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来自现代》 第1章:穿越 年过三十今天是初七,所谓的是七不出门八不归家,她王进进偏偏就不信邪!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她就不相信今天出门就会死掉! 瞒着家人她偷偷的借车去了遵义订工作服,回来的途中,她觉得特别的乏累,便和一起去的女同事李孝丽商量让她来开车,自己睡会觉。 换了位置后,李孝丽有些好奇问她:“进进,你说这人有没有下辈子呀!” 王进进背着椅背似有些疲惫眼都要磕上了漫不经心的回答:“或许有吧!等我死了再来告诉你有没有。”话音刚落就闭上双眸。 女同事李孝丽又问:“你都死了怎么来告诉我呀!要不要带个手机方便一些呢?” 王进进轻叹一声:“不说了,我先睡会儿,到了金沙记得叫我,我可是瞒着我老公偷偷来的。” 李孝丽暗自点头,时不时的来一句:“下雨了。” “下就下吧!你是新手开慢点哦!这车车控不是很好!不要超车。”王进进叮嘱几句就进入了梦想。 梦里,她觉得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很想吐! 也感觉全身火辣辣的刺痛,感觉全身像被火烧一样的难受,难道是李孝丽把车里的空调开高了吗?她难受死了。 她想开口叫李孝丽把车里的空调开低一点,可是她却使不出一丝力气,感觉就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一样,喘不过气来! 难道自己撞邪了吗?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了?用尽全身力气想睁开疲惫不堪的双眼,可眼皮很沉重似的,她怎么都睁不开!手足乏力,心口有一点刺痛。 忽然胸口之处猛然一痛,她惊呼一声骤然睁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意识的抚上胸口痛处,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拽住。 “不要动?你身子太虚弱了。”男子的声音很柔和,很有磁性,金属感十足。 王进进顺着男子的声意抬眼看上去,竟看到胸口这处插了一根大银针,吓得她惊慌失措的想大叫,可是在下一秒,男子把银针轻轻的从她的胸口处抽了出来,银针那么长?插在肉里面没有出血? 这么神奇?王进进瞪着一双大眼朝男子的脸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家伙竟然还玩魔术是吗? 一张脸还用银色的面具遮住?头发竟然是银白色的?难不成他是神仙吗? 王进进微微皱眉:“帅哥,请问下你这头发在哪里染的?这么有造型。” 男子眸光一闪,似乎想起什么,把银针放入床边的盒子里,转头看着她,陷入沉思。 王进进抬头,望向那张有款有型的俊脸,理智分析:“你是遵义人?对了,我这是在你家吗?不对呀!我不是在车上吗?”忽想到自己不是在回金沙的高速路上吗?怎么会在这里呀! 这个师哥是又是谁呀!难不成李孝丽乘自己睡着了把自己给偷偷卖掉了吧! 天呀!这怎么行呀!她还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老公呀!还有一个刚满两岁的女儿! 想到这她揭开身上盖着的被子翻身就要起床,她得赶紧回家!回家晚了老公又要骂她了。 “我先回家了,有事电话联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鞋子也来不及穿上就要离开。 男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扯,她又倒回到男子的怀里,听得冷声道:“段之臣你发什么疯?这么明目张胆的出去鱼阳公主不知又要怎么对付你。” 段之臣? 谁呀!在叫她吗? 还有!什么鱼阳公主?她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明白呀!看着周围的环境,古色古香的房屋,让她大脑停止转动了。 这是谁家的别墅装修得这么古典呀,跟古代的木屋一模一样,而且站在眼前的男人穿着也怪怪的。 王进进彻底傻眼,忽然想起了什么哀鸣:“我明白了,这里,是精神病院……” 天啊,李孝丽那死丫头竟然这么陷害她,居然把她抓进精神病院,跟个长得神经兮兮的疯子关在一间房里,下一步,他又要做什么? “你放开我,我是正常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语言的!懂吗?拜拜!” 她用力挣脱掉男子抓住的手腕,转身想要逃离这里,却听得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响起,入耳都是女声,一个是小心翼翼的少女声音。 “驸马爷,你醒了吗?要不要奴婢进来侍候。” 王进进心头一震!缓缓回过头来看着面具男子提醒道:“神经病,听到没,有个疯子在叫你。” 真是羡慕啊!当神经病还有丫头侍候,这命真好! 哪像她!起早贪黑的上班,带孩子,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早结婚了。 面具男子看了看门外那娇小的身影,抬眸瞥王进进一眼,眼底幽光一闪,轻声道:“她是在唤你。” “毛线!我才不相信呢!”话声未落。 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身穿青色宫装少女的匆匆步了进来,跪在她的面前低下头去:“奴婢参加驸马爷,卫太医。” 驸马爷,卫太医? 后面那个面具男是叫卫太医?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紫琳先起身吧!驸马爷才醒来有点神志不清,你下去给她准备一点吃的。”身后卫太医上前走到王进进的身边吩咐道。 叫紫琳的少女大概十四五岁光景,长相十分清秀讨喜,微微抬头直勾勾的看着王进进,面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害羞低下头去:“是,奴婢这就去厨房里拿点心。”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出房间再轻轻把房门掩上。 王进进赶紧望向站在身边的卫太医,镇定道:“你们是拍戏组的?” 卫太医院面上遍布黑线,不满道:“鱼阳公主又不在此?你何必玩这种失忆游戏!一会儿紫琳把点心端进来你吃点早些歇息。下次你不要这么冲动了?我不敢保证下次还那么幸运的救活你。” 王进进翻了个白眼,严重怀疑他此话的真实性。 卫太医瞥见她的神色,也不解释,又道:“你好自为自吧!过几天我要南下,你少去惹鱼阳公主,在你身份没有被她识破之前。” “其实我想给你说一句真心话?”王进进垂下眼睫,很是认真的声明道:“你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我都听不懂。” 罢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恐怕也要和他们一样,成一个真正的神经病了。 卫太医诧异的瞪着她,抿唇道:“之臣,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气我逼你进宫做了这个驸马,可是你知道的,这是不得已而为之,都是为了保护你。” 等等! 这情况怎么样跟小说里一样?难道自己是穿越了吗?这是踩到什么屎了这么好运气,才遇上这么狗血的穿越! 妈的!这是做梦!还是真的呀! 王进进低着深思着,想到事情的真实性,她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的肉,痛得她愕然大叫,随之她在屋里惊呼的跳了起来,激动的兴奋克制不住的叫唤道:“太好了!帅呆了,妈的爷爷的,老子穿越了。”(未完待续) 第2章:鱼阳公主 卫太医张大嘴看着屋里跳得一脸兴奋的人儿,蓦然一惊:“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醒了后变得有些行为不正常了。” 切!你才行为不正常呢? 王进进白了他一眼,掩饰着自己那份激动的情绪走近他的身边,轻声问道:“我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卫太医挑眉:“什么问题?” 王进进嘟起小嘴走到屋里的桌子旁坐了下来,抬头望着他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所以你来帮我看病?关于以前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呢?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既然他们都叫她驸马爷那就是驸马爷吧!做男人也不挺不错的,总比做女人好多了?至少不用生孩子,想起在现代生孩子的痛,她就重重叹气。 穿越了也挺好的,至少不是什么妃子,不用斗心勾角过日子。 卫太医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种白痴问题就不要问她了好不!刚刚那个宫女不是叫他什么卫太医吗? 王进进瞪她一眼,板起脸道:“当然知道啊!你不是叫卫太医么!” 卫太医颓然垮下脸,郁闷道:“我说的是我的名字。” 名字呀!这个! 王进进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神情,正在纳闷之极,门外有人轻轻的敲门,是叫紫琳的宫女端着一盘糕点推门走了进来,摆放在王进进的面前,看到桌子上那可口的点心她不仅吞了吞口水,伸手抓起一个就扔在嘴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好吃,真好吃!”一边吃一边不停的赞道:“这手艺真不错,以后多做点,晚上就拿来做宵夜。” 紫琳俏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怕她呛到赶紧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驸马爷,你慢点吃,小心给呛着。” 接过水杯一口就喝了,继续吃:“恩恩,谢谢紫琳,真乖。” 紫琳胆怯的垂下头:“驸马爷言重了,奴婢怎么承受得起。”话音未落已经跪在地上哭起声音来了。 吓得王进进赶紧把点心一口吞了,扶起紫琳尴尬道:“你这是干什么哟!我只是随便说说嘛!又不把你怎么样,起来。” 紫琳迟疑了下:“如果被公主知道了她一定会责罚奴婢的。” “不会吧!公主不会这么变态吧!说声谢谢也要罚人?她真以为自己就是公主了是不是。起来,你还当我是不是驸马的哦!”王进进有些不耐烦的扯起地上跪着紫琳。 废了好大劲才把她提起来,刚吃的点心白吃了。 坐在椅子上,王进进察觉身后有一道火热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游来游去,特别的古怪和怪异,侧头望去看到一张银色面具下冷峻的脸。 王进进倒吸一口气,嘟起嘴哼道:“卫大太医,这么晚了还不回府休息吗?难道想陪我这个驸马爷一起睡?” 此话一出,紫琳捂起嘴轻轻的低笑,而卫太医却一脸冷漠的淡淡道:“那我先回府,你要是有什么事再让紫琳来通知我。” 说罢就转身要离开,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声音沙哑的在门外扬声道:“鱼阳公主驾到。” 紫琳和卫太医都赶紧上前跪在地上迎接着公主的驾到,唯独只有王进进仍在原来的位置吃着自己的点心,像与她无关一样。 鱼阳公主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进来就见到卫太医也在,拂袖走到他的面前,冷哼一声:“卫太医,你当我这驸马府是你卫府了?三天两头儿住这儿跑?你说,你是何居心?” 卫太医赶紧把头垂得很低,答道:“回禀公主殿下,我是接到皇上的谕旨前来给驸马爷看病。” “驸马爷?”鱼阳公主嚼着卫太医的话抬眼向那背对自己吃点心吃得津津有味的驸马爷,心里火气贸然上升,咬紧唇气愤的走到王进进身后,厉声道:“驸马爷也开始对本宫摆架子了是不是!竟然见到本宫不行礼,你活得不耐烦了。” 王进进闻言假意的抠了抠耳朵,这么大声干嘛?她又没有聋。 丢掉手里的点心,在自己穿着的亵衣上擦了擦有些油腻的手,起身转过身面朝鱼阳公主。 下一瞬,一张清妍姣美的少女脸庞呈现人前。头戴金冠,颈悬明珠,一身充满异族风情的湖水色衣裙更衬得人艳如花,天地失色。 当看清鱼阳公主的脸时,她吃惊的睁大眼!两只大眼瞪得像鱼眼般大。 王进进羽眨了眨眼:“公主你长得真漂亮!” 要是现代一定可以做个大明星了,在这迂腐的古代真是太浪费了,比电视影星范冰冰还要美上几分。 这样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媳妇,真他妈的捡到宝了,真不知道和她做那个的时候?她会怎么样妩媚动人。 不过,自己前世是个女人?现在是男人,和女人做起那个,会不会有些别扭呢? 会不会体力不支呢?看她这副矫情的模样,不可能让她瞧不起,一会儿在床上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可是很厉害的。 鱼阳不知她心里所想,但看到她脸上展现出来的一副*的神情,不由的觉得恶心,一把掌就给她甩在脸上。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在屋里刺耳的响起,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本宫就挖掉你的眼珠去喂狗。” 王进进头一偏,磨了磨牙齿,昂起头,没有想到这臭娘们还敢动手打自己。 碍于她是公主的身份,只能摸着被打的脸汕笑道:“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越打越骂就代表越相爱。” “你胡说什么?”鱼阳公主怔怔的看着她的那张嬉笑的笑脸厌恶道:“你敢对本宫出言不逊,你信不信本宫名命人阉了你。” 王进进捂着自己的胸口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公主可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你听吓得我的小心肝怦怦直跳,而且要是公主阉了我,晚上谁来陪公主排除寂寞呢?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再说我也舍不得呀。” 此话说出,别说鱼阳公主气得直跳脚,就连那还跪在地上的卫太医也深感震惊。 心想!何时她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这种话换作是他,他也说不出口来。 “住嘴!”鱼阳公主幡然醒悟,挣扎着用力推开她凑近身体,“段之臣,你个混蛋!你竟然调戏本宫,我要将你五马分尸!” “nonono。”王进进身体微微一闪,伸出食指在鱼阳公主的眼前摇晃道:“公主怎么能这么冤枉本驸马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和你睡觉纯属是正常,那有调戏之理呢?” “老婆?”鱼阳公主气愤的漫骂道:“你骂本宫是老婆婆,看本宫今天怎么收拾你,不把你打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就向身后的太监厉声唤道:“来人,把段之臣给抓起来,本宫要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啧啧!”王进进勾唇一笑,又坐会椅子上,玩弄手指一脸平静的说:“唉!公主你不累吗?这么晚了还要这样折磨你的夫君?那卫太医还在呢?让外人看到多不好呀!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下集:第三章:大殿上朝待续(未完待续) 第3章:大殿上朝 鱼阳公主脸色愈发苍白,盯着王进进心里暗暗的想,他说的对!想要折磨他有的是机会,不能在卫太医的面前这么明显,要是传在父皇那里不好交代,那好!就让他们走了后她才好好的对付他。 决定后面色一凛,冷哼道:“那好!今天我就看在卫太医的面子上姑且作罢,小林子摆驾回寒箫宫。” 叫小林子的太监走近鱼阳公主身边垂着头低声道:“渣,摆驾回寒箫宫。” 说完就拂袖扬长而去。 鱼阳公主离开后卫太医从地上站了起来,则是盯着她,一脸疑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敢这样和公主斗嘴!” 王进进从椅子上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双眸微闪,说不出的诡异,手摸着下巴抿唇道:“不是我变得大胆了,她是我老婆,不管教管教那还得了么?看我今后怎么收拾她。”发觉有些疲惫不停的打着哈欠,又道:“你们退下吧!我想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好了。”说着就转身向自己的木床走了过去。 紫琳赶紧迈步走到床边把床单铺好,听得身后卫太医缓缓道:“那我先回府。”话声一落人已经走出了屋子里。 王进进张望着门口,见没有了身影,跳上前去把门关上,跑到紫琳的身旁拉起她的小手心急的问道:“那个,紫琳呀!驸马我有事想问问你。” 紫琳一楞,看着她拉着自己的小手,面上困惑犹深:“驸马爷,你这样拉着奴婢被公主看到,她会生气的。” 王进进笑得无奈:“不怕,不怕,她不是没有在么?我是她夫君,她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是这样的,昨天我是不是生了一场大病?这不是被那个卫太医给大银针刺醒后,醒来发觉我脑子坏掉了,很多事情都忘了。” 紫琳眸光闪耀,软语安慰:“卫太医医术高超,一定能帮驸马爷恢复的。” 王进进摇头叹气,心里暗自偷笑,再高超的医术,都不可能把一个人的记忆强加在另一个人身上:“对了,我听卫太医和公主都叫我段之臣,难道我真的叫这个名字?” 屋里静静的,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紫琳的声音似愧疚,似怜惜,缓缓响起:“都怪我,没把驸马爷照顾好。才让公主有机可乘,下毒害你。” 什么?原来是公主干的?这个死婆娘?心怎么这么狠? 难不成她根本不喜欢这副身体的主人么?那干嘛要结婚喽? 王进进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不由哂笑道:“忘了就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后多给我说说这宫里的事情,多提醒我不犯错就好了。” 紫琳本分点头:“是,驸马爷。” 王进进松开紫琳的手,自顾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她低头不再说话,发觉眼皮打架,实在犯困。 打了个哈欠,又随意问道:“紫琳,卫太医他叫什么名字呢?” 紫琳抬眸看了看王进进,轻声答道:“卫子扬。” 王进进淡淡的哦了一声后,懒懒道:“我知道了,紫琳你退下吧!我睡了。” 紫琳恭敬的低头轻声道:“奴婢告退。” 王进进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来袭,可能是受伤的缘故,这身体疲乏不堪,紫琳退出房后,她躺在床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 窗户开了半扇,微微进来些凉风,带来些许清寒冷意。 王进进窝在被子里不想起来,虽然在前世有早起上班的习惯,可是没有想到穿越过来这边也是冬天。 对了,自己到底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呢?难道是车在回金沙的高速路上出车祸了?还是睡着了自己还在做梦呢? 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真是莫名其妙呀! 这个身体的主人又去了哪儿呢?是死了?还是自己的的魂魄互相调换了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声传出,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门外响起唯唯诺诺的声音:“驸马爷可睡好了?奴婢这就服侍更衣上早朝。” 来人正是紫琳,端来杨枝水杯等洗漱用具,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把放在衣柜里官袍取出来,正要给她穿上听得她惊呼一声,紫琳拿着官袍顿了一下。 “我还要上早朝?” 不会吧!开什么国际玩笑呀!她什么都不懂,去了也是闹笑话而已。 这可怎么办?要不继续装病算了。 紫琳见她坐在榻上抚着额头一脸焦虑的模样,提醒道:“驸马爷你可是每天都去上早朝的,就算生病了也会去的。” 听紫琳的意思她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好吧!去就去!大不了一会在大殿上她什么话都不说就可以了,难道她一个现代人还玩不过这些老古董么! 想到这,她起身让紫琳给她穿衣服,整理完毕,她问紫琳:“紫琳呀!厕所在哪里呀!” 紫琳边收拾着床上的被褥,一边诧异的嚼着她说的话:“厕所?是什么东西? 王进进猛的拍自己的头,醒悟道:“茅房在哪里?我想上茅房。” 紫琳低头轻笑:“奴婢这就带驸马爷去。” 王进进走到她的身边面色一沉:“罢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上早朝,我忍得住。” 紫琳脸上泛起红晕,垂首点头:“是,驸马爷。” 终于!走出这个驸马府,想到进宫看到所谓的天安门,王进进就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早就想去天安门旅游的,可是没有钱,也抽不出时间总是去不了。 这次老天给她这个机会,她就好好把握。 一边进宫,一边想,既然穿越已经成了事实,不管是怎么穿越的,反正她现在是回去不了,前世的老公和孩子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如果真的是出车祸死了,他们会不会很伤心呢? 在这一世她不再是王进进,而是叫段之臣。 再回到现代以前,她就用段之臣这个身份继续活下去吧!或许某一天她还能穿越回去。 没有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来到了大殿之上,很多朝廷大官都纷纷站在殿上面面相觑,不知在讨论什么,紫琳不能跟进来,只好守在殿外等着她。 哇!皇宫原来这么气派呀!她痴呆的看欣赏着殿内的装饰,却不知身后有人蓦然靠近,直到那人走到她的面前挡住所有视线,一声尖锐的嘲笑声响起:“驸马爷,听说你昨日中毒了,今天一见,你面色正常不会是假意骗皇上吧!” 段之臣(注:为了以后不混淆,从这里开始就以段之臣来写主人公)抬眸看清来人的脸时,正要回答就听得太监总管在大殿上扬起道:“皇上驾到。” 她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可是他的长相却一脸俊秀,穿是也是官袍,所以一时分不清他官有多大? 见所有大臣都纷纷并站成两排,而她也迅速的找个空位站着,心想,平常这副身躯到底是站在左边还右边? 随便吧!站在哪里都是站! 站好后,殿上皇上一身龙袍从后殿走了出来,面朝大家。 殿下的大臣都纷纷跪在地上,段之臣见了也赶紧跪在地上学着他们样子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未完待续) 第4章:朝堂争议 头也随之低了下去,心里不禁暗骂道:要是能万岁那不是成妖怪了,切! “众卿家免礼!”嗓音清朗柔软的声音在高处扬起,皇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 众大臣起身后都纷纷站着,她也跟着站了起来,从来都没见过什么大官,真不知道这个皇上长什么模样,微微抬起头来张望着殿上坐着的人。 不由发出一声惊叹!玉般的雕刻模样,完美的眉型更衬他的英气,薄唇紧抿,眉头紧皱,好似被什么事所烦恼,可是就这皱眉的模样,更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皇上不都是老男人吗?怎么是一个小家伙呢?还长得这么帅!太没有天理了。 身前一个高大的身影上前迈开一步,拱手行礼后,抬头正经道:“启禀皇上,听闻昨日驸马爷身中剧毒,今日一见他面色温润,那这个月十五去林苑狩猎一事就让驸马爷一手操办如何?” 段之臣心里极其的不痛快,那面圣自己的就是刚才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家伙,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总这么针对自己? 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人气真差!人人都要陷害她。 皇上低头向下一看,对上一双亮晶晶的黑眸,怔了下,嚅嗫道:“段卿家?你觉得周爱卿的提议如何?” 周爱卿?难道那家伙姓周?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大臣上前恭敬答道:“臣也觉得周丞相所言极好!驸马爷他是新科状元,对于这次提议也算是一种历练。” 我操!原来那个姓周的是丞相?难怪这么拽! 看来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拒绝了!眼看刚启奏的大臣有可能也是那姓周的人!他们这是集体想弄死自己是吧!好吧!那就她好好陪他们玩一玩。 想到这她也迈开步子向前走过去,也学着他们拱手行礼,眉宇间两道英眉扬起:“启禀皇上,微臣对周丞相所提之议没有任何异议。” 皇上欣慰的笑道:“恩,朕知道段卿家才貌出众,这点小事绝难不到你。”忽想起了什么,重重一叹,继续道:“众卿家朕前几天遇到一个难题,到现在朕都还没有想出答案来!” 周丞相眉头皱起,侧头看了眼段之臣双眸微闪,笑道:“那恳请皇上说出题目,让众大臣一起参考参考如何?兴许我们的新科状元爷能答出。” 忍!再忍! 段之臣俊美的脸上微微一笑,其实心里都不知骂了周丞相祖宗多少代了? 这家伙不把她往绝路上逼他不甘心是不是! 她气愤呀!自己前世初三都没有毕业!现在好了!大名鼎鼎的皇上都想不出的来答案,她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人能想得出来吗? 这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还不如直接砍了她的头好点!或许她还能穿越回到现代。 皇上脸色闪烁着一丝光彩,慢慢道来:“上联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下联朕怎么也想不出来。” 此话一出,众大臣都面面相觑,纷纷议论着。 周丞相侧头看着她:“驸马爷也答不出来吗?” 什么跟什么呀! 如果是在现代,电脑上直接百度万事搞定?可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办才好! 段之臣思绪混乱,不过皇上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楚,心里也在寻蹑着答案! “丞相你也想不出来吗?不过我心里倒有个大胆的答案,不知可否对得上。”段之臣面色灿烂一笑,抬头望着皇上扬声道:“皇上,若之臣说出的答案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官僚不要介意。” 皇上闻言轻笑道:“爱卿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两声,看着那年轻又英俊的皇帝再次确认道:“皇上说话可要算话哦!说好的不砍我的头,如果我答得皇上满意,臣可否向皇上请求一件事情?” 周丞相厉声喝道:“放肆!驸马爷你竟敢与皇上讨价还价?” 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呢?她讨价还价干他屁事了? 段之臣面上不生气,大度的扯动唇角淡淡道:“丞相要是不满意的话?你自己把答案说出来呀!” “你!”周丞相无言以对,只能干瞪眼。 “哼!”段之臣向他翻了一个白眼,冷哼道:“要是你答不出来就不要插嘴?” 皇上见段之臣的一言一行有些疑惑的挑起眉头,低声唤道:“段卿家。” 听到皇上唤自己,段之臣笑着应道:“臣在!皇上我刚说的事情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仇人又那么多?自己不防着点,什么时候翘辫子都不知道! 皇上笑了起来,眉眼间带着难言的喜气:“那好,朕答应你。但在这前你的答案得让朕满意才行。” 段之臣见自己的奸计得逞,兴奋的点头,她记得这个问题上次在网上好像遇到过,这次刚好派上了用场,赌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拼了。 她心里一沉,面上扬起一丝得意的笑,眨眨眼,一本正经:“下联是官大,权大,肚子大,口袋更大;手长,舌长,裙带长,好景不长。” 答案一出,殿内愕然,连皇上都心神一震,冷着一张脸! 虽说她给出答案和上联接得起?可是她暗地里却在暗示他的大臣们都是贪官污吏。 周丞相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克制胸中那丝贸然上升的火气,冷眼朝段之臣瞪去,“驸马爷你这么比喻是在辱骂朝廷之上的大臣们都是贪官污吏吗?” 段之臣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嘟起小嘴,“这是丞相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哦!” 想跟她斗,做梦!看她怎么玩死你们。 “你!”周丞相一张俊俏的脸的被气得铁青,碍于身份只能勉强的扯着一丝笑,“既然驸马爷今日兴致如此勃勃,那本相也有一个对联来请教一下。” 这到底有完没完呀!好不容易应付了一个又来一个? 皇上颇有兴趣的哈哈笑道:“丞相说来听听!” 段之臣赶在周丞相说题目之前抢先向皇上行了个礼,嘻笑道:“皇上,微臣有个提议。”微微侧过头看向周丞相一眼,又道:“丞相大人,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周丞相听得挑眉:“怎么个赌法?” 段之臣眼睛一亮,胸有成竹的说:“三天之后,不管赌什么我都奉陪?但我得先声明一声,你绝对赢不了我?信不信。” 周丞相胸口起伏,半晌才咬牙道:“那倒未必,好!本相就应了你这个赌。”昂首阔步走上前微微鞠躬面朝皇上,“到时还请皇上来出题。” 皇上浓眉一扬应允道:“好!朕答应。” 段之臣见周丞相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摸着下巴,好笑道:“丞相,我忘记给你说一件事了,输的人可是答应对方做一件事!” 周丞相忽然笑了,如释重负:“这可是驸马爷你自己说的,输的人答应对方做一件事!”(未完待续) 第5章:我是采花贼 “当然,不管是什么事都必须做!”段之臣信心满满的扬声:“到时丞相可不要说我欺负你哦!嘿嘿!” “哼!”周丞相冷哼一声:“笑话,本相堂堂寒南国一朝丞相怎能言而无信?” “那就说定了?”段之臣眸光忽闪,斜睥他一眼,似笑非笑,“我说丞相,三天之后,我们一人各自出三个题目,若对方赢两题就算过关!” 周丞相闻言一怔,见眼前少年不过才十七岁模样,明知他天生懦弱无比,只当他是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牛皮吹得老高,也不甚在意:“说话算数,三日后还在这大殿之上,我们再比!本相要是再输给你,本想就听从你差遣一个月如何?” “好,那就三日后当场出题,我跟你比真功夫!”段之臣答应得爽快,微顿了下,转向主席上的皇上,“皇上,就是当天的见证人。” 皇上听似很有兴趣的笑道:“朕也对这次比赛颇有兴趣,也特别的期待。” “皇上,微臣还有一件事也想请皇上做主。”段之臣抬头看向皇上,眼珠一转,低声道:“刚才皇上可是答应过只要谁答得出那道题目的下联,就答应微臣一件事情的,皇上可否记得?” 皇上错愕一笑:“当然记得,既然爱卿答得有点偏激,但还是与上联匹配,朕就准爱卿答对了吧!提出要求。” 段之臣格格笑道:“其实,微臣只是想再给皇上再要三个要求,呵呵!”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俊脸扬起一丝欣赏的光彩,“爱卿,你这是挖着吭让朕跳下去呀!这个请求是非答应你不可了!” 段之臣贼贼的笑道:“算是吧!所谓君无戏言嘛!皇上应该不会跟微臣计较这三件小事情的。” 皇上歌虽然不解,她要求这三件事是为了什么?仍是如实作答:“是的,君无戏言。说吧!你想要朕答应你三件什么事!” 她当然不能一下子就把三件事全做了,而且目前她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事可以做! 便抬眼对上皇上狭长的凤眸说得一脸正经:“微臣现在想不到有什么事,这样吧!等以后微臣想到了再来请求皇上应允可好!” “也罢!朕就允了爱卿。”皇上有些疲乏的喧道:“众卿家可否还有什么事启奏,若没有就退朝。” 殿内各大臣都垂着头不再言语,那就是没有什么事可要发表的喽! 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站在台上扬声喧道:“退朝。” “恭送陛下。”众大臣都鞠躬送皇上。 只有后知后觉的段之臣迟疑的低着头跟着小声低喃着。 终于熬过了这一关,段之臣从殿里走了出来后,身后的大臣门都瞅着她不知在议论个什么鬼东西,可能是议论三天那个赌吧! 无所谓!议吧议吧!她就当他们是在放屁得了。 殿外,静静等着她紫琳拿着外套向小跑走了过来,给她披上,关心道:“驸马爷,奴婢刚听到尚书李大人议论什么三天之赌的事情,和驸马爷你有关吗?” 段这臣一边走一边叹道:“是啊!和我有关!对了那个周丞相叫什么名字?他特别的讨厌。” 紫琳跟在她身后乖巧的答道:“周贞霆。” 这名字真拗口,难听死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把上早朝的事情给紫琳说了一边,还在她哪里打听到了,这一世这个朝代是寒南国,根本就是一个陌生的朝代。 当今的皇上叫寒匀枫,是太上皇的第七个儿子,鱼阳公主排在第六,那这样说来自己还是皇上的姐夫了。 而自己呢?父亲是一名将军,3岁那年出征战死沙场后自己就被卫子扬父亲收养,所以她和卫子扬从小交情甚好!在三个月前报考科举竟然中了新科状元,被太上皇下令娶了鱼阳公主做了驸马。 而紫琳是从卫子扬带过来的丫鬟,一直跟随在她左右照顾她生活起居的。 昨日她喝了鱼阳公主送来的银耳莲子羹后就昏睡不醒,紫琳便通知卫子扬来救她,结果醒了后已经变成穿越的自己。 按照紫琳说的剧情,那么自己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呀!为什么会被鱼阳公主害死了呢? 这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回到驸马府,段之臣赶紧拉着紫琳带她去上厕所,她已经逼了很久,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紫琳把她带到茅房后在外面等着她,走进茅房后她好不容易才把这古代的裤带给解开,裤子一下就掉了下来,吓她一跳。 我的妈呀!这裤子怎么就掉下来了呢?一点弹性也没有,还是现代的牛仔裤好。 算了吧!掉下去就掉下去吧!反正自己是站着尿,大不子尿完了再把裤子提起来就是了。 不对!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为什么有种想蹲下才能尿出来的感觉呢? 不经意朝下一瞥,所有的思想动作直接停滞,张大了嘴,再缓缓抬头,却对上房顶上一双狭长清幽的黑眸,下一瞬,发出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 一声惊呼之后。 段之臣傻傻立在原地,顺着楼顶上那伸出来的头一瞬不眨的眸光,再回到自己赤.裸的下身。 天啊,她没看错,真的没看错! 下身白皙细长的两腿之间长的生殖器官根本不是男人的那个,而是女人的……绝对是真货,如假包换! 震惊与狂喜尚未散去,慌乱担忧随之即来。 糗大了,怎么没人告诉她,身为当朝驸马爷的她,其实是个女人! “驸马爷,你怎么了?” 茅房门外传来紫琳的唤声,嗓音清朗柔软,似是满心着急,又略带着一丝卑微。 “没事……刚我不小心看到了一只老鼠。”段之臣瞪着房顶上那张笑得异常灿烂的笑脸愤然扬声道。 “哦!那奴婢在外面等着驸马爷。”紫琳轻声在门外应道。 眼前这个人,毫不避讳盯着她看,什么都看光了…… “呃,那个……”段之臣只觉得口干舌燥,清了清嗓子,迅速的把脱掉的裤子拉起来系好裤带,勉强找回一丝的尊严,“你看够了没有!” 少年似是极不情愿收回惊艳的目光,对着她弯眼一笑,眸光清幽流动,宛如明澈见底的小溪。“本少爷长得像老鼠吗?原来当朝响当当驸马爷竟是个女人?要是这事传出去你说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呢?” 那张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话语,清新如朝阳,不急不缓,徐徐道来,听起来轻微,骨子里却亦有着不容置疑的戏谑。 他这是什么意思,威胁她吗? 少年从房顶的隙缝里用缩骨功钻了进来,挺身站在她的面前。 段之臣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一举一动,带着丝丝探究,认认真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来。 这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破烂不堪又缝补的灰色衣服,身形瘦削挺拔,高出自己至少大半个头,脸上眼角处有一颗黑色的小痔,长长的眉毛,目秀如墨,挺鼻薄唇,唇边还噙着一丝调皮的微笑。小小年纪,却长得这么妖艳,长大了还得了? 段之臣看傻了眼,恨恨地想,娘的,这个小叫花子,长得比韩国明星允浩还要俊俏许多! 一时秀眉微挑,眼露疑惑:“你,究竟是什么人?跑到驸马府的茅房来干什么?” “我是采花贼,你说我来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6章:你喜欢女人 少年微微垂眸,讪讪道:“本少爷来意这么明显,你竟然还明知故问?不过我这次收获挺不小的嘛!竟然意外发现了你的秘密……”狭长的黑眸中,光芒一闪而过,然后,目光停在一处,突然呆滞不动,险险喷出火焰来。 段之臣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原来他还盯着自己的身下看不由怒火中烧的提紧自己的裤腰,怒喝道:“你再看我就宰了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少年邪魅的灿烂一笑,像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的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就凭你?想要宰我的人这世上还没有出生呢?不过呢?你的秘密被我知道了,你难道不应该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把你秘密说出去吗?还这么一脸镇定的样子。” 这个丫头真是奇怪了,怎么给人的感觉有点点不一样的感觉呢? 难不成她这样假扮进宫是卫太府一手策划的吗? 少年皱起眉头深思着。 段之臣咬牙:“我是女人又怎么了,我一没抢,二没偷,你不就是想采花吗?大不了一会儿让你采个够就行了。” 妈的!真是倒霉死了,上个厕所也惹出这些事来!现在怎么办才好呀! 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想要自保都成困难。 “你的意思是想贿赂我喽?”少年双手环胸有些诧然挑眉:“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一般的货色我是看不上的。” “知道了,我保证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可以了吧!”段之臣有些不耐烦的朝少年翻了一个白眼低吼道:“我拜托你赶快出去吧!本驸马要上茅房了,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撒个尿也这么麻烦! 少年嘿嘿轻笑,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也不忍在刁难她,便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凑近她的耳边沉声道:“我叫歌悠谦,不要忘记了,晚点儿我会再来找你。”说完松开她唇角扬起一丝笑又像刚进来的时候变换缩骨功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哥有钱?这名字真怪! 透着隙缝,少年抬眸看看她,讨好一笑。 笑容温软媚人,层层荡漾在清雅端秀的眉眼间,一眼瞧去,呼吸微滞,刹那失神。 该死的小叫花子,长那么俊俏干嘛? 一转眼,他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悄无声息。 段之臣默然站立了一会,走近墙壁的隙缝处仔细查看,确定他真的离开了这才背转身去,扯掉底下长裤,再次检查确认。 为了检查清楚,她伸手向自己的胸前摸了摸,触感有些怪怪的,难道是用布带把胸包裹起来的吗? 没错呀,周身上下,各种生理特征一致表明,自己是女人,千真万确的女儿身! 操,真是太奇葩了,还好自己发现了,要不然一定会惹事的。 心情大好,舒舒服服的撒了尿,穿好裤子走出茅房。 茅房外的小道上,紫琳仍乖巧的垂首立着,一见她步出,赶紧迎上前来。 “驸马爷,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在里面待那么久,要不要叫卫太医进府给你瞧瞧。” 段之臣微微笑道:“刚在里面看到一只大老鼠吓得我把前几天吃的东西一起解决了,至于请卫太医来看就不必了,三天两头请别人来也不方便呀!”一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抚着有些饿的肚子说:“紫琳呀!你给我弄点吃的好不好,我发觉上了茅房后,肚子饿了。” 紫琳在她的身后轻轻的低笑两声,“是,驸马爷,奴婢遵命。” 回到房间后,紫琳给她准备了很多吃的,吃饱喝足后倒床就睡,一睡就睡到深夜才醒。 这一觉她睡得也太长了吧!不过她做梦了,梦见前世的老公和女儿。 看来是想他们了,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们是不是很伤心呢? 睁开眼就重重一叹。 “醒了。”一声温润而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贸然响起。 “谁!”段之臣惊慌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拉着被子向前看去,“原来是你!这么晚了你到我房间来干什么?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后知后觉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确认和睡之前穿着的衣服一样,才忪了一口气。 “当然是我!”歌悠谦坐在屋子正中间椅子上倒着一杯荼端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提醒她:“驸马爷不会这么健忘吧!你可是说要带我去采花的,这不!我来让你实现你对我承诺的事情。” 心里不以为然,嘴上却不敢拒绝,知道他武功那么高强,要是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杀了怎么办?:“当然没有忘记,我也在等你呢?” 段之臣心虚的说着,心头一紧,登时跳了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急急忙忙起身下床,顺势把挂在旁边的白色长袍给穿了起来,向歌悠谦漫步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淡淡道:“我说,哥有钱,你长得这么帅还需要去采花吗?” 歌悠谦对于她的称呼一笑而过,抚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她那绝美的小脸,对着她温柔一笑:“我听说鱼阳公主长得倾国倾城,所以我……” “这个主意好,我知道她在那里,要不我带你去。”段之臣听闻恍然大悟颇为赞同的打断他继续说:“小子,你真是有眼光呀!公主长得可标致了,我保证你采了她这朵花后一定不会后悔的。” 既然他打的是鱼阳公主主意,那真是太好了!自己没权没势的想要对付这个难缠的家伙有点困难,倒不如借用公主的手解决他。 歌悠谦姿势不变,眸光如水:“驸马爷,公主可是你的妻子,让我给采了你不心疼。”说到一半忽想起了什么,笑道:“我忘记了,驸马爷是女人,当然不能满足公主。” 这家伙真是欠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段之臣摇头,撑起头,噘嘴埋怨:“你这么说就大错特错,我和公主很相爱的,只不过呢?她有时候太凶了,像个母老虎一样,正所谓妻管严,我不喜欢女人对我凶,我喜欢温柔的女人。” 粉艳莹润的樱唇微微嘟起,那神情,说不出的娇憨可人。 歌悠谦看呆了,心狂跳几下,好半天才回神,暗自喘息平复—— 想到她说的话吃惊的皱眉:“你喜欢女人?” “是呀,你怎么知道呢?”段之臣眨了眨眼,一脸诚实的点头,为自己这龌龊的答案感到好笑:“这事你可要给我保密哦!不能告诉别人哦!” 呵呵,臭小子,看我怎么玩死你! “你和女人那个的时候怎么做的?”歌悠谦唇角微微扯动,有些好奇的发问。 这家伙还真的问得出来,好吧!这种事她最拿手了,至少在前世和老公在一起的时候看过一些a片,那就把那些恶心的画面说给他听。 让他厌恶自己,这样他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两声,脸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用手呀!小家伙你真是的,这种问题就不要问姐姐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未完待续) 第7章:公主红杏出墙 歌悠谦讶然抬眸,狭长的黑眸中幽光闪过,俊脸紧绷神色有些厌恶的张了张嘴:“用手?” “恩,不用手难道用脚趾头么!”段之臣有些不耐烦的白了他俊脸一眼,催促道:“走吧!我带你去公主的房间,然后你好进行采花,如果你被抓了可别把我抖出来哦!”说完就起身向外迈开步子。 感觉身后的人仍安静的坐在哪儿,动也不动。 她侧过头诧异的看着他,板着脸不悦道:“哥有钱,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呀!本少爷时间可是有限的,分分秒秒都是金钱,懂么!” 歌悠谦瞥她一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漠然道:“走,当然要走,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错过?” “那就行喽!你赶快完事我也好回来继续睡觉。” 段之臣说罢,趾高气昂,拂袖就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只知道公主住在哪里?却没有去过,想到这顿下脚步转过身迎上身后跟上来的人贸然的问道:“哥有钱!前几日我中毒了,有些事情醒来后就忘记了,我只记得公主的房间叫寒萧宫,却不知走那条路呢?” 歌悠谦一脸愕然,怀疑她说话的可信度,神色淡淡:“我带你去。”话音刚落就上前搂住她的腰一眨眼就跳上了屋檐,一会跳一会停的。 她感觉自己都吐了,这家伙在搞什么飞机呀! 有路不走,非要在房上跳来跳去,害得她有种头昏脑胀的感觉。 没好一会儿,她被歌有谦从怀里扔了出去,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了,好不容易站稳身形抬头瞪着那双手环胸的小叫花子,愤然的骂道:“王八蛋,你存心的吧!老娘的头都被你甩晕了。” 歌悠谦没理会她望了一眼夜色中的小院,面朝她冷笑道:“等你带我到这里,怕都天亮了。” “我不是说了吗?忘记了,信不信由你。”段这臣无奈的反驳回去:“都到了,你还不去采。” “你不进去看着我办事吗?” 段之臣瞪了他笑得一脸灿烂的脸,没有作声,抬头望着门檐上的三个大字,是繁体字,虽然不认识,但敢肯定的是这就是公主的寒萧宫,便椎门而入。 院门一开,就见有微微灯光从对面厢房里透出来。两人贴着围墙潜近,刚伏在房前不远,就听得一声女子娇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又如丝绸般绵软,端的是风月无边,春情四溢。 “允浩,你说过的只爱我的,是不是真的。” 男子的声音强自肯定:“真的,我不会骗公主你的。”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叫我公主,叫我鱼阳,你又忘记了吗…….”. 空气中隐有花香飘过,女子柔媚迷人的嗓音,就如响在耳畔,让人听得心神一荡,想象着她玉手轻抬的身形动作,段之臣只觉得赏心悦目,情不自禁攀上窗台,想要看得更多。 而且还有人也叫允浩的,难道韩国明星允浩也穿越过来了。 但见烛光中,两道人影逐渐靠拢;慢慢叠合,男子的手伸过来,一把搂住女子的纤腰。 “鱼阳,我爱你,会好好的疼你一辈子,比那个病怏怏的驸马更爱你..”..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负心汉,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女子恶狠狠的愤怒声幽幽传进段之臣的耳里,一时却被男子硬声打断:“对,公主应该休了他,我们才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允浩,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对付他的,过不久他就会从我的府上滚出去。” “鱼阳,我等着那天的到来。”男子喘息着,颤颤凑过去,含住女子艳丽的红唇,双手也是急急去解她的衣衫,忽而一个翻身,将她压例在软榻上。 “鱼阳,我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我要你,我一定好好对你......” 嗯!男子埋首在那一片雪肤玉肌之中,不能自已,“爱你,爱死你了......” “允浩,我也是。”女子弓起身子,玉臂缠上男子的颈项,眼底幽光一闪,有晶莹溢出。 屋里翻云覆雨,情潮弥漫,肢体料缠不停,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吟声不时传出!段之臣看傻了眼,胸腔里如雷鼓动,心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他们竟然在偷情? 公主背着她和别的男人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感觉像被人背叛一样的难受。 “死婆娘竟然敢背着我偷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她气愤的转身向进去抓奸,却没有想到一转身,歌有谦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身子一僵,动弹不得。 他对着那气愤不已的脸,汕汕一笑,把她打横抱起再次跳下屋檐。 回到自己的寝室,歌悠谦把她抱坐在床上,她蹙紧眉头恨恨的瞪着他。 他淡淡一笑再解开她的穴道,身上的禁锢解开后,胸中怒气上涌,一口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实在克制不住,她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他大骂出声:“你发什么神经,干嘛把我带回来呀!你也看到了那臭婆娘竟然背着我偷男人,真是气死我了。敢给我戴绿帽子,我要去杀了他们。” 说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夺门而去,忽觉手腕被人拉住,“把事情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你不是说你和她很相爱吗?你所谓的这份相爱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呀!” “你!”段之臣哑口无言。 对了!她干嘛要生气呀?就算公主偷人又干她什么事,表面她是公主的男人,可是暗底里自己却什么都给予不了她! 她寂寞难耐找男人也是正常的,自己干嘛就那么大的火气呢?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也看到了那一幕,不知道他要怎么样嘲笑自己。 这样去想,感觉自己也没那么生气了,甩开他紧拉着手向桌子走了过去坐了下来,闹了半夜有些渴了,不觉的倒起水喝了起来,喝完后,右手拿在眼前晃了晃。 伸出细长的食指和中指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难道是我的手指不够长,让她不能满足才红杏出墙。” 歌悠谦听见她的声音,心神一震,不由的好笑,也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那张小脸笑道:“或许真的如你所说的这样!才被公主抛弃了。不如这样,以后你做我的女人,我保护你。”(未完待续) 第8章:御书房下棋 “什么?做你的女人凭什么?你这么花心还想做我的男人,你太小了,不合我的胃口。”段之臣哀怨扯着头发,口中碎碎念叨:“而且我这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你娃娃少打我的主意,还是继续去采你的花吧!” 这么帅的男生追求自己,要是换作前世的自己早就答应了,这家伙长得比自己的老公帅得太多了,可是呢?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要饭的,看他的穿着分明就是一个叫花子。 而且他的身份未明?根本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是好人还是坏人都还分不出来? 还是少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她还是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吧!没想到这手指长得真好看,比前世的还好看那么一点点。 歌悠谦怔了下,即是轻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抖出来,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哥有钱,你千万不要用言语攻击我哦!我最讨厌男人和女人斤斤计较,很没有风度的知道吗?再说我敢这么做就不怕砍什么头?要去举报就去举报吧!可能我还有机会离开这个破地方。”段之臣看都不看他一眼,平静的说:“你也看到了,婆娘也背叛我和别的男人偷情,你说我活着还有意思嘛!”假意的表现得很伤心的样子,可是半天那该死的眼泪就是挤不出半滴掉下来! “段之臣。”歌悠谦看着她的模样,不由的好笑,懒懒道:“天快亮了,我要离开了。” “好啊,你快走吧!”段之臣忽然高兴的抬眸看着他笑得灿烂,抿唇道:“后会无期。”说完起身就去开门,立在门边右手伸出很有礼貌的说:“慢走不送了哦!” “我还会来找你的。”歌悠谦也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低头朝她微微一笑,硬声道:“刚给你说的事情你可以考虑一下,三天之后我会来听结果。”说完身子已经迈开步子走出房间里,瞬间消失在门口。 段之臣看得楞了下,心想这家伙轻功这么好?没有掉什么钢丝之类的吧! 轻轻的把门关上,向自己的床走去,坐在床上她思绪混乱呀! 才来这个世界一天半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接下来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呢? 原来以为自己穿越过来是个男人,最终还是躲不过做女人的命运,逃不掉生孩子的命运! 妈的,这都搞什么飞机呀!她都要疯了。 那个叫哥有钱的,到底是什么人呀!竟然自己的家里来去自如,看来自己要招个保镖才行,随时保护自己。 算了,不想了,睡觉吧! 把外衣脱了正躺下,门外紫琳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驸马爷,你起了吗?” 段之臣问:“紫琳,什么事呀!” 这才刚刚躺下呢?起个屁呀! 紫琳轻轻的把门推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洗漱的工具,难道要起床了吗? “驸马爷,已经是上早朝的时间了,奴婢服侍你穿衣。” “哦!好吧!”段之臣无奈的从床上起来,由着紫琳给她穿衣,梳头,收拾好一切后,她连早餐都没吃就去上早朝。 今天还好!那个周丞相没有针对她,她觉得那家伙不会又在玩什么把戏吧!这么个安静,没有想方设法的在堂上攻击自己了。 也罢!可能他今天心情好吧!不想和自己作对也是自然。 退朝的时候,皇上宣她去御书房有事商谈。 她闻言心里疙瘩一声,难不成哥有钱真的去找皇帝老二把自己身份的秘密抖出来了,不过也不对呀!如果真的是他告诉了皇帝,那他应该在朝堂上就对自己大发雷霆了,甚至已经下旨把自己砍头了。 那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心里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可还是由着紫琳带着她从御花园小道走过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分花拂柳,又走了数十步,果然出了花园,来到一处大气威严的建筑面前。 早有一名年老太监立在门口,正满面焦急,见她过来,立时行礼带路。 段之臣踏上青石台阶,慢腾腾迈动脚步,心里对皇帝宣召之事却是百般的不乐意呀! 那老太监紧走几步,没见她跟上来,只得回头催促:“驸马爷快些走吧,皇上早就在殿内等你许久了...去晚了皇上可是要怪罪的。”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呀! 这个皇上年经这么小,就当皇帝了,可想而知,他一定是个聪明的家伙。 收敛心神,仍是不紧不慢,领着紫琳徐徐步进。 叩开房门,屋内特别的安静,老太监步进屋里就参拜皇上寒匀枫恭敬道:“皇上,驸马爷到了,老奴退下了。” 寒匀枫仍还是一身明黄的龙袍,头戴皇冠,见她进屋来便昂起头笑道:“爱卿上前来与朕下一盘棋。” 段之臣朝寒匀枫淡淡一笑,抬步走了进来,拱手行了个礼:“微臣参加皇上。” “免礼,朕这几日心情苦闷,爱卿就来陪朕下下棋解解心里的苦闷。”寒匀枫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感觉。 段之臣随意的瞄了一眼摆放在寒匀枫面前的棋盘,不由扁了扁嘴,有没没有搞错呀!叫她下棋? 看桌上摆放的是围棋,自己根本不会下呀!可是自己是状元爷不会下的话一定被人怀疑的。 怎么办呀!怎么办才好! 段之臣面色难看的坐在寒匀枫的对面,呆怔的看着那棋盘上白棋和黑棋,突然灵机一动,秀眉扬起,咧嘴一笑,“皇上,臣有个提议,这个围棋下起来特别的费神,又要绞尽脑汁的杀敌,臣觉得太过于残忍,不如我换个简单的下棋的方式如何!前几天臣自己研究出来的,简单又好玩。” 寒匀枫盯着她,眼光愈发闪耀而好奇:“是么!那这棋是怎么个下法?” 段之臣被他盯得心虚,自觉自己特别的聪明,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她把棋盘上的棋子都纷纷捡开,在空的棋盘上把五棋的下法演示一遍给寒匀枫看。 才看一遍,寒匀枫已经看明白,不由的点头笑道:“这棋似很简单,但特别的有趣,朕已经明白其中的含义,爱卿陪朕下一盘吧!” (亲们 我的“那假小子有点拽”这书完结了大家一起看这书的人 一起支持下那本书 昨晚有特殊事情所以更新的少下午我补起下午不上班)(未完待续) 第9章:歪打正着 段之臣挽起长袖乐滋滋的说:“皇上,来点小惩罚玩起刺激一点,如果输的人就由赢的人在脸上划画上一笔。” 反正他不是很会,自己要是赢了了皇上还把他画成花猫,她不是太厉害了吗?光想着她就控制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寒匀枫凤眸微微闪动,面色逐渐凝重,缓缓道:“之臣这是想算计于朕是不是?” 之臣? 皇上怎么叫自己的名字呢?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两声,抿唇道:“皇上,臣这是和你开玩笑呢?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不,朕同意你的提议。”寒匀枫浓眉展开一丝自信,沉声道:“之臣你先下吧!如果你输了可是被朕画成小花猫的哦。” 段之臣呆了下,吸了吸鼻子,不屑嗤笑:“这还没有开始呢?谁输还说不定,那就我先下吧!”捡起黑子放在棋盘的正中间,然后抬头看着寒匀枫:“该皇上了。” “恩。”寒匀枫眯眼看着棋盘上,深思半晌才迟迟落下白子。 段之臣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不耐烦了,不就是下个五子棋吗?需要这么深思熟虑吗? 第一盘棋没有分出输赢,下到最后一个白子的时候,段之臣看着棋盘上布满的黑子和白子,这家伙挺不错的嘛,第一次下就和自己打成平手,果然是一个高手。 “之臣,这两天好像变得开朗许多,和鱼阳相处得好吗?她脾气是有些刁钻古怪,不过心底还是很善良的。”寒匀枫一边仔细的下棋一边闲聊家常的问她。 段之臣讪讪笑道:“人是会变的嘛!和公主相处还好吧!偶尔会小吵几句,夫妻之间都是这样的,吵两句还能增加感情呢。皇上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对待公主的,她是我妻子我会用命去爱她的。” 嘴上说得是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是心里却不这么想! 那个死婆娘竟敢去偷人,害她脸都被丢尽了,自己会好好爱她才怪! “是么!成亲就是这样么?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幸福的吧……” 寒匀枫长叹一声,一瞬不眨看着她,目光深远,眼底的怜惜一闪而过。 这家伙,眼神有些古怪,似乎在通过她的脸,看向别的什么人。 难道他还没有成亲吗?还是失恋了? 段之臣不耐伸手,在他面前晃几下:“别发呆,该你下了,你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说来听听呀!” 一时她竟然没有注意身份,和寒匀枫开始你我之称。 寒匀枫对于她的无礼只是笑了笑,回过神来苦笑道:“母后让我下个月初八娶周陶…” “周陶?谁呀!”段之臣挑眉道:“你喜欢的人吗?” 寒匀枫现在的神情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子,倒像一个被压迫的小男孩,那种无奈的情绪全部表现在脸上,但还是颇有耐心解释:“周陶是周丞相的妹妹,年纪与朕相符,他们家世代都是重臣,母后…………” 段之臣忍不住打断他:“和她成亲也只是为了稳住你的江山是吗?” 又是联烟,这个时代真是悲惨呀! 寒匀枫点头,肃然道:“朕不想成亲,也不想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之臣你有什么好法子能帮朕吗?” “这个……”段之臣面露难色,垂下头看着棋盘,自己已经输。抬头扬起两道英气十足的眉毛:“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这样不太好吧!” 听到有办法解决,寒匀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悸动,忙抓起她的手心急的问道:“什么办法?快告诉朕,朕想知道?” 这皇上也是!这么好的背景,想要嫁给他的美女多的是,可他偏偏就要选一个自己爱的。 就算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也不是错,可他天天都呆在这深宫里那有机会去认识别的美女呀!所以,也没有机会遇到自己所谓的喜欢的人了。 看来自己得帮帮他才行!实在是太可怜了。 段之臣轻轻挣脱寒匀枫紧紧抓着的手,这拉扯的过程中乘他不经意时把棋盘上那原本已经输了的棋子,悄悄的把白子和黑子调换个位置。 面上却笑得诡异,笑道:“皇上,我们可以请个算命先生来给你算算命呀!提前买通他,让他告诉皇后娘娘你与那周陶八字不合,而且你最近两年不能成亲,否则以后会有大灾难……” 话没说完,就被自己这样大胆的想法生生吓了一跳,立时噤声不语。 如果寒匀枫不答应,还说自己是诅咒他怎么办?也怪自己想什么事情都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可是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吗?他应该不会怪自己的吧!毕竟自己都是在帮他。 寒匀枫一时不察,只皱起眉头:“就这么简单?” 段之臣不迭点头:“就是这么简单。” 还简单吗?如果被皇后娘娘知道是自己想出的这个馊主意,不知她会不会砍了自己。 寒匀枫轻叹一声道:“这个办法倒是可行!可是不知周丞相哪里可否会埋怨朕,而且周陶对朕也是真心真意……” 段之臣听得满面黑线,感觉自己就要成为那支棒打鸳鸯的棒子,攥紧拳头跳将起来,故作义愤填膺状:“皇上,其实呢?成亲以后慢慢就会培养出感情的,而且皇后娘娘也是为你作打算,考虑到以后江山的稳固,所以就成亲吧!” 寒匀枫诧异看着她:“难道之臣也认为和自己不爱的人厮守在一起还是会幸福吗?” “我可没这么说哦!” 段之臣赶紧否认道:“幸福不幸福我也不是很清楚,那都是皇上你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而已。” “之臣,朕觉得你刚提的意见挺不错的,你说在哪里去找这个假的算命先生呢?”寒匀枫顿了下,俊脸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要不,之臣带朕出宫去。” 段之臣听得皱眉,惊讶道:“出宫?你不是玩真的吧!”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呀! 这最后一句话她有些不敢说出来。 至于找什么假的算命先生只是一时乱编的了,都只是想忽悠他而已,以为只要自己随便忽悠两句,他就会想想就作罢,没有想到还自己乱编的方法歪打正着了?(未完待续) 第10章:拦路伸冤 “朕不想什么都迁就于人,听命于人,就连自己的感情也要别人去安排。”寒匀枫垂眸,神情毅然的坚决和肯定。 看着那俊秀的眉眼,不自觉涌起一阵怜惜,心思也更加笃定,段之臣微微叹气,只好扁嘴道:“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要出宫也得晚上偷偷出去,要不今晚我到宫门口等你。” 出宫就出宫,看他这么可忪,就带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说不定就能遇到自己的喜欢的女人了呢? 要是不行就带他去青楼,那里面美女多的是,电视上不是老演皇帝都喜欢青楼女子吗? 寒匀枫认同的点头,沉重的俊脸终于展开一丝笑容,轻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继续下棋吧!” “皇上,你输了哦~”段之臣望着棋盘上自己的白棋已经可以连成五颗了贼贼的笑道:“说过的输的人要在脸上画上笔,你不会耍赖吧!”手已经伸向旁边的书桌上摆放着的毛笔,拾起向墨砚里沾了少许的墨水,对着寒匀枫的脸示意要画上一笔才乐意。 寒匀枫盯着段之臣的一举一动看,不由的把自己的脸伸出去,笑道:“画吧!朕愿赌服输,不过朕还要继续下,也想在之臣的脸上画上几笔。” 竟然他都把脸都伸过来了,段之臣毫无客气的抬起手在寒匀枫的左脸颊上画上一笔,看到那张俊俏的脸上黑色的痕迹时,笑得可灿烂了。 寒匀枫对于她的笑,看得有些呆了。 段之臣画好了后不经意抬眼,却见寒匀枫盯着自己看,眼里明光流转,不知是想到什么,唇角扬起,笑意盎然。 她看得有些呆了。 唉唉唉,这么美的少年,竟然是一个皇上,自己都不敢对他打主意。 接下来下的几盘棋都是她输,脸上空白的地方都被皇上画满了,就连午饭都没有吃,直到下午皇上才让她离开。 段之臣疾步的走出御书房门,守在殿外的那娇小的身影却乖巧等她这么久。 “驸马爷!” 紫琳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前来,殷勤奉上早就准备好的点心,下一瞬,却在看清她的脸上不由的呵呵的笑出声来:“呵……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 段之臣顺手从紫琳手里端着的点心放在嘴里,一张被画得全是墨水的脸,只有两只眼睛转动着,边吃边走,“紫琳呀!那里有水先带我去把脸洗了再回府。” 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输得那么惨,那皇帝老二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呢?现看现学都可以把自己赢了。 在现代她可是在qq游戏里五子棋下得也是数一数二的呀!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就是如此不堪一击。 真是活见鬼了,下次再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个仇给报回来,不然心里真的很不甘心。 紫琳带她去把脸洗干净后,就回府了。 出宫后,在回府的路上,她觉得来这个异世都还没有好好逛街呢?便没有坐马车在街上闲逛起来。 看着路边叫嚷的小贩,段之臣给紫琳买了许多玩的和吃的,看着路边那些好玩的好吃的,心情也变好多了。 “驸马爷,你买了这么多东西送给奴婢,奴婢受不起呀!”紫琳手里抱着大堆吃的,还有布料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喋喋不休。 段之臣走在喧闹的街道上,欣赏着风景,顿下脚步转过头看着紫琳命令道:“紫琳,以后在外面不许再用驸马爷这三个字称呼我。” 紫琳一脸愕然的眨着眼睛:“那奴婢叫驸马爷什么?” 段之臣抚着下巴灿烂一笑:“叫公子吧!这个听起来顺耳多了。”说完也迈步向前走去。 紫琳抱着一堆东西,,神情尴尬,涩然道:“是,公子。”随后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陪着她看这看那的,看到不愿了才想着回府。 段之臣边上马车边暗埋怨,才没有逛好久,这副身子却大汗淋漓,似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难道是前久中毒的关系吗?还没有痊愈吗? 当脚踏上马车边角的时候忽闻背后微有风声,心念意动,直觉侧身避过,骤然回头。 “驸马爷,给民女伸冤呀!” 一身白衣娇弱的女子跪在她的脚下垂着头泣声道:“求驸马爷给民女伸冤,民女一定会感恩戴德的。” “公子。”紫琳把买的东西放在车里,看到车前跪着一个白衣女子,凑近段之臣低声唤道:“公子要不要帮帮她,看她好像真的有什么冤屈。” 路边的百姓和小贩都闻声凑近细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跪在地上的女人见段之臣没有反应便抬起头跪着向前移步扯住她的官袍,一双无辜而委屈的双眸看着段之臣,哭道:“民女的姐姐被人陷害,现在就快要被他们打死了,求驸马爷救救我姐姐,求你了。” 这都是演得那一出啊? 自己是驸马没错,可是要伸冤办案好像有些困难。 但看到那女子哭得那么伤心,不由的升起想要帮她的冲动,伸手拉住女子的手把她扶起来,正色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我会想办法救人。” 白衣女子听闻激动的咬着唇:“谢谢驸马爷,民女是南山村村民,家有一位老瞎眼的母亲,还有比自己大三岁的姐姐,民女叫骆雨秋,姐姐叫骆雨芳。前几个月因为母亲大病一场,姐姐进城里来给母亲买药,在回家的半路却被人……”说到这里,骆雨秋泣不成声,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低着头小声的抽泣。 段之臣轻叹一声接下她的话:“是不是被人给侮辱了。” 不用骆雨秋说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也猜得七七八八了,真是悲哀,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事情。 骆雨秋抬起头,哽咽道:“是的,姐姐被村长的儿子侮辱了,她回到家里没有告诉我们,三个月后她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一直掩饰着,我和娘亲都没有注意,直到最近发现她身子越来越臃肿,还听到邻居对她指指点点,村里的人都说她不守妇道,没有成亲就怀孕了,说要把姐姐活活打死。” 段之臣听到这里气愤的骂道:“可恶,这种事情怎么不查清楚就要打死人呢?还有没有王法了,真是气死我了。”(未完待续) 第11章:救人 越想越是生气呀!为什么从古至今这种事情怎么还是这样呢? 骆雨秋伤心的继续说:“姐姐她现在被村里的人从里抓走了,今天晚上就要活活的打死她,驸马爷,你为人正直,一定会想出办法救姐姐的,她现在怀有身孕,如果要死也是一尸两名。”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但在这之前你先和我的丫鬟紫琳在这车上等我,我还得回宫带一个人出来。”段之臣看着骆雨秋讲完就转过头看向紫琳吩咐道:“紫琳,你好好看着她,我回宫里去带一个人再来和你们汇合,然后我们一起去南山村救她的姐姐。”说完也不给紫琳说话的机会,转身疾步的向宫门跑了过去。 身后紫琳一双凌厉的双眸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惹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骆雨秋扯了扯紫琳的衣袖:“紫琳姑娘,驸马爷他真的会帮我吗?我姐姐会没事的是不是。” 这么一扯,紫琳一楞,转过头一脸轻笑安慰着骆雨秋:“会的,驸马爷他人很好的,说了也会帮你的,我们上车去等他吧!”伸手扶起骆雨秋一起上了马车,静等段之臣的消息。 段之臣又倒回宫里去面见寒匀枫,她的回来让寒匀枫有些吃惊,不是说好晚上吗?这不是还有一些时间吗? 养心殿里,寒匀枫把贴身侍候的太监和宫女都叫出屋外,一脸诧异的看着气吁喘喘的段之臣,“之臣,你这是怎么了?找朕有事?” 段之臣平静心态后,走到他的面前把遇到骆雨秋的事情说给寒匀枫听,还说要带他一起去看看外面那些伤天害理的习俗,都是违背道德的。 寒匀枫听完她的叙说,皱起眉头:“这种事情朕管不了,这是每个村子里的规定,有他们村长处理就好了。” 听到寒匀枫这么一说,段之臣气不打一处来,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他看,咬牙切齿道:“皇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皇上还能管不了?这天下都是你的?你竟然说管不了?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放肆,段之臣你知不知道你在用什么口气和谁说话在呀!”寒匀枫听闻她的口气也很生气,便对着她那愤怒的脸怒喝道:“这天下当然是朕的,可是也有一些习俗和规定是朕管不了的。那女子未与人成亲便怀有身孕,是该死!”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段之臣挑眉,吁一口气,咬唇道:“那好!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臣还能说什么?我会做给你看,这种事到底可不可以改变。”说罢转身离开。 真的没有想到,寒匀枫竟然是这么死脑筋,真是气死她了。 原本以为是叫他一起去救骆雨芳的,眼下是不行了,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段之臣一边走一边暗自想着,去了南山村要怎么才能救下那女子? 刚走到御花园前园时,身后一声急促而深沉的声音扬声叫住她:“等一下,之臣。” 段之臣顿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迎上高壮挺拔的寒匀枫那张看似温柔却有些冷淡的俊脸,挑起眉:“皇上?” 而此时的寒匀枫已经换上了一身银月色的长袍,看上去明朗许多,他走近段之臣凤眸微微幽闪,叹气道:“朕陪你一起去,看你怎么做给朕看。” “陪我一起去?”段之臣愕然。 “怎么?你忘记过答应过朕什么了吗?”寒匀枫面上没有笑,倒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 好吧!她承认,真的是惹不起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真是一些难侍候的家伙。 “我没忘,要走就快点吧!一会晚了别说救人了,连尸首都见不到了。”段之臣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气愤,无奈的说完,匆匆朝前离去。 去住南山村的路有些偏远,路上全是山路,都还好可以坐马车慢慢行驶着,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到了南山村已经天黑了。 在车里,段之臣把寒匀枫简单的介绍是自己的朋友,当然,紫琳见过皇上,但见到段之臣投来的眼神时也没有多嘴,安静听从自己主子的安排。 到了南山村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骆雨秋带着他们一起向村子里平常处死人的场地去,一路走去,几人都没有说话,段之臣由紫琳扶着并肩而行,寒匀枫虽然娇贵,却还是漫步的走在身后。 很快,他们看到了有道火红色的光芒隐隐闪烁在不远处的半空中,段之臣张望着那道光,诧异的问骆雨秋:“雨秋,前面那道光是怎么回事?” 骆雨秋昂头望去,下一瞬双眼红了起来,眼泪制不住的掉了下来,着急的泣声道:“那有光的地方就是村子里了,他们已经开始要行刑了,不,我要去救姐姐。”话声未落,她已经冲上前去。 “跟上她。”段之臣对着旁边还望着那道光发呆的寒匀枫叫道:“不要看了,赶快救人吧!” 说完,她也向骆雨秋追了上去。 眼看就快要穿过树林靠近那道更加明亮的光芒,却听得有人在谩骂,有人在叫嚣,还有人在哭泣和呐喊。 段之臣一口气冲出树林,站在路口,看到跑在最前面的骆雨秋已经跑得无影了,抬眼张望看见一个平地中间围着数名村民,而他们拥挤的正中间却是由一堆木材烧着变成一团耀眼的火光,刚看到的光芒也是这样造成的吧! 骆雨秋挤进人群,便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只听得她的悲泣的声音:“村长,救你放了姐姐吧!如果你们真的要杀人的话就杀我好了,我来抵命好不好?求你们了……” “雨秋……你怎么那么傻,不是叫你好好呆在娘身边吗?又跑来这里做什么?”又是一声清脆而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要我看着姐姐被他们活活打死?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怎么能不管不闻呢?姐姐……” “是姐姐……对不起你和娘,如果我死了后,你要好好照顾娘。”(未完待续) 第12章:救人1 “呜呜……不,我不要姐姐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已经想到办法救你了。” “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这不脸的小贱人。”一个老沉的声音打断了骆雨秋的话。 段之臣听到这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朝那发出声音地方疾步走了过去。 紫琳紧跟在她的身后,寒匀枫默然的也跟在身后,他在想?看她怎么救人。 “村长 ,你明明知道我姐姐是被人害了,也知道她是被谁害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狠心呢?”骆雨秋跪在地上扯着村长的衣角不甘心的哭喊道:“难道你真要我真相说出来吗?” 村长冷笑,抬脚踢开骆雨秋,“你少在这里威胁我?你姐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心知肚明?如果她真的是被人害了,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给大家听。” 此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都议论纷纷。 “是呀!村长说得对,如果她真的是有苦衷,为什么不肯直言。” “看她都怀孕这么久了,真是不要脸,败坏我们南山材的门风,丢脸死了。” “村长不要说了那么多了,直接打死以儆效尤。” 段之臣走近人群,在他们吵闹的身后,咳嗽两声,半晌见没有人理她,站在身后的寒匀枫不禁偷笑两声。 “笑个屁呀你!”段之臣转过头瞪了眼寒匀枫,又清清嗓子大声的朝着他们的背影喊出声来:“喂……让开,让开,让开了。”一边喊一边推开拥挤在一起的村民。 听到她的声音,村民都回过头看着她,有些还自动的退开让她走进包围圈里来。 进了包围圈后她才看清是什么一副光景,她的正前方有木材搭起火堆正燃烧着,还有一些暖和的感觉,火堆旁边有一个台阶,台阶上面有一个50平米的台子。台子上面正中间有一棵木桩,木桩绑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她应该就是骆雨芳。 旁边跪在地上一脸伤心的是骆雨秋,立在她面前是一个面色阴沉,年纪在50岁左右的男人,他应该就是村长了。 村长也向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沉声诧然道:“你是什么人?敢私闯南山村。” “驸马爷,救我姐姐呀!求你了。”骆雨秋看到是她,像抓住一棵救命草一样,兴奋的哭喊哀求道:“救我姐姐,她真的是冤枉的,她真的不是他们嘴里的那种女人。” 段之臣双眸微闪,慢慢的向那台子走了过去,步上台阶,走到村长的面前,和他面对面,客气道:“在下段之臣见过村长。” 村长听得挑眉,“你就是驸马爷段之臣?” 看来自己的名气还不小嘛?这么个小村子都知道。 段之臣绝美的面上淡淡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笑意,答道:“正是在下,有礼了。”说罢向村长拱了拱礼,抬起头笑道:“村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乱杀无辜么?” 村长一听就来气,吼道:“什么乱杀无辜?”侧身指着被绑在木桩上的骆雨芳骂道:“这贱人不知礼义廉耻,没有成亲就怀上了孩子,在村子里这种不守妇道之人都得处死。” 段之臣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问村长:“村长,这么说来都是这女人的错是吗?” 村长理直气壮的应道:“是的。” 段之臣唇角扯动,继续问:“村长,这么说来这女人可以无缘无故的怀孕是吗?” 村长好笑的答道:“女人怎么可无缘无故怀孕呢?她是有了野男人。” “野男人?在哪里?”段之臣左右张望着,再把视线转移到台下的村民问:“你们知道村长说的野男人在哪里吗?” 村民一脸的愕然,都答不上来。 村长目光一凛:“你少在这里指手画脚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村的事情,我们村自己解决不需要外人插手。” 这些迂腐的老家伙,真是讨厌,动不动就要别人死,他怎么不去死呢? 段之臣冷笑:“村长,你自己也说了,她有野男人才会怀孕,为什么你却不处死那野男人,却要处死她这手无缚鸡之力并且还身怀六甲的弱女子呢?还要被活活打死?这样酷刑对她来说公平吗?而且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你真的下得了手?杀死两条命?” 村长被质疑的哑口无言,半晌昂首挺胸的反驳道:“就都怪她自己不知羞耻,做些下三烂,伤风败俗的事情出来,就算是被处死也是活该。” 段之臣摇头,辩解道:“村长这话说得大错特错。什么叫下三烂?伤风败俗之事?就算她没有成亲又如何,她也没有犯什么大的错呀!她只是怀孕了,又没有偷,又没有抢,何罪之有?而且你还没有查清楚?她为什么怀孕?为什么面临要被活活打死她都不肯说出真相来?那是为了什么?村长你有没有想过呢?” “这……”村长被段之臣问得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反驳。 见段之臣面色淡淡一笑,转身面朝台下的村民,抿唇道:“你们都有儿女,也有老人,也是做子女的。如果今天换作是你们最亲的人出现在这里被绑着面临要被活活打死的话?你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今天骆雨芳被绑在这里,那个男人像个懦夫一样?自己的女人都要为他死了,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他都可以做如此绝情?不肯出面来救自己的孩子和女人,这样的男人才是最该受到惩罚的?”转过身看着那绑在木桩上可怜的骆雨芳,指着她继续说:“她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或者她根本不想解释什么?有些爱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也是我们这些没有亲身体验的人无法体会的。所以我觉得她是对的,为了那个孩子,那个男人,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命去守护他们,保护他们,你们说,她何错之有?” 台下,寒匀枫呆怔的看着她,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感觉有些似懂非懂的感觉。 他没有喜欢过人,也不懂所谓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难道真的是她说那样吗? 爱情都是用心去爱,用命去守护? 骆雨芳闻言咬着唇泪如雨下,感觉到她说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垂头望着那凸起的小腹,一脸无怨无悔的闭上眼,所有的痛和恨都尽在不言中。(未完待续) 第13 章:野男人出现 “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我们南山村有南山村的规定,你一个外人懂什么?”村长仍是意志坚持走到骆雨芳的面前,抽出放在木桩旁边的持法木棍,一边向骆雨芳身子挥去一边骂道:“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打死也只是便宜你了。” 看着那向自己身子挥下来的木棍骆雨芳闭眼默默承受,忽觉身子被人拥住,听闻一声熟悉的惊呼后没觉得身上有痛打在身上,骤然睁眼一看,见得妹妹骆雨秋抱着自己,后背被村长一木棍打在身上,痛得直掉眼泪。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她挡在自己姐姐身上,那一木棍不是要了骆雨芳的命吗? “雨秋,你这是何苦?快让开,就让他打死我吧!是我做错了,是我犯了忌,理应受罚。”骆雨芳泪如雨下,看到自己妹妹替自己受罚,心痛难忍。 “姐姐,我没事,妹妹绝不会让你死掉的。”骆雨芳说完便转过身瞪着还处于呆滞的村长,咬牙道:“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孙子,难道你想打死你的孙子吗?” 村长听闻立即否认道:“怎么可能?真是好笑,她的肚子怎么可是我的孙子,你少妖言惑众。”说完手握紧木棍又想挥向骆雨秋。 这一次,段之臣上前迅速的推开村长,他身子一偏,那挥下去的木棍也随之从骆雨秋的身侧缓缓滑过。 身子挡在骆雨秋的面前,长袖一挥昂头直视着村长,拔高声音道:“放肆,本官在此,谁敢伤人。” 村长提起木棍指着段之臣冷笑一声道:“别说你是驸马爷,就算是当今皇上在这里也无权过问这档子事。” 段之臣听得皱眉,冷声道:“真是一派胡言!你听着,今天要是谁敢动手伤人,我敢保证你们南山村明儿个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村长一听,哈哈哈的大笑几声:“难不成你还想派兵攻打我村?” 段之臣上前一步,轻笑道:“是又怎么样?像你这种是非不分,手段狠毒的人,给村子里带的只是伤害,不会有幸福。你这样的领导者迂腐,少见多怪。你说你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她也是太气了,才会口不择言的。 村长气得脸都绿了,瞥了眼她身后骆家两姐妹,便扬声怒道:“你敢诬蔑我?你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一起打。” “爹,住手。”台下一个身穿米黄色长袍的少年从拥挤的村民围众中冲上台来,而身后一个妇人紧跟着少年的步伐,焦急的唤道:“于平,等等娘呀!不要破坏你爹持法呀!” 村民都张望着突如其来的人,谁都知道这出现的两人就是村长的儿子和妻子。 寒匀枫看到这里也显得有些矛盾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这件事还和村长儿子有关吗? 村长见自己的儿子冲上台来,还把自己手里的持法木棍从手里夺走扔在地上,便冲到段之臣的面前,看了眼她,她自觉的让开。少年把解开绑着骆雨芳的绳子,听得他语气带着一丝惭愧:“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没事,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骆雨芳抿唇道:“你能来救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少年扶起骆雨芳低头看着那已经凸出的小腹俊脸扬起一丝笑:“肚子都这么大了?是不是很辛苦?” 骆雨芳含泪摇头,哽咽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我已经快要做到了,你可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承诺。” 少年唇角扯动:“放心吧!今天我会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绝不会让我爹伤害你半分。” “于平,你疯了吗?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呀?快些下来,不要妨碍你爹做事。”台下村长夫人朝台上看着名叫于平的少年唤道:“听娘的话,快些下来,这种事你是处理不了的。” 段之臣心里也觉得特别奇怪,怎么她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了呢? 看那骆雨芳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并不是什么爱意?而是一种交易。 想到这,她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于平正面问道:“我想,你就是村长嘴里说的那个野男人吧!本官倒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出现,就会害死两条人命。” 村长不予认同的反驳道: “放屁,我儿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来。” 于平松开扶着骆雨芳的手,抬眸望着段之臣,眼神迷离,徐徐道来:“是,我就是那个男人。前几个月我和几个好友绝好喝酒,却不知被他们开了一个玩笑,在酒里给我下了*,我回村子的路上恰好遇到了骆雨芳,当时她以为我是生病了,好心的帮我,可谁知我已经控制不住心智。便对骆雨芳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清醒后我很后悔,也承诺要娶她为妻,可是她拒绝了,说自己家境贫寒配不上我,更急急离去。”说到这里,他轻叹一口气,自嘲的笑着继续说:“为此事我很生气,去找了那几个好友,和他们打了起来,结果被他们其中一人踢中了下身,当时我痛得昏死过去。醒来却听得我娘说我伤得太严重,以后都可能不再有生育能力,我气愤,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我便天天饮酒作乐,天天逛窑子,却不巧在街上又遇到了骆雨芳,见她怀里抱着一包药,她看到我就想跑,所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那次她怀孕了。那时我又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至少那个孩子是我的。在半路我拦住她,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她回答是,而且她买药打掉孩子。我阻止了她,还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很同情我,还和我做了一个交易,如果她给我生下孩子,我给她一笔钱,她要医治她娘的眼睛。一直以来我们很少见面,直到今天晚上听我娘说起爹要活活打死她,我才醒悟可能是因为她私自怀孕的事情,所以我并赶了过来。” 于平说完一切真相后就走到村长的面前跪下,哭道:“爹,你放了骆雨芳吧!要杀就杀死我,是我的错,对她做了那种事情,还这么要求她。” 村长失措的楞住了,惊讶的张望着骆雨芳,再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低声道:“以后没有了生育能力的事?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14章:被劫 于平默然的点头:“是的,孩子对不起你老人家,给你丢脸了。” 村长扶起于平,重重一叹道:“冤孽呀!造孽呀!” 段之臣瞅瞅身后的骆雨芳,又瞅瞅于平:“于平,本官有个要求不知你能否答应我。” 于平起身挑眉:“但说无妨。” 段之臣淡淡道:“本官要你娶了骆雨芳,给她一个名分,如何?能办得到吗?” 于平脸色平静,自嘲的扬唇笑道:“这个名分,我看我是不能给她了。” 段之臣疑惑道:“为什么?难道你想不认账?她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骆雨芳插入话题:“驸马爷不用为难于公子,是我不愿嫁。” 骆雨秋忿忿不平道:“姐,你疯了吗?他害你这么辛苦,就差那么一点就被他爹活活给打死了,你还护着他,你有没有想过娘她为了你已经哭了好几天,当你被抓走的时候,她伤心得昏了过去。” 骆雨芳低下头,泣声道:“我知道对不起你和娘,不过很快我就有钱了,就能治好娘的眼睛。” “你娘并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去换取她眼睛的复明。段之臣眼眸闪耀,沉吟道,“而且就算有钱了也未必治好你娘的眼睛。本宫做这样的决定也是为你好!至少你得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家吧!” 骆雨芳身形微顿,叹道:“谢驸马爷恩赐,民女心领了,但民女知道人穷志不穷这句话的道理,不想强人所难。” “屁话,本官要他们家娶你就得娶你,这是他们家对你的责任,你闭上嘴听我的安排。”段之臣不再看她,转过身面朝那呆怔的村长,只高声喝道:“村长,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已经清楚了,那是不是就此作罢呢?放了骆雨芳。” 村长神情复杂看着她,开始僵硬的语气也变得柔声道:“驸马爷,我听从你的安排,让我儿娶骆雨芳为妻,并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正式迎娶。” 段之臣闻言不禁笑出声来,“算你老人家有点良心,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本官就是你们家的媒人。喝了喜洒我就回府,哈哈哈。” 原来做好事的心情是这么爽呀!可见自己心底还是善良的。 “驸马爷,谢谢你救了我姐姐,民女给你磕头了。”骆雨秋走到段之臣的面前正要跪下就被她扶住,对她汕汕一笑。便转过身面朝台下的众村民,重重一叹。 “本官觉得南山村这个刑罚太过于偏激和残忍,其实爱情并身就不能掺杂有伤害和算计的,不然伤人伤已。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不需要什么利益,不需要耍手段,真的是属于你的幸福,你的爱也会包容一切的。”她的话让大家都一头雾水,其实她说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想说明什么东西。 瞅见台下大家都张望着,深思着她话的含义,她两手一挥,尴尬轻笑道:“我乱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只是希望以后村子里都能用爱去感化人,而不是用残忍手段去解决一切事务,这样的话显得我们做人都失去原有的本质。” 感觉做官挺好的,至少有那么一点点权利让自己为所欲为。 台下的村民都纷纷点头赞同她的说法,有些还拍起手来。 听到大家赞同的鼓掌声,她倒是有些洋洋得意的摆手道:“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恭维我了,赶快各自回家吧,然后等着喝村长一家人的喜酒吧!” 于平俊脸淡淡的扬起一丝笑意走到骆雨芳的面前,伸手扶起她有些笨重的身体,温柔的说:“委屈你了,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只要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啊……” 段之臣上前毫不留情,一个暴栗敲在他的额际:“,白了他一眼,“笨死了,还给你什么机会呀!你笨呀!人家肚子都这么大了,孩子又是你的。这是命中注定的,赶快扶她回家休息好好的养胎才是,准备回家当爸爸吧!” “爸爸?”于平一脸的愕然。 “哈哈哈,我说错了,是爹。”段之臣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跳下台下走到紫琳和寒匀枫的身边,拉了拉紫琳手低声道:“我们回府吧!” 紫琳可爱的脸上淡淡一笑:“是,公子。” “之臣,你忘记刚才说的话了吗?你说要喝喜酒的?”寒匀枫微微一笑:“朕……” 段之臣见寒匀枫差点暴露了身份,迅速的捂住寒匀枫的嘴,那个朕字的尾音还卡在他的嘴里。 “你疯了,挣什么挣?我知道你想挣钱早点回家,本官答应过要帮你的不是吗?” 寒匀枫一双无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而她靠近他的鼻息那么近,她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 “公子……”紫琳看不下去了,扯了扯段之臣的衣袖。 还好!自己阻止得及时,否则这个寒匀枫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用眼神示意着寒匀枫,唇边轻轻的扯动,“注意身份。”慢慢的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向自己的衣服上使劲的擦了擦,像沾染了什么病毒一般。 寒匀枫看到她这细小厌恶的动作,心里竟然淡淡泳起一丝气愤和失落。 事情告一段落后,段之臣一伙人并没有离开南山村,而是去了骆雨秋的家里,还在她家里大吃一顿,准备睡觉时,段之臣去茅房上厕所。 都怪自己吃得太多了,没有想到这骆雨秋手艺这么好!煮的饭和菜都那么好吃,比自己那厨师老公做得还好吃! 从茅房里出来,段之臣一边回屋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可是身后一阵风猛然靠近,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警觉的侧过身却撞进一个温暖结识的怀抱,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丝声音,胸前被人手手指用力一点,自己就哑然无声了。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搂得紧紧的,感觉像在天上飞来飞去,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难道自己被劫了吗?是谁这么大胆敢这样对她呢? 天呀!这下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15章:轻薄 耳畔是呼呼风声,段之臣浑身被人紧紧的抱住,虽然不紧,却也挣脱不得,唯有从心底发出一声感慨。 就在她纳闷之极,感觉自己被人提着停顿下来了,也觉脚落地,她努力的使自己站稳,想站直身子看清那抓自己的人是谁? 可是一昂头一双如墨的凤眸也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俊脸似笑非笑,微微抬手在她的胸前轻轻一点,她感觉自己那僵硬的身体终于有些知觉了,不禁的咆哮出声:“哥有钱,又是你。” 歌悠谦双手环胸,嗓音邪魅低沉:“是呀!又是我,想我没有?见到我是不是太高兴了。” 想他了?真是笑死人了?她就算想猪也不会想起他! 段之臣冷哼一声,压制着自己心里那一丝气愤,淡淡道:“少贫嘴薄舌了,说吧!又抓我干什么?” 难道这家伙已经抓自己抓上瘾了吗?还是惦记着自己身份的事情呢? 被抓了就被抓了吧!如果他想害自己,凭他的武功早就解决了,想到这她不禁环顾着四周,抬眸微微瞅着四周的位置,却发现自己周边全是树枝贸茂叶,顺着脚下一看,一脸怔愣她楞住了。 她竟然站在一棵大树枝杆上,而离地面有4米那么高。 “你还真是健忘,我不说过了吗?会再来找你,看吧!我一想你不就出现了吗?还带你出来看看夜景,多浪漫的事。”歌悠谦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抬头看她脸上复杂多疑的情绪,不由的呵呵笑道:“不用担心,这种地方是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 段之臣别过脸去,鄙夷道:“你小小年纪能不能尊重一下哥哥我呀!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真的让我有种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何必抓着我不放呢?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介意的话我们做兄弟吧!我当大哥如何。” “小小年纪…”歌悠谦低低重复,又好气又好笑,“我真的那么小么?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像我这般年经大的人大多都娶亲生子了。” 什么!有十九岁了?第一眼看到他时还以为他才十五岁呢? 他是怎么保养的呀!皮肤那么好!还长得那么俊美,只可惜是一个要饭的。 段之臣朝下看了看,使自己尽量的站稳,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了。抬眸瞪着他哼道:“那你也赶快去娶亲生子呀!倒时候送个什么请柬,本官还是会上门讨杯喜酒喝的。” 和小孩子说话就是很累呀!感觉像在幼儿园里哄小学生一样,真是累人。 “本官?”歌悠谦轻笑,作势上前扑过来,想要抱住她去扯她的领口,“牙尖嘴利的丫头,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今日就让你知道,我年经小还是不小……” 天,他要做什么? “哥有钱!你想要干什么?”段之臣大惊,身子向后退,无奈自己站在树枝上根本不敢乱动,他伸过来的手已经扯住自己的领口,她惊恐的伸手去打,却觉脚下一个悬空,身子向后仰从树枝上摔了下去。 不由的大叫:“啊……”摔下去的同时,歌悠谦原本抓住她领口的手轻轻松开。 段之臣重重坠落,头上戴着官帽也在落下之时从自己头上先掉了下去,一头乌黑的长发从帽里缓缓散发长长的飘逸在半空中。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死也会摔个半死! 此念一起,就见树枝上站着的他手掌虚空一挥,一道银芒色鞭子从他腰际迅速落下,惊诧的瞬间,鞭子已经精准无误,落到眼前。在她要落在地面时,她感觉自己的腰间被什么东西给紧紧勒住,用力一提,自己又被一股力强拉着飞上了树。 再次落入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里,歌悠谦紧紧搂住她的细腰,将她身子一个急转抵制树干背上,觉后背一痛,她吃痛的皱起眉头,一头乌黑如墨长发散发至腰际间。 段之臣稳住身形后防备的曲起膝盖,撞向他的胯部,无奈力气微弱,被他轻松躲过,大手按住她的双臂,整个人都凑近她的身边。 一丝温热的气息在她的唇边缓缓飘过,歌悠谦喘着沉重的呼吸盯着怒目圆睁奋力举臂的她,微微摇头:“真美,是我喜欢的类型,有你这朵的妖艳而诱人的花在我还真不想再去采其他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一言一行却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去靠近她,或者想要更多。 “你想死是不是?放开我。” 段之臣被他按住手臂,动弹不得,又见他笑着俯头凑近自己的脸颊边,气得破口大骂:“你敢动我,我就叫人阉了你 ,让你以后再也采不到花,我——唔……” 歌悠谦火热的唇在下一刻堵上她的嘴,滑腻的长舌伸进微张的樱唇,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这该死的采花贼,竟然轻薄自己!可恶! 段之臣只怔了那么一瞬,就是拳打脚踢,拼命挣扎,歌悠谦三无动于衷,一手将她的双手缚在背后,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结结实实吻了个够。 真是该死!段之臣气愤不已的微微张嘴,贝齿在他唇上重重一咬。 歌悠谦闷哼一声,离开了她的唇,手抚上那被咬破皮的嘴唇,面露一丝苦笑:“就这么厌恶我?亲个嘴也要咬我?” 段之臣向后退了两步,离开他有些距离,看了看底下,有没有逃走的机会,除了跳下去以外还有就是有轻功飞下去,否则没有第二天路可走。 抬头迎上那温柔清润似有些诧异的目光,听见他轻缓地问:“为什么……难道爱上我有那么难?” 是她看错了还是他原本也有温柔的一面。 段之臣嘴唇微张,继而满不在乎,嘴硬地答:“是。所以这次我就算了,下次你再这样对我,绝不会放过你。” “如果我让你爱上我了呢?”歌悠谦一口打断她,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一丝自信和狂妄,“如果你肯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你信不信,而且我会让你死心踏地的跟着我。” 啥! 段之臣瞪大了眼,狠狠的对着他冷笑怒道:“少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是你随意可以牵制的人吗?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也提不起一点兴趣来。”她才不想和这种花花公子扯上一点关系,而且爱上古代的人都没有什么好处,看小说也看明白了许多事情,单身万岁呀!说不定那一天自己还能回到现代呢?想这到这,她更加确定的拒绝道:“所以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互不干涩,井水不犯河水。”(未完待续) 第16章:被狗咬了 歌悠谦看她说得那么果断,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失落,他就不信了,自己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却不能占据她的心。 不行!自己一定要利用她的感情为自己所用,这样成就大事也就会轻易而举。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他上前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她从树枝杆上飞身而下落入地面,松开手面露微笑:“什么事都不要说得那么绝对,除非......” 还是脚踏实地舒服多了,自己又有恐高症,站在那上面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不过他刚说什么? 难道这家伙不死心吗?真要死板硬套么? 段之臣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衣服,抬眸看着他的笑脸挑起秀眉:“除非什么?” “除非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否则你是没有理由拒绝我的。”歌悠谦抚了抚自己的长发,笑得一脸妩媚动人,朗声笑道,“难不成你喜欢女人么?我不相信。如果你真的喜欢女人,就不会第一天冷落公主,让她独守空房。” 什么? 公主被自己害得独守空房?不过不是她干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干的,和她无关。 “你听谁瞎说的,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我警告你呀!我身份的事你最好把自己那张嘴看牢固一点,乱说一个字我就在皇上的面前参你一本,把你的叫花子窝给搅得天翻地覆。”段之臣手握拳头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以示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看着眼前那晃来晃去的小拳头,歌悠谦不由的好笑,忽的抬手紧紧扣住那小手,“段之臣,你是不是喜欢皇上那小子?” 有么? 她什么时候喜欢皇上那小子了?没有的事。 段之臣被这突然这样一抓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是站在面前,另一只手贴上她的鬓角的长发,轻轻的顺着自己的耳边向下抚着长发,掌心微微温热,有一丝痒,却又温暖。 歌悠谦紧扣着她的手,胸膛缓缓的靠近她,惊得她面颊滚烫,耳根热辣辣烧了起来。 “我哪有!没有的事情好不好。”段之臣深吸一口气,赶紧推他,“他是君,我是臣,这种事情想都不敢去想,你不要胡说,我要回去了,不和你多说了。” “别动,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眼光微动,手指再次拂过她的额际,暖暖的气息吹在面上,*难耐:“如果有一天我做了皇上,你会不会爱上我呢?我会立你为后,让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享受着荣华富贵,宠溺你一生一世。” 这姿态,好像有一点过余暧昧煽情,也好像是深深的表白? 段之臣心头一颤,明明知道是一句玩笑话,仍是大大的感动了一把。 “好吧!等你当上皇上那天我会再考虑的,目前就不要动我的心思了,继续去采你的花吧!”歌悠谦闻言轻笑,目光却在她的颈项处定格不动:“你不相信我会当上皇上是不是?” 段之臣退后一步,瞅着他被自己咬伤的唇不禁挑眉:“当不当都和我没有关系。” 歌悠谦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脸上却做无辜状:“你不说只要我当上皇上你就会答应嫁给我吗?…” 段之臣没理他,也没有挣扎,而是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底下衣襟领口略有松动,还好,只露到锁骨处就戛然而止…… 空出的另一只手遂慢慢拉拢衣襟,淡淡笑道:“就算是这样吧!那也要等你当上皇上再说,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放开手,我要回去了。”说完就用力挣脱掉他抓住的手腕,转身看向前面的路口闪耀着的灯光欲步迈出。 出来这么半天,不知紫琳她们有没有出来找自己,看来还是早点回去,虽然说要参加骆雨芳的婚礼,也没有时间了,要是明早上早朝皇上没有宫里,会不会天下大乱呢? “等下——” 肩膀被轻柔的力道一扳,下一瞬,眼前黑影微闪,跌如坚实而温暖的怀里,忽觉唇边有冰凉的东西靠近,还没有来得及做反应。嘴唇已经补他含在嘴里,贝齿狠狠咬下,痛得她皱起眉头闷哼一声,嘴里一股咸咸的味道窜入口中。双肩被他紧锢着,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 开始是咬了她的唇,后来是轻轻的吸吮着她唇边的美好,并没有深入。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他都强吻自己两次了,这次还咬了自己,难道他是报复自己也咬了他吗? 许久,歌悠谦觉得差不多了,用力推开她,手指抚上自己的唇边,笑得意味深长:“给你留个痕迹,让你永远都记得我的存在。”话音刚落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眼前了,只在空荡安静的树林里还隐隐约约响起他的笑声。 难道他是鬼么?听到这声音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好痛! 段之臣伸手擦了擦嘴角,已经破皮了,还流血了。 真是讨厌,唇角被他咬破了,让她怎么见人嘛! 无奈之下,她固然生气,也只能闷在心里,赶紧把自己的长发束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官帽戴起来,抬头望着黑漆漆的树枝,心想,那家伙一定没有走远,一定是躲在哪里偷偷看着她。 想到这,她昂头对着漆黑的夜愤怒的喊道:“臭小子,王八蛋,无赖,去死吧!敢欺负本驸马,看我怎么收拾你,哼!”说完低下头转身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想,反正他是不会出现了,就好好的骂他几句。 虽然不是什么初吻,但现在有种偷情的感觉,要是被现代的老公知道了,自己还活得下去吗?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她终于找到路回到骆雨秋的家门口的院子边,黑暗中,有人提着铜灯站在门外,段之臣远远望见,只觉那身影是那么熟悉,不由微怔,竟然……紫琳! 段之臣就看到了门口那里 “公子,你去哪里了?我刚去茅厕没有找到你!”那人影面露担心的走过来,“皇上正等得着急呢,一直不肯歇下。” 段之臣错愕的看着紫琳“皇上还没睡?” “是啊,他说你不见了特别的着急,硬要说出去找你,这会儿还在屋里闹腾着呢?” “好吧!我已经没事了。”段之臣向屋里迈步走了进去,扬声道:“我回来了。” 屋内一声欢呼,骆雨秋快步奔出来迎接,担心道:“驸马爷,你这是去哪里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段之臣吓了一跳,却看见寒匀枫正靠坐软榻上,正起身向自己走了过来也是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 “你去哪里了?” “出去到处走了走,看夜色那么美,一时忘记告诉你们了。” 如果告诉他们自己被劫走了还被人轻薄那不把他们都吓死吗? 算了,反正古代的人都不见得疑心病那么重,就随便说个谎应该能过关的。 寒匀枫走近她,端详着她的脸,盯着她唇边质疑道:“你嘴唇怎么破皮了?” “被狗咬了。”段之臣随意一说就从寒匀枫的身边绕过去,躲开他有些怪异的视线。(未完待续) 第17章:火烧尸命案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都一脸愕然,嘴被狗咬了?这是多大事呀! “什么?被狗咬了?”寒匀枫转过身看着离去的背影面露一丝疑惑的神情,淡淡道:“这狗还真厉害,什么地方不咬就只咬你的唇。” 该死! 随意一说,反而还让他们误会了其中的意思。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两声,看着屋里都用置疑的眼神看着她,只好汕汕一笑道:“和你们开个玩笑了,好了,小伤而已大家不用担心 ,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说完走到骆雨秋的面前轻笑:“雨秋姑娘,你给我们三个安排一下,就住一晚,明早我们就离开。” 骆雨秋听得秀眉挑起:“驸马爷不说了吗?等姐姐成亲了再回去的么?” “不用了,明早我还得上早朝,到时你姐成亲之时给我个请柬,我有空自然会到。”段之臣委婉的拒绝了。 “恩,好,到时候还请驸马爷来给姐姐做主婚人,如果没有驸马爷相救,姐姐必死无疑。”骆雨秋双眼红红的垂着头哽咽道:“就让民女待在驸马爷身边,报答救命之恩。” “不用了,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这本是我该做的,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还是快点安排我们三个歇息。” “驸马爷和寒公子住在客房,紫琳姑娘和我住一间,可好!”骆雨秋看了寒匀枫一眼安排道:“我带你们去客房。” “什么?我和他住在一间?雨秋姑娘还有没有多的客房呀!”段之臣拽着骆雨秋要离开的手哀鸣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的习惯,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要不我睡在大厅里算了,我是男人,没关系的。” 和寒匀枫同睡一间,这不要存心让她小命不保吗?他可是当今皇上呀!如果睡在一起自己不小心说什么梦话被他听见了,察觉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完蛋了吗? 不行!她不能和他睡一间,一定不能。 “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我命令你就和我睡一间,而且我有事和你商谈。”寒匀枫不知她心里所想,还以为她是碍于他是皇上的身份才不敢和他同睡一间。 “啥....”段之臣张大嘴无辜的眨着眼睛,呆怔的看着寒匀枫,她没有听错吧!那家伙竟然主动让自己和他睡一间? 他都说了是命令,如果她不同意,就是违抗旨意,结果还是死! 怎么办? 抬头望着屋里的人,全是女人,难不成和她们一起睡么?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罢了,睡就睡吧!她不脱衣服,只要把嘴闭紧一点,再说自己也好像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应该是安全的吧! 深夜,凉风,外加一弯冷月。 有淡淡的云,在月边浮游,丝丝缕缕,宛若流絮,忽而被风吹散,清辉重现。 段之臣立在窗户前,看看天上的景致,再转过头看看正在脱衣歇息的寒匀枫,微微叹气。 微暗的烛光下,消瘦又显得挺拔的身影在床前脱着外衣,只剩里面的亵衣。 段之臣一眨不眨盯着他,直到那身影缓缓躺在床上。 “没人知道,其实,我好想回家——” 听得她幽幽一声叹,寒匀枫心底微动,下一句,却是令他直觉想去撞墙:“唉,我英俊多金,善良仁慈——这满身都是优点,人见人爱,以后要是在这里生活下去,追捧者越来越多,若是你争我夺,打个头破血流,可如何是好……真不知他有没有想我。” 寒匀枫面色一整,沉声道:“朕知道你思念鱼阳了,明早就回去,今晚就姑且把你这份思念放在心里吧!” 一句话彻底让段之臣的心绪里回过神来,她什么时候说思念鱼阳那臭婆娘了,她只是想她前世的老公了。 段之臣没理寒匀枫,侧过身关上窗户向床边走了过去,寒匀枫见她走了过来,躺着身子她向床里面移了移,留个空位子给她。 谁知她不知好歹的来一句:“皇上你自个儿睡吧!我在椅子上睡即可。” 说完就在梳妆台下搬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靠着就睡。 寒匀枫没理她,自顾自躺好,扯过被角盖上,闭目假寐。 没有听见寒匀枫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深怕他又命令她上床和他一起睡,轻轻的抬头看到他已经安然的睡了,她也埋下头正要闭目睡下。 屋里安静得出奇,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由重变轻,到了门口,即是停止不动。 臆想中的禀报声并未响起,段之臣警觉的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来,见骆雨秋站在门边,正要伸手敲门。 骆雨秋竟是一脸惶然,立在门边瑟瑟发抖,就是不吭声。 段之臣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了?雨秋姑娘,你脸色这么难看?” 这时,紫琳和挺着大肚子的骆雨芳也匆匆的跑了过来,听到声响的寒匀枫也穿衣向他们走了过来。 骆雨秋扑通一声跪下:“村子里出事了,求你帮帮无天哥哥,他家里刚才着火了。” 果然有事! 寒匀枫哼了一声,揉着眼睛,淡淡道:“怎么回事?” 骆雨秋身子打颤,面色发白:“无天哥哥就住在我家不远的山凹里,刚才村子里的人来通知我们家,说他们家突然着火了,房子都烧了一半,而且他刚成亲不久的新娘子还在屋里,到现在都还没有救出来。” 听到这里段之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急道:“那还不快去救人,雨秋你带路。”抬眸看着骆雨芳命令道:“雨芳姑娘你就不用去了,怀有身孕多有不便,在家里等消息。” 说完心急如焚的夺门而去,她让骆雨秋在前边带路,自己也心急的跟在身后,就连寒匀枫和紫琳紧跟在身边。 穿过一片树森,终于到了无天的家,可是他的家已经烧成灰烬了,几乎全村的人都围在他的身边。 段之臣心急的挤进人群,看到烧毁的房子面前躺着一具已经烧焦的尸体,而跪在尸体面前身穿暗蓝色衣服的男子一脸悲伤,伤心欲绝的抽泣道:“宝珠,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才让你死得这么慘,我这就下来陪你。” 男子说完就起身向四周寻找着什么,骆雨秋扑上前去抱住他激动不已的身体,难过的安慰道:“无天哥哥,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做傻事呀!宝珠嫂子看到你这样她也走得不安心。” “放开我,让我死吧!让我去地狱陪她,我不能让她走得那么孤单。”无天用力推开骆雨秋痛不欲生的咆哮道:“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就不会离开她半步,好好的守着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 段之臣站在旁边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慢慢走近地上那具烧焦的尸体,直觉让她觉得这件火灾引起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18章:闹鬼 寒匀枫见她眉头皱得紧紧的蹲在女尸体面前若有所思的神情便走近她身边,蹲下身子诧异的问:“之臣,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发生这样突然的事情,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抬头看着无天那么伤心的样子,可想而知他有多爱这死去的女人。 “我说不上来,疑点太多了,我得问问清楚才能下判断。”段之臣轻轻吐一口气,细细的观察起烧焦看不清面容的尸体,尸体虽然表面烧焦了,体型看上去可以明确的判断是女人的身形,头发都被烧光了,面目全非,全身的皮肉已经烧得有些地方都可以看得见白骨。如果想要确认是无天的妻子宝珠,很难分辨的出来。 抬起头看向那被骆雨秋抱在怀里伤心欲绝的男人,段之臣起身漫步走到他的身边,看着骆雨秋严肃道:“雨秋姑娘,放开他。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他,还有你安排人先把宝珠的尸体带回去,叫围观的村人都各自回去休息。” 骆雨秋抬头扶起无天,听话的松开了无天的紧拽着的手腕面露有些不舍的点头应道:“是。” 无天站直身子,泪流满面,伸手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泣声道:“你们全都不要管我,宝珠的尸体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们大家操心。” 段之臣闻言冷笑出声:“你解决?解决什么?这件事情疑点那么多?你就想把人埋了是不是?你说?宝珠出事的时候你去了哪里?有没有证人证明你不在场的证据。” 她就不相信一个人好手好脚的,家里闹起火了,她不会叫不会逃,就算她躲不过,也不会死得那么完整,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 想起地上平放着的那具尸体,除了烧焦以外,其他都是完好无缺的。 一个人面临着火烧,她还死得那么完整,难道就不痛,不挣扎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无天朝她上下打量,见她脸色面露怀疑的神色,刚才质问的语气也让他特别的联舒服,便吼道,“难道你怀疑是我害死了宝珠她吗?” “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能?”段之臣白了她一眼,淡淡的答道:“那我问你,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们要带走她的尸体,你却要阻止我们?” 表面上看来,这件事像一个意外,可是她感觉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感觉还要发生点什么事。 无天昂头哈哈大笑,自嘲的瞪着段之臣那张俏脸:“那我又问你,我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妻子?她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要杀她我何必要烧我的房子?” 骆雨秋咬着唇替无天向段之臣辩解道:“驸马爷,我相信无天哥哥不会做出伤害宝珠嫂子的事情,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他这么爱她。” 段之臣瞅着骆雨秋的脸色,见她面上有些难以控制的情愫表现在苍白的小脸上,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对这无天有感情。 而且很深。 “我没有说是他杀的人,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而已。”段之臣低头深思半晌,转身面朝着围观的村民说道:“今晚已经很晚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而且也担心吊胆,要不,大家各自回家,这件事情交给本官来处理。明天早上你们都到雨秋姑娘家来我们一起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这是一件意外事件,本官会好好安慰无天的。”说完右手向大家挥了挥,示意他们离开。 村民也不敢违抗,只能纷纷离开, 现在只剩下他们几人,段之臣也不想隐瞒什么,面朝大家说出心里的疑惑,正色道:“我觉得宝珠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子。” 无天闻言扑上前来拽住段之臣的衣袖激动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宝珠的死不是意外?” “朕.....”寒匀枫插入的话题,意识自己对自己的称呼还不习惯改口,反应的肃然道:“正如之臣所说的,疑点太多了,比如为什么房子会突然起火,而且这时辰都是大家歇息的时候,不用起火做什么?” “那这么说?宝珠有被人害死的,是谁这么残忍要这样做?无天哥哥,你有得罪什么人吗?”骆雨秋含泪抿唇看着无天问。 无天摇头:“没有呀!我也想不通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段之臣瞥了大伙一眼,紫琳也上前抚起她担心的提醒道:“公子,一夜没睡,要不我们先回雨秋姑娘家再作打算。你忘记了吗?明天可是你和周丞相的三天赌约,而且你明天早上还要去上早朝,皇上特意下了旨让她下了朝去御书房下棋的。” 为了提醒,紫琳把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加重了许多。 顺便也提醒着旁边寒匀枫明早要上早朝,如果天一亮,皇宫发现皇上不在宫里,一定会大乱的。 三天之约?她几乎已经忘记这档子事情了,看来自己业务繁忙呀! 段之臣明白的向紫琳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道:“听紫琳的。我们大伙先回去,就算要查清楚这件命案也得禀告官府,让官府派人来调查才对。” 大伙都没意见的同意了,回去的时候,无天把宝珠的尸体也带回了骆雨秋的家里。 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睡着,离天亮也只不过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屋里,段之臣坐在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荼抿了好半天,唇碰到杯口,却没有喝半滴水。 而寒匀枫早已困了,回来倒在榻上已经睡了。 而她一双大眼盯着床上躺着的人,心里却在想,明早他一定要回宫,而自己就留在这里查案,她要查清楚这件命案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虽然才穿越过来没几天,不过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副身子,也习惯了自己的身份。 她记得,她以前看过黄亦演过的“新女驸马”,不过那是好几年的电视剧了,根本不记得里面的剧情是说什么了? 还记得李冰冰也演过同样的电视剧,不过她是个健忘的人,也不太记得演的是什么了。 她知道,这样的身份被揭穿后都是砍头的命运,可是能怎么办? 而且明天还是三天之约,只能让皇上延后,而且每几天就是林苑狩猎之期,自己都还没有时间去准备。 也不知过了多久,想了多久,终于疲倦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紫琳和骆雨秋一起来到她的房间里,还告诉了她一件惊悚的事情。 “什么?闹鬼?”听完她们俩说的话,段之臣吃惊的张大嘴巴,按下心里的澎湃吃惊的心态:“怎么回事?什么叫闹鬼了?” 骆雨秋双眸闪耀,振唇道:“昨晚宝珠的魂魄到我的房间来,告诉我她不是被人害死的,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到了烛火点燃了床单起火把自己烧死了,所以叫我们把她早些安葬,她好投胎做人。”(未完待续) 第19章:装神弄鬼 段之臣有丝不解:“投胎做人?” 寒匀枫听得挑眉:“这么说紫琳你也看见了是么?”望着和骆雨秋同睡一间屋子的紫琳问道:“难不成真的有鬼么?宝珠她真的阴魂不散?” 这时无天和骆雨芳一起急匆匆的向屋里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全是复杂的神情。 段之臣侧过身看着那走进来的两道人影,不禁朝着正向自己走近的无天,眸光明暗不定,“你是不是想来告诉我们,昨晚你妻子的鬼魂来找过你,叫你早些把她安葬,好投胎?” 无天还未走近他们听得她这么一问,身体僵在原地,昂起头看向段之臣,诧异的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话?” 她当然知道了,这种戏码真是太笑死人了。 不过她就想不出到底是谁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众人都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她眸光微闪,淡淡道:“除了我和寒公子两个人没遇见鬼,你们都遇到鬼了是吧!” 除了寒匀枫其余的人都默然点头。 寒匀枫眸光一闪,低道:“这事真的太诡异了,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既然宝珠都这样说了,我们就照她所说早些将她尸首安葬,让她走得也安心一点。”无天面色难过的咬唇道:“我也不想她活着的时候,跟着我受苦受累,死后灵魂还得不到安宁。” “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倒像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段之臣眉头愈发蹙紧,与寒匀枫对视一眼,心头一沉,硬声道:“这件案子疑点重重,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吗?宝珠她的死是意外还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无天不以为然的瞪了段之臣一眼,反驳道:“宝珠她心底那么善良,对我是体贴入微,在村子里她和谁都相处得很融洽,并没有和任何人结仇。又有谁想要陷害她?你告诉我。” 这个无天真是一根筋,自己婆娘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他那么着急的想要将她安葬,这之间到底和他有关吗? “我跟你说不清楚。”段之臣白了他一眼,便走到窗前看着屋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了,离上早朝的时间越来越近,心念一转,转过身面朝紫琳吩咐道:“紫琳,你和寒公子先回府上,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就会回府。” “公子,这样不好吧!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紫琳上前拉着她的衣衫面上全是担忧的神色:“要不,我们一起回府以后,再到村子里来处理宝珠的事情好吗?而且,宝珠的魂魄也来告知无天他们了,叫他们早些安葬她。” 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件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她本身就是一个好奇的人,不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她总觉得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段之臣抓起紫琳的手,坚持道:“紫琳不要多说了,我主意已定。你也知道寒公子不回府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说完目光直射寒匀枫:“寒公子,紫琳陪你一起回府,我也落个安心,你大可放心,这件案子我一定会查清楚。” 寒匀枫温文清淡的嗓音响起,不慌不忙道:“好,听你的,我回府,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明白。”说完头也回的拂袖而去。 “快去吧!送他回府后便到卫府叫上卫子扬一起过来这里,我需要他的帮助。”见寒匀枫离开,段之臣催促着紫琳。 紫琳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段之臣还是默默的点头,含泪叮嘱道:“公子,奴婢不在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奴婢很快回来,你一定要小心呀!如果查不出来就罢了,不要勉强。” “知道了,知道了,傻丫头,快去吧!别让寒公子在外面等久你了。” “恩,好吧!那奴婢走了。”紫琳嘟起小嘴交代完就向屋外跑了出去。 见紫琳跑出去后,段之臣把视线转移到无天和骆家两姐妹的身上,眸光闪动,“这世界上不会有鬼的,而且我认为这件命案并没有那么简单,你们可以想一想,一个活人面临着被火烧死,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宝珠的尸体是那么完好无整,连一点死前的挣扎也没有,平整无缺,除非……” “除非什么?”无天心急的追问道:“你说呀!除非什么?” “是啊,驸马爷,难不成宝珠她没有死吗?可是……”骆雨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段之臣打断了。 “除非她在被火烧之前已经被人害死了,所以我现在需要仵作来检查宝珠的尸体,这也是我强留着她尸体的原因。如果她真的被害死的,那么这件案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如果真如驸马爷所说,宝珠生前被人就害死了,那为什么还要火烧房子再烧坏她的身体,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骆雨秋问出自己的心里疑问。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疑点,这个凶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更诡异的是,她竟然还会变成鬼魂来找你们。”段之臣缓缓低下头,也想不通这一点。 “驸马爷,我知道你很聪明,很能干,有权有势,还是新科状元,你一定会有办法查出杀害宝珠的凶手。我无天求你,可要为那惨死的宝珠伸冤,让她不要死得那么冤枉。”无天跪在段之臣的面前苦苦哀求,泣声道:“我无天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这份恩情的。” 又来了,这古代人怎么老是喜欢下跪呀! 段之臣扶起他,沉吟下,又道:“别这么说,我也是做我本份之事,这样吧!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告诉我一遍。” 无天从地上站起来,怔怔的看着段之臣,流出泪来:“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之臣。”门外一声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响起。 段之臣诧然的向门外看去,看到一张熟悉而俊俏的脸,面色一沉,“哥有钱,又是你。” 这家伙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呀!像一个跟屁虫一样,他这次出现又想干什么? 歌悠谦一身乞丐衣,衣服虽然破烂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温柔儒雅的气质,一头凌乱的发丝微门头沟遮住他的如墨的凤眼。 他正漫步走进屋子里,面色却笑得意味深长:“是呀!又是我,见你遇到困难了,我就前来帮助你了。” 段之臣瞅着他越走越近的身影,那笑得灿烂的唇角,还红肿的微微翘起,想起那是昨晚被自己咬的,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异样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20章:被耍了 段之臣回神过来,手臂被歌悠谦一拉,暧昧的冲她微微一笑,那笑里荡漾着一丝宠溺:“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你的唇好点了吗?”瞬间从衣衫里摸出一个药瓶出来,“要不要擦点药,会好得快一点。”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呀,拉着别人不放,还胡言乱语。 骆雨秋呆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人,诧异的莫名,怔怔的朝歌悠谦上下打量着。 发似浓墨,面如冠玉,即使身着素色破衣,也难掩其英俊儒雅之气,而他却紧紧的拉着段之臣,说的话语是那么暧昧,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嘴唇都破皮了,难道他们是……断袖? 骆雨秋傻了眼,呐呐开口:“驸马爷,他是谁?” 鬼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段之臣面上显得不耐烦的用力甩开歌悠谦紧拽着的手臂,迈开步子离他远一点,像逃离什么病毒一样的躲得老远。 很不情愿的答道:“不认识,雨秋,我饿了,你去给我弄一点吃的好吗?” 骆雨秋明白的点头悄然离开了房间里。 无天轻叹一声,看着段之臣说:“驸马爷,其实昨夜是村里沈家禹上门找我谈点做洒的生意,我便去了他家里商谈,半夜他强留在家中喝了少许洒,直到村里的人通知家里出事了,我才急急的赶回家中,却已经来不及了,宝珠她……”说到这里无天已经哽咽无声,难过的转身向门外冲了出去。 骆雨芳挺着肚子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段之臣看着无天冲出去的背影,也想跟出去,身后有人上前挡住她的去路,俊脸依然笑得灿烂:“我说,你不会这么健忘吧!昨晚你与我……” “够了,你到底有完没完?”段之臣有些厌恶的打断了歌悠谦说的话,冷声道:“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么接近我是干什么?或者你有什么意图,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爱上你的,所以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并不是她不喜欢他,而是她真的不想在古代谈感情,也不想爱上任何一个人。 面对她的冷言冷语,歌悠谦并不在意,讪讪一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帮你的,难道只有仵作才会检查尸体吗?我一样可以。” “什么?你会验尸?”段之臣闻言一惊,面色一黯,叹道,“我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你盘旋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现在我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了,反正我没钱没势。你也占不了我身上丝毫的便宜,而且我的心,我会看得很牢固,不会对你动心的。”说完绕开他挡着的身子向门外走去。 歌悠谦低着头,凤眸闪耀,唇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可能在这个世界里爱上任何一个人,就算自己已经回不去现代了,也不会在这里谈婚论嫁。 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的。 段之臣一边向外走一边懒懒的想着,走出屋子里,来到了搁放宝珠尸体的暗房里。 换作是现代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一定怕得要死,还别说查案了,不知为何,现在的她对这具烧得全焦的尸体并没有一丝惧怕。 她仔细的端详着宝珠的尸体,从头部向下看到脚部,除了被烧坏的皮肉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常,这具烧焦的尸体真是宝珠的吗? 段之臣怔怔的看着尸体的双脚,如果没细看,还看不出尸体的右脚竟然有个六个脚指头,伸出手想要仔细的看清楚时手背一痛,一个坚硬的小石头从掉落在地上。 捂住被击痛的手背,白皙的皮肉已经冒出淡淡的血丝,右手痛得直颤抖。 侧过头看向窗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起身走向门外,看向外面的园子里也没有人,到底是谁想要暗算她? 或者是想要阻止她不要继续查下去是吗? 她伫立在门口边看着外面怔怔出神,突然一道闪光从自己的面前一闪,一把锋利的小刀插着一块白布刚好插在她耳边的门边上。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被小刀给杀死了,到底是谁? 她呆呆的看着门边上插着小刀,刀插着一块白布,布上面有黑色的印记,心脏惊恐的跳动着,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向四周巡视半天也不见有可疑人的踪影,左手抬起想要去把门边插着的布条撕下来,手刚触碰到布条时已经被来人捷足先登取下了,熟悉的气息窜入她的鼻息中,侧过头看向来人,皱起眉头不禁低骂一声:“早点不出来?布条上写了什么?” 歌悠谦垂眸看着手中的布条,念出声来:“如果想知道宝珠是怎么死的,就一个人来后山,我告诉你真相。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就杀了骆雨秋一家人。” “这是什么意思?”段之臣听得挑眉。 “我想,这个凶手已经知道你在查这个案子了,布条上他说得很清楚了,想让你一个人去后山。”歌悠谦把布条握在手里抬眸望着段之臣那受伤的右手,担心的抓起她的手问:“疼吗?进屋我给擦点药。” 段之臣怔怔的看着歌悠谦的神情,咬唇道:“不疼,既然这个凶手让我去后山,那我就去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一边说一边从歌悠谦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向外迈步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歌悠谦也紧跟着她走了出去,向后山的山丘疾步而去。 段之臣并没有告诉无天他们,而是擅自做主去了后山,她知道有歌悠谦陪着她一起去,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至少他的武功她是信得过的。 在去后山的路上,段之臣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到了后山后,已经是中午了,天空还下着毛毛细雨,她身上的穿的还上官府,外衣已经打湿了,歌悠谦安静的守在她的身边,也不多言不多语,听从她的安排。 可是后山却是片茂密的山丘,根本没有路可走,段之臣扫视着四周,别说凶手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难道自己被耍了吗?(未完待续) 第21章:跌入山谷 也不可能呀!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查案吗?那具烧焦的尸体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从开始到现在,根本没有值得去怀疑的人,甚至没有可疑的人? 如果真要去怀疑的话也只有无天他本人?可是听骆雨秋对他的感情,也能看得他是一个重情意之人,根本没有理由去杀死自己的妻子。 那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她现在脑子里一片凌乱,明明跟着布条上暗示到了这后山的,为什么到了却不见一个人影呢? 是凶手还是另有其人在操控这一切呢? 一旁的歌悠谦一脸的深沉,凤眸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以他的武功至少也能感应出什么气息或者什么动静来。 可是这该死的天竟然下起蒙蒙细雨,山丘里潮湿而狭窄,而眼前不远的石山边像是山崖,湿润的湿雨味道让他根本察觉出什么气息来。 段之臣东张西望的看着前面的山崖,侧过头看向面色重重的歌悠谦,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雨水,问他:“你武功那么高有察觉到附近有人吗?” 歌悠谦转过脸望着段之臣淡淡的摇头道:“没有。你呢?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感觉被人耍了一样,要不先回去再作打算如何?” 回去? 那个凶手特意把自己引到这里来,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他一定躲在哪里悄悄的监视着自己?只怪自己对这处山丘并不熟悉,才会让他有那么好的优势来威胁自己? 此时此刻像被人掐住喉咙一样,根本喘不过气。 段之臣听得一楞,如果现在回去那来这里不是白跑一趟么?这凶手引她到这里目的是什么?她要搞清楚。 早知道穿越过来是做驸马的话,就多看点“柯南”侦探案情了,至少现在也可以帮助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眼珠一转,便对着深山四处扬声喊道:“本驸马已经来了,是人是鬼你倒是现身呀!不是说我来了就告诉我真相吗?出来。” 不管她怎么喊四处都安静的出奇,根本没有声音回应,有的也是自己喊出的回音。 “出来啊,你他妈的有本事就出来说清楚,装神弄鬼的搞什么飞机呀!是个男人就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一定阉了你。”段之臣不甘心的又继续喊道:“操你祖宗…唔………” 她话还没说完,歌悠谦上前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捂住她的破口大骂,凤眸斜视着她,唇角淡淡的扬起一丝笑,见她瞪着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自己。 松开手不由的好笑出声:“不要再骂了,这里没有人,就算叫破喉咙他也听不见,何必浪费力气,而且你怎么知道凶手就是一个男人呀!” “我当然知道凶手是一个男人呀!”段之臣白了歌悠谦一眼,抬袖擦了擦嘴,真不知道这家伙上厕所有没有洗手,真是脏死了。 歌悠谦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闪过一丝失落,原来她这么厌恶和自己相处。 虽然自己是一个乞丐,但他每天都坚持洗澡,换衣的,就是衣服比较破烂而已,其余的都还好呀! 难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想到这他便抬起自己的手腕在衣袖上和胸前嗅了嗅,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味呀? 段之臣看着他古怪的神情和动作诧异的抬眸盯着他,疑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身上长虱子了?” 不会是好几个月没有洗澡了吧!臭叫花子。 “咳,咳咳……” 歌悠谦轻咳两声,复又清了清嗓子,眼底波光潮涌,一脉无辜:“我怎么可能长那种东西,我可是天天洗澡,天天换衣服的。” “那可说不准的,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没有人我们就先回去吧!刚才我在宝珠的尸体上发现一个疑点,这件事我得向无天问清楚才是……”昂起头看着天空下的细雨,越来越大淡淡道:“这天气也在和我作对,回去吧!”说完转身面朝刚来的小路口迈步走去。 挲的一声,一支箭在暗处迅速的飞出,完全没有戒备和防备之心的段之臣还埋着头向前走,但身后武功高超的歌悠谦闻风骤然抬眼看着那像风一样飞过来的箭,动作极快的伸手扯住段之臣的衣角抬脚向她的腿腕踢去,段之臣吃痛的向前扑去摔了一中跤。 箭准确的向摔下去的段之臣头顶唰的一声飞过,手掌一挥箭被折成两截掉落在地面上。 段之臣皱着眉头趴在地上,痛得惊呼出声,根本没有感觉到危机已经靠近,双手撑在湿地上,弄得全是泥,转过头瞪着歌悠谦骂道:“你有病么?暗算我?” 歌悠谦也懒得跟她解释,直接上前一步提起她的衣领向上拉,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细腰,凑近她的耳边轻声低语道:“别闹了,小心一点,刚才有一支箭莫名的从树林里飞了出来。” 什么?段之臣看着地面上那已经被折断成两截的箭,后背有种凉凉的感觉,正要昂头询问歌悠谦,可还未得及开口,又是一支箭从暗处再次飞了出来,歌悠谦搂着她踮脚飞起来躲开了。 段之臣怕得紧紧反扣着歌悠谦,虽说自己不是很喜欢他,不中意他,可此时却只有他能保护她了。 所以她像抓住一棵救命草一样紧紧的搂着他,丝毫不敢松懈,怕他丢下自己不管她了。 落地后,树林里远处不再是一支箭飞出来,而是开始增加了数量,看来背后一定是一个武林高手。 歌悠谦虽说武功高强,可要是搂着一个人躲过这些箭却是很吃力,他一边抽出腰间的软鞭,一边松开段之臣催促道:“赶快向后跑,不要管我,一直向前冲。” 什么?让她一个人逃掉?怎么可能呢?她一口拒绝了:“不行,要死就死在一起,我不走。” “快走,听话,我没事的,只是带着你有些吃力而已,快向前面跑,我马上就过来。”歌悠谦一边抵挡着飞出来的箭,一边向身后犹豫不决的段之臣吼道:“放心吧 我不会死的,你就不要罗里吧嗦了,碍手碍脚的妨碍我。” 段之臣心一横,抬眼望着那不断飞出来的箭,含着泪咬牙转身跑去,她只顾着跑根本没有注意前面就是山崖,路边的树枝哗啦的飘打在她惊恐的脸颊上,划伤了也忍着痛闭着眼向前冲,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和累赘,只有她离开了,他对付那些飞出来的箭就会是轻易而举了。 只觉身后有人蓦然靠近,熟悉的声音惊呼出声:“前面是山崖,傻瓜。” 山崖? 这是他的声音呀? 段之臣猛的睁开眼,伸手一边跑一边挡着树枝,忽然脚下一空,整个身体悬空的向前扑出去,眼前的光景吓得一声惊叫:“啊……” 下一秒,忽觉腰身一紧,温暖而结识的怀抱紧紧的搂住她颤抖不已的身体,那温厚而沉稳的声音伴随着风声在她的耳边呓语着:“别怕,有我陪着你。” 身体一直向下坠落,两人紧紧的搂着跌下了山谷里。(未完待续) 第22章:蜘蛛突袭 两人在空中飞速下坠,冷风灌顶,段之臣脑子里有了一丝清醒,闭上眼,等着下一刻的痛苦降临,这山谷下面是崖底,而下面深得不可想象,下坠的速度又这样快,就算有歌悠谦紧紧的抱着自己,也不可避免会受伤,这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幻想峡谷底下的是水流,而且要够深,可以令得她们像跳水运动员那般扎下水去。 胡乱想着,段之臣脑子里轰然一声,倏地,便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两人已经跌进了水中! 真的是水,那这样是不是代表她们还有机会活下去呢? 巨大的冲击力,令得两人直直坠下,水花溅得足有一丈高,两人紧紧抱着身子也被冲散开来,刚开始有他护着自己,摔下来的时候没觉得丝毫有痛的感觉,而此时却被冲散了,她意识渐渐昏沉着,实在抵不住震惊,哥有钱,他竟是跟她一起跳下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由于震惊,她甚至忘了闭气,一到了水中就呛了一大口水,胸腹顿时寒冷如冰,双脚在水中不住踢打着,也不知踢到了什么,被冲散去好远的歌悠谦的动作也有些缓慢,慢慢向她的方向游过来,伸开双手去抓住她,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挣扎着,双足一蹬,托着她的后颈朝水面上浮去。 两人在冰窖一般的水中翻滚着,好在没多久就冒出了水面,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歌悠谦拼命的抓住岸边的礁石拉着她一起游上岸,段之臣也很配合的竭尽全力向岸上上爬,加上他在后面托着她,很快她就爬上岸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开始在山崖顶上跑得太急,此时坠崖落水,快要筋疲力尽了。 歌悠谦托她上岸后,自己才用力攀爬上去,随后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凤眸眯起向左右巡视着,四周是一个石壁的深洞,而眼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泉,昂头一看,洞口非常之深,根本看不到洞的边缘,而且洞口还有像瀑布一样急流从上而下坠落在泉水里。 可是,躺在地上的段之臣冷得打抖,蜷缩成一团,他看到扑上去抱住她在怀里,想给她一丝温暖,而此时的她,全身湿透,官帽也在掉下山谷里的时候已经不知掉落在哪里去了,一头乌黑的发丝散乱的遮住她半个身子。 怀里的她,面色苍白,牙齿冷得格格作响,身子单薄的他更想拥得更紧。 低头看着她绝美的面上水珠一滴滴顺着鼻梁,嘴角缓缓流下,长长睫毛惊慌的蠕动着,浓浓的眉毛紧紧的皱起。 何时他也变得这么柔情似水了,何时他也变得如此在意这个女人的生死了? 在他的眼中,她只是自己复仇的棋子,可是为什么?看到她掉下山崖,自己会奋不顾身的和她一起跳下来,那一刻好怕再已见不到她? 她觉得身上暖暖的,又软软的,那么温柔,那么安心。 骤然醒悟的昂起头,看向头顶的男人,黑眸微微转动,英眉挑起:“我们没死?是吗?” 下秒,歌悠谦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见到她醒来,不由一楞,阴沉的脸缓缓扬起一丝笑应道:“是的,我们没死!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我们俩的。” 段之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被他的搂在怀里不由的惊慌失措的挣扎着想要远离他,可是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她实在不想离开。 歌悠谦知道她要做什么便松开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四周的石壁说:“看这样的情形,我们想要出去恐怕比登天还难。” 段之臣闻言也从地上费力的站了起来,咬紧唇昂起头看着那遥望不及的洞边缘说:“你轻功那么好?就不能飞出去吗?” 他最拿手的事情不是抱着人在屋檐上跳来跳去,飞来飞去吗? 歌悠谦侧过头身,凤眸看向她抿唇轻笑道:“你当真认为我是神仙吗?能上天入地?”说完便向岸边的另一处走了过去。 他知道她冷,便试着在洞里能不能找到一点干柴,能让她觉得温暖一点,而且她是女人,全身都打湿了,也需要把那身湿衣服换掉。 段之臣见他离去,忍不住在身后喊道:“喂,你去哪里?” 听她的呼唤,歌悠谦嘴角扬起转过头朝她微微一笑:“怎么?怕我丢下你走掉吗?” “才没有呢?”段之臣心虚的面向别处否认道:“我只是怕你乱跑,小心这洞里有怪兽把你吃了。” “是吗?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歌悠谦温柔的淡淡一笑,转过头向前面走去,一眼望去,石壁的礁石下面有一个小洞,那个洞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手握着腰间的软剑,慢慢向那个小洞口走近。 或许哪里就是出路也说不定,一步,两步,眼看就要快走近了,突然小洞里传来一声声诡异的声音。 站在远处的段之臣冷得跳个不停,她知道,再这样下去,找不到出口出去,只有两种结果等着她,不是饿死,就是会冷死。 突然,一声诡异的声音从歌悠谦的方向传过来,她停下动作看过去,看到他在前面谨慎的慢慢走近一个小洞口,以为他找到了出口,兴奋的向他冲过去。 可在下秒,歌悠谦极为可怕的声音向她呐喊道:“别过来。” 一言未毕,只听得轰的一声,眼前黑影闪动,洞中冲出一群张牙舞爪之物,将他团团围在中央。 一大团白如云彩的丝絮从四处喷射而至,缠绕周身。 歌悠谦从腰间抽出软剑就砍,手臂抬到半空,也被丝絮缠住,乏力不动。 黑漆漆的螯肢利如钢刃,向他的喉咙直插而下! 还好!他的这把软剑削铁如泥,砍断冲向自己的螯肢,一个旋转再砍断蜘蛛嘴里吐出的白丝,禁锢自己身子的白丝从蜘蛛嘴里断开,机灵跳开,飞身而起,举起软剑狠狠刺向蜘蛛的的颈部,抽出迅速的逃离,深怕蜘蛛的血滴在自己的身上。 蜘蛛痛得在地上摆动着笨重的身子,没两下功夫就停止了挣扎,应该是断气了。 大如车轮的巨型蜘蛛! 下一瞬,歌悠谦一个飞身向段之臣踮步飞过来,而他的身后那个小洞里, 哗啦啦声音不断响起,更多的巨蛛从洞口涌出,潮水一般,无休无止。 段之臣只觉得手臂一紧,转眼已被人拉到身后,只听得身前之人,轻柔的声音扬起:“段之臣,你怕吗?” 她怕吗?当然怕吧!他问的话? 宛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段之臣浑身一震,心中更加冰冷,冷得她睁着大眼都忘记呼吸。 这么可怕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算在现代也看见过蜘蛛,可是那些蜘蛛几千只加起来也不会像眼前这般大的蜘蛛。(未完待续) 第23章:找到出口 面前无数只黑底白纹的巨蛛将她们步步紧逼,螯肢挥舞,腥风阵阵,当前形势由不得她多想,也没有等她去回答他的话,歌悠谦就手持软剑,对准那巨蛛一阵横砍竖刺。 前面几只被他砍得七零八碎,余下的群蛛瑟缩下,似有心有忌惮,拖住一大团蛛丝包裹之物就朝后撤,眼见即将退进山洞。 “不行,不能让它们进洞里去,那洞里一定是出口。”歌悠谦紧紧拉着她的手却丝毫都不敢松懈的向蜘蛛刺去,他面色凝重,凤眸死死的盯站前面那个小洞。 她也紧张害怕的看着前方,不敢出主意,此时的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杀死那些巨蛛。 忽然那原本紧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突然松开,一股强大的力量抵制她的胸口,只感觉身体随着强力向后飞了出去,她克制不住惊讶的叫出声来:“啊……” 只见自己越退越远,而歌悠谦却还立在原地背对着他单枪匹马的对付巨蛛……而另一只手却在后背长长伸出,刚那一掌是他出的吗? 段之臣并没有摔痛,而是很稳固的向后退去好远,在泉水瀑布下的别一边去了,她落地后制不住的朝歌悠谦大声喊道:“哥有钱……为什么?为什么?”声音越喊越低,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朝着那道已经被巨蛛围在中间的单薄的身影喃喃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她跪在远处的泉岸边自言自语,胸口像被刀刺了一样。抬眸看过去,小洞口黑影一闪,一只庞然大物探出头来。 依然是黑底白纹,个头却有一头牯牛那么大,头如锅盖,眼睛跟俩灯泡似的,瞳孔里一点妖异红光,整肢像小孩手臂一般粗壮,口中不时吐出阵阵粉雾,在一大群巨蛛簇拥下,朝被围攻在包围圈里的歌悠谦迅速爬行过去。 “小心!快逃呀!不要顾忌我了,快离开这里?听到没有,哥有钱,你个臭小子听到我的话没有,不要管我,以你的武功应该可以飞出洞的。” 段之臣心急呐喊的同时,歌悠谦已快速的砍死围攻自己的群蛛朝那超级巨蛛冲过去,一步跃上石壁上方凸起位置,挥刀立斩! 半截螯肢着地,碧绿的汁液飞溅,从断裂处汨汨流出,那超级巨蛛一声怪叫,颠转身子,数只钢螯朝他直戳过去。 歌悠谦倒也不惊不急,扯住根细长的青蔓,在空中蹦来荡去,手起刀落,又砍断几只螯肢。 看到他没事段之臣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眼泪,见自已离小洞口有些遥远,群蛛却都不靠近,当下大喜,从地上爬起来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刚她记得他说的,可能巨蛛泳出的洞应该就是出口? 或者不是也说不定?低头看着面前深不见底的泉水,昂起头看着那从上而下的急流下来的瀑布,全都掉时泉水里,却不见有满出来,那是不是证明这个泉水最深处有其它出口呢? 出口根本不是巨蛛的洞口而是泉水深处才是? 所以她要赌一把,可是她不会游泳,该怎么试才好? 抬眸望着对岸还在死拼的歌悠谦,她心乱如麻。 洞口处尚有不少巨蛛游走,识得歌悠谦软剑厉害,纷纷向里逃窜,他信心大增,乘胜追击,长剑挥舞,剑光所到之处,居然还真击中几只巨蛛,碧绿的汁液溅出,身体四分五裂。 歌悠谦一个回旋飞身而起,轻巧避过几点腥臭的汁液,汁液落在洞壁,嘶的一声,现出几个滋滋冒烟的小孔来。 段之臣看得目瞪口呆,这巨蛛又是钢螯,又会吐丝,就连这绿血,都是攻击人的有力武器,话说这南山村的后山山崖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样的怪兽存在呢? 看着歌悠谦面对这么多巨蛛动作也开始缓慢了许多,有些吃力的挡着向后退。 段之臣咬唇,攥紧了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尤其在这里坐以待毙的等死,倒不如跳下水去试试,想到这,只能豁出去了,朝着歌悠谦惊呼出声:“我找到出口了,就是泉眼深处,不要和它们打了,听到我说话了吗?” 歌悠谦闻言软剑长挥而去,刺死一只巨蛛便跳出包围圈内,面朝段之臣扬声道:“我相信你,跳吧。”话声未落身影已经向泉水里扑身跳了下去。 轰隆一声,水花溅在段之臣的脸上,见歌悠谦已经跳下水中,眼看对岸边蠢蠢欲动的巨蛛张牙舞爪的向她的方向疾步爬过来,她咬牙闭上眼也跳下泉水里,扑通一声,又再次落入冰凉刺骨的水中。 水里,她紧紧的闭着眼闭着嘴,已经知道被水呛的难受,这次她双手双脚胡乱的摆动着,直到有东西蓦然靠近抓住她的手,向别处游走时她才睁开眼,在水里模糊不清并看不清是谁抓住了她的手,但她心里明白,这个人一定是歌悠谦。 泉水最深处确实是有明亮的光芒,歌攸谦拽着她向那明亮的地方奋力游过去,终于离靠近那明亮的地方越来越近时,觉得在水的冲击力突然变急了许多,像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住他们身体一样,歌悠谦也控制不住这股力量,拽着她的手也越来越没力了。 一瞬间的时间,两人被明亮的光芒处吸上前,两人的身体一下就冲破了那道光芒之处,被湍急的水流吸得不住向前,好在没多久就冲出了出口,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却在下一秒,两人又再次悬空直直坠落下去,原来这出口是在一座山崖半中央处, 巨大的冲击力,令得两人又落入水里,紧拽的手也被冲散了,段之臣心力交瘁在湍急的水流 里挣扎着,感觉自己冷得快要死掉一般,于是开始挣扎,身体也慢慢往水里下坠。 一直被湍急的水流向前拍打着,冲击着,也不知被冲出了多远,歌悠谦在水里浮出水面呼吸着新鲜空气也顺便四处寻找着她的踪影,却没见她的身影,只能又钻进水里去寻找她的身影。看到她在水里已经快不行的样子,歌悠谦急了向她游过去抱着她游出水面,身形一顿,一只手抱着着她,一只手五指抓住了岸边一块凸出的石头! 水流将两人的身子冲得左右摇摆,他竭尽全力往上攀。 段之臣却已经昏死过去了,可是她却觉得并没有那么冷,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抱着她,特别的安心和暖心。 昏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透黑,耳畔是呼呼风声。 想起之前的一切,她猛得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件干燥的外袍上,身上仅着单薄的里衣,又盖着两件男子的衣物,身边不远燃着一堆火,四周却是茂密的树林。 “醒了?”歌悠谦正拿个枯枝去拨弄火堆,不时翻绪着些衣裤,也许是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他的情形比她好不了多少,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露出胸前一小块麦色肌理,对着明亮的火光,脸色仍是白得几近透明。 段之臣咬了咬唇,皱紧眉头打量着他,眼神里弥漫了震惊和惊喜:“我们是不是找到出口了?你没受伤吧!”(未完待续) 第24章:深陷其中 歌悠谦侧头想了一下,含笑道:“被你说中了,泉眼最深处真的是出口,我很好!没有受伤,你在担心我是吗?” 段之臣轻哼一声,没好气道:“那有呀!只是想到你也是为了救我才被害成这样,问问而已,你千万别想歪了。” 歌悠谦叹一口气,翻了翻架在火堆上的衣裤,瞟了她一眼:“你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说罢衬枝一勾,将她的衣裤尽数甩过来,忽而又道,“我去找点吃的来,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许到处跑。”说罢也起身把自己的衣服穿起来,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天色已黑,微微冷风吹动着。 段之臣接过衣裤,淡淡问道:“你要去哪里找吃的?天这么黑,如果再有那种怪兽出现怎么办?我不饿,等天亮再说吧。” 其实不饿是假的,一天了,一点东西也没有吃。 歌悠谦对于她的话并不惊讶,苦笑一声道:“放心吧!这里没有洞底那种怪蜘蛛出现了,我很快回来......”话还说到一半人影已经走进树林里,很快就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原本想叫住他的,可是看他一意孤行的要去,她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他武功那么高强应该没有问题的。 歌悠谦离开后,段之臣坐离火堆更近了,把衣裤穿上,一边换一边想,难道这身衣服是他给自己脱的吗?那自己的身体不是被他看光了吗? 天呀!这家伙真是一个小色狼。 眼看火堆都快要燃过了,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周围的树林边寻打着干的树枝,没好一会儿就找了很多抱着回来,又继续把干树枝放在火堆里,感觉身休暖和了许多,才想起歌悠谦已经离开好一阵了,怎么还不回来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突然她心里毛毛的,七上八下的不能安静下来。 她坐不住了,便朝着歌悠谦离开的方向漫步走进了树木里,第一次黑灯瞎火的在要深山里走,换作是现代的她,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的,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一切。 远处的山丘上面有两道身影伫立安静的伫立在哪里,黯然无声。 突然,一道身影手里提着一只野兔和两个洋葱递给另一个身影,低着头淡然道:“一切都按计划行事,这个月苑林狩猎就要了狗皇帝的命。” 接过野兔和洋葱,男子面色凝重,凤眸微微闪动,冷声道:“恩,就按计划行事,你再通知海星她明天一定要来这里找到我。” “是,主子。”男子恭敬的垂头道:“属下立刻去通知公主。” “乔。我娘最近如何?”男子轻声低问名叫乔的男人。 “回禀主子,琯妃娘娘一切安好,偶尔的时候太上皇也会去看望她。”乔如实禀告。 “哼,假惺惺的。”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后语气稍稍缓和许多,凤眸黯然,转过身耳听到远处有人走近的声音便对着乔吩咐道:“回去吧!好好保护我娘,告诉她我很快会想办法救她出来,让她再多等等我一阵子,很快了。” “是,主子。”乔低头应道,也察觉到远处有人慢慢走近这里也不敢停留,转身一个隐身消失在夜空。 远处,一声着急而急迫的声音不断的呐喊着:“哥有钱?哥有钱?你在哪里呀!听到我的声音没有。” 段之臣边走边喊,她喊得这么大声,他如果在近处应该能听到自己在叫他呀!为什么他没有答应呢? 难道他真的走了吗?丢下自己离开这里了? 他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是一个负担么?心里不由的浮起一丝失落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脚也走得麻木了,便停了下来,再昂头喃喃低语道:“你是不是离开了,真没有义气的家伙,要走也得说一声呀!偷偷的走真没有意思。” “你在嘀咕什么?”突然一道清瘦的身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只野兔,歌悠谦漫步走到她的身边轻笑道:“你跑到这里干什么?不是说给你说了吗?不许离开哪里?真的很不听话。” 什么嘛!以为她想跑出来吗?还不是担心他?不过这份担心不能承认,只能强硬的扁嘴道:“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小便而已,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就顺便找找你喽。” 歌悠谦知道她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也懒得和她计较太多,也不想揭穿她,把手里的野兔拿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看到没有,这是我们的宵夜。”说完大手拽起她的手腕向原来的地方走去。 此时,此刻,段之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过?就连现代那个已经结婚三年的老公,也从来没有让她拥有这样的感觉。 这份悸动已经深深的打动了她的心,让她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也不未曾发觉。 回来后,歌悠谦就自顾的剥着野兔的外皮,还把两个洋葱用软剑切成几块放在肉里,削一枝尖插枝干把兔肉插起放在火堆上烤着。 坐在一旁的段之臣专注的看着一切,原本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被自己束起来了,再穿上自己的官府,虽然不是很搭调,可她面色绝美,加上那头乌黑的长发,有种亦男亦女中性美。 她打着哈欠的瞅着歌悠谦,不经意见得他腿上竟用布带缠绕,有几处还透出浅淡的血水来,不觉一惊:“你的腿受伤了?” “被巨蛛的爪子抓伤的,不碍事了,我已经找到草药处理过了。”歌悠谦一边烤着肉,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段之臣咬着唇,想到如果不是因为救自己,他也不会受伤的,想想也有那么点过意不去,清了清嗓子,她问:“蜘蛛爪子那么锋利,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她可是记得,那巨蛛的身形,吐出的雾气也是毒,还有绿血也是,爪子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歌悠谦抬眸一笑:“怎么,担心我?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段之臣瞥他一眼,见他好端端坐着拨弄火堆,烤着肉,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心想应该只是些皮外伤,于是低下头抱紧自己,天色阴沉,冷风呼呼吹过来,周围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一阵刺骨寒风吹来,她禁不住瑟缩一下,赶紧向火堆更靠近一步,望着他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歌悠谦摇摇头,嗅着烤的肉,轻轻的撕下一块肉来放在嘴里:“具休我也不知,也许是那水流下游地带的一处深山。” 段之臣瞅了瞅那火堆和他烤的兔肉,又问:“你怎么生的火?”(未完待续) 第25章:独处一夜 歌悠谦把兔肉的腿撕下来递给段之臣,答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吃吧!吃饱了就睡会儿,天亮了我们再找路回到村子里去。” 段之臣接过肉,就张嘴吃了起来,肉味道有点怪怪的,感觉有洋葱的味道,不由的发问:“你在哪儿得的洋葱?” 歌悠谦唇角扬起,淡淡一笑:“在一座墓碑前拿的。” “什么?”段之臣闻言惊讶的抬眸瞪着他,嘴角扯动:“这种事你也得干得出来?这可是给死人吃的,你怎么就随意拿走呢?那兔子呢?” “死人又不能吃,放久了也会烂掉,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乞丐而已,捡东西吃是我的本行,如果你不想吃可以扔了。”歌悠谦垂眸专注的吃着肉,似有些疲惫的不想多谈的样子。 切!她又没怪他,干嘛摆着个臭脸呀!摆给谁看呀! 要是把这么好吃的肉扔了她才舍不得呢?拿起兔腿子又继续吃,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还和歌悠谦闲聊着。 “你知道吗?洋葱有一首歌,歌词伤感而无奈,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已经深深的被打动了。” “哦!”歌悠谦好奇的挑眉问:“我怎么没有听过呀!谁写的词?” 说起这个段之臣兴趣就来了,不由的起身坐挨近歌悠谦身边,那兔腿子吃完后还很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抢过烤肉又自顾的撕下一块,边吃边说:“杨宗伟,你肯定没有听过,他多出名呀!你这么个小人物当然不认识了。” 要是他都认识杨宗伟了,她还混个屁呀! “你会唱么?”歌悠谦倒有了兴趣。 “当然,不过我不唱给你听。”段之臣理直气壮的扁起嘴。 “为什么?是不是你根本不会唱,你是骗我的。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人,也没有这道曲子。” 段之臣吃完肉擦了擦油腻的嘴,白了眼歌悠谦:“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就算我唱出来你也听不懂。”随意的在身后扯一棵野草,在手里精心的编制一个戒指的模型。 歌悠谦轻吐一口气:“我不是小孩子,你要我说几遍你才肯相信?” 段之臣看了他一眼,见他的面色有些生气只能讪讪一笑:“好吧,好吧!你是大孩子,可以了吧!”说完把手里已经用野草的叶子折成一个戒指,拿着成品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戒指,我只是随意用叶子做的,其实要用黄金和银子打造做出来的成品会更美观大气。” 歌悠谦怔怔的看着她手里叶子折成的一个小圈,皱起眉头,“戒指?是个什么玩意儿?” 段之臣起身站了起来,面朝歌悠谦伸手将他从地了上拉起来,然后自己就单脚跪地,双手把自己编好的叶子戒指拱手递在他面前,徐徐启口:“亲爱的,嫁给我吧!” 她这一行为彻底的让歌悠谦着实的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听懂亲爱的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可那最后四个字,他倒是听得清楚明了。 俊美的脸上扬起一丝灿烂的笑,笑得意味深长。 “好,你终于想通了要嫁给我了,我就说了嘛,你会爱上我的。”歌悠谦一边自信的说一边伸手去接那叶子戒指。 结果,手伸过去没有得到叶子戒指却是一巴掌给他打在手背上。 段之臣从地上站了起来,昂起头瞪着他,没好气的吼道:“好个屁好,谁说要嫁给你了,这是演示,演示给你看看,让你以后学着点,知道吗?” 歌悠谦脸色变得黯然下来,凤眸紧紧的盯着她,抿唇道:“说到底你还是无法爱上我是不是?你根本就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是吗?永远也比不上你的那个卫太医是不是?” “啥?”段之臣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家伙还发火了是吧!什么叫永远也比不上那个卫太医呀? “难道我说错了吗?谁都知道你和卫子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不是爱上他了,难不成你心里还有别的人选吗?”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自己只是利用她而已,不会发生真感情的。 歌悠谦眸光闪动,真气自己此时太过于冲动。 段之臣咬紧唇,心想,难道这家伙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吗?姐弟恋,真没有意思! “我没有喜欢的人,你就不胡乱的猜了,这样吧!如果你答得出我问的问题,我就让你做我的男朋友如何?” “什么问题?什么男朋友?”歌悠谦有些不解的重复着她的话。 “男朋友的意思说是让你做我的男人,至于你能不能做我男人,就要看你能不能回答出我的问题?”段之臣抬眸看着他,微微一笑。 “什么问题?”歌悠谦挑起眉。 “这个世界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段之臣蹲下身坐在火堆边,见柴火枝没有了一边捡起干柴枝添进火堆里,一边侧过头望着他轻笑一声:“怎么?能答得出来吗?” 这个问题要是他都能答得出来,就要上电视了。 歌悠谦垂眸呵呵一笑答道:“先有蛋。” 段之臣摇头,“不对。” 歌悠谦机灵的又道:“先有鸡。” 段之臣还是摇头:“不是。” 歌悠谦眼神一黯,咆哮道:“不是蛋,也不是鸡,那答案是什么?” 说也奇怪了,这个问题还真是问住了他。 段之臣得意的微微一笑,伸手拉他坐在旁边,用手掐了掐他的脸笑道:“答案当然是由你自己慢慢想了,什么时候想到了,我就让你做我的男朋友,也是我爱上你的时候。”说完不由的低下头呵呵笑出声来。 歌悠谦嘴角扯了扯,感觉像被耍了一样,冷冷的瞪着她:“根本没有答案是不是?你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这家伙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这不是明摆着拒绝了吗? “好了,不说了,我要睡觉了,借你的肩膀来靠靠。”段之臣懒得和他继续纠结着这个问题,说罢就把头靠向歌悠谦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不管歌悠谦怎么说,怎么问她都紧闭着双眸睡她的觉。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是不可以有爱情的,而且她有喜欢的人,就是现代的老公,当初说了的,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爱他一人。 她不可以违背自己的誓言,更不想爱上古代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26章:少女失踪 东西也吃了,话也说了不少,这一日心力交瘁,体力消耗巨大,此刻一旦放松下来,靠着歌悠谦的肩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没过一会就朦朦肌脑睡去。 睡梦中,似乎有人轻抚她的脸,那么轻柔,那么霸道,耳畔听得一声似满足的轻叹,像发自肺腑,愉悦之极。 也不知为何,段之臣睡得特别的踏实和安心,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看到自己老公和女儿活得很开心,而自己却还活得好好的陪在他们的身边。 梦到他们一家人逛超市,去公园,游乐场里玩得一塌糊涂,疯狂之极,不亦乐乎的感觉。 她以为那些轻抚都是自己的老公,睡着的她唇角不由的扯动,低喃道:“老公,老公……” 这一声暧昧的呼唤,虽然歌悠谦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声音太小他也听得不是很清楚,还以为她在叫老歌,心里一阵愉悦。 缓缓低头斜眸看着她的脸颊,绝美的脸上淡淡的浮现出一丝笑,那笑荡漾在眉宇之间,是那么自然而迷人,让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搂在她腰间的手力度更加紧了许多,闭上双目打坐睡了。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清晨,只觉光线略微刺眼,段之臣一惊而醒,正待跳起身来,忽觉脑袋下软绵绵的,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将头枕在歌悠谦的腿上,脸贴着他的腰腹,整个上半身都被他圈在怀中,两人竟是相拥而眠。 当下只觉惊惶,本能伸手去椎,手掌刚一动,就听得他低低嘟囔一句:“娘,娘……谦儿想你了。” 段之臣听得微惊,这话怎么听起来是那么悲凄的感觉呢?正待细想,又见他睫毛动了动,慢慢张开眼来。 都说人在睡醒睁眼的那一瞬,神情最是自然无伪,但见他眼神惺忸,带着种懒洋洋的优雅气息,又有丝淡淡的忧伤与迷惘,仿佛在寻找着谁,然后看到她,眼眸顿时亮起来,笑得明媚:“早,睡得好吧!还怕你睡得不踏实就让你睡在我腿上。” 招呼过后,本能伸手扶起她站起来,对着明亮的树林里打量一番,经过仔细的观察后还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在什么地方。 段之臣起身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淡的瞄了眼歌悠谦:“谢谢你,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歌悠谦侧过头灿烂的一笑:“要不要以身相许?” 段之臣好没气的瞪了他一眼:“切,才不要呢?”背过身朝着山林看了一会,突然指着某处道: “那有一条小路,我们顺着这条路走或许能回到村子里。” 歌悠谦点点头,“你是驸马爷,你做主吧!” “你想死吗?信不信以后我让你再已采不到花了。”段之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向着小路向前走去,顺着小路的方向下了山。 歌悠谦静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眸底悦色更深。 下山后,段之臣已经走得有些体力不支了,气吁喘喘的盯着前的分叉路,停下脚步抬眸望着站在身旁的歌悠谦问道;“向左还是向右?你拿个主意。” 说实在话,她是一个路痴,可以说刚走下来的路,叫她再倒回去,她也不一定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歌悠谦淡淡的看着前面的路,低下头看着正一脸期待看着他的段之臣,勉强扯了下唇角,无奈道:“你是驸马爷,你做主吧!”说完在路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都会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段之臣瞥了他一眼,走到他的身前哼道:“你是男人,你今天必须选,是左还是右?” 歌悠谦不看她,继续揉捏着自己的肩膀和大腿,漫不经心道:“我不想走了,也不想和你一起回村子里了,我还要回丐帮里有事情,所以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抬头看着听得一脸不愉的段之臣,一字一顿道:“再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听你的安排。” 这么一说,段之臣倒是无言以对了,是呀!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干嘛他要听自己的安排。 不过听到他把话分得这么清楚的时候,心里有种莫名的骚动,酸酸的。 段之臣见得他略显疲惫的面色,低头看着他脚上被巨蛛伤到的伤口有丝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伤口痛,还是哪里不舒服?” 歌悠谦闻言面色好看许多,不像刚才那么僵硬,指着自己的胸口处:“脚上不痛,这儿痛。” 段之臣在他额上轻敲一下:“我看你是屁股痛,哼!”背过身望着那条分叉路口,语气淡然:“你说得对,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不顾性命的帮我这么多,如果没有你保护我,恐怕我早被一箭刺死了,怎么躲得过掉下山崖,躲过巨蛛攻击活到现在,我是真心的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目前我没有选择,我不能对南山村这火烧尸命案袖手旁观的,我一定要查个明白。”说完就迈步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又停下,仍还是背对着歌悠谦,双眸酸涩,一滴晶莹透明的泪水缓缓溢出眼眶,声音有些沙哑的再次低声响起:“我选左边,我相信我的直觉。”话声未落身体已经向左边的路口疾步走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面朝着他说这些话。 可能她还是很软弱,这些话她难以启齿。 手腕一紧,被他一把握住,狭眸中波涛暗涌,听见他低沉清淡道:“等一下。” 段之臣动作一顿,对于他突然冲上来有些吃惊,也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略显强硬的语气,于时转过身抬眸看着他脸上有些复杂的脸色扁嘴道:“什么?”顿了下,觉得自己刚说的话似乎太过霸道,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跟着我了,你也看到了,很危险的,你不用担心我,我命很硬,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歌悠谦淡淡的摇头,对于她的话抿唇一笑,看到她眼中的闪耀着的眼花,他眼中笑意加深,泛起层层涟漪,握住她正要挣脱的手,凑到唇边温柔一吻。 段之臣只觉手背一暖,触感柔润,听得他轻叹道:“我已经爱上你了,所以不管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一辈子都守在你的身边做一个贴身保镖如何……” “哼,我才不要你爱呢?也不要你做什么保镖?”段之臣嗔怒甩开他的手,别过脸咬紧唇,不能否认,这话极为受用,心里犹如饮蜜一般。 眼帘中不经意间看到左边路口不远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向她们所站的方向正疾步的走了过来,神情慌乱,面色着急,一边走一边抹泪。 当下她兴奋的扯了扯正在玩弄着她的头发的歌悠谦,唤道:“哥有钱,快看,有人过来了,我就说吧!我相信我的直觉,这条路一定是通往南山村的。” 歌悠谦哦了一声,心想,难道是她来了吗? 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位身穿白色素衣的妇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妇人满脸惊喜的看着段之臣,因为她认出了段之臣身上穿的官服,还未到走她的跟前妇人已经扬声哭出声音呐喊道:“大人,我要报案。” 段之臣怔楞的呆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呀?直到妇人拽着她的衣角哭泣道:“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帮了找到我失踪已久的女儿,民妇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请求大人一定要为民妇找回女儿。” 失踪已久的女儿?(未完待续) 第27章:失踪女名叫秀秀 段之臣挑起眉疑惑不解的扶起妇人:“阿姨……不,大娘你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好吗?我听得一头雾水呀!说明白我自会秉公处理。” 她心里也非常的混乱,这南山村里的火烧尸的命案都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眼下有冒出一个妇人要找回自己失踪的女儿。 妇人从地上站起来,面露伤心,擦着眼泪哽咽道:“大人,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小女秀秀在前几天出门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老身是怕她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这担心得根本无法安心,准备县城里去报案。” 段之臣沉吟片刻,方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听大娘这么一说秀秀是一个正常之人是吧!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回村子你把有关秀秀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找回你的女儿。” 听到这么一说,妇人总算放心了,默默的点头,带着段之臣和歌悠谦一起回到村子里。 回南山村的路上,段之臣边走边想着宝珠的死和这件失踪案有没有联系。 一开始,无天的家里莫名的起火,妻子宝珠被烧死了,而后自己被凶手引到后山企图想暗算自己,或者是想杀死自己,不料自己却命大的活下来。现在又遇上这妇人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这两起案子有联系吗?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从下手。 宝珠的死虽然有很多的疑点,可是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到了妇人的家时已经是中午时辰,妇人安排她们在大厅里休息,自己去厨房煮饭。 段之臣安静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抿着荼水,眉头皱得很紧,双眼盯着某处发着呆。 坐在一旁的歌悠谦诧异的看着她脸上变化复杂的表情:“臣儿,你在想什么?能不能说出来让我来帮帮你。” 臣儿? 听到这一声暧昧的声音,段之臣眼珠微微转动,侧过头看着歌悠谦喃喃的问:“臣儿?你在叫我?” 真够恶心的,叫得那么肉麻兮兮的,她感觉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歌悠谦满脸狐疑,困惑道:“难道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的人叫段之臣吗?当然是叫你了。” 段之臣眨眼哈哈笑道:“你脑子没进水吧!这么肉麻的两个字你确定是在叫我吗?我可是驸马爷呀!你小子真是欠揍了,主次不分的家伙。” 歌悠谦怔怔的望着她,半晌挑眉道:“亲也亲过了,身体我也看过了,难道我还不能这样叫你吗?” 段之臣真想一石头给这胡说八道的家伙砸去,真是想把她逼疯掉他才甘心是不是? 俊脸不满的垮了下来,无奈道:“罢了,我承认我说不过你,打不过你,脸皮也没有你的厚,我认输行了吧!拜托你小子就不要再刺激我的心脏了,前久我中毒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还不想因为你又再受刺激翘鞭子。” 她活一次,容易吗? 歌悠谦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去摸她的胸口,“我看看,上次中的毒难道卫子扬没有给你清除干净吗?” 看着那双大手快要碰到自己的胸口时,段之臣一脸愕然的一只捂着自己胸前,一只阻止歌悠谦的靠近:“停,看你的头了,我的这里是你能乱看的吗?我只是比喻,没有说这里真的痛。” 她也不知道何时和他这般亲密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掉下山崖的时候?还是更早?那夜被他吻的时候? 歌悠谦低头凤眸微微的瞟着她有些夸张的动作:“我只是想看你身体的余毒有没有完全清除,我给你运功逼出,如果余毒未清除干净,会影响你的身体的。” 段之臣眨眨眼,仍伸手挡着他靠近过来,轻笑:“没事,我已经完全好了,根本没有什么余毒没有清除干净。” 他的身体贴得不是很近,但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香气,不似宫人熏的香那么浓郁,而是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爽体味,天然纯正,很是好闻。 苍天在上,美色当前…… 段之臣咽下一口唾沫,勉强找回自己的神智:“你别老伫在我的面前,看得我头昏眼花的,坐回你原来的位置去。” 歌悠谦垂下眼睫,神色黯然:“你恨对你下毒之人吗?” 怎么想起要问这个呢? 段之臣抬眸看着他的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吁了一口气:“不恨。” 不恨才怪,不过恨有什么用?下毒是自己的婆娘,是当朝公主,而且也是自己先把别人给冷落了,别人才会心有不甘想害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先过分在先。 歌悠谦闻言原本黯淡的脸色渐渐的展开一丝恬淡的笑容,笑意加深,轻声低喃:“真的一点也不恨吗?” “真的,真的,比真珠还要真,相信了吧!先坐回位置上去了,一会儿大娘回来看到我们这样成何体统,你想我被砍头吗?”段之臣伸手推了推他。 歌悠谦抿唇一笑,心里乐滋滋的,不由的退开两步坐回原来的位置,轻笑道:“臣儿。我……” 他还没有说完段之臣就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纠正道:“不要叫我什么臣儿,叫我之臣也可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爱上你了,你叫我进儿。”因为她的名字并不叫什么段之臣,而是叫王进进,就算她以后就只能生活在这里,不能回到现代,她在这里的某一天,爱上这里的男人,他必须叫自己进儿,不能叫什么臣儿。 歌悠谦诧异略一轩眉的看着她:“进儿?” “嗯,这是我的小名,一般不是很熟的人我还不给他们说呢……” 段之臣尴尬一笑,心里丝丝懊悔,早知道不要着急的告诉他自己的名字的。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吗?包括卫子扬吗?” “嗯,只告诉你一个人,所以你以后不许骗我,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段之臣把最后两个字拖得很长…… “否则什么?”歌悠谦疑惑的追问。 “否则我会恨你一生一世,而且我会画一个圈圈诅咒你灵魂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让你后悔一生,痛苦一生。”段之臣双眸死死的盯着歌悠谦脸色渐渐惨白脸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完。(未完待续) 第28章:案情的破绽 此话一出,歌悠谦心里一颤,嘴角微微扯动,半晌没有说半个字。 段之臣以为自己的话把他给吓到了,也不愿多谈,她就是如此一个人,固执,无法接受背叛和欺骗。 经过刚这么一闹腾,段之臣也落得清静,双手撑着案几上闭眼养目,此时,妇人端着煮好的饭菜缓缓走进屋子里,把盘子里菜放在桌子上,一股淡淡的菜香味窜入她的鼻息中,惊醒了她的味觉,不由的睁开睡眼,看着桌子上可口的饭菜不由兴奋的叫道:“大娘,好香呀!” 赶紧的拿着筷子不亦乐乎的吃了起来。 歌悠谦面色凝重,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她刚说的那一句话。 否则我会恨你一生一世,而且我会画一个圈圈诅咒你灵魂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让你后悔一生,痛苦一生。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原本只是做戏,却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假戏真做,到现在已经无力回头。 侧过头看着她吃得那么专注而可爱的样子,唇角淡淡上扬,仿佛此时是那么知足和满足。 真的很想,这样能维持到永远。 只可惜,他有很多事必须去做,还得救出自己的娘亲,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坐在对面的段之臣感觉有些怪怪的不由的抬头看到正呆呆看着自己的歌悠谦,叫道:“哥有钱,你不吃吗?大娘炒的菜特好吃,不吃我可全部吃了哦。” 歌悠谦淡淡的笑道:“我不饿,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段之臣白了他一眼,“慢慢看吧!我懒得理你,笨蛋。”嘀咕完就自个儿吃着饭。 一顿饭吃完后,段之臣摸了摸有些饱胀的肚子,忽然眼前多出一张手帕,抬眸望去是歌悠谦。 接过手帕擦了擦嘴,本想就这样的还回去,想到被自己弄脏了便收好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洗干净再还你了。” 歌悠谦怔了下,抿唇笑了笑:“好。” 饭也吃了,她该办正事了,看着妇人收拾着碗筷离开后,她跟了上去,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却不经意看到一间小屋子里放着一些礼聘的东西。 疑惑的又倒回大厅里,这时妇人也正好从厨房里回来了,她走上前去好奇的问妇人:“大娘,我有几问题不明白,想要问问你。” 妇人立在原地,面色悲凄的看着她,点头应道:“大人,你问吧,民妇会如实回答。” 段之臣神情认真,问出自己的疑惑:“秀秀是不是要成亲了?还有她失踪之前有没有其他的异常。” 歌悠谦平静的坐在一旁,默然无声。 妇人眸光闪耀,陷入回忆回答:“不满大人,我就是为秀秀快要成亲的事情着急,眼看好事的日子将近,她却莫名的不知所踪,民妇担心她夫家来闹事,也怕村子里说闲话,更担忧她的安全。在她失踪之前的那几天,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如果真要说什么异常的话,就是她心情好像非常的开心,还说家禹这几天她特别的关心。她给我说过,家禹是真心的想要娶她为妻,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听到这,段之臣挑眉问道:“家禹是谁?”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 妇人垂眸,含泪继续说:“家禹是秀秀的未婚夫,他叫沈家禹,他父亲与我相公是世交好友,在家禹和秀秀很小时就订下了娃娃亲,三个月前我相公不幸过世,便向沈家提起了儿时订的亲事,沈老爷很信守承诺的下了聘礼,并在下个月初六让秀秀和家禹成亲。可是家禹从小脾气古怪,和秀秀相处也并不是很融洽,也知道秀秀一个秘密,甚是厌恶。” “什么秘密?”段之臣皱起眉,眼珠转动,却在脑子里搜寻着沈家禹这个名字。 “无天提过沈家禹这个人,宝珠出事的那一晚,沈家禹留无天在家里喝酒,还记得吗?”歌悠谦插入话题之中,便提醒了她。 被他这么一提,她突然恍悟的点头:“是呀!难道我怎么觉得沈家禹这个名字那么熟悉,无天那天有跟自己提起过。”看着秀秀的娘追问道:“大娘,秀秀的秘密是什么?你但说无妨,我和我的朋友一定会为秀秀保守秘密的。” 秀秀的娘淡淡的摇头,伤心的说:“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秀秀出生的时候右脚比平常人多出一个脚指头,所以这是她的缺陷,沈家禹不喜欢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多出一个脚指头?”段之臣秀眉挑起,重复着秀秀娘刚说的话。 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总觉得那里出了错。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惊慌的抓住秀秀的娘再次确认道:“大娘的意思是说秀秀右脚有六个脚指头的缺陷是不是?你能确定吗?” 秀秀娘似对她突然的动作有些不解还是默默点头:“我确定,因为秀秀是我生的孩子,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得到这个答案后,段之臣心像被什么揪起一样,让她差点顺不过气来,呆呆的僵在原地。 脑子里全是那具被烧死在无天家里的尸体…… 歌悠谦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站起身扶起她,担心的轻问:“没事吧!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段之臣抬头望着他,黑眸微微闪动,咬紧唇:“我们回骆雨秋家里,我有件事要你确定,要你帮我。”说完转过头看向秀秀的娘,抚慰道:“大娘,你放心,秀秀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她一个公道。” 秀秀的娘听得一头雾水,正要询问她话中的含义,还未来得及开口,段之臣已经拽着歌悠匆匆离去。 离开秀秀家后,段之臣松开紧拽着歌悠谦手疾步的走着,重重的喘息声歌悠谦听得有些急迫,追上她心急的步伐侧眸看着她复杂情绪诧异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段之臣轻吁的吐出一口气,脚步不停,她要刻不容缓的回去,一刻也不能停下,边走边回答:“我怀疑秀秀的失踪火烧命尸案有很大的联系,而且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秀秀恐怕已经是那被烧焦在无天家里的尸体,而宝珠不翼而飞。” 歌悠谦闻言也是大吃一惊,疑惑的追问:“何以见得?你有证据吗?”(未完待续) 第29章:尸体已下葬 证据?证据就在尸体的身上。 “现在我还不是很肯定,还是先回去重新把尸体再检查一遍,你不是说了吗?你会验尸么?这下可要看你的了。”段之臣脚步未停,斜眼看着吃惊的歌悠谦抿唇道:“我怀疑这件事和沈家禹脱不了干系,还有宝珠?如果尸体不是她,那她又去了哪里?这整件案子我真的一头雾水,感觉太过于诡异和可怕。” 歌悠谦缓缓点头,沉吟道:“无天呢?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他吗?” 段之臣目光一转,轻声道:“无天对宝珠表现出来的感情,是不能作假的,如果真的是他所为,那只能说他演技太好了。” 歌悠谦垂下眸,跟上段之臣的步伐,低道:“这样走太慢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骆雨秋的家里,要不我用轻功带你一程如何?” 段之臣顿下脚步,侧过头看着他没好气道:“不早说。” 歌悠谦扬唇一笑:“这不是才想到吗?就告诉你了。” 段之臣英眉一挑,斜斜睨他:“好了,废话不多说,赶时间。”说罢上前搂住歌悠谦的脖子,昂起头催促道:“飞吧!我已经搂紧了。” 虽然比不上飞机那么快,不过呢?不用走路。 歌悠谦伸手搂着她的腰似满足的点头,抱紧她纵身一跃,两道人影一起一落的在路边的树林里缓缓前进。 怀里,段之臣忧心的问歌悠谦:“累么?” 歌悠谦默默的摇头,柔声低道:“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多累我都会坚持下去。” 段之臣心里酸酸的,喃喃自语:“如果这一辈子真的回不去了,我就和你在一起。” 歌悠谦似没有听清楚的问:“什么?” 段之臣惊慌失措的摇头:“没什么,要到了吗?” “快了,我已经到你的丫环了,她好像很着急?” “紫琳吗?她已经回来了?在哪里啊?你看到卫子扬没有?” “没有。好了,到了。” 忽然纵身一跃脚落了地,段之臣赶紧松开歌悠谦担心的问:“累不累,要不你快去休息一下。” 歌悠谦已满头大汗却仍坚持的抿唇一笑:“没事,办正事要紧。” 园子里紫琳远远就看到了段之臣和歌悠谦从小路走过来的身影激动的向她们冲了过去,抓着段之臣红着眼睛的哭道:“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吓死奴婢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这都两天了不见踪影,我看看有没有受什么伤。” 紫琳拉着段之臣仔细的打量着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有想到来到这异世还有这么一个丫头这样的关心自己,不由的嘘叹一声,拍上她的肩膀,柔声安慰:“放心吧!你家公子的命可是很值钱的,怎么那么容易就翘辫子了,你丫头呀尽瞎操心,劳累命。”伸手擦了擦紫琳眼角的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再哭就不漂亮了,以后没男人要你了。” “公子,就会取笑奴婢。”紫琳咬紧唇泣声道:“现在宫中对你的事都有很多大臣在议论你是为了躲三天之约才迟迟不敢回宫去,而且卫太医已经南下了,奴婢没有把他带来。” 段之臣讪笑:“恩,没事,尽管让他们去嚼舌根,议论,我无所谓的。”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紫琳:“对了,骆雨秋和无天呢?我有急事找他们。” 紫琳眸光微闪,回答道:“雨秋姐和无天都去了后山,今天是宝珠下葬的日子。所以他们都去了山上,我担心公子就呆在这里等你。” 段之臣闻言激动的咆哮道:“可恶,是谁下的命令让宝珠下葬的,这不是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吗?” 紫琳一脸愕然的看着段之臣轻声说:“案子已经结了,宝珠是死于意外。” “放屁。到底是谁办的案子,他长得是人头猪脑吗?”段之臣气愤的骂道:“真是气死我了,这案子疑点这么多,都还没有一一解开,难道无天他是笨蛋吗?他也同意让宝珠下葬?” 歌悠谦拉了拉有些激动的段之臣,好心的提醒:“要不现在赶去后山还能阻止。” 是呀!她已经被气昏头了,怎么没有想到呢? 紫琳怔怔的看着歌悠谦杏眸微微闪动,一道异样的目光射向他,一瞬即逝,便转过头看向段之臣眨了眨眼睛,“公子,这个案子是县里的余县令判的案子,应该……”话还没说完段之臣已经转身迈步向后山的方向疾步走去。 歌悠谦垂眸淡淡的瞄了眼紫琳,凤眸闪过一丝柔和,唇角轻轻扯动,便转身跟随着段之臣离去的身影急促的追去。 紫琳呆怔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边追上去一边喊道:“公子,你们等等奴婢。” 后山一处平地,数十人正在奋力的挖坑,坑越挖越深,坑边站在骆雨秋,无天,还有挺着肚子的骆雨秋和村长一家人,官府的官差默然规矩的站在另一边,而他们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官府的县老爷,四周都围着村民。 宝珠的尸体停放在黑色的棺材里,无天面色伤心的守在旁边,骆雨秋也是一脸难过的陪在左右安慰着他:“无天哥,不要再伤心了,宝珠姐看到你这样她会走得不安心的,让她安心的走吧,这是她的最后一程了。” 无天一动也不动的伫在棺材面前,面色黯然,神色绝望,并不理会骆雨秋。 此时,众人挖的坑已经好了,村里的男人都上前架上棺材慢慢移动放进坑里面,正准备掩土盖起的时候,就听得山脚不远处传出一声厉喝:“不许埋!” 众人霍然转头,段之臣面色铁青从山脚疾步的走过来,身后跟着俩人,一个身穿破布烂衫的俊美男子,一个身形玲珑单薄的女子。 歌悠谦一个箭步飞身一跃,落在坑边,腰间的长鞭纷纷打掉了掩土埋人的几个男人手中的工具。 段之臣沉着脸愤然的走到众人的面前厉声道,“案子都没还查清楚,是谁让你们把尸体给埋了。”低头看了看已经放在坑里的棺材,还好自己来得及时。 骆雨秋愕然的看着她,面上却浮现出一丝高兴:“驸马爷,你去哪里了?这两天我们都非常担心你呀。” “ 我没事。”段之臣随意的回答后就走到无天的身边,抓起他的双肩咆哮道:“无天,你个傻子,醒醒吧!你的女人根本没有死。” 无天被她这么用力一摇意识清醒了一半,再听到她这么一句话抬眸看着一脸愤然的段之臣,喃道:“你刚说什么?什么我的女人没有死?” “驸马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本官是敷衍了事吗?这件案子本官已经查得很清楚不过了,无天之妻死于意外。”余县令走到段之臣的背后,认出了段之臣的身份,便讥讽的笑道:“不会驸马爷还要管这种芝麻烂事?” 芝麻烂事? 段之臣闻言缓缓转过身,面朝着余县令冷笑一声:“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在大人的眼里竟然是芝麻烂事?本驸马看你是在草菅人命,根本没把人命当回事?这件案子疑点重重?凶手凶残狠毒,你居然说得这么轻松,把案子结得这么草率?你有什么资格拿朝廷的俸禄,替百姓做主。” 余县令被段之臣质问的无言以对,心虚的倒两步又昂起头理直气壮道:“哼,驸马爷说话可要凭证据,本官秉公办案,何错之有?竟落得驸马你如此谩骂?” 段之臣冷哼一声;“你见本驸马爷不但没有行礼,还口出狂言的讥讽本驸马,你当真以为我这驸马爷的头衔只是一个摆设吗?”(未完待续) 第30章:案情大突破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余县令架子这么大,话也说得这么可气,简直根本就是无视她的存在。 “驸马爷这是强词夺理,欲加之罪。”余县令也杠上了。 “本驸马不和你多说废话,现在我要重新审理这件命案,案情有重大的发现。”段之臣一副不想多谈的表情瞪着余县令加重语气的声明道:“如果你再多加阻拦,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来人,把棺材给提起来本驸马要开棺验尸。” 此话一出,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案子也结了,尸体也要埋了,现在她一句话就要重新审理案件,且不是在暗示余县令对于此案并没有细心处理,而是草率行事,敷衍此案…… 话虽说出口,站在一旁的官差和村民却没有动手,都纷纷把视线转移到余县令的身上,等着他的定夺。 无天也浑浑噩噩的张望着段之臣,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也许她还不知道吧!这余县令的背后可是有一股强大势力支撑着,因此他才敢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胡作非为,榨取百姓。 “驸马爷,这件案子本官已经审理结了,尸体也经过家属进行安葬,你要是再颠倒是非诬蔑本官,本官可以按法处置于你上交朝廷。”余县令唇角一勾,不屑的冷笑:“驸马爷还是少管民间之事,还是早些回宫哄哄公主吧!” “放肆。”段之臣气愤的抬手指着余县令的鼻子,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驸马就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你的乌纱帽还能戴多久。” 她也顾不得余县令听了她的话是什么表情,转过身看着那些村民,扬声道:“各位乡亲,我是当朝驸马爷段之臣,关于村子里无天的妻子被火烧一案我当时也亲眼目睹了现场,对于这一起火烧尸一案,起初我也曾认为是意外,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案情我会再审理,我会把真正的杀人凶手给揪出来正法。再这之前我们第一件事就是保护好尸体,我要找仵作再检查尸体。” 村长听完后赞同道:“我相信驸马爷他是真心的为我们村子里着想,我也愿意让驸马爷再重新审理这件案子。” “不,我不要你们再折腾宝珠的尸体了,她死得这么惨,你们还要三番五次的折腾,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对她。”无天毫无理智的冲到坑边痛心疾首的哭喊道:“她是我无天的女人,我有权安置她的后事。” 段之臣怔在原地,心里很不是一般滋味,面对这样案情,是很复杂,复杂到她的心有种隐隐作疼的感觉。 漫步走近无天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低下头对着他轻声问道:“不是我要折腾宝珠的尸体,而是我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让那些痛失亲人的人活在痛苦之中,你懂吗?” 难道她有做错吗? 无天缓缓的抬起头,俊俏的脸上满是泪水,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爱自己的妻子,只听得他凄然的说:“宝珠已经死了,她再已不能和我一起厮守一辈子了,不能再做我的妻子了,她对我有多重要你又知道吗?” 段之臣闻言深深的叹息一声,反问一句:“那我问你,宝珠她的右脚有六个脚趾头的缺陷吗?” 无天愕然的张了张嘴,幽幽问道:“何出此言?我没懂你的意思?” 段之臣毫不隐瞒的用手指着被提在坑里面的棺材,沉声道:“这副棺材里躺着的人并不是宝珠,而是有身体缺陷右脚多出六个脚趾头的秀秀,而你的妻子宝珠却不翼而飞?而秀秀却莫名的死在你的家里?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把棺材打开,抬出尸体再检查一遍,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话一出,大伙更是吃惊的怔在原地,纷纷望着坑里面的棺材。 大伙也听闻过,关于那六个脚趾头秀秀的传闻,就因为如此,村里都没有男人敢上门提亲,都是村里厌恶的对象。 就算是如此?可她为什么又无缘无故的死在无天的家里呢?那无天的妻子宝珠又去了哪里? 真是让大家都毛骨悚然,匪夷所思,百思不解。 无天怔怔的看着段之臣在深思她说的话,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半晌他才缓缓启口:“我同意开棺验尸。” 得到了无天的同意,段之臣脸上总算好看了许多不再那么黯然了,安排村民把棺材再次从坑里提起来,并把棺材再抬回城里衙府里面,至于其他人都也一起回到了县衙。 也通知人找到了仵作,对棺材里的尸体进行了尸检。 而她在县衙的审理大厅里坐着等结果,在等结果的期间并叫村长回南山村里找到秀秀的娘亲带回县衙里,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沈家禹。 歌悠谦和紫琳都陪同在她的左右,紫琳给她倒荼,歌悠谦给他捶背,接近尾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天快要黑了时候,仵作检查结果出来了,而要找的人也找到了。 有她在,余县令只能站在旁边当听众,其余的人都站在下面,而她坐在审理桌前扫视着下面的人。 有无天,骆雨秋,秀秀的娘,村长,仵作,包括刚到不久的沈家禹,倒长得挺俊秀的模样,一副做生意的面容,看上去骄傲自满。 沈家禹最后一个到,他便很礼貌的跪在地上向她行礼道:“草民见过驸马爷,不知今日驸马爷急召家禹有何要事?” 果然不简单,竟然这么表现得这么平静自如。 “起来吧!”段之臣硬声唤道:“沈家禹,你可知你未婚妻秀秀已经失踪多日?” 这男人面色这么镇定,他到底是不是当初引自己去后山的幕后者呢? 沈家禹起身后挺直腰杆,面朝段之臣扬声作答:“回禀驸马爷,最近半个月以来家禹忙于酿新酒之事,也多日未曾见过秀秀,所以她失踪之事家禹毫无知情。” 自己的未婚妻失踪了?他就这么简单的说两句就行了吗?脸上一点难过的表情都看不到。 秀秀的娘站在旁边听到谈秀秀失踪的事情不由的抹起了眼泪伤心起来。 段之臣看得心里发酸,如果那具烧坏的尸体真的是秀秀的话,真不知大娘会有多难过。 歌悠谦见她面露心焦之色,也心知她是在担忧什么,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柔声安慰:“不要太伤心,一切顺其自然。”(未完待续) 第31章:不在场的证据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她的心里却并没有半分好受,这古代的生活真的是一言难尽呀! 抬眸看向那一脸平静的沈家禹,轻吐一口气,心知他一定是有备而来的,不然也不会表现得这么镇定。 把视线转移到仵作的身上盘问道:“尸体检查得怎么样?” 仵作抬头见段之臣看着自己便昂首向前两步本分的老实回答:“回禀驸马爷,从尸体的表面看确实像被火烧死的,但是小人已经剖尸细致的检查了一遍,却发现死者并非被火烧死,而是生前被人用内力震碎五脏六腑心脉受损严重而死,所以小人敢肯定死者她是死后才被人用火烧死的。” 听到这,段之臣面色凝重,真的同她想象的一样,不由的再询问:“那死者身上有什么独特之处吗?你除了肯定死者的死因外还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没有?” 她就不相信,一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有谁和她这么大的深仇大恨,要让她死得这么惨。 一堂的人都纷纷的视线转移到仵作的身上,唯独沈家禹站在一旁事不关已的模样,面色仍是那么平静,仿佛所有事都和他无关,但段之臣却能察觉出台下的余县令时不时的朝沈家禹用眼神暗示着什么? 仵作继续回答:“死者是女性,而且右脚还带有身体缺陷六只脚趾头,这种缺陷在女性的身上是少之又少,所以很罕见。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死者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此话说到这,堂内忽然一声伤心欲绝的声音响起:“秀秀,我可怜的女儿,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你呢?为什么.......”秀秀的娘已经听出死者的身份是谁了,发出悲痛的哭声,怔怔的看着一旁的沈家禹,突然失去理智的冲上前去拽住他手腕痛心疾首的咆哮质问:“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你说呀!除了你没有别人这么对秀秀,她那么爱你?你怎么这么狠?对她下如些狠手。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说呀?” 沈家禹被扯得有些不耐烦推开秀秀的娘,理了理自己被扯褶皱的衣服,双眸冷冰冰的射向秀秀的娘:“伯母,我能理解你丧女之痛?但你女儿的死和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怎么可能有孩子。而且她出事当天,我有证人?也有不在场的证据?”说完把视线缓缓转移到还处于茫然的无天身上,淡淡的一笑,笑得意味深长:“无天,你告诉大伙,那一晚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直到听到你家里出事我才让你离开,请问,我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杀死秀秀,再说她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她?” 段之臣心头一沉,淡淡的看着一脸怔然的无天,秀眉紧锁:“无天,沈家禹说的话是否属实?” 她问无天,他置若罔闻,只朝着仵作缓步走过去,似在确认,低喃道:“尸体真的有六个脚趾头的身体缺陷么?她不是宝珠是不是?死的那个人不是我的妻子是吗?那我的宝珠在哪儿?” 骆雨秋看着无天难过的样子,颤抖着伸手想上前去扶他,却听得沈家禹一副洋洋得意的口气无辜道:“驸马爷,事情已经澄清了,那家禹是不是可以回铺子里。” 段之臣咬紧唇,面上温和一笑:“急什么?本驸马还有话想要问你。” 她倒要看看这个沈家禹在玩什么把戏。 沈家禹也不生气,面上淡淡一笑,唇角扯动:“驸马爷尽管问,家禹知道的都会如实告知。” 秀秀死得那么惨?身为未婚夫的他竟然没有一点点伤心难过的情绪,难道秀秀的死真的和他有关?可是他杀秀秀的目的是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吗? 想到这,段之臣眸光闪耀,灵机一动,正色道:“既然死者的身份已经证实,那我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查出凶手是谁?”侧过头看向歌悠谦扬唇一笑:“你就负责把尸体给我看好,我要把死者里面的精子取出检验,就算现在她死了我也有办法查出让他怀孩子的人是谁?因为那男人的精子还残留在她的休内,就是肚子里的胎儿。” 歌悠谦听得一头雾水?根本没有听懂她说的精子是什么东西,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很配合她的点点头。 堂内的人也是一脸愕然,特别是余县令脸上冒着冷汗,制不住好奇的颤声问道:“驸马爷,本官可否问一下,你口中的精子所谓何物?” 段之臣闻言不由的挑眉道:“这是我破案的关键,干嘛要告诉你呀!明天中午我就可以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不会让那些自以很聪明的凶手逍遥法外,这个世界都是有细节的,往往一个小小的细节就可以让你们无处可逃。”说罢就向大伙摆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明天我会再召你们回来听审的,大娘,你就不用回南山村了,就和我一起去客栈歇息。” 秀秀的娘默然的点头,听从她的安排,可脸上那份失去亲人的痛却满满的浮现在脸上。 看得她直心疼,抿紧唇侧过头看着紫琳轻声唤道:“紫琳,今晚就不用回府了,你去找一个客栈开两间厢房,让大娘好好休息。” 紫琳听了微微抬眸射向站在她身后的歌悠谦,然后点头道:“是,公子。”说完就离去了。 堂下,无天一脸恍惚的抬头问道:“那宝珠呢?既然死的人是秀秀,那我妻子去了哪里?” 段之臣也想到了无天一定会这样问自己的,她也很想宝珠去了哪里?她也懵了,案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的太诡异了,如果凶手是无天?那秀秀的死又怎么说?如果凶手是沈家禹,那他有什么理由杀死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那宝珠究竟去了哪里?会不会她才是凶手?这背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她都开始头痛了,怎么也想不通是哪里不对? 段之臣眉头紧皱,“无天,这事本驸马一定会查清楚,也一定会找出你妻子,给我一点时间,你让我想想,你们先回去。” 她都这么说了,大家都没有在问了,包括沈家禹,他一副心事重重模样,听说可以回去后便转身离去了,走得非常匆忙。 客栈里,秀秀的娘在另一间屋里睡觉,有紫琳照顾着她,段之臣也放心许多,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来。 她和歌悠谦一间屋子,坐在床上她忧心忡忡,别说睡觉,就连闭下眼睛,她都觉得没法合眼。 歌悠谦从外面端了一些饭菜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便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握紧她冰冷的手,担心道:“手这么凉,是不是很冷,吃点东西吧!看你把自己累成什么样了。” 段之臣抬眸望着那张俊脸,抿唇道:“你知道吗?我现在脑子里很乱,不知接下来怎么办?凶手到底是谁?” 歌悠谦温柔的一笑,轻笑道:“别想那么多了,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查。” “查?要怎么样查,对了,你能看得出沈家禹身怀武功么?”段之臣忽然想到了什么心急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凶手只有一个人,现在我怀疑的对象有三个人,一个是无天,一个是沈家禹,另一个是失踪的宝珠。“ “要不要我去帮你去试试沈家禹?”歌悠谦眼光微动,手指拂过她的额际,暖暖的气息吹在面上,*难耐:“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知道吗? ”(未完待续) 第32章:露出破绽 段之臣默默的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宠溺,也不反感他的靠近,垂眸淡淡道:“宝珠她无缘无故的失踪,而秀秀却莫名其妙的死在无天的家里?凶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还是说凶手就是失踪的宝珠?”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望着歌悠谦想让他给她一个明确的方向。 目前,只能判断死者是秀秀,而宝珠不见踪迹,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是沈家禹。 歌悠谦眼睛弯起,眸光似一泓温柔的湖水:“好了,不要想得太复杂了,刚在堂上你不是说有办法查出凶手吗?” 段之臣闻言挑起秀眉,一双墨黑的眸子转动着:“办法?” 歌悠谦抿唇一笑:“就是秀秀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是说那个孩子里有什么精子吗?”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收敛起笑容,沉声道:“难道你是骗他们的?根本没有什么精子的说法?是吗?” 原来是个呀!想起这个,她当时也是胡编的,孩子都两个月了,那还有什么精子呀!就算有在这个世代也无法查出来。 段之臣轻吐一口气,咬唇道:“也不完全是骗人的,对了,秀秀的尸体放在府衙里安全吗?” 歌悠谦看到她担心的样子,不由的神情严肃,一字一顿道:“保险起见,我已经安排乔去府衙里保护着秀秀的尸体,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会通知我。” “桥?”段之臣咬字诧异的看着歌悠谦干笑两声:“我发现你们的名字真是好独特哦,取什么不好,取桥,怎么不叫路呢?” 说到路,她还想起了火影忍者里的路飞这号人物,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早就死了很久的带土。 歌悠谦看她思绪又不知飘哪去了,便拉着她的手向桌子走过去,按住她的双肩坐了下来,把他给她准备的晚饭端到她的手里,关切道:“快把饭吃了,才有力气去查案。” 段之臣没有拒绝还是乖乖的把饭吃了一碗,吃完以后,便对歌悠谦说:“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沈家禹脱不了干系,就拿秀秀的死来说,身为未婚夫的他竟然没有表现出伤心的样子,还撇清自己和秀秀的关系,如此绝情,猪狗不如,如果秀秀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真的是人生的一场悲剧。” “要不要去看看沈家禹现在在做什么?” “想,如果他是凶手,今天我说的话他一定会在意,并且还会毁掉秀秀的尸体,毁灭证据。”段之臣面色凝重:“有什么办法可以试探沈家禹有没有武功吗?” “我有办法。”歌悠谦明白她的意思。 “恩,这事交给你,小心一点。”段之臣双眸闪耀,担心的望着他。 她知道他武功高强,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就是心里放不下。 歌悠谦抬手抚上她的俊美的脸颊,唇角扯动:“等我回来。” 段之臣咬着唇:“嗯。” 歌悠谦松开抚上她脸上的手转身开门疾步而去,她追上去站在门边呆呆的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走廊道上。 倒回屋里,她怎么也睡不着,深怕有人去毁掉那具尸体,便心急的也出了门,走出客栈向府衙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府衙附近之时,已是夜深人静,天空还时不时的飘起细雨。 段之臣一边走一边搓着冰冷的手,眼看那府衙的大门要走近之时,眼帘中却映出一道魁梧的身影偷偷摸摸的从府衙里内把门轻轻打开,人影缓缓移动着迈出。 她顿下脚步,赶紧找个隐蔽的墙角躲起来,太远太黑也看不出什么人,只能看着那道身影走下府衙步梯向前面的方向加快脚步的离去。 看到这里,段之臣心头一沉,那道身影怎么看都像余县令,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难道是约会老情人?还是另有玄机? 好奇心让她紧跟着那道人影尾随追去,因为离得有点远,前面的身影并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段之臣,自顾的走着,绕过一道墙后便插入一条小路。在一家卖酒的店门口停了下来,身影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敲了大概三声样子,店里亮起了灯光,没一会儿店门被人打开了,那道身影进门时不由的向外面左右眺望,深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就在他把脸侧向外面时,透着屋里照出的灯光,他的脸毫不遮掩的印了出来,这一瞬,段之臣看得真切。 躲在暗处,愤怒的低吼道:“果然是他。” 见人进了店里并把门掩上后,屋里的灯光就熄了,看到这里,段之臣克制不住心里的那一份好奇缓缓走近店门口,看到门头上挂着招牌吊旗写着“沈家酒业”四个大字。 嘴里嚼字的念着:“沈家酒业。”这店会不会是沈家禹家开的呢? 再看着店里已经暗黑一片,心想,这店里是不是有后园,便走到店的旁边抬头向上打量着,是有围墙,如果想要翻进去,并不可能,因为围墙太高,她根本爬不进去。 可是,细想,这余县令来这里干什么? 不经意间看到围墙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段之臣灵机一动,便朝大树小跑了过去,观察着只要爬上树就能攀到围墙上面去,再潜入店里的后园去。 抚着树身她开始攀爬,因为树身被雨水打湿,她费劲力气才缓缓的爬到靠近围墙的边缘,再悄然的潜入攀上围墙上,跳进后园中。 后园中一片漆黑,穿过一片园子听到了声响,便寻声而轻步走近,在一处灯光通亮的屋子外她小心翼翼的踮脚靠近屋子里的窗边,为了不被屋里的人发现,她特别的小心,也特别的谨慎,毕竟自己没有武功,如果遇到什么不测怎么办? 看着眼前这道窗户门紧紧关闭,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沾了沾嘴边的口水向窗户纸用力一捅,一道亮光射了出来,她凑近细看。 屋里,摆设特别的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 身穿官服的余县令安静的坐在案几前,荼水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有些心不在焉的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烛光里着一名素衣女子从屋外走进屋里,相貌倒是绝美。 看来,这余县令是真的来幽会情人。 下一秒,余县令的话让段之臣心里一震,起初的猜测原来是错的。 “我说,你怎么才来?我等得已经不耐烦了,眼下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秀秀肚子里的孩子被段之臣查出来是我的,我就大祸临头了。” 素衣女子面上一脸平静,清秀的脸上淡淡的展开一丝冷笑:“就凭他?你觉得他能玩得过我吗?你别因为她的那几句话就自乱阵脚,我才不相信会有什么精子遗留在秀秀的体内,真是胡扯,这只是她的计谋。”说到这里,素衣女子抬手从自己的脸上扯下一块乳白色的面皮,露出本来的原貌,冷峻俊俏的脸上,狂妄自大,面色冰冷,瞪着余县令冷声道:“你傻啊?明知那是她的激将法,你还傻傻的中计,还好!我早就猜到他安排人去试探我,所以我安排了宝珠假冒我的样子在家里等着他们去试探。” “你真是神机妙算,这都猜到了。我来的路上我都仔细观察的,没有人跟踪我,你放心吧!”(未完待续) 第33章:原形毕露 “那就对了!”沈家禹拍下余县令的肩膀,肃然道,“赶紧回到你的府上,千万不要出差错,只要有无天那傻子给我顶着,怎么查都查不到我的头上来。你回去后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不管他们怎么样逼问,你都要装作与我不认识。要是误了我的大事,我饶你不得。” 余县令抬头看沈家禹一眼,看他身上穿着的女人衣服,朗声笑道:“你小子真有一套,简直和诸葛亮有一比,难怪把宝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艳福不浅呀!” 沈家禹目光一利,对着余县令表现出来的神情沉声道:“少奉承我,眼下不能暴露宝珠活着的身份,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如果敢胡说八道一个字,我敢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话说到这份上了,余县令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异议反而是笑着附和道:“放心吧!我嘴巴很严实的,不会说漏嘴的。”轻轻一叹气继续说:“只是可惜了秀秀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那种是我的呀!”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秀秀知道那晚上不是我的话,你认为她会怀上你的孩子吗?”沈家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转过身,面露无情之色,淡漠道:“关键时刻也可以杀了那个碍事碍脚的驸马爷。” 守望在窗外的段之臣看得真切,脑中轰然一声,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原来如此,真的被自己猜中了,沈家禹这人面兽心的东西真的是凶手,真是可恶之极。 由于震惊,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气,嘴里克制不住的低吼一声:“我操。” 因为她真的无法消化听到一切,看到的所有。 她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在偷听,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这么细微的谩骂声连她自己都未曾听清楚,却没有想到屋里武功高强听觉精明的沈家禹却把这两字听得甚是清楚明了。 谨慎的侧过头望向窗户怒喝道:“是谁?”手掌一翻,袖底白光微闪,一柄十字菱形飞镖已经扣在指间,刀尾颤动,迅速的朝伫立在窗户外边黑影激射而出。 被发现了吗? 一种深切的恐惧在心底升起,段之臣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忽然一个精光闪耀的东西破窗而出疾速的刺中了她的右肩,霎时伤口痛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两步,差点摔倒,本能的稳住身形。 段之臣咬唇忍着肩上的痛,一跺脚,使出全身力气,转身就朝园子的后门冲去。她已经无力去思考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离开这里,不然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 突然一道劲力从园子里穿插而出,将她推了个趔趄,身穿黑衣蒙着脸的少年低吼:“不能让他们察觉是你,你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找到主子,我留下来对付他们。” 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物,除了吃惊还是吃惊,却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听他的赶快离开这里,找到歌悠谦。 而且自己也没有武功,留下来也是成为这个人累赘,反而让他分心。 段之臣咬紧牙关,看着少年非常的感激的说:“谢谢好汉。”说完扭头就开始向后园的后门又疾步的冲了过去。 而身后听到沈家禹和余县令冲出屋外在园子里和那好心的少年争吵的声音响起,厮杀刀剑声仿佛也在继续,不必回头,也是声声入耳,如利剑般,刺得她心如刀绞。 忍着肩膀的不适,拼了命地冲到了后门,推开门跑了出去后向客栈的方向跑去。 五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二十步,十步,五步…… 感觉自己都快要跑得喘不过气了,眼看快要到客栈的大门口了,就觉带后劲风袭来,呼吸微微,有人蓦然靠近。 段之臣来不及转身,以为是沈家禹追了上来,下意识空出的左手握成一拳挥去。 肩上猛然一沉,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纵身一跃,跳上了围墙落入地面,已经是客栈里的后园。而温热熟悉的气息中带着一股特有的清冽之气,直入鼻端,嗓音低微响起:“是我……” 心头一暖,之前的恐惧瞬间消失。 段之臣从歌悠谦怀里挣脱出来,抬眸咧嘴一笑,声音哽咽:“快救人……”还没说完,只觉肩膀之处一股温热洒落,胸前的衣服已经打湿了一大半,而全身已经毫无力气,双脚软而无力。 “臣儿,臣儿。你怎么受伤了?”歌悠谦赶紧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到她肩膀上还插着一柄十字菱形暗器,心里顿时火冒三丈,抱起面色苍白的她急急的向屋子里冲去。 歌悠谦把她进屋后将她平放在床上,用手封住她的穴道,制住了血,面露心疼的撕开她伤口之处的衣服,下一秒,一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不要……管我……去救那个人……。”段之臣眉头皱紧,面色愈发苍白,额上溢出颗颗冷汗,唇瓣也是毫无血色。 歌悠谦看在眼里,动作更加小心轻柔,将她冰凉刺骨的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皱紧的眉宇之间,柔声道:“放心吧!阿飞他不会有事的,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了。”说罢,就抬手靠近她肩膀用力把最里面的衣服撕开来,看到一寸雪白的肌肤上插着十字菱形暗器,还好!没有毒,只要把暗器抽出来包扎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 他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引得她低吟出声,面色又白了几分,眼眸幽幽,极其的忍耐着痛。 “暗器抽出来的时候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歌悠谦面色担忧的看着她。 段之臣舔了舔唇,迎上他的目光,气息微弱,低低道:“我忍得住……对了,阿飞是谁?救我的那个少年吗?” “是啊。阿飞和乔都是我身边的暗士。”说话间,手上动作不停,乘她分神的档儿就迅速的抽出暗器,霎时暗器抽出身体时,一股热流从伤口里的冒出来。 而段之臣也被痛得大叫了一声,及时制住,神智还算清醒,咬紧牙闭着眼强忍着痛继续问:“你去试探得怎么样了?” 歌悠谦把放在床边的药膏纱布取来,赶紧给她上药包扎,边做边道:“我假扮强盗与他交手,他却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我一拳打昏了,我想,你可能猜错了,沈家禹只是一个平凡的生意人。伤口并不是很深,只要不碰水,大抵就没啥问题了。”包扎伤口后,给她盖上被子,眼露惊讶,疑惑的问:“你呢?又是怎么一回事?遇到杀手了?” 在歌悠谦的心里,他以为是自己的手下对她痛下杀手,被阿飞制止了。 可是从暗器上来看,自己门下并没有人使用这等暗器呀? 段之臣觉得伤口包扎好了后并不是那么痛了,幽幽睁开眼,唇角扯动:“是沈家禹。他才是真正的凶手,还有宝珠她根本没有失踪,她活得好好的。”(未完待续) 第34章:不打自招 歌悠谦一脸诧然的抬眼瞅着她,眸光忽闪,面露愤然起身:“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等等,不要冲动,他只是发现有人偷听他和余县令的对话,并没有发现人就是我,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逃了出来。”段之臣赶紧叫住冲动的歌悠谦,轻吐一口气,沉声道:“我有办法让他们俯首认罪,这次我会替惨死的秀秀讨回公道,她真的死得太冤枉了,你可能想不到吧!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余县令的,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听到,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只要想起秀秀那具冷冰冰的尸体,她心里有丝丝刺痛,这种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感觉,她感同深受。 “怎么会这样?余县令怎么可能和秀秀在一起呢?”歌悠谦忍住心里的震惊,面色凝重:“你跟踪余县令?然后遇到了他去见沈家禹,之后你被发现了,身受重伤。” 段之臣重重的一叹,闭上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再睁开眼,唇角似有些无奈的淡淡道:“这就是秀秀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承受的惩罚,如果她没有爱上沈家禹,或许某一天,也会出现一个不会嫌弃她身体有缺陷的男人。”说到这里,黑眸微微转动,射向处于一脸茫然的歌悠谦,苍白的脸色,神情略带一丝苦楚:“假如也有像秀秀这么一个女人爱上你了,你会不会嫌弃她?” 歌悠谦听得挑眉:“如果我也爱她的话,我不会骗她,会竭尽我所有让她幸福。如果我不爱她,我会给她表明清楚,绝不会让她难堪。” 听到这,段之臣似懂非懂淡淡的扯一个笑,声音有些疲惫道:“是么?那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不是利用我?不是欺骗,而是发自内心?” 她只是想确认,她只是想要那个答案,因为她也怕自己变成第二个秀秀,她不得不承认,现在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动了情。 此时的她,仿佛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古代人,和现代已经没有任何关联。 所以她好怕,好怕这份爱情到最后会是一个欺骗,会是一个谎言,会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歌悠谦闻言心里忽然沉重得让他几乎窒息,因为他不敢承诺这份情感里面没有欺骗,没有利用,可是他别无选择。 他相信,以后就算把真相说出来后,她能理解的,所以他伸手深情的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深怕自己弄疼她,俊美的脸上扬起一丝坚定的笑意,薄唇微启:“我是真的喜欢段之臣,没有利用,没有欺骗,是发自内心的爱你。”话音未落,俯身而下,温热的唇瓣温柔的落在她的唇边,犹如蜻蜓点水,一切都含蕴在这个轻轻的吻里。 段之臣并没有拒绝,默然的接受了,就让她再沉沦一次吧!再谈一次恋爱吧! 歌悠谦起身,双手再把被子给她扯到颈边,柔声安慰道:“别多想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轻易的松开你的手,我会紧紧扣住你的指间,抱紧你,不让你离开我半步。” 一句简单的承诺,当时的他也是发自内心说出口的,却不知后来他为了这句承诺几乎痛不欲生的懊悔一生。 段之臣听了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得她抿起唇两颊泛红一片,虽然受了伤,可她就是一个容易表露情绪的人,很快她就收拾好自己的好心情,正经问道:“要天亮了吗?” “快了,还差一个时辰。怎么了?是不是饿了?要不我去厨房给你下一碗面。”歌悠谦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回过头皱起眉头心急的问。 “不是了,我不饿,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段之臣从被子里伸手抓住他的手,却不小心的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嘶的一声痛得把眉皱起,吓得他扑在床边反扣着她的手。 着急而心疼的问:“什么忙你只管说就是了,不要动了,扯到伤口怎么办?你想我一分一秒都过得胆战心惊吗?” 歌悠谦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段之臣微微抬眸,眼眶晶莹透明的液体缓缓溢出,眼珠不由的转动着,极力的不想那眼泪流下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它已经掉了下来。 在现代的她,虽然已经结婚生子了,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她生孩子的那生死一线的时候,她的老公都未曾在乎过,孩子生下后,是一个女儿,无视和歧视逐渐刺痛她的心,对她冷漠和无视,让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坐月子的那段日子。 看到她流泪,歌悠谦显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擦着她眼角的泪,茫然失措的问:“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段之臣咬紧唇,摇了摇头,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牵强的轻笑道:“没有,是我自己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是这样的,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想利用这个时间去找余县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就不相信,余县令那么贪生怕死,会不中计。 “你想我怎么做?”歌悠谦盯着她的眼睛问:“难道是让我去杀了他?” “你就知道杀?杀死了我们还怎么查下去?你去把紫琳叫过来,还有再安排你自己的人,通知无天,村长,骆雨秋,还有沈家禹。秀秀的娘我会自行安排,现在你得把紫琳先叫过来,我们时间不多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歌悠谦虽然没有听明白她想做什么,还是照着她的吩咐做了,赶紧的反隔壁房的紫琳叫醒带了过来。 紫琳过来后,看到她受伤了吃惊又担心的哭了。 段之臣也顾及不了那么多,直接把自己的办法告诉他们两人,他们听懂后都各自去准备,接下来就是她守株待兔的时候了。 她从床上起来,忍着痛找了一件素白色的外袍穿上,在床边捡起那柄十字菱形暗器藏在袖中,踏出房门就见歌悠谦从走廊处急争的向自己走了过来。 扶起她,给她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一切都办妥当了,她会意的扬唇轻笑道:“你办事我放心,走吧!” 歌悠谦扶着她向客栈外走了出去,客栈门口站着一排人,漆黑的夜,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她清楚的知道,凶手现在比谁都害怕,着急。 段之臣走到无天他们一伙人的面前,满怀歉意的轻声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们,我叫你们这么急的赶来,只为了一件事,就是带你们去看一场戏,一场不打自招的戏,非常的精彩,故事绝会超乎你们的想象。” 村长听得有些不明不白的追问:“驸马爷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是的,凶手我已经查到了。”段之臣不可否认的轻轻一笑,这笑,笑得意味深长,视线射向远处黯然失色的沈家禹,心知现在的沈家禹还可能是没有换回身份的宝珠,假意的询问道:“沈老板脸色不太好呀?是不是责怪本驸马打扰你的清梦了?” 沈家禹缓缓抬起头,情绪稳定,似镇定的回答道:“驸马爷多虑了?家禹今夜闹家贼,被那该死的贼人打伤了头部,受了伤才会如此精神不佳。” 装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段之臣暗自好笑,斜眼望向歌悠谦,轻吐一口气,也深有同感的硬声道:“原来沈老板也遇到了这样的祸事?真是不巧呀?我今天也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我遇到的不是强盗,而是凶手,他武功高强,还用这个暗器把我打伤了。”说着就从自己的袖中拿出暗器亮在大家的眼前。 大伙都诧异的看着那柄武器,唯独只有沈家禹面露着急的追问:“那你看清凶手长什么样子了吗?” 段之臣眉头一挑,恨恨道:“是一个女子,长得清秀美貌,已经被我们制止关进了府衙的大牢里,不过大家不用着急,这名女子虽然武功高强,我们已经挑断了她的手脚筋,并且用铁链子把她锁在地牢里,让她插翅难飞。”说到这,她停顿了下,偷偷的打量着沈家禹的神情,见他脸色并不好看,不由的继续道:“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女子有帮凶,就是你们的父母官余县令,两人狼狈为奸。” 下集:应该可以案结了 之臣会继续3天的赌约(未完待续) 第35章:宝珠现身 “余大人?” 村长略为吃惊,眼望段之臣的方向,诧然的询问:“驸马爷可有证据?你可能不清楚,余大人的背后可是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听说他的妹妹就是当朝丞相的亲娘,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原来如此,仗着周贞霆那臭小子的势力,才敢如此为虎作伥,欺压百姓,真是可恶。 段之臣面色虽看起苍白,但神情极为肯定,:“没事!本驸马自有办法对付他,别说他有什么强势的靠山,就算他爹是玉皇大帝,我照样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跟着我走,我会让你们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是怎么承认自己做的坏事。”边说边暗地念叨玉皇大帝莫怪,朝身旁扶着的歌悠谦一声唤道:“有钱,你带大家去。” “是,你们跟我走,乘天还未亮,还有时间。” 歌悠谦扶着段之臣带着大家个一起向余县令的家里走去,一边温柔的搀扶着她,一边问她:“累么?伤口疼不疼。” 段之臣默默的摇头,“不用担心我,先把事情查明清楚后,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办?” 眼看天就快要亮了,大伙都纷纷到了余县令的家里,潜伏一起来到了后院的客房里,她估计着这时候余县令那家伙是从沈家酒店回来不久。 来的路上沈家禹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潜进了余县令家里后他更显得迟缓许多,面色看起来也十分的心急和忧心一般,这些,段之臣嘴上没说,却全部都看在眼里,没有表现出来。 她在等,等着个女人忍无可忍的露出马脚,最好是她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后院,歌悠谦走在最前面,很是小心,领着大伙慢慢靠近客房的窗前,转身对着大家轻声叮嘱道:“大家不要出声,就在这里看好戏,我去安排一下。”说罢就把就举起手凑近嘴巴吹了一歌哨子,下一瞬,两道黑影瞬间落在大伙的眼前。 是乔抱着全身白衣长发凌乱,而且白衣上面全是血迹斑斑的紫琳,顿时也吓了在场的人一大跳,特别就沈家禹和骆雨秋都惊呼出声,出声时,歌悠谦走过来,运起全身内力,双掌朝窗户猛然拍去,只听得碰的一声,门窗瞬间被拍打开来,一阵阴森而恐怖的声音从段之臣的嘴里幽幽传出。 霎时,极其哀怨和压抑的气氛环绕了四周,就算大家都好奇为什么她要这么做,都没有出声,安静的平稳着那激动的心,躲在暗处。 看着屋里一个身穿着亵衣的余县令从床上惊跳起来,张望着那道突然被打开的门窗,还未迈出步,紫琳被乔用轻功轻轻一推飞向门窗处,长发随之飘逸在半空,白衣血迹斑斑的挥动着,低着头哑然而恐怖的声音渐渐响起:“大人,大人,我是秀秀,我死得好惨呀!”语音拖得极其的长,再加上段之臣那张巧嘴配合一点恐怖的声音。 画面犹如真的有冤魂在索命一般。 余县令身形一震,慢慢挪动脚步,伸头缓缓转过身向窗户的方向望去,白影缓缓移动,声音再次响起:“救……救命……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大人,我是秀秀,我好痛苦,火烧得我好难受…”门窗处紫琳的叫声还在继续。 那是一种缓慢的怪异的叫声,声音已经叫得嘶哑,又慢慢变调,伴随着旁边边段之臣那丝丝哭泣与喘息,充满了恐怖,痛苦与绝望的情绪,久久不绝,令人心悸胆寒。 余县令看到那白影顿时吓得惊呼的一声,赶紧摆手,双脚跪地,闭着眼喋喋不休的哭嚷叫道:“不是我,不是杀死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去找沈家禹,是他一掌打死你的,不管我的事。你要索命找他去,真的和我没有一点点关系。” 乘着余县令闭着眼跪在地上哭得跟鬼哭狼嚎一样,段之臣跺脚走到紫琳的身旁,唇角一扬,询问出口:“那宝珠在哪里?” 已经吓糊涂的余县令以为是秀秀的鬼魂问的,毫无考虑,毫无思考的就心急的回答:“宝珠她在沈家禹的家里,我知道他们骗了你,不过你真的不是我杀的,这个你是最清楚的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伙也听得甚是明白和清楚。 最不能接受的是无天,他转过头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沈家禹质疑的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未走近无天已经波不急待的伸出手揪起沈家禹的衣领,怒喝道:“宝珠在你的家里?为什么她会在你家里?你告诉我?” 段之臣向歌悠谦投去一个眼神,歌悠谦会意的从窗户里跳进去,揪起地上的余县令,转过身向他们叫道:“都进来吧。” 余县令还没有回过神来,衣领被人拽起向上一提,抬头正看到窗户口站着一伙人,直到一个黑影跳进屋,把油灯点燃,四处光亮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算计了。 不由的垂下头,丧气的叹气。 而屋外无天素手揪着沈家禹胸口衣襟,一副不敢置信的惊骇模样:“余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他在质疑,他在确认。 沈家禹咬紧唇,抬眸看着一脸激怒的无天,迟疑的支支吾吾:“我……我……”视线渐渐垂下,低声道:“对不起,无天。” 段之臣在心底暗自冷笑,斜眼瞅着沈家禹,这假身躯不知她还要掩藏多久? “宝珠,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幽幽一叹,眸光如秋水般沉静,唇角微微一笑,迈开步子缓缓走到沈家禹的面前:“无天,他对你可是用情至深?你这般欺骗于他?你至他于何地?” 她不想去揭穿宝珠的假面具,可事到如今,她必须这么做? “你说什么?”无天身躯一颤,俊脸被她的一番话吓得变了颜色。 沈家禹则是垂着眸,好半天才抬眸看着无天,声音也变回原来的声调,柔美而清脆:“是的,我是宝珠,你的妻子宝珠。”抬手凑近自己的脸颊边,慢慢的从耳垂边撕下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美貌的脸蛋,一双杏眼满怀愤恨的瞪着无天,一字一顿道:“你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的心里一直爱的人都是家禹一个人,我也只想和他在一起。” 无天腾的松开手,抱住宝珠的身体,哀求道:“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好的过日子。” 宝珠用力的挣脱开无天的怀抱,含着泪,哽咽道:“无天,难道你还不懂么?我不爱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家禹一个人,你忘记那段日子发生过的事情吧!你也清楚的,我和在一起并非我情愿,而是我受了伤,我也感谢你救了我。不过这和感情是两回事,你忘记我好么?” 似是被她眼底的愁苦刺激到,无天捂着耳朵,慢慢往后退:“我不相信,那段日子我们相处的不是很融洽么?我们拜过天地,你忘了吗?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是我无天的妻子。”(未完待续) 第36章:命案的真相(上) 宝珠冷笑:“无天,我最后一次再给你声明一次,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不管以前你对我有多好,那都只是过去。” 哐当一声,无天碰倒了墙边的窗户,无力靠在窗户上喘息,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你骗人,你是骗人的!我不相信你这会如此绝情?这般对我?” 宝珠没有再理无天,而是缓缓侧过身望着段之臣,轻声质问:“你把家禹怎么样了?你真的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吗?” 段之臣扁起嘴冷笑出声:“是又怎么样?他杀了人,就应该受到惩罚,我没有要他偿命已经算不错了。”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不这样逼宝珠,她一定不会承认的。 “秀秀的死只是一个意外,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手才会...........”宝珠垂眸喃喃道。 “哼,不是故意的?这是推卸责任?”段之臣上前逼视着宝珠,咬牙切齿:“秀秀才死得无辜,死得冤枉。你们不仅残忍的夺走她的生命,还狠毒的想要毁尸灭迹,更可恶的是你们欺骗她,并玩弄她的感情,还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你告诉我?沈家禹的一时失手?让一个深爱他的女人死得那么惨?他于心何忍?最可悲的是还是被自己最爱的人杀死?你觉得如果你是秀秀你能接受吗?” 她的字字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痛着宝珠的心,她只是在为秀秀打抱不平,她真的替秀秀很不值。 到了九泉之下后,不知秀秀她是不是知道了这一场悲剧,嘲笑自己的无知。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啊……”宝珠哭出声来,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不说,怎么不说,你以为就只有你们才是真心相爱?只有你们才配拥有爱情?你知不知道你们有多么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你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那不是别人,那是与他即将要成亲的未婚妻,他都能欺骗,把秀秀对他的爱糟蹋得一文不值,还害她失身于别的男人。怀别人的孩子后就有了嫌弃她的理由?最后还被你们一场大火险些烧成灰烬……你们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在一起?等着吧,惨死永不瞑目的秀秀,定会化作荒野冤魂,地狱厉鬼,来向你们讨要这笔血债!,” “不——” 宝珠花容惨淡,大喊一声,掩面转身离开。 段之臣迅速的拉住她的手腕,强拉着宝珠走到了余县令的屋里,一进门就见到歌悠谦按着余县令的双肩跪在地上,手上一推,宝珠身子向前扑了过去,正好一个踉跄也跪在地上。 大伙也紧跟着走了进来,无天呆怔伫立在段之臣的身后,本想去扶宝珠的,却被身旁的骆雨秋拉住了衣衫眼神暗示他不要上前去。 紫琳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跟着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乔,面色俊俏,一张娃娃脸,却是一脸冷酷。 段之臣面色有些苍白,走到宝珠和余县令的面前,抬眸看着歌悠谦唤道:“放开他,我有事要问他们。” 歌悠谦闻言松开按着余县令双肩的手,起身走到她的身后。 余县令抬头愤怒的瞪着段之臣咆哮出声:“你真卑鄙,用这样的烂招。”骂完便从地上腾的站起来,朝着屋里的一伙人打量着,不屑道:“段之臣,你知道我的侄儿是谁吗?你敢这样对我,你最好识相点放了我们,让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段之臣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就玉手下意识一抬,用尽全身力气挥了过去。 余县令一时没注意自己与段之臣距离过于危险,就那么一瞬间,只听得耳边风声忽起,啪的一声,硬生生捱了一巴掌! 听得她厉声骂道:“畜生,你说的是人话吗?别说你侄儿只是一个丞相,就算他是当朝天子,我照样办他的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这种是非不分的畜生?”说罢就拂袖转过身看着歌悠谦皱眉道:“把们两个给绑了,天一亮去沈家店铺通知沈家禹,本驸马邀请他来府衙里聚聚。” 地上宝珠闻言身子一颤,似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抬起头,凝望着段之臣诧异的问道:“家禹没有被你抓住?你都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了,傻子。”段之臣微微弯下身子,直视着瞪着一双质疑黑眸的宝珠,清了清嗓子:“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中计吗?你们会这么轻易就上当了吗?”说完起身扬唇一笑,朝着屋里的大伙摆摆了手。 示意大家都姑且退下。 她也累了,肩膀上的伤口火辣辣的作痛,歌悠谦看到她神情有些难看便伸手去扶她,却被人捷足先登,原来是紫琳,她昂起头忧心的搀扶着段之臣,“公子,紫琳扶你回去休息。”把歌悠谦挡在了身后。 听到声音段之臣缓缓侧过身,轻声低语道:“紫琳,扶我回客栈,明早再通知大家到府衙里一起听审,案子结束我们就回府,我怕时间长了不回去,公主会开始闹心了,” “是。”紫琳重重的点头,扶着段之臣迈步走了出去。 屋里,歌悠谦安排乔把宝珠和余县令一起绑了押回府衙的地牢里,再安排大伙都去客栈休息。 段之臣回到客栈后就躺下睡着了,睡到时至中午才醒过来。 坐在床上,她叫着紫琳的名字,很快紫琳从屋外跑了进来,急问她:“公子,怎么了。” 段之臣揉了揉额头,看清是紫琳后淡淡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紫琳咧嘴一笑:“公子现在已经是中午的时辰了,你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闻言段之臣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禁的瞪了紫琳那张笑脸怒道:“你怎么不叫醒我?这案子都还没有结呢?对了,沈家禹来了没?”一边说一边从床上起来。 紫琳赶紧给她更衣,不紧不慢的回答她的问题:“公子你放心吧!沈家禹早就来了,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是么?”段之臣把衣服穿好,穿鞋子时抬起头诧异的问:“是他自己来的?还是哥有钱去找他的?” 一说到歌悠谦紫琳的脸色总是怪怪的,厥起嘴似不情愿的喃喃道:“公子,对歌公子好像很是信任?开口闭口都是歌公子?” “胡说什么?”段之臣从床上起来一边向屋外走去一边向跟在身旁的紫琳肃然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啰嗦了,到底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呀!快些去府衙,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紫琳暗自低下头,声音极其卑微可怜:“是的,公子,奴婢知错了。” 府衙,大伙都在等段之臣,她到了后就开始升堂办理案子,除了歌悠谦没有在,其余的人都在。 她望着台下的沈家禹,心知他不是顾及着宝珠还在自己手上,他一定不会那么早来找自己。 她还未开口,沈家禹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两步直视着她询问:“请问驸马爷,扣押我的妻子宝珠所谓何事?” 段之臣听闻好笑的反问:“你的妻子?这是太好笑了吧!沈老板还真是会开玩笑,你未婚妻秀秀早在前些时日死于一场大火之中,敢情问沈老板?你的妻子是何许人也?”(未完待续) 第37章:命案的真相(下) “就是驸马爷关进大牢里的女子宝珠。” 段之臣怎么也没想到,沈家禹说的一脸坦然,两片薄唇竟是清晰吐出这样一句,微怔之下,依旧保持着淡漠平静的语气:“你确定么?我牢里所扣之人是你的妻子?” “是,我确定。” 话声刚落,就听得一声拍案巨响,黑影一闪,桌子放着的簿册当头掷在面前,脸颊微微生疼。 沈家禹面色未变,并未用武功去档住哪突来的簿册,只躬身轻道:“驸马爷,你请息怒,” “息怒?你叫我息怒?”段之臣起初只是想试试他到底会不会武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扔出去的簿册他竟然硬生生的承受了。虽然极力压抑,忍不住低吼,“你说,秀秀是不是你杀死的,还有你引诱我们去后山,设计射箭逼迫我滚下后山?” 见他抿唇不答,又冷声道:“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冤枉你的,和你无关。” 沈家禹抬头看她,眼神并不慌乱,悠悠答道:“是,我承认当看到你察觉到尸体有疑点时,我是想引你去后山把你杀了,可是我看得出跟在你身边的人武功特别高强,我就算想要下手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还有可能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来,所以我并没有去后山,更没有射箭逼迫你们掉下山崖,”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驸马爷可以不用相信家禹说的话,不过我说的是实话。” “你、、、、”眼见他还梗着脖子不服输,段之臣咬牙切齿,生生挤出一句:“那好,这事我会继续查明白。不过你为什么要杀秀秀,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后山那箭不是沈家禹放的,那是谁做的呢? 她想到这里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难道还有人想要自己的命?还是只是一个意外? 如果是意外,有谁这么无聊突然放出那么多箭来,而且箭箭都是致命,都是指向了她。 不,一定不是意外,一定是有人设计的,而这个人是谁?到底有什么阴谋? 这副身躯到底背负了什么秘密还是得罪什么人了?或者有什么仇人? 如果那日不是歌悠谦用命护着自己,自己是不是死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浑然不知,底下的沈家禹眉宇微蹙,薄唇抿起,几成一条直线。还有无天他们一伙人都诧然的看着她,直到身边的紫琳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唤道:“公子,你在想什么,大家等着你回话呢?” 经过这么一折腾,她回过神来,假意的咳嗽两声,摆摆手抬眸看着台下的沈家禹肃然问:“你说到哪里了,再说一遍。为了详细记载,你再多说一次。” 紫琳笑吟吟瞟她一眼:“公子,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段之臣闻言自觉尊严受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揪住紫琳的另一边面颊:“你丫头就知道取笑你公子我,看我回府怎么收拾你。”说罢松开手,转过身又坐回位置上,正经道:“来人,把宝珠和余县令都带上来。” 身后,紫琳轻轻的抚上哪被段之臣揪过的脸颊,温柔的笑意,在那双杏眸当中,一闪而过。 没好久,府衙里的官差把宝珠和余县令两人都带到大堂上。 宝珠还未走到门边,两个男人同时迈出步伐向她奔过去,一道身影走到一半便停下了脚步,僵持在原地,一脸痴呆无奈的傻傻的看着眼前那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自嘲的喃喃低语:“多余的那个人永远是我。” 沈家禹比无天快了一步上前拥住了宝珠,深情而懊悔的埋在宝珠的颈项间,柔声道:“宝珠,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两了,再也没有人了。” “恩,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共同面对,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去天堂也好,去地狱也罢。”宝珠缓缓的推开沈家禹紧紧拥住的怀抱,抬眸抬眸望去,只见他目光殷殷,似喜似嗔,竟是满蕴深情眷恋。忽然间,心中怅然,“我宝珠都生死跟随,再不意气用事,不相信你了。”说话间,两行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沈家禹手掌抬起搁在她头顶上,轻柔抚摸她的头发,微微叹气:“今生有你,已足矣。” 段之臣翻个白眼,搞得像是生离死别,说那么凄切干嘛,难不成还要抱头痛哭一场? 不过,好像也是,如果沈家禹是杀死秀秀的凶手,他就得偿命。 想到这,她也有些于心不忍,因为她也看得出宝珠和沈家禹是真心相爱的。 沈家禹侧头,瞥见段之臣一脸异色,皱下眉头,蓦然发问:“驸马爷,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杀死秀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过,这一切都和宝珠无关,我请求你放过她。” “家禹,刚刚不都说好了吗?要死一起死,为什么你要、、、、”宝珠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沈家禹用手捂住。 听得他语气凄然而无奈轻声道:“你忘记了么?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承诺过会照顾我们的孩子,会照顾我爹。” “呜呜、、、、”宝珠泣不成声的抽泣起来。 沈家禹回到正题上,面朝段之臣把所有的事情都讲述一遍。 原来,他和宝珠早就认识并相爱,可是一天他爹突然告诉他有个未婚妻,叫秀秀,还是儿时定下的娃娃亲,他当时就果断的拒绝了。此生只爱宝珠一人,再无爱上别的女人,但是沈家禹的爹并没有因为他这么说而取消婚约,而是强行的逼迫他立刻成亲,因为他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秀秀见到他的第一眼时,被他冷酷而俊美的外表给深深的吸引了,爱上了这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男人。沈家禹知道,秀秀身体有一个缺陷,就是有了着个缺陷才一直没嫁出去,没人敢上门提亲,他很生气,很气恼,却无从发泄。 不能违背亲人,也不能背叛爱人。 他左右为难时,却听说自己深爱的女人宝珠失踪了,他发了疯的找,没有一点点消息,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 后来他才知道,是自己的亲爹把宝珠抓去卖在窑子里,而宝珠乘机逃脱掉了,却不小心失足掉下山崖,被无天所救。沈家禹再次找到她时,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他心痛如绞,便开始赌博,喝酒,玩女人。 把这一切的错和恨都转移到了秀秀的身上,他心想,只要秀秀不是清白之身,他爹就不会再逼他娶她了。他开始计划,开始计谋,开始讨好秀秀,暗地里却想着怎么去陷害这天真无辜的女人。 终于机会来了,一次生意中认识了余大人,深知他爱美女,便心生一计,设计把秀秀骗到自己的家里,在酒里放了媚药,让她失身于余大人。 他只是想,余大人长久以来没有孩子,如果秀秀能怀上他的孩子,至少可以做个夫人,这样也不委屈于她。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从秀秀失身于别的男人后,他对秀秀的态度又180度转变。 没过多久,眼看婚事即将接近,他越来越心急,便冒险的去找宝珠,把自己的感情再声明清楚,俩个深爱的人紧紧的搂在一起,可这一幕却被秀秀全部看在眼里,她吵着,闹着,他有些厌烦,便不知不觉的一掌打在她的胸前。 以为只是意外,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掌就真的把秀秀给震得五脏六腑接近碎裂,当场就死了。 他也被吓到了,察觉秀秀断气了,他就开始利用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把宝珠调换走,原本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一时贪恋,和一时大意,全盘皆输。 段之臣听到这心里也像蒙上一层薄冰,凉进心里最深处。 呆呆的看着台下一脸懊悔不已的沈家禹,他俊秀的脸上竟然掉下眼泪来,垂首跪拜在地,满心忏悔:“驸马爷,家禹知道没有资格在要求什么,只求你放过宝珠,不要为难于她,我愿意画押,愿意偿命。” 下集:公主怀孕(未完待续) 第38章:公主怀孕 话刚说完,宝珠咬紧唇竟然嘤嘤哭了起来,哭声初时细微,到了后来竟是跪地嚎啕大哭,一直给段之臣磕着头,头磕在地上哀声道:“驸马爷,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秀秀才会死,你杀了我为秀秀报仇,放了家禹。” 段之臣顿时吓到了,脱口而出:“宝珠,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说要把你们怎么样?”但见得她流泪,心头莫名一软,朝沈家禹叫道:“把宝珠扶起来再说。” 沈家禹把宝珠从地上扶起来,宝珠眼眶红红的,额头也被磕在地面红肿起来。 段之臣轻吐一口气,幽幽道:“沈家禹,我对你已经有初步的判定,不知你可否能做到。” 沈家禹听得黯然,过了半晌才点头道:“驸马爷,但说无妨,就算是给秀秀抵命我也无话可说。” 段之臣面色一凝,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你知道秀秀死后,她娘为这事很伤心,而且她失去秀秀这个女儿后,她以后就是孤身一人。” “家禹愚昧,没懂驸马爷的意思是指?”沈家禹微微愕然。 包括在殿内的人都有些诧然,不知道她这是想表达什么?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应该可以判罪入刑了,而她不但没有定罪,反而问些奇怪的问题。 段之臣没有理沈家禹而是把视线转移到宝珠的身上,定了定神,勉强稳住心绪,又问:“宝珠,你是孤儿是吗?” “是的、、、”宝珠眼眶一红,低道,“我自幼父母双亡,被人领养,后来领养我之人生病不幸救治而过世了,遇到了家禹,便一直生活在他们家里。” 原来如此,那可以说宝珠和家禹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如果自己现在拆散他们,是不是有点太残忍,可是,秀秀又死得那么无辜,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要砍了沈家禹的脑袋为秀秀报仇么? 段之臣哦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再问:“假如秀秀的娘愿意原谅你们,你可不可以像秀秀一样做她的女儿,照顾她后半生,让她以享晚年。” “阿、、、”宝珠张了张嘴,吃惊道,“驸马爷的意思是、、、、、” 段之臣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明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我之见,秀秀她已经死了,就算杀了沈家禹,杀了你们全部人也无法换回她的生命。而且你们也是逼不得已,但这并不代表你们是没有错的,你们动了杀念,有了恨意,就是一个错。在这里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让沈家禹和宝珠为了秀秀的死做一个补偿,照顾秀秀的娘,让她有生之年,不至于孤独终老,你们也好好的反省一下,检讨一下自身存在的问题。我不想用一条命去抵一条命来定你们的罪,因为这样治标不治本,所以我这个提议是一个完美的结局。”说完,把视线停留在殿内的大伙身上,仿佛在寻求他们的同意和意见。 大家都哑然无声,包括那跪在地上的余县令也是一脸吃惊,对于这个结论他也无话可说。 唯独只有村长思前想后的思索了半响,赞同道:“我也觉得驸马爷这样判很合理,所谓人死不能复生,秀秀的娘也甚为可怜,女儿不幸遭害,她一个孤家寡人,以后老无所依,实在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驸马爷考虑周到,判案果断聪明,实在是我们百姓之福,我也深知自己有太多做错的地方,还望驸马爷能大人有大量原谅老朽。”话音刚落,村长恭敬的像她鞠了一个躬。 听到这里,骆雨秋咬了咬牙,终是道出:“雨秋也同意驸马爷的判案结论,不管如何,秀秀已经死了,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或许她也同意我们这么做。” 无天没有说话,呆呆的望着宝珠,千言万语,都是言不由衷的,都是无法诉说的,也罢,他能做的就是放手,让深爱的那个人可以拥有幸福。 段之臣朝沈家禹和宝珠斜睨一眼,淡淡道:“你们呢?对于照顾秀秀娘的事?你们有什么异议没有?” 沈家禹和宝珠闻言似深感惊喜的同时跪在地上,沈家禹心存感激的双手撑地,眼眶微红,眼泪流下,面上懊悔不已,哽咽低语道:“家禹不敢有什么异议,只要秀秀的娘不介意,不恨我,我愿意如她是亲娘赡养,绝无怨言。” “宝珠也愿意做她的女儿,会替秀秀照顾她的余生,并且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做一些弥补。”宝珠也泣声不止的抽泣道:“我也无法报答驸马爷对我们的宽容,真是愧对死去的秀秀,愧对她的娘。” “别说什么报答了,我现在就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好好照顾秀秀的娘就行,我废话不多说。我不判你们的罪那是因为看在你们那份真挚的爱情,所以你们好之为之,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为别人考虑一下,不能歧视残疾人。而且秀秀那身体缺陷并不属于残疾,而是她比我们特殊一点,你们可能还没见过那种一生下来就没有手脚,或者两个人连在一起,只有一个心脏的人吧,还有些更恐怖的我也不提了,总之一句话,不能歧视别人,因为我们都是平等的。”段之臣心底发涩,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出来这么久了,也应该回府了,案子也水落石出,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很高兴,因为你们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改进。能认识大家我段之臣很荣幸,希望有机会见面我们能像朋友一样,无所不谈。” 村长脸色一白,下意识微微抬头,诧然的淡笑“驸马爷这是要离开南山村是么?” 段之臣面色微沉:“是的,这个月十五是苑林狩猎,我还要回宫安排一些事情,所以我得回府,接下来的事村长你就监督下他们,好好照顾秀秀的娘,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了。”话声未落,她已经起身绕桌子走到殿内,抬头望着大伙欣然一笑:“如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可以到驸马府来找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帮助大家。那之臣就告别大家,千万不要忘记我嘱咐你们的话,切记。” 说完她就迈步向殿外疾步走去,紫琳紧紧的跟随在她的身后,她的离开大家都没有阻止,而是远远的张望着那道娇小而清瘦的身影消失在殿内。 案子结了,凶手找到了,事情也安排了,段之臣总算松了一口气,本想叫上歌悠谦一起回府的,可是出来后不见他的踪影,心想他一定是离开了。 如果他想见她,想要找她,他自会出现。 回到驸马府已经是夜晚,她跑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爽而干净的衣服后就到寝室里吃紫琳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晚饭。 吃的正津津有味的时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还是自己最不想看的人。 听到紫琳的通报,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只手拿着筷子夹着菜,一只手拿着一只鸡腿缓缓转过头,一双眸子望向门边之人,诧然的扁起嘴,把嘴里嚼着的东西奋力的吞下,有些被哽到了,不由的咳嗽起来。 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对于那道莫名的身影好奇的问道:“公主这么晚了,到我这小寒舍来干什么,要是委屈了公主,我又要被你抽筋剥皮了,公主还是快点回到自己的寝宫去吧。”话说完,继续转过身,吃自己的饭菜。 仿佛外面站着的那女子,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其实她也特别的好奇,每次公主来不都是阵势摆得那么隆重么?这一次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就过来了。 难道是几天不见?想自己了。 呸呸、、、打死自己也不相信她会想自己了。 难道是那偷情的男人抛弃她了,所以来找自己诉苦的? 也好像不对,她是公主啊?怎么可能委曲求全的来找自己做这种无聊的事呢? 鱼阳公主踏步走进了屋子里,对着站在一旁的紫琳使了一眼神,冷声道:“你出去,本宫和驸马爷有事商谈。” 紫琳闻言听话的应了一声:“是,奴婢告退。” 鱼阳见紫琳退出屋外后还把门轻轻的掩上,她走到段之臣的桌子对面坐了下来,绝美的脸上满是不屑,特别是见到她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样,甚是厌恶的怒喝道:“你就知道吃?吃死你得了。” 段之臣抹了抹嘴角的油腻,抬头望着鱼阳公主,眸底闪过一丝冷漠,没好气道:“公主,你要是不乐意到我这里来,就不要来,不要一来就摆出一张臭脸,你摆给谁看?而且公主不是有人陪么?怎么还会委身到我这里来了。” 鱼阳公主笑了笑,原来她什么都知道?自嘲的扬起唇,冷声道:“我怀孕了,你是孩子的爹。”(未完待续) 第39章:觐见太上皇(上) 段之臣惊讶睁大眼死死的瞪着鱼阳公主那张笑脸,微怒道:“你胡说什么!”心里却想,她可是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到她,怎么可能有孩子呢?这太奇葩了点吧!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要是能让女人怀上孩子,她不成怪胎了么?为了再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抠了抠了自己的耳朵,抑住心神,眼眸微眯,故做轻松道:“公主不会是再和我开玩笑吧?而且我觉得这个笑话太冷了,我都感觉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嘿嘿。”说完不由的向鱼阳公主挤眉弄眼干笑两声。 鱼阳公主唇角扯动,笑容不变,眼里满是不屑,沉默觉默了一会,才缓声道:“本宫没有和你开玩笑,是真的,早上太医来府上给本宫诊治而出的结果。” “你没有搞错吧!凭什么说孩子是我的?我根本没有碰你半分,你心知肚明。”段之臣心头狂跳几下忽脸色大变,眼神一暗,愤怒的咆哮道:“孩子的事你自己想办法,休想栽到我的头上来,我是不会承认的。” 顶了一个大大的绿帽子,她就够气愤了,现在还要承认奸夫的孩子,没门,她做不到。 “不承认也可以,你就等着人头落地。”鱼阳冷哼一声,起身站了起来向门口迈出脚步,踏到门边时正要举手开门时。 段之臣在身后紧急的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杀我是吧?”她也起身站了起来,转过身面朝鱼阳迈步走到她的面前,极力的压制住心里的愤怒,牵强的扯了一个笑,淡淡道:“公主,有话好好说,万事好商量嘛?何必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她真的想不通这个公主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如果不喜欢自己?大可休了自己,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了,为什么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却偏偏硬塞给自己,说实话,这个父亲她还真没有兴趣去当。 不过,如果不当这个父亲丢了命是不是太不值了? 鱼阳公主盯着她闪烁的眼,仍是很坚持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段之臣攥紧的拳,深吸一口气:“那公主是在强人所难是吧!说吧!你突然这么做是为什么?” 鱼阳公主眸光微微闪动,冷声道:“明天父皇要召见我们,最近他的身体不是很好,本宫想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本宫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平,不过,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孩子的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为了自己不是吗?自己倒是享受了,现在中招了就赖在自己的头上,直当自己是软柿子么?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这个世界上真怕找不到她这么倒霉的驸马爷了。 段之臣瞪着她,心里是极其的不情愿妥协,为了活着,她只能咬紧唇,松开攥紧的拳,猛然醒悟:“那孩子的爹呢?他不知道吗?” 就算她承认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孩子生了只是姓段,又不是跟着自己姓。 她好像记得那个男人叫允浩,孩子都怀上了,都不知道这两个奸夫、*都在一起多久了? 鱼阳公主眸光冰冷,淡漠道:“已经死了,本宫说了这个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明天早上本宫会来接你一起进宫觐见父皇,你自己准备准备。”话声刚落,未等段之臣回答鱼阳公主已经推门而出,离开了她的寝宫之中。 段之臣怔在原地沉默着,暗自苦笑,她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从来没有一天是过得安逸的,没有一天是过得平静的。 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深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深怕这副身躯有什么仇人,想暗杀自己。 就拿这副身躯被下毒害死而自己穿越过来,还有在南山村后山是谁想置自己死地? 有时候真的想不通,自已究竟有多少仇人,有时候防不胜防,不知那一天,不知不觉就翘辫子了,死了,自己还会再穿越吗?还是真的死了呢? 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缓缓正要把房门关上时,紫琳从院子里的某处匆匆而来,看到她脸上难看的神情担忧的问:“公子这是怎么了?公主是不是又来欺负你了?” 段之臣摇了摇头,转身向屋里走了进去,看着桌上放着的饭菜突然没有了胃口,淡淡道:“紫琳,我没有胃口了,你先把这些收了,早些睡了吧!” 紫琳走到她的面前,昂起头看着她又问:“公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吧!奴婢想帮你解解闷。” 段之臣仍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见紫琳一边收拾一边讯问自己,心头一动忽然面色沉静,缓慢说道:“紫琳你带我去厨房里看看,我需要一些东西,明天好用。” 不管怎么样,对于公主怀孕不是自己的不能对外人说,包括紫琳。 因为,这事也和自己有关,如果要是被外人知道公主被自己冷落,不用公主去皇上告自己,皇上也砍了自己的头,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外人,而公主是他的亲姐姐。 紫琳收着碗筷微微一楞,不解的诧异:“去厨房做什么?是不是还想吃点什么?告诉奴婢去给你做。” 段之臣柔和一笑,“明天我要和公主去觐见太上皇,至少不能空手而去,不然就显得我这个女婿太过于小气。” 紫琳忽似醒悟的扁嘴道:“可是太上皇哪里什么都有?并不需要什么呀?” 段之臣不以为然的扬唇一笑,眸底闪烁着一丝光芒,淡淡道:“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想送他一个独一无二的东西。” 这一晚,紫琳带她去厨房里忙碌了到半夜,大功告成后就回到寝室里,把肩膀上的伤口擦药包扎好后才入睡。 一觉就睡到第二天天明 ,天气仍还是寒冷冰冻,天空还飘起了鹅毛大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起床后却看到了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雪白的地上步满了一些脚印,是鱼阳公主身边的贴身太监徐徐向她的寝室走来。 段之臣矗立在门口,看着他们走了过来,迎面迈开步子走了上去,对着公主的身边的太监小林子公公讪讪一笑道:“林公公,早呀!” 小林子抬头见段之臣迎面走来停下脚步微微俯身埋下头恭敬的行礼:“驸马爷吉祥。” 段之臣淡淡的看了身后跟着的紫琳,见她手里提着自已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心里特别的愉快,从小林子身边绕了过去向大厅里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吉祥,吉祥,林公公不用那么客气,我这就去找公主。” “是。”林公公默默的应了一声也紧跟着她们的步伐一起去了前院大厅里。 前厅大院,鱼阳公主打扮得十分端庄贤惠,妆化特别淡,一头乌黑的长发并没有束起来,而只是一支银色的金钗插在后脑,一身白色的纱裙,美丽而不妖娆。 她都有些看傻了,这么美的妞,真是世上难得一见呀?只可惜自己没有那福分。 不过,她知道公主心狠手辣,就连和自己夜夜相对的人,她都可以下狠心杀了,这就所谓的最毒妇人心。 去皇宫的路上,鱼阳公主一直诧异的看着紫琳手里提着篮子,不禁有些好奇的问段之臣:“紫琳提着的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其实,鱼阳公主并不讨厌,并不坏,是从和段之臣成亲后才变得尖酸刻薄起来的。 对段之臣也特别的嫉恨,厌恶。 不过,此时,她的语气温柔许多,真的像一个妻子温和的问自己的相公一般。 坐在对面看着窗外的段之臣闻言侧过头看向鱼阳,抿唇笑道:“这不是去见岳父大人吗?得准备准备不是吗?不能太寒酸了,放心吧!一定不会丢公主你脸的。”(未完待续) 第40章:觐见太上皇(下) 嘴是这样说,可是她心里却不这样想,要是自己能太上皇哄高兴了,以后办事也方便许多,而且她承诺寒匀枫的事情也还没未做,看来得从太上皇身上下手。 鱼阳公主面色惊讶,却还是温柔细语的淡笑道:“能否告诉本宫你都准备了什么给父皇,或许本宫给你提点意见。” 段之臣呵呵一笑:“不用了,到时候也给你一个惊喜,不过公主你能不能不要再我的面前总是本宫本宫的称呼自己好么?这样感觉我们俩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哦,既然你都怀了我的孩子,当然得表现得很相爱的样子才行。”说完微微抬手迅速的刮了下公主有些呆怔的俏鼻,害怕公主会生气,赶紧缩回手朝她有些愕然的俏脸斜眼一笑:“呵呵,其实公主不生气的样子倒是别有风味。” 对于段之臣刚才这突来的动作惊得鱼阳公主娇躯一颤,掩埋在心里已久的爱慕之情瞬间像被什么东西给勾出来一样,有点痛,有点惊讶。 她垂下眸,抿起唇,回想起第一次在宫里的御花园见到段之臣的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他,以为求父皇下旨让他娶了自己,她可以让他慢慢爱上自己,凭自己的美丽的外貌,她是信心满满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娶了自己,洞房花烛那夜,他却没有揭过自己的盖头,也没有和自己洞房,而是坐离自己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她问他为什么要娶自己?段之臣的回答却是那么理直气壮:不想抗旨。 四个字抹杀了她所有的幻想,所有的痴心,所有的期盼。 原来,他娶自己只是不想违背父皇的旨意,并非对自己有意,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太自作多情,太过于自信,才会输得那么彻底。 没关系,她没有放弃,她仍还是天天亲手煮饭等着他回来一起吃,却每次都等到一句,我吃了。 她天天把屋子收拾好等着他来一起歇息,可是每次派出的公公回来的回话都是他很忙,还要看会书才睡。 日子久了,她也觉得这样根本打不动他的心,并想私自找他挑明清楚,可是到了他的屋外时,却发现他抱着卫子扬伤心的哭泣,说他很爱卫子扬,叫卫子扬带他离开这里。 她才突然醒悟,他之所以对自己冷漠,对自己不闻不问,漠不关心是因为他根本不会爱上自己,眼里也从来没看重自己。 原来他喜欢男人,他是断袖。 段之臣看着鱼阳公主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看她想得那么入神不由的好奇起来,凑近上去,对着那玉雪般柔美的颈项,露出森森白牙,“公主,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呀?” 感觉有人蓦然靠近,鱼阳公主抬起头来,杏眼朦胧,看着眼前缓缓靠近的玉立男子。 鬓黑如墨,额洁如玉,两道长眉英气十足,一双星眸流光溢彩,鼻梁挺直,红唇柔润,翩翩绝色,无人能及。 “段之臣……”喃喃念着,双眸微微闪耀着一丝异样的光芒,“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怪自己没有早些跟他表明清楚自己的爱意,才会让他越来越不喜欢自己了。 “什么问题?不会是你已经暗恋我很久了吧?——”双眸晶亮,嗓音清润,手指勾起鱼阳公主的下颚,缓缓吐息,“公主,我说得对不对呀?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嘿嘿。” 鱼阳公主听得怔住,大眼睛忽闪忽闪直眨,神情天真而不乏妩媚,段之臣越看越是感叹,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着实让人心动,真是捡到宝了,只是可惜自己不早真正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在说什么呀?不过我不会当真的,知道公主不会看上我的,所以我只是缓和下气氛,开个玩笑而已。” 鱼阳公主抬眸苦笑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段之臣挑眉:“喜欢的人?” 鱼阳公主点头:“是的,虽然我们是夫妻,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是我想知道你喜欢的人谁?是卫子扬吗?” 她知道这个答案,可还是想让他亲口回答自己。 为了留他在自己身边她不顾脸面,不顾身份找男人让自己怀上孩子,只为了留他在自己的身边。 她有错吗? 段之臣并不知鱼阳公主所想,不过听到她如此平静的问自己,霎时也吓了一跳,退回背靠着车门,微微一笑:“公主真是太会开玩笑了,我和卫太医只是好朋友而已,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呢?你误会了。” 鱼阳公主正要开口再说点什么,却听见马车外林公公推开车门伸手进来轻声唤道:“公主,到了。” 鱼阳公主抬眸淡淡的看了段之臣一眼,还是起身掀起裙摆下了马车,等段之臣下车后,两人一起进了宫门。 养心殿里,皇上寒匀枫,太上皇,皇太后都在殿内等着她们的到来。 殿内,数名宫女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全部端放在餐桌上,摆放齐全后,还把洒,筷子和碗都摆好才纷纷站立在两旁。 段之臣是第一次见太上皇,心里是莫名的紧张和害怕,不过有鱼阳公主顶着她也不需要怕什么,就是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以前真不知这副身躯的主人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心里不由的佩服起这副身躯的主人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养心殿门口,太监总管通报后宣她们一起进去,紫琳是丫头并没有一起进去,她手里提的篮子由段之臣代劳提着走进了殿内。 迈进屋子里,就见太上皇,皇太后,皇上寒匀枫都坐在餐桌前,鱼阳公主扯了扯她的衣衫一起行礼,只听得鱼阳公主恭敬道:“阳儿见过父皇,母后,皇上。” 段之臣提着篮子后知后觉的也赶紧俯身行礼:“微臣、、”觉得称呼不对又改换道:“之臣参加皇上,太上皇,皇太后。” “都起来吧!不用太过于拘礼,都是自家人。都坐下来吧,只是想你们几个孩子陪朕吃一顿团圆饭。”太上皇于其温和的扬声道:“阳儿,之臣都坐到朕身边来。” 鱼阳公主走到太上皇的身边坐了下来,段之臣却站在原地,张望着餐桌上的饭菜扬唇笑道:“我听闻阳儿说太上皇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所以之臣便研究出一个奇特的吃法,献丑的送给太上皇开开胃。”说罢就提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放在餐桌上,望着旁边的宫女客气的吩咐道:“可否麻烦各位姐姐帮之臣一个忙,先把你们上的菜都撤去,再到厨房里找一个小一点平底锅来,端一盆炭炉,然后再端一碗油上来。” 宫女听了撤菜的撤菜,拿东西的拿东西。 寒匀枫好奇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把篮子里放着的盘子一份一份的端出来,盘子里装的都是一些生菜,有肉,有蔬菜,各种各样的肉,各种特色的蔬菜。 全部都摆放好后,皇太后终于忍不住诧异的问段之臣:“之臣,这都是什么呀?你是叫大伙都吃生菜吗?”(未完待续) 第41章:现代人的吃法 段之臣闻言抿唇一笑赶紧解释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其实最有营养的就是蔬菜,蔬菜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其中以维生素c和维生素a最为重要.蔬菜中的纤维质能有效促进肠与胃的蠕动,所以能降低食物在肠道停留的时间,减少营养素被吸收,并及早协助排出对人体无益的废物。而且蔬菜中的有机物有养颜的功效,所以我才特意准备做给大家吃呀!”说着就把宫女准备好的碳炉放在餐桌上面,再把平底锅放在碳炉上,再倒进菜油,等油开始冒烟辣开了后,她就把提前准备的土豆丝放在锅里,再把切好的瘦肉和芹菜也同时放在锅里。 大家都看得着急也好奇,特别对于她那番解说更是一头雾水,从来没有听说过。 寒匀枫好奇得坐不住了,便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她的旁边,诧然的看着她手里的动作:“之臣,你能否告诉朕你这是在做什么?这种炒菜朕还是第一次看到?” 段之臣俊脸淡淡一笑,把准备好的辣椒一碗碗端到大伙的面前后才慢慢解释道:“启禀皇上,其实这是一个特别的简单的吃法,相当于是宵夜,不过呢?看今天下了那么大的雪,所以之臣就想让大家一起吃我发明的锣锅。”一边说一边把筷子都纷纷的递给大家。 有谁会想到她是拿着现代人的吃法来忽悠他们呢?其实她也并不想这么做的,不过呢?只要能活命,她什么馊主意都想得出来。 “锣锅?”几乎是大家一起异口同声的讶然看着她。 筷子发完后,她就开始倒酒,边倒洒边又再补充道:“这只是我一时兴起取的名字,这个吃法非常的简单,就是把我们想吃的蔬菜和肉都放在锅里一起炸,半生半熟时即可夹起沾少许辣椒粉,再喝点洒配合真是如神仙一般的生活。当大家累了的时候,就可以这样把自己的朋友和亲人聚在一块儿,就可以对酒当歌,轻松而自由,毫无拘束的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对酒当歌?”太上皇嘴里细嚼着话中的含义,面上凝重的表情慢慢展开成一丝欢快的大笑,满眼弥漫了赞赏的笑道:“好一个对酒当歌,毫无拘束。之臣这主意甚是让朕满意,朕就来偿偿这自由一般的生活。”说罢也拿起筷子夹起锅里一块肉轻轻沾了一点辣椒粉放在嘴里,嚼在嘴里虽然油腻但很快又被油菜和原味的肉质味替代了,这香味滑嫩入口,再加上辣椒作料,真是人间美味。 寒匀枫和太后娘娘都没有动筷子,不过看到太上皇吃得赞不绝口,一点也不像吃不下饭,睡不着的病人。便也开始动起手来,偿到味道后都如同太上皇一般吃惊的神情。 段之臣把酒倒满后就坐在鱼阳公主的身边的位置,用筷子在锅里夹了一块已经炸好的肉放在鱼阳公主面前的碗里,神情自然,语气甚似温和,动作也相当宠溺。 “阳儿,你也偿偿呀?你怀孕了,更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这样才可以给我生一个漂亮的女儿。” 女儿? 鱼阳公主挑眉道:“为什么是女儿?假如是儿子呢?” 听到她说鱼阳公主有身孕时,大家都更是震惊的把视线转移到鱼阳公主的身上,特别是太后娘娘高兴得拉着鱼阳公主的小手问道:“你这孩子,有了身孕怎么不告诉母后一声。”抬眼看着一脸温柔体贴的段之臣,欣慰的赞美:“之臣真是一个模范相公,对鱼阳这么体贴入微,哀家也甚是高兴。” 鱼阳公主面上淡淡的微笑着,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刺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牵强的扯动嘴角:“阳儿知道,谢谢母后关心。怀孕的事也是今天李太医检查出来的,所以还未来及告诉母后。” 太后娘娘紧紧的握着鱼阳公主的手,轻吐一口气:“唉,怀了孩子做了娘之后就不要再耍脾气了,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有之臣这么体贴温柔的男人陪在你身边,哀家也放心了。”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阳儿的,太后娘娘就不要担心了,阳儿是我最爱的人,我自然会用心去守护她。”段之臣眨眨眼,却见她目光炽热的望着鱼阳公主忽而一笑:“阳儿,以后我会更加的爱你,疼你,把你当成手心的宝一样爱护。” 面上说得道貌岸然的样子,心里却百般不愿。 一边说得那么深情,犹如与自己的妻子是那么深爱,可是谁知道她是有苦说不出来呀? 一边去暗骂自己虚伪,说得话全是违背良心之语,根本无法实现。 其实她对于鱼阳公主并不是很讨厌,也深知她恨自己的原因,对于她而言,只要能活着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可以。 可是此时,她感觉自己真的很卑鄙,可能也因为自己是一个女人。 如果她真的是男儿身,她一定会说到做到,只可惜自己是一个不能给公主幸福的人。 顶着这个假面具生活,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对于段之臣的话,鱼阳公主微微一怔,心知她只是说给太后娘娘听的,不过她还是很配合,俏脸抿唇淡笑道:“你对我的好,我会铭记于心,永生难忘。”字字嚼得极重。 段之臣心虚的转身不再看鱼阳公主那双哀怨的眼神,把桌上放着其他配料一一倒在锅里,呵呵轻笑道:“皇上,之臣有个不情之请。” 寒匀枫抬眸望着她,面色凝重:“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关于南山村火烧尸命案微臣已经查出幕后凶手是谁,也了解到人间真情。”段之臣说得一脸认真。 寒匀枫也听说了一点,原本明天早朝她会向自己说明,没有想到此时她竟然开口了,倒有些兴趣的询问道:“此话怎讲?朕也听周丞相说了一些有关南山材火烧尸一案,你并没有处置杀人凶手还放了他们,有此事吗?” 这事都传在寒匀枫的耳朵里了,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周贞霆那讨厌的家伙都在监视是么? 段之臣顿了下,轻轻一笑:“是的,微臣是放了凶手,那是有原因的。还请皇上听微臣慢慢道出事情的原委。”(未完待续) 第42章:履行三天之约 太上皇满脸狐疑,困惑道:“之臣去了南山村?还在哪里查了命案?” 段之臣沉吟片刻,方道:“是的,在南山村发生很多事情,至于命案最后的判定,也不知之臣有没有做对,事情是这样的、、、” 把所有发生在南山村的事情全部从头到尾的前因后果给太上皇讲述一遍,不过关于她和歌悠谦暧昧发生的感情之事只字未提。 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把前因后果全部说明白,可能还被人参上一本,说自己假公济私,藐视王法。 几乎整件事情都说得清楚明白,说完后感觉口干舌燥倒满一杯茶水咕噜咕噜的喝个干干净净。太上皇则是面色凝重,寒匀枫却是皱紧眉头在深思着事情的真实性。 唯独只有太后娘娘和鱼阳公主都非常的气愤异口同声的怒喝道:“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了杀人凶手?” 就知道他们有这副表情,会这么说。 段之臣闻言轻笑道:“那依太后娘娘和阳儿的意会怎么处置呢?” 太后娘娘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边的油脂,面露肃然的说:“哀家觉得应该把凶手绳之以法,斩首示众才对,以儆效尤。” “我也赞同。”鱼阳公主也插入了话题之中:“你这样处理案子,有谁会服你?只会让那些做坏事的人更加肆意妄为,更加猖狂。” 寒匀枫也淡淡应声,不紧不慢道:“皇姐说得极是,之臣这次太过于感情用事,这是命案,不是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 “枫儿,你错了。朕倒觉得之臣这么判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决定。如此错综复杂的案情,他用自己的机智把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实属一个智勇双全的忠臣。一方面体现出朝廷体恤百姓,另一方面则是表现出当朝天子的仁义之心,心胸宽阔。”太上皇沉默了半响,沉声否决了他们三人的话,一眼赞许的看向段之臣笑道:“枫儿有你这样的臣子,真是他的福气。” 看来,总算有人能理解她了。 段之臣轻笑道:“太上皇太过于夸赞了,之臣只是做自己本份之事。” 寒匀枫似听明白了话中的含义,抬眸看着她,淡漠道:“南山村的事就此作罢,明早早朝你就不要再提起此事。你和周丞相的三天之约,明早就分个胜负吧!” 太上皇听得挑眉:“什么三天之约?” 段之臣抬眸看向太上皇解开他的疑惑:“是这样的,周丞相想和之臣比文才,输的人就甘愿为胜利的人做一个月的奴才。” 太上皇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明早朕也要去瞧瞧。”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两声:“太上皇,之臣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之臣赢了周丞相,可否答应之臣一件事情。” 寒匀枫俊脸疑惑的看着她,却听得太上皇似有兴趣的应允道:“好,只要之臣赢了周丞相朕就答应你又如何?” 段之臣眼看奸计得逞,不由的压制住笑,感激行礼:“谢太上皇恩典。”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太上皇会这么好说话,而且还比寒匀枫聪明许多。 早饭结束后,她就和鱼阳公主拜别了太上皇,太后娘娘一等人。 回府的路上,她仍还是鱼阳公主的共坐一辆马车,车里,她似有些疲惫的睡着了,鱼阳公主坐在她的旁边安静的看着她,也没有发脾气,没有吵闹。 第二天清晨,屋外已经是厚厚的雪了,天气冷得她根本不想起床,为了上早朝段之臣无奈的起了床,由着紫琳服侍着她穿衣,洗漱。 肩部受的伤还未痊愈,只能随意包扎一下就匆匆出了门,进宫之时,她吩咐紫琳去办一件事。 到了皇宫,大殿之上除了寒匀枫,太上皇真的来了还坐在寒匀枫龙椅的不远处,段之臣垂着头走到最前面,和周丞相并排站在一块儿行礼。 礼毕后,寒匀枫瞅着殿内的大臣,黑眸最后落在段之臣那娇小的身影上,薄唇微启:“因特殊原由,原本周爱卿和段爱卿所定上的三天之约延后到今日,朕今日特请太上皇来主持比赛,这场比赛的规则由他们两人来作定夺。” 周贞霆冷着双眸瞟了眼段之臣,上前两步恭敬道:“启禀皇上,太上皇,依微臣之见,我和驸马爷各自提出三个题目,如对方能完成其中两个就算赢。” 段之臣亦含笑补上一句:“微臣也同意这个提议,不过是谁先来提出问题?” 哼,对于比赛她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不过她胜算也并不大,如果要赢周贞霆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不然输的人一定是自己。 最好他不要提出什么比武功之类的要求,否则自己真是输定了。 周贞霆倒也谦让,面露笑容的说:“驸马爷先来吧!” 段之臣脸色微沉,语气强硬:“好吧!那就我先来。”她昂起头看向太上皇说明自己的比赛规则和要求:“之臣并没有什么要求,也没有什么规则,如果答不出来,做不到也可以向他人求救。我有三个比赛题目,第一个是比脑筋急转弯,第二个是比才艺,第三个就暂时保密,如果周丞相能把前两个要求完成了,也不必再问我第三个要求了,之臣已经输了。” “脑筋急转弯?是个什么东西?”周贞霆挑眉。 “就是说要动脑子才能回答的问题,懂吗?不过之臣是怕周丞相连前面两个要求都赢不了。”段之臣得意的提醒道:“输了可是要做奴才一个月的哦?” 此话一出,殿内一声轰然大笑,特别是太上皇神情异样的看着台下的段之臣,唇边扬起一丝看好戏的笑容。 周贞霆却冷笑一声,锐声道:“真是口出狂言?看我怎么赢你。” 段之臣不以为然的抿唇,轻飘飘吐出三个字:“等着瞧。” 周贞霆好笑看着她:“驸马爷请赐教。” 段之臣声音拔高,义正词严:“那我不客气了,第一个环节脑筋急转弯,第一个题目是冬瓜、黄瓜、西瓜、南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 周贞霆张口就来:“脑袋瓜。” 段之臣听到答案呵呵的笑出声来,不由的摇了摇头:“错的,脑袋瓜砍下来煮熟了照样还不是肉,当然能吃了。” 这回,殿内的大臣都面面相觑,讨论着答案。 周贞霆咬了咬牙,瞪着她怒声道:“那驸马爷你认为答案是什么?” 段之臣嘻嘻笑道:“傻瓜。” 答案一出,殿内便响起一声洪亮的笑声,谁都知道这声音来自台上的太上皇。 周贞霆顿时俊脸气得铁青,不服气的嚷叫道:“再来一个,这个不算。” 段之臣抿唇一笑,笑得异加的灿烂,便再次扬声道:“有个人走独木桥,前面来了一只老虎,后面来了只女鬼,这个人是怎么过去的?” 周贞霆想都没想就答道:“飞过去的。” 段之臣这次是真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实在是受不了了捂着肚子摆了摆手:“丞相大人,我拜托你好好想想再把答案说出来行吗?”(未完待续) 第43章:略胜一筹 周贞霆皱起眉头似开始深思起来,殿里一片安静,谁都不敢出声,段之臣立在原地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等着周贞霆的答案,嘻嘻提醒道:“丞相大人,如果你答不出来我们可以继续下一个环节,这时间耽搁不得。” 她倒要看看,这可恶的家伙怎么回答,怎么联想到答案。 周贞霆俊脸淡淡浮现出一丝关着急支支吾吾的说出答案:“难道有神仙来救他了?” 答案一出,段之臣眸光微闪,克制不住的哈哈哈的大笑出声,“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丞相大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幽默呀!” 天啊~这答案和她当初被朋友问到的时候,回答得一样,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世上还有同一个人也这样想。 周贞霆黑眸黯了黯,对于她的嘲笑显得有些愤怒,上前一步背着手瞪着她笑得灿烂的脸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是贞霆愚笨,真的想不出他是怎么过得桥,可否请驸马爷告知大家一下。” 段之臣当然听得出他不甘心的语气,对于他愤怒的视线也不在乎,反问他:“那之臣请问一下丞相大人,假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那种情况下前面遇到要吃人的老虎,后面则是女鬼也要吃人,你觉得他会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呢?所以答案非常的简单,就是他晕过去了。”话说完,斜眼看着周贞霆汕汕一笑。 正确的答案一出,大殿之内的人都愕然的纷纷点头,特别是周贞霆显得太吃惊了,他真的没有想到答案是如此简单,他一味的想那人是怎么过桥的,根本没有去理解当事人那时的心情。 主席上啪嗒一声响,殿中安静下来,就见太上皇朝主席上微微点头,寒匀枫会意,大声道:“周爱卿两道题都答错,判定这一局为输,请段爱卿再次出题。” 段之臣扬眉笑道:“下一个题是比才艺,对于我来说,才艺是一种艺术,这一份艺术来自于自己的品德修养,自己所坚持的爱好。所以这道题是我的爱好,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滑冰。这里我就给大家解说一下,什么叫滑冰,滑冰就是在冰块上能跳舞,能自由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大家请随我到殿外,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说罢她伸出手示意大家都跟着她一起去殿外。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更好奇,从来未曾听过可以在冰块上跳舞,上面那么滑,站稳都成困难,别说还在上面翩翩起舞了。 大家都怀着好奇诧异的心情跟随着她一起走出殿内,太上皇由着太监总管扶着也一起走了出去。 殿外,段之臣早就安排了紫琳找人把冰块都移到了殿外操场内中间,大概面积有80个平方,差不多符合她的要求。她迈步走到紫琳的身边,看着眼前放着的一大块冰块,赞赏的伸手拍了拍紫琳的肩膀满意道:“紫琳,辛苦你了。” 紫琳听到声音惊讶的侧过头看到是她,不由的摇头:“公子言重了,这都是奴婢该做的。”说完还把挂在腰间的一双鞋递给她:“这是按照公子的要求订做的,看看能行不?” 望着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里提着一双白色的靴子,靴子底下有滑冰的铁块,以便于在冰块上能自然的跳动。 一只手接过靴子,一只手握着那已经冰得彻骨的小手,面露心疼的低声道:“看你的手都冻成这样了。”段之臣心里特别的过意不去,从来没有一个朋友能对自己做到这地步来,愧疚的抬眸看着紫琳那张乖巧的小脸,“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你先去找件衣服披上,不要生病了。” 紫琳咬着唇欣慰的点头:“公子不用担心,奴婢还要看着你赢比赛呢?放心吧,奴婢不冷。” 段之臣把靴子穿上,觉得合脚昂起头白了紫琳一眼,“好吧!你就好好看看我怎么赢。”说罢就站起身在地上走了几步,转过身看着众大臣,太上皇和寒匀枫站在中间,周贞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面色暗淡,眉头挑起,向她漫步走近。 除了地上摆着一块拼凑成的冰块外,围墙上,屋檐上,大树上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就连此时也下着鹅毛大雪。 冰块四周都围满了宫女和太监,侍卫纷纷站在一排,大家都诧异的看着段之臣,都不知她想干什么,甚至要做什么?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段之臣走到冰块的边缘,抬手把自己的官帽取下递给紫琳拿好,再把官服长角处挽起,拴了一个死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她提脚踏上冰决之上,她并没有什么爱好,不过从小就喜欢滑冰,对于滑冰她是最拿手的。 走在冰块面上她非常熟练的滑到了正中间,一个漂亮的姿势向大家行了一个礼后,抬起头面朝大家扬声道:“这是我段之臣所准备的第二个题目,比才艺,在此献丑了。”语罢,她双手展开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再伸出右手,左脚轻轻一踮,右脚用力,身子倾身向前随着冰块面上慢慢移动,滑动。 不管是转圈还是跳起,她做得相当的完美,仿佛此时她不再是段之臣,而是在现代和朋友们在一起玩耍一样,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快乐,自己的自由。 太上皇一双如膺一般锐利的双眼望着那娇小的身影翩翩起舞,面色愈加的沉重,仿佛她的表现越好,越精彩,他就特不开心,像自己所珍惜的东西即将被人抢走一般。 他也从来没有觉得她还有如此妩媚动人的一面,又再深深的牵动着他那一颗冰冷的心。 太上皇也感觉身边之人的眼神是那么火热,微微抬眸斜眼看向寒匀枫,见得他眼里弥漫了惊讶,充满了迷恋。 不由的咳嗽两声,唤醒了有些呆怔的寒匀枫,他听闻太上皇咳嗽的声音,急急的回过头担心的询问道:“父皇,你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太冷,你身子承受不了。” 太上皇垂下眸子,极力的克制自己的咳嗽,摆了摆手:“不碍事,看来朕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寒匀枫沉声道:“父皇言重了,等比赛结束我立刻安排你回宫里休息。” 太上皇抬眸看向远处,视线落在段之臣的身上,轻声道:“比赛结束后就叫之臣到宫殿来,朕有事问他。“ 寒匀枫默默的点头:“是。”转过头唤道:“外面天气太寒冷,把太上皇扶宫休息。” 太监总管听到寒匀枫的呼唤声赶紧走到太上皇的面前扶起他回宫里休息。 太上皇离开后,段之臣也对滑冰也画上了一个完美的符号,优美姿势,完美动作几乎让围观的人们都目瞪口呆,赞不绝口。 没过半晌,一片掌声不断的响起。 她从冰块面上走了下来,对这样的结果已经达到了她预想的,脱掉靴子,有些喘气的从紫琳手里把官帽拿来戴上走到周贞霆的面前。 见他一脸震惊的盯着自己,不由的好笑道:“不好意思?好像我又赢了。” 周贞霆面色一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段之臣呵呵的干笑两声:“我是中国人,而且还是一个好人。”面上笑得极其自然,心里是却在担心他这么问的含义是什么? 难道刚才滑冰之时他发现了什么? 周贞霆冷笑:“第二道题你倒是会计算,是略胜一筹,本相也愿意服输,不过,你这点小伎俩真是雕虫小技,根本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对于今日你的所作所为本相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未完待续) 第44章:太上皇的真实身份 此话一出,段之臣心头一颤,胸口起伏,半晌才咬牙道:“既然丞相大人有打听别人嗜好的爱好,之臣随时奉陪到底。”话毕就从周贞霆面前飘然远去。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不过,这被揭穿之前她一定要活个够,玩个够。 只要是碍手碍脚的人,她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寒匀枫见她漫步走到自己面前,挑眉问道:“爱卿真是多才多艺,今日一见非同凡响,朕想问一下,爱卿何时开始玩这个的?” 段之臣轻声一笑:“其实这也没什么,是之臣小时候在下雪天不经意在河边玩耍时遇到了冰块之地,玩耍时就慢慢喜欢上在冰块上面跳舞的感觉,日子久了,就会了。皇上不必惊讶,这只是一个强身健体的一项运动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恩。”寒匀枫视线淡淡瞄了眼周贞霆沉声道:“周爱卿,你意下如何?” 周爱卿抬头瞪了洋洋得意的段之臣面色平静的回答:“臣愿赌服输。” 寒匀枫宣布道:“这一局驸马爷胜出。下一个环节由周丞相提出问题,比赛继续。” 语毕,众人目光齐刷刷过来,直接望向周贞霆。 先前是段之臣提的题目,两道题已经输了,那接下他会想出什么题目来对付她呢? 经过这第一场比赛,周贞霆的面色愈发凝重,知道遇到了劲敌,沉吟下,道出自己的要求:“第一个题目是比武,第二个题是作诗,第三个题目是各自弹奏一曲,不许抄袭他人,临时作曲,作词。” 段之臣听得两眼发直,这分明是为难她嘛? 武功,她不会。作诗,她也不会。作曲、作词,她更不会了。 这不是明显输定了吗?不过,她倒也不用害怕,比武她可以直接忽略掉,后面两个题目倒是可以试试,反正倒用下那些古人的诗,现代人的歌他们又不知道,应该不会过于困难。 段之臣抿唇一笑,正经道:“好,就依丞相之意继续比赛。” 周贞霆一听乐了,得意道:“驸马爷承让了。”话音刚落,就摆出一副要动武的姿势出来。 心里却想,早知她根本不会武功,更不会作词,作曲,自己稳赢。 段之臣见状嘻嘻摆了摆手笑道:“第一个题目我认输,换下一个作诗。”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明知自己根本不会武功还要比武,不过没关系,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只是一个文人并不会武功,就算认输也不会有人嘲笑于她。 周贞霆闻言哈哈笑道:“也罢,那就换下一个题目。”环顾四周,便扬唇笑道:“驸马爷就以雪作题,作出一诗,如符合就算你赢。” 她深知,他是在故意的放水,那好,就随从他的意,赢了他。 深思片刻,想起了《南秦雪》唐?元稹写的诗,昂头扬声背道:“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虽然不知此诗到底是想表达什么,不过她运气真好,竟然用雪来作诗,真合自己的意,要是换作其他,她就真的不知怎么办了? 诗念完后,众人都领悟到了诗里形容的境界,唯独周贞霆像预先就知作诗根本难不到她,并没有夸耀,也没有评价,而是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下一道题目是比作曲,作词。 周贞霆刚要开口就被寒匀枫硬声打断:“今日比赛就到此结束,至于下一个环节作曲,作诗,明早早朝再分胜负。”视线射向段之臣直接命令道:“太上皇急召见段爱卿去宫殿相聚有要事商议,爱卿就不要再耽搁了,速速去养心殿觐见太上皇。” 段之臣闻言挑了挑眉,低头垂眸:“是,之臣立刻就去。”说完就由着服侍寒匀枫贴身总管带领着她急急离去。 比赛也因她匆忙离去而不欢而散,周贞霆呆怔的立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幽深,眼底暗藏风云,是那么诡异。 到了养心殿门口时,段之臣立在门边等着太上皇的召见,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心想,这太上皇召见自己干什么?他是什么时候离开比赛现场的? 难不成,他也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哎!她不由的重重一叹,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掉的。 不由得她多想已经被叫进殿内了,而太上皇斜躺在软榻上,背后倚着只结实的云锦实心靠背,手里拿着几页纸张,认真翻看。 殿内只有他们两人,感觉有种沉重的气氛。 一时她也忘记了行礼,直到太上皇抬头看向她,“之臣。”把手里的纸张放在旁边的桌上,微微皱眉:“听说你当爹了?可喜可贺?” 段之臣低着头闻言不禁竖起耳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紧跪在地上礼貌的恭敬道:“之臣参见太上皇,恭祝太上皇龙体安康。” 呸!她这是在说什么呀! 咬紧唇,心里在掂量着太上皇刚说的话?什么叫她要当爹了?可喜可贺? 太上皇从软榻上翻身而起,漫步走到她的面前,沉声道:“问你话呢?当爹了是不是很开心?都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人了?” 这话?这声音? 段之臣听闻猛然的醒悟过来,抬起头望着太上皇,眸光微微闪动,唇角扯动:“之臣愚笨,不知太上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声音她敢确定是歌悠谦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分明是一个50多岁面容的老人。 太上皇低眸看着她脸上惊愕的神情,忽然扬唇一笑,笑得如沐春风,温柔似水:“是我,臣儿。” 段之臣一怔:“什么?” 太上皇淡淡一笑,伸手扶起她站起来,“肩膀上的伤口好了吗?那天走得太急都没有跟你说一声,这两天有没有想我?听闻鱼阳公主怀孕了,你明知道她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为什么你要承认呢?” 对于眼前之人说的话听在耳里,却着实的惊讶,为什么是他?难道他是太上皇?那平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又是谁? 段之臣张了张嘴,半天也没回过神来,根本无法把太上皇和他联想在一块儿。 “你、、、是哥有钱?你究竟是太上皇还是、、、、” 太上皇抿唇一笑,伸手把自己的脸上面皮撕了下来,露出一张温润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薄唇,儒雅俊秀 ,风采卓绝,唇边挂着一丝可有可无的笑意。 段之臣面色一白:“真的是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45章:三国杀 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是真的?到底他是什么人?他不是说自己是丐帮帮主吗?为什么现在又是太上皇的身份呢? 太不可思议了? 面皮撕下后,歌悠谦面色扬起一丝浓密的笑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不要见到我就问为什么好不好?说真的,你有没有想我?这两天我发觉脑子里满是你,真怀念在南山村那几天。” 感觉他轻柔的在自己脸上抚摸,她并无反感,只是心里有种莫名的恼怒,抬手挥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冷声质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真正的太上皇去哪里了?”双眸却在屋里似在寻找着什么。 歌悠谦感觉到她在生气不由伸手抓住她的双肩扳过身对着自己,看着她诧异的眸子,轻笑道:“不要找了,他不在这里。难得见上一面我们好好的聚一聚,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叫他们给你做吃的。” “歌悠谦。”这次她非常认真的叫他的名字,没有一个字是错的。 肩膀上的重力忽然又加重了,听得歌悠谦微微一笑,柔声道:“很好!终于把我的名字说对了一次,刚才看你在冰块上翩翩起舞真是美极了,我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段之臣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美你个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回答我的问题,再不说实话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望着他那邪魅的笑脸,她承认她无法拒绝他的好,他的爱。 不过,她总觉得心底最深处有种可有可无的感觉,这种感觉特别的奇怪,她从来都没有过的。 歌悠谦朝她胸前睃了一眼,道:“今晚你留在这里好不好?” “我……”段之臣张了张嘴,苦笑着回答,“我看你欠揍了?快点把事情给清楚,否则我真的生气了,听到没有。”面上已经逐渐开始生气。 “这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太上皇他很安全,我没有对他怎么样?你就放心吧!至少他对我来说还有用,不至于杀了他。”歌悠谦唇角上扬,贝齿浅现,露出一个绝美炫目的笑容。 段之臣有些呆怔的看着他脸上的笑,不由的扯动唇角:“我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不怕被人发现砍头吗?绑架太上皇已经是死罪了。”忽觉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惊讶的闭上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才低声道:“昨天一起吃饭的是你?” 歌悠谦松开按住她双肩的大手,转过身向自己的软榻走过去坐在上面,昂起头漫不经心的说:“你认为呢?如果不是我,你昨天能那么容易过关吗?过几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暂时不能来找你了,所以我才想要见你一面。” 段之臣抿紧唇走到他的面前,不解的问出心里的疑惑:“如果被人发现你冒充太上皇?怎么办?你不怕死?” “有什么好怕的。”歌悠谦垂眸,纤长的睫毛掩住眼底流淌的清澈波光,唇边勾起一道柔和的弧线,微笑淡淡,“你是在担心我吗?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没有人能理解我,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做什么?” 段之臣听得挑眉,明明看得见他面上的笑容,眸底的温柔,却是从话语之中听出一丝伤感和无奈的情绪在里面。 关于他,她真的了解得太少,真的很想走进他的生活之中,可感觉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她叹气,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吐一口气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真的么?”歌悠谦愕然的抬眸盯着她的眼睛低道:“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会支持我?都不会生我的气?不恨我?”大手将她搭在肩膀的小手反握在手心里,眸光微微闪动,是那么无辜。 段之臣看得心神一动,她的免疫力真的不是很好?只要被他一个眼神就能牵动着她的心。 日子久了,她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如果我说是?你以后会不会真的一心一意的对我?”她声音低沉,平静再问,“如果在某一天,我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不再是段之臣,不再是这副面貌,而是来自一个陌生的世界,一股幽魂,你会爱我吗?” 此话一出,歌悠谦微微一楞,可能是没有理解她的话,可还是重重的点头:“恩,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轻易放开你的手,和你生死相随。”话音刚落已经起身将她揽在怀里,温柔的抱紧她。 不管如何,这份感情她都会好好珍惜,如命一样的珍惜。 为了不让人怀疑,她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也没有再问歌悠谦为什么要冒充太上皇之事,回到府上,她吃了饭后就早早睡下了,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 坐在床上她揉着有些烦闷的额头,唉声叹气的低喃:“这生活真是越过越没有劲...” 给她准备穿衣的紫琳闻言不解的问:“公子怎么了?这生活怎么就没有劲了?奴婢看你昨天在那冰块上跳得可起劲了?” 段之臣微微转过头,淡淡道:“唉,你不是当事人,当然不能理解我的烦恼了。好了,赶快穿衣去宫里,今天我胜算不大。”说罢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由着紫琳给她穿衣。 这古代就是这么麻烦,都穿越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学会穿衣服,每次都是紫琳亲手亲为。想到这,她看着紫琳说:“我说,以后谁要是娶到我们紫琳做老婆的话,真不知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气哟?” 紫琳一楞,抬头愕然的看着她的脸:“老婆?” 段之臣好笑的解释道:“就是妻子的意思,我说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了。” 紫琳哦了一声,继续给她系腰带,好心的提醒道:“公子,你知道吗?周丞相作词、作曲可是天下第一的魔音王子,他弹出的琴音可以杀死人,而且他随时以一物作曲,当今天下无人能及他半分。” 段之臣面色凝重,抿唇淡淡道:“看来,今天不死也是内伤呀!” 紫琳轻笑道:“公子就会胡说,怎么可能内伤呢?大不了输了就是了,本来他就是闻名天下的高手。输给他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你不是说他弹的琴音可以杀死人吗?” “啊?.......”紫琳无语了。 太各殿内寒匀枫坐在主席龙椅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俊秀的脸严肃的看着殿内聚在一起的大臣们,最后把视线落到了周贞霆身上,沉声道:“比赛开始吧!今日就依周爱卿的意临时作曲,作词。” 周贞霆在殿内上前两步扬声道:“是。”微微转过身看着一脸神情自然的段之臣自得一笑,缓缓道:“驸马爷先请。” 段之臣抱拳道:“好,那就由我先来吧!”秀眉微蹙,对于作词,作曲,她真的是一窍不通,不过在现代唱歌,倒是还行。 勉强想到胡彦斌的《红颜》,却记不到词了,也觉得不适合,太难唱了。犹豫要怎么作答,忽然脑中亮光闪过,脱口而出:“三国杀。”这首汪苏泷的三国杀,她听得熟练不过了,几乎倒背如流,每次去ktv唱歌,她必点的一首歌。 “三国杀?” 周贞霆闻言大笑,指着她道:“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把曲子谱出来。” 段之臣眨眨眼,一本正经:“哼,我断然没有周丞相那么厉害,不过呢?我不需要弹琴,我清唱就可以了。” 寒匀枫听得愕然,淡淡笑道:“就清唱,开始吧!” “好。”段之臣瞥了周贞霆一眼,不慌不忙清清嗓子,沙哑的嗓音渐渐从她嘴里一张一合的响起“ 羽扇纶巾笑谈间 千军万马我无懈 伪面君子三尺剑 狼火烽烟我敷衍 生于乱世行不言 功过不求谁来鉴 灯为谁点 脂为谁添 任谁来笑我太疯癫 雨一直下 风一直刮 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万箭齐发 杀气如麻 谁忍我乱世中安家 三分天下 为谁争霸 如今我已剑指天涯 却只想为你抚琴 从此无牵挂 羽扇纶巾笑谈间 千军万马我无懈 伪面君子三尺剑 狼火烽烟我敷衍 生于乱世行不言 功过不求谁来鉴 灯为谁点 脂为谁添 任谁来笑我太疯癫 雨一直下 风一直刮 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万箭齐发 杀气如麻 谁忍我乱世中安家 三分天下 为谁争霸 如今我已剑指天涯 却只想为你抚琴 从此无牵挂 漫天恩恩怨怨的变化 谁为我泡壶热茶 你为他断了指甲 换不回他一句牵挂 雨一直下 风一直刮 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万箭齐发 杀气如麻 谁忍我乱世中安家 三分天下 为谁争霸 如今我已剑指天涯 却只想为你抚琴 从此无牵挂 原来我一生戎马 三国为你杀”(未完待续) 第46章:一曲变性 一曲三国杀在她沙哑而醇厚噪音中唱出了别有一番的味道,在场的众大臣都愕然的看着她,还在回味这首曲子的不同之处,一是音调,二是词。 都是罕见的,包括周贞霆也是满脸震惊,对于他来说这曲风真的很独特,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走到一边把放在墙角桌上的古琴抱在怀里,走到段之臣的面前,席地而坐,两只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琴弦上拨动。 一声一声动人的心弦声音渐渐响起,直穿心肺。 段之臣顿时也看傻了眼,此时,周贞霆俊美绝伦的面貌温柔的拨动着琴音,像一个天使。 忽然周贞霆昂起头一双黑眸盯着她,薄唇微启:“你刚才的那首歌,我也听得仔细,每个音符,旋律我已经记得,可否请你再唱一遍,我配上琴音合奏一曲如何?” 什么? 再唱一遍?他弹琴?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性了?变得这么温柔? 段之臣眼珠一转,满面错愕,喃道:“我无所谓的。” 虽然不是很情愿和他合作,不过看他兴趣勃勃的样子也不好打断,就再唱一遍就是。 得到她的回答,周贞霆俊俏的面上满足一笑,低声道:“谢了。”话音一落,他两手摊开分别摆在古琴之上,手指轻轻的拨动着旋律,琴音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音质,音箱。 不过,这音符真的像汪苏泷唱的那个版本。 段之臣闻音也渐渐哼唱起歌词来:“羽扇纶巾笑谈间,千军万马我无懈、、、、、、、” 有她的配合再加上天下第一的琴音王子,此作称为佳作,在场的人都听得入神,着迷。 寒匀枫也也望着段之臣,见得她唱得那么动听,那么妩媚的神情,犹如一个绝美的女子在哪儿。 心神一动,眉挑起,端详着她的一举一动,心想,如果他是一个女子的话该有多好? 一首曲子完毕后,段之臣唱得有些口渴了,没有想到今天表现得这么好?周贞霆这天下第一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其实她也融入在他绝妙的琴音之中,哀伤而无奈的旋律被他挥发得淋漓尽致。 从没有觉得这首歌可以唱得这么深情,这么出神入化的感觉。 周贞霆把琴放好后,漫步走到她的面前,眸光幽幽闪动,硬声道:“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是你让我找到了音乐的灵感。” 段之听得眉头微微挑动,扁嘴道:“你认输了?有没有开玩笑呀?” 周贞霆扬唇懒懒一笑,背过身而朝寒匀枫肃然道:“陛下,臣愿赌服输,也该兑现赌局的规则输的人做奴才一个月。” 段之臣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愕然的走到周贞霆的面前,诧异的问道:“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奴才一个月?有没有想清楚?这是一个很严重,很残酷的事情哦?”为了确认他是不是真心的认输,她把字眼咬得极重。 她才不想让他做什么奴才一个月呢?如果相处的时间里被他察觉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完蛋了,到时候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贞霆斜眸看着她那双黑眸,眸底暗藏着一丝坚持,语气不容置疑的硬声道:“不用驸马爷提醒,本相说话算话,绝无食言。”说罢又把视线转移到寒匀枫身上,恭敬道:“陛下,臣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既然输了,做一个月的奴才也无妨,而且臣也想和驸马爷讨教音乐。” 主席台上寒匀枫眸光黯淡,把视线定格在段之臣身上,沉声道:“段爱卿,这事就照丞相之意定下了,十五林苑狩猎之事也即将来临,你不懂之处可以彼此协调配合,不容出一点差错。” 她还未答应,周贞霆已经信誓旦旦的点头道:“谢陛下成全,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协助驸马爷把这次十五林苑狩猎之事办得妥当。” 寒匀枫甚似有些疲惫,抬手揉了揉眉心,旁边的太监总管会意的站上前看着台下的大臣扬声宣布道:“各大臣可还有要事启奏,如无事就退朝。” 段之臣没有说话,立在原处狠狠的瞪了周贞霆一眼,心想,昨天他都还对自己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今日性情大变? 真的是因为自己那首《三国杀》吗?不可能?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一定另有打算?假意以赌输了,这样才有机会靠近自己。 怎么办?这家伙怎么看都不顺眼,虽然长得帅,不过这种帅的男人都是危险动物。 最好远之最好!免得惹火烧身。 早朝退了后,段之臣若有所思的沉默着想着一些事情,埋着头一直走,紫琳乖巧的跟在身后。 她就是想不明白,周贞霆到底是发现自己什么秘密了吗?是怀疑自己的身份?还是...... 她想得真入神,紫琳拉了拉她的衣衫,小声的诧异道:“公子,你说周丞相他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 段之臣闻言顿下脚步,侧过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周贞霆,眼看就快要出宫门了,或许他也是要出宫门呢? 所以她立在原地双手环胸看着那一步步走近自己的周贞霆,长相俊逸非凡,似笑非笑漫步走了过来,看到她俊俏的脸上展开一丝笑:“驸马爷,这是等本相?” 段之臣没好气的瞪着他:“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我有那闲情等你,倒还不如回家多睡会觉。我是想给你说清楚,你不许跟着我,不许在我眼前闲逛。” 如果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生活一个月,除非她也有病。 对于她的漫骂,周贞霆一笑置之,轻笑道:“难道驸马爷忘记了吗?还有两天就是林苑狩猎之事,我出于好心想协助于你,你却如此不识好人心?” 段之臣两手摆了摆:“得了吧!你那点花花肠子在算计着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看你还是抽出一点时间去医馆里好好的检查一番。你神经分裂太严重了,真怕以后会耽误到你本人的前程呀?” 周贞霆任还是好脾气的笑道:“多谢驸马爷关心,本相身体一直都很好。”忽想到了什么,又面露微笑:“还未恭祝驸马爷要当爹了,真是可喜可贺。下个月太上皇五十大寿,各国王子都会到本国来给太上皇祝寿,你知道吗?” 说起最后一件事她倒是没有听说,不过一会回去问紫琳,她应该知道的。 段之臣垂眸思索半会儿,昂起头直视着他:“知道了,我也恭喜你的妹妹要当皇后娘娘了,同喜同贺。”话音一落,没等周贞霆回答就拉着紫琳拂袖疾步离去。 她才懒得和他多说废话,真不知道歌悠谦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未完待续) 第47章:林苑暗藏杀手 回到府中,段之臣觉得有些乏累的就躺在床上闭眼休息,刚睡着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听这声音她肯定是鱼阳公主。 骤然睁眼翻身起床去开门,门打开时,鱼阳公主一身蓝色的棉袄包裹着她娇小的身子,段之臣讶然道:“公主?有事找我?” 鱼阳公主眸光向屋里瞅了瞅,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话一说完就撞开她的身子向屋里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在屋里寻找着什么。 段之臣心头一颤,无奈的着关上门背过身缓缓开口:“那公主找我有什么事?你只要通报一声就是了,不用亲自上门。” 这公主这几天变得神经兮兮的,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鱼阳公主走到桌子旁站在哪儿,转过身面朝段之臣,正经道:“本宫刚路过后花园时看到一个黑影向你房间这个方向奔来,所以,本宫跟过来看看。” 黑影? 段之臣也走到桌角边,眉头一挑:“不会是鬼吧!”忽想到哪里不对劲,低声道:“会不会又有杀手来暗杀我?公主你不会又想派什么凶手杀我吧?” 她可是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还有第二次见她时,她和别的男人缠绵时说想杀自己。 鱼阳公主自嘲的笑道:“你觉得本宫会那么笨?本宫听说你之前中毒是因为吃了本宫给你送过来的食物?” 段之臣心里真的摸不透鱼阳公主想干什么? 所以,默默点头:“是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不用解释什么,以后你如果想要我死,只要一句话就即可做到,何必那么白费心机。”她说得坦然。 如果不是你,那还会有谁? 鱼阳公主脸色不变,苦笑道:“在驸马爷的心里?本宫竟是如此不堪。也罢,本宫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任何决定。”抬眸哀怨的看着她的脸,喃喃道:“包括爱上你。” 段之臣闻言楞了下,眸光微微闪动,吃惊的轻笑道:“公主言重了,之臣只是一介草民,怎能博得公主如此厚爱,我也自问配不上公主。” 此时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于以前的事,她是真的不知道,一点记忆也没有。 鱼阳公主面色微沉,淡淡道:“可能你不相信吧!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被你冷酷的外表深深的吸引住了,那时我和卫太医已经有了婚约,但我深知他不倾心于我,也不想强求于他。我也派人打探过你的背景,知道你是前朝段将军之子,文采兼备,相貌俊逸,我便去求父皇取消卫太医与我的婚约,以死强逼父皇下旨要你娶我。”说到这里,鱼阳公主垂下眼眸,眸底隐藏着一丝悲伤在里面,段之臣认真的听着她说的话。 她无力而悲凄的语气中并没有嫉恨,只有思念和无奈。 原来是这样?这公主还真是对段之臣用情之深,她都有些感动了。 只可惜她付错了情,爱错了人。 这时的她怎么也没有到,发生在鱼阳公主身上的一切,都在自己身上重复排演一次。 鱼阳公主微微抬眸,眼睛红红的,抿紧唇:“我知道你是断袖,也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是卫太医,可是你已经娶了我,和他已经不可能再有可能了?”身子向段之臣扑过来,紧紧抱着她哭泣道:“我是真的很爱你很爱你,为了留你在我身边,我不惜失身于别的男人,怀上别的孩子强留你在身边,只都是因为我太过于爱你。” 面对突然扑过来的身子,段之臣身子微微一僵,本能的伸手推开鱼阳凑近的身体,两手抓住她的双肩和自己拉开一丝距离。 关于她说的话,段之臣根本还没有机会去理解,只能硬声嚷道:“公主请自重。” 鱼阳公主抬手打开她的手,愤怒的瞪着她,咆哮道:“段之臣,你真是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爱一个人有多辛苦,难道我鱼阳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吗?” 段之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无措的解释道:“公主,我是真的不能爱上你,也不可能对你有情。” 鱼阳公主眼泪瞬间崩溃,泣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段之臣无奈的看着鱼阳公主欲言又止。 这怎么办才好?难道要把真相告诉她吗?可是,如果告诉她,她一下子接受不了,把真相告诉了皇上,自己不就小命难保。 不行,不到关键时刻,她不会冒险。 鱼阳公主不知她心里所想,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咬着唇:“你还是忘记不了卫太医是不是?你告诉我呀?”难过的捂着自己的心脏处望着段之臣泣不成声:“不要瞒我?不要骗我?我知道我不应该逼你,不应该背叛与你,可是你知道吗?为了爱你,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的身体都不顾了。傻傻的以为只要你能爱上我,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都是无所谓的,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自作聪明,太过于自信,才会输得如此一败涂地。” 段之臣觉得心里猛然一痛,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好好的爱眼前这个女子,她虽然爱的方式是错误的,但她的出发点都只是因为她很爱所爱之人。 “公主,你怀有身孕不宜动气,为了孩子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的爱你,疼你了,可以吗?” 听到她的话,鱼阳公主像吃了一个定心丸一般,喜极而泣的伸手抓着她的手腕:“真的吗?以后你会回到我身边。” 段之臣低眸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双手,无奈的叹息:“是,我以后会好好的照顾你和孩子,不管是生,是死。” 鱼阳公主呜的一声就扑在她的怀里,靠着她的肩膀哭了起来,呜咽道:“之臣,我真的好开心,呜呜、、、、” 唉!你开心了,她变得不开心了。 自从鱼阳公主来这一次后,她也变得更加烦了,不禁每天还要吃鱼阳公主亲自煮的饭菜,还要摸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编自演哄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模范老公。她活得真是不一般的累人,一个人扮演着几个人的角色。 这世界真的再也没有比她更倒霉,更冤的人了。至于以前关于有着她和鱼阳公主的事,她也询问了紫琳,和鱼阳公主说的也是一致,不过,她倒是好奇了,以前她还暗恋卫子扬吗? 问到这个,紫琳两脸红得跟个红苹果一样,或许这丫头也喜欢那银发面具男吧! 他都离开这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真的好想问问她,自己当初真的喜欢过他? 在公主的心里,自己是一个断袖,不过她最清楚了,她才没有那种癖好,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想到这,她又想到了歌悠谦,那臭小子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自己呢?想着想着她躺上床上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雪化了,阳光明媚,也是林苑狩猎之日。 上林苑,位于寒南国都城天京城外三十里处,自古就是寒南天子王侯的皇家狩猎场。 这里依山傍水,三面皆是莽莽群山,丛林苍翠,北面则是一片碧波白浪,芦苇随风飘飞。 寒匀枫带着王公大臣都纷纷去射猎,唯独只有段之臣坐在辇车上好吃好喝的睡觉,陪伴在左右的紫琳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远处,甚是仔细的端详着什么。 接近中午时分,段之臣撑起身子也随着紫琳看过去的视线看去,只看见远处皇上寒匀枫一身龙纹玄服,赤马向她们俩的方向奔过来,身后跟着侍卫,跟着王公大臣。 是那么英姿飒爽,斜眸看着紫琳笑道:“紫琳是不是看上了我们年轻英俊的皇上了,看你口水都快看流出来了。”说完从辇车上跳了下来。 只听得背后传来断断续续的低估声:“公子就会胡说,奴婢那有流什么口水了。” 她一边走一偷偷的好笑,眼看寒匀枫骑着一匹白马向自己所站的方向缓慢速度,慢慢走了过来,身后侍卫纷纷提着很多战利品,有野鸡,有野猪。 这家伙看不出来,这么厉害,看来今日有口福了,还有野味享受。 要不提意来个野炊算了。 段之臣正想张嘴说出自己的想法,下一瞬,头上一个黑影飘过,低沉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狗皇帝,你的死期到了。” 段之臣察觉到了什么,蓦然昂起头,只见一名身黑色夜行衣的杀手举着一把长剑向寒匀枫狠狠的刺去、、、、、(未完待续) 第48章:刺伤 刹那间,身上寒凉,汗毛竖起。 “护驾,有刺客、、、”段之臣大惊失色的惊呼出声。 黑影纵身而跃,亮光一闪,手里锋利的长剑又准又快的刺穿了寒匀枫的胸口,寒匀枫毫无招架之力胸口受了一剑摔下了马。 黑衣人觉得还不够,还想再要举剑了断寒匀枫的命,说时迟,那时快,周贞霆从马背上纵身一跃,身躯稍微一侧玉笛作武器制止了,两人厮打在一块儿,一系列动作只在眨眼间,快如闪电,心无旁鹜。 段之臣看得傻眼了,几乎忘记了呼吸,呆滞楞在原地,与此同时肩上微痛,被一股巨力往后一拉,瞬间被压在地上,头顶上,银色白发的面具男急切的眸光一闪而过。 嗖的一声,一支长箭从她头顶之处急速的穿过。 若非闪躲及时,那支箭铁定射中她的发冠! 几乎同时,山林两侧顿起骚动,森林各处冲出无数条黑影,其中也有寒南国服饰的侍卫,但更多的,却是装备齐全明刀实枪的黑衣人! 伴随着在场所有人的惊呼声,王公大臣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窜。 段之臣推开保护自己的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未站稳就听得嗖嗖数声,从道路两旁的山坡上射出无数羽箭来,好在距离甚远,毫无准星,不是射偏,就是被侍卫挥刀击落。 “有刺客,皇上受伤了!” 随着一声声怒喝,数人拔出刀剑策马上前,将刺客和寒匀枫团团围住。 段之臣直觉撩开身旁站着的人,想拔脚向寒匀枫的方向奔去,却被身旁之人轻轻按住,平静摇头:“你不要过去,太危险了,你站在这里我去救皇上。” “卫子扬,你要小心。”段之臣担心的唤道,对着那已经飞身而去的背影缓缓低喃道:“怎么会有刺客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强加防范了,怎么还可能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呢? 她僵硬在原地,心跳得极快,有种措手无及的感觉。 直到有人紧紧拽住她的手腕时,她才回过神侧过头来看着一脸眼泪的紫琳:“你没事吧!紫琳。” 紫琳满脸惊吓过度,泣声不止:“公子,我好怕,他们见人就杀。” 段之臣把紫琳拉到身边,安慰道:“没事,有卫子扬保护我们会没事的。”说完就拉着紫琳向寒匀枫跑去。 很快,突如其来的卫子扬也一起加入了打斗之中,黑衣刺客有数名,大多都被御林军给杀死了,只剩下三名最厉害的高手还在做垂死挣扎。 寒匀枫受了重伤被侍卫抬上担架放在辇车上,胸口鲜血直冒,躺在车里已经找了太医在救治,“皇上、、、”段之臣大惊失色,赶紧奔过来,将他扶住。看着太医处理伤口,还好!伤口并没有伤及心脏,只差半寸就算是神仙来了都救不活了。 寒匀枫面色雪白,双眸瞅着她摇摇头,胸前的衣衫已是染红一大片,半昏半醒,抓住她的手腕道:“放心吧!朕死不了的。……” 段之臣听得眼眶一热,哽咽道:“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安排好,安全防范没有做好,才让刺客有机可趁。” “不怪你……朕知道是他来索命来了、、、、”寒匀枫情急低喃,一口气没喘过来,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段之臣连唤几声,见他没醒,便抬头望着老太医哭喊道:“太医,你快救救皇上,不要让他有事好不好?”交待完了就把昏死过去的寒匀枫交给老太医就跳下辇车,望着远处还在激烈的打斗着,战况十分危险。 全部御林军形成一个包围圈,紧紧把三名黑衣刺客围在其中,周贞霆以一对两,卫太医置身对付刺杀寒匀枫的杀手,两人刀剑相撞,盘旋在半空。 只见刀光一闪,卫子扬运足内力一掌挥向黑衣杀手的胸前,黑衣人没能避过那一掌,手里的长剑从半空落下,身体向后坠落,黑色蒙巾下的凤眸暗藏愤怒。 与此同时电光火石间,腰间瞬间抽出银芒色的皮鞭,直逼卫子扬还停留在半空的手掌。 段之臣顿下脚步看得真切,那是歌悠谦的贴身皮鞭? 卫子扬被皮鞭逼退一步,动作缓了一缓,银芒色皮鞭嗖的飘过,硬生生的落在他手背之上。下一秒,雪白的皮肉上一条血红的印迹瞬间若隐若现。 “姓卫的,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几日不见武功见长不少。”黑衣人手握长鞭捂着受伤的胸口落入地面,瞪着卫子扬,恨声道。 卫子扬淡淡一笑:“大名鼎鼎的魔邪门主流无情也不过如此?乘虚而入,咄咄逼人。” 段之臣闻言一怔,就听得流无情沉声冷笑:“彼此彼此,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卫子扬气定神闲道:“你觉得今日你还有机会逃出去吗?整个林苑都被御林军包围了,你是插翅难飞。” 段之臣咬牙冲到卫子扬的身侧,双眼微眯射向黑衣人,黑色蒙面纱布下一双似震惊的凤眸望着自己,很不巧的是他的眉角处也有一颗黑色的痔。 看到这里段之臣心头一荡,还未来得及做反应,手腕被人紧紧拽住。 “子扬……”段之臣抬眸看着卫子扬。 见他扬眉一笑,银色的面具下好看眉眼微微闪动,反之把她握着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听得他说:“你怎么过来了?皇上怎么样?” 段之臣面色沉重,“皇上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太医正在急救。” 对面黑衣人凤眸死死的盯着她被紧握的手,愤怒的瞪着卫子扬怒喝道:“卫子扬,你都自身难保还有闲情雅致去顾得了别人?”说罢手中的长鞭一挥,只听得嗖的一声,朝卫子扬挥去。 噗的一声,卫子扬把她拉到身后,举起手中的软剑与挥过来的长鞭紧紧相缠在一起,两人就如此僵持着。 段之臣被紧扣手腕的大手突然松开了,昂头看着前方,卫子扬面上显得有些吃力,见对面之人凤眸微微闪动,左手凑近腰际处、、、、 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她想张嘴说话,想迈步上前,可还是慢了一步,流无情已经出手。 刷的一声,他从腰间又拔出一柄森寒耀目的软剑,朝卫子扬当胸剌去。 她竟不晓得,他腰带里还藏着另外一柄软剑。 “不、、、、” 她惊慌失措的惊呼出声。 眼睁睁看着那柄剑刺入卫子扬的心口,眼睁睁看着长剑穿透他的肉体,软剑再次抽出,眼睁睁看着他胸口衣衫破裂,嘴里一口血箭喷射而出,相缠在一起的长鞭和软剑纷纷散开来。 卫子扬捂住冒血的胸口,连连后退,段之臣咬牙,红着眼,怒视着那罪魁祸首:“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说过不骗我的?不利用我的?”(未完待续) 第49章:打入死牢 流无情手握着软剑闻言一怔,心头不由一颤,悻悻然收回目光咬紧唇望着那张大惊失色的脸。见得她询问自己后便转身抱起受了伤的卫子扬,“子扬,你受伤了,快想办法救救自己。” 段之臣跪在在地上泣声不止:“你是医生,你一定能救自己的是不是?” 卫子扬唇角苦笑:“没事,这点伤不至于要我的命 。”说罢就向自己的胸前点穴止住了血。 伫立在一旁的流无情眸光附上了一层冰霜,,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默然无声。 段之臣看见卫子扬伤口没有再流血,便起身抬眸望向流无情,再看看四周的情景,周贞霆击退了剩下的两名刺客,用轻功飞身到她的身边,低头看见躺在地上受伤的卫子扬不由侧过头愤怒的瞪着流无情,目光骤然一利:“你究竟是谁?三番五次的刺杀皇上,有本事就报上大名,本相好好和你切磋切磋,不要做个缩头乌龟只会蒙着脸做些阴险狡诈的事情。 “哈哈哈……”流无情仰天长笑,笑声渐歇,明眸中射出慑人的寒芒,“周贞霆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能胜本门主吗?” 也在此时,被击退的两名刺客被御林军步步紧逼退到流无情的身后,其中一名黑衣杀手背抵着流无情,环顾四周他们三人已经完全被包围了,没有一丝出路,不由的凑近低喃道:“林苑所有的出口都被御林军包围了,主子我们要不要先撤。” 流无情凤眸凌厉的扫视着现在所处的环境,想要冲出御林军逃离并不是难事,只是、、、、 有一双似无辜的黑眸死死的盯着他,面上黯淡无色,他知道她已经识出了自己的身份。 周贞霆心知刺客都是高手,朝着流无情上下打量,虽然他身夜行衣,不过他手里的长鞭就是证明他身份的最好证明。也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不过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他逃走握紧手里的玉笛指着流无情似醒悟道:“你是魔邪门流无情?” “这才想到是本主!堂堂一国的丞相大人竟是如此迟钝。”流无情脱口而出,冷笑道,“不过本主没有兴趣和你浪费口舌,寒匀枫已经身受一剑,料他也没有好运气再有命活下来。” 段之臣听得心头一动,回想起寒匀枫受伤时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不由一痛,对着流无情沉声问道:“你真叫流无情?” 他是流无情还是歌悠谦? 为什么他和歌悠谦的声音如此相似,就算他蒙着面巾她也能听得出来,为什么他的眉角处也有一颗与歌悠谦一模一样的黑痣,这是巧合还是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流无情面色变幻,凤眸微微垂下,声音强硬的回答:“日后我会给你解释清楚。”话音未落他已经运足全身仅有的内力施展出一道金光手中的长鞭对着左右两侧的御林军一挥。 嗖的一声,金光犹如一把把利剑瞬间形成飞射左右,只听见一声声惨烈叫声,围攻在包围圈外的御林军全部痛苦的应声倒在地上,抱着刺痛不已的身躯在地上打滚。 也在同时,两边都让开了一条出路,流无情抓住自己门下的两人纵身一跃一起跳出包围圈,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三道身影已经消失树林里。 不知为什么?见流无情三人逃走后段之臣揪紧的心竟然有种杯释然的感觉。 特别是流无情离开时留下的那一句话,她听得真切。 御林军分批想要去追都被周贞霆制止了,叫人把受了伤的卫子扬也抬上担架回宫救治,所有的事都吩咐好后侧过身看着一脸淡然的段之臣。 这时,从御林军队伍里走出一位男子,身形颀长挺拔,面貌俊俏,周身散发着一丝丝寒气。 “驸马爷,你负责林苑狩猎之事,疏于防范刺客混入林苑刺伤皇上,现在皇上命在旦夕你可知罪。来人把他给本王绑了,打入死牢三天之后斩首示众。” 段之臣闻言一楞,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就被侍卫给反扣抓住,昂起头看向突然出现的男子,冷漠的琥珀色眸子瞪着她。 周贞霆上前两步:“四王爷,这事和驸马爷无关!是刺客.........”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四王爷寒祈睿厉声打断:“丞相不需再多言,本王已经看到了驸马爷和刺客暧昧般的眼神,如果不是他私自留了空隙,刺客是怎么都无法混进林苑。本王已经把皇上安排回宫,眼下就要把共.党给处决了,绝不会让他们还有喘息的机会。” “共.党?”段之臣心头一颤? 她此时脑子特别的凌乱,根本无法消化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 寒祈睿斜睨着她发白的脸色,走近她:“段之臣,本王绝对不会放过有危害寒南国的任何一个贼子,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 段之臣咬唇不语,也深知现在是百口莫辩。 寒祈睿见她不言语背过身去硬声道:“把驸马爷押回大牢,晚点本王会亲自审理此案。”说动拂袖而去。 段之臣脊背一僵,愣住了,仿若丝毫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脑子停止转动,任由着侍卫押着她走上了马车里。 回去的路上,周贞霆与她坐同一辆马车,见她面色苍白,垂着黑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实说,驸马爷是否与流无情相识?” 他也看到了?她和流无情之间像早就认识一般,难道这次刺杀真的和她有关? 听到坐在对面的人询问自己,段之臣无力的抬眸看着周贞霆,淡淡回答道:“不认识。” 流无情这名字是陌生的,第一次听说。 至于他是不是歌悠谦她现在还不敢确定。 周贞霆一脸愕然:“你确定?” 段之臣无奈的苦笑:“一个将死之人有必要骗你吗?” 她怎么也不想不通?自己会是这样死去,一直都认为是身份被揭穿才会被砍头。 周贞霆叹道:“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段之臣自嘲道:“我也不想活了,我好想回到我的那个世界里,那里没有阴谋,没有厮杀,没有背叛。”(未完待续) 第50章:棋子 此时的她也无心去计较生与死,或许自己死后还能回到现代去,这段时日她几乎都忘记了原本的自己。 从开始就是一个虚无的梦幻,注定没有结局,到最后输得最彻底的那个人永远都只是自己。 段之臣移了移身子,双手被绳子绑住双手和双脚,感觉有些麻木,坐靠近窗边面侧向车窗外看着路边的山路,感觉这是一条生死之路。 这一路走来,太快,快得她都抓不住一丝一毫。 像从走近一个骗局里,她只是一枚棋子,生死不由自己控制。 周贞霆面色凝重的瞅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俊俏的脸上浮现出的悲伤,对于她说的话也有一些不解。 自从得知中毒幸运活下来后,他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一个死了的人竟然还能活下来这其中一定有诈?一开始以为她可能是别人假冒的,可是他在朝堂上他有细致的观察过她脸上所有变化过的情绪,并没有丝毫破绽。 但是,他一直不能解释的是她活过来后她的性格与以前想差许多,甚至比以前还要开朗许多,古灵精怪许多。 周贞霆瞅了她半晌,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低声道:“那日你的那道三国杀是自己编的?” 说起这个,段之臣唇角微几天上扬,侧过头笑道:“如果我告诉你那词和曲不是我编的,你会信吗?” 周贞霆摇头:“不信。因为江湖上没有比我更了解音乐,你的曲风是前所未闻的?那种独一无二的旋律深深的打动了我。” “这样吧!我突然想到了一首歌,唱给你听听如何?”段之臣想起了《棋子》这首歌。 周贞霆似颇兴趣:“好,你尽管唱,只要听一遍我立刻能谱曲。” “你真是一个天才。”段之臣无奈的苦笑:“只可惜你生在了这个年代,否则你一定会是一个音乐家。不过你也混得很不错了,这么年轻就做了丞相。” 周贞霆讪讪一笑:“从来没有觉着你沉默后可以表现出这么幽默的一面。”面色的笑容渐渐收敛,露出一丝恨意:“其实我根本无心理朝政之事,只想一世都以琴作伴。可是家父在一年前不知被谁下了毒手,一夜之间手脚筋被挑断,从此后变成了残废之人,所以我得继承家父丞相之位。” 段之臣闻言怔了下,怎么也想不到所谓的富二代生活都是悲催的。 “你查出凶手是谁吗?” 周贞霆叹息:“我没用,一直到现在都毫无头绪,凶手的目的非常明显,都是冲着太上皇与皇上而来?” “为什么?”段之臣听得挑眉:“太上皇和皇上有仇人吗?” 周贞霆轻吐一口气,见她手脚绑着便想伸手去给她解,她果断的拒绝了:“不用担心,就绑着吧!这都快要到宫里了,如果解开被四王爷看见了又要责怪你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起初最讨厌的人竟然此时和自己谈得这么来,还处处帮自己。 难道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他了吗? 周贞霆缩回手坐回原来的位置,伸头看着窗外,大批御林军已经到了城里,眼看地牢就要到了,他抬眸看着她:“有些事只是传闻,是真是假还是一个未知数。” “什么传闻?”他的话倒是勾起了段之臣的好奇心。 “你难道不知道吗?民间都在传十九年前德妃娘娘产下的无头婴儿现在还活着,一直寻找着机会想报仇。”周贞霆肃然的低声道:“这事和你父亲段将军也有关。” 无头婴儿?难道是畸形婴儿吗? 段之臣听得暗自心惊,也越听越糊涂了,好奇心在作祟,她望着周贞霆凝重的面色蹙眉道:“无头婴儿是什么意思?是生下来就没有头吗?还有怎么又和我父亲有关了呢?” 难道是她父亲把德妃娘娘的婴儿给砍死了? 周贞霆见她追问的紧面色缓了缓:“这事是十九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曾经怀疑过流无情就是德妃产下的无头婴儿。他在江湖上只闻其名就已经让很多人闻风丧胆,他杀人从不过问理由,不分男女,只要他看不顺眼就一刀要了他人的命。不过,最近他很少出来闹事,今日之事他应该养精蓄锐了许久。” 说到这个份上了,段之臣也听得明白了,原来这背后隐藏了这么多秘密。 如果流无情是德妃娘娘之子,那是不是说歌悠谦就是、、、、、 想到这她不敢往下想了,真的好怕事情真的是这样。 不过,从表面看事情就是如此,跟电视剧《少年包青天》里的狸猫换太子那剧情有些相似。 “驸马爷,你不是说要唱首歌么?叫什么名字?”周贞霆见得她想得认真不由的打断了她。 段之臣回过神来,淡淡道:“叫棋子。” “棋子?” “恩,我这就给你唱。”段之臣抿唇作了一个深呼吸,这样被绑着真的很不舒服,反正就要死了,怎么样都无所谓。想起寒祈睿下的命令三天后将自己这个*给斩首未众,她不但没有一丝怨言,也没有一丝反抗,倒若无其事的平静得像海水一般安静。 眸光微微闪动,望着周贞霆抿唇一笑:“或许这是我最后给你唱的最后一首歌了。”说罢未等他回答她已经开始清唱起来:“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我像是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却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她深情的唱着,周贞霆却闭眼享受着这之间的韵味和词。 还未唱完,马车停了下来,侍卫把车门从外打开礼貌的看着她:“驸马爷得罪了,请。” 她点头像起身却发觉坐的时间太久了腿脚有些麻木了,周贞霆赶紧伸手扶起她一起跳下车,交给侍卫。 段之臣站稳后侧过身感激的轻笑道:“谢谢你,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唱很多的歌给你听。” 周贞霆一怔,缓缓的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说完便向旁边的侍卫叮嘱道:“好生照顾好驸马爷,不可怠慢。”(未完待续) 第51章:深夜审问 侍卫恭敬的副俯首道:“是,丞相大人。” 段之臣脸色平静的扬起一丝笑:“谢谢大人的好意,再见。”话音一落,垂下眼眸由着侍卫将她押进大牢里。 周贞霆怔在原地回味着她的那两个字再见,仿佛像她进去之后就不能再见到她似的,心底最深处贸然升起一丝丝莫名的失落。 真是奇怪了,他是讨厌她的,讨厌她以前处处与他作对。他是不喜欢她,不喜欢她的傲慢无礼。可是他此时竟然有种想要帮她的冲动?这是为什么?什么时候那份讨厌和不喜欢渐渐消失。 段之臣走进了大牢里就被安排关在一间稍微宽敞的屋子里,侍卫也不怠慢她,给她准备了荼水和点水,还给她解了绳子。 只是地牢里的霉臭味让她有些不习惯,坐在草地上背靠着墙,呆呆的望着正中间放着那张破桌子上的点心,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真是没用! 她不禁的低骂一声。 心一横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桌子边拿起桂花糕张嘴就吃了起来,干嘛闷闷不乐,想不开呢? 反正横竖都是死,就算死也得做一个饱死鬼才行,何必去想哪些不开心的事情呢? 自己又不是离了爱情就不能活了,自己又不是不做段之臣就不能活了,或许死了后还能穿越去其他世界呢? 吃得太急了,咳嗽起来,倒起旁边的荼水喝了好几杯,觉得吃饱了,喝足了,她就开始躺在草地上睡觉。 虽然有一点寒冷,不过还好,这谷草铺地温暖许多。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或许醒了之后自己就回到了现代了呢? 很快,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深夜,夜深人静时,她也睡得迷迷糊糊之时牢房的门被人打开,一身寒气的四王爷寒祈睿走了进来。 听到声响段之臣谨慎的惊醒过来蓦然的从地上腾的坐了起来,抬头见是四王爷寒祈睿心里一颤,难道他是来审问自己的? 心里乱七八糟的胡想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寒祈睿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参加四王爷。” 寒祈睿斜眸瞄了她一眼侧身吩咐着开门的侍卫:“你先下去,不许有人进来,本王有事想问驸马爷。” 侍卫钥匙拿在手里听命的退了下去。 段之臣低着头眸光闪动,心里在揣摩着这四王爷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没有听紫琳提起过呢?也没有见他来上过早朝? 现在他来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他想杀人灭口?就在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寒祈睿开口了:“本王深夜来这里只为两件事情,一是审问你,二是让你见一个人。” 段之臣听得挑眉,微微抬起头来,眼见他着一身青色锦袍,领口衣袖均是淡金色的绣纹,头顶玉冠上镶着颗明珠,月色姣姣,玉树临风,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形象。不过他这张脸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太过于冷淡,看着寒祈睿冷漠的俊脸诧异的问:“什么人想见我?” 寒祈睿脸色黯了黯,蹙着眉尖,望着段之臣道:“见了你自然会知道。本王现在问你三个问题,你都要如实的回答,如有隐瞒后果你是清楚的。”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全身像一块冰一样,只要他靠近的地方都会更加寒冷。 段之臣面色有些不耐烦的答道:“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全部说出来的。” 反正都快被砍头翘鞭子了,也懒得去管什么礼节了,迈步走一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双手高高举起撑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道:“王爷,我段之臣并不怕死,不过我要说的是你不要问一些我不能回答的问题,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你还是杀了我好。” 寒祈睿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黯淡,走上前见她突然变了一个傲慢的个性眉头皱紧怒喝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本王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本王随时都可以取你的性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她就真的想不通了,这古代的人怎么都喜欢威胁人?动不动就用杀来解决问题。 “我信。”段之臣侧头叹息一声,眸光幽深过来,“也知道你们都喜欢以杀戮来平天下,何时能体会一下百姓之苦?分离之苦?不过,当一个人连死不怕了,所有的威胁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会再害怕死吗? 对于她来说,死只不过是闭眼休息,当再睁开眼时又是另一种身份,另一种不同的生活而已。 寒祈睿面色一凛,抽出腰间的长剑发出铮的一声响:“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动你?你以为有鱼阳公主为你撑腰我就不敢杀了你吗?” 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冷洌长剑抵在胸口,段之臣不为所动:“既然这样,你动手吧。”说罢双眼闭上,俊脸一点惧怕的神色也未表现出来。 其实她心里早就吓得碰碰直跳,她也只是胡乱的说说而已,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抽出剑指着自己,如果他真的杀了自己,那就真的完了。 可是在下一秒,一声熟悉的声音在牢房里急切的响起:“四哥,不要伤害她。” “放心吧!我只是在试探她而已,你怎么就进来了?不是叫你晚点才进来吗?你这急性子、、、”寒祈睿收起手中的长剑插回腰间似是有些惊讶某人的突然同现。 听到这,段之臣迫不及待的睁开睁,黑眸微微转动最后落在身穿侍卫衣服的歌悠谦身上,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温润柔和的俊脸,这天下能有几个比得上。 只听得他深情的看着自己,温柔的唤道:“臣儿、、、、” 段之臣听得身子抖了抖,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还和四王爷在一起?叫四王爷四哥?难道白天刺杀一事是他们两人合谋的吗? 那自己又算什么?是他们的棋子?想到这,干笑了两声,她抬眼看他:“请叫我驸马爷,臣儿这个称呼你不觉得从你嘴里叫出来有种恶心的感觉吗?请问魔邪门主找我有事?” 歌悠谦急走几步,站到她面前,叹息一声:“见你脸色这么好,我也放心了不少。”说着,竟是伸手抚向她的发鬓,眸光清润,其间变织着伤痛、担忧、愧疚与放心等等情绪,最后只化作温柔欲滴,“你再忍受两天,我已经想好办法救你出去了。” 段之臣往旁边一跳,及时闪开,轻笑道:“门主,你这样有些不合适吧?” “还在生我的气吗,过来,这都是可以解释的……”歌悠谦微笑朝她伸出手来,却见她怒视着自己向后退了两步直逼墙壁。 “臣儿,你、、、、”歌悠谦怔怔看她,手臂悬在空中,斗晌不曾垂下。 “我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假慈悲,本驸马不需要。”段之臣见他伸出的手并没有垂下,身子慢慢的靠近自己。就要快接近自己的垂在两边的手时,她抬手打开了,克制不住心里火气咆哮道:“不要靠近我,不要碰我,你这个骗子。我警告你,你再凑近一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说罢就要做出要撞墙的姿势。 吓得歌悠谦不由的连连后退远离她,涩然看她:“你就那么讨厌我?”(未完待续) 第52章:李代桃僵 “是的,你可能忘记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了?”段之臣的声音依旧冷淡,却掩饰不住一丝怒意,“既然你是流无情?又何必用歌悠谦这个假名字来戏弄于我?又何必一次两次的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其实你这样做也只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对于你的报复我起不了一丝作用,更影响不到任何人。” 她不可否认现在她特别的生气,这种生气让她觉得像失恋一般。 她以为这一世可以找个对她好的人?真心爱她的人?原来到最后只不过是场梦而已。 歌悠谦微怔一下,原来她在气自己骗她的事情。 于时脸色黯了黯,蹙着眉尖,望向段之臣道:“歌悠谦这个名字是师傅给我取的,一直以来用的也是这个名字,至于流无情这个名字是我创建魔邪门时给自己取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手再次伸出,温柔轻唤:“臣儿,相信我,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这次也是我计划许久的计划,今日几乎已经成功了一半。” 段之臣楞楞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缓缓的走到自己的面前,心里突然有种被抽离的痛处,抬眸着他的眼,凤眸闪动着,像一颗流星那么闪亮。 嘴角轻轻扯动,一丝自嘲扬起:“你所谓的成功就是陷我不义?至我于死地是么?你知道吗?我三天后就会被斩首示众。” 手腕被大手握紧,听得紧握之人抿唇笑道:“我就是让你死?这样你才能回到我身边来,你懂吗?”背过身目光绕到寒祈睿的身上:“我已经和四哥商量好了,三天后让一个死囚换上的衣服和假人皮面具,砍头之时你已经逃离了。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恢复女儿身了,不再做什么驸马了,也可以真正的到我身边来与我长相厮守。” 段之臣越听越是连糊:“你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在你预算之中是么?”忽想起了周贞霆在马车上和她说的话,挑眉的脱口而出:“你真的是传闻中十九年前德妃娘娘所产下的无头婴儿?我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不是的话,他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的布局,计谋着一切。 “臣儿,这事……” 寒祈睿瞥他一眼,玲淡打断:“关于你身世之事还是把她救出去后才慢慢细说,现在时间紧迫,得让她先画押才行,否则一切都只是徒劳。”说罢就从袖口之中取出一张白纸递给段之臣,命令道:“画吧!不要再犹豫了。” 段之臣怔然的垂眸看着他手中的白纸,见纸上写满了黑字,这就是所谓的招供证词是吗? 她特别的犹豫,如果真的画押了?她以后如何立足,而且还毁了段家一世英名。最重要的是,寒匀枫和卫子扬都受伤了,生死未卜,她要这是这么承认,他们会怎么看她呢? 歌悠谦见她面上有些犹豫,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要不了多久我会娶你做皇后,寒南国所有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只要把你和娘救出去后我便没有后顾之忧。” “皇后?”段之臣闻言愕然的瞪着眼看着他,似没有从这个强大的名号中回过神来。 没有开玩笑吧!她还能做皇后,有这样的运气也没有这样命。 她只感觉脑子一片混乱,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那么诡异。 “恩,你是我的皇后,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臣儿,赶快画押,乘寒匀枫还没有清醒之前这件事必须尽快处理,如果他醒了就不好办了。”歌悠谦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你不用顾虑什么?你爹当年就是知道他们要害我,所以才用李代桃僵这个方法救出我。” 听到这,段之臣吃惊道:“你说我爹也帮过你?而那个无头婴儿就是他换的?” 歌悠谦点头笑道:“所以,你根本不用去顾虑你爹的名声,如果不是他为了救我,也不会被他们害死在战场上。” 关于她爹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不过她相信他是不会骗自己的,于是她信了,没有顾虑之忧心一横就上前两步拿起寒祈睿手中的画押证词一看,除了是字还是字,字认得她,她不认得字。 白纸上面全是繁体字,只有个别她认得,其余一概扫过,反正她相信歌悠谦是不会害她的。 把画押的纸放在桌子上平放着正要咬手指头盖手印时外面一声喧哗的声音响起,手指靠近贝齿旁又缓缓放下,张望着门外正走进来的两人。 歌悠谦听闻有人蓦然闯进不由的躲在寒祈睿的身后迅速的把人皮面具给带上,黯然的低着头恭敬在站着,像极了一个严肃的侍卫。 寒祈睿眸光闪动,一身寒气瞬间凝固,站在身边之人也不由的一颤,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正闯进来的两人。 走廊处随着灰暗灯光照耀在一身蓝色棉袄的鱼阳公主身上,身后跟着周贞霆,面上显得有丝心急,追在他们两人身后是一位看大牢的卒兵,无奈的嚷道:“公主、、、丞相大人、、、、”就凭他一人之力也无法制止他们,便只能大声的嚷出声提醒里面的四王爷寒祈睿。 卒兵胆怯的低着头小声向寒祈睿禀报:“王爷,公主和丞相大人太、、、、,小人无法阻拦他们、、、、” 鱼阳公主一进来就走到段之臣的面前担心的询问:“之臣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动刑?” 段之臣有些愕然的摇头:“没。公主怎么来了?这种地方阴暗潮湿不适合你来,对胎儿影响很大,你赶快回府中歇息。” 寒祈睿见卒兵也是无能为力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出去。 鱼阳公主含泪哽咽道:“我听说你出事了,就担心他们对你用刑,我知道你是被人冤枉的。”说到冤枉时,斜眸瞪着站在一旁的寒祈睿,气愤的质问道:“四哥,你真是有闲情雅致这么晚了还来看望我相公。” 周贞霆站在一边见寒祈睿并没有对段之臣用刑也松了一口气,来得甚是及时,视线缓缓转移伫立在他身后的侍卫,有种压抑的感觉。 寒祈睿闻言冷笑:“本王做事从不需向别人说明理由,驸马爷勾结魔邪门流无情刺杀皇上,皇上受伤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觉得本王不秉公办理吗?以儆效尤。”(未完待续) 第53章:阴差阳错 鱼阳公主面上一凛:“谁说皇上没有醒过来,只是他中了毒,体内残有余毒行动不便而已。皇上下了懿旨命驸马爷前去源山寻找无心水仙草解体内的毒,四哥,鱼阳觉得你也不用审案了,根本没有必要。” 什么?去源山寻找无心水仙草? 段之臣垂下眸深思着,这无心水仙草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什么灵丹妙药。 歌悠谦闻言也是微微一怔,没有表现震惊的表情,心却想?他下的毒只不过是让伤口恶化的药,根本不是致命的毒?为什么寒匀枫想出要去源山采无心水仙草呢? 这无心水仙草是源山傲阳道人心爱之物,他性情古怪,根本无人能和他交流半个字。 寒祈睿面色凝重沉声道:“这事皇上未必也做得太欠缺考虑了。”目光绕过鱼阳公主,瞪着段之臣的眼神冷漠到让她也打了一个哆嗦,听得他说:“本王,绝不能姑息危害到寒南国安危的贼子,你回去告诉皇上,此事本王做主了,段之臣他必须死。” 段之臣默默的佩服着这个四王爷,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敢公然的抗旨。 “难道四哥想要违抗圣旨不成?这事母后已经点头了,命驸马爷明早就启程不得耽误,如有延误救治,杀无赦。”鱼阳公主面色不改。 周贞霆也插入了话题之中:“四王爷,这事非同小可,关系到皇上的身体,还请王爷三思。这次由本相一同和驸马爷前去,傲阳道人曾经与段将军深交过一段日子,想着他还顾念着与段将军的一点旧情,见上驸马爷一面。” “不是有卫子扬吗?难道他也不能解皇上所中之毒?”寒祈睿并不是傻子,心知他们是拖延时间,只是想救出段之臣而已。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都要帮助她?她只是不一个起眼的丫头而已。 “卫太医也受了伤,对于皇上所中之毒,世间罕见,中毒之人头脑浮现出一些恐怖的画面。”周贞霆严肃的回答,见大家都没有说话沉呤道:“普天之下,若是连卫太医都无法配出解药,就必须去源山,找傲阳道人讨要他园中所种的无心水仙草,此花一茎七穗,色泽各异,是所有剧毒的克星。 看了看一脸沉默的段之臣,又摇头叹息:“去往源山须走海路,风大浪急,沿途艰险,就算索药顺利,来回也至少需要两三个月,我担心--” 鱼阳公主沉声道:“丞相,不用考虑这个,母后已经用天山雪莲给皇上服下了,有天山雪莲续命,这三个月是没有问题的。”说罢便把视线转移到段之臣的身上,轻声道:“我只是希望他能早些回来,陪着我等待孩子的降临。”右手抬起轻轻的抚摸着还未凸起的小腹。 寒祈睿看到鱼阳公主的动作显得有些厌恶。 牢内寂静无声。 一直沉默的段之臣缓缓抬头,面色淡定,目光悠远。 “我去。” 她曾经答应过寒匀枫要帮他找到一个所爱之人,这事都还没有实现,既然他让自己去寻仙草救他,她又何必置他生死袖手旁观呢? 歌悠谦闻言不禁的抬起头,一张普通的面皮下,一双凤眸如鹰一般的朝她瞥来惊讶一眼,意味深长。 正是这一眼,她更加要去,不能让他再冒险去救自己,这样也不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皇上这样安排自己,证明他是相信自己并没有谋害他之心,这让她有种很欣慰的感觉。 如果她应诺去源山采仙草,也可以证明自己并没有谋反的清白,也可以让自己不用被砍头。 身份之事以后再说吧!也必要这么早就穿帮了。 寒祈睿心知计划失败气愤的拂袖扬长而去,歌悠谦也不敢多呆,只是淡淡的扫了段之臣一眼紧跟在寒祈睿身后疾步离去。 从他的眼神中,段之臣看到了失落,也感觉到了他在生气。 算了,气就气吧!她才懒得管那么多呢。 鱼阳公主拉起段之臣的手娇声道:“之臣,我们回府吧!天一亮你就要动身去源山,回府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关系,鱼阳公主也是一个好妻子,只可惜命运弄人。 那晚回到驸马府段之臣泡了一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在书房里一边吃东西一边和周贞霆讨论去源山的事情。 “你们说,源山那叫什么傲阳道人的老头真的会给我们仙草么?对了,你们知道他有什么爱好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鱼阳公主坐在对面默然不语,周贞霆坐在左侧,眼光流转,淡淡一笑:“驸马爷多虑了,其实皇上并非身受剧毒,只是不想与四王爷周旋而已。傲阳道人他性情古怪,极难相处,不过你是段将军之子,至少也算是他的侄儿,顶着这个故友侄儿的身份前往,那源山傲阳道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自会慷慨奉上药草。” 段之臣扁起嘴:“如果没有好的办法,就只有硬抢了。” 鱼阳公主横她一眼:“抢什么抢,你可能还不知道,源山地带全是怪物,如果不是傲阳道人想要见你,你就算有十个段之臣也难踏进源山一处山角。” 段之臣面上一沉:“那你们还让我去?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送死吗?你们还不如直接让我砍头直接点,要是运气不好被什么怪物生吃活吞,我且不是死得冤枉。” “咳,咳咳……”周贞霆听得连咳几声,低笑,“驸马爷,这话过了,有我在还不至于到尸骨无存的地步。” 尸骨无存? 段之臣听得挑起两道英眉:“你说倒是轻松,真的到关键时刻你为了保命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那时候真的是被那些怪物啃得尸骨无存了。”说罢重重的一叹,双手撑着下巴脑子里全是那些残暴的画面。 说起怪物,她倒想起了美国大片巨蟒的电影,不会有什么巨蟒吧! 周贞霆淡淡的描了眼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没有理她,自顾自道:“我计划带了十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一同前去,再带上一名太医前行,这次前去,并没有什么把握。”想起9岁那年见过傲阳道人一面,他一身傲骨,脾气古怪得让人不想靠近。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还否记得自己。 瞥了一眼段之臣道:“你也不用担心太多,一切只能顺其自然,或许这些年过去了他脾气改了也说不定。” 鱼阳公主闻言点头:“也好!有丞相跟随,本宫也放心不少,只求你们都平安采到仙草归来。” 段之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公主在府里也得好好照顾自己,平常多走动走动有利于生产。等我回来给孩子取个霸气非凡的名字,哈哈哈。” 想到自己要当爸爸其实心里还是很兴奋,虽然孩子不是自己的,也许是因为想起了现代的女儿吧! 周贞霆见他们如此相爱,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么糟糕,心想,有时候传言也未必是真。 段之臣由不得多想,随即站起身来:“事不宜迟,天已经快要亮了,我们就开始动身吧!” 说罢,整整衣冠,两人大步往外走。 鱼阳公主坐在原地呆呆的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两行泪缓缓流下,喃喃低语:“一定要平安归来,我等你、、、、、、” 身后传来碎碎泣声,段之臣充耳不闻,疾步与周贞霆出府朝源山而去。(未完待续) 第54章:海上惊险1 马蹄铮铮,车轮滚滚,但见那道清雅轩秀的身影一直伫立车上,肩膀尚嫌柔稚,选择的道路也必定艰难险阻,却仍是腰背笔直,终于绝尘而去。 车队从天京出发,马不停蹄一路西行,半月时间,才到得西陵城。 西陵城也不大,不过温度要京城温暖许多,这日风和日丽,贵人盈门,西陵水师的水寨里,大大小小二百艘船一字排开,几名水师属官在前,引着从京城远道而来的驸马爷和丞相大人乘小船在水面上穿行,一面陪笑解说各船的详情。 选好了船,他们更没有一刻犹豫及时的上了船动身去源山。 船缓缓的前进,数名劲装少年齐齐站立,为首一人极目远眺,忽然一挑眉,朝一旁的蓝袍男子笑道:“你说,我们这样坐船去源山,还要多久的时间?如果能飞的话,我想从京城到源山绝不超过三个时辰。” 说话之人,正是段之臣,这半月她几乎没有一天睡得好,吃得好,这个不发达的世界真是让她吃了不少苦。 周贞霆望向远方海天一线,不由仰天长笑,豪情满怀,“依驸马爷之意,能在天上飞行的物体应该是什么?难不成是像船这般大的怪物?不过,你这想法甚是不错,有机会可以深究一下。” 段之臣白了他一眼:“我看这东西得过了几千年后才能有,而这个天上的能载人的东西叫飞机。” 周贞霆侧过头斜眸望着她,挑眉问:“为什么叫飞机?这名字真是独特。” 段之臣呵呵的干笑两声:“因为它可以飞,而且是一个由自己摇控的机器,所以简称为飞机喽。” 周贞霆听得一头雾水,赞赏道:“驸马爷果然学识渊博,贞霆自愧不如。” 段之臣侃侃一笑,背过身不再言语,望着遥远的天边,感觉此时是那么轻松和自在。 碧浪荡涤,骄阳高悬,金红的光芒照在船前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涟漪折射的水光在她脸上拂去还来,光影幽幽,映出的笑容明丽无双。 一路命浆手们升起风帆,加紧摇橹,开足马力行进,匀速前行,自己坐在楼船宽大的甲板上,随时观察着远处船行方向。 如此行了大半日,晚霞遍布,天色渐暗,海面一片安详平静。 只能下令投锚泊定,休整歇息,众人趁夜歇息,自己则是回去船舱,倚着舷窗,欣赏静谧海景夜色。 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与歌悠谦在南山村发生的事情,触景生情,不觉喃喃低语:“你小子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 沉默一阵,却听得背后一声轻笑:“你嘴中的小子是不是在说我?臣儿可否是想念我了?” 老天! 天光微亮,海面上风平浪静。 段之臣翻了个身,侧头看向地板上和衣而眠的少年,想他多半是日夜兼程赶路追寻之故,竟睡的如此深沉,不由得微微叹气。 “臣儿,你醒了?”歌悠谦闻声睁开眼,轻脚轻手爬起身来,利落将身下薄毯裹好放入柜中,一脸微笑立在塌边,“是现在起身,还是再睡会?” 段之臣看着他毫无滞障的动作,微诧:“你怎么来了?” 歌悠谦笑道:“你一个人去源山我不放心,所以我决定还是跟着你一起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和你分开。” 可是!他这样贸然的出现就不怕被发现吗? 段之臣瞥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犹疑:“源山此去艰险,你现在是朝廷要抓的要犯,周贞霆也认得你,如果被他知道一定还会安排人抓你的。还是不要去了,等会我让人放小艇下水,送你回西陵去。” 歌悠谦面色一白,眉尖蹙在一起,氤氲如雾的眼眸里透出一丝不信:“你要送我回去?在我如此辛苦追寻,好不容易跟上的时候......要送我回去?” “我......”段之臣舔了舔唇,迷惑于他眼底微显怒意的神情,一时忘了怎么回复。 歌悠谦眼光流动,忽而一笑,温柔的气息似清溪汨汨流动:“你是担心我的身份被周贞霆识破吗?还是担心我会去破坏你们此去的目的?” 这个妖孽,生来就是迷惑人! 段之臣定了下神,直言不讳:“两者都担心。” “你也不怕我伤心——”歌悠谦悠悠看她一眼,轻声道:“虽然几次刺杀过寒匀枫,却每次他们都不曾见过我的真面目,只要你不说,周贞霆根本不会联想到是我。而且我根本没有必 要去费尽心思来讨好你,倒不如等你寻得无心水仙草时杀了你们,夺走即可。” “可是、、、、” “如果你还担心周贞霆识破我的身份我大可化成小厮陪在你的左右。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就遭天大雷劈、、我就、、、” 他还要再说,段之臣伸手止住:“好吧,这就打水给我梳洗。”有他在身边,别的不说,至少生活起居有人照料,若是拒绝她便是傻子! “是!”歌悠谦答得响亮,眉眼弯起,笑得十分开心,也满含宠溺。 他的笑容是克敌制胜的最佳武器,在这样温柔泛滥的春水里,谁都会弃械投降吧—— 和他在一起,真不知是福是祸? 段之臣自嘲一笑,待到他全然退出房门关上,这才想起,自己至始至终也忘记问一句,他这一路是怎么来的,如何在门人重重检查下上得船来,藏身何处...... 顶上渐渐大亮,一轮红日升起,照得海面上万道金蛇,闪烁不定。 用过早饭,段之臣立在甲板上,于是下令匀速前行, 行了有小半个时辰,却见远处前方海面浪涛汹涌澎湃,乌云密布,一大团灰黑色的浓雾忽如其来的缓缓向他们船逼近 段之臣心头诧异,忙唤减速,自己蹬蹬上了至高处,极目远眺,看清其中情形,不免大吃一惊。 “好端端的,怎么起雾了?” 身后,歌悠谦熔端着一杯水正想要递给她,却见到了这一幕不由的发问。 而此时,周贞霆也从船舱里大步走了出来,一眼就见得歌悠谦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诧异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在队伍里根本没有见过你?” “他是府里一直照顾我生活起居的小厮,带上他是我的决定。”段之臣回过头漫不经心的回答了周贞霆,便再次转过头眨了眨眼,努力辨认,没错,的的确确是团雾,不是别的生物。 “看来,我们遇到了危险,叫大家都小心一点,我怕到时候海上会掀起海浪、、、”(未完待续) 第55章:海上惊险2 随她一声令下,浆手们停止了执浆划动,歌悠谦面上也显出一丝担忧来:“公子,你说现在怎么办?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天呢?”也怕周贞霆怀疑只好称她为公子。 段之臣双手握紧,面上镇定自若,只掌心的濡湿,透露出心底丝丝担忧。 大伙都停下手里的事情纷纷从船内走出来,站成一排。领头的周贞霆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停下船不敢贸然前进。 刹那间,忽地天色黑沉,疾风呼啸,巨浪轰击,一阵紧似一阵。 一个浪头打来,段之臣站立不稳,砰的一声,仰面跌倒。 “公子!” 似有两只手掌同时来捞,却被巨浪打得荡了开去,不知所踪。 她只觉得全身一凉,口中被灌了好几口盐水,苦涩难言。心中再是迷糊,也知道就算是掉到海水里,却没任何支撑的东西,心想,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虽然害怕又紧张,回想起在现代自己还是会游泳的,便憋足了一口气,好半天才挣扎 扎着站起。脚底下舱板陡然间向左侧去,船中的海水又向外倒泻,但听得狂风呼啸,身周尽是海水。 恍惚中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而后又给放开。脑子里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发生了何事。忽又给冷水一冲,登时便清醒了,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船沉了?” 念头一起,立时打消,只因为感受到腰间一股拉力。 低头看去,却是一根黑漆漆的绳索,在自己腰带上牢牢打了一个结,绳索的另一头,正系在不远处的少年腰上。 段之臣抹了一把面上的海水,心神微定,大声叫道:“大家还好吗?” 歌悠谦转过头来,面色苍白如雪,双眸却是愈加黑亮:“还好,公子你找地方抓稳了!” 段之臣这才看清一路划船的浆手似是少了好几人,而歌悠谦正是顶替了其中一人的位置,奋力划桨,意欲冲出这狂风巨浪。 “周丞相呢?” “他在后梢掌舵!” 歌悠谦刚答出一句,就见面前黑影一晃,一名浆手被巨浪冲出了船外,远远飞出数丈,迅即沉没入波涛之中。 段之臣羽情急之下,直觉伸手去抓,不想又是一浪头扑将上来,这巨浪犹似一睹结实的水墙,轰然一声大响,只打得船木横飞! 看着这突来的狂风和巨浪,根本无法制止,只能任其不之。 段之臣心头气若,一手抓住船舷,举目四望,却见风雨中有一道人影屹立船后,双脚牢牢的站在船面,竟如用铁钉钉住一般,纹丝不动,稳稳撑住船舵。 “周丞相,你撑得住不?” 那边周贞霆闷声回答:“我没事,你自己管好你自己!” 段之臣苦笑一下,眼见狂风暴雨倾天而至,靠这微薄人力必无幸免,且以硬碰硬,绝不是逃生之计。 目光掠过风帆,灵机一动,不由叫道:“谁去,将风帆都收了?” “驸马爷好主意!” 将手中有人叫了一声,段之臣听得是一名侍卫的声音,不过这风大浪急,人在船上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去收那鼓荡的船帆? “我去。” 歌悠谦起身,将腰间的绳结解开,在近旁一根柱子上仔细绑好,轻轻巧巧,脚步不停,朝着桅杆奔去。 段之臣见状大叫:“你小心些!” 歌悠谦回眸一笑:“放心吧!这点小事还难不到我!” 这个傻小子! 段之臣眼眶一热,也努力回他一个笑容。 风吹浪打,但听扑哧扑哧之声,已经被风浪打得破烂的前桅顺利收拢下来。 不想风势实在太大,又有后方两帆吃风,船还是歪斜倾斜,在海面上狂舞乱舞,歌悠谦竭力想收下主桅和后帆,在半空中也有些使不力来,觉得体力不济,又遇上绳索缠绕,半天拉不下来。 段之臣见那船桅向海上横斜,帆边已碰到水面,稍有犹豫,座船便要翻转,情况万分紧急,又眼看歌悠谦面色越来越白,一咬牙,背过身在一名侍卫腰间刷的拔出一把剑,朝他抛去。 “接住!砍断它!” 歌悠谦身形微荡,一个抄手将剑柄抓在手中,举剑就砍,一下,再一下,两截桅杆带着白帆,应声而倒,跌入海中。 这天地间风浪之威,人弱它强,料想也硬闯不过,段之臣估量下形势,又大声喊道:“大家都不要惊慌。”想了想,又叫,“小谦,去将前桅也砍了!” 歌悠谦闻言一怔,还是听得她下的令,将那前桅了砍了下来。 此时风浪稍缓,段之臣下令清点人数,自己也自测了下损失。幸好这船造的分外坚固,虽然船上的舱盖、甲板被打得破碎不堪,船身却仍无恙。 过不多时,侍卫队长来报,说是一共少了三名侍卫,不过还好,这三人都是水性不坏,若是抱着些散落的木片之类,也并不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那侍卫队长说完长叹:“这场狂风暴雨说来就来,事先竟无丝毫征兆,唉——” 段之臣听得默然,按照前世所知的常识,极有可能是海底突然地震,带同海啸,气流激荡,便惹起了一场大风暴。 而今虽然船身比起之前稳定许多,但头顶乌云满天,大雨如注,四下里波涛山立,这当儿怎还分得出东南西北?其实便算分得出方向,桅墙拆尽,仅靠浆手划桨之力,前行维艰,更不用说调头前去搜救落海之人! 三桅齐断,大船在惊涛骇浪中成了无主游魂,唯有随风飘荡。 当下由两名队长与周贞霆轮流掌舵,众人皆是坐在一起,相互靠紧,船舶时而如上高山,时而似泻深谷,听凭上天随意摆布,在风浪中蹒跚而行。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段之臣已经筋疲力尽,被歌悠谦勉力拉近船舱,直接软倒在他身上,没忘懒懒道上一句:“刚才多亏有你,不然大家都得死在海中喂鲨鱼了......” 歌悠谦怔了下,低笑:“你不是还怀疑我会害你吗?我是真心来帮你的。” 段之臣轻叹一口气,觉得起初是有点过分了,这样去想他。 “对不起.....” 但此时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迷蒙中觉得有人咬着自己的耳垂,含糊说了一句什么“上天入地,都不想弃你于不顾,只想和你永不分离”,也没听太真切,只道是累极产生的幻听,但觉怀抱坚实,周身温暖,逐渐睡得更加深沉了。 等到醒来之时,风浪已经停歇,天上云雾散开,露出夜幕下点点星光,船舱外响起阵阵划桨声。(未完待续) 第56章:生化怪物突袭 自己正躺在房中的地板上,身上衣衫还是之前那一套,也不知歌悠谦用了什么法子,竟然给烘干了。而他正坐在自己的身旁不远处,看着自己怔怔出神。 见她醒来,他抬眸而笑,从身边捞出一只水壶递过来:“船上的食物都给冲走了,只剩了些淡水,我和周丞相分配了下去,这是我们两的,够喝三日。” “三日......”段之臣无意识喃道:“那三日之后呢?” 歌悠谦一指窗外夜空:“那是北斗七星,你看斗勺的方向,我们现在正往反方向行驶,离三日之内,还怕登不了岸?” 段之臣听到兴奋坐起,却被一股力道朝旁边一拉,低头一看,那绳索居然还系在自己和他的腰间,不觉笑道:“这都已经没事了,这绳子你还打算绑多久?” 歌悠谦微微一笑,将她扶起身来:“只要臣儿愿意,我想绑一辈子呢......” 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他叫自己臣儿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段之臣面上也淡淡一笑,啐他一口:“尽说浑话,你想让我在这海面上待一辈——”话没说完,双目圆睁,面色已是大变,“悠谦,你看!” 歌悠谦回头,顺着她目光瞪视的方向看去,只看得影影绰绰,没甚异常:“什么东西,你看到了什么?” 段之臣充耳不闻,拉着他奔到窗前,但见远远的,一缕白烟冲天而起。 随着距离靠近,白烟越来越清晰,船上众人尽数欢呼起来。 “好像是一个岛?” 段之臣却已看清,白烟是从一大片黑黝黝的耸起之物上升腾起来的,看着面积大小,隐隐可见山峰嶙峋,奇形怪状...... 这是......像岛屿。 那白烟,像是岛上有人在生火! 不是说要三日才能靠近岸边吗?,连两个时辰都没用上,源山就近在眼前,可望可及! “是源山,大家快看,我们是不是已经快到源山了呢?” 段之臣欢呼一声,当下朝舱外喊道:“传我命令,准备登岸!” “是,驸马爷!” 眼看胜利在望,众人干劲冲天,抡起船桨拼命划动,一点点朝那大片黑影靠近过去。 十里,五里...... 近了,更近了。 段之臣睁大双眼盯着远处的礁石,银白色的沙滩就在前方,后面有坡地山林,有婆娑树影,空气中漂浮着淡淡花香,夹杂着泥土腥气,还有些说不清的味道。 “等等,划慢些......” 段之臣吸了吸鼻子,觉得这味有点怪,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正暗地称奇,又闻天空中扑啦作响,由远及近,密如骤雨。 抬眼望去,一大团黑云从海岛西部飘了过来。 段之臣倾头倾听,那声音,像是鸟类成群结队在扇动翅膀—— 难道是傲阳道人的养的什么宠物吗? 知道他们前来求解药,所以特让自己的宠物来引路? 段之臣急急解开腰间绳索,奔出船舱,朝半空中的鸟群挥舞手臂。 似是感受到她的热情召唤,鸟群在空中盘旋一圈,直直俯冲下来。 段之臣眨了眨眼睛,借着微微星光,看清了冲在最前方那只鸟儿的嘴脸,笑容顷刻凝结在脸上,膛目结舌。 大耳厚翼,双目如蛋那般大,尖嘴獠牙,利爪锋利如剑,周身庞大如飞鹰,外形如血,满目狰狞—— “老鹰么?” 是老鹰?还是宠物? 不,头顶上之物分明是一群怪物、、外形与蝙蝠有些相似,难道是老鹰和蝙蝠的结合体吗?、、根本不像是人饲养的宠物、、、倒像是一种生化怪物。 段之臣心底迷迷糊糊想着,还没醒过神来,身体就被一股力道猛然拉开,好几条人影冲了过来,刀剑挥舞,与俯冲下来的蝙蝠鹰缠斗在一起。 腥风血影,呼啸而来,漫天都是黑压压的蝙蝠鹰。 段之臣瞪大了眼,数不清的蝙蝠鹰扇动翅膀,直直冲向船上之人,根本就不是来带路,而是来......索命! 那蝙蝠鹰通体血红,翅膀展开将近三尺,脑袋有拳头大小,眼珠却呈灰白色,闪着幽幽光芒,一张嘴钢牙森森,十分骇人,密密麻麻,数百上千只,犹如战斗机一般狂轰滥炸。 除她之外,船上皆是青壮男子,虽说先前与暴风雨搏斗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此刻眼看陆地在望,即将登岸脱险,而对这群从天而降的兽类,却是胸中顿生豪情,拔出腰间钢刀匕首,连砍带刺,狠狠招呼过去。 那红蝙蝠鹰颇具灵性,并未一味强攻,而是煽动翅膀来回飞旋,寻找防守空隙,突发袭击,有人动作慢些,就觉肩背手臂一痛,被那獠牙戳了个血洞。 黑夜,冷风。 阴森腥臭的无间地狱。 红雨乱溅,兽尸横飞,众人杀红了眼,甲板上很快就积了一层粘黏的血,分不清是人的还是怪物的。 “进船舱,快!” 见她还在怔愣,周丞相回头厉喝,发声的同时双臂一伸,从半空中抓住两只蝙蝠鹰,两两相撞,*迸裂。 见此神威,群兽稍退,其中一只体态巨大全身暗红的蝙蝠鹰在顶上盘旋一阵,突然发出几声尖锐怪叫,正在上空待命的蝙蝠顿时闪电般俯冲下来,方向正是朝着被歌悠谦围护着奔向船舱的段之臣。 这怪物都是妖怪吗?,居然也能发出叫声?! “妈的!”段之臣怒骂一声,来不及多想,脚步却是不停:“悠谦,你自己小心一点。” 歌悠谦一声不吭,拉着她左突右闪,手上并没有武器,每一下总能险险避过蝙群的攻击,将她带到船舱,推进门去,从怀里拿出一把像似有十多寸长的利剑放在她的手里。 “这个你拿好,是一把锋利有灵性的神器,它会保护你的,还有记得不要出来!” 砰的一声,房门在外面关上。 段之臣没见他跟着进来,对着他交在自己手里的利剑怔了下,就听的门板咚咚作响,好像是那生化怪物卵足了劲往上面撞击,没撞几下,忽然没了声音。 “喂!悠谦!歌悠谦?” 段之臣心头大惊,握紧他给自己的利剑,既然是他给自己的,那一定是把锋利的匕首,心一横,拉开门冲了出去。 一开门,风声呼呼,腥气袭来。 手中有匕首利器,自然也会有些害怕,毕竟自己不会武功。只能横剑一挡,几只怪物撞在剑鞘上,霎时没了声息。 剑未出鞘,已发出莹莹金黄色的光芒,段之臣对着手中的利剑顿时有了信心,果然是一把神器。 低头瞥见那甲板上不断攻击众人的怪物,一咬牙,刷的拔出剑来,双手握住,直指苍穹。 神剑之光,瞬间燃起,绚烂夺目的金黄色的光芒,照的甲板上一片亮堂。 外间的人兽大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忽地一顿。 与此同时,天空轰隆雷鸣,一道电光劈过,那只发号施令的大蝙蝠鹰从身体正中一分为二,血肉翻飞,啪嗒落地。(未完待续) 第57章:击退生化怪物 其余蝙蝠鹰见首领毙命,全都惊恐莫名,犹如无头苍蝇,上下左右,乱飞乱撞。船上众人抄起武器,乘胜追击,兽血四溅,蝙蝠的尸体又在甲板上堆积了厚厚一层。 段之臣明看几只蝙蝠在头顶飞过,用尽全力,举剑便刺,剑光拂过,蝙蝠纷纷坠地。 原来这剑光也有如此威力! 正觉欢喜,却听得远远的,有人轻轻咦了一声,似在惊诧。 下一瞬,海岛西部传来滴溜溜的笛声,蝙群闻声一震,丢下对敌之人,突然收拢成一团黑云,急速后撤飞回。 众人见蝙蝠逃走,也没再追,只是停手歇气,刚一站住,就见那落在后面的一群体形稍大的蝙蝠鹰突然调头折返,朝着舷窗猛冲进去。 船舱内并无人在,这畜生,进屋作甚? 没等大伙反应过来,就见数只蝙蝠鹰尖嘴叼外加爪抓,拎着众人放在舱中的水囊水壶,电一般射出来,直飞上天。 “他妈的,它们真可恶,竟然还敢来偷东西!” 段之臣气得头顶冒烟,一剑砍了个空,周贞霆一个纵身跳上断桅,生生将一只叼着水壶的大蝙蝠鹰扯了下来,其余众人却没有他那般力道,虽也有人眼疾手快,掷出手中匕首,射落几只蝙蝠鹰,无奈距离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水壶掉落深海。 又有数十只蝙蝠鹰扑哧飞来,护卫着偷袭的蝙蝠鹰成功逃离。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呐呐出声:“这到底是蝙蝠,还是妖怪......” 蝙蝠和老鹰在寒南国也不算稀奇物,但是如此高智商的生化怪物,却是平生仅见。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也有这样事情发生,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现代人穿越过来吗? 此时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折损过半的血红蝙蝠鹰汇聚在一起,带着一种妖孽的狰狞的色泽,如恶魔倾泻又收回的毒沙一般,融进西边的云层,消失不见。 段之臣手上的神剑上的紫光渐渐暗淡下去,甲板上重归平静。 不知是谁重重踹了口气,众人面色放松,如释重负,这才发现手臂已经酸软得无法抬起,更有甚者,一屁股坐倒在地。 屁股还没着地,脚边一只兽尸骤然跃起,灰白的眼珠溢出妖异的光,张口就咬! “啊——” 段之臣看的分明,低呼出声,但见周贞霆抡起一只船桨,赶在那獠牙咬上人身之前,啪的一声,将那死而不僵的蝙蝠鹰5捶成一团肉泥。 好险! 那脱险之人捂着屁股跳起来,连连后退几大步,众人被他的神情逗得哈哈大笑。 “陈林,你那屁股居然还是个香饽饽呢!” “是啊是啊,这怪物不咬旁人,怎的偏生咬你?来来来,脱了裤子让大家看看,里面到底有个啥好东西......” 众人玩笑归玩笑,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将船上各处的生化怪物尸体仔细检查,稍有动静,便是补上刀剑,而后又将兽尸尽数抛入海中,甲板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趁着众人打扫战场,段之臣举目四顾,大叫:“悠谦?悠谦?” 半响,前方有细微的声音响起。 “我在这里。” 楼船阶梯转角处,那少年嗓音微哑,手里握着根带血的木棒从阴影里走出来,木棒顶端粘着的些许血肉,他自己也满面满身都是血污,十分狼狈。 饶是如此,那一双眼眸却仍是清澈明媚:“公子,你找我?” 段之臣看着他低问:“你受伤了?严重不,我给你看看。”说着更走近他一步。 歌悠谦低头看了看胸前肩上的血渍,轻笑道:“这些都是那些怪物的血,我把它们都引到里边,用网子把它们都网进,用刀胡乱的乱砍,好生痛快。” 段之臣听得松了口气,忙唤了众人过来,这回再点人数,虽然大都挂了彩,却没少一人。好在早知路途艰险,众人都是将金创药一类的物事贴身收藏,随时备用,这会赶紧拿出来抹上,相互包扎好伤口,擦净面上血渍。 不过,那队长之一的汇报,却是让人沮丧,先前分配下去的淡水,尽数被蝙蝠抢走,就剩下银翼夺回的那壶,再加上歌悠谦随身藏着的一壶,这将近十几人,两小壶水,怎么算怎么不够。 另一名队长过来,迟疑着询问:“驸马爷,准备登岸吗?” 众人的目光亮了亮,齐刷刷望向段之臣。 段之臣蹙紧眉头,转头望向那边尚有三四里距离的海岸银滩。 天色越来越亮,岛上精致也是越来越清晰,但见远处奇峰怪石,高耸入云,顶部玄冰白雪,近前却是一大片青绿,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尽头,近岸平地上奇花异草,色彩斑斓,都是从未见过的品种。 海风吹来,入鼻皆是花香果香,竖目倾听,岸上不远处,鸟啼虫鸣,再深入过去,甚至有潺潺流水声。 陆地,山林,食物,淡水...... 这不是沙漠孤旅在生死一线间看到的海市蜃楼,而是近在咫尺的真实存在,数步之遥,垂手可及。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从那一阵浓雾莫名升起,一切都出乎预料的险恶,一环紧扣一环,危险重重,步步惊心,而今眼前突然风平浪静,现出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色,不能不让人生疑。 后路已断,前途未知,真有些举棋不定。 “驸马爷......” 身后又传来低唤,段之臣挥了挥手:“你们休歇下,再等等。” “是。” 两名队长退了下去,段之臣则是招呼了周贞霆和歌悠谦,面色凝重,去到楼船上层。 甲板四周的围栏在之前的风雨肆虐中断裂不少,三人找了一处尚有围栏之地,迎风而立,四处张望。 过不多时,周贞霆率先开口:“都到了岸边了,还能有什么可怕的?与其在此磨蹭,不如先上岛去,看看情形再说。或许这已经离源山不远了呢?在这里耗着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段之臣白他一眼:“不是,我总感觉有些对劲,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对了,关于源山你有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怪物呢......” “怪物?”周贞霆轻哼,“有这样的生物很正常的,源山本来就在两个岛屿的中间,而这两个岛屿都有神物守护,一般人是进去不了的,除非是生存在源山里头的百姓。” 段之臣不以为然:“那这样说,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很危险了是不是?蝙蝠刚走,再等下去,当不知会等来什么......” 周贞霆点头:“有可能,因为源山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除了你爹以前被傲阳道人带进来过,从来就没有人敢接近这里。” 段之臣一脸愕然:“那皇上还让我们这里?” 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这种地方和现代原始森林是一样的,里面全是怪兽。 心里一沉,只朝着先前白烟飘来的方向,凝神眺望。 那一声惊疑,自己听得清清楚楚,绝不是幻觉,这近岸处,必然有人藏匿其中,在自己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 还有那一股说不出的异味,离的愈近,味道愈发浓烈。 到底要不要靠岸呢? 听得她微微叹气,歌悠谦适时询问:“公子在担心什么?” 段之臣轻轻摆手,刚要说话,目光突然定在一处。(未完待续) 第58章:蟒蛇无人岛 但见青松翠柏下,原本绿草茵茵的平地上,不知何时跑来一群山羊,追逐一阵,继而低头吃草,憨态可掬,温顺之极。微风吹拂,周围树叶沙沙作响,太平静谧,绝无可怖之处。 如此驯善的动物,和睦的环境,方才的血雨腥风,真真宛若一梦—— 或者,真是自己多虑了? 抚了下手中的歌悠谦给自己的神剑,心念一动:“悠谦,这把剑果然是一把好剑,你是从哪儿得来的?给,还你,现在我不需要了。” 歌悠谦看着她递还在面前的神剑怔了下,道:“这剑你先拿着吧。”见她迷惑不解的神情,续道,“这神剑其实是熬阳道人之物,我师傅与他曾是同门师兄,这把剑也是师傅赠送与我的。” “原来是这样哦!看来你小子还有很多事是隐瞒着我的是不是?”段之臣听得眉头一挑:“对了,太上皇他究竟在哪里?他知道你其实是他的儿子么?” 歌悠谦抿唇一笑:“知道有什么用?对于我来说,我这个儿子他并不需要。” “好吧!不问就不问,反正是你的事又和我无关”说罢说紧盯着海岛上空,沉吟片刻,方道,“再等上半日,见风平浪静就自行登岸上岛!” 她一声令下,众人并无异议,于是按照先前的分队,一队就地休息,一对警戒值守,每隔一个时辰轮换。 歌悠谦知道她又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起身回船舱取来一块褥子,铺在甲板上,温言道:“有我和大伙守着,你也闭眼睡会,等下如果快要到岸边我们都叫醒你。” “我眼神好,还是你们休息吧,我负责叫醒。” “你眼神好?”歌悠谦扁了扁嘴,低笑:“从来没觉得你眼神好......” “你不信就算了,多说无疑”段之臣背过身看着远处,周贞霆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歌悠谦,总觉得他非常的眼熟,却始终的想不起来。 话是如此,三人都不敢阖眼,尤其是短之臣,死死盯住,一瞬不眨。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顶上太阳升高,炽热的光焰直射船上,一如烈火焚烧炙烤。 一船体力消耗过大的青年男子,肚腹渐渐传来鸣叫声,饥饿可忍,渴意却难忍,两壶淡水每人只抿得一小口,水壶就见底了。 段之臣被两人一左一右挡住大半阳光,却仍晒的面上热烫,火辣辣的痛,连意识都迷糊起来,只喃喃咒骂:“该死的贼蝙蝠,偷我的水,我一定要端了它的老巢......” “驸马爷,午时已到。” 当队长恪守本职,第n次来前来报告,段之臣终于以剑撑地,摇摇晃晃站起来。 “唉!不管了,为了救皇上,我们......上岸去!” 众人欢呼一声,顿时来了精神,鼓劲划桨,飞一般朝岸边驶去。 这回靠岸十分顺利,驶进浅滩,就有人按捺不住,直接从船上跳进水里一路奔向陆地。 一旦踏上坚实的土地,皆是安心不已,有人回头抬手,嘻嘻笑道:“莫怕莫怕,这岛上太平得很!” 周贞霆招呼人手将船上能用的轻便之物随身携带,其余事物只好放置不理,眼见那船舶损伤严重,海滩上并未他物,于是带着众人沿平地大路朝海岛西南方的树林走去。 没走几步,段之臣就停了下来,漆黑英挺的眉毛拢到一起。 “源山是在附近吗?我怎么感觉那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歌悠谦淡淡一笑:“放心吧,上了岸已经算是安全了,总比在海上飘荡着好。” 段之臣抿了下唇,当下不语,继续前行。 不知不觉间,便是来到之前在船上望见过的那片松柏树林,那群山羊三三两两,仍在嬉戏吃草。 见有人来,山羊睁着圆圆的眼珠相望,显得十分好奇,却殊无惊怕之意。 段之臣童心遂起,慢慢走进,伸手在一头稍小的山羊的背上抚摸几下,那动物眨眨眼,也不避不躲,任她动作。 摸着那柔软的毛皮,不由心头一叹,要是再有几只仙鹤,再来点云雾缭绕,与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又有何分别! 见有人握了刀剑靠近,眼露凶光,当即笑道:“这羊儿温顺可爱,别伤了它性命,这岛上活物多的是,我们等下猎些另外的禽兽便是。” 听她如此一说,众人只好收起武器,再往前走。 沿途所见,除了低丘高树之外,尽是青草奇花。草丛之中,偶而惊起一些叫不出名目的大鸟小兽,看来也皆无害于人。 转过一大片树林,只见前方一座石山,山脚下露出一个石洞,洞外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上面隐约有字,却被疯长的野草藤蔓挡住大半,看不真切。 “去看看那石碑上写的啥字......” 段之臣话声刚落,就有人飞快奔了过去,拿刀劈开碑上杂草,仔细辨认,喃喃念道:“两海分裂,天下无人岛。入我禁地,灵蛇诛之,群兽、、、” “小心!” 一言未毕,只听得轰的一声,眼前黑影闪动,洞中一团灰白的光从洞中徐徐升起,不是想象中的千年干尸,却是活物!灵活的身躯紧紧将那人缠裹起来。 那人正努力辨认石碑上的字迹,待得认出最后两字,兴奋张口,忽然觉得额头一凉。那物高高昂起,见底下身躯细长,越往上越是粗壮,左右分叉成为两截,两颗圆鼓鼓的头颅忽上忽下,不住扭动。那人惊恐的睁大双目,本有的举刀就砍,手臂抬到半空,被它灵活的身躯迅速的缠住,乏力不动。 轻轻缩紧,那人已经在他身躯包裹中痛得大叫出声。 下一瞬,数人已经冲了过去,刀剑齐发。 段之臣只觉得手臂一紧,转眼已被人拉到身后,只听得那被怪物包围的探路者,包裹的身体咔嚓一声,骨头几乎尽裂,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喊出他生命中最后一句—— “群兽......食之!” 无人岛?灵蛇。 难道眼前这怪物是蟒蛇?也是无人岛的圣物,双头怪蟒! 这蟒蛇比平常的蛇都不知要大上多少倍,除了电影上看到过,现实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大的。 而且,通体已经泛白,只怕快要成精变人了。 眼见那蛇眼中一点赤红亮起,双头交错,血盆大口张开,獠牙闪光,显是欲要吞吃地下之人。 歌悠谦大喝一声退开,自己却猛冲上去,看准蛇身七寸,举刀就砍。 哐当一声,钢刀如同砍在坚硬的玄铁之上,怪蛇毫发无伤,刀刃却立时倒卷。 这怪蛇,竟是刀枪不入! 趁着众人目瞪口呆,蛇尾一抬,有如巨鞭一般拍过来,外围数人被击中甩出,扑扑撞在四周石壁上,皮开肉绽,头破血流。(未完待续) 第59章:闯进迷阵 下一秒,它张嘴就把前去打探之人一口吞进肚子里,只见蠕动,鲜红的血液从它尖牙牙缝之中溢出,恶心之极。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它硬生生吃进腹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段之臣红着眼咬着牙见那怪蟒蛇眼中一点赤红,直觉喊道:“攻它双眼!” 话声未落,自己就先挥剑刺去。 果然是神剑,并无太大力道的一击,居然在那蟒蛇身上开了一道口子,血丝溢出。 怪蟒蛇勃然大怒,双头一左一右,同时朝她袭来,猩红的信子眼看就要添上脸颊。 电光火石间,精芒闪过,一颗蛇头,骤然缩回,怪蛇嘶声惨叫,在室内狂乱扑腾,身躯如铁,呼呼风起,转眼又扇倒数人。 但见银色的牛皮鞭直挥进蟒蛇眼里,眼珠破碎,红白迸裂。 是歌悠谦,又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段之臣心里又惊又喜,还没来得及欢呼出声,就见洞口裂开,怪蛇回头瞥过她手中的神剑,似有犹豫,瞬间退进,洞口顶上有道暗石门轰然落下。 “不要贸然前进,那洞口里不知还有什么怪物在里面,大家都小心一点,我们再找出路。”段之臣迅速的制止了要上前追那蟒蛇的侍卫。 眼看这个岛应该是一个蟒蛇岛,对着大家谨慎的交待:“大家都离彼此近一点,我怀疑这个岛应该是一个蛇岛,刚那条蟒蛇应该是领头,它之所以跑了,应该是去找帮手了。” 周贞霆眉头紧皱:“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倒回去吗?” 歌悠谦巡视着四周,除了那个洞口之外并没有特别之处,而他们右面还有一片密密丛林,抬起手指着那处:“走进丛林看有没有别的出路,待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说罢就走到段之臣的面前,弯下腰伸手拉起她的衣角处和自己的衣角打了一个死结,望着一脸愕然不解的她扬唇一笑:“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也怕你走丢,这是最好的办法。” 周贞霆面上淡淡的,眼神却暗着一丝探究,特别是回想起那银色的牛鞭,虽然心里已经肯定了他的身份,碍于段之臣的面子并没有拆穿。 “好吧!眼看天就黑了,我们得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大家都休息一下。”段之臣应允了他的做法和意见,面朝大家正经的吩咐道:“大家都小心一点,特别是头上和脚下,在这种丛林里毒蛇是很多的。”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提高了警觉性,纷纷的跟着她的步伐慢慢向丛林中前进,走在最前面的是歌悠谦,而衣角处紧紧与段之臣的衣角拴在一块儿,心里感觉有种特别的踏实的感觉。 脚刚踏上实地,就见丛林中有一条小道通向密林深处,林中似有人影晃动。 段之臣抬手制止大家前进,自己与歌悠谦交换了一个位置,换刀子上前一步,率先开口:“我等奉寒南国皇上之命,有事求见贵岛傲阳道人,请予我等打扰了!” 段之臣连喊了好几声,林中都是一片静寂,只余鸟啼虫鸣。 明明刚有看到有人影呀?难道是自己眼花吗? 不会刚那人景又是蟒蛇在挪动吧!想到这,段之臣不禁睁大眼扫视着四周。深怕一个不小心,那该死的蟒蛇又从某处给蹿出伤害自己带来的人。 段之臣举目四望,眼前景致都是陌生的,也不知道这个岛屿与源山到底有多远。如果想去源山是不是必须穿过这片丛林,才知道结果呢?除此之外,别无他路,但这主人不现身,自行前住终究不太礼貌,激怒那傲阳道人,却不太好。 正觉为难,林中一道少女嗓音脆生生响起。 “师傅近日闭关修炼,事关紧要,一律不见外客,敬请自便。” 呃,不见客? 段之臣心头着急,终于有回音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朝那树林喊道:“这位美女等下,我等有要事求见傲阳道人,人命关天,还美女通融则个。美女大恩,永世不忘!” 那少女扑哧一声娇笑:“喂,你叫谁美女呢?” 段之臣听得她语气软下,不如方才一般严肃自持,心道有戏,赶紧上前,朝人声处鞠躬作揖,厚着脸皮陪笑道:“我叫你啊,你声音好听,想必容貌也生得极美,今日相逢乃是缘分天定,出来让我见见可好?” “呵呵,你这人真好玩。”那女子笑了笑,颇为无奈道,“师傅有令在先,我也是奉命行事,你还是回去吧,下月十五解禁之后再来……我记得你的声音,到时候一定让你如愿得见。” “哎,美女——”段之臣听得她脚步微错,大为焦急,当即追上几步叫道,“美女留步,请听我一言!” 但见林中光影晃动,似有一抹粉色朝东南方向飞掠过去,飘飘荡荡,形同鬼魅。 “切记,密林凶险,万万不可硬闯,届时我再来带路……” “别走!别走啊!” 段之臣眼见挽留无望,不禁狠狠跺脚,提着神剑就要朝林中奔去,被他扯着一起跪的歌悠谦伸手拉住她急忙唤住:“公子不要追了。” “为什么?再不追连个人影都没看不见了。” 歌悠谦看了看眼前密林,眉头紧皱:“我曾听说过这岛屿中怪兽甚多,迷阵较多。其中迷雾不断,陷阱重重,必须是由源山里面住的人亲自带路,才能顺利通过,否则……” 段之臣听得挑眉:“否则什么?” 歌悠谦叹气道:“轻者神智全无,堕入魔道;重者身躯尽毁,灰飞烟灭。” 段之臣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长剑,笑道:“你也开始迷信了呀?看吧,这是你给我的神剑,不会有事的。” 歌悠谦看了看她的剑,仍是摇头:“这剑只能保护你一个人,但是眼下你带来的人你都顾忌得了那么多吗?” “这个、、、、、”说到这个她有些犹豫了。 前路必然艰辛,这十名贴身侍卫,实在没有必要跟着自己去冒险。 段之臣转头过去,看看身后一脸犹疑的众人,轻声道:“你们随行引路的职责已经尽到,也不必再跟我去冒险,都回船上等着去,我们以十日为限,十日后若是不见我们三个回返,你们就驾船回去,告知皇上,让他们另寻解药。”此话一旦带到,不必多说,周贞霆自当明白。 “驸马爷!” “驸马爷,等等……” 不顾身后呼唤,段之臣拽着歌悠谦大步朝前方村林走去,而周贞霆跟大伙交待两句也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刚踏进树林没几步,就觉眼前一花,天色瞬间阴沉,四处树影幢幢,周围的景物竟起伏不断,交替旋转起来。 “啊,驸马爷!” 一声惊叫过后,就是无限静默,众人的身影刹那间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第60章:迷阵幻影 段之臣心知这林中必有古怪,有歌悠谦的神剑在手,也不慌乱,轻轻拉住身旁之人的衣袖。 “悠谦,你叫周丞相快些跟上,都别走丢了——” 那袖口敏感光滑,质地细腻,似乎还绣有精致花纹,俨然是一件锦衣华服,与岛屿上的粗布服饰筒直天壤之别…… 段之臣松手,蓦然转头。 茫茫雾色之中,那人剑眉星目,挺鼻丹唇,一身阳刚英气,面戴银色面具,正朝自己伸出手来。 “我等你好久了——” 熟悉的面具,熟悉的声音。 不是歌悠谦,而是…卫子扬! 段之臣啊的一声叫,直觉地,退后一大步。 浓雾弥漫,卫子扬朝她缓缓走来,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荡漾在眉眼间:“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一眼就离开了呢?你知道吗?我好想你,过来我抱抱你。你好像瘦了,而且我已经后悔了,当初应该带你离开。” “卫子扬……” 段之臣一阵惊喜,就见他步步逼近,朝自己伸出手来,俊脸上满是欢悦之情:“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带你离开好不好,让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活在一起,生一堆可爱的孩子怎么样……” “你胡说什么、、、、” “没有胡说,我几时骗过你?”卫子扬手指一动,就来勾她的鼻子。 段之臣微微偏头避开,笑道,“卫子扬,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好了吗?” 卫子扬眼神一黯,叹道:“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当初没有选择你?臣儿,你明明是担心我,明明心里想着我,为何就是不承认……” “我没有……” “别说这个了,来,把手给我……” 大手伸来面前,五指张开,宽厚有力。 段之臣盯着那只手,微有犹疑。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卫子扬受了伤应该不知道她要来源山的,而且他说的话也太值得人怀疑了,这时手中的神剑剑身轻颤,散发出淡淡紫光,令人瞬间清明。 不,他不是卫子扬 是……丛林中幻境! 段之臣抿唇,拔出神剑,猛地一剑刺去! 长剑入体,无声无息。 “你……好狠心!” 卫子扬捂着胸口,直直倒下,还没到得地面,影像忽然消失不见。 段之臣大大吁了口气,果然是幻境! 自己倒是有神剑护身,可是歌悠谦呢?他又会遭遇到怎样的情形?不对呀?他不是把衣角和自己拴在一块儿吗? 想到这她低头一看,衣角处已经不知何时被割断了,顿时心里贸然升起一丝恐惧。 “悠谦!悠谦!” 段之臣口中叫着,一个转身,朝之前歌悠谦站立的方向奔了过去 一缕似有似无的轻烟飘来,场景一转,却是化作宽敞而金碧辉煌的殿内是喜堂内朱红遍地,灯火通明,左右两边的食案前已经坐了不少人。而堂内新郎一身正红,胸襟领口和腰带处则是玄黑,衣袖衣摆处还绣有金边图纹,头上戴着镶着火红翎羽的高冠,再配上一张看似俊秀儒雅的面容,颀长挺拔的身材,在人堆里十分扎眼,犹如鹤立鸡群,风采翩翩。 而新娘也是一身红黑相间的喜服,颜色与款式与他的衣装都有些类似,裙摆很长,逶迤如浪,由两名童男童女托着随行,发髻高耸,一层大红的薄纱从头顶罩下来,一直垂到胸前,四周灯光辉映下,头发上的金饰宝珠光芒璀璨,垂下的流苏相互碰撞,叮当作响,清丽妆容在薄纱下隐约模糊,每一步都走得窈窕生姿,款款如莲。 段之臣瞪大了眼,一边感叹,一边鄙夷。 这是谁结婚这么浓重哦!看得自己有些羡慕了,如果那新娘是自己的话不知有多好! 画面模糊之极,根本看不清楚模样,还未来得及看清新郎与新娘的样子又转到了另一个画面,是一个身穿官府的男子站在某个角落,他都是背着身子,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便隐约觉得那身形和官服和自己平时上早朝穿得太像了。 隐隐约约的见到那男子走近新郎身边,不知他对新郎说了什么,然后就见男子席地而坐,有人递过来古琴一把,见得男子抚着古琴不知在干什么、、、 听不到声音,可能是在为新郎伴奏吧!画面里新浪只是呆怔在站在原地,并没有做什么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觉得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心想又是什么幻影吧,一剑刺穿幻象,却见那抚琴的男子忽然向后仰,身子后倾的时头上有官帽随之也掉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竟然瞬间披散在腰际之间,身体正好躺在墨黑的发丝之上。嘴角微微上扬,唇边一丝鲜红的血丝溢出,英眉微蹙,眸光迷离,唇瓣暗红的血色尽染,娇颜上一片苍白,满是悲伤过度后的痛苦之色、、、 只是瞬间的时间,压在后背之下的墨黑发丝却变成了白色、、、、 而这人竟是如斯眼熟。 段之臣定晴细看,浑身一震。 老天,那男子竟是……是…… 是她自己! 妈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画面不好,整个自己竟然白了头发的,真以为自己是在拍电视不成,演白发魔女吗? 不过,这场面真够血腥悲惨的。郁闷难消,于是剑锋一抖,正待一剑剌穿画面,忽又一个念头袭来,既然女子是自己,那么,这结婚的两个人是谁呢?自己竟然为了他抚琴白了发,这也太过于偏激了吧!难不成他是自己认识的人? 一念及此,立时停住长剑,目光一凛,偏头去看那男子的脸。 但见男子身躯微颤,一身喜红色的新郎装,有些刺眼。一路朝上,眼看就要看清面容,忽然一个陌生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的视线,竟然抱起地上的她夺门而去、、、 该死的! 只差一点,那么一点点.就看到了…… 段之臣气得长剑一挥,紫光如电,画面轰熬一声从中破开,碎成齑粉,一阵微风吹来,顿时消散无踪。 真是邪门! 段之臣定了定神,继续朝前走,边走边喊:“歌悠谦,周丞相、、” 风继续吹,身上愈发阴冷。 场景再次变幻。 夜色,浓黑得如同墨色倾泻,四周火光闪烁,一道清瘦的身影立在黑漆漆的崖上,周身破碎,鲜血淋漓,一把剑直直的刺入他的胸口之中,似是满足的看着围在左右的白发飘扬之人。 怎么回事?难道被人追杀么?那白发的人是自己吗?因为前面那个画面不是自己头发白了吗? 段之臣还没看清形势,就见他忽然一个转身,朝着绝壁深渊展臂坠下,长袖翩飞,一如破茧之蝶。(未完待续) 第61章:巫术幻境已破 一切快得不可思议。 惊恐声起,有人带着微微紫光如箭般射来,纵身一跃,只来得及抓住他一片带血的衣角。 熊熊烈火之中,白影闪动,夹杂着惨叫求饶与愤恨怒吼。 片可,崖下海浪声声,崖上呼号凄厉,那一声从骨髓,从肺腑里发出的哀鸣,却令人神魂俱通恸,身心同伤。 血气,冲天而起。 满目艳红。 猩红的血如雨幕一般从空中挥洒下来,顷刻成河,其中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支离破碎的东西,不住起伏,之后便是徐徐沉淀,归于静默。 时光如水流逝,仿佛千万年过去,又似乎只在一瞬间。 段之臣硬生生停下脚步。 再往前走便已是悬崖边上,明知是幻境,仍是被那人决然一跳所震动,有一种强烈的悲愤与绝望之情,直达内心,更有一种冲动,想过去看看,崖底到底有些什么—— 是森森白骨,还是殷殷碧血,亦或,幽幽孤魂…… 喘一口气,脚步渐渐前移。 要不,看一眼…… 似是感觉列她心头的异样,手中长剑紫气渐浓,倏地光芒大盛。 轰然一声巨响。 烟舞散去,面前树木尽数倒塌,露出一个大大的缺口,前方隐有亮光。 这亮光,不是来自四周,而是来白头顶,是真实的太阳光! “什么狗屁幻境,看来也不过尔尔!” 段之臣哈哈大笑,环顾四周,即见歌悠谦双目闭合,默然坐在角落,一动不动。 “悠谦!” 低唤一声,赶紧将长剑插回腰间,飞奔过去,手指搭在他的肩头。 还好,他只是脸色有丝苍白,全身各处并无异状。 只是为何不醒呢? “悠谦,你怎么了,悠谦,悠谦!”段之臣着急拍拍他的脸,又去插他的人中,忽然肩上一沉,却是他把头斜靠过来,睁开眼,虚弱一笑:“臣儿,我没事。” “脸色白得跟个鬼似的,还说没事!” 段之臣横他一眼,笑道,“你都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歌攸谦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什么。”见她不信,轻笑道,“我看到浓烟一来,听见衣角处不知怎么的就断开了,而你也不在了,怎么叫你都没有回应,只好坐在原地等你喽。” “真的没事?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嗯,没事,什么都没看到,难道你看到了什么?现在就是觉得特别累。”歌悠谦闭上眼睛,隐住眸底那一丝倦色,“让我靠靠,就一会,好不?” 段之臣心头一软,将肩头凑得更近些:“靠吧!对了周丞相呢?怎么没有见到他呀?” “不知道,没有他在更好,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歌悠谦冲她弯眼一笑,毫不客气靠上她的颈窝,一边微微喘息,一边暗自吸取那一抹清芬,片刻才又开口,“对了,你又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段之臣怔了下,不自然道:“画面很是模糊,竟然看到我自己头发白了,你说这是不是太奇葩了点。而且还看到一个人从崖顶跳下来,身中一剑。画面真可怕所以我就用剑一刺,所有的浓雾就散开了。”末了又道,“我一直在叫你,你听到没有?” 歌悠谦摇头:“没有。” 她叫那么多声,嗓子都快吼破了,居然没听到。段之臣半信半疑,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将之慢慢扶起来:“我们走吧,找找看周丞相在哪里,这幻境也甚是厉害,如果没有你给我的神剑,恐怕我早就迷失了心智,死在这迷阵之中。” 既然幻境已破,前方想必便是通往源山的出路。 “且慢!”没走几步,就见面前浓霆飘散,有人拦住去路。 段之臣抬眸一看,只见一名弓腰曲背,满面鸡皮皱纹的老头子携着一名十五岁的清秀少女,颤巍巍站在五尺之外。 老头子朝两人上下打量,目光落在段之臣腰间的神剑上,眉头皱起:“魔琊神剑怎么会在你手里?那不是傲阳师兄压制众怪的神剑吗?原来是你被盗了去,那些怪兽才如此毫无忌惮的出来祸害百姓。” 段之臣听得挑眉笑道:“是么?这剑叫魔琊?这剑是我朋友赠送于我的,只是有事相求于傲阳道人才不得带上此剑的。” 听她如此回答,老头子身边那少女别过脸去,悄然一笑,老头子瞪她一眼,低吼道:“还笑,要不是你心软放水,将后面的凶境魔阵统统消去,这小子哪能如此容易走出来!”手持神器便也算了,更让人称奇的是那他身边一直沉默的少年,赤手空拳,却能抵挡住自己数十年修为的靡魔之音,他,到底是谁…… 段之臣淡淡的看着他们,忍不住朝那少女多看几眼,这素不相识非亲非故的,她为何对自己暗中相助? 那少女觉察到她探究的目光,呵呵一笑:“怎么,方才叫美女不是叫得亲热么,现在面对面怎地反倒不理我了?” 嗓音好生熟悉。 段之臣似醒悟的轻啊一声,惊道:“原来是你!” 还道那传话女子说话遵规守据,有条不紊,想必已经有些岁数,没想到竟是个小丫头! 那少女眼波涌动,小小年纪竟也有几分妩媚,娇笑道:“觉得我长得不够美吗?是不是?” “不是,不是。”驸马爷就驸马爷,眼珠一转,当即一个勾人眼神回敬过去,依旧眉开眼笑,“怎么不美呢?只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太多了,之臣还得谢谢美女的有心相助,才过了这幻境,别说叫你一声美女,就算叫上百次千次都是应该的。如有机会,之臣一定会报答你这份恩情。” 那少女面上微红,摇头笑道:“你这张嘴真甜,不过你都有了意中人了,不该对别的女子太好……” 段之臣好奇道:“我啥时候有意中人,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少女道:“你方才在幻境之中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你的意中人啊。” 意中人? 卫子扬,他是自己的意中人? 段之臣摸了摸下巴,好笑道:“那么后面看见的人,又是什么?” 少女答道:“命中注定的骗局和痛苦。” 段之臣听得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什么骗局?什么痛苦?”(未完待续) 第62:独闯锁链桥 少女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却被那老头子一口打断:“好了,看在珊游的面上,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吧,等到下月十五再来此处,让珊游带你们去见傲阳道人便是。” “是啊,你们快走吧。”那名叫珊游的少女点头附和,朝两人身后一指,道,“退回去就可以走出密林,那些蟒蛇岛人还在原地等着你们的。” 段之臣站着没动,正色道:“多谢两位好意,但是我们时间紧迫,等不了那么久,如何是好?” 那老头子满面疑惑:“你求见傲阳道人,到底所为何事?” “我家人朋友遭人暗算,全天下只有源山傲阳道人能救得性命——”想到那仙草的解药,段之臣不好多说,只含糊一句,便俯身下去,朝她两人深深一揖,“请爷爷与珊姐姐指点一条明路。” 那老头子叹了口气,道:“傲阳道人闭关不见人,这是源山历来的规矩,没人可以违背,我等无路可指,你且去吧。” 段之臣心头微怒,冷声道:“什么臭规矩,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看着亲友受罪丧命……” “源山附近全是怪兽涌动,你想见到傲阳道人,实属渺茫;生死修短,岂能强求?或者未必就是开心喜乐,死去也未必就是悲哀痛苦……少年人,你日后就会明白的。”老头子说罢,牵着少女就要离开。 段之臣踏出一步,肃然道:“若是我偏要强求呢?”手指按上剑柄,凝神不动,心头已有主意,若是她俩执意不肯带路,只好以武力相挟了。 老头子闻言冷笑道:“那好,只要你过得了下一关,不需我引路,自然就能见到傲阳道人。” “爷爷!”珊游一拉她的衣袖,转头对段之臣道,“我们没法帮你,你还是去林外等吧,那单桥锁链绝壁没人过得了的。” “单桥锁链绝壁?通过了就能见到傲阳道人?” “是,不过……” 珊游话没说完,就被那老头子按住肩头,枯瘦的手指指向前方光亮处:“一直朝前走,就是单桥锁链绝壁,过了峭壁,那峭壁尽头就是通往源山必经之路。” 段之臣听得大喜,当即道:“多谢二位指点迷津,段某感激不尽,他日定当重谢!” “你们好自为之。” 看着两人快步离去,步入那亮光之中,珊游咬唇,似有不舍:“爷爷.他们会见到师父么?” “难说,这两人虽然一个有师兄的神器护身,一个暗藏纯顶内息,不过——” 老头子拖长了尾音,嘿嘿冷笑一声,自得道:“武功再强又怎样,就算能过了绝壁桥,也决计过不了绝壁那狭窄的路径,而且那上面还有三眼狼守候在此,过去并非那么容易。,再说,傲阳道人还留有一计妙招……”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慢慢流逝。 从树林里一直走,慢慢茂密的树林不见,脚下的山路崎岖,越往上走,地势越是高险,入眼之处多是悬崖峭壁,两人先是疾步快走,到了后来则是手脚并用,连攀带爬,段之臣虽是女子,胆识体力与寻常男儿倒也不相上下,有歌悠谦在旁相助,还不算太费力,终于在日落西下时攀上山去。 “不行了,我快喘不过气了,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再往前走。”爬上山顶还未看清前面之路,段之臣已经累得坐在地上直摆手。 歌悠谦站在她的身边,向前面走了几步观察了目前的形势,结果没有走几步就突然停了下来。 “臣儿,这应该就是单桥锁链绝壁。” “啊,是么。我这起来看看。”段之臣听到歌悠谦看到了目的地不由的从地上跳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身边,定睛一看,前方竟是一座悬崖绝壁,仅有一条如拳头一般大的铁链制索桥与脚下相连,山风吹来,铁链索桥 晃晃悠悠,如秋千般在半空中荡漾。 “怎么会这样?”段之臣朝山崖底下伸头一看,吓得她不由向退了几步。 桥的两端是悬崖,深不见底,半崖边缘还有浓雾飘荡在半空之中,不知崖底有什么?根本不敢朝更深处看。 真怕下面有什么恐龙之类的怪物存在? 歌悠谦感觉她颤抖的身体不由伸手抓紧她的双手,揽她在怀里,向后面退了几步,找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看看天色淡淡道:“天已经黑了,我们不要急着过桥,想想对策。你饿了吧!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去找点吃的来。”正在他起身要离开时一双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角。 一双黝黑而无助的眸子看着自己:“不要丢下我。” 这是段之臣从来到这个异世说得最委婉的几个字,此时此刻,她相信的人只有他一个,能相依为命的人也只有他。 她承认自己的软弱,承认自己害怕。 歌悠谦眉眼弯起,笑得灿烂,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半步,只是找点东西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过桥,早一点达成你的心愿找到仙草救寒匀枫不是吗?” 说起这个,段之臣眸光微微闪动,问出心里疑惑:“你告诉我,你会杀了皇上是不是?” 歌悠谦蹙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不想我杀他?” 听到他语气里酸酸的味道,就知道他又吃醋了,段之臣淡淡摇头:“不是。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们费劲千辛万苦的来寻药,也只是为了救他。我不知道你给他下了什么毒,但我希望这次回去,你能不能当着面与皇上好好谈,关于你身世之事?” 她知道,不应该问他这些事,不应该插手管他的事情。 可是他们已经是这种恋人关系了,她只想化解所有仇恨好好和他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而已,别无他求。 歌悠谦声音一沉:“臣儿,你信我吗?信我是皇家的子嗣,信我是太子?” 忽然握紧手腕的力道重了少许,段之臣微微皱眉,眼底却浮现出一丝坚定:“信,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信。只是我不想你们手足相残,你懂吗?” 最残忍的事就是手足相残,如果她能阻止,她一定会竭尽所有的力气,不管让她承受多大的痛苦。 “手足相残?”歌悠谦眼露哀伤的嚼着四个字,垂下眼眸,薄唇扬起一丝自嘲:“寒匀枫会承认我的存在吗?不可能,有我的存在就是他的威胁。臣儿,你不懂的,你无法体会我的心情,不过我保证救出我娘后就和你一起归隐深山,厮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好不好?” “恩,好,我信你不会骗我。”段之臣抿起一丝笑,把头依靠在他的怀里,闭上双眸。 就让她再沉沦这一次吧!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再不把握,她就是一个傻子了。 “那你呢?答应我的,不管我以后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会原谅我?绝不会食言?”歌悠谦抚摸着她的发鬓,闷着声音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低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段之臣回神过来,感觉颈项边有丝酥麻的感觉,偷笑着推开他,懒懒起身。 歌悠谦没做声,定定望着她起身的动作,突然手臂环住她的纤腰,扭身一旋。 “哎——你干嘛?!”(未完待续) 第63章:亲密无间 段之臣毫无防备,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 天色渐渐暗黑下来,天气也开始转冷,紧贴着他的胸膛特别的温暖,再加上他力道控制得当,撞在他怀里也没觉得疼,只是略微受惊。 仰面朝上,小脸被他合掌捧住,大拇指轻柔拂拭着粉艳如花的樱唇,一下又一下,慢慢地,唇瓣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心火嗖的窜起来。 段之臣情不自禁浅吟:“好了……你在干什么,弄得我好疼……” 歌悠谦手指不动,目光如水:“答应我……” “什么?” 脑中昏昏,唇瓣被他点住,听得他悠悠地低叹:“这里,只属于我,不能让别人碰……” 段之臣微微张嘴,下一瞬他俯身而下含住她的唇瓣,轻轻的吮吸着。 温柔中带着一丝坚定,一丝霸道,一丝独占,长舌探入她的檀口,急促而热烈地寻找她的,追逐撩拨,纠缠不休。 这都啥情况,她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对于他的吻,却如此温柔,轻柔。 这种异样的感觉,在现代她是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或许此时这种才算是真正的爱情吧! 她真的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不管以后变幻成什么样子,她都会只把自己交给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段之臣蹙起眉头,思绪有些混沌,直到感觉到他全身炽热而紧绷,阳刚如铁,才心有所悟,喘息着轻轻推开他:“好了。” “臣儿……” 歌悠谦嗓音沙哑,面色微红,薄唇柔润如晶玉,还泛着些许莹光,眼眸漂亮得像是天边的星辰,清澈且无辜:“臣儿不喜欢我吻你?” “不是,我喜欢。”段之臣定了定神,把头靠在他肩上,手指抚上他完美的薄唇,陈述事实,“你方才逾越了。” “我对臣儿……情不自禁。” 段之臣低声笑道:“等我们找到仙草我们才、、、” 歌悠谦眨了眨眼,咀嚼着她话中之意,怔道:“臣儿的意思是……” “我可什么都没说。”段之臣耸了耸肩,忽然想起一事,挑眉道,“平常叫你流无情多一点还是歌悠谦?” 歌悠谦眼眸一亮,轻笑:“流无情。” “为什么?那我该叫你什么好呢?”段之臣偏着头想,没想出合适的称呼,只得问他,“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歌悠谦笑了笑,咬唇道:“叫什么都一样,只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呵呵。要不我叫你老公如何?” “老公?什么意思?” “就是爱你的意思。”段之臣笑得灿烂的解释道。 歌悠谦闻言忍住笑,垂下眼睫:“好吧!你想叫什么就怎么叫。”转过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淡淡提议:“臣儿,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找点吃的猎物回来,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恩,好。”段之臣眨着眼睛看着他,“那你小心一点,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不要走得太远,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反正过了桥后我们就到源山了。” 歌悠谦点头道:“恩,乖乖在这儿等我。” 见他要走,段之臣想想又道:“老公,把这个带上吧……”拿出腰间的魔琊神剑递在歌悠谦的面前。 歌悠谦盯着她手中的神剑眸光微闪,低低道:“不用,这个你留在身边保护自己。” 段之臣咬紧唇握紧手中的剑柄:“好。我会在附近找些干柴等你回来,一起吃大餐。” 歌悠谦眼波流转,悠然一笑:“恩,臣儿最乖。”说完就转身向爬上来的山顶另一处缓缓走去,向山下一处丛林走了进去。 “笨蛋!倒回去就能找到食物吗?” 段之臣笑骂一句,也不空闲着握着神剑又向前面那一索单铁链的桥靠近两步,因为天黑的原因也看不见尽头,风沙沙吹响,山崖四周吹着阴森森的冷风。 歌悠谦寻找食物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四周死亡一般的静寂。 回想起刚到岸边时在洞口遇到的蟒蛇,段之臣根本不敢再靠近崖壁一步,只能畏缩退到刚坐的石头上,张望着歌悠谦离去的方向。 期盼着他能早些找到食物快些回来,这个地方太阴森可怕了,跟拍鬼片差不多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月亮渐渐升上中天。 不知坐了多久,肚子开始不争气的抗议了,她只知道歌悠谦离开了好久好久。 段之臣等得心焦,心念一动,暗骂歌悠谦没时间观念,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若有什么事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又没有人帮他如何是好? 终于按捺不住,跳将起来。 而这时,远处一道黑影慢步向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段之臣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黑影走到面前停下脚步,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扑在歌悠谦怀里哽咽道:“你怎么才来?这都过了多久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歌悠谦一只手抱着几个桔子,一听手提着一只山鸡,忽然扑过来的人儿,让他措手不及,手中所有东西都落在了地面,缓缓抬手抱紧怀里的人儿。 “没事了,我已经回来了。”温柔的嗓音在段之臣的头顶响起。 感觉他真实的存在后她才推开歌悠谦,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道:“恩,回来就好,就怕你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吓死我了。” “傻瓜,怎么会呢?”歌悠谦抓起她的双肩,笑道:“对我这么没有安全感?不知为什么,听你叫我老公,我觉得特别的亲切,以后没有人的时候你就这样叫我,好吗?臣儿。: “呵呵,当然亲切了。”段之臣听后干笑两声,拉开与歌悠谦之间的距离,低头看到滚落一地的几个桔子,弯下身去一一捡起来,“在哪儿摘的桔子,应该很甜吧。” 歌悠谦看着她把地上的桔子全部捡起来后,借助顶上的月光照明盯着她从晶亮的星眸到微张的樱唇,一直看到光洁的颈项,眸底渐染情致,氤氲一片。 段之臣捧着桔子被他看得不明所以,心急的剥了开一个,掰下一瓣话在嘴里,感觉味道还不错不由的讪讪笑道:“这桔子你从哪儿摘到的,真甜,你要不要偿偿.....” 话没说完,眼前黑影笼罩,被他一口含住。 她的唇瓣微凉,舌却是火热,一上来就攻城略地,唇齿纠结,舌尖缠绕,尽数品尝她口中香甜的蜜汁。 濡湿的吻,松懈了身体,麻痹了神经。(未完待续)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第67章:失足掉下深渊 听到她的呼喊歌悠谦跑了过去,怔怔的看着那半山腰间的路口,挑眉道:“你是说从这里走过去是吗?” 段之臣轻吐一口气,沉重的语气点头道:“只有这一条路,我已经在附近找过了,没有其他出路,而且这条路非常的凶险和可怕,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如果让他和自己去冒这个险根本没有必要。 看到她脸上的犹豫歌悠谦只是淡淡的瞅了眼,走到崖边向路口看去,再昂头看,眼前这座山是一个悬崖峭壁,而唯一的出路就是峭壁半山腰之间空出的只有几十公分宽距离的平路,除了背可以依靠着峭壁石壁慢慢行走,其余根本没有任何支撑的东西。 而崖底太深根本不能预估下面到底存在什么东西,是河流,还是碎石一片,都是无法想象的。 看着这一条必经之路,他也开始犹豫了,真的没有一点点把握能带着她一起走到尽头。 段之臣抬眸看着歌悠谦俊脸变幻的神色,咬唇道:“这样吧!你照着之前来的路回去,回到原本属于你的地方,不要再跟着我了,这一路都太危险了。” 歌悠谦瞟她一眼,抬手抚着她的绝美的脸颊轻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如果我要丢下你,就不会主动来找你了。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带你一起走到尽头,找到仙草早些回京城。” 段之臣抓了抓头,心里有丝烦躁:“你可能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冰凉的手指轻轻抵触在她有唇边,只见他笑得温柔而深情:“说好的,不管生与死,都不离不弃的,你忘记了吗?臣儿。把手给我。”说罢就伸出细长的手掌在她有面前,示意着她抓紧他的手。 段之臣面上显然是犹豫,心里却是十分开心,至少还有他陪着自己,抿唇一笑把手缓缓抬起 抓紧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感觉到手心那一份温暖,歌悠谦温和的面上淡淡扬起一丝笑意,眸底涵蕴着一丝甜蜜和坚定。 紧紧的与她手指紧扣在一起,拉着她向崖边的路口走进,一边走一边唤道:“臣儿,一会儿把眼睛闭上,尽量不要向下看,听我的口令即可。” 段之臣默然的点头,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走到路口,见歌悠谦背靠着峭壁缓缓移动少许,感觉被握紧的手是那么沉重有力,她咬着唇学着他也是背靠着峭壁移步到只有几十公分宽的平地上,也听话的不敢向下看,周边风沙沙的吹过,像一把把利刃搅得心里空荡荡的。 “慢慢走,不要想别的,就像我们在过独木桥一样。”歌悠谦的话语一直在耳边伴随着风声一起回荡着,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任他拉着自己慢慢移动。 经过一个漫长的时间,他们已经很安全的到了峭壁正中间,离尽头还有一些遥远,走在最前面的歌悠谦听力非常敏锐,也感觉脚上的路也越来越狭窄,而峭壁越来越不平坦,最重要的是竟然听到一丝奇怪的声响,嘶嘶的在某处叫嚣着。 这声音像某种生物才会发出的声音,还未等得他想起这声音是来自某种动物身上时,一种不好预感贸然的直冲大脑,迅速的侧过头,见到离自己还在一米悬崖峭壁之上青光一闪,有一庞然巨物快速游来,不禁瞪大了眼,面色骤变,松开紧握她的手。“小心!” 段之臣猝不及防,手忽然被松开,稍一抬头,但见那青色巨蟒蛇身一顿,头如锅盖,眼若铜铃,身体粗得跟树干一般,竟在半空中高高跃起,向他们方向激射过来! 歌悠谦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匆忙中啪的击出一掌,拍向蛇身,那蟒蛇滑腻一闪,并不顾他,却是从他身边飞一般掠过,直奔段之臣。 头顶蓦然起了一阵风旋,眼前一黑,只觉被人狠狠一推,躲过了蟒蛇的攻击,身体却失去重心的向前扑去。 “谦、、、、、、” 段之臣伸手去抓身边的人,只抓到一片虚无。 一脚踏出,便觉不对,竟像是踩进了一团空气之中,无法控制身形,啊的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朝山崖坠落—— 坠落,不住的坠落,直至无尽的未知世界…… 蟒蛇机灵的闪到峭壁的另一边,昂起头直射着歌悠谦,准备想要再要攻击过来时,一道银色的光焰瞬间形成,在半空划出一丝凌厉的利刃狠狠的向蟒蛇的双眼挥射过去,蟒蛇吃痛的叫出声来,滑腻一闪的逃开了。 歌悠谦手握着银色牛鞭,见蟒蛇临阵脱逃,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朝崖底巡睃几眼,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立时面色大变。 “臣儿,臣儿!”心急如焚的朝着崖底最深处喊了几声,心里忽然蒙起一层冰霜,顾忌不了其他,身体向前纵身一跃也跳下了崖底。 …… 从峭壁半山腰摔下来后,段之臣没有昏迷,她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感觉脚下并不是坚硬的碎石平地,也不是什么急流。倒好像有个漆黑的深洞,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拽着她堕入洞穴深处。 她双手挥舞着,本能尖叫,叫声在四周轰然传出,久久回响,震得她耳膜发麻,却没人理会。 坠落的过程并不漫长,也许就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就跌到了实处。 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地面,她却并不觉得痛,撑着身子起来,摸向黑暗的四周,除了恐惧,她对周遭的一切却是一无所知,难免心跳加速,脊背生寒。 “有人吗?” 半晌没得到回应,她喘了口气,向前走出一步,不一会,双手摸到了洞壁。 摸到洞壁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帮助,她没有武功,并不像歌悠谦那样高超的记忆可以飞檐走壁,像只壁虎一样可以沿着洞壁爬上去的。 但是无论如何,那总使得心头产生一种略有依靠之感,段之臣靠着洞壁坐下,勉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正想着该怎么办,忽然觉出她背后抵着的洞壁,在缓缓移动。 那是一种十分缓慢的移动,但她确然可以感觉得到,洞壁在动,又或者,与其说是移动,不如说洞壁是正在向内缩进去,好像她抵着的不是坚硬的山石,而是很柔软的东西一样。 刹那间,段之臣整个人都跳动起来,而几乎同时,她所站的洞底,也开始在动,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向上拱。 此时的她,就像是处身在一个恐怖无比的噩梦之中,没有一丝光线,只有一团漆黑,四周和脚底的移动还在持续,而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防御的武器—— 魔琊神剑不见了! 独自一人,赤手空拳,面对未知的环境,真希望只是一场梦…… 如果是噩梦还好,噩梦的梦境虽然可怖,在遍体冷汗之后,就会骇然醒来,一旦醒了之后,一切可怖的梦境,就会成为过去。但是她这时,却并不是身在梦境,而是实实在在地在这种可怖的境地之中! 要命的也就在这里,洞底的移动,越来越剧烈,她已无法站稳身子,突然之间,立足之地拱起了一大块,她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68章:冥界之城 以她方才伸臂探测的感觉来看,这黑洞方圆不过四五尺,照理说,她向前扑出,应该就会触到洞壁,然而这一扑,却扑了个空! 在她面前的洞壁消失了,她的身子向前直扑了下去,接着,便翻滚起来,一直向下,向更深处跌了下去。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明明就站在洞底,怎么还会向下?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段之臣闭上眼,感觉到周围没有一丝声响,也听不到下坠的呼呼风声,只是一味向下坠去。 她的呼吸如常,发出的惊叫声也可以听到,声音听起来很闷,像是包在被窝里呼叫一样。 这到底是哪里? 她又将去往何处? 那是一段可怕至极的时间,这段时间究竟有多长,她不知道,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那么茫然无助,根本无法去计算时间,更不知自己下落了究竟有多深。 她恍惚地想,难道就这样跌回现代了? 落地的一霎,心头一松,眼泪夺眶而出,她跌倒在一堆很柔软的东西之上,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当她手撑着那柔软的东西准备站起来时,却又觉得那堆柔软的东西在迅速地发硬,变得像土石一般。 段之臣慢慢起身站定,她却无法想像,自己究竟是身在何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连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重重地喘着气,她努力睁大眼睛,适应着周围的黑暗,在安静的环境中竖耳倾听,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只听得自己胸腔里如雷鼓动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吱的一声叫,眼前远远的,有一团微光亮了起来。 光线朦朦胧胧,幽暗而深远,饶是她眼力再好都看得模模糊糊,不甚清楚,但心头总是一喜。 有光亮,就意味着有逃出困境的希望,不是吗? “有人吗?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她一边朝亮光走去,一边拔高声音问。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那亮光看着也就两三百步的距离,却怎么也走不到目的地,而且越往前走,越觉得吃力,比行走在沙漠里还觉得劳累,或者那不是劳累,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牵制,缚手缚脚一般。 渐渐的,脑袋开始发昏,心跳逐步减慢,呼吸也变得绵长起来,手和脚都好像不再是自己的,那么不听使唤,体能消耗到了极致,每走一步都似要费极大的力气,到了最后,她已经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朝前一点一点挪动。 怎么会那么累? 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怎么会这样? 段之臣停下来喘气一阵,待得力气恢复一点,再继续前进。 尽管时歇时行,她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慢的出奇,根本不像是个人,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前行。 就是爬,也要爬进那光亮之中,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寸,又一寸! 近了,更近了! 终于,她挪到了光亮边缘处,慢吞吞伸出手去,一点一点靠近,一点一点触及。 当那昏暗的光芒照在手指上,眼前一暗,周围场景忽而一变。 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一线阳光,没有一绺云彩,甚至没有一丝风,周围是如此之静,静默得出奇,静到了使人感到自己也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愣愣站在一片黄土之中,面前就是那座高大孤立的城楼,土黄的飞檐,深灰的城墙,斑驳而陈旧,仿佛远古就有,在天地间矗立了千百万年一般。 城门紧闭,不远处有一个水池,水池里储着浅浅的一层水,水色略混,微微发黄。 难道这里就是源山吗? 段之臣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忽然动作不再刚刚那么僵硬和缓慢了,而是和平常一样,很快她终于跑到城门边。 嘭——嘭——嘭—— 叩门的声音在空旷里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大概等了几分钟的时间,城门里传出轻轻的脚步声,难道这城里真的有人吗?是傲阳道人吗?。 段之臣双眼紧紧盯这城门,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叫出声来。 如果城门里开门的不是傲阳道人,而是什么妖怪怎么办? 如果城门里有比那黑洞更恐怖的事情,那她要怎么办? 如果……怎么办? 心底千回百转,不知闪过多少个念头,但见那城门无声无息缓缓开启,缝隙里逐渐显出一道人影,一张清妍姣美的少女脸庞呈现人前,绝美无暇的面孔,瓜子脸,双眼皮,鼻梁挺秀,朱唇艳色醉人。一头棕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头上只平凡插了一支银钗,一身充满异族风情的湖水色衣裙更衬得人艳如花,天地失色。 而她凝望着段之臣,见她一脸愕然的盯着自己,女子面色一红,垂下眸轻声唤道:“公子,有何事?” 一时无法反应过来的段之臣,目瞪口呆的张望着面前绝美的女子,犹如见到仙女下凡一般,思绪也一片混乱,也在这分这秒脑袋停滞了,还以为自己那么幸运到了源山。 失神好一会儿,才缓缓醒悟过来,眨了眨眼睛,面上僵硬的扯着一丝笑出来,询问道“那个、、、我想问你一下这里是哪里?是不是傲阳道人居住的地方?” 女子眸光闪动,微微抬起头轻笑出声给出她想要的:“不是,这里是冥界之城。” 段之臣讶然的睁大眼,显然没有听懂女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一把拽住女子的手腕心急的问:“告诉我这里到底离源山还有多远?我要怎么从这里走出去?还有我的一个朋友生死未卜,我想知道他的消息,你能不能告诉我?” 她着急,她气愤,她害怕。 突然来到的地方,她根本没法呆下去,只想回到歌悠谦的身边。 对了,刚刚她说什么来着?这里是冥界之城? 好一会儿段之臣才反应过来冥界之城的含义,正要询问,却听得女子清脆优美的声音响起:“要不你先进来再说,因为一时我也无法给你说清楚。” 段之臣低头深索咬唇点头,女子并没有挣脱开她抓住的手腕,引领她慢慢走入城门。 眼前是一个大大的广场,四周看起来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宫殿,有甬道,有长廊,有宅院,有屋舍,全部都是砖木结构,还有一些青铜雕饰和木质摆设,甚至还有一座墓穴样的城堡状的房子,建筑风格简洁古朴,全无富丽奢华之感。 看着屋里环境,段之臣心里有种沉重的感觉,而且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们两人,走了几步她松开了女子的手,一边环顾着墙壁一边向一间紧闭的屋子里走进去好奇的问:“冥界之城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难不成这里是地狱么?(未完待续) 第69章:亡魂界限 脚步一直跟随着女子走进屋子里,屋里很空荡,除了一张木床外就是一个梳妆台,女子走到梳妆台旁转过身来看着段之臣,唇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看这里。”右手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梳妆台里面的铜镜。“你能看见什么东西吗?” 段之臣也走近妆台,仔细的端详着女子指着铜镜,妆台上有一面大大的铜镜,芙蓉花饰镶边,打磨得光润透亮,华美细致。铜镜里映出的不是自己的容貌,画面却是她和歌悠谦一起在悬崖峭壁上的画面,自己掉下了崖底后,见到他用腰间的牛皮鞭伤了蟒蛇,尔后又朝着崖底叫唤着,忽然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毫无犹豫的从上面跳了下来。 “不、、、、”一声惊呼从段之臣的嘴里撕心裂肺的叫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掏空一般。身子也本能向铜镜扑去,转眼的时间铜镜却变黑了,什么画面也没有了,只是一块模糊漆黑的镜片了。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有画面吗?为什么突然没有了?难道刚浮现出来的画面就是自己想见的吗?那这名美丽的女子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段之臣的心怦怦直跳,根本无法平息下来,抓着妆台彻彻底底的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暗格和遥控。 她错愕的以为妆台是一台机器,后来才发现,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木质实物。 可为什么它刚刚可以映出那些在崖顶发生的画面呢?难道这是一个妖镜。 最可怕的是歌悠谦竟然也跟着自己掉下来了,那他是不是也掉进这里呢?心念一动,一个转身向刚走进的方向疾步奔去。 刚跑到门口,本开着的门扇却忽然自动的关上了,脚步顿下,惊恐的看着那道突然关上的门,缓缓侧过身看着不远处的女子。 只见她脸上并没有异样的表情,还是那么自然和谦和。 一种深切的恐惧在心底升起,极力压下心底的恐惧,眼神如利刃般在女子脸上扫过,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镜子里浮现出的画面是真的还是假?” 女子微微一笑:“你看我像人还是像鬼?” 段之臣没有心思与她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一时情绪失控的吼出:“你不要再卖关子了,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的朋友是不是也掉到这里来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歌悠谦,既然她掉下来没事,那么有武功的他也不会有事的。 抱着这样的侥幸的心理去想她心里也不再那么着急,可是女子的回答却抹杀了她所有的幻想。 “镜子里你所看到的画面我是看不见的,很显然你的朋友并没有掉进这里,这里不是每个人都能进来。他可能掉到崖底了吧!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女子说得轻描淡写。 听到答案,段之臣愣了下,皱紧眉头向前迈了几步,逼近女子“什么意思?那我为什么会掉进这里来?我和他有什么不同?”忽想到什么,甚是喃喃低语:“难道我、、、已经死了?” 女子看到她错愕的神情,不由的轻笑出声:“答对了。” 不,怎么可能? 从掉下山崖她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疼痛感,没有失去意识的呀?为什么就会死了呢? “你骗人,不可能。我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怎么就死了呢?你少忽悠我。”段之臣捂着自己心脏处,明显的感觉到心跳才反驳:“真以为说两句话就能吓唬得了我吗?我要从这里走出去。”说罢就转身去开门,可没有想到当手触摸到门时,瞬间实木的门却忽然间变成了墙壁。用力一推,明显的感觉到墙壁非常坚硬,而那扇门却消失了。 段之臣大惊失色,没有半分犹豫又换个地方继续推,结果一样,还是坚硬的墙壁。 怔然的站在原地,一时她的脑子里已经停止转动了,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毁灭塌陷了。 几乎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存在。 女子淡淡的看着她的动作,漫步走到她身后,眸光一闪:“我也好奇,为什么你还有心跳,本是一个已死之人,却还活着。” 段之臣闻言缓缓转过身来,抬起黑眸,盯着女子那张美丽的容貌,硬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也会在这里?这里什么地方?” 女子轻吐一口气,淡淡道:“我叫陶儿,这里是源山的禁地冥界之城,也是亡魂界限之地。也就是说灵魂被人封印在这里,只有死了后灵魂才会出现在这里。而这里是一个未知世界,不知什么时候会毁灭,会沦陷。与地界之间是息息相关的,可是有限的,在短暂的时间内如果不能早些复活在自己的身体里,就一辈子做孤魂野鬼了。” 那这么说?自己真的死了吗? 段之臣臣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叫名陶儿的女子忽想到了什么先开口追问:“对了,你去源山何事?” “我是来找傲阳道人求仙草的,结果从崖顶掉了下来,就到了这里遇到了你。”段之臣老实的无奈回答。 “哦。”陶儿哦了一声,见她脸上沉重的神情与愕然的目光,不由微微一笑:“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实来历么?能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被人封印灵魂才会出现界限,永世被埋没在这深渊里,这座不死之城会慢慢吸光你的灵魂的精气,直到有一天魂飞魄散。 听陶儿这么一说,她倒是模糊的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一样。不过说到来历,段之臣略有不安,心里一沉,低道:“不瞒你,我并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我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在我的那个世界里可能我已经死了吧!才会穿越到这副身躯的身上,做了段之臣,做了驸马爷。也可能是因为我本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所以才会吸引到这里个冥界里来了。” 陶儿对于她的回答显然大吃一惊,可是半响后,她却满脸惊喜的拉着她的手:“这样说,你就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吗?”(未完待续) 第70章:界限之门妖镜 看到段之臣一脸愕然的表情,并仔细的叙说一遍:“我被封印到这里不知过了多少年,或许有三年之久了吧!我从小就生长在源山,源山是一个世外桃源,有着可爱乖巧的动物,有着秀丽的山水和河流。傲阳与我和离儿都是同门师兄妹,而离儿与我是同胞姐妹,离儿一直叫我姐姐,我们俩容貌长得如出一辙,几乎是一模一样。” 段之臣没有作声,瞅见陶儿面上浮现出一丝哀怨的神情,眼神迷离,仿佛在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淡淡眼神瞅了眼自己,又继续往下说:“我和傲阳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彼此也互生情愫。却不知离儿也对傲阳,为了从我身边抢走傲阳,她不顾我们之间的姐妹感情,不惜私自去亡魂界限唤醒封印沉睡已久的血魔,让血魔把我的灵魂封印在此地。借用与我一模一样的容貌与傲阳成亲厮守在一起。我们的师傅是源山涴族世代相传的巫女涴瑛,师傅法术很高强,有着历代相传的魔琊神剑守护,镇守着源山的安宁。源山本是一处群兽之林,因为有涴族巫女用法术封印了所有妖魔,才保持一世的平静。” 听陶儿这么一说,段之臣算是听得明白了些,也就是说面前叫陶儿的女子是源山傲阳道人最爱之人,却不幸的是孪生妹妹离儿与自己同时爱上一个男人,为了爱情,妹妹离儿不顾姐妹之情害死她,还把她的灵魂封印在这亡魂界限的世界里。 可是魔琊神剑又是怎么回事? 这把神剑不是歌悠谦的吗?他不是说神剑是傲阳道人之物么? 段之臣脸色未变,唇边仍是一抹淡淡的冷意,只眸底愈发黑沉:“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是巫女吗?可是你知道吗?你说的那把神剑我看到过,可能是我掉下崖底时掉在别处了。” 陶儿怔了下,柳眉挑起,讶然道:“神剑在你手里?怎么可能呢?魔琊神剑是我当初赠送我徒儿之物,难道你和无情认识?” 无情?徒儿? 难道她是在说流无情吗? 段之臣惊慌的瞪大眼,试探的问:“魔邪门主流无情是你的徒弟?” 陶儿闻言面上展开一丝喜悦之色,默然的点头:“正是,无情就是我捡回源山养大的孩子,名字也是我给他起的。这孩子是一个武学奇才,而且身世极其悲凄,我教他武功只是想他去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神剑是他下山之时赠予的神器,后来他创建了魔邪门,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丐帮帮主倾天衣也对无情另眼相看,帮主之位也传位于他。”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还骗自己说自己的师傅与傲阳道人同门师兄,原来他的师傅竟然是这么一个大美人,真是可恶! 又骗自己,明明知道来源山的路,明明知道源山有这些险境,却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傻子,竟然完全的相信他。 想到昨夜缠绵之事,她就觉得好气,这家伙就是在算计自己。 陶儿见段之臣面上迅速变化的表情,不解的询问:“在想什么?无情这孩子还好吗?有没有娶妻?” “他要敢。”段之臣气愤随意回了一句,忽想到自己表现得太强烈了,抬眸看了眼陶儿的神情,见得她一脸不解的样子,或许她还没有看出自己的身份的事情。 不过眼前这女子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龄,再怎么看也只是二十几岁的模样,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做师傅,他眼光怎么能不高呢? 紧绷的脸色缓了缓,轻声道:“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既然你是他的师傅,那么你一定有办法从这个世界走出去的是不是?刚我在镜子里见到的画面就是他也跟着我掉下了山崖,我现在很担心他安危。” “放心吧!他掉下来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说明他没事”陶儿瞅见她脸上浮现的醋意,醒悟的抿唇一笑:“无情有你这么好朋友担心他,我也甚感欣慰。从小他特别固执,做事果断,在我的面前总是油嘴滑舌,可是他对于旁人却是冷漠无情的。他竟然为了你也纵身跳下山崖,说明你在他的心里也有一定的位置,无情面对自己爱的人才会自然的一笑。” 只对自己爱的人才会笑。 段之臣仔细的分析着陶儿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从在驸马府茅厕见到歌悠谦时,他是在笑,反之还被他察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俊美的脸上那笑几乎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陶儿见她沉默无语,也落实了自己的猜测,但不想去拆穿她,转过身再走到妆台面前,抬手抚摸着铜镜的镜面,缓缓启口:“这镜面就是出口,但是需要人血,而且这也是界限通往人间唯一的出路,只要镜面吞噬着人血,界限之门就会打开。这也是我带你进来的原因,如果你能看到这镜面里的画面证明你身体里有着温热的血液,只有血腥的气味才能唤醒这面妖镜。” 段之臣听得呆了呆,仿佛此时就像在做梦一样,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真的是做梦。 如果能出去,别说是要人血,就算割下一块肉也可以,走到陶儿的面前,右手伸到她的面前:“我有血,要多少都可以。” 只有出去后才能见到他,只有出去才能活着与他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也只有出去才有机会做自己所想做的事情。 陶儿犹豫了下,见她伸出的手腕,面色深沉的说:“当初我被封印在这里时,就用仅有的法力和念力把血魔镇压在地底下,此时你施放人血唤醒妖镜打开界限之门时,血魔可能也会复活。到时我已经没有法力了,而你没有武功,只能任由它宰割。” 段之臣不耐烦的反问:“那只有等死了吗?” 陶儿淡淡的摇头:“还有一个办法。” 段之臣感觉还有希望不由的问:“什么办法?” 陶儿轻吐一口气,正色道:“除非有魔琊神剑在手里,否则一切都只是徒劳。” 段之臣听得有丝头痛,揉一下额头,苦笑道:“可是神剑已经不知掉落在何处了,现在在哪里去寻得它?你这不是说了相当于白说吗?” 陶儿听了哑然失笑:“不是,魔琊神剑它是灵性之物,如果不是它自愿跟随主人的,就算得到它也只是一把废铜烂铁。” “所以呢?”(未完待续) 第71章:血魔复活 只要还有希望她就不会放弃,可是现在在哪里去找神剑呢? “魔琊神剑是巫女净化过的神器,血魔是异族的兽兵中有一只异兽,是为虎面龙身的巨兽,此兽相传为天神后裔,能力非同一般,虽被神器所杀,却死而不僵,吸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千年之后会伺机复活。而且它会吸尽兽类最强大的血,修炼成人。”陶儿见她听得认真,也耐心的解释:“不过在二十几年前就被涴族巫女用净化过的魔琊神剑封印在冥界之城,我们所待在这座死城就是血魔生前所拥有的宫殿。” 段之臣听得心头一动,眨了眨眼睛,好奇道:“既然你是巫女的徒弟那你应该能唤回神剑的呀?” 陶儿面上深沉的摇头:“你错了,我虽然也学过一些巫术,但魔琊神剑并没有承认我是它的主人。” 段之臣张了张嘴,问道:“为什么?”她心怦怦直跳,隐约有了答案:“难道是他?” 难不成神剑的主人是歌悠谦吗?因为神剑就是他给自己的。 陶儿仍是摇头:“不是,我之所以把神剑赠予给无情,只是因为想他能找到属于它的主人。” 段之臣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之不清,不由得挥手道:“你不要说了,我越听越糊涂了,神剑的主人不是你,也不是他,那会是谁呢?现在这关键人时刻要去哪儿找到它的主人?” “主人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陶儿伸手抓起段之臣几乎冰冷的手,盯着她焦虑不安的双眸抿唇一笑:“神剑的主人就是你,你可以试着召唤它,这是我们唯一自救的办法,你要相信自己。” 不会吧!这是在跟她开什么国际玩笑?魔琊神剑的主人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呢? 难不成她是巫女?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陶儿见她面色疑惑不解的神情,眸光一闪,“其实你的容貌与我师傅涴瑛长得十分相似,或许有可能你就是她转世的。所以你身体里和灵魂里有着她生前的灵力,才能驾驭魔琊神剑。” 段之臣闻言呆怔住:“那有那么巧的事? 可是,这副身躯的灵魂不是自己呀? 陶儿释然一笑:“我说的句句属实,信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段之臣蹙眉思索着,诧然道:“怎么试?” “眼睛闭上,心神要安静,执着一个念想,需要它的存在,试着用念想召唤它。” “哦。”段之臣哦的一声,就照着陶儿说的先闭上眼睛,脑子里慢慢安静下来,默念着神剑快回来,快回来、、、不知在心里呐喊了多少遍,却无任何的感应。 搞什么鬼?难道不灵?那破神剑根本不会认什么主人? 大概持续了几分钟,她头开始大了,多默念几次,她就开始心烦意乱,根本静不下心来。 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吞噬着她的肉一样,忽然觉得好痛,好痛。 陶儿见段之臣脸色苍白,试着想要唤醒她:“不要想了,睁开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了,听到我说话吗?” 不管她怎么叫?段之臣根本没有听见,只觉得头痛欲裂,几乎要爆炸,痛得她伸手紧紧抱着头在屋里乱窜,身形跌跌撞撞的撞到了妆台边角。 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睁不开眼睛,像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吞噬着她身体里沸腾的细胞。 忽然间,头顶之上一大团灰影向段之臣补来,迅速弥漫四周。 陶儿感觉不对劲拉住她的手向后扯,躲过那团黑影的攻击,黑影停留在半空没有再攻击了, 而是停留在原处没动,吱吱两声,像是在嘲笑她们的无能。 在它身后,更多的灰影涌了过来,多不胜数,它们连成一片,上下翻腾起伏,将两人围合在内。 陶儿看傻了眼,怎么忽然冒出这样多? 面对越来越多的灰影,只要动一下,那灰影就向下窜,无法毁灭它不说,自己却累得气喘连连。而段之臣却好像迷失在召唤神剑的意识里,见她痛苦不堪的样子,陶儿无奈的拾起地上话着凳子向妆台的镜面上用力一砸,砰的一声,铜镜镜片瞬间破烈。 迅速的捡起已经碎掉的镜片,抓起段之臣的手挽起衣袖朝着白皙的皮肉上用力一划,瞬间一股鲜红的热流缓缓溢出,拉着她靠近铜镜,一滴滴掉在妆台上,瞬间落在妆台上的血迅速的被吸进去。 手腕隐隐作痛,这份刺痛彻底的痛醒了段之臣,骤然睁开眼,头昏眼花的清醒过来,睁眼 就看见自己的手腕被割伤了,一滴滴血掉在妆台镜片里,却瞬间被镜片吸了进去。 发觉头顶之上有种黑乎乎的东西在游动,诧异的抬头一望,这是什么东西? “放心吧!只要我不动它是不会伤害我们的,每天它们都会出现的,不过今天出现的有点多。”陶儿松开她的手,撕掉自己衣角给段之臣包扎着伤口:“妖镜已经吸了人血,界限之门很开就打开,这之前血魔有可能会复活。” 段之臣闻言讶然的看着头顶之上那群东西只是一味戏耍逗弄,并不是真要伤害他们,否则趁她们要想对付跟前那灰影的时候,周围的灰影有无数机会围合偷袭。 她盯着那灰影,慢慢向前踏出一步,脚还没着地,灰影就嗖的窜了上来,张牙舞爪,她退后,灰影又返回原地,静止不动。 对方对峙着,如此反复几次,她有丝明白,灰影在这里的职责就是看守他们,不得离开城楼半步。 那好!她就不动,等着这些灰影散去。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极,忽然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嚎叫,其间还夹杂着吱吱叫声,似是兴奋异常,砰砰啪啪的脚步声响起,缓慢沉重,犹如巨鼓擂动,朝廊楼方向行进。 旁边的陶儿面色一变,骇然道:“它要来了!” 而头顶上盘旋着的灰影听得有声响,扑腾一阵,消失在迷雾当中,天地重归静默。 听得沉重脚步声渐渐靠近,陶儿急道:“界限之门很快就会打开,到时我还能阻止血魔一会儿,你快些逃出去?” “不行?” “不要犹豫了,我们时间有限,界限之门打开的时间是很短暂的,如今铜镜已经被我毁掉了,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没有出路了……”没有半分迟疑,陶儿拉着她靠近妆台。 此时,妆台破碎掉的镜面缓缓在拼接,慢慢的移动衔接在一起,本是碎掉的渣子也逐渐融合在一块儿,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瞬间从镜面射放出来。 段之臣只感觉自己的心砰砰乱跳,看着那道刺眼的光芒兴奋又激动,止不住的咆哮道:“界限之门,陶儿,快,我们一起走。” 陶儿心神不宁的期待着界限之门快些打开,因为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血魔靠近的气息。“门只要一打开你就跳进去,千万不要回头,不要顾忌我、、、、” 话没说完,就听得轰然一声,庞然大物穿墙而来!(未完待续) 第72章:狂魔厮杀 正如陶儿所说,这血魔通体呈青黑色,虎头龙身,浑身布满鳞甲,体形巨大,样貌十分骇人,再加上一团团灰影围绕前后左右,吱吱怪叫,所到之处,全无阻碍。 血魔踏进屋子,先是重重吸了吸鼻子,忽而眼里幽光闪动,嚎叫一声,直奔伫立在妆台面前的两人。 “小心!”陶儿喊出一声,手臂忽然抬起,掌心光芒一闪。 一大团红莲般的光焰喷射而出,血魔对这光焰似乎很是忌惮,嗷的一声,一下子跳出数丈之遥,嘴里重重呼着气,踌躇不前。 趁此机会,陶儿推了推段之臣,提醒她千万不要回头,只要界限之门一开就得离开。 整间屋子都被光焰包裹住,陶儿灵魂忽然变成半透明状,气息减弱,喘息着又喊道:“我支撑不了多久,你要快,千万别被它抓住——” 段之臣心急得要命,不管怎么样她也无法丢下陶儿一个人逃走,转过身抓住又恢复实体的陶儿,含着泪摇头:“不,要走就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逃走的。” 忽然眼前一花,无数灰影窜上来在她们面前游窜,正是那从光焰中跳跃而出的孤魂! 这孤魂原本是已死之人的灵魂,因魂灵被血魔控制而生成,非人非兽,那光焰对血魔管用,对它却是毫无效力。 “滚开!”段之臣怒不可赦,手臂一挥,打出的拳头轻飘飘过去,像是打进一团虚无。 孤魂吱吱叫着,瞬间分为两队,一队在她周围游动,另一队则是将陶儿的身体缠住,令其动弹不得,越来越多的孤魂窜过来,两人根本挪动不了半步。 眼看界限之门缓缓打开,那展开的光线非常缓慢。 而陶儿已经精疲力尽了,刚才那火焰已经耗费了她全身仅有的灵力与力气。 孤魂戏耍一阵便纷纷往两边散开,但觉眼前灰影一闪,一只体形稍大的孤魂悬在半空中,居高临下俯视着,与她对视,灰白色的小眼闪烁着仇视的幽光。 吱的一声长叫,动了怒,张牙舞爪,转瞬袭向她的心口。 虽说孤魂本身并没有什么法力,但是这一袭对于手无寸铁行动受限的她来说,却是非同小可,一想到将被那东西触碰身体,心底顿时一片恶寒。 段之臣勉强侧了下身,转身向投射出光芒的妆台靠近,解开身上的银白色外袍拧成一团便朝扑来的灰影挥去。 空中长衫一挥,那孤魂不防她竟有武器,弹出数尺之外,吱吱尖叫。 “再过来,小爷弄死你!”段之臣见这样的攻击管用,眉开眼笑,一边朝孤魂群挥舞着手中的就衣衫,一边拉起陶儿更进界限之门更近一点。 刚把疲惫不堪的陶儿拉到身边来,却见跟前灰影闪动,孤魂又围拢过来。 面对她手中的长衫,有几只孤魂吱吱叫着,跃跃欲试,忽然出其不意扑向她的手臂,段之臣一边要攻击孤魂一边还要照顾陶儿,显得有些吃力。她心里急得不行,孤魂奸诈狡猾,似是看出了这一点,层层包围,进攻之势逐渐强劲。 正当此时,却听得背后轰然一声,屋子里光焰突然大涨。 “你先走!不要管我了,出去后见到无情,给我代声好就可以了。”陶儿含着泪光用力挣脱段之臣紧抓的手。 “不行,一起走——”段之臣摇头,刚击退一只孤魂,手中的长衫被几只孤魂撕扯在一起,怎么都挣脱不掉,而另一只手却不放弃的紧紧拽着陶儿。 见她手中武器已无威胁,孤魂兴奋欢叫,那只体形稍大的孤魂再次窜出,朝着她头顶扑来,欲要一雪前耻。 后来无暇顾及陶儿,只能松开手两只手并用向它们挥打着,余光却丝毫不敢松懈的瞄着后面的界限之门打开多少,好慢!这么半天才只有一个碗那么大的洞。 着急也没有用,只能干等。 陶儿无能为力的站在旁边心乱如麻的叹气, 不知为什么,本攻击迅速的孤魂却忽然间流窜而消失在半空,段之臣累得直喘气,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顾不得深思,转身上前抓起陶儿的手,准备要跳进已经打开有一井口大界限之门时,脚还未踏进洞口,就听得背后一声吼叫,一股巨力袭来,段之臣被高高抛起,摔在墙角,趴在地上,感觉后腰痛得要命。 是血魔,它已经冲破那光焰! 竟然能毁灭掉陶儿的火焰!可见这家伙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可恶!”陶儿低骂了句,手掌挥向那诡异的虎面龙身怪物,但以往是人的时候,攻击一定会伤到它,此时却是毫无杀伤之力,没等她手掌挥近,就见血魔一抬腿,砰的将她踢飞出去。 陶儿倒地,半天也没能爬起来,血魔冷眼嘲笑的瞪着她,知道她已经快要魂飞魄散了,就撇开她,鼻孔呼呼出气,慢慢悠悠朝段之臣的方向过来。 段之臣被摔得脸孔朝下,鼻端嗅得旁侧阵阵血腥气,夹杂着一股特别的说不出的味道,朝自己不断靠近,忽然一只粗壮的龙掌伸过来,将她翻了个身,仰面朝上。 一张狰狞的虎面映入眼帘,它瞪视着她,獠牙森森,长舌卷起,似是要舔向她的脸颊,段之臣手掌勉力抬起,掌中随地捡起的木块用力戳向它的左眼! 这样的攻击显然没有丝毫威胁,血魔随意一掌打落木块,张开血盆大口,眼看就要朝她的颈项咬去! 段之臣脸色煞白,心道自己绝无幸免,却见那血魔忽然停住,凑近一点,在她上方嗅了几下,虎眼里幽光闪耀,似是兴奋莫名。 它不吃她了? 段之臣只怔了一下,目光下移,见得它胯下昂扬的巨物,猛地明白过来—— 它嗅出了她的女子气息! “陶儿!”天啊!这怪物想干什么,她惊恐尖叫,不住后退,这怪物想对她做什么?如果真的要被它摧残蹂躏,她宁愿立时去死! 血魔嗷嗷怪叫两声,朝她扑了过来,与此同时,陶儿上前一掌拍在它的背心。 那一掌挥在它的身上犹如给它搔痒痒,而血魔身子向后一动,陶儿被震飞出去! 这异兽,真是厉害,如果它要是成人还得了? 段之臣费尽全身力气,才朝前爬出一小段距离,手刚抓住妆台边沿,眼看那界限之门近在眼前,脚踝就被按住,一点一点往后拖。 血魔轻吐着一丝得意的气息,慢慢的蹂躏着她,对她的身体也非常感兴趣。 段之臣急得红了眼,试图去抓牢那妆台桌脚,手指却是慢慢滑落,她微微侧头,看见陶儿正被血魔抓在掌中,似是已经昏迷,獠牙缓缓刺向她的喉咙。 它是要吸她的灵魂! 在她之后,她同样逃不过如此命运!(未完待续) 第73章:召唤神器 眼见血魔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长舌在陶儿身上舔来舔去,闪着精光的獠牙从她的咽喉处缓缓上移,到得头顶正中位置,对准,刺入—— “陶儿,不——”段之臣只觉得热血上涌,灼烧滚烫,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胸口! 刹那间,原本昏迷的陶儿忽然睁眼,身体顺势弹起,纤细的双指做剑,用尽全力刺向血魔的右眼! 血魔猝不及防,竟被他偷袭成功,一只圆滚滚的泛着青光的眼球骤然落地,红红白白的液体不住流淌,十分可怖。 但听得惊天动地一声怒吼,血魔痛得满地翻腾,松开段之臣,又将陶儿狠狠甩出,大口大口喘息着,剩余的那只兽眼瞪得溜圆,迸射出仇恨愤怒的火焰! 陶儿无力躺在地上!灵魂慢慢逐渐变成透明体,看着那巨兽朝自己步步逼近,轻蔑一笑,忽而看清它身后勉力撑起的人影,微怔一下,张口叫出:“进界限之门啊……” 段之臣摇着头,手撑妆台慢慢站起来,正要说话,却见血魔已经立在陶儿上方,龙掌伸出,掌心蓦然生出一根粗长的黑刺来,朝着血魔的陶儿的眼睛缓缓戳下! 它是要报复! 陶儿面色苍白,看着那黑刺袭来的黑眸却是暗沉如墨,一瞬不眨。 凭着她以往的功夫和灵力,本来自是全不畏惧,只是偏偏在这死城中丝毫使不出来,方才用最后的灵力使出火焰,之后被血魔狠狠一甩,伤及魂魄涣散,眼看自己的魂魄变成透明,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段之臣,她早就灰飞烟灭了,已经再无还击的能力。此时再面对这异兽的进攻,根本无计抵御。 血魔来得越慢,心中的煎熬越是深切,凶险步步逼近,却只有束手待毙,陶儿额上渐渐渗出汗珠,心里直盼着那尖刺倏然而至,虽然痛苦,可比这慢慢的煎迫爽快得多。 段之臣也已看得明明白白,知道决非心中所生幻境,实是大难临头,比起陶儿来,她更是无能为力,只觉得一口气忽顺忽逆,在胸口乱跳乱窜,好生难受。 “进去!”陶儿没有看她,声音严厉得吓了她一跳。 “我不——”段之臣眼眶发红,唇瓣咬出血来,死死瞪着眼前人兽对峙的一幕,脑海里有许多带血的片段浮现出来,热血在胸中奔涌,心里亦在狂喊:她绝不芶且逃生,要拼命……就一起吧! 陶儿是他的师傅,是他最敬爱的人,她怎么可能丢下她逃掉。 不,她怎么都做不到,办不到。 如果他在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像她一般选择。 “笨蛋,走啊,无情需要你。”陶儿高叫,带着种决然的意味,看着尖刺越来越近,等待着那剧痛的一击。 “不!”身上越来越烫,温度越来越高,好似要爆裂出来,段之臣扣紧了妆台边角,手指几乎要将那冰凉坚硬的木质边角捏碎,指下有微微的凹凸感,她机械低头,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陶儿开始说的话。 “魔琊神剑是巫女净化过的神器,血魔是异族的兽兵中有一只异兽,是为虎面龙身的巨兽,此兽相传为天神后裔,能力非同一般,虽被神器所杀,却死而不僵,吸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千年之后会伺机复活。而且它会吸尽兽类最强大的血,修炼成人。” “魔琊神剑它是灵性之物,如果不是它自愿跟随主人的,就算得到它也只是一把废铜烂铁。…” 巫女净化过的神器…… 魔琊神剑! 只要它承认自己是主人,那它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来的。 如果魔琊神剑在身边,就可以除掉血魔,救得陶儿! 一时心神荡漾,浑然忘了周遭一切,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一遍又一遍响起—— 人剑合一…… 御剑而行……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四肢百骸周身各处的炽热熔浆不断上涌,终于冲出头顶,直达苍穹! 是了,陶儿说过,这神剑一旦认主,终生相护,她是神剑之主,是可以驾驭神剑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忽然间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许多原本迷糊的道理瞬间清明,伴随着浴火重生的痛楚,她张开双臂,昂首低吼:“啊——” 紫气东来,天地失色,一道青芒破空而来,龙吟凤鸣! 那柄被掉下山崖坠落丢失的魔琊神剑倏然出现,剑身颤抖,铮铮作响,似要离鞘迸出! 段之臣手掌一翻,已经将剑抄在手中,身子从未这般舒爽自如,动作也从未这般流畅自然,握住那熟悉的剑柄,记得在现代有时候与朋友去练跆拳那里学过的顺刺、逆击、横削、倒劈等等招式,好似慢镜头般在脑中闪现,感觉那一招一式就像是刻在心底一般。 昔日她虽为没有把神剑当成是自己的,而她年轻气盛,功力浅薄,仅是凭神剑之威在海上退敌,尚不能真正驾驭神剑,而此时经历生死大劫,忽然间看透玄机,心念意动,神剑便从九天之外自动回归。 段之臣持剑而立,手指微动,全无之前生涩停滞的感觉,神剑便如同是她身上的一部分,只随手一抖,紫光忽闪,便削去了血魔掌心的尖刺! 血魔倏然吃痛,嘶吼一声撇开陶儿,朝段之臣疾冲而来。 有神剑在手,令时间滞留的法术顿破,动作已经恢复正常,段之臣清啸一声,举剑就刺。 这血魔乃是远古异兽,又蛰伏古城地下千年,吸尽天地日月之精华,灵力比起蟒蛇岛上的双头怪蛇有过之无不及,段之臣毕竟是初始御剑,这一剑刺去,竟被它一掌拍开,剑尖擦着背脊而过,带出一串鲜红的血花。 血魔先是被陶儿废了左眼,此时又被她伤了皮毛,大为震惊,于是收起小觑之心,尾巴一甩,如同一根长鞭朝段之臣甩过来。 啪的一声,段之臣不躲不避,白瓷般的手背上被打出一道血痕,神剑却也在血魔尾巴上用力一划,一截尾巴断裂落地。 血魔怒不可赦,形如疯魔,吼声犹如晴天霹雳,在厅中乱蹦乱跳,段之臣趁胜追击,神剑在她手中运用愈发娴熟,随心所欲翻转,横刺竖劈,在血魔身上又留下不少血口。 如此几番下来,血魔伤势渐重,只做困兽之斗,段之臣却是越战越勇,终于一剑刺中血魔心口! 血魔重伤号叫,吼声连绵,屋顶上喀喇猛响,砖瓦纷飞,椽子断折,整座殿堂都是摇摇欲坠,外间更似有千军万马轰隆袭来,声势极是惊人! “不好,这里要塌了!”陶儿厉声警告。(未完待续) 第74章:三眼狼围攻 段之臣不为所动,从血魔心口拔出神剑,剑柄在手中一挽,又朝它肚腹连连刺去,最后一剑,重重刺入血魔肚脐! 庞然大物颓然后仰,终于倒在血泊之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血魔一死,它制造出来的幻境也不复存在,此时穹顶消失,樯倾壁裂,除了那血魔的尸体以及空置的妆台之外,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不再是宽阔无人的宫殿,两人如同置身于黑暗的地底,无数碎石纷纷下坠,地动山摇,犹如世界末日! 段之臣刚把陶儿扶起,就觉一股巨力从脚下袭来,竟是站立不住,双双栽倒在地。 而头顶哀号惨呼不断,大团大团的灰影俯冲而至,一齐朝段之臣撞过来。 这些孤魂都是历年来被那血魔所吃之人的魂灵变幻而来,这血魔已死,幻境即灭,孤魂们便真正成了无处栖身的孤魂野鬼,如今迁怒于段之臣,竟要群起攻之,为血魔报仇! 段之臣被成百上千的孤魂缠住无法前行,眼看那洞开的门户被碎石填满,额上溢出冷汗来,虽然有神剑在身不致有危险,但是就算杀光孤魂,两人就会延误了进界限之门的时日,就只能永远留在这黑暗世界,被乱石掩埋,实在得不偿失。 刷刷两剑,将头顶上的孤魂斩落,忽然瞥抬眼望去妆台铜镜之处界限之门已经大开,并且已经开始因为宫殿的塌陷门缓缓合拢。看得她蓦然一喜,还好时间还来得及,如果跳进界限之门便能够避过这灾祸! 她只抬眼一瞥,陶儿便已明白她的心思,无需多说,一剑挥退扑上来的孤魂,两人牵手跳进妆台金光散发的界限之门的门洞,迅速的落入了光芒之中,与外界隔绝开来。 界限之门缓缓关闭,里面漆黑就片,手紧紧的拽着彼此,而脚下却是悬空的,便没有失去重心,很平静的漂浮着。 但听得耳边与之隔绝的世界声响交织,轰隆不断,仿若有千斤巨石坠落下来,孤魂们游走四周,不住哀嚎,中间夹杂着电闪雷鸣声,竟不知发生什么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弱,慢慢安静下来。 劫难结束,界限之门外一片寂静。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线瞬间照射下来,眼睛顿时一阵酸涩。 段之臣抬手遮挡,眼珠转动着,迷惘朝四周看。 脚也缓缓落地,并没有摔痛,紧握着陶儿的手越来越觉得冰凉,冰凉过后手中就空空的。 意识不到的时,转过身看向身旁的陶儿时,本是一张绝美的脸颊竟然苍老许多,身体竟然成半透明的了,根本像一缕空气。 听得她喘着一丝微弱的气息:“终于出来了,看到你没事就好。” 段之臣着急的把神剑抽出,对着陶儿吼叫道:“快跳进剑鞘里,神剑一定会救你的,等我找到傲阳道人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快进呀!”手中的神剑不断的颤抖,仿佛也能感觉到她的意念。 神剑一定护着陶儿的灵魂的,只要早些找到傲阳道人,她就有救了。 陶儿明白的点点头一眨眼就化作一缕白气窜入了神剑鞘中,段之臣把神剑合拢夹在腋下,环视着四周,定睛一看,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她们终于从冥界之城逃离出来了,她们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段之臣向远处有石阶奔了过去,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峰峦插云,前方一条小道,应该就是去源山的必经之路。 步上石阶,才踏上两步就隐隐嗅空气中有血腥之气传来,顿时心头一沉,回头望向身后,一片安静,没有什么动静。 昂头向前看去,石阶只有十几步,抱着神剑一口气冲上了顶,循着血腥之气飞奔过去。 石阶平地上,四周丛林围绕,歌悠谦握手中的牛鞭挥打在周边数几十只的狼身上,好几只狼都蜂蛹而跳上去嘶咬着他,但手中的牛鞭都能迅速的把猎物致命一击。 其余的群狼都忌惮的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瞪着一双血红的狼眼监视着歌悠谦的一举一动,狼的体形比平常的豺狼要大两倍,头犹如一头牛那么粗犷,最可怕的是它们眉眼之间还多长了一双狼眼,对着面前食物口水顺着獠牙流落在地面。说不出的恐惧,段之臣身形几乎已经僵硬在原地,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又落入另一个险地。 她不知道去源山到底还要以过多少艰辛,多少凶险。 脚下犹如生根一般,无法听自己使唤,喉咙里也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来,深怕自己一个动向令他分神。 更重要的是他没事?从那么高的摔下来竟然没有受伤?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那道消瘦的背影,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还未来得及她多想下去,围攻着歌悠谦正前方的一只三眼豺狼竟然发现了她的存在,露着凶狠的目光昂头嚎叫了两声,周围的狼群也纷纷察觉出来了,都嚎叫着,兴奋着。 突然多出一个猎物出来,它们当然是很兴奋了。 歌悠谦瞪着狭长血红如魔的凤眸,在转身看到她披散的长发,残破不堪的衣衫点点血迹,腋下抱着神剑的刹那,焦虑闪耀的眼神忽而一愣,惊恐不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宛如石化。 玉树临风,梨花带露,一袭素白衣袍上血迹斑斑,却无损他的丰神俊秀,轻朗儒雅,只是面色太过于苍白,而左脚还缠着白里透红的绷带。 “谦儿、、、谦儿、、、、、”段之臣眼眶一红,连声呼唤,那早已卡在喉咙的声音瞬间爆发出来。 歌悠谦面色露出欣喜的笑容,清朗中略带沙哑的嗓音,是那般熟悉,那般悸动人心。 “我在。” 段之臣只觉得眼眶一热,忍耐已久的泪水不住滑落,满心雀跃。 “别过来,快离开这里。”她听见他嗓音清冽,寒冷中夹杂着丝丝怒气,“这里很危险,你快离开这里听到没有。” 他的声音还未落,群狼已经几只向段之臣凶猛的飞奔过来,根本没有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来吧,看我怎么砍死你们。”段之臣把腋下的神剑扣在手中,看着那几只朝自己忽然一跃而起,罩面扑来的豺狼。(未完待续) 第75章:有惊无险 铮的一声,剑身颤动,魔琊神剑出鞘! 青芒如巨龙升空,水银泻地,剑尖直刺奔来的豺狼中央,那物似有灵性,看见神剑就停下脚步不敢贸然上前,只是在原地不停嚎叫。 段之臣追了上前对准那几只豺狼举剑又刺,就听得嗷的一声叫,其中一只豺狼被神剑散发出的光芒刺伤,余下的豺狼都纷纷忌惮的张望着她手中的神器。领头的豺狼似醒悟严重性便召唤着众群狼扭身闪电般溜走,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非人力所及。 见它们迅速的离去,段之臣才松了一口气,握在剑在半空中假意的乱刺着,直到一道身影走近她的面前。 “你没事就好。”歌悠谦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平静中带着一丝微喜,“看到你好好的活着,我心里也就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双肩却被一股蛮力缓缓拥在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之中,感觉他的呼吸,感觉他的心跳,感觉到他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不过他身上沉重的血腥味让她心里揪起的疼,从那么高的跳下来肯定受了很严重的伤,伸手推开他的搂紧的怀抱,手中的神剑插回剑鞘之中,昂起头对上那双清澈明净的黑眸:“你受伤了?我看看”说着就要给他检查身体,不过手还没有靠近他就被紧紧扣在手心里,不能动了。 段之臣诧异的盯着他,见到他俊脸不仅是苍白还有刮伤,顿时心酸难忍,眼泪哗哗的潮湿了双眸,哽咽道:“疼不疼?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你傻呀?如果跳下来摔死了怎么办?你个笨蛋,猪头一个。” 话虽如此,可又有谁知道她心里有多么感动和幸福。 一辈子能拥有一个至死相随的人,拥有他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没事。”歌悠谦眨眼一笑,眼底明光流转,扣人心弦。 说得轻巧,当她在铜镜里看到他奋不顾身追随着她跳下来时,她的心有多痛?有多害怕。 “真的没事吗?”段之臣明显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又挣扎着要看他腿上包扎着的伤口,可是她越挣扎歌悠谦就越握得紧。 “臣儿,不要动好不好,这些伤都不碍事,死不了的,告诉我,你掉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歌悠谦将她圈在怀里容不得她一丝丝逃脱,语气里蕴含着一丝丝着急,下巴摩擦着她的长发,眼底满含宠溺,悠悠叹道:“击败蟒蛇转身看到你掉下了山崖,那时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只想跟随你一起跳下去,生死跟随。臣儿,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身边好不好?” 段之臣咬着唇轻轻推了推他,抬头望着他,唇角淡淡的荡起一丝丝笑,笑容里却有一丝难以描述的酸楚:“有你这样对我,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不过你知道吗?我在冥界之城从铜镜里看到你跳下崖底时,我的心就像从身体里跳出来一样。” 如果没有活着?那该怎么是好? 还好,他什么事都没有。 抬手轻轻抚摸着他俊美的脸,眼泪放肆的掉下,泪珠顺着她绝美的脸颊缓缓流到唇边。 抚上他脸的手忽然被一双大手握紧,眼前一黑,温热的气息凑近唇边,湿湿的唇印在她的唇角吻住那掉下的泪水,咸咸的,却又甜甜的。 没过多久,歌悠谦离开她的唇边,低着头望着她,那样的眼神,似是又爱又痛,又是无奈,直把段之臣看得呆住,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不要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我,看得我直发毛。你是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危险,差点就翘辫子了。” 歌悠谦紧握着她的小手,眸光一闪:“冥界之城?你掉进了冥界之城?天呀!”惊呼一声后,眼底充满了诧异和惊讶,惊慌失措的追问:“你怎么出来的?掉进那个世界里的人都是、、、、、、” 他未说完段之臣就接了下面的两个字:“死人。”见歌悠谦面上一丝惊恐之色,淡淡一笑,继续说:“是死人是不是?掉进冥界之城的人都是死人是吧!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还好好的活着,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我掉进了冥界之城却还能活着回到现实世界之中。” 见歌悠谦儿默然站着,蹙眉不语,不由道:“因为你又骗我,这是第二次了?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臣儿、、、、”歌悠谦面露一丝惭愧之色,欲言又止。 果然,这家伙又一次骗了自己。 “你小子是骗了我一次又一次?你明明知道来源山的路,你明明知道经过源山之路会有这些险境,你却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你明明就是在源山长大的人,却表现得对这里如此陌生。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演戏演得太入戏,太出神入化,还是我天生就是一个傻子,笨蛋,竟然一步又一步的掉进你的骗局里。”段之臣看着那张愕然的脸缓缓的逼问。 手上被一股力道轻扯,她不由自主倒入他怀中,抬头对上那双黯然失落的狭眸,听得他苦笑:“你便是这般看我的么。” 段之臣并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他这样做都是有原因的。 垂下眸,轻吐一口气:“你知道吗?在冥界之城我遇到了你师傅。” “师傅?你遇到我的师傅江蕴陶?”听到师傅两个字歌悠谦震惊的松开段之臣,抓紧她的双肩摇晃的追问:“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师傅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呢?” 段之臣被抓得有些疼,嘶的发出一声,歌悠谦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激动,缓缓松开了手。 “告诉我,臣儿,我师傅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她会在冥界之城?” 段之臣抿唇,叹气道:“我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她只说叫陶儿。还有她很不好,再找不到傲阳道人救她,她的魂魄很快就会烟消云散。在冥界之城她竭尽所能的救我,血魔已经彻底将她的灵魂打散了。”拿出神剑,高高举在他的面前:“为了不让她魂飞魄散我想到让神剑保护她,所以我们要尽快的找到你师傅的肉身,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歌悠谦望着她手中的魔琊神剑挑眉道:“你能驾驭神剑了?”(未完待续) 第76章:真假难辩(上)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驾驭了,不过用起来的时候还是挺顺手的,如果没有这把神器在手里我早就死了。”段之臣咬了咬唇轻声笑道:“有它在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怕了,谢谢你给我这么个好东西。”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把神剑的主人,想想都觉得特别的美的事情。 “你全都知道了?”歌悠谦眯起眼似有惊讶的问道。 “是你师傅告诉我的,不过这样也好,你没有在的时候有它陪着我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把神剑继续夹在腋下,抬头望着歌悠谦认真道:“目前最重要的事先找到你师傅真正的肉身,然后给你师傅讨回公道,我们再寻得仙草回京城。” “师傅的肉身在哪里?师傅还给你说了什么?我真的不敢相信师傅会掉进冥界之城里,那里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世界,只有灵魂出窍的人才会掉进去。歌悠谦口气,忽然抬眸看她,旧话重提:“你掉了进去又没死?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段之臣略一挑眉:“有什么特别的?” 难道也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不行!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他一定无法接受自己的。 “那为什么你能掉进冥界之城还能活着回到现实世界里来?而血魔竟然被你战败了?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血魔不是早就在几十年前师祖母给封印在冥界之城的地狱深处么?怎么会复活呢?”他道。 别说他好奇,她也觉得好奇好不好! 段之臣赧颜一笑,在他连连追问下,灵光一闪胡乱编道:“或许我是你师祖母涴瑛投胎的呢?你师傅也说了我的容貌与她非常相似,说不定我身上就残留着她生前拥有的灵力。”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说慌脸不红的人恐怕只有她本人了。 歌悠谦气得在她额上轻敲一下:“你呀!真是异想天开。” 段之臣不由的吃痛扁起嘴:“你才是异想天开呢?本小姐长得貌美如花,天资聪颖,喜欢我的人都能从这里排到京城大街上了,你别小看我。我现在又是神剑公认的主人,身份可是大大的提高不少,看你以后还敢骗我,再骗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你信不信。”说着就在他的面前做了一个大卸八块的动作。 她知道他有苦衷,欺骗自己也不过是不想伤害自己,总是为他骗自己的事情找借口。 她知道他是爱自己的,等他救出他母亲后一定会好好善待自己,和自己携手一生一世。 歌悠谦看着她傻傻的动作不由的笑了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开怀,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满足喟叹:“能这样抱着你,就算真的被你大卸八块,也是心甘情愿!” 段之臣顺从靠着他的肩,小心避开他的伤处,言语间是难得的温存,又满含娇嗔:“傻子,尽说傻话,如果你运气不好掉下崖底摔个粉身碎骨,看你还笑得出来。” “我的命, 早就交到你手上……”他喃喃念着,眼神迷蒙。 段之臣心思明了,主意已定,此刻也不再矜持,凑上去亲亲他的唇,叹道:“说你是个傻子,还真是!” 歌悠谦嘻嘻一笑,听得她平声问道:“既然你知道去源山的路,就不要逗弯子了,直接去源山。” “不是我装着不知道去源山的路……”他顿了下,黯然言道,“而是在源山我只认得师傅一个人,其余我都不认识,而且这次和你一起来源山,发现来的途中出现了很多群兽,都很凶猛,残杀。以前根本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这里是一个极为美丽的世外桃源。” 听他这么一说,段之臣皱紧眉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早些找到你师傅的肉身让她复活,所有事情都会浮出水面。” 歌悠谦垂下眼眸,面色尽显疲惫之色,幽幽的轻吐一个字:“好。”说完便转过身望向远处纵林之中的一条小岔路,面色凝重:“穿过这片树林,过了一座木桥就是源山了。” 段之臣抬眸望着他:“嗯,走吧!” 两人携手向林中的小岔路缓缓前进,没走多远,前方豁然空阔,出现一声宽大平整之地,空地边上有一座高高的土堆,尽头又是一处方方正正的洞穴,洞口被一大片灰暗的浓雾笼罩,洞边长着一丛乌黑密致的藤曼,泛着青灰色的幽光,尖刺丛生,尤为骇人。 歌悠谦拉着她停下了脚步,远远的望着那洞穴和满山的藤曼。 藤蔓中有一物轻轻颤抖,叫声凄惨,好像是一只灰白色的兔子 “那是什么?”段之臣怔在原地呆呆的看那藤蔓,甚是古怪,颤颤巍巍有如活物,缓慢朝中心收拢,无数尖锐的长刺径自朝兔子一点点逼近,眼看就要扎进它的皮肉之中! “吱——”兔子翻个白眼,刚叫出一声,段之臣便是冲过去,一剑劈下! 只听得龙吟声声,紫光耀目,那藤蔓被她一剑斩断,立时朝两旁退去。 趁此机会,兔子一跃而起,直向歌悠谦脚下扑去,像认识他一般的在他脚下欢跃的跳动着身子。 看得段之臣有些莫名其秒,难不成这小兔子是母的?还能分得清楚他是帅哥么? 不过是她救它的唉? 歌悠谦退后一步蹲下身子,抱起脚下乱窜撒娇的兔子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身上的毛,久违的低唤道:“阿灰,是你么?” 怀里兔子似听得懂他的话,乖巧的吱吱叫唤着。 段之臣自然顾不上他们,长剑挥舞,一鼓作气,将那古怪的藤蔓砍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一剑划过,忽觉手上一抖,神剑微微颤动,竟是脱手而出,直入洞穴顶部的石壁! 魔琊既出,浓雾散开,洞穴内外一片亮堂,之前的灰暗色泽变为纯正紫光,洞口地面缕缕凌乱碧痕,隐有血腥之气,久远不知年月。 段之臣一步站定,盯着那洞穴道:“竟然还有洞?” 歌悠谦抱着兔子走到她身边,低头看了看洞边残留的一些骨骸,轻声道:“这里应该就是封印那些兽群的洞,这秘洞又是杀人藤蔓,又是浓雾戾气,显然洞外封印之术已经被人解开了。” 天啦!这源山真是恐怖之极,不仅仅有生化怪物,还有群兽耸动,更可怕的是还有冥界之城这个世界,简直就是地狱。 忽听得身后不远处轻咦一声,继而便是一声低呼:“无情!你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77章:真假难辨(下) 一张清妍姣美的少女脸庞呈现在远处的路口,绝美无暇的面孔,棕色的长发由一支玫瑰花形的玉钗挽在后脑,额前一缕缕碎水晶珠链遮住了她温柔妩媚的美貌。一身充满异族风情的湖水色衣裙更衬得人艳如花,天地失色。 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水仙花,瞅见歌悠谦怀里抱着的兔子阿灰黑眸微微惊讶,迈步走向了他们。 歌悠谦看清走过来之人睁大了眼,惊呼:“师傅、、、、” 段之臣看清这突如其来的人面貌时,止不住的震惊,怎么可能?面前走过来的少女竟然是冥界之城里见到的陶儿一模一样? 是她眼花还是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 一时脑中昏昏,思绪混乱。 手中的魔琊神剑微微颤动,明显的感觉到神剑在排斥此人的靠近,手紧紧的抱住神剑,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女子。 歌悠谦满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还未还来得及开口女子竟然伸出*过他怀里的兔子阿灰,温柔的抚摸着兔子阿灰的头,见怀里的动物乖巧的蹿在她的怀里,便抬起头望着歌悠谦面色红润,柔媚一笑,呐呐道:“你这孩子,既然要来源山不为什么提前通知一声呢?好让师傅有个心理准备,给你洗尘。”说着纤细的手指却亲切的抚上了歌悠谦诧然的面孔:“怎么了,几年不见不记得师傅了吗?” 歌悠谦木然的扯动着嘴角,牵强的笑了笑,退后两步拉开与女子之间的距离:“无情已经长大了,师傅就不要再操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之臣楞在原地两只眼睛不停在女子身上打转,除了容貌与陶儿长得相似,还有头发,还有声音,身材。不过只有眼神让人觉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和在冥界之城的陶儿眼神比起,眼前这女人的眼神时刻的逃避着什么,掩饰着什么?而陶儿的眼神是那么亲切和温柔,发自内心的让人觉得安心。 女子也感受了段之臣莫名的打量转过脸面露微笑:“你是、、、、” 歌悠谦心里虽然怀疑却未表现出来,面色缓了缓,笑着回答:“师傅,她叫臣儿,是孩儿这一生最爱的人。” 女子闻言呵呵轻笑:“那为师就不是无情的最爱的人吗?” 歌悠谦尴尬的摇了摇头,无言以对。只是拉了拉僵硬在旁边的段之臣,见她一脸震惊的眼神,心知她在怀疑,只好缓和下僵硬的气氛:“臣儿,叫师傅。” 段之臣挑起眉,黑眸微微闪动,眼神缓和许多:“师傅。”叫完便扬唇一笑,转过头望着歌悠谦,心里在想,这家伙两个名字,叫起来真是不方便,暗自叹息,语气也不再那么僵硬,冷哼道:“起初我以为你师傅是一个老头子,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大美女,你小子就知道骗人,哼。” 说罢就扭过头把视线转移到别处,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特别的清楚,面前之人根本不是真正的江蕴陶,而是她的同胞妹妹江蕴离。 暂时她不敢去揭穿她,只能陪着她演戏,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或许她能带着她们找到傲阳道人,然后就有了机会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他,让他救陶儿。 而且他们的对话附身在神器里面的陶儿也应该全部听得见,所以她现在得镇定一点,要为陶儿讨个公道。 歌悠谦微微一笑:“呵呵,你吃醋吗?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 这家伙变通的能力还真是强! 段之臣赞许看他一眼:“好吧!再罗嗦下去搞得我不明事理了,我肚子好饿哦。”转过身对着女子汕汕一笑,捧着肚子扁起嘴竟然撒起娇来:“师傅,我饿了,能不能带我们去吃点东西呢?” 如果在冥界之城出现的那女子是真的江蕴陶,那这个女人就是假冒的。 就是没有证据,也根本无法估计她到底有多厉害,武功有多高? 如果贸然把冥界之城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她一定不会安好心的,而且还会伤害真正的陶儿。 唯一的办法就是牵制着住这个假冒的人,然后慢慢从她身上查出所有真相,找到了证据了才好揭发她的罪行。 这在之前她一定要先和她搭好关系,才有机会查清楚所有的疑点。 将计划在脑子里迅速过滤一遍,段之臣心里已有主意,眉眼弯起,撒娇的挽起女子的手腕:“师傅,你一定会煮很多好吃的吧!” 女子抿唇一笑,低头见这不男不女的人儿,不由的好笑,“既然饿了,就回家里吧!这里太危险了,你们还是少在这里逗留。” “源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被封印在洞里的群兽全部复活了呢?它们凶猛残忍, 不知残害了多少村子里的人。”歌悠谦望着眼前的洞口,心急的追问:“师傅,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 女子面色苍白,垂眸瞅着段之臣腋下夹着的魔琊神剑,眸光黯淡,淡淡道:“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们的。”话音一落便转身,眼底一片冰冷,唇 角微微上扬,语气却是非常温和道:“她不是说饿了吗?回村子吩咐下人安排点饭菜,你们吃了后歇息一下,所有的事情都得从长计议。”说完迈步向前方小路走去,窈窕的身影走得极其沉稳。 段之臣淡淡的哦了一声,抬眼看了看歌悠谦,扁起嘴向女子离去的身影眨了眨眼睛。 歌悠谦面色冷淡,望着那远走离开的身影,竟然没有一丝温馨,反而是一种陌生的气息环绕着四周,让他措手不及。 容不得他多想,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想办法救出师傅,再把这些复活的群兽全部封印起来。 最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没有过问神剑的事情?明明就是他下山之时她交待的要找到神剑的主人?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师傅?不仅仅是样子与师傅十分相似,就连那一头独一无二的棕色长发也是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第78章:不复存在 所有的思绪歌悠谦都在心里细细观察和揣摩,并没有表现在脸上,面且他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眼前这个带路的女人眼神看起来总觉得在掩饰着什么,与师傅那双明亮温各的眸子比起,真是相差甚远。 段之臣走在中间,对着四周也细致的打量,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凑近拉起她的手握得甚紧,抬眸一看竟是歌悠谦,察觉出他眉宇之间的纳闷,她汕汕一笑:“你师傅真年轻!” 歌悠谦牵着她一直前进,闻言白了她一眼:“师傅只大我几岁而已,当然年轻。” 大几岁竟然能养大你,说出去鬼才信!段之臣面上郁闷之极,仍由着他拉着向小道往里面走了进去,抬头望着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她轻吐一口气,咬着唇心里暗暗的想,这个女人除了眼神不像陶儿外其余什么地方都十分相似。 怀里的神剑缓缓颤动,心知神剑也感应出这个女人的杀气,不过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怀里的神剑一个字也没有提? 为什么呢?难道她知道自己就是神剑的主人? 走着走着就听得前方水声轰鸣,转出一片小树林,只见峭壁上有一道白瀑冲击而下,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瀑布泻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难道这就是歌悠谦说的要经过一座桥才能到源山吗? 可是一眼望去并没有看见什么桥呀?难不成这家伙又骗人?想到这便抬头瞪着歌悠谦,小声嘀咕:“你不是说有桥吗?桥呢?” 歌悠谦脸沉下来,淡淡摇头:“我也没有来过这里。” 走近瀑布才知道下面还有一条小河,河水并不深,也不宽,中间都有石头隔着过河。 女子突然转过身面朝她们,面色沉重的叮嘱:“无情,这条河是一条死河,掉下去或沾到水的人都会中毒,所以你们最好小心一点,过了桥穿过树林就是源山了。”见段之臣闻言惊讶的张大嘴,不由的轻笑解释道:“死河以前一条温泉,在三年前封印所有怪兽的灵力突然消失,造成兽群苏醒,封印在冥界之城的血魔也复活了,这条河自身就是有灵力的,如果群兽和血魔靠近它就会阻止保护村子里的人不被它们厮杀。不过你们不用怕,只要不碰到水就没事了。”说罢便提起裙摆踏步走上河中的石头之上,踮起脚踩着石头向前进,过了河后站在岸边等着她们。 段之臣也学着轻手轻脚的踩在石头之上慢慢过了河,真是胆战心惊,过了河后歌悠谦任牵着着她一起穿过密密树林,便开始有少少许许的农家小院,田坎池塘,山坡平地,非常普通的村子。 不是世外桃园吗?就是这么简单? 走在村子里田野道上,段之臣环顾着四周,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源山? 在她的脑海里至少也是遍地桃花,高峰耸起,白雾环绕,野果随手可以摘入口中食之的呀? 为什么眼前这副景象却是那么平凡呢?根本与陶儿和歌悠谦所说的世外桃园相关十万八千里嘛? 只顾着朝前走并没有发觉歌悠谦竟然忽然停下了脚步害得她差点撞到前面也停下脚步假冒陶儿的江蕴离,站住脚朝前一望,但见前面一座山脚下黑压压全是人影,其中还夹杂着一条巨大蟒蛇,这条蟒蛇不是那日在洞口所见的那一条吗?不过此时它并没有当时表现的凶恶,却非常安顺驯服,段之臣不及去看,目光直接投向中间的祭坛。那祭坛呈圆环形,突出地面两尺来高,直径足有三四丈,似是用一整块天然的汉白玉精心打磨而成,在初升的阳光下莹光闪闪,圆环中央白雾萦绕,久久不散。底座纯黑色,花纹繁琐,一时不能识别具体图案,最下方则是雕了四个环绕祭坛的半圆沟糟。 祭祀声势浩大,即将开始,祭坛自然是早就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布置得焕然一新,美丽纯净,光彩丛生。 段之臣突然感受到一丝血腥气,充斥在祭坛周围,天地之间。 目瞪口呆的张望着祭坛,这是在干什么?在祭祀着什么? 江蕴离站在最前面望着前面的景象淡淡开口:“还好!赶上了。”话音一落便朝前方走了过去。 段之臣想开口问她这到底是在什么?结果还未等她开口,人已经走远了。 歌悠谦皱紧眉头,低沉道:“他们在祭祀蛇神。” 段之臣震惊的张嘴:“蛇神?”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么可怕的怪物竟然说是蛇神?恐怕只有你们这些傻子才这么人认为吧! 歌悠谦心头一凛,无奈道:“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变成这样子,以前美丽和谐的村子竟然不复存在了。” 不复存在了?有这么可怕吗? 而山脚下几声悠长钟鸣,鼓乐声起,一队村民抬着祭品缓慢走近。村民两人一组,分列左右,将祭品抬在肩上,一步一步登上祭坛下方的石阶,祭品呈长条状,被白绢包裹周身,仅露出一张脸来……没错,是人脸,一张熟悉的人脸! 所谓的祭品竟然是周贞霆? 还说他回去了,没有想到是被村子里的人抓了去?竟然成了蟒蛇口中的祭品。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他。 不过要怎么救?傲阳道人到底是何处?这里到底是不是源山? 她快要疯了?这一路走她走得恐慌不安。 看着周贞霆被抬上祭坛,坛下人等连同那条大蟒蛇都俯身下去,齐声欢呼,而祭坛中央的白雾处,有什么东西徐缓升起,昂首而上。与此同时,段之臣胸中怒意奔腾,手按在剑柄上,银牙一咬,就要拔剑。一只手掌轻轻搭在肩上:“等等。” 段之臣回头瞥见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没好气道:“等什么等,难道要等到周丞相都进了蛇口再去开膛破肚么?” 歌悠谦环顾四周,眼底异色闪过,轻笑道:“我有把握救人,并能全身而退,不过事后臣儿要怎么谢我?” 呃,这小子脑子进水了么,关键时刻,还提条件?! 段之臣实在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那一脸明灿如春水的笑容,真想踹他一脚,这都什么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这情形不对,说不出的怪异,貌似有什么东西与以前不一样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歌悠谦清了清喉咙,眼光放柔,嗓音愈低,“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未完待续) 第79章:银发神医 “你说什么,什么事情?”鼓乐震天,段之臣没听太清楚,凑近过去询问,却见他清溪般的眸子熠熠生辉望着自己,眼底一抹决断与坚持,薄唇再次开启:“我是说我要……” 刹那间,白影突起,在对面的山峰之上,有人伸长了颈项,对着那底下祭坛众人,愤怒地,一头银色长发半空中飘逸着,长声咆哮,扰乱祭祀大典的同时,亦打断相邻处这一段蓄谋已久的心愿。 “住手——” 这银色头发,何等熟悉,竟是卫子扬! 顶上星光灿烂,段之臣望向对面山崖,那一道孤傲挺拔的白影正朝这边投来一瞥,下一瞬,突然飞身朝山下掠去,动作快如闪电。村民已经将祭品放上平台,转身欲行,突然听见那一声嚎叫,霎时呆住。 就在怔愣间,背后风声顿起,但见眼前雪光一闪,接着喉咙便是一痛,倏地迸出一股血箭,纷纷仰倒在地。 好个卫子扬,身如鬼魅,一出手就结果了对方数名村民的性命! 不过他怎么来了?伤好了么? 见此变故,坛下东南方被众人围合的一名葛衣男子腾的站起,褐发飘飞,与那突然出现手持剑的白衣男子面面相对,一挥手,身后士兵拔出刀剑,冲上前去。 “卫子扬怎么来了!活着就好,有他这给白衣神医在我们取得仙草就简单多了。” 段之臣看得兴奋,拍手大笑,侧头朝向歌悠谦:“你先前说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歌悠谦撇了下嘴,看不出悲喜,轻轻吐出一口气:“没什么。” 段之臣哼了一声,就说呢,他哪里来的时间跟自己提条件! 目光向前,见山下双方已经陷入混战,一时豪气冲天,笑道:“卫子扬出现得正好,这样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并肩子上吧!” 说话间,拔出魔琊神剑,拉着那不住摇头的少年朝着山下直冲过去。 “杀!” 见血之后的卫子扬出手越发迅猛,暴出一声厉吼,向那守护在祭祀坛旁边的村民冲杀过去,在敌阵中左突右闪,所出全是杀招,祭祀坛村民固守山上,平日也就是与群兽围攻起些纷争,倒也见过血腥,却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抵挡不住,接连后退。 卫子扬趁机一跃而起,从村民列队之中滑了过去,剑直指那蟒蛇岛岛主,蛇邪。 先前他在山崖上已经看清形势,祭坛下方众人站立,有一人却是据在一处端然而坐,只在祭典祷祝开始时,才微微欠身,料想这必定是敌军首领人物,只有拿住这位首领,才能救出。 蛇邪立在当中,一见他挥剑而至,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支短笛,凑到唇边滴溜溜一吹,祭坛下原本驯服的异兽窄然抬头,咆哮着朝卫子扬扑去。又一场人兽恶战! 战场从狭窄的墓室移至广袤的山野,异兽遍布,村民云集,却丝毫难到卫子扬,但见他借助地势之利,在树干藤蔓上不住游走,避过野兽的攻击,手起刀落,几个呼吸之间,便砍下不少兽头,群兽似有畏惧,犹豫后退。 嗖嗖嗖! 一排竹箭射来。 蟒蛇岛优势在于异兽守护,其他物事却也稀松平常,所持兵器与赤天大陆相比差了一大截,而医术了得的人又岂会害怕这区区几支连铁制箭簇都没有的竹削毛箭? 卫子扬刷刷几刀劈落箭矢,与放箭的村民甫一照面,刀光闪耀,那边为首的几人便倒了下去,刀入皮肉,鲜血迸射。 祭坛下有士兵装束之人足有数百人之多,源源不断前来支援,那蛇邪见卫子扬锐不可当,冷哼出声,御兽笛再次举起,意欲召唤更多的异兽前后夹击。 忽听得身后扑扑几声闷响,侍卫尽数倒地,背心倏地一凉,并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有人在耳畔轻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下一瞬,肩膀手臂即是被人扣住一扭,以错骨分筋的手法从臂关节到手腕都脱了臼,软软垂下,手中的短笛转眼易主,而腿弯处一股真气刺进,则是微微一麻,酸软无力,只能勉强站着,发不出任何力道来。 蛇邪忍住心头震惊,侧过头去,望进一双温润清淡的狭长黑眸之中。 使出如此狠毒厉害招数的,居然是名容貌清雅看似无害的少年男子! 就在他怔愣之际,手腕一紧,手指粗的麻绳将之从背后飞快绑住,少年动作完毕,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朝一旁笑道:“臣儿,他这下逃不掉了。” 先前双臂已经脱臼,动弹不得,此时再绑绳索俨然是多此一举。 蛇邪忍痛蹙眉,不明白他行事为何如此繁琐,却见另一名年纪更轻的少年凑脸过来,笑嘻嘻道:“好啦,大叔,你这就下令你的族人停手吧,否则刀剑无眼,在你背上戳个大窟窿可不太好看。” 两道英眉似墨笔渲染,恰到好处,而一双明眸添黑如夜,灿亮如星,一笑就露出满口白牙,全无顾忌,与那俊秀含蓄的少年相比,却是炫美夺目,光彩照人—— 这蟒蛇岛上,何时出了这样俊美的少年? 蛇邪看着那少年毡帽下飘出的一缕黑发,肯定道:“你不是岛上之人,你们究竟是谁?” 还能有谁,自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英勇矫健一马当先的驸马爷是也! 话说仗着宝剑之利,偷袭之举全无抵抗,顺利得不可思议! 段之臣一招得手,踌躇满志,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别管我是谁,先让他们停手,退后十步!” 说话间,手中长剑微一用力,剑尖已经划破衣衫,刺进皮肤,有温热淌出。 蛇邪被挟于人,迫于无奈,只得高声喊道:“住手!传我命令,朝后退出十步!” 站在一旁假冒陶儿的江蕴离诧然的看着他们,没有动手阻止,眼见蛇邪被段之臣制住了她也没过问,只是一脸平淡的看着周围,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一声过后,蟒蛇岛上士兵与村民尽数停下攻击,有一名士兵将领模样的人跺脚挥手,让士兵们依言退开,趁此机会,卫子扬横斩竖劈,结果了挡路的两只异兽,纵身跳上祭坛。 祭坛上整齐摆放着人形祭品,白绢包裹,十分碍眼,卫子扬飞奔上去,几把扯开白绢,探了下鼻息体温,回头唤道:“没受伤,但是昏迷不醒——”(未完待续) 第80章:暴风雨突袭 段之臣心头一凛,朝蛇邪喝道:“只有他一个人吗?还有没有人?”如果周贞霆被他们抓了,那守候在岛上的侍卫可能也被他们抓来了。 蛇邪这才明白这三人莫名到来的来意,摇头道:“蛇圣一次食用不了那么多,当然是养着以备下回之用。” 蛇圣?是个什么东西? 看来自己的人真的被他们全抓到这里来了 “把其余之人都带到这里来,若是少一人——”段之臣故意含糊其辞,不说带来的人具体数目,顿了下,目光森森,威胁道,“别以为我这宝剑锋芒不利,削不掉你的脑袋!如果你敢玩花样我就、、、、、、” 剑气清寒,沁人心脾,其间紫光环绕,就连周围异兽都丝毫不敢靠近,蛇邪本身武功不高,手脚受制,御兽笛又被夺,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只得顺其要求”向底下士兵挥手示意带人。 段之臣不敢怠慢,也无暇顾及问卫子扬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只能将蛇邪推向祭坛方向,歌悠谦则紧随其后,随意的瞄了眼站在不远处假扮他师傅的江蕴离,见她面色沉重,不由一叹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师傅,这祭祀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未没有这种事情发生呀?” 江蕴离垂眸绝美的脸上淡淡挂起一丝浅笑,低声答道:“自从傲阳失踪后,源山已经群龙无首了,蛇邪一直掌控着群兽。” 她这么一回答,歌悠谦皱紧眉头惊讶道:“傲阳道人失踪了?” 江蕴离眉头紧锁,脸上沉闷的轻叹一口气:“这事瞒着大家的,你就不要多问了。” 歌悠谦明白的点点头,望向前方卫子扬与段之臣已经快要走近祭坛了,便加快脚步追上他们。 祭坛下的士兵一见三人过来,吓得逡巡不前,竹箭更不敢放,犹疑间退向两旁,让出一条开敞的通道来。 一旦登上祭坛,段之臣继续持剑相逼,卫子扬与歌悠谦对视一眼,眸底暗藏着暴雨风暴,彼此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卫子扬冷冷的瞪了眼歌悠谦一眼,便扶起已经昏迷的周贞霆,试着摇醒他。 过不多时,树林尽头数名士兵抬着简易担架过来,每副担架上均是躺有一人,兀自沉睡,段之臣一眼掠过,不多不少,刚好是带来的十几人。 见他们相安无事,心底一块巨石落地,刚吁了口气,目光落在脚下,突然发现不对。先前一番恶战正好在祭坛下方发生,血流满地,那人血兽血汇成一股,慢慢朝水平更低的底座流去,底座之下的四个半圆沟槽,正好成为盛血的容器,不知何时已经盛了个大半满。 沟糟边的平地上,却有一片庞大的阴影笼罩,冉冉升起,将自己的影子全部遮挡,不留痕迹。 如此大的阴影,可见实物的体形,那是…… 腥风袭来,昏天暗地,只一刹那间,身前的蛇邪陡然低头,就地一滚,朝着坛下飞扑而去,段之臣顾不得理他,反手一剑挥去,紫光大涨,剑身随之发颤,那巨型怪蛇避开剑光,原本交缠的双头登时分开,一左一右狠狠咬来。 怪蛇通体雪白,几近透明,比那初见的蟒蛇大出两倍不止,两颗头颅大如锅盖,身子立起如小山耸立,铜铃般大小的灰白蛇眼一点如墨,闪耀着森冷的光芒。 底下蛇邪已被士兵扶起,见状嘿嘿一声冷笑:“血阵开启,蛇圣出世!胆敢私闯我蟒蛇岛,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蛇圣口中的祭物。” 坛下士兵纷纷后退,祭坛上众人仰躺,无声无息,面对那巨型怪蛇,他们三人却是仅有的战斗力,而周贞霆却还未苏醒。 难怪那蛇邪不急不躁,束手就擒,原来竟是留了如此后路,在祭坛下坐享渔翁之利! 段之臣暗地诅咒一句,朝着巨蟒举剑就刺。 天色渐亮,云层压低,魔琊神剑紫光萦绕,蟒蛇不敢靠近,庞大的身躯灵活扭动,避开转向朝另外两人进攻,双头同时袭向卫子扬,巨鞭一般的蛇尾朝歌悠谦横扫过去。 歌悠谦身子一顿,泥鳅般地从巨蟒身边滑过,那巨蟒见一击不中,勃然大怒,分出一颗蛇头朝他一路追去,张开血盆大口,几次都差点咬住,又给他偏头扭身,险险避开,形势惊险至极。 段之臣看得心惊,激灵灵打个冷战,自从上岛之后,自己手中的虽然有魔琊神剑威力无比,不过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从走近源山它的威力竟然减弱了许多 。无法像在冥界之城那般催动雷鸣闪电,这巨蟒如此难缠,外围还有蟒蛇岛士兵与无数异兽虎视眈眈,等着下一轮攻击,如此下去,绝对讨不到好处! 这双头怪蛇,在岛上洞中已经见识过其优点劣势,浑身坚硬如铁,根本无法撼动,唯一的弱点在于双眼…… 一念及此,段之臣一咬牙,冲手中刀刃已经倒卷的卫子扬叫道:“拿我的剑去,刺它眼睛!” “不行!”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没了剑,你自身难保!” 自身难保…… 是的,她没有武功,这一路若无魔琊神剑护身,早就不知死了千百回了。 身为穿越之人,其实并不比旁人优越多少,一样会受伤,会流血,会疼痛,甚至会……死。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她如果死了,会不会再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与自己的家人再见呢? 只那么一愣神,即是被人按进怀中,熟悉的体味,胸怀坚实而温暖。“别怕,我会保护你……” 段之臣感动的抬眸,却见天上阳光隐去,乌云滚滚,从上到下扭成一股漏斗状的白色气旋。 与此同时,但听得雷声轰隆,祭坛下士兵个个面如土色,丢下祭坛上的一干人等,拥着蛇邪朝山林急急退去,众多异兽跟在其后一并飞驰逃窜,本来与卫子扬缠斗正紧的巨蟒,更是出于兽之本能,嗖的收回攻势,飞一般钻回孔洞,瞬间消失不见。 没等松一口气,就见气旋愈发粗壮,风声呼啸,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至,段之臣顾不得抹去脸上的雨水,死死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气旋,迸发出一声尖叫。 前世电影电视和新闻影像中见惯不惊的场景,竟然在这海岛上再现,那是—— “龙卷风!” “什么?你说什么?”歌悠谦着急询问。 “龙卷风,龙卷风来了!” 即便是用吼的,她的声音也是淹没在风声雨声之中,根本不指望他能听到,又或者,他即使听到,也不会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以及那巨大的破坏性。段之臣又气又急,牙齿格格发颤,眼泪都快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81章:躲过险境 他们三人倒是可以找地方去躲,然而那么多昏迷不醒的侍卫,他们怎么办?! “这风,会把人卷上天去的——”当下抓紧歌悠谦的手,也不管他能听懂多少,嘶声大吼,“快叫卫子扬,背离风口,大家躲到低洼处去!” 说罢使劲推开他,将神剑别在腰间,自己拉起一名身材稍瘦的侍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伏在背上就朝祭坛下奔去。 风雨—— 肆虐! 气旋—— 逼近!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这是一场人与大自然的抗争! 风速越来越大,肆无忌惮横掠过山林平原,空中开始出现枝叶活物,飞旋飘荡。一开始只是轻薄之物,到后来,一些个头较小的兽类也被飞卷上天。段之臣凭借着自己的眼力,于狂风暴雨中四处寻找,见得祭坛下方不远处一处逆风凹地,赶紧放人下去,接着踉踉跄跄又往回跑。卫子扬与歌悠谦也是马不停蹄,肩扛手抱,一次就是携起两人,将祭坛上的侍卫与周贞霆接二连三运送到位。 背人,放下,返回,再背,再放…… 竭尽全力,挥汗如雨,段之臣浑身湿透,咬紧牙关,双手双腿已经快要断掉。 可能是咬得太用力,连舌头都咬破了,嘴里咸咸的,头脑反而更加清醒,只一个念头,救人,救人! 雨暮中一道身影直冲过来,一把将又往祭坛上冲的她拉下地来,狠狠压在身下,丝毫没有平日的温柔。 “谦儿、、你做什么?” 段之臣吃痛,使劲去推他,却见头顶一花,一只巨大的吊睛白虎被卷在气旋当中,从半空中直掠而过,在它身后,是一连串狮狼熊豹之类的猛兽,夹杂着阵阵嘶吼惨叫,几乎是贴着她方才所站的位置飞过去。 “天啊!这太可怕了。” 段之臣吓了一跳,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内心惊惧,后怕不已。 被这猛虎撞上,不死也要撞出内伤来! 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这种情景,现实这还是第一次见,真的无法形容的可怕。 “你怎样?有没伤着?” 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黑沉一片,满是担忧与心疼,声音不再温软,而是在耳边狂吼。 “我没事,就是……”段之臣一边喘气一边极力撑起,苦着脸道,“我没力气了,上面……还有几个人?” “没了,都在下面了,有卫子扬守着他们的,你放心吧。” “真的?” “真的。” 听得他沉稳的保证,段之臣心头一松,险些瘫坐在地,歌悠谦赶紧扶住她,疾步移到祭坛下方,与卫子扬他们汇合。 此时半空中雷雨交加,随着风力加剧,更多的物体席卷上天,甚至有一些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段之臣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站都站不稳身,只眼睁睁看着卫子扬将众人手腕相互绑在一起,聚集成团,勉力喊道:“他们为何还在昏迷?” 卫子扬一边细心的给大伙检查,一边淡漠回答:“他们全都中了毒,我解不了。” 歌悠谦低叹一声,凑近道:“也许是那蛇邪做了什么手脚……” 段之臣恨得咬牙切齿,这救人计利原本就是临时起意,随机应变,自然谈不上周详与否,却不曾想竟接连遭遇变故,如今带着这几十号昏迷不醒的侍卫,举步维艰,就算是侥幸躲过这场风暴,又如何成功摆脱追兵,找到仙草回京城? 风声尖锐,数不清的物体在头顶呼啸而过,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仿佛要闭过气去。 正憋得窒息难受,歌悠谦手臂一伸,将她揽在怀中,挡住漫天风雨。 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大抵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吧……心里暖暖的,喉中已经发不出声音来,段之臣眨巴着眼睛,冲他感激一笑,突然间,看到空中一幕,霎时瞪大了眼—— 那艰难抱着马脖子,在空中飞旋飘移之人,不正是带自己走进来的江蕴离? 虽然对这个坏女人并无好感,不过见她武功再高,巫术再高,此时对这个自然现象的灾害却是束手无策。手中的深涧黯然颤动,脑海里响起了与她长得十分相似,心底却善良,用命救自己的江蕴陶,只能牵强抬起僵硬的手指,指向半空中那一人一马。 “去,救他——” 滂沱大雨中,龙卷风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海水漫过浅滩,淹没平原,到处树木断裂,兽尸遍地,整个祭坛周围一片狼藉。 伏在凹地里的众人虽然被雨水泡得虚肿发白,但总体情形尚好,无人伤亡,却是不幸中的大幸。 能活着,真好! 段之臣靠在冰冷的山石上,魔琊神剑挡在身前,眼睁睁看着那巨型怪蟒从祭坛正中的孔洞里探头出来,慢悠悠游下石阶,避开众人,径直朝着远处而去,一路将那些歪倒道旁缺胳膊断腿的岛上士兵吞入腹中,大致吃了十来人,这才挺着鼓胀的身躯游回原处,消失不见。 “既然神剑在你的手里,那一定能制止群兽。” 段之臣淡淡的瞄了她一眼,面上没有表现出厌恶,却没有回话。 这发话之人就躺在身边不远,年纪约莫二十八九,白衣破碎,褐发披散,面容绝美,额头上一道鲜红的血痕,不是别人,正是她一声令下,卫子扬在狂风暴雨中拼尽全力救回来的巫女江蕴离。 为此,歌悠谦还被一根巨大的树木撞在背心,喷出一大口鲜血,此时正坐旁边静坐调息。 江蕴离见歌悠谦受了伤走近他身边,面露心疼之色: “无情,你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为师很惭愧,这个先吃下,治愈内伤很管用。”说着就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粒药丸递给歌悠谦。 歌悠谦睁开眼接过药丸吃下,“师傅,你能解他们的毒吗?” 江蕴离朝那地上仰躺的众人看了看,缓缓摇头:“我救不了他们。除了蛇邪他本人根本无法解。” 段之臣侧头望向她,忽而一笑:“谦儿的师傅,为什么?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抬眼张望着四周,早已不见蛇邪的影子了,要想找到他拿解药还得花不少功夫。(未完待续) 第82章:仙草已毁 江蕴离垂眸思索了半晌抬头看着段之臣道出原由:“蛇邪给他们下的是蛊毒,如果不找到岛上的巫蛊之师,根本无法解除他们体内的毒,这样吧,我可以带你们去蟒蛇岛上找他。” 段之臣心里一沉,挑眉望着江蕴离:“请问一下,源山是不是这里?” 她真的不知道在这个岛上还要逗留多久,为什么要见傲阳道人会那么难?而且陶儿灵魂还藏在神剑里,如果不早一些找到她的本体,让她复活,这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 可是这要从什么地方查起呢? 江蕴离闻言淡淡摇头:“是。不过这里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了,我先带你们去找蛇邪,如果今晚再不给他们解毒,他们必死无疑。”望着周围被龙卷风毁灭的村子,段之臣不知她是不是真的痛心还是假意的做样子。 段之臣走近歌悠谦担心的问:“怎么样了?要不你留在这里陪着大家,我和子扬去找蛇邪要解药。” 歌悠谦眸光一闪,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抬眼瞪着站在一旁的卫子扬,声音冰冷道:“让他留在这里,他不是神医么?我保证和你去了一定拿到解药来救他们。” 银色面具下的黑眸微微转动,淡漠的声音响起:“要不,把他们安置在村民的家里,我也要和臣儿一起去。” 一句臣儿,段之臣心里不由一怔,什么时候卫子扬这家伙也变得这怪里怪气的了? 很明显歌悠谦听了极其刺耳不舒服,霎时脸就变得铁青,凤眸冰冷的直射着卫子扬,咬牙切齿的纠正道:“臣儿这两个字根本不适合于你,还是叫她驸马爷比较适合。” 卫子扬嘴角微微上扬,扯动嘴角:“流无情,我警告你,狐狸尾巴再怎么掩藏,都不可能藏得那么细密,总会有破绽的。现在我不想和你计较,等找到仙草回到京城,你就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声闹剧而已。”说罢就转身去抱起躺在地上的侍卫,扶起昏迷的周贞霆询问江蕴离:“姑娘,麻烦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江蕴离明白的伸手指了指山下的一个洞口,“虽然有死河阻碍着他们来侵袭,犹豫傲阳失踪了蛇邪一直强逼于我嫁于他,所以村子里的人都非常忌惮,特别是蛇圣,它每月都要食一个人作为祭祀,我三年前对付血魔身体受了伤,到现在都未恢复,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由蟒蛇岛上的人在村子里肆意的杀戮。”她的脸上弥漫着无奈的情绪,脚步慢慢向洞口移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这洞里应该很安全,你们把人都放进去吧!把石壁关上就可以了。” 卫子扬无暇去想太多,赶紧把昏迷的人都纷纷拖到洞里,歌悠谦见了也迅速的帮忙。 段之臣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而是怔在原地皱紧眉头在思索着江蕴离的话,从她面上的表情里可以看见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是懊悔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美丽的村子变成这个样子? 心里好奇的发问:“敢问傲阳道人怎么失踪的?多久的事情?还有谦儿的师傅你可有什么姐妹吗?” 江蕴离闻言脸色暗了许多,抬眸望着段之臣,眸光微微闪动,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很快的时间绝美的脸上淡淡变化成一副悲伤的表情,语气似带着无力感:“一个月前,那日是我们俩成亲的日子,他却失踪,直至今日我都无法找到他,关于他的消息像在这个世界里消失一样。” 卫子扬与歌悠谦把昏迷的人都纷纷抬进了洞口里面,石壁的开关就在洞口边上,江蕴离回了段之臣一半的问就上前把石壁关上,再侧过身走到段之臣的身边,回答她的第二个问:“我有一个妹妹,不过在三年前已经死了。” 说罢就朝前迈步离去,应该是带路去找蛇邪吧。 段之臣与歌悠谦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个女人是假的,她说的话都不可信。 可是为什么?她要假装真正的江蕴陶,不做自己? 这让段之臣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上段之臣并没有再追问江蕴离了,而是拽起卫子扬的手腕迫不及待的问:“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说着就在他身上戳来戳去,就是想看他身上的剑伤是否痊愈了。 当初来源山都没抽出时间去看看他的伤势,平常他对自己挺好的,自己这次真的不够哥们了,想到这她挺惭愧的。 卫子扬并不反感她对自己的触摸,面具下眉眼弯起,黑眸隐隐约约的流动,唇角似是在微笑:“没事,是皇上命我来协助你。” “皇上也没事了吗?不是说要用仙草才能活下来吗?你小子有没有骗我?”听到皇上没事了,段之臣激动的跳了起来,瞪着一双黑眸似不相信的望着卫子扬。 卫子扬眉眼扬起射向了走在段之臣左边的歌悠谦,眼底暗藏着一丝愤怒,声音却温柔的回答:“皇上也没事了。” “既然皇上已经没事了,那我们去找蛇邪拿到解药就离开这里好不好?不要找什么仙草了?”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再这儿待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她无法想象的。 走在最前面的江蕴离听到他们的对话,停下脚步转身望着段之臣诧异的问:“你们说的仙草是?” 段之臣答道:“无心水仙草,解百毒的仙草。”忽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道:“我的人仙草可以解救吗?” 说到这个,卫子扬与歌悠谦都看着江蕴离。 如果可以就不用再去找什么蛇邪了,最重要省时。 但是江蕴离的话却让他们都非常失望:“无心水仙草早在三年前与血魔大战之时被毁掉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无心水仙草这药草了。” 段之臣心头一个咯噔失望的嘟起嘴:“那我们来这里不是白费功夫么?差点命都玩完?竟然什么也没有?开什么玩笑呀?” 江蕴离苦笑道:“也并非如此,除非能再次把群兽封印起来,让源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死河能变成原来的溪水,水里的土壤有了新的水质,那么后山或许还能长出仙草来也说不定。” 有江蕴离这句话仿佛又有了希望,段之臣着急的追问:“怎么才能封印群兽?” 江蕴离低头瞅着段之臣手中的魔琊神剑,淡淡道:“有它就能。”(未完待续) 第83章:上门抢药 段之臣握紧神剑,眉头挑起:“有神剑就可以吗?” 江蕴离默默点头:“是的,这把神剑原本就是保护村子里的神器,不知何时丢失了,却没有想到在你手中。” 听到这段之臣觉得有种被人误认为是小偷的感觉,不由的把视线转移到歌悠谦的身上,他凤眸一闪,直射江蕴离:“师傅你忘记了吗?神剑是你当初给予我,还叮嘱我一定要找到神剑的主人。” 江蕴离听到歌悠谦的话微微一怔,唇角淡淡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人不是我,是离儿。离儿是我同胞妹妹,三年前就是她一手毁灭了村子里的安宁,唤醒沉睡在冥界之城已久的血魔,就连傲阳也被血魔打伤,封印在兽洞里的群兽也复活了。但犹豫顾及着我们村子里的神器还有我的巫术,再加上有死河保护着,平常只是蛇邪手中的魔笛能召唤,能控制它们,因此我为了用魔力来压制血魔在冥界之城,消耗了太多法力,也至于现在连蛇邪对我也不放在眼里,时常到村子里作威作福。” 段之臣越听越糊涂了,心里诧异得不知所措,握住魔邪神剑的力度显得更加沉重,黑眸一瞬不眨的盯着江蕴离,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江蕴离还是江蕴陶呢? 罢了,再想下去她头都要大了,到底是真是假找到傲阳道人就能清楚了。 心一横抬眼把视线转移开来看着身旁的卫子扬沉声道:“子扬,等给大家解了毒我们就回京城,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你是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有多可怕。”只要想到来岛上所发生的一切,她只觉得全身有种被电击的感觉。 要是在现代拍成恐怖电影一定会很畅销的,要是有机会回到现代就把自己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写成一部电视剧,收视率一定暴涨,到时候一大把一大把的钞票全部塞在自己的裤兜里银行里,想想都觉得这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 歌悠谦皱起眉头瞅见她眼角浮现出的笑意和唇角弯起的诡秘笑容,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这种情况下还能偷偷的傻乐,本想走近问她在策划着什么,笑得那么诡秘。 此时卫子扬比他先一步走到她的身边,望着她温柔一笑:“放心吧!有我在。我会不顾一切的保护你,走吧!早点找到解药早一点返程,皇上还有事等着你回去办呢?”抬手轻轻敲在呆怔的段之臣额头上,抿唇灿烂一笑。 觉得额头一暖段之臣瞪着一双黑眸,质疑的望着卫子扬,虽然只看见半张脸,也能猜想出他这张脸绝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 总是一张银色面具戴着,怪是神秘的模样,或许这就是他让人着迷之处吧,难怪把这副身躯迷得神魂颠倒。 歌悠谦站在一旁见他们那么暧昧的模样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嫉妒,凤眸垂下,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没有再理会她们。 江蕴离轻轻一叹,心知的跟上了歌悠谦的步伐,轻声追问:“和她认识多久了?” 歌悠谦边走边回答:“三个月吧!” 江蕴离抿唇淡淡一笑:“你娘她还好吗?有想办法怎么救她吗?” 歌悠谦闻言心头微怒,冷声道:“师傅,这种事情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商讨,而且时机也未成熟,在她的面前我不想表露太多,我只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留给她。” 江蕴离微微侧过头看了看走在身后不远处的两人,视线落在段之臣脸上,见得她拽着卫子扬不知聊什么聊得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不禁汕汕一笑:“她是一个很特殊的女孩,师傅真心的希望你能与她有一个好的结果。” 歌悠谦没有再回答,望着前面宽阔的大道,走出村子,穿过树林,又回到刚刚不久路过的死河。 三人也不停留,过了死河就在山间小道一路奔走,看着天上星辰指向,只知道一直向北而行,在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见到前方一处石屋,大门处隐隐光亮。 “嘘,别出声。” 江蕴离回头轻唤一声,径直走上前去,对着那守卫的两名士兵亮了下令牌,忽然抿嘴滴滴一吹,她扬手一挥,一道金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半分钟时间也没有两名士兵立时倒下。 段之臣跳上前去,奇道:“你杀了他们?” 江蕴离笑道:“我只是小小的施了法,昏睡一个时辰就没事了。” 段之臣瞟她一眼,转过身望了眼歌悠谦和卫子扬说:“一会儿要软的不行的话就用武吧,反正这事就交给你们了。”说罢就推开石屋,大步踏进屋去,只见屋里空无一人,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有见个人影。 “人呢?”段之臣诧异的回过头望着江蕴离。 江蕴离眼神一暗:“难不成他们还没有回来?” 卫子扬在屋里巡视了一眼,烛光昏黄,明显的可以嗅出极重的山药味,可想而知这里刚刚一定有人,如果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在门外守候了。 正在他们纳闷之时,屋里的摆放着软榻旁边的墙壁竟然缓缓移动,只听见轰隆一声,石屋的墙壁竟然像暗道一样被从里面打开来,只见一个黑影从里面走出来。 走出暗道的黑影之人看清屋里来的几人时,不觉啊的一声叫出来,不由的惊讶叫道:“怎么回事,你们没死?” 段之臣懒懒的答道:“你不都还没有死吗?我们怎么可能就比你先死。” 蛇邪很快就变得冷静了,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心知想跑是没有机会了,真没有想到那种暴风雨都没有把他们卷走,“你们来我的地盘不会是来确认我有没有死吧?还有你们这些中原人来到我们岛上有何居心?” 段之臣挥手道:“能有什么居心?把解药交出来,我就不动你半分,从此我们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蛇邪闻言缓缓摇头:“我救不了他。”(未完待续) 第84章:谈条件 “为什么?” “冥界之城怨气太重,他闯入禁地,玷污圣蟒之墓,是以魂灵离体,便永无清醒之日……” 冥界之城?魂灵离体? “你他妈说的竟是废话?”段之臣脱口而出,“我也进过那禁地,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不过他根本没有和自己一起走进树林里?什么时候又掉进冥界之城了呢? “我何必对你说谎。” 蛇邪尘瞟了一眼她身上的中原服饰,继续道,“难道你来岛上就没提前查清楚吗?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蟒蛇岛是通往源山必经之地,而这通往途中有禁地两条通道,只有死河才能重返人世,而冥界之城则是直达地狱吗?” “直达地狱?什么意思?”段之臣这次听得是一头雾水,这蟒蛇岛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实话告诉你,掉进冥界之城的人从来没有活下来的。”蛇邪说罢抬眸冷冷的瞄了眼段之臣,淡淡庆幸道:“或许你活下来只是运气,也或许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源山困境的救世主。” 这么一说,段之臣惊得面色煞白,喃喃道,“你少胡言乱语,我现在只想救我朋友,其他我不想多管。” 如果周贞霆救不活了,她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的要找到傲阳真人才能救他吗? 手紧紧握住魔琊神剑,想着离儿的灵魂还在剑身里面,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复活她,此时此刻她没有了主意,更不知下一步还能做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蛇邪尘叹气,“所以让他当蛇神的祭品,是最好的出路,早日超度,投胎做人……” “放屁!” 段之臣刷地拔出琅琊神剑,用力抵在他脖子上,微微一划,即是拉出一道血口,忿忿道:“少拿这些神仙鬼怪来说事,你是岛上之主,冥界之城在你管辖之中,我就不信你会想不出救人的办法来!他们若是救不醒,哼哼,你也别想活!” “我真是没有办法,你杀了我也没用。不瞒你说,我的女儿就是失足掉进了冥界之城,已经失踪了一年多了,我想尽办法找到了她,可一直沉睡到现在,唉……”蛇邪长长叹息之后,又苦笑两声,摇头道,“我也希望找出救治之法,但是这破解上古神魔界之秘,谈何容易?” 段之臣看他面露遗憾,倒也不似作假,轻轻移开了长剑,颓然坐下,默然沉思。 这蟒蛇岛上找不到救治之法,看来只好将周贞霆带回天京,再想其他办法,要不就是早一些找到傲阳道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捱到那个时候…… 歌悠谦见段之臣一时也犯闷了,不由走到她身旁轻拍肩膀:“臣儿,这事要不等找到傲阳道人再考虑考虑如何?” 还未等段之臣回应,此时门外有声音慢慢向石屋靠近,有人在门外高声低呼:“岛主?岛主在里面吗?岛上被暴风袭击,好多房屋都塌陷了,夫人叫我请你……”脚步走进石屋里发觉不对劲,声音也随之惊慌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不用说,是蛇邪的手下前来寻他了。 蛇邪闻声一振,伸手制止了来人的冲动,便悄然瞄段之臣一眼,试探道:“我救不了你的朋友,你留着我也是没用的,不如让我族人取十袋珠宝,十头灵兽,将我赎回?” 段之臣听得一愣,这才想起这拿赎金换取人质俘虏的做法在汉家虽是丢尽颜面,在少数民族却也习以为常,并不会抹不开脸。 眼珠一转,当即道:“我这人实在,我们不要赎金,只要你给安排个可以遮风挡雨的住处,让我们休息两日,再给我们安排一艘结实的船,等风平浪静我们就离岛,我保证你在此期间安全无虞,大家互不纠缠,好聚好散,怎样?” 蛇邪不防她提出这样的要求,错愕道:“就这些?” “暂时就这些吧!我来这里并不是与你们为敌,只是想寻求得解药交差而已——”段之臣眼见那边卫子扬已经起身,不耐道,“不用考虑很久吧?要不我再加点别的……” 蛇邪脸上闪过一丝异色,怔了怔才道:“好,我答应你。” “那好,你让你的手下早早去准备。”段之臣谈妥条件,顾不得再理会蛇邪,朝迎面走来的歌悠谦唤道,“你身体怎样了?还好吧!一会儿就可以有地休息了,你就好好休息。”想到他为了救他师傅身受重伤,她比任何人都心疼。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好表示出来,卫子扬是一个精明的人,虽然她心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知道歌悠谦的身份,但她要谨慎,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他们都要安全的回到中原。 歌悠谦淡淡的看着眼前这表面装作无事眼里却表露出一丝着急的男子,轻笑道:“公子,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劳累过度,气血不调,需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段之臣听了舒了口气,只听得站在一旁黯然无声的卫子扬突然冒出一句:“你最好不要轻易的死在这破岛上,不然你还怎么将你的那些计划进行下去。” 歌悠谦听了淡淡一笑:“卫太医不会是太敏感了吧!” 段之臣无语了,赶紧打断了他们:“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些有的没的。”说罢就望向那边巡查渐近的岛上士兵,笑道:“地方我已经找好,金主也有了,就差香车美人来接了。” 这海外荒岛,别说香车,就是连马匹都没怎么见,来接众人的滚木拖车巨大无比,一辆足以躺下十人,拉车的竟是在那墓室中见过的巨大祜牛和独角兽,被赶车人吹笛驱使,有序前行,竟比牛马之类还要温顺驯服,直把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一路所见破败,到处是受伤的民众,吹倒的茅屋,跟难民营没甚区别,直到进入一处山谷,毁坏程度才开始好转 蛇邪虽为岛上之主,统治着半座岛屿,他所住的地方却也十分简陋,说到底也就是几座连成片的竹屋院落,四周树木被龙卷风吹倒不少,甚至有几间屋子连房顶的茅草也吹落不见,空空如许。(未完待续) 第85章:解药蛇神之血 这岛上之人想必是见惯龙卷风的,此时正有条不紊修缮,带路的侍女将他们领进院落西侧的一间大屋,大间里又套着一间内屋,地方宽敞不说,家具物事倒也干净整齐。 段之臣将蛇邪推了进去,自己拉着歌悠谦也一脚踏进,在屋里仔细巡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状,朝门外年纪稍长的侍女点点头:“好吧,叫人在地上铺一层干草,一层褥子,一层软垫,多准备一些被盖,再去弄些吃的喝的送来。” 歌悠谦听得忍俊不已,险险笑出声来。 段之臣一眼瞪去:“你小子笑什么?欠揍不是。” 歌悠谦摇头,心里却想,这傻女人还当自己是在天京城呢,习惯性地下命令,要知道在这狂风暴雨过后的海岛上,备齐这些设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侍女看了看坐在堂中的蛇邪,轻轻咬唇,后者微微颔首道:“让夫人来准备吧。” 侍女领命而去,许久,才又带着两名年轻些的侍女回来,身后还跟着几名举着大包小包物事的士兵,一边打开包裹在地上铺设,一边轻声道:“软垫不够,夫人把她自己屋里用着的都献出来了。” 蛇邪没有说话,倒是段之臣对这夫人起了心思,朝他笑道:“夫人真是善 解人意,你可真是福气。” “自从女儿沉睡开始她已经变了许多。” “哦,是么?”见他面色不豫,段之臣也没再问,没过一会, 寝室安顿完毕,侍女与士兵分别退下,蛇邪也离开了,等卫子扬过去关上门窗,段之臣这才朝向卫子扬低吼道:“你这家伙真是命大,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真是担心死我了。” 卫子扬并不看她,只朝她身边男子横了一眼,淡淡道:“受伤了你也不去看看我?还和某个人在一起鬼混,根本无暇理我的死活。” “呃?”段之臣看看他,又侧头看看歌悠谦,疑惑道,“我们哪有鬼混什么?不都是皇上安排的么?” 卫子扬哼道:“之臣,你身边之人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奉劝你早些远离他最好。否则到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 ” “呵呵.......” 歌悠谦轻笑两声,复又清了清嗓子,眼底波光潮涌,一脉无辜:“卫太医说话真是很有趣,悠谦还真不知你对我如此倾心?对我这般清楚明了?” 段之臣听得皱眉:“倾心?”抬眸望着卫子扬:“你不会是偷偷暗恋他吧!”真没想到卫子扬还有这嗜好。 卫子扬闻言面色冰冷,鄙夷道:“一派胡言,我怎么能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再继续争论下去就别想休息了,段之臣只好拉开两人的距离,声明道:“好了,不要再争辩了,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明早再作打算。”说完就躺在了地上的被褥上准备休息,而此时站在窗户边安静到现在的江蕴离回过身来,漫步走到段之臣身边,沉思了许久才出声:“救你朋友还有一个办法。” 听到江蕴离说话话,本来已经闭眼要休息的段之臣骤然睁眼,脸上神情惊讶至极,就连在屋的歌悠谦和卫子扬都纷纷望向江蕴离,等待的她的下文。 段之臣没有他们的耐心,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追问:“什么意思?什么叫还有一个办法?” 面上虽然着急的追问,心里却想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是不是可信?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确认她的真实身份? 可奇怪的是从开始她就一直说没有办法的,而此时却突然冒了句有办法?到底该不该信任她呢? 江蕴离眸底暗藏一丝诡异,面色深沉,说道:“蛇神是蟒蛇岛的守护神,也是血魔身边唯一近身的坐骑,三年前血魔被离儿唤醒时曾经肆意毁灭源山村子,而蛇神也乘机作乱吃了无心水仙草,血魔被封印在冥界之城蛇神也逃脱了,回到了圣蟒之墓。它会经常出洞来吃人,蛇邪虽然能控制灵兽的玉笛,但还是无法控制蛇神出来害人,所以才主办了一个祭坛,只要误闯岛上之人都会给蛇神作为祭品。” 说到了这里,段之臣算是听得明白了不少,“照你这样说,蛇神的身体里有着无心水仙草的成分,只要有它的血就能救我的朋友是吗?” 江蕴离没有肯定的回答:“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我不敢确定。” 段之臣心里也没有底,不过这是目前能救周贞霆的办法了,可是那蛇神她亲眼见识过了,很是厉害,想要活捉它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己手上有神剑在手。 歌悠谦从桌上拿起一个馒头走到她的面前:“不要想了,明早我陪你去找蛇神,现在就把这个吃了先睡会儿。”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段之臣心里一暖,不再多想,接过馒头漫不经心的吃了起来,抿唇一笑:“恩,明早我们就动身寻找那条大蟒蛇的身影。” 这一晚大家睡得踏实,唯独歌悠谦打坐在门边守着大家,面上看上去是睡着的样子,可他却毫无睡意,脑子里一片混乱,目前所做的并不是在他的预料之内。骤然睁眼看着对边睡着的段之臣,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是那么的不踏实。 清晨,大家都醒了,都商讨着怎么去找那蛇神。 “我想,想要找到那条大蟒蛇只有蛇邪那家伙才知道,要不我们去把他叫来陪着我们一起去找。”段之臣一脸认真的询问着大家的意见。 随她询问声起,房门外啪啦一声,似是谁打翻了瓦罐,然后是一片静寂。 就在屋里众人愣神之际,有人低低叩门。 歌悠谦一个箭步跨到门前,沉声道:“是谁?” “是我,姚容雨,给各位送午饭。” 歌悠谦回头望去,见段之臣轻轻点头,一把将门拉开。 一名二十来岁容貌姣丽的女子移步进来,手中空无一物,在她身后还有两名侍女和一名相貌文弱的男子,侍女均是先前见过的面孔,一人捧着水壶,一人端着陶罐,而那男子却面相陌生,肩上还背着只木箱。 那女子并无大夏女子的羞涩,大大方方踏进门槛,朝众人点头道:“我来送早饭,方才没注意打翻了一罐菜,等下叫人补送过来。”说完指着那男子又道,“这是我蟒蛇岛最好的医师,来给众位瞧瞧可有不适。”(未完待续) 第86章:圣蟒之墓 段之臣诧异的看着说话的女子:“你是?” 女子面上无任何表情:“我是蛇邪的女人。” 段之臣笑道:“多谢夫人,我们没事,有饭吃有水喝就行。不过敢问下夫人蛇邪在何处?我等找他有事商量。” 那医师闻言一喜,刚要抬脚转身离开屋子,就觉眼前一花,一名戴着银色面具面容冷峻的银色长发发男子挡住去路,旁边一名清朗秀致的少年轻笑伸手:“带上我一起去请他。” 医师张了张嘴,只好转头望向姚容雨,等她拿主意。 容姚容雨暗地叹气,心想这几人心思缜密,摆明不是好对付的人,一念及此,只好摆手让医师带着歌悠谦一起出去,见他们离去,自己与侍女一道将饭菜分好,末了,又朝段之臣恭敬行礼,奉上食物。 美人陪侍,段之臣却并不领情,淡然道:“饭食放在这里就好,你们先出去,半个时辰之后来收碗便是。” 姚容雨怔了下,目光在几人面上打了个转,又有意无意朝段之臣看了一眼,侍女默然退出。 走出房门之际,忽然回头,朝段之臣轻声道:“我可以.....帮你们.....”说罢低低一叹,关上房门。 段之臣皱起眉头:“夫人说的能帮我们是什么意思?” 姚容雨放下心来,侧身想请她进屋里另一间商谈,段之臣朝里望望,脚下不动,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也好。”姚容雨看着站在一旁的江蕴离,心知她的身份,不由凄然一笑,幽幽叹道,“我早该想到,他不会因为孩子而去找蛇神拼命,更不会取得蛇神之血来救女儿……” 段之臣不明缘由,只能抬眼望了望卫子扬与江蕴离,见他们都听得仔细,也只能转眸看着姚容雨,不明白的问:“夫人的意思是说蛇神的血能救你的女儿?” 姚容雨眼神黯然一淡:“是的,由于我能力有限,不能与那蛇神抗衡。”说到这眼神突然放亮伸手拽住段之臣的衣衫求助道:“不过我刚听见你们说要去找蛇神,昨夜我已经安排人去打听了,你们的朋友也掉进了冥界之城,到现在还沉睡不醒,如果你们真的要救你的朋友我可以给你们带路,只是.......” “只是我们也得救你的女儿是吧!”卫子扬插入了话题,“可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姚容雨看他一眼,叹气道:“你有所不知,能靠近圣蟒之墓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最重要的是那里面机关重重不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 “她说的是真的,蛇神在很久以前是姚氏一族所饲养的宠物,后来被血魔占有了,不过蛇神也讲义气,一直到现在都守护着蟒蛇岛,只是姚氏一族的人靠近它是不会反抗的。”江蕴离接下了姚容雨的话。 卫子扬听得一楞,在旁插话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一直不敢去寻求它取得血救你女儿呢?” 这也是段之臣好奇之处,点头道:“子扬说得没错,为什么你不亲自去解药呢?反到现在来求我们?”竟然她是姚氏一族的人,那接近蛇神取得解药之血不是很容易吗? “因为我已经嫁人,不再是处子……”姚容雨眼神一黯,似是陷入久远的回忆当中,半晌才续道,“蛇神是我爷爷饲养的灵物,它非常有灵性,为了让姚氏一族能长久不衰败爷爷给蛇神修建了圣蟒之墓,以便大家都将它视为神物敬仰。时间久了,大家都把它当神物来祭拜。不过圣蟒之墓不是任何人都能靠近的,只要不是处子误闯者都只能是它的食物。经过血魔封印大战它更不是族人能控制的神物了,如果不是爷爷遗留下的玉笛能控制,它早就把族人全部吃掉了。” 处子? 听到这段之臣全身冒冷汗,毕竟她也不再是处子了。 说到这时屋外歌悠谦空手而回,走进屋里听得他说:“找不到蛇邪,不知他去哪里了。臣儿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我再去远一点的地方找找看。” 段之臣上前拉住他:“罢了,找不到他就算了,我已经找到人带我们去了,不过你别去了。”毕竟他不是处了。 歌悠谦闻言诧异的问:“为什么?” 段之臣埋下头脸淡淡泛红起来,半天也支吾不出一句来:“这个......不好说。” 歌悠谦不明白:“那卫子扬要去吗?”抬眼望着卫子扬:“你们刚在屋里都说了什么?” 卫子扬抬手抚摸着自己的银色面具,一头银色发丝在屋里形成了一道了完美的风景线,只听得他轻蔑的口吻:“你应该碰过女人吧!进圣蟒之墓不是处子不能进,所以你被之臣排除在外也不稀奇。” 听到这歌悠谦说不出的苦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碰过女人,可这女人只有一个,也是他这一辈子唯一只想碰的女人。如果不承认也怕段之臣听了会生气,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承认了:“是,我碰过女人,但是你就没有吗?还有公子也不是吧!” 段之臣干笑两声:“呵呵,那当然,我本就是驸马爷,大家也知道我已经快要当爹了。”面上虽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埋怨歌悠谦这家伙,真是小气。 “你们也太幼稚了,这个时候还在议论这没用的。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都必须要去闯圣蟒之墓,毕竟你们手上都有筹码,根本不用怕它攻击你们。”江蕴离打断了他们的争辩,走到段之臣面前望着她:“你有神剑在手里,他们个个都身怀绝世武功,加上我的法力,一定有办法制服蛇神取得解药。” 此话一说歌悠谦倒是挺赞同的:“师傅说得对,我就不信我们几个人还不对付一只猛兽。”抓起段之臣的手转过身视线转移到卫子扬身上笑得特别意味深长道:“公子不用担心,我们这其中不是有一个是处子么?到时就由我们英俊潇洒的神医先进墓穴里探个究竟如何?”(未完待续) 第87章:造访墓穴 卫子扬眼神一暗,无奈的瞪了歌悠谦一眼:“天都已经大亮了,要去墓穴就早点动身吧。”视线转移到姚容雨的身上:“夫人,墓穴的路还得麻烦你。” 姚容雨面色沉重也不知想些什么,许久缓过神来:“恩,为了救女儿我会不顾一切。”说罢就通知门外的守卫准备动身。 段之臣随意的看了看桌上放着的早饭便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动起筷子漫不经心的说:“吃饱饭再动身,不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好意,味道挺不错的。”一边说话一边就开始夹着饭菜吃得津津有味,目前吃饭是大事,其余的再说吧,管他三开二十一只要确定周贞霆还有救段之臣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至于取得那条大蟒蛇的血有他们在她也不用太操心,虽然自己不是处子了,就算抢也要抢得那怪物的血救人。 大家看着她吃得那么香都纷纷坐下来动起手吃起饭来,一顿早饭吃得还算清静,谁都没有再说话。 午时,他们来到了第一次进树林的石洞门口,段之臣站在洞口沉思了许久,想到那日私闯禁地害自己带来的侍卫被那条大蟒蛇活吞肚子的惨景让她心里特别的不好受,如果可报仇她一定要把那条破蛇给开膛剖肚。 歌悠谦见她脸色有些怪异伸手噌了噌她:“在想什么?是不是还想那日打探之人被蛇神活吞的事情?” 段之臣回过神来转过头望着歌悠谦嘴角轻轻上扬:“蛇神个毛,看我怎么将它碎石万段。”手握紧神剑就迈步向石洞更走近几步。 “别向前走了,这墓穴里面有很多机关,不小心会没命的。”江蕴离上前伸手拦住朝石洞前进的段之臣,嗅着石洞缝隙透出浓烈的尸气沉声道:“贸然行事是很危险的,这洞里是我们无法预测的,大家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听到这里,卫子扬也走近上前嗅了嗅,皱起眉头道:“没错,这洞里尸体腐臭的气味不能入鼻,洞里面应该还有其他怪物存在。我建议大家都手牵手一起进去,寻找到解药利索的取得就早些远离这里。”可想而知这洞里死了多少人,犹如在乱坟岗一样,这种气味对于学医的他,真是一种慢性折磨。 姚容雨一刻也等不及,毕竟自己的女儿还等着自己寻求得蛇神之血去救,转身面朝自己带来的几名忠心护卫吩咐道:“你们几个先进石洞里看看,打探下洞里的情况再出来通知我们。”为了不玷污圣蟒之墓,她精心的选了几名未碰过女人的男人。 几名护卫倒也忠心听命的握紧带来的武器就准备向石洞方向前进,段之臣出声制止了:“停,刚不都说了吗?石洞里有什么东西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唯一知道就是那条大蟒蛇在里面。你们只是平凡人,就算身怀绝世武功也很难逃得过它的攻击。”眉心扬起,目光转向石洞缝隙处,低声道:“我有神剑在手里,那大蟒蛇会忌讳不敢贸然伤我。所以我们一起进去,听子扬的大家都手拉着手,而你们就好好保护好你们夫人就可以了,子扬和我走在前面,悠谦保护你师傅,听我的指挥。”话音一落就把视线转移到歌悠谦的身上,黑眸似有些什么东西想表达给他。 原本以为他会看不懂的拒绝自己,却没有想到歌悠谦在接到她视线之时已经扬起唇,凤眸弯起笑得意味深长,淡淡的应道:“是,公子。我会好好的保护好师傅。”说罢就走近江蕴离身旁,拾起自己衣角处装将江蕴离的衣角竟然死死的拴在一起打了一个死节。 段之臣看在眼中表面装得无所谓的模样,谁知道她心底深处是后悔刚刚的安排了,那种温柔的待遇只能专属她一个人才对。 可是如果不让他监视着江蕴离那女人的一举一动,根本就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还好,歌悠谦能看懂她在想什么,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彼此想表达什么。 不过从一开始江蕴离的接近到最后接着发生的事都太怪异了,是她一手策划,还是原本就是如此?这让段之臣百思不得其解。 银白色面具下的卫子扬眼神看了歌悠谦几眼,又看姚容雨他们几人一眼,便伸手拉起段之臣的左手抿唇笑道:“之臣,我们走吧。”手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腕,突然觉得是那么真实,不知从何时起他竟然对这个曾经三番五次拒绝她的爱意的人儿动了情,只要能守护在她的身边就觉得是那么安心。 眼角余光瞄向浓浓恨意的歌悠谦,他更加把段之臣的手握得更紧,他想让那个男人知道,他绝对不会让她受伤害。 感觉手腕上的力度加重了,明显的疼痛让段之臣皱起眉头埋怨道:“卫子扬,你轻点行不行,手都快被你捏断了。” “呵,不把你握紧一点,真怕你会走丢。”卫子扬微微一笑,手上的力度稍稍放松了一点,嘴角扬起回答得理所应当的模样。 段之臣扁起嘴,全身因为他的一笑紧绷了许多,不由鸡皮疙瘩掉一地,怔怔的看着这个有些神经兮兮的卫子扬。 不对呀!在自己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是个很沉默的人呀?什么时候他开始学会歌悠谦那招了,花言巧语。 轻吐一口气,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石洞门口,一咬牙狠心的向前迈步前进,不管里面有什么怪物在她都会用手中的神剑全部消灭掉。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里,她一直不停的努力活着,比在现代还要活得精彩。 眼看就要走进洞口处她忽然又想起那日那条大蟒蛇突然出现把自己的人活吞的情景,那血腥的场景让段之臣胸口生出一股怨气,一面吼:“今天本大爷就要你这条死蟒偿命。”一面发泄般地,举剑朝那石碑上砍去,她虽臂力不足,但魔琊神剑削铁如泥,紫光闪耀间,坚硬的石门被砍出道道裂痕,碎石纷纷,朝一侧轰然倒塌。 忽然石洞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瞬间弥漫四周,段之臣几乎差点作呕,赶紧割下自己的衣角把自己的脸蒙起来,跟在身后的大伙也学她撕下衣角把脸蒙起来。 虽然洞口门开了,可是里面竟然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也听不到一丝声音?根本不敢贸然前进。 而这时姚蓉雨带的护卫竟然有火折子,走上前递给段之臣,接过火折子段之臣看着手中发出的小小火苗心已经凉了一半,这一支火折子能干什么?要是有手电筒就好了。 护卫站在她的前面,见她接过火折子正想退回去,可觉得身后有种凉凉的感觉向自己靠近,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瞬间形成,只觉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向深洞里迅速的被什么东西给吸了进去。 只发出一声惊叫:“啊.......................”身影就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未完待续) 第88章:群蛇攻击 眼前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段之臣离他最近竟然一丝感觉都没有,身后剩余几名护卫立刻冲上前来,领头的望着洞口大声咆哮道:“阿迪,阿迪,听得见吗?” 不管怎么叫洞里都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包括被莫名吸进洞里的那个人,除了刚那一声尖叫之外再无声音。 “该死!这是遇鬼了不成,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不见了,我倒要看看这洞里有强大的磁场,还能把人给吸进去。”段之臣张望着洞口气愤的骂道,心里极其的难受,看着一个个受伤,她的心怎么好过? “之臣,别冲动,这洞里太可怕了,你把剑给我,我走在最前面。”卫子扬话还没说完就被歌悠谦打断了:“不行,她手中的神剑不能离开她。”说罢就打开与江蕴离打着死结的衣角走到她们的面前,看着她微微一笑:“我走在前面,在你们当中武功我是最高的一个,公子你就走在我身后。” 此话说得段之臣差点就感动哭了,她只能呆呆的点头:“我信你。” 歌悠谦抬手轻轻的触她的眉眼间:“不要皱眉头,跟在我身后就好。”话音一落就拉起她的左手向洞口迈步向里面走了进去。 他的手真大,可是给她那么好的安全感,她想起那日他们一起过铁链桥,心里一下放松了许多,不再那么心急如焚。 平静的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大家关心道:“紧跟着,千万别在走丢了,如果害怕的就呆在原地,不用跟进来。”说完就仍由着歌悠谦拉着她慢慢走进了石洞里。 对于她的话大家都没有回应,只是安静的紧跟着她的步伐向洞里前进。 洞里漆黑一团,根本看不见东西,也无法预知下一秒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只有歌悠谦从她的手中拿走的火折子,一点微弱的灯光根本看不见脚下的东西。 但洞里的寒气不可小嘘,更让人难受的是洞里的尸体腐臭的气味。 大家都手拉着手,手心的汗让他们个个都胆战心惊,处处提防。 “嘶......”忽然一声极其可怕的声音在洞里面诡异的响起,这声音段之臣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蛇发出的声音。 “小心,这是蛇发出的声音。”段之臣意识到事情的可怕赶紧提醒大家:“不要分心,这条蛇还不知是不是那条大蟒蛇。” “有可能是那次我们遇到的那条青蛇。”歌悠谦谨慎从腰间挥动着自己的银色牛皮鞭,在半空中划了一条线,手中的火折子的光线根本无法看清蛇在哪里,可能在洞顶也说不清楚。 “嘶.....”诡异而熟悉的声音竟然又再响起,而不是一声,紧接着竟然声音越来越多,而且越叫越近。叫得大家都紧紧退在在一块儿,背抵着背,惊慌的手无失措。 段之臣对这种声音特别的敏感,让她心里极其的烦躁,手中的神剑也颤动个不停,可是在漆黑一团的黑洞里她怎么做才好。 歌悠谦咬紧唇,凤眸转动,脑子里不停的思考要怎么应付,突然灵机一动松开了原本抓紧段之臣的手,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外袍脱掉后就对着手中的火折子用嘴用力一吹,火光更加亮了许多,把脱掉的外袍凑近火光处,下一秒外袍就起火燃烧起来。 瞬间漆黑一团的黑洞燃起了一丝火光照耀在四周,灯光亮起,第一件事要做的是找出口,找到发出声音的怪物。 歌悠谦扔掉手中燃烧的外袍,迅速的搜寻着敌人,卫子扬也慎密从腰间抽出银针观察着四周,当目光昂起看到某处时不禁张大了嘴,半天才反应开口惊叫道:“好大的蛇,它们在我们的头顶上。” 不用他用语言通知他们,他们也看见了,姚蓉雨惊慌的步步向后退,害怕的扯住江蕴离的衣服:“这下怎么办?这么多蛇。” 江蕴离面上闪过一丝惊恐,转过脸看着正昂着头看着头顶之处的段之臣,见她黑眸闪烁着恐惧。 在他们头顶不远处有6条铜青色的大蟒蛇正伸着口中的蛇信子瞪着蛇眼纷纷看着底下的他们,其中有一条大蟒蛇头直勾勾的张望着段之臣手中的神剑,而它嘴边若隐若现的一丝鲜红的液体缓缓一滴滴掉下,恶心之极。 段之臣也感觉那条大蛇的眼神,她收起自己的惊慌,低头看了眼地上那件快要燃烧完的外袍,也脱下自己的外袍再扔进火里,“想要解决它们大家就衣服脱了,有了光线就不怕它们攻击我们。” 听到这里大家都开始脱衣服,除了姚蓉雨和江蕴离。 “悠谦,我有办法可以把它们一网打尽。”段之臣斜眼瞄向站在身旁的歌悠谦扬唇说道。(未完待续) 第89章:心生一计 歌悠谦凤眸射向段之臣那张小脸上嘴角微微扬起:“被你发现了。”说着就从腰间取下黑色布袋在她的面前摇晃道:“这里面是雄黄,是我去找蛇邪时路过厨房顺手拿的,没有想到现在就能用上了。” 那是自然了,刚才歌悠谦拉她的时候,她就闻出了气味,现在又有火,头顶上那几条大蟒蛇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蛇神那条没出现,她就会将它们赶尽杀绝,然后砍来烧烤。 江蕴离见他们有了对策也松懈下来准备作战姿势,身上的衣衫也脱下来扔在火里,向歌悠谦的方向疾步迈去:“他们迟迟不敢攻击我们是忌讳她手中的神剑,如果它们不下来我们根本无法飞上去对付他们。” 6条铜青色的大蟒蛇只是彼此相缠盘旋在洞顶壁上,没有进一步的攻击,段之臣轻吐一口气,心想这几条蛇应该是来监视他们几个的,也好,让它们来了就有去无回。 “悠谦把雄黄给我。” 歌悠谦把雄黄给段之臣,她接过手后就走到火烧衣服火堆旁边,全部倒进火里,回过头来:“你们也把衣服全扔进去。” 听到她的话,当下也不迟疑,陪同姚蓉雨一起来的几名护卫也赶紧把外袍全部扔进火堆里,眼前的火越烧越大,灯光也越来越强烈,而最重要的是衣服本来是就是上好的面料和丝绸,被火烧味道就不怎么好闻,加上刚倒进去的雄黄,味道很是怪异,加上衣物浓烈的烟雾与火光缓缓上升。 而洞里又没有释放空气的地方,她倒要看看这几条死蛇要不要下来,只要它们一下来就用手中的神剑解决。 “之臣,如果它们全部一起来对付我们,我怕他们不是它们的对手。”卫子扬担心的问段之臣。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无声无息,却又满含期翼,段之臣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沉重如斯,沉痛如斯。 回想起来这之前已经死了几名人,而周贞霆还受着伤呢? 歌悠谦见她面色犹豫不定,扯了扯她的衣角,俊美的脸上淡淡扬起一丝微笑,经历这许多人和事,他仿佛不受丝毫影响,嗓音仍是那般温润:“想什么呢?不是还有我吗?它们不下来我们就上去。” 段之臣闻言侧过头来,看到歌悠谦那张俊美的脸,此生有他,足够了。 她屏住呼吸走在最前面去,捂住脸的布缓缓落下,火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是那么炫目,那么美丽,眸光一闪,满面信心十足。握紧了手中神剑,昂首挺胸,站得笔直,只见她高高举起手中的神剑,另一支手也举起抽出神剑:“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个黑洞里待了,真他妈让人想发飚,别犹豫了,说到底它们也只不过是动物,也有害怕的东西。”话音未落歌悠谦已经上前搂住她的脸踮脚用轻功向蟒蛇的方向飞去。 卫子扬守在下面保护着他们,叫他们都不要分神,有可能那几条大蟒蛇随时都能游下来咬死他们。 洞壁盘旋着大蟒蛇感觉空气中有着异味缓缓上升,蛇信子是造空气来辩论猎物的,看着徐徐近身的歌悠谦与段之臣,它们迅速的散开来,只剩下一条停在原地,其余的都纷纷游走了。 眼看手中手神剑快要靠近蛇身的时候,停在原地的铜青大蟒蛇昂起头速度很快向左边游蹿过去,顺着洞壁迅速的游走。分散游走的几条大蟒蛇也没有去攻击底下的人,一霎的时间它们就消失在洞里了。 见攻击没有成功歌悠谦抱着段之臣转身飞向地面,落地后,段之臣立在原地对着洞里的四周细细观察,这几条蟒蛇一定是来监视自己的,可是它们怎么消失那么快。 眼看地上的衣物就快要烧尽了,眼下又没有光线了,怎么办?要不要往里面更深入一点。 段之臣定下心神,反而平静下来。 “乘火光还没有熄灭,我们赶紧朝里面走去,或许进去后就有灯光了。我倒要瞧瞧,这洞深处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若有妖孽出现,神剑自会诛之。” 说罢,率先踏出一步,将魔琊神剑抱在胸前,凝神细看。(未完待续) 第90章:洞中火焰 大伙都跟上她的步伐,由她乘着火光疾步的向洞的深处走去,而歌悠谦手中依然举着一丝微弱的火折子走在她的身侧,他也曾几时问过自己,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跟着她的步伐一直前进,不管遇到什么危险。 石洞里突然变得安静了,除了他们几个前进的呼吸声及脚步外,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平静。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洞壁四周有什么?不过还好,一直朝里面走都没有什么异样,地面还算平整,走起来也不是很费劲。 但经过刚刚那几条大蟒蛇的出现,大家都变得谨慎许多了,一点也不敢分神。 段之臣抱着神剑也走得有些累了,张望着前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洞里的温度缓缓升高,她也就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外袍早就扔在火里了。 “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越走越热?”歌悠谦一边走一边讶然的问段之臣,额上胸口竟渗出汗来。 他不提还好,一提大家都纷纷的插话,姚蓉雨一边走一边擦额头上的汗,疲惫的说:“再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蛇神?” “也是,这洞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如果再这样盲目继续往前走?掉进什么可怕的陷阱就不划算了?”江蕴离也气吁喘喘的接话。 段之臣内息远不及他们,抹一把脸上的薄汗,喘息连连:“怎么回事,怎么越走越热?”而此时漆黑的洞里有丝微弱的黄光隐隐约约的从前面照射出来,心里倒是窃喜万分,总算看到光线了。 不过这是怎么了?一般洞里都是清爽凉快的,而此刻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又热又烫,好似石洞外有人在生火炙烤一般。 “之臣,那道光线是不是火光?”见段之臣兴奋的想向前奔跑卫子扬紧急的拉住她的手腕:“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前面那道光线我们大家也看到了,如果不确定是什么光线最好不要贸然前进。” “怕什么?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进去看看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段之臣甩开卫子扬紧拽着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脚步未停向光线的地方走去。 不管前面是什么她都要去看个究竟,看着她向前走,大家也只能随着她一起向前面走。 只是越走越热,光线也越来越亮,眼前也一片光亮,段之臣与歌悠谦并肩向前,江蕴离与姚蓉雨走身后,而带来的几名护卫走在中间,卫子扬走在最后,一丝也不敢松懈。 段之臣一边走一这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嘴里不禁的低估道:“他妈的真是太热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那条死蛇竟然能躲在这里,就不怕给火化了。”她全身火热,香汗淋漓,体气被热力蒸薰,闻在对方鼻中,却增几分诱惑之意。 歌悠谦闷声不语,只听得嘶啦几声,他竟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从中撕开,亮出一大片胸肌来。 “你、、、、”段之臣汗如雨下,连眼睫上都是水雾蒙蒙,瞅见他的动作,吃惊得险些咬到舌头。 跟在身后的几名护卫也全部脱掉上衣,害得江蕴离与姚蓉雨脸红而赤的。 歌悠谦淡淡的瞄了段之臣一眼,唇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家伙明显就是在显摆是吧!还这样露出自己的胸,不想活了是不是。 段之臣望着他,暗自吞了吞口水,没有想到身后的护卫来了一句:“驸马爷要是热就把上衣脱了吧。” “脱?”段之臣恨恨瞪着说话之人,没好气道,“我经得住。”话是如此,手指不由自主扯松腰带,又解开领口透气,其实她最想解开的是束胸的布带啊…… 好在有神剑在,将那冰凉的剑鞘抱在怀中,倒是稍微减轻了炽热之感。 忍了许久,脑子都被热得糊涂起来,终于忍受不住,张口又喊:“悠谦,我好想喝水,喝冰粉最好了。” 歌悠谦见她热得快要晕了,伸手扶住她,抬头望着前面。 脚步却不停,一直朝着光线的地方前进,终于,走到火光最明亮的角落,歌悠谦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一眼望去,让他大吃一惊。 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尽管他已经用内息压住周围的热度,但在这样的高温下他也实在无法承受。 随之大伙都纷纷停下前进的脚步,站成一排看向前方,火光明亮的地方是一个很宽敞的地面,地面全是礁岩火焰,而且还冒着火花,而他们脚下比地面高有20米的样子,通过对岸只有一条宽2的石桥。 而石桥通过的去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洞口,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丝光线从里面透露出来。 段之臣咬紧唇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热了,原来是一片火焰山。(未完待续) 第91章:乱箭齐发 这种画面段之臣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虽然在动漫上看到过,但从来都只是因为作者幻想出来,而此时面前就真的有这么一处火焰山存在,她的思绪却突然断路了,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了。 是继续向前面这条只有宽两米的石桥上过,还是倒回原路。 她一下变得六神无主了,更不知道带着大家走进这洞里是对的还是错的。 洞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大家都疲惫的站在原地等着她发话,站在中间的江蕴离抬眼望着有些呆怔的段之臣:“驸马爷,这墓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还真的不知道这洞里还有这么一幕。要不我过桥吧?” 过桥?谈何容易? 段之臣面上没有回话,可视线却死死的盯着石桥,石桥径直通往对岸的平地,而石桥下面的地面全是礁岩,还嚓嚓的燃烧着,如果人掉下去根本无法有挽救的一丝机会,目前还不知道这石桥是不是结实得让人可以在上面踩动,还是只是摆设,是陷阱。 在没有确定是安全的时候,她不想任何人去冒险,她无法再去承受失去同伴的那种无力的痛了。 湿润的羽翼闪闪挥动着,黑眸一瞬不眨的看着前方,面上却是百般无奈。 忽然眼前多出一道黑影,脚步朝石桥的方向迈步前进,下意识去拉住那人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不要。” 歌悠谦转过身凤眸间流转着一丝浓烈的情意在里面,俊脸淡淡扬起一丝笑意,唇角微微张开:“我去试试这桥结不结实,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罢就开始挣脱段之臣紧抓着的小手。 段之臣咬紧唇,热气让她满脸全是汗滴,手被挣脱开来,无力的昂起头,牵强的,无力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小心。” 她心里很清楚,在他们几个人之中,只有歌悠谦武功最高,唯一相信的人也只有他。 歌悠谦回她一个笑容,便转身手握着长鞭向石桥上迈步走了上去,凤眸扫视着四周,深怕还有什么不可预知的陷阱存在,一刻都不敢大意,因为他要保护她的安全。 卫子扬冷静的瞅着歌悠谦那么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靠近石桥,再一步一步的在桥上缓缓行动,他不怎么喜欢那个人,但此时有点佩服他,不管他是做样子也好,还是真心想要保护大家,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着大家。 江蕴离眼神里闪过一丝焦虑,咬着唇面露提心的看着歌悠谦的背影。 脚下漫度比刚才还要高许多,有些烫脚,而热没有丝毫减弱,还越来越热,歌悠谦用内力压制着,可都无法抵挡外界带来的温度。他很小心,走在地面上却还是很有力的试了下桥面是不否结实,可否能承担人在上面走动。 而桥下火焰不断的燃烧冒烟,礁石和火焰的味道再掺杂着洞里原本就有尸体腐臭的味道,真是一种慢性折磨。 走到了差不一半都没有发生什么时候,那就是代表这桥根本没有任何危险存在。 看到这段之臣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沉重的脸也缓和许多,擦擦脸上的汗水,兴奋的朝着歌悠谦背影走去。 下一秒,她脚刚碰到石桥地面才一步的距离,半空中的洞壁中忽然发出嗖嗖的声音,周边飞羽流矢,乱箭齐发朝着歌悠谦站着的方向激射过去。 “不要......”(未完待续) 第92章:九死一生 一声惊惧的高喊声从段之臣嘴里发出,下一瞬手腕被人拽住向后扯,一个转身撞进一个汗雨淋淋的怀抱里。昂起头来看见是卫子扬,意识到刚刚那一幕心头怦怦直跳,只愣了一下,当即叫道:“快救他,快救救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第一次让她这么怕,好怕那些箭都刺中他。 而这时,破空之声骤然响起,嗖嗖作响,洞壁之中竟然忽然有凹陷处射出成千上万支短箭,或直射,或斜飞, 方向各不相同,毫不留情,显然是要置人于死地。箭箭都密密麻麻的向歌悠谦站着的方向激射过去,看得让人胆战心惊。 她们有所不知,这火焰桥如只是一个人单独走过是很安全的,如同时有两人一起前进,就会受到洞壁之中设置的机关,万箭攻击。 卫子扬怔怔的望着那双泪眼,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手臂被人狠狠掐痛才反应过来,听到怀里的人儿大声吼道:“你听到没有,想办法救他,你想他死吗?” 段之臣见卫子扬无心想救歌悠谦也死了心,用力推开他紧锢的怀抱,转身就见歌悠谦被上万支短箭围困在其中,他吃力的抵抗攻击,挥着长鞭凌空跃起,银光闪闪在空中挥舞着,挡下无数短箭。 真是好样的! 而眼前好几道黑影都冲上石桥之上抵挡着纷纷落下的短箭,也冲进了包围圈内,与歌悠谦一起抵挡暗器。 原来是他们,姚蓉雨带来的那几名护卫,关键时刻竟然是他们出手相助,想到这她恨恨的侧过双眸看着站在一旁莫不关已的卫子扬,突然觉得这家伙真是冷血无情,那怕他们之间有什么结怨,至少现在他也应该分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卫子扬懒得理会她瞪过来的眼神,视线依然落在包围圈里的歌悠谦身上,见他一招招险险的射过攻击,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如果此时能除掉他最好,留他到最后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站在一旁的江蕴离也看不下去了,也随身起舞加入了战斗,只留下姚蓉雨怔在原地呆呆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情景,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情景。 特别是桥下那火烫的岩石火焰,如果他们其中有人不小掉下去,不烧成灰烬才怪。 段之臣看着桥上激烈的打斗,她无法守在原地,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坐以待毙。想着就抽出剑向桥上奔跑过去,反正她有神剑在手,怕什么。 脚一步步向歌悠谦靠近,手也用力的斩断着左右飞过来的箭,忽然却听得耳畔风声遂起,略一转头,就见一支黑黝黝的短箭朝自己激射过来! 当的一声,白光微闪,背后不知是谁射了枚什么过去,短箭应声而落。 正看得心惊,远处黑影一闪,一只手臂横过来,无声将她揽入怀中,踮脚一个旋转将她搂在怀里起身飞起,在半空中挥舞着长鞭将激射过来的短箭一支一支折断落地。 就在半空旋转的瞬间,她余光瞅到了岸上卫子扬收回手,原来刚才是他救了自己? 这家伙还是不想自己死是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他就不能出手相救呢? 在她郁闷之际,抱着她的人察觉有了空隙就飞身落入地面到了安全地带。 修长的手指抚去她眉间的落灰,这感觉有丝熟悉。 “傻瓜,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如果不是我及时,你就成箭靶了。” “我也是担心你,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鼻端嗅到少年清新淡薄的体味,并无血腥之气,还好,他没有受伤。 段之臣才放下心来,越过他的肩膀探头出去,但见乱箭齐放,众人边挡边退,情势艰险之极。 好在此行随性之人都是经过姚蓉雨天千挑万选的岛上精英,年纪虽轻,资历却都不浅,平日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刻苦训练,自是临危不惧,外围之人刷刷挥刀亮剑,将其一一斩落,护着江蕴离步步退后,就差几步就退回安全的岸头了。 这该死的温度真是让人受不了,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箭雨不停袭来,中无间断,众人正应接不暇,岂料地面竟然又是不住摇晃,咔咔作响,长长短短的尖锐的利器,缓慢地,冒了出来;而此时,头上也是轧轧声起,拱形穹顶贸然伸出无数削尖的石笋,朝地面快速压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来?刚刚这岸边也是安全的,被他折断的箭有些掉落到火焰中,顿时不燃烧成灰烬。 这一系列现象,都是机关开启之后的连锁反应! 段之臣叹气,脚下突然冒出一柄利剑,吓得她不住惊叫出声,歌悠谦提起她就跳到别处。 卫子扬抱起姚蓉雨,一边跳一边躲过地面的攻击。 此时饶有三头六臂,也别想从这层层包围之中冲出山洞,生死一线,无法硬闯,就只能再次后退,退入刚走进来那风平浪静的黑洞之中,再去找其他的出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只是,这退一步,却绝对不是海阔天空! 渐有箭入皮肉吃痛闷哼之声传来,灰尘中夹杂着飞溅的血花,段之臣心头烦乱,一咬牙,当机立断厉喝:“快,退回来。” 几人动作迅捷,大步奔回岸边,歌悠谦见有人受伤,动作缓慢了便冲上去直接扛起,砰砰扔进洞中。 等到最后一人踏进门洞之中,忽然又是轰得一声,重逾数千斤的条形巨石落下,将来路封得严严实实,没有半丝缝隙。 刚才真的是九死一生,没有想到又退回这个黑洞之中。(未完待续) 第93章:地洞天寒 当段之臣意识到要去找那支火折子时,竟然黑洞之中突然亮出一丝光线,真是怪了?这怎么回事呀? 而眼前,竟然是一道甬道,难道这就是刚才路过的黑洞原来的样子吗?,这洞很是狭长,两边壁上分别嵌着数颗夜明珠,暗黑中珠光清幽,映出众人惨淡发青的脸色,面面相对,渐渐回神。 前路已断,大家都知道,甬道的那一头,就是出口,但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不知还能不能走回去。 而今,没有伫足沉思转身逃离的机会,唯有面对,真实地面对。 回过头看大家都安然无事,只有受了点轻伤,并没有人遗漏,她就放心很多了。 “走吧!向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 简单几个字,段之臣怀抱魔琊神剑,犹如怀抱希望的火种,径直走在最前方。 身后脚步微响,有两人一左一右跟了上去,以护卫的姿态—— 卫子扬在左,始终超过她一小步,歌悠谦在右,只落后寸许,几乎是并肩而行。 后面更多有两名护卫受伤了,由着其余的扶着前进,而姚蓉雨也搀扶着江蕴离一起跟在大家身后,如永不言败的斗士一般,有序地,坚定地前进。 事实上,段之臣雄赳赳气昂昂没走几步,就发现这段甬道并不如看起来那么长,转眼就到尽头,是一道门户挡住去路。 门,怎么会有门呢?她清楚的记得她们进洞之后可是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火焰的地方,为什么?没有花几分钟的功夫就走到了尽头,还有门? 难道她们退回的黑洞不是刚开始走的那个吗?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之臣摸不着头脑的低骂一句,转过身对着歌悠谦询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歌悠谦轻吐一口气,认真的瞅着那道门说道:“你们有没有发觉尸体的腐臭味没有了,而且也没有那么热了,反而有种凉快的感觉。” 此话一出,大家都顿时纷纷意识到了这一点,难不成这又并不是刚开始进来的黑洞,而是另一条甬道。 听到这,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彼此,只因这样,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盯紧一处。 忽然那门,竟然自动的开了,像是有人在一步一步的牵引着他们向前进。 一室光亮,里面却一丝一丝凉风袭来。 歌悠谦率先过去,段之臣跟着一步跨进,就被满目炫光晃了下眼睛,定睛一看,里面有珍珠翡翠玛瑙之类,还有一些零散的玉鼎陶罐,里面盛满金灿灿的钱币,可上面全都布满了一层冰。而四周方正宽敞,足有未央宫正殿那么大,墙壁四周却是覆满着寒冰,穹顶高耸,角落里还耸立着几尊持戟佩剑的青铜人俑,而密室正中,一条细长的绳索垂落,下方停着巨大的黑色棺木,未觉腐朽之气,却隐有淡然檀香,表面已经被寒冰包裹。 难怪这么冷?原来是一个冰窖。 看起来,应该是间墓室,一间很是明亮招摇的墓室,珠光宝气,寒气逼人,打破了她一贯以来古墓森森的认知。 不过,在这凶险的密洞之中,贸然出现一间墓室,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几人刚舒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觉得这地方越来越凉爽,周身竟隐隐有了寒意。 糟糕,炽热刚过,冰寒又至。 当他们全部都走进冰洞里时,门突然又轰然而下,关了。 段之臣反应过来锤打着门,却没有丝毫反应,只觉寒气卷地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最重要的是手中的神剑一直颤动过不停,这让她有些担心。 看着眼前的金银财宝都无法触碰,这感觉真是难受。 歌悠谦也细细的观察着室内的一切,初步估计是一个冰窖,后路被关,前无路,这下怎么办才好? 侧过头看到卫子扬在给受伤的护卫在包扎伤口,也明显的感觉到寒气越来越重,再在这里呆下去,一定会被活活冻死。 正中间倒是悬挂着一个木馆,不过那里面有会东西,谁都不敢朝前去深究。 段之臣一开始还在暗地忍受,到后来越发寒冷,整个人就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额头眉眼全都泛起一层白霜,牙齿也是咬得格格作响。 双手抱胸,蜷起身子忍了许久,实在忍无可忍,颤抖着在原地蹦蹦的跳,手中的神剑仍是颤动不停,她以为是附身在剑身里的江蕴陶也冷才这样,或者是眼前那一顶木馆里有什么怪物。 “真是活见鬼了,真是冷死了。” 忽觉腰间一紧,一双强健的手臂环过来,将她揽入怀中。 “要不我们走近看看那棺材有什么?”歌悠谦紧紧抱着她,小声在她的耳边问道。 他们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大伙的眼光都盯着他们俩看,觉得两男人抱在一起,也不觉得别扭吗? 现在小命都不保不住了,还管别人怎么看?不过呢?还是注重一点好,毕竟身份不同。 寒风凛冽,严寒刺骨,他们仿佛置身一座冰棺当中。 段之臣看着那黑棺木,有些不舍的推开歌悠谦,提着颤动不已的神剑伫立在不远处,不敢贸然上前,只低低喃道:“早知道就应该多看看林正英主演的僵尸片了,什么和僵尸有个约会了,僵尸先生了。” 歌悠谦听得挑眉:“僵尸?你是说棺材里面有可能是僵尸?” 段之臣呵呵一笑,吐了吐舌头:“不是,我只是说说而已。”说罢一边搓手一边转头朝向卫子扬,努嘴道:“他们伤得怎么样?严重不?”(未完待续) 第94章:棺中美尸复活 卫子扬细致的包扎着伤口,暗暗的摇头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休息几天就无大碍。” “哦,那就好。”听到没事她也就放心了,努力想找到出口,可在这冰窖里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公子,没有出口。再这么呆下去大家都会被冻死,要不你有用神剑试试,它不是一直颤动过不停吗?” “没出口?”段之臣眉头皱起,举目四望,但见穹顶石壁光滑如镜,找不到一处凹凸,一丝缝隙。难道,竟是一个死局? 搜索未果,眼光重新回到那冰冻的棺木,自然而然落在从顶上垂落的绳索上,绳索早已结了厚厚的冰。 绳索里面呈青黑色,不知是用什么材质编成,怎么看都和这墓室的风格不符。 或许,这就是出去的机关? 歌悠谦比个手势,段之臣迟疑着点头,就见他也没敢直接去拉,而是随意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刀,绞住绳索绕了两圈,然后向下一扯。 哗啦一声,对面原本空无一物的石壁上垂下一大幅素绢来。 “入我禁地,蛇神诛之,群兽食之。” 蛇神?难道这棺里是那条大蟒蛇? 段之臣大惊,忽觉手腕一紧,被人朝后一拉。 就在众人低呼吸气声中,冰冻的棺木陡然一震,左右晃动,棺木上的寒冰因为震动而一层层掉下来,随后震动继而还原不动。 须臾间,棺盖缓缓开启。 段之臣深怕有怪物便本能的抽出怀中的神剑,以免真的有什么怪物突然袭击的话她也好有个准备。 可当魔琊神剑从剑鞘里拔出之时,一道白光迅速化成一缕白烟飞进眼前的冰棺里,而神剑也停止了颤动,这让段之臣有些好奇。 冰窖的温度越来越低,受伤的人员几乎抱紧一团,相互取暖,包括姚蓉雨与江蕴离也搂在一起,白皙的脸上也浮上一层层雾冰。 可是看到刚才那一幕大家都讶然的把视线转移到冰棺上面,谁也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的事情。 半响也没见冰棺里有什么怪物冒出来或跳出来?难不成哪里面是存放着千年干尸么?好怕下一秒一具僵尸从里跳出来,吸了大家的血。 段之臣是清楚知道的,僵尸并不是好对付的,就算武功再高也杀不死它。 如果真的是这样,该怎么办才好,她不想到这里面来的人都不能活着走出去。 突然洞里变得安静了,只听见大家冷得打斗发出的呼吸声外,就是眼前冰棺里淡淡的发出一丝杂音出来。 这声音段之臣听得很清楚,包括在他们有武功的人都听得分明。 段之臣立在原地,神剑握在手,如果冰棺里有什么想危害自己的物体存在,神剑应该是感应的,可是目前都过了那么久,是不是代表里面是空的呢?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存在? 本身穿得有些单薄的她,开始冻得不行,手脚开始麻木,脑子里她开始有些浑浑噩噩,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老早就想门在旁边的歌悠谦身上凑了,此时他也回过头看着自己,凤眸有意无意的挑望。 这让段之臣咬紧唇,揉了揉鼻子,瞅见他的视线慢慢转移到身后江蕴离身上,忽然灵机一动,垂眸定睛看着手中早已不颤动的神剑,她竟然忘记了一件事情 ,在冥界之城江蕴陶为了救自己,灵魂差点就魂飞湮灭,为了保护她只好让她用灵魂附身在神剑里,由剑里神气让她活下来。然后自己也承诺了要找到傲阳道人,再找到她的尸身救活她。 那刚才神剑看到冰棺一直颤动过不停,是不是她的灵魂在剑身里面乱动呢? 而这时,冰棺盖打开,神剑也由自己拔出,她的灵魂是不是不再附身在剑身里了呢? 那眼前这所冰棺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如果是大蟒蛇的话恐怕早就出现了,如果是僵尸,这么冷的冰窖里也不可能复活。 那只有一个可能,这座冰棺里装的一定是.....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凝,段之臣转过身对着大家说:“不管里面有什么,你们都要小心,总之我会用命保护好你们。”说罢就转过身,昂头抬眼望向冰棺,慢慢移动着脚步。 而身侧用力拽住她的手,一双浓眉淡淡展开,唇角扬起一丝轻笑:“我去吧!让我来确认是不是她。” 听到歌悠谦这么一说,段之臣眸光放亮,原来这家伙竟然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样。 “悠谦.....”段之臣怔怔的看着他的脸,不知他在期许什么? 或许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或许那里面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歌悠谦笑道:“放心吧!就算里面是什么妖物我也不怕,你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的消息。”说完就向冰棺的方向走去,手中的长鞭紧紧扣在手心,随时都可以作出攻击。 段之臣咬紧唇强忍着寒气,其实她早就冻得支持不住了,看着歌悠谦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冰棺,她的心比在场的人都要担心,都要着急。 说到底,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为什么每次他都要死死的守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走过那些危险。 最重要的是,他还那么小,却要承受上一代的仇恨,背负这一世的使命,何时他才能真正的放下那一切,做回自由的自己。 想到与他的种种,段之臣心里此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知自己的那颗心早就不听自己控制了。 眼角一滴透明的液体缓缓落下,目光一舜不眨的盯着那人的背影。 这一幕被卫子扬全看在眼里,特别是那目光,那眼泪,是无法假装出来。 看着她那单薄而瘦弱的模样,还有她的心,她的视线,全部只有那人存在,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吗?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了吗? 眼看冰棺触手可及时,棺里面忽然一道黑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一头棕红色的长发遮住了脸,也遮住了身形,可是棕红色的长发散落之际可以隐约看到衣服是白色的。 歌悠谦对于刚刚那一幕确实吓了一跳,手中的长鞭都差点使出,可是在下秒他收住了,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凤眸瞪得很大。 而此时,冰棺里忽然坐起来的长发女人,竟然动了身子,缓缓侧过身来,头也缓慢的转过来面朝歌悠谦站着的方向。 段之臣虽然站得有点远,不过她眼力很好,而且她见过江蕴陶,也和她一起呆了一些时间。 她的眼睛也是眨不也眨的望着冰棺里缓缓侧过身来的身影,如果不是妖怪,就是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那脸一定是恐怖之际。 可是奇怪的是,手中的神剑没有发出一丝讯息,难道冰棺里的人不是敌人,不是怪物吗? 这一刻除了他们好奇以外,还有一人表现出来不是好奇的目光,而是带了有点震惊,有点失望,有点讶然的情绪在脸上。 尽管她的脸是那么绝美,此时也扭曲了不少。 还未等大家发现某人的变化时,冰棺里坐起的人影已经把脸转向了大家,惨白的肤色看上去有些刺眼,但那双黝黑的眸子却是炯炯有神,绝美的脸颊面无表情,可是熟悉的面孔大家都纷纷的认得。 “师傅.......”再确认是那张早已预知的脸时,歌悠谦早已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兴奋激动的叫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95章:怎么不是他 身形也向冰棺奔去,伸出手紧紧扣住棺中之人,她的身体真凉,根本没有一丝温度,不过看到她活来歌悠谦高兴的柔声唤道:“师傅,是你么?你复活了是不是?告诉徒儿?” 几个问,让棺中之人雪白的脸稍稍缓过神来,黑眸微微转动,唇角轻轻蠕动:“你是无情吗?” 歌悠谦闻言含泪点头道:“是,是徒儿。我扶你出来。”说着就伸手把江蕴陶从冰棺中抱出来,身后段之臣也赶紧凑上来帮忙,顺便朝着站在一旁有些茫然无措的卫子扬喊道:“卫子扬,快给她瞧瞧,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复活了。” 听到卫子扬三个字从她口中喊出时,卫子扬一时有些呆楞,但片刻他清醒了,忍着寒冷向那名美丽的女子走去,走近之时,他想,此人的脸竟然和他们一起的巫女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她们是......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这冰棺之中的人是你不是他呢?怎么可能?那他究竟去了哪里?”江蕴离起身向冰棺一步步靠近,边走边自言自语的呓语着什么。 谁都没有听清楚,不过耳尖的段之臣却听得清晰明了。 见她摇摇欲坠的走到冰棺伸头朝里面看了又看,似乎有些失望的搭手在冰棺上面,竟然哭了。 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她姐姐才刚刚复活,她不高兴,还这么伤感的抱着冰棺那么伤心的模样。 这让大家都有些不可思议,段之臣心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再找失踪的傲阳道人呢? 难怪从开始就觉得她很奇怪,故意接近自己,再把她们引去村子里去参观祭坛,闹出一系列风波,之后又说解药是蛇神之血,让他们都来这个神秘洞里,只为是因为冰棺里那具隐藏的人。 “离儿。”江蕴陶望着伤心难过的江蕴离轻声唤道。 江蕴离闻声抬起头来,一双泪眼真勾勾的瞪着江蕴离恨恨道:“为什么?你还能活下来?为什么?失踪的不是你?为什么?你还要出现来破坏我的生活。” 江蕴陶被歌悠谦搀扶着,听到她的句句言语,不由的扬唇苦笑:“离儿,你变了,你变得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总是听话的离儿了。” 段之臣咬了咬牙不禁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你们俩的事可不可以出去了后再说,现在这个地方这么冷 ,再呆下去我怕他们受了伤会受不了。”说到这,她把视线转向江蕴陶:“陶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有什么办法可以走出去?” 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追究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是找到出口离开这个又冷又可怕的破地方。 江蕴陶垂眸思绪了半响柔声道:“有。”说罢就迈步朝着冰棺走支,伸手指着棺底确认道:“出口就在冰棺底层,只要用内力把棺底给震碎就有出口从里这冰窖里走出去。”话说完不禁抬眼看了看就在一旁的江蕴离。 段之臣也没有闲功夫去管她们姐妹的事情,直接看着歌悠谦说道:“你试试看。” 歌悠谦松开搀扶着江蕴陶的手,“师傅,你站一边去,我来试试看。” “无情,你小心一点,我也不知道这棺底下面有什么东西。”江蕴陶身体有些虚弱的退了两步还不望提醒。 段之臣走近江蕴离好心提醒:“请你让一下,等出去了我还有事向你问清楚。” 江蕴离抬眼望着段之臣知趣的退开了两步,有些好奇的发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江蕴陶是吧?” 好笑,这种问题现在问是不是有点白痴呢? 段之臣叹气道:“我是从开始就从来没有信任过你,只是想看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而已。” 江蕴离脸色有些难看:“那为什么你要听我的话来到这里寻求解药。” 段之臣淡淡笑道:“确实我也是想找到那条大蟒蛇取得它的血,或许你说的解药是真的呢?” 江蕴离冷冷一笑:“你果然是一个精明之人。” 段之臣随意看了眼歌悠谦,见他正运力面朝冰棺,便斜眼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江蕴离扬唇一笑:“你带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想找失踪的傲阳道人,以为这冰棺中沉睡之人是傲阳道人是吧!没想到,结果却如你所想的却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是你姐姐。” 江蕴离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只是轻声说道:“这真的是超出我的想象,没想到她还有机会复活,血魔根本没有遵守约定,它骗了我。” 段之臣还想说什么,却听到身后歌悠谦大叫:“快看,出口。” 她也只能对着江蕴离丢下一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不过你想开点,事情都发生了,你姐姐她是爱你的,毕竟她是你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人,已经做错过一次了,千万不要悲剧再发生一次。”说罢就向歌悠谦走去。 留下江蕴离低着头回想着她刚说过的话,心里竟然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毕竟她是你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人,已经做错过一次了,千万不要悲剧再发生一次。 这句话不停的在江蕴离的脑海里回响着,她紧紧的闭上双眸,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她与姐姐江蕴陶在一起的画面,都是姐姐维护妹妹的情景。 她做错了吗? 她该怎么办才好? “离儿,走吧!”江蕴陶伸出手去拉江蕴离。 江蕴离睁眼吃惊的看着江蕴陶,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溢出,咬紧唇不知如何言语,低头望着那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她犹豫了,也痛了。(未完待续) 第96章:恐怖地道 江蕴陶不等她有一丝犹豫,朝前去拉住江蕴离的手一起跳进冰棺之中,受伤的两名护卫走在她们姐妹身后,姚蓉雨由卫子扬保护着,其余没有受伤的的两名护卫走在最后。 跳进冰棺第一个人是歌悠谦,一落地就觉膝盖之处被水淋湿了,原来是一个地道,很窄,还好,通道两边都有光亮能看清前面的通道。 下面竟然有水,还好才到自己的膝盖,站稳脚后段之臣也跳了下来,落入地面她不禁低骂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这通道安全吗?”望着深不见底的通道,段之臣移开脚步让身后的人一个个的跳了下来。 全部站整齐之后,她才开口:“大家小心一点,都保持谨慎的状态,特别是脚下和周边。” 歌悠谦伸手也拉起她的手对着大家说道:“大家就手拉手慢慢向前走,注意一点就可以了。” 大家都手拉着手站成一排,纷纷看向段之臣和歌悠谦,等着她们俩发话。 收到大家看来的眼神,段之臣屏住呼吸,还算好,这通道不冷不热,就是脚下这水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有毒呢? 感觉手被人紧紧的握紧,突来的安全感让她心里轻松许多,走到这一步她也没有选择退后的权利了。不管接下来还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要带着大家从这里走出去。 就这样大家都格外小心翼翼的慢慢从不深不浅的水里一步步的向通道里一直向前走,越往前走脚下的水就越来越往上涨起来,现在水都盖过了腰? 前面一直看不到有明确的路,再这么走下去,水是不是越来越深了呢? 段之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通道,她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怎么了?驸马爷?为什么不继续走了?”自从姚蓉雨知道她真实身份时就开口闭口称呼她为驸马爷,见她伫在前面一动不动,姚蓉雨也着急了,早知会遇到这么多事她怎么也会掺和进来,现在弄得进退两难,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岛上。 在这岛上生活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这个地方竟然这么可怕。 段之臣面色不怎么好看,说句实话,她都后悔死了。 现在都不知道白天还是晚上了,肚子早就饿了,现在的她都强撑着,说也奇怪了,别人穿越都遇到什么王爷和皇上,爱得死去活来,过着皇宫那些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为什么她穿越就要受这么多罪,每天都活得这么提心吊胆。 哎,这到底是为何喽? 此时此刻,她只想唱那首“附送折磨”这歌的其中一句:“只有天晓得我该怎么做....” 歌悠谦听得她嘴里不知呓语着什么,便望着她问:“臣儿,你在念什么?咒语吗?” 臣儿? 这两个字,他多久没叫了,不是一直叫公子吗? 看来,还是叫臣儿听起让人更有安全感 ,更觉得踏实。 段之臣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一首歌,特别适合我此时的心情而已。”原本笑起来的脸,眼睛亮了下,继而黯淡下去,哑声道:“你看,接下来怎么办?还要往前走吗?” 退回去就是回那冷冰冰的冰窖里,往前走又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这盖过腰际的水是不是再往前走会越来越深,盖过头呢? 歌悠谦淡淡的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便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前面走,别无选择。” “那就往前继续走吧,如果真有什么机关早就启动了。”江蕴陶插入话题。 段之臣轻叹一声:“那就继续往前走吧!” 还未等她发完命令,下一秒,在她们前面通道之中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翻腾起来,像有什么物体在水里面流动一般,毫无预兆的流动着他们站的方向过来。 歌悠谦发觉不对便伸手挡在大伙的面前,警觉的抽出腰间的软剑直刺那滚滚而来的黑色物体。 段之臣看得目瞪口呆,不由的指着水里正快速游过来的黑色物体惊叫出声:“会不会是蛇?是鲨鱼,是龙。” 被她这么一叫,恐惧不由的在大家的心里贸然上升,手忙脚乱的向后退,而此时大家都只顾着前面,没有想到他们身后水里也有蟒蛇游走在他们脚下,蟒蛇闻到血腥的味道,猛然张嘴就咬住原本已受伤护卫的脚,用力一拖,只听见一声惨叫声,那人已经被蟒蛇拖入水里面去了,不见踪影。 而前面歌悠谦集中内息狠狠刺在水里,游过来的物体停止了攻击,不敢向前游过来。而他也不敢松懈,一直在水里乱刺。 “阿五,阿五。”而身后另一名受伤的护卫一直叫着已经不见踪影的护卫名字。 平静的水面突然又是波浪起伏,滚滚而来的水像一波又一波袭来,黑色的物体在水里翻滚着,忽然冒出水面来,一身棕色护卫服的阿五已经奄奄一息的被大蟒蛇咬在嘴里,依然清晰听到他在哀嚎:“救....救我....” 青色大蟒蛇长长尖牙紧紧咬住阿五的身体,昂起它的大头望着地下之人,犹如鄙视的眼神射向了大家,毫不客气的一口就把阿五的整个身体活活的吞进腹中。 “阿五.......”姚容雨看到这一幕痛心的咆哮着哭出声来,阿五是她带来的人,现在眼睁睁看着被蟒蛇吞进腹中,她哭得撕心裂肺。 “我要杀了你,为阿五报仇。”受伤的护卫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提起手中的刀就想冲上前去砍死那条得意的蟒蛇,可被卫子扬紧紧拽住。 好意提醒道:“过去也是送死而已,在水里我们自由就限制了一半,它能自由的穿梭在水里,而我们不行。”说罢,手里早已待发的银针徐徐顺着眼前这条大蟒蛇射去,能逼退它是最好,毕竟在水里打斗他们怎么也无法占到上方的。 谁知,那条青色大蟒一个机灵就躲过激射过来的银针,没再继续攻击,嗦的一声蹿回水里又继续昂起半个头望着大家。 只听得刷的一声响,段之臣抽出怀里的神剑,忽然间光芒大盛,银焰迸发,三尺青霜长剑脱鞘而出,剑刃上碧痕隐现,对准前面那在水面不断游窜的黑色物体,心一横,想到刚刚阿五惨死的画面,她勃然大怒对着水面用力刺去。(未完待续) 第97章:挡我者死 水面被这么一刺,形成了两条空道,通道的水全部集中在墙壁之上,而藏匿在水里面黑色大蟒无处可躲的现出真身,滑腻的身躯不由的摆动着,朝着段之臣站的方向一个甩尾就攻击过来。 “哼,看我怎么把你砍得稀巴烂。”段之臣举起手中的魔琊神剑自信满满的对准那摆过来的蛇尾,用力一砍,在蛇尾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黑色的液体溢出。 只听见黑色大蟒嘶叫一声,缩回蛇尾,昂起它锅盖般大的蛇头愤怒的瞪着段之臣,嘴张得大大的,黏附的液体从它尖牙的嘴角缓缓流下,恶心至极。 “大家都相互围成一个圈,不要担心。”段之臣一边拿着神剑,一边招呼着大家都紧紧围成一个圈,这样,这两条大蟒蛇想要上前攻击都不怕了,因为她手里有神剑。 前面有段之臣与歌悠谦护着,身后有卫子扬与江蕴离防守着,虽然江蕴陶还有些虚弱,不过她也能挺下去。 一青一黑的大蟒蛇在前后昂起头迟迟不敢攻击,特别是黑蟒身子被划伤了,更忌惮几分,只是瞪着那双蛇眼愤怒的看着段之臣手里的神剑。 眼看掀起在墙壁两端的水流要全部垂下,段之臣又握紧神剑对准水中间用力一划,一道金光射出向黑蟒攻击过去,墙壁之上停留的水瞬间爆发冲在通道各处,抛洒在半空滑落下来,像一阵狂风细雨袭击一般,站在原地的大家都被水淋湿了。 刚那一剑不仅仅打开了水流还击中了黑蟒,腹部又被划开口一条血口子,黑色的血液缓缓流出,掉在地面,与湿湿的地面渲染在一起,还冒起一丝线毒气。 被这么一砍,两条大蟒不断的游动着自己的身体向后退去,吐着愤怒的蛇信子不敢再前攻击了。 段之臣可不乐意了,明显它们在忌讳手中的神剑,那她就用神剑的威力把它们杀了,为了那被它们吃进肚中的两人报仇。 剑柄换个姿势指着面前昂起大蛇头瞪着自己的黑蟒,段之臣傲气冲天的对着它吼道:“我操,遇到我算你倒霉,今天我不把你这条死虫砍个大卸八块我就不姓王。”说罢就又冲着前面奔去,魔琊神剑上的紫光渐渐亮起来,把整个通道照得通亮刺眼,大伙都纷纷捂住自己的双眼,就连两条蛇蟒也惊恐的滚动着蛇珠子。 歌悠谦站在一旁,察觉段之臣有些吃力,便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后与她一起握紧刀身,轻声的伏在她的耳边说道:“臣儿,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此话说得极其小声,只有段之臣听到心里去了,有他在身边就是好! “挡我者死。”段之臣由着歌悠谦握着手一起把神剑高高抬起用力向两条蟒蛇砍去,剑身紫光闪发,举剑就刺向敌人,不给敌人再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剑光拂过,黑蟒游动的身子又被划上一条更深的血口子,只听它嘶的惨叫一声就倒地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而身后那条青蟒见到此景,机灵的游转着滑溜的身子退回通道,迅速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这太快了,段之臣都还没回过神来,不然一定也要把这条也干掉。 黑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血流一地,而下一瞬墙壁两边阻止起的水流忽然掉了下来,恢复到刚进通道那时一样,大家都停留在水中间。 这下没有蛇了吧,有也是一条死蛇。 看到情况有转变,众人面色放松,如释重负,这才发现彼此全身都几乎僵硬了,眼看困难解决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兴奋的叫嚷着。 歌悠谦松开紧握着段之臣的手,看着前面水中漂浮的黑蟒,提醒道:“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这条蟒蛇身体里带有毒素,这些毒素全部融化在水里,侵入我们身体是会中毒的。” 江蕴离从怀里取出一瓶小葫芦,从中倒出几粒药丸分给大家:“把这个服下,这是我特制的抗毒药丸。” 大家都接过药丸放在嘴里服下,唯独只有卫子扬没有接,因为他本身就是医生,还需要她给药丸吗? 段之臣虽然接在手里,却迟疑的没有服下。 江蕴离见她犹豫的神情不由的笑道:“怕什么?这个时候了你还怀疑我吗?” 段之臣淡淡的摇头:“你错了,我只是觉得这么一颗药丸被我吃了太可惜了,我有神剑在手里根本不会中毒。” 江蕴离绝美的脸上扬起一丝笑:“随便你吧。” “真是怄气,还要从这条死蟒身边走过,哎。”段之臣把神剑插在腰际,看着那条漂浮在水面的黑蟒,她制不住想吐的冲动。 如果没有神剑和歌悠谦陪在身边,就算拿刀押在脖子上她也不会来这里,真是太可怕了,像拍恐怖片一样。 就这样大家又手拉着手慢慢从黑蟒尸首旁边缓缓向通道前进,不知为什么越往前面走原本盖过腰际的水竟然慢慢降下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水只到地面了,而通道却是越走越宽。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歌悠谦一边走一边转过头问段之臣。 段之臣讶然的侧过头看着歌悠谦那张俊俏的脸怔了下:“什么?那句话?”她刚也没说什么话呀?怎么了?那说错了还是? 歌悠谦淡淡白了她一眼,给她一点提醒:“我操,遇到我算你倒霉,今天我不把你这条死虫砍个大卸八块我就不姓王。” 这句话不是她气愤不已的时候对着那条黑蟒说的话吗? 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楚,段之臣低下头边走边干笑两声:“那种情况下,随意的说脏话也没有不可行的呀? 我这不是气得快冒烟了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最后一句。”歌悠谦不放弃的继续追问。 “呃.....,说得太急了,我都不记得说的是什么了。你这小子真是有趣,情急之下说的话你还惦记着干什么。”段之臣扁了扁嘴,笑得特别假,忽然看见前方有处亮光射出,不禁转移话题:“你看,前面有光线,是不是出口。”(未完待续) 第98章:巧遇熟人 段之臣一边嬉笑着说一边向有光线的出口奔去,走出原来的通,眼前这新的洞穴狭长低矮,与其就是洞,不如说是通道,前途未明,她也不敢大意, 还是停下脚步在原地等歌悠谦走上前来才相携而行。 虽然看到了光线 ,通道却还是无止境的,这让人匪夷所思的感觉。 大家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在转过一片光洁的石笋钟乳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光亮大作。 段之臣惊呼:“你们看,终于走出来了。” 脚下是平整的青石板路,左右两侧的石壁光滑可鉴,壁上每隔丈许,就塑有一处圆台,上面点着小儿手臂粗壮的牛油烛,光影清幽。 再往前走,穹顶愈加高远,空气也变得清新,开始出现一些雕刻有鬼怪天神图腾的巨柱,面目狰狞,造型奇特。 竟是一座地底宫殿,平生仅见! 大家越看越是惊奇,毫不犹豫往前走,直至来到蜿蜒而上如插云霄的石阶前,石阶顶部,一道朱红的大门金光环绕,华彩耀目,如恼仙境一般。 段之臣一眼掠过,这石阶足有数百阶,不由垮下脸来,弯腰揉膝:“我操,走不动了。” 要她爬这么多梯步,不是要她的命吗? 别说她不愿意,身后同行的人都不愿意再继续走了。 又饿,又累。 姚蓉雨张望着宫殿一脸讶然的神情:“真没有想到岛上还有这宫殿存在,会是血魔生前住的地方吗?” 江蕴陶一头乌黑的长发飘至腰际优美的身躯缓缓走到最前面去,昂头望着前面的步梯脸色倒有些沉闷:“不是,血魔的宫殿在冥界之城大战已经毁掉了,这所宫殿我也是第一次见。” 江蕴离低头不语,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歌悠谦随意的瞅了大家一眼,见大家都疲惫不堪的模样不由的提议道:“要不这样,你们全部在这里等着,我们上去瞧瞧。”环顾下四周,应该没有什么怪物来袭击,经过刚才那一战,就算有群兽也不会再来送死的。 很明显,现在这里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听到这个提议,大伙嘴上没有说话,其实心里是特别的同意。 段之臣转过身望着大家:“就由子扬来照顾大家,人多反而是累赘,有时候行动起来也不方便。”抬眼望着姚蓉雨笑道:“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来救你的女儿,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 说罢不等大家回复,她就抬脚向步阶走去。 此时,面前黑影一闪,就见歌悠谦矮下身来:“上来吧。” 望着那宽厚的背,段之臣嘿嘿的笑了,依言趴上,由他背着自己一步一步攀上高处。 卫子扬怔在原地,望着那两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他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反对她的提议。 既然她心里只有他的存在,那就随她吧!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个真相剥开,让她知道自己选择的都是错的。 看着段之臣与歌悠谦离开后,大伙都在原地休息,也不敢到处走动,只能等她们的好消息了。 随着落脚点位置不断升高,金光越来越明亮,竟是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终于,歌悠谦攀上最后一级石阶,将她轻放于地,低声询问:“臣儿。” 段之臣立在那鎏金朱门前,心里怦怦直跳,也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勇气,双手贴在门上,用力一推。 只听得咯吱一声,大门掀开一条缝隙,淡淡的青光从门内透射出来。 歌悠谦上前一步,手上微一使劲,将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 突然,身后一声娇小的笑声响起:“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你挺厉害的嘛!” 听到身后的声音,未顾及走进宫殿之中,而是缓缓转过身望着那身穿紫衫,长得娇媚可爱的女孩,不由的放大双眼,觉得这声音是那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段之臣心生警惕,手指凝住怀中的神剑不动,却见少女抬起头来,对着她嘻嘻一笑。 “数日不见,竟连我都忘记了,你真是好记性呀?” 段之臣瞪着她,嘴巴张了张,喜道:“是你!” 歌悠谦唇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凤眸怔怔的看着珊游。 珊游笑着点头:“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不过我真的很吃惊,你竟然会走到这个地方来。” 段之臣垂下手来,尴尬一笑:“真巧,在这里遇到你。”这个小姑娘,自己是本能对她有好感,总觉得她眼神虽然狡黠顽皮,质地却不乏干净纯粹,能让人心生信任。不过自己之前已经够小心,却不知是哪里露出马脚?(未完待续) 第99章:蛇神真面目 “这蛇神宫殿一直都是我守护在此。”珊游别她一眼,一副老气横秋的神情,“别看我现在年纪小,我自幼骨骼奇佳,巫术比岛上好多人都强,所以师傅才放心由我和爷爷一起看守岛屿各个出口。” 段之臣顺着她的话,轻声赞叹:“哗,这么厉害?还真看不出你个小丫头竟然这么神奇。” 珊游挺了挺胸,傲然道:“那是当然,等我再过两年及笄之时,我就有资格升为长老了……我是立志要成为下一任巫女的!”顿了下,声音低了下来,“这话我只是对你说,不能让巫女姐姐知道,你一定帮我保密。” 段之臣好奇道:“为什么?” “如果巫女姐姐知道了,肯定不高兴呀!”珊游摇了摇头,急急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是........”段之臣想了想,话到嘴边,还是没将来这里的原因供出来,“我也不知道,误打误撞就走到这儿了。” 珊游朝她浑身上下看了又看,笑道:“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能通过那些陷阱,闯过冥界之城..” “那只是我运气比较好而已。”段之臣要事在身,心中焦急,没聊两句便是一口打断她,导入正题,“珊游,你帮帮我,我急着要找到蛇神,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蛇神?” “恩,蛇神,就是一条大蟒蛇,你见过没有?” “大蟒蛇?” 珊游面色一凛,道:“见倒是见过,不过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想着这少年之前想进宫殿,眼珠转动,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来这里不是什么误闯,而是故意来的。” 段之臣对着她连连拱手作揖:“事情紧急,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一定要帮我!” 珊游笑眯眯道:“要是我帮你,你怎么感谢我呢?” 段之臣对那江蕴离印象不佳,当即笑道:“你不是相当下一任巫女吗,我事成之后,便助你一臂之力,以作报答!” “那好,一言为定!” 珊游眉开眼笑,拉起她的手就向宫殿之中大步迈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轻声的说:“师傅的秘密我只告诉你哦。” 段之臣听得分明,当听到这时眉头皱起不解的看着珊游,诧异道:“什么意思?” 跟在身后的歌悠谦也是一楞,竖起耳朵想听得更加清晰,薄唇紧抿,眉头蹙起,面上多了一抹深思的神情 “其实你们要找的蛇神就是师傅,师傅就是蛇神。”珊游停下脚步面色认真的看着段之臣惊讶的俊脸,不由的轻笑道:“但是师傅是不会伤害你的。”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段之臣蒙了,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珊游轻叹一口气,拉起还处于迷茫的段之臣在宫殿之中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见她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珊游不由的好笑:“好了,不要惊讶了,师傅的事情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最清楚。” “我问你,你嘴里的师傅是傲阳道人吗?”段之臣惊跳起来,拽起珊游追问:“你师傅到底是人还是妖呀?” 天呀,傲阳道人是蛇妖?陶儿竟然与一个蛇妖相恋?这不是太扯蛋了吗?如果她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一条蛇,这是不是太滑稽了。 吃惊的人不仅仅只有段之臣而已,还有站在一旁默默无语的歌悠谦,清澈的眼眸里幽光一闪,心里有了答案。 珊游可爱的笑了笑,老实回答:“半人半妖吧,不过你不用害怕 ,师傅从来不害人的。” 说得轻巧,那条大蟒蛇差点把她们全都吃进肚子里还叫不害人。 段之臣面色沉重的问:“傲阳道人现在在何处?叫他出来我想见他,我还有一笔账与他未算。” 只要想到那条大蟒活吞自己人场景时,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珊游崛起小嘴,神情认真而专注,忽而一笑:“别急,我去后堂把师傅请出来见你便是,不过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段之臣看到珊游那张天真无害的小脸不由的跨下脸,谁知道她根本一刻等不及了,只能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恩,你快去请他出来,我保证不和他吵架。” “好吧,你们就在大厅里等我,不要乱走哦。”珊游交代两句就向厅堂后面走了进去。 直到没有了她的身影,段之臣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扯着歌悠谦头皮发毛的急道:“悠谦,你要不要掐掐我?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歌悠谦徐徐转过身,不急不慢道:“之臣,别担心,或许这之中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有什么误会都和我段之臣没有半毛线的关系。”段之臣瞅见那清明笃定的笑容,连连摆手:“你现在还笑得这么好看,我都快气疯了。你就不觉得吃惊吗?这样的结果?搞了半天我们要找到傲阳道人竟然是妖怪,还是把我们逼到如此地步的大蟒蛇,那为什么平时的它不显出真身来见人,真是太可怕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一切,所以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到底是为什么?” 见段之臣都震惊得都发飙了,歌悠谦轻叹:“吃惊已经没用了,事实就是如此。” “你说,你是不是原本就知道这一切的?”段之臣瞪着那双看的眸子恍然的一脸平淡的歌悠谦。 “你想多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只能顺其自然。或许傲阳道人会亲自向我们解释这一切的。”伸手拉了拉她,拽她了坐了下来,“别急,珊游已经去叫他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等就是了,见了人就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段之臣看了眼歌悠谦听话的坐了下来,正在纳闷之际,后堂有脚步声响起,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穿淡紫泛金的云纹锦袍,身后珊游紧跟着,而此人目不斜视,神情冷峻,正徐徐行进。 许是感觉到前方的探究目光。男子微一仰头,利如锋刀的眼神直直射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100章:傲阳道人 杀气,倾天而至。 杀气,腾腾。 段之臣心头一惊。 这人就是傲阳道人吗?果然是一条冷冰冰的蛇妖,这么大的杀气。 真没有想到,来到这异世还能看见妖怪,还是长得这么俊俏的蛇妖。 刹那间,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从脚底传来,直达周身,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阴冷难受。 似是被一双强悍有力的大手掐住喉咙,几乎站立不稳,只得死死抓住手中的剑柄,瞪着那双冰魄寒光一般的狭长眼眸,勉强与之对视。 好漂亮的一双眼! 几乎可以与歌悠谦的眼睛媲美。但是不同于歌悠谦温润清澈的眼神,这双眼里却是透出濒临死亡的森然气息。 真是可怕的人! 段之臣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那人走到自己的跟前,而那人寒冷的双眸微微转动,瞅着她的脸,冰冷开口:“你就是寒南国皇上派来的驸马爷?” 这样冷冷的询问方式,段之臣哑然无语,见那人转身坐在旁边的空位,一副傲气冰冷的气息窜流在大厅里,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见他不再用那双寒冰的双眸望着自己,段之臣松下口气,才昂然挺胸迈步走上前转身面对着那人,沉声疑惑的发问:“你就是源山村鼎鼎大名的傲阳道人?” 经她这么一问,站在不远处的珊游不由的把视线抬起,给她一个眼神的提醒,不过只是那一秒,下一秒就呆怔的看着段之臣,面上却是很平静,没有说话。 歌悠谦听到此处也是如此,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相信的看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好好保护她。 自从与她来到这个岛上,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使命。 “是的,我就是傲阳道人。”傲阳道人闻言眉头一皱,汕然一笑,俊俏的冰脸忽然展开一丝温暖的气息,扬唇道:“不用拐弯抹角了,你直说来此地目的是什么。” 段之臣无语了,难道这男人是一个患有严重性健忘症的人吗?起初她们不是有见过吗?而且还把她的手下凶残的活吞在肚子里,害得她闯下多少关才到这里的,那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呢? 段之臣见他冰冷的脸竟然会浮现笑容,也笑了笑,淡然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直接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我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寻得蛇神的血救我朋友,二是帮我一个朋友找得失散多年的爱人。” 本来一开始来源山的目的是求得仙草救皇上,皇上已经无恙了,那只能求得蛇神之血救周贞霆早日回到中原,说实话她巴不得早些离开这里,再多呆一分钟她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傲阳道人眉头一挑,唇角不屑扬起:“蛇神的血,你当真以为它的血能救你朋友?” “傲阳道人我就直接说了吧,我就要你身上的血救我朋友,这是唯一的解药。”段之臣面色认真,脑海里浮现出一头棕色长发的美丽女子又补充道:“还有呢?有一个女人一直在找你,很想见你,如果她知道你还活着,她一定很开心。”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傲阳道人眉目微微一挑,面色犹豫的神情让段之臣全部看在眼里,以为他听了后会很激动的拽着自己问是谁,可是他却表现得那么平静,仿佛她所说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这样段之臣有些生气,不管他是人还是妖,至少江蕴陶对他是真心的。 她心里也猜到了,可能他是蛇神的秘密江蕴陶根本不知情,不过那丫头也是,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想到他们俩的爱情,段之臣想起了看的那些神话电视剧。 傲阳道人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坐在哪儿,面色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段之臣诧异的看着他,以为他在:“如果你舍不得你那点血的话,你就别想见到她了。” 听到这傲阳道人面色不改,只笑道:“原来你们是她找来的人?一步步的策划只为了寻找我。何必呢?我不想见她,和她之间也不想再有什么瓜葛,解药的事也是她告诉你们的吧,真是好笑,她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段之臣眉头皱起,有些好奇的问:“你都知道什么?” 傲阳道人笑容一收,语气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不管你们与她是什么关系,今天你们能到这里来也许是一种缘分,我不想追究。你们请回吧!不送了。” 说罢傲阳道人拂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漠的想要离开。 这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一面,段之臣怎么可能让他走掉呢? 毫无顾忌的伸手拉住要离开之人,愤声道:“你这个冷酷无情的臭蛇妖,陶儿是疯了才会爱上你。” 听到段之臣的咆哮傲阳道人一怔,身躯微动转过头,俊俏的脸瞬间变得惊恐不安:“陶儿?你口中的她是指江蕴陶?”傲阳并没有她的不礼貌生气,反而语气里有着一丝惊喜。 “那你以为是谁?”段之臣额前一条黑线飘过,原来搞半天她们说话的方式有代沟。 傲阳道人美丽的眸子微微垂下,看着段之臣抓住的手腕,段之臣感觉到他怪异的眼神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昂首挺胸的说:“我是不会放手的,除非你把解药给我。” 傲阳道人原本冷冷的俊脸忽然因为她的这一句话不由的展开一丝轻笑,这一笑与刚才冷冰的气息真差远了。“你要的解药可是我身上的血,至少也要我高兴吧!” “呃!”段之臣不解的望着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101章:解药的条件 傲阳道人面上的笑容不变,抬眸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绝美的脸颊透露出一丝女人的妩媚,不仅如此,她身上竟然有种淡淡的香气,他原本就是蛇,对于气味是特别的敏感。 犀利的眸子似察觉出什么,看着她另一只手中紧窟在怀里的魔琊神剑,他唇角微扬:“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见过陶儿,在墓穴的冰棺之中。” 说到陶儿时傲阳道人眼神里弥散出一丝情绪,是那么无奈与懊悔。 段之臣眨眨眼,有丝不解:“难道你也知道陶儿就在墓穴的冰棺之中?” 白痴,她竟然还问这个问题,明明这个墓穴就是他的,陶儿之所以在冰棺之中应该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可是他明明知道为什么又不出手救活她呢? 歌悠谦见到她们这样拉扯着有些暧昧不由走上前拉起段之臣手提醒道:“臣儿,先松开他,师傅的事让我来亲自问他。”说罢凤眸幽幽移向傲阳道人,用力拉开段之臣与傲阳道人之间的距离,直言道:“我是江蕴陶的爱徒流无情,师傅已经复活了,血魔复活厮杀大战我们也听说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知道师傅被压制在冥界之城,而你却无动于衷。” 被这么一拉,段之臣抱着神剑退开了几步,不过仍是不死心的挡在歌悠谦的面前看着表现出一脸无奈的傲阳道人。 “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应该知道是不是?”段之臣见傲阳道人半天不回应有些着急的追问。 守在一旁的珊游戏面露担心的走上前来对着段之臣说:“不要再逼师傅了,这一切根本不是他的错。” 看来这丫头也知道些事是吧! “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我可以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你们。”傲阳道人忽然开口了。 段之臣只觉得那张俊冷的脸在微微抽搐,温润的黑眸里忽而闪过一丝慑人的光芒,带着一种难言的伤痛,听得他叹息道:“陶儿能复活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我也可以给你们解药,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没有半分思索,段之臣抬起头来,立时问:“什么事情?” 傲阳道人狭眸微眯,沉默了一会又道:“在这遇见我的事不许向外人提起,包括陶儿。” 段之臣无语。 歌悠谦不明白的问:“为什么?” 傲阳道人怔怔的望着门外的天边,无奈的苦笑:“我与她缘分已尽,再多纠缠也是彼此折磨而已。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源山村也不会变得如此荒凉,血魔也不会复活,冲破冥界之城的封印毁掉村子里的原本美丽的景象。” 段之臣眉头紧皱不明所以的说:“血魔已经死了,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你把解药给我,同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想办法把村子里的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 傲阳道人听到此处眼神一亮:“血魔死了?怎么可能?冥界之城没有人可以进得去。” 段之臣扁起嘴:“有什么不可能?是我和陶儿一起把它消灭的。你不要再感到惊讶了,我知道血魔曾经是你的主人。” 傲阳道人眉头蹙紧,忽然把视线转移到珊游的身上,凌厉的眸子让珊游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低着头不敢言语。 看到他杀气腾腾的视线段之臣迈步上前挡在珊游面前,不甘示弱的对着傲阳道人咆哮道:“你不要怪她,这事是江蕴离告诉我的。” 听到江蕴离的名字时傲阳道人眼神城弥散出的杀气更浓,更深,不过瞬间他就控制住了,侧过头不再看任何人,眼神陷入了迷离,淡漠启口:“你说得没错,我是一条蛇,是血魔身边寄养的一条小蛇。血魔被封印后我自由了,就会无聊的时候偷跑出墓穴寻找食物,却一次偶然我遇见了在小溪里洗澡的江蕴陶,她美丽的外表,缅甸清纯的笑容深深的打动了我,牵动了我的心。于是我幻化成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法力不算高强所以一直没有识出我的真实身份。我用傲阳这个名子与她结识,相爱。并且有一次我与她出山,半途遇到一名妇人抱着襁褓中刚出生不久的男婴被人追杀,我们救下那男婴,可是那妇人却身受重伤孩子交给我们,遗留几句遗言就奄奄一息离开了人世。”说到这的时候傲阳道人不由的把视线转移到听得一脸悲伤的歌悠谦身上,继续说:“后来,那个孩子就被陶儿带回源山村,隐瞒着村子里所有人偷偷把孩子养大,直到后来那个孩子长大了,她把身世告诉了孩子,让他去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给他取名叫流无情。我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你,因为你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 歌悠谦凤眸渗透出一丝悲凉的气息,俊美的脸因为傲阳道人的敷上一层层浓浓的杀意和恨意。 段之臣咬着唇,从未见过他表现出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杀意。 突然觉得脑中昏昏的,只觉得震惊,原来他的身世真是如此悲凄,此时她却无法安慰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傲阳道人叹息一声后又继续说:“日子一久,陶儿决定带我去见家人,我也并不知她有同胞妹妹,江蕴离法力比陶儿高出很高,第一眼就识出我的身份,并暗底里偷偷与我较量一番,结果是她输了,也承诺替我隐瞒真实身份。自从那次她经常到洞中找我,与我说很多关于她姐姐的事情,我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她们姐妹长一样,声音,笑容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她们身上的香气。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安静幸福的生活可以维持到永久,却没有想到,封印着血魔的封印再次被人破解,原本守护村子里的魔琊神剑一直未寻得主人,陶儿也把神剑交予爱徒,交待他一定寻得神剑的主人再回村子。魔琊神剑不再村子里,上一代巫女封印之术也被破解,江蕴离为了拯救村子牺牲性命与血魔一起堕入冥界之城中,用灵魂束术把血魔封印在冥界之城之中,而我只能保护着她的真身放在墓穴的冰棺之中。” 傲阳道人冰冷的眸子里闪着悲伤的泪滴,痛苦的说:“后来,陶儿为了江蕴离不再人世的悲痛释然后,她提起要与我成亲,就在三个月前月圆之日并是我与她成亲大喜之日。”说到这他停顿了,忽然他轻声冷笑起来,笑得是那么凄凉与无奈:“我真是傻,一直以为呆在身边就是陶儿,如果不是我巧遇的遇到她在沐浴,我这一生都可能活在江蕴离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她可能还不知道,陶儿后背有月牙胎记,因此我才深深的醒悟过来,那个与血魔同归于尽的人儿竟然是陶儿,而躺在那冷冰冰的冰棺之中的人才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愤怒之下吃下了后山我曾与陶儿一起亲手种植的无心水仙草躲回了这个墓穴里,不问世事,只想陪在她身边直到我死去。”(未完待续) 第102章:承诺隐瞒真相 对于这份感情段之臣心里也有种酸涩的感觉,这种可有可无的拥有真的很痛,明明握在手心却总是被误会,被人算计,不得不分离。 她怔怔的看着那张俊脸眼角眼泪缓缓掉下,悲伤的眼神弥漫着一种无奈的神色,让她情不自禁的叹息出声:“这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傲阳道人闻言轻笑,抬眸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你叫什么名字,上次被你们刺伤,害我好久才得以恢复。” 说到这个,段之臣来气了,眼神有些愤怒的瞪着傲阳道人:“那你呢?把我的人活活吞在肚子里,我没有杀了你就算对得起你了。”原来他想起她是谁了。 傲阳道人哈哈大笑出声:“那日我心情不好,而且你们又误闯我的禁地,处于防范伤人也是难免的。” 段之臣恨恨的翻了一个白眼,站得有些乏了便坐在对面的位置上去,神剑放在桌上,端起桌上的荼水咕噜的喝了半杯茶水,再开口:“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去追究,毕竟你也受了我一剑,抵消吧。但是我的朋友因为误闯死河现在昏迷醒,需要用你的血救他,不会要太多的。”说罢就从怀里摸出一个雪白的小玉瓶摇晃在手中:“一瓶就够了,不至于要你的命。” 看着眼前摇晃的小玉瓶傲阳道人并没有深思就伸手接过来,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划伤手指,血破皮一滴滴掉进玉瓶中,直到玉瓶渗满才把玉瓶递还给段之臣。 当解药拿在手中时,段之臣都不敢相信原来会这么顺利。 歌悠谦凤眸暗藏着一丝丝怪异,看着傲阳道人不解的追问:“难道你真的不想再见师傅一面?” “是啊,陶儿好不容易复活,你就不想再去见她一面吗?她就在宫殿石阶下面,还有她妹妹江蕴离也在,你应该亲自向陶儿解释清楚。”段之臣把得来不易的解药放在怀里,站起身走到傲阳道人身边沉吟道:“在你的心底深处,应该是很想见陶儿一面的,感情这种事情是身不由已的,总是会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不管是人还是妖。” 傲阳道人狭长的眸子微微转动,思绪混乱,语气坚决道:“我不想再因为我的出现打扰到她们姐妹的生活,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说罢就转过身面朝珊游轻声道:“珊儿,你就与他们回到村子里去吧!爷爷回来也不要再让他来这里找我,这里以后将会变成一个存在的世界。” 珊游含着眼泪泣声道:“师傅,不要,我不要离开你。” 傲阳道人抿唇一笑:“做巫女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离开这里你才能实现它,让源山村恢复原来的美丽。” 珊游仍摇头哽咽道:“不,师傅,我不要做巫女了,只想陪在师傅的身边。” 熬阳道人汕然一笑,走到珊游的身边抬手抚摸着珊游的脸颊,柔声道:“珊儿,我在这里的事情不能让陶儿知道,我真实的身份也不能让她知道,我想把自己最完美的样子留给她,如果她知道我是蛇妖,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哀怨的叹息一声后转向看着歌悠谦与段之臣,语气恳求道:“解药已给,真相已知,你们再无所求了。关于在这里见到我的事情就恳请你们替我保密,我也不想再问世事,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守护神。”话落就拂袖冷漠的大步迈出宫殿,不留任何机会再让他们挽留他,走得那么干脆,那么洒脱。 除了珊游不舍的哭泣起外,段之臣还以为刚来这宫殿所发生的事像从未发生过一样,那么安静和空荡。 傲阳道人背影完全的消失在他们视线中,歌悠谦才转声唤道:“臣儿,我们离开这里吧!” “呃。好吧!”段之臣回过神来起身迈开步子向宫殿走了出去,身后跟着珊游和歌悠谦。 离开宫殿后,她们三人步下台阶,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回到了原点。 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的坐在原地等她们,段之臣心里踏实许多。 冲到她面前担心着急的人是卫子扬,银白色的长发凌乱的飘散的头上,面具之下俊脸满是担忧,拽着她就不停的追问:“之臣你没受伤吧!让我瞧瞧。” 段之臣呵呵干笑两声,打断他:“吓担心,我没事。”从怀里取出玉瓶递给卫子扬兴奋道:“解药我已经取到了,周丞相他有救了,还有夫人的女儿也有救了。” 听到解药已得姚蓉雨立刻冲上前来抢过段之臣手中的玉瓶,一脸激动的泣声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女儿终于得救了。”说罢就提裙双脚跪在她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感谢的说:“谢谢驸马爷,谢谢你救了我女儿,救命之恩,妇人做牛做马报答。”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跪让段之臣不知所措,拉起姚蓉雨尴尬的笑道:“夫人你言重了,之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还未等姚蓉雨回话,另一只手一把拽住段之臣,厉声质问:“告诉我,解药是怎么得来的?蛇神它怎么样了?” 说话之人正是一脸激动不已的江蕴离,看到她如此着急的神情,段之臣倒见怪不怪了。 想着她对陶儿所做的一切,段之臣心里愤然不平,想整整她,让她也偿偿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挣脱那只紧拽着自己的手,一眼掠过她黯然失色的脸,冷静开口:“杀了它,取得解药。” 听到这个答案江蕴离颤抖着娇小的身躯,一直摇晃着头,慢慢向后退,小声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它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你杀死了。” “你忘记了吗?我有神剑。”段之臣再次的狠心回答彻底抹杀了江蕴离那渺小的希望。 “不。”江蕴离痛苦的惊叫出声,抬着泪眼愤恨的瞪着段之臣,神形俱裂,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忽然失声痛哭:“是你杀了它,我要杀了你。” 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江蕴离顺势一掌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段之臣身上拍去。(未完待续) 第103章:回村救人 这一掌来势凶猛,用尽了全身之力,若是挨上,别说是个手无寸铁的她,就是名五大三粗的汉 子,身上也得给打出个窟窿来! 段之臣瞪大双眼啊的一声尖叫,掌风袭来,接掌的却是守在旁边的歌悠谦,强大龟息功硬生生接下了那一掌并没有受伤。 江蕴离眼见失手,收掌不由的退后两步,绝望的冷笑,可眼泪无休止的流下,这画面看着就像失去挚爱一样痛苦的女人。 歌悠谦眼神冰冷射过去:“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她。” 天呀!差点吓死了,要不是他接过那一掌,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抬头望着那宽厚的背影,段之臣心里安心许多,有他在身边真好。 刚才的这一掌真是出乎大家的预想,卫子扬见她得救了心松了一口气。 江蕴陶不明所以的上前拉江蕴离:“离儿,你这是怎么了?” 江蕴离愤怒的推开靠近的江蕴陶,凄然的嚎啕大哭:“不要碰我,呜......我恨你,江蕴陶。” 江蕴陶一脸无辜,看到自己妹妹那么痛苦,她不解的看着她。 江蕴离抬起眸子,恨恨的瞪着江蕴陶,愤怒的咆哮道:“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因为你不配,我告诉你,有一个秘密是你永远都猜不到的,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让你痛苦一生。”吼完江蕴离愤然的转身朝着远处的洞璧之中奔去。 江蕴陶对于突然转变的江蕴离失措的呆怔在原地,那一字一句刺痛着她的心,本来虚弱的她,听到这话,更让她心的剧痛不已。 几乎不能呼吸。 意识到那一道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时,江蕴陶才回过神来想要去追,却被歌悠谦拉住,听得他温柔的说:“让她去吧!或许她能想通呢?” 江蕴陶眨了眨眼睛:“想通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她变成这个样子,那么伤心欲绝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江蕴离表现如此伤心欲绝是因为她以为蛇神真的死了,而江蕴陶却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这样的结局是好的,至少她不用再感觉到心痛。 段之臣以为这样会有报复的痛快的心情,却没有想到此时她有丝不忍。 惭愧的对着江蕴陶说:“对不起,是我说话刺激了她。” 江蕴陶仍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知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就算杀死蛇神取得解药也没有什么可以那么伤心的事呀? 段之臣唉声叹气,也不想再拖延下去,她已经答应过傲阳道人保密的,那就要遵守,不会失言。 转身拉了拉身后的珊游面朝大家说道:“接下来由她带着我们走出这里,回到村子里救人。” 江蕴陶认得珊游,诧异的看着她:“珊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之臣抢先回答,深怕珊游说错话:“她是被蛇神抓到这里来的,刚好被我们碰见,是我们救了她。” 江蕴陶哦的一声,就没有再多问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除了跑得无影无踪的江蕴离,其余的人都被珊游带着走出墓穴里。 至于江蕴离的失踪,段之臣并不担心,心想傲阳会想办法让她走出墓穴的。 回到岛上,姚蓉雨安排房屋给大家休息,并安排下人准备吃的东西满满一桌,可段之臣却没有丝毫心思吃这一顿饭。 她迫不及待的想用傲阳道人给她的血救活周贞霆,然后离开这里。 不过比她更着急的人还有姚蓉雨,她回到岛上就冲到女儿沉睡的房间里,安排药师进行医治。 沉静的屋里,陈旧的床榻上躺着身形偏瘦的小女孩,面色苍白,乖巧的小脸瘦得叫人心疼。 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沉睡着,像一个熟睡的天使,段之臣怔怔的望着那幼小的小女孩,微微叹息。 药师赶紧把解药分解给姚容雨女儿服下后,顺便把下脉确认后便起身走到大家的面前说:“一个时辰之后小姐就会苏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姚容雨激动的坐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见女儿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喜极而泣:“真是上天眷恋,我的女儿终于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看来,蛇神的血真的是解药。 这样的话,周贞霆也有救了,这下,段之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个时辰之后,姚容雨的女儿真的苏醒了,就连消失不见的蛇邪也赶回家里,对着段之臣只差没有痛哭流涕的感谢了。 在岛上段之臣没有多待,吃了饭后就匆忙的离开了。 回到源山村都已经是深夜了,她刻不容缓的找到当初存放着周贞霆的石洞,见他周身无碍,昏死不醒,但浅浅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江蕴陶带领着她们回到自己的木屋里,屋里简洁,卫子扬把昏睡的周贞霆平放在木床上,并开始进行施救,一切就绪之后只有等周贞霆苏醒。 这日日夜夜的折腾,段之臣疲惫不堪,洗了一个热水澡就躺在隔壁的木屋里睡着了。 守在周贞霆身边的人只有卫子扬,江蕴离带着珊游睡在一起,歌悠谦照顾段之臣睡下后,换了一身衣服便停留在屋里没有多久也出来了。 来到周贞霆昏睡的屋子里,卫子扬感觉有人进屋,闭眼打坐的眼骤然睁开,见得是歌悠谦走了进来,冷笑出声:“门主好兴致,这么晚还到这里来闲逛。” 歌悠谦进屋后并没有关门,漫步走到床边,与卫子扬只有一步之遥。 彼此对望着,眼神释放出杀气,环绕周身,躺在床上幽幽醒来的周贞霆也察觉出浓浓的寒气,不由的睁开睡眼看着床前这两个杀气腾腾的人,诧异张口:“这是哪儿?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听到床上沉睡的人苏醒,卫子扬避开歌悠谦冰冷的眼神,起身走到床边抓起周贞霆的手就开始把脉。 周贞霆虽然苏醒,可是脑袋却一丝丝沉重,身体还很是虚弱,有气无力的看着卫子扬询问道:“你伤好了?” 提到伤,卫子扬眉眼上扬,瞪了他一眼:“好了,区区一剑能伤到我吗?”最后一句明显说给站在一旁的歌悠谦听的。(未完待续) 第104章:游戏开始 歌悠谦唇角微扬,凤眸一闪:“卫子扬,游戏只是才刚刚开始而已,谁能活到最后还不一定。” 此话一出,卫子扬扔掉周贞霆的手,眸光一抬,凌厉的射向一丝高傲的歌悠谦:“流无情,你少在之臣身上动心思,她不是你玩物,也不是你的取得胜利的棋子。” 歌悠谦冷冷一笑,俊美的脸瞬间变得复杂:“她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卫子扬气愤握紧拳头,愤然的起身:“我也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之臣,我绝不饶你。” 歌悠谦面色不改,唇角挂着的笑是那么邪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没有再回话,而是拂袖离开了木屋。 卫子扬愤然的怔怔的望着他离开,也没有再过多的纠缠。 两人的对话让周贞霆听得一头雾水,整件事都与段之臣有关,不由的好奇的问卫子扬:“你也察觉出他的身份了是不是?” 卫子扬闻言回过头:“难道你不是吗?你身体还有些虚弱,休息两日就没事了。” 周贞霆不否认,他确实早就察觉出歌悠谦真实身份,不过碍于段之臣,他忍着没有揭穿,这一路走来,幸好有他在,才安全的活到现在,心里还是感激那人的。 不过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想到这他问卫子扬:“你怎么来了?我又为何在这里,我走进林子里就与驸马爷他们走散了,后来遇到一条小溪,觉得口渴喝了一口水我就觉得头晕,之后我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现在醒来就躺在了这里。” 卫子扬眼神一黯,答道:“皇上安排我来支援你们,至于你,是因为你误唱了死河的里水中毒才会一直沉睡,被岛上的人抓回去祭祀蛇神,是之臣救了你,还寻得解药给你服下。” 周贞霆听得两眼发直,自己不仅中毒,还并点被蟒蛇吃掉,现在自己安然无事,是不是全是那小子的功劳。 不知不觉间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绝美的脸蛋来,还有那坏坏的笑容....... 真是中毒了,竟然想起那人的脸来,可是不知为什么,想起那人的脸时,心里有种莫名快乐。 段之臣,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魔邪门门主流无情都委身在你身边,听你使唤。 眸光微微上扬,银白色面具下的卫子扬,看不清他的情绪,但明显的感觉到他对段之臣也有种说不出的感情存在。 别说他们了,就连周贞霆自己也有种感觉,想要向她靠近。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鸟雀在林间窜过,叽叽喳喳欢叫不停。 段之臣懒懒睁眼,发觉自己被抱得牢实的动不开身,瞬间惊吓的想大叫,可是下一秒却闻到熟悉的气息,才松懈下来,将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轻轻挪开,翻了个身,看着枕边男子沉静的面容。还好,大家都把自己误认为是男子,不然与他这样睡在一起成何体统呀,这家伙胆子真大,敢偷偷跑到她的床上来。 但见他的唇角在睡梦中微微勾起,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浅笑意,浓淡适中的双眉舒展开去,纤长的睫毛卷而上翘,整张脸俊秀优雅,安详柔和,有着一种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异美,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 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呢?还被自己捞到了,真是发达了。 突然间,很想摸摸他的脸,于是伸手过去,手指在他面颊上抚弄一阵,又摸上他的眼睫,比比划划。 歌悠谦扑哧一笑,睁开眼:“臣儿,醒了就想欺负我?” “哼,欺负你又怎么了,谁叫你大胆到跑到我床上来了。”见他醒转,段之臣更是双手齐发,在他脸上又揉又按,肆无忌惮加大力道,啧啧感叹,“我说你有事没事长得这么美丽干什么? 真不知道要怎么好好收藏,才安全。” 歌悠谦眉毛一挑,轻笑:“昨晚看你睡得那么迷人可爱,就舍不得离开了。” 段之臣瞥他一眼:“我看你是乘机想揩油才对,你小子算盘打得可精细了。” 歌悠谦听得哭笑不得,低声辩解道:“真冤枉,我还真没有想那么多。” 段之臣瞪了他一眼:“怎么?是不是开始厌恶我了?” 歌悠谦一双无辜的美眸眨了又眨,:“真是冤枉死了,我就算厌恶我自己,也不会厌恶你,喜欢你都来不及。” 段之臣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要是你敢对我不忠,看我怎么收拾你。” 歌悠谦抿了抿唇:“臣儿是对自己没信心?” 段之臣瞅着他清俊的面容,嘿嘿的笑了笑,就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亲,然后轻轻含住他微凉的唇低吟道:“你是我的。” 歌悠谦没有回应,仍由着她在自己唇边胡乱的啃咬着,这傻丫头根本不会接吻,还要死撑。 最后,反客为主,歌悠谦开始回应,又是好一阵唇齿缠绵,心里惦记大事,这才匆匆结束。 起床后才知道周贞霆苏醒了,身体已经恢复了,就算立刻动身离开也没有问题。 大厅里,江蕴陶与珊游准备了一桌的饭菜,就等她起床了。 看着一桌秀色可餐,尴尬的挠头道:“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坐在对面的江蕴陶温柔一笑:“驸马爷不要这么客气,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可能复活,村子里也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两声:“陶儿,叫我之臣就行,你也不要太客气,这都只是运气而已。”说罢就抬眼看着珊游,可爱的小脸阴沉着,心想她一定是舍不得离开傲阳道人,便在餐桌上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的碗里,安慰道:“别多想了,好好和陶儿姐姐学巫术,这样才有能力把村子恢复原样。” 珊游看着段之臣淡然一笑:“恩,我知道了,谢谢你。”当知道他成亲了,还是驸马爷,她就不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其实她最舍不得是与他分离。 段之臣并不知珊游所想,看着其余的三个大男人,都没有动筷子,好奇的发问:“怎么了?都不吃饭,赶紧吃完,我们动身回京城复命。”(未完待续) 第105章:安然离岛 听到这江蕴陶心急看着段之臣:“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 段之臣点头:“恩,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家有贤妻怀有身孕,好生担心,所以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江蕴陶心知她这么说只是借口,不好揭穿,不好挽留。 这顿饭吃得出奇的安静,饭结束后,段之臣就安排歌悠谦开始整理着行李,她就在客厅里与江蕴陶谈话。 段之臣把魔琊神剑交在江蕴陶手里,郑重道:“这把神剑本就属于源山村,现在我把它还给你。”魔琊神剑 江蕴陶望着手中的魔琊神剑眉头挑起把神剑推还给段之臣:“之臣言重了,魔琊神剑一直在寻找它的主人,如今已经找到了,那就应该留在主人身边,好好护主才是。” “可是这是你们源山村护神之剑,如果我拿走了,有坏人袭击怎么办?”段之臣面露为难的神色,手中的神剑微微在手中颤动,仿佛感应到她不要它了一样。 江蕴陶轻笑:“血魔已死,源山村已经安宁了,之臣不用担心。并且我把巫女之位传给了珊游,以后我只想隐居在山中,不想过闻世事。”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出山,让悠谦来照顾你,顺便也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用了,在我心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留恋。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妹妹离儿,不知她去了哪里。”说到江蕴离离开,江蕴陶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责和难过。 “别担心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走丢的。”段之臣把神剑抱在怀里,面露谢意的看着江蕴陶说道:“陶儿,神剑我收下,我要离开了,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江蕴陶咬紧唇眼泪流下:“恩,会再见的。” 这时,从屋外走进来的歌悠谦漫步走到江蕴陶的身边,柔声唤道:“师傅,保重。” 江蕴陶温柔一笑,手抚上歌悠谦俊俏的脸颊:“无情,师傅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能幸福。” 歌悠谦明白的点点头,伸手抱着江蕴陶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只是紧紧搂着这个单薄的身躯。 走到源山村村尾时,蟒蛇岛上姚蓉雨夫妇带着小女儿也来给段之臣一行人送行,还给他们安排了大船,并且停留在岛上的几名侍卫也和她们汇合,准备离开。 阳光如点点金斑,洒落在蔚蓝的海面上,此时风平浪静,确是出海的好天气。 一艘乌蓬大船停靠在蟒蛇岛港口,船头雕着狰狞兽面,船内宽敞,足以容纳好几个人,姚蒙雨心细,还专门布置出一间休息室供段之臣使用。 看到这个满意的准备,段之臣觉得心里有种虚荣的高兴,面朝姚蓉雨笑一脸的灿烂:“夫人,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之臣万分感谢。” 姚蓉雨牵着女儿的手走到她的面前抿唇一笑:“驸马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这根本不值得一提。” 段之臣抓了抓脑袋,也懒得否认,哂笑:“看这布置花了不少钱吧!”目光一转,看见周贞霆和卫子扬领着侍卫将行囊搬运上船,歌悠谦站在一旁等着她,赶紧朝姚蓉雨拱手道别,“我们这就出发,争取早日回京。咱们后会有期!” “驸马爷,你们一路平安,早回——” “夫人保重!” 段之臣挥了挥手,顺着岸边架设的木板径直跳上船去,就在这时她瞅见站在岸边远处白影,一头棕色头发随意的飘逸,像落入凡间的仙子,是那么孤寂,让人心疼。 原本已经上船的段之臣突然停住了脚步,冲下了船向那岸边的白影奔去,只见她俯耳对着那人低语几句就一脸高兴的跑回来上了船。 见她上船,那白影就消失在岸边,仿佛她刚才的出现像一个幻影。 船慢慢开始起航,舵手们各就各位,奋力抡浆前行,激起层层浪花,岸边的人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不见。 每前行一点,离蟒蛇岛的距离便缩短一分。 段之臣立在船头,禁不住心中雀跃,侧头唤道:“悠谦,你说回去要多久时间?” 身旁并无半点人影。 这家伙去哪儿了,看看别处,卫子扬与周贞霆站在离自己的不远处不知在商量着什么,她也懒得过问。 满脑子都歌悠谦的身影。 在船上找了半天,才在船尾发现那道清瘦单薄的身影,他身着一件有些破旧的白衫,正往远处眺望,海风吹来,衣带飘飘,有种翩然若仙意欲乘风归去之孤独感。 这几日过去了,貌似又苍白清瘦了几分。 段之臣看得微微一怔,倒没有负疚感,只是隐隐有丝怒气,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心念意动,上前扯住他的衣袖,直朝船舱拖去。 “我们谈谈!” 到了休息室门口,段之臣直接把他推了进去,自己也是一步踏进,拉上房门。 歌悠谦被她推了个趔趄,退后几步才颤颤站稳,淡淡道:“臣儿要谈什么?” “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段之臣双手抱信胸前,看见他脸色怪异,没好气道:“是不是舍不得你那美丽的师傅?” 歌悠谦狭长的眸子幽幽一转,望着段之臣:“对了,刚你对师傅说了什么?” 想到这个,段之臣不由的笑了笑:“当然是好事呀!不过我选择不跟你说,让你去猜。” “猜?”他眸光一闪,“我才不想去猜,又不关我的事,我干嘛着急。” 段之臣听得直翻白眼。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敢激怒自己了。 段之臣点头,眨眼笑笑: “是呀!是不关你的事,那我更不着急。我累了,你出去吧!” 正想上前去休息,还未迈出脚步,竟被他拦腰截住,站在她面前,双掌握住她的手。 段之臣抿着薄唇,带着重重的鼻音道:“臣儿,我要离开了,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听到他要离开了,段之臣昂起头,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好不舒服,挣了挣,没能挣开他的手掌,索性任他握着,皱眉道:“去哪儿?”(未完待续) 第106章:紫琳失踪 “我去哪儿都不重要,回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一有机会我就来找你。” “你什么时候离开?” 歌悠谦眉宇紧蹙,手指用力握紧,眼底波光荡涤,闪耀不定:“这次回去我会救出我娘,然后和你一起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找师傅,就生活在那世外桃源好吗?” 看他这眼神倒也不像是说假,可是要怎么才能救出他娘呢? 段之臣被他捏得微微生疼,忍不住应道:“好吧!我等你。” 歌悠谦却没有依言放手,而是目光紧紧锁住她,满目认真,低头凑近:“之臣,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不能与我分离。” 对于他这温柔语气,她毫无招架之力,见他还是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于是用于肘去推他:“知道了,别这样被他们看见不好。” 歌悠谦见她应了微微一笑,改为抓着她的胳膊,身躯反而愈发贴伏上来。微微的呼吸吹在她耳畔,如舱外海风一般轻柔,湿润,半晌才低低笑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让他们全都看见。” 段之臣正眯眼感受着指下的柔滑,神智有丝恍惚,随口道:“他们看见有什么好?你个坏男人。” “这样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他们别想沾染一丝一毫。” “小气,只有你才这么喜欢我?你眼光真差!”段之臣得意的戳了戳歌悠谦的鼻梁。 歌悠谦抿唇,大手揽过她的腰际,抱紧她,似知足的扬唇似然一笑。 半途,歌悠谦离开了,就连卫子扬与周贞霆都未发现。 当他们察觉的时候,歌悠谦早已离开船不知所踪了,周贞霆本还安排人手只要到京城下了船就抓获他归案,可没想到他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有气也不好对着段之臣撒,只能翻着白眼瞪着段之臣,骂她养虎为患,终究吃亏的是她自己。 段之臣此时被爱情都冲昏了头脑,那还顾得了周贞霆说什么,心里甜蜜得只剩下幸福了。 这一趟源山之行,冬初出发,入夏回归,不知不觉又是一季过去。 这日,她们终于回到了京城,一进城门,就见一位身穿粉红色长裙的美丽女人挺着有些凹凸的小腹伫立在门边,张望着。 看到段之臣娇小的身影时,不由的向她的方向奔去,投进她的怀抱里,哽咽泣声道:“你终于回来了。” 面对突如其来补进怀里的人,段之臣惊恐的赶紧抓紧一直贴近自己怀里的人儿,见鱼阳公主满脸泪滴,她想骂也开不了口,只能低声道:“让公主替为夫担心了,没事了,我已经回来了,回家吧。” 一句回家吧,让鱼阳公主咬紧唇默默的点头。 这么一闹,跟在身后的侍卫以及路过的百姓,都纷纷议论驸马爷与公主感情甚好,可为佳人一对,郎才女貌。 “你说,驸马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周贞霆看着远处两人牵着手和谐融洽的走在最前面的一对侧过头问卫子扬。 卫子扬面色淡淡的,面具下的他情绪让人琢磨不透,只听见他淡漠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总感觉现在的段之臣与以前的段之臣总有种说不出感觉。 周贞霆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最清楚了?你们不是从小不是一起长大吗?应该是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他了。”忽想起什么继续问:“我记得本是你和鱼阳公主成亲的,现在看到他们在一起,你心里挺难过的吧!” 卫子扬眸光一闪,没有回答,径直上前离开了。 周贞霆冷哼一声,扁起嘴对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嘀咕道:“哼,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很受伤还要装着若无其事,恐怕是羡慕加嫉妒恨吧!” 虽然走在前面,但周贞霆小声的嘀咕让卫子扬清楚听在耳里,唇角微微上扬,一丝不屑荡漾在眉间。 扪心自问,他有很受伤吗?有羡慕加嫉妒恨么? 有还是没有?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对段之臣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了。 因太晚了,没有急急的进宫复命,经过皇上同意允许他们明日一早再进宫。 驸马府因为段之臣凯旋而归增加了几分热闹,府里被鱼阳公主布置得喜气洋洋的,走进府里,她就开始在寻找着某人的身影,心想,那丫头去哪儿了?本少爷回来了都不亲自来迎接。 鱼阳公主看她东张西望的诧异的问:“在找什么?” 段之臣一边走一边随口回答:“紫琳呢?怎么没有看见她来接我呀? 这死丫头几日不见不会连我都忘记了吧!” 鱼阳公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一个月前就消失了,从来没有回来过。” “什么?消失了?”段之臣闻言惊惶停下脚步,转过头瞪着鱼阳公主:“你不会和我开玩笑吧!你有没有派人去找?” 鱼阳公主见她为了一个婢女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一阵恼怒:“一个低贱卑微的婢女,我凭什么要管她死活。” 段之臣目光忽然变得黯淡,苦笑道:“是我太高估自己在公主心里的位置了。” 说罢就加快脚步向自己的寝室奔去,丢下怔怔发呆的鱼阳公主久久的站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 段之臣一口气冲到自己的寝居,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闪过一丝失落,黯然无声的走在屋里,再没有熟悉的身影乖乖的等着下朝回来,也没有那卑微的声音询问她要不要吃点心。 难道她知道自己被派去源山村,她担心自己有尾随自己而去? 如果没有跟去,那她去了哪儿?为什么会失踪不见? 是不是公主对她?不不不,公主已经变好了,不可能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毒手的,可是紫琳究竟去了哪儿了? 是离开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段之臣走到床边心情变得郁闷起来,坐在床上,唉声叹气多过于心里的担心。 这时,鱼阳公主领着一婢女端着一些饭菜走进屋里,见她坐在床一言不发,回头示意身边的婢女放下饭菜先出去,然后向床边发呆的人儿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段之臣还以为是紫琳回来了,不由的抬起头,看清是鱼阳公主,眼底闪过一丝迷惘,以及淡淡的失落:“是公主呀。”(未完待续) 第107章:北星国公主 一声之后,眸光却射向那正在整理饭菜的丫环,似觉得陌生,又在屋里睃巡着,似是找寻什么。 见段之臣欲言又止的神情,鱼阳公主挺着肚子走近她:“别在看了,本宫都说了,那婢女都已经失踪了好久,从来没有回来过,以后也不可能再回来。” 段之臣听得生气,看着公主挺着肚子也不想惹她生气,只能把火气憋在心里:“公主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鱼阳公主见她不耐烦的神情,只好不说话气她,声音缓和道:“你饿了吧!我吩咐雪静做了一些你爱吃的菜,还给准备了热水,洗了澡后就可以好好休息。明日你得进宫复命,而且这个月底是皇上大喜,这份差事可能又要你来做。” 段之臣眉头一挑,直视着鱼阳公主的眼睛:“皇上大喜?什么意思?” 鱼阳公主见她从悲伤中清醒过来,不由一喜,笑道:“月底三十皇上成亲册封皇后,周边四个国家都纷纷提前来道贺。” “皇上要成亲了?和谁?” “周丞相的妹妹周陶。” “我靠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段之臣猛的抓起自己的头,低骂出声:“该死,这下死定了。” 明明承诺皇上要答应巧妙退掉婚事的,自己都还没有机会出手呢?这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失信于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她俊脸垮了下来,叹气,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保不住了。 鱼阳公主见她可爱的表情抿唇轻笑:“什么死定了,这是喜事,看你这难看的表情,被皇上知道就真的死定了。” 段之臣抬眼望着鱼阳公主:“你刚说的四国是什么意思?” “寒南国位于南边,北海星国位于北边,西凉国位于西边,东海国位于东边,这四个国家统称为四国。前几日北海星国公主洛海星提前来祝贺,现住进南苑,时常会去碧玥殿看望琯妃娘娘。至于东海国与西凉国还未到,可能还有几日。”鱼阳公主细心的给段之臣解释,知道她中毒后有些东西不记得了。 段之臣眯起眼好奇的追问:“琯妃娘娘又是谁?” 寒均枫不是没有纳妃吗? 鱼阳公主汕笑:“琯妃娘娘是北海星国前朝公主,名叫洛羽曦,是父皇的妃子,十九年前因为某件事情被父皇打入冷宫碧玥殿,直到今日也未踏出碧玥殿半步,更不让人接近。而琯妃娘娘也是公主洛海星亲姑姑,她去看望琯妃娘娘再正常不过了。” 段之臣看公主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琯妃娘娘才会被打入冷宫的吗?” 鱼阳公主淡淡摇头,“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情,这事已经是多年的秘密,父皇禁止再提起。” “哦,好吧!当我没问。”段之臣失望的应道,然后打着哈欠道:“公主,能帮我一个忙么?” “说吧!” “帮我安排人去找找紫琳,在公主眼里她是婢女,可在我眼里我早就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还望公主能帮之臣这个忙。” 鱼阳公主沉默半晌,点头道:“只要你开心,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段之臣尴尬的一笑,唇角扯动:“谢谢公主。” 这一晚,鱼阳公主并没有强留在房里与她一起睡,她倒是睡得香甜。 清晨,日光透过窗户缝隙射进房间。 段之臣翻个身正准备起床,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清脆的声音响起:“驸马爷可是醒了?” “谁呀?” 难道是紫琳回来了,想到这个兴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直奔房门心急的打开,落眼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丫环大概十四五岁光景,长相十分清秀讨喜,见她直直盯着自己,面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害羞低下头去:“奴婢雪静是公主安排来伺候驸马爷更衣梳洗的。” 不是自己期待的人,段之臣失望的倒回屋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心情,只能由着这叫雪静丫环的伺候着自己穿衣,梳理长发。 一切就绪后,她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大步迈出进了宫。 皇宫,大殿之上,寒匀枫肃然的坐在龙椅之上,而下面段之臣简短的讲解了去源山村所发生的事情,众大臣听得津津有味,也感叹不已,忽然对站在前面那瘦小单薄的背影有些佩服了,要是换作旁人遇到这么凶险的事情早就逃之夭夭了。 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的诉述给寒匀枫听,唯独歌悠谦她只字未提,也怕皇上听了误会,更为他的安全担心,不如直接剪切掉,她也相信周贞霆与卫子扬不会出卖她。 早朝很快接近尾声了,寒匀枫点名要段之臣早朝散了陪同他去御书房下棋。 听到皇上都点名叫了自己,段之臣也不敢违抗圣旨,只能跟着皇上去御书房,安静的走在皇上的身后,走出宫殿大门,穿过几处回廊,转过一排假山,来到了御花园。 虽说是初夏之季,但假山旁边的却几棵茂密的樱花树亭亭玉立的伫立在花园的两边,这才刚刚走近,迎面而来的香气让段之臣荡气回肠的感觉。 寒匀枫走到一棵樱花树下,昂起头看着树枝,淡漠的声音响起:“你们先下去,让驸马爷在这儿陪陪朕。” 总管太监和两名侍卫听命的退了下去,段之臣安静的站在寒匀枫的身后,只见他清瘦的身影孤单的站在哪儿,明黄色的龙袍包裹在他身上,显得他更孤寂。 怎么办?这气氛真是很尴尬,段之臣走上前与寒匀枫并肩站在一块儿,抬头望着那高出一个头的人儿,她咬紧唇满怀惭愧的说:“皇上,对不起!” 寒匀枫微微的低下头,幽深的眸子中,温润明媚中带着浅淡的无奈,与深切的孤寂。 “爱卿何出此言?”(未完待续) 第108章:寒匀枫的质问 段之臣埋下头,心一横,道出事实:“微臣承诺皇上要把婚事取消的,可失言了,林苑狩猎失职险些害得皇上命丧贼人之手,不但不责怪微臣,还派微臣去源山寻仙草,此番前去不仅没有寻得仙草,差点害周丞相中毒沉睡不醒。”说着双脚跪在地上,自责道:“请皇上责罚,不管怎么处罚微臣都不会有什么怨言。”嘴上说得那么轻巧,可心里却害怕真的被处罚。 寒匀枫目光落在她垂得很低的小脑袋,颤抖的身体,薄唇微抿,眼神转暗,瞥了一眼遥远的天边,神情慢慢平复,淡淡道:“起来吧,朕不怪你。”说罢转过头朝她伸出手,欲拉她起来。 “皇上.......”段之臣起身后看见寒匀枫那张俊俏而又无奈的脸,欲言又止。 寒匀枫轻叹一口气,唇角扯动:“之臣与他是不是认识?” 段之臣闻言一震,抬眼看到寒匀枫也深沉探究的眼神盯着自己,心虚的垂下眸,支支吾吾道:“微臣....不知皇上所说的他是指?” 寒匀枫面色不改,语气不冷不热,也未一丝责怪的气息:“之臣应该比朕最清楚,他是谁吧!” 他竟然没有叫爱卿,而是叫之臣?这让她心里更加愧疚。 段之臣咬紧唇:“皇上.......”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难道皇上已经察觉出歌悠谦的真实身份了吗?这可怎么办? 寒匀枫肃然道:“他的目的,他的野心,朕很清楚。以他现在所拥有的实力想要夺走朕的一切是易如反掌,他迟迟不敢动手,忌惮琯妃娘娘还在宫里。” 段之臣 愣了下,随之眉头皱紧,没有回应。 琯妃娘娘?难道琯妃娘娘就是歌悠谦亲生母亲吗?十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望着眼前这个萧条落寞的男人,难道这事也和他有关吗?可那时他也不只过是一个孩子,他不可能害歌悠谦的。 寒匀枫见段之臣茫然无措的神色,不由的唇角扬起,露出一丝苦笑:“十九年了,朕活在这个虚伪孤寂的世界里,没有快乐,没有自由,没有一个朋友。”怔怔的看着段之臣慢慢靠近她身边,感觉到她震惊不已向后退的脚步,才停下脚步,无奈中带着一丝认命,“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什么皇上,也不是皇家的子孙,更不要与他为敌。” 听寒匀枫说话的口气,难道他与歌悠谦认识?还是深交吗? “皇上.....你想得太多了吧!这就快要成亲了,大喜将至,而且整个天下都是你一个人操控,有谁敢违抗你,不敢听命于你。”段之臣被他紧紧的盯着,越来越觉得心虚,呐呐轻笑道:“人生嘛,总有一些不如意,大起大落,但微臣会一直陪在皇上身边。” 寒匀枫静静看她,眼神里有爱、有怜、有憾……诸多复杂的神情停驻片刻,终是怅然轻笑:“违抗?他不就是敢违抗朕的第一个人吗?之臣你可知道承诺是什么?就是要说到做到。” 段之臣笑容发窘凝在脸上,似乎明白了什么,避开话题,话语慎重道:“微臣说的是真的,只要皇上不砍微臣的头,微臣会好好扶持皇上的。” 先这样哄着这个深情伤感的男人,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把自己砍成几截,再抛尸。 “哈哈哈!”寒匀枫沉默一会,突然爽朗大笑,“之臣真是幽默,朕又不是暴君,动不动就砍人的脑袋。”看来转移话题成功了。 “呵呵......” 段之臣轻舒口气,附和着他笑,忽听得他诧异质问:“除非之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满着朕?” “呃?”段之臣迎上他的目光,赶紧摆手否认:“没有,微臣怎么敢。”嘴上说着不敢,其实都做了,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脑袋摇摇晃晃的挂在脖子上呢? 寒匀枫见她可爱的模样原本有些落魄的情绪瞬间而逝,扬唇笑道:“能告诉朕你与他是怎么认识的吗?” 头顶一群乌鸦哇哇的飞过,以为转移话题成功了,没想到这男人真难对付,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吧! 段之臣额前一条黑线飘过,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影响她的美丽,瞟寒匀枫一眼,似笑非笑的装糊涂道:“皇上在说谁?微臣不明白。” 寒匀枫没有生气,表情淡淡的,只是死死的盯着段之臣,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流无情,江湖上早已闻风丧胆,冷酷无情,众人避而远之的魔鬼,偏偏对于你他却一次又一次放下身段靠近你,甚至委身陪在你身边做一个下人服侍你,别再告诉朕你还想不起他是谁?” 段之臣僵在原地,心中不知是震惊,还是心虚。原来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却还表现得这么平静的问自己,真不知是他心胸宽阔还是他城府极深,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此时,段之臣有些懵了,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 见她半晌不回应,面露焦虑之色,寒匀枫眸光一闪,不再看段之臣而是把视线转移到别处,望着湖水里游来游去的金鱼:“想知道朕与他的故事吗?” 段之臣怔怔的抬眼望着寒匀枫,咬着唇道:“微臣很不明白,皇上明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为什么不揭穿?还要这么有耐心的问我关于他的事?微臣也不知道你和悠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怎样的故事,臣绝不会做伤害皇上的事。”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化敌为友,友好相处呢? 目前这种局势,想让他们合好根本无法办到,除非皇上能放了琯妃娘娘。 寒匀枫闻言笑了笑:“看来之臣对朕还算忠诚。他竟然用那个名字和你做朋友,看来他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了。” 名字?歌悠谦这个名字吗? 段之臣面露一丝诧然:“皇上是说他和你认识也是用歌悠谦这个名字?” “恩,这个名字是我们第一次相识我给他取的,只有我一个人能这样直呼他。”寒匀枫眸光微微看向别处,俊脸淡淡扬起一丝不自觉的笑容,知足中带一点点无奈。(未完待续) 第109章:公主盛情邀请 段之臣咬着唇深思着,皇上和歌悠谦本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而现在听到皇上这么说他们之间还有一层特殊关系存在,难道他们以前曾是好朋友,却不知对方的身份? 寒匀枫轻叹一声,这一声包含太多情绪,微微转过头看着一脸沉默的段之臣,叹气道:“朕这一辈子与他已无缘再回到从前,只求下次见面不再是那么血腥和强烈的恨意。” 段之臣有些不明白的问:“皇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寒匀枫黯然的双眸望着段之臣,眉头皱起:“他告诉你了?” “皇上......” 段之臣正要开口,却被突如其来慌忙的声音打断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远处花园小路身穿太监总管服的人慌张的跑过来,跪在地上急急的说:“皇上,鱼阳公主和北海星公主吵了起来,两人都打起来了。” 寒匀枫诧异的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 段之臣一听是鱼阳公主顿时急了,上前扯着那名太监急道:“公主有没有受伤?在哪儿?” 鱼阳公主可是怀有身孕的,竟然还去打架,她真是佩服这人了? 太监老实的回答:“现在在皇太后的慈宁宫里,公主她动了胎气,太医们已经赶去慈宁宫了。” “该死!”段之臣低骂一句转身就向慈宁宫奔去,虽然鱼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的,但她清楚这个不发达的国家里,如果一不小心可是要人命的。 寒匀枫怔然的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缓过神来,原来她这么在乎自己的姐姐。 慈宁宫大厅里已经闹腾一番,段之臣赶到的时候太医还在寝宫里为鱼阳公主做检查,她被宫女拦在门外,不允许进去。 “让开,我要进去。”段之臣不耐烦的对着拦着自己的宫女吼道:“我是公主的丈夫,让开。” 宫女坚持挡在她面前好心劝说:“寝宫里有皇太后陪着,还有卫太医在给公主救治,驸马是男人真的不方便进入内室里,还请驸马爷见谅。” 听到有卫子扬在里面,她也放下心来,原本激动的情绪慢慢降下来,淡淡看了眼宫女:“是我太着急了,对不住了。” 宫女卑微垂下眸,抿着唇摇摇头。 恰在这时,寝宫大门缓缓被人从里打开,走出一人,下一瞬,一张清妍姣美的少女脸庞呈现人前。头戴金冠,颈悬明珠,一身充满异族风情的紫蓝色衣裙更衬得人艳如花,天地失色。身后还跟着身穿白色衣裙的小丫头,一前一后的迈步走去,看到门外有人,纷纷抬起头来。 段之臣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没有准备让路,站在原地。 洛海星抬起头来,杏眼朦胧,眸底闪过一丝惊慌,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少年。 鬓黑如墨,额洁如玉,两道长眉英气十足,一双星眸流光溢彩,鼻梁挺直,红唇柔润,翩翩绝色,无人能及,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张脸,真是久违了。 “你........”喃喃念着,忽然伸手掩口,玉手抬到一半,就无力垂下,“是.....驸马爷?” 段之臣面色不怎么好看,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应该就是北海星国的公主洛海星,长得倒是挺美的,但是与自己的美貌相比,还差那么一点点。 目光掠过洛海星一眼,不否认,礼貌的向她拱手道:“臣见过公主,臣正是鱼阳公主钦点的驸马爷。” 洛海星略为一怔,眼底暗藏着一丝丝愤怒,再段之臣抬起头之时,那份愤怒却瞬间即逝,眉眼弯起,讥讽道:“早已耳闻驸马爷长得俊美胜过潘安,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一张媚人的脸。” 这一句似夸非夸的话,倒让段之臣听得眉头一挑:“公主不会是对之臣有什么不满之处吧?” 洛海星轻笑出声:“驸马爷多虑了,海星挺喜欢驸马爷这样的男人。” 段之臣微微错愕:“公主真会说笑,天下之大,比之臣长得俊美的男子数不胜数。” 洛海星笑容不变:“天下虽大,可真心实意的男子却少之又少。” 段之臣额前一条黑线飘过,这女人不会没有人要吧!还是被什么人伤深了。 忽想到自己来这里是看鱼阳公主的,不知她怎么样了? 眼前这个古怪的公主为什么要和鱼阳吵架,甚至打架,她也不好问,只能附和的笑了笑说:“公主你自便,之臣还有事先退下了。”说罢就让开道来,恭维的一笑,迈步向寝宫里走去。 洛海星眸光微闪,心念一动,脱口道:“驸马爷,可有时间?” 段之臣已经向里踏进一步,闻声停滞:“公主。这是何意?” “海星想约驸马爷一聚,有重要之事详谈。”洛海星转身面朝段之臣,双手抱胸,面色一整,眼底渐渐生出一片波光,声音也是不无诚挚,暗哑惑人,“此事与某个人有关,不知驸马爷肯不肯赏脸一聚,海星会把有关他的一切事情全都告知你。” 段之臣闻言一震,英眉蹙起,眸光闪耀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应道:“公主说的某人是........” 她清楚的记得鱼阳公主曾说的,洛海星本是北海星公主,而她的亲姑姑就是歌悠谦亲生母亲琯妃娘娘,那她是不是知道歌悠谦的事,而她嘴里的某个人是不是他? 洛海星只是笑,抿唇道:“明晚在御花园阳雨楼见,驸马爷可不要失约哦。”未等段之臣回答,说罢就提着裙摆与贴身丫环缓缓离去。 段之臣呆然的怔在原地,这个公主怎么那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觉得她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说那些奇怪的话? 她嘴里的某个人?到底是指谁?是歌悠谦还是别人? 她对自己了解多少? 洛海星的出现让段之臣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那个约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她有些懵了。(未完待续) 第110章:赴约 甩甩头段之臣回过神来,一边向寝宫里走进去,一边理清自己的思绪,明天再决定去不去。 寝宫里皇太后见段之臣大步迈进,走上前去叫住她:“之臣,别担心了,鱼阳她已经睡着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听到孩子没事,段之臣松了口气,给皇太后行了一个礼,就迈步走到床边,望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熟睡的鱼阳公主,转过头看着伫立在床边还在整理药箱的卫子扬:“子扬,公主身体如何?” 卫子扬一边整理药箱,一边回答:“公主没事了,只是身子有点虚弱,只要好好的调养母女平安。” 段之臣哦了一声后就顺势坐在床上,为了不让皇太后看出什么端倪来只有装着一脸深情的样子,表现出自己是很爱鱼阳公主。 “驸马爷,北海星那公主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她故意挑衅,公主也不会动了胎气,不至于现在躺在床了。” 本安静的屋里,忽然一声抽泣声打乱了所有人的思绪,说话的人正是一直服侍鱼阳公主的贴身宫女雪静。 段之臣记得她,早晨就是她给自己穿的衣服。 皇太后脸色威严中带一点愤怒的瞪着雪静喝道:“这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起,也不许人再嚼舌根。”话音刚落就摆架走出屋里,包括平静出其的卫子扬也尾随皇太后走了出去。 段之臣心里冒着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见远处站着还发出细小抽泣声的雪静,抬眼盯着她问:“你说,公主为什么和北海星的公主打架呢?” 雪静听到段之臣问自己胆怯的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委屈的看着段之臣,咬着唇:“她说驸马爷是断袖,只爱男人,不爱女人,还说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说着说着雪静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垂下眸费力的把最后几个字说完:“不是驸马爷的。” 段之臣听到这话顿时有些震惊,为什么洛海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代表了什么?她知道些什么? “然后呢?”段之臣装出一脸平静的追问。 雪静没听到段之臣发脾气的声音赶紧回答:“公主当时很生气,愤怒的就冲上去想打她的耳光,没有想到她会武功,身子一偏公主就摔倒在地上。”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去,我在这里守着公主醒来,再回府里。”段之臣显得有些疲惫的吩咐雪静。 雪静听话的行了一个礼退出房去,离开还把门轻轻掩上。 屋里除了熟睡的鱼阳公主只有段之臣一人,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坐在床头,低头看着熟睡的鱼阳公主,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一双羽翼慌乱的跳动,是那么不安分。 段之臣心里竟然闪过一丝心疼,真的不忍心去伤害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她是公主,她是金枝玉叶,她还是一个需要爱的女人。 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承诺,不能给予。 “之臣......”鱼阳公主清醒了,见段之臣坐在自己的床边守护着,有些愉悦的低声道:“你一直守在这儿?” 段之臣楞了下,随即抿唇笑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不陪着你,谁陪着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儿不舒服,我叫子扬过来给你瞧瞧。” 鱼阳公主淡淡的摇头,抬手抚摸着有些凹凸的小腹,感觉到孩子的存在,甚是知足的说:“我没有不舒服,只要你和孩子能陪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 “我看你是想太多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冷静面对,不要太冲动。” 鱼阳公主眸光一闪:“雪静把事情告诉你了?” “恩。”段之臣轻轻的嗯了一声,英眉挑起,面露愧疚之色:“以后都不要因为我,伤了自己。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他人伤害自己。” 鱼阳公主眼中泪眼莹莹,羽翼颤动着,那滴晶莹透明的液体还是溢出眼眶,顺着眼角缓缓落在耳垂边,哽咽道:“对不起,是我用错了爱你的方式,才让你背上那些流言蜚语。” 段之臣有种想要发疯的冲动,再这样折磨下去,她就快要崩溃了。 看着那一滴滴为自己掉的眼泪,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一样,痛得钻心,痛得无奈。 只能柔声安慰:“傻瓜,别哭了,看到你流眼泪我会心疼,我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哭。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还是想吃点什么,我叫雪静去给你做。” 段之臣的温柔体贴只让鱼阳公主更难过,更痛心。而她对于公主的好只不过是想减轻一点负罪感而已,欺骗人真的不是一种好习惯,而她却无奈的把这件事做得很彻底。 “我想吃饺子。”鱼阳公嘟起小嘴想了想眸光一亮说。 “饺子?”段之臣英眉挑起,她自己都好久没吃了,听公主这么一说自己倒还嘴馋了,汕汕一笑:“这个我会做,我也饿了,从早上到现在我都没吃东西呢?我去厨房里给你做,不过你要等等。” 听到她要新手做鱼阳公主灿烂的笑道:“只要是你做的,别说等一会儿,就算等一辈子我都愿意。” 段之臣白了她一眼,抬手轻轻敲在她的额头间,起身走出屋。 走出宫殿段之臣把雪静叫着一起去了御膳房,忙了一个下午那香饽饽的饺子终于大功告成了,还特意的多煮了几份,分别送给了寒匀枫,太上皇,皇太后,剩余的就给自己和鱼阳公主独享。 次夜,凉风,外加一弯冷月。 有淡淡的云,在月边浮游,丝丝缕缕,宛若流絮,忽而被风吹散,清辉重现。 两日了,鱼阳公主坚持要在宫里住两天,段之臣只随她一起在宫里住,这不才把她照顾睡下,看着窗外漆黑一片,想起了昨日洛海星的邀约。不由把眉头皱起,犹豫是赴约还是失约? 这么晚了去找洛海星合适吗? 被其他人看见?又不知道要怎么误会? 不过,她很想知道洛海星嘴里所说的某个人是谁?是不是和自己猜想的那个人?也想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要对鱼阳公主说那些话?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段之臣轻轻把窗户关上,看了一眼熟睡的鱼阳公主,就出了寝宫向御花园的方向疾步走去。(未完待续) 第111章:流无情的软肋 御花园阳雨楼,阳雨楼是一座亭子,四处通明,后面是一座假山。而亭子里一身素白锦服,领口与衣袖布满精致的云蔓绣纹,泛着淡淡的金芒,映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温润如玉,俊秀至极,黯淡的服饰全然掩盖不住一身清朗风华。他站立在另一处,眸光远远的张望着别处宫殿,许多复杂的情绪让他原本温润的脸颊多出一份淡淡的思念,不知她过得怎么样了?这些天他无时无刻都想她,对她的思念从未停止。段之臣,我的心被你占得满满的,再已装不下任何东西,唯独那一丝丝仇恨,也只是在脑子里时时提醒自己而已。 而他身后一身火红色劲装包裹而显得有些瘦小的男子,安静的站在他身后,心里却暗暗在想,他这个主子肯定又想起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了,什么时候他的主子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的样子了。 对面,一身紫色莲花般的浅红襦裙的洛海星席地而坐,面是摆放着一台古琴,身姿柔软,窈窕妩媚,手指轻轻的拨弄着琴弦,但始终没有弹出一曲,倒像是在试音。 觉得恰到好处,适合了,才缓缓抬起头来,温柔的眸子深深的看向眼前俊美无暇的男子,美妙而清脆的声音启口:“幽血果然是一把好琴,难得你为了我肯把它寻得。” 闻言男子收回眺望的视线,缓缓转身,视线落在妩媚动人的洛海星身上,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冰冷,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唇角扯动:“听说你昨日与鱼阳公主斗嘴打架?差点害她肚子胎儿不保?” 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话中却带着一丝霸气的质问。 洛海星眸光扬起,嘴边牵强的扯着一丝苦笑:“是又如何?你担心的不是鱼阳公主而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女人吧!”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棋子,她怎么能容忍,怎么不会生气。 “洛海星。”男子的声音骤然严厉起来,带着丝丝寒气,“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用不男不女这个词说她,否则.......” “否则怎样?”洛海星誓不罢休的昂起头打断了男子的话。 男子眸光一闪,眼底杀气隐现,但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强忍着那一丝丝被激起的愤怒。身后安静的火红色瘦小的男子,感觉到杀气,不由吞吞口水,主子竟然因为那女人和公主生气。 洛海星见男子没有言语,心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于是柔声道:“无情,我也提醒你一句,她是驸马爷,只会成为你成就千秋大业的绊脚石。如果她要是知道你就是曾经三番五次想谋杀她的人?甚至用爱情利用她,你觉得她还会爱你吗?” 说到谋杀,他确实有做过,说到用利用爱情,刚开始他是这样谋划的,可是时间一长,与她相处后,那些阴谋渐渐消失。 这份感情里没有利用,没有算计,没有阴谋,有的只是深深的情愫,浓浓的蜜意。 一句句提醒,让流无情面色惊恐,句句都说在心坎上去了,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可如今知道这些事的人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如果她替他保密,那些伤害过她的事情就永远成为秘密。 流无情面色淡然,不知在想什么,眸光微微转动,像有什么东西牵扯着自己的心脏,不知何时这里竟然会痛了。 洛海星看到他如此为难的脸色,不由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果然那些话永远是控制他的最好武器, 流无情似察觉到洛海星那点小伎俩,眸底闪过一丝冰冷,冷声道:“这些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若传到她的耳中,我不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我照样让他尸骨无存。”所谓的他也包含她。 “你疯了吗?为了那个人?你难道忘记了姑姑到现在还被关在冷冰冰的冷宫之中?而你又是怎么躲过一次又一次追杀。”洛海星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流无情,话气中带着一丝不服气,失望。句句都是在提醒他,他有仇恨,他有使命,不能贪恋儿女私情。“现在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忘记了你所背负的一切吗?我们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她能帮你什么?她能给你什么?她会像我一样这样痴痴守着你吗?不顾一切流言蜚语的帮你,会像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流无情面露不耐烦的厉声打断:“够了,不用再一次又一次提醒,我会记得你救过我,帮过我,我流无情永生记得。”凤眸愤然盯着眼前这个看似娇柔无比的女人,他竟然有些厌恶。没有给洛海星任何反驳的机会,转身面向火红色男子:“阿飞,你就在宫里保护她。”说罢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只剩下淡淡的竹香久久散之不去。 阿飞身子一僵,随意的瞄了眼洛海星,见她痛苦的咬着下唇,面色愤然的表情,与她那张美丽的脸根本不协调。不过他只是安静的守在她的身边,没有再多言。 而从兹宁宫出来后,穿过几个宫殿踏上鹅卵石平铺的小路上,段之臣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离御花园越来越近,空气中漂浮着淡淡花香,让她精神忽然振作起来。 回宫已有几日,却未听到某人的任何消息,熟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有些想他了,那日离别,时隔已有半月,不知他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样想着他,思念着他。 走着走着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看着那似冷似亮的月亮,她微微叹息,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温润如玉,笑得如沐春风的一张俊脸,唇角轻轻低声启口:“歌悠谦。” 这声音虽小,可从旁用轻功路过的流无情听得一颤,也听得仔细,本能收起内力落入地面,静悄悄的躲在暗处。 这声音不是她的吗?这么晚了,她在这里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112章:此人好眼熟 目光停留在那娇小而单薄的身影之上,只见她昂起头,绝美的容颜被月光照射下,显得更加单薄无助。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真的好想冲上前去抱住她,让她那一份无助和思念融化在他的怀里。 全然不知的段之臣吸吸气,指着月亮说:“谁都说用手指月亮会被你悄悄割掉耳朵,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歌悠谦那小子要什么时候才回来,本大爷真的有些想他了,唉。”说罢就收回手,叹息一声就朝着阳雨楼的方向慢慢走去,直到那娇小身影消失在流无情的眼中,流无情才肯走出来,一脸疑惑,她这是要去哪里?这一直走去的方向不是雨阳楼吗?眉头微微皱起,忽想到了什么,难道她是去哪里? 想到这,他有些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段之臣默默前行,直到鼻端嗅得浓郁花香,这才发现竟不知不觉来到锦宫外的假山瀑布下方,花树掩映,池水清清,侧旁正是雨阳楼。 隐隐约约看到亭子里有两道身影,看来洛海星真的在等她,想到这她不由的上前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时,竟听到亭子里传来幽幽的琴声,段之臣闻声一振,还是朝前走。 亭子里阿飞察觉到有人蓦然走近,心神一拧,戒备的走到洛海星的身后,一静听琴声,一边张望着远处娇小的身影慢慢走近。这身影怎么看怎么熟悉,当看清走近那脸时,阿飞面色一惊?她来这里做什么?要是早来几步就能看见主子了,主子也能遇到她了。 洛海星认真的弹着琴,段之臣的到来像与她无任何关系,也影响不到她。 微弱的灯光柔柔的照射在活海星的脸上,身上,像一个飘渺而落入凡间的仙女一样,表情自然,动作是那么柔美和妩媚。 段之臣沉重的走进亭子里,淡淡的琴音略带着一丝丝伤感,搅乱她的心。见她弹得那么认真,段之臣也未出声,停下脚步,抬眼望向洛海星身后一身火红色劲装的男子。见那人身段不过十四五岁,虽是满面冷酷,一双眼睛却也颇为灵动,黑白分明,竟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不过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一样,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阿飞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不由扁起嘴,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迷惑主子也就够了,现在又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段之臣察觉到阿飞的不自然,不由的收回自己的探究的眼神,挑了挑眉,迈步到到他的面前,问道:“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呀?” 这么一问,洛海星的琴音突然戛然而止,阿飞眉头一皱,并没有作声。暗骂这该死的人妖,竟然这么健忘,上次救了她一命,她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么? 段之臣面色疑惑,脑海里却不停在搜寻着有关这男子的记忆。 洛海星把幽血平放在桌子上,起身抬眼望着段之臣,见她不知在深思什么。余光微微扫了眼阿飞,难不成她又看上了阿飞?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该死! 再嫉恨也只能忍着,牵强的扯着一丝笑:“驸马爷果然守时,海星倍感欣慰。” 段之臣淡淡发问:“不知公主约臣来这里何事?”问得干净利落。 眼前这个妩媚,心计重的女人,到底玩什么把戏,段之臣一无所知,只能一点点去揭开。 洛海星浅浅一笑,抬手示意道:“先坐下,慢慢再说。” 段之臣也不着急,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坐下后:“公主,深夜相约,不知是何事?还有你说的那个某人?是不是臣也认识?” 洛海星也坐了下来,石桌上摆放着一壶冷茶,动作熟练的倒了一杯荼放在段之臣的面前:“荼放久了,有些冷了,驸马爷不介意吧!” 段之臣瞄了眼茶,并没有要喝的下一步动作,淡漠回答:“公主不用这么客气,臣来到这里不是喝茶,而是知道公主约臣来这里有何事?” 她表现得太慎密,段之臣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也无法去猜测此人的动机是什么?她来到这里只仅仅是给皇上大婚庆祝,还是另有所谋。 对于段之臣探究,洛海星嘴角扬起一丝不屑,就凭你,想要赢自己,简直是痴心妄想。 关于与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那些呼啦唤去的日子,总有一天会从她身上一点一滴双倍讨回。 “这么急干什么?在这幽雅而温馨的亭子里,难道驸马爷就不想和海星多呆一会儿?就想急着走,难道海星真的不能入驸马爷的眼吗?”洛海星说得极其柔媚,嗓音诱人。 这要是换作旁人,肯定早就中了她的蛊惑,以为这妖媚的女子对自己有意思。 但对于同是女子的段之臣却丝毫作用都没有,反而让她有些淡淡的厌恶。 阿飞极不情愿的杵在两个女人之间,眉头紧皱,如果不是主子的命令,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下去。 垂眸望着段之臣,看着这个男女通吃的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段之臣感觉到有道火热带着一丝愤怒的视线,缓缓抬眸,诧异望着一脸平静的阿飞,她刚刚明显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杀气。 说了奇怪了,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约她这里只是想羞辱自己?那个所谓的某人只是子虚乌有的。 段之臣轻笑道:“公主真是会开玩笑,臣也为人夫,怎敢对公主有非分之想。”说着缓缓起身,语气不卑不亢:“如果公主只是约臣来这赏月听琴,臣就在此谢过公主,只是家中鱼阳公主深夜怕黑,没有臣的陪伴睡得不安宁。” 洛海星眉眼扬起,讥讽道:“驸马爷和公主真是柔情蜜意,对公主真是体贴入微。”忽又想起了什么,唇角扯动:“听说驸马爷身边丫环失踪了,不知驸马爷可有想起要去找她呢?” 段之臣原本要离开,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侧过身一脸错愕的问:“难道公主知道紫琳身在何处?”(未完待续) 第113章:紫琳死了 看到她脸上的一丝着急,洛海星默默的点点头,玩味的没有再说话。 就连身后的阿飞也有些诧异的垂眸看着洛海星,难不成她要把自己伪装紫琳的事给那人妖说?她绝不能坏了主子的谋划,如果她要是开口乱说,他一定会出手阻止。 那怕是杀了她。 段之臣见她有意吊胃口,压住心底的心急,有些急促的追问:“敢问公主是不是知道紫琳身在何处?” 一时让她失去了理智,几乎忘记了思考。 洛海星觉得看她着急,看她难受,心里特别的舒服,唇角微微上扬:“是,我知道。” 简短的回答让段之臣觉得还不够,她要的是知道紫琳现在是生是死? 毕竟别人是北海星公主,段之臣再怎么心急也不敢贸然追问,只好拱手礼貌的恳求道:“可否请公主告知臣,臣找了她许久,很是担心。” 阿飞眸光一闪,清秀的脸上淡淡隐现出一丝诧然,人妖竟然为了一个丫环这么低声下气的恳求。 如果她要是知道,一直潜伏在身边乖巧听话的丫环就在她的眼前,她不知会不会当场气得吐血。 洛海星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眼底暗藏着一丝愤恨,把人都丢了还假惺惺,最可恨的是抢走不该抢走的东西。 “看驸马爷对一个卑贱的丫头这么担心,这么上心。想起你刚刚对我的态度 ,海星真是很伤心。”卑贱两个字咬得极重,说完还做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段之臣黑眸一闪,咬着唇,强忍着自己那仅有的耐心,牵强的扯着一丝笑:“公主千金之躯怎能与卑贱的紫琳相比呢?只是紫琳是我贴身丫环,没她细心照顾我还真有些不习惯。还请公主告知臣,臣真的找了她许久。” 当洛海星听到段之臣用卑贱这两个字时,面色一凛,眼神怒视着她,吼道:“放肆,段之臣你是不是活腻了,信不信本宫可以立刻让你身首异处?” 段之臣闻言一震,诧异的看着洛海星,不敢再接话了。 她信,这个人能做到,可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冲着自己发火了?刚才表现出的来情意难道都是假的?好可怕的一个女人。 阿飞眉头一挑,怔怔的看着一脸无辜的段之臣,不由的好笑。那笨女人怎么也不想不到,就因为卑贱两个字惹怒了这个性情古怪,阴狠毒辣的公主。 洛海星眼神狠狠的瞪着段之臣,弥漫着杀气,既然这该死的女人骂自己卑贱,那好!就让她偿偿撕心裂肺的感觉。段之臣,我要让你粉身碎骨,痛不欲生的活着。 段之臣面对她身上忽然散发出的一丝杀气惶恐,洛海星到底对她有什么交际,让她对自己的杀气和恨意那么深? 莫名的杀意和恨意弥漫了四周,一丝丝寒气窜流在亭子之中,瞬间的寂静,激起了一丝涟漪,是可怕的。 洛海星冷冷的扫了段之臣一眼,一字一顿的开口:“紫琳死了。”为了让她听得更真切,把死了两个字咬得极重,深怕她听不见。 段之臣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紫琳死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的击打着她的心,猛然的抽痛,让她怔怔的望着洛海星,真希望刚才她的说的话都是骗自己的,可不知为什么,当看到洛海星那妖魅的脸时,她无语了。 趁她失神之际,洛海星漫步走到她的面前,添油加醋的继续说:“她有你这样的主子真是她的悲哀,死得那么惨,她的主人却还活得那么悠然自得。” 段之臣微微抬眼,望着洛海星,失神低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她不信,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她是有些调皮,出去玩,玩累了就会回来了,而且鱼阳公主答应她会找到紫琳的。 “要是你不信,就回去问问你那可爱的公主,是不是真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丫头去了哪儿?” 段之臣闻言一惊。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鱼阳公主对紫琳....... 不可能,她没有理由对紫琳下狠手,她也不信公主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人。 极力压下心底的恐惧和猜疑,眼神如利刃般在洛海星脸上扫过,沉声道:“公主,臣告辞。”说罢,衣摆随风飘动,大步离去,每走一步她竟然不知会是那么沉重。 转身的刹那,眼泪竟然制不住的掉了下来,紫琳死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死了?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每想到她对自己的没日没夜的照顾,只为等她下朝,甘心的在宫殿门外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都乖乖的等着自己。每晚都会做很多糕点和宵夜给她吃,在自己无聊的时候,她会陪着自己讲一些故事。她早就把紫琳当成了好朋友,闺蜜。 竟然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失去了她,让自己身边变得空荡荡。 她要怎么相信她死了呢?这让她怎么接受。她离开的时候明明她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几个月不见,她就离开了?还是永远的离开?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心痛,懊悔,占据她的心。 远处隐藏着暗处的白影,见她无力沉重的脚步,沉痛的眼泪,他咬着下唇,握紧双拳,张望着那道身影渐渐远去。才纵身一跃,再次跳进阳雨楼的亭子里,一双冷厉的眼光射向洛海星,沉声道:“你想玩什么把戏我不管,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做伤害她的事,我绝不会姑息。” 洛海星不明白,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刚刚的一切他全看在眼里,最后,他还是在乎那个女人多一点是吧!而自己可有可无是吗?根本不重要?那怕自己做了那么多? 此时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阿飞屏住呼吸,轻声道:“主子,听乔说,皇上派有喜帖给你。” 喜帖? 流无情眉头一挑,凤眸愤然,怒声道:“他还真不怕死,敢给本主派喜帖。”缓缓又道:“也好!上次没有把他杀死,竟然他给自己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能错过。叫乔去监视其他两国什么时候能到,我倒要看看他大婚怎么结?”(未完待续) 第114章:遇见太上皇 "是,主子."阿飞垂着头应声道:"我这就去告诉乔."话音一落红影已经暗然消失在亭子里. 顿时寂静的亭子里,洛海星咬着唇看着流无情似疑惑的询问:"你回来做什么?"眸光一闪,难道他刚才就没离开,一直在暗处? 流无情温润而俊俏的脸缓缓侧过来,面上阴晴不定,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闪过复杂之色,半晌才道:“你早些回去,过几日两国到来你最好不要出差错。”还未等洛海星回过神来,眼前这道白影已经瞬间消失在眼前,只剩下淡淡的竹香味环绕四周。 洛海星唇角扬起,紧紧咬着下唇,几乎就要咬出一丝血丝。 夜更深了,皇宫里,到处都是宫殿楼阁,复廊甬道,景致因为漆黑也看不出什么,也都差不多。段之臣慢慢悠悠,走走停停,也没见什么特别,颇有些无聊。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那个角落去了,根本找不到原来的路回到寝宫去! 绕过了好几道宫门和宫殿,她都没有找到回去的路,这该怎么办?明明明亮的夜空骤然变色,乌云密布。最可恶的是天空竟然飘起了蒙蒙细雨,雨下风起,微有一丝凉意。 望着前面漆黑的路,她僵持在原地,不禁低骂道:“该死的,竟然迷路了。”眼看雨越下越大,身上穿的衣服都湿了,无奈的叹息,还是迈着脚步向前走,或许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方一处别院,红墙碧瓦,院中树木苍翠,门前一对高大的铜兽,两边挂着两道光亮的灯笼,反而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四处静寂,只余微微风声和雨滴声。 这是哪儿?好奇心作祟,段之臣眯着眼向前迈步前进,刚踏上步阶。 “在看什么?” 听得背后低沉一问,段之臣头也不回,继续步上台阶,满是好奇心的望着那扇大门,似牵强的想看清门头上的字,漫不经心的答道:“没看什么?就是好奇想知道这是哪儿?” 那人轻轻哦了一声,显得既平淡又无脾气。 段之臣终于觉察到什么,蓦然转头。 老天! 在距她身后仅有一尺远的地方,高大英俊的中年男子一身龙纹玄服,背手而立,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身边站着青色服装的太监手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很恭敬的站在哪儿,怔然看着自己。 漆黑的夜,细雨声一滴滴的打落在那把黑色的雨伞之上,门前的微弱的灯光照耀在伞下那张看似熟悉的脸时,段之臣惊讶的出声。 “太……太上皇。” 完了! 居然是寒匀枫的老爹,她虽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太上皇,但她清晰的记得太上皇那张脸。 不过,此时这张脸是不是那家伙假冒的?还是真正的太上皇? 太监打量着段之臣,眸光一闪,嗓音尖细,略显苍迈:“你是驸马爷。” 段之臣微怔一下,压抑住心底的震惊,赶紧走下步阶走到离太上皇只有几步之远的距离拱手行礼朗声道:“臣参加太上皇。” 说着就跪在地上,仍空中的雨滴落在身上。 “你怎么会来这里?”太上皇面无表情的扫过跪在地上的段之臣,对她并没有好感,有可能还没有想起她是谁!也没有叫她起身。 太监轻声的对着太上皇说:“爷,眼前这是 段权於 大将军之子段之臣,还是你亲自下旨娶鱼阳公主的驸马爷,要不叫他先起来。” 闻言太上皇一楞,似有些醒悟的沉声道:“哦,原来是权於的儿子,起身吧!” 段之臣垂着头眼珠看着湿润的地面,不停左右转动,听到太上皇叫自己起身,迅速的起身站了起来。 心里不由的暗骂,跪得脚都麻了。 这里不会是太上皇的寝宫吧!自己竟然走到这里来了?可是这么晚了他都还没有歇息,是不是去太后娘娘哪里了? 还是?这家伙就是歌悠谦再次假扮的? 该死!她真的分辨不出来了,要疯了,要疯了。 抬眼对上太上皇那张英俊的脸,根本看不出此人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保养真好,倒像是三十出头的人。 太上皇风眸微微一闪,察觉出某人脸上复杂的变化,身上已经被细雨淋湿了一半,于心不忍的询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可知道这个地方是禁止任何人进入的,不过守在此地的禁军去了哪里?竟然放任她这样进来。 这么简单的一问,倒察觉不出太上皇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段之臣面露一丝囧意,汕汕一笑:“回太上皇,因公主身体不适,太后娘娘留我们在后宫小住两日,今日照顾公主睡下后,臣却毫无睡意,便出来走走。 不为巧却在御花园阳雨楼亭子里听到北海星国公主在哪弹琴,臣就随意的听了一会儿,回来因为下雨竟然忘记了回去的路怎么走了,走着走着迷路走到这儿。”她倒是说得一脸诚恳,让人看不出有一丝弄虚作假的意味。 太上皇淡淡扫了眼她说话的表情,似信非信的哦了一声,迈步向前走上步阶,边走边说:“陪朕进去看看吧!” 陪朕? 段之臣一时呆怔了?不知这是指自己还是指他身边的太监。 太监从她身边路过的时,不由的抬眼看他,礼貌一笑提醒:“驸马爷还不跟上?” 段之臣一脸愕然,似不信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声问:“叫我?” 太监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太上皇走上步阶。 不是吧!她此时真的怀疑太上皇是不是歌悠谦那家伙假冒的,不过自己又不敢真的能确认就是他假冒的,只能无奈继续跟着了。 人家可是太上皇,自己敢抗旨吗?扁了扁嘴走上台阶,伫立在太上皇的身后。 他老人家不进门,她也只能尾随其后。 “爷,奴才去通报一声,说爷过来看琯妃娘娘。”太监把雨伞收起,给太上皇拂拂了身子就向那大门走去。 段之臣望向头顶上的乌木横匾,仰头念道:“碧.......”(未完待续) 第115章:快到碗里来 后面那个字有些复杂,繁体字就是麻烦。 “碧玥殿。” 身前之人低沉出声,太上皇骤然转过身来,目光停留在段之臣一脸茫然的脸上,沉声道:“这里是冷宫。”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重,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冷宫? 碧玥殿? 这宫殿的名字怎么听起有些耳熟呢?好像听谁提起过?就是突然没有任何印象了。 而这时,伺候太上皇的太监走进,手握朱门上铜环叩动,当当作响。 好半天,才有人应声,嗓音微怒,略显苍老:“是谁?” 段之臣微怔一下,这可是太上皇亲自上门拜访,听这口气不是很乐意呢? 太监朗声道:“是桂嬷嬷吗?是奴才赵佯,太上皇就在门外等候,快快开门。” 脚步声沉沉响起,似乎是过了有一刻钟那么久,大门咯吱一声打开。 一名发鬓花白的老嬷嬷立在面前,面容清瘦,中无血色,着一身暗蓝色的衣袍,她目光在三人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太上皇身上,脸上微有惊恐敛容行礼:“奴婢见过太上皇。” “起身吧!羽曦可睡了?”太上皇眸光一闪,语气柔和的问道。 桂嬷嬷见太上皇已经迈进屋里,便退开低声应道:“公主还没睡,在屋里看书。” “是么,朕进去看看。”太上皇眉头一挑,大步向屋里走了进去,身后的赵公公也跟着进去。 段之臣尾随在其后,进屋时,察觉桂嬷嬷不友好的眼神,侧过头面露一个友好的笑容。细看那老嬷嬷衣着服饰,以前并不曾在宫中见过,心头闪过一丝诧异。 她不是宫廷之人? 刚刚她声称屋里的主人为公主?难道这里面还住着那国的公主吗?这碧地方不大,环境却是十分清幽,翠竹婆娑,林木深深,也许是平日疏于修剪,连墙边的野草也是窜得老高。 一路进去,段之臣这笨脑子都未曾想起关于这碧玥殿任何一点点记忆。 段之臣瞅准那虚掩的房门,赵佯正要去叩,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屋里没有点灯,光线幽暗,一身白纱衣的女子,蓉如面柳如眉,梨花一枝春带雨,立在门里。似一团月白色的光沉浸在阴影中,有如碧海升明月,暗夜生波,清雅出尘。 看到此情此景时,段之臣不由的花痴般张大了嘴,舌底淌津,倒吸一口凉气。 暗暗的嘀咕,什么叫国色天香,什么叫雍容华贵,这不就是么? 那名白纱衣女子看到太上皇,面色平淡:“夜深了,你怎么还来这里?”也没有行礼,只是站在门里问完话后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太上皇身后俊美的少年身上。 你?这女子胆子够大,竟然用你字来称呼太上皇。 太上皇只是嗯了一声后就大步迈进屋里,命令道:“让驸马爷进来,你们就在门外守着吧!” 段之臣闻言怔了下,嘴角一抽,干嘛要自己跟着进去当电灯泡呀? 赵佯与桂嬷嬷应声退下,进屋后,门被桂嬷嬷轻轻掩上。 进屋段之臣抬眼一看,屋内宽敞,布置得很是洁净,窗户紧闭,下方铺着厚厚的苇席软榻,一幕缀满珠玉的竹帘低垂,将其与外间隔开。 那苇席正中是一张低矮的案几,案几上方放着一架古琴,成色斑驳,旁边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几本泛黄的书本。 眼前一亮,那白纱衣女子持油灯走在她们前面,朝向太上皇,动容道:“夜深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这儿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火光照在白纱衣女子的脸上,不住闪动,映出一张绝美而平淡的容颜,把油灯放好后,便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继续看书,仿佛她们的到犹如空气一般。 太上皇也不生气,倒是好脾气走到那苇席正中是一张低矮的案几,案几上方放着一架古琴,手指轻轻的抚上琴,喃喃道:“这琴怎能比上幽血?你与他见了面是不是?” 两个问,段之臣诧然的站在在原地,视线扫着屋里一白一黄之人,说不出的诡异和压抑。 白纱衣女子抬眼望着太上皇,秀眉挑起,语气说不出的冰冷:“你这是何意?” 太上皇英俊的脸上淡淡一笑,唇角扯动,眼神对上她:“洛羽曦,这么多年了?你那点脾气还不能有所改变么?与我说话仍要这样冷冰冰?” 洛羽曦? 当听到太上皇叫着对面之人的名字时,段之臣猛然醒悟,难怪心里一直犯嘀咕,原来她就是歌悠谦的娘亲,琯妃娘娘。 不想起还好,想起了段之臣直接把视线落在了洛羽曦身上,名美,人更美。 最耀眼的是她秀美眼角处也有一颗若隐若现的黑色痣,与歌悠谦长得一模一样,这是遗传吧! 那家伙长得那么妖魅原来是有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娘。 洛羽曦绝美的容颜散发出一丝冷气,冷笑:“你认为关我十几年,有些事就能当作没发生过吗?我从一开始就给你表明了身份,我要的是什么?你们这些迂腐的古人,真以为这座破宫殿能关得住我?” 迂腐的古人?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段之臣突然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她不会也是现代人吧! 太上皇闻言僵住了身子,手紧紧收紧,凤眸中散出一丝愤怒:“洛羽曦,不要再考验朕的耐性。” 他竟然用朕这个字眼,可证明太上皇真的生气了。 段之臣抿紧唇大胆插话:“快到碗里来,你才到碗里去?” 她只是试探。 没想到洛羽曦闻言眸光不由惊讶的扫过段之臣,这家伙真她妈长得帅!不由低声试问:“你刚说什么?” 显然她刚才那句话让洛羽曦有了反应,这是现代一个广告词而已。 真没有想到在这个古代还能遇到同一个世界的人。 段之臣脸上一喜,身份都未去顾及,走到书桌面前,望着那张比自己还惊讶的脸时,语气中带点兴奋的重复道:“快到碗里来....” 话还未说完,洛羽曦忽然接了下一句:“你才到碗里去。” 话音一落,两人异口同声:“你也是那边穿越过来的?” 然后两个相似一笑,默契的点头:“是。” 太上皇嘴角抽动,这两个人怎么回事?说的话让他一头雾水。不过他看到她在笑?洛羽曦笑了?这笑笑得太久了?仿佛有十几年未笑得这么美了?(未完待续) 第116章:性别误差 那笑深深的牵动他的心,久违的笑容竟然让太上皇一时失神! 显然某两人已经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别看洛羽曦表面年龄看去有三十好几了,可是她的心智却是二十几的。 洛羽曦绝美的脸上扯出一丝笑,上下打量着:“你是男人?”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绝伦的人,再细看他身上穿着男袍,眉头挑起:“你是魂穿吗?多久了?” 段之臣抿唇一笑,掩饰不住的惊喜:“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看不出来?至于怎么穿越的,你应该有所察觉的。”本来想告诉洛羽曦自己是女人,可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毕竟身后还站着一个精明的古代人,而且他还是一代君王,可能自己一个不小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而她也不是他所爱之人?他也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承受得住自己这个女扮男装的驸马爷,还是欺骗他心爱女儿的人,更欺骗了世人。 她不敢冒险,她输不起。 洛羽曦明显的察觉出她脸上的迟疑,抬眼看见太上皇还站在哪儿,不由冷声下逐客令:“你怎么还在站在哪儿?今夜我想与他聊天,你就先回去吧,改天再来。” 段之臣闻言一怔,这女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蛋了,竟然用这样的口气与太上皇说话! 太上皇凤眸一闪,目光锐利的射向段之臣,面上倒是很平静,看不出他有生气的动态,却听得他说:“也好,就让他留在这里陪你,我改日再来。”话音一落,一身寒冷带着一丝愤怒的身影拂袖而去。 看着太上皇迈步离开了屋子里,再见到守在门外的桂嬷嬷慌张的闯了进来,关心的询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洛羽曦嘴角一扬,挥挥手:“没事,习惯了。桂嬷嬷你先退下吧,我还有事。”说着看了眼旁边的段之臣。 桂嬷嬷淡淡的看了眼段之臣,心想,公主为什么深夜留下这英俊的年轻男子?由不得她多想,只能领命退出屋子里,折腾了这么一夜,她也有些累了。 太上皇离开了,桂嬷嬷也回去睡觉了,洛羽曦赶紧去把关上的门打开一看,确定屋外没有任何身影才放心的回到屋里,转身就见段之臣俊美无暇的脸蛋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不禁吞了吞口水,这男人竟然是她来到古代见过最英俊的人。 这翩翩美少年竟然也是现代人,想到这个她不由的兴奋的冲上去,拽住段之臣的手,激动不已:“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呀?快告诉我,你多大了?怎么穿越过来的?” 感觉手上暖热的手感,段之臣嘴角抽动,这那像是一个打入冷宫的妃子?这形象和刚刚初见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她竟然是歌悠谦的娘亲。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能在这个世界里遇到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也很激动,不过你表现得太过分了一点。”段之臣倒也不厌恶她的触碰,只是有点不习惯。 洛羽曦好不容易在穿越过来见到这么一枚美男,怎能轻易松手,她不好好的调戏一把,就不是白穿越了吗? 最重要的是她平时装出一副美丽娇弱,贤淑的样子,很累,那不是她的本性。 不管段之臣愿意不愿意,就拉着她向话在窗边的大木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站着说话挺累的,要不我们找一个地方坐着聊。” 段之臣也不想早早说明自己的身份,见她如此积极的对自己,可能是误会自己的性别了。 坐在木床上,洛羽曦笑得可灿烂了,那笑容与自己的绝美容颜形容渲染的对比,毕竟这张脸再怎么保养,已经青春已耗去一半。可是她的心智却让段之臣有些疑惑,难道她是不老之神。 段之臣坐稳后,瞅着那紧紧拽着不放的手,不由一笑,好奇发问:“你这样对太上皇 ,就不怕他一气之下把你.....”说着空出的另一只手靠近脖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用她明说,也想洛羽曦能看明白。 洛羽曦白了段之臣一眼,对着这张俊脸,她好脾气的解释:“没有比我更悲催的了,坐过山车竟然发生故障失误掉下来,我以为不死也会残废,却没有想到,掉下来后我就痛昏过去了。醒来就被几名穿着侍卫衣服的人把我从一张大床上拉下来,拖着我来到这个地方来,丢我这里,就不管我死活,在这里我有想过要逃,却怎么都没有逃出去,宫殿之外有很多禁卫军守着,时不时还有暗卫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眼底弥散出一丝无辜的情绪,继续道:“这种穿越我才不想要,别人都是当什么王妃,享受着非一般的待遇,而我穿越过来就是被打入冷宫的弃妃,这一住竟然就是十九年。” 十九年? 在这个地方呆了十九年? 暗卫?那应该是歌悠谦派来保护她的暗卫,要不就是害她入冷宫的人派来监视她的。 段之臣哑然的瞪大眼睛:“你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九年?你不是90后?” 也不对呀!刚刚说那句广告词也是2013年发明的,如果她不是90后?怎么知道那句台词呢?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注重那句台词,只是那句话用来做过qq情侣名。 活羽曦嘟起小嘴:“我是90后,你应该是后辈了吧!”想想这时间过得真快,快得她都快抓不住一丝一毫,来这个世界已经十九了?那么现代应该是一个理繁荣的世界了吧。 段之臣呵呵干笑两声:“你错了,我也是90后。”还是2014年,没想到吧,她来这里十九年,而现代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年而已,” “你几月?” “五月。” “不好意思,叫我姐姐吧,我二月,哈哈哈。”洛羽曦毫无忌惮的大笑出声。 段之臣嘴角一抽,这女子笑得真是恐怖,额前黑线布满,有点想不通的追问:“十九年了?你有没有搞清楚你副身子原本的身份?”很明显,歌悠谦的娘已经不在人世了。(未完待续) 第117章:出宫 洛羽曦顿时收起了笑容,面色一整,眨了眨眼睛,可能是有些疲惫了,却不愿表现出来。 一时她不也顾忌男子打扮的段之臣,握着她的手还紧紧的,拽着不放。不过她美丽眼睛却很不屑的瞪了段之臣一眼:“你小子懂什么,做女人有多辛苦你根本不能体会。” 段之臣当然能体会做女人的苦,只是看着她,想听她继续说为什么做女人会辛苦? 洛羽曦见她面色正常,心想,男人都是这样吧!不由的扁起嘴:“你叫什么名字?” “段之臣。”简单的三个字轻飘飘的从段之臣嘴里飘出。本想把现代的名字告诉她的,可是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听那男人说你已经娶了公主?”洛羽曦脸上有些淡淡失落的继续问。真是可惜了,这么帅的男人竟然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她不是应该回答自己问的问题吗?反而倒是她来问,自己答。 那男人应该是指太上皇。 “恩,我穿越过来就是驸马爷,没有办法。”段之臣回答得有些无奈的口吻。 他们在屋里聊得起劲,可怎么没有想到,屋外顶梁之处,躲着一个黑影,正一字不漏的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虽然有些听不明白,但还是认真的记下她们的对话。 “我比你还惨,穿越过来就变成了一个要死不活的女人。还是一个刚生过孩子的女人,身体虚弱的我不但没有人理,还被那男人下旨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了整整十九年。”洛羽曦眼神迷离的望着别处,面露一丝忿恨,可想而知,她其实心底深处还是在意这十九年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 很简单,为了活命,会不处处小心么? “那孩子呢?”段之臣追问。 “孩子?”洛羽曦闻言转过头盯着段之臣,茫然道:“没见过,听桂嬷嬷说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无头婴儿,非常恐怖,结果就被悄悄处理掉了。而我很荣幸的被大家公认是一个不幸的妖孽,产下妖怪,寒熏鼬一气之下就把我打入了这该死的冷宫之中。”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不管生下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无头婴儿,那也不能把所有的错推到她的身上。 “寒熏鼬?”段这臣诧异的发问。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你不是刚刚和他一起来看我吗?”现在倒换洛羽曦惊讶了。 “哦。”段之臣反应过来就淡淡的哦了一声,原来太上皇还有这么一个美名。 “有什么奇怪的吗?他名字好听吧!年轻的时候也长得很俊,和你比起来,他倒显得威严许多,你妩媚多一点。” “那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两人坐在床上像两个闺蜜在谈论着一些女孩子家的私密问题,真是委屈了那躲在暗处偷听的人,这么多话,他哪记得那么多?要是主子问起?他能清楚的一字不漏的告诉主子吗? 洛羽曦并没有立刻回答问题,而是松开了紧抓住段之臣的手,叹息道:“或许爱过,或许从未介入过。” 段之臣听得眉头一挑:“不明白,能表达清楚一点吗?” 洛羽曦眼神一暗,随之抬眼,望着段之臣一脸好奇认真的答道:“当初我被关进这里后,身体非常虚弱,差点又去见阎王爷了。虽然灵魂是我的,但身体还是别人的,所以身体痛我也会感觉到痛。刚生产的身体是需要静养的,关进这里后我一直生病,身体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虚弱,临近死亡。后来还是桂嬷嬷冒着死去求见寒熏鼬,让他给我找太医医治,结果他真的来了,却没有带太医,只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说到这,洛羽曦嘴角不由扬起一丝苦笑,见段之臣听得认真,她又继续道:“当看到寒熏鼬那张俊美得不能用言语形容的脸时,我顿时生命力增强,见到他第一面我就说了一句话,结果他就救了我。” “什么话?”段之臣更加好奇的追问。 “想知道?” 吊胃口是吗?这丫头存心的?明明知道她好奇得想要发疯了,还要这样折磨她。 “当然,快说。”段之臣心急的催促,余光看到窗外淡淡的亮光,天快要亮了,是自己去上早朝的时辰了。 “其实我也没有说什么,我就说你要是把我救活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洛羽曦笑得异加的灿烂。 不用她继续说这个秘密是什么,段之臣已经猜想到了,配合着她那张天真的笑脸,淡淡道:“你是不是把你穿越过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如果不是,他一个君王不会为了一个已经被打入冷宫的人再产生兴趣,更不会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无理取闹。 洛羽曦眼睛忽然一亮,惊讶出口:“你怎么知道?” 段之臣抿唇一笑:“很简单,如果你身上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他不会一次一次放纵你。” 洛羽曦轻吐一口气,不否认:“还真被你说对了,我要他保我一命,我给他说一些有关现代的事情。”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安排一排排严密的禁卫军守着他,不知这是保护她,还是怕她跑。 他很少来,一个月会来那么一两次,每次来都只是听着她说着现代一些事,并不发问,听完就会离开,不做其他。 直到最近,出现的频率多了,这让她很好奇。而且每次来就只问一句,是不是见到他了? 见到谁了?她真是不明白? 段之臣瞅着洛羽曦走神,出声叫她:“想什么呢?时间不早了,我还要上早朝,不如下次有机会再来见你?” “什么?你要走?我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你说。”洛羽曦一听段之臣要走,不舍的扯着她不肯让她走。 段之臣笑了笑:“我看这次就算了吧!我真的要去上早朝了,有机会我再来找你,如果可以我带你出宫玩玩。” 来看她可能会来,带她出宫这事只能是随口说说,除非她不想活了。(未完待续) 第118章:你和他不同 洛羽曦听到能出宫,激动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是不知道我在这里都快生霉了。”深怕段之臣以后反悔,不由嘿嘿的笑出声:“你发誓,说你不骗我,真的会带我出宫。” 段之臣心头一动,表面则是不动声色道:“好。”空出的右手高高举起,摸着自己的心脏处:“我段之臣发誓,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带琯妃娘娘出宫。如有违背,就一辈子待在这地方,永远也别想回现代去。” 发就发吧!反正自己也说了,有机会,只不过这机会就不知要多久了。 看到她发誓了,洛羽曦才满意的松开手,笑道:“叫我羽曦就可以了。” 只要联想到她是歌悠谦的娘,段之臣就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以后她真的和歌悠谦走在一起,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她未来的婆婆呀!想到这个,她觉得头疼得厉害。 段之臣眼看天渐渐亮了,也不也再多停留,默默的点头:“好,那我就走了,你保重。”说着就向屋里的大门走去。 洛羽曦紧跟在身后,尾随送到门口,咬着下唇:“记得答应我的事情,不许骗我。”说着就伸手右手,小指伸出:“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共同面对,因为我们都来自一个世界。” 看着那摇晃在眼前的小手指,还有那黝黑眸中带着晶莹的液体,段之臣伸出左手小手指与洛羽曦手指勾在一起:“恩,秘密。”话音一落就利落的转身离开了碧玥殿,没有留给洛羽曦再有说话的机会。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洛羽曦忽然想起了那句话不由的轻声低喃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段之臣从碧玥殿出来后,直奔自己的寝室,梳洗换上官袍准备去上朝,躺在床上睡醒的鱼阳公主揭开棉被,看着有些匆忙的段之臣。 讶然出声:“你是去上朝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段之臣迈出门的脚步停顿下来,转过身面朝屋里正张望着自己的鱼阳公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醒了,要不再多睡会儿,上朝的时间快到了,我怕迟到。” “有吃早膳吗?我叫雪静去准备。”鱼阳公主准备从床上起来。 “不用了,我不饿,时间也不够了,你再睡会儿,我下了朝就来接你一起回府。”段之臣赶紧出声制止,语气带着一丝温柔。 这份温柔深深的触动了鱼阳公主那颗柔软的心,似满足的点点头,然后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手不知不觉的抚上自己凸起来的小腹,幸福的笑了。 早朝的事情都是在议论寒匀枫大婚的事情 ,还有来贺喜的三国使臣要谁去负责接待,这个艰难的任务交给了周贞霆,而婚事的布置就安排给段之臣。 领到这个艰巨的任务,段之臣并无半点开心,因为她心里最清楚,寒匀枫根本不想成亲。 早朝散了后,她走在众大臣群里,走得漫不经心,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拍在她的肩膀上,才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抬眼看到是周贞霆,不由的倒吸一口气,抬手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猪蹄拿开,拉开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没好气道:“周丞相,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 周贞霆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怒声道:“那他和你那么亲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么说?”前几天她对自己不都还是很和善的么?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冷淡。 段之臣当然听得明白周贞霆嘴里所说的他是指谁?淡淡瞥他一眼,慢条斯理道:“你和他不同。” “有什么不同?”周贞霆挑了挑眉。 段之臣瞟了他一眼,脱口而出:“你是当官的,他是乞丐,又是朝廷缉拿的逃犯?你说呢?你和他有什么不同?” 周贞霆听到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莫名的升起一丝怒火,却不敢冲着他发,只好忍了下来。眼神黯了黯,勉强笑道:“你还真说对了,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干嘛要和他做比较。“忽想到什么,忙问:“你这是要回府?刚你没有听到皇上叫你去御书房?” 我靠! 这么一提醒,段之臣才猛然醒悟过来,眸光对上周贞霆那张俊脸,似感谢的语气:“谢谢。”说罢就转身向于御书房的方向疾步走去。 谢谢? 周贞霆咬着这两个字,摇了摇头,望着那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唇角一扬,扯出一丝笑,这笑笑得意味深长。 夏日,暧暧的阳光照射在殿檐的玻璃瓦上,泛出玉质般柔和的光芒。 段之臣来到御书房,已近午时。 叩门进去后,御书房内,寒匀枫坐在案前,随意翻阅奏折,余光看见是段之臣走进屋里。 段之臣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步进去,走到案几面前,拱手行礼:“臣参见皇上。” 寒匀枫瞄了眼段之臣,便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漠启口:“还记得上次你答应朕的事情吗?” 简单的一个问,段之臣茫然抬头讶然问:“皇上说的是什么事?”她还真不想不起来答应过他什么事了? 寒匀枫面色平静,也不生气,仍有耐心的提醒:“出宫。” 段之臣闻言一怔,顿时想起来自己有答应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干笑两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皇上是想现在出宫?还是晚上。” “就现在吧!朕也好久没有出宫了,很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寒匀枫淡淡的说完就起身走到段之臣的面前,望着那张俊美的脸:“换的衣服朕已经准备好了,就你和朕两人。”说着就用手指了指放在床上的衣物。 段之臣随着指着的视线看过去,不由的眉头一挑,还是听从命令换了衣服出宫。 出宫后,寒匀枫一身湖蓝,俊朗阳刚,干练自信,却是一副像伤痕累累的模样,悲情得脸蛋让段之臣心里蒙上沉沉的寒气。而她却是一袭白衣,绝美不凡,清雅出尘,却像一个小厮走在寒匀枫的身后。 段之臣带着寒匀枫游走于大街小巷,这一路两人让街道经过的人都议论纷纷,都瞪着一双满眼桃心的眸子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太惊艳了,两名俊美的男子走在街道上,是挺养眼的。 不知寒匀枫到底想干什么?也不曾他为什么东西停留或说点什么?这让段之臣非常的郁闷,不可能一直在这街上走吧!(未完待续) 第119章:大出血 也不知走了几条街,路过多少人群,段之臣一边紧跟着寒匀枫的步伐,一边还得东张西望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在经过某处街市转角处时,不经意看见了有一个小贩叫嚣着卖帆布,这是打仗用的帐篷帆布,一时灵机一动,急忙叫住走得不紧不慢的寒匀枫。 “少爷,你有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为了不让路人有所识会,称呼都换掉了。 寒匀枫闻言停下脚步侧过身望着段之臣淡淡的摇头:“没有。” “那有想的吃的东西吗?” “没有。“ “那少爷想要做什么?不可能这样毫无目的的一直在街道上转悠吧!”段之臣对他的几个没有,弄得没有耐性了,她还要去接鱼阳公主回府呢? “朕…..”寒匀枫俊脸浮现出一丝悲伤,抬头四处张望,除了路过的人,摆摊叫嚣的小贩,他一时也茫然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想干什么?无奈的看着段之臣,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寻找什么?想要什么?” 段之臣嘴角一抽,这是什么话呀?明明是他让自己带出宫的?现在却不知道要干嘛?难不成他想去青楼不好意思明说?还是他得了婚前恐惧症了? 真是奇葩,这厮。 他寒匀枫眸子里那悲伤一点点浓烈起来,段之臣心一横直接拉起他的手:“跟我来,我带你去做一件事情。”说罢就拉着寒匀枫的手向路边一直叫得很卖力的小贩摊边走去。 当那双小手紧紧的扣着自己的手时,寒匀枫冰冷的心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有种暖暖的感觉触动着自己那柔软之处! 地摊上摆着帆布,小贩见到两俊朗绝美的男子走到自己的摊前,吆喝声戛然而止,对着段之臣礼貌的冲过来,唤道:“这爷,长得真俊,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有什么小的能效劳的吗?” 段之臣看了眼地上摆放着帆布,抬眼望着小贩客气的问:“这些我全都要了,要多少银两?” 小贩一听高兴的吹嘘道:“爷,真是好眼光,如果你全都要的话我可以少算一点,就五十两吧!你看如何?”想着这两人穿着也是有钱人,虽然喊的价不高,但想他们都出得起。 看着地上堆放着的厚厚一叠帆布,五十两确实不贵,段之臣侧过身松开抓紧寒匀枫的手,笑道:“付钱吧!。” 寒匀枫嘴角一抽,付钱?叫他堂堂一国帝王付钱?有没有搞错呀? 段之臣望着寒匀枫腹黑的脸,诧异的问:“难道你没有带钱?”不是吧!出宫竟然一分钱也不带?带他出来玩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难道还要她大出血。 “你先垫着,日后给你。”寒匀枫淡淡的说。 看他那样,应该不会耍赖的,毕竟他可是皇上,一言九鼎的。 段之臣无奈的白了眼寒匀枫,慢吞吞的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有些心疼的递给了小贩,再吩咐道:“这是一百两银票,五十两是买你这些帆布的,剩下的你帮我做几件事。” 小贩接过银票眼睛雪亮的睁得老大,细致的检查着银票是真是假,乐意的询问道:“爷尽管说,有什么吩咐我全包办了。” 段之臣抬头望了望城里,全是高楼,不适合,便问:“这附近可有高山?” 小贩谨慎机灵的把银票赶紧的放在怀里,深怕他们反悔,笑道:“爷要爬山吗?这附近出城后南边有一座高山,叫旋峰,站在上面可以把整个京城看个遍。” “那麻烦你给我找一匹马,然后找一辆马车,再找一些结实粗大的木棍,绳子,再把地上这些帆布给我拖到旋峰的山顶之上。”段之臣认真的安排着事情,说完便在重复道:“一定要快,别耽搁了,你赶快把这些给我做了,我们很快赶到山顶。” 寒匀枫诧然的看着段之臣,她要干什么? 这些帆布都是军用的,而她拿这些东西上山顶做什么?难不成要带自己去山上住吗? 小贩听明白的点点头,果真没有好一会儿,他牵着一匹马交给段之臣后就去做还未做完的事情。 看着眼前这匹白马,段之臣特别的兴奋,摸了摸白马的身体,啧啧的低喃:“真是一匹好马。”转过头看着寒匀枫问:“你会骑马吧!” 寒匀枫点头:“恩,你要干什么?” 段之臣眯起眼睛笑得深不可测:“呵呵,别急,惊喜总是会姗姗来迟,我们去旋峰吧!”说着就翻爬坐在马身上,低头见没有任何动作的寒匀枫叫道:“快上来呀?委屈你跟我骑一匹马了,因为我不会。” 寒匀枫不语,爬上马背,抓紧马缰,胸前瘦小的身影晃来晃去,寒匀枫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段之臣却蛮不在乎,指了指前面出城的城门,眨了眨美眸,转过脸对着寒匀枫笑道:“走吧!在天黑之前还得赶回来呢? 得快马加鞭才行。” 暖暖的气息吹拂过来,如兰似麝,幽香醉人。 寒匀枫瑟缩了下,低声应道:“嗯。”双脚拍打着马肚,缓缓而行。 微喘一口气,俊脸微热,她单薄的后背暖暖的紧贴在胸前,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讨厌与他触碰,心底反而隐隐有一种期待之感,好奇怪…… 感觉马动了,段之臣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的马背上动来动去,扭来扭去,说不出的兴奋。 终于可以骑马了,梦寐以求的事情,而且身后还有一个大帅哥陪着,还是当今皇上,这是何等的光荣呀!光想想她都觉得自己高兴得快要飘上天了。 “我从来没有骑过马,没想到今天竟然实现了这个小小的愿望。”段之臣嘿嘿的侧过头笑道。如不是她穿着男装,还真像一对情侣在约会,两人贴得很近,而寒匀枫高大的身躯几乎包围了她瘦小的身子,晃眼一看,他们这样姿势很是亲密。 幽香入鼻,气息如兰。 寒匀枫只觉得心头一荡,从未有过的狂跳起来,周身僵硬,呼吸急促。 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120章:组装滑翔机 握紧马缰的双手不知不觉在更紧了,轻吐一口气,淡淡回应:“你买那些军用帆布做什么?” 段之臣看着已经走出了城门,守城门的将军看着他们共骑一匹马,两人犹如朗才俊貌,不得让大家遐想他们是断袖。 见到他们似疑惑似羡慕的眼神,不由讪笑道:“都说是秘密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说刚守卫的那些门卫会不会以为我们俩是断袖呀?” 寒匀枫眉头一挑,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没有回应,只是提起马鞭在马屁股上狠心一抽,马痛得叫了一声就奔跑在大道上。 吓得段之臣惊叫出声,紧紧贴着寒匀枫,闭上眼,由着微风吹拂着刺痛着脸颊,说不出的痛快,而她好像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女子,与一个男人共骑一匹马是多么的不妥。 寒匀枫唇角一扬,身体不着痕迹朝段之臣后背更贴近一分,几乎是拥着她一起在道上飞腾着,忽然觉得这一分一秒是那么 美好,几乎忘记了身份之事,也十分沉溺的享受着此时的莫名升起的快乐。 天色略显阴暗,远处山峰如剑耸立,顶上是山中有上百座山峰,成千座山谷。 段之臣看着拈着那飘渺云雾中露出一角的山峰大喜:“终于到了,那里应该是大家说的旋峰了。”说着就跳下马,朝着山峰顶上跑去,而哪里卖帆布的小贩已经把她安排的东西全部搬到了山顶上的平地上,而那小贩已经不见踪影。 看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全部在,段之臣先仔细的检查着道具,深怕忽略了什么。 寒匀枫把马拴在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便好奇的走到她身后,见她认真的在绑着什么东西,侧头一看,前面飘渺云雾中下面竟然是山崖。 “你究竟在做什么?能否告诉我?” 听到寒匀枫那温柔的嗓音,段之臣心里一暖。 他这个皇帝确实是一个好皇帝,从不随意的摆架子,段之臣一边整理着不粗不细的木棍,一边用绳子把帆布与木棍绑起来,觉得结实了,才放心。 背对着好奇的男人,她笑道:“别急嘛,我都说了是惊喜,要是告诉你了,就不算是什么惊喜了。” 寒匀枫眼神微黯,倒没有再多问了,反而站在一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甚是迷人。 见她亲手亲为的绑着帆布,正巧天边夕阳渐渐初照,如嫣红的胭脂,细细晕开在她粉白的面颊,两道英眉微微蹙着,星眸轻眯,闪动着琉璃样的明光,五官俊美而不失英气,那看似柔弱的身躯,却是蕴含着不输男儿的倔强与坚韧,这般如宝石般光彩耀目的人儿,怎不令人意动心折? 寒匀枫看得有些失了神,从来没有觉得他长得这么好看,竟然让自己舍不得移开眼,比某人长得还要妖魅,一直以来,他总觉得那个人是世界最美的男子,可没想到此时的段之臣表现出的魅力却比那个稍稍逊色许多。 看着眼前这架大风筝,段之臣骄傲的作势起身,感觉蹲了这么久,脚都有些麻了,站起来时只觉得身形不稳,身子偏了倒了下去。 寒匀枫迅速去接住,她歪倒在他怀里,淡淡的麝香迎面扑来,夹杂着年轻男子微微的气息。 段之臣头有些晕,手掌撑着他的胸口推开他:“没事,蹲时间久了,血液不循环。” 感觉怀里一空,寒匀枫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失落,却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嘴角一扯,牵强一笑:“你绑了这么久?现在该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了吧?” 虽然好奇,但更想和她呆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忽然升起这个有些龌龊的想法,寒匀枫咬着唇。 段之臣感觉头没有那么晕了,便弯下身子一边把地上绑好的滑翔机,虽然不是很精致,但如果在天空承载着两人的重量飞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见寒匀枫站着不动,段之臣有些吃力的叫道:“帮忙呀,把它立起来。” “哦。”寒匀枫听到呼唤赶紧帮忙,终于把这个似真似假的滑翔机用力撑起来,余光见到段之臣满脸汗雨淋淋,脸涨红得像一个红苹果,很可爱。 至于滑翔机这庞大的物体在两人强大的力量下被撑起来了,段之臣手快的跑到中间,用手撑住平衡,侧过头看到寒匀枫呆怔的盯着自己看,叫道:“快松手到中间来,快点。” 寒匀枫没有多问松手走了过去,站在她的旁边狐疑的看着她:“现在要做什么?” 看他那样仿佛像自愿任人宰割一样,表情有些呆滞,让段之臣嘴角挂起一丝好笑,“快点站在中间来。”等寒匀枫站过来背对着滑翔机段之臣利落的捆绑着他的肩膀和腰间,再从自己的衣角处撕下一角,对着寒匀枫疑惑的眼神笑道:“把眼睛蒙起来,我怕你一会儿怕大叫。” 寒匀枫闻言眉头皱起,俊脸满是不悦:“你想对朕做什么?”语气里带一点点怒气,这样被绑着,还要蒙着眼睛,还说他会怕,会大叫? 段之臣不管他生气不生气,事情做了,大不了事情完后听从他发落了,因为她也特别想试试这个高空飞翔的感觉,身体里的细胞都在沸腾了。 “放心吧!臣不会对皇上你做什么可怕的事情来,臣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翱翔天空的感觉,乖乖的,放轻松就好!”嘴边扬起灿烂的笑容,不顾寒匀枫那双几乎喷火的眼神,直接给梦上了。 寒匀枫虽然面上表现出很不满,可当听到她说的翱翔天空,竟然心里忽然有种期待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段之臣也赶紧把自己弄好,牢固了,侧头望着寒匀枫,把他的两只手拿起:“用手紧紧的抓住胸前这方向主杆,不要放手,不然方向会失控。”说着她将他的手放在那方向杆上,而自己也紧紧抓紧。 “跑起来,我们就可以飞了。”段之臣迈着脚步用力奔跑,寒匀枫也很配合,跟着步伐快步的向前冲。 前方有一百米的位置,却是高高山崖,而他们却奋不顾身的向那山崖处疾步奔去。 段之臣就是怕寒匀枫知道前面是山崖不敢冲过去,但只要把他的眼睛蒙上,他什么都看不到,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在天空飞翔了。 一步,两步,三步…….崖边就近在咫尺。(未完待续) 第121章:自由翱翔 只觉脚下忽然一空,身体失重的坠落,无止境的坠下。 “啊………”这是两人坠下发出的一声惊叫。 两人在空中飞速下坠,冷风灌顶,段之臣脑子里有了一丝清醒,闭上眼,手紧紧的稳住方向杆,她是清楚的,刚刚坠落的时候是无法保持平衡的,只能靠着感觉行驶。风呼呼在耳边吹响,滑翔机坠落到一半就自行控制了失重,缓缓而行盘绕在山崖半空,云雾旋绕,感觉空气是那么舒爽。 段之臣骤然睁眼,看到此景,握紧方向杆的左手抬起用力扯下寒匀枫蒙着眼睛的布巾。 布巾扯下,眼前一亮,看到此时处于的环境,寒匀枫冷汗布满额头,愤怒的情绪忽然因突然其来的自由感完全代替,从未觉得的舒心和畅快。 他们两人就这样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着,像一只大雕自由的飞翔,没有痛苦,没有战争,没有仇恨,只有自由。 风拂过他们两人的脸颊,高中翱翔,俯视着眼下的景象。 夜,毫无征兆的夜就这么来了,天空挂着明亮月,夜色迷离,城内一片光亮,和谐。 从旋峰坠下就开始飞翔在城中高空中,不仅看到夜色下城里高楼建筑,还看到了灯光阑珊,百姓都是那么安宁,那么安定。 这让寒匀枫一时有种心酸的感觉,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皇帝,从未觉得自己可以把寒南国治理好。 看到地下城中高光亮起,百姓在街道中行走着,叫嚣着,他突然扬起一丝满足的笑容,侧过头看着段之臣柔声道:“谢谢,之臣。”谢谢她让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谢她让他明白,国家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因为风大,段之臣没有听见,“你说什么?没有听见。 ” “没什么。”寒匀枫唇角一扯,淡淡摇头。 不知何时起,他终于体会到了,快乐是可以组建的,悲伤是可以淡忘的,笑容是这么简单就笑了。 抬头望着天边挂着那一轮明月,寒匀枫俊俏的脸颊淡淡扬起一丝灿烂的笑容,魅惑的声音轻声响起:“悠谦,或许我和你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只能就此作罢了,我会拼命的保护我的国家,保护我的百姓,对不起了,是时候该忘记你了。” 这一小声的低喃,段之臣听得清晰透明。 歌悠谦,你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让寒匀枫这么悲伤,这么痛, 这么不舍。难不成他们以前是……….. 宫墙上薪火高照,回廊甬道都挂起了灯,夜色寂静,惟有远处的楼阁飞檐影影绰绰,在暗色中显露出一种清幽且孤傲的韵味。 “主子,该回去了。”乔一身黑色劲装站在屋顶之上,都不知提醒多少次了。 歌悠谦一身白衣长袍,孤傲单薄的身影久久站在屋顶边上,不知站了多久,那背影颇有些萧条落寞,似乎一阵风来就可以刻倒。 没有得到回应,乔轻轻叹息一声。 他真的不知道要拿他们这个主子怎么办好了?每天都会站在这里傻傻的观望着御书房,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歌悠谦转过身,淡淡的看了眼乔:“她去哪儿了?” 主子终于有反应了,不由的惊喜,垂着眸回道:“带着皇上出宫了,去了旋峰。” 歌悠谦面色微黯,冷声道:“就他们两个人?去旋峰做什么?” 乔闻言一怔,他刚刚不是已经汇报过一次了吗?难道他完全没有听吗?颤声回答:“回禀主子,起初驸马爷带着皇上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后来向路边一个小贩买了很多军用帆布,还共骑一匹马去了旋峰。在旋峰驸马爷把买的军用帆布绑成一个庞大的物体,接近黑夜之时,他们背着那庞大物体一起坠落山崖。”说到这,乔微微抬眼看歌悠谦变幻的脸,眸光一闪,继续道:“属下当时看到他们坠下山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迅速的追上一看,才看到驸马做的物体竟然在天空中飞翔起来,像一只大神雕一样自由翱翔在空中。” 歌悠谦闻言面色骤变,怒火中烧:“该死!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走得那么近了?她竟然胆大的带着他出宫。”说着面色一缓,看来应该去去看看她了,否则她永远不知道沾染其他男人他会恨不得杀死那些男人,尽管那个人是他。 乔嘴角一抽,主子这是在自言自语吗? 难道阿飞说得没错?主子真的爱上了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段之臣? “回禀主子,这事属下不清楚。” 歌悠谦温润如玉的脸,淡淡展开一丝笑,那笑笑得意味深长:“也罢,她的心在我这儿,也不怕她对别的男人上心。” “是,主子。”乔赶紧应声。 歌悠谦嘴角扬起,风中长衣飘飞,一眨眼的瞬间,那一袭白影已经消失在那屋顶之上,不见踪影,只留下淡淡的竹香味气息在冷风慢慢散去。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明月宫片沉寂,寝殿里帷幔低垂,灯架上烛光点点,透出团团黄晕。鱼阳公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瞟了一眼外间仍还是未见那身影步进,他去了哪里?说好的要来接她一起回宫的,为什么迟迟不来。听雪静说他下朝就去御书房了,直到现在还未回来? “公主,实在困了就去睡吧,驸马爷忙完就会回来的。” 雪静跪坐在书案对面,给她喝空的杯里斟满茶水。 鱼阳公主端起茶杯,咕噜饮下一口:“也好!或许他与皇上在商量两国来道贺的事情,你也去休息。” 雪静低声笑道:“恩,公主我扶你去歇息。” “要是驸马回来就来叫醒我。”鱼阳公主疲惫仍由着雪静扶着朝里间的床榻走去,脑袋一挨上枕头,睡虫扑面而来。 雪静伺候着鱼阳公主睡下后,看着被子下那凸起的小腹,再凝望着睡着美颜,原本卑微乖巧,淳朴干净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恨意来,嘴角一扯,恨声低喃:“允浩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回宫已是夜深人静,宫灯高悬,送寒匀枫回寝宫后,段之臣疲惫的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折腾了一下午,真的累了。(未完待续) 第123章:突袭热吻 段之臣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熟知回寝宫的路,回去一定会被鱼阳骂死的,幻想着鱼阳公主生气大发雷霆的模样,就止不住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味走着,经过御花园假山小道,忽觉一丝凉风袭来,眼前白影一晃,被拥进一处温暖舒适的怀抱,熟悉的体味嗅入鼻间,顿时惶恐不安。 手臂…… 男人的手臂…… 心头一惊,刚张口欲喊,下一瞬,湿热狂野的吻落在面颊,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气息。 段之臣回过神来,迎上那一双温润如玉的黑眸,幽深的黑眸,映出一丝宠溺,不由的惊讶出声:“哥有钱?” 歌悠谦被她身上幽香撩拨得心痒痒,不由得收紧手臂,低头去寻她的樱唇,口中含糊道:“臣儿,这些日子不见?可曾想我?” 段之臣一想到他离开这么久,竟然都不曾出现过,心里一气把脸转向别处: “我干什么要想你?你又不是我的…….” 话声未落,就觉腰间收紧,耳畔一阵温热柔软的气息,轻轻吹荡。 “臣儿在气我?气我没来看你,没有来找你?” “气你?”段之臣觉得有丝*,情不自禁瑟缩了下,“鬼才气你,我很忙的,才没有那空闲。” 歌悠谦唇角勾起,自得一笑:“很忙?这词说得有点夸大其词?”过一会儿,黑眸散发出一丝温柔,手轻轻抚上她绝美的容颜:“告诉我,今天下午你去做什么了?我找了你好久?” 下午? 她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不过好像与这家伙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于是便老实交待:“其实也没干什么,就做了一架飞机,带着皇上玩了一圈。” 说得这么简单,轻描淡写? 歌悠谦听她一口气说完,淡漠启口:“臣儿对他真好!还带他去玩了一圈?” 听这家伙的口气,不会是在吃醋吧? “对他真好?”段之臣讪讪一笑:“也不算有多好?只是看他天天愁眉苦脸的,像失恋一样,便想着带着他出宫散散心。你是不忙了,我也可以带你去逛逛,玩玩呀?” 不过说也奇怪了?这家伙这样明目张胆的在皇宫里转悠,竟然是那么轻松自如,他不会是来杀皇上的吧?想到这里段之臣颤抖着身躯,扭动着挣开他的怀抱,抬眼望着他:“你进宫来干什么?是不是想……”刺杀他?三个字她未说出。 歌悠谦笑着的脸因为她的一问变得脸色青白,轻哼道:“怎么?你担心他?他的死是你无法控制的。” 说到底,这家伙已经被仇恨填满了,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去化解他们的之间的仇恨,都没用了。 “可他是你亲哥哥,你就下得了手?”段之臣梗着脖子反驳:“他死不死的确是不关我的事?可是这寒南国的百姓需要他?他是一个好皇帝。” 歌悠谦冷笑:“看来你也被他征服了?处处替他说话?你爱上他了?他那么优越的条件,你动心了?”见段之臣脸色微变,他温润如玉的笑忽然变得像一把利剑,仿佛就要狠狠的刺穿她的心,“我告诉你,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把你夺走?” 他这是在声明吗? 他这是在讽刺吗? 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搅得段之臣心深疼,原来她在他心里是这么不值得信任?他的猜疑和质问无非是让她更看清了一件事,在这古代?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只不过是一件附属品而已。 段之臣眸底闪过一丝冰冷,并没有反驳:“你爱怎么说都可以。”伸手猛的用力想推开他,“让开,我要回去了。” 歌悠谦俊脸泛冷,完美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臣儿……你生气了?” 他感觉到了,她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是不是刚刚他说话过分了? 段之臣见他不动,更用力的去推他一把,微怒道:“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我就……” “就怎样?” “我…..”段之臣拳头握紧,想向他挥去,可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一时哑声,低下头,眸光晶莹,心里无助咬紧下唇:“我一直压制自己的感情,不允许自己随意的爱上一个人,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我敢去相信,敢去靠近。直到遇到你,你温柔的笑容深深牵动着我的心,你细心的照顾让我越陷越深,你的不离不弃让我彻底的输给了我自己。”昂起头,眸光闪闪,眼神里的倔强让人看了心就会隐陷作疼:“不管你信不信,这一辈子我真是败给你。” 歌悠谦没吭气,只蹙着眉,微微的呼吸迎面吹拂。 段之臣抿紧唇,见他不回答,苦笑道:“我以为只要打开他的心结,你们就会回到以前,做回真正的自己。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却感觉出他特别的在意你,每次他眉间总是散发出一丝悲伤,那悲伤全都是因为你。” 歌悠谦冷着一张脸,面色如死灰,关于寒匀枫的事情,他表面不在意,可是内心深处却隐隐在意,只是他不喜欢这在意的感觉,他恨自己不够狠,不够无情。 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叫无情?他只是提醒自己,做什么事都不能有感情,不能动情。最后的最后,他也只是一个人,平凡的人,会痛,会哭,会在意。 段之臣看着歌悠谦面色纠结的神情,轻声叹息:“今天他笑了,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给自己建立起一道防御墙开始,他就不会快乐,就不会笑了,他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认识你,他很想听听关于你的故事。明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却从未提过,甚至要杀我?他是皇上,高高在上的皇上,却因为你,他放下了那高傲的自尊和傲气…….” 歌悠谦沉寂了一会之后,忽然前倾,板住她的肩膀。 没等段之臣看清他的表情,温软的唇瓣已经贴上来,封住她未尽的话声。 “别说他了,好么…..”无力的语气让段之臣一怔。 他口中有着淡淡的薄荷香,舌尖传来一抹微甜,柔情蜜意,直达心脾。 温柔而缠绵的吻,令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未完待续) 第124章:你真是个疯子 段之臣抬起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口,含糊不清道:“唔……好…”双手环住他的颈项,下意识搂紧。 分开这么久?感觉像分离了好几个世纪一样,原来自己竟然这么想他。 他的吻,逐渐深入,一路下滑,愈发甜腻火热,安静的御花园里的温度也是越来越高,濒临火山喷发。 “臣儿,我们都好久没做了……” 他的嗓音那么温润,如玉击冰般的悦耳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脸红心跳,血脉喷张。 没做了? 他不会是想在这里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吧!这可是皇宫御花园,不是自已家里的大床。再说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机,她没有兴趣。 段之臣正郁闷地想,忽觉周围像有什么声音响起,动作无端暂停,心头一个激灵,猛然睁眼。 头顶上,那双黑眸幽深如水,水面星星点点,微光闪烁。 两人抵额相对,呼吸交融,身躯贴合的部位,如烙铁一般坚硬热烫。 “怎么了?有人发现了我们?” “没事,只是路过的宫女。” 话是如此,他的手仍是停在原位,轻柔摩挲,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意思,俊脸上丝丝泛红,气息微促,略显不稳,显然也是动了情致,欲罢不能。 “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发现你把这里当成你的地方了,想来则来,就不怕被逮到。”周贞霆和卫子扬可是费劲心思的想要捉住他,他怎么也一点都惧怕,还这么悠闲在皇宫里的打转。 段之臣暗叹一声,要是还有足够的时间,这里是合适的地点,他们会不会完成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野战”? 就算想做也得换上没有人的地方才对?在这里打野战要是被人发现,她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哎哎哎,看这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啊?! 原来不止是男人才会精虫钻脑,女人也会…… 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歌悠谦心有所悟,微微喘息着,凑近低笑。 “傻瓜,你在担心我?别担心,很快我就要你完完整整的呆在我身边,陪着我过每一个日日夜夜,缠绵每一个时辰。” “呃?”段之臣愕然的看着歌悠谦,这家伙怎么看怎么顺眼,一点也不像一个很有色情的男人呀?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肉麻兮兮的话来。 看他说的话可信度? 日日夜夜,缠绵每一个时辰? 亏他说得出口,这么肉麻,果真如此,她不是要累死?他不是早晚会精尽人亡! 操,她这是怎么了?都想些什么呀?难道自己也巴不得那一天早一些到?好和这家伙过着日日夜夜,缠绵每一个时辰,她是不是疯了?既然饥渴到这地步。 歌悠谦见她纠结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你到底在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得小脸都纠结在一块了,很难看知不知道。”抬手抚摸着她绝美的容颜,是那么知足,真的不想再移开手。 “我那有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段之臣立刻反驳,白了那张笑得灿烂的笑脸:“这么晚了,我还要回去,你也早点回去吧!” 毕竟呆在这皇宫里,他的身份是不被认同的,如果被人发现他的踪迹,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册封之日我也会来。”歌悠谦收起嘴边的笑,认真道。 段之臣挑眉怒声咆哮:“你疯了?这么危险,你还敢来凑热闹。” “是他邀请我要来,我能不来吗?”歌悠谦说得轻描淡写。 “他?”段之臣诧异的咬着他字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却醒悟过来,压制声音问道:“你是说皇上邀请你来参加册封典礼?寒匀枫他是不是疯了?难道他不知道你一直想对他....”后面的话因看在歌悠谦渐渐变纪的脸上没有说下去。 “说到底,你还是担心他被我杀是不是?”歌悠谦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笑得有些凄美,有些悲情了。 这叫什么,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楚,段之臣抿着下唇,无奈的称述道:“我没有担心他,也没有理由去担心他,我眼里只有你,担心的只有你而已。” 见歌悠谦俊脸呆怔的模样,段之臣重重一叹:“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你和他之间你对我来说永远是重要的.......” 还没说完,唇瓣就被温热柔软包裹,余下“一个”两个字却只能咔在嘴里没有发出来。 还没说完,唇瓣就被温热柔软包裹,余下的话语尽数吞没。 不用说了,不用声明了,他知道了,明白了。 歌悠谦倾身抓住她的双肩吻她,温润的触感让她心房柔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周身震撼。 “臣儿,你也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人,第一个我想要留在身边的人,第一个朝思暮想的人,第一个让我思维开始犹豫的人,第一人让我很想爱,很想吻,很想拥抱的人。” 几个第一个说得段之臣晕头转向,他这是表白吗?露骨的表白? 段之臣心里好气又好笑,不过甜蜜占多,却忍不住骂:“你真是个疯子!” “臣儿不喜欢吗?” “喜欢。” 听她答得干脆,歌悠谦捧起她的脸,低下头轻轻吻在她的薄唇上,轻轻吸吮,贪恋此时此刻的美好,甜蜜。 只属于他和她,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在此时停止转动,这个吻很轻,很柔,没有深入的探进,只是轻柔的她唇瓣吸吮,淡淡的竹香味渐渐把她包围了。 段之臣安静的闭上双眸,很没有技巧的与他慢慢纠缠,这样的感觉真好,是那么真实和美好,几乎都忘记了她原本的身份和本性。 那个吻结束后,歌悠谦用轻功抱着她回到寝宫,再离开了皇宫。 段之臣站在寝宫门口,感觉到那熟悉的身影真的离开时,她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抚摸着自己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心里甜得脑里全是刚刚接吻的画面。 “驸马爷。” 忽然身后一声清脆卑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段之臣唇角幸福甜蜜的笑容瞬间僵硬在唇边,抿着唇侧过身望到了站在寝宫门口唯唯喏喏的雪静,清清嗓子应道:“这么晚了你还不歇息,对了,公主睡了吗?”(未完待续) 第125章:御书房商讨 这都大半夜了,鱼阳公主应该是睡下了的,只是今天失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雪静提着灯笼轻手轻脚走了过来,垂着头轻声回答:“刚歇息,公主等了驸马爷一个下午,一直等到这会儿才肯入睡。” 段之臣负手在背后,萧条单薄的身影站在雪静的面前,歉意的轻笑:“是我先失约在先,今天公事繁多,皇上一直留我在御书房谈论两国使者到来的事情。” 小小说个谎没什么关系吧! 雪静仍是低着头,声音有些卑微:“奴婢送驸马回屋里歇息。” 段之臣迈步向屋里走去语气淡淡的:“不用送,这么晚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雪静微微抬头,见段之臣满面灿烂,已经走进寝宫屋里,不秀眉微微皱起:“是,驸马爷,奴婢下去了。” 这个傻子,戴了绿帽子还笑得这么灿烂,雪静站在走廊上看着那已经步进屋里的背影眼神鄙视的冷笑。 屋里,段之臣疲惫的看了看鱼阳公主,见她睡得香甜,便没有叫醒她,脱掉外袍睡在了窗前摆放的软榻上躺下,望着窗外树影及明亮的月光,手不知不觉的抚上自己刚缠绵过的唇,说不出的甜蜜与满足。 清晨,早朝早早就结束了,寒匀枫把段之臣,卫子扬,周贞霆叫到御书房。 可是昨夜睡得晚的关系,段之臣眼睛干涩的痛,精神也不是很好。 御书房里,寒匀枫威严的坐在案前,手里翻着奏折,眼睛却无意的瞄向面前无精打彩的段之臣身上。 卫子扬虽然命为太医,大多时候他是参政的,他站在周贞霆的身侧,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寒匀枫,发现的他的视线时不时的射向段之臣。 心里有些诧异,皇上以前都不怎么关注她的,但最近几日,早朝之上皇上都愿意听从她的提意。 周贞霆没有什么耐心,房里一片寂静,不由得拱手行礼道:“启禀皇上,明日两国使臣即将到达城外,皇上亲自迎接还是臣去?” 寒匀枫眉头紧皱,放下手里的奏折,视线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朕亲自去吧!这次东海东方邪一也来吗?” 周贞霆抬头,肃然答道、:“是的,东国主上东方邪一,西凉国太*昭玉亲自一同前来。” 寒匀枫面上看不出有丝毫的高兴,倒是有些忧虑。 段之臣忍不住侧头轻声问周贞霆:“东方邪一是什么人?” 周贞霆见她主动问自己,心情莫名的好,笑了笑,徐徐道来:“东方邪一是东海国主上,东海国,毗邻大海,物产丰富,国人亦是热情妖娆。这一两年来,东方邪一登上皇位,此人思想独到,处事雷厉风行,颇有些手段,将来必是我寒南强敌,不可小觑。” “那宫昭玉呢?” “西凉国,国土贫瘠,尽是戈壁沙漠,唯有国都附近有绿洲环绕,西凉国太*昭玉,为人低调,很少与人甚交,神秘莫测。” “哦,那东方邪一应该是一个老头子了吧!” 周贞霆闻言眉头一挑:“你中的毒真这么可怕?让你的记忆丧失得全无?” 卫子扬淡淡的瞄了眼段之臣,眸光一闪:“他忘记也属正常,那毒险些要他的命。” 周贞霆诧然的追问:“有查出凶手是谁吗?你与谁结仇了?别人那么想干掉你?” 段之臣白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或许他是想杀你,结果误把我认成你了。” 周贞霆干笑两声:“那证明你比我倒霉。” 段之臣冷哼一声,把脸转向别处,抬眼看了眼寒匀枫,见他视线也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垂下眸子,被帅哥盯着看真是不自在。 寒匀枫收回目光,转向周贞霆肃然道:“迎接两国使者之事就交给丞相来办,朕有些乏了。”说完就抬手揉了揉眉头,示意他们都退下。 “臣告退。”三人异口同声的行礼退出御书房。 路上,周贞霆见段之臣心不在焉的便问:“在想什么?明日你和我一起去城外驿馆迎接两国使者。” “为什么?皇上又没叫我去?”段之臣一听急得反驳:“宴会的事我都还没有处理好,那有时间抽得出来陪你一起呀?” 周贞霆笑道:“那我先陪你把宴会的安排一起做了,明日你就有时间陪我去了。” 段之臣愕然:“你不会又想出什么坏点子想要陷害我吧!”她可是很记恨的,上次就一直针对自己。 周贞霆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垮下脸:“我什么时候陷害你了?” 段之臣冷哼一声:“上次三日赌约,你不要忘记了,你输了。” 皇上还有六件事没有承诺她呢?得好好想想这六件事要什么好?钱?权利?还是离开? 周贞霆面色更加难看:“哼,下次赢回来,赌约一样,如何?” 段之臣笑道:“没兴趣。”上次赢只是运气好而已,再赌一次,她疯了,何必去冒没有必要的险呢? 周贞霆咬牙切齿:“你怕输是不是?是个男人再赌一次。” 段之臣才不理他,激将法?他以为她是笨蛋吗?不过看到他气得脸都青了,她笑得更加得意:“丞相大人,你看你妹妹好事降至,正所谓好运当头,你应该早些回去给你妹妹多准备些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入豪门才是。”说罢就迈步宫门大步走去。 周贞霆在身后气得想拽起她狂揍,见她越走越远,瞪了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卫子扬,冷声道:“你最近很奇怪?总是一脸冷淡,你怎么了?” 卫子扬摇了摇头:“没事。”说完也朝前走去。 周贞霆嘴角一扯,怎么回事,卫子扬最近怪怪的,从源山村回来就感觉他整个人话变得少之又少,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看见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周贞霆追了上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她陪自己一起去城外接人。(未完待续) 第126章:姑姑想见你 玄武宫门口,洛海星徘徊在宫门口,直到视线里看到那道单薄娇小的身影徐徐向自己所站的方向走来,站在原地等着她慢慢走近自己。 段之臣怕周贞霆追上自己又叽叽喳喳的吵耳朵,走得很快,没顾及到前方一身水蓝色裙的洛海星伫立在宫门口,贴身丫环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驸马爷。”一声柔媚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段之臣忽然停住脚步,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眯眼望去,入眼的竟然是洛海星。 忽然心里贸然升起一丝熟悉感和淡淡的伤感,是因为她说紫琳死了的事情吗?她究竟知道多少关于自己的事情? “臣参加公主。”段之臣笑意盈盈拱手行礼道。 洛海星窈窕小步的走近段之臣面露微笑:“驸马爷不用多礼,叫本宫海星即可。” 段之臣闻言一惊,这洛海星是脑子有病还是怎么了?一会儿凶,一会儿又这么温柔。 瞅着她的神情,浅笑道“谢公主,臣还有急事就先行离开,公主慢慢转悠。”说完就想迈步离开,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洛海星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这感觉又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等等,本宫在这里一直等你,你为何见到本宫这么急着走?”洛海星心急之下伸手挡住段之臣,美丽的容颜不露痕迹的微微笑道:“姑姑想要见你。” 段之臣愕然抬眼看着洛海星,克制自己心里的愤怒,也面带微笑道:“姑姑?” 洛海星唇角一扬,礼貌的朝她温柔一笑,“是本宫的亲姑姑,今日本宫去见她,她说很想见你一面。”说罢就转向身后的丫环唤道:“云儿,去碧玥殿见姑姑。” 身侧的丫环低着头轻声应道,便转身抬手示意段之臣往另一个宫门走,段之臣淡淡一笑,看来这次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谦谦有礼的向进后宫的宫门迈步前进。 碧玥殿? 一定是洛羽曦想见自己? 她又在搞什么鬼呀?见自己干什么嘛?不会还惦记着自己说要带她出宫的事吧!这可怎么办? “之臣,你这是要去哪里。”卫子扬看见段之臣朝后宫宫门走去,不由唤他,视线从洛海星身上淡然的扫过,但还是没有君臣之礼,拱手行礼道:“臣卫子扬参加公主。” 洛海星温柔一笑,笑得有多假只有她最清楚了,客气道:“不用多礼,卫太医请起。” 段之臣转过身来,身后看见卫子扬挺拔的身影向自己疾步走来,就像看见救星一班,倒回脚步扯了扯他的衣角,俯身小声贴进他的耳边:“你会易容之术的人皮面具吗?” 卫子扬闻言一惊,挑眉道:“你拿来干什么?” “有用,你有吗?” “有。” “给我。”段之臣松开手伸出心向卫子扬索要。 “好。”卫子扬从怀里随意的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放在她的手心里,提醒道:“这东西是有毒性的,你少用。” 段之臣面色一笑,感激笑道:“恩,谢谢了.。”把手心里的东西握紧,眉眼弯起,笑得春风得意:“子扬,你先府吧!公主还想请我陪她走走。” 卫子扬身形不动,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也好!明日宴会之事想要帮忙就来府上告诉我,别硬撑知道吗?”表情虽然淡然,但话听起来却有种宠溺的感觉。 “既然如此,时辰也不早了,驸马爷随本宫走吧!”洛海星扫了两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段之臣知道这次不去是不行了,这洛海星神秘鬼测,为什么是她偏偏要比其它两国使者来早这么几天呢? 暂且不说她与洛羽曦血缘关系,最让她担心的是洛羽曦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份之事告诉洛海星呢?还有洛海星是北海星之国的公主,常年在深闺在皇宫里,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身边丫环紫琳生死的事情呢? 还有那一晚御花园阳鱼楼亭子里见到那位火衣男子,也觉得眼熟。 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洛海星是不是歌悠谦的眼线呢?毕竟她还是他的表妹不是吗? 他们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歌悠谦昨日也说了,寒匀枫发请帖给他,叫他来参加册封大典,这之间有联系吗? “驸马爷,到了。” 忽然一声清脆卑微的声音打断了段之臣的思绪。 抬头一看,宫殿门头几个大字,段之臣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云儿姑娘,刚才走神了。” “驸马爷,一起进去,姑姑应该等急了。”洛海星目光在她身上瞄了眼,却是愈发深沉。 段之臣含笑道:“好。”说完也跟着洛海星一起步进碧玥殿里。 上次来这里才隔天,现在又来了,如果太上皇知道自己隔三差五的来冷宫见他妃子,真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砍成几大截,然后再喂狗吧! 屋里仍还是那么简洁大方,桂嬷嬷从屋里走出来见到是她们走进去,争忙行礼:“老奴见过公主,见过驸马爷。” 洛海星一边走进屋里一边吩咐道:“桂嬷嬷你先去煮点吃的过来,本宫带驸马爷去见姑姑。” 桂嬷嬷垂着头应道:“是,公主。” 进屋里后,段之臣还是规规矩矩的,至少在没有事情全部弄明白之前,她不可能贸然的表现与洛羽曦认识,而且彼此真实身份这事只能成为了秘密。 听到脚步声洛羽曦从屋内急冲冲的跑了出来,一见到是段之臣两眼放光,但在下一秒却表现出一脸深沉,加快冲出来的脚步也变得缓慢许多,有规有矩的走出来坐在椅子上。 素颜的一张绝美的脸,目光射向站在屋中间的段之臣,面露笑容,语气柔软:“星儿,辛苦你了,这就是驸马爷吗?” 闻言段之臣一怔,这女人还真会装。 洛海星抿唇一笑:“是的,姑姑。” “哦,果然长得英姿飒爽,一表人才。”洛羽曦目光停留在段之臣身上,对着她那张迷惑众生的脸,句句夸赞。 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只可能这身份让她不能走近他身旁去。 “臣参加娘娘 ,恭祝娘娘吉祥。”段之臣微微半弯身子行礼,之后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说多了怕被精明的洛海星察觉,不说话又觉得这气氛怪尴尬的。(未完待续) 第127章:我儿子帅吗 洛羽曦淡淡把视线移到站在一旁的洛海星身上淡漠开口:“我早已被打入这冷宫之中,不是娘娘,不是皇上的妃子,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驸马爷就不必太过于拘束。” 段之臣闻言嘴角一抽,这女人演戏真不错,缓缓抬起头来,对着她眉眼一弯,笑得多真,多美:“臣听娘娘的就是,不知娘娘召见臣有何事?” 还真看不出她虽然被打入冷宫,现在又仗着洛海星是别国公主的身份,她倒还是挺会利用权利和机会的。 洛海星杏眼扬起一丝笑意,轻手轻脚的走到洛羽曦身边,挽起她的手腕撒起娇来:“姑姑,星儿说的事姑姑不要忘记了。” 什么事? 这洛海星不会又在搞什么鬼吧! 段之臣一脸平静的站在哪儿,但是却很谨慎的听着她们的对话,观察着她们的动作和表情。 “星儿说的事我自然记在心里,也会处理,要不这样,我还有事想单独和驸马爷说,你就先回寝宫里,明日再来见我如何?”洛羽曦也委婉慈祥的扬起笑容,满眼宠溺不容置疑。 洛海星一时怔然,却还是牵强的微笑:“好,星儿听姑姑的。”松开挽起洛羽曦的手提起裙摆漫步离开屋里,经过段之臣身旁时唇角一扬,那笑有些怪异。 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段之臣不得已的扯出一个无害的笑,直到她已经走出屋子里,房间的门被关上了,段之臣笑在唇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小子,人都走了,还不过来抱抱我。” 忽然身后的一声呼喊,段之臣怔然的转过身看着洛羽曦那看着自己花痴般的表情,头顶感觉一群乌鸦飞过,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洛羽曦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欢喜的拉起她的手笑道:“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还好有那丫头。” 段之臣也不反感她的拉扯,想拉就等她拉个够吧!谁叫她们是老乡呢? “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见我?就不怕你老公把我又帅,又迷人的脑袋给砍了。” 洛羽曦闻言心头一惊,面色紧张起来:“不会吧!那男人不至于吃你这个小孩子的醋吧!再说我们可不是那种关系哦,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段之臣微微一笑:“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亲。” 洛羽曦听到亲这个字,不由的笑了起来:“呵呵,你嘴巴真甜,比那个男人有情趣多了。”有谁会像他那么冷酷把自己喜欢的人打入冷宫后不闻不问,还每次来都摆张臭脸,就像欠他钱没还一样。 段之臣无奈挣脱开她的手,看她这么粘自己,说话也这么语无伦次,难道歌悠谦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洛羽曦嘟起嘴,一张素颜的脸,有些沧桑的容颜与她这稚气的脾气真是太过于怪。 “我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段之臣听到她的话笑出声来:“别幼稚了好不好?虽然我们是同一个世界来的人,并不代表我就会喜欢你。我这副容貌我承认是有迷惑人的资本,但我得告诉你我真实的自己,其实长得很丑。” 洛羽曦愕然:“不会吧!你本人很丑?有多丑?” 段之臣垮着俊脸重重一叹:“不能想象。” 不能想象?可见丑得有多可怕。 洛羽曦眨了眨眼睛,倒也没有表现出厌恶样子,倒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丑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你爸爸妈妈 。” “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有件事很好奇。”段之臣无语的打断了她说的话,既然都来了就得把事情搞清楚。 洛羽曦瞟她一眼,笑道:“什么事?” 段之臣一脸肃然:“歌悠谦是不是来找过你?你们是不是见过面了?还有洛海星给你说的事是什么事?” 洛羽曦不明白的反问:“歌悠谦是谁?” 段之臣诧异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他是谁?” 不会吧!歌悠谦从来都没有找过她吗? 洛羽曦一脸无辜:“我干嘛要知道他是谁?”忽然目光闪亮的叫道:“他是不是长得很帅?你想给我介绍来者?” 段之臣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脸垮更难看:“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问的问题你一个都没有正面的回答我。” 洛羽曦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说:“不是我不回答你,是我真不知道歌悠谦这厮是谁?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啊?”说罢又眨着她美丽的又眼看着段之臣说道:“关于星儿给我说的事,我也正想问你。” 段之臣挑眉道:“什么?”也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还自顾的倒起荼喝了起来。 说实话,她更好奇洛海星会和洛羽曦说什么事情。 “她说我儿子喜欢你。”洛羽曦说得云淡风轻。 噗……. 一口荼水从段之臣嘴里喷出,幸好洛羽曦逃得快,要不全喷在她脸上。 “咳…..”段之臣面色尴尬的咳嗽起来,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荼水,抬眼望着还等着回答的洛羽曦,面红而赤的模样倒是证实了那个问。 洛羽曦垂眼,面色淡然,语气有些受伤:“难道你不喜欢我,原来是g。” 段之臣感觉想去撞墙了,怎么遇上这么个白痴女人呢? “你不要再打击我了好不好,我心脏不好。“白了洛羽曦一眼,认真问道:“流无情这个名字你该记得了吧!”或许他不是用歌悠谦这个名字与她相认的。 “所谓的儿子我根本没有见过,谁知道他叫什么?”洛羽曦咬着唇气愤的瞪了段之臣一臣一眼:“我儿子帅吗?” 段之臣抓了抓头,心里有丝烦躁:“我说你能不能问个有点高智商的问题。”难道在她的眼里除了帅,就没有其他了吗? 洛羽曦见她无语的表情,笑了笑,忽而又道:“海星说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离开这里,而我也会和那个十几年没见过的儿子相见,最重要的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来救我?你说可笑吗?如果他知道我不是他想找的人,也不是他想救的人?你说他会不会很伤心?”(未完待续) 第128章:以后为你梳头 看着她那幽怨的目光,直看得段之臣心头一跳,讪讪笑道:“呵呵,好歹他也算是你儿子嘛?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话虽如此,她其实很不想欺骗他,毕竟他花了那么多心血,背负了那么恨,到最后却是如此滑稽。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不补偿,如果没有她的穿越,他娘早就死了,那他就没有坚持的信念了,更没有娘这个影子存在。 洛羽曦咬紧唇,听着段之臣说的话,垂下眼,淡然道:“他长什么样子你见过吗?” 段之臣轻吐一口气,正经的望着她道:“长得比我俊多了,他一直在守护着你,所以你不要让他再受伤了。他之所以没有来见你应该是不想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他想要正大光明的方式接你走出这里。关于他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只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除了我,你还有他。” 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想从冷宫里救出自己的母亲,这是他唯一活下来的羁绊,她会好好的陪着他把这一切都做了。 洛羽曦脸色好了些,自顾自饮了一杯茶,看了眼段之臣:“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不过出于我们是老乡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洛海星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城府极深,你要小心应付。她可是很喜欢我那所谓的儿子呢?”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笑了,虽然对突然多出一个儿子有些惊讶,不过呢?都过了十九年了,这孤单的日子还真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有个帅儿子也挺不错的。 “恩,我看得出来。”段之臣点头应道,又轻笑着问:“你最近就不要召见我了,明天是两国使者进城,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皇上册封之日我想办法把你弄出去,让你也看看皇上结婚有多么的浓重如何?” 听到可以出去,洛羽曦阴霾的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赶紧的倒荼送水嘿嘿笑得极其殷勤:“你没骗我吧!未来的儿媳妇,虽然我不想承认你这个身份,只要我儿子不介意你是男人,我无所谓的。”天天有两个帅哥在自己的眼前晃悠,这是多么的养眼,多么幸福的事情,光想想都让她心花怒放了。 段之臣正要去接她手中递过来的荼水,却在听到她说的话时顿住了,这女人真是有让人疯掉的本事。 抬眼望着她那花痴般的眼神,无语的垮下脸:“你还真是大度得不行呀!你儿子是断袖你都能接受,没有见过脸皮比你还厚的人了。” 洛羽曦笑了笑道:“我人很开通的,只要他能把我从这里救出去,他要干什么都和我无关。” 段之臣抿唇:“羽曦,如果有一天你自由了,就把爱分一点点给他行吗?” 洛羽曦眼神一黯,随即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需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包括为什么我会被打进这该死的冷宫里。” 段之臣眨了眨眼睛,淡淡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十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真相终有一天会被揭开的。” 洛羽曦淡然一笑,表情不再是那么幼稚,却是深沉成熟许多:“真的好希望早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也好想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 段之臣明白她的感觉,活活的被关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十九年,换作是她也无法活得下来,坚持下来。 至于原来的世界,她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是一个现代人,或许是因为他吧!只想留在这里与他一辈子在一起,那么无法回到现代去,她也心甘情愿。 清晨。 帷幔挑起,纱帘微动,有几缕阳光射进寝室,点点尘埃在金光中飞舞跳跃。 窗台上,放着几盆鲜花,红艳艳开得灿烂。 春光明媚,段之臣却百般聊赖躺在榻上,看着帐顶上精致的如意绣纹发呆。 想到昨天与洛羽膝说的那些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挤压着一样,有时候会喘不过气来。 “该起床了,周丞相派人来接你了。” 忽然门外一道臃肿的身影缓缓步进她的屋子,提起挂着官袍走到床边,身后的丫环雪静端着洗漱的东西也进了屋。 听到声音,段之臣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面前要给自己穿衣的鱼阳公主,嘴角淡淡扯出笑容:“公主,你有孕在身做事不方便,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就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手刚要触碰到衣服就被鱼阳公主绕开了。 缓缓走到她的身后亲自给她穿了上去,她也呆呆的配合着不再拒绝,官袍穿好后,鱼阳公主走到她面前,笑得温柔:“坐下来,让我给你束发。” 思不得其解,只好带着那丝怔愣,慢慢坐到妆台前。 其实有时候她还是无法适应与一个女子这么暧昧的生活在一起,虽然她有时候会找借口不与鱼阳公主同房,但有些事不能瞒一辈子。 背后一声轻唤:“之臣,我给你梳头好不好? ” “好。” 她的动作,仍是那么轻柔细致,木梳轻插发端,便是毫无阻碍,顺着那一头柔滑青丝径直而下。 雪静静静在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面上一脸平淡,可望着她们两人身上的眼神却是透着丝丝恨意。 段之臣闭眼,享受着她精心的服侍。 木梳划动发丝的声音,原来也是这般柔美好听,就像是微风拂过琴弦,沙沙作响,伴着她清新柔美的气息,那是一种隐隐淡淡的香气,说不出的好闻。 “好了。” 就好了吗?那么快? 段之臣骤然睁眼,望着铜镜里映出的模样,细看自己的五官,的确俊美非常,满足的笑着站起身,对着鱼阳公主温柔笑道:“你手真巧,把我打扮得这么俊,就不怕我出去鬼混。”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鱼阳公主却是柔媚的笑道:“你敢,以后我还要每天都来给你梳头。” 段之臣愕然失笑:“不用了,你还有身孕呢?怎么能做这种事。”忽然想起什么事,忙道:“我先出去了,迎接两国使者的事是大事,不能出差错,我先走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迅速跑出房里。 鱼阳公主抿唇笑得一脸幸福的模样,眉眼荡漾,笑得羞涩。(未完待续) 第129章:亲临迎两国使者 段之臣急匆匆的跑出来,加入了队伍之中,他不会骑马只能随着文武百官慢慢步行,而街道已经开始戒严,路道两边霎时涌出来数队士兵。将道上行人商贩逐一驱退。而正前方的通往城门方向,大道宽阔,空无一人。 忽听得马蹄得得,一队青色皑甲的轻骑在前开道,大队车马从城门方向缓缓驰来,午后的阳光投射下来,将马车上的金箔银饰照得光斑舞动,璀璨耀目。 段之臣赶紧侧过头一眼看清那轻骑是寒南国羽林郎服饰,为首之人身姿挺拔,神情肃穆,一身玄冥黄龙袍,正是寒匀枫。 原来他真的来亲自迎接呀! 车队继续前行,这道路中央戒严清空,前无阻挡。车队行进速度也是不慢。过不多时,羽林郎匀速骑过,大队宝马雕车紧随其后。有序行来。 这天京百姓平日也是难得看到各国贵宾云集的盛况,虽有士兵持戟在前,却仍是忍不住挤在道路两旁,翘首观望,议论纷纷。 “看看看,是来自两国王室的贵宾呢,专程来参加我寒南国皇上册封大典盛宴!” “哎,这回是由皇上亲自前往城门迎接贵客呢!” “还有周丞相也来了,听说就是他妹妹要做皇后了,真是前途无量呀?” 段之臣昂起头看着最前面策马而过的矫健身影,不得不再一次承认,寒匀枫确实是一个明君,风光出场,帅气得要命。 很快到了城门外,浩浩荡荡的队伍也随之停了下来,这时周贞霆也策马从她身边过,还对她一个友好的眼神。 正面迎来的是一架豪华马车,马车车顶与四周绣纹图案,正是西凉国的国标。这时英姿勃勃的寒匀枫已经策马奔去车前,翻身下马,车帘微微撩开,车帘继续朝上拉起,下一瞬,一身淡紫泛金的云纹锦袍,体格高壮,与身材不符的娃娃脸,浓眉大眼,友好的笑得灿烂荡然,从马车上也跳了下来。 隔得太远,段之臣没有听见,只见寒匀枫和那少年打着招呼,说不定那少年就是西凉国太*昭玉。 思想间,东海国主绣有虬龙图样的马车过去,后面依次是苍鹫与白蟒,车帘垂下,看不清里面情形,而那神马徽记的马车,却是落在了最后。 东海……妖孽君,东方邪一! 段之臣星眸大睁,一瞬不眨望着那缓缓驰来的一车一骑。 不知是为了贪图清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与前面几辆马车不同,这南越的马车将厚重的车帘换作一层薄秒,风吹帘动,隐隐可见其间端坐着一道纤秀的身影,时而抬手掩口,轻咳声声。 而马车右边,一名俊美出众的男子。身穿一身玄冥黑色龙袍,胯下是一匹高头大马。目不斜视,神情温和,妖魅的笑容,正徐徐行进。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由向她看了过来,邪魅的唇角微微上扬,。潇洒的跳下马,与寒匀枫客套了几句就地大摇大摆的向站着的方向走过来。 段之臣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那越走越近的男人,一身气质艳绝天下,浓眉飞扬,青丝用一条银色缎带随意的绑着,松松垮垮的堆砌在肩头,峻拔的身影,暗藏着力量,神态慵懒,一双妖娆魅惑的桃花眼微微朝上挑着,透着些许媚气,红唇勾出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玄冥黑色绣着龙腾图纹的长袍,松垮的包裹住他的身体,身姿软若无骨,缓缓走过来。 全身突然像没有了力气,这男人长得真妖魅,不禁看愣了神,镇定牵强的笑了笑,拱手见礼:“之臣见过东方主上。” 天底下,怎会有这般妖孽的男子 东方邪一见她垂着头淡漠的样子,眼神就黯,眸底有一丝神伤瞬间即逝,妖娆的一笑:“之臣什么时候变得和我如此生疏,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化,亭亭玉立,英俊绝美。” 段之臣闻言一惊抬起眼盯着东方邪一那张蛊惑的脸,微怔一下,眉头挑起:“之臣与主上认识?” 她什么时候和这么一枚美男有接触了??她怎么不知道?对了,他刚才说的是多年不见?可能是这副女主以前的事呢?原来他们是旧识,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东方邪一愕然看着她,唇边的笑凝住:“你说什么?我是邪一呀?你不记得了吗?” 段之臣楞楞的点了点头,确实没有一点关于他的记忆。 围观的众臣都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东方国东方邪一会认识驸马爷呢?世间外传东方邪一是断袖,难道是真的吗? “之臣……你…..”东方邪一怔怔的看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想去碰她的脸。 “主上….”段之臣本能的退后一步,一个大男人这么深情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有些不适应,毕竟在大家的眼里他们都是男人。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真怕他冲上来给自己一个拥抱,就惨了。 寒匀枫与宫昭玉慢慢走过来,诧然的望着他们,心想,原本他们竟然认识? 跟在身后的卫子扬也走了过来,站在东方邪一的旁边淡淡道:“东方主上,时辰不早了,随皇上一起回宫。” “子扬。”东方邪一朝他笑了笑,幽深的目光锁定在卫子扬的脸上,想知道真相。脸色黯了黯,蹙着眉尖,望向段之臣道:“才几年而已,你怎么可以忘记呢?我是邪一,你还没有原谅我吗?” 段之臣越听越是连糊:“东方主上,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请随臣到宫里再说吧。” “之臣,真的要与我如此生疏吗……..” 堂堂一国的东方国主上,竟然这样低声下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真的不知道呀? 卫子扬瞥他一眼,玲淡打断:“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东方邪一面色一白:“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记得了?” “她之前中毒了,好不容易活过来,却偏偏忘记了一些人和事,其中恰好就包括以前发生过的事。”卫子扬银色面具下表情淡然,句句属实。(未完待续) 第130章:晚宴吃火锅 “忘……忘了?”东方邪一听得倒退一步,直觉摇头,“我不信,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卫子扬的声音冷静,且冷淡:“我无须骗你,这是事实。她真的中毒了,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事实.....中毒?”那张妖魅蛊惑的脸缓缓转向她,眸子里满是无法置信,“是真的么?你……不记得我?毒解清了吗?” 段之臣淡淡的看着他,尴尬的答道:“多谢东方主上关心,之臣已经没事了,关于有关你的记忆,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才怪,她又不是真正的段之臣,不过她倒是很好奇自己和他这么妖魅的男人怎么认识,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痛苦的看着自己。 寒匀枫走上前,柔和威严的看着东方邪一:“东方主上此番前来一定颇有劳累,朕已经安排在宫里设有宴席,有什么疑问回宫细谈如何。” 东方邪一并不理会寒匀枫的说话,眼底的悲伤一点一点堆积成海,只盯着她喃喃道:“忘了也好,我们再重新认识好吗?” 看着他那悲伤欲绝的眼神,段之臣浅浅一笑:“好。” 简单的一个好字,东方邪一像得到了什么肯定一样,悲伤的脸缓缓柔和许多,魅惑的笑容渐渐展开。 转过身望着寒匀枫和宫昭玉歉意一笑:“两位不好意思了,回宫。”说罢就拂袖朝着宫门走去。 寒匀枫知道东方邪一是个性情反复无常的人,不管他的傲慢,对着着宫昭玉相视而笑,一起朝宫里徐徐前进。 看着他们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段之臣绷紧的心才得已落下,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是那么不真实。 周旋在她周围的众大臣都议论纷纷的各自离开,看她的眼光也疑惑,锐利许多。 不会大家都认为她和东方邪一有什么见不得的事吧! 不过从他眼里看自己的眼神,敢肯定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别想了,该来的总会来,他来这里应该是为了你。”卫子扬瞅见她脸上纠结复杂的情绪淡然的提醒她。 段之臣望着卫子扬那张脸,面具下只看见一双黑眸,这个人一定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以前我真的认识他吗?” 卫子扬眸底一黯:“恩,这事等册封之事过了我再慢慢告诉你,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暂时他不会再伤害你的,有我在,他暂时不能把你带走的。” “带走?”段之臣愕然的惊叫出声。 什么叫他暂时不把她带走呀? 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这东方邪一外表看起来诡异邪恶,可对自己的眼神和表情都是那么温柔,她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难道有爱情吗? 卫子扬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一笑道:“别瞎担心了,我会保护你,先回宫里,宴会晚宴的事可是你负责呢?” 段之臣心有余悸的望了眼卫子扬,面具下的他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不由的白了他一眼:“好吧!这次就再信你一次。”说完就迈开步子离开了。 卫子扬闻言一怔,那句这次就再信你一次,刺痛了他。 每一次他都说会好好保护她,可结果呢?伤害始终造成了,没有办法补救,而他每次都只能救下她的命。 御花园中早已搭好了戏台子,请來了皇城中最为出名的戏班子,众人鱼贯而入,红毯铺地。整齐的摆放着,园中空旷平整处,已经建好一座重脊彩台,其间张灯结彩,雕梁画栋,摆满了圆桌,上面只搁了瓜果、美酒,尽显奢华。 步进园中,寒匀枫步上台阶站在龙椅面前,明黄的衣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长案后拂袖坐下,姿态优雅,下方,东方、西凉两国使臣入席而坐,文武百官幽幽坐到各自的位置上。。而四周禁卫军严阵以待,手中高举刀锏,个个威风凛凛。 就连洛海星也在场,穿得一身华贵,头戴朱钗,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场地布置隆重而华丽,是段之臣一手策划的,御花园中百花齐齐盛开,处处是夜明珠照明,黑夜也如白天一样闪亮,花香扑鼻,花色也鲜艳而夺目。 皇太后稳坐上首,身穿一袭端庄的朝服,胸前挂着一串晶莹通透的佛珠,面上施了一层精美的妆容,看上去倒还真不像快五十岁的人,风韵犹存。 段之臣站在远处,望着主席上的人,疑惑的想,为什么如此重大的宴会,太上皇不来呢?由不得她多想,身边的宫女着急慌乱的唤她:“驸马爷,你安排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全部上到桌面上来。” 段之臣看了看大家都已经入戏了,点头道:“开始吧!” 而这时周贞霆也入席了,装束十分正式,头戴金冠。腰缠玉带,一袭银白华服,更显得面如冠玉,英俊儒雅。 不过身后却跟着身穿粉红色长裙,面色羞涩,小脸清秀可爱,三千青丝铺在脑后,露出一双灵动、妖娆的眼眸,媚眼如丝,身姿曼妙婀娜。 东方馨羞涩窈窕走上前微微俯身行礼,柔美而温柔的声音响起:“馨儿参见寒南皇上,西凉太子。” 东方邪一坐在副座席上,妖媚的双眼望了她一眼,身子柔若无骨地靠着椅背,抿着荼水。视线不由的转向别处,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在忙碌的和宫女安排着什么,那认真的样子,让他不知不觉的笑在唇边。 寒匀枫温和的笑容荡漾在眉间,笑道:“馨公主不必如此多礼,公主千里迢迢而來,朕当以贵宾待之,请。来到寒南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尽管说,朕一定会安排妥当。” 宫昭玉不说话,一张娃娃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平静而淡然。 东方馨起身后就向东方邪一坐的方向走去,坐在旁边,见他视线一直望着别处,不由的挑眉望去,眸光一黯,眼底掠过一丝愤怒的光芒。 “诸位不远千里而來,朕心甚慰,”寒匀枫噙着一抹真诚温雅的笑,端起桌上酒杯,朝着东方邪一与宫昭玉和洛海星三人隔空示意,“这杯薄酒,乃朕的一番心意,还请随意。” “请。”宫昭玉遥遥举起酒杯,随后仰头喝尽,视线在四周一扫,却看见场里一个个宫女端着一盘盘生食纷纷放在每个餐桌之上,还放着一个平底锅,眉心微微一凝:“不知国君这是邀请尔等享受什么惊喜么?” 寒匀枫端起酒杯的动作蓦地一顿,脸色温和,莞尔一笑:“这是驸马爷精心安排的晚宴,他俗称这菜名叫火锅。”(未完待续) 第131章:神秘客人到来 宫昭玉一身玩世不恭的气息,娃娃脸好奇的眨着一双妖冶魅惑的眼睛,他微微颔首:“菜名果然有趣,让本太子很好奇。” 听到是段之臣发明的菜,东方邪一也兴趣勃勃的坐直身子,看着桌上的一盘盘食物,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寒匀枫微微一笑:“朕也第一次听说,满怀好奇。”说着视线转移到远处缓缓步进场地的段之臣,笑道:“之臣,可以开始了吗?” 段之臣徐徐走了进来,站在舞台中间,拱手行礼:“之臣参见皇上,晚宴臣已经全部安排妥当,晚饭结束后臣还特意的安排了娱乐节目,吃尽兴,玩尽兴。” 为了这该死的晚宴她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好几晚担心得睡不着觉,深怕那一个环节出差错,小命就玩完了。 表面的她看似镇定,内心却紧张得要死。 寒匀枫欣慰的看着段之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不由的高兴道:“之臣辛苦了,既然这样大家就不用太拘束,不辜负之臣的一番苦心,尽兴的偿偿这火锅是什么。” 说着就开始动起筷子,宫女都像*过一样,动作熟练且小心翼翼,每张餐桌面前都有一位宫女亲手亲为的服务。 大伙都疑惑的望着自己的餐桌上面,一盘盘生食,有肉有蔬菜,放了一盆火炉,平底锅里有着辣香的汤味飘香各个角落,每个人的鼻息之间,这种酸辣的味道,他们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不仅是好奇更想立刻就能空品尝。 段之臣眉眼弯起,笑得自信,正经道:“这菜呢?之臣取名叫火锅,那是因为这菜有个特殊的含义,必须一边煮一边吃,才够味。”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的好奇心更加浓烈,纷纷动起了筷子。 寒匀温柔儒雅的也动起筷子,上次他就吃过她发明的锣锅,这次吃这个他也不会意外,毕竟这一切都是她想出来的。 “太好吃了,驸马爷你这真神,这菜果然够辣。” “本宫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特别的菜,不仅辣得十足,还带着浓浓的香味。” 文武百宫吃得赞不绝口,东方邪一妖娆的动作显得像一个大家闺秀,当他口中嚼着锅里煮熟的肉时,竟然享受般的闭上眼,端起桌上放着洒品尝起来,这味道真好,人间美味。 宫昭玉眸光淡淡掠过所有人,视线落在东方邪一的身上,他蛊惑而妖魅的脸上,除了浓烈的知足和温和的笑容,再无其他。 嗅着面前这秀色可餐,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好吃吗?确实这样的吃法平生第一次所见,心底的好奇心升起,拿起筷子也动起手来。在热腾腾的锅里,夹了一块蔬菜,放在嘴里,第一感觉就是烫和辣,差点就吐出来了。 可是下一秒,这酸辣的香味在口中流蹿,烫得他不停的蠕动着嘴,慢慢的,尝到了味道,真好吃。 就在大家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之时。 “这么隆重的晚宴,这么浓香的味道,怎么能少得了本门主呢?” 磁性性感嗓音突然在空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月牙白的身影。 黑色闪银的面具上雕着白色魔字的字样,性感的下巴,完美的唇形,修长挺拔的身形,他驭风而来,翩若惊鸿,仿如仙人,掀起淡淡的竹香,越过众人,轻飘飘落在舞台中间胡地面上。 大殿众人只觉得呼吸陡然一滞,眼里闪过惊艳的神色。 天啊,世上竟会如此风采的男子。 眼如墨玉,唇如樱瓣,身如苍柏,形如玉兰,气如仙子。 丝毫不比东方国邪一差,不!更加让人惊艳! 段之臣愕然放眼望去,当看见白衣墨发黑面的男子时,瞳孔狠狠地缩成一点,怎么会是他? 似有感应般,那人侧头向她看来,见她双目圆睁的错愕样子,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眉角那若隐若现的黑痣,让段之臣混乱的头脑更加清醒。 真的是他,他来了? 竟然孤身闯皇宫,还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他不想活了吗? 还未等大家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下一瞬,守在周边的御林军谨慎麻利的抽出腰间的武器,纷纷的包围了突如其来之人,周贞霆站在远处戒备的望着那不可一世的人,只见他目光却停留在段之臣那惊慌的脸上,整个人是那么平静,什么事都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寒匀枫错愕的看着台下之人,那身影,那声音,那打扮,眸底一黯,很快起身向御林军命令道:“退下,既然是客人就应该有待客之道。” 御林军听命的退下,宽大的场地里,此时暗然无声。 台上皇太后双目圆睁的望着那道白色身影,双手不由紧紧握成拳,似惊讶似害怕咬着唇。 洛海星表现倒是挺安静的,关于那道身影的出现一点也不好奇,唇角淡淡的扬起一丝笑意。 东方邪一手握紧酒杯,继续吃着可口有菜,喝着洒,不动声色的坐在哪儿,像在看好戏一般。宫昭玉就不同了,一双黑眸诧然的盯着那人,再移开视线看着寒匀枫,没有想到寒南国这有这么一个劲敌。 东方馨目光闪闪发亮,迷恋的眼神,抿着唇 ,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原来这世上还有比自己哥歌还要美的男人,像落入凡尘的仙子一样。 众人见到那风姿绰约的男子,反应各不相同。 魔邪门主流无情,仅仅只看他黑色面具上刻着的魔字就能猜出他的身份,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 寒匀枫掩饰住心底那一丝沉痛与惊惶,他温润的面部线条稍稍浅浅一笑,薄唇一牵,“你来了,也好!我还以为要过几日册封之日才相见。” 竟然是你我相称? 众人表情皆出现一瞬间的冷凝,皇上竟然与魔邪门主认识?这样的问候像极久违不见的老朋友。(未完待续) 第132章:与君谈条件 流无情微一颔首,便看见一脸黯然神伤而温和笑着的寒匀枫,眼底滑过一抹凌厉。 唇角一扬,笑得不屑:“本主今日到来,只是闻香而来,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也望你能同意。” 一个小小的请求? 寒匀枫狐疑的望着他,面色不改,语气威严而和气:“请说。” 段之臣站在中间看着这两个男人,总觉得这样的气氛让她浑身不自在,一双眸子看着流无情,他这次来表现得很和善,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没有杀意。 流无情走到段之臣的面前,墨如玉的黑眸深情的凝望着她,面具之下薄唇微启:“本主要你当着文武百官下诏书,退位给本主,公诸于世。” 此话结束,全场的人哗然一的闹哄起来。 “放肆,流无情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身份,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和皇上谈条件。”出声是忍无可忍的周贞霆。 流无情耸耸肩,锐利的目光射向周贞霆,声音不卑不亢的质问:“丞相别激动呀?本主问的是皇上,不是你。本主要听他的回答。”说罢视线缓缓转移到寒匀枫身上。 寒匀枫对流表情说的话并没有表现出惊恐,也不觉得惊讶,面色仍还是那么谦和的笑着,不答反问:“你喜欢这个皇位是吗?” 段之臣诧异的看向皇上,轻声唤道:“皇上………..” 转过身望着流无情,眼里布满了疑惑,为什么他要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当着三国使臣,众百官? 明明知道寒匀枫不会伤害他,不会杀他,只是一味的包容,一味的谦让。 台上皇太后怔怔的望着流无情,见着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慢,唇角不知不觉的扬起,笑得诡异而深沉,仿佛对他们之间的争夺有着淡淡的窃喜之意。 而她刚刚的表现出来的神情和异样,台下东方邪一全部收入眼底,薄唇色起邪魅的弧度,是那么深不可测。 流无情冷笑出声:“东西本就是属于本主,喜欢不喜欢本主说了算,你只回答给还是不给。本主也信你现在有能力可以调遣人把本主现在五马分尸,但你不会这么做,因为你不可能不在乎他的生死?” 他的生死? 谁呀? 众人都在搜寻着,猜疑着他嘴里说的那个筹码? 段之臣僵硬的站在哪儿,此时的流无情,不,应该是歌悠谦,是那么陌生,是那么张狂和嚣张。 他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吗?那个温润如玉的人? 寒匀枫面色沉下去,唇边的笑渐渐凝住,声音冰冷而威严:“现在不是讨论这事的好时机,等晚宴结束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流无情目光掠过所有在场的人,似满意寒匀枫给出的答案,冷声道:“好,本主静候佳音。”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东方邪一的身上,妖魅的笑再次扬起,丝丝蛊惑的嗓音响起:“东方邪一真是会享受,乐在其中,真是羡慕旁人。” 东方邪一抿着洒怀里的洒,笑出声来:“哈哈哈,和魔邪门门主比起,本主这是大巫见小巫,不值一提。有兴趣共饮一杯?”手中洒杯高高举起,然后一饮而尽,动作萧飒而利索。 流无情黑眸一闪,长袖一拂,飞身而起,眨眼的刹那轻飘飘落在了东方邪一的面前,举止优雅的提起桌上的酒壶。摇晃几下,潇洒的昂头喝下,辛辣的液体冰凉入喉,心里那酸味和痛缓缓吞进肚子里。 一饮而尽后,黑眸余光掠过站在台上一言不发的寒匀枫身上,见他落寞孤寂的站在哪儿,不知为什么,他的心竟然猛然抽疼。 这样一次一次的逼他,让他难堪,是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闭上眼把酒壶里那最后一滴酒再次喝下。 (不好意思我今天要出差就更新到这里明天补两章给你门看 或许你们现在看的一头雾水我会慢慢让你们知道皇上和无情是怎么回事 之臣和邪一是什么样的感情)(未完待续) 第133章:非议争论 喝下的不像是酒,而是那苦涩的无奈,流无情狭长的黑眸微微转动,最后把视线落在了舞台中间站着的段之臣。而她像被定住了一样,傻傻的站在哪儿,视线也向自己这边看过来,其实每次最难堪的是她。 黯然的放下手中的空酒壶,唇角淡淡扯着一丝苦笑。 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名正言顺的走到她的面前抱着她,给她一个完整的自己。 “君王,这晚宴真是特别有趣,可否告知所有人,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真不会要把这皇位让给一个江湖之人,这岂不是是寒南国的笑柄。”宫昭玉怡然自得的坐在位子上,看似清纯的娃娃脸却隐现出一丝嘲笑,眸光掠过寒匀枫,流无情。 他这一句话无非是在挑拨,火上浇油的意味。 “本宫也觉得,难道寒南国竟如此无能?让一个江湖门派捏住喉咙就无法喘气?”插话的是坐在不远处的洛海星,句句说得理所当然,鄙视的目光落在了寒匀枫的身上。 此话一出,众人都议论纷纷,面面相觑。 从百官都疑惑的看着台上一言不发的寒匀枫,为什么被两国这样逼问,他都不肯说出一句话来反驳?难道他们的扶持的皇上真的无德无能? “难道外界传言是真的?”宫昭玉唇角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笑得诡异。 “什么传言?”插话的是东方邪一,他问得诧异,好奇。妖媚的笑容射向站在面前之人,蛊惑的嗓音响起:“门主,看来这个秘密还得你来揭晓了。” 流无情面色淡淡的,看来今天这里又是一场风波,不过那个传言是自己一手策划的,没想到西凉国竟然知晓得那么快?袖中的手握成拳,望向宫昭玉,冰冷的眼神,噬血的杀气环绕周身。 “宫昭玉,本主怎么越来越觉得你今天在这里有些刺眼。”一眨眼的瞬间,飞身落在宫昭玉的身边,流无情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宫昭玉的耳边响起,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筷子。 缓缓的压在他的白皙的手背之上,力度不重,却让宫昭玉痛得面部狰狞,惊恐不安的眸子盯着眼前这个黑色面具的男子。 狭长的黑眸带着杀意,愤怒,颈项的力度也渐渐捏紧,此时才意识到这男人的可怕。 “本主一点也不介意毁掉碍眼的东西。”流无情声音尖锐刺耳,满是戏弄意味,“至于西凉国的一切,本主也很乐意全部吞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恐吓。 流无情这一举动让全场人都目瞪口呆,唯一表现最平静的只有三个人,站在舞台之上的寒匀枫,从开始就是脸的平淡,平淡到这事和他都无关。洛海星却一点不意外的看着流无情,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东方邪一漠不关心的坐在哪儿,喝自己的洒,吃自己的菜,仿佛发生的事不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放手,他是西凉国的太子,如果有什么闪失寒南国会背负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说话的是段之臣,她冲上去看着流表情,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看清了那一双黑眸。 宫昭玉被捏住喉咙,不能言语,求救的眼神微微转向段之臣,像抓住一棵救命草。 流无情面具下眯着一双眼睛看着段之臣,掐紧宫昭玉的手渐渐松开,脚步移开,与宫昭玉拉开一些距离。 宫昭玉尴尬的再退开一些,喉咙有些痛,不由的咳嗽两声。 流无情看着宫昭玉那双惊慌的眸子,轻声嗤笑:“本主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挑衅,这是最一次,下一次本主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宫昭玉默语无声,不敢再激怒这个反复无常的人,毕竟他现在的势力还不敢与他抗衡,这侮辱他心里记下了。 “流无情,你这样恐吓西凉太子你就不怕魔邪门在不久后从这江湖上绝迹?”东方邪一看了流无情一眼,眉眼弯起,妖惑的脸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满是挑衅的意味:“想不到你这个遗失了十九年的半头皇子, 竟然会对失去了十九年的东西感兴趣,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 这是一块活生生的伤疤,当肆意的被揭开之时,原来会这么痛,会让人窒息。 寒匀枫和流无情凌厉的眼神同时的射向东方邪一笑得自然的脸上,这个秘密他竟然知道? 这句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说出口的时候,已经瞬间爆发。 百官再也坐不住了,有些开始闹腾起来,甚至一直保持镇定的周贞霆也瞪着那一双疑惑的眸子看着寒匀枫,这种传闻他听过,不过他从来都不相信,十九年前的事情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果不其然是真的发生过。 段之臣也觉得脑子乱轰轰的,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事都是那么不真实,只是简单的晚宴,再配合自己的精心安排,然后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玩尽兴,吃尽兴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要出现?打乱这一切? 让其他两国那样羞辱,嘲笑自己的国家,他这么做究竟是何意? 她开始看不懂那个人了?他的野心?他的复仇?他的心机?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是她看错了他的人?还是她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他呢? 他站在哪儿?像隔了几个世纪一样,遥不可及。 皇太后见台下一片燥乱,如果再不收复众百官猜疑的心,接下来会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朝中一定会大乱,由着身边伺候的嬷嬷扶起,站了起来,走到寒匀枫的身边,对着舞台下面的众百官扬声道:“这些民间谣言纯属是污言秽语,妖言惑众,哀家从不相信。十九年前的事情已经不复存在,提起也只是徒增伤感,没有任何意义。寒南国的皇上只一个,就是哀家身旁站着之人,皇上廉政爱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 寒匀枫微微低头,一张慈祥绝美的容颜映在自己的眼里,她的话犹如阳光,深深的包围了他,让他早已冰冻的心瞬间温暖起来。(未完待续) 第134章:筹码紧握 唇角勾起一丝自信,缓缓转过头望着舞台下众人,硬生生挤出一抹笑,磁性而温和的声音扬起:“今日晚宴之事朕未提前邀请魔邪门门主,既然门主不请自来,朕甚敢欣慰。世间传闻之言,朕坚信在场所有人都是有脑子之人,不可能听闻几句谗言就信以为真了。”寒匀枫面色显得有些疲惫,淡然声明:“既然晚宴已经结束,朕也有些乏了,朕已在皇宫中为两国使臣准备了两座宫殿,诸位可自行歇息。” “国君果然有心呀!也罢 ,本主日夜兼程而來,此刻有些乏了,就此散了也好。”东方邪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提了提胸前宽松的衣襟。 眸光看向不远处的段之臣,跨步上到她的跟前,看她一脸诧异的神色,勾唇一笑,不再言语。便带领着他的随从,妹妹东方馨,在太监的指引下离开了御花园,前往寒匀枫为他们准备的宫殿以作歇脚。 段之臣愕然的看着他,那笑笑得妖魅,让她心神一震,这个男人也是一个危险人物。 宫昭玉见此自然也不会久留,起身告辞,离开前,他也未曾忘记,回头看段之臣一眼。 段之臣眉梢轻轻一跳,她又哪点吸引他们了?怎么个个走的时候都要看她一次? 主角走了,晚宴自然也临近散场,百官带着自已带来家眷纷纷离开。 只剩下下洛海星与流无情还在原地,不曾有什么动作。 皇太后揉了揉眉心,见不少官员离开,也不愿久留:“皇帝啊,哀家先回慈宁宫,人老了,这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这才坐了一会儿,就觉得乏了。传言之事不可信,知道吗?” 寒匀枫默默的点头,恭迎皇太后离开。 直到人们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段之臣淡眼看了看桌上自己特制做的菜,不由的轻叹,真是浪费。 洛海星掠过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了流无情的身上,眼底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垂下眼向寒匀枫言辞告退。 寒匀枫与流无情对视一眼,便肃然开口:“既然你选择今天来这里,那就随我去御书房把事情说清楚。” “你不怕本主一时冲动之下要了你的命?”流无情眼眸微微闪过一丝暗光,随即话锋一转:“东方邪一是你惹不起的人物?你竟然还宴请他?” “驸马爷,你说呢?”流无情扫了一眼安静出其的段之臣,噙着一抹温和至极的笑,慢悠悠的问道。 段之臣闻言有些愕然,却还是微微抬头,嘴角持平,“臣觉得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 周贞霆冷着一张脸走近段之臣身边,锐利的目光看向流无情冷声道:“流无情,你要是一条真汉子,就和本相一比高低。” 流无情冷笑:“凭你?你认为本主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会来?” “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也敢称之为江湖之人。”周贞霆愤怒的吼出声。 “好了,这件事朕不想再议论了。”寒匀枫厉声制止,看着流无情语气缓和道:“父皇的事情我想亲自向你问清楚。” 流无情闻言脸色一变,狭长的双眸微微变暗,飞身而起,落在了寒匀枫的面前。 周贞霆脸色大变,提起功力想要追击上去,却被寒匀枫示意他不要贸然行事。 段之臣直接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要世界大战了吗? 暗暗的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望着台上那两个人,一个俊若温雅,平淡优雅,一个气质如仙,诡异而妖魅。 这两个男人怎么看都像一对失散已久重逢的恋人,两人的眼神看似暧昧,却彼此眼中带着一丝丝莫名的伤感与苦涩。 她有时候真怀疑两人的关系不像是亲兄弟,倒像一对难舍难分的情侣。 流无情移开寒匀枫直视的视线,眸底深沉:“他没事,你不用担心他,只要你什么时候想清楚放了她,他什么时候就能回来。” 寒匀枫面色不变,依然温各儒雅,语气对于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约束她的自由,你随时都可以带她走。” “寒匀枫?她受了那么多年的罪?你说得真是轻巧?本主警告你,你们对她所做的一切本主一样一样的还给你们。”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一直放不开?”寒匀枫眸底散过一丝失望。 “你是皇上,从小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从来没有体会过夜夜被人追杀,逃生的日子。”流无情自嘲的笑,那笑容滑稽:“你多幸运呀?生下来就有他的疼爱?而本主呢?生下的那一刻就注定背付流言蜚语,仇恨,骨肉分离,每天都要从刀尖下拼命的活下来。” 寒匀枫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咬紧唇道:“可终究他也是你最亲的人,你已经囚禁了他那么多年?” 流无情闻言笑得更大声,唇边的笑容是那么凄然:“最亲的人?如果他是本主最亲的人?会让我们母子分离十九年?会把本主的母亲打入冷宫不闻不问?会亲手扼杀本主的命?把本主逼到如此境地的人?也配做本主的亲人,可笑。”(未完待续) 第135章:这点痛还不够 寒匀枫眸光一凝,那清澈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涩难懂,他瞅着他,慢吞吞开口,不答反问:“那现在用我的命来换他如何?” 流无情闻言一震,暗暗的握紧拳头,怒火中烧的瞪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吼道:“谁稀罕你的命?你偿到的痛算什么?和本主比起,算得了什么?根本不能比,也不够,本主会让你们双倍的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些日日夜夜的追杀,一次又一次像一条狗那样赖活着,只想有一天能报仇。 寒匀枫瞥她一眼,沉着脸继续说:“如果你想报仇,你想要夺回失去的一切,我都可以把这一切统统给你,我从来都不想要这些东西,如果你能觉得拥有这些能快乐,不那么痛苦,我可以宣布天下........” “别说了!”流无情打断他,脑子里一阵眩晕,在心里不住冷笑,他就是这样,自己不想要了,就转手抛给自己,这算什么,弥补还是施舍? 寒匀枫不明所以禁了声,低头抚着自己的腰间挂着的蓝魔玉佩,这玉佩是当年他们刚结识的时候互赠的礼物,眼底流露出温柔的光芒,见流无情死死盯 着那一块玉佩,俊脸一笑,干净儒雅,软语说道:“还记得这玉佩么?我的这一块叫蓝魔,你的那一块叫红墨,两块玉佩如放在一起,就会融合,龙舌之剑就会破土重生,这是我们两个的约定你不记得了吗?约好要去龙崖之颠寻得龙舌之剑,收复四国。” 流无情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絮絮诉说着他们从前相识经历的喜悦,听在耳中,却是那么刺耳,那么充满 嘲讽意味。 约定……他们的约定…… 多么滑稽的约定,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从来都不想与这个人有什么瓜葛。 暴戾愤怒的嗜血气息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浓浓的带着一丝杀意,动作迅速即又准的夺过了寒匀枫腰间的蓝魔玉佩。 感觉手里一空,寒匀枫猛然抬头,意识到玉佩被他夺走,却无能为力的无法反驳。 他最恨自己就是从小体弱多病,不能练武,而且身体里寒气吞噬自己的身体,咬着下唇,觉得那股寒气贸然升起,觉得头晕目眩。 流无情把玉佩握在手里,眸底的寒意冷冷的瞪着寒匀枫,冷声道:“这东西原本就属于本主,像你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碰它,龙舌之剑也不需要你这种胸无大志的蠢人拥有它。” 寒匀枫淡淡望了眼他手中紧握的玉佩,唇角扬起一丝苦笑,脑袋又开始发痛,胸腹间一股血气往上涌,他握紧拳,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动怒,不能让他察觉出自己的病情。 也罢,他说得对,自己就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更是一个快要死的人,有什么资格拥有那一切,倒不如把这一切都还给他,或许他比自己治理得更好。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背过身去,只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心脏处一阵剧痛,鼻端热流涌出。 寒匀枫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黏糊炽热,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五脏六腑都痛起来。 牵强而磁性温和的嗓音微弱响起:“我有些乏了,想回去。你如果想清楚我说的可以随时进宫来,我尽量安排,不过,不要再伤害他了,他身体也越来越差了。”话音一落,不禁的咳嗽两声。 看着那萧条而落寞的背影,再听到莫名的咳嗽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流无情眉头挑起,还未开口。 寒匀枫迈步向寝宫里的方向离去。 台下周贞霆冲上台,冷冷的扫了流无情一眼,便向寒匀枫离去的身影疾步追去。 “那现在用我的命来换如何?” 这句话不断重复的在流无情的脑海里响起,他无力的揉着眉心,却发现一个慢慢走近他身边的人影。 段之臣一声不吭,慢慢步上台上走近他,看着他,表情冷静,且冷淡。 流无情见是她,黑色面具下性感的唇弯起一个妖魅的弧度,冰冷的声音柔和许多:“臣儿。” 段之臣闻言冷笑,陌生的看着他,淡漠开口:“够了。”只觉得身心皆疲,连说话都累:“你不要再这样叫我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可以不用斗心思,玩心机呢? 忽觉双肩被一股力道轻扯,她不由自主倒入他怀中,抬头对上黑色面具下那双黯然失落的狭眸,听得他苦笑:“你便是这般看我的么?” 段之臣没有挣扎,只是笑了,笑得悲怆,那种从五脏六腑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凄凉,让人不忍再看:“我该如何看你呢,流无情?” “别这样叫我,臣儿,还是叫我谦儿,好不好?” “我不是你的臣儿,你也不是......”段之臣收起笑容,淡淡道,“谦儿他是谁?在我的心里这个人已经死了。你就别和我逗圈子了,惺惺作态了。你一次又一次的骗我,觉得很快好玩?很有趣?”说罢就猛的推开那紧锢的怀抱。 她以为自己对他来说很重要?过往的那些誓言都是真的,不是骗她的? 见他不答,段之臣咬紧唇,忍着那要掉下的泪水,冷淡开口:“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是一无事处的叫花子歌悠谦也好,还是鼎鼎大名的魔邪门主也罢,都和我段之臣没有任何的交际。我想不想再做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傻瓜,你不用利用我了,我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段之臣,不可能对你以后夺位有什么帮助的。” 静默了一会,流无情垂眸,纤长的眼睫掩住那满目萧索:“你以为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未完待续) 第136章:流无情的眼泪 “难道不是吗?”段之臣咬唇,称述事实,“那你为什么接近我?难道你真的会爱上我吗?” 流无情抿唇,缓缓抬眸:“经历了这么多,我的爱你还看不清楚吗.....”眸底闪过一丝痛楚,无力的看着她。 那双黑眸中耀眼的泪光闪烁着悲伤的光芒,手微微抬起,却被她移开身子躲开了触碰。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寒匀枫说过的他的野心,原来是高高在上的皇位。 还说什么救出他的母亲就会退隐江湖,带着她离开这里,去过想要的生活。 段之臣淡淡的扫了他抬起的手一眼:“我们以后最后不再见面了?你的事我也不想再去努力改变,因为你要的东西远远比我重要?” 又想用这样温柔的眼神和触摸来打动她吗?这些已经没用了,对她而言,再听到他那那一句:本主要你当着文武百官下诏书,退位给本主,公诸于世。 已经彻底的死心和觉悟。 流无情错愕,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之色:“你真的要和断绝关系?真的那么绝情?” 钝痛,无语,段之臣攥紧拳,忍住胸口的怨气:“你认为呢?流无情别把我段之臣当成傻瓜,我今天才明白我所想要的东西不是你能给我的,因为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总是有着遥远的差距。” 一千多年的差距能补拙吗?能有共同语言吗? 是她太傻了,以为遇到了一个好男人,真的相信爱情。对他推心置腹、坦诚相见,到最后自己永远都排在最后一位。 还痴心妄想的想去化解他和寒匀枫之间的仇恨,原来是自己自以为是,一厢情愿而已。 他有的是计谋和手段夺回他原本失去的一切,根本不需要她多管闲事。 可在这个迂腐的朝代里,阿谀奉承,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像吃饭一样,平常不过了。 半晌,流无情自嘲一笑,走近她身边,双手固执有力的扣住她的肩,黑色面具下,眸光黯然无光。 “臣儿,把你说的话收回去,我当从来都没听到过。” “流无情,够了!”段之臣用力挣脱他的紧锢,却被他用力扣住 ,无奈之下她不想多挣扎,叹气道,“你到底还想怎样?我又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可能随时都会被揭穿身份掉脑袋的,难不成你想亲自当着大家揭穿我的真实身份?” “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来这里只是想给.......”流无情还未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给皇上一个惊喜是吗?你当着文武百官,三国使臣的面当众让皇上下不了台,让他难堪。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显摆你的能力,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继承者。仗着他对你的亏欠,你就那么羞辱他,就那么伤害他,你还是人吗?你真的认为他欠你什么了吗?他什么都不曾亏欠你。”段之臣忍无可忍的怒吼。 流无情无言一对,淡淡的应声:“说完了吗?” 段之臣闻言一震,感觉肩膀上抬住的双手缓缓落下,瞪着他,一时无言。 流无情无力的倒退几步,不再看她。 段之臣咬唇:“我说完了。”说罢就转身想离开。 这个地方也不是能说话的地方,刚才说了这么多,还不知有没有人偷听呢? 他以为她要逃离,想丢下他,真的不要他了,慌乱的拽住她,紧紧扣住她的腰抱起来,提起功力飞身跃上阁楼,径直朝前。 段之臣感觉头晕目眩的在他怀里,这家伙疯了吗?突然袭击的就把人从后抱着就开始乱飞。 不知过了多久,流无情抱着段之臣已经出了皇宫,来到了一家酒楼,拽着她直奔二楼,推门而入。 室内空荡无人,廊前一盏宫灯燃亮,散发着幽幽微光,从窗户缝隙投射进来。 段之臣诧异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听见流无情把房门关上的声音,才缓缓回过神来欲要转身逃离,却被一个温暖结识的怀抱拥住,紧紧的,容不得她的挣脱。 被他健壮有力的手臂拥在怀中,她只觉得周身无力,漆黑的房间里只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根本看不清脸。 “你想干嘛?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一辈子都不想放开。”流无情抱住她,只觉得心痛如绞。 “你是不是疯了?我刚刚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听不懂是不是?就是两个人说拜拜了,ok。”段之臣无力的咆哮。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你没有理由把我否定了。” “我们之间不合适,不合适呀。” “那怎样才算合适,你告诉我?是不是要这样。”话音刚落,段之臣感觉危险降至,唇瓣上亦有温热之物贴了上来。 流无情松开怀抱,忽然捧起她的脸,撬开她的唇,深深吻住。 一个绵长的,不安的,略带惩罚性质的吻。 这突来的吻让段之臣浑身绷紧,没等她喘口气,身下一凉,流无情的手指悄无声息地伸了进去, 她猝不及防,险险叫出声来。气得想要逃离他的吻,他的拥抱,用力的推开他。 流无情离开她的唇,把她打横抱起,向大床走去,没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放平她就倾身而下吻她,温润的触感让她心房柔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周身震撼。 “从此刻开始你只属于我,不管是身,还是你的心,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再说分手……”也别想再逃离.....长长的睫毛蠕动,闭上双眼。 “你疯了?你........”忽然一滴冰凉的液体掉落在段之臣张口说话的唇边,让她惊慌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 接下来又是一滴,竟有些许濡湿,咸咸的,她疑感舔了舔唇,那是什么?眼泪吗? 是他的吗?(未完待续) 第137章:他的城府有多深 他哭了吗? “臣儿,我爱你,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很爱.....”流无情扯下脸上的面具就埋在她颈项之处,吻密密麻麻,轻柔的落下。 似在表白,似在声明。 段之臣有意识的推了推他,下身的被他扯得全无,*着感觉他的变化。 “你哭....”还没说完,唇瓣就被温热柔软包裹,余下的话语尽数吞没。 屋外脚步纷沓,客栈里忙着招呼客人就宿,楼下厅中似有酒筵还在继续,猜拳行令,不亦乐乎。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声声入耳,短之臣无暇顿及,只觉得他的吻来得太突然,越来越深入,异常兴奋。 她是怎么了?不是已经要和他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沉迷他的吻呢? 他的手指熟能生巧的灵话,抽丝剥茧,毫不费力,将她不知不觉己径是束带扯开,衣衫半褪,凌乱挂在身上,身下早也春光乍泄,半遮半掩,在这夜深暗带着一丝丝微弱的灯光照耀下,却更具媚人风情。 面对如此娇媚充满诱惑的她,流无情情难自禁,微微喘息着,边解自己的衣衫,不让她有丝反抗的机会。 在他俯身靠近她的耳垂边时,段之臣骤然醒悟过来,理智的仰头怒吼。 “停。你这是干什么?强.暴我吗?” 流无情闻言一僵,双手捧起她的脸,盯着她那双黑眸,嗓音无力:“你认为我会这么对你?我以为你不拒绝就是同意了。” 段之臣冷笑:“不会那样对我?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臣儿,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是不是我们好久不那个了,你生气了?” “神经病,你起来,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起来呀?” “你说你不喜欢我?那我刚吻你,你怎么不拒绝呢?” “别给自己脸上添金了好不好?太过于对自己自信,输得最惨的一个永远是自己。” “臣儿。”流无情无奈的低叫道。他不想听到这些,他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不能没有她?如果没有她的生活,他会疯掉。 “恶心。”段之臣被压得全身很痛,都快喘不过气了,有谁吵架会这样暧昧的姿势吵架。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明明就很舍不得和他分手,他抱着自己,吻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她就是无法接受,他永远把她排在最后一位,让她没有安全感。 “你还在气我羞辱他的事吗?”流无情仍捧着她的脸,与她抵额相对,眼底色泽加深,低头轻轻的吻在她唇边,慢慢吻到耳垂边轻声问:“真笨,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到吗?” 段之臣愕然的瞪着双眼:“想到什么?” 流无情俊美的容颜展颜一笑,笑得妖魅蛊惑,“不生气了,我就告诉你。” 段之臣迟疑的眨了眨眼睛,轻声应道:“恩。” “不许和我提分手两个字?” “恩。” “说你爱我。” “你....” “说你爱我,臣儿。我想听,听你说爱我。” 段之臣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他脸长得这么好看,却是一个脸皮厚得要死的无赖。 “你说就说,不说就拉倒,反正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 捧着脸的手轻轻摩擦着她的唇瓣,弄得她挺不舒服的,不由的吼道:“你很喜欢这样的方式交流?” 流无情抿唇轻笑:“喜欢,非常喜欢。” “好吧!你赢了,我承认这世界上真的找不到和你一样无赖的人了。”段之臣无语的把脸转向别处,听着屋外吵闹的声音。 “如果我说是为了保护他才出现的?你信吗?” “什么?”段之臣闻言侧过头望着那双狭长的黑眸,似疑惑。 “别急。”流无情顺势躺下,睡在她的旁边,还拉起被子把她的身体遮住。 侧过头望着她双疑惑又好奇的眸子,不由扬唇轻笑:“回答我,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会爱上他?” 段之臣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乱,不过对于他说的话更是一惊,立刻反驳道“你胡说什么?我有那么无聊,那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 流无情对于这样的答案似很满足,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鬓发之间,动作极其的小心与温柔。 “东方邪一、宫昭玉都忌惮我的存在,如果我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表明我自己的身份。他们回国后一定打寒南国的主意,你以为他们就那么好心祝贺,不是别有用心我把头砍下让你当凳子坐。” 段之臣似信非信的皱起眉头,垂下眸思索着他说的话可能性,忽想起什么忙问:“那你妈.....我是说你娘,你从来都没有去找过她,见过她吗?还有你口中的说的那个筹码是谁?” 流无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含笑说道:“找过她,也见过她。至于那个筹码,你应该知道的。” 段之臣抿了抿唇,瞅着流无情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头突然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道:“难道是太上皇?” 只有太上皇这张王牌,这么大的筹码,才能掐住皇上的喉咙。 这家伙真毒,难道每次去看洛羽曦的人是他伪装的太上皇?难怪她会说,他每次来就是坐坐,不说话。 那他是不是知道了真相?她并不是她娘呢?而是来自异世的一缕游魂。 流无情笑得坦然,默默的点头:“是的,他一直在我手中。” 段之臣咬紧唇,试探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是他亲爹他都要绑架,作为筹码。 是不是知道她不是他真正的娘,才迟迟没有救她出来,一直在哪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呢? 她真的有些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在策划什么?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不好意思 章节名称 整成另外一本书的了失误)(未完待续)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第139章:就信你最后一次 段之臣享受着他的温柔,全身力气早已流失殆尽,双手无力攀住他的肩,喃道,“谦……”她始终喜欢他歌悠谦这个名字,呢喃起来也是那么安心和自在。 流无情吻着她精致美好的锁骨:“我在……” 段之臣正闭着眼喘气,忽然间,身子僵直不动:“我听见有人上楼来了——” “嘘,别说话!” 流无情俯在她的胸前,隔着衣料含住她的峰尖,闷哼:“或许是客人,不用管那么多——” 这段时日他很想她,很想她的身上的味道,想得发疯,这分钟谁也别想打断这份浓情蜜意。 外间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轻微叩门:“门主?”是乔的声音。 流无情停下动作吸一口气,定了下神,平声道:“什么事?” “海星公主求见,已经在厢房里等候。” 海星公主?是洛海星吗?他们的关系真的不是那么简单,段之臣深沉的黑眸一闪。 流无情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她怎么来了?有说是什么事情?”低头见怀里的人儿,一双黑眸狐疑的盯着自己的脸,捧住她的下颚,语气冷静,续道,“叫阿飞回来,本主这就去见她。” 乔依言退下,流无情支身从她身上起来穿衣,转身见她躺在床上一双疑惑的黑眸眨了眨,咬着唇,俯身吻住她的唇声音沙哑温柔:“我去去就来,好好待在这儿,不要乱走。” 段之臣双手拽住他的衣袖仰面轻声问道:“你和洛海星是什么关系?” 流无情抬手握紧那只小手,把被子再给她掩上,唇角扬起,轻笑道:“很简单的关系,别胡思乱想,你说过的相信我。听话,你在这里等我,忙完我就回来陪你。” 见他起身离开,段之臣支起半个身子张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张口叫道:“歌悠谦,我只信你这一次,如果你还有什么事骗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这不是她随口说说,而是发自肺腑。 流无情走到门口,僵硬在身子微微颤抖,背对着她,闭眼,淡淡的声音响起:“你只要再信这一次就够了。”话音一落就睁眼开门走了出去。 屋里漆黑一片,段之臣倒回床上躺着,双手紧紧的拽住被角,咬着唇闭上眼,一滴透明的液体缓缓溢出眼眶。 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他和洛海星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也是表兄妹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越是这样的安慰自己,为什么心里就有种抵触呢? 越想越不能平复自己心里那焦虑的猜疑,骤然睁眼起身把自己凌乱的衣服穿戴整齐,有些松垮的么发只能随便的挽起,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手刚刚触摸到门框。 “那不男不女的人妖在里面?”一声不屑的声音忽然响起,是阿飞从外面赶回来,见乔守在这屋外便上楼来询问。 “主子不是说了吗?叫你别这样称呼她。”乔双手抱着剑,淡漠的声音纠正道。 “哼,主子只不过是觉得她一时新鲜,玩玩而已。对了,人妖睡着了?”阿飞看了眼房门冷哼出声。 “恩,主子叫我在这里守着她,主子去陵宵厢房见海星公主。”乔白了他一眼,再慎重的出声:“阿飞,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罢了,不要再主子面前说,他很在意她,谁要伤害到她半分,主子会亲手杀掉那人的。” 阿飞闻言嘴角一扯,想着主子发火的样子,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扁起嘴道:“那不男不女的人妖有什么好的?连你这块大冰块也为她说话。” 乔面不改色,语气淡然而认真:“因为她是主子唯一爱过的人,就凭这一点就够了。” 阿飞浓眉挑起,咬字极重:“主子口味真特别,放着北星国驸马爷不做,喜欢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妇之夫。” 乔微微皱眉,眸光锐利的射向阿飞,难道这家伙还不知道她真实的性别吗?只能无语的叹息:“笨得无可救药。” 阿飞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屋里,段之臣静静的站在门边,外面人说的话她听得清楚,抿起唇松了靠近门边手 ,缓缓卷起手指放在嘴里,转身向床慢慢走去,深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走得很小心。 坐回床上,双手抓起有些凌乱的头发,思绪混乱,脑子里不停在响起阿飞和乔说的话。 “因为她是主子唯一爱过的女子,就凭这一点就够了。” “主子口味真特别,放着北星国驸马爷不做,喜欢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妇之夫” 唯一爱过的人,北星国的驸马爷?有妇之夫? 自己真的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吗?他北星国的驸马爷都不做,只是为了我?为了我这个有妇之夫? 呵呵...... 想到有妇之夫这四个字时,段之臣不由的笑出声来,越想越好笑,最后倒在床上捧着肚子笑得更加得意,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哈哈哈.......” 屋外,乔听到屋里她诡异的笑声眉角微微挑起,抱着剑侧过身看着那紧闭的门,狐疑的猜想那女人在笑什么?难道做梦了?不会是做春梦吧?梦到和主子...... 打住 ,赶紧打住,他也疯了吗?想那么龌龊的事情。 (什么要求?说出来 )(未完待续) 第140章:肚子饿了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段之臣见到守在门外直甩头的冷峻男子,嘴角一抽。 怎么回事?他抽疯了?还是羊癫疯发作了? “我说,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给瞧瞧?这癫痫病犯了可是很恐怖的。”段之臣走出去看着乔好心的提醒。 没有想到古代也流行这样的病。 乔闻言镇定的保持一分清醒,望着段之臣眉头一挑:“驸马爷你醒了?” 段之臣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肚子尴尬的笑道:“肚子饿了,睡不着,你们主人也真是的,请我做客至少要让我吃饭不是。” 想着白天本想大吃一顿的,谁会想到被那家伙给掳到这里来,饿死了。 乔眉间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脸却是依然冷冰冰的,“属下这就给你安排饭菜到房里。” 段之臣见他转身要走,赶紧叫住:“不了,我自个儿回府上去吃,要是你们主子回来了,就说我有事先行离开。” 乔僵硬在原地,淡然的语气恭敬道:“驸马爷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主子交待了让属下保护你的安全。” 段之臣呵呵一笑:“不用吧!我回自己的家那有什么安全的呀?你不要想太多了。” 乔面色不改,仍继续说:“饭菜属下会给你安排到房间里,望驸马爷不要为难属下。” 段之臣眼神微闪,唇边挂着一丝讨好的笑意:“那好吧!我不为难你,不过我要在楼下去吃。“ 乔面露犹豫之色,最后还是默默的点头:“恩,那属下去厨房里安排。”说罢就转身下了楼,只要她不离开,在哪吃也是一样。 段之臣看着他走下楼梯也慢慢跟上,一边下楼一边打量着客栈里的一切,倒是精致娴雅,楼下饭厅处也有几桌人吃饭。 随意的找了一个空桌便坐了下来,抬头望着二楼的包间,每间房间都关门闭户的,真不知道歌悠谦那家伙在哪间。 是不是和洛海星在屋里正嘿咻嘿咻。 想到他们两赤.裸相拥做那种事时,段之臣只觉心猛然抽痛。 该死!想什么不好,想他去和别的女人上床,她是不是要疯了?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嫉妒了。 她心烦意乱的趴在桌子上,拿起桌上放着的筷筒里筷子一下又一下的在桌面敲响,洛海星长得挺美的,又是公主,娶了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是多么大的恩惠呀! 可是他身份也不差呀!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血统也是很正统的,和她又是表亲关系,这样的结成连理不是更亲上加亲吗? “好烦,好烦,好烦。” “能让驸马爷烦的事?本王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段之臣闻言一惊,微微起身慌乱的抬起头来,见一身黑色锦袍,领口衣袖均是淡银色的绣纹,黑发随意的扎起,飘散在双肩,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寒祈睿正坐在她的对面,一张俊俏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见她呆滞的表情,不由的扬唇而笑:“怎么,不记得本王了?”问完自顾的倒起荼水,端起荼杯淡雅脱俗的抿起来。 段之臣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见店小二已经开始上菜了,这察觉到自己是来吃饭的,不由讪笑道:“原来是睿王爷,我没有什么烦的事,就是肚子饿了随意的抱怨几句。”垂下眸尴尬的想拿筷子夹菜,却发现筷筒的筷子全被自己弄得一桌都是。 寒祈睿浓眉挑起:“东方邪一找你了?你想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前面要屏蔽章节,这次发少点,看要屏蔽不?我真是无语了。又不是黄色小说,屏蔽什么地方,至少上传的时候就要勾画出来?是字眼不对?还是什么?莫名其妙,真是太烦。)(未完待续) 第141章:聚在一桌 东方邪一? 段之臣眉头皱起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诧异道:“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离这里?我和他很熟吗?” 店小二把饭菜全上齐后礼貌开口:“两位爷,菜全部上齐了,慢用。” 寒祈睿瞄了眼桌上丰盛的饭菜,唇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眸里却雾气氤氲,深沉莫名。 段之臣见他不答只好转移视线看着店小二笑道:“麻烦你去二楼陵宵厢房叫下我朋友下来吃饭。” 店小二闻言一惊,胆怯的支吾道:“爷,那间厢房是不允许下人接近的?平常也没有人敢去靠近,就不要为难小的了。”说罢溜烟的逃开了。 段之臣见状愕然的眨了眨眼睛:“有这么恐怖?只不过叫他们来吃饭而已?” 寒祈睿淡淡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淡然道:“你不担心?” 段之臣扁起嘴动起筷子吃起饭来,往嘴里拔了几口饭才抬头望着他疑惑的问:“担心什么?这么好吃没有人来和我抢,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说完低下头夹起一块鸡腿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是忽略某人的存在。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不说过要她相信他吗?如果她连这点也做不到,怎么能与他走到最后。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有种被揪痛的感觉,都进去了那么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还是又在策划什么?或者两人在做什么? 饭菜再怎么可口,忽然也变得没有什么味道了。 寒祈睿手握着荼杯,有意无意的看着她,沉声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问道:“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东方邪一这次会来寒南国?” 她干什么要好奇,东方邪一就是一个怪胎,一见面就那么深情款款的模样,像她欠他什么情一样? 不过,看他那无辜而哀怨的眼神也不像是能装出来的?难道自己以前真的和他有什么瓜葛? “很好奇?你知道吗?”段之臣抬眸望着寒祈睿好奇的反问。 他开口闭口都是东方邪一,那他是不是知道她与东方邪一的事情呢?说实话她也想知道。 寒祈睿眸光一闪,微微抬头望向二楼,此时,二楼流无情与洛海星慢慢走了下来,下了楼正好与他们共坐一桌。 流无情与寒祈睿对视一眼,语气温和:“四哥。” 洛海星顺势也坐在段之臣的旁边,冰冷带着一丝厌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眼神妖媚温柔的看着寒祈睿抿唇唤道:“四哥,几年不见,还记得星儿吗?” 段之臣无语的看着他们三人,心里不由哼道,自己又不是什么大美女,还要别人惦记,不知羞耻。 寒祈睿展颜一笑,笑得如沐春风:“当然,星儿永远是那么美丽,可爱。” 段之臣鄙视掠过洛海星一眼,她美丽吗?可爱吗?那厮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洛海星听到赞美不由的笑出声来,轻抿唇笑道:“四哥,也变了许多,变得幽默许多,不知什么时候带星儿去见见嫂子。” 寒祈睿笑容不变,语气听起来有些冷冰冰的感觉:“孤身一人,何来的嫂子。” 活该孤身一人,谁叫他这么讨厌,第一次见面就要砍自己头,最好是当一辈子的光棍。 段之臣完全的无视三人的存在,自顾的吃饭,喝汤,不过他们说的话倒是一个字不少的听进耳里,暗自心里嘀咕。 流无情默默的看着段之臣狼吞虎咽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道:“真饿了?吃得那么急?” 段之臣并不看她,只朝他身边洛海星横了一眼,淡淡道:“是呀?本来好端端的晚宴就这么被某些人搅合了,饿了有什么奇怪的。” 流无情含笑道:“臣儿是在怪我?” 段之臣放下手中的碗筷咬唇道:“不敢,你还是招待好海星公主和睿王爷,之臣已经吃饱了,多谢魔邪门主盛情款待,感激不尽。”说罢就起身拱手行礼。 “驸马爷这是想离开?”流无情眼眸一亮,微微笑道,“难道驸马爷忘记了之前答应过无情什么吗?说在屋里等我回去的?” 他没叫臣儿?而是叫驸马爷?又在和她演戏吗? 段之臣满不在乎耸耸肩:“有吗?我记得好像没有这么一回事?” 流无情也不生气,放柔了声音,浅笑晏晏:“不论如何,驸马爷说过的事情就不应该反悔的。”见她脸色一变,又含笑续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回房如何。” 段之臣斜睨他一眼,哼道,“你这么忙?又是帅哥美女陪伴,我看就不用了,再见。” 流无情抿唇:“怎么,吃醋了?” 寒祈睿也淡淡开口:“的确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鼻子有问题吧? 洛海星一头雾水的睡着眸子看着流无情,笑着提醒道:“既然驸马爷想离去,无情何必强留呢?他家中可是有一位孕妇等着他呢?” 段之臣瞪了洛海星一眼,沉声道:“公主说的是,之臣是时候回家陪公主了,每晚她没有我的陪伴睡不着觉。”一边说一边从坐的位置上移开步伐。 寒祈睿也起身看着她说道:“那本王和你一起回去,正好我们刚说的事还没说清楚呢?” 段之臣眸光一闪,没有回应转身离开。 流无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朝寒祈睿投来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见寒祈睿会意的跟了出去,才淡淡收回视线,冷淡的声音响起:“你也回去吧! 不要动什么歪念想,我爱的人永远只有她,心已经被占满,装不下任何人。”眸光对上洛海星茫然悲伤的眼神,语气无比认真。 洛海星咬着唇暗自攥紧了拳,隐忍下心里那苦涩的悲痛,冷静开口:“你曾说过只要救出姑姑就会娶我,难道这些承诺都不作数了吗?” 流无情垂下眸,淡然称述道:“那是遇到她之前,遇到她之后那些该死的承诺统统作费,现在对我而言,有她就足够,其他富贵权利也毫无意义。” 洛海星眸光死死的盯着那张俊美脸,脸上透出倔强与愤恨:“你果然无情,那好!请你记住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会轻易就此作罢的。”绝情的狠话落下起身拂袖而去。 流无情默默抬眸,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幽深的黑眸暗藏着嗜血的光芒,没有人可以伤害她,除非他死了。(未完待续) 第142章:半路暗藏杀手 寂静的夜空下,街道上寂寥无人,段之臣背着手埋着头自顾的走在最前面,偶尔会侧过头斜视走在身后不远处的寒祈睿,这家伙跟着自己干嘛?定是流无情让他跟踪自己。 宫中的晚宴那样匆匆结束,流无情当着那么多人让宫昭玉那么难堪,不知他会不会想要报复。 现有的状况感觉越来越混乱了?她几乎头疼欲裂的感觉。 忽然想到什么,便停下脚步等寒祈睿走近自己身边,抬眸望着他低声问道:“吃饭的时候你一直问我东方邪一的事情?王爷是不是知道他的事情?” 她真的很好奇她与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本想去问卫子扬的,可一直都没有时间。 寒祈睿已经走到她的身侧,眸光一闪,淡然启口:“知道一些。” 一些?是多少呀? 段之臣没有耐心的追问:“那到底是多少?能否告诉我?”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寒祈睿淡然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眸底弥漫着一丝寒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冰冷的声音响起:“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段之臣蹙起眉,闻言面色惨白,似信非信的望着寒祈睿,低声喃喃道:“同母异父,哥哥?” 这怎么可能呢?第一次见到东方邪一的时候,他的眼神,他表现出来的着急,失望,绝不是亲情那么简单?难不成他这个哥哥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吗?她不见的自己女性魅力有这么强? 如此说来,她隐藏已久的真实身份,东方邪一是知道的? 寒祈睿看着她脸上变幻的表情,眯眼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段之臣没有回答他,因为不是不记得了,而是根本没有那些记忆。 总感觉自己也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抬手揉了揉自己头,感觉离砍头之日已是那么降至了。所以东方邪一才会千里迢迢的来这里要将她带走,只不过是想保她一命而已。 寒祈睿沉着一张脸,静等着她的回答,忽然,黑暗中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张大了嘴,嗫嚅出声:“小心......”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直直朝着段之臣的心脏之处神速的穿插驶来,忽觉手腕一紧,黑影闪过,身旁有温热的触感,似是被人从危险中扯回来,顺势揽住了腰身。只刹那间,坚硬而尖锐的利器迅速般的与自己的身体擦身而过,躲过了一劫。 还未等她反应是怎么一回事,暗处,两队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而来,飞檐走壁,个个凶神恶煞,嗜血般的杀气弥漫四周。黑衣人手持武器纷纷从街道两边飞身落下,闪亮的剑招招狠毒的向他们两人刺过来。寒祈睿单手抱紧她, 刷的一声,另一只手从腰间又拔出一柄森寒耀目的软剑,飞身跃起,运用内功发出一丝防御,在半空中抱着段之臣回旋着,用内力形成一个防御圈,躲过了两队黑衣人刺过来的攻击。 带头的黑衣蒙面人眼见没有得逞,飞身落入地面,面向寒祈睿怀里抱着的人儿,满脸皆是杀气的站在原地恼羞成怒的冷厉出声:“睿王爷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多管闲事了?那就别怪刀剑无眼伤着你尊贵的身子了。”。锐利的眼神向其他黑衣人一个暗示,数十名黑衣人再次提剑刺杀。 “少废话,就凭你们休想碰到本王一片衣角。”寒祈睿一边抱着她,一边运足内力躲过攻击并以还击,一个回旋一脚踢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软件唰唰作响像风一样快速的顺着黑衣人的脖子划过。鲜红的液体飞溅,明亮而锋利的软剑沾染着几滴红色液体,顺着剑身缓缓流着。 在寒祈睿裹紧的怀里,他们之间的对话断断续续的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段之臣能分辨出来这些黑衣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可是谁这么恨她?要杀她。 还好!有这个冷酷王爷在,在这危难之际竟然没有舍身离开,而是选择她共面对敌人,这让她心里泛起一丝感激和心安。 感觉怀里的人儿有丝焦虑不安,寒祈睿无暇顾及,抱着她对付十来个杀手不勉有些吃力,却又不敢松开她,只能强忍着一招招的接着攻击。 带头黑衣人双眸怒视着那被寒祈睿抱在怀里的人,锐利的目光掠过他们,衣袖一翻,银光闪动,掌心紧扣的数枚小十字剑尽数射向寒祈睿的胸前! 竟是致命一袭!绝对不可能躲得过的。 这样的嘶杀着来得着实太快,迅如闪电,围攻在左右的人们等都看傻了眼,手中的攻击也迟钝的停住。 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一声怒喝,寒祈睿手掌微微用力将怀里的人儿推出去,借用绵力让她安全的落入地面,便提内力从半空中飞身回旋,几个空翻落入地面,同时双腿连环蹬踏,将射来的暗器倒踢得直飞回去!黑衣人灵活的躲过。 冰霜不闻世事的睿王的实力,屈指可数地,在世人面前展现。 远离那温暖的怀抱时,段之臣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量包裹着,缓缓飘起落入在离打斗不远处的街道路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得目瞪口呆。 但见寒祈睿手持一柄闪亮锐利而轻薄的软剑,他使得宛若游龙惊凤,势不可挡,右手持剑,左手也没闲着,而是变幻出万千掌印,排山倒海一般朝站在不远处的带头黑衣人急冲过去。 一时间,两人周围风起成旋,气流所到之处灰尘与周围的落叶飞扬,刀光剑影相撞。那余下的黑衣人也纷纷加入战斗之中,少数武功较低的黑衣人身上纷受波及,不断有人中剑,或是被击飞出去,攻势一轮接着一轮,依旧强劲。 段之臣又惊又急,这些黑衣人招招致命,阴险狠辣,分明就是不把人杀了是不会罢休的。再这样下去,寒祈睿武功再高强也坚持不了体力的消耗。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时候她要做什么才好?要不要倒回客栈找流无情帮忙?(未完待续) 第143章:血泊之中的傲气 段之臣在原地急红了眼,如果不是因为保护她,寒祈睿也不会被那些人纠缠着脱不开身了。或许现在去找流无情还有一丝丝生机,咬着唇背过身向客栈的方向奔去,脚步刚才迈出后背一股强有的力量袭来。像有什么坚硬的和锐器破肉刺穿,传来一阵刺痛,身形不稳狠狠的向前扑去摔倒在地。 “啊……”一声惊呼,段之臣疼得面面狰狞,后背肩膀处插着一柄十字剑暗器。 黑衣人风衣飘飘的站在不远处,见她倒下,便转过身凌厉的挥发着剑气,剑剑杀气冲冲。寒祈睿闪身避过那刺来的剑尖,下一瞬,便被活下来的数名黑衣人持剑缠住,而就在此时,头顶黑影罩下,却是带头黒衣人眼露凶光,狠狠一剑恶狠狠的刺来! 眼见那摔倒受伤的段之臣,一时分神,本能抬剑去挡,饶是寒祈睿武功再高强,已经打斗半天体力几乎消耗殆尽,又无数高手围攻,此时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 长剑直直刺来,与他胸前对穿而过。 “啊——” 鲜血飞溅,寒祈睿勃然大怒,飞起一脚踢在黑衣人胸口,剑身从自己有胸前迅速抽出,令他跌落在三丈之外。 “说,你们是谁?——”寒祈睿捂住伤口,血从他白皙的手指间缓缓溢出,朝着黑衣人厉声怒吼,“今日一剑,本王加倍要回来。” 段之臣忍着肩膀上的痛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的刹那却见寒祈睿身中一剑,顿时红着眼,极力想向那个站在血泊之人靠近。脚步却无力的沉重,只要上前一步后背像被撕裂一般,疼得她直冒冷汗,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在串流,在蠕动,好痛,好痛….. 奋力的抬头望着远处那道傲气的身影,只觉视线越来越模糊,耳力也越来越薄弱,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费力的强撑着身子,一步又一步向前挪动,极力牵强的向前走着,痛开始蔓延,有种锥心的痛猛然上升,渐渐串流到她的大脑,痛如骨髓。 “王……爷……” 紧紧的咬着已经发紫嘴唇,脸色却是异样的惨白,眼神涣散,光采尽灭,随着话音的消逝,那娇小单薄的身躯砰的一声,重重倒下。 寒祈睿听到声响转过身怔怔的望着那倒下的身影,眉头紧皱,愤怒的握紧手中软剑动足内力准备再战斗时。对面的黑衣领头人望着那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儿,眸光一闪,磁性而冰冷的声音冷笑出声。 “她已经活不了了,撤。”话落黑影凌空而起,瞬间消失夜空之中,紧跟着活着的黑衣人谨慎的扶起受伤的队员也纷纷离开。 眼看杀手一个个撤退,寒祈睿也无暇去顾及追问他们的来历,只是淡淡的瞄了眼地上的十字剑便跑到段之臣的身边。 他怔怔的望着地上的她,目光定在一处,身上还是上朝服,背部肩膀之处竟然插着一柄十字剑,血渍斑斑,那血,已成墨色。 她受伤了,那个黑衣人说的她中毒了?真的中毒了? “喂,段之臣.” 寒祈睿强忍着胸口的伤,俯身蹲下,扶起她,拍着她惨白的脸颊,颤声轻唤:“你没事吧!段之臣,本王命令你立刻醒来,否则你的秘密就不保了知不知道?会被砍头的,快醒来,听到没有。” 不管他怎么叫,怎么威胁,怀里的人儿已经不醒人事了。 无奈之下,只好抱起她向客栈的方向疾步奔去。 客栈,寒祈睿抱着她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冲进大厅里,厉声叫道:“无情,无情,她中毒了,快些出来。” 听到声音,店小二屁颠的冲后殿跑了出来,见到是寒祈睿抱着一个受伤的男子像发疯一样的冲上了二楼,惊慌的道:“小的去找大夫。” “去卫府去找卫太医,就说是驸马爷受伤了。” 二楼一间厢房房门撕开理智的扬声吩咐。 店小二抬头望着了眼站在门边的流无情,暗自点头,便转身向卫府方向跑去。 寒祈睿抱着她冲进一间厢房把她平放在床上,胸前撕裂的痛,让他紧绷的身子无力向后倾倒,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早就倒下了。 身后一双强有力的手稳住他,扶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流无情眸底一深,看着他胸前那道剑伤,迅速的点住穴道制止住血。便转过身走到床边,看到段之臣后背插着一柄十字剑,冷厉的黑眸散开出嗜血的杀意,双手抓住那昏死过去的人儿,心如刀绞,侧过头瞪着寒祈睿厉声质问:“这怎么回事?不是要你送她回家吗?” 寒祈睿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答道:“半路冒出数名黑衣杀手,本王已经尽力了,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领头的还是一个使毒高手,现在追究这些也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救活她,她中毒了。” 那毒应该很厉害,不然侵入皮肤就不会立刻变成墨黑色。 流无情气愤握紧拳头,眉头皱起,对于毒他不懂,只有等卫子扬来才能作决定。 沉默了一会,流无情拉过薄被给她盖上,攥紧拳头,懊悔低吼:“该死!早知道就由自己送她回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他查出来是谁干的,他非把他们五马分尸。 “门主,门主,卫太医来了。”门外店小二的声音高声扬起。 流无情坐不住了,抬眸望去,一道白影手提着药箱比店小二捷足先登的步进房间里,卫子扬淡淡的掠过屋里人,当视线扫过坐在一旁爱了伤的寒祈睿时,眉头一挑。 最终没有多停留直接走到床边,流无情已经起身站在一旁,语气显得有些心急:“救她。”简单的两个字几乎用尽了他身上仅有的力气。 不可一世的魔邪门主,何时这样低声下气的乞求。 卫子扬看都没看他一眼,低沉的声音回应:“不用你说,只要是她我自然会救。”说罢就把药箱放在床边,认真的检查着她的伤口,抽出插在后背的十字剑暗器,并开口道:“你们全部出去,我要给她包扎伤口。” 流无情明白的抬眸望着店小二吩咐道:“你把王爷扶去休息,再找个大夫给他清理伤口。”(未完待续) 第144章:衰死症 店小二会意的上前扶起失血过多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寒祈睿向门外走去,屋里异常安静,流无情起身走到门边把门关上,缓步倒回的时候。 “你也出去。”卫子扬埋着头手搭上段之臣的脉搏冷声说道。 流无情眸底一暗,脚步未停,走到床边,低头望着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段之臣,霸道的声明:“她是我的女人,这个理由够让本主待在这里了吧!不管是生是死,本主会守着她。你尽管治,本主不会影响到你。” 关于解毒,他承认这点比不过卫子扬。 卫子扬把他说话听进了心,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们的关系已经达到某种地步了是吗? 忽然卫子扬把眉头皱起,手指再细心的给段之臣把脉,没错?是喜脉?她竟然怀孕了? 不过,依她伤口中毒的痕迹看来,她现在命在旦夕。 流无情见卫子扬迟迟不动手包扎伤口,狭长的眸底只剩下一片冷冷的光,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脸色冷冽得厉害,令人不寒而栗有些心急的问:“到底怎么样了?她的中的毒能解吗?” 卫子扬侧过身,眸底浓浓的恨意,什么时候他们竟然发生了那种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 “她中了衰死症。” 至于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他没有说出来,她中了毒,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流无情眉头挑起,冷漠的声音夹了一丝微颤:“衰死症是什么?说清楚一点。” 卫子扬手指着段之臣后背伤口,血色已经呈现浓浓的墨黑色,肃然开口:“衰死症是一个病症,这毒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叫什么?解药也未有人听说过。中毒的人会越来越没有力气,越来越嗜睡,头发会慢慢变白,再慢慢脱落,常常全身骨头如碎裂般疼痛,身体里细胞也会渐渐衰死,血液也会渐渐稀少,无法正常生活,直到全身衰老干枯而死。” 无法正常生活?全身衰老干枯而死?头发会发白?再慢慢脱落? 脑子一闪,想起那时在蟒蛇岛他们两人闯迷幻之阵,她说过看到自己头发白了? 不,这不是真的?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的,永远都不可能发生。 流无情握紧了拳,居高临下的盯着卫子扬,阴冷地问道:“是不是找到下毒之人,就能找到解药救她。”他绝不让她死?他已经害死过她一次了,这次绝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卫子扬一边用力撕开她身上的衣服,在墨黑液体黏糊下露出一处白皙而红肿的皮肤,当手轻轻触碰伤口时,床上的人儿会发出细小的呻.吟声。 “你轻点,她很痛。”流无情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一脚踢飞旁边的椅子,青筋突出。 弯下腰半蹲着身子,心头一紧,盯着段之臣,只见她面色愈发苍白,眉心拢到一起,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着,似是在极为忍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额上也是不断冒出颗颗汗珠,鬓角已经湿透,嘴唇的颜色则是由墨黑开始转向深红。 心痛无比,恨不得此刻就把那该死的下毒人碎尸万段。 卫子扬瞟了他一眼,继续用酒清洗伤口,然后利落的包扎着伤口,再把她平放的躺在床上,抹了下脸上的汗水。起身收拾着药箱,他刚一让开,流无情就迅速的坐在了段之臣的旁边,大手握紧她冰凉的小手, 心都揪紧,轻柔摩挲着他的手背,将内心的信念一点点传递过去:臣儿,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会找到解药救你,绝不会让你白发,不会让死掉。 掌心相贴,五指纠缠。 “本主问你,是不是找到下毒之人就可以救她?”流无情侧过头望着卫子扬,冷厉的出声:“这毒你还了解多少?” 卫子扬立在原地,淡淡的瞄了眼床上的人儿,严肃道:“这毒是西凉国鬼窟毒王炼制的毒,或许他有解药。他这个人非常神秘,他所住的鬼窟根本从来没有人接近过,就算能找到她,她也无法等到那个时候。” 西凉国鬼窟毒王? 他从来与这人无任何交际?为什么他要下此毒手害自己的女人? 难不成是与宫昭玉有关?也不可能?今天才发生的事情?他想害自己也没有时间去寻得毒药?除非这药他有备而来。 可恶! 流无情眸底杀意涌现,阴霾的目光看向卫子扬:“什么叫她无法等到那个时候?” 卫子扬眸光淡然,坦然道:“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她不能对人动情,一动情毒就会发作,更会让她离死亡快一步。” “砰…” 流无情一掌将屋里的桌子劈成两半,两扇房门被被内力震得摇摇欲坠,半秒时间就掉下来了。 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呼吸无法平稳。 “阿飞,乔……” 对着空荡荡的楼道冷厉的叫唤。 没过半分钟时间,一身火红劲衣的男子和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出现在房门口,半蹲着身子异口同声:“主子 ,有何吩咐。” 流无情仍握紧那只小手,眼底的杀气颇浓,令人不寒而栗,狭长的眸子掠过门前的两名男子,冷冷道:“阿飞去宫里把宫昭玉给本主立刻抓来,乔立刻去西凉找鬼窟毒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居然有人敢在他女人身上动手脚! 被他找到,他会让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飞与乔对视一眼,感觉到流无情身上嗜血的杀气,不由的缩了缩身子,一起应声道:“是,主子。” 宫昭玉?可是西凉国的太子呀?鬼窟毒王?来无影去无踪?江湖上根本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没有这号人物都还不确定? 主子给的这项艰辛的任务真是棘手,他们得拼命努力才行。 看来,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阿飞与乔离开后,流无情心烦意乱,呼吸难以平稳,焦虑而心痛情绪沾满了他的脑子。 三个月的时间?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够吗? 他无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睛里只剩下一片冷冷的光,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脸色冷冽得厉害。 令人不寒而栗。 “这三个月我要你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救她。” (接下来的章节会有点悲伤,大家看了不要哭哦。)(未完待续) 第145章:孩子是谁的 卫子扬面色淡然,不卑不亢道:“我不是你的门下之人,你无权命令我。” 流无情狭长的黑眸一闪,手握着段之臣的手指轻轻抬起,一个细吻吻在那白皙的手背上,语气稍微收敛许多,不再是那么冰冷和霸气。 理了理被子,给段之臣掩上,见她的脸色不再对么苍白,他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起身走到卫子扬的面前,与他的不屑的眸光对视,冷淡出声:“我现在不命令你,而是把她交给你,由你来照顾她,直到我找到解药为止。” 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不,他要尽快的确定下毒之人,找到解药救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她死,还死得那么痛苦。 虽然很不情愿把自己的女人交托给其他男人,但现在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也只有卫子扬而已。 听到流无情的声音里不再是那么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卫子扬垂眸望着躺在床上的人,黯然的点头:“知道了。” 流无情得到答案,唇角微微扬起,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了房间里。 屋里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卫子扬静静的站在原地,直到感觉不到流无情的气息,他才微微动身走到床边,从被窝里抽出那支白皙的手,再次搭脉。 眉心皱紧,确认是无误,她真的怀孕了。 现在的状况,身体里残有毒素,想要保住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她可能也未发觉怀孕的事情,要不要动点手脚给拿掉孩子呢? 卫子扬坐在床边心烦意乱的想着,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王爷……. 鲜红的血液缓缓的从寒祈睿胸口溢出,她拼命的想要制止那溢出的血,可怎么都无法控制。 怎么办? 她好怕,好痛,自己的身体也好痛。 段之臣咬着唇在床上痛得颤抖,痛得打滚,好痛。 这是怎么回事?她好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挣不开,就是觉得全身像被针插满了一样,好痛,好难受。 她依稀记得回府的路上被黑衣人包围追杀,是寒祈睿舍命救自己?还受了一剑?他怎么样了? “王爷…….” 她意识模糊的在床上翻滚着,嘴里不停的叫唤道:“对不起……” 出去熬药的卫子扬回来,见到她痛得在床上打滚,放下药急忙的取出银针插在她的太阳穴处,双手紧紧按住她燥乱不安的双手和身体。 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动足内力贴于她的胸前,输入真所,让她吞下去。 痛意渐渐消失,一股温暖的气流缓缓进入身体里,是那么舒畅,段之臣安静下来了,不再乱动,身体也不再痛了。 她以为自己又睡着了,又会这样沉睡下去,睡下了是不是就能回到现代去呢? 噙着丝淡淡的笑意,她放任自己一步步走向无尽的黑暗。 忽觉一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肩,力道很重,语气急促,她听见卫子扬在耳边低沉说道:“之臣,你一定要挺过来,他已经去给你寻找解药,很快就不会痛了。” 仿佛一道闪电劈下来。 她骤然睁眼,嘴巴张着,却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只死死瞪着卫子扬。 卫子扬见她睁开眼不再沉睡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朝她轻轻点头:“他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你,我保证。” 段之臣喘着气,诧异的看着卫子扬,虚弱的问:“他?什么解药呀?” 卫子扬照顾她躺好,看她脸色仍还是很苍白,后背的伤口一时半会也痊愈不了,只能解释道:“你中了毒,如果三个月之内找不到解药你就会死。” 死? 段之臣脸色一白,英眉挑起:“什么毒?”难道是鹤顶红?还是砒霜呀? 是不是昨晚黑衣人的暗器?那暗器上有毒?难怪当时她那么痛?原来是毒发作了。 三个月过后如果没有解药就会死?到时候自己是真的死了?还是会回到现代去? 卫子扬把熬好的药汤端到床前,用汤勺一口口的喂在嘴边,淡淡道:“衰死症。” 衰死症?是个什么东东? 难道是心脏衰减而死?还是像白血病一样?全身血液干枯而死? 望着那已经喂到嘴边的药,她还是张了张嘴,没有继续开问。 她虽然讨厌中药的味道,此时有这么一个大帅哥服侍自己,也死而无憾了。 嘴里苦涩难闻的药味,段之臣虚弱的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眸光盯着卫子扬,想到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刺杀,就觉得不寒而栗。 “睿王爷怎么样了?” 卫子扬把喝完的汤药碗放在旁边的桌上,漫不经心的回答:“没事,没有伤中要害,休息几日便能恢复。”侧过身眼眸里晦色流动,缓缓质问道:”倒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流无情的吗?” 孩子? 一句质问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狠狠的击中了她的心。 段之臣吃惊的抬眼望着卫子扬,似在确定的反问:“你说我怀孕了?” 怎么可能? 最近太忙了,月事没来了都没的发觉?这可怎么办? 她和他也只不过才发生一次而已?不会一次就中吧! 卫子扬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嗓音低沉而醇厚,带着如实的笃定:“恩,已经两个多月了?孩子真是他的吗?你们什么时候……” 段之臣没等他说完,打断道:“那他知道孩子的事吗?”昨晚昏倒发生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想再去解释她和他之间的事情。 卫子扬面色平静,淡然回答:“不知道,我还未告诉他。你现在的身体也无法承载这个孩子的成长,我建议你还是拿掉孩子。” “如果真的找不到解药,我三个月之后就会死是吗?” 前世她有一个孩子,却无缘和她在一起? 这一世?她有幸怀上自己最爱的人的孩子,却因为中毒只能给孩子三个月的命?这未必也太可笑了,对她太不公平。 卫子扬紧盯着她的眼,眸光深邃而明亮,却仍是那么一句:“拿掉孩子。” 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她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听到要拿掉孩子,她的心却很痛,很不舍。 段之臣眼眶一热,险些落泪,嘴唇嚅嗫着,虚弱无力的说:“这事我再考虑,考虑。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未完待续) 第146章:宫昭玉失踪 卫子扬瞟她一眼,转身就走。 段之臣感觉他已经走出房间,房门已经掩上,指甲掐入掌中,心痛如绞,那滴酸涩而痛的眼泪缓缓溢出眼眶。忍着后背伤口撕扯的痛,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虽然平平的,但她却能感觉到那小生命的存在。 咬紧唇,眼泪无止境的泳出。 自己身中剧毒,如果找不到解药自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他也只能活到三个月。 是保还是舍她一时没有了主意。 歌悠谦,你在哪儿?好想你,你告诉我怎么办好不好? 休息半日,段之臣自己起了床,梳洗完毕就从屋里走了出来,除了后背伤口有些撕扯着痛,没觉得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或许是毒还未发作。 店小二正好从房门路过见到她走了出来担心的问:“驸马爷,你伤还未痊愈,不宜走动,小的扶你回房去休息。” 看着那伸过来扶自己的手,段之臣拒绝了,淡笑道:“没事,屋里太闷了,你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回府上,一晚未回家里人肯定很担心。”说着就迈着步子向楼下走去。 店小二轻吐一口气,也尾随其后。 段之臣一边下楼望着楼下安静的大厅,一边有些诧异的问店小二:“今天生意不好?” 店小二答道:“今日一早皇宫里大乱,西凉国太子.宫昭玉莫名失踪,街道上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捕,当然没什么生意了。” 段之臣闻言脚步顿下,转过身脸色苍白,英眉挑起:“宫昭玉失踪?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淡淡的摇头:“小的还真的不知道了,驸马爷也别担心了,你自己也受了伤。” 段之臣眉头紧紧皱起,垂眸沉声道:“那睿王爷呢?他的伤势如何?他住在这里面吗?” 西凉国的太子失踪,这事可大可小?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还是自导自演的戏? 是不是因为昨晚刺杀的事情?睿王爷已经查出是谁所谓?这件事与宫昭玉有关?可是自己和宫昭玉只不过才见过一面?有必要劳师动众的来刺杀自己? 店小二见她脸色不太好,赶紧回答:“王爷就在你隔壁房间里休息,从昨晚睡着后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没醒过来? 他受了那么 严重的伤?一时半会也痊愈不了,他也没有时间去绑架宫昭玉,唯一的可能就是歌悠谦。 静默一会儿,有道熟悉的声音从大厅里响起:“我陪你一起回宫,皇上也在找你。” 是卫子扬,他已经走上台阶,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扶她。 段之臣眼眸闪耀,沉吟道,“告诉我,你是不是隐瞒我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卫子扬面色如常,只低道:“先回宫里,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时候。” 段之臣来不及深思他话中的含义,手已经被他握紧,他眸光温柔:“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缓缓行动的马车里,段之臣坐在里面视线却张望着车窗外,看着街道人全是士兵密密麻麻的搜寻,弄得民不聊生。 卫子扬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她,淡然的解释:“你面色还是那么苍白,把这药丸服下,能缓解下毒性发作。” 段之臣闻言收回视线回头望着卫子扬手掌里的药丸,伸手拾起放在嘴里吞下,不多语的又回到车窗外。 御书房门外太监公公守在门外,见到是驸马爷和卫子扬,赶紧行礼道:“驸马爷,卫太医。” 卫子扬默然点头,段之臣小心跟在他身后。 一进门,就看到周贞霆也在殿内,见到是他们两人进来,出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才来。” 卫子扬走过去,抬眼望着周贞霆肃然道:“之臣受了伤,才来晚了。” 周贞霆一听是段之臣受伤了,担心的走到她的面前,看她脸色雪白,眉头挑起:“怎么回事?你脸色这么难看。” “已经没事了,丞相不用太在意。”段之臣垂肩站立,语气平淡。 眼角抬起瞟向案几上坐着的人,寒匀枫一身玄服,气势威严,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听到她声称自己丞相周贞霆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唇角扬起:“西凉国太子.宫昭玉昨晚莫名失踪,城内我们已经安排人挨家挨户的搜查,都没有什么效果。你可有什么良策?” 寒匀枫面色沉静,目光也落在了那娇小单薄的身影上,沉声道:“这事和他有关吗?” 段之臣闻言浑身一震,他也怀疑是歌悠谦做的吗?攥紧了拳低声道:“臣也只是怀疑,不敢贸然确定。” 这世上也只有他有这本事和胆子去做。 寒匀枫心灰意冷的冷笑:“他这是要毁了寒南国?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能拿全天下的百姓之命作为筹码,朕很是心痛。” 周贞霆怒气冲冲的叫道:“皇上,不能再心软了?这是关系到两国的百姓?如果西凉国开战,苦的还是百姓?” 卫子扬默默的站在哪儿,目光掠过所有人,淡然出声:“这事臣觉得和流无情无关,他一心想要登上皇位,想救琯妃娘娘出宫,而且他手中还有太上皇,所以臣觉得他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寒匀枫眸底黯然,冷淡出声:“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这本事以外?还能有谁敢这么做?” 卫子扬唇角扬起:“东方邪一他也有这个能力.” “对呀?我们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危险的人物了呢?他的实力与流无情也不相上下,对现有四国他也是野心勃勃,虎视眈眈。”周贞霆忽然恍然大悟的说。 东方邪一? 这个与自己是同母异父的哥哥?在她的记忆里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她能明确的感觉到这绑架事件与他无关? 段之臣英眉紧皱,绝美的容颜没有平日的光彩,脸色异常的苍白,瞳眸却黑得幽深,眼底的光芒闪闪烁烁,明暗不定。 寒匀枫视线盯着段之臣,面色疑惑,缓缓道:“之臣觉得呢?东方邪一为了挑拨寒南与西凉常年以来的和平,特意绑架在寒南绑架宫昭玉让两国无端生起战事?他坐收渔翁之利?”(未完待续) 第147章:囚禁毒打 他们猜想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关于东方邪一她一点都不了解,这么阴险毒辣的事他会不会做?她真的不敢确定。 段之臣抿着唇,抬眸望了眼寒匀枫沉声低道:“这个可能性不能被排除,毕竟他身在寒南国,来此的动机无人猜透。宫昭玉失踪的事东方邪一知道吗?” 周贞霆默然的点头:“知道。” 段之臣望着周贞霆追问:“什么表情?” 周贞霆面色一整,严肃回答:“他只是笑着说,天下要大乱了。就回自己的寝宫里睡觉,一直到现在都未出寝宫半步,据探子报他到现在还在睡觉,醒了吃点东西又继续睡。” 这么悠闲?淡定? 段之臣静默半响咬着唇平静出声:“皇上,全城搜捕的事先停下来,不要这么声张惊扰到百姓,关于宫昭玉失踪这事一定要压下去,不能传到西凉国陛下知道。只能把搜捕的范围缩小,臣怀疑宫昭玉应该还在皇宫里,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不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带出宫里隐藏起来。”说罢眸光一深,冷静道:“臣去寝宫里会一会东方邪一,臣有办法试探出他是不是幕后凶手。” 寒枫枫眉头挑起:“要不朕陪你一起去。” 段之臣摇头:“不用,他是一只精明的老狐狸,要想他露出狐狸尾巴,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说完拱手行礼:“臣告退。” 卫子扬面色深沉,没有阻止,目光示意她小心一点,她身上有伤。 她会意的默然眨眼,后背的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毒发,她什么都不怕。 周贞霆静立在原地,扬起道:“段之臣,小心一点。” 段之臣抿唇一笑:“我只是去试探,又不是去送死,你别大惊小怪。”白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周贞霆嘴角扁起,对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哼,好心没好报。” 寒匀枫面色肃然,沉声道:“丞相,搜捕的事就暂且听之臣的,不要这么声张虚实,安排几个暗卫在宫里好好巡查一遍,之臣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毕竟最危难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周贞霆闻言似醒悟的点头应道:“是,皇上,臣立刻去办。” 见周贞霆了离开了殿里,寒匀枫幽深的眸光射向卫子扬,低道:“朕身上最近越来越不行了,休内的寒毒已经开蔓延全身,发作的时候会流鼻血。子扬,可有什么压制毒性发作的药。” 卫子扬面色沉重,眸底黯然无措,淡然开口:“原本以为找到源山无心水仙草即可解毒,却没有想到仙草已毁,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龙吟山找到龙眼圣水,否则臣也无能为力。” 寒匀枫望着卫子扬面露为难之色,握紧拳,这寒毒是他从娘胎里遗传的,他有调查过,皇太后根本没有中过什么寒毒?那他身体的寒毒又是何从而来?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时候他在想?他是不是母后亲生?是不是皇家真正的子孙。 卫子扬看寒匀枫脸色凝重,淡然启口:“皇上,只要尽快完成册封大典,与女子结合后寒毒会缓解一阵。” 寒匀枫重重一叹,揉着眉心,心烦意乱道:“也罢,生死由命,不可强求。” 卫子扬闭嘴不言,从小他就一直想尽办法压制寒匀枫身体里寒毒发作,不断试药,不断炼制,最终自己的一头黑发也因试药而白了。 离京城足有几十里路,四周是莽莽群山,地方偏僻,荒无人烟。 顶着炎炎烈日,流无情一行人下了马车,穿过一片庄稼地头,上坡下坎,淌河过桥,徒步走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看见前方的山坳,巨石突出,隐隐可见些许树影。 阿飞走在最前面,用手指了指前面道:“主子,到了。” 身后两名门人手中扶着已经昏迷的宫昭玉,流无情一脸冷淡的走在阿飞的身侧。 抬头望去,那里就是阿飞说的他家的祖屋? 地方倒是开敞,周围树木也长得高大葱郁,将几间破旧不堪的泥土茅屋围合其中,门窗上漆色半落,宽大的院坝凹凸不平,藤蔓绕墙,野草丛生,怎么看怎么不值钱,不顺眼。 不过,倒是挺隐蔽的,正是自己所要找的地方。 一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四处挂满蛛网,除了张断腿的竹凳,什么都没有。 一进屋里,两名门人就把昏迷的宫昭玉扔掉在地上,并排站在阿飞的身后,阿飞抬头望着流无情从门口缓缓走进来,周身笼罩着阴霾。 流无情望着地上沉睡之人,眸底冰冷,上前抬脚踢中宫昭玉的胸口,痛得宫昭玉骤然睁眼,捂住疼痛的胸口在地哀嚎。 清纯干净的娃娃脸顿时扭曲在一块儿,一身干净淳朴的白衣沾了不少灰尘,感觉到危险降至,宫昭玉神色恢复不少,呼吸急促的抬眼。 看着眼前流无情一身黑袍,衬衫飘逸,墨黑长发飘飞,居高临下,全身笼罩着阴霾,墨黑而锋锐,逼人心魄,眼里布满骇人的阴沉。 突然宫昭玉被人拽起,还未反应过来。 “啊——” 腿弯被两位门人重重地踹了下,宫昭玉痛叫一声,整个人跪倒在流无情的面前。 流无情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修长的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阴狠暴怒,手劲极力的压制,真怕一不小心就捏碎他的脖子:“宫昭玉,把解药拿出来,本主给你留个全尸。” 宫昭玉惊恐的睁大眼,脖子被掐住,他不敢乱动,眼神无辜:“什么…..什么解药?” 流无情发了疯的吼出声:“本主的忍耐力是限的,突破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手中的力道狠狠的加重,痛得宫昭玉猛然咳嗽,便还是理智的摇头否认。 他根本没有什么下什么毒?那来的什么解药? 流无情俯下身子逼近他的脸,脸色阴沉地吓人,“看来,不吃点苦头太子爷是不交出来是吧!”松开手起身,冷厉的吩咐道:“给本主好好侍候太子爷,侍候到他愿意拿出解药为止。” 宫昭玉闻言一怔,身子僵硬的颤抖着,眸光对上那双暴戾嗜血的黑眸,神情无辜质问:“敢问一下,本太子犯了那一条?魔邪门主要如此对待,判死刑总该也给个理由!” 流无情见他嘴硬,装得什么一脸无辜的样,冷声怒吼:“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未完待续) 第148章:难以压制的怒气 话音未落一脚狠狠的踢中那张让他看着刺眼的脸颊,宫昭玉未想到他突然就这么一脚飞来,只能硬生生的接了这一脚,满口血腥,头一偏,身子已经在地上滚了几圈。 身上的穴道被封住,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 他可是堂堂一国的太子,何时受过如此的屈辱。流无情太不把西凉国放在眼里了,他不是一次这样羞辱自己,这是第二次了。 “把衰死症的解药拿出来,太子爷少受点罪不行?非要让本主把太子爷整得生不如死才肯交?”流无情走过去,拽起宫昭玉眼露狠绝,咬牙切齿道:“本主最后一次问你,解药你给还是不给?别以为你们西凉国本主会放在眼里,别祈祷着他们会来救你,是明白人就把解药给交出来,本主既往不咎。” 他已经耗去太多的耐性了,她的命比自己还要重要,绝不会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宫昭玉抬手抹下嘴角,抬起头来,半边脸颊已经红肿,却不影响他傲慢的气质。昂起头怒视着流无情,唇角扬起冷笑:“本太子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做下毒这咱卑鄙之事,什么衰死症本太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很好,很好。既然这样,本主就陪太子爷玩人肉搏击的游戏。”流无情冷冷出声,拽起宫昭玉衣襟的手劲更加用力,愤怒的杀气瞬间爆发。 空出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化成风一样,鬼魅的向宫昭玉红肿的脸颊重重的挥去,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的落下,根本没有给宫昭玉一丝反驳和解释的机会。 空荡荡而老旧的房子里只听见宫昭玉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哀嚎:“我从未下毒…..打死我也还是一样没有解药。” 就连自称也痛得改了口,可想而知他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一棵房梁柱子上的宫昭玉被反绑着,昂贵的白袍上鲜血已经印染,脸上全是汗水,表情痛苦怒视着流无情,嘴角全是血,不断就在重复那几句,“……我、我没碰过你女人……也未下过毒、….打死我也还是那一句,我没有下毒—” 有些浑浊的血从他嘴角慢慢淌下…… 那声音撕心裂肺的声明和愤恨。 从打知道段之臣中了那个毒,他心里时时都像被刀绞一般,恨不得杀了自己,一分一秒都让他很窒息,很痛苦。 流无情已经打红了眼,左右手交互地往宫昭玉身上一拳一拳揍过去,一张冷峻的脸上全是令人打寒颤的杀气。 “本主告诉你!把解药拿出来本主让你死个痛快!”流无情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逼出来,揪住他的墨黑的发冠一拳揍到他的脸上。 他一身阴霾。 声音犹如地狱的魔鬼。 阿飞第一次见到主子为了一个人妖竟然恐怖到这个地步,只要想起他一拳拳像发疯一样的打在宫昭玉脸上时,就觉得毛骨悚然。 主子越来越可怕了。 阿飞走过去,望着流无情两只拳头都沾上了染鲜红的血,不知道是那宫昭玉的,还是自己手背上因为打人打到破皮了…… “主子,这种小事交给属下就可以了。”阿飞站在离流无情一米之远的地方说道。 “啪——” 流无情朝着宫昭玉淤青红肿的脸又揍了一拳,才拍了拍手停下来。 宫昭玉接下他这一拳已经昏死过去,一张俊秀的娃娃脸全是血,看不清模样。 见状,阿飞立刻往旁边招了个门人过来,“继续审问。” “是。” …… 流无情从祖屋里走了出来,在门口的小河边用清澈透明的水冲刷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 “主子,宫昭玉已经被打成这样子,他还是一口否认。”阿飞站在一旁,观察着流无情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这样动静是不是大了点?他始终还是西凉国的太子……” “为了她,毁了所有也无所谓”流无情冷冷地道,目光凌厉地盯着自己的一双手被水冲洗着…… 好像怎么冲洗都洗不干净。 怎么冲洗都是满目红色的鲜血…… 他们主子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还是一个有妇之夫把自己逼到这种境界。 被绑在屋里的可是西凉国的太子呀?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要是事态严重有多么沉重的后果?他到底有没有考虑到呀? 看来,应该找一个机会把那人妖给杀了,这样干净利落。 “主子,或许宫昭玉根本不是下毒之人?他才刚踏入寒南国,对主子的私事一无所知,他明知主子的实力,没有必要招惹主子的。”阿飞听见屋里还传来一声声惨叫,小声的提醒。 流无情闻言从水里抽回自己的手,眼底黯然,狭眸一闪,眉头皱起,深思起来。 除了宫昭玉还有谁呢? 东方邪一吗?她是他的妹妹?他不可能下这样的毒? 一时脑子凌乱,胸口像*了把利刃,呼吸困难。 “没有时间再去查是谁,她等不了。”流无情语气冷得吓人,“乔,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一有消息属下会第一时间通知主子。” “把怀疑的人的名单给本主统统列出来,本主要一个个抓来审问。”流无情不耐烦地道,看着手背上红肿的皮肉。 她醒了吗?背上的伤口痛吗?毒有没有发作?卫子扬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主子,属下查过,伤驸马爷的暗器是北海星国暗藏的一个门派,叫人间地狱,这事是不是和公主有关系?”阿飞大胆的猜测禀报道。 那是他有一次出任务,曾与此门派的人交过手,见过此暗器。 “公主?”流无情眉头挑起看着阿飞。 “海星公主?她可是一直都倾慕主子,属下怀疑这事和公主是不是脱不了干系。”阿飞缓缓答道,依他对洛海星的性子了解,这种事她一定做得出来的。 洛海星? 流无情狭眸一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握紧拳,浑身散发出阴霾的气息,冷冷出声:“审问就此结束,把宫昭玉身上的伤给治好,明日本主会亲自来找他。” “是主子。”阿飞立在原地应声道。 流无情垂眸嗅到自己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味,烦躁的拂袖而去。 (对不起今天一直没有电脑 就没上传 上传完了对不起哈 )(未完待续) 第149章:试探失败 明月殿,段之臣面色有些憔悴的走到门前,守在门口的太监见是她,立刻迎了上来行礼道:“奴婢参见驸马爷。” 段之臣垂眸,面色平静,淡然的嗯了声,便开口询问:“东方主上可在歇息?” 太监卑微的低着头,声音有些尖锐的答道:“回禀驸马爷,东方主上一直在屋里歇息,东方公主也在里面。” 东方馨? 段之臣英眉挑起:“给我通报一声,说我求见东方主上。” 太监领命的向殿里匆匆跑了进去,她心里有些烦躁的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 眼看天色渐渐黑暗下来,自己肚子也有些饿了,后背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疼,加上中了毒,体质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有些疲惫,满额汗雨淋淋。 到底怎么回事?进去通报了这么半天也不见回应? 她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有些难受。 忽然感觉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身体里游蹿一般,吞噬骨髓一样,钻心的往身体里每个细胞嗜血,痛得撕裂。雪白的脸看不出一丝红润,紧紧咬着唇强忍着,这是毒发作的前期反应吗? 这种牵强的忍耐几乎已经是极限了。 东方馨一身雪白纱裙窈窕缓步从明月殿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贴身侍候的丫环与进去通报的太监。一双杏眼望向站在门口的段之臣,眉头挑起,唇边淡淡的扬起一丝唯美的笑容。 “驸马爷。” 一声柔声轻唤,段之臣忍着身体的不适,背转过身来,就对上一双满是诧异的杏眸,眉眼十分眼熟。 段之臣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那人先开口轻唤:“驸马爷,脸色不太好?有没有叫太医瞧瞧?” “臣参见馨公主。”段之臣赶紧收起自己的情绪行礼,察觉到她看到了自己脸色因为毒发面色苍白,不由的汕笑道:“多谢公主关心,臣只是昨夜没有睡好,得了风寒。” 东方馨怔怔的望着她,眼底布满诧异,这个驸马爷看似弱不禁风,但那张绝色俊美的脸和东方哥哥倒有些相似。 她心里也清楚,他是与东方哥哥有一定的血缘关系,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那双眉眼却像极了东方哥哥。 东方馨半晌才道:“你来见东方哥哥?” 段之臣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语气不冷不淡:“是的,公主。臣有急事想找东方主上商谈,不知……..” 东方馨对她的那一笑,微微一楞,脸色虽然苍白,但她美出尘的容貌,漂亮的眼眸迷离得像是天边闪烁不定的星子,像是问她?感觉有些失措,匆匆点头:“东方哥哥已经在屋里等你,你快些进去吧。” 段之臣眸光一扬,笑容不变,轻笑道:“那臣先进去了,不送公主了。”说罢就拂袖向宫殿里大步奔去。 东方馨站在原地,有些怔然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轻轻一叹,便也向自己的住宿之处离去。 段之臣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东方邪一的寝室,迈进屋子她就些后悔了,至少应该先敲一下门的,可是现在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更加邪魅的美眸,东方邪一仍是那一袭红衣,愈发鲜艳,犹若鲜血,衬得他,似妖似魔的斜躺在软榻上。她不由的楞了一下,身上的痛竟然忘记了。 乖巧妩媚的眸光一直荡漾在段之臣那张苍白而惊恐不安的脸颊上,随之她苍白如雪的脸色,还有额间若隐若现的汗雨,原本柔媚的眸光瞬间凝成霜。 迅速的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姿势低头望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受伤了?” 段之臣感觉他倾身而来的气息有些吃惊,但头脑却还保持着一丝丝清醒,抬眼望着那张妖魅蛊惑的脸,倒退两步拉开与他之间这样暧昧的靠近。 避开那双布满浓雾而带有怪异感觉的眼神,立即垂头恭敬的行礼:“之臣参加东方主上。”因为后背受了伤不易太过于低弯腰,只是低着头。 东方邪一眸光黯然失落,见她如此疏远,唇边不觉的勾起一丝苦笑:“你真要与我这般疏远?” 段之臣闻言一颤,却未动身形,咬着唇仍低着头。 东方邪一淡淡的拂袖,从牙缝里硬绑绑的挤出两个字来,透着强烈的无力感:“免了。” 段之臣听到那个字才微微站正身子,抬起头来,黑眸只是隐约的掠过东方邪一那张黯然失落的脸,恭敬开口:“君臣之礼不可疏忽,之臣特此拜见主上只是问问有关我失忆忘记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忽然身体那股难受的气流渐渐散去,除了后背的伤口有些疼以外。 东方邪一挺拔的站在原地,火红的衣衫有些刺眼,眸光微微淡然失色,听到她口中的君臣两个字时,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痛了他。 虽然与她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此时的她,表现的冷淡与陌生,让他像有一口气喘不上来一样。 缓缓转过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顾倒起桌子放着的荼,动作优雅自然,端起荼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唇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 段之臣眉头微蹙,静等着他的下文。 东方邪一抿了荼后,抬眸,妖魅的眸光荡起丝丝暖意,唇边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薄唇微启:“以前的事情,你要是忘记了就忘记了,没见有必要再记起。并且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应该不是想问我这个事吧?” 段之臣一脸愕然,惊恐的瞪着他那张妖魅蛊惑的脸,这家伙怎么就猜到了?本想和他拉下近乎,才好下手套话,没有想到才刚一开口就被识穿了。 “不要用那么惊讶的眼神瞪着我,在我的眼里,你从来不屑在作何人的面前耍心机的,很明显,你是想来试探我关于宫昭玉失踪的事,这才是你来我这里真正的目的。”东方邪一朝她温文一笑,明亮的眸子盯着她的脸,想在她的脸上确定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150章:莫名的感动 段之臣感觉被识穿了,也不想装得那么柔弱恭敬的样子。 不管以前的段之臣是什么样子?不耍心机也好,不玩计谋也好,她承认她自己不是好人,也不是真正的段之臣,她是21世纪的现代人。 在东方邪一的心里,眼里都只是以前那个段之臣的回忆,也不管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她不想听,也不想去记起。 这个陌生又孤单的世界里,只有歌悠谦知道她真实身份,所以她只要在乎他的感受即可,其他与她半毛线关系也没有。 东方邪一见她半天不开口,黑眸闪烁不定,不知在深思着什么?心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看穿了她那小心思,在想什么对策应对自己。不由玩味的开口:“你在想什么?不用想什么对策了,我很明确,很肯定的告诉你,宫昭玉失踪的事与我无关。” 闻言段之臣面色凝重,与他无关?那与谁有关呀?不如转移话题吧!这个问题不能再深究下去。 半天,她才沉吟开口:“我昨晚被人刺杀中了毒,只有三个月的活命时间,所以我想来问问我之前中毒失去记忆的事情。”说着她迈着步子,瞳眸幽深的望着东方邪一语气透着淡淡的无力感,声音沙哑:“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她不再用君臣之称,而是你我之称,那询问的眼神和口气,不像是在演戏。 前面她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倒是最后一个问,东方邪听得一浑身一震。 心头那根紧绷的弦被生生扯断,有些压抑已久的东西如同得到自由一样释放出来。 他起身站起,唇角笑了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开怀,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满足喟叹 “太好了,你总算记起我来了。” 嘶….. 后背被这么突然其来的拥抱扯得轻痛,段之臣忍不住的发出细微的呻.呤声,眉头皱得越紧。却仍还是用手轻轻推开东方邪一,这样的拥抱她太不习惯,也不想要。 感觉到她的排斥,东方邪一松开手,低头看着她脸色那么难看,心急的追问:“你怎么了?”忽然意识到她后背肩膀之处有着厚厚的绷带,恍然大悟,妖魅的眼眸黯然升起一层层浓雾,星红的眸子布满嗜血的杀意,冷声询问道:“是谁?” 她要是知道是谁就好了。 看他这样紧张的表情,应该不是他,看来是自己猜错了。 段之臣咬着唇,垂眸,心里不由的荡起一丝惭愧,心虚道:“如果知道是谁,就不会来这里试探你了。你很生气吧!是不是气得想杀了我?”想想挺过意不去,毕竟他还是同母异父的哥哥,他来寒南国的目的明明已经那么明确,都是为了保护她,她还这么可恶的来想试探他会害她。 如果他真的要害她,就不会来这里想要带她离开。 忽然眉心一暖,听得一声哀叹:“傻丫头,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弃你,我也绝不会,就算全天下都负你,我也会丢下你,因为你是母后唯一留给我念想,如果失去你,我将会生不如死。” 段之臣抬眸,东方邪一的食指轻轻触碰在她的眉间,熨平她皱起的眉宇,说出的话犹如一束阳光,暖和了她那沉甸甸的心。 此时的她竟然莫名的升起一丝感动来,还是那么透心的触动. 就像他真的是自己的哥哥,或者是爱人在表白一样.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弃你,我也绝不会,就算全天下都负你,我也会丢下你。"这句话震撼力太强了,就连歌悠谦也未说过这样的话。这话像是一个哥哥对妹妹说的吗?这明明是一种不清晰的暧昧字眼,像是在承诺,她该信吗?这是不是他在说说而已吧? 瞳眸微微上扬与他邪魅的眸光对上,他眼睫垂下,表情极为严肃,妖魅蛊惑轩秀的侧脸上散发着一种震撼人心的气魄与力量。 段之臣看呆了,领会到他是真心实意,本能抬手挥开他停留在眉间的手指,倒退两步镇定道:"既然宫昭玉的事与你无关,那我先回去了." 东方邪一面色一暗,拽住她转身离开的手腕,手指轻柔的摸到她的脉搏,眉头微蹙,眸底蕴含着一丝寒意. 段之臣有些讶然的望着东方邪一,英眉挑起:“你干什么?”难道他也会医术吗?看他把脉的神情倒是挺像的。 对于他的触碰她很明显不觉得反感,不过不适应,不习惯。 东方邪一把了许久才缓缓抬头,复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手腕一紧,被他用力握住,那张俊美的脸微微抽搐着,眸光里一片沉痛,唇边泛起苦涩的痛意:“痛吗?这毒发作时会很痛?” 当然痛。 可是话到嘴边段之臣又咽了回去,淡然一笑:“没事,还没发作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很痛。怎么你也知道我中了什么毒?” “恩,母后就是中了这毒才死的。”东方邪一一脸沉痛的神情,一字一顿道:“就算你不失忆,她的事你也没有记忆。” 听到这,段之臣忽然觉得胸口一痛,是因为听到母亲两个字吗? “为什么?”段之臣好奇的问。 记得听紫琳说她三岁时她爹就战死战场,之后就是寄住在卫子扬家里,直到长大。关于母亲这个词她是模糊的,没有人给她提起过。 东方邪一松开她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向床边,在床上翻了许久,找到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再走回她身边。 “母亲的事,我以后慢慢给你说,先把这个吃了。”说着就打开黑色的盒子盖,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去,碧绿色的一束草,三片草叶闪闪发亮,当盒子完全打开时,段之臣才发现盒子里装的是一棵草。 还是会闪闪发亮的草,这太神奇了吧! 她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那盒子里的碧绿闪亮的草,诧异的抬眸看着东方邪一,不解的问:“这是什么?你让我吃了?怎么吃呀?” 这种东西吃进肚子里不会让她的周身也闪闪发亮吧!或者会变成妖怪。 东方邪一闻言轻笑道:“这是我师傅傲阳道人赠送我的无心水仙草,我一直随身携带,无人知晓我身边还有这么个好东西。”(未完待续) 第151章:只为带你离开 “你是傲阳道人的徒弟?”这特大新闻未必太不可思议了吧!段之臣愕然的张大嘴:“你确定吗?这真的是无心水仙草?”手却指着他手中的无心水仙草。 东方邪一抿唇一笑,重重的点头:“是,我是他的徒弟,不过我们已经好多年未曾见面了,这无心水仙草是我登基当皇帝之时,他赠予我的贺礼。” 好珍贵的东西,他竟然考虑都不考虑就要送给自己,这让段之臣又大大的感动一把。 垂眸怔怔的看盒子里闪发出碧绿光芒的仙草一眼,原来她费劲千辛万苦差点丢了性命的寻求的仙草竟然是这个,就算不能拥有至少一饱眼福了。 而且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能收下呢? 嘴边噙着一抹感激的笑,抬眸望着那张俊秀妖魅蛊惑的脸,摇了摇头道:“谢谢,这仙草你自己留着,我中的毒不碍事,况且我也相信他会找到解药救我。” 听到她口中的他,是指魔邪门主流无情? 东方邪一面色一沉,淡哑道:“如果他找不到解药呢?你就只能等死知道吗?而且衰死症只是毒发作后引起的一个病症,你知道有多可怕吗?” 段之臣牵强的扯出一笑,轻飘飘的说:“能有多可怕,不可能四肢肌肉衰减,全身细胞收缩,血液变少,头发脱落吧!”这只是她初步的估计,也是半开玩笑的说。 却没有想到东方邪一重重的点头,还加上一句语气非常肯定的话:“头发会慢慢变白,再慢慢脱落。你既然都知道自己的病症情况,那更不应该拒绝我才对,有了仙草,就算找不到解药也能延长你15年的寿命。” 而他的话却宛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段之臣浑身一震,心中那股子热情被淋了个透。 她刚才只是乱说的?竟然全部都被说中了?而且更严重的是头发会慢慢变白?再慢慢脱落?有仙草也只能延长15年的寿命? 如果没有解药和仙草,这是多么一件可怕残忍的事情?短短的三个月她就会变成一个半身不遂,满头白发苍苍。到死的那天,全身肌肉和细胞都会被榨干,面部苍老恐怖,一个秃头的样,她不敢去想象?那副死相。 如果真的会这样死去?那不如现在就用一把匕首把自己立刻解决了,还省得自己那么痛苦的死去。 手握成拳,她黯然落寞的垂下眸,黝黑如墨的眸子浮上浓浓的悲痛,身体颤抖着,脑海里全是死时那模样,她感觉胸口像有什么东西扎着自己,喘不过气来。 东方邪一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承手把盒子放在桌上,扶起她颤抖不已身子担心的问:“之臣,是不是毒发作了?看你难受的样子?” 段之臣并不是毒发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恐怖的死去,感觉像白血病患者一样,甚至比得了白血病还要严重。 真的想不通是谁这么恨她,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心好痛,纯痛无比,无力的抬眸,对上了一双满是担忧着急的眸子,心猛然抽痛。 眼前这个妖魅绝美的男人,她并不认识,并未深意的接触过,可此时她却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安心亲切的感觉。是因为这副原本的身躯与他有着亲近的血缘关系吗?他是她的哥哥。 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这个男人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对他是陌生的,是不信任的。 并且,她也不想接受他的好意,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和权力。 咬了咬牙,她汕汕一笑:“没事,我只是太感动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有你这个哥哥在我身边陪着我,真的很感谢你。” 除了感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除了承认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不知还能怎么办? 看到她笑了,东方邪一释然一笑,心疼道:“你是我妹妹,我不心疼你,心疼谁。我答应过母后还有你爹要好好照顾你,自从你被带到卫家后,我就被父皇送到源山拜傲阳道人为师。一去就是整整十年,等我回来之时,却听闻你与鱼阳公主即将成婚的事,我当时特别的惊讶,心想你是女儿身怎么与女子成亲。”说着,手轻轻抚上段之臣的头顶,力道无比的宠溺,唇边勾起一抹似痛似悔的笑意,眼神迷离:“我一直打听着有关你的事,知道你从小就被以男儿的身份收养长大,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听到你要成亲,我比任何都着急,都担心,怕你的身份被揭穿,怕你会像母后那样丢下我死去。” 原来,他是出自内心的关心自己,心疼自己的。 她蹙眉的望着他,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变得她都觉得好不可思议。明明她是来试探他是不是抓走宫昭玉的幕后操控者,是不是对自己下毒之人,而此时,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结果,还莫名其妙的认了一个哥哥。 她根本没有办法和理由去拒绝这么一个好哥哥,贴心的哥哥。 虽然她很想拒绝这些事发生,可是心底深处却没有一点点想拒绝的意思,是因为身体本身就不是自己的,心脏也不是自己的,只有灵魂是自己的,所以她抗拒不了。 她还未出声,东方邪一眼底一丝暗光微微闪过,抚措她头顶的手缓缓落下,唇边仍是一抹似是知足似是幸福的笑容:“虽然你忘记了我,但没关系,我这次来就是带你离开这里,不管寒南想提出什么条件,我也会答应,只要能放你离开。” 段之臣面色一白,原本就带着伤的她,脸色就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除了那双转动的黑眸还灵活外,几乎都没有人敢相信她是一个活生生活着人。 她白得近乎透明的嘴角极力扬起一抹笑,苍白中带着些许固执与别扭,“我没事,你不用这样。我现在过得挺好的,真的不用离开这里。” 她知道寒南国寒匀枫并不会为难她,也不会刻意的强留她。但她舍不得离开的是歌悠谦而已,还有就是她这身子随时都会毒发,谁带着她都只是一个累赘而已。 可惜她猜错了,寒匀枫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轻易的放她离开,因为当他知道她真实身份之时,他的心竟然有种想要占有她的冲动,但这只是后话了。(未完待续) 第152章:浴室暧昧 最重要的是鱼阳公主怀孕了,需要她的照顾,可是,她死了后,谁来照顾她呢? “仙草我给你,你来保管,如果十天之内没有找到解药就要把这个吃下,我不希望你出事。”东方邪一再次把桌上放着的无心水仙草拿起,整个黑色盒塞到她的手里面,察觉她的拒绝便硬塞紧她的怀里。 段之臣不解的看着他,诧异道:“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了,你怎么办?”她是真的一点都不需要,如果真的要靠这个东西延续生命,那这条命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看着精致的黑色盒子在自己手里,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了,毕竟东方邪一给她这个只是因为她是他妹妹,而她心里很清楚,她不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你重要,收下吧!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一件。”东方邪一眸子透明而清澈,抿唇一笑:“关于宫昭玉失踪一事,我觉得应该是流无情所为,因为衰死症是一种绝命毒,正是西凉国鬼窟毒王炼制的毒,只有他有解药。唯一和这件事有联系的就是宫昭玉,他要抓宫昭玉很显而易见就为了你。” 听东方邪一这么一说,她就有些不明白在御书房卫子扬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东方邪一呢? 眼神一沉,盯着东方邪一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妥。除非卫子扬明明就知道宫昭玉失踪一事的前因后果,可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要怀疑是东方邪一做的呢? 段之臣淡淡咽了一声,手里握着无心水仙草,似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睛,淡然道:“这事皇上已经安排人在极力搜寻,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伤口有些疼,想回去歇息。”扬起手中的黑色盒子唇角扬起一丝感激的笑意:“谢谢。我就暂时收下。” 东方邪一蛊惑众生的妖魅容颜展开一丝融洽而绝美的笑颜,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后好好歇息,宫昭玉的失踪的事情你不要着急,如果不是他下的毒应该很快就被放回来的。” 段之臣点点头,一脸疲倦,不再言语。 她从明月殿出来后就回到了驸马府,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因为好累,好痛。 夜幕降临,夜风轻柔,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如幻境,令人不觉沉醉其中。 寝宫浴室里,浴室里水气弥漫,宽大的水池,全部是用乳白色的条石建造而成,四壁打磨得光洁发亮,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只淡青石质麒麟瑞兽的头颅伸出,兽嘴大张,往池中喷出热水,水面上还漂浮着片片五颜六色的花瓣,随波荡漾。洛海星倚靠在池边,*的手臂缓缓搭在两边,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湿的披散着,白皙嫩白的皮肤上泛起点点水雾,一双修长的羽翼缓缓蠕动,一双弯眉包裹着一双杏眼,紧闭着。 忽然屋外窗户无声的开启,一抹黑影自窗外跃入,冷清的月光下,来人身材健硕峻拔,浑身散发一丝嗜血的杀气,宛如夜鹰般锋利的眼眸,慢慢走进浴室里。 一股淡淡竹香味伴随着水气散发在浴室里,洛海星明锐的骤然睁眼,当嗅到是熟悉的香味时,那份警惕降了下来。 睁眼正好与一双冰魄寒冰的狭长黑眸,她姿势不变,妖魅的双眸盯着走进来的人,她唇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你从来不深夜找我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说着雾气环绕,胸前那一对浑圆若隐若现,倒是极致诱惑。 走进之人,一身黑色长袍,冷峻的面颊微微带着怒气,眼底一抹幽光一闪而逝,走到浴池边就停下了脚步,黑眸中暗藏的黑暗和杀气,洛海星明显感觉到了. 她忽的从水池里站了起来,露出上半个身子,,云雾一般坠下的青丝瀑布间,未着寸缕的浑圆峰峦淡淡有着水露一滴滴滑下若隐若现,莹光淡淡,相映成辉.双手环胸,娇柔的声音响起:"过来抱我." 流无情眉尖一丝怒气贸然升起,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眸光阴沉的瞪着洛海星,似要把他的的灵魂看穿一样. 既然他不过去抱她,那她亲自走过来就是了.洛海星一步步的水池里走到对岸,爬上池边后也不去拿衣服,只是赤.裸着身体站在流无情的面前,抬眸看着他冰霜冷魄的俊脸. 痴迷的眼神游离在流无情的身上,伸出手,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缓慢靠近流无情被黑色衣襟包裹的脖颈。 温热的指尖,在他冰凉的肌肤上轻轻一触,像是鹅毛微微拂过,感觉让他自觉的升起一丝厌恶。 一个绝美的*女子出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是男人的话早就扑上去吃干抹净了。可她偏偏遇上了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冷酷男人,不但没有挑起男人对她的兴趣和激情,反而激怒了他最后那一点点的底线。 流无情眸底一抹厌恶暴戾,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空出的手猛然去掐住的她的颈项,周身阴冷怒气的气息环绕四周。 薄唇轻吐两个字:“解药。” 明明暧昧到了极致的气氛,可房间里,久久不散的,却是叫人毛骨悚然的窒息感 脖子被掐住,洛海星愕然的睁大眼瞪着流无情,无辜的眨着双眼,虽然他的力道没有让她觉得痛,可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她以为他不厌恶的她的触碰,她以为他对她有一点点动心,她以为他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她的浴室,只是想要得到她。 她竟然想错了,会错了意。 “无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洛海星微微挣扎,空出另一只手紧紧扣住那掐着自己的径向的手腕,当出触接到流无情寒冷的眼神里,她眸光一闪,眼眶里委屈的眼泪掉了下来,咬着唇哽咽出声:“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那我去穿上衣服再和你说。” 流无情仍死死的抓着她的手,掐着她的颈项,手猛地的用力,眼底布满了阴冷,冷声道:“衰死症的解药,我不想多和你说废话,解药给我,我可以让你不死得那么惨。” 洛海星闻言浑身一震,听错了吗? 他要杀她? 第一次她感觉到流无情身上那嗜血的杀气和阴冷。 喉咙被掐得喘不过气,皮肉也很疼。(未完待续) 第153章:我和她只能二选一 流无情的五指慢慢越发收拢,眼里带了狠意。 洛海星整张脸一片惨白,杏眼睁得很大,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如死,视线逐渐迷糊,意识也越来越混浊。 模糊的意识里,呓语着:“无情…..松手……你掐得我好痛。” 流无情俯身低头凑近她的耳边,他阴沉的魔音在她耳边响起:“解药。我只要衰死症的解药,快给我。”最后的那三个字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怒吼出来的,掐住颈项的手缓缓松开。 “咳……咳……”洛海星重新得回呼吸的自由,刚才她以为他的真的会把自己掐死,她在赌,他是不会杀了她的。 “洛海星,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她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流无情一脸阴鸷地看着她,语气暴戾到极点,一手蛮横地掐起她的下颌,“我不杀你是看在我娘的面上,把解药给我,否则你休怪我无情。” 洛海星昂头抬眼望着流无情,面上闪过一丝失落,抬手挣开他捏着自己的下颌的手,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并走到屏风处取下自己的衣服穿上。 “你怎么知道是我下的毒?”穿好衣服后,洛海星侧过头望着他诧异的问了一句。 流无情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咬字道:“果然是你。” 洛海星理了理身上有衣服,是一件白色衣纱,她的身体根本包裹不住,不过她也不在意。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云淡风轻道:“是的,就是我做的,那又怎样?杀了我吗?你不敢?因为没有解药她会比我死得更惨……” “啪——”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耳光在宽大的浴室里响起。 洛海星一下子被打得趴在地上,耳朵被揍得嗡嗡作响,嘴角多了抹血腥的湿意。 疼痛,漫延开来。 流无情一把将她从地上攥起来,双手用力地揪住她的衣领,使她被迫地仰头注视她。 “洛海星!你在找死!” 流无情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她竟然敢对自己的女人动手,杀手?下毒。这种残忍的事,洛海星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她做出那种恶劣的事情来,他怎么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受了那种罪死去。 一直以来,她对他好,他心里特别的清楚,不过,爱情这个东西不是单方面的对一个人好,而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从没有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女人看待过。 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逼问她,可是只要关于到那个女人的事,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的深情只能对她才会一一展现出来。如果有谁要伤害她,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除掉,不管这个人是谁。 洛海星被他提着衣领,紧得她几乎窒息,手指抹过嘴角,一抹鲜血染在指尖……夺目惊心。 他竟然动手打她…… 心底的愤怒被激发出来。 洛海星冷冷地瞪着他,眼泪委屈的掉下,泣声哽咽怒喊道,“流无情,你打我?从来你都不会骂我,不会打我,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动手打我?”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流无情攥着她薄搏的衣衫使她靠近自己,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间挤出来,“洛海星,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真的会控制不住亲手杀了你。” 他的话像一把锐利的锋刃狠狠的绞痛了洛海星的心脏,血淋淋的痛刺醒了她。 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付出多少?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屑一顾的,都是垃圾。他永远看不见,领悟不到。 他心里只有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天,他的命? 什么时候,她在他的位置有这么重要了?而自己?和他从小就认识,以为只要她努力的做到最好,他就会看得见,会爱上她。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她空幻想而已,是那么不切实际。 想到这些,一滴眼泪再从她眼眶滑落下来,自己娇柔的身躯被他紧紧拽在手心里,生和死就在他的一线之间。 “解药给你也可以,你必须和我成亲,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是要她死,还是选择我让她活,你自己选择。”洛海星冷笑出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她洛海星得不到东西,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大不了鱼死网破。 流无情闻言,气得真想一拳揍死她,从来没有觉得此时的她有如此厌恶和讨厌。 手上的力度缓缓勒紧,愤怒暴戾的气息散发出来,嗜血的杀气浓浓的升起,他几乎都无法控制。 黑眸眸底闪过一丝失落与气愤,猛的的推开她,厌恶的眼神直视着摔倒在地上的洛海星,阴沉的声音失望的响起:“此刻我真的很想很想杀了你,你何时变得这么恶毒?竟然跟我玩心机?耍手段。” 洛海星坐在地上冷笑几声,昂起头怒视着流无情,吼道:“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逼的吗?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你这么一心一意的对她?她一无事处?只会成为你称霸天下的绊脚石,她根本无法与并肩作战,统一天下。” 流无情挺拔的站在原地,浑身阴冷的气息让周围又蒙上一层层冷气,突然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柔美的笑意,笑得意味深长。 狭长的黑眸中略带着一丝欣喜,望着洛海星淡漠启口:“她是一无事处,也会成为我称霸天下的绊脚石,更会是我一路走来的最大的麻烦。”说到这,他把视线从洛海星身上转移开来,望着池里浓浓的水雾,眼神迷离,那雾气之中若隐若现的幻印出一张绝美纯净的脸,傻笑着问他,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洛海星茫然的望着那游神忽笑的男人,心里猛然抽痛。 接下来听得他说:“就算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我也只爱她,心里永远只有她一个女人。”说罢,黑眸一闪,锐利的射向洛海星,俊脸上的笑瞬间即逝,随之浮上一层阴霾的冰冷。 冷得刺骨,钻心的痛。 洛海星听到他说的话,无比纯痛,眼泪瞬间淹没她,声音低不可闻,喃喃自语:“是我先遇到你的,是我先爱上你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把爱分一点点给我,一点点也好。” 流无情懒懒的看她一眼,冰冷的声音问道:“是不是我真的与你成亲,你就给我解药。”(未完待续) 第154章:宫昭玉回宫 只要能救她,成亲而已,就算让他死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洛海星从地上爬起来,愕然的看着流无情,似在怀疑他说的话可能性。 “解药我分三次给你,第一,你得把宫昭玉放回来,第二,你得当上寒南国的皇帝,杀掉皇太后那老巫婆还有寒匀枫为姑姑报仇,第三,你得当着天下所有人宣告我是你皇后,唯独天下的女人。有解药给她服下,她的命会不止活三个月。而你也有足够的时间把失去的一切夺回来,而我会扶持你左右,却不是那个碍手碍脚的女人。” 她的一句一字,锋刃得像一根尖针,狠狠插在流无情胸口上,痛得他喘不过气。 她口中的三个条件,他必须要一一实现,否则她就会死?只要想到她一头白发,他心如刀绞,没有多的考虑,只有答应。 流无情狭长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伸出手掌,冷声道:“第一次的解药。” 洛海星抿唇看着流无情,他面无表情,俊脸冷漠无情,转身走进寝室里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他,“无情……这个世界上…….” 她话还没说完,流无情拿起药丸像魅影一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我爱你……..”对着空荡荡的浴室,她讥讽的扬唇而笑,得到他却要用这种方式,她的心何尝不痛? 驸马府,她把受伤的事情告诉了鱼阳公主,为了不让她担心,没说自己中毒的事情,她也很懂事,不在纠缠她,让她安静的在寝室里歇息养伤。 回驸马府没多久,就听见鱼阳公主派人给她报,说宫昭玉回宫了,不过全身被人鞭打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段之臣悬着的心总算松懈了,看来下毒之人并不是他,不然他也不会还能活着回来。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就是想睡觉,很累,很疲惫。 短短的两天发生这么多事,她头痛欲裂。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便没有了睡意,怔怔的望着蚊帐,重重一叹. 流无情去了哪里?宫昭玉失踪的事是不是他所为呢?是不是为了自己中毒之事? 不知为何,她心里堵得慌,心里还是那般空荡荡的,思绪凌乱如风中飘絮。 静静躺着,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然听得窗栏处微响。 是谁? 心里微微一跳,赶紧翻了个身,脸朝内侧,背对房门而睡。 房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连进屋的脚步都几乎听不见,唯有一点似有似无的细微呼吸声,令她知道确有来人。 黑影朝她步步欺近,段之臣攥紧了被角,冷汗滴滴滑落。 是流无情吗?,他深夜来这,意欲如何?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悄悄潜进房间,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又是来杀她的吗? 段之臣大气都不敢出,极力控制住微颤的娇躯,死死盯着内侧的墙壁。下一瞬,淡淡竹香味段之臣嗅到了,这熟悉的味道让她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过头望着立在不远处的身影. 屋里灯光昏暗,却能清晰的看清那人的模样,一身深黑色条纹的锦袍,腰间戴着一条镶嵌细碎白玛瑙的缎带,三千青丝高竖羽冠之中,眉目幽深,俊颜如玉,凤眼漆黑如夜,抿唇看着他。 "你来了."简单的三个字,段之臣几乎用尽了力气. 她没有动,仍是安静的坐在床上,视线却没有一刻从他身上移开. 流无情一步步走近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手掌摊开,一粒棕色药丸在掌心. 段之臣诧异的看着他的手心英眉挑起:"这是什么?" 流无情没有说话,温润白净的俊脸在廊灯映照下呈现出淡淡的青色,眼帘下游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直接俯身捏信她的下颚,将药丸给她服下,手掌贴近她的腹部并运作内力给她输入真气.这一系列动作是那么流利,是那么和谐. 药丸入喉,加上他运输给自己的内力,身体里有种异样的舒适. 做完一切后,流无情抽身离开. 段之臣慌乱的叫道:"歌悠谦." 流无情离开的步伐停下,背着她,冷漠的声音响起:"以后不要用这名字叫我,我叫流无情." 段之臣闻言脸色一白,不解的看着他萧条孤寂的背影缓缓开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宫昭玉失踪的事真的和你有关吗?是因为我吗?" 不知为何,当问出这些话时,眼眶却有咱辛酸的感觉,那该死的眼睛怎么都忍不住滑落. 流无情面色平静,仍是背着她,狭长的眸底布满了阴霾.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狠不下心来,冷酷冰霜眼神里黯然一片. "乖乖的做你的驸马爷,有些事尽量少管,少问,不该你知道的最好闭紧嘴,最近寒南国可能要天翻地覆,你好好保住你的那一条命,不要让我再为你提心吊胆的分心." 天翻地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段之臣坐不住了,翻身起床走到流无情的面前,抬眸望着那张憔悴的俊脸. 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润儒雅的笑,从来没有这样冷漠过. "你要做什么?" 他这样的眼神她觉得好陌生,咬着唇等着他回答. 流无情眸底阴霾,面色淡然,冷漠出声:"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要是乖乖的不多管闲事,碍手碍脚,你的命或许活得长一点." 段之臣闻言一震,心猛然抽痛,窒息一般的疼,自嘲一笑:"你觉得我的命还能由你来撑控吗?不用你动手,我也活不了多久." 活不了多久? 这几个字像细菌一样,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心脏. 流无情盯着她惨白的脸眸色一深,双手猛地抱起脑袋,俯身而下,吻住她的唇瓣,牙齿撬开她的嘴灵巧的舌钻了进去,反复吮弄。 清甜。 如同吞没。 吻得急切而又霸道.她的吻此时却带着点点辛酸,让他吻上瘾,舍不得放开。 段之臣被他突然如其来的吻,着实的惊了下,还未反应过来,那吻就结束了。 在吻结束之时,她绝美脸颊一滴透明温热的眼泪落下,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好痛,好痛,无法言语。 仿佛他吻过自己后,这吻就代表着什么要结束一样。(未完待续) 第155章:我对你很好奇 “不许说自己要死,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有权力让你死还是活。”流无情狭长的黑眸锐利一闪,抱着她的手也缓缓放下,声音黯然沙哑:“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最重要的是要相信我,一定要信我。” 段之臣昂上昂头,眼泪萧然落下,咬着唇,心头一痛,不敢再问出什么话来,只有低喃道:“我信你,但你保证不会再伤害太多人。”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却看到他眼中的沉重,孤寂。 她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好痛,好痛。 流无情抬手抚摸着她绝美带泪的脸颊,轻轻的,那么温柔,俯身低头吻住她眼角那滴落下的泪水,宠溺心疼的舔食…. 段之臣抿唇怔怔的站着,仍由着他亲吻着自己的脸颊,颈项,耳垂….. “臣儿,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流无情温柔的吻停留在她耳边,眸光莹莹,眼露忧伤,喃喃低语:“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恩,我也是。”段之臣微微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腰,紧紧拥着他,紧贴着他温热的身躯,头依偎在他胸前,明显的听到他不规律的心跳声。 感觉她小心翼翼的拥抱,流无情也拥着她,埋进她的颈窝,酥麻而微热的气息轻轻吹拂在她的颈项之处。 这样的拥抱并没有维持多久,她怔怔站在屋中间,看着他像魅影瞬间消失在屋里时,她意识忽然涣散,娇弱的身子重重的摔下。 次日清晨,段之臣醒来之时,午时已过。 睁开眼就见坐在床边挺着凸起小腹的鱼阳公主守着她,见她醒了焦虑不安的表情瞬间扬起一抹笑,柔声唤道:“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立刻叫卫子扬过来。” 头有些沉重,身体有些乏力,后背伤口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她能撑得住,不想让鱼阳公主挺着一个肚子也还为她担心,虚弱的摇头:“公主不用担心,我没事。” 鱼阳公主见她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小声询问:“你怎么会昏倒呀?还好卫子扬来得及时,不然可把我急死。” “没事,就是伤口有些痛,别瞎担心了,如果我再晕倒,公主就去找卫子扬就好,他能帮我治好病的。”段之臣面色苍白,唇瓣干裂,却还是牵强的扯出一抹笑。 还好!是卫子扬来给她检查身体,要是换作是其他人,她身体中毒还有怀孕的事就会被揭发,想想都觉得这事有多严重。 眸光抬起,望着鱼阳公主那凸起的小腹,她觉得很愧疚。 “卫子扬就在府上,我已经命令他随时待命,随时给你治病,还有几天就是皇上册封大典之日,在这几日你要把病养好,然后好陪我去云崖寺去给皇上求一道平安佛,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也要求一道。”鱼阳公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笑得幸福和满足。 段之臣怔然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没有说话。 没听见她的回应,鱼阳公主抬眸望着她笑道:“怎么样?陪我一起去吗?” 段之臣黑眸眨了眨,虚弱道:“恩,等伤痊愈了我陪你一起去。” 鱼阳公主含笑点头,美丽的脸上总是弥漫了幸福。 这让段之臣心里没有那么多的愧疚了,至少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生下来,她会好好的对他,像对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的爱他。 那日过后,她的身体逐渐慢慢恢复,并没有毒发的症状,肚子里的孩子也很稳定,卫子扬每天都会来给她细致的检查,确定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存在,她就特别的安心。 她常常的抚摸着那平坦的小腹,总觉得那小生命充满了活力,那么坚强的想要活下来,而她也在努力。 如果他真的无法找到解药,她只能吃下无心水仙草,让自己的孩子活下来,因为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怀孕的事,她本想找个机会给他说,可是那晚离开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接下来近几日,她一直待在驸马府养伤,来看她的人有东方邪一,周贞霆,还有宫昭玉。 经过调养,她伤口已经痊愈,无聊的时候就会在屋里练琴,悲伤琴调,旋律忧伤,淡淡的在房间里响起。宫昭玉置身而来,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幽怨而伤感的声音。 “如果你眼神能够为我,片刻的降临,如果你能听到心碎的声音,沉默的守护着你,沉默等奇迹……………” 段之臣一身白袍,面色红润,席地坐在窗前,手中轻揉的抚着一根根琴音,动作优雅,幅度优美,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的唱吟着…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可能太入神去吟唱这首歌,去领悟这词中的意境,宫昭玉几乎已经着迷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人儿,自从被流无情抓去毒打一顿后,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原来她是流无情的女人?是他的软肋,是他最大的弱点。 段之臣轻轻抚着最后一个音,深情而执着。那动作,那表情,是那么牵动人心。 忽然,发现门前站着一道似陌生似熟悉的身影,尊贵而华丽的白月牙锦袍,体格高壮,一张看似娇弱的娃娃脸,浓眉大眼,望向她的目光里充满讶异与探究之色。 “太子。”段之臣认出他的身份,有些讶然叫出了声,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行礼来者,宫昭玉抬手制止了。 他迈步走进了屋里,紧盯着她:“惊讶吧!本太子的出现,因为你本太子差点去见了阎罗王。” 段之臣蹙眉,朝他上下打量,故作不解:“臣不知道太子是何意?” 她怎么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呢?莫名的失踪一天一夜,回来全身便是鞭痕,血肉淋淋,可想而知,他受了什么残忍暴虐的待遇。 不过,她只能装傻。 宫昭玉满脸不屑,冷声道:“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你的一切。”说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段之臣,眸底阴霾浮现,俊俏的脸上满满的怒意,目光掠过她的脸,全是恨意。(未完待续) 第156章:云崖寺之劫 段之臣无意识的向后退一步,英眉皱起,不禁低呼:“太子....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怪异,难不成他察觉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 怎么办? 该怎么办才好? 宫昭玉停下逼近的脚步,居高临下的盯着段之臣,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胸前,精致的娃娃脸唇角扯出一抹异样笑意。 段之臣随着他的目光向下落在自己的胸前不由的侧过身,避开他的注视,有些生气的说:“太子,有什么话就直说,请不要用这样猜疑的眼神看我。” 宫昭玉笑容不变,笑道:“怕什么?难不成驸马爷不是真正的男子?”话音一落伸出纤细的手向她的胸前触去。 段之臣本能的向后退开两步,吃惊的瞪着那伸过来的手,眼露愤怒的气息,咬着唇低吼:“不要太过分了,请太子放尊重一点,虽然我是男子,但对异性不相吸。” 宫昭玉手停在半空,闻言冷笑:“真好笑,异性不相吸?驸马爷这是把天下人当猴耍?把寒南国威严的颜面置于何地?你还想骗多少人?” 段之臣闻言浑身一震,脸色煞白,抬眸看着宫昭玉那张精致的脸,眸光闪烁不定。 他果然知道了自己的是女子的身份,是因为这次被抓才知道的吗? 宫昭玉见她惊慌,却表现得特别的冷静,这让他非常吃惊,这个女人的确有人迷恋的资本,能让流无情情绪失控甚至发疯,这样的女人是不简单的。 “你是女人,流无情的女人。” 段之臣面无表情镇定的看着宫昭玉,听着他说的话,不反驳也不回答。 仿佛就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他只是来确定自己是不是流无情的女人,却不敢轻易的对自己动手,因为他惧怕流无情的存在。 宫昭玉淡然的再次出声:“人肉搏击很好玩,很刺激,这个游戏本太子总有一天会双倍的讨回来。”说到这,他停顿了下,琥珀色的眸子闪耀着锐利的光芒,恨恨道:“你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只要有你,他就会乖乖的听话,接下来的游戏会更好玩,更刺激,本太子特别的期待,特别是你,一定要活到那个精彩的时候。” 段之臣无言以对,抿着唇看着他,不想去反驳什么? 流无情绑架他,是因为自己,他失踪,绑架,受伤,的的确确是因为她,他才会被打得片体鳞伤,虽然不知为什么后来他会被放回来,而他又这样相安无事的不去计较。 反倒今天来这里找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让她特别的郁闷。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应该去揭穿她吗?还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真让她匪夷所思。 宫归玉见她仍是不回答,就是那么盯着自己看,像看一个笑话一样,让他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抬起的手缓缓垂下,负在身后强烈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他真的很想上前掐住她,扭断她脖子的冲动,想到那日被暴打所承受的侮辱,大家看他的眼光中带着的讽刺意味,他就恨不得要把流无情碎尸万段。 段之臣虽然离他只有两步之遥,却明显的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杀意,此时此刻她觉得呼吸都是如此沉重,也不想再说话去激怒他,真怕他一时失控就把自己给杀 了。 “驸马爷……..” 就在这气氛紧迫窒息之时,门外一道娇小而有些着急身影匆匆跑进屋里,一时未察觉屋里不对劲,直奔段之臣的跟前,才发现站在一旁面色冷厉,森目略带着一丝杀意。 雪静一见是宫昭玉吓得赶紧垂下头慌乱的行礼:“奴婢参见太子。” 宫昭玉深幽的眼眸中极快的掠过一丝阴鸷,瞬间面色变柔许多,牵强的扯出一抹浅笑,声音不再冷厉,温和许多,声音如出稚嫩。 “驸马爷,可不要忘记本太子刚与你说的话,这场戏没有你,就不好玩了。”说罢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拂袖离去。 段之臣怔在原地望着那道白影远离自己的视线,打了个寒颤,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经过这么一闹腾,自己又莫名的多一个敌人了。 从穿越到这里也只有几个月而已,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她居然这么短命,尤其这样的过得提心吊胆,真的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轻吐一口气,反正自己的身份之事已经不再是秘密的秘密了,再忧心也不会有什么用,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淡淡了看一眼雪静,问道:“怎么了,雪静?” 雪静闻声抬起头望着她,先是一怔,随后反应道:“公主让奴婢来告知驸马爷,待会儿要前往云崖寺祈福,驸马爷可有什么需要奴婢给准备的。” 段之臣眸光闪耀,淡淡道:“不用了,就这样吧。” 也没有什么有好带的,是公主祈福,不是她,她去也只不过是一个丈夫的模范形式而已。明日是寒匀枫册封大典,她这几日因为有伤在家养伤,册封之事完全交给了周贞霆负责,她也落得清闲。 雪静嗯了一声,见段之臣走出屋里也跟着走了出来,来到驸马府门口。 鱼阳公主一身素色的长裙,腰间配搭着一条白色缎带,发饰简约朴素,眉黛清秀,面容姣好,活脱脱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只是那凸起的小腹让她整个人显得臃肿了许多。管家和丫环扶她坐上了马车,段之臣则是白衣姣姣,纤尘不染,英俊绝美的容貌,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走到了马车前,与马车里的鱼阳公主相视而笑,跳上马车,鱼阳公主伸出一只手,段之臣会意的伸手去握紧那只手。 淡淡开口:“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等他们坐上马车,车夫就赶着马车缓缓朝云崖寺驶去。 马车里鱼阳公主淡淡摇头,紧紧与她的手指紧握在一块,抿唇道:“只要是等你,不管等多久我都愿意。”忽想到什么,问道:“对了,西凉国太子.宫昭玉临时来找你何事?前几日他失踪一日的事,皇上问过他是谁绑架他的,他一直没有说。” (接下来几章要悲伤一点,鱼阳公主死了)(未完待续) 第157章:云崖寺之劫1 他要敢说。 段之臣依靠着车门重重一叹,英俊的容颜显得有些疲惫,淡然开口:“能有什么事,只是来试探我是不是绑架他之人,不过他是一个聪明人,能察觉出他失踪之事与我无关。” 关于这件事情,她不想让鱼阳公主担心,只好小小的撒了个谎。 “那就好,不过我也有点想不明白,是什么人想要杀你?”鱼阳公主眉头微挑,疑惑的看着她。 段之臣轻笑出声:“谁知道呢?我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公主可要给我生一个白胖胖的小公主。”说着就抬手抚上鱼阳公主凸起的小腹,当手触碰到时肚子里的那小生命微微的动了下,这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眉间荡漾着一种莫名的惊喜,高声低呼:“他动了,他能听见我说话?” 鱼阳公主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孩子在肚子里动她早就习惯了,见到段之臣笑得那么开心和惊奇的样子,她觉得这一刻是那么幸福。 “是呀!他能感觉到你的存在,所以给你回应呢?你不喜欢男孩吗?”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道:“喜欢呀。” “那你说生一个小公主?不就是女孩吗?” “生个小公主像你一样美丽,生个男孩像我这样帅,要是生对龙凤胎就好了,一举两得。” “呵,你真傻。” 就这样,她们一句句的聊着,直到鱼阳公主疲惫的睡着了,她才掀开布帘,沿途观赏景色。 眼看马车飞速驰奔,一路湖光山色,风景秀美,普度寺遥遥在望。 时间仓促,也顾不得想太多,也闭眼假寐,马车徐缓加速,停在山脚下。 这山名唤云崖山,与旋峰的峰峦峻峭相比,顶多只算个小山坡,却因为云崖寺这座寺院声名远播,香火鼎盛。 天色也不早了,也没什么人再进寺烧香拜佛,倒是清静。 下了马车,早有数名僧侣立在上山石径前迎接,恭敬行礼,段之臣扶着鱼阳公主走上前,朗声回礼:“不用太客气,公主坐了半日的马车有些累了,还请各位安排一间厢房让公主休息。”说完礼貌的对着众僧微微一笑,雪静乖巧的跟在身后。 众僧闻言,瞧了眼鱼阳公主挺着肚子也不敢多犹豫,只好带路。 一行人经宽阔平坦的石阶到了山门口,又有几名僧人过来见礼,将两人带进厢房奉茶,没过一会就有方丈玉竹大师前来相见。 辰光大师与鱼阳公主闲闲叙话,段之臣趁机在厢房内外走上一圈,只见前厅后室,布置素雅,很是宽敞干净,最难得的,还有独立的更衣间,不用说,这是皇室来人的专属寝室,也只有鱼阳公主才有这样的待遇。因为鱼阳公主怀有身孕,不能劳累奔波,祈福的事只能拖延到第二日清晨,祈福结束就会启程回宫里参加寒南枫的册封大典。 夜幕降临。 段之臣睡不着,便走到寺里的后花园,花园里有一片碧绿湖面,上面浮着一片片荷叶,她站在岸边,望着湖面。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微风。 头顶上的天空漆黑如墨,月光清淡如水,照得湖面上一片银亮柔和,令人心神微醉。 纯净,静谧,安宁,真是……好美! 回想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厮杀,算计,中毒,威胁。 她感觉有种很累很累的感觉,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不是的,她要的只是和自己最爱的人简单的在一起。 从来到这个世界里,一切都变了,这里充满了阴谋算计,让她无法跟上节奏。 孤寂娇小单薄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湖岸边,那背影颇有些萧条落寞,似乎一阵风来就可以刻倒。 想着与流无情从认识到现在,历历在目,他那晚表现出来的无奈与冷漠,究竟是为了什么?与宫昭玉今日与自己说话有什么关系? 远处一座房顶之上,一道素白色的颀长人影静静伫立,长衫胜雪,俊颜如玉。狭长的黑眸盯着远处那道娇小的身影,心里深处莫名涌起阵阵颤抖与酸涩。 段之臣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觉脚站得有些麻木了,才转身向房间去走去。抬头之际,看见远处房顶之上伫立着一道白影,当她定睛想看清楚时,房顶之上早已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猛的甩甩头,她淡淡一笑,出来站久了还出现了幻觉了。 清晨,日光透过窗户缝隙射进房间。 段之臣醒来坐在床上伸了一个懒懒的腰,昨晚睡得晚,这么早起来她都有些贪睡了,不知是中毒的原因造成的,还是因为怀孕的事情。 “砰……”门外雪静在敲门了。 “驸马爷,起了吗?公主已经在大殿里等你一起用膳。” 段之臣朗声的应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说完从床上翻爬起来,穿衣洗漱完毕后就直奔大殿。 早膳用了后,主持玉竹大师就领着他们去祈福,一切就绪后,想着早些回宫参加寒南枫的册封大典,便急急道别离开。 回来的路上,雪静在马车里安放一个香炉,淡淡的暗香在车里散发出来,开始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坐在马车外的雪静看了眼已经睡着的两人,对着赶马车的人淡然开口:“停车。” 赶车的中年汉子挥动长鞭抡在马背上,随着唔的一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雪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了眼赶车的中年汉子示意他也下车,中年汉子会意的跳下车不解的看着雪静。 雪静走近马身边,从怀里取出一支长长的细针狠狠的插进马腿之上,马吃痛的叫了一声,双蹄不由的跳起,马车随之晃动起来,听得马蹄声声,车轮滚滚,奔驰而去。雪静站在原地,看着那远远奔驰而去的马车,唇角扬起一丝阴沉的笑意。 因为那细针插在马腿之上,只要马动一下,那针就会刺痛马,一痛它就会拼命的奔跑,驾驭在它身上的马车左右的摇晃,车轮急速的在道路上奔跑。 车里,晃动太大,一个颠簸段之臣身子狠狠的撞在了车门之上,门也随之被撞开了,突然其来的巨变,额头撞在车门之上,痛得她骤然睁眼,下意识感觉身体一个悬空,再一个颠簸,一种莫名的恐惧贸然升起,她身体被弹飞掉下了马车。(未完待续) 第158章:鱼阳公主之死 在坠下马车之时她反应极快的扯住了绑着马车的缰绳,只有下半身掉落地面,马车跑得极快,除了死死的抓住那救命的缰绳,双脚与地面摩擦得深疼,手紧紧勒着,都磨破皮满手是血。马车仍还是疯狂没有停的在路上奔驰着,车里一阵阵颠簸,昏睡的鱼阳公主被痛醒了,只觉身下有股暖暖的液体流出,肚子剧烈的阵痛让她清醒了几分,睁眼间就不经意看到了段之臣双手扯着马缰绳半个身子掉在半空,双脚无力的与地面摩擦着。 “之臣……”一声惊呼,鱼阳公主下身又是一阵剧烈抽痛,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竟看到两腿之间有着鲜红的液染红了白色的裤裙。 马像疯了一样,不停的跑,不停的乱蹿,车轮对于这样的激烈的奔跑无力保持牢固,车身晃动度也随之增加,坐在车里无法保持一定的平衡。鱼阳公主对上了惊艳的一幕,恐惧的皱紧眉头,咬着唇,小腹一阵阵剧痛传来,她痛得汗水淋漓,无力技撑起身子,还未抓住一片能稳住身形的东西,车身忽然震动她整个人被从后窗里弹抛出。 “啊…………..”一声惨叫声从她口中传出,随之整个人掉下马车,在地面滚落了好几圈,与坚硬的地面碎石擦身而翻滚,鲜红的血染遍了她的全身,娇弱臃肿的身体停止翻滚时,鱼阳公主已经没有任何气息躺在哪儿。 那一声惊叫声,段之臣听得心慌起来,心没有规则的跳跃,仍死死的拽住马缰绳不敢松懈,马车奔跑的速度极快,如果她放手一定会被马车碾压而过,不死也会残废。 怎么办?马车无止境的奔跑,她穿着的鞋子鞋底都磨穿,脚跟都已经磨破皮来。 马车前面是悬崖,马意识的感觉到危险,可腿上那尖锐的痛让它无法停下,只能拼命哀嚎和嘶叫,马车绑在在它的缰绳猛烈的奔跑和晃动,逐渐松了许多。悬崖边有一座巨石挺立在哪儿,马车眼看就要撞上去,马痛苦的嘶叫一声双蹄高高跃起,马车随之摆动,一个摆尾狠狠的撞击在巨石面上,马与马车被这么一撞击分开来了,马精疲力尽的睡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马车被撞得四分五裂,段之臣面临突然其来的剧变,根本没有任何对策。马车撞在巨石面上之时,还好拽住缰绳没被撞到,只是后背在地面摩擦破损不堪,后背被抵死在巨石下面,马车四分五裂的残渣碎片全部掉落在她的身上。 全身犹如被撕裂般疼痛,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喘着气,双手早已血肉模糊,双脚被拖着跑了那么远,已经没有力气。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那么不真实,还以为死定了,没有想到还能活着,抬头望着那暖暖的太阳,刺眼的光芒刺痛她的双眸。 为什么她会睡着呢?马儿为什么又会发疯的奔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全身痛让她已经麻木了,可她的意识却莫名的清晰。 感觉身体可以动时,她才反应过来,鱼阳公主也一样掉下了马车,而她还身怀六甲,掉下马车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想到这,她根本无暇管身上的痛,缓慢翻身,从仰躺变为俯卧,然后一点一点,艰难往前爬,固执想支撑起身子站起来。 她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远远的张望着,努力的搜寻着鱼阳公主的身影,当望到远远的一处,一丁点儿的白影时,滚烫的泪水瞬间崩溃。咬着唇慢慢挪步前进,一边走一边唤道:“公主……公主…….” 那一声声轻唤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每叫一声就会刺痛她的心 那一步步她费劲了全身的力气,终于,走到了鱼阳公主的身边,触目的一幕,素白的长裙已经破裂不堪,周身被鲜红的液体染透,她惊慌不安的撕心裂肺哭出了声。 “公主……..”蹲下身抱着浑身是血,虚弱不堪奄奄一息的身子,入眼的是一张被刮伤苍白如雪的脸,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双眼紧闭,听到她的声音,鱼阳公主有意识的睁开眼。 她心痛如刀绞,紧紧的抱着鱼阳公主,见她幽幽清醒过来,眼泪兴奋的落下,“公主……哪里痛?告诉我,我帮你看看,没事的,相信我,我这就带你回家,找子扬救你。” 鱼阳公主唇角轻轻扯动虚弱开口:“之臣……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没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存活的机会了,而自己也快不行了。 段之臣听得眼泪簌簌落下,心中满是悔恨自责,捂面哽咽道:“不要说了,孩子没了,没关系,以后会有的,以后我们再生好不好。” 鱼阳公主抿唇淡淡一笑,笑得那么凄美:“怕是没有机会了,我…..我……不行了。” 段之臣猛的摇头,咬着唇哭喊道:“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你挺下去,我们就还有孩子的,一定会有,相信我,鱼阳,相信我……”相信我这三个字,她咬得极重,却说出口是那么无力。 鱼阳公主眼角一滴透明的液体缓缓溢出眼睛,眸底复杂不明,看着她问:“你有爱过我吗?………” 段之臣闻言浑身一震,反应过来猛点头,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爱不爱,爱她如何,不爱她又如何?“爱,我爱你…….” 如果说爱她,能让她活下来,就算说一千次爱她,一万次爱她都愿意。 鱼阳公主满足的扯出一抹幸福的笑意,低声唤道:“之臣,把头低下来一点好么?” 段之臣赶紧把头低下,耳边凑近她的唇边,眼泪一滴滴掉在鱼阳公主的面上,只听她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胸口猛然抽痛,那句很爱,很爱,像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的搅碎了她的心。 忽然,脸颊被手捧住,段之臣低头望着鱼阳公主,见她虚弱得只剩下那一口气,却还是抬起双手捧着她的脸,她呓语乞求:“吻….我,之臣……吻我一次…..好么?….最后再…..吻我……一次…..” “嗯 ……”段之臣不再迟疑埋下头,唇轻轻的吻上鱼阳公主冰凉的唇瓣,轻吻几下,便想离开。 下一秒鱼阳公主微微张嘴那香软的丁香小舌轻轻一探,伸进她的嘴里,就撬开她的牙关,灵活进入,无意的挑拨。察觉到段之臣紧绷而排斥的异样,便退出换成吮吸她的唇瓣。(未完待续) 第159章:鱼阳公主之死1 这个吻,鱼阳公主用尽了生命最后一点点力气,也是第一次这么与她这么亲近,第一次与她拥吻。 她本想,等孩子生下来后,会守候着她一起过完这一辈子,她就知足了。 却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意愿都无法去实现。 她的吻好柔,好甜美,让她真的好不舍。可是她好累,好痛,没有了力气,好不想睡。 “谢谢.........” 谢谢你闯进了她的世界里,谢谢你娶她做了妻子,谢谢你让她做一个母亲权利,谢谢你在她最后的一刻给了这么一个吻。 鱼阳公主双眼慢慢阖上,捧着段之臣头的手虚弱无力的缓缓失去了力气,贴着她的唇也慢慢滑落,苍白的脸颊嘴角扯着一抹释然的笑。 段之臣大惊,对着她耳边大声吼道:“公主,不要丢下我,你要丢下我,我就会别娶她人,然后生很多很多孩子,听到没有,不要....你忘记了吗?今天是你弟弟成亲的日子,你的祈福还未亲自送给他。” 鱼阳公主扯扯唇,唇边淌血,听到她的声音,骤然睁眼定定望着她,像是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回味,留恋,不甘,难舍。 所有的光芒都在那双杏眸中燃起,又点点暗下,随着生命之火的熄灭而消逝。 在她的臂弯中,她手指一松,身体沉了下去,渐渐冰冷。 只留下一个柔美娇媚的浅笑,铭刻在她的记忆深处。 记了一辈子,痛了一辈子。 躺在她怀里的鱼阳公主,身体冷了,气息没了,心跳也停止了。 “公主.......” 段之臣抱着鱼阳公主喃喃喊出一声,满身鲜红的她,双眸紧闭,一滴透明的眼泪从她长长眼睫中溢出眼眶。她不相信,公主死了,公主离开了她,双手紧紧的把公主抱起,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嘶声喊道:”公主,不要睡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回家后我天天呆在家里陪你和孩子,不去上朝了,不再对你那么冷淡了,不再让你一个人傻傻的等我。” “我不管他妈的是不是同性恋了,不管我是不是女人了,也不管爱不爱了,你醒来,我想办法带你去我那个世界好不好。” “你知道吗?我的那个世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有电脑,有电视机,有飞机,有公交车,有公园,有过山车。还可以交很多男朋友,还可以.........呜呜.......还可以看电影,你知道吗?我不是段之臣,你爱的她已经死了,而现在的我,是来自别的世界的一缕魂魄,你不信吧!我也不信,还有这种滑稽的事发生。” 四周无声无息,一片静默。 “公主,听见我说话了吗?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直以来我骗了你,骗你的感情,骗了你的心,还骗了对你承诺。” 一声接连一声,直至她说哑了嗓子,哭得眼睛痛,也没听得半句回应,耳畔只余呼呼的风声。 荒芜宽敞的大路,沙石随风飞走,空空如已。 段之臣不知道抱着鱼阳公主在哪儿坐了多久,直到她觉得肚子传来一阵阵疼痛,她才意识的清醒过来。 心中彻痛,眼泪啪嗒一声落下来。 迷路了……公主死了……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 你竟然还能活下来,命真贱。”熟悉的声音在顶上响起。 雪静? 段之臣心头一跳,手指攥紧沙土,生怕是自己心里生出的幻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计划我不知道策划了多久,费尽了多少口舌才劝动了她来烧香祈福,这么一个完美的计划,却只单单死她一个人,真不划算。” 雪静的声音锐利讽刺的继续响起。 原来是她,是她策划了这一切?诱骗公主来这么远的地方祈福,而她就有机会动杀机,车里熏香是她提前就准备好的。 而马突然发疯乱跑也是她所为,只是想杀鱼阳公主。 可这是为什么呢? 段之臣愤怒的昂起头来看到雪静站在她的面前,睁大眼瞪着她,疑惑的猜想着。 “允浩那么喜欢她,可她利用完了,就一丁点的情面也不讲,就狠心的杀了允浩。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最是害死允浩的真正凶手。” 段之臣抱着鱼阳公主怔怔的坐在地上,冷冷的望着恼羞成怒的雪静,眸光轻扬,淡漠开口:“就因为这样,你就策划这一切?无辜的害死两条命?你可知道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允浩的?公主与我平常待你不簿,你可苦为了仇恨蒙蔽双眼,害公主一尸两命?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残忍。” 雪静闻言冷笑:“我残忍?”手指指着鱼阳公主,愤恨的声音再怒吼:“她不残忍吗?我与允浩就快要成亲了,她却把允浩抓进府里,囚禁起来,逼他做她的男宠,我们就这样被她活生生的分开。我有去求过她,她说只要她有孩子了就便放了他。可是她怀上了孩子,可允浩却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雪静说到这里,眼泪痛苦的落下,伤心的哭了起来。 关于鱼阳公主有囚禁男宠的事,她也是刚刚才听雪静说,不过关于允浩的事情,她无能为力。 段之臣冷冷的看着雪静,一言不发。 雪静抬手擦了擦眼睛,朝段之臣步步逼近,俯下身子,伸手去拽她怀里抱着鱼阳公主,咆哮道:“把她给我,我要一刀一刀的把她的肉割下来喂野狗。” 段之臣闻言一惊,死死的抱住鱼阳公主,不由的喊道:“雪静,你疯了吗?她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吗?” 雪静松开拽住鱼阳公主身体的手,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瞪着段之臣,手抬起,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落在段之臣面上。 火辣辣的肿痛,雪静一手抓起她束起的头冠,将她被打偏的头扭正面对自己,冷冰冰道,“你算什么东西?连一个女人都满足不到的废物,活该被戴绿帽子,你不如去死了一了百了。” 段之臣被她扯得深疼,鱼阳公主身体有些僵硬的从她的怀里滑落掉在地上,她身子动了动,想伸手再去抱鱼阳公主,可头皮一痛,她整个人被硬生生的拽起。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雪静会武功,不然凭她一个娇弱的女子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将她拽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样?如果你想再伤害公主,就把我杀了。”段之臣不甘示弱的昂起头,眼眶布满了血丝,猩红的眸子锐利的瞪着雪静。 要是她有武功,此刻她真的有种想把这个女人撕碎的冲动。(未完待续) 第160章:痛哭失声 雪静死死的拽着她的头冠,毫无费力的就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不远处有一中年汉子赶着一辆马车向她们所站的方向驶了过来,段之臣被她扯得深疼,咬着唇。 远处那辆过来的马车应该是她的,在这人荒芜人烟的地方,想要找人救自己,机会根本为零。 而且雪静一直潜伏在鱼阳公主的身边,有武功的事情也掩藏得极好,现在段之臣想要从她手里逃脱根本不可能。 余光瞄了眼躺在在地上的鱼阳公主,眼泪酸涩的滑落,她至始至终都猜不到会死在自己最亲信的人手里,这真的是一场悲剧。 赶马车的中年男人把马车直接停在雪静的面前,淡淡的看了眼她手中拽着段之臣,眸光一闪,便上前从她手里把段之臣直接扛起,硬塞进马车里。 段之臣只觉身体一个悬空就再次落入坚硬的车里,反应过来时她立刻翻身起来挣扎,雪静也跳进马车里,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顶着她颈项,冷声道:“不想死,就给我乖乖的呆着。” 段之臣闻言一僵,身体缓缓停止挣扎,慢慢坐了下来,望到赶马车的中年男子抱起地上的鱼阳公主向她们的反方向离去。 “你要把公主带去哪里?”惊慌的瞪着雪静追问。 雪静手中的匕首顶着段之臣的颈项,因刚才她一时失控激动白皙的皮肉被锋利的刀尖刺破,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顺着颈项流下。 可段之臣不觉得疼,紧紧握紧已经痛得麻木的双手。 雪静清秀冷酷的脸,面无表情,收回手中的匕首,淡淡答道:“去她该去的地方。”说完就转身赶着马车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段之臣双眸血红,咬牙切齿的开口吼道:“就算公主她有千错万错,但她已经死了,你也报仇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对一个已死的人苦苦相逼。” 雪静不回答,继续赶着马车。 段之臣气愤的继续吼:“雪静,公主已经死了,你就放过她的尸身好不好?” 马车越走越远,而中年男子把着鱼阳公主的遗体也渐渐消失了,不见了踪影。 段之臣见雪静无动于衷,便移了移身子,才发觉小腹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痛,手抚上小腹咬着唇。 肚子怎么会痛呢? 是不是动了胎气。 抬眼看着雪静的背影,段之臣把身子移到依靠着门板,保持平静的呼吸,使呼吸平稳,不再那么激动了,也停止了挣扎和说话。 如果孩子在这个时候流掉,那么雪静一定会察觉到自己的身份,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现在要怎么办? 望着车窗外,这是回京城的路。 只要能回城里,她就有办法能自救。不过,鱼阳公主的尸体怎么办?雪静到底要把她怎么样?真的要像她说的那样?喂野狗吗? 马车很摇晃,她身子有些僵硬的坐在车里,靠着门板,望着车窗外。 眼泪剧痛的掉下,一滴一滴的埋没了她,是那么痛,是那么锥心。 她忽然好想好想流无情,如果他在她身边该有多好!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呢?公主不会死了,孩子还好好的活着? 她咬着唇,心底深处的痛,分分秒秒的刺痛着她。 想起,第一次她见到鱼阳公主时,她那么凶,像个泼妇,动不动就说要砍她的头,激怒了她,让她面子挂不住,便用包养男宠这样的方式来报复自己。 想想与她相处过的每一次情景,像刚刚发生过的一样,是那么清晰,是那么幸福。 可是下一秒,她死在自己的怀里的情景一幕又一幕重演,段之臣只觉胸口像窒息般一样,难受,很痛。 “呜呜........”小腹隐隐作疼,两只手心因磨破皮,伤口干裂,火辣辣的剧痛,胸口又像被针插进锥心的痛。 几种痛聚集在一起,几乎要撕裂了她,崩溃至极的她,只能放声的在车里大哭。 马车一路奔驰,最后停了下来。 车窗外响起阵阵喧哗声,颇为热闹,是京城口音。 “姑娘,这是住宿还是吃饭?”有人在询问雪静。 雪静把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口,见店小二跑了过来,便嗯了一声,跳下车去,对店小二说:“给我一间房间,准备一些饭菜送在房间里。”环顾下四周景致,眉尖微蹙了下,又俯身探进车来,淡漠道:“客栈到了,先下来换身衣服我带你进宫里,看一出好戏。” 段之臣一脸疲惫,因为哭过的原因,双眼通红,一声不吭,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那么睁眼躺着,表情冷静,且冷淡。 雪静没再说话,伸手将她拽起,径直往客栈大门走,动作粗鲁不带一点温柔。 迎上客栈人等诧异的目光,段之臣被雪静活生生从马车里拽了出来,跌跌撞撞跟着她的脚步走进客栈里,面色冷淡。 雪静脚步微顿,淡然道:“掌柜等下送些热水到房里来,再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找个灵巧麻利些的伙计来做,我表哥身体不适,需要好生静养。” 话一说完,从衣袖里一锭白银抛了过去,那掌柜边接边殷勤询问:“姑娘要大夫不,镇上李大夫的医术那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 “不用。”简短一句,雪静便拽着她稳稳上楼,转过长廊,走进房间。 房间在长廊尽头,位置僻静,也很亮堂,通风采光都很好,床榻家具业都是整齐洁净,雪静将她拽进屋里就丢在床上,起身去关了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此时正好响起敲门声,她应声而去,从店小二手里端了热水回来,放在桌子上。 看着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段之臣有些耐烦的吼道:“过来把脸洗了,我带你进宫。” 听到进宫,段之臣抬眼望着雪静,疑惑不解的说:“你带我进宫就不怕被抓起来?就不怕我告诉皇上你害死了鱼阳公主?” 雪静闻言冷冷一笑:“这个时候皇宫恐怕已经乱成一片了,谁还顾得了鱼阳公主?顾得了你?”(未完待续) 第161章:逼宫篡位 段之臣英眉挑起,坐不住的从床上起来走到雪静的面前,神情冷漠,薄唇轻动:“什么意思?什么叫皇宫里已经乱成一片了?” 雪静看了她一眼,讥讽的扬唇一笑,把店小二拿进来的衣服扔给段之臣,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段之臣眸光一 闪,试探问道:“你背后的人是谁?宫昭玉?”一边问,一边拿起衣服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上。 雪静安静的站在哪儿,面色不改,一张清秀的脸隐藏着一丝狡黠,淡然开口“错了,不是他。” 衣服换上后,段之臣一脸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继续洗漱,清洗伤口。 “东方邪一?” “不是。” 段之臣面色有些苍白,伤口有些疼,眉头紧皱:“难道是洛海星?” 雪静面色冷凛,认真的答道:“别再猜了,赶快弄好,我带你去见他。” “好。”段之臣简单吐出一个字,不再发问,专心的清洗伤口,包扎伤口。 雪静顺势坐了下来,疲惫的揉了揉头,淡淡启口:“公主的尸体我已经安排人将她葬了,因为允浩真的很爱她,当她怀了他孩子的时候,他跑来告诉我,他好开心,幸福。说要和公主在一起一辈子,会照顾她生下他们的孩子,你知道吗?这一切对我有多残忍,我每天都以泪洗面,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我的心有多痛?”说到这,她抬眸望着听得认真的段之臣,眸光一片黯然悲伤,眼神迷离:“我和允浩从小就认识,感情一直很好,他说过要娶我的,可最后到他死,这承诺都没有办法兑现。为什么你就不能把公主的心看好呢?守好呢?为什么主子他也要爱上你这个男人呢?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女人和男人都会爱你,都会为了你发疯。” 段之臣仔细的听着,特别是听到主子两个字时,她心神一震?这句称呼是那么熟悉? 熟悉到让她感觉到害怕。 雪静唇角淡淡扯出一抹苦笑,是那么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所以我想让你知道一切真相。” “真相?”段之臣一脸愕然。 雪静见她衣服也换好了,伤口也包扎了,笑得深沉:“对,我本想杀了你,可是后来我想了想,与其让你死得那么爽快,倒不如与你玩个游戏。反正主子对我已经起了疑心,想让阿飞来杀我。他如此绝情,也别怪我无情。” 段之臣越听越糊涂? 难道她口中的主子是......流无情? 还有她说的真相又是什么?流无情还有事瞒着自己? 雪静见段之臣一脸茫然的样子,唇角一扯:“别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几次暗杀你都能幸运的活下来,你的命真的很硬。就不知你那颗心,硬不硬?” 说罢,未等段之臣开口,就伸手点住她的哑穴,给她戴上一张人皮面具,一张绝美英俊的脸下一秒就变成普通干净的另一张面孔。 一双黑眸不停的转动,愤怒的抿紧唇,极力的忍着对雪静的气愤。 雪静把她打扮成一个小随从,拿着鱼阳公主的宫牌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更让人气愤不已的事是雪静竟然说鱼阳公主与驸马爷还在云崖寺,暂住几日,安心养胎,近几日不回宫,她要向皇上禀报此事。 守门的侍卫看了眼宫牌,让雪静领着段之臣进了皇宫,直奔太和殿,而一路走来皇宫里张灯结彩,说不出的热闹,段之臣紧紧跟在雪静的身后,不敢乱动。 因为她好奇心作祟,她想知道那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更想知道雪静口中的主子是不是与心里所想的是同一个人? 太和殿外,上千名御林军重重把守着,黑压压的一片,根本不是刚进皇宫那片喜气,而是一片嗜血寒冷的场面。 雪静走到御林军领头的面前,只听得御林军带头的抽出一把剑对准雪静的颈项之处冷声吼道:“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本将刀下无情。” 雪静闻言唇角扬起一抹笑,伸手拽起站在一旁的段之臣说道:“我是魔邪门门人,而他是门主要见的人。” 御林军似信非信的看着她,直到雪静从怀里取出一枚黑色的腰牌,他才信以为真,让开一条道让她们进去。 段之臣被雪静紧紧的拽住,上了台阶后,她提醒段之臣:“进去后,最好不要动,乖乖的,否则我也保不了你能活着走出来。” 她惊讶的盯着雪静,刚刚她没有听错?雪静说她是魔邪门的人?也就是说她是流无情的人? 那和她猜想的是同一个人? 而此时,连皇宫里的御林军也听魔邪门的命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不是寒匀枫成亲的大喜之日吗? 雪静被她看得有些不耐烦,便瞪了她一眼,警告道:“别忙着怨恨我,现在你应该保持着力气,一会儿好好的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愤怒。” 段之臣眨了眨眼睛,明白她的意思,她的脸不再是段之臣,只是一张普通平凡的脸,又被点了哑穴,不能发出声音,在大家的面前根本没有人认得出来是她。 此时的她除了妥协和认命,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救自己,只有等进了太和殿里看到熟人才想办法。 台阶很长,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太和殿门口。 殿门口有数十名身穿黑衣,面带黑色面具,而面具左角颗着白色的魔邪两个字,他们森严的守在门口,见到雪静与段之臣走近,可能是因为认识雪静没有上前阻止,还给她把大门给打开。 段之臣从黑衣人面前慢步走过时,迅速的掠过所有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门人是流无情的人。 太和殿里,一阵阵浓浓的香气窜出,段之臣一闻便知这香气就是早上雪静放在马车里的香炉传出来的味道。 她迅速的屏住呼吸,深怕再中毒。 “别担心,这魅花的毒只有第一次闻的人才会中毒,第二次闻到的人不会中毒。”雪静一边走进殿里,一边淡淡的看了眼满脸戒备的段之臣。 段之臣闻言英眉挑起,不能言语,不过戒备的神情很快恢复了。 忽然,宽大而安静的太各殿内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流无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朝篡位!”周贞霆浑身无力,面色苍白。一双鹰眸射向沉稳站在下方的流无情,脸上冷硬的线条绷得紧紧的。(未完待续) 第162章:逼宫篡位1 流无情稳站在殿堂正中央,仍是一袭深黑色锦袍穿在身上,墨发用随意的扎起,露出俊美却凌厉的面庞,周身亦是寒气浮动,随时有毁灭这个世界的可能。 随意的掠过从门外走进来的两道人影,狭长的眸子冷冷一闪,浑身阴霾。 眸光暴戾的射向周贞霆,声音冰冷而阴沉朗声道:“你没有发言的权利,整个皇宫已经是本主的控制范围内,想要杀你们易如反掌。” 寒匀枫一身大喜的火红色轻裘下,是象征着绝对皇权的龙袍,衬得他峻拔的身躯愈发健硕、修长,风度翩翩,清秀儒雅。而他手中握着红色的大红喜结,红绸另一头,则是头戴金色珠帘羽冠,穿着凤冠霞帔的周陶,好像也中了毒,昏睡不醒的躺在地上。因为他以前闻过魅花的香气,所以他免疫的没有中毒。 而殿中成亲的喜庆气息迟迟未散去,文武百官各坐在自己主席位置之上,不过都中了毒,软而无力的趴在桌上,没有了意识。唯一只有武功高强的几个人还不动声色的站着或坐着。 东方邪一仍是一脸懒洋洋的坐在主席位置,悠闲自在的品尝着美味的酒,仿佛殿中发生的一切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宫昭玉武功并不弱,有内力并没有中毒,不过他的表现却不是那么平静,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流无情身上,从未移开过。从他的出现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他都是惧怕流无情的,因为他深深的记得那日在城外祖屋里,流无情那么狠,那么绝情。 剩下没有中毒的人,还有洛海星,她一身蓝色罗裙,窈窕淑女,与流无情站在一起, 远远看去,那并肩同站的两人,男俊女俏,宛如一双神仙眷女。 段之臣跟在雪静身后一步步走进大殿之内,目光掠过殿内所发生的一切,最后停留在那并肩同站的两人身上,迟迟的移不开眼睛。 站在流无情身后的阿飞,见到雪静大摇大摆的走进殿里,冷冷的瞪着她,大步跨过去拽住她的手小声吼道:“雪静,事情如何了?” 雪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声音不大不小偏偏让殿内所有清醒的人都听得分明:“鱼阳公主已经死了。” 寒匀枫闻言身子不由的一震,俊秀儒雅的脸瞬间变得黯然惊恐起来,锐利的眸子闪过一丝狠绝,甩掉手中的大红喜结。 “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寒匀枫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眼波微微一转,看着雪表,喑哑的嗓音在殿内响起。 他认得她,她是鱼阳公主身边贴身丫环。 “鱼阳公主从马车上摔下来死了。”雪静并不惧怕的再次扬声道。 “怎么可能?不是有之臣陪着她吗?那他呢?”寒匀枫问得咬牙切齿。 雪静面色平静,与平常看到的娇弱判若两人,答道:“我不知道,马车掉下了山崖,不知道他是不是一起和马车掉了下去。” 话音一落,咔嚓一声,听得酒杯被捏碎的声音,接着传来的是桌子被踢翻倒地,碎成几块。 下一秒,一袭火红刺眼的锦袍,瞬间侵袭出现在雪静的面前,一双大手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逼迫她昂起头,落眼的是一张妖孽的容颜,精美、白皙,眉宇间透着丝丝邪魅,嘴角那弯不羁的笑,更是要吸人魂魄,妖冶得让人移不开眼。 雪静太突然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没有想到殿内还有这么一号恐怖人物存在。 瞳孔睁大,只觉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脸颊胀得通红。他武功太高了,和流无情不相上下。 东方邪一脸上笑得妖媚蛊惑,可眼底却是一片森冷,阵阵阴鸷,如同毒蛇般,叫人不寒而栗。 “段之臣是生是死?”邪肆的嗓音从他的红唇中吐出,带着丝丝阴冷、暴怒。 刚才发生的一幕,都出乎大家意料之外,段之臣也这一幕举动吓了一跳,微微一楞,黑眸微微转动,她身体被牵制了,像被钉在了原地。 原来还有人在意她?竟然是那一抹火红锦袍的人,而不是他,眸光看向站在不远处那抹黑衣男子,那张冷酷绝情的脸,是那么陌生。 在流无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丝担心 ?那怕有一点点也好?她想捕捉他眼里有关自己的情绪,可她失望了。 在那黝黑的眸中,竟然是那么冰冷,难道他没有听到雪静说的话吗?自己有可能与马车一起掉下山崖? 这些问,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没有答案。 雪静被死死的掐着脖子,但不至于立刻死掉,如果他答错一个字,可能下一秒她的脖子就会断掉。 唇轻轻的扯动,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我不知道…….” 东方邪一对她的回答不悦的眯起眼,眼眸里隐过一丝冷光:“谁做的?”又是简单的三个字丢给雪静。 雪静感觉命悬一线,也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低声答道:“马突然失控,飞奔而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找到马车的时候,只看见躺在路边已经奄奄一息的公主,而驸马爷与马车不见踪影,我不道是不是掉下了山崖,所以我才赶着回来禀报的。” 东方邪一眼眸微微一闪,杀意涌现在妖娆邪魅的脸上,一字一顿的沉声道:“本主最讨厌说谎的人,特别是你这种让人一看就觉得恶心想要吐的人。”最后一个字音落时,握住雪静脖子的手微微用力。 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他唇角扬起一抹嫌恶的笑,手松开。 雪静没有反驳和思考的机会,头一偏,双眸死死的瞪着东方邪一,是那么不甘心。唇角淌着一抹鲜红的血,身体缓缓滑落,摔倒在地上。 段之臣眸光无限放大,因为被点了穴道,不能出声,不过身体却微微的一惊,随之颤抖,盯着已经死掉的雪静,看着她那双死得不瞑目的双眼,吓得连连后退。 阿飞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连看东方邪一的视线都不敢抬起,直到一抹娇小颤抖的身影撞到了自己,他有意识的退开两步,不耐烦的瞪了眼段之臣。 看到段之臣那张平凡的脸时,心想又是雪静新收的人吧!胆子这么小,吓得脸都白了。 东方邪一眸光晦涩,看了眼触碰过雪静脖子的手指,从怀中抽出一张娟帕,仔仔细细将食指擦拭干净后,娟帕从手心蓦地落在地上,妖魅冰冷的眸子射向流无情,红唇微启:“你们寒南国最好祈求她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本主一定会把寒南国夷为平地。”(未完待续) 第163章:淡定的寒匀枫 “是么,你觉得与本主抗衡确定有那实力?”流无情闻言缓缓转过头來,眼底闪烁着的是嗜血的冰冷,“一个与本主无任何关系的人?是生是死?与本主何干?” 段之臣把流无情说的每一个字听得仔细,听进了心。 一双黑眸似信非信的望着流无情,是自己的幻觉吗?还是她听错了? 她的生和死真的与他无任何一点关系吗? 不….. 不可能? 她一定是听错了,他说过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她就是他的命。 宽敞的宫殿之中,根本无人去注意到段之臣脸上的表情,雪静死了,除了她自己说自己是段之臣,根本没有人发现她就是段之臣。 站在流无情旁边的洛海星却沾沾自喜的扬眉抿笑,仿佛对流无情说出的话甚是满意。 东方邪一面上没有一点儿愤怒的波动,眼底如同覆上厚厚寒冰,唇角则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妖魅的启唇道:“流无情,你果然无情。你可要记住今天你说的这一句话,千万不要后悔。” 流无情狭长的黑眸,像墨玉的瞪着东方邪一的那张蛊惑妖魅的脸,唇角挂起一抹讽刺的笑:“本主从未对自己做的任何决定后悔过。” 为了解药,为了她能活下去,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东方邪一面颊一黑,沉声道:“她就是一个傻瓜,竟然会相信你。流无情,你一定会后悔的。” 流无情身子一僵,面色不改,心底深处却深深的一疼,面颊一黑,长袖中握紧拳,脑子里却浮现出那张绝美傲气的脸,是那么美,是那么倔。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他那么爱她?怎么会不在意她的生死呢? 或许,只有她,能够让他觉得,这颗心,是活的,是会跳动的,也是会温暖的。 不过依他对雪静的了解,她不会动段之臣,至少有她在手里,雪静的命活得更长一点。 他没有回答东方邪一,他做任何决定,都不需要人理解,认同。 突然,殿外身穿一袭紫蓝色锦袍的寒祈睿大步走进来,紫蓝色的锦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他站在殿中正中央,望着流无情,深沉的眼眸,冰霜慢慢散开:“她已经安顿好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流无情闻言黯然点头,而站在高台上的寒匀枫亦是脸色一变,冷眸如同利剑扫台下所有人,最后落在流无情身上,眼眸中掠过一丝黯然,眼睛一眯,猛地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一步步缓缓走近流无情与寒祈睿,望着他们两个人。 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儒雅:“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我的两个哥哥却送我如此大礼。”说到这,寒匀枫扬唇讥讽的笑,笑得那么凄然,孤寂。火红帝王大婚锦袍,两手一摊,扫过已中毒昏迷不醒的众百官,还有殿内清醒的几人心猛然抽痛。 眸光深沉,看着流无情那张俊美冷酷的脸,失望的开口:“我从来就不屑做这个皇帝,从来就不喜欢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从来都不喜欢一个人在孤独的空房间里忧郁的一整晚都睡不着觉。”说着,寒匀枫收拢自己的手,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穿着火红锦袍。 流无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寒匀枫这样的表现让他觉得惊讶?他就不反抗吗? 对于寒匀枫这样淡然伤感的表现,殿里的人都充满震惊,疑惑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寒匀枫脱了衣服后,感觉是那么轻松,是那么自在。 抬眸望着远处站着的周贞霆,眉眼弯起,一身雪白的里衣,衬托出他温柔儒雅的脸,像脱离凡尘世俗的圣人。 周贞霆蹙紧了双眉,狐疑的看着寒匀枫,愤怒的吼出声来:“皇上…….” 寒匀枫面色平淡,摆了摆手:“我累了,不想去争什么?夺什么?这个天下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一种束缚。要是周陶醒来,就替我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我辜负了她。” 周贞霆闻言愤怒不已,却怎么也想不到寒匀枫说出的话让他竟然没有反驳的力气。 段之臣怔怔的站在原地,听到寒匀枫的话,她也淡定自如,对于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点也不好奇,只是处于现在这样的局势?他又能改变什么? 流无情?你真的要这样逼他吗? 寒祈睿面色冷淡,对于寒匀枫的话他纹丝不动,赫赫威严道:“既然皇上无心治理江山社稷,那请交出玉玺,退位让贤下诏书。” 寒匀枫缓缓从里衣里面拿出玉玺,递给寒祈睿,双眸幽深的望着他:“诏书和玉玺可以给你,把父皇放了。” 寒祈睿从寒匀枫手里拿走玉玺,眉头微微挑起?玉玺他竟然带在身上,难道他已经猜到今天……..他们会对他下手? 在寒祈睿心里,他一直以认为寒匀枫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而此刻,他却觉得寒匀枫是那么冷静,是那么淡然,淡然到让人感觉到可怕?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寒匀枫是个怎么样的人? 面临今日这样的局面?他表现出来的平淡,让人匪夷所思。 他不应该着急和愤怒吗? 不应该恨他吗?把他逼到如此地步。 流无情怔然看着寒匀枫那么轻易就交出玉玺,唯一的条件竟然是为了那个男人。眼底掠过一丝错愕,他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寒匀枫居然还那么冷静,眉梢的寒霜愈发森冷,眯起的凤眼里,是能看穿一切的通透、犀利。 “本主可以放了那个男人,但你得坐十年的牢,坐完十年本主会考虑放了你。”他眼波冷清,一身逼人的气魄孤立在殿中间,傲然挺立!狭眸深幽,似要吸人魂魄的黑洞,冰冷的视线落在在寒匀枫的身上:“这是本主最大的让步,你要是不同意,本主会立刻杀了你。” 流无情话说出之时,在殿内的人皆震惊。 东方邪一眯着眼打量着他们,心里却十分疑惑?虽然寒匀枫与流无情有可能是亲兄弟的事情,他知道?不过他不明白有什么样的恨会让流无情如此绝情。 他是越来越想不透流无情是个怎样的人? 宫昭玉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语,像个透明的隐形人。这是寒南国的政变之事,他本想不参与其中,可他却挪不开脚步远离,只能像个木偶一样的看戏。 周贞霆虽然气愤,一时却不敢轻易动怒,殿内还有他的父亲,妹妹都在,这样的局势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演变到这地步?他迷茫了。 寒匀枫抿紧唇,平静而淡定。(未完待续) 第164章:流无情的一掌 “好。” 一个简单而沉重的字从寒匀枫薄唇中淡淡说出,唇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笑得如沐春风。 段之臣怔怔的看着寒匀枫,微微摇头,使出身上仅有力气,迈步想要去靠近那孤寂的身影。 为什么,他要轻易的放弃呢? 认命吗?还是觉得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原本属于流无情的,而他只是还给流无情而已?为什么他要那么傻? 不行,她要阻止这一切? 流无情说过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寒南国?可又为什么当着三国的面让寒匀枫如此难堪? 就算流无情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寒匀枫也会绝无任何怨言的拱手让出的。 难道他就不明白吗?为何还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寒匀枫?坐十年的牢?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对他只是一种煎熬? 为什么寒匀枫要答应? 段之臣忘记自己被雪静点了哑穴,如没有人解开,一时半会是穴道是封锁的,她仍是一个哑口无言的哑巴。 就算她想告诉大家她的身份,可此时,她却带着一张陌生的人皮面具,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却没有人去注意她,没有在意她的存在。 流无情森眉拧起,眯起眼盯着寒匀枫,想在他身上找到一丝倔强的气息,却怎么察觉不出?那张冷静平淡俊美的脸庞,眉眼弯起,笑得是那么自然,。虽然火红色的喜袍脱掉,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将他峻拔修长的身躯衬得淋漓尽致,脸上的笑染上了些许柔和,一身淡薄,即使被逼到如此窘迫的地步,收敛了不少,依旧难掩身上的高贵之气。 寒匀枫究竟是在玩苦肉计还是真的无所谡? 他有些看不懂了? 流无情深幽的眼眸中有片刻的波动,“明日本主登基,就放了那个男人。” 寒匀枫脸上的笑僵在唇边,很快他默默点了点头,没再言语,而是眸光慢慢射向离自己越走越近的陌生面孔,眉头挑起。 段之臣一双黑眸望着寒匀枫,他能认出自己吗?只要再走近一点,她就会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忽然,一双手挡在段之臣的眼前,挡住了她的靠近。 段之臣身子一楞,缓慢的脚步顿住,昂起头落入眼的是那张精致的脸庞,眉目森冷,透着叫人胆寒的冷意,凤眼漆黑。她心底深处一颤,这表情是那么陌生和熟悉,惊恐的双眸不敢乱动,她五指一紧,嘴唇轻轻蠕动,差点就开口叫出他的名字,可是话到嘴边,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讲话。 他这样看着自己,是不是认出自己了? 就在窃喜着以为流无情会认出她是段之臣时,一句冰冷而嗜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阿飞,杀了他。”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带着浓浓的狂妄、霸道! 段之臣闻言,心猛然像被抽离一般,窒息得瞳孔睁大,似不相信的瞪着流无情。眨了眨眼,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垂着的右手微微抬起,只要把脸上这张碍事的面皮撕了,他一定会认出自己。然后她会阻止他,让他不要变得这么残忍,这么绝情。 流无情浓眉拧起,察觉出他右手抬起,内力在掌心聚起。 段之臣右手才抬起不到腰间,忽然胸口被一股强劲的内力袭来,硬生生的接了流无情突然如其的一掌,嘴里一口血箭喷射而出,身体失重的向后飞了出去,后背一痛,整个人撞在殿内的宫柱子上,喉间血腥再次上升,又是一口血吐出。 身体重重落在地上,全身犹如散架一样的剧痛,五脏六腑像被震碎一样,痛得全身麻痹,动也不不动的趴在地上,嘴角鲜血染红了她半张平凡的脸颊。 意识也渐渐涣散。 为什么….. 他要这样对自己? 她只是怕他认不出自己,才想抬手撕掉那张人皮面具而已,她有让他这么讨厌吗?让他如此动怒,如此愤恨,恨不得杀了自己? 刚才发生的一幕,殿内的众人都讶然的望着流无情,狐疑的眼神看着他,那可是他的人?他都能如此绝情的想要杀? 流无情狭长的眸光掠过那被自己一掌击中飞出摔去好远的人,不知为何,此时他的心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他哭了?看着自己哭了? 他为什么要看着自己掉泪?是怕死吗? “主子,要不属下把他带下去,刚才的那一掌他应该还死不了了。”阿飞上前一步挡住了流无情观察的视线,说道:“他是雪静的人,属下恳求主子放过他,饶他一命,属下刚才细致的观察了,他好像是一个哑巴,也没有武功。刚才他抬手并不是想攻击主子。” 流无情眼眸危险的眯起,他在思考,要不要杀了他,毕竟他是雪静的人,可能知道太多关于魔邪门的事情,可是刚听阿飞说,他不会武功,刚才他抬手也并不是想要攻击自己。 “带他下去,禁闭,不许任何人靠近。”流无情面上有些不悦,眉梢冷峭,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阿飞闻言赶紧领命的拽着已经昏过去的段之臣离开了宫殿。 寒祈睿淡淡的瞄了眼流无情,淡然开口:“琯妃娘娘我已经安排到客栈里住下了,皇太后被幽禁在凤栖宫里,要不要把她关进冷宫里。” 流无情还未说话,站在一旁的寒匀枫激动的说道:“四哥,放了母后,我随你们怎么处置。她犯下的错就由我还替她来还,好不好。” 寒匀枫面露痛苦之色,充满祈求眼神看着寒祈睿,他知道,有些遗憾已经造成了,他无力去改变。 可他会尽力去挽救,尽力的偿还,尽力的补救。 只想让他绵薄之力改变上一代犯下的错,不要再让下一代也活在仇恨之中,活得那么卑微,活得那么沉重。 寒祈睿面露为难之色,把视线望向流无情,想等他来做决定。 流无情狭长的凤眸冷冷的看了眼寒匀枫,看着他直直投射过来的目光,看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有恳求,有醒悟,有恼怒,有气愤,身形犹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两人的眼光交织在一起,不需多言,就知道他已经放低了身份在哀求自己。 静,殿内死一般的寂静。(未完待续) 第165章:撕心裂肺的一夜 “真没劲,本主去找之臣。”东方邪一有些不耐烦丢下一句话,打断了这份沉静,便拂袖离去。这种专场面,对他来说,像一场戏,是那么滑稽。不过他没有喜欢看戏的兴趣,段之臣生死下落不明,他现在只想找到她,带他离开这里,绝不会让她留在流无情身边,因为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绝情。 宫昭玉见东方邪一都离开了,也不好继续留下来,虽然他很想看下去,可他此刻却不想看独角戏,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只好悄然跟着东方邪一身后离开。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他国的使者,寒南国政变也不会迁怒他。 好一会儿,安静宽敞的宫殿,就只剩下中毒昏睡不醒的众官臣,还有一直默默不言的洛海星,她面色淡定,不知在深思什么。丞相周贞霆也怔怔在站在原地,像一个木偶一样,听着他们的对话,作为君臣的他,有些事他也力不从心,谁要是有能力做皇帝,他就会辅助谁?眼看寒匀枫根本无心治理国家,而流无情外表虽然冷酷,可也还和他相处过一段日子。 在蟒蛇岛,他对段之臣的好,温柔,笑容,与现在比起,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寒匀枫面色微动,再次启口:“悠谦,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吗?仅此一次。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图,只想做一个自由的人。放了我母后,我随你怎么处置,立刻杀了我也好,再管我十年我也无话可说。” 流无情闻言心头沉重的一颤,微微把视线转移开来,不与他那双无辜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迈开脚步从寒祈睿身边走过,冷淡的声音响起:“将那男人和那女人一起幽禁在凤栖宫,把他押入死牢,没有我允许不许任何人探监。把解药给昏睡的人服下,通知他们我择日登基,昭告天下。”最后一个字说完之时,流无情的身影已经走出宫殿。 寒祈睿看着寒匀枫的身影,依然健壮,依然挺拔,却生生带着种凄然诀别的意味,让人不忍再看。眼里涌出些许酸涩,不知是在为他,还是为自己。 寒匀枫唇边扬起一抹感激的笑,看着他。 那笑,笑得真诚,唯美。 太和殿夺位之事,众官臣清醒后,听到择日是魔邪门主登基做皇帝,都惊恐不已,怎么他们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变了? 虽然疑惑,猜疑,都不敢表现在脸上,因为他们都知道魔邪门主流无情的本性,要是想活命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他的的确确也是皇室正宗继承人。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昏暗而潮湿的地牢,段之臣气息奄奄的躺在草地上,冰凉刺骨的寒气包围着她娇弱的身体,腐臭气息让人闻了就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阿飞把她带到这里就丢下她离开了,能保证她一条命,阿飞也是看在雪静曾经帮过他的面子上。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段之臣身体已经透凉,可她的意识却还隐隐的保持着一丝清醒,虽然全身无力,胸口一阵阵疼痛。 窗外明亮的月光照耀在她白皙苍白的脸颊上,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此时她的脸像一个地狱的魔鬼修罗。 肚子一阵阵的剧痛,昏迷的她骤然睁眼,眉头拧起,身体也缓缓圈起,让自己形成一个包围圈。 小腹的剧痛没有一丝缓和,反而越痛越厉害,她就算把身体蜷缩成一团,那剧痛也无法减轻。 这痛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而这时,下身她感觉有一股热流缓缓流出,裤子也被鲜红的血液染红。 段之臣心知肚明,眨了眨眼,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是肚子里的孩子流产的迹象。 怎么办?她不能就这样认输,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流掉,死掉。 救命……. 她张嘴虚弱的叫了一声,竟然发觉自己的声音还没有恢复过来,她惊恐不已,双手抓起地上的干草,身体向前挪,抬着望着铁门,一边忍着小腹的剧痛,一边用力向前爬。 救命…… 她拼命的想发出一丝声音,可是她张嘴叫了好几次,喉咙像被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段之臣好不容易爬到了铁门边,双手紧紧的拽住门栏,用尽力气的摇晃,捶打。 “救命………”她一次一次的大声嘶喊,可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她在心底狂喊,谁来救她的孩子…….. “呜呜…”哽着声音,嗓子剧痛,竟是一句话都喊不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肚子一阵阵抽痛,让她咬紧唇强忍着。 她拼命的捶打着铁门,摇晃着门栏,多希望她的垂死挣扎会换来守卫的人听见一丝声音,然后进来救救她。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下身流出的血液黏糊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此时,好恨雪静,如果不是她点了自己的哑穴,自己会这样无助吗?自己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掉吗? 手用力的捶打着门栏,直到双手痛得麻木了,她才停了下来。 身体已经僵硬的怔在在哪里,双眸血红。 嘴唇咬破,渗出新的血丝。手心本就受伤,刚刚捶打门栏又被强力的撕裂,又是一道道新伤口。 她该怎么办?孩子救不了了?她和他的孩子没了?她都还未来得及告诉他一声,她有他的孩子了?她要当妈妈了,而他当爸爸了。 为什么,不等等呢? 为什么,是他亲手扼杀掉他们的孩子呢? 为什么,在她最无助,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站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呢? 鱼阳死了,孩子没了,他也变了,什么都变了? 在这个世界里,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她变成了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呜呜呜…….. 她咬着唇痛哭起来,却没有哭声,只有纯痛的眼泪,是那么撕心裂肺。 段之臣呆呆地,怔怔地,坐在原地,如若雕塑,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整张脸特别的狼狈。 忽然,一道温和而熟悉的声音在隔壁的地牢房里响起。 “你怎么了?你流了好多的血?”(未完待续) 第166章:寒匀枫的惊讶 段之臣本已心灰意冷,面如死灰,忽然听得这一声,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呆住了。涣散的神智立即恢复,闻声望去.在离自己有四米之遥的隔壁牢房,铁栏缝隙中一道白色身影伫立在哪儿,挺拔的身形是那么熟悉,那张温柔儒雅的脸让段之臣眼泪止不住的掉下. 张着嘴哑声唤道:"皇上………" 身体激动的向前扑去,忍着小腹传来的剧痛使出全身仅有的最后一丝力气向前爬去.此时的她,像抓住一颗救命草,怎么也没有想到寒匀枫竟然会关在隔壁.上天也是眷顾她的是不是,这个时候还安排了这么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看着隔壁牢房那道娇弱而单薄的身影不顾一切向自己爬过来,寒匀枫眉头拧起:"你是魔邪门的人?" 他本来已经睡着了,可是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了他,后来他细看时,才发现隔壁牢房有一人用力的捶打着铁门,是那么着急,是那么痛苦,是那么无助.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问他怎么了?想要去帮助他. 段之臣拼命的爬到了离寒匀枫最近的距离,纤细的手握住牢房的柱子,昂起头望着寒匀枫,泪流满面. "皇上……."又是一声轻唤. 寒匀枫俯下身子,抓住那只纤细的小手,手心黏糊血液已经干涸,手指冰冷刺骨的触碰,他不由的握得更紧. "你别激动,你是不是哪里有伤,朕……我是说你身上有血,要不要叫他们叫大夫给你瞧瞧….." 段之臣借用他的力使自己坐了起来,黑眸死死的盯着寒匀枫,空出的另一只手抬起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原本的模样,眼泪萧然落下. 寒匀枫看见她从自己的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时,露出一张熟悉而绝美的容颜,顿时惊讶的叫道:"之臣.怎么是你?"握紧她的手更加用力,"你不是已经坠下山崖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死了吗?"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惊骇,带着狂喜,看着不确定。 段之臣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眼眸却是漆黑如墨,幽怨而心急的闪动,指着自己的喉咙用唇语慢慢向寒匀枫表达:"我被点了哑穴." 简单的几个字,她说得极慢,真希望寒匀枫能看懂,听得懂她在表达什么. 寒匀枫认真的看着她的言一行,紧握着她的手不变,当她说完后,他把话重复的说了一遍:"你被点了哑穴?是不是?" 段之臣面上一喜,赶紧的点头. 寒匀枫虽然从小没有练武,但他也经常为了抵抗体内的体寒,有练内力,所以解开穴道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手掌凝聚内力,两指轻轻的在段之臣身上一点. "咳…..咳……"穴道一解,段之臣喉咙干涩的咳嗽了几声,确定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眼泪瞬间滑落,淹没了自己 . "之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鱼阳她真的出了意外吗?而你为什么又要带着人皮面具让大家都认不出你来?"寒匀枫见她能说话了,激动的追问. 段之臣闻言昂起头,看着寒匀枫虚弱的哽咽道:"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公主,没有好好保护好她,让她身陷意外,离开了这个世界,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鱼阳真的死了?"寒匀枫的声音低沉压抑,听不出悲喜,那握紧她的手的手却在微微发颤。 段之臣垂下头,咬紧唇,泣声道:"是…….她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大出血." 那一幕幕在她的脑子不停的重复循环倒带,像一根尖刺,已经插进了她的身体,刺穿了她的骨髓.那种痛,只要想起,随时都可以把她撕裂. "为什么…..她会从马车上掉下来?你呢?你又在做什么?你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段之臣,我姐姐她死了,这是真的吗?"寒匀枫激动的扯动着紧抓着她手,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倾身向前,狠狠的撞在铁柱子上. "啊……."段之臣痛得呻.吟一声,眉头紧皱.这么一扯,肚子的剧痛又开始一阵阵强烈的痛起来,而且全身的骨头也像散架一样,很疲惫,又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身体里噬咬着细胞,吸着骨血一样. 这是衰死症病发的征兆, "你告诉我?是他做的吗?鱼阳的死和他有关吗?"寒匀枫已经情绪的失控的抓起她的双肩用力的摇晃,悲痛的眼泪缓缓溢出,痛苦的咆哮道:"为什么他要伤害一些无辜的人?鱼阳可是怀有身孕的?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对她下如此毒手?他就算有什么恨都可以冲着我来呀?凭什么要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段之臣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寒匀枫发了疯的摇晃着她,她只感觉被摇得头晕目眩,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扎起的头发,竟然松跨下来,披散在双肩。 “对不起……..” “鱼阳那么爱你,那么想要和你在一起?可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保护她呢?我好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无能,恨自己不够狠,恨自己连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寒匀枫紧紧抓着她的双肩,停止摇晃,愤怒痛苦的眼睛最后落在了段之臣的胸前。 目光呆滞了,段之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胸前的衣襟被扯得敞开,露出粉白的肌肤,淡红色的白色裹胸俨然现出。 “你是…….”寒匀枫怔了一下,骤然变色,颤抖的声音响起:“你是女子………” 段之臣头昏昏沉沉的,听到寒匀枫的话,她猛然一颤,察觉到肩上的双手力度加重,痛得她昂起头,面色苍白,看到了一张幽深而狐疑的眸子。 小腹的痛越来越强烈,下体又是一股热流流出,她受痛,捧着绞痛的肚子,啊的一声叫,神智有些模糊,低喃:“皇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寒匀枫终于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抓住她双肩的手松开,心烦意乱的叫道:“段之臣,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这么痛苦的样子。” 真是该死!看到她这么难受的样子,却无能为力,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铁栏。 一道鲜红刺痛了他的双眸,他抓起她冰冷的手,忽然有些手忙脚乱,“段之臣,段之臣,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段之臣感觉好沉重,她要死了么?肚子好痛,这份痛几乎要撕裂了她。 浑身酸软,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火辣辣地往外涌,好生难受。 她想睁眼,想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眼皮沉重得连条放缝都打不开。 痛,是除了疲惫之外,她身上的唯一感觉。(未完待续) 第167章:毁掉他的孩子 是要死了吗?要结束了吗? “之臣,段之臣,你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你不要睡,不要睡。”寒匀枫扯着她的衣服,逐渐失去意识的段之臣昏昏沉沉的,身体渐渐冰冷起来,随着铁栏慢慢滑落。 “我…..好难受…..”段之臣意识模糊呓语着,浑身乏力,肚子传来的剧痛,苍白如雪的脸颊因为疼痛都纠结在一团,汗水淋漓。 因为有铁栏隔着,寒匀枫根本无法使力,拽住她滑下的身体有些吃力,心底深处贸然升起一丝着急,莫名的心疼让他心烦意乱。 “段之臣,你给我活下来,千万不要死,否则我就灭你的九族,听到没有。” 段之臣已经痛得失去了意识,不管寒匀枫怎么撕扯,怎么吼,她都无一点点反应。 安静得像一个死人,昏暗宽敞的地牢里,除了寒匀枫愤怒的嘶吼声外,其余是那么阴暗恐怖。 寒匀枫心急的紧紧抓住她的衣襟,看着她两腿之间那一抹鲜红,心里急得像有团火在燃烧,叫了半天见她没有动静。本来对于她隐瞒真实身份的事,他想好好惩罚她的,可此时,她如此虚弱,他的心竟然有种隐隐作疼的感觉。 抬头望着帖牢门外大声叫道:“有人吗?有没有人,外面有没有人。” “这么晚了,你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没有身份?传出去,寒南国颜面且不是因为你这个无能的皇帝丢大了?” 忽然,地牢走廊里响起一声沙哑而纯厚的讥讽之音。 一道淡紫色的身影缓缓从走廊漫步走了进来,清秀绝美的脸上,扬起一丝讥讽之笑,杏眼掠过地牢里失去意识昏厥过去的段之臣,还有一脸诧异的寒匀枫。 洛海星踱步走到牢房之外,身后还跟着一名侍卫,静静的立在离她有两步之远的距离。 寒匀枫动作不变,手里仍是死死的拽住昏一死过去的段之臣,俊俏的脸上浮现出怒意,冷眼瞪着走进来的洛海星。面色微变,眸中幽光流转,目色复杂,似僧恨,似愤怒,似不甘心 “海星公主,深夜拜访,不知是何事。” 洛海星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淡回答:“放心吧,本宫不是来找你的,像你这种懦弱无能的男人,本宫提不起一点点兴趣。”说完便转头向身后的侍卫吩咐出声:“把牢门打开。” 侍卫恭敬道:“是。”便拿出钥匙把关着段之臣的牢门打开,洛海星走了进去。 寒匀枫对于她的嘲讽并没有在意,而是对她突然到来有些不解,见洛海星一步一步走近段之臣,手不由一紧,冷声质问:“你想干什么?她现在已经受了伤,昏了过去。” 洛海星走近段之臣脚边,一眼就看到了她两腿之间那鲜红刺眼的血裤,愤怒不由的在脸上凝现,握紧拳。 原来,她和他早就在一起了?还有了孩子。 寒匀枫狐疑的看着洛海星脸上的上复杂变化的情绪,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不由的一怔。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 “闭嘴,在这里你没有发言权,我要对这个贱人做什么,你也无权管。”洛海星怒火中烧的打断了寒匀枫话,身手敏捷的从他的手里夺过段之臣。 感觉手里一空,寒匀枫面露吃惊之色,怒声吼道:“洛海星,你不许伤害她,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洛海星拽起段之臣随手丢在地上,抬眸望着寒匀枫不由的冷笑:“你都已经成了阶下囚?还有什么能力救别人?你知不知道她是一个骗子?她是一个女人?欺骗寒南国天下所有人,当诛,藐视朝廷,该下地狱。”说完转过身提起脚狠狠踩在段之臣的肚子上。 “不要…………….”寒匀枫倍感震惊,抓住铁栏惊慌的叫道。 一脚落下,肚子猛然剧痛,昏迷的段之臣痛得骤然睁眼,“啊……”一声惊叫,身体本能蜷缩成一团,双手有意识的去抓住那只死死踩在自己小腹上的脚。 刹那间,她觉得天昏地暗,痛得她面部纠结在一块儿。 下身明显的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再次侵温了她的裤子,眼泪瞬间淹没了她。 寒匀枫瞳孔放大,抓住铁栏的手因几乎激动的扣进了柱子里,眼睁睁的看到段之臣痛苦的模样,他的心像被揪起一样的,痛得窒息。 “段之臣,你竟然有了他的孩子,好,很好。”洛海星踩在段之臣肚子上的脚狠狠用力,仿佛想要把那肚子里的某样东西毁掉一样,眼神透着嗜血的冰冷。 “啊…….不要………..”段之臣痛得紧紧咬着唇硬撑,使出仅有的力气使劲的推她的脚,拍打着。 好痛,好痛…… 她真的好痛,这种痛几乎要她整个人都捏碎了一样,腿间的那温热血红的液体因为洛海星的狠力,流得更多。 她承受不住这份绞痛,拼命的挣扎,摇头,哭喊。 嘶哑的声音哀求哭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寒匀枫在另一间铁牢里干着急,瞪着血红的眸子,愤怒的吼道:“洛海星,放了她,听见没。叫你放了她,再这样折磨她,她就要快死了。” 洛海星没有理会寒匀枫,只觉得他太吵了,直接一个眼神递给那名侍卫,侍卫就走到寒匀枫的面前,点了他的哑穴,便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站着。 仿佛地牢发生的残忍事件,对于他来说,是透明的,不存在的。 洛海星面无表情,敏捷的收回脚,俯下身子右手握住她纤细的颈项,从地上拖起来,抵在牢门柱上,唇角抽搐着,面上表情变化不定:“有他的孩子,本宫就给毁掉,让你永远都没有机会去沾染他一丝一毫。段之臣,你就醒醒吧!失了身不要紧,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千万别丢了心,那你就注定要输得很惨。” “咳咳,你个疯子…..输的人是你……”她的手逐渐用力,段之臣涨红了脸,险险喘不过气来,“就算…你毁掉了我….你也得不到他的心。” “我是疯子。”洛海星面无表情说完,盯着她一阵冷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接近你的真正目的,你真的以为他会真心爱你吗?还记得你第一次为什么中毒吗?” 第一次? 段之臣一双黑眸死死盯着洛海星,一脸不解。 是她穿越过来的那一次吗? 洛海星理直气壮的继续说:“很疑惑是不是?本宫来告诉你为什么你会中毒,又是谁下的毒。” 那次中毒不是鱼阳公主下的吗?难道还另有其人?(未完待续) 第168章:让你彻底死心 颈项被死死掐住,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的挂在洛海星的手里,只要她稍稍一用力,段之臣就会立刻死掉。 此时,她也顾不了生死,只牵强的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两只手无力的抬起抓住那只紧紧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 定了定神,揣测着洛海星话中的用意,心里烦闷不安。 洛海星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声音不大不小的一字一句道:“是他,流无情。他一直想要杀了你,说也奇怪,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贱,每次都死不了。” 她的话像一阵冷厉刺骨的寒风,狠狠的吹痛了段之臣的整颗心脏,全身像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刺痛,忘记了世界还在转,忘记了呼吸。 是流无情,是他…… 段之臣只觉得眼眶一热,忍耐已久的泪水不住滑落,满心纯痛。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杀她呢?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那一双清澈如小溪的黑眸,是那么真诚,是那么完美。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听到洛海星这么说,心却好痛,好痛呢? “还记得在南山村后山那些射出的暗箭吗?那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苦肉戏,只不过是想要接近你。”洛海星唇边笑容不变,冰冷的眸子盯着段之臣苍白的小脸,重重的咬字道:“还有…….”见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就觉得特别的爽快。 还有……. 段之臣瞳孔缩小,眯起眼,眼泪仍还是忍不住的滑落。 原来那些暗箭是他所为?难怪她查不出凶手,开始在查南山村秀秀之死的案子,一直她都以为是沈家禹对她下毒手,后来,她有当着面问过他有没有对她放暗箭,沈家禹的回答是没有。 她当时也没有多在意,时间长了,她都淡忘了这件事情。 如果,那次是他安排的苦肉戏?那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是玩弄自己的感情? “还有,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失踪的紫琳吗?不是想知道她是活着还是死了吗?当初我告诉你她死了,是真的。” “什么…”段之臣眸光黯然,虚弱的她硬撑着那一口气瞪着眸子看着洛海星,咬着唇挣扎着她紧扣自己的手。 “因为紫琳在你娶公主那夜就被本宫用化骨粉让她成为一滩血水,而本宫替代她隐忍在你身边,后来,发现你竟然是女的,本宫深怕这件事被无情知道,所以本宫极其的挑拨你与鱼阳公主,想利用鱼阳公主把你杀了。可是,鱼阳公主那傻子,竟然爱你爱疯了,宁愿找男人怀上孩子要挟你,也不愿杀你。”洛海星咬牙切齿的说:“她如此碍手碍脚,死了也干脆。段之臣,心很痛吧!被爱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感觉不好受吧!本宫会让你知道,爱上他就是你这一生最大的错,最大的折磨。” 被爱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感觉不好受吧! 她爱的男人?是歌悠谦还是流无情? 段之臣脑中刹时一片空白,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发颤,毫无规则乱跳,已经不再是自己的。 这个男人她付出身心?结果换来的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信我,一定要信我……. 他的话此时幽幽浮上了脑海….. 他还能值得自己信吗? 他是真的爱她吗?还是另有所图? “本宫会让你认知他到底爱谁?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心碎,什么是真正的死心。” 洛海星的话像寒冬腊月的冰雪,一字一句覆盖了她整个人,她听在耳中,脑子似乎僵住了,怎么都无法把这一切连接在一起。 心碎? 她的心早就碎裂了,再怎么也无法拼凑起来。 “你知道他背负了多少仇恨吗?他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所有一切,他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这个世界就应该由他来操控。”洛海星停顿了一下,眼眸幽森犹如万丈深渊,让人看不真切里面的真实情绪。“而本宫才是他身边可以真正并肩直视天下的人,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丑,永远都只会成为他傲视天下的绊脚石。” 她是小丑?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段之臣听到此处,只觉喉间腥甜,一口热液喷了出来。 原来如此—— 一次又一次在自己的面前演戏,自己却傻傻的成为了戏中的一个重要的角色,配合着他完成了这一部颠倒乾坤的戏。 当初就是他给这个身体下毒,没想到自己没死成,又来杀她,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份的秘密,便想利用感情来牵绊自己。 自己遭遇的被暗杀,不过是他一手策划的剧集,那些为她受伤温柔的剧情,只是促使她心生怜悯留他在身边的苦肉计而已! 他接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如果那些爱,那些承诺,那些温柔,都是假的?那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上心?还会为自己掉眼泪?难道那些温柔都是装出来的?那眼泪都是假的吗? 可是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苦心策划?她身上有什么筹码能让他如此用心? 苦心的设计着一切,策划着那些温柔,用心的杀害自己身边的人。 紫琳,鱼阳,孩子……接下来是谁?是不是她身边的人他都要一个个除掉呢? 自己苦心经营,竭尽全力,还赔上身心,到头来却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信错人,爱错人! 亏她还傻傻的以为遇到了真爱,付出所有,到最后,原来结局却是如此残忍。 不仅仅害死了紫琳,鱼阳,还有那个只有两个月生命的孩子? 想到这些,她的痛得紧紧的咬着唇,心像被撕裂的疼痛,像被人肆意的剥开,血淋淋的痛,钻心的痛,让她麻木了,想要死掉。 握紧颈项的手缓缓松开,得到自由的段之臣全身无力的摔了下去,眼神空洞看着别处,摔在坚硬的地上,软软的靠着铁门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隔壁牢房里,寒匀枫所有话听进耳里,死死盯着那娇弱孤寂的身影,心底深处浓浓的浮上一层寒霜,跟着她一起痛。 她此时一定很痛苦。 想给她一丝安慰都不能给予,他气自己,没有用,为什么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只能站在一旁观看,聆听她的悲剧?(未完待续) 第169章:刺眼的一幕 段之臣怔怔坐在哪儿,面如死灰,像一个死人一样伫在牢门边,是那么安静.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已经停止了,而她已经的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 这个世界原本就不属于她,而此时,她的无助,她的痛苦,竟然来自于千年. 原本自己找到了幸福,到头来,只不过一场空梦. 眼泪无意识的掉下,顺着她绝美苍白的脸颊缓缓滑下,肚子的剧痛没有丝毫的减轻,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感觉了.整个人已经被掏空了. 剩下的只是一片空白,迷茫. 洛海星低头,看向她两腿之间裤子点点血渍,轻声嗤笑:“他的孩子,不是你这样的女人该孕育的,你没有资格.明日是无情登基之日,他会昭告天下,三日之后封本宫为后.如果你在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位置,他就不会不顾你的生死,让雪静杀了你和鱼阳.你不是傻子,应该明白的,无情他根本不会爱上你的.你只不过是他寂寞时玩弄的一个对象而已.如果你不信,本宫会让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 三日之后封她为后….. 段之臣心神一震,下意识收紧腿,几乎同时,下颌被人勾起,一股柔力袭来,迫使她仰头望向她,下颚被捏得深疼,她看见洛海星愤怒的脸,一双怒眸,昏黑中闪耀着深刻的恨意与讥讽的光焰。 "本宫会让你对他彻底的死心,自己自愿的离开他." 段之臣闭口不言,也不挣扎,惨然一笑. "你笑什么?难道你还抱着一丝希望?事情到这个地步?你还要期待什么?"洛海星对着她怒声咆哮. 下颚剧痛,洛海星捏紧的力度加重,痛得段之臣拧紧眉头也没有哼出声音.唇边却扯起一丝自嘲的笑,真是活该! 洛海星瞅见她唇边的笑,是那么刺眼,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 "不回答也行,把这个吃下." "毒药吗?"段之臣垂眸看着洛海星手掌心里的黑色药粒,漠然道:"我想这个就不必了,我身上的毒已经弥漫了全身,看我现在这样子,还能活多久?不要再浪费你宝贵的毒药." 她不是已经中了毒吗?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她就会死?她已经不期待还有人会来救她,更不会有什么奢望自己还能活得更长更久. 此时的她,就想立刻死掉,忘记那些有关与他的种种记忆. 洛海星淡淡的瞄了她一眼,松开紧捏着她下巴的手,把手心的药丸强硬的赛进段之臣的嘴里,并运气让她吞下,然后淡声道:"这是缓解你身体的衰死症发作的解药,再没有你对无情死心之前,本宫不会轻易让你死掉.你得亲眼看到无情和本宫成亲,这么重要惊心的婚礼,少了你就不精彩了,你觉得呢?" 眼泪无声无息的从段之臣眼眶里溢出,那么痛心疾首. 他的婚礼?他成亲的对象不应该是她吗? 他曾说过,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如果他做不到,她就会画一个圈圈诅咒他. ……从此刻开始你只属于我,不管是身,还是你的心,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再说分手…… ……臣儿,我爱你,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很爱..... 曾经的山盟海誓犹如魔咒,尽在脑海里回荡,盘旋,久久不去。 心里,身上就好像是钝刀在一刀一刀地割,那么痛,那么痛,永无休止。 只要想起那个人,她心脏猛然的剧痛,窒息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段之臣痛得咬破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哭泣之声,泪水模糊她的视线。 骗子,间谍,奸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编织别有目的的谎话!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信他,更不会爱他,如果能有一线生机,那么他加诸在她身心上的痛苦,她一定会百倍千倍万倍奉还,所有的一切统统都还给他! 她不再言语,整个人就那样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生命力是那么顽强,不昏厥了. 后来,她只感觉身体被人从地上拽起,昏沉沉的丢进了马车里,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给她洗身子,换衣服,服药.而她却脑子昏沉得不想清醒过来,这样沉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就好了. 就不会面对那么多痛苦,更不会面对他的那些虚情假意. 许久许久,她终于疲惫的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 她睁着眼戒备的从躺着的床上起身,缓缓转身望去,也是一片漆黑. 这是深夜吗? 她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身上不再是之前的衣服,肚子的剧痛也减轻了不少,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她正欲开口想叫人,却在下一秒,听到脚步声声传来,她皱起眉头,静等着有人靠近.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洛海星把她囚禁了,可她不明白,囚禁她对洛海星到底有什么作用? 忽然,听得一声砰声,一道刺眼的白光猛然的射进漆黑的石屋里,段之臣有些不适的伸手挡住那道光芒,慢慢适应. 走进石屋的人是两名丫环,其中一人站在床边恭敬柔弱的说:"驸马爷,公主有请." 段之臣不解的挑起眉,淡淡反问:"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丫环回答:"这是魔邪宫的联络点." 段之臣面色不解,问道:"公主要我去哪里?" 一直没胡说话的丫环上前一步伸手拽起段之臣的手腕强硬的拖她下床来,一边向石屋的角落里拖,一边冷声回答:"公主让你看戏." 被人从床上强硬的拽下床,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手腕被扯得深疼,脑中一阵眩晕,不知走到哪里,因为屋里一片漆黑.那手掌松开些许,整个人被人提起抵对着坚硬的墙壁. 段之臣极力的想控制自己的身形,忽然间,被丫环扳住肩膀颠了个方位,视线朝向窗口。丫环把窗口打开,一个小小狭缝里看到外面的一切. "公主说了,让你呆在这里好好的看着.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会立刻要了你的命." 听了丫环的话,段之臣停止了挣扎, 顺着小小的窗口狭缝的方向,她木讷睁着眼睛,缓慢望去,就在那鲜花盛满的花园里,一坐独立的亭子矗立在碧波荡谦的湖畔中间,太阳落下的地方,有一对并肩站在一起的人,男子颀长挺拔,黑色的锦袍随风飘逸,玉树临风,女子姣美温婉,气质清丽。 在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架深红色的琴,男子动作温柔的抚摸着琴身,不知说了什么,女子展开双手拥着男子的腰.男子身子一僵,握住女子的手缓缓转身,不知又说了什么, 冰冷的脸忽然民用开温柔如水的笑容,此刻正清晰印在那熟悉的俊脸上,在阳光照耀下,是那般晃眼,那般刺目,再不是对着她笑得温存,而是另付他人。 他竟然低下头亲唤那女人的额头,是那么温柔.(未完待续) 第170章:你自由了 心霎时一空,好似被剪开了一个洞,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已经不在乎,没想到看到这一幕,仍然像是尖利的刀刃,在心脏破裂处直刺进去,不住搅动。 臣儿,我只爱你一个女人…… 只有你能牵动我的心… 过往誓言,仿若魔咒般回响在风中,她轻笑着,笑出了眼泪,慢慢吐出一句—— “告诉洛海星,我感谢她给我这么一个死心的理由。”说罢,就用力挣开那紧抓住自己肩膀的手,背转过身,靠着墙壁身体慢慢滑落,坐在冰冷的地上。 两名丫环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回答,而是一起离开了石屋里,石门再次被关上,屋里又是一片漆黑,除了她头顶之上那道小窗里透进来的一束光。 等门关上时,她收紧自己的腿抱紧单薄的自己,头靠在双膝之上,眼泪崩溃的流下。 心底无比的纯痛,整个人像被撕裂一样的难受。 “呜呜…….”终于,她失声痛哭起来。 “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 那些话,那些画面,深深的搅痛了她的心,她整个人。 什么都没有了,现在的她只剩下一片空白,剩下一片杂乱的情绪,剩下一堆馋渣在身体里,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的皮肉,她的心。 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爱,像细菌病毒一样,无时无刻的吞噬着她。那些爱过的画面,那些一起面对的危险,那些说过的缠绵之语。 原来一开始就是他精心策划的骗局,自己却扮演了故事里的小丑,丑态百出,付出身,付出了心,到最后,只剩下孤独,伤痕累累的自己。 第一次遇见他时,他一双狭长清幽的黑眸,对自己的身体,微微流动,宛如明澈见底的小溪。穿着一身破烂不堪又缝补的灰色衣服,,脸上眼角处有一颗黑色的小痔,长长的眉毛,目秀如墨,挺鼻薄唇,唇边还噙着一丝调皮的微笑。那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就那么发现了自己是女人的身份。 那一次,是他第二次对自己动杀机,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真正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又再次杀了自己呢? 他说,他叫歌悠谦,自己还听错理解为哥有钱! 他一次又一次的闯入自己的生活,步步经营,每走一步都算计好的。 在南山村偷袭自己,强吻自己,陪自己查案,随着自己掉下山崖,在崖底对自己的好,对自己温柔,都是他设计好的苦肉戏,只想让自己陷入他的计谋之中,而自己却不受控制的傻傻掉入他温柔的陷阱。 是因为他发现她另一个身世之秘吗?只是因为她是东方邪一的妹妹,知道东方邪一在意她,所以他才费尽心思的虏获她的心,霸占了她的身,只不过是当她是一枚棋子而已。 段之臣只要联想到这些,头痛欲裂,痛彻心扉。 咬着唇 ,让自己大声哭出声来,因为她真的装不下去了,也无法忍住那些痛的爆发。 这次,她死心了,对他的爱,转变成浓浓的恨意。 不知她哭了多久,坐在哪里多久,她身体已经僵硬,麻木了。 这时,石屋的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人缓缓走到她的跟前,冷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之上响起。 “段之臣,你自由了。” 她听到声音,僵硬的身子微微颤抖,麻木的昂起头,看到了洛海星那张清秀妖媚的脸。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干裂的唇轻轻蠕动:“你说什么?” 洛海星面无表情,淡然开口:“本宫说你自由了,现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来人,把她带到悦阳客栈。”对着门外叫道,尔后有一名身穿黑衣的黑衣人走了进来,静默在洛海星的身后。 段之臣蹙眉,看着洛海星,一脸不解:“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放了我?” 洛海星冷冷的低头看着她,见她一双红肿的双眼,冷笑道:“在悦阳客栈有两个人在哪儿等你,该选择谁?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完不给她反驳追问的机会,黑衣人已经上前抱起她向石屋门外走去。 两个人? 是谁? 段之臣并没有拒绝,一路她都很安静,黑衣人把她放进马车里,缓缓前进。 路上,她的思绪很混乱,干涩疼痛的眼睛,让她觉得特别疲惫,在车里她小睡了一会儿。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是一条热闹的街道,黑衣人揭开车窗帘,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冷冷的眼神射向她,示意她该下车了。 “臣儿……” 一声低喃在她跳下马车后,在她身后变幽幽响起。 这一声呼唤,有多熟悉,有多期待,有多激动。 段之臣缓缓转过身,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他。 他温润如玉的身影,一袭素白,正静静立在身后不远处,面朝着她,温柔的笑容荡漾在眉间,怔怔的望着她。向她伸出修长的手掌,唇边柔情的轻唤出声:“臣儿,过来。” 段之臣看着他的脸,那眉角之处的黑痣,是那么绝美,蛊惑。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流无情见她不动,缓缓向前迈两步,唇边的笑容不变,不再那么冷酷,冰冷。 他的笑,他的温柔永远都只对她才会表现出来。 “臣儿,可是怪我了。” 段之臣与他冷颜相对:“怪你什么?怪你一次又一次的没有杀死我?怪你一步一步的设下陷阱害死我身边所有的人?还是怪你,太会演戏?把我这个傻瓜骗得团团转?” 流无情脸色发白,风尘仆仆,看起来很是憔悴,那双如水的眼眸却依然温情脉脉,但天晓得,她是恨透了这样的温情! “臣儿,这是什么意思?”他柔声问道。 “滚开!”她挥开他伸过来的手。 流无情愣了下,温言含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最近我有点忙,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会好好陪你,好吗?” “别跟我来这套,没用了知道吗,没用了。”段之臣看着他白净的俊脸,似笑非笑,轻轻吐出一声,“三日之后,你就要成亲了是吧?你已经当上了皇帝了?还想怎样?” 听着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他唇边噙着的笑容慢慢开裂,僵在脸上。 “你……都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171章:她的决定 “呵呵,你当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就能把所有事情都能隐瞒下去吗?怎么?又用你这样的眼神来蛊惑我吗?我看你不必了,不用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段之臣斜睨他一眼,指甲掐在掌心,生生抑制住胸口的怒气,那意欲一剑劈了他的冲动。 杀了他,又有何用? 闭了闭眼,她漠然道:“你走吧!这一次我们真的结束了,我不会轻易的就这么算了,紫琳,鱼阳,他们的仇我一定会向你讨回来。” “不!”流无情上前一步,急促道,“我不是存心瞒你,我开始是想过要杀你,我以为,你是东方邪一派来做间谍的,臣儿,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不是存心隐瞒?原谅他?这谈何容易。 段之臣不由得冷哼:“原谅你?你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我还是以前那个随意被你摆弄的段之臣?”说到着,眼睛酸涩心痛起来,眼泪萧然滑下,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一掌把我们的孩子打没了?把我关在地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那种孤助无援的感觉你能体会吗?” 想到孩子流掉的那一幕,那一夜,她有多痛,有多想他能陪着她,有多希望他能出现救救他们的孩子。 流无情闻言眸光闪烁不定,愕然惊讶的看着她喃喃低语:“孩子?什么孩子?” 段之臣抬手抹下眼角的眼泪,恨恨的瞪着他:“我不会再信你,更不会再深陷在你的温柔里,孩子掉了也好,这是你的报应,是上天对你的惩罚。你就不要装成那么无辜的样子,我看着恶心。” “不是,不是这样——”流无情蹙起眉,眸光莹莹,眼露忧伤,“我真不知道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不知道那个陌生人面孔是你,臣儿,孩子没了不要紧,我们还会再有的,我爱你,只想好好爱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觉得孩子没了?是你想要就能再有的么?你觉得你爱我?我就一定要爱你吗?”段之臣冷笑耸肩,“你这样的爱?我要不起?” 说罢,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拦住:“臣儿,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从认识到现在,每一件事,我都好好跟你解释,你听完之后,再来判我的罪,好不好?” “我不听!”段之臣挥手推开他的靠近。 流无情身躯微晃,避开她的攻击,谁想竟是个虚招,精光一闪,她拔出发上的发簪,一头乌黑的长发松开滑落披在双肩,用力的向他的胸前刺去,划开了他胸前的衣服。 “滚开,否则刀剑无情!”一挥手,马车周围的侍卫绕绕围拢过来。 流无情淡淡一笑,望着愤怒不已的她,挺胸朝着她的发簪迎上来:“我不会走的,要么你听我解释,要么你杀了我。” 段之臣手指微颤,厉声道:“流无情 ,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似听得异样之声,她动作稍顿,站住不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临死之前听我把话说明白,好么?”段之臣盯着她的眼,慢吞吞挪动着,又凑近了些,想去牵她的手。 近了,更近了…… “放开她!”雷鸣般的怒喝,响彻四野。 面前忽然间掠过一道红影,硬生生将她扯去一边,还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流无情的手悬在半空,似是凝住了。 挺拔的身形,蛊惑妖魅的嗓音,除了东方邪一,还能是谁? “东方主上,你怎么来了?”段之臣心底有些不安,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们说你死了,我不相信。既然你没事,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东方邪一话没说完,忽觉得掌心一软,被她反手握住:“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流无情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脸色愈发青白,继续伸着手,沉声道:“臣儿,你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魔邪门主?哦,我忘记了,你现在是寒南国的皇帝。”段之臣瞥他一眼冷冷的讥讽道,转头对着东方邪一微微一笑,“哥,我们走吧。” 简单的一个字,让东方邪一妖魅邪恶的脸上,淡淡扬起一抹暖心的笑。 当当几声,东方邪一脚下寸许插着几柄魔邪门专属的暗器。 好快的身手! 她只看到他衣袖微动,就已如此。 段之臣眼神一凛,怒目相对:“你这是要逼我们出手吗?” 流无情轻轻摇头,突然从腰间拔出银色皮鞭来,唰的一声颤打在地上,嗜血的眸子冷冷看着东方邪一:“想要带走她,打赢我。” “好,今天不管是生是死,本主都会把她带走,因为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她,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妹妹被你如此伤害。”东方邪一神情自若,从腰间拔出剑来,铮的一声抖得笔直。 大战,一触即发。 一时心头大震,她也不知是为了谁,下意识急急去挡:“住手,都给我住手!” 她是见识过流无情使的皮鞭,是那么出神入化,在蟒蛇岛你一人攻破万箭攻击,而东方邪一,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会武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打得过流无情。他出现已经在帮她了,不想再让他为了自己受伤。 略一恍惚,才发现自己正是张开双臂,如母鸡护崽般挡在流无情身前,直直对上流无情那双不敢置信的黑眸。 “你敢伤他,我会杀了你!” 流无情似被她的动作惊得呆住,处在失神当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护他……为了他竟要杀我?” 段之臣冷笑作答:“因为他是我的……”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仅是他们三人才能听清,“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在乎我,我决定了,和他一起回东海国。” 此话一出,连同东方邪一也是一并呆了:“之臣,你说的可是真的?” 段之臣镇定点头:“自然是真的,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留恋的,再说,我想在最后这一段日子,与自己最亲的人度过。” “不,这不是真的!”流无情踉跄着后退一步,险些站立不住。(未完待续) 第172章:心里激发的愤怒 “我说的话从来都作数。”段之臣嫣然一笑,牵了东方邪一的手转身就走。 “臣儿,别跟我赌气……”他在身后低喃,尽是恳求的语气。 “赌气?”段之臣耸肩而笑,“魔邪门主未免太看重自己了,有些东西,只要变质了,过了保质期,就失去了要拥有的意义。对你而言,我就是那过了保质期的商品,被你丢弃后,已经失去了重生的机会.” “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不要……”声音已有些凄厉。 “门主难道忘记了?我曾说过的那些话了吗?我允许自己笨一次就够了。你记住,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没有反悔的机会, 我不会再回到你身边,因为我不会再信你,再爱你。” 段之臣笑着,迈步往另一条街路口走去,却被一根银色幽幽的匕首挡住去路,剑柄倒转过来,塞进她的手掌。 “我不信,不信你会如此绝情,除非你杀了我。” “那好,我就成全你。”段之臣一把握住,刷刷几剑劈过去。 动作乱无章法,也没有什么力道,就连眼睛都没瞅准目标,谁知那人竟是一动不动站着,任她挥剑刺来。 那样清澈,那样纯净的眼神,一瞬不眨看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胸口,看清她的内心。 原本,可以为紫琳,鱼阳,孩子一剑杀了他,可不知为什么,她下不了手,恨不下心要他的命。 剑尖一歪,无力垂下,她往地上随意一摔,也不看他那被剑刃削去飘落空中的丝丝断发,携了东方邪一,扭头就走。 “杀了你,只会污了我的手,你喜事临近, 我不想破坏你的好事。” 东方邪一的灿烂笑容,与他的惊痛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也会痛么? 不过是将他往日施加在她身心之上的痛楚,还给他那么一丁点而已。 段之臣没再回头,与东方邪一并肩登上停在别处的马车,漠然离去。 孤影,落寞。 分离,成殇。 流无情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对渐渐离去的身影,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抠了一个洞,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不会再回到你身边,因为我不会再信你,再爱你... 你知不知道你一掌把我们的孩子打没了?把我关在地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那种孤助无援的感觉你能体会吗.... 我决定了,和他一起回东海国...... 有些东西,只要变质了,过了保质期,就失去了要拥有的意义..... 她的话,一字一句深深的扎入他的心,一阵阵刺痛. 他一直不想被暴露的真相,竟然会这样毫无肆意的被揭开,就如同他的痊愈的伤疤又再次被撕裂开来,是那么痛心,是那么懊悔. 她口中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雪静会易容带她去宫里,是想让她看清自己吗? 那一掌他不是故意的,他自我保护的意识太强烈了,当时他也未察觉到她的身份来,为什么,他这么笨,这么迟钝,没有发现她就是臣儿.流无情浑身散发出嗜血的寒意,静默在原地,直到看到远去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双手握紧拳,心底那一丝愤怒不由升起,有种想要毁掉世界的冲动. 从一开始他就掉进了别人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一步一步没有反抗的机会,像被人捏住了喉咙,一个环节扣一个环节的发展到这个地步? 流无情墨黑狭长的眸底,一抹血腥一闪而逝。仿佛一座千年不化的雪山,一身气息更是冷气逼人,叫人望而生畏 卫府. 一抹白影自窗外跃入,冷清的月光下,来人身材健硕峻拔,宛如夜鹰般锋利的眼眸,看向屋里正在看书的卫子扬。 感觉到浓烈的杀气,卫子扬身子微微一颤,谨慎的眸抬起,对上了一双嗜血冰冷的黑眸,不由的拧起眉,狐疑的看着那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人. "她有孩子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本主?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流无情狭长的眼眸,掠过丝丝怒火,咬牙切齿的怒声质问. 卫子扬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流无情,脸色并不惊讶,淡定的徐徐启口:"她中了毒,孩子根本无法存活,衰死症的解药?你都还未查到?也未找到?她的命就只有那么短短的时日.而你呢?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要娶别国的女人为后.你夺了天下,我们做子民的没有权利干涩谁做皇帝.对我们百姓而言,谁做皇帝,谁的天下,都一样.既然你做了皇帝,还请你能做一个为百姓排忧解难的好皇帝.但臣儿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需要一份安心的保护." 流无情面色冷凛,眉头挑起,分析着卫子扬的话,可是心底的那一丝丝心寒,自责,愧疚的愤怒已经淹没了他仅有的理智. 他表情暴怒,冰冷入骨的嗓音在屋里响起:"本主做任何事从不需要向任何人作解释,此刻本主真的很想把你掐死,如果你早一些说出她怀有孩子的事情,所以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孩子也不会因为本主的失误而流掉." 卫子扬闻言一惊,满脸错愕.还没从流无情的话里醒悟过来,手中拿着的医书滑落,面色有些恐慌不安,起身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流无情."这次卫子扬瞪着双眸对着流无情毫无规矩的吼出声来.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这是报应吗?精心策划这么多年?苦心谋划这么多年?一心要夺回那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些都成功了,夺回了失去的一切,却失去了她.”流无情沉声自言自语,脸色极为冰冷,眼眸里布满了嗜血的冰冷.可是晦涩痛苦的情绪却隐隐在悲伤的语气中听得出来. 卫子扬紧握着拳头,不置一词,可那紧绷的身体,却足以证明他心头的怒火。 流无情自嘲一笑,眸光黯然悲伤,喃喃低语:"失去她,我拥有了一切又如何?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什么她不信我……" 卫子扬怔怔站着,看着流无情浓郁情伤,失落的情绪,却无言了. 静静的看着他愤怒而来,悲伤而去.那一抹傲骨霸气的身影,此时,是像一个失去挚爱,无助,彷徨不安的男人。 月沉日升,又是一个明朗的早晨。 睁开发涩的眼,段之臣手臂一伸,意外触到一处温热,像是……男子的面颊? 凝神一看,这才发现床榻前趴着一人,浓眉朗目甚是眼熟,眸光炯炯,妖魅蛊惑惊艳的脸,正无限欢喜瞅着她。 略略怔忡,随即想起来,昨夜跟东方邪一一起回宫,似乎又喝了点酒,说了会话,终是闹得困乏了,一靠上枕头就睡得不知天日。 敢情他在床边守了一夜? “你还好吗?”东方邪一轻声问道。(未完待续) 第173章:他下旨召见 “嗯,挺好。”段之臣揉了揉额头,慢慢腾腾坐起来,东张西望,“你一直陪着我?” “恩,你昨晚喝得有点多,我担心人胃受不了。”东方邪一按住她的肩,笑容收敛,正色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全都知道了?关于他的所有事情” “知道了。” 东方邪一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好,臣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段之臣笑了笑,摇头道:“你不用说了, 我不想听。” 他要说的,她都知道了,那都是她的亲身经历,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比他所晓得的详尽得多。 “不,我要说,你听着,歌悠谦他不是好人,他就是魔邪门门主……” “流无情,也是寒南国十九年前遗失的半头皇子,如今他已经夺回了曾经失去的一切,什么都有了,应该没有什么不能满足了。”段之臣清晰的道出,眸底悲伤不明。 东方邪一瞬间呆住,半晌才喃道:“是他告诉你的?所以你们才起了争执?” 他?会吗? 他巴不得瞒她一辈子! 这辈子都把她当做傻瓜,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段之臣自嘲而笑:“不是他,是我从别人哪里听到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被埋葬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东方邪一瞪着她,大概是有些接受不了这样轻而易举得来的结果,隔了好一会,整张脸才渐渐亮堂起来,费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那你有什么打算?” 段之臣甚觉无力,懒懒道:“暂时也没什么打算,先在天京待一阵,过后再说。” 说和东方邪一离开这里,那只是她一时的气话,她很痛苦,很累,真的好离开这里,远离这个世界,关于有他的这个世界里。 东方邪一眼眸亮了亮,又道:“那你昨日说的我们一起离开去东方国,到底是气话,还是真的?” “自然是……”自然是气话,故意说给流无情听的气话,但此刻看着他飞扬的神采,期待的眸光,她却说不出口。其实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东方邪一不恨她的存在呢?他母亲在外面有了男人,还有了女儿,他竟然还能容纳他们的女儿? 默了默,她轻声叹道:“你知道的, 我中过毒,失忆过,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至于母亲和父亲的事我完全没有任何记忆。这个我觉得很抱歉……..” 东方邪一急促打断她:“没关系 ,不记得更好,忘记以前那些痛苦的事。不要给我道歉,这是我最不想听到,也不是我想要的。” 段之臣张了张嘴,苦笑:“那你要什么?” 他脱口而出:“我只要你和我一起回东方国。” 段之臣低下头,声音微涩:“我昨日说的要和你一起离开,其实是想说来气他的,我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也不能那么自私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是气他才那么说,但是,他如此伤害你,如此负你?你难道还要回到他身边去吗?你知不知道两天过后就是他成亲立后之日。” “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只要你开口,一个寒南国不算什么?我立刻派兵攻下给你。” 段之臣闻言一怔,眼眶一红直觉想要摇头哽声道:“不要……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打仗。” 东方邪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深情翻腾,妖魅的脸上满是期待,眼神是那么灼热:“要是不想两国打仗,就随我回东方国,我只想让你待在我身边,其他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段之臣抿着唇犹豫不决,面露为难之色,拧起眉头:“我在想想………” 对于她来说,东方邪一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再怎么有血缘关系,那也只是和这副身体的主人有关,和她是半毛线的关系也没有。 而且,她总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东方邪一不顾两国百姓的安危,为了她就能轻易挑起战争? 让她回东方国?是出自于亲情?还是另有深意? 东方邪一见她有丝犹豫,哪里容得她拒绝,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趁热打铁道:“臣儿,答应我,一起回东方国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看娘好吗?” 段之臣沉默着,感觉他问出这句即是屏息噤声,浑身都绷紧了。 那般真挚,那般虔诚,等着她的回答。 看娘?那是他的娘?她看有什么用? “回去后就带我去看她吗?”她蹙着眉,轻声问道。 东方邪一敛容端颜道:“是,只要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们可以立刻动身就走。” 她还能说什么呢? 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哥哥,陪着她,她竟然还要怀疑他的用心。 从来到这个异世,她一直坚信的人,却是把她伤得彻底的人。流无情,你如此待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此时,她如果再拒绝这个真心想要救出她逃出泥藻的人,那她真是枉自为人了。 “好。”她垂眼,带着轻淡的笑意,投入他宽厚的胸怀,“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给你。” 既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又能让东方邪一安心,更能触到那个人的痛脚,狠狠打击他一回,何乐而不为? 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原来就这样简单。 ……….. 哐当一声,茶杯翻倒在地。 “什么,流无情要召见臣儿?”东方邪一腾的站起来,面色不悦。 拿着圣旨刚念到一半的太监总管杜海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狭缝眼微微挑起,动作保持不变,脸色闻言骤变,心知,东方邪一这个主也不是好惹的。 段之臣站在一旁,神情镇定:“既然皇上想要见臣,臣自然不敢抗旨,公公,之臣这就随你去御书房一趟。” 杜海闻言眉开眼笑,赶紧把圣旨收拢起来,赔笑的走到段之臣身边笑着说:“奴才谢谢驸马爷,驸马爷请随奴才前去。”随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东方邪一看着段之臣沉声道:“他召见你,一定没安什么好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段之臣淡然一笑:“不用,正好,这次前去,把所有事都说开,免得以后一直纠缠不清。”(未完待续) 第174章:不用再演戏 “你若就这么前去,就不怕他囚禁你在宫里。”东方邪一不悦的眯起眼,冷声问道,心底却是一声长叹,他如何看不出段之臣的心思?但越是这样,她就越应该冷静,“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 段之臣低垂着头,窗外明媚照耀的阳光光线打在她的面颊上,洒落一圈圈深深浅浅的光影,她死死的盯着地面,,许久,才抬起头,看着太监总管杜海,见得他抿唇一笑,便下定决心一字一字缓慢的说道:“没事,我不害怕。” 话语微微一顿,她望着杜海回他一个笑:“麻烦公公带路。” 杜海笑着半俯下身子让开道摆开另一只手礼貌的道:“驸马爷,请。” 段之臣一句话也沒说径直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通往的路,她再熟悉不过了。 东方邪一沉重的凝起眉眼,妖媚蛊惑的脸阴暗不明,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渐渐远去。 御书房门外,段之臣静静的站在门边,等杜海进去通报。不知为什么,走在这些熟悉的地方,她却感觉到一丝丝莫中的寒意侵入。 一无所有的她,不知道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什么样意义? “驸马爷,皇上叫你进去。”杜海一声轻唤打断了她混乱的思绪。 段之臣淡淡的一笑:“恩。有劳公公了。”说完就迈步走进了御书房,走进屋里就听邮杜海把房门掩上的声音。 她只是微微一顿,脚步未停,走到大厅。她冷冽的视线穿过,见得流无情一席明黄色龙袍,面朝她,双手背在双后,身姿峻拔、修长,宽松的长发,随意的落在后背、胸前,俊美中带着几分洒脱不羁。他的容颜透着一股子温柔,浑身泛着一股暖洋洋之气。 他站立在大厅中间,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段之臣伸出右手,手心摊开,薄唇微启发:“臣儿,过来。” 段之臣静静看着他,眼前的流无情,身穿着明黄色龙袍,自有一番清雅风骨,与隐然的傲气。不过,看到他那张温润如玉的笑,她觉得特别的刺眼。 “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就不用演戏了。有什么话就说,如果没有我就回去了。” 流无情讶然的一滞,伸出的右手缓缓垂下,狭长的黑眸中幽光闪过,俊脸上原本紧绷的线条微微柔软了几分,语气淡淡,嗓音里竟带着些许笑意:“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徐徐向段之臣迈步走近,她淡漠的眯起眼,只觉离她只有几步之远的距离,本能向后退了一步,冰冷的声音响起:“皇上,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臣就先回去了。”话刚落就转身。 下一秒,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手上被一股力道轻扯,她不由自主倒入他怀中,抬头对上那双黯然失落的狭眸,听得他无力的开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放开。”段之臣移开眼,用力的挣扎,淡漠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流无情紧紧的扣住她的手,不容她能挣得掉,唇边淡淡溢出一丝苦笑:“你是真的听不懂吗?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回到以前。” 段之臣笑了,笑得悲怆,那种从五脏六腑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凄凉,让人不忍再看:“我该如何原谅你?皇上?”最后两个字,她咬得极重。 “别这样叫我,臣儿,还是叫我谦儿,好不好?” “叫什么有什么区别吗?”段之臣收起笑容,淡淡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心的信任过我?你能委曲求全的待在我身边,到现在我都还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利用我?还是知道我是东方邪一的妹妹,想用这个来要挟他?” 静默了一会,流无情目光专注深情的盯着她的好看的脸,解释道:“我承认,当我发现你是女子的时候,我心里产生了另一种想法,就是想要得到你,然后查出你背后到底在隐藏着什么秘密?只要是威胁到寒南国的人,我都会一个个的除掉。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整颗心已经被占得满满的。无时无刻都想你,想见你,想你的笑,想你的凶。经过几次生死,我明白了,这一生有你就够了。” 段之臣撇过脸去,望着窗外新绿的树枝,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院子里暖洋洋的气息。 他的话说得很动听,但是,她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去。她的心已经在那撕心裂肺的夜里陷进了冰天雪地,寒潭深渊。 她对他的信任,因鱼阳公主的死,孩子的死,那些所谓的真相,已经彻底的死了心。 用力的挣脱开他的禁锢的怀抱,面色肃然的看着那张俊脸,冷静道:“说完了吧!臣告退。” 流无情心猛然抽痛,半天都喘不过气来,他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她就没有感受到吗? 见她又想离开,迅速的挡在她的前面,两手摊开,面露痛苦的看着淡漠的脸:“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欺骗你的事,我道歉,有关鱼阳公主和孩子的死,我会查出幕后凶手,给你一个交待。” 段之臣淡淡的看着他,听着他说,见她不再想着走,放下双手,右手抬起,修长的手指拂开她鬓边垂下的发丝,她身体一僵,感觉到他温柔如水的动作。 “还记得那一晚,我临走时给你说过的话吗?叫你一定要信我?” 段之臣冷冷的站着不动,黑瞳睨着他,冷笑反问:“你当我是白痴?如果换作是你,你会相信吗?”揉着额头,深吸一口气,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怒声吼道:“别再当我是一个傻子了,我的脑袋很清醒,你就别给洗脑了,收起你的假惺惺,温柔,告诉你,你姐我不需要。你知道吗?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出局,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分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就别自以为是的认为我对你还有什么感情,如果死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我真希望你现在就捅我一刀,让我早些离开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 流无情垂眸,纤长的眼睫掩住那满目萧索:“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的,很讨厌。”段之臣咬唇承认,继续道:”所以从今日起,请皇上不要再纠缠我,放我走。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前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意外,一场没有结局的意外。”话音未落,眼泪刺痛了她的眼,极力的咬着唇 ,不让眼泪掉下。(未完待续) 第175章:留下的条件 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再这样懦弱下去,再陷下去,到时候痛得还是自己而已。 那些真相像窒息的密室,紧紧锁住自己,让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无法让自己当那一切都没发生过。 流无情望着她强咬着唇,痛苦的模样,他伸出去抓住她的双肩,想拥她在怀中,好好抱着她,给她最温柔的怀抱。 可是,这都是无力的幻想而已,当他的双手刚要触碰到她时,她反应过来倒退一步,抬头一双泪眼怒视着他。 声音冰冷至极:“流无情,我不会这样就算了的,我会为鱼阳报仇,更会为了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报仇,而且你如此背叛我们之间的承诺,这份痛,你总有一天也会体验到的,到那时我会站在该站的角落里,观赏这一切。” 说罢,段之臣布满血丝的双眸暗藏着愤怒,眼泪再无任何一滴落入眼眶,苍白的脸颊嘴角扯着一丝讽刺的笑,是那么妖魅。 流无情只觉她的这一句话像一把锋利的软剑,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一时乱了,一时痛了。 “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难道你认为你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我可以当这一切都不存在,还能一笔勾销吗?”段之臣忍不住的咆哮出声。 “是,我对不起你,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可是我爱你的心,是真的,从来没有骗过你。”流无情无力道。 “哈哈哈…….”段之臣闻言不由的冷笑,觉得他的这一句话像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笑容很快僵硬在唇边,冷声道:“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说爱吗?你懂什么叫爱吗?你的爱都是充满阴谋诡计,是你复仇的棋子,是你满足虚荣心的借口。” 她的话说得那么坚决,那么刺骨,那么痛恨。 流无情只觉此刻他再说什么,都没有用。 “原来我的爱如此不堪?” 段之臣抿着唇没有再说话,因为她说出的这些话,也像要把自己生生剥离了一样,痛得不想再吐出任何一个字,也不想再多待。 结束吧!这份痛太痛了,她几乎承受不了。 在现代,她也拥有过爱情,可从来没有这样撕心裂肺的痛得彻底。 如果有选择,她宁愿自己现在就能回到自己世界去,至少在哪里,没有伤害,没有利用,更没有阴谋。 看着流无情伤心欲绝的样子,那绝美的脸上也布满的沧桑,不由心更痛几分。 或许他真的爱自己吧!只可惜陪他走到最后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心狠毒辣的女人。 一个诡计多端,一个心狠毒辣。 果然是天生的一对。 想到这,段之臣不由的鄙夷的笑了笑,抬眸冷冷的直视着流无情,见他还是那样温柔的看着自己,真觉得有些刺眼。 流无情见到她唇边那笑,唇角动了动,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声音低喃道:“只要我成亲了,我就放你走。” 只要等成亲了,最后一次解药得到了,她能活下来,到哪时,她要走要留他都绝无怨言。 只是,她现在不能与东方邪一走。 见她不语,他祈求的眼神望着她,认真而哀求道:“就算我求你好吗?只要我成亲了,就让你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段之臣眯着眼看着流无情,在思量他的话可信度,为什么要等他成亲以后才能离开? 难道他还想让自己看到他结婚吗?这种残忍的事她怎么都无法接受,更无法忍受。 流无情见她为难的神色,心里不由一喜,知道她心里还有自己,便急道:“我让你留下不是想伤害你,而是另一件事,必须有你在。” 只要最后一次解药从洛海星手里拿到,他就会立刻放下现在所有一切,跟她一起离开这里,再不和她分离,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他们拆散。 段之臣并没有对他表现出来的温柔再次感动,倒觉得有些谨慎起来,心里去疑惑他这般哀求自己留下来,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也否决掉想要讽刺她,他与别人成亲,因为没有必要。 看他专注的看着自己,想要答案,她收起所有伤痛的情绪,面色平静。 一时半会也猜不出他想干什么?反正现在她对他来说,也再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至于她说要离开,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她也不想离开,因为她还想把关在天牢里的寒匀枫救出来。 既然他这样哀求自己留下来,那不如顺着他的意,和他谈条件。 她也想亲眼看看,伤她如此之深,他如何心安理得去成亲。 “我留下可以,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到她肯有回应,流无情惊喜的一笑,问道:“只要你肯留下,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段之臣面色平淡,语气却很冰冷:“放了寒匀枫,我就答应留下来。” 听到她嘴里的条件,流无情笑着的俊脸瞬间黯然下来,黑眸紧锁在段之臣的脸上,像在寻找着什么,却迟迟不开口。 “怎么?刚才还说不管是什么条件都答应我?难道皇上说话可以这样的言而无信?”她的话字字都带着讽刺之意。 他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呢? 也罢,反正他根本不想真正的想把寒匀枫囚禁起来,只是不想他受到伤害而已。 看着她,柔声轻问:“只要我放了他,你就留下来是吗?” 段之臣唇角轻扯出一抹淡笑,表情却似很认真:“是。” 流无情听到这,便脚步退开,与她拉开一些距离,不再看她,背过身对着她,看着远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朕答应你,成亲之日他即将放出来,你先回府吧。” 朕? 听到这一个字时,段之臣心里窒息一般,一时忘记了怎么呼吸了? 他此时的身影及话语不再是那么温柔。 咬了咬牙,忍着痛不再多语,抬眸望了眼背过身的流无情,他挺拔的身子,略带一丝萧条孤寂。 也罢,这样的结局,不是挺好吗? 段之臣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淡淡移开视线缓缓转身想要离开。 流无情伫立在原地,俊美冷峻的脸,凤眸闪过一丝痛楚,一滴晶莹的液体缓缓溢出眼眶,那么无声无息,沉重的双眼闭上,唇角微微扯动。(未完待续) 第176章:邀请一起晚宴 这种痛不会持续太久的,很快就会结束,三天过后,这一切都会彻底的结束掉。 为了能让她活下来,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可以等,可以承受。 他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许不会死,但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就算不会死,回到她的原来的世界也不可以,他要锁住她,要她这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边,其他都只是浮云。什么报仇,什么复国,都只是身外之物,没有她在身边陪着实在。 段之臣当然不知道流无情在想什么,移开步子去开门离开,手刚要触到门边,房门轻轻从外推开。 手僵硬的缓缓垂下,退开两步,看清进来之人时,段之臣眸光闪出一丝愤恨,很快就变幻成平静的看去。 洛海星抿着倾国倾城的笑走进屋里,听到探子说流无情召见段之臣,她怕流无情会把一切真相都告诉段之臣,那她的计划就不可能继续下去。所以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才这么迫不及待的赶过来,也深知流无情不敢把真相说出来,不过她怕段之臣对流无情放不下。 听到动静,流无情收起自己思绪,转过身来看到洛海星,眸底涌起一丝冰冷,却没有说话。 一时间,整间屋子,气氛特别的冷。 段之臣虽然恨洛海星,却没有表现在脸上,默默的站立着,在想怎么才可以离开这里。 “驸马爷,见了本宫不行礼吗?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先开口的是洛海星,她一脸鄙夷的看着段之臣,那炽热的眼神像要在她身上戳个洞出来。 闻言段之臣反应过来垂眸识趣的行礼道:“臣参见公主,如没有其他吩咐,臣就退下了,不打扰公主和皇上。”说罢不等洛海星开口就想迈步离开。 她的动作洛海星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驸马爷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的身份在你眼里是那么不堪吗?” 段之臣似不懂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洛海星,不明所以的反问:“公主此话怎讲?” 她什么时候说她的身份不堪了?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 她只是不想看见这个女人而已,更不想看到她和流无情在一起。 所以才想离开,难道这也有错吗? 这个女人那么狠心的抹杀掉自己的孩子,这个仇她不会轻易就算了的,只是现在她确实没有实力与她抗衡,所以现在段之臣只能忍。 流无情静立在原地,一抹探究的眼神射向洛海星。 洛海星才不怕呢?淡漠开口:“三日之后就是本宫就是皇后娘娘,难道驸马爷现在不应该尊称本宫一声皇后娘娘吗?” 段之臣一听不由的冷笑道:“公主也说了,要三日之后才是皇后娘娘,这不是还没有到三日之后嘛?臣的称呼合情合理。” 洛海星一时无语反驳。 没有想到她这般的伶牙俐齿。 流无情听到段之臣的话倒是心里不由的涌起一丝愉悦之喜,原来自己的女人是这般大胆。 段之臣懒得去猜他们的想法,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没有听到洛海星为难自己,她淡淡开口:“臣告退。” 洛海星怎么能放掉这个机会,在她迈步要离开时候,又叫住她:“慢,驸马爷何必这么急呢?本宫在寝宫里准备了晚宴,不如随皇上一起去吃饭如何?”说到这的时候,她抬眸一脸炽热的看着流无情。 流无情并没有看她,只是看着段之臣,仿佛对于洛海星的提议,他并无反对。 段之臣心里冷笑,吃饭是假?只是想借用晚宴在她的面前秀恩爱吧! 洛海星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呢?这种折磨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长袖中双手握紧,面对这样的邀请,她能说不去吗?如果不去,洛海星一定要找各种理由让自己难堪,如果去了,就会观赏她们的爱情。 这种刺痛的恩爱场面,她如何的能接受得了。 想到这,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在暗室里看到的画面,流无情吻洛海星的额头,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充满了柔情。 而这些东西都能装出来吗? 他还说爱自己?那一日,她可是亲眼所见的?难道那是假的吗? 洛海星看到段之臣面色有些苍白,有些纠结,灿烂一笑,与她绝美的脸配搭起来是那么妖媚。 “驸马爷,是不想给本宫这个面子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段之臣收起自己的伤心情绪,苍白的脸上淡淡扯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抬眸望了眼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流无情,当视线与他对上之时,才发现发他也是一脸的期待的看着自己。 怎么,这么想让她看到他和洛海星恩爱的画面,想让她对他死心吗? 心里锐痛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只觉得快要把自己给撕裂了。 既然他们两个都那么期待,想给自己伤口再次撒盐,那就如他们的意。 “公主盛情的邀请,臣自然不敢拒绝。”段之臣说出这一句话时,花了多大的力气,说完后还扯出一个看似很情愿,很感激的笑容。 听到她要留下来一起吃饭,流无情冰冷的脸瞬间灿烂一笑,笑得那么真实,笑道:“既然之臣留下来与朕一起吃饭,那海星就快些安排。” 洛海星见自己的计谋成功了,高兴的点头安排着。 一路上,洛海星与流无情走在最前面,段之臣紧跟在身后,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人,没有笑容,没有声音。 很快,到了洛海星的寝宫,来到大厅里,摆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各自坐下来后,洛海星一副好客的安排着,还给段之臣倒了些酒,再给流无情夹了些菜。 感觉是那么融洽,是那么幸福的画面,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 段之臣坐在一处,望着满桌丰盛的菜,她一点胃口也没有,端起桌上那杯酒摇晃在手里,轻轻放到唇边仰头倒进嘴里,一股火辣冰凉的液体缓缓入口,因为不适应眉头一皱,忍着那难吞的气味吞进喉咙下肚。 坐在一旁的流无情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未完待续) 第177章:心里的计策 便冷声开口:“之臣,你回府吧!朕只想陪海星一个人吃。”说完不再看她,把视线转移到旁边洛海星身上,温柔一笑:“海星,让他回府吧!他在这里有些打扰了我们。” 洛海星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便说道:“真的吗?无情,她在这里真的是打扰我们了吗?” 流无情眸底暗藏着一丝厌恶,面上却笑得温柔似水,点头道:“当然,让他回去吧!” 段之臣乘他们说话期间,连喝了好杯白酒,只觉得越喝越清醒,耳朵里不停的回想着流无情那一句话:朕只想陪海星一个人吃,让他回府吧!他在这里有些打扰了我们。 原来是她打扰他们了? 放下手里的酒杯,醇香的酒味还在嘴里流窜,因为洒下肚,苍白的脸颊已经泛上红晕。 只听见她淡淡启口:“臣告退。”便起身走出大厅。 流无情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离开后,温柔的俊脸瞬间黯然下来,一身散发出一丝冰冷的气息。 洛海星并无察觉,还一味的靠近他,倒着酒。 “无情,我也觉得她不在,这气氛真的好了很多,看来你已经慢慢接受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相信只要我们成亲了,以后一定会很恩爱。” 流无情听着这些话无比的厌恶和恶心。 为了最后一次解药,只能把厌恶藏匿起来,面上虽然冰冷,唇角却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与洛海星把这一顿饭吃完。 段之臣跌跌撞撞的从洛海星的寝宫里出来,目光黯然,脑海里全是那两个人相处的融洽画面。 只觉得她的心里好痛,好痛,痛得她快要晕了。 她也不知道走到哪儿,只是一路走来都没有人跟着,也没有看到有人路过。 走到一处假山处,她停下了脚步,全身无力,也许是喝酒的原因,她觉得快要站不稳了。 手撑在假山上,使自己站立,眼睛干涩的好痛,心里酸涩的泡在醋缸里一样,心酸得尖锐得好痛。 眼泪也这样放肆的掉了下来。 终于,她身子缓缓倾斜靠着假山滑落,她靠着假山小声的抽泣起来。 “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暗处,一道黑影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眸光闪烁着一丝疑惑。 看来,她真的很痛苦。 阿飞轻吐一口气,就守在她的身后,直到她哭完了,情绪发泄完了,看着她再次远去,便再次紧跟着她向天牢的方向走去。 段之臣发泄完后,有些清醒。 原来喝酒后,自己会变得如此脆弱,竟然哭了,还那么撕心裂肺的哭出声音来,真是可笑之极。 她一步步的向天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面无表情,目光空洞。 可心里却无比的清醒,如果想要报仇,那只能收拢势力,目前有东方邪一保护自己,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虽然不知道东方邪一为什么突然来找她,还要带她离开,这些事她不想去猜,不想去考虑了。 反正,她已经被人利用得体无完肤,还会再怕什么阴谋吗? 她把那些痛楚隐藏起来,很冷静的策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也不是一个被动的棋子,从些刻开始她要主动出击。 想到这,她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变幻成犹如地狱的修罗,那么嗜血戾气。 天牢。 黑暗而潮湿的气息散发在四周,一股浓烈的寒气从里面迷离在空中。 段之臣到了天牢门口,对着守卫礼貌开口:“本官要见寒匀枫。” 守卫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眼段之臣,知道她是驸马爷,但想到里面关着的是以前的皇上,而且当今皇上下了命令没有他有准许不能让任何人去探望寒匀枫。 “驸马爷,你还是回去吧!皇上已经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恕手下无能。” 段之臣见守卫一脸为难,并不想让他难做,只好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却在下一秒间,身后一声僵硬而冰冷的声音响起:“让她进去吧!”阿飞手里拿出探视牌望着守卫一脸严肃。 守卫看了眼阿飞手中的探视牌肃然的退开,打开牢门。 段之臣不明所以的看着阿飞,知道他是流无情的暗卫,可是他为什么要出现帮自己呢? 她并没有搭理阿飞,一句感谢也没有,冷淡迈步走进了天牢里,留下阿飞站在身后,心知他一定是流无情派来监视自己的,想到这她唇角不由的扯出一抹嘲笑。 走进天牢里,段之臣面色有些苍白,可能是这里面的寒气太重,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了。 终于由着守卫领着走到了关寒匀枫的地方,第一眼没有看寒匀枫,而是看着寒匀枫隔壁的牢房,段之臣一步步的靠近,脑海里忽然涌现出那日的折磨,那日所发生的一切,那残暴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 原来真相被活生生揭穿之时,是这么血淋淋的现实,叫她如何接受呢? 在这里,她的孩子掉了。 在这里,她的爱情没有。 在这里,她的心也死了。 只不过才过几日而已,一些东西已经变质了。 听到有声响,坐在草地上打坐养息的寒匀枫缓缓睁开眼,下一秒,瞳孔无限放大,眸光闪烁,不知是喜还是惊。落入眼里的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他不由的柔声轻唤出声:“之臣…..是之臣吗?” 他深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他记得她那日离开浑身都是血?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段之臣对于寒匀枫的轻唤犹如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当日关自己的牢房门口,守卫把关闭寒匀枫牢门的锁打开,便退了下去。 手心还微微犯痛,想到那日的痛,她紧紧的咬着唇,心里那股铰痛已经贸然升起,手轻轻抬起去抓牢栏,刚手还没触到却被温暖的手掌抓住。 段之臣不由一惊,缓缓侧过头,入目的是一张熟悉俊俏的脸,他的脸上全是喜悦之色,更多是惊讶。 “真的是你?你身体没事了吗?他没有为难你吗?还是他又把你关进了这里?”寒匀枫紧紧抓着那只娇小纤细的手腕激动的向她问出口。 此时,他只感觉是那么不真实,没有想到还能见到她。(未完待续) 第178章:心里的计策1 段之臣恍然的醒悟过来,低喃启口:“….皇上….”声音小得只有她能听得清晰,她呆呆的望着寒风枫,目光是那么灼热。他的眉眼,他脸的轮廓,他的眼里的温柔如此近些看去,竟然和某个人如此的相似,差一点点,她就沉溺在这温柔的陷阱里了。 听到她叫唤着皇上,寒匀枫面色一楞,轻吐一口气,摇了摇头叹声道:“怎么还这样叫我?我此时已经是阶下囚了。” 阶下囚? 是呀!他已经被流无情囚禁了,而自己也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境地。 段之臣垂眸望着寒匀枫紧握着自己的手,她也没有挣扎,那日,她所爱的欺凌,侮辱,背叛,他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她真实身份已不是什么秘密。或许他现在要还是皇上,会不会早就下旨砍了自己的头呢? 一开始她处心积虑,小心翼翼的活着就是怕有一天,她女子的身份被揭穿,然后被斩首,没有想到,她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只是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了。 既然什么变了,那不如就这样一错再错下去。 反正那个人,现在有美女在怀,心里还有她的位置吗?那倒不如,她也放纵一次。 如果那个男人还爱着自己,那么她也要让他偿偿什么是背叛的滋味,更要让他领悟下痛不欲生的感觉。 寒匀枫见她怔怔望着自己的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苍白绝艳的脸无比认真的情绪。而自己问的问题,她也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还以为是她对自己接触反感,便松开了手。 在他松开手之际,段之臣忽然反握着他的手,昂着头,一双幽深而深邃的黑眸炽热的望着他,不知她在想什么,下一瞬间只见她踮起脚尖,专属她独特的气息窜入寒匀枫的鼻息之间。她柔软的唇轻轻落在了他的唇面上,感觉那么柔,那么撼动,他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人接触。只觉她的吻轻轻的在他的唇上摩擦着,舔舐着,那甜蜜而柔软深深的击中了寒匀枫心底深处的柔软与冰冷。 一直他身体里有寒毒,他也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所以自登基以来,他的后宫都还是空着的。 可是,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浑身一震,身子有些僵硬,双眸睁得特大,却看见吻自己的人儿,双眼微闭,感觉腰间一双小手紧紧抱着自己,寒匀枫再不懂爱,此时也被挑起一丝丝情欲起来。 段之臣心知此时牢房门外站立一道身影,是流无情暗卫阿飞,真不知他看到这一幕是何态度,会回去告诉流无情还是选择沉默。很明显她已经感觉到身后的怒气,还听见他强烈的容忍。 想到这,段之臣只觉得好笑,选择忽略掉背后的火热的眼神和浓烈的杀气。 而在此时,生硬而呆滞的寒匀枫竟然无师自通的领悟了一般,被动换成主动,垂着的双手迅速的搂紧段之臣,将她身体贴近自己,吻变得更深入,更浓烈,更强势了。 段之臣顿时醒悟,她这是在玩火*,竟然勾起了寒匀枫的情欲,只觉他一双温热的大手不规矩的在她后背胡乱的摩擦,而唇上他温柔的试探慢慢变成急切的掠攻而占有,她猛的睁开双眸,落眼的是寒匀枫俊俏而红晕的脸,双翼已经紧紧闭上,深情而执着的紧紧扣着自己的腰身,而吻深切得让她没有丝毫的退让的地步,这家伙不是刚开始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吗?她可以感觉他开始的生涩而怔然,没有想到这一秒,他却很快掌握了怎样去接吻。 她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觉,唇齿之间感觉他温热的舌尖轻轻伸进和挑逗,面对这个怯生生的吻,身体像触电一样,不由的一楞。 寒匀枫竟然吻得失去了该有的控制,他这是第一次吻一个女人,却没有想到,她的唇,她的吻,她的齿间,是那么美妙,那么纯甜,那么诱人。他吻得深入,吻得认真,吻得沉迷,不可自拔。只觉得自己在云雾中飘荡一样,心晃荡得跳快要跳出身体,他温柔生涩的咬着她的唇瓣,再细细的品尝,柔柔的吸吮,感觉要把她的口腔中的空气和气息都要剥夺的时候,身后一声咳嗽声缓缓响起。 “…..咳…..” 听到声音段之臣才寻得一丝理智,惊慌的推开那个差点要把自己活吞的男人,转过身急促的喘气,却不由的对上了站在不远处的守卫,见他一脸诧异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 她咬着唇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心里却无比清醒,嘲笑。 守在门外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吧!主动出手阻止了吧!怎么?看到这种场面,是不是很想替自己的主子杀了自己?可惜他不敢。 守卫怔怔的望着两个,一个是当朝驸马爷,一个是当今皇上,虽然现在身份不是,不过他两都是男人不是吗? 他们刚刚在…… 在相拥亲吻? 如果不是自己走进来,他们还要吻到何时才能放开彼此? 难怪,皇上一直没有娶任何嫔妃,原来他喜欢男人,是龙阳之癖,和当朝驸马爷有一腿。 被段之臣推开后,寒匀枫一时抿着唇,回味着刚发生的一切,那个吻是那么美妙,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吻下去。 他怔怔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儿,只见段之臣垂着头,矫情羞涩的容颜落入他的眼里,被吻得红肿的唇边还在蠕动,许许吻过后的晶莹,或许在害羞。看到这他心神不由一荡,抿着唇扬起一抹前所未有拥有过的笑意,荡漾在眉间,一双好看的双眸闪烁着宠溺的目光在她身上回转。 直到身后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声打断道:“驸马爷,今日探视时间已经到了,还请大人下次再来。”守卫一脸淡定轻视的眼神淡淡扫过两人,再伸出手规矩的做了一请的姿势,让寒匀枫回到自己的牢房去。 寒匀枫眸光在守卫的脸上停留了半秒,见到他眼中的诧异,惊讶,甚至有藐视和嘲笑 。 他看到自己吻了她吗?(未完待续) 第179章:心里的计策2 就算看到又如何?他又怎知她的真实身份。 段之臣听到守卫的声音,抬起头直视寒匀枫,眉眼弯起,笑得倾国倾城,声音暗带着丝丝柔情:“匀枫,在这等我,我很快就会把你救出来。” 匀枫? 这个温柔的称呼,从她口中叫出来,是那么动听。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他们都是以君臣之礼相称,而此时,她竟然唤他的名字,让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她说了,要他等她,她会救他出去? 这是什么 意思? 寒匀枫终于幡然清醒过来,眉眼紧皱,诧异看着段之臣那张绝艳的小脸。 肃然开口:“你刚说什么 ?”似又低声的反问:“他愿意吗?” 放他出来?流无情愿意吗?他肯吗?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想想他们以前发生过的事,而如今他的身份已经证实了,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他好像失去了某样东西,就是站在面前的女人。 他亲眼目睹看到她那日受的痛啼,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只是那孩子被他在大殿里一掌,还有洛海星的一脚,彻底的毁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痛,她的恨,他如何不知。 而流无情的无奈,他又如何不知呢? 可是,不知为什么?当知道她的身份之时,他很惊讶,很愤怒,惊讶她竟然是女子,心里却有一丝荡漾,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是那么妖娆迷人,还有她的胆识和智谋,都是他最钦佩的,如果她真是男子,做他的臣,也不是一件坏事情。 只是,她身份被揭穿之时,他愤怒占满了脑子,想着她是如何欺骗着他,世人,又是如何娶了自己的姐姐鱼阳公主,而且鱼阳公主还怀了孕,如果她是女子,那孩子又是何众而来,而自己的姐姐却莫名的死了。 这些疑问,他无从可知。 段之臣不知寒匀枫所想,只是按照心里的计策一步一步计划,自信的点了点头。 “恩,放心吧,不超过三日,你就会被放出来的。” 看到她如此坚定,寒匀枫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站在一旁的守卫,有些不耐烦了,他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这两人当他是透明的吗?当着他的面这样眉目传情,就不怕他把这事传出去。 寒匀枫还是一脸诧异的盯着段之臣,仿佛对她的话还是如此的质疑。 段之臣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唇角一勾,抿唇转身离开了牢房。 守卫见段之臣离开了,也松了口气,再见到寒匀枫乖乖的回到自己的牢房里,迅速的锁上门逃离。 从牢房里走了出来,看着淡淡的暗光,段之臣脸上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平静如水,出来后看了看天,已经黑了。 阿飞仍还是静静的伫立在牢门外不远处,一双愤恨的眸光弥漫着杀气的瞪着她,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她是不是在走出牢房之时也被这奇怪的眼神给扼杀了。 想到这,她也懒得去理会他,从阿飞身边无视的走过,至始至终她都未抬眼看他一眼。 忽然,冰凉而坚硬的物体落在她的颈项间,她顿下脚步,背对着阿飞,没有诧异,没有惊讶,只是平静的站着。 阿飞右手握着一把软剑指着她,只要他稍稍用力,她必死。 看着她娇小而单薄的背影,他怒吼出声:“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段之臣静立在原地,眉角微挑,对于他的动作并没有表示惧怕,倒是挺惬意的扯唇平淡笑问:“什么为什么 ?” 阿飞继续吼道:“为什么要背叛主子,他如此对你,你就这样对他吗?”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女子,是主子一生最爱的女人,可是她不知道吗?主子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她,而她竟然去吻别的男人,这样伤害他的主子。 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主子最恨的人。 段之臣闻言冷笑出声:“天真,本官连你主子是谁都不知,怎么来的背叛之说?” 阿飞拧眉,怒气紧握手中的剑,真想就这样结束掉她的命,只是他不敢。 “你倒是撇得干净,真没有想到,你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这么想要男人,何必还要去招惹我们主子。” 人尽可夫? 贱人? 段之臣握紧手掌藏匿在长袖之中,因为背对着阿飞,她脸上的表情他看不见。 绝艳的脸渐渐失去该有的血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紧紧咬着唇,字面上的话,却字字珠心。她却一字不漏的给听进了心,痛得她要抓狂,要发飙的感觉,还是强烈的忍了下来。 “或许你们主子就喜欢人尽可夫的贱人。”她云淡风轻的说完就迈步离开,不管顶在自己的颈项的剑,因此,剑身的轮廓锋利的与她的颈边的白皙肉休划过,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阿飞诧异的看着那摇摇欲坠离开的身影,手中的剑缓缓颤抖,垂眸看到剑上有血,不由的一楞。 她不觉得疼,只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去。 每走一步,心脏处都撕裂的扯痛,腹中疼痛不已,她只觉喉间温热血腥的气味贸然上窜,直到口腔中,黏糊的腥味从嘴里淡淡滑入嘴角,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出。 越流越多,她手捂着嘴巴,想让胃里翻腾的血液能停止,却没有想到,紧接着又是手脚一阵阵如碎裂般的疼痛传来,走着走着,她身形不稳。 重重的摔倒在地,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全身的疼却没有丝毫轻减,反而更回反噬着她。 她知道,是身体里的毒在发作。 却没有想到这一次来得这么突然,这么猛烈,痛得她不知所措。 她跪在地上极力的呼吸着空气,深怕自己就在这里痛死了,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意识涣散之时,一道白影将她掠起,抱在怀里,一粒药丸缓缓入口。 一股暖流在后背传入身体,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样,全身乏力,眼睛很模糊,嘴里血腥味让她作呕。 许久,她才恢复一些体力,在一个怀抱里缓缓睁开眼,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他琥珀色的眸子,一头银发高高束起,看清容颜,却看到他唇微微着急问道:“之臣,好点了吗?” 在他的怀里,她虚弱的动了动身子,缓缓启口:“我没死吗?” 还以为死了呢? 如果死了多好?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了?(未完待续) 第180章:我不会让你死 “我不会让你死,别乱想,这只是衰死症前期发作而已,很快就会有解药了,不要再说胡话了,懂吗?”卫子扬紧紧抱着她,深怕她就要死了,消失了一样。 段之臣轻笑一声:“你怕我死吗?”眉眼弯起,笑得有些苍凉。 卫子扬看着她,抱着她起身站了起来,垂眸望着她反问:“你说呢?”是一句肯定句,也是一句疑问句。 她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或许这个时候,她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他而已,毕竟他不是一直都对她很好吗? 或许太累的关系,她在他的怀里疲惫得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天亮,外面下着大雨。 她坐在床上,看了看熟悉的四周,原来是自己的府邸,撑着额头揉揉睡眼,全身还是没有任何力气,不知为何。 她不是都吃下两次解药了吗?为什么总感觉毒越来越侵蚀自己,难道自己就要死了吗?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 想到这,她闭上眼睛,还想再睡一会儿,因为好累。 “起来了,就出去走走,不要太贪睡。”卫子扬一身白衣,提着药箱走到床边,慢条斯理的给她把脉。 她坐在床上呆怔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望着他专注的为自己诊治,白色面具下,只隐约的看见那双黑翼徐徐蠕动,是那么认真。 红润的唇,轮廓分明的脸,可想而知,面目之下他的脸应该很英俊,只是不知他为什么戴面具,还有那一头银发。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卫子扬眸光上扬,眸底一丝清明,诧异的看着她:“看着我干什么?” 段之臣抿唇一笑,脸色也没有再那么苍白,柔声道:“在想,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银白色的,是天生就如此,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卫子扬已经把完脉,但眸光还是直直的看着她:“你还没记起以前的事吗?” 段之臣一怔,许久摇头道:“没有。” 或许以前这副原本身体主人真的是喜欢卫子扬的,毕竟一起长大,还是救命恩人,只是她不是段之臣,她只是来自现代的一个普通女人。对他真的没有特殊感情,根本没有爱情的心动。 卫子扬闻言,眸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只是一瞬即逝,没再说话,继续整理药箱,看他的样子像是要走了。 可是他还没有告诉她,她的病情如何了。 她正要开口,卫子扬已经起身提起药箱吩咐道:“我已经安排人做了药桶,里面我放了些缓解你毒发作的药,你休息一会儿,安排好了我会叫你。“ 缓解? 段之臣有些不明白,心急的问道:“你知道我的毒怎么解了吗?“ 卫子扬面色一脸沉闷:“没。“ 段之臣沮丧的低下头:“哦。“ 原来没有解,那怕他是神医,也是没有办法是吗? 那她真的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吗? 卫子声眯起眼,望着她绝望的样子,心里锐痛几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都服了两次解药,她这毒应该有所缓解才对。刚才他有仔细的把脉,她的毒已经侵蚀了五脏六腑,四肢已经开始衰败,再不用解药缓解,她的毒入侵到脑部,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不敢把这些情况告诉她,怕她接受不了,只能想办法给她拖命,希望赶得上流无情的解药。 段之臣呆怔的坐在床上,一张惊艳的小脸,显得有些孤寂,卫子扬莫名有心疼。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听到卫子扬的话,段之臣抬起头,淡淡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其实死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有话想对你说。” 卫子扬仍静立在床边,看着她:“什么话。” 段之臣抿唇开口:“我可能要离开这里。” 卫子扬对于她的答案并不觉得有惊讶,只是说道:“我知道,你想和东方邪一回去。” 段之臣扯着一抹苦笑:“其实,我并不想和他一起回去,毕竟他哪里我觉得很陌生。但是我本就 活不了多久,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娘。” 卫子扬语气清淡:“什么时候走?” 段之臣答道:“三天过后。” 她想目睹那个人幸福,虽然心里很恨他,可是,爱情是勉强不了的,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再怎么纠缠也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何必呢? 最重要的是她要等寒匀枫出狱,想带他一起走,如果她死了,鱼阳,紫玲,孩子的仇就交代给他,让他去完成,毕竟鱼阳是他姐姐,他应该不会拒绝她的。 卫子扬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走后,屋里恢复了冷清而孤寂的感觉,她仍还是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下午。 听到她毒发回到了驸马府,东方邪一心急如焚的来看她,见卫子扬把她关在房间里治疗,就守在门外等候。 屋里,段之臣全身*坐在药桶里,卫子扬蒙着眼睛在旁边守着,时不时的输些许内力给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干练。 过了许久,药桶里段之臣一头乌黑的发丝倾斜落在桶外,惊艳而倾城的脸面上布满了细汗,脸色无比的苍白,一双羽翼般的睫毛缓缓蠕动,双眼紧闭,唇瓣乌黑,一张脸时不时的颤抖抽噎,像极力的忍受着痛苦一样。 药性很大,火辣辣的串流她的全身,还好有卫子扬有输内力给她减轻一些痛,不然她不知道会不会痛得叫出声来。 “嗯、、、、”段之臣虚弱的*一声。 卫子扬闻声而收回功力,靠近桶边靠感觉抓着那只小手,另一只手抬起去抚摸她湿润的脸,感觉她的脸不再那么烫了,便松开手想起身再放些药。 忽然,一只小手慌乱的抓住他的手,小声的呓语:“不要、、、不要丢下我、、、” 卫子扬因蒙着双眼看不到她的情绪,就只是听见她痛苦的声音,就觉得心脏像被什么利器给绞着痛一样,让他差点窒息。 反握着她的小手,柔声安慰:“臣儿,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相信我。” 也相信他。 最后四个字,他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流无情有多爱她,有多在意她,让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早知如此,以前何必要那样负她呢? 段之臣的手很凉,很凉。 突然,屋里一阵竹香味从窗口窜入,卫子扬谨慎的松开她的手起身做出防备的姿势。 “是我。”一声醇厚而磁性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声音卫子扬听得清晰,淡漠启口:“嗯,她现在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就留在这里吧,给她输点内力,我已经达到极限了。” 流无情一身黑色龙袍裹身,浑身散发出王者之魄力,缓缓走到药桶边看着段之臣,俊美的脸上弥漫着太多情绪,心痛,担心,害怕,心急。(未完待续) 第181章:一夜守护 手缓缓靠近药桶,输入内力,眸光上扬看见卫子扬蒙着眼睛不知怎么的,他心情很好,唇角勾起一抹暧心而温热笑容。 那笑像荡漾在春天的春风里一样,那么柔美和安心。 卫子扬也不闲着,给她换水,换药,只要经过这次治疗,她的毒可以再维持一个月的限期。 他不敢保证,三天后那解药是真是假,但他做好了要保护的心态。 “痛、、、、” 药桶里段之臣无意识的呓语着,她好痛,全身像被活生生撕裂,特别是四脚麻木得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肉里撕咬,她睁不开眼睛,只是觉得好痛,好痛。 痛得她好想喊叫,可是喉咙像被什么掐住一样,呼吸困难,窒息的让她发出一丝声音。 流无情认真的给她输着真气,声音暗哑的低吼:“到底怎么回事,她很痛苦的样子,想办法让她不痛。” 卫子扬当然知道,可是两种毒药在桶里互相排斥,她当然会痛,不然也不会输真气给她缓解了。 轻叹一声:“没办法,只要熬过今夜,她就会多活一个月。” 流无情黑眸一闪,皱着眉头道:“什么意思?她已经服过两次解药了?难道没有缓解吗?” 当他听到阿飞回报她去了天牢里看寒匀枫,看寒匀枫都能忍受,可他无法接受她与寒匀枫相拥亲吻,那怕她是在报复,他也忍受不了她与其他男人缠绵。后来,听闻她出天牢后毒发,他就坐不住了,深夜来到这里。 眸光微微上扬,看着她白皙的颈项,那里有一条鲜红的伤口,他知道那是阿飞的剑所伤,因此他替她惩罚了阿飞,罚阿飞在暗室里受十鞭。那十鞭几乎取了阿飞的性命,可是,她是他的女人,这一生最重要,最爱的人,怎能由自己的属下出言侮辱和伤害呢? “没有。她身体里的毒已经蔓延了全身,不然也不会安排这危险的药浴。”卫子扬毫无顾忌的说完。 流无情双眼眯起,浑身浓浓的散发出杀气,声音恨恨道:“该死的,洛海星敢骗我。” 卫子扬一边换药一边说:“两天之后,真的可以拿到解药吗?” 流无情眸底暗藏着浓密的杀气,冷声道:“能。” 洛海星那女人不是想要他和她成亲吗?婚礼和名号都给予她了,那解药她应该是无条件的奉上。 卫子扬抿唇道:“我觉得你还是谨慎些为好,洛海星并没有那么好对付,她身后一定还有幕后操控者。” 流无情冷冷一笑:“你尽管好好照顾臣儿,其他我会处理好。”说罢,又眯着眼继续发力,输真气。 卫子扬不再言语,反正他看不清眼前这个人,他的想法,他的实力,他的目的。 只要,他能让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他不会反抗谁当皇帝。 他也深知,寒匀枫根本无心政事,而且寒匀枫身体隐藏的寒毒根本无药可医,能活多久他也无法预测。 时至今日,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一头银发,一脸的沧桑都是因为试药造成,如果不是因为脸的原因,他早就带着段之臣远走高飞了,何必等到此时,看着她如此痛苦,与别的男人缠绵相爱。 这是命吧! 命运捉弄! 段之臣因为痛身体不由在药桶里颤动,咬着唇,冒着细汗,桶里的药水冰冷刺骨让她难受,还好,总有一道温热的热流之气从桶外输进她的体内,让她不再那么骚动。 她沉睡着,痛虽然会很强势的窜遍她的全身每个角落和细胞,但总因为那莫名的暖流,让她得到疏解,不再痛得忍受不了。 意识里,她好像走到了一个地方,那里鸟语花香,还有河,有桥,有花,她就站在桥上,望着远远向她走来的人,那人挺着肚子,面带矫情甜蜜的笑容向她越走越近。她也伸出手想要去扶那女子,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苦涩,亏欠,惭愧。 段之臣紧闭着双眸,乌黑的唇瓣蠕动,轻声唤道:“鱼阳、、、、” 卫子扬闻言便知她在梦里出现幻觉,提醒流无情:“不要与她说话,药性发作了,她脑海里出现了幻觉。” 流无情嗯了一声,便有些失望的闭眸继续输入真气,为什么第一个称呼不是他的名字呢?却是鱼阳公主,可想而知,她有多在乎那个女人。 难道鱼阳公主在她的心里,比他还要重要吗? 段之臣还在昏迷,意识里还是沉寝在那个美丽的地方,伸出的手并没有碰到走过来的女子,只是看着那女子无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像没有看见她一样。 不对呀,她没有认错呀,是鱼阳公主,她没死吗?还活着是不是,可是为什么,她刚才都笑得那么温柔甜蜜,而现在看到自己却不理自己呢?她着急,想喊出声,却发现自己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忽然,场景又变化了,鱼阳公主消失了,那些美丽的风景也不在了。 她好像又走到一片沙漠之上,看不清东西,只觉有人在身后唤她的名字。她缓缓转过身,看到了流无情,他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段之臣面色渐渐红润起来,乌黑的唇瓣也开始变得滋润正常起来,她呓语着:“孩子、、、、” 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流无情睁开双眸,眸底升起一丝愤怒。 接着段之臣再次低语道:“谦、、、、、不要、、、” 流无情当然知道,那模糊不清的谦字是叫谁,有些激动的想开口答应,却想到卫子扬交待的不能与她答话,就压下心里那激动,笑意荡然在眉间。 还好,她的梦里有他。 段之臣在梦里,看到流无情抱着孩子向她慢慢走过来,她兴奋的伸同双手走了过去,可在这时,又一女子推开她,走到流无情的身边,甜蜜的笑得灿烂的样子,幸福的画面刺痛了她的心。当女子转过身看着她的时候,她看清那女子的脸,是洛海星。 这时,她不由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不、、、、”(未完待续) 第182章:内力尽失 好痛,好痛、、、、 他们幸福的模样,他深情款款,他温柔的注视不是对她,而是对洛海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里像缺了一块,深疼。 药桶里的段之臣是紧咬着唇,极力的忍受着,长长睫毛之间一滴滴温热的泪滴溢出眼眶,顺着白皙的脸流下。 可想而知她此时承受着怎样撕心裂肺的痛。 可她却睁不开眼睛,只知道流眼泪。 一夜,流无情给她输了一夜的真气,已经达到极限,全身像虚脱得只剩下皮囊,喘着粗气望着那流着眼泪的段之臣,他的心莫名撕扯着痛。 起身站起,疲惫而无力,显些站到不稳定的摔下去,冰凉的唇落在她眼角之处,他双手撑在药桶之上,昂着头吻着她的脸,泪水,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深怕太用力把她弄醒了。 卫子扬扯下蒙着眼睛的纱巾,落眼的是流无情温柔的吻着段之臣,不由一楞。 没有想到,他能撑到天亮。 不过,他觉得这个男人值得她去爱。 本该升起的嫉妒之意,瞬间即逝。 “我扶你回宫,你身体已经达到极限,把这个吃下,可能会恢复点体力。” 流无情依依不舍的把吻结束,抬起头站稳,深深的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段之臣问道:“还要多久,她才能醒来。” 卫子扬答道:“一个时辰。” 流无情虚弱的禁了声,转过身看了眼卫子扬,便走向窗边,暗然消失在屋里。 卫子扬拧眉,没有想到他没有接下自己的药还有力气回去,心里不由的佩服升起。收回药走到门外吩咐守在外面的丫头,叫她们进来给她换衣服。 卫子扬走到屋外,丫头听命的走了进去,东方邪一守在外面一夜了,拦住卫子扬心急的问道:“之臣,怎么样了,她的毒解了?” 卫子扬淡漠回答:“还好,没有解。”语气略显有些疲惫。 东方邪一妖媚蛊惑的脸瞬间暗然下来,冷声道:“怎么回事,折腾了一夜还是没有解,你不是神医吗?难道也没有他的办法。” 卫子扬表情有些冷漠,懒惰的回了一句:“东方主上,神医并不是神仙。” 东方邪一僵硬的脸,一身火红的衣袍显得他极力的忍受着怒气。 “本主已经把无心水仙草给她了,难道她没有服下吗?” “什么?”卫子扬闻言全身紧绷的惊讶出声:“主上把无心水仙草给了她?” 他怎么会有仙草呢? 如果有仙草,那么寒匀枫的寒毒也能受一控制,而且她的毒都能延长寿命十年之久。 东方邪一答道:“是的,为了救她,本主把师傅曾赠与的无心水仙草给了她,只是想延长她十年的命。” 看到东方邪一如此认真的神情,卫子扬并没有怀疑他说出的话,只是疑惑为什么有了仙草,她却没有服下? 而此时,仙草又在哪儿? 这个好消息,要不要通知寒匀枫呢? “主上不用担心,只要不受到刺激,她暂时不会毒发,无心水仙草的事情等她醒来再细问。我有些乏,回去休息,还有她现在很累,很虚弱,最好不要打扰,毕竟是明天是皇上成亲之日,东方主上还是回驿馆休息。”卫子声说完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东方主上对于他的无礼,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因为他知道卫子扬是一个随性之人。 也罢,明日却是流无情成亲之日,过了这一日,他就可以带着她离开这里了。 屋里,段之臣已经换好了衣服躺在病床上睡觉,一觉睡得很是安稳,陪在她伺候的人叫苏儿,是流无情暗卫。 段之臣醒来后坐在床上,发着呆。 苏儿静静守在旁边,一言不发。她本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段之臣也没有唤她做事,就只好安静呆着待命。 不知坐了好久,段之臣有些坐累发,肚子饿了,幽幽的转过头看了眼伫立在床边安静顺从的女子,不由一楞。 诧异张开口:“你是谁呀?” 苏儿听到段之臣询问自己,抬起头来看着她答道:“奴婢苏儿,是卫太医安排来照顾驸马爷的。” 是流无情安排她故意这么说的,他深怕她不能接受是他安排的人。 段之臣闻言戒备之心也松了下来:“哦,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煮点吃的。” “是,驸马爷。”苏儿领命退出了房间里。 屋里空荡荡的,段之臣从未觉得此时有多冷清,抿起唇想到昨夜,她在药桶里泡了一夜,也知道卫子扬给她输了一夜的真气,这个恩情,不知怎么去还得清了。 明日,是他的成亲的日子,而她是他的臣,是驸马,当然是要参加的。可是只要想到要去参加就觉得心里压着什么东西,好痛。 喘不过气,她好难受。 明日过了,她和他再无瓜葛,再无关系,再也不联系,再也不相见。 虽然说要报仇,可是她还生不起那恨他的心来。 知道,与他的一切已经结束了,和那个不能出世的孩子一起被埋葬了。 想到这,眼角还是有泪滴存在,段之臣倾城的绝艳脸上勾起一抹沉重而酸涩的笑容,是那么刺痛人心。 皇宫御书房,流无情脸色有些苍白,勉强支撑着结束早朝后便回到书房,等着乔的消息,去那么久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让他非常疑惑。 乔办事的能力,他是知晓的,可是自从安排他去寻找解药后,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坐在书桌前,桌上摆了很多奏折,他浑身乏力的支撑着额头,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丝毫力气。 他试着运气,却觉得聚集不了,还觉得特别疲乏,想睡觉。 不知不觉他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醒来之时,已是黑夜,而自己躺在床榻之上。 惊醒之际,才发现床边站着卫子扬与周贞霆,还有洛海星。 他虚弱的想要起床,却还是发现自己没有丝毫力气,这是为何。 卫子扬见此上前阻止道:“皇上,还是不要乱动了,好好静养。” 静养?此话是什么意思。 “是呀,无情,你身体很虚弱,不要乱动了。”洛海星走到床边伸手去扶他,关心的提醒。 看着她的靠近,流无情眼底一片厌恶之色,挥了挥手。 “不要碰朕,你先回寝宫去。” 洛海星面色一僵,有气也不好发作,只能遵命的退出寝宫里。 虽然洛海星一直住在宫里,流无情却从来没有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流无情见洛海星出去了,便问卫子扬:“到底怎么回事,朕提不起内力。” 卫子扬肃然答道:“皇上身体里入侵了一种慢性毒,只要大量运用内力,动武,内力即可尽失。”(未完待续) 第183章:承诺实现 内力尽失? 慢性毒? 听到这,惊讶不仅仅是流无情,就连站在一旁的周贞霆都是一脸诧异和惊讶。 流无情暴戾的瞪着冷眸,浑身散发着杀气,咬牙切齿道:“你是说,朕没有了内力?” 卫子扬面色清冷:“是的,这种毒叫香麝,只要入侵到身体里,会慢慢吸收着你体内的内力,时间久了,不但没有内力,还会武功尽废。” 流无情一脸暴怒,思考着有谁敢对他下毒,能近他身的就是阿飞,还有洛海星两人? 阿飞不会背叛自己,而洛海星他不敢保证。 “现在朕的身体如何?”昨晚他一夜给段之臣输入内力,可想而知已经接近透支。 卫子扬仍还是一脸平静回答:“无碍。” “无碍?”流无情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厉的射向卫子扬,冷声道:“朕现在内力尽失,你竟然说无碍?” 卫子扬淡漠答道:“除了内力没了,一切无碍。要想解此毒,只有一个办法,与女子结合,但并无生命危险,什么时候与女子结合,就便解。” 流无情闻言眉头皱起:“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办法吗?”这一辈子除了臣儿一个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更不可能去解毒。 卫子扬摇头:“没有。” 流无情冷着一张脸不再说话,也知道这毒是谁下的,而这毒应该是放在澡池里,只有那个时候是皮肤最脆弱的时候,所以毒素很快就入侵到身体里。 想到这,不寒而栗。 夜空暗然,灼灼其华,黑夜浓阴,交搓着一股浓烈的孤寂感。 天牢里,俊颜无双,绝世风华,那一袭襄着金龙的龙袍,在清冷而潮湿的昏暗牢房里,镀上了一层凄冷的孤寂,炫目之中透着无尽的愁绪,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疼那冷魅的男子。 而他正对面的牢房里,紧闭着双眸假寐的寒匀枫嗅到一股熟悉的竹香味,知道是他来了。 自从被他下令关到此处,他从未来过。 俊秀的脸上淡淡扯出一抹苦笑,睁开眼看着牢房外伫立的流无情,声音透着无力感。 “你来了。” 流无情仍是淡漠的看着寒匀枫,心里暗藏着太多的情绪,狭长的黑眸中透着淡淡的哀伤,双手负立在身后,身边就站着杜海杜公公,唯唯诺诺。 “朕可以放你出来,但有一个条件。” 寒匀枫听到他的话不由的一楞,面上布满着惊讶,琥珀色的眸中闪烁着质疑。 “你说什么?”他要放自己出去?这怎么可能?不是要把自己囚禁起来吗?这才几天呢?难道是他是顾及当年的交情。 流无情仍是一脸淡漠冰冷的表情,冷冷道:“朕承诺她放过你,从此刻开始你自由了,也从此刻开始朕与你之间,还有臣儿与你之间,再无任何关系。明日朕成亲之后,就退位让你做皇帝。” 只要拿到解药,什么江山,什么复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想和她在一起,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想到那些憧憬而幸福的画面,本是一张冷酷而寒冷的俊颜瞬间在眉间荡然着一缕缕笑意。 寒匀枫坐在地上听着流无情的话,像没有听见一样,甚至没有听懂。 目光灼灼的盯着流无情那脸上瞬间即逝的笑意,觉得那一刹那像看见了一个奇迹,他竟然会笑,笑得那夺目和炫丽,让人觉得心神一动。 许久,寒匀枫才明白流无情话中的意思,意思他可以脱离他的囚禁是因为段之臣去求过她,并且还把帝位还给自己。 条件就是让自己离开段之臣吗? 再无联系?这怎么可能? “你认为帝位可以随意的任由你操纵吗?你以为这都是儿戏吗?”寒匀枫气愤的怒吼出声:“我不管她给你提什么条件,我不想接受。当皇帝我没有兴趣,我只想安静呆在这里孤独终老,如果有机会,我只想再见她一面,再无其他奢望。”说完就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张绝美惊艳的小脸,还有那甜如蜜汁的吻。 总觉得,那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可又觉得是那么真实的存在过。 流无情一步步的走近寒匀枫,浑身阴霾的散发出暴怒的嗜血杀气,面色冷厉,修长的身影靠近带着浓烈的霸者之气。 “寒匀枫,这是唯一的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臣儿这一生只能是朕的女人,别人休想觊觎,否则别怪朕不念兄弟之情。” “哈哈哈、、、”寒匀枫讥讽的昂头大笑,睁开眼望着流无情,笑意是那么讽刺可笑,冷声道:“兄弟之情?你这个时候竟然提出什么兄弟之情?从何时开始你把我当成兄弟了?以前我确实向你隐瞒了我真实的身份,可是后来,又发现你是我至亲兄弟,你可知道我有多高兴,有多兴奋、、、” “够了。”流无情面色愤怒的打断了寒匀枫的话。 寒匀枫抿唇一笑,那笑是多么的凄然而无力,看着流无情。 “现在你什么都拥有了,我本就该替你高兴才对。” 流无情冷漠的瞄了眼寒匀枫,见他没有要准备的离开的动作,甚是愤怒。 “来人,把寒匀枫给朕拖出去扔在大街上。” 话音一落,牢房里出现一身黑夜的蒙面女子,一脚踢开锁着寒匀枫牢房的门,速度极快的点住了寒匀枫的穴道,冷厉的眼神瞪了眼寒匀枫,眸底全是厌恶,伸手拽起一双圆瞪着自己的寒匀枫走出牢房里。 招呼都未与流无情打,淡漠无情的走出天牢里。 杜海杜公公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一抽,这也太强悍了些吧!好歹寒匀枫也是他以前的伺候过的主子,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不由的轻叹。 可是刚那黑夜女子那单薄的身影,竟然抗着寒匀枫这个七尺男儿毫无费劲的离开了,这也太壮观了点吧。 微微抬头看看流无情,深知这个主子并不好伺候,每天都冷着一张脸,像欠他几百万一样,不笑就罢了,还没有一点温度。 “皇上,这天牢太潮了,要不回寝宫吧!” 流无情淡淡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既然是臣儿要求放了寒匀枫,那他就放了,他承诺她的事情都会做到。 黑夜女子把寒匀枫扔在大街上,手里扔了一袋银子便转身消失在寂静的夜空之中,仿佛她从来在出现过。 寒匀枫从地上站了起来,顺便也捡起地上的银子,身无分文的他,从来没有做过粗活的他,当然不介意这安排了。 既然都出来了,即来之则安之。 站在空荡的街市上,他张望着,不知该去哪儿,是去找一家客栈就此歇息还是去找、、、、 脑海里浮现几个人的名字,没想到占据第一个位置的是段之臣。 段之臣,卫子扬,周贞霆,这三个人他都可以去找,只是心里朝思暮想的还是那娇弱而绝美的人儿,想着,他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向驸马府的方向疾步走去。(未完待续) 第184章:册封之典 驸马府,段之臣很晚才睡着,睡得也不是极其的安稳,还不醒就被苏儿给唤醒了。 她坐在床上揉着有些苦涩的双眼,无奈的叹气,感觉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异样,可还勉强有些力气。 今天是他的成亲结婚的日子,她本以为自己会没事,不在乎,原来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还未见到他与别人牵手步进殿堂的样子,就只是幻想而已,她都觉得头疼欲裂,心里痛得她喘不过气来,像被什么利器给剜走一块一样痛。 怎么办? 怎么做才好? 身为臣子,她必须出面,还有就是她爱他,很想去看看那属于他的婚礼。她以为这样的场景都只是发生在剧情里,没有想到,终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感觉好像不怎么的好。 “苏儿。”她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唤道。 苏儿仍是一脸面无情的站在屋里,听着她的叫唤缓缓走了过去,静立在床边,低声询问:“驸马有事?” 段之臣抬眼看了眼苏儿,见她一脸冰冷,语气和表情没有一点柔和之色。真不知卫子扬干嘛找个冷冰冰的人来照顾自己,一点人情味一样,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的。 不知不觉温柔的笑了笑:“苏儿,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苏儿面色一凛,不明白的看着段之臣诚恳道:“没有。”确实没有,她只是一名暗卫,只负责保护她,其他和她无关。 段之臣看着苏儿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难道我很难伺候?” 苏儿面色质疑,心想,这驸马爷有病吧!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驸马爷疑虑了,苏儿并没有不喜欢驸马爷,很乐意伺候。” 段之臣抿唇收起笑容,说道:“苏儿不用这么严谨,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平常没有人的时候可以当我是亲人。” 亲人? 苏儿心里喃喃低喃。 深深的望了眼段之臣,她知道段之臣的真实身份,还是自己主子最爱的女人,这女人倾国倾城的美貌,还有那温柔而亲切的笑容,毫无架子,真让她心里产生了兴许的心动。 毕竟自己从小就被严酷的训练,根本不知道怎么笑,怎么去哭,怎么去爱。 段之臣那知道她是被训练的杀手,只是以为她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丫头。 “算了,我的官袍在哪儿。”说着就床上跳了起来,做了一个深呼吸,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挺过来,不能做弱者。 一边起床一边问苏儿:“今日我要去皇宫,苏儿给我打扮俊俏一点。” 苏儿领命的去取官袍给她穿上,还给她洗漱干净,梳了头发,戴上官帽,俊美非凡的模样,气质不凡,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却是活生生的一个俊美华丽的美男子,和自己的主子比起,略胜一筹,苏儿一双黑眸看得有些失神了。 段之臣当然对自己的脸非常的满意了,理了理自己的帽子,转身小手挑起苏儿的下巴,目光灼热,笑得如沐春风的戏谑道:“妞,来给爷笑一个。” 苏儿窘迫的看着段之臣,眸光闪烁,本是一张冷酷无情的俏脸,瞬间泛红。如果是换作他人这样对待,不被她撕裂才怪。 对于苏儿的娇羞的模样,段之臣很是满意,就当缓解下自己阴霾不堪的心情吧! 走出屋子,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明媚,清明汐汐,可是她的心里像被压着什么顺不过气的东西。 苏儿跟在她身后,心里也是知道的,今天是主子大婚,而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若无其事吗? 刚刚她那轻叹,就知道那轻叹中包含太多情绪。 “驸马。” 段之臣闻声转过身来看着苏儿,一双黑眸眨了眨,轻声问道:“怎么了?苏儿?” 苏儿恢复那张冷冰冰的脸答道:“昨夜有名陌生男子来到府上说要见你,奴婢怕打扰你歇息,便安排在客房里住下,要去见见他吗?” 陌生男子? 段之臣皱起眉头,淡声问道:“他有说叫什么名字没有?” 苏儿答道:“说了,寒匀枫。” 段之臣惊讶的张了张嘴,没有想到,流无情真的放了他,可是寒匀枫为何会来找自己呢?难道还惦记那个吻吗? 那个吻只是一个意外,难道他当真了吗? 要不让他离开? “我知道了,暂时就让他住下,我先去宫里。”想了想,他也没有地方可去,咬了咬唇还是让他留下来吧,本是想利用来报复流无情,此时,却狠不下那个心来。 原来自己还是很软弱。 苏儿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抬头望了望天空,眨了眨眼睛,便低头向反方向疾步离去。 皇宫喜气连连,红色灯笼和彩带随意都能看见,段之臣从进宫之时,就注意到了,这场婚礼的隆重。 一路上,她走在众大臣之中,唯一一个是最安静的,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有人问她话,也只是一笑带过,不多言。 在宽敞大殿门前广场上,群臣全部停了下来,其中包含了来参加典礼的东方邪一与宫昭玉,纷纷站在两边,而群臣站在正中间,段之臣走在最前面,停下脚步后更缓缓抬起头望向站在高处两道火红身影。 大殿门外,流无情一身正红,胸襟领口和腰带处则是玄黑金龙,栩栩如生,而衣袖和衣摆处还锈着金边的图案,头上戴着镶着火红翎玉的高冠,再配上一张看似俊秀儒雅的面容,颀长挺拔的身材,站在那高处十分扎眼,犹如鹤立鸡群,风采翩翩,浑身散发出霸气宣扬的尊贵气息。一张儒雅的脸却在触碰着走近身边另一道火红身影之时,面色瞬间黯然而冰冷之极。 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也是火红黑色相间的喜服,颜色和衣着与他衣装有些相似,裙摆很长,逶迤如浪,发鬓高耸,一层大红的薄纱从头顶罩下来,一直垂到胸前,四周阳光光辉映下,头发上的凤凰金饰宝珠光芒璀璨,垂下的流苏相互碰撞,叮当作响,清丽妖柔的妆容在薄纱下隐约模糊,清晰可见。 除了般配还是绝配。 看到这,段之臣心里空荡荡的,身体里的灵魂像被抽离一样,只是木讷在站在哪儿,眼睛却深深的盯着上方的那人。 他好俊,穿着喜服的模样,像蒙上一层神圣之气,让她移不开眼。 流无情面容冷峻,望着殿下站在黑压压的一片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一道深紫色官袍的身影上,唇角淡淡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还是来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众群臣一起跪在地上高呼出声。 段之臣楞楞的跪拜,嘴却没有动。 流无情淡漠启口:“众爱卿平身。” 随后,杜海也高声宣布道:“请众群臣与各国使臣进大殿之中。” 要拜堂了吗?段之臣心里冷笑。 听到宣布,众群臣和各国使臣都纷纷走上台阶向大殿里走去,段之臣却硬生生的僵在原地,没有动作。 “之臣。” 东方邪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仍是一身火红的衣袍,妖媚蛊惑的脸,一身邪气。 段之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汕汕一笑:“主上。” 东方邪一伸手去拉了拉她:“一起进去吧,一会儿就结束了,结束之后我们就动身离开。” “这么快?” “恩,免得夜长梦多,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不用太担心。” “好。”段之臣沉重的应了一声,挣脱开那紧拽着自己的手,漫步向台阶走了上去。 东方邪一双手握紧,抿了抿唇,狡黠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也跟着上了台阶。(未完待续) 第185章:一曲洋葱恭贺 宽敞而金碧辉煌的殿内是喜堂内朱红遍地,灯红通明,左右两边的食案已经坐了不少群臣和使臣,而流无情与洛海星站在殿外,牵着彼此的手向殿里缓缓前行,每一步走得窈窕生姿,款款如莲。 殿内一片欢声喜地,高呼声,祝贺声,兴奋声不断。 而段之臣一身孑然的站在最角落里,望着那对佳偶一步一步向前走来,感觉双眼被施了魔法一样,眨都不敢眨,深怕一眨,这一切都只是幻境而已。 望着那对窈窕身影,再看看四周这种活跃而喜气的画面,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却一时没有记忆一般。 洛海星一步步走得极其的小心翼翼,动作优美高雅,感觉到那双大掌国轻扯着她的手指,透着无比的冰冷。 她暗暗的鼓舞着自己,只要再坚持一下,拜了天地,进入了洞房,她便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一切都只会成为定局,而他永远属于她了,想到这,薄纱下娇美的妆容抿着一抹甜蜜幸福的笑。 而流无情则是面色冷峻,目光深怨,哀愁。狭长的凤眸中,幽深深邃的眸中暗藏着浓浓的无奈,却又浑身散发出尊贵霸气的气息。 东方邪一坐在设定的座位上,妖魅邪气的散发出一抹诡异的气息,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蛊惑众生的笑意,眼里看着流无情,而唇边的笑意却是如此的意味深长。 宫昭玉一张娃娃脸,淡漠的情绪,抿着唇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惹有所思的望着最角落里的段之臣,好像要在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殿内,所以布置都由周贞霆负责,他忙得不可开交,而卫子扬一身白衫,戴着银色的面具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现场,在段之臣面前停了下了脚步,挡住了她张望的视线。 “如果不想来可以不来的,何必来此折磨自己。”卫子扬一双深邃不明的眸子紧紧盯着段之臣。 段之臣被他挡住了视线也不生气,脸色有些苍白以外,表情自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今日是皇上的好日子,作为他的臣子,岂能有不来之说呢?” “要走吗?我带你离开。”卫子扬才不会相信她说出的话。 “不用。”段之臣淡漠的拒绝后,就向前迈开步子,再次把视线望向那两道火红的身影上,这点痛,她还能承受得住。 或许,只有深深的痛过,才能彻底的觉悟,才能忘记得干干净净,毫无一点念想。 回想起那些属于两个人的画面,原来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看下去,可以坚持多久,眼里酸涩得像被火烧一样,像有什么东西要崩溃而释放,她却硬生生的咬着唇忍着。 不能再掉眼泪了,这样伤害,痛得只有自己而已。 想想鱼阳公主的死,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那些被玩弄,欺骗的感情。 段之臣就这样木讷的站在角落里,身体僵硬,双眸灼热而寒冷的直射着已经走到殿内正中央的流无情和洛海星。 两人和谐的并站在一起,做好了要拜堂的姿势。 从开始到现在,流无情就没看过自己一眼,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这好比被凌迟一样的深疼。 而洛海星透过薄纱隐约的看到站在远处的娇小单薄萧条的身影时,唇角不由的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这种场面,够刺激,太爽快了。 杜公公站在殿堂之上,望着台下流无情和洛海星,高呼出声:“一拜天地。” 声音不高不小,正好殿内之人都能听得见,有些人看戏,有些人羡慕不已,有些人淡漠面对。 流无情牵着洛海星缓缓转过身面朝殿外大门,拱了下礼便转过身来。 杜公公满意的笑得如沐春风,继续高呼:“二拜高堂。” 那八个字字字如刺,随着音落,狠狠扎在段之臣那脆弱的胸口上,痛得她脸色发白,目光再无之前的灼热和冰冷,而是满满的恨意。 她咬着发白的唇,原来看着他成亲是这么痛,痛得让她生不如死。 难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阴谋吗?真的只是一场虚构的序幕表演吗?真的都不复存在了吗? 她不甘心呀? 为什么明知道这一切被揭穿之后,只是他的阴谋,他的计策,他的棋子,自己还是幻想这都不是真的,只是她想多了而已。 “夫妻对拜、、”忽然一声高呼声再次响起。 只觉有一道硬朗的声音在段之臣心底深处响起,阻止,赶快阻止。 “等一下。”眼看那对佳偶正要对拜之时,段之臣像中了魔了一样,迈步走了出去,高叫了一声。 深怕大家都听不见了一样。 一声惊呼之后,流无情停下了动作,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眉头拧起。 洛海星咬着唇只能忍着火气站在原地,不动,心里暗骂道,这贱人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敢毁掉她的婚礼,她会让段之臣活得生不如死。 殿内的人都惊讶看着段之臣,并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一片安静。 东方邪一和宫昭玉脸色一变,不过都还能保持着平静,看看段之臣这个时候还能做出什么事,难不成她要破坏婚礼? “之臣,你想干什么?”卫子扬心急的唤道,想要阻止,却生生的站在原地。 段之臣没有理会,直接走到了流无情的面前,望着他一身火红黑色的喜服,特别的刺眼,还有他本是冷峻而冰冷的容颜。因为她的靠近,缓缓变幻成一张抿着绚丽笑意的脸,温柔的目光,儒雅的容貌,一时失神。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气,看着流无情变幻无常的脸,觉得此时看起来更像一个要成亲的人。而之前的表情像是赴丧事一样,整张脸像蒙上厚厚的一层冰霜。 流无情深情望着那张憔悴的小脸,心里泛起一丝丝窃喜,嘴边不自觉扬起淡淡的笑意,无比的宠溺。除了她,他的笑就像被封藏了一样,眉间荡漾着一丝情愫,像阳光那么温馨而耀眼。 段之臣也被他这突来一笑,楞住了。 又用他的柔情和笑在蛊惑她吗? 她以为她站出来是想要阻止他成亲的吗?错了,她只是想让洛海星也试试被人凉在一边的感觉。 至少,现在她敢保证,洛海星不敢杀她。 段之臣苍白的小脸扯出一抹倾国倾城的笑,缓缓走到流无情的身边,踮起脚触到他的耳边,嗅到一股熟悉的竹香味,这是专属他个人的味道。 红唇淡漠启口:“还记得那首“洋葱”吗?”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 说完就退开两步,目光灼热的看着流无情,等他的答案。她在赌,流无情并不是对她没有感情。 众人疑惑,段之臣对流无情说了什么。 流无情扬眉温柔而深情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有关洋葱的记忆,硬声道:“来人,端一把琴上来。” 什么跟什么,这到底是成亲还是要唱曲呀? 因为礼节,洛海星不能说话,只能强忍着站着不动,等结束才好好收拾那该死的臭女人。 杜公公迅速的安排人去拿钱,没过一会儿,有人领命的端了把一琴上了大殿,摆放在正中间就退了出去。 殿内众君臣突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不过声音还算小,流无情也懒得理会,直接眸光深邃的盯着段之臣。 “既然爱卿想弹曲祝贺朕,朕允了。” 段之臣只是淡淡一笑,潇洒的身姿,拂身走到摆放琴的案几面前坐了下来,动作优雅的拂着琴弦,一声声琴音幽幽传来。(未完待续) 第186章:毒发生死一线 听到琴音,殿内里忽然安静了,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那灰紫色的身影之上。本是激动的人心,因为流无情的一句话,变得安静许多了。 流无情则是一脸认真,深情款款的看着那一抹身影,目光留恋在她身上,唇角噙着邪魅的微笑,狭长的凤眸着痴迷的闪烁着光芒。 段之臣坐着手拂着琴弦,一身自然而平静的轻轻的拨着琴弦,慢慢的,轻轻的,幽雅的的旋律在殿内里响起,带着悲伤,抽动,心碎,触动的情绪。完全沉溺自己的世界里,只属于他与她的世界,想起第一次见面,他妖魅而俊俏的脸,她痴迷了。 脑子里不断的涌现着关于他的一切,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拨动着,旋律悲切而忧伤。 她迷茫的融入在自己的音乐之中,醇厚而暗哑的声音缓缓从她口中隐隐约约吐出。 “如果你的眼神能够为我,片刻的将临。如果你能听到,心碎的声音,沉默的守护着你,沉默的等奇迹,沉默的让自己像是空气。”唱到这里,段之臣盲目的神色变得忧伤起来,悲伤的眼神扫着周围的人,继续道:“大家都吃着,聊着,笑着,今晚多开心,最角落里的我笑得多合群,盘底的洋葱像我,永远是调味瓶,偷偷的看着你,偷偷的隐藏着自己。” 琴音接近*部分,段之臣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流无情的身上,心里暗藏的痛,瞬间爆发出来,那锐痛几乎快要撕裂她了,但她还是坚持着想把这歌唱完。 流无情脸色并没有开始那么温和,顺着她的音乐之声,唱的词,已经溶化在冰窖里一样,心脏无比锐痛。这就是她一直说的最爱的一首歌么?这词如针一般字字扎在他的胸口上,痛得他几乎崩溃,却未见一滴血。 她是在向他诉说,她此时有多恨,多痛,多恼吗?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唱完这句,段之臣眼里蕴含着晶莹的泪珠,崩溃的侵湿了她的眼,她的心。 这歌不仅唱出她的心声,也唱得在场的人,都激动不已,从未听过这种词曲,倒有些独特,从段之臣醇厚而暗哑的噪音中唱出,真是别一番风味。 正忙碌的周贞霆听到此曲,浑身一滞,呆怔的一双眼死死盯着那一抹身影,还有那一滴滴透明的眼泪。 宫昭玉对这道歌并不陌生,上次去她的府邸之中就听过,不过与上次不一样,这次听起来像被活生生的撕裂一样,就连他都有点动容了。 这歌震撼的人,不仅仅是流无情,就连东方邪一,卫子扬,洛海星,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吸引了。 段之臣仍轻轻佛着琴弦,脑海里全是与流无情从认识到决裂的画面,不断重复,演习。 音乐接下来又是第二段,她继续唱,这次她换成女声了,不再装成是男人的声音了,从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拜堂之时,她就不想活了,也不想和东方邪一离开,反正她今天就抱着必死的心。这个假身份让她活得很累,早日被揭穿,早日解脱。 清纯而明亮的声音缓缓响起:“听说你和你的他们,暧昧的空气,我和我的绝望,装得很风趣,多希望与你能一秒,专属的剧情。” 唱到这,由不得大伙去猜疑她的身份,而段之臣只觉全身如有蚂蚁在撕咬一样,好痛,四肢也渐渐升起刺骨的痛,胸口像被火烧一样,痛得她脸上布满细汗,仍然强忍着。 胸口猛烈抽痛,口中一股血腥味流窜,唇角缓缓的溢出一丝夺目的血丝,薄唇一张一合的吟唱道:“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心突然如刀绞,毒发了吗?不是说可以延长不发作吗? 手中动作也停了下来,曲调忽然戛然而止,段之臣全身痛得抽噎起来,毒在脑子里和身体里疾速的侵蚀,一丝苦笑荡漾在唇边,因为太痛,双手不由的抱住头,戴着的官帽也被她撕扯了下来。 身子无力的向倾倒,顺着官帽落下,一头乌黑的长发飘之腰际,她微微抬眸,又是一滴透明而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只见她似笑非笑的躺在地上,盯着喜气洋洋屋顶。 自嘲的笑道:“操他妈的生生世世,滚他妈的不弃不离........” 话音未落,只觉撕心裂肺的痛穿透她整个心脏,一口鲜红的血喷出,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看到这一幕,殿内出现几声惊呼之声。 “臣儿。” “之臣。” “段之臣。” “驸马爷。” 几声惊呼之后,几道身影瞬间来到她的身边,只见下一秒,大家目瞪口呆,深深的顿下了脚步,面部惊恐。 段之臣躺在地上,木讷的样子,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一处,身体痛得没有丝毫的知觉,意识也逐渐涣散。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她可以去见鱼阳和孩子了,再无牵挂。 缓缓闭上双眸,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她一头乌黑的发丝竟然几秒之间,从发根瞬间白到发尖。 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她竟然是女子,而且此时还一头黑发一时就 变成白发,难道她是妖怪? 众人疑惑惊恐的瞪着她。 这一幕活生生的刺痛流无情的眼,扎痛他的心,微微动手想要去靠近那白发苍苍的女子,却被身后一身火红喜服的洛海星紧拽着手腕。 卫子扬见此心猛然一紧,上前一步,抱起地上的白发人儿,塞进嘴里一粒药丸便起身要离开。 “把之臣给本主,本主带她走。”东方邪一面色惊慌的挡在卫子扬的面前,目光却盯着她怀里的人儿,好像已经昏迷了。心痛不已,特别是她突然变白的白发。 卫子扬抱着昏迷的段之臣厉声吼道:“她现在就快死了,你能救她吗?东方主上。” 他是神医都束手无策,何况东方邪一呢? 周贞霆在一旁看得也着急,急道:“子扬是神医,他应该有办法救她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段之臣是女子,这让他一时也无法接受。 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殿内里一片混乱,众群臣议论不断。 流无情缓缓转身看着那紧紧拽着手腕的小手,忽抬起手掌猛的掀开孟在洛活星头顶之上的薄纱,浑身散发出嗜血的杀气。 虽然没有了内力,但他也不会轻易的受人控制。 薄纱缓缓落入地面,露出一张妖媚而惊艳的脸,洛海星面不改色的看着流无情,知道他现在已经接近暴怒的状态。 而卫子扬那顾得上流无情寻得解药,目前状况来看,段之臣根本就是生死一线,她的呼吸和心脏跳动越来越弱,他强烈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已经快不行了。 他不明白,明明有让她延续一个月的寿命,为什么,此时毒还会发作?是因为刚才那首曲子吗?她动情了,痛了,导致毒提前爆发了。 东方邪一忽然眼神一亮,提醒道:“去她府里,找本主给她的无心水仙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未完待续) 第187章:衰死症无解 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卫子扬抱着段之臣迅速的离开了殿内,东方邪一,周贞霆也紧跟着离开了。 殿内突然压抑之极,众群臣憋屈,这哪来是参加婚礼的,是来活受罪的,却没有任何人敢多说一句质问的话来,也没有人敢出声。 宫昭玉当然也不是傻子,看到如此状况,只能悄然离开,向驸马府奔去,他想看看那女人究竟能不能活下来。 “解药。”流无情没有多余的字,愤怒而刻意的压制着,从喉咙里发出颤颤的两个字。 洛海星脸色平静,淡然开口:“无情你也太心急了点,这不是婚礼还没有结束吗?”想到那个女人的捣乱,现在她的心情愤怒到极点,连毁灭世界的心都有。 “我不想再多说一个字,衰死症的解药。”流无情只要想到她那一头白发,心不由的锐痛,步步紧逼,一双大掌掐住洛海星的脖子。他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把这个人掐死,或都生生的撕裂。 只有解药能救得他的女人,只有解药是唯一的希望。 “这几天你突然变得温柔无比,那些温情到底有几分是真?”洛海星并不畏惧的看着他,昂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的情绪,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淡淡反问。 也不气,也不急。反正他更急的想要救那个三番五次破坏自己好事的女人,他要想救,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流无情那还心思与她扯这些有的没的,如果不是因为要拿到解药,他才懒得多看这女人一眼。 “把解药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还是皇后。” 洛海星闻言冷笑:“皇后?一个有名无实的冒牌皇后?你觉得我洛海星真的很稀罕?流无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我就比不过那贱人吗?她到底哪里好了,让你如此死心塌地。我真的不甘心,输给她,太不甘心了我。” 流无情握紧洛海星的脖子的手愤怒的用力,却没有想到下一秒,她机灵的挣脱开来,缓缓退后两步,面带微笑的说道:“你现在没有了内力,想要对付我,真的是异想天开。” 流无情冷峻的脸阴霾几分,握紧双拳,却丝毫没有力气,“原来真的是你对我下毒,洛海星你要是不想死得更惨,就把解药给交出来。” 洛海星贼贼一笑,与她的脸倒是挺绝配的,眸底扬起一抹阴狠。 “我当然知道你拿到解药之后,不会轻易的放过我,所以我才想到这一招,即能控制你,又让她生不如死,这样的结局我非常满意。” “你说什么、、、、”流无情暴戾的怒吼道,情绪第一次失控,恨不得把洛海星五马分尸。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衰死症无解,每次我给你的解药只不过是让她体里的毒更快复发而已,哈哈哈。”说到这,洛海星一身火红的喜服,昂头笑得猖狂,像做一件多么顺畅,多么爽快的事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流无情闻言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几分,特别是那句衰死症无解。 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算什么?算什么。 “再说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段之臣终于要死了,还是被你害死的,哈哈哈,这结局太让人满意了,太大快人心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雪静是我的人,是我安排在鱼阳公主身边的一颗棋子。鱼阳公主的死也是我一手策划的,很可惜的是段之臣那贱人没有掉下山崖死掉,不过还好,因为没死,她才能知道有关你的事,还有那个孩子。” 洛海星一边说一边看着流无情脸,说的事情像是很骄傲一样,继续道:“那晚,我一脚踩在她肚子上时,我心情好得不能再好,因为我绝不允许你的孩子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就算你要生孩子,也该是我。” 流无情木讷的站在殿内中间,听着洛海星的话,,忘记了反应,后面的话他根本没有听清楚,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她要死了,还是他亲手造成的。 只觉心脏被人活生生的捏着一样,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该怎么办,怎么做才好,他好惶恐,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洛海星看着流无情痛苦的表情,甚是碍眼,这些痛苦的情绪为什么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 “无情,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内力就会恢复,我知道你不喜欢碰其他女人,但我不一样,我和你一起长大,是最爱,是爱你的星儿。”说着,慢慢靠近流无情,手轻轻拂上他俊颜。 流无情猛的抓住那靠近的小手,厌恶的瞪着她,双瞳紧缩,眼里杀气萦绕:“我就算永远不恢复内力,也不会碰你这样心机歹毒,心如蛇蝎的女人。你只让我恶心,别说你爱我,你的爱让我想吐。”流无情冷酷无情的说完,就甩开洛海星的手,扯下自己的火红喜服,眸底冷光一闪,面如淡定,朗声宣道:“从即日起,朕与洛海星恩断义绝,与北海星国势不两立,来人,把洛海星禁闭在天牢里。” 洛海星闻言扯着一抹娇媚的笑,望着流无情淡然说道:“如果你不想姑姑明日暴尸在大街上,你竟管囚禁我。” 她不是傻子,既然走到这种玉石俱焚地步,她怎么能不把后路控制好。 流无情冰冷的扫了洛海星一眼,神智恢复了少许,狭长凤眸之中闪过浓烈的杀意:“朕真是小瞧你了,你果然步步为营,步步算计。” 洛海星很享受他对自己的称赞,扬眉一笑:“彼此彼此。” 流无情直接把视线拉开,不想再看到她,满脑子都是段之臣,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他拂袖离开了殿内。 留下洛海星与众群臣在殿内,洛海星见流无情转身离开的背影,笑在唇边的笑瞬间僵硬在脸上,一滴眼泪缓缓落下,面色略显苍白。 这样的结局果真是自己要的吗? 洛海星久久的站在原地,怔然的望着殿内喜庆洋洋,这是她一生第一次婚礼,和自己最爱的人的婚礼,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惨景。(未完待续) 第188章:容颜衰老 她只是想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难道这有错吗? 低头看着地上那被扯下来的火红喜服,洛海星紧紧咬着下唇,一脸痛楚的模样,说不出的可怜和凄惨。 一场喜汽洋洋的婚礼就这样不告而终,还成了天下人谈论的笑话。 驸马府,卫子扬抱着段之臣回到屋里就将她话置在床上,吩咐东方邪一给她输内力,护住她的心脉,而周贞霆就在床边换东方邪一。 卫子扬一边给她施针保住心脉,一边吩咐苏儿在段之臣屋里寻找无心水仙草。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段之臣像死人一样,毫无起色。一头刺目的白发,一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双眼紧闭,唇边还头发上沾了少许的血。 苏儿在屋里找了一圈也不见什么无心水仙草,急得要死。 而这时,听闻一切的寒匀枫也急冲冲的赶到了房里,看到东方邪一正在给她输真气,周贞霆在一旁边守着,卫子扬认真的施针,而他看到这一幕,入眼的还是段之臣那头白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匀枫虽然急,并未出声,怕打扰到救治,就只能眼巴巴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虽然有些内力,但是身体有寒毒,却只能无能为力。 时间过得相当漫长,段之臣仍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像个已死之人在哪里躺着,和这个世界犹如隔绝一般,不管怎么努力救治,也丝毫没有反应。 直到深夜,一屋的人很疲惫,寒匀枫静静的守在床边,代替了苏儿的工作,给段之臣擦洗脸,整理被子。 卫子扬面露疑虑之色,有些束手无策,按照常理,应该是要苏醒的呀!可是就不见她有苏醒的状态。 “她怎么样了。” 忽然屋外一声暗哑无力的声音响起,当众人回过神时,流无情一身黑色龙袍走到段之臣的床边,握着那冰凉而纤弱的小手。 屋里忽然静止了,没有人说话。 “都哑了,朕问你们,她究竟如何了。”流无情望着那昏迷的人儿,心里猛然抽痛,特别是她那头白发,他记得卫子扬说过,头发会变白,再慢慢脱落。 卫子扬看周贞霆与东方邪一很是疲惫,除了守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寒匀枫,还保持一丝清醒的就只有他了。 “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流无情心急的追问。 “只是迟迟不见她醒来,我想,是她自己意识不想清醒,你试着唤醒她试试。” 意识不想清醒? 意思是说她不想醒来吗?她就那么恨自己吗? 卫子扬见流无情默默无言,便问道:“解药你带来了吗?”如果有解药,那她还有可能醒过来的可能。 说到解药,流无情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卫子扬闻言几乎咆哮出声:“她现在情况相当危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身体里的毒已经分散到五脏六腑。你当初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可以拿到解药?此时,她都要死了?你来句没有解药?” 他以为只要相信流无情的话就可以找到解药,却没有想到,流无情竟然没有拿到解药。 站在一旁的寒匀枫听着他们的对话,眉头拧起,缓缓走上前,问道:“她中的什么毒?” 流无情稳坐床边双手握着那双渐渐冰凉的小手,胸口像被活剥了一样,深疼。 一双黑眸死死盯着段之臣那张苍白的脸,当屋里的人都是空气一般,至于卫子扬的咆哮之声,也当没有听见,就算听见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 自己现在没有内力,就算想去找解药也来不及。 到最后,声音满是自责低声哽咽道:“是我的错,不该相信洛海星,害她现在生死不明。”说罢,一滴眼泪掉落在段之臣白皙的手背之上,流无情握着手俯身低头吻在手背上,轻轻的舔舐。 卫子扬并没有对他这深情给打动,而是更加愤怒,走上前抬手抓住流无情的衣服,用力把他从床边扯滚去很远。他知道流无情现在没有内力,想要杀他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流无情被拉离开床边,只是抬眸怒视着卫子扬,如果此时有内力他可能就真的一掌反击过去,只可惜他此时只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废物。 “我就是个傻子,竟然会相信你会救得了她,从开始你就不怀好意的接近她,伤她如此之深,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爱她。没有想到你却和别的女人成新,我也以为你只是为了拿得解药,原来你只是想和那个女人成亲,想夺走江山,想看她在你们幸福的面前活生生给痛死?流无情,她是真的快死了,你知不知道。”卫子扬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话语中透着无力感。 如果一切都能倒回,他不会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寒匀枫站在原地,看着流无情悲伤痛苦的情绪,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段之臣,眸光微挑,惊异开口:“她的脸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流无情第一个冲到她的床边,眉头紧皱,望着那张惊艳的小脸,瞬间瞳孔放大。 原本一张绝艳而美丽的脸,竟然不知何时,变得衰老不少,脸部开始逐渐衰老,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肉眼却看得见。 “怎么会这样?卫子扬,卫子扬你快过来看看,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流无情毫无理智的咆哮道。 卫子扬面色沉静,并没有走过去看,而是站在原地,像是一切都如他预估的一样。 “她的毒已经蔓延到头部,所以脸才会起皱纹,出现衰老的病症。”头发已经白了,脸部衰老只不过是下一步会发生的事,卫子扬根本并不觉得惊讶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流无情怎么都无法接受,虽然早知道这种毒最终的结果是这样,但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这太折磨人了。 “不.....我不要她的脸变成这样,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有成亲,还没有生过孩子,还没有原谅我。”流无情伸手捞起昏睡的段之臣,紧紧的抱在怀里,声音沙哑而带着泣声:“臣儿,醒来好不好,我不会再骗你了,不会再离开你了,至于什么江山,什么复仇,对我来说都远远不比你重要。只要你肯醒来,睁开眼看看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就只和你在一起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189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怀里的人儿,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回应。 流无情抱着段之臣,捧着她头,白发散落在他手背上,怀里。那张开始衰老的脸,毫无血色,像个活死人一样,没有反应。 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温柔拂上段之臣的脸脸颊,目光深沉,指腹轻轻的摩擦,来回的游走,想深深的印在手上,心上。 俊俏的脸全是泪水,哽咽声沙哑而醇厚无力:“臣儿,你还怪我是不是?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你,没有好好保护鱼阳公主和她的孩子,更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所以你要离开我是不是?想要惩罚我是不是?你要是恨我,想找我报仇,就醒过来好不好,我保证绝不会还手。不要去丢下我回到你的世界去,如果你丢下我,我会在这个世界活得生不如死。”一滴眼泪落下,手指轻轻的抚着有些温度的脸,揉捏着那头白发,流无情低下头,吻落在了段之臣冰凉干裂的唇瓣上。 温柔、深情、无奈的亲吻着她的唇,并没有深入,想把这一切美好都停留在这一刻,就算这分钟她真的要死了,他也会陪她一起死。 身后,站着卫子扬,寒匀枫,东方邪一,周贞霆,甚至还有刚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的宫昭玉。 几人各怀心思,却都是一个表情,很是诧异,很是惊讶。 从没想到,一直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从不近女子的流无情,竟然会深情到这地步。 结束这个亲吻后,流无情换了姿势紧紧搂着她,让她的头靠他的肩膀上,身体在他的怀里。仿若要把她揉入骨血,喘息的间隙,吻着她的白发低喃:“臣儿,臣儿,臣儿……” 一声又一声的轻唤,却在拥挤的屋里显得那么无力,没有人回应。 这一夜,流无情就这样抱着段之臣坐了一夜,没有人上前去劝阻。 没有解药,段之臣虽然有心跳,有脉搏,却迟迟不醒来,每天她都安静的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毒也会侵蚀她的身体,脸上的皱纹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瘦弱,呼吸也渐渐变得缓慢。 流无情自从那天来到驸马府,守着她后,就再没有离开一步。每天像一个木偶守在床边,给她画眉,涂抹胭脂,梳理白发,擦洗身子,换衣服。自己却滴水未沾,也不吃饭,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皇宫里的事务一直由寒祈睿处理,卫子扬偶尔会来看看段之臣的病情,东方邪一想等段之臣真的断气之时,把她带回东方国。宫昭玉准备回国,周贞霆只要有时间都会来看段之臣有没有醒过来,只有寒匀枫每天都住在驸马府里,时常的出现,却不说话。 这样日子连续过了6天,流无情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在给段之臣洗澡之时,昏倒在地,还好苏儿发现得及时,安排人去找卫子扬来驸马府。 流无情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之时,身体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脸色也血润许多,精神也没有那么憔悴。 躺在床上,发现自己还没死?他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睁着一双黑眸,深深的抿了抿干裂的唇,准备起来之时。 屋里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没想到,三年不见,你如今落魄成这样,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流无情闻声而起,视线与那人眼神交汇。 身体有些虚弱,许久才缓缓启口:“凡虞。” 凡虞身穿银袍坐在离床边不远的椅子上,怀里还抱着一只白色的狐狸,面带深沉,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看似有一张干练而隐约带着一丝丝仙姿的脸,俊美非凡,气质尊贵,成熟稳重许多,浑身散发着耀眼而脱俗的仙骨之气,明眼一看就是一位修炼的得道高人。 “悠谦,你真的很爱那个女子吗?”凡虞抬眼望着流无情,认真的问道。 对于凡虞的称呼,流无情并不讶然,因为只要是他信任的人,都是以歌悠谦这个身份结识的。 流无情坐床上,也看着凡虞,狭长的凤眸闪烁着一丝异阳的光芒,有些兴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凡虞的面前。 “你是不是有办法救她?” 凡虞闻言唇角轻扯一个完美的弧度,手指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狐狸,迎上他的目光,笑意淡淡:“没有。” 流无情听到答案心里不由的泛起一丝丝失落,面色一缓:“我去看看她。”话说完就不顾凡虞的存在,直接迈步向段之臣的庭院走去。 凡虞面色不变,唇角仍还是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抚摸怀里狐狸的手停了下来,淡然的声音响起:“银狸,你真的确定她已经死了很久了吗?” 怀里的狐狸听到主人的话,乖顺的点头叽叽两声。 “我知道了。”凡虞有与灵物沟通的能力,听到准确的答案后,便把狐狸放下来,起身向流无情离去的方向走去。 8天了,整整的8天了,段之臣仍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反应,除了脸部衰老以外,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脸部有变化,还有心跳,都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屋里,段之臣静静的躺在哪儿,一头白发那么炫目夺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因为衰老程度严重,近看像一个活到80岁的老人一样,再怎么苍老变化,也遮盖不住她耀眼的气质和容颜。 流无情从进屋后就坐在床边,两天没见,除了脸部的变化,其他都没有变。 伸手握住她有些温热的手,深情的看着她,略带有些生气的说道:“臣儿,你老了?可我还没老呢?你知道吗?原来你老了的样子还是这么美丽。” “不管是生是死,只要是你心脏停止那一刻,我会陪你一起离开。” “或许你是恨我的,恨就恨吧!总比没有了爱,还没有恨好。” “你想听歌吗?就是你那日唱给我的听的《洋葱》。” “你可能不知道?我听到这曲子的时候,心有多痛。”(未完待续) 第190章:灵魂离体 流无情自言自语的说着,最后从怀里拿出一支碧绿色的笛子,宠溺温柔的笑着松开了紧握她的手,熟练的把笛子靠近唇边,吹奏着,一首不同版本的洋葱再次响起,熟悉悲伤的旋律回荡在屋里,却一声声犹如温热的阳光,照耀着那冰冷而沉淀的心。不像段之臣唱的那样,痛彻直达心底,侵蚀骨髓,透着淡淡的无奈而落寞孤寂之情。 凡虞从踏进院子就听到流无情吹笛子的声音,一边走进屋里,一边暗自摇头,看来流无情这次真的认真了。 至于魔心笛,一直以来是流无情暗藏的秘密杀人武器,从来不暴露在人前,只有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候使用。 却没有想到,此时的他,竟然这么温柔,这么宠溺,这么痴情的模样用它来吹奏曲子。 这是自认识他以来,凡虞第一次见到流无情这么痛苦悲伤的神情。 笛音不停的重复,直到流无情全身麻木,才停了下来。 凡虞看不下去了,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淡然开口:“别浪费力气了,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意识,听不见的。” 流无情怔怔的坐在床边,手紧紧的握着魔心笛,默默无言。 凡虞目光深沉,面容黯然,说道:“她灵魂根本没在原本的身体里,就算你现在为她而死,她也感知不到,所以,作为朋友我要提醒你一句,我算出,这副身体的主人早就在一年前死了,灵魂早就不在身体里。而来自异世的魂魄入住在她的身体里,那魂魄在面临死亡之时,已经脱离这副身体。因此,现在她身体中毒,毒素已经侵蚀全身,就算有幸灵魂回到身体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活死人。” 来自异世的魂魄? 听到凡虞的话,呆怔的流无情缓缓回过神来,抬起头,漆黑如夜的黑眸射向凡虞,抿着唇声音暗哑道:“你是说,她身体里根本没有魂魄?” 没有魂魄,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 流无情很清楚的知道,魂魄没了,那只能证明一个问题,她离开了这个世界,难道她真的回去那个世界了吗? 这怎么可以呢? 他不能接受,也无法去接受。 钝痛,烦乱,流无情低眸望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段之臣,不由的攥紧拳,忍住胸口的心痛。 凡虞面色沉静,唇角微微上扬:“可以这么说。” 流无情把魔玉笛收放好,就起身与凡虞面对面,俊脸黯然悲伤,微略挑眉,眸光一闪,沉吟着启口:“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她灵魂回到身体吗?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去做。” 凡虞淡淡的瞄了眼流无情,漠然道:“没有。她的灵魂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她能不能活下来,要看她自己。”说完,不给流无情有说话的余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流无情周身窜息着冰冷的空气,像掉进万丈深渊,刺骨钻心的痛,狠狠的侵蚀着他的血肉和灵魂。 这个夜,流无情像木偶一般的站在床边整整待了一夜,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次日清晨。 阿飞仍是一身火红的劲装来到流无情的身边,看到流无情怔怔僵硬在站在段之臣的床边,一双黑眸无神的盯着门外,担忧的唤道:“主子。” 流无情目光死死的盯着门外,阿飞的出现让他心神似得到了一些缓解,缓缓的眨了眨疲惫酸涩的眼睛,抬手揉了揉额头,身体僵硬的有些晃动。 阿飞见了赶紧伸出手去扶他:“主子 ,没事吧!要不要属下...............” “不用了,本主没事。”流无情挡开了阿飞伸过来的手,身体除了有些麻木,并没有什么异样。迈开两步,拉开与阿飞的距离,正面看着阿飞,冷声问道:“有事?” 直到现在,他内力尽失的事情都还没有告诉阿飞他们,只能装着。 “主子,有乔的消息了。”阿飞站直身子,把正事一一道来:“西凉国鬼窟毒王把乔扣住了,还派人送信回来,叫主子亲自去见他。否则乔的身体就是他炼药的试验品,除了这个事外,海星公主明日也要回北海星国了,而娘娘现在还在公主手里,我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目前朝政很乱,四王爷叫属下来提醒主子,小心东方邪一。” 流无情听完阿飞的话面无表情,黑眸幽深而阴沉,浑身散发着愤怒的杀气,可想而知此时的他有多么的暴怒。 沉默许久后,他冷漠的吐出两个字:“回宫。”说罢就拂袖向门外走去。 阿飞紧随其后。 流无情离开后,凡虞来到了段之臣的房间里,从怀里取出一粒红色药丸放进她的嘴里咽下,并从身上取下一块血红色印着凤凰图样的玉佩戴在她的脖子上。做好一系列动作时,双手合十,嘴里低喃着旁人听不懂的咒语,大概有一刻钟的时候,凡虞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空荡的房间,除了贴身照顾段之臣的侍女苏儿来过几次,还有寒匀枫和卫子扬来看过一次便离开了。 直到天渐渐黑了,段之臣仍还是安静的躺着,却在月亮照耀之时,她脖子上戴着的血凤玉闪闪发亮,变成了一道血红刺眼的光芒侵入她的身体,浑身被艳红色的光芒包围着,这光芒却在一眨眼的时间消失在她的身体里,瞬间即逝。 叭叭............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城市,熟悉的气息。 段之臣站在现代喧哗吵闹的街道上,路边有着汽车发动的引擎声,喇叭声,还有从身边路过的人群聊天的声音。她欣喜若狂的站立在街边,望着繁华的高楼大厦,耀眼的灯光,熟悉即陌生的世界,她的心狂跳不已。 回来了,终于回到了现代。 她掉眼泪了,她激动了,像个无知的孩子在街市里乱蹿,一时竟然忘记她现在是一个古代人。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心情有些激动,有些伤感,有些害怕。 激动的是她看到家里人,不知怎么告诉他们,她发生了些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191章:清醒 伤感的是她离开了那个痛苦的世界,也离开了那个人,再已不会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就像做了一场梦,这梦太不真实的感觉。 害怕的是,家里人不要她了,以为她死了。 她心烦意乱的走着,像孤魂一样,游荡在街道之中,与人擦肩而过,甚至擦身而过,她也没注意。 也几乎忘记她现在只是一缕孤魂,完全融入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走了多久,她想过要坐车回家,那样比较快一点,后来发现自己没有钱,没有电话,根本无法与家人联系。 心里虽然郁闷,却未表现出来。 一个人安静的走在街上,对于这熟悉而陌生的世界,她第一次觉得好新颖,好温馨的感觉 ,像回到了久违的家一样。 想想,回到家,家人会接受她吗? 还有自己的女儿。 终于,家到了,她却怔怔的站在巷口,僵硬的思绪像咔住了一样。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家门口也刚停下的黑色轿车,车里走出一男一女,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男人把车门锁好后,走到女人身旁接过怀里的婴儿,温柔的样子,让她心猛然抽痛。 整个世界,整个画面像被定格一样,段之臣呆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抱着孩子和女人一起进屋里。 她才幽幽垂下眼眸,眼底一片酸涩,一滴滴眼泪缓缓溢出眼眶,泛滥而永无止尽的流淌。 “呜呜.........”她咬着下唇伤心的哭出了声音,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埋头抽泣。 脑子里浮出刚刚抱孩子的女人,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张脸,那个子,那笑容不就是她本人吗? 她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死? 如果没死,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在古代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还是...... 还是像之前所想的那样?自己和古代真正的段之臣只是魂穿,两个人的魂魄互调过了? 想到这,她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一片清明,蹙起眉心从地上站起来,抬头望向二楼窗户灯光光亮之处,隐约还听到婴儿哭闹的声音。 看来,段之臣的灵魂在这个世界,已经融入了生活规律。 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她才开始迈开麻木的脚步走到家门口,抓着冰凉的铁门,望着二楼窗户灯光熄灭之时,她才轻松的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的存在,更没有她的气息和立足之地。 她也知道,在这里,她只不过是一缕魂魄,是死人而已,就算回来了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 她也应该庆幸,幸好她只是与段之臣的灵魂互穿,那样,她还能替自己活着,照顾她的家人,这就够了。 一夜,她就守在铁门外,守候了一夜,她只想看看女儿,看了女儿后她就会离开,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再无牵挂,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段之臣透明的身上,泛着五彩斑娴的颜色,微微刺眼。 灵魂也呈现出透明状,很快就要消失了。 就在她怨念要快消散之时,大铁门终于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身紫色长裙的女人,面貌与自己一模一样,不过看上去比以前的自己还要精神许多,美丽许多。而她手中牵着一个看似有4岁的小女孩,背着一个卡通书包,两人很和谐的走了出来,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就在与她擦身而过的刹那,她伸出手,手指轻轻从小女孩的脸上划过,她极力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是她的女儿,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了,她长大了,变样了。 没她在,女儿一样过得很好。没她在,老公一样有女人陪伴。 所以,她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可舍不得的。 离开吧!既然都死了,就不要贪恋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着她们越走越远,她站在原地,张望了很久,直到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而此时,她的灵魂突然被一道鲜红的光芒包围,转眼之间,消失了。 驸马府夜深人静,仆人早就休息了,而府外数十名黑衣人并排而站,瞬间的时间纷纷用轻功跳进了府里。 段之臣的房间里寒匀枫给她把被子拉盖好后,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道鲜红的光芒从天而降,射入屋里照耀在段之臣身上。眨眼的时间变幻成一束血红亮眼的光晕,似一把锋利的利剑直穿她的心脏处,红光包裹着她的身躯,透着一层层神秘的气息围绕着她,直到那道光芒全部融进她的体内,与她合二而一。 这一系列的变化,寒匀枫看得大惊失色,呆若木鸡的站在屋中间,忘记了怎么去反应。 床上,段之臣虚弱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了,苍白而衰老的脸,缓缓变得血润了,不再那么苍老,充满死亡的气息。除了脸有衰老的迹象,手脚变瘦以外,其他皮肤都还像一个正常人。 早无知觉的双手突然微微动了动,黝黑细长的睫毛顺着眼珠蠕动也轻轻煽动起来,干裂的唇也一张一合。 虚弱而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里隐隐约约的响起:“水.........水.......” 段之臣头昏昏沉沉的,全身像被抽空一样,好痛,好累,好渴。 意识也有些模糊,身体靠着一些自然反应动了动,幅度不大。 听到她的低喃声,寒匀枫空洞而惊讶的双眸微微转动,从失惊意识里清醒过来,赶紧的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 迷糊中,有微凉之物凑到唇边,鼻端又嗅得一股龙涎香的香气。 是谁呀?谁在给自己喂水? 段之臣大惊之下,用嘴咬破唇,痛得猛然清醒过来,极力的想睁开眼看看四周。 “够了吗?还要不要喝一点?”寒匀枫见她睁开眼,面色惊喜的唤道:“之臣,你终于肯醒过来了,还有哪里痛吗?我立刻叫子扬过来。” 段之臣一双黑眸犹如一块墨玉,空洞而诧异的盯着寒匀枫,浑身颤抖,目光不由的扫着屋里的一切。 看到所有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蓦然惊醒,淡淡启口:“我没死?”(未完待续) 第192章:火烧驸马府 怎么可能呢?自己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自己又活过来了?而且又回到了这个年代? 开什么玩笑呀? 她宁愿死掉,永远的死掉,腐烂掉,消失掉,也不想回到这个陌生,又充满阴谋诡计的年代来。 寒匀枫被她这样的注视,有些失神,抿了抿唇尴尬的说:“没死不是很好吗?大家都很担心你。只是你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没完全的康复,要多多休息调养一下。子扬也说了,你要是醒来,就得把无心水仙草服下,这样才能更久活下来。” 看着寒匀枫说得那么认真的模样,段之臣的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对于他的话也只是少许的听进心里。 兜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这个痛不堪言的世界来,这是一个多么讽刺的故事。 “之臣,你怎么了?” 半天听不到段之臣回一句话,寒匀枫有些心急的追问。 段之臣意识清醒许多了,想要坐起来,寒匀枫见了上前扶她坐了起来。 坐稳后,几缕白发从肩膀上滑落到胸前,刚好落入她的视线里,眉头紧皱,怔怔的望着自己胸前的白发。 惊慌失措的伸手抓起披在后背的长发,撩落在手心里,一手的白发银丝,她抬起头望着寒匀枫:“我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日昏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黑发会变成白发? 为什么自己的灵魂会回到现代去? 为什么自己明明死了,却还能回到这个年代来清醒过来?难道那些痛就不能随着死亡结束掉吗? 寒匀枫睁底闪过一抹心疼:“你中了毒。不过只要你把无心水仙草服下,毒素会有缓解的。” 段之臣听了,衰老的面颊,唇边扯了一抹苦笑:“缓解?缓解有什么用?我根本不想活,死了一切痛苦都会结束,这不是更好的结局吗?” 寒匀枫眯眼看着她的脸,只是白发,她就这么多愁善感,如果知道脸衰老了,真不知道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大家都在担心你,他要是知道醒过来,不知道有多开心?” 段之臣自嘲一笑:“是吗?” 碰........ 寒匀枫本想还说点什么话安慰她,话刚到嘴边,一声破门而碎的声音响起。 “啊..........”苏儿身体破门而入,狠狠的摔倒在地,滚到段之臣的床边,剑滚落在旁边,接着吐出一口鲜血,蜷缩成一团。 寒匀枫面色一惊,看着地上被撞坏散乱掉在地上的门,还有奄奄一息的苏儿,谨慎的望着门外。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苏儿.....”看到苏儿受了伤,段之臣坐在床上醒悟过来,惊慌的叫了一声,翻身跳下床,扶起苏儿担心的喊道:“苏儿,你怎么样了?别吓我。” 苏儿在段之臣的怀里幽幽转醒,唇角一滴鲜红的血缓缓顺着白皙的下巴流下,胸前还被刺伤了,白色的衣服都被鲜红的血浸湿了。 “驸马爷.......你总算醒过来了,属下也算完成了主子交待的任务,死也瞑目了。” “不.....”段之臣哭着喊叫一声,猛的摇头:“别胡说,我已经醒来了,所以你不许死,以后我还要你照顾我呢?听到没有。” 苏儿扯着一抹欣慰的笑,那笑柔媚而知足:“快逃,外面的黑衣人见人就杀,驸马爷,不要管我,快走。”说着就提着掉落在旁边的剑,从地上忍着疼坚持站了起来,直视着段之臣眼神真诚,说道:“驸马爷,主子她真的很爱你,你不要伤害他好吗?” 段之臣站着,眼泪流下,咬着唇应道:“恩......我知道。” 苏儿淡淡一笑:“主子去西凉国了,你一定要去找他。”握紧剑拉着段之臣向门外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 段之臣此时除了掉眼泪,脑子像被卡住了一样,一片空白,仍由着苏儿拉着。 寒匀枫紧跟在身后,还未走出门边,就嗅到一股烧焦的气味,还掺杂着一声声惨叫声和说话声。整个驸马府火势汹汹,就连后园也燃烧起来,府里的下人全部被杀死了。 苏儿走到门边就停下脚步,双眸死死瞪着屋外园子里,三名黑衣人挺拔站在园子中间,手举着火把,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段之臣与苏儿并排站在一块儿,也望着那三名黑衣人,一脸皱纹的脸,面色并无惊讶,只是一脸的平淡。 寒匀枫虽然没有武功,但也能感觉到那三名黑衣人武功很高强,面色平静,心里却踏实不下来。 “一会儿由我拖住他们,你们找机会逃走听到没。”苏儿对着段之臣肃然交待完后提着剑整个人运用内力推她进屋,把房门关上就施展轻功一脸嗜血的表情冲向三名黑衣人的领域。 三名黑衣人姿势不变,手中的火把纷纷扔向段之臣的屋子,中间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自寻死路。”话音刚落,身旁的两名黑衣人已经向苏儿的方向掠去,刀剑相碰,浓烈的血腥味蹿绕着四周,两黑一白在园子里迅速的厮打拼杀。 屋里,段之臣突然被苏儿用内力推回房里,她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好寒匀枫反应及时抱住了她,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出去。 “放开我,苏儿会死的。”她奋力的在寒匀枫怀里挣扎,昂着头红着一双泪眼瞪着寒匀枫吼道:“你聋了,快放开我,我要出去救苏儿。” 她不要眼睁睁看着苏儿为了保护她,而死掉。 如果这样,还不如她死好了。 寒匀枫死死的抱着她,容不得她一丝挣扎,肃然道:“你拿什么救她?你会武功吗?你有那能力吗?尤其你这样什么都做不了,就不要辜负她白白牺牲的性命。”说完,不管段之臣是否愿意,直接强抱着她向床的方向走去。 “不要.....放开我,寒匀枫,如果要用她的命换我的命,那还不如我死得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你就让我出去好不好,求求你,好吗?”段之臣身体太过于虚弱,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耗尽了,只能仍由着寒匀枫抱着在屋里找出口。(未完待续) 第193章:苏儿之死 她哀求的眼神,无力的呼喊,寒匀枫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的痛,但是他没有办法让她去死。 屋外,苏儿已经达到极限,却还是死撑着自己最后的力气与两名黑衣人拼搏着。 站在一边看戏的另一名黑衣人,目光却盯着段之臣的寝屋,刚开始扔出去的火把已经把整间屋子给点燃了,熊熊烈火已经烧到屋顶。 而这时,苏儿力气透支,身上不知被划伤多少个伤口,一身血衣的她站立在园子正中间,胸前一前一后被两把锋利的剑刺穿。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出,身体摇摇欲坠,身体里两把剑同时抽出,血管像爆裂一样,喷射而出。 两名黑衣人抽出血剑,浑身冷意的站在苏儿面前和身后。 剑从苏儿身体抽出之时,背后屋子被火烧发出的火光,倒映在她的脸上,是那么妖魅而倾城。一张血脸只剩下一双映着火光的红眸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眼睛抖动着缓缓闭上,整个身子像失去重心的摔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黑衣人确定苏儿再无任何气息后,望向被火烧着的屋子,目光冰冷到极,一眼掠过,确定里面的人绝无生路才离开驸马府。 屋里,段之臣透着窗户看到苏儿惨死倒下的场景,嘴被寒匀枫紧紧的捂住,一双黑眸瞪得滚圆,身体不由的颤抖,眼泪一滴滴顺着寒匀枫修长的手指之间流下。 浓烈刺鼻的烧焦味,蹿进屋里,浓烟熏得双眼很痛,一双哭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园子里那道血影。 像场景互换一样,那道血影像鱼阳死前一样,也是一样全身是血。 寒匀枫看到黑衣人离开后,才松开捂着段之臣嘴巴的手,将她环在怀里,拉离窗户,不想再让她看苏儿的死伤心。 谁知,段之臣下一秒将他手抓起,放在嘴里张嘴就咬下去,狠狠咬在手背上。 她眼神愤怒的瞪着寒匀枫,牙齿恨恨的咬着寒匀枫的手,直到血腥流窜在嘴里,顺着嘴角流出血来,她才肯放开。 寒匀枫并没有反抗,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就拽起段之臣的手向后倒退两步。 下一瞬,窗户上的房梁被烧焦而没有支撑力掉落下来,还好,没有砸在段之臣的身上,否则不死也会残废。 整个屋子已经从外燃烧到里面来了,浓烟越来越多,段之臣开始咳嗽起来,挣脱掉寒匀枫紧拽着的手,捂着嘴视线仍还是望着门外,脑子里还是浮现出苏儿那血影,心隐隐作疼。 “之臣,不想她白死,你就要想办法活着出去,否则你怎么让她死得安心。”寒匀枫见段之臣不领情的样子,有些生气的提醒道:“驸马府是鱼阳生前为你所建,当初她建的时候告诉我,在寝室里给密建了一间密室,我们快快找找在哪里。” 听到寒匀枫的话,段之臣沮丧的神情忽然变得明朗许多。 是呀!苏儿死了,为了让自己活,她选择用死保护了自己,给自己拼出一条活路。 所以,她不能放弃,更不能自暴自弃。 眼看,屋子快要燃烧而塌时,段之臣走到床边,揭开被褥,在床底的暗格里有暗室的开关,开关打开后,在床头靠窗户的梳妆台像被控制一样的慢慢移开,台下面有楼梯暗口。 寒匀枫看到这,眼睛一亮,毫无犹豫的拉着段之臣跳进暗室口。 他们跳下暗室里后,梳妆台缓缓移动再次靠向墙。 驸马府被火烧得一片狼籍,火烧的光芒连成一片,火光明艳艳铺陈下来,将整个院落镀成绯色,浓烈的熏烟弥漫着整个天空。 火整整烧了一夜,卫子扬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驸马府的火势汹涌,根本无法施救,直到天亮,一切都变成灰烬。 驸马府一夜之间在寒南国消失了,就连段之臣和寒匀枫也失踪了。 有人说他们死在烈火之中,也有人传言他们被人救了。 一间黑室里,段之臣因跳进暗室里身体虚弱而昏倒,躺在石床上,睡了一夜,寒匀枫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无心水仙草,看着仙草他觉得像看到救命的仙药一样。 再看看一脸衰老,一头白发的段之臣,俊脸荡起心疼。 虽然很想自救,可是他想把仙草先给她服下,毕竟她的命真的需要仙草延续。 不知睡了多久,段之臣醒来的时候,寒匀枫还守在床边。 “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适?” 面对寒匀枫的关心,段之臣从石床上坐了起来,掠过暗室里的一切,声音冷淡而虚弱:“我睡了多久?” 看来,自己又命不该绝,又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可是,谁想要杀她呢? 寒匀枫见她没事,便忪了一口气:“没多久,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出去找子扬,让他治好你的毒。” 段之臣垂着眼,一头白发披散着垂在双肩,苍老的脸,很是*。 “我的毒还能解吗?头发都白了,你觉得还有生机吗?” “怎么会没有生机,我们不是还有这个吗?”寒匀枫把无心水仙草拿着手中,递在她的面前:“有仙草,就会有奇迹发生,相信我。” 段之臣抬起眸,望着无心水仙草,那是东方邪一给她续命的药。 “这仙草能续我十年的命,还是用苏儿的命换来的,我再不好好让自己活下来,真的很对不起为保护我而离去的人。” 说罢,便从石头床上跳了下来,也不等去找卫子扬,直接从寒匀枫手里接过无心水仙草,撕下几片叶草,放在嘴里嚼碎。 剩下的几片递给寒匀枫,黑眸看着他,唇角一勾:“这几片给你,解身上的寒毒。” 寒匀枫微怔,看着那几片仙草叶子,眼神诧异。 段之臣硬塞在他手里,嘴里继续嚼着叶草,果然是灵药,药性特别强,刚嚼碎就能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力量侵蚀着全身,充满着力气。 “怎么,你不想让自己做一个正常的人吗?” 寒匀枫微惊的脸色,淡淡荡起笑意,将仙草也学段之臣嚼碎吞下。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寒毒,子扬告诉你的?”(未完待续) 第194章:温柔的拥抱 段之臣并没有回答,只是扬唇一笑。 寒匀枫愕然的看着她:“不是子扬吗?” “是谁告诉我的有什么关系?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她想出暗室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苏儿的尸体还在外面,不管怎么样,也要去把她的尸体葬了。 想想,她也和自己没相处几天,还是子扬派来的。 段之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到苏儿死前对自己说的话,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难道卫子扬喜欢自己吗? 苏儿不是说他去了西凉国了吗?难道是给自己找解药去了?既然这样,那等出去后就去西凉国找他。 如果他知道苏儿为救她死了,他会生气,会恨她吗? 寒匀枫把仙草服下后,抬眼就见一脸发呆的段之臣,心想,她肯定是在想苏儿的事情。 “天好像黑了,我们悄悄出去再离开城,应该没有多少会注意的。” 段之臣淡淡的看了寒匀枫一眼,默默的点头。低看身上穿的衣服随手撕下一片衣角,把自己琐碎披着的白发扎起来,至于脸,她还未发现不对劲,所以也没有去在意。当然寒匀枫也不会给她说,只能陪着她,保护她,直到真正的解药找到。 “之臣,这暗室的秘密是鱼阳告诉你的吗?”寒匀枫跟在段之臣身后,从暗室里走上台阶,便好奇的问道。 段之臣一上台阶一边淡然回答:“不是,是我有一次不小心发现的。” “你把无心水仙草放在暗室里,害大家找得可辛苦了。”寒匀枫用力推开暗室的墙壁,露出一抹苦笑,走出暗室里。 “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放在最保险的地方了。”段之臣也跟着跳出暗室里,看着漆黑的夜,周围乱七八糟的,之前的驸马府已经不复存在了。看到这,她咬着唇,淡望着附近的一切,出来的暗室出口还是昨夜寝室梳妆台下面,而此时,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别说苏儿的尸体了,就连一块好的木块都未找到。 段之臣盲目在废墟里寻找着苏儿的尸体,除了烧焦的一些杂物外,什么完整的东西都没有。 “苏儿.......” “或许有人把她的尸体救走了,别难过了,你身体还未痊愈,不能再哭了。”寒匀枫默默站在她的身边安慰她。 “可是,苏儿是为我死的,现在连尸首都不见了,我怎能无动于衷呢?”段之臣抬眼,黑眸闪烁着泪光,酸涩痛楚:“是不是我喜欢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开我?” 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失去了现代所拥有的一切。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拥有了爱情,得到了友情,还有亲情,可是全部都毁灭了。 寒匀枫走上前将她颤抖的身子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怎么会呢?不是还有我吗?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这样的拥抱,对于段之臣,是陌生的。 可是,此时的她想要一个依靠,想要一个怀抱,更想有人能陪着她。 不然,她会觉得好害怕,好孤单,这个世界空荡荡的,所有人都丢下她,不要她了。 感觉这温暖的怀抱是那么安稳和安心,段之臣并没有拒绝他,而是抱着靠在他的怀里,大声的抽泣。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沮丧,更不能放弃,一定要为死去的人,好好活着。 冷静下来后,段之臣离开寒匀枫的怀抱,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当手刚触碰脸时,手指触到眼角的感觉,怪怪的。 寒匀枫瞅着她,察觉到她惊恐的神色时,迅速的开口:“趁没有人发现我们还活着,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手不由的伸出拽住她要擦眼泪的手,换成自己手温柔给她苍老的脸颊上轻轻的拭擦,琥珀色的双眸里闪烁着一丝丝宠溺,动作轻柔,俊脸扬起一抹笑意。 他是怎么了? 段之臣怔怔的站在原地,愕然的看着他,由着她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一时也忘记脸上的不适。 他温柔的眼神让她心神一荡,抿着唇垂下眸,不想陷进他的温柔里。 这温柔像细菌一样,一旦感染了,就不可能痊愈。 “之臣,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再是一个不能拥有爱情的人。”寒匀枫眸光闪耀,深情的看着她,以前他身中寒毒,不能喜欢任何女人,而现在他的毒已经解了,那他要寻找自己的幸福。 对于他的话,段之臣听得有些错愕的抬起头,呆呆的问道:“那又怎样?” 寒匀枫汕汕一笑:“你说呢?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段之臣瞪了他一眼:“好吧!” 就在两人要离开时,一道白影从远处奔过来,一边跑还叫喊道:“之臣.......之臣.......” 听到熟悉的声音,段之臣和寒匀枫同时背转过身,望着那道白影奔来,越走越近。 “子扬....”段之臣看清来人之脸时,惊讶的叫出声。 他不是去西凉国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呀? 卫子扬来到她的面前,见她完好,紧绷的脸总算是缓和许多,抓起她的双肩,摇晃道:“驸马府出事让我特别担心你的安危,幸好你没事。既然你没事,我就安心了。”说罢再转过视线望了眼寒匀枫,淡淡一笑:“皇上。” 寒匀枫对于卫子扬的称呼,尴尬一笑:“子扬不必这样叫我,不介意叫我匀枫即可。” 卫子扬点头:“好,你们现在准备去哪里,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府。驸马府已经毁掉了,暂时也修建不起来。” 寒匀枫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也好,顺便你也给她看看身体里毒怎么样了,她已经吃了无心水仙草。” “你不是去西凉国吗?还有,苏儿她死了?你知道吗?”段之臣认真的看着卫子扬,语气里带着无力感,至于他们说的话,她根本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苏儿,在意她死前所说的主子到底是不是卫子扬?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真的感觉好茫然,好像一个迷团,越陷越深。(未完待续) 第195章:一路追杀 是谁想要杀她?是谁毁掉了驸马府?是谁操控所有事情。 她想知道一个答案,更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卫子扬抿了抿唇,眉头紧皱:“之臣.......” “段之臣,你命真大,火都没有把你烧死。” 突如其来的讥讽声音打断了卫子扬的话,数名黑衣人纷纷轻功落地,像一群索命的黑神,并站成一排,离段之臣三人只有十米远的距离。 对于突如的变化,卫子扬把段之臣护在身后,谨慎的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冷声道:“你们是谁?为何咄咄相逼。” 段之臣眯着一双眸看着他们,心里在猜测,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流无情? 宫昭玉? 还是洛海星? 领头黑衣人冷冷的看了眼段之臣,说道:“我们是拿钱办事,要怪就怪段之臣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只认钱不认人。” 寒匀枫面色逐渐凝重,缓缓道:“他们是杀手。” 卫子扬瞥了黑衣人一眼,冷静的侧过头对着段之臣道:“之臣,你和匀枫先离开,这里交给我。” 尤其给他们这些人废话,还不如找机会让她们快逃。 段之臣抬眸望着卫子扬暗暗摇头:“不要,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她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他,怎么可能把他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呢?再说,这些黑衣人想杀的人,是自己,他没有必要为了自己丢命。 “这个时候不是耍小脾气的时候,听我的,让匀枫带你离开,这样我才能安心。”卫子扬语气执着而认真。 段之臣冲他一笑,镇定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以丢下你然后自己逃跑呢?我做不到。”唇角虽然扯出一抹笑,可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 如果他再为她出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领头黑衣人看着他们一言一语,嘲笑道:“你们今晚谁也走不了,全部都要死在这里。”说罢,身后的黑衣人提剑向他们所站的风向飞去,招招致命,剑剑锋利,招式利落。 卫子扬也顾不得和她多说,只好向寒匀枫投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好好保护她的安全,便抽身飞起加入黑衣人战斗之中。 寒匀枫会意的拉着段之臣,不让卫子扬分心。 黑衣人有十多个,围成一个包围圈,卫子扬站在包围圈里与他们打斗起来,只见一道白影衣绝飘飘,在半空中穿插飞行。数道黑影带着浓烈的杀气环绕四周,血腥味弥漫,看得段之臣咬着下唇,眼泪双双漱下,像整个世界都被定格在此时此景。 她好怕,怕卫子扬受伤,更怕他死掉。 呜......... 寒匀枫紧紧拽着激动不已的段之臣,不让她靠近,除了与卫子扬打斗厮杀的黑衣人,领头的黑衣人还站在原地,眼神从未转移过,他怕黑衣人突然冲过来,那样卫子扬根本没有分身之术过来救他们。 “怎么办?子扬好像受伤了,怎么样才可以救他。”段之臣见到卫子扬被划伤手臂,慌乱的扯着寒匀枫的衣服哭喊着。 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要他们个个都为了她,死掉。 寒匀枫也着急,也愤怒,更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那样现在也不会是这么被动了。 “没事,子扬他武功很高的。” 段之臣知道寒匀枫没有武功,他根本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去救卫子扬。 难道就要她这样眼睁睁看着卫子扬被他们杀死吗?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那些黑衣人不就是要她的命吗? 那她死了是不是代表一切都结束了呢? 不再有欺负,不再有阴谋,更不再有人为她死。 或许只有她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停止了。 卫子扬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敌对这么多人,而且他们的武功都不比他差,渐渐他感觉有些吃力,身上也被划伤几道口子,白色的衣衫也侵染着血红。 再这样下去,他快支撑不住,不被杀死,也会累死。 “住手.....”段之臣面对着领头黑衣人,声音特别的响亮。 领头黑衣人一双眸死死看着段之臣,整张脸被黑布蒙住,看不清他的表情。 寒匀枫也紧张的看着领头黑衣人,扯了扯段之臣,心想怎么才能逃离这里。 “你们不是要我的命吗?放了他们,我立刻死在你们面前。”段之臣用力挣脱掉寒匀枫紧拽着的手,一脸冷静,苍老的脸带着威严。 声音不卑不亢,不再那么卑微而脆弱。 领头黑衣人微微举起手,示意所有黑衣人停止。 当所有黑衣人领命的退开,与卫子扬拉开一丝距离,卫子扬虚弱的喘了口气,转过头望着段之臣,吼道:“你疯了,段之臣。” 段之臣闻言冷冷一笑,双眸漆黑如夜,白发随风纷飞,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是,我疯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命,我也不想看到你们为了保护我,深陷危险之中。既然他们只是要我的命而已,那便给他们就是。”说着她开始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向领头黑衣人方向走去。 卫子扬惊慌的提起剑飞身落在她的跟前,挡在她的面前,愤怒的眼神在面具下隐隐爆发,抬手点住她的穴道:“为了你,我愿意不要命保护你。”望着她的眼,声音真诚而固执。 段之臣诧然的瞪着卫子扬,身体被点住了穴道,可他说的话却听得清晰。 不等她回过神,卫子扬背过身去,提着剑浑身散发出杀气,对着领头的黑衣人说道:“想要她的命,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说罢,用掌把她的身子推向寒匀枫喊道:“带她走,不要回头。” 寒匀枫伸手抱住段之臣,点头转身就向后面的巷口跑去。 领头的黑衣人愤怒的吼道:“找死,一个活口也不要留下。”说着也提着剑向卫子扬飞身而来,厮杀起来,找到缝隙就摆了个手势,留下几名黑衣人与卫子扬纠缠,其余的跟上他向寒匀枫逃跑的风向追去。 他就不相信,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还对付不了两个手无寸铁的人。 卫子扬被几名黑衣人缠着,根本脱不开身追上去,只能用尽全力与他们打斗,再快速追上他们。(未完待续) 第196章:坠落木板桥 因为抱着段之臣逃跑很费力,寒匀枫只能解开她封锁的穴道,拉着她穿梭在街道巷口,寻找一丝丝生机。 段之臣由着寒匀枫拽起边跑,边躲过黑衣人的追杀。 “他们想杀的人是你,只要我们离开,他们不会伤害子扬的,相信子扬好不好。” 一边跑,她脑子里不断的想起寒匀枫说的话。 她不丧气,也不会容忍了,她要冷静,要逃掉,这样她才能为死去的人报仇,才能查出所有的真相不是吗? 领头黑衣人运着轻功追在身后,寒匀枫从一条暗巷口拽着她跑出来,打量着四周,终于在一家客栈门前看到一匹马,心里一时惊喜。脚步跑得更快,奔到马的面前,“之臣,快上去。” 段之臣也不敢浪费时间,迅速跳上马,随后寒匀枫也跳了上来,抱起她一起拍着马腹,不管身后已经追上来的黑衣人,向城门骑马奔去。 这是唯一的生路,寒匀枫争分夺秒的驾驭着马,让它跑得更快,躲过他们的追杀。 马背上,段之臣虽然表现得很冷静,可心里平复不了,她担心卫子扬有没有脱离险境,更担心后面追来的黑衣人。 夜里,冷风吹拂着她的脸,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刺痛她的脸。 他们很安全的从城里骑马出来了,一直向西的方向奔驰而行。身后的黑夜人也锲而不舍的紧追在身后,虽然离的距离不是很远,但这种被人追杀的感觉特别不爽。 马跑了大半夜,扛着着两个人的重量,渐渐速度也减慢许多。寒匀枫察觉到马疲劳不对劲时,已经出城好几百里路了,段之臣在他怀里也觉得很累,折腾了半夜,双腿已经无力,腰也快断了似的,整个人像散掉一样难受。 马最后停在一条两坐山崖连接的木板桥边不走了,寒匀枫望着前面的路,必须过了木板桥才能前行。 两人跳下马,寒匀枫是男儿之身,还能勉强支撑,扶着段之臣站在木板桥边角上,看着边上放着的石碑,刻着三个字“生死桥” 。 段之臣抬头看着天空渐渐泛着亮光的天,定睛一看,前方竟是一座悬崖绝壁,仅有一条狭窄的木板索桥与脚下相连,山风吹来,索桥晃晃悠悠,如秋千般在半空中荡漾。看着这座桥,脑海里浮现出与某个人也走过同样的索桥,那时候还在源山村。 想想,这时间过得真快,以前发生的事,几乎已经是好几个世纪发生过的一样,快要淡忘了,而那个人已经变了心,全部都面目全非。 站了许久,干裂的唇瓣缓缓启动:“我们赶快过桥吧,不然被他们追上来我们就逃不了了。” 寒匀枫定了定神,望着眼前的桥,扶着段之臣走上去,快步走着。只要有他在,他会尽全力保护她安好。 这条铁桥长有100米,宽只有1.5的样子,倒是很坚固,只是桥下却深不见底。走在桥上,木板桥失去平衡的左右摇动,大小不一的两手紧紧相扣在一起,手心全是细汗。 寒匀枫走在最前面,因为桥摇动幅度有点大,步行有点缓慢,段之臣也全身紧绷的慢慢走着,时不时的往后面看看黑衣人有没有追过来。 眼看就要走到一半了,黑衣人凌厉的追了上来,并站成一排走到铁桥边角处,看着桥中间还在前行的两人,领头黑衣人眸光微闪,没有半分迟疑,从腰间拔出匕首,朝前走去就朝那索桥上的绳索狠狠割去,命令道:“把桥烧了。” 只要桥断了,那两人必死无疑。 身旁的人会意,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帮着点火烧桥。 眼见那火光燃起,索桥已被领头黑衣人割开一个大大的口子,朝一旁倾倒过去。 段之臣忽然听得一声异响,桥随之失去半边的平衡倾斜,她身子失去重心的摔了下去,还好及时拽住桥链,又被寒匀枫紧紧拉着。 “小心!”段之臣厉声大叫。 寒匀枫一门心思全在拉住她的心思之上,听得她的叫声,本能抬头,却已经晚了一步。 噗的一声,一柄黑色箭杆钉在他左肩之上,深入皮肉,鲜血立时涌出。 “匀枫!” 寒匀枫哼了一声,拽起她,继续往前走,只差十米的距离就走到桥头了,那样就安全了。抱着这样的心理,寒匀枫忍着痛朝前前行,桥另一头已经被砍断了一边,如果再不走到尽头,接下来就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掉下山崖。 对方山崖上,其中一名黑衣人手持铁弓,冷然而笑:“你们还是乖乖别逃了,这箭上可是喂了毒的,三个时 辰之内,若无解药,必定毙命!” “匀枫,你受伤了。”段之臣哭出声来,拉着他的手道,“我们不跑了,回去吧!” “之臣,记住,我们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来,不能再回头,你想想看,为了你,死去的人还少吗?”寒匀枫朝她笑了笑,紧紧扣住她的手,脚步去不停,只差数十步就到桥头了。 对面,领头黑衣人狠命 一刀,将最后的连接处斩断。 啪嗒一声,索桥朝着深渊直落而下。 下一秒,段之臣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身体向下坠落。一阵惊慌让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随着桥板狠狠下坠,与山崖峭壁的背面相撞,承受不了重力,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还好寒匀枫反应快及时拽住了桥绳,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放,两人都撞得不轻,就这样手拉着手摇坠在峭壁之上,不断与桥板来回摩擦。 段之臣背撞得深疼,只觉后背被摩擦得火辣辣的痛。抬头看到寒匀枫一只手紧紧抓着桥链绳,一只手又紧紧拽着自己,红着眼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匀枫,放手好不好,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的,我死了,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寒匀枫面色有些苍白,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死的,相信我。”说着,他用力向山崖顶上攀爬,反正就差一点点就到桥头的,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会躲过这一劫。(未完待续) 第197章:还是晚了一步 反正索桥也断了,他们想追上来,也没有机会了。 寒匀枫心里暗暗的想着,身体也使着仅有的力气,努力的攀爬着。 段之臣抿着唇,仍由着寒匀枫拽着向上爬,身体也随着缓缓向上移动,视线不由的向桥对岸看来,深怕他们再使诈,再放暗箭。视线正对过来时,就见那名黑衣人又举起铁弓,对准寒匀枫,再次放箭。 寒匀枫原本就没有武功,逃亡过程中已经竭尽全力,又受了那一箭,再加上刚刚木板索桥断掉,受了重伤,哪里还躲得过? 一箭射过来,直直向两人的方向快速射来。 “不要!” 段之臣发狂般怒吼,以为那箭要射中寒匀枫后背心,却没有想到是射中了他紧紧拽着她手腕的手臂。一箭入臂,破肉穿骨,痛得他一时无力反应,拽着她的手突然忪开了,手心的温热消失了。 下一瞬间,勒得深疼的手腕突然被松开了,段之臣只觉身体一个悬空,狠狠坠落.....看不清楚他脸上惊恐的变化。 “啊.......” 寒匀枫反应过来再次伸出手去,什么都没抓到,眼看着她掉落山崖,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不.........”不由的厮声高喊。 山崖下面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一切都发生在眨眼的瞬间,根本没有给人一丝丝考虑的时间。 脑子也一片空白,只是依稀记得要她相信他,相信他能保护好她,可是现在是他亲手放开她的手,眼睁睁看她掉了下去。 突然发现,自己的泪水竟然模糊了视线,心里像是被针刺刀割一般痛,他缓缓抬头,迎向那对面伫立的人影们,重重发誓道 :“我要杀了你们。” 随着他的一声愤怒之声,桥对面出现两道骑马奔来的身影,一白一紫纷纷从马背上用轻功落入地面。 卫子扬一身白衣,衣服还沾有少许的血,银色面具下的脸色变得铁青,入眼的是寒匀枫深中两箭掉在山崖峭壁那头,而另一道娇小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在视线之内。 察觉到有救兵,黑衣人都警觉的站成一排,准备战斗。 周贞霆身穿紫色锦袍,看到此情此景无比的愤怒,直接向黑衣人领头抽剑杀了过去,有种想要把他们都大卸八块的冲动。 卫子扬运着轻功垫脚飞身向另一边悬崖峭壁飞去,飞到一半的时候,从怀里抽出几根银针扔出去,借用力踩在银针之上飞到了峭壁上面。低头看见寒匀枫便伸出手拽着他向上拉,把寒匀枫拉上来后,并开始询问道:“之臣呢?她在哪里?”一边问不忘给他检查伤口。 箭上有毒,卫子扬赶紧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给他:“快服下,你中毒了。” 寒匀枫神色慌乱,意识涣散,从段之臣从他手中掉落在山崖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智。 见寒匀枫半天没有反应,卫子扬直接塞进他的嘴里,并起身查看着四周,确定没有她的身影时,又追问寒匀枫:“她到底怎么了?” 寒匀枫眼里一滴眼泪缓缓溢出眼眶,坐在地上,一张俊脸弥漫着痛苦的情绪,嘴里带着沙哑的哽咽:“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她,她.....” 听到这,面具下的脸骤然变色,卫子扬控制不住情绪的激动,一手拽起寒匀枫怒吼道:“她怎么了?你告诉我.......” 寒匀枫一双泪眼缓缓瞟向山崖边,看着那深不见底的谷底,眼泪落下,咬着唇痛哭失声:“她掉下去........” 听到她掉下山崖,卫子扬一时定住了,拽着寒匀枫手也缓缓松开,心头猛然一沉,像整个世界也跟着她一起沦陷了。 她掉下去了....... 怎么可能呢? 她死了........ 卫子扬转过身,缓慢的移动着脚步,每走一步都是那么沉重,沉重到深深刺痛他的心,从未有什么时刻这样害怕,激动过。 像整个胸腔都被挖掘空了,让他连喘息都没有任何的知觉。 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死掉了。 更不甘心,她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脚步沉重的走到悬崖边上,望着山崖下里,白云飘雾,根本看不清有多深,而她掉下去有没有生还的机会,他连这点期盼都无法让自己安心。 最后的最后,还是晚了一步。 “如果让你爱上他,你会这样痛苦,你会这样离开,说什么当初我也会那么执着。”卫子扬抬手揭开那张银色面具,露出一张俊秀干净的脸庞,一双如阳光明媚的眸子,像藏匿着浓深的冰雪,看不真切,而左脸庞眼角到额头处,全是伤疤。 不深不浅,因为这些伤疤影响着整张脸的干净和醇美。 银色面具紧扣在手心,卫子扬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寒匀枫,唇角勾起一抹酸涩纯痛的笑,将银色面具扔下山崖。 暗哑而醇厚的声音朝着崖底高声嘶喊:“段之臣......” “从今天起,卫子扬绝不会再推开你,等着我来找你。” 说罢,转过身,用他的本来的面目看着一脸哀伤的寒匀枫,肃然道:“匀枫,从今天起,我不想做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或许我这张脸不够完美,但我会一生的时间去找到她,那怕是找到她一具冰冷的尸体。” 寒匀枫看着卫子扬那张为了屡次试药救自己造成的伤,内心倍感痛心和惭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的脸才会伤成这样?” 卫子扬不在乎的扯了扯嘴角:“这是作为朋友能为你做的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刚我给你把脉,你身体里的寒毒已解,所以以后不再需要我。接下来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寻找她,然后陪她一起生,一起死。” 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会找到她,绝不会让她再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 直到死,才看清自己的内心,原来是这么在意她的存在。 寒匀枫望着卫子扬,听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丝落寞。 连反驳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是展开一抹酸涩在苦笑:“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我陪你一起找她好吗?她掉下去也是我的失误,如果找不到她,我也无法安心。”(未完待续) 第198章:狭路相逢 卫子扬能察觉出寒匀枫对她的心思,看着他深受两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应允:“好,我们大家一起去找她。” 寒匀枫脸色略显苍白,听到他的话,勉强的展颜一笑。 山崖顶上,由于周贞霆与卫子扬赶来,局面扭转乾坤,所有黑衣人并无活口,全部被杀,也算是出了一口怨气。 而她,就在那悬崖生死一线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射出的箭朝着她们激射过来的时候,她从心里,骨子里的害怕,那箭会要了寒匀枫的命。 还好,箭只是射中他的手臂,而当他手松开的时候,她无比的庆幸和高兴。 至少死的人是她,不再是他了。 不然再让她背负着多一条命活着,她如何能安心。 好在是她掉下了山崖,身体落下的时候,眸光看见了对岸卫子扬与周贞霆开赶过来的身影,至少这样,寒匀枫有救了。 而她,却像一只自由飞舞的蝴蝶,展开破碎的羽翼,在风中飘零摇曳—— 好美…… 就让一切,就此真正结束吧。 闭眼,恍惚间感觉自己看到了紫琳,鱼阳,苏儿,甚至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在伸着手喊着她的名字,她的心不是冰冷的,而是温热的。 有她们等着她,陪着她,她死也无憾了。 顶上的呼叫声,厮杀声还在继续,段之臣恍若未闻,睁开眼,望着淡淡泛着阳光的天空,感觉是那么轻松自如。从不有过的安宁和舒心。不觉的舒展双臂,任由自己堕入那悬崖绝壁,万丈深渊。 横生崖边的树枝探出,划伤了她的手,她的脸,丝毫不觉得痛。 解脱了,就此结束。 至于他,再见了,永远的再见了。 砰的一声,身体不知撞上了什么,身子重重弹了下,她喷出一口血来,意识逐渐涣散,紧接着听到惊恐大喊的声音,而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而温热的怀抱之中。 因为摔下的力度太过于失重,接住她的人也被重重的一击,马车也四分五裂的散了,而周围纷纷围绕着侍卫,手持刀剑指着她。 而她摔下来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死了。 宫昭玉回国的路途中,经过树林,却没有想到突如其来从天下掉下来一个人,恰好掉落在他的马车里,和他撞得头晕目眩,还受了内伤。 最可恶的是,这个人还吐了他一身血,马车也散乱的乱成一片,最重要的是他的后痛被马车零散的木块顶得深疼。 侍卫见此情景,有人从宫昭玉身上把段之臣扯了起来,丢在一边,恨不得一剑刺穿她,给他们主子报仇。 当侍卫手中的剑直刺她的心脏处时,宫昭玉看见她的那头白发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喊:“住手。” 侍卫顿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面朝宫昭玉:“太子,这人来历不明,属下怕她是刺客。” 宫昭玉从地上站立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近段之臣身旁,蹲下身伸手拂开她遮住脸的发丝,看清她的容颜里,心里更回确定此人就是段之臣。 可是,她为什么会从上面掉下来呢? 她不是应该在驸马府里养伤吗? 从她脸部衰老的成度看,她的毒还没有得到缓解。 弯下身子抱起瘦弱很轻的她,吩咐道:“立刻找一家客栈,本太子要救她。” 侍卫不明所以挑了挑眉,看了看撞散掉的马车,只好牵了一匹白马过来,给宫昭玉和那白发老奶奶骑了,什么时候他们的主子变得这么同情心了。 宫昭玉抱着怀里的人儿,不知为何,他的心竟然很激烈的跳动,本应该是痛恨她的,可此时他却舍不得松手,看了看她衰老的脸,内心深处莫名的荡起一丝心疼。 到了一个镇上,找了一家条件还算好的客栈就住下来,宫昭玉立刻就安排了身边的丫环给她洗澡,一身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而且自己也被她弄得一身血腥味,只好也换衣服,再吩咐侍卫去镇里找大夫。 宫昭玉安排好一切后就回房间去换衣服,衣服才刚刚换好,就听到伺候她换洗的丫环惊叫连连向他房间跑来,一前一后的撞开他的房门。 “太子,太子救命呀,妖怪,她是妖怪。” “呜呜呜......救命,太子,快杀了她。” 宫昭玉一脸茫然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丫环,眉头拧起,诧异的追问:“究竟发生何事了?你们两个不想活了,这样没有礼数乱闯本太子的房间。” 两丫环那还顾得了什么礼数,眼睛看到的一切,就差点没吓破她们的胆。 其中一名叫花月的丫环浑身颤抖的禀报:“回太子爷,就是那个...那个白发老奶奶是妖怪,,她竟然变小了......” 花月话还没有说完,另一名叫花如的丫环抢了过去:“她肯定是狐妖,太可怕了,太吓人了,太子爷你快去看看,她真的是妖怪。” 宫昭玉听得一脸诧异,面色有些疑惑。 狐妖? 她怎么可能是狐妖呢? 想到这,他也控制不住想去看看这狐妖是个什么样子。 迈着脚步来到段之臣的房间,一进屋里,一股香气环绕,这是花瓣澡的气味,可当宫昭玉走进屋里,看到浴桶里的人儿时,他一时也被惊呆了。 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迟迟未靠近浴桶,就站在屋中间,整张脸变幻成几种情绪。 浴桶里一头白发,一张清秀绝美的孩子脸,花瓣水遮住她幼小娇美的身躯,沉睡的羽翼湿湿的,像极了一个天使。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她的脸为什么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那一头白发,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如果不是那张孩子脸有些相似她成年的脸,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误认为她是狐妖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会儿不见,她从一个大人变幻成一个小孩子。 难道她真的是狐妖吗? 不可能呀?如果是狐妖,她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这让宫昭玉觉得太匪夷所思了。(未完待续) 第199章:返老还童 空荡的房间里,大夫认真的给段之臣把着脉,眉头皱成一团,面色也极为难看。宫昭玉在旁边看得心急,这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让她返老还童了? 都这了好久,宫昭玉也还未从这个事实里清醒过来。就连那两丫环都很惧怕的站在某角落,胆怯的守着,如果不是宫昭玉吩咐她们要守在这里照顾她,打死她们也不会在这里活受罪。 终于等到大夫检查结束,老大夫拂弄着自己的胡须,面带疑惑道:“真是神了,太匪夷所思了。这种事情老夫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宫昭玉眉头一挑,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中了什么毒会变成这样子。” 老大夫起身向宫昭玉行了一个虚礼,缓缓道来:“回太子,依老夫细心把脉来看,病人她之前中了罕见的衰死症,这毒很毒,没有解药三个月毙命,而且死得很惨,除了会白发以外,身体也会衰老成枯,最后像活干尸一样。目前来看,她的毒得到了缓解,应该是之前服下了源山无心水仙草的缘故。所以她有延续寿命的期限,十年之久。”老大夫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段之臣,那瘦小的孩子脸继续道:“可能是服下无心水仙草身体才发生了变化,让她返老还童,按她现在的身形和长相,应该是十一岁的模样。” 十一岁? 宫昭玉有些抓狂了,这小了好几岁呢? “那她的记忆呢?会不会也会忘记一些东西呀?” 老大夫一脸凝重的表情:“这说不准,等她醒来就知道了。” 宫昭玉淡淡的扫了段之臣一眼,虽然身体和模样都变小了许多,可那脸还是有倾国倾城的资本。 “这么说,她暂时不会死了。” 老大夫点头道:“她受内伤,身体也很虚弱,至于毒只是暂时给压制住了,能不能活十年要看她的造化了。” “那还开点补药给她补补,还有关于她的事情不许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本太子灭你全家。” 老大夫吓得不轻,赶紧跪在地上,发誓道:“小的保证这件事绝不会说出去,请太子相信老夫。” “好吧,你开了药就可以回去了。”宫昭玉看了他一眼,折腾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老大夫赶紧起来,擦了擦虚汗速度的开了药就开溜,给当官的办事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动不动就脑袋搬家了。 “你们两个去厨房里给她熬点热粥,等她醒来,给她暖暖身子。” 听到宫昭玉的吩咐,花月,花如领命的退了下去,心里的惧怕也少了许多,至少段之臣不是狐妖,而是中毒。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后,宫昭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心里暗暗的想,如果把她留在身边,是不是就可以利用她来牵制住流无情,那样,那日羞辱之仇就可以报了。 “段之臣,本太子真希望你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样我会操控你的心,让你依赖我,成为我的人。” 床上,熟睡的段之臣像听见了宫昭玉的话,蓦然醒来,睁开一双稚嫩的双眸,有意无意的看着宫昭玉。 对于突然睁开眼来的段之臣,宫昭玉面色一惊,支支吾吾的开口道:“你干嘛突然就睁开眼了,你想吓死本太子是不是。” 天呀,她是不是听见他刚说的话了。 这怎么办呀? 段之臣感觉一切是那么真实,头脑意识很模糊,有些东西像断续了一样,脑子里一片混乱。 看着眼前这个娃娃脸的男孩子,她双眸闪烁,抿着干裂的唇问道:“哥哥,我怎么在这里呀?” 一声哥哥,宫昭玉脸色骤变:“你不记得我了?” 段之臣摇了摇头,眸底闪烁着无辜的情绪,认真的想了一遍,答道:“不记得了,我是谁呀?” 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宫昭玉脸上一阵窃喜,心想,这事怎么这样的顺利呢?和他想的一样发展。 “你叫阿进,是本太子的妻子,因为你太调皮不小心摔到了头部,有些事情你不记得了。” 事情说得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段之臣挑了挑眉,似信非信的瞪着宫昭玉:“真的吗?我叫阿进,是你的妻子?” 宫昭玉赶紧点头,深怕她不相信,眼神特别认真和炽热。 “真的,本太子没有必要骗你,我与你从小就订的娃娃亲,虽然你现在还小,本太子会等你长大后再成亲的。” 段之臣迟疑了一下,咬着唇继续问:“那我的家人呢?你又叫什么名字?” 宫昭玉颇有耐心的解释道:“你的家人过世了,只剩下你一人了,所以本太子要照顾你,本太子叫宫昭玉。” 段之臣诧异的看了宫昭玉一眼,慢慢从床上起来,随意再问道:“那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呢?” 宫昭玉见她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便答道:“回西凉国,你饿吗?本太子出去给你端点粥过来,暖暖身子。” “好。“段之臣虽然是孩子的身形,声音也变得稚嫩许多,可是思维却比十一岁的孩子还要谨慎和沉稳。 宫昭玉对着她温柔一笑,眼里全是宠溺的光芒。 段之臣面色尴尬的低下头,抿着唇不说话,宫昭玉心情大好,转身走出房间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宫昭玉离开后,本是尴尬泛着红晕的脸,瞬间变幻成冰冷而冷静的面容,与稚嫩的脸完全不协调。段之臣抬眸望着离去的身影,一双如墨的玉双眼,像积满了厚厚的冰雪,冷冽至极。整张绝美的脸,成熟而妖媚。 利用? 为什么他们都想利用她,都想骗她,都想她死。 既然这样,那她绝不会永远处于被动,再心软,再让他们掐住咽喉不能反抗。两只小手掌紧紧握紧,眸底闪烁着愤怒的恨意,浑身散发出妖魅嗜血的气息。 几次生死边缘她都活了下来,她一定要把失去的一切给夺回来,还要让他们都知道,她段之臣并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流无情,洛海星,宫昭玉,你们不是想怎么整死我吗? 那好,看我怎么玩死你们。 (大家是不是很想看看,流无情去哪里了?)(未完待续) 第200章:伪装演戏 咯吱一声,房门再次被外推开,宫昭玉一身银色锦袍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动作相当熟练。 段之臣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桌子旁边等着他的到来,因为衣服都太大了,所以她简单的修剪了一下,一身似现代风格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一头白发丝扎着几棵小辫子,扎在后脑,露出一张清秀绝美的脸。 见宫昭玉进来,段之臣冷漠的脸迅速的变幻成一张稚气的脸,像个孩子一样呆呆的望着他坐在桌子对面,给她深情而温柔的照顾。 失忆这种事,对于段之臣来说,只不过是一件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了,伪装演戏谁不会呀?她就不相信她一个现代人还玩不过这些迂腐的古人。 “阿进,来偿偿好不好吃,吃完了本太子带你去镇上买几件合适的衣服,以前你喜欢女扮男装打扮,不知你现在还要不要这样穿?”宫昭玉把粥放在段之臣的面前,一边喂她一边说。 段之臣抿着唇笑道:“不用了,我穿女装,啊......”话说完就张开嘴,调皮的等着宫昭玉喂到嘴里。 宫昭玉见到此景,心里喜悦,温柔的动作,眼神是那么甜蜜。 当粥到嘴里的时候,段之臣汕汕一笑,吃得很有高兴,很享受,样子也很可爱。画面看上去倒是很像一对情侣,可是这对情侣却各怀心思。 宫昭玉虽然想要利用她,可此时他却脱离了轨道,不管是动作和笑容都是认真的。 而段之臣面上笑得灿烂可爱,呆内心深处却透着寒冷的厌恶和恶心 ,如果此时不忍下一切怨气和恨意将就,那她拿什么去报仇,拿什么来让自己变强。 她也会顶着阿进这个身份,活下来。 目前,他们所待的镇叫清阳镇,环境幽雅,街市上小贩叫卖声不断,明媚的阳光下,渲染着一片宁静而热闹的气息。 宫昭玉与段之臣走在吵闹的人群里,她比宫昭玉矮了一大截,并排在一起游荡着。 段之臣身体恢复很好,走在街道之中,她表现得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活蹦乱跳,天真烂漫,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很稀奇,很想要。 当然宫昭玉也舍得花这些钱,她要什么就买什么。 她一个劲的要,他就开心的付钱,还抱着大堆东西跟在她的身后。 而远处两名暗卫,眉头挑得更高了,那还是他们的主子吗?为了一个老奶奶,不是,是一个小女孩像一个管家一样。 “冰糖葫芦.....” 一小贩高声叫嚣着,看到向他跑过来的小女孩,眼睛不由的一亮,双眸闪烁着花痴的光芒,这女孩也长得太标致了吧,这是太夺目妖艳了。 段之臣跑到买糖葫芦的大叔面前,手指着一串糖葫芦笑道:“大叔,我要两串,多少钱呀?” 大叔收起自己的打量,抽出两串糖葫芦递给段之臣说道:“两文钱一串,共四文钱。” 话刚说完,宫昭玉就走到他们的面前,递出一两银子:“不用找了,她想要几串就给她几串。” 赤.裸裸的宠溺呀? 段之臣接过大叔手里的两串糖葫芦,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灿烂的小脸荡起妖艳的光彩:“玉哥哥,你太好了,给你一串如何,我们一起吃。” 看着递过来的一串糖葫芦,宫昭玉挑了挑眉,这个不干净的食物,他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能吃呢? 可是看到她一脸真诚期待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好伸手去接,当手伸出去时,怀里的东西全部掉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玉哥哥,真是笨蛋。”段之臣调皮白了眼宫昭玉,哈哈哈大笑。 宫昭玉俊脸腹黑下来,面露囧色,只好扯了扯嘴角:“小阿进,想本.....”本想说本太子的,看到这种场合不适合,只好改口说我字了。“想我打你的屁股是不是。” 买糖葫芦的大叔抚着头强忍着笑,聪明的抱着自己的糖葫芦赶快逃离,免得殃及无辜。 段之臣收起笑容,帮忙把地上买的东西一一捡起来,自己也抱了一些,面显尴尬的嘟起小嘴:“对不起嘛,阿进错了,不该笑你的。” 宫昭玉难看的脸因她嘟起来的样子不由的缓解许多,他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做这种奴隶事了,做了就算了还被嘲笑。 虽然觉得此时此刻,心里深处并没有生气,可是面子上却怎么挂不住呀? 毕竟身后还跟着两名暗卫呢? 见宫昭玉还在生气,段之臣使出了杀手锏,直接扑上去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玉哥哥,阿进真的错了嘛,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如果你不生气,阿进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说着咬着唇假装的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其实在他的怀里强忍着要笑出来。 宫昭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接受了,声音柔软许多:“好吧,这次就不打你的屁股了,下次不许当着外人的面嘲笑我了,听见没有。” 段之臣赶紧点头,拿着冰糖葫芦咬下一颗就递到宫昭玉的嘴边:“这个很好吃哦,我们一起吃。” 宫昭玉看她一脸笑意的脸,深吸一口气,张嘴吃下。 “真乖......再来一颗。”段之臣眨眼一笑,眼底明光流转,扣人心弦。 远处,一道黑影将这画面完全收入眼底,狭长清澈明净的黑眸,暗藏着浓烈的暴怒之气,浑身散发出尊贵霸王气息,远远的望着那一高一矮的身影。 “主子,那不是西凉国太*昭玉吗?还有他身边那小女孩是谁呀?好眼熟的样子。”阿飞牵着一匹白马走到流无情的身后,随着他望过去的视线看去。 他觉得诧异,那小女孩的头发倒是独特,竟是白发。 流无情怔然的站在原地,宫昭玉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身边那小女孩,那眉眼,那绝艳的脸,还有那妖魅的笑容,似曾相似,很熟悉。 好像她........ “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冷漠的声音响起,流无情眼睛还盯着远处那两道身影,直到他们完全消失。(未完待续) 第201章:生日蛋糕 阿飞面色有些为难,压低声音答道:“启禀主子,据属下打听的消息,她醒了,只是驸马府在前几日遭人放火,已经化为灰烬了。而她被黑衣人追杀,掉下了生死桥,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声音越说越小...... “你说什么.......”流无情猛然转过头,怒声吼道:“她被黑衣人追杀?掉下生死桥?你们是废物吗?本主不是叫你安排人保护她的安全吗?你还让她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飞低着头解释:“苏儿为了保护她被杀了,属下无能,请主子惩罚。”说着就跪在地上甘愿请罚。 流无情冷冷的瞪他一眼,冷声道:“事情都变成这样了,罚你有何用,回京城。” 阿飞抬起头唤道:“主子,我们不是要去西凉国吗?乔还等着主子去救呢?至于她属下会安排人去找的,只要有消息立刻通知主子。” 流无情沉默着,思绪混乱,听到她出事,他的心无法安静下来,更无法保持平静。 不行,他要找到她,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会生死跟随。 想到这,流无情转过身向京城的方向走去,“乔的事情再缓缓,本主想确认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再去查查追杀她的黑衣人是受谁的指使。” 阿飞心烦意乱的深吸一口气,抬头一看,流无情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他们的主子变得这么疯狂,甚至丧失理智。 客栈里,段之臣坐在床上整理着在街市市场买回来的东西,全部归类,该用的就用上了,该吃的也乐不思蜀的吃个不停,那呆呆可爱的模样,坐在桌子旁的宫昭玉怎么看都觉得是那么美好。 端着一杯荼饮着,一边视线却从未从段之臣上移开,等着丫环把饭菜都端在房间里了,段之臣才把买回来的东西全部整理好,转过身就看见宫昭玉露骨的眼神,不由一楞。 走了过来,看着一桌饭菜,诧异看了眼宫昭玉:“玉哥哥,这是怎么了?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呀?” 宫昭玉收回自己的视线,面色略显有些尴尬,纯净的娃娃脸泛着淡淡的红晕,揉了揉眉头道:“本太子是在想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有没有一样是要送给本太子的。” 段之臣双手撑着下巴,不明白眨着眼睛:“为什么要送给你呀?你想要就自己买呀,你自己不是有钱吗?”说完就拿起桌上的筷子动起手夹起菜吃了起来。 对于某人直接是忽视得彻底。 宫昭玉闻言不由挑起眉,面色有些郁闷,这丫头真是被自己宠坏了,没看到他太子爷都还没有动手,她就自个儿没有礼数的吃了起来,真是欠揍。 “喂,臭丫头,你怎么能这样对本太子,没看见本太子还没有动手吗?” “那又怎样?”段之臣吃着饭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接下来这句话活活的想把他气死:“你又不是没长手,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小孩喂你不成,如果不行我给你把丫环叫进来,喂你如何?” 宫昭玉听了直接抬起手气得指着她的鼻尖,说不出一句话来。很想骂一句,段之臣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可话到嘴里只好咽回去了,她失忆了,思想也只有十一岁,所以不能和一个小孩子记气。 段之臣当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继续装无视,夹着菜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完全不在意另一个人气不气的事情。 “本太子今天二十岁了,你就不能表示一下,送个什么礼物之类的吗?”宫昭玉气呀?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今天你生日?” 段之臣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望着一脸期待的宫昭玉,稚气的小脸扬起一抹尴尬:“要不,阿进送一个礼物给玉哥哥过生日如何 ?” 宫昭玉精致的娃娃脸扬起一抹笑意:“真的,阿进要送本太子礼物?” 段之臣很诚恳的点点头,放下碗筷,起身站了起来:“玉哥哥,你在这房间里等我,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不许派人跟着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见宫昭玉面色疑惑,便走到他的面前,昂着头声明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你要是派人跟着我,那惊喜就不是惊喜了,懂吗?” 宫昭玉似信非信的垂眸望着她,绝美的脸是那么无辜而真诚的模样,只好妥协答应:“好吧,本太子答应你,快去快回。” 段之臣抿唇一笑:“放心吧,保证一定是一个你从未拥有过的惊喜。”呵呵的笑了几声就走出了房间里,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走出房间后,段之臣的笑容凝住在脸上,浑身像环绕着浓烈的寒气,眸底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 厨房里,段之臣熟练的按照做蛋糕的方式给宫昭玉做生日蛋糕,只是在古代很多道具并不齐全,只能将就,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总算像样的蛋糕出炉了。 为了让蛋糕看上去更好看一点,她找了一些水果,切成很多块放在蛋糕上面,因为没有奶油,只能炸一些薯条放在上面。后来还去找店小二找了二十支蜡烛,一支一支插在蛋糕平面,觉得一切准备就绪后再端着蛋糕向房间走回去。 在古代,应该对于这种庆生方式很独特吧。 只有暂时取得宫昭玉的信任,让他为自己所用,自己才能有一席之地。 房间里,宫昭玉等得快要睡着了,有些不耐烦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决定去厨房看看,毕竟 她一个小孩子要是不小心把厨房烧了,伤了自己怎么办? 联想到她会受伤,宫昭玉待不住了,管他什么惊喜不惊喜都不重要了,他只要她安全。 他刚走到门口,就见到段之臣从走廊向他走了过来,矮小的个子,惊艳的白发,妖魅的小脸,手里端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上面插满了蜡烛,暖色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脸庞上,像一束阳光暖进了他的心房深处。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玉哥哥生日快乐。”段之臣端着蛋糕走到宫昭玉的面前,唱起了生日歌,一张小脸笑得异样的灿烂,眸光闪耀着独有的光芒,小嘴一张一合的吟唱着。 像一首独一无二的曲子,旋律一寸一寸的填满了他内心的孤寂和猜疑。(未完待续) 第202章:制造惊喜 宫昭玉怔怔的站在门边望着段之臣,听着她唱的歌,看着她的笑,心里暖暖的。 “进屋吧,别傻站着了。”段之臣俏脸扬起天真的笑,白了宫昭玉那呆呆的样子,心里不由的好笑,原来他也只是一个简单的人。 看着段之臣走进了屋里,宫昭玉暗自好笑,自己竟然失神了,被感动了。 蛋糕放在桌上,蜡烛燃烧着,放射着淡淡的光芒,折射在她的小脸上,说不出的美丽,像一颗璀璨的星光。 宫昭玉坐在对面,心里却想,如果她不是流无情的女人该有多好!不过她现在失忆了,还变成小孩子了,只要留她在身边,天天这样在一起也不错。 段之臣唇角淡淡扬起一抹诡秘的笑,把宫昭玉的心思收入眼底,伸出手在宫昭玉怔然的眼前挥了挥,一脸诧异的道:“你是不是觉得太感动了,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还想抱着我说太爱我了。” 宫昭玉闻言哈哈哈大笑起来:“是很感动,但没有想哭的冲动,证明你准备得还不够好,所以想本太子哭呢?你丫头还差劲的很,下次多多努力吧。” 段之臣小脸垮了下来,鄙视道:“这个蛋糕不是任何人都做得成,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好歹。” “蛋糕?”宫昭玉看了眼蛋糕疑惑的反问。 “是呀,过生日都要吃蛋糕的,我大半夜的给你做蛋糕,费劲苦心,你不感动就算了,还取笑我。”段之臣嘟起小嘴委屈的反驳。 宫昭玉看她一脸憋屈的样子,不由的好笑,只好起身走到她的旁边,抬手抚摸着她的头笑道:“本太子没有取笑阿进的意思,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蛋糕,蛋糕又是什么东西,从未听过。” 段之臣打开他抚摸头的手,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也站了起来,昂起头看着他那张笑得欠扁的脸,气愤吼道:“都说是惊喜了,当然要做特别一点的礼物送你了,不领情就算了,下次不做了。” “好吧,好吧!本太子认错还不行吗?”宫昭玉见她真的生气了,赶紧主动认错讨好:“那阿进得告诉我蛋糕代表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插那么多蜡烛?” 段之臣看他认错心情大好,当然也耐心的解释道:“这叫生日蛋糕,是我发明的。至于插上蜡烛呢?是代表你多少岁了。看到没有,这上面有二十支蜡烛,就是代表你已经二十岁了,长大了,是个大人了。” 她的话说得挺有道理的样子,面部表情表现得很深成,像个老者在训话一样。 宫昭玉听得嘴角不由的一抽,无奈的叹息道:“看来,阿进已经长大了,能说会道的,句句有理的样子,本太子都有些等不及了,想赶快把你娶回家当太子妃。” 段之臣面色一暗:“我还这么小,不可以当太子妃了。” 宫昭玉笑得挺贼的样子:“小阿进害羞了是不是?” 段之臣两手一摊:“怎么可能?好了,不说这些了,赶快许愿吹蜡烛吃蛋糕了。”一边说一拉着宫昭玉与自己并排站在一起,明显他个子真高,有180的样子,而自己大概就1.55的样子,这身高差距也太悬殊了。 宫昭玉一脸茫然:“许愿?吃蛋糕还许什么愿呀?” 段之臣瞪了他一眼细心解释:“许愿就是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在心里默默的恳求,再吹熄蜡烛就会实现的。这样吧,你跟着我学,然后我们一起吹好不好。” 宫昭玉眨了眨眼睛藐视懂了的点头:“嗯。” 段之臣先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诚心的许愿。 宫昭玉照着她做的跟着做了一遍,也默默给自己许了一个心愿,再睁开眼与她一起吹熄了蜡烛。 “嗯,生日快乐。”段之臣从蛋糕上面用刀插一块水果递到宫昭玉的嘴边,因为身高的关系,她还踮起脚呢? 宫昭玉觉得此刻时间像停止了,这分这秒好像被幸福给填得满满的,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不想她太辛苦只好坐了下来,与她对视,张嘴吃下她喂的水果,唇边荡起甜蜜的笑意。也学着她插一块给喂她,然后把蛋糕分来吃了。 “怎么样?今天开心吗?蛋糕好吃吗?”段之臣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宫昭玉问。 宫昭玉抿了抿唇:“开心,好吃。” 段之臣得意的笑了笑:“那你许什么愿呀?” 宫昭玉一楞,面色泛红,语气透着真诚,尴尬的低下头喃喃开口:“希望阿进永远都陪在我身边,永远都这么开心快乐,永远都只喜欢我一个。” 他没有说本太子,而是说我。 说完怯怯的抬头,羞涩的盯着段之臣的反应,像一个刚刚表白的男孩等着心爱女孩的回答。 对于他的答案,段之臣暗在心里猛然一惊,很快就回复自然的神情,俏脸扬起一抹娇羞的笑,咬着下唇低下头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宫昭玉一听,暴跳如雷的站起身吼道:“说出来不灵了,那你还让本太子说?不行,不行,本太子重新再许一个,刚说的不算。” 段之臣呵呵笑出声抬眸:“怎么可以呢?蜡烛都吹了,下次吧,又不是只有这一次过生日。” 宫昭玉气得脸色都绿了,这丫头存心耍他。 “真是被你气死,那你告诉本太子,你又许的什么愿?”他都把自己的心愿说了,她也要说,不然就不公平了。 段之臣叹了一口气,笑得有些得意:“不行,说了就不灵了。”说完不管某人的愤怒,直接走到床边,脱掉鞋袜开始睡觉。 宫昭玉气得快冒烟了,段之臣是不是想真的把他活活气死才甘心,就算她要这么做?他又怎么样?是他先欺骗了她,先利用了她。她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是吗?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宫昭玉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他应该知足了,为了他的生日,她给他制造惊喜,亲手做蛋糕。(未完待续) 第203章:沙漠之城 看着她倒在床上就睡觉,宫昭玉不再那么生气了,淡淡一笑,如果能这样一直在一起,那该多好。 他怕,有一天,她会记得以前的事情,再想起那个人,会回到他的身边去,那他又该怎么办呢? 她这样单纯,天真,可爱,他起初想利用她报复流无情的想法,这种想法竟然越来越单薄了。 不知不觉走到床边,看着那已经熟睡的人儿,宫昭玉俯身而下靠近那张妖魅绝艳的俏脸,凑上去,唇如蜻蜓点水的落在她的眉眼之处,闭眼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蛊惑着他想要更多。 很不舍的起身,轻吐一口气,拉被子给她盖好,便转身离开房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把桌上残留的蛋糕渣全部拿走,一边离开一边把带走的蛋糕渣吃掉,她做的东西,他不想浪费。 宫昭玉离开房间后,空荡环绕着呼吸声的房间,突然像蒙上一层冰霜,床上段之臣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黑眸如夜,眸底厌恶一闪而过,抬手擦掉那眉眼处的吻。 这种温柔的戏码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更不会再让自己深陷下去。 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是做梦。 而宫昭玉却一夜好眠,至于早上起来都满目春风,让跟从的丫环侍卫都大跌眼镜。 他们都在怀疑,他们的太子爷不是中毒了吧?从来阴郁寡欢的样子,怎么这几天心情都像很好的样子。 纷纷把视线转移到他身边那娇小的身影上,难道是因为她吗?小狐妖? 天一亮,她与宫昭玉同坐一辆马车,一队人向西凉国前进,直到沙漠之城。 马车里,段之臣拿着一个馒头嚼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露个头看看窗外的风景,这五月的天气就是不错,最适合游山玩水了。 宫昭玉看她嚼馒头都那么开心,精致的娃娃脸挂满了诧异,不由的发问:“阿进,你很饿吗?刚在客栈里没有吃饱?” 段之臣转过头看了眼宫昭玉淡漠道:“反正也无聊,就嚼着玩喽,对了还要走多久我们才到西凉国呀?” “过了沙漠之城就到了。” “沙漠?”段之臣一脸惊讶瞪着大眼。 “是呀?西凉国周边都沙漠,这一点也不觉得很惊讶了。”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我还是第一次去沙漠呢?有骆驼吗?有龙卷风吗?有沙漩吗?” “呵....都有。不过两日就到沙漠之城,到时候你想骑骆驼过沙漠是不是?” “可以吗?”段之臣听得两眼放光,那期待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宫昭玉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果然是一个孩子呀?” 段之臣闻言皱起眉头,俏脸茫然:“我本来就是一个孩子呀?这有什么好叹气的呀?你也还不是从一个小孩子长成现在这个大人样的。” “你说得也对,有些事情不能强加你在身上。阿进,回到西凉国本太子带你去见一个人如何?” 段之臣嚼了一口馒头,天真的眨着美眸看着他追问:“什么人呀?” 宫昭玉面露严肃之色:“你中了毒,这毒和西凉国鬼窟毒王有关,本太子想带你去找她,能不能解了你中的毒。” 段之臣听了,面色苍白:“我.....我中毒了?” “恩,不过你不要担心,没事的。” “哦。” 段之臣淡淡的哦了一声,转过头望着窗外的风景,内心深处却不能再冷静下来了。 鬼窟毒王? 衰死症? 这两者有关系吗?和宫昭玉有联系吗? 当初这毒也是黑衣人所为,驸马府被毁也是黑衣人所为,想要杀死自己的也是黑衣人所为? 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 洛海星?流无情?还是....... 想到这,段之臣缓缓转过头看了眼宫昭玉,会是他吗? 都是他一手演出的苦肉戏? 宫昭玉眉头一挑,见段之臣望过来的眼神有些愕然,眯着眼:“怎么了,突然那种眼神看本太子?” 段之臣淡淡摇头,转过头去。 宫昭玉怔怔望着她,心想,这丫头不会是想起了什么吧! 如果能把她毒解了,她也许会记起以前的事情 ,那样她会不会离开自己,回到流无情的身边去? 可毒不解,她只有十年的命,这十年如果有什么变化的细数,又该怎么办? 背靠着车窗,缓缓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手拂上胸口位置。 不知不觉间,原来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这么重了。 两日过了,沙漠之城到了,宫昭玉提前就安排好过沙漠准备的干粮和水,答应过她骑着骆驼过沙漠,也因此耽误了好几天时间才到西凉国。 这一路走来,段之臣在外人面前,都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而一个人的时候,思绪却比任何人都要清醒自己在干什么。 她不否认宫昭玉对她所做的,不是真心所为,但是,她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尽管他是真心的,她也不会动摇半分。 西凉国正如周贞霆当初所说,是四国最贫穷的一个国家,就连宫殿都建得很古堡的样子,没有那么繁华。 宫昭玉回到太子府便急急回宫去复命,安排好了段之臣一日三餐和住宿的问题就离开了太子府。 她一个人呆在屋里,除了无聊还是无聊,虽然有贴身丫环和她聊上几句,但别人都当是小孩子不愿多说,特别是花月和花如更害怕与她接触,都担心她是狐妖化身。 夜,星空璀璨,繁星闪亮。 段之臣洗了澡就趴在窗台上望着夜空,时不时的哼着小曲,悠哉享受着目前的生活。 不知道寒匀枫怎么样了?身上的伤有没有好?他们会不会很担心她的安危。 想到这些,她目光悲伤起来,嘴边哼着的小曲也停了下来,起身向床走了过去,躺了下来,闭上眼,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张儒雅温柔的脸,眸子清澈如水,挺直的鼻,温润的唇。 像挥之不去的倒影,已经生生的刻在脑子里,印在心里深处。 她恨自己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想起那个人?毁掉自己的人。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更不想就这样认命,任由他如此玩弄自己,利用自己,欺骗自己的感情。 回想起在寒南国,有关他所做的一切,心就像缺一块,深疼。 好不容易远离那个悲伤之地,她要好活活下来,寻找机会为紫琳,鱼阳,孩子,苏儿报仇。(未完待续) 第204章:毒王花樱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宫昭玉从皇宫里回来已经是深夜,听说她早就睡了,便没来打扰她。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窗户上,稍微有些耀眼。 段之臣从床上惊醒,翻身而起,揉着额头和双眼,喘着沉重的呼吸。 又做梦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好几夜没有睡好了,再这样下去,精神快要崩溃了。 砰...... 屋外有人敲门,段之臣做了一个深呼吸,从床上跳了下来去开门。 门一开,宫昭玉一身玄服,笑得异样灿烂:“昨夜睡得那么早,今日还不想早起?还要本太子亲自来叫你起床。”说着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凌乱的白发被他揉得更乱了。 段之臣昂着头,眉头挑起,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一边走进屋里一边说道:“太子爷找阿进何事?这么太清早的?难不成你想带我出去玩?” 和宫昭玉相处的时候都快有半个月了,他的脾气的秉性她几乎都能掌控,所以与他说话也没大没小。 宫昭玉看着那娇小的背影重重一叹:“是呀,想带阿进去鬼窟域见毒王,但现在看来,阿进并不是很情愿,那就作罢,不去了,本太子走也。”说着就转身迈步向园子里走了出去。 心里默念着,快叫我停下,快呀? 可惜,他都快走出花园了,那抹娇小的身影也还未追出来,更没如他所想的一般,叫他停下来。 屋里,段之臣一边梳洗一边换好衣服,见宫昭玉又倒回来的身影,唇边不由的扯出一抹诡秘的笑意,慢幽幽走到门口,对上宫昭玉那张憋屈愤怒的娃娃脸,脑海里竟然想起了现代不老男神林志颖来。 “你是存心想把本太子气死你才满意是不是?小阿进。”宫昭玉一张扑克脸,说不出的怪异。 段之臣昂着头眨着无辜的眼,一双水汪汪似如墨玉的眸子看着他:“太子爷真是冤枉阿进了,阿进只是刚起床,不是要穿衣服,洗漱吗?不可能脏兮兮的陪太子殿下去见毒王吧?你说是吧?” 宫昭玉伸手揪住段之臣右边的小脸蛋,咬牙切齿道:“就你花样多,这是给你的小惩罚,免得你都骑到本太子的头上来了。”手中的力度并不大,只是轻轻的摩擦。 段之臣攥紧了拳,白了宫昭玉一眼,打开他的手:“不许揪我的脸,好痛的。” 宫昭玉松开手就见她白嫩的小脸红肿一片,一时觉得特别的惭愧,他只是轻轻的嘛,这丫头的肉怎么那么嫩呀? “谁叫你细皮嫩肉的。好了,下次不揪你了,换成打屁股吧。” 段之臣额头黑线布满,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奇葩呀?还打屁股?这是多么糗的事情? ........... 鬼窟域是一片阴暗潮湿的森林,树林里植物、动物、花草都有毒,毒王花樱性格怪异,只要闯鬼窟域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的。 段之臣站在鬼窟域森林路口,望着石碑上刻着的“私闯者死”四个字,不由的昂起头看着宫昭玉诧异道:“既然这里这么可怕,你还带我来这里?就不怕还没有见到毒王我们两个已经死翘翘了。” 宫昭玉抿唇一笑,手里的折扇煽动着,鄙视段之臣那胆小的呆样说道:“你知道毒王是本太子的谁吗?” 段之臣一脸愕然:“你的地下情人?” 宫昭玉无语的一折扇给她敲在脑袋上:“胡说八道。” 段之臣吃痛的捂着头,哀嚎道:“是你叫我猜的,猜不对又打人,你是暴力狂吗?动不动就打人,真是欺负人。”就知道以大欺小。 宫昭玉笑道:“谁叫你乱猜呀?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那来的情人呀?” 段之臣欲哭无泪:“是,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你说她到底是你的谁呀?” 宫昭玉看她难看的脸色,不由的好笑道:“什么都不是。” 段之臣闻言狂晕。 这家伙耍她是不是,好吧!她举双手认输行了吧!“我认输行了吧!太子爷,不是要见毒王吗?你还不带路?” 宫昭玉用手指着石碑认真道:“没看到上面写了私闯者死吗?你还要我带路?” 段之臣脸色一暗,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要不是个子太小,真要冲上去拽着宫昭玉狂揍一顿才消气。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花樱是西凉国圣女。”宫昭玉见她小脸气得快要变绿了,哈哈大笑,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递给她:“阿进,把这个洒在身上,一会儿进树林里就不会中毒了。” 段之臣一眼掠过他手中的药粉,半响才接过来洒在自己的身上,一切准备就绪后一起向树林里走去。 因为提前准备了药粉防备植物和动作攻击,所以一路还算顺利,走到一半的时候,宫昭玉见她有些累便提意要背她,她同意了。 靠着宫昭玉的后背,段之臣心思混乱,心绪不宁。 既然花樱是西凉国圣女,那衰死症这毒就是她研制而成,那这毒和宫昭玉有关吗? 他又和洛海星是什么关系? 这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阴谋和诡计,到底又隐藏了怎么样的秘密。 宫昭玉,到底该不该信任你呢? 鬼窟域里面云雾环绕,步行的路狭窄,周边的树和花草都是五颜六色,奇形百状,雾气也带着浓浓的湿气。树枝上蜘蛛和蝎子到处都是,就连蛇也盘旋在树杆上,这些看得段之臣心里直发毛,如果不是宫昭玉背着她,打死她也不会进来,这里面光看着都毛骨悚然,别说这样明目张胆的走着与这些毒物接触。 宫昭玉感觉到她在背上的不适,柔声道:“怎么了,要是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就到了。” 听到他的声音,段之臣屏住呼吸答道:“没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说完就闭上眼,安心的睡了。 她无意说出的话让宫昭玉听得心里甜甜的,接着听到她平衡的呼吸声时,他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安心竟然贸然升起,那狂跳不已的以脏竟然有着兴奋的波动。 这代表了什么? 他爱上她了吗?(未完待续) 第205章:黑蟒蛇黑影 温暖而宽厚的背,段之臣头埋在宫昭玉的后背之上,嗅着专属他一个人的味道,她不知道这样与他相处的日子还要走多久,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啊...............” 忽然听到一男子一声凄厉惨尖叫声从树林里某个方向响起,吓得段之臣在宫昭玉背上一阵哆嗦,宫昭玉身形一震,脚步顿了下来,回顾着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你听到有人叫吗?好像他好痛苦的样子。”段之臣在宫昭玉背上昂起头,低声询问。 “啊.......啊......”男子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声音不停,一声又一声的响起,就像在极力的忍受着一种无比痛苦的折磨一样,声音里透着丝丝熟悉感。 段之臣心底闪过很多念头,难道这惨叫的男子她认识吗?因为这声音听起来有丝熟悉,而且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放我下来。” 宫昭玉把她放了下来,面色一整:“要是怕,我们不进去了。” 段之臣一张小脸情绪有些波动,情绪黯然:“不,我们走进去看看。”抬眼看得分明,这声音是前面鬼王住的宫殿所发出来的。 男子的叫声渐渐弯小,气息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弱了许多,慢慢的静止了。 宫昭玉伸手拽起她的小手,拉着她并肩一起:“拉着我,这树林里的有些植物是有灵性的,不能被它们刺伤。” 段之臣点点头,任由着宫昭玉拉着自己向树森深处走去。 刚走没多远,又听到奇怪诡异的声音传来。 “嘶.......” 是蛇的声音.... 听到这敏感的声音,段之臣惊慌的扣紧宫昭玉的手,虽然没有看到蛇在那个位置,可是这声音就是蛇发出来的,因为她比谁都这声音还敏感。上次在蟒蛇岛,与蟒蛇交战的画面都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宫昭玉眉头紧皱,拉着她站在原地不动,巡视着四周,察觉出不对的时候,已经没有精力去反应躲过。 头顶一黑,一条乌黑的蟒蛇速度极快的从头顶窜出,直奔段之臣,一个甩尾将宫昭玉紧紧包裹,昂起个如锅盖的蛇头,两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嘴里的蛇信子长长的吐出。 段之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变化,不知什么时候宫昭玉拉着她的手已经松开了,黑蟒蛇身躯庞大的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她见此变故,蓦然恐慌的抬头,美目圆瞪,脚已经发麻了,此时她手无寸铁,只觉恐惧不安已经沾满了她整个脑袋,根本无法思考什么东西。 黑蟒蛇俯着庞大的蛇头,嘴里长长蛇信子已经只差一小寸触碰到她的脸上,见她恐惧惊慌的双眸,它异常的兴奋,蛇尾包裹的宫昭玉被它平滑的身子勒得全身如要被挤裂碎开来,痛得他张着嘴不停的呼吸,俊脸憋得通红,眸光却张望着段之臣。 段之臣小手握紧拳,手心里全是汗,心里突然明朗许多,因为她看见黑蟒蛇并没有想要伤害她的动作,而是对她很感兴趣。 就在她心里有着大胆的猜疑时,黑蟒蛇收回蛇信子,缩回伸出来的头,高高俯视着她,张着嘴发出了声音:“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涴瑛。” 什么..... 蛇说话了? 段之臣惊讶的张了张嘴,黑眸瞪着黑蟒蛇,一脸的愕然。 涴瑛这个名字,她听说过,是源山村巫女。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见她不答,黑蟒蛇有些不悦,直接将包裹的宫昭玉甩了出去,愤怒的继续发出人类听得懂的声音:“如果你不把我身体里的封印解除,我就把这个男人给撕裂。”说着罢着蛇尾又向宫昭玉甩过去。 段之臣听到它的话,猛然清醒,向宫昭玉看去,见他甩出去时被撞在对面的大树上,像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不........”她惊恐尖叫出声,伸出右手想要抓住黑蟒蛇的身躯。 黑蟒蛇顿下身形,昂起头直视着她:“不想让他四分五裂,就把我身体里封印解除。” 不是她不解,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解呀。 她很想冷静,很想镇定,可是心底深处却怎么安定不下来,怎么办?这条黑蟒蛇能说话,是不是证明它已经成精了,而且它是不是与蛇神认识? 她很犹豫,要不要把在源山村发生过的事情给它说明,但又怕,宫昭玉知道她失忆是装的。 怎么办? 她焦虑不安,紧紧咬着唇,眼里闪着泪花,小小的身子不由的颤抖。 “好......你放了我们,我答应你帮你解除。”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鼓起勇气冷静答道。 忽然,黑蟒蛇庞大的蛇头向她靠近,一张大大的嘴正好凑在她的面前眼睛处,吐出的蛇信子湿湿的朝着她的脸颊扫过:“你身上的味道我永远也忘不掉,所以不管你转世几世,我也能嗅出你的味道,找到你。” 温热的气息让段之臣有种想要哭的感觉,脚步向后倒退两步捂住嘴,虽然这黑蟒蛇身上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息,反而还有种清爽的感觉,只是它温热的蛇信子粘湿的靠近她时,她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不知不觉间眼里蕴含的泪花,竟然不知不觉滑落。 “黑影,你在干什么?你可知道他是谁?”忽然从天而降的声音,让段之臣不由一惊抬起头,看到了天空一身黑纱衣蒙面女子撒落一地花瓣,伴随着花瓣的降落优美的动作缓缓降落,脚尖正好落在黑蟒蛇的头顶之处。 黑蟒蛇并没有发怒,而是突然变得很温顺的收起蛇尾盘成一个圈,张了张嘴:“我找到了她。” 简单的几个字,黑纱衣蒙面女子把目光转移到段之臣的身上,看着她娇小的身子,眉头紧皱:“她还是一个孩子,难道她转世到这个孩子的身上?” 黑蟒蛇点点头:“是的。” “也罢,她交给你处理,但是你要受罚,你伤了西凉国太子,回宫殿自领刑罚。”黑纱衣女子说完就运用轻功落在宫昭玉的身边,扶起他喂了一颗药丸,就给他输真气疗伤。 黑蟒蛇眸底闪过一缕悲伤的情绪,看了眼段之臣,转头窜进了树林里,消失了。 见它走了,段之臣松了口气,向宫昭玉奔过去,跪在他的面前哭了:“宫昭玉,你没事吧!不要吓我,醒醒呀。” 宫昭玉双眼紧闭,嘴角还有血,脸色苍白,气息薄弱。 下节:药奴(未完待续) 第206章:药奴 “呜呜,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子。”段之臣拽起他的大手,紧紧包裹,哭了。 “他没事,就是憋气太久,刚被猛霄草割伤了,中了毒,先扶他回宫殿,我想办法救他。”黑纱衣蒙面女子收起内力,扶起宫昭玉向跪在地上的段之臣使了一个眼色。 “哦,好,谢谢你。”段之臣从地上起来感激道。 有黑纱衣女子带路,一路来宫殿都顺畅,没有其他的事发生。 行走到没几分钟,攀上一处山崖,就见前方露出深幽的洞穴,乍一看,有如魔兽张开的血盆大的山洞。石壁上悬着两颗明珠,微微放光。有轻烟薄雾从洞中飘出,一方条形巨石笼在烟雾之中.“鬼窟域”三个大字隐隐可见。 “快进来,他的毒不能再拖了,再不治他的眼睛会失明的。”黑衫女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着急。 失明? 段之臣闻言喃喃低语,由不得她多想,猛然醒悟的追上黑纱衣女子,跟着她向宫殿里走了进去,外观看似像山洞,可是进去后才发觉山洞只是入口,进来后变了。 洞里也不见宽敞,仅供两人并肩通过,两边壁上点着粗壮的牛油烛,大概走了二十步,转过一面巨大玉石建筑的宫殿,就见白雾蒙蒙,轻烟袅袅,宫殿建立在一座湖水正中间,水色淡蓝,莹莹闪光.激起沸珍串串,宛如滚动着的万斜珠玉.闪烁不定.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目光转动,但见宫殿旁边一间小木屋,四周有着高山悬崖包裹,却有黑花碧草生在地面和山崖边上.叶片纤长挺秀,青翠欲滴.花瓣亦是丰美鲜嫩.形状如兰.香氛淡淡传来,隐有药草之气。 “啊......” 就从小木屋经过之时,男子一声凄然的惨叫声从屋里传出,这声音是刚才在树林里听到过的。 段之臣停下脚步,一双惊恐的美目望向木屋,心底又莫名泛起一丝不安的情绪。 “嗯.......啊........”声音暗哑无力,好像在极力忍受着某种痛一样。 她想去看看里面的人是谁?突然有这个冲动,想着想着,她的脚步开始偏移,向木屋一步步靠近。 “你想干什么?” 突然响起黑衫蒙面女子冷冽的声音。 段之臣心虚的转过身,眼睛转动,解释道:“我刚听见里面有人在叫,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该死,为什么那男子的声音又停下来了。 黑衫蒙面女子一双冰冷的黑眸瞪着她,冷冷道:“里面是药奴住的地方,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私自靠近,否则死了不要怪我。” “是。”段之臣抿着唇点点头。 原来是药奴,难怪叫得那么惨。 看来,这女子就是毒王花樱了,只是她好像并不喜欢自己,那眼神像要把自己活活撕裂一样。 “先进来,太子身体很虚弱,需要你的血救他。”毒王花樱转过身向宫殿走了进去。 “我的血?”段之臣愕然的追了上去,对于木屋子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心思去管了。 宫殿里,宫昭玉躺在房间里,脸色发黑,陷入极度昏迷状态,花樱进屋给他细致的查看了下,就伸手拽起旁边站着的段之臣,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竟然多出一把匕首,唰的一声,手腕被锋利的匕首划伤一条细细的口子。 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段之臣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花樱把流出来的血放进一个碗里,差不多有大半碗时,松开手,淡淡道:“自己包扎。” 段之臣无语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从身上扯下小块布给绑起来后,跳到床边望着宫昭玉,浓眉挑起:“我的血真的能救他吗?” 不是她怀疑,而是她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血还有解毒的功效。 花樱一边把血喂进宫昭玉的嘴里,一边解释:“你身体里有无心水仙草,所以你的血能治百毒。” 段之臣闻言一怔,原来是因为无心水仙草的缘故,还好,这样宫昭玉就有救了。 “你守着他,他清醒后会发狂,你记得叫我,到时我会用内力逼出他体内残留的毒素。”花樱拿起碗起身走到屋中间提醒她。 “好。”段之臣坐到床上,点了点头。 花樱一双眼别有深意的看了段之臣一眼,就离开了房间。 等花樱走了后,段之臣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抬手抚摸着宫昭玉俊俏的鬓角,顺着他的容颜顺着到唇边。 “快醒来吧,醒来我们就离开这里,我不想解毒了,活多久我都无所谓,只要你没事。” 虽然刚开始有痛恨他想利用自己,但他最近对自己的感情都是真心的流露,没有丝毫的作假。 现在他还为了给自己找解药,中毒躺在这里,她心里特别的不安,真怕他出什么事。 还有让她更不安的是那木屋的药奴,听声音她只觉有丝熟悉 ,至于是谁她没有一点印象。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几个人,都不对,一是时间,二是声音都和他们不相像。 最重要的还是黑蟒蛇突然出现的事让她很是诧异,到底那条蛇精与涴瑛巫女有什么仇恨,既然延续到这一代? 难道自己真的是涴瑛投胎吗? 不然怎么从现代穿越到这里,发生这么多事情。 每次总是大难不死? 这都是和她有关系吗? 到底她给黑蟒蛇施了什么封印,让它这么痛恨,这么悲怨的眼神看段之臣,那眸底闪过的情绪,仿佛并不是那么简单。 想着,想着,她脑袋沉重的睡了过去,把联想的事情都忘记了,安静的趴在宫昭玉床边睡着了。 啊..... 忽然一只大手抓住段之臣的白发,狠狠揪得深疼,她被用力提了起来,吊要半空,因为疼痛让她从睡梦着清醒过来。 “流无情,我杀了你,你如此侮辱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宫昭玉面色发红,黑眸渐渐布满血丝,疯狂的拽着她的白头,将她高高举起,眼神迷离深邃,看着她痛得扭曲的小脸,愤怒的怒视着她讥笑道:“你也痛,你不记得你是怎么折磨我的吗?那人肉搏击到现在我都未曾忘记过。” “宫.......昭玉,你放手....好痛,我不是流无情.....”段之臣痛得面色苍白,白发被他紧紧拽着,发根的皮肉痛得快要与头部撕裂一样,双脚无力的半空摇摆。 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未完待续) 第207章:疯狂的宫昭玉 宫昭玉脸色青里泛红,双目烈焰,就像是一头狂怒暴躁的狮子,着实骇人,根本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我要杀了你。”他眼里看见的只有流无情的模样,对他进行拷打的表情。 他抓狂,他恨,为什么流无情如此将他踩在脚底,狠狠的揉捏和侮辱。 那日的惨景一幕幕涌向他的眼前,恨意已经侵蚀着他的思维,手上被拽起的发丝,是那么刺眼,是那么熟悉,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用力将手中的段之臣甩出去,在走上一脚踹上去。 被甩出来段之臣身体在半空滑落撞在屋里的桌角上,还未落地,突如其来的一脚狠狠的落在她的胸口之上,胸前的肋骨犹如被踹散架一样,胸腔腥味直冒嘴里,一口血吐了出来,头皮痛得她掉出了眼泪。 她要死了?只感觉全身要散架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能来救她,为什么宫昭玉突然变成这样,像疯了一样。 他不是说爱她吗?还想要娶作妻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他们男人都是这样吗? 她无力的趴在地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娇俏的小脸,扯出一抹凄惨的笑。只觉后背的衣领被人提起,娇小的身体再次被高高举起,砸木桌面上,背部撞得深疼。 下一秒,嘶啦一声,胸前一凉,衣服被宫昭玉扯撕裂开来。 她恐惧的瞪着眼,眼泪无声的滑落,想要伸出手去打醒宫昭玉,手才刚伸到一半就被抓住,力度几乎要捏碎她的小手。 “啊.......”她痛得叫出声来,身体不由的蜷缩。 宫昭玉俯身而下,血红的眸子闪着杀意,狡黠的笑意在他精致的娃娃脸上浮出,只听得他说:“既然你是他的女人,那我就毁了你。”见她惊恐的脸色,视线转移到大门,手掌上托,扳正她的脸,正对自己:“如果他知道她的女人在我身下缠绵,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发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女人......” 热烫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段之臣只觉得周身寒毛立起,皮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她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去推他:“宫昭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是阿进.....”眼泪落下,奋力的大声吼道:“我只是一个孩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她现在的身子不请允许他这么做,只能试着唤醒他。 “求你醒醒好不好........我是阿进.......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呀?” 听着身下的人儿哀求声,宫昭玉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垂下眸,段之臣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撕碎,她紧紧抱住胸前,还未发育成熟的高耸若隐若现。她娇小的身躯,无力的颤抖着。 “阿进.........”宫昭玉僵硬的身躯缓缓退后两步,迷茫的红眸渐渐清明,晦涩的目光交杂着错愕。 他都做了什么? 听到低喃,段之臣蜷缩成一团的身子一怔,抬眸望着宫昭玉,见他似乎清醒了许多,便蹬着脚让自己坐起来。 宫昭玉抱着头使劲的摇晃,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只是他头痛欲裂,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乱窜,直到他的脑门,混淆着他的思想。 因为刚开始被踹了一脚,段之臣只要动一下,胸口就撕扯着痛,咬紧唇使出力气坐了起来,跳下桌子,向房门外走去。 “对不起........” 身后宫昭玉的声音懊悔的响起。 段之臣脚步顿下,转过身,望着站在桌角处的宫昭玉,见他脸色苍白,血红的双眸已经变得清明,凌乱的发丝也遮盖不住他尊贵嫡仙的气质。 “你好了?” 宫昭玉看着那娇小单薄的身影,心里像被针扎着痛,白色的头发被自己拽得不成样子,散乱一片,而衣服被自己撕破了,小脸惊恐未定,畏惧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 “刚才你吓死我了,你没事了吧!我出去叫大夫。”段之臣见他半天不说话,也不敢更靠近他,深怕他又发狂起来,把自己杀了。 宫昭玉怔怔望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歉疚与惭愧,半晌才道:“阿进,对不起,刚才我失控了,伤害了你。”说着他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抚摸她。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段之臣本能向后退开两步,躲过了他的触碰。 不是她想要躲开,而是她怕了。 宫昭玉伸出的手落了空,停在半空中,唇边扯出一抹无奈悲伤的笑,眸底闪过一丝晦涩。 “你怕我?”低下头,喃喃自语。 “不是.....是我不敢确定你有没有完全好,因为你刚才发起狂来什么人都不认识,你想杀我。”段之臣赶紧解释,但是他刚才说的话她全部都记得真切。 她知道他恨流无情,但并不代表她就要成为他复仇的棋子。 宫昭玉抬眸望着她,淡淡一笑:“放心吧,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找花樱。”说着他就从她身边走过开门向屋外走去。 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段之臣向床的方向走过去,在旁边的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虽然大小不同,但勉强遮住暴露的身体。 处理好衣服的事情,只觉脑袋昏昏的,全身像被抽空了一样。 这时,宫昭玉和花樱走了进来,看见她脸色不好,他急了,冲到她的面前:“哪儿不舒服,你的脸色怎么难看,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该死。” 段之臣小脸扯出一抹浅笑:“别自责了,没事,就是被你吓到了。” 花樱直接走到她的面前,拽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眉头拧起,声音冷冷道:“太子,请你回避一下,我给她检查身上的伤。” 宫昭玉闻言深深的看了眼她,起身走出了屋子,轻轻的掩上房门。 “脱掉衣服。”花樱冰冷的命令道。 “我没事,不用检查了,谢谢你。”段之臣淡淡的摇了摇头,拒绝花樱的检查。 “如果不是他那么在乎你,你觉得我想多管闲事吗?”花樱上前拽起她强硬的脱掉她的衣服。(未完待续) 第208章:初见药奴 “你干嘛呀....我说了不需要你检查。”段之臣拼命的挣扎,结果还是被她扯掉了上衣,露出胸前的光景。 花樱浓眉拧起,望着她胸前的伤红肿一片,很明显肋骨断裂了。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花樱见她挣扎直接点了穴道,安静后就开口问她,一边问一边从怀里拿出药膏给她轻轻拭擦到淤伤处。 一股清凉的感觉在胸前传开,渐渐不怎么痛了。 段之臣很不想接受这个冷酷女子的好意,总感觉这女人怪异的很,性格冰冷,脾气又不好,真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呢?如果能拜她为师,增强自己的势力也是不错的,只是怎么才能让她收自己为徒呢? “玉哥哥说我是她的未婚妻,说要等我长大,然后娶我。”她说的一脸真恳。 听到她的话,给她擦药的手顿了下,花樱表情被面纱遮住,看不清楚情绪,但那双黑眸却出卖了她。 “他是一个固执的孩子,如果他真心的喜欢你,你也真心喜欢他,请你不要伤害他,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段之臣后怕的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不会伤害他的,我保证。” “这样最好。”花樱淡看她一眼,收拾着药膏起身站了起来,面色一正:“黑影它身体里的封印是你前世所设下的,所以你这世恢复法力给它解除,毕竟前世是你欠他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段之臣不解的继续眨着一双美眸,望着花樱离去的身影有些楞,什么叫前世她欠它的? 难不成,她的前世和那只大蟒蛇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存在吗? 所以在树林里,黑影并没有伤害她,而它的蛇眼透着深深的悲伤,还有一丝不忍。 天,这怎么越来越乱了?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 只因为前世她是巫女?欠这世的情,所以穿越时空来还吗?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宫昭玉进屋就见她一脸痴呆游离的样子,好奇的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段之臣无语的打开他晃眼的手,转过脸看着宫昭玉,幼稚的小脸,扁起小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宫昭玉一脸诧异:“什么?” “你和花樱是不是很熟?她好像对你的事很关系?我觉得她对你一定有什么特殊感情,难不成她喜欢你。”段之臣异想天开的猜想道。 宫昭玉闻言浅笑道:“你少胡猜乱想,你可知道她大我十几岁,就算她喜欢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之臣咬着唇嘿嘿的笑道:“你怎么不说本太子了,现在变成我了?中毒后变化也太大吧?” 宫昭玉伸出修长的手,手指轻轻刮在她的鼻梁间,声音带着丝丝宠溺:“恩,只限小阿进破例,以后呀,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许任何人伤害你。”指腹顺着她的小脸上慢慢滑下,落在她唇瓣之上,只见他精致的娃娃脸上荡漾着莫名的笑意。 段之臣并没有拒绝,呆呆的任由着他抚摸。 因为他的话很生动,很温柔,很宠溺。 但对于她来说,她不爱他,现在说难听一点,也只是利用他而已。 “你能帮我给花樱说收我做徒弟吗?现在我身体里的血能解百毒,已经是一个很有底子的选择。”段之臣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最终想法。 只要能学到花樱一半的功力,她就有能力对对付那些总是想伤害她的人,也有能力去给那些为她死去的朋友报仇。 “你真心想要拜她为师?”宫昭玉肃然的看着她。 “是的,我也想学一技之长保护自己,不想什么时候都去依赖你来保护我,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被动,你就答应我好不好,帮帮我,跟她说说看。”段之臣双手抱着宫昭玉的手,撒娇的哀求。 宫昭玉呵呵一笑,无奈的点头答应:“好,晚点我去找花樱谈谈,现在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顺便问问她你身体里的毒可否有解。在这里好好睡一会儿,不要乱想了,听到没。”交待完低下头轻轻落了一个吻在她的眉间。 段之臣长长的睫毛,缓缓流动,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温柔。 这一夜,她睡得挺安心,身上的伤也不痛了,一觉睡到天亮才起。 清晨起床,就看见桌子有着丰盛的早餐,段之臣眨了眨眼睛,确定没有看错,跳下床冲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宫昭玉。 “我说,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宫昭玉坐在一旁,点了点头:“恩,你受了伤要补一补,赶紧吃,吃好了我带你去见花樱。” 段之臣两眼放光,疑惑的问道:“昨天我说的事你给我搞定了?她愿意收我为徒?” 宫昭玉郑重的再次点头,轻笑道:“小傻瓜,别这样看着我,她真的答应收你为徒了。”眸光渐渐暗淡下去,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感:“只是,你体内的毒,没有解药,但是你不要担心,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想到办法救你。” 听到没有解药的时候,段之臣心里一沉。 “好。” 早餐吃了后,宫昭玉带着段之臣去了宫殿门口的小木屋。 看到小木屋段之臣心里又泛起那莫名的不安,让她心绪很不安宁,或许里面的药奴是她认识的人? 宫昭玉牵着她的小手向小木屋里走了进去,木屋在外看起来很狭窄,走进去后才发觉里面很是宽敞,而屋里透着一股药味和血腥味。 走进屋里,段之臣四处张望,寻找着药奴的踪迹,终于,她不安的视线落在了木屋最角落处。 那里有一名穿着一身黑袍的男子披头散发,两只手被两边的木屋梁柱绑着两根铁链,而此人坐在一个木桶里,头垂下,奄奄一息的样子。 看到最后,段之臣的目光在男子穿的衣服上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因为那件衣袍是魔邪门属下必穿的。 难道他是........ 不可能....... “别怕,这是花樱的药奴,一会儿,她来了,就按照她说的做就可以了。”宫昭玉见段之臣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药奴,扯了扯她,提醒她。(未完待续) 第209章:久违初见 “我不怕,就是想看看他怎么样了?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玉哥哥,我看他很可怜的样子,还记得昨天我们在树林里听到的惨叫声吗?是不是就是他叫的?你不觉得这对他很不公平。”段之臣转移视线抬头望着宫昭玉,说出自己的想法。而脚却未停下,一步步向药奴的方向慢慢移过去。 她想看清楚药奴到底是不是心里所猜想的那个人。 宫昭玉以为她是好奇,听她说得有理,也只好随她一起走过去。 眼看就快要靠近药奴看清样子的时候,花樱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冷冷的叫道:“不要靠近他,否则死的就是你们。” 听到说不能靠近,宫昭玉立刻反应过来拉住段之臣,拽离远药奴。 段之臣身子娇小,轻轻一扯,整个人就被扯远了,只能忍着内心的猜测,装着好奇的眼神看着花樱。 “师傅。”礼貌的唤道。 花樱淡淡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后就走向药奴,背对着他们严肃的说:“下次不要贸然靠近药奴,这药桶里的水毒性很强,他的身体里有一条毒蛇,如果你靠近,那条蛇会反击咬他,让他生不如死。” 话说倒是轻描淡写,却让人心里打着冷汗。 身体里有一条蛇? 这是拍美国恐怖片吗?需要这么真实吗? 段之臣脑子里冒出以前看过的恐怖片,就觉得不寒而栗,想起那些满头都是蛇,从嘴里吐出蛇来的电影,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那他这样不会死吗?有条蛇在身体里,那多么痛苦的事。”宫昭玉问出心中的疑惑,看了眼药奴,眸底闪烁着一丝同情。 “师傅,那条蛇要怎么才能出来呢?”段之臣看着花樱的背影继续问。 花樱转过身望着她,眸底一片冷漠:“黑影可以召唤小蛇出来,但是他就得死。” “什么......”段之臣惊恐的瞪着双眼,咬唇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 花樱答道:“因为他冒犯了我,而且他还是魔邪门的人,我不杀他,他会杀了我。” 段之臣闻言把视线转移到药奴的身上,心中的猜疑真的猜对了,他果然是魔邪门的人,是他的人。 宫昭玉看了眼她,见她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心想,她是不是记起了什么,只能赶紧转移话题:“花樱 ,不是说带阿进来这里认药吗?开始吧!。”说完蹲下身子将她身子扳正对着自己,宠溺的看着她:“你要在这里学一个月的时间,我不能陪你,下午我就要离开鬼窟域,回宫里有事处理。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的。” 听到宫昭玉要离开,段之臣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咬着唇:“真的要走吗?” “恩,宫里出了点事,必须去处理。”宫昭玉肃然一笑,他必须回去,因为有探子来报,流无情已经来了西凉国,他要把她藏在这里,不能让他发现她在这里,然后将她带走。 段之臣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以为他是真的有事要处理。 毕竟自己的目的不未达成,不可能因为其他的感情影响自己。等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对报仇的时候,也是她要离开的时候。 所以,现在她只能好好留在这里,学成以后继续作打算。 “我会听话的,你记得要来看我。” 宫昭玉抬手抚摸着她的白发轻笑道:“我答应阿进,抽出时间就来看你,你要乖乖的,不要让花樱师傅操心。” “知道了,我会很用心去学的,绝不丢你的脸。” “哈哈哈,是,小傻瓜。”宫昭玉起身站了起来,眼神闪过一丝狡黠,看着花樱眼神流转,不知在表达着什么。 花樱眨了眨眼睛,蒙着黑纱的脸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段之臣站在原地,将他们的眼神收入眼底,这两人一定有什么事隐藏着,不想告诉她。 “阿进,想要把毒运用好,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今天你在木屋里把所有药材都认识一遍,记一遍,分别作出记录,都是什么名字和功效。明天我来拿,桌上放有书,所有药材的特性和气味都记得很清楚,你自己看了自己去辨认架子上放着的药。”花樱一边说一边指着木屋里的桌子上的书籍还有一屋子的药材,说完还郑重的声明道:“药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阿进你还小,所以要谨慎。” 段之臣随着她指着的地方扫一眼,认真的点点头。 “是,师傅。” “那就先这样吧,我送太子出去,宫殿里不许乱走,我怕暗卫伤着你。”花樱肃然道。 “好,我就在这木屋里,不乱走。” “记住,不要靠近药奴,暂时他还醒不过来,小蛇在他身体里正在沉睡,只要不打扰它,它不会攻击人的。”花樱特别的交待后再与宫昭玉离开。 段之臣见他们走后,在屋里找一处空地坐了下来,细细的打量着木屋里的一切。木屋并没有别致之处,就是药气味特别浓重,屋中间有一张看似破旧的书桌,屋内四周都是木架子,上面放有各种各样的药材,唯一的一道窗户也被药奴给遮住了光线。 她淡淡的再看了眼药奴,确定他低着头没有一丝动静,没有任何攻击力,才走到书桌旁边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书籍随意的翻了起来,屋里很安静,她看着也极为认真,时不时的还拿着书去木架子上找药。 这是花樱给她的第一个考题,如果她连这个都完不成了,那她有什么资格做毒王的徒弟呢? 除了有暗卫给她送饭以外,其他时间她都专心的研究书籍和药材。 直到天黑了,她都没有发现,还是暗卫给她进来点的烛灯,见她忙碌的小身影,暗卫不解,看她小小年纪竟然能坚持这么久,还有她认识字? 想着身上有伤,段之臣也适当的休息,没有太拼命。 深夜,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而花樱和宫昭玉离开一直没有回来,她也没有回房睡觉,累了就趴在书桌上睡了。 吱....... 一声开门的声音在木屋里响起,段之臣敏感的惊醒,但睡着姿势却没有变,闭着双眼,心里很慌乱。 就在她猜疑之时,熟悉的竹香味淡淡的在木屋里流窜,她警觉的嗅出这味道,内心深处不由的惊慌起来,心无规律的跳动起来。 熟悉的味道是他的专属,是他吗?(未完待续) 第210章:激怒黑影 段之臣一动也不动的继续趴在书桌上,掌心全是汗,直觉有人进了木屋里,动作很轻,越走越近。 要不要醒来确认一下是不是他呢? 他来这里是不是救他的属下呢? 只是他不知道吧!如果靠近那个药奴,他就会死的? 明明心里恨他,很想杀了他,可是当这种让他处于危险的时候,心里竟然会起涟漪,不想他死,不想他去冒险。 就在犹豫不决之时,屋里有人说话了:“主子,把她杀了,救出乔。” 杀她吗? “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不要轻举妄动,她睡着了,不要惊醒她。”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只听见那狂跳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腔。 真的是他。 是他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分别这么久,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是会觉得痛。 “那属下去解开铁链带乔走。” “恩。” 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心无法平复,心里有道声音再提醒着自己,不能视而不见,毕竟那药奴也是为了救自己才来这里寻找解药,才落得如此地步。 所以,她不想让他们冒险,只能装着发现他们清醒过来。 咬了咬牙,平复自己的心绪,鼓足勇气,缓缓直起身子,在他们就要靠近药奴药桶时,她张口叫道:“你们是谁?” 听到她的声音,流无情与阿飞惊讶的转过身,做出防备的姿势。 段之臣坐在哪儿,挺直身子,一双大眼波光潋滟,瞬间不眨,盯紧了那身穿黑袍,面带黑色面具,挺拔而孤傲的身躯,是他…… 流无情转身的刹那,挺拔的身躯落眼的是一张熟悉的小脸,那双黑眸炯炯有神,正诧异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看着她心里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臣儿有凝视着他一样。 那双眼,那双眉,那张脸,真的太相似了。 真是的是她吗? 流无情缓缓移动着脚步,徐徐靠近她,直到走到她的面前,才缓缓轻柔的唤道:“臣儿?是你么?”说着就伸出修长的手,手指就差一点点碰到她的脸颊。 段之臣内心深处有着激动,有着愤怒,有着恨意。但脸上却表现出诧异,不解,无辜的模样。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有意识的退开了,扯着一抹灿烂的笑:“你们是师傅的暗卫吗?因为他们都和你一样穿黑色的衣服。”小手指着流无情身上穿的衣服,诧异问道。 站在一旁的阿飞,仍还是一身红色劲装,带着黑色的面具,一双眼盯着她,想在她身上找出一丝伪装。 流无情楞了下,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狡黠,也许是太想臣儿了,才出现这样的幻觉。收回自己的手立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漠:“我不想杀你,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话音一落就转身向药奴的方向疾步走去。 “不能靠近药奴。”段之臣惊慌的站了起来,阻止的高喊。 心想,这鬼窟域的暗卫都死光了吗?难道没有发现魔邪门私闯吗? 听到她的高喊声,流无情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她,冷冷道:“他是我的人,今天我必须救他出去,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不是我要阻止你,而是你只要靠近那药桶,他就得死。”段之臣从书桌走了出来,高高昂着头瞪着他。 “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阿飞闻言恼羞成怒的抽出剑指着她的脑门,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意。 段之臣望着那把指着自己的剑不由一笑:“既然不信,你就走过去试试,如果他死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阿飞冷哼一声:“你们竟然这么歹毒,如此毒害乔,我现在就一剑刺穿你。”说罢,剑身缓缓向她的脑门刺去。 流无情并没有阻止,而是冷漠的看着阿飞的剑刺向她,眸底暗藏着一抹莫名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又是如此,他没有认出自己也就罢了,还能这样眼睁睁看着被杀死? 段之臣,你该清醒了?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爱你,如果爱你,就能感觉出来是你。 你怎么像个傻瓜一样,还要阻止他,真是太傻了。 她定定的望着流无情,眼里闪过无辜,委屈,心痛。 就在剑尖对准刺过去的时候,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了回来,阿飞持着剑倒退两步。流无情眸光一闪,警觉的转过身,目光迎上房门处,黑影庞大的身躯把门撞开,昂着头怒视着他们,嘴里吐着蛇信子。 段之臣只觉奇怪,身体周围有一道透明闪光的结界把自己包围着,抬眼就见黑影摇摆着蛇尾,庞大的蛇头穿梭着,游荡在她的身后停了下来。 “黑影......”见到是他救了自己,兴奋的抬起头高声唤道:“你来救我吗?” “恩,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们谁也别想伤害你。”黑影张了张蛇嘴说出人听得懂的话。 流无情闻言,面具下的眉紧紧拧起,手心全是汗,现在他没有内力,根本无法施展出武功,仅仅只靠阿飞对这条大蟒蛇,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 而且这条蛇好像已经成精,都能说人话了,那他的法力一定很强。 “主子,怎么办?这条蟒蛇会不会是妖怪,它能说人话?”阿飞走到流无情身边低声说道,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流无情怔怔的站在原地,黑衣如夜,像黑夜修罗。 他黑眸盯着黑影,酝酿着怎么对付这条大蟒蛇,思量许久淡淡启口:“本主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想救出自己的人。你是守护花樱的黑神,本主知道你法力高强,但我们没有必要互相厮杀,况且真要打起来你未必能占上风。” 他在赌,黑影畏惧他的实力。 只可惜,他输了。 黑影红眸鄙视的瞪着流无情,蛇尾圆滑的流窜,将段之臣娇小的身体包裹在包围圈里,一道透明闪着黑光的结界将她保护着。只听见他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讽:“我从不屑与人类谈什么条件,你的属下想要杀她,就得付出代价。”说完红眸转移到药奴的身上,蛇嘴不知在念着什么。 下一瞬,一声惨叫声在木屋里高声响起,声音带着浓浓的撕裂感。(未完待续) 第211章:失约的代价 大家都本能的转过身,把视线落在双手被铁链吊起关在药桶里的乔,只见他披头散发,双手紧紧被锁住,睁开血红的双眸,苍白的脸上青筋突出,张着嘴不停的大叫,像是在强忍着极为痛苦的折磨。 流无情见到乔如此痛苦的表情,转过头,利如锋刀的眼神直直射了过来。 杀气,倾天而至。 杀气,腾腾。 段之臣心头一惊,这是他愤怒的表现。 刹那间,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从脚底传来,直达周身,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阴冷难受。 似是被一双强悍有力的大手掐住喉咙,几乎站立不稳,只得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瞪着那双冰魄寒光一般的狭长眼眸,勉强与之对视。 面具下,他的眼很美,只是那双眼里却是透出濒临死亡的森然气息。 黑神对流无情的表现很是满意,狂妄道:“他的身体里被饲养着一条蛇,只要我唤醒它,它会在他的身体里乱窜,撕咬他,他也会生不如死。” 乔痛得面布狰狞,身上的黑衣紧紧包裹着他的身躯,明眼可以看见他昂头时,小蛇在他的颈项处游动。 “乔.....”阿飞心痛的大叫一声,冲到药桶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不要靠近他,有毒。”段之臣高呼出声,看到乔如此痛苦的样子,她心里并不好受,一切都是因为她。 阿飞停下动作,看着痛苦的乔,一张俊俏的脸被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样子,愤怒到极点,真的想一剑杀死黑影。 流无情虽然心痛,但还算表现得冷静。 段之臣怔在原地,看着流无情,狭眸似冰魄寒光直射,阴寒杀气扑面而来,压力瞬间席卷周身。 俊美如斯,亦可怖如斯。 听得他冷漠至极带着浓浓的愤怒说道:“毒王花樱呢?叫她出来见本主,不是她邀请本主到此吗?为何不见她?” 黑影看着他,发出一声嗤笑:“难道你忘记了?你错过了相邀时间?所以这都是你该承受的后果。” 流无情沉声解释:“本主失约是因为一个人,她被人追杀,生死不明,因去找她耽误了时间。” 他竟然会给一条蛇解释?他失约的原因? 段之臣一时脑中昏昏的,思绪混乱。 他说失约是因为一个人,她被追杀,生死不明? 那个人是自己吗?因为去救她,去找他,失约才害得乔受如此折磨? 这到底是真是假? 段之臣抬眸紧紧盯着流无情,见他的并看着自己,而是望着黑影。 流无情,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真的不明白,不清楚了。 “那与我们何干?失约就是失约?不守信用就是不守信用?就算你现在要救他出去,他也活不了。那条蛇会侵蚀他的内脏,还会在他身体繁衍,离开了这里,他只不过是死得更快而已。”黑影冷笑着,语气里带着戏谑。 流无情闻言浑身一颤,攥紧了拳,面具下黑眸闪烁,挺拔的站在原地,失去了辩驳的能力。 黑影的话也让他生不如死,心如刀绞。 乔是他的人,因他的失误让乔受如此侮辱和痛苦,流无情内心深处像被凌迟一样,痛得苦不堪言。 段之臣看着流无情那样痛苦的样子,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火辣辣似要燃烧起来:“黑影,把他放了好不好,我觉得这样做真的太残忍。为什么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却要承受着别人的痛苦而活。” 她期待的眼神看着黑影,哀求的继续道:“他们刚都没有恶意,并没有想要杀我,只是看到自己的朋友受伤了,一时失控而已。” 黑影红眸瞪着她,语气冰冷:“不是我不放他,而是他已经被施了咒,如果小蛇离开他的身体,就得死。” 她眼眶一红,哽咽道:“那要怎样才解开咒,让小蛇离开他的身体不死呢?”乔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就算要报仇,也和无关的人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这样折磨乔,她心里不好受。 她清楚的记得,乔的样子,乔的羞涩,他那么天真的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折磨他呢? 黑影目光一凛,脸色愈发阴暗沉郁,诧异道:“为什么?你认识他们?” 段之臣摇头,辩解道:“不,我们并不认识,我阿进也中了毒,对于生和死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他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黑影淡漠道:“解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解开我身上的封印,就能施法让小蛇离开他的身体,我会用法力保住他的命。”如果解开封印,他也能幻化成人形,不再用这么庞大的身躯生活。 “那要怎样?我才能解开你的封印呢?”段之臣激动的追问。 “我不知道 ,或许等时机成熟,你就可能恢复前世的魔力。” “那要多久?他能等得了吗?”段之臣丧气的低声道。 “暂时他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小蛇在身体沉睡,他不会死。” 流无情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神却紧紧盯着她,她到底是谁?她刚说她叫阿进?这个称呼像在哪听到过? “主子,她就是那日与宫昭玉在一起的小女孩。”阿飞也觉得眼熟,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街道上看到她与宫昭玉在一起。 经过提醒,流无情醒悟过来,抿了抿唇道:“本主要见花樱。” “她不在,如果你们想和她谈条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交出红墨和蓝魔两块玉佩,我黑影考虑放过你的人,否则一切免谈,也休怪我把你们活吞在肚子里。”黑影讥讽的声音在屋里高声响起,蛇尾在屋里随意的摆动,一架子的药材全部被它扫掉在地上。 关于红墨和蓝魔两块玉佩的事情,段之臣有点印象,记得寒匀枫曾说两块玉佩会融合,龙舌之剑就会破土重生,拥有此剑能收复四国。 流无情闻言表情淡然,面色冷静,面具下薄唇轻扯出一个完美的幅度,冷笑道:“黑神,你也太小看本主了吧?你认为本主为会为了一个属下,把红墨和蓝魔拱手给你们?好笑,太好笑了。”(未完待续) 第212章:要挟 黑影愤怒的瞪着红眸,冷哼一声,啪的一声蛇尾甩拍在地上:“是吗……”庞大的蛇头凑近上去,对着那黑衣黑面具下深邃的黑眸,露出森森尖牙,“在我面前别虚伪的伪装,没意思,小孩。按照年龄我可大你好几千岁呢?你玩什么心理战我看得清清楚楚……” 伪装? 段之臣愕然的抬眼望着流无情,见他面具下一双黑眸如夜一样寒冷外,其余看不清什么表情。 他这样按兵不动的确不是他的性格,换作平常他早就抽出皮鞭与黑影厮打起来,而今日他却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不知是深思着什么? 黑影昂着蛇头怒视着流无情,对于他的无动于衷,不由的升起一丝怒火。 “小子,你竟然如此冷静?你究竟是什么人?” 流无情狭长的凤眸微微闪烁着一丝狡黠,姿势不便,面具下薄唇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黑神,本主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主人,既然你身上的封印未解除,本主也不屑与你谈任何条件,今日你也动不了本主一丝一毫。”有红黑和蓝魔两块神玉在手,守护着他,他根本不怕蟒蛇的攻击,只是不想把自己内力尽失的事传出去让更多人知道。 黑影收拢蛇尾,将段之臣圈在自己的怀里,在流无情的眼睛里,甚至是内心深处,那道熟悉身影,竟然和涴瑛长得一模一样。想到这,黑影垂下眸望着她,心想,难道她就是他心里一直寻找的人? 如果这件事被花樱察觉出来?她就会被花樱当作筹码利用的。 那他要怎么办才好? 段之臣不解的看着黑影,见它整个身躯都把自己包围着了,努力撑起身子,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黑影把所有思绪在脑子里过滤一遍,尽量的掩饰着她的身世,不能让流无情也察觉出来,虽然他此时内力尽失,但有两块龙玉守护,是没有人近得了他的身。 “既然黑影不屑与魔邪门门主谈判,那就由我花樱与门主谈如何?” 花樱一身白衣,面蒙着白纱,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双肩,身后跟着名黑衣蒙面男子,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木屋里。 段之臣目光紧紧锁在跟着花樱一起进来的黑衣人身上,她不会认错的,那名黑衣人就是那日杀了苏儿,一直追杀她到生死桥的黑衣人。 为什么,花樱会和他一起? 难道是花樱策划的一切? 她只觉这一切像一个迷团一样,她无法解开,只能任由着他们把自己逼入绝境。 因为她身体变小,除了那显眼的白发外,黑衣人根本没有去注意她的存在。 “毒王要怎么谈?”流无情转过脸望着花樱,声音冰冷傲慢。 一黑一白,两人站在彼此的对面,一个深沉,一个阴辣。 花樱黑眸冷冷掠过屋里的一切,最后把视线落在段之臣身上,张口唤道:“阿进,过来。” 听到她叫自己,段之臣只觉思绪一片混乱,脸色苍白,木讷的听话走了过去。 黑影并不知花樱心里所想,自己收起包围圈,让她走过去。 “师傅。”段之臣走到花樱的身旁,沉重的轻唤了一声。 花樱见她走过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白纱遮住的脸看不清楚情绪,见得她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听得她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拿她与你谈。” 什么...... 段之臣闻言一怔,惊讶的抬头瞪着花樱,俏丽的小脸面色苍白,诧然的开口:“你说什么?” 除了她惊讶以外,最惊讶还有黑影,因为他知道花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会支走宫昭玉,留她下来与流无情谈判。 一屋子里的人,流无情表情淡淡的,对于花樱的话也未在意。 阿飞却站在流无情身后,静静观赏着一切,揣摩着事情怎么又演变成这样子。 乔继续沉睡,仿佛发生的事,与他没有交际,没有关系一样。 至于黑衣人本分的站在哪儿,一双如鹰的眼落在段之臣身上,心里不知在深思着什么。 “段之臣,看到旧情人就在眼前,不能相认,是何种滋味?”花樱按在肩上的力度加重,声音带着浓浓嘲笑:“你骗得了太子,却骗不了我?我支走太子就是想要利用你来对付流无情,用你的命来交换两块神玉,他应该会考虑考虑的。” 段之臣吃痛的瞪着花樱,咬紧唇怒吼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们都是骗子?骗子.....”最后的两个字,她撕心裂肺的吼出来的。 眼泪无声落下,心竟然这么痛,这么痛。 她以为,一切都是她来掌控,原来被掌控的是她自己。 流无情把花樱的话一字不漏记得清晰,转过脸去,看着她,那张惊讶绝艳的小脸,还有那白发,他怎么就没有认出她来? 该死! 真的该死! 又一次没有把她认出来。 没等花樱回答她的话,就听见对面一声低沉带着微哑的声音响起。 “臣儿.......” 段之臣听得浑身一震,对上那张脸,抬眼望去。 流无情急走几步,站到她面前,见花樱紧紧的扣住她的双肩,不能靠得太近,只能站在原地,叹息一声:“侥天之幸,终于让我找到了你。”说着,竟是伸手把自己脸上的黑色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惊艳的俊脸,狭眸晶莹闪耀,像是海面上细碎的星光,挺直的鼻宛若刀削,再配上张弧度完美的薄唇。眸光清润,其间变织着伤痛、担忧、愧疚与放心等等情绪,最后只化作温柔欲滴,“听说你掉下了山崖,生死不明,我真的很担心,很害怕失去你。” “哈哈哈.......”段之臣见他深情款款的样子,不由的冷笑几声,眼泪落下,自嘲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个个都要这样对我?流无情,你不要再用你那假惺惺的眼神看我,不要用你丑陋虚伪的温柔面对我,我段之臣并不需要。”说着把视线转移到花樱的身上,昂着头仇视的瞪着她吼道:“你想利用我?你还没有那本事?” 花樱面露诧异,只见她闭上眼,以为她要咬舌自尽,伸手掐住她的喉咙:“交易还没结束,休想死。”(未完待续) 第213章:魔琊出鞘护主 段之臣右肩被花樱紧紧捏住,力道很重,她很痛,眼泪直流。可是她不甘心,为什么?她总是要成为他们的的棋子和筹码。 她不要,不要。 心念一动,紧紧闭上眼,召唤可以保护自己的神剑,那把被自己放在密室里存放已久的魔琊神剑,只有它是真正专属自己一个人,只有它能保护自己。 可是在她汇聚念力,集中精神想要召唤的时候。 一双纤细而有力的手掌掐住了脖子,所有聚集的念力瞬间变成空白,睁开眼看到花樱面纱下冰冷阴狠的黑眸。 “放开她。”流无情激动的伸出手愤怒的吼道。 “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刻扭断她的脖子。”花樱掐紧她的喉咙面色冷厉的对着冲过来的流无情吼道。 “咳......”段之臣只觉喉咙要被扭碎了,痛得她喘不过气,灵魂像被抽离一样,脸胀得通红,几乎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花樱,不许伤害她,我还需要她给我解除封印。”黑影看她脸色通红,不由的担心高喊。 花樱手上的力度稍微轻了一点,给她喘息的机会,视线对上流无情那张绷紧的脸谈判道:“魔邪门主,我给你一个选择,想要她的命还是要神玉,你可要好好掂量。” “我要她。”流无情还未等她说完,已经给出答案。 “主子,不可。”阿飞激动的唤道。 段之臣睁着眼望着流无情,俊俏的脸上哀伤而坚定,一双清澈而悲伤黑眸凝望着她,唇边扯出一抹无奈的笑。 “门主果然要美人不要江山,那好,把两块玉佩给我,我立刻放了她。”花樱推了推手里的段之臣再次向流无情提醒道。 “好。”流无情应了一声,看了眼段之臣抬起手伸进自己的怀里,取出红墨与蓝魔两块玉佩放在手心,抬眼深深的看着段之臣的脸,见她眸底一片淡漠之色,心里升起一抹落寞。 对于他给出的答案,她微怔一下,再看见他拿出两块玉佩的时候,她愕然的看着他。 “快给我,不然我掐断她的脖子。”花樱迫不及待的吼了一声,拽着段之臣的脖子向前移了一步,也至于好拿到两块玉佩。 “先放开她,本主自然会把两块玉佩给你。”流无怀目光流转,黑眸带着浓浓的杀意。 “门主,你可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你的女人在我的手里,只要我轻轻用力她立刻死在你的面前,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花樱双眸激放出一丝愤怒,掐着她的喉咙力度随之加重,白皙的皮肉瞬间红肿出现手指印。 啊...... 突来的变化,段之臣痛得惊呼一声,视线迷茫,喉咙像被卡住一样,深疼,两只小手不停在拍打着花樱的手腕。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刚才她好不容易汇聚的念力被打散了。 如果流无情在乎自己,想救自己,早就把玉佩给花樱了,也不至于这样迟迟拽在手心不舍交出救她。 可怜她还在痴痴的妄想,幻想,他是真心的想救自己?一切只不过是他在做戏而已。 他是谁? 魔邪门门主流无情,是寒南国皇帝,是丐帮帮主,会区区在意她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吗? 那两块玉佩的重要性,有多么重要,她心里很清楚。 如果真要他拿出来换自己?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她还期待着。 段之臣,你怎么忘了伤疤就忘了疼呢? 你难道忘记了鱼阳怎么死的?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苏儿,紫琳是怎么被他害死的吗? 醒醒吧,不要做白日梦了?他根本就是利用你,对你不会有真感情的? 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能封闭起来,才能死心呢? 段之臣痛得咬紧唇,娇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脑子里很混乱,空白一片。 没有人可以自己救自己,只有靠自己? 想要报仇,想要活下来,就得自己强大,救出自己。 她闭上眼,重新汇聚念力,默默的祈求,魔琊神剑能像上次在冥界之城那样,能激出自身的求生意志,召唤它回到自己的身边。 陶儿说过,魔琊神剑在冥界之城已经承认了她是它的主人,那此时如果召唤它,有它就一定能自救。 人剑合一.... 御剑而行....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四肢百骸周身各处的炽热熔浆不断上涌,终于冲出头顶,直达苍穹! 和上次在冥界之城一样,全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如浴火重生的一样,几乎撕裂她。 下一秒,她周身充满力量,一道紫光恍如出世一样的将她包裹,形成一个有形的包围圈,强大的磁力像暴风吹拂,她白发吹乱,发丝飘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间屋子里的人脸色变得惊恐起来,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她身上为何有此变化。 流无情见此景脸色骤变,她身上的紫光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是魔琊神剑发出的莹莹紫光。 花樱面*苍白,握住她喉咙的手掌像被火烧一样,痛得她皱紧眉头,想加重手上的力度捏碎她。 一刹那,紫气东来,天地失色,一道青芒破空而来,龙吟凤鸣!她身上的紫光犹如一道锋利的利刃,反弹过去,将花樱弹出包围圈内。 那柄被放在驸马府密室的魔琊神剑倏然出现,剑身颤抖,铮铮作响,似要离鞘迸出! 与此同时,天空轰隆雷鸣,一道电光劈过,刺耳的龙吟声从天而降。段之臣双手掌张开,已经将神剑握在手中,动作利落迅速,刷的拔出剑来,双手握住,直指苍穹。 神剑之光,瞬间燃起,绚烂夺目的紫光,照的整个木屋一片亮堂。 花樱被弹开后身受重伤,转眼见到段之臣手握神剑,手掌运力向她攻去。 段之臣手中有神剑利器,自然不会将之放在眼里,只横剑一挡,魔琊神剑锋利的削掉了花樱挥过来的手臂。 手臂在眨眼的瞬间就被神剑削掉,掉在地上,鲜血淋淋,腥味串流在屋里,花樱痛得脸色扭曲,捂着半支手臂双眸愤怒,面纱下面部狰狞:“你敢砍断我的手臂,我杀了你。”说着另一只手掌摊开,银色晶莹的粉末在手心闪闪发亮,向她挥洒过来。(未完待续) 第214章:逃离 眼看那毒粉向自己挥洒过来,段之臣面色冷静,手持神剑,黑眸闪烁,她没有武功,躲不开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用神剑的力量躲过。 流无情一惊,情急的冲过去,可还是迟了半分。 黑影扭动着身躯将娇小的她紧紧盘住,退开几米,躲过花樱挥洒过来的毒粉。 毒粉全部洒落在地上,木板地面瞬间腐化成浓烟,如烧焦一样,立刻烂了一个深黑色的洞。 段之臣昂起头看着黑影,眸底闪过一丝不解,还未等她开口询问,黑影已经拖着她冲出出木屋里向树林里蹿游逃离。 “啊.......黑影你这该死的畜生,敢背叛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大卸八块。”花樱望着黑影逃离的身影,对着离去的背影厉声嘶骂,被砍断的手臂鲜血直冒,她脸色苍白,汗雨淋淋,身子虚弱的倒在地上,凄然的样子。 流无情转过身看了眼乔,对着阿飞命令道:“阿飞,你在这里保护乔,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私自离开。”说完转身向黑影离去的方向疾步追上去。 阿飞目光黯然,哀叹一声。 屋里就剩下黑衣人与花樱,阿飞坚守本职的走到乔身旁不远处守着,冷眼看着他们,像在警告要是敢靠近过来,他绝不下手下留情。 “你还快过来扶我去治伤。”花樱瞪着黑衣人声音森然的命令道。 黑衣人怔怔的站在原地,对于刚发生的事情没有回过神来,听到花樱的声音恍然清醒,冲上前去给她点了止血的穴道。 “扶我去我的密室。” “恩。”黑衣人扶起花樱,淡淡的看了眼阿飞,就离开了木屋。 树林,黑影不停的游蹿,因为身后一道黑影穷追不舍的跟着,像条尾巴一样怎么都甩不掉,黑夜的冷风呼呼吹响,像坚硬的利刃吹刮在段之臣的脸上。 还好,黑影庞大的身躯带着丝丝温度,怀里还有神剑,她并不知道流无情紧追在身后,只知道此时,她好像逃离了世俗,逃离了那些阴谋诡计。 不觉的感觉很轻松的感觉,在黑影的怀里也感觉到特别踏实,神剑又回到自己的身边,像久违不见的宠物一样。 紧紧抱着神剑,眼泪落下,闭上眼依偎在黑影的怀里,最后竟然是它救了自己。 “臣儿......” “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回来......” 一声声哀伤的高喊声在身后响起,打乱了她所有思绪。 “该死的,这小子怎么这么讨厌,紧紧跟在身后,要是被树林里的毒物刺伤,他命就没了。”黑影一边左蹿右蹿,时不时的低骂道。 段之臣闻言一楞,是他追在身后吗? 为什么? “臣儿....,我可以解释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流无情已经追了上来,就在黑影蛇尾后面,他看见她依偎在它的怀里,心里很痛。 段之臣转过头,望着那疾步紧跟在身后的人,眸光诧异,开口道:“停。” 黑影听到她的声音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一处空地,此时月色融融,凉风习习,四周闪亮一片,但周围有着鲜艳的花草,花草之上飞着无数只萤火虫,画面美极了。 流无情喘着气,停在身后,脚步慢慢走到黑影的身前。 段之臣手持神剑从黑影的怀里跳了下来,与黑影并肩在一起块儿,冷漠的看着越走越近的人,一身如黑夜修罗的黑袍被树枝刮破,衣衫被风吹得鼓荡,隐隐有种萧寒之意。 夜风中,他看起来很是消瘦,弱不禁风,宽大的衣衫像是披挂在身上,被风一吹,好似要飘起来。 “对不起,没有好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罪……”流无情微笑朝她伸出手来,却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冷洌长剑抵在胸口,紫气环绕,青芒可见,正是她的魔琊神剑! “臣儿,你……”流无情怔怔看她,手臂悬在空中,斗晌不曾垂下。 “我很好!还没有死,所以你不用觉得惭愧。有些东西已经不能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门主何必苦苦强求呢?你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你不要再靠过来,否则不要怪我刀剑无眼,伤了你。”段之臣淡漠的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诀别之意。 “我知道,你恨我?”流无情叹息一声,幽深的目光紧紧盯着她:“那都是因为计算错误,才让你受了那么苦,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回来好不好。” “哈哈哈......流无情?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太假了吗?”段之臣冷笑道:“你以为我段之臣是你养的宠物?是你挥之即去挥之者来的大傻瓜吗?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 她的话字字如针,字字扎进他的心窝。 血海深仇? 这个词这么沉重,她竟然这么说出了口? “臣儿,你这是活生生的给我宣判了死刑。”流无情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因个子娇小,段之臣看他都昂着头,觉得很累,现在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讨厌看到流无情那双温柔深情的黑眸,让她想要抓狂。 “就算是这样好了,那你就去死吧!不要再跟着我。”段之臣冷漠的吼道,转过身看着黑影说道:“我们离开这里, 不要管他。” “等等!”流无情抓住她的手腕。 段之臣面色一凛,长剑发出铮的一声响:“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动你?再不放我手,我就卸了你这条胳膊!” 流无情不为所动,只那么深深凝望着她:“你当真想我死?” 段之臣挣脱不得,一怒之下挥剑过去,但见剑光一闪,一缕长发飘飘落地。 要不是半途收势,她敢说,他的手臂绝对保不住! “是的,所以请滚远一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非常讨厌看到你这张脸,看到你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段之臣冷冷的吼道,抿紧唇不再看他痛苦的脸,转移视线看着黑影:“我们走,离开这里。”(未完待续) 第215章:救,还是不救 流无情脸色黯了黯,蹙着眉尖,望向段之臣道:“我没有骗你,真的。夺取寒匀枫的势力,是因为要救你,如果不答应洛海星与她成亲,夺回皇位,她就不给我解药救你,我与她只是做戏而已,半点关系也没有,你听到的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那解药呢?”段之臣伸出手问道。 流无情望着她伸出的小手,面色一白,解释道:“她骗了我,衰死症根本没有解药。” “那好,你说完了。”段之臣缩回自己的手,神情冷漠。 “还有,苏儿是我的属下,我之所以离开驸马府,是因为花樱利用乔来威胁我。离开后又听说你苏醒,苏儿死了,你掉落山崖,我当时气得发狂,一心只想回去找你。所以,才失约,乔成了花樱的药奴。”流无情继续叙说,眸底闪耀着一层层波澜。 苏儿是他的人? 不是卫子扬的吗? 段之臣眯着眼,看着他,脑海回响起苏儿临死前说过的话。 “驸马爷.......你总算醒过来了,属下也算完成了主子交待的任务,死也瞑目了。” “驸马爷,主子她真的很爱你,你不要伤害他好吗?” “主子去西凉国了,你一定要去找他。” 苏儿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重复回响,句句都在提醒着她,所谓的主子?竟然是流无情。 她一开始就以为苏儿是卫子扬的人? 苏儿说的,他很爱她,叫她不要遭到伤害他。说他去西凉国了要她一定要去找他? 流无情见她垂着眸,不言语,心里有点急,只是突然觉得身体好像没有了力气,看着她的视线也变得凌乱。 黑影红眸看着流无情,冷淡提醒段之臣:“他中毒了。” 段之臣闻言愕然的抬眸,见流无情原本苍白的俊脸,霎时变化成黑白色,眸光暗淡无光,身体摇摇欲坠似要摔倒。 怎么回事呀? 流无情见她眸底闪过一丝着急,唇边荡起一抹安慰的笑意:“我不想.......不想再........”话还未说完,整个人的意识涣散,身子也重重摔倒在地。 因个子娇小的原因,她伸出的手只与他的衣角擦手而过,一时惊慌失措的惊呼出声:“流无情......” 黑影无奈的叹息一声:“救还是不救。” 段之臣摇了摇流无情的身子,见他已经没有意识,转过头看着黑影面色凝重道:“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要死了?” 只要想到他此时就要死了? 她心里特别的慌乱,害怕。 黑影蛇头游伸到她的面前,望了眼流无情身上被树枝刮伤的手臂和肩膀,它的声音冷静,且冷淡:“是的,如果再不救他,他真的要死了。还好他身上有两块神玉护住心脉,要不然他根本不能追着我们跑那么远,在进树林就被瘴气和毒物给毒死了。” 她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可能呢?他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轻易就中毒了?他不是无所不能吗?”段之臣眼底闪着晶莹的泪花,咬着唇看着黑影喊道:“他一定是装的,这又是他演的苦肉计,他又想骗我,利用我。他明明那么强大,怎么会........”说着说着,眼泪滑落,声音也越来越小声无力。 “不想他死就用你的血救他,再晚些时辰真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听到黑影淡漠的提醒,段之臣才恍然醒悟,对呀,她的血液里有无心水仙草,上次能救宫昭玉,这次也能救他。 想着就抽出神剑用力在左手腕处划开一条细小口子,鲜血流出,一滴一滴的灌进流无情的嘴里,直到感觉他的呼吸平稳后她才松了口气。 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伤口再次随意的包扎起来,而右手被割伤的伤口还未痊愈,因为在木屋里使用神剑太过用力,皮肉被撕裂开来,有新的血流出,染红了包扎的白布。 “带他回我的洞里休息会儿就会恢复体力的,别担心了,他现在死不了了。”黑影见她脸色苍白,蛇尾摆动将她和流无情包裹住。 “好。” 黑影的洞府很是简单,只有一张石床,连条被子都没有,把流无情放在石床上躺下后,段之臣在洞里巡视一遍,什么都没有。 “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吗?”段之臣一脸呆呆的望着黑影问道。 其实这样和一条大蟒蛇交流,真的太怪异了。 “你也看到了,这样吧,我去宫殿里拿一些回来。”黑影白了她一眼,心想不是明知故问么。 但是想想她一个小孩子,还受了伤,只能委曲求全的再回去找点吃的,用的带回来,毕竟花樱现在也断了一支手臂,应该不会再有时间来捉它。 “等等。”段之臣跳到黑影的面前,昂着头咬唇道:“那个你带着我逃跑出来,那个女人会不会伤害你?” 如果不是黑影,她是不是早就中毒死了呢? 黑影红眸微闪,张着蛇嘴说道:“她元气大伤,一时顾及不了我的,你放心好了。” “那你能把乔救出来吗?”段之臣祈求的眼神望着他,深怕他不知道乔是谁又解释一遍:“就是木屋里的花奴,他也是为了救我才被害成那样子,你不是说有办法帮他吗?你帮我救救他,你身体里的封印我一定会给你解除好吗?” 黑影闻言不由的冷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记着别人?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去救他。” “真的吗?你真的能救他出来,不会死?”段之臣兴奋的掉下了眼泪,追问道。 黑影怔怔的看着她,半响才点了点头:“我保证,不会让他死的,这样可以了吧。” “谢谢。”段之臣松了一口气,绝艳苍白的小脸忽然荡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黑影转身游离着离去,洞里只剩下她与流无情两人,突然气氛变得祥和安静许多。 转身看见流无情躺在石床上,黑袍凌乱,唇边还残留着血渍,俊秀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黑白一片。浓眉深深的拧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干裂的唇不由的蠕动,似要清醒过来。 段之臣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他的脸,心里隐隐想起了他的说的话,直到他睁开眼,一双黑眸盯着她,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醒了?”语气还是那么冷漠疏远。(未完待续) 第216章:熟悉的相处 “嗯,这是哪儿?”流无情目光转移别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声音微带着丝虚弱。 “是黑影住的地方,你中了毒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段之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完就转过身向一处石凳子走去,抱着神剑坐着,闭上眼歇息。 折腾了一天一夜,真的好累,好累。 流无情看着她矮小的身影,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她冷漠的语气让他心很痛,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回到以前。 不管做什么,他都愿意。 流无情从石床上攀爬起来,挺拔身躯站立,向她坐着的方向走过去,视线最后落在她抱着神剑的两只手腕处,两只手腕都包扎着,而她面色苍白,虚弱疲惫的模样。 嘴里一股带着淡淡药味掺杂着血腥味的味道,心里顿时猛然醒悟,她竟然用自己的血救他。 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袍想给她披上,可在要碰到她时,她突然睁开眼,一双浓眉大眼,眸底闪着一丝血丝。 “要不你去石床上睡一会儿,这样坐着会生病的?” 听着流无情的话,段之臣看了眼他手中脱下的衣衫,抿了抿唇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在我没有允许你靠近我时,请你离我远一点。” 流无情眸光闪烁,苦笑道:“你就这么恨我?讨厌我?” 段之臣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跳到石凳上与他对视:“是的,我恨你,讨厌你,满意了,这个答案。” 流无情手中的衣袍滑落掉在地上,幽深而深邃的黑眸凝望着她,见她绝美的小脸,矮小的身子,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在怀里。 “我没有及时交出两块玉佩与你交换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肯定,花樱得到了玉佩不会杀你,我不想让她察觉到我内力尽失,那样我们谁也活不了。” 内力尽失? 段之臣闻言一震,诧异的看着他,听得他继续说:“卫子扬说要延续你一个月的寿命,需要给你输内力护住心脉,所以那一夜我耗尽了所有的内力,中了洛海星的奸计,在浴室水里下毒,我内力尽失,连自保都成问题。你的命还在她手中撑控着,我除了妥协,除了听她的,还能怎么做?” 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次浴药后,苏儿就出现了,是他安排来保护自己的? 流无情悲切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双手抬起,手掌抓住她的双肩,修长的手指带着淡淡的颤抖,唇边一抹苦涩的笑扬起。 “婚礼典礼上你昏倒,白了发,毒发伤了心脉,容颜衰老,我害怕了,开始着急了,心痛得无法呼吸。天天那样守着你,夜夜陪着你,看着你渐渐老去,而我无能为力的时候,我痛恨我自己,拥有全世界又怎样?失去了你,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丝丝哽咽,如黑夜的黑眸闪着泪莹,一滴泪缓缓从他美眸中溢出,“臣儿,我守了你六天六夜,昏倒后才知道你灵魂离体,你知道我那时有恐慌吗?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丢下我回到你的世界去了。也在哪个时候,花樱给我传来消息,要我去见她,否则乔就会成为她的药奴。我想着,只要去见了她,想办法找到解药再回来救你。” 按着双肩的大手向上,捧起她的小脸,揉捏着她的白发,流无情脸上尽是晦涩。 “臣儿,对不起,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段之臣望着他,分析着他说的话,对于他的触碰也没有厌恶和拒绝。 沉闷了半响,她沉重的启口:“那鱼阳的死和你有关吗?”一双如墨玉暗沉的黑眸死死的盯着他,在她心里最痛的是鱼阳的死?她和她的孩子死得那么残,直到最后都没有怪过任何人,只因为爱情。 到死的那一刻 ,也还活在哪谎言的爱情里。 每当想到鱼阳,就会想到她死去惨不忍睹的情景,而心就会隐隐的撕扯着痛。 流无情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她的死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雪静会背叛我?倒戈为洛海星所用。”垂眸沉重的叹息道:“所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个洛海星还翻不起什么海浪,她背后还有人参谋其中。” 段之臣听得挑起英眉:“你知道是谁吗?” 流无情眸光闪耀,捧着她的脸汕汕一笑:“一会儿告诉你。”话音一落,俯身低头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眉间之间,犹如蜻蜓点水那么轻柔。 段之臣完全没的反应过来,他已经抽身离开,弯下身子捡起地上掉落的黑袍,再次给她披在身上,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在其中。 “你.......” “我抱你去床上躺会儿,你坐在这儿睡,我会心疼。”说着就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 段之臣在他温暖的怀里,独享着他专属的竹香味,真是久违了。 心里恨过他,却在此时,那些恨全部都消失了一样,反而是一种安心的感觉包围了她。 躺在石床上后,流无情坐在石床上,将大腿当枕头给她用,身上盖着他的衣袍。 见她紧紧抱着神剑,淡淡一笑:“放在旁边吧,抱着它,不好睡。” 段之臣没有松手,只是乖乖躺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 “现在告诉我,洛海星背后的人是谁?” 要她睡,可此时睡意全无。 “现在我还不敢确定是不是他。”流无情低着头看着她,狭长的黑眸微微闪动。 “是宫昭玉?还是花樱?”段之臣大胆的猜测。 只有这两个人最可疑,可是,针对宫昭玉,她怀疑的时候有些心虚,毕竟她的命都还是宫昭玉救的,而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好,照顾,并不完全是作戏。 “不是他们。宫昭玉虽然外表看起来阴沉,但城府还没有深到那个地步,花樱她也只是被人利用了。”流无情否定了她的猜测,分析给她听:“宫昭玉现在太子之位不保,内部出了内斗,而花樱是宫昭玉的亲生母亲,只是想从我这里夺走两块神玉帮助他登上皇位。” “什么......”段之臣愕然的吓了一跳,从他的怀里跳了起来,一双大眼惊讶的瞪着流无情。(未完待续) 第217章:他的故事 对于她突然跳起来,流无情也吓了一跳,诧异的抓住她激动的双肩:“怎么了?” 段之臣像个小孩一样眨了眨眼睛,任由他抓着自己,可是她太激动了,太惊讶了。 “你刚说花樱是宫昭玉的亲生母亲?这是真的吗?” 流无情闻言轻松一笑:“是真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花樱与西凉国皇帝。” 段之臣愕然的瞪着他:“既然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样说来,宫昭玉也不知道了?” 难怪,花樱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原来是宫昭玉的母亲? 为什么是他的母亲呢?又是圣女呢? 流无情苍白的俊脸淡淡一笑,将她按在怀里继续躺着:“这是上一代的恩怨,很多事情都是秘密进行,宫昭玉之所以能当上太子也因为花樱的关系。现在这个秘密已经被人给揭开了,那他的太子之位不保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你的意思说,花樱和宫昭玉的老爹悄悄的偷情?”段之臣躺好后又冒出一个问来。 流无情轻笑道:“此言差矣,这事我还真不是很清楚,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 段之臣白了他一眼:“你是地上党吗?干嘛什么事你都知道?不过,既然不是他们都不是洛海星身后的人,那谁是?” 流无情专注的目光看着她,抿唇深思许久缓缓启口:“我也只是猜测,不敢贸然确定。” “是谁?”段之臣有些心急的追问。 “东方邪一。”流无情黑眸闪耀,给了答案。 段之臣听到答案面色惊讶,半天吱不出一句话来,双眸黯然,抱着神剑的双手更加用力,心里隐隐作痛。 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吗?为什么要这样算计自己?为什么要联合外人来这样伤害自己呢? 那他说的那些话?到底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臣儿.....”流无情轻唤一声,见她闷闷不乐。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样费尽心思?”段之臣抬眸望着流无情,眸底闪耀着痛苦的情绪。 流无情清俊的脸微微抽搐着,眸光里一片沉痛,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鬓角,语气轻柔:“对不起,以前的我只想报仇,只想救出我母妃,对于你我一直认为你到寒南国是背负着什么秘密,东方邪一早就对寒南国虎视眈眈,你和他的身份只有我和四哥知道。”说着,他唇角淡淡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眼神迷离,似是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娓娓道来:“在三岁那年,我被一位老嬷嬷领养着,直到某一天出现很多黑衣人,他们杀死了老嬷嬷,也想杀我,是四哥及时救了我。所以我逃了出来,一路拼命的跑,跑累了就躲在树林里,与野兽厮打,拼命的活下来。每天都被黑衣人追着跑,我只感觉自己都快死了。因为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想找到答案,可是没有人告诉我答案。只能费劲心思的躲他们。却怎么也逃不过他们的手心,就在那一日,我再次落入黑衣人的手中,被他们抓住,他们举刀杀我时,师傅救了我。并告诉我的身世,听到师傅说了我身世后,我觉得一切就像一个笑话。原来我是寒南国琯妃娘娘难产之子,因为被人陷害,所以我成了朝中的无头皇子。而我母妃因此背上妖妃的罪名,打入了冷宫。师傅叫我一定要救出母妃,还她一个清白,并再寻找魔邪神剑的主人。” 段之臣抿着唇听着他的故事,心里一切疑惑慢慢解开。 “我巩固自己的势力,成立了魔邪门,游走四国,一次巧遇救了丐帮的帮主倾天衣,他把丐帮帮主之位传给了我。有了这个身份我在江湖很快成名,在一次武林大会我与微服出巡寒匀枫认识,当时我们年少无知,便情投意合做了兄弟,他那时叫枫匀,我叫歌悠谦,是他说,流无情这名字太冰冷了,所以他便叫我悠谦。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了他,并把师傅曾留给我的红墨和蓝魔两块神玉的故事也告诉了他,还把蓝魔交付于他,约定好一起去龙崖之颠寻找龙舌之剑收复四国,救出我母妃。他答应我会帮我,可是.........”说到这时,流无情冷冷一笑,那笑很是讥讽:“可是他却从那一晚消失了,等再次相遇的时候,他是皇帝,而我是反贼,这有多么的可笑和滑稽。” “或许就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份,才不得不离开你,因为他与你是亲兄弟。”段之臣突然坐了起来,对上他那双悲伤而痛苦的黑眸。 她一直都想知道他与寒匀枫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原来,原来是这个样子? 难怪流无情这么痛恨寒匀枫? 流无情淡淡摇头:“之后,我找到了四哥,他也愿意帮助我夺回我原本失去的东西。因为我母妃是北海星国的公主,北海星皇帝洛洋也愿意协助我,洛海星隐藏身份潜伏到寒南国,就在你与鱼阳公主成亲那日,她杀了你身边的贴身丫环紫琳,并乔装成紫琳的样子,一直待在你身边服侍你。” 他抬眸怔怔望她,半晌才喑声道:“起初我一直以为你是东方邪一的人,所以我才挑拨鱼阳和你的关系,并乘机下毒杀你。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直到你中毒奇迹的活了下来,我特别的疑惑,为什么中了命花你还能活下来....” “所以你不甘心,又想来杀我?却无意中发现了我是女子的真实身份,就改变了计划,利用感情来牵绊我为你所用?是吗?” 流无情话未说完,段之臣打断了。 她坦然的看着他,淡漠一笑:“经过相处,你发现我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不会轻易就爱上你。所以你就利用苦肉计,在南山村后山那些暗箭也是你安排的对吗?” 流无情垂眸,纤长的眼睫掩住那满目萧索:“是的,那些箭是我安排的,我知道你恨我?不会原谅我的。” (不好意思,工作有点忙,这几天没有什么灵感)(未完待续) 第218章:原谅 如果一开始能不掺杂这些算计和伤害在里面,是不是一切都不会那么辛苦,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而她也不会这么痛恨自己。 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原谅自己? 他害怕。 害怕她还要疏远他,当他是陌生人,与他切断所有联系。 段之臣咬着唇盯着他,清秀的俊脸闪过浓浓的痛意,那双清澈的黑眸闪耀着慌乱。松开紧紧抱着神剑的双手,把神剑放在一边,卸下防备,伸出手握紧他冰凉的大手,那张儒雅俊秀的脸缓缓抬起望着她,眸子里满是无法置信。 “你能原谅我吗?”他反手握紧她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深怕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 “听了你的故事后,我对你的恨,好像淡了许多。你这么做也只是想报仇,想救出你的母妃,活下来。我能怪你什么?怪你这么深爱着我?怪你对我不离不弃?怪你对我做了那么多?”段之臣稚嫩惊艳的小脸,眼底闪着一丝泪莹,夺眶而出,挣脱掉他紧握着自己手掌,抬手抚上他的眉梢,心疼道:“你瘦了,这么好看的脸,竟然看上去这么悲伤,全是沧桑。我不怪你了,真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发自内心的,绝不再是演戏。就算你这次再是演戏,再骗我,我也不会推开你了。”说着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哭了起来。 “如果,这是我来到这里所要承受的,我也认了。”她埋头靠在他胸膛,泪湿他的衣衫。 她娇小的身躯躲在他的怀里,流无情身子一震,楞住了,黑眸微微闪动,一滴透明的液体缓缓溢出眼眶。 伸出手搂紧她,这个怀抱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拥有的,他真的不想再放开了。 “臣儿......你原谅我了是不是?不再怪我曾经骗过你,不再怪我丢下你与洛海星成亲?” 他暗哑带着哽咽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他的下巴轻轻摩擦着她的白发,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抱着娇小的她,流无情心里沉痛不已,如果他有好好保护她,她不至于变成这样子了。 “嗯,我原谅你。”段之臣从他怀里退出来,可爱的在他衣服擦了擦眼泪,昂着头看着他羞涩的笑道:“虽然我原谅你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和我商量,不能瞒着我做一些傻事。” 流无情垂着眸,看着她天真带着孩童般的笑容,突然心里的郁闷不消而散,笑得温情脉脉:“只要你能原谅我,回到我的身边,就算立刻要我死,我也愿意。” 段之臣闻言扁起嘴:“什么死不死的,没有我允许你不许死听到没有。还有,以后离那个洛海星远一点,虽然你对她没有意思,但她对你有意思知道吗?离远一点就不会让她有机会了。” 流无情眸光忽闪,笑得如沐春风:“是吗?你就那么害怕我被她抢走?” 段之臣对他的笑容晃了下神,待反应过来,他笑得更贼,直接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边,温柔的轻轻触碰,并没有深入。 她慌乱的推开他,两只小手不由的摆动,一只捂着被吻的嘴,一只抵着他的胸口撇嘴道:“坏蛋,敢偷袭我。” 流无情好笑道:“这样,就不怕我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段之臣听得挑眉:“我才没有害怕你被别人抢走,我可警告你,喜欢我的人也很多的,比如宫昭玉他........”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人给封住了,被他深深吻住唇瓣,双手捧住她乱动的头。 流无情浑身充满着霸气的气息,他吻很轻,很柔,只是在她的唇瓣上细细品尝,并没有更深入。他很想,很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是她现在的身体不允许。 所以他真有种*焚身的感觉,难受死了。 吻结束后,段之臣迷茫的双眸瞪着流无情,半响才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一个小孩子,你对小孩子都下得手?” 流无情眸光闪烁,欲哭无泪:“我对臣儿总是情不自禁,对不起。” 段之臣冷哼一声:“哼,我看你对谁都是情不自禁吧!” 流无情无辜拧起眉:“臣儿这话从何说起呀?我这一生就只爱过你一个女人,也只碰过你一个人。”他也挺委屈的好不好,内力尽失后,都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只想为她守身如玉。 段之臣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想起了当初被洛海星关在黑密室里,透着那个小缝窗看到他不是吻洛海星了吗? “算了,我想睡觉了,要是黑影回来就叫醒我。”说完就拾起旁边的神剑,抱在怀里把流无情的腿当成枕头躺下闭眼睡觉。 流无情把黑袍给她盖在身上,说道:“恩,你安心睡吧,他回来我就叫醒你,天亮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段之臣闭着眼应道,躺在他的身上,觉得无比的安心。 经过这么多事后,才懂得如何去珍惜。 不管怎样,她都会和他一起走下去,要互相信任,互相理解,互相扶持。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对她好的人,都不在了。只有他肯放下仇恨,放下身段,这样不离不弃的守护着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想想苏儿? 想想乔? 他们都是为了她,一个死了,一个还在受罪。 他的爱,自己要是还在质疑,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流无情以为她睡着了,便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喃出声:“母妃,臣儿原谅我了,你可要等着我们去救你。” 段之臣清晰的听到他的叹息声,心里一惊,他不是已经夺回了江山,那琯妃娘娘不是已经成功解救了吗? 怎么从他嘴里听到的话?琯妃娘娘还未救出?这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里暗暗的想,没有询问流无情。 洞外,吵杂的声音突然响起,段之臣睡意正浓,想睁开眼的却在听到那一声主子的时候,却打消了醒来的冲动。 “主子。”(未完待续) 第219章:召唤小蛇出体1 听到声响,流无情立刻扬眉,狭长的凤眸冷漠的望向正走进来的阿飞,两手指靠近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坐的姿势不变。 用眼神示意他们都别出声,吵着段之臣睡觉了。 阿飞看见流无情的动作只好闭嘴轻轻的走进来,而跟在身后拖着乔的黑影红眸微闪,瞧见了段之臣睡在他的怀里,一脸安心而熟睡的样子,也只好放慢速度,将乔放下,伫立在原地。 静,洞里一片寂静。 隐约的能听见段之臣熟睡的呼吸声,流无情坐在哪儿,低头看着她,唇角荡起浓浓的蜜意。 阿飞站在不远处,嘴角猛抽,这是他们的主子吗?还是那个让世人都闻风丧胆的魔邪门主吗? 黑影把自己身子盘成一个圈,假寐,忙了大半夜他也累了。 至于乔,身体里的小蛇没有苏醒时,他暂时就像一个活死人躺在哪儿,动也不动,没有任何的知觉。 下半夜就这样安静的度过,直到第二天清晨,段之臣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一张俊美带着温柔的笑脸。 “睡好了吗?要不要再睡会儿?”流无情柔声问她。 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从他腿上起来,一边巡视着洞里的情况一边答道:“不用了,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就这样守着我?”在视线落在躺在地上的乔时,她从跳床上跳了下来,直奔他。 就连身上盖着的黑袍都被她随手一扔,扔在旁边。 流无情见状,脸色一暗,顺着视线向她奔去的方向望去,看见她跑到乔身旁不远处,不敢靠近。 段之臣端详着乔的身体状况,一张脸除了没有血色外,清秀的脸还算干净,也没有什么异状,好像睡着了一样。 看来,是黑影救他出来的,那么黑影又去哪儿了?难道....... 就在她心神慌乱的时候,黑影和阿飞从洞里走了进来,黑影庞大的身躯缓缓游动在阿飞的身后中,一身火红劲装打扮的阿飞手里抱着一些水果,一只野兔。 这家伙一直都是很讨厌的样子,段之臣都不怎么喜欢他。 “黑影,你没事吧!花樱没有为难你?”她绕过阿飞跑到黑影的身前,昂着小小的脑袋担心的询问。 黑影红眸闪动,垂着头看着她:“没事,我去外面摘了一些干净没有毒的水果,还有野兔,你先吃点,再把伤口清理包扎下。” 段之臣眨了眨眼睛:“哦,好的。”转过身看到流无情还坐在石床上,秀眉挑起:“你还坐在这哪儿干嘛?他们都找了食物回来,你快来帮忙呀?” 这样没有尊卑的跟流无情大呼小叫的,也只有她敢了。 流无情目光轻扫过去,即是垂眸笑道:“脚麻了。” 段之臣的脸蓦然变红,眼角眉梢染上几分艳色:“我过来扶你。”向石床走了过去。 阿飞见她小小的个子,走过去扶他的主子,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由的把野兔一扔,比她快了一步,走到石床边说道:“主子,属下扶你。” 流无情俊脸上的笑瞬间黯淡下来,冷淡的瞪着他:“多事。”说完从石床上走了下来,穿好自己的黑衣衣袍。 阿飞低着头站在一边,余光看着她站在旁边笑得诡异的脸,说不出的郁闷。 好吧!他被骂了,她高兴了,主子明明就是欺负人。 段之臣抿着唇想笑却不敢笑出来,只能背过身躲开阿飞那杀人愤怒的眼神,淡淡吩咐道:“野兔这东西谁来弄呢?” “阿飞,野兔的事交给你处理。”流无情衣衫穿好,从阿飞身边走过命令道,然后走到段之臣面前是,抓起她的手,证据温和:“手上的伤我来给你包扎,食物的事情交给阿飞。” 阿飞见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恨不得剁碎段之臣,明明昨晚都还像是见到仇人一样,那么陌生和痛恨,怎么就一会儿时间就变成这样子了。 爱情这东西真是太奇怪了,能让一个人变得莫名其妙。 手上的伤口被流无情亲手包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两人柔情蜜意的模样,看得阿飞全身起鸡皮疙瘩,而黑影却将自己盘成一圈,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餐比较丰盛,有水果,有野兔,三人吃得其乐融融,站在一旁守望的黑影也乐在其中,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冰冷封印的心竟然被融化了。 是看到她了吗? 以为再没有机会,再遇到她的? 却还是相遇了? 在她召唤出魔琊神剑之时,他就决定了,想再次守护她,保护她。前世的她如此骄傲,守护她的村子,将自己封印,丢了性命,这一次,他不想再伤害她了,只想静静的守着她,让她幸福。 感觉到黑影怪异的眼神,段之臣拿着半支野兔腿转过脸看着黑影,诧异的走到他的面前,手里摇晃着兔肉笑得灿烂:“你要不要吃点?虽然我觉得这点还不够给你塞牙缝。” 闻言,阿飞大笑起来,流无情则是唇边淡淡的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快吃吧,吃完还有事情要做。”黑影白了她一眼,明知只够塞牙缝还要递过来,他很郁闷。 “好吧!我已经吃饱了,剩下的食物就暂且保留着,饿了再用。”段之臣嘿嘿的干笑两声,就把手里的兔肉递给流无情,转身看向躺在石床上的乔。 黑影游动着庞大的身躯到石床旁边,低头看着熟睡的乔,肃然道:“一会儿要召唤他身体里的小蛇,他可能会很痛苦,你们就在旁边不要靠近,否则惹怒了小蛇,它会咬伤他的内脏。” 段之臣急道:“那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黑影解释道:“你们要在他的身体旁点上七盏魂魄灯,压住他的灵魂,而你等小蛇从他口中出来时及时用魔琊神剑杀死它。” 流无情走上前与段之臣并排站在一块儿,看黑影问道:“那我们能做什么?” 黑影转过头望向流无情说道:“安排你的人在洞外守着,不能让外人打扰,发出任何声音。而你就给他点然七盏魂魄灯,用你的血来引小蛇从他体内出来,必须快,否则你会失血过多而死。”(未完待续) 第220章:召唤小蛇出体2 段之臣抱紧神剑紧张道:“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 还需要有血去唤醒乔身体里的那条小蛇,如果时间过于长,那流无情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这样的方法会不会太残忍了? 黑影淡淡的瞄了她一眼说道:“没有办法,如果用你的血,那太浪费了,而且你两只手都受伤了,也没有多余的血给浪费不是吗?所以他是最好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他的血并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是真正的帝王之血。” 帝王之血? 难道流无情真的是真命天子? 段之臣一脸诧异的看了眼流无情,见他表情淡淡的,好像并没有因为黑影的话所影响,震惊到。 这家伙的城府真深。 “就用我的血。”流无情面色认真的走在段之臣最前面,把早已准备好的魂魄灯一盏一盏的按黑影的说法在乔身旁点燃,便安排阿飞去洞外守着不许外人靠近。 阿飞领命的退出去守在洞外,而里面一切进行,流无情把魂魄灯从乔头顶到脚底处放好后,便起身面对着黑影严肃道:“可以了,现在开始吗?” 黑影看了眼魂魄灯低头看着段之臣吩咐道:“记住,只要小蛇从他嘴里出来,第一时间就用魔琊神剑杀了它。”说罢又转向流无情陈述道:“她把小蛇杀了后,赶紧封住你的穴道禁止血再次流出,然后按住他身子我将他的三魂七魄封印住,只有这样才能救他,否则小蛇离体之时就是他的死期。” 流无情沉稳的点了点头,段之臣听得汗雨淋淋,咬着唇抱着神剑站在一旁,全神贯注,深怕那一个细节出错,乔就死定了。 她会救他。 绝不会再让不相干的人再为她死去。 黑影通知完后就开始召唤乔身体里的小蛇,流无情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在左手腕划了一条红长的口子,鲜红的血破皮而流,一滴滴掉在地上。段之臣浑身绷紧的守在一旁,随时等着小蛇出现,作好一刀把它解决的准备。 召唤仪式开始后,黑影闭着眼蛇嘴里默念着咒语,躺在石床上的乔感应到束缚的召唤,身体里沉睡的小蛇蠢蠢欲动,醒来敏感的嗅到浓烈的血腥味,在乔身体里乱蹿,四处在皮肉里游走,寻找出口,找到那新产生的血腥味。 因为小蛇在身体里乱蹿,乔痛得*一声,睁开血红的双眸,四肢不停的扭动,胃翻腾着,有东西嘶咬着他的肉,几乎撕裂他一样的难受。 作呕,嘶咬 让他发出一声声惨叫,发丝间汗水淋漓,嘴唇都痛得咬破。 乔痛得模糊意识里,余光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流无情,那是他的主子,来救他了。 “啊........”乔一声又一声的嘶喊,小蛇顺着喉咙游蹿,感觉那股浓烈的血味就在外界,它兴奋的寻找着。 一滴滴腐臭而异臭的黏糊液体从乔嘴里溢出,碧绿色的液体让他干呕得想要把身体里的脏东西全部吐出来,可是太痛了,胸腔部位那些内脏犹如被撕碎,搅碎一样痛。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像被锁住了一样,不能动弹,快要被强行脱离身体里。 这种无形有恐惧感,生生撕扯着他,让他觉得被五马分尸一样,生不如死。 流无情手腕的血流了一地,意识逐渐模糊,如果小蛇再不出来,他可能也坚持不到多久。 段之臣在旁边看得着急,抓狂的握紧神剑,只能求助于黑影,希望他快点召唤出小蛇。 黑影闭着双眸,昂着庞大的身躯在乔的头顶之上,而乔身旁的七盏魂魄灯亮光越来越弱,眼看小蛇就到乔的口边了,可是它就是不出来。 小蛇在乔嘴里伸着蛇头,蛇头犹如眼镜蛇,周身碧绿色,看着微弱的灯光,嗅着那浓烈的血味,极为兴奋。 流无情也看见了它的动作,便做主上前把自己的手伸到乔嘴边处,一滴血刚好掉进了乔的嘴里,小蛇张嘴吸掉那滴血,直接游蹿从乔嘴里出来,那腐臭而异臭的黏糊绿色液体顺着小蛇的出来,也一起流出来。 看着那白皙而掉着血的手腕小蛇牛扭动着身子,从乔嘴里跳跃起来,直奔而去。 下一秒,龙吟之声在洞里响起,紫光闪耀,照亮了洞里,段之臣迅速集中念力,魔琊神剑唰的一声,自动出鞘,直向小蛇的方向刺去。一眨眼瞬间,张着小嘴的小蛇靠近流无情手腕之时,紫光刺眼,锋利而迅速的将它斩断成两截,掉落在地,刹那间化为一缕绿色的烟雾,消失了。 段之臣终于忪了一口气,终于将小蛇给毁掉了。 流无情迅速的点住穴道止血,便冲到乔的身边,像他紧紧的按住,对于他吐出来的绿色液体也视而不见。 黑影睁眼见乔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七魄要脱体而出,他催动着法力,用魂魄灯将魂魄强制的封印在乔的体内。 魂魄入体后,乔黯淡无光的目光慢慢恢复了视力,身体里内部的痛渐渐减轻,四肢麻木得不想动弹,意识涣散,没有体力。 黑影见他活了下来,也疲惫的退到旁边,盘成一个圈休息。 流无情松开紧按着乔的双手,浑身无力,视线模糊,意识松散,身体摇摇欲坠失去了重心,昏倒在乔的身上。 “流无情.......”段之臣大惊失色的叫了一声,冲上前去才发现他面色苍白,昏了过去。 “你不要吓我,醒醒。”因为个子娇小的原因,她根本无法扶起流无情,只好转向洞外叫道:“阿飞...阿飞.....” 听到她的呼唤声,阿飞着急的冲了进来,见到流无情昏倒了,脸色大变,扶起昏倒的流无情便开始输送内力给他。 段之臣站在一旁边担心得直掉眼泪,咬着唇心急如焚的守着。 乔虽然没有力气,可意识不断算清醒,身体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有着阿飞输送内力给他,脸色稍微有点血色,但犹豫失血过多,内力尽失,加上昨晚中毒,身体虚弱,迟迟未清醒过来。 满洞里都带有伤,乔身体里小蛇召唤出来后,他虽然没死,但暂时无法动弹,和昏迷的流无情躺在一起。 阿飞坐在一边调息,很是疲惫的样子,黑影刚是将自己盘成一个圈,沉沉睡去,经过召唤小蛇后,他很累,精疲力倦。 段之臣看着他们,心疼。 (昨晚有事 今天就一更 明天3更,精彩待续(火攻蛇洞)(未完待续) 第221章:火攻蛇洞 折腾了一早晨,大家都累了,最后连段之臣也趴在流无情床头边睡着了。 咳....... 段之臣迷糊的睡梦中,觉得自己像身陷烈火之中,烧焦的浓烟呛得她真咳嗽。 “快起来,外面洞口被人封住了。”阿飞激动的声音在洞里响亮的响起。 听到声音,段之臣迷糊的清醒过来,却见洞里浓烟四起,流无情已经醒来,一双浓眉紧紧拧起,从石床上翻爬起来,看着她面色慌张,抬眼巡视着洞里的一切。 “主子,毒王花樱在洞外放火,这些浓烟都有毒,千万不要吸到烟。”阿飞捂住嘴跑到流无情的面前急道。 段之臣也赶紧捂着嘴,一双黝黑的大眼望向流无情,见他跳下床后吩咐道:“阿飞,照顾好乔和臣儿,本主出去看看。”说着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直径向洞口走去。 她看着也着急,这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一切都未有个准备,这花樱真是太卑鄙了。 阿飞将乔扶起,还好,经过休息一段时间,乔的身体恢复得能走动,靠着阿飞缓缓向洞口走去。 蛇洞口已经被封住,洞口外面堆放干柴,上面全涂有毒物和油,熊熊烈火,滚滚燃烧,浓烟向洞里四处游蹿,吻到浓烟就不停的咳嗽,身体无力。 黑影伫立在烈火不远处,一双红眸死死的瞪着那火光,愤怒的吐着蛇信子。 只听见洞外传来花樱阴狠的声音:“黑影,背叛我花樱的下场,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黑影红眸闪耀,转过头看着流无情他们向他站在的方向靠近,“被她发现了。” 流无情走到黑影身侧,看着那浓浓烈火,拧着眉:“有办法冲出去吗?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不被火烧死,也会被浓烟给呛死。”还别说这浓烟里还带着毒。 段之臣也望了眼烈火,咬唇道:“我用神剑帮忙。” “不行,神剑对这样的火,起不到任何作用,花樱恨的是我的背叛,还有你毁了她一支手臂。”黑影摆动着尾巴否决了段之臣的想法,也将他们几人保护在身后,不许他们接近火源。 阿飞扶着乔有些急了,面色通红,愤怒道:“那就这样等死吗?那个女人他妈是不是疯了,砍断了手臂也死不了。” 乔虚弱的瞄了眼黑影,见他庞大通黑的身躯,被火光照耀成火红色,加上他那双红眸,像极了恶魔。 “流无情,把红墨和蓝魔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让你们全都成为焦炭。”花樱的声音还在洞外高喊,不得到两块神玉,她不会善罢甘休。 流无情面色冷静,皱紧眉屏住呼吸,淡漠道:“如果没有办法办好交出两块神玉,出去再想办法。” “虽然是缓兵之计,但是洞外花樱设置了怎样的埋伏,我们并不知道,所以你们听我的,我用身体蹿出去,你们迅速的逃出去就可以了。”黑影摆动着身体,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只有他可以用身体冲出去,这样大家才有机会。 “不行,火这么大,烧到你怎么办?”段之臣立刻否定了,抱着神剑朝前迈了一步,对着那熊熊烈火说道:“我同意无情的方法,花樱只想夺走两块神玉,那我们就和她做交易。” “你们想得太天真了,这火里她放有毒物,你们不觉得自己现在身体开始渐渐没有力气了吗?再拖下去,我自己也失去了战斗的力气,到时候大家都统统死在这里面。放心吧!这点小火对我来说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流无情你抱着她逃出来,尽量快一点,别沾染到火焰。”黑影红眸扫过众人,便转过头对着洞口燃烧的烈火,目光泛着亮光,蛇头昂起,作好了冲出洞口的姿势。 流无情伸手将段之臣抱在怀里,与阿飞对视交汇一眼,走到黑影蛇尾处,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黑影的。 黑影见他们都准备好了,便对准洞口的火焰,深怕火灼烧眼睛,闭上蛇眼扭摆着身躯,一口气冲着火焰的方向迅速的飞出,身后的他们尾随其后。 烈火滚滚燃烧,犹如火焰山那么凶猛,黑影忍着灼烧的痛,唰的一声,用头部猛烈的撞开堆放在洞口燃烧的木柴,发出一声吼叫,蛇尾重重一甩,扫掉了洞口的木柴,从洞里撞出一个通道。流无情紧紧把段之臣抱在怀里,用最快的速度逃离出来,阿飞扶着乔也迅速般的用轻功施展躲开焰火,逃了出来。 “嗷...............嘶..................” 黑影冲出洞口后,身上有不少的部位有着烈火烧坏了皮肉,更让人愤恨的是他睁开眼的刹那,一柄黑色箭杆向他的眼睛飞穿过来,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刚从洞里冲出来之时,已经用尽了全力。也至于这突来的利箭激射过来,狠狠的刺进了眼睛处,只差一点就把他的左眼给刺瞎了。箭深入皮肉,鲜血立时涌出,黑影庞大的身躯因为视线受到影响,箭柄还绑着铁链,随着铁链在拉扯,他摔倒在地,鲜血淋湿了双眸,喘着沉重的呼吸愤怒的在地上摆动。 “哈哈哈,我就会猜到你会这样冲出来,黑影,你原本就被封住了法力,现在又落到我手中,不要怪我不念旧,要怪就怪你太无情,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说背叛就背叛。” 洞外,花樱手持箭枪,身后并排站了数名黑衣人,其中站在她旁边的黑衣人手里紧拽着一根细铁链,铁链紧紧被勒在手中,而另一边则锁住箭身,箭尖正穿着黑影皮肉里,生生撕扯着。 黑影张着蛇嘴,嘴里有鲜血流出,庞大的身躯蜷缩在地上,与那根铁链箭柄挣扎着。而身后流无情看到此景时,脸色骤变,将段之臣从怀里放下来,手握向腰间的魔心笛。 段之臣站正身体看到黑影受伤了,脸色大变,眼泪在眼里打转,哭喊道:“黑影......”转过脸愤怒的瞪着对面笑得异常得意的花樱怒吼道:“花樱,你真卑鄙,这种下三滥的暗算你也做得出来?” 当初还以为她是好人,想拜她为师,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得要命。(未完待续) 第222章:魔心笛嘶杀(上) “段之臣,你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花樱白色面纱下,声音透着阴狠,手里的箭枪再次对准黑影的眼睛,冷笑道:“为了一个女人,你选择背叛我,你不觉得这太不值得了吗?她根本记不得你,还是将你封印无法恢复幻化成人样的罪魁祸首。你不是说过,找到她要报仇吗?黑影,你真是没有用?她现在就在你眼前你都下不了手,还这样傻跟着她。” 封印无法恢复幻化成人样的罪魁祸首? 段之臣怔怔的站在哪儿,听着花樱的话,觉得闻言一楞。 难道说,黑影可以幻化成人的模样?因为是被封印了,而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前世所为? 他本该恨自己入骨,可他为什么还要屡次这样帮自己。 她咬着唇,眼泪不知不觉落下,抬眼望着黑影,见他红眸闪烁,沉静的躺在地上,任由伤口的血不停的流出来,肉眼都清晰的看见皮肉被锁链撕扯后,露出肉骨,而周身很多处被火灼伤,血淋一片。 他为了保护她们,一身都是伤。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衣人手里的铁链再次用力,黑影身上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痛得他不由的嘶叫一声。 “花樱,你究竟想怎样?”段之臣终究看不下去了,直接跳上前,抽出神剑,对准花樱怒声道:“就算有些事你拼命想去改变,可你也要有那本事去改变。”说完,提着剑向黑影飞奔而去,龙吟声作响,紫光闪耀,一道冷厉的剑光向那铁链激射过去。 咔嚓一声,锁住黑影身上箭柄的铁链被神剑砍断了。 段之臣见状面色一喜,望着黑影眼泪流下,绝艳的小脸却扬起一抹心疼的笑。 黑影红眸转动,将身体盘旋在她的身旁,虽然受了伤,但这点小伤还是影响不到他,这样与她并肩作战,总觉得如此的熟悉,几乎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流无情远远的望着他们的身影,唇角上扬,转过脸看了眼阿飞和乔,迈步上前,与她们并站在一块儿。 对面花樱见到此景,面色微变,眸中幽光流转,目色复杂,似僧恨,似愤怒。单手持着箭枪,想想自己的另一支手被段之臣砍断,心里的怒火就无法熄灭,恨不得将他们全都五马分尸。 “段之臣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那这样,我就先杀了你。”花樱把箭枪转移对准段之臣的脑门,冷笑道:“看你的剑快还是我的箭快。”话音未落,手中的箭枪唰的一声迅速的激射出一支箭向段之臣站的方向飞去。 流无情手握紧腰间的魔心笛,准备抽出时。 青光闪现,龙吟声不断,段之臣手中的神剑形成一道紫色的包围圈,她握紧手中的剑向那射过的箭挥去,数刀剑影形成一道无形的幻影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反弹过去,将那把射过来的箭瞬间震飞成粉末。 没有想到,神剑在手,威力这么大,早知如此,刚在洞里就应该这样做了,那黑影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见到她没事,流无情绷紧的心总算松下了,自己没有内力,保护她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力不从心。 “好样的。”黑影低头蛇头,对着她赞扬的笑道。 段之臣有些得意了,昂起头笑道:“你受了伤,站在一旁看着,让我来保护你们。”她知道,黑影受伤了,流无情昨夜为召出乔身体里的小蛇,失血太多,再说他现在没有内力,犹如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而阿飞要保护乔,还击能力也变弱了。 只有她,持有神剑,虽然神剑威力无穷,但现在受身体的影响,发挥起来也不是那么顺手,使不出全力。 流无情闻言不由的轻笑道:“看来臣儿成了大功臣,还能保护我们几个大男人了?”话里虽然带着淡淡的讥讽意味,但是却充满宠溺的味道。 看着他那张俊脸笑得异常诡异,段之臣扁嘴道:“你们不都受了伤吗?现在没有看见情况危急嘛!那个巫婆不肯罢休我能怎么办?” 听到巫婆两个字,对面站着的花樱面色一凛,怎么也没想到她能将自己的射出的箭挡掉。 身旁站着的黑衣人领头看着一脸冷静的流无情,眉头皱起,转过头低声对着花樱说道:“主子说了,流无情中了毒,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内力,所以他才迟迟不动手,要不我们一起围攻他们,这样他们就算有分身乏术,也抵挡不了,到那个时候想再夺他手中的两块神玉就易如反掌了。” 花樱将手中手箭枪递给黑衣人领头,眸光闪耀,目光流转,望着流无情眉间荡漾起一抹狠厉。 “传我的命令,用箭围攻他们,我倒要看看是他们躲得快还是我的箭快。” 黑衣人领头嗯的一声,便向身后站着的黑衣人做了一个动作,黑衣人都纷纷把手中的箭枪抬起对准段之臣一行人。 而对面,段之臣笑僵在唇边,望着那密密麻麻站成一排的黑衣人,手中的箭枪都是对准自己的。 “流无情,要是识相就乖乖把两块神玉交出来,或许我还考虑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今天我的鬼窟域就是你们葬身之地。”花樱面露狠色,单手握着毒粉,面纱笑得狡黠而狂妄。 流无情狭长的黑眸闪动,一身黑衣的他,犹如黑神下凡,浑身尊贵的霸王之气环绕四周。 他迈步朝前一步,俊脸冰冷,冷笑道:“毒王,你觉得本主是那种没有一点准备就会闯你的鬼窟域吗?要是你不信就放箭试一试。” 花樱闻言昂头大笑,讥讽道:“魔邪门主到这个时候还在玩心理战术,你当我花樱是傻子吗?明明内力尽失,像个废人一样,不敢反击,还在哪里装腔作势,逞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段之臣面色一惊,花樱是怎么发现的呢? 怎么办? 转过头望向流无情,见他低头对着自己温柔一笑,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不要担心 。 这个时候,怎么不担心呢? 如果他内力尽失的事情让江湖人知道了,他有多危险,他不知道吗?(未完待续) 第223章:魔心笛嘶杀(下) 她站在原地,紧紧攥紧拳,开始寻思着对策,娇小绝艳的小脸望着流无情的侧脸,只能相信他了, 流无情目光向花樱数人掠过,唇角淡淡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声音冷淡且冷静:“本主还需逞英雄装腔作势?花樱毒王也太浪得虚名了,不怕死的话叫他们全都一起上,本主不想浪费时间。” 花樱瞥他一眼,讽刺道:“看来魔邪门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行,今天我倒要看看魔邪门主怎凭单枪匹马闯出我的鬼窟域。” 流无情面色沉静,手握紧腰间的魔心笛,一副志在必得的眼神望着对面的花樱一群人。 身后不知情的段之臣,思前想后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对策可以死里逃生呀,现在他们最有利的就是魔琊神剑在手里。可是没有武功的她,怎么利用神剑把大家从花樱这么凶悍的对手中救出呢? 黑影浑身都是伤,疲惫的蜷缩在地上,强忍着身上的烧伤和头部的箭伤,不想给大家都添加负担。 乔虽然意识清醒,可身体还未恢复,虚弱得只剩脆弱的一口气提在嗓子眼,有阿飞扶着,照顾着,他勉强支撑得住。 阿飞根本无暇顾及太多,真的要打起来,他也使不出全力。 此时此刻,花樱她们的胜算已经看得出来了,而段之臣他们处于下风,能否躲过她们射过来的箭,也还是未知数。 花樱向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就高喊一声:“放箭。” 听到那两个字时,段之臣内心恐惧猛然升起,手握着神剑颤抖着身子,脚步沉重的向前迈动,向流无情更靠近一步,却在下一秒,流无情转过身来,面露一抹璀璨温柔的笑,见他用唇语说道:相信我。 她怔然的望着他的脸,他的笑容牵动着她的心,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她的心底深处。脚步僵硬在原地,不知不觉也朝他浅浅一笑。 对面,黑衣人作好了战斗姿势,人人手中持有箭枪,纷纷都把箭对准流无情他们,数十把箭枪同时在一刹那射出,花樱站在正中间,白纱下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她眉眼看起来异常的弯起。 流无情站在原地盯着对面,手从腰间抽出魔心笛,熟练的凑近唇边,狭长的凤眸深邃而幽深,面色沉静 。风声呼啸,墨发轻动飞扬,明朗挺拔的身影,黑色衣袂飘飞,翩然若仙。 段之臣站在他身后,抿紧唇看傻了眼,没有想到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数十支箭瞬间激射而来,下一瞬间,刺耳而犹如厮杀狂叫的笛声从流无情嘴里吹出,形成一道道锋利的利刃,声声震耳,欲穿插在心脏之处,射过来的箭统统被拦截,纷纷落下,失去了杀伤力。 而笛声在四周嘶声响起,旋律里带着魔音,像被狂魔追赶着厮杀,发出的一声声惨叫,哀怨的哭泣声,哀求声。 闻声的人都觉得身体像被什么魔兽控制了心智,不停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挣扎,逃跑,厮打,拼杀。 对面数十名黑衣人都纷纷抱着头,摔倒在地,嘴里,鼻子里都流出血,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打滚。 黑衣人领头内力较强对于魔笛音造成的杀伤力只是受了内伤,他捂着耳朵,冷静的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花樱开始受了断臂之伤,早已元气大伤,而现今又听到魔心笛音,伤势更重,也捂着耳朵,让自己冷静下来,调息对抗。 按目前的形势来看,她们处于下风,身后带来的人都中了魔音笛的干扰,身受重伤,根本无法与流无情他们再抗衡。 最可怕的是段之臣手里还有神剑在手里,剑的威力她清楚不过了,可是随意的就能砍下她的手臂的剑,不容小觑。 流无情内力全无,吹奏魔心笛也耗了不少力气和精力,唇边淌着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流下,与碧绿色的魔心笛成为刺眼的对比。 旋律渐渐弱了下来,他身体不由的摇晃起来,段之臣见此上前扶住他,担心道:“没事了,别吹了,他们已经杀不了我们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流无情手握魔音笛,站稳后侧过头对着她轻笑道:“傻瓜,我没事。” “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事,你不要硬撑了好不好,我会心痛。”段之臣抓起他的手腕,看着苍白的脸色,嘴角淌着血,心不由的抽痛。 她不要他每次为了保护她,弄得浑身都是伤。 流无情抬手抚摸她的脸,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想要我快点恢复,你就得尽快恢复你的身体。”说着这话时,他唇边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什么意思?”段之臣一脸的诧异。 “这事我稍后给你说清楚,现在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流无情抬眸望向对面,花樱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现在正是逃离的好时机。 黑影摆动着身体冷静道:“趁他们没有还击能力,我们赶快离开这里,由我带路。” 流无情咽了一声,拉起段之臣退到黑影身后,准备逃走。 对面花樱单手握成拳,内息凌乱,使不出一点力气,而脑子里还有什么声音嘶嘶作响,让她心烦意乱。黑衣人领头转身见到自己的人都受伤了,有些严重的已经当场死了,剩下几名还残留一口气躺在地上。 没有想到,流无情如此厉害,没有内力也还能吹响魔心笛自救,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像是受了内伤。 “他们想要逃?”看着他们向后退,想退进右边的树林里。 “现在我们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你别忘记了段之臣那贼人手里还有魔琊神剑,单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你觉得能阻止得了吗?放心吧!鬼窟域并不是他们想闯就能闯的地方。射中黑影的箭上我抹有毒,他背叛了我,也休息想好过,没有他,他们根本无法走出这里。”花樱望着他们渐渐消失在树林里的身影,黑眸闪耀,白色面纱下脸色狡黠阴狠。 “可神玉还在流无情手里,如果没有得到两块神玉,太子就无法保住太子之位,这对我们以后的计划开展起来相当棘手。”黑衣人领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愤怒意味。(未完待续) 第224章:树林迷雾 “ 两块神玉对玉儿太重要了,我不想因为我的身份让他难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想尽办法夺到两块神玉,助玉儿登上皇位。”花樱转过身冷冷的目光盯着黑衣人领头,淡漠开口:“这事你先回去禀告洛海星,我要她交出流无情的母妃,我要和流无情作交易。” 黑衣人领头眸光一闪,没有回答。 他只是杀手,是拿钱办事的组织,其他他无权过问。 鬼窟域树林里,瘴气足以致命,还别说有些植物还有毒,段之臣小手紧紧被流无情拽在手心里,只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手心越来越凉,而他的脚步越来越摇晃。她有神剑在手,倒是对于这些瘴气无碍,但是他们不行,特别是乔和流无情,两人都身中内伤,根本无法抵抗。 穿梭在树林里也渐渐疲惫起来,脚步越来越缓慢,最重要的是黑影游走的速度慢了下来,身上的伤口还未处理,流出血也变成墨黑色,他走在最前面,带着路。 那一滴滴墨黑色的血流在地上,枝叶上。 看着他庞大的身躯,段之臣抬头望了望天空,好像是要下雨的节奏,想想他的伤,如果再不处理会不会死? 走着走着,她停了下来,环顾四周,除了深深的一片树林外,什么都没有看见。 黑影察觉出她停了下来,转过蛇头,红眸望着她问道:“怎么停下了?” 段之臣昂头说道:“天就要下雨了,后面花樱也没追上来,我们不用这么拼命的逃,要不找个地方把你的伤口处理下,那箭还取出来。”说着就从流无情手心挣脱出来,向前走了几步,与黑影对视:“箭上有毒,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黑影低头看着她黝黑的瞳眸中闪着晶莹的泪花,叹了口气肃然道:“就是要天要下雨了,我才带着你们赶快走出这鬼窟域,如果一会儿下雨了,这树林里就会出现迷雾,到时候我们想走出就更难了。” 段之臣咬着唇皱起眉头:“可是你的伤要是恶化怎么办?大不了等雨停了我们再走好不好?” 流无情面色苍白,抬头望着黑影的伤口赞同段之臣的提议:“我也建议找个干净的地方,尽快的处理你身上的伤,如果没有你,我们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黑影红眸闪烁,迟疑了半响,转过头向前看了看,说道:“去前面吧,好像有个山洞。”说完游动着身体,忍着痛向前面游去。 身后流无情任拉起她的手,紧握在手心里,跟着黑影向前进,阿飞扶着乔也尾随其后。 没走几步,天空灰暗,飘起细雨。 黑影快速的游动到一处山坳处,停了下来,望着前面的山谷说道:“这里是鬼窟域里名叫雾云谷的地方,越过这里,就能走出鬼窟域了。” 段之臣闻言走上前去,与流无情并肩站在一块儿,她放眼望去,但见谷中雾气弥漫,深深浅浅,灰灰暗暗,整座山岭竟是纯石堆砌而成,中无树木,寸草不生,充满着隐晦之气。 而谷中却有许多发亮的地方,有的碧绿,有的艳红,有的墨黑,犹如闪闪的五彩宝石,虽无人烟生气,却别有一番异样风景。 “那是什么?”流无情在身旁低问。 段之臣眼力奇佳,自然看得清清楚楚,蹙了蹙眉,她叹道:“是溪流水谭之类。” 俗话说,流水不腐,而这谷中的溪流颜色那么怪异,不是红就是绿,足以说明其中的瘴气有多可怕,筒直无法想象! 现在最可恨的是天空还下着细雨,不一会儿时间,山谷里就迷雾重重,根本看不清东西。 就连刚才看到那些植物,也变得若隐若现。 “那些是毒物,瘴气之草,有生命力的,如果被它碰到就会窜入你的皮肤吸你的血。”黑影朝她看了一眼,说道:“你走最前面,你有神剑在手里,这些东西都惧怕的。” “是吗?好的。”段之臣听了抱着神剑朝前迈了一步,想走在最前面,被流无情拉住,她诧异的回过头望着他:“怎么了?” 流无情松开拽着她的手,将自己有衣角与她的衣角打了一个结,抬眸笑得温柔:“迷雾越来越浓,我怕又是幻影,所以这样有保障,不怕你走丢。” 段之臣挑起秀眉:“这不是有黑影在吗?你还怕我走丢?真是的。” 流无情好脾气的笑道:“我已经丢过你一次,这次我要小心一点,再丢一次我就会疯掉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么肉麻的话。 段之臣心里甜甜的,脸上却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尽会说甜言蜜语,哼。”冷哼一声,就转过身向前面的小路前进,脸上却荡漾着淡淡的甜意。 没有一丝风,就下着蒙蒙细雨,在迷雾中缓缓前行。 山谷里静悄悄的,脚下水泽遍布,水面上还漂浮着几根灰黑之物,像是腐败的水草,越往里走,越觉阴森,隐隐有腥秽的气息飘荡而来。 腥风之中,忽又伴着阵阵异香,只听得山石处悉悉索索,似有蛇蚁之类的活物感觉到神剑的厉害,惊惶后退。 就在身前数十丈外,却有一片浓浓灰色,如雾一般的巨大瘴气,浩浩荡荡腾起,左右延伸,高难见顶,彼此纠结涌动,仿佛看不到边界。 见此情形,段之臣握紧神剑,发出龙吟之声,将身后的人都保护在其中,当看不清的时候,她会用神剑剑鞘挥开云雾。 就这样,他们谨慎的,缓慢前行,渐渐地,进入了那灰色瘴气的边缘。 那瘴气如影随形飘荡而来,还未近身,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反弹着荡了回去。 阿飞见状一喜,低叫:“这魔琊神剑还真管用,连瘴气都能辟开!” 这样大家都放下心来,跟着那退缩的瘴气又往前走,没走两步,但见眼前蓦然一亮,山坳间灿灿然作金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忽而从半空坠下来,小如弹丸渐渐飘散,大如车轮忽然迸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香气逼人。 “啊,那是什么?”阿飞脱口而出,脚步微顿,指着发亮的地方大声惊呼。(未完待续) 第225章:瘴气本体 段之臣在原地看得分明,心里莫名一沉,同时亦觉腰问琅琊神剑轻跳一下,继而猛然颤抖,叮叮作响! “好像是瘴气本体,不要轻易靠近过去,毒气很重”黑影跟在身后解释道。 流无情沉声道:“这个山谷我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遇见呢?” 听到流无情这样问,段之臣也想起了当初和宫昭玉进来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些地方呀?进来也没有这么麻烦? 黑影掠过他们两人的眼神,淡漠开口:“这是鬼窟域后山之路,刚开始你们进来的路已经被花樱给阻拦了。” “哦,那意思就说要从鬼窟域出去,就得从这个山谷出去,否则又要倒回去与花樱拼个你死我活?” “可以这么说,你们别小看花樱了,他的宫殿之中隐藏几百名武功高强的暗卫,而如今这批暗卫应该都进城去保护太子了。加上她也受了伤,根本无暇顾及我们,只要进入这山谷的人都未有活着出去的。”黑影继续道。 “不对,花樱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控制我们?她身边的黑衣人应该是与她联手的人。”流无情冷静的打断黑影的话,眸底一片深沉。 “那些黑衣人就是当初毁掉驸马府追杀我的人,黑衣人领头我认识,他们手中的箭枪就是最好的证明。”段之臣肯定的说道。 那夜发生的事情,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说到黑衣人阿飞忽然恍然大悟道:“主子,你还记得吗?上次属下调查到当初驸马爷被暗杀中毒,那暗器就是北海星国隐藏的一个暗部,近几年崛起的一个门派,叫人间地域,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射箭和暗器。属下认为这系列的刺杀和计谋都与公主有莫大的关联,而且娘娘还在她手中,属下怕她会以娘娘的性命要挟。” 经过阿飞这么一提醒,黑衣人的身份就一目了然了。 段之臣闻言心里猛然抽痛,原来是她。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为了一个男人她竟然做到这种卑鄙狠毒的地步来。 不顾别人痛不痛,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幸福就算得了到,她能幸福吗? 想想一开始洛海星对自己的欺骗和利用,想想都觉得浑身颤抖。 鱼阳的死,孩子的死,苏儿的死,自己的身体都是她害的。 只要每次深夜睡不着的时候,都能听到那个被她狠毒一脚踢掉的孩子,在梦里总能听见他的哭声。 段之臣怔在原地,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模糊了视线,想起以前的种种,她心如刀绞。 流无情低头看她流泪的样子,就知道她也联想到了,伸手帮她擦掉眼泪柔声安慰:“别哭了,她们的仇我会找洛海星慢慢算,目前最重要的是走出山谷,阻止宫昭玉当上太子。” 想到宫归玉,她还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是一个单纯的人,被自己的父母如此欺骗利用,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段之臣明白的咬着唇,垂下眼睫,神色黯然应道:“嗯,我不会让鱼阳,孩子,苏儿白死的。她真的太残忍了,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这样不择手段,这样得来的幸福能长久吗?能真的幸福吗?”说完,她抬起头,眼里闪着晶莹的泪水,迷茫而哀怨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很痛。 流无情低低应了一声,忽又一笑,笑容恬淡而宽容:“没事,那些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洛海星做的错事总有一天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幸福要真心的付出,才能真正的拥有。就像你一样,我做错了,你也还不是原谅我了,这样才是幸福,因为我们彼此都那么相爱,都那么爱着对方,愿意为对方付出性命,守护着我们的爱……” “是吗?你不后悔吗?爱上我这样的人。——”段之臣被这样的笑容所感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良久才又道,“对了,你母妃是不是在洛海星哪里?” 流无情张了张嘴,吁了一口气:“是的,这事说来话长,目前她想利用母妃来要挟我,抢回两块神玉,不过没关系,这些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走出这个山谷。” 段之臣点头,暗自消化方才的言语,不再询问。 黑影听着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得出来她吃了不少的苦,接下来由他来守护她好了。 “你到底是叫阿进还是叫臣儿?” 段之臣昂头看着黑影,淡笑道:“段之臣。阿进是宫昭玉取的,因为当初他救我的时候,我假装失忆,他就随意取个名字骗我,我也就将计就计。” 黑影眨着红眸,算是了解状况了,便道:“雨越来越大,我们赶紧离开这里,用你的神剑斩断瘴气的本体。” 段之臣闻言面朝前方,看着山谷里的瘴气,迷雾下隐约看见的光芒处。 铮的一声,龙吟凤鸣,段之臣拉出长剑,疾飞出手! 一道碧光闪过,魔琊神剑朝着谷中闪电射去,一路畅通无阻,等到得跟前,突然间光芒大作,紫气萦绕,那金光五色的瘴气本体从中破开,四散飘溢。 片刻,段之臣与流无情面色—沉,上前一步。 进入瘴气之中的他们,脸上都罩着一层青白之气,神智昏昏,表情呆滞,胸闷欲呕。 他们武功高强,内力深厚,都被那瘴母的气味所惑,要不是段之臣有神剑护着,没人能活着! 现在只是过了谷口不远,要是再深入进去,单凭她这一把魔琊神剑,能护得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吗?她开始担心了,毕竟她没有武功! 段之臣抚着魔琊神剑的剑身,凝神想了一会,沉吟道:“我再来试试。” 以前都是一剑在手,单打独斗,还从未没尝试过更大的威力—— 她,有心一试! 流无情浓眉一拧:“怎么,你还想再冲击一次?” 段之臣点头:“没错,这瘴气见剑即逃,想来威胁也不算太大,我只需充分调动神剑威力,应该可以保护大家出谷。”(未完待续) 第226章:山坳埋伏 以她此时的御剑之力,纵然护不了他们不受瘴气所伤,至少保他他们走出这个山谷还是没有太大问题。 而且,现在天空下着朦朦细雨,迷雾环绕,不趁在白天摸清情况,打通道路,到了晚上又是一无所成!再则,黑影身上的伤再不处理,后果是很严重的。 老是在谷口畏手畏脚,徘徊打转,如此下去,后面追兵追上来怎么办? “不行,要不,把神剑给我,我去探探路。”流无情立时否定。 段之臣明白他的意思,目前,大家都受了伤,加上战斗过的疲惫,现在根本没有多少体力在这里耗,能全身而退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你不是魔琊神剑的主人,是无法驾驭它的,也发挥不出它的真正的实力。”黑影在旁淡淡一句。 段之臣闻言轻笑:“放心吧,你们不都跟在身后吗?能出什么事来呀?” 流无情紧握着她的小手,轻叹道:“最让人不放心就是你,总是一意孤行。” 段之臣白了他好看的脸,特别是脸上那颗痔就是他最美的风景线,心想,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吗?一切像做梦一样。 想着,就迈步朝前走去,放缓速度,流无情在她耳边低道:“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开玩笑。”段之臣抿起一抹童真的笑容,刚说完这句,就见前方原本空无的山坳突然黑沉沉一团。 是瘴气,瘴气又来了! 这一次,犹如狂风暴雨般,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始入瘴气之中,周围光线瞬间尽数消失,原本还明亮的天空无影无踪,四周只剩下灰茫茫的一片气雾,目光所及,竟不能远观至半丈之外。 几乎就在瘴气袭来的同时,当的一声,随她念力所致,魔琊神剑应声而出,紫气冲天,从下翻腾而上,形成一个绚丽的光圈,将她与身边的人牢牢护住,周围瘴气翻涌不止,却不能侵入这个光圈半分。 从里面向外看去,随着大家静止不动,周围的瘴气如云雾一般,从前头分开又在身后凝聚,头顶脚下,尽是这灰色瘴气。 段之臣持着神剑,渐渐适应了当前形势,眼见瘴气只在身边游移,并不能对人身造成威胁,当下提起十二分小心,谨慎行进。 段之臣暗暗心惊,鬼窟域这恶地,瘴气亘古不散,大家滞留在此,如不及时冲出谷驰,湿气太重,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她心中如此思量,意念却没放松,但见魔琊神剑光芒越来越盛,在这灿烂的金紫光彩之中,那灰色瘴气翻涌不止,却有减淡之势。 忽地,心头突然一跳,她疑惑看去,前方瘴气深处,赫然闪过一道雪亮光焰,却一闪即逝。 几乎就在同时,周围原木静静翻涌的瘴气猛然四散,瞬间消失,迷雾中却隐有人影晃动! 蒙面黑色衣衫,箭锋森然,那是……黑衣人的装束! “不好,有埋伏!”段之臣低叫。 此言一出,众人却是精神一振,纷纷昂着看向山坳顶上,同时山坳之上几柄箭唰唰的激射过来,全部插在她们的脚下,如果再靠近一点就直接射在她们身上了。 流无情迅速的上前一步,将她拉在身后,一双森然愤怒的黑眸直射上山顶之人。 山坳之上又激射几发黑色的箭,落在脚下,发出火光闪耀,顿时香味环绕。 “小心,有毒。”段之臣惊慌的退开一步,扯着流无情的衣衫嘶声高呼,大家都急忙捂着嘴,免得嗅到这诡异的香味中毒。 眼见山谷深处南越步兵黑压压的人头,黑影庞大的身躯将她盘成一个圈,将她们围合在内,快速撤退。 谷内尚不知理伏了多少黑衣人,这瘴气又是迷雾的冲击下,大家都有伤在身,特别是黑影,他身上的皮肉被火烧,头部还被箭射伤。如果要战斗威力发挥到极致,此地形势诡异寒冷,以硬碰硬实在讨不到好,为今之计,还是先撤回谷去,再从长计议! “在这里,没有人想活着出去,想要退……嘿嘿,没那么容易!”头顶上隐有冷笑之声。 段之臣听在耳中,却如雷震,这阴狠的声音,她死也忘不了,是她,洛海星! 回头望去,但见那光秃秃的山岭上旗帜飘扬,那张惊艳邪魅的脸容,此刻正低头俯视着她们,面上是一抹狠绝的厉色,而她身旁站着一身白衣的花樱与黑衣人领头。 是了,这雾云谷地势奇特,草木不生,秽气萦绕不散,唯有山岭之上才有阳光普照,清风来袭,洛海星她们抢先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拦截,才能不受瘴气所扰。 如今,被她们逼到这步田地,不能倒回去,只能从遍布瘴气的谷中通过,一开始就被她们扼住咽喉,始终处于劣势! 流无情默默的望着洛海星许久,再侧过身低头,望向她的一双眼却也充满了担忧与焦虑。 低声讯问:“没事吧!” 段之臣望着脚下那几柄箭身失神摇头:“我没事……” 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是吧!故意让我们逃走,走进这个山谷之中,走进她们的圈套里,洛海星真是费尽心思,诡计多端,暗设陷阱。 那接下来想干嘛?将她们都杀死在这山谷之中,她不甘心,真的太不甘心,为什么总是输给洛海星这种狠毒的人呢? 黑影见她面色复杂,懊悔自责道:“都怪我,如果我当初不在树林里把你的身份认出来,花樱也不会怀疑你的真实身份。” 段之臣抬起头,黝黑的瞳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扯出一抹苦笑:“怪我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何必受这么多伤,被逼到这里走投无路呢?”说完掠过流无情,阿飞,乔,黑影,不知不觉,那温热的眼泪已经滑落。 忽然,一双温热的手掌轻抚着她眼角的泪珠,听得他轻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傻瓜,如果没有你的存在,做这些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段之臣眸光扬起,望着流无情那双深情而温柔的黑眸,咬紧唇,想张嘴说什么,可是被打断了。 “无情,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交出两块神玉回到我身边,我饶他们不死。二是交出段之臣的命,我放了姑姑 。本来我就成亲了,天下人都已经知道我是寒南国皇后,只要你肯回来,我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第(未完待续) 第227章:将计就计(上) 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这可能吗? 段之臣听到洛海星的话,心里不由的冷笑。 流无情却身影挺拔的站在原地,幽森深邃的黑眸遥望着山坳上那道粉红色的身影,唇角扬一抹冷笑:“如果朕不答应呢?那你又该如何?”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名义上他与洛海星有着婚约,成亲了,并且已昭告了天下,可是最后夫妻对拜之时不是被阻止了吗? 所以,他们的关系也只是仅此而已,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关系。 山坳上洛海星听到流无情绝情的话语,心不由的冷却了一半,视线落在流无情身边那道娇小的身影之上,眸底泳起浓浓的不甘。为什么她一无所有了,他还是想要待在她的身边。她都快要死了,为什么他还不相放弃。 “难道姑姑的命你不在乎了吗?为了那个女人,你想抛掉所有吗?我们是夫妻,她什么都不是。” 流无情面如寒冰,冷漠开口:“不要用母妃来要挟朕,这样的你只会让朕更厌恶你。” “厌恶我?”洛海星在山坳顶上,粉红衣衫随着细雨冷风微微吹拂,咬着流无情的话自嘲的笑道:“你当初是如何承诺我的?现在又是怎么推托与我的关系?流无情,你真的很无情?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么不堪,难道你身边那个女人你就不厌恶?你就爱她吗?别忘了,当初你也是利用她而已,将她玩弄于手掌之间,别说你在她面前演的苦肉计你当真了?”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段之臣愤然的吼道。 她就是不甘心,痛恨段之臣存在,如果没有她,一切都不会变。 流无情眸光闪耀,面色冷漠:“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朕想和谁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 洛海星向旁边的黑衣人领头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黑衣人领头将退下将洛羽曦带了出来,双手扣住她的双肩。 洛羽曦一身白衣,头发凌乱,面色憔悴,绝美的容颜失去了常有灵动气色,木讷的站在山坳之上,一双眸子不经意间看见了山坳之下几抹身影,最后将视线落在流无情身上。远远的看到他萧条单薄的身影,一身黑衣松垮的挂在他的身上,俊美的容颜寒冷。 眸子瞪得圆滚,似不信的望着他。 干裂的唇蠢蠢蠕动,心底深处不知不觉有种心痛,而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模糊了视线,半响才低声道:“情儿” 她不想这样叫,可是心底深处有道声音在哭泣,在唤着这名字,而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她的声音不大,可对于站在一旁的人都听得见,洛海星走到她身边,扬唇一笑:“姑姑,不要怪星儿,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利用你,无情他就不会回到我身边来。” 洛羽曦抬眸,望着洛海星满眼的厌恶,淡漠道:“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你利用我来威胁他。”话刚说完,她用力挣扎,想从山坳上跳下去。 她本就是该死的人,早死晚死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解脱。 洛海星伸手拽住她手腕,紧紧的,不容她一丝挣扎。 “姑姑,难道连你也要和星儿作对吗?” 洛羽曦冷笑:“如果你当我是你姑姑的话?你就不会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会利用我来威胁他。” 洛海星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难道姑姑不知道?我走到这一步是谁逼的吗?如果不是他背信弃义,抛弃我,我会这样做吗?” 洛羽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爱情是两情相悦,不是互相逼迫。” “我不管,我只要无情,其他都无所谓,没有无情我根本无法活下去。”洛海星拽着她嘶声道。 “你觉得利用我,他就妥协了吗?”洛羽曦转过头望着山坳之下站着流无情,她虽然对他还不了解,但他的事情她大部分都听过。 “不会。”洛海星否定道。 山谷中,流无情黑眸深渊而森然的望着山坳之上的人,面色淡然,默默的想着对策。 “要不,把我交出去,救出你母妃,然后你再想办法救我。” 段之臣看到他为难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心痛。 流无情闻言侧过头望着她,俊美的脸闪过一丝悲伤的情绪,但一瞬即逝。只见他眸底一片清澈,脸上淡淡荡起一抹温和的笑:“不用,再等会儿,会有人来救你的。” 段之臣愕然的看着他,诧异的问:“什么人会来救我?” 流无情眼光流动,忽而一笑,温柔的气息似清溪汨汨流动“再等会儿,就知道是谁了?” 段之臣英眉挑起:“是不是你的人到了,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来了?”这个人真是神了,这都猜得到。 “不是。他要是出现了,你就跟她走,这是我们唯一能离开这里没有选择的办法。”流无情收起脸上的笑,肃然的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 他呀?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段之臣听得不明不白,疑惑的看着他。 “臣儿,不要怪我。”流无情悠悠看她一眼,轻声道:“如果我没猜错,东方邪一会出现,以你作为条件换取我们的安全。” “他?”段之臣惊呼出声:“他会出现?你说的他是就指东方邪一吗?他会来救我?怎么可能呢?” “别怕,他不会伤害你。到时你将计就计跟他走,我倒想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流无情眸光深邃,看着她不舍道:“我们才好不容易在一起,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对不起臣儿。” 段之臣抿起唇眼底闪着晶莹的泪花,娇小绝美的脸颊沉默下来,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怪他呢?如果真如他所说,东方邪一会来救她,明知道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苦肉计,她也要入戏,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好。 与此同时,山谷之中,细雨突然停了下来,迷雾渐渐散去,环绕四周的瘴气也缓缓游走。 “无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到底要不要交出段之臣换姑姑。”山坳顶上洛海星望着他们对视不知在说什么 ,看他温柔的眼神和笑容,她就恨不得立刻撕碎段之臣,他的温柔和笑只能是她的。(未完待续) 第228章:将计就计(下) 手中用力朝山坳下一推,洛羽曦身子向前倾斜,脚尖与山坳边上摩擦,只要洛海星一松手,她就会从高山坳上掉下去。 流无情察觉到山坳上的动静,转过身望着洛海星,衣袖中双手握紧,眸光森然愤怒。 “洛海星,朕用红墨与蓝魔两块神玉和你交换,你放了母妃。”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块红色的玉和蓝色的玉,放在白皙的手中闪闪发光,有着强大的力量和生命力。 看到手中两块神玉时,段之臣咬着唇站在他身后,抬头望着被要挟在手中的洛羽曦,不由的扬起眉。 黑影身躯将他们包围着,不过红眸也望向那两块神玉,沉默无语。 站在洛海星身旁的花樱,此时见到那两块已经几乎触手可得的神玉,两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想要抢过来占为己有。 而洛海星看着流无情手心里的两块神玉,心里却隐隐作疼,拽着洛羽曦的双手微微用力,咬着唇压抑着那升起的愤怒,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声妖媚蛊惑的声音打断了。 “成交。” 忽然,一道火红的身影瞬间像一阵风一样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也是眨眼的刹那,那身影幻化成一只飞蝶从山坳上飞了下去,脚尖踩着树枝,利落的动作,高强的轻功。 段之臣望着那道火红的身影,衣袂飘飘,孑然一身,如孤雁独自高飞在天空。 忽而手上一空,两块神玉被东方邪一夺走了。 “神玉本主收下了,臣儿我带走。” 只觉腰间一紧,段之臣觉得整个人被拥在一个温暖结实的怀里,飞向高空之中,冷风吹拂着她的面颊。 流无情伸着手掌,一双黑眸若有所思的看向那远去的身影,唇角淡淡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黑影准备要上前攻击,看着流无情另一只手在背后的比划一个小动作,就停止动作,继续将他们保护着。 山坳之上洛海星对于刚发生的一切,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特别的难受,特别是看到东方邪一将段之臣救上山谷来,还有神玉也没有他抢了去。 “东方邪一,你这是要干什么?没看见本宫正在与他谈交易吗?” 东方邪一将段之臣放下,深情宠溺的看了一眼惊慌的她,淡然回答:“本主做任何事,还容不得你一个公主指手画脚,你无非要的就是流无情,他就在下面。至于两块神玉,本主暂时收下,三日后,皇宫见。”说完,再抱起段之臣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该死!”洛海星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 “公主,东方邪一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花樱看着两块神玉被夺走,心里不由的不平衡起来,看了眼山谷中的三人和一条蟒蛇问道:“既然神玉被东方邪一抢走了,那山谷之中的人是不是可以杀了他们。” 洛海星闻言冷冷转过头看着花樱,脸色难看,冷漠道:“不管东方邪一玩什么,本宫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你们安排人把无情他们救上来,本宫不许任何人动他。”说罢,将手中的洛羽曦一手扔了出去,黑衣人领头接住洛羽曦,将她扣在手里。 花樱面上不满洛海星,可还是未表现出来,反正那两块神玉到最后还是会落到自己手里,不急此时。 山谷中,流无情转过身看了眼黑影说道:“没有魔琊神剑在手里,要想越过这山谷应该很困难,并且现在我们都受了伤,力不从心,不如就在等他们下来救我们吧!” 黑影一双诧异的红眸盯着流无情,开口道:“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会放过我们?” 流无情闻言轻笑道:“不是肯定,而是必须。” 黑影愕然的瞪着一双眸子,昂着蛇头问道:“你怎么会猜到有人会把她带走?” “因为她现在还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东方邪一不会轻易就此作罢,不然他怎么会舍得拿出那么名贵的无心水仙草救她。”流无情淡淡的笑了笑,眸底一片深沉。 黑影看他一眼,眸底闪过一丝了然,明白道:“原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样佩服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现在才发现,你这条大蛇不觉得有点晚吗?”阿飞一脸鄙视的看着黑影。 黑影不由的冷哼一声:“现在我们得救了,可是她怎么办?神玉怎么办?” 流无情垂下眸,面色黯然,说道:“只要走出 这里,我会想办法夺回来。” 黑影叹息道:“看来你说得没错,他们真的来救我们了。”说罢看向前面的树林深处,数道蒙面黑衣人缓缓向他们所站在的方向走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熏香之类的东西,防备瘴气侵体。 很快,黑衣人纷纷走到流无情面前只有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一眼看过去,有8名黑衣人,其中有一名黑衣人将手里的熏香走上前去递给流无情。 “这是避开瘴气侵体的熏香。” 流无情淡望了眼,接过熏香后,向黑影说道:“走吧,出去后尽快处理你的身体。” “等一下,公主说了,这条蟒蛇不能出去。”黑衣人抬眼望着黑影,见他庞大的蛇身体,还血肉模糊的样子,甚是厌恶,冷漠的开口。 “如果朕非要带着他出去,你又如何?”流无情一双嗜血的黑眸冰冷的射向黑衣人,透着冷冷的杀气。 “这是命令。”黑衣人眸光一闪,面具下的脸一沉,硬着头皮回答。 流无情鬼魅而冷血的俊脸扯出一摸诡异的笑,眼底阴霾,只听见他说:“死了就没有命令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黑衣人惊恐的双眸瞪着他,闷哼一声,垂下眼眸,看见一根黑色的蛇尾从他腹部横穿而过,鲜血直流,痛得他暂时没有任何知觉。 身后的黑衣人见此,纷纷提剑指着流无情,欲要冲上前来。 黑影将蛇尾一甩,黑衣人被甩冲了出去,腹部被捅了一个大洞,摔倒在地的时候,肚子里的内脏都顺着伤口里流落出来,恶心到极。(未完待续) 第229章:演戏,谁不会 “谁还要阻拦的,不怕死的就上前来,我一点也不怕再穿一个洞。” 听着黑影阴狠的笑声,流无情俊美的脸上荡起恶魔的光芒,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他,而笑得温柔,深情的他,根本判若两人。 看着那黑衣人死得这么惨,谁还敢上前去与他们做对? 反正流无情杀人,洛海星根本不会为大家报仇,这贸然阻止,吃亏的还是自己 。 一时,山谷里沉默许久,直到剩下的8名黑衣人把路让开,他们才迈步前进,一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山谷之中。 西凉国。 东方邪一将段之臣从雾云谷救回来后,就回到了西凉国城里驿站,而回来的途中,段之臣始终保持着沉默,而他也没有问她什么。 她心里特别的凌乱,对于突发这样的事还无法消化。 为什么,将她逼到这个地步的他,还要在这个时候又出现救她呢?难道又是导演的苦肉计吗? 驿站,东方邪一直接回到了房间里,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便坐在旁边。 望着陌生的环境,房间,还有猜不透的人,段之臣心里是恐惧的,更是迷茫的。 她抱着魔琊神剑打坐在床上,一双诧异而惊慌的黑眸抬起,看着眼前俊美妖魅的脸,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扎着,笑得如沐春风,一身火红的锦袍,锈着黑色的金龙,眼神里充满宠溺的也看着自己。 她此时慌乱无比,看着这张脸,心里是厌恶的,恐惧的,但是她不得让自己冷静下来,抿着唇,难以启齿的唤道:“哥.....” 一声哥,几乎用了她全身仅有的力气,感觉像被抽空了一样,很痛。 东方邪一邪魅的脸扯出一抹灿烂的笑,伸手靠近她的娇小的脸颊,她微微一动,尽量的让自己自然起来,轻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由着他抚摸着自己的脸,眉眼,头发,最后停在她的额头间,一双桃花眼垂下,看了她全身一眼,把视线停留在两支绑着绷带手腕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手腹温柔的揉着她的额头,笑着的脸瞬间黯然下来,透着淡淡的悲伤和懊悔,声音低哑而自责:“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总是不能陪你,听宫昭玉说你失忆了,你还记得我,我真的好高兴。” 段之臣冷静的看着他,对于他的触碰也没有拒绝,咬着下唇,眸底竟然闪烁着泪花,如果他的话是真的,她一定会感动到扑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他不是,他是在演戏。 强忍着心里那道底线,让自己坚强起来,不要轻易的相信。 如今,他说话她也分不清真假,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她。 那她没的失忆的事到底要不要隐藏下去,还是实话实说,如果想要取得他的信任,那就必须不能骗他。 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她最后决定道出事实,取得他的信任,夺回两块神玉。 演戏嘛,谁不会呀? 难道她一个现代人,还玩不过他吗? 犹豫了半晌,她终于缓缓启口:“失忆的事,我是骗宫昭玉的。” 东方邪一眸光闪耀,桃花眼愕然的看着她,不解道:“意思是说你根本没有失忆,那你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难道不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吗?一手设计的吗?到现在还这样装什么都不知道? 段之臣眼神一冷,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问他,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只能和他耗。 见他一脸诧异的样子,她眸底一暗,垂下头徐徐道来:“当初驸马府被一群奸人暗算,他们太残忍了,府里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那怕是一颗树,一盆花,他们都要毁掉。”说到这里,她黝黑的黑眸愤怒,握着神剑的双手不由的握紧,只要联想到苏儿的死,她就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设计的。 咬着牙,忍着内心的痛苦和仇恨。 眼泪因回想起苏儿为她死的那一幕掉了下来,紧紧的咬着唇,继续说:“还好,身边有着苏儿和匀枫保护我,可是,苏儿为了掩护我,被那群禽兽不如的畜生给杀死了。我没有办法,只好躲在驸马府的密室里,躲过了一劫,而驸马府一夜被火烧得什么都不曾留下。也因为这样,我在密室里服下了你曾给我的无心水仙草。” 听到这里,东方邪一眉头紧皱:“既然服下了无心水仙草,你身体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把一半仙草分给了匀枫的关系,他身体里有寒毒,必须服下仙草才能解毒。”段之臣眨了眨眼睛,解释道。 “那你知道毁掉驸马府追杀你的人吗?” 段之臣心里冷笑,他真的太会演戏了,这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仔细的问一遍,难不成还在怀疑自己吗? 她重重的点头,目光中厉色一闪,“知道,洛海星。”说完后,她又加了一句,字字都咬得极重:“我怀疑她身后还隐藏着更厉害的人,那个人是一个缩头乌龟,胆小鬼,不敢现身,只会做一些卑鄙无耻的事情。”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却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什么异样。 她都这样骂了,难道他就不生气吗? 还是她骂得不够毒呢? 东方邪一只是把停留在她额头间的手指缩了回来,妖媚的眸光看向她怀里抱着神剑,若有所思,眉间荡漾着浓浓的一种莫名情绪。 看来,有些动容了。 段之臣见他不语,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话,也罢,像他这们城府极深的人,根本猜不透在想什么 ,那怕他是自己的亲人。 “算了,不说这个事了,”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见他深沉的样子,将怀里的神剑放在旁边,童真的脸上轻扯一抹浅淡的笑,说道:“你也别自责了,这都不关你的事。想想那时,如果不是苏儿拼死保护,匀枫守护,我早就死了。掉下山崖后又遇到宫昭玉,是他救了我,因为起初服下仙草的原因 ,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他就认为我可能也失忆了,当时我以为死定了,从那高的山崖上掉下来,面对他,我也不敢说真话,只能将计就计。”(未完待续) 第230章:做戏而已 说到最后,她脸上的笑也冷冽下来,眸底深邃,全是恨意:“能活下来,我已经觉得特别的庆幸了,因为身体的变化宫昭玉说我是他的未婚妻,戴着这层假面具我和他来到了西凉国,他说要给我找到解药,所以才陪我去鬼窟域找毒王,却没有想到去了哪里,我身份被花樱了如指掌,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她和洛海星早就认识了,而我起初被暗杀中毒也是她们所为。” 或许她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来,让自己陷入这种局面。 “那你恨她们吗?”东方邪一看着她,轻声低问。 “恨,怎么不恨呢?”段之臣一脸愤怒。 “那你和流无情又是怎么回事?你原谅他了?” 段之臣深深的看了眼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淡漠开口:“做戏而已。” 简单的四个字让东方邪一眉头一挑:“什么 ?做戏?” “当然,他伤我如此之深,怎能轻易就原谅他所做的一切,暂且不说他骗我?就是鱼阳公主的死,我腹中孩儿的死,苏儿的死,他也永远都无法洗脱掉的罪孽。”段之臣的声音愈发冷漠而愤恨。 如果不把恨意强烈的表现出来,东方邪并不是傻子,那有那么好骗,只要自己一个动作和情绪表现得不对,就可以会被他识破。 只要看着他,那份恨她就能表现得出来,因为真正的仇人,就在眼前。 东方邪一轻叹,抬手揉捏着她的白发,心疼道:“都怪我不好,当初不应该对你置之不理,让你游走他乡。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以前我身份还是皇子,对于你,无能为力。母妃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我辜负了她,甚至害了你。”看着她娇小的身子,绝艳的脸颊泛着无助,苍白,他内心深处隐隐作疼,因为她这张脸与母妃太相似。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件事必须做,需要她的力量。 望着东方邪一眼神里变幻的情绪,段之臣晃神的眨了眨眼,避开他浓烈的视线,乖巧的一笑:“这怎能怪你呢?你能来救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很满足了。” 至于他提到的母妃,已死之人,她真心没有什么印象。 对于这个世界,她是陌生的,经历了这么多,她懂了,这个世界的残酷,诡计,虚假。 “嗯,既然没事了,那就好好休息,饿了吧,我吩咐下人给你煮点吃的。”东方邪一缩回自己的手,起身站了起来,含笑道:“在这里就尽管放心,想吃什么给我说,想出去玩,我带你去。现在的你像一个小孩子,想想,不挺可爱的,回国后我就封你做公主。” “啥?”段之臣听到当公主震惊的跳了起来,眨着一双黝黑瞳眸,赶紧摆手道:“公主?不会是开玩笑吧!我以前可是驸马爷?要是公布我是公主,全天下人不是看我笑话吗?不要,这样挺好的,做一个简单的自己,什么都不用想。”或许某一天,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呢? 东方邪一见她这么夸张的神情,妖媚的唇扬起:“小傻瓜。” 段之臣呵呵干笑两声:“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事,先解决我的肚子吧!然后有什么打算才对,我真怕流无情他不会轻易就此作罢,还会追到这里来抢走两块神玉。” “他现在一无事处,自保都成问题,如果不是洛海星,我早就在山谷杀了他。”东方邪一柔和的双眸说到流无情的时候冰冷,透着嗜血,浑身散发着浓浓的煞气。 段之臣只觉心里一冷,脸上却装着什么都没有察觉,保持着那份天真的笑容,要有多假就有多假。 东方邪一低头看着她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不知觉间脸上的煞气渐渐柔和许多,对她温柔一笑:“在屋里等着,我去安排吃的给你送进来。看你瘦成这样,我还真是于心不忍呀?乖乖地在屋里,门外有暗卫守着的,不用担心还有人要来打扰你。”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里。 望着那红色身影离开屋里后,段之臣目光锁在那已经关上的门,怔怔的站着,一时不知怎么去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她不敢表现出来,深怕他出去后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在这个最重要的关头,她不能轻易的暴露,只能继续做感激他的段之臣。 轻叹一口气后,她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大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后,又走近衣柜打开后,在里面找到几件红色的长袍。 随意的取出一套后就仔细的端详着,还好,衣服上没有锈着龙的图纹。 拿着衣服放在床上,用神剑把长的地方割掉,再把缺角用割掉的布料拴成死角,或者打成蝴蝶结。 真是无语,竟然用神剑在这里修裁新衣服。 不一会儿时间,她的新衣服就做好了,穿在身上正合适,而且还自己的头发换了一个马尾。 一身火红的衣衫被她修剪成现代复古式样的衬衫和宽松底裤,加上一些修饰,和颜色搭配,再配上她一头白发,够豪气,够土豪,够洋气。 笑容灿烂,绝艳的脸颊,一双漆黑如夜的瞳眸,童真而带着沉静的身体,穿好衣服后,她在屋里悠哉的喝着茶,等着那香喷喷的饭菜上场。 碰... 屋里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了进来,一身火红的龙袍在东方邪一妖魅身上松垮的挂着,在看见她时,桃花眼略一惊讶,但很快就恢复,走进屋里,坐在她的正对面。身后跟着两名侍女,手中端着饭菜,纷纷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餐桌上放着最喜欢的菜,段之臣两眼放光,不由的吞了吞水,说真的,她是真的饿了,饿了一夜,吃了一些水果,能解决问题吗? “哇!这也太丰富了吧!连狮子头都做了,我一个人吃,你也太大的手笔了,不过,够档次,嘿嘿。”段之臣一边说,差点举双手给他点个赞了,一边挽起自己的衣袖就开始去拿筷子,毫无一点形象的夹着盘里的狮子头,开始吃了起来。 “衣服好像是我的吧!经过你这么改良,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别急,慢点吃,我又不和你抢。”东方邪一看着她身上穿着俊美的脸上荡起起一抹浅浅的笑,她吃饭的样子,真可爱。 真像一个孩子。 这样感觉真的很亲切,真的像与自己的亲人一起。(未完待续) 第231章:阿进,你还好吗 只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太短暂了,对于东方邪一来说。 说到衣服,段之臣好看的脸上扬起一丝得意,嘴角处还残留着油渍,一口白牙笑得异样可爱:“怎样?好看吗?” 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她总是表现出那么随意,天真,可爱的样子,因为她是一个现代人,所以很随意。 其实在他的面前,她也没必要掩饰自己的本性。 “好看,第一次见到这种改良的衣服,很合身。”东方邪一望着她一身红衣穿在身上,独特,个性,张扬,显示出她的唯有的美。 “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难道是来找我的吗?”段之臣一边吃饭一边好奇的问,神情看上去像是特别的疑惑的样子,但她心里最清楚,其实不是那一回事而已。 “找你是其一,帮助宫昭玉登上帝位是其二。目前形式比较复杂,二皇*昭胤与流无情联手,把宫昭玉的真实身份给揭开了,他现在连太子的身份都可能保不住。”东方邪一面色淡然,双眸紧紧盯着她。 段之臣只顾着吃,抬眼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心里突然慢了半拍,但表面却装着无知的神情:“哦,原来是这样哦,难怪花樱非要夺到两块神玉,现在你们不用担心了,神玉已经在你们手里了。” “没有两块神玉我也照样让宫昭玉保住太子之位。”东方邪一语气里带着无比的肯定。 “那最好了, 有你在,我也不怕小命没有了。”经过这些时日经历的事情,她已经身心疲惫,真的不想再牵连到他们男人的争斗之中。 东方邪一并不知她心里所想,以为她害怕了,被发生的事都吓到了,便柔声安慰道:“放心吧,让你陷入危难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三日过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龙崖之巅寻得龙舌之剑。” 段之臣闻言一惊,心里暗想,难道两块神玉的事他也知道吗? 抿了抿唇,将手里碗筷放下后,擦了擦嘴,面色诧异:“龙崖之巅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们都要去哪里寻什么剑?” 如果只是传说而已?他们费这么多功夫?且不是到最后只是一场空而已。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把剑,寻得后就能收复四国,这让她觉得很滑稽,也是子虚乌有的骗人戏码。 当真有这么剑的存在,寻得后,国家只会再次被战争颠覆而已,最苦还是老百姓而已。 这就是战争的悲哀。 根本没法和平相处。 想到和平,她想起了现代看过的动画,日本动画火影忍者,为了和平都坚持着梦想,到最后被痛苦和仇恨所替代,让自己也迷失了本性。 每个人都会有迷失自我的时候,但都会出现一个人去拯救,那流无情身边的人会是谁呢? 会是自己吗? 东方邪一见她一脸好奇的眼神,不由轻笑道:“那是一个很神秘,很神圣的地方,一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私闯者死。” 看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生与死根本影响不到眼前这个男人。 他可是一国之主,会把人世间的人命看在眼里吗? 别人的命在他的眼里,像一只蝼蚁一样,只能卑微的残喘活着,所以他根本不在乎。 不知为何,总觉得悲哀,来到这里,真的太悲哀了。 世态炎凉,物以人非。 段之臣心里虽然这样想却不敢表现在脸上,仍然是一双无辜而好奇的眼神望着东方邪一,对他还是很谨慎的,他如此聪明的人,真怕他看出自己的掩饰。 正要欲开再次问仔细一点,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主上,玉太子求见。”开门进来的侍卫低着头小声询问东方邪一。 东方邪一手里端着一杯荼,悠哉的看向门外,性感的唇扬起,荡起一抹妖媚的笑,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讥讽之意:“来得真快。” 段之臣坐在他对面,望着他,她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很帅,可以说女人也没他漂亮,可是她认为这样的人是特别的危险。 笑得太虚伪了,太阴险了。 侍卫半天没有得到东方邪一的回答,笔直的站在门外。 东方邪一收起笑,把视线转移到对面段之臣怔然的脸上,淡漠开口:“本主没时间,让他不要来打扰。” 段之臣对着他突然变幻的冷漠,不由一怔,垂下眸。 这个时候,宫昭玉来求见?是因为她吗? 侍卫应了一声:“是。”就退了出去,走时还不忘记把门关上。 “ 这样不好吧?怎么说他也是太子?” “难道之臣想见他了?可别忘记了他也是一个凶狠的角色,不要被他一时的温柔骗了。”东方邪一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和严肃。 段之臣真的很想发火,很想跳上前去一把掌甩在他的脸上。 谁都是凶狠角色,都是坏人,就你一个人是好人吗? 虽然心里极其的不爽,她也暗暗的忍了,抿了抿唇道:“恩,我知道了。” 东方邪一淡笑道:“知道就好。” 砰... 突然屋里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听见侍卫的声音有些焦急:“太子,主上真的不方便见客,请你不要为难属下。” 侍卫无法拦住冲动的宫昭玉,只能再次伸手挡在他的面前,不许进屋。 宫昭玉一身黑衣长袍,精致的娃娃脸气愤的看着很是恐怖,站在门外,望着屋里的两人,心里特别的窝火。 “滚开。”对着挡在面前的侍卫冷声吼道。 段之臣对于这样莽撞的宫昭玉不由一楞,呆呆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却没有开口。 “退下。”东方邪一放下手中荼杯,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宫昭玉。 侍卫得了默许,便退了下去。 没有了阻挡,宫昭玉也懒得管东方邪一给他什么眼神,而是提脚走了进来,直接走到段之臣的面前,因为身高不协调,宫昭玉从桌子旁边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面对面看着她。 很明显,段之臣并不觉得惊讶,只是不习惯。 以前,宫昭玉可是痛恨她的,虽然前些时日两人感情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如胶似漆,但这之间总有种说不出的感情。 宫昭玉见她呆呆的样子,俊秀的脸上扯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右手抬起抓住她的肩膀,感觉她的僵硬,便柔和笑道:“阿进,你还好吗?”(未完待续) 第232章:没关系,我早知道了 段之臣面色淡然,看不出喜乐。 视线缓缓转移到按在肩膀的大手,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而是面色肃然,虽然她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可是眼神却是很冷静,像一个懂事的大人。 绝没有一丝的含糊。 “玉太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宫昭玉闻言有一刹那的失神,却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仍是一脸笑意,眼里只有段之臣,把对面坐着的东方邪一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也没有行礼,当他不存在一样。 段之臣咬着唇道出了事实:“其实我并没有失忆。”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她却觉得字字都这么沉重,她承认一开始很讨厌宫昭玉,甚至不想与这种人有什么交际,可是,在鬼窟域他不顾自己的性命保护自己,她心里最深处的防备打开了。 所以,她不想骗他。 她以为,她说了后,宫昭玉会大发雷霆拉她去斩了,毕竟这是欺君之罪。 没有想到宫昭玉精致的俊脸上没有一丝动容,还保持着那柔和的笑容,说道:“没关系,我早知道了。” 段之臣一脸愕然:“你早知道了?什么时候?” 宫昭玉把停留在她肩膀的手垂下,轻叹一口气:“毒王让我离开的时候,回宫后听北海星公主说的。” “是这样哦,你不生气?”听到是洛海星说的,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她这样做也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也没有觉得有做错。 他不是也想利用自己来报复流无情吗?所以心里根本没有觉得有什么惭愧的。 “阿进,跟我回宫吧!我会好好保护你,也会找到解药把你的毒解了,恢复原来的样子。”宫昭玉语气里带着一丝肯定,一丝情愫,一丝宠溺。 段之臣张了张嘴,却没有给出答案。 宫昭玉与东方邪一,两人的实力,她知道。 可是她无法给答案并不是舍不得离开东方邪一,而是她的目的是两块神玉。 “玉太子,之臣的去留由不得你作主。本主自会好好保护她,不需太子殿下关心。”东方邪一抬眸,冷冷的直射宫昭玉的脸。 宫昭玉脸上的笑渐渐因为段之臣的迟疑变得有些僵硬,转过头看向东方邪一,说道:“这是本太子与阿进的私事,东方主上就别担忧了。”说完转过脸看着面无表情的段之臣浅浅勾起一抹笑:“我不逼你,这个给你,有了这块令牌,太子府出入自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牌,字面上刻着一个玉字。 见她半天没有接的意思,便抓起她的小手硬梆梆的塞在手心里。 冰凉的金牌在手里,段之臣抿着唇,垂着眼睫望着金牌,沉重的份量让她心里猛然一沉。 有必要吗? 对她这么好? 她真的不值得? 他这样硬塞给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谢太子殿下。”犹豫许久,她还是选择接受,把金牌放在怀里,抬头淡淡的表情里扯出一抹尴尬羞涩的笑。 望着她的笑,宫昭玉灿烂一笑,精致的娃娃脸荡起一丝炫目的光芒,感觉他像一个孩子。 “傻瓜。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给我过生日的小阿进,真希望没有身份的拘束,能做真正的你就好。”宫昭玉笑得温柔,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细心一看才看到她的身上的衣服,感觉有些别扭,浓眉挑起:“你这衣服真是怪异。” 这是照着现代衣服制作的,当然看起来有些怪异。 想到这个本是有些阴霾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扬唇一笑:“虽然怪异,但穿起来很方便。” “是么?倒是别致,阿进就是一个小古灵精怪。”说完还调皮的在她的鼻尖轻轻一括。 虽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东方邪一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刺眼。 不由冷漠开口:“玉太子似乎很闲?” 此话的意思?闲得当他是透明的吗?好歹他也是一国之主,竟然在他的面前毫无忌惮的调戏他的妹妹。 更重要的是,他看着很不爽。 如果不是条件允许,他很想一脚就把宫昭玉踢出屋,免得看着碍眼。 宫昭玉汕汕一笑,动作优雅的转过身,面对着东方邪一,自顾的倒起桌子上的荼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虽然在寒南国他表现出性子有些胆怯,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怕谁了。 “东方主上不会连本太子的私人自由也要过问吧!” 段之臣无语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桌子上自己吃的残菜剩汤,也不想他们两个男人吵架,只好打断他们小声道:“我出去叫人把这个收拾了。” “不用,让它摆着,到时间自会有人来处理。”东方邪一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不急不忙的说道。 他才不要她离开他的视线里。 “啊.....”段之臣无奈的张了张嘴,还是听他的,选择坐在他们两的对面,见东方邪一脸上笑得狐媚动人的样子,可却觉得他笑得太假,像一个狐狸。而宫昭玉面色平淡,细心的品着荼,一副在爷的样子。 她觉得头疼。 为了不让气氛这么尴尬,只好她主动开口打破这个僵局:“来到这里,都没机会出去玩,要不你们两个陪我一起出去走走。” 东方邪一淡淡的瞄了眼她,见她一脸期待的模样,便想应道,可没有想到宫昭玉比他快了一步。 “阿进,要不我带你去看皮影戏。” “好呀。”虽然没有看电影那么刺激,有看就不错了,她也不是很挑剔的主。 说着她就激动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欲步朝前走去,宫昭玉放下手中茶杯,优雅的起身跟在她身后。 走到一半,段之臣感觉不对劲,眼看就走到门边了,也生生的停下脚步,转过头,拉开宫昭玉宽大的身子,身体倾斜,歪着头看向东方邪一:“你不去吗?” 毕竟是他带她来到这里,虽然他现在没有伤害她,给了她足够的自由,但是也不仅仅他一国之君可以真的容纳她。(未完待续) 第233章:此毒无解 听到她的轻唤,东方邪一妖魅的眸子闪耀不定,魅惑而妖娆的脸展开一丝窃喜,起身向她走了过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本就是梳得松散的马尾头,被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揉,都快散下来了。 古代根本没有像现代橡皮的胶圈固定头发,只有发带。 所以她特别的郁闷,一双黑眸死死的瞪着东方邪一。 东方邪一根本无暇顾忌她心里的想法,而是朝前迈步走了出去。 宫昭玉不由的冷哼一声,手指戳了戳发呆的段之臣,笑道:“走吧!。” 段之臣恩了一声便走出屋子里,由着宫昭玉带着走出了驿馆,三人个并没有并排走在一起,而是她走在最前面,东方邪一与宫昭玉一左一右,两大美男走在旁边,压力特别大。 不过她也懒得管路边的人怎么看,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活泼得像一个孩子,但走得文秀优雅,倒不至于像小孩子一样活蹦乱跳。一路上,她看到吃的,玩的都会觉得好奇,想去摸一摸,看一看。 人群拥挤,街道叫嚣的人太多,但没有一个人可以碰到她一丝片角,只有她玩得不亦乐乎。 而在他们三人渐渐远去的街道中,远处一道黑影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双黑眸紧紧的落在那娇小的身影上,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直到那道身影埋没在人群中,黑影才一个闪神的时间消失在尽头。 很快,在宫昭玉的带领下,来到了皮影戏的影楼,围观买票的人甚多,几乎影楼门口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了。 宫昭玉走上前去,在售票处亮出自己的贴身玉佩,售票人员就安排人带着他们三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影楼里。 段之臣看着门头上挂着一个牌匾,印着三个大字:“皮影楼”。 走进屋里,才知道这皮影楼除了里面装修奢华外,里面的服务也是一流的。一楼是大厅,放着许多观望的椅子,椅子旁边都放着一个小小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不同的点心和荼水。而他们并没有在一楼停留,而是跟着带领的人走上了楼梯,向二楼上去。 在楼梯转角处,有一个宽敞的舞台,上面摆着一块很宽的透明纱窗隔断,虽然没有亲眼看到皮影戏,但也听闻过,在电视剧看过的。 她并不惊讶和好奇。 走上了二楼,坐的包间也是视线最好的位置,坐进包房里后,带领的人恭敬道:“爷,戏马上开始,小的去准备吃的。” 宫昭玉坐了下来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带领的人就退了下去。 包房并不大,但也不狭窄,四周并是由纱帘隔着,而四周全是包房,里面都坐了不少生意人。 三人还未来及开口说话,就有一道身穿粉红色纱裙的女子,委婉,温柔,动作轻柔的走到了他们三人的面前,手中还端着一壶荼,轻轻放在桌子上面。 “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恋儿怕下面的人怠慢了,便亲自泡了一壶冰荼,还望殿下品尝。”女子不仅长得好看,还有一丝江湖气质,不张扬,但眉间就陷藏着一抹冷意。 段之臣一脸淡然,但看到此女子,也有些失神。 虽然她身上的打扮和穿着像一个假小子,但仔细看,她也像一个未长大的俊秀男子。 在她打量影恋时,影恋也微微转移视线看着她,唇角勾出一抹倾国倾城的笑。 看到那笑,段之臣感觉像被调戏一样,脸顿时泛红,咬着唇避开了她的视线,却见东方邪一惊艳的衣衫在锁骨间敞开了露出情感的肉肉,他正靠在样子上,一副懒散的样子,视线却望着台下,并没有正眼看看眼前这个大美女。 她是女人都看得面红而赤,为什么他们男人一个一个像冷血动物一样,无视尤物的存在呢? 宫昭玉坐在哪儿,和东方邪一样,并没有看影恋,只是淡淡说道:“影戏什么开始?” 影恋对于两个男人的冷漠并无生气,只是淡淡一笑,把手中的荼纷纷倒进茶杯里,再依次的端在三个人的面前,不急不慢的答道:“立刻开始,今天主题是天仙配。” 天仙配? 这个好像是七仙女里面七公主与董公子的爱情故事。 他们竟然知道? “这位是......”影恋并不是傻子,东方邪一她第一眼看见就认出来了,只是碍于身份,不想去揭穿,但是段之臣,她是陌生的。 可以看得出,她在宫昭玉眼里有多重要。 荼端在段之臣面前,却迟迟未放下,在等宫昭玉的回答。 宫昭玉脸上淡然一笑:“她叫阿进,是本太子未来的太子妃。” 此话一出,不仅影恋觉得惊讶,就连半天没有说话的东方邪一也一楞,转过头冷冷的瞪了眼胡说八道的宫昭玉。 至于不觉得惊讶,又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段之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宫昭玉还惦记失忆那时说的话。 不由扯唇一笑:“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 宫昭玉一脸认真:“我没有开玩笑,阿进就是我未来的太子妃。” 段之臣呵呵笑出声来:“好吧,殿下说是就是吧!” 反正她又不当真。 可是她并不知,影恋再看到她的笑脸时,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手中的茶杯如不是自己自控力好,早就成了碎末。 放下手中的荼怀,脸上的笑不变:“殿下,未来的太子妃年纪也太小了吧!看她这样子应该还未成年?” 宫昭玉对于影恋的无礼并没有在意,因为他还是有些忌惮影恋身后暗藏的势力,只能解释道:“阿进中了毒,所以身体才会变成小孩,等找到了解药,就能恢复原本的模样。” 影恋闻言,眸光扫在段之臣单纯的脸上,才发觉,她的脸却是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 “那,阿进姑娘中了什么毒,恋儿也对毒深有研究,不知可否告知一二,我试试。” 还未等段之臣开口,东方邪一冷漠道:“衰死症。” 简单的三个字,沉甸甸的压在段之臣的心里,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听到衰死症三个字时,影恋不由一惊,站在桌角边,视线与东方邪一对上,眸底波澜深沉说道:“此毒无解。” 本以为有一丝机会,却没有想到还是没有办法,段之臣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 东方邪一紧紧盯着影恋,半天也看不出她有说假的掩饰,便移开视线:“无事。”(未完待续) 第234章:暗底里交易 影恋面露一丝尴尬:“对不起殿下,阿进姑娘,恋儿无能为力。”说着便低下头,有些惭愧的退了两步。 段之臣笑道:“恋儿姑娘,我自己的病我心里清楚,和你无关。”说完就抬头看了看楼下,有着很多客人都纷纷入戏,虽然人多,却听不到吵闹,便好奇的问道:“今天的戏,应该很精彩,人仙之恋,这是一个传说更是一个奇迹。” 影恋面上诧异,这天仙配的影戏才编写出来的剧本,她怎么知道是人仙之恋呢? “你也听说过天仙配?” 段之臣不知道影恋所想,只是点点头:“听过,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故事很感人。” 宫昭玉也觉得好奇:“阿进既然知道,这太不可思议了吧!皮影楼的皮影戏都是编著的,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故事情节,你是怎么知道的?” 段之臣挑起眉:“你是说,天仙配是他们自个儿编的?并不是仿造传说而编排的?” 影恋脸上不由的鄙视看着段之臣:“我们皮影楼并不会模仿任何东西,还请阿进姑娘慎言。” “哦,对不起呀,我并不知道你们影楼的规矩。”段之臣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给影恋道歉。 她也并不是真的误会她们,可是看影恋脸色那么难看,还是少惹事了。 “不知者不罪,殿下,阿进姑娘。”影恋从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东方邪一的脸上停下,温柔的唤道:“这位爷,你们慢慢欣赏,恋儿告退。”说罢,不等他们回答,就转身向楼下走了下去。 影恋走后,段之臣才坐了下来,离舞台更近,看着台下坐着不怎么吵闹的客人,真想点一个赞。 “阿进,你好像很开心?”宫昭玉呆头呆脑的问了一句。 段之臣眼看台下的皮影戏要开始了,心里不由的有些激动,虽然没有电影院3d看起来感觉好,但在这落后的古代,有皮影戏看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她有些兴奋的点点头:“当然。” 台下,客人把座位坐满后,就听见舞台上有个身穿表色的总管走了出来,站在台中间,声音响亮的响起:“皮影天仙配正式开始。”说完转身向后台走了进去。 之后便响起了音乐,虽然听起来没有古代音响放着的好听,但还不至于难听。 接着舞台上那隔断隔着白纱,而此时,影楼四周被黑色的布帘遮盖,而舞台上闪着灯光,全是由夜明珠作为亮点,而大家除了期待的声音,并没有其他的吵闹声。 段之臣也特别的期待,双眸死死盯着舞台上那隔纱后面,音乐响起后,有着灯光的照射,舞台很耀眼。 陪纱后面很快出现一个小影子,虽然是皮影,但制作得很漂亮,是七公主,随后就出现不同的穿作,六名女子,像天仙一样在天空中飞舞,嬉戏,嬉闹。 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脑子里也会浮现出那种画面。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坐在一旁的东方邪一起初也没有什么兴趣看下去,可看着段之臣看得那么认直,那么感动,有时候还看到她抹眼泪的动作,自己也认真的看了起来。 倒不至于像她一眼感动得流泪,但故事还真的是感人,还有是触动人心的一幕。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很快,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故事也结束了。 在场的人,有老有少,特别有很女孩子都感动得哭了,散场的时候,都还有人依依不舍,感觉还融入在这剧情里,不可自拔。 天色已晚,外面下着细雨。 但接他们的人早就门外守候着,只等他们出去。 段之臣并觉得饿,她一边看一边吃点心,肚子还胀胀的,还有点不舒服,想要上厕所。 就是她无奈的时候,影恋又端着一壶热荼上楼来,直接走到她们包房外,还未走近放下荼,段之臣就从椅子上跳下来,拽着她问:“茅房在哪儿?” 影恋看她一脸难受的样子,不敢笑,只能放下手中的荼,说道:“我带你去。” 听到身后有笑声,段之臣回过头冷冷的瞪了眼宫昭玉,便随着影恋向楼下走去。 段之臣与影恋离开后,东方邪一望了眼荼,冷漠的开口:“玉太子,本主再次警告你,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就别抓着不放,到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宫昭玉自顾的倒起了荼水,并不看东方邪一冷漠的眼神,在寒南国还有一丝惧怕他,但现在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他无需惧怕任何人,神情淡然道:“东方主上多虑了,不是本殿下的东西,本殿下从来不屑抓着。” “本主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最好管好你自己的人。”东方邪一说完便起身走出包房,在走廊处站着,并没有离开,像是在等人。 宫昭玉仍还是品着手中的荼,但眸底暗藏着浓浓的杀意。 他不可能听不出东方邪一话里所指之人,但他相信,影恋不会做同背叛他事情。 皮影楼后院,上了茅房一身轻松的段之臣,净了手后从茅房里走了出来,在路口,却看见影恋还站在哪儿等她,手里提着灯笼。 “谢谢你了,还在这里等我。”她大步上前,走到影恋的面前。 影恋妖娆一笑,缓缓摇头,把手里的灯笼提得很高,走廊的路也很亮。 段之臣还是感激的,也是礼貌的笑了笑,直挺着身子向前走去,两人走着前后没有说一句话。 她也懒得开口,只想快些回去,免得让他们担心 。 走廊走完,她迈着脚步走上前院,身后影恋的声音响起:“你的毒我可以解。” 简短的几个字,段之臣虽然背着身子,但却字字听得清晰,脚步也微顿,转过身装着一脸诧异的抬头看着影恋的脸,声音不大不小:“什么?” 她虽然与人和善,但不代表她是傻子,从开始见到影恋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此人并不简单,眼底藏有敌意。 她也不想招惹任何人,但是如果此人想对她耍阴谋,那就对不起了,她也并不是心慈手软的圣人。 仅管心里想着种种不愉快,但脸上却还是那么天真,可爱。 影恋走上前,与她对视,不再优柔美丽,而是绝美的脸上透着凉凉的杀意与冷意。 听得她缓缓启口:“衰死症我能解。” 段之臣闻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惊喜,倒是想听听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然后呢?”(未完待续) 第235章:暗夜刺杀 影恋轻扯唇角道出自己的条件:“然后你离开这里,离昭玉远一点。” 这个答案让段之臣有些惊讶的,皱紧眉:“你对他.........” 影恋眸光闪烁,不可否认的说:“我喜欢他,所以太子妃只能是我,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是我。” 段之臣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听到答案,她轻松的一笑,只是感情就好解决了,大不了她帮他们就是了。 “放心吧,我和太子之间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有喜欢的人了。” 影恋敛起身上的杀气,不容置疑的看着她,却见她笑得异样自然和灿烂,有些诧异的追问:“那太子为什么会说你是她的太子妃呢?” 段之臣摇了摇头:“有些事我不方便给你说,但我保证我真的对太子没有任何想法,我喜欢的人是......”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卡在喉咙,因为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 影恋却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心里琢磨了许久,便道出一个熟悉及又陌生的一个名字:“歌悠谦。” 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是陌生的,知道的人只有寒匀枫与她。 影恋在脑子里迅速的搜索,也对此人没有一丝记忆,“此人不熟。” 段之臣抿唇轻笑:“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熟也正常。不如这样,你帮我解毒,我帮你寻得他的欢心如何 ?” 影恋犹豫半晌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解你的毒并不容易,需去龙崖之巅寻得龙舌果,龙舌果是千年圣果,如果你能将它寻得,你身体里的毒自然迎刃而解,并且你身体也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龙崖之巅?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好像在哪听过? “这事就这样决定吧,至于去龙崖之巅这件事我会好好打算下,不能贸然行动。我们先回去,不要让他们等久了。”段之臣面色肃然,决定后,拉着影恋向前庭走去。 一路上,她心里有些复杂,虽然她不怀疑影恋的话,但是,?又怎样才能得到龙舌果? 难道在这里,真的没有她容身之地吗? 回到驿站,已经很晚了,宫昭玉并没有强要她去宫里,她也落个清静,洗了澡就睡觉,醒来已经是深夜。 躺在床上,屋里漆黑一片,望着床帐,她将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 她轻声问自己? 好想他,好想见他。 咬着唇,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到耳垂处,心里空荡荡的。怎么样才能去崖之巅 都过了两日,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洛海星有没有让他们走出来,有没有伤害他们,黑影和乔的伤有没有及时救治。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撕碎她。 娇小的身子骤转难安,在床上不停的翻滚,无法安静。 砰..... 听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在外面用内力一掌劈开,一阵冷徐徐而吹。 段之臣内心震骇猛然坐起,侧过头看向门口,只见一道黑影伫立在门口,衣袂飘飘,长发飞扬,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段之臣,你给本宫滚出来。” 听到声音,段之臣身子面色苍白,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凌厉像风刃的掌风向她的胸口袭来。突然胸口一疼,整个身子被强力击中,毫无招架之力向后摔去,嘴里血腥一片,嘴角溢出一丝血丝,意识模糊,眼前一黑就昏了。 下一瞬,本事漆黑一片的屋子,忽然光亮了,是东方邪一听闻声响,急忙的赶过来。 眼见洛海星站在床边还想对段之臣下手,他迅速的冲上去,挥章击开她攻击,而洛海星招招带着浓烈的杀气,来势强劲,一边抵抗一边抓起已经昏倒在床上的段之臣忙闪身避。洛海星这一击不中,怒色泛起,刷的拔出腰间配刀,刀光凌厉,直攻东方邪一要害。 东方邪一抱着段之臣立在原地,身形不动,手上并不闲着,单手见招拆招,快如疾风,一一避过洛海星的攻击。 洛海星脸色愈发难看,出手更加狠毒,全是杀着,而东方邪一却是只守不攻,怒道:“洛海星,你疯了是不是,她的命是我的,如果你敢再乱来,本主会不惜要了你的命?” 洛海星阴冷的一笑:“她的命我要定了,谁叫她那么不要脸,总抢别人的男人。” 此言一出,东方邪一清啸一声,终于冲天而起,两人在屋里缠斗起来。这一回,东方邪一不再相让,而是用上十足功力,衣袂飘飘,风声呼啸,拆了数十招之后,忽然一掌,将洛海星击得一个趔趄,险些朝后仰倒。 洛海星连退数步,方才稳住,看向东方邪一的目光更加狠戾,冷哼一声,便是纵身跃到门口,从袖口处拿出一支短笛凑到唇边,滴滴吹奏。 东方邪一抱着段之臣后退一步,从窗户跃了出去,跳进园子里,几个起落掠过屋檐向后山而去。而洛海星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吹着短笛。 东方邪一在树林入口处停了下来,转身一袭血红的长袍,衣袂飘飘,妖魅的眸子凌厉的瞪着追过来的洛海星,她稳稳的落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手持着短笛,面露狠色,吹奏起来,就见前方林子呼呼生风,并伴有嚎叫之声。 东方邪一眯着眼,忽然地面开始颤动,但见草木分开,黑色的蜘蛛如锅盖一般大,密密麻麻的朝着他们重重袭来! 洛海星立在原地,急急吹奏,黑色的蜘蛛像细菌一样,吐着丝,利爪向他们两人所在之处攻击。 那吐出来的白丝,不仅缠上了旁边的树枝树叶,一旦碰到就发出吱吱的腐烂声响。 段之臣迷糊的在东方邪一的怀里挣扎,虚弱的的睁开眼,见他面色肃然,眸子冰冷,浑身散发出暴戾的杀气,紧紧搂着她。 刹那间,两人临空而起,如腾云驾雾一般,并不与之料缠,而是在群蜘蛛头顶上蹬蹬连点几下,瞬间飞跃过去。 “东方邪一,你就不能少管闲事吗?你真以为她是真命圣女吗?别天真了,如果你聪明一点,就不要阻止本宫杀了她,免得她祸害苍生。” 洛海星在身后高喊,跟着一路紧追,段之臣躲在东方邪一的怀里,黑眸闪耀着一抹精光。(未完待续) 第236章:卫子扬的真容 早知东方邪一轻功超群,却不想洛海星也不是弱手,边追边是吹笛御兽,给两人制造障碍,一时草木歪倒,风沙漫天。 眼看距离拉近,树枝草丛里又突然窜出条条白布,有的缠住蜘蛛的腿,还有白色的粉末掉在象蜘蛛的身上,蜘蛛群被突来的白布一惊,*西撞,洛海星脚步慢了一慢,就见前方一道白色的身影挡住道路。 “快走……” 东方邪一眼看得救,飞身落地,这才将段之臣放下地来,朝她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段之臣站着回望那道白色身影,只见他孤身一人,手挥着白布与蜘蛛纠缠,东方邪一皱了皱眉,只在瞬间,向那道白影掠过去,加入了战斗。 洛海星愤恨的看着前方,引出的蜘蛛都纷纷被白布缠住,被毒粉侵蚀,死了不少。漆黑能隐约看清白影的样子,她停止吹笛,朝着那两人愤怒的咆哮:“东方邪一,卫子扬,你们凭什么要和本宫作对?她就那么好?值得你们这样不顾性命的救她?” 东方邪一一脚将一只黑蜘蛛踢开,冷声道:“洛海星,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最好别做得太绝情。” 卫子扬手里继续挥洒着白色的粉末,步步紧退,一双明亮的眸子掠过身后站在哪里久久未出声的身影上,眉目微挑。 “哈哈哈.......”洛海星放声狂妄的冷笑:“好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东方主,你以为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吗?我是为了爱情?你呢?为了什么?难道为了那妙不可言的亲情吗?还是为了那.......” “住口。”东方邪一冷声打断了洛海星的话,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她所站的方向激射而去,“别把所有人都想成和你一样龌龊不堪。” 石头凌厉迅速的射过来,洛海星一个跳跃翻身,躲过了,接着又是数道银针激射而去,她不再纠缠,一个身影就没入了黑夜。 看着洛海星离去,东方邪一才收回内力,将手中的石头扔了,转过身,见到卫子扬已经走到了段之臣的面前。 段之臣怔怔的站在原地,虽然是黑夜,却能感觉到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气息,慢慢向自己走近。 白衣胜雪的衣袍缓缓飘飞,挺拔高大的身影徐徐靠近,不再戴有面具,而是一张俊秀干净的脸庞,一双如阳光灿烂的瞳眸,像藏匿着浓深的冰雪,闪耀着浓浓的情愫,而左脸庞眼角到额头处,有一块不是很是明显伤疤若隐若现。不深不浅,因为这些伤疤影响着整张脸的干净和醇美。 这人是卫子扬? 从未见过他真面目的她,一时也看得出神了。 以前,总想揭开那道银色面目,看清他的样子,是凌乱不堪的容颜,还是俊美如斯。 如今一见,两样都有。 “你是之臣?”醇厚磁性的嗓音从他嘴里缓慢沉吟问她,他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伸出手轻轻凑近她的脸,温柔的触摸,抚摸,语气里带着一丝狂喜:“这张脸,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段之臣昂着头,眼神有些迷离,楞楞的看着他,心里激动不已,一时却像定住了一样。 他高大的身影突然蹲下,将她娇小瘦弱的身子搂紧怀里,紧紧搂着她,仿若要揉入骨血,喘息的间隙,欣喜的低喃:“我终于找到你了……” 感觉到他温热而安心的怀抱,她如梦清醒的清醒了许多,此刻的安宁,是她从未拥有过的,像被一个至亲的亲人抱着她一样,眼泪突然湿润了眼睛,哽咽道:“你一直在找我?” “恩,当看到你掉下悬崖那刻起,我突然清醒了,这些年有多么不应该,有多么的愚蠢,一直以为这张丑陋的脸配不上你,不惜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却又不断的以身试毒,渴望那一次,这脸上的伤能痊愈。”他闷声闷气低语,“我不想再失去你,也不想再推开你,更不想你再受到伤害,之臣,你能答应我不再离开我了吗?” 难得见卫子扬是这般孩子气的举动,段之臣只觉好笑,也有些惊讶,在她的记忆里,对这个男人没有爱情的,或许这副身子的主人在以前很爱,很爱他。 可是,她的心,她的身,已经全部给了那个人,真的无法再回应他什么。 她窝在他宽大的怀里,沉默了。 而正面站立一身血红长袍的东方邪一,由于天是黑色的,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 她幽幽的闭上眼,胸口闷闷生疼,在驿站屋里受了洛海星一掌,此刻,还疼。 听不到她的回答,卫子扬松开她,抚着她的面颊,眸色深沉,又道:“我不要求你和我在一起,只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守护你,就够了,难道这个你都不答应我吗?” 那双明媚阳光的眸子,闪耀着一丝光芒,是那么坚定。 段之臣僵硬的站在哪儿,抿着唇,一言不发,黑眸微微流转,向后倒退两步,退出他的靠近,远离他的气息。 卫子扬目光疑惑,姿势不变,蹲着,看着她。 “子扬。”许久,她轻吟出声唤道,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停下,再把双手摊开,扯了下嘴角,艰涩的一笑:“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有资格拥有幸福吗?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能活多久?而且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像个幼时的孩子,我只觉得我人生是这样可笑,可悲。”说到这,她目光轻扬,望向东方邪一,眼睛红了,一抹苦笑凝在唇角,淡然开口:“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开始我只想着好玩,过一天算一天,也想着,某一天,回到属于我的世界,不再与这里有任何的牵扯和瓜葛。可是……在这里,我付出了真心,付出一切,换来的都是精心 的骗局,早已策谋好局中局。” 眼泪无声落下,心像被凌迟一样,绞得她深疼。 她瘦弱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的话,东方邪一听得拧眉,双手在宽敞的衣袖下紧紧握紧,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而卫子扬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静默着,突然又朝前将她搂紧,紧得令人窒息:“你到底怎么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都会好好守着你,陪你着你。如果你要去找他,我就带你去,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也带你离开。”(未完待续) 第237章:最后的决定 他的话很有说服力,也很有撼动力,甚至她都很想立刻答应,只想这样沉溺在他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可是不行,她还有一件事未完成。并且这样答应了会不会对他不公平呢?她不再是真正的段之臣,只不过是异世的一缕魂魄。 “可是.........”她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呢?余光斜射过去看到了东方邪一也一双质疑的目光看着自己。 如果说了,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妖怪呢? “可是什么?”卫子扬松开她,一双好看的眉眼紧紧的盯着她:“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也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段之臣抿紧唇,面色苍白,低喃:“既然你执意要这样做,那你随你好了,刚才谢谢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又难逃一死了。”说罢小脸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苦笑。 卫子扬抬手揉着她凌乱的发丝,轻笑:“和小时候一样,永远离不开我。” 段之臣闻言目光闪烁,嘴角挂着浅浅的淡笑:“皇上他还好吗?那日受了一箭,伤都好了吗?” 卫子扬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低眸瞅着她,将她小手握紧:“放心吧!他很好。”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我本想去鬼窟域打探消息,当初和流无情约定,我照顾你,他来这里找毒王寻求解药。” “原来是这样哦!” “你们还想谈到何时,之臣,回驿站吧!天亮西凉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东方邪一走上前不耐的打断了她们俩人的对话,只要听到流无情三个字,他就厌恶。 段之臣昂头望着东方邪一不悦的脸,不由的挑起眉:“管它什么血,什么雨,都和我无关。”说罢拽着卫子扬朝进城的小路走去。 卫子扬淡漠的瞅了东方邪一一眼,步伐跟着段之臣离去。 东方邪一嘴角一抽,望着渐渐埋没黑夜两道一高一矮的背影,他拼死保护她,她一句谢谢也没有,竟然跟着别人说走就走,真是郁闷。 回到驿站,段之臣去洗了一个澡就乖乖回屋里,等卫子扬给自己上药,想到洛海星的那一掌虽没有伤到内脏,可胸前却淤血一片,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上完药,卫子扬才忪了一口气,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你这瘦弱的小身骨,已经多交受挫,再折腾下去,你这条小命随时都不保。” 段之臣拉拢着送垮的衣裳,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回答:“怕什么,不是还有你这个大神医随时待命吗?没事的,别瞎操心了。” 卫子扬转过头深深的望着她,沉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相遇了。” 段之臣闻言面色一肃,抬起头盯着卫子扬那张期待又微略失落的脸,目光转移到屋门边确定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她才暗自点点头。并不想隐瞒他,便承认了。 “我和他已经和好了。” 卫子扬目光闪耀,脸上淡淡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原本我就想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既然你和他都相遇了,并且和好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再重申了。” 看着他脸上的笑,段之臣眉头紧皱:“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卫子扬见她面色犹豫,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淡然轻笑:“说吧!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到底要不要说呢? 现在东方邪一不在,是不是该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呢?可是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怪物呢? 段之臣咬唇,有丝犹豫。 卫子扬瞟她一眼,笑道:“要是不愿说就别说了,别太为难自己。”起身站了起来,低眸瞅着她那张小脸继续说:“我得回客栈,不然匀枫会不放心,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 对于寒匀枫对段之臣的心思,卫子扬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见他要离开她慌乱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心急的伸手拽住卫子扬的衣袖,眨巴着眼睛:“你回去了还会回来吗?” “你忘记了吗?”卫子扬蹲下身子与她对视,璀璨的眸光中闪烁着宠溺而温柔的柔情,反握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我说过要守着你,陪在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如果我还不告诉你那件事,我总觉得心里特别的不安,也没有资格拥有。”段之臣想了下,还是如实相告,卫子扬一直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段之臣,而他的感情也是一直为她而付出,她总不能这么自私,占有着别人的爱。 最后,她还是要做这个决定,告诉他,不管他怎么看自己。 卫子扬见她慌张怪异的表情不由轻笑:“到底有什么大事想给我说呀?难道是你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吗?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她摇了摇头,趁东方邪一没在赶快把这件事说清楚 吧!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双手一摊,实话实说:“其实我不是真正的段之臣,她早就被流无情下毒害死了,我只不过是跨越千年穿越过来的灵魂,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你一切,你也不用对我那么好,因为我不值得。” 她一口气说完后,有些气喘,抬眸看向卫子扬时,才看到他俊秀的脸上一片阴郁和暗沉,还有疑惑和诧异。 他呆楞的神情让她不知所措了,就知道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她有些急了,咬了咬唇,惭愧细声安慰:“你不要难过,其实她没死,只是我们两的灵魂对换了。她在现代过得挺好的,我当初昏迷不醒的时候,灵魂出体回到过自己的世界,看到了她,她用我的身体活得很好。” 卫子扬的眼光在她的脸上打转,皱起眉头,静默一会,半晌才吸气道:“这么说,你不是之臣,从那次中毒醒来后,你说自己失忆了,其实你是骗我的,因为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段之臣抿着唇羞愧的点了点头,轻声低喃:“对不起,不应该瞒着你的。”(未完待续) 第238章:宫昭昀 可是当时刚穿越过来,她不是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吗?要是贸然的承认自己的来历,谁会相信呢? “这真的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么说你是我们后代吗?”卫子扬眸光上扬,散发出一丝异样的光芒,续道:“难怪我一直觉得你性格变了,原来你根本和之臣就不是同一个人。” “嗯,这的确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科学都无法证实。”段之臣轻吐一口气淡然的说。 “科学?”卫子扬眉头挑起,茫然的问:“这是什么东西?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东西吗?” “是的,科学就是研究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像在你们这个世界还有妖怪,还有轻功,能飞檐走壁,在我们哪里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卫子扬听得有趣一手拽住她的小手将拉坐在床上,两手按住她的双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总有种说不出的感情。” “啊?”段之臣诧然的看着他,不懂他是个什么意思。 卫子扬见她呆楞的模样不由轻笑,手抬起揪起她的脸颊,笑道:“你父亲.....不是,是之臣的父亲战死后,你就被我父亲带到家里来收养。从小她就是一个不愿多言的女孩,却是一个很努力,很独特的一个人。因为她特殊身份的原因,为了掩人耳目便从小将她打扮成男儿身份来养,所以她很会掩饰自己的感情,我从来不知道她偷偷的暗恋我,直到皇上将鱼阳公主指给我,她才向我表白她对我的感情。” 段之臣默默无言的听着卫子扬的话,抿着唇,乖巧茫然的模样,很可爱。 “从小到大,我一直将她当兄弟一样看待,所以她的感情我根本无法接受,。她不甘心,就去参加科举考试,中了状元,用她男儿的身份结识鱼阳公主,也因此鱼阳公主对她一见钟情,非要解除我们的婚约嫁给她。当时我怕她的身份被人发现,只能劝她离开这里,她怎么都听不进去,非一意孤行的娶了鱼阳公主。接下来,总是传来她与公主不和的消息,直到那日她莫名中毒,本已断定她没有气息,却没过多久竟然有了微薄的气息。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也很诡异,后来她清醒过来,惊疑的神情和陌生的眼神,我看在眼里。” 听着卫子扬的话,她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些关于这个身体主人的事情。 有着特殊身份的出生,异国皇后与将军生下的孩子,为了掩人耳目却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份掩饰起来,女扮男装。 天天与自己喜欢的男人相处在一起,却不能相守,相知,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真的很惋惜,希望她到了那个世界,那个人会对她好一点。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她也无力去改变,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或许在这个世界里,她还有一些使命未完成。 “算了,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你要是觉得对她抱有惭愧,就加倍对我好吧!我来替代她接受你的好。”段之臣嘿嘿一笑,灿烂的小脸扬起一抹异样的光彩,黑眸乌黑闪亮。 把话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并不是一个郁郁寡欢的人,就因她这份活泼的样子,不管遇到何事都能这样微笑面对,之所以这样,他不是被她感染了吗?对她动心了吗? 卫子扬手掌仍搁在她头顶上,轻柔抚摸她的头发,微微叹气:“就是因为你,我的生活也改变了许多,也不知何时起,竟然对你...........动心了。” 段之臣闻言一惊,瞪着瞳眸。 他这是在表白吗? “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卫子扬笑道:“我知道,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都无法替代他对你做了那么多。”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两声:“是呀!被你说中了。但是,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说罢手伸出:“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活着就是最幸福的事。经历几次生死,我也懂得了要如何去珍惜。” 卫子扬将她伸出的小手紧握在手心里,眉头紧皱:“别想以前不开心的事了,以后的路我会陪你着走下去,不管有多难。” 段之臣娇羞稚嫩的小脸突然哈哈哈大笑,道:“看来我这艳福不浅,身边全是大帅哥。” 卫子扬扬眉,突然凑到她耳边低语:“那以后,是不是不会随意丢下我了?” 段之臣一口气险些噎住,抬眸望去,只见他目光殷殷,似喜似嗔,竟是满蕴深情眷恋。 忽然间,心中怅然,无言以答—— 这种亏欠于人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那一晚,卫子扬在天没亮之前离开了驿站,她受了伤,也需要休息,便没有再打扰她。 清晨,她还未睡醒就被东方邪一给吵醒了。 她哀怨的坐床上打着哈欠,一双黑眼圈清晰可见,幽怨的眨了眨朦胧的眼睛,声音有些不耐:“到底什么事?我还没有睡够呢?” 东方邪一白了她一眼,心想,谁叫你昨夜和卫子扬谈了那么久? 无奈的叹息道:“今日是三日之约,我要进宫。” 段之臣闻言倒床就睡,慵懒迷糊的低喃:“哦,知道了,早去早回。”说罢就翻个身继续再睡。 东方邪一挑了挑眉:“你不陪我去?” “我干嘛要陪你去?你们国家大事就别来烦我了。”她无哩头的回答,心想,等他走了还跑去屋里找找两块神玉。 虽然她很想进宫里,但是这西凉国的皇宫里都是一些坏人,真心不想去面对那些讨厌的人。 东方邪一抿了下唇,又道:“今日是宫昭昀回宫的日子,他的出现就代表着宫昭玉的太子之位不保,难道你不担心你的玉哥哥吗?” 听到玉哥哥三个字,段之臣有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从床上翻身坐起,一双黑眸微红,看着东方邪一:“麻烦以后别说玉哥哥三个字了,我听着就恶心。”说完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奇道:“那个宫昭昀是个什么样的人?” 东方邪一想了想说:“他是西凉国皇帝宫旭与燕皇后所生,因为年少体弱多病被寄养在云峰山,由云崖子负责照顾。可以说他才是西凉国真正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人,前段时日他师傅云崖子带着他来了,并宣告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燕皇后整个家族怎么可以放过这次机会,想力荐恢复宫昭昀原本属于他的身份,就是太子之位。”(未完待续) 第239章:不期而遇 皇室之争永远都如此残酷,想想宫昭玉,段之臣不由一叹。 东方邪一低头看着她,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便询问:“怎么了?唉声叹气的,为宫昭玉在担心?” 段之臣沉重的点了点头:“不管如何,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他帮过我,救过我。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我知道你是站在他那一边的,你应该会帮他对吗?” 东方邪一桃花眼微眯,冷声道:“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皇室内部的争斗。” 段之臣看着他:“你的战线一直都摆得很明,我知道的。” 因为他就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人。 沉默了一会,东方邪一望着她眼下的青晕道:“昨夜和卫子扬说那么长时候,好了,把自己累成这样。” 段之臣放柔了声音道:“我这不是在睡觉补吗?你非要叫醒我。” 东方邪一妖媚的脸上展颜轻笑:“如此之说,还是我不对了?” 段之臣白了他一眼,扁了扁嘴道:“走吧!”说罢就朝着屋外走了出来。 东方邪一妖娆的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渐渐走出屋子,薄唇不知不觉荡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迈步也跟着走了出来。 走出驿站就见到门外有一辆豪华宽大的马车,车后还有几十名侍卫跟随。 “主上,是宫里安排的马车。”一名身穿青色侍卫服的男子恭维的站在马车前,见到东方邪一走了出来便上前汇报。 “恩。”东方邪一仍还是一身耀眼的红袍,妖媚蛊惑的容颜,浑身散发出一魅妖娆的气息。 段之臣懒洋洋的跳上马车,随后东方邪一也跟着上了车,车里很宽敞,还布置了软榻,她也不管什么淑女形象直接倒在上面呼呼的补觉。 她是背对着东方邪一侧卧而睡,他看不见她的脸上的神色,虽然闭着干涩胀痛的眼睛,可还是感觉到背后有道火热疑惑的目光锁在自己的身上。 假意的掩饰得这么随意,又假意当着他的面与卫子扬透露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只言片语,就是想让他去猜测,去查自己背后的隐藏的秘密。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来? 为什么昨晚洛海星会说出那句骇人的话来? 真命圣女? 她说自己是真命圣女? 难道自己前世真的是巫女吗? 在自己还未真正的让东方邪一放下警惕和防备之时,自己还是演好自己的戏。 一个时辰过去了,段之臣可能真的觉得有些疲惫,还真的睡了一觉,醒来,迷糊的看着东方邪一:“补个觉,感觉更没精神。”说罢还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东方邪一魅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没答话,直接下了车,跟着领路的公公朝宫里大门走了进去。 他怎么了? 段之臣脑袋里突然冒出几个问号? “小主子,快些出来跟上主上,不然一会儿延误了进宫的时间。”又是那名青色侍卫服男子,恭敬的揭开车帘望着她含蓄的微笑。 她从软榻上翻身跳了起来冲着男子灿烂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见她跳下车后,低眸浅笑回答:“叫属下方灿即可。” “怎么感觉像一个女子的名字呢?嘿嘿。”段之臣抿唇一笑,脸上的笑颜是那么耀眼璀璨。 方灿尴尬的把头低得更低,不再言语。 这时,站在宫门口的东方邪一朝着她们所站的方向大声唤道:“快些过来。” 简单的四个字,却是那么有震撼力,那么温柔。 段之臣怔在原地远远望着他挺拔妖媚的身影,不由的挑眉,这男人就是一个奇葩,刚莫名其妙的生气,现在又表现得像个大哥哥的态度。 不过,他也确实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 只是这种关系,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就在她迈步朝东方邪一走去时,身后一道熟悉醇厚的声音响起,硬生生的怔住了。 “之臣。” 转过身望着熟悉的两道身影朝着自己走过来,卫子扬仍是一头白发,一身白衣,温和阳光的笑容在他不怎么完美的脸上荡漾。而他旁边身穿青色长袍的寒匀枫,俊美的脸还是温润如玉,温润明媚中带着浅淡的无奈,与深切的孤寂。 怎么也没想到与他们会在这相遇。 段之臣见是他们两人满脸微笑的走过去,说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卫子扬淡然一笑:“陪你一起进宫。” 寒匀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微闪,声音沉闷而惊疑:“听到子扬说你还活着,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如果当初.....”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如果没有你们两个,我早就死了,怎么还会活到现在呢?”段之臣机灵的打断了寒匀枫的话。 上前昂头冲着他们傻傻的笑了笑:“如果你们是来陪着我进宫的,就走吧!”转过头看着还伫立在宫门口一脸不耐烦的东方邪一说:“别让我们东方主上久等了。”说罢,迈步朝宫门口小跑过去。 卫子扬和寒匀枫同时看向东方邪一,也迈步走了过去。 小跑到宫门口,见到他身边站了一个领事公公,礼貌的笑了笑,便昂头看着一脸妖娆却阴郁的东方邪一说:“能带上他们两个吗?” 东方邪一妖娆的眨了眨眼,淡然道:“你都这样说了,本主还能不答应吗?正好身边差两名贴身侍卫。”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说给已经走过来的两人听的。 段之臣不由的扁扁嘴,转过身看着已经走近的两人,眉眼弯起,眨了眨眼睛:“委屈了。” 不管如何,总之还有这么两个人是真心实意的想守在自己身边,想要保护自己。 她虽然落魄如此境地,却觉得很荣幸,有他们陪着。 寒匀枫淡然抿唇一笑,谦和的摇了摇头,眸光柔和而宠溺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卫子扬瞅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东方邪一那妖艳的身影上,目光尖锐而诧然,面色淡漠,嘴角却渐渐勾出一抹浅薄的笑意。 “主上,时辰已经过了,还请各位随老奴进宫面圣,不可再耽误了,误了就不好了。”领事的公公恭敬的走到东方邪一身旁,随和的低声道:“主上,冒犯了。”(未完待续) 第240章:嫡子之争(1) 第240章:嫡子之争(1) 东方邪一唇角一勾,扬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嗯了一声。跟着领事公公踏步而去,身后三人慢幽幽跟上,一路都异常安静,没有多余的言语。 从宫门走到宫殿段之臣一路都在沉思,今日进宫又是一场怎样的风波,她也不敢去想象。 说到底她还是担心宫昭玉的。 西凉国宫殿修建得相当朴实简单,一点也不华丽突出。 在一所隆重而古典的古堡宫殿门口停了下来,领事公公客气的转过身对着东方邪一说道:“主上,请在此等候,容老奴进殿里通报一声。” 东方邪一慵懒的拂了拂礼袖:“恩。” 段之臣三人面面相觑的站在一旁,静静的观赏着一切,寒匀枫虽然当初贵为天子,却从未离开寒南国来到异国境地游走。以前是自己了身子骨不行,现在潜伏在体里的寒毒已解,可那高贵的身份不复存在了,却有种轻松的感觉。 “阿进.....” 突然宫殿左侧甬道尽头传来一声高呼,是宫昭玉,已经是头戴冕冠,身着玄服,衣领袖口皆是绣有日月星辰纹路,气度非凡,冷峻中带着威武之气。身后跟着毒王花樱和数十名黑衣暗卫,花樱仍是一身白衣,脸蒙着,看不见她的情绪,但她的眼神却愤怒的直视在段之臣的身上,恨不得将她剁成碎片。 断臂之痛,残疾之仇,她怎能忘。 对于宫昭玉的出现,大家都没有惊讶的表情,淡然的与之对视。 “有你在这里,我就不会输。”宫昭玉走了过来,哑声低语,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看着那英姿勃发的挺拔身影,那般熟悉,却又那般陌生,段之臣心里又是自豪又是怅然,一时感慨难言,终是欣慰道:“好啦,有毒王还有东方主上帮你,你也不要太担心,等这事定了,我会离开这里……” 话声未落,手腕上突然一紧,却是被他牢牢抓住,听得他在耳畔忘情低道:“别走,我不许你走,留下来一一” 心惊之际,眼角余光瞥见东方邪一眸色骤冷,一步踏出! 宫昭玉根本不理东方邪一,只紧盯着她道:“还记得你那时说的话吗?会陪着我的,难道不作数了?” “这......”段之臣顿了下,不知道怎么说,那时候只想欺骗他,自保才说出的违心之话,他却当真了。见他死死的盯着自己,只好试着挣脱掉他的手,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来陪着你吗?我暂时不会走的,等你尘埃落定,我再走。” “你要去哪里?”宫昭玉松开她的小手,诧异的追问。 “寻找解药。”段之臣淡淡回答。 宫昭玉眸光温柔,嗓音清润,却不容置疑:“好,不管今天结果如何,我都会陪你一起去寻找解药。” 段之臣扯了扯嘴角,只觉得头疼?她到底有多好?干嘛这群男人都围着自己转? 正在她无语之际,又是一道熟悉温柔声音传来。 “臣儿。” 段之臣心底深处莫名的心跳加快,闻声转过头去,只见右侧甬道流无情头戴珠玉高冠,身着帝王冕服,行走如风,缓缓走过来。身侧跟着装束十分正式,头戴金冠的一名男子,一袭紫衣华服,更显得面如冠玉,英俊儒雅。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乔和一身火红劲服的阿飞,还有一位一身青色长袍,脚下是双布鞋,面容清俊,须发花白,威严中带着慈祥。 她眯起眼掠过他们四人,不用去猜也知道流无情身侧之人是谁,他应该是宫昭昀,而那位老者就是他的师傅云崖子。 见流无情面色红润,俊美如斯的模样,她也放心了许多。 只是黑影呢?他怎么样了?那日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知情况如何 。 流无情眸光轻柔,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意,视线一直停在那抹娇小的身影上,走到离她只有几步之远的距离停下。 抬眸望向所有人,看到卫子扬与寒匀枫他并无惊讶,只把目光锁在东方邪上的身上,淡然一笑:“东方邪一,两块神玉可要守护好了,不然遭了小偷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两者的身份摆在这里,却没有谁向谁行礼。 东方邪妩媚妖娆勾唇一笑:“多谢门主提醒。”说罢看向领事公公向外跑出来,便佛袖迈步走进去。 领事公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未伸手拦他,只冲着外面站着的人唤道:“皇上请各位进殿。” 段之臣余光时不时的望向流无情,脚步却未停,紧跟着大伙一起向宫殿走了进去。 流无情站在原地朝她的目光望去,眸底闪过一丝幽光,说道:“黑影身体无碍,你不用太担心。” 段之臣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走了,只要听到黑影的伤无事,她也不再担心了。 宫昭玉大步迈到流无情的面前,冰冷尖锐的眸光瞪着他,冷声道:“流无情,别以为有你撑腰。”视线转移到身侧宫昭昀身上,冷漠道:“他就可以夺回一切,这一切都是属于我宫昭玉的。” 流无情闻言淡漠冷笑:“玉太子还是不要太自信,否则受伤的永远是自己。” 宫昭昀温雅的看着他们,不提只言片语。 宫昭玉冷哼一声就迈步朝宫殿走了进去,身后毒王花樱面纱下黑眸微闪,掠过流无情和宫昭昀的时候,眼里全是杀意。 见他们全部都进去后,流无情柔各的目光瞬间变幻成寒冷的冰霜,黑眸像黑夜那么黯然冰冷。 “谦,刚那小女孩就是你说的喜欢之人 ?”宫昭昀淡淡瞄了眼流无情脸上的变化,却还是柔声低语询问。 他有些不解了? 那个小女孩明明就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虽然长得清秀可爱,容貌看上去是那么精致妖娆,可怎么看他们距离也甚差许多呀。 流无情缓缓转过身来望着诧异的宫昭昀,面色冷峻,似看透他心里的心思,说道:“她中了毒,身体才发生了变化。” “什么毒?师傅对毒有些研究,或许他老人家能为她解毒。”宫昭昀有丝心急的提醒。 此时,无崖子向前迈了一步,拂了拂白须:“门主但说无妨,老夫愿意一试。”(未完待续) 第241章:嫡子之争(2) 流无情深深的看了眼无崖子,心头一喜,便回答道:“衰死症。” 简单的三个字无崖子面色一惊,眉头挑起:“既然是中了衰死症?为何却是幼童之身呢?” “她服过无心水仙草,身体才会发生如此变化,不知道人可否有解毒之法。” 无崖子白眉拧起面上略有些为难之色,幽幽答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解之法。” 流无情闻言激动上前心急的追问:“什么法子。” 无崖子望着流无情着急的样子,说道:“解她的毒并不容易,需去龙崖之巅寻得龙舌果,龙舌果是千年圣果,如果你能将它寻得,她身体里的毒自然迎刃而解,并且她身体也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如果她身体恢复了,那他体里潜藏的毒也会解了。 可是在这燃眉之急之时,却不能心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对解药的事也只能等了。 此事在心里暗自敲定后,便不再多言,迈步朝宫殿走了进去。 初次走进这深宫之中是宫昭昀出宫以来第一次踏进,对于这玄幻飘渺的太子之位他根本不屑一顾,如果不是流无情告诉他关于宫昭玉的一个身世之秘,他根本不想下山搅这一趟混水。 与世隔绝久了,反而不喜欢这些争斗的宫廷之争。 领事公公无语的看着走在最后的四人,只好乖巧的领着路向宫殿大门走去,到了门口时,公公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流无情与宫昭昀:“南帝,请。” 流无情默然的点头,宫昭昀四人却尾随其后。 一进门,就看见已经有人候在里面,见得流无情踏进,那人不卑不亢,上前一步行礼:“见过南帝。” “冷丞相客气。”流无情淡然还礼,两人走去一边闲聊,宫昭昀的身份还未公布,宫里的人都未认出他来。 段之臣垂肩站立在宫殿之中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身侧就坐着东方邪一,不过他一脸懒洋洋的神情,她也懒得理他。眼角不是瞟下那边正走进来的身影,见流无情与冷丞相并肩一起走进宫殿,不知在谈论什么,感觉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而东方邪一早已落座,悠然的喝着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卫子扬和寒匀枫身份是扮演着东方邪一的贴身侍卫,只能守在他的身旁,没有座位。 宫昭玉和花樱却坐在上方位置,低声细语的说着什么,两人也不知在聊什么。 正等得无聊,忽然听见门外有人高呼:“皇帝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但见西凉皇帝宫旭与燕皇后并肩走来,后面跟着燕皇后的哥哥燕琼大将军,一身银灰铠甲,冷漠冰冷的俊脸没有一丝情绪。 宫旭皇帝一身玄服,气势威严,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燕皇后则是一身素装,面上粉黛未施,秀丽的眉眼微微透出几分憔悴,却也暗含期待。 那丞相冷昌君急急迎上去:“臣参见陛下,娘娘,护国将军!” 宫旭点头,目光往屋中一望,看到段之臣也在场,不觉微微蹙眉:“东方主上,她是……” 东方邪一稳坐在椅子上倾城妖娆的脸上轻扯一抹轻笑:“陛下放心,她是本主遗失多年的妹妹,这次经过西凉才得已寻回,便将她带上了。” 宫旭眯着眼打量着段之臣,疑惑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稚嫩的脸上,浓眉拧起:“她是段洛的女儿?” 段洛? 段之臣诧异的看向宫旭,难道他和自己的父亲也有渊源么? 原来父亲叫段洛。 这名字很霸气,和他人一样威武神威,值得人敬仰。 被宫旭盯得有得不自然,她只能点点头。 宫旭迈步朝前走了几步,停在她的面前抬手抚摸着她的头,本冷峻容颜焕发成一张慈祥的模样,动作轻柔,语气悲痛:“苦命的孩子。你父亲曾于朕是生死之交,只因站的角度不一样,朕与他始终是对敌的身份。那年的苦战还在脑海里记忆犹新,如果不是东方锐用你娘威胁他,他可能也不会死得那么早,直至现在尸骨无存。” 段之臣怔在原地,将宫旭的话听在耳里,也不知是真是假。 手紧紧握住,脸上却无一点震惊的表情,眸底却隐略闪着晶莹的泪花。 “陛下,就不要说以前伤心的事了,我们还是好好讨论下昀儿的身份之事。”燕皇后伸手扯了扯了宫旭,目光定在宫昭昀的身上。 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看着宫昭昀的模样,燕皇后欣慰又高兴,不由的向他一步步走进。 宫昭昀从小就被送去山上寄养,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在西凉都相传到他活不了多久,早已死了。 如今他活得好好的,还能看到自己的母亲,还有这么尊贵的身份,他儒雅俊俏的脸上淡淡展现出一抹喜色,直到燕皇后那温热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 燕皇后颤声轻唤:“是昀儿吗?我的孩子,昀儿?这些年还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了,没想到你还活得这么好,长得这么俊秀。” 宫昭昀的身世,云崖子一直瞒着的,直到前不久流无情亲自拜访,才把这身世之事揭穿。 他目光柔和,声音温雅,抿唇勾唇一笑,望着燕皇后淡然道:“母后担忧了,孩儿已经没事了,病早已由师傅治好了。” 燕皇后伤心欣慰的抹了抹眼泪,将宫昭昀拥在怀里,泣不成声:“我的孩子,终于回到了我身边,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我们母子分离了这么多年,我绝不会让那个害我们分离的人好过。”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愤怒。 宫昭昀闻言一震,目光投向流无情身上,他与流无情虽然很小就相识,一直都是朋友身份,但是他从不过问流无情的事情。 听了燕皇后的话,他茫然了,难道自己的身体体质差是被人算计的吗? 燕皇后撑起身子站在宫昭昀的身边,眼睛掠过殿里所有的人,最后把视线落在毒王的花樱身上,气愤的抬手指着她,厉声道:“贱人,今日本宫会将你真面目在陛下面前一层层的揭开,让你永无翻身之日。”(未完待续) 第242章:嫡子之争(3) 看着燕皇后的指控,花樱面色平静的立在原地,白纱下那双乌黑的眸子微微闪动,冷声道:“皇后娘娘失心疯甚是更严重了,臣觉得娘娘应该待在寝宫休养才对,以免出来疯言疯语。” “放肆,你们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宫旭闻言厉声咆哮,虽然宫殿里除了开始的几个人,朝中的大臣只有燕琼大将军与冷昌君丞相在,很明显,宫旭对此事还有别的打算。 燕皇后被这么突然一声厉吼委屈的低下头,手却紧紧拽着宫昭昀的手,低声抽泣。 花樱冷冷的瞪了眼燕皇后,视线最后落在身旁宫昭玉的脸上,他一脸讶然的看着自己,眸光里闪耀着一丝茫然无措,她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跳慢了半拍,心虚的侧了侧身,把视线移开,不敢再直视他那浓烈似诧异的眼神。 宫旭冷漠望向已经落坐在座位上的流无情,冷声质问:“南帝,今日你必须给朕一个交待,否则朕不会惜一切代价踏平寒南,魔邪门。” 流无情悠然的坐在哪儿,狭长的眸光微微一转,看着宫旭陈述道:“自然。”他站了起来,朝宫昭昀所站的方向走过来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望着燕皇后恭敬的行礼:“无情见过皇后娘娘。” 燕皇后默然的点头,感谢道:“南帝不必多礼,本宫还感谢你帮我找回了儿子,让我们母子重逢。” 宫昭昀诧异的看着流无情,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谦,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流无情淡然道:“朕会让害你们母子分开的人,原形毕露,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说到这,他把视线转移到站在边上寒匀枫身上,目光平静而陌生。 寒匀枫对上他冷漠的眼神霎时有些惊讶,经过这么多事后,他还是无法释怀吗? 站在一旁的段之臣抿着唇,望着殿里所有的人。她感觉今天一定又是一场宫廷斗争,谁是胜者,谁会是输的那个人,无从得知,只能静观其变,她最终也只是一个局外人。 大家对流无情的话深疑惑,特别是宫旭,他更加恼怒了,冷眸射向他,道:“南帝不用再卖任何关子,朕很感谢你找回遗失20年的皇儿,而如今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朕会重重有赏。” 流无情轻扯薄唇,淡笑出声:“朕只是想揪出那个害我母妃囚禁多年的凶手,将她挫骨扬灰。”虽然说的话极其愤怒凶狠,可在他那张俊美风华的脸上却只看见狡黠的笑。他缓缓将目光转移到燕皇后的脸上,声音低沉:“冒昧的问一句皇后娘娘20年前怀孕时是不是已经中毒了,发作时全时冰冷,生下昀皇子后那毒就化解了。” 燕皇后惊恐的瞪着美眸,点点头:“是的,你怎么知道?” 流无情继续说:“至于你身体里的毒化解了,是因为毒全部被肚子里的孩子吸收了,孩子生下来才会周身寒冷,体弱多病。如果不能及时有药物控制,孩子根本无存活的可能。” 听到他一席话,众人一惊,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残忍的毒? 最惊讶的两人就是寒匀枫和蒙着白纱的花樱。 寒匀枫对流无情说的毒最了解,因为他身体里的毒就是寒毒,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会中此毒呢? 面纱下花樱眸子微闪,断臂另一支手在白衣袖里握紧,心绪从未如此澎湃慌乱过。 “这么说?本宫怀孕的时候被人下了毒?才会害了均儿吗?”燕皇后直接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真相,上前一步一双眸盯着流无情。 宫旭眸光一冷,坐在主位上,锋利的目光扫过殿中的众人吼道:“谁如此大胆,敢对朕的皇后下毒,害朕的子嗣。”右手狠狠的拍在座椅的扶手上面,几乎被震得碎裂。“这种可怕恶毒的事朕绝不姑息,查出是谁,朕灭他九族,将罪魁祸首挫骨扬灰。” 众人闻言不由脸上一惊,都知道西凉国皇帝真的发怒了。 谁都知道,宫旭皇帝至今只娶了一妻,就是燕皇后。 也深知他是如此深爱燕皇后,如果不是燕皇后产下第一子伤了身体,也不会有宫昭玉的出生。 相传宫昭玉是宫旭与一名宫女所生,但此宫女生下宫昭玉当日就被打入冷宫,三日之后就莫名死了。 一直以来宫昭玉就由燕皇后一手带大,两人的感情却不怎么好?倒是与圣女花樱走得比较近。 燕皇后走到宫旭的门前低泣道:“陛下,别动怒,这事是一定要查清楚,不然本宫真的很不甘心。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的煎熬里,怎样都抓起那个祸害,然后给他一点惩罚。” “母后,这事父皇会为你做主的,你别太难过,皇兄不是已经安全回宫了吗?”宫昭玉迈步上前挽住燕皇后柔声安慰。 不管如何,这女人至少给了他二十年的母爱。 就算今日,他这太子之位即将不复存在,他也无法割舍掉她对他的养育和教诲。 燕皇后抬头,红着眼看着宫昭玉,低唤道:“玉儿,你不怪母后,安排今天这一切吗?” 宫昭玉闻言淡然一笑:“怎么会怪母后呢?”伸手去拭擦掉燕皇后眼角闪烁的眼泪,“儿臣也希望能查出这背后真相的凶手,如此凶残狠毒的计谋,儿臣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说完,他闪耀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此话一落,站在一旁的花樱眸光瞬间黯然冰冷,眉头微微皱起。 “好孩子。”燕皇后轻轻的拍了拍宫昭玉的手,抿唇欣慰一笑。 宫旭目光射向流无情身上,冷声道:“既然南帝知道朕的皇后中了毒,还替朕把均儿带回宫里,这事朕永记在心里。至于你所谓的真相和计谋,还请你给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西凉国定会向寒南讨一个说法,到时难免会兵戎相见。” 流无情薄唇勾起一抹浅笑,说:“朕自然会给大家一个解释,但是有一个条件。”(未完待续) 第243章:嫡子之争(4) 条件? 说到条件两个字时,众人都嘘哗一片? 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谁都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而那个残忍之人又是谁? 可在这个关键时刻,要谈条件?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呀?敢和一国之君谈条件,也怕只有他流无情一人了。 段之臣一双黑眸紧紧盯着流无情那张俊美的脸上,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自信,却从未看到一丝慌乱,他的表现像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样。 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些什么? 她一眼掠过殿里所有人,如果她猜得不错,那个凶手就在这里。 在她的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是谁。 宫旭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相当的平静,锋利的目光望着流无情沉声道:“说说看。” “借贵国至宝火裘衣一用。”流无情淡漠的提出条件。 听到他的要求,众人都盯着他看,有质疑的,有诧异的,有嘲笑的,甚至是愤怒的。 宫旭闻言眸底泛起一抹愤怒的光芒,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紧,冷笑道:“南帝这条件未必胃口也太大了些,火裘衣是本国镇国之宝,怎能随意借用呢?你还是换一些别的条件吧!朕再考虑考虑。” “既然如此,那就作罢吧!”流无情眸光一冷,也便不再纠结此事。 “南帝,看你和均儿年纪一般大,刚本宫也看到你们两好像很熟,既然你把他带到本宫身边来,那你可否告诉我,是谁害我们母子分离。”燕皇后不知何时走到流无情的身边,哀求的说完,愤怒的转过脸瞪着花樱,手指着她吼道:“是她吗?是不是她给我下的毒?在这个皇宫里只有她有这本事不是吗?” 一声声质问和怒吼,殿里的人都纷纷哀叹。 花樱毫无畏惧的一双黑眸望着燕皇后,眉眼悄然弯起,嘲笑道:“皇后想要定罪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不要随意的污蔑,这也不是堂堂一国皇后可以做得出来的事,不然这母仪天下的姿态也不过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你这个妖女胡说什么?”燕皇后气得浑身颤抖,身子向前冲去想打花樱,却被宫昭玉拽住。 “母后,这事都还未查清楚,不能轻易批判谁就是凶手。花樱是西凉国的圣女,她也不可能做这种恶毒的事情来,请你相信儿臣,儿臣保证她绝不会对母后下手的。” “玉儿,你根本不了解花樱,不要她曾经救过你,你就心软了。”燕皇后心疼的看着宫昭玉。 “救命之恩玉儿谨记在心里,所以,母后你要相信儿臣,花樱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宫昭玉那张精致娃娃脸做出保证,脸上笑得异常的柔和绝美。 花樱眸光闪烁,眸底闪着一丝晶莹,却没有再开口了。 “哎,你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燕皇后轻叹一声。 宫昭玉却抿唇一笑,便转过脸看向一脸茫然的段之臣身上,冲着他咧嘴一笑,像一个孩子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炫耀自己一样。 感受一道火热的视线盯着自己,段之臣抬眸与宫昭玉对上,一个笑,一个茫然。 就这样对望,他的眼里只有她,只要她在,他就算失去了原本拥有的一切,也抵不过她的一个笑容。 而在她的眼里,她除了诧异还是诧异,今天,也知道这个男人注定失去了一切,可他还笑得那么开心。 为什么呢? “陛下,如今皇太子已经安然回宫,臣觉得陛下应向世人公布恢复他的身份。” 突然,殿中一声醇厚暗哑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思绪。 此人,正是燕琼大将军。 宫旭冷眼瞥向燕琼大将军,冷声道:“均儿才回宫,对宫里一切都不太适应,身份之事朕自会在三天之后公布于世。” 燕琼面色平静,直挺的站在哪儿,抬头望向宫旭述道:“臣认为陛下应将太子之位还于均儿,只有他是燕皇后嫡出之子,而玉太子只是宫女所生,只不过是庶出之子,根本没资格继承西凉血统。” 此话说得很有震撼力,字字如针一样锋利,狠狠的刺进宫昭玉的心里。 他虽然贵为太子,拥有别人向往而不可高攀的尊贵身份,可又有谁知道,他的身份和太子之位也不是借的。 宫昭玉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下来,眸底隐忍着一丝暴怒。 突然,手被一只小手紧握,他缓缓低头,看见段之臣小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对着她浅浅一笑。 他目光紧紧锁在她的小脸上,冷却一半的心却慢慢温暖起来。 宫旭对燕琼的话并没有反对,也没有质疑,只是突然一阵沉默。 直到一道清晰而柔和的声音响起,他说:“太子之位我没有兴趣,我早已喜欢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被这些世俗争斗给束缚,更不想成为一个被你们摆弄的棋子。” 说话的人正是宫昭均。 一脸文雅,嫡仙一般的风华身姿,淡然而素雅的气质。 “均儿,这事可大可小,你怎能随意做主呢?”燕皇后轻言低问。 宫昭玉却淡然一笑:“我的事情我当然做得了主,二十年以来我的生活就是很平淡,早已习惯了与师傅云游四海,突然你们告诉我,我是太子,还有责任的时候,我只觉脑子一片空白。” 他缓缓走到流无情的身旁,眸光柔和,抿唇一笑:“悠谦,这事到此为止吧!” 流无情面色冷漠,深邃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宫昭匀,冷声道:“如果宫昭玉不是宫女所生,也不是皇室所出,你还要让吗?” “什么.....”宫昭均闻言惊愕的看着流无情。 宫旭脸色大变,在座椅上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流无情愤怒的咆哮:“流无情,你给朕再说一遍。” 在殿内的人都愕然纷纷看向流无情,特别是宫昭玉。 他一双眼死死的瞪着流无情,心绪突然被震撼了。 什么叫他不是宫女所出?也不是皇室所出? 那他是谁? “这事不管再重申几次,也改变不了宫昭玉不是皇室的身份。”流无情漠然道。 “这不可能,玉儿是朕的孩子,虽然他不是后宫妃嫔所生,但是他是朕和她所生的孩子,这绝对假不了。”宫旭眸光望向宫昭玉的身上,似在自言自语,似在阐述,似在说服自己。(未完待续) 第244章:滴血认亲 怎么可能呢?明明是自己和最爱的那个女人的孩子,怎么会不是他的孩子呢? 宫昭玉听到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感觉全身像失去了反驳的力气。 流无情是什么人?他绝不会说假话。 望着宫旭慌乱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像一个局外人,中了别人的计中计,可他却很愿意陷入这个陷进里。 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真相到底是什么? 是如流无情所说的那样还是别有隐情呢? 段之臣抬眸凝望着宫昭玉,如果他不是太子,那他又是谁?虽然她知道他是花樱的孩子,但如果不是西凉国的孩子,这会不会太滑稽了。 他能接受得了吗? 可是在他精致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惊慌,或惊愕的表情。 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一时,殿里一片安静,没有人敢吱声,更没有人敢去接宫旭的话。 半晌,燕皇后才缓缓迈步走到宫旭的面前,盯着宫旭脸上那痛苦的神情,不由的冷笑出声:“终于承认了,玉儿是你和她的孩子了吗?玉儿根本不是什么宫女所生?你更没有什么喝醉酒把宫女当成是我?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演的戏码是不是?”说到最后,几乎是咆哮质问。 宫旭眸底一片纯痛之色,却低头不语。 堂堂一国皇帝,面对一个女人的质问,却选择默默无言。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真的是这样。 “好,很好!原来我燕凤玲才是世界上最笨,最傻的那一个。亏我还相信你的话,接受了你的安排,替你养育你和她的孩子,却让我和我自己的孩子分离了二十年,我把对均儿的关心和爱都给了你和那个女人的孩子。你们这样对我,不觉得太残忍了吗?”燕皇后步步紧逼,痛苦失望的对宫旭吼道。 “朕…”宫旭无言以对。 “我明白了,不用陛下再说明什么了。”燕皇后冷漠的看了眼宫旭转过身向流无情走去,望着他那张俊美的容颜,淡然一笑:“南帝说的话可是真的?有什么证据吗?”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流无情仍还是自信勃勃的样子。 “怎么试?”是宫旭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张冷俊的容颜布满了狠绝的神色。 “可以滴血认亲。” 此话是半天没有说话的东方邪一提出来的方法,他还是妖魅绝美的坐在位置上,但嘴里吐出的话却透着分量。 宫昭玉也凛然道:“是呀!东方主上说得很对,这个建议也不错,如今真假难辩,唯独滴血认亲。自古以来这个法子并不是传言,也是有依据的。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的身世,这么期待,那我就成全大家。” “太子,你怎么可容忍他国之人这样欺辱你呢?你的身份如此尊贵,陛下不是都相信你吗?为何还要听他们片面之词就质疑自己的身世呢?”花樱闻言一惊,赶紧出声阻止。 宫昭玉面色淡然,目光掠过宫旭和燕皇后两人,声音低沉道:“父皇,母后,既然有人质疑我的身份,那就请他把这个真相给大家解开,给出一个说法。” 他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呢?这可以关系到他的身世?如果他真的不是皇室的太子,那他现有的一切都会被剥夺的。 段之臣有些担心的扯了扯宫昭玉的衣袖,见他转过头低眸看着自己,她低语道:“为什么?你也要质疑自己的身世?” 宫昭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低笑道:“人人都想致于我死地,那就成全他们呀。” 段之臣咬着唇看着他,视线慢慢转移到站在一左边的流无情身上,是他步步紧逼?他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处处针对宫昭玉呢? 他说想要为自己的母妃报仇?这和宫昭玉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也罢,既然玉儿都同意了,那就如此办了吧!三日后还是在这里,滴血认亲。就请南帝和东方主上及冷丞相当日做一个见证。”宫旭终究轻叹一声,下了命令后便大步拂袖而去。 燕皇后伫立在殿中央,脸上淡然一片,再无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有幸福的样子。燕琼走近她身边不知低语讲了些什么,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叫上了宫昭均一起离开的。 这事走到这一步,到底会发展到什么样结局呢? 殿内的两位大臣也离开了,只剩下他们几人。 “阿进,要不这接下来的几日陪陪我,好吗?”宫昭玉轻声询问段之臣,眼底蕴含着浓浓的乞求。 她想说不,可话到嘴边却哽在喉咙,无法拒绝。 今天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是不是他被打击到了呢? “我……”段之臣犹豫的将视线望向从位置上站起来正向她走过来的东方邪一,问他:“我想陪陪他,可以吗?” 东方邪一走到她面前,勾唇一笑:“傻瓜,想陪他就陪呀?不用给我说也行?” “真的呀!”段之臣听了眼睛一亮,精致绝美的小脸荡起一抹笑容:“那三天过后我们再见面了。” 东方邪一淡然一笑,转身迈步离开了宫殿。 “我可以陪你这几天,但是我有一个小要求,就是…”段之臣手指着卫子扬和寒匀枫咧嘴一笑:“可不可以加上他们两个呢?他们都是我朋友。” 宫昭玉看了眼卫子扬和寒匀枫,面色一顿,肃然道:“当然可以,阿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那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去吃东西了,我都饿了。”段之臣伸手拽住宫昭玉的衣袖,撒娇道。 “恩,好。”宫昭玉温柔一笑,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花樱命令道:“你先回去吧!这几日我想静静。” “属下知道了。”花樱黑眸闪烁,看了眼段之臣就离开了。 “我们去吃东西哦!我想吃烤鸡,还有想去看皮影戏?” “呵呵…”宫昭玉轻笑一声,拉着她就向宫殿之外走去,卫子扬和寒匀枫却紧跟在身后,两人都想当默契。 “臣儿…”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醇厚的低呼。 段之臣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看着那直挺站在殿中央俊美的男子,黑眸微微转动,抿了抿唇。 “玩得开心。”流无情柔情的黑眸中闪耀着一抹宠溺的情绪,薄唇微启,却只说了四个字。 段之臣心里猛然一疼,真的好想冲到他的怀里,将他抱在怀里,不和他分开。 可目前她不能这样做?只能假装还恨他,厌恶他,只有这样才能把两块玉找回来。(未完待续) 第245章 :半夜相见 几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唯独那双眼还是那么深情,那么柔情。 为了寻得那两块神玉,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掩饰在东方邪一的身边,一有机会就把玉夺走。 好像这一条路有些遥远,更那么遥不可及。 “阿进,我们走吧!”宫昭玉轻扯了她的手,将她凝望的视线转移过来,拉着她朝殿外走去。 身后寒匀枫离开之时淡淡的瞄了眼流无情,也随着他们慢慢走出殿外。 流无情站在原地狭长的凤眸微微一转,面色淡然,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才慢慢迈步离开。 太子府。 宫昭玉吩咐了一桌的饭菜和酒,盛情的招待她们三个人。 在酒席上,她个子矮小,身子也不适应喝酒,便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三个人喝酒,谈论。 虽然在寒南国他们三人并没有什么交际,可现在却能谈笑风生。 段之臣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们三人,诧异的看了眼寒匀枫,想想他当今还是皇上,那么尊贵的身份,如今却是什么都不是了?就连一个王爷的身份也没有,和一个平民百姓一样? 发生这些变故后,他还能活得这么好?并没有放弃,更没有堕落。 他真的是一个很看得开的人。 她不觉的有些佩服他了。 寒匀枫琥珀色的眼睛微微转动,见段之臣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盯着他,他不由一笑,将桌上的烤鸡撕下一块鸡腿放在她的碗里面,笑道:“之臣,是不是垂涎我这边放着的这个鸡腿?” “在宫里她就吵着要吃烤鸡的了,她就是一个小馋猫。”宫昭玉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着她笑得如沐春风的样子,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笑意,是那么耀眼如斯。 “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吃,不管你做得有多难吃,她都会说全部吃完。”卫子扬也望着她扬唇一笑,手中的动作却是那么熟练的给她夹了一块肉。 段之臣无语的看着三个大男人,感觉自己有些头晕,不由的扁嘴道:“没有想到,我还是一个吃货。”说罢抓起寒匀枫夹的鸡腿咬了一口,再把碗里那块卫子扬夹的肉一口吞下。 吃完不由的抹了嘴,笑道:“真好吃,如果你们还有什么好吃的尽管夹给我,我保证全部吃完。” “哈哈哈。”宫昭玉眸光上扬,豪爽的大笑三声,便再昂头又喝了一杯洒。 段之臣抿了抿唇:“不吃东西喝洒很伤胃哦。” 宫昭玉淡然一笑,又倒了一杯继续喝,再盯着她问:“阿进是在担心我吗?” 段之臣点了点头:“当然呀!。” 她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有一名穿着黑衣的暗卫从外走了进来,在宫昭玉耳边低语几句,便直挺的站在旁边。 宫昭玉听了便冷漠的看了眼桌上菜,再望了眼他们起身站了起来,语气客气。 “好了,不用担心,你们继续吃,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吃完有人带你们去歇息。”说完就拂袖而去,那名暗卫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里突然变安静了,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段之臣夹着一块肥肉怔怔的看着宫昭玉离开的背影,不由的哀叹一声,将那手中的那块肉放在寒匀枫的碗里,嘻嘻笑道:“当是回礼。” “之臣,你从山崖上掉下来就是宫昭玉救了你吗?”寒匀枫淡淡的看了眼碗里的肉,抬眸望着段之臣问。 “恩,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吧!”段之臣低眸一边吃饭一边回答。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宫昭玉当日没有救她,没有相信她,她早就摔死了,也或者被当成妖怪被杀死了。 “可是在寒南国他不是很痛恨你吗?”寒匀枫不解的追问。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还对我那么好?就算我骗他,他也不怪我,也不恨我,还如此信我。”段之臣抬头望着寒匀枫平静的说完,便不再吃了。 “宫昭玉之所以救你应该是想利用你来威胁流无情,可与你相处以来又改变了原始的想法。”卫子扬看了眼段之臣理智的猜测。 “或许吧!”段之臣淡淡的应了声,就起身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我去洗澡睡觉。”说罢就迈步向门外走了出去。 寒匀枫见段之臣离开后便认真的问卫子扬:“子扬,今日在宫里流无情说的是真的吗?” 卫子扬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寒毒的事情,是真的吗?” “恩。”卫子扬闻言醒悟的应了声。 “那这样说我也和宫昭均的遭遇一样,只是我很幸运的遇到了你,否则我早就死了是吧!”“这事还不确定,我觉得流无情应该会在三日之后把所有的真相和迷团解开。”卫子扬面色肃然,冷静的回答。 “我也想弄清楚,所以特别期待。”寒匀枫眸光一冷,低沉道。 卫子扬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吃饭。 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后,段之臣由着领事的管家带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屋转悠了一圈,她觉得洗澡睡觉好像有点早,肚子刚吃得饱饱的,想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一个人来到了后院的小池塘,段之臣站在池塘边上,望着池塘里的荷叶闪闪飘动,还有头顶上那明亮的月光照耀在水面上,精光闪闪,耀眼如斯。 “为什么你要同意做滴血认亲?这根本就是对你的侮辱,难道你想任由着他们胡闹吗?流无情本就对我们怀恨在心,所以他不会轻易就罢手。”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略带责备的女声响起。 花樱怎么在这里? 段之臣惊愕的回过神来不由蹲下身来,躲在旁边的柳树下,静静的听着她们的对话,望着那站在亭子里的两人。 花樱一身黑衣,蒙着面纱,和黑夜融为一体。而她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背着她,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孤寂单薄。 “除此之外,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做?父皇他不是也不信吗?不信我是他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246章:那些真相 是宫昭玉? 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力感和沧桑感。 段之臣蹲在柳树下,双手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啃,真怕被发现,花樱那么毒,撒什么毒之类的她不就死翘翘了吗? 还是得想个办法溜掉吧!真的不想在这偷听他们的对话。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你可是太子?就算宫昭均能活着回来,但并不代表他就是西凉未来的继承人。他什么都不懂,只不过一个莽夫而已。”花樱冷厉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话里带着无比的讽刺和鄙夷。 “他就算什么都不是,至少他有一个爱他的母亲,还有一个疼他的师傅,甚至还有帮他的朋友。而我呢?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宫昭玉仍还是背对着花樱,双手负立在身后,看不清表情,却听清晰的听出他的无力。 “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气馁的话呢?整个鬼窟域都会跟着你。何况流无情说的话根本不可信?他怎么可以随意侮辱你,你当时不反驳他,是不是因为段之臣。” 花樱质问的话段之臣听在耳里,震惊的怔在原地,不敢呼吸。 什么叫他当昧反驳,是因为她? 是呀?今天在皇宫里流无情步步紧逼,宫昭玉却步步紧退,很多迷团都未解开。 可这些关她什么事呢? 突然变得沉默了,宫昭玉没有回应,过了半晌他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花樱冷漠道: “花樱。”他朝前迈了一步,走近花樱的身边,继续说:“阿进对我很重要,你不要伤害她。” “为什么呢?属下不明白,当初处心积虑的与洛海星谈成协议,演那些戏难道你忘记了吗?你真的对她动情了?” 段之臣心中一惊,更是惊愕,所谓的协议是什么? “…….”宫昭玉并没有回答,只是冷漠的站在哪里,似很沉重的样子。 “如果她知道当初中的毒只是我们一手策划的,你觉得她还会信任你吗?” “好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宫昭玉气恼的冷声打断,瞪着花樱道:“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救她,对她好,都是出自于真心。” “主子,你难道忘记了吗?她可是传说中的真命圣女,得者可收复四国,是天命所归。”花樱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颤抖和低吼。 什么?什么情况? 段之臣彻底震惊了,没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真命圣女?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了。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上次洛海星也对东方邪一这样说过?而现在就连花樱也这样说? 她是真命圣女?得者可收复四国,是天命所归? 这是真的吗? 段之臣思绪混乱,不敢往下想。 “够了,这事我主会处理,你不要管了。”宫昭玉冷冷看了眼花樱,显然不想多谈。 “属下会为了主子的安危不顾一切,希望主子不要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复国的大事。我们好不容易掌握了流无情的软肋,而且她正好在我们手中,为何我们不好好利用呢?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在寒南国你被流无情囚禁的事情了吗?既然我们和洛海星已经达成共同的协议,只要段之臣还在我们手中,流无情三日之后根本不敢贸然揭穿你的真实身份的。” 段之臣身子一晃,要不是有柳树支撑着,她险些摔倒。 原来那场刺杀不仅仅是洛海星所为,还有宫昭玉? 那为什么?流无情囚禁了他一夜,毒打了一夜,他始终没承认呢? 难道…. 难道是一场苦肉戏? 后来派人来驸马府刺杀自己,他也有份是不是?只是很可惜自己没死?想着自己还能控制流无情,报复他便救下自己,好让自己觉得亏欠他,感谢他。 之后洛海星告诉他自己是什么真命圣女的传说,并主动去找自己,还说什么早就知道自己没失忆?让自己真的相信他是好人?真的对自己好? 说什么只要有她,他什么都不在乎?全是骗人的吧? 这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宫昭玉? 你到底是谁?到底又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剜过,密集的痛排山倒海一般侵袭了过来,几乎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原来竟是这样! 而此时,宫昭玉上前几步,迈过花樱向池塘边走了过来,走了几步在亭子阶梯处停了下来。 又是一时的沉默,很久很久,他开淡然开口:“这一路走来,背负着太多压力和仇恨,我不得不这样做,可是我唯一没有预估到的是我竟然会她动了心。” 他望着遥远漆黑的衣空,仿佛那轮明月就是那张绝美妖艳的小脸,还咧着嘴笑得很美。 “主子,段之臣她只是我们复国的一枚棋子,除了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可以成为我们要挟流无情有筹码外,至于那个虚无的传说,我们还要慎重的思量,不知道东方邪一说得是真是假?”花樱也转过身来,望着宫昭玉的背影疑惑的说。 东方邪一? 不是洛海星告诉他们的吗? 这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花樱说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段之臣的胸口上,痛得她紧紧咬着手背。 她还一直以来自己身边的人都是真心为她好?真心的疼她?爱她? 没有任何私心?更没有利用她? 原来,他们都只是利用她而已? “这事我自会处理,以后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要轻易约出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宫昭玉似不耐的说完就迈下阶梯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花樱站在哪儿,望着宫昭玉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把视线转移到池塘边上那棵柳树下,眸光狡黠的一闪,勾唇一笑,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感觉没有了声音,没有了人,段之臣才从树下站了起来,可能是蹲久了一点,她刚站起来脚就麻木的摔下去,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整个人像被人抽空了一样,没有了力气。 在池塘边上她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之臣,你去哪里了?我在这等你很久了。” 她刚园子寒匀枫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见她慌神的样子,担心的追问。 她没回话,绕过寒匀枫慢慢走进屋里,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寒匀枫进屋坐在她的对面,见她喝水,却没把水喝进嘴里。(未完待续) 第247章:火裘衣 “没事。”段之臣将水一口喝了,抬眸平静的看着寒匀枫问:“刚在屋里待着有些闷就出去逛了下,对了,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事吗?” 寒匀枫轻吐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你出事了。” 段之臣见他担忧的样子不由一笑:“怎么?你还期待我真有什么事发生是不是?放心吧!我这命可硬了,阎王爷他不要我。”说罢又端起茶壶给寒匀枫面前的茶杯斟茶。 “看着你一个小女孩给一个大人倒荼,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寒匀枫瞅着她倒荼的动作,俊俏的脸上讪讪笑道:“还记得我们以前常常在御书房下棋吗?” “记得,每次都我输,满脸都会贴满胡子。”段之臣抿了抿唇,淡然一笑。 是呀!那是她刚这个世界的时候,处处小心,真怕一个不慎就会掉了脑袋。 现在回想以前所发生的一切,感觉都那么不真实。 “要不,我们再试试,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寒匀枫扬唇一笑,便起身去寻找棋盘,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他走到她的面前说:“没找着。” 段之臣从椅了上跳了下来,拉起他的手嘟起小嘴说:“我教你玩其他的,不过输的喝一杯荼如何。” 寒匀枫闻言破有兴趣的点点头,和她坐了下来,她开始给彼此面前的杯子里倒荼。 “这个玩法很简单,名字叫十五二十。” 寒匀枫茫然的看着她:“这名字很俗。” 段之臣白了他一眼,辩驳道:“你懂什么?这很简单的,却还是要有技巧的。看着呀!”说着就伸出那幼小白皙的小手,在寒匀枫的面前细心的解说:“就是我们一起喊数字,只能一次喊一个数字,就是五、十、十五、二十。然后我们的手要变,看到没有。”她用手示范一遍给他看后,再继续说:“然后谁喊的数字和我们出的动作一样,就算赢,如果是一样数字和动作就算打平。” 寒匀枫认真的听着她的解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她说完,他也看懂了,知道怎么玩了。 “懂了。”寒匀枫给出一个很肯定的回答。 “你们古人就是这么聪明,一点就通。”段之臣无奈的叹一口气,如果她有他们一半的聪明就好了,也不至于只是一个初中生吧! “古人?”寒匀枫诧异的咬着古人两个字不解的看着段之臣。 段之臣干笑两声,摆摆手笑道:“我是夸你唉!” 寒匀枫愕然的反问她:“夸我什么?这不是还没开始玩吗?我们之间还没有输赢,你想夸我什么?” “我是夸你很聪明,我随便的解释一下你就懂了,我记得我可是学了好久才会玩,每次玩都很笨拙,总是会输。” “你以前都子扬玩吗?” 段之臣心头一颤,尴尬的挠了挠的头:“算是吧!好了,不说了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们一起玩吧!” “好。”寒匀枫干脆的应道,便伸出他修长白皙的双手,做好开始的准备。 “那开始喽,我们一起喊三声便出动作。”段之臣也伸出双手,两样就这样面对面坐在一块儿。 “恩。” “一、二、三、”两人异口同声喊了。 “十五二十,十。”段之臣喊了十,比的动作却是一只手是握着拳头,一只手摊开。 “十五二十,五。”寒匀枫喊了五,比的动作却是两只手都是拳头。 这一局很显然寒匀枫赢了。 “呀!才刚开始你就赢了?”段之臣看到两从的比得动作和数字,她唉声叹气的嘟起小嘴。 “运气而已。”寒匀枫只是淡淡的微笑,并没有表现出胜利的得意表情,反而那张儒雅温柔的脸倒是展开了一丝丝温暖的笑容。 “好吧!这一局我输了,我自认倒霉,喝荼。”段之臣沮丧的认输,服输的端起面前的一杯荼,一口饮尽:“正好我渴了,下次该你喝了。” 寒匀枫看着她,但笑不一语,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深邃悠远。 段之臣喝完后又做了准备开始的动作,张嘴就喊出:“十五二十、二十。”手上的动作是两只手全部摊开。 寒匀枫也喊了数字:“十五二十、十。”手上的动作是一只手握成拳头,一只手却是摊开。 “没有,再来。”段之臣看了眼两人的动作,都没有喊对,又继续喊道:“十五二十、十五。”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只手握成拳头,一只手摊开。 寒匀枫抿辰一笑,手中的动作是两只手是摊开的,而嘴里喊的数字是十。 所以这一局,段之臣赢了。 看到两人的比出的动作与喊的数字,她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兴奋的叫道:“我赢了,终于是我赢了。该你喝了,快一点,你输了。”赶紧把寒匀枫面前放着荼杯给他送到嘴边。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我输呀?”寒匀枫平静的接过茶,柔和的一笑,将荼轻轻抿了起来了,很享受的样子喝完。 段之臣看到他优雅的动作咬牙的咆哮:“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该死的动作很欠扁呀?”说着就举起小拳头耀武扬威的样子。 寒匀枫看到她激动,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好笑。 “之臣,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像一个孩子一样,有点无理取闹。” “切,我这个样子本来就是一个孩子呀!”段之臣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放下拳头,扁嘴道:“还要不要继续玩呢?都这么晚了?” “其实我来这里,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寒匀枫脸上的笑容渐渐黯然下来,面色变得肃然起来。 “什么事?”段之臣眨了眨眼睛,双手撑着下巴呆呆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他要火裘衣要做什么吗?” 火裘衣? 段之臣闻言有些怔然,这不是今日早晨流无情向宫旭提的条件吗? “不知道。你知道吗?”她立刻否定了,这件宝贝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根本不知道。 寒匀枫大胆的把自己的猜测道出:“或许他是想用火裘衣进云崖之巅。”(未完待续) 第248章:半夜深情 “为什么?去哪里干嘛?”段之臣不解的盯着寒匀枫,将撑着下巴的双手放下,心里莫名的乱了起来。 他要去云崖之巅? 去干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夺神剑?可是,两块神玉不是还在东方邪一手里吗?想去也去不了呀?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敢肯定今晚他一定会有行动。”寒匀枫儒雅的脸上黯然一片,好像早就猜到了,所以他才会来找她问清楚是吗? “什么行动?” “夜盗火裘衣。” 段之臣突然沉默了,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在担心吗?他武功那么高不会有事的。”寒匀枫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也了然她的想法,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他并不这样做呢?” “子扬呢?我想见他。”段之臣突然抬眸,起身准备向门外走去。 “你想让子扬带你去见他吗?”身后寒匀枫低沉的声音响起。 脚步一顿,她伫立在门边,伸手想去开门却硬生生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着那依然还坐在原地的寒匀枫,心中突然有些涩然,咬唇道:“只要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我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寒匀枫看了她一眼,起身朝她走了过来,抬手,轻轻抚摸她着娇小精致的小脸,浅然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每次听到他的事,我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担心他。甚至有些时候,总是在睡梦中惊醒过来,在梦里会清晰的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孤寂悲伤的眼神。感觉我和他之间像有什么东西牵连着一样,那么密不可分,你说,我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 听着寒匀枫一声声低问和低诉,她的心猛然一疼,昂着头看着他眸底那一抹悲伤的情绪。 “我……..”段之臣抿了抿唇,回答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又可能知道呢?这样吧!你在屋里等我,我去找子扬过来。” “好。” 寒匀枫伸手开门向外走朝着卫子扬所住的客房走去。 见寒匀枫离开后,段之臣才轻轻把门掩上,心底却有种不好的预感贸然上升。 突然,屋里的灯火一瞬间被一阵风给吹熄灭,霎时一片漆黑。 段之臣反应过来本想大叫却被人抱住捂住了嘴,只听得一声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 段之臣身子一震,没再挣扎。 是他!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内力尽失吗?怎么可能夜闯太子府里呢? 可是,是他的声音没错呀?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也没有错呀。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说完我就走。”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畔,带起一阵酥酥麻麻,段之臣缩了脖子,却无力挣开他的怀抱。 就这样任由着他抱着,感受着他的味道,听着他的声音,这感情真好。 嘴被他捂住,她只能点点头。 “臣儿,我好想你,很想见你。”他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放落在地上,与她面对面,抵着她的额头,手轻抚着她的脸,动作是那么温柔。 “我也是。好想你,好想见你。”段之臣轻轻闭上眼,尽情的享受着他的抚摸,他的吻。 流无情喘着气息,一个吻轻轻从她的唇边摩擦而过,再到她的脸颊,鼻子,眼睛处停了下来。 “够了,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流无情将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握住,虽然屋里漆黑一片,却好像能看清晰她的脸一样,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耀着一丝温暖的光芒,照耀在他心底深处。 “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段之臣将脸贴近他的温热的脸上,湿润的唇瓣凑近他的唇边。 “恩,我是想来告诉你,三日之后我带你走,走一个地方寻找解药。”流无情轻轻啄了口她的小嘴,眉眼弯起,笑得甜蜜。 难道他真的要去盗什么火裘衣吗?寒匀枫猜得一点也没有错。 她摇头,担心,甚至是害怕。 他已经为了她丧失了内力,现在如同废人。 她不想他再因为救她,丢掉了性命。 “不找了好不好!不是还十年的寿命吗?我不怕死?求你收手吧!不要去管什么滴血认亲的事了,不要去寻什么真相了,更不要为了谁再去复仇好不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简单的在一起,那怕只有十年,我也知足了。” 他沉默了,没有立刻的回答,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流无情……”她就只是轻轻地唤他,清眸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的脸,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俊美的轮廓是那么明显。 男人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黑眸熠熠生辉,“你刚说的是真的吗?你是真的心疼我?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段之臣呼吸一滞,没想到他说得那般直白。 心疼吗?想和他在一起,她问自己。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答案是肯定的, 她顿时有种心事被人看穿的窘迫,脸一红,别过视线,低沉道:“真的,我不想活得那么累?更不想活在阴谋诡计里。” 流无情微微一怔,深邃的黑眸中快速掠过一抹复杂。 阴谋诡计? 难道她还在为当初他骗她的事难过吗? 他虽然有想过利用她,可那都是以前了,不是现在。 现在他的心,他的人都是她的,完完整整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他突然想,如果,如果这次他有去无回?她会不会原谅他呢? 他不敢想,甚至有些怕,怕她知道。 见他沉默不响,段之臣缓缓转过身后,伸手抱着他心中一阵难过,低着头呐呐道:“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你的话,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想活下去的理由。” 垂眸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流无情又禁不住心神一荡,轻轻笑开,“有你这句话,就算立刻要我死也愿意。臣儿,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得还先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做了,我们就再不分开,永远的在一起好吗?” “什么事?”段之臣有些懵,却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暂时保密,好了,我要走了。”流无情起身站了起来,握住她的手也不舍的松开。 “无情…..”段之臣低唤一声,眼泪无声的落下。 “恩。”流无情低低的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要去皇宫里盗火裘衣?” “…….”流无情向后退了两步,慢慢靠近窗子。 “回答我,是不是?”段之臣站在原地,在漆黑的屋里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远,那道黑影越来越模糊,她的声音不由的放大。 “不是。我走了,三日之后见。”只听得一声开窗的声音,屋里就空荡荡的响起了他丢下最后一句话。(未完待续) 第249章:夜闯墓宫 窗户再次被掩上,段之臣伫立在门边,看着窗户外那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瞬间消失,眼角的泪缓缓落下。 是阿飞陪他来的吗? 他内力已经没有了?想要无声无息的闯太子府,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 他到底要去做什么?是不是怕以后不能再见到我?才这么冒着危险来看自己,才在今日临别之时说那句玩得开心的话呢? 真的如匀枫说的那样,你要去偷火裘衣吗? 火裘衣到底有何用?你这么执着,精心策谋的想要得到? “之臣,你还在吗?我是子扬。” 门外一声轻唤打断了她的所有的思绪,她擦了擦眼泪调整好情绪打开门,卫子扬和寒匀枫站在门外。 “怎么回事?把蜡烛熄了?”寒匀枫看了眼漆黑的屋,朝里迈了一步,望着她诧异的问。 “我以为你们不来了,正准备睡了。”段之臣转身淡淡的回了一句。 卫子扬赶紧去把蜡烛点燃,屋里顿时光亮一片,也看清她红红的眼睛。 “你刚哭过了?” 段之臣坐了下来,面色沉闷,眸光闪烁,盯着卫子扬恳求道:“子扬,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卫子扬眉头一挑:“他?” “子扬,如果我猜得没错,今晚流无情会去墓宫盗取火裘衣。”寒匀枫揭袍坐下,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闪耀着一丝光芒。 “就算他要去盗取火裘衣,这和我们有关吗?”卫子扬面色一沉,冷漠的反问他们两人。 是呀!和他们有关吗? 谁知道他流无情盗取火裘有什么用? 段之臣无语,垂眸,两只手靠在桌子上,扯着衣袖不知所措。 寒匀枫单手凑近鼻子,俊俏的脸上一片深思,缓缓启口:“火裘衣是西凉国世代珍藏的之宝,它的作用就是守护西凉世世昌盛繁华,代代和平。不过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通往云崖之巅唯一守护衣,如果没有它,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了守护之门的炎热,所以我猜想他很可能是想要去云崖之巅。” 卫子扬黑眸微眯,疑惑道:“难道他是想……..”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 “想什么?你说呀?”段之臣惊愕的抬眸,盯着卫子扬激动的追问。 “我也不敢确定,流无情这个人心思细密,让人很难猜得出他到底想干什么?”卫子扬淡淡的摇了摇头,看了眼段之臣继续道:“如果你担心他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真的吗?”段之臣脸上一喜,抓起卫子扬的手:“那我们快去吧!他刚在你们来之前到过这里,他对我说的话句句像是在道别,我真好怕他出事,他已经为了我失去了内力,我不想他再为我丢掉性命。” 他到底为什么要去云崖之巅,大概她心里也猜到是为了什么,就因为这样,她更不想他再去冒险。 卫子扬望了眼她紧抓住的手,抿唇一笑:“我说过,以后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义不容辞的帮你,我带你去墓宫。”转过头望着寒匀枫肃然道:“匀枫就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你没有武功,我不方便带着你一起去。” 寒匀枫明白的点了点头。 “去之前我们还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段之臣不解的凝望着卫子扬。 “换衣服,不然我们这身衣服只会让人更容易发现我们。” 段之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卫子扬白色长袍,明白的点头。 换上夜行衣后卫子扬带着她去了西凉国墓宫,卫子扬轻功很好,也没有惊扰任何人,两人这样无声无息的在半夜到了墓宫。 两人到了后躲在墓宫旁的草堆里探头观察,墓宫门外有着严密的守卫守着,个个都穿着艳红的铠甲,很是耀眼。 “我们怎么进去?他们守得这么严密?”段之臣在卫子扬怀里动了动,看卫子扬沉重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 。 “你看….”卫子扬用手指着远边的天空低声道。 顺着他指着的视线看去,墓宫顶上有两道像雄鹰的黑影缓缓盘旋飞翔在夜空之中,段之臣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物体,是滑翔机? 可是怎么会有那个东西呢? 只见两个滑翔机缓缓飞翔在半空,渐渐降落在墓宫建筑的屋檐上,看着模糊的两道人影悄然的没入夜色中。 “他们很聪明竟然有这种方式进墓宫。”卫子扬赞赏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那我们怎么进去呢?” “我有办法。”卫子扬将她裹在怀里,抱起她隐蔽的躲过严密的守卫,穿梭在墓宫旁边的岩壁之上,用轻功巧妙的跳进了墓宫后殿。 卫子扬一路都很轻易的躲过守卫,穿梭在每个宫殿,而她也紧紧搂住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啃声,两人很有默契。 墓宫外面看似像建筑的一个宫堡,有一百二十个宫殿,也有一百二十个陷进,每个宫殿里都装修一样,可里面却暗藏玄机,谁也不知道火裘人在哪个宫殿里。 这也是他们很棘手的事情,想在一夜翻遍一百二十个宫殿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每个宫殿都设计了不同的陷进,进去的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不可预测的事情。 他们在一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段之臣从卫子扬的怀里跳了下来,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两人隐蔽在暗处。 “之臣,我们要一间一间的找,暂时我也不清楚他们在哪个宫殿里。所以我们要靠运气了,你不要离开我,紧紧拉住我,知道吗?”卫子扬俯在她的耳边轻声叮嘱。 “恩,我会紧紧拉着你。”段之臣抿着唇点点头,眼睛四片观望,墓宫建得很特别,外观和布置都一样,每个宫殿都一样大,像极了一个迷宫。 “那我们就从这一间宫殿开始找。”卫子扬指了指眼前的宫殿。 “好。” 卫子扬拉着她悄然的慢慢向眼前这雄伟的宫殿步进,除了墓宫入口有守卫守着,进来后却暗黑一片,根本没有人,跟墓地差不多。 四周很寂静,阴森诡异。 两人手拉手悄悄的朝着宫殿大门缓缓走去,正要伸手去推门时,大门竟然无声自动慢慢敞开,一阵冷风从里面像一把利刃瞬间幻化成利剑直直的朝着他们的脑门射过来。 “小心….”卫子扬反应很快,将段之臣往后一推,手里的银针迅速的激射出去。 叮叮…(未完待续) 第250章;幻影重重 身形被卫子扬一推整个被退了几步,撞在柱子上,疼的她咬牙。 而此时,数道锋利的暗器不断射出来,卫子扬手中的动作不变,幻化无数的招式与之对抗,只见击落掉在地上的暗器,瞬间可以侵蚀地面,腐蚀味刺鼻。 暗器上有毒,如果被射中后果不堪设想,段之臣心乱如麻,手指紧紧扣在柱子上,焦虑的不敢上前。 暗器虽然从殿里激射出来,除了有毒,也没多大的杀伤力,卫子扬应付起来并没不吃力,保护她是绰绰有余,可怕有动静,被他们发现,那怎么办呢?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从里面切出来的暗器,却突然嘎然停止了,那一阵冷风也消失了。 卫子扬收手靠近段之臣身边,在她身上检查个遍,发现没受伤,一颗心总算落下了,抓住她的小手低声轻问道;“没受伤吧!之臣。” 段之臣摇头,“没事,你呢?有没有受伤?” 卫子扬淡然一笑,心情有些悦愉,“没受伤,我们赶紧进去找找火裘衣放在里面没?”说着就拉着她朝殿里小心翼翼走进去。 大门敞开,屋里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陷阱等着她们。 段之臣手心里全是汗,被卫子扬的大手握的死紧,越往里走,她的心就狂跳不已,深怕暗地还有更恐怖的东西突然冒出来。自己没武功,卫子扬还要应付又要保护她,这一心也无法二用。 突然,屋里亮起一丝光亮,原来是卫子扬点燃了屋里的蜡烛,因为怕被察觉,只敢点燃两盏油灯,不过,还好,屋里大概状况也模糊的看清楚了。 从殿门口进来后,屋里很宽敞,四周没啥特别的,除了普通的桌椅之外,最诡异的就是正前方摆放着一个墙柜,柜面上放着着一个黑色的大盒子,后面的墙面上是一副画,画面上是打仗的图画。 - 有着千军万马在战杀着,狂怒的残杀,画面很逼真,栩栩如生, 却只看到一小半,可能是没画完,也或许是墙面不够。 “之臣,你在这里站着等我,我去看看看盒子里是不是放了火裘衣。”卫子扬在殿里冷静的打量一番,确定安全了,转过头看着段之臣肃然道;“乖乖的,不许担心?” 段之臣咬着唇,;“小心点。” 卫子扬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就松开她的手,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转身朝盒子一步一步靠近。 站在身后的段之臣目不转睛的盯着卫子扬慢慢走近盒子,连喘气都觉得要窒息一般。 卫子扬离盒子只有三步之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镇定的抬起手中的剑对准黑色的木盒。 迅速极快的对准盒子的锁扣,用力挑开,然后一个转身跳开数米,深怕盒子里面有暗器。 可等了数秒,盒子被挑开,殿里一片寂静,盒子里也没有什么暗器激射出来。 卫子扬赶紧走过去用剑将木盒挑翻起来,却发现盒子里空无一物。 看到这段之臣站不住了朝前跑过去,在卫子扬身旁停下,望着空空如也的盒子,低骂道;“该死!没有火裘衣,白忙一场?” 卫子扬转过身看了段之臣一眼;“我早就猜到里面没有。” 段之臣眉眼挑起;“明知道没有?那你干嘛还进来。” “不是怕错过么?时间已经浪费了,赶快接着找吧?希望运气好一点能遇到他们。”卫子扬上前抓住她的手,拉着她疾步走出宫殿。 走出来后,段之臣叫住卫子扬;“等一下,我们做一个记号,也许他们看到后就知道我们来过?” 最重要的是怕宫殿一样,迷了方向。 卫子样赞赏的瞅她一眼,提起剑在大门边上刻了一个臣字。 以流无情的聪明,他一定能看的明白。 把一切都做好后,她们加快速度去下一个宫殿继续寻找,不耽搁一分一秒。 沿着石路她们很快找到了第二个宫殿,这一回她们有了第一个宫殿的教训,便在外面离大门还有几米远的位置,卫子扬用银针朝里面攻击过去,银针稳固的插在门上,没见大门自动敞开,更没有暗器射出来。 难道这个宫殿和开始遇到的那个机关设置的不一样。 从外面看到里面还是一片漆黑,看不见殿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只能进去查看。 所以,这次她们还是很谨慎的做好了心里准备,手拉手朝着宫殿大门慢慢步进。 卫子扬一只手拉着她,空出的手握紧剑慢慢伸出轻轻的推大门,门嘎吱的一声,慢慢朝里打开。 很安全,并没有想象的暗器,趁着月光,卫子扬谨慎的慢慢走进去,熟练的找到搁放油灯处,正准备点燃油灯时,脚下的一块石砖空铛的发出一声声响,瞬间漆黑的殿里却突然变得光亮起来,所有的灯光从房顶亮起来。 刺的眼痛。 两人赶紧刺闭眼, 段之臣赶紧捂住双眼,光线像紫外线一样,刺得双眼很不舒服。 慢慢地,她慢慢移开遮住眼的手,想看清楚发生了何事,当眼慢慢适应光线,缓缓将手放下时,她看到的一切事物,让她心顿时犹如被撕裂一般,疼的她想大哭。 下一秒,一声惊叫在宽敞的宫殿里响起。 她大叫一声,望着四周的画面,身体不由的想冲过去。 不知何时,被卫子扬拉住的手却被松开了,而身旁再无卫子扬的身影。 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死死的盯着四周,那熟悉的身影。 她的四周出现无数个身影,全是流无情,每个画面里的人,有着不同的穿着和表情,有他笑得很温柔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动怒的样子,还有一身是血,脸色苍白的样子,还有满身插满箭绝望的样子。 她站在原地,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些人影走进,好像这些人影被很多面镜子包裹一样。 她看的眼花缭乱,甚至分不清楚,那个是他? 是错觉,还是幻觉呢! 她转了一个圈,看到的人影全部是他,像放电影一样。 她颤抖的声音幽幽轻唤;“是你么?” 画面上的人,情绪不变,动作不变,仿佛听不见她的声音,看不见她。 她眼睛望着他受伤的画面,张嘴喊道;“我在这里,无情。”她看着他满身是血的样子,一身雪白的长袍被染成了艳红色,他绝望,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感觉他就要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一样, 她只觉得心像被凌迟一样,好痛,痛得她想要毁掉全世界。 她伸出手,慢慢朝他靠近,想去抱他,想看看他的伤。 要看就要触碰到那人影时,所有画面瞬间消失了,画面全部变幻成是自己的,还是一个表情,一样的黑色衣服,一张精致绝美的孩子脸,满脸全是泪痕,一双眼红红的。 她转圈,四周的画面也会随之转圈,仿佛就像数面镜子,倒影出她的样子。 看到这,她冲过去,伸手触碰到那画面时,触摸到的是冰冷的镜面,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四周全是镜子,还有幻术。 可怎么才把这幻术破了呢? 子扬是不是也在附近,他是不是也中了幻术? 幻术,她经历过,上次去源山就遇到过。 只不过大脑的意识被控制了,其实两个人就在一起,根本没分离。 “子扬,子扬,听的见吗?我们中了幻术,别被控制了心智,听得到我的声音么?子扬,子扬。”她大声的喊叫,希望卫子扬能听到。 半响没回应,她可以肯定,卫子扬没听见, 看来只有毁掉这些镜子,才能把幻术解除。(未完待续) 第251章;破解幻镜面 可有什么办法破解呢? 她焦虑不安的原地徘徊,看着四周全是自己的影子时,她灵机一动,把镜子毁掉,是不是就破了幻术,如果镜子破了,幻术也自动不会存在了。 想到这她心里也了然许多,上前一步,一脚使足的劲向脚边的镜面踢去,以为自己用尽力气,就可以踹破镜面,却没想到没用,镜面完好无损的存在,倒是自己的脚疼死了。 她抱写脚环视周围,难道不行么?还是自己的力气不够。 也对,自己只有孩子的身体,就算用尽力气,也没多大的劲。 她走上前,用手抚摸着每块完美的镜面,除了冰冷意外,就没啥特别的,更没有缝口。 这么精妙绝伦的设计,到底是谁这么有才呀? 段之臣觉得这宫殿设计的真是百密一疏的感觉。 她握紧双拳,用尽力气向镜面再次挥去,手背被撞得深疼,却未见镜面有一起动静。 继续踢了几脚,打了几拳,也毫无作用。 她气喘的倒退坐在地上,手背已经红肿一片,疼的她都快麻木了。 这镜面到底是什么材质而做?这么坚硬。 怎么办?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再把时间耗在这里?那什么时侯才能找到火裘衣,才能和他相遇。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再次站了起来,看着一面镜面,那里面倒影出疲惫自己,可那双黑眸却那么坚毅。 望着眼前这些眼花缭乱的倒影,她有说不出的烦闷,那只有一个办法了,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她屏住呼吸,做一个要冲上去的姿势,吸气暗地默数一二三,身体不由的使劲全力向镜面冲过去,就要靠近镜面时,两脚腾地跳起,身体侧面狠狠向镜面撞去,肩膀处疼的她咬牙,只听到咔嚓的一声,镜面被撞击出现裂痕,却没破。 身体沉重无力的摔倒在地上,差点爬不起来,浑身撞得快要散架, 艰难的抬头,只看到刚撞的镜面中间有点碎裂的痕迹,看来还要多撞几次,这镜面才破得了? 刚那一撞就已经使出全力了,在撞几次,她不死也得残废。 她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站稳,又做一个准备撞镜面的姿势,这回她想一次性撞碎。 忍着疼,向后退退了数步,闭眼对准目标一口气冲出去,跳跃起来,身子狠狠的撞在镜面上,这次她几乎耗尽了全身仅有的力气。再身体坠落地面之时,听见了一声咔嚓的声音猛烈的响起,接着一声声咔嚓的声音继续碎裂,镜面碎片一块一块的掉在地上,而段之臣身体虚脱狠狠的落在地上,撞伤的肩膀再次摔在地上,痛得她惊呼一声。整个身子蜷缩一团,捂住右肩肋处,似疼得钻心刺骨。 还好?镜面碎了,幻术也随之解除了。 她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 “之臣。” 突然殿里的光芒黯淡许多,没开始那么刺眼,但响起了一声焦虑担忧的呼唤。 镜面已破,幻术已解。 卫子扬也从幻术中清醒过来,他只离她几步远,刚在幻境中看到的画面让他忐忑不安,那些人影全是她?不同的衣着,不同的表情,就在他想去触碰她时,镜面却突然碎裂了,所有画面消失了。 他发现身边的身影早已不在,便开始寻找,转身之际,看到那娇小的身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冲过去,将她抱起,着急的捧起她的脸唤声道;“之臣,之臣妾醒醒,我是子扬。” 段之臣肩膀很疼,再被他这么摇晃,感觉身体都快散掉了。 她虚弱的睁开眼,看到卫子扬艰难的开口;“别摇了,我肩膀很疼。放心,我没事。” 卫子扬立刻反应过来,开始给她检查伤,却发现她的右肩受到严重撞击,有骨裂的现象,他迅速采取了急救措施,加上他随身带有药,给踏输了些内力,让她身体渐渐恢复,没刚才那么虚弱。 被卫子扬简单检查处理后,肩膀也不那么疼了,还能动,身体也有了力气。 “有个神医在身边,就是方便。”段之臣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动了动手,感觉没开始那么疼,很赞赏的向卫子扬举起大拇指。 卫子扬白了她一眼,这都啥时侯,她还这么淡定。 ”既然你没事了,我们就赶快找火裘衣。” “你在幻境中看到了谁?”段之臣见他拿着剑缓缓向木盒子走近,好奇的问。 “什么也没看到。”卫子扬说话之际,已经把木盒子打开,谨慎的朝里面看了一眼,空无一物。 “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段之臣朝他走过去,也探头看看木盒。 “那你呢?看到什么了?”卫子扬收回剑转身看她,他更好奇她看到了谁? 在幻境中,应该是随着自己的心意,看到了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 段之臣心里一沉,淡然的回答;“我也什么都没看到。只是觉得应该是中了幻术,便用身体撞碎镜面破解。” “还好你的意识够坚强,不然我们会永远被幻术束缚。”卫子扬眸光闪烁,伸手拉着她朝外走去。 这次又没找到,那只能继续下一个宫殿。 走到门口,仍还是刻了一个臣字,再继续朝第三个宫殿前进。 一路上,都特别安静,两人都默契都没说话。 第三个宫殿和前面遇到两个一模一样,没多大的变化,就是殿里机关不一样吧! 两人进去之时,也和开始一样先试探,发现没异常再缓缓走进去,推门而入时,屋里仍仍还是漆黑一片,卫子扬还是很熟练的找到油灯处的位置,点燃光亮。 还是一样,设置,摆放的家具,甚至那墙壁上还是有图画,这次好像和前两个宫殿画的不一样,仿佛是一场厮杀,有人把画面分割很多块,画在这墙面上。 卫子扬巡视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悬念的机关。 难道这里没有设计陷阱。 他眼睛盯着墙柜上的木盒,吩咐道;“你在原地等我,我想,陷阱应该设计在盒子里。” 段之臣抿唇,有些紧张的说;“那你小心一点?” 卫子扬点点头,就提着剑朝木盒置放处小心翼翼的靠近,眼看就离木盒没多远了。 突然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咣当一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叫。(未完待续) 第252章:命悬一线 “啊……” 段之臣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盯着前面的木盒子,却没有想到脚下的地面突然哗的一声,像两边分开,脚下一个悬空,自己却毫无重心的向下掉,这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去反应。 在卫子扬惊慌转身的刹那,余光瞄见身后段之臣脚下的地面突然从中分开,她整个人坠落下去,他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了,只听见她的叫声一直回想在自己的耳边。 他向前一扑,刚好落在地面分开接口处,他冷静的从腰间抽出白绸运用内力向下伸去,希望还来得及。 “啊…..”段之臣从上面掉下来就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无止境的坠落,甚至不停在空中翻转,四周像一个密室,根本抓不住一物救自己。 身体翻转正面朝下,身体虽然娇小,但是坠落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随着掉下风呼呼的吹拂着整张脸,很疼,眼睛根本睁不开来,这种感觉像临死前的飞翔,没有痛苦。 也无法预估摔下去后,下面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等着她。 原来临死前是这样子吗?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觉灵魂如同出窍一般,身体里空荡荡的。 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寻,可她却无力去看清,只睁开眼看清密室地面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剑枪,全部是倒立而对准了她,双眸瞪圆,不可置信的瞪着地面那些剑枪,她的心狂跳得快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全身也不由的紧绷,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无数剑枪给穿透而死吗? 不…… 可是身体却控制不住的向下掉,身体将会插在那些锋利闪亮的剑尖上,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掉下来。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喉咙里像卡了什么样的东西,吞不下去一样。 死定了,这次死定了。 而且还死得这么惨。 想想都觉得悲催。 突然身体停止了下坠,腰间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住,停在半空中。 而眼前只离一寸之远的距离竟然是枪尖,胸口里的心脏,像嘎然停止跳动一样。 “之臣…” 身后顶上传来卫子扬的呼叫声,而腰上的绑住的白绸紧紧勒住,缓缓的向上拉。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是他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如果再晚一秒,她救死在这些剑枪之上了。 她不敢乱动,嗓子都好像哑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别害怕,我拉你上来。”卫子扬的声音还继续在头顶上传下来。 她想回应的,可腰上的丝绸越勒越紧,很疼,而且他在用力拉她上去,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坠动,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再这样折腾下去,她这破身子根本承受不住。 看着哪些尖锐锋利的剑枪渐渐远离,她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了,没死真好。 刚才真是命悬一线,就差一点点,她就死得凄惨无比。 顺着卫字扬在上面慢慢向伤拉,她整个人也缓缓往上动,看着这可怕诡异的密室,她真的不敢想像下一个宫殿还有什么机关等着她们,也让她们防不胜防,这感觉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喘不过气。 终于,她被卫子扬及时之时救了,她没死,也回到了原地。 上来之时,还没来得及去解开腰间的白绸,就是一个拥抱将她整个人包裹的死紧,几乎要将她揉进他身体里一般。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卫子扬紧紧的抱住她,声音带着着急不安,颤抖的低语。 她依偎在他怀里,是那么温暖,是那么宽大,让她跳动不已的心,裹得很规则。 她身子在他怀里动了动,腰间很疼,可能都被勒破皮了,再被他这样用力,更疼。 “子扬,我很疼,先放开我好不好。”她推了推他,声音带着一丝吃力。 卫子扬闻言立刻松开她,赶紧给她检查腰部,解开勒紧她腰间白绸,她也没拒绝,反正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一个孩子,他是大夫,也不会在这个时侯有什么坏心思的。 她坐在地上,看着卫子扬一张清俊的容颜布满了焦虑,却透着认真的情绪。他慢慢扯下她的腰带,解开她的外套,露出粉红色的小肚兜,将脱到一半的衣服遮住白皙的后背,他看都没看一眼,就将她身子转过身去,检查她的后背和腰。 看到那白皙粉嫩的肉被勒得红肿破皮流出血水时,他心里被揪起的深疼。 他轻轻的抬手触碰着哪些伤处,眸底隐约有着泪缓缓因为心疼溢出眼眶。 声音沙哑低沉的问;“疼么?”一边问,一边用药给她擦,再扯下自己的衣角,给她把伤口包扎起来,动作很熟练,也没弄疼她。 她背对着他,望着一处,忘记了伤疼,淡淡道;“已经不疼了,别自责了,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我已经死在哪些剑枪之上了。” 卫子扬正在包扎伤口的手突然僵住了,望着她的后背,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暗哑的声音硬生生的道;“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让你受伤的,更不会让你离他那么远。” 段之臣不由一怔,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他,看到他哭了。 一个男人为她的伤,竟然心疼到掉泪? 她一时慌了,急了。 “我已经不疼了,真的,你别担心好么?不管是谁,都无法估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卫已扬见她有些激动,便按住她,继续包扎伤口,垂眸,唇角微微上扬;“你对我那么重要,我怎么能不担心,如果刚才我慢了一刻,你就真的活不了了。”说到最后的时侯,他抬起头,深情的眸子看着她。 “不是没事么?瞎担心。”段之臣望着他的眼睛有些不适然,嘿嘿的干笑。 他那温柔的灼热的目光,让她心里有种罪恶感,她不能给他什么承诺。 卫子扬讪然一笑,将她的衣服一一穿好,动作是那么温柔,深怕弄疼她,小心翼翼的做。 “见到你还活着,我的心总算可以平静的跳动了。”(未完待续) 第253章;落入暗格 “这叫什么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段之臣抿唇一笑,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闪耀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卫子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眼那从两边分开的地面,那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转身拉起她,轻笑道:“我再已不轻易放开你的手了,我们一起去揭开木盒,如果没有,我们赶紧离开,寻找下一个。” 段之臣感觉到他紧握着自己的手,比开始还要紧许多,她扬唇一笑;“好,我全听你地的。” 卫子扬了然的提起剑朝木盒子运力一刺,盒子盖被猛击掀开,朝里面一看,仍还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看来,这间宫殿也只是一个空摆设而已, 段之臣有些失落,要是这样盲目的找下去,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了。 卫子扬拉起段之臣向外走去,到了门口,他看了看天,低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她,说道;“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趁天亮之前我们赶快找吧!” 段之臣明白嗯了一声,就跟着卫子扬朝着下一个宫殿的路口走去。 回头看看刚经历的这个宫殿,自己命悬一线,仿佛还未从那恐惧中醒悟过来。 不知何时能找到火裘衣,也不知什么时侯能与他相遇,而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也遇到了这些机关重重的宫殿,是否有受伤。 有阿飞护着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卫子扬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 “怎么了?” 卫子扬将身形移开,指这前面的宫殿肃然道;“门开着的?是不是他们在里面?” 段之臣一听,激动的朝前一迈,望着眼前那漆黑的大宫殿,想立刻冲过去,手腕却被卫子扬勒得死紧。 “别急,或许什陷阱?” 卫子扬屏住心神,全神贯注的环顾四周,浓眉拧起,手中的软直挺的展开,一步一步的朝宫殿慢慢前进,另一只手牵着段之臣,经历刚才发生的事,他再已不轻易的放开她的手,如果她再发生意味,他绝原谅不了自己。 段之臣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那敞开的大门,她很希望,是他们在里面,而不是机关。 一路走过来,都没什么,很安全也很平静。 至于屋里却异常安静。 有种诡异阴森的气息。 两人的步伐一前一后的随之速度,慢慢迈进宫殿之中,殿里漆黑一片,踏进之时,眼前就有着很多白色的东西恍如烟云缥缈着,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卫子扬稳住心神谨慎的用剑挑开哪些遮住视线的白绸,原来是屋顶上挂满了布绸,如果不是白色,根本看不清楚。 他还想去点燃油灯,顺着熟悉的记忆,慢慢摸索寻找着油灯处。 段之臣警觉的看了看殿里的一切,除了屋顶上挂满的白绸外,屋里没其他不寻常,她想喊,却不敢发出声音。 铛的一声,凌厉锋利的剑息千变万化的从暗地里袭击而来,这一剑直刺段之臣的心脏处。 卫子扬立刻反应过来,用力一扯,段之臣的身体向前一倾,摔进他的怀里,躲过那暗处刺过来的剑。 那把剑自知没得趁,又转换方向向卫子扬发出攻击,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段之臣被卫子扬护在怀里,虽然没受伤,只觉头晕。 卫子扬与那人缠打在一起,就因为漆黑,根本无法辨认。 可以感觉出绝不是西凉的人。 “住手,阿飞。” 突然,一声熟悉冷漠的声音从暗处响起。 本碰撞一起的两把软剑顿时停止,两道身形隔离分开,隐在一处。 而卫子扬怀里的段之臣在听到那声音时,心头一颤。 “主子。”阿飞收起剑,走到流无情的面前。 “你们怎么会来?”流无情站在原地,一双狭长的风眸深邃而幽深的盯着一处。 段之臣从卫子扬怀里跳出来,凭着感觉望着黑夜里的那道黑影,张口道;“我不放心你,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卫子扬,你疯了么?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也仍由着她胡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流无情从暗处走出来,一步步向她们所站着的方向走过去,暴喝的声音凌厉的回响着整个宫殿。 卫子扬感觉出他的生气,甚至是担忧,愤怒。 他何尝想带着她来冒险,不过他承诺过,她想做什么,都会听她的。 “你不要怪他,是我求他带我来的。”段之臣抬头看着流无情。 “带她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流无情冰冷的声音对着卫子扬吼道。 “好,我带她回去。”半天没出声的卫子扬突然开口了,说着就拽起她的手,想离开。 段之臣用力甩开他的手,面对着流无情,阿飞把油灯点燃,她清楚的看清了他的脸,俊美的脸上除了生气还是生气,一身黑袍将他包裹,浑身散发出暴戾又孤傲的气息。 “我不走,我要陪着你,如果你想让我回去也可以,把我杀了。” 她冷冽倔强的眼神望着他。 救无情淡然的看着她,眉角处微微一弯,心里有种愉悦的感觉。俊脸上的冷漠也缓缓展开一丝柔情,走过去抿紧唇,抬手抚摸着她的脸。 她眸光里闪烁着泪光,咬着唇。 “我不会妨碍你的,子扬会保护我,让我和他陪你一起找好么?” “好了,反正天也快亮了,也不能继续找下去了,就一起吧。”流无情转过身吩咐阿飞;“阿飞,你去看盒子里有没有火裘衣。” “是,主子。”阿飞领命的行走在白绸之下,很快就走到木盒面前,提起剑用力一击,木盒盖子砰的一声被揭开。 霎时,白绸之下的地面全部被启动了开关一样,四处分开。 卫子扬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拽住白绸子没掉下去。 段之臣和流无情两人脚下一个悬空,来不及抓不住丝毫,就同时掉进暗格里。 地面瞬间又合拢起来,找不到丝毫的缝隙。 “之臣?” “主子。” 两道异口同声的惊呼声响起,两人同时扑过去,却见地面早已合并,两人已经不在了,掉进了暗格里面。(未完待续) 第254章;九死一生 “啊…………” 身体再次下坠,段之臣惊慌的大叫,她更明白这样掉进暗格里,下面的设置的机关陷阱有多可怕。 刚不是在第三个宫殿经历过同样的陷阱么? 这次没有像上次哪样孤零零的面对一切,而此时她被一个温热宽大的怀抱紧紧裹紧,在他的怀里,少了恐惧,却多出一份忧心。 从地面点落下来,流无情就顺手搂住了她,两人一起掉落,怕她受伤,他将她按在怀里。 顺着一个凹凸不平的斜坡迅速坠落,流无情双手护着段之臣,背面已经被刮伤得不成样子了,没有内力,形同废人,他除了用身体和敏锐的反应,别无选择。 下滑有将近五十米的高度,停了下来,最深处竟然是水,两人都滑落在水里面。 一掉进水里,水很烫,背部的伤口疼得他麻木,双手突然无力,也随之松开了紧拥着的段之臣。 水虽不深,才到腰部位置,可温度却异常的高,比温泉还要热两倍! 段之臣身子比较矮小,掉进水里直接将她全部淹了,浑身湿透。 身体和双手不停的摆动,水不停呛在嘴里,喉咙里卡的很疼。 突然,小手被拽住,整个人被拽出水面,她可以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喘气。 “咳,,,” 段之臣半个身子全部挂在流无情身上,等呼吸平稳后,才意识到水里的温度热的要死,她细嫩的皮肤烫得通红,妖魅白皙的脸,泛着红晕,绝美的容颜多出一份风情。 “没事吧!水里太热,还好吧!臣儿!”流无情环顾着四周,他们掉进一个水池里,而右边有个阶梯,有个甬道,这里面虽然密不透风,却四周都有蜡烛燃烧着,能看清一切摆设和布局。 段之臣抬头望着他,俊美的脸很苍白,眉头也皱得很紧。 “我没事,你呢?有受伤么?”说着就想看看他的身体。 流无情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淡然一笑;“我也没事,水太热了,再不出去我们就要煮熟了。”说着就伸手环住她的腰,一步一步的朝阶梯出口走去? 背部的伤口像被火烧一样,疼的如同被撕裂一样。 为了不让她知道,他忍着,不发出声音,直到走出这热水池。 走上阶梯,流无情将段之臣放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目前的状况,前面一条甬道虽然光亮一片,却前进十米的位置有转角,这甬道是否安全,他不敢试。 特别是现在,他没有内力,而段之臣也没有,还是一个小孩身体,他不敢冒险。 抬头望着掉下来的斜坡,-深不见顶,也不知道他们在上面有没有想到办法来救她们。 段之臣从水里出来后,全身湿了,反而有些冷,看见流无情一副很深沉想事的样子,不由得朝甬道望去。 眉头皱起,小声的询问;“你说,那甬道的尽头是什么?” 流无情眸光深邃幽深,牵起她的手肃然道;“出口只有一个,无论生死,有你在身边,也没啥好害怕的。” 她呆呆的看着他,他的手很凉,被他握住的感觉真好。 “那我们留这里找出口。”她手指着甬道平静的说。 “好。”流无情应了一声后,牵着她的手朝甬道入口迈进。 并不宽,刚好够两个人路过。 段之臣恐惧的心,也安了下来。 不管往前是生是死,她都不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俩人并肩一起手拉手谨慎的一步一步走进甬道里,虽然狭窄,却异常的安全,也没有暗器从暗处射出来,没有暗格。 流无情也极其的小心翼翼,手冰凉一片,其实他很害怕,第一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 而手中的小手也很温热,还听见她的声音;“我们不是第一次这样做这种事了吧!” “是呀!你怕么?” “不怕,不是有你在么?”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流无情嘴角一扯,心里深处那丝丝阴霾,也渐渐消散的无影无踪。 眼看转角处就离几步之远,流无情停下脚步,从腰间抽出牛皮鞭,哗啦一声,从半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幅度,一鞭刚落下,转角处无数支暗箭激射而来,却全部射中在转角的墙面上。 段之臣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滚圆,张大嘴巴,看着那墙面上插满的暗箭,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揪起来一样。 如果刚才盲目的走过去,她们一定会被射成马蜂窝的,看着都胆战心惊的。 她惊恐又诧异的望了眼流无情,见他面无表情,目光锐利的审视着转角处,仿佛哪些暗箭射出是他早就预知会发生的事。 流无情冷冷掠过哪些墙面上密密麻麻的暗箭,又将手中的皮鞭朝前再一挥,鞭子一落出发出声响,接着转角处又是密密麻麻的暗箭激射出来,这次箭柄之上还带有毒液,碰到墙面,液体会侵蚀,腐蚀掉一半。 半面墙也腐蚀得凹凸不平,气味也难闻。 段之臣眉头挑起,吞了吞口水,“太可怕了。” 要是刚才没点谨慎之意,以为第一次的暗箭就是结束的话,那第二次的暗箭却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走吧?这次安全了?”流无情转过脸,拉起段之臣毫无犹豫的朝转角处的出口走去。 “你怎么就确定安全了!”段之臣被他拉着过了转角处,看到另一条出口时,她好奇的问。 “这种水平的机关,我了如指掌。” “,,,”段之臣惊愕的扁了扁嘴,让她瞎担心半天。 甬道很深,一直走了很久,越往里走,流无情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情。”走着走着,段之臣有些郁闷,便轻声唤道。 “嗯。”流无情一直走,脚步没停,却走的很慢,因为怕她跟不上,也害怕走的太快,她会察觉出他背部受伤了。 “你这么不要命的想要火裘衣干什么?它到底有啥作用?” 流无情闻言,动作一顿,低头看着段之臣呆呆发问的样子,不由的好笑。 “有了它,我可以顺利去云崖之巅,至于它的作用,就是防火。”流无情脸上荡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语气柔和。 “那你干嘛非要去什么云崖之巅?到底你想干嘛?”难道他还想着收复四国? 流无情拉着她继续走,望着前面就要走到尽头的甬道,缓缓启口;“因为只有哪里有龙舌果。” 龙舌果? 段之臣闻言一惊,讶然的问;“你是为了我?” 她记得影恋说过,只有服用了龙舌果,她身体里的毒才能解,身体也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流无情不惊讶,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没有多余的解释,拉着她继续走,直到走到甬道尽头,他停了下来。 段之臣也没再问,有些事,默默知道,明白就好。 而此时,甬道已经走完了,甬道尽头有一道大石门,石门旁边有两个石头人,一男一女,都穿着盔甲,手中都握着一把长枪,面相严肃。 好像俩个守护者一样。 石门中间刻着四个大字。 “九死一生?” 段之臣望着那四个大字诧异的念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255章;龙舌果 第255章;龙舌果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解的转过头望着一脸阴沉的流无情。 “九死一生?是暗语?还是陷阱名字?” 流无情瞅着石门上的几个大字,浓眉拧起,没立刻回答她,而是朝前迈了一步。 突然守在门边的两个石人却动了,手中的两把剑枪一起落下,挡住他前进。 然而石门上的显示的九死一生几个大字渐渐黯淡消失,那道石门慢慢从上蠕动,慢慢向上打开。 段之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慢慢启动打开的石门,里面的物景一一浮现在眼前,看的她是目瞪口呆,惊讶得张大嘴巴。 石门渐渐启开之时,一道刺眼闪亮的光芒映射出来,刺的眼睛很疼,更诡异的是还有一股奇香的味道随之飘逸而出,闻着让人就觉得全身血液倒流,充满力量的感觉。 流无情漆黑幽深的风眸盯着那刺眼的地方,嗅着那奇香独特的味道,不知为何,身体里有血液翻腾着,原本后背受伤疼得要紧,却能感觉渐渐不再那么疼了。 这让他很疑惑?诧异? “好香,你有闻到吗?”段之臣眨了眨眼睛,嗅了嗅鼻子,从石门里散发出来的香气,让她有种想要吃东西的冲动,而且更奇怪的是,她浑身开始燥热起来,挺难受的。 那挡住前行的两个守护者却直挺的站在门外,而里面那道光芒也渐渐洒落照耀在他们身上,像一层层有着生命的光线一寸寸给他们力量,原本是石像的两个守护者竟然瞬间顺着光线慢慢复活出人的形态来。 这一幕,段之臣和流无情都吓了一跳,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两人的手紧握在一起,直到石像复活成人的样子,石门也启动开开完,里面一片光亮,虽然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那股香味却越来越浓,闻久了还觉得挺舒服的,之前开始之前所经历的疲劳和恐惧,渐渐消失。 “你们想进去么?” 突然守在门外的两道石像异口同声的问他们。 段之臣和流无情同时一惊,惊愕的看着石像,流无情淡漠的回了句;“是。” “这里不是平常人可以进去的。”石像姿势没变,说话还是一起的。 “那要怎样才能进去?”段之臣忍不住问道。 “是主人就可以进去,如果不是,强闯进去,就得通过九死一生的阵法,至于生与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石像继续回答。 “那里面是不是有火裘衣?”段之臣好奇的问,如果里面没有火裘衣,何必浪费时间,假如进去死了,多不划算。 “里面没有火裘衣。”石像也诚恳的答道。 “啊……”段之臣闻言失望的嘟起嘴,“我们走吧!别浪费时间了,进去还要过什么九死一生,从进来到现在我都觉得和九死一生差不多了。”说着拽了拽流无情的手,想让他离开。 流无情眉目沉重,淡然的看了眼石门里面的景象,闻着那香味奇特的味道,可以闻出是一种果子的香味,而且有恢复功力的特效。 他转过脸看着段之臣,她脸上有些失落,他说;“就算我们不进去,你觉得我们能走地回去?有其他出口么?” 是呀?没出口,唯一地出口就是这里。 段之臣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她该怎么办才好?九死一生哎!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从进这墓宫后,每个机关都那么恐怖,关关致命,如果不是自己命大,早就见阎王爷了。 “可是,里面有着九死一生的阵法,我们进去也是必死。” 流无情见她的模样浅然一笑;“不闯怎么知道是生是死呢?” “这…” “别担心,没事的,我会保护你。”流无情温柔的展颜一笑,转过身望着石像问;“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龙舌果。”石像答。 “你说什么!里面有龙舌果?”流无情闻言震惊的咆哮质问,情绪也有些激动。 龙舌果? 是影恋所叙说的那个可以解她毒的圣果么? 段之臣心里也有些澎湃,激动。 “你们闻出了龙舌果散发出的香气?难道你们是?”石像有些诧异的低语。 “我要闯,让我们进去。”流无情上前一步,俊美的脸上布满了认真,既然触手可得的东西就在眼前,他当然要立刻寻得。 “主人,属下拜见龙主,龙母。”石像突然收起长枪,单膝跪下,恭敬的鞠躬。 龙主?龙母? 什么跟什么? 段之臣对石像突来的改变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流无情比她更镇定,平静的开口;“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说明白一点。” 石像仍还是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属下二人石云,石屏早已再次等候龙主,龙母二十五年,只有真正是龙舌果的主人,才能闻得到它散发出来的香气。” 段之臣仍还是一头雾水? 流无情眸子幽暗而深邃,眉头皱紧,沉声道;“龙主,龙母又是怎么回事?” “龙主就是能主宰四国及龙崖两岛的继承人,也是龙舌之剑的驾驭龙神。龙母是魔邪神剑的主人,也是控制岛的巫女之神。而我们的使命就是守护龙舌之果,让龙主,龙母早日服下圣果,解除封印。”石像的解释,让流无情的眉头皱的更紧。 段之臣也恍然醒悟的像明白怎么回事。 意思是说她是龙母,流无情则是龙主。 而她为什么会从现代穿越到这个年代?是因为她有使命是么? “你们说的四国我知道,那所谓的两岛是那两个岛?” 石像对段之臣的问题,老实回答;“两岛是源山蟒蛇岛和西凉墓宫海底的崖岛,俗称龙崖岛。” 海底崖岛? 段之臣指了指脚下疑惑的道;“意思我们脚下面是海?” 西凉不是属于沙漠地带么?怎么会有海呢! 这真是匪夷所思。 “对,深处就是海底,是东凌与西凉两国的接口处,崖岛长生居住于海底雾宫,可崖岛在二十年前被群魔厮杀,西凉国国主宫盛侵占,将海底雾宫族人全部抹杀,并施法封印了雾宫,永世沉沦于海底。”石像将过去的事淡化的叙说。(未完待续) 第256章:解毒 感觉听起来特别的复杂,段之臣有些懵了,什么雾宫?什么海底?她是越听越糊涂了? 这不是上辈子的事吗?怎么都延续到这下一代呢? 不过听着石像说着的龙主和龙母,她倒觉得心里有种窃喜,至少她和流无情像是一对天作之合,注定命定三生一样。 抬头望了望一脸严肃沉思的他,抿紧唇嘴角不知不觉的弯起。 流无情心思比较细密,对于石像说的话他倒没有怀疑,脸上凝重一片,眸底含蕴着一丝沉闷。 眼向石门里面淡淡的瞄了眼,虽然无法一时判定这两石像说的话可能性,但可以肯定的是里面有真的龙舌果,只要进去就能触手可得。 只要服下就能解了段之臣的毒,还能解了洛海星给自己下的毒。 “那为什么龙舌果会在这里?不应该是在云崖之巅么?”段之臣觉得应该把心里的疑惑全部问清楚才行,好不容易遇到两个什么都知道的人。 “启禀龙母,这里是云崖之巅的第二个幻境地,这里也是可有可无,只有真正的龙主龙母才能进得来,启动得了龙宫之门打开,龙舌果也随之成熟。”石像仍还是很有耐心的继续解释。 “这么说的话,我还真的是什么龙母,他是龙主喽?”段之臣淡淡的看了眼流无情,见他一脸沉闷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的,龙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进去后就不用过什么九死一生了吧?而且还可以享用龙舌果?”说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要大笑,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这么巧的碰到了这种诡异的好事。 “是的,龙母。” “哈哈哈,你们不会是骗人的吧?说谎话会被雷劈哦。”段之臣显然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 “属下不敢欺骗龙主,龙母。”石像诚恳道。 流无情闻言侧过身将视线落到段之臣身上,见她娇小单薄的身子,眸色一痛,迈步上前越过石像,冷漠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助和坚定。 “本主没兴趣去管什么四国两岛的事,现在就要进去取得龙舌果,臣儿中了衰死症的毒,必须服下它才能解。” 段之臣小手被他拽在手心里,他一动身,她也跟着朝前走去。 石像并没有出手阻止,恭敬的低着头跪在原地,异口同声的道:“龙舌果是圣果,服下可解百毒,但是……” 话还未说完,流无情和段之臣已经走进了石门里面,里面的光线将两人包裹在一起,早已不见两道人影。 两人进去后,石门自动合上了,两道石像的光线慢慢退落,姿势未变,却真正的变成了石像。 石门进去后,两人还未看清任何东西就被强烈的光线模糊了视线,除了闻到更浓更香的果香外,感觉整个人都像踩到云端之上,身体轻飘飘的游动。 流无情将段之臣护在怀里,想睁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像走进一个梦境里,里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摸不着。 “无情…..”段之臣也闭上眼在流无情的怀里,很不安的轻唤一声。 流无情紧紧的楼着她,低声道:“别怕,我在你身边的。” 如果如石像所说的,他们真的是龙主龙母,就不会经历九死一生的阵法,直接可以顺利进来取得龙舌果。 奇香的果味越来越浓,几乎就近在眼前一样。 突然,刺眼光亮的光芒渐渐消失,变幻成黯然的七彩光芒,四周香气飘绕,像有几百种上万种花的味道散发一样。 流无情和段之臣微微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惊愕的瞪大眼,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地方,就像是人间仙境。 两人踩在云端之上,脚下却是一片虚无,深不见底,看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却只见云雾飘渺。四周开满七彩颜色的花,花蕊里有着五颜六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头顶之上是一道彩虹桥,散发着七色彩光,照耀在他们两人的黑衣之上。 彩虹桥桥头石壁之上一条从上而下的小溪流,周围全是彩色的石头,五颜六色的发着光芒,很有生命力,像一束阳光那么暖心。 而溪流下面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透明,可以看见水底里的石头和鱼,正中间有一株七彩颜色的果树,要树枝茂盛的枝杆上结了一颗像宝石一样璀璨发着彩红色光芒的果子,周身像一条盘睡的龙身。 好美的果子,好美的颜色。 段之臣看得两眼发直,再嗅着那果子发出的香味,她更加肯定那果子一定就是龙舌果了。 原来龙舌果长得这么好看,还会发着彩色的光芒,太神奇了。 以前在现代虽然有看过生科幻片,神话剧,可是里面拍摄的场景和画面,一看就是觉得很假,都是电脑合成的。 而眼前这一幕幕景色,让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能看到如此美好的景物。 流无情眸底一闪,眉角那颗痣竟然也透着闪闪发亮的光芒,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一步步向龙舌果靠近。 这么美好的圣果,段之臣都有些不舍去摘下它服用。 流无情走近溪流边上,蹲下身,深邃幽深的黑眸盯着龙舌果树上的龙舌果,缓缓抬起手向果子伸过去,手触碰到龙舌果时,手心暖暖的,白皙的手指也透着七色的光芒。 手微微用力,龙舌果轻轻就摘到了手中,握紧后便起身站了起来,转身对着段之臣摊开手心,手掌里一颗闪亮发着七色光芒的龙舌果就在眼前。 他喜悦的对她说:“臣儿,皇天不负有心人,龙舌果被我们机缘凑巧的找到了,赶快服下,体内的毒就解了。” 段之臣低眸望着龙舌果,眸底一片潮湿,抿紧唇,发不出一丝声音来,眼泪缓缓溢出眼眶,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感动。 这么千辛万苦的寻找火裘衣,就是为了能通过云崖之巅寻求龙舌果,经历几番生死,才得到这个果子,她一时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做梦,还是真实的发生了。 她昂起头,绝美倾城的小脸上淡淡扬起一抹笑容,黑眸闪烁着晶莹的泪珠,眼里一片柔情似水的眼神。 “感觉好不真实的感觉,真的是龙舌果吗?吃了就真的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吗?” 她一声一声质问,是那么小心翼翼,深怕这一切都只是假象,是一场幻觉。(未完待续) 第257章:身体瞬化 流无情闻言淡然一笑,俊美的容颜荡漾一抹温柔的笑意,幽深的黑眸闪闪发亮,另一只空出的手轻轻抬起抚摸着她娇小的容颜,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宠溺。 “我在你面前,你看得很清楚,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会是一场幻觉,只要服下龙舌果,你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他的指腹温热而轻揉着她的唇角,将龙舌果送到她的嘴边,柔声启口:“相信我。” 简单的三个字,让她的心突然温暖起来,不管这果子是不是真的龙舌果,她也管不了那么 多了。 垂眸看着那已经递送到嘴边的龙舌果,香味的气息直窜入鼻息里,都能感觉全身如同被烈火焚烧的感觉,有种燥热在身体里乱蹿,或许服下后,自己的这缩小的身体能恢复成人的样子。 这是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所以她要珍惜。 手抬起握紧龙舌果,自己张嘴轻轻咬了一口,入口凉凉的,有些瑟,有些酸,但口齿之间有着浓浓的香味回味无穷。 绞碎在嘴里后,这苦涩带着酸味的果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吃,越吃越冷,感觉置身在千年冰窖之中一样。 碎粒吞入肚子里的时候,段之臣又继续咬了一口,还未绞碎,就觉得肚子里像致冷的寒冰在融化一样,很冷,甚至是很痛。 她一边吃,一边强忍着不适,眉头紧皱起,不停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 流无情在旁看得有些急,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像很难受的样子,便伸手抓住她的双肩,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服下龙舌果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段之臣吃到一半,就难受得满头大汗,身体站立不稳的向后倒去,还好流无情稳住,坐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 触碰到她的身体时才发觉她全身冰冷,像冰块一样,而银白色的发丝里冒着一缕缕白烟,身体不由的开始颤抖,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他如果没有失去内力,还可以运用真气给她取暖。 她这种反应不知是解毒的现象,还是又中了另一种毒的迹象,他急了,更恨自己。 紧紧搂住她颤抖寒冰的身体,看着她把最后一块龙舌果吃完,她整张脸上都敷上了一层层冰霜,浑身冰得刺骨,他心急的唤道:“臣儿,臣儿,你说话,不要吓我,是我该死,竟然没有自己先偿就给你吃了。” 看着她渐渐衰弱下去,他痛恨自己, 为什么会相信那两道石像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是我的错,我不该轻易的相信那真的是什么龙舌果。”见段之臣幽幽的闭眸,他害怕的抱紧她,揉着她冰冷的脸咆哮哭喊道。 不知为什么,服下龙舌果后,身体里像掉进了冰窖一样,细胞和血液像冰冻了一样,就连五脏六腑都跟着像被捏碎一样,很疼,喘不过气。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一样,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气,就连想要回答他,都张不了口。 她是要死了吗?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她的脸上,眉头上,唇上,甚至有些掉在她的嘴里。 她恐惧空洞的眼神虚弱的看着他,他不停的说话,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听不见。 怎么办?她是不是要死了? 那明明是龙舌果?它发着七彩的光芒,有着独特的香味,可为什么却服下后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呢? “臣儿….你不丢下我,不要……”流无情红着眼低下头吻住她冰凉的唇瓣,不断的撕咬着,不停的吸气给她。 “不要….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什么皇帝,什么门主,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你就够了。” 他的吻一寸一寸的落在她的额头,鼻梁,嘴边,脸颊边,颈边,耳垂边。 动作有些急,有些怕,甚至有些颤抖。 这时,半空中那漂浮着彩虹桥渐渐形成包围圈,将他们紧紧包裹在一块,四周壁上的花瓣一片片凋落下来,又一片片回旋在半空之中,翩翩起舞那些展翅飞翔的蝴蝶,纷纷挥动着翅膀朝着彩虹桥四周飞过来。 一时冰冷的境地,瞬间慢慢提高了温度,像待在阳光里一样。 流无情也感觉到了四周的变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一楞,特别那一丝丝温暖慢慢侵入身体,怀里段之臣那白皙苍白的脸上,原本覆着层层冰霜也渐渐淡化了。 在淡化的同时,她的身体也在改变形态,原来娇小如同十一二岁的身形,随着四周散发出来的温度渐渐高升,她冰冷的身子也慢慢变得温暖起来,四肢缓缓蠕动,慢慢伸长。 娇苍白小稚嫩的小脸变得红润,体现出一张倾国倾城绝美妖魅的容颜,肤如凝脂,眉似新月,一双长如羽翼的睫毛,宛如仙子。漆黑如夜的眸子微微转动,双目澄澈,身上随着体温上升,散发出一阵阵如同玫瑰花香的香气。 她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流无情看着怀里变化的女人,一张痛苦失望的俊脸随着她身体的变化慢慢变成一张惊喜的面孔。 她的身体已经在瞬间变成成人的样子,不再是小孩子了,只是身上开始穿的衣服有些小,在变化过程中衣服有破损,甚至该突触该凹出的部位也变化得很完美。 段之臣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除了身上的衣服很紧,不舒服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开始身体里寒冰疼痛,也不痛了,也不冷了。 难道自己的毒解了?身体也恢复到成人的模样了吗? 她犹如刚睡醒的人,双眼朦胧,凝望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男子,一张俊美温润的容颜,颜如舜华,眉眼弯起,嘴角扯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纤细的手指轻轻将自己紧裹的衣服解开,再将自己身上的黑色锦袍外套脱下,给自己穿上。 这一脱一穿 ,他都抿着笑,眼底暗藏着一抹狡黠的光芒。手上的动作不粗鲁,很温柔,深怕就弄疼了她。 看着眼前这个尤物,流无情极力的控制想立刻要了她的冲动,她才刚刚恢复,不想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了她。(未完待续) 第258章;我的解药是你 第258章:我的解药是你 段之臣乖巧的随着他摆弄,不过被他脱下自己那紧小的衣服,换上他的外套感觉舒服多了,不过却不知他心里所想。 抬头看了看四周,看到身旁全是蝴蝶和花瓣围绕,还有彩虹照耀守护着,感觉自己就像花仙子一样,这种感觉很特别,也很奇特。 她惊愕的张了张嘴,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叹道:“好美呀!” 流无情眸色温柔,深情的凝望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附和道:“是呀!好美。” 段之臣不知流无情所想,还以为他也是说蝴蝶和彩虹花瓣呢?便从地上撑起想站起来,却觉得身体还有些虚弱,一头银丝滑落在胸前。 她诧异的望着那几缕银丝,不解的嘀咕:“为什么头发没有变成黑色呢?” 原本愉悦的兴趣因为这银白头发一下凉到骨子里去,难道她真要顶着白发过一辈子吗?她又不是白发魔女? 流无情拾起散落在她胸前柔软之上的几缕白发,眼里含笑:“白发也挺好看的,配你这张脸刚好合适。” 段之臣有些失落的嘟起嘴:“好看个屁,我才不要呢?” “身体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呢?白发真的很配你,你这张脸看上去冷漠冰霜,眉眼散发出妖魅的气息,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妖精。”流无情盯着她的脸笑道。 段之臣闻言气得想吐血? “妖精?我看你更像白骨精呢?”她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小心孙悟空看你不爽,把你收了。” “孙悟空?”流无情抓住她的手,诧异的表情。 段之臣呵呵 一笑,妖魅惊艳的脸上荡起一抹微笑,倾身上前,伸手搂住流无情的脖子,柔声细语,气若幽兰:“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变成孙悟空,小心哪天我看你不爽就把你收了。” 流无情闻言喜悦的弯眉,头埋下,抵着她的额头:“既然你这么想,就不要等哪天呢?不如就现在收了我吧!”话音刚落,他的唇已经将她的唇瓣咬住,轻轻撕咬,双手不由搂紧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拉近自己的怀里。 他突然的动作,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身体不由的更靠近他的怀里,能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心里一惊,这家伙不会是立刻那个啥吧! 她还没准备好呢? 可流无情那能给她机会去想那么多?直接就咬上了她的唇。 流无情捧起她的脸,眸光迷离,低唤:“臣儿…..我爱你。”唇再次吻在她的额头上,头发上,一直向下。 段之臣身体轻颤,毕竟两人很久没有那个了?她在他的怀里微微挣扎,他的气息有些缭乱。 “无情….我们…..” 流无情黑眸深邃,双手紧紧扣住她的下巴,手指按住她的唇,凝望着她的眼,弯唇笑道:“我等不了了?只有你可以救我?” 段之臣不解的看着他,唇瓣被他压住,他喘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唇边流转。 什么叫只有她可以救他? 流无情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边,深情低诉:“我身体里被洛海星下了一种的慢性毒,叫香麝。只要动武,运用真气,即可内力尽失。” 段之臣听了身子一僵,她虽然知道他内力尽失是因为救她,可不知是他早已中了毒。 她心急担心的追问:“那这毒可以解吗?早知道我就不把龙舌果全部吃了,给你留一点。”说着她满是自责和愧疚。 流无情抬起头,看着她为自己这么担心,心里很是开心。 “可以解,不过要和女人结合才能解。” 段之臣闻言脸一红,诧异的瞪着流无情,思考他话里的可能性。 “只要和女子结合就解了?那你干什么不找个女子早些解了?一直忍到现在?是不是和你结合的女子会死呀?” 流无情听了,讪讪一笑,揉捏着她的下巴道:“不会了,那个女子不会死。” 段之臣更不解了,难道他不知道内力尽失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吗?回想着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一巴掌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掌,将之握在自己手里,见他笑得那么灿烂的样子,就生气。 “你还笑得出来?明明知道怎么解?干嘛不找一个女人来解呢?” 流无情望了眼她紧握着自己的手,抬眸,答道:“如果解毒的那个女子不是你,我宁愿一辈子不要内力,做一个废人,也不会碰其他女人。所以,你现在恢复了身体,应该替我解毒。” 如果解毒的那个女子不是你,我宁愿一辈子不要内力,做一个废人,也不会碰其他女人。 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更胜过太多甜言蜜语。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段之臣心底深处的防线和柔软。 这句话是她听过最动听,最美的表白。 他为了救她,用尽内力,中了毒,却一直没解?每次都危险重重,他也不找其他女人解毒。 只因都是她? 而现在,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他为她做了这么多,难道她还要拒绝他么。 她们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而且还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只怪缘分薄弱,没能把他保护好。 想起以前发生的一切,哪些伤,哪些痛印在心里,当揭开时还是很疼。 流无情见她脸上神伤的情绪,不解的松手,将她抱在怀里,摩擦着她的脸颊。 “臣儿,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她在他怀里闭上眼,双手也将他抱紧,靠在他的肩膀上,叹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经在我肚子里了两个月的孩子。”说着她摸了摸肚子,哪里早已空空的了。 流无情闻言脸色一痛,抓住她摸肚子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着她的手指和手背。 “你怪我么?” 段之臣摇头;“不。” 她怎么能怪他呢?怎么忍心呢?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委曲求全的和不爱的女人成亲。 她望着他的眼,脸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流无情一怔,眉眼弯起,笑了。(未完待续)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第260章;寻找出口 第260章:寻找出口 伴随着丝丝疼痛而来的,却是一股愉悦的快感。 段之臣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说不出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觉得整个人像被抛上了云端一般,轻飘飘的,刺激又舒服,心底深处还痒痒的。 四周泛起七彩的光芒,很温暖,花香缥缈,蝴蝶在他们身旁翩翩起舞,像一副绝美充满遐想的幻境,更像副人仙仙境的图画。 段之臣意乱情迷地扭动着身体,本是无意,只是本能,可在男人的眼里,那样子无疑是更深的邀请。 他极力的控制,深怕自己的太用力伤害她,毕竟她身体才刚恢复。 流无情虽然想温柔地对她,爱她。可是,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做过了?感觉像是与她第一次做这种事一样。 也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让他根本无法自持,感觉到女子已经慢慢适应了,他就迫不及待地驰骋起来。 银丝铺了一地,段之臣柔软的身子在他的动作下上上上下下滑动。 他低头,情不自禁地轻咬她的喉间,享受着她的味道。 段之臣双手用力的撕抓着他的后背,手指触碰到的一层层脱皮血肉,一手的黏糊。她突然惊醒过来,睁眼将他的头按下,伸头去看他的后背。 背部处一圈圈血痕,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触碰让流无情疼得身体一怔,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弄疼你了?”流无情低眸看着她闪着泪花的眼,心疼的问。 段之臣咬着唇,眼泪心痛的掉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她们刚掉进暗格的时候,是他紧紧抱着她,没有让她受伤,可他受了伤。 背部血肉模糊一片,应该很疼吧!为什么不讲呢?怕她担心吗? “起来,转过身去。”她声音不大,却很有震撼力。 流无情拧着眉,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背转过身去。 看着*的后背,那些伤口,那些皮肉翻开,血已经干涸了。 段之臣眼泪无声落下,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伤口处,泣声问:“为什么受了伤不告诉我呢?”问着就吻在那伤口上,不怕脏,舌尖在那道痕迹上轻转,她轻轻舔舐、亲吻。 流无情背对着她,痛苦地呻.吟。 “这点伤不算什么?别自责了。”他转过身来,对她面对面对望,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小傻瓜,哭什么?我不疼。” “都伤成这样子了还不疼吗?”段之臣红着眼扁起嘴反驳。 流无情抿唇轻笑,低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看,最后停在她的胸前,大手抚上她的玉.峰,似埋怨的嘀咕道:“我不骗你,真的不疼。不过这里疼。”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私密灼热的部位,抬眸望着段之臣一张红得像苹果的脸,不由的好笑。 段之臣望着他指着的部位,脸红耳涨,咬着唇想打开他抚上胸前的大手,反而被他抓住,一口含住了自己的唇,只听见他倾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垂边低叹:“帮我止痛。” 她不由的低叫了一声,深怕弄到他的后背的伤,只能将两只手垂在一旁,眯着眼看着那些飞舞在周围的花瓣和蝴蝶,唇角弯起。 流无情低眸看到她在笑,眼角挂着泪痕,却很每。 他身下更加加猛了攻势,她渐渐承受不住,到最后竟低低啜泣起来。 两人的极致在同一时间绽放,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臂膀,呜咽着抖作一团。 除了沉沦,还是沉沦,永无止境的索要和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段之臣沉睡在他的臂弯之处,双眸紧闭,疲惫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很心疼。 他起身将她放在黑袍上,起身走在云端之上,在溪流之处取水给她清理身体,整理好一切好,他开始打坐疏通穴道,恢复内力。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他闭眼打坐调息,体内的毒已解,内力已渐渐恢复,功力大增。 而段之臣熟睡得像一个天使,安静的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花瓣一片片飞舞在她的身旁,蝴蝶一只只停留在她的身上,坐在一旁的流无情看得痴迷。 她醒了,睁眼就看见了蝴蝶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她慢慢起身,全身没力气。 “睡好了吗?”流无情上前稳住她,担心的问。 “恩。”她低低的应了一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袍,她昂起头看着他:“这里虽然像梦境一样美丽,可是,子扬他们一定很担心我们?并且天应该亮了吧!再不出去与他们会合,西凉会不会怀疑我们?” 流无情脸色一暗,淡然道:“我们得赶快找到出口。”说着就扶她站了起来,四周出了进来时的石门是入口,找不到其他出口了。 而且石门在她们进来时已经关上了。 段之臣环顾四周,最后低下头看着云端下面,扯了扯流无情的手腕:“下面会不会就是出口?” 流无情向下看了看,云端下面什么也看不清楚,全是雾气环绕。 “不敢确定。” “要不要试一试?”段之臣抬头望着流无情大胆的问。 流无情扯唇一笑,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说道:“我相信你。” 段之臣闻言一怔,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他已经拉着她一起跳下云端,两人手拉手一起坠落到云端下面深处。 坠下的时候,两人感觉轻飘飘的,像有什么物体支撑着他们的身体,没有风,很平稳的往下坠。 原来,是那些花瓣和蝴蝶给他们拼凑成一对翅膀,两人刚好落在那翅膀上,缓缓落下。 或许,这些花瓣和蝴蝶就是他们守护者,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在保护他们而已。 下坠的速度很慢,四周全是岩壁,有着花草,有着蔓藤,有着雾气。 落地的时候,蝴蝶和花瓣瞬间化为虚有,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那些花香也渐渐消失。 两人刚手拉手平躺在地面上,睁开眼时,已经不见那些花瓣和蝴蝶,只见云端之下是一片草地,绿莹莹的,而四周仍然还是岩壁,只是岩壁下面有一个山洞,那里就应该是出口。(未完待续) 第261章;魔邪门的夫人 第261章:魔邪门的夫人 两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那洞口,慢慢走近,向里面迈步走了进去,一路前进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洞里面并不宽敞,够两个人并肩走过。 流无情谨慎的走在最前面,武功恢复了,他也并不怕。 段之臣紧跟在身后,随着流无情前进的脚步一直走,直到走到一处四周封闭的墙壁面前,停下了脚步。 入口被封住了,墙壁旁边有一个小按钮,流无情肃然的伸手按住小按钮,轻轻摆动。 只听见一砰声,墙壁自动启动打开了,里面略暗的光线照耀出来。 流无情和段之臣一看墙壁打开了,都一喜,正准备踏进去时,一把锋利亮光的剑唰的一声,直朝流无情的胸前刺来。他反应极快将段之臣拉在身后,一脚踢出去,迅速将腰间的皮鞭甩打出去,与那把剑缠住。 “主子…”突然里面一声惊呼,一道熟悉的红影跳了出来,手中正握着一把剑,与流无情的皮鞭缠绕在一起。 流无情手中的动作一顿,挑眉一看,原来是阿飞。 虚惊一场,段之臣见到是阿飞,那绷紧的心也松了下来。 “主子,真的是你?吓死阿飞了,我还以为你…”阿飞收起剑朝流无情奔跑过来,见他好好的高兴得哭了。 段之臣见到阿飞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不由的抿唇一笑。 “大男人哭什么?本主没事。你怎么在这里?”流无情淡淡看了眼阿飞,心里却莫名有些小感动,但想到他怎么出现在这里,有些好奇。 阿飞擦了擦眼泪,正色道:“我一直守在你们掉下暗格的宫殿里,而那个神医回去了,说是什么怕别人怀疑。” 流无情闻言恩了一声,将皮鞭收进腰间转过身牵起段之臣的手,见她脸色并不好看,就知道她在担心卫子扬,便出声安慰:“别担心他,这样也好!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我的身边来。” 阿飞站在一旁,这才反应过来段之臣的存在,见她高挑的身姿,一头银丝散乱的披在双肩之上,惊艳绝美的容姿,是那么熟悉?看着看着怎么像… “她怎么越看越像那人妖呀?” 流无情冷冷的瞪了眼阿飞,纠正道:“她是本主的女人,也是魔邪门主母。” 阿飞一双质疑的眼睛盯着段之臣,不可置信的道:“她不是变成小孩子了吗?怎么突然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段之臣垂眸微微一笑:“机缘巧合,我身体里的毒解了。” 阿飞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少来祸害我们主子。”话虽然这样说,但他嘴角却浅浅扯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段之臣抿唇一笑:“口是心非。我就要祸害你们主子,而且他早就被我祸害了,怎么?你不服?”说着伸手搭在流无情的肩膀上,尽情的炫耀幸福。 流无情对她的动作嘴角温柔的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宠溺的将她另一只手握在手心。 阿飞看到这画面,鄙视的冷哼一声,咬牙道:“我才会轻易承认你就是我们的女主子,哼。”说罢,抱着剑冷酷的走出密室里向宫殿外走去。 段之臣扁了扁嘴,望着阿飞的背影,脸色一暗。 流无情知道阿飞的脾气,并没有责备,只是看到她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她生阿飞的气了,细心的解释:“阿飞就是那性格,其实他心里已经接受你了。” 这个她当然知道了,从阿飞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了,只是身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接下来她要怎么去面对呢? 段之臣抬眸望着流无情那张俊美不凡的脸,伸手抚摸:“我要怎么解释这副身体已经解毒了呢?我们这一出去就表明了一切,今晚我们有来闯墓宫。” 最重要的是那两块神玉,她还没有得到,不能帮助他。 虽然他现在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可是没有两块神玉,他就无法寻得龙舌之剑收复四国,拯救两岛。 流无情狭长的凤眸微微转动,眸底闪耀一片光芒,淡然道:“你知道吗?我根本没有打算让你回到东方邪一的身边去,至于闯幕宫的事我也从未打算隐瞒。” “为什么?”段之臣不解的反问他。 “因为我不想再让你离开我一步,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你是我流无情的女人,更是魔邪门的女主人。”流无情面色认真,眸光透着一丝深情。 魔邪门的女主人? 他竟然亲口向她承诺这尊贵的称号。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可是她要如何回到他的身边去?用什么身份呢?就以魔邪门的女主人吗? 段之臣定定的望着流无情,淡淡的问道:“那她呢?” 洛海星可是他的皇后?他们都成亲了?并且昭告了天下。 他是魔邪门的门主没错,不过,他更是寒南国一国之君呀? 流无情知道她的顾虑,她在介意是吗? “海星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当日在大殿之中我早已和她恩断义绝,母妃还在她手里,我会尽快把这边事处理了,救回母妃我们一起回寒南。” 说到他的母妃,段之臣心里一阵心痛,难过。 明明知道那副身体里只是和自己一样来自异世的幽魂,却不敢告诉他真相。 怕他难过,伤心。 蓄谋这些年,历经千辛万苦得到了失去的一切,到头来知道了真相,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或许,不知道真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补偿和安慰。 见段之臣沉默,流无情有些急了,将她抱在怀里,沉声道:“臣儿,不要介意好不好?我这一生只爱过你一个女人,只对你一个人动过心。我承认,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的生命里除了复仇救回母妃,就是夺回所失去的一切。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想我的人生也只不过如此而已了,可偏偏却要遇到你,和你发生这么多事后,我才明白有些东西只不过是一场繁华的幻境而已。”他头埋在她的颈脖边上,轻轻的摩擦,倾述内心的苦恼。 这些年,他一心只想报仇,只想救回被打入冷宫里的母妃,夺回原来就属于他的一切。 甚至还想查出十九年前那场阴谋是谁在操控,现在好不容易查到一丝眉目,他绝不会轻易就此作罢,要替母妃还一个公道。(未完待续) 第262章:他的柔情 这是他的命运,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命中注定而已,她怎么能去介意呢? 他如果不强,死的就是他。 现在他有这样崇高的地位,也是该他所得。 “我知道了,你说什么我就照做得了。”段之臣依偎在他的怀里,噌了噌,靠在最舒服的位置,闭眼享受。 经过这么一闹,段之臣恢复了身体,留在了流无情身边,成为了魔邪门的女主人。 这一消息一天之内就在西凉国传得沸沸扬扬,而他决口否认自己去过什么墓宫,只是声称在西凉因内寻得自己深爱失散已久的女子。 眼看约定的三天之约就要到了,段之臣能明显的感觉出流无情并不开心,也不知为何。 她用魔邪门夫人的身份摆脱了以前的身份,相当又再重生一次。 一天了,她就坐在客栈里流无情房间待了一个下午,至于外面传闻她与流无情的爱情故事,她听到了也只是淡然一笑,深怕卫子扬担心她的安危,特意安排乔给他和寒南枫送了消息,她没事,很好。 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流无情一身锦绣白色长袍,缓缓向屋里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今天极其难得没看见他穿一袭黑衣,穿上白色的长袍感觉他温柔多了,眼神里也充满了柔情。 他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淡淡的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温柔一笑:“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衣服也不换?” 段之臣摇头:“你去哪里了?” 从他带她回来后,他就出去了,有安排店小二给她送来很多女人用的用品,衣服,首饰。一直以男儿打扮的她,根本不会穿女人的衣服,更不会整理发式。 所以,她至今还穿着他的那件黑色外套。 流无情淡然一笑,转过身望着伫立在屋中间的中年男子说:“我会请大夫,你身体刚恢复,我不放心,让大夫给你检查一下。”说着朝那男子使了一个眼色,中年男子明白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桌上。 男子恭敬礼貌的向段之臣微微一笑,示意她伸出手,他把脉。 “夫人,冒犯了。” 段之臣点点头将另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中年男子揭袍坐下稳重暗沉的脸色抿起,手指轻轻落在她的手腕脉像处,给她把脉。 许久,中年男子才松开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暗沉的脸色渐渐缓和,笑道:“门主,夫人身体无碍,龙舌果是圣物,已经将夫人身体里的毒素清除干净。” 流无情望着中年男子继续沉声低问:“那怀孕没有问题吧!” 此话一问,段之臣惊愕的看着他,绝美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中年男子闻言淡笑回答:“门主尽可放心,夫人身体恢复得很好,对于孕育毫无影响。” 流无情听了淡漠的脸上荡起一抹笑意,挥了挥手示意中年男子可以离开了。 中年男子收拾着药箱走出屋里,离开时还不忘记将房门掩上。 “你很想要孩子?”段之臣见屋里只剩下他和她两人,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刚才他问那大夫,她能不能怀孕?难道他怕自己中了毒后不能怀孕吗?说到底他还是在意孩子的吗? 想到那曾经失去的孩子,这也是她永远都不想去触碰的痛,不过她也是担心的,自己中了毒后发生这么多事情,虽然服了龙舌果恢复了身体,但也不知能不能像一个正常女人,与自己的爱的人共同能孕育一个小生命。 流无情不答,眉眼弯起,薄唇一勾反问道:“你不也一样怀疑吗?” 段之臣瞥他一眼,冷然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流无情笑道:“我当然知道了,不然怎么做你段之臣的男人。”说着将握紧她手抬起靠近他的嘴边,一个轻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他眯起眼,笑得甜蜜而温情。 段之臣见他这么爱自己,疼自己,她也知足了。 流无情转头看着床上摆放着的衣物和首饰,不解的挑起眉:“你不喜欢那些吗?要不我再找人换一些过来。” 段之臣讪然一笑:“不是不喜欢,而是我根本不会穿,不会弄。” 流无情了然,笑意渐深,眉眼愈发漆黑温润:“那我帮你可好?” 段之臣一惊:“你会吗?” 流无情起身拉着她向床边走过去,随手拾起一件放在床上面的衣物,甚至还有肚兜。他刻意的选了一件艳红色刻着莲花水印的长裙,一件红色肚兜,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了:“红色和你很配,就这件吧!”话音一落,伸手将她身上的黑色长袍脱下,把里面穿戴的一件件小衣服也脱得干干净净,望着*的身躯,目光凝在某处,不肯移开。 段之臣双手赶紧遮住胸前展放的春光,白了他一眼:“别看了,又不是没有见过。” 流无情轻笑,极不情愿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动作无比温柔,小心翼翼,将衣服一件件给她穿 上。 一生,能有那么一个人肯为你脱衣却不是为别的,只是给你换衣?没有起什么歪思想的,这世界上非他流无情莫属了,自控力很好。 衣服穿好后,流无情拉着她坐在梳妆台面前,站在她身后轻轻用木梳梳着她银白色的发丝,深怕弄疼她,极其的小心,像呵护一个稀世珍宝。 段之臣望着铜镜里面,倒影出她的模样,一张绝美略妖艳的容颜,一头银白色的发丝,加上身上的艳红色长裙,显得整个人更妖魅,彰显出她清冷像一朵莲花,是那么独一无二。 而她的身后的男子,却一袭白衣胜雪的长袍,温润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薄唇,儒雅俊秀 ,风采卓绝。却温柔的给她束发,是那么认真。 此生,有他,是她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了。 很快,流无情将她的银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鬓,选了一支蝴蝶金钗插在发丝之际,两缕发丝垂放在胸前,配她身上的衣服刚好合适,清丽而不失俗气。 “我觉得你呀!真像一个天才,要是在我们世界里,你一定是一个爱情杀手。”段之臣转过头望着流无情笑道。 流无情低眸看了她一眼,问道:“何为爱情杀手?”一边问一边拾起梳妆台上的画眉的笔,给她画眉。 段之臣坐着不动,眼睛盯着他,开心的回答:“就是有很多女人都会爱上你。” 流无情轻笑一声,将她的脸扳正拿着眉笔开始下手,“我只要你一个人爱我即可,其他女人让她们去爱别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263章:黑影离开了 段之臣抿紧唇,乖巧的闭上眼,仍由他给自己画眉。 “笑什么?是不是我的回答让你很满意。”流无情见她嘴角弯起的笑容,心情愉悦的问,动作却未停,从未的仔细和认真。 “是呀!我很满意。还有呢?就是想到你给我画眉,让我想到一件事?” “哦!什么事?”流无情有些诧异。 “就是李世民也常常给他皇后画眉。” “李世民?” “恩,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哦!这古代做皇帝的人我就最崇拜他了。” “他有多不了起?让你这么说?”流无情手中的动作一顿,脸色黯然一沉。 段之臣察觉出这厮肯定是吃醋了,睁开眼,见他脸色腹黑得想要杀人,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了?我对他没有其他邪恶的念想,他是一个传说人物,我根本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崇拜而已。” 流无情一瞬不眨的盯着她,沉声道:“他有我好看吗?他有我温柔吗?他有我的武功高吗?” 段之臣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见他脸色更不好看,赶紧止住笑,起身站起来,笑道:“当然…….没有了。” 流无情望着她,在思量她的回答可信度。 “他真的没有你长得帅,没有你温柔,没有你的武功高,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你专一,你知道吗?他娶了很多女人。其中有一个女人叫武媚娘,她取代了他的江山。” 流无情拧起眉,疑惑的出声:“为什么?” “因为他死了呀?他的儿子又没有能力,她当然得取而代之帮他守住江山呀?”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他还问,真够笨的了。 流无情似明白的恩了一声,把画眉的笔放下,拉着她向床边走了过去,将她整个人按坐在床上,他也坐了下来。 “臣儿,我还欠你一样东西。” 段之臣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的反问在:“什么东西呀?” “一场华丽的婚礼。”流无情漆黑如夜的黑眸闪耀着一丝光芒,眼底一片坚定。 一场华丽的婚礼? 这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梦想吧! 她和他经历了这么多!孩子都曾经有过,却未曾一起穿上喜服牵手步进礼堂。 “是的,你还欠我一场华丽的婚礼,不过我想等你把所有事都处理好了,我们办一场华丽隆重却独一无二的婚礼。”段之臣双眸笑得璀璨闪亮。 “好,我答应你,许诺你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流无情抬手捧住她的脸,凑近微笑,明眸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我信你。”段之臣幸福的抿唇一笑。 流无情闻言,心情欢愉之极,低头吻住她的樱唇,细细的品尝她嘴里的甜汁。 她不知道他突然就吻她了,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感觉像是第一次与他接吻一样,她双手攀上他的手臂,慢慢回应着他。 而他也几乎忘乎所以的开始动情,原本只想简单吻她,却没想到她的回应让他想要更多,手不由的将她抱紧在怀里,吻加深力度,用力的夺取她口中唯一的呼吸。 感觉他的变化,她意识模糊的推了推,却让他抱得更紧手也开始去脱她的衣服。 “这刚穿好的….”她喘着粗气,低道。 流无情眼神迷离,望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轻笑道:“大不了我再帮你穿一次…..”话音未落,已经含住了她的唇,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床上。 他整整要了她一夜,直到她受不了昏睡过去,他才饶过她,给她清理身体,让她安心的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了。 睁开眼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忍不住又将被子盖住的自己的头,在被窝里害羞得打滚。 那家伙精力怎么那么充沛呢?明明早上就在密室里做过了,回来了还不肯放过她。 “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突然一声低沉轻柔的声音响起,段之臣所有的动作顿时僵住,揭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来,见流无情一身锦绣黑袍伫立在床边,俊脸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由的一惊。 “我马上起床。”说着一脚踢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才发觉全身无力,差点摔倒了。 还好,流无情手快将她抱住,直接抱她起床,给她穿上衣服。 “这么大一个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段之臣面色娇羞的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由着流无情穿衣服,梳妆。 流无情给她准备饭菜,她醒了就可以吃了,只是她不知道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看着桌上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她不客气的端起碗开始吃了起来,说真的,还真饿了。 流无情坐在一旁,静静的观赏着她吃饭。 “我说你不吃吗?看着我一个人吃多无趣呀?”段之臣诧异的看着流无情好奇的问。 流无情淡淡一笑,端起碗动作文雅的吃了起来,细嚼慢咽的模样让段之臣看了就想笑。 “我说你别这么儒雅吃饭好不好?” 流无情抬头看着她:“怎么了? 是不是被我优美的吃相给迷到了?” 段之臣无语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低头不理他继续吃饭。 流无情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有人敲门,他眸光幽深的转移到门口,俊脸暗淡冰冷,就连声音也很冷漠。 “什么事?” 门被推开,是乔。 他走了进来,只是淡淡看了眼段之臣,向她恭敬的做了一个眼神就走到流无情的面前。 “主子,东方主上拜见。” 东方邪一? 他来干嘛? 段之臣眯着眼继续吃着有些无味的饭,难道东方邪一知道她在这里? 流无情眉头紧皱,沉声问道:“只有他一个人前来?” 乔回答:“是。” “他来干嘛?是不是他知道我在你这里?”段之臣放下手中的碗筷,诧异的望着流无情。 “应该不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一会儿回来。”流无情起身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对着跟在身后的乔吩咐道:“你留下保护她。”说罢就迈步走出了屋子。 乔身子一顿,听命的又倒了回来,直挺的站离段之臣不远的角落。 段之臣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吃饭,双手撑着下巴,眨着美眸看着乔,问他:“你身体已经全部痊愈了吗?” 乔闻言身形一震,淡淡的回答一句:“多谢夫人关心,属下已经痊愈了。” 想起他受得那些苦,段之臣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心存感激的对他说:“谢谢你。” 乔惊愕的抬眸望着她,没有说话。 她是主子,怎么可以全下属说谢谢呢? 段之臣也未理他,低眸看着流无情的饭碗,在想,他一定还没有吃饱吧?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站了起来朝乔走了过去,问他:“黑影在哪里?我想看看他。” 事隔这么多天了,想着黑影救她们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应该还没痊愈吧!现在她都回来了,已经自由了,理应去看看他的。 乔淡漠答道:“黑影已经走了,属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段之臣失望的啊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叹道:“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唉!”(未完待续) 第264章,家人的感觉 第264章:家人的感觉 自流无情去见东方邪一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天都黑了,也不见他回来,段之臣在屋徘徊很久,很想出去看看他们在谈什么?可以谈这么久? 乔还保持那个姿势,动作站在原地守着她,一步都没离开过。 本想无聊和乔聊天的,可乔就是一个木头,问一句答一句,每次回答都是两个字。 她自己也弄得没劲,坐在桌子上双手撑着头发着呆,屋里除了乔,并没有其他人了,只好又厚着脸皮问他。 “乔,你几岁了?” 乔闻言眉头一挑,几岁了? “十七。” 十七?这么小呀?换在现代还在读高中呢? 好吧!不深究了继续下一个问题。 她扁起小嘴看着乔又问:“那你跟着你们主子几年了?” 乔淡淡的回道:“九年。” 果然还是两个字的回答,真想走过去一巴掌拍死他得了?多说一个字会死呀?真是惜字如金。 段之臣假意的咳嗽一声,一脸正经的再问:“那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呢?如果有的话我可以说媒哦!” 乔仍还是淡淡的口气:“没有。” 段之臣无语的叹气道:“你站着不累么?要不要过来坐。” 看他站在墙边都几个时辰了?难道他腿不麻?脚不酸? 乔摇头:“不累。” 段之臣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手拍在桌面上,没有想到太用力,疼死她了,一边甩手一边吹,眼睛却瞪着因担心她受伤跑过来的乔,骂道:“你小子真是无可救药了?” 乔虽然跑过来了,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他是主子的女人,也不敢碰,只能低声轻问:“夫人,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段之臣吹了吹手,瞪了他一眼:“没事,只是一点点疼而已。” 乔望着她的瞪着自己的双眸,再垂眸望着她有些微红的手心,眼露一丝担忧:“是属下笨,不知道要怎么和夫人说什么?” “唉!算了,你才不笨呢?”段之臣一屁股又坐了下来,望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了,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在聊什么,聊到这么久? 乔问她:“夫人你饿了吗?要不属下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突然想吃火锅了。对了,阿飞那小子去哪里了?”段之臣突发其想的想到了一会儿吃火锅,这天气也渐渐转凉,不过想到就她和流无情两个吃,不够热闹。 乔带着她向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回答她:“我也不知道。” “那他今晚要不要回来?” “我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段之臣真要被乔给气出内伤来,她又不是外人,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嘛。 乔面直挺的站着,面露为难之色:“属下真的不知道,主子安排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是秘密进行,属下不敢多言。” 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 段之臣愧疚的拍了拍乔的肩膀道歉:“不好意思 ,是我太强人所难了。” 乔一脸惊愕,倒退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恭敬的低下头:“夫人不用给属下道歉,属下承受不起。” 段之臣看他躲自己像躲瘟疫一样,停在半空的手也只好垂下,无奈道:“你和阿飞怎么性格差那么多呢?”说着,迈步朝厨房走去。 乔无言,跟在她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 要是主子看到刚才那一幕不把他肩膀卸了吗? 乔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就连上茅房也跟着在外面守着,真是一个好保镖呀! 段之臣一边在厨房忙得打转,一边还不停的瞅瞅在旁边打着下手的乔,心里暗暗叹道。在她精心努力下干锅牛肉火锅就这样成功了,光闻味道她都想流口水了。 回到屋里,把配菜和火炉全部上齐,正做准备叫乔去叫流无情过来吃饭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的人就是流无情,身后还跟着阿飞。 也好!省事了! 流无情走进来就闻到了香味,不由的拧起眉望着桌上摆放着饭菜。 “呀!什么味道这么香?”阿飞一进屋就被香味吸引了,大步走到桌旁看着桌面上的干锅牛肉还有那些配菜,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段之臣双手环胸得意的笑了笑,指着桌上的菜笑道:“干锅牛肉。” “什么菜呀?怎么都没有听过?”阿飞诧异的抬头望着她,却恨不得想偿偿这干锅牛肉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怕没希望了,他们根本没有资格。 流无情一眼掠过桌上的东西,心想,可能这些都是她那个世界吃的东西。 “臣儿,辛苦了,这么晚了还在等我回来一起吃饭。”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像空荡荡的心被她这些等候,这些饭菜填得满满的。 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吗? 段之臣上前拉起流无情手腕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碗里添饭,筷子递给他。 “夫人等夫君回家吃饭,这有什么好辛苦的,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先偿偿好不好吃。”说罢未等流无情回答,转过头看着阿飞和乔叫道:“站着干嘛?还不坐过来一起吃,人多吃起来才香。” 乔和阿飞皆是一怔,很想坐过来,却碍于流无情,都没有动,一双眸子看着流无情。 流无情淡漠的看他们两人一眼,见段之臣如此期待的模样也松口了:“既然臣儿叫你们一起,就都坐过来一起吃。” “是,主子。”乔和阿飞得到同意兴奋的异口同声的应道,立刻坐了下来。 段之臣呵呵的笑道:“别客气,我们四个人要把这一锅牛肉全部消灭掉,而且我们还要划拳喝酒。”说着就开始给他们倒酒。 乔和阿飞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都不敢让她倒洒,她却很乐意的打开他们的手继续倒,反倒做起这些事是那么开心。 “来,我们一起干杯,就祝我们四个人以后都能好好的活着,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段之臣举起一杯洒自个儿自言自语的说道。 流无情见她那么高兴也不在乎身份的事,也举起酒杯与她撞杯,乔和阿飞也照着做,四人碰杯都一口饮尽。 “这酒好烈哦!”段之臣张了张嘴,这酒太辣了。 “喝这一杯就可以了。”流无情把酒壶拿到手中,阻止她再倒酒。 “这怎么可以呢?好不容易大家可以像一家人这么轻松的坐在一起吃饭,就要吃高兴,喝尽兴,来,倒满,我们划拳。”段之臣噘起嘴不满道,伸*过流无情手中的酒壶,再次给自己,给他们倒满。 而乔和阿飞却埋着头吃着可口的牛肉,谁管她发疯呀! 流无情无语的摇头,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只好随她了。 “哎呀!你们两个不要顾着吃嘛!来我们玩游戏,不如真心大冒险如何?输的人要被别人问问题,都要真心真心城实的回答。”段之臣朝乔和阿飞两人的头上拍过去,自己凛然的说。 “这游戏太幼稚了吧!”阿飞一双眸子转了转,板起脸质疑的说。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呀?快一点,准备开始。”段之臣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谁是小屁孩呀?你会不会说话呀?好吧!来就来,谁怕谁呀?”阿飞也杠上了,挽袖开始。 “对呀!来就来,谁怕谁呀!”段之臣也开始做挽袖的动作,露出她白皙的手臂时,流无情将她的手握住。 “我来帮你和阿飞划拳,输了你就问他问题。”流无情把她挽起的袖子整理放下,淡淡的说。 “好吧!我和你一组,阿飞和乔一组。” “恩。”(未完待续) 第265章:三天之约 阿飞怔怔的看着流无情,何时他们的主子变得这么听话?这么温柔了?还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属下划拳? 经过一组的比拼,流无情和段之臣输了,阿给和乔一组胜出。 段之臣沮丧的嘟起小嘴,夹一块肉安慰自己,坦然的接受了他们这一组输了的事实,双手一摊道:“问吧!我们输了。” 阿飞贼贼一笑,俊脸闪过一丝狡黠,问道:“请问夫人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们的主子呢?” 这话一问出,段之臣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阿飞还有这么顽皮的一面,抬眸见流无情并没有生气,看他黑眸闪动,好像很期待自己的回答。 好吧!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答就答。 段之臣眉眼弯起,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就在南山村后山他与我一起掉下山崖的时候吧!” 明明那一次都是他策划的苦肉戏,自己却在哪一次爱上了他。 流无情闻言一惊,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她就………. 阿飞和乔都有些意外,不过对爱情这个定义还是一头雾水。 次日清晨,想着昨晚喝了些酒,她醉了,不过想着今日是三日之绝,她还是起得很早,用了早膳,整装完毕,就听得砰砰叩门声。 “进来。”她随口应着,对镜理了理头发,满意看着镜中之人略作改妆的容颜,柳眉素妆,一头银丝也被她用染料变成黑色的,再加上一身白色长裙的衣装,整个人看起来尊贵而高雅,与昔日在皇宫里那较小的身影大有不同,他们都不可能认出她来! 流无情漫步走来,看着她梳得略有些歪斜的发髻,唇边浮起一抹微笑:“要我来帮你么?” 段之臣淡淡的瞟他一眼,“不用了,我已经弄得差不多了。”随便摆弄几下,将白色面纱遮住脸,她转身过来面朝他道,“好了,走吧。” 他望向她的黑眸有些失神,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去。 段之臣脚步飞快,流无情倒是慢条斯理,缓缓跟在后面,眼见穿过长廊就到了下楼梯转口,她本一步迈出,却在那一瞬间心头微动,硬生生把脚收了回来。 “怎么了?”流无情跟上来,挑眉请问。 “阿飞和乔呢?”她环顾四周并未见两人的身影。 “我安排他们做其他的事情,我们先去宫里。”流无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面纱上面是她漆黑水灵的黑眸,很美。 “好吧!”段之臣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迈步下了楼梯,流无情尾随其后。 两共坐一辆马车去了西凉宫殿,去的半路马车外听到路上的行人很是吵闹,都在议论着什么事一样?段之臣有些好奇的揭开车帘伸头出去。 见得外面行人都纷纷站在一处公告栏看着什么,她抬眸细细观看,才看到是一张贴着自己相貌的告示,而且还是她中毒身体变小的模样。 怎么回事呀?怎么有人贴告示寻找她呢?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张贴在公告栏上的告示贴图,马车越走越远,也渐渐看不清上面写什么字。 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的流无情,睁眼见她一脸质疑的样子,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是谁在找我?”段之臣诧然的收回目光,正视着流无情。 “宫昭玉。他昨日知道你在府上失踪了,便派了很多人寻找你,甚至不惜召集画家画你的样子,到处贴着寻找。” 宫昭玉? 他寻找自己干嘛? 难道是怕她这颗棋子识了他的好事吗?失去了她,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要挟流无情妥协了。 那晚,她已经看透了他,再已不会当他是朋友,更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他。 段之臣有些讶然的凝望着流无情问:“其实他找我的事你昨天就知道了?” 那为何没有告诉我了呢? 这句话她没有问出口。 “他要找的是图纸上的人又不是现在这样的你?我何须管呢?他想找就让他找个够。”流无情淡然一笑,狡黠的凤眸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 段之臣闻言呵呵的轻笑出声:“你真够腹黑的。”说罢身子向他坐的方向挪了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安心的一笑:“你知道吗?宫昭玉并不是真正的在意我,只因我是什么圣女,他想利用我而已,更重要的是想利用我来牵制你。” 流无情听了漆黑如夜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寒冷而尖锐。 他抱着她,声音温和:“从此刻开始,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段之臣昂起头望着流无情深邃漆黑的眸子,咧嘴一笑:“好,我记住了。” 流无情低眸,见她笑得那么妖魅的模样,嘴角轻扯,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两人赶到宫殿之时,那日在场的人都纷纷坐下,全部都是来当见证的。 流无情是寒南国的皇帝,他步进宫殿就有领事公公带着他找到坐位坐下,而走在他身旁的白衣蒙面女子,却与他并排坐在一块儿,他也未向任何人作介绍,沉稳冷漠的坐着品荼,偶尔会转过头对着白衣蒙面女子会心的微笑。 段之臣走进宫殿就感觉到众人一直用着质疑,疑惑,惊讶,温暖的眼神盯着她,她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把正蒙着脸他们也看不见真容。 她微微抬眸就看见卫子扬和寒匀枫并肩站在东方邪一坐着的位置旁边,两人只是她时来的时候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没有再看她,掩饰得真好。 至于东方邪一从她进来就用一种熟悉及质疑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才缓缓移开视线。 至于宫昭玉却从未看她一眼,精致的娃娃脸突显疲惫之色,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安静的坐在哪儿,心神不定的样子。 而他旁边守着的花樱,刚一身黑衣长裙,仍还是蒙着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只见她一双眸子暗藏着浓浓的寒气。 而就在这时,殿外一声高喊:“皇帝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大皇子驾到!” 宫旭一身庄重的明黄色龙袍携手燕皇后步履轻盈迈进宫殿之中,身后跟着宫昭均和燕琼大将军。 “臣等参加陛下,皇后娘娘,大皇子。”冷丞相恭敬的向前鞠躬行礼。 宫旭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平身。”便走上主位,吩咐随身总管:“你去安排下,把东西端上殿来。”(未完待续) 第266章:龙崖岛皇子 被唤的太监总管回应一声,指挥着两名太医模样的人将检验物事一并端上前来,整齐摆放在案几上。 “今日之事,无须朕多,想必大家都已明了。”宫旭微顿一下,又沉声道,“试管西凉皇嗣血统真伪,朕特请来南帝与东方主上在场见证,以示公允。如无异议,这就开始吧。” 话声刚落,便有太医过来,手里端着一盆干净的清水,给宫旭和宫昭玉净手准备。 段之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在流无情身后,看着宫旭微微颔首,那两名太医各持一把雪亮薄刃,分别在两人手指上轻轻一划,血珠溅落,掉进装有清水的茶杯中。 滴血完毕,众人都面色慎重盯着那两只茶杯,宫旭更是不等包扎手指,激动得站到案几跟前。 但见两名太医端起茶杯轻轻摇晃,继而缓缓放心,不过多时,有人指着右边的茶杯啊的一声叫:“没融合?” 段之臣定睛看去,右边那只茶杯里的血珠则是一动不动,无有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 她并不太相信古人滴血验亲的说法,因为以现代人的眼光看来,此举毫无科学依据,难道宫昭玉真的不是宫旭的儿子吗? 宫旭怔怔看着那只茶杯,再呆呆望向对面的宫照玉,脸色发白,身子轻晃,被燕皇后一把扶住:“陛下当心身体!”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宫旭失望的望着宫昭玉,甚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自言自语的喃道:“明明就是我和怜儿的孩子,怎么就不是了呢?朕不相信,再验一次。来人,再端一杯清水过来,朕要重新验一次,这一次不算。”宫昭猛然的朗声吩咐。 太监总管听了不敢一丝耽搁,赶快吩咐人去换来。 而大宫殿里面对这样的结果,显然都是一惊,也更恐慌为什么宫昭玉不是宫旭之子? 而宫旭嘴里所说的怜儿又是何人? 燕皇后听到此人的名字之时,眸底闪过一丝痛色,挽住宫旭手腕的手也缓缓垂下,走到一边去,宫昭均瞅见也走来扶住她,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殿里突然静止一般,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宫旭有些慌乱的站在哪儿,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身形,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宫昭玉却站在原地,望着那杯没有融合的茶杯,嘴角苦涩。 明明已经动了手脚,万无一失的,为什么?为什么关键的时刻竟然没有融合呢? 是谁将这一切都掌控在手里?将他的计谋全部破坏了。 他抬眸看了眼流无情,见他一脸淡然的表情,此事像与他无关一样。再看东方邪一却见他稳坐在位置上,也不过来看结果,还喝着酒,很潇洒的样子。 不是他们,那又谁呢? 太监总管又换了一杯清水端上殿来,纷纷给太医和众人检查,确定无误时才走到宫旭的面前,他将刚割破的手指再次划伤,掉了两滴血在里面。 当水杯再次端到宫昭玉的面前时,他却动也不动的站在哪儿,不说话,也不滴血,只望着那杯清水怔怔发呆。 “太子殿下,该你了?”太监总管见他无动于衷的神情,只好无奈的小声提醒他一声。 身后花樱伸手推了推宫昭玉,眉眼冰冷,语气却柔和:“殿下…..” 宫昭玉眉目拧起,精致的娃娃脸上深沉黯然,他抬眸望了眼太监总管,转头掠过殿里所有的人,嘴角微扯出一抹苦笑:“不用验了,我不是宫昭玉。”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段之臣。 唯一听了没有感觉的人只有流无情和东方邪一两人。 特别是宫旭不容置疑的瞪着宫昭玉,似不信的低问:“玉儿,你说什么?你骗父皇的是不是?” 这些年,他是如此疼爱这个皇子,将对怜儿的愧意全部都弥补给他,而如今他却告诉他,他不是他的儿子? 这多么讽刺? 宫昭玉面色平静,淡漠的回答:“是真的,我叫龙麟,是龙崖岛海宫唯一继承人。” 龙麟?龙崖岛? 这岛屿的名字怎么在哪听过呢? 段之臣眉头微微挑起,听着宫昭玉的话,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还记得墓宫里那一对石像说过的话吗?”流无情倾身向后凑近她耳边用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提醒她。 对呀?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那个时候,石像说了四国和两岛的事情,而龙崖岛就生存在海底,只是被西凉灭国了。 不是被灭了吗? 那唯一的继承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玉儿呢?”宫旭冷漠的质问。 回答他的不是宫昭玉,而是站在他身侧的花樱,她朝前迈了一步,面纱下一双黑眸愤恨的瞪着宫旭冷声道:“和那个叫怜儿的女人一起葬在海底,祭奠我族被你们西凉杀死的同胞们,宫旭你当年毁掉海底宫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日你也会如此失去挚爱和最亲的人呢?哈哈哈,这就是报应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难道花樱也是龙崖岛的族人吗? 整个宫殿的人震惊了,纷纷把视线落在了花樱的身上,更加不可理解的是,她不是西凉国的圣女吗?是毒王呀? 竟然是一个被灭族的奸细? 宫旭惊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花樱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的刺中了心脏,痛得他身形都站立不稳,呼吸缭乱到让他窒息。 原来,他亲手毁掉的不是一个岛屿的族人,还亲手扼杀掉了自己的最爱的女人和儿子? 这真是报应吗? 宫旭惊慌失措的倒退两步,极力控制自己的失态,勉强找回一些理智,冰冷的眸子射向花樱,沉声道:“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在骗朕,龙崖岛的族人已经全部扼杀,怎么可能还会遗留下你们两人?什么继承人,朕不信。” 花樱闻言冷冷一笑:“你以为龙怜真的爱上你了吗?你太愚蠢了。” 宫旭望着她冷声咆哮:“怜儿当然是真的爱上我了,不然怎么会带我去海宫见龙王呢?” 花樱讽刺的大笑几声:“那你知道怜儿真正的身份是谁吗?”(未完待续) 第267章:我是谁 真正的身份? 段之臣拧着眉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的扁起嘴? 宫昭说的那个女人叫怜儿?还和她生了一个儿子?而那个儿子就是宫昭玉,却此时被揭穿不是他的儿子? 那怜儿又是谁? 宫昭玉不是花樱的儿子吗? 刚刚她还以为花樱就是怜儿,依这样情况来看,花樱是怜儿的几率太小。 这样一闹,她思绪都有些混乱不堪了。 而此时,宫旭被花樱这么一问,倒皱起眉头了,尖锐的眸子微转,却没有回答。 “回答不上是吧!因为你根本就在说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怜儿这个人,你又怎么能答得出来呢?”花樱冷笑的看着宫旭沉闷的脸色,不由继续道。 此话一出,宫旭脸色一沉,眸子黯然而锋利,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长袖下双手握成拳。 众人则是一惊,特别是燕皇后的脸色更加阴沉,失望的眼神盯着宫旭,低声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根本就没有怜儿这个人?” 宫旭冷漠的看了一眼燕皇后,冷声道:“可笑,你说没有怜儿这个人?那你刚为何又说她被你葬在海底呢?” 是呀?刚刚花樱是有这样说过? 段之臣更是不解了,眉头拧得更紧了,有些着急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燕皇后调转目光,眼神投向屋中间,带着探究的神色望着花樱,方才道,“她不是你亲自封的西凉圣女吗?怎么又是什么龙族的人呢?” 宫旭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朕有眼无珠,让乱臣贼子钻了空子。” 燕皇后显然并不是那么轻易就相信宫旭,只是上下打量着花樱,有丝疑惑:“你真是什么龙族的人……” 其实燕皇后也只是见过花樱两次面而已,根本不了解此人。 “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吗?这殿里的人不是都很想知道真相吗?我可以让你们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花樱面纱下声音带着丝丝讥讽,眸光微转,射向一身黑色龙袍的流无情身上,唇角一勾,冷笑出声:“也包括当年这无头皇子的真相,或许大家更想知道这好端端的皇子,怎么就变成无头皇子。” 流无情闻言似惊讶的抬眸瞪着花樱,俊美的脸上忽然黯然一片,冷漠的冲着她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么一吼,殿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吱声。 无头皇子? 这是十九年前一个传说?至于真假无人得知? 就连站在某个角落一直沉默的寒匀枫也甚是一惊,他也查过,可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 有时候他都怀疑,这都是别人设的计?别人策划的阴谋,可是这别人又是谁?至今都是一个谜团。 他比任何人更想知道这个真相? 在场的人,惊讶的人不仅仅只有寒匀枫和流无情,段之臣也甚是震惊,好奇! 流无情的一句质问,已经表现出他在乎,也很愤怒。 他最忌讳别人讨论他的身世? 而花樱却便便要当着大家的面揭他的伤疤。 “现如今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世,就是一个笑话,很可笑的笑话。”花樱淡漠的看着流无情愤怒的样子,反而很好笑,她笑得诡异而阴森。 流无情浑身散发出一丝杀气,狭长的凤眸恼怒至极,声音愈发冷漠,“你信不信朕可以立刻宰掉你的另一只手,让你真正成一个废人。” 花樱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单手负在身后,绕过宫昭玉向前迈开一步,走到离流无情只有两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人,开口道:“我现在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很不甘心的是你竟然是真正的救世主,费劲心思,耍尽了手段,也还是要臣服于他的儿子。”说到这,她自嘲的笑了笑,“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天大的讽刺。” 救世主? 什么救世主呀? 段之臣咯噔一下,有些诧异的抬眸望了眼流无情?难道他是救世主? 流无情则是拧紧眉,惊愕的看着花樱,因为他听不明白她说的那句。 费劲心思,耍尽了手段,也还是要臣服于他的儿子? 这句话何意? 臣服谁的儿子? 儿子是又谁? 说到救世主,他心里已经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早在墓宫密室里那对石像已经声明清楚他的宿命,他的使命。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她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殿里的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唯有东方邪一一双桃花眼凌厉的望着流无情,握紧手杯的洒有些恍惚,洒落在衣服上,也未察觉。 “救世主?是指南帝吗?可何为救世主?”有人在殿里问道。 此人就是宫昭昀。 他茫然的目光凝望着花樱,诧异的表情。 花樱只是淡淡望 了他一眼,答道:“是的,流无情就是四国及两岛真正的主宰者,只有他可以复兴两岛,让四国昌盛起来。” 此话一出,众人讶然一惊,目光都紧锁在流无情身上,只差没有在他身上看出一洞来。 对于异样的眼光,流无情无动于衷。 至于什么救世主,龙主,甚至是什么主宰者,他都不不稀罕,他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花樱一定知道真相。 而她是毒王?那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凶手,害自己的母妃中毒产下她,并将他遗弃,害母妃遭受那个罪名在冷宫待那么多年? 是不是她? 流无情冷漠猜疑的眸光盯着花樱,沉声问她:“告诉朕,你是不是给母妃下寒毒的凶手,是不是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花樱眸光微扬,嘲笑道:“你说我给你母妃下寒毒?那你可有遗传你母妃体内的毒素呢?” 流无情闻言面色一白,眼神黯然一沉,深邃而幽深。 是呀?他为什么没中寒毒呢? 难道他不是…… 想到这,流无情身体一晃,倒退两步,还好段之臣反应快及时扶住他,担心的问道:“无情,没事吧!” 流无情缓缓的移眼看着蒙着脸的段之臣,喃喃自语:“我是谁…….”(未完待续) 嘿嘿 明天会更新了,大家期待吧!(未完待续) 第268章:被掳 她眉头微挑,抓住他的手腕,温柔安慰:“别胡思乱想,可能是你体质好所以没有遗传呢?” 这个理由太于牵强了,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没有什么底气。 在殿中,除了流无情惊诧之外,另外还有两个人也是如此震惊,那就是寒匀枫和卫子扬,这寒毒他们俩人是最清楚不过的。 从小自娘胎就带有寒毒出生的寒匀枫,一双眸子缓缓对上卫子扬那双惊愕的眼睛,唇角微扯,用唇语对他说:这到底是回事?我不是母妃的儿子? 卫子扬望着他,淡淡摇头,用唇语告诉他:静观其变。 流无情显然备受打击,眸光有些慌乱,拽着段之臣的手也有些颤抖,眸光幽深淡然,他望着她:“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如果我......” 突然间,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按住他的唇,只见段之臣眉眼弯起,“别猜了,你就是魔邪门门主流无情,更是我最爱的人,这样就够了。” 流无情抿紧唇,眸底泛红,反握紧段之臣的手,十指紧扣,释然一笑:”你说得对?我是流无情,这名字是师傅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就轻易的就动摇了呢?” “这才是我认识流无情,呵呵.....”段之臣抿唇一笑,一双璀璨的眸子闪闪发亮。 “傻瓜。”流无情目光柔和,心里所有阴霾因为那一双清澈的黑眸瞬间烟消云散。现在他该满足了,此生,他颠覆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江山,成功夺回失去的一切,又拥心爱之人。 唯一还有一件事就是,没有救出自己的母妃。 花樱望着他们两人,目光闪耀,冷笑出声:“没看出魔邪门主还这么深情,却忘记了当初那携手一起步进大殿的女子,门主真是情深泛滥呀!” 流无情面色一冷,转过身望着花樱厉声道:“什么主宰者,什么四国守护都 ,全是无稽之谈,朕只要你一句话,洛海星在哪里。” 花樱闻言一阵大笑,“这个时候才问起这个,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不觉得晚了吗?” 宫旭眯眼,凤眸微怒,瞪着花樱,冷声吼道:“贱人,你把朕的玉儿弄去哪儿了,还给朕。” 花樱抬眸望着宫旭,轻嗤一笑,道:“你儿子早就死了,想要找到他,你少痴心妄想了,这就是报应,这就是毁灭龙族的惩罚,哈哈哈.....” “你这个毒妇,朕.....要杀了你,要将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祭奠玉儿的亡魂。”宫旭愤怒的怒视着一双红眼,双手向花樱扑去。 突然,一道身影挡在宫旭的面前,是宫昭玉,他现在不是宫昭玉,而是龙崖岛龙子龙麟。 “不许伤她。” 宫旭望着龙麟,心痛难耐,一滴眼泪溢出眼眶,痛心疾首道:“你骗我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朕从来没有亏待过你,还让你当太子。” 龙麟娃娃脸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抿紧唇,“其实他没死,只是....” “不要说出来.....”花樱突然扯住龙麟的衣袖,眸子死死盯着他的脸,哀求道:“不要告诉他,我让他也尝尝我姐当年受得那些苦,我也让他体会一下,失去了至亲的痛。” “你姐?”宫旭一双质疑的眸子盯着花樱...... 花樱对上宫旭的视线,将蒙着自己脸上的白纱撕扯下来,一张容颜面无全非,是烙印,一行眼泪缓缓溢出眼眶,“你当初骗我姐,让她带你进了海底宫殿,你和寒南国皇帝一起商谋攻打我族,将海底宫殿彻底毁灭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那个被骗你的女人早已怀上你孩子。宫殿毁了,她受到族氏的诅咒,灵魂将永远被封印在海底,是我毁掉诅咒,将她强制救出,逃到了寒南国。所以我的脸受到了严酷的焚烧,就变成你看到这样子。” “那她没死?怜儿没死是不是?”宫旭上前一步,抓住花樱的双肩使劲的摇晃。 “你想知道她是谁吗?而你和她的那个孩子是谁吗?”花樱眸光上扬,眼泪瞬间崩溃。 “只要你告诉朕,怜儿在哪里,玉儿在哪里,朕不会杀你,你还是我国的圣女。”宫旭目光温和,浮现出一片柔情。 “你觉得我会稀罕吗?” “那你想怎么样?”宫旭面色微怒,眸色深沉。 花樱面色淡然,答道:“她现在在龙崖之巅,在洛海星的手里。” “她们去龙崖之巅干什么?”宫旭眸色诧异,冷声质问。 “寻找龙舌之剑。” “那孩子呢?朕和怜儿的孩子也在哪里?” “你是不是很想见你儿子?”花樱手指抬起,指着站在中间的流无情,说道:“你杀了他,我就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里,你做得到吗?” 宫旭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过去,眸光黯然,盯着流无情,沉默半晌:“好,朕答应你。” 段之臣闻言一震,紧握着流无情的手也有些颤抖,流无情将她拉到身后,置身站在原地,面对面与宫旭对视,黑眸深邃幽深,冷笑道:“想要杀朕,你们还没有这本事。”说罢,眨眼的瞬间,一柄耀眼光亮的软剑从他腰间划过,唰的一声,笔挺锋利的在他手中摇摆。 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意,气势逼人。 “你的内力恢复了?”花樱面色一惊,目光流转转向他的身后,视线落在段之臣身上,似有些领悟。 流无情直接忽视没有回答,而是手中的软剑如风一样的向她刺过去,凌厉风行,招招致命,花樱双眸微睁,单手抵挡,却不是他的对手,手臂被划伤。 燕皇后吓了一跳,真躲在宫旭的身后,颤颤发抖。 龙麟见此,娃娃脸瞬间变了脸色,眼睛望向段之臣伸手抓去,下一秒,一道黑影窜出,挡住他,挥剑向攻过来。 段之臣眸光一缩,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一步,还好,乔出手快,不然就被龙麟抓住了。 双方在大殿之中厮杀起来,流无情手上的软剑柔软而锋利,像一条毒蛇不停在流动,花樱武功就没有他高,再加上毁掉一只手,更是弱得不可抵挡,胸前都被划上好几剑。 “宫旭,你不想见你儿子了吗?还不把那女子抓住。”花樱对着站在殿中央看得怔然的宫旭大喊一声。 段之臣闻言眸光一暗,灵机一动,视线转移到离自己不远的卫子扬身上,只有他不会伤害自己,只有他可以救自己,迈开脚步向他奔去。 下一瞬,双肩被人按住,只听见一声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 “之臣.....”(未完待续) 第269:万箭穿心 段之臣身子一震,猛然回头,看见一张熟悉妖魅的俊美的脸,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的凝视着自己,她双肩被他抓在手里,无处可逃。 “放开....”她忍无可忍的怒吼一声,用力想要挣脱掉,却觉肩上的力度更重。 东方邪一望着她的眼,听到她的声音眸底闪过一片受伤,薄唇微启:“为何,你要选择与他同站一条线上?为何,你只看得见他的存在?为何你要对我如此冷漠?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可是你哥。” 段之臣冷冷的看着他,冷声道:“因为他值得我与他同站一条线上,我就爱他,一生一世只爱他一个人。你是我哥又如何?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敢说你对我的好?都是你心甘情愿的?而不是你的自私吗?” 穿越千年,只为与他相遇,不管今世发生什么,她现在重活一次,当然知道谁对她是真心,谁想要害她。 东方邪一闻言一怔,眸光一闪,抓着她的肩不肯松手,手指转移方向点住她的穴道,声音透着一丝无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利用到底。”话间一落,抱起飞身而起,穿过人群,直奔殿外而去。 “卑鄙....”段之臣窝在他的怀里,愤怒的骂他。 东方邪一弯唇一笑,“寻得龙舌之剑,还得需要你的血才能唤醒龙舌,所以你对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听到这一句话,段之臣的心一落千丈,自嘲一笑。 一切都发生太快,只见一抹红影飘过,殿里东方邪一与魔邪门夫人就眨眼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流无情收起手中的剑,一脚朝花樱踹过去,转过身望着那一抹白影不见,愤怒的骂道:“该死!” 宫旭见流无情打败花樱,目光锐利的盯着他,冷声吩咐:“抓住他,不许他离开西凉。” 一声落下,殿外,殿内全是侍卫层层包围流无情,不许他离开半步。 而此时,乔已经将宫昭玉打败,退回到流无情身边,望着那些侍卫,眉头拧起:“主子,怎么办?杀出去吗?” 流无情黑眸闪耀着浓浓煞气,冷眼看着宫旭,说不出的盛怒,“你不想作死,就立刻让朕离开,否则朕将踏平你西凉,屠杀你西凉所有人,让西凉永远在世界上销声匿迹。”说的话也几乎是咬牙切齿。 此话绝不是威胁,是真的惹怒了他,他真会这样做,毫无留情的屠杀所有人。 他的容忍已经到极限。 “口气倒是不小,果然是年轻气盛,说出如此狂妄的话,真是可笑至极,你想屠杀西凉也要让你看看有没有那命活着出去。来人,给朕捉住他,不计生死。”宫旭冷嗤,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如果现在杀了寒南国的皇帝,那寒南国就群龙无首,他就可以掌控寒南了,想到这些,宫旭双眼闪亮。 一声命令出口,围攻流无情的侍卫纷纷拔剑而来,流无情眸光一冷,“找死。”手中的软剑唰的一声,寒气逼人,直接刺冲到眼前的侍卫,强劲如风的攻击,只是眨眼的瞬间,将那侍卫的身体分尸几块,并未让他停止杀戮,剑剑锋利,变幻多测,身影如风一样的侍卫之间游蹿。 殿里只听见一声声哀嚎和鲜血飞溅,站在一旁的燕皇后,吓得全身打颤,突然,一溅血喷在她的脸上,吓得惊恐大叫,摔倒在地。 “救命.....救命呀......” 处于被动的寒匀枫和卫子扬,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插手,不过眼睛却扫在流无情那利落的身手之上,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吧! “子扬,去帮他,之臣被东方邪一抓走了,让他去救她。”寒匀枫琥珀色的眸子微微转动,视线落在那一抹黑衣上。 卫子扬微怔,抬眸望着寒匀枫,轻声道:“你认出了是她?” 寒匀枫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容察觉的柔情,淡然一笑:“就凭那一头白发我就肯定是她,她应该在昨夜遇到了什么事,身体的异状恢复了。” 卫子扬眸光一闪,轻笑:“聪明。你在这儿好好待着,不要乱动,我去帮他。”说罢,就转身直奔流无情身后而去,运掌击退那些纷纷而上的侍卫,凑近流无情的身后,抵着他的背,说道:“这里交给我,你去救之臣,绝对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流无情迅速的解决眼前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侧头一脸冷漠,应了一声,便跳出包围圈,直接冲出殿外。 宫旭望着流无情逃脱,凶煞的目光愤怒不已,包围圈里卫子扬和乔极力的击退着侍卫,一步步向殿外退出,地上布满侍卫的尸体,不由冷声下令:“住手,统统给朕住手。” 一声令下,所有人顿时停下,纷纷探头望着宫旭。 “去龙崖之巅。”宫旭拂袖迈步走出大殿,身后数名侍卫尾随其后,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人夺走龙舌之剑。 卫子扬伫立在原地,眸色深沉,淡然平静。 寒匀枫见宫旭离开,缓缓走过去,看着卫子扬眉头挑起问道:“我们要不要也跟去看看。” 卫子扬视线掠过角落里受伤的花樱和龙麟,淡淡应了一声,和寒匀枫一起离开。 “龙麟,你快跟上他们,阻止他们夺得龙舌之剑,你一定要复兴海岛,不能让流无情和段之臣把龙舌之剑拿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花樱面色苍白,紧拽着龙麟的手,虚弱的开口。 龙麟闻言一怔,目光深远,不知在想什么,扶起受伤的花樱,“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从宫殿被东方邪一抓了后,就被他带到一处悬崖峭壁之上,他将她放下,并未解开她的穴道。 段之臣因为喝了一些风,有些难受,咳嗽了几声,面色通红,黑眸闪耀着一丝光莹。 “没事吧!”东方邪一看着她咳得双眼通红,不由有丝担心的问。 段之臣止住咳嗽,冷漠的抬眼,迎上那一双妖魅的桃花眼,眼神决裂:“放了我,我或许还能不这么恨你。” “不可能,只有你能打开龙崖之门,只有你能唤醒龙舌之剑。”东方邪一见她冰冷决裂的眼神,心里不由一痛。 “你抓了我也没用,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龙舌之剑,什么龙崖之门,什么唤醒,我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段之臣很想退开,离他远远的,不想让他的靠近自己,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看着就觉得刺眼。 “没关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东方邪一蛊惑妖娆的展颜一笑,侧过头望着悬崖峭壁上的刻着的几个大字,唇角的笑更加耀眼如斯。 段之臣一时沉默,竟无言以对,只顺着他看过去的视线望去,看到峭壁上刻着硕大的四个字。 龙崖之巅。 瞳孔微睁,脑子闪过一些片段,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龙舌之剑吗?真的是拥有此剑就收复四国? “之臣,只要你帮我夺得龙舌之剑,我封你为后,如何 ?”东方邪一收回视线见她黑眸闪耀,突然开口。 段之臣闻言面色一惊,愕然的看着他的俊美妖艳的脸,“你疯了,我可是你妹妹。” 这男人真的是疯了。 “无妨,只是一个皇后之位而已,我给得起。”东方邪一眼神认真,说出的话也那么轻描淡写。 “哼!我直到现在才看清你。”段之臣失望的望着他,“你长了一副绝美妖娆的外表,可以迷倒很多人,可以让很多人看到你都会喜欢你,可是,你的内在却是那么丑陋无比,让人害怕。你以为我和他在一起,是看上那个皇后之位了吗?你真的很会异想天开,这种龌龊的想法都敢提出来,你就怕天下人都嘲笑你吗?” 东方邪一呵呵轻笑,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妖娆动听:“之臣,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会痛,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不是喜欢吗?” 她的面纱被揭下,顿时,一张绝艳的小脸就暴露在他的面前。眸如月、唇如樱、长眉似柳,白发如瀑,倾国倾城。 段之臣听着英眉挑起,只觉遇到一个疯子,这人一定有精神分裂。 “放开她.....” 骤然一声,一粒石头如一股强劲的冷风瞬间击飞而来,重重的打在东方邪一抚着她脸上的手背之上,顿时破皮流血。 东方邪一蓦地反应,却未躲开,只见一柄长剑朝自己刺过来,刚好架在颈脖上,寒气逼人。他没动,微微斜了眼梢,视线里就看到一身黑袍的男子,和那张盛怒的脸。 一个如同杀神的男人! “无情.....”段之臣面色一喜,不由的叫了一声。 下一瞬,他抚着她脸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了女子的颈脖。 “东方邪一,放开她!”森冷的声音从流无情喉咙深处迸出。 “退到悬崖边上,我自然会放了她,更不会伤她的分毫。” 流无情脸色黑沉,薄唇紧抿,眯眸,手中寒剑更加入了东方邪一颈脖一分,“我退,你必须放了她,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东方邪一冷笑,大手便也倏地收紧一分,“要退就快一点,你没资格和我谈任何条件。” 由于他的骤然收力,段之臣呼吸受阻,禁不住眉心一皱,脸慢慢涨得通红,可是她只是微微张着嘴,喘息,亦是不吭一声。 流无情眸色一痛,终是黑袖一挥,长剑掷出,“砰”的一声,剑尖插于地上,剑身摇晃。身体慢慢向后退,步步向后,到了悬崖峭壁边上。 东方邪一才松开手,抓住段之臣的手腕,桃花眼妖娆的盯着那站在峭壁边上的黑衣男子,而头却缓缓向下,凑近她的耳垂边,邪魅而笑:“我要你亲眼见到他是怎么死的....” 段之臣心头一寒,眸底一片晶莹流出,张口惊喊出声:“不要.....” 话音未落,她听得耳畔呼呼风声,四周石壁后面出现数名西凉侍卫,个个手持羽箭,直对准站在悬崖边上的流无情。 原来他们早就预谋好一切,一切都算计好了。 嗖嗖数声,羽箭袭去,流无情早已将手中的剑丢掉,根本没有抵挡的武器。 “小心!”段之臣厉声大叫。 只见无数支羽箭朝他而击射而去,箭毫无偏差的全部射在他的身上,流无情深邃温和的眸子望向她,朝她笑了笑,身体向后退,一支一支箭插在他的身上,嘴角溢出血丝。 射出的箭未停,几乎一半的箭都射中,他猛然喷出一口血来,身子前后倾,朝悬崖边上滚去。 “无情!”(未完待续) 第270章;生死相随 不要,不要,不要… 段之臣发狂般嘶声狂喊,想伸出手去,却什么都没抓到,眼看着他滚落山崖,身影消失在视线。泪水模糊了视线,心里像是被针刺刀割一般痛,让她心灰意冷。 身体像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已,眼睁睁看着这样浑身是箭摔下悬崖,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折磨几乎撕碎她的意念,万念俱灰。 一双愤红的眸子盯着悬崖峭壁之处,一瞬不眨,像时间都定格了,像地球都不转动了一样。 他全身都插满箭,箭箭穿透他的肉,他吐了难么多血,能活么?还别说再摔下悬崖。 不…他不能死,绝对不可以。 段之臣眸底那泪水崩溃涌出,浑身不由的颤抖,眼里,脑海里全是那人中箭的画面,全是他吐血还对着自己微笑的画面,全是他掉下悬崖还看着自己的画面。 “啊………”段之臣抱着自己的头撕心裂肺的狂叫,哭喊,“无情…无情………” 怎么可能?是做梦?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死。 “呜呜呜,不要…不要死,不要离开我……求你………求你……”身体不知为何,竟然可以动了,她身子软而无力,缓缓倒下,坐在地上,心此时像被刀尖搅一样,疼得她无力呼吸,窒息般的喘气。 东方邪一看到她痛哭流涕的这一幕也怔然了,一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痛苦的样子,深深的揪着他的心,深疼。 他做错了吗? 为什么看着流无情死了,他竟然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这时,赶过来的宫旭在远远的路品之就看见流无情中箭掉下悬崖,看到这一幕时,他心里没有想像中的喜悦,反而有种被人捏住心脏,有些隐隐作痛。 在侍卫的拥护下他很快来到了龙崖之巅,走近平地上,他早和东方邪一合作安排在山崖隐蔽之处躲着的箭羽侍卫,统统手持弓箭走出来,纷纷向他行礼。 “参见陛下,寒南国皇帝已中箭摔下山崖。” “嗯。”宫旭面色复杂,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绪不宁。 弓箭手都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宫旭站在原地,一双深沉暗黑的眸子盯着远远坐在地上伤心欲绝痛哭的白衣女子,清楚的看见了那张倾城绝美的容颜,她就是流无情的妻子段之臣?那个女扮男装做驸马的人? 段之臣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掉落,想起她们第一次相遇,他那双漆黑灿烂带着一丝调皮的目光,她痛心疾首的抓起地上的沙石,紧紧的拽在手心,不学得痛,悲愤的咬牙切齿。抬头望着那悬崖峭壁之处,突然做一个动作,她身子向前一倾,缓缓爬过去,“无情,等我,我来陪你,等着我,我这就来陪你。” “之臣。”东方邪一一个箭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拧了起来,“看着我,你不许再为他伤心,更不能为他寻死。” 身子被拽起来,段之臣缓缓抬眸,愤恨的红眸怒视着东方邪一,迎上他那双悲切的桃花眼,绝情的吼:“不关你的事,放开我,你个杀人凶手。你现在满意了?你高兴了?他死了,如你的愿了?你这下开心?你是不是应该买炮竹庆祝呢?是不是应该拍手叫好呢?恭喜你,你成功毁掉我对你最后一丝丝情意。” 如果手里有刀,她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她推不开他,气愤的抓起他的手,气结,脑中一热,低头,重重一口咬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东方邪一微微一颤,却依旧没有放开她,就任由着她咬,就好似她咬在别人的身上,眸子深沉的盯着她。 而她的话决裂得让他害怕。 段之臣咬牙切齿的死死咬,嘴里一片血腥,她也还咬着不放,直到最后,一滴滴眼泪掉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灼热的液体,灼热的像火烧一样,烧的他的心很痛,很痛。 “之臣…”轻唤一声。 段之臣一嘴都是血,她松开后,直接将嘴里的血硬生生的吞进喉咙,抬眸瞪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不会杀你,不会恨你,因为你不配。”说完,她赤红的嘴勾起一抹冷笑,用力挣脱他的禁锢,缓缓转身。 一句话,像一把尖锐的锥子的捅进他的心窝,已经血淋淋一片,窒息的气息将他裹的死紧,喘不过气来。 段之臣眼神迷离,精神几乎崩裂,一步一步朝着悬崖绝壁走去。无情,等我,我很快就来陪你,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生死相随。 “之臣,不要。” 突然,一声醇厚而颤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身子微微一僵,脚步一顿,缓缓侧过身,一双无辜的黑眸望向那向自己奔过来的白色身影,低哑的声音轻唤“子扬…” 卫子扬气吁喘喘的跑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扯进怀中,紧紧抱住,咆哮道;“你干什么?前面是悬崖,你不想活了么!他呢?” 段之臣靠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可她的心,为何那么冷? “我就是不想活了,我这是去陪他,你放开我,子扬,让我陪他一起死,我们是夫妻,早已生死与共,我不能让丢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卫子扬闻言一震,抓起她的双肩,似惊讶的看着她;“什么叫他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他那么厉害,那么不可一世。 怎么可能就死了? 这天下武功有他高的没几人。 “万箭穿心,这还能活么?你告诉我?更何况还掉下山崖。对了,你是神医,我怎么就给忘记了,有你在,他一定能活,你要帮我救他,好不好。”段之臣眼泪溢出眼眶,抱着一丝侥幸和期盼。 万箭穿心四个字让卫子扬眸光一闪,还没来的及回答她的话,一声尖锐掺杂着喜悦的笑声在远处响起。 “哈哈哈哈……” 众人不解,纷纷回头望去,竟然是花樱。 她被流无情伤得很严重,一张脸苍白如纸,胸口之处还冒着血,龙麟扶着她。 大伙见她笑的如此诡异,都把视线望着她。 只听她将笑声停住,面无全非的脸看着恐怖,可那双清澈的黑眸闪耀着一丝光芒,她说;“死得好,死得真好,我们海岛的仇终于报了,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271章:那些真相 她的话,众人不解。 唯独只有段之臣没去想太多,直接暴戾的怒视着她,意念集中,浑身如火烧,充满力量,念着魔琊神剑出鞘救住。 一声龙呤之声穿破云霄,一道紫色的光芒万丈四射,直冲花樱而去。 “那你就去地狱陪他,我杀了你。”段之臣厉声狂吼。 “啊……”花樱痛的闷哼一声,低头一看,竟是魔琊神剑插进她的胸口,对穿而过,一口鲜血吐出,身子不由一晃。 一切发生在瞬间形成,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生了。 就连扶着她的龙麟也霎时一惊,身子也是一怔,声音微微颤抖,“你没事吧!” 花樱一张口,血又是一口吐出来。 “就算死,也瞑目了,我们的仇报了,麟儿。” 龙麟抱着她,眸光一暗一明;“这又是何必呢?值得么?” “值得。” 段之臣冷着眼,犹如地狱的修罗,一头白发飘逸,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走过去,停在花樱的面前,伸手毫无手下留情抽出神剑。 神剑一抽,花樱面临的就是死,她不觉得疼,笑的更加张狂,仿佛胜利的人是她。 她望着段之臣,虚弱的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她说;“你就不想知道他是谁么?” 段之臣冷冷的看着她,“他是谁又怎样?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抛弃他,不要他,唯有我,我不会。” 花樱一双不解的眼睛盯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时宫旭心急如焚也迈步走过来,垂眸望着花樱问道;“告诉朕,朕和怜儿的孩子在哪里?” “孩子?”花樱目光迷离,缓缓流转到宫旭的脸上,嘲笑道;“你的孩子不是被你用箭射死了吗?你不是看到了么?他掉下了悬崖,尸骨无存,那个你和别人用计谋想要他死的人,难道你忘记了?咳……”话说到一半,她伤口猛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用箭射死?掉下悬崖?用计谋要他死的人?不就是流无情吗? “你说什么?你说谎,你骗人,根本不会是他,他是寒南国的皇帝。” 宫旭一脸质疑的怒视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是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 他是魔邪门门主,也是寒南国的皇帝,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太荒谬了。 在场的人,除了宫旭惊讶外,包括段之臣,东方邪一,卫子扬,寒均枫,龙麟,甚至守在一旁的侍卫。 花樱止住咳嗽,虚弱开口:“信不信随你,十九年前,姐姐应与外界男子发生恋情,还给海岛带来灾难,便受到海岛的诅咒,被龙母娘娘罚以凌迟火刑,执行之前,她要我剖腹取出肚子里还未足月的孩子,求我把孩子带来找你,还说她不恨你,让你看在她对你一往情深的面上,不要亏待孩子,好好抚养他。海岛被灭,我的脸受了伤,那时龙母娘娘也产下一子,就是麟儿,龙母给我说,她的表妹在寒南做妃子,叫我把麟儿给她。后来我抱着他们俩一起逃离海岛,来到寒南国,找到龙母的表妹,她和宫中的一名妃子同时怀孕,她答应帮我,可她早产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她便向我索要寒毒,报复那名妃子。我那时想着姐姐死的那么惨,就把俩孩子掉包,她就把姐姐的孩子当成是自己刚产下的。我带着麟儿离开,来找你,说麟儿就是你和怜儿的孩子,你也接受了,还封麟儿为太子,封我为圣女。” 说到最后,花樱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变成青色,她笑,嘴角血染红她的白衣,形成一朵朵妖艳的花瓣。 “……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这感觉……如何!你也该好好的体会下……”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花樱的已经没气了,一双眸子瞪着看着宫旭。 “樱姨……你这是何必……就算这样做又能够改变什么…”龙麟紧紧的抱着她,流下眼泪。 这就是事实真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定是编的,都是谎言? 宫旭根本无法接受,怒气冲天上前一步,拽着花樱的尸体使劲的摇晃,咆哮道;“你不要死,起来给朕说清楚,说明白,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骗人的,你起来。他绝不是我儿子,绝不是…” “她说的是真的。” 骤然,周围响起一声温润低沉的声音。 众人抬头,是寒均枫,是寒南国以前的皇帝。 宫旭松开拽着花樱衣服的手,转过身,望着他,一脸愕然;“你说什么?什么叫她说的是真的?你知道什么?” 寒均枫站在原地,面色淡然,坦然的面对大家疑惑,质疑的眼光,他目光掠过段之臣,自嘲一笑;“我就是那个被下毒产下的孩子,生下就从娘胎自带寒毒的孩子,而被调包成无头皇子就是他,他没中寒毒就是最好的证明,至于为何是他变成无头皇子之说,这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想要知道真相,那只有找到太上皇才能问清,因为这些事他一定知道所有原委。 不过这句话,寒匀枫没有说出来,因为他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宫旭听到最后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他望着寒均枫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朕怎么会亲手杀死朕的孩子呢?老天在报复朕吗?” 那个傲世天下,不可一世,让人闻风丧胆畏惧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他还未足月就被剖腹取出,被调包成为无头皇子,日日夜夜活着被人嘲笑,追杀的生活,到最后还被自己亲生的父亲谋害。 死得那么惨,万箭穿心…. 想到这里,宫旭胸口猛然一痛,一滴眼泪溢出眼眶,酸涩锐痛。 “我…..毁了自己最爱的人,最后还杀了自己的儿子……” “来人,给朕搜,死要见尸,活要见人,绝对不能让朕的儿子流落在外。”宫旭抬手擦掉眼泪,冷声吩咐。 “是….”弓箭手侍卫闻声立刻应道,纷纷离去,寻找流无情的尸首。 宫旭眸色深沉悲痛,掠过段之臣那张满脸泪痕的容颜,心不由的抽痛,幸好,还有那么一个女子深爱着他。 段之臣握着神剑,冷漠的目光与宫旭的视线迎上,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愤然转身向流无情掉下悬崖的地方走去。 “之臣,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想不开,不然….” “他不会死,我要下去找他。” 卫子扬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段之臣冷声打断,脚步不停,一直朝着山崖边上走去。 突然,一阵冷风飘过,一道硕大的黑影游窜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段之臣身子一僵,抬眸一看,是黑影盘缩成一团昂着蛇头望着她,吐着蛇信子,张嘴说道:“我带你去找他。”(未完待续) 第272章;最后一口气 听到黑影的话,段之臣眼前一亮,悲伤绝望的脸上顿时荡漾着一抹别样的光彩。 “黑影…”她喜悦的大喊一声,深怕自己就是做梦。 黑影猩红的眸子微微转动,吐出的蛇信子几乎触到她的脸颊上,蛇尾一扫,直接将她娇小的身体包裹在怀里。 转过头望着怔然发呆的卫子扬,“抱住我的身体,我带你一起下去,他需要你。” 卫子扬闻言,回过神来,脚步一迈,伸手抱住黑影的身躯。 黑影冷冷的望着站在一处目瞪口呆的宫旭冷冷的道;“如果你不是龙主的父亲,我真想一口吞了你。”话音一落,蛇尾一甩,直接往悬崖峭壁下纵身而跳。 大家就这样看着一蛇,两个人,一起跳下悬崖。 寒均枫面色冷静,直接冲过去,站在崖边那慢慢下坠的黑影,唇角淡淡一勾。 他还活着,就好。 心里那沉甸甸的心情,瞬间化为乌有。 转过身去,宫旭摇摇欲坠的身体正一步一步走过来,仿佛瞬间苍老了不少。 他双眼通红,眼泪挂在脸上,悲痛的抿紧唇,像极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 “你不用担心,他应该死不了。” 寒均枫看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处于好心提醒他一句。 听到这句,宫旭那黯然的眸子,突然死灰复燃,一手拽住他的衣袖,泣声道;“你说的是真的?玉儿没死?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会死?是不是?你没骗朕?” 寒均枫淡然的回了一句;“他不是宫昭玉,他有名字,我们还是朋友的时侯,他叫哥悠谦,我们是敌对的时侯,他叫流无情,也请陛下你记住,他的名字从来都不是宫昭玉。” 说完,推开他,朝山崖下山出走去,一路走去,他看到了龙麟抱着花樱的尸体,也朝山下而去,至于东方邪一不见踪影,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宫旭还未从寒均枫话里领悟过来,只是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崖底,若有所思。 龙崖之巅崖底第一次有人落下,随后黑影带着段之臣和卫子扬也跳了下来,有黑影保护,两人没受伤,直接落在地面。 段之臣和卫子扬落入地面后,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海草,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而且还能闻到一股股果子的香气,四周很宽,一眼看过去,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一望无际。 段之臣第一个反应不是欣赏这一片光景,而是四处寻找那一抹身影。 她在海草地面上找了一圈,一身白的她几乎和海草融为一体。 明明看他掉下来的?在哪里去了? “无情……你听得见么?回答我!我是臣儿,,呜呜呜,你回答我,回答我好不好,我来找你了……”她手凑近嘴边泣声狂喊。 “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怕,我害怕一个人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呜呜呜…你听见回答一声好不好。”她哭声直达心底,那种绝望悲痛的声音,唤得卫子扬一痛。 他走过去,将无助的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我们再找一找。”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子扬?”她抬起头,眼泪模糊了黑眸,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相信我。” “嗯…” 黑影巡视了一圈,目光定在一处,是一个山洞,能清晰的嗅出很重的血腥味。 “跟着我。”说完,蛇身向那处山洞游离而去。 段之臣和卫子扬则尾随其后,一边走,一边能闻到果子的香气,这果子的味道很怪,不是酸涩,而是那种像花香的气息。 黑影闻到的不是香气,是浓浓的血腥味。 山洞并不大,却也不小,洞口是龙的一张大嘴而刻的,周边布满了海草,味道很好闻。 段之臣一步就踏进去,下一秒,在洞口被弹了回来,是一道强劲的光圈。 还好,卫子扬及时抱住她,并没受伤。 “别过去,有结界。”黑影望着那道光圈提醒道。 “怎么办?”卫子扬面色诧异,看着黑影一脸茫然无措。 “他就在里面,我能强烈的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是他的。”黑影昂着庞大的蛇头,吐着蛇信子,他对流无情身上的味道很很熟悉。 “怎样才能进去救他?”段之臣一说话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出来,一张绝美的脸没有昔日的光彩,全是泪痕。经过这次生死,几乎要将她撕裂得不成人形。 ”用你手里神剑将结界打开,除此以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我的力量被你前世封印,发挥不出来。“黑影猩红的眸子瞪在她手上那把魔琊神剑。 “好,我试试,只要能救他。”只要能救他,她会奋不顾身去做一切,甚至要自己去死换他活过来! 段之臣集中意念,挥动神剑的威力,对准那洞口设下的结界,一气喝成,提剑挥去。 神剑发出一声龙呤颤抖之声,剑锋之力化成一道紫色的光芒,向结界击射而去。 突然,嚓嚓一声,紫色的剑光与金色的结界猛击在一块儿,幻化出一道金紫色的光芒,瞬间融合在一起,很和谐的感觉。而结界不攻自破,还能隐约的听到洞里传来一声声似龙呤的低鸣之声。 而手中的神剑不停的颤抖,似喜悦的跳动,仿佛洞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它。 “怎么回事呀!”段之臣低眸看着手中的神剑颤抖着,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听到没,洞里有龙呤的低鸣声音传出来。”卫子扬一双诧异的眸子望着洞口,把自己听到的疑惑说出来。 是呀!她也听到了,而且绝对不是魔琊神剑本身发出来的,而是来自很远的召唤。 “难道里面还有一把魔琊神剑?”段之臣惊讶的抬头望着黑影。 黑影眸光深沉,摇了摇蛇头,淡然开口:“或许是龙舌之剑就在洞里面。” 段之臣一脸愕然:“真的有龙舌之剑的存在?我一直以为是假的。”细想真是滑稽,魔琊神剑都有,何况是龙舌之剑。 “龙舌之剑是龙主的骨头而打造的,魔琊神剑是龙母的血而打造面成的,两把神剑代表了龙主龙母的爱情,而且是一对,虽然分开了,却能感应彼此的存在。所以我想刚才发出的龙呤之声应该是龙舌之剑在召唤魔琊神剑。”黑影说完,便游走着身躯朝洞里进去。 卫子气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神话般的事,有些消化不了,伸手扶着段之臣跟着黑影的步伐慢慢走进洞里。 洞里很宽敞,很华丽,洞身都是金光闪闪的发亮,上面有着金色的绿草,像是药草。一直往里走,更能清晰的嗅出那果子的香气,走进一看,才看见洞里长了一棵龙舌果的树,树上面有一个快要成熟的龙舌果。 “龙舌果?竟然这里还有龙舌果?不过这味道怎么和上次遇到的味道不一样呢?”段之臣向龙舌果走过去,抬头望着树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龙舌果也分公母的,你上次看到的应该是母果,这是公果。” 黑影刚解释完,就听到段之臣轰然大笑。 “哈哈....果子也分公母?笑死我了。” 黑影一脸郁闷,白她一眼:“你还笑得出来,不是很担心他吗?我已经闻到他的气息,应该就在附近。” 段之臣闻言顿时笑容僵硬在唇边,脸色苍白,抿紧唇:“我知道了....”然后绕过龙舌果树朝里面走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后面还有一条很宽的平地,地上全是泛红的落叶,周边全是茂盛的枫树,中间有台阶,而台阶上面有一座千年寒冰玉石床,上面躺着的人正是满身插满箭的流无情,玉床上血迹斑斑,而他旁边有一只如大像那么庞大的黑色青蛙蹲在他的身边,嘴里吐着一丝白气,正流窜进入流无情苍白毫无血色的嘴里。 “你干什么....放了他。”段之臣看到此景面色一惊,毫无犹豫的就冲过去,而眼前一晃,无数的落叶焕然起飞,挡住她。 扬起手中的神剑,唰唰的挥过去,落叶见此纷纷逃开。 “住手。” 骤然,黑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游走到段之臣的身边去,“那是黑蛙,它在救他,你不要伤害这些落叶。” 段之臣挑起眉头,收起手中的剑,缓缓抬眼望着玉石床上那躺着的人影,心痛万分。 卫子扬尾随其后也看到了此景,看到那只大青蛙里,目瞪口呆,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青蛙?今天他算是长见识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看到了。 黑蛙眨关滚圆的眼睛,收起嘴里的仙气,转过头看着那一抹白色身影,那一头白发是那么刺眼,那一张绝美的容颜是那么熟悉,不知不觉一滴透明的液体缓缓溢出眼眶,柔声唤道:“主子.....” 青蛙能说话? 段之臣面色一呆,见它一双伤心的眼睛盯着自己,就知道它是在叫自己,不由的迈着脚步步上台阶,走到它的面前。 “我叫段之臣,不是你的主子。” 黑蛙咧嘴一笑:“我知道,你是她的今生,前世她死了。” 段之臣淡看它一眼,便把视线转移到流无情身上,见他俊美的脸上苍白如纸,浑身是血,心痛的掉下眼泪。 “他.....死了吗?”几个字几乎哽住了喉咙。 “我刚给他输送了一些仙气,保住了他最后的一口气。”墨蛙抿起笑,一脸的认真,毫无隐瞒的说出实际情况。(未完待续) 第273章:放血治伤 最后的一口气?只剩下那么虚弱的气息,看着都让人心乱如麻,更别去看插在他身上那些箭,密密麻麻,都不忍直视。 只要没死,还有一丝希望,都好! 段之臣双手撑在石床边上,双脚一软,跪了下去,抬手抓住那一支冰凉的手,紧紧的握紧,望着流无情的脸冷静的问黑蛙:“你知道怎么才能救他吗?” 黑蛙移了移身子,见她的样子,不由叹息道:“有是有,你们刚进来也看到了外面有一棵龙舌果树,只要服下龙舌果他能活下来,可是....” “可是什么?”段之臣侧过头焦急的眼神望着黑蛙。 “可是,他根本熬不到龙舌果成熟,我虽然给他输了一些仙气,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他伤得如此重,只要把身上的箭取了,他必死。”黑蛙无奈的把话说完。 眼泪再次无声落下,段之臣咬紧唇:“龙舌果要多久才能成熟?” “至少三天,可他现在能维持到明天已经不错了。”黑蛙直接把她最后的希望给抹杀了。 “不.....我不要他死,求你救救他?用我的命来换好不好?只要能救他,要我做什么都行?”段之臣扑到在黑蛙的面前,跪在它的面前哀求,哭喊。 黑蛙也是一脸无奈,摇头。 “还有一个办法。”墨影游着他庞大的蛇身到段之臣的面前,猩红的眸子微闪,盯着她:“你忘记了吗?你体里有无心水仙草的成分,而且你能恢复身体,应该是服过龙舌果的,你刚说了,不管做什么你都愿意,那你放血救他。” “不行...”卫子扬闻言立刻否决,走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段之臣,“她现在身体根本承受不起放血,而且你也看到了他身上全是箭上,那得放多少血?” “我行的,子扬,我能坚持住,不管放多少都可以。”段之臣抬眸望着卫子扬,挽着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我的血上次也救过他,这次一定能醒,只要把他身上的箭拔了,维持到三天过后龙舌果成熟就行了,他就不用死了。” 卫子扬眸色沉痛,“之臣,你这是何必呢?” 段之臣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抿紧辰:“他为我做的够多了,这次轮到我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如果他活不了,我也不会独活。”说出的话也很坚定,转过身不再看其他人,目光落在流无情的脸上,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笑容。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共进退,生死相随。 卫子扬沉寂一会儿,沉重的低声道:“好,我帮你。”说完便转过头问黑蛙:“这里有干净的水吗?剪刀,止血的药草也行?还有绷带。” 黑蛙点头,“有,我这去拿来。”跳动着庞大的身躯去拿卫子扬所要的东西。 黑影则守在一旁,他没用没脚,什么都做不了。 一会儿,黑蛙把卫子扬需要的东西都统统带来了,至于剪刀是一把匕首,药草是他们进来看到洞墙上长满的海草,绷带竟然是一件衣服,看上都很陈旧了。 卫子扬看了一眼,并没说什么,直接迅速的净手,先从流无情的腿上开始,用匕首划开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一道道伤口,血窟窿,神色认真,淡漠的开口:“手....” 段之臣守在旁边,一听赶紧将手伸过去,卫子扬看也不看直接抓住,匕首锋利迅速的落下。 嘶... 白皙的手腕一道血口子深见骨,一滴滴血冒出来,卫子扬见此就握紧流无情插在腿上的箭身,用力一拔,血瞬间流出来,但很快用段之臣手上掉下来的血掉在流无情伤口处,很快,伤口不但没有再流血,而是慢慢融合,痊愈。 卫子扬脸上一喜,便加快速度,看似麻烦,漫长。 流无情双腿上的十三支箭全部给拔出来,也因段之臣放血,伤口都渐渐一道一道痊愈,接下来就是上半身的箭,特别是离胸口那几箭都很危险。他面色仍还是很苍白,拔箭也体会不到痛,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像一个活死人一样。 卫子扬不敢耽误一分一秒,虽然手已经麻木,额头不满细汗,也不敢眨下眼睛,手上动作没有一丝迟钝,还是那么迅速,麻利。 这里只有他一个懂医术,只有他能救流无情。 而守在一旁的段之臣放了很多血,手腕起初那个伤口已经包扎,换另一只手再划的伤口,她面色苍白如纸,却坚持着自己还可以明治继续放血。 黑影和黑蛙看得目瞪口呆,都十分谨慎,深怕有人闯进来,也深怕段之臣坚持不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几乎都忘记是白天还是黑夜了,反正过得很漫长,漫长到让人都觉得过了好几个世纪那么长了。 段之臣双手已经痛得无力了,身子也渐渐变得冰冷,意识变得模糊清,眼睛却死命的看着卫子扬将流无情心脏处那一柄箭拔出,用自己的新划伤的伤口流出的血滴落在那伤口处,见那翻起起来的血肉慢慢融合时,她才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了。 卫子扬无暇顾及她,是黑影反应快用蛇身将她抱起,黑蛙赶紧线她输一些仙气稳住。 流无情身上共有23支箭,全部都拔出来,那些惨不忍睹的血窟窿,也因段之臣的血慢慢痊愈,但治标不治本,身体仍虚弱无法一时醒过来,还得等龙舌果成熟服下才能醒。 等所有伤口包扎处理好后,卫子扬已经累得全身绷紧,坐在地上喘气,双手早已麻木疼痛。 黑影见他们都很累,便问黑蛙:“有吃的吗?他们是人,不吃东西不行。” 黑蛙滚圆的的眼睛转了转,“我去找吃的,至于那些食物吃不吃得下去,我就不知道了。”庞大的身子跳着出去洞里找食物。 黑影蛇眼一眨,不用想,也知道黑蛙所说的食物是什么。 卫子扬等休息恢复体力后,才发现段之臣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便起身走到她身边,输了一些内力给她,见她的脸色不再苍白才松一口气。 黑影将一切看在眼里,“你是不是喜欢她?” 卫子扬有些疲惫的坐在地上打坐,听到黑影的话,睁开眼淡淡回答:“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既然是这样,你为何还要对她如此好呢?”黑影不解。 “看着她好就是我的幸福。”卫子扬慵懒的回了一句,便继续闭上眼打坐,不想说话。 过了很久,很久,黑蛙从外面回来了,带了一些虫子回来,还是活的。 卫子扬看着他手里那些还在蠕动爬行的虫子,面色愕然,“这是什么?” 黑蛙摊开手心,将这些好不容易找到的虫子放在地上,淡淡的说:“你们晚饭呀!还能是什么?快吃吧!很有营养的。” 卫子扬闻言一阵反胃,直接干呕起来,背过身脸色惊恐:“我不吃。” 让他吃这些虫子,他宁愿饿死。 黑蛙直接懒得理他:“娇气。”然后捡起地上一条绿色的虫子,向段之臣走过去,手微微用力,那条小虫子就死了,看着段之臣昏迷不醒有些心疼,毫不犹豫将手中的虫子塞进她的嘴里。段之臣感觉有温热的香甜黏糊的东西在嘴里,似很好吃,意识还有些清醒,只是没有力气,可嘴却很配合,吃了好几只虫子。 卫子扬在一旁看傻了眼,本想阻止这一切,黑影的一句话让他硬生生的止住了冲动。 “你不想她死,就别管。那些虫子不是普通的虫子,对疗伤补血有很大的作用。” 黑影说得没错,段之臣服下那些虫子后,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虚弱的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安静的熟睡。 “那上面是什么?”卫子扬坐着有些无聊,抬头一看,竟然看到头顶之上有十丈那么高的距离,有一把古老的剑悬挂在半空,不由张嘴惊呼。 “那是龙舌之剑,我就是负责在这里守护此剑的守护者。”黑蛙抬头淡望那悬挂在半空的神剑,叹息道:“在这里都守了百多年,终于把主子给盼来了,结果他把自己弄全身是伤不说,还奄奄一息,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我是不是又要等上百年呢?” 卫子扬眸光微闪,讶然道:“这么说,流无情真的是龙舌之剑的主人?只有他才能拥有此剑?” “当然,平常人根本就拔不开此剑。而且龙舌之剑需要龙母的血才能唤醒,所以.......”黑蛙说到这里,直接不想说下去了。 卫子扬面色一冷,冷声道:“难不成之臣一会儿还要放血?”再放下去,她就失血而死了。 “这不是刚吃了一些虫子么?会补起来的。”黑蛙很不要脸的回了一句。 “什么.....虫子?” 突然,一声虚弱无力的声音在黑蛙的身后响起,众人一看,竟然是段之臣醒了。 黑蛙面色一囧,该死!被她听到了。 “你刚刚说什么?给我吃虫子......”段之臣脸色暗成一片,嘴里一片黏糊香甜,可这感觉怎么想让她抓狂,狂吐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274章:再生变故 顿时,洞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话,就连卫子扬也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段之臣见大家都不说话,就猜到了,自己真的吃了虫子...... 老天,她要疯了。 “呕.......” 当晚,她一直干呕,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整个人看起来比放血那时还要苍白,一夜过去,再见她,已是苍白羸弱,形容枯槁,憔悴得几乎不成人形。 经过昨夜段之臣那呕吐的惨状,黑蛙清晨寻得食物,用锅煮成了汤,卫子扬看到仍还是吃不下,虽然没有呕吐,却让他反胃。 墨蛙又将汤端到段之臣的面前,“主子,这汤很补的,昨儿你流了那么多血,又吐了那么多,今天......”它话还没说完,段之臣直接晕了过去。 “蠢货。”黑影直接蛇尾一扫,将昏倒的段之臣裹起来,向洞外游去,卫子扬见此也起身跟着追了出去。 只剩下黑蛙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一双蛙手端着一锅虫子汤,无语的眨了眨滚圆的眼珠,“人类真是难伺候,这食物生的也不行,煮熟了也不行,找这些虫子多费力呀?” 出洞后,黑影直接将段之臣放在地面上,转身对着走出来的卫子扬说:“去找一些野味来吃,不然你身体垮掉了,流无情也活不了,而且我嗅到了人类的气息,应该是有人朝这里寻来了,洞口的结界已破,他们找到这里闯进去夺走龙舌果和龙舌之剑是轻而易举的事。” 人类的气息?这么快? 是东方邪一?还是西凉宫旭呢? 卫子扬面色一沉,抬头望着黑影沉声问道:“有办法再将结界封印吗?这样他们就算来了,没有之臣的神剑也无法进去。” 他当然知道,没有龙舌果,流无情根本无法活下来,那他和段之臣所做的都是白费功夫。 黑影摇了摇头,垂眸望着地上昏睡的段之臣,并不是她被黑蛙吓晕了,而是她身体太过于虚弱,如果不是昨儿吃了一些虫子,她根本无法醒那么快,并且还吐了一夜,这身体怎么承受得起。 现在必需找到食物,昏迷不醒的流无情也需要。 “这结界破了,就无法再封印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吃的,给他们两服下,如果再吃虫子,我怕她更受不了。” 卫子扬闻言点点头,四周巡视,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草,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片树叶子也没有,那来的野味。 “我去远一点的地方找一找,你要不要把之臣带进洞里去,这外面风大。” “不用,就放她在这里躺会儿,我和你一起去找食物,我能嗅到有水果的味道。”黑影目光定在处,淡然自若的沉吟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肚子真的很饿,要再不吃点东西,我也坚持不了多久。”卫子扬嘴唇干裂,因一夜没吃没睡,还加上给段之臣输了一些内力,身体早就耗尽了。 黑影没再说话,而是游离走身体向远处慢慢而去,卫子扬则跟在身后。 过了很长时间,黑影和卫子扬回来了,他们走了很远,终于找了一些苹果和香蕉,还抓到一只山鸡。到了洞口段之臣还躺在哪里,睡得香甜,黑影直接裹起她再次带进洞里。 流无情因为失血过多,只剩那一口气吊着,黑蛙很尽职的守在床边,时不时的吐一些仙气给他,喂一些水。 听到声音就知道他们找食物回来了,见到他们手里抱着一些水果,还有一只山鸡时,它也有些心动了。 卫子扬进洞就开始把山鸡杀了,至于山鸡的血全部喂进了段之臣的嘴里,把生火把山鸡烤熟。 喝了一些山鸡的血,段之臣醒了。 闻到肉香,她抿了抿唇看着卫子扬坐在息旁边烤着山鸡,弱弱的问了一句:“这是肉吗?不是虫子吧!” 卫子扬抿唇轻笑,将手中已经烤得差不多熟的肉撕了一块递给她:“吃吧!这是我和黑影出去打的山鸡。” 听到是山鸡,段之臣松了一口气,接过那块肉,放进嘴里,虽然没有什么味道,总比吃虫子好,而黑蛙只坐在一旁干瞪眼,没他的份。 黑影蜷缩在一团在洞口守候着,有着敏锐嗅觉的他,早就嗅出有其他人闯入的气息,而且是越来越近了,他闭着眼静等着那些人的到来,像一蹲大佛盘旋在入口。 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半个时辰未到,就有一位熟悉的红影向洞口疾步而来,来人正是东方邪一。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黑影懒洋洋的睁开眼,动作不变,只是昂着一个庞大的蛇头望着那走到自己面前的男子。 东方邪一一身火红的锦袍,俊美的五官,妖魅的桃花眼蕴着一丝杀意,冷冷的看着面前这条大蟒蛇,他毫无畏惧的与黑影对视,两人都未开口。 半晌,他冷漠开口:“不想死就让开。” “好大的口气,傲阳的徒弟也不过如此,沉不住气。”黑影淡然冷哼一声。 “竟然你知道师傅的名讳,你还识趣的让开,让本主进去。”东方邪一面色冷静,只是那一双眸子如妖精一样妖艳蛊惑。 “就算让你进去,龙舌之剑你也拿不走。”黑影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不是真正的龙舌之剑的主人。 东方邪一斜瞪着黑影,冷笑:“谁说本主要龙舌之剑,本主是来取龙舌果的。”服了龙舌果,就有能力控制龙舌之剑了。 黑影当然清楚他在盘算着什么,可是他就像一条死蛇一样,堵在洞口不肯退上一步。 “看来东方主上这次注定空手而归了,龙舌果已经被龙主服下了。” “哈哈哈....”东方邪一面色阴沉冷笑,看着黑影那双眼睛,愤怒道:“如果他吃了,就算是挖,本主也要从他肚子里挖出来。”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黑影身体一动,庞大的身躯迅速盘起,蛇尾摆动,昂着蛇头吐着蛇信子,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找死。”东方邪一一声冷哼,手中骤然多出一柄明晃晃的长剑,直指黑影喉咙。 黑影只是一条蛇,没有高强的武功,当下一个旋身,如泥鳅一般滑开,身体游走开去。 只是不管他朝哪个方向退避,东方邪一都是紧紧追随,那剑尖犹如跗骨之蛆,始终不离他头上七寸之距。 谁都明白,打蛇打七寸,东方邪一也知道,手中的剑变幻迅速,轻功很高,仿佛知道蛇的弱点,因为身体太柔软,太庞大,视力差,反应也变得迟钝。黑影左突右闪,总是甩不掉他,不由犯了急,不由的张开蛇嘴向他咬去,同时将蛇尾缩起用力直击东方邪一面门。 东方邪一不避不闪,挺身而上,矮身用剑刺向他的肚子。趁此机会,黑影猛力的将他包围,裹紧他。 “愚不可及。”东方邪一冷笑着,身形暴涨,连翻几个筋斗,躲过黑影收拢过来身体,提脚一飞,直接踩在蛇身上,长剑如风旋转,使出一道道闪亮的剑花,将黑影的身体划伤了几条长口子。 因此,黑影也缩回身子,退离开来,猩红的眸子瞪着他,不可置信。 他竟然如此厉害! “一招定胜负。”东方邪一脸红气不喘的一个旋身起飞,身影如魅一样穿梭在黑影的眼前,眨眼的瞬间就举剑刺,黑影还未看清,眼睛一痛,他就将黑影的另一只眼睛给刺穿,剑抽出,落在地面冷眼看着。 黑影痛得蛇尾乱摆,滚落在地上,翻滚。 东方邪一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如同恶魔的笑,不想给黑影一丝喘息的机会,剑光一闪,飞身而起直接对准他的头顶的七寸而刺去。 “不要......” 突然一声破天嘶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手中的动作一顿,剑只离黑影头顶只有一寸的距离,却因那一声熟悉的声音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收起内力一个旋身落在地面上,转过身看着那一抹白色身影向自己奔过来。 在洞里,段之臣听到外面有打闹的声音,不顾虚弱的身体走了出来,竟然看到东方邪一正要杀黑影,便发出那一声嘶声狂叫。 还好,她出现得及时,叫得及时。 “之臣.....”东方邪一站在原地,看着段之臣跑到一半,便停下脚步慢慢向自己走过来,她脸色苍白,双手腕上绑着血色绷带,不由的低唤了一声。 段之臣用余光瞄了眼受伤的黑影,眼泪瞬间崩溃,溢出眼眶,脚像被定住一样,跑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着东方邪一,像看陌生人一样。 一双漆黑黯然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那已经迈步走到自己面前的红衣男子,那张俊美妖魅的容颜,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正似带着一丝窃喜凝望着自己。 “我来找你了.....”东方邪一一双眸子深情的凝望着她,轻声道出自己的心声。 “你到底想怎样?东方邪一?我求你好不好,不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了,他们对我都来说,都很重要。”段之臣眸底一滴滴眼泪流了出来,声音几乎是祈求。 东方邪一苦笑:“我没想过想杀他。” 段之臣咬着唇,觉得心很痛,“可是你刚才明明就是想要杀他不是吗?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明明就会一剑杀了黑影,你别演戏了,我不会信你的。” 东方邪一眸色深沉,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直到她无力的退后,他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我只要龙舌之剑,没有人可能阻止我,拿到剑我就会离开,不会伤害你们.....” 他话还未说完,段之臣打断了,“好,我给你龙舌之剑,你答应我不许伤害任何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275章:他的觉悟 这也是万全之策,段之臣心里打着小算盘,可面上却一副柔弱无比,无能为力的模样,哭着一张小脸,一双眼盯着东方邪一。 黑影受伤了,卫子扬武功不及于他,而自己根本没有武功,就算有神剑在身也不是他的对手,唯一能与他抗衡的人却躺在那张冰床上之上。 她不妥协,不委屈求全,事情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并且更重要的是两块神玉还在他手中。 东方邪一桃花眼闪耀,凝望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心抽痛,捏着她手腕的手更用力几分,沉吟道:“立刻就把龙舌之剑唤醒,只要我拿到剑,我立刻离开。” 手指一痛,段之臣抿紧唇,用力从他手心挣脱出来,举起手板对着他:“好,不过,我们击掌为誓。” 防人之心不可无。 东方邪一看着那只举在自己眼前手板,邪魅一笑,抬手与她击掌。 段之臣得到想要的结果后便转身向黑影跑过去,而卫子扬已经在给他包扎眼睛的伤口,看着浑身是血的他,她跪在他的面前,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呜咽道:“你真傻,干嘛一个人就傻呼呼来迎战,明知道自己的法力被封印了,还要来送死!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就死了。” 黑影的眼睛已经毁了,睁关半只眼睛看着她,视线都有些模糊,蛇尾轻轻摆动,将她裹在怀里,虚弱道:“不是没死吗?” 段之臣抬眼,咬着唇哭道:“可是你眼睛.....”瞎了两个字她却硬生生的卡在喉间,发不出来。 她缓缓抬手想伸手去抚摸,可怎么都够不着,个子太小。 突然,腰间一紧,是黑影用蛇尾裹紧她的身子,慢慢移上,自己的头垂下,一只血红用药草包扎着的眼睛,流出血泪,另一只猩红的蛇眸转动,也流出一行眼睛。 黑影张了张蛇嘴,吐着蛇信子,声音不像刚开始那么冷冰冰的,而是温柔里带着一丝宠溺:“别哭,我不痛,为你做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的,赖不着谁?” “呜呜呜......”段之臣闻言直接哭了起来,伸手抱住那庞大的蛇身,一身白衣上面沾了不少的血。 “脏....”黑影蛇身微微一颤,往后退了一退。 “不脏,让我抱抱你。”段之臣紧紧抱住,不放手。 黑影停止挣扎,蛇尾在她的背上轻轻摩擦,不再言语。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东方邪一,却只能看着,干干地看着、心痛地看着。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能这样抱着自己哭得这么伤心,难过,那该多好? 一切尘埃落定后,全部都走进洞里,东方邪一刚是走在最后的一个,进洞后他看到了龙舌果,怔怔的站在树下观望了好一会儿。 段之臣走到他的身旁,抬头看着树上的快要成熟的龙舌果,她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这一颗龙舌果救他的命,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不破坏这一切。” 东方邪一移开眼,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见她眼里闪着晶莹,心里竟然隐隐作疼,脑子浮现出一张倾城的容颜,她说:找到她,要不顾一切的对她好,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你才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娘,求你,一定要好好疼她,一定要找到她,她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沉寂半晌,抿紧唇,从怀里拿出两块神玉:“给你。” 段之臣一脸愕然,望着他手心里的红玉,蓝玉,眉头一挑:“这是....” “给你,用这个启动龙舌之剑的封印,再用你的血唤醒,剑会出鞘,守护他的灵魂,应该可以熬龙舌果成熟。”东方邪一直接将手中的两块神玉塞进她的手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眉间荡然着一丝柔情,释然道:“我突然想起了娘,她临终之前告诉我,要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不顾一切的对你好,因为我是你唯一最亲的人。”说到这,他桃花眼里蕴流着淡淡的光莹。 “娘....”段之臣茫然看着他,不知他是不是又在演什么苦肉戏? 不过听到娘这个字眼时,她的心尖猛然一颤,手指不由的握紧手中的神玉。 东方邪一淡看她一眼,便转过身去,眼睛不知看向何处,眼神迷离,低沉开口:“其实我骗了你,娘早死了,从找到你开始,我就没有像娘说的那样,要对你好!没有想到,我还是你哥哥这身份。我一心只想利用你来寻得两块神玉,所以我答应和洛海星合作,一起谋划害死了鱼阳公主,害死你肚子里的孩子,挑拨你和流无情的感情,让你对他失望,你就回到我身边来,为我所用。可千算万算,却算不准老天的安排,竟然让你落到宫昭玉的手里,一切计划也被打乱了,我无法,又施计揭穿宫昭玉的身份,想让你离开他,可结果呢?却又将她推向流无情的身边去.....” 段之臣静静的听着,听到鱼阳,孩子的时候,她的心猛然抽痛,眼泪早就无声落下,淹没了她。 东方邪一背对着她,一滴透明的液体缓缓溢出眼眶,继续道:“在悬崖上面,你看到流无情中箭掉下悬崖,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我很痛心。为了他,你竟然不顾生死也要随着他跳下悬崖,这让我更不甘心。所以我下悬崖底下来找你,顺便也夺回龙舌之剑,可那只大蟒蛇挡着我的道,让我非常愤怒,为什么总是有人为你愿意牺牲自己?我真的很想毁掉这些东西,所以我起了杀意,可在关键的时刻,你的那一声呼喊惊醒了我?” 段之臣怔怔的站在原地,抬眸望着东方邪一的背影,眨了眨眼睛,“你想说什么?我说过了,一定会给你龙舌之剑,你不要再演这些苦肉戏了,我不会信的。” 东方邪一妖魅脸上一僵,徐徐转过身来,一双桃花眼闪过一片痛色,“我说的句句是真的,不是演戏。” 段之臣望着他,戒备心很强,抿紧唇,不说话。 “之臣,你不信我?”东方邪望着她的脸,淡淡苦笑:“换作我是你,恐怕也不会信吧!” “神玉我收下,等龙舌果成熟之时,我摘了下来,我会给你血的。”她不是傻子,从不做吃亏的买卖。 如果这一分钟给他血唤醒龙舌之剑,那这龙舌果也会被也抢走的,这种险她不敢去冒。 说罢,不再看他一眼,如果再听着他说下去,真怕自己又心软了,又相信他...... 在她转身之际,东方邪一一个箭步迈在她的面前,垂眸望着她:“我还没说完,请等我把话说完,到时你信不信都由你。” 段之臣眯眼,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低着头冷声道:“说。” “当我远远地看着你为了一条蛇哭的时候,我突然才想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是真情的。”东方邪一抬头望着龙舌果,唇角淡然一笑:“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我除了一肚子阴谋诡计以外,好像什么都没有....有时候我好羡慕流无情,他有你,还有他们这么守护着,就算是要死了,你们都不离不弃。之臣,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放下了,你信我吗?” 段之臣瞪着一双眼看着他,在他妖魅脸上看出什么,那怕是算计,阴谋,甚至是心虚也没有。 此时,她也懵了,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因为他说的话,句句透着悲伤的气息,让她的心有些零乱。 “信不信不重要,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等到龙舌果成熟,我再给你血。”沉默了半天,她意志又变坚定起来,还是那一句话。 这次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动容,也不会心软。 却没有想到东方邪一只说了一个字:“好。”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像是很开心似的。 段之臣也懒得理他,盯着他声明道:“你只能在这里,不许进去,我也会守在这里,等着龙舌果成熟。” “好。”东方邪一仍还是一个字。 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或许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她垂眼,走过去坐在龙舌果树下,淡淡闻着清香的果味,闭眼休息。 刚才抱黑影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手腕上的伤,很疼。 东方邪一只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拿着一些水果。 见她还靠在树下休息,便走过去,将手中的采摘到苹果递给她:“这果子很甜,我刚摘的时候吃了一个。” 从听到他的脚步的时候,段之臣就睁开眼看着他捧着水果走到自己的面前,伸手接过水果,语气还是冷冰冰的:“谢谢。”张嘴就是一口,确实很甜。 东方邪一拒唇一笑:“你就不怕我下毒?” 段之臣白了他笑得耀眼的脸,“你没那么无聊,直接一刀就解决的事,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东方邪一坐在她的旁边,呵呵轻笑:“也是。” 段之臣也不管他,直接把一个苹果很快解决掉,再继续睡,话都不想说。 半夜,段之臣睁开眼睛,侧头看着一旁靠着树干沉睡的红衣男子,那张绝美蛊惑的容颜,其实与自己的脸几分相似,长长的睫毛,眉目俊秀,挺直的鼻子,白皙俊美的脸。 想着他白天说的话,他提到了娘。 那个她记忆里根本没有存在过的人,其实早就死了,死了也还念着自己,想着自己。(未完待续) 第276章:唤醒龙舌之剑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她再次沉睡,想着明天龙舌果面临成熟,他就可以活下来,她的心又喜又痛。 希望不要再生事端了,否则她真的要崩溃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看旁边的人,是不是也还在睡,当看到旁边空无一人时,她惊恐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而身上一件华丽的红袍落在地面上,她垂眸一看,是东方邪一的外套。 她没去捡,而是再次抬头望向龙舌树上看龙舌果还在不在,当看到龙舌果还好好的在树杆上挂着时,那颗澎湃不已的心总算落下来了。转身的刹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自己的面前,对上那张妖魅俊美的容颜,眸底闪过一抹落寞之色,手里提着一只已经烤好的野兔,斜眸见到地上的衣服,半晌他唇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走过来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见你睡得踏实香甜,我便出去找一些吃的。” 段之臣站在原地,看着他,淡漠开口:“我不饿,不用了。” 至于的衣服的事,她没有提。 “昨天的水果你也吃了,为何今儿不敢了呢?”东方邪一将手中的兔子肉递给她,眼神柔和。 她看了眼他手中的兔子肉,手不知不觉的伸过去接了,“谢谢。”说完转过身走到树下撕着兔子肉开始吃了起来,很好吃,很香。 东方邪一将外套穿上,眸光上扬,看着那渐渐成熟的龙舌果,骤然开口:“还有几个时辰就成熟了。” “你别想打龙舌果的主意,我们说好的,龙舌之剑给你,龙舌果是我的,击掌为誓,你难道想......” 段之臣还未说完,东方邪一打断她,不紧不慢道:“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完成娘临终前的遗言,对你不顾一切的好!” “好了...停....”这次又换段之臣出声打断他,“这些话说一次就够了,再说就没有价值了。” “呵呵.....”东方邪一闻言,眉眼弯起,妖魅的桃花眼闪亮的眨了眨,轻笑道:“是,那我不说了。” 这时,卫子扬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他们一个站在龙舌果树下,一个坐树下吃着兔子肉,目光游离在段之臣身上,“之臣,黑蛙说他气息越来越弱,可能熬不到龙舌果成熟。” “什么....”段之臣面色一沉,丢下手中食物,闻声而起,疾步走到卫子扬面前,见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深沉一片,她根本无暇问太多,直接绕过他,向洞里跑了进去。 她不允许,他丢下她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她不答应,就算要死,都要带上她,下地狱,上天堂都一起,永不分离。 东方邪一见她进洞里,便忍不住向前一步,一只手却挡在他的面前,卫子扬面色冷漠,“你不能进去。” “让开。”东方邪一嗜血的眸子一瞪,厉声吼道。 “想要进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卫子扬无所畏惧,手仍挡在他的面前,眸光冰冷,语气坚定。 东方邪一见卫子扬死也不让开,沉寂半晌,无奈的开口:“不要逼我,卫子扬。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我保证。” 卫子扬面不改色:“你的信誉度在我这里为零。” “如果你不想他死,就让我进去,我有办法救他。”东方邪一语气软了下来,将身上那股戾气给隐藏下来,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焦急。 卫子扬怔怔的望着他,眸光一闪,半晌才缓缓开口:“进去吧!” 东方邪一闻言面色一喜,抬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好兄弟,谢谢了。”快步绕过他朝洞里跑了进去。 卫子扬抿唇而笑,转身也跟着进了洞里。 洞里寒冰床上流无情面色苍白,虚弱得呼吸都所剩无及了,全身冰冷,身上的那些伤虽然有着段之臣的血治疗过,却因他没有生命的现象,那些伤迟迟无法痊愈。段之臣跪在床前,紧紧握住他冰冷刺骨纤瘦的手指,眼泪一滴滴掉落在他的衣服上。 “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活下来?你们告诉我?告诉我?” 黑蛙蹲在旁边,他已经尽力了,输了不少仙气,自己都变得很虚弱了。 “呜呜呜.....就差一点点了,龙舌果就会成熟了,你再等一会儿好不好!再苦,再累,再痛你都坚持下来了,难道这一次就不行吗?”段之臣死咬着唇,心痛得快要将她活活撕裂。她抬手抚摸着他的俊颜,流无情却毫无知觉,长长眼睫动也不动。 “你知道吗?你的身世我知道了?我告诉你好不好,你不要难过,也不要伤心 ,还有我陪着你,爱着你.....” 当她说出这一句话时,洞外响起一阵吵杂的脚步声,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宫旭竟然找到这里,面色苍老了几分,走进洞里就听到了段之臣说的话,脚步一顿,硬生生的迈不出一步,笔挺的站在原地,眸子远远望着那石床上昏迷醒的男子,心里猛然揪痛。 他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段之臣另一只手摸着他的手,嗓子好似被堵住了,只轻轻摩挲着,“你坚持下来,就能见到你父亲了,他是一个很好,很慈祥的父亲。听到了没有,无情,他.....”说到最后她无力再开口.....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痛得会发疯的。 “之臣,别浪费时间了,敢快唤醒龙舌之剑护住他的灵魂,这是最后能救他的唯一办法。”东方邪一一个箭步冲到她的身后,将她拽起来,望着她那一双红肿的泪眼提醒道。 段之臣怔然的看东方邪一,用手擦了擦眼泪,站直身子,抬头望着那悬挂在头顶之上龙舌之剑,她无力的应道:“好....” 不管此时东方邪一是演戏,还是出自于真心,她都信他一次。 如果唤醒了龙舌之剑,被他抢走了,她就会不顾不切用魔琊神剑将他杀死,大家来同归于尽。再如果他是真心的,她会选择原谅他。 她从怀里拿出两块神玉,一块是红墨,一块是蓝魔,转过身问黑蛙:“打开龙舌之剑的门在哪里?” 黑蛙看着她手里的两块神玉,眼神一片了然,一个蛙跳到跳下台阶,走到洞口墙壁面前,用蛙手将上面的海草扒开,露出一个八卦形状的图案。中间有两道暗格,刚好是放两块神玉的。 “将红墨,蓝魔同时插在里面,再用你手血滴进去,龙舌之剑就会被唤醒,也会出鞘飞出入世。” 段之臣握紧手中的玉,走过去,看着那个八卦图案,将两块玉分别插进暗格里,扯掉绑在自己手腕处的绑带,忍痛的将那还愈合的伤口用力一挤,顿时伤口裂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正好一滴不剩的掉在两块神玉上。 血很快与玉融合在一起,骤然,沉寂的洞里响起一声龙吟之声,八卦像开启后不停在旋转,瞬间,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两块神玉的细缝之间射出,直接照耀折射冲天,所有光芒照耀在悬在半空中的神剑之上。 铮的一声,洞顶之上方金气萦绕,龙吟凰鸣。 神剑即将出鞘!风雷滚滚,出鞘的龙舌之剑冲破云霄,颠转而至,剑尖直指台阶上那座寒冰石床上。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就连站在洞口的宫旭也傻了眼,真的有龙舌之剑,而他的儿子竟然是神剑的主人,这让他太激动了。 段之臣顿了段,面色一喜,催动意念,将魔琊神剑也发出一声龙吟凤鸣之声,她迅速的跑上台阶,将魔琊神剑放在流无情的旁边。而此时,半空的龙舌之剑似很喜悦,再次发出一声龙吟凰鸣,剑身上的金光闪闪发亮,刺眼。缓缓一动,慢慢向下飞来,靠近魔琊神剑后并也躺在旁边,剑身上的光芒将整张石床给包裹起来,一丝温暖的气息慢慢串游在整个洞里。 光芒将流无情也瞬间包围,那一丝金光暖气全部洒在他身上。 “快将龙舌果摘下来,给他服下。”黑蛙骤然开口提醒 。 段之臣反应过来,还未动手,东方邪一比她快一步,“我去摘。”不等她同意,他已经走出洞口,刻不容缓。 此时,她只能选择相信他。 没好一会儿,东方邪一真的将龙舌果摘了下来,刚成熟,周身发着金色的光芒,发着浓烈的香气。 段之臣接过龙舌果,冲他一笑:“谢谢。”转身将龙舌果给流无情服下。 因流无情昏迷不醒,没有意识 ,她只能将龙舌果吃了再用嘴对着他的嘴一点点的喂,看到这一幕的人,都重重轻叹一口气。 宫旭忍不住向前迈了几步,将一切收入眼底,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滑过他沧桑的脸。 卫子扬站在很远的位置,静静看着段之臣那一抹较小的身影,在流无情身边徘徊,他的心虽然很酸涩,却不痛,反而是幸福的。 龙舌果喂完后,照耀在流无情身上的光芒也消失了,两把神剑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像久违不见的夫妻。 段之臣起初就撕裂了手腕上的伤口,没有包扎,直到现在还在流血,面色苍白,疲惫的喘着气。一瞬不瞬的盯着流无情那张渐渐红晕的俊脸,能强烈的感觉到他有规律跳动的心跳声,还有那平稳的呼吸声。 他活下来了,终于活下下来了..... 突然,一滴冰凉的液体掉在他的白皙俊美的脸上,接着又是一滴一滴掉在他的鼻子上,眼上。 他眼皮微微一动,手指也微微一动,缓缓睁眼,看到一张苍白如纸, 虚弱的小脸,一双眼红肿得看不清眼睛。 “臣儿....”(未完待续) 第277章;恢复法力 听到那熟悉的轻唤时,段之臣一僵,眼泪瞬间将自己给淹没,扑在他的身上;“你醒了,终于醒了,我好怕你不要我了,好怕你会就这样长睡不醒,好怕以后只剩我一个人。呜呜呜…还好,你没丢下我,我爱你,爱你……” 她的一字一句,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尖上,很疼,却又觉得被幸福占得满满的。 流无情黑眸微微转动,熟悉的气息就停留在鼻尖,她的哭声,她的颤抖,她的害怕,他清楚的能感觉得到。 他唇角弯起,垂着手缓缓移动,抬起将她抱住,眼角一滴幸福的眼泪溢出眼眶。 他没死!还活着。 他以为中了那么多箭后,掉下山崖,必死无疑,可念着她,放不下她,舍不得她,更是不甘。 他以为自己这次难逃一死,和她注定将无法厮守,他很遗憾,很懊悔。 可,他再次睁开眼时,竟然还能看见她的脸,听到她的声音,抱着她。 “臣儿,我也爱你。”他紧紧的扣紧她的身子,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骨子里。 段之臣缓缓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盯着他俊美风姿的脸,喜极而泣,“我没做梦,你真的是在对我说话,刚刚我趴在你胸前,我强烈的感觉到你的心跳在跳,你真的活过来了。”话刚说完,她倾身向前,主动吻上那冰凉的薄唇,轻轻地,小心翼翼。 流无情身子一震,没有拒绝,没有回应,仍由着她在自己的唇上亲吻。 周围的人,面色各不同,离得最近的是东方邪一,他此时绝美的脸上荡漾着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妖魅的瞳眸闪耀一丝光芒。 黑蛙看到赶紧捂着自己的滚圆的眼睛,转过身,“真羞羞……” 黑影的眼睛毁了一只,另一只也在看到段之臣俯身吻流无情时,疲惫的缓缓闭上,说不出是喜是悲。 站在洞口将一切没收眼底的卫子扬,面色淡然,像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他早就错过了,早就物是人非,早就只能以一个守护的姿态站在远处,观望她的幸福!而他此时也做到了,该是满足的,可为何心里却空落落的,酸涩空荡。 宫旭看着这一幕,他擦了擦眼角那眼泪,想起了那张娇媚绝美的脸,她那时是那么单纯,美丽,有着和流无情长的极其相似的眉眼,曾几何时,他也有那么一个为他不要命的女子,为他生下孩子,还没一丝埋怨,那个被火焚烧得魂飞魄散的女子,还如此爱他。 此时此刻,他才觉得心一阵一阵抽痛,痛蔓延他周身,包裹着他的呼吸,几乎窒息。 得到了天下又如何?毁灭了海岛又怎样?回头一望,那个深爱他的女子已经死了,尸骨无存,连墓碑也没有?自以为自己疼爱爱护的儿子,竟然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而自己处心积虑想谋害的人,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老天在和他开了一个极讽刺的玩笑,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亲手毁掉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其实最该死的那个人是他。 宫旭怎么擦,那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好想走过去,抱抱他和怜儿的儿子,好想问问他,会不会怪他?会不会恨他? 寒冰床上,段之臣后知后觉的抿紧唇,从他唇上抽身而起,脸红了。 她都忘记了,这身后还有很多人呢?她刚才竟然这么就亲上去了,真是……… 流无情望着她娇羞的模样,抬起手,纤细瘦弱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憔悴的脸上,眸色心疼,声音透着一丝温润宠溺;“臣儿,你眼泪鼻涕弄我一嘴都是……” 话音刚落,不知是谁爆笑出声。 “哈哈哈……” 是黑蛙,它本来就是一一只庞大的青蛙,一笑就直接滚在地上了。 其余的人,则是一脸囧色!想笑不是,想哭不是… 有这么夸张么? 流无情闻声张望,竟然看到了一洞的人,还有一只大青蛙躺着地上打滚大笑,瞬间,脸色一沉,楞住了,茫然的掠过所有人,腾的翻身而起,“怎么回事?怎么你们都在?” 看到东方邪一和宫旭时,他俊脸暗沉一片,眸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们一直都在。”段之臣见他反应有些强烈,主动开口解释;“从你受伤后,就是他们一直守着龙舌果成熟,唤醒龙舌之剑护你的魂魄,你才没死。” 流无情面色淡然,望着他们;“他们救我?怎么可能?他们费费尽心思想我死?怎么会这么好心………” 他话还没说完,宫旭出声打断他? “对不起。”沉重而晦涩的话从他口中重重吐出。 流无情闻言一震,凤眸闪耀,似像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他冷笑;“西凉陛下你傻了?给本主说对不起?” “无情,你别这样,他是你………” “是什么!”流无情望着段之臣,讥讽道;“他一心想我死?难道不是么!他和东方邪一合谋把我骗到龙崖之巅,用你威胁我,用箭射我,逼我摔下崖…难道这些不是他们做的么?” “无情……”段之臣楞楞的望着他。 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他知道宫旭才是他亲生父亲,他该如何接受的得了。 “是,这些都是我和东方无上合谋的,可是那时我并不知道你是我亲生儿子……如果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宫旭朝前迈了几步,面色悲切。 亲生儿子? 流无情就听清楚了他话里的四个字,目光锐利惊恐的瞪着那慢慢向自己走过来的人。 “你刚说什么?什么亲生儿子?你再说一次。” 怎么可能? 他是寒南国的太子,皇上,又怎么会是他的儿子呢? 宫旭已经走到床前,沧桑的眸子望着流无情的质疑愕然的脸,一滴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流出眼眶,哽咽出声;“我也是刚刚知道,你才是我和怜儿的儿子,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愚不可及,本主凭什么相信你?”流无情面色冷漠,显然是不信宫旭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花樱死前告诉我的,大家都可以作证。”宫旭一脸痛苦,将花樱临终前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一遍给流无情听。 他以为,流无情听后,会很高兴,会叫他一声父皇。 可都没有,流无情一张脸面无表情,深邃的眸子像失去光彩似的,动也不动。 把坐在旁边的段之臣吓了一跳,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担心的问他;“无情,你怎么了?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事,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流无情缓缓的转动眸子,望着她,祈求的眼神,语气透着一丝无力;“我不想见到他们,我不想他们说话,全都是骗子,全是谎言。臣儿,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我去找母妃,她不会骗我的。” 他此时慌乱得像个无助得的孩子,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身体不由的像她靠近几分。 “好,我带你离开,我们去找母妃。”段之臣心一疼,扶他从床上起来,因为一直没吃东西,身体还很虚弱,而她的身体也是达到了极限。 流了那么多的血,扶他的时侯,身子一软,差点摔倒。还好东方邪一手快,将她抱住。 流无情茫然无措,眼神垂下,才看到段之臣手腕出鲜血淋漓,不由一楞。 伸手抓起她的手腕,东方邪一此时也把段之臣抱躺在床上,退到一边,一个眼神投给卫子扬,示意他过来给她包扎伤口。 “别担心,我歇会儿就带你离开。”段之臣躺下后,缩了缩手,可怎么也无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流无情握着她的手,缓缓解开她白色染满血迹的长袖,白皙的手腕出露出一条条不深不浅的刀口,血肉模糊,眸底潮湿,心里一痛,抬眸望着她,眼泪流下,“又用你的血救我?所以这些伤口都是为我划的?” 段之臣唇角微扬;“一点点血而已,只要能救你,用我的命换,我都心甘情愿。” “傻瓜。”流无情嗔骂一声,转过头望着已经走到身后的卫子扬,“帮她止血,不要让她疼。”说完,起身让开,给卫子扬空出位置,自己却站在一旁,视线扫过宫旭,却很快移开,像看个陌生人一样,毫无一丝感情。 宫旭眸色暗沉,抿紧唇,不语。 位置让开后,卫子扬给她包扎伤口,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他面色肃然,认真的处理。 等伤口,处理好后,黑蛙跳到台阶上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流无情,“龙主,既然你复活,属下的使命也完成了,可否请求你解除我和黑影的封印,让我们转化成人性,跟着你。” 流无情愕然惊恐,抬眸不解望着黑蛙;“要怎么做?才能解除你们的封印?” 黑蛙蛙手指着床上的两把神剑,肃然道;“你和龙母只要同时握着神剑,两剑合二为一,对着我们念咒语就能解除。” 两剑合二为一。 流无情抿紧沉,眸子墨黑深邃,看着床上的两把沉睡,紧紧依靠的神剑,在他接近死亡昏迷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切都变了? 他看着东方邪一时,没看到他眼里的杀意,而是亲和的暖意? 他错过了什么吗? “恩,等臣儿身体恢复,我留立刻解除你们的封印,然后你们想跟着我和臣儿,还是离开,我们都不会阻拦。” 黑蛙一听,眼睛一亮;“主子是说,许我们自由?” 流无情淡然一笑,看着和一只青蛙,对话感觉好好笑。 “是。” “不,我在这里等你们都等了百多年了,我不想什么自由,只想跟着主子,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这样可以不?”看着俊美的主子,黑蛙感觉满眼的桃花。 “黑蛙,你可不可以别那么花痴了。”突然,黑影冷漠的声音从暗处的角落里传出。 黑蛙面色一囧。 “你是一只母青蛙?”段之臣目光定在黑蛙的脸上,傻傻的问了句。 黑蛙面色更囧;“主子,难道你没看出来么?” 段之臣抿唇一笑;“还真没看出来,呵呵呵。” “哎……我长的貌美如花,你们也太没眼光了。” 黑蛙话没说完,众人狂晕, 时间过得很快,洞里,除了宫旭,几人都能说上几句话,黑蛙还特意的找了很多营养虫子,把众人惊吓得狂吐一阵,最后它一个人慢慢享用。 宫旭带来的侍卫找来的食物,除了东方邪一和他吃,其余的人都没吃。 气氛甚是尴尬,宫旭也不生气,很有耐心。 接近下午的时侯,段之臣身体没再那么虚弱,可以下床了,并和流无情协商一起解除黑影和黑蛙的封印,让他们都恢复法力。 流无情和段之臣并肩站在一起,他握着龙舌之剑,她握着魔琊神剑,两人对视默契的拿起,将剑合并在一起。 黑影和黑蛙站在他们的面前,静等体内封印解除。(未完待续) 第278章:山崖之战(上) 剑合并在一块儿,便发出两声凤凰龙吟之声,似喜悦,似暖心,似暧昧。两人也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相视而笑,将彼此的剑高高举起,对准黑影和黑蛙,异口同声:“解.....” 突然,剑身发出一声紫金色的光芒,穿过墨影和墨蛙的身体,金光一闪,两人庞大的身躯渐渐幻化变成人形。黑影的蛇身幻化成一名黑衣俊俏的年轻男子,黑蛙的蛙身幻化成一位青衣娇美秀丽的年轻女子。 “啊....我终于变成人的样子了,这不是做梦吧!太好了,太好了。”墨蛙变成人后,欣喜若狂的在原地兴奋的跳了跳,还改变不了蛙跳的姿势,直接把众人叫逗得惨笑连连。而黑影则和他原来的脾气一样,虽然变成了人的样子,样貌也很俊俏,只是那股冷冰冰的气息还是改不了。 见他们都变成人的样子,段之臣也高兴,嘴角弯起,绝美的脸上荡漾着喜悦这气,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手被一又大手温暖的包裹,侧头一看是流无情温润深情的看着自己,一双凤眸黑亮闪烁,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她冲他展颜一笑,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脸的幸福。 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好幸福。 他还在自己的身边,还能这样的靠着他,还能这样被他的手紧握着,真希望时间都能停在这一分一秒,永远。 流无情握紧她的手,目光流转,掠过洞里所有人,敛起脸上那一份柔情,淡漠道:“谢谢你们,就此别过吧!”说罢转过头望着段之臣,温和一笑:“臣儿,我们去救母妃,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退隐,过着淳朴的生活,你织衣,我耕田如何?” “呵....我不会织衣....”段之臣闻言轻笑,眸光闪耀。 “母妃会,她教你。”流无情抿唇一笑。 “听你的,你是一家之主。”段之臣眨了眨眼睛,默默点头。 众人看到这里,才领悟,什么霸者天下,全都是浮云,还不如和自己爱的人,一起谈笑共度此生。 “主子,不要丢下我呀!我还没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呢?还想有一天能遇上一个白马王子呢?”黑蛙并脚跳到他们的面前,仰着她那可爱的脑袋,睡着美眸,盯着段之臣撅起小嘴:“主子,你可不忘记了你还欠我一顿饭恩呢?那天要不是我给你.....” “打住.....”段之臣知道她要说什么了,面色一暗,直接打断她:“我记住了,你想跟着就跟着吧!不过要听我们的话,不许不听话,否则我们又会把你变成青蛙的。” 黑蛙捂着自己的嘴,没有继续把她喂段之臣听吃虫子的事说出来,乖乖的点头。 段之臣轻吐一口气,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黑影,还未等她开口,黑影就主动开口,他说:“我也跟着你,前世,今生都会跟着你,但我不想以现在这个身份和你相处。”说完,冷峻的容颜浅浅的扯出一抹笑,身体渐渐转变成一条小黑蛇,游窜在地面,向她游过来,缠上她的脚。 段之臣并不害怕,直接蹲下身子伸出手心,黑影跳进她的手掌里,缠在她的手腕处,吐着蛇信子。 “很不错哦!我还没有宠物呢?” 黑影猩红的眸子微闪,宠物?有他这么有威胁性的宠物吗? “哇哦!变小了,还可爱一些,要不然以你的真身出现在市集,不把人给吓死才怪。”黑蛙跳上前来,眸子盯着黑影。 黑影瞪了她一眼:“总比你这只青蛙好,走起路来还跳来跳去,丑死了。” 黑蛙面色一黑,直接一把掌就给黑影甩过去:“臭蛇,敢说我丑?没看到我长得跟个天仙似的吗?你眼睛进渣子了?” 黑影一见她甩过来的巴掌,直接机灵的缩在段之臣的怀里,而流无情一手抓住黑蛙的手,面色冷峻,“别玩了,臣儿的手腕还有伤。” “恩,对不起,主子,我忘记这事了。”黑蛙赶紧抽回手,一脸委屈的看着段之臣。 段之臣呵呵一笑:“没事,我没那么娇气。” 卫子扬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她:“我身上还有伤,我也得跟着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这话是认真的,他要看到她真幸福的时候,他才会死心,才会离开。 流无情眯着眼看着他:“你就跟着吧!”说罢拉起段之臣饶过所有人,直接朝洞口走去。黑影死死的缠在段之臣的手臂之上,黑蛙则一跳一跳的跟着流无情身后,卫子扬明白点头。 至于东方邪一他只是淡然一笑,便也迈步跟了出去,不管如何,他要铲除了洛海星了,他才会回去,继续做他的皇帝。 宫旭完全被人当成了空气,直接忽视掉了,他也不生气,叫上自己的手下,出了山洞。 一行人离开了山洞,顺着出口来到了龙崖之巅山崖顶上,从出口出来,流无情就看见了平地上有一群黑衣人,中间站着一身碧绿色长裙的洛海星,正也是朝他们方向看过来。而她身后被黑衣人押着的人质真是绾妃洛羽曦,她面色苍白,似乎生病了。 “无情,我可是这里等你两天天夜了,你总算出来了?”洛海星朝前迈开一步,一双妩媚闪亮的眸子落在流无情的身上,缓缓移开,看到他手中的剑,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龙舌之剑。而他另一只的手却牵着她最不想看到的人的手,这让她眸子瞬间变冷却。 众人纷纷走到平地上,各种眼神看着对面的人,有惊讶,有淡然,有不屑。 段之臣眸光闪烁,远远地望了眼洛羽曦,见她脸色不好,脑海里想起在皇宫里与她发生的种种,想着她的可爱,无知娇憨的模样,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然隐隐作疼。 流无情凤眸深邃黯然,凌厉的黑眸盯着洛海星,冷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立刻放了母妃,以前所发生的一切就此作罢,两不相欠。”(未完待续) 第279章:山崖之战(下) “哈哈哈....”洛海星冷笑,笑出了眼泪,喃喃低语:“好一个两不相欠?流无情?你果然真的很无情?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回想以前的种种,她是那么不甘心,他们都成亲了?她这一生都给了他?他却如此冷酷无情。 众人都纷纷站成一排,望着两人。 流无情懒得和她说,松开抓着段之臣手的手,直接朝前走去,在洛海星的面前停了下来,“我不想跟你说太多废话,放了母妃。”眸子冷漠的盯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 洛海星怔怔的望着他的脸,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慢慢移开视线,看着远处一身白发的段之臣,她怎么还不死呢? 抿紧唇,手指着她:“她到底那里好了?你们个个都对她死心塌地?她到底用什么妩媚的蛊,让你们个个都愿意站在她身旁。”看着段之臣身后站着的卫子扬,东方邪一,宫旭,甚至还有一张陌生面孔的黑蛙。 “她那里都好,就算不好,我也照样爱她。” 流无情的这一句话,几乎将她扼杀到体无完肤,悬崖的边缘。 “好一句她那里都好?难道你不想救姑姑了吗?”洛海星转过脸,怒视着流无情。 “.......”流无情淡漠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你能停止爱她吗?如果能,我就将姑姑放了,不然大家都鱼死网破。”洛海星死死的盯着他,眼泪滑过脸颊,眼神决裂。 “那好,那就鱼死网破,我成全你。”流无情薄唇微抿,面沉如水,深邃悠远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周身散发出一丝杀意,拔出长剑,手中的龙舌之剑发出一声龙吟之声,刷的一剑迅猛斜刺过去! 他与洛海星隔得甚近,原本也只是下意识出手,意欲挟住她,却没想到,洛海星忽然摊手,胸口门户大开,硬生生接下他这一剑。 以为她会躲,会让,会还手,却万万没有想到..... 那双原本冷漠的眼,忽而眼神变柔,溢出些许哀伤。 流无情一怔.... “你……” 刹那间,但听得扑的一声,他只来得及将剑往上挑开一寸,避开她胸前要害,却仍是剑身入体,金光流转,将她的脸照耀得更透明。 洛海星望着他笑了笑,唇角溢出血丝来,“死在你剑下.....也不错...” 流无情呆呆站着,不敢置信看着她胸前鲜血喷涌,他的剑,还插在她的胸口! “洛海星……你疯了吗?……为什么……不还手?”他箭步上前抱住他缓缓下滑的身躯,朝身后嘶声狂喊,“卫子扬,卫子扬,救她!” 她睁眼望着流无情,努力扯出个淡淡的笑容,话音断断续续:“洛海星……已经被你杀了……我输了,一切都归零好不好…如果有下辈子,你能爱我吗…” 流无情身子一震,颤抖着手抱着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疯了吗?疯了吗?” 看到这里,众人也是一惊,包括段之臣,她拉着还发呆的卫子扬冲过来,蹲在他们的旁边,看着虚弱的洛海星。 卫子扬蹲下刚伸手去要检查洛海星的伤口,洛海星出声阻止:“不用了.....我活不了了。” “别胡说,他是神医, 一定能救你。”流无情面色闪过一丝慌乱。 “不.....救不了了。无情.....你还没回答我....如果有下辈子....你能爱我一次吗?”洛海星面色煞白,问得有些急促,一口血再次喷出... “不要说话了,让他给你医治,一定会好的,一定会的。” “呵呵.....”得不到的他的回答,洛海星微微苦笑,眼睛转向他身侧,望着段之臣,张了张嘴:“我恨你......但却是很羡慕,很嫉妒你......我知道...你的心眼不坏....还很善良.....如果我们不同时爱上一个人.....我想....我们能成为好姐妹的......” 段之臣呆呆的看着她,茫然的听着她说的话,心突然隐隐作疼,伸手抓住她冰凉手,轻唤:“紫琳....” 洛海星淡淡一笑,眸光悠悠,意识逐渐涣散,扣紧她的手,低喃,“对不起....是我杀了紫琳.....害鱼阳公主一尸两命.......更害了你的孩子.......放心吧!..我这就死了....没有人再害你...” 听到她的话,段之臣的眼泪不知不觉溢出眼眶,咬紧唇:“别说了,我不恨你,不恨你。都过去了,只你能知道自己做错了就可以了,让子扬给你看看伤好不好?不然你真的会死的。” 海星星摇头,“这是我选择的路........这是最好的结局.......你们....要......幸......福......”似是乏力,慢慢阖上眼,扣在她腕上的手忽地垂落下去。 “紫琳......”段之臣突然发出一声嘶吼.... 在她记忆里,对于紫琳的记忆,都是洛海星给的。 那些相处的日日夜夜,不管是阴谋,还是算计 ,至少真的存在过。 “呜呜......你为什么这么傻,死就能解决一切吗?你是傻瓜吗?” 卫子扬淡叹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怎么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不过这也是最好的结局。 流无情将插在洛海星胸前的剑抽出来,将她缓缓放在地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她带来的黑衣侍卫命令道:“公主薨了,你们护送公主回海星国,不得耽误,择日启程。” 黑衣侍卫的领头,见洛海星自愿选择死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他愿意遵守公主的遗愿 “是....”领命后,安排其他人将洛海星的尸体护送离开龙涯之巅。 流无情扶段之臣站起来,擦掉她脸上的泪,柔声安慰:“别哭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让这一切都有个圆满的结局。” “恩。”段之臣抿紧唇,点点头,静等一切尘埃落定。 洛海星死后,洛羽曦也被放了,似乎身体很弱弱,由着黑蛙扶着,还给她输了一些仙气,才勉强有力气,脸色也没有开始那么难看,睁开眼,看到段之臣和流无情时,她呆滞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 “没事了,母妃,儿子来救你了,我带你回家,一切都结束了。”流无情目光温和的看着她,将她拥在怀里,落下一滴眼泪,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怀抱,十九年了,整整十九年,这个怀抱来得太迟了。(未完待续) 第280章:温馨的相逢(大结局上) 迟到让他觉得都不真实,紧紧的搂着洛羽曦,明明知道这女人根本不自己的亲生母亲,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还是想拥有一次,试试抱着自己娘亲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原来,是这么温暖,温馨。 就让他再放纵一次,体验一回,有家人的感觉。 洛羽曦被他紧紧拥在怀里面,听着他微微悲伤的声音,身子不由一震,虽然她对他没什么记忆,可意识深处,却有种感触,很想哭,很想也伸手楼着他,给他一一丝安慰。 她记得,她曾经答应一个人,要把爱分一点给这个人。 垂在两边的手,僵硬的缓缓抬起,扣紧他的腰,靠在他微颤的胸前,一滴眼泪溢出眼眶,声音哑然的低喃;“情儿…” 一声轻唤后,流无情抿紧唇,搂得更紧些,红着双眸,唤道;“母妃,儿子不孝,现在才救出你,你怪我么?” “我何有什么颜面去怪你?如果不是你,我还在待在那冷宫里。我该感谢你才对,是你至始至终还惦记我的存在,顾忌我的生死。”洛羽曦抬眸,眼泪滑过眼角,抬手抚上他的俊颜,这张脸俊美到没有任何瑕疵,精致的五官,霸气天然的气质。 流无情闻言,唇角淡淡一勾,“母妃,儿子有件事想给你说。”侧身拉起段之臣的手,笑道;“这是儿子的妻子,叫段之臣。” 洛羽曦眼神瞄在段之臣身上,除了那头白发有些陌生外,那张倾城之貌,聪明的她一眼就认出她来,惊呼道;“小帅哥,原来你是女孩子?” 难怪,当初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原来如此。自己真是后知后觉,太笨了。 段之臣抿唇浅然一笑;“是,就是我。当时我还是驸马,所以,才隐瞒了身份。” 流无情诧异的望着她们,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早就认识了,我当初还以为她是男孩子呢?”洛羽曦呵呵呵一笑,本来苍白的脸颊,瞬间红晕一片。 “想当初你还想打我的主意呢?”段之臣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呵呵呵。是有这个想法,现在不敢了,你可是我帅儿子的媳妇呢?”洛羽曦一开心恢复本性了,说话也毫无顾忌,露出天真的一面。 “哈哈哈哈,有趣。”流无情闻言一阵大笑,紧扣着段之臣的手,脸上荡漾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你别笑了,笑得比我好看,真嫉妒。”洛羽曦瞅见流无情脸上那如斯耀眼灿烂得笑容,不由一愣,撅嘴嘀咕。 段之臣和流无情闻言,两人相似而笑。 一家人团圆,合乐融融,忘记远在身后的一堆人。 卫子扬和黑蛙就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东方邪一心里闪过一丝了然,既然一切都尘埃落地,他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大步朝段之臣走过去。 段之臣缓缓转过身,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男子,一样妖魅蛊惑的容颜,那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的凝望着自己,唇角荡起一抹看不明白的笑意。 他声音温和悦耳,“之臣,你能叫我一声哥哥么?” 很多事,都回不去了。 伤她如此之多?利用她?陷害她? 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他,还是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来。 想到前几日,自己还利用皇后之位威胁她,侮辱她时,他的心是痛的,痛得面无全非。 段之臣怔怔的抬眸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抿紧唇。 她恨过他,讨厌他,可这些都不重要了,都是过去式了? 是他在危机关头救了自己心爱的人。 千错万错,也是命远的安排,她能怪谁?怪她么! 犹豫沉寂半晌,轻吐一口气,淡然的表情,缓缓扬起一丝灿烂的笑容。 张嘴真心的喊道;“哥,” 一个字,东方邪一蓦然一惊,眼底似讶然的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手不由的伸出,抓住她的双肩,惊喜又激动,“你可以再叫一声么?之臣。” “呵呵呵,好,”段之臣抿唇一笑,再叫;“哥,哥,哥,哥………” 突然,一个拥抱将她拥住,一滴滴冰凉的液体落在她的脖颈一处,她心头一颤,那是他的眼泪。 他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蛊惑的声音略带一丝黯然,哽咽道;“有你这句哥,最后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无怨无悔,我宁愿放弃称霸天下的愿望,换你一声亲切的哥。” 是她,唤醒了贪婪的他。 是她,让他明白世界上也有真情在。 是她,让他懂得什么叫眼泪,情深到深处,眼泪这东西会随着眼泪而流出来。 段之臣并没有推开他,仍由着他抱着自己,咬着唇,不言不语。 流无情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东方邪一,一手将他与段之臣拽拉开来,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淡然的看着东方邪一不满道;“别以为你是哥哥就了不起了,可以一直抱着我娘子,我不允许。” 东方邪一一脸呆然,恍然醒悟,不由哑然失笑:“流无情,你有必要这样么?真是小鸡肚肠,不可理喻。” 流无情冷哼一声:“是又如何,你管不着,一切都万事大吉了,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看你很顺眼了,赶快回你的东方国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话虽这样说,可脸上却敛着淡淡的笑意,是那么意味深长。 “你以为你本主又看你顺眼了,警告你,以后对之臣好一点,不然本主绝不轻饶你。”东方邪一妖媚的桃花眼闪耀,妖魅的脸笑得更加妩媚,耀眼。目光柔和的对上段之臣的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轻笑道:“之臣,我得走了,等你与他大婚之日我会到的,献上我对你衷心的祝福。” 听到要分离,段之臣心里还是有些不舍,浅然一笑:“哥,谢谢你,我会幸福的。” 东方邪一邪魅一笑,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诀别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也谢谢你,肯接受我,让我学会如何去珍惜。” 段之臣抿紧唇,眸底闪耀着一丝水雾,张了张嘴:“后会有期。” 沉重四个字,她最终还是开了口,说出后,又觉得心隐隐作疼,可不说,她却找不到一个字可以说,毕竟这份感觉她还未缓过来。 “呵呵...”东方邪一闻言轻笑,垂下手,抿了抿唇,“后会有期,记得,东方国一直是你的家,在外面别玩太久,记得回家。”说罢,蓦然转身,酸涩的眼底一滴眼泪流出,轻吐一口气,背对着她,昂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淡然一笑,拂袖迈步离开。 望着那道火红身影渐渐离去,段之臣依偎在流无情的怀里,闭上眸,说不出,理不情的情绪。 东方邪一离开后,宫旭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望着流无情的侧脸轻唤了一声:“玉儿...父皇....” 话还未说完,流无情就转过脸冷声打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把所有的迷团解开。”(未完待续) 第281章:浪迹天涯(大结局下) 见一个人?迷团解开? 这是何意? 宫旭脸色一沉,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不解道:“什么人?” 流无情面色淡然,“一个被我关在暗室里五年的人,你去见了就知道他是谁了?”说完视线移开,不再多言,也没必要说太多。拉着段之臣迈步下崖,而黑蛙扶着洛羽曦走在后面,卫子扬淡淡的瞄了眼一脸呆然的宫旭,则尾随他们其后走去。 “皇上,真的跟着他们一起吗?”宫旭身后的侍卫上走他的身旁,低声轻问。 “朕要去解开这个迷团,到底他是不是朕和怜儿的儿子,如果是,朕不想让他再一个面对一切。”宫旭眸光微敛,说的话不容置疑,话音一落,迈步跟上。 侍卫一听,明白的点头,带着身后数名手下缓缓跟着,保护宫旭的安危。 离开龙崖之巅之后,他们去了魔邪山,是魔邪门的驻地。 说也奇怪,自从上次在龙崖之巅战后,抱着花樱尸首离开的龙麟再无出现过,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七天过后,他们到了魔邪门,这也是段之臣第一次到这里,这里山峰围绕,白云纷飘,山清水秀,宫殿就建筑在山峰中间的湖面上,豪华而不失典雅,像一个世外桃园。进来的人,不止她一个人感到惊讶,是所有人都讶然震惊。 只有单纯的黑蛙才会表现出来,高兴的在桥上跳来跳去,看到湖里的游荡的小船,心声荡漾的飞身而起,一个旋身华丽的落在船上,不用任何支撑,直接运用武功将促使着船在湖面转着圈圈。 黑蛙兴高采烈的玩得忘形了,湖面的水都被溅起,她望着桥上的段之臣,笑得狡黠:“主子,小心哦!”提醒完,双脚猛有踩在船上,溅起一片水花,向段之臣所站着的方向飞去,带着朝阳,形成了七彩水珠,并没有造成攻击,而是像七彩雨在段之想身边转了一个圈后,就萧然落下。 段之臣一怔,呆呆的看着围着自己转一圈的水珠,唇边微微扬起,笑得如斯耀眼。 “漂亮吗?我送你的七色雨。”墨蛙站在船上面,笑得异常灿烂。 众人也看傻眼了。 “雕蛙小技。”蜷缩在段之臣颈边的黑影,不屑的冷哼一声。 直接把雕虫小技活生生改成了雕蛙小技。 噗嗤.... 段之臣闻言一阵轻笑,绝美脸上淡淡扬起一抹倾城的笑,看了眼黑蛙高声道:“谢谢,我很喜欢。”说完,任由着流无情拉着她朝宫殿走去。 从走进魔邪门就有数名黑衣蒙面女子出来迎接流无情一伙人,安排了房间歇息。 可宫旭却一刻也等不及,刚坐下就出声问流无情:“那个人呢?朕想立刻见他。” 流无情眸色一沉,看了他一眼,便朝自己的属下使了一眼神,乔看见,走了过来,便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大家朝密室走去。魔邪门的密室建筑得很隐秘,一直从宫殿穿梭到密道,都绕了好几个走廊,好几个甬道才到。 进密室的人,有流无情,段之臣,宫旭,卫子扬,洛羽曦五人,乔只在守在门外,并没进去。 密室的石门一打开,被关在里面坐在书桌前看着书的人,一身青衣中年男子猛然抬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讶然的看着走进来的几人,视线先落在迈进的第一个人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宫旭身上,瞳孔微睁,手中的书蓦然滑落,猛地站起身。 “宫旭。” “寒傲天。”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宫旭也是一脸惊讶,走过去,出声询问:“你为何在这里?” 寒傲天眸色微敛:“你又为何来这里?”问完后才发觉他身后还有人,缓缓看过去,除了流无情陌生外,其余的三人他都认识。走到屋中间看着他们三个脸色微变,似惊喜的道:“你们是来救朕的?” 卫子扬,洛羽曦也是惊恐不已,脸色都布满了诧异,什么时候太上皇被抓到了这里来了? 最平静的人就是段之臣,她早就知道流无情将太上皇绑架了,并关在某处,原来是这里。 三人听到他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被关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来救他。 宫旭一把拽起寒傲天的手臂,冷声质问:“寒傲天,你告诉我,我和怜儿的孩子在哪儿?”一时激动,连自称都省略了。 “孩子?”寒傲天闻言一震,惊喜的脸色骤然变沉,眸兴闪烁,一时哑然,抿紧唇,未开口。 那个孩子早就被他丢弃了,是死是活,他根本不知道,他又如知道孩子在哪里? “对,就是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儿子,被花樱调换的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告诉我?我想见他。”宫旭见寒傲天震惊的样子,就肯定他知道孩子的下落。 “我不知道。”寒傲天沉寂半晌,突然开口。 这都二十年前的事了,他怎么也不可能再去提,再去记起。 “什么叫不知道?花樱明明说孩子给你的皇后娘娘了,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他?”宫旭扯着他的衣衫,手指着站在一旁的流无情问。 寒傲天微微一怔,眸子微微转向流无情,望着那张有五分相似宫旭,三分相似龙怜的样貌时,凤眸中划过一丝震惊。 他是谁? “我不认识他。”他否认,也不是否认,确实不认识。 流无情闻言俊脸淡然苦笑,走到寒傲天跟前,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正眼看着他,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如此对他?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懂了。 “我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丢弃的那个孩子,是你千方百计把我和寒均枫调换的孩子,是你费尽心机一直赶尽杀绝的情敌的孩子。这样说,你该想起点什么了?那个生下来就被你谋害说是无头皇子的孩子,那个日日夜夜不停派人追杀不肯放过他一条生路的孩子,你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活着?活得比你好!他一步一步的精心部署,慎密的谋划,夺走了寒南的江山,将你关在这密室整整五年,让你过了五年暗无天日的日子,而他却傲视天下,笑看盛世。夜深人静之时,他总问自己?为什么他的父亲要这样对他?要把他和其他孩子调换,要对他赶尽杀绝。”流无情一双黑眸绝望悲切的看着寒傲天,见他脸色越来越沉,继续道:“时至今日,他总算明白了,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他的父亲,和他一点关联都没有,你又为何会在意他的生死?” 说到最后,流无情深邃的眸子微微闪烁,寒傲天则是无言以对,垂眸,抿紧唇。 流无情的话句句是真,像一把双刃剑,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心窝,鲜血淋漓,痛到无地自容。 听到这里,再是不解,疑惑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段之臣握紧流无情颤抖的手,给他一丝安慰,不他说,她也大概猜到了,这就是真相。 “什么.....这是骗人的吧?”宫旭听完呆若木鸡,他的孩子竟然吃了那么的苦?受了这么多罪?不知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好几次了。 听着流无情的话,他愤怒的眸子暗然嗜血,瞪着寒傲天,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唰的一声,向他凌厉的刺去,厉声吼道:“我杀了你...”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手中的剑落在寒傲天胸前半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宫旭一脸愕然的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的流无情,听得他淡然平静的吐出一句:“罢了,放过他吧!活着的他不会比死了更好过。” “孩子.....他可是害我们骨肉分离二十年的罪魁祸首,又是害你受了那么苦的人,你怎么就不愤恨?不气恼?”宫旭不解,为何他如此平静,如此淡定自如? 寒傲天怔然的看着流无情,是呀!为何不杀了他呢?他做了那么多错事? 流无情深邃的眸子微闪,沉静道:“就算你杀了他?又能改变什么吗?我可以不用背负这么多吗?我可以重生一次?不再做你们互相报仇的弃子吗?工具吗?既然都无法改变这一切?又何必杀了他呢。我无所谓,真的。”松开抓着宫旭的手,缓缓垂下,眸底一片淡然,波澜不惊的样子,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我此生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和自己深爱的女人一起共度此生,足矣。” 宫旭看着他面色沉重,心隐隐作疼,无奈的低叹:“对不起,是父皇害了你,是父皇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和我父皇回西凉,我立刻把皇位传给你。” 流无情闻言浅然一笑,没有回答。区区一个皇位,还看不在眼里,此时的他想要夺得天下,有谁敢阻拦。 “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宫旭有些焦急。 “你回去吧!就当我早就在二十年前已经死了,就当这一切都未发生过。” 流无情的话,让宫旭有些措手不及,他怎么能算了呢? “我无法当这一切都未发生过,你身上还留着我一半的血,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宫旭听着他的话,有些生气。 “我没否认这件事。”流无情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拉着段之臣走出密室里,离开之时丢下了一句话:“你们的房间都安排好了,请各自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说,我要带我妻子出去散步了。” 众人一脸疑惑,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背影,无奈的叹息。 宫旭冷冷的瞪了眼寒傲天,“这事还没完,等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杀了你。”说罢拂袖而去。 寒傲天面色淡定,唇边无意识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静静的矗立在原地,等所有人都出去了,石门再次关上,他也还站在哪儿,一动也不动。 从密室出来后,流无情挽着段之臣的手,十指紧扣,漫步向魔邪门后山走去。 段之臣紧依偎着他,跟着他一起走,弯唇一笑:“你这心态淡薄到可以去出家当和尚了?” 流无情闻言轻笑:“我要是和尚,你就是我的小尼姑。” “哈哈哈....油腔滑调。”望着前面的路,段之臣疑惑的问他:“这是带我去哪里?” 流无情伸手指着路前面的一匹白马,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带你浪迹天涯。”说罢,就揽住她的腰,脚尖一垫,飞身朝路飞去。 两人华丽的落在马背上,她坐在前面,流无情紧紧拥着她,拉起缰绳,拍拍马屁股,共骑一匹马游走在山间。 “你真的要带我去浪迹天涯?你不当你的皇帝了?不做你的魔邪门门主了?可别忘了,你刚找到你亲生父亲?”段之臣诧异的侧头望着他。 “不当了,不做了。”流无情低下头,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边,眸底带着一丝宠溺:“我只想陪着你,做一些我们喜欢做的事。” 段之臣咬着唇,面色一红,“你不后悔?” “不。” “真的?” “真的。” 段之臣呵呵笑了,“这样的感觉好像做梦哦!我突然想起一首歌来,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歌。” 流无情浅浅一笑,头埋在她的颈边,低喘出声:“唱给我听....” 段之臣不由的缩了下身子,清了清嗓子,动听悦耳的歌声从她嘴里传出:“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化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夕阳西下,映红了天边的晚霞,云彩像着了火一样,是那么的绚烂多彩,落日的余辉射向那骑着白马的两个人和一条小黑蛇,影子越拉越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