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与湖(1V1)》 初遇 嘎嘎嘎~ 天空飞过一只飞鸟,偶尔会发出一阵叫声。湖水清澈泛着淡蓝色的光辉,在阳光下的反射下耀眼无比,从远处看过去内心的浮躁瞬间被平息。 刚刚从高速公路收费站出来的杭筠不由得感叹边疆地区的空气质量如此之好,天空是整片整片的蓝色,就像是一头扎进了海里。 真真是万里晴空。 降下车窗,一股子汽油燃烧的味道窜入鼻腔,这里还是收费站,四周都是各色车辆,清新的空气来不及驱散污浊。 “啊,呸,老杭把车窗关了吧。” 杭筠撇着嘴吐出一口气,把车窗拉了上来。 失策,忘了还没出收费站呢。 杭筠等车窗全部升上来之后对着坐在副驾驶的人道:“过会还去那个湖吗?” 乌旬礼放眼瞧着不远处的湖泊,很是好看,既然是出来玩的,当然不能错过这样的自然景观。 “去啊,怎么不去,人生苦短,路上都是风景。” 杭筠没所谓,他来这边本来就是有工作的,时间还早,到处逛逛也行。 这会儿正是收费站过路高峰期,偏偏他俩车子ETC坏了,要走人工通道,速度也就比龟爬快那么一点点罢了。 车子慢吞吞排队出了收费站,拐了个弯到了旁边的湖泊。 乌旬礼降下车窗恨恨吸了一大口气之后感叹:“啊!空气清新,心情舒畅啊,老杭咱们去停车场停车下去玩一会吧。” 杭筠没说话,不过也没什么意见就是了。 今天正好是周一,湖边都没有什么人,两个大男人并肩走在湖边看起来有些奇怪。 杭筠想到这里随即落后乌旬礼一步。 乌旬礼一个人走前头享受着这里的风景,走了一小段路到另一处停车场的时候,乌旬礼就叫唤着肚子饿。 “咱去吃饭?” 杭筠为难,他们两个都是外地人过来这里之前完全没有做过攻略,不知道那里好吃啊。 对于两个吃货来说,吃饭可比其他事情更重要。 此时乌云正好骑着车子从对面过来,乌旬礼灵机一动对着乌云招手。 乌云骑着运动单车浑汗如雨,路过乌旬礼和杭筠的时候也没有在意,这里又不是营业性质的景点谁都能来这里放风。 她分离蹬着脚下踏板,已经是第十圈,再跑一圈她也该回家了。 “嗨!你好呀。” 乌云停下单车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你好你好,我俩是外地人,想问问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饭馆什么的,现在中午了有点饿。” 乌云皱着眉头想了会,指着不远处的一排排平房道:“喏,哪里好几家农家乐,大部分都是本地特色菜和烧烤,味道还不错。” 乌旬礼眉开眼笑对着乌云连连道谢,又不忘和她拉近乎。 “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为表感谢,我们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乌云,吃饭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你也姓乌啊,我也姓乌,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乌云只当这是乌旬礼搭讪的小伎俩,也不当回事儿,随口胡诌个理由道别,蹬着单车跑了。 乌旬礼望着乌云的背影砸吧嘴。 杭筠这个闷葫芦倒是一句话没说,直愣愣的盯着人家姑娘看了好一会,也不说打个招呼。 “怎么,瞧上人姑娘了啊?” “倒也没有。” 乌旬礼嘲讽他:“活该你单身?。” 杭筠伸出手狠狠锤了一下乌旬礼的胸口,人家带着安全帽能看清出个啥啊,刚刚只是第一眼气质独特。 杭筠一身腱子肉,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莽夫一个。可偏偏长了一张秀气的脸,身体和脸有违和感但不多。 毕竟只要脸足够好看,其他的条件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那个拳头锤到乌旬礼身上的时候就像拿沙袋扔在身上一样,胸口又闷又憋,痛的乌旬礼弓着身子叫唤着。 “今天这顿饭你请!” “我请就我请。” 杭筠并没有将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而开玩笑的乌旬礼倒是惦念起刚刚那女孩的英姿,不由得感叹道:“西北姑娘和我印象里的一样,朝气蓬勃的。”。 虽然连人家的脸都没瞧见半张,乌旬礼却还是不禁嘟囔着:“乌云,乌旬礼,嘿怪有意思的。” 都撞了 乌云离开湖边,到自家小区边上的苍蝇小馆子买了一份面精吃。 “辣子多加点。” “好嘞。”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三两下就已经拌好了一大盆端上桌来。 面精是本地的奇特叫法,实际上就是酿皮,晋语里头总是前后鼻音不分。 走西口的移民带来了新的饮食和生活习俗经年累月的,也发展出来了自己独特的一面。 同样的菜系,到了不同人的手里面,变化出来无穷无尽的新意。 运动过后出了一身的汗,爽口的面精此时就是很好的选择。 乌云将面精拉到自己面前,秦椒的辛辣味伴着菜籽油的香气直冲鼻腔,叫人胃口大开。 这是黄土高原以及河套平原最为常见的辣椒品种,更偏香辣。 热油一泼,那味道真是绝了。 乌云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心情慢慢品尝美食,果腹要紧。 三两口下了肚,满足地一抹嘴起身,扫码付款,冲着老板喊一声:“走了哦。” “唉,慢走。” 春日下午的时间,太阳下山还是很早,六点的时间,天空已经暗下去,月亮按捺不住即将登场。 乌云蹬起自己的单车,想要回家,结果刚要一转头,却是被人撞倒在地。 撞人的司机一声不吭,跑得无影无踪,好在她只是摔了一跤,单车却蹭了漆。 坐起身子看着掉漆的一片,一面心疼自己的钱包,没办法的只能自己收拾好情绪回家。 另一头,乌旬礼和杭筠的车子也碰到了一个东西,倒不是撞到了人,是一条流浪狗。 就这样还是把两人吓得不轻。 刚刚车子慢慢悠悠的前行,不知道怎么的发出嘭的一响,乌旬礼脸色一变慌忙跑下。 杭筠也有些手抖,生怕自己开车一个疏忽做出来什么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老杭,撞到狗子啦!” 杭筠快步跑到车子前查看情况,还好还好,目前看起来没什么大事情。 车子没有碾压到狗子身上,两人赶紧把狗子拉上车,打开导航找了一家最近的动物诊所。 “陈医生兽医诊所。” 地处郊区,没什么宠物医院,兽医诊所倒也是个好地方。 陈医生接过狗子一摸就知道没啥事情。 “没啥大事请,我喷壶酒接上骨头就行了。” 陈医生说过话之后,一转眼功夫,狗子已经活蹦乱跳,乌旬礼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牛哇。” 陈医生平时都是给大东吴看病的,猫猫狗狗的反而不多。 “十块钱,扫码!” 陈医生拿起茶缸子瘫坐在沙发上,一手指着墙上的收款二维码,看也不看他们二人。 这种态度只感觉好像隐居山林的仙师,面对凡人的不屑。 这是无意间发现了个大佬啊,乌旬礼麻溜的拿出来手机扫码。 杭筠倒是还保持着安静思考的理智,询问陈医生有没有可以安置这条狗子的地方。 “陈医生,这是一条流浪狗,我们俩还是外地人,最近有事情过来出差,您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收留它?” 陈医生抚了抚自己的脑门,瞥了一眼两人。 “行了,放我这儿得了。” 乌旬礼寻思了一阵儿还是去隔壁的小卖部买了几斤鸡胸肉。 “谢谢您嘞,这个就当是加餐。” 陈医生不耐烦听乱七八糟的,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便不再理会他。 转而去看门口正在等候看诊的奶牛,乌旬礼和杭筠再三谢过之后离开。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一件事,虽然不大,两人的心情到底不太一样了。 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心思,可肚子实在太饿,总不能一点不吃吧。 乌旬礼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去周边吃点东西,找了一圈之后,来到一处小区门口。 乌旬礼看着各家门前的招牌,指着一家道:“面精是个什么东西?老杭咱去尝尝看?” “尝尝看再说咯。” 两人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饭,早已经饥肠辘辘,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乌旬礼走进这家叫大霞面精的小店,那真的是小店,走进去之后发现墙边摆了一张细长的桌子,有四个小凳子放在桌子底下,如果有人坐在那里的话,有人进出恐怕都会剐蹭。 偏偏,总是这样的地方会很好吃。 店里都没有什么招牌,乌旬礼踌躇着不知道怎么点东西,老板娘一看两人这样子就知道是外地人。 “咱家只卖面精一个东西,你就说能不能吃辣有没有忌口。” “葱和香菜都要,多放辣椒。” “我也一样。” 两三分钟,两碗面精就端到了面前,乌旬礼食指大动,猛地叨了一筷子往嘴里送,香而不腻,清新爽口。 “哇,好吃的唉,和西安的面皮又是不一样!” 两人吃完一碗也不过两三分钟,付钱出了店门,乌旬礼总感觉马路对面小区门口被跛着脚走路的人很是眼熟。 没来得及多想,杭筠已经启动了车子离开。 乌旬礼还是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位置早已没有了人的踪迹。 登徒子 乌云最近有点忙,因为明天她就要参加农机展,为公司购入大型设备。 每个大型设备都是几十几百万的大家伙,而她所在的公司不过是刚刚起步的创业阶段。 每花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所以她要做足了准备,不能浪费每一分钱。 挣钱不易,花钱也是门技术活儿啊。 连着精神紧绷好久做足了准备,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展上的许多东西此前都没有出售过,技术要新,价钱要合理优惠。 乌云都感觉自己脑袋上的头发都掉了好大一把,她烦躁地揉了揉脑袋,靠在椅背上啊啊了好久才弹起来洗澡。 敷好了面膜再次打开电脑继续工作,直到半夜十二点才打着哈欠检查了一遍明天所需要带的东西,这才放心睡觉。 农机展上的人不少,大型机械设备整齐地排列在城郊的蔬菜转运基地大院儿旁边的地里。 今天原本就热闹的蔬菜转运基地依旧热火朝天地,货车来来往往拉上本地最新产出的蔬菜运往外地。而外地的时令新鲜蔬果也被送到这里。 只可惜天气不算好,太阳躲了起来,阴天倒是方便了在室外的展览,大家都不用晒着,可现在还是初春呐,被风一吹还是会忍不住地哆嗦。 乌云皱着眉头和眼前的厂商商谈着价钱,又翻阅着手上的资料,确保自己这一方面的利益。 农机展览上的东西实在是不少,适合他们的器械却也不算多,综合各方面的条件才可以。 乌旬礼跟着杭筠过来凑热闹完全是闲的。 杭筠过来这边是因为出差,而他则完全是磨时间。这回跟着过来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农机展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你自己逛啊,我还有工作忙。” 杭筠和他说过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他漫无目的地东看看西瞧瞧,也以为只是消磨时间的消遣,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乌旬礼瞧着不远处正皱着眉头捧着资料和身旁的厂方业务员谈论着什么,却又能感觉到她的坚定。 太阳慢慢出现,原本的大阴天随着阳光的照射慢慢变得温暖,乌旬礼顺着光看向那边的人。 那人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装上衣搭配黑色直筒裤,脚上踩着一双小皮鞋,很是郑重。长发用鲨鱼夹夹在脑后,很是清爽。 呆呆地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觉得身影有些眼熟,这样的场景也是有些好玩而已。 却不想等人抬起头看向这边的时候,乌旬礼有种做贼被发现的感觉。咯噔一下,心跳都感觉加快了许多。 看着那双眼睛,他忽然间想起了那天在湖边拦下的人。 感觉,应该是同一个人。 乌旬礼等到那人忙活得差不多,独自一人站在一架大型收割机旁边的时候,娇小的身形一对比显得人很是娇俏可爱,再是按捺不住凑了过去。 “你好,我...” 乌云正在研究眼前这个大家伙的参数呢,却不想被人叫住,她还以为是什么厂商代表之类的人呢。 一转头却发现站着的人胸前没什么胸牌,那应该就是单纯过来逛的。再继续看脸的时候有时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好。” 乌云礼貌微笑,把自己胸前有些歪了的胸牌摆正。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乌云十分的客套有礼貌,搞得乌旬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也是,现在是人家的工作时间。 “你还记得我吗?那天在收费站那边的湖边问路的。” 乌云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那天她绕湖骑行的时候确实有人问过路,眼前这个还是一见面就说他们五百年前是一家,这样无聊的搭讪的人。 “哦,我想起来了,那请问您现在有什么事情吗?” “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乌云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地直接。 “咱俩这缘分,不深交岂不是浪费大好春光。” 乌云的脸色有些难以言表,她瞧着眼前的人,两次搭讪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土味。 轻轻皱着眉头道:“额...我..” 乌云斟酌了一番言辞,准备以礼貌回应,尽量地不要让双方太难堪。 乌旬礼眼看乌云的脸色不太好看,也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可能很不礼貌,很像个臭不要脸的登徒子。 可是现在不抓紧机会的话,他估计会后悔。 “那个,那个,我朋友是做无人机的,他现在有点忙我就帮他要个你们公司的联系方式。” 乌旬礼赶忙给自己找补了一个理由,既突兀又牵强。 他都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唐突。 所谓聚餐 乌旬礼都恨不得捶死自己,明明多好的机会啊,搞得现在不上不下的。 乌云抿了抿嘴,还是掏出来手机。 “你扫我吧。” 乌旬礼还是很惊喜地掏出来手机扫了码。 叮的一声,手机上已经跳出来了联系方式的页面。 乌云也不想和他多说话,收起了手机,抬眼看他。 “你忙的话就先忙,我到处逛逛。” 乌旬礼说罢,笑着转身离开。 乌云撇了撇嘴,继续做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只是一个小插曲,没必要放在心上。 时间不多,到了快掏钱的时候,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她哪有心思在乎搭讪啊,损失的钱难道会有人赔给她吗,不会啊。 所以,还是工作更重要一些。 乌旬礼倒是美滋滋的捧着手机蹦跶走了,杭筠结束工作找过来的时候人还在傻乐。 “喂,你干啥乐成这样。” “兄弟,那天在湖边遇到的那个女的,你还记得不?” 杭筠点点头,递给乌旬礼一杯水。 “记得啊,怎么了?” “你对她有意思不。” 杭筠淡定地坐到乌旬礼旁边的小石板上:“没啥意思。” “那哥们可就发动追求攻击了啊。” 杭筠意外,乌旬礼一个母胎solo,居然开窍想谈恋爱,还这么主动。 杭筠合理怀疑他发烧了。 “你没问题吧?” 乌旬礼呵呵笑,对着杭筠咧开嘴就笑。 “第一眼心动,我不想错过。” 杭筠挑挑眉毛表示理解,他们哥儿俩,杭筠沉默寡言,看起来老实忠厚,实际上却是个情场老手。 而看上去没头脑花天酒地的败家公子哥儿乌旬礼却是个从来没谈过女朋友的童子哥儿。 “那你可要努力了啊,有啥需要帮忙的就说。” 杭筠力挺乌旬礼,帮着好哥们解决人生大事,道德值+10086。 乌旬礼捧着手机在那里傻乐,杭筠也懒得搭理。 陷入爱河的人,不管男女,都没了脑子这个可贵的东西,随他去吧。 杭筠丢下乌旬礼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乌旬礼看手机乐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现在临近中午,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才对。 随即,他找到一处卖水的摊子,买了两瓶水,找到还在工作的乌云。 递给她一瓶水之后默默地站在不远处一直等到她忙活完。 乌旬礼在午餐时间,还想请乌云吃饭,但是人家有自己的安排,就连杭筠也要和工作伙伴吃饭。 留下他一个人默默地哼哧哼哧干了一大碗刀削面。 汤底应该也是熬制的高汤,有着浓郁的肉香,也没有加其他的东西,只是面条加葱花,放进高汤就已经足够美味。 惊喜的还是如果不够吃还能免费续一份面条,主打的一个经济实惠。 也是在蔬菜基地这样重体力劳动者聚集的地方才会有如此实惠的东西。 就和在工地旁边卖盒饭的一个道理。 一直到下午五点半,大多数参展的商家和观展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乌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准备回家。 却发现自己的车子居然让剐蹭了,原本就已经累得不行了的身体,再加上车子被刮,脸色自然不太好看。 愤恨地踹了一脚车轮胎,这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乌旬礼原本打算上前说句话的,眼瞧着乌云踹轮胎的样子,还是作罢。 自己本就坐实了登徒子的印象,这个时候上前恐怕会让人家更讨厌。 “还是个火辣性格的女孩儿啊。” 杭筠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乌旬礼却瞪大了双眼看向他。 “你该不会...也对她有意思吧。” 杭筠无奈笑笑:“那自然是没有的。” 乌旬礼大喘气拍了拍胸口,以杭筠追女孩子的经验,再加上这家伙的皮相肯定是会超过他就是了。 乌云累得整个人都感觉在飘,可还有后续工作要做,只能强撑着做完,等真的忙完所有事情都已经到了十点多。 她坐在工位上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地刷起来,发了一条朋友圈。 “有人在环游世界,有人在植树造林,有人加班到现在。” 乌旬礼看见马上给她发消息。 -刚下班吗。 -嗯嗯。 -吃饭了没啊。 -还没有。 -那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就当是给我之前的唐突赔罪。 乌旬礼见好一会都没有消息弹过来,补充了一句。 -是聚餐,还有做无人机那个朋友。 乌云拿着手机想了会,也就同意了,他们公司也有无人机相关的需求。 -聚餐哈? -聚餐。 -地址哪里。 原本都快要睡觉了的杭筠这下又被拽起来为了乌旬礼的幸福生活而豁出去了。 咱是朋友了 乌云赶到餐厅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 这个点还开着门的也就剩下烧烤店。 乌云点了一份拌汤,垫垫肚子,而后再吃其他的东西。 她望着看起来就很累的杭筠,不确定地问道:“你还好吗?” 杭筠懒洋洋地点头,没说话,乌旬礼捅咕了一下杭筠之后随口胡诌。 “他一点事儿没有,就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吃东西。” 乌旬礼嘿嘿笑着,热情但保持着礼貌。 登徒子突然变得温和有礼貌,乌云做好的心理准备都瞬间没有了作用,原本也是做好了面对甲方心理准备。 没想到吃着饭,并没有感觉到那样的急促感。 反而有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能够坦然地吃吃喝喝。 “一口羊肉一口酒,酒瓶不倒我不倒。” 来这里之前乌旬礼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这句话,印象很深刻,那时候还在感叹,怎的这边的人这么能喝酒。 杭筠还是不怎么说话,都是乌旬礼叭叭个没完。大多还是在讲无人机相关的事情,杭筠有重要的地方也会说上一两句。 乌旬礼喝的啤酒,乌云却嫌啤酒没味道,直接叫了瓶白酒。 “老板娘,麻烦给我拿上一瓶白酒。” “老金川行不行,我家没有其他的酒。” “行。” 三两杯酒下肚之后轻轻一瞥乌旬礼面前的酒杯。轻飘飘的说出来一句:“喝了哇,养鱼呐。” 乌旬礼面对这样热辣的女孩子有些招架不住,都说西北姑娘热情,喝酒如喝水。 此前可是从来没有体会过这句话的分量,现在对方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酒量忍不住抬眼看乌云。 已经是喝了快半瓶的白酒,脸色还是依旧,没有一点点变化,就好像喝的不是酒一样。 乌旬礼那好胜心一下子就起来了,自己也叫了一瓶白酒,和乌云对起了酒。 期间两人说的话题倒是从无人机,慢慢变化到美食,再到个人情况。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乌旬礼这只孔雀在开屏,到底是拉近了些许距离。 乌云还是拿这次当做工作的一部分,但对于乌旬礼并没有抗拒,对于他的示好,她也能感受到。 只是之前的两次搭讪给她的印象实在是不太好说,她想着,最多也就是普通朋友的程度吧。 乌旬礼被这酒干的整个人都在飘,看着乌云没有一点变化的脸色,他都有些招架不住,大着舌头说话。 “咱俩现在算是朋友了不,我第一眼就感觉你...” 嗝儿,乌旬礼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儿,红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乌云。 乌云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乌旬礼那样子实在台灯哦可怜兮兮。 她有些于心不忍说不是朋友这样的话,随即点头。 “嗯,是朋友了。” 反正日常接触的时候,“朋友”很多,不管社交有没有用,总还是有的。 乌旬礼就嘿嘿嘿嘿的笑,不经意间鼻涕泡都跑了出来,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么的滑稽。 乌云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乌旬礼脸更红了,慌忙间找纸巾擦鼻子。 这件小小的事情无形之间把两人真的拽到了能够做朋友的地步,出糗虽然很丢人,可还是有收获的不是吗。 杭筠看得是直翻白眼,八百年不谈恋爱的人一心动就像孔雀开屏,耀眼得很呐。 看在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份上,她还是把乌旬礼连拖带拽地扛了起来。 乌旬礼嘴里还在嘟囔着:“喝,咱今天不醉不归啊。” 然后脑袋就耷拉在一边不说话了,乌云也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乌旬礼的酒量这样差。 慌忙间也是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只能无奈地看向杭筠。 杭筠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乌云道:“我会把他送回去的,你能自己回去的吧?” 乌云连连点头:“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这里离我家不远。” 杭筠点头示意之后,拉着乌旬礼走了。 乌云坐回椅子上,拿起酒杯有时给自己灌了一杯酒这才准备结账离开。 “客人,这桌的账已经结过了哦。” 乌云倒也不算意外,微笑着对收银员说了声谢谢之后,出门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夜半无声,小城市的灯光都已经停歇,大街上偶尔会有24小时便利店和坚持营业的烧烤店还在亮着灯。 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他们这样喝到后半夜的也不算多。 乌云打了个哈欠,不禁想起乌旬礼喝醉酒的样子,顿觉好笑。 也不知道那人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追女孩的话,倒也不用这么用力吧。 有帅哥 乌旬礼隔天中午睡醒之后,拿起手机看着上头的时间,绕绕已经乱成了鸡窝头的脑袋。 还要被杭筠提醒昨天的蠢样儿。 “你怎么回事?” 杭筠喝着咖啡幽幽的看向乌旬礼。 乌旬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昨天就今儿上来的凶猛,都没怎么来的及说话呢,就醉成了一滩烂泥,好不容易约人家出来吃顿饭,还让他搞砸了。 “你不是玩咖一个么。” “我玩那是玩游戏,旅游,吃吃喝喝,又没谈过恋爱。” 第一次直球出击,可不就是失了分寸么。 “哪里像你一样啊,做什么事情都能那么理智。” 杭筠咽下一口咖啡之后调侃乌旬礼:“啧,恋爱脑啊你。你这样的情况也充其量也就是个男二。” 乌旬礼不乐意了,他杭筠就是铁打的男一不成,总要有不一样的男主角吧。 他要当那个不同寻常的男主角才是。 乌旬礼这个无业游民,每天的时间都很充足,不过既然有了目标,想要留在这里追爱,肯定需要做点什么。 他扒拉着杭筠:“你的团队还用不用人啊?” 杭筠摇头,乌旬礼也不失望,找工作嘛,钱到位了脸什么的无所谓丢不丢。追女孩子也是同样的道理,他非得自己杀出来一条属于自己的男主戏份来。 嘿! 乌云的工作和杭筠的行业稍有交叉点,或许还有机会成为合作伙伴呢。 “合作伙伴应该避嫌。” 杭筠的咖啡喝完,也没有留给乌旬礼机会。 徒留一身无业的悲伤。 乌云选购的大型机器,今天有一辆会交付,她必须留在现场。 宏夏递给乌云一瓶水:“放心,咱们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不用那么紧张。” “说的轻巧啊,咱们公司开起来没几年,想要好好经营必须把好每一关,实业不好做啊。” 洪桥不反驳,她的心也是提着的,二百来万花出去,怎么都会忐忑。 虽然这几年花出去的钱也不止这点,可钱挣得辛苦,花出去的时候也心疼啊。 “机械化非常有必要,节省的不仅仅是人力那么简单。” 乌云双手环胸,不忘盯着那头的情况。 洪桥也不再说话,一同盯着那头,等到那边的车子听问了之后,两人一起到车子前验收。 对面的业务员也是热情无比。 “俩位老板,我这边的工作就做好了,有其他的问题咱后续联系哈。” “好嘞。” 洪桥直截了当的堆起笑脸,将收据单子递给对方,双方的交易就简单完成了。 洪桥总算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乌云苦笑。 “怎么样,钱花出去了,机器也得用起来,可是这方面我是完全不懂,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咯。” 乌云伸手拍拍洪桥的背:“放心,定不辱命。” 洪桥拿出来手机回了几条工作上的事情,而后犹豫着问乌云。 “晚上有个局,参加吗?” “去呗,咱俩还能有个伴儿。” 洪桥趁不注意抱住乌云,嘿嘿笑道:“谢谢啊。” 乌云不耐烦,摔着手里面的资料:“我还要忙~” 洪桥笑嘻嘻的冲着乌云挥手道别,两人各自忙活去了。 下午一下班,乌云就收到了洪桥的消息。 -换件衣服吧,有帅哥。 乌云今天因为要下地,穿的是很普通的工衣,脚上还是劳保鞋,看起来像个送外卖的。 -知道啦。 如果是合作伙伴的话直接这样去也没什么,这个行业就是这样的,天天都要和土地打交道,穿的华丽不仅不方便还费衣服,不如工衣来的舒服实用。 乌云还是回家换了一身黑色西装裤和丝质衬衫,配上亚麻色的厚风衣,倒春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吃喝完估计又是半夜,穿的衣服太薄太少都会冻到。 乌云到了约定好的餐厅,洪桥招呼着她坐到一个位置上。 桌上的人还客气的对她们说道:“要是有其他朋友过来的话也可以一起玩啊。” 乌云礼貌微笑表示自己知道了,紧接着又收到了来自乌旬礼的信息。 实际上,到现在乌云都只知道乌旬礼姓乌,根本不清楚对方的名字。 -昨天喝断片了,今天我再请你吃个饭吧。 乌云本想拒绝,可包厢里的人都在说人有点少,再叫点人来才好玩。 乌云索性把乌旬礼给叫了过来,反正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挺好的。 -xx酒吧1203包间,有个局。 乌旬礼也是意外,这样的邀请应该算是打入对方的交际圈了吧,大家都是朋友了,是这个意思吧。 他兴奋的捧着手机在屋子里乱窜,折腾了许久。 试了好几身衣服,总是不满意,最后盯上了杭筠的行李箱。 挑了一件纯白色卫衣才算满意。 年轻有活力,看起来就朝气满满,多好多帅啊。 “老杭,这次再帮我一次,咱一起去!” 好久不见 乌旬礼拉着杭筠到达酒吧式餐厅的时候,已经开始陆续上菜。 乌云招呼两人坐下,乌旬礼对于这种场面本就熟悉,和每个人都能谈得来。 “我俩来得晚了点,我先干一杯。” 说罢拿起一杯啤酒干脆利索地喝了个干净。 “大气啊!” 众人起哄,又是灌了两杯才算停歇。 “这里的菜还不错,大家都别客气啊。” 乌云感觉身旁的洪桥脸色不是太好,先招呼着各位吃东西,而后询问她的情况。 “怎么了嘛?” 洪桥摇摇头:“没事,有点饿了,吃点东西就好。” 她余光瞥了一眼杭筠,刚刚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没想到这么些年之后居然还会再次相见。 杭筠也很是意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她。 两人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面。 杭筠伸手拿起一杯酒站起身敬洪桥。 “洪桥,好久不见。” “哎呦,你俩认识啊?” 众人都在起哄,乌旬礼和乌云也都还惊讶。 洪桥没想到杭筠居然会敬她酒,坦然一笑。 “是啊,我们是大学校友。” 洪桥举起酒杯:“许久不见,干杯。” 乌云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像是普通校友之间会有的,或许两人之间还有故事,不过她不主动说,乌云也不会问。 乌旬礼倒是惊喜得很,捅咕了杭筠一会儿。 “真认识啊,大学校友,你居然认识这样的美女,你不够义气啊。” 那位美女看起来和乌云很是亲密,自己竟然这么容易打入对方的交际圈子? 洪桥不似乌云的清丽婉约,烈焰红唇高跟鞋踩得贼溜,大波浪长发披在肩上,整个人都散发着肉香,是个丰腴性感的女人。 相比起乌云的清冷,洪桥的热辣更平易近人。 杭筠还是那样地沉默,饭桌上偶尔会扫一眼作为组织者的洪桥,除了一开始的招呼,并没有再说过什么话。 乌旬礼像个炮仗,叽叽喳喳的和众人玩的热火朝天,把气氛炒得很旺。 在众人吃饱喝足了之后,乌旬礼叫服务员拿来了骰子。 “乌云手气好,先来。” 瘦高个子的女生对着乌旬礼道,他也惊讶,还以为这样的事业型清冷女强人生活里面只有工作呢。 “我做庄。” 乌旬礼将骰子递过去,乌云接过开始甩起来,骰子在里头叮叮哐哐的响动着,听在人的耳朵里有种紧迫感。 “我赌大。” 乌旬礼摸着下巴下了决定,众人纷纷道出自己的选择。 乌云手上动作停下,乌旬礼探头想要瞥见里面的情况,乌云却捂得紧紧的,好一阵之后才露出了里头的情况。 “呵,小啊。” 乌旬礼也不恼,痛快认输,举起一杯啤酒灌了下去,随后将酒杯倒扣在自己脑袋上,没有一滴流下来。 继续跟着乌云的节奏猜大小,气氛愈发地热闹了起来。 乌旬礼可是在这场局上大显存在感,一个劲儿的围着乌云转,却又不失分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人很难讨厌。 乌云后面也转换了位置,没少输,可她酒量好,喝到最后只剩下没怎么喝酒的洪桥杭筠和她还比较清醒。 乌旬礼虽然没有断片,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杭筠默默的抿着杯子里的酒,有些许的泛着酸苦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洪桥一晚上都是淡淡的,和平日里火辣的样子截然相反,大家也都当她是身体不舒服,不去烦她。 一顿饭下来,洪桥都没夹两筷子菜。 大家吃饱喝足了之后陆陆续续的散去,留下乌云结账安顿好每个醉酒的朋友,帮打车的帮打车,实在喝得断片了的就送回家。 乌旬礼跟在乌云身后忙前忙后,倒是忙出了点默契。 “帮我扛着点。” 乌云扶着一位女性友人,喝得腿都软绵绵的站不直,只能送回家。 “呼,你知道她们的家在哪里吗?” 乌旬礼也是服气的,这些人是有多信任她们朋友,又或者说怎么确认一定会有人不醉的送她们回家。 一群人的圈子里面总会有那么个爱操心老妈子性格的人善后。 乌云虽然不那么爱操心统管全局的,耐不住酒量太好,总能战到最后。 乌旬礼迷迷糊糊的将人拖上车子,而后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唔...” 两个喝醉酒的人比赛着哼唧,出租车里面酒气熏天,司机师傅见怪不怪,头也不回地问他们去哪里。 乌云报了目的地之后,开始闭目养神。 这是最后一个喝断片儿的,送完以后她也能回家躺着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拿出来手机给洪桥打了通电话。 “喂。” 电话很快接通,洪桥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乌云松了口气。 “你能自己回去吧?我送完她们用不用再过来找你。” “不用,我已经上车了。” 洪桥看了眼站在身旁的杭筠,挂了电话。 “走吧。” 杭筠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压抑,先行抬脚走在了前头。 洪桥也不说话,只是捏紧手里的包包,跟了上去。 撩拨欲火(h) 杭筠送洪桥到她家楼下,两人相顾无言。 “我上去了。” “好。” 洪桥转身上了楼,没有回头看过杭筠一眼。 杭筠等洪桥上了楼之后站在垃圾桶边抽起了烟。 洪桥一走进电梯间就感觉心里堵得慌,一回家将包包一甩在沙发上,快步走到窗户边,躲在窗帘背后刚好能瞥见杭筠的脑袋。 她看见杭筠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雾气缭绕在他的周围,将他在夜色里的身影笼罩得更加迷离。 洪桥只觉得心里堵得更厉害。 杭筠在楼底下连抽三根烟才缓和下来,他不知道整栋楼里哪一家才是洪桥所在的地方。 他仰头扫了一遍面前的高楼,将烟盒塞进了裤兜,转身离开。 洪桥看着杭筠离开的背影心里总是感觉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 叹了口气,去到卫生间开始洗澡,温度刚好的洗澡水滴落在身上,洪桥心中的失落又多了几分。 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吗,她觉得自己有些讽刺。 大多数人总爱在洗澡的时候胡思乱想,甚至很多艺术灵感都是在洗澡间里迸发。 洪桥揉着手里的沐浴花,越想越生气。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个时候出现干什么呢,搞得我烦死了。” 洪桥烦躁地把手里的沐浴花丢在盥洗池中,擦拭好了身体回床上躺着。 叮叮叮~ 手机突然传来一阵的消息铃声。 -你家在哪里。 是杭筠发来的消息,洪桥心里的火窝得更旺了几分,恨恨地在手机屏幕上敲下几个字来。 -你刚刚不是来过。 -我问的是具体门牌号。 洪桥捏着手机不知道杭筠是几个意思,心里又有些暗暗地期待,随即将自己家里的门牌号发了过去。 没过几分钟,洪桥家的门铃声响起,惊得她赶忙坐起身来,慌忙找了一身睡裙套上。 打开门,杭筠就站在那里,眼眶微微泛红,身上还有一些烟草味,不是很好闻,本就有鼻炎的洪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但还是礼貌地请杭筠进屋。 杭筠一进屋站在门口动也不动,洪桥不知所以出声道:“进去啊。” 话音刚落,人就被杭筠箍在了怀里,浓烈的烟草味扑鼻而来,洪桥又是接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杭筠沉着声音:“我去洗澡。” 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洪桥:“浴室在哪里?” 洪桥伸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那里。” 杭筠闷闷地“嗯”了一声之后开始蹿进了浴室,留下洪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杭筠这么跑过来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洪桥想了很多东西。可在杭筠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杭筠的身材精壮有型,是那种看一锻炼过的棱角分明的肌肉块。 洪桥不免咽了咽口水,傻傻地盯着杭筠的胸肌看。 “喜欢看就凑近了看。” 洪桥的身子被杭筠这一声拉回了现实,慌忙转过去脑袋,嘟囔着:“谁要看啊。” 杭筠个子高,步子也迈得长,立刻凑到了虹桥身边,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 洪桥脸一红,想要把手抽出去,却发现怎么都抽不出来。杭筠的手劲儿大,由不得洪桥。 杭筠带着洪桥的手,从胸口一直摸到腹肌,再逐渐向下。 洪桥这次倒是真的把手抽了出来,不然再往下怕是会着火。 杭筠笑着瞧她,那笑意和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样子截然不同。 带着些许的痞气,像是有什么诡计得逞的窃喜。 “你...” 话还没说完呢,杭筠的吻便落在了她额头。 洪桥仰着脑袋看他,盯着杭筠的脸看了好一会,化被动为主动。 踮着脚吻了上去,慢慢地,杭筠的脑子也变得不清醒起来。 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滚到床上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洪桥压在了身下。 她正不规矩的上下其手,不断地撩拨着欲火。 两团失去束缚的肉团子紧贴着他的下身,挠得心尖发痒。 “唔。” 再是按捺不住心头躁动,反客为主,大手一拨,将身下人的白色三角内裤扔下了床。 女人急眼,未曾想过的这般急切,身上没有意思遮掩的衣物,赤裸裸地摊在他的眼前。 “咯啾”一声羞人的声音听在洪桥耳中,实在是要命的涩味。 她扯过被子一角盖在头上,眼不见为净。 杭筠不由得被她这幼稚的一面弄得嗤笑连连。 奶团子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左右颠簸,叫人不由地发出闷哼。 或许是这一声闷哼跨过了内心纠结的沟壑。 男人再是无法忍耐,将已然膨大灼热的性器送到了阴户处。 有如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浑身一激灵,身子不受控制的又是软下几分。 男人退后几分,掰开了她的双腿,瞧着吐出几滴嫩色水珠儿穴口,不由得咽下口水。 爽到了(h) 对准了湿润却干涸待嚼的穴口,腰上一用力,肉与肉的贴合紧致。 甬道深处又有不知何物的玩意儿张着嘴舔舐着粗粝的物件儿。 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两人。 低沉娇俏的声音产生共鸣,唇舌交战,烈火烹油。 洪桥新买了不久的铁艺床随着两人动作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节奏从慢到快。 后犹像乐器紧绷的弦,崩到顶峰时声音高亢有力,激荡,却又不知疲倦。 琴弦在一次次地抽拉点弹之后终是完成了使命。 抽身离开时,捧着双乳,叫脸贴在上头,绵软的触感,让刚刚的疲倦一扫而空。 一晚上的纠结试探终于有了结局,水乳交融的愉悦荡漾在房间里每个角落。 杭筠满意的在洪桥面上拓下一吻。 却不想压抑的抽泣声传来。 “怎么了?” 杭筠不知怎么一回事,只能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没什么。” 洪桥坐起身子擦干脸上的泪珠,转头瞧了一眼杭筠。 “今天的事情希望你能保密。” 杭筠不解,皱着眉头问她:“你不快乐吗。” “是很爽。” “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洪桥不耐烦和他解释,虽然身体上的愉悦叫人迷醉,可她也知道杭筠并非良配。 “约炮而已。” “你说什么?” 杭筠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洪桥叹气,算了,他们缘分不到位。 乌云隔天一大早见到的就是一脸萎靡的洪桥。 “怎么回事啊,一晚上不见就成了这样?” 洪桥耷拉着脑袋:“没啥,身体不太舒服。” “有事情就说啊,但我也不会逼问你,你懂的。” “知道。” 乌云也不再去管她,因为,她屁股后面还有一个甩不掉的跟屁虫。 乌旬礼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直接到她工作的地方,一直跟在她后面。 虽然整个公司也就那么几个人,多一个乌旬礼跟着也没谁会在意。 可乌云头疼啊。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行不行啊,我现在还有工作要做,你能不能歇一会儿?” 乌旬礼点点头:“也行,那我就去会客厅那边坐着好了。” 乌云很是无奈,不过身边没人跟着倒是清净了许多。 过了一个钟头之后,乌云出来打水喝,没想到乌旬礼还呆在会客厅里,淡定地看他们的宣传册子。 “你咋还没走。” “嘿嘿,等你下班啊。” 乌云无语得很,这人都不用工作的吗,怎么有空一直待在这里,不是做无人机相关工作的吗。 乌云张嘴想叫乌旬礼的名字,一下子又想起来自己居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清楚呢,见鬼。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嘿嘿嘿嘿,我叫乌旬礼。乌是和你一个姓的乌,旬是上中下旬那个旬,礼氏礼节的礼。” “乌旬礼。” “唉,我在这儿。” 乌旬礼呲着大牙笑的欢脱无比,对于乌云叫他名字这件事,显然很得意。 “唔,我要更正一下哈,乌云是我的名字,不是我的姓。” 乌旬礼惊讶,他一直都以为那是人家的全名呢,还因为同一个姓搞出来五百年前是一家这种鬼话,现在想想真是尴尬得想化成灰飞走算了。 “咳咳咳,不,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有姓氏。” 乌云说罢转身离开,乌旬礼倒是感觉自己上不去下不来。 “没有姓啊,那我该怎么叫比较好?” 乌旬礼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安慰好了自己,还是直接叫名字吧,不然怎么叫都感觉不太对劲。 叫小云吧,他怕乌云会更抵触,他倒是很想叫云云,就是不好在外面叫。 太腻歪了。 乌旬礼琢磨好了之后又是鼓起勇气,等在会客厅,等着乌云下班。 临近中午,乌云打卡下班,没想到乌旬礼还在。 她十分的无奈,只能对着乌旬礼:“下午你还是别过来了吧。” “为啥呀?” “我还要上班。” “没关系,我不上班。” ..... 乌云真的是很无奈啊,只能耐着性子和乌旬礼解释:“可是我还要上班,有的时候还要接待客户或者合作伙伴,你在这里很不方便。” 乌旬礼抿了抿嘴道:“那好吧,那我在你下班的时候过来接你,就这样定了啊。” 乌云还没来得及拒绝,乌旬礼就接到了个电话,十分歉意地对着她道:“抱歉啊,老杭找我有事情,我得过去一趟。” 乌云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乌旬礼的热情叫他有些招架不住。 她也是没谈过恋爱的,面对热情将欢脱的乌旬礼又厌恶不起来。 他要是一直这样的话,她可能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真正心动 乌云想到这里不禁开始懊恼起来。 她想和洪桥说说心里的话,可看着洪桥那样子也不好开口。 “喂!” 洪桥手抖了抖,把热水直接泼在了自己身上,乌云拉起她就往卫生间去冲凉水。 “你是怎么了啊?” 乌云一边帮洪桥拿来换的衣服,边问她的情况。 “自从杭筠出现之后,你好像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啊。” 面对乌云的质问,洪桥也忍不住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所以,你们是旧情人相逢,然后一夜温情之后,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乌云叹气,怎么她俩的春天来得如此一致。 都说春天是躁动的季节,没想到她俩都有了同样的烦恼。 乌云斟酌组织了一番语言,和洪桥讲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我说那家伙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你还能那么淡定是真的不喜欢呢。原来不是不喜欢,是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 乌云装作羞恼,白了一眼洪桥。 “破镜重圆,旧情复燃,大团圆结局啊。” 乌云回到办公室,对着洪桥逗笑。 洪桥回嘴:“白开水初恋,怎么不算甜呢。” “那可不一样,你们本来有感情基础,哪里能和我的情况相提并论。” 洪桥喝了一口水之后抬眼瞧她。 “就是因为之前有过一段,所以觉得...我也有点说不出来。” 乌云也有些懂她的意思,她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搞不明白,实在是没办法给洪桥当情感导师啊。 “唉...” “唉...” 两人相顾无言,只剩下一阵阵的叹息声。 走入一段全新的感情,还是重拾旧爱,都是难以抉择的麻烦事情。 等到下班时间,洪桥和乌云打卡下班,即便是老板和合伙人都是要规规矩矩上班,按时打卡。 以身作则亲力亲为,虽然,只是因为这间公司目前来讲除了她们两个人只剩下司机和几位工人。 “嘿,乌云!” 一出公司大门,乌云就被乌旬礼一记大嗓门吓了一跳。 洪桥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乌旬礼就道:“今天有心事,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 “洪桥。” 乌云气急败坏,洪桥摊手作无辜状。 “放心,我一定会的。” 乌旬礼灿烂一笑,露出八颗牙,在太阳快下山的晚霞间,十分好看。 面上的骨骼感清晰可见,皮肤虽然有些瑕疵,可挡不住整体气质的柔中带刚。 让乌云不由地移开了眼。 乌云不得不承认,乌旬礼不管是名字还是这张无时无刻都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好看。 不是像杭筠那样一眼瞧上去就吸引人的硬汉,反而像个小太阳一般围绕在乌云周围。 “你真好看嘿嘿。” 乌云瞧见的乌旬礼是顺光,而乌旬礼看向乌云确实逆光。 清冷有距离感的面容,在晚霞的红光中,模糊了棱角,没有了往日的距离。 乌旬礼就那么看着她,一动不动,好似入了迷。 乌云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久久不散,不由抬起头来对上了乌旬礼的眼睛。 乌云的瞳孔黑得像戴了美瞳片,一碰撞就感觉好似深渊般不见底。 乌旬礼不由得一开眼睛,不再和她对视,再继续的话,他怕自己做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内,内个,咱们去吃饭吧。” 乌旬礼率先走在乡村的水泥路上,闷着头一声不吭。 “唉,你有车吗?” 乌旬礼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没有啊,我早上坐公交来的。” 乌云不由嗤笑:“过来坐我车上吧。” “哦。” 乌旬礼坐到她车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系安全带的时候手心微微出汗。 等到车子启动之后乌旬礼擦拭了好几回手心的汗珠。 如果说之前死乞白赖搭讪,跟在乌云身边是湖边一遇带来的新奇感,那么刚刚那一刻,他才真实地体会到心脏不受控制狂跳的感觉。 “你想吃什么。” “啊?我都可以。” 乌旬礼舌头打结,也没什么吃东西的心思。 这是他二十五年人生中第二次,紧张成这个样子。 第一次应该是在幼儿园的时候揍了小朋友,回家挨他妈妈揍的前一刻。 车子很快进入了市区,乌云的公司做的是农务行业,不过距离市区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 这短短的二十多分钟,对于乌旬礼就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总是会忍不住用余光去瞥乌云的侧脸,心脏又会忍不住继续狂跳。 乌云的车子还是普拉多这种大型车,即便这辆车有着宽敞的内部空间,可坐在里面的两人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乌云虽然不像乌旬礼那般紧张,到底还是有些异样。 “要不去吃火锅吧,都能按自己的口味来。” 表白失败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吃饭,虽说之前也一起吃过好几回,到底是不太一样的。 乌旬礼紧张的情绪在下车的那一刻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的严重了,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笑嘻嘻的,热情四溢。 面对这样的乌旬礼,乌云松了一口气,更能放松许多。 两人点了单,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 “你怎么会来这边?” 乌旬礼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脑袋:“我呀,过来玩的。老杭最近的工作在这边要很长一段时间。” 乌云“哦”了一声,将盘子里的羔羊肉片放了进去。 “尝尝这家店的羊肉,是银山大漠溜达羊,口感肯定会给你惊喜的。” 乌旬礼发现,乌云其实并没有长得那样高冷,相反很健谈,能一直搭上话。 或许是因为工作原因锻炼出来的吧,不然看上去可不是那么能说的人。 “这个啊,是本地的面粉做的,塞北的小麦长得好,西北地区爱吃面食,昼夜温差也大,糖分积累得多,越嚼越香。” 乌云说着话,平日里话多的乌旬礼却慢慢安静下来。 两人之间好像互换了身份,非常地其妙。 火锅的热气升腾,在两人中间升起一阵阵的柔雾,把对方的面容映照得像是加了个滤镜。 肉片烫熟了捞起来蘸上麻酱,一整片送进嘴里,唇齿间地萦绕起来奶香味。 “怎么是一股奶味的?” 乌旬礼好奇的,羊肉在印象里多为膻腥,没想到这一口下去并没有持剑膻腥味,火锅的重口调料也没有把自身的味道压下去。 “溜达在大漠上的山羊羔子的肉,自然不一样咯。” 确实是不一样的,乌旬礼不知不觉间已经吃撑了肚子。 或许是吃饱了肚子顺带把胆子也壮大了几分,乌旬礼直接对着乌云开始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乌云,我挺中意你的,如果可以,咱们可以相处试试。” 乌云这下是真的懵了,他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而且...而且,我还是...不好意思。” 这句不好意思已经阐明了乌云的立场,乌旬礼虽然失望,倒也没有什么大反应。 “原本想告诉你的,我要回去了,如果这里没有必须要留下来的理由...” 乌旬礼低头苦笑:“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吧。” “对,还是朋友。” 一周的时间,从第一次在湖边遇见到现在,不过才一个星期的时间。 就在今天,乌旬礼明确了自己的心思,感受到了那种心动得不能自已的感觉,然后,他就被拒绝了。 乌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一下乌旬礼,没办法,他看起来实在是太难过了。 面对未知的一段情感,乌云没有办法乌旬礼那样勇敢的迈出一步。 犹豫,纠结,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乌旬礼有像他对她一样的心动,又或者说她甚至分不清楚乌旬礼的心动到底是真是假。 在这一刻,她忽然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两个人对于感情都是初次尝试,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全着本心的趋势,可又带着幼稚的胆怯。 乌云抿着嘴,好一阵过后。 “你...是哪里人啊。” 乌旬礼说话没有往常那般的热情,或许是有失落的吧。 “我啊,是是沿海城市的人,那里有个海,和塞北大漠一样望不到边。” “嘿,别觉得尴尬,我对你表白失败,但是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能够正常来往,毕竟我们以后还有可能合作的哦。” 乌旬礼又恢复了小太阳般的热情,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可是乌云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她就是一个胆小鬼,害怕走出去那一步。 甚至都搞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 乌云把乌旬礼送回住处,下车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 就在乌旬礼快要走进去的时候,突然间转身走到乌云身边,抱了抱她。 乌旬礼可能因为气质关系,单独看起来个子并不高。 可一凑近了,尤其是在乌云一米六的个子前显得十分高大。 一米八的个子,让穿着平底鞋的乌云感觉面前好像站了一座大山。 乌旬礼环抱住她,手上的力道很轻,只是轻轻的触碰到了乌云的后背。 两人身上的衣物都带着火锅味,可是乌云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透过衣衫闻到了乌旬礼身上带着洗衣液混合着的不知道什么的味道。 乌旬礼很快地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 “嘿,伙计再见!” 他挥着手走进了楼里,乌云心头却xl梗着什么东西一样。 内分泌失调 乌云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空气中好像还残留着淡淡的他的味道。 深呼吸一口气,坐会车子里,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启动了车子。 她还是不够勇敢。 车子缓缓驶会她的住所,心里的空荡感始终存在着,她想着过了明天或许就好了。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打开手机,反反复复的刷,又什么都看不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知熬到什么时候,手机握在手里面睡着了。 隔天睡醒的时候,那种烦躁的情绪愈发高涨。 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公司,强打起精神开始办公。 一直到晚上回家,整个人都有点神游的感觉。 夜晚的时间里总是忍不住拿出来手机看一眼到底有没有什么消息发过来。 而后没有一条消息,只能失望的将手机甩在床上,闷头躺着,道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再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乌云的夜生活基本都是这样度过的。 白天蔫蔫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洪桥看着她这个样子好奇,追问怎么回事,她只到内分泌失调失眠。 “你...缺爱了还是缺男人了啊,需要啥告诉姐妹儿一声,我指定给你挑好的!” 乌云黑着脸甩开洪桥那摸她脸的手:“我倒是看你缺男人了吧。” 乌云打着哈欠,看着洪桥的样子不禁觉得她气色真好。 “你最近,怎么感觉气色这么好。是不是找男人了?” 洪桥眼神躲闪,不去回答乌云的问题。 折让乌云更感觉有事情,洪桥肯定有情况。 “快说快说,你是不是和杭筠...啧,真的旧情复燃了啊。” “哎呀,你不是精神不好失眠内分泌失调吗,还问这些干什么。” “内分泌失调也要听八卦,不然我今天晚上更睡不着了。” 洪桥在乌云的追问下显得有些扭捏,磨蹭了许久才道:“我们俩不算旧情复燃。” “那算啥?” “约。” 乌云还以为能听到她们凄美动人,破镜重圆的爱情故事呢。 没想到洪桥直接蹦出来“约”这一个字,不过倒也是没什么。 “正好缺个男人安慰一下我的空虚,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 乌云挑挑眉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收拾好了一摞资料递给洪桥。 “洪总,签字。” 洪桥自然的接过,扭着腰走了,高跟鞋做来地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让乌云的心理更加烦躁。 工作之后,她已经很少有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出现。 她脑海里总是会不经意想起那天乌旬礼抱住她的场景,她记得乌旬礼好像和她同岁,可是看起来却小很多。 就像个邻家弟弟那样,可是那天... 乌云一直都很期待爱情的降临,所以在乌旬礼示好的时候,觉得还不错可以尝试。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理好像发生了变化,那天晚上面对乌旬礼的表白选择了拒绝。 “烦死了。” 乌云拿出来一张白纸,在上面涂涂画画又看了眼时钟,发现到了下班时间,赶紧收拾好了下班。 多呆一分钟她都觉得自己会疯掉。 非得操哭你(h) 洪桥回到家,发现自家门边站着一个人,他就那么倚靠在门框上,低着头。 “你怎么过来了。” 在听到洪桥的声音的时候,杭筠抬头望着她。 “想你了。” 洪桥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杭筠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在楼梯间回响更是愉悦入耳。 洪桥自顾自开始掏出来钥匙开门,杭筠也抬脚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门一关,世界两隔,门内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径直将洪桥按在了门上。 门被撞到发出吱嘎一声,让洪桥的脸瞬间红透,她伸出双手,奋力抵住拥向她的强有力的臂膀。 仍旧不过是徒劳无用功,男人的臂膀全是铁疙瘩似的肌肉,由不得娇花样儿的洪桥反抗。 “你放开我。” “不放。” 洪桥的身体整个被男人的四肢钳制住,即便扭动着身体都不能挪动几分。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我就...” “不要乱动!” “动了又能怎样,我...” 洪桥的话还么说完,就被杭筠握着手向下探去,原本要说的话瞬间说不出来了。 因为,她手里的根儿已然肿胀起来,亦有继续发展的趋势。 她不敢再乱动,努力压下声音,小声道:“回屋吧。” “你这是在邀请我?” 洪桥无力吐槽,只能金利压制住情绪:“回屋,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杭筠看洪桥那样子,确实在生气的边缘徘徊,再逗下去,恐怕重要生气了,到时候可是不好哄咯。 杭筠一把匠人抱起来,洪桥惊叫一声,重重的在他胸口处锤了一下。 绵软无力的拳头落在杭筠的胸口处,不痛不痒的,没有丝毫的攻击力。 贝齿轻咬下唇,闷声哼道:“无耻之徒。” 声音甜滋滋地有如蜜糖浇在嘴角,勾着人伸出舌头舔舐入口,非要将那东西吃进了肚子才叫人满意。 杭筠将人放在床上,瞧着小可人儿对他怒目而视,双颊却带着不正常的绯红。 他就知道,她也是期待的。 俯身吞下红的诱人的唇,入口丝滑柔软,唇齿之间皆是她的味道。 洪桥有些恼了,齿尖用力将他作乱的唇咬下一口,男人吃痛起身。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蚌壳成精啊。” 洪桥被他这形容逗得实在绷不住,噗嗤一身笑了出来,自然是不能再继续绷着脸。 杭筠一搂住了她的后腰,让她的身体紧紧贴在胸前,两人的脸凑在一起,双眸里都有对方的倒影。 两人怎么看都是无比登对的璧人,洪桥接近一米七五的个子在声称自己一米八实际上高出乌旬礼一个头的杭筠面前,都显得无比较小。 洪桥平日里总爱笑称乌云是小鸟依人,那她便是大鸟扑人。 在杭筠面前倒是贴合。 大手悄然窜到了她的后脑勺,一把扣住,瞳孔倒影中的男人无限接近,一步步吞噬眼前的光。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叫洪桥猝不及防,男人的大舌闯入本已经紧闭的齿关。 她也无所谓了,享受此刻,享受当下。 闭上双眼,驱使着嫩舌一步步追逐。男人颇为惊喜,更是努力回应。 一男一女借着天上一轮弯月的余光,在铁艺床上面对面跪立而坐,涎中涩苦,欲中入神。 男人的手游走于内裤边缘,不曾想手上沾了丝邪恶的线。 “都湿成了这样儿,啧,可怎么办才好。” 洪桥伸手探入灰褐色运动裤,捏紧了那烫的吓人的性器,弯眉一挑,好笑的看着他。 “你也不遑多让。” “呵,今天非得操哭你不可。” 男人一个前扑,将洪桥按在身下,巧的是洪桥今天穿了一件包臀裙,不费多少功夫,直截了当扒开缝隙填满欲水横流的蜜穴。 男人忍不住轻哼,包裹得过于紧实,叫人不好动弹。 好在欲水不断润滑着蜜穴,方便了这头不知饥饱的饿狼。 壁肉撞击不断发出啵啵的声响,羞得只想找个不轻易见人的洞府藏身。 男人就不知足,托起她软弹的屁股,又是将双腿架在肩上,直叫她填的满满的,腾不出来一丝空隙。 “手感妙得很,像坨豆腐般嫩滑。” 洪桥本想伸手抚触男人胸前的豆子,却不想这男人心思歹毒,又是揉起阴蒂,又是用力一阵儿,叫她不能。 “我要尿尿了,快停下。” “确定?” “快停下。” 挑战一夜七次郎威名(微h) ,粗粝的血管以及头部能叫她清晰地感受着摩擦时带来的快感,耻毛像是挠在脚底的羽毛般。 与男人手上的动作共侍,只叫人一脚踏入云端。 男人自是不听她的话。 洪桥脐下那片儿肉好似要从身体分离,她叫天不得,手指嵌入男人碎发间,指间沾满汗液。 手臂环在男人的后颈处,同他的节奏一起。 “啊...” “嗯...” 蜜穴满是欢爱后的痕迹,床单被浸的满是水痕,黏腻的记录着刚刚的肆意。 他还是舍不得退出去,竟真的留在了那里。 洪桥直骂他无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完了还不出去,留在里面做什么。” 男人俯身吻住骂人正欢的嘴,又道:“别乱动,我还硬着。” 这话一出,洪桥自是乖乖的,不去惹他。 可是男人的欲火正盛,丝毫不管洪桥连连叫苦。 “好累啊,不能再继续了。” 男人不作声只顾着耕耘,三两下便挑起来她的欲望。 这一夜都不知来了有几回,直道洪桥皱着眉头求他。 “不要了好不好,这里好疼。” 杭筠见她指着脐下那半两肉眼角满是泪痕,不住的向他求饶,自是控制住了贪念。 “看你那可怜样儿,今天就放过你。” 洪桥擦好了眼角的泪珠,不想理会着不要脸面的无耻之徒。 半夜偷跑来她家,将她睡了就算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叫人瞧着不爽。 杭筠本想着,这样的劳累过后,洪桥或许能够对他温柔一些。 却不料真的停歇之后又是迎来一阵嘲讽。 “怎么的,你想挑战一夜七次郎的威名?” “也不是不可以。” 随即作势要继续,洪桥见了连忙高喊:“可以了可以了,不要来了!” 再来一趟保不齐她这穴儿破皮呢。 杭筠看她累成那样,也不再逗她,手臂拉着她到自己怀里。 低头吻向洪桥的额头,叹了口气后安静的抱她躺着。 洪桥心里的滋味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木木,咱们和好吧。” 洪桥在听见木木两个字时身体不禁一颤,这是两人在大学时期在一起的时候杭筠总爱这么叫她。 总是“木木,木木”的叫着,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或许是幸福的,只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手,而杭筠空白期不过一个月又有了新欢,有了一个再是有第二个,成了学校里有名的浪荡子。 洪桥自是不甘示弱,在杭筠有了新欢的第三个月,换衣服般的换男朋友。 倒也不是没有相处的久的,却都没有继续走下去。 如今快要过三十岁大关,洪桥都觉得自己即将断情绝爱的时候,这个男人再次出现。 洪桥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还是一样的答案。 “没必要。” “可是我想和好。” 杭筠的声音有些哀求的意味,洪桥也恼了。 “咱俩分手都多少年了!” 杭筠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些,低声唤她:“木木,我们当时分手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一些小小的争吵,只怪咱们当年太年轻。” 洪桥都想不起来当时的两个人是因为什么发生的争吵,只记得那时候她想把眼前这个男人剁碎喂狗。 “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杭筠捧起了洪桥的脸,满是期待问她。 洪桥气从心底来,拍开了杭筠的胳膊。 “老娘只是空虚寂寞,你不过是充当了按摩棒的作用。” 杭筠明显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木木,你说的是真的吗?” “怎么不能是真的,今天不是你也能是其他人。” 杭筠有些失落,但是也没有像上回那样气急败坏摔门而走。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放弃。” 如果这一次没有遇到洪桥,或许杭筠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也是乌旬礼给他的勇气,勇敢直球追爱,即便是失败了也没关系。 虽然乌旬礼确实失败跑回了老家。 杭筠在一次的试探之后决定闷头冲,不过怎么样,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我那时候找女朋友是为了气你,我...” “谁他妈的相信你的鬼话。” “我那时候找男朋友可不是为了气你。” 杭筠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洪桥才不会相信杭筠嘴里吐出的鬼话,吃屎去好啦! 杭筠也有些心虚,确实有一人女朋友相处的很不错,可也没有一任超过三五个月的。 洪桥越想越恼,俯身在杭筠的奶头上恨恨咬下一口,都已经渗出了血来。 “解气吗,解气就行。” “你他妈滚蛋好吗!” “木木,我们扯平了好不好,你分手后谈了好多个,我也在分手后谈了好几个。” 洪桥不理他,流着泪翻过身背对着杭筠。 也不知道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 今天大姨妈 “我怎么看着你感觉这么红光满面的啊?” 乌云看着洪桥的样子不禁好奇。 “你是不是做医美去了?” 洪桥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又是一阵羞恼。 天知道一大早睡醒之后发现自己还躺在杭筠怀里,自己明明说了不和好,却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乌云工作了好一会之后突然拿出来手机发消息给洪桥。 -你该不会,昨天还和杭筠在一起吧。 -嗯。 -哦~ 洪桥也无所谓了,这些破事儿也没有瞒着她的必要。 咚咚咚。 洪桥敲响了乌云的办公桌,一脸的无奈。 “那人这会估计还在我家里睡着呢,我可咋办啊?” 乌云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你知道的,我是感情白痴。” 洪桥耷拉着脑袋,颓废万分。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怪圈,走不出去。 “洪总,旋耕机的尾款。” 洪桥接过乌云手里的文件,刷刷在末尾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随后又将文件送回了乌云手里。 “你看也不看了啊?” 乌云疑惑的目光扫过来,洪桥都有些心虚,玩色丧志啊! “我肯定是百分百相信你的工作能力的,不能坑害我,是吧。” “不是,就这一回,麻烦洪总下回好好看文件!” 洪桥拉着乌云的胳膊就是摇来摇去,乌云被弄得不耐烦。 “你说你个好好的美艳御姐,比我还大好几岁怎么性格就像个小孩儿。” 洪桥也不说话,还是摇乌云的胳膊个没完。 “啊啊啊啊,行了,滚蛋歇歇。” 洪桥这才满意的滚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回到办公椅上坐下,手机上又是弹过来一条消息。 -木木,晚上想吃什么? “烦死了烦死了。” 洪桥将手机倒扣下来,烦躁的不知道怎么回杭筠的消息。 过了一阵儿,手机再次弹出来一条消息。 -木木,昨晚满意吗 洪桥的脸颊逐渐升起一抹红,幸好周围没什么人,她才能坦然的看手机里的消息。 洪桥扶上脸颊,笑着将手机收起来。 昨晚...满意吗,应该是...还是满意的吧。 不过消息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回的,且看杭筠能怎么办。 寂静的夜里,总是有人在忙碌,且先不论他们在忙些什么。 洪桥一回家又是看见了端坐在沙发上,见她回来唇角微微扯起,淡然一笑。 “回来了啊?” 洪桥听着这话怎么那么像个老夫老妻在等待下班的另一半回家呢。 “没上班?” “我也算半个老板,不需要打卡上班。” 洪桥撇撇嘴“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也不看杭筠。 杭筠伸手一把将抱在了大腿上,从茶几上的果盘里夹了一块葡萄送进洪桥嘴里。 “我家里的东西,你倒是用得顺手了啊。” 杭筠但笑不语,他其实还想说一句“你用起我来不是也很顺手吗”。 不过到底没有说出口,现在真的说出来的话,洪桥估计会把他扔出去吧。 杭筠的手又不规矩了起来,大手拉开了洪桥牛仔裤的拉链,正欲向内。 洪桥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 “我大姨妈。” 杭筠也是服气,大姨妈就大姨妈咯,又不妨碍他摸。 纤长的手指挑开肉粉色内裤的边,大手覆在洪桥的小腹之上。 洪桥刚想发火呢,却不想杭筠道:“别动,我给你暖暖。” 洪桥原本升腾起来的火气渐渐平息,不得不说,杭筠的体温高。 手掌覆盖面积大,这么一放着还挺舒服的。 洪桥打开了电视美滋滋的追起了电视剧,杭筠还会时不时的投喂水果,别说还挺惬意的。 有人投喂水果追剧,有人则躺在床上无法入眠。 失眠的人自然是乌云。 她听着播客催眠都没有用,平日里的对面神曲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从乌旬礼一开始离开之后,好像总是会在准备入睡的时候想起他。 乌云犹犹豫豫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念乌旬礼这个人还是想念被人关注的感觉。 如果是后者,她未免有些卑劣。 可若是前者,自己已经拒绝了人家的好意,现在又转变了态度,怎么说都是不好听的。 如果,如果,假设乌旬礼还会再次回来的话,她又会真的能鼓起勇气表明自己的心意吗。 她还是感觉自己不能。 从未谈过恋爱,对于谈恋爱的一切的小心又谨慎,好像在过独木桥一般。 心里头想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入睡困难。 土壤改良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即便夜晚总是在失眠,白天的时间却过的很快。 春小麦的播种已经过去,可以有一段不那么忙碌的时间。 这天,乌云正和公司里请的技术顾问商量今年新租赁的土地应该怎么改良一下才好。 乌云还是坚持使用相对天然一些的方法,毕竟这里的土质相当好,黄河改道后的土地主管种什么都高产。 只是这片地因为连续十多年种植了玉米,还是需要稍稍改良一番,增加产量。 “盐碱化还是没逃得过的,我还是建议今年不种植,最好改良一年空置一年再利用起来。” “之前的人家也是厉害,连续好几年都用的同一种农药,甚至都没有用迭代更新的版本。” 技术李老师也是服气,许是对土地并不上心的人家吧,总是觉得种地吗。 农药化肥种子都撒了,能长出来多少都无所谓。不费那个心思好好经营,也不去关心土地情况。 “种地可不是一门简单的事情啊,提高产量的同时保护土地,以保证来年能高产高质,是一门一点都浅显的学问。” 李老师扶额,头疼应该怎么为这位年轻的老板提供最实惠可用的方法。 吃着土地里长出来的粮食,却并不待见农民和土地,真是不应该。 黄河灌区的土地更是自然界难得的财富,要不去瞧瞧远一些的地方,蒙古高原和黄土高原的双面夹击中贫瘠荒凉的地区又有多少呢。 “作孽呦。” 李老师也是个对土地有很深的情感的人,有的人生来就是对这些东西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和感知。 乌云想,或许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吧,不然怎么能聊到一起去呢。 “行了,我想想办法,老板你先回去忙你的吧,等我这两天想出来个法子和你商量。” 乌云对于有本事的李李老师宽容度很高,只要能想出来比较完善的方法,提出来一些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的。 土地对于农业人的意义很深,乌云看着面前的一片不算大的地片儿也是叹气。 其实不改良也行的,只不过是收成差上那么一点点,但并不会投入太多。 而改良,花出去的钱肯定比现在开始种起来要多。 乌云从地里出来之后开始在周边闲逛,头疼的很,降低成本又高效的方法有什么呢。 土地改良剂以及肥料,这些肯定是必须的支出。 又要田成方、路成网、渠相通、沟相连、林成行。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土地可以连年流转使用,并且越用越好。 想来想去,一波花费肯定是少不了的。 现在在乡村,或许在有机肥料这里能少一点点支出。 乌云回去向洪桥征求意见,洪桥也觉得可行,只是向她提了一个要求。 “今年咱们这个小公司如果盈利和支出打平的话,实在不理想,必须做出利润来,你懂吗?” 乌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在盈利和对于土地守护的两边左右为难。 “连续三年没有实现盈利的话,咱们的钱烧不动了,第一年基本都在投入,第二年收回成本都没收回来,今年第三年如果不能实现一点盈利的话,咱们的公司就得黄了。” 乌云和洪桥两个人都是豁出自己的全部身家在赌,创业本身就是一种意义上的赌博。 乌云也知道,拉不到投资还不能实现盈利,哪里来的钱够她们两个烧个没完的。 隔天,李老师就给出来自己的建议。 “还是种耐盐碱牧草吧,本来好好的地让糟蹋了,种一茬牧草,后续还能复种小麦。” 李老师犹豫了一番之后又道:“改良剂的钱必须得花,有机肥倒是好弄,周围的养殖户那么多随便搞点羊粪那些,你弄回来我带工人沤出来。” “种树不种了嘛?” 李老师倒是不反对种树,只是要在这里挑品种种。 “种树的事情,我不懂的不多,我给你推荐个人。” 李老师又是给乌云推荐了一位相关领域的专家。 随后叉着腰领着自己的学生去地里研究去了。 乌云从车子上拎了一箱水放到边上的树下,而后驱车到到那位专家的研究基地找人。 专家是一位上了中年女人,看起来很严肃,眉间沟壑深深刻在那里。 专家也只是爱皱眉头,待人接物都很客气,很有知识分子的谦和。 没说几句话,很痛快地答应了乌云的请求。 “对土地个环境热爱的人没有了理由不帮忙。” 李老师,包括眼前这位专家都是无偿帮助,直叫乌云感动的要命。 “研究方向接近,又能帮忙,不必在意太多。” 乌云临走的时候,专家好像知晓了她的心事,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却又是让乌云更加感动。 荣升病号 有了两位大佬的帮助,乌云和洪桥的心都放下来不少。烧钱还好,就怕烧钱了还烧的毫无用处。 乌云最近都和两位专家泡在地里面,风吹日晒的,西北的天气本就干燥,再加上这么一顿折腾。 乌云原本清冷的气质逐渐走向柔和,甚至带着点质朴的温柔? 乌旬礼背着包下车的时候,看见乌云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感觉。 和以往的乌云都很不一样,一身工装,腿上还溅了不少泥点子,脸不再白皙的没有一点点瑕疵。 因为整日在户外晒太阳,即便防晒做了,还是晒黑了不少。 因为整日里都在农田当中忙前忙后,没有化妆的心思,抹个防晒就跑过来,头发也扎成了马尾辫在脑后。 素净的脸上满是认真,乌旬礼看的忘了关车门。 “喂,你人都来了还不去打个招呼?” 还是洪桥载他过来的,乌旬礼一下飞机就跑到公司里面,洪桥没办法开车送了人过来。 “她在忙,还是等她忙完再说吧。” “那你等着吧。” 洪桥说完一脚油门跑了,留下乌旬礼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等乌云忙活完手头的事情。 好像每一次的见面,乌云都在很专注的做她的事情。 素面朝天,没有一丝丝精致,在他眼里依然美得脱俗。 那边的乌云这时候正好拿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带着劳动后的喜悦展现在她的脸上。 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她一笑,乌旬礼也跟着笑。 等到乌云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乌旬礼的时候,也是一愣。 她心里有股冲动,想冲到乌旬礼面前,想要和他说说话,想看看他。 心思飘了,动作也飘了,乌云在一抬脚之后一下子踩中了放在身后的铁锹。 一下子栽坐在地,捂着被撞到的肩膀耷拉着脑袋,窘迫的要命。 不由得叹气,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才拿在手里放下的铁锹,一转眼的瞬间就忘了。 这下好了,肩膀疼,又在这么多人面前糗得很。 站在旁边的专家和学生都被吓了一跳,赶忙凑过来问她有没有事情。 “没事吧?” “还能走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乌旬礼也是被吓了一跳,慌忙间丢下背包大步跑过去,扒拉开关心的人群。 紧张的看着乌云:“怎么样,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说罢想要扶着乌云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起来,却被乌云挥手制止。 “没事没事,让我缓缓。” 那一阵疼痛过去了之后,只剩下麻木的感觉,乌云慢慢缓和了过来,在乌旬礼的搀扶下去了医院。 “要是在我左边的口袋里。” 乌旬礼有点紧张,又有点不好意思,乌云刚好是左边肩膀受伤,没不方便使力。 乌云的衣兜刚好还是裤兜,乌旬礼想要拿出来要是难免要掀开覆盖在裤兜上的上衣,也难免会触碰到乌云的腿部。 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拿了出来。 手指尖在努力的抽出来车钥匙之后,并没有触碰到身体,乌旬礼也是松了一口气。 乌旬礼开着车到了医院,大夫给乌云看好了之后开了一些消炎药便好了。 “肿的挺厉害的,好在没有其他问题,近期不要用左手,养上一段时间消肿了就好。” 乌云看着已经肿出来一个大包的肩膀也是无奈,现在就算她想使劲儿也使不出来啊。 乌旬礼再三和大夫确认了没有其他的问题,搞得大夫都有点不耐烦。 “哎呀,没问题小后生你就放心吧,闺女的胳膊没问题,好好养着就行,要是有问题你来揍我!” 乌云也是好笑,拉住还想问问题的乌旬礼。 “行啦,别烦人家大夫了,咱走吧。” 乌旬礼也就歇了,跟着乌云出了医院,开着乌云的车回了她家。 作为公司没几个人的合伙人,请假还是很好请的。 “你想吃什么,我...” “你会做饭?” 乌云也是很奇怪,乌旬礼看起来可不是会做饭的样子。 “不会。” 果然,不能抱有太大的期待,乌旬礼拿出来手机点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外卖啊。” 乌旬礼不好意思挠挠头,对于吃他挺在行,做饭就实在不敢恭维。 乌云作为病号也只能选择吃外卖。 得以登堂入室的乌旬礼请了乌云吃外卖,也是好笑。 乌云喝着小米粥,感觉身上有了些劲儿才想起来问乌旬礼。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想过来就过来了。” 就好像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起。 坐在餐桌对面,安安静静的喝着粥。回归平静,没有惊天动地的泪奔相拥,也没有热切地问候。 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着,顺着自己的心意,不去追究曾经发生的事情,只关注当下。 拿捏的死死的 这样温馨平和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洪桥和杭筠的到来。 洪桥一进门就大着嗓门质问乌旬礼。 “喂,你怎么回事啊,我前脚把人托付给你,后脚就给我弄伤了,你是不是欠揍啊!” 乌云原本麻木的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杭筠也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因为在路上,洪桥的邪火已经冲他发泄了一波,这还紧紧是余威。 比起他继续挨骂,不如拉上乌旬礼一起承受。 “还有你啊,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看见个男人就灵魂出窍。” 乌云肩膀这下更疼了,龇牙咧嘴的表示自己很痛,倒是让洪桥的火下来了几分。 “疼死你活该。” 嘴很硬,行动却出卖了她的关心。 “疼不疼啊,真是的,哎一点也让人省心。” “哎呀,别骂我了,我也不想这样的,而且好疼的。” 乌云的脸上出现谄媚的笑容,冲着洪桥一再示弱喊疼,终于让洪桥不再骂人。 洪桥好一阵的关切之后,又是看到外卖包装,对着乌旬礼又是一顿输出。 “老天,粥都要点外卖?杭筠,你和你朋友都是张嘴等吃的是吧。” 杭筠很是无辜的看着洪桥,只可惜洪桥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继续噼里啪啦的输出,乌旬礼和杭筠对视一眼,皆是一言不发。 没见乌云都没说什么吗,他们也知道洪桥不过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乌旬礼对着杭筠挑挑眉,表示你家的好厉害。 杭筠无奈,洪桥的脾气愈发火爆,比起之前在大学的时候差了不少。 他还以为这是对他特供的脾气,没想到一视同仁,他竟还有点窃喜? 原本安静的两人世界瞬间变成了热闹无比的四人聚会,倒也热闹。 洪桥骂骂咧咧的挽起袖子跑到厨房开始做饭,还一顿指挥乌旬礼和杭筠做这做那。 杭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只能被洪桥指挥着站在水槽边默默洗菜,一声不吭,偶尔还会在橱柜上磕个脑袋。 乌旬礼也只能在心里为他哀悼,谁叫杭筠之前太浪,想要安定下来回头找洪桥和好,可不就是得受点气么。 活该。 乌旬礼烧水,还不忘挑衅一把杭筠。 乌云看的好笑,作为被照顾的那个人,坐在沙发上淡定的很。 “吃饭!” 洪桥很快将饭菜端上了桌,菜色丰富清淡,都是紧着乌云来做的。 大家肚子都饿了,吃起来也不客气。 “你做的饭还是很好吃。” “那是。” “洪桥姐,你怎么会做这么多菜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刚大学毕业实习的时候工资紧巴巴不够用,什么都是自己做。” 杭筠很是意外:“我记得你家境很好的” “家境好不能勤俭节约啊?” 杭筠也就闭了嘴,乌云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很显然两人之间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洪桥就像在报复杭筠一样的,一直针对杭筠。 杭筠这个沉默寡言的一眼霸总,竟变成了巨型绵羊。 任由洪桥怎么折腾。 四个人各吃各的,安静的很,洪桥好像是大家长一样强大的气场笼罩在几人上空。 都不敢去招惹好不容易能安心吃饭的洪桥。 乌云吃饱喝足了之后,挪到沙发上,依然不用她操心什么事情,一只需要坐在那里即可。 洪桥给两个男人安排好了事情做,倒是让乌云好好享受了一把众人环绕的舒坦日子。 家务昨晚之后,几人又是陪着乌云看电影,后来无聊了之后又是在一起玩了会游戏。 乌云一条胳膊肿的跟个馒头一样,不是还有一个手臂在,自然不能落下,多少要凑个热闹。 乌旬礼想了想,能玩个啥。 “打麻将?” “我家里没有麻将。” 乌云也是无奈,她的生活简直无聊的可以,基本不玩游戏,平常就是看看书,听听音乐。 “她是个休息了只在家看散文的无聊人士。” 洪桥撇撇嘴起身从包里拿出来u盘插到电视上,挑了个还算好玩的游戏。 有熟门熟路的找出来两个手柄,一个拿在自己手里问杭筠和乌旬礼。 “你们谁来?” 乌旬礼自然不能跟杭筠抢,随即就成了洪桥杭筠两个人的游戏。 乌云和乌旬礼成了两人的啦啦队,病号还是乖乖的坐在后面加油。 玩了两局,洪桥都是赢,她就有些嗨,让杭筠换了乌旬礼。 乌旬礼这个游戏里面泡大的小开,玩了几局就赢了几局。 搞到最后洪桥哀嚎:“没天理啊,又输了。” 杭筠也是服气,不怪这家伙能solo这么久。 杭筠刚想接过去呢,又是被洪桥骂了一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输的,你这样很不尊重我你知道吧!” 乌云抿嘴为杭筠默哀,乌旬礼也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乌云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来几瓶饮料,给洪桥降降火。 “安啦。” “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