人伤得不轻...,两边儿眉骨都被打了开来。 其实“白”与此人都已经到达了可以被裁判罚下的境地。 而裁判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这让孽家家主很生气...,因为场上的那个裁判收了自家的钱,心中大骂,“他在干什么,明明已经可以动用私权,罚下邱家门人了,为何?”。 因为余小鱼给了这裁判更多的钱... 永远不要以为余小鱼会堂堂正正地比赛...,不会有人真以为这场比赛是公平的吧。为何余小鱼刚开始那样地轻松,自然是他打点好了每一个裁判的判罚权利...,钱能解决的事儿,在这儿都不是事儿。 台下孽家执事盯着自家人,斜眼瞅了瞅大雨中一直站在场边儿,一步不动的余小鱼。 来到自己最后门人这里,问道:“你现在有几分把握,可以打过对面儿?”。 “他也不行了,五五开吧。”。 孽家执事点点头,心道:“看来只能靠实力了吗?”。 心想到这里,转头再望一眼余小鱼,瞧见余小鱼正一脸坏笑地盯着他,顿觉毛骨悚然。 一瞬间他好像联系到之前,余小鱼曾把此人叫过去,不知道给了什么东西的场景,若是杀人的利器,那他们必输无疑。 抬头张望自己家主的位置,周围全都是灯火,反光也看不清脸。 心里面有些捉急,越想越不对劲,最后直到炉中香火点起...(最后一场比赛会在一炷香之内结束。以击打点数作为评判的标准...,就不必要拼得你死我活了。三尺教对最后一场比赛往往都最注意,因为这一场比赛,谁都想要争第一名,很容易出现打得太过了,打死人的场景。) 孽家执事起身喊道:“停!”。 余小鱼看中机会立马施加压力,阴寒笑道:“你们要投降吗?要投降就快点儿,要不可能会死哦!哈哈哈...”。 孽家执事知道这是余小鱼使用的激将法,他就是想要他们打这一场比赛...,自己不会中他的诡计的。 身体转向主裁判的方向,在大雨中躬身一礼,道:“仲裁,我们两家的门人已经伤势过重。若是再打下去,怕是有闪失,所以我希望推迟比赛时间!~”。 余小鱼刻意打断道:“你就放屁吧!你就是看你家人打不过我家人,想拖延罢了,谁不是那么过来的...,要不投降,要不就打这事儿没得谈!”。 孽家执事咬着牙,见余小鱼信口雌黄,也放开了脖颈子,不客气道:“邱总管!你身为现任邱家总管,理应照顾自家选手,可是你却让你家选手一个个以命相搏!比武不是杀戮,要的是点到为止,你看看你们邱家人,有哪一个是点到为止的?”。 “你说说哪一个,不是点到为止?难道你在质疑三尺教的规则吗?难道你在质疑三尺教的公平吗?”,余小鱼刻意反问,喊声极其之大,恨不得让全场的人都听见。 邱黎明与邱迪生瞧着台下灯光下的站在大雨中的余小鱼,不由得都发声笑了出来。 邱迪生笑得最为大声,因为他知道,“谁要是能嘴上占了邱旺财的便宜,他是在痴人说梦!这人能把黑说成白,也能把白说成黑,你和他斗,够资格吗?”。 果真孽家执事被余小鱼一句话顶得不会说了,孽家主都想掐死这个执事了...,“好好地,比就比了,输就输了,非得搞幺蛾子!真是...!”。 仲裁看着俩人场下的闹剧,拍了拍桌案,喝道:“两位执事,现在是最后一轮决赛,不是你们信口开河的地方。若是想闹就去别的地方吧!”。 仲裁发话,余小鱼连忙卖乖道:“仲裁英明,我闭嘴!~”。 仲裁都懵逼了,心说,“要不是你咄咄逼人,他能和你对论吗?还你闭嘴,就你说得最多。”。 但闭嘴是一回事儿,既然人家执事都提出缓赛,自然得做出个结论。但想来想去,缓赛和进行赛事都可以...,但都不能解决现在场上的问题。 孽家执事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余小鱼,说句实话,这位黑衣执事早就看他不爽了。一直都在玩儿小聪明,一点儿也没有大侠的气度...,和这种小人玩儿心计,自己自然不占优势。 既然这样话... “仲裁!”。 “说,何事儿?”。 “既然你们也拿不定主意,小人苟胆提一个意见如何?”。 “什么意见?”。 “最后,是家族得分,谁胜谁负,都是我们两家的事儿。所以不如邱总管,咱们俩打一场,怎么样?”,孽家执事,这是发狠心了,他想明面儿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这家伙蒙羞!依他见,此人只会耍嘴皮子,至于武功底子,几乎没有! 此话一出,全场都被点燃了... 俩大家族执事,要动手,这是所有江湖人想要看到的热闹场面。 余小鱼面露尴尬,上下打量这位孽家执事道:“规矩就是规矩,规矩怎么能改呢?”。 孽家执事总算是抓到了机会,反驳道:“难道邱执事是怕了,我吗?小生今年二十六岁,我觉得和您也差不了多大,也不算是以大欺小。”。 没等场上出口,场上已经有人喊出声来—— “比武!” “比武!” “比武!”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余小鱼面色有些挂不住了,孽家执事更是当然不让...,不理余小鱼,直接请柬仲裁道:“仲裁,一切皆由您定夺!”。 仲裁略微犹豫向着余小鱼问道:“你看...?”。 此时,余小鱼脸上不由挂上了一丝邪笑,道:“好!~”。 孽家执事顿然失色,心道:“他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难道...!”。 就当余小鱼答应的一瞬间,本来站在擂台上的“白”终于因为身体原因,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余小鱼缓缓面向孽家执事,笑道:“请吧!”。 孽家执事,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中计了。他就是想要停止选手的比赛,因为他清楚他们家的人撑不住了,刚才只是他在虚张声势! 第一百五十三回:禁军八拳 城北银湖上,雨水如同豆粒般,直转急下... 朝拜广场上,雨势已经阻止了路人们的匆匆行走,纷纷上得朝拜殿堂内,躲避大雨... 身影耸耸,路面上还有星星点点俩仨人在步路蹒跚地撑着伞往家方向走,大多数都是男人,看来三尺城中也有怕老婆的男德先生啊。 观山台,今日可就没人观景了...,有几个上去的倒霉蛋,借助山上的台子,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拔衣拧雾。雨太大了,还没带伞,只能沦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孽家黑衣执事与余小鱼就赶着这样的天气上了比武擂台,雨水打在他们的早已湿透了的衣衫上,冒着蒸腾的热气。 两人在上台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运转内息...,气本是无形无色的,可就是在这场大雨的承托下,气却有了形态,它们呈现雾状,颗粒状,紧紧贴附着身体包裹俩人全身上下,腿脚,胳膊,躯干以及脑袋。 余小鱼站在台上大雨朦胧,逐渐在让他的视野变得暗沉与混沌。 经大会决定,最后的角逐,会在他们两位执事手中获得...,为了最后一场比赛等待了近乎一天的看客们,今日就算冒着大雨也感觉捞着了。 文人爱文墨书画,尤其是好的文墨书画...,武人也一样,只不过他们爱看两大高手比武...,两个水平远远高于他们的人进行对战,即使他们有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他们也喜欢看。 这个道理,就和打《英雄联盟》,就算是青铜也喜欢看王者局的直播,你说他们真的能在王者局中学到些什么吗? 别做梦了,他们只是爱看热闹...,尤其是一群菜鸟围在一起的时候,更是如此...,他们用着脑中仅有的几个知识点,在这里开始评头论。万不清楚,当事人其实对他们不屑一顾,太过渺小了! 到了,这里也一样,无论是高手也好,菜鸟也罢...,他们喜欢看两位高手的比试。 这时,便会有人问了,余小鱼算是高手吗? 当然...,他当然是高手,不是高手的话能当上邱家总管吗? 咱们站在上帝视角观看他的一生,感觉到他身上的猥琐多于他的果决,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因为大家多多少少都听闻过邱黎明的不世传说,自然也对这个邱家的小总管抱着非常大的希望。 两人站于台上,黑衣执事,束了束自己的发际线...,鞭子往后面一扎...,满脸不屑,“小子,我承认论阴谋,论说话,我不如你!但论打架,小爷我活了这么大,就没怕过谁!我师傅跟我说过,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在一门中可以得到成就,另一门一定会关闭。你每天想着如何害人,你的武功底子不怎么样吧?”。 余小鱼听着耳畔,不停有苍蝇“嗡嗡嗡”感觉甚是心烦,晃了晃膀子道:“既然上台了,就不要那么多废话了。要打就快点儿,天不早了,我这一天呐,都没吃上口热乎的。咱们早晚早结束,好吗?”。 黑衣执事被气乐了,举起拳头来...,微微一笑... 顷刻间在擂台上踩出了一个深坑后,消失在了原地,余小鱼瞳孔猛然睁大。 一记拳头已经到达了他的眼前... “轰” 黑衣执事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鼻梁上,他的身体也顺势倒栽了下去... “咣当”一声便躺在了地上。 一切都太快了,以至于余小鱼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忍着疼痛以及鼻腔里流出的鲜血,抬眼望去...,他发现绕着场周边儿一圈儿的雨水竟然停滞了。 意识过来,“雨水被冲击的气场隔断了!”。 刚刚这么一想,“噹” 腹部又遭受一记足球踢...,这一脚的力量,竟然把他的身体给直接从地面上踢了起来,眼见着就要被踢出场外了。 身后却又闪现出一个人影,一把拦住了他,是那黑衣执事。 黑衣执事,脸上露着无比狰狞的笑容,“小子,和我打,够格吗?”。 说罢,后脑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余小鱼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这一拳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考,也就是俗称的间歇性休克。 下眼白都翻了上来...,嘴里也吐出了鲜血...,场外小醉,捂着嘴,因为她从来没见过小总管如此狼狈的模样。 ... 邱迪生观察着场上...,目光一凝,望向孽家主,孽家主一脸得意向着邱少爷,笑道:“诶呦,贤侄,你们家这新总管底子可比老爷子差多了啊!~”。 邱迪生看着这个杀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邱盟接着话茬道:“是啊~,您的执事身手真好!”。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花重金从禁卫军要的人啊!”,孽云深撇嘴道。 “哦~,这样啊!”,邱盟答问妥当,果真是一家之主,即使心中已经打定杀他的主意,面儿上还是一脸的淡定。 ... 宗政御尺瞧着余小鱼被如此惨揍,撸起袖子来,也不顾大雨...,紧着跟前儿就往栅栏边儿上走,来到边上,远眺喊道:“诶诶诶...,不是吧!站起来打他呀!你傻啊,光挨打!”。 公仲安德眯了眯眼睛,提醒道:“他可能被打得失去意识了。” “那裁判呢?上场啊!真看着人被打死啊!”,宗政御尺骂骂咧咧,向着裁判席喊道。 仲裁们,隔了几秒钟才听清楚...,好像有人在说话,往那边儿借着火光一瞧...,发现是少主,这才反应过神来,准备上前阻止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但神乎其神地是被吊起来打的余小鱼,竟然抓住了黑衣执事的一下空档其间,闪避开了一拳。 飞开原地...,单膝跪在台面上,一大口气血吐了出来... 血水混合在雨中,余小鱼缓过神来,接着混杂着血迹的雨水瞧了瞧自己的脸...,鼻梁已经被打断了,眉角也被打开了,下巴也脱臼了。 用右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喘了口气...,直直地望向那个浑身冒着蒸气的家伙,顺势安上了自己的脱臼的下巴。 骨骼作响,可能是骨裂了...,随着嘴角往外冒血。 得亏他有《太行心经》的太行真气护体,要不这般的击打换做以前来,他早就嗝屁在原地了,显然自己每天的自我修炼得到了成效,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单单一个执事竟然有如此的力量,如此其貌不扬的家伙,爆发力竟然这么恐怖。 孽家执事发现余小鱼竟然撑住了,有些讶异,正色精神,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错!”。 余小鱼抹了一把鼻子流出的血,说道:“禁军八拳,果然凶险!~”。 “你竟然识得此法门?”。 “自然,不过你好像只会五拳啊~”,余小鱼挑眉一笑。 下一刻已经做好了抱架的姿势... “《竹林斩法》?”,台上有人认出了余小鱼使用的抱架,嘀咕道。 “你还想跟我打?胜负已经很清楚了。论速度,论力量,论...”。 黑衣执事嘲讽着,但没等他嘲讽完,余小鱼拉杆架马...,身形如一道鬼魅闪光已经冲了出去。 黑衣执事连忙拉紧功夫,进行防御...,一击手刀与黑衣执事的手臂相撞...,瞬间,爆发出猛烈的真气波动。 太行真气的内卷气息,已经沁入了黑衣执事的手臂中...,执事也是反应迅速,身体凌空飞去倒着凌空旋转一百八十度...,他是在泄力。 真气说白了就是一种气体进入体内流动的方式...,伤害很强,破解也很容易,只需要顺着气流旋转全身便可以化解。但能像孽家执事这般果决的,余小鱼还是第一次见。 没有犹豫的机会,顺着手,再进行一次斩击! 邱迪生诧异,问道:“老爷子,你教他的?”。 “我没有教他任何功法,这些是他自学的。”,邱黎明也是第一次见余小鱼与人比武,从不知余小鱼的实力竟然有这么高。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印象中,能在三个月之内从一无所有学成这种程度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一致认为余小鱼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但他们丝毫没有怀疑余小鱼在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bug。 “竹叶斩!”,余小鱼连续向着黑衣执事劈出五刀后,手画竹叶飘落状,手掌中聚起太行内卷真气,逼显一片红光。 红光顺着手指排出体外,手掌横向伸展划开空气中的“伞兵”的身体,大开大合... 一股飓风呈现回旋镖状,朝着男人脖颈径直勾去... 黑衣执事这才终于认真起来,喝退身形,站稳马步,一记看似平平无奇的冲拳却凝聚起了大量的真气。 在空气中产生了巨大的波动,引得周围空间“噼啪作响”。 【禁军八拳:马步冲拳】!!!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回:女娲洪流 竹叶斩的红光与禁军八拳的冲劲,相互碰撞在一起... 明显可见擂台上,空间发生了扭曲,两股不同的力量撕扯在一起。 使得雨水道倒流逆转,凝聚在起来...,又被烧灼的真气所蒸发,整个擂台飒然间被雾气所覆盖。 观看场上众人人们被雾气所蒙蔽看不清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在焦急等待着...,西门阳锏,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瞧着这边的情况。 好像全场之内,只有他一人能透过那雾气感受到两人的气息波动...,平静道:“怕是要分出胜负了。”。 雾中,余小鱼的身体逐渐进入了战斗状态...,他的功法的特殊在所有功法都必须有个连续击打还有持续过程,无论是飞毛腿亦是太行心经或者是竹叶斩等,都得有一个蓄力过程才能打出最初的效果。 孽家执事,闭着眼睛用耳朵辨别余小鱼的位置,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不用眼睛才是最佳的方式。 因为睁开眼睛,很可能被自己的主观意识进行攻击而漏出破绽,可是闭上眼睛的话,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感受身边的气息波动。这样的方式可以极大效率地靠借本能来进行战斗,显然孽家执事有着不菲的战斗经验。单说战斗经验来说要比余小鱼高上一筹。 但他没有想到余小鱼,落大雾中仍然可以断定他的方向以及距离。 奇门术:“通天眼”的效用,在这里体现了出来。 虽然开启通天眼依然不可以发现本体,但是能从大雾中透出来的红点清楚地明白敌人的具体位置。 展开双瞳,双瞳略有金光划过...,余小鱼绕着大雾边缘疾驰起来,并且一直地向外散布内息。这是要让在其中的孽家执事缺失方向感...,大多数武者很多都能靠气息感觉到附近武者的移动。但唯一的缺陷便是很容易被蛊惑被诱导,因为人体内气息是可以外放的。 跑动的过程中,余小鱼的身影不时从大雾中显现后,又消失。 邱黎明一直观察地场上的动向,并同时说道:“他很聪明,他应该是清楚自己的实力比不过孽家的执事。所以没有采取及时攻击,而是先弥乱对方的气感,让对方处于压制状态下。必定会率先出手,他在抓破绽。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此子是实战中的天才。”。 邱盟疑惑,问道:“为何这样说...?”。 “回家主,很多武者在战斗中,往往会因为心高气傲而失去战斗的先手权利。还有在处于被动状态,很难集中自己的思想,做出合理的判断。但您瞧他,从刚开始的被动,因为一直在思考所以他才抓住了机会脱离了掌控范围。这种近乎本能般的直觉,在实战中是非常可怕的。”,邱黎明不假思索地陈赞道。 邱迪生也同时开口,道:“这就是传闻中的武者本能吗?”。 ... 台上观众就连自家家主都看出了自己的意图,那个饱经风霜洗礼的禁军怎么会不清楚余小鱼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战斗经验在比武过程中,差不多的实力下会产生很大的作用。 就和俩自由搏击手进行对打...,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攻击路线,进行隔挡以及闪避...,看起来非常简单,其实非常难。那是一种千锤百炼后的习惯性动作,只有习惯,大脑才会近乎直觉般地做出指令,而不是强制发出指令。 孽家执事顷刻间睁开了眼睛,因为余小鱼在周围散发的内息已经彻底打乱了他对气息的追踪。 “既然如此的话...” 【禁军八拳:观山海】 孽家执事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躁动了起来...,身形竟然无故开始增大,肌肉都开始颤抖起来... 随着肌肉群体的越来越大,本来和余小鱼近乎同样的身高原地拔高...,步履鞋子、衣服、裤子都被他胀大的身形撑破... 裸漏出了那爆发性的肌肉,以及红色的条纹神经,恶人恐怖。 余小鱼瞧着那边儿...,不由得愣了一下。 就因为这么愣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孽家执事不知何时已经起跑,拨开迷雾直接冲向了余小鱼身形所在之处。 一记低扫腿,把余小鱼给扫到在地... 顺势下压拳紧接着落下,本能性地一偏头,拳头砸在了比武擂台上,木质的擂台被一拳轰出来一个碗口大的洞。 余小鱼抓住破绽,奋力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脚腕处,身体也顺着被雨水浸湿的擂台向后滑动... 鲤鱼打挺起身,避过了一记摆拳。 双掌上浮现黑气,伴随着红色真气,隔空浮起一掌... 【阴掌】 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男人的下巴上,男人略微失神过后,竟然毫发无伤...,再次向余小鱼发动猛烈的攻击。 男人身形变大,力量增加,不免速度就会有所下降... 所以余小鱼连消带打,顺带退步...,与男人连续拆解数十招。 最后退居擂台边儿上...,咳出两口淤血,这是真气护体的一种反噬力量。 禁军八拳的肉体实力果然恐怖如斯,余小鱼相信自己那一记阴掌,其实已经给这个家伙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但可能是因为自身疼痛免疫四十的被动加持下,阴掌打在他的身上根本不痛不痒。 孽家执事扯着脖子,不知为何越大越兴奋,显然功法的特性,让他已经无法冷静自己躁动的大脑。 “好好好...,来来来!”。 余大爷现在有些头疼,现在和自己打得完全是个疯子,和疯子打怎么打才能获胜呢? 脑中开始思考... 最后不由地发出一生痴笑,抬眼直视,忽然喊道:“那就把自己也变成疯子!”。 还记得之前,咱们说《太行心经》时的见解吧,余小鱼获得的这本太行心经不同与真正的太行心经,此书本属于周清风撰写,有着一些周清风对魔教功法的结合。在长时间战斗中,也会让自身丧失理智。所以,余小鱼在战斗中,一直都在避免太多使用太行真气,以免自己堕入疯魔状态。 但现在真是要比谁更疯魔,那就不必要再刻意控制了。 双手握拳,撕去上身衣物...,可见雨落于体却没有打湿身体,而是顺着一股薄膜顺势流下。 【女娲洪流】 余小鱼最终使用出了这一招... 身体上的毛孔顷刻间放大数十倍...,每个毛孔开始自由释放自己体内所有的真气内流,并且排出体外。 太行真气的灰红色,阴掌内的黑气,还有天山的冰床寒气全部被排出体外...,整个擂台上都被余小鱼体内所爆发出的强大真气给覆盖场面。 江湖人士眨眼间,一个个呆若木鸡。 纷纷叹道:“此...此人...,到底有多少内气,怎么如此多!竟然可以覆盖整个擂台!”。 “他的气,为什么颜色不一样,难道不会抵触吗?”。 全部真气被排出体外的一瞬间,余小鱼自己都惊讶了,但惊讶过后...,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了起来...,站着身子瞳孔处血丝流露。 这一刻余小鱼彻底走火入魔...,排出大量的真气并且与体内真气相互联合,需要很大的精神力支持,显然余小鱼并没有那么多的精神力。 气息分散扩张... 孽家执事,瞧着堕背的余小鱼在朝着他这边步步逼近。 咽了一口唾沫,强打精神道:“装神弄鬼!”。 【禁军八拳:肘如刀】 架起背弓姿势,脚腕用力,踏步而出...,肘窝在后,肘心在前... 孽家执事好似一把利刃般划破空气,冲击而来...,加上他那庞大的身躯,更显得这一击势大力沉。 速度极其之快,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余小鱼面前,孽家执事见余小鱼不避不闪,也狠了心,喊道:“去死吧!”。 “轰”。 只听得骨头粉碎声...,不绝于耳。 孽家执事的肘顶到洪流状的太行真气上,一瞬间没有承受住真气的内卷之力,彻底报废了! 孽家门人肘碰壁,直直地飞了出去。跪在原地,满脸惊讶地瞧着断掉的手臂,喊道:“这怎么可能,防御的真气,为何还可以进行反击!邪功!!!”。 余小鱼瞳孔血红,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自我的控制能力,在赛场上地大笑起来... 这笑容好似那百年前太行山周清风在屠戮江湖人时,发出悲鸣!!! 按理说,比赛进行到这里...,仲裁也就会判孽家输了。 但这时的余小鱼哪里会管规矩,再一次举起拳头...,速度猛然拔快...,目光红肿。 孽家执事在这一刻看到了咧开大嘴向他示意笑容的死神降临,不由得发出了惊世骇俗的喊叫声... “啊——” 喊叫声,彻底引爆了每个人的神经...,场边儿的云达见状,已经一步跨在栏杆上,准备时刻下了场阻止余小鱼做出这愚蠢的一击。 第一百五十五回:人来人往 一击落下,还没等云达反应过来,一位灰发青年人下台,凌空一记踢击,把余小鱼踢出了场外。 声势浩大...,余小鱼被一脚踢飞了约有三十米。 大雨中,灰发青年人,睡眼朦胧... 顺势向着仲裁席,挥手致意...,此人是谁呢?真是西门阳锏,三尺教的绝顶天才。 任何人和他比起来,都会显得不那么瞩目...,因为他是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谁能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攀登侠士风云榜,第三名呢? 你问他为何不是第一? 他说:“懒得去争,太麻烦了。第三名挺好的。” 二十多岁的二品甲等高手,世间罕见。 西门阳锏站在台上,任谁都不知道,他用近乎零点五秒的时间,就跨越了近乎两百米的距离来到了台上。 邱黎明罕见地漏出了愁容...,对视自己的少主,此人的天赋实在是太过出奇。一个二十多岁少年人的身上,竟然比自己这个老头子身上的气息还要身后不知多少倍,此人以后恐怕会是这个时代最强的存在。 余小鱼被一脚踢出场外,西门阳锏躬身一礼,道:“列位仲裁,这场邱家胜了,那个人被我踢断了脊骨,恐怕要躺一些时日了,还是赶快把人送医吧。”。 宗政御尺瞧着擂台上的西门阳锏,不屑地一撇嘴,“切~,就爱出风头!”。 公仲安德伴在他边儿上,笑道:“怕是羡慕吧!御尺啊,要说你我也算是天资聪颖之辈,但站在小西门面前,好像根本没得比啊!就连我哥哥和你哥哥,都不及他的一份光辉。”。 “哎...”,宗政御尺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事实便是如此。 西门阳锏的实力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到底有多高,这个人好像根本就是被上天选中的家伙,一出生便是天才。 三岁练剑,四岁练枪,五岁练拳,八岁悟道剑意,九岁悟晓枪魂,十岁悟透拳理,十五岁攀登侠士风云榜二十名,今年二十岁侠士位居三尺教实力榜第一名,位居侠士风云榜第三名。 纵观天下英雄谁人是他的对手呢? 公仲安德躲在阴影处,面露暗伤神色...,“西门氏,此子幸亏对权利没有什么兴趣,要不这人怕会成为三尺教反叛的最佳人选。天资聪颖,能堪大任,到时候,三尺教就不会只有三大氏争夺宗主一位了。”。 ...... 话再说回余小鱼,余小鱼被一脚踹出台上,在空中停留二十米左右,落在地面又滑行了三十米,才停了下来。 停下在脊骨已经断了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站起来。 西门阳锏偏头一望,发现余小鱼正一脸鬼魅地冲着他笑,西门疑惑地瞧了瞧自己的脚。 罕见地漏出一略有深意的笑容,活络活络筋骨,顺势跳下台去... 余小鱼也在这时倒了下来... 这场比赛对比孽家与邱家都没有赢,真正的获益者,最后成了三尺教。 三尺教,西门公子救场的身影,要大过余小鱼与孽家执事的争斗...,江湖人最后在退场时,嘴里面说的并不是最后一场比赛有多精彩。 说的是,西门氏的精彩绝伦...,有很多江湖女弟子也都被那灰白发丝的年轻人所征服,心中暗想自己若是与那男子有一面之缘的话,该是多好的江湖风光啊! ...... 匆匆二日,余小鱼躺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元气回转醒了过来。 来到这个世界后,也不知道多少次晕倒,又在床上多少次醒来... 但每一次醒来,床前好像都会多一些人... 最开始,在醒来后的一览无余,身旁无一人。 后来身边儿多了个吴蓉... 再后来,多了个欧洋,张力持,高皋告,潘玉、白... 还有现在眼前的多出来的小醉以及第朋... 每次醒来,余小鱼就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情义又多了不少,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又多出一分。 这次余小鱼醒来最先看见的便是欧洋,欧洋坐在他的床前瞧着他,看他醒了向他漏出微微一笑,“你呀你...,一直都死不了就是个很奇怪的事儿。~”。 余小鱼没力气和他斗嘴,只是道:“水...”。 欧洋伸手从床头柜上,拖出了一茶盏...,盏中,盛着药水,拿起勺子过手,小心翼翼托到了余小鱼唇边儿,给他喂下。 余小鱼抿了一小口,顿觉身体舒畅一分。 随即余小鱼,问道:“怎么样,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吧?”。 “托您的福,没啥大事儿...,邱家这些天因为你的鼓舞,上下一心,在各个项目中都有突出的表现。你别说,您这一趟,算是给邱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余小鱼松了口气,“那就好。”。 欧洋展颜一笑,“对了,还得跟你说点儿事儿。我寻思得告诉你一声。”。 “什么事儿?”。 “关于来料看你的人...”。 “看我的人?”。 “嗯,那一日你被西门公子一脚踹下台来后,皇甫公主、宗政二少、公仲二少、西门本人都来照料过你。并且还给你带来一些补品...,我发现你这人啥都不行,拉拢人心的确有一套啊!”,欧洋好似嘲讽又好似羡慕道。 余小鱼轻轻一笑,却扯动了伤口...,面露痛苦,道:“这就叫做人嘛!”。 “捕快房,有句名言,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太会做人嘴里的任何一句话,因为每一句是真话。俗称小人。”。 余小鱼黯然神伤,“我知道...,小人也好,英雄也罢。我可没害过你啊!”。 “等你害完我,我发现的时候就迟了!所以我还是防着你点儿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听得门外纷乱吵吵...,张力持风风火火地赶来回来,门口邱迪生派了俩门卫守着余小鱼,不让擅自有人进去。 所以,张力持被很是凑巧地就给拦了下来。 “总管重地,闲杂人等,不准进去。”。 “老子是闲杂人?老子和总管认识的时候,你俩还打娘胎里没生出来呢!让我进去!”,张力持骂骂咧咧道。 “少爷有令!”,门卫义正言辞道。 张力持喊道:“滚!”。 余小鱼听到外面纷乱,嘱托欧玄鲸,“让进来!”。 “行了,我先过去...” 欧洋,踏着步子往外边儿迈,打开房门...,门卫瞧见欧洋,连忙道:“执事...”。 欧洋摆手,道:“让进来吧,自己人!”。 张力持随之撇着大嘴,朝着俩门卫一唬,走进门中,还抱怨道:“哪儿找来的人,咋地连我都不认识,真是的...”。 “行了,人醒了,你先去陪着吧!我去伙房让伙计弄俩菜。”,欧洋说着话,自己便出了门外。 张力持一伸手,“哦...”。 力持进门,余小鱼扶着身正好往起坐,张力持看见连忙上前帮忙。 扶正余小鱼后,道:“老大...,感觉如何?”。 余小鱼一撇嘴,“没死。~”。 “哦,是没死...”。 “诶,今天在我记忆里,你不是地驱车吗?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张力持顺手端起床头上的茶盏,勾了勾勺子,舀了一勺子水举到了余小鱼嘴边儿。 余小鱼抿了一口,摆了摆手,意思让他放下吧。 “比完了,怎么快啊...,嗯,输了!”,张力持直言道。 余小鱼不由得一笑,“怪不得...”。 ... “让开,我去看我兄弟,你俩是哪儿来的,就拦!”,门外高皋告。 余小鱼抬眼的功夫,张力持会意,匆匆忙便走了出去,“进来...”。 高皋告也撇着大嘴,瞧了俩门丁一眼,摇着头进屋。 “诶呀,真是的...”。 “咋地,你也能被拦住?”,张力持同病相怜,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你也被拦了?”。 “嗯。”。 “就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 两人互相抱怨着,余小鱼倚在床边儿听着...,呼唤了一句,“要说话,进来说,在外面是怕我听见?”。 这才又进了门儿... 刚踏入门口,院中一声落地...,白爬墙也飞了进来。 两人打招呼道:“你也被拦了?”。 白一脸不解,“拦什么?”。 两人嘿嘿一乐,道:“没事儿。”。 “哦,人醒了吗?”。 张力持回道:“刚醒。”。 三人进门,门外又有声响...,第朋与小醉要进屋,小醉进来了,第朋却被落在了门口。 余小鱼就魔怔了,吩咐张力持道:“告诉那俩门卫,能从大门进的人,就不可能是刺客!不用拦!”。 “哦...”。 一阵乱糟糟...,屋里面不知道何时横七竖八地插满了人...,不仅仅是余小鱼比较熟识的那些人,还有一些只有一面之缘或者曾一起干过事情的人。 一个屋头里面硬是插了二十多人...,余小鱼脑袋不经有些大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回:且看那三尺身 小醉从人群中挤出脑袋来...,总算是来到了余小鱼身边儿...,小醉出去是给余小鱼熬莲子羹的。 其实一个房间里面,只有这小姑娘一个人是真正为病伤的余小鱼做了些实事儿的人。 端着莲子羹,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篮子,用汤勺舀了一勺,嘴吹干端在余小鱼唇边儿,其实现在余小鱼手已经能动了,所以提起手来,道:“不必,我自己来吧。”。 随即,用左手端起莲子羹,用右手提起汤勺在众目睽睽之下喝起汤来。 不过要说,西门阳锏下手可真够狠的,一脚把自己的脊骨给踢折了,看来自己又得坐轮椅了。 心中暗叹,“真是不让人省心,三天两头就坐轮椅。”。 没办法...,只能坐吧。 今天余小鱼醒了,很多人跑来搭话茬...,余小鱼也乐得和他们说一说有的没的... 直到深夜,余小鱼单独留下了高皋告...,高皋告反正也没啥事儿就留了下来,保不准要有什么事儿自己去办。 余小鱼坐在轮椅上,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醉...,小醉很乖巧地便走出门外,并且从外面拉上了大门。 高皋告这才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小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你和我说实话,邱迪生是不是告诉你们了一些事儿~”,余小鱼脸色凝重道。 高皋告一脸释怀道:“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你想多了,我有什么事儿能不跟你说啊!”。 余小鱼面容冷淡,摇了摇头,“不,说实话~”。 “大哥,你是我的亲大哥,我真的没说谎。真没事儿...”高皋告极力解释道。 余小鱼黯然神伤,“若是真没事儿,你为何极力解释啊?门口家丁我不认识,谁都不认识...,证明他们不重要。不重要证明就是要出事儿了!”。 高皋告身形一震,知道这事儿算是瞒不过去了,说道:“大哥,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不就是杀孽家那档子小事儿嘛!”。 “果然...”,余小鱼无奈叹了口气。 “怎么了大哥,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现在在邱家当奴,我知道你是总管,可也不想让你为难。跟我去的还有白,你没问他吗?”,高皋告问道。 余小鱼摇摇头,“问他,倒不如不问。他和你不一样,他生下来便是邱家的死士,就算我劝他也劝不动。可你不一样,你不必要为邱家卖命,而且你们这次去了可就是九死一生。”。 高皋告谄媚一笑,想说一些俏皮话,扭转一下这压抑的气氛。 “那不是还有一生吗?没事儿,我命大。”。 “我还觉得我命大呢!我告诉你,任务一定会在邱家离城那一天进行,并且一定会在三尺城内!原因是邱家会在孽家之前先出三尺城...,所以谁都不会想到邱家还会返回来在三尺城内杀人灭族。我是怎么想的,邱迪生一定也是怎么想的,因为即使任务出现了差错,邱家也把亲属亲信给送走了。 三尺教只要没有找到把柄,即使怀疑邱家也不能动手...,所以那一天你也跟随大部队走,我会通知欧洋,张力持与你同行,帮你隐瞒。”,余小鱼大胆断言道。 高皋告在其中好像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儿之处,索性问道:“大哥,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很深呢?那你怎么办?”。 “我是邱家的诱饵...,我必须去。”。 “诱饵...?”。 “我敢断定邱家的计划早已经暴露了,所以孽家会做出相应的动作。你以为邱迪生,让我穿上麒麟烟云袍为何?真的想把我指派为总管吗?别梦了...,只不过是让我引人注目。把孽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这里来,到那一日,我会带领五十死士进去圈套中...,引着孽家众死士前往来杀我。 这样的话,邱家就可以很容易地把没有防备的孽家家主的人头砍于马下! 我是一枚弃子!”,余小鱼失神一笑。 高皋告一脸惊愕,“你都知道...,那为何还要狼入虎穴?明知道邱迪生在利用你,为何不拆穿他,为何不逃?”。 余小鱼风轻云淡道:“我欠他的,他救了我很多次,该我还债了!孽家的实力深不可测与我对战的那个执事,是皇甫禁军的人,皇甫禁军在孽家当差,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什么?”。 “孽家与皇家必定有关联...,就是说这次邱家的行动,不仅仅会挑衅三尺城教更是在挑衅皇家。”,余小鱼定神道。 高皋告眨着眼睛,双手都在打颤... “这...”。 “所以说,一旦任务有一项没有做好的话,邱家将死无葬身之处,并且会被夷三族。到时候,邱家上下,连同你我之内,全都会受到牵连!”,余小鱼微微叹了口气。 “那少爷他为何要怎么做?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余小鱼面露愁容,靠在床沿上,缓缓道:“有时候,一些事儿不做也可以。不做生不如死,做了一面生,一面死。邱迪生为母报仇,这仇不报,他生不如死。所以必须报,大不了就担上这一大家子的命,罢了!”。 “这也太过胡闹了一些,为了一个人牵连这么多的人命,他可是一家之主...,他不为他的下人考虑吗?”,高皋告知道真相后,有些不可理解。 “为一人,难道不可以吗?”,余小鱼反问道。 高皋告被一句话问住了,“对啊,为一人不可以吗?”。 “可是,要死的人是你啊!你救过我,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过今生我的命是你的...,若是你执意要死,陪我一起死!”,高皋告忠肝义胆,一脸无所畏惧。 “别看三尺半寸身,实为豪情肝胆汉”。 余小鱼默默一笑,“真不错,能有个为我死的人,但还是算了吧!我欠邱迪生,你不欠。况且,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欧洋此人脑子好,能分清楚事实真相。他不一定会为我的干什么事儿...,所以只有你,我信你。”。 “你信我,所以不让我去?”。 “没错,现在和你说句实话,我叫余小鱼。我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却欠了很多人情。实属不该...,我最后有一个愿望,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我这一次真死了。去沭阳,树林中打听一个叫素晴的姑娘,告诉她我死了,别等了。嗯,就这...”,余小鱼太聪明了,他什么都懂。 但有些事儿,知道结果还是得去做... 邱家换了新人,把随同的老人全部遣返回家,也不想让这些老奴们随着他们这些人一起死。 “邱盟、邱迪生、邱黎明、本田叔”,这四人可以说是老奸巨猾了吧,但他们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也得去干了这一番事儿。 俗话说这种人便是,“杆子货”。 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想不开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就得有个结果。 不论你死我亡,不论谁输谁赢都得有个结果。 这二十年的仇怨积怨太深了,也该有个结局了...,也该有一场属于两家人的因果天意了! 烛灯下,余小鱼表情极为落寞。 与之他一同落寞的还有在月下独酌的邱黎明... 院中独自舞枪的邱迪生... 还有屋内伴随与邱盟身边儿的本田叔以及趴在桌案上醮墨舔笔邱盟... 几人的表情都是那样的凝重与落寞。 高皋告听懂了余小鱼的意思,不再推脱,说道:“兄弟,没啥说的,我高皋告这辈子没被人看得起过!你看得起我,信我...,甭管你是骗我也好,玩我也罢!这辈子我跟定你了!哥们儿我,就在这儿跟你说一句话!”。 话说到这儿,高皋告深深叹出两口浊气,头往上抬...,不让眼中泪掉下来。 后道:“无论你死活,我找你。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你活着,我继续跟着你。你死了,我找到你的尸体找棺立碑,说什么我都把你安葬了。然后,我替你报仇...,若是能报,我把拿着杀你之人的头见你。若是不能报,也无妨...,我会在你碑旁边儿也立一碑,写上我的名字。等我魂归地府后,我出来寻找我这座墓,但你得答应我,死了在那儿等着。下辈子一起投胎,保不准能再遇到,我还做你兄弟。”。 坐在床上的余小鱼不禁飒然一笑,“好啊...好啊,要是真有魂儿,我等着你!”。 “好,就这...,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罢,高皋告转身出门儿... 何人可想,何人可知...,高皋告这侏儒之体也可说出这荡气回肠之言,令那绿林鼓掌,令那举人另看! 今夜的风,格外的大,让人很难有睡意... 而事实风也不算太大,只不过内心深处的风雨今夜多了一些罢了! 第一百五十七回:江湖仇杀,风云再起 因故,这两天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 三尺教延迟了大会的进程...,还有延迟了家族盛典。 下人们一下子都变得轻松了起来...每日过去不用紧赶慢赶地赶项目,都拖起了步伐,屁股往那边儿一坐就是一天。 余小鱼也乐得清闲,在院中养病,想吃什么告知小醉一声即可,她便会匆匆去准备。 院中,余大爷一个人闲得无聊,甚至还钓起了这池中的小鱼儿。 拿着根棍子,棍子上绑好鱼线,挂上勾饵,垂入水中。 静静等待的过程,不由得就让心沉浸下来,可以享受这种惬意。 风铃树梢动,花草漫蝶飞,春光又明媚,万物皆复苏。 这几天的大雨冲刷了一遍人间的地面,所有人的步伐都放慢了一拍...,让这三尺城许久的繁华,总算是带上了一丝的宁静安逸。 门口,邱英玲逛街一般地来到了余小鱼跟前儿... 要说,这小丫头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余小鱼自从来了这边后,就和这心烦的小丫头疏远了一些。主要是两人总是碰不到面儿,碰到面儿也因为公事繁忙,没有办法处理。 现在,邱英玲的门徒比武大会,算是告一段落,终于有空来余小鱼这里打发时间。 “干嘛呢?”,邱英玲依旧是那大大咧咧的性格。 余小鱼扭头瞧了一眼她,心道,“应该邱迪生还没把自己要干的事儿告诉这丫头片子...,嗯...,也是,在出现大事儿的时候,女人一般会成为累赘。”,前情提要,这是余大爷说的见解,不管小生什么事儿... “钓鱼...”。 “你在家钓鱼?”,邱英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余小鱼也愣了愣心神,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轮椅道:“你不知道我受伤了吗?”。 “诶呀,不好意思忘了...”。 余小鱼无奈摇摇头... 邱英玲继续打量四周,惹得耳朵上佩戴的银铃作响。 “诶...,怎么这儿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余小鱼钓着鱼,一心二意道:“小醉给我准备午饭去了...,欧洋忙着打点药物去了,高皋告忙着处理尸体去了,第朋在喂马,张力持在发呆,白应该在我的房梁上或者别人的房梁上。”。 “我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邱英玲一脸呆萌。 “教头,你应该扪心自问,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在骂我?”。 “没有,我只不过是自言自语。”。 余小鱼与邱英玲的对话,永远都是那么的平常以及那么的懂得分寸,显得十分有趣儿。 “诶...,话说教头,你怎么有功夫跑到我这一亩三分地儿了!按理说,你的活儿可不比我少啊!”。 邱英玲默默叹出一口气,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余小鱼边儿上道:“难啊...,雨天咱家的功法有些受限,我这些天正为这事儿愁着呢!不如你给我想个办法呗!”。 “教头,咱们家的功法既然在行动上受限还无法改变的话,就想想这么让别的嫡系家族也如此受限就好了。”。 “害别人,是不是有些不好啊?不公平!”。 “这怎么能叫害别人呢?这是在一定水平下给咱家的家丁们制造公平,是好事儿...,这叫智谋。”,余小鱼云淡风轻道。 “那我该怎么做?”。 余小鱼又道:“教头,这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买通裁判,买通手下以及对手,在对手阵营之内进行干涉以及离间。我都不用问你,我就清楚咱家的队伍这些天是不是人心涣散啊?情绪低迷呢?”。 “额,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孽家想让咱家退位,自然会想一些极端的办法...,就像刚才我说的话,可能他们已经全都做了。做了无法更改的话,就想着如何让他们也无法更改...,教头,您觉得我的说得有无道理呢?”,余小鱼淡淡一笑,继续沉醉钓鱼。 邱英玲撇撇嘴,随之点点头。 “嗯,明白了...,话说,你的说话方式越来越像邱总管了。”。 余小鱼接话道:“自然,我是他徒弟嘛...”。 “无聊~”。 “大小姐,又咋了?”。 “这些天,哥哥,父亲,本田叔乃至于邱总管说话都和你一模一样,对我爱答不理的。让我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但我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反正很郁闷...,你现在要是还是我家的那个小下人该多好,做事儿圆滑,老能逗我开心。”,邱英玲身为女人,第六感很强大...,余小鱼都有些佩服这种第六感,这丫头就是从感觉中便能提取到不对劲,自己要是也有那么大的能耐就不用什么事儿都得自己想了。 余小鱼默然一笑,“教头,不是我们不理你...,只是这些天太忙了。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们这些人都得过手,脑子里面想得都是些关于差错的事儿。自然就显得冷淡了一些。”。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模一样的,骗起女人尤其是小丫头来的话,全都是一个样子,一脸无所谓以及不在意。 自认为这样丫头就看不出来端倪,其实她们要比这些男人聪明得多。 “不对,你们在骗我,一定有什么事儿!”,邱英玲瞬间警觉了起来。 余小鱼暗自眨了眨左眼,右眼未动,因为邱英玲坐在她的右边...,展颜一笑道:“真是骗不了你了。好吧,我说我们准备在宴会的前一天为你的生辰准备一份礼物,所有人都瞒着你呢!”。 邱英玲懵懂地点点头,“真的...,你原来都还记得我的生日。”。 “自然...”,余小鱼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邱迪生的脑子好,考虑得多...,他害怕自己妹妹卷入到其中,专门设置了个话口。 现在余小鱼还记得邱迪生在说出那句话的模样,一脸的平淡以及不舍,道:“过不了多久就是英玲的生日了,若是她看出了什么就用这个作为隐瞒她的话吧!”。 丫头果然上当了,“哦哦哦...,那我误会了!诶呀!你为啥要跟我说啊!说了弄得我连一点儿惊喜的感觉都没有了!”。 余小鱼面带无奈与彷徨,“是教头你一再逼问啊...,我总不能随意编撰一个借口吧!这节骨眼儿上,让你为了过个生日,担惊受怕好些天,也实在有些不合适,你说对吗?”。 ...... 邱家府邸一片安宁,孽家府邸却乱翻了天,孽家家主已经感受到了邱家对他们家的杀意。 内心多有惧怕,惶恐不安... “家主...家主!”,边儿上有人叫喊。 孽云深做贼心虚,情到深处被吓了一跳,吼道:“咋了,你要吓死我不成!”。 管家模样的人脸上略微抽搐,因为他一直都站在这里,家主他也知道...,何故埋怨在自己的身上! 但当奴的也不好说什么... “我在下人口中听说了,邱家已经准备好了死士,并且在要在三尺城中对您有不测之险。”。 孽云深一脸凝重,“三尺城?难道他们不怕三尺教追究吗?”。 “他们自然不会用熟悉的面孔...”,管家道。 “邱家!邱盟!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当年你夫人又不是老子的手下干死的,是她自杀的!为了个女人还真能记二十年!”,孽云深恶狠狠喊道。 管家瞧着孽云深,试探道:“老爷,您准备作何打算呢?”。 孽云深咬着牙,哑声嘶吼道:“既然他们要杀我...,那我就先下手为强!我和邱家免不了这一战了,既然免不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邱家不是有个女教头吗?听说是邱盟的干女儿!做事儿就要做绝...,找机会派个人杀了她!”。 “杀她?无足轻重,现在邱家当红的是那小总管,为何不选择单杀那小总管呢?”,管家提醒问道。 “那人只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邱家盼着我找他麻烦,但一定想到我会找一个女人的麻烦。杀了邱旺财,邱家不会动怒,而杀了那小姑娘,邱家上下都会动怒。只要他们动怒,他们提前做出了本不该有的行动,咱们就能化腐朽为神奇!明白吗?”,孽云深的确,也是一号人物...,能把孽家发展到现在肯定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可她是女人...,路面上的凯子(杀手),怕不会接单的。”。 “钱给足了,谁都会接得。”。 管家默默点头...,随之走出屋外! 待得管家出门,孽云深又恢复了平静,嘴角淡淡挂出一抹邪笑。 “邱盟,我知道你的水平...,你此人虽然心狠手辣,但还是很懂规矩的。江湖仇杀不杀女婢,幼童与六甲...,但既然你非要挡我的路,那我必须让你死了!不,是生不如死!死了太便宜了!”。 第一百五十八回:因果 话说到这儿,咱们就不得不说这孽家对邱家为何如此憎恨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眼红邱家,才非要把邱家置之于死地吗? 自然不是。 天底下的事儿,说不清道不明,为得知真相,咱们只能把事儿给摆开了揉碎后,分开两边点评。 因为恩怨这东西,其实是最不好解释的,但又最符合人情世故,而人情世故才是这场即将发生血雨腥风背后真正的江湖! ... 话说,当代新晋家族孽家家族孽云深啊,本是个苦命人家...,从小生在市井当下,传闻中他母亲生他的时候,一路扶持着却没去成医馆儿,在街头便生下了他! 除了出生的地方与别的市井小孩儿不一样之外,其他倒是没什么不一样的。 因为没有钱读书,所以每日只能撒尿和泥,没事儿去和隔壁的小孩儿打一仗。 算是他幼年时候的生活,这样生活下来的他身体骨子里面就有一种市侩的痞气。 路到中途,家遭横祸。 十四岁时,孽云深的母亲因为在玉米田里面割玉米,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脚踝。本以为就是个小伤口没啥大事儿,便没怎么注意,继续在泥地里面干活。 可没想到就是这小伤口没注意,却惹来了一场塌天大祸。 伤口被细菌感染,得了破伤风。 再加上没钱请好医生,随便就找了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三流大夫。 三流大夫一瞧这伤口,便说无妨,照方子取药便可。 医生说话,孽云深与他父亲便去抓药,抓完药,按照药方熬好...,给夫人喝。 没曾想这不喝倒没事儿,一喝人没了。 在找这医生,早已拿着他们的辛苦钱离城而去。 孽父这顿哭啊,一哭两哭三哭每天哭... 时隔不久,一日因思念妻子过度,不慎掉入水中也淹死了。 孽云深听到自己父亲的死讯也没啥办法,大哭一场后准备白事儿...,心里还自己劝自己,“俩老人家一起走,也有个伴儿挺好的。自己还有个妹妹,只要把自己妹妹照顾好,自己还算有个亲人。”。 没错,孽云深还有一个三岁的妹妹...,是孽父孽母在他后面生出来的,孽云深对自己妹妹疼爱有加。 有时候还会从别人家里偷来一些小玩具给自己的妹妹玩儿,当然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因为年纪小,顶多被打一顿就让走了。 可是老天爷好像就是跟他孽云深过不去! 那一日举办白事儿,孽云深因为是现在家里面唯一能管事儿的人,跑前跑后。 一时疏忽,自己三岁的妹妹丢了! 再去寻找哪儿还有影子,应该是被人贩子趁乱给抱走了。 没办法,只能报官。 报官有用吗? 你还别说真有用...,衙役们还真给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是小女孩儿的尸体...,听说是因为小女孩儿在走私的过程中太过闹腾,犯人本想捂住她的嘴巴,别让她出声,但没承想却给捂死了。 千万个意外发生在一起便不是意外,那是必然。 上天给孽云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好像就是告诉他,他必须经历这一劫。 就这般,一家三口人,便在这仅仅一年之内,全部魂归地府,做了一家子冤死鬼。 最后只剩下了孽云深一人,独活苟世。 他想过死了一了百了,但每一次房屋头上挂起绳子的时候,他的脑袋不自觉地就往下耷拉...,害怕是真的害怕,谁能不怕死呢? 不敢死,没啥办法,日子照常往下过呗,又能怎么样?运气差也不能差成这个样子,你说不是? 不幸中的万幸,由于他常年混迹于市井当中,认识很多头目以及大人,也就是俗称街面儿上的地痞流氓与贼寇,便是下九流的人吧。他便每日混迹在其中,为了讨口饭吃,都可以跪下给别人当狗耍...,也是无奈到了极点。 虽说地痞群中无好人,但却也有人心...,有这么一位混混头儿,大名叫“麦子里”,小名叫麦子。 因何得名? 听人说捡到他主家,说他是在麦子里捡来的。 所以便取名他为“麦子里”,久而久之,门丁侍卫,茶馆小厮,地痞流氓,烟花柳巷,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麦子里了。 最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就叫麦子里,索性也懒得去查找自己的父母以及姓氏,就这么叫了! 好似命运般的选择,麦子里一日在街上瞎晃,一眼便相中了这小孩儿,也是怜惜这小孩儿,到底是沦落何等境地才能任人跺脚踩骂。 身为当地有名的一介流氓,麦子里上前就招呼那些个欺负孽云深这小孩儿的人。打的那几人,时隔半年都没敢在街面上走动过。 因麦子里帮助,孽云深便自此事之后,就跟在他的后面儿。 后经麦子里这么一问得知孽云深的遭遇,感觉这小孩儿实在是太过悲惨并且与自己极为相似。 索性让他便做了自己的马仔,每日瞻前马后跟在自己的身边儿...,天天胡作非为也没干几档子好事儿。 可是麦子里打心底里面觉得这孩子可怜,所以从来没有亏待过这个孩子。 地痞流氓嘛,你别看他在街面上见人脱裤子放屁,往人家脸上滋尿的。 很多时候其实和乞丐一样吃不饱饭的,他们连当门徒的资格都没有。原因是他们底子不太干净,所以只能每日混迹在街头之中。 今儿哪一位主家开钱让他们收拾一人,他们便去,打完人最后领一些赏钱。这便是混混赚钱的渠道,当然打人的事儿也不是天天有...,他们狐朋狗友又多,有钱便花。所以有时候只能饿着肚子或者欺负一些小商贩,手脚不干净地拿一点儿花生米之类的充饥。 但麦子里这人讲义气重感情,说良心话宁自己一口不吃,也从来没有让孽云深饿过一天肚子。对待孽云深就和亲儿子一个样子,有时候还总能给孽云深带来一些好吃的,但每次带回来食物后,孽云深也会察觉到麦子里的衣服以及领口处多了一些脚印和破损。 这是麦子里去饭店,自己吃霸王餐塞回来的,自然少不了一顿教训。 所以,孽云深从小就很佩服麦子里,并且当他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无论麦子里到底有多贫贱或者他有多么卑微以及无赖,孽云深从内心出发都很尊敬“麦子里”,甚至在别人说麦子里坏话的时候,孽云深会义无反顾地扑过去,打那个人俩大耳瓜子,让他长长记性。 让世人知道,只要他孽云深在这城中有一天算一天,谁都不能对麦子里做出任何鄙夷。 就这样,麦子里领着年少的孽云深,一直在这片区域一直这般持续生活着。 很快六年之后,孽云深二十一岁,凭借他脑中对事物的看法以及天生具有的统领能力,在他家腹河边儿上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利益群体...,也就是野生的流氓帮派。并且孽云深还懂得与官府勾结。一时间哗然与世,形成了和李怪一般的社会团体规模,而这个组织名叫做麦田帮。 故取名为麦田帮,其实就是以麦子里为首的流氓组织。 可就当这风头正盛的时候,麦子里去世了...,连同麦子里死地还有一处府邸全家上下二十一口人。 孽云深,身为当时的二当家,听到消息的时候,毛都炸开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大哥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上天已经让自己的父母,妹妹相继离去难道还不够吗?还有连同自己的大哥一起杀掉...,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麦子里发誓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为了查明真相... 孽云深走渡口,入黑市,进簋街。基本上把附近的地下组织全部去了一遍,总算是弄明白了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家人惹上了邱家人...,好像是因为私吞三尺教的货物被发现了,经邱家人询问过后,此家人打死不招。最后邱家家主邱璇玑勃然大怒,命令手下死士,把那家人杀光,一个不留。 那时候的邱家,邱黎明风华正茂,邱璇玑更是风云录上面排的上号的人物,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说杀便杀... 正所谓: “一夜寒刃一地血,府口门前满地尸。”。 那家人触及了邱家进贡三尺教的逆鳞,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正好当时邱璇玑急于在三尺教立足场地,手段便凶残了一些。 而发生这一切的当晚,正好麦子里路过此处,酒醉后听见里面响动,因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原因,随口骂了几句的同时紧闭着的大门儿就被一个浑身带血的人给撞了开来,而麦子里本能性顺着门儿往里面定睛一瞧,酒一下子清醒了,看到了那门中这惊世骇俗的一幕,也为他惹来了杀身之祸! 当场的邱家死士看到了他,为了隐蔽行事,无奈之下,只好杀了这个无关人士。 麦子里也就这般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街头之上,身中十二刀,亡! 得知这惊人的消息后,孽云深当场就吓得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要是换做是一般人,一定会选择在查明真相后,息事宁人。 因为此事儿关系太大了,太黑了...,家族死士出手杀人,这是大势力之间的对抗,不是一个小人物就能左右的了局面的。 但好似天意弄人,此人正好是孽云深...,孽云深知道此事之后,不但没有沮丧,甚至更加愤怒了起来。 他在抱怨老天爷的不公,他开始讨厌这个世界,并且要加以报复这个世界。 得知消息,孽云深做出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他这一生要与神作对。 心中这般想着,手里也是这般做的! 他砸坏了家中的神龛,一身要与神仙天地作对,就看看天地能把他孽云深逼到什么境地才肯罢休! 至此二十一岁的孽云深在那日之后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带领麦田帮的手下开始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借助自己原有的人脉,开始大肆地发展自己的业务,无论是正道的商户、镖局、酒肆、饭店、客栈。还是邪道的,人口贩卖、杀人越货、烟花女流、烟草供应。他敢干!反正就是什么来钱快干什么... 好似一头已经被放进深山的饿狼一般,一直在寻找着那一点点,一丝丝,一粒粒微不可查的肉沫! 没错,他野心很大...,但也极其聪明。 懂得掩人耳目,他还在城中随意挑了一个女子结婚,甚至生了一个憨傻的孩子,创立下了属于自己的包皮家族。 何为包皮家族? 那就得先解释解释家族到底是什么意? 家族:是指具有血缘关系的人组成一个社会群体,往往会有几代人。家族必须得有自己的底蕴,有着自己的人脉以及稳定的流通环境还有肯于追随自己的下人以及亲信,并且在市面上与百语口中有着很大的公信力的社会团体,才可称之为家族。 而不是俩人生出一个孩子,还有自己的手下,就可以说是家族,那叫土匪窝。况且家族生意做得都是正面儿的,自然在表面儿上得下足了功夫。 不像是当时的孽云深,大街小巷任谁都知道此人干啥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掩的不是老百姓的耳目,而是三尺教。 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终于在孽云深三十六岁的那一年,认识了当时的邱家家主邱璇玑...,邱璇玑老爷子没个正茬儿,每天除了玩儿就是玩儿,也不管孽云深到底是谁,反正邱璇玑就和这货认识上了。 这般认识上,孽云深的复仇计划才算刚刚开始... 最开始孽云深的目的为了屠灭邱家,后来他随着自己地位的升高,想的事情便多了起来。 就在他见到邱璇玑的第一面时,他犹豫了。想着自己到底有多么地可笑,在邱璇玑面前自己渺小得就像是一只蚂蚁,还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只要邱璇玑想灭掉自己根本就和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没错当时的邱家的死士以及因为邱璇玑此人投奔邱家之人数不胜数...,邱家可以算是当时三尺教当中最鼎盛的嫡系家族。并且从事的还是暗杀的任务以及行动...,可以说是三尺城嫡系子弟中,武力值最高的一个家族了。 所以孽云深便开始了筹划陷害邱家,邱璇玑太强了,正面儿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性,连苗头他都看不到,只得出此下策。 这样才有当时丹凤被追杀为保孩子选择自我牺牲的悲烈壮举以及邱迪生二十年后,拼上所有准备复仇大计! 一切皆有因果,一切因果轮回! 其实这场恩怨不单单只是二十年而已,已经高达了四十年之久,之前咱们曾说过,一个人爱一个人有多深产生的恨意便有多深。 正因为孽云深对麦子里的爱的深沉才有了他四十年间对邱家的不断干涉,正因为邱盟与邱迪生对丹凤的爱意,才促成了二十年来压抑下的仇恨。 故事说到这儿,列位认为争论对错还有那么重要吗?在此小生冒昧问您一句话,“世上真的有那十恶不赦之人吗?”。 是世态炎凉还是人性本恶呢? 无从解释吧...,不好解释吧... 但无论如何,人生都得向前看...,大战成了定局,剩下咱们也只能诉说历史。 当日里来,晴空高照,万里无云... 不知何时,在会场的空草地上面儿,多了一具女尸,女尸被扒去了衣服,冰冰冷冷地躺在地上,看来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身上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唯一可见的伤口,只有那脖颈间的一粒小红斑点... 经过人员查明后,得知死者是银针射入动脉中毒而亡,杀人者应该是一位暗器高手。 会场上发生了如此大的事儿,自然不能作罢...,三尺城弟子开始彻查,并且要询问这女尸到底是何人? 在工作进行时,一位邱家门人过来看热闹一眼就看出了地上躺的到底是谁! 那女尸是邱家邱教头,邱迪生的干妹妹邱英玲,吓得猛然跪倒在地!摇头呐喊:“完了!完了!”。 为何这下人会说出此言呢? 因为他便是邱迪生怕邱英玲出意外派在她边儿上的隐藏高手,现在主子死了,他自然推脱不了任何的责任!被恐惧的阴影包裹,片刻六神无主。 三尺教管事儿弟子看到这个跪倒在地的可疑男人过来询问以及盘查,但男人已经惶恐到听不进人言。 无奈,三尺弟子也只好先不问,顺便直接找邱家其他门丁过来认尸,核查认证。 经过数名三尺教弟子核查以及认证,记录笔供之后,可以直接认定! 死者正是邱英玲!!! 未完待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目... ...... 第一百五十九回:混乱 此刻的余小鱼却浑然不知一场大事儿的发生,依然沐浴在微风中,通过毛孔感受着大自然带给身体的惬意。 顺手捻着鱼竿儿...在小池中吊着小鱼。 小鱼钓上了一只,余大爷便取下来再次投入池中。 “诶,就是玩儿...” 而小醉呢? 她一直都在旁边儿低着头无聊地坐着,不经意间瞧见了那生长在青石地面缝隙内,杂草中的白花,一手拽住枝干便折了下来。 一边儿摆弄着白花,一边在嘴中念叨着。 “一片花瓣...” “两片花瓣...” “三片花瓣...” 转折—— “出人命啦!”,突然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急促的叫喊声,打断了小醉的信手拈花。 也打破了余小鱼的惬意时光,目光如梭,眼角一拧。 大脑陷入了思考,而持在手中的鱼竿也不慎掉入水中。 瞧向门外... 透过门缝见有无数人影闪动... 支起耳朵细细一听... 门外吵吵嚷嚷,甚是杂乱无章。 门外好像有很多人在争论,但与往常的争论不同,以往都带着戏谑说着俏皮话。可听今日的争论中却带的深深的惶恐以及不知为何的紧促感。 余小鱼略微偏头,无心池中鱼竿,疑奇吩咐道:“小醉,看看咋了?”。 小醉收到命令,抓紧起身,小跑去屋外面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 只看到那一群家丁手中拿着家伙,有的甚至连衣服都没顾上穿戴,便匆匆拥挤勾连地朝着府口大门方向跑去。 小醉被这拥挤嘈杂的人流,所震慑...,来了邱家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邱家如此弥乱。 赶脚抓住一位下人的衣角,顺嘴着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下人慌张摇头,面色不是太好看,少见邱家人有如此神色。 回道:“不知道,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全府上下家丁拿上家伙去会场!是少爷下的命令,跟我们说的人很着急,暂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是想过去瞧瞧。”。 “啊~,哦...”,小醉听闻,连忙迈着小碎步往里面跑。 还没等小醉跑上前来,余小鱼“腾”地一下便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外走,从此刻他的面色上可以得知,好像发生了一些在他预料之外的事情。 小醉见余小鱼顺势起身,一脸惊愕,道:“小总管,您腿?”。 “别管这么多了!赶快去会场!”。 余小鱼现在哪里还管得着这些,赶着脚步就往门外走!难道真的在这紧急关头说自己就是为了偷闲才故意装病不起的? ...... 会场上 此刻是人声鼎沸,全场地挤满了各大势力的人在进行围观... 要说热闹是好,但真的有热闹看了,便不是那么好了... 邱迪生此时被围拢在最里面,身后跟着他的几个随从以及侍卫,他也是刚收到消息。 最开始他保持疑惑态度,因为据他想象...,俩家族的怨恨不应该拿一些并无关紧要的人命开玩笑。尤其是自己的妹妹,她本就是个局外人。 本以为靠借这种方法就可以让邱英玲摆脱一难,但就在邱少爷蹲下身翻看白布后,看到那白布下那一张早已经失去血色的双颊后。一时间没忍住,当场一口心血便吐了出来! 有道是急火攻心,这玩意儿可不是随便开玩笑。 想当年诸葛亮骂王朗,王朗就是没扛住气,把自己给活活气死在了马上,甚至连堂堂正正被人斩于马下的资格都没有。 此刻的邱迪生就如那王朗一般,若不是周围有人扶持的情况,现在早已一头栽倒在地了,昏睡不醒了。 在邱迪生站稳身形后,随之而来的并不是悲痛欲绝、撕心裂肺、捶肝捣髑,却是无止境的愤怒...,火在眼中烧,火在心中烧,火在泪中烧,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都是屁话。自己的妹妹今天早上活蹦乱跳地还在自己屋头里面乱窜,现在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怎么可能让人不悲痛,不愤怒呢? 这种愤怒感在周围蔓延无限制地延长...,无止境地扩张。 在跟前儿的三尺弟子本来是想上来查清楚情况的,但一见邱家大少这个样子也都纷纷有所迟疑了,互相推拖到底是你上还是我上的问题。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指的这一类人。人家在那儿悲痛,他俩在这儿还推嚷,丝毫不顾及邱迪生的情绪。 ... “谁谁谁...,谁干的!!!?”,一句滔天怒吼响彻了整个会场,让一众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被吓得纷纷倒退半步之多。 三尺弟子瞧见邱迪生这个样子,上前小声劝解道:“正在查实中...”。 可不说话这句话还好,就当这小个子弟子说完这句话的同时! 邱迪生扭转身体,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掴在了他的脸上。一巴掌便把这弟子给打进了土地中,当了一回土地爷。 打完望向另外一个三尺弟子,呵斥道:“你们是吃屎的吗?会场上!我妹妹被人暗杀!你们不知道!这他妈是三尺教,有人在你们的地盘儿上杀人了!你们告诉我不知道!”,一句一句怒吼接踵而至。 声嘶力竭的泄愤声响彻在整个会场。 会场封闭严谨,声音也比较大的缘故...,在整个会场中回荡起了一阵又一阵无止境的回声,余音不绝于耳。 现在论谁都能感受到邱迪生的愤怒...,一个长期处于咆哮状态的人会被人认为是个装腔作势的傻子。但一个一直默默无闻,专心做事的少爷现在正歇斯底里地咆哮,人们都会清楚那人现在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在开玩笑!他要说现在当场杀人,别人都会躲他万丈之远。 谁都不愿意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仔细讲道理。因为道理往往是讲给听得进去道理的人讲的,至于听不进去的人,便是对牛弹琴! 咆哮声,引动了匆匆赶来处理此事的公仲载治。 公仲载治今日因为不是他当班儿,而且会场今日也延期进行比赛了,所以一直都不在。 他是被人从被窝里面抛出来的... 穿着个睡衣与草板鞋,挤入人群中来到邱迪生面前,开口问道:“您是...?” 因为公仲载治和邱迪生不熟悉,所以为了确定问了这么一句没啥卵用的话。却实在没想到邱迪生现在的情绪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丝毫不顾及来人到底是谁,抬手便打! 一边出手,一边还骂喊道:“我是你大爷!”。 拳风带着呼啸声接踵而至,公仲载治身形腾挪,及时躲过。 邱迪生的这一拳可不轻啊... 之后心里也下定了决心,作为东道主的他为了避免引起更大地喧哗,顺嘴道:“对不起了,邱少爷!”。 抬手中指凸出,横向一拳,直接命中邱迪生的脖颈动脉,使得动脉血液无法流通,邱迪生暂时陷入了晕厥状态。 但本来是出于平事儿的一个举动,却在邱家下人们眼中幻化成了一种对自己家族的蔑视,是邱家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晕头转向间,这一下,邱家下人可不让了...,埋伏在人群中的邱家死士见自己少爷被打,哪里还能忍得住,管你是什么卵蛋家族,管你是什么黑恶势力,照打不误! 顷刻间,会场乱作一团... 刚开始邱家的家丁们还选择性进行击打... 后进场者不明情况,却见已经乱斗了起来... 甭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刀就往脑袋上砍,丝毫没有留手,一个比一个下手不分轻重。 西门阳锏在这时才晃晃悠悠的走进了会场当中...,眼见情况已经乱作了一锅粥,内心暗自叹了口气,“哎...麻烦啊!”。 说着,身影如瞬间转移般,弥留在每个邱家门人的眼前,每人只用一拳一脚便打倒在地...,但人数实在太多,就算是能力如他也无法应对下来这种残局。 余小鱼也同一时间,连跑带蹦地跑来了现场... 眼见此前状况,滑步一个飞身飞越台上。 鼓起腮帮子,用尽浑身九牛二虎之力,喊道:“都住手!”。 与他预料之中的场景并未及时出现,甚至还愈演愈烈了起来。 人数依旧在争多,伤亡人员持续性增加。 瞧着眼前的情况,余小鱼明确判断,这一定是被人耍了阴招了,那人就是想要看邱家乱起来。 随即余小鱼根据阴谋论判断,让邱家愤怒之人,此时一定就在现场。 就和犯罪人通常都会因为心虚或者观赏作品的理念返回作案现场。 左右扭着头,发现正对面儿看台上,有一人正在向他招手。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孽家家主孽云深! 余小鱼看到孽云深的当场,心就凉了半截...,无数的场景好似幻灯片一样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心头一阵绞痛,判断分析,“丫头,可能是死了!”。 窝着一肚子火,但还是得想办法平息这场纷乱的局面。 可想来想去,没有任何办法。 故事的最终结局,没有像是很多小说般出现的场景,余小鱼喊道:“剑来!”万里高空飘玉带,天使云剑从天来。一人出现直接挽救全场...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纷乱之下,只有统一压制才可以让所有人冷静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高压水枪这种东东,所以三尺城派出三千内门弟子直接把乱斗的人群围堵到了最中心的位置,开始进行以暴制暴,用棍棒进行武力压制,通过从肉体上的疼痛,让失控的人群保持清醒,分割人群以免造成更大的伤亡。 不一会儿的功夫,会场安静了...,暴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邱家更是损失严重,因为邱迪生的一时动怒给邱家带来了不可挽回的灾难,而他也被人给带了下去。 至于这场乱斗中发挥巨大作用的西门阳锏,现在在他旁边儿躺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不得不说,这位年轻小将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体系,最开始的想法便是把所有人都打倒的话,便不会有人暴乱了。也正所谓是年少轻狂,但他西门氏确实能受得住这份狂傲。 宗政御城等暴乱结束之后,这才骑着马奔赴过来查明情况的,来了之后却发现这满地狼藉,一时间动了杀心。 冷言喝问道:“怎么回事?”。 公仲载治打紧跑过来,小声回道:“邱家之女,被人在会场暗杀了,并且被褪去了衣物,经过查明女子死前遭受过非人侵害。”。 宗政御城一听是这事儿,脑子里面的一根弦儿一下子就绷断了,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来,感觉颜面尽失。 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有小厮真的敢在这三尺城会场中杀人! 人家嫡系家族,族中小姐竟然被人在会场上给暗杀了,最气人的被暗杀的人还没有被找到! 况且,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现在地上却又多了十几具邱家家丁以及各门各派的尸体。 思绪有些杂乱,宗政御城压制怒火,宣布道:“半刻钟之内,我想让会场恢复原样。会议无限期停滞,全城搜查,挖地三尺找出杀人凶手!”。 公仲载治,点头应道:“是。”。 “把尸体该处理的处理的,这是我们三尺城的造成的过失。全部责任,我们来担...,安排好事物,不要让舆论传出,近日来禁止有任何人出三尺城大门!”。 “明白。” 说罢,宗政御城转身策马离去...,也实在是现在没啥好再说的了,现在解释便是掩饰,掩饰便是事实。 人是在他们三尺城内死的,的确是他们照顾不周...,至于邱家家丁反戈,是因为感觉自己家族受到了生命威胁也没什么错.,现在执意推脱责任实在有些言之过早了!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先把事情揽下来,让别人看到三尺城是有担当的,后面在暗地处理舆论以及影响。 第一百六十回:比比谁更贱? 余小鱼从最开始到结束一直木讷地坐在台上,一言不发,看着眼前一切的发生。 江湖是一条险路,江湖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犯下的错误会关联自己的亲人以及朋友...,一位亲人朋友的死亡是最要命的!这把仇恨再次拉到了顶点,到了见面若是不拼一个你死我活便誓不罢休的程度。 拿着葫芦喝着酒... 小醉在一旁不敢说话,小姑娘见到这尸骸遍地的场面不禁有些反胃。 却突然看见余小鱼竟低头笑了起来,笑容是如此地狰狞恐怖,骇人无比! 胆怯问道:“小总管...,你...”。 “好啊...,好啊...,跟老子玩儿下三滥,是吧?好!”,余小鱼说着话,这边儿已经站起身来。 小醉也站起身来,余小鱼同时转身道:“把他们叫来!”,余小鱼说的“他们”指的得是欧洋等人。 “您要干什么...?” 余小鱼面无表情,道:“把他们叫来!”,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争辩性以及不可反驳的压制力。 小醉只好答应,连忙遁入人群中,消散了踪影。 随之,这一天暴乱事件的发生...,几乎所有小宗门以及门派都对邱家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因为邱家人持械伤人...,各大门派都要一个说法。 三尺城对于门派此举理解有加,并且说道:“定当严惩。”。 因为在外人的眼里,三尺教就是三尺教,无论是大氏族、小氏族或者是嫡系都是一个宗门内的效力之人,既然是三尺教的人,那三尺教定然有严惩的资格。 但只有三尺教内部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嫡系其实并不真正属于三尺教,只不过是属于三尺教的亲信,由他们进行一些三尺城本城人不能干的事儿。两者存在的只是利益关系,所以在处理的时候也比较麻烦。 隔日 邱迪生从梦中惊醒,惊醒后坐在床上,迟迟再未躺下。 眼角挂上了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振发精神,向着一边儿守候着邱盟道:“爹,妹妹死了,我没考虑周全...”。 邱盟一脸平静,有一种强忍压抑不得已释放之感。 “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觉得是谁干的?”。 邱迪生沉吟一二,道:“孽云深...,看来他要比我们想象得更加地无赖,此人可能是我们把他想得太过无能了。”。 “嗯?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做,不用我多说了吧?”,邱盟深吸一口气道。 “不必了,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了...,所以我不会再犯错了,一定不会。”,邱迪生是一个思维很清醒的人,就是因为这种清醒他才难对付。 因为他明白,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自己身上的痛楚是真实的,邱英玲死了也是真实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并且无法挽回,那他便不必挽回了。把所有的仇恨只能放到孽云深一个人的头上,孽云深这一计很妙,非常妙! 不仅仅是杀了自己的妹妹,还侮辱了自己的妹妹...,一切只是为了惹自己生气,自己不能生气,生气便中计了。 邱迪生想到这儿,立马平复了心情...,并且询问道:“爹,我妹妹她的尸体,怎么办?”。 “应该是带不回去了,只能埋在异乡为异客了。不过三尺城也是咱们邱家的第二个落脚点,也不算是异乡...”,邱盟淡淡道。 邱迪生无奈,“也只能先这样了...”。 话头一转... “老爷子呢?”。 “望月台...,从今天早上黎明叔就在站在那儿了。”,邱盟回道。 “老爷子应该很生气吧!我和英玲都是被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作为前辈,很难过吧~”,邱迪生其尽游丝。 一时间,体内的气息倒流...,感觉身体不适再一次躺了下来。 孽云深这一次地攻心计,使得让人措手不及...,邱家父子二人都知道孽云深在得知小道消息后,一定会做以行动。 但邱家父子二人一直都在想被针对的人,一定会是余小鱼。所以特地在暗中派出了很多“隐形人”跟着他,就是为了抓住孽家的把柄,现在三尺教那边儿让他们吃上一壶。 可就是这般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孽云深城府竟然如此深厚,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浮夸,只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此人极懂诡秘之法。 这次,邱家二人败了,败得很彻底。 从中吸取经验,他们败在了轻敌上,实在是不应该啊。 但还是那句话,“失去就让她失去吧,因为没了就是没了,这个世界很现实。世界上九死一生的事儿很多,但九死一生的人却没有活着几个。而活着的人都被誉为传奇,传奇是很少的...,大部分时候,人们都在高估着自己,享受着失败,热爱着生活。”。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你认清楚了生活的本质,但你依旧热爱生活。 邱迪生明白,他太明白了... 深深地为自己妹妹的亡灵,默哀三秒。 “爹,旺财呢?”,邱迪生忽然注意到自己床前少了一个人,按理来说,余小鱼一定会来看他的。 邱盟愣了愣神,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昨天我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他。”。 邱迪生暗道,“不好!这家伙怕是去寻仇了!快带人去找他!这个时候,不能干傻事儿!尤其是以他的身份干傻事儿!”。 此话刚一落地,本田叔后脚跟着前脚就踏进门来,喊道:“孽府着火了!”。 都不用问,邱迪生就清楚到底是谁的主意,连忙问道:“本田叔,先找旺财!”。 ...... 与邱迪生想得如出一辙,余小鱼直接烧了孽家的院子...,首当其冲地便是孽云深自己的院落,余小鱼不知到底耍了什么把戏,把所有人都一一骗过,直接在孽云深的房屋内点着了滔天大火! 大火蔓延,伴随着劈啪作响... 他甚至在黑市买了一堆的火药以及硫磺粉...,可以说是毒火两重天。 产生出来的化学效用,顷刻间将火海蔓延在了四周的房屋上...,顺带竟然把另外几家的房子也给点着了。 其实余小鱼最开始对孽云深的影响挺不错的...,俩家族的仇怨扯不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只不过是为还情分罢了。 但孽云深竟然派人杀了邱英玲,让余小鱼心中的那一团无名邪火,直冲眉梢。 孽云深显然犯下了江湖中最大的禁忌便是对仇者家人以及不知情女人动手,既然他能做出来这样的事儿,余小鱼自然也不忘。 在别人还在如火如荼进行纷争之时,余小鱼已经一个人来到了黑市...,并且找了二十个哑巴傀儡。 每个人把肚子刨开塞入炸药,全部换上孽家家丁的衣服混入孽家中,见人就杀,看人就咬,最后死了进行自爆! 可谓是恨到了极点,余小鱼不是不知道很多黑市中的黑暗勾当...,实在他于心不忍用孩子接近那些孽家门人,进行逐个骗取击杀,要不孽家这次不仅仅只是燃烧府邸这么简单了。 千万不要和姓余的人耍花招,因为他的花招要比任何的人的花招都像是花招...,他作为游戏外的人,自然知道那里有什么特产。 像是三尺城鬼市当中,就有一项极其特殊的职业存在,他们叫“哑巴傀儡”。 是巫蛊术人,专门研究的一种人形攻击武器。 充当哑巴傀儡的人,之前往往都是奴隶或者是婢女。这些人被奴隶贩子拐卖进黑市,黑市巫蛊术人会花钱把那群人购入手中。 给他们耳朵里会注入听话虫,俗名“寄生虫”。 这种寄生虫会破坏宿主脑内神经,从而通过摇鬼铃的方式进行控制这些人的举止。 并且巫蛊术人为了以防万一,会提前把这些人的舌头切掉,以免走漏自己的巫毒之术。 一套流程下来,便有了特殊的人形武器,哑巴傀儡。 哑巴傀儡听从鬼铃的命令做事儿,丝毫不会有任何反叛行为。因为武器的特殊性,价格也极其昂贵...,一个傀儡的价格通常在五百两左右。 要知道买一个奴隶才十二三两银子。 那余小鱼是如何购得二十个哑巴傀儡的呢? 原因很简单也极其易懂,他直接把巫蛊术人给杀了...,破坏了黑市的规矩,但又有谁能知道呢?就算知道黑市中的人真的会为了一个贩卖这种玩意儿的人,诛杀余小鱼吗?自然是不会的。 这便属于体制上的漏洞欠缺,也是游戏中的系统bug。 余小鱼穿着一身红袍,是邱迪生上次营救他穿来的那一身衣服,身后还有几个穿同样衣服的人...,自然便是余小鱼的死党们。 一众人站在门前看着这踏天大火,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冷笑声。 欧洋在这次行动中出奇地配合,往往一般来说,欧玄鲸是不会参与自己这种丧尽天良活动的,这次却与往常不同,甚至非常卖力。 像是什么在炸药里面掺铁丝,钢钉这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 果然啊,老实人狠起来够可怕的! 余小鱼明白这个家伙为何这次如此的心狠,是因为邱英玲的死。 何以得知,从小醉口中... 小醉说昨天欧洋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其尽游丝,哭得不行不行得了。 邱英玲的死,可能触及了欧洋内心的无法言喻的爱意...,欧洋这人不像余小鱼身边儿的任何一个人,敢爱敢恨或者说是果断决绝。 他总是非常地犹豫,因为犹豫他任何事情都能看到两面性,分析两面性之后,他便不知道该如何做此事儿,或者如何去表达。 就像他爱邱英玲,他却无法述说自己对邱英玲的爱意。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算不算是喜欢...,反正每一次邱英玲路过他身旁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地发呆。 他犹豫自己该不该爱这个女人,爱上这个女人后,自己会不会又爱上别的女人。可我爱上了别的女人,她又怎么办呢? 因为前怕狼后怕虎,所以欧洋总是会错过很多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沦落到与余小鱼同流合污的境地...,他的内心一方面存在的善意,另一方面却存在的质疑,两种性格相互抵触,最后形成了他这样一个阴晴不定,时而与余小鱼一般奸诈,时而又和第朋一般木讷。 直到邱英玲的死,才彻底点醒了他内心中的对情感的表达与叙述。 也可能是他因为邱英玲的死,才知道自己是爱这个女人的...,可是那个女人他再也见不到了! 死亡就是如此突如其来,让你没有任何的准备...,这让余小鱼不禁相信了他始终都没有信任过的天意,何为天意? 就是天让你死,你便不得不死! 一切只在无言中,一切只在火海里... 映照着火海,一行六人红衣序列,站在火海最高处俯瞰那大火的壮观场景,所有人蒙着面纱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笑意... 是啊,报仇是一件让人很痛快的事儿,因为你心里清楚仇家内心深处现在的痛苦... 咋们说到痛苦,不得不说经历过这场火海洗礼的孽云深了。 孽云深从大火被人叫了出来,头发都烧掉了一半,打灭自己身上的火星子,跳脚大骂。 “疯了,疯了,疯了!谁干的!王八蛋!我杀你的人,你放火烧我的房子!好啊...,老子就跟你斗到底了!”。 “好啊...,孽家主,小子陪着你!”,街角传来一席红衣的笑颜... 孽云深转头凝视望去,余小鱼正在不远处向他挥手,挥手动作与昨日他自己的动作一般无二。 孽云深不由得一愣,顺势一指,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抓活的!”。 余小鱼即可一展眉,转身穿过拐角,顺手把红衣脱下往火海中一丢,又走了出来,道:“诶呦,孽家主,您这是怎么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回:舆论危机 追逐地手下,顷刻停住脚步,回望自己家的家主。 孽家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一脸的阴森恐怖道:“哦~,原来是邱小总管,您何事大驾我们府邸啊?”。 余小鱼一脸疑惑地瞧了瞧,自己点着的房子,面露惊讶之色,明知故问道:“哦,原来这是您的府邸啊!诶呀~,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给点着的啊!这不是要了孽家主你的亲命了吗?诶呦,这想想以后的屋逢连夜雨,就不是个事儿啊!要不孽家主,您去我们邱府住?小人的屋子虽然不比您孽家,也错错有余,您看...?”。 孽家主就快气炸了,连那些孽家的下人都恨得牙痒痒...,他们明确知道眼前此人就是造成这大火之人,恐没有证据却拿此人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干看着此人巧舌如簧,笑颜如故! “多谢,小总管一番好心,此事儿自然会有人去处理,不必您费心了。”。 余小鱼顺藤摸瓜,“别介啊!这处理一下大火,还有修缮房屋都需要时间,就来我家吧。邱家人好客...,不会亏待您的。”。 孽家主听着余小鱼的话,心道,“去了你的邱府,我还能活吗?”,眉目间夹出一条青筋,道:“不必。”。 “哦...,那便可惜了...,那在下就不打扰您观火的兴致了,这便走了!”,余小鱼一脸的小人得志,生怕不气出此人一些心肺复苏不健全来。 “不送...”。 “大可不必...,送我多见外啊!这大火烧了你全府上下的房子,您家丁还得救火不是...,为了送我,家中妇孺在死伤一些,在下实在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余小鱼的话,好似刀割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刺痛孽家主的内心。 懂事儿的下人忍不住了,喊道:“小人!你别得寸进尺!”。 本来都已经回头的余小鱼再一次转回身来,瞧向远处,火光映照下的点点几人,问道:“刚才谁说话的?”。 那国字脸的下人立刻挺身而出道:“我!”。 余小鱼点点头,顺势勾了勾手指头,让这下人过来。 国字脸丝毫不惧余小鱼,进步踏上前来,就想看看在自己家主面前,能把自己如何。 国字脸走上前,余小鱼上下打量着他... 国字脸一脸苦大仇深道:“如何?”。 余小鱼不由得一笑,道:“你不知道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小人得志,君子道消啊?”。 “没听说过!”。 “那我就让你亲眼看一看!”,余小鱼嘴中说着话,背在身后的刀柄脱离,显现出刀刃... 提刃而上,一刀扎进了国字脸的大腿上...,国字脸立马换上了痛苦之色,跪倒在地。 刀刃也从大腿上被余小鱼顺带拔了出来...,喝道:“我是邱家总管,我如何做事儿,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着一个下人在这里跟我嚼舌根子!明白吗?堂堂君子下人!”。 孽云深就在旁处瞧着...,没有多言,因为他知道他在余小鱼这里捞不着好!的确是自己下人先触犯了他,就算明知这大火是他所赐,但没有证据便不可以瞎说话。 余小鱼看没人动自己,晃了晃脖子道:“孽家主,您很有气度,是一个能成大事儿的人!但您非要和我作对,本身邱家的事儿,我只是为了还个人情,现在你和我已经有仇恨了。记住孽云深,小太爷名字叫余小鱼,这是我的真名,知道我真名的人,要不是我至亲至敬的人,要不就是死人! 我要杀的人,就算他逃到了天涯海角,阴曹地府,我也会把他杀了! 只不过可能花费一些时间罢了... 我的手段,您会见到的...,你和我一样是个不遵守规矩的人,两个不遵守规矩的家伙碰头了。那咱们就斗一斗,就和您说的,斗到底嘛!您并不年轻了,我才刚刚出世!我不介意在我退隐江湖之前,再留下这一笔血债! 好了,在下告辞!”。 余小鱼这段话,说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孽云深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消失了,换上了一脸的正色,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哈哈哈...,以往啊,都是我和别人说这段话!现在是你和我说这段话!看来我小瞧你了,既然话面儿都打开了!我便不再隐藏了...,来吧,开战吧!看看是你和邱家先死,还是我孽云深后亡!不送!”。 “不必!”,余小鱼转身片刻。 一只箭矢却从他耳边飞过,“咻”的一声扎进了石灰墙壁之中。 余小鱼回头,孽云深手提弓弦,一脸地鄙夷,“诶呦,本来想射那天上的大雁的,没想到...没想到...”。 余小鱼嚼舌一撇嘴,顺带拐弯,离开了此大火蔓延之处。 只剩下了孽云深一人站在这里,愣愣发神。 经此一别,余小鱼心有忌惮,他明白孽云深并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家伙...,甚至很聪明,善于伪装! 可以说此人是自己的完全体,要说自己还有情义二字的话,这人连情义是什么都不清楚...,从何得知这一点。 从自己把他衷心下人刺了一刀后得知,在他用刀扎向那下人的时候,孽云深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可见此人的城府到底有多么深厚。 在街亭上走着...,房梁上“白”落了下来,向余小鱼说道:“少爷有令,命你回府!”。 余小鱼摊了摊手,“嗯~,好的。”。 ...... 三尺城的这一场大火,不仅仅惹怒了孽云深,更惹怒了三尺教现在的宗主大人,宗政御城。 宗政御城二米三几的身高,坐在宗主的饕餮椅上,一脸的冰冷... 喝问台下众人,“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长老层次管理,纷纷低下了头,相对无言。 “哼哼...,三尺城会场明目张胆杀人,明目张胆地把人放在那里...,在场的就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嘛,难道...?显然有人在包庇!现在,三尺城内大火连天,依旧不知道是谁人在背后操纵!前任宗主提拔你们,你们这些当管事儿的难道就只是酒囊饭袋之徒吗?”,宗政御城,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两天之内,三尺城内屡屡出现命案以及慌乱,显然在挑衅三尺教的权威,显然也在挑衅自己! 让才刚刚上位,就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两件大事儿!让世人如何看待他?让天下如何看待他?若是事情再通过皇甫葛烟传入皇上的耳中,又让皇上如何看待他? 公仲载治作为现在三尺教的大总管,望了望底下人,一步迈出,谏言说道:“宗主,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当不当讲!”。 “要说就说!”。 “以在下拙见,此事儿是邱、孽两家的恩怨所致!”。 “为何?”。 “经一天之内彻查,杀人凶手并未抓到...,证明,必定有内部或者外部人员的连环包庇。所以才难以查得验证...”。 “继续...”。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继续闹下去!以不变应万变,咱们才能在从中知道一切。”。 宗政御城微皱眉头道:“不变?”。 “没错,据在下这一天内的翻阅资料以及文档,可以断言,孽家与邱家的恩怨已经持续了四十年之久...,这四十年之内,两家人明争暗斗,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我就是害怕,他们要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在三尺城外,无所谓。现在三尺城内,闹得鸡犬不宁,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们!”宗政御城气愤道。 公仲载治微微一笑,“只要天下人不知道就好了...”。 “啊?”。 “治理宗门,特殊事件用特殊的处理方式。相对于处理两家恩怨结果中的诸多不易之处,还不如封锁消息,制造舆论来得妥当!”,公仲载治微微抬头,说道。 “封锁消息?千人千面,众人白口,如何才能封锁消息...,这难道不是痴人说梦吗?”。 公仲载治摇摇头,“门主大人,您处于高位,并不清楚百姓们的舆论。相比于谁死谁活或者社会安全事件,人们还是更喜欢娱乐至死!”。 “娱乐至死?”。 “没错,抵消一场舆论危机的方式很简单,放出更大的舆论就可以让那些不知真相的百姓们把风口掉转,指向别的方向。”。 宗政御城摇了摇头,“那这不是欺骗百姓吗?”。 “很多时候,欺骗百姓让百姓仍然处于安居乐业当中,要比真正的混乱来得好!一个宗门需要长生,明面儿,暗面儿都必须照顾周全。没有哪一个门派或者宗门,底子是真的干净的!我们三尺教亦是如此!所以按在下的建议,便是放出更大的舆论,去掩盖城中发生过的混乱!”。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回:禁步令 宗政御城陷入了沉思,公仲载治的话不得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但也有很大的风险。若是有人知道了其中的猫腻,借机爆料的话,三尺教将再也不被人信任。 就在这里沉思着,一个男人踱步而出,珊珊道:“宗主大人,我认为不妥...,总管大人的话,莫过是他的猜忌...,现在真正结论未定,所以我认为应该先在拖延一些时间,并且这些天管控猜忌之族,得出结论后,再做讨论,现在讨论这些为时过早。”。 转眼间,宗政御城且看这说话之人。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子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此人正是前文所提及多次的令狐五郎,令狐仲景,当代令狐门家主。管理令狐门大小事务,以及三尺城的三尺弟子的总任教头。 公仲载治见令狐五郎开口,微微一笑。 “嗯~,教头说得也有道理。”。 宗政御城冷酷的眉梢下罕见地漏出一抹喜色,令狐家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任何会谈中,有片言传出了。 今日令狐五郎开口谏言,已经算是令狐对宗政御城的一种认可...,可以说很管用。 随即,宗政御城下令... “即刻起,加大人手,最高配额。监视,孽家与邱家两者嫡系家族的族中人的一言一行。并且,平息混乱,安稳三尺教弟子的教心。” 宗政御城发话,三尺堂内所有长老以及议会成员,纷纷手指比三放于心口,道:“是,宗主!”。 ... 日新月异,短短三日,片刻流逝... 经过三日核查,三尺教明确确定了三尺城这两场事件都是因为邱家以及孽家的恩怨所起,派出执事弟子去说明并加以势力威胁,若是再在城中涉及仇杀以及等相关不妥事件。三尺教定当严惩,此次三尺城城主英明,理按初犯,不宜追究,若是再有下一次,满门抄斩,不留任何解释的权利。 为此,隐瞒两家所造成的影响。三尺城内外,开始制造更大的舆论波及,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从大火以及杀人事件中隐退。 全部舆论聚集到了这次的论道大会之上... 这个世界很浮躁,没有几个真的清醒的人,即使清醒也会装糊涂,这样他们还能活得轻松自在一些。 这场属于三尺教的公关危机,就这般被大人物们的实力,彻底押解了下来。 正当吃瓜群众还在吃瓜的时候,更大的瓜从天而降,自然而然吃小瓜的人便不会有多少了,而且那颗瓜上面还抹着蜜糖。 试问天下人,有几个人是关心国家大事走向的呢? 没有,因为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什么家国仇恨以及股市膨胀,他们即使知道也没有办法去控制。 但往往一场游戏的实况直播以及明星选手的针锋对决,会引起社会的一场热烈议论。 为何? 因为这些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他们也有所触及。 这就叫作阴谋论下的众生平等! 大人物不需要让全部百姓都转移视线,他们只需要一部分人,一部分人的转移视线,足以让整个舆论市场彻底地改变... “论道大会”便是关乎现在百姓市场最关心的一件事儿。 论道内,“包括,对事实的看法,对诗词的研究,对画作的评判以及公子之间的比试和互相撕逼。”。 这些可比那些他们无法触及的“巡航导弹”,要有趣多了。 自然而然,谁都不会提及,那几人有命案发生的事儿...,太无聊了,也太无趣了。 ... 余小鱼站在小池边儿,听着邱家下人们现在口中的舆论矛头,甚至也指向论道大会。 他明白,舆论改变了... 是啊,谁会关心邱英玲的死呢? 即使是邱家的大小姐,也只不过是一个个体罢了,很多邱家的人甚至都不认识邱英玲是谁,只知道是个教头,无关他们的事儿。 但对于当事人来讲,这种感觉很难受...,有种心有力而气不足的感觉... 余小鱼那场大火不是没有任何征兆或者只是为其报复,他其实就是想借这一场大火,把邱家与孽家两家的仇恨搬在台面上。对比,孽家与邱家的实力,邱家明显更胜一筹。 事情要是搬在台面上,孽家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太低估大势力的造势能力了,很多人被其利用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给人家添了一把柴自己却浑然不知道。 “能力有限,能力有限。”,果然在三尺城想要引起轩然大波,靠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这些天,余小鱼被颁布了禁步令。 三尺教可能已经查清楚那场大火是他烧的了,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至于把他明面儿上杀了! 杀了他的话,孽家家主吩咐的事儿又该如何论处,难道把孽云深也杀了? 因为还给那些无辜之人一个公道太平,所以直接让自己痛失两个嫡系家族吗? 别做梦了,怎么可能呢?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势力越大,利益纠葛也就越多。 利益纠葛越多,被纠葛而死的人便越多。 说实话,有时候,利益下的朋友要比讲感情的朋友有用多了。 利益关乎于自身,他不敢让你死了,所以顶囊相助。 不会真有人以为若是商界的两大家族互帮互利就是因为他们俩的关系好吧?这样想,就有些贻笑大方了。 只不过是因为一家倒台的话,会牵扯很多利益之间的冲突,却没办法去找人解决了,所以两人才在台面上,显现出非常要好的关系。 “哎,恶心的世界,恶心的人!”,余小鱼在池边控诉道。 “又在这儿,自言自语呢?”,门口一人脚步无声的推门而入,挥了挥手向着打了他一个招呼。 余小鱼转过身来,躬身一礼道:“少爷。”。 “嗯...”,来者是邱迪生。 “您找我来,何事儿啊?”。 “来问问你的意见。”,邱迪生冥行擿埴道。 余小鱼很是诧异,“我的意见?”。 “没想到吧,我邱迪生有一天能沦落到问询你的意见。”。 余小鱼一笑,也不客气道:“也不是没有想过...”。 “你啊...,应该也察觉到了,我也瞒不了你!若是真地按我的计划,你应该才是死在会场上的人。最起码不应该是英玲...”。 “我知道。”,余小鱼默默点头。 “你不恨我?”。 余小鱼摇了摇头,“我欠你人情,说不起是恨。”。 “这就有趣了,我还以为你会像上一次跑掉呢!”。 “不跑了,太累了,况且我心有所属!完了这档子事儿,解决恩怨情仇,我就准备一个人策马奔腾过我的太平日子了。”,余小鱼抬头四十五度看天,沉吟道。 “哦,真不像是你的性格啊!况且你还年轻,总认为你有什么大抱负还没有实现。”。 “没多年轻了,一念入得江湖中,一天当成三天过,太累了。”,余小鱼说着说着便漏出了一脸的疲态。 邱迪生受不了余小鱼在这里跟自己装腔作势,直言道:“好了,你那点儿花花肠子就先放一放吧!说正事儿,你认为我的计划能成功吗?”。 “什么计划?”,余小鱼不假思索道。 “别装蒜。”。 “是...,我认为九死一生!”。 “为何这样说?”。 “您要做的事儿,可是覆灭一个家族啊!而且还是领着一大群人去覆灭一个一大群人的家族体系。这本身就是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计划,再说来那渔翁就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你与那蚌相争!就看什么时候,能捞到好处呢...”,余小鱼几乎顺水推舟,没有任何太多思考便讲出了这句话。 邱迪生眨了眨眼,“但只有这样,才能让那渔翁只是看着啊!”。 “明白...,您是想拼家族底蕴,您也知道那蚌的底蕴没有你的深厚!但别忘了,它里面软,外边儿却硬啊!况且现在两方人各有得失...,他是以少博大,您是以大博小,怎么算也不是一个太明智的抉择。”。 邱迪生有些不高兴了,“那你说,怎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敌不动,我不动,再和他耗二十年!”,余小鱼提及自己的建议。 “怎么可能,我哪里有二十年的功夫跟他耗着!那时候,我爹都六十岁了!”。 余小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所以说嘛,少爷...,既然你已经做好了鹬蚌相争的打算,你为何要问小人我呢?对吗?有些事儿,我是不能够知道的...,我知道了,可能便不会去做了。不知道也就去做了,你救了三回,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一回!随意处置!”。 第一百六十三回:十里香 事情被掩盖后的第五天,邱家人穿白衣,裹白布来葬送邱英玲。 这丫头死了,那个跋扈的丫头,她的出现带给人的感觉永远是胡闹以及骄纵。 可当她真的死了后,人们又要去缅怀她的一切,包括性格,包括样貌,包括跋扈。 人走茶凉... 余小鱼在队伍后面跟着,身缠白衣,队伍中,一片寂静。 纸钱撒向天际... 一切好像都那么地合理,好像人死之后,都得有这样一个流程。而流程过后,此人便不存在了。 太过突兀了,突兀的余小鱼甚至没有几天在思念...,可能把脑子都用在了复仇上。 这一天,天气很阴沉... 被云彩压抑的日光,穿过重重树影,在寂寥无声的地面上映照出了昏黄色的光斑。 路边萧瑟的树林,一棵棵屹立着,透着露水的湿痕,默写下寂寥二字。 幽暗无人的小路上,只有一行白衣,在其中行走踱步...,留下了踩踏过的痕迹。 头前抬着的棺材,平平静静按直线行走...,棺材以桐木制造,以理石镶嵌。 每当余小鱼抬头瞧见那一口棺材时,内心总是不知道鼓捣着些什么,耐人寻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心中对那丫头留下了什么印象。 只能暗自劝说自己,“还算好啦,还算好啦...”。 人死之后,还有一口棺材。潘玉就没那么好命的了,为了自己断了俩指头,死的时候,直接就埋了。 气氛很是压抑,没有人愿意在此期间搭话茬...,偶然间树梢上有黄鹂鸟经过,叼起一片从树梢上落下的纸钱,洒洒离去。 余小鱼瞧着这黄鹂鸟,羽毛斑白,额前有一抹黄色绒冠。 寻思着,它要叼这纸钱何去?难道它的母亲也死了吗? 余小鱼怨毒想着,但一切只不过是心中的暗道。 终于来到了下葬处,墓碑已经立好了。 立在土中,人在棺里。 棺材下葬...,随行的人,每人来墓前哭两鼻子,这事儿就算是完了。 事儿完了就完了吧。 人匆匆忙忙,十个月生下来...,历经不过百年也就都离去了。 只能如此想象,人死了可能比活着更好吧,终于可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也终于不必要见那些烦心事儿了。 排着队,余小鱼也来到墓前,双膝下跪...,磕了三头,起身就走!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轮回转生。人死了就死了,就算你跪在地上把天给哭下来,也没啥卵用。 自己不是孟姜女,更不会哭长城。 人死了,那活着的人就把该做的事儿给她办了,为你能做的只是杀了孽云深罢了...,就让他陪着银铃一起下地府吧。 转身愕然回头间,余小鱼又听到两声银铃作响...,习惯性地回头瞧去...,无人。再向一名女婢的耳垂边儿瞧去...,“原来是活人啊!~”。 长长顿挫两口气息,余小鱼抬脚离开。 白衣践行,江湖路远。可悲这世态炎凉,世界上欠整死的活,包括余小鱼自己是越来越多,但死的人却都不是他们! 现实如此...,嗯,现实如此。 不多语,不多言...,此刻无言胜有言! 悲念到头,算是这书中的邱英玲一段送别...,这也是她在这书中最后一次相念! 从此是天各一方,咱们互不相欠!从此是天堂人间,咱们再不相见! 挥笔勾墨,咱们罢了不谈! ...... 接着说这三尺城论道大会... 三尺城论道大会,这并不是属于开明的大会,会场中再无旁言左道,也再无江湖杂谈。 此会当中,可为角逐各个家族门人贤士才特此开展... 说道是,“三尺门楼两旁客,不是才人也是贤!”。 解意:“可入这三尺娄阁做客之人,即便他不是才子佳人,也是那贤人雅客!”。 这一天,当今氏族的各大公子都会到场,也属于是一场别于下人们的家宴。邱迪生每日练功就是为了此日大显身手,为此邱迪生还不顾前线,礼贤下士请来了关曲之子,关下士。 可以说这俩人他们是不打不相识,虽说邱迪生耍阴招赢了那一回,但关下士也不是那小气人,只道邱迪生有用得找自己的地方就来了。 不过不得不说,邱迪生如此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当时的余小鱼太过垃圾了...,大会上每个公子少爷跟前,都会陪伴俩位亲信。 一位充当武人,一位充当文人。 一位代替自己比武,一位代替自己比文。 谁能想到余小鱼能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能把自己的武功造诣提高那么多呢?若是知道邱黎明定然不会欠这份人情的,不过也罢。 ... 傍晚,一行人入场。 余小鱼随着几位老前辈,本田叔,邱黎明还有老山羊,余小鱼怎么都没有想到老山羊也是这一次宴会的主角,果然啊,邱家人低调不漏风水。说实话,若是邱迪生不说,他都不知道老山羊竟然是当年科考的位居第一的状元郎,可以说是才高八斗,要比余小鱼这种玩儿心机的正得多! 自然而然,胡说八道起来也就更有底蕴。 所以此次坐在邱迪生边儿上的“文人”便是老山羊。 “武人”自然而安的就是关下士了。 余小鱼算是不正规入场,作为邱黎明的徒弟才入得了这家宴。 “果然规格够高...”,不知不觉间,余小鱼已经把自己都不能入的场合比喻为了高场合。 他们身为嫡系一族,所以最先入场。 不知道哪里来的规矩,反正后入场的都要牛逼一点儿。 今日三尺楼阁内,正牌写的是,【雅贤楼】。 入了这雅贤楼,余小鱼算是见识到了三尺城真正的一面儿...,可谓是金碧辉煌,论比皇宫内院咱们不敢比,但小声说一句,差不多了! 就看这儿的一个茶杯... 都是某些官宦子弟家的大老爷,一年四季收藏的宝贝,现在却出现在了桌子上,就供人饮酒。 再看这些桌椅板凳,哪一个都不是花钱都可能买不到的东西,全部放在这里... 什么攀龙椅的席卷桌,在这里好像就和平常家具一般随意使用,真不知道哪个下人平常打扫这儿...,敢在这里打扫的人,可以说都大胆,但凡碰碎一个茶盏,他拿头去抵押都赔不起。 余小鱼张着大嘴,歪脑筋也动了起来,心说,“自己要是从这里拿一个茶杯回去,以后跟素晴生活的时候,就用不着每天劈柴捣炭了。弄个大宅院,买上个文凭,雇上几十号子家丁,活个三十年不成问题。”。 摇了摇脑袋,收敛心神... 被一位门徒指引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如坐针毡! 倒不是说不舒服,有点太舒服了,感觉就不是自己能够涉及的那个领域。 坐在这儿,有人上来倒酒...,余小鱼闻到酒香。 也不顾及旁人如何指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气来,“爽”。 他终于喝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尖级好酒,“十里香”。 每一瓶都是陈酿了一百二十年的好酒,没有丝毫地开玩笑。 你就看它的名字,“十里香”,顾名思义,它的香味,你在十里之外都可以闻到。 当时余小鱼还没有进入游戏中之时,游戏中还有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彩蛋,便是十里香的提示音。 系统会告诉你,香味是从哪里飘来的...,证明真的可以在很远的距离,闻到酒的香味,毋庸置疑,这是官方认证的绝世精酿。 百闻难得一见,余小鱼终于在这儿喝到了这酒。 轻轻地闭上眼,感觉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她飘着芳香散着甘甜,轻轻柔柔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啧啧啧...是美酒,让人无法忘怀的美酒。”,余小鱼不由打内心底发出沉吟。 旁边儿的杨家主看着余小鱼那个样子,笑道:“诶,邱爷,你家小总管对酒好像独有一份见解啊!”。 邱盟默不作声地有点尴尬,后手拍了拍自己的儿子,让他制止余小鱼这不雅举动。 邱迪生只好小声与站在旁边儿的本田叔一叙,道:“管管他...”。 “诶...”。 随后,本田叔默不作声地来到了余小鱼身后,蹲下身来,面带笑容却咬着舌根子说道:“你要是再敢喝一杯,我割掉你的舌头。”。 一句话,让余小鱼顿时从美酒的芳香中脱颖而出。 连忙放下酒樽,讪笑道:“嘿嘿嘿...,没忍住!”。 孽云深就在他斜四十五度角坐着,好像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俩家族坐的位置可以说是最远。 他瞧着余小鱼的那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身后管家小声叙述,“好像,一个丫头片子的死对他们没啥影响啊。”。 孽云深,不由哼道:“哼,这才叫大家族的表面功夫,喜怒不形于色。学着点儿吧~”。 第一百六十四回:家家念 嫡系家族稍坐片刻... 十二小氏纷纷登场,嫡系家族列坐两旁,起身躬身还礼。 算是走个流程... 起初先进场的是公仲一族,在十二氏族里面最说得上话的家族,便是公仲一门的人。 主要是这一辈儿,他们家出了一个叫公仲载治的家伙,公仲载治的武术造诣,并不是太过出众。但一个大宗门内,需要的往往不是武艺太过超群的人,而是率兵遣将的将领。 今天公仲载治好像很累,一脸的疲态。 倒是他弟弟很是兴奋,因为公仲安德是第一次跟着哥哥来到这里...,以前公仲载治嫌自己弟弟丢人所以一直都没带着他,要文化没文化,要功夫没功夫,上了阁楼,任意一家少爷都能随意玩弄他,在别人家面前丢人实在有些挂不住面子啊。 公仲安德自从跟着他哥哥走进屋,就开始东看看西瞧瞧... 瞧见余小鱼还礼貌性地和自己认识的人打了一声招呼,余小鱼正所谓是受宠若惊,连忙回礼。 再后面是西门一族... 其实西门一族,一直都是靠着后面儿点儿的氏族。 只不过这一辈他们出了一个西门阳锏,也是西门家现任唯一一枚独子,算得上是从小娇生惯养,但西门却没有像是一个阔少爷一般,每日作酒寻欢。倒是安静,小时候,每日每夜都在家里面一个人呆着,看着外面儿的孩童玩耍...,说个题外话,西门少爷现在的死鱼眼,早在他三岁之前就出现了。 可能天才的世界,普通人不懂吧。 再往后走是“公上”、“公门”、“公山”、“公坚”、“左丘”、“公伯”、“公祖”、“第五”、“公乘”、“即墨”,其中等多上一嘴的只有左丘家族,这家族真是人丁兴旺啊,进入阁楼的少爷一共有五个人,还有俩是双胞胎,比较年轻,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左右。 长得也是人五人六,气宇轩昂。 听身后本田叔的讲述,余小鱼唯独记住了这俩双胞胎的名字。 一个叫左丘文,一个叫左丘武...,寓意文武双全,但不得不说,是一个很俗气的名字。按理说,大家族不应该起这种太过俗气的名字。但也没准儿,保不准左丘氏家主觉得自己生了太多孩子了,所以起名俗气一点儿好养活。 小氏族归位。 大氏族在台前的一炷香后登场... 进场的瞬间气派就不一样了,首先经常地不用多说是宗政家。 但带头的却不是宗政御城而是一位老妇人,老妇人满脸皱纹,花白头发...,拄着一根龙头拐杖。 一步一步向前迈来,好似那挂帅出征佘赛花! 虽已年迈却一脸镇定从容!在如此人多嘈杂的场合,表情毫无波澜,更无惧色。 邱黎明见老妇人进入阁中,连忙起身,抱拳一躬到地,道:“大夫!”。 大夫一眼就瞧见了会场的那位老人家,相视一笑道:“黎明啊...,你还在啊...”。 邱黎明一脸尊敬之色,道:“在”。 余小鱼一时间懵住了,且看邱总管在外,对谁都没有如此尊敬客气过,怎么会对一个老人家如此尊敬呢? 一时看得失了神,余小鱼的屁股还落在椅子上,站在他身后的本田叔丝毫不顾及余小鱼的面子,一把把他提溜了起来,小声呵斥道:“蠢货!这位上任门主的正妻,现任门主的母亲!”。 余小鱼这才意识过来,连忙低头。 跟在大夫与宗政御城后面儿的宗政御尺,瞧着余小鱼这夸张模样,咯咯一乐。 挥手道:“旺财...,见到我妈都不起身的人,你还是头一个哦!”。 没等余小鱼还嘴,宗政御城便指责道:“尺...,休要多言!”。 宗政御尺一脸鄙夷地瞧了他哥哥一眼,摊了摊手,“哼”了一声。 这时的余小鱼也不好多嘴,主要是宗政御城的身高碾压实在太高了...,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夫也扭头瞧见了这长着一张小人脸,不是太过讨喜的少年,眯了眯眼,说道:“孩子,抬起头来!”。 余小鱼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即可从宗政大夫的眸中看得出来,此妇人年轻时一定漂亮无比。 可叹这世间,“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有些可惜了... 大夫定了定心神,瞧着余小鱼那两颗深不见底的眸子,朝着邱黎明笑了笑,道:“嗯~,你也倒是会选人啊!”。 说罢,在宗政御城的护送下以及宗政御尺的陪伴下,上了最上方的那一张饕餮木椅,随之把木椅前方的帘子给拉了下来。 余小鱼目光斜斜地瞧着上方,心中暗道:“嗯,这老妇人好大的威严,垂帘听政哪...,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二个出场的是王家。 走在最前面的是王家家主王彦斌,后头跟着一年轻男子和一年轻女子,两人相貌略微相像。 正是王彦斌的两个孩子,男的叫王侩,女的叫王云逸。 可谓是男才女貌,但怎么着看这俩人都不是像是练过武的人...,没有像是很多家少公子与少公主走进来的那种霸道...,因为练武的人自身走起路来便会有一种气场,这种气场会随着他手臂的摆动以及脚步的移动,不自觉地带动周围空气,引得周围的空间会有一定的波折。 但再看这两人,一个个细胳膊细腿的...,应该说是一点功夫都不会。 诶,这就奇了怪了,为什么呢?余小鱼不解。 万能的本田叔,无时无刻不会在余小鱼耳边嘀咕,说道:“王家以经商成名,所以王家虽然直属于三尺教,但不必须学习武艺立本。”。 余小鱼恍然大悟点点头。 第三个出场是令狐一家。 余小鱼虽说进过令狐门中,却只见得门徒一二,从未在现场或者是在别的地方见过鼎鼎大名的令狐五郎。 能从中原武林危机以及高手围堵之下,杀出一条血路并活下来的人不容小觑...,听说令狐五郎还挺年轻的。 一切的神秘感,注定他的出场会引起很多人的轰动。 令狐七子,独留一子在世,忠义可叹。 打进门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了令狐仲景的那一张脸上,实在是太帅了。可以说是余小鱼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见过最帅的美男子,没有之一。 看着入神时,不由得脸颊一红。 坐在他身后的本田叔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别看了...,令狐仲景,一个出征杀伐都需要戴面具的男人,你自己想想吧!”。 余小鱼深深地咽了口唾沫,今天他见过的惊艳之人太多了,自问内心有些许惭愧,惭愧自己都不应该在这个场合,自己也不适合在这个场合。 围绕这一圈儿,看这里的人哪个不是郎才女貌气宇轩昂,就说在自己旁边儿坐着的老山羊。 虽然留着一山羊胡子,但从面貌与气场上也算能撑得住场面儿,再瞧瞧自己,贼眉鼠眼的...,类比之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打心里的自卑。 令狐五郎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小丫头...,小丫头的神色好像很是慌张。 余小鱼盯着仔细一瞧,一下子低下了脑袋...,心道:“妈蛋~,怎么会是她?”。 余小鱼口中她,正是令狐红笺! 令狐红笺走到半道也瞧见了把头都快埋进自己心脏里面的余小鱼,提了提眉梢,“你...”。 余小鱼立马换了一种公鸭嗓道:“不是我...”。 令狐红笺也是天真,还真被余小鱼这么糊弄过去了。 要问令狐红笺为何会在这里呢?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令狐家实在是没直系亲属了,只能叔叔伯伯辈的人家子弟上来凑数。随后令狐红笺就到场了,要不令狐家真的只有令狐五郎一个人去参加家宴了,令狐五郎这人自从哥哥弟弟们死后就再也没有笑过,更别说会有文武两大亲信了。 而令狐红笺与令狐五郎说句实话,虽然是同一个姓氏,但一直都没这么见过面,关系自然不用多说...,没见过面,何谈关系一说。 别的家族落座都会窃窃私语两句,只有他们两人,坐在位置上相顾无言。 令狐五郎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面色依旧冷淡,毫无尴尬之色。但令狐红笺的内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面去了...,活这么大,从来都是她趾高气傲看别人,没人敢正眼与自己对视。 但今日这会场内,所有人都敢无所顾忌地正眼瞧她。眼神毫不避讳地在她全身上下打量,好像要从她的身子上面看出什么端倪来一般。 本身众目睽睽下的无波无澜就是需要练习的,更别说她还是个小姑娘,甚至生下来连宗门都没有出去过一次,更没有接受过这些宗门以外和宗门高层的少爷,公主们,显得有一些怯场。 第一百六十五回:酒好,梦更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非因果论,何故谁人谈。 此刻起,三大氏族,十二小氏族以及十六嫡系加四位新晋全部坐满。 只剩下主位置旁边儿的一个空白位,正当所有人还在纷纷低声窃语时... 门殿外 皇甫葛烟在三俩女婢陪同下... 身着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淡蓝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红色的丝带系起,几缕秀发淘气地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清新动人。 亏得余小鱼见过那天山女子之容貌,要不他会顷刻间为之迷醉其中。 大堂内,几乎所有公子都窃以目光。 她太美了,天下哪个英雄不爱美人,又有哪个美人不爱被人看呢? 当然,也有例外,像是那睡眼朦胧的西门氏,依旧躺在他的桌案上,神似迷离。 也在皇甫葛烟挑眉望来之时,余小鱼很是自然地避开了她那带着冰冷的水眸... 宗政御城起身迎接,随着宗主的起身,所有人都应势站起身来...,扭捏者也有,比如那令狐仲景,又比如那西门阳锏... 很明显厉害的人,都有常人不及之处。 余小鱼就不像他们,老老实实起身,老老实实躬身敬礼...,让他自己越不起眼越好。 好在皇甫葛烟并没有与他闲聊几句,只是静静地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待她坐下,所有人连同宗主在内才能纷纷落座。 宗政御城见皇甫葛烟真的受邀前来参加家宴,也是欣喜交加道:“公主,在下代表三尺教二十万教众在这里给您赔罪,这些天忙于公事儿,一直没有空闲时间亲自照顾,多有得罪!”。 皇甫葛烟遮唇轻轻一笑,“无妨,我和令弟这些天在这城中玩儿得挺好的。~”。 宗政御城不由地瞧了一眼自己边儿上的弟弟,漏出一脸无奈道:“您不嫌怪,才是...”。 “不嫌,我也是第一次接触筛子这项游戏,还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而且今日这些有趣的人还纷纷到场了,也不陌生。”。 宗政御城对皇甫葛烟的行程倒是没有过问,这些天事务的确太多了也无心过问这些小事,这是因为他非常确定,他给公主派的人手可不比自己的护卫少。 “哦,是这样啊...,那正好,我倒是看看我宗到底有谁有此等殊荣与公主一叙呢?站一下吧,列位亲家。”,宗政御城张开双臂,请下面与公主有所交集的人站起来。 余小鱼这会儿功夫连汗都流下来了...,瞧瞧四周,没发现有人站起...,自己也在人群中躲避大众视野,装作一个柱子但愿别人看不见自己。 宗政御城脸上略有些挂不住,向着宗政御尺咳嗽了两声。 宗政御尺这才不情不愿道:“安德兄,西门兄,还有旺财哥!”。 被点到名字后,三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他们三人谁也不愿意冒着风头。 公仲安德是怕自己哥哥教训,西门氏是懒得站起来,最后余小鱼是真得不想起来,感觉无比的尴尬。 可从所有人的表情中,看出他们对自己站起来到底有多么诧异... 按前后顺序,仔细说一说这众家的表情。 公仲安德... 大家都示意微微一笑,认为身为公仲载治的弟弟,又是御尺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倒是没啥不妥。 西门... 大家都点了点头,心道:“嗯,也可以。”。 余小鱼... 几乎同时的表情就变了,而且是千奇百怪,有的人张大了嘴巴,有的人瞪大了眸子,有的人漏出了一脸鄙夷,有的人发出了嗔怒声,更有人直接议论了起来。 “这货,认识公主?”。 “谁知道?我刚才没听错的话,少主大人好像叫他是旺财哥,且不说这旺财是狗的名字,为何叫哥呢?”。 ...... 余小鱼连死的心都有了,但再看一直对他冷淡的本田叔却在身后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在他们眼里看来自己是给他们邱家增光了。 宗政御城这会儿才注意到那个坐在角落最不起眼的邱旺财,心中暗道:“哦,就是他啊~”。 宗政御城对余小鱼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些天耳朵里面都是关乎于这个人的传闻...,什么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啦,在令狐门偷马了或者在比武台上直接被西门给踢下去,还有纵火一事都是他所做的,印象可谓是极其深刻,尤其是因为纵火一事儿,不想深刻都不行。 心里暗恨,嘴上却打着客套,道:“嗯,就是列位啊!你们没有把公主殿下怎么着吧?”。 公仲安德受他哥哥拉拽,接话道:“没有...没有,我们怎么敢呢?”。 宗政御城在心里暗暗地给载治比了一个大拇指,心道:“果然是我兄弟!”,嘴上却说道:“哦,那就好。”。 皇甫葛烟轻笑... “其实其他人我倒是不怎么熟悉,唯独旺财哥!”。 余小鱼低着头,寻思自己站起来就没自己事儿了,当又听到“旺财哥”,人都开始自我麻痹了! 心道:“诶呦,列位别这么搞啊!小子我是真扛不住你们这么样的吓唬啊~”。 宗政御城撇嘴笑道:“哦,怎么说?”。 “嗯...,我想一想...,我第一被人见到后,那人不向我请礼,便是他的手下。”,皇甫葛烟略微沉吟道。 宗政御城随之皮笑肉不笑地望向余小鱼,乐呵问道:“哈哈...,邱小总管,真有此事?”。 余小鱼立马应急回道:“那人憨得,也是属下管教无方,我已经将他严加惩罚了。”。 皇甫葛烟微微蹙眉,不解地眨了眨眼,“为何要惩戒他?他又没有做错事儿?”。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尴尬,巧舌如簧的余小鱼竟然没啥话答复此句。 邱迪生在此时站起身来,解围道:“下人便是下人,向主子请礼是应该的,所以在下认为旺财此举做得并无过错。”。 皇甫葛烟见人家少爷都解围了,也不准备再逗余小鱼玩儿了,随即道:“没事的,我就随口一问~”。 此刻余小鱼的内心是崩溃的,寻思着“自己这是上辈子造了多大孽,怎么谁都喜欢和自己开玩笑...,你们知不知道有些时候,玩笑可以吓死人的。你们这些大人物恶趣味就是喜欢看别人出丑吗?权侄是这样,邱迪生是这样,天山榆阳也是这样,现在连堂堂王朝公主也是这般...,哎...”。 几人相继闲言碎语几句,皇甫葛烟提到了正题道:“宗主,时辰不早了,还是赶紧开始吧!”。 “好,这便开始!”,说罢,宗政御城正色道:“大家久等了,此阁为雅贤殿,取意雅智贤礼之道。登堂者,皆是贤人雅客,列位也是我三尺教的主干,本就不分高低贵贱之谈。本人初登宗主之位还请列位多加提携,共赋三尺盛世!”。 此语说完,满堂掌声连番。 连皇甫葛烟也配合地鼓了几掌。 掌声愈后,穿着红袍玉带的三尺女弟子围绕场周,徘徊入场...,每人手中头提携着一酒瓶。 排着列,围着场边儿给每个人的酒樽当中,纷纷倒酒。 十里香的香味,瞬间蔓延开来,由三尺阁楼之中飘香在外数十里...,连绵不绝。 余小鱼瞧着杯中的酒,有些馋了,但吃了本田叔的教训,他变得更规矩了一些没有提前饮酒。而是与众人一般,正襟危坐,瞧着那些红袍女弟子绕行一周来到场中,随着颂钟、搏拊、琴、瑟、筑、筝、竽、笙、簧、笛等乐器响起。 一曲曼妙的蝴蝶语,在阁楼内漂浮,一个个音符好像都可以直接看见一般,耐人寻味。 红袍女子,在其中素面蒙砂,挥洒着她们妖娆的身姿。 余小鱼是个实实在在的现代人,且看见这人间绝色,吧砸下因为馋酒而干涩的嘴唇。 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电视剧中的帝国皇帝们,为何喜欢看舞而忽略馋这些舞女的身子。 因为真的很美... 一切美的事物,只存在于观赏,就像那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若是你真的上手了就会耽误了这美的展现,美的事物不是经常可以见到的。 排列整齐的舞蹈,以及排舞方式,让很多公子都陶醉其中...,不禁也喝了两口桌上的酒水。 余小鱼瞧见有人动嘴了,望向身后的本田叔,本田叔无奈摇头,示意余小鱼可以动嘴了。 余小鱼这可就痛快了,拿起酒杯一饮而下! 随着手背擦了擦嘴角,好似痛快...,一杯喝完又从酒壶中倒出来一些,正准备喝的时候,台上坐在侧位的宗政御尺正在向他举杯! 余小鱼同样举杯,两人互视一笑,随之一同饮入杯中酒,好不痛快! 第一百六十六回:《天残腿》与《千斤坠》 邱盟瞧着余小鱼独自饮酒,小声向着自己儿子嘀咕道:“儿啊,你说咱们用不用管一管旺财,这样喝下去,等一会儿喝醉了,不好办啊!”。 邱迪生挑眉笑道:“您还指望着他能喝醉吗?就说咱家的英玲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其他人了。话说咱家英玲...,不说了。”。 “哦,不说了...”,两人不巧回忆往事中都想到了那个把脸喝着红扑扑的小丫头。 再看余小鱼,一杯接着一杯,好似在与人对饮。 对饮对象是谁呢? 是他幻想中的邱教头,他想着隔日来,自己与那丫头在湖中亭对饮...,品诗论道,一览众山小。 说真的,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次喝美的一回。 但都不在了... 美酒配佳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曲舞魂过后,所有人都拍手叫绝...,宗政御城同一时间,拿起了酒杯,开怀大笑道:“来吧,众亲家,共饮一杯!此等良辰美景,虽不及塞外边疆,风沙裹寒壮怀激烈,但也有风韵犹存之感。”。 “喝吧!一起喝吧!”。 所有人也非常给面子地站起身来,只有他弟弟宗政御尺没有给面子,依旧一个人独饮此酒。 只是看得,余小鱼向他举杯,他这才翩然起身。 惺惺作态与之众人共饮了此酒,酒是个好东西,温酒一杯浅尝隔世梦一场任多情人醉倒在花海水乡。 一杯过后,宗政御城开始主持大局...,“来吧,列位斗斗能耐!谁家与谁家有怨有恩,既然来了一处,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上台前,比试一番,以武会友,以文答辩。去去这世间的晦气,也去去你们两家人的恩怨!”。 此话一出口,宗政御城便微微一笑,望向了孽云深。 孽云深知道宗主想得是什么,迈步站起身来,道:“那在下就先给大家打个样!怨我儿无能,不能与各位公子比试,就让老夫我带来的武人与列位比一比,分个高低如何?谁敢应战!”。 一句道完... 坐在邱迪生旁边儿的关下士就准备出席,这莽撞汉子怪不得会被邱迪生暗算,就按这种性格来说。现在没有死已经算是老天爷续了他一命了...,还好邱迪生能忍得住,拉住了关下士,给他使了个眼色。关曲之子,这才冷静地又坐了下来... 余小鱼继续喝着酒,好像那边儿的事儿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确也没有什么关系。 孽云深见许久没人回应,不由讪笑道:“怎么?列位都不敢吗?”。 杨伏虎默默地着了一眼在旁边儿坐着的邱盟一眼,心里明白这家伙有苦衷,随即抬手道:“我来吧!”。 孽云深点点头,没有漏出半点破绽,一抬手道:“请!”。 杨伏虎昂了昂下巴,瞥了自己旁边儿的武人一眼,道:“别给我丢脸,这可是今天的第一场,咱家不能输啊~”。 杨家武人站起身来,抱拳道:“是,家主!”。 余小鱼虽然没有仔细道听其中璇玑,但也清楚杨家家主是为了给邱家撑场面才会站出来的...,所谓的之前拉支援,也就是为了这一刻,就是在不能出手的时候挡刀。 杨伏虎没有食言,真的为邱家挡下了这第一刀。 杨家派出的武人是个看起来憨憨傻傻的胖子,一米八五的身高,这体重怎么着也得有快三百斤...,身形健硕,拳脚有力,走起路来都一颠一颠的,一步两晃悠。 “杨家主,您想比雅一点儿的,还是俗一点儿的?”,孽云深自信问道。 杨伏虎上下打量孽家的武人,一米六的小个子,身形瘦小,面容低迷就和抽大烟抽多了一个样子。 眉梢不由微动,道:“还是您说吧~”。 孽云深不由一撇嘴,道:“看来人家看不起你啊,小六!”。 叫作小六的小个子,听到自己家主的话,嘲讽一笑道:“家主,放心我让这胖子两只手都打不过我!”。 孽云深一笑,“杨家主让咱们定夺比雅俗,就你说吧!”。 小六自信道:“玩儿俗的,我害怕我的刀太快收不住,好好地一场酒席变成血席便不好了!”。 杨家胖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指这小个子,向自己家主问道:“家主,我要是打坏他,用不用赔啊?”。 杨伏虎也丝毫不客气道:“照赔!我给抵!”。 宗政御城好像很喜欢这般两位虎位在一起打嘴炮的感觉,要说宗政御城本就是朝廷领军将领,早已习惯战场杀伐的他对这种双方的垃圾话,情有独钟,好似再次返回疆场一般。 鼓掌叫好道:“两位好汉,说话假把式!动真格吧!”。 说着话,宗政御城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从椅背后掏出一枚旗帜,旗帜为三尺城的御城旗,也是属于他自己的旗帜。 “旗落地!战开始!放开打,不够外面儿有的是地方,打坏了建筑,我一人承包!”。 也就是宗政御城能说出这番话,换做是一般人可说不出来... 余小鱼在旁边儿眯眼瞧着...,不自觉打开了通天眼...,随着通天眼的熟练运用,现在通天眼的效用远超最初的效果。 光从破绽上看的话,胖子的破绽要多一点儿,但余小鱼相信胖子绝对是不怕别人抓住自己破绽的,因为皮厚,这是先天因素。尤其是修炼了内功的胖子,皮更厚,可以说是坦克。 再瞧这小个子,小个子全身上下在直立状态下,一共有三个破绽...,可以说是很强了,因为这个叫小六的男人明显没有做出任何防备之意。 两人异口同声道:“是”。 宗政御城也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把旗顺着天空抛落... 两人各站一端,好像都对自己的很有信心... 在旗帜落下前,还在闲聊。 小六道:“胖子,我觉得你还是背朝门口的方向好,要不你被我打出去会误伤你家家主!”。 胖子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能抗住我一拳不可吧?”。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书生都比较含蓄以及低调,但武生往往都嚣张跋扈,也不是说他们的性格本是如此,只不过是他们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的一种表现。 寒暄两句... 旗帜落地的瞬间,小个子率先出手。 脚步一踏,腾空大约四米高,要不是这阁楼房梁够高,这家伙都能一下窜到房顶上面儿去... 胖子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这只赖皮猴子直冲上天,身体周围已经运行起了内功。 气息以回收反弹状态,进行持续波动...,看来与余小鱼想得没错,天生比较胖的人,修炼防御型内功心法是非常好的一种选择,先天优势下,胖子的防御力极其强大。 就看小六能不能破防了... 一记飞脚从天而降,胖子不闪不避,好像就是想硬顶住这一击。 余小鱼微微一眯眼,瞧出了小六使用的脚法,不由得为胖子捏了一把汗,《天残腿》玄阶一品腿法,一共有三层,这一招应该叫做,独龙转。 这一招的威力并不算是《天残腿》中威力最大的一招,但却是破防属性最高的一招,几乎百分之八十的破防率...,显然胖子是顶不住这一脚的。 果然不出其料,胖子被一脚斜踢飞向大门...,宗政御城连连拍掌道:“好!” 小六起身回望那飞出去的巨大身形,不由得捂住了耳朵,道:“我说过,打他都不用手!”。 但显然小六的嚣张只能维持到现在了,胖子竟然在大门门口,在空中调整了自己下落的轨迹。身体好像猛然重了一倍半,双脚踩在了原地,再一次伫立不动。 顺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晃了晃膀子道:“哈哈哈...,小瞧你了!”。 “《千斤坠》玄二品内功心法,神六品拳法。”,左丘家的双胞胎齐头并进道。 余小鱼暗自惊讶,心道:“竟然比我还反应得快,我都没看出来呢!”。 小六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孽云深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只有杨伏虎在那儿眉飞色舞道:“大哥,怎么着?不差吧?没想到吧?这胖子可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天生地力大如牛,马步如松!”。 邱盟被杨家主狠狠地装了一回,也无话可说。 的确,这憨憨傻傻的胖子,并不是什么善茬最起码不是被一脚就能撂倒的货。 连一直不管事事的西门少爷都不由得扭过头来,砸吧着嘴,道:“小个子赢了!”,一眼断输赢,再一次趴在了桌子上,还是昏昏欲睡。 虽然不知西门是如何看出来的,但比武得继续下去... 小个子瞧见胖子的不被动摇,不由地认真了起来,双眼从最开始的涣散变得专注了起来,手依旧背在后面,显然他仍然不准备动用全力! “难道他还不使用全力吗?” 第一百六十七回:武人 余小鱼不动声色地瞧着,暗暗低眉,感觉胖子的脚步有些虚浮。 心道:“果然嘛,还是受了不轻的伤啊。”。 孽家门人再次跃起,这一回,杨大胖不敢在不做防御...,他刚开始是太过小瞧这个小家伙,没想到,这小家伙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扭腰扭胯蹬月腿,一脚踢到了杨胖子保驾的胳膊上。 正好借势,踏步而去... 杨胖子臃肿的身子,无法跟上孽家门人的奔弹速度,只能停留原地,率先运气。 准备通过用外放气息的方式与之小个子进行内功的比拼...,这是一种很不理智的决定,因为一场比武擂台上的两位选手,比的就是谁体内能保留更多的真气。存有更多真气与内息的人,在两人进行拆解之时,会占有更大的主动权以及机动性。 但显然胖子已经意识到了,在轻功与躲闪方面,自己根本不可能打住这个穿来穿去的瘦猴子。 现在只能通过内功的极致释放来把两人拉到同一水平线上。 胖子的内功开始施展,周围的空气刹那间开始波动,产生一股向下压解的力量。 余小鱼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血脉在迅速扩张,这是身体机能反应下,一种自我保护的反应。反应越发地强烈,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被灌铅一般难以活动。 幸亏现在的他今时不同往日,要不就这一阵功夫,足以让他爬到在地,无法动弹了。 感觉到自身的压力,余小鱼不由得打量四周...,所有人脸上都显得云淡风轻,没有丝毫不适感。他清楚这里面百分十七十都是伪装出来的... 《千斤坠》的内功心法,就是改变周遭的空气环境,来造成重力压制的效果。 这种情况下,轻功越好的人会越吃亏。 小个子在武技开始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体内血液的循环改变,立即调整了自己的战斗姿势。 本来从最开始的松松垮垮,变得脚步跟腱直挺挺站了起来,身形更加地紧致有力。这是一种奇门术,也叫作缩骨功。 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更加地轻盈,以及闪避几率增高的一种奇门秘术。 余小鱼暗自鼓掌,真不知道这小个子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一套奇门秘术,按理来说,缩骨功只有在峨眉山的藏经宝阁之内,才能获得。 学习者还得是对峨眉派有卓越贡献的弟子。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之前说过,现在的这个世界要比余小鱼玩儿的时候要往后百年。至于现在这本功法是不是泄露于世间,他也不是那么太过清楚。 重力场布置完毕,胖子终于发起了属于他的第一次猛攻,他好像对自己的内功心法极为自信,拧起拳头,重拳出击... 一记寄出,顷刻间,拳风就到达了小个子的面门。 迎面被重重地垂在了地上,杨胖子不敢担待,杨伏虎也喝彩道:“一鼓作气!”。 胖子听候命令,踏着脚步... “噔噔噔”几个大跨步,便来到了孽家门人这里,挥起拳头不敢携带,往下巴处,伴着拳风呼啸吹去。 小个子却在这时,脚趾破履而出勾住木板地面,竟把木板地面挖出俩大洞来,顺势往下一带。 人待得杨家门人重拳落下,已经顺着他两腿之间滑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 赶在出来的一瞬间,小个子腾空跃起,随后三百六十度回旋踢,等得胖子抬脑袋的瞬间,一鞭腿便把体重大约三百斤的胖子,直接撂倒在地,顷刻间一动不动,晕死当场。 台下各大家族看到这一幕的刹那间,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纷纷赞叹孽家武人的实力,遵守规矩,刚开始小个子说,“打他连手都不需要用”并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一句实实在在的真话。 在比试过程中,小个子男人真的连手都没有用过一次,甚至都没用用手撑过地面。 杨伏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下人倒地,一脸惊异地看向小个子,小个子的面门刚刚的确被胖子给打住了,为什么他能顷刻间恢复意识呢? 有些莫名其妙... 好心的邱少爷瞧见杨伏虎的样子,提醒道:“奇门术:缩骨功。他刚才在气拳离他面门的一瞬间,把整体的骨头缩了回去。让攻击位置转移了...,所以并没有造成一招必杀的效果。”。 杨伏虎恍然大悟,无奈地摇了摇头,勾了勾手指。 让人把自己的武人抬回来,满脸不情愿,向着孽云深拱了拱手,道:“孽家主,讨教了!”。 孽云深这时却笑开了花,一边摆手,一边笑道:“侥幸,侥幸...哈哈哈...”。 杨伏虎就开气炸了,看孽云深那个样子,明显就不是嘴上说得侥幸那般,杨家主输了无奈只好认怂,抱怨道:“什么个家族,一个家族内什么人都有,五花八门的,这还能算个家族?”。 抱怨声,传入了余小鱼耳中。 余小鱼一时间来了兴趣,接过两人的身子,探头问道:“您说什么?”。 杨伏虎回道:“我说孽家就没有一个是打正门进去的。”,这是一句江湖黑话。 论家族中,其实应该有一套属于自己家族的基本体系,尤其是以武道传扬天下的家族,更是如此。 可能有的家族习惯于枪法,有的是刀法,更有的是剑法...,逐门逐类,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武道体系。像是邱家,《霸王烈斩刀》便是这个家族的最开始的基础武学。很少有很多门都精通的家族,因为那样的话,这个家族就叫作宗门了,何必再以家族相称呢? 所以说家族门丁有个很关键的称呼,就是正门儿,和外门儿一说。 外门儿就是半路出家,没有学习本家族功法的人,像是余小鱼,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外门儿。 正门儿,人家就是学习本家武功,一步一步历练上来的,叫作正门,如同老山羊与邱黎明。 但孽家可以说没有一个正门,从走路姿势上就能发现,若是练过同一种功夫的人,别说连几年,就说几天...,身体的习惯性摆动就会差不多,因为练功最讲究的就是姿势标准。人的身体也会出现一种近乎本能的习惯性动作,就好像是ufc选手,你看他们在行走的过程中,本能地会有一种比平常人要大的摆臂动作。 再比如特工,他们的行走姿势会有一只手永远是悬停的,这便是习惯,而且还是不由自己控制的习惯。 且看孽家门人,即使穿着同一套衣服,走在一起却是那样地格格不入。 杨伏虎也是因此才得出了那样的结论。 余小鱼大多数时间都在府内,所以对外面的事儿不怎么关心,是因为邱英玲出事儿了,他才对孽家关心开来。 分析着杨家主的话,他不由得陷入了思考... “不应该啊,若是一个家族的话,怎么可能全部请外援呢?与自己相争之人使用的是禁军八拳,现在武人使用的却是崆峒派的《天残脚》以及天山派的奇门术,一个家族的武学不应该怎么杂的才对。”。 百思不得其解... 主要的原因,余小鱼并不清楚孽家与邱家的恩怨,咱们之前其实就已经说过了,孽家与邱家的恩怨不止这二十年还有二十年之前的事儿...,可以说孽家的创立就是为了邱家覆灭,家族也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他们家的下人,几乎全部都是孽云深这些年来请的高手以及身上背着命案的家伙,可以说孽云深的孽家就是一个纯粹的土匪窝点。 就和穿着西装的流氓一样,只不过挂了一个家族的牌坊罢了。 而邱家之后的覆灭毁就毁在了这一点上,因为邱家上下百号子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孽云深的真实目的... 转折就先说到这儿,留下一坑,以后再填。 话不多说,书归正传! 雅贤阁之上。 嘈乱纷纷... 孽云深给众家主们开了一个好头,之后所有家族纷纷登场。当然三大氏族除外... 其中值得一说的只有两个家族,一个是咱们从未提及过的嫡系月家,月家门人的能力可以说超越所有在场的武人,那个男人表现出来的强大,让人叹为观止。说那浓眉大眼的老实家伙是月家家丁,还不如说成是月家的女婿,因为月家后继无人,只有一个叫作月巧玲独生子女。 主要原因还是,月家家主,月万神的执拗...,月万神这辈子就娶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便是月巧玲的生母。 这样说来,月万神的经历倒是和邱盟的经历相同,而且吧,更有意思的是月家的创始人“月蓝鲫”和邱家的创始人“邱璇玑”俩个人都是情圣。 保不准就是天意,就是因为老子风流,所以他们小子无后... 封建鄙陋之言,但确实太过巧合了。 说得说得就扯远了,咱们继续说回月家的女婿,那个浓眉大眼的老实家伙。 不过,真的,月家的这女婿属实是配不上月巧玲,巧玲生的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起来可以用八个字概括,“扑朔迷离,风韵犹存”。 而那人看起来,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和余小鱼一样扎在人堆里面,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可能余小鱼那两颗贼溜溜瞳孔更加瞩目一点,他就算了吧。 眼中无光,看起来愣愣地。 但武功底子,是正儿八经的实在,没有一点儿虚的...,这就是典型的基本功练到满级的选手。 就看他出拳、收拳、抬腿、正蹬、收膝、转胯的动作,所有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完美到了极点,可以说他就是标准的架子。 有一句话说得好,“世界上若是你仔细瞧会发现根本没有正常人的,反过来说正常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一个理解上真正的正常人也是相当可怕的。”。 月家女婿就是这句话口中真正的正常人... 他的招数并不华丽,甚至感觉很呆板,但就是能够真正好好地出拳打到你之后,迅速做出反应后退半步,让你的拳头落空。 余小鱼内心里面是真心佩服这种人...,基本功的训练是十分刻苦的,您瞧第朋就清楚了...,那是每日不假思索训练以及无数磨炼之后的结果。 举一反三地介绍了一下月家女婿,至于他的名字并不用太过清楚,只要知道这家伙是月巧玲的夫君便可。 第二个咱们不得不说的是,西门少公子,西门阳锏。 无论在下在这儿说多少次,他都会备受关注,因为人们太爱天才了。 家大人爱天才,家长辈爱天才,老师爱天才,师傅爱天才,女人爱天才,列位也爱天才! 天才就是天之骄子,一个把所有能力都汇聚到一起的英雄人物...,传闻中邱黎明总管也是个天才,但在西门阳锏面前,就算是年轻时的邱黎明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信手拈来... 一个把所有知识揉碎了,碾成粉末后,扔进脑袋中,还能从粉末中吸取精华的人。 西门氏族每年就是派来两人,一位是西门门主,西门阳锏的父亲,西门通达。一位就是西门公子。 两个人足够,什么武人,文人都不需要。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平心而论,本来武人、文人就是因为公子的不足才会找的角色,说是看看公子们的招贤能力,说白了,就是主事儿人怕列位公子丢了面子,才佯装地一个招贤。 西门公子是个天才,天下皆知,一人应对所有家族以及宗主在内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说是全天下同一辈中的佼佼者。 能力可怕,以至于,所有家族在武人比试中都不敢招惹西门氏。就连西门通达想要让自己儿子上,边儿上的氏族都纷纷相劝,“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既然大可不必,咱们就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回:琵琶行 接着上文咱们接着叙... 前情提要,上文咱们写到了西门阳锏... 既然写到了他,咱们就以他为开头。 西门阳锏正在睡觉。 宗政御城说:“列位,够了够了...,你们再怎么闹下去,整个雅贤阁都被你们弄没了。借机会咱们接着比...,自古述说,文武第一,武无第二。但今日咱们还有别的安排,就这般吧,至于列位嫡系,你们谁走谁留,之后,本人自会定夺。但无论谁走谁留,咱们都是亲家...,只不过暂时性地分道而行罢了。来人,给列位倒酒!”。 待得宗主大人说完...,众人纷纷端起了酒杯,宗政御尺硬是被余小鱼给灌多了。他一直以为余小鱼在和自己比赛,看谁喝得多,后来余小鱼喝得脸色微红,宗政御尺这会儿功夫,已经倒在了桌子下面。 宗政御城有些不明所以地向自己弟弟方向望去,皱了皱眉头吩咐陈堂倌道:“先带他下去休息吧,这儿反正也没他什么事儿~”。 陈堂倌跪地曰:“是”。 便匆匆扛起二公子离开了坐席之上... 余小鱼也对这一切不明所以,寻思宗政御尺的酒量应该没这么小才对啊!不明所以,一同举杯... 邱盟与坐在最跟前儿的杨伏虎都看傻眼了,杨伏虎起身的过程中,不由向邱盟小声嘀咕道:“邱家主,旺财兄是真的海量啊!”。 邱盟尴尬一笑,道:“我也是刚知道。”。 现在余小鱼的脚底已经有七八个空酒瓶了,一般人其实喝一瓶差不多就微醺或者醉了,他一个人在这儿当凉水一般“吨吨吨”往嘴里面灌,难道就不怕撑住吗? 瞧了,这儿底下就是茅房...,余小鱼兑机会已经下去五六次了。 正对面儿的月巧玲也发现了这家的小总管的酒量惊人,漏出了一脸也不知道是头疼还是惊愕之情。 月家女婿见月巧玲侧目,头一下子低了下来,显得有些不高兴...,就这端杯的功夫,月巧玲是左哄右哄才把自己的郎君给哄高兴了。 反正吧,不论如何... 宴会开到了这种局面儿,人们也就打开了,站起来的姿势花样百出。 宗政御城在台上瞧着,不怒反喜...,他一直觉得他父亲之前的抉择是不对的。三尺教历经八百年间,宗主对待这次宴会永远都是冠以认真的态度。这样做虽说没有做,却太过冷了一些。本身宴会就是促进各家感情的时候,但每一次在宗政御城眼里,每个家族都像是在坐牢,一点儿都放不开。 现在好了...,最起码现在才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样子,和颜欢色,对言谈桌。 盛世美景! 宗政御城举杯,道:“亲家们,共饮!”。 所有人纷纷举杯,就连皇甫葛烟都十分给面子地举起杯来,眉宇却一直盯着有些微醺之意的余小鱼,脸红丢丢地甚是可爱。 的确,喝酒之后的余小鱼,面容上多了一分英豪果敢之气。 眉宇间的小人佞臣也消失无踪,显得有些俏皮邪魅...,也可以说很讨人喜欢。 继续喝酒,余小鱼一饮而下,甚是欢快... 喝完,别人还在回味之时,余小鱼已经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这时,皇甫葛烟却发现余小鱼脚下竟然多了那么多的空酒瓶,不用多说,是他喝的。 不顾而言他,不意间道:“你喝太多了,还是少喝一些吧~”。 公主坐在这儿,一直都没有多参言一句,此刻一说,所有人都望向了她。 余小鱼也浑然不知地望了过去...,甚至还四周打量着,公主她老人家到底刚才在和谁在说话呢? 望来望去,发现公主一直在盯着自己...,喝酒脑子有些懵乎乎的...,挠着脑袋,甚至还问了一句,“公主,您在和我说话吗?”。 皇甫葛烟莞尔一笑,点点头。 余小鱼也点了点头,随即继续喝了起来,丝毫不给公主面子。 主要是余小鱼确实也有些喝多了...,十里香按理来说也有二十五六度,就算余小鱼再能喝,喝个三俩瓶差不多了,一下干了七、八瓶。 这下子,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最拐角那个一直闷头喝酒的余小鱼...,宗政御城瞧了瞧自己弟弟这边儿的酒瓶儿正好比余小鱼那边儿少一瓶,好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般,笑道:“邱小总管,刚才你在和我弟弟打赌喝酒吗?他又输给你什么了?”。 余小鱼一脸茫然,摇摇头,“没有啊~,我只是感觉这酒不常见,害怕喝完了以后就没了!”。 “哈哈哈...,慢点儿喝不着急!你要是想要啊,我再给你们府上送上几缸!”,宗政御城开朗一笑,吩咐下人道。 余小鱼也不知道客气,连忙点头道:“好啊,好啊!”。 “好,说定了!”。 “说定了,谁反悔谁是小狗!”,好嘛,余小鱼是真的喝多了! “好,我和你打这个赌了!”。 公仲载治在自己位置上坐着,瞧着这位小年轻,默默点点,回头和自己弟弟道:“我总算明白为啥宗政御尺能和他处在一起了,一起不着调啊!”。 公仲安德不敢打岔,怕说错了自己哥哥回去又要收拾他! 天底下人,千奇百怪,在这宴会上聚集了一大半! 宴会继续进行着... 此间只上来了一位惊世骇俗的女子,女子手挽琵琶,坐在了最中心的木椅板凳上,水秀玉带往身上一攀,便开始弹琴。 纤细手指拨动弦缕,千丝百昼间,让人不自觉紧闭双眼。 此曲一出,正所谓睁眼都会侮辱曲子的美妙绝伦。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此刻此时,余小鱼彻底融入进了曲中。 音乐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这是一种高级美。远远地大过于所有的事物,“她”可以让人共鸣,“她”可以让人宁静,“她”甚至可以让人醒酒。 一首《琵琶语》,一首《银铃歌》... 难以启齿的惊鸿之作,让人非醉于其中无法自拔。 曲子弹完后,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目视这位蒙面女子离去...,未有掌声响起。 似乎每个人都认为掌声太过嘈杂,会打乱耳边的余音。 宗政御城很满意地瞧着众人的表情,笑道:“列位,如何?”。 皇甫葛烟最先开口道:“刚才那女子是...?”。 宗政御城转头,笑语,“公主好眼力,那女子正是百仙房的花魁,蛮蝶。”。 皇甫葛烟微微点头,“如此身段,如此弦音,落生于哪儿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我亲自去请过她来这三尺城当乐师。但她不同意,我也无可奈何,我虽为三尺宗主,但也不好强人所难。”,宗政御城无奈叹道。 公仲安德来了兴趣,不由自主问道:“为何?”。 公仲载治撇了他一眼,安德很是聪明的低下头,漏出了楚楚可怜的上眼白。 西门阳锏复议道:“没听公主说吗,她打落生就在那里...,烟花风情之地,本就是一个留不住人却留得住心的地方。她的心在那里,自然不会走!”。西门说这段话的时候,没有懒洋洋的堕气,也是有一丝无奈在其中夹杂。 换做其他人,这点无奈倒是无妨,可他可是西门阳锏啊...,这就让人不禁有些怀疑了。 “此女,到底有何故事?”,一直不发话的令狐公子发言道。 宗政御城瞧着各个家族竟然对一介琵琶女如此感兴趣是他没想到的,但又加以反思了一下自己,可能是因为自己总是在战场边疆的原因,对舞女琴声早已经麻痹了。 随即解释道: “此女生于洛阳,当时那里红娘捡来的婴儿...,苦命人。那些年《侠义宝典》一出,洛阳不太平...,这对苦命鸳鸯,便一直都在逃荒,逃荒的过程中,因为学的手艺原因就一直在那风韵场所周旋来周旋去...,因为蛮蝶学的一手好琵琶,所以活着不是个问题。 但他们却遇到了第二个麻烦...”。 安德听得很上心,不仅仅是他,连同左丘家的双胞胎都认真了起来。 宗政御城不自觉瞅了一眼令狐五郎道:“中原大劫。”。 果然说完这四个字,令狐仲景的面色猛然间有些阴晴不定,甚至爆发出了一股可怕的杀气,让旁边儿的令狐红笺都让开三分。这种畏惧感是打心底里面升起的,所以不自觉地浑身颤抖。 公仲载治明白说到了一些人的痛处,为了避开话题,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受到那场战役的波及,红娘带着刚满十六岁的蛮蝶来了这里,投奔了三尺城。当初我还是少年郎的时候,问红娘为何来这里?红娘说:‘跑累了,在三尺城有个庇护,想歇一歇!’。我又问蛮蝶有如此好的手艺为何不去应聘当个乐师,蛮蝶说:‘我脏了,也累了!’”。 当时的宗政大少,如今的三尺教宗主,现在竟然还记得这件事儿,看来这件事儿对他的影响很大,的确很大。 西门阳锏好像一直都知道这些事儿,一直都没有言语,不过他眉角的轻轻抽动,已经暴露了他与蛮蝶的一段情缘。 余小鱼听着...,感觉甚是无聊,可能这些大人物们永远不会理解小人物们真实的艰辛吧! 蛮蝶虽说很惨,但也没有惨到什么程度,也算是可以接受,只不过是一介红尘女子入了红尘后,无法出来而已。 就看看余小鱼身边的人,有哪个不是这般的情况呢? 欧洋好好的官儿不做选择和余小鱼做了下人,就知道捕快这条路到底是有多么恶心了吧? 白,每天就睡两个多小时,每日穿白衣,杀人太多了...,麻木了也害怕了,每日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杀掉。 张力持、潘玉,两个身不由己的家伙,很多人认为他们连活着都是错误的,只能不停奔跑。 第朋,一个被令狐门排挤到无法再排挤的傻子。 小醉,一个被世俗控制的家伙,可以无奈到用身子获得安全感。 这个世界上的可怜人,他见得太多了...,不禁有些恨自己,为何要发明这款游戏呢?到了末了自己进入这个世界,看着这世界满目疮痍,看着这形形色色之人,内心如刀割斧砍,痛心疾首却又丝毫无可奈何。因为他也是被逼无奈的,要说最惨的穿越者最属他可怜了吧。 别人的穿越,每日里来除了装逼就是装逼...,别的作者每日以来除了写哪个女主和这个男主好了,就是写哪个男主和这个女子好了。 自己呢? 穿越每天尽想这么才能活下去,扛不住都想苟且这一辈子得了。自家作者不给力,每天想着如何害我...,怎么就能把我贬低贬低再贬低,他是这个世界的神,自己还不能反抗,自己反抗了,这本书就太监了,好难啊!晓倾城,你是真贱啊! 情到深处,无处发泄... 余小鱼只得借酒消愁... 宗政御城又一次组织人,“既然谈到这琵琶女子,不如咱们文笔的内容就以这琵琶女作为题词如何?”。 所有家族的人纷纷点点头,鼓掌叫好。 “甚好甚好!”。 “家主英明!”。 此时,老太夫也说话了,“那就请列位出言吗?”。 太夫出言,所有人起身,恭敬应是... 老太夫挑帘一笑,道:“诸位卿,坐下吧...,不必如此大礼,再说我已经是一个快死的老太婆了。当局以年轻为首,还望列位多多辅佐我家御城,才是啊~”。 众人道:“倾力左右!” 第一百六十九回:小太爷要装逼了! 大夫盖帘一笑,道:“好啊,西门你自小精通琴棋书画,不如就先给大家打个样吧。”。 西门这次没有推辞,最是因为这太夫出言他也不好辨说什么... 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在宴会上来回踱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西门阳锏的身上,每个人的瞳孔里多少有些对此少年人的羡慕。 踱步两三来回,西门阳锏,取下腰间折扇,牡丹折扇开屏。 辗转道:“粉胸绣臆谁家女,香拨星星共春语。”。 一语出口,众人就知道此诗句并不简单...,主要是那西门少爷无心问世事,若是他从文的话也一定是一个大家之才。 此句之意,那刚刚素面蒙砂,粉裸裹胸绣有禅意的那家子女?香取想之意,想着点拨星辰一同问问那时隔已久的春语。 “七盘岭上走鸾铃,十二峰头弄云雨。”。 蔓延山岭上的七条道路,马车上环配鸾铃。那高耸的三尺城外的十二座峰头呼风唤雨。 “千悲万恨四五弦,弦中甲马声骈阗。” 关于世间的千倍悲痛,万倍仇恨,夹在在琵琶中也只不过是四、五声弦音。也正是这四五声弦音中,聚集了那将士马甲之声,余音不绝。 “山僧扑破琉璃钵,壮士击折珊瑚鞭。”。 夜走的山路的僧人听闻此色,可顿觉发奎,嗔怒在心田,一把摔坏了佛前放着的琉璃钵。那雄壮果决的勇士,听闻此曲,同样也奋力打断了手中拿着的珊瑚鞭。 “珊瑚鞭折声交戛,玉盘倾泻真珠滑。” 珊瑚鞭的折戟声在山峰中回荡交杂,伴随佛前玉盘中的佛珠滑落。 “海神驱趁夜涛回,江娥蹙踏春冰裂。”。 海中的龙王,驱使波涛乘夜赶回。湘君踏破春冰,急转如下。 “满坐红妆尽泪垂,望乡之客不胜悲。”。 惹得满座花房的红颜知己,妆花泪滴。遥望故乡的人啊,喜不胜悲。 “曲终调绝忽飞去,洞庭月落孤云归。”。 果真是好曲,果真是悲歌。一曲过后,弦声飘扬于天际,也匆匆飞向洞庭月落之处,呼唤那些被弦声吸引而来的孤独彩云,速速回雀。 一首诗词过去,亦可成为佳话,亦可让人铭记。 反复垂念,反复刀俎。 整理其中文字之意,短短一百一十四字之间,却好似给人普汇出一场创世豪夺的山风美景。以景承托琵琶之语,以弦声撩拨云彩洞庭,可谓是旷世其作。 “粉胸绣臆谁家女,香拨星星共春语。七盘岭上走鸾铃,十二峰头弄云雨。 千悲万恨四五弦,弦中甲马声骈阗。山僧扑破琉璃钵,壮士击折珊瑚鞭。 珊瑚鞭折声交戛,玉盘倾泻真珠滑。海神驱趁夜涛回,江娥蹙踏春冰裂。 满坐红妆尽泪垂,望乡之客不胜悲。曲终调绝忽飞去,洞庭月落孤云归。”。(取自唐·无名氏《琵琶》)【在此说明,诗中解译,都是围绕故事原文展开。并不是真实确凿之意。】 美如画,诗如人。 西门阳锏,果然是当世天之骄子,此事一出,无人再敢举手答辩。 诗句太过完美,几乎无可挑剔,用词精炼,没有过多修辞。以修辞写下实意,这首诗,旷古烁今。 看来,三尺教的文史宝库之中,又得添上这么一笔。 众家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鼓掌...,西门阳锏眼神冷淡地瞧着那些个惺惺作态的家伙,这满屋红妆之人,又有几人可以听出,这首诗哪几句是在嘲讽他们呢? 唯一听懂的可能只有,公仲安德的哥哥载治总管以及坐于城主一旁的皇甫公主了吧。 “哎,天才的世界,真是让人孤独寂寞得很啊!”,想着,西门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父亲却有些尴尬了,西门通达道:“儿啊,你弄的这么好,别人都接不上来了。你什么都好,做人处事儿的圆滑一些。”。 西门阳锏,顶着两颗熊猫眼躺在桌案上,一脸不屑道:“爹,在意别人的眼光是没有用的,世界上的人大部分是无能的,所以不必在乎一个只会羡慕的家伙,若是真有本事的话,让他超过我便是了。无敌是很让人头疼的一件事儿...,了解吗?”。 大型凡尔赛现场,旁边儿的王侩与王云逸听到后竟毫无反驳之意,因为他们的确比不过这个天才。 只能暗自咬牙,努力奋进。 太夫听完一首诗,连忙鼓掌,这个老妇人非常喜欢西门阳锏,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西门阳锏虽然天资聪颖但却无任何反心,这种毕恭毕敬为三尺教服务的人已经很少了,更何况西门阳锏才年过二十,前途不可限量,以后一定会成为自己儿子的左膀右臂或者说是三尺教百年间不可撼动的一个守城人。 听到太傅鼓掌,西门很受用,连忙躬身回礼。 台底下的人开始面面相觑了起来,竟然没有一个文人敢于上去比试。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但最起码,你作的诗,让别人听不出来高低才是重中之重。 现在人们听了西门阳锏的这一首诗句,再听其他的一耳便可以分出来高低,太丢面子了。 而且还不是丢一会儿面子,比武今天你输了,明天保不准就赢了...,比武本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一种表现,而文学,你说不会编就是不会编。和有些人数理化一样,一通百通。你要是这时不开窍,可能一辈子也开不了窍了!所以说,任谁也不想埋自己的面子。 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 邱迪生也望向了老山羊,老山羊摇了摇头道:“不好办...,我没有西门公子的见解。”。 无奈邱迪生也只能暗自压下心中的晦气,寻思着,“输给这样一个天才,也不算是太过丢人。因为这个家伙真的从来就没有输过...”。 不时间,望向了余小鱼... 余小鱼现在喝得快有点儿理智不清楚了...,喝酒本是一件好事儿,但贪杯就不对了。 所道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烟花三月下扬州。”。 看着余小鱼的样子,邱迪生暗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 但喝醉了的余小鱼却好像对别人目光中的鄙夷很是不屑,立马举起手来道:“我为列位赋一首,如何?”,说罢,还打了一声酒嗝儿。 众人疑惑中都带着诧异,孽云深在旁边儿看好戏,不时借言道:“好啊,早知道邱小总管文采非凡,我也早就拭目以待了。”,纯粹的胡说八道,就是为了让余小鱼成为众人口舌。 余小鱼低着眉头,身形一摇一晃地走在台中,丝毫不顾忌这里到底有什么大人物。 人说,这喝酒之后和喝酒之前,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余小鱼就是这种人... 反驳道:“杏梅鼻子豆豆眼,不是小人就是贼!孽家主...,别张嘴就喷粪,搞得乌烟瘴气的,好像你看过我背诗一样!”。 孽家主大张着嘴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哽咽一两句,“你...你...”。 “你什么你,听着,小太爷我要装逼了!而且一定比西门公子还要更胜一筹!”,余小鱼大言不惭道。 顿时惹来,所有人对他的目光礼仪。 邱盟用手遮面,道:“儿啊...,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邱黎明却笑道:“家主,看他的吧。”。 邱迪生知道余小鱼曾作了一首《侠客行》,所以不知是不是他还会别的。 余小鱼晃晃悠悠地站在众人中央,手拿酒壶,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道:“既然,太夫让我们用《琵琶》作诗,我便作一首!”。 “弦清拨剌语铮铮,背却残灯就月明。赖是心无惆怅事,不然争奈子弦声。”。 “完了!”。 二十八个字,短短二十八个字,足以媲美前一首。 至于诗词中到底富含着什么意思,让鬼知道去的吧,反正余小鱼清楚,这诗是出自香山居士,白居易。唐代三大诗人之一。 西门阳锏听到这二十八个字,不由得抬起了头,双眼凝望余小鱼... 余小鱼也丝毫不避讳地向着西门公子,浅浅一笑。 皇甫葛烟微微蹙眉,她真得没有想到这个小人物可以造出这惊世骇俗的诗句...,一脸错愕。 公仲载治不由得也对余小鱼刮目相看...,还向自己弟弟问道:“他一直都会作诗吗?”。 公仲安德摇摇头,“没听御尺和我说起过...,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做过。”。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也是个天才不成。”。 “不知道,但这个人的出现,总是让人那么的出乎意料,让人永远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几张底牌。”。 其中可能最属书香门第的王氏家族,感觉深刻了,王侩与王云逸相互一瞧,顿觉脸红。本来诗词以及马赛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现在都被这个冒出来的邱旺财给夺去了,这人是不是诚心和我们王家过不去呢? 第一百七十回:一板话 余小鱼还没等众人反应过神来,一首作完,又提一首。 “宗主大人,小人我知道你常年在外边疆,所以我独自为您作一首如何?”。 “甚好!”,宗政御城,爽朗笑道。 余小鱼默然点头,提手要剑道:“宗主大人,可把您的佩剑与我一用。”。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连邱迪生都感觉这个家伙要做坏了! 公仲载治立马道:“小总管,还是不用剑了吧!”。 宗政御城知道载治的意思,但却一笑了然,道:“无妨,接着!”,说着话,便把自己的腰间佩剑拔了出来丢给余小鱼。 余小鱼左手持剑,右手捧着个酒壶。 站于台前,退后几步,一剑舞出,直直地逼近孽云深的眉心,就在寸开处却停了下来,一脸戏谑唱道:“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好!”。 一首过后,宗政御城鼓掌叫好,一嗓子吼出了边疆战士的气魄,喊出了上阵杀敌的决心!可见他真心喜欢这余小鱼给他所作的诗词,自然辛弃疾穷尽一生的履历,自然配的上这刚过壮年的儿郎。 宗政御城一脸地开怀,瞧着余小鱼就和看见真兄弟一般,不停摇头,“可叹,可叹,到了,到了!我终于觅得一位知音!哈哈哈...,喝酒!”。 余小鱼偏偏一笑,葫中酒一饮而尽后,随之倒栽于地! ...... 再次醒来,依然是清晨时节,余小鱼甚至忘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好有小醉提醒,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自己竟在众人面前显能了...,“诶呦,不妙啊!不妙啊~”。 小醉不解问道:“总管何出此言啊?现在三尺城内外都在赞扬您的美名呢!现在外边儿都在传,您是邱总管唯一的接班人,也是新老交替的唯一人选!此等大才之子,将于世间实为幸事儿啊!”。 余小鱼一摆手,打断了小醉的彩虹屁,道:“丫头,你懂什么...,现在我变成了百姓眼中的香饽饽,也变成了这场油锅里面一只被烧红了触角的蚂蚁。”。 “蚂蚁?”。 “咳,你不懂...,你先给我找欧洋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他说!”。 小醉不解余小鱼为何如此愁容,但作为奴婢也只能遵命行事,匆匆便去了。 事情有好有坏,这一次因为余小鱼文人比试,文姿碾压众人,又深得宗政御城的心思,在这一项目上拉了很多的风采。邱家嫡系的位置也算平稳保住了,至于他之前犯下的错误也彻底一笔勾销,死了些人怎么能和多个一个才重要呢? 但坏处就是孽云深这次可能真地把苗头对准自己了,他也要对自己开枪了。 上一次误杀了邱英玲,只是孽云深认为余小鱼只不过是个幌子,但那一晚之后,孽云深清楚的明白了余小鱼的能耐。 他也明白了,余小鱼若是不除掉,邱家可能还能延续百年,而自己早已经身死道消了! 据余小鱼对孽云深的性格猜想,这一次孽云深可能要破罐子破摔了...,可能会在自己人动手之前,先对自己这些人动手,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在三尺教的风云时光也已经不短了,现在已经接近了尾声,但这场积怨了四十年的仇恨才刚刚开始...,余小鱼暗叹自己的生活悲苦,“一事儿完了后,还不容松懈,直接开启另一个剧本。”。 ... 没多久,欧洋匆匆到来... 余小鱼随即很是果断的支开了小醉,向他说道:“玄鲸,你审时度势,我就不说我到底找你为何了?你应该心知肚明。”。 欧洋是个聪明人,点点头。 “现在你应该理解我这个身份的处境,所以你回头告诉和我熟络的那些人,这些天能呆在府中就别出去瞎跑,以免不测!”。 “明白,昨日你还没回来,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 “那样,我就放心了。还有你......跟着大部队走吧。”,余小鱼沉思许久道。 欧洋一愣神,皱眉道:“你不是说需要我留下来吗?”。 “刚开始是这么打算的,因为我顾虑你此人的性格问题怕你待他们出去后...,会把他们带上一条不归之路。我知道你对王令心有怨恨,从你的眼里面我可以看出,你其实巴不得他死了,是吧?但我敢相信他死了后,你一定会再次进入六扇门当你的捕快,这就是你一直跟着我的原因。”。 余小鱼思考问题的方式异于平常人,欧洋见识过来,但他从来没有相信余小鱼可以说出自己的内心。因为他隐藏得极为深刻,甚至都没有在言语中多说自己的过去...,就是害怕这个多疑的家伙,能感觉出什么不对味道的滋味。 “你早知道了?”,欧洋定了定心神道。 “不是,这几天,我的脑子就一直没有休息过。有空闲时间就会回忆起一些以前的事儿,回忆得多了,自然就能感觉出来不对了。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但凡我的大脑处于一种一直工作的状态,证明我周围已经越来越不安全了。这是我天生的警戒心。”,余小鱼不假思索地回道。 欧洋翩然一笑,“那,你都猜到了为何还不需要我来和你一起送死呢?那天我路过一个算命摊位,算命先生说我,会衣食无忧,绫罗绸缎,但一定在这之前会有血光之灾。我左思右想,这血光之灾,只有可能在你的手里,才会导致。你不是凡人,我也不是...,这一次就算我明知道你骗我,我还是会和你一起去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不需要我吗?”。 余小鱼坐在床上,斟酌许久,一笑道:“不必了!你不是说过,君子不过百年,害货永生嘛!我死里逃生那么多次了,其实也不差这一回,不是吗?”。 欧洋摇头喊道:“这回不一样,这是两个家族间的世仇。而且,两家人都已经搬到台面上了,唯一解决的方法就只有杀伐,杀伐中不存在任何的计谋,你在那里还会成为最大的诱饵。这不是九死一生的事儿,是你去了就不可能活着出来。”。 “我欠他的。”,余小鱼淡淡道 欧玄鲸一脸愤怒,一把抓住余小鱼的衣领子,喝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你是个小人,即使现在逃跑,现在偷溜,没有人会说你不是!而且你也不怕别人说你,不是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欠邱迪生情义,之后可以去还,为何非要执意去送死呢!你应该最明白这个道理,这个道理也是你交给我的,小人之道,活得长久!”。 余小鱼双眼窥视的欧玄鲸,推开了他抓住自己领口的手,常常地呼出一口气,反问道:“人也不能老当小人吧!我欠邱家欠得太多了...,不管是钱、权、才、色、欲,邱家满足了我人世间的五俗。欧洋你不了解我,我其实是一个最不爱欠别人情分的人...,太过卑微了!做事儿利己,人之常情。”。 欧洋听到余小鱼口中言,不由得倒退了几步,直视他的眼睛询问道:“你是认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最开始真的想把所有事与所有人控制在我的手心之中,但我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人有阴阳,人分五骸。有时候,还是天真一些来得好。”。 欧洋见余小鱼心术已定,魏然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要做一回英雄,对吗?”。 “我只是想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做我想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余小鱼扬了扬脖子道。 “那我跟你!”,欧洋不假思索道。 余小鱼嗤之以鼻一笑,道:“你啊,就省省吧!说实话,你被我这气度!你怕死的...,你不敢的...,还是不要违背自己意愿去行事儿了!”。 “你这家伙,倒是求一求我啊!求我救你,我便去了!你不是最会求人吗?你下跪啊!”,欧洋呆呆地望着满脸从容的余小鱼,一脸凝重。 愕然间,余小鱼望向自己的膝盖,道:“我不是跪不下去,我是不想让你们再死了!我在这儿,没认识几个人...,之前认识的人,因为我的一念起,全都死了!我杀了人,我怕死,所以我跑了...,最开始我认为杀一个坏人,死几个人好人,这是很合理的。 但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 并不合理,凭什么别人的生命在我的脑中就是儿戏呢?可能是我把他们当成一堆数据了吧~,昨夜饮酒,是我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我终于在梦中看到了无穷的黑暗,无边无尽的寂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回:三神籍 告别欧洋,余小鱼在府中闲逛...,接下来的一切都得听从邱迪生的调遣。 一场棋局当中,只能有一位执旗手,而作为棋子的人无论生死都得前往自己该去的地方。 有时候死棋要比生棋有用得多...,作为棋子的人并不需要了解太多棋盘上的动向,了解得越多,这一盘棋就下得越是难上加难。 一个人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就好...,其他的并不需要考虑太多,考虑太多了反而会成为烦恼和牵绊。 即使余小鱼已经明确知道自己已经是这棋盘上的一枚死棋,但自己依然得把这一棋给走好,不用死就可以换邱家的情分是最好,死了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早就应该死去了...,也耽搁了太长的时间。 在邱府闲逛着,猛然间抬头观望,余小鱼瞧见了望月楼,今日邱总管并不在那里。 突发奇想,不如自己上去瞧一瞧也好。 索性,拐过两条大弯,便来到了望月台口这里...,望月台处,有两人把手,这俩余小鱼虽然不熟悉,但在邱家已经待了这么长的时日,就算是不熟悉也算是互相认识了。 门丁打招呼,“小总管,想上楼看看?”。 余小鱼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也不担待,直接为余小鱼开启了通往望月台的阶梯。 一步一步走上这螺旋状的阶梯,走了时间不长,便已经登顶了。 举目而望,这世态炎凉。 随着武功的日新月异,余小鱼的视力也越来越好了,耳朵也越来越灵,说不上是一眼望穿江河雨,也说得上是耳听八方也不难。 闻着这上层的大好空气,余小鱼扶手以攀。 瞧着这望月台下的家丁忙碌... 看着柴房伙计,光着膀子拿着大斧子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每当斧子落下,柴火就会被劈成两半。 这不由让余小鱼想到了和素晴齐聚一起的日子,也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少有的开心光景。也不知道那老头是否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婉儿姑娘...,那老东西好吃懒做的,连饭应该都不会做。自己以后的婆娘跟着他,也是遭罪啊。其实吧,要是每天也能劈劈柴,烧烧水,种种田过一天的日子也不错,何必非得刀光剑戟呢? 看着匆匆忙忙的女婢在端着水,匆匆忙忙地在走廊中来回...,应该邱少爷又在练枪了。 话说这次大会,从开始到了结束,都没见到过邱迪生与人比试...,邱迪生说自己的实力和关下士差不多,余小鱼不怎么相信。因为关下士的确很强,竟然能和那孽家小个子男人打一个平手,并且不遑多让。余小鱼当时就想,邱迪生到底是如何才能下阴招把关下士给弄倒的呢? 不解啊,不解... 看着练武堂的弟子,在热火朝天打着木人桩... 余小鱼不禁又开始念旧,想到了邱英玲...,这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要是那丫头还在的话,余小鱼定然嫌那丫头烦人,现在人不在了,又有那么一点儿想让她来烦自己。 总之,每每悼念那些已经从这个世界离去的家伙,余小鱼总是把这些归结于他不信任的“天意”,这样下来才能让他的心情好受一些。 感受一个认识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躺在你面前的感觉,并不好受...,余小鱼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悲伤,但他总是忍不住去缅怀。 人生八苦,竟开言。 “求不得,怨憎会,爱不得”,三方苦难,余小鱼算是度了一度,他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人活着好好地,就想要去当个和尚去。 一切就是太难放下,希望自己精神有个解脱,让自己不再留恋。 但往往,出了红尘后,又有谁能不贪恋人间呢? 生而为人,为度姻缘。 “努力吧,少年!”,余小鱼站于望月台上,小声喊道。 本以为不会有人听见,却被姗姗来迟的邱黎明老爷子听了一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咋了?贪恋哪?”。 余小鱼扭头一笑,“是无奈...”。 “有何无奈?年轻人啊,你能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你有大好的时光可以去消费又不像我,风烛残年间,就想着以什么方式退场最为妥当。”。 “妥当吗?”。 “嗯。”。 “可能我没机会了...,怎么算都是抛弃我这一子,这棋局才会有最大的变数。”,余小鱼四十五度望天。 邱黎明也走了过来,同样望向天际道:“你为何而看天?”。 “没有为什么,开阔!”,余小鱼回道。 “果然啊...”。 “怎么了?”。 “你的志向要比我大得多!”,邱黎明笑道。 “志向大?您别逗了,我也不是逃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吗?”。 “不一样的,我一生经见过太多的是是非非了。走路时,有低头行走的,也有抬头四顾行走的,还有昂头行走的。你知道这三种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余小鱼摇摇头,“不知。”。 “第一种,他们低头行走,有的是因为自卑,也有的是因为感觉周围人恶心。这种人一般都会有一个比较舒适的环境生存,但自我感觉内心孤独。”。 “第二种,他们抬头四顾,这种人是最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人,他们目光涣散,没有确切的目标,他们一直在寻找...,但永远找不到。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寻找,却忘了为何而寻找。”。 “第三种人,这种人昂头挺胸,年轻的时候以为他们只不过是在装腔作势。后来我明白了,其实不然,他们是找到方向的人...,心高气傲,不想与周围人为伍,他们认为自己和天一般,无人可以撼动。这种人分两个种类,他们中一部分会飞黄腾达,另一部分会从山巅落下再无生环可能。”。 “好了,余小鱼,你认为自己是哪一种呢?”。 余小鱼眨了眨眼道:“应该是第一种吧,自我感动却又自我束缚。”。 邱黎明仰天哈哈一笑,“哈哈哈...,不,你是第四种。第一种的人,往往都信命,但我从来没见过你嘴里面说出半个天字儿,你甚至在藐视上天。你非常自信,自信到了自己觉得都自卑的一种性格。”。 “第四种...?”。 “知道什么人才能成事儿吗?与常人不一,与世人不合,与天下为敌之人方可成就一番作为。你便是那种人...,我也相信你是这种人。”,邱黎明给予了余小鱼最肯定地答复。 余小鱼冷不丁地乐了,摆手道:“您又在蛊惑我,放心吧,我答应过您,我会帮邱家的!不会逃了,您不必再骗我了。”。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在骗你。”,邱黎明扭头注视余小鱼的一言一行。 余小鱼也同一时间望向了他。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两人就这般呆滞了大约十秒钟的时间,邱黎明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了三本秘籍递给了余小鱼道:“喏,这是我一生的积累,全部都在这三本秘籍之内...,我知道你是个天才,你这人根本不需要师傅讲解,只需要看一遍就都懂了。所以说我一直都没担心过你的武功底子是不是会太好...,趁我活着,就把我的衣钵给你吧!算是我邱黎明把你拉拢去死的一份礼物。”。 余小鱼瞧着这三本秘籍顿时傻眼了,目光在这上面乱飘。 第一本:《霸王决》神一品辅助内功心法。 第二本:《凌波微步》神三品轻功。 第三本:《三尺霸王枪》神二品枪法。 余小鱼手持这三本不下三品的神阶秘籍时,双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邱黎明微微点头道:“嗯,想知道来历吗?”。 “您说...”。 “第一本,来自邱璇玑,是他曾经交给我保管的一本自创心法。第二本是来自古逍遥的轻功,这本轻功年代已久,一共七篇,其中三篇是残篇,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第三本是三尺教旧任门主赐予我们邱家的一本独创枪法。本名《三尺千机枪》,经我与关山刀的结合,创造而出,是我的独门枪法。此枪法目前为止只传承给了一人,就是少爷。”,邱黎明头头是道地说着这些功法的来历。 余小鱼一旁认真地听着...,不停地咽口水。 “为何告诉我这些?”,余小鱼不知意解道。 “因为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对待将死之人,又有什么不能言说的呢?”,邱黎明这只老狐狸,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余小鱼一脸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道:“说的也是...”。 “但,余小鱼老夫希望你能活着...,但无论这一次之后,无论死活都不要再管邱家...,你不是邱家的人,我扪心自问不该让你处在其中,这是我这一生说过的第二句实话!谨记!”。 “谨记!” 第一百七十二回:屌丝逆袭 余小鱼捧着三本秘籍回屋,心里无比畅快... 甚至在路上哼起小调来,“今儿呀嘛,今儿呀嘛,是个好日子,好日子!”。 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面,开始吸收这三本秘籍。 对于余小鱼来说,提升自己能力的方式便是吸收秘籍以及杀人两个途径,至于修炼,太麻烦了,自己也不是那种用功刻苦的人。 玩儿游戏,既然有外挂,何必非得自己努力达到某种境界呢? 轻松娱乐自在最重要... 屋内 余小鱼盘膝而坐,手中拿着三本秘籍...,最先打开了《霸王决》,一本辅助内功心法,这种东西放眼整个江湖也是难以见到的存在...,内功心法千千万,辅助心法却没有那么多。 《霸王决》打开了一瞬间,秘籍化作一股昏黄的暖流传入体内。 这种感觉很奇特,有种顿悟之意。 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告诉你,你身体又一步得到了提升。 霸王决吸入体内... 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关于《霸王决》的技能以及介绍。 《霸王决》攻击型辅助心法,神阶一品内功心法。 唯一被动:学习《霸王决》之人,会获得霸气加持,霸气综合:力量,速度,睿智,气度,内息等多项融合。根据宿主体内内息分布,霸王内息现已达到“乙”等资质。霸气中因为融合了太多的力量元素,所以请本体适应后,再加以使用,否则会全身自爆而亡。 辅助加持《药王心经》,融合创立新式功法《药霸心经》。 《药徒心经》介绍: 六品凡阶内功心法 由于宿主加以练习,《药王心经》熟练度已满。 从最开始抗击打能力提升百分之五,自我恢复能力提升百分之五。 提升致—— 抗击打能力提升百分之二十,自我恢复能力提升百分之二十。 现加以辅助,融入霸气。 《药霸心经》介绍: 九品玄阶内功心法 增强被动技能:抗击打能力提升百分之六十五,自我恢复能力提升百分之三十,外加霸气内息保护增强百分之五。 同时熟练度清空,可以持续发展。 辅助加持《太行心经》,融合建立新势心法《太行心经诀》。 《太行心经》介绍: 鬼阶六品内功心法 被动技能—— 全身抗性提升百分之十二。 全种类毒素免疫效果提升百分之十七。 气海提升百分之二十一。 丹田扩充百分之二十二。 可以凝练太行真气。(太行真气唯一特性,气息中会爆发出内旋,整体颜色呈灰白色。其中因为是周清风手书编撰,修炼此《太行心经》的太行真气,内旋力量会更加庞大,但会消耗血气,所以整体颜色呈现灰红色!)。 (每往上修炼一层,全部属性皆会增加。) 第一层 主动技能: “女娲洪流”:身体内会通过毛孔释放出大量的太行真气,散发出的太行真气,会形成洪流将修炼本体包裹其中。(防守反击型技能) 第二层 被动技能: “阴晴不定”:周清风的所修炼的太行真气太过炙热与宿主体内的天山冰寒之气不相上下,其中真气会给对手带来冰火两重天之感...,破防几率提升30%。副作用,身体也会因为这一被动,动用内息的时候,感受到身体内的反噬感,情绪也会因为身体产生的变化随时改变。 先加以辅助,融入霸气。 被动技能—— 全身抗性提升百分之十五。 全种类毒素免疫效果提升百分之三十。 气海提升百分之五十。 丹田扩充提升百分之四十。 可以凝练霸行真气。(霸行真气特性:内息中会爆发出内旋,整体颜色呈现黑灰色。其中由于周清风与霸气的加持,原有的太行真气,会更加地暴戾,以及不好控制。使用不当,会让身体的血管因为撑不住压力,而破碎,请谨慎使用。) (每往上修炼一层,全属性增加。) 第一层 主动技能: “女娲洪流”:身体内会通过毛孔释放出大量的太行霸气,散发出的太行霸气,会形成乱波状将修炼本体包裹其中。【宿主会变为一个无死角的霸体状态,状态持续时间约为三分钟。修炼熟练度可以提升强度。】(防守反击型技能) 第二层 被动技能: “乾坤不定”:宿主本体融汇着太多不同类型的真气,具有杀伤力的同时也会伤害自己,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被动属性。(劝说不要轻易动用真气,要不自身机能也会受伤严重)。 余小鱼脑海中观察到这里,不由暗自心惊,真不知道这门辅助心法到底是用来辅助的还是自残的。 但是全属性的再次提升,让他心里到了还是美滋滋的。 点点头,继续拿起第二本功法开始吸取。 《凌波微步》 神阶三品轻功 简介: 乃一门极上乘的轻功身法,所以列于卷轴之末,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使用者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个大圈。此步法精妙异常,原是要待人练成「北冥神功」,吸人内力,自身内力已【颇为深厚】之后再练。 但余小鱼是个特例,他并不需要别的法门辅助进行。 被动技能: 径走速度提升百分六十。 闪避几率提升百分之三十。 主动技能: 由于功法是残篇的原因,再加上宿主天生的悟性不高,所以没有办法悟透。 只解析出三重武技。 第一武技:探月裁花 以巽卦方式进行排盘与罗列自身的步伐,使得自身的速度提升百分之三百,已达到极快接近对手的目的,并且给予攻击,但因为身法的精妙削弱了拳术以及所有武技的发挥,在使用探月裁花之时,整体防御力下降百分之五十,整体功法能力降低百分之二十。 第二武技:?(加以修炼以打磨后,加以实践) 第三武技:?(得到北冥神功后,加以实践) “不错,不错...”,余小鱼总算可以换掉飞毛腿的不便利性,用更高功法秘籍。要不老在速度上和别人拉开差距实在也不是一回事儿,可以说敏捷才是主动攻击的唯一特性。 就如那孽家的小个子对上了杨家的胖子,胖子膘肥体壮,就是因为轻功不好的原因,无法主动进行攻击,容易漏出太大的破绽。小个子就不一样了,他可以随时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对别人进行碾压以及随时性发起主动挑衅以及击打。 接着第三本,余小鱼可不像是别的主人公,学两本等着以后再学吧。 那不是傻吗?有时间就全部给他吸取了...,自己轻松也不会惹别人麻烦。 《三尺霸王枪》 神二品枪法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如此高等的器械武学。 器械武学精妙不在于他的主动技能,而在于它的炮架以及高超的对弈水平上,几乎得到一本好的兵器法门加以练习,就算你一辈子就修炼这一门,只要够刻苦也有可能攀登顶峰,站在那世界第一高峰之上,向世人呐喊,“老子山端望彩云,天下何人不识君!”。 简介: 《三尺霸王枪》取自,《三尺枪》经过令狐二保的翻版,改名进阶为《三尺千机枪》,再由邱璇玑以及邱黎明的共同研究,突破神境,一举推为了史上少见的神阶枪法。当代枪法可能唯有赵家的王阶枪法才能与之睥睨了。枪法独特自成一体,与之邱家有着剥不开的关系。 套路: 《三尺霸王枪》一共有三十六套。 各项有其精湛之名。 具其排列如下: 白鹤亮翅→金钟大开门→四夷宾服→野鹤踏枝→恶虎搬山→靠山移重→金鸡独立→飞脚四不隔→五鬼绝命→开门不闭→大关枪→怀中抱月→怀中抱剑→独立摔枪→半边掩月→斜视掩水→倒提沥水→梨花摆头→蛟龙拖岸→小座亮枪→金枪取阴→夜叉探海→太公直吊→仙人背枪→黄龙钻地→撩猴转背→五龙盖顶→白色躺地→大梁枪→朝天枪→定南针→提水→伏虎势→平抱→霸王枪! (列位,写书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共三十六套,也唤作三十六招。 三十六招式中,招招都有变数...,《三尺霸王枪》的精髓也在这里。 每一招都是一个有着独特效用的武技,咱们就不一一介绍了。 就说这些足够了。 余小鱼捂着脑袋感受着一阵汹涌洪流涌入自己脑海,头疼欲裂,一套枪法的精华实在太多,他一时间有些无法介绍,一个晃神便栽倒在地。 而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明月高照天际了。 他只感觉浑身疲惫,腰酸背痛至极,起身的一瞬间感觉就好似骨折了一般,再一次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余小鱼摇着脑袋,“完球了...,怕是一下子属性提升太多,身体跟不上技能消耗了,好饿啊~”。 肚子咕咕地叫着,余小鱼躺在地上向外呼喊,“小醉,小醉~”。 小醉这会儿功夫都睡下了,被余小鱼的呼唤声叫醒...,小醉是个聪明的小丫头,咱们之前早就提醒的不再提醒了。 她聪明到知道小总管大人可能要没了,所以今天回来后,一直都呆在自己的厢房之内,不敢出声,怕小总管这些天心情不好多加责怪。 小丫鬟匆匆地穿上衣服跑出来...,路过池塘来到主卧,推开了余小鱼的大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臭气,紧接着便瞧见了余小鱼好似一坨烂泥一般躺在那里,脸上也不知道是黑泥还是别的什么污秽之物,感觉恶心至极。 但身为奴仆自然不能对主子漏出厌恶,连忙跑到边儿上准备托起余小鱼。 余小鱼咬牙小心地摇了摇头道:“不必,就让我这般再躺一会儿便好,你先给我准备一些吃食去吧,饿死了我了!”。 小醉立马点点头,大晚上,一个人跑进了伙房开始忙活了起来。 萝卜切丁,青菜切丝,放入锅中捞出... 小放葱花,加入油盐酱醋,再加上一点儿生姜调味。 一碗新鲜出锅的青菜萝卜汤便做好了,热腾腾冒着热气,小醉赶着小步子,拿着个托盘就再次回到了院中。 院中,余小鱼现在竟已经躺在了池塘里面,身上脱了那叫一个干净在湖水里面泡着。 小醉紧赶着闭上了眼睛,后来又感觉没什么偷缝睁开了一只眼睛,把托盘推到余小鱼身边儿... 余小鱼泡在湖水里面,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一阵的舒畅。 “喔~,舒服。”。 小醉再一看余小鱼身体沾着的小池,竟也如这热汤般冒出了热气,惊异道:“小总管,池子着火了!”。 余小鱼淡淡一笑,拿起碗来,喝了一口汤,道:“这叫温泉,不是池子着火了。”。 “可这冰冷的池水怎么会冒热气呢?”。 双手捧起水来,余小鱼洗了洗自己脸上的污秽,躺在池边儿,漏出一抹邪笑。 “我给你变个魔术...”。 说罢,本来还冒着热气的池水,在一瞬间达到冰点,在小醉惊愕的目光下,湖水表面浮起一阵冰冷的薄膜,并且匀速扩张,池水彻底变成了一冰疙瘩。 连那池中的小鱼儿都被冻结在这池水当中。 小醉大张着嘴巴不敢说话... 余小鱼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再次将冰华作水,这就是《霸王决》的力量....,他现在可以随意调动身体内的各种真气进行对外界的改变,这种能力也是他刚刚发现的。 在池里面泡着,当他扭脸的一瞬间,小醉被吓得后退了半步,捂着嘴唇道:“小总管,你的眼睛!”。 余小鱼疑惑,低头接着淡淡的月光,往水中一瞧,发现自己的眼睛现在竟然变得通红无比,内心琢磨应该是充血过度的原因... 有些奇怪,但不打紧可能只是副作用,今晚一过可能便会好转了吧! 余小鱼这般想着...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回:大戏 第二日,余小鱼非常自觉地带上了蒙砂布。 这种布子正好可以遮盖眼睛,而且还不会阻挡太多的视线。 他想错了,眼睛好像变不回去了,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是变不回去了,不论他用什么方法。 因为能力的大幅度提升,余小鱼并不会收敛气息的法门,所以往日来对他嘻哈谈笑的下人们都置他于“千里外”,视若无睹。 主要原因是,他给人散发出的气息太过强大了一些... 今日来,余小鱼去见邱迪生,与之闲聊几句,还有探讨一番计划后,便从府中出去... 他明白,几日之后,他很可能会死,所以在死之前想要好好地享受一把。索性他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南街上,南街是三尺城非常繁华的地段,就瞧在一排马车便知道这里与其他地方不同寻常。 是一个好似娱乐城一般的地方,街面上有很多小玩意儿...,余小鱼一个人步行在南街上。 左顾右瞧...,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实力有充足把握还是怎么着,丝毫不顾及会有人在此期间刺杀他,要知道,他这次出行没有一个人知道。 而余小鱼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越是紧张时期,你越表现得从容不迫,你的对手就会越觉得你深藏不露。 在路面上闲逛着,也没个去处,反正就是瞎逛呗。 这儿瞧瞧,那儿看看... 走累了就去那酒楼上点一瓶杏花,听听那高台教化,也不免是一件幸事儿呢? 因为蒙着眼的缘故,很多人见到他走来都纷纷避让,不想碰到这个残疾人。余小鱼也有些无奈,没想到功法的反噬力量会这么大...,现在他都能感觉到体内奔流不息的气感涌动,一时冷,一时热,幸亏不太严重,要不就得躺在地上叫郎中了。 台上说书先生,一人落座仿佛一台大戏。 余小鱼是真心佩服这些圣人门徒,按白话说,说书本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儿,是个人都能干的活计。 但能不能让在场三教九流的人跟着你走,这是一门学问。 就像这位老先生,开场说的俏皮话,余大爷就感觉甚是有趣。 可以注意到,自从这位先生上台后,都不需要说俏皮话让众人压言,所有人便安静了下来。 就是那架势,就够别人学一阵子了。 三堂五座六道阁,酒楼书院中,人山人海...,台底下有富家子弟,手里面盘着金瓜子。 对,您没听错,是纯金的瓜子。 这东西不是吃的,是扔的。但只是给唱戏的戏子扔,对于说书的先生,金瓜子就变成了摆设。 想想看也不合适...,唱戏又敲锣又打鼓,说白了就是要得那股子热闹劲儿,唱得好了,富家阔少一把瓜子扔上台去...,金灿灿白花花...,也是一种捧场方式,也能提高现场的火热程度。 但您要说,这位先生在说《三国》,刚说到张飞站在桥头之上,咬牙切齿,捶胸愤恨,大骂:“曹操听真,呆,今有你家张三爷在此,尔等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乃匹夫之辈。”。 哗啦啦... 一把金瓜子扔上去,好像有些大煞风景...,也阻断了先生的节奏。 所以说书时,台底下的观众都是静悄悄的,唯有先生撩开气口,人们才会热闹地接上一句。 这也就算是互动过了... 说书听的是故事,品的是人生,不是看热闹,里面带有一定的文学与大家色彩。 闲白说到这儿... 余小鱼坐在二楼上,倚着栏杆儿,瞧着先生上台。 先生也没着急说话,光是张了张嘴巴,众人安静。 老先生婆娑皱纹,盱眙一抿嘴。 醒目举在手尖儿,刻于手心,为着急落下。 只是先和大伙儿说道:“列位,咱也不见外...,甭管您是南来的北往的...,在下德行书悦。今儿站啊,碰到一小童... 小童说:‘老先生,我可以和您学说书吗?’。 我笑道:‘不可。’。 小童问:‘为何?’ 我道:‘难于登天’。 说真的列位,我说书六十载,我六岁接触这一行,我明白这一行的艰难啊。也有很多大家老爷爱我,想让我教自己孩子学这一门手艺,我都纷纷摇头...,这玩意儿,落在盛世是一个人人见喜之美,可落在乱世这就是不问国事儿的大俗之举。 幸事,我一生平坦,没有落于乱世之中。 今儿为何,要跟您列位说这些呢?因为我要归隐了...,老了,我也该给年轻人上道了。 在座的,我知道其中有我的同行。 我这老头子啊...,想说点儿真东西给你们听,你们谨记。一代传承可以不教技艺,但绝对不能不教道理。 说书,难! 一要上人见喜,二要善扮男女,三要不耻下问,一人一台一场大戏。作为圣人门徒,更得胸藏锦绣,口吐华章,知往古三坟五典八琐九丘,不敢说尽皆知之,也得初窥堂奥。晓来今,不敢说天下大事全盘掌握,也得知之八九。尊重传统,无论是大论、小伦、不道、俏丽、风俗、没欠子、落口德都得信手拈来。 更要心正意直,就好似烟雨江南那逍遥客生,戏而不虐。评书虽为小道,其中大有深意,博人一笑之后,略有所思,方为说书人,方为先生之称。 列位,就说到这儿吧! 今儿我给列位说一个谁都没听过的故事,提纲,《说书人》!”。 醒目拍桌,大戏开场... 台上台下,一片掌声,余小鱼也不由得为其鼓掌,为这位老先生的风骨而惊艳。 先生扭转幕台,眼中泛出光彩,双指指天,单指指地,怀手于胸...,络绎不绝! 余小鱼就倚在边儿听着...,一听便走不动道了,足足听了有俩时辰。 今日也到了傍黑... 拿着酒葫芦,兜兜转转出来...,低着头,向前走...,不知何时便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下,余小鱼在路边买了一顶斗笠戴在自己的头上。 继续往前走...,其实天气有些冷,但余小鱼有些醉了,在这个世界醉后真是一种美妙的事儿。 醉后人的目光只会波及景物中的人,而不是人后的景物。 迎面穿行一股香风,余小鱼斗转间,蓦然回首道:“你...”。 疾步行走的紫衣女子微微回首,偏头,“你。”。 余小鱼提着葫芦一笑道:“好巧...好巧...,第三次了吧,原来你还在城中啊。”。 蒙面女人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看不清容貌,可从话语中听出她对余小鱼的感觉并不错...,笑道:“几日不见,你身上的气息又浓烈了几分啊~”。 “托您的福,让我得到了那本功法。现在咱家也算是这江湖上的一介侠客了!”。 “侠客吗?光会喝酒不算哦~”。 余小鱼摆了摆手,“不,平常不喝...,每次喝完就见到你,你说巧不巧?”。 女子一愣神,问道:“见了三次了,说一说你的名字?”。 “一介小人,何唤其名啊?你叫我无名就好,那我又该如何称呼于你呢?”。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鸢。”。 “哦,您辛苦!江湖再见!”,说罢,余小鱼转身离去。 南鸢柳叶眉一蹙,瞧着余小鱼渐行渐远的背影,“你的眼睛...?”。 “再会啦,下回和你说,要是有下回的话!”,余小鱼抬起手晃了晃,随之在雨中遁去。 南鸢无奈点点头,两人再次背道而驰。 余小鱼与南鸢的故事并没有多少,两人皆是彼此的过客,碰到了也就是打声招呼的关系。就和云达一般...,余小鱼与云达也相识,但也只是打声招呼便走的关系。 江湖路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就不必要停留了。 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谁也保不准在哪碰到谁...,江湖过客是非常珍惜情义,因为人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刀。 可能这次你见到他,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保不准就成了一堆骷髅架子了。 所以他们见到后,心投意合就交为侠侣的也有很多...,修仙的叫道侣,人间的叫侠侣。 但小生认为,还是人比较有意思,什么神仙鬼怪...,无趣透顶了,不是吗? ...... 三尺城的日子,风水轮流,车鬼马星。 孽家今年竟然突破了屏障,代替了柳家进入了嫡系十六家族之中,成为今年最大的冷门。 这也给邱家提了一个醒,孽家怕是在三尺城上层有很大的关系网。但邱家人谁都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孽家的灭亡,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一件事儿,再无更改的意思。 孽云深这些天都没有做太多的动作...,余小鱼认为他是在装腔作势和自己一样,看似很平淡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以不动应万动吗?有趣至极。”,余小鱼如此想到。 可今天,就算孽家想不动也得动了,因为今日是出城之日,也是杀伐之日。 邱家的隐藏实力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三尺城中便化有死士三百名,再加上带来的一百多人,便是四百名可战力量。 反观孽家,余小鱼这些天派人出去彻查,最多不过百十人。 这样的对比下,孽家已经成了刀俎上的鱼肉,惹人宰割。但是今日,余小鱼右眼却跳了起来...,他不相信迷信,但今日他也不得不信了。右眼皮不时地跳一下,好像一直在提醒他,不要去做这件事儿。心情有些复杂,自己的任务是从明面儿上引开孽家的人,让邱迪生率领大部队直接灭杀孽家。 邱迪生给自己派得刀斧手一共有五十人,还算是有一战之力的,尤其人群中他还认识一个人。 是老乞丐...,这个缺着颗牙的老人家,扮乞丐是真得像,没想到他也在自己的阵容之中。 余小鱼不由念叨:“诶呦,您也在啊?咋的陪我一起送死?”。 老乞丐一脸无奈,道:“奉少爷命,保你不死!老夫也没啥办法...”。 “那我就多谢您的好意吧,记得就算是你死,我也不能死哦!”,余小鱼闲得没事儿调侃老头。 “嘿...,小心老夫我一生气不救你个杂种玩意儿。”。 “得了,得了,您还是顾好自己吧!要是真打起来,可就乱了套了!”,余小鱼郑重道。 老乞丐不屑抿嘴,“哼,小子...,老夫再给老邱家卖命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保不准你娘都在娘胎里面。”。 余小鱼算是说不过这人...,与之背道而驰,来到邱黎明身边儿道:“师傅,您看别让我那帮哥们儿跟我,让他们就先和大部队走吧!”。 “你还挺重义气的?”,邱黎明今日不同往日,穿上了甲片戎装,手提关刀,那架势就是要杀人了! “咳,卖命的买卖,还是不要牵扯太多过好。”。 邱黎明伸出手掌摸了摸余小鱼的头,“徒儿,早就给你安排好了!”。 余小鱼飒然爽朗一笑,摆手退去。 “徒...”,邱黎明待余小鱼走了半截,喊道。 “嗯?”。 “别死啊~”。 余小鱼拍了拍胸脯,仰头道:“放心吧,您内!若是真的和计划一般,我必定成功!”。 邱黎明笑着点点头,就见到余小鱼带队消失在了树林中。 一行人身穿红袍...,口箍红布...,原来这一身衣服就是邱迪生为了这次的杀孽事件才准备的...,所以那日才能如此快地集合百余众来救余小鱼。 天色还早... 城门口,欧洋,高皋告,张力持,小醉与第朋坐在一辆马车上,几人相顾无言。张力持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傻呵呵,说道:“咋了,你们?难道还留恋这鬼地方不成?”。 小醉听到有人说话,最终绷不住道:“小总管好像要去死了...”。 张力持没理解其中意思,笑说道:“醉啊,你是越来越大胆了,今天大哥不在场,你就这么咒骂他啊?难道他欺负你了不成?”。 车厢再次陷入了一片的寂静... 第一百七十四回:血宗再现 张力持在车厢的气氛中,敏锐地察觉出一丝微不可查的不妙之感,脸色顿然紧张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众人依旧不说话... 张力持被蒙在鼓里面,略有气愤,“你们倒是说话啊!”。 高皋告实在撑不住张力持的无限发问,深呼一口气道:“老大,今天要去杀人了。”。 “杀谁?”,第朋问道。 “他没告诉我,这件事是关于邱家与孽家的恩怨,具体到底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张力持急张拘诸道:“什么叫你也不清楚?”。 高皋告好似一只中弹之后,落地的斑鸠...,跌弹斑鸠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是他的选择,我没有办法去改变...,唯一可以期盼的就是他能像那几次一般,脱险而活。”。 张力持捕捉到了高皋告表情上的异样,“你是说他要去送死,对吗?”。 车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张力持瞥了眼众人,嗤之以鼻地一笑,“停车!我要下车!”。 马夫没有回话,依旧驰骋着... 张力持拨开车帘,目光冰冷地盯着前方的马夫喝道:“我告你停车,耳朵聋吗?”。 马夫回头冷眼道:“总管有令,在下的任务是把列位拉出城外,至于到了城外,你们干什么是你们自己的自由。”。 “你放屁,我老大要死了!我在这儿干坐着?他为我兄弟报了仇,这个情我欠不得也不能欠!”,张力持声嘶力竭道。 马夫仍然不闻不顾,安稳地驾驶着马车,不漏声色。 张力持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踢开了马车的后车门,就准备跳车遁去。 欧洋这时发话了,骂道:“你去,没用!谁去也没用!都活着,等他回来!”。 “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第朋扭头道。 第朋也是局外人,余小鱼丝毫信息也没有透露给他。 “杀人嘛,他欠邱家的一情分,他必须得还。你我不需要为他做到那种境地...”。 “你放屁,是他让我们这些人还能安稳无恙地活着!你说不关你的事儿!”。 欧洋吼道:“他为你做了什么?收留你们?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他激起了玄冥教的仇恨,才会导致潘玉而亡吗?高皋告,你是他所救,但你没发现本来就是他犯下的罪过,才把你逼入绝境吗?第朋,他为你干了什么,偷了一匹马?你们还没发现,你们早已经被他利用了吗?”。 众人无语,仔细想想,好像一切都是余小鱼在刻意为之。 第朋此时,道:“他为我偷了马,我跟着他,天经地义...,我并不关心他对我是如何想的,那是他的事儿。我对他,是我的事儿。走了,我要回去找他!”,说罢,第朋没有丝毫犹豫地越下了马车! 张力持一笑,“我也走了!”。 高皋告见两人此状,微微抬头道:“欧洋,我的任务是带你们出去...,现在我得遵从我的意愿,我也先离开了。”。 几人的纷纷离去...,马车车夫也无可奈何... 欧洋陷入了沉思,嘴上骂着,“一堆傻子!”,也站起身来。 小醉紧张地看着她最后的救星,欧洋咧嘴一笑道:“姑娘,你跟着大部队走,跟着前面的大叔,他保护你的!我得和这些傻子救人去了!”。 说罢,欧洋纵身一跃,离开了车厢。 一瞬间,整个车厢空旷无比,只剩下了小醉一人独坐于马车之上,暗自发愣。 车夫扭转头颅,“姑娘,大老爷们儿的事儿,你还是不用内疚的好!”。 “可是...”。 “年轻真好啊~”,车夫提着皮鞭,依旧稳步就班地赶着马,左眼角下一道划过嘴唇的刀疤深刻见人。 ...... 寻寻觅觅,觅觅寻寻 话再说回余小鱼,余小鱼今日带着一行五十人...,他们把红袍藏在了外套里面,已经完全融入了江湖侠客的人群当中。 前方便是属于孽家的车队,众人只等得余小鱼一声令下,血染人袍。 天色已黑...,三尺弟子并排两列,与之送行。 手中持着火把,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玉林街道,昏黄的街道与昏黄的房屋相互映衬,显得有些诡异。 余小鱼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达到吸引三尺城警卫以及孽家人注意的效果便可...,他现在可以明确地清楚孽家人已经发现了他们这群人... 就是让这些人率先发现自己等人的不对劲之处,先派出大量人手来抓自己这些诱饵,没有什么诱饵比自己这个在三尺城上大放异彩的人更好了。只要他们上钩,邱迪生带人在前面,只要来一个里应外合,顺理成章,他们便赢了。这场推迟许久的恩怨也该结束了。 老乞丐紧紧跟在余小鱼身后,火光映照下,他脸上的皱纹更加凸显,显得有些过于紧张。 不时提醒道:“不对劲啊...,按理说,孽家人无论做什么动作也对,为什么现在感觉这么安静呢?安静让人有些诡异。”。 余小鱼眼睛死死盯着前列马车,也感觉有些奇怪...,却没有任何太多杂乱的想法,因为他们在白天就亲眼看着孽云深坐上马车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们一直从白天守到现在,就等着孽家马车逼近另一条巷口时,余小鱼就可以乘当时烟花浮现,门口的第一位家族出城门之时,众人抬头观望烟花之机,趁这一空档进行杀戮! 被老乞丐所提醒,余小鱼嚼着舌根子,不由得偏头回望... 没回头看倒是不要紧,一回头却察觉出了不对劲之处。 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后明明紧跟着自己的众多刀斧手,都被人群冲散开来,并且每个人几乎都没有连在一起,是被一个个分割开来。 看到这里... 余小鱼立马回头,瞳孔木讷地咽了一口口水,想到了最不可能发生的一幕...,从头冷到脚。 思绪急剧转换后... 一斜眉头侧耳向老乞丐,说道:“拔刀!咱们被包围了。眼睛别往别处瞧!”。 老乞丐明意,立刻把手伸到了布兜中... 就在老乞拔刀的这一瞬间,整个街道上本来的谈笑声淡去了! 换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压迫感... 压抑的气氛,彻底灌溉了整个玉林街道。 这时,路上的人们,本来直直向前的步伐,纷纷停止脚步,矗立原地。 余少侠总算是反应过来,爆发出内息,丝毫没有犹豫地一掌打飞了自己身边一位已经掏出匕首的江湖客。 顺势从腰间已经拔出刀来... 目视这群虎视眈眈的江湖侠客们...,这些人都是伪装的,自己被耍了!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他知道自己这一棋,本就是虎口夺食的事儿,没有太过惊讶。 孽云深也不知何时爬到了马车顶上,向着戴着斗笠的余小鱼愕然一笑,道:“小总管!今儿您可算是踏入修罗场了!邱家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来啊!”。 余小鱼连忙蒙面...,但已经来不及了... 孽云深嬉笑道:“不必了!没发现三尺城并没有插手吗?”。 余小鱼恶寒地瞧向路边儿的三尺护卫们,手上的动作当即停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依旧把着火把,好似对此间景象丝毫不意外,感觉这本就是应该发生的事儿。 “这怎么?”,这一次,余小鱼真的愣住了。 “三尺城有令,驱逐血宗!杀无赦!”,孽云深坐在马车顶子上面,一脸地戏谑。 “三尺教打开始就在欺骗邱家!?”,余小鱼不可思议地喊道。 “没有啦,只是邱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故意安排出了俩街道作为咱们俩家最后的试炼,谁最后还活着,便是现任的嫡系家族!你们不是喜欢装宗门吗?我死了,我就是血宗,你们死了,你们便是血宗之人。无论谁死谁活,三尺城都有办法去化解这场危机,甚至还能在江湖小道上,占有正义的成分。同时也算是嘉奖赢得胜利的家族... 咱们都是小人物,可是你们邱家太自以为是了,在三尺城得傍着三尺教啊! 我是苦出身,比邱家的那些个公子爷们更懂得生存之道!按理说,小总管,您也该料到自己会被邱家当作诱饵,但你为何要执意如此呢?别告诉我,你这种小人真的会为了一个根本不值钱的情分,执意搭上自己的性命!”,孽云深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着。 余小鱼听到这儿,高喝一声,“退装,别砍错自家人!”。 一语落地,跟着余小鱼的五十名刀斧手,全部撕碎了自己的外衣,漏出了血红的袍子。 人群中星星点点,多出了五十人。 孽云深眯眼瞧着,默默摇头道:“诶呦,你们啊...,这条街道上全是我的人,一共三百多人,就代表你们一人得杀六个!你们是真指望你家老爷能过来啊!” 第一百七十五回:段长空与吴云 “孽家主,你把人都派过来...,那你后手可就没招了啊!”,余小鱼现在虽然处于险地,但他明白,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孽云深不禁陷入了沉思,瞳孔向上,眼白向下,大嘴往身后一咧。 “哦...,是啊。”。 “据我估算,你根本没有派来多少人,也就证明,在这儿的便是你的全部战斗力量。”,余小鱼继续加以压制,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最知道速战速决的恐怖性,要是现在人家一声令下,把自己全歼,自己来的这些人再如何都撑不住如此多人的连环轰炸。 孽云深一眼看出了余小鱼的那点小心思,笑问道:“你在拖延时间,对吗?”。 余小鱼面沉大海,波澜不惊道:“嗯...,随你怎么想...”,这时候的他最不能露出胆怯,因为胆怯会让别人看出你的内心。 孽云深默默着头,抿了抿嘴唇道:“不知道你的真名,就叫你邱旺财吧。邱旺财,据我了解,你跟着邱家的时日并不长,对邱家不必要那样忠心,你只要投靠我,至于你烧我家房子的事儿。便可以一笔勾销...,我会既往不咎,但若是不从,今日你可能就得跟地府的老爷说一说话了,问问他,我多会儿才能死?”。 “还是你下去问吧。”,余小鱼据理力争。 “无聊的家伙...”,孽云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角却不由得瞥了瞥隔壁墙角。 余小鱼早就发现了孽云深这不同寻常的举动,也不自觉看看了孽云深望着那个地方。 眼神刚落去... 未见其形却闻其声。 只听得隔壁巷中,已是铿锵作响... 孽云深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目光转移...,冷眼望向余小鱼道:“哈哈哈!看来!已经打起来了啊!”。 “谁?”。 “自然是你家的人,我说过,我孽云深是苦出身。最懂得笼络人心,隔壁可能是三尺城教的弟子哦,只要你们动了手,邱家可真就捅了马蜂窝,自身难保了!看来你家少主对你的情分并不薄啊...,也证明,我不杀你都不行了!列位,动手吧!”,孽云深表情舒展,如释重负道。 余小鱼这才意识到,孽云深一直不动手的原因,就是要先听到那边儿人动手,自己才能做实了邱家便是血宗逆党之事,以儆效尤。 咬咬牙,现在他余大爷实在没有功夫下达命令,最后在人群乱起来的一刹那喊道—— “不要捞单,全部聚在一起!”。 刹那间,整个玉林街的人,纷纷化作饿极了的野兽,他们贪婪地侵食着自己同类的肉体。 丝毫不顾及礼义廉耻,忠孝顺德...,此时他们在这个巷子里面的人,全部都是杀人机器。 他们在人群中呐喊着... 他们在人群中杀伐着... 他们在人群中坚持着... 东北角一位红袍客被人乱刀砍死,在这之前,他甚至连刀都没来得及伸出去一下。 西南角有一位灰衣年轻人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枪刃给洞穿了身体。 余小鱼落于人群中,手脚发麻,紧张到了极点。 手中的利齿短刃,奋力地挥舞着,昏黄的火光下短刀的刃尖显得更加地鲜红,更加地恶毒。 女娲洪流达到了顶点,在他身体四周回旋不断,红白色的真气在巷子里面肆意践踏着它碰到的一切事物,拦截着所有人的攻势。 靠借这一功法,余小鱼与老乞丐迅速向孽云深的马车逼近...,所谓擒贼先擒王,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便是把孽云深这个主事人先杀掉。 恍惚间,人群中踱步出一人,一脚飞来,即是杀机! 带动的气息波动,使得空间破裂! 以一脚刺穿了余小鱼固若金汤般的“女娲洪流”一脚踢在了他的面门之上。 余小鱼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接了这一脚,猛然倒飞十几米,砸落于人群之中。 此人到底是谁呢? 正是当日宴会上的那孽家武人,那小个子。 孽家武人今日不同往日,脚上赋了一双鉄履,手中那拳刺更是让人心生寒意。 余小鱼被一脚踹进人群中,都没来得及考虑伤势,晃了晃便站起身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四周划出了刀气... 刀气所过,被人用内息抵挡...,且向四周吹拂... 一瞬间余小鱼,周围被灰雾给彻底包裹... 借着机会,蹲下身来余小鱼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一股热流从上而下。 手掌滑落,低首一瞧,满手鲜血... 最让人头疼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受伤了。 人在拼死搏斗时,因为肾上腺素提高的原因,抗击打能力会不自觉地提升百分之五十左右,这是人体内的自我保护机制。 远处 “孽家,吴云,赐教!”,小个子站于原地,拨了拨自己的脖子,拱手望向余小鱼。 余小鱼也望着他,虽脸上毫无波澜,但内心中实有一丝畏惧。 不经意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咬了咬自己的牙腱。 他十分清楚这个家伙很强...,当时宴会上他与关下士搏斗之时,根本没有出全力。 在没出全力的情况下与那关下士打成了平手,自己虽然现在有三本神功在身...,却没来得及修炼,很多地方运用根本不能太过娴熟,自己若是真和此人纠缠起来,输倒是不可能,凌波微步肯定会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但一定是打不过,此人轻功太过了得,腿法也实在犀利。 若不是全属性提升,换做昨日未学神功的自己,可能那一脚会让自己当场毙命。 ... 老乞丐一刀向着左边劈出,接领口到腰间把一人斜斜斩作两半,再次击毙一名敌军。 扭头回望余小鱼,发现余小鱼略有犹豫,立马吼道:“你去,这家伙交给我!”。 余小鱼木然望向老乞丐,没有多话。 凌波微步在一瞬间展现...,在人群中左躲右挪...,再一次向前冲去。 从余小鱼避开小个子行走便可以清楚,余小鱼已经决定了自己的走向,他并不准备和这叫吴云的家伙打架。 ... 这边儿,吴云站在马氏客栈下方,望向面前这个老头...,偏偏一笑,戴着拳刺的手向着老乞丐勾了勾。 显然他也不准备与余小鱼对弈,而是把对手指向了老乞丐。 老乞丐抹了一把脖子上溅落的鲜血,抛洒在地,撑了撑自己的刀。 叹气道:“老夫啊...,许久许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小鬼,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啊!啊!!!”。 喊着话,老乞丐的步伐变得越发诡异了起来... 猛然腾空十米远... 浮起拳头... 拳头上积聚真气... 真气覆盖整个手臂后,向下迎击! 当空随即出现了一个足有一人高的拳头气弹砸落地面... 小个子并未迎击而是急忙躲避开来,甚至在躲避之时还拉开了在范围内的几个自己人,拳头落下有一个倒霉蛋没有及时躲开,被一拳轰下与地面齐平成了一滩肉酱。 这一拳的力量足以证明老乞丐并不是一个泛泛之辈,而是一个历经风霜,经历世界是非的真正江湖人! 吴云眯眼望向那拳坑中肉酱,不惊反喜,道:“您就是段长空啊!久仰大名!小字辈,见过恶神!”。 老乞丐落地,浑身的气魄陡然一变...,因真气的覆盖,老乞丐本瘦弱的身体瞬间饱满了起来,撑破了上身的衣物。 微挑眉头道:“哦?你竟然识得我!”。 “那是自然,您是荡漾山上恶神,我怎会不清楚?”,吴云语气飒然冷厉起来。 “荡漾山啊,你是那儿的人,怪不得会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法门。”。 “想起来了?十三年前...,我师父是被您亲自打死的!当时我才十岁,我趴在桌子下面儿,您没发现我!邱家杀人无数,也是时候还债了!”,吴云咬着牙根,满脸恨意。 老乞丐清了清嗓子,“哎...,老的少的都是一个脾气!”。 “还记得这一双鉄履吗?这是我师傅唯一留给我的遗物,我这些年,每日每夜刻苦修炼,就是为了为我师傅报仇。孽家主,瞧得起我,我正好也能借这机会把你干掉,何乐而不为呢?”。 说话之中... 老乞丐再一次砍死了一个扑过来送死的孽家死士,手中刀从那人肚腹中牵出了肠子,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大刀,啐了口痰道:“要杀你就来!你师傅是我所杀,无论什么原因,我不和你解释也不必要去解释,想报仇来啊!我现在才明白这些年来邱家复仇的人怎么越来越少了...,原来都被孽云深给招揽过去了,怪不得...怪不得...”。 吴云有些不愤,“你在无视我吗?”。 段长空提着刀,迈步向前,在人群中宛若一个战神,无人敢阻挡他的去路。 笑说道:“倒不是...,只是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成王败寇是世间的法则。你师父败给我,应该是你的荣幸。” 吴云彻底愤怒了,怒喝道:“老东西,拿命来!”。 第一百七十六回:碾压态势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乞丐刚才的一番作为就是为了让吴云动怒,要知道动怒在杀伐之中,最不明智的选择。 ... 刚说完,吴云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轻功果然了得,速度也是十分快! 当段长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影已经到达了他的头顶。 同时,脚已落下... 段长空由于战斗的经验,本能性地向后撤退半步。 而就是这半步,让死神与段长空擦肩而过。 吴云鉄履的跟腱,正好从他鼻间擦落到地,青石地面迎击而碎,碎石乱飞溅。 感受到鼻尖被鉄履削退了一块肉...,段长空也反应了过来。 横刀跨落! 吴云以落地左脚作为支点,好似圆规旋转,右脚直面迎击段长空的大刀。 刀被鉄履震飞出去... 段氏不由得一愣,连赶着回身抱架...,但吴云的拳刺却要比他快一步。 已经刺入了他的腹中,暴躁的真气也随之打入体内。 真气入体,老乞丐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喷到了吴云脸上。 这就是老前辈的战斗经验,无论在劣势还是优势的情况之下,都会有一种最合理的解决方式。 吐血看似是示弱,但其实是假借吐血来遮盖吴云的双眼。 就这短暂的0.5秒... 段长空已然提起手来,模化虎爪,左手双指叩进吴云的瞳孔中...,向后用力一扯,一颗眼球就这样被老乞丐活生生地扯了出来。 眼球被夺,吴云疼痛难耐... 岌岌可危间... 本能地连步后退而去...,但饱经风霜地段长空并没有准备给这个家伙有休息的时间,趁着敌方疲敝,从地上随意捡起一柄长刀来。 呐喊攻去... “喝!” 吴云本能性用手想要阻拦,但刀过之处极其锋利,一刀断掉了吴云的右臂。 吴云再次后退,眼睛的疼痛让他脑中一时间空白无比。 老乞丐再次发动了进攻... 两人的杀伐残酷,引得周围人都为之侧目,孽家人反应过来,一蓝衣小厮咬牙冲来一把抱住了段长空的腰,一口咬在段长空的后腰上。 好似恶狗扑食一般残忍... 老前辈果然是老前辈,一般人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方寸大乱,但段长空的目标极其明确就是在不远处的吴云。 硬是拖着撕咬自己的蓝衣小厮,径直又往前走了几步,再是一刀! 刀气挥出,以势如破竹之力冲向已经面临死亡的吴云... 人杂混乱中,却又窜出一人手里面拿着斧头,宥起斧头来,奋力砍在了刀气之上...,刀气被阻挡,一时间难以上前。 吴云也反应过神来,口中爆出一喝。 “残影!”。 与此同时,吴云全身毛孔扩张...,一阵雾气腾起... 身前竟然以气化形,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影为他抵挡了这致命的一击。 段长空见自己刀气被化,气不打一处来,右手死死地磕住了蓝衣人的头皮,用力一捏。 蓝衣的人头颅便好像西瓜一般爆裂开来...,随之段长空,把此人一脚踢到一边儿,再次迈步前进。 走了两步却感觉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模糊... 低首瞧了瞧自己被咬之处,呈现黑红之色,再望被自己杀掉的蓝衣小厮。 “牙齿上沾着毒药!也亏得是能干得出来!”。 说着话,老乞丐一口黑血便喷了出来...,连忙双指掐点自己的穴位,封住六道气韵出口。 也就证明,段长空无法使用内气了。 吴云这时也从痛苦之中摆脱了出来...,不知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断掉的手臂血液正在迅速结疤! 左眼处,流出的鲜血也迅速聚集,堵住了整一颗左眼。 吴云睁着他仅剩下的最后一只眼睛,咬牙道:“前辈,果然好身手!但你的气脉已经自封,看你如何还能与我一战!”。 放下一句狠话... 吴云再次上前迎击,果真可以在这玉林修罗场上出现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主儿,一个个都铆足了劲头,想要击败以至于撕碎自己的对手。 老乞丐略略沉吟...,目视回头而望... 可见,身后倒下的尽是红袍人...,仰天吼道:“为邱家死战!”。 那些本来已经倒地不起的红袍人再次爬了起来...,老前辈的一句话,给了他们精神上的鼓舞,再一次冲向人群之中。 孽云深躲在马车里面,摇着头和自己的管家道:“邱家白衣死士天下闻名,果真不是盖的。”。 管家扶手一笑道:“家主,实力悬殊太大了...,今天邱家必亡,您赢了!”。 “哈哈哈...,就爱听你说这些俏皮话!”。 马车内谈笑风生,马车外尸山血海。 余小鱼被一群人围住,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脱开手脚。 这时,只听得...,城楼之上,鼓声齐鸣。 烟花齐放... 天山色彩斑斓间,地面儿却被染成了红色,烟花的花火无法让鲜红的血液变幻颜色... 余小鱼瞧着自己身边儿得满目狼藉... 再看看那些三尺城弟子的不动声色,余小鱼明白了,这一次他们输了...,孽家让三尺教做了挡箭牌,现在邱家人那边儿已经和三尺教的人打了起来...,希望那三尺教之人没有带三尺号箭,要不邱家人可能真的活着出不去了。就算出去的也可能回不了汉阳了! 余小鱼愁上加愁... 在右眼皮轻轻一跳之后,迎面天空之上,一颗不同于别的七彩烟花的一支火箭在天空绽放。 化作了绿色的“三”字! 余小鱼看到那字之时,便知道一切都晚了! 邱迪生被算计了! 故事的另一头... 邱迪生瞧着自己头顶绽放着的三尺号箭,险些没有跪在地上...,邱黎明扶着他,从未见邱迪生如此神情紧张,他哭嚎着,“师傅!邱家完了!”。 邱黎明目瞧四周赶来的三尺弟子...,顺着手,给了邱迪生一记大耳瓜子。 喊道:“跑,别愣着!本田,你带着少主先走,我去找家主!”。 人群混乱中,本田叔一马当先在前面开道,被邱黎明一声吼给叫了回来,搀住邱迪生往前带着走! 邱家三百余人被团团包围...,三尺教弟子,齐弓捺箭,一遍又一遍地戏耍着邱家人。 直到现在邱迪生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三尺城为何会向他们发起攻击。 这个故事就得追溯到三尺嫡系大会开始之前了。 原来孽云深早在三尺城打通了关系网,而且就在邱盟的眼皮子底下与令狐家达成了共识。孽云深知道令狐五郎想要这三尺教宗主之位,但缺乏有力的人手,所以他自顾而往...,甘愿为令狐家当一条效忠于权势的狗!并且答应令狐五郎只要保得自己进入嫡系家族,他便可以在宗门内策划谋反。 那令狐仲景就这般信任他了? 自然不是,孽云深还给了令狐五郎一样很宝贵的礼物。 什么呢? 令狐虎符! “令狐虎符”:乃皇家亲自给他令狐家发配的兵权凭证,这块虎符甚至可以调用皇甫禁军,超万人。 可以说有了这块令牌,令狐氏就和宗政一门一般有了兵权...,一直以来宗政一族仰仗的便是兵权,可现在他却也有了对抗的本事,自然可以与之锋芒毕露。 拿到兵权的令狐五郎自然很高兴,索性就问孽云深为何要献殷勤。 孽云深也不遮掩自己的内心,说:“我要灭邱家满门!”。 令狐五郎,随即答应,“可!”。 就在这般的情况下,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 所以才有了令狐五郎在孽家与邱家一事上的主动参言...,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令狐五郎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其实他早已经有了谋反之心! 而这一次,邱家数百人被围也便是他一手策划的,事后,只要说邱家因为与自己家有仇,并且召集刀斧手蓄意谋害...,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邱家山下满门抄斩了,而孽家也可以顺理成章地代替邱家的位置,成为自己而不是三尺教的一条忠犬! 杀人者在桥头看! 令狐仲景站在马车之上,挑手望着邱家的一众人的血雨腥风,英俊的面容下,开朗至极,却在这夜幕烟火之下也是那般阴险至极! 一个大家族想要碾死一个小家族,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而且这小家族还在自己的地盘上,更是信手拈来。 此时的宗政御城还在城楼上望着众家返回... 一记号箭却将他唤醒,举目回望...,喝问道:“那是谁家的号箭?为何会在城中发射?”。 公仲载治也不清楚,细细一瞧道:“好像是令狐家的。”。 “令狐?速速派人前去...,令狐家已经对三尺教早有不满了,我对令狐五郎也有亏欠。谁家都能出事儿,唯独他家不可以,快去!”,宗政御城下达命令道。 公仲载治,虽然心里疑惑,却也急忙拨兵遣将! 公仲安德也看到了号箭,刚想跑上去禀报,他哥哥就下来了...,二话没说,翻身就上了马。 下面的公仲弟子,都愣了。 随着公仲载治一声,“随我来!”。 所有人都应声上马! 第一百七十七回:遁逃 接着说回余小鱼这边儿... 余小鱼被孽家门人团团围住,情况危机四伏,看着周围邱家门人纷纷倒地不起。 他明白,邱迪生是来不了了...,伫立原地,眼神鸱视狼顾地望着这些手中拿着斧头、锤子、大刀、宝剑要把自己置于死地之人。 发出一声虎啸,“哈——”。 余小鱼在给自己壮胆,同一时间,他也颁布了命令,在人群中喊道:“跑,活下去!”。 命令颁布的一瞬间,邱家门人就都愣了。 老乞丐此时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污血,表情难受到了极点...,听到余小鱼命令后,有一丝不可置信喝道:“少主,让咱们撑着!”。 “跑!跑!跑!”,余小鱼继续呐喊着。 很多临近边缘的人,反应过神来纷纷向着街尾跑去! “邱旺财,你这是迷惑君心!你想干什么,难道要背叛邱家不成!”,段长空一脸不可置信。 余小鱼在人群中呐喊着,“咱们输了,活一个算一个...,老先生,咱们再打下去就没人了!”。 坐在马车中的孽云深耳边听着余小鱼一遍又一遍地喊魂,不由为此人鼓掌道:“是个大才...,不留住可惜了。”。 管家默然一撇嘴,道:“留住了也是个小人,不如就杀了,以免留有祸患!此人天生的鹰顾狼视,有着一种让人畏惧之色,此子若是不除去的话,家主,怕以后他寻您复仇啊!”。 聂云嚼着舌根子,“你说服我了...”。 随即探出头来,一指余小鱼向着下人吩咐道:“其他人皆可走,唯独此人我要他人头!提人头来者,我赏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余小鱼此时所占位置,彻底变为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的孽家门人的瞳孔看他的表情彻底变了,变得无限贪婪... 余小鱼咽了口口水,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与之倒退,最后推倒了一个药铺的门面前... 手扶木门,有了主意。 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猛然单手持刀,向后劈开了药铺的大门,身体扭转一百八十度一个飞扑扑进了药铺当中。 其余人纷纷跟了进来...,再发现后边儿也破开了一个大洞...,神情激愤间,众人皆以为余小鱼已然遁去,纷纷拨开碎石,分派人手追去。 却都没有想到,余小鱼就躲到了那药柜的柜台下...,贴扶着药柜栏边,捅开个窟窿瞧着那些人四散追去。 “最危险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余小鱼现在也只能相信这句话了,他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他紊乱的内息一定会受到饱和膨胀,到时候进入疯魔状态...,自己一定会成为集火的目标,并且必死无疑。 他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在局势已经无法逆转之下,开始遁逃,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其他人便没有余小鱼那么幸运了,尤其是段长空,段长空现在被十几人围在了中间...,其中高手如云,几乎孽家把高手全盘托出就为了托住这一个老头。 段长空被围在中间,脚底下踩着数具尸体...,老者内心产生了畏惧...,提着大刀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举目张望余小鱼,街面上已经没有了余小鱼的人头。 段长空无奈沉吟着,“死了嘛?少爷,这一次老夫可能是回不去了...”。 “邱家人,听令!”,老者再次喊出了那句话。 但现在早已无人回应,整个街面上,邱家门人全部倒在了地下...,玉林街道上,尸山血海... 邱家以五十敌三百的成绩,硬生生脱了一百多位孽家门人垫背,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战绩了,但也只能举步如此了。 战斗并没有维持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也没在烟花绽放之时,看到邱迪生的身影。 段长空头望上空,星星点点,五彩斑斓。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从裤脚撕下一块布来,用来绑紧自己手掌与大刀的工具。 孽云深又是不知何时,站在了马车顶上面,宣布道:“把死人都拖过去,让他瞧瞧,自家人死了多少...”。 孽家人,一呼百应。 纷纷把邱家人全部拖到了段长空旁边儿... 段长空站在楼阁之下,火光之中,他在那些血水横飞与刀落腰际的人脸上认出了那些人...,他在邱家尽心尽力了将近三十余载,看到此幕的瞬间,他竟然释怀了。 举头高喊,“到头了,到头了!生于街头,死于街头,也算是一种回归故里了!”。 孽云深站在高处俯视远处的段长空,笑说道:“老先生,我给你一个生的机会,你只要在这儿当街跪下并且大喊,邱璇玑是个乌龟王八蛋。我保不准,就让我的这些小崽子废掉你的四肢。我知道让你这个老奴加入咱家是不可能的...,我尊重你所以给你一个活着的权利。”。 段长空满身是伤,全身上下几乎全被血水彻底覆盖。 “你这个小厮,如此无礼,就连你也配提我的老家主!”。 “哦,你也跟过邱璇玑啊...,那罢了...,动手杀了他!”,孽云深一脸的戏谑,孽云深自身的底子并不好,但他会利用人心。 此刻,站在这玉林修罗场内的人,大多数都是邱家的仇人...,所谓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孽云深利用了这一点...,把几乎所有孽家这些年的仇人都隆合到了一起。 由于仇恨,他们所爆发的精神力与武力是毋庸置疑的。 “家主!”,此时孽家人群中,有人问话。 都准备窜进马车的孽云深,又一次站了起来,向着人群问道:“谁刚才在说话。”。 吴云跨步而出道:“是小人!”。 孽云深撇嘴道:“你得了!”,说罢,收回马车。 吴云道谢,“多谢家主!”。 众人围着段长空,吴云站出身来,向着段长空微微一仰头,道:“老爷子,咱俩还没打完呢!”。 段长空一刀落手,表情略有低迷,道:“没想到荡漾山,倒是还有懂江湖规矩的人~”。 “您在说什么?我没有明白...”。 “不必要了...,恩怨这种东西,追溯太多就毫无意义了。你想要杀我,来吧,给你个机会!你断手封眼,我封六脉。也算是公平...,年轻人,记得教你件事儿,趁人病要人命!”。 话毕,段长空单手提刀再一次摆出抱架姿势,一席破碎红袍被他彻底扯下了身子。 身上可见,深刻入骨的刀伤,新伤与旧伤夹在一起...,追溯着段老头一生的辉煌。 段老头的背后并无伤疤,即使这次被大围攻,他的伤势也全部都在前面... 段老头平时表现出来,余小鱼见到的总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一副乖张痞坏没有半点儿正行的主。 但这一次,他表现出了什么才叫英雄气概... 吴云睁着仅剩下的一只眼睛,可能是在江湖打磨已久的缘故,他并没有因为别人断掉自己一手和毁掉自己一只眼睛而感到沮丧。 孽家人其中有与吴云关系好者,问道:“吴云啊,你就剩下一颗眼睛,不行我替你上吧。”。 吴云笑道:“不必,少了一只眼睛,看到的敌人都少了半边身子,更壮胆气啊~”。 段长空鼓掌叫好,道:“好啊,好啊...,江山待有才人出,不是少年也少年...,少年人,老夫等不及了,来吧!”。 人群一时喧哗起来... 余小鱼只从缝隙中看到有俩人被人团团围住,好似在生死厮杀...,一举一动间,血液便会洒落在地...,惹得与地上的血泊共鸣,溅起涟漪。 刀铿斧锵... 最终,一人倒地,余小鱼并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倒在了地上。 但见孽家人反应是爆出呐喊声,用猜便可以清楚老乞丐倒地了,这个兢兢业业为了邱家的老前辈,老奴在这一天魂归地府,在这一天还了他一生的债务。 余小鱼躲在柜台下,心掉进了谷底... 孽云深这时才走下台来,越过邱家人的尸体,一个一个寻摸着... 挨着寻过去,撇撇嘴,道:“就这些了?”。 “嗯,据估计在四十五人到五十五人之间不等...,现在躺在地下的一共有四十八人,差不多了可能有几个小厮最开始就趁乱跑了吧。”,管家道。 孽云深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其他人跑不跑无所谓的...,那鸱视狼顾的家伙不能跑,那家伙心怀恨意,并且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能留有祸患,谁见过了!”。 有人在人群中多嘴道:“好像从最开始那人就遁去了,有伙计去追了。”。 “追,他能跑到哪儿去,就算在房梁上奔走不断...,他也应该被瞧见才对!”,孽家主心存疑虑想着。 余小鱼躲在柜台下,好似一只被囚禁到牢笼中无法脱逃的斑鸠,表情狰狞,猎奇至极。 一转眼球的功夫,孽云深察觉出了不对劲,摇了摇头道:“不对,他就在这儿藏着,挖地三尺,把他挖出来!跟我玩儿,最危险与最安全,是吧?小子,还是太嫩了一点!”。 余小鱼听到此刻,知道自己若是被搜查到,死都难死了! 一咬牙,一股劲儿翻柜台而起,在众人的目光下,踏着门栏,三步就上得房顶上。 余小鱼想拼上一把,凭借飞毛腿打下的耐力基础,他想测试一下凌波微步的真实速度! “家主,人在哪儿!”,有人喊道。 孽云深转脸望来... 余小鱼大步迈开,利用周易吉天运转卦象,开始在房顶之上无数次的腾挪... 烟火绚烂之下,余小鱼并未朝着大门方向踱步狂奔,而是往三尺城内围跑去... 孽云深一晃神,只感觉余小鱼兔子转世一样,飞奔疾走。 马上命令喊道:“弓!”。 孽家下人这才反应过神来...,经过一场血雨腥风,谁还有力气和余小鱼在这儿赛跑啊。 从马车中抽出弓来... 孽云深瞧着余小鱼越跑越远,急忙喝道:“毒箭!”。 百位弓手齐身拉箭...,向着余小鱼飞去。 余小鱼利用凌波微步的精妙,左右腾挪,避开了一只一只乱射而来的箭矢。 “客生!”,孽云深唤道。 “在!”,有人应是。 应是之人,现已跪身于房梁之上,来开百担大弓,一支刻有花纹的羽毛箭,直直地射向了余小鱼。 余小鱼只感觉耳边呼啸,刚想躲避,也不知道为何...,这箭好像有二段推力一般。 在跟进他的身子后,都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便从余小鱼的背部射了进来,又从左胸凸出。 余小鱼的气息一顿,咬牙硬是没有迟疑,继续向前跑! 大步流星、风驰电掣、健步如飞、白驹过隙,跑得那叫一个快啊...,就和一只受惊的鸵鸟一般,垂头只顾着往前跑。 所有人都被余小鱼这滑稽的跑法给震惊了,尤其是那本在房梁上搭弓射箭的客生,表情疑惑至极。 “不应该啊,我应该射到他的心脏了。”。 他又怎么知道,余小鱼的心脏在右边!是百里无一的特殊器官分布... 孽云深张大了嘴巴,扯开膀子,向着一个下人的后脑勺,“啪”就是一巴掌,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追啊!”。 所有人意识而来...,有人甚至直接把马车掉头,骑马追去。 余小鱼在房上跑着,瞧着远处那黑压压的人影与红袍交相辉映。 他知道,那红袍之人是邱迪生他们...,那黑衣人正是三尺教的弟子,余小鱼目光决绝地一眼就认出了那弟子们穿着的服饰,是令狐家的传人。 一瞬间,恍如隔世,受伤不轻的余大侠明白了一切,但他也只能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去改变了! 第一百七十八回:黎明之战(一) 邱迪生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失败全都是自己一时冲动与不假思索所导致的。 因,为了一定的目的性而忘记了客观性。 把自己的队伍带入了险境之中,无法脱逃,他知道在三尺城杀人会是一记险招,但未曾想过...,三尺城竟然率先向他们发动了阻止性进攻,好似早已谋划好了一般。自己这一群人,成为了真正的叛党。 在想余小鱼带领的队伍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而他却还在被围追堵截着,这场史无前例的大决战,竟然以反包围的形势把他们这四百人各个击破! 亏得是邱家的大部队有大量的精锐处在其中,邱黎明老爷子就不用多说了... 这些三尺城教的小娃,不会是那老辣之人的对手。 而且邱黎明的实力,不吹嘘说以一敌百应该是不成问题。 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自身实力,三尺教任何人在面对邱黎明时,也都会心有畏惧,即使是那天才的西门阳锏,他也不足以对邱黎明造成碾压性的打击,因为他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邱黎明目视大部队被三尺城教的门人,已然团团围住... 站立于人群之中,用他那苍老且挺拔的身躯护着这邱家的二位家主,他就似那松树一般,已苍老却依旧年轻。 与二人道:“老朽,一定会送二位出去的...”,话语铿锵有力,没有一丝懈怠。 听他此话比过万重山,邱黎明的话如此中听入耳,好像有他在邱家无论处于什么状况也会化解危机。 邱盟面对眼前的一切,看着这尸山火海。 没有惊恐,更没有惊慌,只是默默独自叹道:“哎...,太过心急了。黎明啊,你带我儿子先走吧,我为你们断后!我在三尺城勤勤恳恳二十年,宗主大人就算不论功劳论苦劳也不会为难于我的。此事其中定然有蹊跷...,孽云深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可以控制三尺城的弟子与卫士对咱们邱家赶尽杀绝,其中一定还有大人物在操控,一定!所以如今最好的办法,是先送你们离开...”,他好像早已下定了决心,却又有那么一丝犹豫,可能是知道了自己必死的局面吧。 邱黎明棱角分明的脸上,漏出一丝惊慌道:“家主,你这是什么话...,要留下也是老奴留下,您留下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邱家不能亡!邱家不能亡!邱黎明你给老子听着,邱家不能亡!论才学,论智谋,论功德,我儿子在汉阳要比我的知名度高...,以他的能力再配上本田的扶持,只要你们出去一定可以再创邱家!而我必须留下,这件事儿,我得担,我也得去死!才能平息这三尺城的愤怒!老爷子,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千万别丢車保卒啊!”,邱盟在事态发生的一开始,发现三尺城的弟子率先向他们一群人发起了进攻后,他便清楚地明白,自己这次可能出不去了。 既然出不去,就让自己的死来抵众人活吧! 邱迪生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对自家的变故,含恨自己的失败,眼转热泪,像是拨浪鼓一般鼓着自己的脑袋,道:“爹...,不不不...,妹妹已经死了,您再死了,我就没有亲人了!”。 邱盟微微一笑,晃首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道:“儿啊...,这次爹没算好孽云深真的有实力与咱家抗衡...,咱们输了,输在了计谋上,输在轻敌上,谨记这次的教训!爹可能不能再和你走下去了。”。 邱迪生浑身颤抖,面容达到了狰狞。 他拧巴着... 他抽搐着... 他不相信自己的失败... 他也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 因为若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邱家上下四百口人,皆是他一人害死。那些儿郎的父母还在家中等着他们回家团圆呢...,可却跟随自己都陨落在了这里。 虽说江湖路险,人命不由身!但也太过残酷了,太过醒目了! 对于邱迪生来说邱家是他的全部...,是他赖以生存的东西,是比他生命更加尊贵的东西。 他最后无奈了... 他惶恐了... 他彻底崩溃了! ... 南岸的马车边儿上,一名高大的令狐门执事正拿着单筒望远镜瞧着人群中的杀戮... 火光之下,无人可以幸免于难... 那些互不认识,只因为势力不同,大大出手的小人物啊。他们似乎没有什么信念感,唯一的信念感,来自自己势力对自我的保护。 他们唯一知道的便是,杀光眼前和自己装作不一的人,以后才能安稳生活。 说来说去,人都是为了安稳身后而拼搏,为此他们可以付出生命。 他们热爱安逸... 他们任人摆布... 他们无所畏惧! 趸步眼前一切,高大执事嚼着牙花子道:“家主,咱家的人好像挡不住这群恶狼啊,要不要让我们上?”。 令狐五郎冷漠地瞧了瞧自己身前的十二位长老以及六十四位执事,这便是大家族的实力。 陶永也身处其中... 陶永此刻面色从容,他也是一个小人物,他是一个遵守规矩的小人物。 站在这里只为等自己家主一声令下,他便可以为令狐家出生入死。 令狐家历史悠久,并且家家都是忠孝之辈,所以令狐门中规矩繁多,正因为这些规矩,令狐门中的弟子个个骁勇善战。 面对背水一战的虎狼邱家,寸步不让! 两者虎狼之师,要拼出一个高低上下,那就得血染白袍了! ... 令狐门家主,令狐家第五子,令狐仲景,别人口中的令狐五郎,不苟言笑用手扬了扬自己的黑色长发,从袖服之中掏出一头冠,把头发隆合盘于发尾,顺势舒展。 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至极。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放荡不拘,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意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那是令狐五郎罕见的笑容,坤嘴一抹邪笑。 “不必了,这次我亲自来吧!”。 众执事听后纷纷阻拦,可那令狐仲景仅仅只是用了一锐利锋芒的眼神便把这些人的举止给瞥了回去。 随之后道:“我说的话,你们得听!”。 短短八个字,让众人寒毛倒竖... 即刻起,令狐五郎的气势陡然一变,身上产生的气旋把他的白银花袍高高吹去... 衣块飘飘,就如迎风浮动。 邱黎明感觉到一阵压迫,猛然间回头望去... 只感那股气息正在迅速逼近,来不及与旁边儿解释道:“你们去最后面!”。 邱盟略有犹豫道:“老爷子...”。 “去最后面!”,邱黎明不由分说地喊道。 邱黎明是邱家境界最高的人,也是天才之辈,曾也被那世人称道为天才,与之任何人相比都不及的天才,可以说是四十年前西门阳锏的翻版。 但那年邱黎明风华正茂,一脸少年稚嫩,无所畏惧。而今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已经垂暮的老人。 大浪滔滔无尽,风烛残年多少? 江湖路有何惧?无不是牧牛徒! 刹那间,几乎所有人邱家人都退后了半步,邱黎明也自然而安地被顶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手持青龙偃月刀就站于队伍的一颗不老松! 举目而去,三尺弟子中,有一人头冒出... 此人个头很高,站在人群中,就可以一眼看清楚他的模样... 邱黎明面色一沉,眯起丹凤眼,握了握拳头。 令狐五郎也正式从这人群规避列成两排下,闲庭信步拖着七尺长枪出现在了邱黎明面前... 气氛在顷刻间达到了零点... 邱家众人有的人吓得都开始打哆嗦... “完了...完了,令狐仲景要动手了吗?”。 “邱黎明老爷子能打过他吗?”。 “不知道啊,邱老爷子老了!”。 一句老了,是让人有多么扎心啊! 要说令狐五郎的真实实力到底有多高呢? 差不多是个三品甲等往上的境界与邱黎明的境地一样,若是换在二十年前邱黎明碰到现在的令狐五郎,邱黎明甚至连正眼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但现在他老了,实力明显下降,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令狐仲景走上近前,邱黎明不卑不亢道:“令狐家主,真的你要拦我们去路吗?你若要拦,我邱黎明在此立誓,你拦不住的!”。 “三尺教有令,摧毁血宗之人!据可靠情报,你们便是血宗之人!我为了让武林平息怒火,不得已而出手!”,令狐仲景,冷面冷语。 邱黎明没有多话,听出了其中的韵味,再没有拖延时间,他们也拖延不起时间,要等得其余门人赶过来之前,让邱家在此期间尽可能逃亡! 向后小声吩咐道:“告诉家族,找机会走,无论怎么走!都得走!活着,这是老夫最后的心愿。”。 身后小厮望着邱黎明的背影,一阵的感慨唏嘘默然点头,磨齿转身离去。 此刻邱黎明算是已经在此有了战死的决心,开朗哈哈笑。 “哈哈哈...” 随即笑容收敛,关刀立起。 发出一声爆喝! 近似龙鸣! “来!”。 令狐五郎无助地仰了仰头,一脸堆砌的对邱黎明的不屑,身形顿时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邱黎明好伸手一挡,两人顷刻间站在了一起。 一招一式,千招百式。 两位大能者在此决战... 波及了在此街道上的所有人,人们被那两股气压所彻底压迫而下,甚至有人本已受伤,因为受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互相拆招解招,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的位置已经移动了六个位置。 从刚开始的街头... 战至马车上,不知是谁的武器劈开了马车。 爆裂起木块碎屑,两人又转移到了房顶上。 踏破瓦片,迎难而下。 又在另一刻逼入半空... 半空再次遁入街角的客栈中... 显然,如此移动迅速,是邱黎明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让令狐五郎离邱家远一些,让自家人更好撤退。 走廊中的厮杀声此起彼伏... 双方人基本上都杀红了眼睛...,到处都是肢体残骸以及内脏器官,甚是恶心... 打到最后,人们几乎都是踩在人身之上。 踏肉而行! 饮血而战! 令狐家十二位执事也因为邱家的顽劣抵抗被逼入了战场,邱家本来比较优势的战况,在十二人侵入后,以一种近乎无解的速度崩溃着。 邱盟这才意识到,三尺城是真地没想给邱家留种...,本来一直为动的刀也动了起来...,与自己的儿子背靠背进行作战! 三尺城中,火光遍地,有火把跌入酒窖,引起了惊天撼地的爆炸声。 爆炸波及,让路面上多了十几名火人,在四处抓狂找水...,有人匆忙之下救火,却不料把酒给倒了上去,让火势愈演愈烈。 这般下,整个三尺城玉林街与方寸段被大火点燃... 人群的厮杀声从未停止... 这里也彻底变成了人间的炼狱... 一时间,令狐五郎被邱大总管一记刀砍给击飞了出去。 刀砍在了气盾上,真气与真气碰撞产生了骇人的破坏力,破坏力之巨大空前... 令狐五郎直接被打进了废墟火焰当中,退飞五十余米。 此刻在其中战斗之人,他们来到了地狱...,来到了杀伐不断的修罗场,在这修罗场之下,人们形态各异。 他们哭闹起来... 他们热血起来... 他们悲痛起来... 他们喊起了自己的母亲,他们喊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无数次地沉吟, “我在地狱...” “我在地狱...” “我在地狱...”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回:黎明之战(二) 邱黎明大总管虽然与令狐氏的对弈之中占了头筹,但却也身负重伤,身上多了三四个枪眼儿。 老者仔细检查伤势后,没有丝毫的懈怠。 扭脸望向那在不远处被围困住的邱家众人。 踌躇满志间,狠心咬牙。 跃起身来,双手持械,聚合内息。 青龙偃月刀上举起了一个好似太阳般的真气,彻底照亮了整个街角... 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因为惯性之顾,气压之德,纷纷向着这边望来... 举目间... 邱黎明手中的偃月刀舞的是虎虎生风,好似一台永不停歇的直升机一样,一直在空中旋转的。 而那刀刃之上太阳的光辉也愈演愈烈,到了一种无法收拾的地步,毫不夸张地说几乎点亮了三尺城内半个上空。 就连那些争相辉映的烟花,也被这“太阳”的强烈灼人所覆盖。 “绝对力量之下众生平等!” 三尺城令狐众在看到这一幕时,基本上都傻眼了... 那犹如太阳的光芒,好似从银河落下... 带着灭世之感... 轰然坠落地表! 大地开始层层皲裂...,整个市井街道的房屋坍塌,树木倒戈。 一时间,整个地区就似那岩浆爆发时喷射的火焰山。 方圆百米间,地表因为扛不住邱黎明的真气,地表裂缝中冒出了“岩浆”,那是真气烧灼泥沙碎石把它们融化后产生的现象。 这些“岩浆”也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缠绕在人的身上。 大范围覆盖在三尺城弟子的脸上,腿上,身上...,惹得身上烙印出了一片又一片的伤疤与痕迹。 此招名叫,“黄昏落”。 邱黎明自创武技,具有独有性以及特殊性,伤害之大,能力之强不可小视。 令狐仲景,此刻刚从废墟之中爬了出来... 面色冷意,瞧着自己胸口处,新落下的伤口,略微有些犹豫。 心道:“邱黎明,邱璇玑那一辈子的天才,邱家的核心任务,文武双全的实干才能。果然不简单啊...,就算是我也不能拖住他吗?”。 ... 远处,正在马上辗转于街道小巷之中的公仲载治,且见那太阳光辉...,内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担忧,挥起皮鞭用力地打在马屁股上面儿,一声“架”!把速度再次提升一倍,心中暗叹,“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若真是那个样子就麻烦了。”。 ... 现在还独自在家的西门阳锏,也被那一缕升空而急速遁去的光芒吸引。不由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愣愣神,眼角眉梢一凝,道:“要出事儿了!”。 随之轻功一踏,离开了自己的西门门府。 ... 左丘五虎与公仲载治一般,也是被宗政御城急忙派来支援的... 待得“黄昏”乍现... 左丘文道:“二弟,那是不是‘黄昏落’啊?”。 左丘武道:“哥,我感觉其他武技也没办法造成这么大的声势。”。 左丘立道:“黄昏落?”。 左丘世道:“大规模杀伤性武技,风云榜上面儿排得上号的武技之一,是邱老的功法。”。 左丘恒最后总结道:“邱黎明?怎么会在三尺城中用那一招?”。 ... 宗政御尺今日也蜗居在自己的府中,他此人甚爱凑热闹,但也甚是不喜欢凑热闹。主要的分和谁,他有自己一个明确的判断,像是一些他不喜欢的人,他会百般不愿意,就像是今日出城仪式。他就感觉做作无比,不想过去看那无聊的场景。 索性独自一人在家搭起了积木... 但这积木就差一块就将将快搭好的同一时间,由于空气磁场中的共振产生了影响...,门外一股邪风吹来。 顺其自然般,把他刚刚搭建好的埃菲尔铁塔给弄毁了。 你就说此人有没有才,不是所有人尤其是古代人都会搭建“埃菲尔铁塔”的。 心里气急败坏的同时,目光炯炯地便往外边瞧,只发现不远处有光芒若隐若现。因他并没有西门阳锏那般的天赋,最开始竟然没有感觉有什么,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直到光芒消散后,自己脚下的大地产生微微拨动,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咽了一口口水道:“破王阶的武技,怎么会在三尺城里面出现?奇怪?”。 ... 一场萧索,一场缘。 邱黎明发动了自己的成名技,惹得三尺城内所有大势力为之侧目,也使得三尺城弟子死亡惨重。 陶永站在这“火焰山”上,身体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刚才那一招可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身上,身体大面积被烧伤,直到现在还可以听到那被岩浆烧灼肌肤所发出的“滋滋”声。 邱黎明单手拖着关刀,一脸漠然,举重若轻,一步步朝着他这边迈来。 反观陶永的状况就有些糟糕了,此刻形单影只,由于身体的疼痛,他无法再进行攻势,只能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从烧灼的地面上,拿起一把已经卷刃软化的太刀。 压迫感越来越近... 陶永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在等待着自己死亡的到临。 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他想到了很多从前的往事。 关于自己如何进入三尺城?又是如何加入三尺教?最后又是如何成为一名执事? 到了,所有的回忆被揉碎了,碾成齑粉,拨开后见得云雾,再看这周围之景。 倒塌的废墟,到处都是嘶喊的叫声以及那疼痛的哼吟声,以及那些不知是血还是泥的胶状物质,都在告诉他一个事情。 “他身处地狱之中...” 想的事情太过繁杂,自身情绪就变得容易紧张难耐... 他在等候着死亡地渐渐逼近,最后只等到邱黎明的到来,喊叫出声,尿了一裤子。 他在面对死亡恐惧时,漏出了人类最懦弱的那一面,他怕了!他真的害怕了,他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爹娘,更怕自己死在这修罗场之上。 出乎意外地是邱黎明来到他跟前儿,甚至都没有都没瞧上他一眼,就往前方继续行径。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 自己这个执事,在那个男人眼中只不过是多如牛毛的粪土罢了,自己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种无视感,给予陶永的并不是庆幸,而是无边无尽的憎恨感。 正因为小时候被人看不起,他才用拳头证明自己的力量,他才要加入三尺教中,每日刻苦修炼,每日认真行事,只为得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能衣锦还乡。 能在那些小时候欺负过自己的孩子面前,耀武扬威。 您问,都是大人了,人真的会为了这一点儿琐事儿而一直把那些事儿怀揣于胸吗?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很多时候,人生是平淡的...,对于我们来说人生的大起大落,并不只有那些撕心裂骨的痛,还有那些隐隐中的蔑视,都是一种起落。 起落间,陶永向着邱黎明发出一声爆喝道:“有种杀了我!”。 邱黎明总管没有回头,只是随手一道刀气向后挥出,把陶永彻底劈成了两半。 这就是人生啊...,有时候,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不能野蛮行事儿,不能仗着自己的一时气愤而导致成最坏的后果。 也可能对于陶永来讲,这种死法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吧。 这种死于战场而没被带回去,让医生发现他尿了裤子的感觉才是最后的。 邱黎明继续向前,总有那些不怕死的人上来向邱总管发起挑战,而邱黎明那出神入化的刀法基本上不等到这些人逼到近前,便把他们给杀干净了。 用一句戏言来讲,便是“刀枪棍棒,蛟龙戏水,鱼虾未遇,潜与泥丸”。 一刀又一刀地劈砍着... 邱黎明硬是在三尺城教弟子的团团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踏尸而行。 令狐五郎瞧着自家弟子的纷纷落地...,最终再一次向邱黎明发起了进攻,手中银枪一抖,枪出如龙。 一招蛟龙出水逼近邱老。 轻功踏步上前,右脚向右前方迈步成右弓步。 左把朝外拧腕并屈肘收臂,手心朝自己。 右把向右侧直臂伸展,右腕向外卷腕,手心朝前,肘稍垂。 使枪杆横于胸前,杆向逆时针方向转。 枪杆上产生一种向右侧又向下向外的斜压劲,真欲一枪崩弹刺去。 邱黎明眼角右望,同一时间做出了合理的格挡反击。 躲避开枪尖刺击之后,立马做出响应... 大关刀握于手心之中上动不停... 左脚向右腿后方插腿,两膝屈下蹲成卧步。 同时,两把互为圆心按顺时针方向划一圆圈,左把绕到与肩同高时扣腕向前伸臂,手心朝下。 右把经胸前向里卷腕置于左腋下,手心朝上。使刀杆儿紧贴在左臂下,左腕挺扣。 上体随着两臂和腿的动作地龙转体九十度。 一招漂亮地横扫千军! 两人相互搓招,又开始你来我往...,打成这样的主要原因是,对对方使用武术套路实在太过熟悉。 两人都运用的是《三尺枪》的枪法知识。 第一百八十回:黎明之战(三) 告阙这目,一时间难分胜负。 余小鱼可就是真的跑了,身后有追兵,一路狂奔... 连回头瞄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全属性的提高让余小鱼的耐力以及内力更上一层楼,加上药王心经与太行心经的双重加持下,毒箭的效果并没有发挥到最佳状态。 让他以刘翔百米跑酷跨栏的姿势,跑了得有个五六公里,就是绕着三尺城边缘跑,往城中心的目标太大了一些。 最后,停了下来,躲在了一棵大树上面... 捂着自己的胸口,折断了前面的箭矢,并未着急拔出来。有时候刀子插进肚子里面并没有多大事儿,就怕这拔出来内脏器官与氧气碰撞,产生了氧化与大出血等一系列后续才要亲命了。 靠在大树上,余小鱼嘴唇干涩,有些脱皮...,应该是毒药的药性所致。 余小鱼是个下毒小能手,自然在解毒这一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从自己的小包裹中掏出一瓶解药,一饮而尽。 虽然余小鱼射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毒药,但是毒药都有一个特性,越是药性强烈的毒药,喝下去之后,便会不自觉地浑身发冷。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因为他自己跟自己试过。 越是缓慢的毒药,他的身体会有一个适应过程,像是这种说热也不热,说冷也不冷的毒药,只需要加强毒药抗性,让白细胞自我修复就好了。 落在树上余小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脑中思绪万千,但却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 他必须得今晚出城,若是今晚他出不了城,这辈子恐怕都得当这三尺城底下的老鼠人了,一辈子见不了光。 邱黎明的那一束光,他也看到了...,他知道邱家这下子算是与三尺城教正面刚上了,也就是说事态根本没有可能挽回了。亏得自己跑了出来...,也不知道邱迪生那边儿怎么样?到底是谁与孽云深里应外合唱着这一台大戏呢? 余小鱼是百思不得其解... 烟火之下,耳畔隐约间,听到有人过往... 余小鱼屏气凝神,收敛了自己身上存在的特殊气息,隐隐约约藏于树上。 两位身穿令狐袍的年轻弟子,共举一个火把,正巧不巧地来到了余小鱼的下边儿... 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矮矮胖胖。 这哥俩好像很是疲惫,好像也是一路跑到这人迹罕至的郊区之地的,满脸的惊容。 矮矮胖胖的人先开口说话,“诶呦,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我这刚入门还没两天,宗门就和别的家族打起来了,现在玉林街和令断路根本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谁说不是呢?你说那些叛党还是人吗?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是你聪明,那地方就算是咱们人多势众,我也不愿意凑那份儿热闹了,要亲命啊!真不知道这一个晚上到底得死多少人!”,瘦瘦高高道。 余小鱼隔墙有耳听着他们的叙述... 应该是在说邱迪生那里,就证明邱迪生现在还没有死,只要邱家没有被团灭,邱迪生一定不会先死的。再说了邱黎明总管应该能撑住一些时间... 揉了揉太阳穴,“到底该怎么办呢?”。 余小鱼是真心想回去营救,但自己一人去顶卵用? 可能没救到人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心情有些复杂,却见下方二人悠闲自在地喝起了酒。 瞧着二人喝酒的瞬间,余小鱼抹嘴一笑,想出了一个百试不厌的办法...,咧眼一眯。 余小鱼纵身而跃下,早在之前,余小鱼就用通天眼看了他们的破绽,随意地使用通天眼已经成了余小鱼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 据通天眼现实的破绽分析,瘦高男子的破绽得有七十三处,矮胖男人的破绽更多八十五处。 很显然,这俩是实实在在的蠢货加煞笔。 所以余小鱼自然而然便可以轻松对付了,根本不需要想自己要这么偷袭,才能得逞。 这俩也是,直到余小鱼下来,他们才清楚树上一直还蹲着一个人...,因为刚才经历过生死,处于紧张的临界线,见余小鱼落下拔剑便要斩。 余小鱼停手说了一声“慢”! 但剑已经落下,余小鱼只好使用凌波微步,以一种微妙角度移到了俩人身后道:“哥们儿,我不想杀你们,所以请你们脱衣服吧!”。 瘦高男子率先反应过来,喝问道:“你是何人?”。 余小鱼陷入了沉思,寻思到底说什么才能让他们不怀疑呢? 这边正想着,胖子架在树杈上的火把拿了过来,往余小鱼跟前一照,瞳孔猛然瞪大,再次提起刀来,喊道:“他是血宗的人!”。 余小鱼心说,“算了!麻烦死了...”。 随之,眉头舒展,本来竖放着的手掌,横了起来,开始在手掌中聚集内息... 俩人一看余小鱼所爆发出来的气息,便不是自己俩人可以阻挡的,所以没有任何要战的意思,掉头就跑! 以百米7.2秒的速度,力压博尔特,创造了奥运会历史上新的奇迹。 后来,他们俩就被余小鱼一人一掌给拍死了... 余小鱼内心道语,“既然你们把我当成了敌人,你们就得死了。本来没想杀你们的...,不过杀了俩个临阵脱逃之人,也算得上给三尺教除害了。”。 咱们是真不知道,余小鱼到底有多不要脸,他自己还是逃兵就说别人。 话不多赏,书说正文。 为啥余大侠要把这俩货给干掉呢? 当然是故技重施,要扒他们身上的衣服了...,其实大黑天人与人的一照面,谁也看不清对方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尤其是那种乱的时候,更是如此。 只要自己换上装扮的话,保不准还真能把几个邱家人从死人堆里面拉出来几个。 余小鱼是实在不想愧对邱黎明,这个老人守了邱家一辈子,八十年的时间都在邱家尽心尽力。余小鱼早在之前就和邱黎明说过,若是任务失败的话,自己会为邱家保下几粒残种,最起码不能让邱迪生死在那修罗场上! 换上装扮,余小鱼扭脸又望向另外一边儿躺在地上的家伙,眼睛微微一眯,随即走了过去。 ... 话再语,邱黎明... 邱黎明这位老前辈的战力实在是有些过于恐怖,令狐仲景身为年轻人竟然丝毫在这老头身上占不到任何的便宜,隐隐约约间,令狐五郎竟然自己不敌这老者。 两人退居两侧... 这已经是两人的第二十八次交锋了,邱黎明也差不多明白了令狐仲景的意思,就是想要拖延自己的时间罢了。 拖得援兵一到,邱家必亡...,更何况,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投降了。 这也不怪他们,人都是利己的动物。 在生死危机面前,什么道德廉耻都不重要,活下去才是重中之重,那些嘴上说自己不怕死的人。往往都是害怕过度的原因,真到了明知自己是死,挺身而出的人很少很少。 大无畏的人都当了英雄,因为在世人眼里死人才算是真英雄! 邱黎明努力调整着自己体内的气息,他真的不再年轻了,竟然就和那小鬼打了这几下显得有些疲惫了。 令狐仲景目视邱黎明道:“邱老,投降吧!这次就算是老天爷来了也救不了你们...,还是早些认命的好!你位高权重,死是必然,但也可以选择。您的年纪大了,只要您答应我投降,我可以为您养老送终,何必为了一个必定亡族的嫡系拼上自己这条老命呢?”。 邱黎明昂了昂脖子,一撇嘴,“话倒是挺多!怪不得中原大战的时候,只有你活着,怕是只会说嘴皮子了吧!你那令狐家有你这个败类,其余兄弟死了也是白死!”。 邱黎明老谋深算,明白这小娃的致命弱点在哪里。 在忠孝之上,因为这是令狐家的底线,也是让令狐仲景愤怒的唯一途径。 令狐仲景面容抽搐,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儿,默默低下了眉头。 未说一语,却是暴戾攻来! 邱黎明淡淡一笑,手中的大关刀也再次挥舞起来,从刀上的缺口可以看出来,两人之前到底有多少次的武器相撞,这一次也不意外。 令狐手中的枪与邱黎明手中的关刀持续撞击着...,打得是火花四溅,硝烟漫起。 两人一边打,还一边布置自己的阵法普及自己的八卦,寻找自己的发力点。 有时候,双方搏斗... 尤其是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时候,就需要开始了解外物,比如:气流走向、地面凹陷程度或者说站在什么地方用什么姿势更好发力,这些都可能成为胜利的关键。 和打游戏一般,高手对决拼得都不是技术,而是意识。 说白了,就是比谁脑中的可能性多,更多的可能性就可以制造更多的机会,就会让别人掉入你的套路之中后,无法自拔。 第一百八十一回:黎明之战(四) 随着,战况的无限制推延,越来越多的三尺教弟子加入其中... 打到最后,邱家连前进一步都难,彻底被包围了。 太多人选择了投降,更多人选择了反叛... 本田叔一直护着家主和少爷,一路倒退,直到推到无法再退之时,也只能跟着仅剩下的邱家人赴死而战。 邱盟打到一半儿,便停了下来...,伫立原地,从街角搬来一把椅子安然地坐在了那里,头四十五度望空,在厮杀声萦绕下,观赏起天边的烟火。 烟火不断,尸骨不含... 邱迪生站在他爹的面前,闭起了眼睛,邱家两位当事人对生已经不抱希望了。 本田叔浴血奋战着,但区区四百人如何能抵挡住这三尺城上下的七万弟子呢? 烟火气息,遮盖了江湖人的眼眸,他们有些人甚至都不清楚三尺城内到底在此时发生着什么...,也就那般在欢笑中出了城门。 事致结尾... 最后邱家被杀得仅剩下了四人,本田、黎明,迪生与邱盟...,白作为小人物,在这场战斗中早已阵亡,那个与余小鱼经历过生死的死士今日终于能长眠了。 小人物的死,在故事中从未提起,他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谁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多会儿死的或者说是无人关心,因为他无足轻重,他只不过是在这世界苟且偷生的一介死士,一介奴隶罢了! 十二氏族兵马弟子,全部围聚于此。 十二氏族,门生家族把邱家仅剩下的四人团团围住... 邱黎明满脸疲惫,但他依旧站立着... 公仲载治瞧着这位老人家,劝道:“老爷子,别抗衡了!你们已经输了!”。 邱黎明闭着眼睛,用鼻子嗅着周围的气息,突然笑道:“真是好排场啊,今日来邱某能与列位一聚也属实荣幸。”。 “邱盟,三尺教对你家不薄,为何要叛?”,即墨家主问道。 邱盟坐在小板凳上面儿,一脸地无奈,神情放空...,他已经没有了辨别的权利,他更没有了家主的权利,邱家亡了!邱家真的亡了,亡在了自己的手里面。 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他没有愤怒,没有悲痛,甚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邱迪生双膝跪地,跪在自己爹面前,同样低头无语。 名震江湖的邱家四根台柱子,现在好似败家犬被人团团围住...,死尸遍地,那些都是自家人... 不时间西门阳锏发话道:“为何要如此?”。 邱盟一笑,道:“一个女人。”。 众家诧异,“女人?”。 “没错,就是一个女人...,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没必要了。我认栽了,孽家主,在吗?”,邱盟向着人群喊道。 一直躲在令狐仲景身后的孽云深站出身来,拱手道:“在...”。 邱盟鼓掌笑颜,“你是个人才!”。 “还亏邱家主手下留情啊!”,孽云深满脸堆笑道。 “哼哼...,本田能再帮我一件事儿吗?老伙计?”,邱盟脸上平静无波,从他的脸上,世人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位已经没有了权势之人,一个已经落魄的狗! 本田跪身道:“家主,您但说无妨!”。 “帮我杀了他!” 五个字脱口的一瞬间,本田叔好似黑色流星一般,一把尖刀在手没有任何犹豫地冲进了人群。怼开众人,尖刀直逼孽云深咽喉,却被隔空飞来的西门阳锏给一脚踢了回去... 一脚踢回,本田叔再一次冲去...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本田叔不论对方给自己到底造成了多少伤害,依旧一次又一次地奔袭着,众家就在那边儿瞧着这位中年老头...,一次次地跪倒,又一次次地爬起! 公仲载治发话道:“各位,你们大势已去,还是投降吧!这样的话,还能论你们以前的功绩,免除夷三族的罪名。”。 邱盟并未说话,如今的他灵魂已经丢失... 浑身上下只剩下了躯壳,他在思考自己的失败,但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放我儿子一命,我去死,怎么样?”,邱盟思考,明知故问道。 孽云深提嘴一笑,“江湖叛党,人人得而诛之!你感觉还能再放你们其中一人回去吗?”。 邱迪生耳中传入孽云深的戏谑之声,血染眼球,紧咬牙关,喊道:“孽云深!老子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是嘛...,那得等你先死了再说...,杀你们可能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孽云深现在在众家的保护下,丝毫不惧一个小娃的威胁。 气氛压抑... 一粒雨滴砸在了邱黎明的手心,这个苍老的老人手持关刀,深深叹道:“要下雨了...”。 众家迟迟不肯动手,他们都有些畏惧...,他们想劝邱家主动投降,因为邱黎明的存在...,他们没有把握一拥而上之后,还能不损失人手。 骆驼死了比马大,邱黎明虽然已经老了,但他们依旧畏惧着老人家的实力。属于同一派时,他们常拿邱黎明挡箭,现在成了对里面,邱老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助力。 公仲载治喋喋不休地劝说着...,基本什么好话都说尽了,说得铁面无私的龙王也来降雨冲刷这里的一切。 很奇怪,可能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每次血染疆场之后,大雨总是会倾盆而下。 就如今天一般...,急转直下,瓢泼大雨,倾盆而落。 邱黎明站在雨中昂起头来,感受着雨滴一滴一滴地打在他肮脏血污的肉体上。 好似在洗礼,正如那神之洗礼说的那般,“神在用这场大雨洗刷着这里所有人的身体,让那囚禁已久的灵魂得以释放”。 不约而同,很多家主有下人已经为他们打起伞来... 好像人们都喜欢痛打落水狗的桥段,现在站在这里的四人,就是那落水狗,任人唾骂,任人看管,无处可觅。 公仲安德,提醒自己的哥哥道:“哥,要不抓吧,宗主大人要着急了。”。 公仲载治有些纠结,一方面在于他对邱黎明的尊重,另一方面却在对宗政御城的交代,他一时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直到人群中,令狐仲景道:“不抓了,杀!”。 紧接着本来安静的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公仲载治瞧了瞧那边儿捂着手臂,脖子上被划出道痕的令狐五郎,连忙道:“五郎不可!”。 令狐五郎愀然不乐道:“为何?”。 一句话却把公仲载质问住了,无论如何,邱家在三尺城聚集人手反叛的罪名已经落实了,并且已经杀了三尺教的弟子,理当原地诛斩! 令狐仲景道:“哼,又想像上几次一样把我们令狐家当猴耍吗?你看看这倒地的弟子,那个不是我令狐的门人!怎么?真把我们令狐家的人不当人呗?”。 西门阳锏在一旁瞅着,一个人进步走了出来道:“全部人都退下吧!我来!”。 西门往前的这么一站,算是给足了令狐家面子...,西门是一个很注重三尺教的人,且看他三番五次为三尺城做事儿便可以观察出来,他的内心是希望三尺城越来越好,不希望外人随意践踏。 邱黎明用雨水揉面,同时撑了撑懒腰,道:“小娃,你但凡敢动手,我就敢杀了你!我知道你是个天才,但你还是嫩了一点儿。”。 西门阳锏拱手一抱拳道:“前辈,得罪了!”。 闪身! 乍现! 凌空踢! 二连腿! 侧空后翻! 双拳攻夔! 单拳虚晃! 重拳出击! 这一套打得是行云流水,直到打完,邱黎明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仅凭能出手便把邱黎明打倒这一点,西门阳锏便可以称得上天才二字。 邱黎明被强行还了一套,杵着大关刀再一次站起身来...,西门阳锏歪了歪头,依旧作以进攻。 重拳! 定心肘! 崩拳! 阴门! 百汇! 又是连续的一套组合拳,拳头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好似只过了一秒不到的时间,西门阳锏已经从进攻中脱身而出,再次站回了他原来的位置。 邱黎明这次咳了两口血出来,就在膝盖渐渐坠下之时,邱黎明再一次站起身来。 西门阳锏第三次组织攻击... 这一次出拳竟被邱黎明给拦了下来,西门睁大瞳孔一愣神的功夫,自己的左手已经被撕了下来! 没错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撕”。 感受到胳膊上的疼痛,轻功一踏,立刻脱离邱黎明的攻击范围。 邱黎明左手提着西门阳锏的手,笑道:“小娃,大人的世界是以杀伐为主!你的拳头处处留手,杀不了人的!难道是你瞧不起老夫我吗?”。 西门阳锏咬着牙,表情略显愤怒,不知用了何功法拳头上的血液迅速凝结,化作了茧疤。 这一次西门阳锏抽出了自己扇子中的匕首,他动怒了,他已经准备杀了这个老者! 邱黎明面对愤怒的西门阳锏,不怒反喜道:“来啊!让我在暮年之时,瞧瞧什么才是时代!”。 第一百八十二回:黎明之战(五) 邱老与西门阳锏正式交手,很显然邱老低估了这个少年人痛下杀机时,所产生的爆发力。 交手还没到五秒,邱黎明的首级已经被西门阳锏给提在了自己的手中... 众人纷纷侧目而望,他们清楚西门氏子的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邱黎明乃是上个时代的通天代,没想到却被这个时代的西门给打败了,败得轻轻松松,败得丝毫不留痕迹。 此时,站在血泊中,站在大雨倾盆下的,邱家父子,异口同声,齐声呐喊。 “总管——”。 可能邱氏父子早已经把这位老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目睹自己家人的死去,难道不应是痛并思痛?难道不应是百感交集吗? 这些他们都做到了... 但咱们黎明姥爷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撕心裂肺的喊声,伴随着半空中邱黎明爽朗的笑声... 萦绕在所有人的耳畔中时,众人就都愣住了,感觉是那样地不可思议,或者说是近乎奇迹。 邱黎明的身躯在空中显得十分高大!苍老与健硕说一个老人家确实不够妥当,甚至有些另类,但邱黎明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 只听得... “哈哈哈...,列位,夜幕时间到了!”。 再看那边被西门阳锏把在手中的头颅,已经化为了茶花粉,散落在地。 原来邱老爷用出了他教给余小鱼的那一奇门! 【奇门术:黄昏花落】; (简单说明:《花昏黄落》:三品地阶奇门术 技能:藏木于林,隐藏自己自身以及改变周遭环境。(范围由内功决定) 西门阳锏无奈地摇摇头,瞧了瞧自己手上被雨水冲刷而去的茶花人头,道:“邱老,您仍然执着,小辈我也可就不留情了。我念您是一代传奇,不想您以叛党的下场落幕,那对您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刚才把我分身脑袋撕掉后,我也没见你留情啊!至于叛党?无所谓了...,世界上有真正的历史吗?没有的,有的只是后人捏造事实,人们的臆想罢了!”。 话毕,邱黎明不知运用了何种办法,让自己的身体悬于半空中,却不落下。 “西门,你是个天才。从刚刚与你交手,我也见识到了你那一招的凶狠,多谢你,我也差不多看清了这个时代。但有一点,就是...” 话刚刚说到这里,邱黎明周围本来便躁动不安的空间,越发地不稳定起来...,甚至有耳朵好的人,都能听到空气被内息撕裂的声音,惹的人耳膜吃痛。 而邱黎明整个人更是被黑气包裹起来...,那让人压抑地黑气就好像淤泥一般爬满了邱老的全身上下,并且顺势已经向天际爬去... 大雨被这黑雾给截住活生生地拦了下来! 看到这儿,已经有很多人感觉到了旁边儿气场的不对劲之处... 公仲载治最先反应过神来,连忙向四周皆抬头观望的人群,喊道:“所有人,撤退!退后!跑!”。 一个词语比一个词语来得承重... 但还想说来之时,已经迟了! 黑幕彻底笼罩了整条街道,从最西边到最东边,从废墟南边儿到北边...,一眼望去,黑暗寂静。 这是邱黎明自创绝技的第二招,“夜幕中”。 强大的内息会将整个太空给覆盖起来,在其中的所有人都会被蒙住眼睛,准确来说,这一招使用出后,连神也会蒙住眼睛,看不清在这罩中的一切。 ... 黑幕落地之时,大地上那些倒塌的建筑物,同一时间,凭空升起...,周围的磁场发生了重重叠叠地变幻,变幻不定。甚至有的人都感觉到自己在夜幕中浮了起来... 被雨淋淋湿的木炭... 被打倒的手推车... 被大雨浇灭的火把... 路边没吃两口溃烂的苹果... 也因为这一招的特性浮在空中,妖娆不定... 黑罩之内是寂静的人们听不清楚任何声音,更看不到任何的事物。 西门阳锏感受着这一切,磨了磨牙齿道:“这人到底还有多少底牌的存在。”。 “家主带少爷走!”。 可能文本前的咱们根本不清楚,邱黎明说出这句话到底负担了多大的责任。 见台下,人头窜动...,十二小氏族纷纷到场,邱黎明却还可以毅然决然地说出让他们先走之语,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对自己实力的信任以及内心坚韧。 邱盟悲愤站起身来,一把拽住自己这个是为掌上明珠,却接受不了自己失败而崩溃的儿子...,喊道:“给老子,振作起来!咱们还有机会!咱们能翻身!”。 邱迪生木讷至极,呆傻在原地,随意被邱盟摆弄着... 照顾完自己的孩子,再去照顾重伤下的本田叔,“本田,趴在我背上,我带你走!”。 本田靠在废墟的墙边儿,向下瞅了瞅自己被洞穿的肚子,摆了摆手,边笑边吐血道:“家主,老奴走不动了!老奴与老总管一样都是上个时代留下来的余孽,上天眷顾,把我们存留至今,今日也该到头了!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这次没有阻止他,也有我的原因。少爷是个能人才子,只要活着一定会再创邱家辉煌。老奴累了,但老奴愿意为您再把手这最后一场腥风血雨!”。 说着话,本田叔力拔山兮,抓住木栏站起身,一头就窜进了三尺教徒之中,在伸手不见五指之中,与之拼杀起来。 邱盟一脸悲痛不愿在作停留,这种时刻,实在容不得过多思考。 顺手拉到自己的儿子就便邱黎明指引地方向跑去...,因为那是属于他们的默契,邱黎明在四十年前就说过,“若是邱家哪一天真的会亡,请家主跟着我的指引而往!” 三尺教徒见邱盟趁乱想走...,纷纷拦截而去。 却都忽略了公仲载治的那一番话... 夜幕中,更显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诧异的一瞬间,只感觉心肺肝胆都在颤抖,最后承受不住,一个个吐出血来... “夜幕中”是个融合了奇门遁甲之术以及金锁八门,奇门武技。 夹杂着奇门术与武学内息的运用,是一种可以用内息真实改变环境以及迷惑对方的招数,并且其中还夹杂了自我毁灭的机制...,这一招需要以血作为介质才能彻底施展出来。 以气血化为黑雾与自身准备的特殊茶花相辅相成,形成一个“罩”。 而在“罩”内的所有人,都会感到失重感以及无力感,并且会引动周围事物都一起有规律的进行转动,而承受不了或者反抗这种力量的人都会自损内息与气力,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也就是当邱黎明使用出来这一招的瞬间。 邱盟便晓得邱老这一次看来是没打算活着和他们一起回去了...,所以才走得那么果断与从容。 他是想用自己的死,来给邱家最后一条活路! 朝夕片刻间,天地被一阵黑雾笼罩其中...,在这黑雾中的人甚至看不清自己身边人的影子,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有些人一时间认为自己瞎了,内心开始躁动不安,产生了大量的不安分子。 有一些人撞到自己的好友,黑暗中,以为是敌人提刀便砍。 最终的结果却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知己。 邱黎明这一招不但破坏性极高,而且攻心也十分的准确,人是一种极度害怕独处的生物。 从古至今,不是人们喜欢群居而群居,只是人们害怕孤独,只有团体才能带给他们所需要的安全感。所以为何才有会,“孤独使人强大”的金玉良言。 身体处于一个极度黑暗的环境中,人的内心不攻自破... 在人群中,只有内心坚定的人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绝对的冷静,做出最好地判断... 就比如说西门阳锏,西门阳锏在身处黑暗之时... 便很是自觉的开启了气盾防护罩,开启了自身的保护机制。脱离人群的骚乱,凝聚内息感受丹田,缓缓地闭上眼睛,随着周围的气场以及韵律在找寻他想要的结果。 很快...,西门阳锏便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默默地睁开了眼睛。 在杂乱的气场中,他终于发现了邱黎明的那一缕特殊至极几乎与这空间融合在一起的气息,没有犹豫,随之迸弹起步... 过程中,他丝毫都没有在意自己踏步的落点是什么... 那可能是一颗眼球... 一条手臂... 一根肠子... 或者是... 一片血泊... 一根树枝... 一块木板... 亦或者是他刚刚被邱黎明给拽下了的手。 他都会在黑暗中依旧向前,因为前方就是他所寻找的目标。 人不可犹豫,犹豫就会败北中... 只有在黑暗中,坚定自己信念的人,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西门阳锏真的是天才吗? 可能吧。 也可能是他只是明白了,该在什么时间做出改变而已。 跟随自我的感觉,他觉得已经越来越近了。 就在快到达目标点时... 在黑雾中,他身体中产生出了一种令人瞩目的本质,那是属于他的内息,“金光浮气”! 传闻中“金光浮气”是天底下最好的本命内息。 有人这时问了气有颜色吗? 那你的尿有时候是黄的,有时候也是白的,你作何解释呢? 一个道理,世界上天才之气,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有人的血还是绿色的,那也没有办法解释啊。 这一缕“金光浮气”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它是那么夺目与璀璨,让人心之向往...,扫去了内心的浮躁,在这黑暗中得到仅存的一点儿安心。 邱黎明也在这金光出现的一瞬间,被锤飞在地... 落在地上滚了几乎有三四十米远,砸出了一条正儿八经地华山栈道。这便是西门阳锏二十岁左右年纪打出来的力量,让人心悦诚服,无人不敬。 这时节所有人就都愣住了,一瞬间恢复清醒... 黑雾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凭空消散,消散的原因是邱黎明阻隔了自身内息与气的供应。 在清醒的一刹那,有人矗立原地看着那些倒在血地中的伙伴,他们清楚是刚刚自己动手所致,顿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人性在黑暗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扪心自问。 “你真的会在那种环境之中,明知是友,不会去攻击吗?”。 大脑已经给出了你正确的答案... “不!你一定会的,因为你知道没人会批判你是错的。”。 这种野心与内心的考验,野心与恶毒永远会在理性之前... 这个道理就和你饿极了看到苹果一定会吃一样,而且到了那个时候一定不会去思考这个苹果到底有毒没毒,因为你饿极了! ...... 闲白隔断,暂且不谈。 西门阳锏破除黑雾,四周查看...,发现一道在废墟中策马而逃的背影,轻功一弹顺追去... 却被站起身来的邱黎明用那苍老而有力的双手拦了下来,旋转一圈儿,抛回了他本来站着的地方。 短短这十五秒钟的黑暗,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令狐仲景也拖步而出与其十二家派出的最强选手站在了一起,一马当先,喊道:“邱总管!你真觉得那一老一少的叛党能在你的掩护下逃跑吗?”。 邱黎明淡淡一叹,从坑里面爬了出来,褪去沾满血污的衣服,站立在大雨之下... 撩起自己的胡子,撇嘴,手中关刀一横,喝道:“也未尝不可啊?”。 是何等英勇之辈,才能在这人群中不乱,在这十二氏族的追杀与三尺城弟子的堵截下,仍能以一己之力,把人从人堆里面给掏出去! 难以启齿,难以相信,更难以去断定乾坤! 这一刻,十二氏族的人都为之肃穆,都把邱黎明当做了史上最难对付的敌人去看待… 他们甚至忘了这个男人他已经暮年! 早已风干! 第一百八十三回:黎明之战(六) 邱黎明光凭一人之力,拦得百万人不敢上前一步... 谁都不想当这枪口上的黎明鸟... 公仲载治想拖延一些时间,道:“邱总管,何必呢?何必呢?本来你可以称得上一世传奇,旧门主还曾点拨我们说,你死后葬在进三尺灵台。但你若是这般,谁都救不了你,你也会被世人遗忘。跑江湖的,不就是为了个名分吗?何必非得拼上性命呢?您看看这满地的狼藉,污烟血雨... 那些被你所杀之人,大多是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他们家中有父母,有妻儿,可是他们命丧于此。你这样下去,还会再造杀戮...”。 “就他们有妻儿啊?邱家的人被你们杀得一干二净,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令狐你真有种,你的反叛之心已经安耐不住了吗?拿我们邱家开刀,你个令狐小儿!真是辱没了你家世代的名声!”,邱黎明早已看穿了一切,就在令狐主动向他攻击的那一刻他已知晓,令狐氏有了反叛之心! 其余家族纷纷向他投来目光,令狐仲景并未多言,笑道:“邱老,你还以为能激怒我吗?这个办法,你只能使用一次。据我所知,你身上的气力已经快用尽了吧...,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公仲载治在令狐后方,瞧着令狐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拴上了一个疙瘩。 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能邱黎明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但作为总管的他,作为辅助宗政一氏的他,得把这句玩笑话放在心里了。 “哼哼...,令狐啊...,不得不说,你城府真是不配你这张俊俏的脸。”,邱黎明微微讪笑,只后略微向前了半步。 只见三尺教徒们,竟也纷纷后退了半步! 就这半步与半步间的距离,足以证明这个老者到底是让这些人多么心生畏惧啊~ 西门不想再耽搁时间了,跟左丘五兄弟打了声招呼,道:“我先上了,我若不敌,你们再上!”。 左丘文武俩兄弟,顿然点点头。 西门即可站在令狐氏身前道:“令狐家主,我代劳吧!你好像害怕了...”。 受到西门不经意的嘲笑,令狐仲景并未多语,只是缓缓神后退了半步,拱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这时,那些自称高手的人纷纷都不敢上前,只有西门阳锏这个从来没说过自己半个高之人,缓缓上前。 邱黎明其实并不想和这个少年人进行战斗,所谓英雄惜英雄... 劝道:“少年人,我劝你一句!接下来的所有招数,我自己都没有任何估量,是随心所欲而使用出来的杀招!没有分寸可言!我知道你很强,这个年纪能和我这老头打得半斤八两,世间罕见。就算你打得过我,也不必要在自己的身上多上一些缺口。”。 西门举起自己的左手向着邱黎明挥了挥,问道:“您说的是这个吗?不重要,被上个时代的‘神’所伤,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耀!不好意思,我这人遵守规矩,我认为谁都应该遵守规矩。您杀了三尺城的人,我便得杀了您!我也不会留手了!请共勉一战吧!”。 “正合我意!”。 公仲安德来到自己哥哥后首边儿,小声问:“连西门都打不过眼前的这个老头儿吗?”。 “邱黎明,上个时代的怪物!鼎盛时期,无人敢与他应战...,因为谁和他打,都得掉一层皮!强大的学习能力以及野兽般的反应力,是他得以成名的宝贝!他会在战斗中,越战越强!对谁也一样!邱黎明从前被称为‘高手的噩梦’,名字的由来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公仲载治气喘道。 “可他已经老了!”。 “正因为他老了,所以他才更加的老辣。小西门不缺战斗的技术,他缺的是战斗的艺术!”,公仲载治凝神道。 此刻,公上家主上前,询问道:“贤侄,要不咱们去追邱盟吧。”。 跟在身后的一众人也同时复议。 公仲载治默默道:“绕道去追!”。 “难道这老人还真能一个人把我们这一群人都拦住不成吗?”,有人不信道。 公仲载治对发出此言者,一脸的鄙夷,“你一个上山的人何敢嘲笑一个下山的神呢?听我的吧,我不想这事儿弄得越大了!”。 “是。”。 说话间,邱黎明第三次与西门阳锏碰撞在了一起...,两人都是使用出了浑身解数与毕生绝技。 但西门发现,这老者的动作越来越加以精炼,可以说最开始自己还可以与之抗衡甚至要比他精湛更多,但是到了后面却一直得不到还手的机会,只能被动防御与拉开距离进行环绕作战。 大刀挡小刃... 在武器上西门阳锏是落后的,他用的是一把折扇短刃,是一把近身力气。 可能连西门自己都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他近不了身之人。 邱黎明却是越打越勇...,力气也是呈线状形增加,可以看出这个老人再爆发着他最后的余温... 撼天震地的战斗与这场瓢泼大雨相互印证,惹得方圆百里内,敢于观战者皆无。 两位大能者的战斗,甚至搅得周天寒彻...,雨水更加的冰冷至极与那边邱黎明和西门阳锏所罗列出的八卦战场上的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宗政御城不由地有些焦作起来...,隔着百八十丈他都能感觉到城中可能是遭殃了,但他对此却一无所知,直到现在公仲载治都没有让一个小兵回来跟他禀明情况,让他更是心急如焚。 直到看到城中的黑罩,他才意识到可能反抗者是邱黎明...,只有那个男人才有那么大的气海与丹田,也只有他才会用那种诡异至极可以改变环境的招数。 记得当时父亲还笑话邱黎明,学得半拉子武功就去学道法了,还嘲讽“那是人该干的事情吗?”。 但现在的情况,好像彻底斑驳了他父亲的言论,那妙蛙山的道法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切切实实存在着的...,虽然没有传说之间毁天灭地之能,但足以让一方强者为之颤抖。 ...... 事态紧急发生,邱盟单马驰骋...,没跑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截住拦了下来... 而拦住他的人,正巧不巧是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孽云深。 孽云深拨开马车车帘,向着邱盟挥了挥手道:“邱家主,好生狼狈啊!”。 夹杂着暴雨的嘲讽声更加让人刺耳难听,邱盟骑着马,目视凶光,但他明白现在不是和这个家伙置气的时候。 即可拨转马头,连忙朝着东边跑去... 而东边却是一席蓝袍的公祖家弟子。 再次拨转马头... 往南... 一群白衣锦袍的三尺城卫。 往北... 是当众反叛亲离的自家人。 邱盟站在这十字街头,好似一只落荒的狗! 四面八方皆是伏兵... 他是无路可逃! 孽云深打着雨花伞,雨中眯眼囹着那被大雨淋的透亮的邱盟,哈哈笑道:“邱盟啊...,邱盟...,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一世英明竟然败在了我的手上!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个草莽孽云深,也有翻身之日!也有渡劫之时!也有报仇雪恨之耻!”。 邱盟瞧着四面伏兵,依然无力在逃,缓缓落下马来... 撑出身后长枪,立于十字街头之上...,已是准备血战到底,不辱为父邱璇玑! 孽云深不想给邱盟这个机会,一根手指向天道:“射他!”。 可见百发羽箭从天而落... 邱盟身为堂堂邱家家主,虽无父亲武道通达也无子嗣之勇,但却留有一生中庸气,中规中矩。 旋转枪杆,以速挡箭雨... 随之,策马迎枪,一记石破天惊地霸王枪便捅了出去... 带动空气微波...,使得大雨穿透...,力而宏达的气流灌溉,直冲孽云深。 但却被孽云深之后的数人给拦了下来... 与之对攻一起... 东边来人,邱盟就用横扫千军。 西边人往,邱盟就用金枪撼地。 北边聚集,邱盟就用那破凉尺度。 南边来人,邱盟就晃那回马枪! 一时间,竟然有来有回...,孽云深这才意识到了他一直都忽略的唯有一点,就是邱盟的自身实力也是非常可观的。 四品中上层的实力,让他在这一群没到五层居多的人群之中,游刃有余,甚至还能掏出空闲来向着孽云深飞暗器。 邱盟脚下的尸体也随着他的枪尖舞动,越堆越多... 最后堆到了一人多高,邱盟站在尸丘之上,斜眼望着脚下还想上来的那些武人,笑道:“难道这世界的武者就都是这般实力!”。 孽云深不由得有一些牙疼...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有一丝凄凉...,随之撇撇嘴道:“炸他!”。 身后的孽家人顺手从车厢里面掏出炸弹,被风在大雨中点着,等待时机后扔出... 十几颗炸弹扔去... 被邱盟用枪尖挑飞了七八颗左右,在他身前引爆,强烈的火焰中包含着碎石子扎进了邱盟的身体里面。 让他在头晕目眩的同时,看到一柄流星锤砸在了他的腿上...,随之便是一声恶嚎,响彻在了这十字街头! 今夜对于这三尺城中的居民算是一个不眠之夜...,所有居民窝在家里面不敢出去,他们清楚外边儿好像又打仗了! 尤其是本来平淡无奇的十字街头,因邱盟的一声惨叫,将这些以为自己已经避过一劫的居民们,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里面。 ... 孽云深在邱盟被炸到之后,探着脑袋往里面看...,知道清楚自己的下人已经打断了邱盟的双腿后,才放下心来。 身后有人给他打着伞,缩着脚躺过血泊淤泥往过走... 站在邱盟身前,瞧着邱盟一脸衰败的模样道:“诶呦...,喏喏喏...,这还是我们平日里所见到的邱家主吗?我看现在是一只过街老鼠还差不多,要不人们一见到他怎么人人喊打呢?”。 家丁们站在雨地里,也发出讪笑声,哈哈直乐。 孽云深也与家丁们一起热闹,但笑得半中间却停了下来,伸手道:“把锤子给我拿来!”。 家丁把锤子拿了过去... 孽云深接在手中,蹲下身,在邱盟眼前晃了晃道:“邱盟,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吗?”。 说罢,锤子重重地砸在了邱盟的膝盖上... 邱盟一口血水喷出... 溅了孽云深满头满脸...,孽云深不屑地擦了擦继续道:“四十二年!四十二年!为了杀你,老子耗费了一辈子的时间和你斗!没想到吧,没想到吧...,最后我赢了!不过你现在都应该不知道我为啥要杀你吧?不知道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又是一榔头锤在了同一个地方... 邱盟这一次疼得浑身颤抖开来...,身体也随之不由自主地大小便失禁,一股热流从裤裆里滴露而出。 细心入微的孽云深一眼就瞧见了这个景象,面容夸张到了极点,向众人发话喊道:“快看...,他尿裤子了!哈哈哈...,邱家主,我还以为你有多恁了?原来就这本事儿?”。 说罢,又一锤子。 依旧一样。 疼痛感撕心裂肺,疼得邱盟翻起了白眼儿,许久后小拇指抽搐才把他的神识给拉回。 孽云深平静无波地瞧着已是丧家之犬的邱盟,继续道:“他的名字叫麦子里,你邱家所杀!不过他是个小人物,你不知道吧?”。 邱盟气若游丝地望着眼前这个要夺自己命的家伙,凭借最后的本能挥了挥手。 示意让他过来... 孽云深一愣神,以为邱盟有话要说,把耳朵凑了过去... 没料到邱盟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牙齿如刀片一般撕开了他的血肉...,当下人准备砸开邱盟的嘴取出耳朵的时候,邱盟的咽喉一动,他竟然给活生生吞了下去道:“哈哈哈...,旺财没死哦!”。 ... 第一百八十四回:黎明之战(七) 孽云深捂着耳朵恶寒地望着邱盟,此时的邱盟一脸地无所畏惧... 把他的纨绔,可以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孽云深这时才注意到邱迪生竟然没有跟着他。 转念一想,联系邱盟嘴中的话,寒色道:“所有人,现在给我去搜,给我去敛...,挖地三尺都得把那个小人给找出来!那人不可留!”。 邱盟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望着眼前急不可待的孽云深,道:“孽云深,也有让你头疼的人啊!你知道若是拼鬼点子与不讲道理,你是绝对玩儿不过旺财的。”。 “闭嘴!”。 孽云深手中拿着锤子,再一次狠狠砸下,但这一锤子落下的同时从旁边窜出来一人拦住了他,喝道:“孽家主,我们的任务是抓邱盟回去而不是杀了他。”。 孽云深收敛脸上的愤怒神色,点点头,“执事说得是,是我太过莽撞了。”。 “那便好,让我们逮人回去吧...” 话说到了一半,孽家的下人就已经对邱盟痛下杀手,一把大砍刀不偏不倚地从邱盟的脖颈斜斜地劈了下去。 鲜血直流,灌溉一地。 执事吃楞,伸手指道:“你...”。 而杀邱盟之人,现在早已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随之一抹脖子,应声倒在了血泊中。 干脆果断。 孽云深对此不闻不顾,只是向着这位执事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下人无知。”。 执事两颗椭圆形的瞳孔直直地望着孽云深,他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了阴险,看到了恶毒,看到了与世俗不一般的邪魅。 这一刻,孽云深就好似这一场腥风血雨中的最强者,他站在了道德的最高处,他也站在了血泊之上,他更站在了邱盟之上。 无疑,孽云深与邱盟的一决生死,最后以孽云深的完胜作为了故事的终结。 那邱迪生到底去哪儿了呢? 他现在和余小鱼在一起,他换上了令狐门的布袍与余小鱼在小巷中,大方地走着... 一路上走,一路上余小鱼可见邱迪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剩下了呆滞与木讷! 他明白这一次对邱迪生的打击极为巨大,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或者说这辈子都无法接受自己所犯下的过错,邱家四百余口人,死得连一个人都不剩,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以诡谋自居的邱迪生,这一次输在了人心上面...,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承认自己输在了人心上面,他恨自己的愚蠢,更恨自己的无能。 ... 两人在路上明白地走着,路上也有匆匆赶来的行人,余小鱼便假借伤势,搪塞了过去。 大黑天,谁也不认识谁...,这世道人都乱成了一锅粥,谁还会注意那么多。就是因为这一点,余小鱼他才能顺利混入人群中,在纷乱之下,带得邱迪生离开。 至于离开下一步,该怎么办? 余小鱼尚且不知,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算今晚算是过去了,明天又该如何? 他们恐怕是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城了... 脑袋一阵的鼓胀,余小鱼一步步带着邱黎明向着城门口走着,路面儿上迎面儿却遇到了一手持轻钢宝剑的蒙面女人。 “南鸢”,余小鱼不经意叫出了这个名字。 南鸢望着一身落魄的余小鱼,心里甚是疑惑...,迎面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小鱼更疑惑,按理说,现在城中的江湖人都已经走了...,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索性反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南鸢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不远处的楼阁,余小鱼恍然大悟道:“你烧了三尺教的藏经阁!”。 南鸢漠然点头。 余小鱼倒吸了口凉气,心说,“这女人好生大胆!”。 但现在他也顾不着这么多,先找地方凑活一宿才是重中之重,到了现在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下,人的身体各项机能都会有所下降,别到了真该反应的时候,却没那个机会了。 索性准备别过南鸢,自行离去。 “你们要去哪儿?”,南鸢问。 余小鱼回道:“找个地方躲一躲!”。 “为何要躲?”。 “我们杀了三尺教徒,现在被全城追杀。”,余小鱼风平浪静道,主要是经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余小鱼实在对现在的情况着急不起来了,也没啥用,麻木了。 南鸢一脸不可置信,杏眉微微一蹙,道:“玉林街的那一帮人是你们?”。 余小鱼一拍自己的脑壳,想着此女都敢趁乱烧了三尺城的藏经阁,应该和自己属于一路人,也不隐瞒道:“嗯~”。 “那你们今日怕是走不出去了...”,南鸢提醒。 余小鱼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双颊,苦笑道:“那是自然~”。 “那你们跟我来吧!”。 “你说你要收留我们?”,余小鱼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了吗?”。 “只是有些意外。”,余小鱼挠头道。 “跟我来吧!”。 索性二人跟随而去... 事由分说,话开两头。 再说到邱老这里...,邱老与西门阳锏的战斗,可谓是撼天震地... 两个人的比武,竟然把方圆数千里的气息都改变了...,大能者的作战是容不得其他人插手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插不上手,甚至有人根本看不清他们动作。 只知道他们一直在打... 电光火石,噼啪作响... 公仲载治焦急地在这儿等待着,邱黎明与小西门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依旧未分出胜负。 真不知道两人是英雄惜英雄不想下死手,还是真的是焦作不下来... 在这儿干看着,宗政御城此刻也随着信号弹的指引来到了玉林街,开始主持大事儿。 今晚的三尺城可算是热闹非凡... 不单单是城里面打起来了,城外面的观塘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发生了群殴性质的械斗活动,想来也得死上不少人。就连自己家的三尺案牍库以及那三尺藏经阁都被大火焚烧...,惹得今日宗政御城很不高兴,直接拨派三尺弟子全员出动,来解决危机。 分配所有人开始一项一项事情的杂点... 果真一个大宗门内,事情就是多,这一次也让宗政御城见识到了江湖仇杀的可怕性。 所有的事情都是源于仇恨地杀戮以及恶意报复所造成的...,一时间让他焦头烂额。 骑着马,停到了公仲载治身边,问道:“怎么样了?”。 “还未分出结果~”。 宗政御城抬头张望那两道在房梁上奔走踩踏的身影,摆摆手,“他俩不重要,事情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儿?”。 公仲载治回道:“事情的起因是由于邱家对令狐家族的不满,可能两家人的仇怨已深,所以邱家赶在回城之时,想要以小博大大干一场。却没想到五郎及时反应过来了...”。 “令狐家?不应该啊...,令狐门从来都没与任何家族有经济上的往来,更别说仇怨了。”。 公仲载治摇了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乾坤未定,得在后面细查才能得知答案。宗主,咱们这一次宴会再加上如今城内失火,最起码得顺势将近百万两雪花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而咱们三尺城内部已经没有钱了,这些钱得在各大家族与嫡系家族中征收一部分~”。 宗政御城点头,道:“明白了...,邱黎明躁不起什么风浪了...,让小西门和他玩儿着吧。现在首要因素就是要把邱家的余孽都给找来,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尤其是现在还没死的邱迪生。此人是这场危机的主使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办法悔改,唯有弥补。 但事情的来龙去脉咱们还是应该清楚的。 宗门内发布悬赏令,凡是抓住邱迪生者,官升三级。 事儿交代给你了,我得去藏经阁看看...”。 “宗主...”,公仲载治打断了将将上马的宗政御城道。 “嗯?”。 “没发现邱旺财的尸体。”。 “小人物,不足为惧。”,宗政御城斩钉截铁道。 三尺城内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整个宗门的人马全部出动了... 有的在街面上搬运尸体,有的处理残肢断臂,还有的在救治伤者...,大宗门在处理后续工作的时候,还是非常麻利的。 不到一刻钟,俩条街道空空如也 ,都被这些人给收拾好了,至于这废墟的重盖,并不着急。 大雨冲刷地面把血渍冲刷得一干二净... 公仲载治作为督导,在旁边儿盯着...,众家主也被派去各忙各去得了,现在唯一没有解决的麻烦可能只有邱黎明这个顽固的老爷子。 不得不说,邱黎明总管真的算是史上第一人,拖着那样的苍老的身体,竟然能和小西门打成这种地步,要知道西门现在的境界是要比邱总管整整高一整层的,反观邱黎明他这是跨越境界的战斗。 第一百八十五回:黎明之战(八) 大雨之下,大地沟壑乱如牛毛。 雨水将沟壑灌满,雨水将大地掩埋... 邱黎明拖着垂老的身体,站于大雨中,豆大的雨珠砸在他的脸上,身上,脚上,却依旧不愿意倒地。 西门在远处观望这个老人家... 这是他活这么大唯一的不忍出手之感,瞧着这个老人口中吐出鲜血一遍遍地从地上爬起来...,有些难以理解他为何仍然不放弃,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他的身体机能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压力,西门阳锏在雨中隔空喊道:“老人家,是时候倒下了!不用坚持,邱家大势已去,邱家已然陨落,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你就连我一个人都阻挡不了,又怎能阻止整个三尺呢?”。 邱黎明在雨中笑着,世人从来没见邱黎明笑得如此开心过... “我叫邱黎明,我为邱家可以战至黎明。小娃,不要怜惜我,上来把我打倒!”。 西门阳锏手中的短刃越发地颤抖,“邱老,您真的要在我的手下死去吗?你是想让我留下您的记忆吗?您这样做是自私自利的,您这样做无异于让我这年轻一辈感觉到自己的残酷!”。 “小娃,有时候江湖人比武不为输赢,只为了一个名正言顺!我邱黎明为邱家打拼了一辈子...,我不想让世人说我这条老狗守到了最后,始乱终弃。”。 西门阳锏可以明确地感觉到邱黎明身上的气息越发地微弱... 早在之前,邱黎明的气息一直在消散...,邱老的实力很强,是他遇到过对手之中最强的。但这个最强的对手却没有引发自己和强者战斗的欲望,只有一种切身的悲痛之感。 “您执意要被我打死不成?”。 “哈哈哈...,也好啊...,一个时代成就另外一个时代必须踩着对方的肩膀上榜!西门你是个少见的天才,你的天才源于你明知自己是天才还一直努力着...,从你的手臂中我可以看出你下的苦功并不比别人少!你流的汗水并不比别人差。你这样做是很寂寞的,寂寞到空虚,寂寞到没有知心朋友,寂寞到只有自己能舍身世外!”,邱黎明在大雨中,无故言笑。 西门阳锏脚步迟迟不可移动... 因为他知道这老者早已经是风烛残年,早已是伤痕累累。 在他那张坚毅的面庞之下,到底蕴含着多少道运天机?到底知道了多少古今往事儿呢? 西门阳锏不愿动手,但不证明其余人不想动手...,街边一直徘徊的小厮,持刀偷袭而来...,邱黎明始料不及背后被砍了一刀。 感受到疼痛的刹那间,转身一把扼住了那小厮的咽喉,用力一捏,当死街头! 西门阳锏感到诧异,他们出于何须原因?为何要对一个一心求死的老人家还如此大大出手呢? 痛并思痛,邱黎明感触身后的伤势,用力咧嘴一笑道:“小娃,我是上个时代的传奇,今日我死在你手里名正言顺...,要是死在别人手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活这么大,图的是个名声,我不想在我死的时候,给后世留下任何的流言蜚语!西门氏,动手!这是属于时代的战争!属于我们两人的宿命之争!”。 西门阳锏在原地愣着,他还年轻... 对名利还没有任何看法,因为他出生便丰衣足食,他甚至不知道饿字该怎么写? 在小时他知道有些人一天只吃一顿饭的时候,他是震惊的,因为他每天一共吃五顿饭。 早饭,中饭,下午茶,晚饭,夜宵,这是最低的档次...,他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不是想他们吃不吃起饭,而是想他们难道不饿吗? 这就是一个人成长中的经历,就算是再天才的人。 他也需要见过毛笔,才知道这是毛笔。 见过砚台,才知道这才是砚台。 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个切身实际进行反应的过程。 脑海中一遍遍地重复,“为何两个没有任何仇怨的人会互相厮杀?” “为何我要在此杀了这个我敬重的老先生?”。 “为何我会出现在这儿?” 一切的原因都没有原因,一切的因果都没有因果。 可能就和邱黎明说的一般无二,一切都是宿命间的争斗,一切都是灵魂之间的考量。 但世间种种容不得他多想,因为世道无常。 起初一名小厮的举动,瞬间引爆了在周围观察之人,那些在这儿匍匐隐藏之人都想要扬名立姓! “大家伙,上啊!杀了他!我们今后就是屠‘神’者!”,一句话,彻底激起了千层波澜,也彻底激起了世人对邱黎明的杀意。 四面八方隐藏已久的江湖人,各使能巧,向着已濒临死亡的邱黎明冲来。 他们的出手只是为了一个名分,一个在风云榜上的名分,在这承重的江湖风云录中贪墨一笔。 西门阳锏凝望着那群只为名利的江湖人,霎时间红了眼球,怒喝一声! “谁敢动手,我西门阳锏发誓,今生会追杀到他天涯海角誓不罢休!”。 可已经被名利迷惑心智的江湖草莽,那里会管他的话。 恶狗扑食般扑向邱黎明... 他们从天南海北来为的就是扬名立万,创下不世功明。 他们都是小人物,他们不为别的,他们身在江湖甚至连死都不怕... 他们命都不要,只要尊严,只要那世人被称道一日的尊严。 他们的想法便是,“只要江湖传闻中,留有他们的一墨,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管仲间... 人群涌来... 飞天掠地... 黑影匆匆... 大雨凌乱点点... 铺天盖地席卷剑雨风和... 公仲载治一直在边儿上盯着这边儿的情况,发现惊天异变,勃然大怒道:“安德,带人上,把那些不懂规矩的草莽杀个干净!”。 公仲安德迟钝片刻后,一拱手道:“弟子领命!公仲门人,随我来!”。 安德领命时是呆滞的,因为一般他哥哥是不会让自己亲自接触战场的,看来这一次他哥哥是真的动了真怒了! 带人前去... 三尺公仲门弟子,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行使家主的命令,往常公仲家弟子都比较中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遇到事儿也是能让则让。因为公仲载治给他们下的命令便是不要在不明情况之下,起哄与多加言语。但这一次不一样了,这一次是家主第一次使用私权让他们上纲上线。 都铆足了力气,迎着风雨而冲上前去... 夜幕中,空中只有几点鬼火冒着绿光...,这是这个游戏人物死亡后的特色,尤其是大规模的死亡,设计师把这些绿火作为死者的灵魂让世人祷告。 其实也就是为了烘托气氛... 西门阳锏早已在那些人动手之际,与那些亡命徒已经争斗起来...,对付这些乐色,小西门丝毫没有留手,一拳一个,一脚一只...,率先清理邱黎明跟前的杂碎。 他不能容忍这些个草莽之辈,伤得邱黎明一分一毫,因为他晓得这个男人最后的下场,不能至少也不应该是这样! 这个男人是上个世纪的传奇,虽然他一生为奴,却赢得世人尊重! 绝对不能让这些泛泛之辈侮辱了邱老一生的荣光。 这位已经活了八十多年的老者,至少已经有四十年没有如此开心地大笑过了。 他望着那场上为自己拼尽全力的人们,心中感慨... 他邱黎明何德何能,有如此功德,让这些本是敌对的后辈们拼死保护呢?又何德何能与和个时代的天才交锋呢? 他一生精彩,今天是他最精彩的一日。 虽然身死道消,邱家陨灭,但他依旧在履行着自己的承诺,他活着邱家便不会陨落,他会为邱家战至黎明。 他今天做到了,做到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邱黎明站在场中央,望向那些铺天盖地的黑影,心中一片畅快... 长刀再次舞动,画圆为圈。 一时间,战场再次刀剑风雨起... 今夜不眠,今夜不眠... 令狐仲景因为是最先抵挡叛乱之徒的氏族,也是大氏族,大氏族被人谋害,颜面受损... 宗政妥善安排让他率先回府,但他却未归。而是独自一个人打着伞来到了邱家...,闲庭漫步在这邱家的房段当中,心情不免触及波动... 这一次的争斗,他不是与邱家有怨,而是为了自己的抱负,为了自己哥哥弟弟那六人的性命。 别以为他不知道,宗政家为了再次蝉联家主之位,故意设计,让他们令狐家只身犯险,让他们一家人永不能团聚,让自己母亲哭诉抑郁而亡! 他内心明白这次冤枉了邱家,理亏于邱氏,但他不后悔,为了报复他能不择手段! 这般想着事儿... 绕着这院子走了两周,最后抬眼一望,发现那望月楼阁。 随之,登上望月楼阁,瞭望四周风光,心道:“这就是邱老经常站着的地方吗?他到底能在这里看到什么呢?”。 第一百八十六回:黎明之战(九) 来自于九霄的大雨啊,你想告诉世人什么呢? 你是想告诉世人自己的愚昧吗? 你是在嘲笑世人的无知吗? 还是说你只是在逢场作戏,害怕那些肮脏的血渍污染了你山河后的花园呢? 无解,无解... 一路杀伐,一路恩怨... 人头遍地是,不知是谁头? 中场休息时间,安德退场...,那些草莽的江湖人最后的奸计并未得逞。 公仲安德顺带还带了两把伞递给战斗中的两位传奇... 西门氏没有接伞... 邱黎明接了伞又放了下来... 这一战,打得是昏天黑地,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鬼火升天。 从傍晚打到白日... 清晨的第一缕朝阳浮起,照射大地,雨水也配合地停了下来... 翻出点滴白昼...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这一夜,世人到底在这一战中学到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学到,他们只不过是一时脑热挥洒了自己所剩不多的热血。 至于这个年近将死的老者,更是如此。 扶着大关刀拔地起身,缓缓悠悠地站了起来... 西门阳锏明白老者的意思,这老者早已有了战死的决心,早已有了为邱家而亡的决心。他不想背弃自己的誓言,要想邱家陨落,那就让他邱黎明率先而亡! 公仲载治在一旁瞧着...,默默道:“安德,看着吧!战斗才刚刚开始...”。 西门氏道:“老爷子,还行不行啊?”。 邱黎明咧嘴一笑,“小娃,就算你死了,老夫我还能和你们三尺教众再战三百回合!”。 “已经快站不起来了,老爷子您就别说大话了!”。 “我可没有说大话哦...,西门阳锏你想要成为这个世界代替我之后,活着的传奇就得向我发出挑战,一直以来都没有像是一个江湖人般战斗过,我给你先打个样吧!”。 邱黎明横刀立马,面容正色,拱手抱拳向前一推,喝道:“三尺城教叛党嫡系家族邱家,邱璇玑为主,邱黎明为奴,在下名曰邱黎明!请讨教!”。 西门阳锏也是拱手抱拳,喊道:“三尺城,三尺教,十二小氏,西门通达之子,西门阳锏,赐教!”。 两人话一出口,也算是立下誓约。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比武绝杀斗,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人不卑不亢祷告姓名后,相视一笑。 内息陡然间迅速拔高... 公仲安德张大了嘴巴,“怎么可能,一个晚上的战斗,他们两人怎么还有如此宏大的内息?”。 公仲载治解释道:“怎么不可能?他们两人一直都在等这个时候...,全都未出全力,那些只不过是试探罢了。”。 “试探?” “正是试探。”。 ...... 邱黎明与西门阳锏相隔并不遥远... 西门阳锏这一次也掏出了他的真家伙,那一把披着红光的鱼肠剑才是西门的主手武器。 两人目视一二... 迈步向前,没有了快冲与快攻...,也没有了华丽的姿势,而是换做了真功夫的比试。 站于废墟中心,一人手持偃月刀,一人舞弄鱼肠剑。 西门阳锏率先发动了攻击... 由虎口向上持剑,将臂伸直,与剑成一条直线。 立剑用剑尖部分,由下往上如针之挑剔刺状,力点集中剑指前部及中部。 “弓步上挑”。 一记挑剑,率先从着邱黎明的手腕方向扎去。 邱黎明眼神独到,回身收起马步。 再,乎足合一,取搂抱之意,两肩沉,头上顶劲,气沉丹田,马步下蹲膝后往外展! 两脚向左搓转,届膝下蹲成马步,身体向左旋转一百八十度。 右把向左胸前推,枪杆向前一送,手心朝上置于左肘下。 左把如管使枪杆向前穿出,手心仍然朝下,并且作为力的支撑点,向上移臂与肩平,使枪头按顺时针方向划一周。 这一招叫作“怀中抱月”! 平移一枪,西门阳锏顺势格挡后... 再次立剑,剑身斜向上或斜向下为截,劲达剑身前部。下截剑,斜向下伸展,这一手叫“撩阴”。 邱总管,斜躺身形,顿步往后,迈步平移... 西门阳锏的剑法折地而去... 每一次都可以直落下垂,但每一次都正好与邱黎明的脚踝正好错过~ 西门阳锏发现自己这一招并未起到太过实际的作用,立地起身... 起势立剑,剑身由下向上横行为托。手心向里,腕与头平,劲贯剑身中部,抖剑长鸣。 剑身如同蛇身一般崩弹而去... 这是太极四十二式剑法中的丁步托剑。 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里面蕴含打量的运气知识。 邱黎明没有反应过来,认为只是平常的托剑平刺。 手持关刀竖立地表,一声嗡鸣从下而上...,惹得刀身抖动。 两人武器交加,邱黎明的大刀“铛啷啷”被打落在地,刀身碎成粉末...,幸亏在逼近之前,他夺身而去,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心里恶寒,想着若是被这一招打中,定然会命丧当场,可能会把自己的脑袋都给震成粉末。 推开身形,邱黎明一指西门阳锏道:“这不是三尺剑!”。 西门阳锏,回剑如鞘道:“这是太极剑!张三丰独创!”。 “你从何学来武当山的剑法?”。 “自学而来!”。 “果真妖孽!”。 “那前辈还想应战吗?”。 “自然!”。 简单评语,两人再一次迈开马步,一步比一步慢...,这才是大能者之间最可怕地角逐,因为一招不慎就可能命丧当场。 那些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在他们的手中却是一击毙命的利刃所在... 拂过被震碎的关刀,邱黎明再一次举起长柄... 西门阳锏疑惑,道:“前辈您的武器已经碎了...”。 “谁说碎了就不能打人呢?”。 邱黎明当即使用出了一套棍法,是少林的六合棍。 西门阳锏,笑道:“前辈又是从何学来的六合棍呢?”。 “自学而来!”。 “果真前辈。”。 “别贫嘴了,小鬼,看招!”。 只见邱黎明的棍法瞬息间变得急速了起来,快而意不乱,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左把平行向右侧划圈,收手于右额角。 右把收于肋下,眼视枪尖而动。 扭腰转胯,身向右转,两腿弓成马步状。 上动下停,左把向左下方用力硕摔! 手心朝上,右把翻腕向上掀,举于右肩上目视左侧... 一招“齐天棍”! 准确而无误地躲过了西门阳锏的格挡,打到了西门阳锏的下巴上,亏得西门阳锏本能性缩腮起肩,才让这一棍没有落得太实。 身形虽被打了出去,但大脑依旧平静...,慌神而落! 邱黎明得势不饶人... 左把向回托挑,回到右额角处。 同时,右把向下扣腕也回到右胯外侧。 左脚并于左脚,两腿屈膝半蹲,身稍向右侧一倾... 依旧目视左侧方向,脚步向前以马步姿势持续跟进... 连环刺棍... 前两棍都落在了西门阳锏的腹部,但接下来,西门阳锏已然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节奏。 跟着邱黎明的步伐开始一步一步后移... 捅左边向右边伸腰,捅右边向左边收腰。 一左一右,甚像是那舞台上两个武生在其斗法...,好似有一方认输,就得折枪罢台。 都十分小心,都十分谨慎。 公仲安德在边儿上瞧着看不出这有什么难得,邱黎明与西门阳锏就和开玩笑一般,两者的速度明显下降了。 真就像给他们哥俩演戏一样... “哥,他们为什么都怎么慢啊?刚刚邱老与西门兄的招架连我都能躲过去...,这...”。 公仲载治瞧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不由分说地从地上就捡起一块小石子。 轻轻地向两人的方向丢了过去... 但就在石子快要落地时,却猛然崩弹而起... “咻”的一声,石子被磁场给排斥而出...,如一颗子弹般弹入废墟当中,化为齑粉一地。 公仲安德一脸地不可思议,话都不利索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公仲载治笑道:“你以为现在为啥那么多人喜欢看戏啊?戏就是这些人演出来的...,人们喜欢看武生模仿大能者决战时的气魄与魂气。大能者比武不仅仅拼的是速度,更是一种对武艺的操控。同时,他们一直在布场。现在他们两人的周围全部都是他们无形的气力...,内息包裹了他们所在的场地。又因为双份的气场压制,所以两人的体重会直线增加,可以说他们两人现在和穿了十套重装甲胄一般...,所以看起来缓慢无比。”。 “还可以这样吗?”。 “嗯,大能者比得并不是武技而是基本功,谁的基本功越强,在这个领域也就会越强。也被江湖人戏称为‘擂台甲胄’,简单来说和返璞归真说的是一个意思。像你这种水平的家伙,上去了可能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招架时同时进攻了!~”。 第一百八十七回:黎明之战(幕) “擂台甲胄?哥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呢?”,公仲安德不假思索,提出了他自己的疑问,正所谓不耻下问,更何况下问的对方还是自己的哥哥,更没有什么顾虑。 “你出生便在那鸾凤殿内,自然不清楚...,说到底,江湖人都是在底层中求得生存的人。取的名字一般都比较粗糙,他们对世界的看法一般都偏于暗面。所以江湖人戏称自己说的话为‘黑话’,‘黑话’流传于街头巷尾,人们知之甚少,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黑话’。”,公仲载治认真解释道。 公仲安德点点头,“哦,那咱们这种人在江湖人嘴里面是什么呢?”。 公仲载治楞然片刻,目光如炬望向前方,道:“金色芍药。”。 “金色芍药?”。 ... 金色芍药,是对大家族中少爷的称呼。 众所周知,芍药大部分都是白色的,粉色的,红色的...,而在大自然中出现一颗金色的芍药花是非常难见的。江湖人路称把那些贵公子称为金色芍药,第一有赞许之意与崇敬之意。 憧憬的不是芍药本身,而是“金色”,他们憧憬他们老一辈人给这一代人打下的江山。 第二也有辱骂之意。 金色芍药,又寓意金汤勺,也就是说他们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孩子,一辈子不懂得世间的疾苦。别人的终点,无非就是他们打出生的起点罢了。 小西门属于前一种...,而且是可以被单纯称为金色的人。 在这种战斗模式下,小西门是略显吃亏的,因为他丢了一只左手,平时拖枪举剑都需要左手作为配合,现在左手没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靠接左手的腕部进行托举。这是属于他自己的骄傲,他想要凭借词典告诉世人,自己并不是花瓶,自己是当之无愧的“时代”。 扪心自问,难道西门阳锏真的对那些名利不感兴趣的吗? 答案是必然的。 他感兴趣... 谁不在自己获得功名利禄之后,心高气傲,用下巴尖儿瞧人呢?尤其是像是他这个年纪越是如此。 二十出头,被世人奉为天才...,谁又能控制真正控制自己的本心呢? 西门阳锏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他内心清楚世间的种种捧杀,所以他安定心神一直都不把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傲慢给表现出来。 但今日与邱黎明作战,西门阳锏可算是把自己的傲慢表现得淋漓尽致...,您列位可能没有注意到,西门阳锏在失去左手前后是有很明显的对比的...,没有失去左手之前,西门阳锏只把邱黎明当作一个比较老道的江湖侠客,出招也极其平淡,甚至就是想用硬实力作为碾压,不过大脑。 但在失去左手后,西门阳锏仿佛就跟换了一个人一般,出招极其认真。对待邱黎明的态度更是翻天覆地地改变,若是西门阳锏最开始是不屑与邱黎明这老者战斗... 到了后来,他打心底里面,感觉与邱老战斗是他此生的荣幸。 邱黎明说得没错,他想看到这“时代”的新老交替,这“时代”的鼎盛。 “江湖待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本就是天下江湖的铁律。 在此引出,这个世界真的会好吗? 会好的,最终他也差不到哪里去...,江湖中义士占很多,很多人并不是死于单纯的坏上,而是利益至上。 利益只不过是人的痴念罢了... 笔走游龙间,故事便扯远了...,但这的的确确是这场旷世比武带给别人的思考。 一代天骄老人,一代天姿新人。 两者的此时的比武,更像是跨越世纪的谈话,他们在谈论人生豪迈,他们在讨论悲苦之歌,更在讨论人生之德行。 每一招! 每一式! 迸发而出的力量都足以要人性命。 但实际上却又充满了浪漫主义的精神思想... 此刻的两人身披“擂台甲胄”,抛弃了自己的武器,比斗起了拳脚功夫。 拳脚功夫更加伤人,近距离的殴打,很少有人能把拳头格挡下来... 故事到了这里,传奇也终将落幕了。 覆盖夜幕的黎明终于升起,本来还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也最终停了下来。 邱黎明回首望着东边儿的那一缕朝霞日光,他明白自己的生命终将到达尽头了。 沉吟一口气... 邱黎明向着西门阳锏夺目而去,吐出几口黑血的同时,垂老且在风中摇曳的身躯,默默地举起手掌,给小西门鼓了鼓掌道:“好啊,好啊...,果真是天资绝人之辈,也果真是一代豪杰。”。 西门阳锏最终战胜了邱黎明,邱黎明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对于消耗战来说,邱黎明其实早已经没有了还手的机会。 看似你来我往,其实都是邱黎明在耗费气血以及动脉与这西门氏在作死拼杀。 “老爷子,您已经不行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您肯认输,我西门答应你一定会让你落棺而亡。”,这已经是西门唯一能在三尺城争取到对邱黎明的处置,若是换做一般人,大闹三尺城,重伤三尺教徒,协助叛党,就算凌迟也得剐一万八千多刀,更别说能落棺而亡了。 邱黎明仰头四十五度望向那朝霞,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西门阳锏,你认为你会输吗?”。 “输?”。 “没错,输。”。 “我的人生没有失败。”。 “若是你这一次败了呢?”,邱黎明其尽游丝,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 “当我败的那一天,便是我殉葬之日。”,西门阳锏斩钉截铁道。 越是身居高位,从小便吸收天材地宝长大的那些个公子少爷,那些个氏族宗亲...,他们越不能失败,承认不了自己的失败。 “失败”两个字,往往都对他们过于承重了一些... 邱黎明矗立原地,如那不老松,结实挺拔,让人不自然地产生一种亲切感。 都想在他的庇佑下,在那大松树下,健康成长。 这是黎明总管一直以来给别人带来的感觉...,一种让人亲切的感觉。 “这样啊...,我现在告诉你,你会输,你信吗?”。 “不信”。 邱黎明眉角微微上扬,缓缓地举起了一只拳头,指向西门氏。 西门氏顿觉峥嵘发奎...,好像有种要被杀掉的既视感。 此时的邱黎明满脸带着杀意,身形鬼魅般在空气中开始抖动起来... 在外界的公仲载治也发现了这一点,即刻喊道:“西门,避开他!”。 但当喊出话的时候,已是未迟以晚。 邱黎明的身形竟然在擂台甲胄的加持下,像一只猎豹般腾跃而起,纵然而下... 这时间,那西门氏的胳膊都没有抬起来,邱黎明已经到达了他的面前,势大力沉地打在了他的心口。 西门在拳头触及表面皮肤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自己要命丧黄泉了...,随即很是自然地闭上了眼睛,安然等待疼痛与死亡的到临。 可是最终迟迟都没有等到那一刻,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眼睛微微睁开... 朝霞映照下... 黎明顿挫间... 他看到一个表情苍老至极的面容,背朝着他微微一笑道:“我把这一拳赌在了‘时代’上!”。 说着话,七窍全都开始红肿,随着紫黑色的肉块浮起... 邱黎明七窍流血!站立而亡! 随之西门阳锏也感受到自己体内传导而出的一股飓风,掠地而往。 飓风转进了三尺路面之中,惹得一阵黄沙满布疮痍... 大地被划开一条“跑道”,直直冲向废墟。 “轰!”。 一阵烟尘隆起... 废墟被一拳之力化作齑粉,粉末潇潇洒洒随处摆动,与那随处漂流的风一起开启了属于他们的远航。 同一时间“擂台甲胄”得以释放,强大的气压,向着四面八方吹拂而去... 强大的气压,产生了绝对力量的风压。 就和那港口台风一般,惹得黄沙漫天,大地打滑。 公仲载治一手死死扣住旁边儿的一根承重柱,这才不至于被风压给刮走。 公仲安德拽着自己哥哥的脚踝...,风压来袭时,他没有丝毫的戒备,认为就是内息散尽后产生的微风波动,没想到竟然如此距离。 仅在一秒钟的时间就把他给拍倒在地,本能性地便抓住了自己哥哥的脚踝...,才产生了他在风中摇曳的那一幕。 其他看戏的弟子越惨... 整个被吹飞了出去,与空气中的碎石落块为伴,一起缠缠绵绵一起飞,飞到尽头我不后悔。 风压之下,连邱黎明的尸体都略有动摇... 西门阳锏连忙阻拦风压,按住了邱黎明,邱黎明的身体此刻好像一具石像般极其坚硬。西门以后略微向下不巧发现了邱黎明那一双已经在分化的双手,咽了一口唾沫道:“他一直都是拖着一具尸体在和我战斗吗?他的身体早已坏死,他却依旧站立!”。 第一百八十八回:夫妻本是同林鸟 老人家最终还是死了,没错,他放过了西门阳锏... 最后他还是不忍心杀了这个时代的天骄正义之辈,那一拳隔山打牛,也完成了属于他自己的使命。 一位活着的传奇,最终以战死作为落幕。 其实也挺好,最起码邱黎明选择了自己的死亡,人生来于世间。 本来就是哇哇大哭而来,现在能笑着离开,实则是一幸事儿。 西门阳锏与邱黎明那已经闭拢的眼睛四目相对,大雾中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后悔自己为何不早认识这一名老者,后悔自己为何与他不熟...,若是与这老先生为伴自己的人生一定会更加精彩吧。 时间的缘分便是这样,邱黎明是上个时代的天才反被这个时代的天才所杀,这可能就是上天对他所抽调的因果吧,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世上的事儿,一件两件说不明白。 他死了,真的死了,那个好像永远不会倒下的老人,最后选择了站立而亡。直到死亡,他的身体都是僵硬无比...,他身体中的气血早已经被他消耗得一干二净,邱黎明大总管并没有违背对邱璇玑的诺言。他真真正正地守护了邱家近乎百年间,百年间没有携带。 但不得不说,自从邱黎明见到了不予世事的余小鱼,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光。 看着那个小人物慢慢地磨炼,被挫折而打败后,爬起来继续面对挫折。 他知道那人就是自己的接班人,但事情总是不如人意,本来准备若是这一劫可以过去的话,回去给余小鱼正式举办一场拜师仪式。自己也正儿八经地收个徒弟,余小鱼也能正儿八经地接受自己的衣钵传承...,但与此来,好像没有那个机会了。 九死一生,九死一生。 邱家人所有人都为了那一生拼尽了自己最后一丝的气力,但依旧没有换到生的机会。 在情理之中却不在意料之外... 世上的奇迹被称之为奇迹,不是因为它的伟大,而是因为它的稀少。 不过话说回来,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就和奇迹一样伟大。 邱家陨灭了,一只不留... 赶着清早,宗政御城就下达了命令...,下令三尺卫士出门做任务。 灭邱家三族,以平民愤。 宗政御城作为一家家主,在出了这件反叛事件后,心中愤恨不已。他侠肝义胆的,自诩正义的他却被双眼所蒙蔽。 所以,世上真的有正义吗? 正义与邪恶又该如何划分呢? 以小生见解,就是舆论之下的无法无天。 杀一人为寇,杀万人为王,杀万万人为王中王。王中王火腿肠一节更比六节强。 显然在邱家陨灭后,孽家继承了邱家一贯的传统,制造舆论。 制造舆论的目的,永远不可能让知情的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而是让不知情甚至不关心或者说与他连半毛钱关系的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知道列位听懂了没有... 但甭管您听没听懂,我继续往下说。 知情者本就知情所以不需要他懂,不知情者本就不知情让他知情后,他便会很自觉地当上了传播谣言的工具。 历史上把传播谣言的人称之为“凯子”,简单翻译过来就是傻子的意思。 但是世人就爱听傻子讲事儿,因为傻子讲的事儿十分有意思,至于真的假的,谁还在乎啊?都为了听一乐,回去跟自己的婆娘,家里人一说,也一乐。 乐完了,自己的妈妈再去和街坊邻居说... 这便是舆论的一个微妙体系... 舆论之下可以制造英雄,也可以毁灭英雄...,可以让一个人一夜之间爆红,也可以让一个人一夜之间成为人人喊打喊骂之人。 一切都只不过是悖论,一切只不过是世人们的无知与窝囊。 只有傻子才会听人嘴里面说出的话...,具体分析后,得出一个评估报告,评估报告上写道:“人每日每夜只要张嘴,三句之中有两句与事实不符。”。 孽家就利用了这个特点,把邱家的事迹在三尺城和观塘关大说特说。 这谣言还是需要一定的打磨的,若是把这事儿的原因都落在邱家的身上,世人们不一定会相信。 这就得由谋士开始编撰,编得是有理有据,谁和谁认识,谁和谁又是什么关系。 你问什么问题,问题的答案便喂到你的嘴里面,有句话说得好。 若是一个人不相信你到看到事实依据后,会变为肯定,完全不清楚自己已经被人骗了。 江湖之中,有一种职业就叫作“老千”,他们打小就开始骗人,编段子可以说是一套一套的根本不需要打草稿。 而往往一些大势力家族,家族中都会有一个舆论部门,被江湖人戏称为“白嘴”。 “白嘴”的功能性就是制造更大的舆论危机,使得自己脱离舆论的夹层当中...,也可以说成是古代版本的公关机构。 种种方式之后,邱家在三尺城与观塘关彻底就混不下去,有些人甚至还未出观塘关就被三尺城的弟子当街腰斩,谁都不敢拦一下。 自古侠义有论,“路遇恶徒,提刀可敛!”。 三日后... 一破旧的茅草屋中... 黑漆漆的房屋中,里面堆着大量的茅草。 余小鱼每日都用茅草盖着自己的身子,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明白现在城里城外到处都是三尺教徒,现在出去无疑是在找死,况且孽云深那人的心机深重...,对自己更是怀恨在心,自然不能做这一只出头的鸟。 至于邱迪生,现在已经是疯了,每日不吃不喝不说...,每天三更起来还老从房顶上自己往下面儿跳着玩儿,摔着满身是伤。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哪里还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对于这一点,余小鱼倒是能想明白,自己对邱家陨灭的心理压力,可没有这个人的心理压力大。况且,此人还极其桀骜,受到这样的打击,疯了也在情理之中。 但无论邱黎明真疯也好,假疯也罢... 自己都会带他出去的... 邱老也已经死了...,让人诧异地是三尺城现任城主,宗政御城竟然把邱老的骨灰放在了朝拜广场的三尺灵堂之内,让世人参拜。 至于原因为何,余小鱼一知半解... 寻思着应该是上辈子三尺城的城主一定和邱老的关系非常好吧,这样也说不定。 不论其他,他答应过邱黎明一定会在危机时刻把邱迪生给带出去... 至于报仇,那是以后的事儿...,余小鱼现在就算是想报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三尺城再说... 得多亏了,南鸢姑娘给自己准备的这一间破烂的瓦房,这瓦房以前是个寺庙... 正对门儿以前其实是放着一个大佛像的,现在被人搬走了,这里也就空了下来...,随之当时南鸢在城中住,也就把这个地方给租了下来。 价格便宜实惠,又在三尺城的边部郊区... 人烟稀少,算一个不可多得的逃难圣地了。 余小鱼对于自己三天饿九顿的生活,已是习以为常了。 所以对于环境的居住性,还是没啥太在意的。 更何况南鸢姑娘冰冷的外表下,却有一颗体贴的内心,还会给他们按时按点买点儿吃食来... 今日也是如此... 听到门房响动,余小鱼第一反应就是先把手捂在刀柄上...,第二步便是屏息凝神,感受气场。 感受到气场间的熟悉感,余小鱼垫着步子会来到木栅窗户前,瞥眼偷瞄。 最后看清楚是南鸢的身影,这才走出屋外... 一躬到底道:“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永生难忘!”。 “还是不愿说出你的名字吗?”,南鸢把饭菜放在石桌上,眼角微微一蹙道。 余小鱼有些尴尬,挠着头,一个劲儿地憨笑... “嘿嘿嘿...”。 说实话,他不太信任这姑娘。的确救了自己是没错,但她平白无故为何要救自己,余小鱼一直弄不清这一点,难道真的因为自己长得帅,自己的魅力高? 别逗了,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余小鱼初步判断,此女收留他们二人是必有缘由。 至于是什么,他便不得而知了。 南鸢无奈摇头,正色道:“今天的警戒又增加了,怕会很快查到这里来...,这里并不是长久停留之际,还是另寻一个地方先落脚吧!”。 余小鱼坐在石桌上,随手拿起荷包中的一个包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面咀嚼着... 红眸中,延伸出一丝杀机。 随之,余小鱼用隔纱布把眼睛又给包了起来... 南鸢瞧着余小鱼的模样,有些感慨道:“现在咱们处在同一边,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师傅说过,既是同林鸟,相顾而飞。”。 余小鱼舔了舔嘴唇,又在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抿唇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女侠,咱俩算是旧相识了,你都被我骗了一次,何必呢?其实你能先走的~”。 第一百八十九回:弹指一挥间 “夫妻?下流!”,南鸢不知道把关注点放在了哪里,直言叙道。 余小鱼一愣,想了想道:“哦,那只是个比喻...,不好意思常年和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厮混,您见谅啊~”。 南鸢红唇微张,脸也开始发胀... 余小鱼盯着南鸢的脸,不由得噗嗤一笑,道:“姑娘,您不是对我这一介小人动真心了吧?”。 “怎么可能,笑话,我堂堂...”,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来... 余小鱼也没有问,更没有多怀疑。但凡是人都会有点自己的小秘密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不需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逼迫他人说出自己的秘密,这是余小鱼自生出来,他那风流老爹教给他的道理。 “跟您开个玩笑...,况且我心有所属了,您再对我如何好?我也不会识茬的...”,余小鱼快人快语,对素晴的感情方面,他是认真的。 南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况且蒙着面纱,余大爷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哦,何必与我说...”。 余小鱼摊了摊手,“这不是打消您心中的顾虑吗?男女有时候在最开始说明自己对对方的感觉,是最好的,不要省得以后纠缠麻烦,对谁也不好...”。 “鬼才愿意和你纠缠呢!”,南鸢被余小鱼给惹急眼了,直接爆粗口。 爆完,南鸢还非常自责地拍了拍自己的嘴,然后自顾自“呸”、“呸”了两句。 小太爷余氏感觉甚是有趣...,没想到在这素面蒙砂之下,这红衣蒙面女子竟然是这种娇俏可人之辈,甚是让人垂帘啊!但算了吧...,爱一人终一生,余小鱼还是非常坚定的一个男儿郎哦! 人这种动物是抽象的,余小鱼正因为是个小人...,才会对爱情上如此纠结与偏执。 敢问世上的正人君子,有几个人不是花花公子呢?又有谁真的能不对美女动心呢? 有句话说得非常好,男人都是靠下体指挥大脑的动物,这句话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不然和尚便不会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正如你口中所说,我们这个地方就危险了。三尺教众,在位者七万,能摆动者三万有余...,三万人要是全程搜查,就算三尺城再大也不够时间磨的。所以在下有个提议,您不知愿不愿意听呢?”,余小鱼沉思许久道。 “有话就说!我讨厌别人和我啰嗦!”,南鸢是个性情妹子,南人北相。 “额,我准备去妓院躲一些日子!”。 当余小鱼把话说完,南鸢已经把她的宝剑给逼了出来,斜手提着剑柄,剑鞘已经逼近余小鱼的脖子。 余小鱼坐在原地继续吃着东西,经历过大风大雨后,余小鱼更加地成熟冷静...,更加地无所畏惧,甚至连对死亡的恐惧都快被他磨灭了。 甚至还寻思,可能早点儿死了,还能早些时日穿越回去...,这世界实在是太他娘麻烦了,一天就是打打杀杀...,杀起来有屁的规矩可言。 “诶...,姑娘,又没说你去妓院,是我们俩。”。 “头脑发昏了?那种地方人流涌动...,去那里无异于是送死!我看你是想在死之前再风流一把,罢了!”,南鸢不知道对男人去妓院这种事儿,有什么太大的忌讳还是咋地,说道。 余小鱼心平气和道:“女侠,您先坐下...,别动不动就拿剑指着别人。”。 “正因如此,我才去那里...,乔装打扮就好了。”。 “乔装打扮?”。 “听说过人皮面具吗?”。 南鸢晃了晃神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这一条了...”。 “你是想要我帮你弄来人皮面具,去那黑水逆流之地?”,南鸢不愤道。 余小鱼一脸莫名地瞧着南鸢的表情,“去黑市,有什么吗?”。 “一群贼寇才会去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去那里!”,南鸢不卑不亢道。 余小鱼心道,“就你清高,烧了人家的藏经阁...,这也不是干的杀人放火之事?我就不清楚跑江湖就跑江湖,咋的就能跑出来优越感了呢?”,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能如此说,只好道:“那就麻烦女侠给我买来一些药材可否?”。 “药材,可以。”。 转念一想,余小鱼又一次收回成命道:“算了,还是不必了!”。 “怎么了?”。 “三尺城全在三尺教的掌控下,药材铺进出了什么药材,他们都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更是如此,还是不必要引火上身的好!”,余小鱼说道。 “那你们?”,南鸢问道。 余小鱼回头瞅了一眼在里屋瑟瑟发抖的邱迪生,无奈站起身来,拱手一拜道:“南鸢姑娘,你我相识一场。这一次,我可能是避不过这一劫了!但在下想请求您一件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以防万一,我希望您出城之后,去沭阳一带,城西树林中找一户小木屋。木屋的主人叫作素晴,跟她说一声,不必要等了!本来我是想让我兄弟前去的...,但三尺城恐怕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也可能他们现在已经命丧黄泉...,所以恳求你把这个消息带出去,也算是我最后一点儿心愿了。”,余小鱼斟酌掐字道。 南鸢一笑嫣然,“你生死危机,还顾得上管别人?”。 “只是不想留下遗憾罢了...,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能与您共面三次,已经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了!还请南鸢姑娘不必停留,速速离去...,以三尺城现在内外繁杂之际,趁还未查到火烧案牍库之人时,还是请您早日离去吧!”,余小鱼真心便语。 南鸢瞧着这满脸疲态的消瘦青年,心里竟然有一些不舍,道:“你伤势未愈,还拖着你家公子,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你确定我走后,你与这些三尺徒们真能有一战之力吗?”。 余小鱼飒然道:“没有,但不要再死人了,死得已经够多了!况且,您回去后,还能帮那些被杀的儿郎的父母抱得一线生机。与在下的命比起来...,那汉阳城内外,邱家府中妻妾,老人才是重中之重!”。 “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还能有此等觉悟?”,南鸢诧异道。 余小鱼并没有太多波动,随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你真得不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必了!姑娘有大好前程,实在没有必要浪费在我这个小人的身上...,我现在是过街老鼠,姑娘能给我买包子,已经算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所以在此,我立誓,假如我真的能从这一关闯出去...,在下必定报答您的恩情。”。 南鸢面沉大海,表情再一次回归平淡,蒙纱下,嘴角漏出浅浅一笑。 道:“若是,真的能出来,便算报答我了!我可不想下一次见到你时,已然是白骨满地,就有些太过悲天悯人了。”。 “尽量!”。 ... 两人就此别过,所谓萍水相逢,南鸢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实属罕见了。 余小鱼也不要求太多...,接下来就得看自己了,低头望了望自己已经泛红的双手道:“又要开始杀戮了吗?”。 ... 邱家府邸,孽云深住了进来...,孽云深在令狐仲景的扶持下,借机上位。而地点便是邱家在三尺教的府邸... 此刻孽云深站在这望月楼上,心情无比地舒畅... 且看这三尺大地,一片波澜壮阔... 三日之前的血渍早已经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现在唯一不好的消息,便是邱迪生与邱旺财这俩位邱家的顶门柱还没有给拔掉... 斩草要除根,他自己便是那时邱家没注意留下的余孽,最后成了邱家最大的噩梦。 他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近来几日,他的府中几乎无人,全部派遣下去去追杀邱家的两大祸害,以免以后会阻碍自己行动。 孽云深此刻,脑中的场景如幻灯片切换而过... 他想起了自己的饥寒交迫之时... 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到麦子里... 想起了麦子里被杀... 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邱璇玑见面... 想起了三日前,自己杀害邱盟之景色... 弹指一挥间,一晃四十年! 四十年的风雨,四十年的磨炼,他也成了一个老头子,当初的市井顽侩少年郎早已不复存在。 剩下的只有恩怨和因果,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多会儿会被那长江水的后浪推走!更不清楚,自己以后的道路给如何行径。 仿佛邱家地覆灭,让孽云深已是了无牵挂...,已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足鱼虾。 挑眼望向远方,暗自感叹,“到头来,我还是那个在泥丸间打闹的少年。到头来,我依旧是当时只会耀武扬威的小混混。到头来,我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回:日隔千虚 余小鱼一路背着完全疯癫状态下的邱迪生,紧急避险...,来到了德成伎院中... 没想到,前些天三尺城内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百姓们却依旧如此逍遥自在,好像完全事不关己,依旧享受着自己的生活。 该糊口的糊口,该玩乐的玩乐。 的确,江湖上的任何事儿,都与这黎民百姓们没有任何关系...,在江湖血雨中,百姓们也只不过是一些苟且偷生的路人,至于谁死谁活,与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路面上人中错杂... 余小鱼踏着轻功,躲避在各个巷口... 跑累了就把身上的草席一盖,背着邱迪生蜷缩在角落中,休息一会儿,继续前行。 人一停歇下来,就容易乱想事情,尤其是在心乱如麻的时候,更容易会乱作遐想。 余小鱼也是常人,蹲伏在地,内心暗叹。 “也不知道,现在那群人还活着没有?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欧玄鲸那人机灵,应该在开端便可以察觉到势头不对...,哎...但愿他们已经离开三尺城到了观塘关,观塘关只要他们能寻到泗水黑市,出了泗水河,便可以逃过这一劫。至于以后的江湖追杀,那是以后的事儿,身为江湖人,谁身上难免有几桩恩怨命案。但天下之大,人又哪里不能去呢?”。 心里面装着事儿,他的那二十四核的大脑也逐渐停机。也是实在容不下太多的苦大仇深,况且他现在自身难保。 深深屯出两口气来,回首面对邱迪生...,邱迪生现在仿佛一个受惊的猴子依附在他的背上,打着牙忌。 余小鱼一笑,向着邱迪生郑重道:“邱少,小子一定把你带出去的!我答应过你的,也算是我欠你的!”。 浅语两句... 不巧,有两名三尺卫士路过... 一人长得人高马大,手提着灯笼,打着哈欠道:“这些三尺城不太平,那些流落在这儿的余孽。知道自己被抓便是一个死字,亡羊补牢,折了不少的兄弟,哎...,也不知道这劲头多会儿才能过去...”。 “没啥办法,这苦差正好落在咱脑袋上...,只能是遵从。”,另一人叹道。 “哼...,这江湖啊,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在没有惹上恩怨之时,退出得好。别到时候真惹上了恩怨,连自己多会儿死都不清楚。每天活在那噩梦之中,每天身在人间,心已落在了地狱。”。 “得了吧,你从哪儿学来这些文绉绉的话,听着我怪难受的。”。 “哈哈...,城关道的骆先生。”。 “那老头,不是个骗子吗?”。 也不知道人到底是一种什么生物,在苦中作乐这一方面,极其有自己的心得。 就和有人问,“你身无分文,为何在此傻乐?”。 回道:“因为没有办法。”。 答非所问之间,可以看出人的无奈亦可以看出人的坚强。 余小鱼躲在深人漏巷的湿木之中...,靠接湿木,掩盖住自己半张脸,默默地注视二人向前走去。 嚼着牙花子,脸上冒出冷汗。 汗水滑过鬓角落在地上,与那地面上的未干涸的小水泊,互相激荡,溅起水花。 余大爷内心是真紧张... 想都不用想,现在三尺城中,满城肯定贴得都是他们二人的画像...,他们两人已经彻底沦落成了这三尺城中的“过街老鼠”。 脑海一时激起千层浪... 不由得,发自内心感谢南鸢姑娘的携手帮助,才让自己有了缓和思考的机会。 要不在乱麻时刻,硬从自己脑中想办法。现在怕是已经成了这三尺城后山中那牢狱中的死囚了! 秋风瑟瑟... 一阵风寒,吹起枝头的乌鸦几根羽毛,乌鸦感到了寒冷,张开双臂,振翅高飞。 掠过巷口下落于地,啃食起巷口中那一只被风寒所赦病死街头的老鼠。 余小鱼斜目而去,瞧着这一幕,只感一阵的冰冷刺骨。 暗中夺想,“大人物就像那上空盘旋的老鹰,在俯瞰着那些走街串巷的老鼠。不知多会儿饿了就会把那些老鼠一口给吞咽在肚子里面。”。 ...... 路面上沸沸扬扬... 小贩裹着大衣在各家门户前叫卖,惹得一众门中商贩,前来驱赶,认为这些人抢了自己的生意。 小贩们理亏,只要在驱赶下离去,最多说上几句没用的话,比如:“这鬼天气,真是造了孽了!”。 谁说不是呢? 由于前些天的大雨,让三尺城的气温直线下降。 三尺城各大府中,也冷清的可怜... 城中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当家做主的每天都在开会。 讨论如何解决目前的难题,具体包括,“重修设施”、“安抚人心”、“消除舆论”、“制造舆论”、“查漏补缺”、“人口普查”等等... 像是那些氏族家中的公子,这些天都在外面晃悠... 宗政御尺便是其中的一位。 他很少会回府中歇息...,倒是也挺符合他的性格。 可能唯有一直守护在他旁边陈堂倌才能看出这二少爷的心思并不是在游玩上面儿,却是心系窗外琐事儿。 “二少,容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若是想亲自抓住那小人并且放了他,奴是不会让您如愿以偿的。”,陈堂倌自从狗蛋儿来到三尺城就一直伴随左右,所以对这位二少心中想法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宗政御尺表情没有过多地变幻,眼睛依旧一刻不停地瞧着车窗外,失神缓缓道:“不必你多说,我明白这个道理...”。 陈堂倌无奈,不好再劝。当奴才得把自己的建议提示给主子便好了,至于主子如何行事儿,是人家的事情。 同一时间... 在街面上寻找余小鱼之人,并不只有那宗政御尺,还有西门氏与皇甫公主。 按理来说,皇甫葛烟早应该回朝了...,直到三尺城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后,她决定留下来。 留下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救余小鱼,只是想与余小鱼再说两句话... 因为身为皇室的她,从这小人身上看出了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之感。到此她也想听那人一句真话,“想着,人在死的时候,总归不会说假话吧!”。 小西门呢? 最近按了一只假手,是墨家机关道的产物。 左手被废,本来可以找医生找到本属于他自己的手,看看能不能再按回去的。 但小西门执意不按了...,没有办法,医生也是只能作罢。 西门阳锏认为这是那前辈留给自己的教训,也算是自己一段过往历史,想让别人知道的历史。 人生下来,有黑料,也有白料。关于黑料人们总是想要掩盖而去,白料却是让人知道越多越好! 左手,便是西门想要别人知道的“白料”。 他就是想借着一只左手告诉世人,那个传奇曾在年老珠黄之时,依旧可以与年轻的自己不相伯仲。 他想要让世人理解那个老者,去理解那个一辈子甘愿为奴的邱黎明前辈。 把左手放在车窗外,西门阳锏感受不到左手的任何感觉,还是有些不自在。 不过这时就有些疑问了... 那个慵懒的西门为何现在会出现在马车上呢? 当然是为了找到邱迪生...,还给老者一个心愿,邱黎明在他将死之际,曾在浓雾中与他耳边述说了一句话。 “劳烦救一下邱迪生。”。 这句话谁都没有听到,就连处于上帝视角的咱们都没看到...,是用传音入密述说的。 西门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这个要求,对于他来说,家族的恩怨他管不了,成人之美倒是可以做到。 至于救了邱迪生会不会养虎为患,西门阳锏倒是不担心...,因为有他自己的存在,确保这五六年间,三尺城也出不了什么意外。 五六年之后,就不一定了...,天妒英才啊,可能自己也该坐上与邱黎明前辈的一趟航班了。 说实话,那一场战斗是他输了。 邱黎明留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挽救邱迪生的机会...,西门要还这一份人情。 与邱老的战斗,让西门阳锏明白了一个世人都明白,却只有他不理解的道理,便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前一直都不相信这句话。 最起码,他自己不相信。 不用别人多说,他都知道自己的能耐,用功刻苦是真,但天赋也是真。自己的确是那世人口中的天才,人得了解自己...,才能有更大的进步。与邱老一战,他输了,没有任何留手地输了。那一刻,他实实在在地明白了只有自己不懂的道理,也算是给他长了一个教训。 三尺城风云波动... 很快落樱于华的街道上,就有人编撰出了关于邱家的事迹,当然故事不是真实的,却也能抓住人心了。 那街边的说书先生... 那巷口中的摆摊小童... 还有那园子中的戏曲花旦... 这些天都在歌颂着三尺城与邱家的不解之缘,听来是一场大戏,谁又会管那故事背后的文笔呢? 第一百九十一回:热锅蚂蚁 三尺城暗送黎明... 只剩下不常有的寂静... 五日已过,三尺城上下子弟,竟然就是没有找到邱迪生与邱旺财。 据此推算得知,邱旺财应该与邱迪生在一起的可能性很高...,宗政御城这些天心乱如麻,这两人身为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已经在三尺城藏匿了五日,在确定二人不可能出城的情况下,还没找到,实在是有些丢三尺城的面子啊。 再说了,过几日,自己又得入朝参拜圣上,根本没有时间把心思在这件小事儿上。 可又能做些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只是加大人手,全城排查。 站在他身边儿的公仲载治倒是显得不慌不忙,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就算那邱旺财与邱迪生有天大的本事儿也不可能从这城中出去,既然在城中必会漏出破绽,这事儿急不得。 当朝会议上,公仲载治便提出了“延缓管控之事”,便是想让余小鱼自己漏出破绽来。 但却被令狐仲景拨了回去,令狐五郎提议道:“斩草除根,不容懈怠...,希望让介入黑市进行彻底的暗杀行动。”。 宗政御城想了想令狐仲景的提议,点点头,道:“好~”。 这件事儿,对于三尺城内令狐家的人损失严重...,令狐五郎说出此话也不奇怪,更何况三尺城已经太对不起令狐家了。所以宗政御城认为只要令狐氏开口,自己能答应便答应吧,其余的倒是无所谓。只要他还肯开口,证明令狐家与三尺城还能有缓和的机会... 介于这样的目的下,令狐仲景彻底控制了整个三尺城的搜查系统。 但这不由得让公仲载治略有疑惑,因为公仲他相信了邱黎明的话...,既然选择了相信,就得把令狐暂时未查明真实情况下,当成对手了。 踏步而出,就是为了与令狐氏唱反调道:“宗主,我认为,此事还是别把那俩人惹毛的好。不是说咱们宗门弟子惹不过他们,而我是不想造成更大的伤亡了...,这一次邱家的反叛,原因未定,若是涂出追杀令的话,背后原因便很难知晓了!”。 宗政御城略微疑惑,陷入了沉思... 令狐仲景开始施以压力,道:“公仲家主,死得并不是你公家的人自然可以从长计议!”。 宗政御城,听出了令狐言语中的敌意,连忙打圆场道:“两位,不必再争吵了!令狐家这次为咱们三尺城抵挡了一次嫡系危机,理应把这一事的权利交给令狐氏。公仲我知道你是为大策照想,但有时候更得注意一下咱们之间的联系啊~”。 公仲载治扭头向着令狐五郎微微一望,再转回来道:“是,宗主大人!”。 ...... 堂上的暗送秋波,纵使了令狐氏族的气焰...,这些时日,令狐家直接改变了搜查的策略性,不管百姓...,进门搜查,拒查者杀之! 这种威胁的强度,一下让街面儿上的百姓们都清醒了起来...,因为不敢反抗三尺教,只能拿邱家人撒气...,本来事不关己的他们,开始在街面上不自觉地搜查其中与画像长得相似之人。 如此威压下,本来流亡在三尺城的邱家人一个个开始浮出水面... 至于咱们的余小鱼,他却在这样的威胁之下,有了歪主意。 这些天他与邱迪生一直都在那红楼妓院之中,正因为在此所以才没有人太在意,因为这个地方常常有人来...,来者都为了玩耍,自然会忽略了他们两个在灶房帮厨的伙计,更何况余小鱼还乔装打扮了一番。说不上是改头换面,但也能说得上是乍一看,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了。 红楼妓院人多眼杂...,余小鱼却心无余悸地每日站在灶房入口,与之一同伙计闲谈说乐道:“今儿,又有谁来啊?”。 “不清楚...,听说官家的大小姐都来咱们这儿听曲儿了!”,一名与余小鱼差不多大的伙计道。 余小鱼一脸的泼皮无赖样儿,向着小厮道:“你说我与那官家大小姐,共眠一晚,如何啊?”。 旁边儿人赶紧捂他的嘴巴道:“你找死啊?”。 “大哥,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你跟我们说这些无所谓,别被人家的下人听过去了...,到时候,你招脖子了,别说哥们儿几个提醒你!”。 余小鱼摊了摊手,道:“切~,随嘴一秃噜都不行啊?”。 “你就这么着吧,早晚倒霉事儿遇到你身上!”。 “你死了,小太爷都死不了!”,余小鱼演起无赖来,有模有样。 众伙计也不待理他,认为这人就是楞胆大...,心肠子倒是不错,你说他哥哥都成了那样了,每天还带在身边儿。纷纷都心有怜惜... 余小鱼转脸瞧着那些人的表情,心中暗道:“自己成功了。”。 最好的伪装就是把自己与当地的人关系连起来,而不是躲着不见人...,但凡躲着不见人早晚都会被查到,就得表现得落落大方,好像没啥事儿一样。这样下来,即使对方即便对自己心有怀疑,只要设法把怀疑放下戒备来,他们自然会从怀疑变为肯定。 值得一说的是,这家妓院的头牌竟然是那一日在宴会上,演奏琵琶语的蛮蝶。 但余小鱼一直都没和那姑娘有任何交集,也怕有交集,谁知道那姑娘是什么心思,直接把你告了领赏钱倒也是有这可能性。 妓院的灶房在地下室三层...,其实余小鱼也有考虑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那个留心的人还真感觉出什么了,所以刻意找了这样一个抬头不见月亮的地方。每天见的人顶多是些伙计和一些乞丐,保不准见一见老鸨子,红娘都有可能...,但可能性比较小。 余小鱼在这里还能随时知道外面的情况,对于这些日的搜查,他也是略有耳闻...,不过对于这一点,他也没啥办法,一切看命了。 现在最让人头大的是邱迪生... 每日疯疯癫癫地,弄得余小鱼都不敢出去,生怕他能惹出什么事情来。 像是今日,邱迪生就在一众人面前,真实地上演了一场脱了裤子放屁,没错就是字面儿意思上的脱了裤子放屁。 直到最后,余小鱼实在扛不住邱迪生的疯癫,只能把他绑了起来,嘴巴也捂住,也是无奈之举。 ... 摇摇晃晃来到了邱迪生边儿上,余小鱼坐下身来。 说道:“少爷...,疯够了就不必要装疯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样实在不是一回事儿啊!您可是邱迪生,那个把我骗得团团转的少年才俊啊,你现在这样并不是难过,而是在逃避,少爷!”。 像是这样的谈话,已经成了余小鱼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每次说这些的时候,邱迪生躁动的身体总会清醒一些,但也只是不再躁动罢了。 余小鱼瞧着被自己绑起来的邱迪生眼角的泪痕,心有不忍,把他嘴里面的布给掏了出来...,道:“得了,先吃饭吧!”。 说着话,余小鱼再一次站起身来。 邱迪生这时间却开口了,“旺财,邱家亡了!在我手里面...”。 余小鱼身形猛然一愣,回头望向披头散发的邱迪生,道:“你...”。 “我脑袋好疼啊!我脑袋好疼啊!爹,迪生要尿尿了!”,邱迪生在余小鱼回头间的片刻,再一次回归了疯癫。 余小鱼瞧着邱迪生大腿处流出的水渍,不忍直视,抬头微微一叹,“哎...,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头啊!”。 说罢,便去给邱迪生准备伙食去了。 天与地的区别,可能就是这般了吧。 本是一家的天才大少,现在却沦落成了一个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了的疯子。 ... 接过饭来,费尽心思把伙食喂进邱迪生的嘴里面,再把他的裤子脱下来,换上新的。 随之,余小鱼打了点儿水。上了台阶,坐在妓院后房门边上,借着月光开始给邱迪生洗这条被屎尿沾湿的裤子。 月光下,余小鱼的背影甚是落寞... 要问余小鱼在想什么? 明确告诉你,“他在想死!”。 别看他,动不动就给别人跪下的样子,其实他内心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只不过为了适应这个世界才退让了他的骄傲...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出了这三尺城。 余小鱼想着,若是就这般严厉排查下...,早晚他们都会被查出来,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唯一能做得事儿,只有等待老天爷给自己指一条明路。 压抑下,余小鱼洗着裤子,自己自顾自地流下了黄豆大小的泪滴。 他有些扛不住了,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都备受煎熬。 现在他就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只等多会儿传导的热源的铁炉把热量传导到他的脚底后,他也就该到死期了。 第一百九十二回:梦中杀人 借着月光,余小鱼擦了擦眼角那不争气的泪光,自言自语道:“余小鱼,撑住啊!你给老子我撑住了!”。 暗自咬牙发誓,揉搓裤子的臂膀越加用力起来... 整理思路... 二十四核大脑开始正式开启...,陷入了自我循环一问一答模式。 就在余小鱼再一次振奋精神开始思考,下一步该作何打算时... 楼阁上的蛮蝶却正巧不巧地瞧见了那月光下的瘦小身影,略略眨眼,蛮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阁楼离着地面不高...,所以蛮蝶正好能看清楚余小鱼的脸。 从面容上,蛮蝶倒是没看出什么...,这是因为余小鱼曾乔装打扮过,若是不仔细看,谁都看不出他便是他!(这是个哲学。) 感谢未来的化妆博主,让他学了不少的化妆神技...,现世中他认为完全没用的化妆技术,到了这里竟然变得这么有用,真的可以通过化妆后,让自己的亲妈都认不出来,好吧,自己的亲妈可能真的不认识自己。 虽然未从脸上观察出什么异样... 蛮蝶倒是从身形上,感觉台下之人自己好像认识。 恍然间眯了眯眼,蛮蝶联系到了路面上的追捕令上的家伙,暗自琢磨道:“难道是他?”。 这也不怪蛮蝶能想出来,主要是余小鱼当时坐着的位置,有些太独特了,就在最左下角。正好当时蛮蝶上场的时候,咱们的余大侠还趁着醉意向着她抛了一个眉眼儿,再不记住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不好说,余大爷这该死的魅力啊... “他怎么会在这里?”,蛮蝶正思考着,楼台上红娘发现自己的女儿,老往下瞥,略有疑惑也走了过来,问道:“咋了,下面发生了什么嘛?”。 蛮蝶收起了自己的目光,略微摇头道:“没有,妈妈...”。 “嗯,这就好,今天刘公子亲自压钱让你去陪上他一会儿。妈妈来问问你的意愿?你若是不愿意,便算了。”,红娘也不怀疑,转而问道。 蛮蝶无所谓摆摆手,“无妨,我去去便是...”。 “真是难为我的丫了...”,红娘一脸地心疼,之前咱们曾述说过蛮蝶与红娘的故事,在这里咱们就不再翻书了。 红娘最开始其实是不愿意蛮蝶和自己干这一行的,因为她清楚嫖客中万无痴情人,来得都是馋这里姑娘的身子。蛮蝶自小与她相依为命,想以自己来为她招揽更多的生意,已报恩情。 更何况,蛮蝶本就是风尘女子,好像打出生上天已经决策了她的一生。 正所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女人家落了风尘,哪里还有什么完璧之躯的呢? 不是完璧之躯的女人是不值钱的,扪心自问又有哪个男人能娶一个妓女回家当媳呢?那些只不过是书中的戏言桥段,真实中很少会有那不顾前文的男儿郎的。 红娘瞧着蛮蝶倩身下楼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道:“哎...,世道啊...”。 而蛮蝶与此却在想别的事情,她在思考为何那个被通缉的男人会来这里...,因为蛮蝶的身世,她对余小鱼出现在这里倒是没啥抵触心理,可能自小便流落街头的原因,蛮蝶还挺同情余小鱼的遭遇的。 他只不过是个下人罢了,现在跟上自己的主子却也落了难,而且还无处跟人述说。 一时间,心有怜惜,但也只得怜惜!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余小鱼也独自一人再次下了楼去... 这时邱迪生已经在疯疯癫癫中睡着了。 对蛮蝶偷眼瞧他的事儿,他一点儿都不清楚...,想来若是他知道有人对他的遭遇感到心疼的话,一定会开朗不少吧。 默不作声地来到邱迪生身边儿,余小鱼缓缓地躺了过去。 他躺在了邱迪生身边儿,双眼透过纱布望着邱迪生,心里再一次做出了誓言。 “我一定会跑出去的...,一定会的!”。 誓言很重要,信念更重要,可以说余小鱼现在就是靠这俩看不着也摸不到的东西在无限坚持着。 脑海中千丝万缕,疲惫下,他也缓缓地进入了睡梦中。 一夜无书 第二日清晨。 余小鱼在睡梦中一把便抓住了向他刺来的刀刃,感觉到手指的疼痛。 顷刻间睁开双眸。 余小鱼红色的瞳孔,透过蒙眼布,直视眼前之人。 此人黑衣蒙面,满眼厉茫! 恍然间,余小鱼断定了一条信息。 黑市一定是将自己的位置给查出来了... 想到这一点,余小鱼集中精神,忍着左手的疼痛,咬着牙,举起右手来,积聚真气一掌拍在了此人的脑门上。 仅凭一掌之力,贯穿男人头颅... 男人倒地不起,落地而亡! 贯通身形,触动筋脉。 一个鲤鱼打挺余小鱼跳了起来,目光灼灼地望向四周,手已经向着身后的刀柄摸去。 盘查一周后,余小鱼才放下心来。 看起来,好像只有一个人来此处索命... 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缓缓向着门外挪了过去,脸刚刚伸出去,准备瞧一瞧外边儿的情况。 一把短柄斧刃迎着他的脸便砸来... 余小鱼精神一紧,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意识... 短刃破墙而出,后发先至地刺到了门外黑衣大汉的脸上,正所谓是一击毙命! 甩了甩手,余小鱼瞧了瞧屋里屋外的两具尸体,果断回身背起邱迪生。 夺门而出,他明白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会有更多的暗杀者随之而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对自己的刺杀! 这里出了人命的话,三尺教徒也会前来... 刚开始亏得自己这些天悟道太行心经的第三重功法,练就了在梦中杀人的技能。这才在睡觉之时,能感觉到有人刺杀,从而活了一条性命。 更让他自己意外的是,他被人刺杀后,表现出来的竟然不是惊恐而是出乎意料的镇定。 可能这就是心术上的改变吧,因为自身实力的提高,所以他对事情的处理更加的得心应手。 终于可以像是一个大侠一般独挡一面,不再是院中打滚的那个小人了。 背着邱迪生上楼... 余小鱼昨天还想自己的行踪可能会暴露,但没有想到能暴露的这么快! 直到现在他还是弄不清楚,黑市那群斥候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这么快就能发现自己所在之地的。在汉阳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一步一个台阶,往上走着。 黑衣人却接踵而至,拦住了余小鱼的去路。 三四位黑衣人堵住了楼梯口,余小鱼啐了口痰,回首准备再往回跑,找一个有力地形再开始战斗。 却发现后路也被人堵截了。 凛然一笑,说道:“三尺鬼市的猎人还真不是吃素的啊!杀我之心不死啊!”。 有黑衣人道:“邱总管,您太值钱了,我们当然得机灵一些了!您的价格已经成了黑市上最高的一笔价钱,当然值得小子们前赴后继了!”。 余小鱼前后观察着这些黑衣人... 马步站好,背靠墙壁,手持二尺短刀面相众人,不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想杀我,就看列位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儿了!”。 黑衣人面面相觑,也纷纷漏出了自己的家伙。 “讨教了!” 这儿的人全都以短刃作为主武器...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余小鱼相继与众人战在一起,他的实力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对付上这些猎人们更是得心应手。 左手划落一刀,先把一人展开... 女娲洪流随之爆发而出,近距离缠斗下... 余小鱼身上疯狂的真气,全打在了这些敢于与自己近身搏斗的黑衣人身上。 真气入体可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儿... 更别说这些杀手们,实力都不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气盾还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余小鱼一拳打过去,更别说比拳头跟锋利的洪流真气了。 清晨大早 妓楼地下就爆发出一阵阵的低愕声... 惹得还在睡梦中的小厮,站起身出了房门后,往下走的过程中,嘴中骂道:“大早上,就杀猪啊!”。 但直到这名小厮走了下来,发现那狭窄的楼梯口已经成了血雨腥风的修罗场,招了凉气,打起了嗝儿。 楼梯口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向下延伸,尸体身上衣物都与血肉粘在了一起,显得更加的恐怖恶心...,有些甚至肠子都淌了出来。 余小鱼杀光了所有的黑衣人,背着邱迪生,站在楼梯当中,蒙眼布也被人拽了下来。鼓着一双红色瞳孔,脸上沾满鲜血,缓步走上楼梯口,默然一笑并拍了拍长大嘴巴嗝声不断的小厮,小声道:“喝点热水就好了!”。 说罢,余小鱼继续向上移动... 经历大小历练与前几日大风大雨的余小鱼,对这些小打小闹的危机已经没有了紧迫感。但他却忘记了,吃瓜者的感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回:游戏人生 接着上一回往下云 上一回咱们说到,余小鱼被一群黑衣人,大清早,黎明时分,堵在了德成伎院... 显然这是他的策略低估对黑市斥候的手段,余小鱼本以为在这种地段,就算是黑市想要盘查也需要一些时日,因为再如何精明的人也不会往这人多眼杂之地设为一个避身之所。这样的反其道而行之,余小鱼百试不灵,但他意识到一些事儿,就是自己的小聪明往往起了反作用,同时在今日证明“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话纯粹是在放屁,实践起来根本没有卵用。 就像是今日如此波折,一切归功于自己练就的一身武艺。也多亏了邱老在濒临告捷之时,给了自己三本神功护体。 看来能保护自己的并不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而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这些真功夫,让自己可以不惧一般的黑市杀手,也可以在他们群中取人首级如同那探囊取物了。余小鱼也从今天才彻底感受了一把什么叫作大侠的意气风发,什么叫作行云流水的斩杀! 一个字,爽! ... 爽完过后... 趁着事情还没有太坏,余小鱼走出妓院的大门,轻功一踏,向着西边遁去。 刚从街边走,便是消失了踪影。 紧跟着不远处的街角便开始有人开始向着余小鱼追踪而去。 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长得都不算太好看,高矮胖瘦不拘一格,形容他们唯一的特点便是普通! 清晨,大部分人都没有起床,天也才蒙蒙亮... 余小鱼耳畔听得有虚掩之声,便明白有人在跟踪他。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只出现了一个词“斥候”。 这种人自己想抓肯定是抓不住的,况且斥候的行动一般都三人一组,四人为班,来换班倒替。 他为何清楚这些,因为这种机制是他设计的,当初他为了黑市可以快速追踪玩家的合理性,故意安排了大量的人手以及经费在执着斥候这一角色上面...,往往能当斥候的人,一般都是轻功极其了得,或者马上功夫与识途能力极佳之人。 这种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少有人能逃出他们的视野范围。 这里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并不算一个形容词,是一项独特的天生技能,玩家们在进入页面时,有很多天赋技能可以选择。 比如说:“大罗金刚体”“麒麟臂”之类的... 斥候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便是其中的一种,他们的眼睛会更加开阔,强大者甚至具备透视能力。具体想象就和在枪战游戏中的外挂一般... 余小鱼内心有些困苦,心中无奈。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曾经设计出来恶心玩家的东西,现在恶心成了自己... 寻思着自己发明模拟器的时候,咋地就没给自己弄一点儿牛逼哄哄的东西呢? “屠龙者终将成为恶龙...”,他也只能是剩下无声的叹息声与无助的低迷之色。 但无论怎么着也得摆脱开对这些斥候的追击...,要不隐藏在三尺城中的江湖杀手们,会接连不断地收到消息来他所在的位置。 自己会一直处于被定位跟踪系统般的追杀...,这样地消耗下去,自己总归会被抹杀而死。 真不知道那孽云深给自己加了多少黑市的赏金,能让这么一群刺客结伴前来... 往往在赏金稀少的情况下,只会有一人或者两人结伴而来...,至于再多就没有了,因为最后分下来的钱甚至没有打一份工赚得多。所以一般刺客很难合起伙来杀一个人,除非这个人的赏金高到了一种惊人的程度。 记得当时自己玩儿游戏的时候,风云榜上有一个叫“随风轻絮”的人,在游戏中被悬赏一千八百万两黄金追杀。 据当时的八卦消息,好像称这个叫作“随风轻絮”的人假借游戏大神,约会密友,是个十足的海王。最后被石锤了,但石锤海王这事儿只与道德上有关系,关系法律倒不是那么大。所以一众女性玩家开启征讨会,据说当时花了近乎六百多万人民币为的就是让游戏内所有玩家诛杀他。 之后,“随风轻絮”这个号,但凡一上线就会被杀死,最后这名玩家也是删号重练了,实在没法玩儿。 余小鱼这会儿想来,自己可能也是遇到可能和“随风轻絮”一样的待遇了,自己在三尺城的悬赏金额一定高到吓人,才会有那么多人结伴来杀自己。 想明白了这些,余小鱼开始寻思遁逃之法。 心思急转之下... 他回身瞧了瞧趴在自己背上的邱迪生,鼓了鼓腮帮子,望向德成伎院的三户阁楼。 暗自叹了口气,道:“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嘴里面念着话,余小鱼再一次返回身来... 带着邱黎明目标实在有些太大,而且他自己也不便于奔跑。 带着他不得不说和个累赘差不了多少...,退而求其次,还不如先把邱迪生暂时寄放在这里,自己再佯装背个大包裹,让那些斥候以为邱迪生还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一个回头转身,盗贼勾爪在这里就显得极为实用了。 飞身打破纸窗,抓住墙壁,余小鱼顺胳膊抖动...,铁绳收了回来,腾空而上。 本来跟踪的斥候们都是脚步一顿,在底下暗藏手势。 “上面,回去了!”。 “明白,了解!”。 “不要轻举妄动,等待!”。 “了解。”。 一连串的手势,那便是他们的说话的方式...,江湖黑市传言,“七聋八哑九瘸”。 就是说能在黑市中摆摊子售卖的,或者寻求活路者,一般身体都不怎么健全。 其实仔细想想还是挺有道理的... 若是你长得五大三粗,就能去给人当门丁护卫了,还需要在黑市中拼死拼活干什么。只有像高皋告那种本身就有先天疾病,干啥的都不要他,在明面儿上可能都没个活路的人才会去那种地方寻求同情与保护... 老话道:“走黑的命短,涉白的染权。”。 所以黑市中,基本上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懂得哑语的手势,久而久之,这也成了黑市中的一种贯通语言和行动指南。 第一,刚开始主要为了照顾那些先天残障人士。 第二,便是隐藏自己的声线,都混到进黑市了,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不希望有人能认出他来。 好了,话不多赏,咱们书归正文。 余小鱼跳窗而入... 本在床上还昏昏欲睡的一男一女,被余小鱼这么一激灵给吓醒了。 男人更是如跳蚤翻身一般,起身收枪回马,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形,正眼凝视从窗外夺窗而入的余小鱼。 刚想大喊,便被余小鱼一巴掌给呼晕了过去... 同时余小鱼对那床上只穿了个肚兜的女子比了一个“吁”的手势,示意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因为情况紧急,余小鱼进来时,甚至都没有多看这女人一眼,这会儿功夫四目相对...,场面有些尴尬。 正所谓是无巧不成书... 这人正是那蛮蝶姑娘,蛮蝶身穿红色肚兜坐起身来,纤细腰肢摆弄,风华矍铄。 余小鱼眼睛发自内府,不自觉地向下边儿瞥了过去。 第二时间,“啪”地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正色道:“蛮蝶姑娘...”。 蛮蝶自余小鱼上来便没有惊慌,甚至都没寻思用什么遮挡她的玉体一下,微微扶额,嘴角一抹朱唇挂起一番笑意,问道:“何事儿?”。 声音妩媚谗滑...,余小鱼只听过这女子的琵琶声,沁人心扉,没想到连这声音都如此动人好听。 不禁联想到蛮蝶刚刚还与这男人同床共枕的经历,心中竟然有一丝不悦,甚至有一缕兽性爆发... 强行压抑住自己内心,男性对女性本身的青睐之感。 随着话语落地,余小鱼把自己身上的邱迪生给解了下来道:“能否答应在下...”。 “我答应。”,没等余小鱼的话说完,蛮蝶红唇微张道。 这一奇遇,弄得余小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按理说不应该是自己百般讨好或者是百般压迫之后,她才会乖乖就范吗? 这剧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啊? 于是强行厉色了自己的声线,质问道:“我都没说什么事儿呢?”。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蛮蝶对付男人有一种自己独特的方式,狐媚单眼,勾鼻倩手...,正以一种好像很做作,但在她身上却显得十分妩媚的方式活动着。 有一瞬间,余小鱼沦陷了。但又在另一刻起,嚼了嚼牙花子,方然翘望瑟瑟发抖的邱迪生,叹气道—— “那就请您照顾好他!改日我定会来接他回家,在此之前,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蛮蝶这才问了一句,“他是谁?”。 余小鱼楞然片刻,心中吐槽,“你知道我是谁?不知道他是谁?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天道吗?况且自己画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啊!”,时不我待,他也没工夫解释那么多了,道:“邱家大少邱迪生!”。 蛮蝶很是兴奋,道:“果真是你!”。 这俩句话说得余小鱼连死的心都有了,就是说,弄了半天,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呗? 容不得太多思考... 余小鱼转身在床上把那被子裹了起来,背在身上,佯装邱迪生...,但心里却有些感觉不对劲,随后恶狠狠回头道:“照顾好他,若是他死了,你也别想活!”。 蛮蝶好像并没有对余小鱼的话产生什么太大的反应,嘴角挂起微笑,抬手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余小鱼思考良久后,“随风轻絮!无名无姓!”。 说罢,顿然离去... 只剩下斜躺身形的蛮蝶在此处,静静发神...,笑道:“真是有趣的男人啊~,最起码比这里的人有趣多了...,以后我要是跟着他走的话,到底还会经历什么呢?”。 蛮蝶的内心发生了一万点的变化,并不是出于对余小鱼的喜欢...,列位她是花魁,早说过“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这种女人早已与情字无缘,在这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这辈子也与情字无缘。 无人会对那些女人漏出半点情义,文本中书生意气可娶着水性杨花。 但那一心只为考取功名的书生,又有几个会是来这里的人呢? 到头来,不是书生的“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便是那花魁的“一种为埃尘,不学堕楼死!”。 其实都是世态炎凉惹的祸,风俗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后是不值钱的,到了谁身上也是如此...,蛮蝶只是想把自己的下半身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无论此人是男是女都好...,她想去经历一些不一样的人生,甚至还想过一过那虚无缥缈的大侠生活。 余小鱼便是她曾向往过的人生... 与此解释,大家切勿误会,别认为是个女的就都对情爱感兴趣,这是男人对女人最大的误解! 来回不到一分钟,余小鱼再一次窜了出来...,斥候们看到他身后裹着的大被子,心中暗道:“这应该就是邱迪生了,可能是受伤不能着凉,所以才故意找的被子。”。 误会就此产生,况且他们自己也已经断定,自不需要更多去阐述... 那便追呗... 也有那聪明人,上了阁楼偷瞄了一眼阁楼之上,随后只是见到一穿红肚兜的妖娆女人在床上惊慌失措,而床下边儿还躺着一个浑身赤露的中年人,床上还躺着一个半敞衣服的长发男。 这位斥候一看...,不忍直视,只得下来。 内心感叹,“现在的人玩儿得真花儿啊!”。 但眼见不一定为实,蛮蝶旁边儿躺着的家伙正是邱迪生! 本身就是游戏人生,花魁戏子演戏,那不就是手到擒来吗? 第一百九十四回:闹翻天 余小鱼在此间逃窜... 越过房梁... 跨过勾股... 入住水缸... 砸碎水缸,破缸而出... 由于飞毛腿与凌波微步的相辅相成之下,险些连这些腿脚麻利的斥候都没有跟上。 就在余小鱼他将要甩掉斥候之时,却碰到了三尺的教徒。 三尺教徒一个个看到他的一瞬间,化作饿狼般扑来... 清晨时分 各家的屋顶上面躁动不断,有的人家的破瓦房都被这些轻功了得的江湖客们踩出大洞来... 百姓们的举止各不相同... 有拦住不让走的... 有暗自神伤的... 更有气急败坏的... 人世间何其不有,人也大不敬相同。不过想来也是,人若是都一样了,那可就没啥意思了。 就是因为这种多元化才造就了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也让余小鱼的逃亡之旅,变得更为简单了一些... 余小鱼的逃亡路线可谓是一流,他先在附近兜了一圈,让那群三尺教徒们都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儿来...,要不这儿一支队伍,那儿一支队伍,就算是轻功再好也逃不过这致死的危机。 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盗贼勾爪频频发出...,科技的力量加快了余小鱼不少的速度,不用一会儿,便甩开了大部分的追兵。 只有那些黑市的斥候已久当仁不让地追着... 余大爷站在朝阳前,喘着粗气...,想着自己该如何才能逃过这一次危机呢? 想来想去...,一咬牙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说着话,本来已经逃出数十米远的余小鱼,竟然又一次原地返了回来。 街面上,霎时间亮出了铁器。 利齿短刃,血红的刀柄在配上余小鱼那一双充血的眼珠...,显得恶人恐怖! 三尺教徒们一时间都愣了,有人反应过来,也拿出了家伙,喊道:“他要动手了!”。 说着众人便已经做好了防御姿态,准备正面迎击这位在他们眼中的无上强敌。因为邱家死士的英勇,这些天内在城中广为流传。 所以三尺教徒们,把这些在玉林一役中活下来的人都称之为强者,余小鱼作为当时的头目,自然与邱迪生齐名被奉为了最强者,更何况从小道消息可知,余小鱼是邱黎明的徒弟。 邱黎明那个老家伙可是能与自家的奉为绝世天骄的西门公子战个平手,甚至那场比试还葬送了西门公子的一只左手,实力恐怖如斯。而余小鱼身为邱黎明的徒弟,自然实力也差不到哪里去... 一个个眼盯着余小鱼的身影迈步而来,都铆足了力气,准备拼死一战。 而咱们的余大爷才没傻到与这些人动真格的时候,来到近前...,袖口一开闭息口鼻,一种紫色的茶花粉在四周蔓延开来。 离着他近的人没有反应过神来,当场中招倒地不起... “紫罗兰茶花迷魂粉”:效果吸入者会进入昏迷状态,昏迷时间“三十秒”。 大家可别小瞧了余小鱼的能耐,别忘了这个世界可是他所设计的哪里有什么,几乎他都能说一个大概...,有什么攻击手段,他也都清楚。 在修炼武功的道路上,余小鱼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能耐,自己根本不是那一种可以吃苦耐劳的人,那就需要玩儿一些手段了。 比如这种粉末,就是最好的战斗辅助工具。 紫色的粉末从余小鱼身前冒了出来...,巷口围聚几人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纷纷都捂住了口鼻,在迷雾中寻找余小鱼的方向。 但在凌波微步状态下的余小鱼身形鬼魅至极,就像是那紫色烟尘中的鬼魂飘荡不定...,有时候被人抓住破绽,在别人强有力地攻击,一击即斩之下,也可以用黄昏花落而遁去身形。 一场烟尘过后... 路面上倒地者十数位,有人当场死亡,有人昏迷不醒... 直到后来者居之,余小鱼早已遁去了身形... 听得临街的一声爆破... 是余小鱼扔出的火药球起了作用,这个小人在逃跑的过程中,无所不用其极... 可以说是滥杀无辜也没有错,这些火药球专门就往那些个小孩子手里面扔,三尺教徒看到那些小孩子手里的火药球,连忙去扑...,最后自己却被炸了一个稀巴烂。 余小鱼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底线可言,更何况是在被追杀的时候...,更无道德可言了。 想要活着,还想要体面的事儿...,哪里有那么简单...,他是一个只要有了明确目的性后,任何事物都可以抛弃的人,包括邱迪生。 若是余小鱼之前没有答应过邱黎明带邱迪生回去的话,邱迪生可能就成为了他逃出三尺城手中唯一的一张王牌了...,在生死危机面前,道德廉耻就是这么不值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只要不死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三尺教徒甚是气愤,怒骂斥责道:“何等恶徒才能干出此番行径!毫无侠义之道,更无江湖义气!”。 面对这些闲言碎语,余小鱼只是简简单单回道:“老子乐意!”。 狂妄的本质一览无余,可以说在危急情况下的余小鱼才是完全进化体...,那时候的他是极为冷静的,临场判断能力是极强的。 还记得在杨府中,余小鱼大谈特谈,大骂特骂邱迪生是鼠目寸光之辈吗? 其实那时候,邱迪生就是想测试一下余小鱼的真实性格到底是怎么样的?最后的结果差强人意,经判断后,此人是毫无道德底线的。此人在危机之时,所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儿,全部会围绕自身利益而进行。 这就是为何邱黎明直到最后只在口头承认余小鱼是自己的徒弟一样...,因为他知道这家伙是个小人。 也好在是个小人,毁个小人并不足为道。 同时咱们再想,余小鱼当时真的是为了邱英玲去复仇的吗? 结果是模糊的...,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他的内心中到底是把邱英玲的死,当作了自己死呢?还是真的为邱英玲感到悲痛呢?这又有谁能说明呢? 人性复杂,从做事态度上的反复琢磨,才能真正地洞悉一个人的人心所向,人性所往。 尤其是余小鱼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更难让人琢磨。有时觉得他是对的,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是那样的差强人意,没有道理可言。 可能这才是余小鱼身上最让人着迷的一点吧,摸不透、看不清、想不着,有趣至极。 闲话不多说,咱们接着下文讲。 余小鱼在玉林之役遁逃后的第一次出山,便惹的三尺城内满城乌烟瘴气... 这儿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各大家族的耳朵之中... 事情变得更热闹了,三教九流,五湖四派都纷纷加入了追捕余小鱼的行动当中...,情况从最开始的单方面追杀,变成了各大家族与江湖人的利益冲突。 各大家族想要抓住余小鱼扬名,为自己家以后更好地发展。 江湖人想要抓住余小鱼领取那上千两的黄金,换得一生的荣华富贵。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必然有利益的冲突。 看来,余小鱼这一招自我作古,用得十分成功... 余小鱼率先断定了自己的地位,自己现在去的地方可都是众矢之的,自己现在不算是一个人,算是一个“物品”。而且还是非常抢手的物品,只要自己稍加拖延,在各个地方略加挑动,就能把事情彻底复杂化。 就算自己被逮到,自己也不是被一家逮到,而是被多家逮到。 这样的话,自己还能有说话的权利,这一招可以说是用得极其精妙。 上帝赋予人类头脑,不是让它享受生活的,是让它被人类所用,而且还是绝大部分的使用,不留任何空档地使用。 余小鱼每日都在思考,每日都在进步...,今天比昨天多学一点儿东西,明天就会多积累两份材料...,日积月累,必定会获得成效。 急功近利,只会车前失足。 失败不可怕,司马懿败了一辈子,藏了一辈子。最后不也一人一席红袍走过朝堂内院,满朝文武就差跪拜起誓了吗! 人不能张眼于脚底,得张望天际。 这并不是余小鱼自己悟透的道理,这是邱黎明老爷子给他点拨,他才明白的道理。 邱老当时在望月楼上跟他说得是天、地、人的关系,人的眼睛瞧得地方越远,你就会看得越远,看得越远便能一直明白自己的方向。 单派追杀余小鱼被紧跟不断,但被一群人追杀,余小鱼却顺理成章地走了... 有些事儿,不是人多人少就能把它给办了的! 大喘粗气,余小鱼一家门户的烟囱边缘,扭头向东边儿相望... 却不知道身后有一只黑手已经逼近了他,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就把他拉到了黑巷之中。 余小鱼当即立断刚想转身迎击,却发现捂他口鼻者,竟然是欧洋! 余小鱼见到欧洋地瞬间就愣住了,喝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欧洋无奈摇摇头,“我和你说,还真不是我想留下,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洗脑的方式,让那些人都忠贞不渝地留了下来!”。 “意思他们全在?不会连那丫头都在吧?”,余小鱼指的是小醉。 欧洋小声叹道:“她不在,其余都在!按理说应该是出三尺城了,至于能不能在观塘关活下去,那就是她的造化了!”。 “现在外面这么乱,你身为邱家余孽,怎么还敢出来?”,余小鱼恨铁不成钢。 欧洋眯着他那小小的眼睛,道:“额...,那你为啥出来?”。 “你没看出来吗?”,余小鱼用手从上到下地指了指自己狼狈的身冠道。 “这不是我猜到了嘛,能在三尺城弄出这么大风浪的人也只有你了!汉阳城你便在万众瞩目之下,得以存活...,我想这次也差不多,寻思看看到底是不是你...”,欧洋一撇嘴。 两人话不言说,不点就通。 随之,余小鱼瞧了瞧欧玄鲸身后,问道:“其他人呢?”。 “我没让他们出来...”。 “哦...”。 “奇怪了,按你那谨慎性格,也不应该出来的啊!”。 欧洋讪讪一笑,拿出一块令牌道:“你瞧。”。 “六扇令?”,余小鱼疑惑道。 “没错...,早在之前,我就用这块令牌,让我的画像在邱家消除了!自然不怕了!”,欧洋果然不像看起来那么书生气,有着一种奸臣所存在的油滑。 “好了,既然你在三尺城,落脚的地方自然是有的吧!”,余小鱼见到欧洋,心中竟然多了一分庆幸,总算有个能帮自己一把的人了。 欧洋勾了勾手指道:“随我来!”。 三尺城内,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宗政御尺站在马车顶子上瞧着一群呜呜渣渣的三尺教徒们灰头土脸,来回挤兑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毫不在意世人眼光,哈哈笑道:“一群人被一个人玩儿得团团转?哈哈哈...”。 陈堂倌站在马车边儿上,相继捂脸,没脸看这些个愚蠢之人。 公仲载治也是姗姗来迟,瞧见这人仰马翻的场面,就清楚发生什么事儿了,但还是按规矩问了问,要笃定事实。 “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位三尺执事被推嚷上前,哆哆嗦嗦道:“我们在路面上遇到邱旺财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便追,他便逃...,边逃边砸东西,扔炸弹。然后那边儿也过来人一起追,这边人也追...,最后就...”,这执事都没好意思说下去,实在是有些太过丢人了一些。 公仲载治差不多懂了是什么意思,挠了挠这些天因为处理公务发昏的脑袋,问道:“邱迪生找到了吗?”。 “被邱旺财背着...”。 “背着,你们看到了?”,公仲载治疑惑道。 “额,他用一个大杯子盖着...,没看清人脸。”。 “那脚呢?”。 “没看清!”。 “被子知道长什么样吧?”,公仲载治嗅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阴谋,问道。 第一百九十五回:事出反常必有妖 执事辗转刚刚发生的一幕,嘀咕道:“好像就是普通的杯子啊...”。 公仲载治立刻气顿喊道:“什么颜色?什么样式?上面可有什么刺绣!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追人的时候,但凡动一动脑子,也不至于被一个人耍的团团转!”。 站在马车上,俯视众人的宗政御尺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煽风点雨道:“大总管,我兄弟他厉害吧!”。 “小孩子就别在这儿插嘴了!现在已经够乱的,来人啊!把宗政二少给带回府中!”,这一次公仲载治是真的生气了,表情上没有了对任何人的容忍。 宗政御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他哥哥除外的第二个人跟他这般说话,脾气上来了,怒怼道:“你算什么东西,就是我宗政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本来一脸平淡的陈堂倌听到宗政御尺述出此话,一个健步飞跃马车之上... 当着众人的面儿... 一记“响亮”的巴掌便落在了宗政御尺的脸上,厉声道:“少爷,这一次奴不能让你再胡闹了!”。 在场的人就都愣住了,没想到陈堂倌竟然会顾忌公仲载治的面子,当众掌掴自家少爷...,所有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漏出了惊讶之色。 更让人惊讶的是,一向以不着调,嚣张跋扈的宗政御尺这一回竟然安静了下来... 用手摸了摸脸,舌头鼓了鼓被打的脸颊,一撇嘴安然下了马车。 车夫随即一拉马栓,掉头离去... 只剩下陈堂倌一人站于人群中,深深向着公仲载治施了一礼。 公仲载治默默望去,欣然接受这样的结果,回之笑脸,继续怒斥众人。 随着宗政家马车的遁去,陈堂倌也追了上去... 刚刚踏上马车的瞬间,一把利刃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手持短刃的是宗政御尺。 宗政御尺一脸恶寒,道:“你找死吗?”。 “奴就算是死,也要如此行事!这是顾忌宗政家的颜面更是顾忌公仲家的尊严!”,陈堂倌被逼着喉咙,一脸的正色道。 “颜面?宗政二少爷被家奴当众掌掴你认为这是保存颜面?”,宗政御城露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独撰道。 此时陈堂倌已经感觉到刀刃已经没过了他的脖颈,向更深处逼近,也察觉到有热气散发而下。 他的脖子被宗政御尺给刺开了... 陈堂倌依旧我行我素,道:“少爷,容奴说一句话,您再赐我死方可。”。 “说~”,宗政御尺提着短刃,刃尖依旧缓缓向前迎着。 “公仲一族,向来是三尺城所有人家族的和事人,可以说三尺城可以延续八百年的功劳都在这一只老黄牛身上。少爷刚才当众讥讽了公仲载治,现任公仲家主,现任三尺大总管!您知道是多大的罪过吗?”,陈堂倌目光咄咄。 宗政御尺一脸不屑,明知故问道:“何罪之有?”。 “欺君罔上之罪,就算是宗主大人犯了,理应当斩!”。 “我是宗政家的二少,谁敢斩我?”。 “您的哥哥。”。 “我哥哥?”。 陈堂倌单眼骇人,道:“宗主是一位秋毫明辨之主,您若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他一定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亲手杀了你!”。 宗政御尺最终把匕首收了回来,“哼...,果真是我亲哥哥。你终于肯说出实话了吗?他就是想杀我,对吗?只是碍于借口,对吗?”。 陈堂倌捂着自己的大动脉,刚刚那一剑仅差分毫便割断了他的大动脉,但他依旧面无表情道:“少爷,这就是您的家事儿了!小人不好参言,小人只是做了自己在那个时候最该做的事!您在三尺城可以把任何家族当作奴隶,唯独公仲家不可...,公仲家维系着三尺城整个旁系与主系的关系。若是他家想反,就算咱们三大氏族联合起来,也早已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您认为到时候令狐家会帮忙吗?到时候,那只会保全自身利益的王家会帮忙吗?”。 宗政御尺耳畔回荡着陈堂倌那几句意味深长的话,身形缓缓地塌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二少爷,大少爷可是为了咱家在拼尽全力啊!咱家并不处于不败之地。”,陈堂倌见二少少有的沉寂,趁热打铁道。 没想到这样一句话却又一次惹来了宗政御尺的不悦之感,道:“好了,别说了!没意思...” 马车颠簸而走...,打道回府... 这边儿,公仲载治的训斥声也越来越大... “好啊,整整一个三尺城千百教徒出动寻人!就没有一个观察过那被褥的颜色吗?”。 场面陷入了沉默,其实有人记住了,但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谁也不愿意当这一只出头鸟。 想着若是自己记错了该如何是好呢? 是不是最后罪责会落在自己脑袋上面儿呢? 公仲载治瞧着三尺城的这些芸芸众生,甚是心累...,这些年,三尺城的势力越来越大...,但这些日新月异的弟子却一个比一个变得市侩,再也没有了老人中的“三尺后生”的那般侠勇之度。 无奈晃了晃自己身前的扇子道:“罢了罢了...,找吧!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说的是真的给我去挖地!”。 显然这是公仲载治的一句气话...,众徒被吓得不敢言语。 三尺城弟子的规则严谨,严谨的制度下很少有三尺城的弟子凭借自己的身份去欺诈百姓的现象发生...,另一方面说来,三尺城的刑罚残酷。 而能单方面让别人受刑之人,只有两人,一位是刚刚继任宗主之位的宗政御城,另一位就是如今的大总管公仲载治。 可以说公仲载治在这三尺城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乎谁都得给他卖一个面子。 平时见,好像谁都可以和他开玩笑,那是公仲载治自身的修养问题... 无关于他的身份地位,公仲载治就像大海一般,可以容纳万千船只在他身上乘风破浪,但绝对不要把他惹毛了。 因为大海平时只是不想理那些在海中投放石油的混蛋,但有天心烦意乱也会把那群小贼给收拾干净的。 公仲冲冠一怒,无人敢吱声。 就连那跋扈的二少,也受于公仲的面子,被打了一巴掌...,算是小惩大诫。 ... 无奈之下,公仲再次回望一眼,这一路呜呜渣渣的人群,揣着气准备离去... 这时,人群中有一位不知所以的少年人举起手来,道:“我知道是什么样式的?”。 旁边儿有几位可能是他师兄的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不要犯楞,一脸谄媚对公仲载治道:“大总管,小孩儿,瞎说!”。 公仲载治怒目道:“松开他!”。 几位好心师兄被一句话支开...,姗姗来迟的公仲安德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来到自己哥哥身边儿,还屁颠屁颠道:“哥!今儿你得表扬我...我!”。 “滚!”,短促而有力。 一语便把一脸温柔的安德给吓得瘪了,只好缩在一角,暗自生起了闷气道:“什么世道嘛!切...,一生气就拿我撒火!”。 “你过来!”,宗政御尺勾了勾手指,向着刚刚发言的少年道。 少年人却是一生的江湖气,横眉立目便是走上前来,道:“如何?”。 公仲载治看见这少年的一瞬间,脸上却漏出了笑容,道:“这才是三尺徒孙该有的果敢!你说你知道那被子的样式,你说说什么样子的?”。 “德成伎院的。”。 “如此肯定?”。 “我过目不忘,不会错的。”,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郎朗少年人气势高来胆气豪! 公仲载治陷入了沉思,心道:“一个人在快速移动的时候,不可能带着另一个人,更何况是个大活人。他能兜着怎么多人跑,证明一定是轻装上阵。那就证明被子只不过是个掩护,既然是掩护,那邱迪生恐怕不与他在一处!而被子车出处在那妓院,恐不是...,不应该啊...,不,那人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心里有了答案,公仲载治顺着墙边喊着,“喂,上马!”。 他是在呼唤公仲安德... 公仲安德看着他哥哥满血复活,心里有些别扭道:“没空!”。 “你找死,是吧?”。 “我上还不成!”。 “随我来,别让人跑了!”,公仲载治急忙道。 “是是是...”。 那这会儿就有人问了... 为啥,公仲载治对亲手抓住邱迪生如此上心呢? 当然是想亲自问清楚此事儿的来源,现在唯一能告诉他真相的也只有那两人了...,况且他还隐隐觉得这些天令狐五郎有些太过不同寻常了。 况且,孽家这些天就算是邱家覆灭,接替工作的环节也太过顺利了一些吧… 语道是: 正所谓…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人若反常必有刀! 言不由衷定有鬼!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回:大变活人 所以公仲载治才想在提前抓住邱迪生,若是真的被令狐先发现了,那可就死无对证了...,自己的线索也就断了,断明事情的起因缘由就彻底没了! 连忙地翻身上马... 坐在马背上,瞧了瞧跟在自己身后一脸抱怨的弟弟,笑了笑... 随之瞅了一眼,刚才献出如此珍贵情报的小后生,提了提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人一脸江湖气,抱拳道:“在下大名霍惜朝,小名虎子!”。 “那虎子,我看你穿着咱家的衣服,在哪家门下啊?”,公仲载治有了惜才之心。 “没在谁的门下,来三尺城也就是为了混一口吃的...,路上饿得紧,不想挨饿,就报名了!报名后,我就被安排到站城门了,没在谁的门下当过差,也不需要!”,虎子果然是虎,丝毫不管眼前的家伙到底是明还是暗,地位是不是在自己之上,说话没个气口,楞横! 公仲载治哈哈笑道:“本来今日,你们让我很不高兴,但没想到你却把我逗笑了!这样吧,虎子,以后你就在我公仲门下当客吧!”。 “不当客生,不自在!”,霍惜朝依旧甩着那种横气十足的声线道。 “那你说,你想当什么?”。 “阁下要是真想用我,您就让我当个斥候吧!我打小也就跟我爹学的是这东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诶呦,你还有这本事?”,公仲载治也不知道是什么兴趣,就喜欢逗着这十六七的小孩儿玩儿。 霍惜朝瞅了瞅旁边儿那些个本来追踪余小鱼的斥候,不屑一笑道:“那当然,活这么大,就没遇到比我更厉害的斥候!”。 “得了,小鬼,拿着!”,说罢,公仲载治向虎子扔出了一个玉佩。 虎子接了过来,不解问道:“何意?”。 “无意,通关令派,要不你进不了我家!去了哪儿,自然有人会招待你!”,公仲载治细心道。 虎子对那些有的没的倒是不关心,唯有一件关心至极,道:“能天天吃上肉吗?”。 “你来,我给你备着!”。 “那您辛苦!”。 “不辛苦,还有你才多大啊,知道辛苦这俩字的份量吗?”,公仲载治对一个小鬼最终的辛苦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霍惜朝不卑不亢道:“知道,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我虽年纪小,但入了这江湖...,自然有这份量!”。 公仲暗自瞧着这双颊长着雀斑的小小子,再瞅了瞅自己的弟弟道:“以后,他就是你干弟弟了!”。 没等公仲安德反应过来,他哥哥已经是拨转马头,扬长而去... 安德瞧了瞧那雀斑小子,同时赶起马鞭来,呼喊道:“哥,您就不再考虑考虑了?”。 ... 说罢这里,再说德成伎院。 妓院上方的客人在红娘的五迷三道下,骂骂咧咧地走了... 随之,红娘再一次迈步上了楼梯...,瞧着自己的闺女,道:“闺女啊,你可是捅了天大的祸了!”。 蛮蝶一脸有所无知,道:“哦,是吗?”。 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用手指在邱迪生身上打转着...,她招待过很多人,有富商,有公子,有书生,甚至还有卖茶油的。 一生的颠沛流离,她用自己的美貌与身材换取一份活路,仔细想来其实并不是油烟茶粉...,而是无可奈何。 “诶呦,我的肉啊...,你这次保的人可是这个小王八蛋!我可听说了,三尺城上下都想要他的命啊!”,红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那又如何呢?”,蛮蝶直到现在还穿着半拉肚兜衫,丝毫不害怕有人从那破窗中看到她什么姿色...,以蛮蝶的话来说,就是“看到也无所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全看丫子我愿不愿意了!”。 与那一日,人们在台上所见到水袖玉袍的蛮蝶不一样,真实的蛮蝶比那些大人物想得更加开放。 正如她之前所说,“我脏了,我也累了。”。 但她真的脏了吗? 身脏还是心脏呢? “你这不是要娘的命吗!”。 红娘都快急坏了,可蛮蝶这丫头依旧不慌不忙,头靠在邱迪生的身上,听着邱迪生心灵深处的回荡。 蛮蝶恍然间,好似听到了心跳停止后,又重新跳动的声响... 心中错乱,“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道,才能把一位世家的公子逼到如此无可奈何的境地啊?”。 缓缓安抚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蛮蝶如往常安稳别的客人一般,轻声细语着,没想到这种声音真的让邱迪生悬浮的内心再次舒缓起来...,蛮蝶轻轻一笑,道:“无妨,有我在...!”。 话刚刚说完,只听到外面儿铁器碰撞马鞍声,叮当作响! 铿锵有力的刀剑声,再一次让邱迪生陷入了疯狂...,本来缓和的紧张身躯,再一次紧绷了起来,嘴中大喊着。 “别杀我爹!” “别杀我!” “我错了!” “不要!!!” “不要啊!!!”。 喊叫声招来了院外公仲载治地侧目道:“安德,去最上面看看...”。 安德默默点头,随后下了马。 领着一行人,丝毫不理会这些个妓院门口的无赖流氓,便走了上去... 开妓院的一般都和道上有些关系,到底是哪条道上的,就看这条街到底是谁做主的了,而这些流氓就是道上派来保护妓院的。 当然也不是无偿保护,可能会从其中抽成,和现代的受保护费差不多的一个体系。 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流氓看到这群手持铁器的三尺教徒们,瞬间乖乖地让开了一条道...,“开玩笑,三尺城都是人家的...,自己何德何能去拦?”。 公仲安德一路冲了上去... 红娘正好往下走...,两人正好碰了一个对脸儿。 红娘是什么人,那可是在三尺城出了名的老鸨子,就她那一张嘴,能把死人说得活了,能把活人再说得咽气了。 甩着水桶腰往下走... “诶呦...” 刚发出俩字,执行公务的小安德一巴掌就呼了上去,实在是太恶心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婆姨和你在这儿搔首弄姿,莫说是安德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就说是中年人也靠不住这样的视觉冲击啊! 红娘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却是哇哇大哭起来... 哭嚎道:“哇哇哇...,打人啦有没有人管啊!打人啦!有人打老鸨子啦!老鸨子的店不想开了!”。 这阵功夫一闹腾,一众本来醉酒的宿客全醒来了,纷纷穿上个袍子就往外探头。 小安德那里遭过这场景... 一扇扇大门打开的刹那,他的脸就红了,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房门中一个个玉体童臂的...,见都没见过,就别说公仲家本来就很忌讳自家子弟去这种风俗场所了。 公仲安德此时感觉脸一刻不停地发胀,手脚也不由自主地想往脸上捂,不想让别人看清楚自己的脸...,也真是像个未出世的少年人。 别以为是个公子爷就风流,别被小说给带歪了...,风流的是极个别,很多家的公子其实都很低调的。 屋中乱作一团,公仲载治随之走了进来,观望四周客,非常确信这地方必然有鬼,喝道:“没事儿的就回去!”。 一句话的功夫,所有本来看戏的人全部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内... 公仲载治无奈瞅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道:“上去查!”。 公仲安德长吁了一口气... 迈上了最后一个台阶的同时,里面却把门儿从里面打开了,只瞧见一衣冠不整,甚至露着肚脐的曼妙女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向公仲安德气冲冲道:“有何贵干!难道三尺城的人真要管事儿管到我蛮蝶的床围之上吗?”。 公仲安德又一次低下了头...,甚至不争气地流下了几滴鼻血。 最终还是他哥哥上来救场,一把把自己不争气的弟弟拉到一旁道:“蛮蝶姑娘,我想看看和你在一个被窝里面睡觉的家伙到底谁,可否?”。 蛮蝶上下打量着公仲载治,道:“大总管,您好大的官威啊!”。 “怕是蝶姑娘你暗中勾结,这事儿我能保你,还是请您通融一下吧!别真到了那时候,我都不好瞒了!”,公仲载治的眼神毒辣,好似想把人一眼望穿一般并且在面对衣衫不整的蛮蝶似乎没有任何异样情愫露出。(工作狂真伟大!) “您真要看?”,蛮蝶据理力争道。 “你在威胁我吗?”。 “小女子不敢!”。 “那就让开!”。 话说到这份儿上,蛮蝶也只好借道让开了一条路。 公仲载治急忙走到了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却没想到竟然是西门阳锏正赤裸上身躺在里面。 在他翻开布帘的那一刹那,西门还朝着他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来化解自己的尴尬。 第一百九十七回:悲喜交加 公仲载治目睹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目光灼灼,道:“西门少爷,是您啊~”,语气咬得有些重。 西门顶着俩黑眼圈,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嘴上挂着笑容,挠了挠头,叹气道:“哎...,本来不想被你们知道,没办法既然你们都查过来了,那我承认,我的确与这位蛮蝶姑娘有染。 公仲安德一瞧床上之人是西门,从惶恐与顿挫中摆脱出来...,清了清嗓子,“哼哼...”。 当场却被自己哥哥怼了回去,“要是嗓子不舒服就滚回去!别在这儿发出莫名其妙的叫声!”。 咱们的小安德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今日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被自己哥哥一句话插进肺管子里面说不出话来了,说真的,这种感觉十分难受。 公仲载治面对西门斜斜笑道:“少东家,咱不是不信任你。这件事儿得有个结果,邱旺财把邱迪生落在了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引众人离开...,以我的直觉判断,邱迪生就在这个房间!”。 此时,不安分的蛮蝶插嘴一语道:“诶,你有完没完啊...,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儿就不能先出去,容我换一件衣裳?”。 公仲载治的情绪被蛮蝶的这一声直接给引爆了,本来今天就不痛快,现在自己竟然被一介妓女指指点点,更让人心生不悦,喊道:“你个风尘之人,还怕被人看?和人睡都无所谓,难道怕被人看?你还要尊严了?”。 一句话,把楼梯口以及屋内的人都给镇住。 蛮蝶一介女流站立原地,傻傻发苶...,最后撵着鬓角的发丝,莞尔一笑...,表情几经轮转,转过脸去... 脸冲墙,窈窕细腰却对着人们...,不由抽泣。 公仲安德默默地望向自己的哥哥低下了头来,果然若是让一个文雅彬礼之人生气的后果是十分严重地。 这句话说得十分伤人,要多伤人有多伤人。 简单分析这几句话,“你个风尘之人,还怕被人看?”。 您本身就是这德成妓院中的一介花魁,本来就是卖肉给男人看的,现在竟然怕被人看?不害臊吗? “和人睡都无所谓,难道还怕被人看?” 您都已经烂成什么样子,竟然现在还和我在这里装纯,要脸吗? “你还要尊严了?”。 别说要脸了,就您配有尊严吗? 俗话说:“岂不知甜言与我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公仲载治的这一句可算是扎进了蛮蝶的心窝里面...,人其实是最扛不住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认为的那个样子的。 自己自嘲无所谓,可是从别人嘴里面说出来,这种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西门阳锏扭头回望蛮蝶,咬了咬嘴唇道:“大总管,这句话从您嘴里面说出来,太不得体了一些!”。 “我不得体?真的要让我点破不成?这一床被子是新的...,棱角褶皱都看得清楚...,根本不像是俩人缠绵之后睡过一晚的样子。西门,我想问一句,为什么?那一日,邱黎明和你说了什么?”,公仲载治果真是当任大总管的唯一人选... 即使在这种层层障眼的情况下,他的内心还是关注了最应该关注的地方,便是那一床被子。 西门回道:“并未多言!”。 公仲载治有些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束了束自己的裤腰道:“来人啊...,把西门少爷与蛮蝶姑娘请出去,彻查阁楼,查不到人,便把这阁楼给它烧了!”。 一伙本来在旁边儿看戏的人,纷纷有了动作... 西门也缓缓站起身来,走过公仲载治身旁,就在擦肩而过时。 公仲载治耳中传来低语...,是传音入密。 “邱迪生不能杀,破局之用!”。 猛然抽身回望西门阳锏,而西门阳锏此时已经潇洒离去,还极其绅士地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蛮蝶的身上,不知也在那女子耳中低语了几句什么。 故事的最终,是邱迪生并没有被公仲载治发现...,公仲载治也未烧尽这三层阁楼。 甚至还在未发现嫌疑人后,深深地给蛮蝶花魁道了一个歉,索性洋洋洒洒离去... 公是公,私是私。 公仲家历代门人家主都是能把一碗水端平的高手...,大总管这个位置并不是一个好差事,反而是一个被人诟病的烂圈子。其中的辛酸恐怕只有公仲载治一人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城中纷纷扰扰... 余小鱼跟着欧洋来到一破旧的寺庙当中... 寺庙甚是残破,大门都不知道被谁家砍了当了劈柴...,比之前南鸢找到的毕生之所还要残破不堪,屋内甚是狼藉。 野草遍地,枯枝遍地...,还残留着不知道谁家孩童过年跑过来放得炮仗碎屑。 这里也是个无佛寺庙...,大厅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早已腐烂的尸体腐肉,上面爬满了蛆虫甚是恶心。 余小鱼用身体感受着周围的气场,眨了眨眼,向着欧洋问道:“这就是你找到的庇护所,他们呢?”。 欧玄鲸笑了笑,指了指那腐肉身下道:“下面!”。 “下面?这还有地下一层?”。 欧玄鲸得意道:“还不止如此呢!下去你便知道了...”。 随即欧玄鲸干脆麻利地走到那摊腐肉跟前把腐肉的尸体摆开...,下面早已被血渍覆盖,当欧洋翻起一块木牌后,余小鱼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这下面还真是另有玄机... 余小鱼一脸震惊地走了过来,问道:“那这人是...?”。 “我们来到这里时,就已经死了。当日我们经历了那一场血雨腥风...,我心说能救一个算一个,随后就在半路上与三尺城的人打了起来。实在没有想到他们的支援会那么迅速,弹尽援绝之下,我们逃到了这里...,危急时刻,你的那位小兄弟顶了大用。”。 “谁?”。 “第朋...,现在我们都叫他小朋友。”。 余小鱼想了想这个称呼,发现还怪合适的...,第朋本就是那种愣愣的性格,他的思想和孩子一般纯洁,叫做“小朋友”也是合情合理。 “他怎么了?”。 “他发现了这个玄机...,当时所有人都在想着如何逃命,只有他想着把这尸体给抬走!”,欧洋摊手无奈道。 余小鱼不由得嘿嘿一笑,“傻人有傻福,你说...”。 “谁说不是呢?行了,别贫嘴了!三尺城的‘黑耗子’现在遍布城市,这个地方再被发现了,咱们可就插翅难逃咯!”。 【黑耗子】:江湖黑话,泛指一些行踪鬼魅之人或者是黑市派出来查询情报的斥候。 两人说着,便往下走... 身子走了下去,又把那一坨腐肉给移了过来,以来隐藏这个通道。 想来这个世界里是没有第二个第朋,谁都不会想与一个浑身爬满蛆虫的腐肉打交道,况且这腐肉生前还是个人...,白骨流露,更是恐怖。 这个世界的人相对于迷信,他们对这些死人的遗骸还是有着非常大成见的。 余小鱼跟着下了楼去...,这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阶梯长廊远要比余小鱼想得长很多... 长长的走廊尽头,依旧没有光,余小鱼能在这隧道中闻到一股煤油的味道。 证明这走廊,以前是有火光的,应该就在这摸起来像是青金石的墙壁上端,至于什么位置,黑灯瞎火的余小鱼也不清楚。 欧洋走到最下面...,同时让余小鱼过来搭把手。 余小鱼不解,黑暗中摸索过去... 手往前触摸的瞬间,余小鱼愣神了,这里竟然有一道铁门...,从锈迹斑斑的门把手,余小鱼可以断定这铁门的建成时间一定远得可怕! 两人用力,铁门出奇地重...,要不是余小鱼现在的力气增长恐怖,恐怕都拉不开这一扇铁门。 铁门开启的一瞬间,只感觉一股气场扑面袭来... 余小鱼站在门口楞然一二,望向其中,尽是亮堂无比! 这个地下室出奇的大...,大约有俩篮球场的距离。 隔着很开... 而很多熟悉的面孔再一次浮现在了余小鱼的眼前,张力持、高皋告、第朋,甚至说第朋的马都在这里...,还有很多邱家他之前就认识的人。 一众人见到余小鱼之后,大脑便开始死机。 停机许久后,才全部扑了过来,东一嘴,西一嘴。 “总管,您还没死呢?” “什么话,应该这样问,总管您咋没死呢?”。 “你俩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给我憋住!我问,诶,总管你咋的还活着呢?”。 余小鱼想来想去,好像这三句话都是在咒自己死的感觉有没有?好像换词不换意啊! 但无论其他,余小鱼算是找到亲人了...,原来一直找不到的邱家余孽们全都被欧洋给分配到这个地方来...,余小鱼暗自在内心给欧洋比了一个大大的赞,却没有口头表扬,怕他骄傲!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回:起末 望着四周的建筑,这四周有银灯环绕...,应该是银光亮片,那种石头可以在黑暗中发光,但这种石头的产地只有在大漠中才会有,沙丘的人把这种石头称为“希望之光”。 这里的部署成先天八卦盘的模样,柱子的排列顺序也是那般... 这不禁让余小鱼怀疑,这里是有人故意安排过的,而不是寻常人家的地窖。 但看其中空无一物,证明这里已经荒废了。 余小鱼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在上方感受气场,却无法感受到这种气场的不同之处...,寻找武者咱们之前说过【寻铃】。 既然有【寻铃】这种东西,自然有组织这种东西勘察之物,那便是八卦排盘阵法。 众所周知,世界上磁场的分布亦有正磁场和负磁场一说... 而武者的气息修炼莫过于也存在于其中,也是一种自身磁场机制... 寻铃就像是这个世界的正极,而武者本身就像是这个世界所存在的负极。 以正负吸引的效果,来追踪武者的动向所在。 同理,只要在此期间放入一块木头或者别的什么进行阻隔...,那样的话,正负极就不会太明显了,或者说就根本没有了相互吸引的关系。 这种东西被称为“八卦阵”。 “八卦阵”的始作俑者,早已没有史料的记载。 “八卦阵”属于风水学的一种,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排盘之地,脱离第一世界的掌控,而进入第二世界。 这样理解有些难度,就是第一维度和第二维度的区别。 也是点与线的关系。 两者的现象不同,所以就算是处于同一个世界,他们也很难交合与有所关联。 存在即是合理... 而余小鱼发现了这一特点,这个地穴非常符合八卦排盘之法...,必定是有阵法师在此布阵,改过风水,可能也是为了逃过三尺城追击才设下的阵法。 没想到却被第朋发现了,又被自己这些个亡命徒们给占领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余小鱼对之前的那位设下阵法的前辈很是尊敬,这般的话,证明他们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只要不被“斥候”发现,他们就可以在这里躲一辈子,极其安全。除非真的有人闲得蛋疼,挖地三尺,才能找到他们所在之地。 内心多少平静了一些,最起码这个地方相对来说是三尺城内,现在可以找到唯一比较安全的地方了。 欧玄鲸斜眼瞧着余小鱼那似懂非懂的样子,笑问道:“老千儿,看出来了?”。 “嗯,八卦排盘,是个绝佳的藏身之所。”。 欧洋甚是意外,但又想了想余小鱼这个人,从最开始本身就充满神秘的色彩后,无辜叹道:“哎...,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你不清楚的东西...”。 余小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见的东西多了些...”。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啊! 张力持这时也甩着哭腔跑了上来,张开他雄壮而有力的胳膊,扑过来想要一把抱住余小鱼,道:“大——”。 哥字未曾出口,余小鱼一个二踢脚就把张力持踢到一边儿,道:“太恶心了,能不能正常一点儿。”。 高皋告瞧着以弧线飞出去的张力持,无奈摇头,来到余小鱼身边儿,道:“不好意思,我又回来了!”。 摆了摆手,余小鱼道:“不说这些...,先说说这件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邱家不可能蠢到与三尺城的人动手,邱迪生更不可能!”。 欧洋这才注意到,邱迪生竟然没和余小鱼一同前来,有些失神道:“少爷呢?”。 “我在妓院放下他了,至于他现在是死是活,不清楚...”,余小鱼摇头叹道。 人群中有人质问,“你抛弃了他?”。 “不是我抛弃了他,是他抛弃了自己,他疯了!带不走,带了我们都走不了,三尺城的‘老鼠’太多了...,没办法的事儿。”。 张力持从地上一屁股坐了起来,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得先弄清楚来龙去脉,才可以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人群嘈杂,“是啊,现在三尺城都封城了,连一只苍蝇都跑不出去。”。 余小鱼瞅着一众人,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欧洋身上,欧洋眨了眨眼,在脑中整理着事情的起始... 随之说道:“这事儿有三个不同寻常之处...”。 “你说...”,余小鱼明白欧洋对于整理悟道还是极其有心得的,最起码要比他们这些山汉要懂得多...,人家可是正儿八经从六扇门退隐下来的捕快啊,本职工作便是来追查案件的。 俗话说得好,“别拿你的兴趣和人家的职业作比较,你会输得体无完肤,甚至可能连吓得裤子都提不起来。”。 余小鱼擅长逃跑却不擅长断案,对此,他还是更倾向于欧洋说出的答案。 “第一,邱家与孽家的恩怨,在此我们谁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你也只是听了邱少爷的一面之词。至于真实何况?我们这些当奴的并不知道。”。 众人点点头。 欧洋再道:“第二,当日是三尺教徒们先对邱家人露出了兵器,这一点上毋庸置疑。可是为什么三尺城的人要与邱家人作对呢?就算是心里明知邱孽两家的恩怨,也应该是置身事外...,看戏才对!”。 余小鱼提醒道:“证明孽家买通了三尺城的大人物。”。 欧洋摇摇头,“就算孽家有攀上三尺城的大线关系,他们又是用什么买通的令狐五郎呢?”。 “令狐五郎?”,余小鱼现在甚至都不清楚首先发布命令对邱家大大出手的正是令狐五郎与那令狐门的弟子。 “这就是我的第三个疑问,令狐家身为三尺三大氏之一,按理说令狐五郎现在身为令狐家的家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何必呢?”,欧洋说罢,自己也陷入了思考... 在此地穴中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余小鱼随即说出了自己最大胆的猜想,“他想反!”。 “什么!”,众人惊异道。 欧洋再次摇摇头,“不应该啊,宗政家让令狐家握有一半的兵权,他大权在握,为何要反?”。 “我只是猜测,因为只有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怎么讲?”,欧玄鲸摸着自己的腮帮子。 “假设令狐五郎要反,他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什么?”。 “人脉!众所周知,宗政一族中,现在在三尺城的威望极其之高。而且宗政御城是一位明主,在他的一系列措施下,三尺城更加的飞黄腾达,众人有目共睹。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令狐五郎想要反,需要绝对忠诚于自己的人!或者说需要一条狗!一条只会做事儿从不出声的狗!”。 欧洋意识过来,瞳孔刹那间变大,道:“孽家!”。 “没错,令狐五郎清楚只要自己帮助了孽家,孽家就会任劳任怨。因为他手上把着的是孽家的生杀大权!孽云深但凡想要活着,就得依靠令狐。”。 “这是不是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孽云深不是傻子啊,怎么会想出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策略呢?”。 余小鱼脑中的阴谋论开始一刻不停地往出冒着新东西... 叙说道:“正因为他不是傻子,所以他清楚以自家的实力,邱家若是真想动手...,他这次可能命悬一线。那还不如搏一把,把自己的一生赌进去,来换邱家一个亡族灭氏之痛!”。 “这...”,欧洋有些不可以理解,到底是有多恨才能做出这种事儿,出卖自己的人生就为杀人吗? 余小鱼越发地肯定自己的假设,“他做得出来,他一定做得出来...,从杀邱英玲开始,我便清楚他做事儿不拘于小节,没有任何规矩,是个承认自己是小人的人。”。 欧洋不由吐槽道:“和你一样不要脸?”。 “可能比我还不要脸...,没错,就是这样...”。 “太过玄乎了吧?太扯了一些,老大。”,高皋告都不相信余小鱼的假设。 但余小鱼在作出假设后,越发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最后那个答案就算再不可能也是真相~”,余小鱼抬头凝视众人。 众人被余小鱼的红色眼珠子震慑,脚步不由往后挪了挪... “明白了!明白了!明白很好...”,余小鱼低头自顾自言语着。 张力持坐在一旁从包裹里面拿出囊来,一口咬了下去,无所谓道:“咳...,大哥,这些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小人物,大人物怎么打是他们的事儿!还是想想咱们怎么能出去才是正经事儿!至于狗咬狗,咱们管不过来,咱们也不能管!现在满城通缉的都是咱们这些个苦命人,不知道脑袋还能留在脖子上几天,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呢?”。 第一百九十九回:主心骨 张力持说了一句大实话。 的确啊... 他们这些个小人物,只为活命,大人物们其中的争斗有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是这次邱家进行的暗杀行动,又有谁在乎他们的命呢?说白了,只不过就是想让自己这群人为主家卖命罢了! 余小鱼拍着脑袋,人群中巡视一番...,他没有看见那道白色的身影。 目光顿了顿后,平静向欧洋问道:“白,死了?”。 “嗯,这里有人看见他在哪儿倒下了~”。 “哦”。 简简单单地一问一答,所有人便把此人抛之脑后...,只有余小鱼内心中不是个滋味,再怎么说,那个家伙也陪在自己身边很多天了...,他不识路啊!这一次,他也终于不必爬墙了,希望他能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着吧。 希望如此... 希望如此... 人死之后,不能复生... 世界上最操蛋的事儿,莫过于此。 人死了,你连送别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你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但你心里清楚,他不在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没用轰轰烈烈的生死离别,更没有盛大的葬送仪式。 白就像一片落叶,他的一辈子就是从树上凋零后,随风下落...,落地便是死亡也是归宿。 这里的人其实没有几个真正为“白”之将死感到难过的,甚至连余小鱼都认为是理所应当。 因为“白”本就是邱家的死士,邱家让他活着,他就能活着,让他死他就得死。他没有灵魂,少见笑容...,一身白衣,一生血债! ... 毫无沉吟之际,余小鱼得想一想破局之法... 根据所有人的口供叙述,他那一颗二十四核大脑,开始一刻不停地运转。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余小鱼的大脑甚至冒着热气... 众人都不想打扰这种情况下的邱总管,总感觉惹他,他便会爆炸一样。 ... 余小鱼设计问题,“如何逃出三尺城?”。 大脑正在进行数据分析中... 根据问题,一共设计出一百二十八种解决方案。 方案筛选中... 方案确定中... 需求正在锁定中,需求正在整改中... 需求必备: 三尺城地图一张(分析必须清楚三尺城城内外的各个街道以及各个转角,以及各个势力的各种关系) 人员分派十二人左右(两人一组,分为六组人手...,六组人手轮流倒班进行三尺城内外消息的锁定,以及即时交流。) 定时毒药(以防被抓之后说出信息,必须做出第二重控制,毒药必不可少!)。 ... 实践准备: 派未被画像的欧洋与三尺城的门卫打好关系,随时观察城门开启关闭情况,提起预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派高皋告以侏儒的身份混入黑市当中,调查现在三尺城内的赏金额度,并随意提高榜上的一人价格,把自己与邱迪生压在榜单之下。(大势操局,小势控股。) 派遣各家人手几日内大敛钱财...(钱可以使鬼推磨!) 整理完毕,停止分析,率先实践,实践之后,才可再下定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 这一个问题的思考,看似三言两语...,但余小鱼足足三天的时间...,三天内,一众人身上所携带的钱财甚至连一张饼都买不起了。 余小鱼站于众人中... 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有人都纷纷点头,总管说得办法不无可行之处。在这里本就是等死,还不如奋力一搏。 生死威胁下,让一众人更加团结,就连余小鱼提出喝毒药作为反叛者必死的条件后,没有人反驳,所有人都喝下了毒药。这让余小鱼很意外,他还以为,必须胡诌一番才能让这群头脑不一的家伙把这瓶白水给咽进去。 哪里有什么定时毒药,余小鱼只能假借毒药一事,控制人心了。 只要他们相信白水是毒药便可以了... 理论可行,开始实践。 ...... 城门口,这些天是人迹罕至之地,因为在三尺城居住的人都清楚这些天可能有逆党来袭,而这门口是逆党唯一出去的机会,但凡打起来必然又是血腥的场景。 为了避嫌,几乎这里成了狗都不来的地方。 这就让守城门的很郁闷了...,每日把守城门,他们断定无人敢从正门出,就算是翻墙而上他们也不敢从正门走出去...,因为傻子才会那样做。 但还真有这傻子... 那人正是欧洋... 欧洋为了介入城门守卫,首先把自己喝成了一个酒鬼,满身酒气走路晃晃悠悠地便一步一步地走向城门。 现在当班的俩城门卫士,一个叫薛大,一个叫郭小。 薛大长了一张大嘴,郭小长了一张小醉,所以辨认他们两人并不难。 为何清楚这俩门卫的名字,欧洋暗地里面调查过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并且他还清楚薛大好赌,郭小嘴小却极其好饮酒。 欧洋也是专挑这俩人当班之时才来的...,其实也有破绽,谁上午十点多钟就能喝成这样啊? 但世界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所有事儿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最多是九成,九成也就够了! 提着酒瓶子,欧洋迈开大步,身穿一套合身的捕快服,大步一晃...,来到了俩人面前,开嘴就喊道:“开门!”。 薛大看看郭小,郭小也看看薛大... 随即都一脸鄙夷地瞥向这醉鬼,问道:“那里的干活?”。 欧洋撇着大嘴,拍了拍自己左肩的“甲”字儿,吼道:“不识字儿啊?”。 “嘿,区区六扇门的捕快何敢在这里放肆?这里是三尺城,归于三尺教,虽然也在王朝之下,但还轮不着你!况且现在城中有匪,严禁任何人进出!不想惹事儿就滚!”,薛大扯着嗓子喊道。 欧洋嘬着牙花子,一脸豪横地望向这薛大... 薛大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要比欧洋高不少,但没成想欧洋跳起来拿起酒瓶就往他脑袋上盖了上去... 顿时血花一片,随即俩人就和流氓打架一般厮打了起来。 郭小却在一旁盯着,鼻间有一股酒香串过,随之越闻越香。最后馋得连哈喇子都流了下来,跟着自己的鼻子找酒喝... 也不知道您列位身边有没有酒鬼一类的人,这种人啊,你就看他们每天的行为。什么都不灵,就拿红鼻头特别灵,俗称酒糟鼻嘛... 郭小就是这类人,随着鼻子...,眼睛便瞥到了那地上碎了的酒壶...,站在这破碎酒壶跟前蹲下身来,用手指沾了沾这酒壶中残留着的酒,随之放进嘴里面又吮了吮。 沁人心脾... 顿时沦陷了,就连自己兄弟被打都顾不上,趴在地上一顿舔,舔了好一会儿功夫... 觉得不爽,站起身来望向已经把欧洋压在身下的薛大,跑过去,一脚便踹在了薛大的大嘴上。 薛大也被这一脚踹翻在地,起身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指郭小吼道:“你找死啊!”。 郭小的馋虫被这酒给勾了起来,哪儿有时间理他,摆了摆手道:“滚一边儿,去吧!”。 欧洋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嘴角却挂上了笑容,他成功了...,但凡打开话匣子,男人之间的情谊也只不过就差一顿酒的事儿了! 那咱们再说这酒,到底是什么,才会把郭小馋的五迷三道,反倒是把自己的兄弟一脚踢开呢? 自然是那城主赏给余小鱼的“十里香”了。 ...... 说到十里香,咱们就不得不把话题拨回四个时辰前...,也就是傍晚两点多钟。 余小鱼带着欧洋几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趴在了邱家的墙头上,当然现在已经是孽家的住宅了。 在此为了早晨介入,偷酒是一部分。 他还要再烧一次这孽家的府邸,尤其是得把那望月楼给炸塌了! 这差不多已经是余小鱼的一个执念了,在他的心里,望月楼只属于邱黎明!也只属于那个敢于迎着黎明而战死的老爷子... 孽云深和自己一般是地沟里面的老鼠,他还不配每日站在上方欣赏人间的大好风光。 鼠目寸光的人就应该一直藏在自己暗处,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一辈子不去碰光! 可以说余小鱼可能在嫉妒吧,那又如何呢? ... 赶往孽家的一路上,欧洋穿着夜行衣一路劝说,余小鱼愣是不听,他决定的事儿,就算是天王老子下来了也改不了! 他要杀的人,他必定会杀! 他要做的事儿,谁也拦不了! 这便是余小鱼,这便是那个从异世界穿越的那个打工仔。 “我说有必要吗?一言不合就要烧人家房子?一言不合就要烧人家房子?”。 余小鱼一路上走着,身后跟着一众人... 说道:“那是咱们自家的房子,我想烧就烧,还轮得着他愿不愿意?你们说是不是啊?”。 跟在余小鱼身后的一众人,全部应道:“是啊!”。 “哈哈哈...” 邱家人又一次找到了主心骨,所有人也都打起了精神来。 第二百回:一山不容二虎 欧洋有时不得不佩服余小鱼... 相比余小鱼,自己更像是一个斥候,虽然自己说的决断也有人会听,但绝对没有人会为了他而去冒险。 可他却好像是大海上的灯塔一般,一直都在指引着别人前进的道路。 就像是在黑夜中,那一颗璀璨耀眼的星辰。 余小鱼自我一直都在强调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但在外人眼里,余小鱼就是天才...,一个实实在在的天才,一个理性大过于感性的人,一个永远可以按照自己内心行事的人,这往往才是一个领军者才会有的品质。但这些品质却恰恰出现在了一个小人物的身上。 不是小人物没能耐,只是大人物不愿意看到那些小人物也有能耐罢了! “永远不要去低估任何一个人。”,这是邱老爷子告诉余小鱼的一个道理,受用终身。 一个人的成长不在于他的年纪到底有多大,而是他经历了多少... 余小鱼经历的悲惨与辛酸,可不比任何人要小哦! 身后带着一群人...,走过那熟悉的街道...,默不作声地干掉那守在门口的俩守卫,余小鱼甚至是从正门走进去...,和回自己家别无二致。 所有人的脚步都放得很轻,相比于这些刚刚入驻,而且不是残废就是残疾的孽家人比起来...,邱家余孽对自己家更为熟悉,很是熟门熟路地便按照余小鱼的安排分散开来。 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麻袋的炸药...,要问这些炸药是从哪里来的? 是余小鱼提前准备的...,当然最开始并不是为了炸自己家用来的,他是想着若是邱家这回出事儿,自己可以利用大量炸药炸开墙体后离去。 但看了三尺城的城防图后,余小鱼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列位知道三尺城的城墙到底有多厚吗? 有十二米,大家可能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提出一个举例,万里长城的城墙也就是个五米到七米之间。 它足足有十二米,看来三尺城因为那一场观塘大劫后,有了阴影...,无限制地加厚城墙,最后真的把自己的城墙修得刀枪不入。 无奈,余小鱼只好放弃了这个选择...,正好这些炸药反正现在也没用了,那不如就把这个本属于自己却被别人侵占的地方炸掉吧! 说干就干... 每两人为一组,余小鱼与欧洋自然而然成为了一组...,这俩人太熟悉了。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想到欧洋这个局外人竟然是跟着自己时间最长的家伙...,果然有时候朋友之间是不分黑白的。 提着炸药,来到指定地点... 孽家头顶当即燃起了绚丽烟花,那是邱家余孽们释放的到位令。 随着一声轰鸣... 望月台的四根承重柱被炸断,应声倒地。 随后,便是无限制地炮轰... 孽云深听到炮轰的一刹那,大脑甚至都没有思考,就知道是谁来了! 大骂道:“余小鱼!老子上辈子欠你的!”。 随后,又在一阵烟尘中跑了出来... 跑到院中,却发现院中站有两人。 那俩人正是余小鱼与欧洋,两人在熊熊烈火与爆裂声中,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孽云深。 孽云深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腰间的佩剑,却发现自己穿着的是睡衣,哪里来的佩剑...,紧张道:“你们杀不了我的!就算杀了我,你们也跑不掉的!你们唯一的机会是现在就跑!保不准还能脱逃!”。 余小鱼默默点点头,平静道:“孽家主,小的这回,来呢?不是为了杀你,我知道想杀,现在好像也杀不了你!你的实力不像看见那样其貌不扬!其实暗藏杀机!我能感觉到...”。 孽云深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大火下,一根火柱子从天而落。 孽云深抬起一巴掌便打了上去...,爆发出的真气竟把这根承重柱彻底粉碎,化作了炭灰木屑撒向四周。 一些火屑撒在了余小鱼的身上,余小鱼用手轻轻一弹抖落在地。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叙旧吗?问问我是怎么害死邱家这四百多人吗?你要是聊这个我倒是愿意和你聊一聊!”,孽云深一脸戏谑。 余小鱼默然沉吟道:“没错,就应该是这样...,这才是一个反派该有的表情,要不等我杀你那天可能我会于心不忍!我会一刀又一刀地把你的肉割下来,最后装到一个罐子里面,每日欣赏!把你的眼珠用盐水保存,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碾碎粉末,作为杀你的证据,每日每夜用屎尿浸泡,让你永世不得轮回!”。 欧洋咽了咽口水,余小鱼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真不知道他是坏人,还是眼前的孽云深。 孽云深咬咬牙,“真是兔崽子!还不快跑,等死啊?”。 “不着急,还能和你再唠三十秒!孽家主,还记得我的名字吧?”。 “今生难忘!”,孽云深吸鼻笑道。 “嗯,记得就好...,今日我再告诉一遍,老子我叫余小鱼!杀你的时候我会再告诉你一遍!所谓事不过三!也落个圆满!”。 孽云深忍不住乐了起来,道:“哈哈哈...,就凭你?够格吗?”。 “你都能杀邱盟?我怎么就杀不了你呢?你说呢?麦子里?”,余小鱼微微挑眉道。 “你怎么清楚...?”。 “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消息...,小子我没别的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我知道很多种杀人于无形的办法!您身为大反派...,对不起,可能我才是反派...,但无论如何?你惹我了,你就得死了!不着急...,再会了!”,说罢,余小鱼猛然从包中拿出一个坛子来,向着孽云深的方向便丢了过去。 孽云深顺手一拳... 只腥鼻腐臭难闻,瞧着自己身上的粘稠物质,恶寒一笑,喊道:“余小鱼!老子这辈子与你誓不罢休!”。 后听到余小鱼给予他的回话道:“孽云深!别轻易死哦!能我来取你狗命!”。 两者的跨世谈话,响彻在火海中的邱家孽府之中,经久不衰... 三尺弟子同一时间赶忙救火,只见孽云深独自一个人坐在被烧焦还冒着烟气的房门口...,问道:“孽家主,您的窝棚咋的又着火了?前些日子,我记得也是您吧?难道真的是您火气大吗?”。 孽云深低着眉头,嘴上漏出一抹笑意,答非所问道:“你说,谁能赢到最后呢?”。 “嗯?”,三尺弟子懵逼片刻。 孽云深自言自语道:“会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我忍得住!我忍得住!余小鱼!”。 夜幕中,一群黑衣人在朦胧的月光下驰骋着... 越过瓦房,越过青石,步入石板街角,遁去身形! 宗政御城匆匆赶到...,瞧着这一场滔天大火,问都没问道:“又是那家伙?”。 “嗯。”。 “是个大才,如此危急时刻,却又频频出手!他是真不害怕咱们啊...”,宗政御城都被余小鱼给气乐了。 在边儿上站着的是令狐仲景,令狐仲景冷眼旁观道:“回宗主的话,我定然会抓住那家伙的。”。 宗政御城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我看到你肯为三尺做事儿了,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对于你六兄弟的事儿。”。 令狐拱手,道:“宗主大人,只谈政治,不谈私事儿!”。 宗政御城少见对人漏出开怀之色,微微点头道:“好吧...,话说令狐,若是你肯帮我的话,这个时代会是咱们的。”。 “臣,肝脑涂地!”,令狐一躬到底。 “好了,这儿的事儿交给你了!我得先回家了,有空来看看我妈...,老人家心虑太多...,你去一下,她便不乱想了。”,宗政御城语重心长道。 “在下,改日便会前去。”。 “好,你忙着,我走了!”。 “恭送宗主大人!”。 令狐五郎从小其实一直都是宗政御城与公仲载治的玩儿伴...,因为是同一批次出生的,年纪相仿,也有共同语言。 还记得当时宗政御城和令狐仲景的关系最好...,甚至一度好到要比那位公仲载治还要和睦的程度。 直到后来,那件事儿发生了...,令狐家七子去,五子回。 事儿后,宗政御城也被选为了新一任的宗主候选人,令狐五郎也就和宗政不再联系了。 这样的感情,一直维续到了前些日子...,令狐仲景亲自邀约宗政御城来家中做客。 一度让宗政御城欣喜若狂,他心里实在是太过对不起令狐家了,所以令狐五郎想要与他缓和关系的做法让他丝毫没有顾虑便去了,再之后便是今天。 公仲载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直在远驰盯着令狐,心里和明镜儿一样,心道:“咳...,该来的还是得来!公仲家要站队了!一山不容二虎啊!”。 第二百零一回:体面 明说这事态风云,暗道这天下洪流涌动... 三尺城最近算是招惹了一只“大老鼠”,在三尺这一座独羹汤里是搅动风云,弄得民间百姓怨声不断... 余小鱼最近的计划实施得非常顺利,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这也是必然的,毕竟邱家的余孽都明白,若是一着不慎必会满盘皆输! 说说这些天余小鱼做的事儿... “劫富济贫”,你敢信是一个亡命之徒干出来的事儿吗? 自然不敢... 当然劫富济贫这一招,为的也是拉拢人心...,三尺城百姓对邱家余孽的观点普遍不好,自然会在一些意外发生后,不竭余力地协助三尺教。 但余小鱼只要这样一点拨,就可以让三尺城的百姓相顾他们这边儿,而且十分情愿。 天下掉钱的事儿,只有梦中有,谁能想到会在自己身上出现呢? 这样的话,三尺城那些百姓就算是在街角或者各处看到邱家余孽也不会通报...,他们还指望着那些人给自己赚钱呢! 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人都是自私的,人都是愚蠢的!人明明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却依旧会吃那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因为它是免费的。 这就像是现实世界中的看书的金币一样,看似自身利益的背后,其实是大人物的操控,为的便是利用人心而已。 一切都是阴谋论,余小鱼作为小人很懂得《阴谋论》,您说气不气人呢? 几日间,邱家余孽洗劫了很多富商的仓库,那些个富得流油的豪绅们,往往都会留下千百万两银子在家,也不为干什么...,就是为了闲得无聊去看一看,好像每天不看一看就不放心一样。 他们是不相信钱庄的,他们更不相信人,他们只相信自己。 那好,余小鱼就不信这个邪,正好给他们除一除心病。把钱都偷了,就不用刮风下雨,迈着老寒腿去金库看了,怪累的! 三日间,一共偷取了十二家三尺城有名之士的钱库...,这些个老板们,别看赚得比谁都多,他们其实比谁都抠!甚至抠到不愿意雇价钱太高的武生来看门,自然那些用小价钱来守护宅院的武生是比不过邱家的一众死士的,余小鱼盗取宝库,犹如探囊取物! 而身为三尺城吏部主管的公门图,因为这些天的商贩被盗。弄得头都大了,上报大总管公仲贤侄,贤侄也拿余小鱼没有任何办法。 甚至都不清楚那小人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可以把邱家的余孽全部聚集在一起行事。并且雷厉风行,做完事儿后,来无影去无踪。询问街道,就没有一个人说实话的! 连黑市的那些能人都拿不准他们位置...,不仅如此,甚至黑市的市场都被他们给动乱了,本来位居暗杀名单第一位的邱迪生被硬生生挤到了第十名。 黑市的杀手们发现有更大的鱼可以捕捉,也就不管那邱家的少爷了。 确实是一手好牌,但令狐仲景也及时派人前去加价,价格直接冲破了顶点... 邱迪生与邱旺财二人成为了三尺城鬼市暗杀名单历史上最大的两匹黑马... 明与暗的争斗... 就好似两位棋艺高手对弈,他们每个人都在想方设法地给对方下套,也在想方设法地做到不咬鱼钩! 这番场景,在三尺城安邦八百年来,已经很少能遇到了。 几日,江湖八卦一直都围绕着两方人马的对弈而展开... 【风云酒馆(风雨酒馆)】中更是热闹无比... 时限三尺城封城,所以那些未来得及走出三尺城的侠士们,每天也闲得无聊也就来这风云酒馆攀谈。 今天说说那天山女子的曼妙之姿... 明天再聊聊那蜀山少年的可歌可泣... 说不得,道不尽,不免也是一种乐趣所在! 天府路... 风云酒楼中... 嘈杂声此起披伏... “诶呦...,这城门多会才能开啊?老在这三尺城待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啊?”,一位酒糟鼻大汉抱怨道,瞧这大汉的一身行头,貂皮大衣配魄罗裤...,一看便是那大漠来的莽子。 尖嘴猴腮,一嘴碎芝麻牙,头戴羽冠的消瘦中年人,回道:“哼...,待得邱家余孽正式被三尺城给逮住,方可盖棺定论,要不这城门我看是开不了了!”。 “也不然...,听说城主大人过几日得入朝面圣,那日城门必定大开!”,酒馆小厮借着上酒的机会,与之桌上的客人多了一嘴。 莽子,摆摆手,“小兄弟,您家城主出城,还能带上我们这些匹夫不成?”。 瘦削中年人,又道:“也说不准呢?三尺城新任城主,立在攻心...,三尺教说实话在江湖里面的风气并不好...,此新任宗主上任,立志改善三尺城的门风。保不准到时候还真会通知咱们这些江湖草莽,一同出城呢!以来显示他的豁达开朗!”。 “哼,碎芝麻,您就别逗了。你刚才都说了...,邱家余孽一日不除,三尺城誓不放人!人家有这实力,不让你出去,让你在城中待一辈子,你敢反抗吗?一个人打人家七万众?就连那想反抗的邱家人,你现在还能在路面上看到他们的踪影吗?怕是连尸骨都被碾碎成粉,撒在荒郊野外咯!”,草莽调侃道。 瘦削中年人,默不作声,提起酒樽喝了一杯,砸吧了下嘴,道:“也是!”。 旁边儿上完酒菜的小厮,耳旁进着谈笑风生,即可一拱手,“二位,辛苦,小子我就先下去了...,还要什么知会一声便可!”。 两人也是纷纷拱手,“诶...诶...诶,行了,多谢!你也辛苦!”。 “不敢...不敢,油麻串巷之人,二位恭维!”。 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江湖杂谈,一字不落地掉进了余小鱼的耳中...,余小鱼戴着蒙布斗笠与之第朋并坐其桌,口边品着一樽酒。 谁又能想到,那些江湖人口中,心心念念的余小鱼现在竟和他们同处一室呢? 他现在脑子里面想着事儿,也等着人... 不时匆匆间,一位穿着和余小鱼大相径庭之人,脑袋上也带着蒙布斗笠,跑进屋来...,来到余小鱼边儿上,提起酒壶给自己大大地灌了一口酒,耳道:“老欧那边儿,已经打听到了两日之后,宗政御城开门进京。”。 从口音可以得知,此人是张力持。 这里得穿插一句题外话,蒙布斗笠,是确确实实蒙着黑布,不是面纱! 细节得考究一下,好了继续往下谈... 余小鱼挠着鼻梁,一脸的高深莫测...,脑中多少有些便秘。 没由头,索性叙道:“走吧!回去再说!”。 “明白。”,两人复议。 索性三人齐齐起身,却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队三尺教徒们给堵在了当场。 其中身穿黑袍身挂白带的教徒,扶着余小鱼肩膀笑道:“列位,光天化日之下,为何打扮成这般模样?”。 余小鱼缓缓回头,向着屋外瞧去... 三尺城分队,一般分为十二人为一队,队长身穿黑袍戴白带,队员黑袍不挂带。 断定了情况,余小太爷压低声线道:“哪条规矩?说光天化日不可头戴面罩了?”。 队长手一直扶着余小鱼,漏出诡谲一笑,道:“三尺城倒是没有这条规矩,不过现在为特殊时期,邱家余孽遍布三尺城...,在下公务在身,请列位行个方便,打开面罩一瞧,在下方可离去!”。 “如若不然呢?”,余小鱼立马反驳。 “那就别怪我们强行夺势了!就算您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也得秉公执法,大不了给您赔个不是!”。 “吼吼吼...,三尺教徒好威风啊,光天化日之下以权势压人,甚至还在风云酒馆之中!掌柜子,有人在江湖闹场闹事儿,您觉得该如何处理呢?”,余小鱼借势发挥,顺手就搭上了风云酒馆这条线。 前文中,咱们提及过。 风云酒馆是一个中立单位,不论是谁都不可在其中闹事儿! 掌柜子明意,缓缓走到双方跟前,道:“这位小兄弟说得没错,入客栈者皆为客!无论黑白,皆保!列位客官,想在这里吃酒,我随时欢迎,但想在这里闹事儿!我奉劝几位一句,最好不要去做!”。 掌柜子的话听得倒是细水长流,实则字字暗藏杀机! 一行十二人吃瘪,队长无助撇嘴一笑,顺势走出了客栈门外,道:“好!那我就在外面儿等着你们三人,若是你们三人想一直在里面待着也无妨,我们身为东道主,有的是时间跟您耗!”。 余小鱼汗颜,再一次坐下身来... 跟在他身边儿的第朋与张力持也纷纷坐了下来,又有小二上来打招呼,就是最开始与他们打交道的小厮,笑问道:“列位,我又来了,要点儿什么?”。 余小鱼轻道:“一壶杏花,先上来!”。 “得嘞,您稍等。” 风云酒馆规矩,进店后屁股但凡坐在凳子上了,你就必须得点菜! 张力持有些紧张,明显可以看到他的腿肚子都在打着哆嗦,战战兢兢道:“大哥,怎么办?”。 余小鱼摇摇头,道:“不清楚...”。 第朋直言道:“打出去吧!”。 余小鱼眯眯眼,道:“倒也是个办法!”。 张力持一时间愣在原地,降低声线,询问道:“说真的...?”。 “嗯,咋了,你怕了?”,余小鱼侧头瞧着张力持道。 张力持正色道:“切...,谁怕谁孙子!”。 “得嘞!付了酒钱,咱们分头跑!都记着路线吧!按照路线跑!别被逮着了怨我没说!”,余小鱼惬意道。 “真能跑掉吗?”,张力持不由得有点儿害怕,因为逃跑的路线图都是余小鱼一手测量改进的,所以这种命不由己的感觉并不好受。 余小鱼靠在椅背上,道:“你可以选择信我或者选择信我!我骗过你吗?”。 “没骗过吗?”,张力持发自肺腑反问。 余小鱼陷入了沉思,“额...,就算骗过...,你也得信我。”。 张力持无奈垂下了头,后振奋精神站起身来,一拍桌子道:“大爷的!命给你了!”。 余小鱼瞧着张力持这姿态,嘴角不由漏出一抹邪笑,正好小厮也打酒回来了... 小厮瞧见三人又站起身来,没有丝毫犹豫伸出手来,“一共一两二分。”。 拍打拍打第朋的胳膊,余小鱼示意他掏钱,第朋从布服中掏出钱来,递给小厮,小厮拱手笑道:“列位辛苦,好走不送!”。 “嗯!” 说罢,余小鱼当着那些三尺教徒的面儿就脱下了面具。 一众三尺教徒的眼睛都看直了,有人哆哆嗦嗦地提醒自己的队长道:“邱...邱...邱旺财!邱...邱...邱黎明的徒弟!”。 队长倒不像是队员们那么紧张,喝道:“咱们就是抓他来的,怕甚?做好姿态!等他踏出门,便杀!令狐家主有令,不管死活!”。 “是!”。 往往带头人是很重要的,一个队伍是否可以有底气,都看带头人是否是个能才!显然眼前此人是个能人! 余小鱼仰了仰脖子,瞧瞧自己旁边儿的俩人,道:“上!”。 三人做好预备姿势,一脸阴沉地向前俯冲而去。 直直到达十二人面前,却同时从手中捏出了迷雾弹,顺袖口往地上甩去! “嘭” 三股烟雾从地面升了起来... 带头人警觉喊道:“号箭!他们没想打,他们想逃!”。 一开始,这群人就想错了...,余小鱼根本没有想和他们打架,只不过他们认为如此罢了。 仔细想来,很正常...,在人家的地盘大打出手,往往会错失良好的逃跑机会...,那还不如直接跑呢!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余小鱼甚至事先都没告诉第朋与张力持,自己会直接逃跑的计划,他们也都随同自己一起丢出了迷雾弹...,也算是无师自通吧! 第二百零二回:排盘 三尺号令箭,迸发在三尺城上空... 三尺城所有人争相而望,尤其是那些每日走街串巷的三尺教徒们。 看到许久未见的号令一个个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赶着脚步就往风云酒馆这边狂奔而来...,想着前几日被余小鱼耍得团团转的景象,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火,给自己暗自鼓劲儿道:“今天我抓不着他,我誓不为人!”。 但他们真的能如此顺利地抓到余小鱼吗? 结果是肯定的,不可能! 因为这一切都在余小鱼的计划之内,为何今日他会现身,都是早有安排。 不可能平白无故,明知自己现在成了这三尺教的头号通牒,还如此大胆行事... 俗话说得好,“要么把功课做在事前,要么把小抄带在身边!”。 像是余小鱼每一次都做两手准备,因为他在街角算命摊位上,给自己卜了一卦。 他这个人,是老天不佑的货色。就是说,今生今世,老天爷都不会庇佑于他,并且可能还会在关键时刻欺骗他!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余小鱼,并不是唾骂老天爷的不公平。他是欣然大笑,心中暗道:“既然老天不帮自己,就证明自己做什么事情定然不会一帆风顺。既然知道不会一帆风顺的话,那就在想问题的时候就容易多了。再说自己本就不信神!自己便是神!”。 街头巷尾... 三人四散奔逃...,跑得那叫一个快! 三尺教徒,循声而来...,分兵三路追赶而去,却没想到他们早已经中了余小鱼的圈套。 余小鱼这些天,不显山不漏水,可不是什么都没干啊!他在脑中甚至背下了整个三尺城的地图,那里绕到那里,那里是死胡同,他是一清二楚! 不仅仅这样,他甚至还要邱家的余孽们全部和自己一样,把三尺城的地图背熟悉...,并且在奔跑的过程中,分清楚东南西北...,按照自己设计的路线跑! 据他计算后,能够成功逃跑的几率为83.33%左右,已经算是很高的几率了,因为只要到达破寺庙附近,基本上就算是安全了。 那寺庙跟前的八卦排盘可不是盖的...,想要从那里根据以往的气息追踪以及【寻铃】找到人,那是痴人说梦! 三人的行走轨迹,很快就让闻讯追逐而去的三尺教徒们感觉出了不对劲之处...,他们走的街角都比较偏僻,不接近于主干道,所以很难做到前后包抄。而且因为地形小巷的特殊性,一些大范围排盘的轻功就没了效用。轻功被硬生生拉到了同一层面之上... 一时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只知道余孽就在自己前方,自己只要跟着保证不会跟丢。 就好像是对方故意兜自己圈子一般...,有些聪明人追到半路就停了下来,踏着自己人的肩膀上的房屋之上,准备用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势来一直追踪三人动向。 可余小鱼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可能连住在这街道的人都没发现,很多巷子里面都被一层浅层的黑布给蒙住了。 一般人抬头都会以为那可能是不知道被哪儿刮来的烂布子,可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答案是“不存在”。 一切的巧合,都是余小鱼的刻意为之。这样的事迹告诉人们很重要的一项原则,就是永远不要和游戏设计者来比比看谁对游戏的理解程度更高! 你可能游戏玩儿得好,但游戏制作者知道bug在哪里... 得天独厚的游戏理解,以及对建模的一些基础理解,让余小鱼在改造地形上有着自己独到的心得,这不是他聪明,只是他把心放在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上面。 世界上的天才,往往就那么几人而已。 其余的都是普通人,但普通人在世界上生存,也有优劣之分,为何? 这就看用不用心了,很多人做事儿是不喜欢动脑子的...,一个因素是人类的懒惰基因。 众所周知,人类的身体和灵魂是两种并不冲突的存在。 可很多人喜欢把这俩放在一起...,进行融合并且享受融合的带来的快感,但这往往带来的只有身体上的愉悦。 余小鱼深知自己的懒惰,所以他才只有在生死时刻,才会把灵魂和身体分割开来... 说实话,想大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儿,你得顾全整个局面,并且分析在那个地方会出错,如何做才能让他不出错亦或是怎样弥补出错后的代价...,脑力的工作到达了顶点,身体就会产生惰性,这时候灵魂得逼迫自己的身体不可懈怠,并且告诫自己的身体,若是想不出来,“你”也就完啦! 处于这种情况下,身体自然而然地会听从灵魂的调遣,并且百试百灵! 闲话不多说,切入正文... 但在切入正文时,咱们得解决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何余小鱼要现身呢?又为什么设计如此多的花招呢? 唯一的答案指向了“邱迪生”。 他说过,他会带邱迪生离开的,他就一定会带邱迪生离开。就和他之前说他一定会救出高皋告,他也一定会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就算邱迪生现在是个疯子,是个傻子,是个累赘!他亦会如此! 这便是余小鱼,这便是属于余小鱼得天独厚的个人魅力,这就是为什么他身为小人却被人如此信任的原因。 果断并且遵守诺言! 可叹,“江湖落魄一生小人气,却无得一个真君子!”。 ...... 一路上大步流星,追他的人是最多的...,显然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这群人并没有像上一次那般的杂乱无章。 甚至可以说分工明确,那个人上房,那个人下地,那个人堵,那个人拦,那个人跑得快用轻功赶!一切都那么地井井有条,余小鱼无故一叹,“果真难对付啊...,但...!”。 此时,一人终于赶了上来,推手从房梁上跳下,堵住了余小鱼的去路。 正在此人得意之时, 几把钢针从余小鱼袖口飞出... 男人仰起头来躲避... 可余小鱼已经使用凌波微步踏着墙壁极快的到了男人身边,手中利齿短刃,舞动刀花... 一刀向着咽喉刺下! 男人的武功基础并不错,脚步一松,直接躺平在地。 在这一刀落下的同时举起手来进行隔挡反击... 余小鱼却是一脚踩了过去,这一脚动用了余小鱼全身的真气! 因为他没有时间和这个小痞子耗下去了...,只得如此! “轰” 一脚下落地面,因为在太行真气与霸气的相辅相成下,余小鱼体内的真气极其紊乱! 三尺教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运转内息得以抵抗,就这般一脚被余小鱼踩死在了脚下! 脑袋和西瓜一般,轰然碎裂! 脑浆子溅了一地... 场面过于血腥,一笔带过! 后来者,发现身穿自家戎服的内门弟子,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得产生了畏惧! 有些人险些打退堂鼓! 还好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杀了他!”。 三个字,把所有人的怯懦与畏惧转化为了愤怒,又一个个血脉膨胀而上! 可跟随余小鱼的身影,临近拐角转了一个弯儿,一阵不知哪儿来的烟尘过后... 众人四下观瞧,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余小鱼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就在众人疑惑当间... 烟尘中有一朦胧身影,喊道:“他跳房子走了!”。 一句话又让这些三尺教徒们有了主心骨,纷纷踏着轻功,向上追去...,最后只剩下了刚刚喊话之人。 喊话之人穿着一身三尺戎装,黑袍白带。 微微抬头,望向那些个直奔空气而去得少年郎们,无奈摇了摇头,道:“哎...,脑子啊!”。 此人是谁呢? 正是转过弯来,乔装打扮之后,扔出茶花粉的余小鱼! 余小鱼这一回没有利用他们的乱,利用了他们的齐! 何为乌合之众? 人在团体运动时,往往会放弃自身的思考,大脑会本能性地跟随团体运动。 这时人脑属于非思考状态,自然而然就会很容易被主观事物所改变。此语出自《余氏阴谋论》! 其实很容易理解,就像是过红绿灯...,此时无车流,红灯情况下,一群人围聚中有五人率先迈步,其余人也会纷纷跟随!所谓从众心理,便是这般... 余小鱼这一招,看似简单但极为精妙! 最起码他敢用,最起码他敢拿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来证明自己计策的可行性! 敢想和敢用是不一样的... 引开众人,余小鱼再一次遁形,一路潜伏之下,来到了德成伎院! 很熟练地从后墙翻入...,为何如此熟练,因为余小鱼在这妓院潜伏的时候,就爬过不下二三十回! 他们可能没有志向,但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小人前期的准备工作! 在前文中,咱们就已经说过,余小鱼在入住妓院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逃离的计划。 方案a便是从这后墙爬出去,进入深人漏巷之中,隐藏身形后,悄然遁去... 只不过方案a,没有实现罢了! 梦想很美好,现实极其残忍...,但无论如何吧,前期的工作总算没有白费! 翻过院墙,余小鱼蜻蜓点水般落在地上,脱掉现有身上的衣服,换上了第三套服装! 蹲在墙角,乔装打扮之后,余小鱼彻底成为了一个富家阔绰少爷! 剑眉星目,一脸书生气,再配上早已准备好的折扇,往腰间这么一别...,迈着四方八字步,绕过后门直达正门,这才从正门中走了进去! 你问余小鱼不应该是贼眉鼠眼吗?为什么现在却成了剑眉星目了? 哦,简单,知道亚洲十大鬼术吗? 化妆术!没想到吧,余小鱼一个大老爷们儿还会化妆,跟谁说理去?连我都不清楚!可能余小鱼有自恋症状也说不定! 但无论如何,余小鱼这一番操作,是不是让各位看官看傻眼了呢? 人的脑袋是用来想事情的而不是一直处于停机状态的... 三尺城又发生了兵匪交戈事情... 但这群嫖客们,丝毫不管外面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正所谓事不由己,高高挂起! 有细心者,现在已经发现了,现在德成伎院门口是没有三尺教徒把手的。 诶,对咯... 一切的措施就是为了引开这里的人,来确保他在带邱迪生走的时候,没有差错! 余小鱼下的是一盘大棋,只不过说来好像很简单一样。因为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余小鱼为了想这件事儿,曾想得便秘三天未好,直到现在菊花还是火辣辣的! 上楼,红娘下来接客... 红娘一生入风尘,任何时候见她都是满面春光,一脸娇媚神色! 余小鱼敢肯定红娘在年轻之时,一定是一个风华绝代,娇滴滴的大美人! 一举一动透着那股子劲儿就让嫖客们感觉自己来对地方了... ... “诶呦...,是那一阵风儿,把这位公子爷吹到我们这里了?”,红娘甩着红布香纱,一脸谄媚。 余小鱼瞧着这胖婆姨的走路姿态,回以一笑,道:“您啊...!”。 “吼吼吼...,公子爷,您可真会开玩笑!咱家人老珠黄咯!咱家是伺候不起您咯...”,红娘大腹便便却长着一张伶牙俐齿,说着话已经从楼梯扶手那边儿走到了余小鱼跟前儿。 霎然间,两人四目相对。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切都在不言中... 红娘的表情就变了,偏头瞧瞧门外,发现门外的三尺教徒已然不在,一把勾住余小鱼的手,就往上边儿走去! 一路上两人相继无话... 聪明人之间打交道,有时候其实根本不用说话的。 红娘就看了余小鱼那眼珠子一眼,就清楚他是干什么来的...,再看看这脸上的粉尘,便确定此人乔装打扮过! 而男人为何乔装打扮呢? 自然是不能以素面见人呗! 要不就是丑得不行!要不就是心里有事儿! 两种里面挑一种,就得再说余小鱼那一双红眼珠子,红娘一撇顿悟! 第二百零三回:约定 红娘是何等人物? 能进德成伎院的又是何等人物? 可以说是男人便会忍不住进来一观,就算不做春宵之事,也会来看一看。 三教九流人物皆有,上时间的接待,红娘对人眼神中的欲望有非常高地领悟,一眼就可以断定你到底是来嫖的,还是来坐一坐跟花魁们简简单单喝一顿花酒的。 余小鱼眼神中,目标明确... 自他进门起,他的眼睛一直便盯着蛮蝶的屋子,片刻不移。 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她也就不必干这一行了!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呢! 拉着余小鱼往后房门走...,余小鱼没有说话,只是一路匆匆跟着红娘的步伐,不离半步!生怕他会跟丢对方! 来到一处拐角,红娘带着余小鱼一共走了三道弯儿,最后下了地下室。 也就是余小鱼之前呆过的地方,初步看来,这里与原来没有任何不一样...,只是在不显眼的地方多了几道气痕。 真是佩服这个世界的制度,前些天这里刚刚死了不少人...,今日却早已翻新,到了,谁又能清楚这里发生过命案呢?只要看见的人不说,店里的人嘴严实,这件事儿终究便不了了之了! 余小鱼一路往下走着... 走到地下二层,红娘拽着余小鱼往左边探去! 此时,他的内心发生了亿点变化,因为他记得地下二层的左边是没有任何建筑物的,是堆放柴火的地方。 红娘脸上略有着急,也来不及与余小鱼解释。 一把推开柴房的大门儿,柴房门儿里面还有几位大汉正坐在木桶里面洗澡...,红娘完全不理他们,进了门儿,朝着东墙走,眼看着就快撞到墙壁了。 神奇的一幕在此发生了,红娘的身体竟穿过了那一道墙壁... 与之余小鱼也穿越过去,摸不着头脑地向着后方那虚影屏障看去,心道:“奇门障眼法?”。 顾虑先打消出去,红娘拉着余小鱼走进了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之中,走廊里面有些潮湿...,但随着红娘不知道推动了什么机关后,墙壁上的亮起了灯火! 挂在墙壁上的铜盏,一排接着一排亮起。 就和感应灯一般,两人走到那里,那些铜盏便亮到哪里... 余小鱼现在的心情就和看盗墓小说一般激动,老感觉自己的前方会出现更大的“奇迹”。 但“奇迹”最终没有发生... 两人就这般,随着灯火,踩过长廊来到了一红木石门前...,红娘面不改色把自己的一只手给放到红木门的门闩上,门闩上有一杠杆状的装置,红娘用力往下一拉。 在余小鱼眼中本来是推拉的木质大门,竟然直线升高,最后穿插进了机关的卡槽当中。 这时他才明白眼前的红木门只不过是一个掩饰,大门内部其实是坚硬石头...,晃了晃脑袋,不只是余小鱼就算换任何人他们也不会相信一家妓院的地下,竟然别有洞天并且机关重重! 大门开启的一刻,余小鱼便见到了坐在一块石椅上愣愣发呆的邱迪生...,邱迪生未曾回头,但他笃定那人便是邱家大少。从那身形可瞧,从那气势可瞧,从那羽冠可瞧! 瞧着邱迪生再一次扎起了自己的头发,余小鱼的内心不由地放松了一些...,看来邱少爷是顶过去了,他的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 不由得,余小鱼开口道:“少爷!”。 邱迪生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 余小鱼有些不解地望向红娘,红娘只是叹了一口气,自顾自道:“你自己过去看看吧...”。 余小鱼不解其意,但还是迈开脚步,大步向前...,来到了邱迪生的身边儿,笑道:“少爷,我来接你了!”。 邱迪生这才有了反应,葛然回首... 余小鱼只感觉汗毛倒竖,身形也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险些叫出声来。 浑身发冷,余小鱼怒视红娘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邱迪生开口道:“是我自己,不关其他人的事情~”。 “怎么...”,余小鱼有些不敢相信,摇着头,看着邱迪生现在的这一张脸,如果那还算是脸的话! 此时此刻... 血污爬满了邱迪生的脸颊,他把自己的脸皮给割掉了,肌肉纤维暴露无遗。这种状态下,显得邱迪生的瞳孔极其之大,就像是一只畸变的生物一般,恐怖夺舍! “为什么?”。 邱迪生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坐着,那张阴森恐怖的脸上似是挂上了一抹笑意。 没人回答余小鱼,直到一位脸上挂有三道疤痕的女人出现在了红娘身后,才解释了他的问题。 “因为我!”。 回首,余小鱼似是明白了一切又好像什么都不懂,身形缓缓倒退,吼道:“人都疯了!你们都疯了!”。 女人是谁? 正是蛮蝶! 这短短三日之间,邱迪生与蛮蝶之间到底有了什么关联?到底有了什么情愫?谁都不清楚,唯一清楚一点地便是,邱迪生“醒了”。 他从噩梦中苏醒了!他从地狱中爬了出来!而这一切,可能都归功于这个女人。 余小鱼显得很头疼...,深深叹出口气,道:“罢了!少爷,咱们该走了!”。 “带上我女儿!”,红娘道。 “人太多,太杂,带不走!”,余小鱼连忙摇头道。 “我带她走!”,邱迪生丝毫不犹豫道。 “邱迪生!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多一个人的计划,我根本没有去设想!多一个人,我的计划全部就打乱了!我得重想!”,余小鱼怒吼道。 邱迪生默默低下了头,低声道:“我说得是我带她走,没说和你一起走...”。 一句话彻底惹怒了本就因为计划被打乱而刺挠不已的余小鱼,“那老子,这些天做得事情,到底为了谁!?”。 “为了我,这一份情我受了!但我叫邱迪生,我是邱盟之子,邱璇玑之孙!邱家人没有在脑子上输过任何人,这一次我败了,我认了!但昊天罔极,我一定会找回我的场子!为此我可以贡献我的一生!孽云深我会杀的,令狐仲景我也会杀的!你只是我邱家的一介奴隶,在我癫狂之时,你没放弃我逃跑!我很欣慰,但旺财,有些事儿,我想自己做!不是说我不需要你,只是我不想靠你,你知道我是个很骄傲的人。现在的邱家人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是我的,他们信任你多过我!我不想居人于下,更不想在你之下!”,邱迪生斟酌着字词,一字一顿与余小鱼倾诉着,像是告别,又像是控诉。 余小鱼的情绪逐渐在邱迪生的绵声细语中,渐渐缓和了下来... 仰了仰脖子,问道:“那你要如何逃出三尺城?”。 “何必要逃?我准备留下来了!”。 “你不走了?”。 “三尺城还有人能认出我吗?就算他认出了又如何证明我便是邱迪生呢?”,邱迪生那张恐怖的脸上,逐步浮现出种种笑容。 笑容中,有欢快,有仇恨,更有决心! “那她呢?”,余小鱼问道。 “我跟着他,陪他一起去荣华或者是死!”,蛮蝶的语气极为坚定。 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红叶题诗,竟然都如此珍重对方! 余小鱼拍了拍自己的脑壳,道:“哎,真就没有一件事儿,让我省心的!说说吧,你以后会叫什么名字?”。 “杀孽...”。 “不会太直白了一些吗?”,余小鱼笑道。 “无所谓了,名字而已,谁又会在意这一点呢?就算有人在意,把那个在意之人杀了便是。”,邱迪生平淡道。 余小鱼默然点头,“果真是你邱迪生的手段,那好,说定了!”。 “说定什么?”。 “喂喂喂,不会真以为只有你与孽云深有仇吧?”。 “你要杀他?为谁?”。 余小鱼笃定道:“我师傅,邱黎明!”。 “我还以为你们是在逢场作戏呢?况且说句实话,我一直没信过你。”,邱迪生坐在石椅上,身上散发着他与生俱来的气质。 这一刻,余小鱼彻底对好似还在说梦话的邱迪生放下心来,他的灵魂回来了,他也回来了。 余大少清楚,邱迪生这一次是下定决心了,那就不必再劝了! “无关你信不信,邱少,我是个小人没错,饭小人也有心啊,对吧?最起码我还没骗你不是?”。 “说的也是。”。 “还有二十秒,那些人差不多就明白我在调虎离山了!所以在此,我就问一句,需要我帮你什么忙?”,余小鱼的赤红的瞳孔越发地尖锐,他好像想用自己的眼神告诉邱迪生,但凡他说出来的事儿,自己就能做到! “既然他们把我们邱家称为血宗,那你就做宗主吧!哈哈...”。 余小鱼撑了撑腰,顺手从腰间拔出刀来递给邱迪生道:“明白,走了!算是咱俩主仆之间的一场缘分,这把刀送你了!”。 第二百零四回:两位二少爷 邱迪生把利齿短刃接到手中,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把刀!”。 余小鱼转身扭头道:“杀了不少人呢!”。 “原来如此...”,邱迪生低语道。 “嗯...”,说着余小鱼便独自一人朝着门口挪步而去... 邱迪生在此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最少给我留给名字吧!”。 余小鱼一愣神,心道,“师傅,真得没告诉过他吗?”。 没有回头,“余小鱼!”。 “好名字...”。 “恭维,咱家走了!”。 一边儿聊着,余小鱼已经来到了开启的石门口,面向毁容的蛮蝶,蛮蝶的脸上虽多了三道刀疤,但依旧摄人心魄!果真是这三尺城排行第一的花魁,就算毁容也不是凡俗之人可以企及的。 斜向下十五度点头,以示尊敬。 笑道:“姑娘,跟对人咯哦!”。 “用你说...?”,蛮蝶有着一种凡俗女子没有的洒脱,也可以称之为正儿八经的风尘!重点是正儿八经... 无奈惹不过这“琵琶女子”,余小鱼与之擦肩而过,道:“等着我回来,姑娘可不可以赏脸给我奏上一曲呢?”。 蛮蝶想了想,沉吟道:“那你得给我再作上一首诗!”。 “没问题,反正是背的。” “嗯?”。 “无事儿,在下告辞!少爷,邱旺财走了!”。 邱迪生坐在石屋中,未看余小鱼背影一眼,脸扭到边儿上,道:“不送!”。 “不敢!”。 相继之下,两人正式分道扬镳! 谁能想到三尺城一篇,故事话到现在,却是以这般告下终章呢? 邱家四百死士,全部葬送在了玉林修罗场上...,那是余小鱼不敢想象的一幕,连噩梦都不敢去阐述那一役,实在太过悲天悯人了! 出了妓院...,余小鱼脚步虚浮穿梭在人群中。 为何他不选择夺命狂奔,离开这是非之地呢? 因为被调走的“老虎们”已经赶到了,匆匆上楼,开始寻人,寻人无果。 众人暗叹,“晚了,又被耍了!”。 公门图派人随后赶到,听说是团伙分逃后,一人未被捕获。公门图差点儿晕过去...,三尺城拨派的“猫”要比邱家的“老鼠”多得多,三尺城上下底朝天都翻了一遍,这些人还能身在其中逍遥自在,甚至频频作乱!幸亏现在封城封锁了各路消息,要不这事儿传到江湖人耳朵里面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花甲之年的公门图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哎,如实上报吧!”。 跟在他身后的三尺卫士们都有些担惊受怕,其中有一人道:“老爷,上报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有何不妥?”。 “大总管他...”。 “你们还嫌丢人了?你们还嫌丢人了?嫌丢人就把那群老鼠给抓住,跟我在这里狡辩什么?老子现在脸都不要了,都没说啥...,你们嫌丢人了!我实在是想不到应对之策,现在我在中饱私囊,三尺城就要翻天了!”,公门图虽然不是个贤人能士,但的的确确是一个中庸之才。 最起码敢于不懂就问啊! 择日... 三尺城,宗政府内...,宗政御尺小院中。 宗政御尺因为在街面上痛批公仲载治一事儿,被关了禁闭。 一个人闲得无聊在家里面打水漂...,列位就想吧,能在家里面打水漂,院子得有多大。 一片石,斜斜飘入水中... 溅起无数水花与涟漪,涟漪浮现... 蜻蜓受惊低走... 水蛭跳起滑落... 孟波树上的重名鸟也振翅高飞而去...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御尺二少也是可怜,关禁闭之时,竟然无人造访。与他惹人嫌的性格有了对照... “哎...,真无聊啊!也不知道我兄弟被逮着没有...,不过他要是被逮住了就不是我兄弟了,我不需要脑子如此愚蠢的朋友!”。 “你在说谁脑子愚笨呢?”,刚刚沉吟无人造访,公仲安德手摇折扇便越过了月亮门。 宗政御尺一笑,手中石子投掷而去...,速度堪比步枪子弹! 但“这颗子弹”却被公仲安德泄力后,牢牢地收入手中,道:“你跟人开玩笑,怎么就不懂得下手轻重呢?我的武功若是不如你,那不就被你一下打死了吗?”。 宗政御尺闲庭信步地翻过大理石栏杆,踏水而行! 可见,宗政御尺的脚面浮在水上,飘动的水竟不可以将他的鞋面浸湿... “这不是没死吗?大惊小怪的!”。 公仲安德有些不服气,“嘿,我是在跟你说理,你每回都扯到事儿上!”。 “理?我便是理!”,宗政御尺豪横地说着话,人已经缓缓来到了岸边儿。 “得了吧,不跟你贫嘴了!说正事儿,你哥哥这回出去...,你不送行啊?”,公仲安德最终把话题引到了正事儿上面儿。 宗政御尺的脸一下子便黑了下来,转身迈步就又往水里走去,准备回屋。 公仲安德连忙挪用轻功,幻化出数个幻影,顷刻来到了宗政御尺边儿上面,搭住了他的肩膀道:“喂...,我说!”。 三个字出口,宗政御尺一个后抬腿,左脚斜方跨步...,震气无波! 脚直直逼近公仲安德的下巴,公正安德连忙侧步躲避,原地留下了一道幻影... 同时,宗政御尺的脚已落在了幻影之上,包裹于脚踝的真气以螺旋状而落下。 一击及落! 幻影消散无踪... 空中内息迸发,气旋灌溉。 正巧不巧地打进了湖面之中,湖水被气旋所赦,凝起水潮,一飞冲天,在半空炸开! 鱼虾四溅,水滴漫天... 把在其间站立的俩二少给淋了个透心凉! 公仲安德拨开自己肩膀上趴着的螃蟹,喊道:“你玩儿真的啊!”。 宗政御尺玩儿心大起,笑道:“跟我打一架,正好闲得无聊!”。 公仲安德怒目圆瞪,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褂,丢到一边儿,露出打紧服,喝道:“以为我怕你啊!”。 这一天,宗政府内,雷声阵阵,气爆悬空,好一番热闹!就是缺了人来观赏! 两位公子,从日出清晨打到了日落朝霞... 打累了,顺势就往宗政御尺已成废墟的小院子里面这么一趟,迎着落日余晖,休息散功。 公仲安德躺在宗政御尺边儿上,道:“把你院子给拆了,不打紧吧?”。 宗政御尺揉着自己的腮帮子,“找人再盖便是!”。 果真金钱可以限制人的想象,换做别人家把院子拆了便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而在这俩位少爷口中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诶,对了,你真不去啊?”,公仲安德仍然惦记的这事儿。 “你哥让你来劝我的?”。 公仲安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嘿嘿...”。 “一猜便是...,我啊,也不是不能去...,只是不愿意去,好像我去了真的和关心他一样,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我不喜欢。”,宗政御尺,无力叹道。 “这不就是个场面事儿吗?再说了,我感觉你哥对你挺不错的了!就算是一个妈生的,也就这般造化了!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在抵触什么?”,公仲安德借机问道。 宗政御尺微微低吟道:“我讨厌他的眼睛!”。 “眼睛?”。 “那是我生父的眼睛。我是父亲酒后才出现的孽种,我是婢女的孩子...,安德当你在世的妈不是你妈,你会是什么感受呢?”,宗政御尺反问道。 公仲安德皱着眉头,“你妈不是我妈?你妈本来就不是我妈啊?”。 宗政御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说道:“我没和你开玩笑!”。 “好啦,好啦!我明白...,你心里不是个滋味!但终究你是宗政家的一员。你哥哥为你承担了一切却毫无抱怨,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关心了!你想一想,咱们偌大一个主系宗门,三大氏族,十二小氏族,十六嫡系家族。在内,七万众弟子,在外三尺城超曰五十万人。 再加上一些支系门派,邻邦小派以及咱们的分头山!你哥哥一人每日得关心所有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一人扛起了你父亲的江山,一人改进了你父亲的江山,一人让世人改观了对三尺城的看法!实属不易...”,公仲安德这番话其实已经不知道对宗政御尺说了多少次了,但百说不厌。 宗政御尺也百听不厌,每次道出这番话后,公仲安德便清楚宗政御尺扛不住了。 果然不出其料,“得...得...得了,我识劝还不成!装腔作势给外人看,还不成?”。 公仲安德叹了口气,道:“你早答应不就没事儿了?现在院子都拆了,还得找人修!行了,我的任务达成回家吃饭,要不我哥得又得扒我裤子不成!”。 “别回去了呗和我吃呗,我一个人怪无聊的。”,宗政御尺请求道。 公仲安德好心眼,叹气,“哎,真拿你没办法,叫上西门!”。 第二百零五回:出城 吉日,三尺城今日城门大开... 万人送教,宗政御城要出城了,是大事儿。 十二氏族分道两排站好列队... 宗政御城率领六千教众出城,令狐五郎骑着白马跟在御城身边儿... 不由惹得百姓口语,众说纷纭。 “令狐家主,也要一同进朝吗?”。 “不应该啊,传闻中不是说令狐氏与朝廷不和吗?”。 “不清楚...”。 公仲安德昨日凌晨三点,才回到家中,不免被他哥哥又是一顿削,现在脸还是红肿一片。 站在路旁,眉头微微皱起向着他哥哥小声,问道:“哥,您知道令狐要一同入朝吗?”。 公仲载治面沉如水,平静无波,压言道:“不该你问的事儿,就别问,懂吗?”。 “哦”,安德吃瘪收回头去。 镜头拉近公仲载治的双颊,棱角分明的脸,再往上瞧,瞳孔深邃无波,内心却汹涌澎湃。 心里暗自斟酌着,“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三尺城军戎装出行... 百魁献媚,鞭炮洗尘! 所有人的眼睛此时都盯在这马车队伍当中...,尤其是公门图。 公仲贤侄可是给他出了一味良策,从行为判断上,邱旺财是一个不拘泥于行事的领军之才。有着号令人手,并且左右战局的能力。邱家余孽虽少,但却因生死垂危,百事即从!极难对付,但就算是再聪明的“老鼠”,一直在“猫”的地盘任意行事,定然会漏出破绽的! 到了那时候,就算邱旺财有三个脑袋,也没办法了... 可能现在还发现不了他的藏身之所,但逐渐地缩小距离以及摸清楚邱家余孽的行动轨迹后,很容易便锁定范围。 范围锁定后,只需增派人手,并且划分“明灯”、“暗灯”,自然而然,那些余孽就会再无逃亡之际! 但凡邱旺财是一个聪明人,他一定会借此次城门大开,介入人群中遁逃而去!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的确,公仲载治的猜想是没有任何破绽的...,但他太低估余小鱼的诡谋了。 三尺城不仅仅只有正门可出,虽然墙壁炸不了,但还是能用绳索攀岩而出的...,只需上得城墙便可以。 余小鱼没有傻到自投罗网的事儿,世人都能想到的事儿,自然他就不会去做了!不把所有人的当成傻子,但也绝对不要认为别人都很聪明...,出乎意料有时候,其实就是赌对方到底能不能猜到自己的办法了!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猜到自己的办法! 余小鱼此时已经趁着今日无大权者守城,登上了城楼...,帮助他们登上城楼之人,正是那薛大、郭小二人! 欧玄鲸,这些天什么都没有做,每日就是和这二人喝酒和守城的弟子们打交道。 男人嘛,没有任何事儿是一场饭局之上摆平不了的...,一场不行,那就两场! 况且,余小鱼可是把重金都压在了欧洋身上,每日作酒寻欢,每日上那些花房的钱,可都是余小鱼给垫付的啊~,为的就是今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攀上城楼! 至于用什么名义上去,关系只要到位了那就容易多了...,就说自己家有十几个亲戚或者自己认识一伙江湖客,想在教众出城之时,一览风光!都可以... 站于城楼之上,乔装打扮后的余小鱼,支起斗笠,俯首望向下方那一个个身穿黑甲的三尺勇士们,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邪笑,道:“小太爷,我要走了!”。 ... 公仲载治可算是这些日来三尺城内,心事最多的人!他内心直觉在告诉他令狐仲景已经有了谋反之心,现在却缺少着有力证据,没有证据自己是不好和宗政御城说这件事儿的。意气用事的话,还可能会导致公仲家也受牵连。好吧,连他自己也承认,他有了私心。 他内心中不想管这件事儿...,因为无论哪一方倒戈,哪一方得利,公仲家的位置依旧是不可动摇的!因为他们是中间人,维持平衡的数字四! 可由于,自身与宗政御城的关系,这件事儿最起码得查一个水落石出! 在东窗事发之前,先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要不然,若是矛盾愈演愈烈的话,三尺城可能会面临很大的危机...,内忧外患,也保不齐有别的宗门早已垂涎于三尺城的地位,从而直入进去!到时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宗门之乱了,而是天下大乱!三尺城的位置可以说得上,放一个大屁,都能让整个江湖抖三抖得,别说火力对拼了... 越想公仲载治的内心就愈加的杂乱...,一切的解决的矛头都指向两个人,邱迪生与邱旺财! 现在只有邱旺财,因为西门阳锏的介入,邱迪生自己怕是逮不住了... 鬼都能想到那一日西门在那蛮蝶女子床上出现并不是巧合...,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性。但德成伎院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邱迪生,他到底能藏在哪里呢?不得而知!现在更不得而知。 想到这儿,公仲载治在其中嗅到了一丝阴谋与一丝隐忍。 这并不是好事儿,证明有人在暗地里对弈。自己却什么都不清楚,这场对弈还一定不是一场小棋局,这是一盘大棋,一盘跨越恩怨,情义之上的罪论! 放松思绪,最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就是自己与那邱旺财之间的对弈,今日若是自己抓到了他,一切因果都是假设!一切也阴谋也会因为这个小人物的几句话化为乌有!这一局大棋也能提前停止了! 暴风雨中前行的事儿,公仲载治不敢冒险尝试... 宗政御城骑着红枣马,一路上与百姓们挥手打着招呼...,直到骑到公仲载治这里,停下马来,点头说道:“公仲,三尺城在我和令狐出去的这些天就拜托你了!”。 公仲载治拱手,接话道:“在下倾力!”。 “好!出城!”,宗政御城高大的身躯坐在红枣大马上,高声呼喊! 一呼百应! 众教徒异口同声,发出爆喝,“平安!”。 一声平安,道透了这些男儿郎们的小家之情的确也不失大家之色! 三尺卫士们与黑袍白带们现在都凝起了眼睛,在那群身穿甲胄的教徒中开始仔细寻找...,铆足了吃奶时的力气,发誓要把余小鱼给擒到手中。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发誓了,他们已经发了太多次了...,但不一样的是每一次都要比上一次信心十足!因为他们一直都在吸取着上一次的经验...,同一种招数在同一类人身上是不可能施展两次。 说出来,各位可能不信... 关乎于出城门的方式,余小鱼在不出大门的情况下,有三种解决方案。 第一种,是攀岩绳掉... 第二种,从城墙底部,挖地洞出去,只不过是费一些时间,还可能会移居一下地点。这种方式也是所有方式中,风险最小的一类,最起码不用见人。 第三种,穿过后山,倒也是个办法,可余小鱼想了想三尺城后山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到处都是废墟囹圄。就算在食物和水源充足的情况下,在清楚南北方向后也得走小半年才能从那里绕出去。 总结上方山中方法,余小鱼选择了最简单直接,成功率在脑中盘算后为64.3%的方式。 虽然风险系数高,但却是最快捷的一种方式了,主要是余小鱼实在不想在三尺城这个鬼地方呆了! 可能今生也只会来这儿最后一次,那一次便是索命之日!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回:别过,三尺城! 三尺城,桃溪柳陌。 但在多了太多亡魂后,让这里尘埃遍地...,鬼魂漫天飞舞。普通人可能看不到那些鬼魂的哭诉,只有身为游戏设计者的余小鱼可以亲临感受。 瞧那树枝上的枯叶落下... 瞧那花丛中的花草凋零... 再瞧那空中的绿色光影... 无疑在告诉世人,他们的可悲可叹! 但这些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家伙是看不出来的...,那是游戏的彩蛋,当玩家大面积阵亡之后,出现的景象。 可能这里的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以为那些只是一种罕见的自然现象罢了! 不,并不是他们想象得那样简单,那些其实都是亡魂的哭喊! 身临其境,嘶喊声每每会在傍晚,响彻余小鱼的耳畔。 他也会被那在脑海中浮现出的一声声哭嚎所惊醒,所唾弃自己所行之事,同时又在欣喜自己竟然还活着... 怀着这般的寂寥,余小鱼站在三尺城楼之上,俯看众生而语。 “哎...,无论多么高大雄壮的建筑在这城楼俯瞰也是一块豆腐!同理无论多么高大的人,无论他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能力,在城楼上俯瞰那些大人物终究也只不过蝼蚁大小,与此同时,我不禁思考,那些在高山下身如蝼蚁般的人类到底能有多大能耐呢?”。 城楼鼓声响起... 薛大悄悄咪咪地来到了余小鱼身后,轻抚余小鱼的肩膀,提醒道:“诶,伙计...,行了,看一会儿就得了,咱家这是偷摸让你们上来观景,若是被人发现了,咱们都得掉脑袋!”。 余小鱼抿唇扭头一笑,道:“是嘛?”。 两个字,一句人们平常最常用到的两位汉字,却让薛大与头前带路的郭小都纷纷一愣。 他们从余小鱼冷厉而简单的语色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更听出了一丝杀意! “你是...?”。 一语出口未过半... 欧玄鲸做出反应... 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刃架在了头前郭小的脖颈之上,同时笑道:“兄弟,咱们以后可能是喝不了花酒了!”。 郭小被欧玄鲸用刀抵住了脖子,一时间六神无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本来谈笑却语的人群,霎时间变得寂静无比... 杀机浮现的瞬间,薛大猛然顿悟。 这位常年守在三尺城城楼上的卫士,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劫持!做梦都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敢在他们的地盘明目张胆地劫持他们! 赶忙摆开布衫,从腰间拔刀... 不过为时已晚... 高皋告的三叉铁刺率先夺刃而出,并且很是叼专地指向了薛大的“弟弟”,嬉笑道:“嘿嘿嘿...,哥们儿,放松一些,不要叫!这一下子下去,比死都难受!”。 个子虽小,但刁钻无误! 可能不够英雄豪杰,但江湖中活着的便是豪杰,死了的再如何说他也只不过是鬼雄罢了! 谁又会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过不去呢? 薛大面露青筋,神色紧张到了极点。偷眼窥视,这群乔装打扮的江湖过客,压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邱家众人笑语纷纷,但都没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余小鱼身上。 余小鱼倚在墙头上俯瞰众生的背影,让人从内心感受出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眯眯眼望着那六千铁骑... 骄傲感无故而生,余小鱼认为自己耍了天地,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双手靠在城墙之上... 气裹丹田... 直冲内腹! 提出一口气来,不由分说地向下呐喊。 “邱旺财,在此别过!!!”。 薛大郭小二人就都愣住了,只见城墙上本来击鼓明音的卫士们也停下了手上的活计... 鼓声停止... 下方正在例行盘查的三尺教徒们也纷纷抬头望来。 城高,看不清身影,只能听到那雷暴般的声响! 咱家余大爷现在的内息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三神籍在身,让他更加地肆无忌惮! 下方的大人物也齐齐向上望来... 本来今日满脸不悦之色的宗政御尺听到这一声响,也是抬头望去。 目光直直锁定墙头攀附着的余小鱼,笑道:“果然是我兄弟,哈哈哈...,今儿没白来啊!哈哈哈...”。 公仲载治这一次见到余小鱼站在城楼之上,没有气氛,内心中只剩下了一种怜悯的内心...,甚至已经停止了思考,他竟然想放这家伙一马了。 一切的阴谋只不过是在被逼无奈之下,一切的计算也只不过是无奈之举...,人活成那样也实属不易! 公仲安德于此提醒道:“哥...”。 “我看到了...,让他跑吧!累了...”。 一句“累了”道出了公仲载治这些天的多少辛劳,作为城中大总管,手握大权,三清六道五谷八房都需一清二楚。他实在是没头脑与余小鱼斗了,倒不是说公仲载治在智商上被余小鱼碾压,只不过他身居高位,诸事儿都得想得清清楚楚,收舍自如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 此时坐在红枣马上,感觉颜面受损的宗政御城面目铁青,目光灼灼,吼道:“拿弓来!”。 一位跟在队伍最后面的黑甲胄匆匆跑来,递给了宗政御城一匹百担大弓。 搭弓拉箭... 弓声霹雳... 箭如雷鸣... 划过长空,从下而上犹如一道糜鎏紫电,扶摇而上,向着余小鱼激射而去... 余小鱼不由得朗声一笑,红色瞳孔厉色锋芒,瞅向一旁被高皋告控制的薛大,双手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薛大的领口,卯足力气奋力向下一丢! 薛大身体向下滑落的过程中... 箭矢不约而同地穿过了薛大的身躯,在胸口处破了一口大洞。 箭矢受到阻挡... “紫色电茫”也变转了方向向着上空腾空而起,一时间找不到了踪影... 薛大的身体被洞穿,从百米城墙之上,五行并下! “轰”的一声,砸到了没来得及闭眼的众人面前,化作了肉泥! 血水崩飞,骨骼粉碎,惨到极致! 所有人被这一惊举,吓了一跳... 不用多想余小鱼为何这样做?这无疑是他在蔑视三尺教的无能... 宗政御城横眉厉色,同一时间喝道:“西门!上去杀了他!不要让他跑了!”。 本来在人落地时都面无表情的西门听到宗政命令,涣散的目光陡然变色。 身形一撤,离开了人群中。 第二时间,再望! 西门阳锏竟已经来到了城墙之上,牛顿定理好像对这个人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西门阳锏踩着墙壁,横着身体,脚底板仿佛装有吸盘一般,踏气入云@ 余小鱼在发现那道白色身影的瞬间,瞳孔猛然睁大,向着自家人同一时间。 吼道:“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 开玩笑!这家伙可是和邱黎明老爷子能打得平起平分的角色,余大侠还没有蠢到看不起这种人的境地! 他的确在嘲笑三尺教的无能,无能管理好自家人已经有叛乱之心...,于此他在这里小惩大诫。 至于薛大,余小鱼看他不顺眼,就给杀了! 这个世界杀人很简单,我看你不顺眼,今晚上我去你家就能把你给杀了!并且没人能说我如何?甚至有人觉得杀人魔头是一个不错的头衔! 多声令下! 邱家众人也是打紧,连解衣服的时间都省了,直接扯开布衫,露出裹在腰间的细小麻绳。 麻绳虽细,但其中有邯郸金丝作为主体,这种金丝本是一种布阵的武器,人身一过,四分五裂! 现在却被余小鱼在黑市买来,用在了攀岩上... 一行十三人,动作划一,好像早已训练过得一般... 不约而同地解开麻绳,缠在了那头门柱上,最后拴成死节。 随之,一行十三人站在城楼上,赶在西门上城之前。 “信仰之跃”! 一跃而下,动作行云流水...,后者有在柱前砍绳,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砍不断那其中的金丝。 直到西门大少,抗拒牛顿引力,扶摇而上后... 来到近前,单手之力,奋力一挥! 一道紫气刀光凭空而现,单手为刀,刀气纵横。 邯郸金丝顷刻绷断... 同时走到城墙边缘,向下望去... 三尺城外,大雾蒙蒙...,早已看不清了余小鱼等人的身影。 不知那些人到底是摔死了还是早已落下了地面,但实际联系之前余小鱼那些鬼点子。 他要是能被摔死,可就真见了鬼了! 大雾中,一行人在绳节砍断之后,藏在袖口的盗贼勾爪纷纷射出... 刺穿了那坚韧墙壁,众人也都大雾掩盖之下,挂在了离地不远的城楼之上。 欧洋甩着膀子,向余小鱼喝道:“何必呢?”。 “就是玩儿,哈哈哈...”。 西门阳锏瞧着大雾之处,脸上漏出一笑,摊了摊手道:“哎...,跑了!”。 如此惺惺作态,不免有人认为西门在装腔作势,故意让其逃亡...,但他们也不能多说一些什么...,唯有保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横空出世篇-第二百零七回:千禧镇 “你们能不能别他妈追了!从观塘关追到千禧镇,有完没完!”,树林中道出余小鱼的嘶吼声! 震得鸟飞鱼走! 身后人大喘气,一行八人,就算是口吐白沫依旧跟在余小鱼的身后。 追到头前的人,顿气道:“逆贼,你只要不跑...,我们定然不杀你!总管有令,要带你回去询问事理!”。 “小太爷我要是能信了你们鬼话,咱家就活不到现在了!”,余小鱼一边跑着一边向后打着嘴炮。 其实两方人马的速度并不算很快,就和慢跑的速度差不多,这群人不吃不喝追了余小鱼有十几里地了...,余小鱼这三日之内,只顾上跑了,都没睡过觉! 一路上撵着,这群人和畜生一般,还倒班追他! 八人一组,以号箭为信,后人马背追来,继续追赶! 惹得余小鱼没有办法,只能往这山林深处跑,最起码这里面马是不好行驶的,能把人与人的速度拉到同一平面上! 为何余小鱼会落魄于此呢? 那就得讲一下,八天前,余小鱼与欧洋等人出了观塘关后不巧碰到了一大队外出循例回来的弟子。 本来这些人根本不清楚余小鱼等人到底是谁?可是邱家人这些天与三尺教徒的关系就和猫见到老鼠一般,本能反应就是跑! 大批弟子瞧见他们跑,内心疑惑,本能的反应就是往上追! 这一追可就没完了...,一百多人赶着十几个人跑...,余大爷随即就想了个办法,分头跑!最起码不要让一锅端了,活着的人去汉阳会面! 与此,众人便分头跑了起来,这一策略果真惹得身后追逐的三尺中人顿惑一阵...,也拉开了距离,也减少了追逐人手。但余小鱼做梦都没有想到那群畜生派了一半人来追自己,也就是五十多人赶着自己一个人,其余五十多人分派开来追其他人! 也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的大头的...,竟然如此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就是那伙人的头儿... 没有办法,跑呗! 余小鱼几乎就是用他的双腿跑过了三个县城,一个城镇,最终来到离着泗水观塘关三尺城,七十二里的地方千禧镇!为何余小鱼会选择这一条路呢? 因为据他自己脑中的思考,走水路要比路上安全得多,水路最多遇到一些海盗之类的...,海盗就算最大的boss,武功水平也在五品之下,对比自己现在的能力,五品之下怕不是自己的对手。这并不是余小鱼的吹嘘,他是真正的屌丝逆袭,没有发现余小鱼在获得三神籍之后,开始敢于和别人动手了吗? 真是一段很漫长的旅程啊,余小鱼也熬到了自己的辉煌阶段,最起码能趾高气昂地面对那些武林豪杰了。 之前他连正眼都不敢瞧他们一眼,生怕自己会被别人一时气急一巴掌给打死,现在不同了,角色互换了! 就是身后的这群人,让他实在没有时间精练自己的武功以及融合自己的武技和实践自己武技的运用...,倒是把轻功练了一个熟练,凌波微步神级功法,被他练到第三重,是一个很大的阶梯。 余大爷倒是没想弄到《北冥神功》这种超神级功法,来配合修炼。 实在是有些太过难得了,世上什么好事儿都被你占了,别人还怎么活啊? 天王老子是公平的,怎么着也得关乎一下游戏的平衡性不是...? 不过一切都是后话,当前的任务得先甩掉这些人才是... 倒也不是余大爷感觉打不过,他只感觉可能能打过但也不好打!他现在不能受伤,尤其是不能受重伤...,受到重伤,人生地不熟的...,他就不信邱家都灭亡了,真还有老乞丐能把他打捞起来! 说到段长空,现在也死了...,余小鱼内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怎么着也与自己相识一场。 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邱家的老奴们在玉林一役中怕都重伤而亡了...,老山羊也不知道活着没有... 有些事儿,不能多想...,越想心里这股压力就会越加地承重,最后到达了一定积淀后会爆发出来。 理智才是活着的唯一办法,余小鱼不相信自己的命会那么好...,可以说老天爷三番五次想让他死,都是他独自一个人给把路给趟平的。 进过阎王殿的人更加畏惧死亡...,这一点余小鱼倒是承认! 不怕死都是历经生死后装出来的,谁能不怕死啊? 就连本事儿通天,一手遮云的邱黎明在死亡之际还流过热泪,那个活了八十年的老爷子,在生死之下最终还是漏出了胆怯! 走的地方多了,看的人多了...,余小鱼竟然越来越依赖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经历生死之后,甚至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承载的太多恩怨酬勤... 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甚至要比自己原来世界还要多...,唯一想念的可能只有自己那个不着调的父亲... 邱迪生说得没错,“昊天罔极,世界上最大的恩情来自父母!” 有时候余小鱼真不知道是该感谢父母把自己带到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呢? 还是抱怨他们把自己带来世界呢? 话说到了这里,不免流露出感叹之情。 我们自出生来到了一个本不应该我们来到的舞台,演绎着本不应该我们演绎的角色,与之人生中过客对弈着本不属于我们的剧本...,一切让人心产生鄙夷、焦虑、怨恨之后...,发现一切都如此地无所谓,一切都如此地虚无。所以人们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悖论? “我所存在的意义?”。 悖论中提到了自己,而人往往最不清楚的也是自己...,因为我们不敢相信别人嘴中的自己,只相信自己眼中的自己。 最后,一人哇哇哭而来,长眠终而逝! 留下遗憾与尘埃... 余小鱼现在就站在这十字路口之上,选择着自己的人生...,他甚至庆幸自己被人追杀着...,被追杀证明自己只要想办法去跑便是了。 但若是宁静之下,余小鱼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再回三尺城的勇气吗?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但无论如何选择都十分贴切人性,都十分像人,世人说不出个公平理的来唾弃余小鱼的选择! ...... 迈开大步,大步流星... 余小鱼从深思当中醒悟而来...,顿觉刚才自己做了一场梦,灵魂飘到了天际之外,身体却依旧行使着逃亡之命! 树林深处的人影婆娑... 草丛间飞禽走兽的惊慌失措... 都表示着树林中的不太安逸,踱步上树,余小鱼停顿脚步回望八人众! 发出一声爆喝,响彻树林。 “哈!”。 树林夹杂起回音,叫声在树梢间回荡,在每个人耳中踱步! 八人众,被余小鱼这惊天怒吼所赦...,纷纷停下了脚步,手中持着的铁器也按捺不住散发出了属于“他们”的光辉。 就当众人皆以为余小鱼要回头搏杀之际...,余小鱼的身形却化作了一团茶粉掉落...,众人猛然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感觉周围的气场异动...,耳边听到不远处有木枝碎裂声响。 其中有人喊道:“那边...” 八人立马整齐划一,撩褂追去...,他们甚至只因为一声异动便全体出击! 八人被甩...,余小鱼从树梢上落下。 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道:“人的智商,咋就这么大差距呢?”,说罢摇摇头,挪步离去。 余小鱼明白自己这招调虎离山,拖延不了太多时间。 但也足以让他们看不见自己的身影。 就算用那寻铃追逐...,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追到自己,而自己那时已经步入了千禧镇当中,寻铃也就丧失了效用! ...... 千禧镇,一个被群山包裹下得小城镇... 此处曾传言有“奇侠出镇”之事,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名气,很多城镇都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奇侠出镇”也是游戏中的一项有趣的项目。 首先得明白一件事儿,游戏中有很多奇遇可以遇到...,但奇遇终归只是奇遇...,除非天命之人正好碰到才能获得无上瑰宝。 虽然这个特性增加了游戏的可能性,但也大大损害了游戏的平衡机制。 一些努力的玩家努力一年获得的成果,很可能不如一个刚玩儿几天的便碰到“老爷爷”的新人。 平衡性被打破,这是万万不可的...,所以作为游戏设计者的余氏工作室,推出了除了“突发奇遇”之外的第二项机制,“夺宝奇遇”。 而“夺宝奇遇”,往往就隐藏在这些个小城镇中的那个角落...,可能是人,可能是动物,还有可能是死物...,一切皆看缘分的同时,也大大提高了可玩性质。 所谓“夺宝”一词,就是官方告诉你这里有天材地宝就看你能不能发现了... 比如百姓口中但凡有“奇侠出镇”的传言,证明此处便有奇遇。 第二百零八回:良无彦与午阳 当然为了游戏内容上的协调性,关于“奇侠出镇”这一点,官网也做出了解释。 解释曰: 奇侠出镇,证明之前有人在此偶然间获得奇遇,一飞通天,成为江湖一代豪杰。天下的偶然何其之多,一些偶然之后可能存在必然,所以说各位武林侠士们,请尽情探索吧~ 当时工作正在赶进程,让余小鱼现在一想起来那句话就有些反胃,完全的无良奸商作风。 但那都是现实中一些滴滴往事儿了...,咱们的大魔王现在可谓“降临游戏中,必为数据人。本为数据人,何故言现世?”呢... 江湖世界,处处都是江湖过客... 辛苦一道,落魄一道... 本此午时三刻... “大魔王”头裹抹布,身背俩大箩筐也便进了千禧镇。 率先先忍住,别问他这一身打扮到底从何而来?后文自会讲解。 在此也先盖过咱家余小鱼不讲,因为江湖落魄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人可语。 不巧,同一时间,隔着不远的镇北,现在一场大戏正在上演。 有时候说说其他人,免得让列位审美疲劳... 好了,如此咱们便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吧! 一位油头粉面书生模样的人,此时此刻正被一群大汉追逐在街道之上。 书生光着膀子,提着裤子不由分说往前跑的潇洒之姿,沐浴在阳光中... 惹得一众良家女子以袖遮面,偷眼而望! 那咱们说这位书生流寇到底是谁呢? 此人名叫良无彦,当地百姓更愿意叫他,“不要脸”。 他是当地有名的采花贼...,传闻中,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在那上铺花房喝上了花酒了... 这一喝就不知道是多少年...,咱们也不清楚。 简单说说此人的生平日志—— 本为当地士绅一介公子,中道落魄,家遭回禄! 良无彦是家里面唯一的幸存者,因为之前终日吃酒寻欢,到了现在什么都不会。 只得浪迹街头,说巧不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轻功本事儿。 死性不改!活动于千禧城附近,仰仗着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骗了不少的良家女子。 而今日,他可能又是被捉奸在床了吧! “良无彦,你个不要脸的,竟敢玷污我女儿!看老夫今天逮着你,不把你的皮扒了!”。 良无彦边跑边提裤子,这种事儿他已经经历太多次了。 扭头甩起腮帮子,露出完美的下颚线...,眉梢轻轻一挑,睁大眼睛向后甩话道:“我说岳父啊...何必呢?在下又不是强迫您女儿与我一夜交好,更何况这事儿我也吃亏啊!您说我一夜的奋战,让您女儿也享受到了天伦之乐,本就是我捧将心见明月,奈何您的明月却照了沟渠啊!”。 “油嘴滑舌,你个王八犊子!别让老子逮着你,有你好果子吃得!”,身后拄拐狂奔的老头一脸气急败坏,眼球里面都快望出血来了。 “嘿嘿嘿...,岳父大人,您别说...,小生浪迹江湖几十载,就没人能逮住我的!在下就先请告辞了!”,良无彦一脸地戏谑,调笑道。 实话实说,良无彦这个家伙啊,的确相貌堂堂,八面玲珑。一颦一笑间,尽是邪魅丛生,一脸忠意! 在此,小生敢于评价,没有哪个女子能看了他一眼之后,不再瞧第二眼的! 一脸痞坏样貌,举手投足间都是市井少年之气,尤为让人侧目。 千禧镇的很多女子都清楚,他们这里有一位采花贼,这些女子虽然嘴上说着此人厌恶无比,但无不都想让良无彦也来败一败他们这些残花! 要知道良无彦虽是个情圣,但你瞧瞧他偷情的到底是何家女子呢? 不是谁家的大小姐,就是那家的公主奶奶...,从来不采良家妇女。 一来可能是他看不上,二来也可能是他有自己的一定规矩。 所谓采花不败花嘛...,说得便是良无彦这种人。 一路奔袭,良无彦的脚步虚掩,有种曼妙之感,更似女子轻功踱步,水袖起舞。 奔跑间好似蝴蝶荡漾,前脚不落,后脚紧跟。 仿佛就像是腾空行走,不沾片点尘埃! 很快,良无彦的身形已经与那些大汉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只要碰到拐口一拐弯,这事儿也就没了... 谁都不会闲得没事儿干,每天揪住一个采花贼不放。 因为良无彦他自己内心清楚,他只不过是道德败坏,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对此他们就算抓住自己也拿自己没啥办法...,没有那条法律规定不准男欢女爱的,更何况自己又没有强奸别人,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呢? 别以为这些个采花大盗不清楚自己干的是什么勾当,其实他们要比别人更了解自己。 他们只是直面自己的欲望罢了,若是换到现在说起来其实也没啥,只不过是玩儿心大了一点罢了,所谓渣男祖师爷嘛! 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赶着过拐角,良无彦这一次可算是碰上了钉子了。 一位手持令剑的女捕快拦住了他的去路,并且向他偏头一笑道:“不要脸的?还准备跑啊?”。 良无彦望向这红衣女捕快的时候,心便凉了半截,余声谄媚道:“夜叉...,额...,不是,午头儿,能放我一马呗?”。 女捕快震了震自己的令剑,喝道:“当捕快的本就是要抓贼,包括采花贼,放你一马?你问一问我这令剑答不答应呢?”。 女捕快名叫午阳,是当地县衙门里面的一介衙役,也是当地唯一一个直属六扇门的捕快... 六扇门的捕快大多数是男的,这一点上大家都有共识。 很少有女人,尤其这个世界,还有重男轻女的现象,这种事儿就更寻常了。 但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有很多女者大侠,不信这个邪也通过重重选拔,进入了六扇门之内,成为了六扇门的一介捕快。 可重男轻女的现象不会因为他们的努力而消退,除非你有背景有实力。 就像是那跟在王令屁股后面的韩束,家里是当朝大官。 可就这般,韩束也只配当王令的下属... 而午阳只是一个市井子弟,家里面是卖布匹的小户人家...,她自然便没有韩束那般的运气了。 当上六扇捕快之后,便被分配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作为直属地支。 简单来说,也就是成为了当地的保安...,管辖她这一亩三分地里面的事儿。 至于权利嘛,按说是和县长差不多,可以指派差人协助。 可那只是“按说”,千禧县的县长虽说不是像千阳权柄那般跋扈,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该贪的还是贪,该放纵的还是放纵,可唯一在人命官司上,这位县太爷非常看重!从不轻易改判或者行贿受贿,从而放凶手归家!那是他的底线,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家伙了。 但是!当县长都有几分架子,千禧镇的县长是一位正儿八经考功名才得来的官员,肯定不想被一个女子所管着...,所以从中而处处刁难于午阳。 午阳心里清楚,但没啥办法,本着内心的正义感。 虽无一人傍身,却依旧行正坐直! 第二百零九回:镇中小事儿 贼与官的相遇,从古至今,就没有消停过... 并且两方相遇必然会燃起势头不小的花火,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良无彦遇午阳,好似在那碧罗台上的一场大戏,恩怨终究无法消除。 这两人已经是老相识了,午阳抓良无彦也不仅仅一次,双手竖起来应该有个八、九回了!但每次良无彦都能靠诡辩而出,让人大跌眼镜,主要是良无彦在县太爷那里早早地塞上了银票。 大老爷也同情搭理,对于男欢女爱之事,真的算是一种罪名吗?答案是否定的。 那只不过是关乎爱情的一种表达方式罢了,而且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 无彦贤弟只不过是好玩儿一点罢了... ... 仇人见面格外眼红,午阳横着眉头,从腰间拔出了脚镣,问道:“不要脸,怎么着?是你自己带上?还是我亲自给你带上呢?”。 良无彦张大嘴巴瞧着那硕大的脚镣,楞然道:“你出门儿,带这么大的家伙?不嫌沉吗?”。 “本姑娘为抓你们这些小贼,这点力气还是有的...,麻利点,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儿耽搁功夫!”,午阳一脸正直,一脸英气。 良无彦落得无奈,撇嘴露出邪魅一笑,挑起眉梢,向着午阳进了一步,笑道:“诶...,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喜欢我你直说啊~”。 午阳瞧着良无彦那一张英朗脸庞逼近,一脸鄙夷,随之“啪”的一巴掌就呼在了良无彦的脸上...,喝道:“发情发到我身上了,真是死性不改啊!”。 说着话,午阳抬起腿来就准备再踹这无赖男人几脚。 良无彦却提前认栽,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道:“诶诶诶...,别打了,别打了,我是靠脸吃饭的!打坏了该怎么办啊,不就是和你回去,去牢房待几天吗?本少爷正好累了,去休息几天又何妨!”。 午阳满脸嫌弃,用令刀抬了抬自己的帽子道:“那就请吧,少爷!?”。 良无彦一脸无奈地站起身来,自顾自地带上了脚镣。 紧跟着那些大汉也驰骋而来到街角... 有人提着斧头... 有人撑着口刀... 有人拿着笤帚... 更有人拿着簸箕... 说到这儿,咱们题外插一句,“拿簸箕的那位仁兄,你是认真的吗?”。 拄拐杖的老爷子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眼就打量到了萎缩在红衣小姑娘身后的良无彦,气不打一处来,吼道:“给我打!”。 大汉们听到老爷命令,二话不说便提家伙往上走! 午阳有些嗔怒,拦在了这些大汉前面,道:“诶诶诶...,列位,当道是王朝律法...,你们可有侠客令?街面上亮铁器已经算犯王朝律法了!”。 每天在田里面干活儿,本就五迷三道的大汉们,哪里会听一个毛都没长齐姑娘家的话... 一把扒拉开午阳道:“别碍事儿,不然连你都打!”。 良无彦缩在午阳身后,没有畏惧,脸上挂上了他那善意迎人的笑容...,不过怎么看那笑容怎么像是在嘲笑众人...,因为良无彦他太清楚这丫头的实力了! 反正要比自己厉害得多! 午阳被这么一扒拉,彻底怒了,手中令剑往良无彦身上一丢道:“顾好我的剑!”。 良无彦抱着剑,站在原地,兴高采烈道:“诶...”。 头前被自己扒拉开的小姑娘竟然有想和自己等人动手的意思,顿时被午阳的这种无声嘲讽拉了仇恨,嘲笑道:“怎么着?你还想跟你爹爹们动手?你瞧你爹这拳头,都快比你的脑袋大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午阳面对身形魁梧自己几倍的大汉,面露讥讽。 大汉见这丫头丝毫不惧自己,彻底怒了,丢开手中的斧头,一拳头就往午阳的脸招呼过去。 午阳面不改色,后发先至... 站在原地未动,拳头却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这大汉的鼻梁上... 只单单一拳之力,魁梧数倍于午阳的大汉便倒飞出去... 午阳同时耳语道:“六扇门捕快在外巡视,路见不平有先斩后奏之权!若是列位还想再试试我的身手,随意!但人我已经抓住了,犯人也是人...,容不得你们私自行刑!”。 老太爷此时也发掘了这小姑娘的不同寻常之处,再瞧瞧小姑娘身上的服饰,正是六扇门派发的六甲六乙戎! 脑子里面的火气一下子被水给浇灭了,磕头便拜道:“小人有眼无珠,未曾在第一时间内认出您的身份,罪该万死!”。 午阳拍了拍自己的双手,随后袖口一抖,抖出香巾,擦了擦自己拳峰上面的血迹,道:“无妨,但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为何追杀于他啊?”。 老太爷一时间被问得抿起嘴唇,不好意思开口... 午阳一愣神,望向了自己身后的良无彦。 良无彦越是做贼心虚,一个劲儿地把头往天上仰... 最后还是老太爷说出了实情,道:“他睡了我的闺女!”。 一句话,彻底引爆了午阳的廉耻心,向着良无彦吼道:“好你个不要脸,前几日,刚有人报案说你侵扰良家妇女,现在你竟然又犯了一起!你怎么就死性不改呢?”。 良无彦挠着自己的鼻尖,“额...,怎么说呢?我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信吗?”。 “前天的还是今天的?”,午阳给了良无彦一个解释的机会。 “后天的...”,良无彦挑眉一笑。 “你...!”,一句话差点气得让午阳拔刀,得亏现在令剑在良无彦的手上,要不她还真的可能拔刀把这淫乱之徒给杀掉。 “咳,天涯路漫漫,我意随风去...,男欢女爱人之常情,罢了!”。 “你管这叫常情?”。 “要不然呢?”,良无彦果真对得起这“不要脸”的外号,果真不要脸! 午阳一时间,拿他没有办法,王朝律法之中没有记载骗情罪到底算什么...,她每次就算再感觉良无彦不是个正人君子,也只能交给县太爷处理。 解气般,一脚踹到良无彦的大腿根上,吼道:“走着!衙门!”。 “诶,得嘞!”,良无彦一脸的小人得志,甚至在走之前还不忘向他的岳父,道:“岳父,咱家走了,过几天,我带东西去看您!”。 午阳直言道:“老先生,对于您千金的事儿,我深表遗憾,但我一定会让此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您在这一点上可以放心!”。 老爷子听着午阳的话,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就多些姑娘了...”。 随即,午阳与良无彦相继离去... 只剩下老爷子与几位大汉站在一处愣愣发呆...,心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碰到个不要脸的采花大盗,又碰到个傻的可爱的捕快...,天底下再也没这么巧合的事儿了!”。 良无彦已经不是第一回被午阳这般逮着进衙门了,路过前门大街,有人向两人打招呼道:“诶,午大美女今天和‘不要脸’玩得这么着?”。 良无彦回道:“还行~”。 午阳却只是咧了那说话之人一眼... 良无彦顿觉无趣提醒道:“午大小姐,你这样恐怕以后是嫁不出去咯!”。 午阳扭头不屑道:“用你管?”。 “要不,你以后就跟了我得了!我娶你为妻,然后我养着你,你别管我纳妾如何?”。 午阳的脚步缓缓地停了下来,转身正色没有丝毫开玩笑,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舌头给你割了!”。 良无彦一下子安静了,只可听得脚镣声阵阵回荡... 一路上,午阳甚至再没回过头一眼。 最后来到县衙门口,门口的衙役才提醒她,道:“诶,午大人,人家都是遛猫遛狗,你咋地遛脚镣呢?”。 “什么?”。 这时,午阳才转回头来,发现自己身后哪里还有良无彦的影子,只剩下了那孤零零的铁链在地上徘徊着...,午阳的脸一下子就被气红了,瞧着自己身后空荡荡的脚镣,向天呐喊道:“良无彦,下回你再让我逮住,我定把你给阉了!”。 一语传播数千里,脱离掌控的良无彦,食指甩动着一串儿钥匙,听到那一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身子不由打了个摆子,自顾自嘀咕道:“母夜叉就是母夜叉啊!话说,我这么帅,她没理由不喜欢我还一直缠着我啊?难道真的是为了所谓的正义感吗?说不准...反正本少爷是没时间跟她玩了!现在开始寻找下一位!嘿嘿...”。 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儿,谱写成了画卷,让人世间多了几分风采。 甭管它是好事儿或者是坏事儿,都是这人世间的荒凉一梦,可歌可泣,可悲可叹! 最终长吁一气,江湖事儿江湖了,江湖恩怨几时圆。 未见得非要有个结果,未完待续也挺好... 第二百一十回:留一晚? 镇北事儿镇南断... 余小鱼在桥楼上,鼓声响起时,已经找到了歇脚之地。 这一路奔波,惹得他满身疲惫...,实在筋疲力尽... 也就是这般的缘故,他还刻意在路上挟持了一位老农,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把自己的衣服给那老农套了上去... 一是想着自己可以借老农背筐的打扮来掩饰自己的身心疲惫,二来还可以借助那老农引开那些追兵,至于那老农最后是死是活,余小鱼无所谓...,他现在早已放下了自己内心的正义感!他也终于理解了曹操的内心...,因为只有确保他先活着才能确保江山不倒... 余小鱼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经历得越多对生的渴望多过了对死之欲望。 尤其是自己现在一身神技在身,若是不修炼便这么不明不白就死了,也是太过委屈了一些。 ... 路过水果摊位,余小鱼掏出了身上仅剩下的十文钱,在水果摊上面儿买了个苹果吃...,咬着苹果来到一个茶摊跟前,放下箩筐准备休息一会儿。 好心的茶摊老板,瞧见余小鱼这后生,递给了他一碗“满天星”,所谓满天星便是各种茶叶汇集起来的零碎泡的这么一壶茶水...,这茶水一般是给干苦力的人喝的,茶水苦味较淡,喝下去味道其实不这么样。但与此想一想,人都混到喝大碗茶了,还管味道如何?能喝就行。 谢过老板,余小鱼接过大碗茶喝了一口...,几天没睡觉,滴水不沾! 现在的这“满天星”,完全便是这世间绝品...,咕咚几口便喝完了。 老板瞧着这后生的馋样,也没多考虑,直接把烫在温水里面的茶壶直接给余小鱼提了过去,笑问道:“小兄弟,来自何处啊?”。 “山野...”。 “哦?”。 余小鱼善意迎人,“家中是种庄稼的,父亲让我下山把这两筐萝卜拉在集市上买了!”。 老板眯眯眼似懂非懂,眼神略过余小鱼腰间鼓起的褶皱...,没有多话,只是一拱手道:“您辛苦!”。 一句辛苦,让余小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只有同为江湖人才会见面道辛苦,看来自己拙劣的演技是被这位茶摊老板给发掘了! 于是也不便隐藏,抱拳道:“您也辛苦!这一壶茶钱,我定会还你!”。 “不必,来者都是客...,这茶算是你和我的缘分...,江湖路远啊,小兄弟,江湖路远啊...”。 余小鱼不解其意地挠着头... 不巧,正好瞧见那茶摊老板后面儿,店里面的一位姑娘正冲着他笑。 余小鱼予以礼貌回之微笑。 几经波折,余小鱼靠在茶桌前,不由地趴下身来...,他有些累了,实在有些太累了,肌肉放松下,他紧绷着的毛孔也得以放松。明显可见,他那细小的毛孔中缓缓透出热气...,那便是武者的内息之气。平常人不可见之,只有那武道精通的江湖侠客才可用肉眼察觉... 脸颊触碰茶桌,有些冰凉...,但也却正好让他保持些许凉爽。 镇定心神,把心事儿先放下来... 斜目正好透过窗户对角看到了那门外巷口中的小叶栾树,栾树开花比比枝叶... 树下开了几朵野花...,争相斗艳... 野花之下还有一群蚂蚁,蚂蚁勤劳正在搬家... 心神笃定,余小鱼把自己的眼睛放在了细微之处,才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妙!不禁遐想,可能这个世界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吧... 自己还是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人,就像在这里的茶摊老板,就像在柜台前,冲他笑的老板女儿... 心以宁静而致远... 于此他也终于能在脑海中整理一下自己所学的武功秘籍了,太多太杂。有时候自己甚至都快忘了自己到底学了些什么,自己的实力到底到达了几品的境地。 闭上眼睛,将所谓神识曾经入脑海中... 在那片极易容易迷失方向的大海中,整理自己的方向所在... “二十四核大脑?” “我在!”。 “整理分析。”。 “正在整理中,正在梳理中,正在以文字方式向您阐述中!”。 文字阐述如下—— 《飞毛腿》:四品玄阶轻功 技能主动开启特效:“可以在三十秒内,以成倍速度增长自己的行动速度。” 《霸王决》加持: 飞毛腿进阶:九品鬼节轻功 技能主动开启特效:“在一分钟内,成倍数增长自身的行动速度。”。 —— 《铁砂掌》:四品神阶掌法 唯一技能:【阴掌】(效果,可以把长期锻炼手掌的铁砂阴毒精华打入对方的体内...) 《霸王决》现已加持: 铁砂掌进阶为一品鬼阶掌法。 技能:【霸王阴风掌】:效果,可以将霸气与阴毒进化进行融合同时打入对方体内,使对方承受破坏性极大的伤害。(极大内息消耗) 【双风灌耳】:技能施展,舞动双臂,使得双臂之间幻化阴风霸气,阴风霸气融合太行真气中的内旋向前方二百七十度角,发出无差别攻击,攻击距离判定为十米到十五米不等。(极大内息消耗) —— 《北斗拳经》:八品地阶拳法 被动技能:击打出去的每一拳都会带有拳风,以五拳蓄力,每一拳加拳速百分之五,连续击打五拳之后,会使拳头上极具内劲提高百分之二十五的攻击力度以及百分之二十五的攻击速度。 《霸王决》现已加持 北斗拳经进阶:六品玄阶拳法 技能:被动技能,击打出去的每一拳都会带有霸气拳风,以六拳作为蓄力。每一拳加拳速超过百分之二十,连续击打五拳之后,拳头上会包裹霸王真气,攻击力提高百分之一百二十,攻击速度提高百分之一百二十。 —— 《霸王烈斩刀》:十二品地阶刀法 唯一特效:可以把所以刀法秘籍融合进入其中,组成自创刀法。现融合(无) (基础秘籍无法进阶) —— 《竹林斩法》:七品玄阶掌法,三品地阶刀法 空手时,手挥舞刀状,大开大合以随风飘动的竹叶般进攻敌人。攻击敌人下巴处,有百分之五造成晕眩,有百分之一造成击倒。 空手单刀成名绝技,“竹叶斩”,爆发体内内息贯通手掌,手掌积聚风力造成破空一击。造成百分之二百五十的物理打击伤害,有几率造成对手进入僵持状态。 持刀时,呈现怀抱弯刀状,以竹叶落下,快速进行刺击类型攻击。 连续攻击加成,连续刺击六次攻击后,整体提升刀速百分之二十五。 成名绝技,“竹林残叶”,刀如剑状,速度提升攻速在三秒之内,提高百分之二百,连续刺击六次。 很特殊的一门武技,并且在《霸王烈斩刀》的加持下,独创技能,“霸王落刀”,被动技能,每三次砍击会造成一次力量增加百分之五十的落砍重击。(限制,必须是落刀才可触发第三次砍击特效。)。 (此功法为特殊功法,无法融合进阶) —— 《霸王决》攻击型辅助心法,神阶一品内功心法。 唯一被动:学习《霸王决》之人,会获得霸气加持,霸气综合:力量,速度,睿智,气度,内息等多项融合。 根据宿主体内内息分布,霸王内息现已达到“乙”等资质。 霸气中因为融合了太多的力量元素,所以请本体适应后,再加以使用,否则会全身自爆而亡。 —— 《药徒心经》:六品凡阶内功心法 由于宿主加以练习,《药王心经》熟练度已满。 从最开始抗击打能力提升百分之五,自我恢复能力提升百分之五。 提升致—— 抗击打能力提升百分之二十,自我恢复能力提升百分之二十。 《霸王决》加持 《药霸心经》:九品玄阶内功心法 增强被动技能:抗击打能力提升百分之六十五,自我恢复能力提升百分之三十,外加霸气内息保护增强百分之五。 —— 《太行心经》:鬼阶六品内功心法 被动技能—— 全身抗性提升百分之十二。 全种类毒素免疫效果提升百分之十七。 气海提升百分之二十一。 丹田扩充百分之二十二。 可以凝练太行真气。(太行真气唯一特性,气息中会爆发出内旋,整体颜色呈灰白色。其中因为是周清风手书编撰,修炼此《太行心经》的太行真气,内旋力量会更加庞大,但会消耗血气,所以整体颜色呈现灰红色!)。 (每往上修炼一层,全部属性皆会增加。) 第一层 主动技能: “女娲洪流”:身体内会通过毛孔释放出大量的太行真气,散发出的太行真气,会形成洪流将修炼本体包裹其中。(防守反击型技能) 第二层 被动技能: “阴晴不定”:周清风的所修炼的太行真气太过炙热与宿主体内的天山冰寒之气不相上下,其中真气会给对手带来冰火两重天之感...,破防几率提升30%。副作用,身体也会因为这一被动,动用内息的时候,感受到身体内的反噬感,情绪也会因为身体产生的变化随时改变。 先加以辅助,融入霸气。 被动技能—— 全身抗性提升百分之十五。 全种类毒素免疫效果提升百分之三十。 气海提升百分之五十。 丹田扩充提升百分之四十。 可以凝练霸行真气。(霸行真气特性:内息中会爆发出内旋,整体颜色呈现黑灰色。其中由于周清风与霸气的加持,原有的太行真气,会更加地暴戾,以及不好控制。使用不当,会让身体的血管因为撑不住压力,而破碎,请谨慎使用。) (每往上修炼一层,全属性增加。) 第一层 主动技能: “女娲洪流”:身体内会通过毛孔释放出大量的太行霸气,散发出的太行霸气,会形成乱波状将修炼本体包裹其中。【宿主会变为一个无死角的霸体状态,状态持续时间约为三分钟。修炼熟练度可以提升强度。】(防守反击型技能) 第二层 被动技能: “乾坤不定”:宿主本体融汇着太多不同类型的真气,具有杀伤力的同时也会伤害自己,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被动属性。(劝说不要轻易动用真气,要不自身机能也会受伤严重)。 —— 《凌波微步》 神阶三品轻功 简介: 乃一门极上乘的轻功身法,所以列于卷轴之末,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使用者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个大圈。此步法精妙异常,原是要待人练成「北冥神功」,吸人内力,自身内力已【颇为深厚】之后再练。 但余小鱼是个特例,他并不需要别的法门辅助进行。 被动技能: 径走速度提升百分六十。 闪避几率提升百分之三十。 主动技能: 由于功法是残篇的原因,再加上宿主天生的悟性不高,所以没有办法悟透。 只解析出三种武技。 第一武技:探月裁花 以巽卦方式进行排盘与罗列自身的步伐,使得自身的速度提升百分之三百,已达到极快接近对手的目的,并且给予攻击,但因为身法的精妙削弱了拳术以及所有武技的发挥,在使用探月裁花之时,整体防御力下降百分之五十,整体功法能力降低百分之二十。 第二武技:斗罗星盘 身形位置不动,以自身为阵盘,以内息制造出残影分布九星盘之上,共幻化出九个残影。 残影以宿主脑中的所排列进行长达十五秒的移动...,被肉体碰到或者触及之时,残影都会消失。 第三武技:?(得到北冥神功后,加以实践) (由于功法为残次品,不完整,霸王决无法融入) —— 《三尺霸王枪》简介:取自,《三尺枪》经过令狐二保的翻版,改名进阶为《三尺千机枪》,再由邱璇玑以及邱黎明的共同研究,突破神境,一举推为了史上少见的神阶枪法。 套路: 白鹤亮翅→金钟大开门→四夷宾服→野鹤踏枝→恶虎搬山→靠山移重→金鸡独立→飞脚四不隔→五鬼绝命→开门不闭→大关枪→怀中抱月→怀中抱剑→独立摔枪→半边掩月→斜视掩水→倒提沥水→梨花摆头→蛟龙拖岸→小座亮枪→金枪取阴→夜叉探海→太公直吊→仙人背枪→黄龙钻地→撩猴转背→五龙盖顶→白色躺地→大梁枪→朝天枪→定南针→提水→伏虎势→平抱→霸王枪 一共三十六套,也唤作三十六招。 三十六招式中,招招都有变数...,《三尺霸王枪》的精髓也在这里。 此枪法没有武技,唯有套路。 套路整合成一,便为此秘籍最强的武技所在! (因只是套路秘籍,霸王决不予以晋升空间。) —— 《通天眼》:七品地阶奇门术 技能:修炼之后,可以发现对方的破绽,击打破绽造成百分之百的暴击伤害 (奇门术无关武术,不予晋升) —— 《花昏黄落》:三品地阶奇门术 技能:藏木于林,隐藏自己自身以及改变周遭环境。(范围由内功决定) (奇门术无关武术,不予晋升) ... 整理完毕! 将自己脑内的所有功法作以排列并且整理妥当,余小鱼长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哎,太杂了些...,不可能全部练习到极致,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并不是太过努力的家伙...,看来得择优训练了!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武功到底在几品呢?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身怀一身绝技却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少,想法和实践一定会有不小的冲突!看来在自己安定之后,得加以磨合了!”。 自己跟自己说着话,却被那店铺女儿认为是孤独至盛! 随即好心走上前来搭话,道:“喂...,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姑娘身穿一身素袍加带,头裹香巾遮住了发际...,手背在后面弯腰,躬身面向了独自喝着茶水的余小鱼。 余小鱼还是第一次和一位女子脸对脸这么近,把头拉远了一些,耳垂润润发红,以笑掩饰尴尬道:“可能有点儿...?”。 “要不在我家留一晚?”,姑娘好心提出建议道。 “额...,还是不必了!”。 姑娘好似看出了余小鱼那点儿小心思道:“你害羞了?”。 余小鱼摇头,正色道:“不是,公务繁忙,实在不可多做停留...”。 “哦,这样啊...”,姑娘俏皮一笑,伸出手,再道:“一共十三文钱!”。 余太爷恍惚了,睁大眼睛偏头瞅瞅柜台里面的老板。 “可是,您父亲刚刚说不要钱的...”。 “我父亲是我父亲,除非你留上一晚,如何?”。 余小鱼算是认栽了,施舍自己的人想强留自己,没办法,只得抿嘴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二百一十一回:杀人成瘾 千禧镇傍晚的晚风,吹走了小茶房里面最后一位客人... 与此,茶栈当中只剩下了老板父女二人与余小鱼一徒...,余小鱼帮忙在小茶栈里面忙活着,收拾杯具,擦洗桌椅板凳。 傍晚的风寂静无波,但也吹得窗台金铃浮动。 听到铃铛清脆之声,由不得余小鱼便会扭头观望那窗台边儿的铃铛,嘴中暗自嘀咕,“银铃(英玲)”。 一旁的素衣姑娘,感受到徐风阵阵,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并给余小鱼揪错道:“这是金铃,况且你若是能看到这是铃铛,为何一直蒙着一层白纱布啊?起初觉得你是瞎子,但瞎子应该不可能知道座椅摆放的位置吧?”。 余小鱼透过薄纱瞧着那站在窗台前的姑娘,一时间意识有些朦胧,他从这姑娘身上看出了邱英玲的影子...,可能是性格原因吧,眼前的此位与之前的邱英玲都是大大咧咧无生畏惧的。 “这蒙眼布是透光的,一路奔波怕风沙迷了眼睛,所以...”。 话还没有出口,店家女已然不知何时走到了余小鱼的身旁,一把便扯下来了他眼上的遮布。 遮布而下之时,姑娘不由得“虎躯一震”,愣在了当场。 “你...”。 卖茶的老板一边斥责自己的女儿,一边也走了过来,“容夙,不得无礼...”。 后半句没讲出来,也愣在了当场。 从此看,余小鱼眼睛是充血通红的...,老板慧眼识珠,道:“杀意过旺...,小兄弟,你到底是何人?”。 余小鱼不知其意,眨了眨眼,述道:“您能从我的眼睛看出什么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半个月前就是现在这样子了。刚开始以为可能就是药物的副作用,就一直没管,现在不知怎么着就下不去了。”。 “小兄弟,你这不是身体上的毛病啊...”。 “啊?”。 “你这是心理上的事儿,修武者,一修体魄,二修内息,三修心智。可以从你身上看出来,你不是等闲之辈...,但你眼中的杀意过重了!”,老板唏嘘短叹,道。 “杀意过重?没有啊...”。 同此时,余小鱼可以看出父女两人在看到自己瞳孔的时候,都对自己有了戒备心理。尤其是刚才还活泼可爱,甚至调皮摘下自己蒙眼布的姑娘,现在却缩在了自己的父亲身后,不敢探头。 老板见多识广,率先回身抚了抚自己女儿的背,说道:“不怕,气血冲框,的确是杀伐气太重的原因。但不证明他便是坏人...,世上好坏不是从杀人多少判断的,若是此人一生都在杀坏人,那也不为过!”。 容夙依旧还是有些紧张,随手捡起地上的裹布,伸出手去,递给余小鱼道:“你还是带上吧!”。 余小鱼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裹布缠在了眼睛上面...,随即问道:“您如此了解我的病因,可不可以为我医治啊?总之一直红着眼球也不太好,不是...”。 容夙的父亲陷入了沉思,在茶栈暗灯之下,踱步几圈,随后叹道:“哎...,罢了!江湖人,稍等片刻!”。 说罢,老板扭头就往二楼一间厢房走去... 余小鱼又一次坐在椅子上,等着老板下来后再谈,他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小城镇中找到了可以医治自己红眼病的人。 果然江湖世界,到处都是能人侠士... 容夙坐在余小鱼的对角,从小姑娘的脸上可以看得出她有些紧张...,尴尬的气氛中,咱们的余小太爷想说一些俏皮话缓解一下气氛,但想来想去,好像没什么话好讲,最后还是容夙先开口,小心问道:“您杀过很多人吗?”。 这从你变成您的过程,让余小鱼不由得一笑,也不想隐瞒,点点头道:“嗯,杀过...”。 “那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容夙天真问道。 “各占一半吧,这天底下真的还有绝对的好人与绝对的坏人吗?”,余小鱼不假思索作出反问。 容夙摆着小拇指,小声道:“我就是绝对的好人啊~”。 一句话,竟然让余小鱼没有辩解之词,两人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此时余小鱼内心暗道:“容老板您快出来啊,在下实在是有些社交恐惧症了!”。 这般想着,容老板还真的印证了余小鱼的心念,出了房门。 就是出房门的动作有些特殊,他是被人给打出来的... 嘴角挂有丝丝血迹...,撞破房门,倒飞而出。 余小鱼连忙踏步而上,一把把茶栈老板揽入怀中,翩然落地,同时放在了自己刚才坐立的位置上。 身子出于本能地往前一照,仰头望去... 只见,这二楼厢房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位蒙面客生。 两人身材不一,一胖一瘦。 瘦子先开口,说道:“容老板,何必呢?我们大当家都跟你那么好说话了,记住的身份...,你曾经在黑山待过,当过我们大当家手底下的马仔...,一日马仔,终生马仔!现在就让你把之前得到的东西吐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呢?”。 容老板捂着胸口,可见胸口处有一掌印...,手搬板凳,喘道:“那东西是我妻子给我的,并不属于他!”。 “诶呦,当年若不是你救你妻子下山,现在被你克死的嫂子,早就是我们大当家的小妾了。东西自然而然便是我们大当家的了...,你怎么就悟不透这个道理呢?嗯...?”,瘦高个表达轻浮,语言散漫。对在场另外两人视若无睹,嚣张跋扈! 余小鱼瞧着台上的那俩黑衣人,再回头望一望这边儿的容氏二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呵呵...嘿嘿...哈哈哈...”。 胖矮黑衣人为余小鱼这一声轻蔑之笑所怒,吼道:“你笑什么?”。 听到有人反驳自己的同时,余大爷是实在忍不住了,仰天长笑起来,边笑边摆手说道:“哈哈哈...,没事儿...你们先继续推演剧情,让我先笑一会儿...,诶呦,卧槽,真就啥事儿都能落在我的脑袋上面...,诶呦,不行了,笑岔气了...哈哈哈...”。 被余小鱼无视,两位黑衣人内心表示“妈卖批,很不高兴!”。 瘦高个,跳脚落下身来,从腰间撑起刀来,说道:“找死啊?瞎子?见过刀上有血吗?”。 余小鱼依旧无视眼前这个家伙,笑声不止道:“兄弟,我在此提醒你一句...,人啊,学聪明点儿,我在这儿笑,证明根本就没有把你们当成人看!你还非得凑上来,让我动手,你是不是傻?啊?哈哈哈...”。 瘦高个青筋乱跳,播下面具来,提起声,正准备吼叫时,再一次被余小鱼所打断道:“你是不是想说,见过你面儿的人都死了!你今天是活着走不出这茶栈了?”。 瘦高个被抢了台词显得非常尴尬,怒声道:“你找死!”。 话毕,已经提刀冲了过来! 余小鱼白色裹眼布之下,一道红光乍现...,聚齐手掌。 可见手掌之上,有黑红气息流转... 瘦高男人大吃一惊,喊道:“邪门外道!”。 话一出口,余小鱼身形一转,不知以何种方式便出现在了瘦高男人耳边...,随后轻声道:“我见过刀上流血的人,但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杀人的时候,说一句废话!さらばだ(永别了)!”。 一语沉海! 瘦高男人胸口被余小鱼一掌打穿,打穿后余小鱼的霸气内息依旧徘徊在男人的四肢五骸... 身体上本来碗口大小的大洞再一次扩大...,扩大成了脸盆状... 瘦高男人甚至连喊叫声都未发出,便以身死道消! 仍然站在原地的胖子哥哥瞧着台下发生的惊天转折,一时间愣在原地,再当他醒转之时,已经尿了一裤子,连逃跑的想法都没有了。 跟腱打颤,跪在地上,跪在他自己的尿中磕头便拜道:“大侠!饶我一命!饶…饶…饶我...我一命!”。 余小鱼满脸堆笑,瞧着自己血红的右手...,舔了舔自己手指尖上的热血...,一股嗜血感充斥余小鱼的心田。 一时间,余小鱼眼前的景物不可再称之为景物...,眼前的只有大汉跪在地上的热成像缩影。 他的内心中也多了些许的暴戾,一步一个台阶向上走... 脚步落在台阶上,掷地有声... 胖子跪在地上乞求饶命... 余小鱼丝毫不管不顾,他的内心已经被嗜血的欲望所占满,白布下透着红光! 红光下是那一双充血的瞳孔... 瞳孔下彰显着他的内心。 有个声音在指引他... 有个声音在告诫他... 有个声音在放纵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余小鱼狂笑着,明显陷入癫狂状态,最终走上了台阶... 再一次举起那那一双被黑红血气所覆盖的手掌,伴随容夙的一句,“不要!”。 一记手刀落下,胖子人头与身体已然分隔两地! 第二百一十二回:入魔 苦露深夜,今日无月... 凄厉的寒风在空中摇曳...,排山倒海般撞击着隔壁的门栏... 血腥味充斥整个茶馆...,容夙被吓得闭上了眼睛,容老板矗立原地,眼神深邃目视余小鱼。 余小鱼处于兴奋当中,无法自拔。 他正在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上的每一条毛孔享受着新鲜血液带给他的快感。 这种快感让他十分舒服! 让他十分惬意! 他甚至根本不了解自身的变化,在刚刚斩去那人的向上人头之后,便向下方的父女俩,笑说道:“容老板,他们已经死了!你不必再担心了,这俩人命就算我给你家的茶水钱!”。 “少侠,那可是两条人命啊...”,容老板想提醒余小鱼。 但余小鱼现在的大脑早已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疑惑道:“两条人命,不够吗?”。 容老板经历过世间的大风大雨。可当他见到此等场面,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对余小鱼的痛惜之色。 欠声一叹,摇摇头,提醒道:“小先生,还是趁早把这他们埋了吧~,官府追究下来,我不会供出你的!”。 “哦,是啊,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杀戮过后,余小鱼精神最终得到了满足,此时还未从杀戮的欢快中解脱出来。 余小鱼变了,只不过他并不清楚...,他在无数场噩梦洗礼与多种功法融合后,出现了另一种人格,杀戮人格! ...... 夜色无云... 余小鱼与容老板一同把两具残破的尸体装进麻袋中... 扣上马链,驾驶上茶馆后面停着的马车...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黑幕中,不敢点灯,疾驰几里地。 找了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两具尸体就地掩埋。 余小鱼掩埋尸体的过程中,依旧伴随着兴奋,甚至有些兴奋过头,出了一脑袋的汗渍。 拿着铁锹擦着汗,微风拂面。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夺你性命?”。 容老板瞧着自己眼前的两大土坡,不知是何感想,回道:“他们没想要我性命,他们只是想要一件东西。”。 “何物?”,余小鱼借坡下驴。 “玲珑玉扳指...”。 “玲珑玉扳指...玲珑玉扳指?”,余小鱼自顾自念叨着,感觉这个名字甚是熟悉,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吟片刻,大脑中谱画出了玲珑玉扳指的模样。不由惊叫出声,道:“玲珑玉扳指,您所说之物,不是那暗器榜上的十大神器之一吧?”。 容老板面如死灰,默默点点头... 天气暗沉,有“雷鼓”响动,恰时一道惊雷劈下! 映照在余小鱼的脸上,余小鱼满脸兴奋,兴奋中带上了一丝果决,不假思索笑问道:“您说的那东西可以给我吗?”。 虽说余小鱼现在在笑,但眼中的掠夺之意凸显无疑。 容老板纳头,右手微微颤抖,依旧遵循本心直言说道:“我若是不给,你会把我杀了吗?”。 余小鱼表现出一丝犹豫... 就是这一丝犹豫,让余小鱼猛然意识过来,伸出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脸上也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红肿的巴掌印。从这点就可以知晓,余小鱼当时到底有多么用力了! 清醒之后,他在内心开始无限制地唾弃自己,心中向自己呐喊着,“余小鱼你他妈竟然刚刚陷入了思考,你竟然陷入了思考!你还是人吗!你是人!余小鱼,是人就得说办人事儿,懂吗!”。 容老板目望余小鱼慌乱的模样,内心长长吁出一口气,感叹道:“少侠,看来你现在站在江湖路的一个分道阶段啊...”。 “什么意思?”。 “你要入魔了!”。 “入魔?不可能,我头脑很清醒的。不会的,您放心,我刚才只是一时...”,听到入魔一次,余小鱼极力想要解释。 容老板微微舒展眉梢,比划道:“你不必惊慌,入魔也扰乱不了人的心智,你的决定也不会因为入魔而改变轨迹。只是会因为功法弑杀,变得极易情绪失控!”。 “情绪失控?我没感觉出来啊...,刚刚我只是有点可笑这俩小贼罢了...,没错...”,余小鱼的话逐渐偏离主题,他甚至已然无力给自己辩解。 容老板是一位老道的江湖人,瞧出了眼前少年人的局促感,因受惠于余小鱼,在此耐心点拨道:“情绪失控说的并不单单只是愤怒,其中包含着狂喜,狂笑,狂哭,狂郁...,这些都属于情绪失控的一种。”。 “这...”,余小鱼陷入了沉思,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疏远感。 瞧见眼前蒙眼少年识劝,容老板多少放下心来,继续加大功力点拨,说道:“少侠,您没发现吗...,你的眼睛越来越红了。”。 “眼睛...”,不经意间,余小鱼的双手已经抚摸到了自己的眼球上,手刚刚碰触到眼球便感觉一阵烧灼火辣随之传来,大惊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不可能啊...,武者内息不会改变身体构造以及影响身体部位的。”。 容老板不由疑惑,反问道:“怎么不可能?你身为武人,难道不清楚内息之海可以改变身体这一理念吗?”。 “可系统里面并没这一项设置啊!”,言多必失,余小鱼此时八公草木一时间不小心说漏了嘴。 容老板很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问:“系统?”。 余小鱼用笑容掩盖住了事实真相,摇头道:“没什么...”。 容氏老板看出了余小鱼遮盖,但想了想既然人家不想说,自己也不必多问。 无奈摆摆手,警觉间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在店中的女儿,便道:“咱们先回去吧,我家丫头怕黑,让她自己带在茶店里面恐生事端!”。 “好...” 没用多时,两人匆匆再次回到小茶馆之中... 进入茶栈之后,发现地上的血污早已消失,客栈内除了那厢房的破门之外,与之前一般无二。 不用多问,这些都是容夙收拾的,也是难为了那小姑娘经历眼前血腥一幕后,还得替自己父亲和一个外来者收拾残局。 不过余小鱼的大大出手,也让她见识到了真正的江湖人。 记得以前爹爹跟她说,自己当年的江湖往事儿,说了那江湖的血雨腥风...,说了江湖中的人情世故世态炎凉。让她对江湖人充满佩服之情后却告诫她永远不要和江湖人扯上关系! 之前她一直认为父亲是小题大做了...直至今日,她亲眼看到那文弱江湖过客,失声狂笑毙杀两位黑衣人的场景。她终于明白了父亲当时的良苦用心...,可以说现在容夙肠子都快悔青了,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招到这样一位瘟神上店,要是早知道的话,她肯定不会和余小鱼说半句话。 当时只认为那瞎子很可爱,现在看来哪里可爱啊!他那一双玉白之手,不知杀了多少人呢! 后知后觉,一切都晚了... 此刻她又与那一位瘟神碰面了... 余小鱼瞧着那干净亮堂的地板,不经意望向站在厢房门口向他投来目光的容夙,与此避免尴尬,打招呼道:“嘿...,姑娘,收拾得倒是利落啊!”。 本来无伤大雅的一句话,现在从余小鱼嘴里面说出来,让容夙顿感恶心...,胃中一阵地翻江倒海,连忙背过身去,跑进厢房里面一阵干呕后才有所好转。 余小鱼此时显得有些不知其然,所以然问道:“您女儿...”。 “少侠,别见怪!小女未曾入江湖,所以...”,话说到一半容老板就停了声... 余小鱼眨了眨眼恍然醒悟,内心大骂自己是个“憨货”同时心道,容夙只不过是个凡俗女子,哪里受得了自己这番挑逗。连忙抿住自己的嘴唇。 挠头向容老板致以歉意,道:“不好意思和老爷们儿们,交道打多了,顺口溜满嘴就下来了...”。 容老板面对年轻小后生这憨态可掬的模样,像是个深谋远虑的老前辈,平易近人道:“无妨...,江湖人口快,这点可以谅解,但少侠以后还是多加注意的才是!”。 “那是...那是...”,余小鱼现在有求于容老板,毕恭毕敬道。 容老板很是受用地点点头,招呼余小鱼上楼道:“你先随我上来吧~” 余小鱼点头应是,走上台阶。 随着走上台阶的步伐,余小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内心鄙夷了起来,“刚刚走过的地方,怎么会有似曾相识之感呢?甚是奇怪啊!”。 咱们的余小太爷是一个常年处于反思以及自我调侃的家伙,他认为这样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事实如此,的确他真的变强了,但值得深思的问题也接踵而至。若是没人提醒的话,他倒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被容老板这么一点拨,他发现了端倪。 在回忆自己杀两位黑衣人场景之时,他的那一颗二十四核大脑竟然陷入了停机状态。他竟想不起来,他到底如何杀死那俩个家伙的? 这点很重要,就如容老板说,他正在缓缓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第二百一十三回:给您除去心病 感慨于扶梯之上...,余小鱼仔细想着自己的所说所为,自己对生命好像越发地没有概念了, 跟着容老板进入厢房中... 厢房内很昏暗,其上有一烛火点亮,映照着房中的橙黄色的木柜与家具...,正对门口的木桌上,有一狭小的窗户。 窗户门是打开的... 看来,那一胖一瘦的黑衣人就是从这里闯进来了的,灯暗趁其不备给了容老板一记下马威。没想到却在楼下碰到了“血手”余小鱼。 巡视着房中,这些陈旧的家具,余大当家矗立门口没有踏进房门半步。 容夙躲得他很远,心里明白,容夙在见到他杀人之后产生了畏惧。不过余小鱼也很庆幸,那屋中的姑娘只不过对他产生了畏惧,而不是厌恶,要不自己可能现在就该离开了。 容老板踱步屋中,抚了抚自己女儿的肩膀,微笑道:“夙儿,不怕,这位少侠不是奸邪淫乱之辈。他不会伤害咱们的...”。 “可刚刚他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容夙处于阴霾中无法脱离。 容老板走到自己的床头柜前面,拉开抽屉,叹气道:“闺女,这就是你想要的江湖。也可以说是极为简单的世界,嫉恶如仇,杀人如麻...,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一边劝解自己女儿,一边从抽屉里面取着东西... 余小鱼定睛观瞧,心中异动,容老板手中除了给他拿了一小包裹外,还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他亲眼所见,这小盒子本来是存于抽屉暗格之中,若是主人家不说,谁都无法找到那神秘盒子。 站起身来,容老板来到了余小鱼身前,伸出双手来,说道:“你要何物?只可选其中之一!”。 余小鱼裹布下的眼睛眨了眨,问道:“那您可以先告诉我,这两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吗?”。 容老板浅酌低吟道:“一件是救治你眼红的锦囊,一件是你想要的玲珑玉板!”。 余小鱼慧意后,再瞧这两样东西... 很明显,容老板左手的那小布包裹就是他所说的锦囊,右手那小盒子便是那暗器榜上的四大暗器之一,玲珑玉板! 面对两种选择余小鱼陷入了沉思中... 不过多久,余小鱼确定了答案,伸手摸向那盒子...,对于治病他更关乎于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 容老板淡淡一笑,说道:“打开瞧瞧!”。 打开木盒,余小鱼霎然一愣,下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木盒道:“这...”。 眼前木盒中竟只是简简单单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下方压着一个小瓶子,纸条上方写道:“嵩山少林”。 “小兄弟,眼见不一定为实。”,说着话,容老板解开自己的锦囊拿出了真正的玲珑玉扳。 玲珑玉板,物如其名,十分小巧。 放在手心看起来没有指节大小,这东西便是传闻中的暗杀神器与唐门的暴雨梨花针位居暗器榜前十...,杀伤力非同一般。 实际效用:将玉扳指戴在手上的同时,宿主会失去一根手指活动功能,从而获得这个世界上最强的蛊毒之物!只要手指碰触到对方的身体,对方便会在三秒钟内痉挛而死,从而杀人于无形无色当中,极其难以被发现端倪! 余小鱼有些气恼自己为何不多做一些判断呢,若是自己刚刚看看容老板表情的话,自己一定可以得到玲珑玉板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 摇着头,有些灰心意冷! 容老板却在这时当着余小鱼的面儿,把这玲珑玉板顺手用力一摔... 在余小鱼与容夙惊异的目光下,暗器榜十大神器之一的玲珑玉板被摔成了两半,一股黑烟飘起...,消散在空气中。那便是玲珑玉板中仅剩下的蛊毒之物! “容老板,你这是作甚!?”。 “小兄弟,今日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夙儿留下了你,我永远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原来也是江湖人,恩怨情仇,杀伐果断,一道红尘一匹马,浪迹江湖众人云。后来我把恩怨放下了...,当然是我以为放下了,其实并没有!向这玲珑玉板,我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本以为我留下它是在挂念我的妻子。今日我见到你毙杀二人之后,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我留着他就是想要去留有后手去杀人...,看似是保护自己的背后,其实只不过是我的自私内心在作祟!在这一物之下,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结果便是,老天爷今日派你前来,让我见到了少年人的果决与杀伐!让我一时佛前顿悟,我未曾放下!”,容老板,摘下了自己左手一直戴着的手套,露出了五根早已腐朽的干枯手指,目望这五根手指默默说道。 “您...”。 没等余小鱼插嘴,容老板抢言道:“少侠!您也该放下了!在你的眼中,我看出了仇恨!无比浓烈的仇恨,而且不是对别人的仇恨,是对自己的仇恨!你在感叹自己的无能...,你在唾弃自己的人生!你甚至在逃避自己的归宿!我虽然不清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在下敢说一点,这一切的起因并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老前辈的话,字字诛心钉在了余小鱼的心口... 顿挫间,余小鱼再瞧一眼手中的小木盒,说道:“回不去了...”。 “为何?”。 “沾了恩怨,欠了情分。恩怨得了,情分得还!”。 “放下也未尝不可啊?”。 “拿起来容易,放下难啊~”,余小鱼低头,身影在昏黄的烛火下略显落寞。 容老板明白余小鱼的意思,“那少侠,此处便不留您了...,就算在下埋没了您对我的恩惠!”。 “是我得谢谢您对我的恩惠,您已经不是江湖人了...,所以有些事儿,您不能动手!您点拨我的那些话,我很受用!为表谢意,我会为您除一个心病!”。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说罢,余小鱼踏步翻越二楼扶手,落于台下,躬身一拜,转身离去! 第二百一十四回:街边杂谈 江湖风大路也险,余小鱼谢过了容老板劝他退隐之心!但他早已融入了这苦大仇深中无法自拔...,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作,“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待得余小鱼离开,容夙连忙跑于扶梯旁,趴住扶梯向自己爹爹说道:“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容老板背手扶腰,缓缓走出厢房,目光灼灼望向茶馆门外...,舔齿序言,“江湖人,怎么会有名字!”。 “江湖人从来不留名吗?”。 “侠士留名,但大多数都是亡命之徒!”。 “他是亡命之人?”。 “他是恩怨之人。”。 “那他现在要去何处?”。 “还情!”。 “谁的情?您的情?”。 “他自己的情!”。 乌云遮盖,千禧镇城头上...,一位少年握紧双拳,走在城中的碎石子路上。 周游马市...,马市的人早已经闭门谢客了...,索性少年人便蹒跚于街头巷尾中,抢夺乞丐草席一铺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年少之人,在一位乞丐的叫骂声中,得儿醒转。 “瞎子,要睡滚到其他地方去...,这片儿是老子的地方!”。 余小鱼缓慢起身,望向这名乞丐,直言问道:“你身上有钱吗?”。 叫花乞丐拍胸脯吼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哦,不要你的命~”,余小鱼说罢起身,离开了这生人陋巷之中...,再一次行走在了阳光明媚却有几分刺眼的大街上。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三尺教徒们也聚集在了一起,被余小鱼奸计所诈。 一行八人在树林中整整兜了一大圈儿,都没找到那余孽的身影,最后没有办法派发出寻铃来,发现林中哪里还有气感波动,这才明白自己等人可能是被耍了! 出了林子,正好与另一队城中八人弟子会面。 双方执事,相继询问... “你们找打他了吗?”。 双方人马都摇了摇头,翻开地图开始部署计划,最后发现余小鱼除了在千禧镇能躲过寻铃追查以外,其余地方都不可能是他藏身之地。 两方人马,化整为一。 一同乘坐上了马车来到了千禧镇当中,三尺城的威名在周围各个县城波及甚远,无人不知道三尺镇的威名。 千禧镇的居民们,在看到那群黑衣白带弟子进镇之时,纷纷避让...,平淡的街头也彻底热火朝天了起来。 街头的货郎互相盘问—— 头上别着麻油辫儿的小货郎,招呼自己哥们儿过来...,路边闲话,道:“看到了吗?那是三尺城的内门执事,八人成行,十六人为番。看来咱们这小镇招惹上了不起的家伙了!” “统一穿黑袍裹白带证明有公务在身啊~,话说谁能让三尺城派一个番来抓他呢?也太看得起那人了吧!”,他伙计好似一瓢子不满,半瓢子晃荡,陈赞道。 饭店的后生,听到街边货郎低语也迈着八字步走了出来,倚在门柱子上,嘬着牙花子,一脸甚是了解,不可一世道:“你们没听说啊~”。 “听说什么?”,三人齐齐回头。 “瞧你们每天儿还在街面上走却啥都不知道...”。 “炮爷跟咱说说呗!”。 一声油污,身穿大褂的邋遢小厮,砸吧砸吧嘴...,抬起眉头,问道:“你那包里面是不是有果茶啊?”。 三人其中一人低头,望向自己的布包,嘴角一笑...,拿出一片果茶丢给叫炮爷的服务生。 炮爷一把接过果茶塞进嘴里面,鼓起腮帮子把果茶吐露到一边,左瞧瞧右瞧瞧,向几人勾了勾手指。 几人面面相觑,紧跟着来到了炮爷身边儿,压声询问道:“炮爷,您神通广大...,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炮爷蹲下身来,春风得意,道:“跟你们说说,也不是不行...,就是我说了,你们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懂吗?”。 “诶呦...,咱是街面上跑动的脚靠子,还不清楚这,就别活了!”。 “好,我跟你们说...,就在半个月前,三尺城发生了一起大案!”。 “啥啥啥...”。 “知道三尺是个氏族宗门吧?”。 “知道知道知道...”。 “诶这就好说了,前几日,我接待了一个客人他便是从三尺城偷跑出来的外门弟子。他说邱家叛变了!”。 “邱家是谁?”。 炮爷一拍提问者的脑袋,骂道:“不是人,是一个家族!”。 “家族叛变!那是大事儿啊...”。 “不仅这样,听说光死人还死了一千多号呢!”,炮爷开始满嘴胡诌。 “一千多人,全死了?”。 “大体数字嘛,谁知道呢,我也是听说...,反正说三尺城的藏经阁也被烧了,是房子都被打塌了不少...,血流成河,尸身遍地!那个惨啊...,就没办法形容。”,饭店伙计声行并茂,描绘地就跟他亲临现场一般。 三人立刻提起了兴趣,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 “后来你妈就死了!聊啥呢?”,迎面走来一位玉面郎君打断了他们的话。 四人纷纷抬头,拱手一纳,喊:“少爷!”。 那咱们说来者是何人呢?正是那不要脸的良无彦! 可为何四人见到良无彦却都纷纷喊“少爷”呢? 这是因为这四人以前都是良家的家丁,后来良家陨落,最后才不得已为了生计才离开良府,出于对良先生的招呼还有打小就对良无彦此混世魔王的畏惧,叫习惯了,还真不好改! “少爷,今儿你没共度良宵啊?”,四人大清早看到良无彦都稀奇,因为一般良少这个时候都在不知道谁家女子的床上睡着...,才没功夫那么早起来呢! 良无彦一脸鄙夷,望向四人,道:“我是畜生啊?没听说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吗?”。 四人相继乐博一笑。 瞧着四人,良无彦也递给他们四人一笑...,从良无彦的玩笑话中,便可以清楚这四人的关系其实是不错的... “说说呗,聊啥呢?”。 炮爷慌声,询问众人道:“从头聊?” “不要脸”摆摆手,道:“接着聊,别管我,我就是闲得没事儿干,随耳这么一听!”。 炮爷点点头,张开嘴巴,眼神迷离,他是自己忘了自己刚刚到底说到哪里了。 良无彦噘嘴目望四十五度斜上方的太阳,提醒道:“后来啊...”。 “对对对...,后来三尺城之人本以为事情已经差不多就这了...,剩下的就是收拾余孽。你们想想,余孽就剩下那么几人,躲藏在三尺城当中,插翅难逃了吧?”,炮爷习惯性地又卖了一个关子。 “嗯...”,众人捧场,闲听散漫的良无彦也来了兴趣。 “跑啦!”,炮爷呼出一口气道。 “这转折有些快啊?谁跑了?”。 “全跑了!”。 “你不是说插翅难逃吗?怎么下一句就全跑了?你唬我们玩儿呢?三尺城城墙高二百,厚度赶得上咱们的菜集市了,封城严防死守之下,还能让人给跑了?”,众人不信邪。 炮爷瞧着几人不相信的模样,解释道:“嘿呦,甭说你们不信,就连聪明至极的我都不相信这事儿!”。 良无彦看不惯老炮在那儿自吹自擂,刻意调侃道:“哎...,也不知道当时在我家谁掉进茅坑里面,还是我给捞起来的...,到底是谁呢?”。 老炮脸一阵发红,跟在身边儿的三位货郎也捂嘴轻笑了起来。 老炮有些气恼,道:“少爷,您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是你非得说自己聪明至极,贯通古今之事儿的?怪我咯?”,良无彦是个正儿八经的市井少年人,说话也没个正行。 老炮伸出一根大拇指,“还是您高!”。 “那当然,这就是为啥别人叫我少爷,叫你却是老炮了!”。 “少爷,您到底听不听了?” “你说...你说...你说...”。 两人互相调侃一二,客店伙计继续开嗓道:“当时我也问那位客官,说这还能让他们跑了?你们猜猜那客官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说他们惹到瘟神了!邱家有个叫邱旺财的人,说是邱黎明的徒弟...,他也在逃亡名单里面...,是他带着那些邱家余孽一同跑出去的。在此期间,他们打劫了一共十二家富商,甚至把钱给了黎民百姓。”。 炮爷一语出口,众人面面相觑,几乎同时一摆手,“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街边儿说书的瞎子呢!”。 话毕,几人分散离去... 并且纷纷向良无彦道别,“少爷,咱家就先忙去咯!咱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没你那般的风采,走咯!”。 “嗯,别忘了跟咱老婆说我想她们了!”,良无彦一招手。 离去三人,无奈摇头,知道那是少爷的玩笑话... 这种杂谈八卦经常出现在街头巷尾,某一个犄角旮旯里面,一般人也就是听一个乐乎劲儿头,没人仔细斟酌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干大事儿的人,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像是咱们的“不要脸”良无彦同志便信以为真了。 暗自嘀咕道:“那这人也太玄幻了一些吧...,若是以后跟着这人的话,那不就是找了个靠山吗?诶呦...不错呦!”。 客栈伙计瞧着几人四散离去,自己在这儿呆得也没啥意思,同时跟良无彦道别道:“少爷,那您先坐着,我就先回去忙活了!”。 “诶诶诶...,着急个毛线啊,大清早的你看里面有人吗?你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多待一会儿呢?”,良无彦抱怨道。 炮哥汗颜,说道:“少爷,说实话...,跟您没前途的!”。 “嘿,你小子找揍,是吧?”,良无彦当即就抄起架势来,准备狠k此人一顿。 伙计连忙拱手弯腰求饶,“咱这是实话,您每天身上装不上一分钱,每天东边凑一凑,西边瞧一瞧混个饭辙。您能这样活着,一无亲二无牵挂的...,小的不行啊,小的要是不干一天,家里的大小,得柳瓜地都得饿肚子啊!”。 良无彦提了提眉梢,深吸一口气,“倒也是...”。 “少爷,讲真我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才跟您唠上这么几句。您若换做旁人,就您说话做事儿的态度,哪个能接受得了?老天有眼,给了您一身不俗的轻功,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可是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到多会儿呢?所以,您便听我一句劝,您啊,趁着年轻赶紧找一份差事干吧!每日在女家混吃混喝也不是个办法,您说呢?”,炮爷虽然嘴碎了一些,但此次此刻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看吧...”。 客栈伙计一听良无彦说出这俩字,便清楚自己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生而为人,这一辈子最恶心得就是“看吧”二字,没头没尾,犹豫不决! 小二也没啥办法...,心中想着,“人家怎么活是人家的事儿,管自己毛线呢?老爷上天有灵,小炮啊,也只能帮少爷到这里咯!”,嘴中却是说道:“少爷,那小子就先去忙了!”。 良无彦挥手驱赶道:“滚滚滚...,看见你就心烦!”。 “诶,得嘞!”,面上一语,转过头往回走,又是无奈一叹。 千禧镇,天苍苍野茫茫,微风吹过半重桥。 良无彦的内心几波风云敲打他窗,坐在门房口瞧着对面粮油店老板的油腻模样,一脸鄙夷,心道:“你说老天给我良无彦这一身的好皮囊,难道就真舍得让我一生庸庸碌碌吗?在这镇中我呆了二十三年了,一景一物都在我心,一人一事,无有不通。 以前以为情场浪荡公子,就是我这类人,现在想来自己只不过是个没事由的野种! 但又能怎么样呢? 识文断字,我一窍不通...,练武看门儿,又拉不下脸来... 炮说得没错啊,我要是再这么活下去可就真的废了。 哎...” 第二百一十五回:相忘江湖 昨日傍晚的一道惊雷,亦可断定。 今日之阳,乌云夺日之后,便会有一场大雨袭来... 崎岖的山路上,人烟稀少。 拨开云雾后,可见其中有一辆马车在其间,驰骋着... 车速很快,肉眼可见只剩残影! 而咱们的主人公余小太爷现在就身处这一辆马车之中,颠沛流离着。 他为何在这一辆马车中,出现呢? 咱们片刻便知。 车夫甩着鞭子,在前方疾驰着,一边赶车一边还向车内之人搭话道:“公子,您何故来此黑山呢?”。 余小鱼蒙纱裹眼,回道:“杀人行凶!”。 车夫一愣,珊瑚鞭微微停顿片刻,讪笑道:“嘿嘿,客官您可真会开玩笑!”。 余小鱼坐在马车内,稳若泰山,笑问道:“你感觉我像是在看玩笑吗?”。 “那客官准备杀谁呢?”,车夫知道余小鱼来意之后,罕见地没有惊慌,问道。 “额...,若是你们不拦着的我的话,该死的应该只有你们大当家一人吧!”,余小鱼斟酌后,点点头确认道。 车夫依旧背着身子,提着缰绳的左手慢慢摸向了自己的腰间,语气依旧是和善,“那就是说,公子是知道这辆马车的来历了?”。 “不就是宰客行凶,抢夺财宝的一辆黑车吗?”。 “既然公子提前知道,又为何只身犯险呢?又为何把那金银财宝搬上马车呢?”,车夫赶着马,语速略显迟缓,语锋的厉色也越加毕露。 余小鱼瞅了瞅自己跟前儿放着的俩大木箱子,偏头望向那背身的车夫,说道:“哦,你说这俩箱子啊?我说里面装的是两大箱石头,你信吗?”。 “那就是甩我咯?”。 “嗯,可以这么说?”。 车夫这时才缓缓回头,随便把眼罩给扒了下来,漏出了他的刀疤脸的真容,笑道:“小兄弟,说句实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你这不就是在找死吗?”。 话毕,天际轰隆一声响,一道惊雷落下! 乍现光芒,照射在刀疤男的脸上,棱角分明,暗中带狠! 余小鱼默默注视刀疤男,感叹道:“我终于知道我当时到底是什么表情了?杀机毕露啊,怪不得容老板会认为我会杀他!”。 “你说什么...?”。 “不关你的事儿,对了,你没愚蠢到认为你能打过我吧?别再像昨日那俩自称是黑山上土匪的黑衣人,傻不拉几也不弄清事态,就要动手,喏...,死咯!”,余小鱼自始至终坐在马车上,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车夫默然点头,“哦,今日一早没等到他俩,倒是等到你了呢!你是如何辨认出我是黑车的呢?又如何知道我会载你呢?”。 “很简单,傍晚我就去马市了?本准备雇一辆马车,趁夜来访的,可是没想到人家关门儿了。所以我就找了个犄角旮旯睡着了...,一大清早起来就发现你在马市门口呆着,可是那个时候,马市还没看门呢!的确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好手段,但不巧,我正好在那儿!”,余小鱼表情上没有任何异样之色,即使明知眼前此人是土匪绿林却也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车夫凛然一笑,“没想到啊,真让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诶诶诶...,别这么贬低自己,况且我也不是瞎子啊!”,嘴唇微动,余小鱼摘下了自己的蒙眼布。 这回轮得上车夫惶恐了,在他看到那血红眸子的一瞬间,气血膨胀,连马都来不及停下,一个箭步飞身便滚下了马车! 余小鱼也在此时,停足一踏... 马车内部,随即破出一口大洞,余小鱼驻足站立于地面。 没因惯性而被刮倒,身体力挺破车而出... 远观余小鱼站在薄雾中,衣衫微浮。 近瞧在他的脚下多出了俩草履状的深坑,余小鱼的人就站在深坑中屹立不倒! 滚落下马车的车夫,满脸震惊之色,心道:“那得何等的脚力才能踏地为坑啊?”。 在此,余小鱼就想说一句...,“别拿你们本世界的眼光去查看一个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挂比哦!”。 “你...你,到底是何人?”,车夫惊骇之色,表露无疑。 余小鱼手抚额头,踏出深刻,缓缓来到车夫面前,蹲下身来,摇头叹道:“我说你们这些小喽喽,每次就不能换一些别的词儿讲吗?比如说我爹是玉皇大帝或者元始天尊之类的,若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我还会琢磨琢磨,我到底该不该杀你!可看看你们...,在面对死亡威胁之时,万无撒谎之意,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透视着你的恐惧之色!你倒是...”。 语出话未完,刀疤男抽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匕首向着余小鱼刺来。 抹唇一缕笑,余小鱼的手掌后发先至,刺入此人的体内,点点头,“没错嘛,这样才合乎情理吗?要不然我若是先动手,感觉好像我很想杀你一样~”。 刀疤男感觉到自己胸口处破开的裂缝,嘴中大口吐出鲜血,匕首也缓缓从手中滑落,双眼无神望着余小鱼泛着红光的双眼,低吟道:“你这个恶魔!”。 手掌缓缓拔出,余小鱼站起身来,歪头望着刀疤男痛苦万分的模样...,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热血,啐了一口血痰道:“恶魔嘛,哈哈哈...,话说这种感觉真的让人血脉偾张啊!”。 车夫路死街头,余小鱼用沾满血液的手抿了抿自己的凌乱的发丝,泛出红光的瞳孔越发坚定。 此刻,又是一道惊雷劈下... 蓝洼洼,亮堂堂... 蓝色的光幕斜斜映照在余小鱼脸颊之上,让他更显暴虐。 “有点爽,有点爽...,不对,得停下来...停下来...”,杀人之后,余小鱼的人格再次发生变幻。 但这一次,余小鱼没有被他的杀戮人格所控制,他逐步地冷静了下来...,拿出容老板给他的小瓶子从中倒出一颗小药丸,抿在嘴中,咽喉滚动后咽下。 明显可见,本来充血的眼球渐渐褪色,最后转化为了正常状态。 眼中的血丝退散,让他再一次恢复了最初的理智与思想,瞧着手中的这瓶药。 正了正心神,自言自语道:“果然我是被内息控制情绪了吗?”,说罢,他再一次默默望向自己的手掌,想想刚刚他还舔了一口,不由得有些反胃。 回望刚刚被自己掏口胸口的刀疤男,“看来,在干完这一票之后,不能先去汉阳了,我得去嵩山走一遭了!心魔不除,以后恐成大患啊!”。 山道崎岖,山间引得雷鸣阵阵后,一滴雨水落在余小鱼的沾满鲜血的右手手心。 冰凉的雨水让浑身的毛孔得到了释放...,忽然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热气涌动,随着毛孔的打开而排出。 肉眼可见,那些排出体外的气呈现诡异的黑色。 山林路远,余小鱼挠了挠头,道:“这就叫作浊气吧!引起自己情绪变幻的也有可能是这些浊气。在游戏中对浊气的介绍为,因功法得道或者自身晋升太快,才会出现的一种负面状态。状态中玩家人物会因为浊气不可排出体外从而迫使进入魔道,予以提示进入魔道后,人物因为兽性欲望...,必须进行捕猎以及击杀其他玩家才能得以存活。 得了红眼病竟然把这些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真是不应该啊...,若是早能想起来,就不必要这么麻烦了... 不过一切都得多归功于容老板给我的这‘莲花丸’啊!”。 由于浊气的排出,余小鱼的大脑再一次恢复了余小鱼模式,想起了一些自己现世中游戏中的东西。 比如‘莲花丸’,就是现在余小鱼手中的那一小瓶药丸。 药丸呈莲花状,又称莲花半月丸。 因为这玩意儿,在游戏中不常用的缘故,余小鱼在之前一直都给忽略了,直到今日见到实体,才想了起来。 想想也是,莲花丸本身的作用,在游戏中根本不重要。因为玩家根本不会担心人物到底会不会入魔,甚至认为入魔了更好,杀伐果断,快意恩仇! 但在现实中出现了这种情况,莲花丸就显得珍贵难得了。 因为它的效用便是活络筋脉排除异己,就是说可以把丹田中存在的浊气与废气通过药物的作用,统统排出体外。 余小鱼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用到这个东西,最开始也不是没想过融合了太多的功法以及不同的内息后会导致走火入魔,只是因为那些功法都太香了!神级秘籍就放在你跟前儿,你不可能不学吧?尤其还不用学,直接吸收就可以了。 这种开挂一般的升级方式,神仙都想要,更别说咱们余小太爷这一介凡人了。 不过现在报应真的来了,体内内息太过杂乱...,逐渐濒临心智,甚至影响到了他的脑神经中的记忆板块!要知道余小鱼活到现在完全都是靠对游戏的理解,现在内息竟然让他放弃了自己最开始的生存方式,当然是万万不可得! 所以余小鱼现在站在大雨之中,面临了一个抉择! 第一,自己不能再往上走了,因为自己再往上走还要杀人,杀人便会让自己变得情绪不一,很可能会被自己的欲望所控制。 第二,自己还得上去,黑山上的那位大当家不会对容氏父女置之不理的,定然会知道派下山手下死了之后,大动肝火。最后追杀于容氏父女天涯海角,誓不罢休! 面对两种选择,余小鱼一个都不想选...,最后他诞生出了第三个答案! 想出这个答案的同时,他自己都乐了,心说,“诶呦,我咋这么坏呢?哈哈哈...”。 ...... 暮色下... 三尺城十六教徒,经过一日的盘查...,最终把目标锁定到了容氏父女二人的身上! 别觉得这些个执事教徒都不聪明,他们只是因为遵守规矩惯了。喜欢循规蹈矩才会被余小鱼所利用...,但若是明知自己追逐之人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他们也会相对地改良方针。 像是这一次,他们先是找到了那穿着余小鱼衣服进城的老汉...,询问结果后。 返回身来,再问在城南大门口的哨吏...,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背着俩大箩筐里面装着萝卜进城的蒙眼年轻人。 哨吏一下便想起了当日是有一个这样的年轻人,当时他还向自己问了一句最近可以歇脚的地方在哪里,更是影响有加! 所以,三尺教徒们追逐这一条线索,一路盘查后,才把目标定在了这茶摊父女二人身上! 有因有果,才理当正确。 一行十六人风风火火来到容老板这里,没着急开口问。 为何呢? 因为三尺教徒也怕那小子,可能有恩于此处或者想到最后会被盘查到这里,提前塞了老板些好处。若是这老板睁眼说瞎话,他们也没办法。他们代表的是三尺教,况且今时不同往日。现任城主要一改门风,像是以前逮住一个人不说就往死打的场面是不可能发生了! “老板,给上点儿水喝!”,带头执事招呼道。 容老板听有客上门,自然笑脸相迎,在里间儿没见人就应声道:“诶,好嘞!”。 待得容老板从里面出来后,可就愣神了...,见到这一群教徒后,不由得因为压力咽了一口唾沫,表现极为自然,像极了小老板生意的人。 三尺带队执事也是温和,善意迎人道:“老板,不必紧张,我们就是来喝茶的...,顺便找个地方歇歇脚!况且您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们是三尺教的。”。 容老板连忙点头,上前递水,道:“看得出来...看得出来...”。 “诶,老板进门儿我就看见了,你那厢房的门儿怎么不见了?”,带头执事有意无意,一指二楼厢房大门,问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回:他怎么敢?最少不应该! 流转目色,容老板侧身笑道:“店是老店,门是老门...,潮湿有白蚁,我就把它整个砍了去,当了劈柴!”。 三尺领头执事,点点头,也不加以重视,便坐下身来。 一手托腮,斜眼瞧了瞧自己对边儿的弟子,弟子眯眯眼,借机搭话茬道:“老板,您这小茶馆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就您一人经营吗?”。 容老板一直都弓着身子,缓缓回道:“还有我小女儿,陪着我。”。 “千金啊...,她人呢?”。 “小女可能是看到列位的这刀剑缠身的样子,被吓着了,不敢出来...”。 一问一答,容老板曾为江湖人,没在这些人中的话术中,露出什么破绽。予以猜想这群人的来意,便想到了昨日被他留宿半晚的红眼少年人。同时也意识到,这些人的可能是为那少年而来...,暗叹此少年非彼少年,能惹上三尺城黑衣执事带队追寻,果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哦...,这样啊,那罢了...”,三尺教徒也不多加为难,只是先让容老板率先离去便可,给他们准备茶水。 待得容老板走后,十六人中有人提醒道:“师兄,怎么着?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 带头执事仰了仰脑袋,“不是不对头,是太不对头了!平常商户见到咱们,腿都站不利索...,再瞧这位东家,细语缠绵,浑身透露着草莽气!怕不是个归隐之人...,这种人难对付啊~”。 “那咱们怎么办?这里是线索唯一的突破口。”,有人插话道。 “文得不行,就来武的...”。 “可咱们现在穿着的可是三尺戎服啊!师兄,您不怕被人嚼口舌之快吗?”。 带头执事咧嘴一笑,“上面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说,怎么办?连那朝廷捕快有时候也有用过激之法,咱们是宗教之人,就算是用的方法过了些,又有何妨?”。 “师兄,宗主大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更何况,这是咱们翻身的机会,抓到邱家逆党邱旺财,功大于过!无妨...”。 “那...”。 “动手吧!”。 斟酌几句,众人发现话术根本对这个老江湖不起作用...,随之坐在北边的三位教徒纷纷起身,一人更是踢翻了旁边儿的座椅,喝道:“大胆,藏秘三尺教逆党与逆党同罪!店家,别怪我们没提醒你,现在你说和等等说,后果是不一样的!”。 里间伙房内... 容夙听到外人叫嚣,想出去查看,却被自己的父亲给拦了下来,说道:“别出去...,爹自有办法。作为人得学会承担,人家替咱们摆平了麻烦,咱们不能抽人家的老底,你先从后门走!你才是我唯一的弱点,懂吗?”。 容夙眼含热泪,摇着头,“爹,咱们就告诉他们又如何?昨日蒙眼之人神通广大,咱们只不过是小老百姓,为何要替他隐瞒?”。 “你不懂...,这叫义!”,容老板目光灼灼,偏头隔墙往外。 “爹!”。 “走!我意已决!”,容老板这草莽出身的汉子,果真有种让世人佩服的仁义之心。 虽然他与余小鱼只有单单一面之缘,却就只因为这一种情愿,愿意只身赴险! 索性,一把推开自己的女儿,一个人便走了出去... 可见... 此刻站起身来的只有三位教徒,但三人都未露出兵器,可想这些人并不想把事情搞大,刚才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容老板弓着身子,一脸谄媚之相。 这种在江湖人上的归隐之徒,一般都是滚刀肉...,满口是是非非,但却没有一句是正题。 “诶呦,列位大爷!小店可经不起大侠们这般折腾,到底怎么了,您和小的说。从小人嘴里面吐出的话,一定句句属实,如有隐瞒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瞧见了吗?这就叫江湖人,发誓立言都不待脸红的。 带头执事靠在桌子上,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润了润嗓子,道:“明人不说暗话,店家...,其实你应该心里面清楚,我们为何到此?但到此之后,你却搪塞不言。我便清楚你啊,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所以我只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说出邱旺财的去向!”。 容老板满脸堆笑,却听到邱旺财三字后,琢磨许久,摇摇头道:“您说的这人,我不认识!”。 “嘴硬是吗?就算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你也知道我说的是谁,对吗?”,带头执事不是那种傻不拉几的憨货,也清楚这中年店家在跟他兜圈子。 容老板听出话头不对,还没解释,双膝就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几乎用出最大的力气,喊道:“各位大侠,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啊!我这儿人流广泛,又在门洞口,来者没有一万也到八千了...,我也不可能谁都认识不是吗?”。 “装继续装...,赶在到你这儿的时候,我就问询了周围客栈,酒楼,甚至我还问了当地的水果摊贩。他们一致指出,那身背箩筐的瞎眼少年人,最后落在了你这个地方!并且,在傍晚还没有离去,这证明是你收留了他啊!你收留他可能是你被他奸计所赦,但你为他隐瞒去向,就证明你在欺骗三尺神明!”,执事敲了敲桌子,喝问道。 容老板现在面色潮红,一脸焦急之色。说真的若是换做现世中,容老板若是出演个角色还真保不准能得个奥斯卡影帝或者是别的什么奖项。 “小老儿,真得不清楚,您在说什么...”。 这番闹剧惹得周围过客前来围观,有人在发现三尺教徒后,立马离去...,也有那不怕死的留了下来... 一人留便有万人留,小茶馆外,一时间沸沸扬扬,人满为患! 带头执事咬着嘴唇,目漏难色,心情不由得有些急躁! 顺手抄起桌子上一根搅拌茶叶的筷子,吩咐人道:“关门儿!”。 有教徒去关门... 大门紧闭,门外纷扰声被隔断... 提着筷子的年轻男人,也逼近容老板身前,蹲下身来...,用筷子抵在容老板的颚下,缓缓地将他的头给抬了起来。 再次逼问道:“别让我数到三!”。 容老板此时也陷入了犹豫中,鬼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就为了心中一个“义”字,容老板依旧把牙口咬得死紧,说道:“我真得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年轻执事叹了口气,没理他,执事提嗓子数道:“三!”。 容闭口不言。 “二!”。 容依旧闭口不言... “一”。 容闭上双眼! 年轻执事默念一语,“硬气!”。 索性目光一寒,拿筷子的右手高高举起... 就在筷子即将插进容老板身体之中时,伙房里间,一位头裹抹布,身穿布衣的女儿身,踱出身形,喊道:“住手!我说!”。 黑衣执事咧嘴轻笑道:“姑娘,你早该出来了,等你半天了!大虎,把她带过来!”。 大虎是黑衣执事旁边儿,一憨头憨脑的家伙,即使透过衣服都可以看见他那一身紧致的腱子肉。 大虎被指派命令,先是一愣... 随后,迈着企鹅步来到容夙面前,说道:“姑娘,请!”。 容夙没好气地瞥了憨傻大虎一眼,向前走去,来到黑衣执事面前,说道:“我若是说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爹?”。 “那是自然,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要知道那人在我们三尺城可是为非作歹的逆党,此人不死,是三尺神明之耻!”,执事很随后,说道。 容老板瞧着自己的女儿遁出身形,内心暗自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可能要做那“无义”之人了! 容夙站在人群中,并未昨日的胆怯,可能这就是人在极度恐惧之下产生的愤怒,她怒视周围一圈的三尺教徒,道:“他在...”。 话未出口... 有人朝外一脚把门儿踢了开来,同时传来笑语之声,说道:“夙姑娘,你可真是不仗义啊!你觉得在下会连累你们父女二人吗?”。 一时间站在茶馆里面以及茶馆外面的人都方了... 瞧着门口的那布衣少年,有种提不上气儿的感觉,更有种事出意外的突然... 脑门上多出了几个问号——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他为啥要踹门儿? 他是哈麻皮吗? ... 一连几个问题,围绕在三尺城教十六黑衣教徒的脑袋上面,让他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咱们说这门口之人,到底是谁呢? 还能有谁,只有那出人意料,贼眉鼠眼,满脸狞笑的小人,余小太爷,余小鱼! “你妈了个巴子的!给我追!”,带头的年轻执事,气得脸都快绿了,不已经绿了。余小鱼此番行径,莫过于是给他碗里面拉屎,并且还送到自己面前,说:“吃了吧,很好吃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回:趣事 余小鱼瞧着这些三尺教徒发青的脸,哈哈一笑,向其中喊道:“容老板!这一次我可就真走了,有机会江湖再见,冲你这份‘义’,小子我甘愿欠您一份情!”。 话毕! 余大侠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纵身上了一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马。 一拉缰绳,拨转马头,手中珊瑚鞭挥击马屁...,潇洒自在纵身而去! 此时,屋外千禧镇上空下的朦胧小雨...,余小鱼马踏飞燕,蹄踩波澜,迅速驾马离去! 三尺教徒们也不遑多让,众人纷纷使出轻功,速度那叫做一个快。 几步间,踏出房门,翻上自己的马车! 有人直接骑马追去,有人已经从车厢中掏出红木大弓... 健步上房,身上曼妙出丝丝气感,好似天外飘仙... 黑布褂,白带飘... 在些许朦胧的黄昏下,微微有一点诗情画意... 搭弓拉箭! 离弦之箭! 势如破竹! 时空停滞之下,可以看到那箭矢刺破了空气中的“伞兵的降落伞”,让其“伞兵”与“降落伞”分离... 直刺长空,动如脱兔... 时间凝结下,它还在缓缓移动...,箭锋下落点并不是余小鱼,而是他胯下的那一匹黑马! 余氏耳垂微微抬高,感觉到了那空气中心怀不轨的箭矢...,身形陡然一立,双手合十,同时喊道:“女娲洪流!”。 黑红的气感从余小鱼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激射而出...,爆裂而又复杂的太行真气与霸王决的霸王内息,正在进行激烈的搏斗! 两种炁感就像是两个永不服输的少年人,在天寒真气的庇护下,无数次地碰撞,无数次地交融,又无数次地分道扬镳! 在内余小鱼对于这两种炁感感觉尤为明显,甚至若不加以控制与协调两位“少年”的话,他们很可能会脱离束缚夺体而出! 可在外人的眼里,余小鱼那碗状的护壁,就像是一个堡垒那般坚不可摧...,“女娲洪流”的出现,让周围的空气以及空间都产生微妙的变幻,地面上的碎石路最先察觉到了不适感,那蛮横的气流正在无数次地击打着自己那棱角分明的外表,甚至想把他脸上的“青春痘”一同裹缠而去一般... 的确,它也是那样做的... 余小鱼的“女娲洪流”,击碎了石子地面,把那些小石子在冲突不断的洪流轨迹中,逐渐磨灭成齑粉,齑粉被洪流排出体外,打在那些商户的门房上... 震荡出无数条细小的裂缝...,本来还在街边看热闹的商户们,发现门房,纸窗的异样,连忙躲进了房间。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但凡事儿落在自己脑袋上,一个头两个大! 就这般,那本来凝滞空气波动,动如脱兔的箭矢面对如壁垒般的洪流时,甚至都没有接触壁垒本身就被周围的残余内息给折戟成沙了! 身后的黑衣执事驾驶着马匹...,一路紧跟余小鱼...,边跑边向房屋上的弓箭男,喊道:“别着急进攻,这家伙的内功邪性得很!你在房顶先跟着他,用号箭告诉我们位置,他跑不了的!”。 本准备再次拉弓的黑衣教徒,听从命令。 起身把红木大弓,斜着身子便背了起来! 利用轻功飞爪徘徊于房顶楼宇之上,实时在房顶上汇报余小鱼现在的位置! 一路奔波一路赶...,余小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这群人给追逐了,都追住习惯来了,甚至都清楚楼顶上汇报位置的斥候,叫做什么名字。 不时,喊道:“谢碧莲!你他妈能不能别每次看到我就用箭啊!你不清楚你的箭到底有多快吗?每次老是让我动用内息,你知不知道我的内息很爆炸,很难控制啊~”。 谢碧莲在上面赶着,向下喊道:“你他妈倒是别跑啊!”。 “我不跑,你们就要杀我了!”。 “你放屁,老子们多会儿说过要杀你,我们就是想要请你回去协助调查,罢了!”。 “老子刚从三尺城好不容易跑出来,你让老子再和你回去,做梦去吧!”。 “那你就跑吧!你但凡在我的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你一辈子都跑不掉!”。 “你就吹吧,老子不知道在你眼皮子底下,已经溜走几回了!”。 两方势力的对话,有时候真的可能会让人笑掉大牙...,真不清楚,他们最后在生死诀战之时,会不会因为太熟悉而不想出手呢? ...... 追逐战地拉开... 让容老板得空站起身来,起身便往门外跑去,望着早已丢失余小鱼与三尺教徒背影的街头,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道:“丫头,你还真勇敢啊!”。 “那是当然,你可是我爸啊!你说他能跑掉吗?”。 “怎么,你竟然在关心他?”。 “爸,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容夙的脸有些微微泛红,狡辩道。 容老板瞧着自己女儿的这个样子,不经意间一笑,道:“是个祸害,死不了~,行了,先把座椅收拾一下吧!”。 “哦...”。 经过肃穆解放后,父女二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就在两人回头的瞬间,一道灰袍身影以一种近乎人类无法理解的速度,突然穿过店门口! 容夙只感觉身后一股不知何处的凉意袭来,眨了眨眼,不自觉地向外走了两步。 偏头望去,发现根本没人啊... 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额...,精神太过紧张了吧,我竟然看花眼了?”。 索性回头,刚想往屋内走去... 门口折返回一人,气喘吁吁,却洋装正定地靠着门栏墙边儿,支起脑袋,深呼一口气,说道:“姑娘,你刚才在找我吗?”。 容夙愕然回首,眨了眨眼,疑奇道:“真的有人!”。 “嗯,我叫良无彦,你可以叫我‘小良’,‘小无’,‘小彦’,若是都不喜欢,你直接叫我良无彦也可以!”,良无彦倚着门口,直觉满脸帅意,耍帅道。 “额...,什么...”。 “没什么,算了!姑娘,小生还有点儿事儿,回头再找你!”,索性再一次遁去... 只剩下容夙站在茶馆内,一阵发愣,只谈,“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回:黑山奇遇(一) 黑山,又叫枯荣山。 因山上漫山遍野长满枯荣树而得名,是一个绝佳起草之地...,易守难攻,山中都是枯荣树,视野辽阔! 并不比风,所以在此山上走夜路的人,都会不自觉地感觉到周围微风阵阵,当地百姓认为此山很邪性,所以又名黑山,取名取理和黑市差不多。 老人言,黑山常年居住鬼魂,所以阴风阵阵,只有比鬼魂还恶的人才能落在黑山顶上起山为寇! 纵使风云侠客论,有诗赞曰:“枯荣山上枯荣树,黑鬼坟头尽英雄!”。 两句话就可以表明,黑山上的土匪并不是好惹的角色...,同时插句题外话,黑山在游戏初期是一个新人与菜鸟之间的分界线,玩家戏言,“你只有打过黑山副本后,才能真正地被称作是‘江湖人’”。 从多点论证,说明黑山的确不像世人眼中的那么不出奇彩! 述完黑山,咱们就不得讲一讲这黑山上的大当家了。 火把环视中,一具尸体被抬到了山寨当中...,在众人把酒言欢,花魁曼妙之时,这种事儿总是让人倒胃口。 台上一共有三把交椅,三把交椅上也坐落着三人。 坐在左边儿,长着满脸络腮胡的是黑山上的三当家,费浩奇。人称,“铁腿大胡”,听这名号便知道此人的腿脚功夫并不俗。 坐在右边的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油头粉面,一脸书卷气与之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此人名曰,“宇子平”。山下人称“鬼面狐”,名号的来源是因为此人从不露面,出山永远带着一狐狸面具,甚至都不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但在此身段面相可瞧,此人是个男儿身。 而坐在中间,那左拥右抱的中年人便是黑山的现任大当家,无名无姓,有个代号,人称“鬼爷”。传闻中武力超群,可以一手搬狮! 三人虽然长相不一,脸上都带着些许“反骨”,有的在眉毛上,有的在鼻间,还有的在下巴! 在风水学上,在面相上可见“反骨”之人,不是奇才,便是恶党! 黑山三位当家脸上都带着一些...,证明这三人单拎出来都不是好惹的家伙。 ... 尸体抬到近前,大当家从狮头椅上坐起身来,眯眯眼,瞧下...,一边抚摸自己身边儿美人大腿,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儿?”。 台下马仔站有三人,三人皆是不敢吭声... 大胡子瞧着这仨,不识茬,甩开膀子,喝道:“问你们话呢!没听见啊!耳朵里灌铅了?嗯~”。 三人被这一嗓子给吓了一哆嗦,有一人颤颤巍巍上前禀报道:“此人是我派去下山接应的二虎。”。 鬼爷默然点头,拍了拍自己身边儿的美人,笑说:“你们先回去等我...,我有事儿要做!”。 美人纷纷娇媚一笑,欠身离去。 指派美人离去,鬼爷支起自己的身子来,顺便抽起了自己的裤子,晃了晃脖子... 一步三摇地走下台去... 路过三人,三人纷纷靠边儿... 最终,走到人身边蹲下身来,率先望向尸体的胸口处,那血液早已凝固的大洞...,嘬着牙花子,勾了勾手指道:“二子,你读过书,下来瞧瞧...,这伤口不是铁器所造成的吧?”。 二子唤的便是宇子平,宇子平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缓缓走下台阶,不是很情愿地来到他大哥这里...,就单单往下瞥了一眼,便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是被人用手捅开的...”。 鬼爷淡淡点头,云淡风轻,道:“怪不得,我说呢...?”。 “诶,你们从哪儿发现的尸体?”,宇子平向三人问道。 其中一人回道:“从半山腰上面!”。 大胡子听到这句话,一拍椅子站起身来,喝问道:“什么?半山腰?在我们地盘儿,杀我们的人,他是不要命了?”。 宇子平在费浩奇开口之时,就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直至他说完后,才把手放了下来,抱怨道:“诶,我说老三,以后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儿声!”。 老三一愣,扯开嗓子不自觉喊道:“我声音很大吗?”。 宇子平一脸鄙夷,撇嘴,“得,您还是坐下歇歇吧。”,安抚完老三,宇子平正色和鬼爷道:“大哥,杀他的人不简单啊...”。 “嗯...,可是为何要杀他呢?难道是我们最近又惹了谁不成?”,大当家陷入了思考。 宇子平提醒道:“可能是姓容的事儿!”。 “容?谁姓容!”。 宇子平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道:“就是您当年和我说,把你女人抗走的马仔!”。 “哦哦哦...,他啊!他为何要与我作对?”,鬼爷贵人多忘事儿。 这回轮到大胡子提醒自家大哥了,“老大,您不是前几天派人去找他,为了扳指的事儿吗!”。 鬼爷这才恍然大悟,“这事儿啊!你们不说我都快忘球了!话说那扳指还是二子你想要的。一直没问你,你要那女人带的东西干什么?”。 “大哥,那可是暗器榜上十大暗器之一啊!”。 “关我鸟事儿?”,鬼爷一脸无所谓。 宇子平一脸无奈,他也不想跟自己大哥解释,有了那东西他们就可以坐山为王,稳固根基了!于是道:“先不说扳指的事儿,咱们就先论一论眼前此事儿。杀人者内功深厚,掌力十足,您瞧,伤口很整齐,证明出手当时很快,咱家的人当时可能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杀了!”。 大当家也皱起了眉头,“不好办啊~,又得防止暗杀了,但不会真的有人单枪匹马闯到这里吧!”。 “报——”。 正在讨论的过程中,有一位头裹红巾的啰啰跑了进来,一腔热血跪在台前道:“大当家,敌袭!”。 宇子平姣好的面容不由得抽搐起来,问道:“他们有几人?”。 “十几个...” “如何上得山?”。 “有一人带头就一路冲上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身穿黑袍,腰裹白带,各个身怀绝技!”,啰啰急忙禀报,吐露太快,说得也不是那么清楚! 宇子平手抚下巴,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可大胡子一听到有人上山,管他三七二十一,从自己的象皮椅子后面抽出了一把与他差不多高的斩马弯月刀,喊道:“大当家,容我带上人去会一会他们!”。 “老三,镇定!”,宇子平感觉此事儿有些不对劲,阻止道。 但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啊!”。 鬼爷目视自己这一窟百十号弟兄,一拍鬼面狐的肩膀,道:“咱们有超百的弟兄,还能被他们十几个人给杀光不成?瞧把你吓的样子!走,弟兄们,应敌!正好,好久都没杀过人了!我的大斧也早已饥渴难耐了!”。 说罢,鬼爷也不知道从哪儿便提出一把大斧头,斧柄有一人高,斧头也有两个人头大小,看起来就威风凛凛,八方不惧! 抽出斧头的瞬间,整个黑山的草莽们,全都放下了自己饮酒的器具以及旁边儿的女人,抄起自己家伙,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声! 伴随的怒吼声,宇子平最后的冷静也彻底丧失了,心存侥幸心理,暗自道:“十几个人,还能反了天不成?”,也不再多做思考,回身也便带上了自己的鬼狐面具,迎步而出! ...... 迎着这一夜幕下的暴雨,余小鱼骑着的黑马也最终累倒在地... 但他不敢停留,迈开轻功往前狂奔! 此时,忽然余小鱼听到山头上的一阵骚动,心道,“得手了!”。 随即,顺手捡起一个迎面拦截自己却被自己斩于马下之人的头巾,斗笠甩到一边儿,箍上头巾的片刻。 黑山上接连又有人前来支援,漆黑的夜幕下,那红色的头巾极为显眼! 下山的黑山草莽瞧见往上跑的余小鱼,一时间以为是自己人,当即问道:“格老子,干啥呢?应敌啊!”。 余小鱼当即朝他怒骂喊道:“迎你马币!往上跑!有人去报信了没?”。 “小六子上去了!”。 “那好,等支援,这伙人不是等闲之辈,咱们对付不了!现在去纯粹就是送死,懂吗?”,余小鱼着急忙慌的神色,立刻让黑山草莽变转了方向,跟着他一同往上跑去... 一人跟着跑,一群本来下山迎敌的家伙也紧跟着往山上跑...,从众心理吗?况且,知道有敌人来袭,没有那个二杆子就要愣上!那不是英勇,那是煞笔...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余小鱼混迹在人群中...,逐渐脱离了三尺教徒们的视线。 三尺城的人,也纳闷,越往上跑就越感觉不对劲... 其中有人提醒同伙,道:“我怎么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呢?”。 “咋了?”。 “没发现咱们捅了土匪窝了吗?”。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回:黑山奇遇(二) “就算捅了也得上啊!他往山上跑,是自寻死路!只要咱们把这一条路给堵住,他便插翅难逃了!至于阻碍者,你们不是也说为人民除害吗?全杀了即可!不行找地方一埋,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清楚是咱们干的!对吗?”,三尺教徒们虽然发现眼前人流越来越多,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在三尺城中勤勤恳恳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比众生更强。 这些草莽之辈,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只不过都是泛泛之辈罢了! 这里值得说上一点的是,令狐氏族围攻邱家之时,一共派去了七百余人,其中死亡人数为43人,受伤人数为172人,以如此的伤亡便坑杀了邱家四百余众!话说得难听点儿,其中大部分的伤亡还都是邱黎明总管一人所造成...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奇怪。 宗门在弟子的修炼之上,是非常有把握的...,这就是为什么连朝廷都会抽调三尺城军的力量来维护国家的原因。 这些宗门弟子,都是经过千挑细选才出来的能人之辈...,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被人打败的。 尤其是内门弟子,就连那被余小鱼坑害的谢立恒,当时都是他迷晕了才带走的。 若是醒着的情况下,可能结局都是另一种了。 按推算,这些内门弟子的普遍实力都在五品到六品之间不等...,战斗经验更是没地说,宗门内每年都会举行比武大殿。虽然不是生死相杀,但对于战斗时所应该具备的闪躲以及趋吉避凶,还是拿捏得非常妥当! 咱们再想想,起初余小鱼碰到的权侄也只不过是个七品选手,那样的人都可以与狼牙屋的十数人打得难解难分,若不是余小鱼使诈。权侄很可能就把那些人全部坑杀了...,实力超群。 而黑山的土匪总归还是土匪,普遍实力最高的不超七品...,只有那三大当家可能实力强悍一些以外,其余可以毫不客气地说都是腰斩白羽鸡! 所以,三尺城的教徒们并不是危言耸听,他们是真的有把握将这些山上阻拦他们的土匪杀一个一干二净。 说逼迫黎民百姓,会对三尺城的名誉有损。那杀土匪恶党,可就大不相同了...,他们是英雄,而且还是不会被人诟病的那种。 这个世界真奇怪... “杀人者为寇,杀寇者为雄。杀一人者为恶,杀万人者为王!”。 好像这个规矩在那个世界都一样,相反了好像就不符合人性了! ...... 大批土匪逆党,往上奔逃... 三位当家主事的人,率人走出洞窟...,大雨中,大胡子一声暴喝,喊道:“跑什么跑!”。 大胡子的声音洪亮,就算在大雨中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四个字出口,传播进入空气,再到达人们的耳朵里面是需要时间的,这点有科学意义上的证明,假不了。 本来往回跑的人听到三当家的一番话,纷纷伫立了脚步。 余小鱼蹲在人群里面,心说:“这还得了,被夹的中间可不行啊!”。 一口内息含入口中,用更大的声音向那边儿回击,道:“阎王爷,来啦!大伙快跑啊!”。 显然余小鱼的这一句话,要比大胡子的话更加顶用,先不说到底能不能打过,反正人们都不想当出头鸟第一个受死! 一时间,军心混乱,土匪如潮水般向上跑去... 几乎没用多久,就纷纷穿插进那些从洞窟出来的人群当中,余小鱼也借此机会,一屁股就坐在了队伍最后面,大喘粗气... 只感觉一阵地心累,把那群人从千禧镇拖到黑山可真是不容易啊...,一路上若不是自己机智早在之前布好机关的话,可能在没引得两方人马动起手来,自己就毙命于荒山野岭之间了! ...... 人群涌入,鬼爷站在队伍最前面,高挑眉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按理说,自家弟兄每个都是豺狼虎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才吓得这般落荒而逃呢? 思绪未展,三尺城十六人迎难而上... 在发现那山中洞窟后,几乎同时所有人都停下马来! “卧槽,师兄,这可不是单单一个土匪窝那么简单了!这他妈是一窝土匪住一个窝里了!”,一名弟子,汗颜道。 “你跟我玩儿文字游戏呢?要不怎么办?让他们交人?你看他们那架势像是会和我们好好交流吗?况且邱旺财那个机谨之辈,跑到这里来一定有他不俗的办法。他是断定了,对方不会交人,咱们也不会罢休的!”。 “那怎么办...?”。 十六人中有一人下马,从马背上已经提出长枪来,“怎么办?打呗!”。 “对方最起码有一百来号人,就是说咱们一个人得打十个人,有机会吗?”,谢碧莲说着话,也跳下马,从背部撤出弓箭,随时准备一发入魂! 有两人带头,三尺教徒们,虽嘴中都有所抱怨,但都一一下了马! “死就死吧!兄弟,等等打起来我要死了,记得跟长老要一份钱,给我妈。就跟她说,她儿子为宗献身了!”,一小胡子男,下马说道。 “你死不了,你的武功比我要好!”,一提剑教徒,回道。 “诶诶诶...,还没打呢?就在这儿,寻思谁死谁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两位。”,一胖子道。 “胖子,这里属你底子差,现在与其关心人家,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一断指男道。 “一阳指,你倒是看起来挺有自信的啊!等等打起来,注意你的右手,就剩下最后一根儿了,保护着点儿!”,一独眼龙道。 “独眼,我真羡慕你,瞎了一只眼儿,眼前敌人可就少了一半了,心里也没太大的压力!”,一光头道。 “和尚,我倒是羡慕你!你要死了,一了百了,我要死了,我刚过门儿的娇妻可就要哭鼻子咯!”,一屯发年轻人道。 众说纷纭间... 鬼爷瞧着对面儿那十六人,也暗自嘀咕道:“好像他们还真想和咱们动手诶!咱们一百多人吧?他们是怎么敢的呢?”。 大胡子道:“管球他们到底怎么敢的呢?但凡他们敢上前一步,我就敢把他们的头给拧下来!大哥放心,一群不知道好歹的鸡崽子,就敢来叫板山门!”。 鬼狐面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是淡淡道:“哎...,算了...,现在怀疑也没用了!大哥,老三...,等等打起来,先判断形势,再上!别来年在洞里喝酒的就剩下我一个了!”。 “二子啊,你能不能每次盼点儿好的啊!草了都,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虚了...,好不容易才被娘们儿们伺候起来的激情都快没了!”。 ...... 双方对视,余小鱼坐落于土匪堆后面儿,有人招呼他道:“哥们儿,怕是快要开打了!别坐着了!”。 “砍川货,你们就不能让我歇会儿!就十几个人,咱们百十来人还缺我一个不成!”,余小鱼草莽之气,张嘴就来。 呼唤他的人也愣,回道:“也是,那你就先歇着吧!”。 天下的巨大部分事情都是因为误会而产生的...,就比如现在的杀伐,双方人甚至理想观念都不同,就可以因为怒目相对而大打出手! 余小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果然他的想法是对的,最初他瞧通往黑山山顶的道路,很平坦,有很多马车的车轮痕迹与脚印,他便猜想这山上的人不少!但实在没想到,竟然一个山头山能蜗居着这么多口子人。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当时吃了莲花药后理智了一些...,要不然自己只身一人来到山头喊门杀人,可能自己死不到三尺教徒手里却死到土匪手中了! 至于现在的场面,可以说是余小鱼最想看到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儿是最舒坦得了。 这时便有人不屑了,“怎么说来说去,好像他就会用这一招啊?”。 兄弟,你别急啊...,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嘛!”,况且这一招百试百灵,不好吗? ...... 暴雨之下,雷鸣闪电骤然升起... 这一场藏匿在千禧镇与黑山上的雷雨,终于如约而至了! 一道闪电从天际劈落而下! 正好落在了双方的中间...,照亮整个枯荣山上的一草一木! 也让双方人马看清了对方的脸颊,宇子平也终于察觉到了事情到底是哪里不对,他看清了对方的装扮,那明显是三尺城的黑袍教徒! 一瞬间,脑海中躲过一人身影! 回流目光,望向身后的那蹲在人群最后的红头巾! 心道:“草,被人利用了!”。 但此时意识到也迟了,三尺教徒们,借助雷光后的人眼中的一刻致盲!纷纷手持铁器,已经杀入了己方人群之中! 宇子平咬牙这时,再望余小鱼,却发现那人早已不在原地!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回:黑山奇遇(完) 洞窟外,喊杀声震天... 双方人马在雨中的交戈,让老天震怒,雷暴声此起彼伏。 余小鱼缓步走进这被火把照亮的洞窟之内,眼前一片明亮! 洞窟很大,摆放着无数家居用品...,百十桌椅坐落其中,看来那些黑山的土匪们正在莺歌燕语,却没想到有敌来袭,这才匆匆前去的吧。 环视四周,再往这墙壁上望去...,墙壁上有很多壁画,壁画大多数描绘着美女佳人,有些尺度较大,不易描述,所以咱们一笔带过,坦·胸·露·乳! 壁画之下,连接数个通道,贯穿山体。想一想便可以清楚,这些深邃的通道是那些土匪用来在危急不敌时刻,逃跑用的...,东北角有一扇关着的大门,大门紧闭,余小鱼暗自揣摩,应该是放财宝的库房。 紧跟着往前走了一步,耳听得墙边有杯落之声。 杯落... 余小鱼回头望去...,是一个女人或者还可以说成是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手上戴着镣铐,此时正怯生生地瞧着他,无奈摇摇头,没准备理会这个苦命家伙!这世界上有太多的凄苦之事,余小鱼不想洞悉,就像黑市里面有贩卖小孩儿的勾当!他也只能是远处旁观,因为他清楚一些东西本质从根上就是烂的,也改不了! 唯一能做的,只有冷眼旁观...,他不是神,更何况他也不想拯救苍生!他只是想做他认为对的事儿,罢了! 站在原地,余小鱼缓缓抬头望向了最上方的那宽敞如床的狮头盘虎椅... 一种难以抒发的情感表露在外... 缓缓踏上石阶... 来到正上方虎皮地毯之上... 余小鱼脚踏虎皮,脸上露出一笑。 随即,一屁股坐在狮头椅子之上,屁股下热乎乎软绵绵的,更有一种大权在握之感浮在内心... 不由嗔笑,“哈哈哈...,这个世界的人还真是愚蠢啊~”。 他此时的内心发生了亿点变化,无限接近于零,便是永生。余小鱼逐渐发现自己真的很强,足以改变一些人与一些事儿,同时他也的的确确把那些自认为聪明绝顶的家伙玩弄于股掌之间! 听到江湖人口中对他的窃窃私语,余小鱼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在内心深处,他渴求着别人的议论,渴求着那些人对他是好是坏的评价。 无论是好是坏,他的内心都会深有悸动...,俗称的虚荣感也会压过他的理智与思考。 情绪逐渐有些迷离,眼球中再一次充血变红... 感觉到瞳孔的发热... 出于半数理智,拿出袖口中的小药瓶,药瓶混浊暗沉... 瞧着药瓶,他逐渐陷入了思考... 内心方显两面性,一面保留着他的人性,另一面却是他无穷无尽的野心! 人性道:“吃下他,恢复自己理智!”。 野心道:“扔掉它,你很强大,不需要理智!”。 两种声音在脑中激荡不断,仿佛冰与火不可相融。一半儿的清新,一半儿的狂傲。 一时间让他难分难舍...,但最终他的理智战胜了自己的欲望,那冰山最终把火焰覆盖... 余小鱼吞下了莲花药丸,药丸的作用顿时让他逐渐神清气爽...,一股污浊氦气排出体外,无比通透,无比清亮。 “我的大脑已经逐渐不受控制了...,无论如何都得先把这事儿给办了!”,余小鱼内心中,多言两语。 寂静亮堂的洞窟内,针落可闻。 于此寂静之刻,门外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卧靠!没想到一个土匪窝就这陈列布置,都快顶上我家以前的风光了,看来以后当土匪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 只见一男子,迈着四方八字步,有种云游山海之情...,逛街一般走进山洞。 余小鱼由不得面色一冷,袖口翻动。 露出了他保命的袖箭,直指门口进来的那玉面男子,喝问道:“你是谁?”。 良无彦一脸无奈,摊了摊手,丝毫不惧余小鱼那袖箭出鞘可以伤到他,闲庭信步说道:“额...,我叫良无彦,这一路上可让我好跑啊!幸亏我轻功底子不差,要不就把你们给跟丢了!不过还好,见过邱旺财小总管,在下这厢有礼了!”。 余小鱼并没有因为良无彦说出自己身份而吃惊,因为邱旺财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代号罢了,不至于神情紧张。 目望台下此人,双眼醒目之间,透出一道红印...,余小鱼断定此人并无恶意,收回了自己袖口令箭,问道:“为何要跟着我?” “这个嘛...,说实话,我感觉我每天庸庸碌碌的太废物了,所以寻思着玩儿一玩儿不一样的人生,还有玩儿一玩儿不一样的女人!千禧镇,我待了二十年,怀着职业操守,我除了良家妇女以及空门寡妇之外,城中大多数女子我全都快认识了,上过人家的炕,有时候路面上不巧碰见了,也怪尴尬的不是?”,良无彦的眼中并没有对余小鱼产生恶意以及敌对,只不过他的话明明就在答非所问。 瞧着长着一脸贵气的美男子,余小鱼不由得打内心里面产生一种嫉妒感,心说,“这天底下,怎么是个男人就比我好看呢?”,有些厌烦此人呵斥道:“滚吧,趁着土匪还没意识过来,赶紧跑!要不等会儿,人进来后,把你当成我的同伙,杀了你我可不负责埋啊!”。 “嘿嘿,回小总管的话。少爷我没别的能耐,就是跑得快!还有反应敏锐!”。 一句出口,良无彦动如脱兔,脚下生风...,瞬移一般,已从原地踏步离去... 也就在这离去的一瞬间,一柄长剑,如若必然却非巧合地便插在了良无彦刚刚所站立的位置。 陡然间的转变,让坐在狮头椅上的余小鱼,晃了晃神...,随后只见一只闪着寒光的箭矢从他射来! 箭矢并不快,甚至在余小鱼的眼中它还会放慢许多倍。 灵性地偏头一躲,箭矢擦着余小鱼耳垂边儿,刻入椅背当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两个鼠辈!使奸计诈我!”,本来寂静的洞窟随着良无彦地踱步而入,突然间热闹了起来。 声音先至! 洞窟门口处,随后便跑进来了,十数位手拿铁器的土匪壮汉,而那带头之人正是“鬼狐面”宇子平。 宇子平,头戴面具...,看不清楚容貌,但从身段可以瞧出此人是一个身法了得的剑术高手...,耍剑的人一般都比较苗条,剑为君子,止戈为武!没有说一个大胖子,提着三尺长剑,甩着大肚子练剑的。 一是不美观... 二是不适合... 因为剑的要领,不再劈砍,重心在挑、刺!也就是控制距离后的攻击...,所以速度一定要快,剑法很少以刚猛著称,一般都是快、阴、准、狠! 可道是,“一剑出万人不敌!” 瞧着宇子平的出现,余小太爷与良无彦都纷纷叹了口气,两人大相径庭,语气中都带有一丝的无奈。 余小鱼疑奇瞅向良无彦,“你叹什么气啊?这事儿关你毛线啊?话说你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啊?”。 良无彦倚着墙边儿,也不拘束,随意便提起了地上的一壶酒来...,裁开酒盖子,“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两大碗酒后,抿嘴说道:“小总管,您还看不出来吗?我是来帮你的啊!反正我是先上咯!”。 说罢,良无彦甚至都没打量清楚眼前出现的人群。 便已经从腰间抽出了铁扇...,速度极致,已经来到了“鬼狐脸”面前,笑了笑道:“兄台,何必带着个面罩呢?难道是太丑,不好意思见人吗?”。 一时间,宇子平与余小鱼就都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到了人家跟前不动手,而是选择先用嘴炮攻击的妖孽,平生第一次。 尤其是当事人宇子平,被如此羞辱后...,内心已然是千疮百孔。 原地拔出长剑,瞬息抖了砍去! 剑锋很快,快到了连余小鱼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地步... 剑无声,因为它砍断了声波... 所有人一时间,都认为良无彦要倒大霉之时。 良无彦顷刻之间,便从原地离开,脚踏之处甚至残留气息波动... 而剑锋似是只“看”到了良无彦的残影,真身却是已经绕到了宇子平的身后。 同时良无彦向宇子平发出了噩耗道:“干嘛这么心急吗?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鬼狐面也从这一招试错之下,认知到了良无彦的恐怖... 心道:“此人的轻功几乎到达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地,甚至可以嗅到了一丝“王”的力量!” 余小鱼坐在台上,一脸懵逼...,他是那个总览全局的家伙。 在良无彦使出轻功后,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招式取自何处! 咽了一口唾沫,不自觉发出低语,“《御风术》【王】阶轻功!”。 认出这功法,并不算是余小鱼眼神有多么叼专。 只不过这个世界王阶功法就那么寥寥几枝,想不认识都难啊!不由心中暗自赞叹:“这纨绔子弟,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还会王阶功法!瞧他那驾轻就熟的模样,好似早已把那《御风术》掌握透彻了!”。 列位,别真觉得咱们良家大少,好像一天游手好闲。其实他内心还是有把门儿的东西的...,他也不傻明白常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刀的道理。 可以说在轻功造诣之上,良无彦但凡敢称自己是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所以再次提醒列位,“要想人前显贵,必须背后遭罪!”。 ... “这小白脸不好对付啊!”,宇子平暗自在内心给予对手肯定,也在瞬息之间,改变了自己的攻击路数! 动用真气... 双脚垂落地面... “【剑利】!” 宝剑脱离双手,随着他的丹田中释放出的蓝色气流,在他周身开始无限制地徘徊与波动... 剑锋顺溪流转到自己的背后,险些砍在了良无彦的脖子上... 因这一内功的触发,本来技压全场的良无彦捂着脖子,被吓退到了场边儿,并且很不要脸地向余小鱼挥手道:“总管,这人是你的了,我知道你很想揍他!放心,小弟把你把对面的小弟给解决了,让你安心对战!”。 一语道罢,良无彦再次挥手向一众小弟,吼道:“啰啰们,随我来!”。 随后,那些土匪红头巾还真随良无彦去到了一边儿 余小鱼面对此情此景,须臾间陷入了思考,心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和他很熟吗?我好像都不认识他吧?”。 直到台下宇子平提醒喊道:“说一说,为何陷害我们黑山?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引来三尺教徒与我们火拼!”。 余小太爷被这一声喊,拖回了现实。 放下了良无彦的事儿,心道:“哎,管他呢?先把现在的事儿完了,再说呗!”。 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面向狐面儿男子,道:“没有原因,正好我被追杀,正好你们是土匪,正好你们还与容氏父女有些恩怨,正好我还领了容老板的恩情,最后正好便有个正当理由杀你们了!你说巧不巧啊?”。 宇子平不知何故,竟在此时郎朗发笑! 笑声中,在他气流徘徊的剑柄也跟着抖动起来,“哈哈哈,活久见啊!天底下什么糟心事儿,都能碰到,就是说你非要自寻死路不可咯?”。 余小鱼诚恳地点点头,沉吟片刻,道:“嗯,是这个道理!话说,我只想杀你们的大当家,若是你肯让路的话,我可以放你一命哦!我仔细揣摩了下,你是打不过我的!”。 “你在痴人说梦吗?”,宇子平不屑道。 余小鱼默然摇首,抬起步子,向下走了俩台阶道:“那就别废话了!来吧!”。 “那好,是你自寻死路我也没办法,你清楚吗,见到我脸的人...”,说着宇子平就要摘面具。 余小鱼一边儿往下走,一边儿嗤鼻道:“都死了?”。 宇子平摘下面具后,扔到一边,说道:“很聪明嘛!”。 “不是聪明,只不过一般只有反派才会说这种话,而且是快死的反派!瞧你这模样,一脸书卷气,怎么就想不开当土匪呢?”,余小鱼岔开话题扯皮闲聊。 气流涌动,宇子平收回了自己的【剑利】,“你真想知道?”。 “说说呗!”。 两人仍在闲聊,良无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与十几名红巾大汉的缠斗中,脱出生,抽空喊道:“你们到底打不打啊?打架之前非得谈心事儿吗?若是你们真想听,我可以从我断奶开始,跟你们讲一讲我的故事!”。 “我说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怎么打关你啥事儿啊?话说,你叫良啥来着?”,余小鱼丝毫不理会旁边参战的良无彦,我行我素道。 “良无彦!”,良无彦此刻一铁扇搪开一人的流星锤,喊道。 “哦,无颜,就是不要脸的意思呗?好吧,清楚了,以后就叫你不要脸了!”, 余小鱼越走越往下,近在咫尺逼近宇子平。 其实此时余小鱼已经到达了宇子平的攻击范围,但宇子平仍就未先出手! 良无彦现在处于危急时刻,实在没工夫和余小鱼聊闲白推进故事进程,沉迷在了自己的“战场”上。 同一时间,宇子平与余小鱼,异口同声向对方发出质问道:“你在等什么?”。 两人相继一笑,又同时开口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那我先说吧!”,最终的话语权利递交在了余小鱼口中。 “我在等你们的人死光了,你在等你们的人会回来接应,对吗?”,余小鱼直勾勾的问题,让宇子平不由得一愣,脸上并无惧色道:“那咱们便赌一赌,谁猜得对,好吗?”。 余小鱼默然摇头,道:“不了,要是换做几个月前啊...,我可能还会和你周旋一阵功夫!但现在不必了,就算杀你,我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狂妄之徒,你猜你不敢...!”,话未出口,余小鱼的手已经刺入了宇子平的肚腹之中。 鬼狐面儿想过眼前之人,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好对付...,但这实力的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哎,我一直和你说话,其实就是想进入我的攻击范围!没想到你还真让我进来了!没听说过,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拳快吗?我已经进入七步之内了!”。 一拳刺入,余小鱼的手向上一翻,却早已宇子平肚中的肠子捏在手中。 鬼面狐甚至连动用真气的时间都来不及,丹田就被余小鱼给打破了! “怎么可能...”。 “说实话,你很聪明,但也太过一叶障目了!世界很大!你得出去走走!还有不好意思,我对你的故事并不感兴趣!”。 再一用力,余小鱼将拳头直直地刺破了宇子平的后背,鬼面狐【卒】! 第二百二十一回:少年良无彦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不得不说,宇子平可以说是很聪明,非常聪明! 只不过他只剩下聪明了,宇子平的实力在六品与七品之间,随便找来一个外边的内门弟子都可以和他打得难解难分。 更别说,现在正处于开挂鼎盛时期的余小鱼了...,况且余小鱼在实力高于宇子平之下,还选择了最为稳妥的一项方案,一击毙命! 拳头从鬼面狐的肚腹中,拔了出来...,余小鱼甩了甩手,顺便用左手的袖子擦了擦被溅在脸上的血。 良无彦见那边儿已经解决完了,连忙招呼道:“大哥,你是我亲爹!救我一马!”。 余小鱼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除了轻功了得之外,其他一无是处!甚至连招架都不会,怀着一颗慈悲之心,余小鱼内心暗自念道:“阿弥陀佛!希望别杀得太过火了!”。 凌波微步,一脚翩然踏出,好似蝴蝶漫舞... 腾挪之间,已经来到了良无彦近前道:“让开!”。 良无彦也很配合地退出了舞台,并道:“小崽子们,有人收拾你们咯!”。 一群红巾土匪,差点没被良无彦的这句话给气死,刚刚打就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丝毫没有点儿勇气敢正面硬刚,现在有了帮手却在那里趾高气昂,就不清楚他有什么可骄傲的! 所有人内心现在对良无彦只有两个字可以称呼,“废物!”。 “好了,换人了!列位,在下奉劝一句,赶紧跑吧!我若是大开杀戒,你们扛不住的!”。 众人望向眼前贼眉鼠眼之人... 此时,余小鱼双手沾满鲜血,血液还未干涸,正一滴又一滴地往下垂落! 众人明白,他手上沾着的血是自己二当家的...,心中胆怯的同时,义气更盛! 有人喊道:“杀了他,为二当家报仇!”。 一呼百应,“杀了他!”。 可也单单只有回应了,却无人敢上前半步。人都是怕死的,就算被气昏了头也是怕死的!就看为的事儿,值不值得他们去死了! 余小鱼瞧着那群人举棋不定的样子,伸了伸懒腰,道:“你们跑,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上,我也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可是你们不跑又不上,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实话,余小鱼不想杀人了...,杀人对心灵负担是很重的!他不想每日每夜都会梦到这群家伙... 土匪们的手都在颤抖,他们想要上前却又不敢,陷入了纠结之中! 可以敢肯定,若是现在有一人跑,他们全部都会跟着跑! 有一人上,他们全部也会跟着上! 双方人在此对视,场面陷入了尴尬,说实话余小鱼现在已经不忍心杀害这些被吓破胆的家伙了! “得了,你们走吧!你们吓破胆了!你们甚至连跑的勇气都没了,我给你们跑的机会!跑吧!”,余小鱼放下了自己的拳头,向几人微微笑道。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喊道:“咱们还是跑吧,不值得去送死啊!”。 “可是...,二当家他救过我的命!他...”,话半,余小鱼不知何时已经把手伸进了此人的胸膛中,双手极其残忍地将此人直接撕扯成两半,吼道:“给你们三个数,三个数之后,还在我眼前的家伙,都得死!”。 众人面对死亡恐惧,最终忍不住了... 他们掏出了自己毕生的功力,夺命狂奔! 他们是那样地狼狈... 他们是那样地没有骨气... 他们是那样地任人摆布... 良无彦且见眼前这一幕,不动声色,笑道:“完事儿了,那咱俩走吧!”。 “没完呢!话说,你确定要跟着我吗?很悲催的哦!”,经过此役,余小鱼算是明白了良无彦的意思。 “嗯,我不怕!反正安稳日子我过够了...,要是你还没完成你的事儿的话,我现在的下山一趟!最起码跟镇里面的人告个别!那可是我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啊,想着现在走了,可能回不了就有点儿不舍!嘿嘿...”,良无彦腼腆一笑。 余小鱼眨了眨眼睛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吧!这一个山头的人,我可埋不完啊!”。 “啊?”。 ...... 此日清晨,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早起的鸟儿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十六教徒浑身带着伤势...,满脸疲惫! 而鬼峰头上,躺得到处都是尸体! 谢碧莲擦了擦嘴角早已干涸的血迹,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说道:“打了一晚上,那人怕是又跑了!”。 带头执事道:“诶...!中了套了,不过也好...,为民除害,为民除害!”。 “大爷的,列位都没事儿吧!”,又是那一位小胡子男。 持剑人用手堵住自己胸口的窟窿眼儿,道:“暂时死不了!”。 光头道:“罪者该斩!”。 胖子道:“谁帮忙找一下我的手指头?”。 断指道:“诶呦,你手指头也被剌了?”。 独眼龙道:“妈的,咱们这回可是给三尺城露脸了!”。 束发男,爬起身子道:“得找大夫,诶呦,我的腿啊!我就不知道为啥土匪都喜欢用狼牙棒作武器的!真是日了他先人了!”。 一夜暴雨,死者重伤倒地一片... 黑山土匪恶霸,人去楼空... 此时余小鱼躲在大树上,暗自叹道:“幸亏当时没和他们动手,这群玩意儿不是简单的内门弟子哦!”。 “他们是追杀你的那群人,你对三尺城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派出如此精锐来收你,而且一派就是派十六个?”,良无彦窝在余小鱼旁边儿,探出头道。 “哼,你太小瞧我了,刚开始可是有五十多个人追我呢?”。 良无彦满脸鄙夷,“老大,别吹啊!”。 “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但事实确实如此...”。 良无彦不再追究事情真假,反正他亲眼证实,昨日以一己之力引起轩然大波的人便是自己跟前的家伙,这点假不了!就冲这一点,良无彦清楚自己没有跟错人!并且清楚眼前此人是个干大事儿的家伙!自己也会成为干大事儿的人! 与此向着良无彦,同仇敌忾道:“你说咱们用不用趁他们病,要了他们命啊!”。 当良无彦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余小鱼潜意识中还以为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恍神一二,道:“怕是打不过!”。 “我觉得你很强啊!”。 “那是你觉得...,你真以为他们十六人灭山头众匪是巧合啊?他们有自己的阵法的,他们宗门内部磨合后派下山门的弟子...,八人绘为八卦阵!就算他们现在重伤残疾,也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对付得了的!人得知道自己的能耐有多大!”,余小鱼细声压言道。 良无彦点点头,兴致索然地以手为枕,靠在了树杈上... “那本少爷,今儿就放他们一条狗命吧!”。 余小鱼嗤之以鼻,笑道:“瞧你这话口,好像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啊~”。 “有吗?沾点吧!”,探讨着话,良无彦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就当眼前化为黑幕的那一刻,良无彦的大脑却被尘封已久的记忆投射在了那黑幕之上! 意识斗转到四年前的那一场雪夜... 记得当时千禧镇下了很厚的雪...,良少爷无论春夏秋冬都会出门儿,下人们对此依然是习以为常了! 良少爷当时出门的目的,并不像现在天天往妓院跑或者找户门人小姐家里面睡觉,当然一两回还是有的。不过无论如何,他当时还是一位崇高武道的少年之辈,而且偶然在三年前山间打猎洞中避雪之时,还见到了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原名姓李,名临安,字乾坤。 当时少年良无彦并不晓得中年人名号之大,只不过见得中年人浑身是血。 出于好心,打猎为防意外,正好那一天带了一瓶止血药,机缘巧合之下就把这中年人给救了下来...,并且乘着大雪停止与之下人一同把李临安给背下山去,送医救治! 就医的大夫是这一片当时有名的老神医,名叫蒲蓉。 江湖人称道曰:“蒲蓉梦中曾做客,不是仙人更似仙!一药治得百病好,千针之下显真招!”。 这就是当时人们给蒲蓉的品阶,可以说是相当之高了,曾有说书人就着路边八卦侠义风云,还为蒲蓉写出一部书来...,书上面写的是蒲蓉妙手回春,神农下凡再造人间!反正是要多离奇,有多离奇! 但这也侧面凸显出了蒲蓉这位赤脚医师果真有那真才实学之能! 巧合中的万分巧合,蒲蓉就把本来已算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李临安给救了回来...,而且没要一分钱,却是给好心的少年良无彦留下了一句话。 “少年郎,天煞孤星,一生不娶,永生流浪啊!娃,切记莫要出城!”。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回:谈心 蒲蓉治好了李临安,走了... 李临安醒转后,良无彦想着此人大病初愈没个养伤的地方也不行,随后就偷了自己父亲一箱钱,在千禧城北边儿,买下了一座小院子。 供给李临安修养... 同时他还在此一年之间,都陪在李临安身旁。 少年从未问过李临安的真实身份,李临安也从未透露半点自己的信息。 少年人只知道这个中年人是一位豪杰,从他身上的刀疤,从他气宇轩昂的态度,再从他那视钱财于粪土的侠情。 少年对其佩服有加... 中年人与这个少年人相处久后,也发现这位少年人的有趣之处。 此子,天性好玩儿却又嫉恶如仇。因为琐事而徇私斗狠,让他父母赔了不少的钱...,虽无意收徒,但却因无彦深得自己心意。 随后,便把那传世的宝典《御风术》教给了少年人。 当少年学成轻功后,找到他想学习一些防护自身的措施时,中年人一字未谈! 良无彦知趣,明白中年人的良苦用心...,与此后,再过一年。 那一年,风花雪月... 良家府邸因贪赃枉法被满门抄斩...,只剩下良无彦一人因习得轻功宝典,得以逃生! 后良无彦便投奔到了李临安这里...,李临安知晓此事后,内心揣摩,认为良家虽不算是清正廉洁,但也不足以让圣上大怒,最后弄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 因为受恩于良家之子,李临安答应良无彦定会为他讨个公道! 直至不久之时,良无彦才听到了李临安的消息,消息上称李临安因夜闯皇宫,在京城被当街砍头了! 那时良无彦便有了出门进京之意,他想弄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再想糊涂下去了! 当年的一席话,音犹在耳,少年人直至今日还铭记在心,但他直到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也听劝,在城中四年未曾出过城门,更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但这样的生活他实在是呆够了,他想看看自己的能力,他想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他更想弄清自己一家子被灭门,师傅被杀的真相! 再后来,余小鱼阴差阳错间来到了千禧镇... 良无彦知道自己的那点能耐,除了轻功拿得出手之外,其余他一窍不通。 听人说,行走江湖,一来靠自己,二来靠朋友! 他实在等不到自己腾飞的时候了,只能靠朋友,而且那朋友还必须是一个能人才俊,才可祝他一臂之力! 所以他目光便锁定到了,炮爷口中,那耍得那二十万众教徒的三尺宗团团转的余小鱼。 直到今日,他见到了余小鱼的真正面目...,才放下心来,心道:“自己总算是找对人了!”。 余小鱼在他眼里,长相并不出众,甚至说成一脸猥琐小人样!身材更不出众,消瘦的身材,让人总以为这家伙好像十几天没吃过饭一般!至于身高嘛,马马虎虎啦,还能看,不算太矮!一切虽然跟他预估的豪侠浪客不一,但当他瞧见余小鱼那一双瞳孔后,彻底沦陷了。 那是一双洞彻人心的眸子,眸子中虽无厉色,但极具冷意!和当年他师傅的眼神一模一样,那是一种敢打敢拼敢想敢做的眼神。也只有拥有这种眼神的家伙,才能做出那夜闯皇宫,大破三尺城门之事! 他们是同一类人,他们都不信命! 想想自己甚是可笑,因为一个暮年老者之话,他在这乌泱城中竟然隆冬四年,实属不应该啊! 况且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算是死,他也要洞悉真相!这件事儿,恐是比他的命更加重要! ...... 雨后风新... 良无彦随同余小鱼在洞窟中,正在一个坑一个坑地刨着...,余小鱼因为修炼暴戾内功,所以身上有一股子蛮劲儿,抛起坑来也不费太多力气也不感觉疲惫。 这可就苦了与他同行的良少爷了,良少爷一铁锹一铁锹地铲着泥土...,满身大汗! 最后实在干不动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余小鱼扭头望向他,笑道:“怎么着?这么快就虚了?”。 “什么叫虚了?我这是累!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说过我虚!你就问问那飘香院的姑娘们,哪个不是说本少生龙活虎?打在男人堆里是翎毛凤角的?”,良无彦也不知为何跳脚便骂,好像余小鱼的一句虚真的触及了良无彦的逆鳞! “累啊...,哼哼...”,余小鱼忍笑道。 良无彦敏锐道:“你哼,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累了就歇歇!不着急!”余小鱼语气叼专,其中夹杂着一种哄小孩儿的态势。 这让本来已经大汗淋漓的良无彦一下子便提起了精神,挎起铁锹,瞅着余小鱼,喊道:“少爷刚刚只不过是脚拗了,揉一揉,瞧你那意思还真把我看扁了不成?”。 余小鱼默然无语,只是自顾自地用铁锹挖着大坑。 一下... 两下... 三下... “话说,你挖这些坑,干啥啊?”,良少问道。 “埋人。”,余小鱼回道。 “杀了,负责给人家再埋了的,你还是第一个!更何况那群三尺教徒已经下山寻衙役上山收尸了!这些坑按理来说他们也会挖的...,何故多此一举呢?”。 “心安...”。 “他们只不过是土匪啊...”。 “土匪也是人啊...”。 “那也是土匪!”。 “依旧是人!”。 “好吧,你赢了!”。 ... 匆匆忙,一阵功夫... 黑鬼峰头上多了大约百十口个墓坑...,坑内陈列正好摆放那些昨日刚刚丧命之人! 挖坑不埋... 良无彦诧异道:“你只管挖坑,不给填啊?”。 “让那些官吏上来填吧!”。 “你神经病吧?”。 “不是,你自己想一想,我若是现在给埋了...,官吏们也不好认人啊!还得再挖出来,那才是多此一举!”。 良少不知余小鱼到底在说什么,疑惑道:“认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更有的拖家带口!落草为寇,无奈之举...,最起码得让官府把死讯传到他们家人口中!”。 “土匪哪儿来的家人?”。 “那你是从石头缝儿里面蹦出来的啊?”。 余小鱼一句话问得良无彦哑口无言,随即感叹道:“我这样做,并不是显说我是个好人...,只不过我只是想让事情是他该有的那个样子,你说对吗?”。 良无彦把头偏到一边儿,道:“管我屁事儿...”。 “好了,该写信了!”。 也不知道余小鱼从哪里就变出来一张纸,甚至随身还带着一支毛笔...,这操作看得良无彦一愣... “麻烦问一句,你出门儿还带毛笔的?”。 余小鱼挠了挠鼻间,手吞进袖子里面一展,一块砚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顺着良无彦痴呆的目光,向他笑了笑,“我甚至还带了砚台!”。 “别告诉我,你提前就知道结果,也提前想好了要在这儿挖坑!”,良无彦恍然色变。 “被你猜到了!”。 “不是吧,大佬,你连这都能想到,是不是有点儿太...”。 “离谱吗?其实很简单,我教你。在你做事儿前,想好所有的可能与不可能。把可能发生的事儿先罗列出来,在把不可能中可能的事儿罗列出来!这样陈列下来后,按照你自己的估计再把最可能发生的三件事儿放在最上面,然后准备这三件事儿所需要的道具以及物品!我这样说,你是不是感觉一下简单不少了呢?”,余小鱼嘴角漏出微微一笑道。 良无彦眨了眨眼,最后只好默然嘀咕道:“真是没跟错人啊!与常人不异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哦...”。 一切打点完毕,临近黄昏... 余小鱼与良无彦坐在黑山峰头之上,仰望夕阳。 “哎...,你怎么还有心情看落日啊?大佬,你现在可是被人追杀诶...,能不能漏出一些紧迫感呢?”,良无彦甚是不理解余小鱼这个人的思考方式。他认为现在应该趁着还没人上山的功夫下山,可人家却好,拉上自己看落日,若是个姑娘一起那也不错,可这玩意儿是个大老爷们儿啊! “不急,等人上山再下山?”。 “为何啊?”。 “别在半路上碰到,那可就麻烦咯!”。 “我终于知道别人为啥拿你没辙了,你这种思想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想到的...”,良无彦目视夕阳西下,发出一声长叹! “不,其实很普通的。我只不过是会利用自己的长处罢了!”。 “什么长处?”。 “普通啊...”。 “普通算长处?”。 落日的余晖洒在了余小鱼的脸上,神情淡然道:“把普通做到极致,也可以称为长处!”。 “歪理邪说...,但我信了!嘿嘿...”,良无彦哈哈一笑道。 “看来你也不是个正常人~”。 “正常人能和你坐在这里看日落吗?”。 山峰之上... 落日余晖之下... 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百二十三回:别了,千禧镇(一) 临近傍晚,千禧镇,城衙地保上山查明真相。 但当他们走上山的那一刻便都愣住了,百口墓窑,排列整齐... 一列列,一排排展现在他们眼前... 差人们的火把,将洞窟内照着明亮... 谢碧莲凑到带头执事面前,低声叹道:“他当时没趁乱跑掉!”。 “奇怪,那他为何不借机杀了我们呢?以我判断,他的实力很有可能将咱们全部就地击杀啊!那不是来得更轻松吗?”,带头执事表情略显疑惑... “可能他只是想放咱们一马吧~”,光头道。 人群中窃窃私语... 有衙役在前方发现了一封信件,连忙捧着信件来到差官这里禀报道:“老大,信!”。 千禧镇的镇中地支部长叫作石璐斌,石璐斌从差人手中接过信件翻开后,一眼观之。 眉头微微一皱,循声而望去,连忙走了几步。 石璐斌随后来到三尺带头执事面前,抱拳道:“皇德天尊在上...,这封信好像是写给列位的。”。 带头执事面露疑惑之色,伸手接过信件后...,三尺城其余十五弟子上来围观,谢碧莲念道:“承蒙列位三尺教徒的照顾,让我已经寻找到了我自己该走的方向!今日来,你们受伤之际,我未曾对其动手。一在于你们功大于过,二在于你们恪尽职守!我想若是咱们并不是敌对的话,咱们可能会是朋友! 不过天不遂人愿,今生可能咱们再无法成为朋友,只能是敌人。所以请列位看在我留你们一条性命的情况下,也放我一命!我是个小人,活着不容易,想好好活着更难!况且现在你们三尺城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我...,我与三尺城并无仇怨,我也不敢与三尺城有仇! 我自知潦草一生,还无法撼动八百年的宗门!我只是对其中单独人物以及家族有些恩怨...,但这些恶人就像我一般不需要你们去庇护!若是硬要庇护,我也只能踏着你们的尸体前去...,在这儿我说句实话,‘孽云深,我会杀的!谁也阻挡不了,今生杀不了他,我永远睡不着觉!因为我了解他,即使我不杀他,他也会杀了我!’。 所以在此请列位高抬贵手,放小的一命!不必追了,这也是我给列位最后的警告!一路上,我并没有打算杀你们,不是我没有能力,只是我不想让佩服的人丧命。那样我的内心会无比煎熬! 好了,当你们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下山了! 列位,江湖路险,不问前程各自赶路!愿你我山巅自相逢! ——写信者,邱家余孽邱旺财。”。 带头执事就着火把瞧着这信件上的一个个词字,每个都是那样地醒目。 字迹很工整,体感也并不潦草! 字句通顺,没有看不懂之处,通俗易懂。好像被他们追杀之人,早就想以这样的方式告诫他们了! 一封信念完,十六教徒进入了思考。 谢碧莲道:“他走了...,咱们还追吗?”。 带头执事微微一叹,道:“算了吧,累了...,回去就说咱们无能追不住就罢了!他说得没错,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 “可是总管大人的命令...”,小胡子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你们见过杀完人替别人挖坑的坏人吗?我甚至有些怜惜他了,字里行间,可叹他一生都在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现在邱家已经亡了,何必赶尽杀绝呢!罢了!”,三尺带头执事手拿信件,顺着火把将纸烧为灰烬! “老大,你这样做会受到惩戒的!若是留有信件,咱们即使被发现也可以辩解一二。”,持剑男子道。 “不就是一百鞭子嘛,我扛得住!我不想再追了,你们没有察觉吗?那人一直把咱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江湖禁忌,永远不要跟比自己强的人做敌人...,我不追了!回宗!”,带头男子摇头道。 “老大...”。 执事男子发现还有人想要劝他,他终于忍不住了内心中的悲愤,喊道:“我!不想让你们成了死人,我再把你们背回去,懂吗!”。 高亢的吼声,响彻在黑鬼峰头之上... 骑马跑在路上余小鱼与良无彦回身而望... 余小鱼露出一笑。 良无彦问道:“你给他们写了什么!”。 “真话!”。 “真话?”。 “就是真话!”。 次日,黎明清晨... 店铺的伙计出门,打扫门前草... 那人正是炮爷! 炮爷嘴里不停抱怨道:“什么事儿吗?一天天就知道欺负老子,哼,换在以前...,我在良府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厮都得绕着我走!什么玩意儿!”。 悲愤感只能强压在心头,在这世界上如此活着的人到底有多少呢? 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为了活着而奋斗,他们不是不努力...,他们是无能为力! 深深地叹出一口气,炮爷扫地前方突然多了一双布鞋...,弓着的身子直了起来。 朝霞下... 炮爷看不清站在他身前之人的面相,习惯笑问道:“客官,吃饭啊?”。 “送别!”。 两字出口,炮爷便认出了眼前之人,良无彦那张玉面白脸也刻进了炮爷的心里... “少爷...,您今天比昨日还早啊!”。 “我要走了~”,良无彦今天再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剩下的只有追忆与不舍。 大炮感觉出了少爷的异样,问道:“少爷,您要去哪?”。 “不知道,云游四海!闯荡出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天地,等我功成名就了便回来接你!你继续当我下人!”。 “少爷,您真的要走!”,炮爷脸上略带三分伤感,道。 余小鱼此时骑马而来,道:“没错,他跟着我!您放心!”。 “你是...?”。 “混世魔王余小鱼...”。 “以后你会听说的...”,余小鱼挑眉说道。 “哦,明白了...,那少爷我等你回来。”,炮爷表情有些僵硬,提起自己把着扫把的手,晃了晃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回:别了,千禧镇(二) 良无彦,开朗一笑,提步上马... 顺手一摆,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等我回来就带你们走!”。 朝霞中,平日里总是把谄媚之色表露无遗的炮爷,此时却显得十分落寞...,他瞧着那马背上的少年人,嘴角露出淡淡一笑,道:“老爷,少爷要出远门儿了!勿怪,小的拦不住了!”。 轻声呢喃下...,只见良无彦坐下的那一匹黑马却是拨转了方向。 炮爷恍然有些失神,静静地望着良无彦骑马而反,来到近前,问道:“少爷,您不走了?”。 “不是,忘了一件事儿!”,良无彦再次下马! “什么事儿?”。 只见此刻良无彦,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纳头便拜,同时喊道:“炮爷,这么多年,承蒙照顾!良无彦,有愧于您,来日我若达官显贵,定让你一家老小荣华一生!”。 一声炮爷,让店中看戏的伙计就都愣了,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其实这几年,良家家道中落,良无彦能苟存于世,完全都是靠接炮爷的接济。 而且当时在别人眼中,老炮的这种行为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人们说,他自己家还穷得叮当响,现在再养上一个废物的滥情种,不是徒增烦恼吗? 可炮爷,面对众人的质疑,只是淡淡说道:“老子乐意!”。 四个字彻底打消了所有人的流言蜚语,也把那些龌龊难听的词汇杜绝于耳。 此时此刻,炮爷望着他眼中的少爷...,不由得潸然一笑,心道:“少爷,真的长大了。他已经不是自己怀中的那个顽皮孩童,更不是自己护着的那个纨绔子弟,亦不是前几日来的浪情公子!”,他不清楚少爷因何而改变,甚至不清楚少爷到底要去干什么... 他只看见了那个与自家公子同样的年轻人眼中有着和少爷一样的坚决,炮爷便晓得少爷这一次可能是真的做好决定了。 一直以来,他并没有想着少公子以后能带给他什么...,因为在他心里,那少年还是少年,那孩子还是孩子! 父亲对孩子的渴望中,有望子成龙的愿望。 但绝对没有想过,孩子成为龙之后,会不会来救济于他! 可以说良无彦在千禧镇是不招人待见的,因为他的那一嘴毒舌以及玩世不恭的态度都会让人打心底里面觉得不舒服。只有炮爷一直包容着他,就算他说出再难听的话来,他也不会生气。所以良无彦,在镇面儿上的这些年,要不就在女孩子的床上,要不就会来炮爷这里呆上那么一小会儿。 怎么着,也算是有个能说话的人... 炮爷一直以为良少并不清楚自己的良苦用心,没想到少爷他其实什么都清楚...,他只不过是不愿意述说。 良无彦身为公子爷出生,从未给人下跪... 今日却拜了一个客栈的伙计,下九流中,最劣等的职业便是小厮、乞丐和太监。 老话说尽,“门前公子拜下人,不是恩情便是劫!”。 余小鱼目视而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马上等待着良无彦的告别。 余小鱼太过清楚了,“一怒为红颜,一念度江湖!”,这是书中评戏。 良无彦在一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间... 未曾出过城镇... 他对这里早已经有了依赖... 甚至可以说,他爱这里的一草一木,那桥边的流水,那门口洗衣服的寡妇,那妓院中的花魁,那些路面上走动的货郎,都是他所爱之物。 太多的留恋了... 就这般,余小鱼几乎陪着良无彦逛遍了整个千禧城...,因为耽搁的时间太久,他们还差点与那些三尺教徒们碰上面儿,那可就不好玩咯。 骑在马上,午时钟声响起... 余小鱼坐在马上,一手牵着绳儿,一手挖着鼻孔,问道:“怎么着?良少?还有哪儿?”。 良无彦闭上眼睛静静思考着,最后道:“我想去我家看看...”。 “你家?你还有家?”。 “你才没家呢!本少可是正儿八经的少公子,仕绅之后!”,良无彦又开始强调他的身份,好像他想要全世界都清楚自己原来的地位。 余小鱼性子也慢,一挥手,道:“那请吧!”。 马蹄声,咯噔作响... 走过羊肠小道,通过石板桥... 两人来到了一家府院门前... 府院门前有俩门卫正站着哨,一眼就瞧见打远处来的良无彦,招手嬉笑道:“喲,这不是我们的良少爷吗?什么风儿把您吹到我们张府来啦!”,此处“张府”划重点,门卫把这俩字咬得极为重! 良无彦下马,没理这俩...,迈步就往里面走。 俩门卫拦道:“诶诶诶...,你这是作甚?”。 “回家看看...”,良无彦一脸墨色道。 “我说,这是哪门子事儿啊!您还真以为这是您家啊!我告诉你呗,孙子,现在这地方姓弓长张!懂吗?上几次你偷溜进来也就算了,大老爷心怀恩重,没找你麻烦...,可你现在想从正门儿进去,您是没睡醒吗?哈哈哈...,瞧他那样子!”,门卫一人嬉笑,顺手还指着良无彦瞅了瞅自己旁边儿的同伴。 余小鱼瞧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晃晃悠悠地下马而来。 拍了拍良无彦的肩膀,道:“诶...,你为啥不打他呢?”。 良无彦摇头,道:“他说得也没错,没理由!”。 “我说大公子,不会吧...,你现在跟着的人可是余小鱼啊!”,余小鱼意味深长道。 “什么意思?”。 “瞧着!”。 话毕,余小鱼再拍了拍良无彦的肩膀,踏步就往门前走! 俩门卫依旧本分拦截,可余小鱼就着那出来拦着的手,一记手刀就给劈了上去! 直接把门卫的手便给劈骨折了... 良无彦定定神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道:“没必要吧?”。 “无所谓!反正这就是我的处理手段!”,余小鱼默然向着良少爷挑挑眉... 良少爷点点头,很上道地走上前去,冲着那断臂之人的鼻子又给补了一拳,并且喝道:“老子叫良无彦,还轮不着你个下人对我指指点点!”。 一拳之下,门卫鼻血横流倒飞... 与他站在一起的男人,当场就愣住了...,大庭广众之下,那人二话不说就敢大打出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满脸震惊神色,喊道:“我现在就去报官!”。 余小鱼扭脸瞧向此人,摊了摊手道:“我但凡敢做出来这事儿,就不怕你报官!还有哥们我是血宗宗主,好吧,现在你还不了解‘血宗’这俩字到底代表什么,但以后你便会明白的!少公子,里边儿请!”。 虽说余小鱼这般做的确跋扈不周到,但也的确装了一个大逼! 在咱们余小太爷面前,装逼就只有一种,便是“我要装逼!”。 什么无形装逼最为致命,都他妈是扯淡!“我要装逼”才是最牛逼的!证明我有这实力在你面前装逼,而且我装了,你还没办法拿我怎么样?气不气? 门卫的脸色一下子掉入了谷底,吃了一记闭门羹后,只能放下一句狠话,道:“你们给我等着!”。 良无彦瞧着余小鱼在这儿大放厥词,好似明白了些什么,装逼更胜于他,喊道:“我告诉你,今天少爷我就要在你们老爷头顶上拉屎,就算是九五至尊,昆仑圣子过来也没用!给老子,滚!”。 这一声喊,一下子让余小鱼蚌埠住了,咽了一口唾沫,望向良无彦。 良无彦却恬不知耻地向他漏出一笑... 强忍着心中的紧张,咽了一口口水,道:“还是赶紧逛房子吧!”。 随之,两人就踱步在了张府之中...,一路上余小鱼把步子都放得很快,因为他害怕了!刚才良无彦可是连九五至尊都给搬出来了,那他妈可是在当众辱骂皇帝!鬼知道这县衙门中有什么牛鬼蛇神,别真来了个比自己牛的人,那可就玩儿大了! 反观良无彦却好像并不了解余小鱼的良苦用心,漫步在府院中... 就算路过的下人向他漏出质疑目光时,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喝问,“你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咱们的混世魔王算是给良无彦启蒙了...,此时的良无彦还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逮住谁骂谁,看见谁踹谁...,完全不管自己受得了受不了! 大汗淋漓间,余小鱼曾想过阻止他。 但随后又一想算球...,管他呢?明日反正他俩就不在千禧镇了,今天就算把千禧的天给捅塌了,又能如何? 可能连余小鱼都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性格上的些许改变,要是换做以前,作为江湖新人的余小鱼怎么敢随意踏足人家的宝地?又如何能丝毫不惧威胁呢?一切的源头其实都是他变强后的一种蔑视! 第二百二十五回:别了,千禧镇(完) 漫步于本为良府的张府,张家的下人们...,纷纷避让,没人敢惹这俩瘟神... 良少爷走在府邸中,在多处有所停留... 旧水缸中的斑斓石子... 马厩木栅里面的陈设竹子... 脚下的六芒星石片路... 他从水缸中的石子,想起自己童年向下投放贝壳的景象。记得那一天很冷,自己母亲在房中坐着,他在外边儿跑着... 他从木栅中的竹子,想起了当时自己把木棚踩坏后,下人们唉声叹气的声音以及愁苦用什么材料再次搭建的情绪... 他从六芒星石子路上,想起了当年的种种情愫...,想起了那血雨腥风的一夜,想起了在这儿遍地尸骸,有人趴在地上在喊他跑,也有人手持尖刀,头戴面具想着如何能杀了他! 一切都化为了乌有...,良无彦也在其中陷入一场又一场的追忆。 门外人声鼎沸...,有很多人在此围观,千禧镇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儿。这几天连轴转的惊喜,让千禧镇的百姓们很是疑奇。 所以,大家都先看热闹... 知道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擅自闯府,大家都想瞧一瞧到底是谁怎么大胆? 官府衙役匆匆赶到,进去派查抓人。 可见门口迎面走出的良无彦与余小鱼后,他们眼中略略带上了一丝畏惧,从眼观可见这俩人的气质陡然,便不像是那凡尘之辈。 尤其是那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家伙,眼中透出机灵,让人无法用言语去阐述。 当头人问,“就是你们二人?国法之下,何故如此?”。 良少爷抬头,没理那衙役,只是瞅向余小鱼,问道:“现在怎么办?”。 “无妨,走出去便好...”,余小鱼面色从容。 两人闲聊着,丝毫没有理会那当头人。 当头人发现自己竟然被无视了,从背上抽出刀来,喝道:“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们可就出手了!”。 两人依旧我行我素,话语间甚至还在谈论,“今天晚上要吃些什么”。 这种极端的无视,让当头人嘴角抽了抽,自己身形倒是向下退了一步,向着自己身后的五名差人,喊道:“把他们抓住!”。 五位差人上前...,纷纷把刀架在了两人的喉咙上,眯眼道:“麻烦走一趟吧!”。 余小鱼摊摊手,“麻烦死了...”。 拳脚并出,拳如霹雳,脚如弓弦...,一拳一脚,竟把五人全都打得倒飞了出去。 五人受到压力,被打出大门外,趴在了地上...,其实余小鱼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甚至连内功都没用。 这些差人是故作姿态的...,于此时认怂与投降,是最明智的一种选择。 就瞧那人的桀骜便清楚,他们是打不过那个家伙的,如此还不如早些躺平来得舒服。他们就是为了一份差事而做衙役的,谁也不想为了一份工作而要了自己的命! “正义?”,可笑至极,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有正义可循吗? 这就像现代社会中,一个老太太趴在地上,你真的敢去扶吗? 其中“扶”便是正义,不扶也无妨...,正义是需要代价的。 所以真正正义的人,并没有多少,大多数还是平凡人多! 像是这五位躺在地上“装死”的差人,他们只不过是在紧急避险罢了... 再说来,余小鱼并不算一个好人,在故事开头,咱们便说过了。我很相信,如果这些人还敢站起来再次拦截,余小鱼会毫不客气地把他们打成重伤!因为他心里清楚,这里杀人只要不被抓住就能一直杀!谁也管不了他,不过他良心尚在,不会把事儿做得那么太绝。 带头人在门口,深深咽了一口口水,瞧着两人缓缓与他擦肩而过! 拳脚冰冷,他想出手,他想维持社会的安定。但他却无能为力,这就是现实...,比你实力强大的人就算把脖子伸过去让你砍,你敢不敢砍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两人相继上马! 良无彦瞧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差人,问道:“咱们这般做与恶党,有何区别?”。 余小鱼反问道:“没有啊...”。 “什么?”。 “因为我就是恶党,随心所欲!公子想得太多了就做不了任何事儿了!这偌大的江湖永远都不会留有咱们的一席位置!”。 良无彦,皱眉道:“那你想干什么?”。 “我啊...,简单,我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神’!”,余小鱼自傲道。 “神?好啊...”。 “得了,事儿都陪你办了!以后你便跟着我,你跟着我可能会荣华富贵,也可能弹尽粮绝!但绝不可能平凡!”。 良无彦骑在马背上,瞧着那些只会围观指点的凡人们,一敲马屁,笑道:“正合我意!”。 众人围拢下,无一人敢上前作以反驳二人... 两人也借此扬长而去! 只留下背影,让那群平凡人编撰故事... “你所见我皆是我,无论好坏,哥们就那样做了!”。 千禧镇南城门口,午阳正坐在楼上,自顾自饮酒...,一边饮酒一边叹气,叹这世间的苍生无能!叹这世界的不公不允! 从此再一次印证了,余小鱼是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可能不杀人不立威就会改变的事情。 若是想去改变,那就得实际行动起来... 站在高峰之上,大骂天下不公,大骂老天爷无眼,只有弱者才会这样做。 而且那样话既改不了任何事情,还会给别人添麻烦,满口正义与实行正义之举本就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儿! “午捕快!午捕快!”,客栈楼下有人喊叫坐在台上的午阳。 午阳扭头缓缓向下望去,酒后有些微醺,姑娘的脸有些红...,眼前也有些朦胧... 瞧着下方骑马的身影,姑娘用手揉了揉眼睛,猛然站起身来,双手拔起栏杆,吼道:“良无彦!你还真敢在我面前出现...,你看我今天...”。 “我要走了!”,良无彦瞧着这红衣女捕快,露出微微一笑,说道。 午阳一时有些恍然,“什么...”。 “告你一声,我要走了!出城了!”。 “出城...城...?”。 “对,没错就是出城!所以特意来和你道个别!也算是这些年来,你与我之间的一场告别!”,良无彦抬头瞧上。 午阳略略点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着,就连这个家伙都要走了,自己却还得呆在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有何意义? “午阳小姐,说句实话,你若喜欢在下的话,在下兴许能把你带在身边哦?”,两句正经话后,良无彦又开始了他的撩妹大计! 余小鱼瞧着良无彦这不要脸的样子,几分唏嘘,心说:“这家伙,情圣啊!”,感叹出这番话,并不是余小鱼有意,而是一路上良少已经和很多女子这般道别了。 不过,那些女子说得最多的话,也只有一句。 “滚!”。 午阳也是如此,对此良无彦并不奇怪...,只是甩着他那张玉面郎才的脸微微一叹,摆摆手道:“得了,您歇着!我走了~”。 索性,两人再次骑马前行... 可这一次,事情却有些意外,因为午阳在两人开腿马步后,还补充了一句,问道:“你要去哪儿?”。 别说良无彦了,就连余小鱼也愣了一下。 再次停下马,良无彦回头观望那攀在楼阁之上午阳,骄阳正好洒在了她的脸上。 鹅蛋脸,红唇微浮,别在发际后的红带飘扬... 良无彦默然一笑,歪嘴道:“怎么着,你要倒追我啊?”。 “滚,本姑娘只是问你一句,以后好抓你!”,午阳厉色道。 “咳,原来是这样啊...,还说这个地方竟然还真能有一介女子想我。是我多虑了,回您的话,我也不清楚...,这点儿,你得问我大哥!你说是吗,大哥?”,良无彦把问题推给了余小鱼。 余小鱼有了恍神,抬头望向午阳,挠头道:“额...,建宗立派,行侠仗义!”。 午阳瞧着余小鱼唏嘘的那张脸,怎么也不能把余小鱼的那一张脸和行侠仗义联系起来,皱眉道:“算了...,但良无彦,既然你要走了!这回本姑娘就放你一马!但若是你还敢调息别的小姑娘或者滥情无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良无彦知道红衣小姑娘说的只不过是一句带有讽刺意味的送别辞,脱缰,拱手抱拳道:“后会有期!”。 午阳也在楼阁上,一抱拳,说道:“后会无期,希望你在外流浪死得越早越好!”。 咬咬牙,良无彦无奈摊了摊手,摇摇头,再次抓起缰绳,拨转马头,朗声一语。 “承蒙吉言,在下可能不随您愿了!还有别忘了我!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很喜欢的那种哦!我说娶你,是当真的!”。 说罢... 骄阳下... 两马并排驰骋而去... 只剩下午阳站在楼阁上,呢喃道:“傻瓜...”。 第二百二十六回:赶路 晃晃悠悠,悠悠晃晃... 一别七日... 天气也正式转凉了,但对于咱们暴发户的余小鱼来讲,这种天气算不了什么。 他可是在那黑山之上捞了不少好处啊,金银财宝装了一兜子。武功秘籍也掠夺十几本,不过这些武功秘籍在余小鱼眼中看来就有些太过低级了。 都是一些地阶与玄阶九品以下的身法以及功法,现在咱们余小鱼可是财大气粗,实在是看不上这种劣质玩意儿。不过良无彦倒是对其很忠心,想来也对,良无彦唯一出彩就在于他的轻功非常了得。 《御风术》虽然为王品阶的武功,但御风术本身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这玩意儿的效用和霸王决差不多,算是轻功的同时也算是一门辅助内功心法。 因为只有学会了《御风术》接下来才能学习《六道轮回经》(二品奇门神阶术法),与之相辅相成之后,再去学习武当山的《纯阳剑诀》(神阶四品剑法)与全真教的《齐凤功》(地阶三品功法)后,便可自创剑诀心法,《御剑诀》“王阶剑法”。 前世把这一套修炼称为,“剑仙之路!”。不过游戏中少有人会这么选择自己的道路,因为《御风术》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当余小鱼告诉良无彦御风术的走向方针时,良无彦一下便明悟了,并且急不可耐,说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找你所说的六道什么什么经吧!”。 余小鱼只是鄙夷地瞧了他一眼道:“哼哼,真以为天下的便宜都能让你占了不成?还有那叫《六道轮回经》,茅山道士的压轴术法,真以为是随随便便就能搞来的?”。 直至余小鱼话音落下,良无彦也拉下眼来,道:“你这不就是吊人胃口吗?”。 “不着急,以后会给你弄的...”。 “你说真的?”。 “假的!”。 “切~”。 “话说,咱们已经走了七天了,离嵩山到底还有多远啊?”,树林中,良无彦相继问道。 余小鱼默默摇头,道:“还远着呢?现在...”,说着余小鱼就从袖口中掏出地图来。 对照地图道:“这里应该叫‘浪里个浪’!”。 “什么?”。 “浪里个浪!”。 “老大,你开玩笑呢?”,良无彦不信道。 余小鱼顺手就把地图丢给了他,道:“自己看!”。 随之良无彦相继一瞧,抽动嘴唇道:“诶,卧槽,还真是啊...”。 “一条官道,放心这里应该不会出现绿林劫道的了!”,余小鱼坐在马上甩了甩拉缰的左手,道。 “那为啥叫‘浪里个浪’啊?”。 “应该是小吴懒得想名字,所以直接就给随机定名了吧!”,余小鱼感叹道。 “小吴是谁?”。 “哦,我瞎说的...”。 “我就说嘛...,不过话说大哥,你的这知识储备真够多啊!好像那条路你都走过一样!”。 面对良无彦的陈赞,余小鱼面沉如水,微微一叹,“咳,走的地方多了就知道哪儿是哪儿了!”。 “这句很深哦...”。 “赶你的路吧,公子爷!”。 “诶,得嘞!”。 两人路上闲聊着,入秋了,树木也没了生机,树叶虽说没有泛黄但是已经耷拉下了他们那高贵的头颅。 沉甸甸的马蹄声,证明他们已经奔驰好久好久...,幸亏赶出来的时候,带的粮食多...,要不路上栽野果子也算是时间。 “浪里个浪”是一条官道,一说官道一般都很长...,路面相对来说比较平坦,鲁迅先生在《故乡》有一句话,为此可以共勉。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是啊,世上真的没有路...,就看谁敢迈出第一步! 余小鱼在半路结识良无彦后,突然发现了一条原则性问题! 就是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了...,邱迪生说得对,“血宗宗主”,他是想让余小鱼开辟自己的江山霸图。 没错,的的确确该这般做... 退隐江湖太难了,因为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是恩怨的终结! 余小鱼做不到恩怨的了结,那就把恩怨扩大再扩大...,最后形成三尺城那般的势力!既然做不到人人都尊敬自己,那就做到人人都怕自己就好了! 想着事儿,余小鱼不由得抽了自己一巴掌以作勉励。 心道:“我真是太傻了,怎么可能呢?我竟然相信了网络小说中的点点范本,说一人破敌万将在,这是纯属放屁吗?什么一人孤独,游走半生?这不也是放屁吗?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沾了恩怨,杀了人,你还想孤独半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人找见你所在之处来追杀你,能不能活到半生还不一定呢?”。 余小鱼自认自己杀了很多人,但全未斩草除根! 就像那黑山上的草莽妇孺们,他们都是那些土匪的亲人...,自己却没能狠下心杀了他们!这样的话,带来的只会有无限制的寻仇! 都不用想,便可以确定,其中定然有那一二顽童会如那故事主角一般,经历如此变故,反过来杀他的! 但余小鱼觉得自己做得并没有错...,如此为自己辩解,“我也是人嘛,人总不能干太多畜生都不会干的事儿,对吗?”。 一路无书... 走到大半夜,两人停下了脚步,把马迁到河边儿喂点儿水...,顺便吃点儿河边儿的新鲜草料,纯天然无公害,不受核废水污染,挺好! 马休息的功夫,人也盘坐在了大树底下... 先在落脚处,撒上一把石灰粉...,用来趋虫,再从马包里面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点燃收集起来的树枝。 夹起火把... 抬眼望向远处半圆的月亮... 安逸祥和... 第二百二十七回:洛阳 “浪里个浪”,通行的商户很多...,其中也夹杂着一些手拿钢刀的镖客。 江湖规矩,镖客例行镖局运送之时,可把铁器出鞘,严防死守!也是唯一一个法律上允许上街漏鞘的行当... 骑着高大的骏马,余小鱼与良无彦扭头望向后方的一行镖队,余小鱼眯眼呢喃道:“洛阳的龙城镖局...”。 “啊...?”。 “看来这马车中拉着的是人啊...”。 “何以见得...”。 “眼界,龙城镖局以退戎禁军士兵为主,武功底子都有两把刷子,因为战场上经历过生死。所以他们把‘义’字看得很重。所以他们接的都是大镖,包括‘粽子镖’。”,余小鱼给良无彦解释道。 “粽子镖?是什么东西?”。 余小鱼白了他一眼道:“死人镖!”。 “这路上还有抢死人的?”。 “江湖恩怨,想碎尸万段者无计其数!包括我在内,对于仇人杀他不是目的,把他剁成肉酱,才是我的目的!”,余小鱼云淡风轻道。 良无彦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默然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好了,最好不要跟镖局的人扯上关系,咱们架马速离吧!”。 “哦...”。 说罢,两人依然加快了马速,离开了镖局众人的视野当中。 马车有一姑娘撩开帘子,瞧着前方俩人疾驰而去,有些气急道:“诶,他们怎么跑了!不是一般人遇到镖师都会礼让三分,先让出道路,嫁个好人缘吗?他们二人是...?”。 车旁一位赶镖的军旅大汉,朗声笑道:“哈哈哈...方小姐,您啊...,太小瞧这江湖世道了!那俩人算是‘老鹰’了。”。 “老鹰?”。 “这是我们江湖九流叁教,对江湖过客一种说法。低层叫‘雏儿’,往上走叫‘飞儿’,再往上叫‘鹰’,最后一个叫‘侠’。”。 “有何区别?”。 “雏儿,刚刚行走江湖,万事不懂!急于交朋友,自然会和咱们打招呼。飞儿,江湖路远,行过半生。性子早就磨平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镖局能搭话就搭话!鹰,历经风霜雪雨磨砺的老江湖,往往都被人追杀...,实力不俗!但绝不会惹麻烦!”,大汉细心解释道。 姑娘楞然片刻,“为何啊?”。 “因为他们有杀身之祸!咳,方小姐,您其实不用了解这么多...,以方老爷对您的呵护,就算您游历半生,也不会经历这些的!”,大汉恭维道。 方小姐托腮,叹出一口气,道:“正是这样,我才觉得你们这些江湖人有趣啊...”。 大汉勃然一笑,冲着前方的伙计道:“喂喂喂...,苟碧子们,方小姐说咱们有趣儿!”。 与之回应是仰天大笑。 方小姐原名,方千文。洛阳方太师独女,方太师洛阳定居,阳一派足赤长老。虽说不上是远近闻名,但也可以说是在河南有一定的权利了。 而此次龙城镖局送的这一趟镖正是洛阳方太师独女方千文。 为何不让自己弟子护送,第一是为了掩人耳目,第二是为了交好龙城镖局。 要知道洛阳龙城镖局的龙在天,可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侠客...,现年三十八岁,已经掌握了龙城镖局近乎一半的势力,可以想见此子前途无量啊!三十八岁,直至今日一心修炼武道,还未娶亲。所以,作为阳一派长老,想把自己的小女接来,多接触一下龙在天,保不准,郎才女貌,情投意合,还能促成一门亲事儿呢! 不过说这些过早了一些,此时方太师还因为领地传教一事儿正与洛阳驻地的海天一线帮吵得不可开交呢? “方牛鼻子,你是真不要脸啊?我们海天一线帮,已经多方谅解你们的画地为圈儿了!现在连天门都想抢?你们是不要命了?不清楚洛阳武林现在是谁当家做主,对吗?”。 狭小的弄堂内,一张客桌呈东西摆放。 东面儿人挤人站着一群绿袍道人,这些人正是阳一派的弟子以及亲信。 西面儿人头窜动,也站着一群人,身穿蓝袍夹带,是海天一线帮的弟子。 而刚刚说话之人,正是海天一线帮的堂主,刘强! 刘强,海天一线帮内最年轻的一介堂主,现年二十八岁...,武功位居四品上层,前途无量。 方太师瞧着这个只比自己女儿大的七八岁的年轻人,却口出忤逆不道之词,一时也爆了粗口,喊道:“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太气盛!”。 刘强撇嘴一笑,道:“不气盛叫年轻人吗?我告诉你,来我们地盘传教不是不可以...,给钱!我们海天一线帮,八百多号弟兄,每天累死累活,管理运营,现在你们这群臭道士想插队!弟兄们不服,我也不服,给钱平事儿,要不滚蛋!”。 方太师须发洁白,因为太过气恼,由不得动用其内功来。 白色的内息从毛孔中渗透而出... 见此状,刘强一脸戏谑,眼神如刀,手更快,已经把事先准备好的铁器给举了起来! “你...言而无信!”,方太师瞧着对方人马竟然有人抽出了铁器,喝道。 刘强当仁不让,道:“老子本来就是个混混,还跟你玩儿江湖规矩那一套?对于我们这些小人物来说,我们便是规矩!话就给你们放这儿了,今儿,要不你们滚,要不我打到你们滚!”。 方太师面见对方已经丝毫没有谈下去的内心,瞧了瞧自己的身后弟子,一扬手,说道:“走!”。 瞧着对方认怂,刘强继续发出狠话,慰问道:“方牛鼻子,听说你女儿要来啊?”。 “你说什么?”。 “我说听说你小女要来!”,刘强扛着鬼头大刀,一脸痞气,坏笑道。 “你从哪儿知道的?”。 “您甭管...,但有一点,我不是什么好人...,坏人的事儿我也干!我清楚道上硬拼我打不过你们!所以也只能想点儿不一样的招数了!”,说罢,刘强扬了扬脖子。 方太师气不过,最终出手... 脚步斜跨,撩起来长长胡须,手腕凭空婉了一个花儿... 右手在前,左手在后... 运气交替,一掌派出... 强大的气浪在这弄堂的巷子中抚恤蔓延,渐渐凝结成了一道灌溉窄巷的气波。 《阳一掌法》:“斑驳掌”。 刘强瞧着气浪袭来,向身后喊道:“都让开!”。 海天一线帮的小弟们也纷纷倒退... 随之刘强身上的气息也是陡然一变,肩上的鬼头大刀纵然向下,一道负荷着蓝白浊气的刀光与气浪撞击在一起。 《涅槃刀法》:“鬼斩” 气浪积聚,不停地碰撞与崩坏... 最终在核心形成了一个光点,光点由小变大...,猛然向四周直射出七彩涟漪! 涟漪波及很慢... 但在有不懂事的弟子碰及这些七彩涟漪之时,血光乍现,连忙让他们夺回手掌! 瞧着手指上的裂痕,缓缓地蹲下身子,瞧着那些涟漪露出了惊恐之色。 涟漪气波,又称:“鬼剃头”,那是武者气息碰撞之后产生的实质性锋利物质,可以在涟漪波及范围之内切碎任何事物! 不过鬼剃头的产生也需要一些要求的,比如说现在的这种情况,两位都会气息凝结的武者,相继向对方发出气波...,气波碰撞产生涟漪,涟漪波及范围由两位武者的内功为限定! 方太师瞧着眼前的年轻人,咧嘴道:“好功夫...”。 刘强微微抬头,道:“您也不差!”。 “走着瞧!”。 “不见不散...”。 相继放出狠话,两人便是二话不说往自己后方走去... 可就当两人脱离对方视线,刚刚走过拐角后,同一时间,两人纷纷口吐鲜血,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西角,方太师,道:“此子功法强劲,有他在咱们先别轻举妄动,还有派人去接我女儿!”。 东角,刘强,道:“老家伙,老当益壮啊...,派人回来吧!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大爷的!”。 一招试探,两人差不多都清楚了对方的实力。 实力明确,便可实行下一步的计划...,也算是给二人找了一个缓解尴尬的借口。 其实像这种江湖中的武林争斗,在洛阳的某一个巷口都在秘密进行着...,双方带队前来,双方带队回去。 一般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了,也会有第三方进行阻止!最多就是来不及世上一两个,在大局面前,那一俩人命也无足轻重! 像是今日,海天一线帮与阳一派的第三方,便是一直站在弄堂楼口隐蔽着的六扇门捕快! 洛阳,可是六扇门总局啊! 洛阳虽然三教九流混行其中,但绝对乱不了的原因就在于此处为六扇门总局,常年都会有八十到一百位六扇门捕快居于洛阳腹地。 第二百二十八回:你咋这么坏呢? 就是基于这一点原因,让余小鱼很头疼... 去嵩山最安全的路,便是通洛阳下进道口然后一路向南... 可是他娘的洛阳可是捕快的家啊,余小鱼有些担心一个人,王令! 心道:“若是那玩意儿就在洛阳的话,还真巧和自己碰上的话,那可就完球咯!”。 林外的客栈中,余小鱼举着筷子停滞不动...,良少发现迥异后,拍了拍余小鱼肩膀道:“诶,想啥呢?”。 “哦,一时间晃神了。对了,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啊?”,余小鱼看似平静夹起了一块盘子里面的牛肉,问道。 良少没着急回答余小鱼,只是往自己嘴里面灌了一大口酒,顺便咽下自己口中的牛肉,说道:“你啊...,我不清楚,反正不是个好人。”。 余小鱼乐了,“嘿,那你还这么执着地跟着我?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大哥,你不会真认为我是个傻子吧!你只不过是看重我的轻功,我只不过是看中了你的人生...,我是一个想做大事儿的人!我师傅跟我说过,江湖上恩情到了最后都会变为孽缘。人生之间,谁和谁都不会是永远的朋友,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良无彦挑眉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 客座闲聊,这个小客栈盖在山野之中,余小鱼甚至不清楚这店老板到底是如何活下去的...,要知道这里离着县城还有一段距离,难道每次上货,这老板都会翻阅高山后,再下山去取材吗? 这个问题,良无彦代劳了他向老板率先提出了疑问,“大叔啊,你这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怎么就选择在这里啊...,若不是我们二人眼斜,可能就一路赶了,甚至都不会来这里坐一坐!”。 客栈老板是个中年大叔,脸上有一片胎记...,切菜的同时面向两位少年人,道:“你们这不是也来了吗!”。 一句话,解答了两位聪明人的疑问,两人拱手同时抱拳,道:“野路子,辛苦!”。 “你二位才辛苦,我早已归隐为客生了。少年人,提醒你们二人一句,怨气太重是会被人看出来的哦!”,胎记大汉,瞥眼笑道。 两人未曾移步,主要是这儿的酒是真心不错...,余小鱼与良无彦都是好酒之徒。 喝酒便喝了俩时辰,喝到最后,本来在后面儿的龙城镖局都赶了上来...,卸甲,回鞘,面对老板相视一笑。 龙城镖局的人跑这条路是最多的,走西基本上都会来这条路...,早在十几年前,这小客栈就在这儿了,可以说龙城镖局的镖人们和这客店老板已经算是老交情了! “孙老板...”,镖行老大,把刀收入鞘口,避过余小鱼与良无彦二人,上前与老板道好。 老板也不矫情,依旧切着菜,“行了,找地方坐吧,老李!菜等等上,反正你们行镖不喝酒,我就把酒全给那俩小兄弟了,不介意吧?”。 镖头默默扭头,望了坐在最左边桌子上,正把酒言欢的俩青年,道:“无妨~,话说这一届的江湖小生,要不咱们那时候更像江湖人咯!”。 “不是更像,只是不懂规矩了!”,孙老板也不忌讳,笑道。 “哈哈哈...,也是!也是!”。 傍晚... 树林中寂寥... 有几只萤火虫正绕着花丛跳舞... 头前的半圆月略显朦胧,但也足以照亮门前的土坡... 余小鱼喝着酒,一直喝到良无彦不省人事。期间良无彦从未说过他的身世,余小鱼也猜到了良无彦并不像是看上去那么干净,他心里面藏着事儿,对于他很重要! 因为人啊,事儿大过命的话,他是永远不会和人述说的,那是一个人的心结!只有解结之时,那些话才会如瀑布般向人灌溉,最后总会吓那人一跳! 背着良无彦上了客房...,突然有些尿急... 茅房现在被镖局的人占着,他实在是不想和那群人有交集...,行镖的人不知多会儿就会被劫镖,行路的人不知多会儿就会被仇杀! 所以,他决定去外面草丛,面对大树,倾泻一下他的洪荒之力~ 晃晃悠悠,说真的他也有些醉了,脸红红的,有些发烫...,脑子里面的意识也不是太清醒,幸亏腿脚还算利索,知道直行该怎么走! 走到一夜深人静之处,余小鱼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一股热流涌下...,热量的排放,让他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摆子。 瞳孔随着热流的释放也变得越发红肿,习惯性地拿出莲花丸塞进嘴里面...,咽了下去。 污浊之气,从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排放出体外...,让他感觉一阵的舒爽。 撵着小瓶子,在耳边摇了摇... 余小鱼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快吃完了...,真不知道这些药能不能挺到我去嵩山呢?”。 有些愁苦不得其解,他内心中的暴戾越发地难以控制...,甚至他已经有了平白无故杀人的想法!他清楚那是他的心魔在作祟,余小鱼算是明白当年周清风到底为何而疯了!人在面对欲望的时候,是最难控制的!因为那是灵魂与肉体的碰撞,也就是跟自己作对! 自己跟自己较劲,可想而知,最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但余小鱼已经控制不了了...,唯一能缓解的药物,也所剩无几! 莲花丸的药材并不难找,但制作过程极其有难度...,余小鱼想了想自己那仅从现世带来的炼丹要领,他放弃了炼药的选择。 抓紧拳头,自我暗示道:“余小鱼,控制自己!控制自己!”。 一边告诫着自己,余小鱼顺势抽起了自己的裤子,转头正准备勒紧裤腰带的时候...,月光下可见一惨白无暇的脸就在他的眼前,披头散发,好似女鬼! 出于生理本能,小太爷当即就扯起膀子,“啪”地一巴掌打在了这张脸上! 这一巴掌没有动用真气,只是平平无奇地一巴掌,是身体机能反馈下的下意识保护...,一掌之下,把女鬼扇得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噗通”就倒在了地上! 松了一口气,余小鱼本来还想给这女鬼再来上两脚的时候... 女鬼突如其来地发出了抽泣声,紧接着便是梨花带雨般的哭嚎...,余小鱼眨了眨眼睛,月色朦胧下,酒意被这么一吓全给吓醒了。 定睛再瞧... 这哪里是女鬼明明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面对被自己扇哭了的姑娘...,余小太爷陷入了沉思。 二十四核大脑开始运转... 设计命题,“这姑娘是谁?”。 分析状况,“此处为荒山野岭,出现个别女性的情况如下!” 一、此人不是人而是鬼! 推翻,刚刚肉掌击打下,可以碰触...,肌肉组织皮层发出号令,此女的皮肤极为细嫩而且也有热度,所以可以确定此女不是鬼! 二、她是山野中走丢的女子! 推翻,山野女子没有此女皮肤细嫩。 三、她是游历世间的女侠! 推翻,她的体内虽有内息波动,但实在太弱了,构不成女侠! 四、她是“镖”。 正在分析中... 正在合理化中... 正在左右互搏中... 检测完毕。 她是“镖”的可能性为93.0879%。 意识到这里,余小鱼立马瞅向了那不远处的客栈,意识回转之下,一狠心! 一脚踢了过去,并且急切道:“别哭了!”。 一脚之下,女子晕厥倒地...,余小鱼耳听得客栈中有人跑来,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一把轴起姑娘扛在肩上。 飞身上了树梢之上,借树梢阴影与朦胧月色,顿挫身形。 镖客们跑来,追寻踪迹,有人在人群中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不清楚 ,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方小姐!”。 说罢,有人立马赶往停在客栈边儿上的停放马车之处,撩开车帘,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里面去了。 “方小姐,被人掳走了!”。 “你们是怎么做事儿的,我不是让你们看着点吗!大壮呢,我让他看着的!”。 借故人群齐声嘶喊大壮,大壮这才从路边的草丛提着裤子跑了出来,一脸憨厚道:“咋了,老大?”。 “人丢了!”,带头人老李,说着一巴掌就拍在了大壮的脸上!随之,神情紧张道:“人一定还没有跑远,都给我去找!”。 瞧见这情景的余小鱼,默然点头。 他知道自己做对了...,这女子的来头一定不小,要是让别人清楚自己动手一巴掌打哭了别人家的大小姐,一定少不了麻烦。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先把女子藏起来,等着把事情和女子说清楚再放她走,来得理所应当! 攀在树梢之上,余小鱼一脸蛋疼,人是引走了...,可这女人该怎么办呢? 想了想办法,余太爷舒展眉梢,露出一抹邪笑,道:“我咋这么坏呢?” 第二百二十九回:误会大了 次日清晨,余小鱼独自坐在客栈中... 孙老板早已起来了,余小鱼是因为心虚而一夜没有睡着,孙老板的确是起得比较早罢了... 提着一些柴火,一边儿招呼余小鱼,一边自顾自往门外走道:“小伙子,你来!”。 余小鱼傻傻站在原地,感觉有些突兀,但最后还是跟着去了...,来到客栈后面儿的栅栏房里面,孙老板顺手提起一把柴火丢给余小鱼道:“帮我砍了吧!”。 “欸?”。 “别在那儿演戏了,我知道你干了啥事儿,帮我砍完柴,我就帮你保守秘密如何?”,中年人一身的腱子肉,拿起斧头摇了摇,笑道。 “额,好吧!”,余小鱼汗颜,心说自己昨天已经把事情做得那样天衣无缝了,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果然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老前辈!可能他们武力大不如从前,但留下的经验还是像是余小鱼这些后辈所学不来的! 两人拿着柴火,一根接着一根地放在柴火墩儿上... 劈砍声此起彼伏... “话说小鬼,你是真够不道义的!自己办了错事儿,却让自己同伴给你背锅,不合适吧?”,中年人一边劈柴,一边说道。 余小鱼正色道:“其实我感觉挺合适的...,您不了解我的朋友。想来想去,他是哄弄那小姐的最好人手!”。 “风?(江湖黑话,意思为到处留情的江湖人)”。 “可以这样说...”。 “明白了。但若是他是‘风’,你算什么呢?”。 “鹤(贞洁钟情于一人的江湖人)。”,余小鱼劈柴,笑道。 孙老板挥起他那健硕的手臂,再次把刚刚放上来的柴火一劈两半,道:“这我倒是没看出来...,我倒是感觉那位玉面公子比你像‘鹤’。”。 “老板,您混迹江湖这么长时间,不会不清楚人心隔肚皮吧?”,余小鱼由不得嘲讽道。 “倒也是...,说说这么着人家了?还得把祸引到风那里?”。 余小鱼挠了挠自己的屁股,问道:“您真想知道?”。 “说说...,反正我也不会害你不是...”。 “我不小心扯了那姑娘一巴掌,还蹬了她一脚!”,余小鱼斩钉截铁道。 孙老板拿着斧头的右手默默给余小鱼比起一个大拇指,道:“怪不得...,你要避开老李,这事儿要是被看见了,说不清!”。 余小鱼抱怨道:“嗯~,是啊...,也怪那上面的女人。我好端端就去撒了泡尿,人家就在我后面冷不丁地出现了,幸亏当时我打在她脸上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儿留了手!要不这就是一条人命了!”。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凡人’啊!小兄弟!”。 “我若是‘凡人’,早就死了八百回了!老板,您就别套我话了,搞得我还怪紧张的,您了解我这么多,干哈啊?”,余小鱼感觉出了孙大汉一直在套他的话,询问道。 “卖消息,赚钱!”。 余小鱼刹那间愣在原地,讪笑道:“您还真实在啊~”。 “肯定的嘛!你与我又无恩怨,追你的人也与我无恩怨,那我为何不能来个中间商赚差价呢?我放走你,然后再向那些人禀报你的去向...,一举两得,两边儿都不得罪。甚至你们还会感谢我,小兄弟,你说不是吗?”。 余小鱼比了个国际通用手指,面向大汉,道:“您真会做生意!”。 “彼此彼此!”。 果真是老江湖,说出来的话和办出来的事儿就是与众不同! 而更与众不同的是咱们良无彦大少爷,这主刚刚起来,朦胧间就瞧见自己手边儿揉着一团肉。 皱了皱眉头,提鼻子闻了闻,点点头,心道:“女人...”。 索性,习惯性地抱紧了一些,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可下一刻,他便回过神来...,“昨天我不是与那家伙在喝酒吗?怎么身边儿会躺着一个女人!”。 一下坐起身来,手脚颤抖地拨开女子发梢...,良无彦定睛一瞧,观望侧脸,默默道:“是个美人!”。 歪头,把脸摆正...,良无彦差点没被吓死! 只见方千文的左脸肿得都不成样子了,活像半个猪头,因为过度惊吓,良无彦提起脚一脚便把本是良人如玉的方千文蹬于床下,喊道:“何方妖孽!”。 被这么一鼓捣,本来晕厥地方小姐也缓过神来...,摸着自己肿胀的左脸,揉着自己的肩膀缓缓站起身来,道:“好痛啊...,昨天...”。 意识回转...,方千文想起了自己好像哭得半截儿就被人给打晕了过去,一下反应过神,备受委屈,再一次发出了震慑天际的哭嚎声! 这一声嚎,差点吓得本在下面砍柴孙老板与余小鱼当场逃跑... 孙老板也明白了余小鱼的苦衷,点头述说道:“怪不得,怪不得...”。 余小鱼此时张望楼上,致以关切的目光,心道:“兄弟,委屈你了!”。 作为当事人的良无彦瞧着一个妹子在他面前嚎啕大哭,顿时傻眼了,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刚骂了她一句妖孽,所以她才哭泣的。 连忙动用了他的被动技能,《逗女笑》。 匆匆忙忙穿上草履,来到方千文面前,温声细语道:“其实你并难看,只怪这世间太过浮躁了...”。 轻声细语下,方小姐的哭喊声愕然一顿,缓缓望向沐浴在阳光下良无彦的那一张帅脸。 良无彦瞧着自己的被动技能起了作用,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接下来却觉得裆部一阵酥麻... 低头望去... 此处省略二十字... “大爷!”,良无彦因为丁丁受到重创,连忙脱开对方小姐的控制,连忙在次卧在了床上,喊道:“你这泼妇,我以我的完璧之躯,陪你共眠,现在你却恩将仇报!到底作何道理?”。 方千文从良无彦的话中,很准确地捕捉到了有用信息...,顿挫哭腔,问道:“谁跟你共眠?”。 “你啊,要不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你胡说!本小姐就算瞎了眼也不会与你这个浪荡公子睡在一起!”。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回:规矩方圆 楼上纷纷扰扰...,余小鱼直到陪同孙老板看完最后一捆柴火堆,才很不情愿地走上楼去... 打开门的瞬间,只见良无彦双颊通红地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反观方千文却是亭亭玉立地坐在台边儿上,正面对铜镜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余小鱼楞然片刻,满脸不知其然,问道:“良公子,你不是职业病又犯了吧?”。 “去他大爷的职业病,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话说昨天不是你把我送上楼来的吗?”,良无彦满脸悲愤,面对此情此景,脑子一时陷入了死寂。 余小鱼也不想让这场误会再加以延续,于是说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是我打晕的你!”。 方千文抚摸着自己的脸,满脸不悦,喝问道:“为何?”。 “昨日,你无故出现在我的后面,处于江湖草莽的习性,认为有人刺杀,所以不得以之间便出手了!”,余小鱼衷肯道。 方千文被余少侠这么一点拨,想起了昨日的滴滴往事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那你为何?”。 “嫌麻烦...,不过您放心,我和他不是坏人。至于他对你的话,应该也没有做什么非法之事儿...,我把你送到我朋友的房间也是无奈之举!”。 “什么叫应该...”。 余小鱼实在不想和这位公主大姐纠缠太多,因为太麻烦了,面由心生,厌烦道:“大小姐,不必要在意这些细节,现在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我把您安全送回你家!这件事儿就算了了,如何?”。 “这明明就是你的不对,现在你倒是厌烦起我来了!你们这些江湖人一点儿也没意思,本以为你们是在前追逐的老鹰...,没想到只是地上的蛆虫!我若执意不听你意愿呢?”,方千文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从小在家锦衣玉食的她,经历如此磨难,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余小鱼眼神恶寒道:“杀了你,以绝后患!我不想因为一场误会而导致这样的结果!这就是我的做事儿风格,就看您是烈女贞洁还是任我所用了!”。 方千文眼中射出一抹利芒,道:“你真敢杀我?”。 “你没发现我俩亡命之徒,又有何不敢呢?你看我面相觉得我是那侠义好人吗?”,余小鱼质疑反问。 方千文瞧那门口猥琐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只好摊摊手,答应道:“好吧,就依你所见!不过我脸上的伤,你必须给我治好,要不我就算是死,成了地府的冤魂也会上来找你索命的!”。 余小鱼略显尴尬瞧着方千文左半边儿肿胀成猪头的脸,挠了挠鼻尖儿,道:“额...,我尽量!”。 事情告一段落...,咱们的余小鱼还真的给方千文配制出来一剂良方,来治愈她脸上的臃肿...,自然对于涂抹一事儿,他还是交给了良无彦。 余小鱼自认为自己芳心暗许,一见钟情...,不会再对别的女子产生任何情愫,所以便不便与那些女子有任何交集了。 良无彦则是个例外,余小鱼觉得这家伙对女性有一套自己的世界观,所以倒不如成人之美呢? 方千文真的美吗? 按道理说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告别客栈的孙老板,双方道了一声“后悔有期”。 余小鱼便放弃了自己的两匹马,顺势截胡把那停放着的马车便给开走了... 良无彦坐在马车内,一边儿叹气,一边儿给方小鸡涂着药膏。 方千文虽然一脸不情愿,但却也欣喜这样的一场经历,瞧着这玉面男子,心道:“没想到,这江湖路人还有这般玉面男子啊?”。 至于余小鱼为何非要带方千文离开的原因,他是这般给自己解释的...,掩人耳目! 要知道,他的身份现在是非常敏感的...,过往洛阳,不免可能会遭遇意外。 以双马侠客之身,进军洛阳,免不了会招人怀疑。 而作为一个马夫,就不会那样显眼了。 ...... 几人刚走没多远...,那一群找了一晚上未果的镖师们也纷纷返回店内...,孙老板也毫不客气地收了老李头的五两银子,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结果告诉了他。 老李听闻后,只能自认倒霉... 同时再问,“那人为何就不肯下来与我们解释呢?”。 孙老板笑道:“他和我说的是嫌麻烦,怕误会...,但...” 孙老板卖了一个关口,摸错了一下自己俩下手指。 李镖师一脸鄙夷又递给老孙头几两银子,道:“说说说...,就没见过你这般贪得无厌之人,恐是那人也给了你不少银子吧~”。 “哎...,没办法,山野客栈本就人流稀少...,为了生计,我也不得不如此啊,老哥!”。 “行了,但什么...”。 “但我觉得那人另有深意,他表面上掩饰出的无奈与不屑只不过胜在攻心,他可能找方小姐有别的事儿,比如掩人耳目!”。 李镖师略略皱眉道:“那岂不是方小姐现在有危险吗?”。 “不一定,那人生有反骨,是个豪杰。只不过是他有自己的一套理念罢了,方小姐待在他身边可能比待在你们身边都安全!”。 “何以见得?”。 孙老板默默低首,分析道:“长得比较猥琐的那家伙,最起码有五品之上的实力。而在他旁边儿的那位玉面公子,看起来气息薄弱,实则也在隐藏,脚步虚掩往往都是脚尖先着地面,轻功了得!”。 李镖师嚼着牙花子,“诶呦,这就麻烦了...,这一趟出来,人弄丢了不说...,还不够赔的呢!”。 “无妨,告你们一个好办法...,我猜啊...,他们二人若是想把那小姐送到阳一派那里,必须绕一个大圈儿,你们直行就在阳一前门路阻拦,必定能逮住他们!”,孙老板一脸谄媚,再次伸手。 李镖头迫于无奈又给了老板二两银子,道:“为何?”。 “既然想掩人耳目的话,又要掩谁的眼,遮何人的耳呢?”。 “谁?”,李镖头已经停止了思考,把一切的都托付给了这个不出彩的青胎大汉。 青胎大汉随即挑眉道:“六扇门哪!”。 “哦...,明白了,我们这就赶去!多谢!”。 孙老板继续得寸进尺,道:“既然谢,下一次吊缘(出车)的时候,给我顺带进点儿货吧!不白拿,我给钱!”。 “可以...,不聊了!”。 江湖人卖关口,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两方人马相继离去... 孙老板坐在这山野客栈中,恍然失神...,解开大褂扣子,可见胸口处一片灼烧痕迹。 默然失神,“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我是做不了咯...,不知这江湖又会是何人再次当家做主呢?”。 无尽的传说流落在市井街头,山村小巷之中... 他们有的暮年... 有的刚刚起步... 同时代的竞争不止,旧时代的人早已归隐江湖! 所以江湖人又把这一段无人领主的真空期,称为横空出世! ...... 花马,胧车... 余小鱼驾驶着马车,经过一日驰骋后,终于在第二日上午,来到了神都洛阳城。 六派十二帮三线七天门所在之地...,可以说是一个交杂融汇江湖过客最多的城市...,路面上经常可见来往的成群的戏子,成群的脚夫,成群的帮派众人,成群的差官衙役,成群的乞丐地痞。 几乎很少可见路面上有单个行走的侠客们...,洛阳是个领地意识极其强大的城市。 自从“火神帮”天降洛阳一片火海之后,洛阳百姓们便对外来的商户极其小心。 并且形成了独到的文化体系,外路与本地之分,这点与京城很像。 外路人一般在这里很难做出一番贡献,因为这里的文化底蕴不允许那些人在此处成名成婉。认为那些别家人来到这里后,一定会影响自己在此处的位置。所以在此处打工可以,你若想在此处立威,做梦吧! 可以说无论身在游戏中还是在游戏外,余小鱼都很少来洛阳这个地方...,这里太正了! 几乎很少会发生勾心斗角之事儿,就连打个群架都会有第三方及时制止! 规矩繁多,余小鱼不喜欢这样的地方...,规矩一多了,做什么事儿都不占理儿!麻烦并且太过太平... 一进洛阳城,余小鱼便放慢了马车的脚步...,洛阳城门口,站着一排又一排的帮派人士,无论是小帮派还是大帮派...,在这儿的目的,都是为了收钱。尤其是新面孔的钱... 江湖上有句俗话,“你浑身上下没有油水可摸,您还想进洛阳城呢?”。 从此话中,便可以得知,洛阳城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地方。进城必须登记户籍,姓名,并且告诉甲士,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来城中作何?去城外作何? 第二百三十一回:仙骨无聊 经过一天地消肿,方小姐脸上的淤青巴掌印算是下去了一些...,她也越发觉得跟着这俩人好像甚是有趣儿啊... 可能这就是长期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鸟第一次吸收新鲜空气的感觉吧... 方千文探出脑袋去,余小鱼撩开帘子,警告道:“小姐,我觉得你父亲派镖师护送你,应该是怕您遭受江湖恩怨。还是赶紧把头缩回去吧,要不若是有人拦道的话,我可不兴管啊!~”。 “切,这不是有我无彦哥哥嘛,用不着你!”,方千文继续我行我素。 余小鱼无奈摇摇头,继续驾驶马匹向前走着... 晃晃悠悠,悠悠晃晃... 路途颠簸,不时便会有路边菜贩的胡萝卜滚到车轮底下...,咯噔一声。 不说方小姐,咱们说说良少爷...,这主也从未出过千禧镇。 这一次一趟跑这么远,心智再过成熟也会流露出喜色之感...,困在笼中的鸟儿永远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他们”好奇着,他们想着那一天可以摆脱笼子飞向远方。而在漫天飞扬的老鹰却越发地羡慕那些笼中雀,他们每天不必为吃食担忧,不必为风雨祈祷。 笼中雀的眼里,老鹰是自由的。 老鹰的眼里,笼中雀是安全的。 洛阳城少不了的便是争吵,余小鱼就这么转了一遭...,三条街上便有四户人家在争吵。 他们有的因为利益,有的因为情感,更有的因为恩怨...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选择动手...,脸对脸地骂架,无人会阻止。可但凡动起手来,那洛阳城久居的百姓们便会甩着一股子河南腔调,予以提醒,“嘿,打甚了打...,再打死人了!”,索性就劝开了。 没错,这便是神都的民风... 他们不喜杀伐,更喜欢耍嘴皮子...,这也是余小鱼不喜欢这里的一项原因。在这里他的嘴皮子功夫是占不上便宜的,在武功上洛阳十二大路上,恐怕就得有六位过二品高手吧!不是久留之地啊,但洛阳城的确有些好东西是他不可以错过的... 既然与邱少爷打好主意,要建宗立派...,那就必须得有一些自己的基础。 比如说武功宝典,最起码各门各类得有吧...,要不有弟子上山都不清楚教别人什么,还有教头。想来想去...,第朋应该很适合干那样的活计,希望自己回去的时候,那小朋友还活着吧! 心里盘算着...,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余小鱼总算明白了,行走江湖,其实什么都不缺... 唯一缺的便是钱... 路费盘缠,都是要钱的... 通关过卡也是都是要钱的... 什么一言不合就要离家出走,行侠仗义的人... 他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就会想,那些人难道每天就不吃饭吗?到了这里他总算发现,原来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对的...,真的会饿死。 想来自己刚刚初入江湖之时,若不是碰上了那千阳县的公子,自己可能就要到吃老虎肉充饥的地步了。 脑中胡思乱想... 因为一路辛劳,余小鱼也准备停下脚步去酒馆凑活一顿...,再说,光说是进了洛阳城了,但要是把这姑娘送回她家的话,还得绕一个大圈子。他才不想经过六扇门总局呢...,以王令那人的性格,若不把他的画像作为大字报挂在总局一百年的话,他都不信王! 良无彦扶着方千文下马...,余小鱼一脸不可思议,真是没得说。 干一行爱一行,果然采花贼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瞧瞧,一日之前,方小姐还大骂特骂良无彦是个浪荡公子,现在却一口一个无彦哥哥叫得是那么个亲切啊~ 余小鱼因为疑惑,本着好学的心理,上前拦了良无彦一步,问道:“你是怎么搞定这丫头的?”。 良无彦得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小鱼,挑眉道:“你想学啊?我教你啊!”。 “你是找打吗?”,余小鱼善意迎人道。 良无彦连连摆手,说道:“小太爷,这东西得看脸...,您瞧瞧您,您再瞧瞧我,咱们俩的面皮是一个维度的吗?”。 “也是...,进去吧~”。 闲谈二语... 门中小二接客,向里屋喊道:“二楼,三位!交了!”。 待得余小鱼三人上楼,二楼的小厮,同时喊道:“收了!”。 这是饭店的一项流程,台下的小厮负责领人找扶梯,楼上的小二负责招呼点菜。 小二熟门熟路地穿插过人群,把三人带到一客桌前...,脖子上的毛巾往袖口上一搭,左手一秃噜,一支炭笔出现在他的手心当中... 而小二就是用这炭笔在这毛巾上写菜名儿的... 写完一桌子路过厨房门口的铁盆,在冷水里面一润,顺势一摆再往脖子上一搭,这就算是完了一桌子了。 劳动人民的智慧,有时候不得不佩服... “客官,要点儿啥?”。 良无彦,道:“有葱花牛肉吗?”。 “这位爷,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店儿没有的...,十里八乡您就打听吧!就没有人敢说我们豆花坊不好的!”,做小二的人都长了一张快嘴。 “哦,那就来一份儿!”。 “您呢?”,小二询问余小鱼。 余小鱼鼓了鼓嗓子,说道:“怎么着吧,先给我把酒灌满吧!”,说着余小鱼便从腰间解下紫金葫芦来。 “诶,得嘞...,要啥?”。 “最贵的!”。 小二点点头,喜上眉梢,“得嘞,爷!”。 “女侠,您呢?”。 问到方千文之时,方千文显得有些局促...,余小鱼挑了挑眉头,道:“家常豆腐~”。 小二也是识趣儿人,点完便走开了... 显然这位方小姐,甚至都没有来街上吃过饭,所以才会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就连刚刚上阁楼时,方千文的脚甚至不清楚该这么放才合适。 良无彦挠头,说笑道:“看来姑娘不长出来啊...”。 “无彦哥哥,你说你们两个人就把土匪窝端了的事儿是真的吗?”,方千文小心翼翼道。 此话一出,余小鱼刚刚润进喉咙的茶水一下子,便吐了出来...,随即瞳孔猛然睁大望向良无彦。 良无彦一脸尴尬,道:“老大,这...不小心...”。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师兄还一个人打过一箩筐华山派的剑客呢!要比那些山野莽夫实在得多...”,临旁一桌上的一女子道。 但话没说完,就被他师兄给堵起嘴来... 瞧着他那师兄的模样余小鱼与之相视一笑,默然无语。 果真,行走江湖就是不应该带女人...,尤其是不懂事儿的女人,有时候天真无邪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儿啊!说白了,就是愚蠢。 两人的举动,不由让整个阁楼上的人都失声笑语起来... 有一位穿着朴素的公子,提扇说道:“阁下,那些本就是大快人心之事儿,各位都是道上的人,何必遮遮掩掩呢?在下并州大地三晋人士,见过列位!”。 “在下北国江城,白山人士!”,一橙袍女道起身道。 “在下龙江水畔,上京!”,一虎豹豺狼装大汉起身道。 ... 余小鱼就坐在原地瞧着他们的样子,一时间傻眼了,心说,“这他妈咋的吃得个饭就报开户籍了呢?”。 良无彦显然也对此间发生的一切有些懵逼,小声问道:“咱们算什么人啊?咱们用不用说啊?”。 ... 不过闹剧最终在无人站起后停下来...,余小鱼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世界人的不拘小节,感叹洛阳城真是一个百花齐放的地方。 握了握拳头,祈祷不要再有事儿发生了... 自顾自投入了吃饭之中... 方小姐在菜上齐后,并未着急动筷子,而是瞧着良无彦与余小鱼的姿势,自己也学伴起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过酒是辛辣的...,大小姐实在不习惯这种方式,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也是一件趣事儿...,作为经历了几场血雨腥风的余小鱼瞧着那小姑娘的模样,说道:“方大小姐,您啊...,还是别对我们这些人抱有什么伟大的幻想!别以为闯荡江湖很简单...,这里面的水很深,沾了恩怨想了没那么容易的!”。 “切...,又有何难,我就感觉无彦哥哥很帅的...,是吧,无彦哥哥...”,方千文扭头望向良少。 良少一脸深沉地点点头,道:“小文啊,我觉得你还是呆在这里的好...,我们是亡命之人,不知多会儿就会葬身在湖泊海岸之中!哎...”。 “无彦哥哥,你不会的...你不会的...”。 俗话说得好,痴迷于一个人是很恐怖的,像现在的方千文完全就被良无彦给洗脑了。 余小鱼也实在忍不住二人的这股子肉麻劲儿...,嚼着腮帮子,说道:“我下去走一走...,你们在马车里等我,别给我惹事儿,懂吗?”。 良无彦揽着方小姐的腰,一脸得意道:“大哥,没事儿的!”。 “我为啥会让你这个玩意儿跟着我呢?诶呀,造孽啊!”。 第二百三十二回:一家十六口 漫步于天门以北段字街,余小鱼的背影略显孤独... 顺其自然,拐进一个街角...,身体内的浊气膨胀,余小鱼扶着墙吐出一滩黑血... 黑血从嘴角流下... “越来越严重...,用莲花丸强行排出体内浊气,果真会对自身会有一定的侵害。心魔已经快濒临结界了...,大爷的!”,余小鱼捂着胸口自顾自叹道。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体内气息到底有多么紊乱,从余小鱼指尖的微微颤抖,可以了解,他是真的怕自己遁入魔道,会身不由己。 一路上,他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体内暴躁的内息,但他逐渐发现,内息的暴躁正在一天接着一天地加重...,控制起来也极其麻烦。 所以这一次出来,他并不是盲目行走...,而是为了松弛压制在自己体内的心魔! 如何松弛? “唯有杀人!”。 一路前行,余小鱼的眼球再一次充血,但这一次他并不着急使用莲花丸去逼出自己体内的污气。 走走停停,最终余小鱼到达了一道府门外... 朗朗晴空之下,他叩响了那沉重的府门... 府门中有人来此开门,可就在这人开门的片刻,一只手已经向他猛然寄出...,一拳之力,打得此人是头昏脑涨,倒地不起。 而余小鱼也顺利地混进了府邸当中,回勾一脚,再一次关上了府邸的大门。 被打倒的男子,面色惊恐地望着余小鱼那一双红眸,恶寒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 话说到一半,男人的胸膛已经被击穿...,血流如注间,门内有人发掘不对前来查明情况,可刚刚探出头,映入眼帘的却是毒辣叼专的一掌! 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余小鱼再一次出手,进入府门后,已然是立毙二人! 内心中的欲望被彻底释放,余小鱼的杀戮人格展露无疑...,现在他的清新人格已经被牢牢封锁在了体内...,剩下的只有野兽一般的欲望。 那这府邸中,到底是何人呢? 不得而知... 只知道,这一天,这一家人倒霉了! 深夜... 良无彦坐在马车内,不免有些担心...,头疼不已。 方千文更是直言,问道:“那个贼眉鼠眼的大哥,去哪儿了呢?不会是因为妒忌你我二人,不准备回来了吧?”。 良无彦默默摇头道:“不清楚...,但他会回来的!”。 话刚出口,余小鱼便悄没声息地出现在了马车前列,撩开帘子道:“原来你们这么想我啊?”。 方千文,道:“不要脸...”。 良无彦警觉道:“你的衣服怎么换了?头发还湿漉漉的...”。 余小鱼转身摆手,驾起马车,道:“咳,一路风尘就想找个地方洗洗澡,没想到找来找去,没找到...,索性就跳进水里面泡了泡!”。 “不对,你身上腥味怎么会这么重?”,良无彦从余小鱼的谎言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扶住余小鱼肩膀,好似逼问道。 余小鱼扭头,压低声线,“回头跟你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方姑娘先送回去!”。 “我才不回去呢!刚进洛阳城,我想再和你们玩儿一玩,而且无彦哥哥也会陪我,对吗?”,方千文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顾自道。 良无彦这一次再也没了嬉皮笑脸,耍滑扯淡,目视方千文,道:“我们先送你回去...”。 “可是你和我说过,咱们还要一起赏月的!”。 “我骗你的!”。 “你说你喜欢我!”。 “我骗你的...,还有现在我没时间跟你谈这些,他说得对,我们不是好人!我和你也只是玩玩儿...,说实话,我现在没兴趣了!”,良无彦冷色道。 方千文一时间傻了眼,手脚颤抖道:“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说的话!”。 “大小姐,这是江湖,我是江湖人!他是三尺教叛党邱旺财,现在整个三尺城都在找他!你觉得我这种人什么女人没见过,何必要在你的黄鹂树吊死呢?”,良无彦地几经波转,让余小鱼与方千文都大开眼见! 如此无情,如此力争... 方千文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再看这马车上的俩人,却是那样地陌生! “你们!!!”。 “烦死了,滚!”,索性良无彦也不再掩饰,直言吼道。 一声吼,也彻底陨灭了方小姐对两人的幻想,脸上拂过无奈与微笑,走下马车,道:“既然如此...,不必二位大侠相送,小女子自己也可以回去!”。 说罢,方小姐转身离去... 故事的转折就是如此无情,丝毫不拖泥带水...,人生也是如此。 余小鱼清楚良无彦是在担心自己,扭头问道:“有必要吗?”。 “哼,一介女流!还不值得我浪费太多时间,心说把她高高兴兴糊弄归家,就算完成你对我的考验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完全没有必要,你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实话!大哥!”,良无彦玉面之下,目光灼灼道。 余小鱼抵不住良无彦的一再逼问,说道:“你要听什么?”。 “你是去杀人了吗?我一直认为咱们俩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可你连这事儿都自己去,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 “我不是诚心骗你,这件事儿,你不该知道!”。 良无彦耳边听着,说着顺势挪了一下屁股,坐到了余小鱼旁边儿,笑道:“我要是就想知道呢?我一生都在被蒙蔽,现在我想清明一些...,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那为何而杀?”。 “想杀就杀了,没有为什么...”。 “杀了多少人?”。 “一家十六口,连同一只狗!”。 “其中有女人,小孩儿吗?”,良无彦再次逼问。 “有!”。 “你个王八蛋!拿命来!”,良无彦气不打一处来,手中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断剑,朝着余小鱼的眉心便刺击而去! 第二百三十三回:前缘 但良少的身手实在是太过潦草,单单一剑之力,是丝毫没有办法对余小鱼造成任何威胁的。 断剑的剑锋袭来,余小鱼双指凌空夹住... 良无彦努力推进剑柄,却始终无法挪动分毫...,深夜寂静中,他声嘶力竭道:“你个魔头!平白无故杀人,不知为何而杀!你还有半点人性吗?”。 “人性?能让我活着吗?我只不过是理性地减少了伤亡!我要入魔了...,入魔不代表我会不理智,反而我会更加地理智分析事情的对错。只不过情绪波动会比较大罢了,到时候,放眼天下我又会杀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能拦得住我呢?”。 余小鱼掰开了良无彦的剑锋,甩到一边儿... “可你已经杀了人,已经是个畜生了!”。 “宁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这一次余小鱼发自肺腑道。 良无彦恍然失神,他望着那小巧消瘦的身躯,不禁陷入了沉思...,浑身发冷,他感觉自己跟对人了!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实现他的抱负! 余小鱼目光深邃,凝望着眼前的玉面男人,笑道:“良无彦,不是我小瞧你的正义心智,而是我无法不去小瞧你的正义之举!你杀我却当着我的面儿,你明知我可以接下,你还是出手了!证明你不想杀我...,刚刚你撵方小姐离去,也证明你不想与她一同揭发我的罪状,对吗?你和我是同类人,你知道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你必须跟着我,你也无法脱离我,你脱离了我,你只不过是一个只会轻功,没有半点江湖尝试的采花贼罢了!”。 听君一席话,良无彦显得六神无主开来,在自己抱负与正义面前,他陷入了犹豫以及思考。 余小鱼反其道而行之,脱下了自己袖中一直藏匿着的袖箭,递给良无彦道:“这个给你,你武功底子太差了!还是有点儿防身手段的好...,袖箭中有十二根银针,分别对应十二种毒药,都是我配置的!袖箭用完可以再找我要...,你的轻功理应剑法最为出色,但你现在还持不了剑,就先拿这个代替吧!”。 “你不怕我拿这东西杀你吗?”。 “巧了,当时我初入江湖时,也和另外一个人打过赌,那人叫王令!一个断我双腿,差点把我逼上绝路之人!但他在仕途与正义中,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那么一个正义果敢之人,竟然在杀我一事儿上犹豫了,你清楚代表什么吗?”。 良无彦问道:“什么?”。 “代表人都是利己的...,在此我也不再和你隐瞒,被我利用被我所坑杀之人可不仅仅只是那我一时兴起没忍住的那十六人啊!我杀了无辜的人很多...,我已经走不了回头路了!说什么归隐江湖,说什么浪迹天涯,说什么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过日子,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真的能做到吗?不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宁静的夜色,月已快满...,再过不久便是中秋佳节! 此时,客栈门外的马车内,两人相顾无言...,只感路途渺茫,自却危在旦夕! ...... 鑫府... 六扇门捕快经人报案,特此来查明真相... 带头的旗官叫做鹤梦,六扇门总捕房,出了名的角色...,传闻中他是武当山的弟子,后被贬下凡尘。做了一名为民除害的百姓,没有人清楚他是为何被贬下山,只知道此人实力不俗与当朝最伟大的旗官王令不相上下! 捕快查案,列队进行... 一般只是派一队,但这一次案情重大...,巡捕房直接派出了两个队伍。 鹤梦一队率先前来... 打开门的一瞬间,鹤梦等人便石化在了当场! 他瞧着门前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十六具尸体还有一条狗,一根青筋直冒天灵盖! “大胆狂徒!为何在此摆放...,难道就是想和朝廷叫板,不成!”,鹤梦见到眼前一幕,属实有些接受不了,因为每一具尸体上大大小小都有被撕扯过的痕迹。也就是说,那凶杀之人,曾在杀了人之后,还在此蹂躏这些尸首! 跟班跑上前去调查... 一个头戴官帽的捕快,跑上前来道:“大人,书信!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书信?”,鹤梦想起了之前自己好像听到过的一则故事。 没等反应过来,后一队的捕快就闻风而至...,一位剑眉星目的侠义男子,踱步上前,抢过捕快手中的书信,顺势崩弹便回到了门口的位置。 而门口即将出现的正是王令小旗官,王令小旗官今时不同往日,三个月间显然他也并不是无所作为...,瞧他眼角留下的一道疤痕可见,他也曾在此前断过别的案件也和之前的凶犯有所切磋以及交涉! 鹤梦见自己手下人的书信被人夺走,眼瞧来人,道:“王令,你什么意思?此事儿由我们负责!别什么便宜都让你们捞走了!”。 站在王令身后的韩束,不屑道:“梦大哥,不是我们小瞧你!只是...好吧,确实是我们小瞧你!”。 柳叶元同时再次哈哈大笑... 铁青依旧是那棱角分明铁青着的面孔... 卞余把书信交给王令,一抱拳道:“鹤梦小旗官,至于书信一事儿...,我们想起了...”。 “大爷,是他!”。 “谁?”。 “不知道具体名字,我只知道是他!”,王令嘴边,挂起一阵邪笑道。 鹤梦也反应过来,“你是说,你曾经吃瘪的那个家伙吗?”。 王令双手抱在胸前道:“没错,就是他!看来他来到神都洛阳了,又一次跑进了我的视线!而且还知错不改,接连犯错!”。 “你从何认定此人就是你认为的那个人...,你不是说,那个人在汉阳吗?”,鹤梦问道。 “本来是的,邱家灭亡的消息,你清楚吗?”。 “邱家?邱璇玑?”。 王令点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个邱家,我早就提醒过他们,把那人留着早晚都会让他们邱家陨灭。那人是个小人...,我因为对他恨之入骨,所以打听留意到了这件事儿!三尺城三尺嫡系大会之上,邱家突然叛变,被令狐氏族一把全部坑杀!如今邱迪生生死未卜,而这个邱旺财却逃了出来!据我所知,这便是他现在的化名!”。 鹤梦不解,道:“此事,与本案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重大!证明他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现了!这一次他没有了邱家的庇护!我便可以执手杀了他!”,王令兴奋道。 “王令小旗官,您是不是猜错了...,单从一封书信上就判断此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鹤梦严谨道。 与此同时,王令协同自己身后的所有跟班齐声,道:“合适,再合适不过!”。 如此反响,让鹤梦不禁一愣神,说道:“就如此确定!”。 “卞余,让鹤大捕快,看看这一封书信!”,王令下令道。 卞余点头后,再次接过书信,来到鹤梦面前并且把书信递给了他。 鹤梦只是在王令嘴中听说过此人,但从未见识过这个把王大旗官耍的团团转之人,到底会如何写出一封信来! 顺手翻开纸张... 他终于明白王令为何如此确定了。 可见,信件上—— 列位捕快,大家好! 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反正我来洛阳了!来洛阳的第一目的不是为了杀人!杀人只不过我顺带的一件事儿...,别紧张,我不是一个杀人魔!只不过是一时间忍不住...,对了门口上我留了二百两银子,这是我全身的家当了,就当做是这家人的买棺材钱吧! 我充分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没办法事情已经做了!更何况,我还不想死! 恳请列位六扇户能把我缉拿归案,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无名氏 钦此—— “果真狂妄!”,鹤梦瞧着信件不由露出一笑道,随即刚想吩咐命令,却被王令打断了下来道:“梦大人,这回还是让我全权代劳吧!他是我刀下放下的一介冤魂,是时候,得让他有个归宿了!”。 “不必,我倒是想要看看把您王世林之子玩弄于手心中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鹤梦直言道。 王令咧嘴一笑,摇头道:“那您就查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而且还可以再告诉您一件事儿,他永远都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这一次,他定然有他自己的目的!还有他不是独行侠!”。 “听你的意思,好像我是不可能抓住他一般呢?”,鹤梦不服气道。 柳叶元截断话题道:“大人,不是不可能,是一定不可能!你若是被他吊着走,就输了!”。 王令咳嗽两声,笑道:“行了,胖子,咱们走吧...,既然鹤旗官想自己查,咱们就不参与言语了!”。 第二百三十四回:嫌疑之乱 凌晨... 鬼灯环绕... 绿火徘徊,失意女子方千文,盘过路头... 镖局的人早已在此中等候...,瞧着方大小姐失魂落魄而来,连忙前去,问询。 “方小姐,您...”。 方小姐眸子有些红润,却没有抬头落魄道:“我要回家,以后不想再跑了!无聊,一点儿也没意思。”。 镖局的这些个镖师哪里懂得女子心性,没有过多言语,就把方千文请上了马车。对于他们来说,方小姐只不过是他们必须的任务,至于她现在心情如何...,不管他们的事儿,做镖师的走南闯北最怕惹麻烦!所以他们都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充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送镖行路! 与此其后,其实余小鱼的马车就在不远处跟着... 是良无彦的注意,他虽说是情场浪子,但实则不是一个无情之辈。他还是很关心这位姑娘的生死的...,可能出于愧疚,也可能是出于怜惜...,反正良无彦还是要求余小鱼在后面跟着送方千文一程。 对于良无彦的情感观念,余小鱼无法苟同但也不多加干涉。每个人都有自己对情的概念感...,良无彦的请感概念,可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滥情不是无情,他只不过会对很多人有动情!可以说是不虚伪的一种表现...,反观也可以说成是流氓的一种行径,这点取决于别人如何看待...,对于他自己来说,他认为自己并没有亏欠那些女子什么...,他可能会侵扰人家的身子,但那也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他绝不逼迫!简称“渣男祖师爷”。 “送完了,咱们也该办正事儿了!”,余小鱼浪里浪荡驾驶着马车前行在崎岖的街道上。 良无彦无语道:“你惹了那么大的事儿,不跑还要留?”。 “现在乘夜出发,已经迟了...,若是刚刚跑还来得及,现在算了吧!六扇门的人应该已经派出人手了...,洛阳城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当然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是这般,但对于六扇门的人,他们便是规矩!就算他们当街杀了咱们,人家占理儿!本就是夜出行动...,而夜晚行动的往往不仅仅咱们俩人!那些洛阳鬼市的斥候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贩卖的是消息...,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些人甩开!”。 “你说现在有人跟着咱们,为什么咱们感觉不到?”。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得到之处,真以为是个人就能干这玩意儿啊?别逗了!若是真能被咱们俩发现,他们也就别做这一行了!”,余小鱼其实早已经习惯了被人监视,很正常... 良无彦抓耳挠腮,道:“那怎么办?”。 “也去鬼市!”。 “鬼市!你知道在哪儿?”。 “哼哼,鬼市为我而生的!”,余小鱼嬉笑道。 良无彦默然无声,“你到底之前经历了什么?为何懂得这么多脱逃之法?”。 余小鱼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道:“不不不...,并不是我懂得很多,只是我习惯了被人追杀!也习惯了在追杀之时,该怎么办而已!”。 “那走吧...”。 “嗯,走吧!”。 次日清晨... 阳一派长老,方太师急急忙忙地赶回了住处来看自己的女儿,但弟子们却说方小姐昨天夜里面才回来,现在还熟睡着呢? 方太师只好率先作罢,先去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最近,神都洛阳并不太平,昨日听得消息说做布匹的鑫家被灭门了,一家十六口连同一只狗无一生还!弄得现在城中人心惶惶,方太师作为阳一派长老率先得知消息,不仅如此...,洛阳现在的地下组织天地会已经也不知为何隐秘的开始召集人手。 在洛阳一片区域的捕快在街面上走动的人也越发勤快了起来...,他用他半生的经验,判断洛阳恐有大事儿要发生了! 心中暗自琢磨,“不会是为了那流落于洛阳的奇门术法,《六道轮回经》吧!现在这本经书只是传闻,真实是否存在还不清楚...,已经弄得各方势力忌惮!海天一线帮平日里面从来不对天门一道对他们有所防备,现在加以控制,恐怕也是因为那事儿!”。 事情夹杂在一起,方太师一时间失去了目的性,他不知道洛阳到底之后会发生什么,猜不到也不敢猜! 再次也能妄下结论,“走一步算一步吧~”。 阳一寺内,莲花灯石柱后,绕且过行,正匆匆向这边走来! 那是阳一派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道士...,小道士穿着绿袍花装,来到方太师这里,右手画了一个“一”字躬身道:“长老!”。 方太师目漏茫然,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又怎么了?”。 “海天帮的人又来了!”。 方太师愁眉不展,揉着太阳穴,问道:“有多少人...?”。 “大约估计不下二十人。”。 “为何?咱们已经撤出了他们管控范围,这次又为何事儿?现在咱们没时间和那些小孩儿小打小闹!”。 小道士默默晃了晃脑袋,“我也不清楚...,是马鸿图师兄让我来向您禀报的,他已经在武街道口把海天一线帮的人给拦住了!”。 “行了,我明白了。我先去,你组织人手去库房把我准备好的木箱子,给龙城镖局的龙老板送去...,以算我个人还了他送我女儿这个恩情!明白?”,方太师这几天忒忙了,实在无瑕再自己前去了。 小道士手画“一”字,道:“明白!”。 索性说完俩人分道扬镳... 今日,武街庙口...,人头窜动...,海天帮的人手持铁器站在路边儿叫喊,道:“叫你们长老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现在阳一派为首的是马鸿图...,人高马大站在人群最前面,棱角分明...,直直盯着海天一线帮的刘强,指责道:“先把事情说清楚再谈,在这儿嚷什么嚷!”。 刘强撇着大嘴瞧着眼前的马鸿图道:“诶哟,我说,现在是谁也敢在我面前叫板了是吧?嗯?你区区一个执事,你说出来的话能顶用吗?”。 “那我说出来的终归是人话,能让你们听清楚!”,马鸿图当仁不让道。 “你来劲儿了,是吧?前天的事儿我告诉你还没完呢!”。 “怎么着,你若是想练一练,我马鸿图今天奉陪到底!”。 “我怕你不成!你个秃瓢牛鼻子挂齿大汉!”,您说咱们的刘强虽然没有上过私塾吧,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溜一溜的。 ······ 就在两人即将僵持不下之时,咱们的男主角终于登场了,方太师乘坐着马车来到了街口,避开吃瓜的人群,在人带领之下,来到人群之中。 “让路!”。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让路,阳一派的弟子纷道离开。 刘强发现主事人来了后,立马正色精神,喊道:“老牛鼻子!你可算来了!办了事儿,不认是吧?”。 “先说说什么事儿?”。 “别猪鼻子里面插葱给我在这儿装蒜!”。 方太师,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因为他清楚现在这种时期绝对不能和任何帮派起任何的冲突,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情况。 最终舒了口气,道:“刘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我听着,你年纪还小,并不清楚身处咱们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可能就因为咱们二人的一句话,就会断送了一个帮派前程!我不敢说我们阳一派行的正,没有做过偷鸡摸狗之事。但你口中所讲的事儿,我一点都不清楚,甚至到了不知道的境地。”。 刘强虽为莽夫,但也不是不听礼数之人! 默默瞧着眼前老人家疑惑不解的模样,刘强挑眉道:“你没在说谎!那会是谁呢?”。 “你所说何事儿?”。 “关于我那十二个弟兄亡命之事!”。 “谁?”。 “说来不巧,那一日我不是说要劫掠您女儿吗?那是我吓唬你的词儿,派过去的人也不是什么精兵焊将。我这人不是那不讲道义之人,对于家眷我也不会出手的!可就当我知你是豪杰,下令撤回之时,我那十二人却被人坑杀了!”,刘强回忆道。 方太师满脸困容,“所以你认为是我的人先出得手?”。 “没错,从伤口判断,伤口处有烧伤的痕迹!所以我觉得是你们阳一派无误!但今日却见你眼中无神,我便确定你不了解此事儿,但现在事件为明确,也可能是你的徒弟们背着下手的!”,刘强杉杉分析道。 方太师摇摇头,道:“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你说那一天,阳一派弟子都因为一些琐事儿,被人掉走了,万无杀人嫌疑!就算有,我耳边也会有风声的!”。 “你们也被调人了?被谁?不会也是因为城边街道管理一事儿吧?”,刘强疑惑道。 “啊?”。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回:一行十二人 神都洛阳 一个充满神奇以及传说的城市,几次的中原大捷,都是因为洛阳城的风波才引起的。 比如说,白马寺大捷,《葵花宝典》一役,倒戈兵戎的天地会叛党暴乱,等等。 而这一次,洛阳城陷入的危机却就是因为他们门派众多规矩所导致的反扑。 秋天 洛阳城边的树林外,秋叶落地漫天飞... 一位砍材的大汉从远处归来,来到了自己的小院中,放下后背的箩筐... 一抹斜阳射在他的鬓角,让他的脸盼展露无遗,后身寂寥... “又秋天了...”,大汉在小院中独自落寞道。 寂静无神的小院中,一片绿叶随风向... 大汉警觉道:“何人?”。 “春风李杜莫要回首,果真是个高人!谁能想到当初火神教的邪神,苗天工,现在却甘愿当一个匹夫之辈,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休养生息呢?”,一人从远处树梢上跳下,鼓掌应和道。 汉子默默地注视眼前的年轻人,眯眯眼,“你是谁?你怎么会清楚我的真实身份!”。 年轻人见前辈发话,拱手道:“在下,柳不才!见过邪神!”。 “从未听说过!”,苗天工听闻男子姓名不屑道。 柳不才摇摇头,笑道:“那在下,不才!今日就让听说听说!”。 霎时间,柳不才以虎扑之势,向苗天工攻来! 一手在前,一手在后... 顺势发力,一记“破竹凌空三练腿”便是扫踢在了苗天工的“足三里”,“京门”,“肩井”三个穴位之上。 速度快而精准... 苗天工被打退了一步,但仅仅只不过是一步。 “速度是够了,就是力量不行!”。 柳不才瞧着自己刚才的三次重击竟然没有对此人产生任何的影响,瞳孔血色如芒,喝道:“前辈,不着急。不才刚才留了手,怕是打坏了你!但显然是我多虑了!再看我这一招!”。 话毕,柳不才是腾空跃起,腿如镰刀一般伸展开来... 气息陡然增大,肉眼可见,一道红色刀光已经从苗天工的腿部卓越升腾而起... “凌空半月斩!”。 苗天工现年四十五岁,经见过各种各样的年轻杰出之辈,甚至值得一说的是,曾经苗天工甚至还与邱黎明教过手,奈何那时候的邱黎明过于bug,惜败再了邱黎明的手下。 但熟话说的好,没有前辈就不知道分寸,没有对手就不知道天高! 由于那一次受挫,苗天工才真正意义上踏入了江湖武道修炼一途。 闪身一避,这一次苗天工也准备出手了,可见苗天工的身影还矗立原地,柳不才便发自本能性的低首。 让苗天工的一招通臂挂手落了空... 只听得耳边阵阵风声响起,由于刺激柳不才的耳眼感觉有些刺痛,连忙踱步脱离开了苗天工的攻击范围。并且,一举逃到了左面的梧桐树上,大口喘着粗气,心道:“刚刚若是被那一通臂给打到,我怕是要七窍流血而亡啊!”。 年轻气盛,有些不服道:“你用的是什么功法,为什么我从未见识过!”。 “奇门术:黄昏花落!”,苗天工笑道。 柳不才咬牙切齿道:“你作弊,我和你比的是武功!你却和我玩儿戏法!这句不算,咱们再来!”。 苗天工仰着脖子,道:“小鬼,你没发现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应该是逍遥派的弟子吧?”。 “你怎么知道?”。 “小孩儿...,凌空法门,是逍遥派的镇山之宝!匹夫我的道行虽不值得一提,但关于一些我必须知道的东西,我还是非常了解的!”。 “可恶,被看出端倪了!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和你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苗天工瞧着者,一袭蓝袍的年轻人,笑道:“要打架,我随时奉陪!但我瞧你的样子,恐怕不是找我打架来的吧!你说对吗,树林里面藏起来的朋友们!”。 ··· 本来冷清无比的树林忽然热闹了起来... 一群年轻的江湖好手,各个穿着不一... 一萝莉调侃道:“我就说人家看到咱们了,你们还不幸!”。 “我觉得他是蒙的,只不过咱们正好中了人家圈套而已!”,一位穿着华丽的御哥道。 “行了行了...,都出来了,还那么多话!我都告诉你们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人家是靠耳朵听出来的!真以为老前辈的耳朵都是聋的?”,一位邋里邋遢,浑身补丁,神似乞丐叫花模样的人道。 “别说话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面罩男子道。 一行人连上柳不才一共是十二人,被面罩男一句话都噎住了喉咙,很显然,面罩男人是这奇形怪状十二人的头头。 苗天工感受着这是十二人的气息,面色陡然一沉,心道:“都是上五品的高手!”。 面罩男起身迎来,抱拳道:“在下无名氏,见过前辈!”。 面见这十二人,苗天工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敌意,笑问道:“你们找我,何事儿?”。 “找您,想让你加入我们!”。 “你们?为何?”。 “因为你很强!而且您是火神教的邪神,应该知道不少的‘火神皿’,而我正好需要‘火神皿’!”,蒙面男子干脆利落道。 苗天工挠了挠后脑勺,“要那玩意儿干啥,又不能吃!”。 “杀人!”,蒙面男子仿佛不知道客套是什么意思,说话永远一本正经,依稀间好像和一人很像! 苗天工面色一冷,道:“我若是不答应你们呢?”。 面罩男表情略微有些浮动,气沉丹田道:“前辈,您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来寻求您的答案的,我是来命令你的!”。 “有意思?难道我若是不答应,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面罩男点点头,说道:“您猜的没错!我会为了大局着重而杀了你!”。 “你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没有反驳你的余地了呢?”。 “嗯,要不您把我们全部杀死!要不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先把你干掉!”。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回:入“市” 路走半程,随风则安。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咱们把话题再撤回大魔王余小鱼与浪荡公子良无彦,这两位臭味相投的人之上! 两人此时正经过滑轮运动缓缓向下移动着... 良无彦望着这周遭变化的一切,一脸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清楚那个茅房便是通向黑市的通道呢?”。 “细心观察,你没见刚刚那个裹着烟袋的老头儿,一个劲儿地往咱们这边儿瞅吗?”,余小鱼淡淡道。 “那个卖水果的?”。 “卖扫帚的!”,余小鱼接话道。 “哦...”。 余小太爷恨铁不成钢,斥责道:“哦,你个大头鬼啊,哦哦哦...,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我说的那个老头是谁?上面儿哪儿有卖笤帚的?”。 “我这不就是应和你一下嘛...,嘿嘿...”,良无彦露出一脸天真与谄媚。 余小鱼也是终于明白为啥姑娘们都待见他这样的人了,正所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瞧这个家伙人五人六的,其实背地里面阴险得很呢!又是一个会动脑子的家伙,余小鱼内心感叹,心说,现在自己身边儿已经有一个叫欧玄鲸,口是心非的家伙,现在又多了一个,真是麻烦啊~ “说说...说说...,怎么回事儿?我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完全都靠老大你指点不是...,我现在都和你同流合污了,是一条船上面的人!你和我透露透露,到底如何辨别?”,良无彦厚着脸皮,问道。 因磨不过这家伙的死磨硬泡,余小鱼也只好说道:“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嗯~”。 “江湖十六黄泉路,条条都需渡河人!”。 “何意?”。 “这是在黑市混迹之人的一种黑话,就是说无论在谁的地界儿上,谁的脑袋下...,黑市都是没有主人的!因为没有主人所以黑市中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所以被称为黄泉路。而领人进入黄泉的人被称为‘摆渡人’或者‘九宫’亦或是‘渡夫’,至于叫法,每个地方都不一样,我就是给你列举一些让你明白其中门道就罢了!”。 良无彦点点头,“那你说的那个老头就是所谓的‘摆渡人’吗?”。 “不,他又是另一个行业...,渡夫咱们下去才会遇到...”。 良无彦感受着自己身处于牢笼中,缓缓下降...,砸吧砸吧嘴,道:“哦...,这里面还分程序的啊!”。 “程序可大了去了...,不过先解释你前面的那个问题,我刚刚说的那个老头。我们把他称之为‘打更人’或者称为‘更夫’。”。 “为什么?”。 余小鱼不着急解释,也是借着下滑的势头与良无彦谈笑道:“你先说一说你认为的打更人是什么意思!” 良无彦歪头道:“不就是每天夜里面敲打竹梆子和锣的人吗?”。 “嗯,还不方...,孺子可教!但打更还意味着一个事情!”。 “什么”。 “驱鬼!”。 “驱鬼?”。 “在黑市里面讨活路的人,被称为小鬼!打更人锣声一响,小鬼们纷纷跟路前行!”。 良无彦被一招点醒,手中的折扇一拍道:“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诶,你从哪儿弄来的扇子?”。 “你别管...,继续...,还有什么继续跟我说说,有趣有趣,实在有趣儿!”,一通百通,人们往往在知道皮毛后就想知道构造,说好听点儿叫作好奇心驱使,不好听那叫做‘贱’,永远不嫌够! 余小鱼瞧着满怀期待的良无彦,最终停下嘴来... “罢了,你还是自己下去看吧~”,说罢余小鱼伸了一个懒腰。 良无彦连忙道:“别介啊,没你这么的...”。 而就在此时,牢笼落地了... 有戴着鬼头面具之人给他们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绿光下的一片黑湖,黑湖没有尽头... 临近跟前,停着几条木筏... 木筏之上,站着星星点点俩仨人...,都是佝偻着腰,垂着头,头发倒吊看不清脸。 良无彦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连忙往余小鱼身后躲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摆渡人!”。 “他们便是...!为何都如此奇怪,不直起身子来!感觉好诡异啊~”,良无彦吓地咽了一口唾沫。 余小鱼叹气道:“不是不起来,而是根本就直不起来...,他们的腰椎被人摘去了,被换上了铁料!铁料很重压着脊梁,长期以往,也就站不起来了!”。 “为什么...?”。 “因为做摆渡人是很耗费心神的,别看他们每日在河中好像只是再渡人那么简单...,地下的水不叫水,那叫浊!”。 “浊?”。 “还未死透了的武者被丢入水中,内息未全部散尽,就把身体里面的气排在了这地下湖水当中。长期以往,便形成了浊!一两次没啥事儿,但时间久了,腿脚就会腐烂,身体就会蜕皮!因为这个原因,自然而然就没人想做摆渡人了!所以黑市索性便自己培养摆渡人,也省得麻烦,不是吗?”。 良无彦听后余小鱼的解答,手脚越发地冰冷,道:“可这也太过残忍了一些吧,甚至比你都残忍!”。 “少年,这是你未曾接触过的世界,这个世界没你想象得那么好!死很容易 ,你知道我宁愿死都不愿意被抓吗?”。 良无彦摇摇头... “因为我怕我被抓回去,我想死都难!”。 “明白了!”。 “行了,问题少年,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儿吧!还有把这个带上!”,说着,余小鱼已经从他那腰间的小包裹里面挑出了俩面罩! 一个是毛兔,一个是毛熊...,都是用毛线织成的。 脸上三个洞,两眼睛,一嘴巴。至于鼻子,憋不死! “你从哪儿整来的这面罩?就没有霸气一点儿的吗?咱们可是进黑市啊!”,良无彦瞧了瞧眼前的两副面罩,嫌弃道。 余小鱼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这一路上我就顾上跑了...,也被追习惯了...,这是我从安东县的女工坊偷出来的残次品,凑活着用吧!”。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回:不变的大局 洛阳,指古代历史以来,便有神都之称。而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个专有名词,来称呼洛阳城,“亡朝之上的城市”。 洛阳城之上,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庞大的江湖体系,以及传统规矩。同此,洛阳城下也有这世界上最庞大的鬼市体系...,毫不夸张地说,洛阳城的鬼市几乎和洛阳一样大,也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鬼市市场。 基本上在江湖上跑了有段时日的老鸟,都会把洛阳这个地段,分为地上城与地下城市之分。 相对而言,地上城中有多么繁华,地下便有多么潦草。 当然作为本世界最大的鬼市体系,洛阳鬼市,其中包含着的“非卖品”道具更是包罗万象! 甚至在地下也有酒馆,茶楼一样的行当... 妓院也包括其中,就比如说洛阳城上天府街别门院外的“銮殿”便与之城下鬼门关“近水楼台”处相互连通,并且相辅相成。 不过玩儿法自然不一样...,还是那句话,少年人别把任何世界想得太过干净,也别他们想得太脏。 自古阴阳有法则,有阳光的地方必定会有阴霾...,这个道理就算是不说,谁也都知道...,不讲这些大雅之词来议论是是非非,一切皆有,屏幕前的你自己欣赏。小生作为一个说客,也就是那么一提。 銮殿上有花魁,花魁可选择今日和谁饮酒,和谁谈诗赋对。 銮殿下有女婢,更贴切地说,是泄愤器。 只要“鬼”钱给得足够,甚至可以把那女婢给活活打死!而那些女婢的前生便是那些在楼上莺歌燕舞的花魁... 余小鱼其实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因为当时他认为自己只不过是简简单单地开发了一个游戏,至于这些唐突于下的场景。在玩家玩乐之时,也只不过会一笔带过罢了!没想到现实中的一笔,到了这个世界就真实应验了... 自古风云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并非作假。 相比就算是在下不说,列位也应该清楚这人性可以无底线到什么程度吧!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世界的变态也比比皆是,只不过生活在红旗下的我们无法了解罢了! 进洛阳鬼市,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来断定你是不是“老鬼”! “老鬼”:常年混迹于鬼城魔都之人。 就是看你会不会去“上钟”,简单解释就和打卡差不多的一个意思。 进洛阳鬼市者,得先去“斋堂”点一碗素面。 而余小鱼身为游戏的设计者与参与者,也自然懂这个规矩,领着良无彦路过“奴隶”市场,来到“斋堂”。 顺嘴提醒,道:“进门儿,拍拍衣服!”。 “为何?”。 “破煞!”。 “这又是什么黑话?”。 “常在这里走动的‘鬼’,见不得光,所以相对来说要比上面儿的人更加迷信!按意思来说,这家饭馆阴气重,拍一拍衣服可以除一除煞气。”。 良无彦满口答应,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随着余小鱼进入了“斋堂”。 斋堂内,烛火高照... 气氛很是诡异,里面的没几个人大声说话,都是缩在自己的角落窃窃私语。 柜台前的小二前来打招呼,“两位客官,找地方坐吧!”。 小二的语气很是冰冷与城上的小厮有着明显的不同之处...,尤其可见他的臂膀甚至还是钢铁制成的,足以知晓此人来历并不简单,感受身上气息也与凡人大有不同! 余小鱼回声道:“嗯...,俩碗素汤面!”。 铁臂小二耳听得余小鱼报菜名,这才站起身来,向后厨喊道:“好嘞,俩碗尼姑面!”。 良无彦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坐在板凳上有些不知作何,回神间突然香味扑鼻袭来...,扭头望去,见到一老瘸子正端着一碗汤走出来,老汉嘴里还低吟着,“您的羊肉汤来了!”。 咽了咽唾沫,望向余小鱼... 余小鱼知道他想说什么,阻止道:“别说这么傻的话!”。 良无彦只好闭上了嘴巴,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多了一嘴道:“那碗汤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白肉汤!”。 “白肉?”。 “人肉。”,余小鱼闭眼凝神道。 此时,良少再回望那碗汤不禁有些反胃,埋下头,不言语了。 素面上棺... 外人把黑市的桌子都称为“棺”,而把这里的饭比做“绝世饭”! 江湖有道语,“吃了绝世饭,死后也掏心!”,简单解释就是,吃了斋堂的饭,就算人死了也昧良心! 热腾腾的汤面上桌... 也不知道良无彦到底是真得饿了还是感觉浑身冰冷的原因,连忙拿起筷子准备吃的时候,余小鱼却一把把他所用的筷子打掉道:“你也是真够胆大的,你知道那些白肉是从哪来的吗?”。 “不就是人身上吗?”。 “那那些人呢?”。 良无彦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只有不懂规矩的人,才会使用店里面的筷子!斋堂规矩,饭中不下毒!”。 “那不是很正常吗?”。 “我说的是只有饭中不下毒!”,余小鱼睁大眼睛道。 良无彦恍然醒悟,惊恐地看着那地上的一双筷子,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余小鱼一笑,顺便从小包裹中掏出一双筷子递给良无彦道:“怎么着?怕了?”。 “切...,天大地大,本少从未怕!”,良无彦口是心非。 余小鱼自顾自地笑,心说,“自己又何尝不是口是心非呢?”。 ··· “话说,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良无彦借着吃饭当间向余小鱼问出自己最大的疑惑。 余小鱼丝毫不犹豫道:“买货...”。 “什么货?”。 “防身的玩意儿。”。 “你不是已经有很多了吗?我瞧你布兜里面老是满满登登的...”。 余小鱼仰了仰脖子,一脸鄙夷道:“良无彦,我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是故意的吧?专门让我接话茬,套我话,是吧?”。 良无彦一脸嬉笑道:“嘿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诶呦,好尴尬啊...嘿嘿...”。 “不过也无妨...,告诉你清楚点儿也可以。江湖人永远不嫌自己底牌多,尤其是像你我这种人!”。 “别连上我啊...”,良无彦立马与余小鱼拉开关系道。 “你不是说你要跟着我嘛,既然如此,你我便是同流合污的同道中人的同舟共济之辈!我被抓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被凌迟,你被腰斩!”。 “呸呸呸...,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余小鱼一改疲态,一本正经道:“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这一次来这儿是来探一探,洛阳到底还有没有残留的‘火神皿’。”。 “火神皿?”。 ······ 画风一转... “你们到底用火神皿准备干什么?你们可知道它代表的是什么吗?”。 依旧是那个挨着梧桐树的小院子,依旧是那熟悉的苗天工... 唯一不同的是,破旧的小院子里,现在奇门八样地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面罩男依旧冷漠,道:“我清楚,火神教,教门神器!杀伤力惊人,破坏力更是没地说...,只听传闻中,你们当年大闹洛阳之时,便动用了此等神器,至于样子我未曾得知!这也是我一直寻找‘火神皿’传人的原因。”。 苗天工默默叹了口气,“话说是这样,就算现在我肯帮你们,但‘火神皿’又哪里是那么简单便可以重出江湖的...”。 柳不才跳脚莞尔一笑,来到苗天工身旁,双手扶在了他的肩上,一边揉肩一边说道:“前辈,拜托啦!二十年前,是您携手火神教,扰乱了整个中原。二十年后,不如再帮后辈们一把呗!”。 苗天工摇摇头,一把打开了柳在下的手,吼道:“一群小屁孩儿,你们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当年火神教,一千二百位帮众,全部死在了洛阳!凭你们,哼...,别小打小闹了,还是安稳地活着吧!”。 “这件事儿必须做!无论您同不同意,我已经把火神皿的所有材料以及器具模型全部筹集好了,我相信您可以做出来!因为墨家弟子从无浪荡之辈!”,面罩男眼神炽热,语气依旧冰冷道。 苗天工震惊道:“你怎么清楚?”。 “这点您不用管,我只想拉您入帮!您问询我的来意,证明您已经同意了!我知道您是一个重情义大过局势之人,那一千二百位帮众的恩怨,您不会坐视不理吧?”,面罩男好似很了解苗天工的心性,直言问道。 “东西在哪?”,苗天工虽不清楚这行人的目的为何,但还是最终莫不过自己的良心。 他为何住在洛阳城外? 就是有朝一日,有人前来找他...,好吧,他欺骗了自己! 在他心里,与之天下苍生亡尽比起来,他报那些被尸魂瓦解的弟兄更加重要!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回:何为无耻? 打点好,一行十二人乘着朦胧夜色,飞入灌木丛遁去身形... 月光下,此十二人只如月下残影般,身形漂泊不定,在树林中鬼魅纵横! “无名氏”带头在树林间腾挪... 柳不才在其身后,借势询问,“头儿,你说咱们就这样放过那大叔,他若是不想干,跑了怎么办?”。 “跑不了,他和咱们是同一类人...”。 “什么人?”。 “被恩怨所纠缠之人,他一定放不下的...,若是真能放下,他早就当和尚去了!何必归隐于洛阳城外呢?”。 柳不才还是有些担心道:“那咱们这一次真的能成吗?”。 “计划若是完整,没有出现漏洞的话,一定能成!”,无名氏自信道。 邋遢男子跟在他俩身后,行动间双手垂落,懒得摆动... “在下不才!你啊...,是个武痴没错,但的确也是个脑痴啊!都到了这节骨眼儿上了,你不会还想着黎民百姓吧?”。 柳不才连忙辩解道:“自然不是...,洛阳城的人都该死!”。 “这就好,别到时候真杀开了,又像是上一次,到了杀人的时候却不敢动手!你说你也真奇怪!跟人比武切磋,你排第一个,杀人放火的事儿,你却排最后一个!连我这么文雅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华服御面郎,瞧着前面聊得火热也凑上前来,道。 “是啊,不才哥哥...,你啊,可能就是在黑囚里面,没有待够!”,萝莉补充道。 可就在萝莉说出此话的同时,面具男猛然间停下脚步,怒视身后的穿着公主裙一脸骄纵的暗黑小萝莉,喝道:“我曾经是不是说过,在我的队伍里我不想听到你们指责对方的过去!”。 小萝莉吐了吐舌头,连忙缩回身后一驼背老者身后,向着“无名氏”与“柳不才”甩了一个白眼。 老者瞧着小姑娘的模样,笑着劝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柳不才一脸鄙夷望向那老者,道:“屁的童言无忌,她的岁数比我都大!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可爱,‘月老’你就怎么偏袒她?每次都是这样!”。 无名氏转身瞧着一行人,无奈摇摇头,深深提了口气道:“朋友们...前辈们...兄弟们...同袍们,是我把你们领上这一条不归路,但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这事儿办了...,咱们便散了!还有记住...”。 “知道啦...知道啦...,情况不对,弃人而遁!你都说了多少次了...”,萝莉躲在‘月老’身后,抱怨道。 面罩男略略发愣,罕见露出一笑,道:“明白就好...,走吧,先回去...,记得晒下黄粉别被人跟踪了!”。 “清楚!”。 一声落罢,几人在树林中早已丧失了踪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真是晦气!跟丢了!好不容易才逮到知道他们的大概位置,一转眼又没人了!”。 压抑的树林中,此时又出现一帮人... 月光下,可以清楚看清这些人的服饰统一整洁,齐刷六甲六乙服,是六扇门的人! 带头人正是咱们的王令小旗官! 而刚刚鄙夷晦气之声是柳叶元那个大肥胖子发出的... “黄磷乱向粉!迷斜谷的玩意儿,这群家伙来路不简单啊!”,卞余捏起塞在泥土中的黄粉在鼻间闻了闻道。 韩束走上前望着自己手中的【寻铃尺】指针乱跳,叹道:“哎,不起作用了!可恶,又让他们逃了!”。 【寻铃尺】:与寻铃同义,不过造型看起来像是一把钢尺。 王令踱步于人群中,眼角的一道疤痕好像让他进一步成长,此时此刻面对如此窘境,不惊反喜,道:“跑啦?”。 铁青回道:“嗯。”。 “正常...正常,若是现在抓住的话,就不对劲儿了!”。 卞余是一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家伙,目视王令的兴头,一笑道:“老大,关于那些人的背景,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我们不清楚的消息啊?”。 王令摆摆手,道:“不是,我是在笑,事儿竟然赶在一起了!”。 “嗯?”。 “鑫家不是十六口人被灭口了吗?这事儿是那个王八蛋干的!现在海天一线帮,阳一派,陈三门,龙城镖...,相继曝出自家弟子被杀害,弃尸荒野!此事儿是这帮人干得!”,王令隆胸叠抱,笑道。 众人不解其意,韩束汗颜道:“额,老大,你是不是这些天心力交瘁,有些秀逗了?这能算是好事儿?您还笑?”。 “怎么不是好事儿,一下能抓俩个罪大恶极的家伙,挺不错的啊!”。 柳叶元挠鼻道:“可是咱们现在,两边儿都没弄清楚情况啊~”。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笑的,多有意思啊!要是轻易就抓住了便无聊了...,这道疤告诉我,很多事儿并不是那么心想事成的!”,王令随即指了指着自己眉梢上的疤痕! 众人依旧懵在当场... 只有卞余一人听懂,笑道:“没发现咱们老大和之前大不一样吗?”。 “咋了,没发现啊?胖了?”,韩束左瞧瞧右瞧瞧王令的脸,摇头道。 “咱们老大啊,变得更加沉稳了...,就算再遇到老对手,却没有了以前的惶恐!”,卞余一语叼专。 王令急忙避讳道:“诶诶诶...,旧事儿不提怪丢人的!不过说真的,我得谢谢那个小人...,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时势造英雄!”。 铁青眼神空洞地瞧着王令,道:“你没发烧吧?”。 “我清醒得很,办正事儿...,据上峰报告!我暂且从资料里面扣除几个字来,我感觉对咱们破案很有帮助?”。 “什么字儿?”。 “囚笼之变!”。 卞余点了点头,向众人解释道:“中原屠戮之事儿!”。 “没错,上一次的中原大劫...,牵扯很多很多...,一时间说不清楚!不过无妨,我只说有用的...,中原洛阳之变,你们都听说过吧!”。 韩束皱眉道:“火神帮残党?”。 “嗯...,据查找二十年前火神帮的一把火烧了整个洛阳!你们知道为什么?”。 柳叶元道:“洛阳黑市!”。 “诶呦,还算聪明!没错就是在洛阳城下的鬼市!城上人,城下鬼!当年火神帮不是无缘无故趁火烧杀抢掠...,而是有人偷走了大量的‘火神皿’!火神帮知道‘火神皿’威力巨大,所以派人前来追回丢失的‘火神皿’。但天不遂人愿赶来的人全都被杀了!知道被谁杀的吗?”。 “谁?”。 “就是居住在洛阳的名门正派,六派十二帮!”。 “他们就不怕火神帮报复吗?”。 王令咧嘴讥讽一笑,“当然怕!所以名门正派选择上报衙门,最后皇上发动了禁军!这才平息了祸乱!”。 “说来说去,‘火神皿’到底是什么?”,铁青抓住了命题。 王令摊了摊手,“鬼清楚...,我又没活在那个时代...,那一次洛阳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据说就是因为火神帮在无可奈何之下,启动了‘火神皿’而导致的!”。 “烧毁整个洛阳城,看玩笑吧?”,卞余不敢置信道。 王令挑了挑眉,“很抱歉,真实记载的的确确!我想当时六派十二帮便是清楚火神皿的威力,方才出现占为己有的内心吧!”。 “这群狗养的名门家族!真不是个东西!但这和你说的囚笼之变,又有什么关系呢?”。 “囚笼之变,就是火神教大火漫天后,才出现的产物!胖子,动一动你的脑袋瓜子,想一想问题!”,王令一脸无奈道。 卞余思虑过后,猛然睁大眼睛后,道:“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吧?”。 “你说说...”。 “因为大火烧塌了整个洛阳城,所以居于洛阳城下的洛阳鬼市便浮于水面了!而朝廷不想让洛阳的丑态公布世间,所以把那些洛阳鬼市关押在囚笼里面的奴隶以及话事人便都杀了!重新洗牌!”,卞余自己都在质疑自己的这个想法。 王令鼓掌叫好,道:“差不多...,但比你想象的还要恶劣!黑市产生,本就是朝廷的运作!真以为若是朝廷管的话,世界上还会有这么明目张胆,世人皆知的黑市吗?一切都是朝廷的腐败才造成的,什么最赚钱,不合法的都赚钱!你知我知朝廷知!”。 韩束不敢置信道:“所以你说洛阳黑市的幕后黑手一直都是朝廷吗?天子吗?”。 “天子不敢说,但你爹我爹都有参与!”,王令简而又简地回答道。 韩束摇头道:“不可能,我爹...不会...”。 “什么叫你爹不会?我还觉得我爹不会的,自从我五岁时,看到王世林摔死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之后,我便坚信,他能做得出来!”,王令悲哀一叹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回:猜测真相 韩束陷入了沉默... 王令也发觉自己刚刚言语有些太过肯定了,即刻补救道:“妹啊,哥刚才太激动了,不好意思...,我只是说这个概念...,没想牵连你的父亲以及侮辱你父亲的名誉。”,虽说咱们王令小旗官是不怕天塌也不怕地陷,但唯独就有一个缺点就是害怕自己的妹妹向自己郁闷。 韩束依旧不言语,的确刚刚王令的那番话实在有些过了,以一己判断来判别所有人的做法本就是不妥当的。 尴尬地挠了挠头,王令最终把头扭向了卞余这边... 那意思便是,“诶诶诶...,劝劝...劝劝,快劝劝...”。 以往王令给卞余使眼色的时候,卞余都会在第一时间发出反馈,但今天不同于往常...,卞余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王令的眼色一边,把一昂首,望向月亮,自己嘀咕道:“诶呦,这月亮真美啊,快中秋节了吧!”。 王令咬牙切齿在心里面大骂卞余二十八回,瞧着眼前已经快被自己气哭了的韩小姐。王少爷实在是顾不上面子了,扯开嗓子咳嗽了两声! “嗯咔~”。 “嗯咔~”。 卞余最终选择不装了,笑道:“韩大小姐,在下问你个问题,你可愿意回答我吗?”。 韩束紧皱眉头,满脑子都是自己爹爹的事儿...,因为在她的眼里,她的爹爹虽然看起来很凶,其实心里面还是非常善良的...,无论如何他爹都不会干那种伤天害理之事儿,一定不会!围绕在这样的情绪中,她也只不过是顺嘴搭话道:“你说...”。 “今晚的月色美吗?”。 韩束抬了抬头,道:“不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吗?”。 “是吗?那你告诉我一下它是什么形状的?”。 王令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说:“我不是让你劝一劝,怎么现在讨论开月色美不美的问题了?喂喂喂,不要为了水字数而水字数啊!作者!”(开个玩笑,本人平心而论,小生还是很少说废话的!)。 红带姑娘,道:“不就是圆形的吗?”。 卞余微微摇了摇头,随即自顾自演讲起来,“其实并不是完全圆形的,也不像咱们看上去那般皎洁!其实你仔细看,可以看出其中有很多不对称之处。最早家里面不富裕,我和我姐姐在家里面就爱研究月亮...,哈哈,也真的是没啥可做的!我和我姐姐就看呀看...,我姐姐说,每当月圆之时,我姐姐说月亮真美!我总会扫她的兴致逗她玩儿,说‘哪里美了,就是个土疙瘩!’。每当说到这的时候,我姐姐总会拿出一米八的大皮鞭满屋追着我打,想想其实挺有意思的。”。 听到最后那红带姑娘没说啥...,一直默默无闻的疤脸儿汉子实在是忍不住了,说道:“你到底想说啥?”。 卞余沉思片刻道:“我想说得是,人们喜欢得不是月亮只不过是那白月光罢了!”。 柳叶元摇着自己的腮帮子,“不知道你弄了个啥...”。 卞余略显尴尬,“没办法和你说清楚,只要咱们的小公主清楚了就好!”。 胖子甩着肥肉凑到韩束边儿上,道:“你知道他说的啥?”。 韩束不由得噗嗤一笑,摇摇头,“不知道...”。 顿时大家伙儿都笑了,树林中,数十位六扇甲乙戎...,笑声遍野。 卞余在所有人的最后也是微微一笑,他的作用起到了...,他就是要岔开话题!说实话,韩束的父亲身为京城内有名的富商,怎么可能和洛阳的鬼市没有关系呢?是不可能的...,他其实赞同王令的话。但他可以佯装自己什么都不懂,说个俏皮玩笑话,把这事儿给带过去...,不让队伍中谋得反心。 欧洋的事儿,其实一直在卞余心里面是一个疙瘩!他不希望再有人被这事态逼良为娼了! 其实那小跟班儿,挺不错的...,无论是在收集情报一方面还是走访调查以及自我分析的方面,表现也十分出色!武功嘛,虽说差了点...,但没师傅教自己硬莽能成了那样,卞余扪心自问是自愧不如! 六扇门可不是说进就可以进,说走就可以走的地方! 但欧玄鲸确实做到了,甭管他用什么方法,但他的确做到了... 想来真是可惜,本来一个好端端的小捕快现在与那贼寇同流合污成了一个真正的“小鬼头”!哎,可叹可悲啊! 王令在一旁站着,跟着也笑,但笑得并没有周围人那么豪放...,默默注视卞余,心道:“这家伙...,还真是会来事儿啊!幸亏他的脑子里面并没有与我争夺仕途一事儿,要不恐怕我防备的就不仅仅那么几人了!我是要改变这江湖动局之人,无人能阻止我的脚步...,即使这一条路会劣迹斑斑,吾往矣!”。 卞余其实也偷眼瞧着王令,暗自摇了摇头,心里琢磨,“我这位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小心眼还抱负大!看来当初我阻止他的行为是对的,要不会弄得无法收场的...,你知我知,你当时是不会杀余小鱼的!因为你有更大的棋局,才不会因小失大的,对吗?王令小旗官?”。 路数人前思后想,眼前事左顾右盼! 几经欢笑,把此事儿是草草带过... 王令也是避开炸弹话题不谈,谈别的,整理思绪道:“囚笼之变,大体便是这个意思...,朝廷不愿意让事情流露在外,所以在其间发出了【除魔令】。而杀掉的魔头并不是久居在黑市下的罪大恶极的犯人,而是那些被关在囚笼里面的孩子!”。 “为...”,柳叶元刚想配合就被王令打断,“行了行了,一概听我说就完了!我会给你们解释的...”。 继续道:“孩子是无辜的,可正因为他们无辜而被杀!因为他们见到了外面...,关在笼子里面的鸟,但凡跑出去就再也不会飞回来了!被关在笼子里面的人也一样...,朝廷不确定这些孩子,看到外面儿的世界后,会不会心生萌动,逃出升天后,最后发现事情的真是缘由施加报负!所以朝廷统一下令,将其全部诛杀!记录在案牍库里面的资料说,当时杀了二百三十七个孩子...,最后留下了一百多个,那是被人买走了的,年龄实在太小才三两岁,朝廷便放过了!”。 “牢笼之变说的便是这件事儿!”,磨蹭了一大圈,前因后果叙事完毕。 在场之人都掉进了死胡同里面,铁青铁青的一张脸,问道:“这和现在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卞余低声沉吟道:“斩草除根!现在在洛阳城连番捣鬼之人,怕就是当时的那些个孩子吧!”。 王令点点头,“嗯,这就是我的全部猜想。”。 不得不说,王令是一个神人,翻看资料后...,竟然可以从数十年前的中原大乱中,单拎出来洛阳城“火神教”一事儿,再从“火神教”中,知道了“火神皿”,再从“火神皿”造成的波及的灰烬中,找出了“牢笼之变”,再次联想二十年后的今天,判断出了,那些人绝大部分都是从“牢笼之变”幸存下的孩子,如今奔现来复仇! 从这一点看来,王令真不愧对“捕快”二字! “可是你都说了,那些都只不过是一群三两岁的孩子,他们又能知道什么?”,韩束回归正常,发表意见。 王令摊了摊手道:“我说的都是猜测...,但我相信十有八九了!从那些门派尸体可知,那些人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尸体若是没有反抗或挣扎的话,往往是一刀致命!快准狠!且经过入殓师鉴定后,这些尸体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甚至不出自同一个门派!逍遥派的凌空斩,枯荣派的枯荣术,苗疆一族的蛊毒,华山剑法,武当重阳剑诀,碧岭湖流水千云掌...”。 柳叶元终于聪明了一回,主动说道:“哦,我懂了...,不出自同一个门派,便是出自同一个目的才从东南西北中汇聚到一起的!”。 王令打了个响指道:“没错!”。 卞余眯眼补充道:“而那一个将他们汇聚到一起的人,便一定是个天才!”。 “诶呦,不错哟!”,王令双手一指卞余道。 “为什么?”。 铁青道:“因为只有这样道理才说得通...,不是说被买走了一百多个孩子嘛...,那一百多个孩子中,但凡有一个是绝世无一的天才!在三四岁的时候,便开了慧根!他明白那时所发生的事儿,并且记在心里面,便会产生仇恨!但凡有这么一个,他只要去找自己当时的同伴。与之点拨后,其余人也便无师自通,同仇敌忾了!”。 “看来各位智商都在线嘛!”,王令点点头骄傲道。 “那样的话也太可怕了!三四岁就清楚自己被像狗一样被囚禁着,那得有多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扛过去啊!何况那时他还只不过是个孩子!”,韩束听后,甚至对那边儿的头目起了怜悯之心。 柳叶元咧嘴道:“哼,妇人之仁!你就不瞧一瞧,他们杀了多少人,多少家庭因为他们而妻离子散!”。 “我不是说他们不该抓,而是太可怜了!好像我们才是坏蛋一样!本就为奴还被人所束...,现在长大了,想去挣脱牢笼摆脱自己的心结!我们却又要阻止他们...,这实在...”,韩束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不敢往下再说下去... 王令蹙了蹙眉头,义正言辞道:“王朝律法,前因后果我不管!我只管当下...,若是问前世后世,这个世界的人就都没有罪了!也就更不需要我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也是时候该让江湖有些规矩了...,而这个规矩就从我王令起!”。 卞余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笑道:“加我一个!”。 王令鄙视道:“多此一举!”。 “哈哈...”。 韩束晃了晃脑袋,“不对...不对...不对...,差点儿被你们带到弯道超车了,我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呢!哥,你现在说得都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 “哼...,需要吗?六扇门捕快有先斩后奏之权!”。 “可你根本无法定他们的罪!那样你也会受到牵连的!”,韩束担心王令又要做傻事儿,关心道。 王令叹了口气,道:“这点你放心...,我会拿出证据的,别忘了我可是吃过那么一次教训啊!从那次教训中我吸取了很多经验,第一,我永远不会在敌人面前表现出愤怒,第二,我永远不会毫无证据去大闹朝堂,第三,我永远不会再小瞧任何人!第四,我永远不会再让我的韩束妹妹伤心了!”。 说罢王令用手勾了勾韩束的鼻子... 韩束俏脸一红,转过身去...,踹着小碎步跺了跺脚道:“嗯~,再也不想理你了!”。 “诶,乖嘛...”。 “可是哥,你真的有证据吗?”。 “我现在所说的都可以称得上是呈堂证供哦!”。 “我刚才都说了,你那些只不过都是猜测!”。 卞余插话道:“不一定哦,据我所知,黑市的奴隶身上都会留下一个洗不掉的烙印吧?”。 王令因为解决了难题,显得有些兴奋,回身一把抱住卞余道:“没错!我的卞哥哥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呢!”。 卞余嫌弃地推开王令,拍了拍自己衣衫,一本正经道:“大男人何必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这不是我高兴嘛,撅起嘴来,亲一个!”。 “走开!”,卞余再次推开王令。 王令晃晃悠悠靠在一边儿突然停了下来,几人翘首望去,朦胧的月色的映照下... 王令目视屏幕前的你,漏出一抹坏笑道:“抛出所有的不可能,剩下最后一个就算它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回:路遇风险,正当防卫 “啊泣~” 漫步于黑市馆陶巷的余小鱼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冒了...?”。 余小鱼摇摇头,“怕是谁在骂我吧~”。 “嗯,正常...”。 “不过照你这样说,‘火神皿’既然如此强大,若是在黑市中不早就被人要走了吗?怎么还会等着咱们来取呢?”,良无彦一边瞧着周边儿的商品,一边儿问道。 余小鱼因嘴角干涩咬了咬下嘴唇,道:“我才没人认识那东西...,‘火神皿’最开始墨家失败产物!也不能说是失败吧,是没有顾虑...,十记神兵八姓墨,墨家子弟是这个时代的工匠。无论任何门派中有墨家中人,他们都会去悉心培养!不过墨家传人在他们心里都明确一个关系,发明武器可以...,但发明出的武器天下人只有一人可以得心使用!”。 “不明白...”。 “也就是说,杀伤力是基于人的...,有些人获得此武器如有神兵庇护,但绝大部分人拿在手中便是废铁!像是‘龙刃’,这种紫薇级别的武器,当时只有罗吉祥可以使用,重约四百公斤,刀身却薄如蝉翼!可见锋利程度!武器虽强,但只有那一人可以得心应手!所以‘火神皿’是墨家淘汰的武器,并且当时就把图纸烧毁了!但图纸虽烧,自然有不法分子眼馋泄露...,最终才有了现在的‘火神皿’。那东西和黑火药一样,但凡是个人就能使用,但威力极其巨大!里面夹杂着核引子,不仅伤害性强,辐射性还大!”,余小鱼好似是在给良无彦解释,其实也是在给自己理清思路。 良无彦努了努嘴,道:“好东西...”。 “的确...” 说着余小鱼便来到一个摊位前,蹲下身来,捡起一块骨头仔细研究地。 良无彦也顺势蹲了下来...,“这不就是一只动物的头盖骨吗?”。 “不,这是魔猿猴的头盖骨...,魔猿猴居住在峨眉山后山,与之前山的灵猴不同!若是说灵猴通人性,魔猿猴便是绝对的兽性!这些猴子打出生开始,它们的父母就会把红甲虫放在自己孩子的脑袋上面。随着红甲虫破颅而进,其中的毒液渗入,小的魔猿猴就会因为寄生的原因...,身体基因改造会变得十分强大!魔猿猴就是通过此种方法来保护自己的族群的!”。 “那说明什么...?”。 余小鱼点着火折子仔细地瞧着眼前的头盖骨,尤其是专注于头盖骨颅顶中心的黑红处。 “说明,这是个好玩意儿!可以作为药引子,与之其他药材控制制作出‘伏羲丹’!”。 盘腿画地的摊贩一笑,道:“看来,鬼爷对此很门清儿啊~”。 余小鱼抬头向着那蒙面黑贩,微微一笑,道:“略知一二,罢了!你这儿既然有这玩意儿,便一定有‘伏羲丹’与‘断气丸’吧?”。 “鬼爷,好见识...,画牢之人,佩服佩服...,确实有这两样东西...,不知鬼爷要几成的?”,黑贩拱了拱手道。 “诶呦,还分层次啊...,磨盘师?”。 “不敢不敢,就是在鬼市讨个活路之人而已,磨盘师实在不敢当...” 余小鱼撇撇嘴,放下了手中的头盖骨道:“说说,你有几成的?”。 “三成六厘,四成八厘,六成圆满!”。 “哇,你还说你不是磨盘师,这等工艺,一般人可学不来~,你最起码在这上面得有二十年的造化,才能把伏羲丹练到如此品阶!”。 “不敢不敢,讨口饭吃...”,鬼面人讪笑道。 想了想,余小鱼又道:“三成的不要了,把其余两颗给我包好吧!公子,给钱!”。 良无彦立马不乐意了,摇头道:“为啥我给钱啊?”。 “因为我没钱了...,杀完人,把钱留下让官府人,全用在给人家买棺材上了!”,余小鱼直言不讳道。 良无彦略微有些不忍,“我没钱!”。 “放你妈的屁,我瞧见你趁我不注意,在土匪窝里面捞了不少好东西!”。 良少尴尬一笑,“这也被你发现了,好吧,多少钱啊?”。 “阎王爷在下,鬼爷不讲价!一口价,一百两!两颗您拿走...,就算交个朋友,如何?”。 良无彦在听到一百两的时候,眼睛都瞪直了,说道:“你倒不如去抢,两颗药丸你要我一百两,还交个朋友!大哥,这是坑,你别往里面跳!咱们走吧!”,说罢良无彦扭头便想离去,却被余小鱼又一把拉了回来,道:“新人,不懂规矩!给钱!”。 “一百两,开玩笑...,够我在青楼潇洒十几次的了!”,良无彦视财如命,始终不想拿... 余小鱼在这时,脸色一沉道:“我说给钱!”。 良无彦感觉到余小鱼的语色变了,好不情愿地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包裹,丢给地摊商贩道:“不用点了,正好!”。 黑贩掂了掂钱袋子,一笑道:“缺二两!”。 开玩笑,想在黑市哄骗这些个“鬼面生人”纯粹就是在痴人说梦! 良无彦略显尴尬,又把刚刚信手拈花拿出的二两碎银子丢给商贩,道:“小肚鸡肠!”。 黑贩接过二两影子,顺手挑进钱袋,道:“慢走不送!还有我提醒这位鬼爷一句,带新人来黑市是很不安全的...”。 余小鱼连忙拱手,谢道:“多谢提醒!”。 “不必,都是黄泉走路的人,谁的脚又能干净呢?有缘地府见!”。 “有缘地府见!”。 两人道罢,余小鱼赶着拉着良无彦离开...,疾步向前快走,予以提醒道:“别回头,咱们被人跟了!”。 良无彦显得有些局促,问道:“为什么?”。 “黑市街头不讲价!不回口!你犯了大忌,被人当成白兔子了!”。 “啥叫白兔子?”。 “在黑夜里面白兔子最显眼,也最容易被老鹰捕捉!”,余小鱼略有紧张道。 与此同时,余小鱼与良无彦身后果真跟了两人...,两人也戴着面罩,看不清面容! 两方一前一后... 坐在路旁的“鬼面生人”,发现路当间的异样,不做动作,就当做没有看见一般,依旧低头干着自己的买卖! 良无彦没经历过这种事儿,紧张道:“鬼市没人管吗?现在咱们怎么办?”。 “你是傻子吗?当然没人管!现在只有两个方法,第一你去死,第二咱们把那俩货给干死...,你选哪一种?”。 “废话,当然是第二种了!”。 “那就来吧!”,两人打定主意,瞬息回头! 可良无彦却连头都没有扭,直接便甩开轻功,一瞬间大约与余小鱼脱开了大约一百多米的距离! 余小鱼转脸瞧着那奔逃的身影,嘴里不由骂道:“大爷的...”。 将过此时,后方跟着那两人也随之前来,冷言道:“兄弟,我知道你不是白鸽...,但在鬼市讲兄弟情义,是不是有些太失足了些呢?”。 “我其实也不想的...,不过打你们俩,我感觉我一个人足够了!”,余小鱼摊摊手,笑道。 “笑话,鬼市只有杀人没有打架,动吗?”,另一人瞧着余小鱼如此不识抬举,蔑视道。 昂了昂脖子,余小鱼已经举起拳头来,道:“别废话了,上吧!”。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咱们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一起上!”。 至于鬼市的争斗就痛快多了,没有明面上的谁给谁面子,只有一句话不对的生死相杀!说实话要果断得多...,并且,不会有人围观!人家也不屑围观...,无聊至极!在这儿的人,谁没见过死人似的。 两人身形急转直下,动如脱兔,快如霹雳闪电... 没等余小鱼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冲到近前,刀刃毕露而出... 一人朝上... 一人蹲下... 两人选择两路攻击法,一道是负责上一路,一道负责下一路! 看准时机,余小鱼猛然跃起... 肩胛骨向后躺平... 原地崩弹! 平滑瞬移,从两人的双刀中间插缝而出... 跳跃出圈的片刻,余小鱼的神通眼即可展露...,左右观瞧。 发现左边之人,此时下腰之处漏出一道红色的破绽,左脚换右脚,再次崩弹而去... 伸出一掌... 出手便是杀招! 《竹林斩法》在此时脱线而出... 空手舞刀状,双手接连倒替,呈现大开大合之态...,如随风波动的竹叶一般鬼魅向着左身位下腰攻去... 【霸王决竹叶斩】 爆发体内气息贯通手掌,手掌积聚浔风状态,围绕着鬼魅的血红色霸王真气。 凌空一击上挑击打破绽之处... 其本身造成百分之三百的全属性伤害之外,击打破绽也会再次造成其内百分之五十的伤害提升,直接将此人打倒在地,并且陷入僵持状态...,浑身痉挛无法动弹! 另一人见状,脸色有些突兀道:“邪功!”。 “嘿嘿,你都说了这可是鬼市啊!”,余小鱼喊着,身体陡然再次腾空,旋转七百二十度,加角度看准破绽所漏出时机,再次向站立之人发出猛攻! “喝!”,蒙面男人,双手合十,启用内功护体! 气通过毛孔爆发而出...,正好与余小鱼的这一记竹叶斩碰撞在一起。 两股运转不同的真气彼此碰撞... 发出刺耳的铁戈声! 两人也在气息暴动下,纷纷推开原地。 弹飞而去,余小鱼遁向远处,原地踉跄了几步... 而那男人,却是经受波折跪倒在地,心中逆着一股寒流,附上心头,吼道:“你使用的是什么功法!气息如此紊乱,你如何能控制地住!”。 余小鱼站立原地,同一时间,哈哈笑道:“哈哈哈...,你猜啊...哈哈哈...!”。 男人浑身颤抖,望着自己倒地不起的同伴,咬牙站起身来,吼道:“大爷,邪门外道,老子平生最讨厌邪门外道,啊——”。 一声嘶吼,长过天际。 余小鱼揉了揉耳朵,瞳孔急速之间充血,凌波微步,踩着乾卦... 星盘斗转... 已经来到了男子面前,左手手掌高高举起... 面对男子的嘶吼立威,余小鱼嗤之以鼻道:“要变身就早点儿变,你跟我玩儿中二少年呢?我有那么傻,会让你有强大的机会吗?朋友!”。 “话声落定”,余小鱼的手在刹那间刺入男人的心房。 蒙面男子,气息被阻断,心脏骤然停止,瞳孔扩大,跪死在地! 把手渐渐掏出,余小鱼舔了舔指尖上的热血,吐出一口血痰,默默念道:“真恶心!狗都不吃!”。 黑面生客们,在此时皆是面面相觑...,望着吐舌舔指的余小鱼,暗暗打鼓,“此子,好生毒辣!”。 这时候,本来倒地不起的男人见到自己同伴被杀,无声哭泣起来...,忍着疼痛捡起地上落下的刀,扶着自己的腰站起身来,恶狠狠道:“杀了你,杀了你!”。 “神经病...,喂喂喂,我不想杀人的...,但你跑过来让我杀,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喂!”,余小鱼的语气逐渐变态,嘴角差点儿咧到耳后根上边! 男人提刀动手,但已然是风烛残末... 一记高鞭腿,余小鱼把男人的手骨头打折,男人再次倒在地上! 余小鱼也顺势蹲伏在地,眼望着男人,拨开了他的面罩...,拨开面罩的片刻余小鱼恍然愣神,眯眼道:“竟然是个女人~”。 女人的面罩被翻开,索性也就不隐藏声线,发出原来的声音道:“怎么,你这种人还有不杀女人的,怪癖嘛!呸!”。 脓血吐到了余小鱼的面罩上,余小鱼咬咬牙,“倒不是...,还有别用那种我是坏人的瞳孔看着我,是你们先要向我动手的!我这叫正当防卫...,你非要送死,没办法...”。 “那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余小鱼恍然一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毛熊面罩里,余小鱼的瞳孔闪着红光... 一点红芒之下,余小鱼拳出如雨点...,并且越打越兴奋... 一拳又一拳地打在这女人脸上! 第二百四十一回:毛兔毛熊 打到最后,边儿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一过路的蒙面客,在余小鱼挥拳时,抓住了他的臂膀道:“行了,她已经死了,不必再动手了!”。 余小鱼被人打断,心情差到了极点...,可在战斗时仅存下的一丝理性,还是让他停了手,站起身来,吹了吹自己拳锋上的血迹,道:“好了,既然如此,我便不下手了!”。 说罢,从包裹里面掏出莲花丸,吞咽服下... 一股黑色的浊气蔓延而出,余小鱼心口的胸闷,顿时好了不少... 瞧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只不过是淡淡露出一笑。 再想想以前与现在,如若隔世,最开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杀人后产生的恐惧心理,让他梦里常常有噩梦作伴。直到现在依旧如此,但他却在噩梦中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甚至认为睡觉就是应该做噩梦的...,现实的残酷与梦中虚晃的双重堆积。 让余小鱼已经逐步地丧失了对生命的敬畏之心,在他眼里,敢于和他动手的人都该杀!敢于拦他路的人,也都该死!无论是谁... 心态产生的变化,他把这些都归咎于这个世界...,他无法去归咎到自己身上。因为那样的话,他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会丧失殆尽!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包容,并且只在包容自己。又称为“自私”,自私其实本没有错,人生下来,天不对何时,地不对何日...,生在了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唯有对“自私”才能保全自己不受到侵害,也唯有“自私”可以让自己心情保持平静。 这一切的产生,可能是因为余小鱼从小就是一个不完整家庭的原因吧,人在经历波折之后,便会成长,越发地成长,越发地经历...,人就会变得十分无趣以及理性。理性有时候会让人感觉到此人的无情,而无情的人,人们往往会把他们这类人定义为不懂人情世故的坏人。 其实“无情”也是一种性格而已...,大众无能,想要别人帮助。所以把人情世故来作为陈赞一个人的标准...,来作为一个牢笼困住那些本就“无情”之人。 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越长,余小鱼越发地认为,“这个世界,那里还有对错?阴与阳,人们把阴霾称为黑暗,把阳光称为正义...,难道这就是正确的吗?”。 不得而思... 余小鱼顺其自然,与这鬼市的众生一般,不去畏惧生命...,人若活成了“鬼”也就不害怕还在阳间躺着的死尸了。 拽着这两具尸体在鬼市的街头走着...,余小鱼想着能把这俩人给埋了,这算他现世中残留的最后善意。 “善意”难道难说,难听难闻... 路过【阎罗殿】有很多鬼贩们,向余小鱼抛出橄榄枝,想要重金买下这两具刚刚死亡的尸体,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大自然给他们最好的馈赠。 真是可笑,“这世道,活人竟然没有死人值钱。”。 最后开出的价格,让余小鱼大吃一惊,竟有人叫价,八百六十两! 鬼市街头不讲价,那人敢提出来,就是敢给的意思。但小太爷的最后一丝人性,婉转拒绝了他。 他明白,尸体对于奇门巫蛊术士来讲,可以说得上天赐的宝物,尤其是高品阶的尸体。 何为高品阶的尸体? 就像是余小鱼手里拖着的这一男一女,两人都为武者。武者的身躯经过日以继夜的练习,强健无比,其中器官更是良品!况且这些常年玩儿巫蛊的人有一项特殊的技能,只要拿眼一打量路面街头的武者,便可以明白他们到底位居几品! 所以在这些个巫蛊鬼贩眼中,人并不是人,只是自己手中研究的对象。人即是蛊,蛊即是人! 天有传道,蛊体人身!是巫蛊术士们最杰出的产品,每每有这种天选之人,江湖都会大乱!因为被称为蛊体人身的人,是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他们每日与蛊毒作伴,可以说连他们身上所拔下了的腿毛,一般人吃了也会中毒吐血即可而亡! 咧咧嘴,余小鱼没有理这些本就残忍的巫蛊术士,但他内心还是非常可怜他们的。 这些人就像现代入魔的科学家一般,他们无不是为了研究出更高的课题而奋斗终生,只不过人们无法接受是以这种方式罢了! 晃里晃荡...,余小鱼最终在这鬼市下找见了一个僻静人生之地! 这里长着到处都是黄泉树... 黄泉树:“一种枝干会发幽冥蓝光的树木,一般出现于黄泉水上游。”。 一眼望去...,幽暗的蓝光仿佛在告诫死神的到临...,景色不得不说很美,但也的确很诡异!诡异得有些不像话了! 余小鱼驻足于这蓝林之间... 传闻黄泉树所在之地,是人离地府最近的一段距离。但这些只是传闻,真实的原因是,在游戏设计初期,开发商认为这款游戏太过平淡没有什么特色,被逼无奈之下,余小鱼带领的游戏设计团队便在景物之上大改特改!改得极其玄幻... 这才让开发商大饱眼福,一切资本的运作! 但不得不说...,当时在屏幕前看起来并不出众的景色,本人本地如此望来,还是极其美观的。 “老大,坑给你挖好了~”,林边有人挥手喊道。 余小鱼缓缓扭头望去,嘴角微微露出一笑。 叫他者到底是谁呢? 除了那名遍千禧的情癫大圣良无彦,还会是谁?原来老良头并没有逃跑,而是早已在此处给余小鱼处理后事儿来了...,良少爷清楚自己的实力,除了轻功以外一无是处,况且听到余小鱼敢回头应战后,他便了解到他的带头人怕是有必杀那俩人的把握才会如此草草回头。 在良无彦心里,余小鱼比兔子还精,根本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他敢回头也就是说明,他联想到自己逃跑后也可以毙杀两人的结果。或者自己出手,连自己也干死的结果! 不是良无彦“阴谋论”,只是余小鱼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bug。 他的功法就算对此不了解,也知道不在下品! 两人把尸体拖了进去... 埋葬于黄泉树林中,都长长地吁了口气,良无彦无故叹道:“我终于明白你为啥要杀人之后,要把他们再埋了!心里面,的确好受不少啊~”。 “公子爷,说得就和这俩人你杀了的一样!”,余小鱼调侃道。 “嘿嘿...”。 “行了,走吧...,事儿还没完呢?”。 良无彦因为这事儿,对洛阳的鬼市已经糟粕至极,抱怨道:“还找啊!话说你用我一百两银子,买的那俩丸子到底有啥用吗?”。 余小鱼说道:“保命!”。 “废话,我说作用?别跟我打哑谜啊~”。 “告诉你也无妨,一种短时间内可以大量提升战斗力的物品道具,刷图必备!”。 良无彦表情疑惑,“刷...刷什么图?”。 “你不懂,这是只有我懂的意思!秘密!”。 “跟说说呗~”,良无彦被勾起了兴趣。 余小鱼木然回道:“都说了,是秘密!既然是你掏的钱,便给你一颗吧!记得不要瞎吃,快死的时候,吃进去,保不准你还能跑路!”。 说着,余小鱼顺手就把一颗价值五十两的丹药丢向了良无彦,没想到丢远了些... 良无彦立马动用轻功,用了0.2秒不到的时间,跑到了丹药丢落之地,双手一揽捂在怀里,道:“诶...,这可是五十两啊!”。 余小鱼摊了摊手,“正好测一测你的轻功,仅此一测,果真不是盖的!”。 “废话...”。 “行了,走吧!”。 两人打趣时,暗阳阴霾处... 却有两双红色的瞳孔正窥视着他们,两人的声线都很低沉。 一人道:“这俩家伙,什么来路?”。 “还没查...”,另一人回道。 “那只兔子轻功很好啊...,破王阶的水准!那个毛熊最起码也有三本神级武技修炼在身...,虽然不精,但也是个棘手的货色!刚刚看他杀完人之后,浑身浊气缭绕,看似是要入魔了啊!”,最先说话之人感叹道。 后话者,抱怨道:“真是麻烦,又得查了!这个时代可比咱们那个时代强多了,这些个年轻‘小鬼’也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上一次,还有一群年轻江湖客来黑市打听‘火神皿’的下落...,洛阳怕是又要大乱了啊!”。 “乱不乱,我不管...,反正咱俩又有事儿忙活的咯!”。 “好了,先去通知鬼煞的人,盯住这俩来路不明的家伙!鬼市虽然乱,但还是得弄清楚身份的...,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赚钱...,要是这俩小鬼胡闹,把‘阎王爷’给惹恼了,咱们也好不成咯!”。 “谁说不是呢?那就先分道吧~,你先去鬼门关问‘牛头马面’。我就先去鬼煞通知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回:体制 闲逛半日有余... 可让良无彦大出血了一笔...,感觉自己银子的流逝...,良少感觉心里很不爽! “大佬,你是不是故意的...,‘火神皿’是不是就是你哄骗我的一种手段,其实你就是想东逛逛西逛逛花光我的银子,对不对?”。 余小鱼挠挠头,“额...,不好意思,一时间没忍住...”。 “你放屁,我真感觉你在骗我...,逛了大半天了,连你说的那东西的影子都没有!”,良无彦怀疑问道。 “难见是真的...,不过话说你还有钱吗?”,对比良无彦的抱怨,余小鱼更关心他的钱包。 良无彦目无灵动,反问道:“你觉得呢?”。 “说个大体数字吧,钱没有可以再赚...,反正我已经摆烂了,拦路抢劫我也干得出来,不是...,放心吧,跟着我你不会一天饿三顿的!”。 良无彦心说也是,掏出自己仅剩下的二十两雪花银丢在了余小鱼的手中,道:“就这么多了!”。 余小鱼不信,犹豫道:“真的?”。 “骗你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爹娘从坟头跑出来,挖你家的祖坟总行了吧!”,良无彦无论是干什么也得拖累上余小鱼,要不他内心感觉自己太憋屈了。 余小鱼点头,“得,这点钱,也买不了什么了...,走吧,带你赚钱去!”。 “鬼市赚钱,你疯了?还不如咱们现在上去劫道的,那比这还安全!”。 余小鱼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诶,这你就不懂了吧。黑市花钱容易,证明赚钱也很容易...”。 良少顿时眼冒金光,问道:“你是说你刚刚买的东西,还能高价卖出去?”。 余小鱼木讷道:“当然不是了...”。 “别真当那些黑市鬼贩们赚得很多...,其实他们主要是不能在路面上卖这些东西,所以在跑到地底下的!尤其洛阳鬼市,一直以来都是朝中大臣在进行秘密交易,从中获利!你以为黑市的东西为啥这么贵啊?一切都是有因果的...,黑市开摊,不是你像是在街上席地而坐就可以吆喝的!这里开摊必须有‘阎王爷’的批准。”,余小鱼解释。 “‘阎王爷’是谁?”。 “你问我啊?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当朝的首屈一指的宦官或者是路面上的名门正派的宗主,都有可能!”,余小鱼摊了摊手掌,表示无可奈何。 良无彦咽气道:“给一个甚至不知道是谁的人钱,‘阎王爷’当这里的人是傻子吗?”。 “自然没有,鬼市虽无禁忌,可以杀人...,可以打斗...,甚至可以当街贩卖人体器官!但唯一不可以的便是触碰体制!”。 “啥叫体制?”。 “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体制系统就是黑市的专属机构...,比如说斗兽场,血擂台...,你甚至可以在这些场合杀人,但是不能影响其余人的感受体验!”。 良公子再一次进入了盲区,摇摇头道:“没懂...”。 “好懂,就是说...,你在和人赌博时,却被人勒住脖子死了!那杀你之人,就得负责这场赌局的观感体验,第一他必须代替你和刚刚博弈之人比下去!若是你当时和那个赌的是一只手,他也不能临时更换赌注,必须赌下去,还必须用你刚刚使用过的牌!这是黑市千百年来的规矩,也是最重要的体制!也就是这一项体制的出现...,才造成了鬼市很少会出现聚众场合过多下的暴乱!因为谁也不想和体制碰一碰!就像咱们现在依旧被‘鬼煞’的人所跟踪一样!”,余小鱼伸出手指一指自己身后方那个袖口绑着红带子的人道。 良无彦也默默回头望向身后头戴鬼面,肱二头肌缠着红布之人...,“有没有这么离谱啊~,这么闲的吗?”。 “不是他们闲,是咱们俩是洛阳鬼市的新人...,鬼煞所跟踪的人都是不清楚来路,也是害怕咱们破坏体制而诞生的!”。 “实力如何?”。 “这就看鬼市的斥候们也称‘黑老鼠’的眼界如何了?”。 良公子越听越纳闷,“咋滴,又出来个新词儿啊?”。 “‘黑老鼠’在本土一带专业名词叫做斥候,在东瀛一带被称为忍者!实力其实不俗的,最起码轻功一定很好。”。 “比我好吗?”。 “你是个例!”。 “那我就放心了。”。 余小鱼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黑市的体制是这样的,斥候为情报部门,鬼煞为执行部门,开光为特种部门!一般是由斥候收集情报后,判断‘小鬼’等级,以及查清来路,进行案牍库分析,最后作出简略情报!有害者,便会通知鬼煞进行避阳行动,也就是暗中刺杀!”。 “那他们是来刺杀咱们的?”。 “不,对于咱们只是新人...,斥候拿不准消息,只能先让鬼煞盯着咱俩...,至于实力,应该和咱们不相上下!因为我猜本来跟着咱俩的那俩斥候,眼界肯定不错!”。 良无彦张大嘴巴道:“那不是说,要是他们觉得咱们有害,咱们随时会陷入危险之中吗?”。 “放心吧,咱们还没有强大到让体制排除异己!”。 良无彦默默点头,心中明亮,眨了眨眼忽然发掘出一项问题,问道:“这世上真的有撼动体制的人吗?”。 余小鱼陷入了沉思,想着,好像在游戏初期的确想设计过一个接近于神的男人...,但之后一寻思,这尼玛是个武侠游戏,又不是仙侠!一剑砍十几个可以接受,牛逼嘛!一剑砍一百个,那就是吹牛逼了!会大打折扣游戏的体验感,所以就没有再多做考虑。 结合这些,回答道:“倒是没有破坏体制的人,破坏组织的体制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什么组织?”。 “往小了说,比如火神教,风云客栈,武当,天山!”。 “那就是说门派呗!”,良无彦在自己脑中盘算了一下这些个问题道。 余小鱼摇摇头,“这是往小了说,门派听起来千百教众,其实世界上最大的门派一共也只有七千人,也便是武当派!七千人还是太少了...,破坏体制也不容易,倒是能让体制害怕一二是真的。”。 良无彦垂手跟随着余小鱼的脚步往前走着... “那往大了说呢?”。 “三尺城!昆仑!伏羲!其中伏羲派是正式破过体制的一个门派...”。 “这个我清楚...,伏羲蛇身人面像,出山本是自由身!”。 余小鱼没想到良少还知道这句标语,他自己都快忘了...,这句话本来是游戏初期为了给大众制造悬念感才特别想的诗句,没想到直至今日还有人清楚。 “看来伏羲还真的是这个世界一个最bug的存在啊,甚至比昆仑还要恶心!”。 “你说什么...?”。 余小鱼摆摆手,“别管我,我有时候容易自言自语。”。 “那咱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啊?”。 余小鱼皱了皱眉头,道:“我不是说带你去赚钱吗?行了,到了!”。 一路言辞...,两人行走速度适中,说了半天也走到了本次行程的目的地。 良无彦错神抬头望向门口牌匾道:“神都书屋?这儿能赚到钱?”。 “神都书屋,洛阳黑市捞钱最快的地方...”,余小鱼局促地望着这与黑市格格不入的桐木建筑,说道。 “难道它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赌坊?”。 余小鱼默然点头,“可以这样解释?”。 “我可不会赌博啊!”,良无彦连连摆手先把事儿跟自己撇开关系道。 余小鱼略微犹豫,“等一下,你以前是少爷吧?”。 “嗯,货真价实?你瞧我这张脸,我像是穷苦出生吗?”。 “你是家里大少,还是纨绔子弟,没去过赌坊?”。 良无彦摇摇头,“没有,咋了?”。 “一次都没有!”,余小鱼用鄙夷的目光蔑视良无彦道。 良无彦有些气急,“真没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良少显得很纳闷。 “你不是纨绔吗?这与你的身份格格不入啊~”。 “诶,你别一杆子打死,谁说纨绔子弟就非得去赌钱了?我有脑子,从小我便知道十赌九输!所以我从来不去那地方...”。 “那你去什么地方?”。 良无彦义正言辞道:“青楼啊~”。 余小鱼比了一个大拇哥,“您的肾真好!”。 “喂喂喂...,我又不是天天就做那事儿...,一看你就没这么泡过妓院!我去那儿的目的又不是为了那个!”。 “那你为了哪个?”。 “额...,说不上来,我就喜欢前拥后抱的感觉而已!话说,你真没去过青楼?”,这一次轮到良无彦傻了。 “没有啊...,我有喜欢的人,所以不去,不正常吗?”。 良无彦给余小鱼比了一个大拇哥道:“您的肾更好!”。 “滚蛋!”。 第二百四十三回:念 秋风瑟瑟... 乌云高挂,月色依旧朦胧... 百姓们安居乐业,丝毫不知危险在向他们逐步逼近! 前门路段,阳一派腹地。 方太师,今日一日都守在自己闺女门前...,但自己的大家闺秀就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话,让他很苦恼。 一边儿在门前踱步,一边念叨:“这该如何是好啊?”。 不巧,这时正好门前路过一位阳一派的女道姑,道姑穿着灰蓝道袍也是阳一派的一位执事长老。 在这里说明,一下长老和执事长老是不一样的。 长老,别称又为堂主,门主,堂口掌柜... 执事长老,别称又为堂下,门下,堂口总管... 道姑名字叫罗大吉,虽为女儿身却起了一个比较大气的男儿名,巧合的是罗大吉正好与方太师属于同辈虽然岁数上看起来差二三十岁,但的的确确,是同辈。 罗大吉得叫方太师为师兄,而方老道得叫罗大吉为师妹。 “师兄~”。 方太师在看到罗大吉的同时,眼睛都直了,瞳孔中闪烁着金光!好似要窥视进罗大吉道袍加身法袍肚兜之内...,与此同时,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罗大吉的手腕,就往里面拽! 罗大吉何曾被人如此亵渎过,嘴角一撇,道:“师兄,趁我现在还认为我可以原谅你的非分之想,请你放手!更何况你多大的人了...,就算我愿意,也怕你身子骨扛不住啊~”,罗大吉还是对方太师很尊重的,要不换做是一般人,早就被她一记方寸二两脚,加上一拳鹤水柳溪拳,最后收尾“耗子为之”就给放倒在地,最起码得在床上躺半个月之久。 但着急想看自己女儿一眼的方太师,哪里顾得上现在罗大吉心里怎么想...,死拉硬拽往里面走啊! 罗大吉晃了,想想自己这四十年的老处女今天难道要在这儿认栽了吗? 心中念头一动,罗大吉一把甩开方太师的手,出手便是阴招! 一记断子绝孙脚就朝着方太师踢去...,幸亏咱们的方太师是个练家子,感觉到裤裆生风...,连忙抬起脚步往里面走,回头呵斥道:“师妹!你...!”。 “师兄,我是完璧之身...,咱们还是兄妹之情,你这样做又与那畜生有何分别!我知道这几年你饥渴难耐,但你也不该挑我下手啊!门中多少女弟子年轻貌美,你为何非要挑我呢?”。 显然两人的说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方太师叹气,道:“师妹,你误会了!我是...”。 “不必再说了,我心知肚明!”,说罢,罗大吉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方太师心说,“妈卖批,你心知肚明什么了!”,心中如此想,嘴上却连忙解释道:“我拉你过来是让你劝劝我女儿的!”。 罗大吉这才回头,问道:“什么...”。 “诶呦,这可误会大了!师妹,是我女儿一天未出门,然后我叫她,她也不理我。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罗太极这才明悟,甩着浮尘一摆手,道:“咳...,我还说...,哈哈哈...,原来是这事儿啊?为啥啊?”。 方太师拱了拱鼻子,摊手道:“你想知道,我还想知道呢?不知为何我女儿回来就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不知是我到底哪儿又得罪我家祖宗了!你赶紧帮忙劝劝吧...,老来得子,她娘还死得早!别让不说话再给憋出病来!”。 经不住方老道的嘴皮子,罗太极一摆手道:“行了行了...,我清楚...,你啊,就这么一个女儿还不懂得珍惜一下。肯定是这大老粗啊,又不知道这么得罪上我家千文咯!”。 方老道瞧着自己师妹答应,率先答谢道:“诶呦,真是麻烦啊...”。 “行了,你等着吧!”。 “诶...”。 这女人进女人的房间,就没有男人进女人房间那么麻烦了...,罗道姑上前先是敲了敲方千文的门,说道:“千文啊...,是你大吉姑!”。 没人回应... 罗大吉也不意外,推门便进去...,甚至细心到怕方老道偷瞄被千文发现还关上了门儿。 正房门进...,客房屋内无人... 顺势向右拐,拐进下卧房,依旧没人。 罗大吉暗自点点头,心说应该是在阁楼上没错了。 于是便上了阁楼... 阁楼上又敲了敲门,道:“千文啊~”。 “我现在谁都不想看见...,请您下去吧~”,方千文从里屋回话道。 罗大吉再怎么说也是活了四十多岁的人,经见的事情多了...,这种事儿她还是足以应付过来的... 没开门儿,只是在门外道:“诶呦,姑娘欸...,你可知道你这不下来,让你爹有多操心吗?到底咋了,跟姑姑我说一说,保不准可以为你解答一些疑惑也好啊!”。 方千文现在蜗居在自己床边角落,因为被良无彦想骗从最开始的愤懑到后面的疑惑,再到现在的相思... 这人喜欢一个人啊,其实是没有啥理由的...,就是我看见你可带劲了,就喜欢每天都看到你!这没办法说理由,更没办法说出花儿来...,也只能匆匆一笔带过。 知道这个意思便好... 所以方千文心里面就想,他明明那么义正言辞地和自己说,他喜欢我,为啥一下子就能变得那么冷漠呢?感情之事儿也能作假不成? 于是隔着墙向自己姑姑埋怨道:“姑姑,你认识江湖人吗?”。 罗大吉一愣,一时间有些紧张,但却不能让方千文听出自己心中的紧张,紧张问道:“怎么了吗?”。 “我在来的途中遇到了俩个奇怪的家伙...,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另一个长得玉面英风的...,所以我自然而然就偏袒于那个长得好看的...,他说他喜欢我,可是他之后又说他在骗我,这是为什么啊?真奇怪!”。 罗大吉长长地舒了口气,没开口回答,只是问道:“那姑姑现在能进去了吗?”。 “嗯~”。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回:处处留情,不忘初心 罗大吉打开门,进入楼阁的一瞬间,有些茫然... 月光垂暮下,方千文一席白纱翠堤而下... 她并没有在自己开门的那一刻转头。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用小臂倚着窗边儿...,目视着那远方月亮边儿上的一颗星星。 星星并不耀眼,甚至有些浑浊,不仔细瞧,瞧不到的那种。 可能那颗星星代表的便是眼前方千文的内心吧... 漫天夜空,些许乌云。 星辰月末不是太璀璨,真正璀璨的其实是方千文本身。 她就如那仙子一席白纱,面容清雅,双眼失神,略泛红润。 可想而知,当时余小鱼与良无彦都瞎了眼...,没发现方千文竟然是一个绝世美女。或者说,他们俩都发现了,只不过都没说出来...,两种思考,供列位揣摩! 银色的光辉撒过她的香肩,映照在卧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一只蜡烛,蜡烛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闪烁昏黄的芒刺... 连天映射... 影子拉长了方千文拉长的身形,身形窈窕。在那墨影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根根发丝随着窗边起伏波动... 这场景很润,干涩的房间只因为一个人湿润了不少...,眼前卧房如若魔法般变得有些冷清。 搁置已久的门声,也在此时有意无意地钻进了方千文的耳膜... 葛然回首,轻挑眉梢,左手习惯性搭在右手上站起身来...,默默低下头,躬身问候道:“姑姑...”。 罗大吉略显惊讶,因为她只见过少时的方千文,现在她已经快认不出来了...,想着当年那个淘气的丫头片子,现在竟然出落得如此静若仙人!由于是自家孩子,老道姑的脸上不由得挂上了微笑,道:“赏月呢?”。 方千文回道:“探星...”。 “哦,卜卦玄学解惑,你这是心里有人放不下啊...”,罗大吉太懂这些初入江湖的小丫头了,因为她执掌的便是阳一派的女弟子,所以这种为情所困之人,她太过熟悉了。 可以说,被情所困的女子,都是一个样子的...,眼中好似有神,也可在观人做事儿。可是那颗连着眼睛的心脏已经不在此时此刻的事儿上了... “算是吧,其实也不算...,我和他一场机缘巧合...,况且只有短短几日的相处时间...,您说我这是不是谈不上情啊?”,方千文疑惑问道。 罗大吉一边往烛台边走,一边道:“情,难道还分时日吗?”。 “不分时日吗?”。 “这世上最难断的就是男女之事儿,想你也不小了。又不是出家俗弟子,又不用守戒规!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过妮儿啊...,你找谁都好,千万千万别接触江湖人!尤其是江湖过客...,刚刚听你口中说,你接触了江湖人对吗?”。 方千文点点头,道:“嗯...,俩奇怪的家伙。”。 “哈哈...,路上走的哪儿有不奇怪的。”,罗大吉作为一个过来人笑道。 “不明白...”。 “江湖人分很多种,有分门派,有分类别...,有好有坏!有人看起来正人君子做的却是掏心挖肚的亏心事儿,有人看起来满目狰狞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豪杰!哎...,反正现在和你说了也没用,你没经历过,不会明白的!丫头你说他喜欢你可有证据?”,罗大吉不忘初心,她是上来劝解的...,好下去给自己师兄交差。 “他说的...”。 罗道姑一笑,道:“他可能一开始就在骗你...,与你的话判断,我大致顾忌他是个江湖浪子!”。 “江湖浪子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采花贼’,那些人很会哄女孩儿的。不过看你的样子,只是被骗情,没被骗身!已经很不错了...”,同为女人,并且罗太师活过半生,见过不少的风风雨雨,但从瞧就能断定到此,也可谓是老前辈! 方千文显得有些沮丧,“那我现在怎么办...?”。 “诶,姑娘...,说实话,我虽然不清楚和你相处之人到底是谁,但我保证你遇到的那两个家伙,人性方面还不算太坏...”。 “他骗我感情!”。 道姑不禁哈哈大笑...,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 方千文瞧着罗姑姑如此嘲笑自己有些气急,把脸扭到一边儿道:“姑姑...,你...哼!”。 “诶呦我的姑娘诶,你可知道这江湖代表的到底是什么吗?”。 “什么?”。 “江湖好似一盘散沙,而人就是其中的沙粒,这山河就是这沙盘!说白了,江湖就是人与人的交际...,江湖人处处留情,是很正常的事儿!其实你不必太在意...,你的在意无非是因为其实你喜欢那个家伙吧!或者说,喜欢至极!”。 被戳到肺管子,方千文脸颊一下变得通红...,连忙解释道:“没有!”。 “哼哼...,丫头,别死鸭子嘴硬了!若不是真心喜欢,你何故躲着不见人呢?你是在想,保不齐他就在你的身边儿瞧着你,你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真的放下你,对吗?”,罗大吉实在对此事儿习以为常了...,那些江湖浪子,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便快意人间,见一个爱一个!爱完了,又因为种种事宜马上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他们不是不喜欢眼前的女子,只是失去了对情感的把控...,或者说他们在强制自己忘记“情为何物”。 说实话,挺可悲的... 一个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对方的人,甚至比失去爱的人更加痛苦!最起码失去爱的人,曾经得到过爱! 而不知道自己爱谁的人,永远得不到所谓的爱...,剩下的只有身体的欲望本能罢了! 方小姐恍然愣神,“他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的...,他明明说过,为什么就要反悔呢?”。 罗太师就坐在方千文床上,与她四目相对道:“哼,这还算是有良心的...,有那没良心的甚至都不会告诉你,他不爱你!会一直吊着你,一直吊着你...,突然有一天他消失不见!你满城寻找,找不到!你是贞洁烈女等他一辈子,可他呢?可能已经暴尸街头或者早已娶妻生子了!谁还会管你的死活啊...,姑娘书上的故事都是故事...,现实没有那么多巧合,更没有那么多贞洁之辈!尤其是男人!”。 听完罗太师的劝告,方千文忽然感觉自己很傻,简直傻到境界了,天下再也没有自己这般奇耻大傻之人! 有些气急败坏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江湖情义吗?这就是欺骗,就是无耻!”。 “哎...,丫头还是先吃饭吧,我都不用问就知道你没吃饭...,身体是本钱,你爹还在下面等着呢?入秋了,天凉了。别让你爹担心,就算是武者也老了...”,罗大吉发觉事情已定,也站起身来。 劝到此处也就不必再劝了...,她太明白,人若是能想通这寥寥几句话就想通了...,人若是想不通,可就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了! 她可是见过太多的女子殉情,白布裹喉,自杀而亡! 说男人难,女人有时候又何尝不是呢? 罗大吉最终推门而出... 方太师还在外面儿等候着...,屯着道袍挪到罗太师身边,用下巴指了指阁楼上,问道:“师妹,怎么样?说得通吗?”。 罗大吉摊手,道:“这就得看姑娘家的造化了,我也无奈...,天色不早,率先告辞了!”。 方太师显然对罗大吉这须臾缥缈的回答很是不满意,又挪了几步来到她前面问道:“诶呦,你这不是就要急死我吗!”。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片刻后,阁楼上,传来声韵。 “爹,我饿了!叫人给我准备些吃的吧!”。 方太师连忙抬头望去,谄媚笑道:“诶诶诶...,爹这就给你吩咐人准备...”,说着话,便往门外走... 路过罗道人面前垂手暗暗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罗大吉一笑,瞧着疾步匆忙的方太师,默然摇头,笑道:“鼎鼎大名的方阳义啊!生了个女儿竟然落得这番下场...,哎...,果真我没嫁给当初那个家伙是正确的选择...,不过的确有些遗憾啊~,鹏远。”。 旁白:“想必方太师从前也是一个名声赫赫,一时大噪的侠客之子吧!想必罗大吉,从前也是一个迷恋痴情的小女孩儿吧!江湖暮年啊...,让这世间到底多了多少沧桑之事儿,又让这世间添了几分光彩呢?”。 世间英雄多寂寥,不许美人见白头。 这句话真心不假,憧憬美好。 秋风瑟瑟... 清风拂面... 月色朦胧... 火烛映照... 方千文迟疑许久,把自己的视线从那一颗星辰移向了月亮。 自我释怀:“倒也是挺有趣的一段经历呢?不过再怎么想,好像都有些不甘心诶...”。 其实人生基本上就没有如意的事儿...,你想吃蛋糕,后面却点了麦当劳...,不是你不想吃蛋糕了,而是麦当劳就挺好! 第二百四十五回:贪婪之罪 神都书屋 鬼市一个极其特别的建筑,也是设计者开发最受玩家欢迎的一个地方。 因为这里应有尽有...,神都书屋,面上看好像就是一个平房...,门口摆着俩石狮子,可但凡你进去瞧,就知道里面是另有乾坤。 一共分为地下七层。 第一层傲慢... 第二层嫉妒... 第三层暴怒... 第四层懒惰... 第五层贪婪... 第六层暴食... 第七层色欲... 选取七大罪为这里的层数名称,也纷纷对应其中设施...,简单来说,神都书屋算是一个供“小鬼”们玩儿闹之地! 而层数与层数之间,没有楼梯连接,全部都是手摇式电梯...,满满的古代科技感。 其实这样做的目的是让玩家迅速到达自己想要到达的位置,以及避免与其他层数上的玩家产生冲突,要知道这个地方是没啥规矩的。游戏中,就更没有了,我看你不顺眼就想把你干掉的事儿,比比皆是!为防止这种情况的产生,没啥办法,只能阻隔人群了... 虽然还会有不法玩家会对其他玩家进行杀戮,但也阻止了很大一定程度上的七层全部大暴乱...,若是乱的话顶多就是乱一层而已。 而最上一层的这个平房,就是通往所有层数的唯一通道... 熟门熟路的走进神都书屋,余小鱼终于体验到了一种回家的感觉...,要知道前世他可是最喜欢这里,又能赚钱,又能躲避灾祸!神都书屋不成文的规矩,永远不让捕快以及宗门中人进入!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完美的散人避难所!余小鱼可是在这里躲了不少灾祸呢? 记得有一次,他在游戏中惹上了一个非常大的帮会组织。最后他硬生生在这儿躲了仨月,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删号重练之时,他又一次活蹦乱跳地走出来... 余小鱼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洛阳公屏上飘过的五彩大字,“弑杀‘我是你爹’五百次!”。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余小鱼有些怀念当时的时光...,那真是一段美丽的时光啊,果然别人的痛苦才是自己来源的最大快乐! 良无彦与余小鱼同道走着,发现他直到进了书屋就一直乐呵呵地在那儿痴呆傻笑,不禁犹豫道:“你想到啥了?”。 良少和余小太爷相处的这几天,基本上发现一个定数...,就是“余小鱼一笑,便大事不妙!”。 收敛了笑容,余小鱼不知为何发自肺腑的舒畅...,勾了勾手指道:“走,哥带你去赚钱!”。 ... 随后,两人就在一群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楼梯口,这些人头戴各种奇形怪状的头套以及面具...,为首那个戴着老鹰面具的家伙发出低沉声音,问道:“几层?”。 “第五层,‘贪婪’”,余小鱼咧嘴一笑。 随后鹰面,向拉闸的那两鬼面道:“五层,守财鬼!”。 俩位鬼面点点头,开始滑动索道滑轮...,一电梯缓缓地被摇了上来。 待得“牢笼”上来后,良无彦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说道:“要不我就在上面等你吧?”。 余小鱼走进电梯,顺便一把肘住良无彦的肩膀道:“拿来吧你!”。 肱二头肌带动小臂,一把把本就瘦弱的良无彦给拽了上来。 “阎王庙里走一遭,谁是狗熊谁是骚!良少,这么久了,不知道我名字吧?”。 “你要干啥...”,良少感觉有些不对劲,问道。 “没啥,记得等会抱紧我哦!我叫余小鱼!”,余小鱼刚刚说完。 本来操控电梯的两人,瞬间放手。 随着一声“放闸!”。 余小鱼与良无彦的身体重心,随之下落...,地心的引力根本控制不了下落的电梯... 两人瞬间腾空,良无彦也是非常听话地一把抱住了余小鱼,余小鱼也从腰包中拿出了盗贼勾爪...,按下扳机,勾爪弹射而出,钉在了黑漆漆的墙壁下... 只听到“咚”的一声,电梯砸在了最底部! 良无彦抓着余小鱼的衣领闭着眼睛,根据感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下落,这才睁开眼来,道:“咱们得救了?老天保佑!”。 “你应该说余小鱼保佑...”,余小鱼此时揽着良无彦的腰,一脸坏笑道。 良无彦现在感觉死亡的恐惧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眼前的基佬,连忙把脸扭到一边儿道:“你别乱来啊...,我死了,你可就得不到我的玉体了!”。 瞬间,余小鱼的眼神变得木然,问道:“你说什么?”。 “额,没什么...”。 “那就走吧!”。 勾爪荡漾,说实话,余小鱼刚开始要买盗贼勾爪的起因,就是因为他当时想到了总有一天,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怎么着也有用得着的地方。 两人游荡,余小鱼非常娴熟一把荡到了五层门贪婪的洞口... 顺势胳膊用力一丢,把良无彦也丢了进去... 良无彦到达地面的那可以,虽然是脸朝地,但也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感!这时才晃过神来,指责起余小鱼,“你早就知道,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余小鱼表现得甚是无奈,道:“没有啊...,我在之前就告诉你抱紧我了!这也说不上没和你知会吧~”。 良无彦一嘀咕,好像确实如此,嘴上却说道:“跟着你,就没好日子过!”。 “切,跟着我学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不是是个人就会教你的!更何况我说得更为详细!”,余小鱼落地拍了拍手掌自卖自夸道。 “对啊,你不是说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嘛,怎么对这里如此熟悉,又如何知道那牢笼会瞬间下落的?”,之前,良无彦一直忽视了余小鱼的知识储备能力,现在看来好像真得比常人懂得太多,太多了。甚至是大众不为所知的体系,他都一清二楚。 “额...”,一时间余小鱼陷入了沉思,好像装逼过头了。 不过,人嘴两张皮,人心隔肚皮。 余小鱼很是自然地解答道:“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伏羲派被赶下山的弟子!”。 “伏...伏...伏羲?”。 “嗯,好了,别再问了,人是得有点儿秘密的。就像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心中的抱负在何处那般...”。 良无彦见余佬不愿意再说也不强求,挥了挥手,道:“那算了,咱们还是进去吧!不过进去之前,你得告诉我这里是干啥的...,不要让我像刚刚那样措手不及~”。 余小鱼默默一叹,道:“先走着吧!看咱们进了山洞了,还闯鬼门呢!”。 “鬼门?”。 “新人福利,刚刚咱们经历的是落门!简单来说,就是看小鬼的反应能力!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神都书屋的...,里面存在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或者有独到心法秘籍之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中保持一种平常心...,根据研究表明。有实力的人,一般都谦虚谨慎。越没实力的家伙,就越张扬!不仅是城上人们不喜欢他们,城下也一样。”。 “哦...,那还有几门啊?”。 “不清楚,一切就看上面的鬼煞给咱们安排强度了!”。 良无彦再一次被恐惧环绕,跟着这家伙,每天提心吊胆!连妞现在他都不想泡了,感觉有命泡,却没命享受! “那不是说,他们想让咱们死就让咱们死?”。 余小鱼沉吟一二,点点头。 “简单来说,你说得没错!”。 “复杂地,快!”。 余小鱼很惊讶,笑道:“学聪明了,知道我有办法?”。 “哼,我是知道你确实兔子还精,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甚至都不会看上那地方一眼。恐惧是骗不了人的...,我从你的举止发现,你好像能感觉到谁的实力较强,谁的实力较弱,如此分析判断后再把那个人当作自己的对手。就像是上面被埋进黄昏树林的那俩人,你是有百分之百打过他们的确定,才实行的!”,良无彦不得不说,很聪明...,他能观察到普通人可能倾尽一生都无法发觉的东西。主要原因是细心或者说常在女人堆里面打滚的男人,心眼都比较小。 余小鱼鼓掌叫好,“不错不错...,当我的朋友,你还够格!但是有一点你忽略了...”。 “什么?”。 “任何事情,天底下的万事万物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算是你弯腰想捡起一块石头,成功率也仅仅只在百分之九十八点三八的程度!因为你也无法判断你认为的石头,它真的是石头吗?他可能是一坨狗屎,你捡起来甚至糊了一手!所以,我做事儿从来不取百分百...,只要有百分之四十可以做到的事儿,我也会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余小鱼一本正经道。 良无彦与此同时,默默注视眼前这个男人... 他终于发现了这个男人的不同寻常之处,很多时候,人们不去完成一件事情,不是因为他们做不到!而是因为他们认为做不到!可眼前的男人,可以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与灵魂,甚至可以抛去身体寻找灵魂所在之处! 第二百四十六回:五毒 两人一前一后,往里面走... 不用多说,余小鱼在前面,良无彦在后面... 从多日相处下来,尤其是近几日发生事由之后,余小鱼突然发现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良少其实一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这个家伙畏惧,懦弱,胆怯...,可正因为这般,余小鱼越发地佩服他。 心中暗想:“这家伙,到底是有什么血海深仇,才可以绷着如此紧张的神经仍然硬撑着与自己同行的?”。 这点余小鱼猜对了,其实简单想想便可以了解。 咱们的良少,是个什么人啊? 采花贼,可能直到今日他甚至都没有出手杀过人,相比于余小鱼他对看到那些被囚禁在牢笼的妇女孩童,更加心怀悲怜之情!但他用意志力克服住了... 这点很难的... 给大家伙举个例子,在你极度恐惧之下...,感觉到后背有人,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当然是连忙往后面看或者连忙做出动作逃跑了!而反观咱们良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就算身处极度恐惧与压抑之中,他依旧表现出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甚至还和余小鱼有说有笑... 就说这种人放在现实里面,可不可怕! 要说余小鱼是笑面虎,面上在和你笑,下一秒就要捅刀子。 良无彦就是和你说话的同时,已经想好了与你同归于尽的打算! 听起来一种是小人,一种是莽夫... 不过与常人不宜者皆不是等闲之辈! ··· 神龙书屋正上方...,鹰面缓缓注视二人躲过了“落门”,语气平淡道:“不是短命鬼!放心,下三关!”。 可就在话出口的同时,门外却有人道:“下五关!”。 来者正是那两位鬼煞...,鹰面默然道:“按规矩,新来者下三关。理由?”。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鬼煞的话也不是必须执行的,一切都得看理由是否充沛! 带头鬼煞道:“这二人,我希望最好不要活着离开这里...,够吗?”。 “给钱办事儿!一千两一人!”,老鹰丝毫不理会鬼煞的威胁,说道。 “此二人,进城三日还未查到身份,够吗?”。 “五百两一人!”。 “此二人,行踪鬼魅...,毛熊面具者,曾杀一家十六口!够吗?”。 鹰面人,沉吟片刻... 吩咐手下道:“四关!”。 鬼煞双手交叉一躬身道:“阎王爷在上,谢过!”。 “不必...,来这儿的不是为了找乐子也就是为了满足欲望...,他们进的是守财魔窟。是准备捞钱,也时刻准备送命的!四关是我的最大限度,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儿!守了我该守的规矩!不必言谢!”。 “不,谢的不是这件事儿,而是下一件。”,带头鬼煞道。 “不允!”,老鹰斩钉截铁道。 “真不打算听?”。 老鹰语气一冷,眼中片刻夺出红光道:“真不打算听!禁军不准进屋...,百八十年的规矩!不是你我商量着来的...,况且这片区域归属【风云酒馆】。你们想强行进入,我也不拦着...,想被满世界追杀,这是你们自己的意愿!”。 跟班鬼煞嗤鼻一笑,道:“果真有路数的人,在哪儿都好混啊~”。 老鹰让开了身位,道:“请,随意!鬼市我们还是放在眼里的...,我遵守你们的规矩,但请你也看在路坎,遵守我的规矩!”。 带头鬼煞揉了揉脖子,转身道:“咱们走,在门外等着...”。 “不跟了吗?”。 “我可不想被全世界追杀...,更何况,那俩跑不了!进出神都书屋只有一条索道可以同行上下!”。 ··· 话在转回余小鱼这边... 此时良少与余小鱼都感觉到自己有种摸不着方向之感,余小鱼低了低眉头,立马蹲下身子递给良无彦一颗药丸,说道:“吃了!第一关来了!”。 良无彦二话不说塞进嘴里面,余小鱼也把一颗药丸含在嘴边...,蹲伏下身,四周打量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窟。 “咋了?”,良无彦紧张道。 “我若没猜错的话,第一关怕是要放五毒了!听着动静,别想跑,后门早就被封了!跟着我注意脚下!”。 “我就纳闷儿了!这算什么新手福利啊?这是要命啊!”,良无彦在黑暗中呐喊道。 余小鱼摇头,说道:“不,这就是新人福利!通关者,按关数赐予白银!第一关,一百两。第二关,三百两。第三关,五百两。第四关,一千两。与此类推!”。 “你是说通的关口越多,咱们就可以从中获利,对吗?”。 余小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神似是悠悠泛出红光,道:“没错,这就是神都书屋的奖励规矩!不过是你想玩儿也得玩儿,不想玩儿也没办法!听到了吗?”。 “什么?”,良无彦刚刚回声,耳中就传入‘嘶嘶’的吐息以及爬动声。 承受不住黑暗中因为看不清东西的恐慌,良无彦最终一甩手,点着了火折子! 余小鱼此时愕然回首道:“别...”。 为时已晚! 良无彦在火光燃起的瞬间,身体却跌入了冰点,喊道:“我就日他老天爷!”。 ... 四面八方,八方四面... 现在埋伏着大量的五毒虫子,有红眼扁头的蛇,有小臂大小的蜈蚣,有长着黑色尖牙的蜥蜴壁虎,还有浑身长着眼珠子蟾蜍以及镰刀尾巴,好像一下能把人小腿切断的蝎子! 余小鱼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密集恐惧症都犯了,一阵的头晕恶心...,但余小鱼清楚这是因为房间狭小所造成的缺氧表现。 镇定心神喊道:“把火丢到,气息缠身,躲在我后面!”。 “可没火如何看到他们?”。 “你是傻子吗?冷血动物讨厌热量,他们会集中目标率先消灭咱们的!不想死就扔出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回:鹤梦旬笛 良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奋力把火折子一丢... 打着旋地一团火,映照长廊毒物... 可察觉,毒物的头颅扭动,纷纷朝向了火折下落之地。 余小鱼与此同时,喊道:“抱紧我!”。 良无彦齐声呐喊,道:“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基佬!啊~”,嘴上虽然如此说,但身体还是非常诚实地抱紧了余小鱼。 【女娲洪流】 红褐色的真气,从体内释放... 逐渐形成包围两人的阵势,良无彦望着自己周边的空气流动,心中不由发杵。 抱紧余小鱼的后背,不小心摸到了肩膀处,良无彦有些不敢置信,再用手往里面点了点。 余小鱼反过头来,木然道:“你瞎摸啥呢?”。 “你的肩膀?”。 “被洞穿过,别大惊小怪!以后你可能比我还糟糕...,行了,我要发功了!我这一招叫女娲洪流,我仅仅知道这玩意儿能保护自己,至于你会不会被这洪流波及我也不清楚!况且我要跑了!”。 良无彦满脸凝重,“啥叫跑?”。 洪流的展现,让整个长廊洞穴,与之波动。 暴戾的真气,不停击打着岩壁,以及那岩壁上的毒虫们。 洪流所过之处,片草不生... 洪流波及之向,余音不绝... 迈着大步,余小鱼愤然向前...,女娲洪流的真气就如同绞肉机一般,割杀着洞中的蛆虫... 除了余小鱼周身五米处,其余地方都被黑色的血液覆盖... 可能连虫子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的方式给杀掉! 微弱的火光中,余小鱼奋力奔跑向前...,虽然前方是黑暗,不知道到底何处才是出口,但余小鱼选择依旧向前! 良无彦出全力抱紧余小鱼,其实他倒是没有被从内向外的洪流所波及,只是害怕被波及...,探出头瞧着前方黑漆一片,喊道:“你知道出口在哪儿吗?”。 余小鱼摇头道:“不清楚...!”。 “那你还往前!”。 “就算不清楚,人也得动啊!你不动,愣等,神仙难救!”,余小鱼说道。 一路向前,小太爷其实也不清楚这长廊到底会有多长...,但他知道往前就对了,管他那么多...,即使没有找到出口,也得趁着洪流维持的时间规格之内。一路向前,最起码不能被虫子给蚕食掉! ...... 地下人生死考验,地上人络绎不绝! 这几天六扇门非常忙,几乎所有捕快都有公干事务,把所有的街道巡逻都交给了各部门的吏兵们。 六扇门内,到处流动的都是穿着着六甲六乙戎装的捕快,跟着自己的带头人到处跑动,其中就有鹤梦与王令两方人马... 鹤梦负责是南灵庙巷以及部分区域,而余小鱼屠杀的鑫家就是在那片区域中,也归他所有...,但除了那件大案,最近频频出现的小案更让他头疼! 坐在书案前,把头埋进案底之中。 鹤梦都快疯了,瞧着这些陈年旧案联系今日的所有事宜,脑袋恨不得分成四个用! 一名女捕快在此时进入鹤梦的房间,瞧着鹤梦放里面一堆资料。端着一盘饭菜,来到鹤梦跟前,道:“老大,吃饭了!”。 “滚!”,鹤梦甚至都没瞧清楚来者是谁,直言喊道。 “老大...”,女捕快再一次发出声韵。 鹤梦这才意识过来,挠头尴尬道:“是你啊...,不好意思,脑子太乱了!”。 女捕快摇摇头,把饭端到鹤梦跟前放下,摇头微笑道:“是您太累了!我其实不在意的...”。 “嗯,是那群小兔崽子让你来的?”,鹤梦扭头笑道。 女捕人点点头,道:“嗯~,他们都担心您的身体,知道您已经两天一夜未进半点果实了!您这样做,别饿坏了自己,让那些可憎之人钻了空子!”。 “感受皇恩,我该当如此...,话说旬笛你说多会儿回来的?”。 旬笛偏头一笑道:“刚刚赶到...,州府县城的外出的捕快们,也都在回中原的路上,应该都会赶在中秋节那一天到达洛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您不如跟我说说呗~,怎么说我以前也是您的心腹啊!”。 “哦...,好...”。 ... 此时门外,一群腰别令牌的捕快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摸索着... “她到底是谁啊?我跟着老大一年都没听说过她!怎么她一来,好像鹤爷的脸色变好了不少呢?”,一位眉心长有红痣的小捕道。 长相精明之人道:“你还是时间差了点...,她啊...,以前可是咱老大的搭档,一届出来的!你们都知道,能从九届出来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说她和鹤爷还有一段情史呢!”。 大家伙一听有料头可扒,人群躁动起来... 有人探出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那表情好像就跟十几天没吃过饭,闻到屎都香一般。 “说说...?”,精明之人故意惹他们着急。 一众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你小子是欠开飞机吧?”,说罢,大家伙就想动手! “诶诶诶...,别别别,老疼了!”,精明人连忙摆手,后道:“我跟你们说啊,同一批人次中,他们俩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都是京城私塾子弟,家里面多少沾着点儿大员!不像是咱们泥腿子,混一辈子也就是个这样了。”。 “你就知足吧,我们是听你说故事,又不是听你抱怨!”。 “诶,得嘞。私塾他们俩就在一个先生门下,后面京城慕名禁军,他俩也都去了...”。 “一介女流,可进禁军?”。 精明人一脸鄙夷道:“你当人人都像咱们哥几个啊?每天游手好闲,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妈的,你这是讲故事还是恶心人呢?”,有人抱怨道。 “快了快了...,禁军目下,分派人手...,二人因为表现良好,又年轻。所以朝廷任命他们二人同出六扇门扇门卫一职,这时候,其实两人已经对双方都有些好感了。”。 “后来呢?”。 “后来咱们鹤爷家遭变故,家中府邸被封。家中父母被困,剩下他也只能睁眼看着...”。 “可我看上一次去京城,见鹤爷家中二老还健在啊!”,有人不识趣儿道。 都不用精明人打点,旁边儿,“啪”的一声就呼在此人的脑门上,说道:“废话,谁说坐牢就得死啊!”。 “没错,后来经查证,鹤爷的父亲并不是罪人!释放了,不过经济是无法避免地塌陷了...,就此鹤爷明知旬笛对他有意,也不敢接受了!”,精明人一叹道。 “为何啊?”。 “你傻啊?从古至今,便有门当户对的一个说法!没见鹤爷直到现在还有债主上门吗?”。 精明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哎...,别瞧咱们鹤爷气宇轩昂,其实都是伪装出来的...,他其实可比咱们压力大多了,身无分文,地无一垄,何敢娶妻纳妾呢?”。 “哎...”。 ... 门外人纷纷扰扰,自然有几句不堪入耳的话就传进了旬笛的耳中... 旬笛顿时有些恼火,站起身,就想往门外走... 而鹤梦却拦住了她,笑道:“无妨了,人家说的是实话~”。 旬笛愣然,俏脸一红,道:“难道说你真的一直都喜欢我?”。 “是,又何妨!不过说实话,咱俩就这么着吧!就和我小捕们说的那般,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地无一垄!你敢嫁给我,我...”,没等鹤梦话毕,旬笛道:“敢!你敢娶我我就敢嫁~”。 堆满案件袋的房间,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鹤梦抬首望着旬笛,笑道:“不敢...,还是先聊正事儿吧!儿女私情,不该带到工作上,你也知道的!”。 旬笛表情有些微妙,显然有些不高兴,但也只好把这个念头放进心里面,再一次隐藏起来,说道:“你说的那几起案件,恐怕与这一宗灭门惨案,没有啥太大的关系!倒是最近江湖上倒是有一曲和这一起相似的案件!”。 鹤梦立马打起精神来,“什么?”。 “黑山覆灭案!这里离着千禧镇不远,你应该也有耳闻吧?”。 “嗯,有...,听说是三尺教徒干的,这和鑫家有什么联系吗?”。 旬笛栝色道:“不是有什么联系,而是必定有其因素...,黑山覆灭,虽说是三尺教徒干的,其实罪魁祸首是那三尺的叛党,邱家邱旺财!”。 “什么!”,鹤梦震惊站起身来,喊道:“那件事儿是他干的?”。 旬笛发现鹤梦的情绪一下被调动起来,疑惑道:“不是,我只是判断...,因为黑山有百众坟墓,与此处的坟墓手法基本一样!”。 “那就一定是他!王令也跟我说过...,刚开始我不敢确定,现在我认定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神圣,竟然一个月之内,从三尺城能闹到洛阳来,好像一直在跑!”,鹤梦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往常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他们都会隔时间再出来,可是这家伙是一路上都在闹腾!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回:王令之心,路人皆知 “王旗官,王世林之子,他也在这儿?”,旬笛有些惊讶。 鹤梦微微点头,道:“嗯,上峰早在咱们之前,就找卦师李茶大人算了!说中原有一场劫会发生...,所以便把他调来了~”。 “那个家伙啊~~”,旬笛略略叹气。 “有何不妥吗?”。 “倒也没啥关系,只是那人野心颇重...,太有担当了!我和他打过交道,做事儿根本不管命令,会一条路走到黑!这人成事儿靠这个,败也靠这个!听你这样说...,他和灭门案之人还有些渊源?”。 鹤梦抿唇道:“没错,王令唯一一次出任务,没有抓到的人!也不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抓到吧!抓到了,却被当庭释放了!”。 “怎么可能?”。 “我也找人问了,以为是旁人说笑或者是他的自嘲。但结果都是真实的...”。 旬笛有些不理解,再次问道:“都抓到了,怎么可能还能再放虎归山呢?”。 “没有证据,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据人猜忌,那人底子很空。没有家庭,没有背景,不清楚实力,只清楚,好像就和石头缝隙里面蹦出来一样!据我调查,追寻探访后...,此人有很多名汇,我想邱旺财也不是他的本命!或者说认识他的人都死了!或者是完全信任他,不愿意透露!”,鹤梦毫无架子的抬高余小鱼,也不算是抬高,只是实话实说。 “这样说来,此人向来独往独来?”,旬笛眯了眯眼道。 鹤梦微微纳头,“据现在的分析,是这样的。”。 “也就是证明,此人和那一伙人根本不认识...,他只是一个巧合才出现在了洛阳?”,旬笛越想越不对劲。 鹤梦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最让我头疼的事儿!一个是神出鬼没的盗贼,一群是有着严格纪律心狠手辣的组织!还不是一伙儿的...,那就得分开人手去抓,留上任何一人都是祸害!可咱们是明处的人,他们在暗...,直到现在因为你我才落实了那一个人,还有一群人,就算我把案牍全吃进去,我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据简报讲,这群人根本不是一个门派,是散人集合起来的组织!更具威胁性以及不确定性!”。 话语刚落... 门外,一人双手怀抱长刀之人就踱步而来,笑道:“诶呦...,看来鹤大人也对那家伙摸不准啊,看来也不是我一个人无能啊!是整个朝廷都没有人啊~”。 鹤梦与旬笛循声望去... 只见,太阳门口正踱步而来一男子,五官明朗,唯一的缺点就是眉峰之上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 来者是谁? 正是王令,王旗官! 鹤梦厌烦道:“王旗官,你若是想笑话我的话...,随意,如今洛阳城的现状你也清楚!虽然直到现在百姓们还没有被此事儿连累太多,但您应该明白分量!”。 王令一笑,没理鹤爷。眉眼一挑发现鹤梦跟前的旬笛,笑道:“诶呦,学姐,您咋也在这儿啊?”。 旬笛低头笑道:“刚来...”。 “哦,来助我鹤兄一臂之力?”。 “可以这样说...”。 王令提着刀鞘的手摊开,摇头道:“哎...,我就没有鹤兄这么好的运气了,啥事儿都得我自己一个人弄!也没个人帮衬...”。 王令字里行间,皆是阴阳怪气... 鹤梦也实在忍不住了,爆粗口喊道:“你他妈来到底干啥的?我咋越看越不待见你呢!”。 王令一摇首,摆出一张满面春光的脸,笑道:“诶呦,我就是喜欢鹤兄骂我!这样我才舒服,要不一天不听你骂我,我浑身难受!”。 “有事儿快说,有屁快放!”,鹤梦实在是服了王令的天真与无邪。 顷刻间,王令恢复正常...,挠了挠自己的额间道:“我也是来帮你的,我已经差不多查清楚了那伙人的来历!”。 “什么人?” “二十年前,囚笼之变的那些孩子!”,王令眼神直直射向鹤梦。 鹤梦眨了眨眼,霎时间恍然大悟...,腿脚迈开,扑回了自己已经成了狗圈的房子,劈头盖脸的这顿找... 最后在茶几下找到了那垫在茶几左上方的一本案牍资料! “你说火神教,对吗?”。 王令打了个响指道:“没错,正是!”。 鹤梦无师自通,自顾自把着案牍步步逼近王令,一边走一边喊,用来清晰自己的思路道:“火神教,点燃了‘火神皿’,整个洛阳城陷入火海之中。本因洛阳的地理位置,所以发生了塌陷,而洛阳城下方的黑市便映入了人们的眼帘!洛阳黑市又与朝廷大臣以及各大宗门执掌教会有关,所以为大局着重,朝廷进行了‘囚笼之变’,而如今出现在洛阳城,惹得帮派之间互相猜忌之人,正是当时所幸存下来的孩子!不...不不不...,孩子不应该懂那么多!对了,天才,那时候放过了一个天才,那个天才小孩儿,想要复仇!所以,他从四海五湖召集当时一起落难的孩子,来一同复仇!这样就能解释为何他们做事果断,有规章纪律,又不出自同门的原因了!”。 说罢,鹤梦已经走到了王令的眼前! 低头俯视王令,这里说一句,王令净身高一米七八,鹤梦净身高一米八三。 王令瞧着鹤梦恍然大悟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全中,果真是当年的排名第一的高考状元郎啊!”。 联想到了一切,鹤梦目光灼灼地盯着王令,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想自己一个人独吞功劳吗?我知道你做得出来!你不会把好事儿给我的...,说原因!”。 王令被鹤梦的气势所赦,嚼着牙花子,咧嘴道:“诶呀,原来鹤大人就是这么想我的啊...,不过也无妨...,说实话,这件事儿我们一个队做不了!”。 “笑话,你手底下的人,现在可都是六扇门的精英人选。各个都在五品之上,你做不了?”,鹤梦鄙笑道。 “没错,说不能干就不能干!”。 “对方经查询,一共十二人。虽然武功底子不差,但也高不到哪里去!你不可能怎么好心...”,鹤梦依旧把着事儿不松手! 王令对鹤梦表现得有些失望,道:“好吧,是我骗了你,也不能说是全骗你!只骗了一半儿,第一说真的,我没有把握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事情想得头头俱到!就算是头头俱到...,我也不敢尝试!我兄弟的命也是命!所以找你,第二个目的...,我知道我不招人待见!我所表现出的欲望感太强烈了!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想当六扇门总户官!来了当这江湖不平之事,来定一定这江湖的规矩!但这种事儿一个人是做不了的...,必须需要很多人的帮助!我看你是个不奸之辈,所以我来找你,清楚了吗?还需要我补充吗?”。 鹤梦听了王旗官的建言,松了口气,道:“还算说了句人话!”。 “哼哼...”。 “但我若不帮你呢?”。 “你想听真话吗?”。 “但说无妨!”。 王令点点头,扭头向着旬笛欠语,“学姐,帮忙关一下门呗!要不隔墙有耳啊~”。 旬笛闻王令曰,偏头目望门外... 门外,一群小捕快们连忙缩回头去...,纷纷议论。 捕快甲:“我告诉过你们别他妈那么明目张胆,现在好了吧!”。 “我屮艸芔茻,谁知道他心眼儿那么小啊~”。 “快闭嘴吧!”。 旬笛点点头,附身过去关门。 大门“咔吧”关闭... 秋风波动... 院中的柳树黄叶又落下了一片... 正好压住了搬食的蚂蚁... 鹤梦眯眼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王令再偏头望向旬笛... 旬笛点点头,作势就想自己出去。 鹤梦却是一摆手,道:“不必,自家人!”。 王令无奈只好听从,随即说道:“真话就是你若不帮我,到时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成大事者,不可居于小情!现在的朝廷说句不公道的话,烂透了!天子不管朝政,宦官祸乱朝堂!不同流合污者,现在都在家里面种地!我想要的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会成功的,只在时间多少之内!”。 “我倒想听听你如何个心狠手辣?杀了我?”,鹤梦不信邪讪笑道。 “不,杀了你全家和你有关亲近之人!包括学姐在内...”,王令一语道出... 四下皆惊... 就连那发黄随风摆动的柳枝都有停滞...,要知道王令刚刚所说与现在所讲都是大不仁道之话! 唯一不为所动的只有王令面前的鹤梦,笑道:“奸官要奸,清官比奸臣还要奸!我很佩服你...,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答应了!不是惧你威胁,而是我觉得你选择是对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回:只能打一架了 转折低语... 洛阳城外,一辆马车疾驰在‘浪里个浪’长路上! 马车上,马夫神情惊恐,十分慌张...,有种大难临头之感。 马车内,共有三人,三人穿着服饰不一,但一人不小心把自己腰间的铜镜给漏了出来,足以段明身份。此人是【暗哨】,那不起眼的铜镜便是“暗哨”的代号! “暗哨”:被称为地面上的斥候,在朝廷里面当差的暗灯。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在各区域收集情报以及探索资源,还有观察各大势力的运动。可以说,人群密集之地,便会有暗哨。他们穿梭于各大宗门势力之间,可能一呆就是几十年,每日的工作就是为国家为王朝断明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结果。 像是车里的这几位,应该就是潜伏在洛阳的暗哨们。 身上衣着自然不能统一,简单说一说,这几人的穿着打扮。 先说马夫,简单的马夫吊带装,看来他潜伏的隐藏身份就是一个马夫!很有辨识度,这种衣服是马夫们必备的一件衣服,有时候有些拉客的车夫也不愿意穿...,不过这种马夫吊带装的的确确可以减少屁股与木板的摩擦力。好一点儿的是用牛皮制成,不是劣质产品,的的确确的是牛皮。 不好一点儿的就是用猪皮,虽然不怎么耐磨,但也总比花布来得结实! 马车车夫经常是跑在门外的,有时候饿急了也可以吃自己屁股下边儿的那层皮,纯天然无公害! 再说车内三人... 一人是简单至极的劳工打扮,背心短裤... 有人问了,都秋天了,怎么还穿背心短裤啊? 这小生就得反问你了,你是穿着棉袄好干活呢?还是穿着背心短裤好干活呢?劳工出生卑微,第一是没钱买太好的棉服。第二,干活出汗而且才秋天,汗出多了窜进长袖里面也不舒服。第三,就是他们早就习惯了在秋天干活穿汗衫短裤。就和日本学校,女子一年四季穿短裙一个道理。 另一人,一身素布打紧装扮...,头戴裹头布,一瞧就是不知道哪个山沟子里面得出来的武夫或者教员。 从上两者可见,两人的穿着打扮都十分接地气,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干什么的那一种。从这点也可以清楚明白,他们的身份不简单。因为自古有个道理,人们极力掩饰什么,就会极力伪装什么...,按说一般的老江湖,看见这俩人基本就可以断定他们是暗哨了...,不过对于新人,还真是看不出来! 最后一人,是躺平的,断了一条腿...,显然是不久前断掉的,骨头还漏在外面儿。 “劳工”也是连忙扯下腰间的系带给断腿之人,先率先处理伤口。 “系带”:汗衫与短裤之间,固定的一条带子!和皮带的道理差不多。 一般系带只出现在穷人身上,关于富人,种类就多了,什么玉带,帆带,锦礼...,等等,就不细说了。 别看劳工的粗手,干起活来可是一点都不马虎! 蹿腾着系带,绑紧膝盖上层的膝窝,用力缠上两圈儿。随后,左手从领口扯着绳子掏出一瓶药来...,这也是劳工标配,低阶止血粉。当然在这个世界不是这个称呼,它学名叫作“止血断淤粉”,劳工黑话为,“药碾子!”。劳工做活是很容易受伤的,所以一般都会在脖子上挂上这一瓶小药瓶。 有时候,劳工用没了,也会和自己人借,说得便是,“花活!撂脚,借点药碾子!”,正确理解意思为,“真是个技术活,竟然把我给弄伤了!朋友,给点止血断淤粉!”。 行了,扯太多了...,主要是怕您列位看不懂。老祖宗的东西太多,所以甭管您知不知道,我还是得说一说。因为有不知道的... 躺平之人,咬着牙,感受着小腿部位的疼痛,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信。 武夫模样的人道:“这到底怎么了?”。 劳工摇着头,继续处理着伤口... 躺平之人,忍痛道:“把这个东西交给六扇门!我看到对方的老巢了!”。 “什么老巢?”,武夫是半路瞧见才跟上来的,所以啥都不清楚。 “那群兔崽子的老巢!啊——”,断腿暗哨咬牙启齿道。 武夫接过断腿之人手中的被捏得有些皱起的纸张道:“就是这玩意儿?”。 “嗯!老李能不能再快点,他们会追上来的!”。 老李是前面驾驶马车的车夫,头上甩着汗滴,吼道:“他娘的,我已经是全速前进了!不能再快了!前面还有弯道,不好转弯儿的!”。 劳工这时问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废了一条腿才跑出来,洛阳城中的暗灯,就你轻功最好!这是...”。 话到这时,劳工从身体感知上只觉得马车一沉,二话不说...,扒开马车中的车皮,便抽出一把刀来! “手推藏刀”。 真气瞬间覆盖于手掌之中,凝成了一团球... 刀柄悬浮于球状真气之上,反握向上推举!刀刃竟然脱离牢固的刀柄,直冲车顶! 刀刃割裂车顶,二次重击...,因为刀刃中藏着真气,所以车顶因撑不住真气震动,猛然破裂! 鬼马轰然一声,车顶炸裂,破碎成渣! 马车上可以活动的三人,也是下马迅速,立刻离开马车! 脚踏流星... 过点滴残骸... 在石子路面,划出整齐滑道,悬浮于地面之上! 此时马车内仅剩下一人,因无人搀扶,从马车中滑落地表,背部着地,虽有擦伤,但无伤大雅! 三人紧张环视四周,却见自己等人已经被团团包围。 三人躬身弯背,武夫率先开口,问道:“老李,你就没发现这些人早就把咱们盯上了吗?”。 老李神情紧张,表现得不怎么自然,双手下垂在手中夺出两把短刀来...,道:“内功藏秘,我透不到...”。 “那算了,没办法了,只能打一架了!”,劳工勾了勾脖颈子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回:暗哨的尊严 “洛阳暗哨真是好身手啊,你说是吧?不才?”,贵气逼人的御身男子,莞尔笑道。 柳不才撇撇嘴,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伤,道:“大意了啊~,那个劳工有快四品的气感...”。 萝莉举着一把和她身子一般的雨伞,歪歪头,“不好对付...,月叔叔,你觉得呢?”。 月老弯着月牙眉笑笑道:“差不多吧...”。 邋遢男人睡眼朦胧,撇撇嘴道:“话说,到底是哪个王八把他引到咱们基地的,让老子大早上就起来,很是不爽啊!”。 ··· 一行十二人的逐渐逼近,让“马夫”、“教头”、“劳工”,满是压力。 劳工用只有自己人才能听懂的气息波动,传音入密道:“这群人来历不简单,每个都与咱们几个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于咱们...,所以我大略估计,咱们是打不过他们的。所以得一个人先走,那封信在你身上,对吧?”。 教头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与之脑中回应,气息波动震动劳工骨膜道:“对!”。 “那就好,你先跑...,我们俩给你拖着!”。 教头也不矫情,“好。”。 “那就这样,老李等等我攻右边这仨,你招呼你右手的那仨!咱俩就别想着能活着出去了...,死斗!为他争取时间!”。 老李略微撇嘴,“西八,得嘞!”。 ··· 两队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瞧着对方...,寂静的小道上,除了几声鸟吠之外,唯独可以听到的只有牙龈撕咬之声。 以少胜多,没有这个可能... 劳工只能发声为己方拖延时间,让自己的队友有更多的时间进行思考!对方对自己这边人实力摸不准,他们不敢轻易大打出手的!这便是机会,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 江湖上的生死之杀,往往只在一瞬间!也就是第一招后,双方在心里面几乎就差不多明白别人的实力了! “呵呵...,列位,放条活路可否?都是混饭吃的,何必要把关系弄得怎么僵呢?”,劳工笑着与无名氏他们打着招呼。 柳不才率先挥手道:“我只是跳上你的马车,可是你先出手的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那一刀是谁向我砍来的,要不是躲得快点儿,恐怕就中了你的道了!”。 萝莉持着大伞,说道:“嘿嘿...,朝廷暗哨,你们的能耐可比我们大得多呢?每个人都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小女子我实在不敢放虎归山啊...,嘿嘿...” 这是她的武器,学名“如意金刚杵”,是一位风云武器榜上面排得上号的武器之一。全身于陨铁打造,由墨道子进行改装!以降魔杵的形状,切割为十二伞骨。每个扇骨最末端安装棱形可发射骨刺,骨刺以锁链连接伞柄中心。总重量为五十公斤,长一米六四,展开扇面最大直径同为一米六四。 如意金刚杵,原本是少林法器...,后流落魔道手中,最终变成了这个样子。据传言,此伞一直流往在苗疆一带,但不知为何现在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中。 邋遢男人随之叹气说话,问道:“老大,下不下手吧?”。 面罩男直到现在都没有跟这些人甚至说半句话,直到有人问他的决策,默默回了一句,“杀!”。 一句“杀”。 可以说是触动了十二人所有人脚下的机关...,几乎同一时间出手... 劳工危急时刻喝喊道:“跑出去!禁军二十四回天!”。 马夫也同一时间如同劳工一般使用出了这一招... “禁军二十四回天”:《禁军八拳》中的一种配合型武技,人数越多,武技融合性就越强。传闻,曾有三百名禁军教头共同发功,甚至引来天雷降下镇压此法门武技。 使用方法是,手掌中凝聚真气,挥手扣留,顺手张贴...,周围的空气因为在一时间经过二十四道淬炼,会与本体真气发生挤压,从而制造出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回旋之气!因为回旋之气为同向,所以能融合别人所发出的回旋之气,一同保护自己! 两位暗哨,现在就使用出了这一记禁用招数...,因为这个武技会给肩膀以及手臂造成极大的伤害以及无法挽回的破碎! 【回天】的使用... 让十二人纷纷退了一步,邋遢男撇撇嘴道:“回天,看来这一次得动点真格的了!月老,离着我远一点!”。 月老很识趣地点点头,便从邋遢男人的跟前走开了。 随后邋遢男,右手双指合并,放于唇间轻轻念道:“天灵灵,地灵灵,拜请仙佛菩萨众神明。弟子玄清净,今日以二指为心,化作百千万亿香云,朵朵五彩祥云,叩请中坛元帅,脚踏祥云到此坐镇!”。 邋遢男,本名玄清净,道家法徒! 口诀念完,邋遢男的背部产生了奇异的变化...,两个肩胛骨向上延伸,最后竟然长出俩只胳膊来! 眉心割裂也展露出半只眼睛... 神阶奇门术:“请神令!”。 柳不才瞧状,松了动作...,双手往后脑一搭,瞪眼看戏,道:“得咯,莫些人要发威了,我就不掺和了!”。 其余十人也是纷纷驻足原地... 而此时在回天中的三人顿觉疑惑,回天中在里面是看不清外面状况的,自然而然在里面也看不清外面的状况! 劳工越发疑惑,他本想用这招来掩盖他们其中一人逃跑的目的性,但对方却没有第一时间进攻回天护罩...,就不能使用隐遁逃了! 教头显得很着急,手中捏着的迷雾弹一直不敢往地下丢,因为这是他逃出此中的唯一机会... 马夫问道:“他们为啥不打了?”。 “不清楚!”。 话语落定,回天外壁终于有了反应...,不过反应却有些不一样,那种感觉不像是击打,而像是在撕扯! 同时在外,长出四只手臂的玄清净已经把手伸进了本来如同水流般的回天气罩之中,很奇怪的是他的手在伸进气流中时,虽有波动,但竟然没有被完全撕碎! 面罩男眼中流传异彩,“他果然是我们所有人其中最强的存在,天生的武神体!”。 此时的玄清净,显得并清净...,甚至有些入魔症状在其中,瞳孔充血。 四只手爬坡般抓扯在回天外壁,肌肉崩裂,肌肉纤维凸显无疑...,本来瘦弱的身躯,一瞬间扩大扩大,充血充血...,青筋暴突! 随着一声爆喝... “啊——” 玄清净竟然把回天护罩给硬生生撕开了! 其中三人目漏惊恐向他望去,武夫浑身颤抖道:“这还算是人吗?”。 暗哨群中,武夫是个新人...,这也是为什么老李和劳工想让他先走的原因之一。 老李咬咬牙,“武神体,奇门术碰在一起了!(艹皿艹 )!”。 劳工虽然内心也是惶恐至极,但他知道现在不能露怯,就算打不过也不能漏出胆怯!胆怯会让你失去理智,失去反抗的欲望,甚至失去活着的希望! 无奈失神道:“女儿,爹今年可能是回不去了...,草,老李看看能不能带小崽子走...”。 “你在痴人说梦吗?”。 “虽然我没有这些家伙妖孽,但我还是比较牛的,平时只是不显露罢了!”,劳工回头一笑道。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说着劳工,一根手指直直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顷刻间,劳工的身体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体身高臂展变宽...,整个人显得隆肿起来。 老李一脸不可思议,说道:“你何时...!”。 劳工还在最后的意识中,甩出一笑,道:“行了,就别管那么多了,跑吧!我要失去理智了!”。 话毕,劳工已经彻底成了一头只会发泄欲望的人形野兽...,踏步朝着人群冲去... 玄清净眯眯眼道:“心门大开!也真是能做得出来啊~”。 禁军有一门独到武技便是心门大开... 在这个世界,心门是武者最重要的一个地方,可以说它是认知上限的一个限制器! 与此可想而知,若是心门这个限制器被人为打开的话,会是多么可怕的力量!人会不停地吸收自然界的气,无论好坏,会一直吸收,直到身体撑不住,便会爆炸而亡!血腥程度可想而知! 面罩男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吩咐道:“花田,该你了!”。 “好嘞!”,一俏丽风情女子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回话道。 “剩下的人你们去抓那俩跑的人!记得不要小瞧你们的敌人!也不要小瞧自己的实力!”,面罩男吩咐提醒,从这点可知。虽然他平常总是摆着一副盛气凌人模样,其实内心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伙伴的。 萝莉撑起雨伞,往肩头一搭,扭头道:“收到。不过老大,能不能每次别像个女人那样唠唠叨叨,唠唠叨叨,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未完待续... 完结篇 这本书写了三个月... 数据不好,想了想用不用十几万字再写一个结局。最后罢了吧,烂尾还不如太监。 行了,想说的就这么多。 苦中作乐,巧合的是这本书写到了二百五十回...,不说啥意思了,挺巧合的,哈哈。 人生嘛,还长...,希望看到此书之人,可以记住有个作家叫晓倾城。 不是我嚣张,我一定会站在珠穆朗玛峰之上,看看这世间的风景的,即使到了那时候我会遍体鳞伤。上去后也不知能不能再活着下来,但我一定会去看看的! 关于我如何构思,如何建设故事大概,就不必与列位说了,没必要。虽说有点遗憾,但莫过于不是成长。 我叫晓倾城。 日尧,晓。人字顷,倾。土成,城。 寓意天地人,日为天,土为地,人为人! 好了,恭祝你我山巅自相逢! 再会! 列位,过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