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竹马交往之后(日系 1V2)》 chapter1(玉子烧) 今天教室下课后的氛围和平日并没什么两样,第一排同学老老实实做着笔记,后面几排听歌或者撕纸条说悄悄话,本间绪织里的桌兜里依旧堆满男生送的早餐,边渡契的脸还是和往常一样臭,不,应该是更臭了。 “阿契,今天放学一起去吃冰吧?”本间绪织里一边邀请着自己的青梅竹马,一边从桌兜里选出一个金枪鱼饭团,准备送入口中。 “不去。”边渡契懒懒抬了下眼皮,伸手捏住少女纤细的手腕,把饭团塞进自己口中,含糊不清道:“为什么绪织里的脑袋里天天惦记着吃垃圾。” “才不是垃圾。”绪织里开始重新在桌兜里挑选早餐。 三明治、汉堡肉、海苔饭团、面包…… 边渡契看着少女像寻宝般的动作,不爽地皱了皱眉,顺手把自己的便当塞了过去,语气随意:“早上惠子非让我带上,我不想吃,给你了。” “多谢惠子阿姨的热心款待!”绪织里打开便当,里面是自己喜欢的玉子烧和一些摆放精巧的时令水果。 边渡契口中的惠子是他的母亲,是一位非常漂亮并且很有亲和力的女士,最重要的是做饭也很好吃! 本间绪织里的妈妈是离异女强人,忙起工作根本顾不上回家和照顾小绪织里,亲戚大多又是靠不住的,只得把四岁大女儿拜托给邻居照顾。 惠子女士从第一眼看到领居家水灵灵、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小姑娘就忍不住母爱泛滥,不但自己天天换着花样宠绪织里,还拉着自己每天只知道拼积木的独生子—— “阿契,要和妹妹好好相处噢,绪织里妹妹很可爱吧?”躲在惠子身后的小女孩像小狗般湿漉漉望着自己。 “才不想和小女生玩——” 一早就酝酿好拒绝的话,却在看到那双清澈柔软的眸子后硬生生改成了一句“好”。 绪织里笑眼弯弯如同橘子瓣,正心满意足地品尝美食。 “真的很像毛茸茸的动物,如果能一直养着也很不错吧?” 边渡契在心里如此想道。 表面却只是垂着眼睛,继续啃着从绪织里那边抢来的廉价饭团。 “如果性格能再温柔一点的话,阿契应该会更受女孩子欢迎吧?” 绪织里已经飞速用完便当,正用手撑着脸颊,看着边渡契略带嫌弃、慢吞吞吃着饭团。 哪怕是普通的进食动作,他做起来也是好看的。 眼尾上挑的弧度带着诱惑力,唇色浓稠,黑色校服和他苍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鸦黑微长的卷发用湖蓝色橡皮发圈扎着,左耳上打着四个耳洞,却只在耳垂的位置戴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星耳钉。 走在路上是常常被误认为明星或者是地下乐队主唱…… 非常精致、冷酷的类型。 本间绪织里只顾感叹别人的美貌,非常迟钝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最受欢迎的那个。 “不需要。”饭团吃完,边渡契把塑料包装纸捏在手上沙沙作响,语气冷淡。 “那阿契今天跟我一起去吃冰吧,那家的限量的草莓泡芙也非常好吃!阿契也一定会喜欢的。” 语气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像是夏日暑气炎炎打开的荔枝汽水。 边渡契懒懒应着,手却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也不是不……” 还没听完边渡契的回答,绪织里就被一堆人急哄哄拉走了。 说到一半的话因为听的人不在迫不得已咽下。 边渡契的脸色沉了下来,手也从口袋伸出不规律地敲着桌面。 断断续续的敲击声,透露出本人并不美好的心情。 —— “本间同学,请务……必参加我…的生日会,拜托了!” 女生拉着绪织里结结巴巴发出邀请,脸也不自然的绯红。 琥珀般浅色瞳孔,栗色长发柔软垂在腰间,像小狗般迷迷糊糊看向自己的绪织里同学也太可爱了吧! 哪怕是女生也很难抵抗绪织里的魅力吧? 绪织里有些疑惑,“欸?我记得你上个周不是刚过完吗?” 女生神色慌张,说话也开始结巴:“那……那是我双胞胎妹妹,这次到我了,我从来都没有属于自己的生日,这次真的很想让绪织里参加我的生日会……” 说完眼泪汪汪一副要哭的样子。 绪织里根本就没想过对方可能是诓骗她的,一股脑只管答应下来,还不忘安慰对方。 不想让旁人伤心难过,是绪织里的善良本性。 “那本间同学下个周末去我家吃蛋糕吧?我姐姐做的巧克力蛋糕超级好吃!” “不要,蛋糕太胖人啦,还是去我家看电影吧?” “欸?太狡猾了吧?如果下个周篮球比赛有绪织里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当拉拉队,我保证我们班一定大获全胜!” “哈,才不会!这只是你的借口吧?休想拐跑绪织里同学!” …… 边渡契看着围在人群中心的少女,那双以前只会映出自己身影的双眸,现在突然装了这么多人,不爽,心里烦躁得要命。 椅子在边渡契略微粗暴的动作中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充耳不闻,只是从后门快步走出。 大家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冷漠,暴躁,目中无人。 除了每天固定和,青梅竹马上学回家,剩下只有零零散散的少数朋友。 很像是不良少年?但学习成绩却又意外得好,长相也是十分优异。 这种反差在女生堆很受欢迎,不过大多数也只是在心里幻想,真正敢上前搭话的寥寥无几。 —— 制服口袋里藏着的两张甜品券被丢进垃圾桶,他躲去天台和狐朋狗友抽烟,疏解心中的烦闷,语气却是停不下地抱怨: “哈?这种话也就那个傻子才信,就算真的有双胞胎妹妹,不一起过生日才奇怪吧?” “那些人送的都是些什么廉价食物,吃了谁知道胃会不会被腐蚀掉!” “明明还在问我吃不吃冰,言而无信的家伙真让人火大。” “……” 旁边的人忍不住打断:“契哥!好不容易背着小嫂子出来抽次烟,怎么还是这些话题,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边渡契眼睛转过去,语气不善,“谁教你这样叫的?” “契哥不喜欢本间同学吗?”男生难以置信。 一向特立独行的边渡契在帮绪织里提包被嫌弃书包沾上烟味后,基本上等于戒烟。 总是像看宝似的看着绪织里,虽然没有明说,但在他们几个人的小圈都是默认。 班上的人似乎并不知道。 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太相信。 怎么想本间绪织里这种可爱型狗狗美女,也跟边渡契这种不良帅哥不搭,也不是谁配不上谁的问题,只是他们选出了更合适的人选相配—— 常常穿着白色衬衫,嗓音清澈干净的混血班长。 琥珀色的金发和如大海般纯净的绀碧色的眼睛,对谁都是谦逊温柔,看上去是完全没有攻击性的那种,和软乎乎的绪织里也太般配了! “妹妹而已。”边渡契虚虚叼着烟,火没点,却有些莫名心虚。 “是这样吗?那就太好了,我还担心边渡同学会不高兴。”温和清澈的嗓音,语气带着一丝雀跃。 里见坐着天台的另一侧,摊在地上的书本被风吹得胡乱翻页,他笑盈盈地看着边渡契,金色发丝随风飞扬。 chapter1(酒心巧克力) 边渡契不耐烦抬眼看了一眼里见,“不高兴?我为什么会不高兴。” 是传闻中和绪织里最相配的人,但在他看来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相配吗?他怎么看不出来。 里见丝毫不在意边渡契带着打量的不善目光,伸手把书拢上,“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和本间同学表白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边渡契打断他的话。 火光映在边渡契精致的侧脸,隐晦不明,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我只是觉得她身边应该站一个更加积极的人。” 是,在里见心中除了他无人能和她并肩而行。 他至今散发的善意或者是笑容都只是为了接近本间绪织里。 想要杀死她身边所有人。 让她只能对他施舍善意,展现微笑。 “站在她身边的人,应该是我,”不同于在班上表现出的温良,里见语气笃定,“或者只能是我。” 这种言论让旁边的人都自觉远离这两个人的奇怪修罗场。 边渡契还是懒懒靠着栏杆,烦躁如同烟雾般充盈整个胸腔。 过肺,重吐,堪堪吸了一口的烟被碾灭。 “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真是很让人火大。” 边渡契定定看着里见,他算不上有多了解大家口中绪织里的“绯闻对象”,但心里还是开始下意识对比: 长相的话在普通人里算是抢眼的类型,但比他还差远了,成绩也就模模糊糊能赶上他,不过人缘倒是意外的不错? 衣服好像都是大牌,应该是哪里来的公子哥,但他画画的钱也已经足够养活绪织里。 看来自己完全处于上风呢。 “称述事实罢了,”里见从边渡契身旁擦过,笑容可掬,“希望边渡同学有远离别人女朋友的自觉。” “在她没有同意和你交往之前,少厚着脸皮自取其辱。”边渡契的语气冰冷,心里的防线却在因为他的话坍圮。 那个总是迷迷糊糊的家伙,好像很容易被人骗走。 自己是不是应该更加上心才行? —— 生日宴会。 漂亮的如同童话城堡般的房子,华丽明亮的灯光映亮园子每个角落,珍稀花卉在专人精心照料下尽情绽放,散发迷人香气,昂贵柔软的餐点和优雅舒缓的音乐交织出如梦境般的场景。 “很喜欢这个口味的巧克力吗?还有很多,可以慢慢吃。” 里见晃着香槟杯,浅色液体在灯光折射下更加透亮。 他不饮酒,只是弯弯眼眸映出绪织里湿粉潋滟的脸。 里见的目光从开场就在捕捉本间绪织里的身影。 生日聚会和她之前参加过的不太一样,甚至连场地也从女同学家改到了班长家。 说要过生日的女同学偷偷藏在角落,大家却把绪织里围在中间问自己一些奇怪的问题: “本间同学是更喜欢班长还是边渡同学呢?” “里见君又温柔家境也很不错,当然选里见啦!” “可是边渡同学长得很像电视明星噢!” “据可靠消息,班长今天和边渡同学在天台碰到了,据说两个人脸色都很可怕呢!” …… 本间绪织里不太明白为什么今天大家会集中在这些问题上,阿契和班长平时也会来往吗?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吧? 班长脾气很好,每次看到自己都笑眯眯打招呼,还会在阿契逃课时帮自己讲题,怎么看都不像坏人来着…… 比起这个,她更在乎看上去就很好吃的点心! 虽然平时也能吃,可阿契总会管着自己,说什么甜品吃太多了会牙痛,今天阿契不在,所以稍微放纵一些也没关系吧? 因为阿契几乎不参加任何团体活动,所以绪织里也没觉得别扭,只是一边和身边的人说话,眼睛却时不时飞到桌子上的甜软点心。 几轮下来,她终于得闲,像小孩拆礼物般为了惊喜精心挑选自己要享用的食物。 最终绪织里选定了一盒巧克力——包装纸的颜色是她最喜欢的烟粉色。 大家三三两两聚着吃东西、聊天,唯有阳台一隅没有音乐灯光,格外冷清。 绪织里毫不犹豫抱着巧克力前往阳台,打算静下心慢慢品尝美味,丝毫没注意到炽热的目光跟着她,如影随形。 巧克力是她从未尝过的口味,略微发苦的液体在口中爆开,接着是浓烈醉人醇香。 新奇促使绪织里坐在秋千椅上一口口悠然吃着巧克力。 包装纸逐渐堆满盒子,指尖也染上一层褐色。 脸是烫的,意识轻飘飘像是坠入铺满天鹅绒的梦境般。 “要吃巧克力了吗”绪织里微微歪头,眼睛如同萃了般星光闪着。 她自然地让出半个座位示意里见坐下,像是小狗欢迎人类来到自己的领地。 “绪织里愿意给我吃一块吗?”里见刻意放软的语气像是化掉的太妃糖,整个人都被一层浓稠的甜蜜包裹住。 “当然啦,毕竟里见同学跟我也是朋友噢。”绪织里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企图在包装纸里翻找出剩下的巧克力。 很可惜,铁盒子里除了糖果纸外别无他物,她又不死心地再翻了一遍。 还是没有。 这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兔子一般垂了下来,“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只吃了一点点……” “没关系,我那边还有很多,想吃的话,每天都可以吃到。”里见像是哄小孩走到绪织里面前,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 没有停留,只是好奇般探出手轻轻摸了摸,连当事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力度。 “我没有想吃……只是……想分享给你而已。”被风一吹,绪织里只觉得头更晕了,说话也连带着不清楚,一个劲朝着里见傻笑。 “非要分享给我不可?” “嗯。” “那我去重新拿一盒,你等等我。” “不要,就要这一盒。” “这一盒已经没有了。”里见无奈笑了笑,试图跟醉鬼讲道理。 “不要!就要这一盒,每盒巧克力的味道都有差异噢!” 喝完酒的绪织里说话也大胆了许多,叽叽喳喳个不停,不过翻来覆去也就是关于巧克力的那几句。 说到兴奋处还会手舞足蹈,秋千椅随着绪织里的动作晃荡着。 她并没有精心打扮,穿的还是白天在学校时的藏青色校服短裙。 双腿生的如同少女漫画般纤细漂亮,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膝盖也染了一圈淡粉,娇嫩欲滴。 随着少女前后晃动的双腿,隐约可看见被白色丝袜勒住的大腿软肉,还有更深处。 里见叹了口气,放下酒杯,把绪织里揽进自己怀里。 她身上是橙花的香气夹杂着糖果的甜腻,忍不住想要让人攫取更多。 “唔……好痛,压到我头发了!”当事人像是预见不到危险般,仰起头和里见对视,嘴上还不忘小小抱怨一番。 “抱歉,这是我第一次抱女孩子,所以不太熟练,”他解开她的头发,和绪织里对视时,他觉得她的眼睛是比酒心巧克力更醉人的东西,“这也是我第一次吻女孩子,不过我会尽力做得更好。” chapter1(月色) 是比他想象中更甜美千万倍的吻。 柔软,带着绪织里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里见用手固住绪织里的后脑勺,加深这个湿润甜腻的吻。 她像小狗似的湿漉漉望着自己,眼里是诧异和无措。 “唔……里见同学。”带着鼻音,小猫喘息一样的声音。 绪织里像是还没有从相贴的唇中找回神,整个人愣愣趴在里见肩头。 话梅香水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耳欲聋。 “我在。” 他炽热的目光让绪织里反而像是做错事的人,忍不住想躲避他的目光,却被轻轻按住脸,那双漂亮的绀碧色眼眸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别躲我,好吗?” “里见同学……”绪织里为他想了一堆借口,是不小心吗?还是恶作剧呢? 可是他实在不像会做恶作剧的人,也不太想不小心…… 想问的话一堆,却都噎在喉咙里。 最终只是笨笨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等着主动解释。 里见像是看透她的心,“不是恶作剧,也不是意外,原因的话——” “就权当是今天的月色太美,让我没忍住对喜欢的女孩做了过分的事。” 绪织里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告白,他说话吐出的气息呼在她的耳廓上,心里被激起瘙痒,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是温热的。可她觉得应该是烫的,仿佛得到的不是一个吻,而是被烙上的印记。 “我不知道……” 说不知道是真的。 绪织里对每个人都是热情,礼貌,让人喜欢——实际上等于同样的疏离。 已经习惯性依赖阿契。 遇到事情只要朝阿契挥挥手就一定能解决掉,这是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里见伸手替她把散落的长发拢在耳后,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脸上的软肉,“虽然我内心一刻都不想等待,想迫切知道绪织里的回答,但同样的,我会尊重绪织里的想法。”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阿契在就好了。” “不用他,今天还很长,我会让你慢慢知道的,好吗?”里见的手指纤细修长,像是最完美不过的艺术品。 此时他的手指一根根细细在绪织里脸上临摹着,她的眼是圆钝的,脸更是小得可怜,带着他的指腹也开始微微发热。 她被他捏的有些口齿不清:“太近了。” 绪织里整个人趴在里见身上,像是没有骨头的猫。 少女娇憨的面容和胸前的沟壑形成无声的诱惑,看得里见喉咙发紧,“我想再尝一下巧克力的味道,可以吗?” 绪织里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除边渡契以外的人。 金色头发被打理的很好,刘海乖顺垂在眉眼处,眼睛永远是笑眼弯弯的,皮肤白的甚至能看清眼下的细小血管,穿衣服也很有品位,无论是校服还是常服都给人一种贵公子的气质。 总之是和阿契完全不同的类型,是更加温和、矜贵的帅气。 如果自己谈了男朋友的话,阿契会不会也能放心一些呢?也就不用总是跟着自己后面一边叹气一边替自己解决麻烦了…… 绪织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 绀碧色的眼睛带着深深的魔力,像是漩涡般吸引着自己,她青涩地,飞快在里见唇上啄了一下。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不过,我还想要贪心地拆开更多。”里见很惊喜绪织里的主动。 他灵活地撬开绪织里的唇,吮吸着她柔软的舌,和她交换着唾液,想要更多慰藉,远远不够。 这是绪织里的初吻。 她有些不适应这样强势的吻,只能想自救一般攥着他的衣角,配合他的节奏获得一丝喘息,连眼尾都变成了动情的红,带着欲滴未滴的泪珠,看上去更好亲了。 他的强势并不会让人觉得别扭,或者是不舒服。 更像是夜晚的海浪,悄无声息地接近,等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淹没了,只剩下无尽的潮湿和黑暗,是里见从未示人的一面。 “我想,我们还可以做着更过分的事情。”他的鸡巴已经硬到无法忽视的地步,语言却还是带着调情和邀请的意味,等着他的小猫主动踏进。 chapter1(蝴蝶骨) 绪织里能清楚感知身下抵着自己的坚硬,是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的尺寸和炽热。 “害怕了吗?” 里见的手隔着衣衫在绪织里蝴蝶骨上摩挲。 眼里是浓烈的笑意,只是还掺杂了不堪的欲望,像是滴在水里的墨汁,浑浊,污染。 心里的想法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这样冷静。 想把她按在墙上狂操,让她在高潮中只能喊着自己的名字求饶。 想掐着她的脖子,在那对雪白的奶子种满吻痕。 想在那具柔软的身体里射满自己的精液, 更想让她成为自己的私人物品。 这是他无法宣之于口的真实面目,是他只敢在幻想中实现的疯狂。 “里见同学有点奇怪……”绪织里无法窥探到里见的遐想,她在害羞。 绪织里从来没和男孩子这么近距离,对方甚至还对自己起了生理反应。 “不奇怪,我的身体和我一样喜欢你,”里见顿了顿,又慢条斯理补充道:“不如说,我的一切都最喜欢绪织里。” 绪织里顾不上听里见说了什么,喘息着哀求道:“里见同学……别再摸了,好痒。” 组成蝴蝶翅膀的每一块骨头都在他手中被细细抚摸,像是要记住每一块的形状。 明明是隔着布料,却觉得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 比起直接触碰,这样更让人难耐。 “再主动亲我一下,好吗?绪织里。”他叫她名字时像是嘴里含了一块糖,总是洋溢出甜蜜。 “那你把手拿开。” “不可以,我松手的话绪织里会摔倒的。” “那我坐椅子就好了。”绪织里正想从里见身上下来,却被一把按下来,鸡巴隔着衣物在她小逼上狠狠戳了一下, “唔——”私处突然得到刺激,让绪织里忍不住喘出声来。 里见的呼吸有些急促,却很快调整了过来。 他牵住绪织里的手缠上了自己腰,“抱紧我,这样也不会掉下去。” 里见的腰精瘦有力,即使坐着也找不到一点赘肉。 是因为喜欢打篮球的缘故吗? 绪织里想起在学校时,她常常会在篮球场看到里见的身影,汗水、英俊的面庞、结实的肌肉、还有漂亮的三分球。 常常会有很多其他学校的女孩子溜进来就为了看里见打球。 装作问路也好,偷偷溜进教室拿他的学习用具也好,里见从来不会不耐烦,或者是生气。 他总是温柔的对待每个人,这也是绪织里不反感里见的理由,她喜欢和温柔的人待在一起。 “啵——” 里见响亮的在绪织里脸上吧唧了一口,“走神了,本间同学。”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绪织里马上更用力的抱紧他的腰,想用这种方法安抚失落小狗。 里见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我很好亲的,要不要再试一试?” “那…你闭上眼睛。” 里见乖乖闭上眼睛,浅色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绪织里却还是用手盖住他的眼睛,这才笨拙的亲了上去,是浅浅的吻,还带着试探,如小猫般伸出舌头舔了舔里见的嘴唇,得到的是更热烈的回应。 唇瓣相抵,是更加卖力的吻,里见一点点点燃她的情欲,舌头成了取悦她的工具,他掠夺着她的呼吸,舔舐着口腔的每一处,汲取最甜美的津液。 直到能感受到她双腿间的湿润,少女的敏感远超过他的想象。 仅仅是一个吻,她就湿透了,淫水打湿内裤甚至在他的裤子上渗出痕迹,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鸡巴早就硬的不像话,他很难想象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大意志力才克制住想要挺腰狠狠蹭弄她的欲望。 他的睫毛颤的绪织里手心痒痒的,身体也怪异起来,总是不自觉地想要贴他更紧,下面空虚的难受。 绪织里被里见吻的昏头,顾不上再捂住他的眼睛,所以里见可以清楚看见少女半眯的眼睛、潮红软润的脸,还有她时不时在自己身上摩擦撩拨的动作。 “口好渴,里见,我想喝水。”结束了绵长热烈的吻,绪织里气喘吁吁地说完一句话,连称呼都顾不上加。 她浑身热的难受,绪织里坚信只要能喝上水,自己的不对劲很快能消退下去。 单纯的少女把所有问题都归结于口渴。 “这样进去拿水的话有些糟糕。”里见看到自己裤子上洇湿的一小块,眼神晦涩不明。 绪织里也注意到了,她像发情的小猫一样打湿了班长的裤子,羞耻顿时在她身体里蔓延开来。 她拉住里见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以委婉的方式向里见撒了个娇。 “不过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别的,”里见用空闲的手从小桌上拿起酒杯,香槟在杯子里晃动着,他的语气带着蛊惑,“要试试吗?我想这一定会是个快乐的夜晚。” chapter1(香槟)微h 里见啜饮一口,捏住绪织里的下巴把酒精渡了过去,柑橘混合着苹果,发酵出饱满醉人的香气在嘴里漫开。 并没有很刺激的酒精味,反而是温绵、很好入口的酒,和绪织里想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但绪织里还是很惊讶里见用这种方式喂她,她吃惊地瞪圆了眼睛,“我可以自己喝的……不用喂我。” 后半句话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里见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给出回答。 “要再尝一口吗?” “好了,没关系,再喝一口吧,不会醉的。” “你喝醉的样子也很美,不过我希望只有我能看到如此可爱的绪织里,在你的事情上,我总是容易变得贪心。” 还是被人半哄半灌地喂完整杯香槟,绪织里的脸更加发红。 燥热没能得到疏解,反而愈演愈烈。 绪织里有些急躁地扯了扯蝴蝶结领带,大片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 闷热,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温水里,“里见同学,我好像生病了,我感觉……好难受。” 少女的肌肤如同块冷玉,细腻光滑。汗水从脖颈顺着优美的线条滑进衣服里,衣服被绪织里粗暴对待后,从胸口崩开一颗扣子,少女纯白色运动胸衣露了出来,包裹的两团奶子像兔子般跳出来。 绪织里看上去是匀称健康的类型,没想到胸部大的惊人,即使隔着内衣也能看出是极品,饱满,坚挺,白皙。 里见的喉结动了动,用手按住了绪织里想要遮挡的动作,“很漂亮,不用害羞,我已经吩咐管家让他们去其它地方了,这里只有我们,” 里见慢条斯理解开绪织里衬衫上所有扣子,衣服滑落在地上,他看着跨坐在他怀里的少女,眼神迷离,如同清晨的露珠般清纯。 可她的一举一动对里见来说都是行走的春药。 他能清楚看见绪织里因为紧张害羞发颤的肩膀,栗色卷曲长发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色,还有随着她急促呼吸颤动的胸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里见把束缚着奶子的内衣推了上去,和他想的一样,大,软绵,连乳晕都是漂亮的浅粉色。 他俯身埋入其中,用嘴吮吸乳尖,手也不安分地玩弄另一个乳头,冰冷的指尖在乳尖有技巧地打着圈。 “嗯……”绪织里不受控地泄出声,某种异样的快感在心里发芽,她渴望更多触碰。 里见用舌头抵住她的乳尖,如羽毛般轻柔逗弄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用力掐揉着,乳肉在他手上变换着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形状,揉扁搓圆,时不时食指还会刮蹭到最敏感的顶点,在他的亵玩下奶头开始充血坚挺,浅粉的乳晕渐变成更糜烂色情的红。 “班长……等一等。”她伸手轻轻扯住里见的头发,充盈的快感让她溢出眼泪,却始终达不到快乐的顶点, 想要叫停又怕扯痛对方,只敢轻柔拽着。 “怎么了?”里见无辜地抬起头,眼神乖顺。 绪织里原本白皙的奶子被里见留下深浅不一密密麻麻的红痕,乳头也红肿不堪,看上去很有凌虐感。 好想让绪织里替自己乳交,让她跪在自己面前,用奶子夹住自己鸡巴,撸动的过程还时不时会戳到她的下巴,或者直接戳进她的嘴里,把她插到说不出一句话,在她呜呜咽咽的时候往她嘴里灌满精液,只不过现在还不可以,再等一等,里见,现在这样做只会吓到她。 “里见同学,可以更加过分的对待我吗?”不知道是受到酒精的挑唆,还是其它原因,她说出了这句大胆的话。 里见一怔,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却还是维护着表面的镇定。 里见深呼一口气,夹杂着绪织里身上的酒气和夜晚的凉风,他慢慢直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绪织里,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告诉我,我会以什么身份做这些事呢?”里见吻了吻绪织里的耳垂,“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你会让我满意的,对吗?” 被里见吻过的地方都开始发热,心也跳的厉害,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如果里见同学能成为自己的初恋,也是很好的开始吧!?从今天晚上开始,她并不反感里见触碰自己,反而期待更多。 “请和我交往吧,里见同学。” “好孩子。” 里见在她深深的锁骨上轻咬了一口,不痛,更像是调情。 里见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绪织里,只露出脑袋,看着少女愣愣看着自己,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勾了勾唇,笑道:“虽然月光下的你美的如同天使,不过我更担心我的女朋友会吹风着凉,所以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我会让你更舒服的,宝宝。” chapter1(旋转楼梯) “宝宝?”绪织里红着脸重复了一遍。 虽然已经确定关系了,但里见同学改口也太快了…… “这是只属于绪织里的称呼,我也只想这样叫你。” “不过我更喜欢叫绪织里名字的时候。”里见微微一笑,把绪织里抱起,动作轻柔的像是如获珍宝。 是。只有称呼她名字时,他才会有归属感。 他会给她起无数个爱称,但她的名字却像是戴在他脖子上的项圈,负责召回他最后一丝理智,让他不被疯狂和欲望淹没。 绪织里还是无法像里见那样自然说出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那……我就叫你里见君,其它的话,以后再说好了。” 绪织里被里见稳稳抱在怀里,他身上水生植物混杂着雪松的香气交织在她的世界里,很沉很沉。 在这一刻,她的心里除了他,空无一物。 气味是最私密的东西。 两个人在一隅空间,交换着彼此身上的味道,沾染,混合。 因为小小相交,身上调配出属于彼此的独特气息,是亲密接触留下的印记,更是不动声色地宣誓主权。 “唔……好亮。”虽然被里见的衣服盖住了眼睛,但绪织里还是被灯光闪到了。 屋子里是和阳台截然不同的世界。 精致冰冷的水晶灯不肯放过屋里每个角落,都是明晃晃的亮色。 蛋糕、香槟、礼物丝带、流行音乐。 一片热闹过后化成的狼藉,空荡荡。 她忍不住又往里见怀里钻了钻,想用此躲开光源。 里见被蹭的呼吸愈发加重,却还是小心抱着怀里人,怕她不舒服别扭,“好了好了,我这就把灯关掉。” 里见一只手稳稳抱住绪织里,“啪——”屋子暗了一个角,像是缺了一块的蛋糕。 他信步走着,每到一个地方,屋里就暗一点,像是被潮水吞噬掉的太阳,一点一点,直到归于黑暗。 只剩下悬浮音响的光,伴随着悠悠的乐响,整个空间只剩下音乐,和他们。 “会怕黑吗?绪织里。” 里见的声音从上方传出,绪织里却能感受到他说话时震动的胸腔,反而平添了几分模糊,她摇了摇头。 又想到里见看不见,忙开口说道:“我不怕黑噢,晚上如果有光的话我还会睡不好觉呢。” 绪织里说完这句话听到了里见的笑声,不是敷衍应付,是愉悦的。 “那里见君会怕黑吗?” “我不怕,我怕的事只有一样,但我想它永远不会发生。”里见笑得有些残酷,是破碎的表情。 “欸,会是什么呢?”还没等里见回答绪织里又自言自语:“抱歉,不用告诉我,我想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那我也只要想着它不会发生就好了,毕竟我想让里见君过的高兴,没有烦恼就很好了。” 绪织里絮絮叨叨的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里见却觉得字字都钉进了心里,不然为什么他现在会这么想操她呢? “现在要邀请我的女朋友进我的房间参观了。” 里见并没有坐电梯,他的房间在二楼,他享受和绪织里一起待在黑暗的过程,比起性爱,他也喜欢和她一起在黑暗中沉沦的快感,这会让他更兴奋。 里见抱着绪织里一步步踩着楼梯往上走,沉闷的脚步声在夜里格外清晰,一下一下。 绪织里闷闷躲在怀里,不敢呼吸,怕自己乱动从楼梯上摔下去,肯定会很痛吧? “是不是也应该相信我一点呢。”里见注意到怀中人的异常,无奈地停下脚步。 绪织里这才开始大口大口喘气,“可这里摔下去看着就会很痛嘛。” “看来我女朋友并不清楚我的体力,我想,我有义务让她知道。”里见加快了速度,但还是牢牢把绪织里圈在怀里。 进房间,锁门,把绪织里放到床上,亲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是更加暧昧的吻,他的唇瓣贴着她磨着,一下一下逗弄着她的舌头,缠绵辗转,他动情得毫不掩饰,絮乱的呼吸和泄出的喘息让人脸红心跳。 不够,里见还觉得不够,还想索取更多。 里见伸手拧亮床头的夜灯,暖黄色的光在墙上映出两人的影子,绪织里上身只剩一件里见的外套被他轻手挑开,饱满的奶子重新露了出来。 他想看绪织里在他身下发浪发情的样子。 里见随手脱掉衬衣,露出精瘦的腰身和腹肌,锁骨也精致的不行,宽肩窄腰,很像画报里男模特的身材,却多了几分少年气。 “宝宝,我要亲你了。” 里见看着绪织里乖乖闭上眼睛,一副人欺负的模样,看上去又欲又纯。 里见用食指蹭了蹭她的唇瓣,没有亲,反而俯身吻上了她的脖颈。 chapter1(心跳鼓手)微h 绪织里不自觉仰起了头,感受异性柔软的发丝在自己下巴蹭着,带着探究和讨好意味的动作,里见做起来格外得心应手。 他所有举动都是轻柔优雅的——一只脆弱却无比昳丽的蝴蝶。 花粉、金色阳光、诗歌、清晨在青草叶滚动的露珠便是他翅膀承载的所有东西。 这是绪织里第七感对里见的具象化,她懵懵懂懂,也足够横冲直撞。 里见金色头发与绪织里栗色长发缠绕在一起,他的吻细碎缠绵落在她肌肤上,每一下的力度都足够留下红痕却又不会让绪织里感受到痛,只有像微弱电流般的快感。 他含住绪织里娇嫩红肿的奶头,轻咬细吮,挑逗意味十足,手一下一下按揉着她大腿内侧的软肉。 “唔……哈……”绪织里颤栗地泄出娇喘,声音比平时里更加娇柔甜蜜,她死死捂住嘴,克制自己不发出一丝羞耻的声音。 里见察觉到了绪织里的小动作,没给反应,只是将手指探进了她的花穴,摸到一片湿滑。 里见轻声笑了,声音带着蛊惑,“绪织里变得好湿,是因为我吗?” “不……不要说了。”绪织里把自己的嘴捂着更紧了,密集的快感和羞耻感几乎要将她吞噬,头脑发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一本正经说着这些话。 明明平时是最温柔体贴不过的班长…… 里见将手指摸上阴唇内壁翻弄着,殷红舌尖像舔舐糖果一般吮吸着乳尖,直到两边乳尖都红肿不堪,他这才起身看她。 他用左手将绪织里捂嘴的手一点点撬开,语气带着哄人的口气:“绪织里,任何人都有权享受快乐,在我这里,你无需遮掩,顺从本心就好,我会让你知道——” “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只喜欢你,”这句话里见说的格外认真,是宣誓亦是倾吐真心。 两个人的目光第一次在这个昏暗的房间相交,绪织里双手被他压在头顶上,一丝不挂,如同猎物主动将脆弱的脖颈露在猎手面前,她心甘情愿成为祭品,和他共赴沉沦。 里见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一点点拨开,她的脸如满月般透亮甜美,眼睛像浸了一汪湖水般晶莹剔透,耳朵也是小巧精致挂的。 在里见眼里,绪织里哪里都好。 无论她穿什么样的衣服,看什么样书,尝试什么样的风格,他都会鼓励赞美她,他喜欢她只因为她是本间绪织里。 直到他看到她右耳小小的十字星耳钉,很眼熟呢,是在哪里看到过呢? 他想起来了。 是那个叫边渡契的男生左耳垂上戴了个一模一样的,和绪织里这个似乎是一对。 原来这么早就有了属于彼此的秘密吗?怪不得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没关系,只是一个耳钉而已,他会和绪织里拥有更多。 他不动声色地用恋人栗色长发遮住耳钉,重新吻上绪织里的唇,手指将阴唇撑开,中指微微伸进紧致的甬道,缓慢抽动。 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经得起这番撩拨?小逼淌出汩汩爱液,泛滥不止,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发出黏糊不清的声音。 “唔……里见……”感觉身体被快感牵引,毫无经验的绪织里不知所措,只能喊着恋人的名字,祈求他给予更多快感。 “我在。”他慵懒地应了一声,哪怕自己的鸡巴已经硬的胀痛,也要等她主动开口,这是他为自己留下的底牌。 “好难受……我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绪织里忍不住想要夹腿获得更多快感,不上不下让她难受得不行,小逼空虚得要命。 “哪里难受呢?”里见语气佯装无辜,膝盖强硬地将绪织里双腿分得更开,手指在阴蒂上揉捏,不停地刺激着小逼分泌出淫水。 “……”绪织里涨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呜呜咽咽半天才开口嗫嚅:“……我想要。” 绪织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精神闭着眼睛说出了这句话,身体不受控制地颤动了起来,害怕和渴望在这具年轻的肉体里并存。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要做一些安全措施,好吗?” 绪织里不作声,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她看着里见悠悠起身,以为他要去拿安全套,他苍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打上蜜色的光,平添了几分色情,腹肌也明显得很,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很有美感。 “我有这么好看吗?宝宝。”里见的语气带着狡黠,他是故意的。 “没有……不是,……我没看。”绪织里结结巴巴,最终自己老老实实捂上眼睛。 “害羞什么?我是你的,想看就看。”里见的声音从稍远的地方传来。 绪织里还是不说话,只管捂着眼睛,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着,心跳成了天才鼓手。 “好了,把手拿开看看我。” “真的不看吗?宝宝。” ……里见说什么绪织里就是不松手,她真的很害羞,大腿被异性的手有力握住分开,绪织里小小的惊呼一下。 “嗯?叫太早了,宝宝。” chapter1(幻灯片)微h 异性的发丝在自己大腿内侧激起颤栗,绪织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不……不可以舔那里……”绪织里扭动身子想要躲开,却被里见按住。 “绪织里的小逼也很漂亮呢,试一试好吗?会很舒服的。”明明是祈使句,里见的手手却已经在花核上打圈,手指牵起银丝举在绪织里已经迷离溃散的眼前“已经湿成这样了,试一试吧?绪织里。” 少女的声音带着嚅嗫,却没有十分抗拒,“会很脏的……” “不会,因为是绪织里我才会想这样做。” 里见借着微弱灯光仔细观察着少女私处,粉色花穴湿漉漉,光滑,没有一丝毛发,小逼在手指刺激下一翁一合,色情极了。 绪织里推开里见的手,把头拧到一边,语气软糯带着一丝委屈,“里见君,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了……” 最喜欢的绪织里委屈巴巴躺在自己床上向自己撒娇,圆软的脸潮红湿粉,害羞得不知道该看哪里,只能盯着墙假装发呆。 里见被这幅样子的绪织里迷的不行,她总是能轻易挑拨他的心绪。 “没有欺负,我试一试,如果绪织里觉得不舒服,我就不弄了。”里见重新俯身埋入绪织里的腿间,伸舌头舔了上去。 他像是在吮吸最饱满甜蜜的水蜜桃,舌尖在花蒂处舔舐摩擦,小逼像是有流不完的水,连带着他的鼻尖和发丝都湿漉漉。 私处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逗弄,整个小逼都被舔了个遍。他专心致志舔着,唾液和爱液混合在一起,发出黏黏糊糊的水声,每一个动作喘息都成了极致诱惑。 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无限放大投射在墙上,像是一部活色生香的色情片。 绪织里的目光无处安放。 快感在身体里充盈,她只能用胡思乱想,控制自己不发出喘息,不是不能,是有些说不明的情绪,喜悦和酸涩在心里交织,像是咬了一口还没完全成熟的果子。 和最温柔的班长成了男女朋友,才短短几个小时就要发生关系,实在是太疯狂了…… 如果阿契知道的话肯定会骂自己笨蛋吧? 里见像是察觉到了绪织里的走神,在花蒂处重重一吸,舌头在柔肉上卖力戳弄着。 “啊……”身下强烈的快感把绪织里拉回现实,忍不住泄出声来,想要拧身挣脱却被里见用手死死按着,在大腿处留下令人遐想的指痕。 里见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绪织里的小逼上,他把那块嫩肉磨到几乎发麻,汩汩流出的淫水还不等滑落就被他咽下。 绪织里开始哆嗦身体,双腿开始绞紧,好舒服,仅仅是舌头就舒服得不像话…… 里见几乎要把自己弄到窒息,他顾不上自己,只是专心侍奉着绪织里,舌尖研磨在她小逼每一处,舌尖不停在小逼口顶弄抽送。 除了快乐再也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噬骨的快感一点点把理智吞噬,绪织里像小猫一样发出声音,“好舒服……里见……好舒服……” 里见找到她最敏感的点,极有技巧的加速戳弄碾磨,手指还不忘摩挲着少女大腿内侧的软肉,更要命了。 “不行……里见、不行,啊……” 还没等绪织里说完这句话,里见含吸住红肿脆弱的阴唇重重一磕,少女身体不受控制开始痉挛,猛地喷出一股水液,把里见的头发淋个湿透。 绪织里高潮了,甚至还被里见弄喷了。 里见有些无辜地抬起头,嘴角和下巴都是湿漉漉的,连着鼻尖也是水光潋滟。 头发就更不用说,为了生日会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乱糟糟拧在一起,不过在那张眣丽的脸上不显狼狈,只觉得色情放荡。 绪织里还没从高潮的快感中缓过神来,脸上一片潮红,头发凌乱地散在床上,呼吸也是急促沉重,身体不受控制抖着。 看着更好欺负了。 “绪织里好可爱。”他抬眼和绪织里对视,本该如海水般清澈透人的眼神变得炽热滚烫,他有意地伸出舌头极慢极慢舔了下唇边的液体。 绪织里的脸更红了,她主动扑到里见怀里,摸索着在床头柜抽出纸巾替他把脸上的水液擦干净,“不要再咽了……很不卫生的。” “才不脏,绪织里怎么总是这么容易脸红呢。”里见俯身换了个姿势,更方便绪织里摆弄他。 “才没有。”绪织里专心擦着,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里见怀里却不自知。 里见的裤子鼓鼓囊囊的一团,硬得夸张,对他来说绪织里的一举一动更像是甜蜜的惩罚。 “宝宝。” “怎么了?”绪织里脆脆应了一声。 “你也帮一帮我好不好?”里见把绪织里架在自己身上,语气却还是恳求着,似乎把选择权给了绪织里。 chapter1(衣帽间)微h 绪织里迷迷糊糊任由里见牵着她的手一点点褪掉他的裤子,肉棒充血后透着深粉,高昂坚硬,在碰到绪织里指尖的那刻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圆润的伞头泛着晶莹的水光。 “你看,它也渴望你的触碰。”里见把少女细若无骨手附在自己的鸡巴,她的手比他想象的要小,无法全部握住,只能虚虚握一个圈。 “动一动,宝宝。”他看着她僵直的动作发出一声轻笑,他吻住她的耳垂,情欲翻涌。 绪织里能感受到里见沉重的呼吸,还有打在耳根处的热气,明明房间的温度刚好,她却觉得沉闷。 绪织里没有说话,她用她的行动回应了他。 她握住肉茎轻柔撸动着,生疏,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里见垂着眼睛,连眼角都是湿红的,睫毛细长卷翘,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看上去柔软乖巧。 “嘶——”他低吟一声,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叹息。 “是不是弄疼你了?抱歉……我不太……” 绪织里话还没说完就被里见的吻堵住,急切,带着掠夺。 不是痛,是太轻了,他忍不了。 他抓着绪织里两只手重新握住自己鸡巴,他在逼仄柔软的圈里自发主动地挺起腰胯,在她用手指组成的柔软圆软里用力冲刺,发出清亮的响声,伞状冠头卡着指缝被狠狠碾磨。 绪织里被吻得晕头转向,他的吻几乎快把她融化,让她无瑕顾及其它,只能顺从本能回应他的吻。 手真的好酸好烫,略微想松开却被更霸道的力度握住。 “马上就好。”他倏地加速开始冲刺,阴茎的青筋在她手中弹跳,快感逐渐涌上发胀的铃口,他咬住她的耳钉,晃颤着射出浓稠白浊的液体。 接着是剧烈地喘息,她的手上,身上也沾上了不少。 “绪织里做的好棒,弄得我好舒服。”里见吻上绪织里的手腕内侧,那块肌肤薄透,能看到她青色的血管。 “里见君…可以送我回家吗?”绪织里摩挲着耳垂,坚硬冰冷的银质饰品让她找回了理智。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绪织里在心中一遍遍重复,如果阿契在的话肯定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应该更聪明、慎重一点才行。 里见一怔,絮乱的呼吸已经调整平稳,他看着她无意识抚摸耳钉的动作,想到刚刚自己动情时情不自禁想要咬坏它,本来只是无意识地发泄,反而有些弄巧成拙。 他的语气带着撒娇,眼神真挚温柔,“不留下来吗?绪织里。” 绪织里连拒绝都是笨拙的,“明天去学校也能见面……” 笨拙的很可爱。 “都听你的,不过我想要一个晚安吻,好吗?” “我晚上总是睡不好,如果能有绪织里的吻我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里见面不改色撒谎,惹的绪织里郑重其事在他脸颊亲了两口,“今天不要做噩梦噢。” “已经十一点了,外面很黑。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可以吗?” 里见见好就收。 “会不会太麻烦里见君了……” “不会,”里见回答地斩钉截铁,“能送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回家是我的荣幸。” 绪织里还想开口说什么,里见像是猜到了一般: “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这里有可以换洗的衣服,这样会不那么难受。” 浴室响起水声,暖色的灯光照得绪织里身上的红痕触目惊心,暧昧,像是一朵朵红色的小花。 用品一应俱全,沐浴露、洗面奶,面膜、精华、身体乳……满满一堆整齐放在化妆镜旁,里见君总是这么贴心,只是在床上似乎会变得强势一点…… 绪织里想起了他的吻,和自己失控的画面,连忙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种想法从脑海里倒出去一般。 她胡乱洗完澡,裹着浴巾开始吹头发。 里见在衣帽间挑选着要给绪织里穿上的衣服,冷白色的灯光把屋子照得透亮,这里的一切像梦境般不真实。 女性的衣物摆满了整个空间,都是全新的、连吊牌都没拆。 从波西米亚的长裙到日系格子裙,或者是和服、运动风又或是礼服高定,中式服装或者是日常休闲,这里如同一个大型的时装秀,囊括了所有不同类型的衣服,是任何少女都会幻想的梦。 这些都是他为绪织里准备的,从里见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他在校服尺码登记上知道了她的尺码。 从此以后,只要觉得绪织里会喜欢的衣服他都统统会买下,连带着她可能会喜欢的香水、鞋子、化妆品也买了一堆。 与其说他坚信她会有穿上这些衣服的一天,不如说他早就知道,他们会在一起。 chapter1(白噪音) “怎么了?里见君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绪织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是因为我看上去乱糟糟的吗?” “没有……是因为绪织里看上去太可爱了。” 是实话。 浴巾松松围在胸前,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腰间,皮肤被水雾氤氲成粉红,连带着琥珀色的瞳看上去也是雾蒙蒙的。 这是里见幻想中和绪织里一起生活的样子,“有些舍不得让你回去了。” “我自己吹头发总会乱糟糟。”绪织里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还好有阿契,他每次都会帮我吹头发,还会梳不同的发型,如果我能和阿契一样手巧就好了。” “边渡同学吗?完全看不出他会擅长这些事呢。”里见的语气有些意外。 “阿契其实很温柔的!虽然看上去总是凶凶的。”绪织里提到边渡契时声音都高了一个度,洋溢着喜悦。 “是这样吗?为了绪织里我也会好好和他相处的。”里见弯着眼睛笑了笑,温良无害。 “不过今天可以先把吹头发的任务交给我吗?虽然绪织里自己吹得也很可爱,不过不吹干出去还是会感冒哦。” “头发太长了真的很麻烦啊。”绪织里摸着自己半干的头发嘟囔着。 她的发质很好,头发又多又柔顺,散开像是栗色的泡沫般温柔耀眼,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 里见牵着绪织里重新在化妆间前坐下,吹风机开到中档,一点一点帮绪织里开始吹头发。 里见的动作很轻,不像是吹头发,反而像是再给小猫小狗顺毛一般。 四周只剩下吹风机嗡嗡工作的声音和暖风,绪织里昏昏欲睡,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一下垂着。 里见抬眼看着镜中一晃一晃的绪织里,嘴角勾了勾,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绪织里。 他在心里如此想到。 可一想到那个人也见过绪织里这么可爱的一面,他就嫉妒得快要发狂,心里的恶意如同浓稠的毒汁般发酵,膨胀,如同有毒的花粉般在空气中扩散。 “小心一点。” 绪织里昏昏沉沉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里见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浴巾在大动作下彻底滑落,绪织里白晃晃地贴在自己胸前。 奶波被挤压成椭圆,诱人的沟壑,里见一览无余。 他又硬了。 这下是彻底顾不上诅咒边渡契了,他又硬了。 绪织里无辜地望向里见,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绪织里如果再不把衣服穿上,今天就只能留在我家了。”里见把衣架的外套拎过来替绪织里盖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上去更性感了。 “对、对不起!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我没忍住睡着了。”绪织里迅速从里见怀里跳开。 他又不吃人,干嘛这么怕他? 里见有些无奈,把准备好的衣服递给绪织里,“我家没来过女孩子,只有我的衣服可以穿,可能会大一些。” 绪织里接过衣服又往后退了两步,想到里见今天折腾自己劲心里还是有些后怕,虽然很舒服,但是真的不可以了! 她真的很想回家! “那我现在就去换衣服,谢谢你……” 里见看着离自己一米远的绪织里,像是被逗笑一样笑出了声“我在外面等你,你换来出来就好,我不会进来的。” 里见坐在楼梯上,用手撑着脸,敛下睫羽,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显眼漂亮了。 他是和边渡契完全不同类型的漂亮,更加干净利索,更加无害。 他知道要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骗得绪织里的信任和吻,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可以向她索取更多。…… 她在他一步之遥的距离,他伸手就可以够到,但他还想离她更近,近到能听到她的心跳声,他才会安心。 他起身往阳台走去,夜间的风和黑同时朝他灌来,庭院外面也是灯光通明,班上的同学在另一边嬉笑打闹的声音在这里也能隐约听见。 里见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如果不是为了接近绪织里的话,这些人他这辈子都不会把他们邀请到他家来。 为什么绪织里会对这些人笑啊?他们既不聪明也不漂亮,甚至还会为了一点利益骗她。 “真是脏的要命。”他轻啧了一声,似乎完全忘了是自己要求他们哄骗绪织里过来的。 里见悠悠转开目光时却在大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站在蔷薇花丛旁,鸦黑色长发在月光下显得冷酷,身量高挑纤细,即使从远处望不清脸也会被他的气质吸引。 危险,迷人。 “果然是很心口不一呢,边渡契。但今后,她只会属于我。” 里见喃喃自语,悄无声息从阳台离开。 chapter1(方向感) 绪织里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里见君,我们现在出发吗?” “可以,不过你得先从门后出来我们才能出发。” 里见换了身白色运动服,布料柔软服帖,看上去更加清爽。 “那先说好!你不许笑。” 绪织里眼巴巴望着里见,仿佛他不答应她就不从门后出来般。 里见认真承诺道:“好,我不笑。” 绪织里重重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从门后一点点挪出来。 如同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无论是袖口还是裤腿都要长出一大寸来。 裤腿被绪织里挽起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手被藏在衣服里,松松垮垮。 怕摔倒,绪织里每步都走的很小心,像刚开始学走路的孩童,晃晃悠悠。 笨拙的乖巧。 这是里见的小心思,比起其它华美的衣服他更想把她裹进自己衣服里。 挑挑拣拣半天,在无数套衣服中搭配出他最满意的。 可从在阳台看到那个人之后他的想法又发生了变化,里见不动声色把选好的衣服放回去,重新拿了一套自己的。 “有些太大了……还以为我和里见君差不多高来着……” 绪织里用手虚虚比了比。 发现自己的头刚刚能到里见处,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用和我一样高,下次绪织里再过来我会把一切准备好。” 绪织里脸红地咳了两声。 为什么他总能很自然地说出这些话?! 里见很认真地给绪织里顺了顺背,转过身蹲下,“好了,我要背我的小姑娘回家了。” “我家很远的!”绪织里有些惊恐。 里见被绪织里的反应逗笑,“我们先去车库,我开车送你回去。” 绪织里双手环在里见颈上,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一点点熨开,是雪松和水生植物的香气。 清冽微甜。 “这个门不太像我们来时走的门欸?” 里见微微一怔,语气平缓,“嗯?绪织里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我记得我进来的那个门旁边有开很漂亮的蔷薇花。” 绪织里方向感莫名的好,她总是能凭一些细枝末节记住路。 “那是正门,我们要去车库这样会近一些。” 才不会近,只是为了避开有些讨厌鬼。 里见撒起谎得心应手,脸不红心不跳。 “你……有驾照吗?”绪织里想了半天还是结结巴巴把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问了。 “有的,技术很好,保证能把绪织里同学安全送回家。” “可你今晚喝酒了……” “没有,是绪织里喝酒了。”他的声音很轻,在风中有些模糊。 但绪织里听清了,她下意识抿了抿唇, 温热的。 “绪织里喜欢蔷薇花吗?” “蔷薇吗?我更喜欢香槟玫瑰,是很温柔的颜色,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会变好。” “香槟玫瑰吗?和绪织里很搭配。” 他腾开一只手用指纹打开车库,里面整整齐齐停着十多辆汽车,是看上去就很贵的类型。 绪织里下意识抓紧了里见肩膀,害怕自己摔下去。 “好了,不会摔倒的。”里见稳稳把人在副驾驶放下,系上安全带,在额头落上轻柔的吻,“下次要更相信我一点。” “我…我会记住的。”绪织里有些僵硬地坐在车椅上。 里见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更好了。 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绪织里在副座打着瞌睡。 里见看绪织里歪着头抵着车窗睡觉,他伸手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又把音乐关掉,导航了一条最近的路送她回家。 明明想绕路,但看见眼睛都睁不开的某人还是软下心肠。 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开得很慢很稳,周围阒然无声,夜色星星点点照亮归人。 里见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走也走不出这片漆黑的夜,可当有绪织里在身边时,他就不再害怕。 不同于自己孤身一人享受狂飙和刺激,和她在一起,他总是愿意贪图安稳,一点意外都不想发生。 他必须要离她最近。 以前里见总觉得只要能在一个城市,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就已经够近了。 他们天天见面,他也从未发现她右耳的秘密。 那个小小的十字星耳钉如火星般灼烧着他的心,不止他喜欢绪织里,也不止那个人。 其他人无法和他媲美,至于那个人他总会处理掉他,里见傲慢的想到。 —— 绪织里的家是最常见普通的公寓,没有漂亮的花园和音乐喷泉,也不会有管家和佣人,只有一盏等待主人回来的企鹅形状的小夜灯点亮了夜。 这样普通的环境是怎么养出这么可爱的绪织里呢? 里见捏了捏绪织里脸上的软肉,一脸餍足。 chapter1(下雨天) 里见没有叫醒她,只是趴在方向盘上安静盯着少女的睡颜。 她的呼吸很轻,皮肤在月光沐浴下宛如糖霜般细腻,嘴角不笑也是微微向上的弧度,鼻尖是小小具有顿感的圆,这样的鼻子生在别人身上或许觉得不够精致,但在她脸上是最合适不过的,少女的清纯天真全集在这个小小的圆上。 整个人甜软的像块话梅糖——这是里见看到绪织里的第一印象。 里见的世界是抽象的。 在他目光中的人会具象成任何物品,尺子、兔子、大象、圆规…… 绪织里是一块糖。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挥之不去,让里见的身体无意识发热发烫,他轻舔了下嘴角,眼中的欲望浓重欲滴。 可能是他的视线过于灼热,绪织里打着哈欠迷迷糊糊醒来。 像是自己吓了自己一跳,绪织里用力拍了两下脸,有些苦恼地说:“我怎么又睡着了……肯定耽误你回家的时间了,抱歉抱歉。” “还好,不算太晚,就是路有些黑了,不过我回去路上会小心的。”里见故作可怜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撒娇,任谁听了也会心软。 绪织里探出头看到车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家离市区有段距离,在这边寂静的夜显得更加寂静。 “好像是很黑了,你也快些回去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里见不接话,从后座摸出一盒巧克力递给绪织里,“是你说好吃的那款,这是榛仁葡萄的,我猜你也会喜欢这个。” “嗯?我还挺想再尝尝今天那个口味来着……不过这个看上去也很好吃,谢谢你,我很喜欢!” 里见好整以暇地望着绪织里,对少女发出下一次约会的邀请:“那款刚好没了,下次我买了就去我家吃好吗?我保证会买很多。” “也不用买很多啦,下次我也会带礼物去的!” 绪织里接过巧克力利落跟里见道别,“谢谢你送我回家,请路上务必要注意安全!明天见啦,里见君。” 绪织里解开安全带,下车,朝里见挥了挥手。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察觉到任何不对。 里见微不可查叹了口气,“早点休息,晚安女朋友。” “晚安,里见君。” 里见看着少女慢慢缩小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这才缓缓收回目光。 “啧。” 准备好的说词一句都没用上,本来以为说了路黑之后会被留下做客。 一向乐于助人的少女说不准会拿出自己的杯子给他接水,还会找出一堆零食问他喜欢吃什么,再说几句软话说不定今晚还能绪织里过夜…… 可惜,她的想法总是让他难以预测,像是察觉到了里见的心情,寂寥的雨伴随着酣风下了起来,让寂静的夜更加寂静。 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不知道短了多少倍。 里见将车速开到90迈,树和灯在车窗幻成巨大的色块,像是在水中不停发散的颜料,绿和白搅浑在一起,车内成了扭曲的空间。 “绪织里,晚安。” —— 另一边。 绪织里已经在门口呆呆站了一分钟,她翻遍全身上下所有口袋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里见的衣服。 “进不去了进不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钥匙!钥匙还在外套里!” 绪织里认命地走到隔壁揿了揿门铃。 无人回应。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三——每周三惠子阿姨都会去阿契外婆家待上两三天。 “可今天早上还吃了惠子阿姨做的玉子烧,是下午才过去的吗?” 本间家常年只有绪织里一个人,因为迷糊的性格搞丢好几次钥匙导致自己进不了门,所以干脆在边渡契家放了备用钥匙。 平常这个点阿契应该都会在家打游戏或者画画,今天是有事情耽误了吗? 雨越下越大,夹着风,就算人躲在走廊上也会被雨水溅到,落在身上凉飕飕的,绪织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绪织里即使自己淋成落汤鸡,心里也不忘挂念别人:“也不知道阿契这么晚出去有没有带伞?” “没有。” 清澈男声夹杂着一丝戾气。 边渡契浑身湿透,黑色校服紧紧贴着腰身,发梢时不时还会滴出水滴,那双勾引心魄的桃花眼翻涌着晦暗的情绪,即使这样也丝毫不觉得狼狈,反而显得更加勾人。 是没有丝毫道理可言的美。 他掀眸看了一眼绪织里,小小一只蹲在门口,眼巴巴望着自己,自己被冻的瑟瑟发抖,却还在嘀咕他有没有带伞。 “穿的真够难看的。” chapter1(key) 边渡契伸手把绪织里从地上拎起来的同时不忘先吐槽。 最先感受到的是少女偏低的体温和冰冷的手心。 不同于平时的温热。 他下意识攥紧绪织里的手。 “阿契!”绪织里的语气带着欣喜,接着又忍不住开始担心:“你也出去玩了吗?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是和朋友吵架了吗?” 也出去玩? 如果管在别人家楼下傻站四五个小时也叫玩的话,那他今天的确“玩”的非常不高兴。 “淋了雨怎么还叽叽喳喳的。”边渡契从口袋摸出钥匙打开门,把绪织里拎进去。 他当然知道她又把钥匙弄丢了,索性都懒得问。 这样的情况之前发生了无数次。 他出去和朋友写生画画,惠子又不在家,她总是蹲在门口这样孤零零地等。 绪织里总坐在楼梯间,用书包撑着脸,有时太晚还会靠着书包睡着。 用边渡契的话来说就是“你待在楼梯的时候可比进家的时间多得多,我不禁怀疑到底哪个才是你的家。” 即使这样还是会不长记性,把钥匙弄丢。 那天和朋友在外面写生很晚才回来的边渡契,看着少女微颤的睫毛和摊在楼梯间写了一半作业,心倏地也跟着颤了颤。 “算了,明天不出去了。” “不是吧契哥??那个美术展的票很难抢的啊?!我就是看你感兴趣才去抢的票啊!!” “票钱转你双倍,你和他们去吧,挂了。” 边渡契挂掉电话,把抵在墙上睡觉的绪织里拍醒带回家,语气平淡:“我说,你真是什么地方都能睡着。” 从那天起,边渡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窝着,偶尔出门也是和绪织里一起。 被绪织里拉着一起出门打卡她口中“一定要吃,不吃就会后悔终生甜品店”。 或者是陪绪织里逛那些女孩子才会感兴趣的精品店,她会买一对画着北极熊的杯子,还非要硬塞给自己一个。 又或者一起去看俗套烂尾的电影在绪织里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把爆米花吃光,再抽出纸巾一边吐槽她怎么这也能哭一边替她揩掉泪珠。 “阿契,你最近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变多了耶,你朋友不叫你出去画画了吗?” 绪织里津津有味吃着惠子阿姨做的炸虾,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了一句。 “阿契怕你……” “麻烦,不想去。” 边渡契打断惠子说到一半的话,顺手把自己碗里的炸虾夹到绪织里盘子里。 惠子温柔笑着,没有拆穿少年蹩脚的谎言。 只是给两个小孩倒上早就冰镇好的大麦茶,水雾在热气下凝成水珠沿着杯壁滚落。 惠子女士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太嘴硬的话,幸福会溜走哦。” —— “等下——还没有换鞋!” 绪织里踮着脚想要尽量减少鞋子和地板的接触,木质地板还是洇开了水渍。 “我冷。”边渡契把房间灯按开,暖色系的橘黄灯光瞬间把房间填满。 边渡契家是温馨简洁的日系风格,窗明几净,桌子上放着时令鲜花,在惠子女士精心打理下家里总是井井有条又不缺人气。 电视柜旁边是藤木书架——上面整齐摆放着照片和边渡契获得的奖状——关于画画或者是考试第一的话,他想要做好的事总能轻易做好。 边渡契把暖气开到最大,又在橱柜翻出干净的毛巾丢给绪织里。 这才慢悠悠抬眼看向她。 明显不合身的男性服装,还有脖子上刺眼的红痕。 白天阳台里见宣战般的话语和这一刻他的所见开始重合。 真是一刻不看住都不行。 绪织里被边渡契的眼神盯到发毛,她用宽大的毛巾挡住自己的脸,“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边渡契眼神微沉继续盯着她,“你是怎么做到总是把自己弄得脏兮兮?” “才没有,是因为突然下雨阿契又不在……家才会这样。” 边渡契从绪织里手上拿过毛巾,一点点开始给她擦头发,“你也只有忘拿钥匙时才会想起我。” “没有,今天吃到好吃点心时也想到阿契了。” 绪织里从怀里把巧克力拿出来递给边渡契,自己淋的透湿,点心盒却只湿了小小的边角。 “厉害吧!一点都没打湿噢,都是给阿契的。” “去洗澡,脏死了。”边渡契清咳了一声。 “阿契也该擦一擦,湿漉漉的。” “啰嗦死了,快去洗澡。”他从房间拿出自己的体恤衫丢给绪织里,“洗完澡先换着,等会我过去给你拿自己的衣服。” “阿契记得要吃巧克力噢!”绪织里从浴室探出脑袋,不放心地又叮嘱一遍。 chapter1(泡芙奶油) 浴室热水喷洒的声响被门盖住。 他看着那盒包装精致的点心,大概猜到了它的来处。 “让我吃他的东西,怎么想的。”边渡契把巧克力随手丢到沙发上,语气冷淡。 桌子透明亚克力盒里装的草莓泡芙已经变得软塌塌。 因为某人的一句想吃,自己下午就去排了半天队,结果人家没心没肺根本不记得,甚至还去吃了别家的点心。 “真是没良心。”他把化掉的泡芙丢进垃圾桶,又掀眸看了一眼巧克力,几次意图丢掉,犹豫再三,还是拆开吃了一块。 …… “也不是很好吃。” “难吃。 “不懂干嘛要抱一堆垃圾在怀里,把自己弄得难看的要死。” “万一感冒了又要赖着不肯吃药,真是麻烦死了。” 边渡契没完没了开始抱怨。 浴室门咔哒一声被拉开,被水雾洇得发红的少女穿着白色体恤衫像穿着长裙一样,露出纤细圆润的腿,脚松松踩在之前嚷了半天要买的小狗拖鞋上。 “阿契,你刚刚说话了吗?” “没有,过来吹头发。”边渡契转移话题。 他伸手从抽屉取出吹风机,又把木质小板凳搬到自己面前。 绪织里乖巧坐在板凳上,“欸,可你还没换衣服,会感冒的吧?” “你再墨迹我才会感冒。” 明明才刚洗过澡的说…… 这个家有很多绪织里专属的东西,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水杯、拖鞋、碗筷、吹头发专用的板凳。 在十几年的相处下,她早就无声无息融进他的生活,如滴入水的墨般,不停扩散。 “可以了,我去洗澡,等会煮面吃。”边渡契给少女的长发涂上一层护发精油,关掉吹风机。 微凉的水温打在身上,让人稍微寻回了一点理智。 等会心平气和问问吧,可能是误会。 “草。”闭上眼睛想到绪织里纤细脖颈上暧昧的红痕还是忍不住低低骂了声脏话。 浴室外面传来拍门声,“阿契!干嘛要把草莓泡芙丢掉!那可是草莓泡芙!” 边渡契关掉水,“谁让你回来得这么慢。” “不许丢!那可是最难买的草莓泡芙!还可以吃来着。” “等下,你不会又要捡垃圾吃吧?” “那不是垃圾!是我的精神粮食——草莓泡芙!” “本间绪织里,不许。” 边渡契草草穿上衣服打开浴室门,头发还滴着水,湿润的发丝是更浓重的黑,上挑的桃花眼精致无比,随手一件衣服也被这身骨架撑的美轮美奂。 刚刚被丢进废纸篓的草莓泡芙被绪织里捡起来吃了大半个,嘴角还沾着奶油,一看到边渡契就开始愤愤道:“不许凶我!在包装盒里怎么会脏呢?当然不会!” “那等会还要不要吃面?” “要吃,要加萝卜的那种!” “挑食长不高。”边渡契吐槽道,厨房是开放式,抬眼就能看到绪织里像仓鼠般窝在沙发里的场景。 “才不会,像阿契一样老是闷在家里才会长不高。”绪织里打开电视信手调着台,最终在一档综艺节目停下来,“对了,阿契,你今天去哪玩了还没告诉我呢。” “你手机呢?”他反问道。 嗯?! 绪织里这才反应过来,“糟糕!手机也忘在里见君家里了……” “里见君?”边渡契眯了眯眼睛,像应激状态的猫。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 “是,我和里见开始交往了。”绪织里语气带着一丝愉悦,“他人很好,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他完全没在听绪织里后面的话,只觉得胸腔闷的难受。 等反应过来时难听的话已经比理智先一步说出口: “哈?交往?你们真的互相了解吗?就开始交往?” “这种感情开始的未免也太随便了,我看他根本就不了解你吧?” “笨的要命,随便一个人骗你说喜欢都会当真吧?” “绪织里真是我见过最喜欢当老好人的笨蛋。” …… 绪织里被边渡契突然生气的情绪吓了一跳,声音不自觉带着委屈:“阿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绪织里微红的眼眶和无法克制的烦躁搅得边渡契心烦意乱,电视机依旧在播放嘈杂的节目。 边渡契只是冷着脸继续在厨房煮面,水灵的萝卜翻腾在指尖变成漂亮的花朵状。 “算了,我先回家。”绪织里怯怯说完话就起身踮脚准备把冰箱上的备用钥匙拿下来。 边渡契看着她起身要走心里莫名更烦了。 他快步走过去把钥匙轻巧夺过,绪织里被身后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转过身正好撞进边渡契怀里。 “不打算说清楚就回家吗?”边渡契精致的脸在融光照耀下更显昳丽。 生气的情绪完全不影响少年的美貌,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不许走,留下陪我。” chapter1(水汽) “阿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绪织里整个人被钳在边渡契怀里,背抵着冰箱,抬头能看见他漂亮上挑的眼眸。 他低下头望着绪织里头上小小的发旋,“好矮,绪织里。” 是个子很矮意外却很有活力的类型,常常拉着他到处疯跑,在他身边叽叽喳喳。 “什么?”绪织里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仰起头和他对视。 边渡契的眼睛映出少女懵懂神情,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少女脸上的软肉,“不要和他谈恋爱,绪织里。” 明明刚刚还很生气的人,现在眼睛里有了笑意,未免也太阴晴不定了吧! “阿契是因为我谈恋爱生气吗?” 他不答话。 厨房燃气灶上烧的水咕噜咕噜响着,热气和食物的香味一点点填满屋子,他无暇顾及,只是认真看向她。 看她小狗般圆润的眼,睫毛都是往下垂的,透着一股可怜劲,水蜜桃剔皮般粉嫩的脸庞,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 她总是迟钝,慢半拍,少有反应这么快的时候。 她会不会也能读懂自己那些隐晦心意呢。 “是。”他斟酌半天,想了一堆话,最后只吐出一个字。 “为什么?是因为阿契讨厌里见君吗?” 边渡契刚刚转晴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你再这样叫他今晚就别吃饭了。” 得,就不该对她的脑回路有任何期待。 绪织里撇了撇嘴,开始努力推理面前这尊大佛生气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是因为我先比阿契谈恋爱不高兴吗?” “还是阿契觉得我谈恋爱就不会再找你了吗?” “阿契是觉得里见同学很难相处,在为我担心吗?” 绪织里乱七八糟说了一通,灵光一闪想到之前看推理小说看到的话,排除所有可能,剩下最不可能的也会变成可能。 “阿契该不会是……吃醋吧?” 绪织里观察到边渡契的目光闪了闪,意识到自己猜对了,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阿契,就算我谈恋爱我们三个人也可以一起玩,里见同学很好相处的,阿契也一定会喜欢……” 话音未落,绪织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人已经在边渡契怀里。 “你太笨了,如果再放任你猜下去我怕自己被你气到吐血。” 边渡契把绪织里横抱在怀里,快步移到厨房关掉燃气灶,把人带进自己房间。 “不吃饭了吗?阿契。”被丢到床上的绪织里一脸懵。 边渡契伸手脱掉上衣,露出劲瘦的腰线,漂亮却又不夸张的人鱼线和腹肌。 他皮肤在冷色光下照得白到惊人,是泛着寒气的白,映出瓷光。 “先算账。”边渡契从衣柜里随手捞出一枚领结把绪织里双手捆在身后,绯红布料在白皙腕骨处显眼暧昧。 他调整姿势让少女跨坐在自己怀里,面对面的坐姿,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睫毛微颤,像两把卷翘浓密的小扇子。 “弄痛我了,阿契。”绪织里支吾了半天,只说出来一句。 今天的阿契怪怪的,看上去很危险,可每当和那双黑眸对视时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就像此刻,她应该问为什么要把她捆起来,为什么要脱掉衣服,为什么阿契的眼角泛着可疑的红潮? 他们不应该是青梅竹马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都没问,只是撒娇般地嘟囔了一句。 “还没开始就这么娇气。” 她呼吸说话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边渡契抬住少女柔软的臀部又往自己怀里挪了一节。 她洗完澡下面是真空,除了边渡契的衣服什么都没穿,此时小屁股紧紧贴着他灰色运动裤的棉质布料。 他的手伸进衣服握住她的腰摩挲着,手心炽热,步步攀升的温度让她的肌肤也变得燥热。 绪织里忍不住嘤咛出声,猫叫一样,“唔……好痒阿契。” “你跟他也是这样撒娇吗?”他盯着她肩颈的红痕,嫉妒得快要发疯。 “阿契……”绪织里叫着他的名字,脑海却不自觉浮现另一个人的身影。 阳台时也是这样的姿势,里见忘情地亲吻她,漂亮的手指在她身体游走。 脑海所想精准反馈给身体,小逼不受控制分泌爱液,脸上也是一脸媚态。 边渡契注意到她的变化,用力拍了下绪织里的屁股,语气冷淡,“就这么想吗?那就把衣服用嘴咬起来给我看。” chapter1(雨)h “阿契……”绪织里颤巍巍叫着竹马的名字,眼神也不自觉开始为自己寻找支点,视线从边渡契细腻的腹部肌理,到色彩浓重的唇,高挺精致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双勾人心魄的眼。 他瞳孔幽深,眼中除了她别无它物。 目光沉沉。 四周安静,空气中即重即轻的呼吸交错,暧昧浓稠潮湿。 明明屋里无雨,她却觉得自己在淋雨。 手被捆绑传来的异样感和竹马炽热的目光让她不自觉想要挣脱。 啪—— 结结实实一巴掌落在绪织里屁股上,他不耐烦挑眼看了一眼几乎要哭出来的少女,“忘记你没手了,我帮你。” 边渡契捏住她的下巴,以不容反抗的姿态吻上她的唇,舌尖撬开贝齿,吮吸她的气息。 温热,湿濡。 他贴着她的舌尖,吮吸舔舐,舌尖滑过口壁每一处,时不时还会滑出来含住她的唇瓣,趁她呼吸换气的空档,轻轻舔弄,再深入。 是亲密无间,宛如恋人般的吻。 看上去动作温柔克制,却能从微小细节感受不容反抗和强势的掠夺。 像是要把人拆入腹中一般。 他的吻和今夜的雨一般,让人无处可躲。 绪织里被他亲得呼吸不畅,整个人向后躲着却被边渡契牢牢用手臂箍着。 边渡契重重在她唇瓣上吮了一口,这才堪堪分开。 少女圆润的眼泛着水光,呼吸也是黏润急促,胸脯大幅度起伏。 未见春光却比见了更让人心痒。 他伸手把绪织里的衣角拉开塞进她微肿的唇里,“咬好,不然今晚就不止这了。” 她还是有些怕他的,贝齿微颤却还是忍住羞耻紧紧咬住衣服,把自己在他面前摊开。 锁骨,脖颈没了衣服的遮挡露出大片红痕,往下更是惨不忍睹,饱满的乳球像是被人凌虐般留下触目惊心的嫣红,连乳尖都是红肿的。 边渡契的脸色不善,语气更不好,“他是狗吗?” “不要…看…”衣服被唾液洇湿透了,她红着脸说话,衣角滑落从口中坠出银色的丝。 不要看? 别人把她怎么样都行,到他这里连看一眼都成了奢望是吗? 边渡契都快被她气笑了。 他把衣角重新撩上去,惩戒般地在雪白的乳球上重重扇了几下,乳波像水纹般荡开。 涩情,淫荡。 “咬好,别让我再说第二次,否则我会认为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他起身把绪织里放在他画画常坐的单人沙发椅上,自己伸脚勾了个板凳坐在她对面。 即使这样,两人身高差也没拉开。 他看着她。 她赤裸,一丝不挂。 肩胛纤细细腻,脖颈修长,肌理细腻白皙,本该无瑕的地方却充满大片红痕,像油画般热烈。 乳球饱满充盈,吹弹可破,仿佛稍稍一用力就会留下印记。 也真有人这么做了,只不过不是他罢了。 再往下,腰身流畅,小腹平坦,叁角区光滑干净,边渡契的喉咙一滚,想再看清一点却被少女的双腿死死遮住。 “害羞什么?对他也是这样吗?” 轻佻至极的声音。 他边摩挲着她的腰窝,边漫不经心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在她的小逼处磨蹭着,像是要榨出里面的淫水。 “呜……” 密密麻麻的快感像被蚂蚁啃噬般,磨的她不自觉挺起腰迎合,想发出声音却还是记得命令,乖乖咬住衣角,只能嘤咛出声。 大股淫水流出来把边渡契膝盖打个透湿,他看着小猫般发情的少女。 未免也太敏感了吧?轻轻一点刺激就能让她欲罢不能。 “所以绪织里是喜欢被这样对待吗?” “即使跟刚确认关系的人也可以吗?” 他停下腿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盯着绪织里,眼中是她不明白的情绪。 边渡契真的生气了,有因为她和别人做亲密的事,但更多是对她安全的考虑。 怎么可以和刚确认关系的人到这一步,万一对方是坏人呢? 并且对方还是里见。在边渡契心中百分百的坏种。 绪织里被边渡契盯到心虚,只是强迫自己仰着头继续和他对视,说不了话,用眼神哄哄他总可以吧? “不受罚,人就永远不会长记性,对吗?绪织里。” chapter1(手与手)微h 边渡契拿出塞在她口中的衣物,绪织里只觉得口腔酸的要命,止不住的唾液像银丝挂在嘴边。 “不是这样的阿契……” 他钳住她的下巴,粗鲁地把拇指伸进她口中搅弄,压制住她的话音,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在她小口中插弄着,色情,湿润。 膝盖重新顶开少女浑圆莹白的膝盖在私处继续磨蹭着,银丝从嘴角落在雪白的奶子上,色情十足。 他另外一只手隔着衣料贴上她的胸,是细滑到让人舍不得放手的软,乳肉在他手上变幻一个又一个的形状,指尖轻巧拨弄着缓慢挺立起的乳尖。 小逼吐出大量爱液,小阴唇随着膝盖的顶弄还在翕动,似乎迫不及待的在邀请他狠狠肏弄。 绪织里被刺激到不行,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发抖,眼神却贪婪地望着边渡契。 “嗯……阿契。” 她无意识喊出他的名字,想要他给予更多快乐。 “就这么想要吗?”他把手从她嘴里抽出,狠狠朝着小逼扇了一下。 “呜!不是…不要…”清脆的水声、和奇异的快感让绪织里溃不成军,羞耻和兴奋占领了这具身体。 好舒服,真的好爽,无法言说的快感和满足。 “奶子都叫人咬红了,还是这么欲求不满。” 又是一巴掌,湿润的小逼止不住发颤,绪织里一抖,想往后躲却被少年清瘦有力的手死死按住。 “阿契……别这样。”绪织里嗓音又软又甜,泪汪汪地闭上眼睛,似乎想躲开这难堪羞耻的场景。 可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和小逼给出的反应让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把眼睛睁开。”他的手伸进衣服,在她乳晕处打转,时不时用两指夹起乳尖轻轻晃动拉扯,绪织里呼吸越来越紧,眼睛却死死闭着不肯睁开。 “你别这样,我就睁开…”她的声音在刺激下变了调,像是一汪春水般低泣。 “哪样?”他一本正经地问,像极了课上好学生求学的态度,膝盖却更加卖力地顶弄她,小逼被蹭的湿润嫣红,暴露在冷空气和异性的奸视之下,水淋淋的。 绪织里只管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泄出娇吟,明明是带着强迫意味的,身体却自顾自地兴奋起来。 “是不要这样玩你的胸呢,还是不要这样玩你的逼?” 边渡契把膝盖挪出,手指在她阴蒂处打着圈,那里湿漉漉,黏糊糊,淫水还在不断分泌,把他整个掌心浇湿。 他只在周围画圈,绝不深入,他手指细细抚摸着她小逼的每一处,连着着大腿根的软肉都摸了个遍,就是不插进去。 空虚得要命。 “阿契……” 她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看向自己,他的名字仿佛成了符号的代表,又或是成了一种默许,一种恳求。 “嗯,我在呢。”边渡契用手覆住她整个阴户磨蹭拍打,欣赏着她浑身颤抖却还是不自觉挺腰迎合他的媚态,软到仿佛要化掉般叫他名字的娇气。 白晃晃的灯光在泪水的折射下变成透人的彩。 她几欲崩坏的神经摇摇欲坠,竹马精致含煞的面容和鸦黑色的头发,衬他如用炭笔画出的艳鬼。 浓稠的黑眸是能滴出的浓重欲望,嘴角的痣在苍白的皮肤上更显魅惑。 是漂亮到不真实的人物。 被蛊惑般开口,“帮帮我……阿契。” 声音被欲望模糊到失真,仿佛只凭本能般说出的话却极大程度取悦到了他。 边渡契吸了口气。 他手指挤进了穴道,还没抽动,壁上的软肉就擅自吸附在他的手指上,一寸寸将手指吞没,直到只能露出指根。 “你在主动吃我呢,绪织里。”他发出满足的喟叹,侍奉她的动作更加卖力。 边渡契的手指不像旁的男生那边粗粝,指骨生的比女孩都要秀气伶俐,指尖圆润。 是画画,写字,替她开门,牵住她怕她走丢的手,此时却埋在她的穴口,快慰她。 绪织里朦胧看着他满屋的画,他爱画星空和鲜花,尤其是玫瑰,大片夸张浓烈的色块仿佛要将人灼烧,是不同本人性格的热烈。 他的冷漠是附在罐子外用水一淋就会化开的颜料,像现在这样低坐在她身前,全身心只为她,才是他。 包裹着指节的穴壁越发紧致,在他不断的抽弄下流出更多晶莹的爱液,顺着股缝淌下,在皮质沙发上汇成一条亮晶晶的河。 “好舒服…阿契…再深一点…要到了…”她努力想将他的手指吃下更多,柔软的腰肢随着他的节奏扭蹭。 chapter1(甜秘密) “猫叫一样。”边渡契低笑一声,往小逼里挤进第叁根手指,快速抽弄着,指腹还不忘沾着淫水揉蹭阴蒂,整个手掌紧贴着阴户,快速来回磨蹭着。 “呜…阿契…阿契” 快感在下体聚积,她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仿佛在这片欲望的海里,他的名字成了帆,成了船,将她的身体探索到了新的领域。 边渡契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下手越来越重,小逼被揉出清亮的水声,甬道越发绞紧堵塞,他重重在她阴蒂上掐了一把。 “哈……不行了…要到了——” 伴随着极乐的长鸣,脑海在那刻乍出白光,连着腿根都忍不住开始颤抖,穴道里的柔软吸附的过于用力,他的手指被绞的进退两难。 绪织里死死攥紧沙发扶手,大口呼吸着,还没从极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只是呆呆望着边渡契。 “好多水,绪织里。”边渡契等穴肉稍微放松才把手指从小逼里抽出,大股晶莹的爱液被手指带出流向掌纹的罅隙,给泛着冷白的指节莫名增添了几分涩情。 “阿契,不可以这样……”绪织里把头发往胸前拢了拢,语气怯生生的。“ “可以。”边渡契贴近绪织里,少年俊美无俦的五官倏然在眼前放大,他的眼如同漩涡般快将她吸进去。 边渡契将手抬起,指尖还沾着淫靡的粘液,手指分开,银丝被拉近又扯断,他目不转睛地望向她,在她的注视下抬手一点点将她的淫水舔舐干净。 “并且只有我可以。” 刻意放慢的动作,猩红的舌尖一点点卷起她在他指尖流下的痕迹,他动作极其自然,眼中也带着莫名的笑意,他的美貌在此刻居然显得更加招人。 绪织里屏息,这一幕带给她的冲击力也太大了。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可边渡契那张脸一次又一次刷新了绪织里的认知。 那张脸精致到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认为理所应当。 再羞耻的事顶着那张脸做出来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或是难堪,反而会期待他做更多。 “有这么好看吗?”边渡契挑了挑眉,把绪织里的头发握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的口吻。 “阿契——漂亮到不像人类了。” 绪织里看着少年垂在自己胸口,对大片裸露的肌肤视而不见,只是专心玩着头发,像是不带任何情欲般。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是如华贵丝绸般细腻冰冷的手感,他连头发丝都是精致漂亮的。 像是摸到贵重奢饰品一样,绪织里带着负罪感小心抽回了手。 “再摸一下。” “嗯?” “笨蛋绪织里。”边渡契把少女的头重新搭在自己头上,语气闷闷的,“像刚刚那样,再摸摸我。” !? 绪织里试探性在他头上摸了两把,见边渡契没反应,边放心大胆地摸了起来。 是和摸小猫小狗完全不同的质感!是更加柔顺的手感,并且还是平时总是嘴硬凶巴巴的阿契,居然会乖乖让自己摸头发! 心理生理双倍满足! 绪织里完全忘记刚刚发生了什么,顺毛顺得不亦乐乎。 边渡契懒懒打了个哈欠,干脆趴在绪织里腿上,突然的变故吓了她一跳,“别动,你继续摸你的,我趴一会。” 他的气息扑在绪织里大腿皮肤上,连带着绪织里脸也开始绯红,水蜜桃一样,稍微蹭两把就开始发红出水。 就真,很老实地趴在腿上,什么都不做。 “绪织里,我今天很不高兴。”他半响才开口说话,声音带着沙哑,“但你摸摸我的那个瞬间,我突然就不生气了。” 他想了一堆话,最后只说出了两句。 没头没尾。 “你不生气了就好,阿契是我最重要的人。” 边渡契任由她在自己头上作乱,像是惫懒的猫,“可你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因为阿契总会告诉我的。” “我们从来没有吵过很长时间的架,或者生很久的气。” “阿契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可我总惹阿契不高兴,可能因为我真的是笨蛋吧。” 绪织里自顾自说着,手无意识摸向少年纤瘦的脊背。 他骨架生的漂亮,尤其是蝴蝶骨,隔着皮肉也能看到清晰的形状。 她用指尖勾勒蝴蝶的形状,一遍一遍。 边渡契眯着眼睛,感受她抚摸自己的肌肤,用手指在上面涂绘着。 明明是虚拟的,他却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吞下了一千只蝴蝶,振翅欲飞。 他终于有勇气说出他的渴求。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绪织里。 他说。 “和我在一起吧,绪织里。” chapter1(笨蛋曲) 这句话在边渡契心里演练了无数次。 在樱花盛开的树下、人很少的电车、料理盘最后一尾秋刀鱼、还有些烫手的饭团、第一片落在她睫毛的雪花…… 很多场景,他都在心里预练了这句话。 和我在一起吧,绪织里。 当真正说出来时,他反而有些疑惑,真的是第一次吗? 可他怎么记得她的唇,他在梦里吻了无数次。 “阿契!完蛋了!”绪织里刷地一下站起来,浑然忘记自己腿上还趴了个人。 边渡契惊了一跳,人直接掉到了地上,幸好用手撑住避免摔跤。 黑夜里更显美貌的少年病歪歪坐在地毯上,吃痛抱怨:“嘶,绪织里干嘛一惊一乍的!好痛!” “你快看看我脑子是不是淋雨坏掉了!”绪织里半跪在地上把自己往边渡契怀里拱了拱。 “?”边渡契抬了抬眉骨,看着绪织里一丝不挂诱人浮想的胴体,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不可否置。 “我刚刚好像幻听了!”绪织里看着边渡契打量自己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衣服,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流氓阿契!” “你也可以看我的,我很好看。”他饶有兴致的提议。 “哈?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绪织里在衣柜里顺了一件短袖套上——是她前些年买的运动衫,现在穿上堪堪能遮住屁股。 她重新把毯子里挤了挤,又说道:“你听我说啊!我一定是幻听了!要么就是这个房间里有很恐怖的东西!我居然听见你说要和我在一起!天呐,我一定是脑袋出问题了!” 边渡契往边上挪了挪,方形占卜星图案的地毯大部分都被让出去,他把绪织里圈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处。 这才懒洋洋开口:“还知道地板硬不肯坐,我看你脑袋瓜好着呢。” “那我刚刚听到的——” “不是幻听,是真的。” 少年说出的话呼成热气喷洒在耳廓处,绪织里被他像抱毛绒玩具一样扣在怀里。 静的要命。 “绪织里,你要和我在一起。” 换成了他一贯的陈述句,语气缓慢坚定。 “可里见同学……” “不可以想他,只能和我谈恋爱。”他整个身子都贴着绪织里,心跳炽热。 绪织里僵住,大脑彻底宕机,“阿契,是喜欢我吗?” “你喜欢他吗?”边渡契憋着气,脸肉圆鼓鼓的鼓了起来。 “幼稚鬼阿契。”绪织里伸手戳了一下少年精致的脸,自顾自说了下去,“我不知道……鬼使神差一样就答应了,就好像身体受到了蛊惑一般。” 边渡契的手摸向少女大腿根柔软的私处语气有些生硬:“他也碰你这里了吗?” 绪织里不说话。 “是用手吗?” 绪织里还是不说话。 边渡契深明一个道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把绪织里拎上床,自己挑了个枕头躺好。 “什么?”绪织里还是很懵。 不知道看起来清瘦平时又不爱运动的竹马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试试用嘴?我会让你爽的。”他面不改色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才不要——” “如果再拒绝我,我不保证今晚还会发生什么,你已经含糊我两次了。” 表白没有得到回应的某人语气冷淡,眼神却是挡不住的热切。 “阿契……” 边渡契指了指脸,示意让她主动坐上来。 绪织里压着羞耻心慢慢往床头挪,一小步能用一两分钟。…… 边渡契打了个哈欠。 “算了,我自己来。”边渡契作势要起身把绪织里吓了一大跳。 “不要!我过来,我现在就过来!” 绪织里终于移到床头,抓着边渡契无瑕如玉般的胳膊开始小声撒娇:“真的要坐上来吗?也可以不用吧?” 他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别拖时间,快点上来。” “阿契好凶!” “你再不上来我会更凶。”他不客气地回道。 事到如此,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绪织里深吸了几口气。 像给自己打气般小心翼翼跨坐在他脸上。 边渡契伸手在绪织里屁股上拍了一下,软肉在手上荡开,没用力,但声音清亮。 绪织里脸红的要命。 “往下坐一些,我舔不到。” chapter1(麻烦鬼) “要做吗?阿契。”她乖巧望向边渡契,眼睛还带着一层水汽,让琥珀色的瞳色更加浅了,偏向外国人的瞳色。 皮肤呈可疑的潮红色,膝盖也泛着一圈可爱的红晕,软塌塌跪坐在床上,栗色长发成了纱般让胸前的饱满若隐若现。 已经尽可能放松身体,但手却还是不自觉死死攥着被子的一角。 突然被这样问到的人反而惊慌起来。 本来就是狐假虎威的空架子,这下比床上看上软绵绵的人更加不知所措。 边渡契转过身深吸口气,从衣柜拿出件棉质衬衫给绪织里套上,语气有些赌气:“你以为我是色情狂吗?” “我没有这样想,”绪织里把头发从衣服里抽出来,嗓子因为长时间哭喊娇喘带着一丝干涩,“但都做到这里了,不要继续吗?” “不用……至少不要在这里吧。”后半句话几乎是气音,只是张了张嘴。 他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瓶常温的矿泉水拧开倒进床边画着北极熊的杯子里,这才递给绪织里,又像是掩饰什么一样扯开话题:“明明拿着瓶子也能直接喝,麻烦鬼。” “才不一样,用可爱的杯子喝水心情也会变好噢。” 绪织里小口小口啜饮着。 杯子是之前在精品店里她非要和他买一对的,说是要一起用,结果自己的常常忘在家里,实则经常用的都是他这一只。 不过他也很少喝水就是了。 玻璃柜之前放的都是巴黎水,某人嫌难喝所以又买了一箱矿泉水放着,即使这样也会吵着要喝饮料。 “麻烦鬼。”边渡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似乎手感还不错,又摸了两下才移开。 “阿契也喝水吧?人每天都要喝够1400毫升水才可以噢。”绪织里把杯子递过去,眼睛闪闪。 边渡契微不可查叹了口气,还是伸手接过杯子乖乖把剩下的水喝光,唇边一抹水色更显潋滟,“下次喝不完就说喝不完。” 绪织里撑着脸,眼睛弯成月牙,“也有关心阿契的成分在里面噢。” “那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杯子在边渡契如竹节般骨节分明的手上漫不经心转着圈。 他望向她,眼神没有回避。 “他做的那些事,我也会做,还会做的比他更好。” “你也很喜欢我对你那样不是吗?” “不舒服吗?绪织里。” 他把杯子放在柜面中间,隔着绪织里的手捧起她的脸,距离近到他都可以看清她脸上细小绒毛。 “阿契……”绪织里看着少年漂亮的眼,似乎拥有让人晕眩的魔力。 她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舒服,是真的很舒服。 “绪织里,有我就够了。”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一闪而过,蜻蜓点水般的吻。 “唔……干嘛突然亲我?”绪织里被吓了一跳,不自觉抿了抿唇。 边渡契伸手把绪织里的脸板过来,又亲了一下,“为什么不可以?你不喜欢我吗?” 边渡契目光炽热带着勾人的蛊惑。 令人窒息的美貌近在咫尺,似乎只要稍微不注意连灵魂都会被吸走。 绪织里把眼睛闭上,睫毛在眼下投成一片阴翳,呼吸也从絮乱变得平稳。 她说出自己内心的答案:“我喜欢阿契,比任何人都喜欢。” “那为什么不睁眼看我?” 少年的声音在黑暗中更显诱惑,刻意拉长的尾音让人浮想联翩。 连声音都是勾人的。 “因为阿契长得太好看了…睁着眼睛说会有外貌加分项,也太违规了。” 绪织里老老实实回答。 边渡契像被逗笑一样轻笑一声,“喜欢我就好了,无论是因为什么,声音,外表,或者是其它,只要是我身上的都可以。” 只要能吸引绪织里,无论因为什么都可以,就算只喜欢他的皮囊也可以。 只要是本间绪织里,他都大方接受。 不会觉得肤浅,反而会视为一种荣幸。 只要能取悦到绪织里,只要能为她派上用场,他都愿意。 这是边渡契的爱恋和感情,他会赤诚地把自己摊开分解,只要她需要。 外人说他冷淡毒舌,是他们无幸目睹他爱人的模样。 “把手伸出来。”边渡契声音懒洋洋从远处传来,接着是打开抽屉的声音。 “?!”绪织里惊恐地睁开眼睛,“阿契,你不会要向我求婚吧?我还没考上大学欸!” “你的想象力真是够匮乏的。”边渡契难得脸红,语气却还是淡淡的。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丢给绪织里,“这是我画画留下的一些钱,就算没有他能给你的多,也足够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我想做的事——”绪织里顿了顿,把卡放回边渡契手中,冁然一笑,“我有很多想做的事,吃甜点、参加漫展、去海边露营烧烤……但无一例外都是想和阿契一起实现,所以只要有阿契在就好了。” “这些事我都会陪你做,以后别再那么容易被人骗走,”边渡契把卡重新塞回绪织里手里,“也没别的意思,作为保障而已。免得某人想吃冰淇淋还要可怜巴巴等着本间阿姨回来。” “才不会!明明我也攒了很多零花钱。”绪织里小声反驳,白色卡面在光下明晃晃映着,像一小块方形金属板。 “是是,前提是你攒钱不是为了买那些乱七八糟的手办和周边。” 边渡契从衣柜里找出新的床品,用眼神示意她去沙发上坐好。 绪织里坐在床上气鼓鼓跟人对峙,“不许你说我的宝贝乱七八糟,快向我的宝贝道歉!” “这会胆子倒大起来了,你再这么墨迹等会可就真吃不上饭。” 边渡契抱着四件套,等绪织里从床上下来。 “嗯?这会还有饭吃吗?!”绪织里飞快从床上跳下来在沙发上坐好,又把地上的落日灯拧开。 墙壁上是边渡契闲时画上的垂枝樱,大片的粉,错落有序,此时都被橘色、圆形光笼罩,像是樱花林下的夕阳,朵朵樱花款摆如生。 花前,绪织里嘴唇微微张开,宛如春日阴天下飘零的樱花瓣。 “你不是嚷着饿?不让你吃饭又要折腾去便利店买零食。” 他手无意划过那一小滩深色水渍,只觉得心也跟着突突跳。 被搅乱了。 “今天可以留下来和阿契睡吗?”当事人毫不知情,还在得寸进尺提要求。 她今天晚上特别想和他待在一起。 “随便。”边渡契装枕头的动作顿了顿,起身从柜子拿出新的枕芯。 —— 锅里放凉的水倒掉,重新加水,烧热。 番茄用开水去皮切成小块煮汤调味,牛腩煨出阵阵香气,鸡蛋是恰到好处的温泉蛋,煮好的面上撒着一层零碎海苔。 他熟练地在厨房忙碌。 这是边渡契除了画画另外一个消遣时间的地方。 起初是看她喜欢吃玉子烧,自己就动手试了试,也不是很难。 后面习惯性每天早上早起半个钟给她做好早餐,就算当是惠子做的,他也懒得解释。 怪别扭的。 就算已经成了男女朋友,她提出要留宿,边渡契也没有打算今晚和她发生关系。 不是不想,只是私心觉得他和她的第一次应该发生在更好的地方,想给她留下更美好的回忆。 房间没有她喜欢的花,没有吃上精致料理,今夜也看不到星星,只有连绵不断的雨。 他本身不太在意这些,但她在意,所以他也会跟着在一起。 热腾腾的面被端上餐桌,他这才把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的人叫过来吃饭。 “阿契,都说吃饭了,你怎么还偷跑过去看电视?!”绪织里把面条卷到筷子上,呼呼吹着气。 边渡契扫了一眼天气预报,把电视关掉,“没看。” 一份是荤素搭配颜色好看的面,另一份是胡萝卜花剩下的轮廓,有些熟的温泉蛋,还有大块番茄碎。 “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让?”边渡契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被某人笑眯眯吃着,挑了挑眉。 绪织里依旧用筷子卷面,吹凉,放入口中。“我一直都是这样,是你意识的太晚了。” “我没有给人做小的爱好。”边渡契用食碟把自己碗中的牛腩分过去递给绪织里,青绿色的瓷碟让衬的手指更加皙白,最寻常不过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是好看。 “嗯?”绪织里没反应过来。 “所以明天一早就去找那个人说清楚,你们没谈恋爱,你的初恋是我。” “幼稚鬼阿契。” 边渡契飞过来一记眼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说,保证!” 边渡契不作声,慢条斯理吃着碗里的面。 绪织里吃的不亦乐乎,也不开口说话。 “后天是晴天,要不要去海边?”边渡契漫不经心地问,手上动作却不由自主停下。 “后天吗?刚好放假欸,好呀,我吃完饭看看要带什么。”绪织里答应的痛快,完全不纠结。 “好。” 他简短应了一声,吃完饭破天荒从饮料柜拿了一瓶酸奶给绪织里,“奖励。” chapter1(梅子饭团) “真的太抱歉了!” 面前的人恨不得埋成一只鸵鸟,栗色双马尾随着动作柔顺垂下,从她弯腰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胸前金鱼结在锁骨处勒出的一抹浅粉色,像是动情时的吻痕落在那里。 很漂亮,也很适合她。 “班长,你有听我说话吗?”绪织里直起身,看向明显有些走神的里见。 里见听见称呼先是一滞,随即勾唇笑了笑,“我在听。总之是先回到朋友关系对吧?没关系,你无须道歉,是我太着急了。” “嗯?这样就好了吗?”和绪织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分手场景。 “我尊重你的选择,也拜托下个月的运动会本间同学还像从前那样和我商量,毕竟很多事也需要副班长的帮助。” “当然,这是我应该做的。”绪织里爽快答应下来,松了口气。 没有想象的质问和怒气,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带过。 里见同学人也太好了,看来自己以后做事也应该慎重一些,不该让这么温柔的人难过。 里见看着面前人如释重负的反应,眼眸晦暗不明,语气还是如沐春风的温柔说:“如果我下次表白本间同学会认真考虑吗?” “你还要站多久?早饭不吃我拿走了。”边渡契背靠着门,多情上挑的桃花眼冷冷望向绪织里这边,语气也是明显不耐。 明明是学校统一发放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也和别人不同。 身材修长,薄而有力的轮廓衬得校服也莫名贵了起来。左手拎着女士书包,手筋因为用力微微突起,在皙白的肌肤上显出青色。 “来了!那再见了,里见同学。”绪织里朝边渡契挥了挥手,又向里见抱歉笑笑,匆匆跑开了。 里见的目光追随她流到他身上,边渡契只是散漫地瞄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身跟着蹦蹦跳跳的少女回到座位。 胜利者对败者连嘲笑都懒得施舍。 又或者他连假想敌都算不上,从一开始那个人就觉得绪织里会毫不犹豫回到他身边。 “真是让人嫉妒的信任呢”边渡契摸了摸耳垂,语气凉薄。 右耳新打了耳洞,和绪织里的在一个位置,不过是用透明耳棒养着,很不起眼。 在主人略显粗暴的动作下,耳朵渗出了鲜血。 —— “今天课桌抽屉居然是空的?!不可思议。” 平时这个点早就该被各式各样早餐放满的桌子,现在空无一物,绪织里有些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 边渡契语气不善,“你还想有什么?” “没有,只是表示惊讶,我还是喜欢吃家里的饭。”绪织里默默接过边渡契递过来的梅子饭团和盒装牛奶。 “那你最好早点习惯,因为以后也不会有。” “阿契,你有没有觉得大家今天怪怪的?好像一直在看我们??” “是吗?可能是你今天吃东西很可爱。” 边渡契说完还心情很好地晃了晃绪织里的书包,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绪织里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继续吃着饭团。 本来她对那些东西也很困扰。 以前也说过很多次,也试过想办法把东西还回去,结果大家开始传闻只要送东西一天就能看到两次绪织里,送的人更多了…… 持续两个学期后绪织里基本上麻木了,大家就默认像投喂小动物般每天打卡,绪织里的路人缘是好到出奇的类型,因此边渡契还花了些心思解决这个麻烦。 以前看她那么困扰,也试过拦下送东西的人,得到的回答是“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又不是男朋友,未免管的也太多了。” 再加上某人死不开窍的样子,边渡契也懒得管了,但现在不一样了。 在某些意义上来说,“绪织里正牌男友”的身份比他们口中的不良好用多了,最起码今天拦人就很顺利。 不枉费他把几个狐朋狗友提前一个小时叫到学校,弄完之后又特意折回家做好早餐再和绪织里一起来学校。 昨天晚上被人当了一晚上的抱枕,又是摸又是抱,弄得他起来洗了好几次冷水澡,早上又是很早起来。 明明应该是睡眠不足的人,此时看起来精神却好的不得了。 在一旁石头剪刀半天的一堆人,终于推出一个女生顶着边渡契浑身散发的冷意走过来大胆发问:“本间同学,你真的和边渡同学交往了吗?” “嗯?消息流通有这么快吗?是阿契告诉大家的吗?”绪织里心满意足吃完早餐,像是慵懒的猫。 “啊!看来是真的!”女生激动跑开。 边渡契笑了笑,满目生辉,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板正了脸,清咳一声,“我可没说,可能是因为你今天贴我太紧了。” 绪织里反驳:“才没有!明明平时也是这个距离。” “那说明你平时就贴我很近。”边渡契趴在桌子上,手有一下没一下按着绪织里的自动铅笔。 “还我,我还要写今天的习题。”绪织里把手摊开曲了曲指尖。 “便宜货。”边渡契掀眸看了眼手上的笔吐槽道,转过身从自己桌兜摸出一支笔丢给绪织里。 绪织里默默看了一眼手上四位数的笔,是她之前想买嫌贵没有买的那支,虽然攒一攒也可以买,但对于普通高中生来说还是太奢侈了欸! “你买笔的钱是合法渠道得来的对吧?”绪织里沉默了一秒,还是问出来了。 阿契的父亲据说在阿契刚出生没多久就得病逝世了。惠子阿姨是某大学附属医院的外科教授,平时对阿契基本上是放养状态,基本上没给过零花钱,虽然他也不需要。 外人看上去她和惠子更像是亲母女。 每到换季就会领着绪织里去买上好几套衣服,做饭也是按照她的口味,比自己的家人更像家人啊。 炽热的视线让绪织里不得不从短暂的走神中回过神,她看边渡契微弯眼眸把自己上下扫了一遍,才堪堪收回目光。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边渡契语气饶有兴趣:“看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一吃饱就发呆。” “没有发呆,只是突然想到惠子阿姨好像还不知道…” 铃铃铃—— 尖锐的上课铃打碎剩下的话。 “她知道。还有,真这么好奇有时间就去查一下我给你的那张卡,毕竟我要是违法乱纪,绪织里一个人也太可怜了。” 边渡契伸了个腰,回到自己座位,莫名又开始不爽。 他和绪织里的位置也太远了,为什么他非要坐最后一排?这里连绪织里的背影都看不到。 明明是自己想方便逃课选的位置,以前也没觉得不好,这会却抱怨起来。 那个金发班长离得倒是怪近,今早他看绪织里的眼神莫名让边渡契感觉很不舒服。 平时总是一副温良亲人的模样,可望向绪织里时宛如散着妖气的沼泽般,眼神中的贪婪、恶意都快流出来了。 总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会让绪织里远离他,阻止她和乱七八糟的人接触是他作为绪织里男朋友的义务。 想到这里,边渡契又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难得打起精神听了一节课。 无人察觉到走廊窗外不善的目光。 “你不知道吗?他们今早在一起的。” “我看她前几天找了半天你送的饭团吃,还以为她更喜欢你。” “对了,之前本间同学还主动提出要给校篮球队加油,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她有别的理由参加拉拉队。” “不过边渡同学一直很恶劣,本间同学如果是被胁迫的也太可怜了。” “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看都跟你比较相配吧?” “我吗?我只想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大家不是都清楚吗?” b班班长说的话像是诅咒般一点一点挑起他心中的怒火,但还是不太相信,毕竟怎么看都不是很搭配的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可自己来亲眼确定就不一样了。 “明明…明明是喜欢我的。”吉田喃喃自语,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句话,就像是被飞镖钉住的蝴蝶,他的审判开始写就,“对!一定是边渡契勾引了本间,一定是!贱人!” “明明有那么多人喜欢他,还是想从我身边抢走本间,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贱人!我一定要收拾他!” —— 一上午课上完绪织里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转过身看了一眼后排,边渡契的座位上早就没人了。 “凭什么有人不听课数学还能拿满分啊?!”绪织里愤愤道。 “本间同学,你在就太好了!”班上女生一下课就等不及围过来。 绪织里抬头看清来人,是不太来往但是看到还是会打招呼的类型,她从桌子上坐起来问道:“是枣啊,有什么是吗?” “马上不是要运动会了吗?我们校拉拉队有一位同学请假了,可不可以拜托你来帮帮我们。”枣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我不擅长这个啊……”绪织里有些苦恼。 “没关系,很简单的!只要本间同学能参加就好了。” “抱歉,我真的不太会,去了也是添乱。” 枣的语气十分失望:“我们实在没人了,如果缺人的话拉拉队演出就要取消了,大家都为此准备了很久……” 绪织里闭了闭眼睛,心一横,“我加入!” “真是太谢谢你了!”枣达到目的后迅速跑回自己座位。 “怎么样?答应了吧?” “亚美,你真是帮大忙了。”枣热情和女生聊着天,今天眼看就要上报节目,却一直找不到人顶空缺,还好亚美给她推荐了人。 “还好提前就把她名字报上去了,不然等你找完她报名都已经截止了。” “亚美和本间同学很熟吗?” “我?没有,是今天班长提了一嘴,我就想到了。” chapter1(十字星的仪式) 边渡契很不对劲。 最起码在本间绪织里看来是这样。 “阿契,你今天还有其它事吗?光这一分钟你就看了好几次手机。”绪织里把散乱的试卷一张张拢好,白色方片纸在她手里变得规整。 今天一天在绪织里看来和往常一样。 两个人下课一起回家,还在便利店买了抹茶味的冰棍,晚上绪织里嚷着减肥,吃的是边渡契做的泰式酸辣荞麦面,这会开灯在他房间补习功课,再说清楚一点就是补习数学。 要非说奇怪就是好几次里见同学似乎都想找她说话,不过都被某些人打断了。 灯光下绪织里垂到腰间的长发是偏黑的颜色,像块柔软的毯子散在身上。她看着杯中还剩一半的水正在抵在杯壁北极熊圆润的腰上,憨态可掬。 “只要一让你写作业,看个杯子都能傻笑。”边渡契摁熄屏幕,随手拿起笔在绪织里刚写完的习题上圈了几处,“建议你把关注我的精力也分一些给你的数学。” 三十五道题,从下午满篇红圈到现在被挑着圈出零零散散几道,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 绪织里看向他的手,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修的圆润,她知道那双手的掌心是干燥微热的,她的胸乳曾在那双手下变幻各种形状,心也开始不自觉地也化成一片,绪织里往他身边贴了贴,“我现在只想看着你,怎么办?” 带着撒娇意味拉长的尾音像猫尾巴挠着他的心尖,他懒散坐在地上,她靠过来。藏青色短袖下是藕节般的胳膊,白嫩泛着缕缕柔光,颜色和衣服一对应,他觉得她的手臂成了流动的湖,在闷热的房间里怪沁凉的。 眼神清澈剔透望向自己,直勾勾的,语气却又撩拨带着邀请,他伸手把人揽进自己怀里,笔头一下一下戳着绪织里腿上的软肉,“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 “阿契,我已经学了很久了,也很有进步,乖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边渡契以为又是她想吃冰想出的新招数,毕竟她的脑袋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点子。 虽然他很吃这套,但还是当即拒绝,“不可以,放学才吃过一个,晚上嚷着肚子疼我才不会管你。” “才不是。” 金属笔头在大腿按着,发出清脆的声响,那点微凉质感在绪织里体温下被捂热,她仰头能看到他的下颌,骨相优异,喉结也带着诱人的意味,她像是受到驱使般在他下巴轻舔一下。 一触即分,柔软,湿润。 嘶。 他不甘示弱回咬住她肉感的耳垂,舌尖在十字形状的银饰上舔舐碾磨着,笔从大腿一点点延到腿心,隔着棉质布料在柔软的穴上点着戳着,时轻时重,恶劣得很。 “阿契……”她软声叫他的名字,手握着他另一只空的手胡乱搦着按着,像是要把身体无处发泄的痒意用另一种方式带给他。 耳洞是她去年生日打的,只打了右耳,养好了就一直带着十字星没换过。 打耳洞临时起意的决定,在买完粉色奶油蛋糕,白色蕾丝纱裙,吃完惠子阿姨特意做的海鱼火锅,唱完生日歌吹熄流泪似的黄色蜡烛后,她从兜里拿出在精品店便宜买的一次性耳钉器求着边渡契帮她打。 她自己弄怕痛。 “明天有时间我带你我朋友那里!手穿,这样打很容易发炎。”那时的边渡契耳朵上已经有三个耳洞,每天带着各种不同风格的耳钉,和地下那些摇滚主唱一样,在他身上毫不突兀,反而熠熠生辉。 整个人戾气看着更重了几分,青春期疼痛厌世帅哥的长相,不够正派,但是够帅。 他口中的朋友绪织里也见过几次,是刺青店画着浓妆的男店主,望向绪织里的眼神流动喑晦不明的情绪,眼神笑眯眯的,但总感觉看上去不太安全……” “不要!我就要阿契帮我打,不要别人碰我。” 绪织里那天态度异常坚定,边渡契意外没再反驳,怔怔应了声好,认真消毒后,他手碰上那块软肉时少女微不可查地颤了下,像触电般。 “别怕,不疼。”边渡契用另外那只手遮住她的眼睛,感受她的睫毛在自己掌心颤动,他呼了口气。 过程很快,但她的眼泪还是濡湿了他的掌心,是被骗着咬了自己尾巴的小猫委屈开口:“痛死了…阿契骗人…真的好痛啊。” “忍一下,还剩一边,打完就可以了。”边渡契耐心哄劝,抽过桌子上的纸巾一点点搽掉她的泪珠,像是被水浸过的海绵,轻轻一碰就会流出水,越擦越多。 “不要…就是不要…”绪织里摇头,想摸耳朵手却被人拍掉,她懵懵看着边渡契,眼圈洇了层粉,连鼻尖也是粉的。…… 他瞧了眼她发红的耳垂,拿出棉签和药膏小心擦着,“脏死了,什么都想着用手摸,发炎了我才不管。” 药膏的凉意中和了炽热和痛,承诺只打一个,又吃了边渡契从冰箱拿的草莓千层,这会情绪才转晴,笑嘻嘻开始看动漫。 “哪有那么痛……”边渡契喃喃自语,拿起剩下的耳钉器给自己打了一个,不作声了。 是夏天打的耳洞,很容易发炎,边渡契就每天不厌其烦帮她涂药膏,洗头发也是他承包,“我才不是想主动给你洗头,沾到水最后还不是要麻烦我,我是想少操心。” 绪织里早就习惯他口是心非,也懒得反驳,只是挖西瓜的时候把最中间那勺喂给他,算是“无声的报答”。 十字星是绪织里养好耳洞在商品街挑了一下午选出来的,是给边渡契的礼物。 她笑盈盈替他戴好,说出的话带着草莓冰的甜气,“和阿契也很配,并且上学戴着也不是很起眼。” “知道了。”少年这次乖巧地没有唱反调,只是把另外一只转到绪织里耳朵上。 “嗯?” “这样就很好。”边渡契看着绪织里耳钉上小小的十字星,嘴角不自觉勾出笑。 这让他想起她丢在桌子上漫画书,摊开的那页讲男女主角交换戒指,是获得幸福的仪式。 这也是他的仪式。 chapter1(要不要和我试一试?) 怀里人不满地蹭了蹭身子,边渡契回过神,笔暧昧戳了戳那处,动作很轻,“你好热,绪织里。” “唔…好痒…”半是撒娇半是渴求更多,绪织里牵引他的手放上自己的腰,少女腰线纤细有型,如最好的丝绸,触感极好。 边渡契有些惊讶绪织里的胆大,吮吸着少女娇嫩的耳垂,轻咬碾揉,说话也跟含了块糖一样,每一个音节的咬字吐息都被清楚传达,气息熨在耳朵上,惹得她颤栗不已:“这么怕痒,怎么还主动给我摸?” 他恶作剧般朝她耳朵吹了口气,手上动作也没停,中性笔盖处挑开那层薄薄布料,沿着花穴边缘按压,在阴蒂处细细碾过,偶尔还会“无意”戳到那道隐秘的花缝,干燥冰凉的笔身慢慢被渗出的蜜液浸湿。 热流像是顺着耳道直到神经,她耳朵敏感的不行,连脸也湿红起来,身下坚硬细长的异物戳着私处,明明应该感到羞耻自己却抑制不住兴奋起来,小逼吐出大量爱液,绪织里能感觉到内裤被黏在一起,笔也挤在些小小的一处,稍稍一动就会被戳到,感觉像是被揉皱的纸团,抻不开自己,想迫切把自己舒展开来。 “阿契…下面好挤…” 绪织里缩缩脖子,想躲开却被边渡契用手臂牢牢锢在怀里,他冷白色肌肤隔着藏青色衬衫把那两团藏在衣服下的柔软勒出轮廓,边渡契只要微微垂眼就能看到她丰满的胸型,他隔着衣服用手比了比,比自己的手好像还要大一些,隔着布料覆上去,修长骨感的手指并拢,罩在掌心垫了垫,语气缓慢:“胸这么大,平时和那些人疯闹跑步不会觉得累吗?” 感觉自己快要化开了,无论是耳垂还是胸乳又或者是私处都被人亵玩着,偏偏那个人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惹得绪织里小声求饶:“……帮我脱掉好不好?真的好难受……” 怀里人不知分寸提着要求,他手在乳晕缓缓打着圈儿,即使没有直接触摸,他也能感受到乳尖已经挺立,他又亲了亲她的耳垂,刻意在她耳边发出喘息,“脱掉什么?” “嘶——” 绪织里转过身在他锁骨处啃咬一口,在肌肤上留下像是阴天下飘动的樱花般一点点的粉色,说不清是报复还是撒娇。 边渡契朝奶子轻扇一下,奶波像装满水的气球倏地晃荡开来,他语气戏谑:“干嘛咬我?我最怕疼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帮你脱什么?大小姐——” 他刻意拉长最后三个字的音,笔端在小逼口轻旋,流出的水几乎已经将整个内裤打湿,淫水顺着股缝把自己裙子打湿不算连边渡契的裤子也洇开一块,在米灰色的休闲裤上那一块格外显眼。 他就是故意的! 绪织里想坐起身自己脱,边渡契眼疾手快把她的手反锢起来,“别动,只让回答问题,没让动手。” 整个人都被紧紧控制住,头发散了一地,精心熨烫过的裙子褶皱被揉的乱糟糟,衣服也是不用想的狼狈,房间开了空间也觉得燥热空虚。明明是自己挑引起的,却还是被他占了主动权,绪织里不甘心地闭了闭眼睛,但身体带来的快感太诚实了,她还是讷讷道:“阿契……帮我,脱掉内裤好不好?” 声音又软又娇,和她爱吃的舒芙蕾一样。边渡契低声骂了句脏话,“不知道是在折磨你还是折磨我自己。” 他扳过她的脸,附身吻上去,撬开贝齿,这个吻来的汹涌急促,他唇齿间是薄荷混合着碎冰的气息,给人一种清爽的凉意,绪织里像是得到了疏解的药一般,努力回应着他的吻。 学着边渡契的动作,主动伸出舌尖勾住他,像小猫般舔着他的齿和唇,唇齿交缠。 双方像是不甘认输般沉迷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吻,边渡契睁眼看着少女的脸通红,她胸腔用力跳动着,即使骨头,皮肉,衣服,他也能感受到。 他渡了口气给她,继续加深这个吻,像是掠夺般,绪织里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伸手推他肩膀,明明说是脱内裤,怎么会突然亲上,还这么激烈。 边渡契看她被自己亲的晕晕乎乎,这才放开,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喘息,他唇色本来就重,这会更是水光潋滟,“绪织里,亲人要换气的,笨死了。” “阿契……”她从边渡契怀里缓慢站起来,转过身正对着他,他的瞳是浓重的黑,透不进一点光亮的黑,眼白是清亮的白,没有一点红血丝,是看上去漂亮健康的眼睛。她望着那样一双眼睛,伸手一点点褪掉那块已经湿透的布料。 边渡契双手撑着地面,头发被绪织里抓的有些散乱,但也掩不住生的极好的眼眉,眼波流转在绪织里身上,细细看着她每个动作。 她手颤巍巍地解开自己的衬衣,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它,扣子解了好几次才解开,露出纯白运动内衣,解裙子就方便多了,扣子一开裙子就像是挣脱束缚的猫,飞速滑过笔直的小腿落到脚尖。 藏青色的雾散开,露出皙白饱润的大腿,还有隐秘的三角区,嫩白湿粉,饱满充满汁水的水蜜桃,被人用牙齿轻轻一嗑就会破皮出水。 头发乖顺地垂着,唇被亲得绯红,带着耳尖都是红的,呼吸是一段一段的急促,房间除了她的呼吸声和空调运作发出的微小杂音再无其它声音。 边渡契摸过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些,垂下眼睫让人看不透情绪,语气还是淡淡的:“过来,都在打颤了,也不怕感冒。” 绪织里乖乖坐回他身上,没了衣物遮挡她清楚感受到身下异样——鼓鼓囊囊一团硬物正极夸张地顶着她,嵌入耻骨。 她笑了一声,像是发现主人秘密的小狗般,尾巴摇得飞快。 “笑什么?”边渡契从矮茶几上捞了根画笔替她把头发盘起——那只引起两人调情的笔在激吻中早不知道被丢向何处了,纷乱的发丝在他手上乖巧无比,看上去随手的动作盘出来的发型却精致的不得了。 “阿契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对吗?”她伸手拨弄他衣服的扣子,意有所指地晃了晃身子,身下的刺激是双向的,自己也免不得动情,娇嫩的小逼在布料上摩擦,流出淫水,显出主人的情动。 边渡契被磨的不行,看着她一脸得意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低头衔住她的锁骨,语气含糊不清道:“你哪只眼睛觉得我对你没感觉?” 他的发丝柔软被一根湖蓝色皮筋捆住,在脑后圈成一个尾巴似的小卷,绪织里环抱住他的脖子,手有下没下按着那处的骨头。 皮筋是体育课她随手从自己头上拆下来给他的,边渡契一直在用,不知不觉他身上有很多绪织里的专属,他的小习惯,说话方式,爱吃的东西,都有她。 边渡契成为她的影子,或者说,他在她的影子里活下去。 他把她的内衣推到腋下,雪白的双乳弹出来,他伸舌含住一只,牙齿咬住颤栗的乳尖,舌尖吮吸卷弄着乳晕,另一只被男性的手揉捏,修剪整齐的指甲还时不时在乳尖处轻轻搔抠,她被他舔的晕头转向,有些不甘心用手推开他的头。 边渡契有些无辜地抬起头,乳尖被他舔成殷红色,上面还有层亮晶晶地水渍,淫靡又色情。 “阿契身上不要留下我的印记吗?” 边渡契被她问得一愣。 怎么不要?他身上不已经都是了吗? 他早就没有自己了。 只要她想,只要她需要,他随时能把这具身体摊开,搅烂。 他吐出一口气,继续维持表面的不动声色:“你想干嘛都可以,不需要问我。” 什么都可以,不需要他同意,她想怎么做都可以。 绪织里一粒一粒解开他的扣子,如同拆礼物般,他身体劲瘦像猫一般拥有恰到好处不显夸张的人鱼线,身体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青涩坚韧,皮肤白到炫目,每一块肌肤都是美的象征。 任谁见了都会说这是一具无可挑剔的完美皮囊。 “阿契…真的好漂亮。”绪织里闷闷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少年有力坚韧的心跳,他轻笑一声,震荡通过胸腔传给她,那点笑意变得有些模糊。 “你脱我衣服就是为了夸我好看?”他声音带着沙哑。 绪织里照样学样舔上他的胸,那块比他想的更加敏感,少女温热的舌在那里笨拙地打圈、舔弄,还会发出小猫吃奶般地声音,她毛茸茸的头发蹭得他心也痒痒的,下面硬的甚至开始发痛,他却还是由着她来。 绪织里牵着他的手,把人带上床,推倒,压在身下,她咬了咬唇,伸手脱掉内衣,奶子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晃了晃,耳边几缕头发散落下来,她紧了紧喉咙,发出的声音几乎都不像自己的。 要不要和我试一试?她说。 chapter1(软嘴唇) “这里,可以吗?” 一向坚定冷淡的人说话也开始温吞起来,边渡契看了一眼桌角的手机,欲言又止。 绪织里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听到他的话,抬头环顾四周。亚麻窗帘像是一大块蓝色的梦境把外界断隔开,画笔和颜料井然有序在茶几码着,书架放着她买的漫画书,被边渡契细心分类理好,白瓷浅口花瓶插着一支干花,似乎隐约还能察觉到香味。 “为什么不可以?这里是阿契的家,有我和阿契一起生活的气息,我喜欢这里,这里最好。” 她像是读懂了他的不安,安抚般地手隔着米灰色布料摸上他坚挺的轮廓,眼神怯生生如刚出世在长满翠绿河草的小溪啜水的鹿,动作也是,毫无章法地戳着按着。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边渡契被她按的挺了挺腰,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冷白的脸泛起红晕,他把她捞进怀里,缓慢起身,绪织里小小惊呼一声,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安置在柔软的床上。 “可以再摸一下吗?”绪织里双手搭上他的脸,鼻尖相抵,说话间匀出的气息带着橙花的清甜,琥珀色的瞳勾勾望着他。 少女的手是柔荑,是软玉,是画布描绘不出的风吹樱花,他能察觉她的情动,但他又何尝不是? 边渡契只觉得自己被橙花香气熨得发晕,身下硬到发胀发痛,但他只是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带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腰,像是无条件把选择权交给她似的。 其实他想准备更好的地方。 边渡契在绪织里的事上总有一种自卑般的迁就和妥协,别人的评价或是青睐对他来说如同外壳滑过的水,他都不在意。 唯独在绪织里身上,他总假装强势,冷淡,毒舌,但她只要给他一点点好,就能抚平这张拧巴揉皱的纸。 绪织里手指攥住裤边,一点点把裤子往下扯,硬挺的性器没了休闲裤的束缚猛地弹了出来,被黑色内裤包裹的鼓起愈发明显,顶端还隐约可见洇开的水迹。 情欲的气味如花粉般在屋里散开。 绪织里回忆他画画的样子,用指尖在他内裤顺着性器的形状仔细临摹,指尖被灼的滚烫。 分明在做这样的事情,她却想起他精致的侧脸,散漫坐在椅子上画画的姿态,眼神专注却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戾气。 他被她揉得低喘一声,声音低沉勾人,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 绪织里听得红了耳朵,主动吻上他的唇,小舌在唇瓣上轻柔舔弄,他的唇生的很薄,唇线锋利,总给人一种无情,冷漠的感觉,可偏偏唇色浓重,平添几分妖冶魅惑。 他用自己的手裹住那双作乱的手,一边回应她的吻,一边引着她脱下最后一层束缚。 他的那根生的极长,是漂亮的粉色,伞状顶端像是感受到绪织里的注视,流出几股清液。 她无师自通般用手沾取一点液体,在他铃口处打圈抹开,他被刺激的一顿,差点忘了继续接住她的吻。 “阿契,我们做吧。” 不是问句。 她擦去眼角的水分,气喘吁吁结束这个吻,迫不及待起身就要用小逼去吃他。 啪—— 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不重,但声音很响——是刻意让她觉得羞耻。 边渡契微微皱眉,语气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吃味,“不戴套?” 他想起那个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红痕,她……太没有安全意识了,他不是吃醋,算了,也有吃醋的原因,但更多是怕她受伤。 他想一直看着她,各种意义上的。 绪织里像是撒娇般吮吸他肩膀上那一小块肌肤,语气含糊不清:“有这个东西吗?” 边渡契没回答,手掌抵住她的脑袋把她抵开,躬身从床头柜里摸出菱角分明的纸盒,薄薄塑料附在上面,还没拆过。 “绪织里,好笨。”语气闷闷的,他用齿关咬住塑料口的一角,利索撕开。 秉着她的手戴好套,欺身把人压在身下,手握着性器一下一下磨着她水流不止的小逼。 绪织里觉得他烫的惊人,连自己都染上那层热意,她的花穴敏感得很,能清楚感知龟头划过娇嫩花核和阴唇的动作,滚烫的性器划到哪里,她便化到哪里,水声,肉瓣被碾磨的咕叽声异常清晰,像恶作剧般龟头时不时滑进穴口,浅浅撑开, 绪织里膝盖发软,夹了夹腿,想用这种方式延长快乐,被边渡契用手强硬掰开,手指在大腿留下红印,“别夹,好好吃下去。” 他把性器缓缓喂给她,甬道紧致湿润,寸步难行。如巨大的浪花拍打上岸,他被快感淹没,顷刻间几乎缴械投降,边渡契难耐地吸了口气。 他不想给她的第一次留下任何不好的体验,包括秒射这种丢人的事。 穴口堪堪吃了个顶端,身下的人就软声软气的撒娇,像是泡在糖水里的棉花。 甜蜜,湿润。 “阿契……唔…好胀。” 绪织里同样在感受这出甜蜜的折磨。 她能清楚感知边渡契薄而有韧劲的皮肤覆在她身上,小腹有恰到好处的肌肉和人鱼线,不夸张,也没有攻击性和力量感,像是只是为了好看生长在那里。 他好烫。 冰凉丝滑的真丝床单和少年炽热的身体把绪织里夹在中间,她被推在两个极端上,却远远称不上满足,情不自禁想要索取更多。 绪织里挺腰努力用小逼吞着他的肉棒,她迫切想要得到快乐,或者得到他。 性器在少女主动邀请下挺进大半,他能感受到那层阻碍,再往前微进就吃力起来,她的手在不知何时在他肩膀上挠了一记印子。 浅浅的一条红线,如同一条松松垮垮临时拉起来的警戒线,又像是恋人玩笑间不痛不痒的惩戒。 和之前用手完全不一样,绪织里紧绷着身体,望向他,眼中交付出害怕和信任。 “再吃一点,好不好?”他低声哄她,手在外阴处按揉着,淫水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流向手心,他专心逗弄着阴蒂和豆豆,再用那双漂亮眼睛看着她,把指尖属于她的液体一点点舔舐干净。 太……下流了。 绪织里想起那个湿淋淋的暴雨夜,他吃醋,说荤话,吻她,把她弄喷,最后洗手给她煮面,也是在这个屋子里。 他问她好不好。 她听懂了,他是在做最后一次征求,他真的可以吗? 他在她面前总是这样,看上去放肆,偏执,实则总在问可不可以,行不行,能不能。 他们之间,全由她说的算,一向如此。 “阿契……阿契”绪织里唤着他的名字,努力放松身体,吻上他,语气染上一点哭腔。 边渡契对她一向有求必应。 “我在呢,感受到了吗?”他腰间用力一挺,整根送入。 湿润灼热的甬道被顶开,阴茎被肉壁紧紧包裹吮吸着。边渡契眼尾发红,手掐在绪织里的腰上,又进了一点,直到自己完完全全没入她的身体。 交合的饱和感与痛感交织,编成一张情欲的蛛网覆在两人身上,粘稠拉丝。 身体一寸一寸被拓开的异样感从下身传来,疼痛把前戏的欢愉消燃殆尽,滚烫的阴茎贯入小逼,她抑制不住呻吟,头脑一片空白,手指死死攥着边渡契的头发,指节泛白,直到把湖蓝色发圈扯散,他鸦黑色发丝如月光般散落下,和她纠缠在一起。 他头发被她胡乱扯落好几根,边渡契像是没感觉似的,用手揉着她的腹部——那里能摸到他性器的轮廓,低声在她耳边安慰:“没关系,很棒了绪织里,已经吃下去了。” 他尽数舔掉她眼角一长串泪珠,等她适应才开始缓慢抽动,刚开始还尚且带着些滞涩,她随着他肏干的动作慢慢重新变得湿润起来,阵阵快感刺激身体不再紧绷。 “绪织里好会流水,弄得我好舒服。”他一下一下顶弄着,紧窄的穴口被肉棒严丝合缝填满,淫水被堵在里面成了催情剂,咕叽咕叽的水声听的人脸红心跳。 “呜呜好舒服……阿契…” 褶皱层层迭迭紧紧缠着他的阴茎,他突然提速挺动起来,带出红色的血丝和淫液,少年的腰腹不断耸动着,在她身体里抽插,她的肚子还会碰到他腹部的肌肉,在他发力时人鱼线也变得更加清晰可见,像是一场蓄意的引诱。 她宫口生的浅,能敏锐感知他鸡巴上翘时勾住肉壁的舒爽,手臂主动攀上他的腰,娇喘吁吁:“阿契……重一点…我想让你重一点…” 要死了。 边渡契额头跳了跳,垂眼看着身下人未着寸缕,头发像栗色泡沫般散开,眼神迷离溃散找不到焦点,蒙上一层情欲的颜色,双乳随着大幅度抽插晃出皙白的奶波。 他很难抵抗她这样软声软气叫着自己名字,尤其是她在他身下发浪发骚的时候。 chapter1(我说过…我很有用) 边渡契伸手朝她雪白的奶上重重扇了一巴掌,加快身下的动作。逼口的嫩肉不停收缩,竭力吞下肉棒,随着来回抽插每每带出一抹嫣红濡湿的肉瓣,龟头在甬道反复顶弄着,大幅度操弄把淫水挤压成粘稠的丝挂在交媾处,舒服和满足逐渐替代了疼痛。 “唔,阿契……呜呜…干嘛打我…” 是质问,用的却是撒娇的语气。还自顾自在异性的注视下用手摸起胸部,指尖安抚般擦过奶尖,把丰盈的圆捏成各种形状。 “不喜欢吗?我看你很喜欢呢。” 他手摸上她另外一只乳,少女的肌肤透着粉,和他冷白的指节一对比像是洇掉的草莓冰,是甜蜜的湿粉,期待着客人的品尝。胸型也是漂亮的水滴型,平时被衣服藏住的部分现在都大大方方展现给他。 简直是在勾引他。 当事人偏偏一脸无辜状,眼神清纯得不行,实际挺着屁股迎合着他的肏干,贪心吃着他的鸡巴。 很难让人不兴奋啊。 边渡契眼圈周围泛起薄薄的红,他停下动作看着她,没了衣物的包裹,平坦小腹和充盈的浑圆一览无遗,锁骨深深诱人,嫣红的唇微张,长发如流水般肆意散开,明明是放浪妖冶的场面却因为她的眼神发生转变。 干干净净,白纸般望向自己。 “阿契……不继续了吗…为什么停下?”绪织里一片混乱,只觉得不够,用小逼主动夹紧肉棒抽弄着,磨着花穴最里面那处褶皱,除了快乐,脑子装不下其它想法。 像是对她不满足、索求的惩戒,他在她脸上轻拍一下,不是扇巴掌,只是轻柔擦过,激起一阵痒意。边渡契眼神欲望浓重,语气轻佻,“本来还想对你温柔一点——没想到你吃这款。” 他音色清澈冷冽,拉长的尾音响在绪织里耳边却莫名勾人,“才没有……唔” 话语被突如其来粗重抽插打断,娇喘被全部吞下,舌头相互搅弄舔舐,滋出阵阵响声。没办法发出任何字眼,只能泄出最低程度不成调的呜咽。 少年粗长的性器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他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沉重密集的抽插,毫不留情,身体的碰撞混合着爱液发出糜烂的响声。 “轻一点…好舒服…会、会死掉的…重一点重一点…不行了”绪织里仰头大口呼吸着,话语被撞得零碎,语气也不成调,恍恍惚惚中好像已经达到过好几次高潮,眼前不停发白,她刚刚差点以为自己会被边渡契亲死,真的太舒服了,小腿不受控地痉挛,脚趾头蜷缩在一起,最后全都挂上了边渡契的腰。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头发被汗水浸透,一直强忍着射意弄她,想让她更舒服,除了记得操的她的人是谁,最好别的什么都别记得。 边渡契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绪织里,看清…哈…是谁在干你吗?” 音色被情欲染得沙哑,他掐着她的腰用力操她。 绪织里被操开了是粉色的,真好看。 “是…阿契…要到了、不可以顶那里、快要不行了——”绪织里噙着泪,不知道是第几个高潮,太舒服了,一种陌生粗暴的快乐。 “是我,答对了,”边渡契低头舔掉她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轻笑一声,“所以要给绪织里奖励。”边渡契抬起少女纤细的小腿搭自己的肩膀上,露出已经肏的烂熟微肿的小穴,动作微微停顿一瞬,接着狠狠贯穿进去。 “好深、会死的,真的好爽…阿契…阿契干我——”身体的快感麻木了神经,少女胡乱喊着,想要更多,想被更彻底填满。 花穴被性器彻底撑开,湿滑紧致的甬道被一路扩开,再被肉棒全部填满,小穴本能地吸紧肉棒,交合处溢出的黏腻液体把床单浇的透湿,栗色长发随着恋人的动作幅度摆动着,变成泡沫或者是烟雾。 鸡巴被小逼严丝合缝吃着,像是天生给他的鸡巴套子,边渡契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每一下都肏的又快又狠,戳到最敏感的那处软肉,快感不断堆迭,他依旧不管不顾地贯穿着。 “不行…又…又要到了——”绪织里的声音带着几分欲求不满的甜腻,主动晃动腰肢配合他操进更深处。 边渡契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实在是太紧了,水也多的不行,叫起来也直击他心坎。 好爽,好想把她干死在床上,让她只能乖乖张腿吃自己的鸡巴,没时间搭理那些闲杂人等。 阴暗的想法不停滋生,但表面上他还是居高临下等着绪织里来祈求她:“想要什么要主动告诉我,对吗,绪织里。” 他必须听到她只要他。 他很有用,不需要别人。 “你——我想要你…”绪织里仰头急切攫住他的唇,眼角的水珠碎成模糊的虹光。 他偏头躲开她的吻,语气漫不经心:“那我是谁呢?” 边渡契引诱似的动了动腰,火上浇油的动作,他偏要显得淡然。 唯有略微沉重缓慢的呼吸让他看上去并不是表现的那般坦然。实际上,他觉得自己只剩下空空的皮,内在,物质,精神全都化进少女柔软的身体,他只凭一口气,撑起这副空架子。 再没有听到那个答案之前,他会忍耐、竭力告诫自己。 等一等。 再忍一会就好了。 边渡契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奇怪的误区。他还在吃之前的“醋”,虽然他本人并不太想承认这件事,况且——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吻她,抱她,现在甚至还在…… 但嫉妒像返潮的海水重新覆上沙滩,把埋在沙粒里的石子,贝壳,螃蟹全都冲洗出来。 他在乎。 他讨厌每个别有用心接近她的人,尤其是那位看上去一副好学生样子实际从根都烂透的坏种,他怎么敢碰她的肌肤?甚至还在上面留下那些肮脏的痕迹?! 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绪织里只能察觉到他的逼问中带着不满和质问,可她猜不到为什么。 她也不会想到这个人是还在吃醋。 绪织里伸手撩开他黏在皮肤上的发丝,从丝绸床单艰难摸起那个湖蓝色的发圈,笨拙专注地替他把头发束起来。 湖蓝色发圈是绪织里买的一盒发圈里的最后一根,她总是慌慌张张把东西弄丢,记性也不好。体育课套在他手上之后,就再忘了拿下来,他也没说。到后面边渡契头发也能留成一个小小的弧度,这圈蓝色就一直束在鸦黑头发上,像是一圈领地,他总是在自己身上留下她的痕迹,气息,再悄无声息地藏匿。 他不说,也不用她知道,是比爱恋更复杂的感情,他不是为了占有她,也不想改变她,可他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她…… “我不能改变她,所以我只得选择改变自己。” 边渡契低头配合她的动作,柔顺的发丝握在手上像最华贵冰冷的绸缎。绪织里不习惯在这样的场景给人绑头发,试了好几次,才松松地扎了个圆,露出少年干净皙白的耳廓,耳垂泛着红,四个空泛的耳洞像是小痣缀在那里,显得更加炫目夺眼,在灯光下烨烨生辉。 她觉得自己每个动作都被钉下,小逼会带给她最诚实的反馈,刺激,欢愉。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的美人鱼,为了心爱的王子交换出自己的明天,现在她似乎也是这样。 只不过她的是快乐,是永不消散的泡沫。 她能感受他的阴茎顶弄自己褶皱的触感,媚肉因她的动作十分淫靡又小幅度的吞着他的硕大。 “阿契…是我最喜欢的阿契。”她坏心含住他的耳垂,主动挺起臀部用小穴紧紧绞住肉茎,清晰地说出答案。 摇摇欲坠。那根名为理智的细线彻底崩断,“嘶……咬的好紧,好乖,我会给你的。”他不再停顿,整根挺进娇嫩的小穴里,双手紧紧掐住绪织里的双腿,肉茎一次次抵到子宫口,肏的少女几经失声。 他要看着她乖乖吃进自己的鸡巴,看着她呜呜咽咽在自己身下乖乖被操逼,“我很有用对吧?”边渡契呓语般开口,紧紧握住绪织里的手,交迭,“不许选他…哈…我都给你,我都给你…” 无意识、根本就不期待回答的呓语,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愿意说给她听。 绪织里内壁被撞的发胀发酸,她似乎听见了一些零碎字眼,大脑还来不及思考捕捉就一闪而过,“阿契、好喜欢你……” 她天真炽热的告白。对边渡契来说像是晚了十二年的礼物,他现在亲手解开蝴蝶结,拆开盒子。 可是,她真的明白喜欢吗?边渡契忧心忡忡,他害怕她像喜欢玉子烧、北极熊或者是动漫片那种喜欢,算了…… 只要她喜欢他,什么样都行,他不会非要追索着要个具体答案。 他也相信,她对他的喜欢绝不吝啬。 边渡契最后沉重闷响、深深地撞了一次,把她送上了快乐的顶峰。 绪织里精神恍惚,往他怀里钻了钻,两人都顾不上说话,急促地喘息着,他带有安抚意味顺着她的头发,动作僵硬,意识早不知道飘散到哪里了。 这样的场景,他想了很多次。 他曾在这张床听她发的语音、用她带着白色蕾丝边的睡裙自渎,把自己揉得乱七八糟,一遍遍无意义喊着她的名字。 今天他在这里真实拥有了她。 属于他的绪织里。 chapter1(绿兔子) “阿契?你睡着了吗?”激烈的性爱过后,绪织里慵懒窝在床上,把整个头都捂在被子里,绿色棉质睡衣略短,露出一节雪白的小腿。 她刚洗完澡,吹过头发,甚至还涂了带有白茶香味的身体乳,但她觉得自己的味道变了,虽然这样说会显得很奇怪。 但在绪织里幼时她就坚信人的气味像是一座城池,她是由西瓜、碎冰、橙花和草莓泡芙组成的,但今天,她的城有了新的砖瓦,她被边渡契身上的香味萦绕,尤其是此刻——她还睡在他的床上。 “怎么了?要喝水还是饿了?”他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都不是,想知道你在干嘛。” 绪织里隔着被子听他说话闷闷的,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她把被子小心翼翼拉开一条缝,光透进来,她看清他盘腿而坐,正把她的书一本本整理好,再装进书包。 她又把被子捂严。 边渡契看她动作觉得好笑,把灯调暗了一个度,这才伸手把被子拉开,“某人那会胆子大得很,这会倒是把自己裹得像个春卷。” “我才没有!”绪织里顿了顿像想到什么似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晶莹闪烁问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回答我吗?” “你的问题还少吗?”他不假思索回答,看她半天不作声又说道:“意思就是可以问,无论是一个还是十个,我都会回答你。” “仅限今天。” 绪织里把自己往过挪了挪,腾出一大块空隙点了点下巴,“阿契,你不可以离我那么远。” 边渡契把书包拉链拉上,起身坐到她给他留的位置,语气平淡:“你再不问我就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 “我问!”绪织里用柔软的被子裹住两个人的身躯,她拼命把自己往边渡契怀里揉,不允许留有一丝缝隙,这才缓慢开口:“阿契……你不喜欢我这样对吧?” “什么?” 边渡契正闻着她淡淡带着甜味的发香,他沉迷她的气息,怎么闻都不够,就像有人……会喜欢吸毛茸茸的四脚兽一样。 “就像现在这样。”她嚅嗫道。 “这样?” “你……不喜欢我和发生关系对吧?或者……不喜欢我。”绪织里一鼓作气把话说完,眼泪黏糊糊落下来,淌进发间。 她懵懵懂懂如同没有安全感的幼兽,亟需被人安抚亲吻。 “天,”边渡契小小惊叹一声,伸手把人圈得更紧,用手指轻柔揩去她眼角的水分,“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想到她可能会问一堆不着边际的问题…… 但不喜欢她这件事,他未曾设想过,从未。 “我要是说了,你得保证不嘲笑我。”她吸了口气,说话还带着一点鼻音。 可爱极了。 “我保证。”边渡契宠溺地叹了口气,配合她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认真稳妥地作出保证。 绪织里这才平缓心情,一件件梳理她的“证据”: “你从给我吹完头发,换完床单后之后就一直离我好远。” “也不上床,只是磨磨蹭蹭坐在那里。” “还有……我写作业的时候一直在看手机。” “我跟你说话你也好冷淡,感觉对我爱搭不理……” “阿契,你离我真的好远。” 绪织里说完话又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睡衣袖子在外面浮出一小块绿,这让边渡契想到遇到危险就想逃回洞里的兔子,只不过他的兔子是绿色的,还很爱吃甜食。 她真的好可爱,不是因为她的举动,或是外貌,只是单单觉得这个人可爱得不行,他总是为她做一些自己看来匪夷所思的事,幼稚的事,明明在心里已经说了不可以这样惯着她,但实际上连每天给她买冰淇淋的习惯都很难断掉。 边渡契把人捞进自己怀里,用双手牢牢环住,感受他们此起彼伏交换的心跳声,他柔声在她耳边说话: “首先,不上床是因为我刚洗完澡,身上是冷的,不想让你感冒。” “其次,我还要替某人收拾书包,否则她明天一去教室一定会哭丧着脸来问我借。” “看手机也是在你做题的空隙,你说的话我都有好好回答,至于你认为我离你远——” 他顿了顿,挑眉瞥了眼自己刚刚待过的位置,离她最多不超过两米,边渡契头一次 “是因为明天还要上课,如果你不介意迟到,那我也不太介意。” 绪织里正想问这句话的意思,身体却身心历练先一步替她回答。 她能感受腰腹处传来的异样炽热,绪织里的脸彻底红了,她还在和他闹别扭,还在说自己的种种“委屈”,还在想他是不是准备冷战,提裤子不认人了。 但他可耻地硬了。 “你、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硬? 她半天还是没说出剩下的半截字,也不敢动,他们贴的好近,只有一吻的距离,他呼出的气息洒在她肩上,一点点痒带着温热,她觉得那块皮肤是一块青苔,他一碰就开满了白色的杂花,铺张,欢愉的。 “人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绪织里为什么大惊小怪?”他语气一本正经,丝毫没觉得理亏,手隔着睡衣在她腰窝上摩挲,“动一动,这样撑着也不嫌累。” “唔、几点了?”她舒服地泄出一声娇喘,反应过来后就开始生硬地转移话题。 他也不拆穿她,手上动作愈发轻柔,抬眼看了眼时间,十点二十分。 说出的话带着揶揄的意味:“放心,还很早,也就是你平时吃夜宵看动漫的点,一点都不晚。” “才没有、我最近都有好好早睡。”她小声反驳,身后抵着她的炽热感还是没有消散,反而更加坚挺了。 “绪织里。” 边渡契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绪织里被他揉得舒服极了,本来还有些酸胀的腰这会也舒展开来,人一放松下来就懒懒的,像一摊水似的化在他身上。 “以后我会监督你按时睡觉。”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最近也没有迟到啦。”绪织里有些不解。 高二的时候因为早晨贪睡导致常常迟到,他试过叫她起床,磨磨蹭蹭,只能两个人都卡点上学,后面两人各退一步,她早起十五分钟,他会“不小心”带上她喜欢的食物作为奖励。 他脸色淡淡的,半天别扭出一句她不睡会影响他休息。 “才不会,小气鬼阿契,再说了,我又没说要天天和你待在一起,我可以回家睡……” 话说到一半肩膀就被稍微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手伸进衣料在绪织里小腹上摩挲着,指尖堪堪擦过丰满的乳,又迅速移开,仿佛是人的错觉。 “你笨笨的,一个人连饭都吃不上,还是待在这里,我会放心一些。”桃花眼浸着不易察觉的戾气,他想起那天的雨,在门外湿透的绪织里,还有一些暧昧湿粉不属于他留下的痕迹。 绪织里听的云里雾里,吃饭和在哪里睡觉应该没有太大关系吧?“没关系噢,我可以吃完饭再回家。” “你倒是不客气。”边渡契像个气闷的猫,手继续在女方柔软充盈的胸附近打圈,这次是刻意的,衣服外显出他手的轮廓,他用指尖挑弄撩拨,乳尖很快就硬了起来。 “嗯、突然这样干嘛……”初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到仅仅是摸胸,也有了反应,她隔着衣服用自己的手覆住他作乱的手,“好痒、哈、!不可以的,阿契——” “要回隔壁吗?还是说想留下来陪我?”睡衣扣子被他单手一粒粒解开,他牵引着她,摸上自己的胸,“自己摸过吗?很大很软呢。” “唔、阿契、!不要再说了…”异性修长纤细的手盖在手背上渗出热意和细汗,他用指尖按着她的手指,在奶子上留下压痕又迅速回弹,他似乎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期待她身体给出更多反应,“唔、!明天…还有课…阿契” “我知道。”他用牙齿衔住睡衣的角一点点往下脱,露出少女纤弱的肩膀,肤脂细腻雪白,像一块上好的冷玉,他吮吸着那处软肉,舌尖扫过引起一阵颤栗,“所以,绪织里还要回家吗?” “阿契…你是想和我待在一起吗?哈、!可以…直说噢,因为我也想和阿契待在一起,我最最最最最喜欢你啦。”她说话还带着喘息,动情沙哑,内裤洇湿的一小块紧紧贴着花穴,黏腻的触感。身体不自觉给出的反应,头脑在这时却是意外地清醒——她察觉到他的情绪,在那些略微坚硬的话语下是一颗孤独,寂寞的心。 他总是这样,说反话,装凶,但实际上每件事都在为她考虑,她迟钝,但记性却意外的很好,能记得他做的所有事情。 边渡契一怔,停下动作,反应过来后又在肩颈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声音很响,力度倒是轻的不得了,“这会说好话会不会太刻意了,绪织里?” 她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她心脏的位置,“阿契,不是好话,是真心话……” “每一句都是真心…我最喜欢阿契了,可以不要闹别扭了吗?” chapter1(更远的浪漫) 边渡契极沉极沉地叹了口气,记住这一刻,他心想。他的目光盛满柔情,唇微微勾起,在一分钟前,她说喜欢他,并主动吻了他。 “我才不会闹别扭,那是小孩子才有的行为。”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玩弄着她胸前的花蕾,语气慵懒。 绪织里被他揉得难受,干脆翻过身面对着他,边渡契只穿了条运动短裤,露出上身优美的腹肌,他不笑时嘴唇就显得更单薄,给人一种无情的感觉,偏偏眼睛又是最容易储蓄情感的桃花眼,看谁都是上挑,奇异的勾人。 “咳……我说,我也喜欢你。”边渡契被她看得不自觉垂下睫羽,手在她头发上绕着圈,像是不找到她身体一部分握在手里就浑身不自在似的。 “阿契是在害羞吗?”绪织里紧紧贴着他,强迫他跟自己对视,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边渡契,他觉得自己头脑开始发晕。 她怎么总是无意间做出这么可爱的举动? 他要怎么回答?像从前一样冷着脸吗?感觉不太适合,但稍微退一步这家伙肯定又要得寸进尺。 边渡契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感受她的鼻息在手心熨出一点热意,像一块湿掉随时准备落雨的云,他在心里想到。 “是啊,毕竟我不像某人经常被别人表白,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张口又开始刺人。 “可我只对阿契说了喜欢。”绪织里说出这句话时觉得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月亮、晚风、巧克力盒和漂亮华贵的水晶灯。 但她不在乎。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说的每句喜欢都能得到回应,这是我作为男友的责任,这样可以吗?”边渡契刻意咬重那两个字,强调自己的身份。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不愿意绪织里受一点伤害,身体不行,感情更不行。他从九岁开始就守着她长大,她是跟着他身后的尾巴,从前没分开过,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会。 绪织里反手紧紧抱住他,两人交换身体热量,肌肤相渗,她语气温柔:“这样就够了,有阿契和惠子阿姨,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人。” “啊对了,感觉这两天都没有看到惠子阿契,她还在阿契外婆家吗?” 边渡契把下巴轻轻抵在她头上,像撒娇似的动作,说出的话却洋溢着暧昧和暗示,“怎么?是想告诉她我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吗?放心,我会和她好好说的。” “阿契!”她伸手攥拳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不好好吃饭整天吃零食的结果就是打人都不痛。”边渡契嘲笑她一句才接着说:“她最近医院忙到走不开,这两天我会随便做一点给你带着吃。” 怀里人的脸迅速垮下来。 “当然,你要是不想吃也可以继续选择在桌兜里捡垃圾,前提是还有。”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每天做饭太辛苦了,偶尔我们也可以去便利店吃一吃饭团,据说现在新出了汉堡味和可乐味的。阿契不想试试吗?” 边渡契绝不会觉得这种东西好吃,反而……莫名很惊恐好不好?! 前面的话知道是谎言他也很受用,只要他们一起就行。“算了……你想吃就吃吧,卡里的钱你都可以随便用。” 绪织里想到今天放学时自己好奇去查了一下那张卡的钱,总而言之可能是自己省吃俭用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相当震撼…… 画画原来这么赚钱吗?她要不要也考虑去做个副业?? “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果你是在想画画赚钱所以想学画画,那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边渡契总能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 “为什么?!” 他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在看哪里,可能是她的发顶,也可能是床头柜上的北极熊水杯,或者是衣柜里她兴致冲冲买了又闲置的衣服,半天才开口,缓慢,认真。 “本间,我之所以赚这么多钱,就是想让你想做什么、想学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做,如果你是出于兴趣说想画画,那我们就去画画,人的一生很短,我希望你的每一分钟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为钱考虑。” 他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话,接着是漫长地沉默,她缄默不言,像是还没消化完他的话。 半天,她才抬起头,眼角晶莹闪烁,“呐、阿契。” “怎么了?” “我可以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吗?” “难道我说不可以你会不问吗?” 床边木质抽屉放着方形玻璃糖罐,里面盛满彩色、甜蜜的圆糖,边渡契单手扣开盖子,信手拿了一颗拆开,喂进绪织里嘴里,彩色玻璃纸在手上翻了几个花,折成一只小小的纸鹤,泛着霓虹的光,温柔到炫目。 “那倒不会。”甜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治愈了欲落下的泪。 边渡契拉开抽屉格子,把刚刚折好的纸鹤摆放进去,抽屉里面像是另一个王国,是属于鹤的王国。 廉价的玻璃纸在少年手指翩翩中有了生命,有了翅膀,也有了同伴。颜色不一的千纸鹤安静睡在抽屉里,似乎只要画上眼睛下一秒就能振翅欲飞,它们都是漂亮的,却各有拥有神韵,可见折纸人的手巧。 唯一相同的点是它们全都来着绪织里吃的糖果纸,所有鹤都醉在一个甜腻的梦里。 “你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边渡契有些不解,在他心里喜欢她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没有理由。 像小猫会爬树、蜻蜓雨天会低行、向日葵会追寻日光,都是大自然赠予事物本能。 “没有稀奇古怪,是我真的想知道。” 边渡契并不想直接回答她,“你的想知道和你的新鲜感成正比。” “可我真的想知道你的目光是从哪一刻开始看着我,不可以吗?阿契。” 绪织里极少会有不依不饶的时候,她谛视着他的侧脸,如同精心雕刻般的作品,线条流畅,睫毛微微垂着像把浓密卷翘的小扇子,肤色胜雪,瓷娃娃般透亮细腻的质感,嘴唇微抿。 尤其是此刻此景,边渡契露出大片肌肤撑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居然别有种风流、肆意的气质。 如果有男花魁的话,一定是阿契的模样吧? “如果你不盯着我发呆,这句话会更有信服力。”他攥住她的腰,把人拢进自己怀里,连吐息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被突然拉近的人脸变得绯红,放大在眼前的美貌让绪织里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反应过来后就伸手搭在对方脖颈处摸着后脖的骨头,满月的形状,圆润,冰凉。 在某一刻,绪织里坚定相信他身体里一定生长了一块月亮。 见边渡契没有抗议,反而很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绪织里的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语不惊人死不休。 “长这么好看不是为了给我看么?” 边渡契闻言掀眸看了她一眼,语气饶有趣味:“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说话是这个风格?你的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 “难道不是吗?”她低低喘了一声,尾音勾人,媚眼如丝回应边渡契的目光。 他只是抬眼看着自己,什么都没做,绪织里却觉得全身上下像被舔过一遍一样,暧昧绵长的视线,空气中一定布满了无形的触手,凭借他的意志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着。 他轻微垂眼,她就想起今夜他是怎么进入她,怎么舔舐她身上的汗水,吮吸她的奶子试图从里面榨出奶汁,她被他干得摇摇晃晃,只能从嘴里碎出他的名字,像是求饶的语调,身体却无比配合他的抽动,最后被一边打屁股,一边狠狠肏干。 绪织里湿了,仅仅是和他对视,她就不受控制地湿掉了…… 简直是像在发情。她感受到一丝羞耻,却又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他的安抚。洇湿的内裤激得人浑身不舒服,绪织里紧贴着他,肌肤的触碰抚不平她的潮湿,反而像丢进湖心的石子,漾起更多欲望的涟漪。 饮鸩止渴。 偏偏是最无辜圆润的眼睛做出一副勾引人的姿态,眼角泛着可疑的红晕,眼神迷离溃散像是被欺负到不行,睡衣纽扣被挣开两粒,浑圆的胸脯胡乱蹭着他,脚趾也在他小腿上摩挲画着圈, 欠操。 明明刚刚经历过酣畅淋漓的性爱,刚刚破处的身体再经受不起任何折腾,小逼却自顾自兴奋起来,吐出大股淫液。 “所以你更想我先回答你的问题,还是先干你?”他抓住那双作乱的手,欺身压了上来。 边渡契知道明天要上课,她还有社团活动,……本来不想再做多余的事,但她引诱他除外。 绪织里手被锢在头顶,他直白的话语让身体更敏感,好像因为他的话身体有了更奇怪的反应,实在是不像话,可她真的好想要…… “阿契。”她犹豫半天最终叫了他的名字。 边渡契挑了挑眉,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想好了吗?还是终于舍得去睡觉了?” “可不可以……” “什么?” “可不可以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一边弄我?” chapter1(我也不是很乐意停下) 他为她的大胆感到吃惊,伸手使劲揉她脸上的软肉,像是被逗笑一样发出一声轻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双手被紧紧钳制使不上力,绪织里晃了晃头想借此躲掉他的手。她直勾勾望着边渡契,眼神清灵又透着一层雾白的水汽,像是一杯刚倒上还滚烫的白水,氤氲着热雾,看的人浑身发痒。 他躲不开她的视线,便用行动回应她。 轻薄的睡衣被推到腋下,细碎绵密的吻从小腹一点点落上胸乳,直到把敏感的乳尖含入温热湿润的口腔,挑逗的话黏黏糊糊传来,还带着气音:“你真的好软,绪织里。说话软软的就算了,连这里也软的叫人咬不住。” 绪织里努力想把注意力从胸上移开,注意力却不尽人意更加集中在被吃的乳尖上,他吃的专注极了,时不时还会发出啧啧的声音,仿佛上面真的抹了蜜般,头发蹭在娇嫩肌肤上唤起一阵痒意,得到自由的双手情不自禁摸上异性柔软的发,鸦黑柔软的发在指尖缠绕着,宛如拥有生命般,要替主人挽留这双手。 这个人。 绪织里被吃的难耐,随口说道:“明天去晚一点、也没关系吧?哈…我作业可是已经都完成了。”明明身体已经在异性挑逗下兴奋起来,说话也只能闷出音节,却还是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仿佛真的再为明天会不会迟到担心,发出疑问。 边渡契专心吃着她的胸,灵巧的舌头裹挟卷吸着早已发硬坚挺的乳尖,牙齿咬住乳晕碾磨,“真的有这么担心吗?那要不要停下?” 说完他果真抬起头,随手擦掉两片薄唇上暧昧的湿润,好整以暇地看着绪织里。 粉色软肉在他的玩弄之下变成淫靡的嫣红色,还泛着晶莹的水光,从温热的口腔倏地接触到冷空气乳尖显然不适应,异常红肿,坚挺。 偏偏他连呼吸都一如往常的平稳,自己却被亵玩成这个样子,绪织里有些慌张地想拉下睡衣,少年看透她的意图,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慌什么?不想停也可以告诉我,毕竟我也不是很乐意停下。”边渡契嘴角勾出一丝坏笑,浓重的黑瞳像是最珍贵的黑曜石般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那……你刚刚干嘛要问我那种问题?”天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绪织里气鼓鼓把脸鼓气撑圆,又伸出另一只手把衣服拉了拉。 “好像包子啊,绪织里。” “我才不是!” 边渡契用食指把少女如河豚般圆鼓鼓的脸小心翼翼按回去,直到重新平整,很像小孩一点点给气球放气的动作。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语气不自觉染上一丝宠溺,精致冷淡的眉眼也柔和起来。 她总知道要怎么跟他撒娇。 “那现在可以回答我,要不要继续了吗?” 绪织里看他噙着笑的眼睛,没有说话,鬼使神差轻轻点了一下头。 “好可爱绪织里。” 他又说她可爱。 边渡契把衣服掀开,露出高耸的胸线,冷白修长的手指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轻轻扫过因沾着唾液还有些湿润微凉的乳尖,敏感的蓓蕾稍加触碰就引起电流般地颤栗,仅仅是一扫而过,绪织里却不自觉仰起头,嘤咛出声。 “唔、好痒!”好想再被阿契触碰抚摸那里,绪织里有些羞涩地望着他。 “乳尖都这么敏感,那其它地方呢?”边渡契眉眼微弯,刻意忽略她眼中的渴求,指尖一路向下,掠过平坦光滑的小腹,缓慢在棉质内裤未能包裹住边际的骨头上滑动。 她的肌肤细腻,蓝色棉质像是贴画撕开的胶,衬出细白的肉和伶俐的骨架,若隐若现的三角区只是偶尔不经意地被指尖潦草擦过,轻柔的,却更能惹起快感。 “看来也很敏感。” 绪织里眼神迷离,看着他的视线都能勾出丝,当她再次感受那只作乱的手沿着阴户向下摸到阴唇和穴口时她立刻夹紧双腿吃住他的指尖,像一场蓄谋已久的狩猎,蜘蛛静静等着,对几次三番扑上的飞蛾不管不顾,默默修补着自己的网,直到确保能够抓到猎物的时候,才会迅速出手。 “抓到你了、不、不可以再这样了。” 那块的布料早就被淫水浸成深蓝色,她今晚——特别主动。边渡契明显被她的反应取悦到了,手指轻一下深一下按着阴唇,“好,抓到我了,所以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包括……操我。” “嗯?”绪织里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含义。 顷刻间,天翻地覆。 再看,她已经稳稳坐在边渡契腰上,少年的眉眼带着调笑和说不出的风流,似笑非笑地咬着自己食指,把上面淫靡水液轻轻舔舐干净。 “不想骑我吗?” “???” “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当然不想了!”绪织里视线轻扫过他莹白的锁骨,优越的肩胛线,在落到腹肌的前一秒狼狈收回视线。 她能感受他的性器正炽热地顶着自己,慌慌张张想从身上爬下来却被边渡契掐住大腿,他的唇边还带着水渍,懒懒开口,像只刚睡醒的猫:“奖励不要了吗?” “阿契…拜托,不要再戏弄我了!”她忽闪忽闪着睫毛,气鼓鼓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整个人再顺着力滚到床上。 他有些哑然失笑,却还是乖乖凑上去哄人:“没有戏弄你,那你想要什么?” “……” “要不要亲亲我?我跟你想得一样好亲。”他语气少有的软糯,还有撒娇的意味,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脖颈,她身上的橙花香气便飘散开来,让人觉得自己是做了甜蜜的梦。 绪织里推开像大型犬一样反扑在自己身上的人,得出结论:“阿契今天也很奇怪。” “有吗?”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引起颤栗,两人的影子被灯光透射在墙上,宛如两只交颈的天鹅。 “当然有啦,”绪织里觉得那块皮肤开始变烫,她伸手想把他脑袋推开,却被边渡契轻轻咬了一口颈子上的嫩肉。 他示意她继续说。 “你以前说话都很凶巴巴,也不会撒娇,帮我拿书包表情也很不情愿,虽然成绩很好但真的很臭屁啦,也不喜欢我和其他同学说话,尤其是里……” “绪织里。” 尤其是里见同学……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强制打断。 “干嘛突然打断我啊?!!”她有些不满地扯着他头发,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 细细密密的刺痛感从头皮传来,边渡契还是一副懒得理人的架势,舔舐着她的脖颈,手指一点点褪掉碍事的布料,“相信我,别再说了,我怕我今天会在床上亲死你。” 她像是要配合他的动作,抬起臀骨,让内裤滑落到大腿间,再用脚趾勾着一路向下直到彻底脱落。 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硬气:“明明是、你要听的!我本来也没想说,再说了,我本来说的也是事实,每次我一跟班上同学说话阿契就是会不高兴!我和里见也没有发生什么啊……” “算了,你还是叫床的时候更好听。”他抬头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娇嫩粉唇,扣住绪织里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才——唔!”剩下的字眼被全部吞下,异性的舌尖在口中搅弄着,舌尖密密麻麻舔舐过口腔每一处,,她忘记刚刚幼稚的赌气,沉浸在这个温柔缱绻的吻,像是风尘仆仆的旅人找到点着暖色灯光、有些温暖被褥的旅社,绪织里全身心放松下来,投入这个吻,两条小舌嬉戏般在口中互相安抚舔舐,摄取甜美的津液。 生气和情欲像雨般交织,让身体开始发热,滚烫,连口腔的温度也开始升高。他有些不满地看着绪织里微闭的双眼,手指浅浅在穴口开始插动,直到绪织里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他才心满意足。 “别动,就这样睁着眼,绪织里要一直看着我。” 绪织里睁眼看到边渡契眼里一瞬而过阴翳,心里觉得有些诧异,却还是乖乖照做了。 边渡契继续加深这个吻,哪怕在此刻窒息,死亡,都可以。 这是他想要的——想要被她一直看着。 他知道她有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看到饭团能想起麦田里的稻草人、淋到雨会把两人比作不能再害羞的含羞草、把化掉的冰淇淋叫做“坏心情”……太多太多。 他并不讨厌这些,甚至可以说恰恰相反,这些零散碎片是组成她的一部分,他喜欢她的稀奇古怪,可今天他有些惧怕,说不上来,走惯夜路的人看不到月光也会害怕吧? 他怕她的想象拉扯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仅仅是轻微提到那两个字,他就忍不住开始嫉妒。 她会幻想是他在吻她吗? 仅仅是这一个念头他就不能接受,决不能允许这种可能发生!他吸了口气,说出他的话。 睁开眼,你要一直看着我。 chapter1(可以更多尝尝你的味道吗) 他对绪织里的渴求、怜爱,宛如寺庙的钟声,敲击之下,连绵不绝。 “阿契!”她挣开他的唇,轻轻瞪了边渡契一眼,声线痛苦中夹杂着欢愉。 边渡契意犹未尽地又在她唇上贴了贴,少女的唇瓣经过无节制的索吻后,原本偏粉如樱花瓣的唇色更显浓重潋滟,和他如出一辙。 心中升起奇异的满足感,他像小狗般蹭蹭她的脸,身后如同长出摆动不停的尾巴,仿佛才能把心中已经溢出的喜悦冲散一些。 边渡契语气柔软的不像话:“我在,不用这么大声。只要是绪织里叫我,无论在哪,我都会回应。” 灯光昏暗,两人肌肤相亲,她抬眼望向身上的人,他面露无辜,眼眸微弯和自己对视,仿佛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少年的身体非常漂亮。无论是骨架,皮肉,发丝,都是极致的美,连同手指也有异于常人的美感,青色血管交错在冷白皮肤下,指骨修长,如精心雕刻的工艺品。 也是这样一只手,毫不费力,轻轻插进花穴,甚至不需要刻意往深处抽送挺入,就能触到膣腔深处那块早就被淫水浸透发胀的下流软肉。 “怎么不说话?还是说只是单纯想叫叫我?”他慢条斯理开腔,手指继续在她身下作乱,戳弄着敏感脆弱的小逼,拇指在阴核按压,速度一点点加快。 “不、不要这样弄了…呜呜、刚换过床单了!”绪织里伸手想把他的手推开,反而被异性宽大的手掌捏住,一起亵玩敏感部位。 “如果是担心这个完全没必要,衣柜里还有备用床品,如果实在担心,可以全流在我手上。” 边渡契放重力度,牵引她的手在阴蒂摩擦,而他用另只手指在花穴口浅浅抽送,快感在体内迭加堆积。 “试着摸摸这里吧,很舒服对不对。”他吐出一口浊气,被面前的场景刺激得眼圈发红。少女纤若无骨的手玩弄着小逼,眼神迷离望着自己,口中泄出破碎惹人怜爱的娇息,嘴上还在抗拒这种淫乱的行为,身体却不由自主给出反应,手无意识伸向更深处。 “唔、阿契、想要,我还想要!” “吃的好紧,很喜欢我的手指吗?” “真是色情啊绪织里,嘴里喊着不要,小逼却贪吃得要命。” “发情的时候脸也是红红的,就这么想被我干吗?” “要到了……不行、哈、再给我更多!” “用手指也能高潮吗…真是淫荡、” 手掌被淫水浇透,边渡契说着荤话调教刺激她的身体,手指伸进腔内开始用更加狠戾的力道刺揉抽送。 “唔!” 绪织里泄出声来,任凭欲望支配身体,胡乱喊叫着,无师自通开始随着异性的节奏用指尖重重磨砺敏感的花蒂,以求获得更多充盈快感。 “哈、不行了、真的、要到了——!!” 极乐白光闪过,淫水瞬间喷涌而出将边渡契的手连同床单淋个透湿,绪织里红着脸大张双腿喘着气,强烈的性快感一时让人回不过神。 边渡契慵懒抽出手指,把人放进自己怀里,奖励似的在少女侧脸亲了一口,微微笑道:“好乖,绪织里,好可爱。” 绪织里偏过头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仅仅用手指就把人送到高潮的少年此时正垂眸温驯地望着自己,她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认输先移开视线,小声嚅嗫道:“阿契,真的好舒服。” “我知道。你看——”他把手指举到她面前,温热黏腻的透明液体从指尖滑落淌进掌心,“你流了好多水,我的手也被弄得很湿呢。” 氛围旖旎,异性炽热目光注视自己,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正在迅速升温发烫,有些慌乱地想避开视线,他的声音却在这时同时响起。 “绪织里不是答应要一直看着我吗?” 故作委屈的语气,微蹙眉心,仿佛失落小狗般的姿态。任何人见了这张脸都会于心不忍,边渡契已经学会怎么在她面前利用美貌。 他自觉和某些家伙的伪善腹黑不同,他只是发挥自己本来的优势罢了。 “我不看别处,阿契,你别难过,我看你。” 她立刻缴械,给出边渡契想要的答案。 在她的注视下,他伸出猩红舌尖把指尖的液体一滴不落卷入腹中,末了,还意犹未尽般舔了舔嘴唇,淫靡放浪的画面在边渡契美貌之下变得更加让人心痒难耐。 “还可以,让我更多尝尝你的味道吗” 真是…… 他怎么这么喜欢吃她?! “理理我吧,绪织里。” 边渡契的语气半是撒娇,嘴角弯出漂亮的弧度。察觉到她的失神,他干脆不再等她回应,吻从腰腹往下,落到少女圆润的大腿根处,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指痕,隐约、模糊的樱红,像洁白杯壁上挂染的口红。 “好痒、嗯、我真的特别怕痒!”异性薄热的气息喷洒在娇嫩肌肤,绪织里不受控制弹了弹腿又被压住。 “别动,乱动的话我可保证不了等下会发生什么。”边渡契伸手把少女皙白的大腿压成M型,薄而有力的手臂肌肉线条和有些嘟嘟肉的腿比在一起,他又弯眼笑了笑:“明明最喜欢拉着我到处胡跑,每天蹦蹦跳跳个不停,身上的肉倒是意外的软。” “我才没有……是阿契太不爱运动了。”她伸手想去挡住恋人的视线,手又被紧紧抓住,边渡契蛊惑的话语脱口而出: “明明还很想要吧?这里还在流水噢。” 私密处在灯光下一览无余,被手指亵玩抽插刚刚送入高潮的小穴还透着淫荡下流的嫣红,随着身体主人的轻微颤抖,小逼正一张一合翕动着,爱液孜孜不倦地从穴口流出,身下床单被彻底沾染打湿。 绪织里羞耻地几乎发抖,“别看了!阿契…” 她半祈求叫着边渡契的名字,妄想唤醒他的怜爱,好让自己脱离这副场景。 “你在发抖吗?绪织里。” 微凉指尖在小阴唇随意点了两下,他语调淡然。 边渡契并不是很强势的性格,反而很多时间他们之前都是由绪织里做主,去什么地方、晚上要不要吃夜宵,是吃甜品还是日料?假期时间安排…… 几乎只要绪织里提出的,他都只负责点头说好,最多嘴上冷冰冰刺两句,然后乖乖陪她,尽力把她期待的每件事做到最好。 他们之间,一向如此。 但不知道为何边渡契总是很热衷在床上不痛不痒欺负绪织里两下。 当然该低头摇尾巴的时间一刻也没少。 “唔!”他指尖的凉意传来,明明是想说出阻拦的话语,出口却是不成调的娇泄,小逼更是迫不及待吐出一波又一波甜蜜液体。 他伸出舌头把柔软敏感的阴唇完全包裹在口腔里,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在他卖力舔舐下更加敏感脆弱,“不行!真的不行、不要舔了——” 本就处于不正常剧烈情潮的穴肉被少年温热的舌尖戳弄翻搅,阴蒂被碾得红肿发麻,淫水还来不及流落就全被吞入腹中,她忍不住绷紧双腿,一刻尖麻的快感从小腹处喷涌而出,在每处肌肤上肆意蔓延,“阿契、哈…不行!要到了、真的不行了、啊——” 甬道猛地收缩,丧失神智的快感汇集到大脑乍出白光,眼泪大滴流出,睫毛快速颤动着,她无意识说着胡话,零碎拼凑出此刻最真实的感受:“哈、好爽……阿契、舔的我好爽、” 身体此刻全由欲望支配,为了延长快感,她绞紧腿死死把边渡契夹在自己的小逼上,挺动肉臀主动去蹭他的唇和鼻,边渡契也不恼,反而十分配合地把舌头伸进痉挛的小逼里胡乱抽动戳插,冒着窒息的风险心甘情愿侍奉面前的人,姣好的容貌却做着野兽般的举动,全心全意舔逼,胃里盛满了绪织里流出的淫水,刚刚洗过澡、干爽的额发也被浸湿,连睫毛也串连着她的爱液,应该是狼狈不堪的画面,本人却乐在其中。 不消片刻,她晃晃悠悠被恋人送上了高潮。 恍惚,理智像一千块破碎拼图般要一点点重新拼起,绪织里只能默默躺在床上发呆,以此来消耗身体负荷出的快感。 所以,她未曾注意到边渡契是什么时候起身给她拿杯子喂水,又是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内裤,露出早就胀痛难耐的阴茎。 “绪织里,喂、绪织里。” 绪织里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算作回应。 边渡契轻柔抚上她的脸颊,揩掉绪织里眼角积的水份,“好乖,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她根本就没听到边渡契说了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一副被人玩坏的淫乱模样。 好累……真的好累。 他扶着性器一点点蹭进腿心,那里还是滑腻无比的状态,伞状的顶端慢慢顶进穴口,宣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我插进来了。” chapter1(无法接纳其他任何陌生人) “唔!”身体被打开的感觉清楚传来,堪堪吃下顶端、绪织里就已经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不发出一点痛苦的声色。 已经充分湿润的身体还是紧致的吓人,她太紧张了,在这种暧昧光线下相爱,她能看清边渡契因为发力变得更显眼的肩胛骨,他的骨头被半透明的肌肤包裹着,明明以为已经很熟悉很了解的人,在床上好像总能发现新的一面。 她在重新一点点拆开他,探究他,好像是一本已经烂熟于心每晚都会翻看的书,某天随手拿起却有了新的感悟。 绪织里觉得那也可能不是紧张,是欣喜,太好了,她又可以更了解阿契一点了。 边渡契用手抚平她因紧张疼痛蹙起的眉,把硕大的肉刃从她身体退出,他甚至能听见性器分离那刻“咕啾”的水声。 “平时叽叽喳喳,这会倒是装哑巴不会喊痛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唇瓣就被堵住。 他又亲她。 这次不像是接吻,只是一点点舔舐触碰刚刚被她咬得有些红肿的下嘴唇,仿佛是要安抚那处嫩肉。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让她想起自己以前很喜欢吃的、熙和公园卖的棉花糖,是绵长甜蜜的白砂糖,加热成絮状蓬松的圆,举在路上会换来孩童艳羡的目光。 如果排队的人少,卖棉花糖的大叔还会把圆变成兔子,她会一点点吃掉那膨胀又空虚的甜,没有什么实际的饱腹感,如同呼吸一大口甜腻的空气般,肚子还是空荡荡的。 接着边渡契会从包里拿出湿纸巾一脸嫌弃擦掉她嘴边的糖渍,再认真把手指擦拭干净,最后被她拉着去街边买一堆零食慰问肚子或者被他拎去买菜做饭,不过无论是哪样,毫无疑问,她都是高兴的。 不过自从边渡契给她买了杂志上同款棉花糖机后他们就很少再特意去外面买棉花糖了。 此刻居然会莫名想起那只由砂糖充实的兔子。 “阿契?” “嗯?” 少年慵懒从嗓子挤出一个干涩音调,又在她殷红的唇上贴了贴,红肿的热。 “等下还是涂唇膏吧,不然明天吃饭碰到某人又要大呼小叫。” 绪织里点了点头,又问道:“阿契,你记不记得熙和公园那边的棉花糖?” “怎么了?” 边渡契失神看着她腿心泛滥,被玩弄到嫣红微微肿起的娇嫩花瓣还在轻微抽搐着,他好想把硬的不像话的鸡巴狠狠操进去,而不是在这里听她说什么棉花糖。 “就是……明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再去一趟吧,我想要兔子棉花糖。”绪织里提着有些无理的要求,她是离他最近的人,理应感受他的炽热和苦挨,余光能看见阴茎不受控制忍耐到极点吐出的几滴清液,她却还在这样。 仿佛要试探他对自己的耐心,又仿佛心思真的只是在棉花糖上,毕竟她总是这样天马行空,无人会怪罪她。 天真的残忍。 “我还以为那件事后,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想吃这玩意儿的想法,不过你想去就随你吧。”边渡契重新把硕大的龟头一点点抵进穴口,没有进入,只是在穴口有意无意摩擦着,隔靴搔痒的快感。 他说的那件事是指给绪织里买粉蓝色棉花糖机的事。 边渡契并不讨厌和她在公园顶着烈日排队,也不在意她往他身上涂抹那些用来防晒的瓶瓶罐罐,但每次看她拿不到兔子形状糖块的垂头丧气和胳膊被蚊虫叮咬的红包,他的话又会难听,“我发誓如果你下次再敢把我放在这种太阳下陪你排一个小时队买这种东西,我一定会把你丢出去。” 最后说不清谁退了一步。 反正家里多出一台粉蓝色的棉花糖机,还是动漫联名款的,还要定闹钟提前去抢,还要连续答对一百道动漫提问。 “阿契!你也太厉害了!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办法想象没有阿契的生活!” 边渡契现在还记得少女眼中的澄净欣喜,和自己第一次没有那么别扭的回答:“我也没想过再去接纳其他任何人。” 边渡契很少会开口说爱、喜欢、我很想你……这种在他看来无力的字眼。 沉默如坚冰,拥有坚硬外壳、轻易能刺伤任何人,为了在社会上生存会交付出最低限度人际交往和学习,不太会主动结交朋友,也不会刻意去维持成绩名次,虽然这样也几乎常常是第一啦…… 总之——在边渡契的少年时代,无数人会为他的美貌停留,欣赏他像欣赏一朵绽放的花,花瓣娇嫩欲滴,风华正茂。 他们遐想他惊艳皮囊下深藏着最令人感动喟叹的灵魂,于是擅自迈开步伐接近他,美丽花朵孕育出最恶毒的汁液,粘稠、冰冷,如地狱中盛开出的恶之花,无论是出于哪种目的的接近,都被他如蛇信般冷冽的言语毫不留情一一击退。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东西,如果你以为我会像本间那样被迫收下一堆乱七八糟陌生人给的东西,那你找错人了,垃圾桶在那边。” “你说喜欢我?哈?见人第三面就能说喜欢吗?那你的喜欢着是太廉价了——别误会,我并没有特意观察过你。毕竟你这两天每天都缠着那个迟钝家伙上下学,我想不注意都难。这位同学,你的目的未免显露的也太快了,谁会跨过自己的‘新朋友’和朋友的朋友说话?是不是真心想要和她交朋友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你可以再试试用老师拖住我这种把戏,我不介意。但提前说好,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原则,也可能会打女人。”尽管以前也说过很多次难听的话,想打发这些无意义、廉价到让他想吐的情感,但真正摆脱纠缠应该是从这一次开始。 他依稀还能记起刚升高中时,那些涂着浓重粉、画着歪歪扭扭眼线的女同学是怎么样对他莫名其妙示爱,和对绪织里的利用刁难。 他坐在最后一排也会被浓重香水气味包围,闷的要命。但更让他头痛的是她们自发对绪织里的敌意。 幼狗般清纯无辜的长相却有着丰盈、恰到好处的身材,配上热心肠又稍带迟钝的性格,身边还几乎随时跟着一个冷脸帅哥…… 本间绪织里很快成了学校里的热议话题,甚至不用组织,四分五裂的女生友谊在绪织里身上格外统一。 边渡契会在那些恶意目光粘在绪织里身上之前给出反应,抽烟、逃课、恶言相向,只有这时,他庆幸她格外迟钝,他可以永远保护她的天真。 所以哪怕被她大胆揪耳朵凶,边渡契也是一脸无所谓。 —— 利莎自认为自己和那些刚刚学会打扮,把自己的脸弄得像调色盘胡乱堆砌的笨蛋女生不一样。 她知道自己适合卷发高马尾,这会衬的她脸很小,豆沙色唇蜜可以提亮气色也不会显得刻意,校服裙子是精心裁剪露出小腿袜蕾丝那一节的。 同龄人慌慌张张追着潮流和杂志时,利莎就已经领悟如何最大程度展现自己的美了。 她的眼神第一次看到角落里的人,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如果她的好看是精致和费力,那个男生就是浑然天成、造物主的宠儿,是只有老套的漂亮二字可以形容的长相。 她迫切想要他的青睐。 查询第二天的天气预报,费力在老师面前表演,还给了那个天天围着他转的跟屁虫女生一点点苦头。 精心设计的、暴雨天两人在昏暗教室独处的场景。 被老师莫名训话回到教室的边渡契并没有表现出很不耐烦,抬眼扫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人,心里不自觉开始产生怨气,“真行,这么大的雨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晚上还想吃布丁?简直做梦。” “边渡同学,好巧。”利莎微微仰头,笑容可掬。这个角度男生正好可以看到她圆润的锁骨。 边渡契像这才注意到教室还有第二个人存在,掀眸看了一眼,确定她身边没有自己想得那个人又迅速把眼神移开,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把崭新的书放进书包,起身欲走,“不巧,我先走了。” 笑脸在脸上僵硬一刻,又重新漾开,利莎喊住他,“边渡同学!请等一等!我并没有纠缠你的意思,我今天不小心扭伤了脚,这会大家都回去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务室,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很久。” 边渡契转过身看了眼她,是真的有伤,还是肿的很夸张那种。 如果她在自己不在时受伤,也会希望有人能帮助她吧?权当积德。 “医务室在哪?” chapter1(水母雨伞、四叶草和潮湿的暴雨) 他意外没有拒绝面前陌生女生的救助。 实际上的想法是应该直接走开的,但一想到绪织里会怎么做,临时又改了主意。 不是为了惹她吃醋所以跟别的女生刻意接触这种肤浅理由。 毕竟他那个时候还拿不准自己对绪织里的心思,像是土壤里刚刚埋入的种子,他不知道自己种下的是向日葵,西红柿又或者是果实深深藏在泥土的花生。 总之这些边渡契都不讨厌。 所以,如果是绪织里在一定会毫不犹豫伸出手帮助这个人吧? 边渡契想更加了解绪织里的想法。 多一点,再多一点。 想知道为什么她看见红豆酱会想到抹茶饼干,为什么吃西瓜一定要从最中间开始吃,为什么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充满恶意、欲望、揣测,她也能热心对待每一个人…… 16岁时的边渡契还没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于是只能最笨拙的——企图和她做同样的事,那一刻他也许会拥有和她一样的心情吧? “边渡同学你还在听吗?” “嗯,医务室在实验大楼那边是吗?”他看了眼外面,暴雨如注。 “是,没想到边渡同学对学校很了解呢,嘶——好痛,这么远还要麻烦你背我过去,不过我最近在节食减肥应该不会太重……” 利莎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边渡契,眼神温柔的能溢出水般,又迅速低下头。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今天故意摔出的伤物有所值。 “你在说什么?”边渡契并没有给到利莎意料中的反应,反而是一脸听到笑话的表情,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勾出微妙弧度。明明是嘲讽的表情,边渡契做起来也只是为美貌增色。 传闻中说他脾气不太好,没想到还意外地刻薄呢。 “啊,是我太冒犯了,如果不方便的话,边渡同学稍微扶着我一点,我会努力自己走路的。”利莎调整战术,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刚好控制到足够让人心软又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的程度。 对于边渡契她的耐心也会多出几分,她清楚这些天之骄子有多么自持甚高,所以她更期待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越难得到才会越让人神往不是吗? 如果他是人人都可以采撷的花,她就不想要了。 “我说的帮助是指顺路去医务室帮你叫校医过来,不是莫名其妙背着人还要淋雨。” 他也懒得等她回答,直径走出教室。雨越下越大,成了雨幕,平时课间最热闹的中廊空无一人,只有雨声。 草坪的花和翠绿叶子依偎在一起,在雨中,青草冲洗成更鲜艳的绿,仿佛要将人的眼睛灼伤。 “应该回家了吧,她?” 边渡契瞥了眼一条新消息都没有的手机,又不耐烦地塞回包里。 “我干嘛要操心啊!真是。” 去医务室的步子又快了几分,整个人莫名看上去戾气很重,尤其是在这种阴冷潮湿的雨天,还是傍晚,校医看到边渡契进来时直接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还不是普通的鬼,应该是画里爬出的漂亮艳鬼才对! “高一A班教室有个女生脚扭伤了,麻烦你过去看看。” 艳鬼说话了??!!声音也很好听?!! 边渡契皱了皱眉,强压住心中的不快,毕竟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生已经盯着他超过一分钟,视线怪让人发毛的。 “喂——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年轻校医回过神,面带歉意朝边渡契笑了笑:“抱歉,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见到这么——精致的人,一时间有些走神了,你刚刚说高一A班吗?我马上过去处理。” 他斟酌用词,用精致这种词形容男生果然还是不太礼貌吧?但他再也想不到其它合适眼前人的词。 略带稚气却已足够优越的五官,单凭那双眼眸也能让人过目不忘,眼中蕴含千般情绪又归于冷淡,骨架把校服撑得贵气十足,皮肤也很细腻,完全不像青春期的男生,他给人的感觉更接近婴儿眼睛的黑色。 干净,无畏无知的冷漠。 “谢了,虽然你看上去像是很奇怪的人,不过对自己工作倒是很认真负责。” “哈?我本来就不是。”被少年美貌折服的校医清醒过来,果然就不该相信面由心生! 他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和刚认识的校医聊天,对方也才二十出头,说话和他竟然也算合得来。 “没想到这么大雨还有人再找四叶草呢,果然高中生是最幸福的。”年轻校医的眼睛不知道飘到哪里,随意感叹着,语气里满是羡慕。 “四叶草?谁会信这种幼稚的东西,又不是初中了。”刚刚成为高中生的少年迫不及待想和幼稚划清界限,仿佛踏入高中就成了更好的大人。 门板量身高用黑笔重重刻下的油墨、每天几乎在同一处不停加重、重复,直到油墨把那一块晕染开留下一团难看的黑,挨了惠子女士的骂才善罢甘休。 “喏,那里不就有一个相信的吗?”年轻校医点了点下巴,又眯眼笑:“看背影好像还蛮可爱的,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水母形状的伞,在你们高中生中很流行吗?” 刚刚还振振有词说不感兴趣的人在听到“水母形状的伞”倏地抬眼望过去,外面的一切都是水汽濛濛,仿佛身处雾霭之中。 空气是潮湿的青草味,那把小小伞下的人正蹲下身子费力分辨着,这里有成千上万片三叶草组成的绿和冷,沁凉的寒意顺着衣角一点点渗入肌肤,骨头。 这是三叶草给少女的盛大考验,她是温暖的蓝色水母,在绿色的海里。 隔着三层楼的高度,边渡契只能看清一个模糊背影,但他就是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个人又要干嘛?真是没有一天让我安心!”嘴上还是抱怨,身体却已经诚实地行动开来。 这么大的雨……拜托,千万不要生病。 “走反了,教室在那里才对!”校医看了眼身旁焦虑快步走向花坛的人,出声叫住。 “我又不是医生,去教室干嘛?”边渡契嫌走得慢干脆在楼梯上跑了起来。 想快一点到绪织里身边。 刚刚还是只知道说冷话、看上去是什么事都会觉得无聊的青春期漂亮毒舌少年,这会倒像是被水母蛰了一下般慌慌张张。 校医看着站在暴雨中的人,语气是说不出的羡慕,低声嘀咕:“啊,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先去教室探望病人了,真是很有活力啊,不过生病的人可不能再多出两个啊。” “你在这里干嘛?下雨了不知道吗?”边渡契说出的话在雨中变得有些模糊,周围都是雨的声响,清冷彻底。 绪织里闻声抬起头,眼神藏不住的惊喜。 边渡契没打伞,人残酷暴露在雨中,雨水把人淋得透湿,这么一小会功夫衣服就湿漉漉挂在人身上,发丝、睫毛都淌着水,肌肤煞白没有一丝温度,浑身散发着怪诞妖冶的气息。 只有急促跑动后尚未平稳的喘息,证明他还是活人。 绪织里急忙站起来,头脑充血,虚晃几步被人抓住手腕,没有摔倒。 她把边渡契也容入伞下,活动了几下因为蹲太久发麻的身子,又像献宝一样把一小束四叶草递给边渡契。 边渡契没接手,只是死死盯着绪织里的指尖,被雨水泡的有些褶皱、泛白,还有被雨水过度浇灌后显得无精打采的残败四叶草。 “这下美术考试就一定没有问题了吧?”绪织里被盯得有些心虚,声音也虚了几分,“我知道这个可能不太好……但先应应急应该没关系吧?实在不行我们再去花店买……” “谁问你这个了?”他拽着绪织里的胳膊把人拉到走廊,抵在墙上,冷淡眼神俯视着她潮湿衣角、被浸湿的发尾、还是怎么也捂不热的冰冷手掌。 蓝色水母伞淌着大滴水滴跌落在地上,他是冰冷的,墙也是,但绪织里却觉得莫名滚烫。 “是班上同学说你们比赛要用四叶草,我就想找多一些,这样还可以分给其它有需要的人……并且四叶草是代表幸运,我也想让阿契的运气变得更好!” “谁和你说我们比赛要画四叶草?” “就班上的女同学啦,说了名字阿契也懒得记住啦。”绪织里默默叹了口气,她之前尝试过让边渡契在班上交一些新朋友,一向对她计划迁就有加的边渡契对这项活动展现出出人意料的厌恶、拒绝、不配合。 最终绪织里只得暂停了“新学期一定要帮阿契交到更多好朋友”计划。 “怎么了?啊?!难道你们不是画这个吗?!!”绪织里看他一言不发,心中开始闪现一万个最坏可能性。 他噎了下,嗓子被雨水堵住般,伸手接过那把四叶草,语气也没有那么生硬了:“就是这个,不过你也不要这么拼命,这么大的雨会生病的。” “能帮到阿契真是太好啦!”她眉眼弯弯望向他,眼神闪着充满希望、漂亮的光,没有一句撒娇抱怨,只有一句太好了。 仿佛在雨中的这几个小时连轻描淡写提一句都不配。 chapter1(愛意) “先去储物柜把干的衣服换上,然后回家吧。” 边渡契最终还是让步了,他不会告诉她冷酷的真相,那些事情他都会处理好,包括教室里的那些人。 他决心维护她的善良,这个世界必须拥有善意吗?他不知道。其它人的善恶和他也没关系,但唯独绪织里,他会让她的善永远获得好报。 他们挤在这把小小的伞下,深蓝色的伞柄被绪织里费力举高,但只要一说话就忍不住手舞足蹈,伞面便会压到边渡契头上。 “把伞给我。”明明初中还差不多高的个子,男生却像雨后努力窜出泥土的春笋倏地高出一大截来,低头能看见她头发浅浅的一个旋儿。 “欸??怎么了?以前不一直都是我打伞吗?”她仰头望着边渡契的眼睛,琥珀色的瞳水汪汪的,脸颊还带着些粉嫩的婴儿肥,瓷娃娃一样的相貌。 边渡契的语气莫名烦躁:“给我就是了。” “阿契真是怪怪的,明明以前晴天打个防晒伞都会觉得害羞,今天居然会主动打伞噢?” 是了。烈日炎炎时,他并不热爱投身那些会让人流汗的运动,也不喜欢把自己晒的黢黑,虽然平时也没有刻意涂抹什么保护,但比起其他男生爱面子不打伞,在太阳下暴晒,他更倾向乖乖帮绪织里提包,然后再跟她躲在同一片小小阴凉下。 “还不是某人太迟钝了。”他极不情愿地又把伞举高了些,手几乎要碰到她的肩膀。 绪织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有些兴奋:“啊!我知道了,阿契长高了对不对!比以前更要好看了!” “我才没有想听这些话的意思,只是你打伞老是压到我头,仅此而已。”他清咳一声,语气满不在乎,耳廓却悄悄红了一圈儿。 真是,她怎么老是这么直接! “好好,我知道了。”绪织里欢快地捂住嘴,笑声却从指缝里流出来。 “好了,你换完衣服留在这里等我,我去教室把忘的东西拿上。”边渡契从自己储物柜拆了块一次性毛巾给她擦头发,自己随意套了身体育课会穿的运动服回了教室。 —— 利莎看到来人时,眼神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即被她遮掩起来,令人怀疑那一瞬会不会只是错觉。 “边渡同学!我还以为你回家了,看你书包还没拿走,很担心你的作业该怎么完成呢,还想找人帮你送过去…” “是这样吗?” “当然了,我们不是同学吗?再说你刚刚也帮助了我……” 他毫不留情打断她的作秀:“你可以再试试用老师拖住我这种把戏,我不介意。但提前说好,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原则,也可能会打女人。” 很难不猜到新老师为什么会花这么长时间却为了跟他说翻来覆去、说几句不痛不痒的教导,这个人又是为什么摔伤腿。 而绪织里又是听了谁的,一个人孤零零在雨里。 利莎一怔,谎言脱口而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请不要这样看待我。” “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看待也不存在,不是当然最好——”边渡契跨步走出教室,“这种傻瓜式的助人为乐,我也不会再做第二次,你随意。” 利莎愣愣看着脚上的伤,那里已经被精心处理过了,新来的校医手法倒是意外娴熟,不太痛了。 可为什么心里却涌出更多酸胀的情绪呢? “今天你一个人还有发生什么其它事情吗?”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 两个人的书包都被边渡契背着,一只手撑伞,另只手小心护着那把四叶草。 “特别的事吗?没有啊,和平时一样,在教学楼转了转,还买了零食,啊对了,路上还送了一个不认识路的同学去了教室。” 她乐此不疲地说着,边渡契简短的回答,一路下来,竟然也做到了句句有回应,那天之后班上很少有人再不识好歹去找边渡契搭话,或者恶意对待绪织里。 并不全是因为他后来做的事情,大家更多是出于真心对绪织里的爱护,谁会不喜欢一个每天笑容满满,乐观积极的人呢? 本间绪织里很快就成了最受欢迎的人,至于那次比赛,她也后面无意间问过他。 “不是说好画四叶草吗?怎么又变成人像了啊,害我一点忙没帮上。” “临时改题了,很正常。”他把打好的抹茶冰淇淋递到绪织里手上,装作嫌弃用纸巾替她擦了擦嘴,眼神却不自觉流露温柔:“我可没说你一点忙没帮上。” 怎么会没帮上呢? 那一把四叶草被他做成了干花相框,好好储存在房间里。 那天,她帮他认清了他的爱意。 chapter1(小狗,小狗!) “嗯、唔……” 飘远思绪被少女的喘息拉回,边渡契眉眼低垂,像洗濯后的黑色宝石般的眼映出绪织里因受情欲刺激变得潮红的面容,他轻轻含住她的唇,“怎么?这会又不想吃棉花糖了?” 他发问的同时不忘挺腰一寸一寸把肉刃送入,已经充分湿润的膣腔被冒然顶入还是显得紧致无比,绪织里小小惊呼一声,“太深了阿契……” “什么?” 他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低下头附在她耳边,阴茎也随着动作倏地朝更深处顶去。 “呜呜、好重……哈、嗯…”被猛然一顶,绪织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紧紧是插入也能带来绝妙的快感,小腹短暂地痉挛了一下,被粗长性器填满了。 穴内软肉像温柔的网紧紧吸附在肉棒上,边渡契低喘一声,小逼软肉如一张张软肉温暖的小嘴密密匝匝吮吸阴茎,他忍住一股直冲头皮的射意,嘴上还是不饶人。 “你现在是想吃棉花糖还是更想吃我?” 他风情万种看向她,声音是少年特有的清澈,像富士山飘下的沁凉雪,身体紧紧贴着她。 绪织里被蛊的神志不清,想不起什么棉花糖,声音带着哭意,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我错了,我不要吃糖、要阿契、要阿契顶进去——哈、嗯、再重一点,我可以吞下更多的。” “是吗?可是我还准备起身去买棉花糖呢。” 他作势就要从她身体抽出,语气狡黠。 “不、阿契!不要去…不要去…像这样插深一点好不好?” 绪织里扭动腰肢,让甬道更多更好的缠绕裹弄他的鸡巴,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空虚。 “乖,别夹我。好好挨操。”他被绪织里夹得倒吸一口气,抬手抽了一下她的小屁股,手感很好。 他们身体实在是太契合了,仅仅是插入她就欲罢不能,刚刚嚷着吃棉花糖的气焰全然不见,反而用细白双腿缠住边渡契的腰,一下一下贪心吃着男人鸡巴。 身体反应诚实的可爱,嘴巴今天也很诚实。 边渡契给出评语,微微扬起的嘴角亲了亲少女柔软饱满的侧脸,“放松一点,绪织里,太舒服可以咬我……不要再咬嘴唇了。” 绪织里连耳根都是滚烫的,充满情欲的声音一点点刺激着听觉,连尾音都尚未消散,埋在体内的鸡巴就迫不及待插干操弄,每一下他都撞的又深又重,每一处抽送都能听到囊袋和少女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还有黏腻的水声混杂在一起。 咕啾,咕啾。 肉茎把甬道的褶皱抻平,几乎顶到宫口,边渡契沉迷在巨大的情欲中,还记得要护住绪织里的头不撞到床板。 娇软粉嫩的软肉被拓开到极致,连腿心也被少年毫无节制地顶撞索取操成了湿粉色。 “呜呜、别顶了——阿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绪织里语气带着哭喊,她没想到他居然进的这么深这么重。她甚至能清楚感知他阴茎上青筋磨过她小逼的触感,除了颤巍巍抱着边渡契的脖子作为重心她找不到任何支点,仿佛不抱紧他下一秒就会被甩出去一样。 “放松,这不吃的好好的?你看,小逼还在不停被我榨出水呢。”边渡契语气散漫,身下动作未减分毫。 “呜呜、要死了!要被顶坏了……哈、阿契、轻一点、”绪织里噙着泪,失神地睁大双眼,嘴没有办法合上,银丝顺着嘴角流到胸乳也不自知,整个人像被摄走了精气,一味摇摇晃晃沉溺在炽热情潮中。 “乖,说想要就要好好吃下去,绪织里不也很喜欢被我操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边渡契把她流下的唾液用指尖在她胸上涂抹开来,被情爱充斥的身体连指尖也是滚烫,“发育得很好呢,胸型很漂亮,胸也又大又软,绪织里已经是健康的大人了。” “阿契、哈、嗯,我成为大人是为了要和阿契在一起…呜呜、阿契、” 她呜呜咽咽回应,音节、字眼在冲撞之下都是零散不成调,眼睫半眯,上面还挂着水珠,绪织里深陷情欲中无法自拔,只凭着感觉说着无意识的话。 但边渡契听清了。 他在她黏糊字句里捕捉细枝末节的爱意,以此窥探冰山一角。 她说她是因为他想成为大人,他都听见了。 啊,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开心呢?她愿意和他一起踏入充满诱惑可能不是那么美好的世界。 “已经很棒了,绪织里,你成了很漂亮、很优秀的人,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边渡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绪织里模糊的视线中看着他是怎么牢牢握住自己腰用力抽插,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除了眼尾沉淀的红,眼神紧紧盯着绪织里,狂恋贪婪。 “唔、阿契、”她被他直白狂热的眼神吓到了,正欲咬唇,带着薄荷碎冰气息的手指伸进齿间。 “不可以,想要就叫出来,只有我能听见。”说罢边渡契骤然加快了挺腰顶胯的动作,每一下都几乎快要戳到子宫,膣腔内的软肉却依然下流热情地绞着阴茎。 绪织里能感受到体内硕大的硬物又涨了一圈。 “阿契、射给我、求求你…嗯、真的不行了——!”她淫靡甜腻地叫着。 伞状顶端狠狠碾过甬道,边渡契抑制不住发出低喘,每一次抽插就会从她小逼如发洪般泄出大股水,两人连接处,连着新换的床单全是湿淋淋的。 “啊,刚换的床单又打湿了,真是具淫荡的身体,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声音性感,还带着少年气的清冽,却说着不堪入耳的荤话。 “呜呜呜、我会、会洗干净的…给我、哈、让我吧、” “明明那会还一直叫痛,现在却主动求着我操你,骚宝宝。” 边渡契已经意识到,自己每次说这些话她的小逼就会更加紧致的吃着他的鸡巴,本人还是一副害羞不想停的模样,身体却诚实的不行,这种强烈反差带给他巨大刺激。 她果然也很喜欢他。 她在因为他的这些话兴奋。 真的很难让人不得寸进尺。 绪织里被钓的有些气急败坏,像是永远吃不到面前青草的绵羊,说话也开始急起来:“真的不行了、哈、嗯、!边渡契是小狗!小狗!” chapter1(Adamsapple) “呜呜、嗯——给我吧阿契、我错了,不该、不该那样叫你。”绪织里的呻吟中被磨出一丝沙哑,宛如被放掉二氧化碳只剩甜腻的可乐。 她平时绝对不会说那种话,但实在是太难受了…… 摇摇晃晃的神志让人如漂泊在一望无尽的海里,周围是风,是浪,是月光布下让她无处可逃、无处可躲的网,而她是找不到归途的旅人。 “狗狗。”边渡契把她欲落下的泪又一次用舌尖卷走,把手放到自己喉结处,轻轻压着,感受这个字带来的振动,那块皮肤又薄又凉,下面藏着一块会左右滑动的软骨。 这处突起物的英文叫作“Adams apple”,书上说那块骨头是从前亚当吃苹果不留意卡在喉咙里形成的,所以后来人们便这般称呼它。 边渡契对这个新称呼感到惊奇,曼妙字眼如白色玻璃糖块在口腔反复咀嚼,直到甜意扩满口腔。 他仿佛透过微弱声音振动地短暂频率穿过时间,在这个旖旎的屋里重新嗅到苹果的香气。 他想过很多种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狗狗么?如果饲主是她也许还不赖。 “今晚就这样叫我吧,我的小主人。”边渡契轻柔在她脸颊两侧各落下一吻,接着以几乎要把她嵌入骨肉般的力度抱紧她,以很浅幅度猛烈、迅速地贯穿她。 “要到了、狗狗、别停下、乖狗狗,——别停下!”她任由自己被情欲支配,遂他意胡乱叫着,直到被顶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汪汪。”他乖乖应声。 在这种情况被叫狗狗的人,再没有办法维持自己清冷、高高在上的模样,像野兽般交媾着,为她获取更多快感,仿佛这对狗狗是至高无上的嘉奖。 他看着身下人欲求不满的神色,在这一刻所有理智、道德都被抛在脑后,只有纯粹的性爱,他在取悦她,也在从她身上汲取更多快乐。 “一起高好不好?”是问句。 身下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重重往甬道撞去,重重迭迭流水般的快感找到出口喷涌而出,脑中意识像千万束烟花炸开。 干涩的嗓子像生锈的机器,强硬发出哭喊:“到了!呜呜……嗯、真的、嗯啊到了——” 连粉色贝壳般的脚趾也开始绷紧,绪织里哆哆嗦嗦高潮,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艰难喘着气,太舒服了,窒息般紧密地快感,她只觉得头脑发白,其余什么都感觉不到。 小逼的两片嫩肉还在一张一合翕动着,边渡契一脸餍足地啄了啄少女殷红的唇瓣,还带着情欲的热气,“对我还满意吗?我的主人。” 他的声音慵懒,半是打趣半认真。 “阿契——不要这样!”声音尚有哑意,绪织里用手急匆捂住脸,好烫。 她从指尖缝隙瞧见他的脸,少年如夜色般浓重耀眼的黑瞳正全心全意注视她,满是化不开的柔情,俊美轮廓染上一层薄汗,原来的煞白肌肤也透出健康的粉色。 不显狼狈,反倒成了生机勃勃的美感。 “害羞什么?刚刚叫我小狗的时候可是一声比一声大。” 边渡契把少女圈进自己怀里,让她的手环上自己被汗水濡湿的脖颈,拿过杯子用吸管给她喂水。 在边渡契怜爱的视线,她努力忽略他的目光,乖乖把半杯温水喝尽。 她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边渡契知道她不接话的理由,也不继续逼她,反正这样的夜,他们还会拥有很多。 他自然地转移话题,“明天就不要吃冰了,嗓子会疼。” “已经过十二点了,所以今天可以吃。” 他顺着她的话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一点五十。 真是够能折腾的。 “那好,今天也不许吃。” “不要!不要!” “那就乖乖回家睡觉,这里肯定是睡不了,我送你回去。” 床上一片狼藉,各种水液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迹,他偶尔也睡得晚,这会还不觉困,应该还有精力再把这里收拾干净。 “阿契不跟我一起了吗?”绪织里撇了撇嘴。 “我可以认为你在邀请我继续做下去吗?” “马上回家!记得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买炒面面包噢,啊——”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又被腰间的酸楚振了个跟头。 边渡契一副“早就料到你会这样冒冒失失”的表情稳稳把她放在床沿,给她穿好睡衣,又随手给自己套了条短裤,这才蹲下身子替她穿鞋。 “这个点我家没热水了,洗澡的话你等明天早起过来洗。” 绪织里惊恐地瞪大眼睛,倏地起身就要往外走,“不!不要,你让我早起还不如杀了我,我现在就回家冲澡,然后睡觉。” “急什么——” 绪织里只觉得身体一空,再看,自己已经被稳稳搂在边渡契怀中,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冷淡香水倾轧鼻尖。 “连起身都歪歪扭扭不倒翁似的,你从哪里觉得可以自己回家?别乱动,我抱你回去。” 绪织里把眼阖上,乖乖任由边渡契抱着,他走路像猫一样,没有一点动静,悄无声息。 再睁眼时人已经在自己床上好好躺下了。 “阿契,你要回家了吗?”她叫住床前的人。 客厅灯光从卧室门沿开的缝隙溢了进来,屋里充溢着橙花的香味,绪织里躲在松软温暖的被褥里,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放心睡,我会把门锁好。”边渡契轻手轻脚从房间退出去,还不忘把客厅灯关上。 刚走两步就能听见黑暗中她唤他的名字。 边渡契重新推开卧室门,一脸无奈,“怎么了?刚刚某人不是还困得不行,叫我是又打起了什么坏主意?” “没有,只是想着你没有跟我说晚安。” “就这个?”边渡契的神情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算了,你要是嫌麻烦不说也可以……唔——” 绪织里话还没说完就被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打断,黑夜中她有些惊慌地睁大眼睛,却只感受边渡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有他微微发颤的笑声。 “晚安,还有晚安吻。”边渡契声音轻柔得几乎让人听不见,随后转身离去。 今晚的月色下,最少会有两个人会失眠。 略凉的水温冲洒在肌肤上唤醒人遗失的理智,直到身体覆不上一丝热气边渡契才从浴室出来草草把头发吹干。 镜子上浮着一层薄薄水汽,映得人的面容也有些模糊。边渡契拿起纸巾胡乱把镜子擦干,走神途中,手成了画笔,而镜面成了临摹心事的纸,他不知何时在镜子上写下她名字的开头,反应过来急急擦去,一怔,又用指尖重新一笔一画写下。 又不是以前,他当然可以写。 现在他们是在谈恋爱,是男女朋友,他想她,所以在镜子上写下她的名字,有什么不可以? 可这未免有些孩子气。 思来想去他还是伸手把镜子擦拭干净,俊美无俦的面容伴着水淋淋的水汽像沐浴而出的精怪,皮肤不再是苍冷的白,富有光泽,烨烨生辉。 边渡契回到房间并不着急换床品,只是在床上静静坐着。 绪织里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边渡契闭上眼睛,偌大房间里都是属于她的气息,温热洋溢,让人感到欢愉,像是鸢绿色的浪,卷泄在岸边,让人有些昏头。 他懊恼今晚草率的行为,明明已经准备了更好的,说不想让她留下遗憾,全是出自真心的。 可今晚这样的情景,他又怎会拒绝她? 但最后反而更像是他引诱她。 边渡契微不可查地吸了口气,想起床找烟最终还是没动身,他不想动,就这样躺着就好,只有在她的气息下他才可能自由呼吸。 —— “阿契!要迟到了!说好叫我你怎么还没起来!?” 边渡契是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的,开口嗓子干涩,“我就起来,你等一下,先别进来!” 边渡契慌乱地关上门,因为动作太快还撞倒了椅子,动静不小。 “阿契你怎么慌里慌张的?我不进来,你慢慢弄吧,别迟到就好。” 他瞄了眼时间,七点零五,还好,不算很迟,绪织里今天想去买炒面面包,所以不做早饭也完全可以。 他把床品拆下丢进脏衣篓,这才起床洗漱,是,他就那样睡了一夜,在她的气息中半梦半醒的枕了一夜,不过他居然没听到闹钟,这还是第一次。 镜子毫不留情照出人眼下的乌青,尤其是他的皮肤本就白皙,连眼下细微血管都能看清,这下更加显眼,让人多出几分病态的美感。 “嘶,真是。怎么会弄成这样?”一向并不是很留心自己外貌的男子难得蹙起了眉。 “你昨晚也没睡好吗?”绪织里懒懒嚼着从便利店买来的面包,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 “我这会要复习,你乖乖回自己座位上转悠。”边渡契转换头,避开绪织里的注视。 绪织里“噢”了一声又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他怎么今天奇里奇怪的?一直用手撑着脸不说,说话也不跟她对视。 起晚了有这么丢人吗?她不理解。 绪织里只觉得两节课下来昏昏沉沉,边渡契在学校和她本来就属于说话很少的类型,她不找他,他肯定也不会过来,正这样想着,绪织里情不自禁朝边渡契座位上看了一眼。 一下课人就不见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本间同学,你今天没有休息好了吗?” chapter1(炒面面包) 水生植物的气息像撞上岸的海浪,若有若无裹挟着绪织里的嗅觉。 “里见同学,早上好。” 她率先打了招呼。 里见穿着夏季校服,露出的肌肤是健康的白色,他笑盈盈地望着绪织里,绀碧色的眼眸像蓄了一池水,波光粼粼,是让人会觉得舒服的目光。 里见笑了:“已经快中午了,本间同学。” “啊,是噢,都十一点了。我都没注意到。” 绪织里还是有些别扭再和里见相处,不过当然不是里见的问题,都是她不好。 她心虚地朝他扯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微笑,又迅速把视线挪开。 里见把她的反应瞧在眼底,脸上笑意不减,温润如玉般的嗓音,“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我注意到你脸色不太好,这种时候尝试补充一些糖分,人会好受一点。” 他把几块巧克力放进绪织里掌心,又说道:“可以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吗?毕竟我和绪织里还是同学,对吗?” 温良无害的笑容。 绪织里大大方方收下巧克力,是了,她还答应运动会要帮助里见同学,怎么能用奇怪的态度对待他。 “太感谢了,刚好我这会肚子饿了。”绪织里迅速把巧克力拆开放进嘴里,浓郁的可可香在口腔弥漫,让人忍不住一脸餍足闭上眼睛,她又递了一块给里见。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不是吗?” 里见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也被强烈的幸福包裹着,他拆开糖纸品尝着浅褐色块状,却怎么也无法做出她那样的表情,或者是像她一样可以单纯享受食物的快乐。 “的确很好吃,难怪你很喜欢,早知道我就多拿一些了。” 绪织里把剩下的巧克力装在书桌里,“适量就好了,吃太多甜食阿契会骂我的,谢谢你啦。” 他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能有这样的好朋友关心你,我很羡慕本间呢。” “是男朋友,不是好朋友。”一到课间就消失的人很自然在绪织里的位置上坐下,手懒洋洋撑住下巴挑衅般地扫了里见一眼。 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阿契,你一下课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又偷偷逃课了,还有这种事你干嘛要强调啊喂!” 绪织里心虚到恨不得以头谢地,再怎么说刚答应别人表白,然后还做了那种事,又不到一天就把人甩了和其他人在一起,怎么听都会觉得不对劲吧??? “???这会觉得我见不得人了?”边渡契飞过去一记眼刀,不悦地蹙眉。 “才没有这回事,你干嘛这样想!再说,上午你早饭都没吃,给你留了面包谁知道你一下课人都找不见!” 绪织里默默从书兜找出学校小卖部限定的炒面面包递给边渡契,以此终结话题。 后者惊悚地抽了抽眉毛,又瞥了里见一眼,最终拆开包装纸小口小口吃起面包。 “难吃。”边渡契慢吞吞给出评价,绪织里你干嘛宁愿吃这种东西也不让我做饭?” 里见丝毫不感觉自己讨嫌,非常自然接过话题:“没想到边渡同学居然会挑食,真让人意外,我刚刚给了本间一些巧克力,味道应该还不错,你可以请本间同学分你一些。” 绪织里立刻否认:“不用,他不爱吃甜的!” 她才不想莫名其妙再挨边渡契的骂,上次给他吃里见的东西,他就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现在情况当然不会更好。 “是,我不爱吃甜的,不用你费心。”边渡契把本来不打算再继续吃的怪味面包重新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如果可以忽略边渡契语气中的阴阳怪气,那这副敛下睫羽乖巧进食的模样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是这样吗?我和本间同学都很喜欢那款巧克力,吃起来不算很甜,我想不吃甜食的人应该也能接受。”里见说完又转过头望向绪织里轻声道:“运动会的项目名单我下午拿给你再看看有没有遗漏,我先走了,再见。” “啊,再见。” 吃完最后一口面包,边渡契的表情肉眼可见放松了下来,慢悠悠和绪织里对上目光,眼下的乌青已经被人仔细盖住,魅惑蛊人的气质染上眼角,“绪织里,一刻不看住你都不行。” “干嘛?我又没做什么?”绪织里硬巴巴地还嘴。 边渡契连眼神都懒得给,拿笔信手在她课本上涂涂画画,上课铃响后就直径回了座位。 绪织里翻开课本发现上午几节课的重点都被标注起来,还没来得及感动目光就扫到被红笔着重加粗画圈的学生手册: “第二十三条: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幼稚鬼啊!阿契。 “今天放学后和我去一个地方。” 边渡契一下课就十分主动围了上来,让绪织里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去哪里?”她被边渡契突然凑过的脸吓一跳,忙往后靠了靠,这是教室啊!虽然以前也经常混在一起说话,但也不会离这么近。 再怎么样还是有些奇怪吧? 尤其是里见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发生转变,既没有提起那晚的事,也没有刻意为难她,她内心突然升起的一丝愧疚是怎么回事??! 绪织里环顾四周发现并没人在意他们的互动,小小松了口气。 这下换边渡契不高兴了,“你今天一直躲我干嘛?我有那么难看吗?” “没有啦,你突然凑近吓我一跳!”绪织里朝他眨眨眼,一副自己说的都是事实的表情。 边渡契盯着绪织里的眼睛看了一会,噗嗤笑出声来,“干嘛要对我撒谎啊绪织里?你一说谎眼睛就眨个不停,从小就是这样。” “绪织里是在在乎他的感受吗?” “那我的呢?明明我也很需要绪织里的关注啊。” “还是说绪织里从心里觉得他比我还要重要呢,我不明白。” 边渡契连二连三的话让她不知要从何回答,她也读不懂他笑声里隐藏的情愫。 是自嘲吗?还是其它,总之不是真心的。 边渡契终究不愿她犯难,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算了,你不想回答我也不想逼你。放学你还跟我一起回家吗?” “阿契不是有想去的地方吗?我们一起去吧?”绪织里伸手摇了摇他的胳膊,说不上安抚的安抚。 边渡契毫不留情拍掉她的手,“不是不愿意和我靠近,这会又贴上来干嘛?我可不吃这种收买。” “没有噢,当然是阿契重要了,我心里一直都这样想的。” 边渡契把脸转到一边:“我才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过你要是想说就说吧。但是只能对我。” 绪织里点点头作为保证:“当然啦,毕竟我最喜欢阿契了。对了,阿契,你上几个课间都去哪里了?一下课人就不见了。” “没什么,出去转了转。”他含糊过去。 绪织里也没再追问,继续趴在桌子上用这种方式恢复精力,是真的很困啊,昨天晚上,她回家也没睡好,那种情况怎么能睡着啊? 还好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这会又突然开始下雨改成了自习,让她能得空小憩一会。 边渡契坐在一旁安静观察她的睡颜,头发被压成半圆,少女闭着眼睛像洋娃娃般安静睡着,他在其他人目光要落到她身上之前总会提前反应斥退,教室里其他人对边渡契这副守宝人的做派也不太吃惊,甚至自觉压低了声音。 说是出去转也不能算是撒谎。 边渡契课间找了个好几个朋友问遮盖黑眼圈的方法,最后还是在校医那里借到一盘遮瑕。笨拙、仔细地学着一点点把眼下乌青盖住。 在她面前,他永远想以最好的形象出现,特别是现在,他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少年的嘴角挂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 年轻校医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思却十分细腻,不忘开口打趣人:“小契居然也会开始在乎形象了,不会是谈女朋友了吧?” 对方难得没有恶言相向,语气甚至还有几分温和,“是啊。谈女朋友了。” “???”这次换年轻校医一脸难以置信,在心中开始推算人选,边渡契之前很受欢迎他知道,可这小子给人摆臭脸的次数也太多了,这两年基本上都是被女生敬而远之的程度,是身边经常出现的那个女孩子吗?听说在学校也很受欢迎,但上次跟他开玩笑他的反应算不上好吧?难道是新生吗?? 啊啊,没想到他原来喜欢学妹啊! 边渡契轻描淡写看了对方一眼,对着镜子确定粉膏已经和自己皮肤紧紧贴合,才慢悠悠开口说道:“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女朋友你不是也见过吗?” “怎么可能,这届新生来我这里看病的只有几个踢足球摔到脚的臭男生啦!” “水母雨伞。” 他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校医却听懂了。 那天暴雨里,面前人反常的惊慌失措都有了答案。 “啊,是那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啊,可我之前问你,你不是还否认来着?” “因为还没有确认关系,所以不想让不好的话伤到她。”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借用好朋友、青梅竹马这种身份独占绪织里,或者以此给自己提供便利,从来没有过。 他想要的,是绪织里自己的选择。 chapter1(排球场的垃圾青春) “我保证啦啦队那边一弄完,我就回家找你好不好?不要生了气嘛。”绪织里双手合十作祈求状。 是,她上午还信誓旦旦答应边渡契放学要陪他一起,还不到半天就要失约。 “你——”边渡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把绪织里的书包拎在手上,“随你吧,你身边总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都比我重要。” 绪织里三步做两步,把人拦住,哀求倒道:“阿契,我真的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真的很需要看到阿契的笑容。” 边渡契一怔,随即做出了一个史上最灿烂的!大大的笑容。 如果能忽略周围的低气压,可以说是百媚生。 他问道:“所以我笑了之后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这……” 绪织里扶额:“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和你回去!可之前我也答应她们要参加拉拉队的彩排,阿契也不想看到我拖别人后腿对吧对吧?!” 边渡契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绪织里松了口气。 果然,她就知道,阿契怎么舍得让她为难! 接着边渡契脸上重新扬起比刚刚还要灿烂数倍的笑容。少年面容如画,美得让人晃神,但说出的话截然相反:“我当然没关系,所以现在可以让路了吗?这位同学。” 绪织里被突如其来的反转惊了一跳,竟真的松手空了一隅给他通过。 等看到他负气而去的背影,绪织里才回过神,边渡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甚至刚刚都叫她“这位同学”!! 但也没办法了。既然是用阿契生气换来的彩排机会就更应该要努力了!!书上不是说人总要顾一头吗? 大不了回去再给人好好道歉,应该就可以了吧?可以吧?……应该 绪织里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换上运动裤走去体育馆。 体育馆位于实验二楼,放学后这里就成了校啦啦队的训练基地。这支队伍是由二年级b,c两个班的女学生组织而成,目的是为下个月的校运动会。 队长是C班的富村铃绘,即使是绪织里这种不关心校内八卦的人也听过她的名字。排球名人赛三连冠,成绩优异,还是排球社团的社长。 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望到的焦点。 大家对绪织里的加入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围着绪织里众星捧月,这让绪织里松了口气。 “好了,本间虽然是半途加进来的,但也要努力别成为我们的负担,开个玩笑。毕竟荣誉是要靠每个人努力争取的。” 富村铃绘说完话把绪织里上下打量一番,并不是她想的那种漂亮,还带着稚气的枝桠。唯一出彩的算是头发和眼睛,望着你时不带任何负面情绪,让人移不开神。 之前因为传闻倒也去b班特意远远看过一眼,看上去和普通清纯女生没什么两样,但好像很讨男生喜欢? 就这样的人,真的值得那么多人的关注吗? 绪织里认真道:“我会努力的,拜托大家了。” “好了,人到了我们就开始吧。”富村显然不想再说废话,她听不懂她的嘲讽吗?? 富村铃绘的每个动作都干净有力,做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教导绪织里也十分细心,基本上小小一个细节都要纠正十多遍,一来二去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好了,大家原地休息吧,不过本间同学还是要加加油,毕竟我不能每次都为你一个人花掉一个小时,你说对吗?” 绪织里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下定决心继续练:“是我耽误大家时间了,我就先不休息了,感觉还有好多动作没记住。” 一散队大家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休息,这里大多都是排球社的成员,中心话题无非就那几句。 “感觉她也没有说的那么聪明吧,就是看上去漂亮而已。” “不过身边那个男生长得倒是像个明星一样,皮肤好好噢!五官也很精致,好像叫边渡什么??” “b班的帅哥质量都很高啊,我记得班长是不是也很帅?还是混血儿哎。” 枣默默提了一句:“本间同学也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大家多多相处就知道了。” 富村铃绘坐在一旁喝水并不加入话题,眼神有意无意扫了枣一眼,立马就有人心领神会。 “哈?枣你眼睛瞎了吧?有富村同学这种美女在谁会再看那种货色啊?” “要说漂亮肯定还是富村同学啊,富村以后肯定会去当模特吧?” “就是,本间那种可爱型是讨男生喜欢的吧?还是富村同学这样的更有气质更漂亮,不当模特就太吃亏了。” “现在肯定还是以学业为重了。”富村铃绘像是听惯了这些话,无聊似的漫应道。 枣有些懊恼听亚美的建议,把本间加进来帮忙。明明别人是一番好意,在这里她只觉得针扎一样不舒服,仿佛大家都是商量好一样用贬低本间哄富村的欢心,未免有些太卑鄙了…… 枣实在不想再坐下去了,“我去看看本间。” 富村铃绘眼波一转,忍住马上要扑面而出冷笑,叫道:“枣,我说就不要过去打扰本间了吧?我们的进度已经被影响了,她努努力也不是应该的吗?” “她一个人练也很难进步,我去帮她。”枣第一次和富村正面对抗。 以前也有这种抱团情况,大家重心都在富村身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会去质疑。 但今天,枣不想听那些话。 是她拜托本间过来的,最起码这一刻她应该和她站在一起不是吗? 枣的这种行为彻底惹怒了富村,如果今天枣是帮别人说话她可能还会考虑放她一马。 但偏偏是本间…… 在富村眼中,漂亮又出名的女生们只有两种相处方式,维持表面和气或者是胜过对方。 枣无疑是背叛她。 富村把还剩半瓶的矿泉水投进远处垃圾桶,伸了个懒腰往室内排球场走去。 “看来枣是被同学情谊冲昏了头,谁去帮我把她请到排球场吧,好久没做过特训了耶,我也有点期待了。” 剩下的人有部分听到特训两个字脸色巨变,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还有几个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等不及把刚走几步的枣叫到排球场。 “抱歉本间。你先练着,我马上回来。”听到要去排球场,枣的后背顷刻间已被冷汗打湿,她朝绪织里笑了笑,下定决心朝排球场走去。 路上每一步都像处刑,她多希望体育馆离排球场的路可以再远一点,可转瞬她就到了。 排球场大门在富村夺得第三个冠军后刷成了她最喜欢的蓝色,刺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枣觉得那种蓝色会吃人,她有些颤抖地推开门。 富村铃绘早就等在那里。 她笑盈盈坐在观众席的台阶上,富村笑起来并不会给人欢愉的感觉,反而像覆上的一层假面,借此遮掩笑颜下的狂躁忧悒。 她并不属于纤瘦弱小的类型。肌肉薄而匀称,是具有生命力的野性美感,多次烫染过后略有些发枯、稻草似的头发高高束成马尾,十指做的是现在很流行的牛油果美甲,是染出的碎绿。 富村铃绘拾阶而下,伸手关掉灯的开关,目光灼灼宛如毒蛇:“我还以为你又要装听不见。” 赤白色的灯光熄灭后,整个排球场给人呈现出一种不合时宜的灰暗绝望,从窗口射进的光线能清楚显出空气中的灰尘颗粒,让人避无可避,排球满满当当堆在篮子里,边上零零散散还落出几个,像一座尸山。 大家都识趣退出去,留下枣和富村两人。 “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着如果本间能够尽快融入啦啦队也会给富村同学省去很多麻烦……” 枣不知道自己该朝上看还是向下看,只是站在原地发呆,手死死绞在一起一刻也不能放松。 “小枣,你是在紧张吗?”富村随意用脚点着排球。 枣像是受到回忆的刺激般把腰低低弯下,“富村同学是我的错,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富村笑了,尖锐,刺耳,像是拿指甲划过黑板发出的声音。 “错?枣会有什么错呢?刚刚不是还勇敢得很吗?当大英雄的场面我看了都十分感动,不亏是枣,我也应该多多向枣同学学习才对。” 枣的身体像坠入冰窖一样不受控制开始发颤,语气也变得犹豫不再坚定:“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本间同学什么都没做……看在边渡契的份,也不应该做的太过。” 富村拾起排球漂亮地在指尖转了个圈,不需要垫球也能在空中飞出饱满的弧线。 不愧是学校最好的女排手。 她的语气充满不屑:“枣,你是在威胁我吗?可你不要忘了,是你把本间带到拉拉队的,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要不要猜猜边渡会找谁算账呢?” “富村同学,你别生气。既然你讨厌本间,我会想办法让她自动退出的!后果我也会承担,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退出——” 排球像陨石般飞速朝枣的方向砸去,打断她的话。 明明轻易就能躲过的轨道,枣却任由排球擦着自己的脸留下大片红肿,她死死咬住下唇,抑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哈哈哈哈哈啊,别再说这些可笑的话了,你来承担??你是什么东西?枣是不是忘记了,不是我把你拉进排球队,你连学费都交不起吧?吃里扒外的东西!” ……千万不能躲,躲了富村会更生气,忍一忍,等她气消就好了。 即使已经不断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眼泪还是不由自主滑落,太屈辱了!太屈辱了…… 无论是哪方面都让枣感到屈辱。 她无法附和那些人迎合富村的行为,也不能坚持自己的善意,所做的一切都因为她的不够纯粹显得徒劳无益。 是不是不站起来就好了?不去帮本间说话就不会有这些破事了? “哭什么?我们的大英雄。” 拍!排球话音的尾巴飞过去,重重撞上枣的脸。 “枣难道不知道吗?想当英雄要先看清自己几斤几两欸。” 拍!接着是肚子。 “既然枣这么乐于助人,那也来帮帮我吧,刚好我最近想提升技术缺个练手。” 拍!然后是胸部。 框里的排球不断减少,变成石头、子弹,划伤枣心灵和身体的匕首,给她留下无数道伤口,排球砸向肉体再落地发出闷响。 巨大的痛觉中,她觉得自己好像麦田里任由乌鸦啖肉的稻草人,一次次闷响中,她觉得什么东西碎掉了。 富村的声音天真、清晰,一字不漏传进枣耳朵里:“枣,如果你能像狗一样朝我摇尾巴的话,我会考虑原谅你噢,你知道的,排球社有很多人都想进呢。” 心里的天秤开始倾斜,枣有些痛苦地闭上双眼,身体好像被锤炼过般疼痛,耳边嗡嗡作响。 摇尾巴吗?她可以,什么都可以…… 嘴唇里散出铁锈味,枣艰难地开口,仿佛在使用生锈的零件,“是…我不好,原谅我吧富村同学!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同意她进啦啦队?枣,好好关心自己吧,毕竟下个月还有排球比赛,如果拿不到冠军的话,连学费都会变成问题呢。” 最后一个排球重重压在枣脸上,殷红的鲜血在地上开出妖冶的红花。 “我知道了,富村同学。” 我不会再充英雄了。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chapter1(謊言) “请问里面还有人吗?”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富村少有慌乱地理了理头发,又轻轻瞪了枣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是老师吗?直接进来就好,我和枣同学正在加训呢。” 推门而进的是里见。他提着满满一袋瓶装水,手臂因为发力显出优美的青筋,在薄薄的肌肤下,朦胧的性感。 “是我。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里见从袋里拿出两瓶水分给她们,目光落在富村身上,语气温和:“很辛苦呢,富村同学,排球社和啦啦队都要依靠你。” 富村被夸的有些害羞:“没、没有啦,帮助同学也是应该的。还没问为什么里见君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吗?我特意过来找你的。虽然不能为你分担什么,但买水这种小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里见君是特意为自己过来的。 这项认知让富村铃绘心跳不已,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了吗? 之前组班一起参加数学竞赛时她就注意到他了。成绩优异,长相出挑,好像家境也很好,虽然平时大家都穿的校服,可单他手腕的表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当时富村对里见就很心动,她明里暗里暗示过好多次他,但里见都是以暧昧的态度模糊掉。 他对谁都是彬彬有礼,从不逾矩,也不会再进一步。 但要富村主动表白无疑是天方夜谭。 她只会觉得这种行为是自掉身价,并且万一被拒绝了岂不是更尴尬?到后来就一拖再拖,便没了进展。 她之后也赌气似的谈了几任男朋友,里见还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和她相处,一来二去,几乎成了她的心病。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求,叫嚣。 刚刚第一声她就听出是他,富村没有声张,那一刻她心里有一场海啸,没让任何人知道。 “太谢谢你啦,平时想约你一起写题你总是没时间,没想到今天居然会主动关心我。”富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里见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不动声色说道:“下次有时间就一起去写题吧?本来今天就想约你,但我看你似乎眼下还有很多事,下次抽个周末吧?对了,这会啦啦队已经忙完了吗?我记得我们班似乎也加了一个新人过来,是叫亚美吗?” 富村带着试探:“不,不是亚美,是另一个女同学,很漂亮,里见君应该会有印象。” “很漂亮吗……我印象里并没有这样的人呢,毕竟很难有人能像富村同学一样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吧?”里见有意奉承道。 被夸奖了富村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娇嗔道:“没有啦,我说了名字你绝对就会想起来,是本间同学,本间绪织里。在男生里都很受欢迎呢,并且还是你们班的副班长,里见君怎么会不知道?” “唔……我好像记起来了,我和她私下没什么来往,平时也很少说话,所以不太清楚。” “这次本间能来啦啦队真是帮了大忙,我们有一位成员生病临时退出,幸好有本间。虽然她和其他成员相处的不太愉快,可能是在男生堆里待惯了的原因吧,我们和她说话她总是爱搭不理,但我个人还是很想和她好好相处。” 里见露出一副有些苦恼的表情:“是这样吗……但既然是本间同学自己主动提出要加入啦啦队一定有她的理由吧?对了,我突然想起来班上运动会还有些细节可能要找她对接,但我和她不太熟,你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可以,不过里见君可不要像别的男生那样和她说几句话人就被勾走了喔。” 一直没说话的枣把手上的矿泉水瓶捏出声来,她望向里见,眼神全是困惑不解。 他为什么要说谎??不是他向亚美推荐的本间吗??并且之前生日会她还亲眼看见里见去找本间说话,这会却又在富村面前装作两人不熟,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富村有些不满枣打扰他们讲话,偷偷用眼神警告她,语调却故作温柔:“枣,你刚刚排球训练受的伤还是很痛吗?今天你也很辛苦,就不用参加啦啦队的训练了,等会先去医务室看看吧。” 枣慌忙移开目光,她能感受两道不同的视线注视着她,一样的冰冷、粘稠,像被毒蛇盯上般,她忍住想要尖叫逃跑的冲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谢富村同学关心,我的确觉得还有些不舒服,我先去医务室看看,回见了。”说完枣不顾身上肿痛,带着歉意朝富村、里见笑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排球场。 ……里面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一向温柔的班长为什么会撒谎?还是当着她的面,是因为相信自己不会告密吗?还是清楚她说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吧。 一边是品学兼优人缘很好的班长,一边是自己这种畏畏缩缩的普通人,大家会相信谁不是显而易见吗? 算了。顾好自己狗屎一般的人生都已经很艰难了,那些大小姐大少爷之间的事根本就不想插手。 “等一等,枣同学。”在枣听来如恶魔般的声音叫住自己。 chapter1(只有我只有你) 里见走到枣前面,轻巧挡住她的去路,面带关切:“枣你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精神,还是我送你去医务室吧。不然你的队长一定会不放心要亲自送你去,她一直都是这么负责的人。” 里见说到这里又眉眼带笑看了富村一眼:“但最近你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你这么辛苦,所以还是由我代劳吧。” 他本身就是温润的长相,没有一点攻击性,加上刻意扮出亲切模样,就更难让人开口拒绝。 “不!不用!” “不行!”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枣是害怕。她不用想就知道如果里见真的和她独处,富村之后会怎么对她,一定会比今天还要惨烈百倍。 富村就不用说了,在她的可控范围内,她不会让任何女生和里见独处,哪怕枣在她眼里只是条狗也不可以。 毕竟里见同学那么善良,万一这个贱人装可怜骗他的同情怎么办? 可里见同学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富村意识到刚刚自己说话十分尖锐,连忙朝里见解释:“我的意思是,还是我陪枣同学去吧,毕竟我们都是女生,更方便一些。”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的。”枣小声分辨。 “怎么能让伤员一个人?还是我陪你吧。”富村快步走过去扶起枣,手藏在衣服里狠狠拧了一下她腰上的肉。 “嘶——”枣痛得叫出声来。 富村脸色紧张的关心枣:“碰到伤口了吗?不要总是这么逞强啊枣,还是我陪你去吧,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了?” “……麻烦你了,富村同学。”枣知道这是富村给她的警告。 “不客气,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枣看着一脸亲切的富村,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睛正十分担忧地看着自己,她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像个木偶凭她摆布。 “那这些水我就放这里了,就当是富村请大家的,我找本间还有事,再见。”里见冁然一笑,挥手跟两人告别。 里见跟两人告别后迅速去卫生间洗手,一遍一遍,仿佛刚刚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的手指生的又长又细,指间湿漉漉的水珠在折射下如装饰品般熠熠生辉,是适合弹钢琴、写字的手。 里见有些嫌恶地擦干手上的水分,他知道跟这些三流货色虚以委蛇也是现在必须要做的,但心里还是觉得恶心。 可只要一想到绪织里,这一点点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为了绪织里,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里见想到她不由自主露出微笑,卫生间隐隐绰绰的光使人平添几分温柔,说出的话也柔言软语:“绪织里,我怎么会让别人拥有你呢?只有我才能站在你身边,无论以什么形式,只有我。” —— “找到你了,副班长。”里见笑容轻松地依在门口,看着在舞蹈室默默练习的身影。 绪织里停下动作回过头,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重新打起精神:“是里见同学啊,是班上有什么事吗?” 里见捕捉到她的情绪,面上不露声色问道:“你是在等人吗?我顺路过来给你送东西。” “没有啊,不过辛苦你找到这里了,对了,还没问你特意过来是给我送什么东西,等下,不会是老师又布置作业了吧?”绪织里一脸紧张,她现在绝对没有心情再写作业了! “难道我看上去像是带来坏消息的人吗?”里见一脸受伤的表情,从包里拿出一盒冰淇淋递给绪织里,“是特意过来慰问我们勤劳善良的副班长。” 冰淇淋贴心装在保冷袋里,还放了冰块,绪织里拿到手几乎根本没有融化,还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冰。 “啊!草莓冰,我最喜欢这个!真是太谢谢你了!里见你人也太好了!”绪织里立刻开始彩虹屁。 “等下再吃。”温热的手倏地抓住绪织里正准备开盖的手指,里见从包里拿出湿纸巾仔细替她擦手,“有细菌,不擦手可是会生病的。” 里见半蹲身子微微垂首,露出脖颈下柔软白皙一截,金色头发柔顺垂在眉眼之上,如画像般美好的场景。 他专注仔细擦着绪织里的手指,她的手真的好小好软,里见在心里暗暗惊叹,之后有些遗憾地收回自己的手。 “啊……我可以自己擦的。”绪织里脸红红的,说话闷闷的。 “抱歉,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可以不生气吗?”里见真挚地道歉,人却莫名高兴了一点。 “不…也不用道歉,下次给纸巾就好了,随便给人擦手有些奇怪吧?” “好,我记住了。”里见顺从地把草莓冰淇淋重新递给绪织里。 才没有给其他人,只有你。 舞蹈室的阔面镜照出两人的美好身影,夕阳倾斜,橘黄色的光透过玻璃映在地面变成深浅不一的圆和阴影,少女坐在斜杠上专心吃冰,栗色头发被光线晕染的更加柔和,红白运动服的袖子卷起,露出手腕薄薄的腕骨,像一小块透亮、甜蜜的圆糖。 “唔…夏天最适合草莓冰啦,真的好好吃!”绪织里小声感叹着,看着一直笑眯眯空手望着自己的里见,突然升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你没给自己买吗?” 绪织里的话和舞蹈室吱吱作响的风扇摇在一起,空气中的余热融化冰,水汽顺着纸盒滑落手背。 “最后一盒草莓味的了,所以更想留给你。” 绪织里有些惊慌地抬头看他,里见神色如常,似乎刚刚那句话只是绪织里幻听了。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里见被逗笑一般笑出声来:“——嗯,我想一想,我应该是什么都没说。” 他的音色像碎冰般干净清澈,绪织里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埋头吃冰。 年久失修的风扇摇摇欲坠转着。 里见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大块空地:“过来一点,绪织里,感觉站在风扇正下面很危险。” 绪织里抬头看了一眼,马上乖巧挪开,试图用手扇走热意,“啊,真的耶!感觉这间舞蹈室应该很久没人用了吧?现在大家都会去新舞蹈室那边噢。” “是啊,那你为什么会过来呢?” 里见从包里随手拿出一本书撕了两页折成纸扇给她扇风,“怕热为什么不在体育馆,那边有空调,很凉快的。” “我还是有些赶不上进度,干脆一个人慢慢练。”绪织里吃着冰,半天开口答一句。 “但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未免也太残酷了,绪织里是好心来帮忙,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嗯?什么?” 绪织里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们人多想用体育馆不是应该的吗?并且的确是自己上手太慢了,所以大家提议让她换个地方练也没什么啊。 “一直微笑待人的话,会被坏人欺负哦,绪织里。”他目光望向窗外,好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绪织里懵懂点了点头,“是这样吗?我也不太明白那些了,不过人高兴了自然就会笑吧?我一直都是这样,阿契跟我完全相反啊,老是板着脸闷闷不乐……” “这个还给你。”里见转移话题,把包里的东西递给绪织里遏制住她的喋喋不休。 “啊!我的手机,我就说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是落在里见家了吗?”绪织里摁亮屏幕,显示还剩二十多的电量,最后几条消息是边渡契那天晚上发的。 [不是说要吃草莓泡芙?这会又要去给别人过生日,随便你了。] [我买画画用具时路过了那家甜品店,顺便买了一点泡芙,你要是想吃就早一点回来。] [天气预报说等会要下雨,回不来记得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算了……我有东西忘在你家了,我在你朋友楼下等你,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你在哪?我很担心。] 还有七八个未接来电。 全是那天在里见家过生日的时间。 “本来昨天就想给你,但似乎边渡并不怎么喜欢我接近你。”他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绪织里并没察觉,或者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你那天有看到他吗?就是生日会那天,阿契说那天他在等我。” 里见默默盯着绪织里,眼神含着无限哀凄,半响才缓缓开口:“那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因为绪织里答应我的告白了。” “虽然说出来可能会很自私,可那天我只记得自己的幸福,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无瑕顾及其它,那一刻,我觉得我是最幸运的人,被隆重、不真实的快乐包裹。” “所以可以不要这么残忍对待我吗?就一天,一天属于我的时间,可以吗?” chapter1(哄我) 绪织里说不出辩白的话,她觉得自己被里见的话语架空了。 算不得质问,他只不过用平静的语言称述事实,那她为什么会觉得难以招架呢? 是愧疚吗?觉得自己不该用别人的喜欢去遮盖自己的感情,还是觉得自己不该主动去吻一个不算喜欢的人? 她粘稠,暧昧不清的情感像春夜里蒙蒙细雨,一点点濡湿那颗卑劣的心。 退步收场的还是里见,他似乎总是不愿见到她为难。 里见轻笑两声打破沉默,伸手揉了揉绪织里的头发,语气轻快恍若无事发生:“好了,没关系的。我只是开个玩笑,吓到你了吗?我回忆了一下,那天班上很多同学都在,我并没看到边渡同学,可能他在其它地方吧。不过看你们这么要好,真是让人羡慕啊。” 话语的尾巴还是带着寂寞。 “对不起,是我处理的方式不好让你难过,你想怪我还是怪我吧。”绪织里忍不住开始自责。 “抬起头好吗?绪织里。”里见轻轻用手捧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大海般澄净的眼睛没有任何杂色,他的声音如海风徐徐,让人放松下来。 “不要自责,是我喜欢你。所以无论发生我都不想让你难过,你选择边渡也没关系,我的感情不是你的负担。” “里见君……”任凭谁和那样一双干净的眼睛对视,也不会说出半句重话,绪织里内心翻涌,千思万绪压在心头,最后只叫出他的名字。 他装作无意往门口看了一眼,和绪织里拉开距离,温柔说道:“好了,慰劳任务完成,我也要准备回家了。不要太辛苦喔,绪织里。我会为你加油的。” 里见露出笑容,还是一副很受伤的模样,每一个动作像是精心设计过似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恰到好处会惹人怜悯,他本就是柔和美的长相,没有攻击性,像月光一样温柔和顺的照在身上。 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生偏爱。 果不其然,绪织里出声叫住了他。 “里见君!下次我请你吃冰吧?” 他又赌赢了。 里见余光瞥见门前两个模糊的人影,重新迈步走向绪织里,微笑道:“那就这次吧?” “嗯?现在吗?你想的话也可以,那我们这就去买吧——唔!”绪织里的话被里见浅浅的吻阻断。 是真的很浅很浅的吻,他只是碰了碰她的嘴角,那里沾了一点点粉色的甜。 “多谢款待。那么再见了。” 里见朝发愣的绪织里笑了笑,转身即走。 在门口碰到两个意料之中的人。 “——里见,刚刚是?”富村铃绘错愕地叫住里见,急切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里见不解问道:“什么?” 富村看了一眼旁边黑发如墨的高挑男生,语气加重:“你跟本间是怎么回事!” “你在质问我吗?但我不记得我跟富村同学有什么特殊关系,所以我想也不用解释吧?” 里见对自己的态度变了,明明没见本间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一定是本间那个贱人跟里见说了什么!贱人,明明已经有男朋友还要勾引里见!真是不可饶恕! 里见并不想跟富村多做纠缠,只是朝她身边的男生打了招呼:“绪织里似乎在找你,我先走了,边渡同学。” 没有丝毫吻了别人女朋友的觉悟,反而一脸淡然轻松地离开。 “你不会觉得你女朋友是什么好东西吧?勾引男人也太熟练了!” “你看清楚是谁勾引谁了吗?”一直没动作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边渡契的眼尾因怒气少见的染上一抹绯红,更显妖冶。 边渡契语气满是不屑:“你喜欢他吧?自己追不到就想方设法诋毁别人,确实像你这种人能做出的事情。” “他不喜欢你很正常,别吃惊,换谁都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的。” 富村显然被边渡契的话刺激到了,“本间就是什么好东西吗?!不过是个朝三暮四的贱人罢了!哈哈哈,你真是够可怜的,跟这种贱人谈恋爱!” 边渡契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挽上去,露出莹玉般的肌肤,富村以为他要动手。悻悻向后退了两步,“这…这是在学校,我劝你想清楚,我可是排球社的社长!” 边渡契有些嫌恶地皱眉,上挑的眼尽是讥讽,“你在想什么?我有洁癖,碰不得垃圾。但如果再听到刚刚那种话,我也不介意动手,排球社没什么了不起,你也没什么了不起,所以用不着跟我狐假虎威,告诉我,没有下次了。” 他浑身散发着浓重恶意,明明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富村铃绘却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她能清楚感知,如果自己再说那个女的一句坏话,他一定会做出比打人更残忍的事来。 富村被恐惧挟持着道歉:“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说话太难听了,没有下次了。” “那就让一让,我只是过来接人回家。”他漫不经心把目光落在绪织里身上,她还坐在原地发愣。 边渡契顺手锁上舞蹈室的门,并不走近她,淡漠神态让靡丽眉目如覆薄冰。 绪织里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边渡契看到了多少,硬要解释也会很苍白吧? “他也太没用了,口口声声说喜欢你,结果放任这种人说你坏话。” 绪织里有些奇怪他第一句居然是这个,试探叫出他的名字:“阿契?” 边渡契神色自若,淡淡看了她一遍,仿佛是在确定她有没有受伤,随即移开目光。 “你无非是想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里?站了多久?你跟他我又看到了多少。” 绪织里有些没有底气:“我没想到他会……那样。” “我知道。”边渡契看她蹲在地上一脸不知所措,他走过去,朝她伸出手:“那你呢?本间绪织里,你的心意呢?” 她看伸向自己的那只手,煞白的肌肤隐隐可见青色血管,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干净,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自己的手整个握住。 他少有叫她全名的时候。今天的事他比表现出的更加介意,之前边渡契会直接冲上来牵她手宣誓主权,今天没有,他选择把事情的发展权交给她。 他多期待,她能给出一份让他高兴欢喜的答卷,他多期待,她会像他为她拒绝旁人般拒绝里见。 绪织里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试图用这种方法给他一点安全感,“无论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会是阿契。” 边渡契似乎笑了一声,他把绪织里整个提起,压在舞蹈室冰冷的镜面上,漆黑的眼瞳除了她的身影再装不下其它。 “你很擅长说好听的话吗?这些到底是你出自真心,还是为了让我高兴呢?” 力道让绪织里有些吃痛,背后是冰冷的玻璃,像是融了一片雪,使人发颤,可他的目光却炽热无比,隐晦着她读不出的情绪。 完美的面庞在眼前放大,这张脸无论绪织里看了多少遍,也会忍不住暗暗惊叹。白皙无瑕的肌肤,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挑精致的眼,浓色的唇,他是极具锋利的美感。 面对这样的脸,她无法说谎。 “全部……都是真心的,阿契,全部都是真话。” “那就证明给我看。” “这要怎么证明?” “亲我,主动亲我。”他和她拉开距离,热气扑在身上一阵黏腻,老旧风扇吹的风也是热的闷的。 边渡契随手在角落拎了个凳子,脱掉防晒衣盖在上面,这才皱眉坐下。 他里面穿的湖蓝色短袖,看面料就知道价格不菲,深深锁骨在衣物下若隐若现,几乎没晒过太阳的肌肤是半透明的白,十分惹眼。 绪织里看出他洁癖犯了,从包里拿出纸巾替他擦汗,“不然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这里怪热的。” “我在家等你了很久,你一直没回来我才过来的。”他垂下眼,任由她在他脸上胡擦。 “那我不是提前报备过啦啦队要集训嘛?”绪织里指甲擦过他的脸肉,即使是夏天,他的肌肤也跟冷玉一般,微凉的触感让人觉得很舒服。 “是吗?如果你管把男朋友丢在一边,吃其他人的东西,还跟别人卿卿我我叫做集训,我真的要打电话问一问学校什么时候有这种集训了?” “刚刚真的是在努力排练了!” “我现在很不高兴,绪织里,所以不想听你狡辩,先哄我,再跟我慢慢解释那些破事。” 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眼神蛊人。 绪织里叹了口气,心累。 眼见边渡契露出一副“为什么在这里亲他就可以亲我就不行”的表情,马上弯腰亲他堵嘴。 边渡契把人拥进自己怀里,让她跨坐在腿上,专心亲她。 撬齿,吻舌,她唇齿还弥着草莓冰的甜蜜,边渡契有些不满地继续加深这个吻,手指紧紧箍着她后脑勺。 整个人像被泡在温水里,周围是散不开的暑气,她觉得不像接吻,反而是再被掠夺,呼吸不上来,感觉快要窒息一样,头脑发白,越是这样,越能升出平时体会不到的快感。 他用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看他。 绪织里脸色通红,大口喘息着,缺氧般,双眼无神,只是身体本能让她汲取空气。 “绪织里,还要更多才能哄我好。”他贴着她的唇吐出音节,暧昧旖旎。 运动服拉链褪开发出清脆的声响,露出被白色紧身短袖包裹的诱人曲线,他隔着衣物用手贴了上去,软绵,像握了一只水波。 “不行的…这是在学校。”绪织里腿脚发软,说出的话也无力。 “哄一哄我,绪织里,求你。” chapter1(恋人的吻是魔法) 他语气急迫,眼里除了欲望,绪织里还看到了恳求和绝望,像是缺乏安全感亟需人安抚认可的兽。 她没法拒绝边渡契,最起码现在做不到。 “我知道了,你别难过,阿契。” “你别难过,是我不好,我喜欢你的,阿契,阿契。” 她喃喃道。急促吻上他的唇,眼泪不自觉滴落,她该怎么抚平他乱七八糟的心呢?他的痛楚总是夹杂在玩笑和细碎的吻里,一笔带过,绪织里总能找到他的那一点痛。 像是在水里捞起透明的玻璃珠,别人都看不见,忽视,习以为常。可绪织里总能很快找到,这是她天生的技巧,一如现在,她总是第一个看破边渡契的架势摸到他的示弱。 “你在为我哭么?绪织里。”边渡契勾舌将她脸上的泪珠舔舐尽,身体轻轻贴着她,绪织里红白相间的外套被堆到腰间,两人都散着热气,却始终不愿分开。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心里好酸,阿契,是我让你不快乐了吗?” 边渡契看着她水雾似的眼睛,鼻尖也是红的,用手一下一下替她顺着背,到她呼吸平稳。 “别可怜我,要爱我。” 话音刚落,刚刚他的脆弱仿佛错觉般,那张魅惑众生的脸重新换上一副淡然模样,如黑曜石般地眼眸直直勾着绪织里,睫羽如透明蝴蝶般振翅欲飞,让人移不开目光。 毫不掩饰的引诱。 绪织里有些呼吸不匀,边渡契硬了,她能感受到,硬物隔着裤料顶着自己的臀,她除了眨眨眼睛回应他,什么都办不到。 阿契真的很好看,尤其是接吻后的唇,唇线锋利,薄,原就浓重的唇色更飞上一抹暧昧浓烈的红,像严寒冬日冰天雪地尽兴盛开的红梅,极具生命力想象的红,所有红色都不如他的唇色来的潋滟特别,看上去非常好亲。 绪织里也随心意这样做了,不是别扭的吻,是她想亲他。 现在就想。 边渡契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微弯弧度,附身前倾让自己能更好回应她的吻,手指趁乱灵活脱掉她短袖,丰满的胸脯裹在运动内衣呼之欲出,柔软的白。 没有赌气和占有的成分,是非常温柔美好的吻,倾轧着薄荷碎冰的气息,在这种燥热的空间更加弥足可贵,但她还是有些不太熟练,不会换气,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像喝醉酒那样晃晃晕晕,直到边渡契强制分开两人的唇她还意犹未尽地贴了贴。 “好红啊,绪织里,脸好红。” “嗯……我知道。” “接吻要换气啊,笨蛋。” “好,我记住了。” “你能不能聪明一点?下次别人碰你躲开好了,他怎么能不经允许对你做那些事,那是骚扰,绪织里。” 边渡契还是有些别扭,像刚哄好结果自己又不小心踩到尾巴炸毛的猫,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对自己这种语气感到惊奇。 随即又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酡红色,嘴微微张开,像晶莹剔透的果冻般。绪织里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胸前两团软肉也颤巍巍的,她把手搭在边渡契肩膀借力,半响才开口:“阿契嘴巴好软,所以不要说那些别扭话,我知道你担心,我也很担心阿契。所以要多说想我,喜欢我,当然,我也会对阿契说这些话的。” 明白自己的感情像开天窗一样,只要撬开一丝罅隙,光就会照射进来。她可能做不到边渡契那些细心,也没有钱给他买很好的礼物,但她理应让他晓得她的心意和感情,让他变得快乐一点。 她的剖白是突如其来的雨,边渡契在发愣,有下没下戳绪织里脸的手也停下了,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才合适。 最后他难得坦诚:“我一直计划带你去海边,实现你想放烟花、烧烤、拍照的小心愿,本来打算今天放学之后我们就出发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没继续说,他小心翼翼把头埋在她柔滑的肩颈,“我今天下午一直很担心你,想你,也有点吃醋。” 他又亲她。今天的吻让他想起以前随意瞥了一眼记住的童话,里面说恋人的吻是魔法。 chapter32(小别扭) 吻轻而短暂,像盖章,又像是要确定谁纷扰的心意。 边渡契静静看着她,目光柔和。 他极有耐心地把绪织里散乱在额前的发丝拢好,露出少女小鹿一样水灵的眼眸。 瞧。 她就这样全心全意望着他,最美好干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边渡契被她的目光融得不知所措,他故作镇定把手收回。敛下睫羽,清咳一声打破嗓子干涩:“想吃什么我都会带你去吃,所以……” “所以我不会再吃别人的东西。我知道你在意的不是吃东西,是更复杂的事。我现在还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但如果那样会让阿契难过的话,我不会做的。” 绪织里不等他说话就接住剩下的话。 又问道:“那阿契会一直跟今天一样吗?” 她是问他会跟今天一样把所有真心话都告诉她吗?把那些在心里滋生的占有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出吗?会不再冷冰冰说反话吗? 边渡契掩饰似的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手感很好。 “我一直都是这样。” 啊,看来阿契还是很别扭,不过慢慢来应该就会好吧? 绪织里并没有拆穿他,只是脸上笑意又浓了几分。 “那我们还能去海边吗?”绪织里搂着他的脖颈撒娇,微微仰头谛视他,下颌线很漂亮,皮肤很好,睫毛也很长,眼睛是浓郁的黑,让人睁不开眼,眼角弯弯看着她。 边渡契把像树懒似挂在自己身上的两条胳膊挪开。 “除了吃和玩你是再记不住第三件事。算了,想去就去吧,免得又要吵个不停。” “阿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刚好明天就到周末啦,可以好好玩两天放松放松。”绪织里说完又想伸手往边渡契脖子上挂,这次被人一把抓住。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阿契也太小气了!抱一下嘛!抱一下!” “不要,热死了。” 还是冷淡的拒绝。 绪织里的逆反心理被彻底激起,本来不抱也没关系,但这下他不要,她偏要抱他。 “就一下嘛,阿契不喜欢和我贴吗?我很喜欢噢。” 话音未落人又要往上扑。 当事人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乳晃晃悠悠半裹在内衣里,还有大半露出外面,很像装满水的圆润气球,沉甸甸的,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 太涩气了,在闷热的苦夏中,她像软绵皙白的雪,不动声色蛊惑他。下身硬得发痛,好想要绪织里,好想要,想要。绪织里。 带着暑气的风扑在脸庞唤醒人的意识,浮浮沉沉,边渡契反而比刚刚清醒一些了,他扫了一眼周围,还是不要在这里吧?太热她也会不舒服的。 被她勾的心里有些犹豫,现在做了很难收拾回家,虽然这里场地很难得,但…… 还是算了。 边渡契耳根熨上一层红晕,轻轻叹了口气,侧身躲她:“在教室的时候你从来都没说主动贴我,这会怎么这么积极?” “明明在哪里我都很积极!”绪织里眼镜圆溜溜转着,“阿契,就抱一下嘛,最近学习压力好大,你让我放松一下嘛。” “撒谎精。” 绪织里不知道为何觉得阿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那样哀伤,本就浓重的瞳色愈发浓烈,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魅惑勾人。 她还没来得及深想他又开口打乱她的思绪,双手张开,语气轻快:“算了,你想抱就抱吧,别后悔就行。” 仿佛刚刚只是绪织里的错觉。 绪织里心满意足扑进怀里才发现边渡契有些不对劲,他硬了,在他知道她察觉甚至更夸张了,鼓鼓囊囊很明显的一团。 这下她明白他说的不要后悔是什么意思了,顺着就要从怀里钻出。 “跑什么?抢着抱我的又不是你了?”边渡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用一只手就能锁住她的行动,用指尖摩挲着她的腕骨,眉眼低垂,轻声道:“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再不是就到处跟人疯玩,也不知道是哪点累到你了,还要‘放松放松’,这么喜欢惹我,你就好好抱着,别松开。” “阿契,很痒!”绪织里试着挣开他的手,更多的是羞耻和害怕——她被顶得有些难受。 “别动,今天的事我还没算账,不是说要哄我吗?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吧?”边渡契在她奶子上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顷刻像水波似的荡开,“胸好大好软,很成熟呢。” “唔……阿契,我想回家、回家再继续好不好?”绪织里小声恳求,自己的奶子被异性的手揉搓玩弄成各种形状,内衣并没有脱掉,边渡契直接把手伸了进去,手的形状被布料裹出来,敏感的奶尖被挤压着,喉咙呜呜咽咽泄出羞耻色情的声音。 “刚刚绪织里就是用胸勾引我的噢,一边说要抱,一边用奶子蹭我,骚宝宝。” “没有…呜、嗯!会有人的阿契…好痒…回家再继续吧?” 舞蹈室的镜子把两人的举动全部映出来,她不知道目光该落在哪里才好,况且还是白天,在这种地方,恋人仅仅是用手就让她有了感觉…… “不需要,就在这里,没人会来。” 边渡契注意到她的视线,顺着望过去能看见少女大片裸露出的后背,纤瘦单薄,头发散在腰间像栗色的海藻般,乖巧坐在自己腿上,身体还在轻微发抖,又纯又欲,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浮想联翩。 “在看什么?镜子吗?这里离的远,看不清。”他搂住她的臀起身往镜子走去,直到冰冷镜面贴着她的背,他用手隔开挡住。 “阿契,这里是学校,不可以做这种事的。”绪织里小声嚅嗫,轻轻推开他。 “什么不可以?是不可以这样吗?”边渡契把她翻身抵在镜前,裤子被拉到大腿处,灰色棉质布料在肌肤固上小小的圈,露出蜜桃般圆润饱满的屁股,他伸出手指顺着股缝埋入,指尖探到她的小逼,湿润紧致。 “唔、手指好凉!我、还是换个地方吧?……呜呜,我还没吃饭、先回家好不好。”她乱七八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绪织里能感觉自己的内裤已经被洇湿透了,但还是不能接受要在这种地方…… 太羞耻了! 他把沾着水液的手指移给她看,“绪织里,不是说恋人之间要诚实吗?都湿成这样了,还要说拒绝我的话吗?” 他煽动她。 “根本就不是一码事、!”绪织里打了个颤栗,扭着臀想躲开他的手,小逼又挨了一巴掌,清亮的响声,还有指尖抚过阴唇的快感,短暂迅速。 边渡契拨开他的秀发,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藏在皮肤下莹玉般的骨头,给人很温柔的触感。 边渡契毫不留情在她左肩处咬了一口,留下自己的印记—一串浅浅的牙印。 “呜呜、很痛欸阿契。” “你为什么总是不肯老实一点呢?” 边渡契重新把手伸进她的穴里,食指在小阴唇上打转,大拇指则摩挲着花核,其余手指有规律地按摩着整个阴户,淫水顺着掌心落在地上。 好奇怪,身体变得好奇怪。 他的手掌染上自己的体温慢慢变热,手指生的骨节分明,用来写字很方便,但摩擦阴蒂也很方便,感觉舒服得快要死掉了… “绪织里又脸红了,这次连肩膀都是红的,你自己看。”边渡契用另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镜中。 异性紧贴着自己身体,勾唇浅笑,面容在白炽灯下更加精致挺立,像是漩涡般让人晕眩。他穿戴整齐,连衣服都没乱,根本就看不出来在做这种事。 自己上身只剩内衣,裤子也被脱掉了,脸颊的绯红延伸到锁骨,肩膀,连膝盖都透着樱粉色,小穴还在吃他的手指,阴蒂硬挺立着,一副亟需被人抚摸的色情模样。 “好可爱绪织里,真的好可爱。”边渡契更像是喃喃自语,他的话语带着浓重吐息散在她的脖颈。 赤裸直白的引诱。 chapter33(只有你) “做吧?绪织里。” “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你心跳得好快,你也很想要我,对不对?” 最后三个字的音模糊不清,他含着她的耳垂,低声蛊惑她,手指不停在阴蒂轻柔抚摸,源源不断的水液将指尖泡得发涨。 边渡契吮吸着她的耳垂,那里有他们共有的十字星银饰,现在它变成一小块冰冷甜蜜的糖,化在他们中间。 “阿契,热,好热。”绪织里小声抱怨,语气更多是害羞。 “偶尔增加这种体验也很不错不是吗?我觉得你比平时还要敏感呢。”边渡契把手指插进紧致的甬道,微不可查地轻笑一声。 “还能再吃一根,腿分开。”他用手掌撑开她的腿间,又往小穴加了根手指。 夏日的闷热和身体迸发的热意夹杂,让人像泡在蒸汽般昏昏沉沉,阴蒂在恋人充满爱意的挑逗下又硬挺起来,热到发颤。 “唔、阿契、把手拿出来,我好难受!”绪织里语气莫名充斥着急躁,见他没反应,主动用腿去夹他得手指,想借此限制他的行动。 “好好,拿出来,等一会就拿出来。” 边渡契在她侧脸落下一个吻,嘴上答应着,手上动作却也没停,反而越来越快,指腹贴着阴蒂打圈,小逼被磨的通红,甬道的软肉疯狂收缩,不用插进去也能听见黏腻的水声。 “骗人!唔、阿契!” “停一下!呜、停一下!” 绪织里小声哀求,拧着要想躲开他的手指。 感觉什么东西在崩坏。 神志摇摇晃晃。 “边渡契!”绪织里不知道怎么应对自己逐渐变得奇怪的身体,她成了岌岌可危被人摇到随时会喷出的可乐,只能虚张声势喊他的名字,企图让他停下。 “啧。” 边渡契不耐烦地拧了一下花核,积攒的快感泄了出来,绪织里小小惊呼一声,小逼涌出一大股淫液把边渡契手指浇个透湿!水液嘀嗒落到地板上积出一滩不规则的水渍。 头脑发晕,绪织里整个人几乎要瘫在地上,边渡契眼疾手快抓住她。 她被他用手弄到高潮了,仅仅是手。 害羞还是其次,绪织里觉得自己像被一脚踩扁的气球,快乐得不彻底,松松垮垮还有些气,但要她在这里再进一步,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绪织里挣扎着起身,后劲反上来,她腰一酸又被边渡契搂住。 “别这么犟,你的身体不就很诚实吗?” “不许说我!” 绪织里经不得他说,伸手就要推开他,却被快一步固住,他散漫地盯着她,:“站好,或者靠我身上,你选一个。” “你别动,我自己能站好。” “好好,那你站好。” 绪织里腿还是软的,只得把手扶在半人高的栏杆上,边渡契放开了力度,松松护着她。 从镜子可以窥见他的神情,专注,眉眼不笑就显得冷淡。 完全不像在做这种事。 他抬起头在镜中和她对视,慢条斯理抽回手,指节还沾着淫靡的水液,在光下闪闪发亮,他似乎注意到她在看什么,轻轻笑了一下。 接着动作极为缓慢地将手放在唇边,伸出猩红舌尖舔掉指尖的液体。 边渡契目光未从她身上移开片刻,直勾勾望着她。 她觉得他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但她能直白读到欲望。 波涛汹涌的欲望。 他是故意的。 绪织里的脸刷一下红了,慌忙别过头。 “害羞什么?之前不是也看过吗?不过你脸红起来也很可爱就是了。” 他还在说无关紧要的话。 “不一样…阿契,不要再用手捉弄我了。” “只是手吗?明明我们还可以做更快乐的事。” 什么被撕开的清脆响声。 少年嘴里咬着塑料包装的一角,正低头往昂扬立起的肉棒上套安全套,修竹般的手不熟练地在阴茎上撸动了几下,不觉猥琐,给人很散漫的感觉。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绪织里惊得说不出话。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什么更有新意的问题,比如—”边渡契顿了顿,把她的脸扳过来直直望着她,上挑的眼洇出大片动情的胭红,更加动人妩媚,手还在阴茎上套弄着,胶质磨合手指发出不小的动静。 “问一问我,自慰的时候都是想着谁。” 绪织里被他盯着发麻,明明还没开始做什么,她却觉得自己要死了。 离得太近了。 他的呼吸和身上薄荷的气息快把自己吞噬,她鬼使神差地开口:“想我,除了我,阿契不会想别人。” “我也是这样,除了阿契脑子什么都想不出。” 她说的都是真的,薄荷的气味倾轧过来,让人来不及思考,思维就先一步被捕获,除了面前的人,她什么都顾及不到了。 “绪织里有时也会让我很羡慕。” 边渡契停下动作把阴茎放进她的腿间摩擦,身高不太匹配。。。 微妙的热度,并不讨厌。 他刚刚好像说羡慕她吗?? 安全套上的润滑油和淫水混在一起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肉棒只是在阴唇胡乱蹭着,没插进去。 “什么?”绪织里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哑的惊人,她根本无心听他说什么,再弯一点点腰就能够到。。 绪织里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主动调整角度,好让异物更好探进身体。 “只有你可以这么理直气壮说这些,说我只会想你。”边渡契后半句几乎带着愤恨,他重重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把她身体一提,拉到合适的姿势,狠狠肏了进去。 “唔!”急促地惊呼后,她紧紧抓着栏杆维持平衡,在充足的前戏之后并没有感到疼痛,是充盈的、被填满的感觉,因为是后入的姿势,感觉比平时还要深。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直直莽撞地在敏感点顶弄着,绪织里根本无暇顾及捂嘴,光是维持这个姿势就已经用尽全力,她只能紧紧咬牙阻止自己发出羞耻声音。 chapter34(音乐室,镜,我们) 异样场合,和身体擅自附和带来的快感。 “阿契…哈、太、太…阿契!”绪织里不成调地唤着他,汗水和言语间无法抑制的唾液沿着脖颈淌下。 绪织里只能攥紧栏杆维持平衡,异性干燥微凉的手贴在腰臀处感受着交合的动作,他进得很深,每一下都蛮横粗暴让性器完全插入。是后入,所以进入的角度很怪异,时不时会摩擦到阴唇,绝伦刺激的快感像电流拂过,让她忍不住发出更多呻吟。 “要死了、嗯、轻一点、唔…就是那里、”内衣被大幅度晃动挤压到腰腹,白布料像是画报卷边的一角,撕开就是更加白皙光泽的肌肤。 轻微的汗意让肌肤附上一层暖调的光,像是泡了很久的温泉,她脸是红的,神志还不清晰,只是依靠本性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异性的视线太过热烈,让她不得已察觉到。 绪织里抬手想捂脸,可边渡契的动作未减分毫,像是故意般在她敏感点磨蹭,让她只能顾着站稳,来不及分心。 “躲什么。” “唔、我才没有!” “刚刚绪织里用小逼夹我了,嘶—” 绪织里伸手掐边渡契的腰止住他的话。 这人真是的!!!! 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这些话? 即使这样,绪织里还是小小为掐他的手感惊叹一把。 边渡契像一只慵懒的猫,不爱运动。身上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薄薄一层,全是恰到好处的美感,多一份少一分都不行。 “是这里吗?会让你很舒服的地方。” 因为情欲略显沙哑的嗓音更加性感,像是为了报复她刚刚掐他的行为的行为,边渡契话音未落又重重一撞。本就如喷泉般的小逼被倏地一顶,措不及防喷出更多水。 “嗯!哈、要死了,阿契!阿契!弄得我好爽、要疯了、、!” 理智崩坏,唇舌溢出的唾液和汗水混在一起,她狼狈得很,边渡契除了眼尾的红,和被她扯乱的衣服,几乎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绪织里有些气急道:“别!别看我!” 边渡契一眨不眨地凝视镜子,将她的心绪尽收眼底,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真诚道:“好漂亮啊,绪织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漂亮得要命,我真的好喜欢绪织里。” 绪织里有些别扭:“你干嘛突然夸我…” “我以前没夸过你吗?”这次换他惊讶。 “勉勉强强,反正…很少直接说这些话…不过最近倒是很常说,以前没有噢。” 她仔细回忆着,无论是换衣服还是央求边渡契按照她在网上找的图换新发型,边渡契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但谈恋爱之后,反而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夸夸? 边渡契点了点头,认真想了想说:“是这样吗?我心里一直都觉得你很可爱,很漂亮。不过你想听的话,以后我都会亲口告诉你,像现在一样。” “绪织里好可爱,好漂亮。” 他长长的睫毛连成一片,半眯着眼,让人猜不到他此刻在想什么,眼角的泪痣在此刻尤为勾人,像是拥有致命吸引力的漩涡。 “唔、不要一边做这种事一边说话啊!” 镜像不会顾忌她的害羞情愫,最诚实不过映出她的姿态。 炽白色灯光流泻在她的发丝,鼻梁,肩胛上,她幼兽般的眼睛无处安放,只能半垂着,汗水在锁骨闪着奇异的光,宛如一层朦胧温柔的纱。 边渡契在她身后起伏,呼吸逐渐急促沉重,被她扯乱的衣服露出深深锁骨,白皙的皮肤下是莹玉一样的骨头,给人清澈的冷感。 她望着那块美人骨忍不住发呆,明明此时还沉迷在性爱中,目光却不由自主被他的皮囊吸引。 边渡契带来的一切都是极致妖冶锋利的美。 这种时候,他也不显得狼狈。 阿契真是漂亮得过分。 “在想什么?”边渡契语气带着一丝不满。 “唔、没有!、嗯!” 他的手划过背脊带来一阵电流般的颤栗。 边渡契压下喘气,笑了一下:“看来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才让你在这种情况有机会分神想其它事,我应该更努力了。” 像是对绪织里走神的惩罚,边渡契更加迅猛快速地插弄她,肉棒磨过两瓣阴唇,重重顶弄深处,绪织里被快感折磨到失神,泪珠不受控制滑落,只能哽咽叫着他的名字,发不出其它任何声音。 怎么今天阿契阴晴不定的?? 想法一闪而过,身体巨大的快感将自己淹没,来不及再想其它。 “唔!啊、” 水汁横飞,肉体碰撞沉闷响声夹杂着女声尖锐欢愉的告饶,一切都是湿的,饱胀的阴茎破开层层迭迭的媚肉,边渡契发出满足的喟叹,好紧,好热,他硬生生忍住射意,想让她发出更多声音。 绪织里感觉思绪被撞散,爽利的快感从下体绵绵不绝传出,除了扶稳栏杆承受他的发泄脑中再想不起任何事。 太深了,每一下都顶到宫口,最脆弱敏感的部位不停被粗暴操弄,身体被打开抻平,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柔软,像是风中被翻来卷去的云。 真的好舒服,感觉快死掉了… “阿契、哈、你…真是!阿契!” “这样就很好,一直都要想我,绪织里。” 边渡契大多数时候冷淡,克制,并没有过多释放自己的感情,绝大多数甚至还是说冷话,讥讽人。 他知道自己没有收放自如的天分,所以一直隐忍,他从不期待她能看到她的真心,可她明明白白告诉他,她都知道。 他的感情是暴雨,来去都有痕迹。他喜欢绪织里,甚至喜欢到怨恨。 他在意她刚刚的走神,她是在想那个人吗?明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却还是忍不住去在意。 他这种占有欲实在太糟糕了,但他没办法放手。 绪织里,只能和他在一起的绪织里。 “哈、你一直都知道我对你是抱有怎么的心情…” “也知道你和那个人接触会让我难过,你却、却还要这样!” “你要是、不理解我的感情就算了,但你偏偏都懂。” “我讨厌你总是若无其事地点燃我。” 他说不出是抱怨还是诉苦,身下动作又用力几分,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 不够,还不够。 边渡契在她身上贪婪留下自己的咬痕,肩膀,脖颈,连手腕都不放过,深深浅浅的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像一树浪漫飞舞的樱花。 “阿契!真的会死的!阿契!嗯、不行了!” 绪织里第一次见到边渡契在自己面前这么失控,心中害怕被人发现的焦虑彻底放弃,反而自暴自弃似地用穴肉夹住他,以求延续短暂快感,被他吮吸咬过的地方还有残留的痛觉痒意,内侧不自觉涌出一股热流,他被她的反应刺激得不行,又硬生生胀大了一圈。 “唔、阿契!嗯…” “再多发出一些甜美的声音吧,我会照单全收。” 边渡契餍足勾唇,不停蛊惑她。 “为什么一直看镜子,是很喜欢这个姿势吗?” “你在夹我呢,绪织里。” “唔,不行了—阿契!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很喜欢这样吗?”冷玉般漂亮的手不轻不重扇下她的奶子,肉波立刻像水一样荡开,色情得要命。 不痛,却足够响亮的声音。 她似乎很渴望被他这么粗暴对待,边渡契重重把肉刃撞进子宫,拍打的水液发出淫乱的声音,交合处早就泥泞不堪。 “喜欢、唔、真的好喜欢阿契!”绪织里发出娇气的喘息,连续高潮的酥爽沁入骨髓,她含糊不清朝他撒娇。 绪织里隐约听见他骂了句脏字,然后快速冲刺着,他的手在她胸上毫无章法揉捏着,指尖轻轻在乳尖刮着,在她觉得骚痒不堪时,又会使坏般重重一拧,快感和痛感混合让身体炸起烟花。 “我也喜欢这样,只有在这种时刻,我才能觉得你是真正属于我。” 这是绪织里昏过去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往后,意识啪的断掉了。 chapter34(锁住我) 华美繁琐的房间。 啡色手工定制窗帘被严丝合缝拉上,房间透不进一丝光,空调不停往房间传输冷空气,仿佛要将所有温度尽数抽走。 高级家具设计得极具艺术感,线条锋利流畅,大量女性服装凌乱丢在地上,无一不是价值不菲。 角落燃着知名调香师独家定制的私人香,烟雾在冷气中袅袅升起,橙花香气若有若无地浮现,混沌,模糊,极富有烟花易冷般寂寥的美感。 明明是最炽热不过的温度,黄昏,蝉鸣如阵雨的夏。 这里却和外界分出两个空间,大段鲜明的冷,时间像蜂蜜般浓稠静静流淌,宛如一场甘甜混乱的梦。 “还是算不上她身上的香气。” 微不可查地叹气。 衣服半敞的少年坐在地上,眼睛半眯着,绀碧色眼眸流露出慵懒的张力,气息却絮乱急促,他把皱得不成样的白色衬衣放在鼻间深嗅一口,像是引起某种奇异的生理反应,眼角迅速爬上潮红。 “唔、哈!绪织里、绪织里!” “好舒服、绪织里、绪织里绪织里!” “绪织里…绪织里,绪织里、绪织里…” 里见杂乱无章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声音苦痛中掺杂着欢愉,像是咽下裹着糖衣的药丸。 心跳得好快。 来不及收敛的东西在黑暗里全部喷薄而出。 好想绪织里,想到快要疯掉了。 他仔细咀嚼着她名字的每个音节,无法再次触碰到她的手,脸,唇,肩膀。 只得退一步,用气息,声音,她穿过的衣服捏造出她还在身边的假象。 可是还不够。 远远不能让他满足。 下午那个一触即分的吻,明明只有短短一刹,他却像在那里按下了暂停,不停重播那个画面,想永远记住她肌肤带给自己的触感。 “真的好寂寞,好想要再碰到你…” “好想你,我真的会死掉…” “绪织里…绪织里…” 里见痛苦地喃喃自语,除了衣服本来的冰冷触感,再无其它,感觉自己已经快死掉了。 他清楚知道已经切实体验过那个人在身边的温暖,再怎么做都是无意义的自我安慰。 想到这里,里见有些焦虑地调大面前电子设备的声音,手撸动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屏幕在黑暗中闪着幽蓝色的光,传来阵阵缠绵、引人遐想的喘息。 “唔、真的、真的不行了!” “要死了阿契!呜呜呜、别弄我了,不可以插这么深、” “不要这样、还在学校呢、唔!” “乖,能吃下的。”男声清冽好听,柔声哄劝道。 单单只凭声音就忍不住引诱人对男声主人外貌浮想联翩。 里见低低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和自己进一步都不肯,和他就可以在学校吗?知道自己比不过边渡契,没想到这么比不过。 青梅竹马加上一副哄女孩子开心的外表,前半场他算是占尽优势。 声音源头的人自然不会知晓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人监听着,他在极有耐心地鼓动她。 “好厉害绪织里,全部吃下了。” “呜呜,又要到了、!阿契!重一点、嗯对、就是那里、” “水流得到处都是,有这么舒服吗?” “呜呜呜、阿契、别用手摸那里!” “好乖,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女声嘤咛地说了什么,模糊不清。 接着是剧烈迅速、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短促的娇喘和男人沉重的呼吸全部通过听筒流了过来。 里见阖着眼,手撸动肉茎不停分泌出水液,动作完全没有对绪织里那种耐心轻柔。 “呼。” 里见焦躁起来。 自己用手只能带来滞涩的稀薄快感,明明她触碰的时候就很舒服… 屏幕那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女声软甜还带着动情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场极为激烈甜蜜的性爱,马上就要到达高潮。 “啊,对了,现在不是她在碰我,要换个动作才行。” 里见自言自语,仿佛在描述一件极不重要的事。 他将脸全部埋进衣服,把自己捂到快要窒息,眼尾耳根都染上薄红,这才不情愿地松开。 里见不甘心地喘气。 衣服上还隐约有橙花香气,已经很淡很淡了,要很仔细才能嗅到。 他心里升起巨大落差,明明前几天人还在自己身边,现在却只能凭借这些东西慰藉自己。 明明他的喜欢丝毫不比边渡契逊色。 明明他也喜欢了绪织里好久好久。 从高一开学的那场暴雨,她为他撑伞开始。 那场雨,人们都是行色匆匆找地方避雨,一心一意想从潮湿的氛围分离出来,似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面前的少年,他将自己的金发藏在帽檐下,让人看不清容貌,手里抱着一沓书站在实验大楼门前不知所措。 从国外刚刚回来时差还是其次,伴随的是父母离异,再婚,他成了一大笔钱就可以断掉的累赘。 仿佛是作为愧疚的补偿,他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包括就读的学校也是父亲口中最好的高中,教导主任一脸献媚等着问他想去哪个班,他半天给不出答案。 少年的眼睑除了冷漠再容不下其它。 “无所谓了,至少还有很多钱不是吗?”里见苦笑着张嘴鼓励自己,最后说了什么自己都听不清,全淹没在雨声里。 深吸一口气,空气有泥土辛辣的气息和雨的腥味混在一起,雨把四周淋得粉碎,他抬脚想踏进雨中被人喊住。 “等一等—同学!”大口喘着气的女生停在自己面前,从水蓝色雨伞下仰起头,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刚领的新书打湿会遭天谴的。” “不用。”那个时候的里见更像是浑身是刺的刺猬,他坚信只要不付出不相信不投入就不会有伤害。 他本能抗拒所有接近他的人。 “好了,没关系的,我不是坏人,相信我吧,喏—”女生用没打伞的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牌,上面写着:高一B班本间绪织里。 她站在台阶下温柔笑着,里见余光看到她手上零散的几株四叶草,还有裙角的泥渍,不自觉皱了皱眉,主动开口说话:“你是除草工吗?” 显然这算不上什么和善的回答。 像是丝毫没听出里见口中的揶揄,她献宝般把手里的四叶草递给他看,“你说这个吗?长得很漂亮吧?是我听说我朋友的画题可能是四叶草,所以我想帮一帮他。” “随处可见的东西值得费这么大力气吗?”里见语气带刺,莫名开始嫉妒那个能让她在暴雨天找四叶草的朋友。 “是这样吗?但那边都是三叶草噢,我找了好久。”她还是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从里面分出一支递给他,“拿着吧,你也会有好运气的。” “你……真是奇怪的人。”他斟酌着用词。 “是这样吗?那就让我这个奇怪的人送你一程吧?” 她还是笑着,伞却开始朝他倾斜,似乎很笃定他一定会跟她走。 明明还是第一次见面,她好像很明白怎么让人信任。 里见有些错愕,只是短短一瞬,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把那株四叶草夹在书里,默默和她一起挤在雨伞下。 “你是要回家吗?同学。”她都走出十几步才想起问他要去哪。 里见对她的评价又加了一条粗神经,“麻烦你把我送到教学楼那边,我去买把伞好回家,谢谢你了。” 他的语气还是很生硬。 “你家在哪边?”脸还有些婴儿肥的女生停下脚步望着自己,圆钝的眼很像某种毛茸茸的动物。 以前也有女生献殷勤,可这么直白的应该也算第一次吧? 里见有些诧异,但看着那双毫无恶意的眼睛,心里莫名有一丝期待,乖乖报了地址。 “我送你去东侧校门口吧,那边等电车避雨都很方便。”她不由分说拉着他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还絮絮叨叨说着些无聊话。 “这么大的雨小卖部那边伞肯定已经卖光啦,我直接送你去车站那里回你家又快又方便。” “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还好阿契提醒我带伞了,不然还没办法送你过去。” “这个学校很难考对不对?我努力学了好久,吃了好多苦,阿契连夜帮我补习好久我才考上。” “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是哪个班的?” 她最后一个问题猛的把里见惊醒,啊,原来这段路有这么短吗?听她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雨打在伞上的声响和她零散的话语声融在一起让他厌戾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里见想了半天回答不出来。 她很开朗地挥了挥手,“算了没关系,有缘分还会碰到我的,我走啦,再见!” 他把卫衣帽子拉下来,藏在帽檐下绀碧色眼眸露出目送她的背影。 “本间绪织里。” 里见轻轻在心里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回忆里的女声和屏幕传来的逐渐重迭,变成虚妄的梦,变成他够不到的绪织里。 “明明说要和我在一起的,绪织里。” 里见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撸动着阴茎,尖锐的快感和痛一同袭来。 “绪织里,呜、好喜欢绪织里摸我。” 他把自己完全寄托在那件她穿过的衣服上,紧闭眼睛,想象是绪织里的手在替自己自慰,她的手很小很软,还会因为害羞脸红。 好可爱,绪织里。 里见像是不知疲倦般机械重复着动作,还差一点,不管怎么刺激撸动,始终卡在快要高潮的前一截,达不到,好难受。 受刑一样,他死死咬着那件衣服,把自己弄得根本没办法呼吸,唾液和眼泪在衣服洇开一片,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好想绪织里,只有绪织里是特别的,除了她谁都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重重在马眼处一掐。 “呜呜、阿契、不行、真的不能!唔!” “唔、哈、绪织里、绪织里!” 在那边短促激烈的尖叫结束之间里见几乎同时和她达到了高潮,喷出大股精液,裤子,地板,到处都是。 里见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角还有水汽,一向最干净注重礼节的人,连校服都不能有一丝褶皱,此时却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怎么会这么狼狈?!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在她手里装监听和定位这种下三滥的事,可如果能知道绪织里在做什么,又算得了什么?!又有什么不能呢? 不想再装正派了,只要绪织里,有绪织里就好了。 里见把白色衬衣小心翼翼迭整齐,上面还有不明的水渍,他有些懊恼:“怎么能把绪织里的衣服弄脏?太不小心了,没关系,下次她来一定要给她穿更好更漂亮的。” 里见把衣服装进单独一格的衣柜里,轻轻叹了口气。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应该是在穿衣服吧? “这种地方也能睡着吗?笨死了。” 是边渡契的抱怨声。 “真是够卑劣的。”明明嘴上说不喜欢绪织里,却在自己每次要接近她的时候想方设法阻拦,这种心口不一的人凭什么得到绪织里的爱? 是他先和绪织里告白的,边渡契只能算他们感情的第三者,里见傲慢地想到。 锁门的声音。 他们是在舞蹈室做爱吗?那个地方又闷又热,如果是他才不会把绪织里放在那种地方,刚刚绪织里发出的声音好可爱,还要可以保存下来,里见迅速打消了这种想法。 “还是下次吧,等你也这样叫我名字的时候。” 他回过神喃喃自语道。 里见唯一低估的就是边渡契的占有欲,早知道在天台的时候就不应该多嘴,直接和绪织里在一起就好了。 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不许再理那个人了,哪个好人会是一头金发?一看就是不良吧?” “他哪有我好看?绪织里,品味真差。” 边渡契戳着绪织里的脸,明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听不见,还是拼命诋毁里见。 直到少女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转身睡去这才罢休。 “把我当工具,真过分。” 明明是抱怨的话却带着宠溺的意味更像是恋人之间的撒娇。 所有动静里见听的一清二楚,“差劲得要命。” 他是真的很讨厌边渡契,无论是哪个方面。 他成为高一B班的插班生之后才知道,那边能让她在雨中找四叶草的人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青梅竹马,和他一样冷漠、充满戾气,里见仿佛照镜子般看着他。 他不甘心这样。 里见深知这种性格的劣性,所以他以更加残忍的手段压制自己的本性,变得温润和善,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热心助人,让大家不自觉开始喜欢他关注他。 可即使这样,她的目光始终都在那一个人身上,对他却只有礼貌,和温水般的亲切,里见有些恼怒她没认出自己,但也有几分庆幸—这样自己就能用全新的面貌接触她。 能和她再说上话就已经很好了… 可就连这一点权利边渡契都要剥夺!他绝不允许绪织里被他抢走,绝不! “杀掉他,杀掉他就好了。”他宣誓。 只看着我 “喝水…要喝水。” 边渡契轻轻抬眼看见床上还半梦半醒的人:“眼睛都没睁开就想着使唤人。” 话虽然是抱怨,却还是停下手中画笔去倒水。 “小心烫,喝慢一点。” 边渡契拧开夜灯坐在床侧,把水杯递给绪织里,专心看着她喝水。 好可爱。 表面一脸淡然的人不知道在心里把“好可爱”这三个字翻来覆去念了几遍,从前他就觉得绪织里可爱,正式交往之后这种感觉更是加深了,绪织里最平常不过的的举动在他看来也是非常可爱的。 “啊,活过来了~” 绪织里咕噜咕噜灌下一大杯温水才觉得喉咙不那么难受,在经历那样酣畅淋漓的性爱后能够及时补充水分是很有必要的。 “平时也应该喝水,不要老是吵着喝饮料。”边渡契用手指轻轻擦掉她唇边的水渍,食指刻意在唇角停留,在她发作之前又一脸无辜地移开手。 明明边渡契已经拿开手,她却还是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发烫,尤其是在他直勾勾看着她的时候。 他的眼睛在暗淡的灯光下更加蛊惑,一点点剔透的黑,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引着人愈发不想移开视线。 最终还是边渡契开口打破沉默,他语气带着揶揄:“你还要盯着我看多久?” “才没有!我只是刚睡醒有点不习惯了…对了,我明明记得我们应该还在…”绪织里话说到一半,回忆太过羞耻,她又把话咽了下去。 她记得今天她先是参加了拉拉队的排练,在废弃舞蹈室碰到里见,他给了自己冰淇淋还……亲了自己。 被阿契看到了。 阿契吃醋了。 他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般那样折腾她,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身体比她记忆得更快,稍微一动就能感受腰上传来的酸楚,脸上立刻露出痛苦表情。 边渡契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极其自然伸手替她按摩腰,绪织里还想反抗被两句话打发掉。 “别乱动。” “我现在不想对你做什么,你如果非要乱动那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改变主意。” 绪织里脸上热辣辣的,把头转到一边:“阿契是坏蛋!” “少说没良心的话,也不知道某人睡得跟猪一样是谁把她带回来的。” 和语气截然相反是手上的动作。 边渡契低着头,发丝柔顺垂在耳后,十分有光泽。他极有耐心把手搓热,才开始替她按摩,恰到好处的力度,手法也很专业,按的绪织里昏昏欲睡。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一点。 边渡契放低声音:“你接着睡吧,时间还早。” “你一直没睡吗?”绪织里这才发觉自己穿着舒适的睡衣,身上也十分干爽。 是阿契替她换的衣服吧?想到这里更加羞赧了。 “我不困。” 边渡契腾出手把帘子拉严,不让画画区域的光照过来—他怕影响她睡觉,早早就在画室和床铺间做了个帘子。 房间只亮了盏暖色的夜灯,映的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像是漂亮的蝶。 “阿契,你不要老是顾着我,你也该睡觉了吧?” “我不困。” “不困也可以休息啊,画画肯定很耗精力,再说了,凌晨一点本来就应该是睡觉时间,跟我一起睡觉嘛。” 刚刚还在骂人是坏蛋,这会又眨着眼主动贴上去。 “……” 绪织里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干脆起身伸开手,眼巴巴望着边渡契。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一直看着我。”边渡契注意到她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但还是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感受她心跳规律地跳动着。 好香。她身上用的沐浴露和自己是一个牌子,和她本身的气味融合在一起,反而成了全新的香气。 “唔…阿契…” 边渡契阖眼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温柔地抱住她,脑子总是不自觉浮现下午在舞蹈室的画面,她可爱的要命。 青涩,柔软,像是刚长出的芽儿。 她每次看他都让他的心狂跳不已,明明已经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但似乎还是没办法坦诚地面对她的目光。 好想跟她说画画一点都不费力,干她更费力些。 绪织里才没有觉得自己的眼神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哪种眼神?为什么不可以看你?” 边渡契有些想敷衍过去:“没什么。” 少年柔软的发和她的长发融合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很轻很轻,在肩胛激起一点痒,像是有只蝴蝶停在肩膀一样。 绪织里继续刨根问底:“告诉我嘛!为什么为什么?!” 边渡契被她吵着头痛:“那你只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少年的声音宛如三月冷冽的泉,清澈见底。 他隐晦的心意像是缠成一团的毛线,全部细细解开才能发现藏在里面那点撒娇的端倪。 这下绪织里倒是害羞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话先说满了:“阿契…我知道,我…只会这样看你。” 她又怎么会知道边渡契从来不想她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无论是哪样的。 都不可以。 边渡契知道她是哄他,嘴角却还是止不住上扬:“希望你的话还能在我这里保留几分可信度。” “哪有?干嘛这样说我…”绪织里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像是起了兴趣,她问他:“阿契你晚上不睡在画什么?” “乱画了两笔,没什么。” “告诉我嘛。” “这么想知道就自己来看。” “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看看我们大艺术家的新作~” 绪织里说着就从床上起身。 边渡契看她不穿拖鞋就要往地上踩,俯身把人压住,替她穿好鞋子,“穿鞋能费你多大功夫?这点时间都不舍得。” 他的指节攥在她脚踝处,在光下他的肤色呈现一种半透明的冷冽白色,居然比绪织里还要白出半个度,皮肤也很细腻,只有指尖因为拿笔有一层薄薄的茧。 他替她穿好鞋子,又让绪织里披着睡袍这才让她起床。 明明之前也有过这种经历,但有了实际的肌肤相亲,又给这种动作赋予新的含义。 绪织里有些别扭地抽开脚:“我知道的,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嘛,我也可以照顾阿契的。” 边渡契也不反驳她:“我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小孩子。” “毕竟没人会对小孩子做那些事。” 眼看绪织里脸上有点笑意,他不忘慢条斯理补充一句。 “阿契!”绪织里气急败坏。 “到底要不要看画?不看就回床上睡觉,免得某人明天又要赖床。” “要!” 她像只灵巧的兔子,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拉开画室的帘子,与卧室截然不同的鲜明灯光让绪织里忍不住眯上眼睛,画布在她眼里成了流动的蓝和深深浅浅的金色,像是一大块闪着光的模糊色块。 绪织里眨眨眼睛,这下看清了。 是金鱼。 没有画鱼缸,只有以湖蓝色打底的水和几尾灵动的小鱼,并没有用很复杂的技巧和颜色,可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十分鲜活舒服,莫名觉得很治愈啊。 “好漂亮的画!阿契,你真的好会画画!阿契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了。” “小鱼画的很好,水也很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啊,让人觉得很美好呢。” 绪织里毫不吝啬她的夸赞,仔细欣赏着画作。 “你睡得太死了,我就随手画画打发时间。” 绪织里点点头,思索了会,用指尖指着一只金鱼给边渡契看:“阿契阿契!你看这条小鱼像不像我们之前参加夏日祭捞上的金鱼?” 边渡契毫不留情拆穿她:“鱼不都是一个样子?想出去玩就说出去玩,哪有这么多借口。” “那,阿契…明天去海边吧?” “不去,外面好热。” 边渡契突然萌发有了恶作剧的心思。迈步从画室走出,直奔床上,悠悠翻了个身,还不忘用被子把人卷住,整个人像只慵懒的猫。 他少有这种孩子气的举动,绪织里愣在原地,回过神立刻追上去:“啊???为什么不去??不是之前还说要去的吗?并且也不是很之前,明明昨天都还说要去的!” 边渡契装死。 “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嘛。”绪织里戳了戳被子,还是没有反应。 “去嘛去嘛!不去海边去其它地方也可以!” “好嘛,如果你真的非常非常想在家里宅着也不是不可以啦,我们可以去超市买零食,然后找部想看的电影。” “……” 无论绪织里说什么回应她的都只有沉默,并且还用被子把人捂的严严实实,所以绪织里也看不见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是自己说什么惹他生气了吗? 阿契才不会这么小气。 她迅速推翻这种想法,从被子角扯出缝隙钻进去,“干嘛大夏天把自己捂着……” “唔…!!??” 话还没说完绪织里的嘴就被两瓣柔软的唇瓣堵上了,他深深吻住她,被子里只有稀薄的空气,直到绪织里觉得自己快要晕眩,他才松开。 “这次要去就不许再放我鸽子。”边渡契心情很好地看她涨红脸大口大口呼吸着,好可爱,刚刚亲她感觉也很甜。 绪织里张着微肿的唇,表达不满:“很危险的阿契!万一我真的被捂死了怎么办?!” “好好,我知道了。” 边渡契像是餍足的猫,半眯着眼睛,头发也因为捂被子的缘故,有几缕胡乱翘着,但就算这样美感也不减分毫,反而冲淡了五官的艳气,多了几分慵懒的美,连声音都带着心满意足的懒散。 “你不知道!”绪织里知道他又在敷衍自己。 “那你答应我,这次只有我们。” 拙劣的模仿者 绪织里有些错愕:“当然了!都说好是和阿契出去玩怎么可能会再有别人。” “不许再跟黄头发非主流说话。” “?” 边渡契像只粘人的猫从背后把绪织里缠住:“你在疑惑什么?除了那个偷亲你的变态还有谁会一头黄?难看得要命。” “可人家头发本身就是那个颜色啊,再说也不难……唔!” 边渡契懒得听她替人辩白,伸手在她脸上乱捏。 好软,手感也很好。 边渡契不自觉有些愉悦。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爱听她说话,想到这,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我知道了!我不说了,你不要捏我脸啦!” 绪织里拍掉他的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脸,真是!边渡契只要碰到里见的事就会变得特别孩子气。 边渡契不满道:“你不要那么护着他,我不高兴。” 他用手一下一下替绪织里把头发理好,像是在说什么轻描淡写的话,害她心跳得好快。 “我哪有护着他,你不要冤枉我。”她半响只得了这么一句。 “我只想你看着我,一直一直看着我就好了。”边渡契从背后抱着她,这是他渴求已久的时光。 绪织里不知道是第几次因为边渡契几句话开始心跳不已,他最近好像总是能坦诚地表露真心,这是好现象,但害羞的人只有她一个,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再说,她觉得这样太偏颇了。 绪织里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说道:“但是阿契的生活不应该只有我。” “我不懂你这句话的含义。” 绪织里翻了个身,蜷缩在边渡契怀里,旃檀香气快把她的神志淹没,她说:“我希望我们交往之后阿契还是能和以前,拥有自己的朋友,生活,阿契先是自己的阿契,再然后才是我的阿契。” 边渡契本来还在玩绪织里头发的手一顿,像是播放到一半卡住的磁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又怕绪织里看出异样,又捏了捏她的脸,故作轻快说道:“马上两点了,还不赶紧睡觉,明天起迟了就不去海边了。” “??可以去了吗?” 边渡契敛下睫羽:“我说不去某人又要吵我。地方我早就找好了,在C区那边,虽然偏了一些,但人很少,景色也很好,拍照烧烤放烟花都很合适。” 他说的每一样都是替绪织里考虑的,是她无意间提到的,或者是想做的,想看的。 绪织里露出微笑:“太好啦,阿契,我真的觉得我特别特别幸福!” “那就快睡觉,明天路程还很远,不好好休息怎么行。” 边渡契关掉夜灯,用手盖住绪织里眼睛,轻抚她的手臂,直到她一点点拥有睡意,呼吸渐渐平稳。 显而易见。今晚,他又要睡不着了。 —— 里见辗灭烟头的火星,脸上愉悦可见,甚至有些过于愉悦,绀碧色的眼眸流露出疯狂和兴奋。 “呵呵呵呵,实在是…实在是太讽刺了!” 他现在极度亢奋,大口大口喘气着,像是撕碎猎物的狼,只有在月光下才会亮出自己的爪牙。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里见赤脚下脚打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好让自己神志清醒一些。 “真是可悲,我还以为你能有多触碰到本间的真心,不过也是自作多情而已。” 只听语气他就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样,还有无法逾越的鸿沟。 里见喃喃自语:“边渡契,你和我又有什么两样呢?” 边渡契不也是靠骗来赢得本间的感情吗?那为什么他不可以? 夏日凉风徐徐吹进屋里。 窗边是一副刚完成的画,颜料还没完全干透,湖蓝色的海和几尾金鱼,似曾相识的结构。 是的,他仅凭绪织里几句零散的描述,他就还原了边渡契那幅画虽然大部分都是他的想象——他凭对边渡契的想象。 如果绪织里看到这幅画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和边渡契的那幅基本如出一辙。 他像是月亮的阴暗面。 里见没有自己的个人风格,常年社交让他养成长袖善舞的性格,他宛如一滴水可以很好融入任何容器,所以他最能洞察人的黑暗,尤其是同类的。 白色衣角随风摆动,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和深深锁骨,金色发丝在月光下像是渡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嘴角扬起一丝柔软的笑,少年像画像般完美。 边渡契的所作所为他早就知道。 果然。他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敢告诉本间,是怕她会害怕吗? 是了,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 和自己从小到大共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是个恨不得每分每秒监视自己的疯子,没有真正的朋友,爱好,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正常人的伪装。 他哪有什么自己的生活?他的世界是以名为本间绪织里的信念建造的,所以绪织里刚刚的那句要他有自己的生活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没有比看到边渡契受挫更能让他兴奋的事了,他越是这样,他的赢面就越大。 里见恢复如常,低声柔软吐露真心:“C区吗?看来我也非去不可了,毕竟我也很想你啊,绪织里。” 澄净、我 翌日。 天空澄净,寥寥几朵云悬在空中,微风安抚着行人的发和燥热的心,让人只凭天气就不由得想感叹一句今天真是好日子啊。 透过轻轨的车窗能看到是一望无际的蓝色,车厢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位旅人,时不时有人的目光落在角落那对养眼的男女上,艳羡和刺探的意味都有。 “是情侣吗?虽然女生也很漂亮,但男生未免也…”第一次在现实中碰到这么好看的人,那人斟酌了半天用词,还是找不到合适的。 少年的穿着光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皮肤宛如上好的凝脂玉,五官是恰到好处的美,尤其是眼睛,仿佛拥有让人移不开目光的魔力。 那双漂亮眼睛随着旁坐女生说的话时不时流露出柔和的神情,美得更加夺人心魄,宛如蛊惑般。 少女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太过反应,相比之下她似乎更关注自己手上装着冷饮的纸盒。 “呐,应该是吧,我看他的目光就没从女生身上移开过,并且应该穿的是情侣装吧?” “到底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啊啊啊,好想知道!” “又不一定是情侣,说不定有机会呢。” 女生有些不满同伴的话语,起身准备去要联络方式,“再说了,我才不认为这种等级的帅哥会随便谈恋爱…” “喂,看过来了!” 边渡契有些不耐烦地抬眼,像看到脏东西般扫过去一个不善的目光,这下几个人全部噤声。 好烦他们盯着绪织里看,真的好讨厌,要不要赶快买车呢?这样就可以更多和绪织里独处了。 他莫名有些焦躁,明明以前还没有这么严重的,和绪织里交往以后对她的占有欲反而更深一步。 耳机里的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掉了。 边渡契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只是回应着绪织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绪织里轻轻眯起眼睛,享用着半盒抹茶冰淇淋,嘴里时不时哼出无意义的欢快曲调。 边渡契干脆摘掉耳机:“吃太多了绪织里,等会就不买车站便当了。” “阿契!不公平,冰淇淋你已经分走一半了,为什么还不买便当??我会饿的!” 绪织里愤愤咬着木质小勺,不满地戳了戳边渡契胳膊。 “你等会不是还要去打卡那家怪味拉面?总之——我是不会跟你分一份用可乐煮的拉面,所以…” 绪织里果断打断他的话,“那阿契可以跟我分一份便当嘛,选有竹荚鱼的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知道了。”边渡契看了眼自己胳膊上被某人戳出的红印,默默点头妥协了。 C区离边渡契家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相比打车坐轻轨反而更快更方便。 本来以为绪织里会起不来,没想到想去看海的劲头硬是冲着人七点多就起来了,他们买了最早的一班票,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边渡契正沉思着,倏地感觉肩膀一重,一看绪织里已经稳稳依靠自己开始小憩。 他偏头看着少女的睡颜发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安静看着她,光是这样内心就有奇异的满足感。 小睡一会之后后绪织里的精神明显好多了,“阿契,还有多久才到啊?” 边渡契伸手顺了一把绪织里的头发,像撸猫,接着毫不留情开口吐槽:“很快,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再睡了,头发又弄得乱翘,绪织里。” 绪织里用手当做梳子理了理头发,“根本就不乱!我就说我睡觉很老实的,并且今天是阿契梳的新发型,我才不舍得弄乱。 “……” 边渡契抬眼细细端详她,身上和自己同色系的连衣裙,头发是今天早上他随意翻杂志看到觉得她应该会喜欢的编发,还有耳垂上和自己呼应的冷蓝色十字星。 边渡契突然来了精神,像是被人哄好的猫,难得坦诚道:“你喜欢的话我就会去学。” 列车广播刚好响起。 绪织里的注意力完全被分走。她兴奋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双眼发光:“啊!终于到了!我真的好饿!阿契我们第一站先吃什么好呢?是限定芋泥蛋糕还是先买车站便当呢?好纠结啊…” 被打断话的人心怀不满:“随便。” “啊…对了,阿契你刚刚说什么了吗?我没听清。” 边渡契彻底黑脸:“没有。” 绪织里沉浸在旅途的兴奋中,牵住边渡契的手起身欲走,笑道:“那就好,我们快下车吧!我好期待和阿契一起去玩!” 边渡契一怔,任由她牵着自己乱走,熟练地替人打伞,付款,拎东西,明明就是一副忠犬样,脸上却还是那副淡漠表情。 而同行的人是另外一个极端。绪织里的情绪从下车之后一直都很稳定,无论是去吃便当还是去买东西,或者是转去海边的车上,她都是无忧无虑地高兴。 “绪织里。” “嗯??怎么了,阿契?” “你是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热吗?” 少年一向苍白到病态的面容在四十多分钟的高温运动下也有了血色,本就浓重的唇色此刻更是娇艳欲滴。 伞柄被握出温度,在手上结成黏腻触感,让人烦腻不已,这估计才走到一半的路程,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在三十六的天气下爬山,并且还是在他坚决反对了两次后的情况下。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在上山之前把行李寄存了。 边渡契看了眼身旁神采奕奕的人,最终默默把抱怨的话全部收回。 本来也不是因为不耐烦叹气。 能和绪织里单独出来,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不高兴。 但是实在是太热了,加上他本身是很抗拒室外活动的。 以前经常被绪织里拉着乱跑还没在意,但高中之后她更多是参加社团活动,和他出门的次数变少了。再后面为了等绪织里回家,他几乎不会主动出门,不过也有自己懒得出门的成分。 边渡契是真心讨厌运动。 不止室外,应该是所有运动。 不是不擅长,他反而在篮球和羽毛球上都很有天赋。只是纯粹不喜欢出汗的感觉,会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话是这么说,但边渡契还是十分尽责地打好伞。 “太好了!前面有地方可以坐唉!阿契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感觉这应该是默认的休息点。” 绪织里看到树荫下地废旧候车室像看到救星,马上拉着边渡契大步走过去,把自己新买的防晒衣脱下垫在凳子上按着边渡契坐下,是的,为了去山上绪织里甚至还重新换了套新衣服。 “阿契你坐着休息一会,我去买水。” 绪织里指了指马路另一端的自助贩卖机,又把逛街时买的手持风扇塞给边渡契,小跑过去买水。 像是不放心似的,绪织里回头果然看见边渡契欲起身,还不等他开口,她嘱咐道:“阿契你别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很快的!你歇会!我自己去!” 小风扇不知疲软地做运作,吹出来的只是扑在脸上的热浪,边渡契看着烈日下奔跑的身影,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了哪里,直到脸上冒出一分冷意,他才回过神。 “阿契你居然在发呆,好难得。”绪织里弯眼笑着,把刚刚贴在边渡契脸上的茶饮料给他,又从小包里拿出消毒纸巾给他擦手。 “满头汗还不热。”边渡契本来想说“还以为你的包只拿得出零食”,但看着绪织里连鼻尖都是汗珠,很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狗,他替她擦汗,又把风扇吹着,确认她没有不舒服松了口气。 他以前有这么爱操心吗? “山上有日式温泉噢,还有苹果烧酒风味的奶油冻和烤小鱼,等上山就好了,没事的,我们再走一走就到了。” 边渡契喝着茶饮料,语气淡然:“我知道,我不热。” “等再晚一点我陪你去采风吧,这么好的天气,星星一定也很好看。” “好。” “等下山了我们再去寺里祈福吧,我有好多关于你的愿望。” “绪织里。”边渡契认真地叫她名字。 “嗯?怎么了?” “不用许愿,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实现。” 边渡契望着她的眼睛,纯黑色眼睛除了她再无一物。 “唔…!!”绪织里用饮料瓶子隔开视线,结巴道:“你…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也太犯规了!” “以后也多这样哄哄我吧,这样就算爬山我也会心甘情愿的。” “我、我会的…” 意图被看穿,绪织里撑着下巴懒洋洋坐着,像是打盹的猫。 “你在无精打采什么?我没有不高兴,如果我真的不想来,你就算跟我说二十遍也没有用。” 边渡契报复般把带着水汽的瓶子贴在绪织里脸上,看她被刺得要往后到,快一步伸手把人抱住。 “好冰!” “知道冰了?”他在绪织里的脸颊落下一吻,那处肌肤还带着冷意,边渡契心情明显更好了,“今天的报酬,我先收定金。” 夏了夏天 还是一样的闷热,一样还有很长一段路。 边渡契慢慢把手上的茶饮料喝完,带着暑气的风吹在身上好像也没那么难捱了。 看着身旁专心行走的恋人,边渡契不自觉露出笑容,他知道那些有些笨拙的举动,都是她关心他的方式——他在为这些不足道的小事高兴。 得到恋人的一点点好,他就会像得到上供的猫一样翘起尾巴。 他就是这样的人。 “阿契,等一等。” “嗯?”边渡契跟着停下脚步。 绪织里远眺看见旅馆的屋顶,隐没在蓊郁的青色之间,而再往下望还能看到海,无边无际的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比宝石动人千倍。 “阿契你看!从这里看海的颜色是不是像你的画!” 她笑着跟他说她的新发现,栗色长发随风飞扬,圆润的眼笑盈盈看着他,他的目光无暇顾及海,只是在心里不停锁住、加深这一刻,“是很像。” “敷衍我,你根本就没看。” “小孩子,这么一点事也要噘嘴。” 边渡契用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随即专注地看向那片海,海面反射的阳光让边渡契下意识眯住眼睛,宛如一只华贵惫懒的猫。 他看了好一会才回答:“是一样的,你色感很准。” “很漂亮吧?一想到能看到这么漂亮的风景,就觉得走路也是很轻松的事了。” “这是你的错觉。” 边渡契毫不留情反驳道。 “别这么抗拒嘛,阿契你也应该晒晒太阳,你要是自己不想出门我们可以一起,像之前一样去公园,水族馆,或者是游乐场都可以。”说着这里想起什么一般,绪织里又继续说道:“当然,首要条件是去你想去的地方。”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不情愿。” “我哪有……” 绪织里被看穿后强行转移话题:“阿契,这里晚上一定也很漂亮,据说森林里还有萤火虫,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做萤火虫灯笼。” 边渡契没说话,用手臂夹住伞,低头拿出手机摆弄着什么。 “阿契,你在干嘛?” “没什么。”边渡契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把伞打低了一些,弯腰亲她。 绪织里还没反应过来,唇已经被他撬开,他的舌还带着刚刚茶饮料的清香,轻轻在她齿间扫过,温热缠绵的吻。 一吻过后,他用指尖轻柔擦掉她眼角的水份,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我对你从来没有过不情愿。我是不喜欢出门,但如果你想出去那么我就想,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想去哪,那我只能说我更想跟你在床上待着,知道了吗?” 心跳得好快。 和阿契交往之后,他的确不像以前那样老是冷言冷语,这是好现象,但他这样真的会让她招架不住,尤其是他吻她的时候,绪织里觉得自己快化掉了。 她真的也好喜欢阿契。 “我…我知道了,你吓我一跳。” “走吧。”边渡契重新把伞打好,和她并肩而行。 绪织里默默拿过边渡契手上的空瓶,用空手牵住他。 边渡契稍微用力握住她的手。 “等到了我一定要吃好多好多东西,好多好多。”绪织里看着还有十几步的温泉旅馆脚步也轻快起来。 “晚上不是还要去海边烤肉吗?你不考虑留肚子吗?” “啊,我差点忘了,晚上我们还要下山去海边,晚上的海一定也很漂亮。”绪织里有些遗憾,但很快又提起劲来:“那我要吃很多奶油冻,甜品是装在另一个胃,所以不会有影响的。” “限定的意思是一个人只能买一份,不过你如果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把我的那一份给你。” 边渡契勾起唇角,如艺术品般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会?我不相信!”绪织里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你完全不看店的介绍吗?” 绪织里面露惊恐:“有这种东西吗??所以你在哪里看到了的??” “在我定房间的时候。” 边渡契牵着她走进旅馆,远处几个侍者看到边渡契后小声争论着什么,过了一会一个女侍者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其他人不甘心地散开。 她直接无视掉绪织里朝边渡契搭话:“你好,是提前有预约吗?” “有预约。” 边渡契看着还是一脸懵的绪织里柔声和她说道:“你去那边坐着歇一会,我把手续办好了过来接你。” 绪织里的目光早就被接客处放置的漫画吸引走了,听边渡契说完之后立刻飞奔过去翻看漫画。 “您妹妹真可爱,眼睛圆圆的,看上去很有活力呢。”女侍者漫不经心夸着绪织里,眼波却在边渡契身上流转。 边渡契把入住填好,扣上笔,“过会会有我女朋友的行李送过来,麻烦你到时候打电话我过来取。” “啊、是女朋友…”女侍者一脸失望,不死心又继续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直接帮您把东西送到房间。” “不用,我女友不太喜欢别人打扰我们独处。” “有您这么帅气的男朋友,真是相当有福分的事情呢。” “是吗?” 边渡契丢了个答非所问的回答强制结束话题,伸手示意把证件还给他。 侍者慌忙把证件递给边渡契,“抱歉,我净顾着和您聊天了,”她又望向正在津津有味翻着漫画的少女,恨铁不成钢道:“如果我能跟您交往的话一定会把精力全花在您身上,而不是把琐事都让您一个人做,自己跑去偷闲。” 边渡契用手指了指她的胸牌,语气淡然地说出刻薄话:“如果你再用上班时间找我闲聊,我会打电话向你们经理投诉你,小姐。” 侍者僵在原地。 边渡契抽身离去。 实在是太烦了,这也是他不想出门的理由之一,每次都要从和绪织里相处的时间匀出一部分来应付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要是有脸色识别器就好了。他默默想到。 “在看什么?”刚刚还一脸不耐烦的人坐在绪织里旁边马上就换成了另一副模样,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手上的漫画书。 绪织里把漫画书举到两人中间:“阿契!是我之前很喜欢但是已经断更的那个!你瞧!这个周刚复刊,我居然都没发觉到,呜呜呜,居然能在这里看到,我真是太幸运了。” 边渡契抬眸扫了眼内容,然后把书抽走,“先回房间休息,想看漫画等回家我们一起去书店买。” “一回家就买。” 边渡契重复道:“一回家就买。” 绪织里这才乖乖伸手牵着他,边渡契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 换了个男侍者领着两人到房间。 “祝您入住愉快。”侍者有些僵硬地扯出微笑,迅速鞠躬离开。 — 日式房屋铺着榻榻米,布局和摆件十分考究。 房间通向庭院,那边是房间自带的私人露天温泉,硫磺气味夹杂着檀香隐隐约约飘了进来,让人疲惫的心灵得到了抚慰。 “你什么时候订的房间?我们不是要去海边住吗?” 绪织里话还没说完就被边渡契拽去洗手,温热的水流动在掌心,异性的手贴在手背,带着洗手液泡沫在指间摩挲。 “在你说想要看萤火虫的时候。”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皙白,像一块温润的玉,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比她的手大一圈,刚好能握住。 脑海不自觉闪出和边渡契牵手的画面。 脸好烫。 绪织里想抽回手,但边渡契一脸认真反而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贼心虚。 “好了。” 她还在胡乱想着,边渡契已经松开了。 心里莫名有些失落是为什么? “别动,小心扯到头发。” 镜子里长相俊美的少年微微蹙眉正专注地替她解开用来做发型的皮筋,薄唇轻抿,靡丽容颜在暖色调的光照射下柔和了几分。 岁月静好的模样。 绪织里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好了吗?” 边渡契说话带着笑音:“你怎么这么容易紧张?嗯?绪织里。” “我才没有!” “那就好。”随着边渡契手上的皮筋多了起来,少女的头发像海藻般散在腰间。 他攥住绪织里两边的衣角,“伸下手,我帮你脱衣服。” “???”为什么还没问出口,边渡契就已经动手了,她只得配合他脱掉已经有些黏腻的上衣,果然舒服多了。 但只穿内衣还是不行,绪织里伸手捂在胸前,说话带有驱赶意味:“那个…阿契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也很想洗澡,不可以一起吗绪织里?今天走了好远,我好累啊绪织里,并且太阳还很大,我胳膊都晒红了,等会一定会很痛的。” 他伸出白皙到有些病态的胳膊,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谎,一副楚楚可怜你不答应就是罪大恶极的模样。 果然,边渡契已经学会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了。 绪织里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叹了口气,妥协道:“那你不许看我脱衣服。” “我不看。” 绪织里快速迈步走到镜子照不到的角落,背对青年褪掉身上衣物,一丝不挂。 短裤堆落在小腿处,露出少女极细极窄的脚踝,白皙嫩滑的肌肤撑在美人骨上,腰臀曲线也是好的惊人,栗色长发微微卷在腰间令人浮想连遍。 绪织里害羞到身体都在发颤,像躲在角落怕生的猫,这一点在边渡契看来也可爱。 绪织里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响,知道边渡契已经在脱衣服了,她正在犹豫自己该作何反应边渡契已经一把抱起她把人带到浴室。 “站好。” 哭泣小狗 “我站稳了,阿契你松手嘛!” 绪织里被抵在木质墙上,异性的指尖在身上游走,细细描绘她的锁骨,肩头。 那略凉的指头在肌肤上留下电流般的触感,勾起她身体的痒和热,让她忍不住一阵阵发颤。 “怎么一直发抖?”他这句话几乎是贴在绪织里耳边说的。 “我没有…你…不要…一直看我。” 绪织里推开他的手,紧着用自己的手手护住胸前。 怪难为情。 两人都是赤裸的状态,目光实在不知道该看哪里,她盯着边渡契喉结那一小块突起处,余光却总能扫到其它地方。 青年的皮肤是近乎病态的白,在浴光下如上好的瓷器般细腻,轮廓分明的腰,有着少年独有的青涩,但绝不是软绵无力的,从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仿佛就能窥见少年蕴藏在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张力。 一切都是美的。 “好不公平啊绪织里,你不是也在看我。”边渡契低头和她平视,黑眸里带着一丝戏谑。 “我不想看,你出去你出去!我想洗澡。” “但我想看绪织里。” 边渡契轻轻在她唇啄了一下,认真地说:“绪织里真的好漂亮,好可爱,软软的,好像小猫,我——最喜欢绪织里了。” 明明是自己要说这些话,却因为害羞先红了脸,连眼尾都是鲜动的绯红,看得人怜爱极了。 扑通扑通扑— 胸口强烈地跳动着。 只有在面对绪织里时他才会有拥有这样纯粹的生意,这样绚烂的心情。 对别人没有给到的坦诚,在绪织里这里要给双倍。 他的目光拥有让人晕眩的魔力,绪织里被看得发热:“阿契…我也最喜欢阿契,特别喜欢。” “那就拜托,别躲我。” 边渡契用手把绪织里的双手锁在她头顶,接着像猫一样覆上绪织里的唇瓣。 打开花洒开关,水流从花洒落出,两个人都是湿漉漉的,仿佛要窒息般的亲吻,氤氲的热气和上升的情欲。 身体和心全部紧紧交缠着,无休止的亲吻,他鸦黑色的发和绪织里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她的乳尖在喘息间划过他胸膛是最无声的挑逗。 边渡契的身体早就有了反应,勃起的阴茎在她的花穴反复磨蹭吐出透明的液体。 好想插进去。 边渡契留恋地在绪织里已经嫣红的唇上轻咬了一口,“等我一下,乖乖。” 把花洒的水开小。他探身拆出一盒崭新的避孕套,用嘴咬住塑装一角漫不经心地撕开,套上。 绪织里看得脸红心跳,用刚获得自由的手捂住脸:“你什么时候买的??” “有备无患。” 花洒还不停地喷洒温热的水,绪织里湿漉漉站在那里。 他掀眸看向她,圆钝的眼娇滴滴望着自己可爱极了,嘴唇已经被自己亲肿了,撒娇一般微微撅起。水流从发丝滴落到肩头,再向下蜿蜒,流到娇嫩的乳尖,平坦的小腹,再一点点汇集到粉的让人想狠狠草弄的小逼上。 目光越是淡然想法就越是恶劣。 边渡契把她架起,挺腰把阴茎插了进去。 “唔……” “嘶。”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喘息,只是堪堪进去一个前端,他就爽的发麻。 生理性的眼泪湿透睫毛,身上是温暖潮湿的质地,还有下身被插入的奇异感觉,空虚和刺激都有。 绪织里半挂在他身上,手紧紧围住他的肩膀:“阿契…唔…不行的、不要每次都在…奇怪的地方…” “不奇怪的,你不喜欢吗?” “唔…我又不是变态!” 像是要惩罚她的嘴硬,他又往更深处一顶,里面像是有无数张小嘴紧紧吸附着肉棒,淫液随着浅浅抽插发出沽啾沽啾的水声。 “撒谎,绪织里的小逼就很诚实,轻轻一弄就流了好多水,明明就喜欢得不得了。” 他不等她再反驳,就低头含住她的奶尖,轻柔地舔舐,时不时还发出“啧啧”的响声,像是对待一块粉色的奶油蛋糕。 “…阿契…真是…” 绪织里怕水流到他眼睛里,伸手把花洒关掉,又细致地把头发向后拔了拔,也是怕扎到他眼睛。 “我没事,不用关。” 边渡契察觉到她的用意,用手背擦掉脸上水滴,学她的动作把湿发向后拢,露出额头和浓密眉眼,没有头发的遮挡总给人一种成熟的气息,褪去生涩,更加妖冶勾人。 “阿契好像落水小狗噢。” 绪织里轻笑,用双手贴住边渡契的脸,笑眼弯弯看着他。 “你总是有奇怪的话形容我。” 边渡契任由她捧着脸,睫毛沾着水滴,晶莹剔透,随着他眨眼宛如宝石滚落。 “因为…阿契真的很帅气嘛…睫毛很长,皮肤也很好…” “动心了吗?”他明知故问。 绪织里诚实回答:“肯定会啊。” 边渡契一怔,他早就该知道她在床上以外的地方都特别诚实。 坦诚得可爱。 “那你亲亲我,好不好?”他贴着绪织里的手把脸往她面前送。 每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一般,宛如顶级表演,语气,声音,抬眼的幅度都是最能惹人心爱,让人无法开口拒绝。 “真是!阿契最近越来学会撒娇了!” 边渡契心满意足亲上那张总能说出让自己心脏狂跳不止的嘴唇,还不忘在换气的时候逗她:“这次进步了好多噢绪织里,果然多亲我吻技也会提升吧?” “哈…唔…那种东西根本就无关紧要吧?!” 绪织里喘着气否认,眼周泛着红晕,迷离徜恍。 如果仅仅只是亲吻还不至于让她这样,主要是边渡契的手一刻都没停过,不断地在她身上抚摸游走,小逼在爱抚的刺激下分泌出更多爱液,让肉棒一点点挤进甬道的更深处。 “怎么会是无关紧要呢,进步的孩子不应该得到奖励吗?”边渡契语气状作若无其事,用指甲在奶尖轻轻刮蹭,手掌把柔软的乳揉捏搓扁。 “唔、嗯…这才不、算奖励…我才不要这种奖品…” 绪织里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话语带着几分少有的懒洋洋。 爬山,走路,还有早起晚睡带给的副作用在温热水汽的催发下通通发作,只觉得又累又困,好想睡觉,但身体却自顾自地回应着异性的逗弄。 啊啊,想要更多,变得更湿了。 “怎么不算呢?这是绪织里给我奖励,所以——我会努力让绪织里变得更舒服哦。” 他的唇舌还伸在绪织里口中和她纠缠,口液搅混相接,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 他这句话几乎是碰着她的唇发出的,挑逗意味十足。 “坏心眼…” 说是骂人更像是撒娇。 绪织里自己说完也立刻意识到,怕边渡契再说什么揶揄她,干脆先用深吻堵住他的嘴。 惊讶从边渡契眼里一闪而过,微弯眼眸迅速被情欲填满,他用手抵着她的腰臀开始抽插,阴茎被穴肉紧紧吸附着,只是稍微动动就会引来快意,让她颤栗不已。 在浴室这样狭仄,温暖,潮湿的空间,所有发出的声响动作都会从四面八方映射回来,稀碎的呻吟、肉体碰撞的声响、还有沽啾沽啾的水声……都成了行走的催情素。 清晰可闻,直入耳骨。 边渡契不知疲惫在她身体抽插套弄着,手指也不安分地在她臀部揉捏,水液从穴缝滑落在他指间,身上不知道是水还是细汗。 哈、怎么会又弄成这样、嗯… 他睨了眼绪织里。恋人半托在自己身上,和他贴合着,乳肉大幅度晃荡,换着平时早就伸手捂住他眼睛让他不许乱看,这会却只是用力抱着自己,她指甲刮蹭他皮肤传来隐秘细麻的痛觉,反而成了对他无声的褒奖。 再无暇顾及其它,只是想要更多,更深。 “唔、不行、要死了…阿契、!” “好好,过来我亲。”边渡契温柔攫住她的双唇。 “?!” 绪织里感受到鸡同鸭讲的绝望。 她有些无力再招架他洋溢的情欲和体力,软趴趴开始求饶举白旗。 “停、停一下…阿契!真的不行了…呜呜呜、我要站不住了。” 是真的,她被顶得又痒又爽,双腿发软。像是困在水中的难者,只能紧一点,再紧一点搂住边渡契的肩膀,在皙白劲瘦的肩胛划出像猫挠一样的红痕,灯光一照,触目惊心。 “乖,不会让你摔的。”边渡契直接用手把人托起抱住,腾然悬空的虚浮感让绪织里慌乱中更加用力搂住边渡契。 边渡契勾唇:“你原来喜欢玩这种吗?” 绪织里没会意。 他用手轻轻点了点锁骨那处,即使自己看不到但凭她刚刚的用力程度也知道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主要是他刚刚真的有被她勒窒息,她有这么大的力气吗?边渡契难以置信。 “对、对不起,呜呜,肯定很痛吧、阿契,都是我不好,呜呜呜呜,这下完蛋了。” 边渡契本来就是半透明白的肤色,红色就会格外鲜艳抢眼。那处细小伤口正好在脖颈耳根交界处,宛如盛开的红花,给人一种凌虐、病态的美感。 绪织里是真的心疼坏了,眼泪大滴大滴滚落,砸在他胸膛肌理上,又抽抽噎噎不知道把对不起说了多少遍。 这下换边渡契不知所措了。 我只想让你为我不再流泪 她在真情实感为自己流泪,哪怕这不是他本意。 他不想看绪织里哭,最多只是想逗逗她,看她为自己担心的表情,但他从不想让她难过。 “哭什么?绪织里?”边渡契伸出猩红舌尖将她脸上的泪一卷而尽,像哄小孩轻拍她的背。 “我、我…让你受伤了。”她黏黏糊糊看着他,抽抽噎噎说着话,穴肉随着主人的情绪起伏倏地夹紧收缩,让他硬生生多了一股射意。 边渡契苍白脸色浮上一层潮红,上挑的眼角也积着红,呼吸急促,像是在对某种东西极度上瘾。 “…没…关系,我不痛的…笨蛋。”他开口嗓子干涩沙哑,……该死,果然还是不行。 边渡契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状态:“没事的,这点痛还比不上看到你跟那个黄毛说话更让我心痛。” “阿契!” “好好,我知道了。”他瞧着恋人因情绪起伏微张的红润嘴唇,湿发有几缕凌乱粘在脸上,饱满圆润的奶子随着胸腔微微晃荡着。 色情得不行,偏偏当事人又是一脸无所知的状态。 啊,如果在这个情况他想干射她,绪织里一定会把他当做变态吧? 可绪织里真的好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弄她,看她的情绪为他牵动。 边渡契坏心眼打着主意:“那你也舔舔我吧,这样我就不会痛了。” “真的吗?”绪织里是真的在认真考虑。 “真的。” 得到答复后,少女柔软唇舌没有丝毫犹豫就贴上了边渡契的脖颈,温热的触感和吐息勾出痒意,她很轻很轻地舔舐着那处发红肌肤,“真的有不痛吗?” “嗯…当然有,真的不痛了。”边渡契轻启薄唇,声音不可思议的柔软。 绪织里仰头,从她的角度来看边渡契的鼻梁很挺,下颌线生得很优越,下巴也是很精致的一挂,嗯,阿契真的很像洋娃娃呢。 她想亲他脸又不想喊他低头,最后一口吧唧在他耳根处:“那我再多舔舔你吧,我会很小心,不再把你弄痛的。” 她幼兽懵懂纯真地看着他,让人心紧了一拍,边渡契顺了顺她的发丝:“还有让我彻底不痛的办法你想知道吗?” “什么?我想知道!”绪织里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好乖,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微不可查地轻笑一声,接着把绪织里稳稳托起。 绪织里这下彻底是挂在边渡契身上,她双腿分开被边渡契用一只手托着,交合处还紧密连接着。 “阿契…?” 边渡契低头看着恋人一心一意想着为自己疗伤的可爱模样,反而更兴奋了,悄悄挺腰重新抽动起来,肉茎在刺激下更加炽热胀大,一点点破开甬道,汁水横流,更加能感受到膨胀的肉冠,上面攀附的青筋,好热,潮湿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中间。 “…唔!…阿契、你在干嘛…不可以乱动!” 他故作无辜地亲了亲绪织里的发丝:“好了好了,我保证不会让你摔的。” “才不是…” 才不是介意这个,话还没说完就被边渡契打断,他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别说话,小心咬到舌头。” 她还没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意,边渡契就猛烈、毫无章法地挺动腰身顶弄她,她像连体婴一样和边渡契紧紧锁着,只能承受硕大肉棒在体内横冲直撞,汁水飞溅。 “哈、真是…阿契!” 词不成句。 绪织里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一味觉得舒服,热,还有可能更舒服一些吗?她失神地将双腿盘在边渡契劲瘦腰身上,以求更加严丝合缝,更深的快乐。 啊啊,真的好奇怪,本来不该忠于欲望,本来想说出抱怨他捉弄自己的话,可…… 该更理智一点的,但和阿契做这种事也太舒服了,晚一点再说也没关系吧? 她像婴儿吮吸啃咬着他的锁骨,无意义在他身上留下许多痕迹,好想要更多,已经湿透了,甬道随着肏弄涌出大波淫水,“沽啾沽啾”,“唔、阿契、顶到了…” “很舒服吗?宝宝。” 边渡契额发汗水滴落,眼波湿润,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像蜜糖般总是发亮的眼睛此刻透出欲求不满,再更多渴求他吧,更多在他身上留下她的记号。 “唔、舒服!阿契、…快化掉了…哈、!” 他注意到每次顶弄到某处时,绪织里的反应就会变得更加强烈,穴肉更加贪婪,淫乱地收紧,他故意在她敏感点冲撞顶弄,惹得绪织里嘤嘤呜呜。 她真的好像娇嫩欲滴的水蜜桃,一点点擦碰就会涌出止不住的汁水。 是什么让狗变坏了 “唔…阿契、我真的、不行了…” 腿间汁液滴答落在地上,很快被水流冲散,绪织里双腿止不住发颤,涨红昂扬的性器沾满淫水在她的甬道里重重碾压,抽插,像是要榨干她身体所有水份。 “下面还是很色情绞着我不放呢,绪织里的身体倒是比嘴诚实多了。” “真的…唔、要到了…不可以了…呜呜…” “明明爬山的时候还很有体力,小骗子。” “啊、哈、!快一点…真的、顶到了!” 边渡契用力将人环在怀里,交合处也相接得更加紧密,他走动两步,迈步幅度下的交合摩擦让阴茎一瞬间又胀大了一圈,不同于主动挺身支配的快感,步子的大小,快慢,都成了新的牵引。 “咬得很紧呢,绪织里。” 阴茎在穴肉没有规则束缚乱撞,时轻时重,绪织里咬住嘴唇仰头看着他,泪光朦胧,神志已经被冲散了,她快要融化在他的视线里,身体不再是身体,是缠绕,攀附、以他血肉为生的绿色藤蔓。 边渡契温顺低头轻吻她,绪织里侧脸躲过他的唇,腾出一只手捏住边渡契的脸颊,愤愤道:“阿契是坏狗!” “又开始没大没小,明明某些人小时候还会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哥哥,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边渡契被她扯着脸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腮帮子微微鼓动,上挑的眼含着几分无辜,本来一直是勾人靡丽的类型,在此刻更像是被逗猫棒逗弄的猫。 “…哥哥、才不会…嗯!、做这种事!”绪织里被顶得说话都断断续续,还不忘扯着边渡契的脸和他顶嘴。 “无所谓,我本来也不想和你当兄妹,但如果绪织里有这种爱好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配合。”边渡契一边盯着她说话,边用没揽着她的手在她奶尖上打圈,轻轻扯了扯奶头,色情意味拉满。 “、唔…好痒!我才、…我才不会有这种爱好!、哈、阿契是坏狗!坏狗!” 绪织里边说边微微用力捏他的脸,而边渡契也不躲开,打定主意用其它办法报复她。 “我是。我是坏狗。腿再夹紧一点,掉下去我可不管。”边渡契故意把人往上一抛,阴茎重重再贯进穴肉,看着绪织里被弄得发软才重新发慈悲抱好她。 绪织里脸通红,附在边渡契肩头气喘吁吁:“唔…、小气鬼!捏你、两把就这么大反应!” 边渡契低低笑了一声,看着绪织里:“干嘛冤枉我?你想捏就捏我又没反抗。” “是因为阿契是我的小狗。” “在床上的话你想这么叫也不是不行。” 绪织里和他对视。 皮肤好好!望着自己的样子也很帅气,怎么办!阿契真的好像少年漫里面的帅气大反派! 想到这里绪织里就顾不上生气,又偷偷摸了两把边渡契的脸蛋,心满意足正打算收回手却被一股力道蛮横抓住。 边渡契?了?眼睛,伸出舌尖在绪织里手腕一勾,硬生生造出暧昧旖旎的氛围。 “你干嘛!?”绪织里惊恐地睁大眼睛。 边渡契仔细谛视她:“要我说绪织里才更像小狗,尤其是牙齿。” 她的牙齿生的整齐洁白,还有两颗虎牙,为绪织里本来就可爱甜美的长相多加了几分幼态。 说着就将手指塞进她口中,搅动玩弄舌尖,抚摸小狗牙齿般来回用指腹感受她那颗虎牙带来的钝痛,一边揽住她的细腰重重一顶,阴茎贯入最深处,迭迭层层的快感瞬间迸发。 “呜呜、明明上次…哈、叫你小狗、还答应了、今天就跟我翻脸!阿契、坏狗!” 绪织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摊水,迭加的冲击和快感几乎快把她逼疯,浑身上下都是绷紧的,每一下肏弄,小穴都被迫吞下整个性器,又缓慢、温柔地退出来,似乎是要让她看清小穴是怎么吃进他的肉棒,腰臀不停发出撞击声,一次比一次深。 “没有翻脸,不要冤枉我。”边渡契一边面作无辜口口声声说没有,一边更加用力地顶撞,发狠地肏起渴望已久的小逼。 巨大的快感…… 连呻吟声都被撞碎,最激烈的高潮,花穴不断收缩着,急促的喘息,要到了! 理智的弦崩坏,两人不再争论谁是小狗这种幼稚问题,尽心沉迷在性爱之中,唔!绪织里发不出声音,只能重重咬住边渡契的手指,痛感和快感并驱身体,边渡契狠命地撞击几下,射出浓浓的精液抵在花穴,绪织里下颌酸痛,口液止不住淌出来,乱糟糟的,边渡契也没好到哪里去,指节被咬出血痕,下身黏腻一团,精液,水液。 明明已经戴套了还这么狼狈… 两人都没从性爱的欢愉中缓过神来,还是边渡契先一步亲了亲她,绪织里任由边渡契抱着她,重新洗澡,清理身体,吹干头发。 绪织里一直没说话,边渡契也知道她累,安静做事,也不说话。 在吹风机嗡嗡运作的声音之下,她思考了半天,问他:“阿契,你说是什么让狗变坏了?” 白色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边渡契放下吹风机,毫不客气捏上绪织里的脸:“一点都不可爱啊绪织里。” “还是阿契更不可爱一点。”绪织里拍掉他的手,在客房送来的行李里翻找自己要换的衣服。 “明明小时候还会乖乖让我捏脸。” “你都说了是小时候!” 边渡契扯过抱枕慵懒地枕着,鸦黑的发丝在白色床单的映照下冲击感拉满,浓重的黑瞳,宛如鲜血的唇色,他的一切都是让人无法忽视、具有侵略性的美。 他睨眼看着绪织里把衣服一件件拆开,翻找。 “你到底在找什么?”边渡契翻身露出苍白细腻的脊背,少年的身躯宛如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骨与肉都是最极致,最协调。 “我的短裙,还有你的衣服。”绪织里扯过被子把边渡契整个盖住,严丝合缝。 “你是要捂死我吗?!!绪织里!”边渡契幽怨盯着绪织里,踢开被子,重新露出深深锁骨和漂亮的人鱼线。 “不要不穿衣服就到处晃啊!”绪织里随手丢给他一件短袖,又迅速背过身,仿佛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边渡契的怨气都快聚成实体,嘴上抱怨不停,还是乖乖套上短袖:“哈?真是奇怪啊绪织里!别人想看我都不会让看,你居然对我这么冷漠?又不是没看过,比这个更过分的尺度你不是也看到…唔!” 绪织里扑上去用手死死捂住边渡契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我知道!你好看!特别好看!所以能不能先不要再说了!” 边渡契眨了两下眼睛表示知道,绪织里这才松开手。 “绪织里。” 绪织里一脸防备地望着边渡契:“啊??怎么了?” 边渡契撇了眼地上被绪织里翻的乱七八糟、像小偷来过一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拿起一条黑色运动裤穿上,露出纤瘦的脚裸,悠悠开口:“你要找的短裙在行李箱第三格。” 绪织里的谢谢在嘴边还没说出,边渡契又补充道:“还有, 如果你在五点之前没有把你抄乱的衣服收拾好,我会一个人去吃奶油冻。” “???什么啊!我现在就收拾!” 一听事关美食,绪织里马上把要换的衣服挑出来,迅速开始重新整理。 啊啊,出来两天怎么会有这么衣服!?下午还去买了很多衣服,这下全部都要重新迭好,好辛苦! 但一想到是自己弄散的,绪织里还是老老实实做着,期间好几次边渡契想来帮忙都被她正色厉声拒绝。 边渡契坐在垫子上百无聊赖翻着杂志,时不时拿余光瞥着绪织里,像是要确定什么。 “阿契!” “嗯?终于要开口让我帮忙了吗?”边渡契合上杂志,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是…我想说…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我,弄得人心里毛毛的。” “噢。”边渡契把抱枕从床上拉下来垫着头,面对绪织里,专心看着她。 “……” 绪织里无奈:“幼稚鬼阿契!” “我就是。”边渡契狭长的眼闪过一丝不察觉的宠溺。 绪织里把衣服整理好的同时门铃恰好响了,边渡契踩着猫步悄无声息去开门,回来时手上多了两份奶油冻和一大份焦糖蜂蜜冰淇淋。 他把冰淇淋推到绪织里面前:“这是整理完衣服的奖励。” “可以吗?” 虽然很想吃冰淇淋,可话说衣服本来就是她弄乱的…… “你不要的话我也可以吃。” “我本来就打算和阿契一起吃。”绪织里用小汤匙舀了满满一勺喂给他,“因为有阿契一直陪着我,所以我才能弄完。” 边渡契有些惊奇,还是张开嘴让绪织里投喂。 一大份冰和两份奶油很快去了大半,边渡契拦住绪织里还要往里伸的勺子,“已经可以了。你现在换衣服,我带你出去玩顺便吃饭。” “真的吗?阿契居然会主动提出门??” “废话,不然我干嘛不在家待着?”边渡契打了个哈欠,又恢复到平时那种惫懒的状态,“快去换衣服,换好我给你编头发。” “我现在就去!” 绪织里兴高采烈换完衣服,坐在床沿等边渡契给她编头发,边渡契手指随意在平板上划了几下递给绪织里看。 是一张发型草稿,很像漫画里的那种,不仅有正面侧面,还有很仔细的备注。 “你什么时候画的?” “你去换衣服的时候。”边渡契指间缠着一条白色发带,朝绪织里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下,“我觉得这个比较配你的裙子。” 相片里 边渡契的手指仿佛拥有魔法,一点点装扮起这个晦涩闷热午后,朝他微笑说话的少女。 “阿契,这样可以吗?”绪织里迫不及待照着镜子转了个圈,杏色纱裙如花苞展开,头发盘成圈,白色发带交织在发间像停滞的蝴蝶,她眉眼弯弯对着他笑,剔透如春日还未消减的皙白残雪。 边渡契走过去,和她一同站在镜前,不苟言笑的妖冶少年和焦糖般甜蜜的恋人,怎么看都是十分养眼的一对。 绪织里又靠近他几步,问:“阿契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很奇怪吗?” 边渡契认真回答:“不奇怪,你今天也特别漂亮。”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绪织里羞赧地躲开他的目光,却被边渡契从背后搂进怀里。 边渡契又把头搭在绪织里的肩颈处,那一块成了他专属的窝,“我在想要怎么才能让人一眼看出我们是情侣。” “嗯??”绪织里已经习惯了他如大型犬扑着自己的行为,想了想说:“我们不是有耳钉吗?你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 “绪织里好冷漠。”他不满地咬住她肩颈的嫩肉,牙齿轻轻啃弄着。 “…唔,很痒啊!阿契真是…”绪织里握住他的手,努力不去注意肩膀传来的湿润热意,“那一直牵手可以吗?” 边渡契闷闷应了声,留下一处暧昧模糊的红色印记才罢休。 “阿契最近也经常跟我撒娇呢。”绪织里不自觉痴笑。 “我没有。”边渡契不自然地和她拉开距离,勾住她的尾指,“绪织里,你再发呆我就丢下你了。” “来了!”绪织里自然回握住他的手,和恋人一起出门。 “慢死了绪织里。” 嘴上在抱怨的人,还是悄悄放慢了步调。 山上的傍晚并不像中午那般炎热,微风习习,蝉鸣如阵雨,大片深绿,浅绿地树如绸缎般交织映入眼帘,视觉上也添了许多凉意。 两个人在旅馆吃过饭之后才往山的更深处行走,这边和传统意义的深山又不一样,路面铺有石阶,五六步路就能看见为了赏花而设的石灯笼,步行十分便利,旁边也有三五游客也乘兴结伴而行。 “阿契你说真的有萤火虫吗?为什么我还没看到?” 边渡契正在往身上喷防虫喷雾,“可能因为它不喜欢防虫喷雾,毕竟萤火虫也是虫吧。” “是这样吗??那你喷的时候离我远一点。” 绪织里说着就要松手,却被边渡契牢牢抓着。 “出门的时候怎么说的?小骗子。”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要一直牵手对不对?” 温热的手掌和微凉贴在一起,绪织里牵着他拾阶而上,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到最后只见绪织里他们二人。 “你在害怕吗?”边渡契感受到牵住自己的手在发抖。 “阿契……”绪织里结结巴巴:“你、你有没有觉得周围也太黑了一点…??” 不见星光,只有一轮孤月隔着云端若隐若现散着幽幽冷光,石灯笼在前路戛然而止,台阶像是融在黑夜里,模模糊糊,让人不敢轻易迈步。 “那要回去吗?”他提议道。 “不要!”绪织里摇摇头,在没有看到萤火虫之前她哪里都不会去。 边渡契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从兜里摸出手机把灯打开,“那你就牵紧一点,摔跤了不许哭。” “我会认真看路的!”绪织里跟着边渡契小心翼翼挪着步子,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 “到了。”边渡契突然关掉灯亮。 在远离人烟,草木葳蕤的丛林,星星点点的微光点缀其中,树林成了地上的星河。 绪织里兴奋停下脚步,驻足观赏,“阿契!好多萤火虫!啊,好像星星!” 边渡契饶有兴趣盯着绪织里,她总是能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雀跃,啊啊,真可爱啊,绪织里。 “阿契!再往前一些吧!感觉前面也很亮!肯定有很多萤火虫!”绪织里一路上说个不停:“是真的!阿契,这里和我在漫画集看到的一样!” “明明平时看到毛毛虫什么的都会哭着跑过来跟我喊救命,这下倒是不怕了。” “??毛毛虫怎么能跟萤火虫相提并论!阿契真是的!”绪织里边跟边渡契斗嘴,一边拿出手机拍照。 “阿契你再靠近一点,都拍不到你的脸啦。” “明明就是你太矮了好不好?”边渡契弯下腰和她挤进一个相框,绪织里的目光不自觉落到边渡契脸上。他是很上镜的浓颜,睫毛又密又长,唇色浓烈,眼睛宛如昂贵宝石,永远深藏着情绪,却又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绪织里也是在路上被人看见会说漂亮可爱的类型,但和边渡契在一起之后,他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那些美好、探究、下流、嫉妒的目光全部吸引殆尽。 “你在发什么呆?”笑了半天脸都快僵了的人主动按下快门。 “等下,我还没准备好!”绪织里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脸上多了一瞬轻柔触感。 相片里,微微鼓脸的少女旁边紧贴着恋人的唇,从眼里都能察觉出他渗透的爱意,哪怕是随手的抓拍,也十分赏心悦目。 萤火「Рo1⒏news」 边渡契撇了眼照片,开口吐槽:“傻气得冒泡。” “重来重来!这张不算!” “重来一百遍也是这样,毕竟绪织里你本来就是傻里傻气的类型。” 边渡契略过愤愤不平的绪织里,从她手上夺过手机,给置顶名为“阿契?? ? ??? ?”的联系人发送照片。 绪织里严声抗议:“不要!这张一点都不可爱!” “可是跟绪织里拍照好累!我脸都笑僵绪织里还不按快门,我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都怪绪织里。”边渡契说完还若有其事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给人一种他真的很累的错觉。 “哪有…还不是因为阿契…” “因为我什么?” “!!没什么。” 边渡契随即又在自己手机上摆弄几下:“你那堆奇奇怪怪的颜文字都是从哪里找的?” 绪织里一脸得意:“很可爱对不对?你想用的话我可以发给你噢。” 边渡契言简意赅:“非主流。” “??跟你们这种现充没什么好说的喂!” 绪织里拿手机专心拍着萤火虫,边渡契站在一边懒洋洋发呆。 “…阿契” “嗯?” “你、你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鬼魂这种东西存在吗?” “?” “我拍到了!活的!是真的!”绪织里飞速跑到边渡契身侧,一只手紧紧抓着边渡契胳膊,翻着刚刚拍的照片,把其中一张放大,白色人形影子若隐若现。 边渡契用手撑住下巴,瞧了一眼,不以为地继续像顺毛般摸着绪织里的脊背。 好可爱啊绪织里。 遇到危险第一件事还是想着找他保护,果然在绪织里心里他是最有用的。 绪织里此刻急需人和她讲话分散注意力:“阿契!你快说点什么!” 边渡契歪头睨了眼还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语气充满愉悦:“噢……绪织里好厉害,轻易就能拍到鬼这种超现实的东西。” 天!这是她现在可以听的吗??? “我们快回去吧,阿契!我想回旅馆了…”绪织里的声音都在发抖,就在刚刚她又看到那个“人影”朝他们的方向前进了一大步,还冒着悠悠绿光,这…最低程度也是个幽灵!! 边渡契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绪织里真的好胆小噢,不过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吧,可你真的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绪织里疯狂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好奇心。毕竟在恐怖片里最先死的就是好奇心旺盛的炮灰,等回家了一定要拉着阿契恶补恐怖片,他现在完全就是无知者无畏的状态。 边渡契遗憾道:“那没办法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绪织里牵着边渡契,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瞎想,朝回去的路一步一步挪着,“阿契你快把手电筒打开啊!这里超黑的!” “我也想,但我手机已经关机了。” 边渡契本来就是很偏向原始人的那一类,不玩游戏,不看短视频,手机虽然是最新款但也能保持三四天充一次电,所以现在没电也是正常现象。 绪织里说话已经染上一丝哭腔,还不忘先安抚身边的人:“阿契,没关系的,你要是也害怕牵着我就可以了。” 边渡契乖巧点点头,搂住绪织里发颤的肩膀,“我会牵紧一点的。” 绪织里只能颤颤巍巍拉着边渡契摸黑走着,她手机在刚刚一顿狂拍后也只剩下十几的电量,用来开手电筒也太奢侈了,万一遇到危险还可以打电话求救,所以黑一点也没关系,她可以忍! 倏地,夜风也变得凌厉起来,像是要吹散所有令人感觉安心的因素,夏夜不再炽热,逐渐冷却,连带着露出在外的胳膊也是冰凉一片。 绪织里努力想摆脱恐惧,但身后窸窸窣窣,某种物体朝她移动的声响越来越近。 “绪织里你整个人都快压到我怀里了。” “是这样吗…对不起!我会小心一点的。” 绪织里努力站好。 “好了,我抱你回去,绪织里你也要学会依靠我才行。”边渡契用手遮住绪织里的眼睛,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唔”明明刚才还在恐惧不安的心现在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恋人微凉的手却让绪织里感觉无比温暖安心。 绪织里轻松地晃了晃他们相扣的那双手,“没关系,我不害怕了,我们就牵着回去吧,就像我们出门约定的那样。” 边渡契用力握住她的手,满天的萤火虫让人仿佛置身幻境,绪织里重重吐了口气,强迫自己无视身后的动静,重新迈步。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绪织里身后不远处停下,还带着轻微的喘气。 “绪织里!等等我!” 意外是熟悉的声音。 “你在鬼里面也有熟人吗?”边渡契转过身看清来人是谁后,面色不善。 “?” 绪织里战战兢兢回过头,眼前的场景让她倒吸一口气。 漫天萤火,穿着纯白绣有紫藤花暗纹的和服少年陷于其中,他的一切都沐浴在月光下被渡上一层柔和的银纱。 金色发丝在月光下柔美不已,他的唇轻轻勾出一个微笑弧度,恍若神明。手里提着一盏散着星星光亮的萤火虫灯笼,星星点点的光朦胧映出少年的身段,脚边放着一把淡色绸伞。 少年微敛着眼,那双绀碧色的眸子极收敛,包容,宛如最澄澈的溪水,只要瞧上一眼就能洗涤心里所有的躁动不安。 此刻,这么好的月色只应照在他一人身上才算相配。 “……”边渡契扫了眼里见,接着飞速用手捂住绪织里的眼睛,语气幽怨:“绪织里!你还要盯着这个怪咖看多久?” “阿契!不可以这么没礼貌的!”绪织里拍开边渡契的手,内心还在极度震撼中。 实在是…实在是太像了!她看到真的了!!和她最喜欢的漫画角色一模一样!长相这么还原就算了,连道具和场景都是一比一复刻,太幸运了!Lucky! “好巧,绪织里。” “好巧,青…不、不是!好巧!里见同学。” 边渡契看着满脸兴奋浑身不断散发的粉红泡泡的绪织里,又鄙夷地看向里见,对方还是那副淡然微笑的表情。 啧,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青,金发蓝眼生活在森林里的神明。 是萤火虫的化身,常常打着一把白色伞提着萤火虫灯笼在夜晚的森林里漫步。 每当发现有孩子或是旅人迷路时他就会化成萤火虫指点迷路,送人回家。 那本漫画书绪织里隔三岔五就会翻出来看,她卧室的墙上贴满了人物海报挂画,周边和谷子也买了一堆,连他也被绪织里磨着画了好几幅同人画。 之前绪织里也央求过他cos这个人物,被他以发色不统一拒绝了,实际上是边渡契根本就想象不出来自己会做出送迷路的人回家这种多管闲事的事来,光是想想心里就一阵恶寒。 好恶心。 但这一切在里见身上却是恰到好处,包括那种虚伪拧巴的善意也和他十分贴合,今天这一切简直是像为他量身打造一般。 边渡契才不会天真的相信这是巧合。 哪个正常人大晚上会穿成这样来森林???还正好拿个破伞提个灯笼??? 明显就是为了勾引绪织里不择手段,真是够卑鄙的! “边渡也在啊。”里见以一种仿佛刚刚才发现在场还有第三个人的惊讶语气跟边渡契打了招呼。 边渡契连眼神都懒得给他,牵住绪织里的手就作势要走:“走了,绪织里。” “啊啊、!不可以等一等再走吗?” “你还想干嘛?” 边渡契心中闪过不祥预感,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放任绪织里留在这里和这个怪咖相处一定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绪织里在心里咆哮。 她还没有拍照!!!虽然知道阿契不太喜欢里见,但今天她实在难以拒绝!站在她面前的哪里是班长??明明就是她的激推——青! 我推站我面前是一种什么体验? 绪织里现在对这个问题十分有体验回答。 拜托,那可是青啊。 对不起了阿契!绪织里默默在心里跟边渡契道歉一万次,然后弱弱开口:“阿契,我、我可以…” “不可以,你也不想。”边渡契率先打断绪织里的话。 里见十分自然地走到绪织里身旁,无视掉边渡契剜心的凌厉眼刀,连笑容和语调都充满了神明大人的风格:“绪织里,我看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说,有什么是想让我为你做的吗?” 绪织里又吸一口气。 太像了太像了!连说话都是一模一样,笑容也是! “绪织里!”一抹怒色染上边渡契的眼角,盛怒之下边渡契的美貌更加鲜活灵动。 “对、对不起。”绪织里安抚性地握紧了边渡契的手,但目光还是止不住地在里见身上游走。 是怎么做到的??连衣服上的花纹都是百分百还原,布料也跟漫画里描述的一样,在月光下会反射出淡淡的光,妆造就更不用说了,脸百分百贴,连眼角的泪痣都有! 绪织里在心里默默给里见打了满分。 “边渡,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所以不喜欢我,但你连绪织里想跟谁说话的自由都要干涉吗?” 里见的语气听着稀疏平常,实则句句在指责边渡契不对。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news」 汩汩 “我只是不想让她靠近有害垃圾。”边渡契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极轻蔑的语气。 里见还是淡然微笑:“边渡同学,你似乎很讨厌我的样子,不过我想同学之间有误会应该及时解开不是吗?” “是吗?”边渡契的眉眼沾染一丝不耐,“我倒觉得你可以更相信自己一点,我不是似乎讨厌你,是特、别、讨、厌。” “这也没关系,只要她不讨厌我就好。” “好巧,绪织里最讨厌黄毛非主流。” 绪织里强行打断小学生斗嘴:“阿契!你到底是来爬山还是跟人吵架!” 边渡契怒上眉梢,连眼下都染上一层薄红:“绪织里!不许向着他!我不管,明明说好假期要和我一起过的,你不许帮丑八怪说话!” “……” 天作证她没有向着任何人。 绪织里默默看了眼里见,虽然没有像阿契美得那么人神共愤,但跟丑八怪也完全不沾边。眼角微微下垂很有无辜感,嘴唇也很薄,皮肤是健康的白,给人的感觉像薰风吹动树叶上滚落的水珠,不带有任何侵略性。 他在班里也是很受欢迎的类型,成绩长相都很出挑,性格也非常温柔,很像邻家哥哥。 虽然绪织里在心里并不讨厌里见,但天秤总是会自觉偏向边渡契。 “抱歉本间,给你的假期留下不愉快的回忆了。不过能看到和平时不一样的你,今天说不定是我幸运日。” 里见的抱歉没有半点道歉的含义,目光直直留在绪织里身上,脸庞在萤火下若隐若现,让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她今天也很漂亮。穿了平时在学校不会穿的漂亮裙子,这种颜色意外也很适合她呢…他可以当做参考给绪织里多买这种类型的裙子,不过绪织里穿什么在他眼里都很好看就是了。 自己今天有特意跟来实在是太好了。 什么时候绪织里才可以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呢?她这么可爱的一面只想被自己看见。 啊,好讨厌。 好想趁现在就杀了她身边那个嘴臭男呢?反正是在山里,尸体也不一定会被找到。 “你是变态吗?一直盯着别人女朋友看?”边渡契挡在绪织里身前,毫不掩饰露出厌恶神色。啊啊,烦躁得要命,怎么会有这么没有眼色的人?? 里见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语气无辜:“你也太紧张了,本间难道连交朋友的自由都不可以有吗?我只是作为她的朋友说几句实话而已。” 说完还不忘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仿佛在叹息绪织里有这样的恋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边渡契忍无可忍:“哈?这需要你说吗?你是痴汉吧?绪织里哪句话有承认你们是朋友了??再说你一直夸别人女朋友是要干嘛??死变态!还是说你要我现在就弄死你,你比较满意?” “阿契!”绪织里干巴巴跳出来打圆场:“不可以人身攻击!里见他…”绪织里话还没说话被边渡契瞪了一眼,她迅速改口:“弄死人是要坐牢的!” 里见仿佛有些低落,但还是强迫自己轻快说道:“绪织里你不用顾忌我,我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生气。毕竟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绪织里实在有些不忍心,结结巴巴干笑:“哈哈、应该…算是朋友吧,是朋友…” 边渡契张口就要喷毒汁问他是有几斤几两也配妄想和绪织里做朋友,却被绪织里飞快转移话题:“里见同学,我可以帮你拍几张吗?虽然现在只有手机,但我拍照技术还算不错噢。” “当然可以,你想拍几张都可以。” 里见毫不犹豫答应。 “不许合照。” 边渡契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几次想对里见恶言相向又强行忍住了,在恋人的事上他总是拥有不可思议的宽容度,总之绪织里是肯定没错的,都怪这个黄毛非要处心积虑勾引绪织里! 绪织里想拍照也是情有可原,她是在路上碰到树叶都要拍照分享的人,更何况现在是面对面是喜欢了很久的漫画人物,她高兴就好了。 就算是讨厌的人,但如果能实现绪织里的愿望也没关系。 想到这他莫名又对自己生出一股厌恶之情,早知道这样会让绪织里开心他就自己做了,白白让这个黄毛非主流在绪织里面前刷好感。 边渡契脸色又难看不少,带着周边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住了。 绪织里捏了捏边渡契的手,琥珀色的眼朝他弯弯一笑,刚刚还在炸毛的人瞬间安分下来,虽然脸色还是没好到哪里去。 里见把两人亲昵互动尽收眼底,不动声色道:“刚好我上山时拿了相机,你要用用看吗?” “咦……”绪织里接过相机忍不住惊讶出声,这和她的常用相机一模一样…… 别的也有就算了,偏偏这个牌子的这个型号很难买到,连相纸都已经快绝版了。 现在用这款相机的人很少,一是不便宜且有钱也难以买到,其次如果真的喜欢摄影也不会花大把钱买这种杂鱼相机。 绪织里是因为当时这个牌子和她喜欢的动漫做了联名所以才买,难道班长也喜欢看动漫吗? 看起来似乎不像啊 边渡契一看到相机消下去的气又燥起来了,他讥讽道:“喂,你不觉得你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一点吗?跟踪也要有个限度吧?” 之前也有人喜欢绪织里,可那些人很轻松就会被他或是恋人划清界限。 但眼前这个人完全不一样,看上去温良无害,实际更像是暗涌流动的沼泽,充满危险和恶意,不知不觉就侵入生活,做到这个程度都不是普通的喜欢了… 更像是一种疯狂的执念。 绪织里下意识还是相信是巧合:“阿契!” 她让他不要再说了。 边渡契不满恋人还要开口维护他,怨恨道:“你应该去问问他,大半夜穿成这个鬼样子还带个相机独身一身在深山老林里是想干嘛?” 好烦!每次只要这个男人在绪织里就会去维护他!明明绪织里是他的恋人,为什么总是要看别人? 绪织里抗议:“不许攻击青!” “那你让他说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又是cos又是相机,还正好是这种深山老林,班长大人是又想用巧遇敷衍过去吗?” 里见把早就想好的话慢慢道出:“漫画社有人说我似乎很符合这个角色,拜托我帮出几张照片,正好趁放假我先过来踩点。” 溺,我和雨 “你想怎么圆都可以,毕竟撒谎也算你的专长之一。” “这样拍可以吗?” 里见对边渡契的话置若罔闻,重新摆了个姿势,萤火灯笼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曳,微光跌宕在狭小空间恍若一尾流星。 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静静朝绪织里微笑。夜的沉寂,萤火的空明,都为他成了点梦的线香,袅袅升起一个澄净、甜美的梦境。 “可、可以!”绪织里咔擦咔擦按下快门,无需思索构图,她只是用方框截住眼前梦境般的美貌罢了。 边渡契蹲在一棵笨重的厚朴树下,撑着下巴看着两人默契互动,更多时候他是在看绪织里,看她像是受惊的小鸟般忙得扑来扑去。 “我真的可以接受她和身怀恶意的人站在一起吗?” “可如果我不能带给她快乐,我又凭什么让她不快乐?” 边渡契喃喃自语。他在两种极端的独木上挣扎,平衡短的像猫咪的额头一般,摇摇欲坠。 “阿契,我这边结束啦,我们一起回家吧!” 恋人的话语和在面前伸出的手,宛如一束光破开粘稠、昏暗的夜。 边渡契仰头,黑色的眼眸里不再是平时的冷淡或是诱人,流动的是强烈、极度的不安,全部都是出于真心的,一瞬而逝。 边渡契恢复常态,微弯眼眸。轻轻握住那只手,温度一点点带给自己,他语气佯装抱怨:“好慢啊绪织里!我都快睡着了。”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就下山吧,等会给你吃我在车站买到的雪梅干。” “我就知道你那会借口说想喝水,实际是偷偷去买零食了,不要吃很多这种没营养的垃圾啊!” 绪织里捂着他的嘴:“阿契!还有人在!不许说了!” 边渡契点点头,绪织里这才松开手。 他重新牵住绪织里的手,安静站在后面,看她和里见礼貌道别。 只要知道绪织里没有抛下自己就好了,他还以为会像之前一样… 果然,绪织里果然只会选择自己。 看吧!就算黄毛非主流再想方设法勾引绪织里都毫无用处,他和绪织里早就拥有更坚定、外人无法斩断的羁绊了。 里见无关痛痒地看着边渡契恶狗护食般的举动,温柔说道:“那么学校再见了,注意安全,绪织里。” “好的,你也早点回家,啊啊!没注意天已经完全黑掉了。” 绪织里看着手机发红的电量格轻轻叹了一口气。 里见趁机提议:“要不要先去我家给手机充电?我有房子离这边很近,这么晚摸黑下山也很危险呢。” 边渡契正想开口拒绝被绪织里抢先一步。 绪织里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想回旅店还是没问题的!” “好吧,不过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我会的,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等一等,绪织里!” 里见出声叫住少女的背影,她略带疑惑地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 里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看着和她并肩而行的人不是自己,不甘心她从不用那种稚气亲昵的态度对自己。 嫉妒像是爆炸的气球,顷刻间失控又归于平稳。 他顿了顿,想了想,把手上的灯笼递了过去:“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会喜欢它,想送给你做纪念。” “我真的可以收下吗??”绪织里一脸幸福看着灯笼。实在是太还原了!甚至比官方出的周边都要还原!简直就是青本人的萤火虫灯笼。 “当然,这个只是我尝试着做着玩的,你喜欢就拿上吧。” “没想到这么精巧的灯笼居然是亲手做的,好神奇!” “你如果想学,等你有空我可以教你。” 边渡契夺过灯笼,毫无眼色打断道:“好了,绪织里!快点回去吧,我这会真的好饿。” “好好!那么学校再见了,里见同学。” “嗯好,学校再见。” 这次是真的,只能看着她走开,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出言留住她了。 偌大的森林,荧光还是那么美,刚刚像神明般微笑的美少年此刻却成了飘荡在其中、孤独偏执的鬼魂。 “没关系,还是有办法再见的。” 里见并不着急回家,一直在微笑的人此刻脸上被疯狂和执念占满,甚至到了扭曲的程度。 他坐在树林一隅,闭目养神。 倏地,雷鸣电闪,暴雨如注,森林的香气氤氲在潮湿冰冷空气中。 里见悠哉脱掉笨重、湿冷的羽织,“绪织里,你知道吗?在没有月光的夜里,树林就会落下暴雨。” 酣雨 寂寥的雨落在失意的林中,一切都变得失意。饱含水份、甜润的叶子把树木的脊背压成半括弧,像月牙般带着遗憾的弯,在这样痛快、极致的雨里,无人的森林也像有人。 黑压压的丛林,仿佛坐拥无数个迷路的灵魂,它们嘶吼哭喊着,声音却又被雨声尽数淹没,只有在这样酣畅的雨夜才会出现的大型幻觉。 “阿契,好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明明今天出门时候天气还很好呢,感觉好意外。” 绪织里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萤火虫灯笼,在湿泥里行走每一步都是拔河比赛,必须用尽全力,结结实实地踩下,迈步,才不至于摔倒。 “冻的跟个冰人还要说话,一会雨水全进嘴巴了,都是细菌肚子又要痛。” 手机的光亮在这样的雨里根本起不上作用,现在全靠边渡契的记忆摸黑走着,他比绪织里快上一步,确保路是安全的,他才会让她跟上。 大雨倾盆。 连呼吸都要窒息。 就好像这里不是陆地,成了海,周围都是流动的水,打在脸上阵阵痛意。 “我、我想确定阿契就在我身边。在这里走丢的话,我又不、不认识路,我怕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绪织里说话有了颤音,牙齿不受控制咯吱咯吱咬着,上午的酷暑宛如错觉,此刻只有透心刺骨的寒意。 边渡契把短袖脱掉撑在绪织里头上,“我就在这里,哪都不会去。就算迷路我也一定会带你回去,绪织里你实在害怕就抓紧我。” “好、好的,但我还是想和阿契说…说话,这样我会觉很温暖,很安心。” 感觉湿润冰冷的手紧紧贴上自己的胳膊,边渡契勾唇笑了笑,说的话几乎要融在了雨声里:“我永远都不会把你弄丢,麻烦鬼。” 阴冷的空气连时间都冻缓了。 不知道走了多少时分,他们终于回到了石阶旁的凉亭,绪织里被冻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却还是因为怀里被保护得很好,还在发光的萤火灯笼露出微笑:“阿契,我有好好保护住它们,也没有和你走丢。” 边渡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汲取一点暖意,哪怕一点都可以,他只能尽可能地贴着她,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过来,靠我近一点。啊!好麻烦啊!绪织里你肯定会感冒的!不知道几只会发光的虫子为什么让你这么着迷,别再盯着哪种东西看啦!” “为什么呀?”绪织里拧干衣服上的水,把边渡契的短袖披在他身上,“虽然、还、还是很潮很冷,但也比光着身子好,等雨再小一些我们就继续走回去吧。” 绪织里不想让他担心,努力学着像平时一样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萤火虫本来就是森林里的东西,淋雨也不会怎么样。”边渡契摸了半天发现自己确实没带打火机,倏地意识到和绪织里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抽过烟,他只能更用力地把她抱紧一点:“但绪织里你不一样啊,一生病就闹个不停,不是嫌药苦就是不肯打针,很麻烦啊,所以你千万不要生病啊,我是不会照顾你的。” “好好,我知道了,但阿契你也应该高兴噢。”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起保护了萤火虫。” “不会有人因为这种事给你颁好孩子奖状的。” “尽管没人看见,没人知道,但我们确实做到了。” 边渡契贴着她冰冷的脸颊:“萤火虫会知道的。” “是这样吗?真是太好了…” 绪织里声音越来越小,好冷好冰,啊啊,怎么这种时候会想睡觉呢。 “绪织里,绪织里!不可以睡,你不是之前一直想听我讲故事,我给你讲。” “阿契,我不睡,我们还没回家。你认床在外面睡不好,我们回家再睡觉。” 边渡契听着她的话,哭笑不得。 她这个时候还记得他认床这种小事。 他为了让绪织里打起精神,什么都和她聊,无关紧要的闲话、她喜欢的蛋糕店、他以前会为她打架再嘴犟说是摔的、会为了让她拿到特典漫画偷偷排队去特签… 边渡契从来没说过他做的事,这是第一次。 他应该算是合格的恋人吧?如果把这些都告诉绪织里,她会高兴到睡不着就好了,毕竟她总是说他冷漠、说他看起来好凶。 绪织里强撑着精神,每句话都配合回应他,哪怕是简单的“嗯、好,”都让她费尽全力。 几欲泪流,边渡契还是装作不在意:“好迟钝啊绪织里,我明明对你是最温柔的。” 连同我卑鄙的心 “绪织里,我…我啊…总是觉得像‘我喜欢你’、‘我很想你’、‘我爱你’这些话必须要在十分浪漫美好的地方才能说,所以我总是找借口在苦等,要等晴天——因为下雨时你喜欢的那家日式点心会早早打烊,要等你分给我第一口关东煮——啊,那个时候应该就是冬天了,你会翻出和你同色系的围巾无视我假装的抱怨替我围上。” 边渡契说到这里露出怀念的笑容,唇是鲜血般昳丽妖冶的红,水滴流淌在发丝,赤裸的脊背,半透明苍白的皮肤上。 他身上是冰凉的,像一具最靡丽的艳尸,可心脏狂跳着,是炽热的。 他把绪织里小心翼翼环在怀里,动作轻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少女的皮肤在气温骤降后也成了牛奶般浓稠的白。 两个人都像人偶般精致漂亮,依偎在一起,取暖。凉亭抵不住寒风,冷雨,他能感受到绪织里的生命力仿佛在一点点消散。 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暖和一点,夏日衣衫单薄,唯一的一件短袖严严实实盖在绪织里身上,他有些焦躁地望着庭外的雨——还是没停。 绪织里的体温越来越低,他只能一股脑拼命说着话,看上去最无用的事成了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总是说,我是勇敢的人,是什么都会的人,可绪织里,我是最阘懦的人。我连对你的心意,都是要别人快抢走你我才敢说出口……绪织里一直都很勇敢,你从来不是胆小鬼,我才是。” “所以求求你,今天、以后也像平时一样回应我这个胆小鬼的心意吧。” 边渡契仿佛陷入了一场死局,只能目睹温度从她的指尖,手臂,骨头一点点溜走。 “阿契,今年冬天也和以前一样去看雪吧?” 绪织里脸上染上两团酡红,视角天旋地转,她窝在边渡契怀里宛如雏鸟,身体异样的发寒发热让她说话都有气无力,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快。 “什么都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再次厌恶自己的无力。 …… 她无精打采垂下头,像是被雨水淋坏的花苞:“阿契,我想稍微休息一会,一小会就够了。” 刚刚还在发冷发抖,这会脸颊像是在火盆边烤的滚烫,边渡契用额头轻轻贴着她,不知道话是说给她听还是自我安慰:“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家,回家就没事了……” 天气并没有眷顾这个可怜人,反而更加恶劣、狂乱地砸下豆大的雨滴。 谁都可以!只要能帮帮他,不!只要能帮帮绪织里,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为什么不提前调查清楚就带了绪织里上山,为什么在看到没有星星的那一刻想不到今天会下雨?为什么不把手机电充好再出门?为什么不接受里见的邀请把绪织里置于危险之中?? …… 边渡契陷入无尽、反复、无用的自责中。 “绪织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仿佛是为了应允他的祈求,里见打伞举着亮光像救世的神明般走到了他面前,看清他怀里穿着湿衣服的绪织里皱了皱眉,把自己包里的外套小心给绪织里盖好。 “我要撑伞,你还能背着她吗?我家应该比你们下山近。” “走吧。” 里见看着他把绪织里横抱在怀里,自己则贴在绪织里身侧把伞倾斜给她,他大半个肩膀露在雨中。 一见面总会争执、唇讥相讽的两个人,此刻因为脆弱的绪织里,互相忍受。 因此除了霖霖雨声便是寂静。 边渡契不敢再刨根问底里见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今天如果没有他事情肯定会更糟吧?他第一次意识一直在自己身边活蹦乱跳的人生命是这样脆弱,他不敢想没有绪织里的生活,也不能原谅把她置身险境中的自己,比起难堪、下流的嫉妒。 绪织里本身比什么都更重要,如果此刻唯一能帮助她的是里见,那他不需要什么感受,他只有庆幸,就算自己这样没用,绪织里还会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里见懊恼不已。现在这种情况和他计划偏离太多了,他是设法用了人工降雨,但计划一个小时雨就应该会停,但现在的雨宛如绵绵不断的丝线,完全没有雨停的意思。 因为大雨路变得泥泞不堪,再加上他为了讨绪织里关心换的衣服并不利于行走,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绪织里,在路上他在绪织里手机上装的定位消失的那刻,他心里流动着强烈地不安,如果绪织里因为他出了意外,他一定会去死,一定会。 还好找到了她。 还好这个废物也不是很没用。 里见瞧了一眼边渡契,光亮照到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全是冻伤,在他本来就白的皮肤上像一副滑稽画,这都是因为他太废物了,有和绪织里出门的机会居然都不好好做准备!如果是他绝对不会把局面弄成这样! 他完全没在意里见怀着恶意的视线,注意力全在绪织里身上,专注小心地抱着她。 绪织里感觉眼皮像是被人强行合上,去到另外一个暖烘烘的世界,空气中有迷迭香和奶油炖菜的香气,像是睡在云朵上一样惬意,她放任自己的意识继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你,听我。 “所以为我变得更淫乱吧,这次我会好好做到最后的。” 私处流出的水液在浅色丝绸布料上留下一道深深痕渍,当事人却还在一脸无辜地沉睡,天真和淫荡两种不同的东西开始在这个人身上并存,让人莫名升出一股施虐感。 啊啊,好想把她弄坏。 里见用牙齿咬住裙角,拉到腰腹处,暖白灯光照出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身,和雪一般皙白的肌肤。 真的很像瓷娃娃呢绪织里,尤其是不会动的时候就更像了。 里见的目光肆意游走着,一直温柔如水的绀碧色眼睛,此时更像是盯着猎物在暗处吐信子的毒蛇。他的脸浮现出兴奋的红,呼吸开始变得极沉,极沉。 “我会很小心不留下痕迹的,毕竟绪织里现在的男友是个很敏感的神经质,如果换成是我一定会做得更好…所以和我做吧,绪织里,就算我们现在暂时不是恋人也没关系。” 里见用说甜言蜜语的甜腻腔调喃喃道,像是一块过分甜腻的糖,让人产生微妙的厌恶。明知不会有回应,在陈述“不是恋人”的事实时,眼神却还是闪过一丝宛如被抛弃的幼兽般的哀伤。 “唔、阿契…” 额发被汗水浸湿,绪织里紧紧闭着眼睛,眉毛很痛苦地拧在一起,脸色也潮红到不像话,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现在是极度不舒服的病患。见状里见的心仿佛被刺狠狠扎了一下——是他让她这样痛苦的。 他每一步都是为了更接近她,让她更快乐才是,但为什么做出的事却是如此背道而驰?是因为有边渡契在,所以他们永远都无法拥有真正心意相通的那天吗? 好讨厌,也好寂寞。 他真的…真的好寂寞。 好想听绪织里的声音,好想见绪织里。假期对他来说只是换了名字的惩罚,那意味着要开始度过不能见绪织里的日子,比任何残酷惩罚都让他难受。 他靠窃听掌握她的动向,听她用不曾对他用过的柔软语气向边渡契撒娇,听她和他琐碎日常的对话,听他们一起出去散步,听她的情绪为他波动,听她在他身下发出诱人色情的喘息…… 这对里见来说何尝不是种凌迟。 自虐般,他一遍又一遍播放录音,甚至用他们做爱的音频自慰,他讨厌这样的感觉。痛苦胜过快感,像是知道伤口在那却还是要用手指狠狠按压,可他阻止不了自己这样做。 他发狂的想念与爱,只能靠这种下贱卑劣的手段获得疏解。 可就算这样,即便是这样,他想要她的心也胜过一切。 胜过里见的嫉妒,喜欢,思念,爱,甚至也胜过了她本身。 这次绝对不能再被抛下,绝对不能。 男性骨节分明、带着茧的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像拆礼物般剥开两瓣脆弱敏感阴唇,微微留长了一小节的指甲在阴核毫无规律刮蹭着,力度残忍,直到绪织里无意识呻吟,挺腰,从紧绷的大腿内侧又泄出一大股水,里见才把手指抽开,上面挂满了黏腻透明的水液,他一点点把指头舔舐干净。 “绪织里很甜呢。” 里见跨身附在她的腿间。用唇瓣颤抖着触碰他渴求已久的甜美,舌尖贴上刚刚被他手指逗弄到微微红肿的小穴。 他用嘴包裹住两瓣肉瓣,舌头灵活舔舐勾弄着,不堪刺激的小逼很快喷出大股淫水,全部被里见吮吸进喉间,伴随着动作发出沉重色情的吞咽声。 舌头伸进狭窄入口勾缠,不知疲惫般反复这个动作,他像是对待喜欢的糖果,仔细舔弄着每一处,一遍遍用舌头戳着她敏感地带的嫩肉。 “唔、好舒服、好想、想要更多…更多、哈、想被填满…” 在梦中绪织里也给出了满意的反应,她大腿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酥痒难耐,主动用力勾腿夹住了里见,被弄得好舒服,想要更多。绪织里更加用力夹住他,挺腰让小逼在他唇、鼻尖摩擦抚慰。 她无意识追求快感的举动差点让里见窒息,但里见依旧一心一意侍奉着,肉棒早就高高耸立亟需得到抚慰,他对自己却完全没有那种热情耐心,只是用手粗鲁地扣了两下,便被绪织里继续用腿勾过来舔穴。 她真的好烫,因为生病异样发热的身体在动情之后更加滚烫,里见伸长舌头用类似性交姿势在她的穴里抽插着,快速、重重地舔舐着,在即将达到最高点时,他用牙齿重重在阴唇上一嗑,紧接着是靡靡水声和她舒服到极点发出的喘息。 异性俊秀面庞被污秽淫乱的水液打湿,连着金色的发丝都是湿漉漉的,他满不在乎地用手背揩掉水渍,瞳孔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空洞,虚妄和浓重的欲已经把他理智的线压断。 没有丝毫犹豫,里见把阴茎重重插进她刚高潮还在张合的小穴。 “会内射噢,宝宝。” “嗯、” 绪织里发出一声闷哼,湿润甬道被蛮横插入填满,是和之前性爱完全不一样的粗暴直接,已经足够湿滑却还是因为被顶到底不舒服地皱起眉。 “绪织里也太偏心了,和他在舞蹈室那种地方都可以做,被我插一下就要皱眉吗?” 依稀听见谁在她耳边用甜腻的语气低声埋怨,模糊不清,像隔了一层膜再传入耳鼓。 “喜欢用这个姿势吗?我每次只要一顶到这你就会很用力缩紧呢。” “奶子一直晃呢,又大又软很像绪织里平时喜欢吃的棉花糖。” “你在为我的话兴奋吗?下面一直在流水呢。” “唔,好痒…” 皱起的眉头似乎被人用轻柔的吻抚平了。睁不开眼睛,身体的触感就加倍敏锐,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已经足够挑起情欲。 这如果是梦的话未免有些太真实了。 像在充满羽毛的房间里打了个盹,身体懒洋洋,明明记得是在阴冷潮湿的雨里,再往后却想不起更多,她只是任由思绪飘荡着,像不顾以后只想眼前快乐的孩子。 里见低叹:“绪织里里面比我想的、还要舒服啊。” 淫靡娇媚的花穴紧紧绞住他的性器,汁水横流,随着肏弄溢出花穴淌在肉瓣,沽啾沽啾,肌肤相亲。里见欺身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唇,却还是不能满足一般,他的双手要和她紧紧在一起十指相扣,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抚平他内心滚烫炽热的渴求。 “本来还想更残忍一点,可这是我和绪织里的第一次,我要给你留下更好的印象才行。” “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吃醋的,绪织里是好孩子,我应该更温柔一点。” “喜欢…好喜欢你。” 刚刚的歇斯底里不复存在,此时他又成了最温柔体贴的恋人,宛如一只金色柔软的狸猫,只是露出肚皮贴着主人撒娇。 绪织里感觉到手被人用力握住,温热略微黏腻的触觉,像是被小狗舌头舔舐着。隐约能闻见雪松冷冽干净的香,尾调还带着很淡很淡水生植物的气息,记忆被嗅觉抽丝剥茧开来。 她在和谁共饮一杯香槟,分一块巧克力,在天台吹风接吻,又为她吹干沐浴后的湿发…… 是阿契吗……不,不对,是更加温良无害的人,每一处都有他,却不够起眼的人。 画面倒带。 她被重新带回那个月色缓缓流淌的夜,玻璃门里面欢声笑语不断,她和他隔绝在门外一隅,异性如晴天下波光熠熠大海般澄净剔透的目光望向她,用巧克力般甜美诱人的声音,说他最喜欢绪织里。 绪织里不再迟疑,从混淆的黑夜找到他的名字,她的字句成了精准的飞镖把煽动气流的蝴蝶翅膀钉在墙上。 “里…里见君?”她说。 习惯微笑,一直忍让低头的人此时像是沉寂湖水丢进石子惊起的涟漪,他在为这份虚妄的幸福兴奋不已,不停地在绪织里脸上,肩膀落下蛛网般轻柔透明却又真实存在的吻。 “是我,宝宝。” “我真的好喜欢你这样称呼我,这比什么都让我高兴。” 里见克制缓慢抽动性器,他很懂得怎么取悦她,怎么能让她更舒服,就算在梦里他也能让绪织里因他的动作发出美妙的声音。 他不再惊慌她清醒后会怎么看待他,反而开始专注这场荒唐的性爱。她刚刚叫了他的名字,绪织里不再把他当做谁的替代,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绪织里……我真是太可笑了,我怎么会觉得用身体的触碰就可以抵消那些无法相见日子里寂寞的时间呢。”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选择和谁在一起,但是我…可是我,实在是太寂寞了……真正碰到你之后我才清楚知道,绪织里,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再回到没有你的生活了。” “如果只有死亡才能让我拥有你,那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 眼泪悄无声息从他优美的瞳一滴滴掉落,散着钻石似华美的光,里见感到惊奇地伸手擦掉眼泪,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泪水像是受到启发自然而然就落下了。 “我也是很没出息呢,明明能和绪织里做爱是最快乐的事。” 里见是介于少年青涩和无师自通的天赋之中,他没执着射精,逗猫一样开发她的敏感点,性器逐渐加速在甬道冲撞顶弄,毫无阻挡地插进宫口,那里的嫩肉紧紧吸附包裹着马眼,肉茎,对于处男实在是太过…激烈了。 “唔、绪织里,好想射。” 里见眼角一抹鲜艳的绯红,直直看着绪织里的睡颜,他之前只能想着她自慰,现在却……想到这他又狠命肏弄了几下,“宝宝要射了、!” 浑浊滚烫的精液射满宫口,里见趴在她身上伸出舌头开始舔弄着她的乳尖,仿佛事后示好的举动。 都到这一步了,他是在…紧张吗。 夜聊 柔软发丝触弄肌肤,绪织里含糊喃喃喊痒,本能伸手作势要推开他,里见眼尖捉住她的手,低着嗓子哄她:“宝宝,让我舔舔好不好,我想更多记住你的味道。” 绪织里只是懒懒扭了扭身子,腿间黏糊水迹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恍若陷身于黑色泥潭,除了呼吸再做不到其它事,还有私处传来的异样反馈,一次次被肏弄到高潮,分不清虚幻或是真实,想尖叫晃动,但连欢愉都无法表露,只有眼角一小滴水份提醒刚刚的快乐并非错觉。 真的好舒服,哪怕没有给出更多反应,但眼泪是真的,是因为太过舒爽流下的泪水。 “好乖好乖绪织里。” 里见伸出舌尖舔过她温暖的肌肤引起一阵颤栗,滑过柔软的腹,胸,最后停在恋人深深的锁骨处,“这块很像漂亮的莹玉,但我觉得绪织里本身应该是更可爱的东西,例如——”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突然暗淡下来,不再往下说。 只是轻轻舔着她的一弯锁骨,到后面上了瘾便又改成用牙齿啃咬,但很注意控制力度,松口时也只是湿了一片,没留下任何痕迹。 细雪肌肤沾上湿漉漉的口液,再往下是充盈妩媚的双乳,给人一种诱惑到极致的美。 里见有意避开目光不看,安静伏在绪织里身上,听她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这是他待在绪织里身边的证明。 “绪织里,我能说我好快乐吗?” 和自渎时完全不同的快乐,他的爱恋从尘埃里破开新生,他会一点点让绪织里属于自己,他从来没想过和边渡契共存的方法,绪织里身边只能有一个人。 说得更准确一点的话就是绪织里身边只能有他。 计划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实现,啊啊,接下来也必须要把绪织里放在那个人身边…… 又要看到绪织里朝他笑,朝他撒娇了。 里见的表情瞬间阴冷起来,不如说这才是他的常态。 他既不爱笑也不想跟那些说着廉价乡音的傻瓜同学处成一片,和他们说话的每一分钟都是在玷污他的品味,但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因为这样可以顺理成章接近绪织里。 可以在绪织里需要帮助时第一时间出现。 也能让那些打着喜欢他名号却肆意伤害他稍微接触过的女生的蠢货无法借题伤害绪织里。 因为大家都知道b班的班长是最乐于助人的,无论是谁有困难他都会伸出援手,所以跟绪织里聊天不奇怪,请她吃冰也不奇怪,悄悄拉票让绪织里成为副班长更不奇怪了。 “绪织里本身也很讨人喜欢啊,筛选能放进你桌子里的情书还费了我好大力气呢,不过看来看去我还是全部丢掉了,那些人写的垃圾才不配让绪织里看到!所以啊,我特意用左手练了字,信纸和零食也是我精心挑选过的,包括绪织里爱吃的甜食和三明治……虽然我不懂为什么绪织里你老是喜欢吃这些东西,明明我还给你买了更好吃的东西,可绪织里每次就吃那几样,啊啊,起初我也很烦恼呢……也没关系了,毕竟绪织里的愿望我都应该倾力满足嘛。” 里见噼啦啪啦说了一通,不在乎无人回应,他瞳孔逐渐呈出骇人的疯狂,毫无自觉自己话里的病态,如果绪织里此刻醒着一定会被吓傻的吧? 是了,里见从很早之前就这样做。 用手段处理掉别人送给绪织里的情书和礼物,从新学期开始后绪织里桌兜看上去风格迥异的礼物和信都是出自他一个人之手。 至于那个想追绪织里的垃圾,光是想到他的脸里见就忍不住想吐,可为了接近绪织里他必须要忍住利用这种废物才行啊。 还有那些口头声声说喜欢他,却只会偷拍跟踪假装偶遇的女生,一想到自己在她们当中斡旋,就无法忍受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绝望的了。 他简直是在一所充满绝望气息的高中里读书生活,还有什么时比这个更绝望的呢?啊啊,如果没有绪织里的话,自己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无论他做了什么事都不怪他。 是绪织里先伸出的手,是她非要打伞给他,送他回家,明明和其他人一样无视掉就好了啊。 无声无息重新回到黑暗里才不是里见的风格。 “等重新和我交往之后,绪织里要好好补偿我才行,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所以绪织里要好好期待接下来的运动会,这是我把垃圾从你身边清除的第一步呢。” 恶意 里见瞳色变得更加浓稠,里面是化不开的势在必得。他平时都是笑着,现在不笑嘴角也会因为习惯不自觉往上扬,他的微笑成了镶嵌在他脸上的面具,以消耗他的情绪、活力为代价换来周围人的喜欢。 “绪绪织今天的裙子选得很好,这点我没有撒谎噢。” “白色很衬绪织里的肌肤,让绪织里看起来像月宫上的辉夜姬一样美丽。无论有什么愿望都忍不住想让人替你实现呢。” 里见边说边精心挑选衣物和相配的饰品,并重新整理好自己仪容。 cos青的那套衣服穿起来并不舒服,也不方便行动,在蜿蜒小路的森林里好几次他都险些摔跤,而里见第一时间下意识居然是关心有没有弄皱衣服。 那套衣服是他特意找之前留学认识的知名设计师订做的,绝对不可以没见到绪织里就弄脏。 光是那种能映出如月光柔美温柔的布料他就费了好一番功夫,在选择面料舒适度和还原度里见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更不用说耗材费神的设计和繁琐的裁剪。 他也真的绝口不提这些,只是站在绪织里面前和她说了句“巧遇”。 这些沉默的自愿付出都成了随时会喷涌而出的火山,一件件累积起来,让他的感情彻底没有回头路。 他绝不可能喊停。 里见最终选了一件昂贵的白色休闲卫衣。他的体型属于匀称劲瘦类,肤色不同于边渡契那种惨烈的白,而是阳光下尽情运动换来的健康肤色,再加上混血儿自带的华美金发和高挺鼻梁,让他宛如杂志封面的男模般俊美无俦。 最基础款的衣物穿在他身上也让人看得十分尽兴。 换好衣服后,他悄声迈步打开门走到客厅,和他预计的一样那个人还没醒。 瘫倒在白色地板中央的少年赤着脊背,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着美人骨,上面斑斑点点的冻伤在炽白灯光下像一朵朵盛放的红梅,以骨为枝,皮为花叶,潋滟靡丽。 里见走到边渡契面前蹲下谛视他的脸,惊艳从眼里一瞬而过,倒吸了口气,笑:“即使我十成十地厌恶你,也不得不承认绪织里会喜欢你的皮囊也是有理由的。” “你啊,不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多了吗?”里见盯着边渡契修长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里见用药迷晕的边渡契当然不可能给出反应。 边渡契刚踏进屋子就着急给绪织里换上温暖干净的衣服,接着是给她量体温喂吃药,每件事都是亲力亲为,决不让里见插手,因此才会喝下被掺了迷药的水,连衣服都没穿就倒在冰凉的地上。 “长得不错,成绩也算看得过去,家庭虽然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但有个当医生的母亲说出去也不丢人,身边有一堆喜欢你的女生,还不够吗?” “就算这样你还要霸着绪织里吗?” 恍惚间,似乎是因为听到恋人的名字边渡契不耐地蹙了蹙眉。 啧,连小习惯和绪织里都如出一辙。 “我听他们说你的画似乎不错,还在国际大赛上拿过奖,让我猜一猜,是画对你跟重要还是绪织里呢?” 边渡契的手与其说适合画画不如说更适合弹钢琴,指节修长分明,十指灵活,怎么看都是艺术品。 但就是那样一双手在背起绪织里穿过森林时被树枝荆棘挂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从远处看像是缠绕在指间的手链,勾出残酷的美艳。 他没有丝毫犹豫起身把边渡契的手踩在脚下,骨头咯吱作响。 里见淡然微笑着:“画画的人应该都很重视自己的双手看来你是个例外,这样可不行,要尽快注意到保护双手的重要性才行。” 如果只听语气一定会被人认为是单纯的热心关心。 他就是可以轻而易举一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一边做残忍的事。 骨头一点点碎裂的声音,即使已经被药晕了,但剧烈的痛觉还是让边渡契的表情十分痛苦,妖冶猩红的唇此刻也惨白无比,冷汗从额头大滴大滴落下。 “你也会露出这种不甘心的表情吗?慢慢体会吧,我可是一直都这样过来的。” 里见加重力度,眼里的恶意浓重如墨汁,报复的兴奋感爬进骨髓,他会像碾死一只飞蛾,一点点碾碎这个人的全部。 雨天沉沉睡去rõuщ𝓮𝓃⑧.𝓬ö𝖒 “果然,待在绪织里身边我就会有安心的感觉。” 里见聚精会神盯着绪织里的脸,不愿错过她每个微小表情,跳蛋运行的细微震动声和绪织里略微焦虑,沉重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成了奇异的催情药。 “很想要吗?但小穴已经被玩弄到红肿了噢,所以接下来我不会再那么激烈了,否则穿内裤磨蹭到会很痛的,绪织里是爱运动的好孩子,如果不能蹦蹦跳跳也会很困扰吧?” 他用手指分开两瓣阴唇,将跳蛋塞进甬道深处,调到最高档次。 “唔!嗯…” 绪织里张嘴发出细碎的呻吟,隐约可以窥到粉红湿润的舌尖,她像小猫一般轻轻吐出一点舌头又迅速缩回去,仿佛在借此确认身体的主动权。 药效和电流般的强烈快感融合在一起,肉体成了炎日下漂浮的云,浮浮沉沉,好舒服!高度敏感的穴稍微一拨弄刺激就会喷出大股水,身体被开发到不顾羞耻也要张开腿迎合快感,模糊听到异性狎昵的笑声,还有类似手指的东西在轻柔按摩外阴处,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安抚了红肿穴肉。⑶0𝓶𝓬.𝓬õ𝖒溈泍呅唯嬄梿載棢址 請菿⑶0𝓶𝓬.𝓬õ𝖒閱dú 谁似乎在耳边说着“做得好”“好乖好乖”这种带着下流意义的鼓励话支撑住绪织里的精神,让她慢慢放松,把自己完全交付出去。啊啊,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莫名就是会有安心的感觉,直觉上认为那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这次去了之后就该真的好好睡觉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里见用极为亲昵猥亵的动作按摩阴唇,半透明的固体药膏在升温后化开亮晶晶一片。跳蛋还在不知疲惫在狭窄紧致的甬道震动着,快感层层迭迭累积着,直到绪织里绷直脚尖,露出像蓝色粉笔痕迹似的静脉。 “啊!呜呜!好舒服,呜呜…” 绪织里发出不成调地呜咽,哆哆嗦嗦放任自己再次泄出大股水达到高潮,在她昏昏沉沉闭上眼时似乎有谁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眼皮上。 “绪织里真的做得很好呢,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人安抚的声音仿佛是在阳光下融合的糖,黏腻甜蜜的触感促使她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后,迎接她的是亲切温暖的阳光,与床平行的花瓶里插着几只香槟玫瑰,散发着柔美的香气,沥水篮里放着几串翠绿欲滴的青提,水珠在饱满的果实上滚落,很像脆弱的眼泪。 “好能睡啊绪织里。” 一睁开就看到边渡契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懒洋洋搭在木椅靠背上,语气是一贯的戏谑,眼下却显现出熬夜的积红和眼里深深的担忧。 他被绪织里看得有些别扭,用手僵硬遮住脸,呛声道:“好了!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我知道这样肯定很没有品味,本来我也不想穿那个人的丑衣服,可我要是生病了你也会很困扰吧?毕竟绪织里又弱又爱哭,我才不想生着病哄你。” 绪织里根本就没在意他穿了什么,听他说了之后视线才从他乌青的眼圈转移到黑色的开领衬衫上,边渡契的肌肤像是从黑色水壶泼洒出的牛奶,浓稠的白,给人一种病态的吸引力,他像一只摇摇欲坠的危险又美丽的蝶,看上去宛如强弩之末,可谁也无法预见他下次扇动翅膀会不会引来风暴。 绪织里表示欣赏地点了点头:“没有啊,阿契穿什么都好看。” 绪织里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每一处关节都是酸楚的,记忆断在她昏迷的那一刻,冷冰的夜和绵绵无尽的雨,接着是大段空白…… 无数零碎模糊的碎片像一根根触手捆绑着她,无法呼吸,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强行回忆给大脑带来无法适应的冲击和痛苦,边渡契眼疾手快往她背后垫了枕头让她坐起来,又用勺子小口小口喂她喝了半杯水,绪织里才恢复过来。 “还是很不舒服吗?明明已经喝过药,烧也已经退了啊。” 边渡契用纸巾擦掉绪织里唇边溢出的水,对自己的厌恶油然而生。 该死,手痛到连平时习以为常的事做起来都变得困难起来,必须要想办法照顾好绪织里才是啊。 “没事,我没有关系的。” 很像宿醉后的感觉。 虽然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喝醉过,但她在漫画或者电视里都见过这种场景: 周围是甜烂的香气,睁不开眼,坠在无尽的昏暗里,精神被酒精浸透后散发着糜烂让人着迷的香气,数不清的欢愉和快乐像雨丝淋在身上。 妄想税 “只是被树枝轻轻刮到了,不算什么伤,有些人为了在你面前表现特意小题大做而已。” 边渡契轻描淡写带过,还不忘借机诋毁两句里见。 “唔……是这样吗?” “是这样。” “阿契,你真的不要紧吗?” “当然不要紧。” “啊,那就好…不过也要好好爱护手呢,这两天最好就不要沾水了吧?你受伤的是常用手,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叫我就好啦。” 边渡契惫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睛亮晶晶的,“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好好洗脸,等会泡沫进眼睛又要喊痛。” 绪织里用手掬起清澈水流洗掉洗面奶的泡沫,熟悉的简约白色包装洁面奶瓶子让绪织里下意识以为回到了自己家里。 她洗脸总是会不小心把泡沫弄到眼睛里,一边洗脸一边流泪是她的常态,很长一段时间洗脸对她来说跟受刑似的。 后来边渡契看到一次就把她洗面奶换成这个牌子了,她用起来觉得很温和,就一直用这个牌子。 里见他也会用这个吗? “怎么洗个脸也要发呆?烧傻了?”边渡契抽了一张洗脸巾替绪织里把脸擦干,他和绪织里靠得好近,甚至能看见她眼睑下青色的微小血管。 “别动。”边渡契擦掉她头发上的水珠,少女的眼眸宛如幼鹿般明亮欢快望着他,边渡契情不自禁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抱怨道:“每次洗个脸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笨死了绪织里。再这样下去,绪织里你啊一定会成为秃子的。” 唔,刚刚空气中的旖旎氛围瞬间消散不见。 绪织里还嘴:“才不会!你少吓唬我。” 说话的人眼睛却不自觉用余光瞥向镜子,头发就算湿了也是厚厚的一层,又浓又密,离秃应该还有很远吧? 发现绪织里的小动作后,边渡契马上一副得意洋洋语气:“绪织里真的很容易被逗啊。” “阿契总是很坏心眼!”绪织里毫不留情把带着水珠的双手贴在边渡契双颊上,措不及防的恶作剧惊了边渡契一跳,随即他回过神,眼眸微弯,勾住绪织里的腰轻轻一拽,她人因为这个举动跌落进边渡契怀里。 “阿契你这样很危险啊!万一摔倒了……” 绪织里把剩下的话咽回去,怔怔抬眼看着他。 边渡契眼里漾着淡淡笑意,如昂贵宝石般剔透的瞳现在除了她空无一物。 嘴角微微上扬,如血樱般浓重的唇妖冶至极,连带着上扬的角度也仿佛成了精心设计的勾人手段。 他像是勾人心魄为食的妖精,只要他想的话随意就能蛊惑万物。 可他却愿意为绪织里剖开自己,将他唯一的心脏献给她。 从前开始就一直未曾改变,边渡契望向她的目光永远是那样专注认真。 如果能将永远献出去,边渡契早就将自己永远只能看向一个人的权利献给了绪织里。 这也是绪织里能肆意做自己想做的事的理由吧。 绪织里知道,有一个人一定会一直一直看着她。 她早就把边渡契当成最后一道防线了,即使她自觉都未曾察觉。 “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边渡契明知故问,等着她说出自己早就心知肚明的回答。 “说起来阿契从很小就很擅长照顾我呢,男孩子小时候应该都会喜欢参加更热闹有趣的活动吧?阿契却能和我在秋千上一坐就是一下午呢。” 边渡契无视纱布上渗透出的鲜红血丝,把绪织里往自己怀里用力抱紧,她身上橙花的甜蜜香气让他恍若置身盛夏,是他最熟悉最喜欢的气息,让他安心不少。 边渡契催促她继续说:“然后呢?你不会就想说这个吧?” “当、当然不止,每一年我照片身边最重要的位置都是阿契,阿契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小时候是,现在也是,所以接下的时候我会像阿契一直看着我一样——” 绪织里强忍着羞意,和他对视,边渡契的目光并不温柔,而是强烈到无法让人忽视的引诱和探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纠缠交错的呼吸,和恋人如藤蔓般缠柔的拥抱,促使着绪织里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我也会一直看着阿契。 绪织里紧张地顿了顿,张嘴正欲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时,却正巧被不速之客打断。 “绪织里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我听边渡同学的建议,做了一些你爱吃的菜,洗漱完就快过来吃饭吧,我还尝试做了一些草莓可丽饼,你吃完早餐如果还有胃口可以尝试用一些给我一点建议吗?” 里见毫无脸色挤进盥洗室,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当、当然可以!”绪织里声音大到有些欲盖弥彰,像只受惊的兔子从边渡契怀里跳脱出来。 “急什么,头发梳好了再吃饭。”边渡契扣住绪织里的手,用手臂把她卡在镜前,拿起梳子一点一点把绪织里略微有些乱糟的头发梳开。 里见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二人,脸上始终漂亮微笑着,眼里时不时还会流露出对边渡契娴熟手法的惊叹。 好乖好乖的绪织里,和窃听时完全不一样的质感。 她就黏连在眼前,坐在他斜前方像个漂亮洋娃娃任君摆布,头一坠一坠打磕睡的模样也很可爱得不行。 看来那个药的分量对绪织里来说还是太多了,下次要注意才行。 已经内射过了,绪织里会怀上自己的小孩子吗? 好想好想离绪织里很近啊,和她一起生活,如果是和绪织里组建家庭的话,他一定会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父亲和丈夫的。 里见沉浸在幻想中若无其事加深微笑,静静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时间恍若山谷里无人注目的溪,在叁人之中缓缓淌着。 不知过了多久,边渡契轻轻用左手托起绪织里在不停打瞌睡的下巴,轻轻拍了两下。 “马上就好,真的这么困的话我们就吃完饭等你再睡一觉我再想办法看能不能下山。” 绪织里摇摇头:“不行,我还是想回旅店,没有吃到温泉胜地的特产,也没有好好逛过,就这样度过假期未免也太遗憾了。并且在这里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总感觉身上黏腻腻怪难受的。” 绪织里说完摆了摆手,可是袖口实在太长了,只能看到两道飞舞的衣袖。 穿成这样去森林里一定会摔倒吧?? 她还想重返现场探索一下,毕竟小说里的名侦探都会通过回到事故发生地推理案件,她应该也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寻回丢失的记忆吧?? 如果阿契知道肯定会大惊小怪,说不定还会带她去医院做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检查,然后再逼着她吃上数不清倒胃口的苦药。 嗯,光是想一想就很惨,所以坚决不能让阿契知道自己失忆的事。 “难得你有这么积极想回家的时候,不过还是休息一下吧。下山有很远的路,刚刚外面又开始下雨了,你的身体完全支撑不了我们走下山,至于衣服——” 边渡契的手灵巧在发丝间飞舞,睫羽专注低垂着,手上的纱布不断渗出鲜血在白纱上留下墨汁般显眼的红色,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持续着复杂繁琐的动作。 “某些人应该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要是你不介意难看完全可以先将就着穿,等下山我再重新买给你。” “哈哈,边渡同学对我的偏见果然很重,不过给本间换洗的衣服的确有,我表姐曾经来这里度假避暑住过一段时间,带了不少衣服,里面应该也有没拆吊牌的,不介意的话就尽管穿吧。” “谢谢—” 绪织里话还没说完就被边渡契的冷嘲打断。 “是吗?你的表姐来的真是时候。” 栗色长发在边渡契手中像是施了魔法,倏地变成精致有品味的发型。 里见像是没听到边渡契的冷言冷语,衷心夸赞道:“边渡同学的手意外很巧啊,有设想过当发型师之类的吗?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破头想要投资的。” 边渡契继续调整着一些小细节,连头都懒得抬起,嘲讽道: “你也很有当工程师的天赋啊,不然怎么这么喜欢挖别人墙角?” 里见语气郑重:“绪织里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你这样说和把她当做物品有什么两样?” “那请问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哈,相比之下你连第叁者都算不上吧?和围在绪织里身边那些摇尾乞怜等着引起她注意的臭虫没有任何区别吧?” 边渡契毫不留情地乱喷毒汁。 这个人是救了绪织里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有权利评头论足他和绪织里的关系。 绪织里才不会是独立的,他们是如骨如肉的一体。 “阿契!太大声了,我的耳朵要聋了!!”绪织里“蹭”地一声从盥洗室的马扎上坐起来,夸张的用手捂住耳朵。 真是好奇怪。 阿契虽然平时说话就很毒舌,但对陌生人更多时候是冷漠无视,很少会展示出如此明显的敌意??? 班长就更不用说了,明明是助人为乐的好学生,但不知道为何好像总是会产生和阿契相悖的观点,两个人在就着一些无聊的小事开始吵的天翻地覆。 浴衣、烟花 边渡契语气有些受伤:“明明他也在讲话,绪织里为什么就说我一个人啊?” 边渡契面露愠色,不满地瞥了一眼依旧一副笑眯眯模样的里见,眼底蓦然闪过一丝刀尖般锋锐的光。 嗯,很有能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气势呢。 “总之!停下这种幼稚的行为啦!阿契你总是别人说一句你要回十句,里见同学好心好意帮助我们,就算不能好好相处,也不要老是恶言相向才是!” 像是自家小孩和别人小孩吵架,大人总是不问青红皂白先训斥自己那一方。 虽然并不提倡这种搅浑水的行为,但绪织里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要让她真的评理,再把总是在默默付出,笑容天真浪漫的里见痛骂一顿吗?? 这种事她实在是做不出,绪织里内心深处始终觉得自己对里见有亏欠,对她这种容易心软的人来说,这种情绪更容易影响她的判断。 尤其是面对里见笑容,他笑起来实在是太犯规了!! 温柔的像是四月微风下樱花纷飞坠入湖泊惊起一点唯美涟漪,任何人看到他的微笑都会不由自主想要宽恕原谅他,不愿意说一句重话。 里见牵了牵唇角,以一副善解人意的腔调说道:“是是。边渡无视我的意愿当然无所谓,但请多少也为绪织里考虑一下吧,这种闹剧可不适合演给病人看。 边渡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加糟糕了。 “咳、咳,里见同学你能借给我的衣服是在我昨晚借住的房间里吗……唔,太好了,我大概还记得地方,那我先去换衣服,你们不用等我,先开饭吧!” 绪织里逃一般飞奔出修罗场,她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反锁上门后绪织里重重吁了口气,尝试放空大脑。 她同样也在为自己的变化害怕。 她的心在不受意志摇摆吗?还是这只是借口托辞? 房间给人一种冰冷简约的感受,纯白的家具像是拼图般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地上铺着一大块覆盖整个地面的白色地毯,脚步声全部被柔软吸收掉。 整个空间只剩下绪织里的呼吸声,她拉开纯木质感的衣柜把手,看清里面放置的衣服时绪织里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 在绪织里看不到的地方,边渡契重新把纱布包扎好,直到看不见血迹为止,绷带像白色的蛇在肌肤上缠绕一圈又一圈,仿佛具有生命力般妄图吞噬掉同样冷白的皮肤。 边渡契试着动了动手指,确保自己的表情和动作和平时差错不多。 纱布在他这里的用作不再是止血,衍变成了遮盖伤口的纹身。 餐桌上温暖可口的食物不断散发着诱人香味,长方形餐桌明明所有位置都能供人选择,双方却几乎同时选择了离对方最远的位置。 “你的手还是尽快找专业医生看比较好。”里见将餐巾纸像折纸似的对折打开,自顾自的说下去:“森林可不像童话描述的那样无害,到处都有为了自保长出尖刺毒液的植物,这样一双像艺术品的手夭折在这种地方未免有些太可惜了,你认为呢?” 餐桌上放着一束盛开中的紫罗兰,隔着浅紫色的花瓣,边渡契看不清对面人的神情。 “你觉得我会把绪织里放在这里,自己去找医生吗?把恋人置于危险中这么差劲的事我做不出来第二次。” 一只雪白的千纸鹤在手上成型,里见收敛了微笑,“有前科的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并不高呢。” 边渡契的声音冷漠在房间响起:“张口就是谎话连篇的人更不可信。” 里见再次露出神明青那种悲天悯人的微笑:“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句忠告,你并不适合待在本间身边。她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更大的世界,你在妄想靠几副破画养活她吗?我能给她想要的一切,无论是现实还是幻想,我都会不择手段。” 边渡契恶劣地嘲讽:“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喜欢破坏别人幸福的杂鱼。不过班上那些把你吹捧成神的人看到你这幅样子说不定会恶心到想去死。” “只要绪织里关心我就够了,其他人根本无需在意。” 边渡契攥紧手指靠痛觉拉回理智:“绪织里就是太善良了身边才会聚一堆像你这种危险的流浪狗。” “我恰恰就很喜欢她这一点呢。手指很痛吧?不能及时得到治疗的话,以后说不定都不能画画了,连唯一的用处都消失的话也太可怜了。” 里见用指尖轻轻一压便折断了千纸鹤的翅膀,和创造它一样简单。 “这根本就构不成你喜欢她的理由。” 边渡契疾步走到里见侧方驻足,居高临下看着那只被压弯翅膀的纸鹤。 他的记忆飘荡到抽屉里用玻璃纸折成的千纸鹤,在灯光下会映射出奇幻美丽的颜色,还有恋人含着糖块的灿烂笑容。 他还要继续守护他们两个人的生活。 “能不能构成都应该由我这个当事人说得算。” 里见平静用手指拨开耳边金色柔软的发丝,露出左耳的十字星耳钉。 “你真是疯了。” 边渡契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但轻轻抽动了一下的左手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绪织里没做错什么,如果非要说,那她就不该可怜你。但那也仅仅只是可怜,你要因为她稍微可怜你一下就毁掉她的人生吗?” 他说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焦躁起来,多情上挑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属于他的阴晦神色。 “你们这些在健全幸福家庭下长大的家伙还真是喜欢把爱区分开来啊。” 里见优雅地端起茶壶,将红褐色液体倾进白瓷茶杯,红茶的香气逐渐弥漫开,他轻轻啜饮一口,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又接着说道: “什么亲情友情爱情啊,感动感激爱恋…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太复杂,也太不稳定。对我而言追逐一样就已经让我支离破碎了,又怎么能把心分成许多份给许多人呢?你不觉得像绪织里那样可爱的孩子,应该得到更多更特别的爱吗?” “你真的疯得可以。”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让边渡契压低了声音。 “是吗?和你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里见直直对上边渡契的眼睛,深邃如磁石般吸引人的黑瞳和大海般澄净清透的蓝色眼眸第一次如此清晰映出对方模样。 瞳孔同样深埋着狂恋,病态,厌恶,和不明所以带着痛苦意味的探究。 像在照一面直击内心的镜子。 他们不约而同相信,如果世界上有第二个自己,那一定就是对方。 在绪织里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他们不约而同分开视线。 里见似乎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用嘴型说完了最后一句话:“那就祈愿你能继续维持这幅可怜皮囊,千万…别让她失望啊。” 边渡契缄口不言,静静注视那个人出现的每一秒。 “这样…真的可以吗?”绪织里战战兢兢停在门口,紫藤色浴衣用银纹绣着烟花和远山,腰间系着一条白底盐濑带子,上面画着天青色樱花草,十分合身美丽。 边渡契耳根微微发红,一眨不眨看向绪织里,里见继续啜饮着红茶,有意避开不看绪织里,但嘴角的笑容似乎是发自真心。 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绪织里的出现消散不见。 边渡契一肚子话,开口只对里见说了一句“你表姐度假都是穿这种衣服吗?”,又斜了眼一脸羞赧的绪织里,主动走过去牵住她的手。 不是宣示主权这种幼稚举动。 只是边渡契习惯在她穿漂亮衣服时待在她身边,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紫藤色也很适合你,你要是喜欢等回家了我陪你一起去买。” “不、不用了,阿契总是给我买衣服,偶尔也让我替阿契选几件吧?我之前做兼职还剩了一些钱,应该够给阿契买一件新衣服,不过要是太贵的话还要再等一等才行啦。” 绪织里感受着恋人骨感微凉的手。 边渡契给她的卡里有这辈子不用兼职也花不完的钱,但她还是想自己为他买些什么,让他为自己制造出的惊喜高兴。 况且他的钱不应该是她什么都不做的理由。 “绪织里已经这么可靠了啊,那我想要上次在杂志看到的毛衣也可以吗?” 绪织里的瞳孔倏地放大,一脸惊恐状,“就、就是后面有好几个零的那件吗?嗯,我努力打工攒一攒,应该…应该也没问题吧?” 边渡契坏心眼地笑道:“那你可要努力哦了。” 里见看着小情侣的日常互动,默默喝完最后一口红茶,有点涩。 他清了清嗓子,用平静语气丢下一枚炸弹:“果然绪织里穿什么都非常美丽,不过看烟花的话还是穿浴衣最合适吧。” “咦!??” “谁会和你这种家伙去看烟花,不要擅自做主啊!” 两个人都是一脸震惊。 “是是,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讨论吧,现在最要紧的不应该是先吃饭吗?再不吃的话天妇罗就要冷掉了噢。” 里见顺手拉开自己身旁的位置让绪织里坐下。 下坠 边渡契把绪织里挡在自己身后,一脸警戒:“等下,绪织里为什么要坐你身边?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里见笑眯眯回答:“是吗?可我这边都是绪织里爱吃的菜啊,就算是为了方便夹菜让绪织里坐这里也不奇怪啊。” 边渡契飞速瞥了眼桌子上的佳肴,脸色一沉,飞速扑过去坐在里见刚刚拉开的位置,慢吞吞挑衅了里见一眼,眼睛又重新黏在绪织里身上: “绪织里,让我坐这里才对把?昨天把衣服借给你穿都快把我冻死了,并且手还受伤了真的好痛噢,所以让我坐这里,就当做是奖励我吧?” “啊,可以的哦,我坐那边也可以。”绪织里连续点了好几下头认同边渡契的话,乖乖在他左手边落座。 现在的座位透露出一丝诡异。 边渡契左手的位置是绪织里,右手是里见,他对边渡契的提议貌似并没有什么意见,还顺手给绪织里和他都倒了乌龙茶。 “那么,我开动了。” 绪织里津津有味品尝着美食,今天早上不是传统的日式早餐。 里见几乎把绪织里喜欢的每个菜都做了一遍,不过分量都很少,用茶碗大小的碟子装盘,满满一桌,每一道看上去都很精致。 边渡契安静咀嚼着食物,几乎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里见的筷子总是会抢先一步落在他要夹的菜上,连续几次后,边渡契皱眉开始叫痛:“绪织里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吃饭啊!我手还缠着绷带根本就拿不了筷子,好歹也管一下你的男朋友啊!” 少年靡丽的眼轻轻柔柔弯成恰好可怜的角度,并没有仔细打理的头发松松翘着一个角,反而衬托他的五官更加立体精致,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聪明的虚弱。 绪织里已经对边渡契这幅模样生出了免疫力。她已经可以肯定,从他们开始交往后边渡契撒娇耍无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应该也是好现象吧?? 绪织里淡定把碟子里最后一口炖菜吃完,用小碗盛了一些清淡蔬菜和虾肉,用勺子喂到边渡契嘴边:“好了,张嘴,啊—” 边渡契看伸到嘴边的瓷白汤匙,愣住一瞬。 绪织里疑惑:“怎么了?这个很有营养很好吃的,手痛更要好好吃饭。” “我知道了。”边渡契低敛着眸,一口一口乖乖让恋人投喂,她专注看着自己吃下大半碗,才发自内心地笑了。 绪织里是真的担心他吃不好饭。 “每一粒米都要经过很多雨天晴天,才会送到我们的餐桌上,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要好好吃饭,不然我会觉得连麦子成长的那些日子都一起辜负了。” 从不浪费粮食,无论遇到什么难过,悲伤的事都会好好吃饭。 在边渡契的记忆里,绪织里还是个小孩就一直是这样了。 绪织里一直都没有变过,永远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永远,永远。 看似平和的用餐环境下,里见背过身用只有边渡契看到的角度,用口型说了句“废柴”,对方却懒得回应,一副心安理得让人喂饭的残疾模样。 “让我来喂边渡君吧?我已经吃好了,绪织里你还想再吃一些玉子烧吧?不要客气,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帮忙的。” 里见说完将盛着玉子烧的碟子递到绪织里面前。 绪织里脸有些发烫,啊啊!自己明明只是稍微看了一眼玉子烧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吃!?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绪织里试图从里见眼里看出,他如秋水般明亮的眼眸只是笑盈盈映出自己的身影。 再无其他。 还不等绪织里答话,边渡契就立刻拒绝:“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多谢款待。” 一想到这种人面兽心的人要喂他吃饭,心里就一阵恶寒。 他会不会投毒另外一说,光是让情敌喂饭这种事就没有几个人能接受吧??? 这个男的脑电波也太奇怪了吧?? “阿契你真的吃饱吗?”绪织里关切问道。 “真的吃好了,你吃吧,不用管我。”边渡契用左手拿起玻璃水杯,无聊地用手指转着,借此分散注意力。 右手痛到有些不正常了,不会真的像有些乌鸦嘴说的那样被什么有毒的植物刮蹭到了吧? 虽然惠子女士是医生,但边渡契对这方面基本上一窍不通,最多就是发烧了会想着贴个退烧贴的程度,但这些只限于他自己。 绪织里稍微打个喷嚏他就会拉着她去医院做一堆检查。 不过硬要说的话,绪织里生病的次数比他还要少呢。 边渡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放空。 坐在他右边的人早就在他发呆时绕到绪织里身边,兴致勃勃替她布菜。 “吁…” 绪织里大快朵颐享用着美食,在碟子空的前一秒,里面总会重新装满她现在想吃的东西,她专心埋头苦吃,在心里偷偷感叹着要是还能再吃一块天妇罗就好了。 “可以呢。”里见轻轻应了一声,将自己碗里未动的最后一块天妇罗夹给她,眼眸微弯看着绪织里一脸震惊的表情。 腮帮子鼓鼓的,好像养了一只仓鼠,好可爱。 “???” 里见笑。 绪织里更加震惊。 她刚刚有把话说出声吗?有吗?? 绪织里正想提问,里见将食指轻轻挡在自己唇上,又睨了眼还在走神的边渡契,摇了摇头,示意她赶快吃掉。 绪织里会意。 是,阿契如果知道自己捡别人碗里的东西吃一定会跳脚,然后大发雷霆的! 可她敢保证,天妇罗是无辜的。 在经历一番无关紧要的心理斗争后,绪织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确定阿契还在神游之后,小心翼翼将天妇罗送入口中。 薄薄的面衣在嘴里化开的美妙口感让绪织里忍不住眯起眼睛,梨涡随即在脸上展开,看上去十分幸福。 里见用手撑着下巴,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印在心里,她在为这样微小的东西快乐,为这样不值一提的东西露出笑容。 他们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里见收敛了笑,若有所思的模样。 再好吃的东西吃进嘴里也是索然无味,都只是他为了维持生命所做的最低限度的努力罢了。 他一直痛苦,一直被封锁在黑暗里,无法呼吸,无法真心露出笑容,一直在沉沦挣扎,一直在呼救,一直一直…… 直到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直到眼睛流出血,直到身体全部在深不见底的沼泽里腐烂……自始至终,没有人看过他一眼。 如果有心灵这种东西,那里见的心灵早就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可世界上并没有这种虚无的物品。 心? 谁见过、听过这种东西? 上帝给人类的只有一副空荡的躯壳,还有永远填不满的寂寞和如果。 如果是他先遇见绪织里,会不会不一样? 他会不会不那么痛,或者让他们一起痛苦。 “世界上的痛苦是一个巨大的总和。”里见喃喃自语。 绪织里并未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她碎碎念着和边渡契分享着剩下的乌龙茶。 边渡契回过神虽然被里见坐在绪织里身旁吓了一跳,但此时恋人正用可爱的表情询问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微微额首,柔声和她说些什么。 边渡契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绪织里,哪里还顾得上观察里见的情绪游动。 餐厅仿佛被一分为二,他又被遗忘在黑暗里。 里见苦笑着想道。 负面情绪像巨大、潮湿的海浪席卷而来,将他吞噬得一干二净,里见怔怔坐着,俨如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蜘蛛。 他坚信,有人会幸福,一定是因为别人替她承受了她该承受的痛苦,反之,之所以有人会一直痛苦,是因为有人在一直幸福啊。 啊啊,真是混蛋世界。 可绪织里一直,一直一直在为这些小事高兴…… 嫉妒像沼泽里的毒蛇探出身体,紧紧缠绕着他,直到窒息。 绪织里朝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到底是想把他从黑夜里拯救出来呢?还是做好了准备,接下来的生活要和他一样痛苦呢? 他无从知晓。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快乐一定是和他的痛苦划等号的。 所以他一定会牢牢抓紧她的手,不择手段清理掉她身边所有人。 只有他这么寂寞的人,才配得到她这么快乐的人。 所以—— 里见柔和笑着,提出一个边渡契一定会拒绝的提议:“大家都已经用完餐了吧?边渡君你来客厅坐下,让我替你处理伤口吧。” “哈?为什么是你?我才不需要。”边渡契果然不假思索拒绝。 绪织里压住边渡契肩膀,示意他乖乖坐好,自己一脸心情很好地开始收拾碗筷:“阿契,讳疾忌医是小孩子才会做出的事情噢。” “干什么啊?他又不是医生!”边渡契不耐地反驳,姣好面容爬上一抹绯红。 “好了好了,别这么容易生气啦。”绪织里朝边渡契做了个鬼脸,看到对方忍不住露出笑容后,绪织里才接着说:“那我来帮你包扎可以吗?不过可能会有一些痛,没关系吗?” “你在说什么啊?照顾男友这种事你要推给别人吗?”以绪织里男友自居的话也越说越顺口了。 猫和雏鸟 边渡契用蛮横态度提出自己的要求,语气却意外温温柔柔。像只想撒娇又怕被人看破虚张声势露出利爪的猫,上挑的眼尾此时微微垂着,目光一动不动黏在绪织里身上。 好好。 绪织里轻快地应了两声,小心护着衣袖不沾到碗碟上的油渍,“阿契你先跟着里见同学去客厅吧,我把这边收完了就过来。” “不要,绪织里一个人肯定会无聊的,所以还是让我大发善心留下来陪你吧。”边渡契拉开椅子,刚伸出手想帮着收拾就被绪织里用眼神止住住,半泄气地瘫在椅子上。 我不会无聊的…… 绪织里还没来得及张嘴反驳,就被边渡契眯着眼睛用话堵了回去: “不用客气,只是等等你而已,我很习惯做这种事。” 他一副不容反驳的态度,还心情很好地晃了晃腿。 把时间浪费在和那个性格和章鱼触手一样扭曲的人待在一起,肯定不如看自己的可爱恋人难得一见地做家务。 这两件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 “我会很快完成的!” 里见借机起身离开:“既然如此我就先去准备药箱吧。我记得家里似乎还有治疗擦伤的特效药,我去找一找。” 绪织里感激道:“太麻烦你了,里见同学,还有,真是太谢谢你了!” 里见用略带歉意的眼神望着绪织里:“应该是我说谢谢才是。这边平时几乎不会有人住,还要麻烦让你做收拾碗筷这种事,只要放到厨房就好了,剩下的让我来吧。” “我很乐意!”绪织里热切回答,“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真是太棒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下次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做给你品尝的,毕竟有人第一次吃我做的饭吃的这么香…” 里见还想说些什么,察觉到另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收住了话头:“我先出去了,你和他也有很多话想说吧?我想我在也不太方便。” 里见朝着绪织里露出一个有些落寞的笑容,很短,转瞬即逝。 他似乎很慌乱地快速走出餐厅,目光只能捕捉到他白色外套的一角。 边渡契不耐烦的把椅子拖出响声:“绪织里你不要发呆了!我的手真的好痛的啊!” 绪织里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是看到里见的笑容之后吗? 他为什么总是会露出那样悲伤的笑容呢? 绪织里变得有些在意。 绪织里的思绪被噪音拉回来,她加快手上动作:“很快、很快就好了,阿契你不要一直把椅子弄很响!我耳朵快要聋掉了!” 她努力把这种奇怪感觉抛在脑后,让自己不再去想,但这种举动和用嘴吹散的蒲公无异,种子轻飘飘地散在她心里扎根发芽。 “绪织里你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了嘛,快坐到我旁边跟我说话啊!我寂寞得快要死掉了!这些活全部丢给他做就好了,反正那个人为了接近绪织里什么都做得出来吧?” 边渡契用双腿晃着椅子,一副有大把时间等着他打发的悠闲模样。柔和的光从侧面投在他的睫羽上,映出根根分明的睫毛,和媚眼如丝的瞳。 那双勾人心魄的眸里似乎在用慵懒遮掩不安。 绪织里把盘子放进洗碗机,认真说:“阿契你不要说这么不讲理的话,别人好心帮助我们才不是我们心安理得接受的理由。” 边渡契张了张嘴想还说什么,最后只是静静看着绪织里忙进忙出,像一只受惊后不停扑来扑去的雏鸟。 怎么说呢。 很有新婚的感觉吧…… 虽然就算结了婚,他也不会让绪织里做家务,她还是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 婚姻从不该成为禁锢一个人的枷锁。 绪织里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要做的是待在她身边,看着她实现自己每一个愿望,然后朝他露出最快乐真诚的微笑或是泪水。 那现在呢? 他明明始终都只有这唯一的目的,那他到底在说什么? 那些话明明就不是发自真心的,但还是脱口而出了。 “绪织里…你会讨厌我吗?” “什么啊?我才不会讨厌你。”绪织里在擦桌子,连头都没抬就给出了回答。 边渡契似乎在踌躇一般,又没头绪地问:“那你会觉得我没用吗?” “也不会啊,再说了,用有用没用形容人也太奇怪了。” “可我让绪织里遇到了危险也没能力解决…”边渡契抑制住反上来的自我厌弃感,强迫自己说下去:“如果那天里见没来的话,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我这种人死掉也没关系,可绪织里……” 玻璃拼图 нā𝓲tā𝖓𝓰шò.𝒸ò𝓶 “嗨嗨!”绪织里用力拍了下手,清脆响声斩断边渡契的丧气话,“阿契你不要说这种话啦!什么你这种人我这种人的…我只知道如果阿契死掉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活下去。” 少女平日总是洋溢着欢快如蜂蜜般甜蜜的琥珀色瞳,此刻闪着坚定的决心,他无法不相信她的誓言。 “久等了,我回来了。” 里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的表情和平时一样,似乎并没有听到刚刚两个人谈论什么。 放在平时那个人出现打断他们的对话,边渡契一定会开始恶言相向,现在只是用没受伤的手撑住脸。骨节分明的手像诡谲面具遮住左边脸,只露出一只黑色浓稠的眼,如雨后栀子花上酣饱的水滴般冷淡靡丽,光凭眼睛也能想象出这个人的美貌。 绪织里赞叹不已:“里见同学你很快就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了哇!如果我从一堆漫画里找到自己想看的那一本速度也有这么快就好了。”圕請到渞橃網詀:𝔭o⒙𝓬𝔩𝖚𝖇 “绪织里你行动起来也很快很麻利啊,无论怎么看餐厅都很干净噢,真是帮大忙了。” 里见边说边将一个中等大小、看上去十分冰冷坚硬的玻璃箱子放在餐桌上,很像一大块长方形透明冰块,里面冻结着瓶瓶罐罐。 绪织里仔细端详着箱子:“好漂亮的药箱啊,我还以为药箱都应该是医院用的那种画着红色十字的铁盒子呢。” 边渡契看着恋人的笑脸,说不上是庆幸还是烦躁的情绪交缠在他心中,又或许两者兼有吧。 “是吧。这个箱子是之前我在国外读书时在中古店看到的,觉得很特别就买下来了。” 里见“咔擦”一声打开机关,绪织里才注意到连开关都是小块玻璃镶嵌制成的,让她不由得想起拼图这种脆弱精巧的东西。 纱布、酒精、创伤药、消毒棉球…… 都是一些随处可见的家用药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碧绿色的小药瓶,里面似乎装着一些白色粉末,看上去应该是被使用过一些,瓶里只剩下一半,在瓶身的折射下映出淡淡莹绿色的光。 怎么看都是危险物品的那种啊! 绪织里一脸紧张: “这个该不会是你说的那种特效药吧?” “是呢。”里见高兴拿出玻璃瓶在手上用力摇晃,“就是这个!我想用酒精消毒一定会很痛,但这个就不一样了,不但效果很好并且疼痛感很低,应该很适合边渡同学这种怕痛的人噢!之前我表姐在海边磕破皮用的也是这个,据说一点都不痛。” 里见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药瓶仿佛有魔力般让他瞬间像变了一个人。 清淡的绀碧色眼眸此刻充满狂热,脸颊也染上一团不自然的潮红,宛如虔诚狂热的邪教信徒。 更诡异了喂! “别看脏东西。”边渡契伸手捂住绪织里的眼睛,绪织里怕碰到他的伤口,主动往边渡契怀里退了两步,少年薄而均匀的吐息夹着着碎冰般冷冽的气味喷洒在绪织里的脖颈处。 湿润温热的痒意,绪织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边渡契松开手,摇了摇绪织里的袖口,示意她帮自己解开纱布,绪织里一丝不苟将绷带一圈一圈放下,露出被勒得有些发红的手臂。 里见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咳……咳、以一言蔽之,就是它是一种非常好用的特效药,你就大方收下使用吧。” “不需要,我用酒精就好,这个你留着自己用吧。” 里见十分惋惜地说:“真是太可惜了,明明就有躲避痛苦的方法嘛,没想到边渡居然意外是个顽固的人呢。” 绷带最后一圈被解下。 露出的伤痕累累的手让绪织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冷白的肌肤像是被小孩胡乱涂鸦的画作,冻伤、划伤的红紫色凌乱落在每一处。 “痛苦就好,连痛苦都不愿感觉的人会麻木掉的。” 话说得漂亮,但看到绪织里担忧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把手往后藏,却被绪织里紧紧抓住。 “怎么会弄成这样啊…”绪织里说话带着鼻音,眼泪蓄在睫毛里,仿佛轻轻一眨眼就会落下,“不是说只是小伤吗?肯定会很痛啊……阿契平时最怕痛了…” “哪有,明明某人比我还怕痛,并且又爱哭,这点伤对我来说最多算是视觉效果而已。” 边渡契用另外一只手抚摸绪织里的头发,从头顶摸到脊背,手掌的温度让绪织里慢慢平静下来。 “要尽快处理伤口才行,不然会更严重的。” 里见递给绪织里一方昂贵柔软的手帕,温柔的朝她笑着。 不成立的三角形 “是…我也要做好我能做的事才行。” 绪织里深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专心替边渡契处理伤口,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漂浮在空气中,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到单调的白色病房。 里见不动声色收回没有被接受的手帕。 明明他们都身处这个地方,但绪织里的心总是会倾斜。 什么叁角恋啊? 他连成为叁角形其中一条线的资格都没拿到。 泡过酒精的冰凉棉球刚轻轻碰到肌肤,边渡契的脸色就变得十分精彩,他愤愤朝里见喊道:“喂,我说这就是普通酒精吗?” “不然还能是什么呢?”里见反问,轻蔑地看了边渡契一眼,仿佛在说“绪织里怎么会选择你这种一点痛都要叽叽歪歪的家伙?” 绪织里闻言停下动作,关切问是不是很痛,在得到边渡契毫不犹豫地否认后,她还是尽量放轻力度。 “没事啊,怎么快怎么来好了!唔哼、这点痛我完全可以忍受。” 里见一脸看好戏的眼神盯着着边渡契。 “……” 边渡契努力摆出一副和平时一样“生人勿近”的表情,但额头沁出的冷汗还是不顾主人意愿大滴大滴滑落下来。 “看,果然还是很痛吧?干嘛要逞强啊。” 绪织里用纸巾擦掉他的汗水,病态的脸色更能承托出少年绝妙的唇,平时总是富有攻击性的眼眸,此时也只是含着受伤情绪可怜兮兮望着恋人。 “反正我不觉得痛。” “真是!那你就不要冒汗了。”绪织里从抽纸包里抽了好几张纸递给边渡契,“都痛成这样了,实在不行就喊出声吧,哭出来也可以,没人会忍心嘲笑你的。” “就是啊,你可是把绪织里背回来的大英雄,没人会伤害一个病患的。” 里见明明是一脸真挚说着关心话语,边渡契却已经在脑海里盘算他的尸体丢到哪里比较更容易发烂发臭。 心里忽然出现的阴暗想法把边渡契自己都吓了一跳。 算了。 他除了爱茶言茶语、精神不太正常、喜欢跟踪、笑里藏刀……之外,只是个普通高中生而已,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应该罪不至此吧? 他在心里默默开导自己。 在发现恋人目光怔怔落在自己身上后,边渡契确保自己神色并没有因为内心的黑暗太过扭曲后,慌忙说道:“没、我都说…没事了,绪织里你快一点嘛,我手都举酸了!” “好好,我知道了。”绪织里只把刚刚边渡契表现出的可怕脸色当做出太痛了。 她拧开创伤药膏,一点一点用棉签蘸着上药,因为头发被盘起,所以低头时可以看到一小节露出的皙白脖颈,骨头被薄薄一层皮肤包裹着。 应该是和云朵一样柔软的触感吧。 边渡契转移话题似的向里见搭话:“喂,你说的那个看烟花是怎么回事?” “噢…是山祭之类的活动啊。我查了旅游手册,今天晚上如果放晴就能看到很不错的烟花秀。” “放晴啊…”边渡契掀眸看了一眼外面绵绵不断的雨,若有所思地沉默住。 “阿契,说不定我们能参加到很棒的祭典呢!” “是吗?但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山上有这种活动,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边渡契怀疑地看向里见,就差把“扯谎大王”四个大字贴他脸上了。 里见从茶几下的柜子里抽出一张崭新的宣传手册放到桌面上:“我从来不舍得让人失望。” 绪织里在缠着绷带,边渡契就用空的手拿过手册随意翻着,读给绪织里听。 上面果然写着今天的时间,还有章鱼丸子、祭奠、烟火大会这样零碎的字眼,排版像是一张巨大的广告招牌融合了各种辛辣的颜色,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离近了还能闻到印刷的淡淡油墨味。 边渡契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这种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好看的烟花。” 里见勾了勾唇,翻开其中一页,放到绪织里面前——是绚烂烟火在黑夜中尽情绽放燃尽定格一瞬的画面。 “绪织里呢,绪织里想去吗?” “我想去!” 绪织里十分捧场。 边渡契动了动刚刚包扎好的手,“这会已经十二点了,雨还没停了,谁知道今天雨到底会不会停。” 里见还是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一定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要跟我说是天气预报这种无聊的东西。” 里见正想回答,手机却不合时宜响了起来,“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他朝绪织里比了个接电话的手势,疾步走了出去。 亲亲 里见前脚刚走,某些人立刻变脸,略带焦虑地黏在绪织里身上。 像一只大型犬,呜呜咽咽不停叫痛: “绪织里,真的好痛!我感觉我的手都快断掉了!” “下次就和我在家里玩好不好?其实我觉得看漫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如果你非要出来…啊、也不是不行啦,那可不可以不要选这么偏?” “绪织里你要多跟我说话才行!我才不要因为那种人吃醋!” “绪织里、绪织里?绪织里!” 他黏黏糊糊叫着绪织里的名字,对方只是慢吞吞回应一声。 不高兴。 边渡契伸手将人拉进自己怀里:“绪织里!真的很痛啊!” 他恍若天生的演员。 蹙眉耸肩,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少年的青涩气息和妖冶五官带来的魅力融合在一起,形成了边渡契特有的吸引力。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人的目光。 绪织里被他的骨头硌疼,一下一下揉着肩膀,眼睛忽闪忽闪,看着边渡契敞开领子露出冷玉般的锁骨和半透明似乎看不到纹理的肌肤,再往下能若隐若现看到练到正好的人鱼线和薄薄的一层腹肌。 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果然……想对边渡契完全免疫还是有难度的。 啊啊。这种半遮半掩好像比直接看到还要让人遐想… 边渡契似乎发出了愉悦的轻笑。 刚刚还蹙着眉立刻展开,露出勾人心魄的笑容,黑瞳也因为兴奋也亮得惊人,散发着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欢愉气息,引诱人沉迷其中。 他携着绪织里的手,握住指尖向自己皮肤摸去,“不碰碰吗?特意为你练的呢。” “不、不要…”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绪织里轻轻咬着唇。 首先感受到的是微凉的细腻触感。 异性的手只是轻轻覆在手背上,却仿佛施展了某种魔法,让人不由自主想将主动权交给对方。 指尖被控制着轻轻滑过月牙似的半弯锁骨、脖颈、接着是因为兴奋略微颤动的喉结,绪织里的手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不!不可以,这还在别人家!” 不知道是联想到什么,绪织里像是触电般飞速甩开手,脸通红一片。 “什么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吗?” 边渡契伸出猩红舌尖,在绪织里唇上抹过,硬生生勾勒出旖旎氛围,他又恋恋不舍亲了亲她的唇,缓慢离开。 没有其它举动,只是用纯粹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在循循诱导“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阿契……”绪织里勾着他的脖颈,颤巍巍用眼神求助他。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是稍微触碰了恋人的喉结,记忆就像从塞满弹珠倾倒的玻璃盒里全部倒出。 那一块薄薄的、稍微突起很有弹性的肌肤,里面像是装了一小块弹簧,是会让人变得很舒服的地方,也会说许多让她面红心跳的话。 明明几分钟之前还是恋人间的幼稚鬼对话,须叟间,情蛊从体内破土而出,下体轻柔的布料双方沉重、缓慢交换吐息之后,一点一点,洇湿掉。 “伸出舌头让我亲亲好不好?”他低声哄劝她,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浴衣偏薄的布料摩挲着肌肤,绪织里嗫嚅着喊痒。 “嗯嗯,我会好好亲住的。” 趁绪织里轻启双唇的瞬间,边渡契毫不犹豫灵巧含住她的舌头,轻柔逗弄着。 在他回来之前做完吧? 他做着像猫科动物表示亲昵的举动。 一个劲紧紧缠绕着绪织里不放,吮吸着她的舌,唇瓣碰到粉色肉块获得湿润柔软的触感,边渡契像是尝到喜欢的甜点微微眯起细长上挑的眼睛。 “唔…” 舌尖被人用牙齿咬着,像被钳子固定住一样,只能任口液滴落。 绪织里有些慌乱地伸手想去摸纸巾。 来不及了。 水液滑过下巴直直落在衣襟上,绪织里用蛮力推开边渡契,伸了伸被吮着发麻的舌头。 “好痛啊!绪织里!明明之前还说喜欢我亲你的。” 边渡契压平被揉乱的头发,一脸不高兴。 “这才不算亲!”绪织里尝试说出一句话。 果然,舌头还是好麻,像是吃了一大份花椒的那种。 她被牢牢锁在边渡契身上,只能倾斜身子去够纸巾,草草擦干净脸和衣服。 “阿契,你真是!衣服弄脏了就没办法去看烟花大会了!” “什么啊?”边渡契说。 他似乎不理解绪织里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拒绝和他接吻。 边渡契伸手在银白色衣襟上扣弄了两下,紫藤色浴衣有生命般从绪织里身上脱落下来,窸窸窣窣掉落滑到手臂,露出丰盈嫩白的奶子。 绪织里惊声:“阿契!”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在别人家做客,压低声音:“不可以!等会万一他回来怎么办……” 她实在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脸颊就开始发烫,那两个字就算在口中嚼烂,也无法发出音节。 “绪织里你是在让我吃醋吗?” “才没有这回事!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太好,万一被看见了也太那个了……” 绪织里红着脸,小声提出自己的诉求。 “阿契,等回家吧,这里真的不可以…不可以的。” “没什么不可以,我现在就特别特别想要你啊,绪织里。” 隔着胸衣,边渡契把玩着她的双乳,眼睛透过鸦黑色的清爽刘海,直勾勾看着绪织里,蛊惑她:所以快点做吧?在他回来之前做完就好了。” “不、不行的!阿契…我做不到!” 绪织里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皮肤却在异性怜爱淫靡的抚摸下逐渐透出情欲的粉色,宛如缓缓绽放的纤薄樱花瓣。 边渡契不搭话,垂眸仿佛在思考什么。 接着—— 他毫无征兆的将头埋进绪织里胸中,用舌尖舔弄着其中一只奶子,如棉花般软绵的触感让边渡契爱不释口,舌尖从最外圈一点点舔舐到乳晕,再到早就坚挺的粉红乳尖。 “不要再舔了嘛、唔!真的好痒,阿契,好痒好痒…” 说话引起的胸腔共鸣,仿佛在配合异性的节奏主动将沉甸甸的奶子往他嘴里送,乳头被舌头顶成凹陷,又被用嘴唇吸出来,反复几次。 好舒服……明明开口是想说不可以这样。 发出的却是淫乱、像幼猫般的呻吟。 边渡契柔顺偏软的发丝像羽毛般在胸口出骚痒,她想挣扎又怕误伤他刚刚包扎好的手,轻微挪动身子却误打误撞正好碰到他直直耸立的阴茎。 “怎么比我还要着急?还是说我只吃一个让你不满足?” 猩红舌尖缓慢轻舔水光潋滟的嘴唇,说不出的妖冶色气。 “我、才没有…才没有这么想…” 被艳鬼吸干精气,绪织里磕磕巴巴转过头不不再看他。 边渡契抬手扇了一巴掌她的奶子,乳波随即摇晃。 “看着我,绪织里。” 他命令道。 牵引绪织里动作的线像是被交付到了他手里。 她转过头抬眸和他对望。 水雾朦胧的眼睛写满了情欲,玲珑有致的少女曲线,在灯光下白嫩到几乎在发光的皮肤,还有紧紧抿住却因为生理反应时不时泄出娇喘的嘴唇。 纯真又淫乱。 该死。 边渡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强制自己按下几乎要动摇心软的念头,薄唇轻启,吐出鲜有强硬的话: “解开我的裤子,绪织里。” 他靡丽的长相很适合说这种居高临下,带有命令成分的话。 雨声,杂乱的心跳声,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听到的,门外隐隐约约传进来打电话的讲话声,在此刻都消失殆尽。 只剩下他们两人。 或者说,在绪织里的世界只剩下恋人的一颦一笑。 只有在性爱上会反转风格的边渡契,格外有魅力,也让绪织里心甘情愿想要顺从,一次次打破自己的下限。 啊啊… 不由自主,想和阿契一起变得更舒服。 绪织里想要得到奖励。 边渡契眯细眼睛,打量绪织里每个动作。 娇气 绪织里垂眸解开他的腰带和裤子的金属纽扣,余光不经意看到边渡契劲瘦青涩的腰身,和在灯光下白到炫目的肌肤。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少年的身体,流畅具有美感,肌肉恰到好处,不明显。 每一处都是为了极致的美,却并不会给人软弱的感觉。 骨肉间藏着绵绵不绝的韧力,很像一株妖冶靡艳藏有剧毒的花卉,风雨都不折。 边渡契将浴衣全部解开,堆到绪织里雪白纤薄的腰间,内衣也被扣下,只剩一对明晃晃的乳,他用双手把玩捏弄,软绵乳肉从指缝中流出。 “绪织里的胸无论什么时候都很软呢。” 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他用力捏住她的胸,轻微的痛感伴随着电流般的快感袭来。 她软绵绵唤着他的名字:“阿契…” 脆弱敏感的部位被人一直看着玩弄,自己却不自觉变得兴奋起来,好像不知不觉变得淫乱了啊。 身体开始发热,小穴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湿湿的,好难受。 边渡契微弯眼眸,和平时那种薄情的笑不同,浓重的欲像将要落下暴雨的云,嗓音是少年特有的清澈混杂着软绵绵的勾人力:“替我脱掉内裤吧?” 黑色布料下鼓鼓囊囊一团。 绪织里缓缓用指尖将内裤一点点往下褪,明明还隔着东西,绪织里却觉得那种炽热也传染到了自己手上。 手指滚烫。 粉红的肉茎迫不及待从内裤里跳出来,马眼吐出清液黏黏糊糊附在肉棒上,缠绕着暴起的青筋,又大又涨。 就是这根。形状、大小、技巧带来数不清的快感。 画面在脑海复苏,在他身下身下被肏的眼泪汪汪,双腿却还是死死缠挂在恋人的腰间,用穴肉不停吃着他的肉棒,再剧烈冲撞后猛的达到高潮,眼角落下钻石般透明闪耀的泪。 “这样插进去肯定会痛啊,之前做的时候也会觉得很涨呢。” 绪织里用小拇指勾住内裤柔顺布料的一角,松开。 带有弹力的布料不轻不重打在肉棒上,“啪—”,正好是两个人都能听清的声音。 边渡契发出一声喘息,零碎的欢愉。 他睨了眼绪织里,她依旧用狗狗般无辜的眼神水汪汪看着自己,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话语是在诱惑他。 好想现在就肏碎她。 “那这次要不要自己做主?自己挺腰吃进去,我保证不弄你。” 边渡契说完毫无信任度的话,开口咬住她丰绵的奶子,牙齿扯弄着乳尖,发出婴儿吮奶般的啧啧声。 心动一瞬,绪织里还是勉强拉住理智的线,半推半就拒绝:“不、不行的、等会他就回来了…” “放心,也不至于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就算是为了绪织里,他也会乖乖忍耐的。” 边渡契说这句话时,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 胜利者对不幸者的施舍。 也不光是因为他。 现在他就是想要绪织里,想把肉刃插进她的身体,紧密结合,只有这样才能冲淡他的不安。 边渡契和里见是光与影,可绪织里的心和人都是他的,所以他一点都不嫉妒里见,一点都不。 “绪织里,用手替我撸吧?” 见绪织里还是犹豫不决,他握住她的手,半强迫着让她替他撸动肉茎。 “阿契…好喜欢”绪织里阖上眼睛,说了一半的话断在空中。 少女柔软无骨的手刚刚碰到,边渡契就眯细眼睛发出叹喟:“再多碰一碰它吧,就当是为了我。” 马眼不断分泌水液充当润滑剂的作用,他的手和她相交在一起,逐渐加速撸动着肉棒。 绪织里的奶子因为大幅度运动不受控住晃动起来,她的手被磨的又红又麻,对方没有一点要射的意思就算了,还变得更加坚硬挺立。 乳尖残留的口液接触到空气发凉,引起一阵颤栗,绪织里失去兴趣般摇摇头:“不、不要了…手好酸。” “娇气。”边渡契愤愤轻咬了一口她的奶尖,“我平时可都是让绪织里舒服了才射的,绪织里要这么无情吗?” 踩到尾巴 紧致甬道因为主人粗暴的动作被一进到底,肉壁内层层迭迭的褶皱被破开,眼泪倏地沾湿睫毛,绪织里泪眼朦胧望着边渡契,黏糊糊一片。 “好好,乖乖,乖乖、呼吸—”边渡契温柔擦去她的泪,被绪织里的可爱模样逗笑:“绪织里简直就是小狗狗嘛,明明都说了把主动交给你,自己还能踩到尾巴。” “我才不是!”绪织里不甘心反驳,但身下的紧绷感和酸胀让她不得不继续重复深呼吸的动作。 她用下巴抵住边渡契的肩膀,乳尖在边渡契衣服一下一下浅浅蹭着:“好涨、阿契,真的好涨…” 肉茎被蚀骨的娇媚穴肉紧紧吸附着,清楚感知到形状温度,甚至还随着恋人的呼吸,猛得收缩,刺激下肉茎又硬生生胀大一圈。 “我不帮你,就什么都不会做吗?”边渡契嗓音干涩,垂眸看着被衣料磨红的奶尖,用手掐了一把。 “绪织里肯定是很笨很笨的那种小狗。” “唔、阿契你捏痛我了、”绪织里微微张嘴露出粉红的舌尖,一小块粉色的肉块像甜腻的糖块,和少女迷离的眼神、娇嗔的声音成了性爱的绝佳配料。 边渡契亲上她的唇,说是亲实则称为舔更恰当。 他舔弄着她的舌头,口腔,将甘甜的水液全部吞咽下。手指捏着绪织里的下巴不让她后退,只是重复着舔和咽这两个动作,像是对待喜欢的糖果,将她剥开品尝。 绪织里沉迷回应着深吻,用柔软舌肉主动追逐边渡契的平滑湿润舌面,感受清冽的碎冰薄荷气息在自己口中弥漫开。 “唔…嗯、” 她琥珀色、如玻璃球剔透的瞳孔湿漉漉地望着边渡契。 身心都被阿契的气味裹挟了,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散不掉的雪松和薄荷叶。 边渡契亲够了。松开手,餍足地缓慢向后移开唇,恋人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似的,紧紧追随他的唇,刚刚旖旎亲吻的地方,此刻只剩空气。 绪织里粉红舌尖伸在外,来不及收回,口液就顺着嘴角拉丝落下,一路下滑到嫣红如花蕾的乳尖。 边渡契一直看着她,神情晦暗不明。 绪织里还是一脸懵懂:“阿契…不、不继续亲了吗?” “我亲得很舒服吗?还想要就给我一些奖励吧?” 边渡契用手点了点绪织里的唇,稍微挺腰缓慢抽动了一下肉棒。 仅仅是一下就让绪织里忍不住绷直脚尖。 “唔、阿契,好满、撑得好满…”绪织里右手还攥着浴衣角,仰头露出脖颈优雅曲线,宛如一只美丽天鹅。 边渡契不再有所动作,似笑非笑的眼闪着冷静的光,轻轻抹掉唇上暧昧的水迹,最简单的动作由他做出来也透着莫名的勾人妖冶。 绪织里垂着眼尽量不与他对视。 轻轻起身,再缓慢坐下,自己扭着腰,获得快感,肉刃在膣腔里随着绪织里的心意或浅或深,或轻或重。 “嗯、好深…好舒服…”意识被欲望吞没,绪织里无意识呜咽着。最开始还能保持节奏,到后面完全就是每一下都入到最深,直戳敏感点的那处软肉,大股水顺着交合处流出,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边渡契难抑动情,长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完全没有阻隔的直直插入甬道,更强烈的快感收缩让他几度欲射精。 似乎有什么不对,或者好像是遗忘了什么? 某种该想起的东西随着绪织里笨拙却娇媚的插入动作彻底斩断。 他被吃得很紧,完全像是被捕获的那一方。绪织里还像不足满足似的,手开始一粒一粒解他衣服的纽扣,直到能看见劲瘦华美的胸膛。 胸肌并没有很大块,是正正好的那种,身体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乳晕的颜色很浅,乳头也是很淡很淡的粉色。 莫名看上去很有食欲呢。 绪织里直勾勾盯着,接着做出了一个她在床上做过最大胆的举动—— 她用唇舌包裹住其中一个乳头,用舌尖刮弄着,不会有汁水,也没有什么特别味道,但绪织里还是一脸享受地嘬着。 “真是…怪不得说我头发碰到你会痒…看来真的很痒啊…绪织里,你…” 边渡契耳根染上一丝薄红,他想转移话题,但怕自己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响,只能抿紧了唇。 自己到底给她都灌输了些什么东西? 场面诡异中透着舒服,从来没被人碰过的脆弱部位,现在被人舔舐玩弄着,恋人的贝齿因为没有经验还会时不时还会磕上去,又痛又爽。 他将双手锁在身后,禁欲感和想人打破规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并存。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𝓅𝑜18br.𝖈ô𝖒 失控掉的兽。 被恋人修长手指痴迷爱抚着、蜜液不断分泌着,被人用饱含爱欲、下流的目光一直、一直看着。 绪织里露出天使般温柔可爱的笑容: “阿契,真的要一直看着我噢。” “会的、我会就这样一直看下去吧。” 恋人的眼睛缓缓眨动了一下,像是要定格这一刻,欲望有了真实形状,目光凝成蛇信子缓慢、细腻舔舐过绪织里身体每一处。 就像他发的誓那样。捯しíán載渞蕟蛧站閱dú卟迷路:𝖕ô₁8𝔟𝓽.côℳ 他会一直看着绪织里,情欲似乎把理智也灼烧乱了,否则如果是平时的边渡契早就会发觉她的不对劲吧。 那个时候他又会怎么惩罚失察的自己呢? 肯定会变得比现在还要糟糕吧? “阿契、阿契…” 绪织里发出黏腻的呻吟。 浓稠滚烫,却不觉得讨厌,啊啊,身体果然变得更兴奋了。 真是淫乱。 记忆不顾主人意愿,撕开裂缝一闪而过。 白色床单、谁甜蜜的低语呢喃,将手指残酷送入蜜穴。 自己又是怎么在昏睡中达到高潮。 不知道第一次讨厌一个人的感受、应该分给那个人,还是全部留给自己。 从来没见过人性之恶的人,突然目睹了最不堪肮脏的、卑鄙下流的事件。 被很信任、很有好感、当做好朋友的男生迷奸了。 应该、是蓄谋已久的那种吧? 那个总是笑,温柔看向自己,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友好,善良,自己曾视为榜样的人。 绪织里在记忆涌上之前,觉得如果世界上真的会有神明,会有青,那应该就是里见的样子。 现在全部被打碎了,像把沉在水里若干年藏锋的刃重新打回岸上,杀不了人,只能伤到自己。 一直被柔软外壳保护着的绪织里、总是相信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人的绪织里、愿意真心为你的绪织里全部—— 全部、全部被毁掉了。 绪织里并非拥有成熟、清楚善恶认知的成熟大人,她的秉性还是个相信世界美好和平、不适合生存的孩子。 这种人的信念一旦被打碎,会比普通人可怕疯狂千万倍,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沉迷情欲的黑发青年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质,松松垮垮,像被主人施虐的玩偶,黑曜石般华丽的眸此刻填满绪织里一个人的身影,他任由她发泄。 欲望也好,别的也罢,他只需要静静承受着。 “阿契、我到底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呢?” 绪织里摆动着纤细腰肢,主动把酥胸送到恋人口中,怜爱地看着他着迷吮吸,眼里盈盈蓄着玻璃质感的透明水液,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发颤。 “绪织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他低喃。 绪织里只是轻轻一笑,浅浅梨涡,可爱得要命,也让人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样的一张脸无论再怎么愤恨咒骂、或者计划什么,别人都会以为你是在撒娇吧? “阿契、抱紧一点、” 轻快,更快乐一点吧。 着急将脆弱的宫口献上、她重重没入边渡契的身体,严丝合缝的嵌合。 “唔、阿契、好舒服…会死掉的吧…呜呜” 快感瞬刻积发,边渡契眼尾湿红一片,他扣住绪织里肩膀,迅速猛烈、缠着纱布的手伤口似乎又崩开了。 血迹渗透在白纱上,他不在意。只是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他紧紧抓住绪织里,重重挺腰连动几下,大股水液让阴茎顺通无阻在甬道里横冲直撞,甚至还插了宫口,本不该被贯入容纳异物的器官,被打开贯穿。 最开始还被仔细看护的浴衣此刻杂乱不堪,水液染在紫藤色华美布料上格外抢眼,淫水顺着臀缝大片流湿衣服,湿漉漉、污秽淫靡一片。 绪织里像布袋熊一样蜷缩起白皙笔直的腿,挂在边渡契背上,衣料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莹玉般的双腿,在光下散着细腻的质感。 边渡契被刺激得红了眼。 用近乎暴戾的力度在她身体冲刺,完全已经忘记了时间和场合,两个人像野兽般做爱交合,她的贝齿在他肩膀留下许多带着血迹的印子。 不痛,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唔、阿契、太舒服!要到了…嗯嗯、顶到了,好深!” “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真的会被肏坏的呢。” 边渡契抹了一把湿润,重重捏了一下她的乳尖,痛感和快感并发,小逼剧烈收缩吃着肉棒,她如藤蔓缠绕在他身上,让边渡契进退不得。 “哈、!” 来不及抽身。肉棒跳动着一股一股射着,她双腿发颤,发出说不出是话语还是哭喊的声音,哆哆嗦嗦到了高潮,直到一大股絮白的滚烫精液全部射进宫内,她还趴在他肩膀上。 他像做错事的小狗轻啃着她的脖颈表示亲昵,“绪织里,再来一次吧,我会做的更好的。” 烟花 如连载周刊上的少女漫画那样华丽、老套的场景。 穿着樱白浴衣的少女漫不经心仰头看着天空,琥珀色的瞳在湛蓝天空濯洗下更加清透,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发式是高中生当中很流行的那种款式,简单清爽,没有过多赘饰,让头型看上去很饱满。 未经粉饰的脸、肌肤细腻、睫毛也很长,鼻子略微带一丝顿感,却更能衬出少女时期的娇憨纯真。 怎么看都接近于冬日冒着热气的可可、这种类型的可爱女孩子,无论在同性异性里都会很受欢迎。 偶尔有路过的人,鼓起勇气想向前搭讪再看清旁边的人之后,也会讪讪退下,回家在床上翻来覆去责怪自己太莽撞。 少女身边站着两个无比佚丽的美少年,可惜从路人的角度只能看见侧脸,不然目光一定会不知道先落到哪里才好。 左边那位高挑英俊,穿着日本传统浅蓝色绣着富士山的缎子浴衣,腰间插着写有俳句的团扇。 金丝发丝在夕阳下更显光泽,似笑非笑的眼睛微微弯起,浅蓝的海便在他眼里掀起波澜,让人觉得优雅亲切,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但微抿的唇又透出一种锐利的锋芒。 “绪织里你是在发抖吗?山里降温果然还是很冷,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多加一件外套,不知道在逞强些什么。” 右边的青年神情冷淡出言责怪,还不等少女回话,他黑灰色的羽织就已经坠在少女纤薄的肩上。 烟花噼里啪啦在未完全黑下的天空绽开,将他话语的后半段淹没在响声中。 满天烟火。 不苦涩的、隆重的、巨大、五颜六色的。 天空成了一条宽阔的河,里面流动着颜料,和声响。 少年有些错愕,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天上的灿烂盛大,而是把目光凝聚在恋人身上。 看见少女露出浅浅梨涡,他不知是真的感受到快乐还是被少女所感染,也跟着露出一个极浅极美的笑。 无需过多语言赘述边渡契的靡丽皮囊,在这一刻,他自己就像这场浪漫烟花一样动人凄美。 “真是很漂亮呢,人总是会想出宿醉一样快乐的主意。” 深受感触、 里见轻声自言自语,静静看着一大束红色烟花炸开,绽放,消散。 绪织里和之间没什么不同,双方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她若无其事笑着问自己重新借衣服,并笑着抱歉会把衣服的钱全结给他。 绪织里,你当时到底为什么流泪呢? 这个问题不停困扰他,几次欲要脱口而出却又被他强忍住。 不想、不想比现在变得更糟了。 她想怎么样,就先怎么样吧。 他想得到一个完整的本间绪织里,心也要是完整的才行。 努力创造一些他们独处的空间吧,里见看了一眼崎岖不平的山路, 在心里想到。 烟花在远处不消一瞬就会燃烧殆尽,周围的人两两叁叁聚了过来、为了能更加清楚看到这种残酷的美。 像是感受到了叁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又似乎是忌惮自己会在美好事物面前无处遁形,大家都自觉和叁人组拉开一些距离。 所以即使周边已经有很多人了,他们叁个人还是坚固稳定的叁角。 “谢谢你邀请我看烟花,里见君,烟花…很漂亮。” 绪织里扭过头看向里见,更准确的说是看向他的眼睛。 和从前无异。 还是那么清澈明亮,让人觉得美好。 里见望见边渡契在小贩摊上买水的背影,“我喜欢这种漂亮短暂的事物,烟花,萤火虫,流星。” “在心里会留下很美丽的回忆吧?” “我已经拥有无可替代的回忆了。”里见想起什么,语气透着几分真心愉快。 “绪织里,如果我们从当时交往到现在,今天应该正好是一个月纪念日,我从我们交往开始的第一秒钟就在计划纪念日要送你什么礼物。你表情用不着这么苦恼,开玩笑的,我只是心血来潮为你准备了一份有点特别的礼物而已。” 绪织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适应他这种直白的表达:“不,我没有资格收下你的任何东西。” “可惜了,你一定会喜欢的。”里见惋惜道,重新仰头看向烟花。 绪织里也随即看向天空:“谢谢你的心意,我—”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绽放出珍稀的蓝色烟花,和绪织里喜欢的动漫里,主角团重逢那一幕燃起来的烟火一模一样。 绪织里石化在原地,下一秒眼眸已经盛满发自真心的笑意。 里见觉得自己心脏骤停了一秒。 身体不自觉行动起来,还没来得及等她欣赏完烟火,他的唇就已经强制迭在她唇上。 唯独不想被你讨厌 “只会说狠话吗?依我看情况完全相反呢。” 轻描淡写到惹人讨厌的语气。 里见站在暗处,看不清他的神情。 炫冷月光折过屋檐、落在他腰身。 别在腰间半幅带的团扇在两人如此粗暴的互殴后早就不知去向。 从破碎衣料中露出的皮肤透着红润、具有生命力的白、肌肉轮廓清晰分明,从这一处就能得知他平时的生活状态一定是健康规律。 边渡契眉间闪过一抹愠色,本就精致的五官因为怒气更加鲜活夺目:“是吗?你最多也只配算个半吊子。” “我倒觉得单纯是我运气不太好,正好碰到疯子而已。” 里见鲜少露出不甘心的模样,手握成拳再慢慢松开。 他不能完全否认边渡契的话。 啧,就是这点让人觉得不爽。 就算前面一直忍受挨打,对于边渡契这种花架子也应该能赢的很轻松才是。 可实际上是那一刻边渡契恍若彻头彻尾的疯子。 感受不到疼痛、也无妨偶尔路过人的人窥探好奇的眼神,只是尽自己所能的在里见身上留下伤痕。 边渡契身上洋溢着浓重的杀意。 和平时只是为了锻炼身体作为出发点的里见完全不同,没有任何技巧,也不是出于友好,更不可能具有任何观赏性和美感,每一次出拳横踢都是为了货真价实、真实伤害到对方。 他的目标清楚准确——今天就算不能杀了他,也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边渡契像是被逗笑般露出嘲笑,妖冶面容染上疯狂,上挑的眼角浮上一层薄薄的猩红,像一轮不详的红月。 “那你的运气的确很不好,因为我并没有停手的打算。” 他戛然而止,停住笑。 空气瞬间凝固。 边渡契慢条斯理挽起浴衣袖子,这种时候,他做这种动作也分外好看,像是参加晚宴谈笑风生的贵公子。 里见也摆出防守的姿态。 脸、应该已经被抓破了吧?左脸颊被风刮过传来一阵刺痛。 绪织里应该也有因为自己长相加分的时候,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啊。 有些烦躁。 长得好看的像女人他还能忍、可连打架抓脸这一点都学的十足十,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这么巧?我也有此意。” 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 绪织里气喘吁吁将在摊上买的廉价浴衣丢给二人。 是的,两个人沉迷对对方极致的恨里,没有一个人意识到绪织里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仿佛自带了热血少年漫的屏障,理所应该认为绪织里会乖乖看着他们两个打架,最后选择胜利者。 又或者是先选择一个人为他加油,最后满脸崇拜看着胜者。 一个是觉得没有人可以强迫绪织里做不喜欢的事,边渡契见不得绪织里受一点委屈,因为别人那就更不可以了。 再加上那个黄毛已经莫名其妙强吻自己的恋人两次了,这次纯属新账旧账一起算。 而另外一个觉得、自己一直表现温柔体贴、彬彬有礼,如果那个贱人没有幼驯染的加成,绪织里绝对会喜欢上自己,所以早就恨不得对边渡契除之后快。 再加上绪织里这次会这么抵触自己,很难说不是因为那个人在绪织里面前造谣诋毁自己,这让里见怎么受得了? 这场架早就不是单纯的泄愤了,已经升级为谁能赢谁就会获得绪织里的大量好感度。 但这最多也只是算他们两个人的自以为。 “你们要打还是要决斗都请便吧!但最起码也请顾及一下周围人的感受!不要给小孩子的童年留下阴影啊!” 两个人一下熄了火。 旁边初中学校放假的女中学生本来高高兴兴和小竹马出来玩,再看到两个人的野兽行为之后,彻底呆住了。 以、以后还是不要找太好看的男朋友比较好吧?? 呵呵、呵呵呵…… 边渡契不满地把头从衣服里扯出来,立刻像尾巴一样跟着大步走来的恋人,气急败坏道:“绪织里!我的手真的很痛、并且明明是他做得不好!我只是想保护绪织里而已!” 里见睨了眼自己身上已经褴褛破烂的浴衣,默默将绪织里在小摊上1000日元能买两件的浴衣披在外面,也踩着步子跟了过去。 木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所以他此刻是光脚走着两个人后面。 绪织里倏地停住脚步,“不要一直跟着我了!有这个时间先把衣服换上啊!” 边渡契抓住绪织里衣角,眼尾潮湿地望着她:“我没关系、怎么样都行,但我唯独不想被绪织里讨厌。” 破坏、三角形 “绪织里。”里见郑重地叫了她的名字,仿佛那叁个字有千斤重能把人心撑断似的。 他眼神空旷甜蜜望向她。 那双绀碧色眼眸还是像海,清风习习,波光粼粼的海。 “事先声明—我不会对我的所做道歉,因为我是真心喜…” 一语未了。 边渡契潇洒伸拳撂倒里见,动作干脆利落。 他拍了拍浴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恢复到平时那副冷淡慵懒模样:“不知悔改的烂人,少把什么喜欢、爱这种字眼挂在嘴边。” 月光俨如一层玻璃纸迷迷蒙蒙压实在石阶路上,灰白色地板上洋洋洒洒的血迹红的实在刺眼,一小朵一小朵艳红的纸花,顺着里见倒下的地方向他来时路铺张开。 他赤脚、一声不吭踩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双脚不知道在哪里割碰出许多细小口子,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浅浅的血迹子,像在白纸上盖个不停的章。 这一拳光听动静就知道是极重、极惨烈的一拳。 里见像是没有痛觉般,双手撑着膝盖,摇摇晃晃站起来。还不等开口,一大口甜腻鲜血就从嘴里咳出,接着是像要把肺咳坏般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不是借口,全部、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真心话。” “你的真心?你少自作多情!绪织里从来不需要这种东西,绪织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被点到名的当事人,此刻倒是异常冷静。 包里还有未开的矿泉水,绪织里打湿手绢递给里见,边渡契想开口抱怨却被绪织里抢先一步。 “里见同学,请你不要再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我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再这样连做朋友应该都会很难堪。” 今天晚上绪织里彻底明白了,想让他们两个人和睦相处根本不可能,她必须做出选择。 不能用友情、朋友这种中间词当做她摇摆不定的托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有她放任的结果,她对里见似乎也有一点、一点点动心。 经历那种事之后,绪织里明白看上去开朗温柔的班长大人也有她无法估料的一面,但这种坏人对她有天生的吸引力。 越是多变、不安全,在温室下成长的绪织里就越想去探究。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讨厌他、不可以原谅他,甚至在冲破理智后想要抬手打人,可心里却无法不去在意他。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里见居然无声无息占领了她内心的一席之地。 不,不行!怎么想都很奇怪扭曲吧? 如果再继续下去,她的好奇心一定会让叁个人都受伤。 要和里见君发展成危险的叁角关系吗? 这种想法更是不可能有。 无论是哪一方都很明确自己只能独占绪织里,尤其是互相憎恨的两个人,同时爱上一样时,憎恨就会比憎恨走的更远。 为了不让大家继续这样没完没了的互相伤害、还是由她亲自斩断这青涩晦暗的感情吧。 可为什么每一个字说出来都是这么艰深? 绪织里试着将干掉的嘴唇舔湿,声音发涩。 “我知道了,那就今天晚上可以吗?”里见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似乎很平静就接受这个事实。 “嗯?” “今晚一起把你包里的烟花放完吧?那应该是绪织里你在烟花大会开始,就兴致冲冲想玩的吧?” 绪织里惊讶地抿住嘴,没想到这么小的细节他都会注意到。 我们就这样带着遗憾回去也太可惜了。我已经破坏了你假期的开头,所以…最起码让我留一个幸福的尾巴吧。” 里见变魔法般伸出右手,缓缓张开手掌,躺在手心的是一个圆形银制打火机。 他今晚——比在簇拥着星光、萤火夜里森林、提着灯笼、穿着精致华美和服、迈着从容不迫优雅步伐的时候,更像神明青。 明明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脸上也挂了彩,衣服更是滑稽可笑,但绪织里还是震撼到说不出话。 他的笑容像是枝头盛开的粉樱,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漾着美好温暖,金色发丝逆着月光散着浅色光晕,浅眸盛着柔情平和。 和边渡契完全不同的类型,很快能调整好状态、能屈能伸、永远像画像般波澜不惊。 “打火机不错,要放烟花就快一点,等会天冷了绪织里生病怎么办。” 边渡契夺过打火机,试着点烟花 他难得没提反对意见。 恋人已经做出了选择,边渡契也没必要再因为一点小动静让她不高兴,毕竟看样子绪织里应该也很想放烟花吧? 毕竟满足绪织里的愿望也是他人生重要的一环啊。 章鱼烧 烟花绚丽、小小热烈在手背上方绽开。 微热的光映着面庞、 刚刚还僵硬到不行的叁个人,这会却很有默契围成一个小圈,花火在中间滋滋啦啦散着明黄色的光。 是很温暖的颜色。 咕——咕—— 两声不大不小的奇怪声音响起,她努力漠视。 “绪织里你肚子叫了噢。”边渡契手里收集了许多放完烟花留下的黑色铁丝,带着一点焦气的热。 “阿契!你不觉得线烟花燃烧的声音很像烤肉吗?” 绪织里说完努力嗅了嗅,只能闻到呛人的烟味啊,让她莫名有些失望。 边渡契低敛着眼,揉了一把绪织里的头发:“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这样想。” 绪织里顾不上整理发型,晃了晃脑袋把散乱在眉眼的发丝挂到后面,专心看着手上燃烧的烟花。 手腕处被照亮,一线月泉似,温柔、半透明的白。 “这样的季节的确很适合吃烧烤呢。” 里见用新烟花接上快燃烧殆尽的,刚刚已经微弱下来的火花重新打起精神。 他很少吃这种油腻、不健康的食物,里见大多数时候饮食结构单一乏味。 之前在国外还会有阿姨做饭,自从回国独居后基本上就是白人饭那一套模式。 清水煮虾、清水煮西兰花,这种开水一滚就会熟的食物,身体的运转依靠吃各种维生素和补剂。 但他很少有说不爱吃什么的时候,里见几乎不挑食,什么都可以吃一点,除了传统日式饭菜里会吃到的生鸡蛋、牛蒡。 “等下次放假叫着惠子女士一起出去烧烤吧?” 边渡契从来不把惠子叫妈妈,她是他母亲,但更先是一个独立的人。 “听起来不太卫生啊,在家不是也可以吃烧烤吗?为什么非要在外面。” 里见已经找好下次邀请绪织里去他家的借口。他数着绪织里喉咙轻轻滚动的次数,她在偷偷咽口水。 好可爱啊绪织里!明明只要说一声,无论她想吃什么他都会带她去的。那会还是一副永远不想理他、说狠话的模样,现在又这么可爱,是一戳就破的肥皂泡。 “外面空气很好。并且谁会在家烧烤啊,油烟触发烟雾报警器,楼上楼下都会投诉的。“边渡契一副看到白痴的表情:“再说自己准备食材用具怎么会不干净?” “是这样吗?”里见恍然大悟。“在自己家的花园里烤就不会影响到别人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原来你还有邻居啊。” 什么不谙世事大少爷发言啊! 边渡契忍住再把里见拖出去暴打一顿的冲动。 受伤的手一直胀痛发热,他尽量让自己无视它,明明刚刚还一直和绪织里逼逼自己手痛,但当看到恋人的笑容之后又毫无意识将自己的疼痛放到末位。 真是极其别扭的人。 “阿契,我们走吧,我不想玩了。”绪织里怏怏接过边渡契手中放完的烟花棒收进环保袋里,一脸大势已去的模样。 “怎么了?” “没什么啦,就是觉得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没什么意思了,还是早点回去把假期功课补完才是我应该做的。” 边渡将最后一根烟花点燃递给绪织里,看着某人下意识扬起的嘴角、和迫不及待伸手就要接过去的动作,他又把烟花棒夺回去,语气带着一丝狡黠:“好好说。” …… “我想回去吃饭,我真的好饿!明明刚刚能买超大章鱼烧的钱给你们买浴衣了,我现在真的好想回去吃章鱼烧!章鱼烧章鱼烧!”绪织里噼里啪啦、翻来覆去说了一堆。 主题只有一个——她又饿了。 “是是,馋猫一样。”边渡契站起身对着绪织里伸出左手,微弯眼眸,浓稠的黑带着愉悦、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一块吸走。 “作为你给我挑选衣服的奖励,就让我带你去吃那个什么超大章鱼烧吧。” 绪织里兴高采烈搭上他的手,如绸缎的发丝随风飘动,嘴角根本合不拢:“那我要一个人吃一整个!” 里见看了一眼弓弦般的月亮,晕沉的月光,冷而脆。 “章鱼烧旁边有一家用水果调味的炒面,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说不定绪织里你也会喜欢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 边渡契扶额。 这套对别人来说只会起到反作用,但对于立志尝遍各种新奇食物的绪织里来说简直就是沧海遗珠。 “现在就去吧!现在去现在去!万一炒面卖光了我会因为遗憾死掉的!”绪织里晃着边渡契的胳膊,示意他现在动身。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现在去。” 活像脱笼的兔子。 绪织里拉着阿契走在前面,里见慢一步在身后,月亮藏在黑压压的云里,若隐若现。 扑通—— 不知道谁伸手从山上推下了谁。 挟制 нe𝒾sщц.c𝓸м “得快点过去…阿契一直最怕痛了。” 记忆中边渡契所有动作、声音、笑或是不笑的脸—— 对此刻的绪织里都弥足珍贵,也成了她在无人之地行走的最大动力。 从幼时便紧紧相扣的手直到今日也依旧留存着那份温度。 “阿契、为我做了很多很多……我也绝对、绝对不可以退缩。” 绪织里坚定踮着脚尖迈出第一步,脚掌只感受到泥土湿润的触感。 还好…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拖着伤腿、尽量在不牵引伤口的前提下笨拙行走,绪织里用木棍充当手杖,一步一步往前挪着。 “还是心有余悸啊。” 从山坡滚落下来的失控感,还有不真实的失重瞬间。 仍然狂跳着的心脏。楍妏鮜續鱂在мïмïse⒏𝒸oм鯁噺 綪到мïмïse⒏𝒸oм繼續閱dμ “是踩滑了吗?还是踏错步了呢…” 痛是真的,可对于怎么摔下山坡却回忆不起来,一层浓郁、潮湿的雾把记忆罩住。 草丛深处,窸窸窣窣的声响和谁发出难受痛苦的喘息呻吟。 “……啊啊!想不起来了!算了算了!只要以后记住爬山要穿适合的鞋子就好了。” “还是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绪织里本来想快一点跑过去,但如果这个时候伤到骨头或者加重伤势都是很不利的,如果阿契没有办法行动,那么她就要负责把他平安带回去。 夜色沉浮,一切都是灰扑扑的。 绪织里拨开草,那个人背对着她。 绪织里第一反应是伸手探还有没有鼻息。 “绪织里、请不要怕,我还活着噢。” 虽然声音听上去奄奄一息,但确实还活着。 “阿契!太好…咦???” 声音对不上,仔细一看模样身形也对不上… 在黑暗里依然很显眼的浅金色发丝,就算沾了泥和树叶,看上去也很顺滑柔软。 “是我。”里见转过身面对着她,神色露出痛苦:“很让绪织里失望吗?” “不、不!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应该是阿……” 拥有优良修养的里见第一次出口打断别人说话,态度尖锐:“你难道认为只有他会舍身救你?还是觉得我的喜欢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从来未曾这样生硬直接地质问她,带着明显不悦,含情脉脉的眼睛此刻锐利冷漠。 仿佛要把绪织里盯出一个洞,又像是名为注视的诅咒。 绪织里噎了一口气。 疼痛、惊恐、随时可能会受伤的不稳定因素,她像被人锁在门外回不了家的小狗:“我没有!我只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喜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我真的不懂啊!” 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些? 里见敏锐地捉住字眼,不是为了做了什么,她的语气不是感谢更多是责备甚至还有厌恶。 不、就算再怎么样绪织里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讨厌她,唯一的可能就是绪织里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不能再一味的争风吃醋了。 里见一脸受伤的表情:“绪织里…如果世界上有什么道具、魔法,能让你知道我究竟看了你多久就好了,哪怕使用的代价是把我的心挖出来也可以。” “…这样……说不定你就会可怜我,相信一点点我的真心。” 完美无瑕的面具第一次碎了个角。 “对不起,里见同学…我不是故意跟你大声说话,也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谢谢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我可能只是需要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 木枝应着主人心情胡乱在地上乱划乱画不成形的图案。 是她太先入为主了。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难以预料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没关系的绪织里,你可以靠我近一点吗?你肯定也很害怕吧?所以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吧,我会努力让你安心的。” 达到目的人心满意足退后一步。 你也不讨厌我吧 似乎是尝试站起来失败了? 里见狼狈笑了笑。 他半跪在地上,用膝盖和小腿作为身体支撑,接着—— 直直朝绪织里伸出了他的双手。 手掌修长、骨节分明,手背能看到淡蓝色血管,里面流动的或许是深蓝的夜。 明明应该更加不堪混乱的。 衣服也确实沾染了污浊,还有不明的深色液体把布料打个透湿。 而他本人仿佛经过了森林的洗濯,散发着圣洁和让人安心的气息。 从里见的表情并不能读出他的情绪,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她微笑着。 “可是我们真的可以靠这么近吗?” 那天晚上零碎的记忆不断提醒她应该离面前的人远一点,但她却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尤其是在这样深沉、危机四伏的夜里。 只要抓住那双手,自己就不会害怕了吧? 她真的可以为了克服恐惧去牵另外一个人的手吗? 内心不断停摆犹豫。 里见刚刚鲜有带着怒气的质问还历历在目,他为他的真心难过,那她呢?她在为谁的心呢? 绪织里对上那双绀碧色的眼眸尝试寻找出答案。 里见眼神依然澄净剔透,声气像倾洒的浓稠蜂蜜,甜蜜引诱着她:“不要有心理负担,绪织里。在没经过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会一直忍下去,直到可以让你安全回家为止。” 他将身体朝她这边前倾,“所以靠我近一点,更近一点吧。” 最后一句几乎是祈求的语气。 他在渴望触碰她。 绪织里半天说不出话、她最不会拒绝人。 尤其是在夜晚里,两个人独处的情况下。 鬼使神差、和那天生日会在阳台的情况如出一辙。 “……我知道了。”绪织里跪坐在地上,面对着里见,将自己的手缓缓伸出去。 恍惚间听见谁好像笑了笑,接着手被轻柔握住,心一下就安静下来。 啊啊……真是不可思议。 明明应该是抗拒他,讨厌他。 绪织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和他做了很多从前只和阿契做过的事,之前还能说是不知情的朋友,所以心里也并没有太多波澜。 可被面前这个人一次次自毁式奉献和拯救,她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在绪织里定义他们甜美关系又单方面逃离时,他的爱就已经化作毒药颤栗流遍她的全身。 “绪织里应该也不讨厌和我牵手吧,呵呵,真是太好了,没有被你讨厌真是太好了。” 里见即使跪着也比绪织里高出一个头,他迁就般垂着头和她讲话。 影子投射在地上,看着就像一对十分恩爱缱绻的恋人。 他终于、终于再一次碰到了这双温暖的手。 不再是害怕,心脏被另外一种情愫占据狂跳着。 绪织里盯着他浴衣上绣着的一只小小金鱼发呆,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镇定平淡:“里见…同学,你还有办法走路吗?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阿契一定也在为我们担心…” “不要加同学。” “嗯?” “直接叫我的名字,和那天一样好吗?”他用双手捧住绪织里的脸,额头相抵。 离得好近。 他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水生植物香气,几乎让绪织里头晕目眩。 微热呼吸错落迭交、他的唇几乎快要吻到自己。 绪织里被迫看着他,心慌意乱:“我、我知道了!你先松开手。” 里见不作声,只是笑眯眯看着她。 “里…里见……好了!这样可以松开了吧。” “绪织里是好孩子噢。”里见心满意足放开手,稍后后退了一点。 绪织里感觉自己的脸还在发烫,“真是!什么好孩子啊,明明我们是同班同学才对吧?”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偶尔这样夸夸你也不错呢。” “你摔到脑袋了吗?”绪织里是真的觉得很惊恐。 为什么很正常的话,他说起来莫名很有情色的意味??? 里见活动了一下身体,认真回答道“唔…应该没有吧?只是摔到了背跟手臂而已,不过我之前攀岩也经常摔跤,这点伤不算什么的。” “听上去就很痛啊!” “我看看…”里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拉着绪织里手把她仔细看了一遍,又再三询问她确定没有骨折之后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摔倒,绪织里应该也很怕痛吧。” 绪织里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觉得如果真的和里见交往了,他一定会是那种如果被她打了还要先问她手痛不痛的类型。 里见意识到自己实在是过于紧张她。 他害羞把手从绪织里的脸上放开,再重新和她牵手。 青年的笑容在银白的月光下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眷着模糊的柔情,他稍微用力握住了绪织里的手,露出安心的神情。 “我也真是明知故问,已经看到你好好站在我面前和我交谈,却还是……啊,果然,只要是关于绪织里的事我就没办法不去紧张。” 绪织里低敛着眼,似乎还在望着里见衣领上那一尾金鱼出神。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里见穿浴衣,但这件衣服、不,应该说这条金鱼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有些舍不得移开眼,即使在整件华美的衣裳最不起眼的就是衣领这一处。 浴衣整体用银红色线绣着富士山,针法华丽,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衣领一隅虽然乍看也很灵动秀美,但相较之下就稍显一般。 她愣愣看着那抹金色,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却抓不住。 可能是在电视、书上又或者是什么海报上见过吧? 毕竟金鱼这种图案在浴衣上也很常见,也不算奇怪,但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怪异。 里见的低喃在耳畔响起:“绪织里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噢。” “……我已经有阿契了,太贪心的话神明也会责怪我吧。” 绪织里半开玩笑露出真心话,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你真的不用那么担心,我没事,你可以放心我。” “就算你说一万句要我放心,我也要亲眼看到你平安无事我才会放心。” “……里见?”绪织里从自己的思绪脱离,浅浅呼出一口气: “我真的可以这样叫你吗?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关心我,甚至也真的很喜欢我、可我什么也为你做不了。哪怕你说了这样的话,我给的回答也只会让你伤心难过吧。” “你不用觉得愧疚,是我不好。老说一些让你困扰的话,但绪织里你只要坦然接受我的真心就够了,不需要回应。” 绪织里还想说什么被里见用大拇指指轻轻抵住嘴唇,接着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唔……?”绪织里错愕地睁大眼睛。 “我啊,真的特别、特别想吻你。” 他忽然拉进彼此的距离。 绪织里下意识闭上眼,身体在发抖吗? 唇上略微被按压了一下似的触感。 绪织里睁开眼睛,看见里见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才意识到他刚刚应该是吻了自己的大拇指。 “好可爱噢绪织里,脸红红的,用小鹿一样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真的好可爱的。如果我真的是你男朋友一定会毫不犹豫吻你的。” “!!!”绪织里用手捂住嘴,一脸警惕看着他。 啊啊!以前怎么没发现班长居然这么喜欢恶作剧?? 里见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眼眸弯成好看的月牙,笑:“我不是说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什么都不会做的。绪织里应该更信任我一点才是。” “那你不要一直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举动啦!再说现在可不是做恶作剧的时间,我们应该想想怎么从这里离开才行!!” 绪织里羞恼转过脸,他手指的温热就像还残留在唇上,像是喝水沾上的一点水迹,忍不住伸手去揩。 “边渡应该已经报警或者向周围人求助了。现在天暗我们对周围的地理环境也不熟练,又受了伤,最稳妥的做法是在原地等着救援,胡乱走动反而更容易陷入危险。” “班长你的手机还在不在?” 绪织里别扭地换了个称呼,里见似乎也不再纠结,“唔…我看看,嗯,应该是从上面滚开的时候摔丢了,抱歉,没办法让你打电话给他报平安了。” 开玩笑,他把绪织里推下来之前就已经先把手机丢掉了,为了延长他们独处的时间,这点牺牲连觉悟都称不上。 “不是啦,我是觉得不能单方面把希望寄予在别人身上,我们也得做点什么才行。” 绪织里语气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重新打起精神:“手机的钱我也会打工赔给你的,毕竟是因为救我才会摔坏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平安回去噢。” “好,一定会的。”里见勾起尾指和她约定,嘴角愉悦勾起,果然,绪织里是最棒的,无论处于怎样的危险之中她都会积极自救。 他真是、越来越不想放开她了。 里见倏地面露痛苦,几滴冷汗滴落,他本来在和边渡契打架时就受了伤,现在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病态。 “绪织里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衣领解开吗?腰腹那一块似乎受了点伤,人一放松下来就觉得有些痛了。” 弄坏我 浴衣像过季褪掉的蝉翼,松垮堆积在腰间,凌乱、残酷的伤痕宛如一枝枝折损的恶之花在皮肉绽开。 最抢眼的还是不断渗出鲜血的那一处,是树枝、玻璃、也可能是石子这类不够尖锐、却也能像钝刀般缓缓切开皮肤肌理、深入血肉的东西。 又深又狠地在青年左胸口直到腰腹右下方的皮肤留下一长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从远处看像是被巨大的、乌黑色的章鱼触手死死勒住,又像是沼泽森林里怀有剧毒的藤蔓攀附在身上汲取养分,直到只剩一副人皮囊飘飘落下为止。 似乎是绪织里的视线太过专注,或者是表情太严肃,里见有些歉意地用手遮住绪织里的眼睛,轻声喃喃:“抱歉,让你看到我这么肮脏丑陋的一面。本来以为最多只是一些零散的伤……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不过我会努力不留下伤痕的。所以刚刚这一幕,可以拜托绪织里当做没看到吗?” 绪织里见过里见的赤身。 在不久之前的夜里,月影在他漂亮标致的背脊上渡上一层清冷银光,胸膛肌肉练的恰到好处,随着心脏跳动轻微起伏,是极具生命力的美感,安心温暖。 他在因为自己一次次受伤,不停变得破碎。 “不要总是说这么让人感到悲伤的话啊。” 水液沾湿干燥掌心,她的睫毛一下一下眨着漾起薄薄的痒意,宛如干在手里的肥皂泡,濡湿出小小的一点迹子。 “你在为我哭么?别,请别这样。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有多喜欢你,也猜不到我为了克制此刻吻你需要下多大的毅力。” 绪织里把他的手从脸上扒下来握住,这次她第一次主动碰他的手,也是第一次在听到里见这样炽烈直接告白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反而直直望着他。 绪织里的眼神透出深深的哀伤,“我真是太糟糕了,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才会这样……。我不能老是让你为我受伤、唔……别再离我这么近了,会把你弄坏掉的。” 她的泪水像花瓣上酣饱沉睡被微风吹落的露珠,睫毛湿漉漉的、但眼瞳却十分明亮,略微圆钝的鼻头因为情绪起伏染上一点红晕,让人忍不住想起堆雪人会用到的胡萝卜这种美味、可爱的东西。 再铁石心肠的人看见这一幕也会融化,她就是拥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魔力。 “我没关系的。”里见这几句话几乎是贴在她唇前说的,水生植物的气息重新包裹住绪织里,他的吐息喷洒在她的嘴唇上。 相隔的距离不超过一张薄纸,谁不留心稍微动一动就会亲到对方。 他凝视她的目光总是温柔、也带着鼓励和引诱。 里见轻轻环抱住她,好瘦,绪织里的骨架也很小。 他用绝对暧昧的距离告诉她: “绪织里……只要能像现在这样触摸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无论要把我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这就是我的决心,那你呢?你会愿意迁就我这个卑劣的人,迁就我这颗卑劣的心吗?” 他的手一下一下顺着绪织里柔软、像绸缎般的长发,细心把沾到的树叶轻轻拿掉,像是要借此安抚绪织里摇摆不安的心。 他静静等着她给他答案就好了。 虽然最终只会有一个答案,但里见想要的是,所有路都是绪织里自己选的,是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没有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少女滚烫真挚的泪水,和主动奉上的唇。 真心为你 唇齿甘甜。 里见近乎残暴掠夺走绪织里的呼吸,津液。细致用舌尖舔舐她口腔每一处,靡甜口液从嘴角滑落,挂成长长的银丝。 “……嗯啊、”绪织里眼神迷离淫乱,用软舌回应追逐着他的舌。 想要、变得更舒服。 脑子黏糊糊一片、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自顾自下坠沉沦。 只要有真心就好了,绪织里默默想到。 如果每个人都是用真心对待他人,那么就不会再有人受伤了。 “很了不得的身体呢,只是接吻就已经这么敏感了。” 混杂不明笑意的气声,里见用手指紧紧扣住绪织里的下巴,不留下任何退路。 一直都想这么做。 在看到她和那个人做爱的时候,他的鸡巴可耻硬了起来,明明是混乱三角恋中最难堪的一面,淫乱情欲却直直勃起。 除了嫉妒这种情绪之外,还有更加奇异的反应在心里炸开。 缠绕在心里乱七八糟的线,因为重新触碰到绪织里,一一有了解释映照。 他对性的接受阈值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高。 第一次真正做爱就是睡奸了喜欢的人、自慰是听着暗恋对象和别人做爱的录音、用绪织里穿过的衬衫套着阴茎射精……无论哪一件单拎出来都不会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事。 平时总是一副和善待人、无论是谁都会慷慨解囊、乐于助人的知心学长做派,因此也受到不少同学老师喜欢追捧。 可只要绪织里的脸、名字、声音出现在里见的脑海,他就没有办法继续做一个温柔的人。 “请让我有更多能这样和你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吧?能看到这么可爱的绪织里,我的心都要化掉了。” 里见充满怜爱之心地结束了这个吻,拇指温柔揩拭绪织里潋滟湿润的唇瓣,用痴迷的目光凝视着她。 他对绪织里的占有欲更像是精神和心上的,比起肉体上的快感,他更想亲手为她的心套上枷锁。 里见并不是很在意她和边渡契接吻、做爱……最多只是想把他手拧断打残罢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他更能忍受这些 ——只要她做这些是为了追寻快乐,而不是出于其他目标,比如说喜欢或者暧昧这种隐晦不明的情愫,这些都只该对他有才行。 之所以无法忍耐边渡契在她身边,更多是里见无法接受只要有那个人在,绪织里就会变得事事以他为先。 他绝对、绝对不能允许。 如果只是一般的青梅竹马,里见可能会很大方加入几个小时之前在客厅的淫乱性爱,甚至连要用什么体位肏她都会提前想好。 啊啊……只要一想到这里身体就会变得莫名兴奋燥热。 好想现在就把绪织里关起来,给她下药,无尽的交媾后,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体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用手指亲昵挑开绪织里已经接近半透的浴衣,露出介于少女和成女之间的身体、妩媚清纯,胸乳像花蕾般绽放,乳尖粉红,乳晕颜色浅得可爱,腰身纤细柔软。 目光猥亵向下滑走,浑圆笔直的双腿,为了迎合浴衣款式穿的低腰半透内裤。 青年修长纤细的指尖、探了进去。 “唔……等、等一下?!” 异性炽热痴缠的凝视蛛丝般缠绕在身上、绪织里想挣扎又怕动到他的伤口。 里见由不得她说拒绝,便又覆上了她的唇,绪织里只能在换气时艰难吐出几个字眼。 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那双圆钝、眼角略微下垂、狗狗似的清澈双瞳此刻透着被扭曲后的痛苦、迟疑。 “怎么了宝宝?”里见嗓音略微沙哑低沉,炽热呼吸喷洒在唇齿间,蛊惑人心。 手指漫不经心隔着那一层薄薄布料戳弄着阴核、穴肉,很快指尖就感受到了被洇湿布料透出的水迹。 “……真的没关系吗?” 绪织里的声音微弱像是到快要消散在风中,不知道是在问里见,还是在扪心自问。 “当然没关系,绪织里是好孩子噢。” 扯开衣裙、让肌肤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下,可能是因为气氛,或是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两个人都没觉得冷。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是之前的事、还是之后的事,我全部、全部都会负起责任。” 为我、变得奇怪吧? 他最知道怎么宽慰她——如果她不想犯错,那里见就会主动承担所有过。 手指慢慢分开两瓣、因为分泌爱液已经变得粘稠的花瓣,异性指尖轻巧滑过阴核,引起身体触电般的颤栗。 “唔……!”绪织里情不自禁呻吟出声,腿随即一弹,碰到伤处让她脸色又显出几分痛楚,眼泪瞬间溢出眼角。 里见怜爱低声哄着绪织里,伸出舌尖旖旎勾尽她眼角的水分,瞳孔淌着昏暗情欲,每一个音节都在胸腔滚烫发热: “……是碰到伤口了吗?吃痛的表情都这么可爱呢绪织里。不用这么着急,好好、乖孩子,我会满足你,绪织里只要尽情享受舒服就够了。” 仿佛是为了认证言出必行,里见用膝盖抵开绪织里双腿、限制她的动作,“不要这么紧张,放松放松,腿绷得很僵呢。” 皙白大腿在混蓝的月光映出不一样的肉色,空气中混杂潮湿、肉欲、淫靡的气息。 一望无际的深草、纯洁性感的肉体和岌岌可危、随时会崩坏的神经,不是恋人的青年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手指在阴核轻微扣弄晃动。 “……我不疼的、也没有紧张、所、所以你也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啊……” 绪织里轻咬着下嘴唇,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能显得自然,泛着红晕的脸颊连着脖颈、锁骨一大片媚红,像是在肌肤上绽开的樱花。 真的好舒服,每一下都拿捏在敏感处,时轻时重的力度、还有肉体相接触感受的热意,无一不是为这场情爱加码。 不用低头确认,也能知道那片湿滑如绸缎。 “我最听绪织里说话了,这时候应该乖乖照做才对,但能看到这么可爱绪织里的机会不好好珍惜也很不像话……” “怎么办,我现在很为难呢。” 里见一脸无辜苦恼着。 眼睛也配合着做出思考的神情望着绪织里,似乎是想听到她的回答一般。 微扬着的眼尾,很有几分干净少年气,给人的感觉很像是明朗温柔。 但私底下的暴露本质的小动作也没停过,手指又悄悄探了一根让小穴吃进去,他有些吃惊地微挑了挑眉。 真的很紧啊绪织里。 手指被整根温热、紧致包裹着,绞得又紧又热情,他微微弯曲指腹,感觉甬道穴肉的纹理和热度,手掌带动着抽插几下,大股水就溢出来浇湿手指。 湿漉漉的触感,无论是什么姿势做起来都能让绪织里感觉很舒服吧? 淫乱的想法让青年的呼吸不自觉开启变重变沉,阴茎直挺挺立着,硬的人难受。 里见表面还是维持那副从容不迫的笑容,手上动作却暗暗加重力道,想要看到绪织里更多色情可爱的表情。 大拇指留在阴户上拨开阴唇,在阴核上下摩擦,拇指和食指则在穴肉里深入浅出,连阴唇也有被另外一只手好好照顾到。 “不、不要……把手指拿出来、呜呜……真的不可以,好深!” 绪织里软声求饶,快感一点点在身体里充盈开、还是觉得好羞耻,眼泪充满眼眶,轻微一眨眼就会滴落。 离第一次做爱还不到两个月、但场景越来越奇怪,家里、音乐室、镜子、椅子上,现在甚至还浑身是伤在野外,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吧?? 心理还是抗拒自己做出的异常改变,不、不该是这样的…… 可身体似乎却在努力消化这种新鲜场景带来的刺激和快感。 尤其是在里见家和阿契在椅子上做爱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什么东西坍塌掉了,再也回不去之前了。 无论是她和阿契还是里见都回不去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也会变得没办法在正常环境下做爱…… “……不要看我!我、我不想变得奇怪,嗯、哼啊!” 话语掺杂娇媚喘息,听上去很没有说服力,意识混沌,异性似乎在用阴唇包裹着自己的手指模拟性交的姿势缓缓抽插着。 ……好奇异的感觉。 “绪织里的小穴又软又嫩,只操手指也舒服到不行。” 里见用猥亵的语调漫不经心附在她耳边吐气,用乳首一下一下轻佻蹭着绪织里的胸脯。 这种动作……他做起来也很有魅力是怎么回事?? 双腿被迫张开,露出嫩芽似颤巍巍、粉嫩娇媚阴蒂,仿佛在等着谁采撷、承受着异性的视奸和指奸。 异性劲瘦、修长的双手玩弄着小逼,指腹薄薄的茧摩擦过穴肉带来的粗糙触感,蜜穴不停沁出大股水。 “真的、呜呜!被奇怪的人缠上了!” 好孩子 𝔭𝖔18𝔟t.𝓬𝖔𝖒 里见用受伤的语气说:“……绪织里是这样看待我的吗?如果是绪织里说我是奇怪的人,那我一定会当真的。” “你、你不要!我……就是开玩笑而已啦!没有真的觉得你奇怪啊!!”绪织里声气带着急促尖锐,仿佛在极度忍耐着什么一样。 脸颊也红扑扑的,很像饱满成熟、靠近就会闻到醉人香气、娇嫩欲滴的苹果。 里见凑近绪织里的左脸,痴迷似的深吸了口气,和苹果的气味不太像,不过也是很甜很好闻的香味,让人莫名很有……食欲呢。 他甜蜜低喃,仿佛要将自己化成一阵烟、一场雪、一张网裹在绪织里身上,声气语言拨人心弦: “绪织里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认真听,因为我最喜欢绪织里。” 青年手指轻柔摸过花瓣,指甲有意无意摩擦划过阴蒂,再借机在湿软阴唇逗留。夲伩鱂洅⒫o18bⓥ.ⓒom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㵴䒽祉 里见悠然欣赏绪织里迷离的目光和涨红的脸。 好可爱啊,不知道她打算给自己什么样的回答呢? 像绪织里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不忍心会让他受伤的,尤其是在他刚刚挺身而出救了她之后。 感恩之情怎么算不得喜欢呢? “……我、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认真回答你、不让你……伤心的、!” 绪织里果然不自觉跳进对方的圈。 本性让她当不了坏人,即使有预感到对方可能是在装可怜诓骗自己,她也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 这样美好的人如果被直接丢进现实世界除了伤口什么都不会得到。 “绪织里总是会不自觉说出很可爱的话啊,我已经很努力在忍耐了噢。”里见说完突然放快手指动作,中指直直深入甬道,扣弄出水声,其他手指在阴蒂周围按摩打圈。 “唔、不行……呜呜!好深、” 额头冒出细密的汗,身体被不停刺激,理智、已经完全碎掉了。 还想要被更粗更长的东西填满、完全不够、想要更多、更多…… 轻微动一动腰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绪织里躲避里见目光,做贼心虚般动了动腰,好舒服,仅仅是手指就已经这么舒服了…… “嗯啊!” 唔,不知道是绪织里没掌握好轻重、还是里见手滑了,阴蒂直而重的擦过指尖,绪织里觉得头皮都在发麻,眼前一片模糊空白,脚尖绷成一条直线,半弯的脚掌白而嫩,像不够饱满、但却十分甘甜的月亮。 “唔!里见君、拜托、不……不要把手指拿走,不要、” 绪织里大口大口、妩媚喘着气,哆哆嗦嗦到了小高潮,还是、不能满足。 里见看红了眼,坏心眼地把手抽离,将挂满淫靡水液的手指递在绪织里面前。手指湿漉漉、指缝还挂着银丝。 “抱歉,我也不想把手拿出来,但上面都是水呢,碰到伤口有一些痛,所以我就忍不住先拿出来了。” 里见煞有其事地蹙起了眉,仿佛真的感受到了痛苦。 小逼还是好痒好湿,绪织里却顾不上抚慰自己,“是、是这样吗?对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让我帮你看一下吧?” 中指果然有一道细长的伤痕、应该是被树枝或者草叶挂到划伤的。 绪织里愧疚地将里见手牵起,皱眉注视着伤口:“啊,肯定很痛,放着不处理一定会感染的。” “没关系只要……” 只要绪织里亲亲我、或者是让我任意在绪织里一个身体部位留下印记,又或者是…… 只要绪织里愿意答应我,我就不会痛了噢。 色情下流的想法全部浮现,在这种时候无论提什么绪织里都不会拒绝吧? 里见正准备将深思熟虑后得到的答案说出,绪织里的大胆却让他说不出来。 少女张开粉嫩唇舌,将受伤的手指含在口中,小心翼翼吮吸着,舌头触碰伤口还是有轻微刺痛,她的呼吸洒在手指肌肤上。 “……” 里见成了直视美杜莎后被石化的石像,半句话堵在嘴里说不出,心里轻飘飘像装满了羽毛。 橙花的浓密香气,还需手指被包裹着的湿热触感都让他心跳不已,他将另一只手放在绪织里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好好、没关系、我已经不痛了。绪织里是好孩子噢。” 你的血好甜 н𝑒ĩsщu.𝓬õм 绪织里口齿不清抱怨:“呜呜、不、不要……老是说这么犯规的话!” 手指不停在牙齿、舌头间搅弄着,指尖轻快擦过过绪织里圆钝的虎牙,一丝极淡的甜腥气味随之在口腔弥漫。 不奇怪、反而能感受到甜,很像有冲击力的万圣节限定糖果。 里见一脸新奇笑盈盈盯着绪织里: “嗯?……难道说我的血会比较甜吗?绪织里露出了只有吃到好吃的东西才会露出的表情噢。” “我才没有!不要把我说得像吸血鬼啊!!大晚上很恐怖的!!!”楍妏鱂茬ömpör𝓷8.𝖈ö𝓂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里见语气莫名其妙开始兴奋,还带着让人觉得恐惧的病态:“是这样吗?欸?太可惜了,我还想看到绪织里更多可爱的表情呢。” “都说了我不是吸血鬼啦!” “呐、绪织里。” 绪织里眼泪汪汪,下垂的眼尾配上晶莹泪珠看上去更像奔跑会踩到自己尾巴的笨蛋狗狗了: “怎么感觉这种时候你突然叫我名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话说、里见你可不可以把手指拿出来再跟我说话啊?!” “那要不要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啊……唔——!!” 里见手臂往后一抽,牙齿精准再次划开皮肤伤口。 刚刚愈合、止住的鲜血,成了被戳破装着水的塑料袋、不停溢出浓郁的血水,妖冶的红色迅速填满口腔。 不该吞咽的东西、因为过于吃惊而张开的喉咙,顺着食道滑进胃里,最后会被消化吸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吧? 唾液和血液黏糊糊混在一起,一种奇异的味觉嗅觉让绪织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里见,接着猛的推开他。 剧烈的咳嗽声和干呕,绪织里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咳坏。 “欸?有这么难喝吗?我还以为绪织里会很喜欢呢。” 嘴角漾着无害的温良笑容,长到让人嫉妒的浅色睫毛震颤着,眼神专注看着对话的人,说话的语气却不自觉流露失落。 仿佛是真的不理解绪织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这张脸做出这种表情也太有杀伤力了!! “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本来就是里见君做的不好、总之!不可以随便给别人喝血!……对!绝对不可以!” 绪织里拍掉里见替她顺气的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甚至有一秒钟觉得自己像是男朋友辛辛苦苦做好了便当、送到自己面前,她不但不领情,还只吃了一口就当面吐掉了…… 啊啊,为什么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我只会给绪织里喝。”里见眯起眼睛,重新把性器顶入绪织里的小穴,“就像这种事我也只会和绪织里做噢。” 湿润穴肉被重新填满、吻铺天盖地袭来,纯粹的掠夺、残留的血腥味不同于糖果的甜味,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深夜绽放玫瑰枝干,上面布满了意图伸手采撷人的鲜血。 她在和这样危险的人接吻吗?绪织里阖上眼睛,放空大脑乱七八糟的想法,舌和舌的纠缠吸引,互相交换吞咽口液。 他用吻引导着她,品尝出他血液的隆重甜美,宛如鉴赏一块丝滑的奶油蛋糕。 身体的交合处水盈盈一片,在月光下泛着水光,里见每一下挺腰、抽动性器,将鸡巴狠狠肏入她娇嫩小逼的动作,都会触碰、撕裂胸腹的伤口,血液是在皮肤上肆意攀生的赤红荆棘,一路蜿蜒而下。 “喜欢吗?喜欢我这样肏你吗?”里见低声呢喃着,浓重的情欲将两个人包裹,就算是说下流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也好听到不行。 鸡巴狠狠插进小穴,直到子宫口,没有戴套,所以能清楚感知肉茎的形状、还有上面暴起的青筋滑过肉壁的绝妙触感,满涨感直冲天灵,他肏得又深又快,像是要把她的理智搅碎。 绪织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喜欢、呜呜、!好喜欢!” “哈、嗯!是只喜欢我一个人肏你、还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呢?” 里见努力稳住声音,但粗喘还是随着话语从口中泄出,实在是太舒服了,是真正的做爱,绪织里的小逼紧紧吸着自己的鸡巴,每一处肉褶都被严丝合缝撑开辗平,他现在比打了兴奋剂还要来的亢奋。 绪织里似乎并没有理解他的话,眼神呆滞带着润意扭动身躯,“唔、好深呜呜、!……好舒服、想变得更舒服……” “嗯嗯、好乖好乖、来、张开嘴,把我手指上的血都舔干净吧?” 空心 唇齿分离,里见居高临下看着在自己身上动情的人。 身上几处狼狈乌青在皙白皮肤上抢眼得很,长发随着顶入、晃腰的动作胡乱飘摆着,少女纤瘦、富有弹性的手死死抓抱自己的肩膀,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块求生浮木。 花瓣一样饱满红润的嘴唇微张、不停泄出甜美喘息。眼睛雾蒙蒙一层、浅色欲望像倾倒的瓶中水,薄而轻巧覆盖在瞳孔上,使那对琥珀双眼看着更加诱人可爱。 里见自说自话:“绪织里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漂亮啊……不过为什么我会从你眼中看到埋怨呢?一定是我的错觉吧?毕竟像绪织里这样善良的孩子,一定不会去怨恨一个真心为她的人才是。” 他在说话时身下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懈怠,肉茎不知疲软一次次肏弄进甬道最深,阴茎顶端微微上翘着正好能戳弄到宫口。 里见观察到每次只要顶到某处软肉,绪织里就会情不自禁缩紧小穴夹紧他、 他一边瞧着少女因为发情变成渍粉色的肩颈,一边更加强烈凶猛地捣弄那处嫩肉,痴迷注视着绪织里露出色情潮红的神态。 无比契合的身体,明明是第一次真正做爱,他却能无师自通般寻找刺激着绪织里的敏感点,同时也好几次差点被她一副又可爱又淫乱的模样弄得差点缴械。 “嗯哈、这么喜欢吃我的鸡巴吗?和他做爱的时候也是这样咬着不放吗?” 里见说着就像小男孩吃醋会说的话,表情却始终没什么变化,淡淡的,甚至还不如绪织里含住他手指那会兴奋。 “才……才没有!我、没有!”说着没有的人,实际在主动挺身用小逼磨着肉棒。 啊啊,好喜欢这根的形状、又大又烫,现在的姿势也很舒服、脑袋一团浆糊。 在和阿契以外的人做爱…… 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算不算逃避,还有办法变得更糟吗? 绪织里阖上眼睛,肉体的冲撞让人无瑕顾忌太多。 那就只要、快乐就够了。 “谁允许你闭上眼睛的呢?还是说你在想象是他在干你?” “我才没有!哈、我才没有这么想!”绪织里睁开因为泪光变得粘稠的眼睛,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是吗?那就乖乖含着我的鸡巴,证明自己是好孩子吧?” 他还是那副冷淡语气,绪织里的双颊却火烧一般滚烫。 里见本来对脏话、羞辱这些就没什么兴趣,但似乎他的恋人意外喜欢这些。 被男友冷着脸调教、再低着声音说一些色情的话,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小逼就会死死吃着他的鸡巴。 感受着马眼和整体都被壁肉紧紧包裹吸附的奇妙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化了,如果把精液全部射进绪织里的子宫一定会很舒服吧? 粗长的性器不停从小逼里榨出淫水,湿漉漉的,连着盆骨和大腿也浇湿一片。 咕啾咕啾、肉体碰撞的声音和清脆的水声响成一片。 “早说、不喜欢被我温柔对待就好了呀。” “我没有……求求你、停一停!里见!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 “呜呜呜……真的、真的太深了!唔、哈!会死的…”绪织里胡乱摇着头,踉跄吐出几个零碎字眼,在接着下一个小高潮来临时放声尖叫。 又酸又涨。 身体被奇异的感觉填满了、被泡沫似密集、猛烈的快感刺激着,和里见做爱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里见是不被束缚的人。 他不顾忌她的身体情况,更不在意自己,遍体鳞伤微、或者粉身碎骨都无所谓,只要两个人紧紧相结合就够了。 “嘴上喊着要听,下面却死死咬着我不放,那我到底该听谁的呢?” 里见轻慢地用双手玩弄着绪织里饱满坚挺的乳房,食指飞速挑弄着两颗嫣红的红豆,乳波随着他的动作像水中涟漪似荡开。 “绪织里其实很喜欢我这样吧?很喜欢把我逼成一个疯子不是吗?” 欲望汇聚成具体的视线流转在绪织里身上,就像他说得那样、他每一下插入,都变得深而重。 “唔、不行……真的不行了!!” 里见没说话只是胯下的动作更加凶猛激烈,绪织里剩下的话全部被顶碎在嘴里,成了一声声带着哭腔的浪叫。 “抬起头,好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里见钳住绪织里脸颊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里见脸上没有挂着一贯的微笑,琥珀色的瞳寡淡地盯着她。 他让人觉得他就是森林里的百宝架,不会被人问津。 乏味不重要的、就算有人打开,也只会是空心的。 漫长爱恋的浪花 “!!!不、不可……” 绪织里诧异瞪圆眼睛,剩下的字眼全部被异性带着情欲的吻封锁。 里见将嘴里半愈合的创口重新咬破,他喜欢这样吻她——最起码这会让她区别开他的吻和别人给她的是不同的。 这点伤是和边渡契打架时,里见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伤得更具美感、更可怜,他自己偷偷咬破的。 从唇中溢出的红色液体像一朵盛开的红花,汲取青年残破身体仅剩的养分,香气馥郁,娇艳欲滴。 只要绪织里可以多看自己两眼,这点子伤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最多只称得上只是他漫长爱恋中一朵小小的浪花、一个可有可无、等她发现的伏笔。 昂贵的衣服,精心挑选的礼物,他亲手做的点心。 眼泪,鲜血,精液。 他的一切都等她接受。 绪织里无力地反抗着:“嗯……唔、!” 甘甜昏沉的吻、浓郁的血腥气味在唇中扩散,唇齿相抵,像是为了抵消射精的快意,互相激烈追逐着对方的舌,将空气挤压殆尽。 窒息带来宛如死亡边缘的奇特甜美快感、深陷无法自拔,双方的动作都力求粗暴尽兴。 每次舌尖滑过绪织里的上颚,手抚摸过她的腰窝、阴茎顶弄到穴肉里某一处娇软嫩肉,她就会忍不住兴奋发抖。 里见摸索记忆她每一处敏感点,立志让她彻底坠入他的情爱。 他露出病态的微笑,语气像是在夸奖做了好事的孩子:“很乖、很乖噢。应该好好夸夸绪织里,这些都会全部都被吸收掉吧。” “嗯哈、嗯、!……” 还是被灌了满满一肚子精液、本来平坦的小腹此刻微微鼓起,绪织里失神趴在里见肩上,双眼溃散,唇被吻得鲜艳微肿,大口大口呼吸着。 很像被丢上岸、濒死的鱼。 潮湿温热的触感一路流到大腿处,浴衣似乎也粘上那种黏腻的触感。 远处隐约传来似乎在呼喊谁的名字、吹过山麓的风穿过绪织里黏腻的发,月亮还是黄澄澄地亮着。 一阵冷意过后绪织里稍微恢复一点神志。 “是……有人来找我们了吧?”绪织里强撑着、摇摇晃晃从里见身上起来,没理会里见神经病一样的调情。 她脸色在月光下全然没有刚刚的潋滟粉嫩,淡淡的,没有一点生命力。 里见察言观色,知道是某人做完爱后开始冷淡期:“没关系、绪织里和平时一样可爱,他们过来看到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的。” “对了,我也有很注意没有弄到绪织里衣服上噢。” 里见的语气恢复成和平时无异,第一时间永远先想绪织里在顾忌什么。 “啊、衣服……” 一直没顾上看衣服。 ……刚刚似乎也弄到衣服上了吧? 现在还有那种湿滑冰凉的触感紧紧黏在大腿皮肤上。 “是哪里不舒服吗?感觉你有些迷迷糊糊的。” 头还是轻飘飘的。 绪织里像是刚反应过来,轻轻慢慢摇了两下头、一瘸一拐走进被月光照耀的深草地里,对着月光拉起裙摆。 锯齿形状的草像钝刀划伤脚踝,留下红线一样缠绵温柔的伤口、绪织里如瀑的长发呈现出波光粼粼的美妙质感、破碎勉强重新遮住胸乳的浴衣、乌青的伤,还有从大腿深处滑落的白色絮状物质。 美与污秽,月光一视同仁照亮她身上的一切。 绪织里伸手拧干吸饱水分的裙角,圆润水珠从手的缝隙滑落。 借着月光,她终于看清那是什么,喃喃自语:“是血啊……流了好多血……” “绪织里!” 里见意识到她的异常。 身上的伤、剧烈运动、过多失血,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下。 扑通— 声气全部消散在风中,她岌岌可危坠在那里。 “某种程度上,我和他都是一样没用的人吧。” 里见语气带着某种自我伤害的狡猾,他并不着急起身,只是安静半躺在草地上。 绪织里倒下的位置离他不远,只要稍微努力挪动一下身体,就可以触碰到她。 他撑着下巴欣赏着她,从他的视角里看,她像一具艳尸。 “如果是我和绪织里一起死在这里、死在只存在我们两人的地方似乎也不赖呢。”他弯起眼眸,瞳孔剔透晶莹。 “毕竟,死人一直比活人更容易讨人欢心啊。” 像是为了反抗里见的话,呼喊声和光亮一点点离近他们,这里不再是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和其他人相接的线重新被接上。 里见状作遗憾地叹了口气: “看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要结束了,啊啊,好可惜好可惜。” “不过我有把绪织里推下来实在是太好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会短命的。” 故事有一段是你和我联手 “没想到像边渡同学这样恶劣的人,会有那样一位温柔的母亲啊。” 里见不动声色收敛情绪,睫毛低垂着,眼睛似乎在看床边放的不新鲜杂志,随着摇头动作从病号服露出一大截雪白、娇嫩的脖颈。 边渡契不以为然,继续啃着苹果:“不止你一个人这样说……亲戚过年来拜年的时候,也会说绪织里比较像惠子的亲生小孩啊。” “不难想象。” 同时想到恋人浅而甜蜜的酒窝、习惯性像狗狗般无辜看向你的琥珀色瞳孔、像蜂蜜甜美灿烂的栗色长发。 她的一切都是那样美好,让人忍不住露出笑容、心生向往。 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被一根纤细、随时可能会断的透明丝线相连,情绪被回忆中的少女牵动,不自觉露出温柔、柔软的微笑。 “她怎么样了?” 里见率先从这种异样情绪剥离出,问出自己从醒来就一直想问的话。 虽然已经做了很多卑劣不堪的事,但果然还是没办法堂而皇之接受和别人共享恋人的笑容。 “你问这句话的时候应该先想一想我会不会把刀插进你的心脏,再一点点搅烂。” 边渡契似乎是用在说玩笑话的语气,眼睛却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有一半刀身都暴露在刀鞘之外的水果刀。 刀段流畅,在白炽灯的映射下泛着冷光,看上去锋利无比,很轻易就可以划开苹果皮、或者是人的动脉之类的东西。 “你现在之所以没这么做,也正好印证了绪织里平安无事不是吗?”里见的目光转移到玻璃上,眼尾稍稍上扬,似乎是被窗外的风景打动了。 外面是云和天泾渭分明的漂亮天空,空洞冰冷的方窗,以极其尖锐的角度徒然分割出一方蓝天。 他自顾自接着说道:“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说了一些类似于不要、不许再对我动手的话,毕竟像绪织里那样善良的人,一定会忍不住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 “果然果然,没有比把善良施舍给人渣更残忍的事了。” 边渡契默认了里见的话,叁下五除二将苹果吃完,随手将苹果核精准无误、用一个华丽的抛物线丢进垃圾桶。 “所以你过来探病是想问我什么?是问了对病人冷嘲热讽、还是只是为了在我面前展示你削苹果的技术?” 里见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放在大概十步远柜子上的水壶,咽了咽喉咙。 “金鱼。”边渡契模糊说出无厘头的名词,手掌轻微颤动了一下。 里见心领神会,唇角勾出胜利者独有的得意微笑,像是鱼摇动尾巴激起的微小涟漪,一瞬消失不见。 刚刚还是一副病恹恹、无所谓的样子,此刻却带了几分宛如负债累累赌徒在最后一把荣耀翻盘的歇斯底里狂乱喜悦。 他赌赢了。 自己处心积虑埋下的微小伏笔被绪织里探查出,接下来的所有,就会像扇动翅膀的蝴蝶,带来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金鱼?”里见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你浴衣领口的金鱼是在哪里看到的?” 心中的狂喜像是一场无边无际的暴雨,痛而真实的打到身上,他只凭绪织里寥寥几句描述,听她当时和边渡契带着爱意交谈就画出了和他一样的金鱼。 这恰巧证明了——他们就是相同的人,那为什么他不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 啊啊,当然可以。 里见压下喜悦像压弯夏天麦田里翠绿的麦杆:“啊……那个啊,不值什么,我自己打发时间画的,觉得和那件浴衣很衬就拜托人替我绣在上面了。” “你说谎。”边渡契不容置疑反驳。 “这种事从没必要撒谎。” 边渡契声气带着尖锐的急促:“你为了接近绪织里不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吗?区区一副画想从她嘴里套出消息也不难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 “……这是绪织里让你问的吧?我只会告诉你,面对绪织里的问题我只会说实话。” 良久的沉默。 里见的声气一遍遍回放,边渡契眼里被一种不知名的痛苦覆盖,“那只金鱼是我画的。” “欸?”里见的惊讶带了些觉得好玩的成分,“金鱼这种生物大同小异,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多让我看看你这种痛苦的表情吧,啊啊、真是太让人愉快了,你这种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的人怎么配待在绪织里身边呢? 他在心里没完没了嘲弄他。 “就是因为是大同小异的东西,如此相似才会让她觉得痛苦啊!” 月亮、暗的那面 边渡契面色痛苦,他不甘心在这种人渣面前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可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就算画了一样的东西又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不会改变。” 里见声气干涩,应该是因为沉睡许久没有喝水的缘故,嘴唇也带着些许苍白干燥。 边渡契最讨厌就是他明知故问这一点。 还能代表什么? “能代表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无论以前绪织里身边出现过多少各色各样的人,她的心也从未动摇,牢牢和自己锁在一起。 他看着绪织里如何从歪歪扭扭写字、紧紧牵手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成为一个漂亮可爱的少女。 他一直、一直都在看着她,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半分,他也相信绪织里也是如此喜欢他。 可自从里见出现后,边渡契曾经相信、坚不可摧的东西开始一点点被摧毁、坍圮。 里见和自己截然不同、却又在细枝末节极为相似的缠人情感,俨如一场毁灭性的海啸,势必要将一切淹没、染上只属于他的颜色,不死不罢休。 “……外面是朗朗晴日啊,这样温暖的天气绪织里也会很喜欢吧。” 里见并未回答边渡契的问题,也顺其自然无视掉他的痛苦彷徨,即使对方的目光如果化成实型能将他刺穿,他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啊、说起来,边渡你和我虽然是同班同学,最近因为绪织里也有了一些交际,但似乎我们从未坐在一起好好说过话。” “你觉得我有可能成为你的聊天对象吗?现在你还能坐在这里和我面对面说话就应该感谢上帝了。” 里见冁然一笑:“别这么着急下定论,听我说完。” 边渡契不耐烦瞥了他一眼,催促他继续说。 “哎呀哎呀,边渡同学这么没有耐心可不行,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变成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废人呢,我可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啊,真难办。” 我有没有耐心关你什么事,如果是像你这样把耐心花在勾引别人恋人身上,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吧? 边渡契正打算乱喷毒汁,里见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无所适从,像是对着空气胡乱挥了几拳。 “开玩笑的。一直没有机会问你,边渡同学意外发现自己和最讨厌的我是一种人是觉得恶心?意外?害怕?还是不甘心呢?” 里见的笑容声音明明和平时并无差别,白蓝相间的病号服甚至让他肉眼可见比平时孱弱几分。 对,没、没必要紧张。 眼前明明就是那个平时喜欢装作温柔善良好人的人渣。 无论是轻描淡写像是在讲述天气的语气,还是愉悦盯着自己的兴奋目光,都让边渡契有一种恍若置身怪物洞穴的错觉。 边渡契睫毛颤了颤,像是粘在蛛网上挣扎翅膀的蝴蝶,状作若无其事道:“臆想症发作就去挂个精神科,惠子不会治精神病,我也治不了。” 将这一切都视为他的谵妄便好了。 “嗯嗯,好心态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呢,毕竟我和绪织里发生了什么,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吧?” 那天边渡契的手一碰到绪织里的肌肤就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他清楚绪织里每一个身体反应。难受会蜷起小腿、饿了会不自觉玩小拇指、还有性爱之后肌肤会变成樱花一样漂亮的淡粉色。 边渡契确定绪织里只是因为饥饿劳累昏睡过去、身体并没有其它不适后,安心地松了口气。 他亲手替她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小心翼翼给伤口上了药,安静在床边等待她醒来。 即使他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但边渡契的第一希望永远是绪织里平安无事。 “垃圾!你少把她当做自己夸耀的资本!” 里见三言两语激怒对方,他毫不畏惧看了一眼死死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力度大到几乎快要让人窒息。 里见还是微笑着,仿佛这是他唯一一个表情: “咳咳…咳、别这么激动,你就算勒死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吧?你就没有一刻庆幸过我的存在吗?” 听到这句话,边渡契的手下意识松了松。 里见的笑容更加肆意:“在你无能为力保护绪织里、一次又一次把她置身危险中,可都是我在她身边噢。” “就算她爱我是带着你的影子也没关系,只要她心里有我就够了。” 怪物本身是没有形状模样的,可因为深深爱恋上了少女,他竭尽所有想成为她理想中的恋人,亲手将自己雕刻。 感情、肉体、面容、健康、金钱、这尘世中只要能喊得出名字,他沾染过、带有他痕迹的东西,他愿意一分不剩全部献祭给神。 他向神祈愿,为了得到少女的垂怜,不惜奉献自己的一切。 淤青 养病的日子里,绪织里住在边渡契的卧房。 墙上大片粉色、浓淡相间、栩栩如生的手绘垂枝樱,房间为她调成明黄色的温暖灯光、干净混有蔷薇洗衣液香味的淡白色睡衣、旅游时承诺给她买的新刊漫画、还有拉开抽屉就能看到的糖果盒子和糖果纸迭成的千纸鹤。 一切都是熟悉、让她安心的。 惠子阿姨工作最近似乎很忙,那天回家匆匆冲进来拿了换洗衣服就再也没回来。即便如此也还是从包里拿出包装盒被压扁的布丁递给绪织里: “小契也是真是的!一声不吭带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好我在附近的乡镇上做义诊,听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了,总之,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对不起!明明惠子阿姨的工作已经很忙了,我还在这种时候任性受伤给您添乱……抱歉……真的很抱歉……” 绪织里心怀感激接过布丁,深深把头埋下。 这是她喜欢的那件甜品屋的明星产品,要排很长的队才能买到。 一想到性格温柔又有些大咧咧的惠子阿姨连工服都没换下,就急冲冲过去为她排队买布丁,又好笑又心酸。 总是让身边的人为她担心可不行。 “哎呀哎呀,把头抬起来好吗?你不需要为此觉得过意不去,我们可是家人啊。” “我在外面加班的时候绪织里不是也很担心我,会给我送夜宵、送外套吗?同样的,绪织里也是我可爱的孩子,无论你和小契谁受伤我都会担心,这是母亲的本能噢。” 惠子用手温柔抚摸绪织里的头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每次只要你一受伤,那孩子就弄得比自己受伤还难受。啊呀、真是的……什么时候那孩子才能好好表达自己的感受呢?” 布丁已经被吃掉了,但惠子阿姨说过的话还犹在耳中。 留下的空盒子被洗干净放在床边,绪织里不让扔,像个宝贝一样,每天睡醒都要望着空盒子发呆。 “喏——” 绪织里闻声抬头,面前被塞了一个装满布丁的大食品袋,布丁的种类多到让她吃惊,还有她平时不怎么会吃的抹茶口味。 “你怎么从早上开始就呆呆的?这么吃惊干什么?……我又没有让你一口气吃完。” 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这么多布丁? 绪织里微微歪着头,目光写满疑惑。 “…………你不是最近老是看着那个布丁盒子发呆吗?我也有买一模一样的给你。” 边渡契说完有些不自然地避开绪织里的视线,耳廓呈出比樱花稍微浓一点的粉色,皙白耳垂上莹蓝色的十字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他也没有像平常那样吻她,抱她,摸她的头发。都在尽量避免肢体接触。 这是双方有史以来第一次有这种尴尬紧张的时间。 那天绪织里醒来之后,虽然看上去是一副开朗乐观的模样,但时不时流露出的寂寥眼神和总是无意识发呆,都让边渡契很担心。 大家都很有默契闭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绪织里有几次自己主动提起也被边渡契岔开。 几次下来,绪织里也不再主动开口说话。 至于边渡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忍住不说话。 这两天边渡契一直在客厅睡沙发,除了扶绪织里出来吃饭,替她做一些倒水、换药的琐事,连房间都很少进。 他不想让她痛苦,宁愿让自己痛苦。 “随便买一个两个就好了,阿契你的手还受着伤,不要老是逞强提重东西才行。” 边渡契递过樱花形状的汤匙,语气生硬:“我拿另外一只手提的,……多买一点总是能买到你喜欢的啊。” “只要是阿契买的我都喜欢。”绪织里回过神话已经脱口而出。 她默默拆开布丁,心满意足吃了一大口。 “这个是新推出的口味吗?也很好吃噢,阿契着尝尝吧?” 绪织里眼睛像狗狗般愉悦眯起,嘴里半含着汤匙含糊不清说道。 “太好了。”边渡契像是放下心般,不自觉露出笑容,这两天随时像紧绷的弦,突然露出笑容在那张靡丽的脸庞上居然有几分治愈。 边渡契想要摸她的头,手又停在半空。 “阿契……不要像平时那样摸摸头吗?摸摸头,摸一下嘛?” 绪织里望向他的眼睛是那样清澈剔透,没有一丝杂质,从中可以窥见她对他的全部心意。 “就算受伤了像狗狗一样看着我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改变…………绪织里,也不排斥我碰你吧?” “当然不……” “不用回答,刚刚只是我自言自语而已,我可是你的恋人,怎么会被你讨厌。” 小情侣的别扭就像是蜻蜓亲吻水面,浅而不能再浅的涟漪。 想要靠近对方的心,让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填补掉那些空虚的罅隙。 阴森森的森林里,月色下大滴像宝石般华美的眼泪;慌乱不安的心,誓言、亲吻、伤痕和疾病般杂乱无章的爱;萤火虫、暴雨、和装扮成神明的美少年;绚烂盛大的烟花和青年抑扬顿挫像诗歌般的爱语。 这一次山行像一场措不及防的暴雨,将绪织里的生活冲刷,一夜之间将娇嫩的花蕊捶打淹没。 回到日常生活。身体上的淤青或是细碎伤口都得到了妥善处理,她的衣食住行都有边渡契细心照顾。 可她心里的淤青了? 她心里的淤青早就好不了了。 绪织里已经出现缺口的灵魂被称作平静甜美的日常的雪覆盖,只要维系好这一层薄冰,她就还是她,她就还是一尘不染的雪白。 那就只求这场雪永远不要暴露在太阳底下,永远不要融化。 边渡契还是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冷淡模样,他话本来就不多,现在不说话也不显得突兀。 看上去似乎是在专心看书或者研究今天的菜谱,又或者是用左手胡乱按两下主机游戏的手柄,玩着战旗游戏打发养伤时间。 总之……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最熟悉的屋子成了冒险家需要探索的未知领域,这屋子的每个角落、开关、插着鲜花的珐琅花瓶、桌子上散乱着的少年杂志和习题集…… 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蒙尘等待发掘的宝藏,边渡契摸摸看看,走走停停,回过神脚步却已经在卧室房门口停下,再接着就是一声叹气。 “我也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的房间,想进直接进去不就好了。” 他站在门外小声嘟囔了一句,觉得现在自己的做法简直是匪夷所思。 边渡契并没有刻意想念她,明明是以自我意识行动,不知不觉还是被绪织里牵引。 想要见绪织里,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脸,只要待在她的身边,他无处安放的寂寞就会消失不见。 边渡契对人或事一直抱有去者不追的心态,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放掉,但他甘心俯首在与她的恋爱做祈求者。 尤其目睹了里见那种疯狂偏执的爱之后,他心甘情愿将自己的阴暗面折起来。他把自己的心意凝成了一扇单面绣,华美精致的樱花图案和优雅缠绵的俳句是他示人的一面,千疮百孔是他人后的背面。 边渡契不愿让她觉得爱一定会有人受伤发狂。 爱里只要有柔软和温柔就好了。 他是绪织里的初恋,他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她是他用爱浇灌长大的漂亮玫瑰,边渡契绝对不会让她看到爱里的险恶面。 如果爱能折成实物,那他的爱就是微风习习波光粼粼的海;盛夏雨后水露折射出眩目阳光的玫瑰地;芬芳青草地上软绵绵露出肚皮懒洋洋翻滚的熊。 他的爱是一切可爱美好的事物,是青年特有的纯情专一,至死不渝。 边渡契决心温暖地守护绪织里。 一直,一直一直。 “阿契!你快看这道题这样写对不对?!”绪织里洋洋得意地将刚解出的题目递给边渡契。 就算放假了功课也不能落下啊。 边渡契回过神垂眸,才发现杯子里的橙汁快被自己倒得溢出。 他收手瞥了一眼试卷,拿起铅笔随手圈了两处:“对了。” 还没等绪织里庆祝,皙白指尖随意点了几处,边渡契望着她:“不过这几道的解法是一样的,只有这道对了,很有蒙的成分在啊。” “才没有!我都有认真做!可能只是中间出了一点点小差错。” 绪织里趴在桌边小心翼翼啜了口橙汁,酸的表情变了几个度。 本来先去超市买现卖的橙汁,阿契非要在家里鲜榨,果然很酸啊!! 刚刚做数学题昏昏欲睡的人,被酸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边渡契食指稍微用力在绪织里额头上弹了一下。 “痛痛痛痛痛!!阿契!!” 绪织里双手捂住额头开始哀嚎。 边渡契将剩下的橙汁一饮而尽,面露不满地又弹了绪织里额头一下,“就这种程度,绪织里你是没办法和我考同一所大学的。” “嘶——下手轻一点啊!!会把人打笨的!!并且才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会努力追上你的。”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光是说说的话也没意义吧?” 边渡契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劲瘦炫白腰身一闪而过,青年上挑的眼尾带着几分妖冶蛊人。 绪织里不回答,默默燃起斗志,鼓着双颊认真开始做题。 “这样就好了,一直看着我一个人就好。” 边渡契在心里默默念道,口腔里残留的水果甜味似乎也没有讨厌了。 坠白 “阿契!这次呢?这次这次呢!” 绪织里兴奋举着重新做好一遍的习题集小跑到厨房。 边渡契正戴着围裙一脸严肃地和操作台上烤出来有些软塌塌的芝士卷对峙。 “你这样晃来晃去我怎么看得清楚,笨蛋。”他自然转过身面对绪织里,遮住背后。 “你快看!我这次真的超认真!就算请假在家,下个周的测试考也一定没问题的!”绪织里用手抻平试卷。 边渡契对完答案,迅速打发绪织里出去: “我看看……嗯、全对。好好,出去玩吧,厨房可不是小孩子该待的地方。” “阿契很奇怪啊,一直躲躲藏藏的。”绪织里踮起脚想看清他背后到底藏了什么。 “没什么,快出去,烦人精。”边渡契冷漠三连,试图阻挡绪织里看到失败品。 “不要!阿契你手受伤了这两天还一直做饭,偶尔点外卖也可以的啦,或者让我帮帮你嘛。” “你少得寸进尺,除了数学不是还有其它科目需要复习吗?快!出!去!” “不要!我要帮你!” “烦人精啊绪织里。” ………… 两个人来来回回推搡,最终以绪织里脚步不稳跌在边渡契身上结束。 恋人突然在面前放大的俊美面庞,一时间让绪织里有些无法呼吸,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这张脸了。 “阿契……” 边渡契波澜不惊睨了绪织里一眼,迅速把人从自己身上拎下来,起身将剩下的鲜榨橙汁喝完,与她舌吻。 “唔、……!!!” 口中是酸涩和异性温热的舌,呼吸纠缠,橙的气息充斥在口腔里,缠绵凶猛的吻。 一吻结束,嘴里全是水果的酸味。 绪织里吐了吐舌头迅速跑去客厅找水:“阿契是笨蛋啊!啊啊啊、好酸……可恶!” 边渡契慵懒伸出指尖擦掉唇上水迹,唇角隐约残留一丝笑意,“烦人精。” 回到学校,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了。 校园运动会开幕的前一天。 水曜日。 昏昏欲睡的炎热下午。 体育馆。 炽白灯光下。 “嘘——声音小一点,会被外面的人听到的吧?还是说你更喜欢这样?” 青年冰冷的银链耳饰摩挲在脖颈,温热吐息激起皮肤一阵颤栗,绪织里死死用双手捂着嘴,身体止不住在发抖。 体育馆的冷气开得十足十,大腿心隐约还是冒出细密的汗,绪织里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快要、站不住了! 啊啊、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不、不要……里见!不可以的,拜托、真的、、不可以……” “用这样妩媚的语气说出拒绝的话,显得很没有说服力噢?” 里见狡黠一笑,语气亲热到近乎猥亵。时隔数日,他的手再次碰到少女镶着白色蕾丝边的棉质内裤。 薄薄布料已经被濡湿掉了,他轻挑往她耳廓吹了口气,“绪织里真的好敏感呢。我啊、想和绪织里做爱已经想到快要疯掉了。” 里见单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腹肌。 胸膛还缠着大圈冷白绷带,伤口并没有彻底愈合,露在绷带外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养病在床久卧的关系,染上一层病态的白。 里见看上去比之前更加魅惑精致,相比边渡契妖冶蛊人那一挂,他更偏向病态的毁灭。 原来柔顺的金发被重新剪碎,耳垂上戴着有品味却很乖张的银饰,嘴角还是习惯性勾起微笑,很浅却极美,让人眩目。 藏青色校服穿出和原来完全不同的感觉,潜在的危险气质彻底爆发,像是盘旋蜿蜒在金色王座上小憩的蛇。 重新回到校园的里见,和以前截然不同。 他变得更加危险矜贵。 病痛在里见身上更像是蝴蝶破除的茧,藏匿在面具之下的阴暗和欲望全部被摊开,野心玩家势在必得亮出了最后一张底牌,宣誓着他的胜利。 原本让人觉得安心的气质荡然无存,宛如被某种魅惑精怪夺舍,又恍如他本该如此,在跌宕复杂的富裕家族长大的贵公子,从不该是只会温柔助人、彬彬有礼的烂好人, 视觉上破坏掉以往带给人温柔可亲的形象,是更加锋利、夺目的刃。 “裙摆再往上提一点吧?弄脏了会很麻烦的吧?” 真心想做的事神明也会帮你的 yцwáпgköп 意识是氤氲不清的雾。 怎么又弄成这样了、又一次把自己揉碎、分解成两半。 隐约记得……测试考成绩出来之后,自己拿了不错的成绩。 第三名。 本间绪织里五个字像小狗短短、不停摇摆转圈的尾巴贴在边渡契的名字后面。 一向对成绩或者奖杯这种虚无缥缈东西没兴趣的恋人,上课时眼睛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往贴着榜单的墙上瞥,课间还是那副懒洋洋打着哈欠的样子。看后續章幯就dǎò:r𝓲r𝓲wë𝓷.⒞𝖔m 绪织里正想奔过去和他分享按捺了一节课的喜悦,边渡契微微摇了摇头,用指关节轻扣了两下桌子,示意她看桌兜。 拉开抽屉,里面是绪织里最喜欢的漫画,限定版。 有作者的亲笔签名,还有留言的话: “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诚心真意,神明也会帮你的。” 是提前准备好为她庆祝的礼物。 “啊啊啊啊!是一鹤老师的亲签!!Lucky!!!天呐,今年的好运气难道就要这样用光了吗?!!呜呜呜呜、我真是太幸运了!!” 绪织里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飞奔到边渡契旁边。 发丝随着小跑带起来的风飘了几步,浅蓝色窗帘随风飘扬,拉开的窗户飘进阵阵花香,藏青色制服的裙摆带起,露出被白色过膝袜箍着的小腿肉,少女圆润清透的眼睛弯弯看着自己,嘴角漾开幸福笑容,酒窝里装满惹人醉的甜蜜。 这是边渡契青春的直写画,是他触手可及的宝藏。 边渡契深深凝视着他的恋人,隔绝周围所有喧嚣。 心脏又一次为她剧烈跳动起来,这样的体验一天到底要经历几次才够呢? 虽然绪织里很可爱很漂亮、说心里话也不算是笨蛋小孩,对他也很关心、总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有问不完的问题、做事很认真、吃东西着从来不剩下…… 他有一堆喜欢她的地方,他是最希望看到她笑容的人,但这对心脏未免也太不好了。 神啊,我该如何是好。 他在心里祈求神明给他一道不上算的旨意。 “啊,真是……我怎么开始数那家伙的优点了…都怪你,干嘛做什么都这么可爱。” 边渡契闷闷不乐拧了一下绪织里的脸颊肉。 “什么?阿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绪织里被扯着说话含糊不清。 “没什么。”边渡契从背包摸出一包薯片塞给绪织里,挡住她充满好奇看向自己的视线,像是为了转移话题说道: “就这么几步路你还要跑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绪织里顺着拆开包装袋,咯吱咯吱嚼着薯片,腮帮子鼓鼓的:“唔…我想先说谢谢!谢谢阿契为我准备这么棒的礼物!就算有神明,也一定没有像阿契这么了解我心愿的神明。”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先谢谢那一大桶鲜榨橙汁呢。” 好几次绪织里快睡着都是靠鲜榨酸橙汁续命,效果显着。 回忆起味觉被酸味支配的日子,绪织里情不自禁吐了吐舌头:“下次还是不要喝了、真的真的真的很酸啊。” 为了强调,绪织里一连说了好几个真的,企图引起边渡契的重视。 “是吗?那你就加油下次数学题不要睡着就好了。” 边渡契毫不客气伸手从袋子里抓了一把薯片,也学着绪织里咯吱咯吱嚼了起来。 “我会努力的!阿契阿契!万一这次我没考好怎么办?!漫画是要等到下一次给我吗?” “不会,没考好我就转卖掉,不过为了不让你伤心,我会很贴心不让你知道我买过这种东西的。” 边渡契皱了一下眉,瞥见薯片包装袋上写的小龙虾口味,打开杯子默默喝了大半杯水。 边渡契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绪织里的零食柜里拿零食一定要看清楚。 “阿契才不会这样,看来复习果然有用!以后考试也好好好复习才行啊。” 绪织里丝毫不在意边渡契嘴硬,心满意足用手指轻摸漫画封面。 “再说——”边渡契顿了顿,默默又从包里拿出薄荷糖含了一颗,“你也不会考不好,认真学习的绪织里,神明和我都不舍得辜负。” “阿契!你刚刚是夸我了吗?我果然很厉害吧?我就知道!” “没有,你听错了。” “就有!你夸我认真!” “懒得和你吵。” “嘿嘿,我就知道,阿契是夸我了。” 边渡契认真:“薯片,原味的才好吃。” “这个明明也很好吃。” “原味。” “哪有!明明就是这个好吃!” “原味。” …… 恋爱咨询 “契哥,喂喂、你今天怎么一直望着这张破纸发呆?” “就是说啊!平时不也是这个成绩吗?还是说这次没拿第一耿耿于怀?” “我懂我懂,那个黄毛和我们契哥比起来挺一般的,大不了就是脾气好一点、有钱一点、会的东西多一点、成绩好一点……可恶啊!还是个混血儿……为什么这种帅哥总是在我身边,我可是个男的!” “闭嘴,烦死了。” 稍微听到一点关于里见的事,边渡契立刻做出厌恶到不行的表情,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像是想到什么,他掀眸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成绩单。 无论什么时候都想和喜欢的人靠近一些,哪怕只是名字出现在一起都让人感觉快乐的。 她这次真的很努力呢。 第一名用加粗放大的字体挂在纸质海报的榜首,旁边还有胆大的女生用自己唇釉印上的爱心。 像是生怕不被人看到,特意加重反复染了几次,力透纸背,渗出的浓郁玫红流向下面人的名字,远远看上去像是甩上的泥点子。 不规则的红,烂俗的心意。 “你们懂什么!一群笨蛋,没看到本间同学的名字跟在后面吗?” 周围人的声音将边渡契的思绪拉回。 “诶诶!对啊,契哥已经和副班长交往了吧???” “诶诶??是我们班超可爱的副班长吗?” 教室里。 绪织里刚被她其它班上的女性好友叫过去拍照,对方是绪织里的小学就认识的朋友,和边渡契也能说上几句话。 刚刚绪织里兴冲冲跑过来,还以为这家伙是想找自己拍情侣照,怎么开口答应她都已经想好了,结果是问边渡契要包里的零食。 啊啊,小学生就是烦人。 边渡契一脸不爽地把包塞过去。 被落单丢在教室的人,此刻身边围满了人。 从边渡契恋爱之后冷落掉的狐朋狗友迫不及待贴上来八卦。 最了解边渡契的友人 A 打断众人的七嘴八舌,得意洋洋地揶揄:“成绩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契哥当然不会在乎了~明明就是在享受喜欢的人名字和自己的连在一起的感觉嘛。” “哦……”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明明之前还说不会在一起的,没想到契哥谈恋爱也是属于嘴硬的类型,真难懂啊。”友人 B 将书搭在下巴,做深思状。 “就是啊!!明明之前还说‘妹妹而已’,不过假如我真的有那么可爱的妹妹就好了,真的好羡慕契哥啊!!” 友人 C 流下羡慕的泪水。 “ 本间同学真的很可爱啊,性格也超好!简直就是天使!为什么别人的幼驯染都是帅哥美女,我只能跟一堆整天打篮球没异性缘的糙汉混在一起,太不公平了!!!” “所以契哥你是真的和本间同学交往了吗?” 边渡契飞过去一记眼刀,周围瞬间噤若寒蝉。 他没必要回答他们的无聊问题,因为绪织里不是他们消遣时间的对象。 “走了。” 大差不差的话题让边渡契对此感到厌烦。 他把校服外套挂在椅背上,露出里面黑色的印花短袖,还有冷白到让人眩目的皮肤。 明明是夏天,边渡契身上仿佛散发着冷气,却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契哥!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医务室。” 边渡契飘出三个字,走出教室门。 留下的人一听到医务室三个大字,瞬间不吱声了。 医务室常年留守着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校医,更具体一点就是个怪力青年,听说打排球扣断了对方三根肋骨那种狠角色。 虽然总是笑眯眯的模样,但想想就很可怕啊?!!!契哥到底为什么会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只要他想随时身边都能围一堆人,但超度人却对只见过寥寥几面的校医抱有一点额外的……好感吗? 应该可以这样说吧? “反正和他说话没让人觉得那么烦就是了。” 边渡契自言自语朝医务室迈开步伐。 我给你的一定要比他好一百倍才行 隐约听见“最近过得怎么样”这种字眼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可现在根本顾不上回答啊! …… 说不出话。 莫名又发展成这样了,又是在这种异样场合。 难道她和背德这种事的适配性很高吗? 绪织里在心里叹了口气,用双手乖巧提住裙摆,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和微微泛着粉红的膝盖。 “可以再往上提一些噢,不然流出来的水会打湿裙角吧。”里见用俯视的态度说道,空闲的手插进绪织里的发间一下一下抚摸着。 不知道为什么,里见似乎很喜欢摸她的头发,手法像是撸着毛茸茸的猫咪皮毛,让人忍不住想昏昏欲睡。 今天的发型是恋人精心打理过的半丸子头,蓬松柔软,松绿色的发式和制服颜色也搭配得很好,在炎炎夏日给人一种清净透明的氛围。 ……早上还被好几个同学围着询问头发辫法,现在却像是拆礼物般被另一个人拆散。 “……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绪织里的声音低而清晰,延迟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 “只要是关于绪织里的事,无论多细碎我都想知道。所以、告诉我吧?” 这些天的所有记忆都是和阿契一起创造的,就算前两天和阿契冷战时,心里也无法不去在意他的存在。 接吻,牵手,拥抱,睡觉,边渡契像小狗一样舔舐着她。 她说这些里见会想听吗?真是疯了。 里见欣赏着少女阴晴不定的脸,“看样子绪织里是在为难吗?没关系噢,像这样不说话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 “不过我还是想告诉绪织里,我很想你。” 里见捉住绪织里的手腕,须叟间一抹冰凉触感染上腕处肌肤。 “嗯?” 绪织里吃惊抬眼一看,一条樱花粉的编织绳结手链已经环上腕骨。上面用古法工艺镶嵌着一枚钻石, 纯净剔透的宝石在雪白肌肤相映下更加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就算她是平时不太关心奢饰品的那种人,也能凭质感知道这个亮晶晶的东西绝对贵到飞起! 绪织里默默在心里盘算起来: 没关系,大不了问梦子借一下衣服,再不行就请假回家换衣服也行,实在不行就去最近的服装店买一套新衣服先换上也可以。 以上无论哪一条都比莫名其妙再背债要好。 上次把借里见的浴衣弄脏赔款之后,她就处于一个分文不剩的状态了。 绪织里不仅把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的零花钱用掉了,连之前过年存在来的也全部拿来补窟窿了。 为什么不用阿契的?用了才奇怪吧? 这是她自己闯的祸,偶尔想当个负责任的大人也很帅气嘛。 虽然接下来最起码有两个月都不能再买新漫画,也不能去甜品店随便吃蛋糕了。 按照她现在的财政状况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绪织里下定决心,将裙摆攥成一团放在左手心,右手光速解开手链摊回里见手里:“里见同学、你丢东西了……啊啊,这次拜托你千万要拿好!呜呜、我真的真的没有钱了。” 虽然最后一句话基本上是气音,但里见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对绪织里是真的无奈,绀碧色的眼眸肉眼可见震惊一下。“有时候也会想打开绪织里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通过监听手机知道绪织里在复习,里见人还在医院躺着,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份礼物。 他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对她的动向一清二楚,还是想听她说,等她真正要说出口,他又成了那个退缩的人,矛盾之极。 想送可以让绪织里随时可以戴着的,也不用很起眼,但要足够特别,也不能影响行动,毕竟绪织里平时很喜欢蹦蹦跳跳之类的运动。 想好送什么之后,里见迅速行动起来。 他看了很多绪织里喜欢的漫画动漫,比起金银的冰冷触感,柔软亮丽的丝线更接近绪织里给人的感觉,钻石也要用特别的才行,青蓝就很好,很像这部漫画女主角的同款,也很接近自己眼睛的颜色,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情侣同款吧?接着还有…… 如果绪织里看到有人看漫画也能做这么厚一沓笔记一定会大吃一惊。 最终敲定的款式简洁素雅,高中生日常戴着也不会显得突兀,和绪织里平常的穿衣风格也很搭。 毕竟那个人也给绪织里准备了礼物啊。那他给绪织里的奖励一定要比那个人的好上一百倍不止。 “咦咦??打开脑袋人会死的吧??不过如果漫画里就不会,我之前看的那个漫画的男主就是那样,不但没死还觉醒了第二人格噢……”话题成功被绪织里的絮絮叨叨带偏。 虽然这种回答很有绪织里的风格,不过还是想让她更了解自己的心意。 怎么办呢? 看来就算想让她收礼物也要花一点心思才行。 但如果这也是成为绪织里恋人的挑战,那他就坦然接受吧。 里见并未说什么,只是将手链重新放回口袋。 他腾出双手开始专心亵玩绪织里的小穴,两根手指将阴唇分开,其它手指轮流抚摸按压阴蒂。 绪织里情难自禁发出娇喘,里见贴在她的背后撑住她的身体,“光是这样就舒服了吗?还是说还有心思想漫画人物的事情呢?” 绪织里夹紧双腿试图阻止异性作乱的手,反而把他的指尖死死吃住,手指浅浅埋进甬道,抽动带出水液,腿间缝隙异样滚烫。 “不要再碰那里了、会变得好奇怪……” 他不理会绪织里的软声求饶,反而又添了一根手指抚摸阴唇,“是这里吗…不,应该是这里才对,每次手指摸到这里绪织里都会给我很可爱的反馈呢。” “没有、裙子!求你了……裙子、!” 三重刺激之下绪织里连站都站不稳,大腿被分得很开,阴蒂不知廉耻似的探出嫩芽等待异性用指尖玩弄抚摸。 “我说还是脱掉吧?只穿 jk 上衣的绪织里听上去更色情可爱了噢。” 他要流星为他坠落 “不要说这种让人为难的傻话啊!” 绪织里恼羞地咬住唇角。 以前的里见会说这种话吗? 疑惑从脑中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深思,下腹传来的炙热触感便不容她分神。 “哎呀,绪织里认为是傻话吗?我可是很认真的。” 沉闷的轻响。 裙子的暗扣被异性用两根手指轻松解开,顺着腿部曲线滑落在地。 被灰白色内裤紧紧包裹着的蜜桃臀暴露在外,臀部线条饱满紧致,沿着大腿根部印出一点水痕。 里见凝视着绪织里被布料勒住的臀肉,肌肤透出娇嫩的浅粉,很像婴儿才会有的肤色,好想现在就把肉棒粗暴插进去噢。 即使看不到青年的脸,也很难忽略他极具侵略性的视线。 “别、别一直看我呀……” 绪织里此刻说出的话很有撒娇的语气。 她开始有些焦急,啊啊!!为什么每次只要一被碰到身体,连着声音都会变得奇怪起来!!!像是在糖水里泡透的棉花,甜蜜湿哑。 更像是欲拒还迎是怎么回事啊??? 里见的手指还在不停刺激着阴蒂,拨弄阴唇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另一种冰冷坚硬的触感在小穴周围磨蹭着,带着钝痛的爽意。 “好不容易才能见到绪织里,目光无论想什么办法都移不开啊。”里见夸张地叹了口气。 绪织里说不上是脑子抽了一下,还是快感使然,“……只要里见君想见面的话,我还是会想今天这样来见你,所以、拜托不要再对我恶作剧了。” 但似乎说的也像真心话。 今天在操场和梦子拍照看到里见提了一堆东西,本来在心里揉成一团理不清的毛线球被踢到一边,想都没想,第一反应是觉得不能放着那个人不管。 绪织里快速和梦子道歉,飞奔过去分担里见手上的重物,“啊啊,里见君也真是的!明明刚出院吧?不要这样勉强自己才是。”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欲言又止,短短几秒整理好心情之后,蓦地露出绪织里最熟悉的温柔笑容:“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能在这里遇到绪织里真是太好了,我正想着一个人有些吃力呢,绪织里可以帮我一起把这些东西送回体育馆吗?” “当然当然!” 洋溢着青春笑容的少女毫不犹豫提走大半部分重的东西,还不忘贴心配合他的脚步,路上里见平淡和绪织里说着琐碎的话,内心却十分亢奋扭曲,只想快点碰到她。 里见根本不记得聊了什么,一到体育馆放东西洗完手后,就迫不及待吻了她。 现在绪织里的话又一次让他眼眶发红,眼眸流转着不正常的欲望和占有。 他的呼吸一点点加重,语气逐渐兴奋起来:“绪织里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啊!!无论怎么样,我果然都是最喜欢绪织里的。阴蒂很敏感吧?稍微碰一下就会发抖,我好喜欢这样的绪织里呢。” “里见君!!、呜呜!真的不可以再碰那里了!要变得奇怪了!” 一涉及到性爱,绪织里的身体就会变得超级色情,说着不可以的人,却用小逼不停夹着他的手指,真是不坦诚呢。 “可绪织里的骚逼吃我手指吃的很欢呢。” “才、才没有。” 从温柔有素质的好青年嘴里听到“骚”这种字眼,禁忌感让身体又擅自兴奋起来了。 只要里见一说这种话,就代表会做很舒服的事情了吧。 绪织里不自觉用屁股磨蹭着他的手臂,淫水滑过小臂青筋,留着亮晶晶的水痕。 里见也不介意,反而把手指插得更深,感受甬道褶皱被一层层打开,再紧紧缴住他的手指,阴茎早就硬起来了,在裤子上撑出夸张形状。 他心血来潮用平常和女同学回话的那种甜美语气一本正经问她问题。“本间同学,上次和我做完爱之后有和自己男朋友做过吗?” 被手指折磨到呜呜咽咽的人,听到里见的话,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臆想出的错觉,直到对方又压低声音问了一遍。 “本间同学的骚逼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操过吗” “没有、唔!怎么可能有时间做那种事啊……还要复习呢……”绪织里半眯着眼睛,说不出是愉快还是痛苦的表情,连着脚背都在发力。 她真是个糟糕的人,明明说了要做出选择,自己却又把水搅浑。 里见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又往甬道塞进一根手指,感受着穴肉被指腹拓开,温热水液瞬间将手指吞没。 “如果有时间做爱的话,绪织里是会选我还是小男朋友呢?”他不依不饶追着答案,之前最抗拒边渡契的男友身份,现在却成了调情的工具。 反正流星最终只会按照他的计划坠到正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所有他想的地方和绪织里做爱。 “拜托!不、不要问这种话了……” 绪织里想从里见怀里挣脱开,反被人用手臂一查扣住。 她转过脸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眼尾泛着动情的洇红,琥珀色的眼睛透出一层雾蒙蒙的水光质感,很有我见犹怜的味道。 里见忍不住吸了口气,加快手上的抽动,他的脸也因为她的表情开始发红发烫,几次张口调整声气,最后带着情欲的沙哑:“……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啊,绪织里,未免也太犯规了……我怕我啊,真的忍不住会干死你。” “呜呜、里见、磨到了……好奇怪、!”绪织里抓住里见劲瘦有力的手臂,支撑住身体,冰冷异物仍然顺着里见的手指动作扣在穴肉上,半粗暴地磨着娇嫩阴瓣,偶尔会顺着指尖的抽动擦过阴蒂,小逼喷出大股水,酥酥麻麻,又痛又爽。 “绪织里下面在发大水噢,是在想一些色色的事情吗?坏孩子。” “没有色色、啊、唔呜呜、!才没有……”绪织里小声反驳着,话语缝隙流露出淫乱的娇喘,小逼好痒,空空的感觉。 迫切需要被什么填满。 他谙熟她每一个动情反应,用手轻轻把绪织里的脸侧过来,在她唇边低喃:“真的吗?绪织里一点都不想跟我做吗?一点都不想让我的鸡巴插进绪织里湿透的小穴吗?” 甜蜜到让人发晕的声气让绪织里头晕目眩,绀碧色的眼睛流转着狂欲波澜,他的语气是蛊惑她的网,悄无声息把她圈住,完全、抵抗不了的甜美。 “……嗯、唔呜呜” 回答不了这种话题,腰软掉了,脑袋也乱糊糊的。 绪织里把整个人趴在里见手臂上,半身一丝不挂暴露在空气中。 紧致饱满的蜜桃臀,沿着浑圆皙白的大腿,小腿还箍着绵白过膝袜,小穴却湿淋淋露出外面,一张一合翕动,软红透湿。 “绪织里真是一点都不坦诚呢,不过就连这点也十分可爱噢。”里见做着最后的扩张工作,就连吃手指他都忍不住想射。 就算已经和绪织里做过爱了,却还是抵抗不了这种似乎连骨头都会侵蚀掉的快感,果然,做爱一定要和喜欢的人才行,亲亲也很舒服啊。 等会后入的时候一定要一边狠狠往绪织里的小穴里注射精液,一边吃掉她的舌头,啊啊,不行……光是想想就要受不了。 “里见君……什么东西、唔、!呜呜呜呜,一直在磨我下面,有一点痛、” 里见吐出一口气稳住心情,放慢手上的动作,用东西一点一点磨着已经变得坚挺的阴蒂,每一下划过,绪织里就会舒服得打一下颤栗。 “是什么呢?绪织里要不要自己猜一猜,猜对了会有奖励噢。” 青年若无其事的语气 ,眼眸微微弯着,目光像是漂亮冷淡的月光,藏着不为人知的疯狂。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绪织里失神想道,里见君的左手偶尔似乎会戴上手表,昂贵精密的机械表盘和他平时带给人的感觉十分相符。 “呜呜、手表?是、手表吗?” “好聪明,猜对了。”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但现在这块表正在自己湿润软滑的小穴上充当情趣玩具摩挲来去,给自己带来快感,那双总是能写出漂亮粉笔字、认真解题的手此刻正聚精会神玩弄着阴蒂,再一下、再往左边一点就、就要高潮了!!! 我开动了 “嗯嗯。要丢下我擅自高潮吗?绪织里真是特别、特别坏心眼呢。” 里见利落抽出手指,用指腹掬起淫靡雪亮的水液,刻意压低的甜腻声气散发着诱人剧毒,妄图不知不觉间腐蚀掉眼前人的身心。 又是这样、啊啊,真的好讨厌…… 每次快要高潮时都会被这个人用各种方法打断,必须要按照他说的去做才能得到奖励。 一点都不公平,明明舒服是两个人的事情。 想要变得更加黏糊糊。 “明明是里见同学更加坏心眼才对吧?” 绪织里转过身,眼神直勾勾盯着里见,jk上衣的长度只能遮到腹部,下面的美色一览无余,尤其是她这种面对着他,毫无防备的时候。 圆润的眼睛噙着泪珠,泛着潮红的面颊微微鼓起,做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可爱赌气表情,饱满挺拔的胸乳随着呼吸的起伏晃动着,看上去是非常好亲、软软的类型。 里见失笑,温柔将绪织里黏在额头的发丝拨开:“是这样吗?那绪织里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这具身体就交给绪织里随意处置吧。” “不要一副我占你便宜的说法啦。” “怎么会呢?还是说绪织里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体和我有多契合呢?真是让人伤心。我这里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关于绪织里的一切。” 里见用手轻轻点了一下裤子的那个位置,已经勃起到发痛的性器把布料撑出夸张的轮廓,只是被绪织里的视线注视了一下,龟头顶端就吐出大股淫靡水液,将那块布料洇湿。 好大,真的好大。 被这根插入的记忆复苏,真的好舒服…… 不停地往子宫最深处顶弄,异性情迷意乱地压在自己身上冲刺着,用温柔语气说着一些残忍下流的话。和恋人不同,近乎粗暴的性爱、混合着血和泪,动物本能的危险信号为上次做爱增色不少,带来无与伦比快感。 还是……想要被这个人狠狠操干。 “唔……” 绀碧色的眼睛重新和自己对望,仿佛要将灵魂也吸纳,此刻绪织里连想移开视线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啊啊,光是被这个人用这种病态痴迷的眼神看着,就会升起巨大的满足感,小逼不停分泌骚水,绪织里不自觉夹了夹腿。里见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伸出粉嫩舌尖缓慢、暧昧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赤裸裸的性暗示,里见是贵气温柔的长相,因此做出这种淫荡表情更显得杀伤力十足。 就像是最温柔体贴,样样第一,平易近人的邻家哥哥,到了晚上却是冷脸掐着脖子问自己是不是喜欢挨操的骚货。 像绪织里这种被娇惯长大的小孩,根本学不会怎么拒绝这种人,这种反差对她太有诱惑了。 什么东西被解开的声音。 里见将皮带松了一格,“绪织里如果还没想好的话,可以先只做出第一步就可以了噢。还是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呢?这样可做不了色色的事情呢。” 他最知道在什么地方刺激她有效果,他的笨宝宝。 身体内侧在发热,欲望像是野火烧断一切,他甜美的话语将她彻底拉进漩涡,不会再有回头路了。 “我会做给你看的。” 绪织里的指尖都在发颤,她深深吸了口气,手指有些笨拙地脱掉里见的皮带,裤子,衬衣,不能总是她一丝不挂,他也要和她一样狼狈才行。 大片绷带覆盖了里见的胸腹,他的肌肉线条结实流畅,骨架也很清秀漂亮。 但绪织里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么多,只想被贯入,她脱掉他内裤的那一秒,滚烫的肉棒蓦地弹出来,又长又粉,说不上难看,甚至看着还有些干净??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看清里见的性器。 “绪织里在这种时候发呆我可是很为难的,毕竟你好像在一直直勾勾盯着我的鸡巴呢。”里见习惯性用这种轻描淡写语气说出不得了的话。 像是为了回应里见的话,阴茎在绪织里的凝视下又涨大一圈,现在插进去肯定会直接高潮的……光是想一想,脸就红的不行。 “转过去,跪下。” 里见的唇轻微漾出一点温和笑意,亲密贴在她腰腹的手也绝对算不上强势。 但只要被那双绀碧色眼睛的视线锁定,就想把自己的全部交付给那个人。 强烈想被这个人支配的心情和因为羞耻略微发颤的身体像是电流两极相碰产生出大量快感。 小穴食髓知味般继续分泌出大股爱液,没有了布料遮挡后,水滴顺着阴瓣直直坠落在地板上,留下清亮水痕。 绪织里缓慢转过身,体育馆暖色调的枫木地板透着不符颜色的冰凉,她弯下膝盖的前一秒白色衬衣被当做毯子率先铺到了地上。 她正想回头说些什么,视线却倏地被人用手遮住,一片黑暗。 “不要回头,慢慢跪下。我不会让绪织里受伤的。” 青年清澈诱人的声音和水生植物的气息像海草般缠绕上来,编织出让人无法察觉的温柔陷阱。 温热的掌心贴在眼皮上给人很舒服的安心感,绪织里眨了眨眼睛,像是蝴蝶煽动翅膀的轻轻痒意传到里见掌心,他没有放开手,还是用十分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道贴着绪织里的眼睛。 绪织里恶作剧般又多眨就几次眼睛,对方全部照单全收,这下是觉得没意思了。 绪织里乖乖屈身跪在衣服上,虽然肯定比直接跪在地板上舒服,但地板坚硬触感还是让一向没吃过苦的人嘟起了嘴,可和接下来要经历的未知和身体此刻亟需被填满的欲望相比,根本只能算作小小插曲。 她背对着里见,看不到此刻的表情。 但从她急促絮乱的呼吸、不停翕动着的小穴就能得知现在的绪织里正在兴奋啊。 “笨孩子,屁股稍微抬高一点,这样才能全部吃进去。” 啪—— 清脆巴掌打在弹性十足的后臀,粉嫩的臀瓣像水波一般荡开,淫荡敏感的身体被稍微一刺激就会流水。 里见咽了口口水,好想全部吞掉,绪织里流出的骚水,想全部喝掉,用舌头把她奸透…… 不可以、还不可以,再等一会吧,就一会,再这样实在没办法保持理智了,一定会弄坏她的。 里见心里天人交战,他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工作。 视觉被暂时遮挡住之后,听觉和触觉就变得更加敏锐。 异性宽大手掌拍下来的舒服感觉,带着不知名的羞辱意义,还有空调冷风吹过小逼处带起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想要尖叫,身体……变得想要了。 “呜呜……”仅仅是一巴掌,绪织里就发出不成调的娇喘,听从命令晃动着把屁股撅起来。 啪—— 又是一巴掌。 “啊、—到了……不行、已经……呜呜呜里见君……好舒服、真的嗯嗯……好舒服!、想要、” 这次的巴掌又准又狠地扇在穴肉上。 绪织里忍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刚刚遮在眼皮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自己两团又白又大的奶子,也是因为这样才没至于摔倒。 重新恢复光明后,绪织里感觉脑袋一片眩晕。好舒服,刚刚被打的那一下,已经充血的阴瓣像被电击一样流过快感,双腿发软,根本没办法招架,居然就这样直接迎来了一个小高潮,绪织里散乱着头发大口大口喘着气。 “真是淫乱的身体,一副想挨操的模样又连屁股都不想抬是怎么回事啊?不喜欢被我温柔对待可以直接说噢?还是说绪织里的骚逼已经爱上被我扇巴掌了呢?” 里见用一种很屑的语气说着自己不熟练的下流话,手在恋人又白又挺的奶子上揉了两把,察觉到不对后,悻悻松开。 真要命,差点把自己揉射了。 “对、对不起,我真的已经抬高了。”软软糯糯的小狗可怜兮兮爬起来给人道歉,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语气更加委屈巴巴了还带着一点哄人的讨好的意味。 “装可怜也要吃我鸡巴的绪织里真是可爱呢,不过对我没用,重新跪好。” 里见语气越是冷淡不耐烦,绪织里的身体就越是兴奋敏感。 “知、知道了。” 绪织里默默重新跪好,听话努力把屁股抬高,露出殷红娇媚小逼。 “这不是会抬高吗?看来绪织里只是单纯喜欢吃我巴掌啊。” “才没有……” “绪织里确定要顶嘴吗?” 绪织里默默闭嘴。 要是此刻绪织里回过头就会发现身后的人貌似比自己还狼狈。 肉棒不知道什么时候趁乱被主人胡乱撸了两把,水液在上面亮晶晶的,额发也被汗湿了一点,脸也是红红的。 虽然平时是心狠手辣的腹黑款,但凭经验也就最近和绪织里做完才破处,说起来莫名还有些可爱??? “我开动了。”里见滚了滚喉结,直直把肉茎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