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不恭(NP)》 初遇 六月的雨,总是来得那样急,淅沥而苍茫,朦胧了一幢幢看似伤感的教学楼,时紧时慢的雨声敲打着窗棂,幽扬之风裹挟着夏日的沉闷,顺着未关闭的窗户吹进一间间教室,带来了一阵湿漉黏腻之感。 冯荆楠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手撑着放有课本的桌面,侧脸看着那细密的雨帘,滴答滴答,奏响了心间的迷茫。 遽然,右手臂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她黑亮的大眼透着疑惑,转头看着她的帅气同桌。 邹麟有一头清爽的栗色短发,额头上细碎的刘海下,一双浓墨剑眉轻挑,黑曜石般璀璨夺目的眼睛盈盈含笑,流动地映着她平静的样子,厚度适中的嘴唇微微上翘。 他身高187,身型高大健壮,此时正歪坐在椅子上,被蓝白相间的校服包裹的两条大长腿,以一种自然而慵懒的姿态岔放着,显得有几分不羁:“我朋友在雾西山有个私人庄园,周六,他要在私人赛车道举办一场山道赛,你来不来?” 她点点头:“好,我会去的!”刚说完,她想了一会儿,又问,“我可以带朋友吗?” “当然可以,我们这么熟了还用问吗!”说着,他用手轻拍她的肩膀,“你想带的那人是古玥娉吧!”她立马挥去他的手掌,以嫌弃的眼神瞥视他,低沉警告道:“嗯,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他眼睛透露着些许委屈,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无奈叹了口气:“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蓝颜知己,你这么说也太伤我心了!”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就收敛了情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停顿片刻,略加思索,声音带着一丝冷硬和别扭:“你别生气!” 看着她的样子,他“噗”的一笑:“嗯,我没生气!”他又半开玩笑,狡黠之光窜入灵动的眼睛:“果然你和古玥娉的感情很好啊,女生的友谊真让人嫉妒!” 闻言,冯荆楠的心顿时咯噔一下,那埋葬在深底的隐晦秘密,仿佛被人窥见了一般,也如被埋在泥土里的暗盒,却不想被人险些用铲子撬开,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思,正从四处蔓延开来,让她忘了欲盖弥彰的反驳,只能呆愣在原处。 他看着她奇怪的反应,就伸手在她面前摆了摆:“你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眼前大手的摆动重影,让她迅速回神,她摇摇头:“没事,我刚才莫名想到了其他事。” 他当然没有傻乎乎地问什么事,他正要转移话题,讲台上突然发出大力拍桌子的砰砰声:“后排的同学,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敢不敢当众聊天啊!” 听到数学老师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就把目光投向讲台上。 梁老师大声咆哮道:“月考快要到了,下次还有谁敢在我的课堂上聊天,就给我出去站着!赶紧认真听课!” 恰时,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底下的同学们雀跃欲动,都想着回去。 然而正气头上的梁老师不会如他们所愿:“都别走,讲完这些课题再放学!” 同学们个个无精打采,如霜打茄子似的。 过了十几分钟,梁老师终于舍得放过他们,让他们放学。 冯荆楠走到古玥娉的位子,等她放学。 古玥娉收拾好东西,就和她一起从教室出去了。 她们初中就读于现在这个学校的初中部,也就是C市师资力量雄厚升学率高的德育私立中学,也是一个班,本来她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只是后来发生一些事,她们产生了交集,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古玥娉长得漂亮,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在男生中人气很高,时常遭到女生嫉妒,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小女生不敢明目张胆的搞校园霸凌,毕竟能上这学校的家里多少都有点背景,所以只能暗地里搞些小动作欺负她。 后来那个欺负她的大姐头喜欢上一个优等生,她向他表白毫无疑问就被拒绝了,然而没几天,那男生就向古玥娉献殷勤,每天给她买奶茶,教她学习,中午和她一起去饭堂吃饭,整日间成双入对,嬉笑打闹,到了周末还想约她去看电影。 大姐头看得心热,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搧死这个不知羞耻到处勾人的臭婊子。她用手机发了条信息,她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放学,她们就在校门口围堵她,还搂住她的肩膀笑着说一起交个朋友,说着,也不等她拒绝,就强硬地带她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子。 古玥娉不由得心里发毛,她知道这些人是之前欺负她的人,她深吸几口大气,强装镇定:“你们想干什么?” 她们听了,哈哈大笑,就扭头看向那个大姐头,听她命令:“姐,你想怎么玩?” “这婊子不懂规矩,太欠了,先打她几巴掌!”大姐头在暗处吸了一口香烟,稀稀火星发出的微弱光芒照得她的脸处于半明半暗中,此时天色昏暗,像足了前来索命的鬼魅。 “得嘞!我先来,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长得漂亮了不起!”一人啐了她一口,手掌用狠劲朝着她的脸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她的脸侧过一旁,她细皮嫩肉的,被打的半边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旁边那群观战之兽发出兴奋的绿光,遵循着弱肉强食的法则,嘴巴不停嘶鸣着,恨不得大口大口地啖食其肉。 冯荆楠为人比较孤僻,很少和人交流,平时也不大关心学校里的事。只是这日放学对一群女生围堵她的同班同学感到几分奇怪。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跟在她们背后,亲眼目睹了这场校园暴力。 她们打她的脸,踹她的膝盖骨,让她跪倒在她们面前,撕扯她的衣服,像对待一个支离破碎随意被人玩弄的人偶一样对待她。 冯荆楠实在看不下去,就准备去帮她,好在她妈把她从小当成男孩子养,她也学得了一些跆拳道、拳击的皮毛,所以对付这些人问题不大。 她拿出手机录屏后,在暗处打了个电话,就站了出来:“都给我住手,我已经报警了!” 那些人先是愣了一下,就嗤嗤笑了起来,而后又假装地露出惊慌且滑稽的表情:“呵,报警我好怕怕哦~”底下不出意外又是一众群嘲之音。 古玥娉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就这么坦荡地出现,留着利落的短发,具体五官隐匿在浑浊无光的暗夜之中,与之融为一体,只知道她那双灵动的大眼黑得发亮,她穿着校服,身型高挑,不顾一切地出现在她面前,有如天神降临,她红了眼眶,认出了她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同学,不由得担心她会有自己那样的下场。 那些人教训完古玥娉,就想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婆。 她们一起出手,将她围成一个圈,伸拳蹬脚,想将她打成狼狈不堪的落水狗。 她当然不会如她们所愿,在她们一拳打向自己之时,她快速向前握住那人的手臂,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狠狠向后一折,“咔嚓”一声响起,骨头错位的声音在这无人的旮旯角格外清晰。 接着,她故意将她甩向众人,在旁边包围她的几人猝不及防,也被带着踉跄了几步,而那个倒霉蛋此时已经躺在地上嗷嗷大叫了。 她们气急败坏,愤恨地看着她,正想给她一个教训,却不想,几个身着警服的人员行动敏捷地窜了进来,给她们来了个措手不及:“都不许动,乖乖跟我回警局!” 她们顿感惶恐不安,只是见大姐头神色镇定,紧张的心情也缓解了几分。 在警察给她们上镣铐之际,冯荆楠走过去捡起那件被撕了几个口子但还能挡住春光乍泄的衣服,披到她的身上。 她双手抱臂,攥紧披在身上的衣服,眼神酝有水光波动,心理防线霎时间崩溃,终于忍不住压抑地哭了出来,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艰涩异常:“谢谢!” 冯荆楠没安慰过人,也不大会同情他人,只是此时见她哭的难过,自己心里也有点不好受,只好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了,别哭!” 她听到了她的话,抽泣得更加厉害了,最后她禁不住扑到她的怀里,让受伤的心灵有了栖息的一角。 冯荆楠被她突兀的大胆举动惊到了,但也不敢推开她,感受到她身上温暖的体温,听到她微弱的呜咽声,也不觉得烦躁,心里反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原来被人抱住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 “小姑娘没事了!”一位女警过来安慰,又道,“你们跟我去警局录份口供吧!” 她们到了警局,被带进了审讯室,分别录了口供,冯荆楠又交出那份录屏视频,就让她们离开了。 当然,她们在离开之时,警察还不忘给她家人打电话。 这不,没一会儿功夫,一个身形修长面容英俊的男人朝她们走了进来。 那人身着ARMANI灰色系衬衫,最上端衣领的两颗纽扣解开,露出的喉结处小凸点有着让人摩挲的性感,精致锁骨的若隐若现有让人窥探的欲望。他面容俊美绝伦,一双深邃似海的冰眸子,神秘而邪魅,脸部线条流畅自然,棱角分明,带着磅礴荷尔蒙,多了一些少年气,随着他的走动,一丝丝木质香气飘来,更让他有了一种清雅高贵的气质。 “哥~”古玥娉看到他的那一刻,嘴巴一扁,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神湿漉漉,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那人皱了皱眉,伸手揽住她:“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哭泣声再度穿出,她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 冯荆楠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话,她也没兴趣听,就到外面等他们。 不久,他们出来了。 古玥娉笑着走到她身边,自来熟地挽住手臂,友好地向她介绍:“这是我哥,古兴禹,是A市医大的大一新生。”她又对古兴禹说,“哥,这是我的同班同学,冯荆楠,以后我们会是好朋友。” 古兴禹对她点点头:“你好,谢谢你出手救了我妹妹。”他说话的声线有着冷金属的磁性,听起来悦耳而性感,“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就当做是救人的谢礼!” 她拿开她抱住自己的手臂,摇摇头:“不必了,小事而已。” 而后无论古玥娉如何软磨硬泡,她都没有答应,此事也就作罢,他就送她们回家了。 后来,那些欺负古玥娉的同学彻底在学校出了名,古玥娉家人起诉了参与校园暴力的那些人,又带着她去医院做了检查,有了身体各部位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证明和抑郁症报告诊断书,再加上那个有如重磅炸弹的视频证据,最后,法院判了她们聚众斗殴、故意伤害罪,她们被警察逮捕,没几年也出不来。 此后,古玥娉经常主动来接近冯荆楠,想和她做好朋友,毫无疑问,都被拒绝了。 不过她也不灰心,依旧对她好,而她那颗冰冷的心,也渐渐被她融化,最终成为了一对关系很好的闺蜜。 升入高中部后,无论是分班前还是分班后,她们还是分到了一个班,她们因这个缘分而高兴。 如今她们是高二理科叁班的学生,因着冯荆楠觉得学文科要背诵的内容多,让她有些头疼,就想选理科,古玥娉无奈地笑了笑,就跟着选了理科。 好朋友 放学后,冯荆楠和古玥娉走到学校操场,此时雨声已停,地面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远方的夕阳斜斜倾泻而下,映红了她们的背影,在地面的水滩上留下一对并行的影子,这让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邹麟说他朋友在周六举行赛车比赛,你去不去?”冯荆楠问道。 古玥娉听了,微微一笑,眼睛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赛车比赛?我还没看过呢,我要去!不过不能让我哥知道,不然他又要啰嗦了。”没一会儿,嘟着嘴巴又问,一脸八卦的样子,“对了,你好像是初中就认识邹麟的,你快交代,你怎么和他认识的,和他的感情怎么这么好?” 她挠挠头,腼腆笑了,露出不太明显但好看的小梨涡:“也没什么,就是初中的一场机车赛中认识的,当时我比较叛逆中二,经常对那些刺激的户外活动感兴趣,这会让我忘记很多烦恼,虽然现在也挺喜欢的!” 古玥娉一脸羡慕:“哇,你这样很自由诶,我家里管得严,一般不让我随意出去玩的。” “我也很羡慕你有那么多真正关心你的人,不像我……”说到后面,一种莫名的苦涩浮升心间,她有些不愿意说下去了,微微低下头。 “谁说的,我就很关心你啊!”古玥娉握起她冰冷的双手,手心上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顺着血管涌到心脏,扑通扑通,丝丝痒痒,一颗心不规则的跳动。 “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嘛。” “嗯……是朋友!” 古玥娉是走读生,而冯荆楠平时在学校住宿,只有在周六日才回家住。 她住在设施健全的504宿舍,除了她之外,还有叁个舍友,都是她的同班同学。 戴眼镜的文静女孩是张墨秋,长得漂亮爱打扮的长卷发女孩是刘佳,性格大大咧咧的马尾辫女孩是吴君霞,她和吴君霞的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去饭堂吃饭,和其他两位的关系一般,但也没什么矛盾。 吴君霞突然凑过来:“荆楠,你知道吗?校花向我男神甘戈表白了!你猜后来怎么着?” 她收拾着衣服,对她说的内容不太感兴趣,面无表情,语气透露着冷淡:“不知道。”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吴君霞正想说些什么,敷着面膜的刘佳居然插了一嘴:“她啊,就是个制冷机,你竟然还和她说这话题,真有你的啊!” 她停下手头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了解我?” 刘佳意味不明的呵笑:“你可别这么想我,我担待不起呢,要我说,古玥娉和你那么要好,不也一样不了解你吗!” 她没有说话,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只是形状姣好的嘴唇紧抿,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劲儿。 吴君霞见情势不对,横眉冷对,指着刘佳抱怨:“刘佳,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问她呗,凭什么只说我,啧!”刘佳进了卫生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吴君霞气不过,正要冲进卫生间和她争辩,“够了!”一声吆喝,张墨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行动迅速,椅子向后拖曳与地面摩擦产生一阵刺耳的声音,她将书本猛的一砸书桌,瞬间,惊雷乍响,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让所有人停止了思考。 冯荆楠觉得她是生气了,也对,她是喜欢看书的学霸,平时也很少说话,今天这件小事,她也有点不对,要是她能忍住,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那么介意就好了,毕竟自己对古玥娉的心思确实很龌龊,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她们都知道的话,一定会远离她,会觉得她恶心吧。反正,也曾有人这么说过她。 她收回思绪,走到张墨秋身边,率先道歉:“吵到你了,抱歉!” 她淡淡的回应:“没事!我不怪你!” 于是,这件小事就这么翻页了。 周六,早上八点半,学校门口往西一百米,冯荆楠在之前说好的约定地点等待。 过了一段时间,一辆红色的骚包迈凯伦跑车飞驶而过,堪堪在她等待的位置停下。 饱满的车身线条很有力量感,带来更加强烈的视觉感受,周围人频频驻目,赚足了人们的眼球。 前座车门自动打开,邹麟从车窗探出,修长而饱含肌肉纹路的手臂搭在上面,满脸笑意地看着她,衬得他愈发阳光灿烂,彰显着西方骨相与东方五官的完美结合:“上车吧!” 她绕过跑车上车,车门自动关闭。 他握着方向盘,掉了个头,车辆由慢到快驶动,街道周围的景象都如同幻影一般从车窗闪过:“我这车怎么样?不错吧!” “嗯,不错!挺适合你的。”她伸出食指摸了摸人中处,嘴角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很骚!” 他瞥见她,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眼尾因笑意微眯而愈发上翘,一泓清泉酿在其中,淡化了她身上生人莫近的冰冷气息,多情而迷人,侧面线条分明而柔和,心中竟然有些微微翕动,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他一直把她当做好兄弟:“你居然有心思调侃我!” “和你开玩笑,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很高兴你能对我敞开心扉!” 她掏出手机发了信息:“古玥娉家的定位,我发给你了。” 他输入定位导航:“嗯,我收到了!”又道,“松岩有个攀岩俱乐部,我们下次一起去吧。” 她想到一些事,就蹙起了眉:“再说吧,离期末考不远了,我还要提高成绩呢!” “怕什么,知道你数学差,大不了暑假我让甘戈给你补习呗,不过到时候我也会来的,呵呵。” 他说着说着突然笑出声,像个二愣子,她无奈地摇摇头:“你和他很熟吗?” “熟啊,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兄弟了,我之前帮了他的忙,他这次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他是学霸校草,还有什么忙需要你帮的?” 他啧啧有声:“你有所不知,他被那校花缠得烦了,就找我来帮他摆脱,你知道嘛,哥有经验!”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哦,这也值得骄傲?要不要我夸你两句?” “只能说男人的世界你不懂!”他咧嘴笑了,“你说句好话听听,我还从未听你夸过我呢,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人中龙凤。” 她对他的自恋无力吐槽了:“你这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说好的夸呢,”他摇摇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 她眼睛溢满柔和的光晕,抿嘴笑道:“你真幼稚,我已经夸了呀,自卖自夸不是吗?” “男人婆,你这是狡辩!” “……” 她看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景色:“你怎么不带你女友去赛车,万一她吃醋了怎么办?” “分了呗,还能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他彻底沉默了。 他这句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好像又带了一丝恼怒的意味,对于他的前女友,也没见过面,她只知道她叫杨葵芝,据说是他追求了很久她才答应的,不过对于感情方面,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但也不想他难过:“所以你心情不好,就想去飙车。” 他烦躁的挠挠头,蓬松的短发在他灵活的手指上穿梭:“可以这样说。” 她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语气坚定:“如果这能让你忘记烦恼的话,我可以陪你。” 闻言,他心里好受了些,扯出一个算不上好看也算不得难看的笑容:“谢了!” 很快,他们到了古玥娉的小区,她给她发了条消息,没一会儿功夫,古玥娉就下来了。 她的黑长直披肩而下,一头秀发随风飘动,秀丽小脸有着符合该年纪的稚气和清纯,她身穿GUCCI米色法式收腰连衣裙,勾勒得她腰肢纤细,手带白色FARFETCH迷你斜挎包,渡步走来,甜美中带着一丝俏皮。 她一上车,和他们打招呼后,就和冯荆楠聊天。 一路上古玥娉的话最多,犹如一只叽喳叫的小黄鹂,好像有说不听的话,而冯荆楠则是认真聆听,偶尔会说上一两句。 其实邹麟一开始也没想到她们的关系会那么好,毕竟冯荆楠的性格对于一般人来说过于安静,不是很讨喜的类型,而他第一次见她也不是在那场机车赛,而是在学校里,她顶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特立独行,和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高冷却不傲慢,眼神只是淡淡的,仿佛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东西值得她留恋与驻足。 有次放学后,有几个同学想在厕所联合欺负她,拖着她纤细的手臂将她带入厕所,这一幕,恰好被正在去篮球社的他看到了,正想进去救助她,里面立即传来几声痛苦的嚎叫和水声,而她,浑身湿透一身狼狈的出来了,他忍不住担忧地看着她:“同学,没事吧?” 她只摇摇头,没有抬头看他,拖曳着瘦长且疲倦的身躯走了,留下一串串湿腻的水渍鞋印。 她走后,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走向厕所,看见了几个歪手歪脚躺在地上的落水狗。 他连眼神也不愿意施舍,就转头离去,丝毫不顾他们的求救声。 他的时间,可不愿意浪费在一群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的废物身上。 再次见到她,就是在那场机车赛了,当初第一眼看见她时,他惊讶极了,因为实在没法将她和这些危险又刺激的项目联系起来,她可真特别,呵呵。 她机车驾驶技术很不错,进了前叁,虽然没有得到第一,但她也没有情绪起伏,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后来,他走到她身边,笑着说要和她进行一场友谊赛,她同意了。 比赛的过程中,他放水了,因为他想让她赢,想知道她高兴的样子。 不过她看出来了,说你不用这样,我想堂堂正正的和你比一场。 凌冽的寒风刮在身上,四周的景象变幻莫测,伴随着机车的咆哮声浪,他不觉得冷,目光追逐着前面的那道身影,呼吸着冰冷而新鲜的空气,心脏剧烈跳动,血液登时沸腾了起来,分不清是为这高速冲刺还是为她。 再后来,是她赢得了比赛,腼腆一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他从思绪中回过神,等等,他不也和她成为朋友了吗?为什么还那么在意她们的关系?也许,她是他心投意合的女性朋友,他会对她多几分关注,也许,这是人们的独占欲在作祟,就好比小时候自己的好朋友和另一个人好上了,自己的心里多少都会有点不舒服,他想通了这点,就看开了很多。 山道赛 雾西山山顶,落合庄园的私人赛车道上,整齐排列着各色的豪华跑车。 邹麟带着她们见了他的朋友:“这是超哥,尚宇超,曾是职业赛车手,如今做着与赛车有关项目的大老板,这场山道赛就是他举办的!”介绍完,他又对他说,“这两人是我朋友。” 那男人看着有二十叁四岁的年纪,面容硬朗,额角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增添了几分男性魅力。 尚宇超嘴角上扬:“小麟,好好表现,妹妹们玩得开心,哥哥要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会的,超哥!”他也笑着回答,又看向她们,“一楼大厅有美食甜品,累了可以去那里的休息室歇息!” 冯荆楠转移话题:“赢了这场山道赛有什么奖励?” 说起他想要之物,他的双眸比以往都要灿耀夺目,简直让人移不开眼:“一辆新款的阿斯顿马丁双门跑车,我见过,真的很炫酷,所以我要拿第一!” 她鼓励:“嗯,你加油!” 古玥娉笑了笑,双手向上握紧,做了个加油的姿势:“邹麟,你一定行的,可不能让小楠失望哦~” 他目光锁定冯荆楠,笑得开怀:“谢谢,我知道了!”语毕,他就去和其他朋友打招呼了。 她听着不太乐意:“玥,你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啊?他……” 古玥娉凑到她耳朵,说悄悄话:“他对你很特别,你不知道吗?我看你俩挺合适的。” 她细弱的呼吸声和轻柔的说话声喷洒在她的耳蜗里,顿时心跳加速,呼吸加剧,酥麻的感觉从脊椎骨一路上窜,有如蚂蚁攀爬般焦灼,她觉得自己被折磨得快要疯了,她的一举一动总是牵动着自己的心,那张带着已久从未脱落的面具此时快要撕裂开来,那种失控感令人生厌,想远离她但又舍不得,她以后该怎么办?她真的好变态好变态! 她立即伸手推开她,眉头一皱:“你不要乱点鸳鸯谱,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他有喜欢的人了!” 古玥娉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她此时那么大声凶人的样子,她觉得好陌生好害怕,神情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抱歉,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 她收敛了情绪,摇摇头,真诚道歉:“不对,是我的错,玥,你不要自责。” 古玥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邹麟走到她们身边,见两人面容僵硬,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不对,就好奇发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吵架了?” 她们都没有说话,他默认了,为了让她们高兴,丢脸就丢脸吧,他用大拇指摁在鼻尖上,做出猪八戒的模样:“山道赛就要开始了,大家都是出来开心的,笑一个行不行,美女们不要生气啦!” 许是第一次见他滑稽搞怪的一面,她们相视一笑,一下子释怀了。 古玥娉不太了解山道赛的规则:“山道赛的规则是什么?” 他耐心解答:“山道赛规则,采取“猫捉老鼠”的方式进行,即两辆车一前一后,前车把后车甩掉,或者后车超越前车就算胜利,如果一次没有决出胜负,前后车换位置再来一次。若双方实力非常接近连续数次没有分出胜负,则会选择抛硬币决定位置,一场定胜负,简单来说就是从这里到山脚,超车就算赢。” 古玥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又一脸认真的看着冯荆楠:“小楠,等下你坐副驾驶吧!”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邀请她,虽说她喜欢这些刺激运动,但现在是他要赢第一的重要比赛,她不想拖后腿,再者,在比赛中载人赛车的坏处她不信他不知道,但还是要说:“为什么?其他赛车只有车手一个人,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减轻汽车重量,车重越轻,会对起步、加速、制动带来明显优势。” 他伸了伸懒腰:“这些我都知道,放心吧,我会赢的!快跟我来!”说着,不容她拒绝就拖着她的手走了。 她坐在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透过车窗看着旁边几辆跑车。 Aventador的车主是个身材肥硕的年轻人,他朝邹麟笑道:“小麟,这车我新买的,有很强的马力,看来这次是我赢!” 旁边的白色宝马的车手鄙夷地嘲笑他:“胖哥,跑山道,又不是测试直线加速,马力并不是决定性因素,最终靠的还是技术,门外汉还想赢麟哥,你先赢了我再说吧!” 邹麟握着方向盘,没有理会他们,侧过脸看她:“准备好了吗?” 她淡淡回应:“嗯,加油!” “五、四、叁、二、一!” 随着哨声吹向,发车员把手臂放下,几辆跑车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争先恐后地向前冲去。 他也不慌,动作很是熟练,点火挂档,一脚油门下去,跑车快速启程,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白底黑字的仪表盘被点亮,速度表上的数字不断攀升,窗外的妖娆树影和瘦长人影都在倒流。 他极速前行,很快就到了第一个弯道,超车过弯很讲究技术,一个不慎很容易就会失控而撞到外侧护栏上。 冯荆楠看着自己离弯道越来越近,刺激感紧张感加剧,身上飙升了不少冷汗。 恰时,他操纵着方向盘开始快速转动,车速所带来的巨大离心力,很快让轮胎失去抓地力,整辆跑车开始出现侧滑。 她双手用力抓着安全带,好像只有抓住一个东西才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 车轮的极限滑动和地面摩擦迸发出火花,发出刺耳而惊险的声音,一瞬间,听不到任何心跳声,心脏吓得几乎要骤停。 但他从容应对,脚踩刹车,打动方向盘,使出一个straight-drift(直线漂移),尽可能地接近apex点(apex点是指过弯线路中最接近弯心的那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就减速顺利过弯,很快超过了前面几辆车。 她很快注意到其中有一两辆车只想快速过弯而没有及时减速,导致过弯时速度过快,因转向不足而出现推头现象,最终一头撞到外侧护栏上面。 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她唏嘘一口气,又转头看着他自信淡定的样子,精致的脸部轮廓,有着一种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的男性魅力,青涩中带着稳重,成熟中透着旺盛的生命力,她暗自松了口气,居然有种这人长大了的感觉。 跑车飞驶有如潮鸣电掣,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现在挡在他们前面的只有那辆黑色路虎,看得出来那辆车也是很有技术的,不然也不会早早地突出重围。 那么在这种技术很接近的情况下,马力上的差距就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了。 他一脚油门弹射起步,猛烈的推背感席卷而来,那种玩命的节奏,让他们肾上腺素飙升,浑身处于一种极为兴奋的状态之中,没有了那些不好的虚无缥缈的回忆,也仿佛忘记了时间与空间的存在。 没过多久,前面又是连续的几个大弯,这既是超车的机会,也是生死线的边缘。 那么往往漂移是过弯的关键,而漂移的精髓所在是在控制上。 当车头达到出弯点的瞬间,他摆正方向盘,车辆紧贴着山道右侧行驶,及时减速降档,放油门切小方向盘,入弯后就大脚油门,用油门控制转向速度,油门愈重,转向角度越多,驱动轮因马力抬大而抓不住地面,后轮失去大部分抓地力,从而让车尾甩出,轮胎发出一股刺耳的打滑声音,整辆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横移。 疯狂而危险的动作,她当即紧张得想要惊声尖叫,但嘴巴微张发不出任何声音,不过内心又有些病态的迷醉这种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彻底无药可救了,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命活着,如果就此死去,那也许是她的宿命,她也不会怨恨什么,只能说幸福的方式大都一样,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只是她现在才意识到他也是个疯子,果然不是和她同一类的,她也是脑抽了,才陪他一起玩命地疯下去,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她也知道,他是有分寸的,如果没有十足的自信他是做不出这举动的,不知为什么,她第一眼看见他,就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安全感,从而选择相信他。 他使用的这招,学术上叫做power-drift(力量漂移),这种漂移方式,利用高性能发动机的大马力跟大扭力,让方向盘小角度调整就能强行大幅度甩尾,用紧贴内道的方式过弯。 他选择这种过弯方式,几乎没有占用对向车道,用着最短弯道路线快速出弯,而路虎车主采取了完全不同的策略,他直接靠着四驱大马力快速入弯,然后整辆车用过大弯的方式,划了一个大弧线出弯。 最后邹麟顺利过弯后,就以毫厘之差赢了那辆路虎,最后比赛的结果,也以他的胜利而告终。 比赛结束后,古玥娉主动握紧她的双手,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小楠,你没事吧!” 此时,她脸色有些发白,看着有点虚弱,身上也流了有不少汗渍,额前的发丝粘黏在脸上,有些不舒服:“没事!” “刚才太吓人,我看着都惊出一身冷汗,以后,你不要再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以为你要死在这里了!”说着,她眼眶通红,两行热泪迫不及待的夺眶而出,知道自己丑态毕露,她忍不住用手掩面,不让人看见此刻脆弱的自己。 “嗯,让你担心了,不过……谢谢你!”冯荆楠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也很让人感动,原来还有人这么在乎自己,她心里觉得很温暖,她禁不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把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她总是这样,很容易就能夺得她的笑容,她也时常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虽然知道这时出于朋友的关心,但还是让她留恋不已。 如果说世界上最在乎的人是谁?她会毫不犹豫地说她是自己的唯一。 不过她不能这么做,她不想连唯一的联系都毁掉了,那会让她找不到任何生存的意义。 梦魇(一) 邹麟看完豪车后,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就想和冯荆楠分享自己的喜悦,他刚走近了一段距离,就看见她们相拥在一起的画面,那场面,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怪异,但具体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刹那间,他呆愣在原地,嘴巴翕动:“小楠……” 听到有人叫她的声音,她当即推开古玥娉,朝着声源远远往去。 而古玥娉看见来人就有些生气,她怪他不顾冯荆楠的个人安危,让她一度处于危险之中。她怒目圆瞪,朝他快步走去,用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你太过分了!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带上她?万一发生意外了怎么办?你没有想过后果吗?” 他突然被打还有点发懵,又见她一连串的发问,咄咄逼人,他刚想解释些什么,冯荆楠就跑到他们身边:“玥,我没事,我也没你想象的的那么脆弱,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 古玥娉气不过,嘟着嘴巴喃喃细语:“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她深吸一口气,吐露心声:“主要是我也想感受一下刺激的感觉吧,之前他邀请我时,我如果当场拒绝,他也带不动我!当然,他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一意孤行的人,如果我拒绝,他也会理解的!” 邹麟默默低下头,内心深处萌芽出一种名为愧疚的野草,将他的心紧紧笼络缠绕。他没有她说的那么好,他太自私太任性了,总是因为她的包容而随心所欲,因为对自己的驾车技术有信心,就希望她能陪伴自己,了解自己,感受同一个内心世界,呼吸着同一种空气,他只是抛出细细的一根橄榄枝,她就能伸手缠上,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轻易拒绝,特别那人还是她的朋友,再者,他能看出她内心隐藏着他所不知道的波澜和压力,他希望她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不过说得再多,还是以自己为中心来展开一切,如果当初能多从她的角度想想就好了,他好后悔,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眉头紧蹙,饱含愧疚地抬眼看她:“对不起,小楠,我漠视生命,没有把你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我该死!” 她摇摇头,微微一笑:“我没事,你严重了!我刚才说的话不是为了给你开脱,说到底这是我自愿的,如果出事了我也怨不得别人,更何况现在我还是安全的,谢谢你带给我这种刺激而新奇的体验!不过,这种玩命的节奏,一个把握不好,很容易没命,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没命疯了,也不值得!” 她真的好温柔,说到底她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特别是对待熟人,与旁人冷漠的态度一目了然,她常常会把不同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这会让他有一种优越感,看吧,她对他始终是不同的,她太了解自己了,此时温柔的告诫,他无比受用,心室如水泵般跳动,源源不断的血液从中流向每一根血管、每一个器官、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那种细致的温柔,他会忍不住渴求得更多。 古玥娉听着,内心有几分恼怒:“哼,你偏心,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不是的……”她不想让她误会,急忙解释,而邹麟却主动揽住她的肩膀,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暧昧举动,脸上笑得那个叫春光满面:“你不用解释,我知道的!” 古玥娉一心想撮合他们,此时他的主动,正合了她的意,她主动走向大厅,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她赶紧拿开他的手,语气抱怨:“你在搞什么!” “别生气嘛!”他笑着弯起了眼睛,一时间笑容带了几分无邪纯真:“要不要跟我去看那辆跑车?” “不去,没兴趣!”她冷淡地说道,“别跟着我,我一个人去走走!”说罢,她没有回头看他,直接离开了这里。 她随意地走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 这里有一条绿蔓缠绕的长廊,炎热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射而下,亦筛下斑驳陆离的光影。长廊的尽头是一座灰褐色的小阁楼,远远望去,上面隐约还有精致华美的纹路,阁楼旁的高大树木挡住光辉的侵照,却显有雾气腾升,有一种潮湿而阴暗之感。 她一时好奇,正要向前迈步,猝然,耳边传来一阵略有些好听的嗤笑声:“怎么?这么久没见,连我也认不出来了,我可是观察你很久了,就在你不远处的地方。” 终于,那人一说话,她立即就认出来了,这声音于她而言有如魔咒,是时常在她午夜时分出现的梦魇,是将她带入地狱深渊的恶魔。 她内心慌乱极了,她居然没有早点发现他的存在,如果事先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她就不会答应来赴约了,哪怕这会让朋友伤心。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慢慢转过身,满脸写满了戒备:“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身材伟岸,模样英挺中又带了点桀骜不羁的痞气,他有一头银灰色寸头,左颈侧有着奇异繁复的黑色纹身图案,耳朵上有叁颗黑宝石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神秘而鲜活的光晕,他身着黑色衬衫,脚踏皮革马丁靴,胸口往上的纽扣大开,露出坚实胸肌的一角,强烈的性魅力弥漫其中。 他五官立体,眉毛粗黑,粗犷中又有着别人所没有的精致,五官比例勾勒得恰到好处,眼睛狭长深邃,浅色瞳仁如漩涡一般,望不到边际,只知道里面透着精明,鼻梁高挺,红润泛着光泽的双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尚宇超是我哥,他是举办方,作为弟弟我当然在场应酬啊!” 尚劲松盯着她隐忍的双眸,言语犀利,一点也不留情分:“刚才和奸夫玩得很开心啊,嗯~看来你已经忘了之前的事了,我得要好好帮你回忆,用你的身体一遍遍的回忆,我们是怎么亲热的!” 她压抑不住的有些颤抖,双瞳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真、让、我、恶、心!” 他哈哈一笑,而后又阴鸷地盯着她,仿若毒蛇猛兽的伏击,四面八方将她重重笼罩在阴影之中,让黑夜彻底将她吞噬,从此再也看不见阳光明媚,只能看见他自己的伟岸身影,这是他对狩猎的绝对自信,他快步向前握住她的细腰,将她的身体紧贴向自己,再慢慢低下头,在她耳边说话,像极了情人的呢喃:“我真的很高兴能牵动你的情绪波动,你知道吗?你平时戴的那副冷漠面具真的很让人讨厌,让人忍不住想撕下你的伪装,把你狠狠地压在身下承欢,看到你歇斯底里的样子,让我有一种性冲动,这是别人给予不了的!” 他就在她的耳边述说着病态的渴望,他吐露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一个深水炸弹,将她击溃得体无完肤,狼狈不堪,她好痛苦,也禁不住头皮发麻,浑身发颤,她吓得一个激灵,使劲全力想将他推开,奈何他身躯结实坚毅,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她急得没有形象的大喊大叫,顾不得其他:“你放开我!” “我不放!自那以后,我肖想你很久了,真想不到你的味道是那么的合人胃口!”语毕,他的大手就将人抱起,朝着小阁楼大步走去。 她不安分的双脚乱蹬,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歇,在他身上大力地抓挠捶打撕咬,一道道红印青痕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呈现,看着狰狞无比,每一条都是她拼命反抗的证据。 他一脚踢开大门,又一手关上反锁,就向前几步,将她甩到沙发上,再如同猛兽爆发似的扑向她:“你好本事,真是不听话,不过我这人最喜欢驯服难驯的小野猫了!”他伸手拍拍她的脸颊,“你千万不能让我失望!不然,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说罢,他就开始疯狂的亲吻她,密集如雨点的吻一遍遍地蹂躏着她的眼睛,脸颊,再流连到冰冷的嘴唇上。 她手脚推拒,在他欲亲上她的嘴巴之时,就嫌弃的扭动身躯,不让他得逞:“滚啊,滚,恶心的东西,猪狗不如的畜生!啊……”她红了眼眶,歇斯底里地挣扎,同时,内心的自我厌恶感达到了临界点,为什么自己会是柔弱的女生,为什么自己总抵挡不住别人的伤害,为什么自己总是遭遇不幸,是她做错了什么吗?她好不甘心,也好痛苦! 殊不知她此时的举动,一下下地在他身上摩擦发热,油倒进一小窜火焰一般,只能爆发出更加激烈更加热情的火光,任谁也无法熄灭、阻止,他的兽性彻底激发,只想将她拆卸入腹,好好地满足自己的胃口。 “继续骂,看来你还有很多力气无处发泄,没关系,我帮你!”他兀地一把吻住她的嘴巴,她嘴里发出微弱的唔唔声,让他兴奋极了,他伸出红舌,灵活地钻进她的双唇,奈何她牙冠紧闭,死死咬着,死活不让他进来。 对于猎物的反抗,他也不恼,还极有耐心,他快手扼住她喉咙,控制着力度慢慢用劲儿,一点点地收缩。 渐渐的,她瞳仁开始涣散,眼前高大的黑色身影已经模糊不清,她嘴巴不自主地微张,呵气呼吸着。 这一天,厄运来临,让她经历了两次濒临死亡的体验。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这一秒,她真的觉得自己撑不住了。 见她嘴巴露出了一个小缝隙,他立即松开了手,再度狠狠地吻了上去,这一次,她没有反抗,他很顺利就窜进舌头,追逐着她的小舌,凶狠地在里面翻滚搅动的,似乎要闹个天翻地覆来。 他激烈而狂躁地席卷着她的一切,让她停止了思考,她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了,胸闷闷的,剧烈起伏着,极力吸索着房间里的微薄空气,以寻求一线生机。 看到她可爱的动作,他闷笑出声:“接吻时记得换气!” 梦魇(二)h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唤醒了她仅剩无几的理智,她开始奋力挣扎,一手迅捷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巴掌,“啪”的一声,在这静谧阴暗的空间里听得格外清晰。 她及时瞄准他的膝盖骨,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猛的狠踹,见他一脚弯曲,她马上就从沙发上翻身跳起来,朝门外奔去。 然而还没跑几步,她的脚腕就被人紧紧攥住,尚劲松用力一拉,她立即瘫倒在地,落到他自己面前,他用脚踩住她的脚腕处,用力一碾,卒然,她痛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跑什么?我有让你走了吗!看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都不长记性!”他语气阴沉地说着,就慢慢蹲下,用手撕开她的衣衫,露出穿着内衣的洁白身子。 她的胸脯被内衣隆起一个弧度,不大不小,一手刚好能覆住一只的样子,中间露出了一道诱人的乳沟,她腰身结实纤细,没有一丝赘肉,上面隐约有纹路清晰的马甲线,还有可爱的肚脐眼。 “你的身子真漂亮!”他眼底晦暗,里面蕴藏着狂风暴雨,他被欲望所驱使,忍不住用手抚摸她的身躯,如同触摸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她因他的抚摸而颤栗不已,赶紧伸手挥去,又想再次逃跑。 他偏不让她得逞,他一脚压制住她的腿,解开皮带,将其双手压至头顶,再用皮带结实地绑住她。 她被他压制住,内心不痛快极了,顿时暴躁如雷,身躯如虫子一样不安地蠕动着,开始口不择言:“我操你妈,快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大手游离到她的胸部,将胸罩往上一托,整个胸部暴露无遗。 奶布丁一样的鲜嫩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点缀的殷红如小樱桃一样,周围的乳晕不大,颜色红润的乳头比较大,看着就很漂亮。 他的下体硬得涨痛极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泄,一看到她的身子,他就像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控制不住自己,一心只想着操干。 他用手大力揉搓着她的乳房,揉搓成自己想要的各种形状,感觉到她的乳头因他的抚摸而变硬,他的内心舒坦极了。 他的大力触摸,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她可不能再次失身,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她开始环顾四周,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得上,终于,他发现了在他身侧不远处的桌面上有一盏小台灯,她可要慢慢移动到这个位置,还不能让他发现。 她开始假意迎合他,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都令他激动不已,他情不自禁地亲上她的柔软,软绵绵的一团,还有一股好闻的清香,他用舌头舔了舔,就开始轻轻撕咬顶端,狠狠一吮。 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开始从身体的各处遍布蔓延,他轻轻一咬,又痛又痒,她口中抑制不住地轻吟出声:“嗯~”很难想象这么娇媚的声音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她羞恼极了,脸上布满红晕,怒骂道:“你属狗的吗!好痛!” 听见她羞恼的责骂声,他也不生气,他抬眸看她一眼,刚好见到她的桃花眼波光流转,黑亮如璀璨繁星的大眼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尤为灵动,她的脸颊染上红霞,比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她美上几分,他霎时怦然心动,一颗心如小草迎风乱颤:“真好看!” 他这次亲上她的红唇,不同于以往的粗暴,这次的吻温柔得巧若润物细无声,缠绵婉转,亲密得宛如处于热恋中情侣。 她内心升起些许排斥感,泛着阵阵恶心,不过她暂时还不能推开他,她慢慢起身,抬手用被皮带箍住的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开始主动回吻。 他内心惊诧不已,来不及细想,只为她的迎合而感到高兴,他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以更热烈的方式回应她。 他深吻她的同时,两手也没有闲下来,他一手轻揉她的奶子,一手解开她牛仔裤的拉链,就快速将她的裤子脱掉。 他噙着她的双唇深吮片刻,就放开了她的嘴巴,随着他的离开,一道镶嵌在两人嘴边的透明银丝缠绵断开,看着暧昧极了。 他用舌尖一扫唇角,眯眼笑了:“你的味道真甜!”这话让她满脸通红,亦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 她的害羞,于他而言就是个调味剂,美味而有情调,当然,这话的基调就是在他对她感兴趣之际,要是他对她失去了兴趣,哪怕她将身子脱得一丝不挂,躺到他的床上,他也不会将自己的半个眼神投掷到她身上,反而会叫他的手下把她扔出去喂狗。 没错,他本质上就是个无情的人,就像个真正的冷血动物,要不是他真的有心脏跳动,会真有人怀疑他没有心,是个从外星跑来的宇宙怪物。 他仔细地观察她的身体,她身高172,比一般女生的身量要高些,一双美腿笔直修长,身材比例俨然是模特身材标准,只是胸小了一点,不过还是紧致挺翘的。 他拉下她的白色内裤,再分开她的两腿,看着她的下体。 她的阴部毛发稀疏,两片肥厚的白花瓣包裹着一条红嫩细小的缝隙,如含苞待放的花蕊一样等待着开放时的美丽。 他看红了眼,呼吸急促了几分,伸手抚摸上那颗稚嫩的小红豆,挑拨揉摸。 他带有粗粝茧子的大拇指摩挲着她身上最为脆弱最为敏感的地方,私处传来一阵阵痒意,小穴也跟着有些发热。 她感觉到自己那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除了心理上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之外,厌恶感也愈发强烈,她就像是一个矛盾的个体,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两者共存,却也不能将其中一面摧毁。 她倍感折磨,却也无可奈何。 他又用食指捅进小穴,里面娇嫩紧致得简直让人窒息,一根手指都那么紧,如果是那欲根进去了,该有多销魂。 他急不可耐地解开包裹住欲根的衣料束缚,那根狰狞昂扬的紫黑色丑陋肉棒就这么展现在她面前。 她害怕极了,她还记得之前那次晦涩痛苦的回忆,他就是用这物什狠厉地贯穿她,夺了她的第一次,动作毫无章法,就像这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她眼睛看着身侧不远处的小台灯,就把头枕在他肩膀,倾身将他压倒到离小台灯更近的位置上,同时,她抽出箍住他脖子的双手。 他很精明,察觉到了什么,双手紧紧地禁锢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此时此刻,已经不能容许她害怕了,她不能给他发现意图的机会,她要他一心沉醉于欲望的温床上,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到其他。 于是,她大胆地伸手握住他粗长的阴茎,上下快速撸动。 他显然被她出乎意料的大胆动作惊到了,正要想她究竟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她突然主动用手疏导自己的欲望,她冰凉的小手握住他滚烫的灼热,有如六月天里遭遇到丝丝冰冷,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舒坦,她一下一下的套动,身下的肉棒又肿胀了几分,一阵阵难耐的快感侵袭着他的大脑神经,他飘荡在一片欲潮之中,情潮彻底将他淹没,炸出一片片浪花。 她忍着恶心,又摸上他两个饱满的囊袋,她观察着他的脸色,轻轻揉捏。 他紧闭着双眸,猝然哼出声,她吓了一跳,吓得差点停了手中的动作,她没有经验,但又见他额头上逼出密集的汗粒,脸上容光焕发,嘴唇润泽,享受隐忍的样子,看着性感极了。 她知道自己做对了,她继续加大力度揉搓,想象着他对她带来的伤害,她愤恨了,抽搐的力度也大了,如今换过来是自己对他做那档子事,心里说不上是恶心还是快意的报复,总之,情感很复杂,不能一言以蔽之。 他被折磨得快要疯了,一串串快感连成一条线,感觉到欲望快要决堤,他隐忍着射精的欲念,身体越来越紧绷,呼吸也越来越剧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指甲盖刮蹭到他肉棒暴起的青筋上,抵不住的快感并着痛意一下子上窜至脊椎骨,他脑海中闪烁着白光,一道有弧度的白灼也紧跟着喷射到她的身上。 就是这个时机,她快速起身,拿起桌面上的小台灯,朝着他的头部狠狠一砸。 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的碎片,他闷哼一声,一瞬间被砸得有点晕眩,头上的血液迅速流到脸上,再滴落到身上,小麦色的肌肤上,晕染开了一朵朵圆润细小的红色花蕾。 她可没有欣赏血液的怪癖,她抑制住内心躁乱不安的心跳,急忙用嘴解开绑在手上的皮带,穿上牛仔裤,再套上那件被撕毁但勉强能遮挡一二的外衣,开锁从大门大步奔出。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伸手一抹脸上的血迹,看着手中的那片红,眼里散发着野性的幽光,桀桀冷笑出声,真是有趣,俨然想不到她在关键当头居然还有那么强的爆发力。 不怕,来日方长,小野猫,很快我就会来见你的!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阴霾 冯荆楠浑身发颤地揪着衣衫,眼神空洞,拖着沉重的步伐,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可以不介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但古玥娉她不得不在意,所以她不想去古玥娉那里,不希望看到她异样的神情因而疏远自己,不想打破她在自己心中的幻想,不想让她见到此刻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不想让她担心。 她希望古玥娉永远幸福快乐,生活在灿烂阳光之中,没有阴暗角落里的老鼠蟑螂,没有臭水沟里散发的恶臭味,即使回首过去,没有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如果别人知道了她的心声,一定会笑话她,说她傻,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喜欢真的有这种伟大的成全吗?说到底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就像她,急切想改变现状,刚好古玥娉出现了,给予她能够抵御严寒的一缕阳光,她不想放手,将思念寄托在她身上,抵押在她心上,拼命想用手抓住,好让更多光芒温暖自己,但是,这是光啊,光永远都是触不可及的,只能遥望。 一下子,她有些疲倦不堪,好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场,再好好整理思绪。 就在这时,邹麟充溢着阳刚之气的声线远远传来,其中还饱含了一丝担忧:“小楠,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浓密的睫毛低垂覆盖着眼睑,并在光辉的投射中打下一片暗影,脸上不复以往的潇洒轻松,嘴唇紫红,生硬地紧抿。 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嘴唇红肿,唇边描摹了一抹艳色,眉眼迷茫而冷漠,一脸淡然地注视着他。 这样的冯荆楠,不知为什么,莫名让他有些火大,这又让他想起了有关她的回忆,她总是这样,狼狈不堪中保持着一股淡然的倔强,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就像现在,遭遇这样的事难道不该有激动失控的情绪吗?哪怕没有哭泣,但委屈的表情总该有吧?但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是把他当外人所以才忍住没有发泄出来吗?还是自愿的?他不知道,也不敢想,现在脑子很乱很乱,他很不喜欢这样面无表情的她,这会让他心里堵塞得很难过。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有些控制不住地冲她发火:“操,你说话啊!又不是哑巴,装着这副样子给谁看!” 她咬了咬牙根,脸上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嘴巴微张,急切地想解释些什么,情急间,他攥紧她的两条手臂,言语吞吐:“对不起,小楠,我……我这是气不过,你别生气!你怎么样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帮我拿件衣服吧,还有,不要让玥知道!” 他应下了,又怕她呆在这里不安全,就脱下上衣,披到她身上:“穿上!” 此时他赤裸着上身,她想,在这样隆重的场合,他就这样走出去吗? 显然她忘记了自己也是失礼的。 她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他看着里面破碎的衣服有点不顺眼,就想帮她脱下,再换上他自己的。 可是,当他拿下衣服的那一刻,她仅着内衣的身子就这么裸露在他面前,他有点害羞,脸上的神情略微不自然,耳根也变红了,然而,当他看到她身上遍布着一些惹人遐想的红痕时,心间生出一簇怒火,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小男生,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想下去了,他只当她是好朋友,好兄弟,他只是为她的事打抱不平,对,就是这样,居然敢欺负他的人,等他查清楚把人揪出来后,就狠狠地教训他,好给她个交代。 他急忙帮她把手臂穿进衣袖,再帮她扣上纽扣,当一切完成后,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和她并肩而行,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你先在车上等我,我去拿衣服,穿好后我再去叫古玥娉,一起离开。” “嗯!”她垂下眼帘,应了一声。 “好!那你先上车吧!” 他拿衣服去了,她则坐在跑车上等他。 没一会儿,穿上衬衫的他来了,手臂上还搭着一件女式上衣,他将衣服递给她,就转过身不去看她。 她换好衣服后,说了一句:“可以了!” 后来,古玥娉也上车了,他也就开车离开了,一路上,他们都很有默契,听着车上能让人安下心神的音乐,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谁也没有说话。 古玥娉也不问她为什么突然换了一身衣服。因为她知道,她不想说的,她问了也没用。 那么久了,她以为她们之间再也没有秘密了,但是,她错的离谱,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她对自己还是有所保留的。 她们的心间隔着一层薄纸,但谁都没有冒险地将其捅透,好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些,因此,鸿沟无人跨越,心与心的距离隔着千山万水。 他先是送了古玥娉回家,再想送她回宿舍,不过她不想回宿舍:“去上园路的清水宛吧!” 他答应了,又问:“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用了!”她拒绝了他的提议。 就这样,他送她到了目的地,目送她下车走远后,就离开了。 她回到了独栋别墅里,这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家,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她一点也不喜欢。 刚走进大厅,就看见了沙发上坐着一个颀长高瘦的人影。 那人穿着浅色衬衫、深色休闲裤,很是斯文秀气,白皙光洁的脸庞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沉若寒潭,里面透着不易察觉的疏离感,他眉目清秀,鼻子秀挺,整体五官似轻描淡写一般,没有油画的浓艳感,却有着水墨画的古典自然,意境深远,含蓄中独一份宁静。 他是燕书霈,名义上是她重组家庭的哥哥。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父母就离婚了,母亲就独自带她,然而没过几年,她母亲支撑不住,做了别人的情妇,后来在她九岁时,她母亲怀孕了,那男人答应娶她,接她进门,也就是这一年,她第一次踏进了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 而她和燕书霈,表面上的关系不错,都是哥哥优秀懂事,很会照顾妹妹,但妹妹不识好歹,学习成绩也一般,依旧独来独往,然而暗地里哥哥很厌恶她,有时候心情不好,总会找她麻烦。 比如她小时候和男孩子没什么两样,他看她不顺眼就开始摧毁她的玩具,还动手打人,有时候她气不过也会和他干上几架,所以她打架也是有实战经验的,不过她还手了也讨不了好,总是被训斥的一方,此外,他还把她母亲是小叁这件事在圈子里传播,导致她们母女的名声很臭,有时候她被玩伴欺负了他还乐的开心,他做事从来只顾自己的意愿,还会指使她做这做那,他想吃什么想买什么无论多远的地方都会叫她出去跑腿,泡饮料等的一些小事也要她去做,他就是个恶劣的哥哥,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你问她为什么不反抗?那是因为她知道她母亲是害死他母亲的间接凶手,她能怎么样?本来就是名不当言不顺的,她对母亲的做法不以为然,所以当她接触到他厌恶的目光时,她可以理解,也莫名地对他生出一种愧疚,不是因为同情心泛滥,而是因为萦绕在两人的孤独,是如此的相似,她不说话,默默承受着。 她和他只相差二岁,所以小时候的碰撞很多,但当他渐渐长大后,情况会好一些,去年他去美国留学,回来后也很少会回到C市的这个家,因为他们家的家族企业渐渐做大,已经把企业重心转移到A市了,她母亲怕继父有外遇,就带着弟弟也搬去A市住了,她独留一个人住在这边,而他平时回来就是去A市的公司帮忙,学习工作经验。 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居然回到了这个他不喜欢的家。 不过,这都与她无关。 “哥!”她只看了他一眼,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 她回房后,立即拿衣服到浴室,想把身上的痕迹洗去,她一遍遍地搓洗身体,甚至都把肌肤给搓红了,但肩上胸上的红痕还是不会消失,仿佛是身上相连的胎记一般,会一直存在。 她好痛苦,它们就像是耻辱的象征,叫人永远铭记在心。 她屏住呼吸,把整个脑袋都沉入水中,水中的空气稀薄,心间的窒息感愈发强烈,最后她憋不住气,大量的洗澡水从鼻腔中进入,闯进喉咙,深入肺里,喉咙被人扼住一般,她快要透不过气了,哗啦一声,她立即从水里出来,脸憋得彤红,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大声大声地咳嗽,呛得进了眼睛的水珠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尚劲松,那个可恨的男人,他们是怎么相遇的呢? 对了,是那个钱包,要不是钱包被偷了,要不是她看见了那个偷钱包的贼,要不是她偏要跑去追他,闯进了一个废弃工厂,见到了自己不该看的东西,否则,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 她记得几个身上纹有纹身的壮汉包围着一个衣着贵气的年轻人,而尚劲松就是这些人的老大,他说他居然敢出卖情报给华清生物科技,甚至还和他们一起联合境外势力对付尚娱盟,真是该死。 那人不停地跪着磕头求饶,把头都给撞破了,地面上流淌着斑斑血迹,他说知道错了,求叁少给个机会。 尚劲松打了个响指,说你想得美,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你要赔罪也行,那就去地府赔罪吧! 手下得了命令,就用一把手枪了结了他的性命,“嘭”的枪响,瞬间,脑袋开花,水泥地上湿腻腻的一摊水,全是他温热的血液。 完成后,尚劲松还说,记得处理干净,就事先出来了。 而她躲在暗处,看得胆战心惊,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本能地想要跨步离开,可是,第一次见这种血腥场面,她不受控制地腿软了。 所以他很快也发现了她。 她仍然忘不了他的阴鸷一笑,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件死物一样。 完了完了,今天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她那么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就这样,她强烈的求生意志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她在他距离自己只要几步的时候,毅然向他袭击,她向他挥拳,手毫无意外地被他擒住,她只好扭身再飞他一脚,他却用结实的手臂给挡住了,也反过来将她摔倒在坚硬的地上,她的额头撞到地面,磕出了一个红肿大包,她痛极了,但还是要继续打斗。 在他步步紧逼的危机关头,她装死,装得没有力气反击的样子,在他松懈之际,她用尽全力,踢中了他的腹部,他猝不及防,最终让她逃走了。 喜欢可以点收藏和投珠珠,谢谢~ 第一次(h) 有了第一次相遇,就有第二次。 有一天是古玥娉的生日,高中时她性格变得开朗,和同班的一些同学相处得不错,她们就建议一起去夜色酒吧给她庆祝,她同意了,而她也跟着去了。 一开始气氛还好好的,后来吃完生日蛋糕唱完k后,古玥娉喝了点酒,人有些醉了,非要去舞池跳舞。 她舞姿妩媚动人,被旁边的几个混蛋盯上了,还想趁醉把她给带走,冯荆楠看见了很生气,就和他们发生冲突,她那时候也莽撞,一言不和就同他们打起来了,她虽受了伤,但他们也好不了哪里去,被玻璃瓶打得头破血流,最后动静大得还引来了上层的人。 尚劲松就是在她被经理问话时出现的,他不说话,只用眼神示意,经理就明白他的意思,默默退出去了,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房间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被刺眼的灯光照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可当她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他的报复来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两人是不是相克? 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又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尚劲松,你可要记住了,之前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现在又是在我的地盘闹事,是不是故意? 他像是说给她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张张嘴想要回答,他却不让了,他将食指抵住她的唇边,原来他不需要她的回应,这对他而言从来都是不重要的。 他继续在她耳边喃喃,要是其他人叁番两次地挑衅我,早死了,你很幸运,不过你也要付出代价。 就这样,他把受伤的她推倒在地,无视她的反抗和挣扎,粗鲁地撕毁她身上的衣服,一双大手用狠劲蹂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稚嫩的皮肤从来没有经过这么粗暴的对待,最终因他的杰作而染上他的痕迹,他掰开她的大腿,扶住自己的硕大,狠厉地冲着粉嫩的肉穴抵了进去,撞破了那层薄膜,噗呲噗呲,血丝随着每一次的大力抽搐被带了出来,最终滴落到地上晕开一抹微红。 她没有一点准备,没有任何前戏,干涩的花穴遽然被硬物狠狠闯入,登时痛得头皮发麻,连手脚都紧紧地蜷缩了起来,她脸色惨白,感觉整个人都被撕裂开来,连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不管不顾地发泄着情欲,挺腰缩臀,顶弄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每一下都直捣花心,很快,花径内壁有蜜液分泌,那种撕裂痛感减轻了,接着便是一阵酸痛酥麻的感觉,她将红唇咬得发白,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她觉得羞耻极了,不该是这样的,他就是个恶心的强奸犯,可身体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这让她很受挫,很痛苦,很迷茫。 她无神地望着前方,眼里没有聚焦,任由五光十色的光芒闪射进自己的眼睛,这种刺眼的光照她不在乎,眼睛就这么瞎了也无所谓了。 最后,她晕过去了,连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只是她醒过来时发现身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出去时想找古玥娉,却怎么也见不到人影,她担心极了,而一个工作人员见她焦急地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就好心地告诉她喝醉了的女生早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她问,那男人是什么模样? 他回答是很英俊很年轻的一个人,对了,他还对问话的经理说他是她的哥哥。 她一听,放心了大半,默默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想着要不要报警,可是一想到他凶狠的手段就有些害怕,再者,她承认,她到他地盘上闹事是她不对,若是报警了,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告倒他,说不定第二天整个小区、学校甚至连家人都知道了,她还怎么面对人,特别是古玥娉,这种丑事她不想四处张扬,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没有选择去报警。 此后的几天,酒吧的小混混也没有来学校搞事,也没有来要求赔偿,而那个男人也没有找她麻烦,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浴室待了许久,就立即从浴缸中起身,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回到了卧室,直接睡下了。 晚上,敲门声响起,她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下床,打开房门,就见燕书霈站在外面:“下来吃饭!”说完他就走了,她就把不想吃的话咽在肚子里。 晚餐,他简单地做了两人份的培根炒意面。 她吃了一口,很美味。 以前,他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家可从没有做过饭,没想到留学后,他居然学会了,这也说明他长大了吧。 他们吃饱后,她就主动收拾碗筷,只是,在她微微弯下腰时,他看到她锁骨处的吻痕,一刹那,他眼神暗了暗。 呵,她真是淫荡,她这样的人居然还有男朋友,什么人这么没眼光居然看上她。 他心里不是滋味,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真是不知检点,就这么缺男人!” 不知道他那条神经线搭错了,她没有理他,直接捧着餐具进厨房。 第二天第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又来敲她的房门。 周日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她还想多睡会儿,她困得想把枕头蒙住耳朵,再也听不到烦人的敲门声。 但是她不能,还是伸了个懒腰就去开门了。 房门一打开,他就见到她穿着黑白睡衣,头上发型还翘了几卷呆毛,一脸睡意的迷糊样子,脸部的线条柔和且朦胧,他觉得有点可爱,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心情好了一大半是真的。 看到身着休闲运动服的他,她第一时间就问:“干嘛?” 他双手抱臂,直视着她:“跟我去跑步!” “不去!”说着就要关门。 他马上用手截住门把,不让她关上:“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说话语气如寒冰淬,简直能让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他握着门把上的拳头,上面还能清晰地看到青筋血管,说实话,对于这个顽劣的哥哥,她还是有点心里阴影的,虽然也不是那么严重就是了:“等我换身衣服!” 他同意了,没有出声。 她换好运动服,洗漱完毕,就和他一起出去晨跑了。 夏天天亮得快,他们出门后,原本漆黑的天空如同笼罩在雾纱之中,变成了银灰色的一片片,这也说明是月色归隐,太阳高升的时候了。 天蒙蒙亮,街上还没几个人,住宅区里的窗户上少有光亮,其他人还处在沉睡之中,他们朝着小道跑着,倒是小道边上种植的梧桐树上传来叽喳的曼妙悦耳的鸟叫声。 还没跑多远,她就气喘吁吁了,而他还是从容不迫的样子,有规则地呼吸着。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脚步拖沓地慢跑,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还要跑多远啊?” “五公里!” 听到回答,她崩溃了,步伐也停了下来,弯着腰用手撑住大腿上:“啊,这也太远了吧,好累,我不想跑了,你这个魔鬼!” 见此,他有些生气,也冷冷地回头看她:“你身体太差劲了,一般来说慢跑的配速为每公里8-10分钟。所以慢跑五公里大约需要40-50分钟的时间。你别告诉我这点时间也拿不出来,我不管,你不想跑也得跑!”说着,不顾她的意愿就攥着她的手臂跑了起来。 “诶,慢点!” 过了一段时间,终于跑完五公里的距离了,此时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天边射出一条光线,将天空映得绯红,醉醺醺地流转着与白云相结合的光芒,顿时,她汗如雨下,觉得整个人都废了。 他把一瓶冰冻矿泉水递给她:“解解渴!” 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她觉得舒服极了,将瓶身贴到脸上片刻,就扭开瓶盖,仰着头喝水。 她脸色通红,因喝水的动作而喉咙滚动,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的汗水顺着湿漉的发丝往下滑落,最终滴落到纤细的锁骨上,领口处印着大片水迹,紧贴着身子现出胸部挺翘的轮廓,后背的衣料也早就因刚才长时间的运动而湿透了。 看着这样活力中不自觉地露着几分性感的她,他心中微动,一颗心就像被人紧紧地拴住,扑通扑通,随着手掌收缩的动作而猛烈跳动。 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有些难为情。 记得留学的这段时间,学业繁忙中,他没有对冰冷的家产生思念,只是在日复一日的无趣日常中,想她的次数变多了。 想起小时候两个人幼稚的争吵,想起自己讨厌她而对她做的过分事情,想起她刻意讨好的举动,想到她隐忍着怒气却不敢朝他发飙的表情,林林总总,他脑海里关于她的记忆愈发清晰,记忆中她的模样也愈发鲜活,短发假小子、冷漠寡言、莽撞善良、隐忍不发是她的标志。 不过也多亏她,让他这个孤独伪善的人渡过了热闹又有趣的童年时光,虽然,自己很讨厌她。 不过,就是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占据了自己的心,总会让人不爽的不是吗? 怎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明明她就是个讨人厌的男人婆而已! 对,就是这样,他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控制 燕书霈带她去了以前读书时常去的旧城区的老店吃早餐。 老店门庭若市,男女老少,来光顾的人不少,店内蒸腾的热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 他们点了猪肉馄饨、海鲜粥和豆浆油条,简单的小吃虽没有大馆子菜品高大上的卖相,但老味道还是一绝,丝毫没有影响挑剔食客们的衷心追捧。 馄饨皮薄,肉馅鲜甜,满满地的一碗清澈见底,味道清爽。 他吃了好几口,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顿时胃口大开。 见他吃得那么香,她忍不住问道:“吃不惯国外那边的食物吗?” 他吸溜一口,回答:“嗯,还是国内的好吃。” “所以你学会了做饭。” “嗯!” “你以前一回来不是去A市那里的吗?这次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家?” “啪”的一声,他放下筷子:“怎么?不欢迎我?真把自己当主人了,这边有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她低下头:“我就问问,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习惯和他相处,他为人强势又随心所欲,而她就是他的一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奴隶,兴致高涨了逗一逗,不高兴了就欺负一下,她也不是不生气,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有气也无处使,就像对着空气挥拳般无力,她现在只希望能早点回去,早点回学校,再也不面对他。 “有个项目需要我去跟进,我还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他冷静地说着,“以后你不要在学校住宿了!” 闻言,她眉头皱起,一下子就生气了:“凭什么!” 他用手托腮,眉梢上扬,春风得意的笑了:“就凭我是你哥哥,你就得听我的!” 这话差点让她给气笑了,以前她叫他哥哥,他总厌恶她,说滚,我没有你这样的恶心妹妹,现在,他居然以哥哥居称,还想控制她,真是可笑。 她撇了撇嘴角,冷笑道:“你是我哪门子的哥哥,你以前不是总叫我滚的吗!我现在不在你眼前晃悠了,你又不乐意了,燕书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的一番话,成功让他的怒气从心中窜起,上蹿下跳的,让他的心极其不好受,他的脸色阴沉,眼神黯淡,仿佛乌云蔽日,正要酝酿一场激烈的狂风暴雨:“你隐忍了这些年,终于情绪爆发,说出心里话了是吧!那你听好了,我要给你算算账!” 一时间,她大眼睛咕噜的转动,有些迷惑:“算账?算什么账?” 见她认真了,他把手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第一,小学六年级时,你把小胖揍哭了,小胖想要告诉父母,想到学校到家里告状,是我给你摆平的,第二,有一晚上看完恐怖片,你怕鬼不敢上厕所,是我陪你去的,第叁,你考试不及格,是我帮你修改试卷分数,帮你骗过你妈,避免了你妈的谩骂,第四,你好心扶老奶奶过马路却是被人碰瓷了,闹着要抓你进警察局,是我拿出证据赶走她的,第五……” 听着这些糗事,她握紧拳头,闭着眼睛,脸颊、耳根都涨红了,见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她立即出言打断他:“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同意就是了!” “好!”他憋不住了,瞬时轻笑出声,笑容如清风霁月般美好动人。 她怎么这么可爱,稍微放软了态度假意和她谈判,她还真信了,这么蠢的一个人,以后被骗了怎么办?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所以,趁现在他还在这里,他要把她看牢了,紧紧把她拴在身边,不让她喜欢别人,也不让别人喜欢她。 不过,现在的学生,大多数都不喜欢她这一类型的,果然还是他过于担心了吗? 不对不对,昨晚她身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有男朋友了?可她这样一个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只把他们当做兄弟的人,怎么会喜欢别人呢? 虽然抱住一肚子的疑问,但他又不想主动问她,于是就出言警告:“读书期间不能交男朋友!” 他脑回路真不一般,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又发疯了,对于这种神经病,她一般采取无视和不计较的策略:“知道了,不过我是不会有男朋友!” 她是个有一说一的老实人,所以他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于是他心情放晴了很多,只要她心里没有别人,对于那些痕迹什么的他也不那么在意了:“你记住就好!”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莫名其妙,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周日晚自习时,她去办公室和班主任李老师说要申请走读,李老师递了张表格给她填写,完成后她交上去就回教室了。 她一回来,邹麟就问她:“你不住宿舍了?” 她点点头:“嗯,我申请走读了。” 古玥娉就坐在他们左前方的位置,自然也听到了这一番话,她主动起身来到她身边:“小楠,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那个家的吗?为什么突然就变走读生了?” 她耐心解释:“因为我哥回来了,他要我搬回家住!” 邹麟听了莫名有点不高兴:“你哥的控制欲也太强了!” 古玥娉又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抱怨:“我当然是想在学校住啊,可能我哥这人,性格恶劣,为人又强势,我不答应不行啊!” 古玥娉点点头,握起她的手,用激动又委屈的目光看着她:“嗯嗯,我可以理解!我哥也这样,所以有时候我挺怕他的!” 她还是觉得两人不能相提并论,就笑了笑:“我哥可比你哥过分多了!你哥至少还是爱你,处处为你着想,我哥,呵,他也不是我亲哥,他就是个以欺负我为乐的坏家伙,你以为我打架是怎么练出来的,都是因为他这个混蛋!” 一说到燕书霈,她神情就有些激动,可能以前被压迫得厉害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发泄的机会,她就想说个痛快。 他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不是亲哥,对你还那么关注,他是不是喜欢你?” 她觉得他越说越离谱,直接给了他一记暴栗:“去去去,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还真当自己是情圣了!” 他“哎呦”一声,夸张地抱住脑袋装作很痛的样子。 古玥娉捂嘴偷笑了:“小楠,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摇头否定,如果他真喜欢她,她觉得自己真的会窒息而死,不过也没这个可能:“不可能,我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消失了就剩我一个,他也不会喜欢我的!他要的,就是永久的折磨我!” 见她不乐意聊这个话题,他突然卖乖:“好吧好吧,你怎么说都是对的!” 说罢,他们就各自坐好,认真学习了。 晚自习结束,他们说要帮忙去宿舍搬东西。 之前住宿时她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日常用品、衣服和书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所以他们收拾起来也很轻松。 等他们收拾好行李后,几个舍友回来了。 吴君霞率先走过来:“荆楠,你要搬出去住啊?” 她点头说道:“是啊!” 吴君霞露出不舍的神情:“好突然,还有点舍不得呢!” 她眉眼弯弯,抿嘴笑了:“又不是见不到,我们可是同班同学啊!” 吴君霞拍拍她的肩膀,揶揄道:“这不同,舍友之情怎么也比同学情谊亲密吧!” 看到她们勾肩搭背的样子,古玥娉有点不乐意了,可能是她想成为她最亲密的朋友,而不希望她和其他女性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吧。 邹麟若有所思地瞧了,看来关系好点的女生真的很喜欢亲昵呢! 刘佳看不惯她们假惺惺的亲昵样子,插着腰,很是傲气十足:“真碍眼,你们搞姬出去搞!” “小楠,快走吧!我们挡住别人的路了!”古玥娉说着,并用眼神瞥向站在门口的刘佳和张墨秋。 “不好意思!”她诚恳的道歉,就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到了门口,邹麟就想伸手拿过行李箱,她不让,说自己的东西自己拿,但他还是很执着,说自己很有绅士风度,帮女性的忙是美德,她哑然失笑,也拗不过他,最终还是他拿了。 出了学校门口,外面停了一辆白色奔驰轿车。 冯荆楠知道那是燕书霈的车,就和他们一起朝他走去。 燕书霈注意到了她来了,就下车打开后备箱,想把行李箱放上去,就发现她身边站在一个帅气的男生,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还帮她提行李,他们很熟吗?她身上的吻痕不会就是他弄的吧? 这么想着,他看他的眼神也越发可疑,眼睛里布满敌意。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住了,冯荆楠觉得可能是他们互相不认识的缘故,于是主动出言介绍:“哥,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同班同学,她叫古玥娉,他叫邹麟!” 同班同学,还是好朋友,呵,居然瞒着他结交了那么几个人,她可真行,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表面还是不显,他也不是不识相的人,脸上柔和了几分,保持了礼貌性的微笑:“你们好,我叫燕书霈,是小楠的哥哥,她性格不好,很难和人相处,还请你们多多关照,和她做朋友真是辛苦你们了!” 见到他衣冠楚楚的样子,听着他虚伪的语气,她禁不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人,还是那么会装,好绿茶。 她虽这么想,但别人对他的看法也不同。 第一次见到她传闻中的恶劣哥哥,绕是见过很多美男的古玥娉,还是被他帅到了,此时又见他如沐春风的笑容,彬彬有礼的样子,她觉得可能是她夸张了吧,这就是一个很关心妹妹的哥哥啊,她放松了心情,冲他微笑:“没有的事,小楠帮了我很多,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呢!” 后来,她和他又是一阵寒暄。 而邹麟听着他们的一番话,总觉得有点奇怪,而且还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他仔细地想了想,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他眼神里散发出来的敌意。 原来是这样啊,果然是喜欢她吗!又有一个人发现她的美好了吗? 她只是他的好朋友,别人喜欢她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对吧? ————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麟在对待自己的感情问题上有点迟钝哦,典型的分不清恋人和友情,要他开窍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不是秘密的秘密 冯荆楠向他们告别,就坐车和燕书霈走了。 上车后他又警告了几句,她看着车外,心情飘忽,只知道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话,耳边却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敷衍地应下了。 自那件羞耻的事情后,她只想和自己的朋友们开心地过好每一天,也不希望尚劲松来打扰她,对于贞洁,她也没有看得太重,虽然担心他又来报复,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于是她没有想太多。 日子如水一样流淌而过,平淡而温馨,偶有激流冲突,也很快顺着小溪汇入汪洋大海,就这样,暑期将至,很快就迎来了七月中盛夏的炎热。 某日,她乘坐自行车来到学校,在上二楼的时候,她清楚地瞧见前面某个同学的校卡掉落到地上,她见那些人只顾着匆匆上楼,谁也没有去捡,她就好心地捡起来了。 拿着校卡,她也没有看,朝那个相似的身影快步走去,拍了拍,那人回头后,她就说:“同学,你校卡掉了!” 那人见自己被打扰了,见到来人,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色:“什么校卡?” 她有些尴尬,就把校卡伸过去,那人就大声的说:“不是我的!”说完,那人就大步上楼,徒留被周围人围观的她。 真的好尴尬,她耳根都熟透了。 她视线一晃,恰好看到刚才走在那人前面的高瘦人影停滞了脚步,她想了想,这次一定不会错,这校卡一定是他的。 于是她快走几步,又轻拍他的手臂,触摸到一丝舒服而冰凉的温度:“同学,这张校卡是你的吧?” 那人慢慢回过头,露出一张好看到让人惊叹的面容。 那人留着一头天然卷短发,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尾上翘,倨傲如山脊、如高松,漆黑剪瞳如泼墨,眼下有形状好看的卧蚕,透着一丝冰冷和慵懒,他薄唇抿成一条线,神情清冷,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身材修长匀称,普普通通的蓝白校服,硬是穿出了模特风范,还带着高冷禁欲之感。 即使对男生没什么兴趣,她还是颤了心神,她压下心底里的惊艳,把校卡递给他。 他接过来,说了句谢谢,语气低沉而冷漠。 回到教室后,她没有和其他人谈论这件小事。 邹麟坐在她旁边侧脸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她看出来了,觉得有些奇怪:“邹麟,你想说就说吧!” 他还是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告诉她:“中午在楼顶等我!” 她只好抱着疑问,听着课,等到了中午。 铃声响起,她没有先去吃午饭就上了楼顶,她在烈日照射不到的隐蔽一角等他。 很快,邹麟出现了,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就来到她身边:“山道赛那天的事情,我查清楚了!”说完,面露严肃地看着她,只需要她一个解释。 她心里咯噔一下,万万没想到他叫她上来是为了这件事,一时间她有些难堪,她好想装聋作哑,把事情打哈哈而过,可是,她不能。 她深吁几口大气,企图用平静的语气来说这种事,好让他不那么担心:“你知道啦,我没事,他那天……没有得逞!” 闻言,他虽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一脸气愤的样子:“那人叫尚劲松,是尚宇超的弟弟,是尚家的叁少,家族尚娱盟有黑道背景,不过这些年抓住时机上岸了,尚域盟旗下有实业投资公司等企业,经营着一些大型的娱乐场所和娱乐公司,又因着家族庞大,有军政背景,也会帮助政府合法制作枪支器械!” 他忏悔地低下头:“我虽然也是军人世家出身,但以我目前的身份,还不能和他抗衡,我很抱歉!当初知道你出事的那一刻,真的很愤怒,我真的很想帮你报仇,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力让他付出代价的!” 她微笑着摇摇头,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谢谢你,邹麟,我很感动!报仇什么的,还是不要做了,毕竟是我得罪他再先,我不想连累你!” 他神情有点激动,眼眸紧紧地锁住她,直至看到她瞳孔中的自己:“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还要在乎连累不连累的事?” 她温柔地说出心里话:“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很庆幸自己能和你还有古玥娉一起做朋友,以前我总觉得生活没什么意义。” “我生父家境很好,父母的婚姻,可以说是我母亲高攀了,不过他们在我叁岁时因出轨离婚,我和母亲一起生活,而父亲迎娶了给他生了个男孩的小叁进门,母亲气急败坏,总是怨恨我不是男孩,她总幻想着如果她生的是男孩,父亲就不会和她离婚了,所以总把无处发泄的怒气撒到年幼的我头上,她总喜欢将我打扮成男孩,把我当男孩子养,我也从来没有穿过裙子等的女孩打扮,没有女孩的可爱玩偶,玩耍时我只和男孩子玩,我也一直觉得自己和普通男生是没有区别的,直到青春期发育,渐渐意识到自己和普通男生的不同,那一刻我真的好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当别人谈论自己喜欢的人时,我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胸部发育的两坨肉粘在我身上,我曾经很想让它消失,就用布料勒住它,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做它就不存在,结果它还是存在的,渐渐的我没那样做了,我试图接受,只是我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看着黑暗的尽头……” 她越说越激动,颤抖地揪皱了胸膛上的衣衫,她咬白了下唇,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隐忍着不让蓄满在眼眶里的泪水从眼睛滑落。 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他心疼极了,一颗心被狠狠地揪住,又像是从指尖的缝隙里慢慢滑落的细沙,自然的流动。 他只知道她特别,却不知道她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幸,他以为她的不在意,不是对人的轻视和不尊重,而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别人,却不想她是彻底被困死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睛望着的只有黑暗。 要是没有他和古玥娉,他无法想象她还能依靠什么活下去,或许会像原来那样,一直待在灰暗的角落里,最终慢慢变成一颗细小到用肉眼无法察觉的尘埃吧。 他眼眶中泛起圈圈涟漪,用温暖的双手紧紧抱住她,他闭上眼睛,柔声细语:“小楠,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忘了,你还有我们,我们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可以承受你的全部脆弱和弱小,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们也永远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坚定地站在你身边,哭吧,不要觉得丢脸,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你隐忍得太久太久了……”说到最后,他语气哽咽,眼角在太阳照耀不到的地方闪烁着余光。 他温柔的话语,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她紧紧地回抱他,找到了依靠一般,朵朵浪花终要扑向海岸,潺潺流水终要汇入大海,秀丽山川终要融入大地,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她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像个伤心欲绝的孩子一样痛哭出来,哭泣声越来越大,温热的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上面滚上了坨坨泪迹。 被母亲打骂时她没哭,被人欺负了也没哭,被人羞辱了还没哭,只是此时因为他不是同情的理解和包容,而将汩汩泪水稀里哗啦的一股脑地淹没他。 她哭了好长时间,终于止住了抽泣声,她拿开环绕着她的手臂,向后几步,离了他的怀抱,她脸红了红,想起刚才情不自禁的事情,突然有点害羞:“对不起!” 她眼睛红肿,像极了一只可爱的红眼兔子,他忍着笑意,摸摸自己敏感的鼻头:“谢什么,有什么好谢的!” 她不敢看他,只听到他说话语气透露着一点笑意,她释然,也跟着笑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发出饿肚子的咕咕声,才想起自己一直没有吃午饭,他们相视一笑,并肩去了食堂。 过了两天,学校即将举行一年一度的校园运动会,而她作为体育委员,自然承担着班级重任。 某日下午,她到办公室和李老师商榷运动会事宜时,见到了那个在楼梯遇到的美少年。 在她以为再也不会和他相遇之时,没想到两人那么快又相遇了。 只是他是被老师叫来商量数学竞赛的事情的。 后来在他走后,李老师说刚才那人是重点班里年级第一的甘戈,你成绩中上水平,要向他学习。 原来他就是甘戈。 她连声应下,就抱着资料回班级了。 她把资料放到讲台上,大声说了句安静,就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些运动会的项目:“这些是运动会里的比赛项目,后面还有年级间的趣味运动赛,每个人都要报名,每人至少报名一项,等下我把表格发下去,你们填一下,后天交!对了,每个班级要在运动会上表演一个节目,你们想一下,排列出名单,过几天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从中选择!”说完,她无视底下那群人热闹的喧嚣声,就把桌面上的资料分发下去了。 回到座位上,古玥娉搬着凳子饶有兴致地坐在她后面:“小楠,你觉得表演什么节目好?” 她认真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古玥娉甜美地笑了:“我想到了,不如就跳集体舞好了,反正还有几天时间,挑个简单一点的可以完成的!” 跳舞啊,说实话她心里有点不太乐意:“你有舞蹈基础当然不怕,可是其他人没有啊,还有男生,他们会好好配合吗?” 古玥娉信心十足,眼睛冒着星星:“不怕的,跳个动作简单的宅舞,只要身体协调性没什么问题,谁都可以完成,男生的话,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看女生穿裙子的样子的!” 她一听,整个人一下子垮掉了,面露难色:“真的要这样吗?我不想穿裙子啊!” 说到裙子,显然古玥娉更兴奋了:“我还没见过你穿裙子的样子诶,想必一定很好看!” 她还是不太情愿:“就算买了服装,我也只穿男生要穿的裤子!” 古玥娉扁起嘴巴,一副潸然泪下快要哭了的样子:“我不要,呜呜~我只想看你穿裙子!” 这时候,邹麟也笑着凑了过来:“小楠,我也想看你穿裙子!” 她有点生气,就半开玩笑:“你也来掺和什么!要我穿裙子也行,你也要在运动会上穿女装!” 她以为他会犹豫很久,没想到他却答应得很爽快:“好,我穿你也穿!” 他居然答应了,他就这么放得开吗? 古玥娉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压下心里的那片愉悦,用手揉揉眼睛,像是已经哭了的样子:“小楠~” 她就受不了她这样,于是她挠挠头,硬着头皮答应了:“好了好了,你别哭,如果跳舞这个意见投票人数最多,我穿就是了!” 古玥娉抱着她的胳膊撒娇,笑的很开心:“哈哈我逗你的,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邹麟也摸摸她柔软的发丝,笑的一脸开心! ———— 因为女主自身的原因,前期基本上都在走剧情,肉也基本上都是肉渣,中后期会多一点。 失控(微h) 过了一两日,每个人填写好表格就交上来了,冯荆楠统计好数据,发现女子1000米长跑无人参加,她主动填下报名表后,就把资料交给李老师了。 至于班级节目表演,他们排列好节目名单就开始投票,而名单上有方阵表演、唱歌、健美操、舞台剧、宅舞等的几个选项,最终经过投票,以跳宅舞的票数居多。 他们在网上找到了一段不错的且简单易学的宅舞视频,就让几个有舞蹈功底的女生调整舞蹈动作,就开始在放学时在舞蹈室教同学们跳舞。 男生们一开始还放不开,身体很僵硬,动作很不协调,直到他们瞧见操场上其他班更加羞耻的表演后,觉得这也没什么,就放松心情认真跳舞了。 他们虽然选好了表演节目,但是在服装选择上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要穿洛丽塔,有人认为要穿汉服,有人说要穿显身材的性感装…… 当然,每个人的身材不一,性感装率先pass,汉服和宅舞不搭,也否决了,最后经过几次投票,他们选择了一件以红黑色为主的日式及膝裙,甜美又不失可爱。 而邹麟因为之前答应了她要穿着裙子跳舞,又想着不能自己一个人丢脸,于是就提议了集体女装跳舞这个意见。 他长得帅,性格开朗活泼,是学校篮球队的优秀前锋,是班里的人气王,在男生女生中都有很高的声望,今天他这个提议彻底让班里的一些女生热血沸腾了,而男生大多数则是苦笑出声,却也不敢反抗他,最后,他的这个决定被采纳了。 见此,冯荆楠就说他为人狡猾,他没有否认,不好意思的笑了。 距离校运动会也没几天了,为了呈现出更好的效果,他们打算上体育课时在操场排练。 而这次的体育课,是和高二重点班(2)班一起上的,霎时,女生的尖叫声又传来了,因为学校的校草学霸——甘戈就在这个班,想到一会儿就能和他见面,她们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誓要在体育课上好好跳舞,好赢得他的注目。 体育课时,他们跑完步做完体操后,体育老师就吩咐说可以自由活动了。 在文艺委员还没通知集合时,邹麟就带着冯荆楠和古玥娉一起去3班所在的位置找甘戈。 而此时的甘戈为了避免女生们的热情围堵,就到离操场有点远的大榕树下,一个人背靠着它,身型站得很笔直。 他们到了3班的范围却见不到人,就看向四周,看看他躲在什么地方,而眼尖的冯荆楠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身影,就用眼神示意他们。 他们来到他身边,邹麟就眼睛含笑,戏谑地看着他:“躲女人居然躲到这儿,校草真是落魄了啊!不会真得了女性恐惧症吧哈哈哈!”说着,自顾自地傻笑了。 冯荆楠和古玥娉有默契的相视一眼,默默对他翻了个白眼。 他脸一黑,没有说话,只是见到他身后的冯荆楠和古玥娉时,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这个神情被邹麟捕抓到了,邹麟就有点生气:“你这是什么表情?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你还给不给我面子了,你不许嫌弃她们!” 他没有理他,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古玥娉没有在意他的冷漠,她被他几近完美的外表所吸引,显然对他抱有很大的兴趣,她主动向他打招呼,脸上露出完美的笑容:“你好!我叫古玥娉!”她又拉过冯荆楠的手,让她离自己近一些,“她是冯荆楠!” “你好!”冯荆楠也和他打招呼。 这时,他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好!” 他放下架子,邹麟也没那么生气了,就找了个话茬问他:“甘戈,我们班跳宅舞,你们班表演什么节目啊?” 他口中吐露几个字:“走方阵!” 古玥娉接过话题:“整齐的走方阵挺难的,而已还要多花些时间来练习!我们班就集体穿女装跳宅舞,这还是邹麟提出来的呢,到时候你一定要认真看哦~” 他脸上有几分动容,嘴角上翘了一个很微小的弧度:“拿照相机拍下会更好看!” 冯荆楠认真地点点头,同意了:“对啊,这么有意思的画面一定要拍下留作纪念,运动会那天由我来拍摄好了!一定会把你们照得美美的!” 她一说完,他嘴角微勾,古玥娉则是看着他惊鸿一瞥的笑容而晃了心神。 一个甘戈就算了,没想到就连她也来调侃自己,邹麟神色尴尬,耳根变红了,一时间有些气急:“喂,你们够了,当我不存在的吗!” “没有啊,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呢!”古玥娉温柔的笑了,冯荆楠就配合性地点头赞同。 邹麟被她们都配合度气笑了,他甩甩手:“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文艺委员在催促,就各自回去集合,排练节目了。 晚上回到家时,家里还是漆黑一片,看来今晚燕书霈没有回来。 今天她在烈日下排练时流了很多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所以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是洗澡,她到卧室拿好衣服就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珠淋洒在身上,冷却了身上的炽热,让她彻底静下心来。 燕书霈回来时,已经是十一点了,今晚他出席了酒局,被几个领导劝酒,为了尽快让规划局的人在文件上签字,他一时不察也喝多了。 现在酒力渐渐发散,他浑身燥热,头晕发胀,只想把身子浸泡在冷水里,好让头脑冷静一些。 他脱下衣衫,将其往地上随意一抛,就步履阑珊的上楼,二楼只有一个共用的浴室,他踉跄几步,打开了浴室的房门,就听到里面的一阵水声。 顺着水声望去,他见到了她一丝不挂的曼妙身躯。 水灵的眉眼,白皙滑润的肌肤,挺翘胸脯上的两点殷红,修长笔直的两条美腿,两腿间里的稀疏丛林下的粉嫩。 因酒气引起的燥热持续发酵,此时又被这让人血脉偾张的美景刺激,他身下蓄势待发的那处就更加肿胀了。 她尖叫一声,双手抱胸,大惊失色,显然也看见他了:“滚出去!”说罢,就赶紧用浴巾包裹全身。 即使她身上被包裹住了,但她刚才的裸体已经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脑袋昏涨,呼吸急促了几分,理智在酒精的作用下被遗弃到墙角旮旯,他目前只想遵从自己内心的欲望,追逐着原始的冲动,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吓了一跳,抬脚本能要逃跑,但他没有让她得逞,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双臂,禁锢着她的身体。 他扯下那件碍眼的浴巾,再次被赤裸的身体惹红了眼,他捧起她的脸蛋,倾身吻上她的红唇。 她扭过脸,硬是不让他的唇印上去,她双手大力地推拒他:“哥,快放开我!你清醒一点啊!” 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俨然一副被庞大的欲望迷了神智的样子,他触碰上她冰冰凉凉的双唇,只觉得一阵舒坦,也感觉到欲望被缓解了一点,于是,他加大力度地深吸她的嘴唇。 她被吻得呼吸不畅,只觉得炽热的男性气息向她扑面而来,浓烈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让人微醺,她脑子昏沉沉的,有一刹那的空白,不过内心躁动不安及时拉回了她的理智,她唔唔几声,就开始挣扎:“哥,我是小楠啊,我是你妹妹!你冷静些!” “小楠……”听到了她的呼喊,他的意识回归了一点,不过当他听到对他而言混杂着复杂感情的名字时,脑子里那条名为理智和思考力的直线彻底崩盘,情欲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淹没,他揉着她圆润的胸脯,以痴迷的口吻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 这个念叨着她名字的燕书霈,陌生得令她害怕、令她惶恐不安,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本能的抗拒,所以在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她知道他们不能一错再错了,她快速扬起手,狠厉地扇了他一耳光,趁他还没回神之际,急忙推开他的怀抱。 他被扇得耳朵发嗡,怔忡片刻,脑子倏地清醒了大半,酒精退散,身体的燥热也冷却下来了。 忆起了刚才的冲动,他闭上眼睛,懊恼地捏了捏中间的鼻梁骨:“对不起!” 言罢,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看她一眼,就走出浴室了,只是在离开之时,房门被关上而发出的巨响颤动了人的心神。 她胡乱地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回到了卧室。 往后的几天里,他都刻意回避,也没有回来这个家,不过这些都是她乐意见的,也避免了见面时两人的尴尬,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学校运动会的那天,同学们都显得很兴奋。他们去更衣室换好裙子,就准备到操场排队。 冯荆楠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脸上露出不自然的别扭神情。 古玥娉见到她换好了裙子,小跑到她身边,露齿灿烂的笑了:“小楠,你今天很好看!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裙子呢!” 她脸色一僵,不喜欢别人说她好看:“哪有!”她又看着穿着可爱红黑系裙子的古玥娉,她今天扎了两条马尾,两绺头发在说话时随着她的脑袋晃动,真的好可爱,“玥,你今天也很可爱!” 吴君霞也笑着朝她们走来:“荆楠,很不错哦~” 她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揶揄。 古玥娉和她并肩而行,去操场集合:“今天我哥也来了,运动会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啊!”她没有犹豫,点头同意了。 对于她的这个哥哥,她见过几次,每一次见面,他都是一个为妹妹着想的好哥哥形象,她对此很有好感,看着他紧张的神色,听着他关心的语气,她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她,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那么在乎她。 回家晚了会有人打电话,下雨天没有带雨伞会有人去接她,怕她结识不叁不四的人就暗中观察,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会出言安慰……这份细心与关怀,真的好令人向往! ———— 首-发:po18.nl(po1⒏ υip) 运动会 她们走到操场集合处,就看到穿上裙子后一脸尴尬的男同学们,她们忍住了笑意,但是在见到女装打扮的邹麟之时,还是大笑出声。他长得很高大,此时穿着裙子,下半身的大长腿就暴露在空气中,只是他们这套裙子有及膝黑丝袜搭配,他们男生穿在身上有说不出的怪异感。 邹麟掩下那片在看到她与以往不同打扮时的惊艳,挠了挠红得像猴屁股的腮帮子,快步走向她们,瞪眼恼怒道:“笑个屁!不许笑!” 冯荆楠憋不住了,不停的开怀大笑,她拍着他的肩膀,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女装大佬,金刚芭比,果然很适合哈哈哈!”古玥娉听了,就在旁边捂嘴偷笑。 见状,邹麟脸色阴沉,脸上肌肉绷得很紧,不过在看到她灿烂的笑容后,冲冲怒气也消散了大半,最后,他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理会笑得花枝乱颤的她们。 运动会开幕式,在其他班陆陆续续地表演完节目后,终于轮到他们班了。 他们一登场,无论男女,清一色的女装,观众们哄堂大笑了起来。 动感音乐响起,他们整齐划一地跳着简单有趣的舞蹈,观众看得尽兴,现场气氛很是活跃。 坐在观众席上的燕书霈,聚精会神地看着正在跳舞的冯荆楠,她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和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样子。 其实在那天后,他想了很多,想着自己对她究竟抱有怎样的感情,他没有谈过恋爱,之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他没有经验,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对她是特别的。 他一直在外人面前甚至是父母面前都刻意维持着品学兼优、谦逊有礼的形象,但是只有在面对她之时,情绪才会失控,和她在一起,他会忍不住释放出内心的阴暗面,流露出真实的自己。 可能是在他知道母亲的死亡和她母亲有关的那一刻,他内心充满仇恨,也对这个家和这些惺惺作态的大人感到厌恶,也正是她进入到这个家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报复的机会来了,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情绪宣泄口,不过作为她的继兄,他也不可能对她太差劲,他用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的方法来对待她,而她会因着内疚,念着在她有困难时他的那一份好,默默承受着他的一切。 那段时期以来,他活得很自在,也真心觉得愉悦。 后来长大了一些,他明白她是无辜的,而她也确实没有自己说的那么讨厌,他开始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也常常会想方设法地激怒她,想从她脸上看到更多表情,想让她彻底记住自己。 说起来,这点真像小男生喜欢小女生却说不出口,只能通过惹怒她的幼稚方式刷存在感。 他对她的感情,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只是日久生情,堆砌在日常生活的各种细节之中。 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他对她产生了情欲,也差点对她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他知道自己骨子里的卑鄙,但还是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得到她,因为他确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单单只是喜欢,更多的还是占有,他不仅要占有她的人,还要占据她的心。 节目表演完毕,他们退场后,冯荆楠就拿出照相机,给他们拍了合照。 邹麟笑着冲她招手:“小楠,我们叁个单独拍一张吧!” 她把相机交给吴君霞,拜托她给他们拍照,就走到他和古玥娉的中间,她两手分别揽住他们的肩膀,而他们也回抱她,摆了个pose。 “叁、二、一,茄子!” “咔嚓”一声,他们面对镜头流露出了比太阳还要璀璨的笑容。 一张张笑脸定格在镜头中,储存在他们最美好的回忆里,青春诗篇拖拽着年华翻页,夏风吹拂,飘来阵阵校园里的木槿花香气,不浓烈的味道,只有类似青草的清香,却足以沁人心脾,萦绕在年少的梦里,催促成一种对夏日的情愫。 开幕式完成后,他们去更衣室换好衣服,运动会比赛也开始了。 她想着先看完古玥娉参加的400米短跑比赛,再去参加自己报名的1000米长跑项目。 她和古玥娉走到比赛所在的位置时,古玥娉的哥哥也出现了。 好些日子没见,古兴禹稚气褪去,面容更加英俊华贵,浑身散发着稳重成熟的男性魅力的同时,也飘来了一丝淡而清雅的松木香气。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玥,快要轮到你了,加油!” 她笑靥如花:“我会的,哥哥!” 她走向跑道准备比赛时,他就对冯荆楠说道:“这几年来,谢谢你照顾我妹妹!” 他突然对她客气,她还有点不习惯:“不客气,因为我们是朋友!” 语毕,他们就转头看向哨声吹响后比赛中奔跑的古玥娉。 最后,她拼尽全力,只得了第四名。 她满面通红、气喘吁吁的朝他们走来:“我不行了,好累!”说着就要坐到地上。 她立即想要阻止,却还是古兴禹快了一步,他拉住她下滑的手臂,不让她坐下:“乖,刚跑完不要坐下,否则会造成身体血液流通不足,对腿造成伤害,还会让腿部肌肉结块。” 古玥娉嘟着嘴巴:“好吧!” 她把手中的冰矿泉水递给她,她刚要接个,他就严肃出言阻止了:“刚运动完不能喝冰水,这么简单的常识你都不知道吗?在运动以后,胃肠的血管扩张,血液循环加快,如果喝冰水会刺激胃肠道血管、黏膜,使胃肠道血管、黏膜急剧收缩,出现胃肠道痉挛,从而出现腹痛,腹胀,腹泻等症状。” 他告诫了一大堆,她认真听着没有说话,而古玥娉只觉得厌烦:“哥,你好啰嗦哦~我知道了,你别说了!怪不得别人说你是医学天才,你真会学以致用!” 他听了她的话,脸色一沉,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出言想缓解气氛:“玥,你哥那是关心你!”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他……”古玥娉嘟喃道。 他细想了一下,说话语气耐心且温柔:“那我向你道歉?如果关心也是错的,那我以后尊重你的决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制止,除非你问我!” 他这么一说,古玥娉就慌了,眉头微蹙,欲泣非泣:“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有些许的不耐烦,原谅她是个直球,不太喜欢这种欲拒还迎的相处模式,只觉得心累:“何必如此,彼此包容不好吗?” 言既出,他们沉默了,只是认真思考,脸上神色缓和了几分。 她和他们道别后,就要去赛场参加比赛了。 她在跑道指定的位置做好预备动作,裁判员扬起的手臂放下,哨声吹响,他们健步如飞,疾速冲出起跑线。 她有节奏地调整呼吸,跑步动作协调有力,感受着耳畔呼啸而过的习习凉风,心底盛着些许凉意。 刚跑完第一圈,她喉咙口开始灼热得要冒烟了,她气喘不已,竭尽全力的奔跑,汗流接踵,糊住了她的眼睛,也湿濡了她的衣衫,只能模糊地辨清前方。 在快要到达终点之时,她遽然加速,超过跑在她前面的那几个同学,激发出前所未有的爆发力,如利箭般冲过终点线,成功赢得第一名。 古玥娉他们跑到她身边,纷纷为她喝彩。 她的比赛一结束,体育老师就派同学来叫她去协助工作,他们约定好运动会结束的集合地点,她就跟着那个同学走了。 中午时间一到,人们要去吃饭,比赛也暂停了。 上午的篮球比赛结束了,体育老师吩咐她把室内篮球场的一筐篮球搬进器材室,她答应了。 来到室内篮球场的时候,她没有看到邹麟,她记得邹麟参加的项目就是篮球比赛,按理说比赛结束他也不会那么快走,至少也会来找一下她吧,像往常一样。 可能他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吧。 她这么想着,就把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的篮球放进收纳筐。 完成后,她就拖着带有轮子的推车收纳筐去了器材室。 不过在她快要到达目的地的转角处,听到一阵谈话声。 “阿麟,我真的好想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那你之前为什么要离开我?” 这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邹麟,看来那个女生就是他的前女友杨葵芝了,她放轻了脚步,在转角处偷偷窥视,就见到一个有大波浪发型长相美艳的女生,她神情看起来有些激动:“我当然喜欢你,不然我也不会答应做你女朋友!但是,我不能为你停滞不前,我有我要实现的梦想,所以我选择去了英国留学,为了不耽误你,我选择了分手!可是我高估了自己,我在离开你之后才意识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邹麟轻笑出声,声音沙哑迷人:“你说分手就分手,说复合就复合,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杨葵芝低下头,哭的梨花带雨:“对不起……” 他看着有点着急:“你先别哭!容我再考虑!” 听到这里,她不想听下去了,就放缓脚步返回推车收纳筐身边,拖着它慢慢走了。 做客 她把篮球收纳筐放好后,出了器材室,就见到等待了许久的燕书霈,想起之前的尴尬事,她眼睛不自然的转动,变得心慌意乱:“哥,你怎么在这儿?” 他踱步到她面前,和她一起行走:“你的运动会我怎么可能会不来!怎么?不欢迎我?” 她当然不敢说不,这话只能在心里吐槽,而不敢把话放在明面上:“不是!” “你穿裙子挺不错的,以后你也别穿那些不伦不类的中性服装了,头发最好也留长一些!”他说话娓娓道来,不至于让人厌烦,只是,他说话语气透露的那股霸道劲儿,怎么都让她有些不爽,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他的! 她脸色一沉:“这事儿得由我自己决定!” “你决定我不放心,我替你决定不行吗!”他吁了一口气,又摆出那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她看了觉得有些无语,这可能又是吃错药了,以前她这么说他早就发怒了,哪有那么好的耐心! 她严词拒绝:“就是不行!” 他锐利如剑刃的目光锁定她,说话很是字正腔圆:“冯、荆、楠!” 她没有理会他,只越过他大步向前走。 他向前两步握起她的手臂,沉声质问:“你在发什么脾气?” 她冷笑一声,眼睛迸发出冰冷的寒光:“我哪有什么脾气,我的脾气棱角早就被你磨平了你不知道?我和同学有约,我要和他们一起去吃饭!”说着就要抽离手臂,奈何他拽得紧紧的,她挣脱不掉。 他放柔了声音:“那你拒绝了他们,我已经在一间日料餐厅预约好了位置,我们一起吃!” “我不要!” “听话,你妈还要我多多照顾你呢!” 她小声地嘀咕:“真是多管闲事!” 就这样,她和燕书霈去了日料餐厅吃午饭,也给古玥娉发微信说她哥来了,不能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只能等下午运动会正式结束后再相聚吧。 在餐厅等待上菜的途中,他问了一些关于她的问题,喜欢什么、有什么想买的云云。 她累了大半天,累得脑子都不想转动了,没有细究他为什么突然关心她,就他问什么她回答什么。 吃过午餐,他就送她回学校。 靠在舒服的座椅上,车内空调的冷气袭来,浮躁的心归于平静,感受着冷风的时而柔和时而凌冽的轻抚,她脑袋一歪,渐渐有了睡意。 他把车开到停车场时,扭头一看,发现她睡着了。 他解开安全带,慢慢凑近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颊。 眉毛太浓太粗,没有修过,看着有点英气的粗糙,嘴唇比较丰厚,鼻梁不算很高但也不低,侧脸看去还是比较挺直的,她的眼睛形状好看,是桃花眼,睁开眼睛时,她黑眼球很大,黑溜溜的,平时冷漠的样子看着有点呆滞,但脸上一旦有表情了眼睛又很有灵气,还有,她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虽然她很少笑,总结,她长得不错,但也没有太漂亮的样子。 他伸手抚平她的眉眼,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俯身轻轻吻上她粉嫩的唇瓣,轻轻舔砥缠绵。 臭丫头,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过了一段时间,她醒来了,看了看四周,发现还是在车上,揉揉疲倦的眼睛:“哥,几点了?” “两点半了!” 她一下子急眼了,她解开安全带就要打开车门下车:“啊,我要迟到了!你为什么不叫我!” “谁叫你睡得那么死!” “你……” 她实在是不想和他争辩,就下车离开了。 下午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她来到班级所在的位置,体育老师见她迟到批评了她几句,就把手中的一沓资料交到她手中。 她无奈,工作量好多,但也只能照做了。 下午五点,她手头的工作也完成了,所有的项目都比赛完毕了,校长就开始在讲台上长篇大论的发表感言,并且要给一些表现良好的学生颁发奖励。 校长读到她名字时,她就上台领奖了。 她是女子1000米径赛的第一名,奖励有一张证书,一个金色奖杯,和五百块钱的奖金。 她看着底下的众人,用麦克风说了谢谢,就退居后面,等待下一个得奖者登场。 直到所有领奖学生都发言完毕,学校的一些领导也上台了,和举着证书奖杯的他们拍了合照。 运动会正式结束了,明天也会放一天假,燕书霈打电话给她说有急事不能来接她了,让她自己回家等等,她听了心里高兴,但也不能表现出来,敷衍的应和了,就去了和古玥娉他们约定好的集合地。 到了集合地,她就见到了古玥娉和古兴禹。 古玥娉邀请她去她家做客,她欣然同意了,毕竟她的家,她还没有去过呢。 他载着她们,进入一高档小区后,就把车停到一栋欧式别墅的车库里。 他们下了车,走进了古玥娉他们的家。 冯荆楠踏在以微晶砖铺砌而成的洁净地面,仔细观赏他们的家,象牙白木饰面板墙面上贴着有美丽花纹的浅色案底墙纸,很有欧式风格的特点,没有矫揉造作的繁杂元素,尽显极简主义下的素雅之美。 古玥娉又拉起她的手带她去了她的卧室,整体基调都是以白色和粉色为主,轻柔感的粉色床品,有小波点的点缀,公主床上还整齐地放着一些可爱的玩偶,地面上有精致图案的白色皮毛地毯,带来轻柔浪漫的感觉,提升了空间柔媚梦幻氛围,编织着一个存于女孩心中的公主梦。 她发自内心的感叹:“你的房间真的很好看,很梦幻的感觉!” 恰时,一只白色皮毛的萨摩耶犬哈着气小跑到古玥娉身边,它舔砥她的手心,弄得她痒痒的,她笑着揉揉它蓬松的毛发:“布丁,你来啦!” 冯荆楠也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它:“好漂亮的狗!你养了多少年了?” 她笑着回答:“养了五年了!当初还是我哥带回来的呢!” 冯荆楠想了想,又问:“你哥?你哥很喜欢宠物吗?” 她略微自豪地点点头:“是啊,我哥很喜欢小动物,在我小的时候他还收养了一只流浪猫,是橘猫来的,不过后来它因疾病死了,我哥还伤心了一段时间呢,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作为他的妹妹我自然能感受得到!” “你哥现在还在读书吗?” “是呢,我哥在读研,不过平时也会在医院实习!” “你父母不跟你们一起住吗?” 无意间说到这个话题,古玥娉有片刻沉默,不过她很快又回复了:“他们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我父亲经营着几家综合医院,也是医院的院长,他常年很忙碌的!” 她注意到了她刚才转瞬即逝的神色:“哦,抱歉!” “没事!”古玥娉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啊,快到七点了,我们下去帮忙做饭吧!”说着,他们就站起身一起下楼了。 “你哥也会做饭啊?” “嗯哼~我哥做的饭比外面餐馆的好吃多了!” 说到哥哥时,她总是一脸骄傲的样子,神情也很灵动,冯荆楠看得出来她很爱她的哥哥,她也微微一笑:“真的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你哥哥的手艺了!” 古玥娉听了心里高兴,也扬起唇角:“真的,保证你会把饭菜吃的一干二净!” 他们到了厨房,就看到古兴禹忙碌的高大背影,他们说了想要帮忙,他就说可以帮忙切菜和洗菜。 就这样,他们分工合作,冯荆楠负责处理皮肉,古玥娉负责洗菜和切菜,古兴禹就负责炒菜烹饪。 他炒菜时带着灰色围裙,炒菜的动作很是熟练,俨然是大厨的样子,翻勺掂锅,冒着白烟的香气沁入鼻腔,让人一闻就忍不住胃口大开。 冯荆楠在他背后认真地看着,袅袅白烟氤氲了他精致的眉眼,柔和了他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此刻只觉得自己闯入腾雾中,而他却像是落入凡尘带着烟火气的仙人,好看得有点不真实! 过了一段时间,饭菜做好了,餐桌上摆放着红烧排骨、叁文鱼沙拉、菠萝饭、一碟青菜和花甲冬瓜汤,真是丰盛又美味的一餐! 他们礼貌地打过招呼后,就开吃了。 冯荆楠尝了一口色彩鲜艳的菠萝饭,菠萝酸甜可口,糯米饭软糯而不腻,加上有虾仁和火腿的调剂,带了一丝肉味,她又吃了几口,就赞叹道:“真的太好吃了!” 古兴禹斯文地笑了:“喜欢就多吃点,今天你们两个都很累了!” 她点点头,又吃了其他几个菜,都很美味,真的比外面的都好吃,她吞咽了一口,看了一眼古玥娉,忍不住小声调侃:“你哥很有人妻属性!” 像是找到知己一样,古玥娉双眼发亮,闪耀点点繁星:“你也这么觉得吗?他真的好贤惠,如果谁嫁给他就幸福了!” 她同意地点点头。 古玥娉想了一个点子,轻笑出声:“要不你做我嫂子吧?每天都有好吃的,家务也不用你做,很划算的,你看怎么样?” 她真是的,又来调侃她,她也没有生气,只捏捏她白嫩的脸颊:“你怎么和邹麟一样了,莫不是被他的傻气传染了?” 古玥娉挥去她的手,傲娇地扭过脑袋:“你才傻!” 她们以为他听不到吗?还真把他当透明人了,他不太高兴,目光严肃地投视他们:“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她们无奈,也只好作罢。 ———— 小禹隐藏的人妻属性~大家喜欢吗~ 图书馆 吃过晚饭后,她们又吃了甜点,收拾好碗筷,古玥娉就带她去了她的卧室:“小楠,反正明天放假,要不今晚你就在这儿住下吧!” 她的这个提议,她心动了,虽然她很想答应,但毕竟是别人家,她不好意思留下:“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就留下陪我嘛!”古玥娉拉过她的手撒娇道。 既然她都那么说了,她也就答应了:“好吧!” “那太好了!”古玥娉睫毛弯弯,笑容甜美,“我最近在追一本很好看的少女漫,不过更新太慢了,所以我偷偷画了同人漫!”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真的吗?你也太厉害了!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说着,古玥娉从柜子里拿出画本递给她。 她仔细地翻了翻,画风很精美,虽然笔触较为生涩,但还是能看出画功还是比大部分人好:“真的好厉害,估计再练练画功,都可以成为漫画家了!” 她随意的一番话,却激起了她内心平静湖面的波澜,她神情有些激动:“那我要更加努力,你知道吗?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漫画家!” 冯荆楠真诚地祝福她:“那祝你梦想成真,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谢谢你!” 古玥娉很感动,画漫画这种爱好她不好和家人说,毕竟家里人都希望她能像哥哥一样学医,所以在分班时她没有选择艺术班,而继续只把画画当做私底下的爱好,现在,听了好朋友的激励,她变得坚定,心里的天平秤偏向一方,她似乎有了抉择。 后来她们分别洗完澡,洗完衣服后,聊了其他日常之事,又写了作业,温习了功课。 晚上,睡觉前,冯荆楠才想起自己到同学家留宿的事还没告诉燕书霈,就发微信告知他。 没过一会儿,他的回复来了,结果是不同意,叫她立即回来,还叫她发个定位,他要来接她。 她当即吓了一跳,马上回复坚决的拒绝了,这次她怎么也不会听他的话了,也不管他究竟回复了什么。 晚上十点半,她们和古兴禹说了晚安后,就准点休息了,她和古玥娉躺在一张大床上,她闻着床单被罩带着她独特味道的香味,怎么也睡不着。 古玥娉带有温度的身躯近在咫尺,她一手就能触摸到,慢慢的,古玥娉细弱的呼吸轻柔地飘来,她心里更加紧张了,昏暗的房间里,只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静静上演着一个人独角戏,无人聆听,无人知晓,孤独而隐秘。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感觉有了尿意,她轻声踱步出门,朝卫生间走去。 没想到她行至一转角处,就撞到在腰际围着浴巾袒露上半身的古兴禹。 他用白毛巾擦着湿沥沥的头发,举着的那只手臂上,凸显着浑圆饱满的肱二头肌,她视线飘忽往下,看到他腹部曲线分明的六块腹肌,很健美的身材,没有大块头的生硬和狰狞感,身上滑落的透明水珠顺着外腹斜肌流入围巾内的隐晦处。 她见了,心里升起一股紧张感,她眼波流转,眼神不知道该停在哪里,最后只好低下头退到旁边,留出位置让他经过:“抱歉!” “没事!”他也没有计较,只说了那么一句,就从她身边走了。 她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就去了卫生间,而后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她们起床了,洗脸漱口后,一下楼就见到放着两份早餐的餐桌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她们好奇地拿起来,上面写着哥哥有事出去了,你们记得吃早餐,不要饿肚子! 他的这个举动让冯荆楠觉得很暖心的。 真的好温馨的一家人! 她们吃完早餐,就谈论着后天就要期末考,暑假他们只放半个多月的假期,下学期就要上高叁了,商量着去图书馆写作业,顺便看参考书学习。 她们两人各骑一辆自行车到了在步行街附近的图书馆。 她们上了叁楼,选好要看的参考书,就来到馆内开放的学生自修室。 自修室布置简单明亮,原木色的书桌搭配灰色软垫座椅,内设WIFI电源与空调,很舒适的样子。 她们走了进去,就被一道人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那人身着灰色polo衫、黑色九分裤,翻着书页,神情冷清地看着书,挺背笔直地正坐,此时因为坐着的姿势而把裤子上卷了几分,露出一大节白皙的脚踝,有一清凉的微风拂过,飘浮了窗帘,吹动了他的黑色卷发,蓬松柔软,如飘摇的青草一般,干净可爱,看了有种抚摸的冲动。 那人正是甘戈,此时他看书的样子,还是那么吸引人。 再次见到他,古玥娉内心很雀跃,她主动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甘戈,还记得我吗?” 他慵懒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看书了,没有去理她。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我是古玥娉啊,邹麟的朋友!”一说完,见他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就没有再搭讪,她朝冯荆楠招招手,叫她来这里坐下。 冯荆楠在她对面坐下后,就拿出作业纸笔,开始认真写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她被一道关于正叁棱锥,经过p点且平行底面的截面面积的数学题给难住了。 她绞尽脑汁,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还是想不出来。 唉,她怎么就这么笨呢? 最后,她把题目推给古玥娉,希望她能解答这个问题。 古玥娉试着做了一下,最后摇摇头,也想不出来,见她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又用眼神示意可以问问甘戈。 对啊,甘戈在这里,为什么不去问他呢! 于是,她鼓足勇气,绕过桌子站在他的身后,礼貌地询问:“甘戈,这道题我不会做,你可以教教我吗?”说着,就把试题放到桌面上。 他看完题目,有了思路,就开始教她。 他说话声音冷冽如夏日里的凉风和冰淇淋,时不时飘来一阵好闻的薄荷香,她认真听着,只是他说话语速太快,她听了还一知半解,理不太清楚思路。 他说完后,就转头问她:“听明白了吗?”见她没有说话,一脸纠结的样子:“哪里不明白?” 她用手指了指那个图形的某个位置:“这里,我不太明白!” 他画了一条线上去,就开始讲解,她认真地听着,虽明白了大半,但还是有一点不太明了,比如为什么会得出这个数什么的。 他讲完又问了一遍,她回答还有一点不太明白。 他闭上眼睛,气得揉了揉太阳穴:“好蠢!”可能说了还不解气,就又冷酷无情地说了一句:“没见过那么蠢的人!” 她听了心里也不舒服,几次想反驳,但又不好意思,毕竟他也认真教了,是自己听得不太明白,可是她心里又不服气,一脸别扭:“谁叫你说话语速太快!” 这个理由差点让他气笑了,他抬头冷冷地瞥了瞥:“我再教一遍,不会就滚!” 即使他的态度让人不太舒服,但为了这道题她忍了:“好!” 这次他很有耐心地放缓了语速,也把基础简单的数学公式搬出来,尽量简洁明了地解说了。 最后,她终于听懂了,她很高兴,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但看到是冷冰冰是他时,表情又收敛了几分,只腼腆的浅笑:“谢谢你!这次我懂了!”他不愿抬头看她,也没有理会她,继续看他手里的那本书。 最后,她回到了座位继续做习题,而古玥娉也有不懂的问题,就去向甘戈请教,而他也一一解答了,脸上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只依旧面无表情。 学习的时间过得很快,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为了表示感谢,她们决定请他吃饭,不过他严词拒绝了,就带着书本起身从她们身边离开了。 她们无奈地耸耸肩膀,也觉得肚子饿了,就打算出去吃饭,她们挑选了一个网上好评高的餐厅,打算在那里解决午餐问题。 吃完饭后,她们买了冰奶茶在阴凉在小道散了会儿步,就返回图书馆继续学习。 下午四点整,她们收拾好东西也就回去了。 回到古玥娉的别墅,她换回了已经干透的衣服,就和她道别。 古玥娉执意要叫他哥回来送她一程,她摇头拒绝了,说自己做公交回去就行了,反正也不会很远,你不要担心了! 她本人都那么说了,古玥娉也没办法,于是她就坐公交车回去了。 只是她在公交车的后座上看到了甘戈,她注意到他一直看着车窗外流动的景色,莫名的,她有点好奇,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于是,她主动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默默没有说话。 一路上两人一直就这样,像两个相邻的陌生人,可是,他们就是陌生人啊,难道就因为说过几句话,就不是陌生人了吗?不过,他们心里谁都清楚彼此的存在,但就是谁都不说明,不打破那条横在两人间的分界线。 最后,广播里传来某某街到了的消息,公交车就在前面的站口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陆续有乘客下车了,而他也在这时候从座位上站起来,越过她要下车。 只是在经过她之时,他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烟盒抛给她。 她伸手接过,掂了掂,很轻,里面明显是空的,可当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折迭的纸条,她抽了出来,摊开一看,布满褶皱的白纸上面写了一道数学题。 只是这数学题有一些她没学过的数学符合,题目也很复杂很难解,她懵了一会儿,确定是她没有学过的知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参加数学竞赛的念头,难道,这是数学竞赛上出的题目吗?可是,为什么要给她呢?她实在想不明白。 抱着一肚子的疑问,她回到了家。 ———— 目前的存稿发完了,屯稿中,过几天再更新~ 争执 她回到家,拿出一手机一看,里面陆陆续续有十几条信息,她当即吓了一跳。她点进去看了下,果然是燕书霈发来的。 发那么多条信息,他可真让人无语! 她又想着会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就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嘟了几声,对面的人接听了。 “喂,最近你胆子肥了,翅膀硬了,居然敢不回我信息?”对面听筒传来他好听的嗓音,这音色没有被电话里经过数据压缩的电流破坏,依旧是珠玉击湍般动听。 “我……哥,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对上他心里就一阵阵发怵,她不想看他生气,继续解释:“我只是在好朋友家住一晚而已,又不是一直不会回家,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想你反对,就没有看你的信息!” 听了她的解释,他心里才好受一些,经过这件事,他才知道他的占有欲强烈得有多可怕,哪怕对方是女性朋友,他也不希望她去过多接触:“嗯,这件事就算了,以后不许不回我信息,听到了没有?” 她点点头:“嗯,听到了!” “期末要好好考,要是考差了,你可是要受惩罚的!” “惩罚,什么惩罚?” “咳咳,这个以后再说!”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就结束了通话。 为了能考好期末考试,不管有没有用,她临时抱佛脚。 过了几日,期末考结束,李老师说完放假事宜后,她就和古玥娉他们一起对答案。 对于语文英语那几科她有信心,但是数学和物理是她的弱科,见这两科她和他们的答案不一样时,她内心有点慌乱了,手撑着额头,很是苦恼的样子。 邹麟立马就安慰她:“慌什么!我不是说了要让甘戈给你补习了吗?” 她有些犹豫不定:“可是他会答应吗?” 他双手抱臂,一脸自信:“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好!”她答应了,正要和他一起去甘戈的班级里找他,古玥娉突然说也要跟着去,于是,趁着放假的前一天各个班级里的混乱,他们叁个一起上楼去找他。 几个重点班都在七楼,他们到达楼层时,发现楼道安静得如一潭死水一般,没有学生的喧哗声和脚步声,只余楼道里空响的寂寥风声,在独自呼啸。 他们走到甘戈所在的班级,冯荆楠和古玥娉站在门外,而邹麟毫不在乎他人好奇凝视的目光,独自一人进去强硬地把他带了出来,似乎是不想在门外谈话,他只好将其带到一个小角落,而她们对视一眼,也跟上了步伐。 甘戈眼睛闪过一丝的不悦,立即甩过他的大手:“干什么!” 他一手捂着后颈,讪讪笑了:“我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甘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想他继续说下去。 “这不下学期就要高叁了吗,我们几个偏科,而你又是学霸,所以就想让你给我们几个补习!” “我没空!”甘戈冷然拒绝,说着就要扭头离开。 一簇心火烧得旺盛,他双眸迸发出灿烂火花:“站住!甘戈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兄弟的忙你都不帮,你还把我当作你的兄弟吗!” 闻言,甘戈停住了脚步,在大家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他回头冷漠地将他们扫视一遍:“随你怎么说!”转过身又道:“真是自以为是,凭什么我要答应!” 听到了这伤人的话语,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中的拳头握得死死的,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凝固至冰点:“那我们绝交吧!” 前面那道坚毅挺拔的身影,背靠着他们,于地面延长了一个长长黑影,他注视着前方,始终没有说话。 冯荆楠和古玥娉没有想到一件小事就能把他们的关系闹得如此僵硬,她们害怕他们的关系就此破裂,毕竟这样也会让她们的良心不安,她们不想这样。 冯荆楠拍拍邹麟的肩膀,以示安抚,她率先出声:“大家都冷静一点,不要为了这一件小事就伤了大家的和气!” 古玥娉也跟着点头应和:“是啊是啊,学习终究要靠的是自己,我们只是偏科,也会有擅长自己的科目啊,而且我们每个人偏科的科目不一样,所以互相帮助也是可以的!”说完,她就露出来温柔的笑容。 听着她们的安慰,邹麟原本压着大石头的心也没那么重了,他也没之前那么生气了。 这时候,甘戈居然回头朝他们走来:“抱歉,我说的没空,是因为我今晚就要回A市,而且放假的那段时间我会一直待在那边!” 听了他的解释,他瞬间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实在不想舍弃这十几年间的友谊,刚才差点被他的冷语伤透了心:“那我们可以去A市啊,那样你就可以帮忙补习了,对吧?”说着,他就面向冯荆楠和古玥娉,似乎是要征求她们的同意。 冯荆楠觉得有点尴尬,不询问别人意见就去别人家,也太不好意思了:“这不太好吧,会打扰到他的!” 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一脸洒脱的样子:“没事的,对吧,甘戈!” 甘戈冷淡地回答:“随你!” 他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同意了,他很高兴,眼含笑意,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太好了,他同意了,甘戈,到时候你发个地址,我们来你这里住几天,你可不要拒绝啊!” 他没有说话,亦没有拒绝,就回到了教室。 他们知道他没有出言拒绝,也就放心了,也返回了自己的教室。 快要放学了,老师不在,冯荆楠就和古玥娉聊着暑假的打算,这时,邹麟的轻笑声传来,她扭头一看,发现他对着手机傻笑,很开心的样子。 她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他笑着回应:“没事,我和我女朋友复合了!” 古玥娉不知道他女朋友是谁,一双大眼珠透着疑惑:“他女朋友是谁?” 她淡淡地回答:“是杨葵芝。” 古玥娉仍有问题想问他:“杨葵芝?不认识,她是什么人?” 他耐心地解答她的疑问:“她是大一新生,之前去了英国留学!” 显然,古玥娉对此很感兴趣,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甜蜜的笑着,一脸八卦的样子:“哇,姐弟恋耶!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笑得很自然,浑身洋溢着爽朗的青春气息:“我们是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是我追的她,追了有大半年,她才答应的!” 古玥娉一般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看人脸色:“那后来为什么又分手了呢?” 说到这个问题,他有些不想回答了。 冯荆楠看出来,就出言圆场:“情侣间分分合合也挺正常的!” “说的也是!”古玥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他则是盯着手机,意外地没有说话,不知道想些什么。 礼物 过了一会儿,邹麟突然有问题要问冯荆楠:“小楠,你知道女生一般喜欢什么吗?项链、香水、化妆品?过几天我女朋友生日,我想送礼物给她!” 这问题应该问女子力高的女生吧,她又不是正常人,她心里虽是这么想,但也没有说出来:“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古玥娉!” 古玥娉想了一会儿,就回答:“看你送的是什么人咯,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不过你说的那些送给女生的话她们应该挺高兴了!但是你还有好好研究一下你女友的爱好哦!” “那你们明天陪我去逛街吧,帮我挑礼物!” 就这样,第二天,她们几个人走进繁华的商业街,进入各种店铺挑选着礼物。 但是进了好多家邹麟都摇摇头说不好,就又去了别的地方,冯荆楠累得腿都快断了,原来不只陪女生逛街会累,特么男生也一样,还能不能快些选啊:“邹麟,你连女朋友的喜好都不知道,怎么做人男朋友的!” 他愣头愣脑地微笑:“这个我没关注,真不知道,只是她喜欢打扮!” 闻言,她回复了:“那就送些实用的吧,首饰包包衣服什么的!” 古玥娉听了直摇头:“太随意了,这些东西谁都可以送!” 他一阵头大,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那到底要送什么!” 她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黠光,调侃道:“你不是自诩情圣吗?送女人礼物这种小事就能压倒你了?” 他死不承认,还一脸傲娇的样子:“谁说的!我只是想法太多选择太多罢了!” “那就是被难住了咯!”她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喂,你……”他顿时恼羞成怒,正要出言反驳,就被古玥娉打断了:“那就叫她出来了,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这个好!那我叫她出来!”他同意了,就给女朋友打电话。 而她就和古玥娉在旁边小声嘀咕:“我们要不要现在就离开,他女朋友一来看到我们也挺尴尬的!” 古玥娉点头:“好像也是哦!那我去跟他说!” 等他通话结束后,古玥娉向他走来:“那你在这里等你女朋友吧,我和小楠先走一步咯~” 他强烈反对,不让她们离开:“都不许走!我还没给你们送礼物呢!” 他不是来给女朋友挑礼物的吗?怎么又要送礼物给她们,要是他女朋友看见了,一定很生气,冯荆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真是榆木脑袋,你别送了,要送就送你女朋友!” “不一样的,我之所以送你们礼物,是因为这可以当作我们友谊的见证!叁人一样的纪念品,不是很有意思吗!”他耐心解释。 哪里有意思了!还叁人一样的礼物,很俗好不好。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可是古玥娉不这么想,叁人同一款式,很合拍的样子,挺不错的:“我也觉得挺有想法的,那现在就去买吧!” 她听了立即大跌眼镜,果然是自己审美太差了吗! 他们在等待杨葵芝的这段时间,就去挑选了礼物,最后他们选择了雕刻精致透亮的海蓝色陶瓷小猪,来当作他们友谊的象征。 她虽然有点嫌弃,但还是收下了。 没过一会儿,长相美艳的杨葵芝就来了。 在看到他身边的冯荆楠和古玥娉时,她气不打一处来,连约会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朝她走来,伸手揽住她的纤腰,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葵芝,你来了!” 杨葵芝忍着怒气发问:“她们是谁?” “哦,她们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正要给你介绍的!”他用手指了指,“短发女生是冯荆楠,站在她旁边的是古玥娉!” “你好!”她们主动向她打招呼,而她则没有理睬她们的意思。 他在她脸上偷亲了一口:“走吧,我们去逛街,你有什么想买的尽管说,今天我买单!” 她抿唇一笑,露出一个灿若娇花的笑容:“好,那我一定要刷爆你的卡!”说着,就挽住他的胳膊一起走了。 而她们看着他们的背影,跟在他们身后,只能感叹:“大型虐狗现场,当电灯泡看他们秀恩爱好惨!” 古玥娉冒着星星眼:“我好想谈恋爱!” “有人选了吗?”她细细问道,一丝苦闷涌上心头。 “甘戈真好看,我想追他!”古玥娉说出心里话。 她不否认她是个颜控,第一次见他时,就被他的外貌深深地吸引了,也被他一晃而过的笑容魔怔了,既然他那么美好,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呢! “甘戈?那块冰山!你什么眼光,这也太没劲儿!”一想到甘戈,冯荆楠就会想起他冰冷的目光和面瘫脸,身体不由得哆嗦了几下。 她目光痴痴地说着:“高冷范很酷,让人很有挑战性!” 她说的那些,冯荆楠不太理解,就没有过问了。 后来,杨葵芝选好礼物,邹麟就很高兴,他们就去了一个高档餐厅吃饭。 在餐桌上,杨葵芝自始至终都只和邹麟说话,而冯荆楠她们也不是爱受气的人,既然她态度摆在那里,她们也不会主动搭讪,自讨没趣。 不过古玥娉还是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又是什么名门大小姐,听都没听过,凭什么瞧不起她们! 她主动挑事,把邹麟送给自己的礼物摆在餐桌上,拆开来仔细观赏:“邹麟,谢谢你的礼物,真的很可爱呢,我们都是同一款,好合适!”说着,还不忘叫上冯荆楠,“对吧,小楠!” 你调侃就调侃嘛,干嘛叫上我,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冯荆楠可不想躺这趟浑水,就沉默着没有说话。 杨葵芝越听越气,原来他也给她们买了礼物,那自己又算什么,约会也要和情敌一样,吃饭也和她们同一桌,她就没做过这么憋屈的事儿! 她很想甩脸色抬脚就走,但是她舍不得邹麟,就没有这么做,还是给了个让他解释的机会:“邹麟,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人的约会,为什么她们也要来,你还把不把我当成女朋友了!”说着,眼睛里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 ———— 男主们不是完美的,也会有缺点! 暑假 邹麟心头跃起一阵心疼,急忙解释:“你误会了,她们只是我朋友,我叫她们来是想给你挑礼物的!” 她更加不悦了,立即出言谴责:“挑礼物也要别人帮忙,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这男朋友也太失责了,你还把不把我放在心上!” 他紧紧地抱住她,出声安抚:“是是是,宝贝,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会多留意的!” “那为什么又送她们礼物?”她虽然消气了,但她们的存在就像心头的一根刺,始终让她心里膈应得慌。 “我和她们认识好几年了,所以想送礼物纪念我们的友情!” “以后你不要再送了,容易让人误会!” “好,我听你的!” 看着他们两人卿卿我我,冯荆楠和古玥娉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们真后悔跟他一起出来,果然他就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她们两人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提前告退了。 她们又逛了一圈,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冯荆楠回到家时,燕书霈正好也在,此时他正在客厅看书,见她回来了马上放下书本:“回来了,期末考得怎么样?” 她不喜欢有人问成绩,心里莫名地发虚:“不知道,还没出成绩呢!” 他嗤笑一声:“我还不了解你吗!肯定是考得不好!” 她不服气,嘴硬地反驳:“谁说的!说不定我这次考的不错!” 他朝她步步走来,眼神温柔得都能溢出水来,他摸摸她柔弱的发丝:“就会嘴硬,你就等着我的惩罚!” 她内心反感这样的接触,立即挥去他的手,避开了他的触碰:“滚!” 他不喜欢她的反抗,但鉴于目前她心里对他还有戒备,就没把她怎么样,他想起了一件事:“阿姨刚才打电话说知道你放假了,她和楚昀都很想你,叫我带你回A市!” 为了补习,她暑假本来也是要去A市的,但她不想和他一起去,所以回应他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再说吧!”说着,就要上楼回房了。 高二下学期的暑假只有半个月,所以第二天邹麟就打电话说今天就去A市,甘戈也发来了地址了,我们可以去他那儿住几天。 于是,她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给古玥娉打电话把事情告诉她,然而她却说她去不了了,她哥不让,她哥可以在家给她补习。 好吧,这样就只有她和邹麟一起去了。 她正要出门,就撞见了正在吃早餐的燕书霈,她说明去意后,他又问给她补习的是男是女,她回答是男的,他立马就不让她走了,说补习这种小事他可以教她。 她出言反驳说他工作忙,顾不上她,还不如让别人教。 他们争执了一会儿,最后她执意要走,他拗不过她,只好放她走了。 她到约定地点时,邹麟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而车上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女朋友。 邹麟向她解释说他女朋友过几天要去英国了,所以这几天都要跟他在一起。 她没有说话。 想到又要看他们秀恩爱,她只觉得一阵心累。 而他的女朋友虽然也很不高兴,但也没有多嘴、说些不好听的话。 一开始,车里只有邹麟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他很会自娱自乐,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嫌闷,后来他不知道聊了什么话题,她们插嘴了几句,也渐渐聊开了,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地剑拔弩张。 过了几个小时,终于到达了A市,而他们也跟着导航,抵达了甘戈位于海边的度假别墅。 别墅临近海边,环绕着碧蓝的海洋,远离了城市的尘嚣,清爽的海风带走夏季的炎热,听看震撼人心的潮起潮落。 他们下车来到海边的时候,就看见甘戈慵懒地靠坐在沙滩椅上,在遮阳伞庇护下静静地看书。 他们一步步走过来,向他打招呼:“甘戈!” 邹麟笑得阳光灿烂,如旭日照洒在平静海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好小子,你可真会享受!”他又向他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杨葵芝,你还记得不,你之前见过,如今我们复合了!” 甘戈见到来人,没有多说什么,合上书本,就从椅子上起身,挪开脚步走向别墅:“跟我来吧!” 他们跟着他进入了舒适的别墅,又把行李放进他给他们分配的房间里,就带着学习资料进入了他的书房。 而杨葵芝主要是来度假的,所以她没有跟他们一起去,而是单独去了海边游泳,享受美好的夏日时光。 甘戈问了他们的薄弱科,他们一一道来后,就分别发了小卷给他们写,测试他们的水平。 他们不乐意地撇撇嘴,最后还是动笔写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测试完毕,就把试卷交给他。 他给他们评完分后,就用果不其然的神情看待他们,成绩差他们也没办法,所以才需要他教,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甘戈从基础知识开始教起,教完后就把各种类型的例题给他们做,做完后就让他们自己对答案,等到真不会了再叫他。 他们照做了,但脑子没有转过弯,还是有很多不会,就跑去问他,而他也有点被问烦了,嫌弃的视线投射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冻结在原地,不得动弹:“蠢猪,差点被你们气到脑溢血!” 他们听了,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他说话还是那么犀利,他们却不敢说他半句不是,毕竟他们如今有求于他,他们不敢造次。 甘戈忍着极大的耐性教他们,他们渐渐也学会了举一反叁,学习情况好了许多。 就这样过了叁日,他们记下了一些基础知识,也会做了一些类型习题,就想着放松一下,向甘戈申请休息一天,去海边游泳。 甘戈心里还乐得他们不去打扰自己,就同意了。 难得休息一日,他们也很高兴,想着打沙滩排球,就凑人数邀请甘戈一起打球。 甘戈一开始还不愿意去,但他们在他耳边的软磨硬泡实在烦人,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排球赛 他们换好轻便的球衣,四个人就来到海边沙滩上的排球场,举行男女混合沙滩排球赛。 邹麟和他女朋友杨葵芝一组,冯荆楠和甘戈一组。 比赛开始前,他们做了热身运动后,双方队员由抽签决定场区位置和接发球,最终他们抽签完毕,由邹麟一队赢得发球机会。 邹麟运用强劲的手臂力道,将球抛得很高,延长了球的滞空时间,带着有力的慢节奏,然后迟一点才助跑起步,往上一跳,双手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将球击落到到对方的场区。 这种发球方式,力度惊人,带着很强的重力势能,落到最佳击球点时,对方即使能接球也能让人的手臂如触电般发麻。 甘戈反应迅捷,双腿向前弯曲,两手臂向前伸直,摆好标准的垫球姿势后,眼睛随着球的运动方向而转动,在球快要落地之际,他立即移动脚步,同时调动手臂的角度,用两前臂的垫击来对准迎面袭击的飞球。 接住球的瞬间,他手臂有片刻麻木,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借助蹬地发力,将身体重心前移,毅然抬臂,利用球的反弹力将球狠厉地击出。 冯荆楠的配合度很高,她首当其冲,疾速助跑起步,计算好球落于上空的合适距离,再往上蹬地一跳,对准球就来了一记扣杀,直接将球从两标志杆内的球网上空击落到对方的场区,而在她快速落地的瞬间,脚下溅起道道飞沙,徐徐海风吹起,弥散在空中形成一道黄色的雾。 这一次,冯荆楠他们这一对因配合度高赢得了一分。又过了一段时间,第一场比赛是冯荆楠和甘戈队以16:14的分数胜出,所以第二场的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中。 他们休息了几分钟,补充了水分,就开始了第二场的比赛。 甘戈用几秒钟想好战术,使用的发球方式是快节奏的跳发球。 这种球的特点是力量大、速度快、划出曲线弧度平,过网时间短,具有较大威胁,也很挑战选手的个人能力,如果操作得当,落点一般会瞄准对方球员的上肢和肘间,这样不管对方是用小臂接球,还是企图弯曲膝盖再用双手托球,都会因为姿势不对的原因而很难接到球,从而导致对方的阵脚被打乱,容易下网或出界。 因为抛力方向是向前方的,因此球的速度快但高度不够,很快就会落下来,所以,在球发出的一瞬,作为主攻的甘戈没有停下脚步,迅速助跑,在球即将接触到球网之时立马起跳将球拍落到对方场区。 邹麟的接球技术也不容小觑,他猛如捷豹,迸发出惊人的爆发力和弹跳力,哪怕是半边身子顺势扑倒接触到沙面,也要以高难度的动作接到球并将其往后抛给杨葵芝。 杨葵芝也很给力,在看到对方拦网严密之时,就吊小球迷惑对方,假装要用力击球,用出乎意料的攻击方式瞄准对手的防守漏洞,故意错开时机趁机把球吊进对方场内空隙。所以这一次,是邹麟一方得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场比赛是邹麟和杨葵芝这队以19:17的分数赢了。 又到了中场休息时间,因为下一场就要定胜负了,他们不想输掉比赛,所以都在思考对策。 冯荆楠在甘戈身边蹲下,小声议论:“下一场的发球权在他们手里,邹麟是个劲敌,杨葵芝又是个狡猾的,那我们该怎么打?” 甘戈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焦虑:“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他们主攻强防守弱,如一道坚硬的壁垒占据在网前,而你主要瞄准他们后方的突破点,最好找到一个极端的位置,将球打到那里,只要球快速落地,那样他们即使反应过来也来不及接球。” 他继续说道:“这一场你辅助我,在我接到发球后我传球给你,你再把球发给我,我主打扣球,你随机应变吧!” “好,我知道了!”她了解了战术,就点点头。 很快,休息时间结束,第叁场比赛正式开始。 邹麟的手腕保持紧张,直线挥臂,作用力通过球体重心,短促击球,发了一个很难接的跳飘球。 跳飘球是以突然失速下吊的方式运动,而不是沿抛物线轨迹运动,且它是不旋转的,飞行轨迹带着不稳定,容易在空中产生飘晃,增加了接发球的难度,很容易影响对手的判断能力。 当然,甘戈也不是绣花枕头,他有很强的计算能力和判断力,会根据球的运动轨迹计算出球的最终落地方向,最后他稳稳当当地接住球,再把球抛给冯荆楠。 她的手接触到球面的瞬间,立即漂亮地把球打到他适合扣球的最佳位置,促成了一次完美配合。 而甘戈于球击回的那一刻,就原地起跳,在球堪堪坠落之际,竭力一拍。 砰———— 他强力暴扣,重重把球如箭矢般迅敏地杀入对方的领域,给对手来了个措手不及。 毫无意外,他们得到了这一分。 一分之差在比赛中很重要,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在对方的分数步步紧逼之时,他们始终紧跟着自己的步骤,不慌不忙,稳当得分。 最后他们以20:18的分数赢得了比赛。 冯荆楠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她绚丽的笑了,情不自禁地握起甘戈的手,再将自己的掌心重拍在他冰凉的手中:“哈哈甘戈,我们赢了!” 胜利的喜悦从他的手心过渡到心间,见她笑容可掬,不加掩饰的样子,他内心如微风拂面,带来阵阵舒服之感,温暖了他那颗坚硬如铁的心。 他只是眼睛有了些许波动,但神情还是与往常无二,冷冷淡淡,看着他的表情,她从内到外扬起的热情都降温了,就松开了他的手,也没去多说什么,以免再次扫兴。 邹麟看着冯荆楠对甘戈笑得灿烂,顿感不适,心里也有了一些莫名的烦躁。 心中涌起的这股燥热,他深呼吸了几次,也难以舒缓,最后他只好把球当做发泄口,使劲砸在沙面上磕出了一个个深坑,窜起缕缕沙烟。 杨葵芝以为他是输了比赛不服气,就出言安慰:“小麟,比赛输了就输了,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 闻言,邹麟回过神来,收敛了情绪:“我没事!” 邹麟和杨葵芝输了比赛,自然是要受惩罚的,而惩罚方式则由冯荆楠和甘戈说了算。 冯荆楠和他商量:“怎么惩罚他们好?” ———— 有点卡文了,码字没动力,弱弱地求猪猪~ 误会 甘戈眼里氤氲着静谧的深海,说话的语气冷淡低沉:“那就让他们做自己最害怕的事好了!” 冯荆楠不太清楚他们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就疑惑地问:“那他们怕什么?” “邹麟有幽闭恐惧症,到时候把他关进小黑屋让他在里面待一段时间就行了!” “哦,那杨葵芝呢,怎么罚她?” “随便!”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要不就罚她喝难喝的饮料吧!” “随你!” 他们商量好,就把惩罚的事情告诉了邹麟和杨葵芝,邹麟听了有一瞬的纠结,不过很快调整过来,而杨葵芝则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说不愿意。 邹麟安慰她说既然输了就要接受惩罚,没事的,宝贝! 就这样,冯荆楠亲手调制了一杯颜色灰蒙蒙的黑暗饮料给她,杨葵芝皱起眉头看了那杯黑暗饮料好一会儿,就捏住鼻子,闭着眼睛将其一饮而尽。 刚喝完,冯荆楠和邹麟就笑着鼓起了掌,说她好样的,而甘戈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最后他们还不忘把一杯冰水递给她漱口。 她挥挥手,没有伸手接过,反胃地作呕了一下,就痛苦地捂着嘴冲冲地跑了。 她的惩罚结束,就到了邹麟的个人惩罚了。 邹麟跟着他们去小黑屋时,还不忘哀嚎讽刺甘戈一句:“知道我怕,还故意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是想杀人诛心啊!” “输家没有资格说不!”甘戈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最后,他不情不愿地进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知道邹麟有幽闭恐惧症,也怕他在里面待久了会出事,就把大门打开了,准备让他出来。 而甘戈觉得这样他就会出来,没有耐心继续待在这里了,就准备挪步离开。 见此,冯荆楠突然想到了刚才跑去作呕的杨葵芝,她有点担心她的身体症状,怕自己的惩罚太狠,她身体承受不了:“甘戈,你去看看杨葵芝吧,刚才她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脚步一滞,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迈步离开了。 他走之后,她等了一会儿,邹麟还是没有出来,她以为邹麟是不知道大门已经打开了,就朝里面大喊一声:“邹麟,惩罚结束,你可以出来了!” 可是,里面还是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动静,她有些担心,就忐忑不安地进去了。 她在里面巡视了一遍,连他的人影都见不着。她觉得奇怪,心情就更凝重了,她视线一转,最后把所有目光都锁定在角落处的大柜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握上柜子的把柄,再双手用力一拉,就看见在里面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呼吸急促的邹麟。 她心里咯噔狂跳几下,就立即拽起他的手臂,企图把他从里面带出来:“邹麟,你怎么了?没事吧?” 听到她的声音,邹麟的意识清醒了一点,他抬起苍白水润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嘴唇哆嗦地发声:“小楠,你来啦!” “邹麟,你快出来!”见他还是待在里面不愿出来,她就使劲拽了拽,他颤抖的身体一歪,立即栽倒在她身上。 为了防止他摔倒,她赶紧抱住了他脑袋,在他耳畔喃喃低语:“没事了,邹麟,我们出去吧!” 她温柔的声音,如清风白云般柔软可亲,带着自然的魔力,安定了他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他侧脸贴着她暖洋洋的胸膛,扑通扑通,不停歇的狂乱心跳声,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自己的,他静静聆听,仔细地分辨,似乎是从自己的心间传过来的,有一瞬间他好像隐隐约约地接近了真相,不过却在下一刻被她打断了:“邹麟,你好点了没有?可以站起来吗?” 他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继续表露内心深处更多的脆弱,就攥紧她的手臂,从冰凉的地面上缓缓起身,他舔了舔发白干涩的嘴唇,深呼吸了几下:“我没事!” 等他缓过来了,看他的脸色也红润了一点,她就扶着他朝着大门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他就握住她的手腕拉进彼此的距离,紧紧抱住她,他闭上眼睛,疲倦地把脑袋歪倒在她的颈脖处,嗅了嗅她身上散发的清香,她身体一僵,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刚要出手推开,他却出言阻止了:“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吧!” 闻言,她立马不敢动了,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他们僵持了许久。 没过一会儿,杨葵芝和甘戈一进来就见到他们怀抱在一起的画面,诧异了一下,立即止住了脚步。 杨葵芝看着这副碍眼的暧昧画面,手脚冰凉的愣在原地,她心痛极了,眼睛浸润了不少雨水。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背叛她,她哪里做的不好,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男人婆了!她可以包容他的幼稚,也可以装作柔弱小女生满足他的自信感和存在感。 她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地奔过去,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大力推开冯荆楠,狠狠地刮了她一巴掌。 她尖利的指甲划破了冯荆楠的脸,她脸颊红肿,瞬间出现了几道血痕,看着有些狰狞骇人。 邹麟没想到她居然出手打人,心底的怒气也上来了,他把冯荆楠护在身后,就对她大吼一声:“你发什么疯!好好的打什么人!” 她听了只觉得荒唐,顿时心如坠落海底,冰凉一片,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哈哈一笑:“哈哈,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骂我,邹麟,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汉子婊!” 他以为她会收敛许多,想不到她还继续出言不逊,一瞬,他觉得心累,也有一种现在才认识她的感觉:“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他那么护着她,她火气更大了,她也不是个隐忍不发的受气包,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都抱在一起了还说没什么,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啊,说不定之前在我离开后你和她就上床了!” 听到这莫须有的污蔑,冯荆楠只觉得心头的火气一路上窜呛到喉咙,烧到大脑,她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你不要血口喷人,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真没什么!刚才的事情就是个误会,我们可以解释!” 送药 她冷冷一笑,如毒蛇般锋锐的眼眸直直盯着她,似要把她蛰出一个洞来:“呵呵,误会?你说得好听,分明就是心里有鬼,解释就是掩饰!” 邹麟疲惫地闭上双眼,用手扶住额头:“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她长长的睫毛上滚动着点点晶莹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呜呜~你到现在还护着她,明明我才是你女朋友,你太过分了!”说罢,她转过身,悲伤地小跑出去了。 邹麟也烦的不行,深吸几口大气,就转头看向冯荆楠:“你还好吗?刚才的事对不起啊,我没管住她,你的脸受伤了,我给你上药吧!” 冯荆楠摇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没事,她误会了我不怪她,倒是你,赶紧去追她吧,不然她就更伤心了!” 他脸色一冷,眼神也透露出几分倔强:“我不去!” 她听了很生气,怒斥道:“邹麟,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她不是外人,而是你女朋友,你们情侣间的事赶紧解决,别到时候又来迁怒我!” 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也没有出言反驳,正如她所言,他确实挺幼稚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对刚才的事情感到很抱歉,明明她自己没有错,却是平白被人诬陷,唉,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要是他没有脆弱地去抱她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人误会,他还是去安抚杨葵芝吧,不然任由事件再次发酵,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 他想通后,看了她一眼,就跑出去追杨葵芝了。 她松了一口气,眼睛随意一扫,就看见把这场闹剧从头看到尾的甘戈,站在大门口的不远处。 她心里有几分尴尬,想说些不在意的话却又说不出来,毕竟自己和他也不是很熟,突兀的说出口,依照他冷漠的性子,也不会主动搭理。 她微微抬眸,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她放心了,挪步悄悄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说话。 她回房后,就去洗了澡。 蜷缩在宽大的浴缸里,她心绪也安定下来,她用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嘶,倒吸一口凉气,真痛! 唉,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洗完澡后,她还是想涂点药擦擦,在室内翻了翻柜子,没有找到药膏,想着出门拿点东西,就去开门。 结果,她打开房门一看,便看到淡黄色的地板上放着一个圆盘,而盘子上大大小小装着一些药。 她好奇地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什么人。 放在她门口的,应该是给她的吧! 这么想着,她蹲下身搬起盘子就关上了门。 她把盘子放在桌面上,就拿起各种药细细查看,发现这些药都是针对她脸上的伤痕的,消毒消炎,止痛化瘀,淡化修复疤痕等等的药物。 她唇角微翘,心中一暖,觉得那人还挺贴心的。 不知道是谁送的,可能是邹麟吧,毕竟他之前还说过要给她上药的,嗯,这会儿他和他女朋友的关系应该缓和了吧?明天要去好好地谢谢他! 她按照说明书的步骤,涂了药。 到了第二天,她出门去餐厅吃早餐时,就见到了在餐桌旁正在吃早餐的邹麟。 她很高兴,就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邹麟,药膏我用了,见效很快,谢了!” 他愣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药膏?什么药膏?”他想了想,就想起了昨天他答应的事,“抱歉啊,昨天我说过要给你上药,后来女朋友不同意,我就食言了,你的药膏不是我给的!”言罢,他一脸歉意地笑了笑。 原来不是他送的啊,好吧! 她心里有轻微的失落感,不过还是睁大眼睛,让自己有点精神气,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没事没事!”想着,又问,“你和你女朋友和好了吧?” 他咽下咀嚼在口里的面包,点点头:“嗯,和好了,我费了不少口水,说了好多好话,她气才消的!”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 他一时间有些不解:“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 “嗯,不打扰你了,你慢慢吃吧!”她有点不想聊了,转身就走。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了厨房,闻到了丝丝香浓咖啡的香味,看见了正在冲咖啡的甘戈,他睡眼惺忪,头上的卷发呆毛翘起了几根,眼睛布满了迷茫的雾色。 药膏会不会是他送的?总不该是杨葵芝送的吧,那更不可能了! 于是,她走过去向甘戈道谢:“甘戈,谢谢你的药膏,我的脸上伤痕好了很多!” 谁知,他只是轻轻一瞥,就捧着咖啡从她身边经过,在走之时,还不忘冷冷地说道:“哼,真是自作多情,我可没给你送过药!” 她没有说话,只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好吧,不管谁送的,反正伤好了就行了,不必计较太多。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她有点想念古玥娉了,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就用手机微信找她聊天,她的个人头像是个好看的动漫人物,而她自己的则是一张小草的风景照,她点开聊天界面开始打字。 【冯荆楠:玥,在吗?有在好好学习吗?】 没一会儿,消息的滴滴声就发来了,她瞧了一眼手机的聊天界面。 【古玥娉:在呢,每天都有在认真学,呜呜X﹏X哥哥好严厉,好希望能和你们一起,要是甘戈来教我就好了!】 她轻轻地笑了笑,立即回复: 【冯荆楠:甘戈也很严厉,而且嘴巴很毒,人又没有耐心,就向他问了几道题,他就烦的骂人了,一点也不值得羡慕!】 【古玥娉:不会啊,就算被男神骂我也乐意,反正他又不会打人,他平时真的好禁欲,好想撕开他的冰山一面~】 她看到信息的瞬间就打了个寒颤,嘶,气氛怎么这么冷,微微颤抖地打字。 【冯荆楠:玥,你的想法好奇怪,拜托你正常一点!】 【古玥娉:哼哼╯^╰你才奇怪呢,对了,你有没有男神的近身照啊?有的话就发给我吧!】 她立马拒绝: 【冯荆楠:没有!】 【古玥娉:呜呜呜~我好可怜啊,默默承受着相思之苦,小楠你对我最好了,能不能帮我偷拍几张照片啊!】 【冯荆楠:不行!】 【古玥娉:求你了,小楠,帮我偷拍几张嘛,你不帮我真的会哭死的!】 紧接着,一张大哭的表情包发来。 最后,她磨不过她,只好同意了。 意外之吻 第二天补习时,冯荆楠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偷拍到甘戈而不被他发现,就偷偷瞥视他,没有专心学习。 坐在她旁边的邹麟发现她偷看甘戈的次数变多了,觉得怪异之余,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就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你看什么呢!他不就是面瘫脸嘛,有什么好看的!” 她只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就专心看书了。 见她不理睬自己,邹麟觉得自讨没趣,就生了点闷气。 上午的补习结束时,杨葵芝生怕他们有过多的接触,就早早地来接邹麟走了,而冯荆楠则是一直待在有甘戈在的书房,没有选择离开。 甘戈觉得有些奇怪,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勤奋了,到这个点还没走,还待在这里学习:“你怎么还没走?” 她回过神来,立即低头盯着书本,四处乱撇的眼睛有了聚焦点:“哦,今早的知识点我还没消化,就想着多学一会儿!”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跨步朝她走去:“哪里不懂?” 她看着书本,随意一指:“这里不懂!” “刚才讲过的!” “抱歉,我没有认真听!” “……” 就这样,他又极有耐心地给她讲了一遍习题。 听着他低沉动听的嗓音,看着他线条流畅自然的侧脸,想着偷拍的事,她没办法把视线转移到书本上。 至于他说了什么,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耳边听不大进去。 他转头看向她,没有设防的,撞进一双纯净如蓝天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他微怔了一下,就定了心神,心中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而有了些许了怒意:“我给你讲题你就走神,你到底懂不懂尊重二字!” 她双手交握,不安地低下头,掩下脸上的所有情绪:“抱歉!” 他无情地告诫:“如果你再这样,就可以滚了!” 她听下了他的警告:“嗯,不会有以后了!” 听到她的承诺,他也没有心思教她了,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玩起了手机。 她心有余悸,怕被发现,也不太敢偷看他了。 过了一会儿,她做好习题,放下笔,抬头偷瞥一下,见他低着头玩着手机,从她的位置看去,只看到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侧脸。 她轻轻拿出手机,点击相机,又竖起书本做掩饰,露出手机的上半部分,对准他拍照。 咔嚓一声,照片拍摄完成,只是这声音被他听见了,他也正巧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她一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就心虚地低下头。 啊——好尴尬,真是大意了,拍照居然没有设置静音,而且还被他发现了! 她思绪转动,正准备起步离开,他就走了过来,他双手撑在桌面上,低头冷然俯视她:“把手机交出来!”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把手机藏在身后,不愿意给他。 他绕过桌子,一步步朝她走来,她心一急,慌忙从椅子上起身,躲避他的靠近。 他疾疾向前几步,而她立即在室内大跑了起来,但还是慢了一步,没有摆脱掉他,被他擒住了手腕。 她用力甩手,还是挣脱不掉,最后她向后倒退几步,一时不察,竟然踩中了随意摆放在地上且带轮子的小物件,她愣是被绊倒了,直直向后倒去。 在倒下的那一刻,她紧张地握上了他的手臂,企图拽住一个东西不让自己倒下,也让心里有一种安全感,奈何,她的拖拽太过用力,受惯性影响,连他也跟着摔倒了,直接扑倒在她身上,亲上了她的唇瓣。 他身上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她倒下时脑袋磕碰到了地面,霎时一股痛意传来,她闷哼一声,感受到唇上冰冷的触感,她心中一跳,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狗血的一幕。 而他也接触到她澄亮的目光,眼中的诧异闪过,显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她耳根一热,也不太喜欢这种亲密而尴尬的举动,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起开,他回过神,立即从她身上起来,又眼睛一转,从地上拿走了手机。 她有些焦急,迅速半坐起身,伸手想夺走手机,然而这时他已经把照片删了。 他垂眸而视,举着手机,就是不给她:“偷拍,有经过我同意吗!” 她眼神咕噜一转,小心谨慎地发问:“那我现在征求你的意见呢?” 他轻笑出声,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微扬的眉梢随之漾出一抹灵动狡黠,比优美旋律里跳跃的音符都要灵动,比散发着精光的白狐都要狡黠:“你想得美!”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从未想到,他一向冷漠苍洁的脸上有一天会染上鲜活的色彩。 他恢复了与以往一样冷淡的表情,继续问道:“为什么要偷拍?” 她不愿意说出真相,说话语气平淡:“没什么!” 见她不说,他也不恼,就翻看她的手机,知道了原来是古玥娉叫她拍的,顿时心间一冷,连看她的目光都透露着寒意。 她不喜欢有人查看她的隐私,急急站起来从他手里夺过手机,脸色一沉:“你怎么可以随意翻动我的手机!” 他目光与之对视,出言反驳:“那你怎么也来偷拍我!” 一时间,她竟有些无言以对,就沉默不语。 两人僵持片刻,最后还是她沉不过气,率先道歉:“对不起!” 她认错的态度良好,他也没那么恼怒了,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她拿出手机,看看他有没有删除干净,心里想着或许删除记录那里的他没有删去呢! 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早就被他清空了。 可恶,居然没有,不就是一张照片嘛,这人也忒小气了! 她把情况告诉古玥娉,好在她也没有继续为难,还对她说了不少好话,她听了很受用。 第二天一大早,邹麟的活跃度更甚以往,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距离海的不远处有座无人小岛,还叫我们一起去看海,一起去寻找那座荒岛。 她本人不太相信,可能这是他不想学习的托词罢了!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一起乘坐休闲游艇出海游玩了。 航海 游艇有银灰色镀铬金属外壳,光滑有设计感,甲板空间很大,有被日光躺椅围绕着的游泳池。站在第二层露台上,可以俯瞰整个游艇的公共休闲区。 他们早早地启程了,站在宽阔的露台上,双手撑住栏杆,目光极眺,看着美丽的大海景色。 蔚蓝大海和蓝色天空在地平线处交融,大海倒映着熹微的晨曦,海面上镀了一层美丽的金色星辉,银灰色的海鸥于空中盘旋,如海面蓝天里点缀了朵朵白云。 冯荆楠想着刚才的事,忍不住出言问邹麟:“你怎么知道附近有个小岛的?”她戏谑着,眼底一抹精光划过,“该不会是你不想学习的借口吧?” 他投掷了一道鄙夷的目光在她身上:“我那是看了地图才发现的,后来问了甘戈,他也说了附近小岛是存在的!还不想学习,你有这种想法,就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哦,是吗?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她理解了,他就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却在下一秒听了她的话后脸上又有了动容之色:“不过你贪玩就是个事实!” “你……”他佯装生气,眼睛微瞪:“你这人总喜欢气我!” 杨葵芝不喜欢他们之间的互动,就伸手揽住他的手臂,拖着他往那边走:“邹麟,我饿了,我们去那边烧烤吧!” 杨葵芝和邹麟走后,这里就剩下她和甘戈两个人了。 她和甘戈没什么话好说的,只是忆起昨天的事而觉得有点尴尬。这会子美景也看不进去了,就拿起脚边的渔具挥杆钓鱼。 等待鱼儿上钩的时间是漫长的,她忍着耐性等待着,只是她偶尔瞄了一眼甘戈,发现他总是拿着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地上散落着几团被揉皱的纸,让人好奇他到底在做什么。 她更没有心思钓鱼了,就希望能快点收杆。过了好一会儿,鱼杆浮漂动了几下,鱼儿要上钩了,她定下心神,眼疾手快地收杆,钓起了一条体型较重的真鲷鱼。 真鲷鱼体色鲜红,体侧背部散布有鲜艳的兰色斑点,含有大量的蛋白质,味道特别鲜美,素有“海鸡”之称。 她很高兴,今天又有一顿大餐了。 她收起鱼杆,把鱼放进大桶里,擦擦手,抱着好奇心,踱步到甘戈身边,看见白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复杂的公式和图形。 看着大海都能计算,她觉得他就是个怪人:“你真奇怪,大海给你灵感了吗?” 她以为他不会搭理她,没想到,他居然回答了:“大海是灵感的来源,它不仅是一层层波浪,还是电脑上一串串复杂的数学方程组。大海是受数学物理方程控制的一个流体,海洋运动可以用一个方程来描述。” 哦,好吧,不是很懂他说的话,只是觉得很复杂的样子! 她不想聊这个她不懂的话题了,又莫名想到了之前藏在烟盒里的数学题,就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给我数学题,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愿意正面回答,就含糊过去了:“没什么,想给就给了,反正你也不会!” 她确实不会,但听起来总感觉有点不爽! 和他说话真的心累,她是真的这么觉得的,时不时会在不经意间说出伤人的话语。 她不想待在这里,就拿着装鱼的大桶去了邹麟他们烧烤的地方。 邹麟热情地招呼她:“小楠,烧烤快熟了,你先等一下!” 她把桶放在地上:“刚钓了一条真鲷鱼,我先拿去处理一下!” 邹麟开心的笑了:“太好了,刚想着要捕捞些海鲜鱼类,你就送来了,是不是心有灵犀啊哈哈!” 他女朋友也在这里,他更不适合和她开这种玩笑,她沉声警告:“邹麟,这个不适合开玩笑!” 搞什么,之前她和他那么熟,现在又和他那么生疏,他还真不习惯! 正想说些什么,杨葵芝就把烤串塞到他手中:“烤串熟了,你吃吧!”他咬了一口,外焦里嫩,香脆多汁。 而冯荆楠也去一旁处理真鲷鱼了,完成后,就分块切好,再将其盛在盘子上,就捧着盘子放到烧烤架旁边。 邹麟拿起刷子蘸上一点油,在鱼片的两面上扫了扫,就轻轻地把鱼片送到烤架上,他注意着火候,很熟练地洒上各种调味料。 她看见鱼片还剩了一些,就做起了生鱼片,制作了一些调料汁,没一会儿功夫,简单又好吃的生鱼片做好了,眼看烤架上的鱼片差不多熟了的时候,她就过去叫甘戈一起吃。 片刻,她和甘戈一起来了,就和他们吃烧烤大餐了。 烧烤很美味,荤素搭配,他们吃的很香,满足地饱餐一顿。 两个男生吃饱之余,又喝了一点酒,就去露台吹风了,徒留她和杨葵芝两个人在这里收拾餐具。 杨葵芝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之前有邹麟在隐忍着没有发作,现在总算有机会教训她了:“你不要再和邹麟搞暧昧了,我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主动向她解释:“你想多了,我对他没兴趣,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杨葵芝冷冷一笑:“你又拿朋友来搪塞我,背地里自我暗示了多少遍了,说起谎来都不打草稿,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她也没有耐心和她交谈下去了:“不信就算,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他看起来很阳光爽朗,但为人也有点没心没肺,你可要好好拴住他了!” 杨葵芝面色一冷:“不劳你费心,是我的谁都抢不走!”说着,就上露台找邹麟了。 她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收拾好餐具,洗好碗筷,就站在边上看着辽阔的大海,闻着海风飘来的清爽的海腥味,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然而没过多久,天气剧变。天边挤满的滚滚乌云,正矫捷地向前推进,覆盖了一整片蓝天,连红日也躲溺在其中。 海面不复以往的风平浪静,海浪层层迭迭,不停地翻滚拍打,连游艇也随之摇晃,显然,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 首-发:nannvwen.com (po1⒏ υip) 触礁遇险 雷声铿锵乍响,紫色的闪电从乌云中霹裂开来,点亮了漆墨似夜的天空,豆大的雨点被大作狂风催促着沥沥砸下,斜斜向风吹的方向倒去,如云如雾,如泣如诉。 冯荆楠心中一急,赶紧跑到露台和他们相聚:“暴风雨来了,我们不去小岛了,返航吧!” 邹麟有点不乐意,但出现这种情况也只好接受了。 甘戈同意了,立即返回驾驶舱操作,而他们也跟着进了室内避雨。 见雨势越来越大,冯荆楠心中有点不安,忍不住出言问道:“出来玩怎么没有看天气预报?” 邹麟挠挠头:“当然看了呀,但我也没想到它会不准!” 游艇被翻涌而起的海浪拍得飘荡,杨葵芝有点晕船,一时接受不了这太大的震动,她就扶着扶手慢慢坐在一张椅子上:“小麟,什么时候到啊?这游艇只有甘戈一个人在开吗?我不太放心!” 见她脸色苍白,身子很是虚弱,他蹙起眉头,关心问道:“你是不是晕船,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治疗这方面的药物,至于甘戈,你不用担心,他会开的,而且这游艇安装有自动舵,自动驾驶和导航没什么问题!”说着,就去别的地方寻药了。 冯荆楠也出言关心:“你没事吧?我这儿有几片晕船药!”说着,就掏出口袋拿出药片。 杨葵芝不接受她的好意:“不用你假惺惺!” 两人就各自静坐,无言良久。 邹麟给杨葵芝带来晕船药,她吃下后身体状况好了很多。 外面的海况不好,电闪雷鸣,风浪很大,雨势急剧,海波高高卷起千层浪,推动着艇底,使得整只游艇剧烈摇晃,左右倾斜,她紧抓住栏杆,从玻璃窗看过去,场面十分骇人,固然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杨葵芝害怕地扑进邹麟的胸膛,如小白兔一样瑟瑟发抖:“现在该怎么办?我好害怕!” 他伸手回抱,轻抚她的背部,以示安慰:“别怕,很快就没事的!” 杨葵芝捶了他一拳,谴责道:“都怪你,好好地去什么荒岛,让我在这里受罪!” 他柔声安抚:“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她待在这里有点坐立难安:“我去甘戈那里看看!” 她到了整洁宽敞的驾驶舱,看见甘戈坐在驾座上,看着大荧幕,摆动着舵轮,熟练的操纵着。 她禁不住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甘戈回应:“因风大洋流湍急而引起的暴风雨!” 她更加局促不安了:“那会不会有危险?” “说不准!” 闻言,她沉默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没有用。 游艇航行的水路比较复杂,有时航道虽宽,但水下的海床会有礁石、浅滩等问题,凭人们的肉眼是很难发现的,如今再遭遇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海上定位受到影响,航行就更加困难了。 所以,当游艇触礁时,他们都没有任何预兆。 整个游艇被撞击后倾斜晃动得很厉害,他们当即吓了一跳,怕遇险不敢孤身一人,就聚集在一堂。 甘戈立即刹车并抛下双锚,赶紧叫他们穿好救生衣,拿出救生艇、救生筏等防护工具,做好防备工作。 而后他就去检查了主机、舵机和辅机的损害情况,发现机舱进水,立即按照进水应急计划组织排水、水密隔离和堵漏,而他们也跟着协助他,测量和记录游艇四周的水深状况。 测量完成后他们向他汇报,他了解情况后,根据需要换用高位海水吸入阀,知道现在触礁还不是很严重,目前只是经历低潮而停靠在暗礁上不能前行,等到涨潮了游艇还有起浮的可能。 所以,他要结合外界的风、流和潮汐情况进行综合分析,估算游艇的起浮和脱浅状况,作出判断并采取适当行动,使游艇保持安全状况,为下一个高潮来临前做好一切起浮准备。 现在游艇坐礁倾斜,很不安全,甘戈就叫他们拿出结实的缆绳在船舷高处系绳子打结,以防游艇倾覆。 不过他们却在系绳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游艇因触礁而有了倾斜度大的斜坡,地面也被雨水打湿,滑滋滋的,此时又在风的阻力下,步行十分困难。 杨葵芝想要向前,结果一个不小心打滑了一下,仰后翻出位于她腰际的栏杆,直直朝下倒去。 冯荆楠离她比较近,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而杨葵芝也紧紧着回握她,抓住她不放手,眼中溢出一种生的渴望。 就在她们喊人的下一秒,猝然一个巨浪袭卷着疾风,风驰电掣般扑向游艇,使其倾斜晃动得更加厉害了,而她们也顺势掉了下去,跌落到海里,翻搅出巨大的浪花,发出一声惊雷巨响。 听到声响的那一秒,他们都回过头来,见到的就是她们已经落海的画面,他们吓了一跳,硬是愣了好一会儿。 不过他们回过神后,就立即抛出救生艇和细长的绳索,下海去救人。 冯荆楠落入水中,波涛汹涌的海浪迅速将她淹没,在她大口呼吸之际,咸腥的海水灌入她的鼻腔,顺着喉咙冲入肺部,她感觉到心脏被水挤压的压抑难受,她整个人越来越沉,水中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她喘不过气,脑子炸出一片空白。 但她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死去,双手挣扎地向上爬,溅出片片白色透明的水花。 只是她没坚持多久,腿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突然抽筋,她不能动弹,最后一丝力气被也抽干了。 她整个人沉没水中,迷糊间只觉得腿边有一阵微微刺痛感,她努力睁眼一看,竟然是条花纹繁复的海蛇。 她有心躲避,但此刻也没了气力,渐渐的她闭上了双眼,没有了意识,只是她依稀记得自己在意识清醒的前一秒,朦胧中看见了一个高大人影,徐徐向自己靠近。 中毒 邹麟在看到她们落水的时候,心中升起一股紧张感,整颗心被狠狠地揉皱成团,他不想她们消失在眼前,不想与她们永世隔绝。 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率先辨别出冯荆楠所在的位置,在抛下救生艇后,就立即赶过去,然而站在栏杆处正要往下跳的时候,甘戈过来提醒他说你女朋友在哪边,他这才反应过来,在危机出现的那一刻,他竟然优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好朋友,而不是自己喜欢的女朋友,不过现在时间有限,不允许他有片刻分神,他纵身跳入水中,朝杨葵芝疾疾游去。 甘戈紧接着也跳水了,他见冯荆楠已经消失在水面中,心中一惊,生怕晚一秒她会出事,就屏住呼吸沉入海里,以极快的速度游向她。 终于,在她失去意识身体慢慢坠落的时候,他及时接住她的手臂,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再紧紧地揽住她的腰部,熟练地蹬脚向上游,尽最大的可能快速地浮出水面,成功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狼狈而贪婪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也不像他,他想。 他搂着她上了救生艇,就把她平放到艇上,他用手探了探,发现她还有心跳声,就对她进行心肺复苏。 他双手相扣,手伸直地按住她的胸口,往下用力压了压,胸腔里的水很快从她口中呛了出来,只是她还是那副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只好捏住她的鼻子,深吸一口气,一手撬开她紧闭的嘴唇,再倾身贴上她冰冷的唇瓣,朝里面吹气,每次吹气不过3秒,他重复着这个动作,做了好多次,直到她醒来为止。 过了一会儿,她肚子里的水上仰至喉咙顺着她的口腔里流了出来,她总算是醒过来了。 她一手抚摸上喉咙,嘴巴微张,虚弱地呼吸着:“我现在是还活着,我居然没死……” “你很想死吗?”她清醒过来,他才有了休息的机会,累得歪身坐在艇上,反问道。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补充好体力,就划到游艇旁边,握着从游艇垂下来的结实的绳索,顺着它一步步爬了上去。 上去了以后,她累得瘫坐到地上,突然想到了邹麟:“邹麟,他们去哪儿了?” “邹麟去救他女朋友了,大概率会没事!” 他一说完,他们又没有话说了。 她又想到自己在水中的时候一条海蛇贴上她的大腿,她赶紧拉起裤脚,查看伤口,发现大腿上有两个小点,那是蛇咬的痕迹,她有些担心:“海蛇有毒吗?” 他有点奇怪她为什么那么问,不过还是回答了:“有毒!” 听到回答,她眼睛没有焦距的透着前方不知道看到什么,怔忡了许久:“完了!我可能真要死了!” 他眉头一紧,知道她这是被海蛇咬了,就蹲下身:“伤口在哪里?” 她伸手指了指,他就看见了那个伤口。 她被海蛇咬了,此时又经历暴风雨和触礁,游艇不能前行,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她……环境恶劣,情况不乐观啊! “我去打求救电话。”他一说完就站起来,拿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和外界联系。 打完后,他语气严肃地说道:“海蛇的毒液属于最强的动物毒,被海蛇咬伤后30分钟甚至3小时内都没有明显中毒症状,然而这很危险,容易使人麻痹大意,被咬伤的人……”说到这里,他语气停顿了一下,“可能在几小时至几天内死亡。” 她更没信心了,知道自己没救了,没有了活着的可能,但也没有急于说话表达些什么。 这时候邹麟也抱着杨葵芝上来了,他把她放到地上,就气喘吁吁地说道:“累死我了!这是什么鬼天气!”他无助地望着天空,懊恼不已,“都怪我出的馊主意,唉!” 他眼神一转,发觉了他们的异常,忍不住出言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小楠你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累惨了吧!”他又看了一眼甘戈,发现他神情紧绷,“甘戈,怎么连你也……队长这是没有信心了吗?那还叫我们怎么活啊,打起精神来吧!”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用言语鼓励他们,让他们不要失去信心。 但他们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邹麟一时间有些不解:“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出来吧,藏着掖着这叫什么事儿!” 甘戈回答:“冯荆楠被海蛇咬伤了,海蛇的毒素很致命,她现在很危险!” 邹麟心中立马咯噔了一下,他心头跳动得厉害,整颗心跳动的频率快得似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他表情凝重,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是说……小楠中了毒素很强的蛇毒!”他想了想,“那怎么办?联系人了没有?” “联系了,也发了定位,在等待中!” 邹麟焦急得在游艇上渡来渡去,杨葵芝看得心烦意乱了:“你别走来走去了,她还没死呢!” 这话有点提醒了他,就走到冯荆楠身边,一脸关心地看着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 她没有力气回答,如同失去了言语能力,就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正在他以为她体内的毒素没有发作身体好一点的时候,甘戈补充说了一句:“现在没有反应,才是最危险的!” 他整个人就蔫了下来,把手握成拳,极力收缩着,他说话的迷茫语气像个辨不清方向的迷路孩子:“那现在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他们都没有说话。 意识到时态的严重性,杨葵芝心中有了一种愧疚感,要不是她为了救自己跟着跌落到海里,她也不会被海蛇咬,她低头忏悔:“对不起!”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夜色来临,可怕的暴风雨也停了,海面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像是之前的吃人怪兽就不是它一样,装作无辜的样子,让人气愤又让人无奈,果然,人类太过渺小,始终抵抗不了大自然的力量。 脱离险境 看着辽阔深沉的海域,邹麟忍不住用力一拍金属栏杆,彻底没有了耐心:“救援人员怎么还没来?速度太慢了!” 甘戈冷淡地回应:“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那现在怎么办?再迟一点……”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吗?” “如果有船经过就好了,那样可以用绳索帮忙拉游艇一把,让游艇脱浅,等到涨潮后就可以行动了!” “那我去找找,说不定真有船呢!”他跑去拿了望远镜,就仔细观察这片海域。 大海那么大,在海上找一艘小船,有如大海捞针,希望很是渺茫。 不过好在他们都没有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们也要拼命一搏,他们都不愿意看见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眼前消失。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看见了从北方缓缓驶来的游轮,甘戈立即打开游艇的灯光,以示求救。 游轮接收到求救信号,立即赶过来并在游艇的旁边停下,游轮的水手挥手,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你们的游艇触礁了,我的同事去通知老板了,你们先等一下,我们很快就来解救的!” 过了一会儿,有一道身材俊伟的人影从光亮的船舱中出来,他站在主甲板的围栏处,与他们说话的音色浑厚而迷人:“你们是什么人?派个代表来跟我谈话吧!” 邹麟眼睛涌现出希望的光芒,他推了一下甘戈的后背,一时没控制好力道,让他向前几步:“甘戈,去吧!” 甘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踏过游轮朝游艇伸过来的智能梯子,登上了游轮的甲板上,和那位年轻老板交涉。 甘戈和老板谈话声音不大,他们站在游艇上,距离他们不是很近,就听不大清楚谈话内容。 不过没有让他们等太久,老板就同意帮忙了。 几名大力水手上了游艇,在船舷处用粗长的绳子绑了好几个大结,就拖拽着长绳回到了游轮,再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到游轮上。 游轮重新启动,拖扯着游艇往前开,发动机加足马力,船底下飙升出一朵朵剧烈的浪花,搅破了无星光闪烁的夜色里的宁静。 很快,游艇脱浅了,被开动的游轮从暗礁的位置和礁石区域带了出来,行驶了好远的距离。 最后,到达了海面的安全领域,游轮和游艇都停了下来,他们决定解开绳索,就此别过。 完成后,他们向那位老板和几个水手道谢,水手们嘻嘻哈哈地笑了,而老板也轻轻一笑说不必客气。 在他们离开之时,冯荆楠虚弱地睁开双眸,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见到了一双在夜色中明亮动人又多情似水的眼眸。 有了他们的帮助,游艇得以脱险再次启动,很快抵达了目的地,而冯荆楠也及时地被送往了市医院。 冯荆楠经过一系列的医院检查后,被送进了ICU进行紧急救治,诊断医生就来通知他们说叫她的家属来签字,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闻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找到了她的手机,解锁密码后,查找电话联系人名单,看见标有恶魔哥哥字样的联系人,立即点击拨通。 滴滴滴—— 电话铃响起,对面的人很快就接通了:“小楠,你总算想到我了吗!那么久了一通电话都没打来!” 甘戈冷淡地回复:“喂,你好!” 听到了一个深沉沙哑的男人声音,燕书霈的说话语气没有了之前的轻松感,立即变得警惕了起来:“你是谁?小楠呢?” “我是她的同学,她现在在A市的医科大附属第一医院,情况不容乐观,需要你签字!” 通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几天不见,怎么会这样!我现在就过去,她要是有个万一,我唯你是问!” “哔”的一声,他结束了通话,关掉了手机。 他随意地披上外衣,就匆匆下楼开车走了。 他操纵着方向盘,加大马力,时速表里闪烁的数字不断飙升,车辆迅捷如闪电般在繁华中飞驶而过。 此时此刻,此分此秒,他心中的扬起的紧张与不安,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他不明白她就去了那么几天,她就出事了,要是当初自己的态度再强硬一点,她是不是不敢反抗自己,从而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呢! 他实在无法想象她的消失,这在他对未来的设想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如今出现这种意外情况,他一颗心高高悬起,那种无助的失重感,让他很不好受。 前方红绿灯亮起红灯,他不得不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他食指轻敲着方向盘,恨不得立即冲过去,等待的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终于,倒计时开始,绿灯亮起,他一脚油门以极快的速度赶到医院,进入大厅后去服务台询问了一下,就急忙奔向她所在的那间ICU病房的门口,对门口里的护士说了几句,护士就把手中的文件转交给他,他在上面签了字,就交了回去。 他一转身,见到了绷直了身子的他们后,他抑制不住的怒意蓄满了他的大脑,他大步向前,揪住其中一人的领口,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了他一拳,猛烈而狠厉。 邹麟猝不及防,被揍得差点歪倒在地,他面部红肿,两道鼻血不合宜地从鼻孔流了出来。 他突然被打了也不反抗,就这么任他发泄,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害的冯荆楠,是自己的任性害的她,这是他欠她的,所以她哥哥打他的时候他始终没有一丝反抗,也无视了泪流满面、对燕书霈苦苦哀求的杨葵芝。 燕书霈发泄了情绪,神智恢复了一些,他放过了他,深吸几口大气,打算听事情的原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甘戈没有选择隐瞒,就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如实告来。 燕书霈听了很生气,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你们TM不要命就不要带上她,不过是高中生罢了,特么还以为自己很厉害!”似乎是觉得不解气,他继续说道,“她要是出事了,我会让你们一一偿命!你们最好就祈祷她没事吧!” 他们纷纷低下头,沉默没有说话。 ———— 新男主出现,露了下脸。 抑制不住的心意 燕书霈签好手术同意书后,冯荆楠就在ICU做了抢救手术。 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医护人员出来了。 燕书霈坐在公共座椅上,面容严峻,双手相扣地抵住额头,见人出来了,就抬头看了一眼,期待能听到好消息。 邹麟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等待着医护人员的回话。 那人对他们说患者已脱离生命危险,可以转移病房了。 他们听了都很高兴,皆松了一口气。 甘戈脸上的表情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邹麟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也松开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只是时刻关注着他的杨葵芝注意到他眼角微微抽搐,泛起不太明显的泪光,恰时,她除了心疼已经感受不到其他了。 毫无疑问,他变心了,但好在他不敢往那方面去想,而她更不可能去点醒他,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陪着他,一直占据着女朋友的地位,期待他能回心转意。 很快,昏迷不醒的冯荆楠躺在转运床上,从手术室中被推了出来,转移到了燕书霈吩咐的普通病房。 期间,他们想留在医院等冯荆楠醒过来再走,却被燕书霈严词拒绝了,也不准他们来看望她。 无奈之下,他们知道他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没用,只好回去了。 而他就一直待在病房中,坐在她身侧,静静看着她安详的容颜,他用手指抚摸上她光洁的额头,从眉中滑落到鼻翼,指尖再顺着一路向下留连过嘴唇、下颌,动作轻柔如羽,丝丝缕缕的痒意连成一条线,闯入他心间。 不知不觉中,困意来袭,他把头枕在床沿,睡过去了。 第二天时,他们带着慰问品又来了,想要进入病房看望她之时,再次被他赶了出去。 邹麟气不过:“你让开,我们是来看她的,不是来看你!” 他背靠在洁白的墙壁上,双腿交叉地站着:“不让!”停顿了一下,又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等她醒过来我会告诉她的!” 邹麟冷笑一声,神情有些不屑:“你是喜欢她的吧!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她就会喜欢你吗?” 他面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邹麟确认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对他的态度明显多了几分懒散:“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抿了抿唇角,不打算和他这个小男生计较:“你们回去吧!等她好了她会来联系你们的,这段时间的补习也结束了,我谢谢你们对她的照顾!” 他说到这份上了,邹麟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旁边的杨葵芝就拉过他的手,表示一起离开。 之前一直沉默寡言的甘戈也出言表示了:“很难看,回去吧!” 邹麟听进去了,他们又一次无功而返。 下午的时候,冯荆楠动了动手指,颤了颤眼眸,干涩的嘴唇翕动:“水……” 知道她快要醒过来了,他心中一喜,立马凑了过去,听清了她嘟囔的话。 他拿起水杯,递到她唇边,喂她一点一点地喝。 太阳照射出的明亮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正巧地停驻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睁开眼睛,被刺眼的光线照射到,一时略感不适,就抬手挡住了那道亮光。 “哗啦”一声,他拉过窗帘,阻隔了外界光明的照拂,他转头问她:“现在好点了吗?” 她“嗯”了一声。 他走过去坐到她的床沿,床单因他的坐落而凹陷了一块:“叫你不要去了你非得去,现在好了,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可真会找麻烦!” 她局促不安的地低下头:“抱歉!”她想到了邹麟他们,就问,“他们呢?” 他睥睨了一下:“别想了,他们早回去了,你是他们的谁,他们凭什么等你,这段时间给我老实待着,不许去找他们,听到没有!” 她点点头,觉得他说得也挺对的:“我知道了!”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他安心了许多。 傍晚时分,一个电话打来,他有事出去了一趟,独留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无所事事。 突然,房门被打开,她扭头一看,来人居然是穿着白大褂的古兴禹,她惊讶了一下:“禹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家给玥补习吗?” 他走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前天有事回来实习了,刚好知道你住院了就来探望你,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其他不适吗?” 她摇摇头,微微一笑:“我没事,感觉好多了!” 他嘱咐道:“这些天要忌口,平时吃清淡的食物,少吃油腻辛辣的!” “嗯,我记住了!” “你住院了要不要告诉我妹,我可以叫她来看望你?” 她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不想让她担心!” 他也轻轻地笑了:“那也好!” 他正要说些什么,燕书霈突然两手提着东西从外面进来了,看见了一个英俊斯文的年轻医生出现在她的病房前,而她还对他有说有笑,没有丝毫防备。 这幅画面有点刺眼,他心里不太舒服,凝视的眼睛里有了些许敌意,他收敛心神,主动友好地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病人的家属!” 他回头看他,礼貌地回应:“你好,我是古兴禹,是这家医院的心外科实习医生!” 她主动帮他说话:“哥,他是我闺蜜的哥哥!” 呵,又不是很亲近的关系,他又不是主治医生,好端端地来看望她做什么!真不知道她哪里结识了那么些人,一个两个往上凑,明明她只是个男人婆而已,真会有人觊觎吗?说实话他不太相信。 燕书霈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表情,他和他客套了一会儿,他就出去了。 燕书霈透过气来,立即关上房门,隐忍着朝她一步步走来。 看到了他的表情,她有些害怕,眼睛骨碌一转:“哥,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撑在她身侧,把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他为什么来看你?” “没有为什么,知道了就来了吧!” 他用手指一戳她的太阳穴:“你以后要保持警惕,不要什么人都结识!” 她揉着太阳穴,神情有些无奈:“真是莫名其妙!” 他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他一直控制着她,她火气也上来了,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说你有病!” 他的怒意一下子到达了临界点,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试图她能示弱,能得到满意的答复,来平息自己的满腔怒火:“那么些年,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她阴森的冷笑,犹如一朵无情的罂粟花在她唇边妖艳地绽放:“你的心思,你的心思就是想要掌控我,永久地折磨我!” 他心里浮起一丝苦涩,却是说不出口,明明他只是喜欢她而已……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都不想去了解…… 他皱起眉头,嘴巴微张,下定决心想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我……我喜欢你!”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她继续说道,“你做梦,我是死都不会喜欢你的!”她撇过脸再不愿意看他,她无情的一句话,把他的心意狠狠地践踏,碾碎成渣。 这句话盘旋在他脑海中一直回放着,话语的回音萦绕着他的大脑、耳际,让他有些头疼耳鸣,他心如刀绞,又心有不甘,拳头攥得死死的,眼睛表露出夹杂着情和欲的复杂情绪,整个人已经到了不可控的程度。 “为什么你就是不懂!” 一语说完,他遽然捧过她的后脑勺,让她面对自己,深深地吻了上去。 ———— 首-发:gb84.com (ωoо1⒏ υip) 病房里的激情(一)h 燕书霈堵上她的唇瓣,心中的怒意急需一个发泄口,他发狠似的咬了她一口,她眉间轻蹙,吃痛了一下,‘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趁机撬开她的嘴唇,灵活的小舌从中钻了进去,勾住她的红色舌尖,与她交缠在一起,如两条相爱的灵蛇。 他肆意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交织着她嘴里的唾液,动作狂躁而激烈。 她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两手推拒,极力想推开他,可他就像铜墙铁壁,坚硬无比,她完全推不开,被笼罩在他的城墙下,陷入一片阴影中。 她心慌意乱,开始急了,试图用言语唤醒他的理智:“哥,你不能这样,你快放开我!”当然,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依旧用力撕打着他。 此时她因为大病未愈,打人的力道有些弱,此时拍打在他身上,他只觉得有了一阵酥麻刺痛感,多了一种调情的意味,让他更不可能放开了。 他吻过她的脖颈,大力吸吮着,种下一颗颗草莓,执意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吓了一跳,眼眶因怒气和羞恼而变得通红,她挣扎得更加起劲了:“我们是兄妹,滚啊,你不能这样!” “我记得你曾说过我们是哪门子的兄妹,怎么到了现在,你居然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愿意承认了,嗯~”这话他听进去了,却是嗤笑一下,他隔着病号服大力揉捏着她的乳肉,她被刺激到,差点要吟叫出声,但她死死咬住牙根,抑制住了那股冲动。 “叫出来,我想听!” 他扯下她的衣衫,露出她仅着内衣的纤瘦身子。他一手穿过她的腋下,绕过她的后背,解开了那小件碍眼的内衣扣。 圆润的胸脯没了衣料的束缚,弹跳了几下,在空中颤颤挺立着,如在微风中轻摇的花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香,独自美丽。 她两手交错地抱紧自己的肩膀,想要掩盖乍泄的春光,却不知她无意间的小动作,有了一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撩人心弦,彻底让人欲罢不能。 他从来不知道她会如此迷人,此时因为少女的娇羞,那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两腮红晕,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纯真性感,更是少男杀手。 他看红了眼,喉结上下滚动,呼吸急促了几分,伸手扯开自己的领口,以图能有顺畅的呼吸。 “你好美!” 他忍不住赞叹一声,就钳住她的两只小手,用力往两边拉开。 “啊……”她痛苦地大叫出声,死命抱住自己,拼命抵抗着,捍卫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 最终,男女力量的悬殊,她抵御不了他强劲有力的力道,让他得逞了。 他的一双大手抚摸上她的奶子,挤压着她白嫩的乳肉,乳鸽虽是被密密实实地罩住,但它依旧保持着很强的柔韧性和弹性,它受到压迫,还是有些许白肉从指尖的缝隙里溢出来。 “啊,滚啊,你这个疯子!”他胡乱的一通乱揉,弄得她又痛又麻,登时想伸腿踹开他,但他反应迅速行动敏捷,曲起膝盖死死压制住她乱动的大腿,让她不得动弹。 她整个身子都被他钳制了,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很无助,心里抑郁着很不舒服。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来伤害她! 此时她突然想到了尚劲松那个恶魔,她抬眸盯着他清俊秀气的脸,渐渐和记忆中那张英痞邪魅的脸相交映。 明明是不相像的两个人,为什么在她的眼中却是如此地相似,她想到了很多想要忘记的不美好的回忆,心里更加害怕更加痛苦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掩下那片心痛,不愿意去看他。 他被欲望所驱使,俯身啜住了她红艳艳的乳尖,香甜可口,绵软滑嫩,像极了白晃晃的水豆腐,他被她身上散发的清香所迷惑,大力吸吮,一口含住了小半个浑圆。 “啊……不要!”敏感的小颗粒被他含在嘴里,酥麻入骨的感觉阵阵传来,吓得她当即惊叫出声。 “小妖精,你会喜欢的!”他放开了她的奶子,凑近她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低沉喑哑的嗓音,震响了她敏感的鼓膜,听得她腰侧涌起一股刺麻感。 他急不可耐地脱下她的裤子和内裤,欣赏了一会儿她的裸体,就握住她的滑嫩美腿一路向上,触碰到她腿间的那处禁区。 他揉了揉那片肥厚细嫩的白面馒头,她一个激灵,开始不安地扭动身躯,企图躲避他的触摸,他无视她的挣扎,挑拨开那道红色小缝隙,上下滑动着,按碾着她的阴唇,细细探索着。 其实到了青春期,在男生散发着蓬勃荷尔蒙的年纪之时,他的性致也没有其他男生那么高涨,看A片和自渎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是之前他喝多了,看到她的裸体之时,他有了强烈的欲望,那天失控离去后,他还是难以抑制地自渎好几次,才能消减了心头的欲火。 他眼里充满对她的渴望,心底疯狂的悸动着,他探入她的花穴,将一指伸了进去,里面紧致的媚肉条件反射一般,立即压迫推逼着他细长的手指,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快速抽动了起来。 感觉到私处有异物的突然闯进,不适的刺痛感传来,她极力排斥着这种感觉,随着进入她小穴的手指增加、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她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密汗,咬着唇止不住地呻吟出来。 她动人的音色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鼓励,他很兴奋,更加卖力地往里输送着,很快,手指扣刮到壁穴的一块小软肉,她身体一颤,吟叫得更大声了,连带着她体内分泌的透明水丝也跟着溢出来了,湿了他的手指,流到了洁白的床单上,融合在一起暗结了一块圆弧形的印迹。 他腿间早已是一柱擎天了,身上也流下丝丝汗渍,湿透了他垂落在额前、颈侧的发丝和身上衣衫。 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自己的衬衫,解开皮带,露出那根挺翘狰狞的紫红色大肉棒。 ———— 一章写不完,卡肉了, 病房里的激情(二)高h 他掰开她的两条腿,将浅红色的龟头抵住窄小的穴口,一下下轻浅地戳弄着,她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疼痛,不舒服极了,就忍不住骂人:“混蛋,该死的禽兽,你给我滚!” “你越骂我越起劲!” 他更加用力地摩擦着她的阴唇,每次只进入一小截,极劲撩拨着她的欲望,让她的穴道受到刺激,作出动情的自然反应,流出丝丝淫液,直到听到她的轻声呻吟才满意为止。 他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动情,他要开发她的欲望,就算是不喜欢他,也要让她的身子记住自己。 看着她布满春潮的脸颊,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媚态,他身下的欲望急速膨胀,硬得胀痛,圆润的顶端冒出晶莹剔透的液体。 摩逼的快感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扶住柱身,对准那个小穴口,猛的一下,大半根肉棒捅进了畅通无阻的甬道,只留一半还没有进入那细小紧致的穴道。 闯进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深处有一张小嘴拼命吸吮着他的马眼,里面层层迭迭的媚肉使劲绞箍着他的肉棒,大脑顿时失神、失控,舒爽得他喟叹一声:“好爽!”说着,他挺腰提胯,开始长驱直入,破开层层红润的嫩肉,把露出的半根肉棒也捅了进去,愈发狠厉地捣弄了起来,每一下又重又深,恨不得连那两个囊袋一并塞进她的穴道。 她被他插得有些许的疼痛,但因为之前有花蜜的分泌,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股酥痒难耐之感,她不自觉地细细呻吟出来,发出娇媚可人的声音。 她好骚,好会叫,好想看到更加妩媚的她! 他的性致高涨,恨不得把倔强的她死死地操在身下,塞入她花穴的肉棒也跟着涨大了几分,直直把她的小穴口撑得发白,红肿的花瓣瑟瑟发抖,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他爱极了她那副动情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俯身擒住她的唇瓣,贪婪地舔砥着她的双唇,舌头一举进入她的口中,搅弄着她可爱的小舌,噙吸着香甜的气息,唾液交换间,一道透明的水丝从两人的唇角处流了出来,看起来十足的糜乱。 他吻住她的同时,底下的动作也不停歇,毫无节制地猛烈抽搐,一阵又一阵,拍撞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她一个哆嗦,气喘吁吁,胸部剧烈起伏,乳尖因上仰的动作而不小心磕碰到他坚挺的胸膛,敏感的乳头瞬间变硬了,她发出细长虚弱的鼻音,想要出声呻吟,嘴巴却被他堵住了,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察觉到了她敏感的反应,他开始放开她的唇,双手钳上她的细腰,臀部发力,如同装了小马达一样不管不顾地往里冲刺,她穴内敏感的软肉被他顶肏着,异样的瘙痒从私处传遍全身,身体不受控制地流出淫水,窸窣浇灌到他的龟头上。 因为是第一次,他发狠似的操弄了几十下,他的马眼被她的温热的体液洗礼,阴户紧紧吸勒得他的肉棒,他爽利得头皮发麻,脑中一片空白,他咒骂一声,最终没能忍住射精的欲望,一股股精液从硕大的囊袋里喷涌而出,径直射在她稚嫩的花穴里。 他微烫的精液喷洒在她的小穴,她阴户痉挛,全身都不自然地抖了下,他的欲根一抽离,她的小穴还未合闭,肉眼能明显地看到里面红肿的嫩肉,她体内混淆着精液和淫水的液体也从穴口流了出来,堪堪漫过腿根。 看到这淫乱的一幕,他身下的欲根再次昂扬,直直耸立着,有狰狞骇人之势。 他托住她饱满的白臀,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顶端堵住洞口,挺动胯部,肉棒顶端的沟冠状顺势插入其中,再全根尽数插入,一下子插到她的宫颈口,刺激得她嘤咛一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不要,好痛!” 那片深处的领域娇贵异常,受不了一点点的冲撞,刺痛得她尖叫了起来。 他没有听从她的请求,愈发用力地操干,奋力撞击她的花心,他们耻骨相连,如同一个连体婴,他耻骨处卷翘的阴毛如蜜蜂针蛰一般刮擦着她的阴唇,刺麻刺麻的感觉一路上涌,快感如电流般侵入肢百骸,花穴里的水儿流得更欢畅了。 紧致的花壁收缩,滚烫的淫水滴落到他马眼上的小孔,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他面容紧绷,咬紧牙关,极力隐忍着射精的欲望,舒服的长呼一口气。 他深入浅出,肉棒不停地往里抽送,两颗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她的阴部,把淫液捣弄成细腻的白沫。 在这紧要关头,他突然想到了刚才进入她小穴时的通畅无比的感觉,也就想到了她的第一次,他的妒忌心作祟,加大力道肏砸她的花蕊,不依不饶地说道:“你的第一次给了哪个野男人?快说!” “啊……”她闭上眼睛,不想说话,腰部酸软,整个人累极了,只被他操弄得微微失了心神,止不住地低声呻吟。 “说不说!嗯~”他顶端触碰到甬道褶皱里的一处软肉,就狠狠地给了一记深顶。 “啊,我不知道……”他突然触碰到她敏感的g点,她吓得说话的语气都大声尖细的一些。 “还不想说是吗,他就这么值得你维护!小淫娃,真想操死你!”他一说完,勇猛抽进,笔直粗壮的肉棒上下穿梭在她的花穴中。 在外人面前一向文质彬彬的他,在她面前却是骚话连篇。 她听得瞳孔扩散,身子一缩,整个人因他的猛烈操干而变得越来越敏感,终于,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决堤的快感袭来,高潮来临,穴道淌过汩汩流水,发出晶莹的水光,此时,她整个人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紧挂在他身上,任由他随意地肆动。 他的手掌揉捏着她的臀肉,疯狂地抽搐了几百下,闷哼一声,也一并泄了身子。 ———— 首-发:po18xsw.com (ωoо1⒏ υip) 探望 激情过后,火热的心也一并冷却下来,他们都恢复了神智。 冯荆楠冷着一张脸,整个人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气。 见此,燕书霈默默低下头,心头上跃起一点点愧疚。 他穿好衣服后,就拿出纸巾帮她擦拭身上的黏液。 她侧过脸,快速拿起枕头用力扔向他,拒绝了他的触碰,冷声道:“我自己来!”说着,就拿起纸巾使劲地擦腿间的脏东西。 她冷漠的态度,让他心里很难受,让他感觉难以呼吸。 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他们的心里却好像隔着万里长空,那种怪异的空寂感紧紧围绕在两人之间,久久不散。 腿间的东西已经擦拭干净,但她的小穴里还残留着他的黏液,黏腻腻地很不舒服,她感觉无比抓狂,好想把它弄掉,心里又像是吞了苍蝇虫子一样难受。 她邹着眉头,一脸别扭的说道:“虽然我打了血清,但腿还没消肿,还不能行走,你抱我去洗个澡吧!” 知道她还依赖自己,他觉得心里很受用,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先是去病房里的浴室放好水,就抱起她进了浴室,将其放到放满水的浴缸里。 见他还站在那里,不肯出去,她语气不悦:“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出去给我买避孕药!”她轻蔑的视线投掷到他身上,他身体如结冰般僵住了,心里流动的泉水也凝固成冰,堵住了不能前行,几近让他不能呼吸,不能触碰明媚的阳光。 但他最终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在浴缸旁蹲下,把手指伸进她的小穴口,轻柔地抠挖,把里面的阳精一点点地抠出来。 她当即吓了一跳,怕他兽性发作,紧绷着身子,连呼吸也顿住了:“你干嘛!出去!我自己来!” 他深呼吸了几下,尽量将目光移动到别处,不去看那让人心跳加速的地方,以免自己忍不住想对她做些什么:“你自己弄不干净!”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嗯~”她敏感的身子再次被他触碰,不由自主地小声呻吟出来。 听到这喑哑轻细的音色,他呼吸也粗重了,裤裆处也禁不住起了个大包,不过他极力隐忍着,额头上流出了豆大的汗珠。 完成后,他放开手,而她的心里也舒坦了一点。 他帮她擦干身子,帮她穿上衣服,就抱她去了病床上。 他阴沉着一张脸,转身挪动如铅重的脚步,从房间中走了出去。 她松了一口气,思绪慢慢放空,飘荡没有尽头的暗黑角落。 爱什么的,最没用了,就像他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结果还不是通过污秽的占有,如他人一样狠狠地伤害她。 为什么他们要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冠以爱的名义,那简直就是对爱情的侮辱。 明明爱是纯净的,纯粹的,就像被冷风冻伤的一颗心,也要背负严寒继续为你而跳动。 他们的做法,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蔚蓝的天忧郁的夜夺去了呼吸,被苍茫大地澎湃山河抽去了四肢,望着美丽的景色掩埋心中的痛楚,再无法呼喊…… 过了一会儿,燕书霈回来了,他从外面买来了避孕药。 他把一杯水和一盒避孕药递给她,她伸手接过,查看说明书,拆开药盒拿出一粒避孕药,就喝水吞下了。 他把买来的食物放到病床旁的柜子上,柔和着嗓音:“我买了点东西,你吃吧!” 她没有胃口,摇头冷声道:“你出去吧!” 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他不敢再逼迫她,也就遂了她的意。 她深呼吸了几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却没有一丝睡意。 第二天,邹麟、杨葵芝和甘戈又来探望她了,这次燕书霈意外的没有阻拦,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希望在朋友的陪伴下她能开心一点,也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他嘱咐了几句,他们同意后,就开门进去了,见到了一副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的画面。 邹麟见她一直盯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人来了也不回头看一下应一声,这着实反常,隐约察觉到她的不快乐。 可能是被蛇咬后的应激反应吧,身体未痊愈不开心也是有的,他想。 邹麟笑着走到她身边:“想出去吗?”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于是,他在房间巡视了一周,正好看到了角落里的折迭轮椅,就走过去将其打开,把它推到她面前,就把她抱到在轮椅上。 邹麟推着她出门了,甘戈和杨葵芝紧随其后。 他们下楼穿过长长的的走廊,散步到医院的公园里。 公园道路两旁整齐地摆放着木凳和秋千椅,供人休息,园艺区种植的花草树木井然有序地排列,吐纳着清新的香气,花草旁边还摆放着鬼斧神工的景观石,观赏性十足,公园的东北角还有一个微型广场,安装了好几台锻炼器材,供医患锻炼身体。 其中最特别的一个地方,是公园西面的白鸽广场,那里养了很多雪白的白鸽,吸引了很多对小动物感兴趣的小孩来玩耍,他们在那边洒面包粒给白鸽,它们就扑棱着翅膀纷纷飞下来啄食,瞬间,鸟叫声和孩子的欢笑声嘈杂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杨葵芝主动挽起他的手,对他说笑了几句,他也笑着回应了。 而冯荆楠一直心不在焉地看着那群白鸽,一直没有说话。 邹麟很快就注意到她的状况,心想这应该是之前受了刺激如今受到惊吓吧,于是,他轻拍她的肩膀,出言安慰:“别怕,没事的,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她眼睛起了一点波澜,却任何没有回应,周围的气氛一下子也变得凝固了。 邹麟不在意,继续推着她前进,一路上看到很多下棋做操的老人、复健的年轻人等等,男女老少,生活状态不一,但他们唯一的共同点都是想要努力地活着。 在公园逛了一圈,冯荆楠的心情好了很多。 甘戈站在一旁也很少说话,只是他有时也会注意到她,看到了高高的衣领下面若隐若现的草莓印,联系到她不同寻常的反应,他觉得这事应该和她哥哥有关。 他心里这么想着,但他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和任何人说。 察觉到停留的时间很久了,天空乌云密布似要下雨的样子,他们就推她回去了。 进入病房时,看到了燕书霈,她直接无视了,没有理睬他。 在邹麟想把她抱上病床的时候,燕书霈阻止了他的动作,先一步抱起了她:“还是我来吧!谢谢你们来看望她!” 他们已经探望过人了,就回去了。 纯净少年 第二天,冯荆楠见大腿已经消肿了一点,就尝试下床坐到床边的轮椅上,自己推着扶手旁的轮子出去了。 冯荆楠沿着走廊行了一圈,一路上观察了很多病人和家属,看见了生活百态,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恰时,她在转角处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就推着轮子向前走了几步,看清了前方的场景。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揪着医生的白大褂衣袖,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里面闪过一丝哀求:“医生,求求你了,我一定会还钱的,求你们不要赶走我爷爷……” 戴眼镜的医生一脸为难,他推开男孩攥住自己衣袖的手:“孩子,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你爷爷一天的医院流水清单费用很高,你家支付不起,建议转移医院治疗!” 男孩穿着一件旧白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他生得面红齿白,精致可爱的娃娃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绝望无助神情,背脊挺直,骨子里透露出坚韧如山和纯净如云的气质,他如果冻般的双唇喃喃吐出几句话:“我爷爷患的是心脏病,我看过其他医院了,整个市里就只有这家医院能治疗,求你了周医生,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还钱的!” 周医生明显不吃这一套:“抱歉,医院不是开慈善的,要是每个病人都像你一样赊欠病钱,霸占医疗资源,那我们医院不得饿死!你赶紧收拾病房吧,我联系过了,第二人民医院愿意接收!” 男孩眼眶通红,憋着泪水极力不让它往下坠,他不甘心,拳头握得死死的,毅然单膝下跪,说话语气抽抽噎噎,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被北风吹着飘向不知名的远方:“医生,求你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在四周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立马严词拒绝:“不行,赶紧走人吧,别丢人现眼了!”说着,挥挥衣袖转身大步离开。 冯荆楠看着这揪心的一幕,男孩默默低下头,久久不愿起来,她觉得他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从此只能待在无尽的黑暗里。 正在她往前走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古兴禹来了,他一身正气,身上散发着熠熠光彩,他在男孩的身边停下脚步:“你起来吧,以后你爷爷的主治医生就是我了,我愿意为他做手术!” 在地上怔忡的男孩目光渐渐凝聚,微微抬眸,眼里划过一丝神采:“你说什么?医生你没有骗我?” 古兴禹点点头:“我没有必要骗你一个未成年人!” 听到肯定的回答,男孩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医生,谢谢你!我一定想方设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古兴禹拉起他白嫩的小手,慢慢带他起来:“现在不急,你好好读书,长大了出来工作再把昂贵的医药费支付给我就行了,毕竟我救人也不是免费的!” 男孩抬手擦干泪水,吸吸气:“我知道的医生!我一定会还钱的!谢谢你愿意救我爷爷……” 这些感人肺腑的画面,冯荆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多年后,她一定会记得,在某个医院的上午,那个医者仁心的医生和那个感恩图报的男孩,给了她勇往直前的光芒。 她正准备调头离开的时候,古兴禹看到她的,他和男孩话别后,就朝着她直直走来。 他帮忙推着轮椅,带她去了一个她没有去过的优美地方。 那里种了很多好看的植物,阳光照射下,隐蔽的空间里投下金色斑斓的小光圈,阳台视野辽阔,可以看清下面的场景,公园,小区,篮球场,复健区等等。 冯荆楠心情愉悦,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帮他?一般人可没你这么好心,万一他以后不还钱了怎么办?” 古兴禹听了轻轻一笑:“我想帮就帮了,当初选择这个专业,就是想尽可能地救治更多的病人,还有,我认识那个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时刻保持乐观开朗心态的爷爷,我曾和他有过一次短暂的交谈,我问他你贫困潦倒疾病缠身为什么还能那么乐观?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想问下她的看法。 她对此也很好奇,就努力地想了想:“嗯……就是只有保持乐观才能活下去?” 他摇摇头,否定了她的回答:“不是,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不过是乐观的假象罢了,人最重要的是内心!他当时回答他正是因为面对了太多的苦难,才能更清醒地认识世界,看见了别人注意不到的一面,才更努力有意义的活着,知道事情无法逃避,就勇敢去直面它,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都不重要,我人活一辈子,有陪伴的好朋友,有我想要珍惜的人,有爱护我的人,有听话懂事的孙子……我内心富足,怎能不乐观呢!”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爷爷很通透啊!” 他继续说道:“这正对应了尼采曾经讲过的一句话,那就是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他可以忍受生命加诸给他的一切。” 她很是认同:“好有道理!” 他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事先了解过男孩的学习成绩很好,我不希望他为了打工而辍学!” 她真心赞叹,眼里有了点点星光:“你很善良,真伟大,普通人大多没有这种想法,他们活着都很累了!” 他视线一转:“你是在说我圣父吗?” 她极力摇头:“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敬佩你!” “谢谢!” “那男孩叫什么名字?我想认识他!” “他叫陆地,明天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和他的爷爷!” “他名字真特别,谢了!” “……” 通过这次美好的对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事情其实不算什么,世界很大很美好,与其感伤悲秋,不如振作起来,积极面对! ———— 小可爱新男主出现~ 遗愿 后来,古兴禹兑现他的诺言,带她去心外科见了陆爷爷和陆地。 见到来人,他们都很高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古医生,你来啦!”他们注意到他后面有位坐着轮椅的女生,就好奇地问,“这位是?” 古兴禹向他们介绍:“她叫冯荆楠,我妹妹的同学,她正好住院,想认识你们我就带她来了!” 陆爷爷乐呵呵地摸着下颌处的胡子:“呵呵,有人来看望我这将死的老头,也好啊!” 陆地不满意爷爷说不吉利的话,就皱眉警告:“爷爷,不许这样说!” 陆爷爷无奈地看了一眼孙子,说出来的话语,似抱怨又似宠溺:“你们瞧瞧,他少年老成的模样,简直比老人还啰嗦哩!” 陆地没理他,转头向冯荆楠说道:“你好,我叫陆地!” 冯荆楠也友好地和他打招呼:“你好!” 陆爷爷沧桑的眼睛泛着泪光,感激得地对古兴禹说道:“古医生,谢谢你的好意了,其实我也老了,已经半截入土了,还是不要连累你和连累我孙子了,这病啊我不治了!” 陆地一脸不高兴,一时间还有点焦急:“爷爷,你说的是什么话!” 古兴禹对他们说实话:“爷爷,你的病例虽然罕见,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是不会放弃的,除了医者仁心外,我也是有私心的,这次手术由我执刀,尝试进行高难度的冠状动脉搭桥、左心室室壁瘤切除和心脏冠脉前降支内膜剥脱术,一个医生能够救治的病人是有限的,但探索发现心脏的未知领域是无止境的,这次手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请你们放心!” 陆地听了这话,心里有点担心,不过如果不同意,爷爷连最后一丝救治的希望也没有了,于是他催促道:“爷爷,你不要任性,快同意吧!” 陆爷爷若有所思地点头:“既然你说了实话,那我就放心了!万一手术失败,古医生有空就来我家帮我照顾一下孙子吧,教导他不要学坏!” 古兴禹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爷爷你不要太担心,我术前准备很充分,手术成功的概率不会很低,这是医生的承诺!” 陆爷爷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他,开怀地笑了:“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后来,古兴禹和陆爷爷在房里谈论病情,陆地就和冯荆楠出去了。 陆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冯荆楠去了白鸽广场。 广场上的白鸽很狡猾,见有人来了就一哄而散,在晴朗的天空盘飞,要是有人投食了,它们又成群结队地飞下来啄食。 冯荆楠看着那群象征着和平的白鸽,就莫名想起了陆地,不知为什么,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很想认识他:“昨天那一幕我看了!” 陆地兴趣乏乏地哦了一下。 知道他的家境不好,她就希望能帮上他的忙:“听说你想赚钱,要不要我帮你找时薪高的暑假工?” 他饱满而有型的嘴唇轻轻一抿,立马拒绝:“不用了,谢谢,我不需要同情!” 无意间伤了他的自尊,她一脸歉意地低下头:“抱歉!”怕他继续误会,她解释了一下,“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他扯了扯唇角,露齿一笑,俏皮可爱:“我知道的,姐姐!”他突然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她平淡地回答:“没什么,被毒蛇咬伤,过几天就好了!” 他出言安慰:“嗯,姐姐人这么好,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谢谢!”她想起了一些事,疑惑地发问:“怎么只有你一人,你父母怎么没来看望爷爷?”她思考了一下,不确定地继续说道,“莫非你父母……” 他点点头,眼睛里毫无波澜,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父母大概是死了吧,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 冯荆楠说了抱歉后,两人一时无言。 之后,她主动打破沉默,向他要了微信,就一起回去了。 后来的这几天,暑假就要结束,邹麟的女朋友去英国了,邹麟来医院向冯荆楠道别后就回了C市,而甘戈留在A市暂时还没回去。 燕书霈希望她能养好病才回学校补课,就打电话给她班主任说明特殊情况并请假,于是,她就一直待在病房中养病,直到脚能下地走路为止。 在出院的前一天,冯荆楠又一次去看望了陆爷爷。 寂静的病房里,室内的摆放比以往更有生机活力了,多了几束鲜花和几篮子水果作为点缀,显然这是有人来探病的结果。 只是冯荆楠环视一圈,完全不见陆地的身影,只有孤零零的陆爷爷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冯荆楠一时有些好奇,就在他身边坐下:“陆爷爷,我明天要出院了,今天就来看望你,陆地怎么不在?” 陆爷爷笑了:“孩子有心了!陆地他刚好有事出去了!” 她了然地点点头。 陆爷爷从枕头下拿出一精致的木盒,轻轻抚摸,追溯起往昔的美好回忆,布满皱纹的眼睛里有了太多复杂的故事:“我年轻时当过兵,后来退休了就在养老院当门卫大爷,身体可硬朗了,只是没想到在星康养老院,见到了我的初恋,她叫周萍,年轻时可多人追她了,只是因为老头我脸皮比城墙还厚,才从中脱颖而出!”说到这,他庆幸地笑了,脸上的两条眉毛因为笑意而耸动,“后来因为战乱我们就分散了,一直都找不到她,直到在那间养老院我们才重逢了!” “不过这次手术是成功还是失败,我终究是活不久了,所以我想拜托你如果有空的话就去那里看看周萍女士,顺便把这个盒子交给她!” 她突然问道:“为什么不让你孙子去做这件事呢?” 陆爷爷轻轻叹气,说起话来带了点艰涩:“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吧,我已经连累他太多了,他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他继续说道:“如果和他说完成遗愿,他听了会很不高兴!” “好,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盒子送到周奶奶手中的!” “谢谢,你也是好孩子!” 她和他说完话,就出去了,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她见到了古兴禹。 她上去和他交谈了几句,他好心地告诫她出院后的注意事项,她笑着应下了。 他们相谈甚欢的这一幕,恰好被远处的燕书霈见到了。 约会 他们相谈甚欢的这一幕,恰好被远处的燕书霈见到了。 燕书霈虽然心里不大高兴,但也没有幼稚地去阻止他们,反正他现在也不急,冯荆楠最终也会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过了一会儿,他们聊完了,冯荆楠一转身,就看见了燕书霈这个瘟神,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没了大半。她径直地绕过他,没有去理睬他。 而他也不计较,就这么跟在她身后。 他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自己,她一点也不习惯,最后她忍无可忍,转过身停下脚步,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你别跟我了,好烦!” 她没有无视自己,燕书霈很开心,目光柔和了下来:“小楠,你终于肯搭理我了!” 冯荆楠就这么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燕书霈显然不在意她冷淡的态度,他直接忽略了她的母亲,从她的弟弟开始热切地谈起:“明天你就要出院回家了,到时候弟弟看见你一定很高兴!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逛街,买点东西送给他?” 他的这些话,她有认真考虑过,和弟弟这么久没见,感情肯定会生疏的,虽然自己和他也不是很热络,但见面礼什么的总要买吧! 她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他也在一旁轻扯了唇角。 冯荆楠出院了,就和燕书霈去了百货商城逛街。他们先去玩具店给她8岁的弟弟燕楚昀买玩具,乐高玩具,文具用品、儿童读物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买了几样。 买完礼物后燕书霈带她去了一间大型的名牌女装店,一开始冯荆楠觉得不对劲,就不太想进去,但耐不过他的强硬态度,她也就跟着进去了。 见他们来了,几个热情的销售员保持着标准的微笑,主动上前为他们服务,燕书霈询问了一些问题后,就开始挑选衣服了。 他挑选了一条款式特别有设计感的白色连衣裙,胸前时尚小标起到点缀作用,时尚不呆板;一件一字领设计有双层雪纺荷叶边收腰衣摆的拼色衬衫;一条小清新的莫兰迪蓝色飘逸及膝裙,清清爽爽的雾霾蓝,很是高级优雅,除了这些,他又挑了几件衣服给她。 当他把这些衣服递给她的时候,她闭着眼睛扶住额头,一脸头大:“我不穿,你别买了!” 燕书霈可不管那么多,他做事只凭自己的意愿:“快去试衣间换上吧,看看合不合身!” 她依旧没有伸手接过,尝试和他解释:“我只穿中性的衣服,不喜欢穿女气的!” 闻言,他一下子无语了,用嫌弃地目光看向她:“你这是什么臭毛病,别的女生都喜欢打扮喜欢穿漂亮的衣服,你真是另类,我想看,你赶紧给我穿!” 她的拗劲也上来了,一点也不服输,只想和他作对:“就是不穿!” 看到她明目张胆的挑衅,他也不生气,他慢慢凑到她的耳朵,轻声细语,带了一丝危险气息:“你要是不穿,我就在试衣间侵犯你!” 她怒气冲冲,耳根子也一下子红透了:“你……真是卑鄙无耻!”似乎是不解恨,她继续骂道:“你真恶心龌龊!” 他摸摸她柔软的发丝,温柔的笑了:“快去换上!” 她伸手接过那些衣服,就进了试衣间换上了衣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有羞耻感,一脸别扭的样子,怎么都不肯出去。 遽然,叩叩叩,试衣间的房门叩响了几声,外面传来了燕书霈独特的嗓音:“穿好了吗?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他故意慢吞吞地说道:“我倒数叁声,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叁、二、一……” 他刚一说完,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试衣间的门就打开了,换上裙子的冯荆楠脸泛红霞,一双眼眸漾起碧水悠悠,低下头捂着胸口从里面出来了,娇羞的样子动人心弦。 明明外表什么的都没有变化,但第二次见到穿裙子的她,燕书霈还是被惊艳到了。 一身洁白的裙子穿着她身上,十分合适,有了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宛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花,飘动着清甜芳香,引诱人采撷的冲动。 他带有赞叹性的点头:“很合适,那就都买了吧!”见她想进去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他立即出言阻止:“你不用换了,就穿着这身衣服出去!” 这下,她就不乐意了,出手用力打了他一下,说什么也要换回来,见她太过执着,他也不好再继续强迫下去,就同意她换回来了。 他们从女装店出来,就去了一个燕书霈事先订好位置的餐厅吃饭,吃完后,他们就去广场上树林密集的隐蔽小道散步,两旁葱郁的绿,染绿了清新的空气,染绿了心情。 这时,一个穿着毛茸茸的卡通玩偶装的人蓦然从树林的另一条小道窜出,神秘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神秘人手里握着一大捆气球和一迭传单,他把手中的一张传单和一个黄色气球递到冯荆楠手中。 冯荆楠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伸手接过对他道了声谢谢,而他挥挥手,就跨步离开了。 燕书霈觉得那人奇奇怪怪的,怕她上当,说话语气带了些不悦:“发的是什么?扔了吧!” 冯荆楠仔细地看了眼传单上的内容,发现这是一张关于弘德福利院募捐活动的宣传单,最顶端用黑色大号字体刻印着关爱孤儿等字样的标语,中间那栏写有爱心人士可以选择不捐钱财,也可以捐旧书旧物等东西,福利院的孩子为了感谢爱心人士的捐赠,也会有他们的文艺表演。 宣传单的最后一栏,还写有福利院地址和活动时间,冯荆楠觉得这个活动有意思,特意记下那个地址,而活动时间,正好是后天的上午九点。 燕书霈见她看入迷了,也低头瞥了一眼:“你想去?”见她没有说话,他继续劝道,“你还是好好在家养病吧,发传单那人看着怪异,像是针对你一样,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别去!” 她模棱两可地回答:“再说吧!” 恐怖片 “扔了吧!”燕书霈伸手想抢过气球,但冯荆楠侧过身子,死活不让他得逞,看着她可爱的动作,他觉得她就像个护食的孩子,哑然失笑,也就仍由她了。 后来,燕书霈拉着她去了电影院看电影,他挑了一部网上热度很高的3D恐怖片《暗夜惊魂》,进行观看。 冯荆楠觉得他就是故意的,记得她刚来燕家的第一年,有次他叁更半夜叫醒她,说陪他一起看电影,那时候她还小,没什么心眼,就去了他的房间陪他看片子,结果,他看的是大人看了都噩梦连连的惊悚恐怖片,前面还有正常的片子,她看得正入迷,然而镜头一转,电视猝然出现一张放大的恐怖鬼脸,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鬼,脸部是腐烂的扭曲的五官,狰狞骇人的表情,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吓了她一大跳,伤害了她幼小的心灵,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心里阴影。 没想到啊,他这次又想故技重施,究竟是有多无聊啊! 冯荆楠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于他的幼稚行为,她真的无力吐槽。 燕书霈买好票、3D眼镜,又去零售部买了爆米花和可乐等零食,就排队和她一起进去了。 他们坐的是最后一排,视野辽阔,在这个位置看电影很舒适。 他们戴好3D眼镜,等人来齐了,电影就开始播放了。 虽然一想到恐怖片,冯荆楠就有点心里发怵,但这次她不信这个邪,想克服内心的恐惧,于是,她也认真地观看了这部电影。 这电影讲的是一个灵异户外探险直播平台里举办的大型活动,这个活动主要是以这个平台的户外探险主播间的竞播来展开的,在层层选拔中脱颖而出的几个灵异主播,在晚上相聚在一个死过很多人的废弃小区里,各展神通,进行一场直播比赛,看看最后哪个主播直播的高能更多人气更多礼物更多,这样胜出者才能获得探险之王的称号,成为平台一哥,获得最好的推广资源,会有更多的人气流量。 剧情前期没什么高能,很正常的节奏,从几个主播进入废弃小区闹的小矛盾讲起,几个人发生冲突后,各自挑选地盘,分散直播。 后来主角小王在进入四楼的一间宅子后,听到了一阵诡异的惨叫声,他心里发虚,但为了直播间的家人们,他还是选择往前冲,结果一切回归平静,什么都没有,就在他前置摄像头和直播间的人聊天的时候,左后方墙上挂着的女人照片的眼睛突然变大了,嘴角也裂开了怪异的弧度,狰狞地看着前方。 看到这里,冯荆楠怛然失色,吓了一跳,呼吸也加剧了,她下意识地攥紧自己胸口上的衣服,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 燕书霈压根就没注意大荧幕里播放的内容,他一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在看到她害怕的神情之后,他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了然于心的笑容,他希望她能依赖他多一些,并把他当做自己特别的人。 支离破碎的吻 冯荆楠的情绪已经代入到电影中去了,所以就没有注意坐在一旁的燕书霈的小心思。 后来到了剧情高潮,几只鬼在还是人的时候因为意外死亡不能投胎,到了特点时间,总是重复经历着死亡的那一刻,它们很痛苦,就想着通过找替身的方式,步入六道轮回,最终通过引诱人跳楼,高空砸物,鬼上身迷惑人的神智等方式,导致了一个个主播的离奇死亡。 主播小王觉得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一时间死寂得可怕,他察觉到异常,就去寻找同来直播的主播,结果发现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踪不明,灵敏度高的小王立即知道他们出事了,茅山道士出身的他开始做法,来破解鬼制作出来的假象,终于,迷雾散开,几具尸体也出现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那几只骇人的鬼影。 看着大荧幕出现的几个面目狰狞的恐怖鬼脸,冯荆楠吓得大惊失色,汗不敢出。 这时,燕书霈觉得有意思,恶作剧般地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背。 !!! 什么东西! 后背骤然传来的触感,吓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惊声尖叫! 啊啊啊—— 看到她惊慌失措,一脸吓坏的样子,燕书霈哈哈大笑,笑得可开心了。 她才知道这是他的恶作剧,她怒瞪了他一眼,见他笑得那么开心,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心里不爽极了:“笑什么笑,不许笑,臭傻逼!” 他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轻揪她白嫩的脸颊,面带笑意,用宠溺地目光看着她:“别怕,你的样子好逗,你怎么这么可爱!” “滚!”她恼怒不已,立马挥去他不安分的手,还嫌弃地拍了拍被他碰过的肩膀。 他憋住了笑意,忽然看向大荧幕,幼稚地伸手一指:“你看,那是什么!” 不知怎的,她也真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转头去看了,再一次见到了那张噩梦般的鬼脸,她立即十指扣上他的大手,寻求一种安全感,让狂跳不安的心从此安定下来。 她的亲近让他觉得尝到了一瓢甘泉水,缓缓划过滋养着心田,他心中一动,无需隐忍的,从她的指缝中抽离出,抬起双手捧过她的脸,一下子吻了上去,缱绻相依。 唇上传来一抹微痒的温热,她微微愣神,撞进了一双炽烈的瞳孔,只是这双眼眸饱含太多爱意,她怕再看多一眼,连自己也会跟着燃烧殆尽。 她内心深处再次涌起一股不安,眼神躲闪,下意识想去逃避,只是他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碾磨她的唇带了点力道,不留一丝缝隙的,贪婪地攫取着她的呼吸,想以热情融化她。 她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没有回应,麻木地承接着他的吻,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偶。 然而当他的一只大手触碰到她的胸部的时候,她心尖颤动,立即回归了理智,她出力咬了一口他的下唇,趁他吃痛吸气的时候,她一把推开他。 她反复用手擦拭着嘴唇,想要去除了他在她唇上残留过的痕迹。 他被她抵触的画面刺痛到了,他仿佛听到了破碎的嘎吱声音,心口残缺成一块块碎片,支离破碎的不完整的心脏,正无力地叫嚣着内心的痛苦。 燕书霈忽然之间害怕了起来,他害怕她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他,他也看不到他们相爱的可能性。 他很无措,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他还是服软了,打破宁静向她道歉:“抱歉!是我冲动了!” 冯荆楠装聋作哑,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递给他,只当他不存在。 一场索然无味的电影,就这样到了末尾。 和气的一家 傍晚,冯荆楠和燕书霈回到家,见到了发型乌黑清爽五官精致的燕楚昀。 燕楚昀怔忡了一下,就小跑到冯荆楠身边,甜甜地唤了一声姐姐。 冯荆楠微微一笑,摸摸他圆滚滚的小脑袋。 他们进去后,就看见了正在擦桌子的程丽,冯荆楠疏离地叫了声妈。 程丽转过头来,一张保养得当的漂亮小脸,仿佛看不见岁月的痕迹,她朝她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小楠,你来啦!”说着,就优雅地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双臂左看右看:“瞧瞧,这么久没见,你都瘦了,知道你今天过来,我特意煮了大餐,你可要好好吃饭!” 她相比以前,好像变得热情了一些,对她嘘寒问暖的样子,和别的关爱孩子的母亲没什么两样,也对,现在的生活变好了,以前的歇斯底里全都消失不见了,对她,呵,肯定也会好一些吧,只是她心中依旧没有温暖的感觉。 冯荆楠没有说话,只把买回来的礼物递给了燕楚昀。 燕楚昀伸手接过,看着手上抱都抱不过来的礼物,笑得一脸灿烂:“谢谢姐姐,我可以拆开看看吗?” 冯荆楠点点头,表示可以。 燕楚昀高兴地耶了一下,就跑到安静的一角拆礼物了。 “跟我上楼吧,你的房间在二楼!”燕书霈提醒她,就带着她上楼了。 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前面窗边的白色镂空纱帘和一旁的黄色书柜,她环视四周,发现里面的装修风格很是简洁大方,基本是以黄白色调为主,不过,床上平放的人高的公仔玩偶,给整体增加了一种可爱少女气息,冯荆楠内心挺满意的。 晚上,餐厅昏黄的吊灯下,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一家人落座在餐桌旁,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是显得和乐融融。 一家人在餐厅吃晚饭时,冯荆楠的继父燕一帆也在。 燕一帆长相儒雅随和,眼尾处的细纹印证了岁月的流逝,他端坐在前排的座位上,虽然脸上端着一丝笑意,但还是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质,容易让人产生一股强烈压迫感。 他笑着招呼道:“好久没有一家人团结了,大家不要拘谨,尽情地吃吧!” 程丽也笑着应和,手握筷子分别给他们夹菜:“小楠,这个糖醋排骨特意给你做的,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书霈,你喜欢吃的香煎牛排,老公,当然不会忘了你喜欢吃的麻婆豆腐!” 她可真是个称职的母亲,让人挑不出错。 燕楚昀见妈妈没有给他夹菜,就嘟着小嘴巴闹起了脾气,他重重地放下筷子:“妈妈,你偏心,怎么没有我的?” 话语一出,程丽和燕一帆都笑开了花,程丽又夹了一个鸡腿给他:“来,宝贝吃个鸡腿,这样才能快快长大!” “谢谢妈妈,我要好好地孝顺父母,长大了帮你们分担重任,让你们安享晚年!” 程丽笑着打趣:“你瞧瞧,你儿子那么小就想着帮你分担了,让你早点退休了!” 燕一帆赞赏地摸摸他的头:“真是个好孩子,那爸爸我等着你长大,到时候公司交给你管理!” 燕书霈听到这一句话,握住筷子的手遽然收紧了一下。似乎是不解气,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冯荆楠,就把手伸到桌下,用力掐了一下她的大腿。 冯荆楠吃痛了一下,差点大叫出声,她觉得他就是脑子有病,而她自己就是他的出气筒,一个不顺就拿她出气,她迅速拍开他的大手,无奈地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见到了她的反应,他唇角微扬,心情好了一些。 招呼过后,他们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燕一帆抬眸微微打量了冯荆楠,突然说道:“小楠长那么大了,马上就是高叁了吧,平时有没有好好学习?” 闻言,冯荆楠心里咯噔一下,停止了咀嚼。 她学习成绩中上,所以不怎么喜欢有人问她成绩,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好意思回答。 程丽见她像个哑巴一样不出声,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燕一帆堆笑:“你别问她了,闷葫芦一个,她啊,就不是学习的料!” 他们相视而笑,就揭过这个话题。 燕一帆问了燕书霈的学业,问他几月份开学,燕书霈回答是八月底。 燕一帆点点头,又说现在赶上好政策,在市政交通基础设施和安置房项目建设投资这两块和政府签了合作战略,这件事你有大部分功劳,多亏你从中周旋,你做得很好,我身体每况愈下,再过几年就放心把建筑工程公司交给你了,这段时间你在底层好好学习。 燕书霈又谦虚地说了几句,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度过晚餐。 书店相遇 第二天一早,燕楚昀就来敲门把睡梦中的她给吵醒了,他叫嚷着陪他打游戏,无奈之下她同意了,所以她一上午就陪着这个粘人精玩。 下午,她想到了明天的福利院活动,就想买一些书籍和文具用品送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为了避免粘人的弟弟跟上,她早早地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在她快到达中华书店的时候,再次见到了之前那个给她发传单的穿着可爱人偶装的人,而今天,他也是在派传单,笔直地站在街道的一侧,礼貌地把传单递到路过行人的手中,就算行人没有伸手接过,他也不生气。 冯荆楠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也没怎么去关注他,毕竟她不认识他,也就没上前打招呼。 到了中华书店,她就挑了一些兴趣课外书、学习工具书和一些文具用品,在她结完账想要心满意足地回家之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滂沱大雨从阴沉的天空一路倾洒而下,织结成一张张空濛的雨帘,串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雨珠,滴答滴答,外面飘来一阵婉转的雨声,潺潺流水般动听。 她出门没带雨伞,只好重新回到座位等雨停。 隔着薄薄的透明玻璃墙面,她看到了站在雨中的人偶男。 他浑身湿透,很是沉甸甸的样子,身上玩偶熊毛茸茸的皮毛也无力地耸拉下来,有几分落魄的意味,朦胧雨雾中,隐约可见他一人被隔断了一整个世界,孤独无助,却又顽强不屈。 他把淋湿报废的传单揉捏成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就慢慢走近书店来避雨。 他为人很谨慎,因为知道自己淋湿了地上难免会拖沓着一摊水,就一直待在书店门口,没有往前进去。 冯荆楠注意到这人着实很奇怪,进来了也不把头套拿掉,此时她真想问他一句,就这么戴着湿漉漉的头套,脑袋不累吗? 也可能是前天的接触让她觉得神秘,她莫名地想接近他,她也有些担心他这样下去会感冒,就去咖啡台那里买了一杯热咖啡,走到他身边送给他。 冯荆楠握着咖啡杯的把柄,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而他却没有伸手接过,冯荆楠注视着玩偶熊的两个大眼珠,只知道他此刻也在凝视着自己,她张张嘴主动说道:“喝吧,送给你的!” 他这才伸手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语气少年感十足:“谢谢!” 冯荆楠忍不住打量他,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摘下头套?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他没有回答,她只听见他细微的讪笑声,就见到他一手摘下小熊头套,湿漉的黑溜溜发丝下,细长卷翘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微微煽动,掩下一双灵动如星的眼睛,露出一张白净可爱的脸庞。 “原来是你!”冯荆楠面露惊讶的神色,发出一声惊呼。 陆地摸着脑袋腼腆的笑了,笑时脸上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姐姐,是我!没想到吧!” 冯荆楠问道:“你是在兼职吗?” 陆地没有扭捏,直接承认了:“是啊,还有就是这次福利院的活动挺有意思的!” 冯荆楠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你就把传单给我,希望我能参加?” 陆地点点头。 冯荆楠嘴唇微微上翘:“那好吧,明天我会去的!” 知道她同意了,陆地很高兴,不由自主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和她说了一些话:“那真是太好了,姐姐!那里有我的几个朋友,明天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他们都是很可爱的人!” 冯荆楠识趣地回应了:“我很期待和他们见面!” 陆地抬头看了她一下,又低下头踟躇了一会儿,盯着湿沥的鞋尖,语气讨好地问道:“姐姐,明天你会来医院接我吗?我想和你一起去!” 冯荆楠只当他是个孩子,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两人还约定了时间。 陆地很高兴,抿了一口她送的香浓醇厚的咖啡,只是尝起来口感微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咖啡原有的热度早已散去了,不过,恰到好处的冰凉,微微沁人心脾,喝下去心里会有一种让人静下心神的爽冷感,他一点也不讨厌。 慈善活动 第二天八点半,冯荆楠准时到达了医院门口,见到了等待在外的陆地。 “上车吧!”冯荆楠朝他招招手,远远地对他说道,他看见后跑过来礼貌地叫了她一声,就跨坐到自行车车后座。 他的双手不敢随意地放在她的腰际,就扣紧坐垫的边缘。 早上升起的太阳才刚刚穿透薄薄的云雾,投射出柔和的乳白色光亮,投照在大地上还不算炎热,他们骑着自行车,目视一路倒退的美丽景色,伴随着扑面而来的徐徐凉风,只觉得一股冰凉吻过皮肤,舒爽极了。 冯荆楠深吸一口气:“你爷爷怎么样了?手术时间定下来了吗?” 陆地如实回答:“爷爷他身体好一点了,手术时间还没定下来,目前古医生他们还在讨论中!” 冯荆楠出言安慰他:“你别太担心,担心也无济于事,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古医生,祈祷手术成功,爷爷平安无事吧!” 有人关心自己,陆地的心里暖洋洋的,他笑着说道:“我会的,姐姐!” 很快,他们到达了弘德福利院,就见到大门口隆重地摆放着刻着标语的充气拱门,挂着一条条红联,而外面的停车位摆满的车辆,来了很多扛着摄像机拍照的记者。 冯荆楠把自行车放进指定的停车棚,就疑惑地问道:“不是说这只是个小活动吗?怎么还来了那么多社会人士,把场面搞得那么隆重!” 陆地耐心为她解答:“是啊,本来计划着搞一个小活动就可以了,但后来伍越公司的高层知道后,就号召社会各界人士的力量创立了一个‘手护儿童’的慈善基金,而这场捐助仪式,企业家和市政府都很重视,伍越公司董事长的儿子梁从意和市政局局长刘敬康等相关领导人也出席了,所以就有很多记者来采访!” 冯荆楠听了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又想到自己送的东西,就有些送不出手了:“相比之下,我送的东西更加微不足道了!” 陆地笑着抚慰她:“没事的,姐姐,爱心无关大小,小孩子心地很好的,他们反而会很高兴!” 冯荆楠想了想,也就认同了他的话:“说的也是!” 早上九点钟,捐助仪式正式开始。 拍照的闪光灯正对着舞台中央,咔嚓咔嚓地亮起,弘德福利院院长上台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邀请各个领导出来致辞。 在一排等待着发言的领导之间,冯荆楠很快就注意到其中有一个鹤立鸡群的年轻人。 他梳着大背头,穿着高定的勃艮第酒红色西装,内搭黑色绸制衬衫,彰显着西装精准剪裁与休闲态度的完美融合,勾勒出专属于他的高挑俊美身材,他那一双多情桃花眼直视前方,似笑非笑的模样,带着漫不经心的不羁,他眼角下的那颗红色泪痣,流露出一抹魅惑之色,潋滟一身妖娆,俊俏至极。 这人是那个伍越公司董事长的儿子梁从意吗? 不一会儿,这个问题得到了解答,因为已经轮到他发言了。 他自我介绍称自己是梁从意,目前是伍越公司的总经理,代表公司整体出席这次活动,之所以创办这个慈善资金,就是想为福利院的孩子们带去祝福和问候,帮助更多有困难的儿童,为他们撑起那把晴天蔽日风雨同行的伞。 他还说将履行公益职责,支持公益行动,有把公益事业延续下去的信心和决心。 他发言完毕,就潇洒地退场了,徒留场内一片热烈的掌声久久回荡。 冯荆楠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发出感慨:“这场面话说得真漂亮,不愧是企业家!” 陆地弯了弯眉眼,附和道:“是啊,姐姐说的对!” 表演 等所有领导发言完毕,就是社会人士的爱心捐赠活动了,等他们按顺序轮流捐赠物资后,院长就会发表感言,活动的最后,就是大家最期待的福利院孩子们的表演了。 第一组出场的小孩子表演舞台剧《大灰狼与小红帽》。 大舞台上,几个身着绿衣服的孩子手拿很大的树型剪纸,一动不动地扮演背景树林,而旁边身着黑圆点红衣的孩子蹲下身子扮演路边的蘑菇。 旁白:很久很久以前,开满鲜花和蘑菇的茂密森林里,住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因为她慈祥的外婆送她一顶小红帽,所以,大家都喜欢叫她小红帽…… 冯荆楠观看到这里,剧情发展和自己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没有什么改变。 她又察看了坐在一旁的其他孩子的反应,发现他们观看得津津有味,完成沉浸在青涩可爱的表演之中。 他们的这个年纪,代表着所有纯真与率直,能够体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感动。 她收回视线,再次转向舞台。 不过看到最后,她才发现这个舞台剧的结局和童话故事的结尾是不一样的。 这里的结尾是大灰狼忽悠完小红帽后,自己扮演小红帽急匆匆跑去外婆家,外婆上当开门后,他本想吃掉外婆,但外婆急中生智,把自己的午餐送给他,他饥肠辘辘,饥不择食,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外婆心中惊骇,早就找地方藏起来了。 吃完后,大灰狼还是没有饱腹,就想着吞掉外婆,然而正当他朝外婆步步紧逼之时,小红帽来了,他立即穿起外婆的衣服扮起她来,哄骗小红帽进门。 小红帽进来后,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听到里门传来的外婆声线,她才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外婆而是大灰狼,她故意纯真地说道:狼先生,你肚子饿了吧,我这里有一些饼干和红酒,你拿去吃吧。 大灰狼毫不客气地拿了过来,他食量大,吃完后还有些饥饿,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吃了她们的时候,在野外打猎的猎人回来了。 猎人笑着进来想送一只鸡给外婆补身子,但一进门见到大灰狼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知道他心图不轨,忍着耐心说道:你想做什么,只要你承诺以后再也不伤人,我就把鸡给你吃,以后打猎有多余的猎物也送你一点。 大灰狼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而后,他真诚地向小红帽和外婆道歉,说自己不应该欺骗恐吓她们,小红帽也笑着原谅他了,从此和外婆猎人一起幸福的生活了。 冯荆楠看着眼前戏剧性的这一幕,心想这居然是圆满结局,是小孩子不能接受原版那个略有点残忍的结局吗? 这么想着,她转头看向孩子们,发现他们每个人都笑容满面,高兴地鼓起了掌。 好吧,改编的也挺不错! 第二组孩子表演的是可爱的民族孔雀舞。 就在节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的几个孩子偷偷跑过来拉起陆地的手,用湿漉漉的眼神央求道:“陆地哥哥,等下就轮到我们第叁组的表演了,我们太紧张了,还没准备好,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上台表演吧!” 冯荆楠忍不住问道:“陆地,他们是?” 陆地用手指着他们一一回答:“他们是我在福利院兼职时认识的孩子,这个肥圆的小胖子是小豪,这个尖尖瘦瘦的是铭浩,这个可爱白嫩的是小亮!” 冯荆楠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小朋友,你们好!” “姐姐好!”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抬头又看向陆地:“哥哥,陪我们一起上台嘛,跟我们合唱那首《星空之下》!” 陆地捏捏小胖圆润的脸颊,笑着同意了:“好吧,我同意了!” 孩子们欢呼雀跃,用手势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耶,太好了!” 他的歌声 第二组的孩子表演完毕,就轮到了陆地他们的表演了。 耀眼的舞台上,几个孩子笔直地站在一旁,围绕着拿着吉他坐在椅子上的俊秀少年,静待着合唱。 陆地试调了几个音,就开始清唱,而后孩子们也跟着音乐的节奏,一起合唱: 在黑暗尽头孤独地逃离, 那场月球上浪漫的起誓, 独属于你我的秘密, 星空无尽的下坠, 倒映着记忆的消逝, 谁能找回当初彼此心的距离, 走过夏夜无人的街, 想起冬季两人相依过的长椅, 星空之下,淹没了蜜糖般的浓情爱意, 星空之下,启动了飞霜般的宇宙航行, 如果星空的漩涡变成零的光点, 命运交错 时空倒退, 希望再次遇见你。 陆地唱歌的音色饱含清爽的少年感,如夏日微风浮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又似蝉鸣鸟啼,悠扬动听,歌声余音绕梁,曲调优美而悲伤,听众们的心思随着他的歌声而动,完全沉溺在其中。 冯荆楠也听入迷了,一点也想不到他唱歌居然会这么好听! 舞台上的那道身影,是那么的璀璨耀眼,她一直注视着他,发现这与平时有点小自卑的他完全不一样,此刻仿佛天空的日月星光都为他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只是在他唱到最后一句再次遇见你的时候,冯荆楠无意间对上了他的视线,心跳猝然漏了一拍。 他们演唱结束,底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孩子们的欢呼声。 陆地回到座位,冯荆楠就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谢谢!” 冯荆楠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他:“你唱歌真的很好听,比那些空有流量没有实力的明星厉害多了!” 陆地连忙摆摆手,笑得一脸谦虚:“没有的事,姐姐你太抬举我了!” 冯荆楠真诚地说道:“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真是这么觉得的!” 见此,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谢谢!” 后来,所有比赛结束后,第叁组孩子们的表演得了第一名,他们得到了很多奖励。 他们高兴极了,纷纷跑到陆地身边笑着向他道谢:“陆地哥哥,我们比赛得了第一名耶,你真是我们的幸运星!” 小豪拍拍自己的胸口:“陆地哥哥,我们得了好多奖品,你喜欢什么就尽管拿吧,不过那个玩具赛车是我的,你不能拿哦!” 陆地轻笑一声:“我不要,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自己拿去玩吧!” 孩子们开心地抱着手中的玩具走开了:“那我们拿走咯,哥哥,再见!” 看着他们纯真无邪的表情,冯荆楠心里有了一点羡慕:“孩子们真是天真烂漫!” 陆地也出声附和她:“是呢!” 接着,他们为孩子们举办了庆祝派对,慈善活动正式进入到尾声。 冯荆楠和陆地在派对上吃了一点蛋糕,就打算回去了。 他们和孩子们话别后,她就骑车载着他离开了。 到达了医院门口,陆地下车了。 冯荆楠对他说道:“过几天我要回c市读书了,以后我们微信联系,如果有爷爷的消息,你可以给我发信息!” 陆地答应了,笑着和她说再见,她也就骑车回家了。 ———— 首-发:po18vip.de (ωoо1⒏ υip) 完成遗愿 没有星星的夜晚,有灯光照耀的昏黄卧室里,冯荆楠坐在桌子旁,静静地看着桌面上整齐摆放的精致盒子,她虽然好奇爷爷交代的盒子里的东西,但也不敢私自打开。 是时候要去养老院把盒子交给周萍奶奶了,她想。 冯荆楠起了个大早,在手机上导航,骑自行车朝星康养老院奔去。 抵达养老院门口的时候,冯荆楠才想起自己空手而来,她觉得挺失礼的,就在养老院附近的商铺买了几样新鲜的水果。 安放好车子,她进去服务大厅向人询问了周萍女士所在的房间,得到回答后就朝其走去。 她径直走过一条笔直的长廊,而长廊周围是种满牵牛花、满天星等各类花草的花圃,此时有一两个园艺工人在认真地修剪花草。 穿过长廊,就是一片地面上铺满人工草皮的空旷休闲区,区域内摆放了很多躺椅桌子,一些老人坐在上面懒洋洋地晒太阳,也有老人在做操活动筋骨,也有老人围坐在一起下棋打牌等等,看起来很是休闲的样子。 冯荆楠收回打量的视线,上了楼找到门牌号,敲门就进去了,也看见了坐在床头目光呆滞头发苍白的老奶奶。 “请问奶奶是周萍吗?”冯荆楠小心翼翼地问道。 见她没有回应,冯荆楠慢慢移动脚步,把买来的水果放到床边的桌子上。 周萍察觉到有人来了,迷茫的神情变得警惕了起来,一双苍老的眼睛死定定地看着她:“谁?” 冯荆楠心里不安地狂跳了几下:“我是……” 她话音未落,只听见“啊”的一声,周萍奶奶突然就惊声尖叫了,不由自主的,冯荆楠吓得后退一步。 这声音也引起了护工的注意,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名女性护工急忙从外面跑了进来。 “奶奶别怕,她不是坏人,别动,该吃药了!”她们嘴上这么安抚着,但手头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落下,她们按住她乱动的手脚,从药瓶里倒出几粒药丸,灌水喂进她的嘴里。 她唔唔地吞咽下去,渐渐放弃了挣扎,安静了下来。 她们的工作完成了,也就放过她了,她们出门时,还不忘带上了冯荆楠。 其他几个护工都走了,只留一个年轻的护工对冯荆楠说道:“小妹妹,周萍奶奶因为年轻时经历过残酷的战争,而有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老年痴呆症,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她老人家了!” 冯荆楠礼貌地回答:“不好意思啊姐姐,是奶奶的初恋交代我把东西送给她!” 护工不由得放软了态度:“那好吧,别聊太久,奶奶害怕陌生人!”说着,就迈步离开了。 “知道了,谢谢!”冯荆楠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也就转身进门了。 冯荆楠搬来一张椅子,忐忑不安地在她旁边坐下:“奶奶,有人要我把东西送给你,你看看吧!”她拿出精致盒子,放到她摸得着的床边。 见她目光呆愣,没有焦距地盯着前方,冯荆楠只好主动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小物件,一个精致老旧的怀表,一封发黄的情书、一个狗尾巴戒指和一只翡翠玉镯。 冯荆楠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出言微微试探:“奶奶,你还记得陆卫国吗?” 周萍听到这个名字,双眼有了一丝丝情绪,不再是迷茫。 冯荆楠觉得有戏,就拿起怀表在她眼前晃动:“那你还认识这些吗?” 见她把目光凝聚在怀表上,冯荆楠微微一笑,就打开怀表,发现里面带着一张小照片,她凑近一看,知道了这是奶奶和陆爷爷年轻时的合照:“奶奶,你看这是什么?” 终于,她有了强烈的反应,立即抢过冯荆楠手中的怀表,紧紧地盯着照片,喃喃自语:“卫国……”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面展愁容,脸上的岁月细纹皱在一起,眼眶蓄满泪水,落下了悲伤的泪水。 冯荆楠看在眼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还好,时隔多年,她还记得心底里的那个他。 周萍仔细地观赏着老物件,神智也一点点地清醒了:“谢谢你了,好孩子!如今他人在哪?” 冯荆楠不愿隐瞒:“爷爷他生病了,如今人在医院,他之前是这家养老院的门卫。” 她听了直皱眉:“怪不得,老咯老咯,这人年轻时可硬朗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又问,“你是他什么人?” 冯荆楠如实告之:“我不是他的亲人,我们也谈不上是忘年之交,只不过这是他住院时交代给我这个陌生人的遗愿!”她出言补充,“对了,爷爷他有个孙子,叫陆地,说不定你们见过!” 闻言,她笑了起来:“陆地……这名字起得倒也随意直接,呵呵,真有那老头子的性格!” 她们聊了很久,见奶奶也累了,一脸困倦的样子,冯荆楠不好继续打扰她,就告辞了。 她刚关上房门,转身就看到直直站在门外的陆地,突然间,她忘了思考,呆愣在原地。 赴宴 冯荆楠一脸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陆地淡淡地回答:“之前你和爷爷在病房里的谈话我听过了,而且我家就在养老院的职工宿舍,只要平时打听一下就知道你来了!” “原来如此!” 冯荆楠想了想,突然问道:“你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爷爷很少和我谈论起他们,当我问起时,只说他们死了,具体的他也不愿多说,家里穷,关于他们的照片一张也没有!” 他说这话时,双手绞在一起,微微垂眸,眼底打下一片落寞。 冯荆楠感觉到了萦绕在他周身的孤独与不安,第一次主动握起他的双手:“你不要害怕,我们都是一样的,我能感受到你的孤独,即使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要记住,你并不是一个人,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C市找我!” “谢谢!”他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双眼微眯,如蜜糖般甜甜地笑了,他勾起尾指,想要和她拉钩。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尾指。 他温柔地说着,眸中闪过一丝痴迷:“这是我们的约定,说谎的人要吞掉一千根银针哦!” 冯荆楠回到家时,却不想母亲程丽一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她回来,沉着脸质问:“去哪了?这个时间才回来,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冯荆楠一向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也就没有和她解释,径直上楼了。 程丽气得一下子站起来,伸手颤抖地指着她的后背:“站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冯荆楠停下了脚步,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什么事?” “晚上有个生日宴,军区首长甘凯峰70岁大寿,袁阿姨邀请的,你得跟我一起出席!” “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 “这可轮不到你,这个宴会很重要,等下全家都会出席!”程丽抱起沙发上的精美盒子,就优雅地朝她走去:“这里有套礼服,特意叫人定做的,晚上你记得穿!” 冯荆楠向前走了几步,避开了她,再次出言拒绝:“我不想穿!” “你怎么还是那么不懂事,总是拖我的后腿!”程丽有些急了,想歇斯底里却也不敢大声叫喊,她抑制住内心的癫狂,眼睛用力一眨,瞬间晕染泪水。 冯荆楠无助地闭上眼睛,捂住额头。 艹,又来了,她的病又犯了! 冯荆楠心里烦躁得很,不想听她多说话,就随意答应了,她接过礼服盒子,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程丽望着远去的她,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晚上,冯荆楠穿上那件精美的黑色小礼服、配套的Christian Louboutin限量高跟鞋,别扭地下楼了。 楼下的燕书霈远远地望着她,再次被她惊艳到了,怎么也看不够,果然她的宝贝穿什么都好看! 燕书霈主动走向她,不顾她的抗拒,牵起她的手走了。 程丽看着他们背景,笑得一脸满足,喋喋不休地对燕一帆说道:“一帆,你看看,如今他们两人的感情多好,记得以前……” 宴会主角(二更) 他们到达了举办宴会的甘家庄园。 庄园的设计充满古典建筑风格,也兼容华贵典雅与时尚现代,里面的复古别墅、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四面环水,悠然自得,湖山奇石,堆砌自然,花草园艺也别具一格。 他们拿着邀请函登记送礼,就进入了别墅大厅。 而她的闺蜜袁姝茗在他们进来之时,就注意到了程丽一家,她立即从热切的人群中走过来应酬,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程丽,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 程丽捂着嘴巴乐呵地笑了:“大小姐,你可别怎么说,哪有你好看啊!” 燕一帆和燕书霈不参与女人间的社交,礼貌地打了个照面就去给甘凯峰老爷子祝寿,而后就和其他人应酬谈合作了。 袁姝茗是名门千金,如今是源氏集团的总经理,源氏集团经营范围以高级酒店、餐饮业、商业金融这叁个领域为主,是这些行业的龙头老大,在国内拥有很高的地位和知名度。 至于只是高知小康家庭出生的程丽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名门大小姐成为好朋友,那是因为她们是大学同学,程丽有了进一步接触她的机会。 程丽生得美丽,深知自己的优势,也拥有很强的社交能力,她主动投其所好,很快就和袁姝茗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认识了一些高阶层的人。 而在她离婚后,她又很快振作起来,通过袁姝茗认识了燕一帆,当了他的情妇,隐忍多年,终于赢得正宫之位,真正地进入了上流社会,所以,对于袁姝茗,她是感激的,哪怕一开始并不是真心。 程丽看了看四周,疑惑问道:“你儿子呢?怎么不在?” 袁姝茗也有意带儿子见她,热情地回应:“大儿子忙着应酬招待,小儿子在里间呢,我去叫他出来!”说完,她就进去叫人了。 没过多久,袁姝茗就和她儿子出来了。 冯荆楠随意一瞥,就瞥见了穿着正装一脸冷漠的甘戈。 她心里诧异极了,她的儿子居然是甘戈,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见他! 甘戈是苗根正红的红四代,在家排名老二,哥哥是正要接手外公创办的源氏集团的甘策。 他的太爷爷是抗日战争时期的开国元勋,爷爷甘凯峰是军区首长,父亲甘亦寒是国防部总参谋长。 而他的叔叔甘立德是有名的企业家,他的姑姑甘文欣嫁入豪门,嫁给了创世集团的掌舵人辰风。 甘家有扎实的历史根源,社会关系盘根错节,历经风雨依旧光鲜照人,是真正的豪门望族。 程丽赞叹不已:“瞧瞧,你儿子长得正俊,和你长得好像哦~”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的称赞,袁姝茗满意地笑了,目光流连到冯荆楠身上:“这是你女儿吗?记得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如今长那么大了!”点点头,眼睛带着一丝探究,“嗯,也很不错!” 甘戈面无表情,低头也跟着看了一眼冯荆楠,默默收回了视线。 “哈哈别提我女儿了,简直丢人咯,哪有你儿子厉害,从小到大各种奖项拿到手软,老公和儿子都那么优秀,你可真有福气!” 袁姝茗笑得很开心,两人寒暄了起来。 甘戈早就离开了,而冯荆楠不太喜欢这种热闹场合,她看不下去了,随便找个理由离席,去了后花园散心。 辰恕 天上挂着一轮圆月,一缕缕柔和的月光,给大地洒下一片银雾。 冯荆楠抬头对着天空叹气,忽然听见一阵轻微的声音。 “你好,甘戈,我是吴灵,我们以前见过的,我喜欢你,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居然是表白现场! 冯荆楠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一侧,只看见草丛深处的石板路,人影刚好被一旁的树木挡住了。 “不可以!” “为什么?” “我不认识你!” “那你现在认识了呀,我们可以慢慢接触的!”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有耳背?” “我……” “别来烦我!” “……” 声音渐渐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甘戈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啊! 冯荆楠这么想着,正要朝他走去,后背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 她有点被吓到了,好奇到底是谁的恶作剧,结果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人。 来人身型挺拔修长,身着高定的亚光黑双排扣西装,里面穿着经典款式白衬衫,袖口扣着蓝宝石纽扣,而领口上的纽扣没有规规矩矩地扣起,整体气质上没有过分的呆板和随意,只有恰到好处的整洁温和气息。 他脸部线条柔和俊逸,面部留白多,更加凸显精致五官的优势,眼神清明澄亮,微微上翘的嘴角噙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他没有骄阳似火的炽烈,没有凛冽寒风的冰冷,他只是将一切气质归结于一个平衡点上,融合得自然完美。 他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冯荆楠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怔忡地看着他。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那般,不,仔细一看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小楠,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话瞬间让她回过神来,她惊讶地说道:“辰哥,你不是去了国外吗?怎么回来了?还有,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连串的疑问句,引得他温柔地笑了:“很惊讶吧,今天是我外公的生日,所以我来了!” “原来如此!” 两人好几年没见,如今突然的一场见面,愈发显得两人的陌生了,冯荆楠说了这一句后,就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了。 她尴尬得无话找话:“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 冯荆楠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注意到他回答的时候眼睛闪过转瞬即逝的悲伤。 看来他也经历过不好的事情啊,只不过他选择了隐瞒! 辰恕很快就收敛情绪,笑着问道:“你呢?这些年还好吗?” 冯荆楠挠挠脑袋:“没什么特别的,就一般般吧!” 两人一时无言。 辰恕是冯荆楠搬来燕家第一年时,认识的邻居哥哥。 某日阳光灿烂的午后,冯荆楠从外面玩耍归来,注意到隔壁别墅的院子大门开了,她透过大门的缝隙,看见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坐在画架旁边,拿着画笔对着沐浴在暖阳之下的花草画画。 冯荆楠对此很好奇,又因门没关,就壮着胆子进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在男生身后,偷偷看着他画画。 ———— 目前全部男主出场完毕,喜欢的可以投珠珠哦~ 美好的回忆 画架上,在烈阳的照耀之下,几株紫色丁香、蝴蝶兰、郁金香和小草灼灼盛放,显得朝气蓬勃。 画面上,少年很好地捕抓了变幻不定的自然光线,花卉边缘因光线的渗透,削弱了的立体感,增加了花瓣的朦胧感,具有很好的通透感,使得画面拥有强烈的光感,几种色彩碰撞和融合,多了一种梦幻般的美,干湿结合的画法,使得画面生动有趣,富有灵性,将花卉的意境美感诠释得淋漓尽致。 当花的盛开和败落,许多事物依然在平凡的小天地间努力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 冯荆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美丽画卷,心底有的只是钦佩。 这个哥哥画得太好了! 冯荆楠再将视线移到他身上,看到了他线条流畅而柔和的侧脸。 这个哥哥也长得很好看! 就这样,冯荆楠一直站在他身后看他画画,竟不知不觉待到了天黑。 在年少好动的年纪,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耐心,能沉下心看他一直画,可能是被那副美丽的画和好看的人儿所吸引吧。 这时,少年的画作完成了,停下画笔,就转过身笑着对她说道:“小妹妹,你一直看着不觉得无聊吗?” 她盯着他的柔情似水眼睛,摇摇头。 “你是谁家的?叫什么名字?我还没见过你呢!” “我是隔壁的,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好,小朋友,我叫辰恕,真好,那我们就是邻居了!”他又说道,“等我一下!”说着,就站起身走向朝室内。 一会儿他出来了,他将手中的一些果冻递到她手中:“送给你吃,天黑了就回家吧,下次再来,我随时欢迎你!” “谢谢哥哥!” 就这样,冯荆楠和辰恕认识了,一来二往的,两人渐渐熟悉。 辰恕很有艺术细胞,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和同龄人出去玩,只喜欢待在家里画画,挺安静的性子,而冯荆楠虽然活泼好动,但也会注意分寸,在他认真思考的时候绝对不会打扰到他。 有她这个小人儿作陪,辰恕正觉得有趣,听着她从嘴里说出来的抱怨,宽慰几句,回以微微一笑。 后来外出写生的时候,他也喜欢带上她,每次都会温柔地对待她,把她当妹妹,而她也对他放下心防,有什么说什么。 冯荆楠每当受哥哥欺负了,就会跑到他家里,享受他的温柔待遇,听他的安慰,听他讲故事,吃他好吃的美食,一起快乐地玩游戏,忘掉一切烦恼。 而辰恕见她身上有伤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只默默替她清理伤口,处理完后就问她疼不疼,见她摇摇头,坚强不屈的样子,让他有了一丝心疼。 如今想来,有点难以想象,他真是个温柔的人! 后来叁年后,他要出国了,他和家人收拾好行李,把一些礼物送给她,就挥手跟她道别。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到两人美好的点点滴滴,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哭得伤心极了,把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样肿,回家时还被燕书霈笑话了一顿。 冯荆楠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惊变 辰恕也看着冯荆楠,发现她变好看了,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回头看了一眼,对冯荆楠说了一声抱歉,下次再聊,就转身回大厅了。 冯荆楠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默默收回了视线。 而后冯荆楠无聊地在后花园走了几步,就撞到了甘戈。 冯荆楠走到他身边,主动搭话:“你没有回学校,是保送了吗?” 甘戈“嗯”了一声,继续冷冷地说道,“不过学校还是要回的!” 冯荆楠应了一声,两人一时无言。 遽然,宴会大厅传来一阵剧烈的争吵声,噼里啪啦嗡嗡作响。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视线相接,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快步朝大厅走去。 他们步入大厅,就看到了一些人东倒西歪地半躺在地上,这些人眼睛微睁,意识还在,只是身体一副软绵无力的样子。 一些没有中招的人,怔忡迷茫地看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这是怎么了?好奇怪!” “不知道!” “不会是是食物有问题吧,喂,别吓唬我们,你们说句话啊!” “食物有毒……我就是吃了宴会的东西,才浑身没劲儿的……” “快打电话把人送进医院,快点!” “这些人是怎么进行食物监管的,首长在还有人出事儿,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呵呵,不是我不想活,是你们这些人渣给逼的!” 这道突兀冷硬的声音,一下子引起了人们的警惕,他们六神无主,东瞧西望,势要把下药之人从人群中揪出来:“是谁在说话?快出来!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恰时,一个满脸胡茬子头发蓬松看不清面部五官的人主动站了出来,他揣着兜,懒散地一步步走向席位上的甘凯峰老爷子。 甘凯峰发现这人如此大胆,还敢继续朝自己走来,他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就戴上老花镜一看,眼睛一眯,吓得握住镜腿的手猛地一抖,连带着整个眼镜也跟着晃动了一下:“你……你是……” 那人笑得张狂:“呵呵,死老头,还记得我吗?” 他的一番话,又引起了人们的议论:“那人是谁啊?太猖狂了,还把不把首长放在眼里了!” “不知道啊,没见过!” “咦,看着有点面熟,好像有点印象!” “那你说这是谁?” “容我想想!” “……” 不过没有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甘凯峰的回答立即给了他们答案:“你这个孽子,你怎么回来了!” 那人的神情带了一丝轻蔑:“死老头,我当然是回来复仇啊!” 甘立德也跟着劝道:“见山,有话好好说,不要闹!” 甘见山一见他就火大,看着他假惺惺的样子,恨不得当场撕了他:“妈了个巴子,甘立德,装你妈呢装,别他妈恶心人了!” 甘凯峰眉头紧蹙:“见山,把嘴巴放干净点,你看看你,成何体统!” “死老头,你没资格说我!”甘见山阴鸷一笑,打了个响指,外面立即跑进来几个记者:“10年前的那件事,希望你们能向记者朋友说出真相,给我一个交代,还我一个清白!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别怪我不客气!” 豪门丑闻(二更) 场面一度混乱,人群中发出一片惊呼:“原来他就是当年号称A市四少之一的甘见山啊,啧啧,我记得他年轻时做了很多混账事,后来老天有眼让他进了局子,甘凯峰老爷子面上无光,气得都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 “我还听说他只是个私生子,不是原配董夫人生的,虽然他们都没有正面回应!” “闭嘴!” 甘见山大声一喊,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消失。 甘见山撇撇嘴,显然没有多少耐心了:“快给个答复!” 甘立德关心道:“叁弟,你别闹了行不行,那件事我们不怪你,只盼你能知错能改,好好做人!” “甘立德,呵,你充什么烂好人,事到如今还不想说实话,好,那就由我来说,我要把你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儿都捅漏出来!” 甘见山继续说道:“十年前,胡天酒局贿赂案,明明是你甘立德干的好事,酒局上的几个老总可以作证,可是,你在警局里有线人,你比警察快了一步,事先知道事情会败露,就拿我来打掩护,故意灌醉我,还故意诬陷我吸毒,拿k粉往我身上放,出事了事情曝光了以后,则是由名声不好的我顶罪,甘立德,你早就看我和我妈不顺眼了吧!” “还有,你老爷子打的好算盘,事情处理得及时,不但丝毫不影响政绩,反而还赢得大公无私的名声,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虽然见山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比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好上百倍,你们毁了我,还在我进局的时候害死了我的母亲!” 这种惊天丑闻一曝出,如同炸开了锅一样,场面越来越混乱不堪,人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人想要逃走,到处都是人群走动的声音。 甘凯峰被刺激得呼吸不畅、浑身颤抖,一副快要倒下的虚弱样子。 甘立德慌张地扶住他:“爸,你怎么样了?他的话你千万不要听!”他对着人们大声说道:“大家不要惊慌,疯人疯语不要信,外面的巡逻兵呢,还不赶紧派人来赶走他!” 甘亦寒也出来控制场面:“麻烦大家冷静一下,如果事实真如他所言,我们定会给他一个清白!” 这话一出,人们的异议声立马少了很多。 甘见山转头看向甘立德,眼神发出一阵犀利的寒光:“我再问一句,甘立德你认不认错,跟不跟我道歉?” 甘立德深呼吸一下,强装镇定:“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这种事情讲究的是证据,那证据呢,你不是说那几个老总也在场吗?那叫他们给你做人证好了!” “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甘见山立即掏出手枪,摆出姿势,疾速打爆头顶的大吊灯,稀里哗啦的碎片掉了一地,人们陷入黑暗与恐慌之中。 持枪抢劫 看着人群如鼠窜动,听着此起彼伏起的惊叫声,冯荆楠内心多了几分慌乱,站在她身边的甘戈,主动向前一步挡在她的前面,而燕书霈,也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找上了她,攥紧她的双手,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 在他们想要撤离危险现场的时候,甘见山的几个同伙来了,他们持枪关上了大门,关紧了窗户,将所有人囚困在大厅里,阻止任何人出去,断绝了人们的出口通道。 一些人因之前吃了美食喝了酒,吸入过多的麻醉药而昏迷,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上,还有一些人瑟瑟发抖,抱成了一团,以缓解内心的惊慌。 后来,甘见山的同伙们开始如强盗一般轮流搜刮人们身上的手机和值钱饰品,因着他们有枪,秉持着散财去灾的原则,人们不敢反抗,就让他们抢了去了,他们装了满满的一麻袋。 不过一切皆有例外,有个别不怕死的胆大之人,不想乖乖地交出手机首饰等财物,就口出狂语拼命反抗,试图抢夺他们手上的枪支。 但他们还是慢了一步,“砰”的一声巨响,在出手之时就被手枪的子弹打中了脑袋。 他们瞪圆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就斜斜倒下了。 灯光熄灭了,环境虽然黑暗,但人们还是能分辨清一些人影来,此时又因匪徒们打开手电筒,一束光直直照耀在死者的脸上,让人们彻底看清了他们惨白如鬼的死状,倒在一片渗红的血花之中,当即吓得颤抖地咬紧牙关,急忙捂住眼睛。 甘亦寒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冷静得有些可怕:“你想要什么?你可以说出你的诉求!” 见他上道,甘见山的面色也好了一些:“我要讨回公道!一,我已经找来了记者朋友,我希望你们把当年事情的原委向大众媒体披露并交出证据,还我清白;二,我要补偿费,不多,五千万而已,这钱在你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吧,当年费尽心思干掉我们母子,我们斗不过你们,我承认你们厉害;叁,我希望老爷子能主动跟我们走一遭,并禁止报警、把我这件事闹大!” 甘立德停在耳中,气得牙痒痒,他想的倒好,专挑对自己有利的,不过目前的危险情况,是他占据了主动方,不急,等警察军方等援救来了,看我怎么整死他,到时候估计也没人反对了。 甘凯峰又是气急又是愧疚,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见山,算我对不起你和你娘,有话好好说吧,人民群众是无辜,钱我会给,人我也会跟你走,求你放过他们吧,你这个样子,你娘在天上看着会心疼的!”说着,沧桑的眼睛挤出几滴眼泪。 因为失望得太多了,甘见山压根就不信他,老爷子眼中的泪水如鳄鱼的眼泪一般虚情假意,自己的母亲就是听信了他的甜言蜜语,才落得个悲惨下场,任由别人的欺负而不加制止,而他在狱中的时候,明知他是冤枉的,他也不会牺牲老二来救他。 甘见山冷笑一声:“死老头闭嘴,你没有资格说话,再多嘴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说着他就大步朝他走来,举起手枪对准他的脑袋。 这惊险的一幕看着人冷汗直飙、人心惶惶,人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甘凯峰也吓得噤声了。 燕书霈收紧了手臂,主动抚摸冯荆楠冰凉的背部,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别害怕!” 冯荆楠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没怕!” 劫持人质 冯荆楠想起自己的手机被收走了,一时间有几分担心:“怎么办?” 燕书霈退后几步,压低了声音,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没事,我刚才已经联系警方了,估计他们很快就来了!” 闻言,冯荆楠安心了许多。 只是,耳尖的甘见山还是听到了一点他们的说话声,他朝传出声音的方向勾勾手指:“刚才谁在说话,快出来!” 冯荆楠害怕极了,一颗心扑腾扑腾的跳动,紧握着燕书霈的手逼出一丝黏腻的汗渍。 甘见山眼睛微眯,目光锐利地凝视着他们,他手举枪支,一步步向前,像个骇人十足的催命鬼:“没有人出来吗?那我就要开始了哦!看看哪个好运鬼被我第一个击中!” 这话让人不寒而栗,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颤抖着。 如果继续下去,会死更多人吧! 冯荆楠这么想着,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挣脱了燕书霈的双手,迈步向前朝甘见山走去。 燕书霈和甘戈想伸手抓住她,不让她继续向前,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拍。 他们心里懊悔不已,知道此刻莽撞地站出来阻止她解救她只会让她受到更多伤害,于是他们暂时不敢和这个手握枪支的疯子乱来,只能祈祷她平安无事。 见有人踏出一步,甘见山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多一个人质正好控制住他们蠢蠢欲动的心。 他主动用结实的绳子绑住她,用白巾塞进她的嘴巴,把她当做人质。 而后甘见山用同样的方法束缚住甘凯峰老爷子,就扔给甘亦寒一个大提包:“你们快去准备五千万,装好后送到我停留在大门口左小道的车上,要是少一分我就一枪崩了他,亡命之徒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甘亦寒摆摆手:“好,见山你别冲动,钱我会分毫不差地给你!” 得到了他口头上的保证,甘见山冷哼一声,正要拖着甘凯峰和冯荆楠往外走,仔细想了想,就出言警告:“谁敢上来,别怪我枪眼无情!” 这下子,没人能阻止他们打开大门外出了。 不过心急如焚的甘立德没有听他的劝告,猝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快速拿着刀具朝他劈去:“甘见山,你不得好死,快把他们放下!” 甘见山停下脚步,扭头迎上他愤恨的目光,阴沉一笑:“你不过是个孬种罢了,充什么烂好人!”说着,他熟练地扣压扳机,发射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 鲜血从大腿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流出,甘立德痛苦地尖叫一声,身体失去了承受力,立即扑倒在地上。 甘见山幸灾乐祸地大笑着,迅速转过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带着他们离开了。 他们上了车,就拨通了甘亦寒的电话:“再给你一分钟时间凑齐钱财,要是慢了一分一秒,我就冲人质开枪!” 见识过他的疯狂举动,甘亦寒知道他不是口头上的唬人,真做得出来这混账事,就不敢激怒他,通过电话好意相劝答应着。 很快,在甘见山在通话中倒数数字的时候,甘亦寒手提大箱子,按照约定将它放到货车上,没有超过约定时间。 甘见山很满意,“嘀”的一声,关掉了通话,猛踩油门开车走了,弥漫起一地的灰尘,模糊了眼睛,断绝了黏着的视线。 营救工作(二更) 他们一走,甘亦寒脸色一沉,立即拨通了电话,派遣手下坐车去跟踪那辆车,自己则和甘立德、甘戈等人开着吉普车去了警局。 发生了重大的情节恶劣的首长绑架案,省公安厅和警察局都十分重视。 消息发出还没多久,省委书记、省长、省公安厅厅长以及中央军区的少将中尉等人都到齐了,他们先是对国防部总参谋长甘亦寒礼貌行礼,对其说了一些慰问的话语,就对如何进行解救工作进行了激烈讨论,因着各人的意见不统一,因着担心首长他们的生命安全,为此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甘亦寒的话让他们心里有了一个勉强令他们满意的答案。 甘亦寒说他在提包里放了不易察觉的小型定位追踪器和窃听器,根据它能很快找到他们的定位,不过应该尽快行动,毕竟甘见山很阴险很精明,估计他数完钱后很快就会找到那个东西。 他们听了,内心有了一丝喜悦之情,营救的希望又多了几分,他们建立了临时指挥中心,以管理交通安全的市长为中心,查询了市内所有的监控系统,根据那个追踪器,在车辆川流不息的公路小道上,很快就找到了甘见山开走的那辆挡住车牌号的货车,他们放大了大屏幕上的那辆货车,圈起重点,对其进行了紧急追踪。 而后,中央军区派遣一些飞虎队的特种兵,让他们组成拯救小队,坐车追捕那辆货车,努力解救人质。 而警察局局长就派遣特警和武警,承担着逮捕与解救的重任。 而甘亦寒他们,对为何会发生这事进行了深刻探讨,根据一些细节,推导出宴会里有内鬼、现场工作人员工作积极性不高和监管不当等的一些论据。 省委书记他们努力按压消息,在事件未明了之前,拒绝接受官方媒体的采访、向媒体透露消息,以免引起民众的恐慌。 他们各司其职,分工合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营救。 此时的货车上,由领头人甘见山开车,而他的几个手下负责看管人质和数钱,并监视交通要道。 手下杨叁用粘着唾液的大拇指快速地数钱,看着眼前那一沓沓的人民币,一张张的红太阳,笑得合不拢嘴。 他数完钱,还舍不得合上箱子,就兴奋地对甘见山笑道:“大哥,一分不少,整整五千万,五千万,我们这次发达了!” 坐在他旁边的康键眼瞪瞪地看着满箱子的钱币:“是啊,不过可不能让警察逮到!”他忽而抬头问道,“大哥,什么时候到达北海,真想快点赶上那艘船出国,让他们永远也抓不到!” 甘见山用手指轻敲方向盘:“这种事儿急不来,估计还有17小时就能抵达了!猴子,你看紧了,要是发现疑是追踪的车子,赶紧告诉我,我及时换道!” 一直盯着后视镜和车窗外状况的猴子瞬时应了一声。 就这样,车辆顺利地通行了一段距离,一路上他们也没遇到什么可疑的追踪车子,这让他们感到高兴,想起以后有钱的生活,想起金钱的分配,想着如何花钱等等,他们想了很多美妙的事情,仿佛忘记了自己犯了绑架案的事实。 不过如此安静的情况,让敏感的甘见山心里涌起一丝不安的情绪。 太奇怪了,太安静了! 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不相信这帮孙子会乖乖听话,仔细想了想,忽然一个念头从心间蹦了出来,心中一凛,他急忙将车开到路边,踩了刹车。 如此突然的紧急刹车,让他们猝不及防,脑袋不受控制地往前冲,撞到了车座椅上。 杨叁捂着脑袋,眯了眯眼睛:“大哥,怎么停下来了?” 甘见山冰冷地说道:“换人,你来开车,我坐后面!” “好吧好吧!”虽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但杨叁还是相信着他,下车交换了位置,坐上了驾驶座。 甘见山接过那个装满钱财的箱子,认真地观察着。 箱子无论是外表还是里面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然而他还是没有打消疑惑,伸手在箱子内壁摸了摸,终于在左边的内壁碰到了一小块凸起的地方,他阴森冷笑,像一条制伏在林中的毒蛇:“呵,看我发现了什么!”他用力一扣刮,内壁的边缘很快就掉了下来,而暴露出来的内壁镶着一枚很小的追踪器。 警匪对峙 “居然敢阴我!”甘见山赶紧把追踪器扯下来,又在箱子内壁摸索了几次,又发现了一个窃听器,他怒火中烧,将其一并碾碎就扔出车窗。 检查完毕,甘见山合上箱子,就换回了驾驶座,调整好导航路线,就开车走了。 冯荆楠待在车上,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着,一时间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再悔恨也无济于事,目前只希望能保住小命,期待警察能快点来解救他们。 这时,A市警方团结一致,各个地方都出动警力,他们已经在道路上设置叁道防线,拦截嫌疑车辆。 车辆行驶了快一个多小时,在某地的边防检查站,甘见山强行冲卡后,执勤的几名战士立即向上级汇报情况。 “大哥,怎么办?他们盯上我们了!”杨叁焦虑不安地说道。 康键鄙视了他一下,用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蠢蛋,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就等着我们往上跳呢,这关卡还只是第一步!” 猴子一拍大腿,懊恼不已:“唉,早知道就再多准备一辆车了,也不至于被他们发现那么快啊!” 开车的甘见山听到了他们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开去边远的乡镇吧,那里有些落后地方的道路是没有监控的,我们可以在路上抢车换车!” 杨叁听了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主意啊,果然还是大哥有脑子!” 猴子也跟着拍马屁:“这就叫跟着大哥混有饭吃!” “得了得了,都闭嘴吧!”甘见山此话一出,他们立即噤声,车内顿时安静下来了。 完了完了,这些劫匪那么狡猾,该怎么办? 冯荆楠心里更加焦急了。 要不找借口下车,不行,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而且他们关照的重点对象是甘凯峰老爷子,而对于自己,他们不过是顺手牵羊罢了,要是耍心机,他们真会当场毙了她吧! 这么想着,她心寒了一大半。 恰时,甘凯峰面色苍白,因年纪大而承受不住,直直倒在地上。 冯荆楠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因嘴巴被白巾塞住,只能发出一些唔唔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怎么了?”康键听见声音,扭过头看向他们,发现甘凯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吓了一跳,立即弯下腰摘去他嘴里的白巾:“大哥大哥,不好了,老头昏过去了!” 他用手伸到他的人中处,一探,发现还有呼吸,瞬间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有呼吸!” 猴子没有他那么胆小怕事,压根就不把这当回事儿:“知道他没死透就成了,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 他都这么说了,康键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他掏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盖子,给他喂了一口水,把他的身体放平,就心安理得地不去理他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A市警察局那边突然发现车子进入了一个名为麦镇的小乡镇,就失联了,监控器也捕抓不到画面。 一直待在监控室观察监控的警察向领导反应:“不好,他们进入了还没在道路上设置监控摄像头的乡镇路段!” 局长刘全安负手立在他身后,紧张地问道:“麦镇隶属吴县,吴县警力出动了没有?” 另一名警察严肃地回答:“报告警官,早在发现监控异常时,就已经联系了吴县的派出所,他们也全员出动了!” 刘全安深吸一口大气:“好,务必追捕他们!” 这时,待在局长身边一直沉默寡言的警察,突然给他们出了个主意:“报告警官,吴县临近C市,而吴县早在几十年前本是隶属C市的,后来因为地理位置原因,上级领导为了易于管理就将其划分到A市里了,而目前C市的巨头是尚域盟,他们黑白两道皆吃的,又和C市的军警方都有合作,事态紧急,要不我们警方主动联系他们,与他们进行合作?” 刘全安听了他的意见,做思考状没有说话。 公安厅长关河珉摇摇头,一脸不同意:“不行,尚域盟的存在对我们警方军方来说,本来就是个威胁,它就是个深埋在地下的地雷,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炸,而且尚域盟的势力太过壮大了,不能再让它渗入A市,有碍国家的发展!” 那个警察继续小声劝说:“可是……人命关天,首长他们的人命还在劫匪手里,要是再晚一点,我怕……” 关河珉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位警员眼里发出一道精光:“我听说尚域盟在一些警局里有线人内鬼,你这么帮它说话,嗯……” 那位警员立即慌了,额头上背脊上的冷汗直冒,他抬手擦擦一直流的汗水,颤巍巍地说道:“绝对没有的事,厅长大人你冤枉我了呀,我即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这可是犯法的!” 刘全安立即出言制止他们的争吵:“行了,那就按投票制抉择吧,少数服从多数,不过事关首长的性命,他的家属甘亦寒参谋长享有很高的话语权!” 就这样经过投票,又通过甘亦寒的激励发言,以选择和尚域盟合作的票数居多,A市警方就主动联系了尚域盟,而尚域盟也说出自己的条件,和他们达成协议。 而燕书霈、甘戈和辰恕根据警方得到的消息,推导出一些劫匪可能选择的逃亡路线和方案,制定出一些拯救计划,他们向领导反馈,在得到肯定的回应后,装备手枪,派遣一些警力,出动了几部警车,坐车自发去解救他们。 燕书霈开着车,以极快的速度在深沉的夜里疾速行驶着。 他凝视着前方,一颗心却久久地悬挂着。 小楠,你等着,我很快就来救你了! 而甘戈端正地坐着副驾驶上,脸色也比以往冷硬了许多,望着窗外电光火石的景色,心绪也跟着飘到九霄云外了。 坐在后座的辰怒敛眉垂首,双手交握,一心祈祷冯荆楠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命悬一线 甘见山驱车行驶在麦镇,就在无灯光闪烁的路上停了下来,耳畔响着麦田的蛙叫蝉鸣,耐心等待着倒霉冤死鬼的到来。 冯荆楠看着眼前的处境,聒噪的虫鸣声嗡嗡地扰乱心神,心情也变得沉重。 猝然,后方小汽车轮胎滚动碾压过崎岖不平的地面,车子随着颠簸晃动,发出一阵阵异响,打来一速刺眼的远光灯,白茫茫的光线射进透明车窗,似要闪瞎人的眼睛。 甘见山突然踩住油门,及时打方向盘,驾车调头朝小汽车驶去,两车行驶的方向相冲,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思考,他一个横移,轮胎发出打滑的刺耳摩擦声,横面截拦了正在行驶的小汽车,远远望去,两车几乎相粘在一起,然而两车之间余有一厘米的小缝隙,差一点点就能撞上去。 甘见山率先打开车门,从车上出来,他掏出手枪对准那人的头部,如夺命的死神:“下车!” 那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因恐惧作出了自然反应,浑身抖如筛糠:“我……你别动手……我下车……下车!” 甘见山出来后,车内的几个劫匪收拾好一些重要东西,提着手提箱,拖拽着两个人质也跟着出来了。 他们用力拍打着车头,瞪大铜眼做出凶狠的样子:“快给老子下车,再不下车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 那人颤栗地打开车门下车,说话都带有颤音:“我……下车……” 几人冷哼一声,就转头扬起灿烂而诡异的笑脸,讨好甘见山:“大哥,您先进!” 甘见山面容冷峻,没有搭理他们,一抬脚坐到了驾驶座上,而他们也推搡着人质,接着坐进车内,再大力地关上车门。 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天际,他们再次启程了。 不过这次的旅程,注定艰辛不易。 甘见山行驶了没多久,后面就传来一阵接二连叁的警笛声。 冯荆楠原本暗沉的心中涌起一股名为希望的暖流,她扭头一看,就看到了十多辆车顶闪耀着红光的警车紧随其后,那份喜悦感也一并放大了。 杨叁知道警察赶来了,心中慌乱极了:“大哥大哥,警察来了!怎么办?”他一脸的失魂落魄,低下头自言自语,“完了完了,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 猴子看不惯他那副怂样,用力一拍他的脑袋:“蠢货,现在还没被抓呢,你慌什么!”他啧啧两声,看向他的眼神是毫无掩饰的鄙夷:“早知道就不带你做这单了!” 杨叁没有反驳,只仍他骂道。 警笛声越来越大,警车也越来越接近,表面虽是一脸淡定,但只有猴子自己知道,心中并没有那么从容不迫,他扭头一看,就看见了冯荆楠乖乖坐着,没有以往的挣扎,他仿佛能窥探人的内心,他突然拧着她的耳朵,冲她发气:“警察来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要得救了?要是我们被抓了,你们也活不成,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冯荆楠吃痛了一下,嘴里发出唔唔声,被束缚住的手臂也奋力反抗着,手臂被紧实的绳子勒出了一道道红痕。 康键受不了他那副睚眦必报的态度:“猴子,差不多得了,一个大爷们跟小姑娘置什么气!” “知道你怜香惜玉了!”猴子睥睨了他一眼,就收手了。 甘见山注视着前方,一心都扑在逃亡中,只想着快点到达目的地,根本就不管在身后追尾的警察。 然而,他车还没开多远,前面远远驶来几辆警车,霸道地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前面有警车,调头!”眼尖的康键看到那几辆整齐排列的警车,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去了。 甘见山踩住刹车,双手快速转动,打方向盘,两双眼睛灵活地转动,观察着光线黯淡的四周,终于,在左边他发现了一个乡间小道,一骑绝尘般开了过去。 不过,警方不会如他所愿,他们用了射击精度高、距离远、可靠性好的阻击步枪,将枪管抵压在车窗上,他们动作标准熟练,对着瞄准镜瞄准车上的几名劫匪,打开保险栓,子弹上膛,再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他们朝其射了几枪,子弹如火箭般疾速冲击。 “小心子弹!”康键出言警告了一声,就低下头急急避开。 子弹发射不过一两秒钟的时间,杨叁显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击中了肩膀,他当场痛得捂住受伤的鲜血直流的肩膀,扑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而狠心又狡猾的猴子,故意拿冯荆楠当挡箭牌,不过好在甘见山车子开得极快,子弹刚好从她的手臂擦肩而过,却也划出了一道大约叁厘米的红色血迹。 她面色发白,心里怦怦直跳,痛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她用力咬紧口中湿濡的白巾,来缓解那股锥心的疼痛。 紧张的局势持续发酵,劫匪开车快速逃亡,而警方也不甘落后,驱车紧追其后,并用精准步枪不断地射向目标车子,朝车身射出了几个洞,也射爆了玻璃车窗,支离残破的碎片掉落了一地,响声在乡下的夜里异常清晰,而警车车头上的灯光照耀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土地上,反射出近乎透明的白光。 警方用扬声喇叭对劫匪说道:“上头的通缉令已经下来,你们已经被追捕了,赶紧束手就擒,放下人质,主动投案自首!” 杨叁提着一口气问道:“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甘见山握紧方向盘,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投降!” 他们开车逃了一段距离,很快就遇上了第二道防线,一些警察在路段设卡,忽然一名武警对着执法记录仪大喊:“目标人物来了,停车,不许动!”说着,就掏出手枪。 驾车的甘见山猛踩油门,车子突然提速,他不甘示弱,也跟着拿出手枪和他较量,扣动扳机,子弹迅捷如流星地穿透武警的身体。 甘见山与之擦肩而过,冲过阻车钉,又撞在用于拦截的警车上,甩了一个180°的大弯,撞上一棵大树桩,瘫在路边。 ———— 下章结尾,准备炖肉~ 终于获救 他们受惯性的影响,身体不可抑制地前倾,撞上了硬物,每个人的头上都起了一个红肿大包。 甘见山被撞后,没有迷茫地停下来,让警察抓住,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再度开车启程了。 如今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车子受损严重,也走不远了。 甘见山很敏感地意识到这一点,就叫人弄醒甘凯峰,并拿去塞在他们口中的白巾,在他们大口大口喘息的时候,他冷静地说道:“我们可以放了你们!” 冯荆楠眼神一凛,用怀疑的视线看着他:“你不是在开玩笑?” 甘见山冷笑一声:“我没心情开玩笑!” 既然他想放过他们,那么肯定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冯荆楠这么想着,就问:“条件是什么?” 甘见山回答:“跟警察谈判,叫他们同意交换人质,把新人质手脚铐起来,押上车,并给我们一辆车一把枪,新人质上车后,当车子走出1公里外,我才把你们放下!” 冯荆楠有点想不明白,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1公里?” “因为狙击枪的射程最远是1公里。”甘凯峰老爷子突然插话,语气悠悠地说着。 甘见山忽然听见甘凯峰的声音,心中有些生气又有些沉闷,对于这个无情的只知地位权势的生父,他永远也原谅不起来:“老头子,你言而无信,居然敢报警,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他不等老人的回答,继续说道,“猴子,狠狠地给他一刀,算是欺骗的代价!” “好嘞,老大!”猴子很听话地拿起刀子,就要往他大腿上刺。 然而到了生死关头,甘凯峰却临危不惧,硬是一声不吭地接下来他狠命的一刀,不过紧绷的神经和苍白无力的身子透露了他不是无坚不摧的。 看着他受伤的这一幕,甘见山癫狂大笑,笑得眼角溢出了几滴眼泪,他伸手一抹,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 康键主动缓解紧张的气氛:“只要警察不强攻,就有希望!” 甘见山听了他的话,没有回答。 后来,他拨通了警察的电话,主动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一开始,警察同志觉得这条件不公平就不同意,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加大力度威胁说再过几分钟,你们要是再不同意,我们就撕票,反正老头的大腿流血受伤了,他年纪大了,支撑不了多久,时日无多了。 警察们大吃一惊,担心着首长的生命安全,立即就同意了,还好言好语相劝,说只要你们不再伤害人质,什么都好商量。 就这样,两方持枪各派一人出来接头,警察按照他们所说的将一人质拷起来,押上了那辆新车,而出来接应的猴子拿走警察交出来的手枪,就开着新车走了,而后就去接劫匪和旧人质上车。 他们行驶了一公里,如约放了冯荆楠和甘凯峰,只是在他们想开车离开的时候,意外情况发生了。 原来警方联系了尚域盟,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尚域盟就出人出力,动用自己的关系网和地域网,很快就锁定了麦镇,并因距离相近而早一步抵达了这个地方,而后他们分点派人,包围了整个乡镇,在各个路段都设有路障,阻断了他们的所有去路,看劫匪如老鼠一样乱窜,自以为会闯出一片天地,其实不过是个故步自封、困兽犹斗的笑话。 他们放下人质,想要再次启程走出这个乡镇的时候 死寂的夜里遽然发出几声惊心动魄的巨响,那些劫匪接二连叁地被弹枪击中,身体僵直地倒在地上,眼睛无助地瞪圆,做出无辜的样子,至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而那个新人质没有受伤,就反手打开车门逃了出来。 甘见山失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车子没有驾驶人的操纵,就失灵地撞到了大木桩上。 车子因激烈的碰撞,摩擦出阵阵火花,车头歪了一角,车盖里面立即冒出滚滚浓烟。 而后,烟尘越来越多,宁静的夏风吹拂而过,烟雾飘散,看见了车子里面发出星星之火,有几个劫匪死透了,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恐怖的死状,而甘见山还有意识,却也动弹不了。 在火势愈发强烈的时候,在众人叫嚷着”消防消防”的时候,甘见山透过金灿灿的一片火光,看见了一个留着寸头痞帅痞帅的英俊男子从车内走了出来,那人一手插进有几个破洞的牛仔裤裤袋里,看着有几分放荡不羁,那人摆摆手,周围的人立即噤音,四周恢复了安静,只有烈火燃烧的声音和蝉鸣声。 男子一步步靠近他,眼睛倒映着熊熊火光,笑得比星月还要璀璨耀眼:“动不了了吧,想要我救你吗?” 此时的甘见山已顾不得太多,他极力压下脑袋,拼命地点头。 那人收敛了笑意,阴沉沉的,眼里带了一丝厌恶:“可惜……废物不配活着!”说罢,他的手从裤袋里抽出,随之带出来的还有一把手枪。 他将枪头对准甘见山,压下扳机,嘴上也跟着俏皮地发出“嘣嘣嘣”的声音,准确无误地击爆了他的脑袋,头上立马留了一个子弹口大小的洞,猩红的血液从黑黢黢的洞口流出,看着就十分骇人。 任务完成了,那人利落地转过身,朝着前面的某个地方不紧不慢地迈步而来,他的身后,“嘭”的一声巨响,车子发生了爆炸,炸出一个硕大的圆形火球,又似天边烧红的云朵,明晃晃的一大片,拉长了他的背影。 冯荆楠见到来人,只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尚劲松,瞬间,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和恨意再次袭上心头,她慌张地垂下头,额前的发丝斜斜挡住眼睛,希望他不要认出自己。 不过,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尚劲松径直地走到她面前,在离她还有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启唇一笑:“我们又见面了,小野猫!” 无所遁形 距离上次多久了,冯荆楠已记不清了,她刚开始还忐忑不安,害怕尚劲松真的会找上门来,她难耐地渡过一天又一天,结果那人还是没有出现,她也没有听到那个磁性十足却能够让她跌入谷底的声音,渐渐放下心防。 在她以为以后再也不会遇上那个恶魔的时候,他们却相遇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凌晨,在有蝉虫为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而孤寂悲鸣的乡野,在性命攸关的时刻,以一个荒谬的‘英雄救美’的方式,他们再次相遇了。 如果相见即是缘分这句话,被世上的很多善男信女信奉为真,冯荆楠却死也不信,她听了只会觉得这真TM操蛋! 比如现在,她真的很想找个地洞把自己深埋进去,让自己看不见其他人,也让别人看不见自己,只不过以如今的情形,她终究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这种想法不可能实现,因为她彻底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中,整个人被他如鹰般锋利的视线牢牢捕获住,已无所遁形,只能一动不动地僵硬在原地。 她垂首不敢抬头,双手攥得死死的,因反手被绳子绑着,手臂上勒出些许红印,此时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的原因,牙关咬得很紧,发白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还带了一点颤抖,口腔内传来牙齿的摩擦磕绊声。 好在尚劲松只看了她一眼,就渡步到甘凯峰老爷子身边,说了一些慰问的话。 他没有揪住自己不放,冯荆楠终于能松了一口气。 后来,又有一批人来了,他们礼貌地称甘凯峰为首长,就主动给他松绑,接他上了一辆军车,正当冯荆楠想跟着上车的时候,尚劲松来了。 他嘴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伸出一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想跑,嗯~还记得吗?我们的账还没算呢!”说着,不顾她的意愿,就拎着她上了另一辆超长豪车。 他迅速将她推到车坐垫上,就关闭了车门,而车上的司机收到指示,车子也就此发动了。 冯荆楠被他一推,半边身子贴着车座垫上,她坐起来摆正身子,冷声说道:“快放我下去!” 闻言,尚劲松的眼睛像是滴了化不开的浓墨,暗沉无比,仿佛亮光也穿不透,他伸手轻拍她的脸颊,却被她侧过了身子,不过他也不恼:“我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个态度,没良心的小东西,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冯荆楠就喜欢和他唱反调,和他对着干,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谁稀罕你救了,与其被你救,还不如死了算了!” 尚劲松大口喘息几下,就平静了下来,只是他说话的声调冷静得有点吓人:“我就这么让你恶心,恶心到让你想死的程度?那好啊,要不要我成全你?”说罢,他双眸紧盯着她,将她锁定在自己的无法逃离的领域之内,露出一抹阴鸷地笑容。 他这个死变态,要是自己再多说几句,说不定他真会做出这事来,如今她在他的地盘,还是少说几句为妙。 冯荆楠这么想着,就彻底沉默了。 她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他故意激怒她:“怎么怂了,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死男人婆!”他仔细打量了她一下,“不过你穿裙子,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啧,不错,还挺好看的!” 冯荆楠别过脸,平静地看着窗外,还是没有出声。 他耐着性子和她交谈:“要知道,我救人可不是白救的,我从不做这吃亏的买卖,你必须付出一样东西,这种事儿,你知道的!” 冯荆楠只当没听见,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她不把他当回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你装聋作哑有什么用!乖乖被我操有这么难吗,我会好好待你的!” 听到他说的话,冯荆楠无法隐忍了,她睥睨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憎恶:“谁稀罕,我就不愿意!” 他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就笑了出来:“你真是我的克星!”他倾身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知道吗?你越反抗我越喜欢,果然我没看错人,你太对我胃口了!” 他的话语,让冯荆楠激起了心底的恐惧,心的战栗,顺着每一道神经传遍身体的各个器官,她谨慎而颤巍地说着,试图和他谈条件:“只要你不动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尚劲松主动抱住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她一口:“小野猫,你真可爱!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和你好好谈谈!” 见他松口了,她心里不可抑制地再次窜出一股希望,可惜,他接下来的一番冷酷无情的话,再次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钱财我不缺,如果我要的话我估计你也没有吧,就算你家有,你也不敢跟你父母要;轮能力,如今你才高叁,你有一技之长吗,没有,你帮得了我什么!再者,我收罗的人才很多,根本就不需要你,如果硬要叫你杀个人,你铁定下不去手!所以,你能做的只有肉偿这一条路了!小野猫,听明白了吗?” 她脑中嗡嗡作响,越听到后面,眼里的迷茫愈深,就越是听不清楚,心里的希望之火终究是熄灭了。 她失神落魄的样子,让尚劲松很是满意,不过,他不喜欢她的胡乱挣扎,就没有给她松绑,他俯身将双唇印在她冰冷的唇瓣上,用力地吸吮,掠夺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气息,吸索着她身上冰凉的温度。 他狂野而霸道地碾磨着她柔软的嘴唇,一心只想着把这份美味拆卸入腹。 他的桎梏(微h) 尚劲松攫住了她的唇舌,势要在她的口腔里沾满自己炙热的气息,锁住她肆意飘荡的心神。 冯荆楠被他激烈地吻着,无力地承受着他狂热的动作,呼吸有一瞬停滞,感觉自己窒息得快要死掉了。 忽然,她听见一阵喑哑性感的轻笑声,那人在她唇上暧昧厮磨:“这么久了,怎么还学不会换气!我教你,下次再不会,你就要接受我的惩罚!” 说罢,他伸出巧舌撬进她的微微开合的双唇之间,勾住她的红色舌根,细细追逐挑逗,两人的透明津液交缠,发出啧啧的色情水声。 这细弱的声音换回她的几分理智,她呜咽几声,扭着脑袋以示反抗。 然而她没能得逞,身体被他结实地桎梏住,嘴里发出的所有声音皆被他吞咽而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浪里的一只小鱼,被猝然一跃而起的凶狠鲨鱼当做猎物,大口一张就将她一口叼住,顺着喉咙吞入他的腹腔,再和他一起淹没在深沉的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舍得松开她,让她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她深吸几口大气,说话声音有点微弱:“快放开我……” 这话尚劲松不爱听,他轻拍她红润的脸颊:“我之前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怎么还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太不可爱了,我不喜欢!” 她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就撇过脸没有说话。 “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才让你忘记了我本质是什么样的人!”他盯着她继续说道,“冯荆楠,你这种人太会得寸进尺了,也不长记性,我就不该温和地对你!” 语毕,他就一把扯开她的衣裙,将覆盖在她身体上所有衣物撕个粉碎。 冯荆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惶恐不安地看着他:“好好的你发什么疯!” 尚劲松扯了扯唇角,竖起食指在她唇边抵住,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在教训你啊,因为你欠调教!” 冯荆楠的怒气上涌,一时忍不住,就对着他的脸啐了他一口:“你真是不得好死!”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他伸手抹上自己的脸颊,擦拭着上面的水迹:“你真是好本事,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作对,要是换做其他人,死一万次都不够,你真是欠操!”他一说完,就狠狠地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 冯荆楠的脸被他搧得侧过了一旁,一张白嫩的小脸登时也变得红肿了,她心中百感交集,一面是遏制不住的怒意,一面是因心里阴影而对他产生的畏惧。 此时她很想大声怒喊反抗,但又怕因此激怒他而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 他轻抚她的脸庞,阴森地笑了:“疼吗?疼就对了!”他双手滑过她的喉咙、锁骨,最终停留在她形状姣好的雪乳上。 他大力地揉捏着,拉攥着她彤红乳尖,揉摆出各种羞耻的形状。 她受不了这种耻辱,脸颊、耳尖都熟透了:“无耻!快放开我!” “还有更无耻的!” 他低头含住她颤巍巍如花蕊的乳珠,深吸描舔,像是品尝一种美味的食物,比如奶油蛋糕上诱人的小草莓。 尚劲松津津有味地吃着,面面俱到,吞舔过她的乳尖、她布满小颗粒的红色蓓蕾、白嫩挺翘的胸脯,奶子上沾染了他的唾液,嘴里不断地发出滋滋的声音,他轻咬了一口,冯荆楠立即吃痛了一下。 冯荆楠双手被绳子反绑束缚住,此时又被他欺负在身下,心里泛着恶心,不舒服极了,只是胸部传来的又痛又麻的感觉,让她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让她感觉到一种难耐的折磨,她实在受不了了,就向后挪动了几下。 “别动!”尚劲松情欲涌动,声音沙哑而动听,他一手握住她乱动的瘦削腰肢,一手捏握着她的奶子,他低头亲吻着另一边的柔软,微烫的呼吸喷洒在奶香味十足的雪乳上,因着他咀吮的动作,头上的银灰色寸头短发扎到她锁骨上的肌肤。 她被他的动作吓得不敢乱动,心里膈应极了,皮肤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揪着她不放,她自认为自己长得不是很漂亮,毕竟比她漂亮的女性挺多的,而自己又是假小子类型,更不符合绝大多数男性的审美,他为什么要看上她,为什么非得折磨她! 还是因为他是个变态,审美异于常人。 这么一想,她就有点恍然大悟了! 怎么自己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她无语地闭上了眼睛。 ———— 卡肉了,下章继续! 冰与火的碰撞(h)(二更) 尚劲松分开她的大腿,将手探向她的花穴,细细撩拨着两片白腻肥美的花瓣,感觉到她身体微微颤栗,他坏笑一声,更加恶劣地摩挲上她的茱萸,带着薄茧的手指增了稍许力气,耐心揉捏着,旋动着。 冯荆楠身体的敏感处被他狠狠地蹂躏,他的手指像是带了热度,让她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都隐隐发热,像直通电流一样酥麻感至小穴一路上窜,跃过尾椎骨,有的无的一并涌上心间,刺激着她每一条紧绷的神经。 她额头上逼出了几颗汗珠,咬紧下唇,身心抗拒着身体的自然反应,拒绝发出呻吟。 那种身体的不可控反应让她觉得羞耻万分,让她觉得自己的尊严正被他狠命地践踏,因此,冯荆楠心中对他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她抬起亮如星辰的眸子,将犀利的视线笔直地射向他:“你就不能给个痛快吗!” “痛快?你想要什么痛快!”尚劲松用力捏紧那颗脆弱的小红豆,激得她闭着眼眸忍不住轻哼一声,“正好我有一个刺激的,我给你试试!” 说着,不容她出言拒绝,他潇洒地站起身,走到车上的冰箱身边,将其打开,从中拿出一瓶包装精美的朗姆酒和一盒方形冰块,就缓步向她走来。 看着他拿着这些东西,冯荆楠拧着眉头,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尚劲松浓眉微挑,润泽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痞气十足的笑容,其中带着不言而喻的感觉。 冯荆楠害怕极了,知道他起了坏心,身体不断地向后挪动,一直后退到车壁,直至退无可退。 “你别过来……”她心中惶恐不安,一双眼睛瞪得圆灵灵,像极了初生小鹿的可怜兮兮的眼神,这一瞬,让尚劲松有片刻微怔,他觉得这样柔弱的冯荆楠很可爱,简直让人想要欺负得更多。 尚劲松蹲下身放下酒和冰盒,就用手抚摸她灵动而透着惊慌的眼眸:“你的眼睛真漂亮,真想摘下浸泡在福尔马林里永远的珍藏起来!” 这句话激得她毛骨悚然,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地跳动,车上很安静,时间也很安静,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快速而无规律的心跳声。 他将冰凉的双唇吻上了她的眼睛:“这就害怕了吗?小东西!” 冯荆楠微微低下头,睫毛颤了颤,像断了翅膀却还想飞向蓝天的小鸟。 尚劲松打开朗姆酒的瓶盖,哗啦啦的气泡声响起,酒水泛着白雾,从瓶口淅淅沥沥地冒了出来。 他仰头饮了一口,就扣住她的脑袋将香醇浓烈的酒水渡到她香软的口中。 她喝不惯这种香浓而刺激的烈酒,咳嗽地呛了一声,就想把褐色的酒液都吐出来,然而他死活不让,堵住她红润的嘴唇,伸进大舌闯入她的口中,翻裹着她的一切,男性荷尔蒙充斥在她的鼻间,逼着她将酒尽数吞咽而下。 见她喝下去了,尚劲松继续喝了一口烈酒,再次吻上她将酒浸入她的口中,逼迫她喝下去。 如此反复数次,冯荆楠有些醉了,黑色发丝黏腻地紧贴在脸上、脖颈,眼睛湿漉迷蒙,脸庞透红,小嘴殷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尚劲松喉结滚动,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他扣住衣角,一手向上快速扒掉自己的上衣,结实强健的身体立即袒露无疑。 身体两侧的鲨鱼线线条流畅,垒状的八块腹肌紧致分明地镶嵌他的腹部,无一不彰显着强劲的力量感,而腹部两侧的人鱼线,表明了足够低的体脂率,象征着男性的美和性感,如同一座完美的西方人体雕像。 尚劲松打开冰盒,从中拿出一个小冰块,用嘴咬住一小半,然后握住她的两条细长大白腿,俯身缓缓凑近她的花穴。 他双手用力分开她的长腿,将方形冰块贴上她里面透着红肉的蚌口。私处一碰到冰冷的硬物,冯荆楠吓得起了一个激灵,神智也恢复了几分,她扭动身躯,挣扎地拼命想逃离。 然而她已是砧板上的猎物,早就被眼冒绿光的凶狠猛兽盯上了,哪里还能逃得掉呢! 尚劲松将口里啄着的冰块嵌入她微微翕阖的通往极乐销魂的穴口,他舌尖极力一顶,把整块冰块闯进她的甬道小口。 “啊……” 冯荆楠被这突然进入的冰冷异物刺激到,浑身吓得寒毛倒竖,咬着发白的嘴唇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冰冷而刺痛的感觉从私密处迅速传递开来,她承受不了,身体扭动得更激烈了。 尚劲松咬了一口她通红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这样痛快吗!不够刺激,那我们再来!” 尚劲松压根就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再次拿起一枚冒着丝丝冷气的冰块,推着大拇指将其完整地塞进她的花穴。她受不了这赤裸裸的冰冷刺激,细弱地轻声哼叫着,眉头紧蹙,眼睛紧闭,身体痉挛得更厉害了。 冰冷的硬物被包裹在散发着热量的温床之中,进行着剧烈的冰与火的碰撞,很快,花穴的热力使冰山融化,从中流淌出一摊摊冰水。 尚劲松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种糜乱的场景,阴森地邪笑出声,他将食指探进流着清水的冰凉溪口,在溪壁细细探索着,里面蒸着水汽,不断地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你真厉害,出了好多水!” 他翻滚搅动着花壁,摩挲着里面的形状,害得她发出羞耻细微的呻吟声,融化的水花滑过他的大手,他眼睛发红,呼吸急促了几分:“水真多,都流不完了,弄得我满手都是!” “闭嘴!” 冯荆楠不喜欢他的淫语,心里十分排斥,她睁开晶莹的眸子,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因她之前喝了烈酒,人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意,此时她的斜睨,荡漾着款款深情的粼粼波光,动人心弦,以至于嘴里说出来的狠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尚劲松心里迸发出流光四溢的火花,他禁不住猛烈地亲了她一口:“宝贝怎么生气了?我说得不对吗!” 冯荆楠冷哼一声,冷然别过脸,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尚劲松觉得她太可爱了,有些忍不住了,又塞了两颗冰块在她的花穴,低头看着她痛苦而隐忍的模样。 他有些急不可耐,并没有脱掉裤子,只拉开拉链,将翘首以待的大肉棒解放出来,在冰块融化成水变成一小块的时候,他立即一举闯入,对着城池攻城略地,狠厉地嵌入她温热的体内。 ———— 一章写不完,下章继续! 冰火两重天(高h) 尚劲松肉棒上鹅蛋大的猩红菇头触碰着冰冷的小冰块,而青筋暴起的柱身紧贴着她温暖窄小的穴壁,如此冰火两重天的刺激,登时让他舒爽的头皮发麻,他咬着后槽牙忍不住闷哼几声。 花穴里的小冰块因他硬物的撞击,转而奔向花壁的更深处开垦荒地,冯荆楠感觉到冰块在自己体内的一路上涌,所到之处都有一种冰冷而刺痛发麻的感觉,除此之外,随着他粗大肉棒的不断深入,更有一种刺激的快感流窜其中,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她当即吓得原地崩溃,体内的所有细胞仿佛都要爆炸了,原本清醒的意识也越来越弱,逼得她手脚蜷翘,嘴巴微张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尚劲松感受到她体内的阵阵痉挛,花穴蠕动收缩得越来越厉害,死死地绞裹着他的肉棒,让他感觉到寸步难行,而想后退也不得章法,简直叫人进退两难,仿佛肉棒和花穴原本是相连合一的。 密密麻麻的舒爽感像直通电流一样,流连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发光发热,尚劲松闭着眼睛,脸上因隐忍而变得绯红一片,他痛苦而满足的喟叹几声:“操,太他妈爽了!你真是个尤物!” 他一说完,立即挺动腰部,将暴露在外面的大半根肉棒也一并顶进花心。 噗呲噗呲—— 正对着狭小的溪壁,他狠狠地来了几记深顶,将顶端的小冰块也凿个稀巴烂,碾压成片片冰碎,融化在温热的花穴里,汇聚成河,顺着层层迭迭的甬道流出小溪口。 因着醉酒和冰冷的刺激,冯荆楠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感觉到体内冰水消融,汩汩冰凉的溪水正流淌过她的花穴,而缠绕在他肉棒上狰狞的青筋脉络,她也能很好地感觉到它的形状,此时,它们正紧紧摩擦着她的花壁,在她体内不断地来回逡巡。 “啊啊啊……快停下……” 冯荆楠面目通红,眼梢上翘微红尽显盎然春意,她难以承受这种奇妙的感觉,此时她已经神志不清,眼帘因溢出些许生理盐水而变得模糊不已,也难以分清东西南北,她咬着下唇,忍不住细声求饶。 尚劲松被这美景刺激得红了眼眶,他伸手摸上不停晃动出层层乳波的雪乳,大力地抓揉着她白嫩的柔软:“宝贝,这就受不了了吗!没用的小东西,我还没爽够呢!” 说着,他更加疯狂地在她体内抽搐,像个无情的永动机,机器般地只知道大开大合地猛烈肏干,直把她的花穴凿出一波又一波春水,逼得她嘴里发出的呻吟也越来越妩媚。 好在封闭式的宽敞车厢隔音效果很好,这靡靡之音没有被人听了去。 冯荆楠的意识早就飘到九霄云外,此时又被他干得脑中闪过一连窜的白光,失神不已,被迫地承受着他硕大硬物的大力冲击,行径也比平日清醒的时候开放了许多,嘴里嚅嗫不休:“啊啊啊……好大……受不了了……” 她的小花穴拼命地压缩着他的大肉棒,贪吃的小嘴微张不停地吞吐着他的巨龙,看着眼前色情的一幕,听着她的淫荡的词语,尚劲松身下硬得再次膨胀,把她的大腿掰得更开,挺腰更加用力冲撞她花穴里的小软肉,连同着穴内搅动的水声也越来越大。 “你看看你现在样子,真是淫荡,你的小穴好贪吃,正咬着我的肉棒不放,你生来是被我干的,你说是不是?”尚劲松低头吸含着她的小半个浑圆,嘴里不断地发出靡乱的声音。 冯荆楠嘴里呜呜几声,被他舒坦的爱抚激发得头皮发麻,忘神地失声尖叫,就感觉到体内一股股的酥麻刺痛的快感在不断乱跳,体内分泌出的透明淫水也溢出她的花壁,让她也品尝到了情欲的滋味。 尚劲松的肉棒被她微烫的爱液浇濯,精神抖擞数次,而她体内的蜜液也很快顺流而下,打湿了两人稀疏的黑色丛林。 尚劲松的呼吸再次加剧,在她的雪乳上深深地吸吮,直把她稚嫩的胸脯吸出一个个红印青痕,尚劲松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挺跨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花壁被挤压得分成细细的两小瓣,里面的红色嫩肉随着他每一次的剧烈抽搐而翻出,盛开出一朵朵艳丽的红花,而后随着他的长驱直入,红花被带了进去,如同凋谢了的花朵,花瓣收缩,花蕊被彻底隐藏了起来。 尚劲松享受地眯了眯眼睛,他俯身轻舔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身下的活塞运动也不停歇,他嘴里赞叹道:“太爽了!宝贝,你太好操了,以后你都跟了我吧,只给我一个人操,我会待你好的!好不好?” 他在她耳边低语,冯荆楠听清楚了,她蹙起眉头,摇头拒绝:“不好……” 她的拒绝,让尚劲松动了一些怒气,有了一丝气闷,他扭动腰胯的幅度越来越大,阴茎抽搐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他深插浅抽,不管不顾地发泄着自己的怒气,直把她平坦的小腹顶起一个凸起的弧度:“你不同意,我就干死你!” “啊啊啊……不要了……”冯荆楠被他干得失了心神,嘴唇红肿艳丽,眼角逼仄出几滴泪珠,一心深陷在情潮浪涌里,久久出不来,如同一叶孤舟,独自随着漂泊的海浪在海面上飘飘荡荡。 她终于承受不了这种一波接连一波的冲击,闭上眼眸微微呻吟几声,花穴激烈收缩抽搐了几下,感觉到一股暖流即将要喷涌而出,心里愈发不安,被束缚住的两手紧紧交握,体内分泌出更多的蜜液,一并泄了身子。 “你喷了,宝贝!” 尚劲松察觉到她的小花穴正用巧劲极力收绞着他的肉棒,灭顶的快感让他爽利得发出粗重的喘息,他咬紧牙关,用手揉捏着她白皙柔软的肥臀,拼命忍住射精的欲望,在她的甬道快速地上下抽动。 而后,在他抽插了百来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他舒畅地闷哼一声,整根巨龙抖了抖,大量浓稠的白色液体从他晶莹剔透的马眼喷射而出,流向她的子宫。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激情四射(高h) 尚劲松大股大股浓稠的精液溢满了她的花穴,正沿着那道尚未紧闭的红色小缝隙缓缓地滑了下来,滴落到她的腿根,流向托住她的真皮坐垫、甚至是冰冷的地面,形成粘糯的一小滩白色水渍。 整个车厢弥漫着糜烂的气息,冯荆楠被这散发着余温的液体烫得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不停地喘息,来恢复自己所剩无几的气力。 尚劲松低头看着满面潮红且虚弱的冯荆楠,心里涌发一种满足感,他主动替她捋开黏腻在脸上的湿漉发丝,就快速地在她嘴边嘬了一口,亲香了一下。 而他腿间的那根大鸡巴,早已生机勃勃,等待着在她未开拓的领域里一飞冲天。 他搂着她纤细的腰窝,迫不及待地替她翻了个身,让她性感十足的翘臀对着自己,他把她的屁股抬高到合适的位置,就一手扶着高高翘起的老二,对准那颗充血的枣壳般的小红豆狠狠地顶弄几下,听见她带着悠长鼻音的低吟声,他轻笑一声,将肉棒滑落到她诱人的阴阜,将其整根插入,大力地肏弄起来,伞状的大菇头直直嵌上宫颈口。 尚劲松能感觉到她最深处的不断绞动的花穴一直吸附着他的阳根,密密实实地纠缠着,似要把他的命都交代进去,吸得他整个人更加地龙精虎猛,吸得他舒舒服服的且不停地大口喘气,吸得他差点就要缴械投降。 冯荆楠被他捣弄着花心,因着后入式的交媾,他粗壮的肉棒能插入得更深,这一次更是一下子顶到了窄小脆弱的子宫口,她整个人被操得又痛又麻、又软又烂,有如经历了一半冰山一半火海、一半天堂一半地狱的感觉,登时吓得她神经紧绷得厉害,小花穴瑟瑟缩缩,禁不住吸卷着一切,可怜兮兮地被他顶肏得肿胀发红。 “啊啊啊……好痛……不要了……呜呜……” 冯荆楠的神智愈发迷糊不清,忍不住哭哭啼啼地呜咽起来,连句简单的话也说不利索。 嘿……瞧……她说什么,她居然说不要了! 可是她的小肥穴胃口大开着呢,死勒着他的肉棒,正对着它不断地舔舐亲吻,花壁内不断上升的温度,越来越清晰的暧昧水声,无一不述说着她对他的想念。 就这贪吃且还没喂饱的小嘴,还想对他说不要,哼,一点也不乖,真是一只口是心非的小野猫! 尚劲松怒气冲冲,“啪”的一声,无比的清脆响亮,震彻了整个车厢,原来是他在教训她不听话的一直扭来扭去的小白臀,看见她臀瓣上的一手红印,刺眼得很,他却一点也不心疼,他双手握住她的腰肢,耸动腰跨,不断提速,马不停蹄地对准她可爱的小花心来了一记粗暴撞击。 噗呲噗呲——宫颈口快要被他的利刃破凿开来。 冯荆楠被他一通的猛烈操干,透明爱液在她温热的体内畅快淋漓地流着,她正欲仙欲死,有种身不知何处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了,她脑子宕机,红唇微启,此时此刻只会不停哼哧哼哧地呻吟。 眼前的这副美景,尚劲松看得目眦欲裂,他疯狂扭动着公狗腰,百般发狠地顶撞着她的敏感小软肉,如此气势,仿佛有种不把她整个人撕裂开来决不罢休之意:“宝贝,我干得你爽不爽!喜不喜欢被我肏?” “喜……喜……欢……”潸潸欲坠的泪珠挂在眼帘,冯荆楠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尚劲松听了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哈哈大笑,他惊喜地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点击录像,对着她的裸体录拍了起来,连同两人如连体婴般相连的私密处也不放过,像素十分高清的手机摄像头,将紫黑色的肿大肉棒在她门户大开的花穴进进出出的画面都拍得一清二楚:“你再说一遍,你喜不喜欢被我干?” 冯荆楠觉得那声音烦人透了,她闭着眼睛不满地嘟囔一声,就没有下文,然而尚劲松却很有耐心,逼着她多问了几次,她受不了了,就回答了,于是,喜欢二字,就被她不清不楚地脱口而出。 尚劲松更加高兴了,体内的肾上腺激素急速飙升,仿佛操干着她的阴户也得不到满足,他将手机放在近处进行着录像后,不经意间侧目而视,瞧见她的雪乳坠落成水滴的形状,此时因下身的抽搐运动,酿成一层层上下起伏且弹性十足的奶波,他心下一紧,两只大手慢慢上移,一手一只,好不恰意,他揪捧着绵软的奶子,掌心剐蹭着她硬挺的樱红,对其近乎凌虐般的揉圆搓扁,在上面染上他掌心的印记。 冯荆楠被他打桩机般的顶弄得如坠云端,原本虚空的想要人触碰的地方也得到了完完全全的慰抚,如今整个人虚软成一滩水,脑子好像也糊了一些浆糊,沉重得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闪过云朵似的大片大片的白。 “啊啊啊……要死了……”她的哼唧声愈来愈大,口中不自觉地溢出淫语,她体内分泌的靡水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直把他的大龟头也晕染得水光滟潋。 “干死了正合我意!”尚劲松咬牙切齿地说着,腿间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他的大肉棒硬得硌人,又如烙铁般炎热,故意挑逗着脆弱敏感的花心对其进行猛烈抽送,听见她妩媚的尖叫,看见她被他干得舒服得要死的样子,心下又是一阵心满意足。 渐渐的他得了趣儿,结实的胯部色情地在她的肥白花瓣不停转动,长长的大鸡巴换着角度戳插她花穴里的软肉,也一并熨平了她花穴内层峦迭嶂的褶皱,刺激得他们体内淫荡的水丝流的更欢畅了,源于不同境地的两股温泉相交汇,逐渐凝成一条庞大的小溪,沿滑过溪壁,编奏出一首动听靡靡的歌儿,正为他们的交合而欢庆。 尚劲松爽得眉头一舒,心里却一点也安分不起来,他忍不住又动手夹捏着她的乳尖:“宝贝,太爽了!” 冯荆楠的花穴深处酥痒酥痒的,此时正被他大阴茎的一番猛力肏冲按了摩、止了痒,也因他狠厉地深顶而整个人都舒服得不行,她享受地眯着眼睛,如同亲眼见了美丽幻镜,迷失在情欲森林里。 尚劲松爱死了她此时这副迷人而不知的样子,爱死了她体内的温热和绵软,爱死了她柔韧性十足且紧致的小穴,他想,他是上瘾了,哪怕会是万劫不复。 他拼命撬干着她狭小的子宫口,好像肉棒上的小菇头要深陷进去了,他爽利得嘶气声越来越大,而她承受不了,体力不支,早就被他肏晕过去了,在狠命抽送了几百下之后,他总算也把饱满的囊袋里的浓精,从晶莹光滑的马眼射进了她的体内。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场面混乱 尚劲松吃饱餍足,不紧不慢地穿上上衣拉紧拉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这才注意到双手被绑着且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冯荆楠。 他用纸巾替她简单地清理了腿间的黏液,顺便帮她解开绑在双手的绳子,就用一件黑色长大衣密实地裹住她的身子。 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咔哒一声脆响,打开精致的Cartier打火机,点燃香烟,末端立即发出猩红的光热,他用中指和食指夹住烟条,凑近嘴边深吸一口,再洒脱地吐出一层旖旎的圈雾。此时他望着即将夜白不复深沉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辆疾速行驶了一段距离,本想在A市的一个豪华酒店住下,但低头瞧见她脸上的红晕久久不退,尚劲松心里觉得奇怪,就用手触碰了她的额头,很烫。 啧,居然发烧了,也太不经操了! 尚劲松咂咂嘴,虽然心下一阵吐槽,但还是连夜把她送进市医院了。 而在她安静地躺下病床的时候,太阳正好从东方升起,天亮了。 尚劲松送她去了医院,就去了一趟警察局,处理重大绑架案的事情。 而燕书霈他们去了麦镇找不到冯荆楠,心里有些着急,后来得知她被尚劲松接走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了? 燕书霈这么想着,就原路返回,通过一些人脉知道尚劲松已经把人送去了A市医科大附属第一医院,燕书霈、甘戈、辰恕他们都很担心她的身体,就急忙赶了过去。 冯荆楠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感觉身体浑身酸软得像是被车轮碾压过,她皱起眉头,不适地睁开双眼,就看见几个男人或坐着或站着地待在她的病室中,一时间有点小惊讶,看了眼坐在她床边的燕书霈,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甘戈和辰恕:“哥,你们怎么来了?” 甘戈见她醒来,暗地松了口气,只是嘴上说出来的话带了点嫌弃:“你是睡懵了吧!” 燕书霈用手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头:“傻瓜,你生病了我怎么可能不来!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当时你为什么要主动走出来,做事为什么这么莽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万一你有个好歹,我……”说到这儿,他有些说不出口了,只双手环过她的腰际,下巴搁在她的肩膀,闭着眼睛深吸着她的体香,肌肤相贴感受着她的温度,紧紧地揽住她。 只要她没事就好! 辰恕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到额上没有那种烫人的温度,对她温柔一笑:“还好,退烧了!当时吓坏了吧!”说着,他微微垂眸,眉宇间带了一丝秋雨春愁般的忧郁:“小楠,抱歉,当时没能及时救你……” 冯荆楠推开燕书霈的怀抱,对自责不已的辰恕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辰哥,我没事,当时是我太过冲动了,请你不要责怪自己,谢谢你的关心!”说罢,又看向甘戈和燕书霈,“同样的,也谢谢你们!” 辰恕听见她的话,就点头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心里隐约有点不舒服。 我们之间,原来已经陌生到需要客气的程度了吗!看来这些年我们都变了!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搬过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他拿起放在床柜上的苹果和水果刀,仔细地削去苹果皮:“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于是,冯荆楠又对他说了句谢谢。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冯荆楠握起拳头,上面隐约能看见一道道青筋在洁白的肌肤上跳动暴起,她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细心的甘戈注意到她的神色,她的异常举动,心下觉得奇怪,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过问。 尚劲松高高兴兴地进门,只是在见到她床边的几个男人时,面如土灰,脸色很臭,他放荡不羁地半开玩笑道:“哟,今儿怎么这么热闹,你们都是她什么人,莫不是她的骈头吧?”说着,他缓缓朝她走来。 燕书霈眼睛染有阴霾色,对他不屑一顾:“把嘴巴放干净点,我是她哥!” 尚劲松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辰恕礼貌地问道:“请问你就是尚劲松?” “对,就是我!” “这次的绑架案多亏你出手帮助了,我替她谢谢了!” “不用,她自己有口不需要你出言替代,再者,她已经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谢过我了,我个人很喜欢……”说道,尚劲松对她挑挑眉。 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冯荆楠咬咬牙越想越气,感觉打他一巴掌也完全不解气。 甘戈瞧见她脸色越发地不好,就冷漠地对他来了几句:“你是来邀功的,既然小楠已经谢过了,又和你非亲非故,你可以走了吧!” 尚劲松不屑地嗤笑:“呵,我凭什么走啊?” 甘戈装作他说话的语气,冷声说道:“莫不是你是条哈巴狗,摇尾就爱跟在人的身后,专舔人的脚趾,撒泼耍赖想不走了?” 尚劲松脸色越来越吓人,看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阴鸷:“年轻人,找死吗!” 甘戈毫不畏惧地出言反击:“死不了!就像很多电影描绘的那样,正派人物总能活到最后,而反派大多死于非命!”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噗嗤一声忍不住就笑了。 尚劲松脸色愈发阴沉,眼看就要发作,辰恕主动出言调解:“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因为关心而来看望小楠的,大家都心平气和地少说几句吧!” 尚劲松看着冯荆楠,故意暧昧地笑着:“小楠,身体有没有感觉到不适?要不要我帮你涂药?” 这人太过分了! 闻言,冯荆楠死瞪了他一眼,对他恨得牙痒痒,但耳根还是不可抑制地一下子红透了。 辰恕紧张地问道:“小楠,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冯荆楠摇摇头:“我没事!” 尚劲松走到她身边,想伸手触碰她,却被燕书霈用力一手挥开:“别动手动脚!” 尚劲松心有不悦,故意和他唱反调:“我就动手动脚,怎么了?老子还是她第一个男人呢,你们算老几!” 此话一出,如惊雷乍起,病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几个男人都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面带疑惑地频频看向冯荆楠。 追-更:po18.asia (woo18.vip) 各自的愤怒 冯荆楠见几人的视线残酷地投射到自己身上,如同一场视线的强暴,将一些隐晦恶心的事情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给予他们旖旎遐想的空间。 霎时,恰似因雾霭笼罩而失去方向的海上孤舟,一股油然而生的无力感,猛捶在心间,给予她致命的一击,她目光闪躲地侧过脸,感觉到一阵难堪,心中有着无言的痛苦。 看见她闪躲回避的态度,沉默着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燕书霈瞬间心凉了半截,他快速扭头看向一脸从容的尚劲松,握起拳头将指关节按压地嘎嘣响,他率先暴跳如雷:“好啊,原来就是你这个狗男人!” 语毕,燕书霈举起硬邦邦的拳包,狠命地朝着他的脸一拳挥去,尚劲松反应迅速,立即用肌肉暴起的手臂格挡了他的攻击。 他们这场拳拳到肉的对决,旁观的几个男人都没有阻止。 自幼学黑道的那套东西长大的尚劲松显然也不是个善茬,他怒气冲天,听着他的话而眼睛微眯,从中透着狐狸的精光:“就是老子怎么了!听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她的初次没了,你不是她亲哥,莫非你和她上过床?” “操你妈的!”燕书霈难得地爆了粗口,疾速抬腿就要踹进他的肚子,然而却没有得逞,被尚劲松一手握住脚腕,再用力一抛,整个身体无情地被甩到洁白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头部生硬地撞击其上。 去死吧! 冯荆楠看着眼前的一幕,愤怒不已,眼里因怒气而溢出了红血丝,她冷眸一扫,立即拿起床柜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直冲尚劲松的脑门砸去。 尚劲松有些惊讶,完全没想到她情绪会如此激动,一个猝不及防的玻璃杯,就算尚劲松有心避让,也躲不过因砸到坚硬墙壁而碎裂开来的玻璃碎片,从而被零七八碎的碎片溅到了脸上,上面鲜血直流,划出了一道狰狞的血痕。 冯荆楠有些抓狂地揪住自己利落的头丝,再双手捶落到床被上,冲他们歇斯底里,极力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滚,都他妈给我滚出去!你们要打就出去打,别妨碍我休息!” 甘戈离她很近,此时她脸红筋涨,身体正因自身的愤怒而上下起伏,穿在身上的病号服领口也因此滑落,他能清楚地看见她脖颈上胸前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吻痕,他神情幽暗,想起了上次也是在医院看见了她身上的痕迹。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众人见她情绪激动,立即停止了争吵,都不敢上前再次惹怒她,纷纷退出病房。 辰恕是最后一个走的,在他关上房门的时候,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温柔地出言安慰:“小楠,别想太多,我们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他们都走了,房间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冯荆楠累得身体向后一仰,闭着眼睛躺倒在床上。 没劲透了! 他们的关心 第二天,程丽、燕一帆带着燕楚昀一起去看望住院的冯荆楠。 程丽体贴地对她嘘寒问暖,又心疼地流了几滴眼泪,后又责怪她做事冲动不顾后果。 听着她的絮絮叨叨,虽然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但冯荆楠还是觉得一阵恍惚。 她一说完,燕一帆又来安慰几句,说那件事已经解决了,你放心好了,好好休息。 冯荆楠礼貌地对他点点头。 而她的弟弟燕楚昀就掏出一包包装精美的糖果给她,嘴甜地笑着说姐姐吃糖,希望姐姐能开心起来。 冯荆楠笑着接过,还顺便摸摸他圆滚滚的脑袋,一个劲儿地笑着夸他不仅嘴甜还乖巧懂事。 他们陪着冯荆楠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他们走后,病房因为有人来,再次给宁静的室内添加了几分温度,添加几分人气。 这次来探望的人是古兴禹,冯荆楠从没想到还会在这个城市遇上他,所以她看到他出现在病房的第一眼就表现出了些许惊讶。 古兴禹走到她的床边,率先询问她身体状况:“身体怎么样了?可有不适?” 冯荆楠摇摇头:“本来就没什么事,如今烧也退了,手臂上的伤痕也涂了药,估计明天就能出院!” “这样最好!”古兴禹继续说道,“那件绑架案我知道了,虽然上头极力压消息,但不妨有小道媒体出来断章取义将事件愈演愈烈,而且玥也从网上知道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只是你没接,后来她只好打电话给我了,我恰好也关注了这件事,知道你在我实习的医院住院了,就把这信息告诉了她,而她显得很高兴,还立即叫我去看你,我和你说了那么多,是希望你有空就给她回消息,别让她担心!” “谢谢了,我会回复她叫她不要担心,还有过几天我就回学校了。”冯荆楠听到古玥娉很关心自己,心头一暖,一丝甜蜜涌上心间,滋润着自己干涸的心田,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立即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早没电了,她赶紧拿过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她尴尬地笑了笑,“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接到她的通话信息!” “没事!”古兴禹客气地说着,突然想起两人见面的场景,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连带着脸上英朗的线条也柔和了几分:“几次见到你都是在受伤,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女孩,这几天好好休养,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去找我。” 冯荆楠点点头,听了哑然失笑。 古兴禹走后,冯荆楠立即拿起手机开机,发现上面除了古玥娉的好几通未接电话和好几条微信信息,还有好几条邹麟的未接电话。 冯荆楠微微一笑,就逐一给他们发消息。 冯荆楠给她发了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过几天就回学校了的信息。 然而古玥娉不放心,立即向她发来了视频通话的链接。 冯荆楠看见上面的视频邀请,心头一紧,手微微一抖,稍微整理了凌乱的头发,就点击接通,手机屏幕上遽然出现许久不见的古玥娉的美丽容颜。 冯荆楠看着她邹起眉头一脸担心的样子,就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让她不要太过担忧:“玥,好久不见,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古玥娉红唇微嘟,看着很是可爱:“瞧你都瘦了,都不好好吃饭!” “没有啊,肯定是你看错了,我胃口挺好的,每顿都吃两碗饭!” “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我没那么脆弱,我人好着呢!” 古玥娉有些不信,就怀疑地看着她:“是吗?” 冯荆楠点头微笑:“真的,比真金还真!” “就你贫嘴!”古玥娉想起了一些事,高兴地和她说着,“对了,这个学期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叫文半夏,名字很好听吧,她是位女生,她长得漂亮人也很好相处,她也喜欢画画,我们也很有缘,很快就成为了朋友,等你来了学校,我给你介绍。” 不知怎的,冯荆楠听了内心很失落,想要以后会有人介入她们,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胸口像是压了一头巨石,沉闷得难以呼吸,但她始终不表露出来,扯唇笑了笑,和她说了假话:“嗯,到时候你给我介绍,我很期待!” 古玥娉主动挑起话题:“期末成绩出来了,我考得不太理想,你的成绩我帮你看了,你知道自己的成绩吗?” “我没查,我一定也考得不好吧!”说着,冯荆楠就低下头。 古玥娉双手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可爱姿势,笑着鼓励道:“你考了506分,班排名二十一,之前你的分数在490左右,这次进步了,很不错哦~” 冯荆楠说了句就你会安慰人,古玥娉就笑了,后来她们又聊了一些校园小事,就结束了视频通话,而她也不想让邹麟担心,和他简单地聊了一下。 新来的转校生 很快冯荆楠就出院了,在家收拾行李正要坐车回C市的时候,燕书霈突然出现在她的房中,出言叫住了她:“你和那个尚劲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喜欢他?” 冯荆楠立即摇头否定:“怎么可能!”说了这一句,她就愁眉不展,不愿意回答了。 燕书霈乐于见得她不喜欢别人,听见她的这个答案心里有几分高兴,只是他不显于形,又见她面有难色,他难得的心软了不想继续为难她,只说:“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什么话?” “考得不好会有我的惩罚!” 冯荆楠听了心头一凛,害怕他会做出不好的事,赶紧回嘴:“我比之前进步了!” “少来!”燕书霈明显不吃这套,清俊的脸上戴着银边眼镜,而镜片后的黑色瞳孔透着坚定不移,里面有着不容拒绝的态度,“在我的标准里你这成绩就是差,你得接受我的惩罚!” 冯荆楠心中那份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 他启唇清浅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冯荆楠直接跳起来给了他一记爆栗:“去死吧,臭流氓!” 燕书霈宠溺地摸摸她柔软的发丝:“好,那就先欠着,到时候我来收利息!” 冯荆楠回到C市的第二天,就回学校上课了。 因为她有好多天没有来学校,班上有挺多同学过来问候:“冯荆楠,你怎么这么久没来学校,难道是出事了吗?” “有小道消息说前几天发生的那个绑架案里,你也是受害者,是不是真的?” 冯荆楠见她们纷纷围在自己的座位旁,若有若无地打听着自己的消息,就对她们笑了笑:“我就是有点事儿,那件事的主角不是我,别看太多八卦新闻,听他们胡说八道!” “噢,这样啊!”同学们也没有想太多,就略有些失落地走开了。 她们一走,她的同桌邹麟立即牵起她的双手,左看看右看看,漆黑如墨的眼眸流露出一丝关心:“你看你都瘦了,要是当时我在就好了!” 冯荆楠忍不住轻笑出声:“别逗了,你在有什么用,枪打出头鸟,难道你想被人拿枪爆头啊!” 邹麟大言不惭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嘴角微微上翘:“当然有用啊,有什么事我可以第一时间挡在你前面,当你的守护神!” 冯荆楠鄙夷地看着他:“就你,得了吧!” 坐在他们前面的古玥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过来出言附和:“就是!” 邹麟双手抱臂,用鼻子哼气,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好啊,你们看不起我?” 冯荆楠简直对他无力吐槽了,她随意调侃一句:“你这傻愣子不冲出去给人添乱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邹麟无奈地冷哼一声:“爱信不信!” 这时,新来的转校生文半夏也自来熟地过来了,她甜美地笑着说道:“你们在聊什么啊!” “没聊什么!”邹麟对她不是很熟,所以说话的语气始终都是淡淡的。 冯荆楠听见一道轻柔如水的声音,这才抬头看向文半夏。 她身高160左右,娇小可爱型的女生,长相清纯可人,细看她的眉眼,会发现她的五官也生得精致,像个美丽的瓷娃娃,亭亭玉立,又如玫瑰含露。 文半夏热情地说道:“你就是冯荆楠吧,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一直听小玥提起你呢,我叫文半夏!” 冯荆楠注意到她对玥的称呼,原来她们已经这么熟了吗! 心中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说吃醋吧但还没到这个程度,只是心中有些惆怅,有些失落,还有点不舒服。 不过,冯荆楠还是礼貌地向她打招呼:“你好!” 她们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上课铃响起,走廊上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授课老师来了。 这段时间,冯荆楠努力跟上教学进程,认真听课努力学习,而在课外,因着古玥娉的极力促和,她对文半夏也没有先前那么排斥,也渐渐和她熟悉起来,而文半夏也有意无意地透露自己的情况,与他们有了共同话题,最终也加入他们的叁人小团体。 ———— 第二部正式开始,主要以女主高叁的故事为主。这本书总共分为四部,第叁部是大学篇,第四部是社会篇。 大雨停电夜 (woo16.com) 古玥娉很有意思,在得知甘戈出现在学校的每一天,她都会厚着脸皮央求着邹麟一起去找他,哪怕是饭点也不放过,邹麟虽然和甘戈是铁哥们,但这样被她们牵动着一起去找他,他自己都感觉到不自在。 邹麟被古玥娉纠缠怕了,于是哪怕是在高叁这段重要的学习时期,他有时也会请假,逃避她,也因为这件事,冯荆楠嘲笑了他,每次想起来都会在他跟前说起,看他因恼怒而变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时间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学习和友谊都两不落下,也没有别人的纠缠,冯荆楠过得很充实很自在。 不过有一次下午放学时发生的一件小事,让冯荆楠觉得微微诧异。 那天放学后,因为等下还要上晚自习,冯荆楠吃惯了饭堂的饭菜,就想去外面吃好吃的,而她邀请她们一起到外面吃的时候,她们都拒绝了,只是理由不一样。 古玥娉说今天想在学校饭堂里吃海鲜面,不去了,文半夏称今天有事,晚自习也不来了,说罢她匆匆地拎着挎包出教室了。 好吧,她们不去只好她自己一个人去了。 校门口右边的左小巷新开了一家专卖肉夹馍的店铺,因着之前有同学在冯荆楠跟前说起,他们家做的肉夹馍外皮焦香酥脆,馅料肉香四溢,小配菜也多,价格也便宜,吃过的顾客都会称赞不已,回味无穷,她听了嘴馋了,就打算去这家店里吃饭。 只是在走进小巷子的时候,冯荆楠意外地看见文半夏手挽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文半夏时不时把脑袋靠在男人的怀里,举止很是亲密,他们半搂半抱地上了豪车。 冯荆楠目光追随着那辆扬尘而去的车子,心想她们举止如此亲密,该不会是恋人吧,原来她说的有事,晚自习请假,就是晚上去约会! 这一晚的晚自习文半夏请假了,冯荆楠在教室做着习题,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时间没过多久,外面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哗啦啦地下起暴雨,珍珠大的雨粒断了线般飘飘洒洒地奔向大地。 一束束闪雷的狰狞光照,一串串雨水的无情鞭笞,更加映衬了夜的黑。 “啪嗒”一声,教学楼内所有光亮都熄灭,学生们对此议论纷纷,说话声越来越大,原本安静的教室也因此变得喧嚣起来。 冯荆楠没有忘记邹麟有幽闭恐惧症,转身就搭上了他结实的肩膀,关心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邹麟嘴里吐露了两个字:“没事!” 冯荆楠觉得他就是在逞强,就伸手攥上他的手掌,发现他的手冰凉凉的,还有些微微颤抖:“这叫没事啊,你就爱逞强!” 感觉到她手心的温热,热源丝丝缕缕地传递到心间,连同体内的血液都鲜活了,邹麟心中对此产生了一种眷恋,他微微用力交握上她的小手,也对她的话忘记了反驳。 如果像往常一样,她对他说了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承认,只会反驳她,哪怕是欲盖弥彰。 可是如今,如果示弱能得到她的眷顾,他会很乐意。 冯荆楠一直很奇怪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们怎么会有幽闭恐惧症,就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得了这种症状的?” 邹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说来话长,我家是军人世家,自打我出生没多久就接受长辈的严厉训练,每次我不配合或者调皮捣蛋爷爷都会把我关进小黑屋,不给我吃饭,你说他们狠不狠心,这简直就是在虐待儿童,是犯罪,亏他们还是军人呢,哼!”说到这,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激动就拽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冯荆楠只顾着听他的抱怨,并没有留意这种小动作,她很好奇后面的细节,笑盈盈地说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害怕严厉的大人,也对小黑屋产生了恐惧,一进去就又哭又闹,心疼我的奶奶和妈妈注意到我的异常,就带我去医院检查,发现我有幽闭恐惧症,立即召开家庭会议,叫停了之前的训练,还哭着训斥我爷爷他们,我很高兴,以后再也不会有魔鬼训练了,也不会被关进小黑屋,所以到现在我都活得自由自在,还记得少年叛逆期做了不少激怒他们的事,不过现在长大收敛了一些!” 冯荆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真没想到!” 后来,雷声隆隆,雨一直下个不停,学校也一直停电着,学校领导本想让学生提前放学,但因着外面的暴雨,地面上的水都浸到人的裤脚上了,只好让学生继续待在教室里。 因为高叁生明年就要冲刺高考了,很重视学习,所以教室里有不少学生打开手机手电筒,凭借光亮学习。 如今教室到处都是手电筒的灯光,挺亮的,冯荆楠知道邹麟没有那么害怕了,就松开了他的手,她也打开手机手电筒,继续做习题。毕竟她学习也不是很好,再不加紧时间学习就更加跟不上了。 然而过了几天,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给了过着安稳小日子的冯荆楠一个措手不及,电流里传来一阵如魔魅的轻笑,如同死神的召唤:“还记得我吗?小野猫!” 首-发:po18.in (woo16.com) 公开的视频录音(三更) 冯荆楠突然接到了尚劲松的电话,浑身发冷,血管里循环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而停止流动,如此炎热的夏日,她却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寒颤。 她一时间有点抓狂,无法控制地大声质问:“尚劲松,你到底想怎样!” 尚劲松语气慵懒地说道:“没想怎样,就是想你了呗,最近我有一场重要的聚会,想邀请你出席!” 冯荆楠不愿意和他有过多交集,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没空!” 尚劲松出言威胁:“上次的事你不记得了吗?你在我身下承欢时说的话!” 冯荆楠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却也很好奇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什么话?” “没印象是吧,好,我发给你!”尚劲松勾勾唇角,冯荆楠听出他的声调是愉悦的。 很快,冯荆楠就收到了那个大尺度的视频,冯荆楠看着视频里那个沉醉于情欲的女子,那根恶心的大棍子在她体内进进去去,而她却叫得很舒服很享受,无论怎么看这一幕她都觉得很丑陋,太丑了,这根本就不是她,她是不会承认的。 即使内心是如此地反复暗示,但她还是如坠冰窟,止不住地身体发抖,牙齿发颤咬得咔叽响,恨不得咬碎血肉,她受不了了,立即点击删除,眼不见心不烦,以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然而尚劲松没打算放过她,也不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再不同意我就公开视频咯!” 冯荆楠深吸一口大气,强装镇定,不愿意受他的强势威胁:“你想发就发,难道我会怕你!” “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希望以后不要后悔!”尚劲松不喜欢她强硬倔强的牛脾气,像其他女人一样示弱讨好他又怎么了,又不会少斤肉,相反还会有不少好处呢,他扯唇冷笑,“哔”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通话结束了,冯荆楠手脚发软,身体无力地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她闭着眼睛,痛苦地用手撑住额头。 我该怎么办? 这一天授课老师在台上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古玥娉在她耳边述说的八卦她敷衍地应着,冯荆楠一直神不在焉,一整天都在担惊受怕中渡过。 晚自习结束同学们放学的时候,别人接连出去了,而她还在呆呆地坐的,邹麟看出了她的端倪,就出声关心她:“小楠,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刚才老师提问你的题目那么简单你都答错了,这可不像你啊!” 冯荆楠不想多说,只摇头勉强笑着回应:“没事,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有点累……” 时间又过了一天,校园论坛突然被黑客入侵,一个匿名贴诧然出现在论坛上,帖子里发了一段隐晦录音,学生们顿时炸开了锅,热闹地顶贴议论着。 然而没过多久,又一个重磅炸弹出来了,在学生上课时间里,学校广播上也传出了这段大胆淫乱的录音:“宝贝,我干得你爽不爽!喜不喜欢被我肏?” “喜……喜欢……” “你再说一遍,喜不喜欢被我干!” “……” 视频里的男声性感迷人,女声妩媚悦耳,啪啪的激烈顶撞声袅绕于耳,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声和女声惹人垂怜的呻吟。 冯荆楠当即吓得心头一紧,心脏怦怦直跳,她紧张地握起拳头,垂首敛眸,以图掩盖自己的脸红耳赤,不想让人瞧见自己的异常举动。 这个尚劲松,真是该死,太过分了,气死我了!做事如此阴毒狠辣,只希望他能遭到报应,出门一把被车撞死! 教室里的女生听了脸都红了,她们一个个诧异地捂住嘴,小声地叫嚷着,而男生们则笑得很淫荡,听完还不忘和其他男生一起讨论。 “我滴天呐,他们好大胆!” “这女的是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吧?叫得好淫荡,我都听硬了……” “学校怎么会流传出这种东西,该不会是被黑了吧……” “不知道……很有可能……” “该不会是情侣分手后的报复吧,好可怕,更何况现在的杀妻杀前任的新闻那么多,吓得我都不敢谈恋爱……” “所以才说不婚不育保平安……” “哎哎哎,你们想太远了,太过危言耸听了,不至于……” “如果是我,真的会当场社死……” “……” 各种各样的议论都有,冯荆楠都一一听到了,她将嘴唇咬得发白,心里一阵阵发冷,仿佛被一箭穿心了一般,身体穿出一个圆圆的洞,心头空了一片,四周流动的凉风都能穿透她的身体,连同体内的颜色都失去了,凉透了,冰冷极了,糟糕透了,这种感觉真可怕! 遇到这种突发情况,授课中的班主任也没有想到,她只好严厉地拍桌子大声叫大家安静,虽然同学们收敛了一点,但还是无法阻止他们热火朝天的议论,李老师看着底下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学生,很伤脑筋,她无奈地摇摇头,又想知道到底是谁的恶作剧,学校这种授业解惑、健全学生人格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不雅事情发生,她带着一连串的疑问,走出教室和其他领导开会一起解决问题。 强势威胁 而此时的学生会议室里,学生会成员正在开会,交接下届学生会工作事宜和举行下届学生会会长的选举大会。 甘戈百无聊赖地坐着,天然卷发微微翘起,慵懒蓬松,神情有一丝怠倦,突然听见广播传来的靡靡之音,听到那道女声发出的声音之时,他心中一顿,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心像是有了感应了一般,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发出一抹动人心魄的光亮,流光四溢,他突然轻笑出声,呵,有趣。 虽然此时广播里传出的暧昧声音已经停止了,但邹麟的耳根还是红红了,被火烧了一样,他有些尴尬,忍不住把手放到大腿上,用手摩擦大腿几下,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他转身对冯荆楠说道:“你说,这是谁的恶作剧啊?”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察觉到冯荆楠一直低头呆坐着,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有点困惑,禁不住把手伸到她面前摆了摆,让她回过神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这几天你一直都很不在状态,身体没事吧?” 冯荆楠盯着在她眼前摆动的大手,扭头对他强颜欢笑:“我没事……” 邹麟本想说些什么,但意识到她不想说话,又见她此时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哦”了一声,就不忍心打扰她了。 恰时,手机的滴滴声传来,冯荆楠打开手机一看,上面显示有消息发来,而且是尚劲松发来的。 是他这个混蛋! 冯荆楠恨他恨得牙痒痒,嘴里发出一点难耐刺耳的磨牙声,她忍着怒气,点击信息一看。 【我送你的大礼你喜欢吗?这个录音你听见了吧?】 【你的声音太诱人了,当然视频会更加香艳,这么美的东西我怎么能独享呢,我不介意和众人分享你的美,桀桀~】 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种厚颜无耻之人!这种人渣,社会的败类,太不要脸了! 冯荆楠赫然而怒,眼眸的眼白处逼出了不少红血丝,打字的双手因为止不住地磕磕颤动,从而打出了很多错别字,她害怕被人看见自己的手机信息,眼帘一掀,抬头观察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的小角落,赶紧低头删除一轮错别字,重新打字,隐秘地回了消息: 【你这个疯子,赶紧把录音删了!】 很快,他的消息来了: 【那你同意,我就删!】 冯荆楠咬牙切齿地看着这条信息,虽然心里一点也不想向他低头,但她没办法,她做不到不去在意周围人的言语、周围人的眼光,她只好向他投降,也只能向他投降,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冯荆楠喘了几口大气,将所有不甘和苦楚都吞咽进肚子里,她双手僵硬且艰难地打字,看着手机屏幕里打好的信息,虽然每个字组织起来解码是正确的,怎么自己突然就看不懂了呢,她无力再想太多,闭着眼睛点击发送: 【好,我答应你……】 正以为自己的示弱会换取他同意的时候,一道消息发来,差点让她彻底崩溃了: 【现在才答应,迟了,那你求我一下!】 滴滴—— 他的消息再次发来,真是一刻也不停歇,如同一只索债的催命鬼: 【加我微信,和我视频通话,自慰给我听,自慰给我看,不然我不同意!】 冯荆楠看着手机里他发来的一连串消息,信息量一条条的迭加在她的脑海里,弄得她头晕脑胀,脑浆差一点点就要炸了,耳畔的嗡嗡声突兀地袭来,她已然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如同停止了跳动一般,此刻她觉得自己身上流淌的是冰冷的血液,自己的身躯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她怒不可遏的同时,眼角自然而然地逼出几滴泪水,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她咬紧下唇,颤抖打字,进行着最后一丝的负隅顽抗: 【尚、劲、松,你不要太过分!】 很快,他的消息发来了: 【你不同意是吧?好,你给我等着,我发个好东西给你看!】 看着这儿,冯荆楠终于撑不住了,手脚冰凉发软,身体的气力瞬间都被抽干了,她一下子扑倒在桌上,把头埋进手臂里。 邹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抚摸上她的后背:“小楠,你怎么样了?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吧,不要强撑着!” 听到他的关心,冯荆楠的内心好受了一点,她吸吸鼻子,把眼角的几滴眼泪都逼进眼眶,不让其流下来,她微微哽咽道:“我没事,昨晚没睡好,就是觉得有点累,我躺一下就好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嗯……” 床照(二更)微h 没过多久,一张床照从校园论坛里流露了出来,而后又转至校园各个qq班级群里,照片中的女性脸部被打了马赛克,那人身体上的重要器官都没有被拍出来,只裸露从后颈到后臀沟的整个背部,仅一个背影,是引不出火花的,但因其白皙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那片飞溅出来的白色液体,就足够让人脸红心跳,但凡不是个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张大秀美背的照片惹人浮想联翩,让人忍不住遐想这场性爱究竟有多激烈。 众人看到了这张照片,冷锅里爆豆,引发更加汹涌澎湃的热议,势不可挡,他们将这个黄色话题带到了高峰。 “我勒个去,艳照出来了,大家快看!” “天呐,我好兴奋,等下该不会是发视频吧!” “有可能哦,我很期待……” “谁认识照片上的女生?谁有印象?” “没见过……” “不认识……” “打码了看不清……” “只有一个裸背有什么好看的,没意思,真不知道你们在瞎兴奋什么……” “你就装吧,你知道个屁……” “呵……” 冯荆楠听见他们的讨论,心跳加速,赶紧坐起身拿出手机点击查看,当看到那张照片的那一刻,她感觉一股强烈的被裸露在大众面前的羞耻感,眼泪迸发似的涌上来堆积在眼眶,一副潸潸欲坠的样子。 冯荆楠知道尚劲松说到做到,要是自己再不同意,下一次出现在网络大众面前的将会是那段大尺度视频。 她不敢想象视频流出来的后果,她吓怕了,立即编写信息: 【我同意了,可是我还在上课,能不能再过一段时间再自慰……】 很快,他的信息发来了: 【不行,立即,现在,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她继续说道: 【好……我答应你!】 冯荆楠迅速挪动椅子站了起来,离得近的邹麟抬头看她,恰好看见了从她眼角溢出来的泪水,他心脏一颤,刚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就捂着肚子虚弱地对他说:“我肚子疼,想去一趟医务室,如今老师不在,要是老师来了问起我,麻烦你帮我请假……” “好,我会的,那你快去吧!”邹麟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立马同意了。 冯荆楠对他说了谢谢,就赶紧弓着腰小跑到达了医务室。 冯荆楠打开门进了医务室,发现里面没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只有一分钟,没有犹豫的时间,就立即反锁大门,关紧门窗,拉过窗帘,顺便也拉下床边的帘子,就坐在病床上。 冯荆楠想了想,继续编写信息: 【你的微信号呢?】 很快尚劲松的微信号发来了,冯荆楠就复制了他的微信号主动添加好友,好友申请发出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就同意了。 滴滴铃声传来,尚劲松的视频通话链接发来了,冯荆楠立即点击接听,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尚劲松那张英痞的俊脸。 看着他光滑的脸庞,冯荆楠忍不住去想上次他的脸被她划伤了,没想到那么快就好了,哼,要是上次自己能砸多几次就好了! 尚劲松挑了挑眉:“呵,挺准时的,快开始吧!” 没事的,不要怕! 冯荆楠自我安慰了一下,呼出一口浊气,抛开一切羞耻心,慢慢脱下裤子和内裤。 尚劲松喜欢听话的她,对她此时顺从的举动很满意,他对着视频继续指挥:“分开大腿给我看!” 冯荆楠隐忍着,顺从地分开了,让自己隐秘的桃花源暴露在他面前。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件支离破碎的玩偶,就像一块廉价得让人践踏的破布,任人玩弄,所有人都可以在上面留下一片洗不干净的污秽的痕迹。 “你没自慰过吧,那先摸摸阴蒂,感受一下!” 冯荆楠白净的小手也颤抖地摸上了自己的那颗惹人怜爱的小阴蒂。 “怎么不动了?快用力!” 冯荆楠咬咬牙,手上用了点力地揉捏着,那颗敏感的小红点狡猾极了,往里收缩了一下,很奇妙的感觉,有微微的酥麻感,她紧闭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尚劲松察觉到了她的反应,轻笑一声:“隐忍着做什么,想做贞洁烈妇,然而你是吗!你应该学会享受,不然以后受苦的会是自己!” ———— 下章继续~ 两个人的自慰 (ωoо1⒏ υip) 冯荆楠不敢反抗他,渐渐放开自己,闭着眼睛小声地哼叫出来。 “对,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从尚劲松的视角,看到的是香艳的一幕。 一个青涩的不敢正视自己情欲的花季少女,正用软乎乎的小手拨开一绺粉红的小肉溪,而小肉溪的两岸是两片肥美白嫩的丘田,花田之间绽放着形姿优美鲜艳夺目的红色山茶花,娇羞的含露凝珠花蕊在风中微颤,等待着有情人来采撷。 而花季少女哼着歌儿,正轻抚着那颗瑟瑟发抖的小花蕊,敏感的花蕊因为少女的爱抚,而浸出不少香甜的露水。 看到眼前这一幕,尚劲松喉结上下滚动,身下隆起一个大包:“把食指伸进自己的小穴里!” 冯荆楠面布红晕,小手轻轻地摸索到洞口,探查到口子太小,贸然进去可能会伤到自己,又因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踟躇着不敢放进去。 尚劲松感知到了她的犹豫,露出了一个坏痞的笑容,两颗调皮的虎牙镶嵌在他的上齿,意外的给他带了一丝可爱:“怕什么,你的小穴可贪吃了,连我的整根大肉棒都能吞咽进去,还会怕你的小手指不成!” 这直白的话语让冯荆楠有些招架不住,虽然脸更加通红了,但还是不愿意想太多,只能按照他的指令把食指捅进去。 刚伸进一指,就感觉里面有一层层媚肉使劲绞裹着自己的食指,热乎乎的感觉传递到食指上,很是舒坦。 “赶紧动一动!” 冯荆楠抽搐了几下,闷哼几声,就感觉到里面更深的花心处有一股填不满的空虚之感,又有几分的折磨难耐之感,让她的内心滋生出一种强烈欲望,好希望能有根东西来捅一捅,插一插,直到把花穴塞得满满当当,再也不会有那种空虚寂寞。 她想,她是吃了那个恶魔的果实,顺便把恶魔的话也听进去了,如今她自食其果,彻底堕落,从此围绕在她周围的只有黑暗。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希望此刻我在你身边,让我把鸡巴插进你的小穴,狠狠地干死你,直把你弄得淫水直流,欲仙欲死!” 他的话语再次让冯荆楠心头一跳,她摇摇头,把不好的想法全抛开,刚才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想呢!这是不对的! “呵呵,吓你的,瞧你的神态,莫不是我说对了!你真可爱!” 尚劲松一说完,把手机架着放在一旁,伸手解开皮带,将自己壮硕惊人的大肉棒暴露在空气中:“来,我们来玩个好玩的,一起做个游戏,我们一起自慰,我想象着自己的鸡巴插进你温暖的小穴,而你则想象着我的那根大鸡巴插进了你自己的小穴,想象着大肉棒贯穿在你体内,把你干出淫水四溢!” 完全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继续说道:“叁二一,开始!”说着,他用手撸上那根肉柱,缩紧双手快速地抽搐。 冯荆楠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象征着耻辱的自慰,脑子里也不敢想象他的肉棒在自己的小花穴迅速抽插的画面,她闭着眼睛只能假装着,手指快速地抽动,酥麻的感觉随着每一次动作而变得强烈,体内分泌出一丝丝透明的淫蜜。 “快伸进第二根手指,第叁根手指,我的肉棒干得你爽不爽,快叫!”想象着自己的肉棒顶弄着她的蜜穴,尚劲松呼吸不顺畅,心头烧起一片灼热,胸口剧烈起伏着。 冯荆楠心一狠,不管不顾地再次伸进两根手指,让并排的叁指在流着汁液的蜜穴里快速抽动,她妩媚地轻声附和:“啊啊啊……太爽了……好大……受不了了……” 尚劲松盯着屏幕里沉迷性欲的淫乱的她,她香汗淋漓,黑发被汗珠打湿了黏腻在脸上,如同一条蜿蜒的小蛇,而她的眼眸正雾蒙蒙、湿漉漉地透过屏幕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像是带了钩子,勾人极了,而她挺直的鼻子微微吸气,鼻尖通红可爱,香软红艳的小嘴微张着,一句句淫语脱口而出,更让人血脉偾张的是她双腿大开,粉红的花穴呈现在眼前,而她正用叁根手指捅进自己的骚穴,淫水汩汩流淌,十分淫靡,尚劲松看着这些美景,眼眶都逼红了,身下的大鸡巴高高挺翘肿胀地厉害,而他也更加了抽撸的频率:“艹,骚货,就这么爱勾人,干死你,好爽!” “啊啊啊……要死了……”冯荆楠性感地轻咬下唇,感觉到花穴深处的阵阵瘙痒,手指不够长,她够不到里面更神秘更深的地方,只能通过快速地上下抽动的方式来缓解这种奇异的感觉。 尚劲松喉咙里就像卡了一团火苗,灼烧得他阵阵发疼,他加速抽搐,快感直击脑门,发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把手机架在床上,一手抽插着小穴,一手揉奶子给我看!” 冯荆楠把手机架在床头,就撩开上衣,解开胸罩,将完整的胸部暴露在他眼前,凝脂白腻的雪丘,顶端的殷红像颗甜美可口的果实,让人忍不住去品尝她的美味。 冯荆楠把手覆住自己的奶子,轻轻地揉捏着,感受着一手抽搐蜜穴的酥痒感,感受着敏感的乳头被电击一样的刺麻感,几种舒爽的麻痹人神经的感觉在她体内冲撞,迸发出剧烈的更加光热的火花,让她彻底沉醉于情欲里。 “你好放荡,你看你都骚成什么样了,不过我喜欢!”尚劲松眼盯盯地欣赏着,看得血液在周身的血管里急速流动着,冲击着他体内的每一个穴道。 “啊啊啊……要到了……”冯荆楠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话,她管不了那么多,只顾着满足自己膨胀的欲望,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流即将喷流而出,身体如弦紧绷着,终于她承受不住,大量的淫水溢了出来。 而尚劲松知道她高潮了,自己撸了几把,闷哼一声,也跟着泄了。 此时,他们发泄了之后,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冯荆楠没有休息多久,立即穿好衣服,对他冷声说道:“赶紧把流出来的录音图片都删了!” 见到她冷然的态度,尚劲松一时间有些不爽,随便抱怨了句:“真是拔吊无情!”说着,他就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好了,事情我已经处理了,过几天我去接你,小野猫!”他一说完,就结束了视频通话。 冯荆楠瞬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拿出手机一看,论坛里的群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她久久悬吊着的那颗心也安定了下来。 删了就好…… 此时他们不知道的是,医务室有个隐形的摄像头,那监控室里,早就有一个人将这场荒唐香艳的自慰收进眼底,甘戈眼神幽暗地看了一眼屏幕里的女生,就点击删除了这段监控视频,他将其删除得很干净,让它永远也不存在。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销金窟 到了星期天,尚劲松先是带着冯荆楠去化妆换礼服,再带她去了C市最大的销金窟,也就是夜生活的心脏——“金色梦乡”。 金色梦乡采取vip会员制,有效地筛选优质客源,它的内部装潢是不露声色的奢靡,端庄大气的圆形拱门和拱窗,与转角的精美石砌相得益彰,墙壁、柱身周围雕刻着恢弘而具有艺术气息的壁画,如同一座雍容华贵的宫殿。 然而金色梦乡每一层楼的装修风格都不一样,有酒吧的灯红酒绿,有茶厅的简约雅致,有最新潮的派对气氛等等,里面有着堪称世界级水准的Club amp; Lounge,它会带你体会一个纸醉金迷的全新世界。 冯荆楠没去过这种地方,如今第一次来难免会有些新奇,一双眼睛闪着灵动。 尚劲松牵着她的小手,低头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眸带着好奇,不安地朝四周观望,如同一只误入幻境的受惊小白兔,可爱极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时机不对,他肯定紧紧地揽过她的腰身吻过她充满灵韵的眼睛、她香软的嘴角。 尚劲松带她进了一间隐秘性很好的包厢,里面懒散地坐着的年轻人一见到来人,纷纷起身礼貌地称他为叁少,而后转头看向冯荆楠,先是一愣,因为尚劲松从没带过女人来这种地方,这次谈生意能带上她算是破例了,他们也上道地叫她一声嫂子。 冯荆楠一听见这个称呼,眼睛朝下向右一撇,心中有些不悦。 这就生气了? 尚劲松瞧见了她的小表情,笑着伸手捏捏她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冯荆楠用手一挥,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尚劲松带她穿过人群,进入了一个更里面的房间,就拉着她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 冯荆楠抬头一看,发现屋里还有两叁个人,其中两个看着像是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她不认识,还有一个是当时在福利院创办慈善资金的梁从意,他面容风流俊逸,眉目传情,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摇晃着红酒杯,举止优雅而潇洒从容。 知道人来了,梁从意稍稍抬眸睥睨:“来了!” “久等了!”尚劲松伸了个懒腰,就回话,“这次想怎么合作?” 梁从意抿了一口红酒:“还是按老规矩来,我们有绝对的诚意!” 尚劲松也是个爽快人,立即说出自己的条件:“好,上次华清生物科技居然敢搞尚娱盟,呵,一个小小的上市公司,也敢以卵击石,背后肯定有人,可惜没有引出背后那条大鱼,如今他的公司混入了我的人了,这次我打算做空他的公司,虚假的财务报表也拿到手了,其中还发现冯清转移巨量资金的证据,这个冯清,就等着入狱吧,当然这人代表一方的势力,不会轻易倒下,彻底搞垮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其中一些细节,还需要你帮衬帮衬!” 梁从意唇角微扬:“没问题!” 冯荆楠微微敛眸,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听到冯清这个名字时,心头一震。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她已经不记得了! 想不到居然在这里听到了生父的猛料,真是大为震惊! 对于生父,这么些年,她只见过寥寥几次面,虽然两人有着重要的血缘关系,但是两人像个陌生人一样互相不熟悉,每次会面都说不上几句话,每次见面像是有人故意阻止一般,他的现任妻子或儿女的一通电话立即就能叫他走,要说从小带大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他的埋怨也就看开了、淡化了,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谈何怨恨呢! 不过如今各自有了新生活,互不干涉,他怎么样与自己无关。 梁从意怕他行事太过招摇,就出言告诫:“不过做事低调总没错,军政界的人早就视你们尚域盟是一个威胁了!” “我有分寸!”尚劲松手拿一杯烈酒,将其一饮而尽,“这次的赌局是谁设的?” 一直沉默的汪洋突然出声回答:“是意大利黑手党的科伦坡家族设的,他们这次秘密来是想找一个合伙人做军火生意!” 尚劲松饶有兴致地说着:“哦~这样有意思!” 梁从意轻轻一笑:“小心一口吞不下!”他转头看冯荆楠,“你的小女友听见了,你不担心她说出去吗?” 尚劲松哈哈一笑:“有可能吗!”说着,就伸手搂住她。 冯荆楠心中郁闷,却也不敢反抗,任由他抱着。 梁从意注意着冯荆楠的神色,托腮打量着她:“你的女友不高兴了,你不该哄哄吗!” 尚劲松毫不避讳地瞥了他一眼:“啧啧,从意你是太闲了,平时你女人那么多怎么不去管管争风吃醋的她们,别人谈恋爱你也管吗!” 梁从意听了没有生气,桃花眼微微上挑,流露出一抹魅惑的飞扬神采,唇边绽放出俏逸的笑容:“真护食,看得那么紧,怕我抢了!” 尚劲松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去你的,少来!” 赌局 梁从意笑着说:“好了,我们出去玩吧,生意场上的事就先放一边!”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说的没错!” 就这样,冯荆楠和他们一起去了赌场的vip大厅。 赌场的赌博种类齐全,有百家乐、骰子、21点、法式轮盘、德州扑克、彩票和足球博彩等好多种类型,它们根据各种赌博的不同玩法,赌场有序地划分成好几个区域,每张赌桌整齐地摆放着,每张赌桌后都坐着一名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荷官。 他们面容严肃,俨然一张冷漠的扑克脸,熟练地发牌和指挥,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盘结束,或杀或赔,动作敏捷且行云流水,他们又如一名公正的裁判员,不允许不安分的赌客有任何小动作。 赌场大厅上的地板是具有艺术感的,是螺旋型的,冯荆楠踩踏在其中,看着地面有一种迷惑目眩的感觉,耳边听着骰子和骨牌同时碰撞犹如泠泠玉石的声音,美好动听得让人沉醉。 梁从意悄悄看向冯荆楠,发现她平静地看着赌桌,眼中带了一丝探究和好奇,就转头对尚劲松说道:“你们随便玩吧,赢了算你们的,输了算我的!” 尚劲松听了不可思议地直挑眉:“哟,今儿这么大方!” 梁从意坦然地笑了笑,说:“就算是我的诚意吧!” 尚劲松横出食指摸摸下巴:“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们也不推辞了,恭敬不如从命,合作愉快!” 他们离开后,尚劲松带着冯荆楠在赌场大厅四处走走,观察着赌客的一举一动。 尚劲松的眼睛突然看向站在赌客旁边的俊男靓女,他用眼神示意,耐心地对冯荆楠说道:“你看,站在赌客身边的男女是迭码仔,他们是赌场的中介,专门寻找赌客客源、鼓励赌客到赌场博彩,令赌场增加收益的同时,而自己也将得到码佣,此外赌客赢钱了,他们也会得到赌客赢来的钱的百分之一的分成,比如一个赌客赢了叁百万,而她的分成就有叁万!” 冯荆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样啊,感觉挺赚钱的!” “都是靠近黑色地带的职业,不赚钱才怪!”尚劲松接着来了一句,“你想玩什么?” 冯荆楠没有回答,只是打量着每一张赌桌,并朝着前方一直走着,只是在看到21点的赌桌时,冯荆楠停下脚步,慢慢走了过去:“这个怎么玩?” 尚劲松见她愿意搭理自己,心情愉悦了一点点,耐心地和她介绍玩法:“21点由2到6个人玩,使用除大小王之外的52张牌,游戏者的目标是使手中的牌的点数之和不超过21点且尽量大,玩家牌的点数小于17点就继续拿牌,超过17点就停止拿牌。当所有玩家停止拿牌后,庄家翻开暗牌,并持续拿牌直至点数不小于17,若有A牌,按最大而尽量不爆计算,如果某一方牌的点数超过21点,直接爆牌,游戏结束!” “开局时,庄家会给每个玩家分发2张牌面向上的明牌,再给庄家自己发2张牌,一张明牌,一张牌面朝下的暗牌,一正一反。此外,大家手中扑克点数的计算是:2至9牌,按其原点数计算;J、Q、K和10牌都算作10点,一般记作T(Ten);A 牌既可算作1点也可算作11点,一般记作A,具体由玩家根据牌面自己决定!” “A和T会构成黑杰克(Black Jack),直接赢牌结束游戏。如果玩家拿到的是A和T,就拥有黑杰克,玩家赢牌;如果庄家的明牌为T,且暗牌为A,应直接翻开并拥有黑杰克,庄家赢牌;如果庄家的明牌为A,则玩家可以考虑买不买保险,保险金额是赌注的一半且不退。此时,如果庄家的暗牌为10点牌(构成黑杰克),那么翻开此牌,购买保险的玩家得到1倍赌注!” “在游戏过程中,玩家可以拿牌(Hit)、停牌(Stand)、加倍(Double)、分牌(Split,两牌相同时)或投降(Surrender,庄家赢得一半赌注)” 尚劲松说完,扭头看向冯荆楠:“听明白了吗?” 冯荆楠第一次接触到这些,听了他一连串的话,暂时还有点懵:“等等,让我思考一下!” 她想了一会儿,就问道:“也就是说尽量让手中牌的点数接近21点但不能超过它,如果超过21点就是爆牌,会输掉游戏;JQK和10牌代表T,如果手上有A牌和任意一张的J、Q、K或10牌(T),就能构成黑杰克,直接赢了!” 尚劲松点点头:“没错!既然知道玩法,那你就去玩几盘吧!” “好!”冯荆楠同意了,就选了一个赌桌玩21点。 除了冯荆楠之外,还有5名赌客和她一起在同一赌桌玩牌,他们一一押注,就开始游戏。 庄家先给每个赌客发了两张明牌,再给自己发了一张明牌一张暗牌,其中庄家的明牌是黑桃9。 庄家发完牌,冯荆楠低头一看自己的2张明牌,分别是红桃5,方块9,目前共计14点,点数少于17点,可以继续拿牌。 其他几个赌客的明牌里没有黑杰克,点数也没有超过17点,他们就按照顺序拿牌,也没有超过21点的,游戏继续。 轮到冯荆楠的时候,心里略有些忐忑不安,因此她不敢加注,只叫了拿牌,第一次玩,希望能有好运气。 在庄家将一张牌发到她位置的时候,她心里更加紧张了,深呼吸几下,小心翼翼地捏起牌的一角,一点点往外捻翻,一下一下的,终于露出牌的真面目,是张梅花J,算作10点,合计之前的14点,目前已经是24点了,超过21点直接爆牌,输掉比赛,第一轮游戏结局。 第一次玩她运气不好,输了,冯荆楠心情有些沮丧,在得知这一局输了整整20万之后,愁眉苦脸,心情更加悲丧了。 赌局(二) 尚劲松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嗤笑道:“心疼啥!又不用你出钱,尽管玩吧,他没那么小气!” 冯荆楠犹豫地说了一句:“可是……” 她话还没说完,尚劲松就出言阻止她:“别可是了,再去玩一局!” 于是,冯荆楠开始了第二场赌局。 这次,冯荆楠得到的两张明牌分别是梅花8和方块10,18点不能继续拿牌,只能停牌。 而庄家上的一张明牌是方块A。 这个数字真是不利,要是庄家的暗牌有T,那就直接构成黑杰克,庄家赢牌,若赌客买了保险金,庄家只赢取保险金;若不买保险金,将收走赌客的所有赌金。 等到其他赌客拿好牌也没有爆牌后,游戏继续,在轮到冯荆楠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点小纠结。 场上有好几个玩家,自己的18点刚过17点这条线,赢得几率不大,所有她决定不加注,以防庄家的牌是黑杰克,就花抵押的一半的赌金买了份保险。 后来,庄家开始翻暗牌了。 冯荆楠紧张地看着,双手交握,祈祷着那张牌不是T。 尚劲松站在她旁边,注视着她紧张的表情,轻轻一笑。 很快,暗牌被翻出来了,是张红桃k,庄家构成黑杰克,庄家赢牌。 又是运气不好的一局,不过因为冯荆楠买保险的原因,只输了十万,算上上一局,目前已经输了叁十万了。 “手气真差!”尚劲松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一句,又问,“还要不要继续?” 冯荆楠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了答案:“继续吧,再玩最后一局!” 这时,梁从意也来了,他笑着问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继续玩吧,目前输了多少了?” 冯荆楠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挠挠头,眼神躲闪,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叁……叁十万,抱歉!” “不用跟我道歉,这点钱我还是付得起的!”梁从意笑了笑,丝毫没有计较,又继续说道,“还有一种玩法,玩家可以选择在自己或其他玩家上下注押对子,如果所压的玩家获得对子,则下注玩家胜,庄家赔11倍的筹码。” 冯荆楠朝他微微一笑:“这样啊,多谢告知!” 她一说完,就走到赌桌旁边开始了第叁轮的赌局。 这次庄家得到的明牌是方块2,而冯荆楠拿到的明牌是梅花A和黑桃8。 如果把A当做11点,如今就有19点了,可以选择停牌,若把A当做1点,共计9点,可以拿牌。 这两个选项,让她有几分纠结。 拿牌吧,还有搏的机会,再凑个T就可以黑杰克了。如果停牌,也比较保险一点。 尚劲松和梁从意在旁边看着,谁都不出声打扰她。 很快,冯荆楠蹙眉想了一阵,心中便有了答案。 之前都是追求保守,现在就放手一搏好了,结果如何听天由命! 于是,她不加注,继续拿牌。 拿到牌后,她不急着开牌,先是深吸一口气,搓搓手掌心,搓到掌心发热,才伸手接触纸牌,希望能沾上好运气。 她用手捏着纸牌的边缘,手指一点点把牌往上推。 过了一会,牌的正面暴露人们的眼前,是红桃Q。 冯荆楠愣了一下,又想了想,A和T都有了,可不是黑杰克吗! 冯荆楠平直的唇线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眸黑亮夺目:“我这是……赢了!” 梁从意给她一个肯定的回应:“恭喜,你赢了,作为新手来说还不错!” 尚劲松冲她挑了挑眉:“小野猫,运气不错!” 终于赢了一次,而且还是玩家能赢得1.5倍赌注的黑杰克。 冯荆楠双手摸上脸颊,眉梢染上一丝喜悦之气,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耶,太好了!” 他们看到她真诚的笑容,心中微怔,也跟着微笑了。 这一局冯荆楠赢了叁十万,正好和输的钱相抵消了,打算不想让梁从意破费了,只是梁从意坚持说之前已经说好了,赢的算你们的输的算我的,这叁十万你得拿着! 冯荆楠还没拿过那么多钱,此时白白得了这钱,只觉得有点烫手。 尚劲松看见了她忐忑不安的表现,随意嘲笑了一下:“真没见识!这是你自己赢来的钱,收好了,别傻乎乎的被人给骗去了!” 冯荆楠听了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他。 梁从意看着赌场上的形形色色:“等下还有一场时长为1小时的卡牌游戏,赢的人可以获得500万,输了会有惩罚,而参加者大多都是输了很多钱的赌徒,场面估计会很热闹!” 尚劲松勾勾唇角,扬出一个讽刺性十足的笑容:“呵,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鬣狗罢了!但是,看他们这群跳梁小丑的独角戏,也挺有意思的!” 冯荆楠不喜欢尚劲松说话的语气,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还总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她内心挺看不惯的。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也没有说出来。 撞破(二更)微h 这时,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年轻英俊男人从螺旋楼梯下来,几乎赢得了所有人的目光。 知道他们不认识,梁从意向他们介绍:“这人是卓百泉,百雅集团的现任总裁,他也是科伦坡家族的重要客人,等下我们去打声招呼!”说着,他就跨步离开了。 冯荆楠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就轻扯尚劲松的衣角,一脸惴惴不安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尚劲松不太高兴:“刚来不久,就想回去了?” 冯荆楠听了,失落地低下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又问,“那总得有个时间吧?” 尚劲松不乐意放她离开:“明天!” 冯荆楠抬头“啊”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愕然,立即松开了扯住他衣角的手。 尚劲松向前走了一步,离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雄厚的男性荷尔蒙萦绕在周身,他在她耳边低语:“今晚你要和我共度良宵!” 冯荆楠吓了一跳,不悦地伸手推了他一把:“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又是这样蛮不讲理!就听不懂人话吗! 冯荆楠和他讲不通,瞬间有点气闷,就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去应酬,四处走走!” “去吧!”这次尚劲松同意了,冯荆楠松了一口气,缓缓迈步离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尚劲松突然叫住了她,“你要有眼力,哪些地方该去哪些地方不该去,你要分得清!” 呵,这地方也不是她该来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带她来,人已经站在这接近黑暗的地方了,说这种话有用吗! 冯荆楠随意敷衍了句:“我知道!” 灯光昏黄,落在长长的走廊上,增了一分暖色,冯荆楠出了赌场,站在走廊的白色地毯上,望着窗外的深沉夜色。 这时,一阵争吵声传来,她扭头一看,原来是输了的赌客被几个壮汉架着手臂赶出去,而那个赌客痛哭流涕的不想出去,大声嚷嚷着给个机会再玩一次肯定会赢的。 结果那些人嫌他太吵了就用白巾捂住他的嘴。 莫名的,冯荆楠感到一股淡淡的悲凉。 冯荆楠漫无目的地走着,在经过一间门未关紧的包厢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冯荆楠觉得奇怪,就停下脚步,朝着门缝窥视里面的场景。 这么一看不要紧,只是接下来的场面看得她瞠目结舌。 包厢里坐着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坐得比较远,而那叁个男围坐在女人旁边,一人一手搂抱着她。 那女人发出一声妩媚的调笑,慢慢转过脸来,露出一张清丽娇媚的容颜。 冯荆楠瞪大眼睛,心头一跳,发现这人竟然是文半夏。 此时的文半夏酥胸半露,身体如妖娆灵蛇般倚靠在一个叁四十岁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俯身亲上她柔软的红唇,和她来了一个法式湿吻,旁边的那个男人伸手擒住她的一双椒乳,肆意地蹂躏,还有一个男人色情地把手伸入她的下体,快速地抽动,淫水直流,惹得她发出一声声放荡的淫叫。 冯荆楠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吓了一跳,寻思着该不该上去救她。 可是,若深入虎穴,救人谈何容易呢! 远坐着的邝勇生对前面几个男人讨好地笑着:“几位老板,你瞧这是个尤物吧,所以这项目……” 一个老板觉得他的话比较扫兴,赶紧出声打住:“这事没问题,放心吧!” 恰时,文半夏似有所感一般,眼睛一瞥就瞧见了躲在门口偷窥的冯荆楠,浓浓的眼妆在她眼角晕染开来,让人看不清眼睛里表露的情绪。 冯荆楠见她的视线投射到自己身上,赶紧转过身不再偷看,捂住胸口微微喘息。 她看见了,现在怎么办! 还要不要去救她! 若就这样视而不见,估计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可若是进去了,自己真能救得了她吗! 冯荆楠面容纠结,却不敢回头望一眼,因此也就看不到文半夏眼底的一瞬落寞。 最后,冯荆楠想去救但又觉得没有立场,就迈着沉重的步伐,几乎落荒而逃。 冯荆楠走后,包厢里进行着淫靡的交合。 文半夏的衣衫尽数被褪去,裸露在所有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 其中一个男人的鸡巴进入了她的小穴,还有一个男人用力嘬住她的乳尖,她白皙的身体也跟着上下起伏,十分配合,嘴里啊啊啊地忘情叫着,沉迷于一片淫欲中。 一路上,冯荆楠的心情很复杂,她恨自己的懦弱无能,自己不应该见死不救的。 在下定决心救她,往返几步之时,冯荆楠突然被一个人擒住了手腕,正要质问到底是谁的时候,回眸一看,发现是甘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暗流涌动 甘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直拖着她离开了这里。 在走到一个静谧的转角处的时候,冯荆楠挣脱了他的大手,再一次出声质问:“这里不是好地方,你怎么会在这儿?” 甘戈眼眸淬着寒冰,浑身透露着凛冽的气息,冷然反问:“你又怎么会在这?” 冯荆楠低下头,小声道:“我陪别人来的!” “我也是陪别人来的!”甘戈也跟着说道。 冯荆楠好奇地看着他:“是谁?” 甘戈说话语气平淡:“你也认识,邹麟!” 冯荆楠听了更惊讶了:“你们去赌博了?” “没你好赌!”甘戈冷笑一声,“我们是在下面的ktv,后来我看到你跟着尚劲松上了电梯,一时好奇,我也就上去了!” “原来是这样!”冯荆楠说完,犹豫了一下就打算把刚才看到的事说出来:“刚才我看见我同学了,她……我想去救她!” 甘戈单刀直入地指出:“你真虚伪,你若真想救她,早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便救了,如今你不过是接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备受良心的折磨,所以才打算重新去救人!”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冯荆楠张张嘴,如鲠在喉,想出声反驳却也反驳不出个道理来,默默垂首敛眉,也就承认了他所说的。 她自我挣扎了一下:“可是……现在救也不迟啊!” 甘戈浑身散发着寒气,继续出言打击她:“可是你想过没有?她愿不愿意你的出现,愿不愿意你的施舍!” 冯荆楠心寒了一片,只觉得他太过冷漠无情了,根本就没有共情能力,她冷漠地盯着他:“怎么?我救她还不对了?” 甘戈继续和她唱反调:“不对!” 冯荆楠心里有点郁闷,觉得两人的频率不在同一线上,就不打算和他计较了,只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哼,和你这种情商低的人就是说不通!” 甘戈幼稚地反驳:“也比你智商情商都低的低等生物强!” “喂,你干嘛骂我!” “不是你先骂我的吗!” “……” 冯荆楠别过脸冷哼一声,实在不想生闷气,就深吸几口大气,平息自己无处发泄的怒气,而甘戈站在一旁,冷然地看着,也没去哄她。 这时,尚劲松突然出现了:“小野猫,躲在这里干什么?” 只是,在看清她身边的男人时,尚劲松撇撇嘴,心中不大高兴:“哟~野男人又来缠着我的宝贝了!” 冯荆楠就讨厌他自来熟的油腻调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谁是你的!” 尚劲松像是故意恶心她似的,眨了眨眼,冲她抛了个电眼:“你人都是我的了你还不承认!” 冯荆楠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话又让她整无语了。 一直沉默的甘戈突然说道:“现在可不兴强迫女性!” 呵,这人又来装正义了,无缘无故在这场合出现,说不定一肚子坏水,而且比谁都多吧! 尚劲松面容严肃,一本正经地说着,只是说出来的话和他整体痞气不羁的气质不相符,仔细看还衬出一丝滑稽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强迫她了,她是自愿陪我来的!” 甘戈冷然一笑:”死鸭子嘴硬!” 尚劲松嘴巴动了动,握紧拳头向前一步,好像是想打人。 冯荆楠怕他发起疯来真的会动手,急忙拉住他结实的手腕:“不要打人!” 尚劲松呼出一口气,勾勾唇角,贱贱地笑着威胁:“那就跟我走!” 冯荆楠一脸不愿意:“我想回去!” “我会送你回去的!” 虽然不乐意,但认怂的冯荆楠还是妥协了,迈步跟上他的步伐,离开了,而甘戈看着她的背影,没有阻止。 尚劲松生气地带她去了一个昏暗的空房间,“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关上。 尚劲松轻拍她细腻的脸庞,浅色瞳仁流转着阴沉的波光:“你总要气我,还喜欢招惹那么多男人,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冯荆楠听了很生气,眼底划过一丝厌恶的神色:“神经病,有病就去吃药,别老缠着我不放!” 尚劲松意外的没有生气,看着她的眼睛有了些许探究之意,只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看来是我对你不够好,让你非常不满意!” 冯荆楠没有说话。 尚劲松认真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 尚劲松眼球转动,视线微微朝上,作思考状:“唔~除了亲手摘星星月亮这种不可能的事,我都能给!” 冯荆楠怒目圆睁,用言语激怒他:“我不稀罕,我不需要,给我也不要!” 这次尚劲松很生气,用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开合的唇瓣贴上她冰凉的红唇,狠狠地一把吻住她,发狠似的噙咬住她的下唇,咬破了她脆弱的唇角,冯荆楠紧皱眉头痛苦地想呼气,一抹铁腥味的血丝在两人的嘴里扩散开来。 熟悉的性致来了,尚劲松想强来,一把握住她的胸,大力的揉搓,冯荆楠趁他沉迷之际,大喊一声救命。 很快,大门被一脚用力撞开了,冯荆楠扭头一看,原来是甘戈来了。 甘戈迅速地走到她身边,握上她的手腕把她拉在自己身后,甘戈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唇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真难看啊,叁少,这就是你征服女人的手段,呵~” 卡牌游戏 尚劲松没有理他,只盯着冯荆楠,神色阴翳,一双眼眸像是注满了水银:“过来!” 冯荆楠摇摇头,一脸的不愿意,躲在甘戈身后,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尚劲松看了更生气了,阴沉着脸,向前几步想去抢她过来,结果却被甘戈阻拦了。 尚劲松转而看向甘戈,啧啧上下打量,发出一声冷笑:“你叁番两次针对我做什么,该不会是看上这男人婆了吧!” 甘戈眉头一拧:“怎么可能,我只是不能见死不救!” “你真想带她走?”尚劲松认真地问了一遍,见甘戈点头了,想了想,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好,那你们就去参加那个卡牌游戏,赢了可以带她走,输了你以后就不允许再纠缠她,而且自断一手,怎么样?做得到吗?” 甘戈想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回应:“可以!” 冯荆楠和甘戈返回了宾客如云的vip大厅,他们主动报名参加了那场卡牌游戏,各自获得了58和59的号码,等待着游戏的开始。 本来这场卡牌游戏就是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消遣娱乐的,而那些参加比赛的人大多数都是生活的失败者,他们就像是斗兽场中等待被猛兽吞入腹中的猎物,场上的人,不是欠了一屁股债就是被无良中介给坑的,反正没有人是自愿的,不过都是被生活所迫罢了。 很快,十点整,震耳欲聋的钟声敲响,回荡在整个宽敞堂皇的大厅,预示着卡牌游戏正式开始。 这场趣味性十足的赌博游戏,受尽瞩目,vip大厅上除了一些管理秩序的黑衣人和参赛者,其他人一律不许踏入,而那些有钱人纷纷聚集在大厅上的二叁楼,他们优雅地围坐着,饶有兴致地俯视一个个被逼入绝路的人和场内的赛况。 而尚劲松和梁从意就坐在上面,认真观察着底下的状况。 这场游戏总时长为1小时,大厅上有计牌器,记录着卡牌的数量和时间,场内共有101人参赛,而卡牌共有叁种类型,由简单的石头剪刀布衍生而成,分别是印有石头的卡牌、印有剪刀的卡牌和印有布的卡牌。 在场的荷官会给每个玩家发12张牌,分别是4张石头牌,4张剪刀牌和4张布牌,此外每个玩家的胸口上都会被贴上3枚徽章,玩家可以和人对赌,每次对赌都会用掉一张牌,且输了的玩家要主动交出徽章给胜利者。 游戏规则如下:在游戏进行时,卡牌和徽章都不能扔掉或毁坏,如发现在游戏过程中玩家有违规操作,则判定游戏失败并接受惩罚;在游戏进行中,徽章为零或卡牌为零的玩家则被判定游戏失败并接受惩罚;此外,在游戏结束时,玩家要用掉剩余的卡牌,否则被判定游戏失败并接受惩罚;游戏结束时,赢得徽章最多的玩家获胜。 工作人员向场内玩家说明了游戏规则,游戏正式开始,玩家争分夺秒地进行比赛。 冯荆楠和甘戈合作,观察着场内的情况,思考着如何才能在这场比赛中获胜。 目前参赛者为101人,还没有淘汰人数产生,石头卡牌404张,剪刀卡牌404张,布卡牌404张,303个徽章。 要想在这场游戏中胜出,不仅仅是需要运气那么简单,还需要心理博弈和游戏战略。 狡猾的玩家(二更) 1个小时的时间对于玩家来说显然是不够的,时间很紧迫,好些玩家像无头苍蝇乱撞一样,疯狂跟人对赌,结果却输了比赛。 冯荆楠看了心里很慌乱,她担心甘戈因输了比赛而断了手臂,她想了好一阵,觉得不能干坐着,就和甘戈商量着去赌一场,甘戈听了她的想法,沉默着没有发表意见,既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说实话,这态度让她有些捉急,让她弄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冯荆楠还是遵从自己的想法,去和人对赌。 她仔细观察着现场的玩家,谨慎地挑选对赌的目标。 这场比赛是以用掉卡牌并赢得徽章最多的玩家为赢家,冯荆楠发现,场上还有玩家企图用赌假牌的方式诱骗其他玩家上当,和他对赌,虽然有个别玩家受骗了,但现场还是有很多玩家脑子清醒的,他们都不同意。 至于赌假牌,目前开局的情况并不适用,毕竟现阶段玩家的徽章都不多,大多数人为了获得徽章而拼尽全力,如果为了消灭卡牌和人假赌,也不现实。 冯荆楠想了想,觉得它只能适用于玩家双方获得多数徽章且都还有剩余卡牌的情况,对赌有风险,和人对赌还是有很大概率会输掉并失去徽章的,他们为了不失去徽章,也为了消灭卡牌,假赌的双方有共同的利益目的,最终达成协议,至于过程中有没有人不遵守约定,故意使诈骗取徽章,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冯荆楠想去另一片区域观察情况的时候,一个面相老实举止谦卑的中年大叔来到她身边:“小妹妹,和俺对赌一次吧,俺还没找到人!” 面对突然搭讪的大叔,冯荆楠眼睛一眯,觉得有些可疑:“为什么没找到人?而且为什么找我?” 中年大叔摸着后脑勺,笑得一脸憨厚,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憨笑而跟着一颤一颤:“嘿嘿,俺就是个农民,没什么文化,但俺儿子考上大学了,祖宗保佑,俺真要烧高香了,种地赚不到什么钱,就想着去大城市打工多赚点钱供他读书,结果被人给骗了,身无分文,最后有人找上俺,说这里不用花钱就可以赚大钱,俺听了心一横,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去了!” 冯荆楠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但也知道他是在答非所问:“不好意思,大叔,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找别人玩?” 那人又笑了:“俺不想被人骗,俺最恨骗人的人了,有人见俺长得憨就上来找俺对赌,俺看他们那副狐狸样就知道这是在骗人,后来俺看见小姑娘一个人出现在这,已经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俺怕你受骗,又觉得你年纪小骗不了人,就想跟你对赌!” 冯荆楠觉得大叔为人挺实诚的,何况跟谁赌不是赌呢,于是她就同意了。 大叔带冯荆楠去了一张无人霸占的赌桌旁边,就开始对赌。 在荷官发出指示后,两人把手中的一张牌放到桌面上,最后,两人听从指令,一一揭牌了。 呈现在冯荆楠面前的是自己出的一张布牌和他出的剪刀牌。 结果显而易见,冯荆楠输了,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她还是遵守规则,依依不舍地摘下一枚徽章给他。 那个大叔笑得一脸灿烂,露出一口黄灿烂的烂牙:“谢谢了,小妹妹,还比吗?” 冯荆楠摇摇头,输了比赛的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就没有和他说些什么话。 冯荆楠原地返回,找到甘戈,并垂头丧气地跟他说自己输了。 甘戈没有出言安慰,只面无表情地说笨蛋,你被人骗人。 冯荆楠瞪大眼睛愣了一下:“我被骗了?” 甘戈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个男人出老千,而且他有同伙,你们对赌时,你所站的位置的背后就是一间小黑屋,而且正对着小黑屋。我之前观察过了,小黑屋有个魔术镜,我发现你们对赌时有个奇怪的人站在小黑屋的门口,举止怪异,我想他是通过镜的反光用手势把你要出的牌号告诉了那个人!” 冯荆楠听了平静了一阵,又冷漠地问:“你确实?” 甘戈坚定地回答:“我确定!” 冯荆楠有了一丝怒气,忍不住出声质问:“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就算我阻止又怎么样,你们已经在对赌了,而且一旦对赌就不可撤退,一旦出牌就不可拿回!” 冯荆楠呼了一口闷气,一时间有些冲动,朝前大走几步:“那我跟裁判说他出老千,我要去跟他理论!” 甘戈赶紧横出一手拦住她:“你先冷静,兵不厌诈,这种小动作站在旁边的黑衣人不可能没有看见,那么说明这是默许的,而且规则也没有说不允许,说明这是可以存在的!” 冯荆楠感觉身上的气力全没了,她愁眉苦脸地说着:“太肮脏了,这不公平!” 甘戈毫不留情地表露:“这就是一场赌博,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如果受到社会的公平对待,他们才不会出现在这里!” 冯荆楠慢慢蹲下身子,神情有些迷茫无助:“哪我们该怎么办?我不希望你输,不希望你断手,不然……” 甘戈俯身用手握上她的肩膀:“没事,他们能做我们也可以!一定会赢的!” 赌博中的平衡(三更)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过去10分钟了,记牌器上记录着石头卡牌354张,剪刀卡牌289张,布卡牌329张,已经淘汰了20人,还剩81人,共消耗240张牌。 冯荆楠紧张地问甘戈:“时间不多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甘戈注意着在赌桌对赌的玩家,平静地回答:“我发现场上有一些人是注重平衡理论的,就是出牌的时候是有规划的,石头剪刀布叁种牌,不会让它出现一种牌全部打完仅剩两种牌的情况,如果和人对赌时将剪刀牌出完了,仅剩石头和布两种卡牌,变成这种不利的情况,对赌的胜算会很少,所以很多玩家会寻找一个均衡点,避免这种情况。” “均衡是相对稳定的,在均衡的状态下,不会有明显的变化,也不会有激烈的利益冲突。平衡博弈代表着博弈双方的能力、机会、风险敞口是接近的,通俗说就是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这个时候全面的推动和压制就是一种“平衡博弈”思维,目的是通过自身的平衡状态和稳定性击垮另一方,带来对手的不平衡,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伪装的平衡,引起平衡派的注意,从而让他们主动上钩,再一举击垮他!” 冯荆楠听得似懂非懂:“所以具体该怎么做?” 甘戈耐心地解答:“你在场上仔细观察,找到精通平衡策略的人,观察身上只剩9张牌、和人对赌后用掉了剪刀和布剩下7张牌的人!” “你解释一下?” “就是有玩家剩下9张牌,3张石头牌,3张剪刀牌,3张布牌,如果是平衡派,他会在接下来的对赌中出不同的牌维持平衡,比如出了剪刀牌和布牌,剩下7张牌,分别是3张石头牌,2张剪刀牌和2张布牌,那么接下来他为了保持平衡就会出石头牌了,就这么简单!” 冯荆楠听了顿时恍然大悟:“我懂了,原来是这样!” “别高兴得太早,那人上不上当,还需要你精湛的演技!” 冯荆楠勉强一笑:“我尽量吧!” “还有,为了维持一个冲动的倒霉蛋形象,把你带着的一个徽章和7张牌给我!” 冯荆楠的嘴巴张得有一个鸡蛋的大小:“啊?” “真笨!”甘戈眼底显露一抹嫌弃,吐槽了一句,就直接拿过她手里的卡牌和胸前戴着的徽章,他挑挑拣拣,给了她4张牌,“好了,可以去找人了!” 冯荆楠和甘戈在场上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了一个符号条件的人,那人染着黄头发,身着黄色衣服,年龄大约有30岁,身上挂着14个徽章,之前的比赛用掉了剪刀和布牌,身上还剩下7张牌。 冯荆楠惊喜地看着他,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摇晃甘戈的手臂:“找到了!” 甘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知道!” 冯荆楠主动走到那人身上:“对赌吗?” 那人转头一看,见她身上只有1个徽章和4张牌,这种情况,离淘汰也快了,胜算也不大,要是亲手推她入地狱,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黄毛呵呵笑了:“丫头,你确实跟我赌?” 冯荆楠注视着他的目光,点点头。 “好,那来吧!” 黄毛同意了,冯荆楠就和他对赌。 两人迅速地出牌和揭牌,黄毛出了石头牌,冯荆楠出了布牌,这一局冯荆楠胜。 冯荆楠赢了很高兴,跑到甘戈身边故意摇晃他的手臂,笑着说道:“我赢了我赢了!” 黄毛心中嗤笑着,不过就赢了一个徽章罢了,嘚瑟什么,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 黄毛不情不愿地把徽章交给她,正打算离开,却突然被她叫住:“你给我站住,我们再赌一局!” 黄毛不打算答应,想迈步继续离开,却听见她同伴甘戈焦急地说着:“小楠,见好就收吧,别赌了!” 冯荆楠恼怒道:“不行,我就要赌,这次一定回赢的!” 呵,原来是个没脑子的! 黄毛心中轻嗤,转过身主动来到她身边:“好,我们再赌一次!” 于是,他们开始了第二局的对赌,结果是冯荆楠出了布牌,黄毛出了剪刀牌,这一局黄毛胜,摘走了她的徽章。 冯荆楠垂头丧气地捂住脑袋:“唉,输了输了,早知道我就听你的了!” 黄毛看着她一副倒霉蛋的样子,心中很是得意,忽然想起了她刚才出了2次布牌,她会不会也是平衡派,目前她手里还剩2张牌,布牌大概率她没有了,假设她手里的两张牌分别是1张石头牌和1张剪刀牌,如果她出石头而自己也出石头就是平局,如果她出剪刀,那他出石头就是他赢了,下几场和她对赌,还是出石头稳妥,怎么样都不会亏,胜率还大,嘿嘿,最好也把这个蠢蛋的同伴的徽章也给骗了! 黄毛故意说道:“丫头,别自责了,我们再赌两场怎么样?要不你把你同伴的徽章也一并赌了,而我也把我的14枚徽章也赌上,赢的人可以获得全部徽章!” 冯荆楠抹了抹眼角挂着的泪珠,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甘戈着急地拖拽着她的手臂:“小楠,你不要上当,那人是骗你的,别和他赌!” “好痛啊,你放手!”冯荆楠推了他一把,就扑上来去抢他胸前的徽章,“快把你身上的徽章给我,接下来我一定会赢的,而且他有14个徽章呢,那么多全部抵压,这样的豪赌上哪找啊!” “小楠,你的清醒一点!”甘戈胡乱地挣扎几下,却还是被冯荆楠压在身下,被制伏着抢夺了徽章。 冯荆楠抢夺了徽章,就将其全部抵压在赌桌上,她气喘吁吁地摸了一把汗:“该你了,赌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个大傻叉,活该被我骗! 黄毛忍住笑意,眼角却因为憋笑而溢出了几滴泪水,他深吸一口气,也把身上的徽章摘下了,全部抵压在赌桌上:“开始吧!” 尚劲松和梁从意在楼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梁从意笑了笑,眼尾的那颗红色泪痣美丽得动人心魄:“你这小女友真有意思!” 难以察觉的违和感 尚劲松没有理会他,一心看着大厅上演戏的冯荆楠。 接下来,冯荆楠继续和黄毛对赌。 这一次,黄毛出了石头牌,而就在黄毛以为她会出剪刀或石头牌时,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胜利之时,冯荆楠不按常理,突然出了一张布牌。 看到牌打开的瞬间,黄毛有点难以置信,他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就恼羞成怒:“你怎么会有布牌,这不可能,裁判,她有可能出老千!” 裁判没有听信他的一己之言,只说冯荆楠没有犯规。 冯荆楠看着他恼怒的样子,轻轻一笑。 这人还是跳不出平衡理论的思维,早就被其束缚住了思想,只认为她之前出了几次布牌就没有布牌了,剩下的牌只会是石头和剪刀,或者两张石头或者两张剪刀,而想不到其他,只坚信自己的平衡真理,不敢对此发出否定,换句话来说就是精通平衡术,却一味的不知变通,最终使自己坠落深渊。 冯荆楠想收走他的14枚徽章,他却两手压住徽章,不让她碰:“还有一局呢,之前说好要比两场的!” 呵,已经出了3次布牌了,我不信她还有!这一局一定会赢的! “好!”冯荆楠继续和他对赌,这次她也是出了布牌,而他仍旧出了石头牌,冯荆楠再次赢了,成功获得他的14枚徽章。 这一局又输了,怎么会这样!黄毛目光呆滞地坐在原地,怀疑人生。 冯荆楠冲他笑得一脸天真灿烂:“我收下了,谢谢!” 冯荆楠走到甘戈,把手里的徽章全部交给他:“给!” 甘戈平静地伸手接过。 冯荆楠觉得他一直都是这副高冷范,忍不住去问:“赢了牌你心里就不高兴吗?” 甘戈看着她疑惑的神情,歪了歪脑袋,蓬软的发丝也跟着垂在耳际,反问:“我为什么要高兴?” 冯荆楠对此有些难以理解,她总是看不透他:“那你就没有高兴的时候吗?普通人开心了就笑伤心了就哭,这是很正常的啊?” 甘戈对她实话实说:“有啊,不过赢对我来说是理所应当的,这没什么好高兴!” 冯荆楠心中一顿,被他整无语了,她无奈地摆摆手:“好吧,我知道了,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天才,你是逼王!” 甘戈眼睛里流露一丝寒意,疑惑地问道:“逼王是什么?你在骂我?” 冯荆楠感觉他的人生一定很无趣,除了吃饭睡觉,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做实验,她感觉他连自己的爱好都不知道,或许连爱好都没有,忽然,她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同情:“我是在夸你,逼王就是坂本大佬,《在下坂本,有何贵干》里的男主,这动漫你没看过吧?” 果然,如她所料,他摇了摇头。 冯荆楠嘴角抽搐了几下,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人真没意思,你难道就不想改变吗?” 甘戈不留情面地反驳她:“改变什么,我不需要改变,你挺自以为是的!” 冯荆楠感觉自己被他倒打一耙了,低头看着螺旋型的地面,眼神飘忽不定:“我……我这不是想帮你嘛,好心当作驴肝肺,死面瘫!” 甘戈伸指一戳她的太阳穴:“你废话太多了,赶紧赢牌吧,时间不等人!” 冯荆楠两臂绷直,赶紧警惕了起来,话也变少了:“也是!” 接下来,他们凭借之前的方法,和人对赌,获得了29枚徽章,如今还剩下13张牌。 只是在气氛紧张的现场,看着记牌器上逐渐递减的卡牌数量,心中感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和难以察觉的违和感,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可能是直觉吧,让她感到很不对劲。 甘戈突然和她搭话:“我想你也发现了吧!” 冯荆楠疑惑地问道:“发现什么?” “发现有人用徽章换取卡牌!” 一语惊人,冯荆楠心中大惊,后来仔细一想,就想通了:“对了,就是它,怪不得我总感觉有股违和感!规则上没有说不能这样做,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甘戈耐心地解释:“这个简单,在开始的时候,淘汰人数上升得很快,可是到了某一时期,记牌器上的淘汰人数停留在40,就好像突然停滞了一样,好久才淘汰了一两个,这很不正常;还有,我发现之前和我们对赌的那些人,本来就剩一个徽章了,结果没过多久身上戴着的徽章又有3个了,而他们手中的卡牌也少了很多,我就觉得有人用徽章换取卡牌,如果1个徽章=3/4张卡牌,一些本来就没有希望的人为了不让自己被淘汰、接受未知而可怕的惩罚,多数人会同意交换!” 冯荆楠拍拍他的肩膀,用敬佩的目光看向他:“甘戈,你真是太厉害了,这种小细节都被你发现!” 甘戈眼底清冽得宛如一汪泉水,沉声警告:“别高兴得太早,现场的玩家也不是任人割韭菜的傻子,发现这种现象的不止我一个!”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二更) 冯荆楠神色凝重:“那怎么办?那我们要不要和人交换?” 甘戈语气坚决地回答:“不用,没必要!” 他的话让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削减了几分,同时也对他们自己多了一些信心:“嗯,我相信我们会赢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距离比赛结束还有30分钟,目前已淘汰了54人,这时候石头卡牌85张,剪刀卡牌76张,布卡牌78张。 这个时候,比赛到了白热化阶段,各种层出不穷的新型诈骗出现。 冯荆楠和甘戈发现了有一伙人囤起了石头卡牌,几乎将其垄断。 这种现象对其他玩家很不利,那些垄断的人想着其他玩家将剪刀卡牌和布卡牌互相消化到一定程度后,再突然杀出将其他玩家的徽章收刮一空。 这样他们就是场上最大的赢家,也就是庄家。 他们的想法很美好,但是过程推进是不容易的。 冯荆楠抬头看了一眼记牌器,偶然发现剪刀卡牌的数字下降得比其他两种卡牌快,剪刀卡牌从76到74,再从74到72,而其他卡牌都是一张一张的递减,显然这不正常。 甘戈也注意到这种不寻常之处:“不只有人囤石头卡牌,连布牌也被另一波人囤了,剪刀卡牌减少得比布卡牌还要快,而且都是2张2张的减少,很有规律性,这也说明对赌时双方出的都是剪刀卡牌,形成平局消耗2张同类卡牌,所以才会削减得如此之快如此有规律。” “显然石头卡牌和布卡牌都被人囤了,只是这样下去会影响石头卡牌和布卡牌的正常消耗,他们自以为只有自己囤牌,没想到会另一波人也这样想这样做,剪刀牌消耗得快,对他们也不利,因为石头卡牌和布卡牌他们囤多了,即使消耗后也会有一些剩余,留着手中会变成多余的用不掉的牌,那么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淘汰!” 冯荆楠局促不安地问道:“怎么办?现在只有一两个徽章的人都不敢去赌牌了!” “只能揭露他们了!” 他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个只有一枚徽章的快要淘汰的人,并将其带到无人的暗处,把这些事都告诉他,而后再给他一个徽章,让他把刚才所说的事扩散开来,让现场的每个玩家都知道。 那人收了好处,也就笑着答应了。 很快,囤牌的事,在场的所有玩家都知道了,同时也加剧了玩家之间的不信任,对赌的人渐渐变少了。 后来,囤牌的几帮人见事情闹大了,因着意见不和,也起了内讧,互相揭露对方的囤牌和诈骗方式。 虽然场上的玩家都知道了,但不妨他们看了一出好戏。 然而甘戈觉得他们如此自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对冯荆楠说他们应该是发现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利了,自爆的目的就是召集人重新洗牌,再把玩家的信任凝聚在他们身上,让玩家相信他们真的会想方设法做到公平公正的。 果然没过多久,那帮人真这么做了,而且还有不少玩家参与到洗牌当中。 冯荆楠觉得甘戈是真的厉害,虽然有时嘴巴贱了点,但他聪明又淡定,真叫人佩服! 后来,那帮人中名叫雷力的老大,也过来邀请他们参加洗牌。 冯荆楠没有出声,目前她只听甘戈的话,雷力见她没有发话,就觉得这个组合中她没有话语权,于是转而问甘戈。 甘戈不管他们说得多么天花乱坠,都直接拒绝了。 无奈之下,他们也就放弃了,再去找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在一旁重新洗牌,冯荆楠虽然知道洗牌一定会有诈,但还是好奇地问甘戈:“他们重新洗牌会出老千吧?想收割更多的徽章!” 甘戈点点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正在洗牌的雷力:“对,你看,那洗牌的领头人洗了一次牌后,再轮下去给另外几人洗一次牌以示公平,其实那些人都是托罢了,仔细看的话他们手里的牌还会带有抓痕,不信你可以去看!” 为了验证他的说法,冯荆楠跑去看了。 一些玩家围成好几圈,把洗牌的雷力团团围住。雷力洗好牌后,又会把牌交给旁边的玩家,轮流地让他们洗一次牌,最后轮流完毕,这些人就把牌重新交到雷力手中。 然后雷力就牌全部摊洒在地上,凭借记忆为他们一一分牌。 看到这里,冯荆楠已经明了了,她兴奋地走到甘戈身边,不自觉地握上他冰凉的手臂:“真是这样,甘戈,你太厉害了,连这都知道,他们洗好牌又摊在地上打乱顺序,实际上就是在找带有痕迹的牌,然后把这种牌分给那些他们选定的玩家。” 甘戈看了看被她攥紧的手臂,又抬眼看她,深如寒潭的眼睛神秘莫测:“这没什么,挺小儿科的!” 冯荆楠的眼皮微微跳动几下,这话又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哦,是吗!” 甘戈转头看了一下记牌器:“时间所剩无几,我们要拿出证据揭发他们!” 雷力他们分好牌,正要和人赌,冯荆楠和甘戈就去阻止,还向其他玩家表明了他们出千的证据。后来玩家们勃然大怒,再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赌,从此雷力这一派被人孤立了。 不过甘戈不同,他愿意,他和冯荆楠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冯荆楠就惊讶地说你不是说他们出千吗?怎么还跟他们赌?甘戈说我有分寸。 冯荆楠知道甘戈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也就没有阻止。 最终他们也囤到足够的牌,到了比赛结束时,他们的卡牌也全部用完了,获得了72枚徽章,成为了全场第一,拿到了500万的支票,赢得了满座的欢呼声。 只是楼上有个人不高兴,尚劲松咬牙切齿地用力一拍扶手,直接从座椅上站起来,眼盯盯地看着大厅上备受瞩目的两人。 看到他的失控,梁从意戏谑地笑了:“呵呵,有趣!” ————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赢牌之后 冯荆楠看着站在领奖台上的甘戈,眉眼弯弯,很高兴的样子。 她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终于在楼上看到了尚劲松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的叛逆感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歪了歪头,笑着朝他竖了中指,挑衅的意味十足。 有什么好嘚瑟的! 尚劲松很生气,他握紧拳头,恨不得立马下去收拾她。 梁从意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摸了摸下颌,原来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啊,他笑着调侃说小心怒火攻心。 尚劲松冷哼一声,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又重新坐在了冷板凳上。 最后,甘戈获得了奖励,冯荆楠也没有理会尚劲松,就跟他出了赌场大厅。 出来之后,冯荆楠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她疲倦地伸了个懒腰,脑中记忆线回旋,突然想起了文半夏,她怔住了,就和甘戈说了一下,按照记忆,和他一起返回原地找她。 只是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已经不在了,这也说明那档子事结束了,冯荆楠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心情也有些复杂。 这时,转角处传来多人的脚步声,冯荆楠和甘戈对视一眼,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让他们经过。 然而冯荆楠没想到的是来着正是文半夏和之前包厢里的几个男人,此时衣衫完整的文半夏被几个人半拥着,那些男人露骨的眼神紧紧地黏在她身上,说话语气里透露一丝宠溺。 从他们身边经过,文半夏淡淡地扫了冯荆楠一眼,看向她的眼神就像陌生人一样冰冷无情,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里面充满一丝厌恶感。 这眼神直白得让冯荆楠难以透气,她张张嘴,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想上去说些什么,却被甘戈握住手臂。 手臂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冯荆楠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是啊!就算上去了,又能和她说些什么呢,只会引起她更多的反感罢了。 甘戈冷静地劝道:“别看了,我们下去吧!” 于是,冯荆楠和甘戈一起坐电梯下楼。 甘戈注意到冯荆楠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自责了。 甘戈想出言安慰她,但又觉得此举有些别扭,于是说出来的话变成了:“事到如今,自责有用吗!” 冯荆楠听见了,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 知道自己的话不起作用,甘戈也无奈地闭上了嘴。 他们坐电梯到了下面的某一KTV包房,找到了在里面角落坐着,看起来有几分孤独的邹麟。 邹麟见到来人,立即站起来很着急地问道:“甘戈你去哪儿了?好几个小时了都没看到你……”正要说些什么,在看到他身后的冯荆楠之时,双唇翕动,忽然失去了话语。 邹麟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小楠你怎么在这儿?”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不对,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前几天你还跟我说身体不舒服呢,怎么周末也不在家养病就在外瞎逛。” 冯荆楠走向前来,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小麟,你冷静一下,听我慢慢说吧。” 邹麟意识到包厢里的音乐声很吵,跟其他朋友打了声招呼后,就牵着她的手拉她出去了:“我们出去聊吧。”而甘戈也紧随其后。 最后,他们到了金色梦乡的停车场,邹麟开车,冯荆楠和甘戈就坐在车后座。 邹麟驾驶着车辆出了停车场,冯荆楠就把事情一一告诉他。 邹麟听了很生气,眉头直皱:“又是这个尚劲松,下次你离他远点,别跟他走得那么近。” 冯荆楠向他解释:“我也不想和他走得近,只是他一直缠着我,太烦人了!” 甘戈突然出声说道:“你就不会拒绝吗!” “我当然拒绝了啊,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说到这儿,冯荆楠心头有点烦闷,为了不让气氛僵住,她又笑着对他们说,“唉,不说这个了,今晚赢钱了,我们去吃夜宵吧!” 少年升起的情愫 他们同意了,就去小吃街上生意火热的大排档里吃夜宵。 冯荆楠赢钱了,很高兴,嘴里叫嚷着她请客,叫大家别客气,想吃什么尽管点。 很快,麻辣小龙虾、香喷喷的羊肉串牛肉串和肉夹馍也上桌了,他们吃得火辣,别看他们一个个都是学校里的帅气男神,但他们吃起辣来一点也不含糊,没有什么偶像包袱,几个人都吃得眼角逼出几滴泪,脸颊和嘴巴都是嘴巴红扑扑的。 冯荆楠本来想来瓶啤酒的,但考虑到邹麟要开车,不能喝酒,就没有点了。 坐在一旁的甘戈注意到了她的心思:“你想喝就喝吧,邹麟不喝就行了!” 冯荆楠想想觉得也是,就向服务员叫了一瓶啤酒,自己倒了几杯喝了下去,脸部通红,人就有些微醺了。 吃饱喝足后,见冯荆楠醉了,甘戈搂着她上车。 冯荆楠觉得脑中阵阵晕眩,视线也变模糊了,她眨眨眼睛,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用手指着前方,嘴里嗫喏不休:“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好东西……” 坐在驾驶座的邹麟听了哑然失笑:“对,我们不是好东西,你是!” 甘戈觉得她这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也挺有趣的,就伸出四根手指逗她:“看清楚了没有?这是几?” 冯荆楠的眼睛凝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神色懵懂,含糊道:“五!” 显然她醉了,甘戈也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在邹麟开车离开小吃街后,他问道:“你知道她的家在哪吗?” 邹麟回答了我知道。 车上声音低沉的音乐使人昏昏欲睡,坐在车后座上的冯荆楠睡着了,她浑身软绵绵的,脑袋搁在车窗上。 只是突然的一个转弯,她身子一歪,倒在了甘戈的肩膀上。 甘戈低头看了她一眼,便嫌弃地推开她,但没过多久她的身子又重新倒了下来,无奈之下甘戈只好由着她了。 只是她睡觉时嘴角挂有一丝透明的液体,甘戈注意到了,黑黢黢的眼珠往下一暼,其中带了一丝嫌弃。 好脏,太不讲卫生了,怎么睡觉也流口水。 甘戈心中这么想着,但最后还是忍住恶心硬是没将人推开。 邹麟在后视镜上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翘,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他故意装傻充愣地抬头看了看:“哎呀,我没来过这个地方啊,我只知道她的家在这片区域,但不知道她家的门牌号啊,只好一家一户的找了!” 甘戈想着还要忍受邋遢的她,眉头微微聚拢,就有些跳脚了:“邹、麟!” 邹麟笑了笑:“哈哈开玩笑的,别生气!” 过了一会儿,邹麟在她的家门口停了车,他打开车门下了车:“你去搜搜她身上有没有带钥匙!” 甘戈伸手朝她的腰际摸了摸,发现上面真挂着一串钥匙,他弯下腰正要拿走,发现冯荆楠身体动了动,发出绵软的一声鼻音,脑袋微微向上抬的时候,香软润泽的唇角恰好碰到他干净的喉结。 突然的触碰,喉结痒痒的,像是通了电一样,仿佛整个人的毛孔都舒散开来,皮肤上传来一种丝丝发麻感,甘戈心头一跳,赶紧摘了钥匙抛给邹麟:“你带她进去吧!” 邹麟同意了,就搂着她下车。 他们走后,甘戈静静地待在车上,垂眸敛起所有神色,主动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像是在回味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此时路边昏黄的灯光微暗,斜斜投射下来,还是能照清他耳根的微红。 邹麟开门进屋,就把她放倒在沙发上,他叉腰看了一眼,又觉得这样不太好。 但是唉,出去吧,管那么多干嘛! 邹麟心思活络,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踱步返回,他随意地抓了把头发,就找到烧水壶烧了一杯温水给她喝。 他捧着一杯温水,坐到柔软的沙发上,软垫随着他的动作而凹陷了进去。 他拖着她的肩膀,稍稍用点力将她带了起来,他将玻璃杯凑到她的唇角,见她一点点地喝下去,不知不觉中唇角微扬,眼里倾注了一抹柔光。 喝完水,冯荆楠眉目柔和如水,有种宁静的美,嘴唇更加红润湿漉了,看着很是可口的样子,鬼使神差,邹麟的心怦怦直跳,他默默地咽了口水,着魔一般慢慢俯下身,十厘米,五厘米,眼看还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就能吻上去了,心里更加紧张,仿佛屋子里都能听见他狂乱有力的心跳声。 只是这时甘戈的声音遽然传来:“好了没有啊!” 邹麟吓了一跳,身体绷直,惶恐不安地站起身,生怕有人发觉他刚才的小动作:“啊?好了我这就出来。”他摇头晃脑,用手拍拍自己温热的脸颊,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索求 第二天,冯荆楠上学后,颇有些心事重重。 她想和文半夏道歉,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再者教室里也不方便说这事,叫出去吧万一她不同意呢。此外,她还担心在教室和文半夏碰面,会受到她的冷眼,更严重的还会和她翻脸,两人的关系也就此破裂。 不过这些都是她想多了,她返回教室,经过文半夏的座位时,文半夏还是和往常一样,如炽烈玫瑰一般热情地笑着,向她打招呼,她安心了许多,也笑着回应了。 课后,冯荆楠多次想和她道歉,但她一直和古玥娉呆在一起,她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不过见她不介意,她自己也放心了,如果再提这件事不过是平添尴尬和烦恼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的过去,八月底很快就结束了。只是这天放学后,冯荆楠回到家打开灯,见到了已经很久没见的燕书霈。 此时他腰背笔挺,风姿俊秀,那副水墨画般宁静澹远的样子,又宛如空中皓月,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他的脚边停放着一个黑色行李箱,看样子,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冯荆楠攥紧书包的背带,慢慢地挪动脚步,冷淡地喊了他一声哥。 燕书霈站了起来,直视着她的目光深沉似海,如此深不见底,又如此缥缈如烟,让冯荆楠感觉到一份压迫感的同时,又有一种飘忽不定的东西存在。 他悦耳的音色在她耳边响起:“我要走了,我要去美国了。” 冯荆楠听了,面无表情地噢了一下,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之前就听他说他会在八月底回美国读书。 只是知道他会走,冯荆楠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而且心里还隐约有点高兴。 燕书霈对她冷淡不在意的态度很不满意,神色幽怨地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这次之后,你可能过了大半年才能见到我。” 冯荆楠思索了一下,嘴唇微张吐露出几个字:“那一路顺风。” 燕书霈站在一旁正等着她的后话,结果,嗯?没了?这就没了。 啧,真冷漠。 燕书霈很不喜欢她这副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样子,他无奈地撇撇嘴:”还记得之前我说的还未收利息的惩罚吗?” 冯荆楠记得这话,点点头:“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我就答应。” 他向前一步,俯身轻咬了她敏感可爱的白玉耳垂,眼底闪过一丝炙热的情潮:“和我再做一次吧,我要走了,好几个月没见,让我留个念想行不行!” 猝不及防的小动作,大胆色气的言语,冯荆楠眼睛微睁,让她有了一丝震惊,而那被他舔咬过的地方,阵阵发麻,蔓延到其他洁白的肌肤上,不受控制地起了起皮疙瘩,冯荆楠立马一把推开他,水光如晴的眸中显出一丝嫌恶:“臭流氓,滚,想都不用想,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燕书霈怒不可遏,突然想起了尚劲松说过的话,想起来他们瞒着他的事情:“别人能行我就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尚劲松还有来往,小骗子!” 冯荆楠眉头轻蹙,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 在燕书霈看来,她避重就轻的态度,就是在维护尚劲松,他更加生气了,说起话来就没有分寸: “为什么不能提,你是不是又和他做了!” “滚!”冯荆楠也很恼火,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亮眼的红色巴掌印,可见其力度之大。 尚劲松生气之余,盈亮的眸子还露出一抹委屈神色:“这是我家,就不滚,而且你没有遵守承诺,没有让我满意,明明是你不对,是你的错,你居然还要打兄长,为幼不敬,反了你!” 冯荆楠深吸一口气,现在才发现他脸皮居然比城墙还厚,而且还强词夺理,不可理喻,这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冯荆楠愣了一下,就软了态度,说话语气也没有那么咄咄逼人:“这个不行,换别的!” “那你让我亲一下,帮我摸摸这里,不过分吧,毕竟我涨得难受!” 看着他可怜难耐的样子,女主心里有点复杂,不知道是拒绝好还是不拒绝好。 尚劲松偷偷的唇角勾起了唇角,知道她不会拒绝的,就拉过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裤裆上。 舔穴(h) 冯荆楠心中大骇,像碰到烙铁被灼伤一般吓得急忙收回手,可是燕书霈不让她这么做,硬是摁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就帮我一下,我就这个要求!” 万般无奈之下,冯荆楠点头答应了。 燕书霈心里有些高兴,但也没有表露太多情绪,他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将那根紫红色庞然巨物露了出来。 冯荆楠还是觉得这物什很丑陋,立即低下头将视线瞥到其他地方,不敢去看它。 燕书霈又将她的手放到那根昂首挺立的肉棒上,细心地引诱道:“帮我摸摸它!” 冯荆楠尽力忽略手中那份灼热坚硬的触感,手掌带了点力度收缩数下,手中的肉棒似乎又肿大了一圈,她心跳得更快速了,说不上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羞涩。 燕书霈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柔软的小手游走在自己的敏感之处,每一个小动作都能引起一股舒服的微麻感,虽然这种舒适比不上真枪实弹,但因为眼前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正听话的帮他舒缓欲望,视觉冲击感比什么都强,而且,他们的第一次是强迫得来的,本来就是错误的方式,如果这次再强来,只怕会引起她更多的反感,如今他退一步的要求她也答应了,说明这是一种进步。 看着他舒服享受的神情,冯荆楠的小手又往前几寸,用食指和拇指轻揉他的两个囊袋,尽量控制着力度,慢慢地按揉。 太舒服了,燕书霈忍不住闷哼一声,继续出言指挥:“摸摸前面的小孔!” 冯荆楠只想这种事情快点结束,就把手摸到冒着晶莹剔透爱液的马眼上,打着圈地按捏。 果不其然,又引起他一声恰意的轻叹。 冯荆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春意盎然,冒着丝丝汗珠,竟有种俊美如玉的仙人沾染万缕情丝后动情的美。 又过了一段时间,冯荆楠机械般地给他的肉棒按摩,终于燕书霈抑制不住了泄了出来,白灼喷洒在她的手上。 见他泄了,冯荆楠松了口气,只是手上那片黏腻的触感和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淫靡气味,她还是觉得恶心,眉头皱得很紧。 燕书霈知道她嫌弃,拉上裤子拉链后,就抽了些纸巾帮她擦了擦。 冯荆楠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现上面没有一丝痕迹,已经擦干净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站起身正要去洗手,结果手臂突然被人攥住收紧,一时不察,竟被他带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燕书霈的唇也随之印了上来,带来一股好闻的锁人心神的木质香气,趁她愣神之际,他立马将舌头伸进她的小唇隙,在她香甜柔软的口腔肆卷着一切,如狂风骤雨般裹袭着她,势要将她带入这片波澜壮阔的情潮之中。 冯荆楠想要发出声音,但所有声音皆被他的唇舌吞噬而下,只能无助地发出“唔唔”几声,她伸手想要推开他,但他的力度很大,紧紧将她钳制住,让她不得动弹。 燕书霈吻了好一阵,就喘息着分开,带离了一道缠绵的情丝,随着距离的拉远,带有韧性的透明春液堪堪断开,粘黏在两人的唇边,看起来淫靡色情至极。 燕书霈把她的校服拉高,就把手伸进她的胸罩里,大力地揉捏,感受这难份怀念已久的绵软触感,一呼一吸之间,一上一下之际,心跳连着呼吸也一起加剧。 他揉了好一会儿,觉得不得劲,欲望还是很强盛,就解开她的胸扣,将她白嫩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 他扣住她的细腰,手用力地收拢,让她的身子贴得更近,他俯身含住了她可爱的的乳珠,细细舔咬。 又痒又刺麻,很奇怪的感觉,冯荆楠情不自禁地闷哼出声,只是双手推拒着:“哥,你不要这样,你说过不做的!” “放心,这次我不会进去就是了!” 说罢,燕书霈托住她的亭亭玉立的奶子,手指微微收紧,让奶子聚拢起来,媚人心魂,他就深含了一小半个浑圆,极力吸吮,仿佛真能从中吸出奶汁来,也因此引来她细细而惊诧的一声尖叫。 冯荆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了感觉,这让她很受挫,不应该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手脚乱动,拼命挣扎:“你不要这样,快放开我!” 燕书霈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就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挑开内裤往私处一摸,感受到一种湿润的触感,满意地笑了笑:“你湿了,我更停不下来了,你别乱动,这次我真不进去,就摸摸!” 语毕,他就脱下她的裤子和内裤,再掰开她的大腿,就把头埋了进去。 他的温热的唇色往花穴口一舔,吓得冯荆楠瞳孔一缩,一个激灵,皮肤上的毛孔都炸得立起来了:“啊——你干什么,你快停下!” 燕书霈没有如她所愿,继续温柔的舔舐着,他的舌头卷过那颗小红豆,轻轻捻咬,感觉到它的充血肿胀硬挺,轻笑一声。 这是从未有过的刺激,冯荆楠难以抑制地细声吟哦。 燕书霈又把舌头伸进小穴口,钻进里面的嫩红软肉,模拟着活塞运动的上下抽搐。 “啊啊啊——” 冯荆楠红着脸呻吟着,小穴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在攀爬,而且不断地往里钻,给她带来一阵瘙痒难耐的感觉。 太难受了! 花穴早已泛滥成灾,源源不断地溢出花蜜,滴滴答答地滴落到沙发上,燕书霈也不嫌弃,将其全部卷携入口中,让她的花穴沾染自己的唾液,好在这味道不难闻也不难吃,仔细品尝的话,还有一种香甜的气息。 燕书霈看着身下情欲高涨的她,仿佛体内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好像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速度加快了,就更加卖力舔舐。 冯荆楠承受不了这刺激,承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酥痒感,只是她感觉到好舒服好舒服,脑中炸出朵朵烟花,深陷情海,忘情地淫叫。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情事终于结束了,两人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诬蔑 (ωoо1⒏ υip) 完成后,冯荆楠穿好衣服,就从沙发上起来,燕书霈想帮她洗澡,但被拒绝了。 燕书霈知道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就没有去打扰她,跟她说了一声再见,就直接离开了。 砰的一声,是大门关闭的声音,冯荆楠心里很乱,明明自己喜欢的是女生,对男性的触碰也很反感,但为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居然享受起他带来的快感,这真让人苦恼。 某一天下课后,冯荆楠被李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她心里很忐忑,一路上想着会有什么事呢,希望不是不好的事情。 到了办公室后,李老师郑重地说道:“是这样的,这周的星期日就是教师节,当天市里会在文化馆举行活动,表彰十大杰出教师以及进行师生的节目表演,这要求每个学校都派代表参加,这次活动会上电视台,会有很多前来采访摄影的记者,但是时间紧迫,我们学校表演的节目不是很多,就需要再派一些人当工作人员帮忙协助工作。” “你是体育委员,有工作经验,所以我想派遣你去当工作人员,此外,你还要带几个帮手去,确认人员名单后就来向我汇报!” 冯荆楠答应了,回到教室后就像同学们说了这件事。 但他们只顾着应战高考,想临时抱佛脚,想多花点时间学习,都不愿意抽出时间去参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力工。 见没人举手,冯荆楠沮丧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过好在邹麟、古玥娉和文半夏都同意去了,冯荆楠松了一口气,整理好名单后就上报给班主任。 只是过了一两天,学校出了一件大事,校园论坛上突然出现了“美女转校生文半夏假白富美,原是援交妹”的帖子,这帖子下面有很多人跟帖,他们在论坛上大肆评论,传的沸沸扬扬,于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最后事情严重到文半夏被李老师叫去了办公室,还被请家长。 不过好在后来的事情澄清了,一切都是误会,帖子也被删除了,文半夏也没有受到学校的批评教育。李老师又怕同学们起间隙,就主动帮文半夏说话,说造谣全凭一张口,流言蜚语不可信,想来这件事给了文半夏同学很大的压力,大家都是同学,以后要好好相处,要好好开导她。 李老师走出教室后,教室里响起了一阵小声的议论声,文半夏无视这些言语,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按理说这事没有人知道的,怎么会突然流传出来呢,该不会是冯荆楠吧,毕竟她可是亲眼目睹的。 她又想起那个帖子是id名为killer s的人发布出来的,她想知道到底是谁发布的,就给邝勇生发了信息,让他把事情查清楚。 下课后,文半夏突然被刘佳叫了出去,平日里,她和刘佳相处得挺融洽的,不疑有他,就跟她出去了。 刘佳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存在,才安心说道:“想知道这帖子是谁发的吗?其实我有怀疑人选,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你尽管说吧,我想知道!” “我怀疑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冯荆楠,你要小心她哦,她心理变态,之前她是我室友,某次她去洗澡时,她手机响了,我就好心地帮她接了,结果我在她手机发现了她的秘密,她手机有很多关于古玥娉的照片,以及记录与她相处时发生的小事的笔记,她喜欢古玥娉,她是个同性恋,上次你请假时,我还看见她跟踪你呢,不知道是不是转移目标了,而且我还看见她可疑地拿着东西去了办公室,此外,她还跟其他同学说了你的坏话!我说了这么多,你自己判断吧!” 文半夏越听越生气,不过她还是控制住情绪,不让其在她面前爆发,她朝她笑了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会注意的!”说着,就优雅地回到了教室。 刘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勾。 很快,邝勇生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他给她发信息:【宝贝,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我调查清楚了。我查了校园论坛的登入资料,上面有各用户的登入位址,只要有ip地址,便能追踪到该用户的电脑在哪里。】 【那个id为killer s的用户,他的账号是当天注册的,而且我查出了他的ip地址居然在加拿大的温哥华,他隐匿踪迹,显然是不想让人查到他,显然是用了中继站,毕竟这是最便捷的方法,因此校园论坛记下了外国电脑的ip位址。】 文半夏听了很着急:【后来呢,查到什么?】 【别着急,我这里有计算机技术人员,这也难不倒我,很快就查出了国内的地址是上园路的清水宛。】 上园路的清水宛?好像听过的样子,等等,这不是冯荆楠住的地方吗! 文半夏心中一怔,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不过她也不忘给那个男人发信息:【么么哒,爱你!】 【晚上来我那里,记得打扮漂亮点!】 【好的!】 文半夏看着对话,眸色阴沉而骇人。 果然是她这个贱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尽情等着我的报复吧!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陷害 教师节的前一天,他们相聚在市文化馆。 馆内分划很多区域,有陶艺区,美术区和戏曲区等等,这方便游客有选择性地参观每个区的作品。 他们是来帮忙的,自然是去馆内的礼堂,帮忙整理座椅,排列序号,清洁卫生,帮工作人员搬运东西,并组建舞台。 他们忙活了一上午,累得气喘吁吁,文半夏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要喝什么?我去买水!” 邹麟说了一杯可乐,谢谢,古玥娉说了加冰奶茶,冯荆楠说我也去吧,帮忙拿东西。 于是,冯荆楠就和文半夏走出大礼堂,前往文化馆附近的小商铺。 只是买完饮料在回去的路上、面对冯荆楠时,文半夏一改往时的甜美笑脸,她面色一冷:“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你真的很讨厌!” 看见她冷漠的眼神,冯荆楠这才知道原来她这么厌恶自己,她想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事,就出言道歉:“对不起,当时……” 文半夏嗤笑一声:“像你这种好命的人怎么会理解我呢,那些事情是你传出去的吧,毕竟只有你一个人看见,而且我也有证据证明这事是你做的,我很讨厌你,你真让人恶心!” 冯荆楠心里很郁闷,文半夏怎么会这么想,她焦急地反驳:“我没有,你误会了!” 话还没说完,文半夏就瞪了她一眼,骂了一句汉子婊,就从她身侧撞了她一下,直接离开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邹麟找到冯荆楠:“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吧!” “那我们去吃泰国菜吧!” “你吃过?好吃吗!” “我知道有一家饭馆的泰式菜很好吃,那里的冬阴功汤味道一绝,我带你去尝尝!” “好的!” 于是,他们就去泰味饭馆吃饭,只是同行的没有文半夏,她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下午再回来。 下午,他们又回到了礼堂时看见文半夏早就在帮忙工作了,他们打了个照面,也跟着忙活。 台下的桌子座椅已经分配好了,舞台上闪烁的灯光亮了一半,此时就剩下舞台搭建还没有完成。 一个建筑工人站在工程梯子上,正帮忙装舞台上的光管,他突然叫住了在他旁边经过的冯荆楠:“小妹妹,你去那边帮我拿个大工具箱来,蓝色盒子的!” 冯荆楠答应了,就去拿工具箱。 只是回来时看见了古玥娉,见她问起手中的的大箱子,冯荆楠就把事情告诉她,于是,她笑着伸手接过:“我来帮你拿吧,之前你总是帮我干活,我也没觉得太累!” 冯荆楠也不跟她客气,就把箱子给她了,让她去把工具箱拿给工人。 只是古玥娉来到建筑工人身边,正要工具箱递给他,意外发生了。 舞台上还未装好的玻璃光管的螺丝松动,咔嚓一声,歪了一遍,摇摇欲坠,还没撑过一两秒钟,突然飞流直下般掉了下来,砸到古玥娉身上,冯荆楠也看见了,瞳孔放大,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了,快步朝她奔去:“小心!”说着,就迅速地将其推开,只是她还是慢一步,光管的碎片还是扎进了古玥娉的小腿,鲜血从伤口处直流,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片惊人的血迹。 而冯荆楠也受伤了,向前推开古玥娉落地时后背不小心扎到了玻璃碎片,只是后背没有流血,她只顾着别人的危机,在这一瞬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就没有太在意。 当时的邹麟在远处帮忙搬东西,倏地听见一阵声响,转头时发现是她们受伤了,吓了一跳,立即朝她们跑过来,并及时地拨打了120。 古玥娉受伤了,他们也不敢乱动伤者,只在一旁观察她的伤势和神色,并予以关心和安慰。 很快,救护车来了,古玥娉被送往医院医治。 文半夏看见和邹麟呆在一起的冯荆楠,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她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脸色阴沉得吓人。 两人各自的暗恋(二更) 在医院,古玥娉昏迷过去了,正在急救室抢救,他们联系了古兴禹,就在门外焦心地等着。 过了一个小时,古玥娉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着出来了,在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好心的护士说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暂无大碍。他们送了一口气,也跟着去了病房。 冯荆楠独自在病房等待古玥娉醒来,邹麟就出去缴费并向医生护士询问了一些问题,而文半夏守在外面,等病人家属的到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古兴禹风尘仆仆地来了,他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文半夏知道这人就是古玥娉的哥哥,一时间有点羡慕,她压下心底的情绪,主动站起来说:“请问是小玥的哥哥吗?” 古兴禹转头看向她,礼貌的点头:“嗯,我是!”他很关心古玥娉的安危,但又想知道事故的真相,忍不住担忧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受伤?” 文半夏低下头,默默地哭了起来,眼泪盈染在眼眶,欲坠非坠的样子,惹人疼惜:“是这样的,工作人员让小楠拿工具箱,小楠应该是比较累吧,就叫古玥娉去了,结果舞台上那根大光管的螺丝松动,掉了下来,正好砸到了小玥身上,不过好在最后小楠也推开她了,但她还是受伤了,最后小玥昏过去了,我当时真的吓怕了……” 古兴禹脸色布满乌云,越听越黯沉,不过他还是维持着彬彬有礼的样子:“好的,谢谢告知!她的病房在哪?” 文半夏用手一指,古兴禹就朝她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的病房中,冯荆楠一脸悲伤地看着昏迷的古玥娉。 古玥娉脸色苍白,但还是有着玻璃一样易碎的美丽,冯荆楠定定地看着她紧闭的眉眼,没有血色的唇瓣,终于,情不自禁的,她看着那片形状优美的双唇,缓缓地呼吸着,身子无意识地越来越低,慢慢与她四目相对,只是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她如愿以偿的,吻上了那片冰冷且苍白的唇瓣,一股悲伤与苦涩蔓延自心底,再流向四肢百骸,她嘴唇一抿,眼角溢出一抹苍凉的眼泪。 唯美的落日黄昏洒在她们身上,尽情展示着情动少女最后的美丽。 这浪漫而悲伤的一幕,恰好被赶来的古兴禹看到了,冯荆楠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投掷在自己身上,好像有其他人存在,立即抬头,看见了神色不虞的他。 冯荆楠心中尴尬,浑身不自在了,她拘谨地站了起来,礼貌地喊了他一声禹哥。 古兴禹脸色不好,没有回应,径直朝病床走去。 冯荆楠不想打扰他,正要迈步出去,却被他叫住了:“你喜欢她?” 既然被他看见了,她还是坦诚布公好了:“嗯,不过她不知道的!” “事故因何发生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以后别纠缠我妹妹了,她很单纯,没什么心眼,我不希望你带坏她。” 冯荆楠很内疚,就出言道歉:“对不起!”说罢就跑着出去了。 冯荆楠走后,古兴禹看着昏迷不醒的古玥娉,眼底辨不清情绪。 冯荆楠出来后,撞见了邹麟,他说小玥的哥哥来了,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冯荆楠想到了文半夏就问:“半夏呢,你不送她?” “哦,她刚出去了,说有人来接她,不让我送!” 就这样,冯荆楠就上了他的车。 邹麟把车开到她住的小区门口,就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下车吧!” 只是他的这一拍力道虽然不重,但冯荆楠还是感觉到了疼痛,就面部扭曲地嘶了一声:“别动手动脚!” 邹麟意识到她的状态不对劲,忧心忡忡地问:“小楠,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邹麟伸手把她的后领往下一翻,发现上面的皮肤都红肿了,而且上面还布有血丝,心中一惊,“天呐,都出血了,我们去医院吧,我去找医生!”说着双手就握起方向盘,就要调头。 冯荆楠不想去医院,就拒绝了:“不用了,小伤而已!” “不行,留疤怎么办!” 冯荆楠的情绪有些低落:“我真的不想去,去药店买些药吧!外伤涂药就好了!” 于是他们开车去了附近的药店,好在经营药店的是个医生,她帮忙看了冯荆楠的伤口,就开了一些药给她。 他们拿着一大袋药,回到了冯荆楠的家。 邹麟问进门要不要换鞋,冯荆楠摇头说不用,我不是很讲究。 冯荆楠带邹麟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知道伤势在后背,就趴着躺在柔软的床上,眼睛一闭:“先帮我涂药吧!” 这人也太没防备心了吧!真把他当兄弟了! 邹麟当时是这么想的,他第一次来她的房间,眼睛一转朝四处看了看,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听了她的话,一颗心跳动得也厉害,伸手想要触碰,却怎么也下不去手:“这有点不方便……” 冯荆楠爽快地撩起后背的衣服,老实地趴在床上,嘴里不耐烦地说道:“一个爷们,你别磨磨唧唧的,反正又看不见。” 既然她都不介意,他还在意那么多干嘛,真傻,这一点也不像话! 于是,邹麟从袋子里拿出消毒水和药膏,就开始往她后背上倒。 当冯荆楠的伤口沾染上消毒水时,愈发能感受到这股锥心的疼痛了,她不满地回头看他:“你倒太多了,床单都湿了!” “大小姐,消毒水不放多一点怎么行!” “啊,快拿开你的爪子,你的手法太粗暴了,能不能温柔一点啊大哥!” “你当我是给你马杀鸡啊,你也太难伺候了!” 虽然嘴里嫌弃着,但邹麟心里美滋滋的,还是很享受给她涂药的,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皮肤,一点点地在她后背游走时,当看到她后背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皮肤颜色的强烈对比时,他心如擂鼓,也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张扬的却想要抑制的欲望。 到这一刻他对她产生了欲望,才明了了。 原来他是把她当女性看待的,而不是兄弟,他是喜欢她的,不是作为朋友的喜欢,而是对异性的喜欢,虽然自己之前一直都不承认,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毕竟他怕事态会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连朋友都没得做,他真的不想失去她,他知道自己生命因为她的存在而充满色彩。 不过这一刻,他不能再违心否认了,他对她是有欲望,是喜欢的,而且还很强烈,无法磨灭的那种。 小楠,该怎么办?是继续隐瞒吗?当然,你还是一无所知的你,我可能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我了! 和解 涂完药后,邹麟又冲了杯温水给她,让她吃医生开的内服药,冯荆楠伸手接过温水,口里塞了几粒药,再一饮而尽,顺便把药片尽数吞下。 邹麟安心了一点,平时很会调侃,现在心里也不如表面不平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最后想来想去,只说:“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 邹麟略表嫌弃地撇了他一眼:“去你的,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这个大头虾还想照顾人,去关心关心你女朋友吧,异地恋不容易!” 闻言,邹麟内心苦涩,一颗心浸泡在醋里,冒着酸气泛着酸楚,也对,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呢,谈何喜欢她!此外,他想起了之前她为了救古玥娉的勇猛举动,又想起了之前她对自己说的真心话,心里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深吸几口大气:“你……是不是喜欢古玥娉?” 冯荆楠心里咯噔一下,低眉顺眼的样子,沉默着没有出声。 知道她这是默认了,邹麟睁大虎眼,还是很震惊:“我滴天,她知道吗?” 冯荆楠语气冷漠:“她不会知道的,我也不会打扰她!” “那好吧,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走了。” 邹麟迈步如踏浮云,脚步虚脱的走了,一路上心里盘算着她能喜欢上自己的概率有多少,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低概率。 邹麟的两个太阳穴突突地疼痛,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天呐,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这也太难了吧,唉,该怎么办呢! 因为那场意外事故,学校通知他们,教师节当天也不用去帮忙了。 而古兴禹也很快查明了施工事故的原因,他势要追究责任,要求相关领导就这个事情给个说法,如果他们不配合,那就把事情闹大并向相关人员提起上诉。建筑队的几个领导不敢得罪他,主动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等费用,并且把那个建筑工人也给辞退了,又去了医院看望受伤的古玥娉并向她赔礼道歉,这事才就此作罢。 教师节当天,冯荆楠没有回学校,她去了医院看望古玥娉却被拒之门外。 她见不到人,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就在门外的座椅上坐着,一直坐到天黑。 此时的古玥娉早就醒了,却也不能走路,只能躺在病床上,而病房内的古兴禹看了看手表,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就安抚古玥娉几句,就走出来并关上房门。 古兴禹看着呆坐的冯荆楠:“我们聊聊吧!” 冯荆楠抬眸,黯淡无光的眼睛涌现一丝希望,她站了起来,随他的步伐去了医院的天台。 此时天空呈现在眼帘的是一片暗蓝色,比海底的颜色更蓝也更暗,没有月明高照,没有星光闪烁,只余在空中飞翔的发着光的飞机,如流星划过,速度不快也不慢,看似不留痕迹,却带着一连串的飞机轰鸣声。 古兴禹抬头看着天空,眼底也蕴藏了幽郁的暗蓝天色:“从小带大,玥的朋友不多,其实我很高兴她有你这么个朋友,只是你居心不良,我不放心她和你交往!” 冯荆楠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看着他如模特身材的完美身躯,目光坚定:“放心吧,她只会是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朋友,再也没有其他关系,如果她知道了,我会远离她的!” 古兴禹低头看她,看她不似撒谎,脸上僵硬的神色也柔和了几分:“好,我相信你,记得你今天的承诺,你可以去看她了!” 天上虽无星辰明月,但不妨点点星光镶嵌在冯荆楠的眼眸,比天空更美的她,无比迷人,她激动地笑了,表达他理解她的感谢:“谢谢你!” 古兴禹没有说话,却也罕见的释怀轻笑,这一刻,他们达成了和解。 ———— 追-更:biquge.asia(woo18.vip) 出院的喜悦 冯荆楠走进病房,看望古玥娉。 古玥娉看到来人,一脸惊喜的样子,待冯荆楠走到她身边时,她亲昵地拉起她的手:“你呢,你有没有受伤?没事吧!” 见她关心自己,冯荆楠心头一暖,向她摇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你的腿有没有骨折?” 古玥娉如实回答:“没有,只是伤口比较深,差一点就深入骨头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冯荆州有点心疼她,就摸摸她的头:“嗯,学习方面你不用担心,我的学习笔记会借给你看的,一些要考的知识点也会发给你!” 古玥娉笑了笑:“谢谢!” 差不多过了二十多天,古玥娉的腿伤也好了,能正常走路了,就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刚好是周末,冯荆楠、邹麟和文半夏约好了,就早早地来到医院迎接古玥娉出院。 古玥娉一出病房就见到自己的好朋友,难以置信地捧起自己的脸颊,兴奋地笑着说道:“天呐,你们怎么来了,我好高兴!” 文半夏走到她身边,甜美的笑了:“今天你出院,我们当然是来迎接你啦!” “谢谢你们!” 冯荆楠拿过邹麟手中的一大束鲜花,向前走了几步,把它送给古玥娉:“祝贺你身体康复,出院顺利!” “谢谢!”古玥娉接过鲜花,轻轻一嗅,是一种很清新淡雅的花香,很好闻,她又留意到花束上有几株康乃馨、红玫瑰、百合和剑兰,颜色搭配鲜艳夺目而不过分妖艳,她很满意,“我很喜欢!” 这时,古兴禹也来了,古玥娉急忙凑到他跟前,把鲜花给他看:“哥,我出院他们都送我鲜花了,那你呢?真没有我出院的礼物吗?” 古兴禹宠溺的笑了:“那你想要什么?” 古玥娉郁闷地嘟起嘴巴:“你也太没有诚意了!” “傻丫头,我当然有礼物要送给你,回家再给你看!” “真的,我太高兴了!” 邹麟打量了她几眼,出声问道:“小玥,你的腿真的好了吗?” 古玥娉转了一圈,突然就跳了几下:“你们看,我的腿早好了!” 古兴禹很担心她,赶紧拉住她的手:“别跳了,这才刚好!” 古玥娉没有理他,又蹦跶几下,倏然脚一歪,就蹲着地上,低下头小声吸气。 古兴禹又心疼又愤怒,沉声谴责:“都叫你不要跳了,你不听,现在好了又要继续住院了!” 听了这话,冯荆楠和邹麟对视一眼,想着这不会是真的吧! 这时,古玥娉站了起来,像个狡猾狐狸一样狡黠的笑了:“哈哈哥你上当了,我骗你的!” “调皮!”古兴禹捏捏她的鼻子,他们也跟着笑了。 文半夏将这些看着眼里,很是羡慕,真好啊,一点也不像她…… 这份幸福,既叫人羡慕又刺眼得叫人摧毁! 古兴禹对他们说:“今天她出院,我想邀请你们到家中做客,庆贺她出院!” 他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来到古玥娉的家。 文半夏进入了大厅,语气夸张地说道:“哇,你家好大好漂亮!” 古玥娉在一旁客气地道谢。 恰时,一只白色皮毛的萨摩耶犬从楼上下来,兴奋地摇着尾巴凑到古玥娉的脚边,古玥娉伸手抱住它,又把脑袋埋进它柔软的皮毛里:“布丁,你来啦!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呜呜!” 文半夏也蹲下摸摸小狗,它很亲人,也不乱叫:“这狗好可爱!” 冯荆楠注意到古兴禹两手提着食材进来,食材很多,他有点不好拿,就主动走到他身边帮他拎了几袋菜:“我来吧!” 他们把食材放进厨房,就开始做菜。 古兴禹一直没有说话,带上蓝色围裙,只顾着洗菜切菜,看他得心应手的样子,冯荆楠有点羡慕又有点佩服:“禹哥,你要做什么菜?需要我帮忙吗?” 伴随着切菜的剁剁声,古兴禹的声音悠悠传来:“我想做龙井虾仁、炸藕丸子、蒜蓉粉丝蒸扇贝、叁鲜汤,还有海绵蛋糕,此外,我还打算在庭院里烧烤,鸡肉羊肉牛肉都有,你就帮忙切成片吧!” 冯荆楠讪讪地笑了:“好的,不过菜是不是有点多,要是吃不完岂不是浪费了……” 古兴禹切菜的动作一顿:“你是怀疑我的厨艺?” 冯荆楠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你做的菜那么好吃,我们一定把饭菜吃光的!” 这句话取悦了他,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 冯荆楠拿出盘子和肉类,将其盛好并洗去血水,就开始把肉切成片。 这时,邹麟也走进厨房:“你们在做什么?我也来帮忙吧!” 冯荆楠故意和他唱反调:“你去一边玩吧,别来捣乱!” 邹麟气不过:“怎么会是捣乱呢,我就不能大显身手!” 古玥娉听见了,也进来出言挤兑他:“在我哥面前,你别说大话了,照猫画虎,可笑可笑!” 冯荆楠附和道:“就是!” 古兴禹给他下台阶:“都来帮忙吧,不然我一个人处理食材,要做到何时!” “哼,听见没有,人家大厨发话了,你们还叫我出去!”邹麟嘚瑟了一句,没有得到她们的回应,自讨没趣,就没有说话了。 就这样,他们分工合作,几样美食很快就做好了。 文半夏闻着香喷喷的菜色,不断地赞扬古兴禹:“闻着好香啊,菜品看着也很有食欲,吃起来味道也一定很好吧!” 古玥娉捧着菜出来,将其放好擦好的干净餐桌上:“那你可要好好品尝了,保准你回味无穷!” “你都那么说了,我很期待呢!” 过了几分钟,大家洗完手就坐在菜品丰盛的餐桌旁,古兴禹说了一句开饭吧,大家都动筷了。 冯荆楠夹了一块虾仁放进嘴里,轻嚼一口,龙井茶的芬芳清香溢满整个口腔,而白玉虾肉味道鲜美细腻,很是开胃:“太好吃了,之前尝过一次,就一直很怀念禹哥你做的菜!” 古兴禹淡淡地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听见冯荆楠夸奖他,又想起她对自己嫌弃的态度,邹麟心里有点闷闷的:“真有那么好吃吗!”说着,就吃了一口丸子,瞳孔渐渐放大,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真香!” 而后,围坐的几个人都笑了。 度假 吃完饭,古兴禹又拿出海绵蛋糕,当做餐后甜点,他把蛋糕一一切好后,就分给他们。 冯荆楠尝了一口,味道绵软可口,甜而不腻,真的很好吃。 午餐过后,古玥娉向古兴禹索要礼物,他回到房间,捧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给她。 古玥娉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看,发现竟然是自己中意已久的一幅画。 画面上显示的是一个美丽的白衣少女于傍晚时分站在沙滩上的灯塔旁边,面朝大海,眼睛透露的渴望,似乎是在等待爱人的归来。 这幅画的名字叫《灯塔少女》,油画以蓝色、橘红色和暗蓝色为主色调,画面有人物有风景,有动有静,少女的裙角飘向一边,显示拂过她的徐徐海风,画风细腻缜密,表情描写细致入微,具有写实感的同时,又不失浪漫。 古玥娉小心翼翼地将画捧起,眼睛透露着惊喜:“天呐,我太喜欢这幅画了!” 冯荆楠眼睛一暼,注意到画的左下方的签名是辰恕,心中登时大惊,心里想着世界真小,这都能看见他的画,看来他的大名已经闻名中外了。 古玥娉对这幅画爱不释手,继续说道:“哥,你真厉害,辰恕的画很抢手,这你都能得到,太厉害了!” 古兴禹神色柔和地看着她:“只要你听话,你喜欢的我都会想方法得到并送给你!” “谢谢哥哥!” 文半夏真心说道:“真羡慕你有个好哥哥!” 古玥娉自豪的笑了。 到了下午四点钟,他们又在庭院里搭起了烧烤架,准备烧烤。 古玥娉和文半夏将肉片串进竹签,就整齐地放到一边,邹麟就在烤架上为肉串刷油和刷酱汁,并注意着火候,而冯荆楠就细心地为他们准备加了冰块的饮料。 没过多久,冒着热气的烤鸡块、羊肉串牛肉串烤好了,他们喝了冷饮,津津有味地吃着色香味俱全的烤串,齿颊留香。 冯荆楠吃饱后,注意到古兴禹不在庭院,就进去找他。 一走进厨房,冯荆楠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她眉头一皱,摸摸鼻子:“禹哥,你在做什么?烤串熟了!” 古兴禹打开砂锅的盖子,带着苦涩的药味扑鼻而来,他拿干净的毛巾包裹住砂锅的手柄,端起来倒了一碗汤药:“烤串吃多了容易上火,你把凉茶喝了吧!” 冯荆楠难以置信地“啊”了一下,嘴角向下一扯,露出不高兴的样子:“这闻着就很苦,真要喝啊?” 古兴禹点点头。 无奈之下,冯荆楠走过去端起碗,准备喝凉茶,结果碗太烫手了,她双手被烫得通红,嘶了一声,在碗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古兴禹及时伸手接过,将其放到台面上:“毛手毛脚的,就不能放一会儿再喝!”他又握起她的两手细细查看,“还好没有被烫伤,下次小心一点!” 看见他关心自己,冯荆楠难得的微怔一下,反应过来后赶紧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微热的温度,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她不是很适应,她眼睛四处乱转,就是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我知道了!” 就这么站着也没意思,冯荆楠想找事情做:“这些凉茶他们也有份吧,那我帮他们倒凉茶!” 古兴禹阻止了她的动作:“还是我来吧,砂锅很烫的,你出去叫他们进来!” “好的!” 冯荆楠出去的时候看见他们在悠闲的聊天,就出言打断他们并叫他们进来喝凉茶。 他们又坐在餐桌旁,很快,古兴禹就端着盘子出来,把盘子上的几碗凉茶放在餐桌上,让他们喝掉。 迫于古兴禹的威严,他们不敢不从,只能愁眉苦脸地捧着茶碗,将苦味凉茶一饮而尽。 冯荆楠喝完后咳嗽不止,忙找水喝,坐在她旁边的邹麟立即递了一杯冰水给她,又伸手摸摸她说后背,给她顺顺气:“喝吧!” 冯荆楠喝了水,也停止了咳嗽。 他们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就向古玥娉和古兴禹告别,离开了。 十月一国庆大假期,初中生和高一高二的学生放七天假,而高叁的学生只放叁天假,虽然这几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很多,但他们也会抽出时间玩乐,享受不可多得的假期生活。 十月一号,古玥娉邀请他们去松山游玩,他们欣然同意了。 因为是去登山,冯荆楠穿上了轻便休闲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又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就背上小行囊,骑自行车去之前约定的地点与他们会面。 古玥娉和文半夏穿了可爱舒适的运动裙套装,而邹麟也是一身红黑相间的运动服,看着就很有青春活力。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一向特立独行的甘戈也来了,而且还站着邹麟旁边。 冯荆楠把自行车停放好,走过去向他们打招呼,就上了车。 邹麟手握方向盘,正要出发,结果一通电话打来,他立即掏出手机点击接听,他应和几声,就关了通话。 古玥娉好奇地问:“怎么了?” 邹麟如实告知,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女朋友回来了,要我去机场接她,不好意思,要耽误你们几十分钟了!” “没事,我们不会介意的!” 就这样,邹麟花了叁十多分钟去了国际机场接杨葵芝。 杨葵芝一上车,就忍不住亲了一口邹麟,邹麟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她:“你别这样,大家都在呢!” 杨葵芝恼怒地看了看四周:“你是我男朋友,我就要亲怎么了!” 冯荆楠笑着出言调侃:“葵芝,几个月不见,变洋气了!” “哼,那当然!” 邹麟在一旁催促:“赶紧绑好安全带坐好吧,我要出发了!” 杨葵芝听话地绑好安全带:“你们要去哪?” “松山!” 杨葵芝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了:“啊——去登山吗,好累!” 古玥娉抿嘴笑了笑:“你刚下飞机,也不怪你觉得累!” 决裂 又过了几十分钟,他们终于到达松山的山脚,把车停放在停车场,就开始步行。 松山的山脚有几排古香古色的古宅,生机蓬勃的滴翠树林点缀其间,光辉漏金却照不透如耸云间的密林,只能将一片片阴凉罩在宅子之上,而古宅的飞檐上挂着几个铜铃,微风分花拂柳而过,就会发出清脆的仿佛带着凉意的响声。 山脚之上,是一条长长的白玉石梯,要想登上山顶,则必须经过这条石梯,不过除石梯外,还是有斜坡小道能登上山顶,只不过那是供汽车摩托车使用的,当然也会有不喜热闹的人步行。 他们走上石梯,抬头便看见雕刻着松山公园几个大字的牌匾。 冯荆楠边走边说:“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 邹麟诧异地看着她:“不会吧,你真的是本地人吗?这地方我都来好几次了!” “真的,我骗你干嘛!” 看见他们并排走,杨葵芝吃醋了,她硬是挤进两人中间,嘟着红唇不满地盯着邹麟:“说话就说话,干嘛贴那么近嘛!” 冯荆楠不好意思地向左走了几步,远离了他们。 只是,她的后面跟着的就是甘戈和古玥娉,他们的对话她难免会听到。 “甘戈,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甘戈自顾自地走着,没有理她。 “我今天来主要是到山上写生的,你当我的模特,我给你画幅自画像怎么样?” “不用!” “……” 冯荆楠听见了,心里嘀咕着这冷漠的性格哪里好了,一点也不解风情,虽然他的脸好看。 哦不对,好像其他方面也挺优秀的……真不公平,她一点也不想承认。 上完石梯后,几个人就分道而行,邹麟和杨葵芝走到一块,甘戈和古玥娉走了一旁的小道,而冯荆楠迫不得已就和文半夏走到了一起。 一路上冯荆楠挺尴尬的,想说些什么却碍于之前她的态度,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冯荆楠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文半夏,你为什么讨厌我?是不是之前赌场我没有带你离开?” 文半夏嗤笑一声,眼神不屑地看着她:“你说呢!” 冯荆楠想不出个所以然,脸上挂着一丝茫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文半夏也不跟她客气,直截了当地说了:“之前学校的帖子是你发的吧!” 冯荆楠听了眉头紧蹙,知道她怀疑自己,赶紧出言解释:“我真没有,你冤枉我了!那天我……” 文半夏越听越生气,突然转过身直视她,充斥在眼眸里的是毫不掩饰的怒火和厌恶:“所以,你总问我讨厌你什么,你这种伪善的态度我最讨厌了,直接承认就完事了,我或许还能高看你一眼,如今我把话说开了,你还要跟我装模作样,哼!” “你不是很八卦吗!我直接就告诉你,我家庭贫困,父亲酗酒家暴赌博,母亲疾病缠身被人欺负,所以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渐渐的我就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色,你在金色梦乡撞见我的肮脏事,我不怪你,因为我是自愿的,不过你还妄想救我,真是不自量力,你被人打断腿这还是小事!”文半夏突然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神阴暗,“啧,你长得也不差,我估计你会被人轮奸,惹怒了他们你还会被杀!你们不过是有个好出身罢了,凭什么看不起我!” 听了她直白的话,冯荆楠很生气,她立即挥去她的手指,不让她触碰,神情冷漠得可怕,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都说了我没有做过诬蔑你的事,你爱信不信,但你出言侮辱我,就是你不对,别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叁的容忍你!还有,我们没有看不起你,明明是你自卑!” “我需要你容忍吗,臭婊子,你算什么东西!”文半夏想伸手打人,但深呼吸几下,控制住了自己,她发泄完,向前走了几步,猝然回头用手指着她,眼里流转着诡异的光芒,“你给我等着,既然你看到了我的落魄,还出手陷害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只会比我惨百倍!” 听见陷害二字,冯荆楠的脑子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快走几步,立即叫住她:“等等,教师节前日的意外事故是不是你做的?你中午不跟我们去吃饭,就用钱收买了那个建筑工人,想陷害我,结果却害得古玥娉受伤!” 文半夏听了双手交合,向她鼓掌几下:“你想象力真丰富,不过如果你不叫古玥娉去帮你送工具箱,受伤的人也不会是她,所以啊,害她的元凶你也有一份,你不是无辜的!” 冯荆楠没有上当,不按她的逻辑思考:“你这是强词夺理!” “随你怎么说,凡是你注重的东西,我都想毁掉!你也别跟着我了,恶心!” 她渐行渐远,走进了阳光照不进的密林之中,脚踏的是一片阴影,冯荆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招惹(微h) 古玥娉和甘戈来到半山腰的凉亭中,他们端坐在石椅上,从亭里看下去,可以看见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和碧绿如葱的树木。 古玥娉也享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光,她抬头偷瞄着他冷峻的脸,心中的澎湃骇浪想要宣泄而出,她深呼吸几下,下定决心向他告白:“甘戈,我喜欢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见他没有说话,她张张嘴继续说道,“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会好好待你的,相信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你会在这过程中喜欢上我也说不定呢!” 突然,她听见甘戈沉声说了一句不会的,心里有几分沉重,但还是不死心忍不住就问:“什么不会的?” 甘戈冷漠无情地拒绝她:“我拒绝,我不会喜欢你的!” 古玥娉微微垂眸,一颗融入爱意的心也跟着沉入海底,被海底上的大石块压得透不过气:“你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甘戈,你再考虑考虑吧……” 甘戈面色一沉,继续出言打击她:“你好烦!人话都听不懂吗,我可不希望我的女朋友是这么的愚笨!” 古玥娉受不了了,嘴巴一扁,泪珠晕染在通红的眼眶:“要是你对我无意,那我邀请你你为什么会来?” 这个问题,甘戈不打算回答,只站起来背对着她,眼睛飘向触不可及的远方。 他留给她的只有一个背影,古玥娉知道没有希望了,对他说了一声抱歉,就背着画板匆匆地跑了。 原来丢人现眼的竟是自己。 古玥娉漫无目的地走着,眼泪不知不觉地从眼角划过,把其他行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冯荆楠也看见了,立即冲出人群快步走向她,担忧地问道:“玥,甘戈呢?你不是和他一起了吗!”看见她的眼泪,她心头一紧,“还有,你怎么样了?” 古玥娉心里还有气,抬手擦干眼泪,吸吸鼻子:“我没事,你别说了!” 冯荆楠留意着她的脸色,心里有了个猜测:“难道你失恋了?” 古玥娉有些恼羞成怒:“都叫你别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着,就甩开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冯荆楠有些无奈,但这种情况,只好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了。 古玥娉走到最后,被一处偏僻的视野好的地方吸引,她没忘记自己是来画画的,就架起画板,拿出颜料纸笔画画。 从这里看过去,绚丽的红日如同漂浮在烟雾缭绕的半山腰,若隐若现,灿阳的红、云雾的白和青山的绿,真正地融合在一起,美不胜收。 她忘情地画着,仿佛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在风景画完成之后,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阵响亮的掌声。 如此突兀,着实吓了她一跳,她身后什么时候来人了,她面露惊恐,急忙转过身,就看到了面容清冷的卓百泉,她不认识这个人,于是礼貌地问:“这位先生,您是?” “我叫卓百泉,吓到小姐真不好意思!” “没事!” “你年纪不大,画技真不错!” “谢谢,我很高兴!” 古玥娉对这个陌生人笑了笑,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她继续和这人攀谈,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古玥娉离开后,她的眼泪和这件事搁在冯荆楠心中,气都不顺了,最后她找到了甘戈,知道是他伤害了古玥娉,说话语气也不善了:“你为什么要拒绝她害她伤心?” 甘戈冷笑一声,反驳道:“我不喜欢难道就不能拒绝?” 冯荆楠知道自己道德绑架也不好,不自然地挠挠头:“你就不能温柔的拒绝吗,何必恶语伤人!” “我说话就这样,更何况我也没说什么,反正我拒绝了我是大恶人,你来质问我,也是为闺蜜抱不平的假正义!” 这话让冯荆楠很恼火,古玥娉那么好,她都舍不得伤害,居然还说自己是假正义,他说话怎么就那么毒,态度怎么就这么欠揍,冯荆楠气不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强行拽到自己面前,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甘戈毫不畏惧地直视她的眼睛:“说多少遍都一样,我还是这个意思!” “你这个无情的人渣!”说着,冯荆楠竭力一推,将他推倒在地。 甘戈眸迸寒光,彻底生气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他,她怎么敢! 这么想着,甘戈立即站起来,再快速攥过她的手臂,将她反手摔倒在地,因着他们激烈的动作,地面弥漫起一阵阵灰尘。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甘戈迅速跨坐在她身上,他将她的双手反剪过头顶,再把脑袋凑到她细嫩的脖颈:“人渣是这么做的!”说着,他对着她脆弱的玉脖就狠狠地来了一口。 那阵刺痛传递到心间,冯荆楠脸都白了,嘶了一声,她向上挣扎了几下,结果还是甩不开他,此时连说话声音都颤抖了:“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甘戈没有理睬她,放过她的脖子,却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就是一顿啃咬,他啃噬着她的下唇,又深深地吮吸,毫不怜惜地蹂躏着她娇嫩的唇瓣,一意发泄着自己的怒意。 冯荆楠也气不过,凭什么他这么对待自己,于是,她也进行反击,对着他的薄唇咬了一口,两人的嘴皮都破了,很快,一道铁锈味的血丝在两人嘴里化开。 冯荆楠被他强劲带着疼痛的力道吻得脑子有点昏晕,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反抗他。 甘戈见她挣扎得厉害,心里还是有一丝不爽,他又掀开她的衣摆,把手伸入胸罩摸了几下,里面那绵软的触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不过他还是没有丧失理智,在她快要崩溃之时,立即抽出手,从她身上起来放过她,看见她脸上害怕的神色,露出一个带着寒意的笑容:“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些什么吗!你想得美,我对你没有兴趣!”他走了几步,又回头警告她,仿佛刚才做这事的人不是他一样,“记得不要招惹我,下次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怨不得我!” 一拍两散 甘戈离开后,冯荆楠立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神情微怔,说实话,现在心脏还狂跳个不停,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如此高冷的他居然会对她做这种事,不过还好他及时停止了,没有再对她做什么。 有点后怕,看来这种类型的男生,可不能轻易招惹! 她走出这个偏僻的地方,想着古玥娉现在的心情好点了吗,想着还没登上山顶,喝了几口矿泉水,就继续上山。 而另一边,邹麟和杨葵芝早已到达了山顶,他们来到可以把城市的美景一览无余的瞭望台。 杨葵芝一直在邹麟耳边说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他精神有些恍惚,看着底下波澜壮阔的风景,竟听不清她叽叽喳喳地到底说了什么。 他心不在焉的态度让杨葵芝很不满意,她忍不住出言训斥:“喂,小麟,我说话你在听吗?” 邹麟回过神来:“啊,哦,我在听啊,你是说你在伦敦认识的外国朋友吧!” 杨葵芝叹了一口气,心里对这个男朋友很是失望:“不是这个,看来你根本就没听我讲话,这才几个月不见,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就不知道经营一段异地恋有多不容易吗?”说着说着,她索性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好过憋在心里难受,“留学时追我的人可不少呢,其中不乏一些富二代,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不情愿吗,就不怕我被人抢走吗,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枉我一晚上都没休息一下飞机就陪你爬山,我容易吗我!” 她脸上的两道泪痕,敲得邹麟心头一震,一种内疚感涌上心头,但那不是喜欢不是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渣,有女朋友了却还喜欢上自己的好朋友,怎么会这样,太渣了…… 邹麟不断的自我唾弃,胸口闷闷的,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他觉得不能继续拖下去了,不能再欺骗自己和欺骗别人的感情了,这事必须要有个了断,不然以后伤害的只会是她们。 “抱歉,葵芝,我有事要跟你说!” 邹麟舔舔干燥的嘴皮,眼神坚定地直视她。 杨葵芝与他对视,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邹麟深吸几口大气:“我……我们分手吧,对不起!”说完,伸直双臂,向她九十度鞠躬。 杨葵芝摇摇头,后退几步,显然还有几分懵懂:“不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分手吧!” 杨葵芝难以置信的冷笑一声:“为什么?当初不是你追的我吗!” 邹麟面容纠结,心脏千疮百孔,好像破了好多洞,要不是感受到那抹痛意和阵阵凉风,他都感觉自己的心是空的:“我不喜欢你了,继续拖下去也不是事儿,以后你发现了对你也是一种伤害,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跟你实话实说,分手吧,对两人都好!” 杨葵芝愤恨地看着他,眼里多得全是泪水,她将嘴唇咬得发白,歇斯底里地说着:“你太自私了,邹麟,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跟我提分手就不是对我的一种伤害吗!我不同意!” 邹麟听了这话,脑子有点痛也有点乱,他无奈地摊手:“这么下去有什么意思!分手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是我欠你的!” 杨葵芝哭得眼睛都红了:“你以为我看上的是你的钱吗,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拜金?实话告诉你,比你有钱的富二代富叁代多了去了!” 邹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内心更加愧疚了,他主动向她忏悔:“是,我知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他继续说道,“葵芝你很好,你值得更好的,为了我这种叁心二意的烂人,实在不值得,我配不上你,彼此都退一步吧,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也不要让彼此太难堪!” 哭过之后,杨葵芝也冷静下来了,她擦擦眼泪:“让我考虑考虑吧……” “嗯!” 他们没有心情看风景了,就走路下山了,只是两人并行,彼此都没有说话。 不过在下山的时候,他们撞见了正要上山顶的冯荆楠。 这下可不得了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生活中有时候就是有那么多巧合,轮不到你不信。 杨葵芝看着她,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这样,不然短短几个月,邹麟怎么会突然变心了突然向她提分手,她隐忍着怒气,朝她一步步走来。 冯荆楠看见她向自己走来,好像是有话要说,张嘴刚说了她的名字,结果一时反应不过来,杨葵芝的巴掌就招呼在她脸上了。 很响亮的一声,引得周围的行人纷纷回头看戏,白嫩的脸上留下红肿的掌印,火辣辣的疼痛从被打处传来,冯荆楠怔忡片刻,捂着脸颊,脑子被打得有点懵。 为什么要打我?这一句话一直徘徊在心里,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邹麟在杨葵芝手掌落下的那一刻,赶紧跑过来阻止她,只是晚了一步,冯荆楠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懵懵懂懂地挨了她承载着冲冲怒气的一巴掌。 看见冯荆楠脸上的红痕,邹麟心里闪过一丝疼惜,他立即将目光转向打人的罪魁祸首,眼底毫无生气,一片冷寂。 杨葵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反正是他们的错,她不服输,嘴里不饶人:“瞪我干什么!你还维护这个狐狸精,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她才跟我分手的?你这个混蛋!” 冯荆楠听了心里很惊讶,他们居然闹分手,而且还是因为她,喂喂喂,有没有搞错,一定是杨葵芝误会了! 邹麟一脸歉意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与她无关,你要打就打我吧!” 他还敢维护她,好啊,渣男贱女配一脸,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杨葵芝越想越气,潇洒地走过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你真让我作呕,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分手费打给我!”说完,她就下山了。 周围的群众看了这一出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着离开的杨葵芝竖起大拇指,一脸称赞,对冯荆楠和邹麟则是一脸鄙夷。 冯荆楠受不了他们的眼光和议论,有点待不住了,也跟着下山了,而邹麟知道她生气了,也不敢凑她太近,只能在意着她的脸色,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离去。 大危机,误入陷阱! 最后,邹麟快走几步,凑到冯荆楠跟前,满怀歉意地说道:“抱歉,小楠,明明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却连累到你,害你被人误会,你不要生气!” 冯荆楠心里还是有几分烦躁,对他也敷衍一句:“我没生气!” 邹麟小声嘀咕一声:“没生气那你为什么走那么快,不累吗!” 冯荆楠停了下来,行走的速度变慢了,听了他的抱怨气也消了:“事儿真多,那我等你好了!” 邹麟听了笑得阳光,能将秋风萧瑟散化的笑容,在晔晔光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流光溢彩。 下了山,他们给古玥娉打了电话,跟她说他们已经下山了,到时候你下山直接来停车场。 和她的通话结束后,他们又给甘戈、文半夏和杨葵芝打电话,甘戈说自己已经离开了,不坐他的车了,文半夏说等会儿就来,杨葵芝直接就挂了电话,邹麟想着可能已经坐的士离开了吧。 过了一会儿,文半夏来了。 冯荆楠没想到和文半夏吵架后,她居然还能当做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她现在和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如同井水不犯河水,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邹麟瞧出了不对劲,但也没有主动挑事提起。 后来,古玥娉也上车了,他们就开车离开了。 中午,他们去一家人气餐厅吃了午饭,就想着各自可以回去了,然而文半夏却说假期难得,晚上再回去吧,尽量玩得尽兴一点。 其他人接受了她的意见,就继续去其他地方玩。 只是下午的时候古玥娉接到了她哥哥的电话,说家里有家庭聚会,时间不早了,催她赶紧回来,于是结束通话后邹麟事先送她回去。 如今,车上就剩他们叁人,他们也不想去那些热闹人多的景点,就去商场逛了逛。 到了晚上7点的时候,他们又在某个餐馆吃晚饭,吃完饭后,冯荆楠去了一趟卫生间,文半夏也跟着去了。 在冯荆楠洗手的时候,文半夏突然掏出手机,喃喃自语说居然关机了。于是她找上冯荆楠说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你的手机可以借给我吗?时间不早了我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冯荆楠瞥见她的手机真的是关机状态,不疑有他,就掏出手机借给她了。 她说了一声谢谢,就出去接电话了。 过了几分钟,文半夏就把手机给她。 只是在冯荆楠出去后,在她注意不到的小角落,文半夏神情嚣张,扬起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邹麟尽责地将她们送回家,也就回自己家了。 在一间小公寓里,文半夏和刘佳上网聊天。 刘佳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文半夏敲着键盘快速打字:【很顺利!】 【那就好!希望古玥娉能上当,对了,介绍一个人如果被选上会有分成吧?利益如何?】 【我自己就接触过这一行的,利益很可观,到时候我六你四!】 【行!要是事情办成功了,我迫不及待想看她们友情破裂的落魄样子!】 文半夏看着屏幕眼神愤恨:【我也是!谁叫她们那么讨厌!】 【嗯,不聊了,早点休息,晚安!】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古玥娉出门了,因为昨晚冯荆楠邀请她参加一个娱乐场的party,她没去过,也挺期待的,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古玥娉坐的士到达她说的那个地址,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几十层高的大楼由上到下都铺满了蓝色的透明的钢化玻璃,太阳的余晖折射在上面,闪烁着诡异又清澈的幽光,如同一个绿巨人俯视着渺小如蚂蚁的人群。 不知为何,看着这座大楼,古玥娉的心里有几分忐忑不安,不过她相信冯荆楠不会欺骗她的,就往里走了进去。 她向前台的工作人员说了要参加那个party,前台人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就告诉了她楼层数。 她礼貌道谢,就进了电梯按了楼层数,随着电梯缓缓升起,那种失重感也尤为强烈,看着发了绿光的逐渐增多的数字,古玥娉好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曾有一瞬,她想按下数字下楼了,不过最后因为她的犹豫,而没有这么做,也因如此,她终酿成大错。 如果她提前知道了这将会是人生的重要转折点、知道了上面是她以前接触不到的黑暗的东西,她是绝不会上去的,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电梯“叮”的一声,显示楼层数已到,唤醒了她的忧思,在电梯门开启的时候,她走了进去。 就有几个穿黑衣的工作人员带她去了一个房间见了一个女士。 那位四十多岁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士是这里的妈妈桑,她名叫黄雪莉,如今大家都恭敬地称她为sherry姐,她早年在娱乐场所工作,后来年纪大了又因为工作能力强逐渐被晋升为这里的一把手,专门管理经营一些灰色地带的娱乐场所,除此之外,她还长年负责为社会各界的大人物物色各种各样的美女,以供他们挑选和玩乐,当然,她的权利也不会很小,只要有他们的关照,她的手能伸到很长,在黑白两道混的很开,如今娱乐圈里的一些当红女明星也是她一手捧红的。 这次,她底下的她一直很欣赏的兼职员工文半夏说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要来应聘要参加这个娱乐选妃party,还给她看了那女生的照片,看过之后,她很满意,思量着在她来了之后把她介绍给那个挑剔的商界大佬。 鲜嫩多汁纯真可爱的美少女谁不爱呢,如今她来了,管她是被骗的还是自愿的,进了这门,没有她的同意她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呵呵,对付这种美少女,她最有经验了。 古玥娉看着那人,察觉到不对劲就迈步想跑,然而事情不会如她所愿,她很快被几个黑衣人压住双手地制伏了。 在古玥娉呐喊尖叫的时候,Sherry姐从高高地座椅上下来,踱步到她面前,她伸手食指,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她的动作很轻柔,也一直注意着不让锋利的手指甲刮伤她美丽的脸:“啧啧,长得真美真嫩,我估计这次那个大佬也不会拒绝!” 古玥娉面露惊恐地看着他们,连带着说话声音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Sherry姐和蔼可亲的笑了,可是她脸白得像鬼,在古玥娉看来却是很吓人:“小妹妹,你冷静一点,这是一个机会,姐姐带你赚大钱!只要陪一个人叁五日,你就可以赚到这个数哦~”说着比划着双手。 古玥娉使劲摇头,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直接拒绝了。 Sherry姐很生气:“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第一个给我脸色看的人,小妞姐姐我告诉你,这事儿你不答应也给答应!” 古玥娉眼含泪水,恶狠狠地瞪她:“你们这是犯法的,我一定会派警察来抓你的!” Sherry姐先是微微愣神,而后夸张地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小妞,别耍性子了,实话告诉你,是你同学把你卖给我了,你要喊冤叫屈就冲她去,别喊我,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而已!”说着,她就掏出手机,给她看照片,“你看,这是不是你,你的好同学发来的,对了,她还跟我说你们是好朋友呢,看在她的面上,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 至于刘佳为什么一直很讨厌女主,为什么会跟着陷害她们,后面会讲到的。 彼此的痛苦(二更) 听了Sherry姐的话,古玥娉大吃一惊,愣愣回不过神,真不敢相信冯荆楠居然是这样的人。 明明是她发信息约自己出来的,为什么她要骗她!她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要背叛! 古玥娉的脑子像裹了一层层蜘蛛网一样,混乱不堪,她坐在冰冷的地面,无措的哭泣了。 Sherry姐替她擦擦眼泪:“啧啧,多可怜的小东西,因为背叛就哭泣实在不值得,你别伤心,你也可以反过来利用和背叛她啊!”说着,她就捂着嘴巴做思考状,“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闺蜜就是用来背叛和欺骗的!” 古玥娉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但是没有出声。不过她悄悄把手摸到口袋,想起了自己的手机,或许可以打电话求救,结果他们看出了她的意图,就快一步抢走她的手机。 Sherry姐面色一冷:“我以为你听进去了呢,怎么?想报警,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她对其他人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她去打扮!” 最后,她们无视古玥娉哀嚎哭泣,给她洗澡做头发打扮换衣服。 完成后,她们就将焕然一新的她带到Sherry姐面前。 Sherry姐看着精致如玩偶的她,满意的笑了。 最后,她逼着古玥娉喝了一杯水,看她晕倒后,趁天色已晚就把她送到那个大佬的床上。 一天过后,古玥娉疲倦地睁开眼睛,低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腰部也很酸软,她就抱着被子无声哭泣。 床上的另一个人被吵醒了,那人一把揽过她的腰际,暧昧地用脑袋磨蹭她布满吻痕的身体:“宝贝,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这声音,略有点熟悉,古玥娉吓得赶紧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在松山上见到了卓百泉先生,立即惊讶不已地看着他:“怎么会是你?” “你看到我很惊讶,看来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那我们再做一次,帮你温习一下!”说完,卓百泉壮硕的身躯就压在她身上,吻上她迷人的红唇。 “你要干什么?呜呜~”古玥娉挣扎几下,终是化作呜咽一声,被他吃干抹净。 一连几天,古玥娉都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古兴禹很着急,想着她也没多少个朋友,会去哪了呢? 他给邹麟和文半夏打完电话,在得到她不在他们这里的回复后,又突然想到了和她一向友好的冯荆楠,就立马打电话给她,问古玥娉在不在她这儿? 冯荆楠立即否定了,说她也好几天没见到古玥娉了,不知道她在哪里。 话一说完,两人都怔住了,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想着可能古玥娉出事了。 于是,他们立即打电话报警,派警察去找她,而他们为了寻找古玥娉,两人约见面一起寻找她。 结果一晚上的调查,他们都一无所获。 在他们彻底绝望的时候,古玥娉的电话突然打来了,古兴禹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立即点击拨通,结果却知道了她住院的消息,脸色一沉,整个人都不好了。 通话结束后,古兴禹把消息告诉冯荆楠,就和她一起坐车去医院找她。 到达医院向护士问了她所在的病房号,他们就立即朝其大步奔去,他们走进病房,就见到了病恹恹的古玥娉。 古玥娉看了他们一眼,眼睛一红,委屈得眼泪就掉下来了,只不过她只顾着哭,完全不跟他们讲话。 而且一向细心的冯荆楠发现古玥娉一反常态地对她的态度很冷淡,有种不愿搭理她的样子。 这种转变,让她感到困惑和奇怪,真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但一看到她虚弱的样子,如鲠在喉,就说不出口了。 这时,古玥娉的精神一下子紧绷了,惊恐地看着冯荆楠,一边哭着喊她走,一边拿枕头拿杯子等物品砸她。 看着她这个样子,古兴禹很心疼也很自责,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为什么当时在她出门的时候不多问一句,他又怕她情绪激动,就带冯荆楠出去叫她回去了。 古兴禹觉得古玥娉是有话想单独对他说,所以才赶走冯荆楠,于是他关上房门,走到床边握紧她颤抖不止的双手,小心翼翼地问她:“玥,我是哥哥,我是最疼你的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害怕!” 古玥娉吓得脸色就更加苍白了,身子发冷,抖得更厉害了:“哥……哥,我怕,救我……”说着,就咬着下唇委屈地哭了。 看来她一定是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害怕,古兴禹眉头紧蹙,心疼不已,立即紧紧地抱住她,用他温暖的体温抵御她内心以及身体的寒冷:“玥,哥哥在,哥哥永远都在,别怕别怕,说出来吧,哥哥想知道!” 古玥娉得了他温柔的安慰,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崩溃了,她瘫倒在他怀里,大声地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哥……我好害怕……坏人……他……他们!”古玥娉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字,就是不肯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说出来。 古兴禹心痛如绞,痛得都说不出话,抱着她的时候,他神情一暼,注意上她病号服下锁骨处的痕迹。 他眼眸幽深如墨,抬手将她的衣服往下一拉,她的身体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吻痕,触目惊心,可以想象她到底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知道古兴禹已经发现了,知道她已经是个肮脏的人了,古玥娉就没有脸面见他,她无力地抬起双手掩住脸,痛苦呜咽地哭了:“呜呜~哥,我好脏,我没脸见人,我死了算了!”说着,她直起身,眼里没有任何生命的光彩,如同花瓣凋谢一般,身心也跟着枯萎了,完全没有活着的意思,她魔怔地从病床上下来,对着窗台就要往下跳。 古兴禹吓了一跳,赶紧抱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往下跳:“玥,你冷静一下,你很干净,你是最干净的,你走了哥哥怎么办爸爸怎么办,我们离不开你……”劝着劝着,他的眼眶也红了,冰冷的泪痕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说话的声调也变得哽咽了。 因为他的劝告,古玥娉没有那么冲动,只哭着回抱他。 后来,古玥娉哭累了就睡着了,看着她不安的睡脸,古兴禹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痛,这几天他不打算问她了,要自己把事情调查清楚,那天她到底去了哪些地方,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么想着,他把目光移至到古玥娉随身携带的手机上。 搜索调查 对了,她的手机可能有线索。 古兴禹拿起古玥娉的手机,解锁密码后就开始查看手机里的信息。 他查看了她和别人的聊天记录,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在她和冯荆楠的聊天记录里,古兴禹注意到聊天时间是她离开家的前一天,在聊天中冯荆楠约她去参加一个娱乐场所的party,除此之外,冯荆楠还给他的妹妹发了一个地址,福元1号大街的金莎娱乐城。 有了这些信息,他立即去警局让警方查那里的监控,结果发现在下午3:15分古玥娉真的进了金莎娱乐城。而后的几天里,监控只拍了古玥娉进去的画面,而她出去的画面都没有拍到,那么说明这几天她一直被滞留在娱乐城里,那么她身上的痕迹就是在那里弄的。 那些该死的畜生!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古兴禹气得握紧了拳头,因为压到了指关节,手指的骨头里传来一阵咔咔响。 查完监控,古兴禹又发动人脉,获得了警方的搜查令,而后就带着一批警察去了金莎娱乐城搜索调查。 最后娱乐城的负责人Sherry姐迫于警方的压力,就把聊天记录公开,于是,古兴禹知道了古玥娉被自己好友出卖的事实,其中还有一个名叫文半夏的。Sherry姐说他们是经营娱乐场所的,有合法的营业执照,是正当买卖,这句话的隐藏含义是你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当时,警察想查封娱乐城,想把这些人都抓进去,只是后来上层的领导来电话,叫他们撤回警力赶紧收手回去,因此,他们获得的这一丁点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知道他们官商勾结,古兴禹心里很生气,虽然知道自己家也很有势力,但那也是在医学界,而官商两界的领域,不是他所擅长的,所以要想把这些人全部抓捕归案,还需要相关领域的一些人的帮助。 此时已经撤回警力了,古兴禹获得了这些信息,就怀着一丝怒气回到了医院,走到古玥娉的病房时,为了不打扰她休息,他小心翼翼地开门,坐在她的旁边,轻抚她紧皱的眉头,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困意来袭,他也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兴禹是被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的,他揉揉惺忪睡眼,就看见了在床上缩成一团哭泣的古玥娉。 他立即紧张起来了,握紧她的手臂,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玥,别怕,别哭!” 古玥娉如实对他说道:“哥,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想哭,我还觉得活着没任何意义!” 古兴禹听了耸拉下嘴角,这着实不是个好症状! 后来,他带她去做了全身体检,发现她因为受到心理创伤,得了中度抑郁症。 他去了给她诊断的精神科主任医生的科室,详细地询问她的病情后,又去西药房拿了医生给她开的药,就上楼了。 结果在走廊的时候,就见到了前来探望的冯荆楠,他的怒气一下子就飙升了,立即拉过她的手臂把她带至一处无人的角落。 古兴禹沉声问道,说话的声音如同冬雪般寒冷渗人:“你来做什么!还想陷害她吗?” 冯荆楠面露困惑,有点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禹哥,你在说什么?我是来探望玥的!” “你没资格提她!”他的手用力一缩,勒得她的手臂都变紫了。 冯荆楠吃痛了一下,极力想摆脱他的纠缠:“禹哥,你做什么!好痛!” 古兴禹的眸子像是浸没在浓浓烈火中,眼里有一瞬的癫狂:“痛,痛就对了!想见玥吗?那你先别走,晚上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冯荆楠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好,我答应了!” 得到她的回应,古兴禹终于松开了她,就进了古玥娉的病房。 他倒了一杯温水,看了一些药物的说明书,就开始拿药给她吃:“玥,吃吧!” 古玥娉双手用力一捶病床,神情有点疯癫:“我没病,我不要吃药!” 古兴禹温柔的安抚:“对对对,你没病,不过吃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听哥哥的话,好吗?” 古玥娉又想哭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哥,我真的没病!” “嗯,我相信你!” 终于,在他一步步地劝说下,古玥娉吃了药。 古兴禹想了想,还是把话说出来:“玥,你的事我调查清楚了,你放心,哥会帮你的,哥会把那些坏人都抓进去的!” 古玥娉听了有点感动,露出了第一个含泪的笑容:“哥……” 古兴禹进一步问道:“当初是不是小楠约你出去的!” 古玥娉收敛情绪,低下头有点不想回答。 古兴禹不让她回避,捧过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玥,你看着我,是不是?” 古玥娉眸中有水光流转,她嘴巴一扁,用力点点头:“嗯,她是我的好朋友,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 古兴禹立即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嗯,我一定会给她教训的!”他继续问道,“强奸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哥哥会帮你报警的!” 古玥娉的身子又哆嗦起来了,努努嘴不敢说话。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下次再说吧!” 晚上,他安抚她睡着觉后,就走到那个小角落。 见冯荆楠还呆在这里,心里有几分满意:“走吧!” 看着他冷漠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冯荆楠心里有几分恐惧,不过她也想知道古玥娉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就跟他走了,上了他的车。 冯荆楠随他去了他平时一个人住的公寓,房门关闭的时候,看着黑暗得透不过一丝光线的房间,她心头一紧,又觉得有几分冷意,就抱紧双臂。 古兴禹打开灯光的按钮,室内一下子就光亮了,冯荆楠觉得这突然的亮光有几分刺眼,就不安的眯了眯眼睛。 进门后,古兴禹说的第一句话是:“把你的手机拿来,解锁后给我看!” 冯荆楠有几分犹豫,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就没有给他。 古兴禹觉得她不想给他,就是想隐瞒真相,他讽刺地看着她:“你这个样子,到底想隐瞒什么?” 冯荆楠赶紧出言解释:“我没有!” 古兴禹看着她,没有说话。 冯荆楠觉得他的目光饱含了很多情绪,但她就是读不懂,迫于无奈,她就掏出手机,解锁后给他。 他查看了她和古玥娉的聊天记录,发现上面有几条撤回消息,扯唇笑了笑:“你以为撤回消息就能把这件事当做不存在了吗?” 冯荆楠凑过去一看,虽然有显示撤回的消息,但上面的聊天内容还是很正常的,不服气地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古兴禹双眸迸发着怒火,他为人一向是绅士温和的,只是这次却将所有怒火冲向她,他将她的手机往地上奋力一摔,如此大力,手机屏瞬间碎裂,散落在地在灯光的照射下发着细碎微弱的光芒:“你还给我装?十月一的那天晚上,不是你约我妹妹于明天下午出去的吗!去金莎娱乐城,结果你反手就把我妹妹给卖了,让她被人强奸!” ———— 下章吃肉,囚禁play,有四个男主是强制爱的,而还有四个不是。 互相伤害(二更) 怎么会这样!玥居然遭受到了这种伤害…… 这信息量有点大,冯荆楠一时间还消化不过来,她黑白分明的双眸睁得澄亮,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势要确定他有没有说谎。 看到她脸上的一丝天真,古兴禹觉得她人好假,明明她有的只是一颗恶毒的心,凭什么作出这副无辜的样子:“你就这么缺钱,你出卖她得了多少好处?都证据确凿了,还在装模作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冯荆楠觉得很冤枉,欲哭无泪:“真的不是我……” 是自己手机里发出来的信息,冯荆楠想起了这句话,十月一号的晚上,哦,对了,她曾把手机借给文半夏,一定是她陷害了她们。 冯荆楠心里很焦急,突然抓住他的衣角,赶紧出言解释:“禹哥,真的不是我,是文半夏,一定是她,因为那天晚上我把手机借给她,是她陷害我和玥!” 古兴禹甩开她的手,言语冷漠:“你甩锅的话,谁信!有证据吗?谁看见了!” 当时是在女厕所里发生的事,在场的只有她自己和文半夏,邹麟也不知道,他也不能作证,因此没有证据。 她真的太倒霉了,怎么会这样! 冯荆楠面色纠结的边想边说:“她是在女厕所借走我的手机的,因此没人看见……” 古兴禹可不管那么多,在他看来,她纯粹就是在找借口,而且那么焦急的样子,真是撒谎也不会,很容易叫人看出来:“这么说你是没有证据了,你的一面之词并不可信!” 瞬间,冯荆楠觉得百口莫辩了。 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好心的把手机借给她。太愚蠢了,明明知道她十分讨厌自己! 古兴禹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他用大拇指指腹在她红润的嘴唇上用力一抹:“上次的意外事故也是你故意陷害的吧,该死的,你这张小嘴居然还亲过她,真恶心,你是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才对她产生了怨恨,所以想陷害她!” 听了他莫名其妙的话,冯荆楠只觉得可笑,她毫不畏惧他阴鸷的眼神,与之对视:“你的脑洞未免也太大了,对她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呢!” 居然还敢挑衅他,这么想着,古兴禹彻底生气了,他将她一把推倒在地:“你也配说喜欢,真是玷污了这个词!” 在他情绪爆发的这一刻,冯荆楠看见了他这个饱含深意的眼神,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敌意,除了被误会的那个原因之外,突然就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了:“你是喜欢玥的吧,男女之间的喜欢!” 这句话敲得他心头一震,当一直以来想要隐藏的事情被人直白的摆到明面上,这种感觉可不好受,古兴禹有一瞬的恼羞成怒,不过他突然想起来一些事,就踱步到她面前,眼神轻蔑地俯视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你懂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资格做我的竞争对手了,我们两个人对她都有隐忍的爱意,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同情我吗!” 冯荆楠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他的自言自语,在他发泄完情绪后,她嘴巴微张,喃喃吐露几个字,无非就是你真可怜! 古兴禹先是一怔,再鬼畜的哈哈大笑:“我没有你可怜,你是不是心理变态,总不认为自己是女的,总是装作一副假小子模样围在玥的身边,真像一直烦人的苍蝇,你真讨厌!” 不,不是的! 冯荆楠想动嘴反驳,但也知道他话里的一部分是事实,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条可怜虫,如今被人当面剖腹,看见了自己快要腐烂的内脏和那颗冰冷的心脏,她又觉得自己的那颗快要死掉的心脏早就被人攥在手心了,随着那人五指的收紧而剧烈跳动。 古兴禹遽然蹲下身子,冷眼看她陷入回忆里痛苦不堪的表情:“怎么?被我说对了!你是女的,不是男的,玥她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双性恋,也没有性别认知障碍,她不会喜欢女的!不会喜欢你的!” 冯荆楠心里十分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眼眶里似乎有泪水在酝酿,她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流下来,不想在他面前表露脆弱的一面:“不用你强调,我都知道……”他想方设法让自己不痛快,那她同样也可以让他不痛快,她死瞪着他,眼里发出诡异的光,“你说要是玥知道了你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你想乱伦,会不会觉得你很恶心,呵,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会,而且她还会想办法躲着你,躲在你永远不知道永远也找不到她的城市里!” 古兴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地割了好多刀,上面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伤痕,他心痛得无以复加,难以呼吸,逼得眼睛都变红了:“看来你很得意,看到别人痛苦你很开心,玥被别人强奸了,身上布满各种吻痕,你开心了吗!满意了吗!对了,她还因此得了抑郁症呢,一度想跳楼!” 冯荆楠痛苦的用双手捂住眼睛:“怎么会这样!真的不是我……”捂着捂着,她无声地哭泣,两道透明的液体从指缝里滑落,最后沿着侧脸,滴落在冰冷的泛着冷光的白色地砖上。 “要是她死了,你们也得给我偿命!”古兴禹说完,倏地伸手用力拉开她的双手,看见了她流泪的脆弱样子。 此时,她眼尾通红,一双明亮的眸子被泪水浸染,水灵而动人,她鼻头红红的,因为哭泣而微微吸气,有一瞬的可爱,她嘴巴紧抿的隐忍着,为她多了几分倔强如冬日松柏的美。 古兴禹神情一暗,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不是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女的吗!我帮你治疗,让你也尝尝被人强暴的滋味!” 说罢,古兴禹突然就扑倒在她身上,擒住她的双手,再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衣服被扯烂的撕拉声响起,冯荆楠彻底慌了,不安地扭动着身躯。 身体上的发泄(高h) 古兴禹桎梏住冯荆楠胡乱扭动的身躯,他撕扯掉她的上衣,解开她的胸罩,再脱掉她的裤子和内裤,将她美丽动人的身子尽收眼底。 冯荆楠的雪乳如一朵盛放的清濯白莲,散发着阵阵惑人心神的清香,古兴禹压住她的双手,又用自己的膝盖压住她两条乱动的大腿,看着她雪白的胸脯,他慢慢低下头,在她胸上轻嗅一口。 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奶子上,冯荆楠感受到了,生怕他会做些什么,身体一僵,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低头看见了他的鼻翼凑到自己红润的乳头上,如此暧昧的动作,忽然一种羞耻感袭上心间,让她的脸不自然地变红了。 然而古兴禹真只是一嗅,没有继续折磨下去,只是他很快地伸手解开皮带,脱下内裤,露出肿胀发硬的紫红色肉棒。 而冯荆楠瞄准时机,趁他解开皮带的时候,赶紧起身逃跑。 只是在跑到大门的时候,冯荆楠焦急地想开门,结果大门被反锁了,她打不开也出不去,心里更加焦虑不安了。 恰时,一具冰冷而高大的躯体如猎食猛兽般覆了上来,再“砰”的一声,是他将自己两条结实的手臂从她两肩穿过再压上房门的声音,这样,他将她彻底锁定在自己怀里,可是对于冯荆楠来说,如此突兀的动作,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瞳眸放大,眼睛因为恐惧而极力聚焦,一颗心狂烈且不安的跳动,她抬起双手,向两旁用力一格挡,想挣脱他的束缚,奈何他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抵抗不了。 于是她眼睛往下一瞟,瞬间变了想法,想从他的手臂下面的缝隙钻过去,古兴禹提前发觉了她的意图,当然不会如她所愿,他把身子往前一压,让她彻底不能动弹。 这下,冯荆楠的身子完全地贴上房门,自己身后与古兴禹的身子也严丝合缝了,她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慌张地说道:“古兴禹,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古兴禹不顾她的反抗,扶住自己的巨大对准她狭小的花穴口缝隙,再猛力往上一顶,直接破洞而入,闯进她的秘密花园。 身体没有任何情意的爱抚,没有任何动情的迹象,冯荆楠下面的花穴甬道还十分干涩,身下那片私人领域突然被他以破竹之势大力冲撞,她黛眉紧蹙,痛得面目扭曲。 一下又一下,他强劲有力地顶撞她花穴里的媚肉,冯荆楠只觉得身下像被人活活撕裂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痛,是如此的真实,她禁不住痛苦的尖叫出声,对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古兴禹心里没有感觉到很愉悦,有的只是比中药还要难喝的苦涩,他只顾着身体上的发泄,只顾着从她身上源源不断地索取生理性的快感,看着她受尽折磨,痛苦的呐喊,他只觉得一阵痛快,身下的肉棒又肿胀了几分,如蟒般的肉柱在她花穴疾速地鞭笞,进行着更加地凶狠的律动。 “啊啊啊啊……” 慢慢的,随着性器之间的摩擦,他的巨物在她体内快速地抽插,将她穴口的两瓣撑薄,冯荆楠被挑起了一丝轻微的情欲,疼痛的同时,又感觉到一点点快感的存在,她被他狠厉的操动刺激到了,白皙的皮肤泛着诱人的红晕,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羞人的低吟。 古兴禹察觉到她的紧张和害怕、以及她身体细微的变化,心里有几分兴奋,此时她窄小的蜜穴,被害怕刺激到而不断蠕动,媚肉接踵而至地全部吸附在他粗长硬挺的肉棒上,快感不断堆积,他喉咙瞬间如火烧一般,受不了了只能闭着眼睛深喘一声,托着她的细腰进行着更猛烈的冲击。 啪啪啪啪—— 古兴禹的两个玉袋撞得冯荆楠的白嫩臀肉红肿发热,冯荆楠难以承受这份身体上的暴力,身子渐渐没有了力气,此时她又被他肏得双腿发软,到处都是软绵绵的,气力全失,站都站不稳了,整个身子慢慢沿着房门向下滑落在地,呈现出一种俯趴在地面的姿势。 冯荆楠觉得屈辱极了,眼眶渐渐发红,眼角也逼仄出几滴不甘的眼泪。 看着她像个女奴隶一样撅着屁股趴在地面任自己操的样子,看着自己的鸡巴恣意地在她的私人领域里驰骋沙场,古兴禹觉得痛快极了,心里的怒气也淡化了几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冯荆楠虽然脸色潮红,面若桃花,但她的身体越来越累,越来越虚弱,一丝丝汗渍黏在身上,不舒服极了,不过,小穴受到了他猛烈持续的撞击着,甬道内的软肉被他的整根肉棒研磨抽击着,酥麻的感觉渐渐如潮水般袭来,除了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外,蜜穴里还分泌出丝丝缕缕的春水。 因为她身体上的变化,古兴禹在她花穴里的抽搐就更流畅了,挺身将整根肉棒没入她的花穴,再抽离后退将一丝透明春液从体内带出,混杂着他的浊液,此时两人的结合处看起来十分的泥泞不堪,糜烂至极。 这些从古兴禹遍布着血丝的眼眸里看来,刺激极了,他咬咬牙,隐忍着射精的欲望,想着再过瘾些,就伸手一拍她的玉臀。 弹性十足的臀部被拍击,微微晃荡了一下,连同前面垂着的奶子也酿出一层乳波。 “骚货,向前走!”古兴禹提起她的身子转了个宽敞的方向,再提臀向前,紧紧贴着她的后臀,疯狂顶撞着她的子宫口,激得她发出阵阵妩媚动人的低吟。 身体的敏感处被他硌人的硬物触碰,冯荆楠觉得又痛又爽,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紧吊着,一颗心也被高高悬挂着如同悬挂在危险的悬崖边上,这种体验,说不上舒服还是不舒服,她既害怕又觉得刺激,却也不敢忤逆他,只能艰难地一步步往前怕,如同一只小母狗一样。 不知怎的,冯荆楠觉得自己堕落了,蓄在眼眶里此刻一个劲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 沉沦欲海(高h) 不知怎的,冯荆楠觉得自己堕落了,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此刻一个劲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 古兴禹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心里只觉得一阵畅快淋漓:“哭什么,这就受不了了,当初你陷害玥时怎么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冯荆楠的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小声啜泣地说着:“都说了不是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 古兴禹怒不可遏,大手用力一拍她浑圆的肉臀:“还敢狡辩,是不是叫文半夏过来和你当面对质,你才会承认!” 冯荆楠不愿服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反正与我无关!” “你真以为自己很清高很无辜,要不是玥信任你,不然她才不会上了你们的当,你刚才说的话,敢不敢当面跟她说,敢不敢!”说着,他又将自己的欲根对着她漂亮粉嫩的花穴一插到底。 冯荆楠心里酸涩,被他插得闷哼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古兴禹的冲冲怒气堵在心口阻塞住喉咙几乎要让他透不过气,所以他急需一个发泄口,来发泄自己的攻心怒火。 他火力全开地朝着她的花心一寸寸拓进,看着她花穴里被自己操得软熟的红色嫩肉,再被自己的阴茎翻进翻出,视觉冲击感强烈的一幕被自己如此直视,看得他的太阳穴和天灵盖突突疼,身体里流淌而过的血液在血管里叫嚣着四处乱窜,让他更加奋力地开凿她泡着蜜液的湿热滑腻的小花壁。 又是新一轮的冲击,冯荆楠身体还没缓过来,又被他拽着腰际猛烈抽搐,身体磨蹭出阵阵火花,火热的花心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反射性地分泌出丝丝透明春水,她嘴里自然而然的魅惑的嘤咛出声,她被他操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突然,他狰狞生硬的肉棒无意间触碰了花壁里一个凸起的小软肉,身体仿佛发动了机关一般,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上升至腰椎和后脖颈,冯荆楠察觉到高潮要来临,身体的肌肉紧绷,脑子也绷得死死的,似乎要在空白中炸出一片五颜六色的烟花来。 她穴内的肌肉也跟着无意识的收缩着,古兴禹的大肉棒被她的花璧箍得生疼,又痛又爽,如此陌生的快感,炸得他头皮发麻,蘑菇头密密实实地堵着小软肉,即使有射精的欲望,此时也想射也射不出来,只能让他痛并快乐地承受着,仿佛置身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让他几乎沉沦在起起伏伏的欲海里。 于是,他又发狠地肏了几十下,冯荆楠终于承受不住,闭着眼睛哼吟得越来越媚人动听,花穴阵阵痉挛,快感密集的不断上涌,仿佛积攒到了一个顶点,她忍不住脚趾都蜷缩起来,被顶撞得尖叫一声,体内立即有大片大片的春水流淌,顺着穴口决堤而出,有如河水一泻千里,淅淅沥沥地打湿了腿根和地砖。 真是个尤物! 看着如此淫靡的一幕,古兴禹在心中感叹。 她到了,他还没到呢! 古兴禹对着她的小花穴,不管不顾地大力冲撞,也一并堵住了她花壁内还未流淌完毕的春汁。 冯荆楠还没有缓过劲来,突然红肿翕动的小穴又被他的肉棒大力闯进,子宫口被他光滑圆润的龟头冲撞,如同古代攻城的木桩一般,一寸寸地撞击作为攻城关键的城门,每撞击一下,关键如城门的宫口就会凸起几分,吓得她浑身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神经末梢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很不好受。 冯荆楠赶紧媚声求饶:“啊啊啊……不行了……饶了我吧……” 古兴禹被她的言语刺激,底下的肉棒似乎又壮大了一圈,她体内的花壁就像是一个合身的避孕套,完完整整地将他的玉柱包裹,绞得他的子孙又痛又麻,似乎要把自己的性命都交代进去。 此时他矜贵英俊的模样,染上丝丝绯红,脸上汗涔涔的汗珠,沁湿了脸庞的末尾发梢,有如偷尝了禁果知晓了情欲滋味的亚当,他咬着后槽牙,眼睛发红地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身子:“骚货,给你,都给你……”说罢,他又发狠朝里顶弄了几十下,一步步撬开了子宫口,把白色的精水射在她的子宫里。 终于结束了,冯荆楠累得眯着眼睛,扑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古兴禹看着那具白色裸体,眼神晦涩,他从她身上起来,再将她整个人提起,托着她的腿弯,将她一并抱起,带她走到浴室。 古兴禹将她随意地放在浴缸上,就开始打开花洒,随后也跟着进入宽敞的浴缸,冲洗两人身上的痕迹。 古兴禹穿在身上的白色衬衫还未脱去,此时被淋在身上的净水泅湿,形成一块又一块的贴在肉身的透明痕迹,看起来性感十足,他的黑色发丝也湿透了,却似乎不影响他的帅气,给他俊美绝伦的脸庞上增添了一份凌乱的美,增添了一种透着性感的浓浓荷尔蒙。 他低头看着冯荆楠浑身乏力地瘫倒在浴缸上,如同上演着湿身诱惑的睡美人一般,凝脂手臂随意地塔在浴缸外,比起以往多了一份宁静和慵懒的美,如水蜜桃般鲜嫩诱人,让人忍不住上前咬上一口。 古兴禹这么想着,也确实有胆量这么做了,他俯身上前在她圆润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她吃痛地尖叫了一下,肩膀上被咬处逼出了丝丝血珠。 冯荆楠面露惊恐地看着他,只觉得他像是一个吃人的变态,一有不顺,或咬或插,就会对着她的肉体发泄情绪。 古兴禹很不喜欢她用这种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伸手覆盖她的眼睛,低头凑到她白嫩的椒乳,叼住嫣红似血的乳珠,张嘴猛吸一口。 冯荆楠被这刺激得咬唇哼叫一声,奶头被他吸得又痛又痒,十分难耐。 ———— 追-更:rourouwu.xyz (woo18.vip) 浴室交欢(高h) 古兴禹噙住一边的雪乳,深深吸舔,直把奶子舔得占满了自己的唾液,晶莹透亮,光滑如水,他一手揉捏着另一团浑圆,恣意地握紧又松开雪团,让它揉圆搓扁又重新弹回。 冯荆楠被他吸得舒服极了,奶子又涨又痒,她忍不住眯着眼睛享受着,把一切烦恼抛在脑后。 古兴禹瞧着她的模样,心里又有了恶趣味,就突然咬磨了一口鲜红如莓果的乳尖。 冯荆楠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冷汗直冒,神经绷得死死的,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胸部,真害怕他发疯突然就用力将其咬掉。 然而古兴禹却没有那么粗暴了,又继续色情地舔舐起来了。 他似乎玩得不过瘾,就伸手摸上身下那片饱满肿胀的雪丘,他撩开那条紧致的红线,抠进花穴的内壁,摩挲里面凹凸不平的小软肉。 冯荆楠整个身体都被他亵玩,身子越来越软绵无力,但感官却是越来越敏感,她身下的淫水因为他手指的抽插而流个不停。 终于,古兴禹隐忍到极限了,就挺动着又大又硬的红色肉棒,一举闯入她让人欲仙欲死的小花穴。 古兴禹直捣花心,每一下都直奔主题,蘑菇头碾压着敏感脆弱的宫口,进行着九深一浅的律动,肉柱的每一次退出,都会搅得穴里的媚肉层层外翻。 冯荆楠伸手攀过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抽动飞快,抽得她的灵魂都要飞走了,她感受着身下的充实感,舒坦得闭眼轻吟浅唱。 古兴禹手一抬,将她的大腿环过自己的腰际,又将她的后背紧紧地支撑在墙壁上,就开始托动她的美臀,更猛更快地肏动她的蜜穴,大肉棒将整个小穴堵得严实,直把甬道的花壁完完全全的撑起来,不留一丝褶皱。 “啊啊啊啊……太快了……慢一点……” 冯荆楠被他肏得咿呀乱叫,眼神迷离魅惑,满脸都是撩人春色,让人心生爱怜。 古兴禹见识了她的媚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液,喘息也加剧了,他的双手伸过她的细腰,让她的两条乱晃的腿弯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将手臂一收,让她的身子更加贴紧自己,就开始大力抽插,两人耻骨相连,性器之间的完美结合,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和啪啪啪的清脆响声,这些靡艳的声音,他听在耳畔就更加燥热了,于是,凶狠地冲撞她的宫口,一下又一下,直把她操得死去活来、神魂颠倒。 冯荆楠的意识越来越迷糊了,身子轻柔,仿佛如坠云端,飘浮在宽广的天空,身下的敏感之处被他掌握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她的毛孔散开,感受到那份仿佛被蚂蚁噬咬的、却又实实在在的酥麻感。 渐渐的,冯荆楠不知道泄了多少次了,腰部又酸又软,经不住他长时间的折腾了,就开始哭着求饶:“啊啊啊啊……放过我吧……好累……” “又不需要你出力,你累什么,你自己舒服完就不顾我了,果然自私!”古兴禹又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道。 冯荆楠发出一声痛呼,身下的花心也自然而然地收绞着他的大阳具。 “嘶……都操了那么久了,还这么紧!”古兴禹舒服得轻叹一声,他觉得她的花穴是沁了蜜汁的水蜜桃,里面鲜嫩多汁,汁水丰沛,如同小溪江河,怎么流都流不完,每一次抽搐,都能将其捣得又红又烂,又软又热,又如整个身子浸泡在温度适当的温泉里,四肢百骸都舒爽透了。 古兴禹又插了百来下,就将蘑菇头嵌入她窄小的子宫口,将精液灌入其中。 冯荆楠身子一哆嗦,呻哼一声,受不了这灭顶快感的刺激,就倒头晕了过去,扑在古兴禹的怀里。 最后,古兴禹帮她擦洗干净,抱她放到了宽大的床上,而他也收拾好自己后,就睡觉了。 第二日,冯荆楠精神疲倦,一觉睡到晌午。 醒来后想起自己的衣服被古兴禹扯坏了,就有些闷闷不乐了。 不过好在他还有良心,记得留一件衬衫在床头,冯荆楠将其整齐地穿好后,端详了一下自己,发现衬衫挺长的,基本隐私部分都能遮挡得住。 她走出卧室,就看见餐桌上放着几样早餐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早餐已经做好了,要是冷了你可以放到微波炉加热一下,另外,新的洗漱用品我也给你拿出来了,你走进浴室就可以看见。 把字看完后,冯荆楠就去浴室洗脸刷牙,把自己收拾好后,她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就想回去了。 然而当她走到大门想打开房门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反锁了,顿时,她整个人都纠结起来,自己的手机被他摔坏了,唯一的联系工具也没了,出不去怎么办?他是打算囚禁自己多久! 冯荆楠心里的疑问越想越多,脑子的思绪也变乱了,即使自己已经很饿了,却也没胃口吃早餐。 她在沙发上干坐着,最后因为疲惫感袭来,竟睡过去了。 晚上九点多,古兴禹回到家打开灯,就看见冯荆楠歪着身子睡在了沙发上。 说实话,古兴禹对她还是有些厌恶,今天他除了去医院看望玥之外,还找到了文半夏,一开始她也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出卖小玥,结果证据摆到她眼前,她却还想推卸责任,把所有的错都按在冯荆楠的头上,他沉声警告了她几句,她却改口说是自己和她两个人为了钱一时鬼迷心窍陷害了古玥娉,还哭着说了很多对不起,求他放过自己,而且她还给他看了她们收钱的证据,时间正好是十月二日。 果然自己没有冤枉冯荆楠吗!可是冯荆楠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她和文半夏两个人,到底谁在说谎,或者她们说的话真假参半,让他虚实难辨,果然这件事还需要详细调查一下,但不管怎么说,冯荆楠不无辜。 古兴禹放下公文包,就走到沙发旁边,轻拍她的脸颊:“喂,醒醒!” 冯荆楠睁开眼睛,迷糊地看到他,就坐直身子,恢复冷漠的神色:“今天你反锁了,我出不去,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说着,就站起身,从他身边经过。 然而古兴禹突然拖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他的束缚(h) 冯荆楠摆脱不掉他的大手,心里有点窝火:“快放开我!” 古兴禹脸色一沉:“在还未将他们抓捕归案之前,你不能走!” 冯荆楠郁闷得很,一把拉起他的手臂就狠狠的一咬,让他的手臂上留下一个深紫色的牙印:“凭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 古兴禹吃痛了一下,就甩开她的手,忽然听见她的话,阴测测的笑了:“有本事你就去啊!” 冯荆楠发现他真的很会激怒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坐下来索性不和他说话,反正他们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 恰时,冯荆楠肚子里传来饥饿的咕噜声,她有点尴尬,脸一红,就用手捂着肚子。 看到这,古兴禹的心情好了一点:“你想吃什么?” 冯荆楠没有搭理他。 “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古兴禹说完这句话,就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一看,“冰箱里的食材不多了,不过鸡肉面线汤倒是可以做!”说着,他就拿着几样食材去了厨房。 古兴禹将食材一一洗净,就拿出鸡肉均匀地切成一小片,又把葱切段,姜切丝,而后就在锅中倒入适量的油,放入葱姜,将其煸香,煸到微黄开锅烧水,就把鸡片放入其中煮两分钟,又将一把细面条放入锅中煮至软熟而有劲道。 另外,他又用柠檬汁、蘑菇丁、白糖、鸡精、胡椒粉、香菜、耗油和酱油等东西做了个调味酱汁,就将其倒入锅中。 过了几分钟,一阵鸡汤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古兴禹知道已经熟了,就熄火打开锅盖,又拿出一个盘子,用筷子捞出面条和鸡肉,就放在盘子上,而后又拿出大勺给盘子浇上汤汁,这样,一碗美味的鸡肉面线汤就做好了。 古兴禹拿着鸡肉面线汤出来,将其放到餐桌上,就去叫冯荆楠:“面条做好了,你吃吧!” 冯荆楠肚子很饿,默默地咽了下口水,觉得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较劲,就去吃了。 他做的鸡肉面线汤很好吃,冯荆楠吃得很香,很快一碗就见底了,吃完后,她拿抽纸擦干嘴巴,又满足地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古兴禹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吃饱喝足乖巧的模样,又慵懒得像一只猫,他的嘴角慢慢地上扬,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她了。 他们各自洗完澡后,就在一张大床上躺下。 冯荆楠侧过身子,想到旁边还有个讨人厌的家伙,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自己是想到沙发上睡的,但当她在沙发上坐下时,古兴禹突然从房里出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她被他晦涩难懂的眼神一盯,心里就有点发怵,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就跟他同房了。 冯荆楠胡思乱想着,脑子越来越沉,渐渐的就睡着了。 而后,冯荆楠梦到自己坐船独自一人飘荡在平静的海面上,突然,船底发出一阵敲击声,整个船身也跟着晃荡,她吓了一跳,突然一回头,就看见一只长相骇人的巨型八爪鱼,她害怕极了,赶紧转身就跑,然而八爪鱼却一下子扑倒在她身上,压得她不得动弹。 这种感觉很真实,仿佛真的有人压在自己身上让心脏受到压迫一般,冯荆楠受不了了,就迷糊的睁开眼睛醒来了,结果却看见自己浑身赤裸,而眼前还有个古兴禹,他却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一醒来就看到这个画面,冯荆楠脑子有片刻的宕机,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吓得心脏一缩,手脚推拒,开始奋力反抗他:“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 古兴禹看见了她的反抗,也没有生气,因为他自有妙招。 他竟然从柜子上拿出两副镣铐,将其中一副铐在她的左手,并将她手上另一边的镣铐锁到床头,而另一只手也已同样的方法被束缚住了,现在她的双手被镣铐锁定在床头上,不能动弹,而能扭动的,只有下半身了。 冰冷的镣铐贴在细细的手腕上,并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心间,冯荆楠冷得牙齿都发颤了,注视着眼前那个陌生人,纵使有千言万语,却也害怕得说不出话。 古兴禹那双经常拿着冰冷柳叶刀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细腻的指腹滑过她脆弱的脖颈,流连过她挺翘形状漂亮的双乳,再轻柔地漫过她的肚脐眼,停留在她含苞待放的花蕊上。 古兴禹像是做动物实验一般,对着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做了细致的检查,从而得到一个数据。 冯荆楠心慌意乱,害怕得嘴里发不出声音,只能惊恐万分地凝视着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她突然觉得他就是个变态,万一自己哪天被他分尸了,也不觉得奇怪。 古兴禹用手指压了压瑟瑟发抖的小花蕊,就把手指掰开她的两片肥白花瓣,把长指伸进去,慢慢挑拨里面的花壁。 冯荆楠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他一时用轻柔的力度在自己的小穴里抽搐,一时又用很重的力道在小穴里狠狠的鞭挞,她身体上的欲望都被他吊着,被迫停留在某条线上,沉了又升,升了又压,莫名其妙的,一点也不好受。 古兴禹玩得不亦乐乎,又在她的蜜穴里加了一根手指,更加快速地抽进,让她的花心吐露出更多淫靡香艳的凝珠露水,绽放出属于她的美丽。 这种折磨什么时候到头啊! 冯荆楠受不了了,就小声的哼叫着。 看着她的样子,古兴禹心里有了一种膨胀的欲望,忽然很想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把她玩坏,让她对他俯首称臣,哭泣求饶。 这么想着,他腮帮子一动,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突然就用伸出掌心朝着她挺立的奶子狠狠一拍,让她的奶子荡漾出更诱人的乳波。 冯荆楠嘶了一声,面露不满的看着他。 古兴禹又加重力度拍了一下她的雪乳,乳尖的颜色立马就变红了,红彤彤的,寒梅挺立一般,他看着挺满意的,就伸手揉了揉,轻笑一声:“硬了!” 看见了他的动作,听见了他的话,冯荆楠几乎要气炸了,奈何双手被绑着,不舒服极了! 蠢蠢欲动(高h) 古兴禹将身下的硬物抵在她的花穴口,腰身一挺,伸进去半截柱身,就已然寸步难行,绞得他的肉棒梆硬梆硬的,里面热乎乎的,又仿佛有万千张小嘴在按摩舔舐他的肉棒,痛感和快感相交织,差点让他缴械投降。 古兴禹咬咬牙,将她的大腿分到极致,以一个羞耻的姿势,就狠狠的尽数顶了进去,蘑菇头一下子研磨到了子宫口。 冯荆楠的花心猝不及防地被他一顶,痛感迅速袭来,她脸色发白,浑身战栗不止,吓得尖叫一声。 古兴禹微微抬起她的臀部,用手揉了揉她白嫩的臀瓣:“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说着,身下的肉棒就对着她的小花穴极力抽搐。 从冯荆楠的角度看去,她低头就看见他的巨物快速地在她的红肿花瓣里进进去去,每抽插一次,肉棒微微退离时,都能从里面带走一点红色软肉,当肉棒再次闯进时,里面的红色花蕊又跟着进去了。 看着这些一清二楚的画面,冯荆楠眼眶都红了,她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个软弱无能的女性,在体能等方面都不如他们,除了在他们身下承欢,什么都做不了! 她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几次性爱,都是被强迫的一方。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一个个的想做什么,是她交友不慎吗!为什么都要想方设法地缠上她! 是不是只有刮花了自己的脸,他们才会放过自己?是不是她找一个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才能摆脱他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 冯荆楠眼神空洞,无边无际的想着,却让古兴禹意识到她的出神,让他更加不满了。 于是,他又发狠地在她身上留下很多青紫色的痕迹。 冯荆楠吃痛了一下,就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里溢满了对他的怨恨。 古兴禹心里也很不好受,只好把所有不愉快的情绪都发泄在她身上。 这场周而复始的性爱循环动作,从最初感受到的疼痛麻木,到陷入难以言喻的奇异快感,只需要很短的过程。 冯荆楠受到他强烈欲望的传染,身下的快感越积越多,她也跟着深深喘息了,体内的春水流到小穴外面,浸湿了大片床单。 古兴禹脸色酡红,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片,他看着自己身下的娇躯,身体的欲望似乎又膨胀了,他彻底感受到了性爱的快乐,就握着她的大腿往上一压,压至得整个胸脯都变形了,而他底下的动作仍不停歇,永无止境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却不觉得厌烦。 冯荆楠被他这么一弄,花心的小G点被他反复的顶操着,所有快感都已到达了临界点,快感如水沸腾到100度那样,冒着腾腾热气,她终于承受不住,大量淫水呈一道弧度喷泻出来,沉浸于高潮中的她已顾不上太多了,只红着脸娇吟出声。 看见她潮喷了,古兴禹的眼底是乌云密布,里面透露着一种浓郁的渴望,他握着她的细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快更猛的风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纷纷袭向波涛汹涌的海平面,共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 最后,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古兴禹射了之后,总算是放过她了。 此时疲惫不堪的她,早已顾不上体内未清除的脏东西,沉沉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冯荆楠被古兴禹叫醒了,他拿了一杯热水和药丸给她。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直接伸手接过,灌着水把药吞下去了。 她可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今天和往常一样,古兴禹去医院看完古玥娉。 这几天古玥娉虽然看起来冷静了很多,但他却知道,她内心是很不安心的,所以每次等她睡着了他才放心地回到公寓。 平时古玥娉是只口不提冯荆楠的,今天却出乎意料的提到她,问他这么久了,她怎么都不来看我。 这个问题,古兴禹无法回答,反问你不怨她吗? 她只平静地说怨,也不怨,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回不去了,她瞒了我太多事情了,心里早就产生了隔阂。 古兴禹想了想,又问如果这是一个误会呢? 她咬咬下唇,只说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不过即使如此,我们的关系也不复从前了不是吗! 古兴禹心情很复杂,停顿片刻,又问如果我做了伤害她的事,你会怨我吗?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她了,她想了很久才回答说我不知道,不过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她,如今只是我的一个同学。 看着她毫不在乎的样子,古兴禹心疼极了,坐在她床边,动作轻柔地摸摸她柔软的发丝,说失去了这个朋友,你很难过吧!哥哥在这儿,你想哭就哭吧,憋着心里不好受。 终于古玥娉抑制不住,扑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她对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说了她和冯荆楠两人的相遇,对她的第一印象,两人成为好友的过程,以及她们做过的一些糗事。 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古兴禹在她的发丝轻轻地吻了一下,以示安抚。 最后,古玥娉对他说她不想继续回学校念书了,她想当艺术生,读美术学画画。 古兴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听了他这句话,古玥娉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古兴禹心中一暖,只要她平安快乐,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在古兴禹的公寓里,冯荆楠注视着窗外的景色,看着小区里走动的人群。 她不知道古兴禹会囚禁她几天,她很后怕,想着怎样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 如今手机都被他摔坏了,这里也没有电话机,没有其他通讯工具。 大门一直都是反锁的,没有他的指纹都出不去。 要不趁他睡着时想方法得到他的指纹,那就可以出去了,可是这个方法太过冒险了,很容易被发现。 冯荆楠认真的想了想,要不趁他洗澡时偷偷拿他手机打电话,然后删除通话记录。 最后,冯荆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觉得逃跑有希望了,就耐心的等着他回来。 心思各异 晚上九点多,古兴禹捧着一箱东西回来了,在踏入大厅时,一眼就看见冯荆楠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他回来。 古兴禹放下盒子后,见她表现得很温顺,也不跟他大吵大闹,心也柔软了几分。 知道她没有自己煮东西吃,就在冰箱拿了食材给她做了一份蛋包饭和香煎多宝鱼。 待她吃饱喝足后,他收拾了碗筷,就拿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终于等到这一刻,冯荆楠松了一口气。 在听到浴室水声响起的时候,冯荆楠就找到他放在卧室的手机。 亮起屏幕,结果发现他的手机也是需要指纹解锁的。当然,她也可以打紧急呼叫电话,但是打了之后呢,肯定会被他发现的,要是警察来了,他叁言两语就将其打发回去,那她可就惨了。 冯荆楠单是想想就有点汗毛倒竖。 唉,这也太烦人了!难道真要等到他睡着了才偷偷摸摸地用他的大拇指解锁他的手机吗! 啧,不管怎么说,还是冒险一次吧! 冯荆楠把手机放回原位,自己也跟着坐回原处。 这次,古兴禹洗洗就睡了,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她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放松。 其间,冯荆楠一直侧过身子假寐,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在心里默数着时间。 终于到了半夜叁点钟的时候,她觉得他已经熟睡了,就小心翼翼的坐起来,跨过他的身体从床头拿走手机。 拿到手机后她还不敢放松警惕,也不敢放重呼吸,轻轻地将手机放到他的手边,再慢慢把他的大拇指放手机屏一按,大功告成,手机解锁了。 冯荆楠抑制住内心的兴奋,拿着手机,轻手轻脚的下床了,一来到卫生间,就悄悄地关上门。 然后拨通了邹麟的电话号码,电话的嘟嘟声,对面的人接了电话,不悦地喂了一声,可能是半夜被电话吵醒有些生气吧。 冯荆楠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小麟,是我!” 邹麟听到她的声音,显然很激动:“小楠啊,睡不着吗?怎么半夜给我打电话啊?对了,你怎么不用自己的手机打,之前你请了好几天的假,没事吧!” 冯荆楠听了这话,一时间有点咬牙切齿,一点是古兴禹这个混蛋帮她请的假,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呵! 冯荆楠慢慢平复了心情:“我现在被古兴禹囚禁了,被困在他家已经有好几天了,求你救我出去,地址是上园路的康居一品小区,6栋4单元13楼。” 邹麟听了这话震惊极了:“天呐,怎么会这样!” 冯荆楠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已经过去一分多钟了,电话不能打太久,就有点焦急:“唉,以后再跟你细说吧,记得派人来救我!还有,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被发现了我就惨了!” 邹麟心里怦怦直跳,迅速的答应了:“好的,我会的,小楠,等我来救你!” 冯荆楠说了一句再见晚安,就结束了通话,然后再删除通话记录。 完成后,冯荆楠就悄悄地返回卧室,将手机放回原位,就躺回床上,注意到他没有醒来,呼吸还是和之前一样,她悬着的心也有了着落,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想着邹麟会派人来救她,这一觉她睡得很香。 只是第二天冯荆楠醒来后,等了整整一天,还是没等到来人,心里多了几分慌乱。 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是有事耽搁了还是…… 冯荆楠心里干着急,越想越怕,就在宽敞的大厅走来走去。 然而等到天黑,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冯荆楠忽然觉得这么焦急也没用,就慢慢平静下来。 古兴禹回来的时候,冯荆楠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 古兴禹又给她做好吃的,她吃饱喝足后,主动收拾碗筷。 而古兴禹只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有阻止,就回房拿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晚上,两人平躺在一张大床上,心思各异。 古兴禹瞧着她故作淡定的样子,唇角翘起一个弧度:“想什么?你似乎很紧张!” 冯荆楠眼睛一睁,眼皮一跳动,提心吊胆的,几乎被他突然的话吓死,她尽量不紧张,不加重呼吸,平静的回答:“没有啊,你想多了!” 古兴禹的胸膛突然贴上了她的身子,慢慢把脑袋凑近她的耳边:“真的没有吗?那你抖什么,昨晚在卫生间你似乎和别人聊的很开心!” 古兴禹温热的呼吸喷洒她的耳际,痒痒的,让人好想用手去挠痒,她的耳朵都变红了,不过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冯荆楠神经紧绷,吓得皮肤上的所有毛孔都炸开了。 完了完了,他居然发现了!可是昨晚他确实是睡着了,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她也不用装模作样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勇敢地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古兴禹把她搂的更紧了:“家里有监控,你说我知不知道!” 冯荆楠瞳仁一缩,呼吸急促,不由得心中狂跳,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内,她就觉得无比反胃,她忍住恶心的冲动,侧身用力推开他,再踹了他一脚,让他跌落在地上:“你这个死变态!” 然而古兴禹却不怎么生气,他似乎有极好的耐心:“彼此彼此!我也没有你变态,还有,你是不是认为我在公寓的每一个角落都装了监控,放心好了,浴室和卫生间是没有监控的,至于你的身体,你身体的哪一处地方我没见过没碰过!” 冯荆楠的脸都涨红了,恼羞成怒地骂他:“臭不要脸!” 古兴禹又坐回了床上:“你以为这里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的吗!就算警察来了,没有我的同意他们也休想带你走!呵,求别人不如来求我,哄我高兴了,我或许会心一软,放了你!” 冯荆楠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就你?衣冠禽兽,得了吧!相信你的话,母猪都会上树!” 古兴禹毫不在乎的笑了笑:“随你怎么想,反正我说话算数,如今玥的事有着落了,过几天那些人就能被抓了,到时候我就会放了你!不过现在你在我这里,就该学着讨好我!”说着,他就下床,从柜子拿出一个盒子,“猜猜里面会有什么?” 情趣内衣(微h) 冯荆楠只盯着那个盒子,没有说话。 古兴禹打开盒子,从中拿出一件情趣白色蕾丝吊带裙、一根深红色按摩棒和一枚跳蛋。 冯荆楠看得脸部发热,一颗心狂躁不安的跳动,她下了床,反射性的就想逃跑。 然而古兴禹的动作比她更快,紧紧拖住她的脚腕,再用力一拉,将她带到自己面前。 古兴禹细细摩挲着她纤细的脚腕,声音暗哑稳重,说话时喉结会跟着滚动,从中透露出一种男性性感:“你都出不去,跑什么!你穿上它,跟我做一次,我就放你走!” 冯荆楠仔细地看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他有没有说谎:“你没有骗我?” 古兴禹摇摇头:“我没有骗你!” 冯荆楠咬咬牙,心里有了个决定:“好,我穿!” 古兴禹勾勾唇角,就把衣服递给她。 那件白色蕾丝吊带裙很薄很透,两条外镶绿纱内透白色花边的吊带从裙子肩上的两端分出,是用来系绑在脖颈后面的,而裙子胸部的中间是镂空的,用漂亮的绿丝带交错地编织成一个个结扣子,而包裹住两团乳房的布料,周围都有蕾丝花纹,但是中间处却是透明的,而这条裙子的钩花点缀下摆,堪堪包住臀部。 冯荆楠看着那件衣服,觉得那就是几片透明的布料,根本称不上一件衣服,她耳根飞过一片云霞,羞耻得都不敢看了。 古兴禹一边欣赏着她羞耻的神色,一边继续催促她:“穿上!” 冯荆楠握紧了拳头,想要快点离开,下定决心穿上它,只是他还想这里,叫她怎么穿啊,于是,她不悦地说道:“你出去!” 知道她羞耻心重,古兴禹也不想再逗她,转身出去了,顺便关上了房门。 见他出去了,冯荆楠松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想着抛弃一切羞耻心,就将穿在身上的衬衫脱掉,面无表情的穿上了这件吊带裙。 几分钟后,古兴禹打开房门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穿着性感睡衣,神情冷淡的坐在床上,此时的她,青涩如幽荷,芬芳如清露,又纯又欲,既圣洁又性感,如同初尝情欲的圣女,沦陷在一半地狱一半天堂的妙境之中,在情欲中挣扎、迷茫、坠落。 这幅场景,他看得眼睛幽暗深沉,里面似乎要酝酿一场激烈的狂风暴雨,他呼吸急促了几分,一步步朝她走来,如同被迷惑了心智了一样,眼里凝视的只有她。 他坐到床上,指节修长的手触碰到少女滑腻如脂的肌肤,惊得她像受惊小鹿一样微颤,一双灵动的眼睛不安的看着他。 古兴禹很喜欢这副乖巧听话的样子,眼里荡漾着一抹柔光,忍不住摸了摸她轻柔的发丝。 冯荆楠觉得他行为如此怪异,就是努力想从她身上找到古玥娉的影子,顿时心里一阵恶寒,蹙眉道:“我不是古玥娉,我不是她,你不要妄想了!” 古兴禹的动作一顿,悠悠回答:“我知道,我也没有妄想!”说罢,他直接拉开了她一直挡住胸前的小手,看见了雪团被透明蕾丝包裹着,而正中间漏出来的两朵红樱却悄然绽放,诱人采撷。 古兴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身下那处流窜,惹得他下身肿胀硬痛,有种想要发泄的冲动,不过他还是把心底的欲望忍了下来,伸手揉了一把她圆润挺翘的奶子,似乎是觉得望梅解渴还不过瘾,就把粉色唇瓣凑过去,亲尝一下她的甘甜清香。 古兴禹的大舌卷起那颗红樱,细细品尝、舔舐,如同在试吃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他舌头上的粗糙舌苔不断地卷噬着她的乳头,冯荆楠觉得乳尖被他吸得又胀又麻,胸前痒痒的,心里泛起层层涟漪,隐藏的欲望都被他撩拨起来了。 古兴禹一边舔舐,一边用大手揉捏她的另一团奶子,她的奶子手感软弹,触手生温,简直让他爱不释手,他耐心把玩,将其揉捏成各种可爱的形状。 冯荆楠被他揉得身体寸寸发热,白皙的肌肤都透着几分粉色,看着无比诱人,她的奶子既舒服又胀痛,身下那处还有点小空虚,让她忍不住交迭了双腿,轻吟出声。 古兴禹看着她发骚的样子,心里的邪欲也越来越膨胀了,让他忍不住想玩坏她的身体,让她彻底离不开他的大肉棒,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个需要男人的女性,而不是一直像个小变态一样觊觎着其他女孩的女同,要是她又爱上了另一个女孩,结果又被那人知道了,她再次被人远离和厌恶,铁定会受到伤害。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她相处了之后,内心动容了很多,虽然总觉得她说的话半真半假,但还是会选择性的相信了她的话,也许是她外表与内心不符的纯洁吸引着他,又或许是她由里到外的纯洁率直吸引着他,反正他有点看不透她,她就像是矛盾的两端、正反的两面、硬币的两侧,总是混杂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气息。 也许是她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诱惑着他,让他尝到了情欲的滋味,从而让自己也记住了她。 不过管它呢,此刻他只想与她一起沉沦。 这一次,古兴禹吻上了她柔软的红唇,细腻地交吻缠绵,他轻嘬了一口她的唇珠,就开始细细的舔咬,而后伸出舌头侵入她的唇齿之间,不断地扫荡她的整个口腔,追逐着她一直试图躲避的小香舌。 冯荆楠被他突然的吻着,心中一惊,呜咽一声,想要扭头回避他,但又想起了之前他的承诺,就放弃了挣扎,任他动情的吻着。只是,在他的舌头进入她的嘴里之时,她心里有了一丝不适,舌头躲避他的纠缠,起了反抗之意。 不过最后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硬是要她无法逃避,冯荆楠接触到了他的舌头,被他舔过敏感的舌根,被他深深的湿吻着。 很快,她眼底盛起一波滟滟水色,两人唇齿相交接,发出悱恻暧昧的啧啧接吻声,透明的水泽从两人的唇角处滑过,滴落在锁骨上。 道具play(高h) 吻了好几分钟,两人才分开。 古兴禹又把手伸向她的下体,见她的花穴口有了一丝蜜液,就拿过那根按摩棒,打开上面的开关,棒身立即就开始有节奏的震动。 冯荆楠听见这声音,低头一看,结果就看到了那根不断震动的按摩棒,她仔细一看,发现棒身有很多螺旋纹凸点,而按摩棒的茎头也布满了小颗粒,要是被这假阳具进入了自己的小穴,她不敢想下去了,吓得瞳孔一缩,往后退了一下,担心如果进入了体内真的会死的。 然而古兴禹却握住她的脚腕,不让她挣扎着往后缩,他拿起按摩棒就对准她的蜜穴口,一举塞入。 冯荆楠尖叫了一声,花穴被按摩棒上粗糙的凸点磨得痛死了,然而按摩棒还在她体内不断震动,棒身上的小凸点密密实实的碾压过她整个敏感的花壁。 冯荆楠受不了了,额头上布满密汗,像离了水的小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她弓着身子,想抵御这种永不停歇的进攻。 古兴禹更过分,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居然还调皮地用手捏了捏花瓣上的花珠子。 冯荆楠吓了一跳,感觉到花珠敏感挺立,一阵电流流窜过身体,她娇吟得更厉害了。 古兴禹没打算放过她,时而轻柔时而粗暴地蹂躏着她的那颗小红豆,刺激得她的花穴分泌出更多蜜汁,似乎是受到内心邪念的影响,他用指甲一刮的小豆子,引得她阵阵发颤,娇吟不止。 冯荆楠真的受不了这双重的折磨了,花穴内部不断地被假阳具顶撞震颤,茎头上的小颗粒磨蹭着她的花心,似乎有种一不小心它就会闯进子宫的感觉,吓得她身子一收缩,花心更敏感了,此外,棒身上的螺旋凸点会完完全全地挤压她的小花壁,它不断地震动,连着整个花穴都跟着地动山摇、震天动地了,让她不受控制地流出一缕缕春水,让她止不住地发出妩媚动人的呻吟声。 更重要的是,她的脆弱被人捏着手中,一紧一收一放之间,快感源源不断地袭来,她难以承受,觉得脑子快要爆炸了。 好在又过了一段时间,古兴禹及时抽出了湿漉漉的按摩棒,关闭了震动开关,总算是放过她了。 而冯荆楠的心理防线卸下了,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虚弱的呼吸着。 然而她还没休息多久,古兴禹的一句话让她跌落至低谷:“还有一样东西没用上呢!” 冯荆楠眼神空洞,心里又开始绝望了。 这种折磨什么时候到头! 古兴禹拿起那枚椭圆形的跳蛋,开了一档,就分开她的大腿,将其放入她的花穴里,跳蛋小小的,很轻易就能进入她的深处,而跳蛋末端的一根连接遥控器的电线留在体外。 跳蛋在她小穴里有规律的跳动,冯荆楠感受到它的震动频率,里面酥酥痒痒,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喘。 过了一会儿,冯荆楠习惯了它这种速度,就开始眯着眼睛享受起来了。 而古兴禹就在这时,按住遥控器,突然往上推了两档,冯荆楠猝然被体内一突一突往花心里冲撞的跳蛋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开始紧绷,抱着对未知的恐惧,灵魂也跟着颤抖。 冯荆楠娇喘吁吁,跳蛋在她蜜穴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冲乱撞,麻痹神经一样的快感迅速传来,让她的花穴不自觉的收缩,她身体的敏感处被不断挑逗,霎时脑里一片空白。 古兴禹看着她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恍惚,似醉非醉的样子,迷人极了。 身下那处早就肿胀不堪了,他有点等不及了,就拿起那根小电线,将椭圆形的粉色跳蛋从她体内抽出,只是在退离至花穴口的时候,阴唇像是恋恋不舍一样,还在极力收紧那枚跳蛋,不让其离开。 古兴禹看得呼吸急促了,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他用力一抽,轻轻“啵”的一声,二者终于分离了,只是跳蛋和小花穴都变得湿淋淋的,滴滴答答地流着淫水,如此淫荡的画面,看得他的眼睛都红了。 高潮后的余韵还未消散,古兴禹却按住少女的大腿,将鹅蛋大的蘑菇头对准花瓣口,挺动腰身,因为有黏腻春水的流淌,他轻而易举地肏了进去。 冯荆楠还没缓过神来,突然又被他真枪实弹地进来了,感受着他饱含热度的硬物贯穿了自己的身体,这是与性爱玩具浑然不同的体验,热乎乎的,很真实,她吓得身体的肌肉都收紧了。 古兴禹狠狠地抽插了几下,才压下心底的那份烦躁与油然而生的欲望。 他看着在他身下承欢的娇躯,眼神幽暗,冯荆楠轻吟一声,抬眸却不小心对上了他隐晦的眼神,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他眼睛里面似乎有风潇雨晦,顿时,她立马就心慌意乱了,眼睛闪烁数下,就是不敢看他,努力回避他的凝视。 然而他却托起她的身体,让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际,双手托着她的白色臀瓣,极力往自己的方向压,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而他腿间的大鸡巴在她体内深插到底,抽进抽出,让她不断地打出淫液。 冯荆楠被他换了个体位,让她不得不面对着他,心理负担又重了几分,只是,深插在她花穴里的大肉棒也跟着旋动,碾压过她花壁里的小g点,刺激得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她很快就高潮了。 古兴禹的茎身被陷入高潮的她一收紧,快感攀升至背脊,粗喘一口气,深红圆滑的大龟头不断磨蹭着她的子宫口,更加畅快淋漓地肏干了。 冯荆楠高潮后的身体还处于敏感之中,如今又被他托着操动,频繁地顶撞宫颈口,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并可怜兮兮地向他求饶,结果,他这个衣冠禽兽干得更加起劲了,她感觉自己瑟瑟发抖的花穴都要被他操松了,而子宫口也似乎被他撞开了一个小口子,蘑菇头结结实实地镶嵌在其中,并不断的抽动,她眼睛一闭,被刺激得晕过去了。 后来,古兴禹又抽插了百来下,精关大开,把囤积的精液通通注入那不断抽搐的花径深处。 ———— 大肉结束,后面是剧情章了。 报应来临 一大早,古兴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冯荆楠的脸还是红红的,他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很烫,看来她这是发烧了。 古兴禹冲了杯温水,找了一些退烧药,就开始叫醒她。 冯荆楠睁开惺忪睡眼,就看到了古兴禹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看着他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厌恶,好在他只是叫她吃药,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她深呼吸一下,就接过温水和药片,吃了进去,把药吞进肚子里。 恰时,门外传来一阵门铃声,古兴禹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叫她躺下睡一会儿,就关上房门出去了。 古兴禹没有急着开门,他先是查看了走廊外面的监控,发现外面来了一群穿着军服带着武器的军人,他们整齐有序地守在外面,等待他出来。 他唇角上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看起来毫不畏惧,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主动出去打开大门。 大门一开,一些军人举着枪支,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又有几个健壮的军人制伏住他的双臂,用一副镣铐拷上了他的手腕,拘押着他出去了。 虽然房门关闭了,但冯荆楠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动静,一颗心开始不规则的跳动,是来人了吗? 这时,“咔嚓”一声,室内的房门被打开,身材高大的邹麟快步走了进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伸手一把抱住她,他炽热的体温贴上她的冰冷的身子,呼吸喷洒间,一股青涩而成熟的男性气息绵绵密密地将她包裹。 冯荆楠感觉到他温暖的怀抱,那颗狂躁不安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她闭上眼睛,把下颌支撑在他结实的肩膀上,伸手回抱着他,一股疲惫感向她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承受不住,在他怀里安心的睡过去了。 冯荆楠迷迷糊糊的醒来后,一眼便看见熟悉的房间结构,原来自己已经回到家了,她侧过脸一看,便看到邹麟歪着脑袋双手交迭地在她床边睡下了。 冯荆楠的眸子闪过一丝柔情,她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栗色头发,又察觉这些天不见,他似乎消瘦了,原本线条饱满的脸上也凹陷了一点,看起来憔悴了几分。 不知怎的,她有点心疼。 这时,邹麟的脑袋微微一动,就睁开眼睛醒来了,他朝她笑了笑,就伸出手背贴上她的额头,知道她已经退烧了,就松了一口气:“好了,已经退烧了!”说着,脸上又露出愧疚的神色,说话声音也变大了,似乎在谴责,又似乎在自责,“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冯荆楠心里暖洋洋的,很感动,眼眶酝酿起一抹水色:“抱歉……让你担心了!” 邹麟轻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嗯,你没事就好!” 冯荆楠看着他动人的笑眼,低着头也跟着笑了,只是,在她低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邹麟的目光瞥向远处,脸上有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不是我,还会是谁,你家里也没有其他人!” 冯荆楠扯唇笑了笑:“没事,我不怪你,我只是问问!” “对了,我煮了小米粥,现在还热着,我去盛一碗给你!”说着,邹麟就从她房里出去了。 很快,他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进来了,他舀了一勺粥,用嘴轻轻一吹,就递到她唇边。 冯荆楠没有动,觉得朋友之间的这种举动过于亲密,于是,就拒绝道:“还是我自己喝吧……我……”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邹麟就趁着她说话的间隙把瓷勺塞进她的嘴里:“叫你吃你就吃吧,客气什么!” 冯荆楠喝了一口口感细绵的热粥,就接受了他的投喂。 一碗下肚,冯荆楠也吃饱了,邹麟就拿着碗去了厨房。 这几天,冯荆楠没有回学校,只在家自习,而邹麟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会每天都来看望她,两人一起聊天一起学习,时间也过得很快。 只是,当她问起古玥娉之时,邹麟因为知道她的心思,脸色就不太好,只说她退学了。 冯荆楠听了这个消息很震惊,很想去医院看望她,但是她又想起了古兴禹,就问她哥哥前几天因为非法囚禁被抓了,后来怎么了? 邹麟摸着脑袋,一脸懊恼的说抱歉,没关押多久他就出来了。 冯荆楠温柔的笑着说你别自责,你能来救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邹麟转头惊讶地看着她:“真的?” 冯荆楠点点头。 邹麟很开心,突然拉过她的手臂,就伸手抱住她。 冯荆楠被他搂得死死的,难以呼吸,她拍拍他的后背,又用手推推他:“喂,小麟,可以了,你别抱了,我都喘不过气了!” 闻言,邹麟立即放开她,又紧张地握着她的手臂:“抱歉,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冯荆楠摇摇头,出言安慰了一下:“小麟,我没事,你太紧张了!” 邹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楠,你别生气,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嗯,我知道!” 某一天,冯荆楠打开电视,突然就看见一个新闻报道。 金莎娱乐城涉嫌多项违纪,有着从事组织卖淫嫖娼、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贿赂各级高层领导和政府官员、强迫交易、赌博、殴打敲诈消费人员等违法犯罪活动。 C市公安局接到报案,在得到确切证据后,形成“10.2”专案组,对黄某莉、范某清等人涉黑违法犯罪案件进行提级办理,并组织开展集中收网行动,抓获主要犯罪嫌疑人黄某莉、范某清等20人,依法扣押车辆、枪支、管制刀具、营业账本、票据、银行卡、POS机、电脑、手机等大量涉案财物和案件证据。 金莎娱乐城先后组织、招募、容留妇女从事异性陪侍和卖淫违法犯罪活动,经营总收入达7亿4千万元,造成多名群众的人身、财产权益遭受侵害,逐步发展成为“以商养黑、以黑护商”的涉黑犯罪组织,破坏了当地的经济秩序,败坏了社会风气,造成了重大影响。 而造成这一乱象的原因,与政府的失责管控脱离不了关系,金莎娱乐城背后的庇护伞乃C市副市长萧长东、市委书记曾惩等多名高级政府官员,而他们也因涉黑和贿赂罪等多项罪名相继被逮捕。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C市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领导小组和公安厅派员指导督导案件侦办,经过长时间的集中攻坚,案件已于11月3日侦查终结,移送腾原市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 冯荆楠看到这则新闻,一颗心剧烈地跳动,久久不能平静。 话别 那些人都抓进去了,真是太好了! 突然,冯荆楠很想见古玥娉一面,于是,她穿好鞋子就出门了。 她去了医院来到古玥娉的病房,然而她害怕见到古兴禹,就犹豫着没有进去,好在她在角落观望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终是松了一口气。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步朝着那间病房走去,走到古玥娉的床边,看到了脸无血色的病美人。 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古玥娉一直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冯荆楠知道,她这是心里有气,她张了张嘴,舔舔干燥的唇皮:“玥,我来了,好久不见!” 然而古玥娉还是没有出声,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一样。 冯荆楠继续说道:“我从电视上看到新闻报道,知道那个娱乐城被查封了,相关的人员也全部被警察抓走了,就想来看看你!” 冯荆楠不想她继续误会下去,一脸愧疚地看着她:“玥,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要是那晚手机没借给文半夏就好了,那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这时,古玥娉注视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思绪也跟着飘到远方,突然说话了:“嗯,我不怪你,不过我们的关系不复从前了!” 冯荆楠难过的低下头:“对不起……”想了想,又问,“玥,你真打算不回学校了吗?” 古玥娉如实回答:“不回去了!” “为什么?” “你忘了吗?我曾跟你说过我喜欢画画的!” 她愿意跟她说那么多,冯荆楠已经很高兴了,她微微一笑:“我没忘!” 古玥娉转头看向她,突然发问:“你是不是一直有事瞒着我?” 冯荆楠不是很想回答她这个问题,摇摇头。 古玥娉却低头自嘲一笑:“看,你又撒谎了,我早就知道了我们一直有隔阂!” 冯荆楠偷偷地握起拳头:“我没有!” “知道我怎么发现的吗?因为你很不擅长撒谎,你一说谎,眼睛就会不自觉的往右转!”古玥娉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想隐瞒什么,但我想说的是,这一年我们还是不接触的比较好,或许等我们成熟了,会更好的面对一切!” 冯荆楠的胸口闷闷的,心脏密密实实地像是被人堵住了一样,透不过气,很难受。 也许对于她,她自己过于执着了,可能唯有彻底放下了,她们两人会更容易相处吧,而不是小心翼翼的,刻意去维护什么,毕竟那样太累了。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再见!” 古玥娉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嗯,保重!” 冯荆楠从医院里出来了,只是脚步有点发虚,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转寒了,可能是她出来时穿得单薄,冷风从她面前呼啸而过,丝丝缕缕地攀爬上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再顺着皮肤上的毛孔闯入她体内的神经,冷冷冰冰,冻得她整个人发麻,思绪也一并僵住了。 ———— 女主对闺蜜的感情也要发生转变了。 散心游玩 邹麟买了一些美味小吃,如往常一样来到冯荆楠的家,期间,他去了一趟厨房,将买来的热食用碟盘装好,就送到她的卧室里,她说了一句谢谢,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吃东西。 而后,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邹麟叹了一口气,看不下去了,主动问她:“小楠,看起来你心情很不好,发生了什么事了?” 神色萎靡的冯荆楠只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邹麟觉得她在家待太久了,容易胡思乱想,会闷出毛病来,于是,他想了想,笑着邀请她:“小楠,明天正好是周末,不如我们明天去松岩吧,那里有个攀岩俱乐部,很好玩的!” 然而冯荆楠还是摇摇头说不想去。 邹麟继续说服她:“不行,小楠,明天你一定要陪我去,毕竟几个月我跟你提一嘴,你却拒绝了,而这次,你说什么都不能拒绝了,跟我去吧,你总是闷在家不好,出去散散心也好啊!” 冯荆楠听了这话,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邹麟就来接她,这时的冯荆楠还在睡梦中呢,突然被他的一通电话吵醒了,心里有点不爽,知道他在外面,就下楼开门。 房门一开,邹麟就看见穿着睡衣一脸迷糊的冯荆楠,此时她头上翘起几根呆毛,眼睛微眯,懵懵懂懂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让他很想伸手揉揉她的脸颊。 这么想着,邹麟也有胆子这么做了,冯荆楠立即挥去他乱摸的大手:“你干嘛!” 邹麟憨憨一笑:“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摸摸你的脸!” 冯荆楠转身就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冯荆楠洗漱好又吃过早餐后,就坐上邹麟的车跟他去了松岩的攀岩俱乐部。 这个攀岩俱乐部是近年新建的,建筑风格偏流行时尚的现代欧式,整体架构也是由中国登山协会的专家设计而成的,整体场地很大,分室外和室内两处,岩壁总面积近1000m2,约有100余条攀爬线路,此外,这里还有很多资深的攀岩指导员和教练员,还拥有追求时尚独特、富含文化底蕴的各项软环境。 俱乐部的岩壁高度分别为18m国际标准的双难度攀道;16m速度攀道8条;20m休闲难度道4条,占地面积500m2。在主体墙面北侧另有高4m的抱石区,供不同专业的人士攀爬;此外,馆内设有专为小朋友使用的简单爬道,适合于不同技术级别及不同年龄层的人群,可容纳最多200人参与。 他们把车停到停车场,就下车购买门票,进去了。 虽然今天是周末,但因为最近天气转寒,俱乐部里的人还是没有往常的多,这里也没有那么热闹,有一点点冷清,也正因如此,对于寻求安静的冯荆楠来说,还是挺满意的。 冯荆楠自顾自地看着这里的环境,而邹麟就带了一个人介绍给她:“小楠,这人是伍青松,曾连续3届获得亚洲攀岩锦标赛的冠军,如今他是这里的资深教练,就由他教你攀岩好了!” 冯荆楠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笑容:“伍教练,你好,我叫冯荆楠!” 然而伍青松却是个不苟言笑的,他严肃着一张脸,直接对她说道:“跟我来吧!” 于是,冯荆楠跟他走了,穿上了攀岩装备,他就带她来到一个有着简单攀道的岩壁,开始细心地教她攀岩。 伍青松花了几十分钟,跟她讲了一些脚法、攀岩技巧和攀岩节奏。 冯荆楠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记住了,就开始尝试了一个难度比较简单的室外攀岩,而邹麟就在上面岩顶上的栏杆处等她,为她加油。 冯荆楠伸手够到一个岩块的小洞,脚下就全神贯注地踏上岩块,按照自己的节奏攀岩。 在遇到一处攀仰角的陡峭小支点时,她记住了教练说的话,没有松松垮垮地坠着,发力前要把腰肋顶到岩壁上,体重传到脚上,慢慢抬脚攀爬。 就这么向上攀爬了一半距离,遇到了较高的小支点,她头脑一热,有点忘了教练的告诫,快速地用脚一蹬,没有将岩块踩踏实,结果脚底一滑,径直摔了下去,也就是这一过程中,她听见了头顶上邹麟传来的紧张的声音。 她反应过来,注意力集中,及时勾住一个小支点,才没有滑落。 而后,她就手脚同点,上升时由脚发力,把身体侧转面向支点,腰胯贴墙向后坠,腾出空间抬脚,成功爬上了那个岩块。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冯荆楠终于到达了岩顶,够到了栏杆,而邹麟就及时地抓住她另一只手,用力将其带上来。 邹麟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说罢,他扯动嘴角,笑容可掬了:“怎么样?爽吗?” 冯荆楠累得趴着栏杆上喘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出了一身汗,站在岩顶俯视着底下的景色,一股淡淡的坠落感直冲脑门,心里有一点点恐高,但更多的是一种畅快。 她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痛快的笑了:“爽!” 她终于笑了,邹麟也很高兴,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搂过她的肩膀:“你总算是笑了,整天绷着一张脸有什么意思,摆着一副臭脸,整得像别人欠你八百万一样,谁敢接近你啊!就算有想和你交朋友的,看见你这样都给你吓跑了!” 冯荆楠乐呵的笑了,顺便回怼了他一句:“哪有你说得那么过分!” “就有!” “没有!” “就有!” “行了,小学生吵架一样,幼稚死了!” 这时,邹麟的电话响了,他立即掏出手机,点击拨通,冯荆楠注视着远处的山林,至于他说了什么冯荆楠没有留意,“哔”的一声,显示了邹麟结束通话,她回过神来,约摸估计着他的通话时长还不到一分钟。 邹麟把手机放回口袋:“甘戈打电话来了,约我出去吃饭,我们一起吧!” 闻言,冯荆楠心中一怔,说实话自从上次和他不欢而散,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后,她有点不想见他了。 不过最后她奈不过邹麟的再叁邀请,就点头答应了。 茶余饭后 冯荆楠和邹麟来到了火锅店里的一间包厢,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甘戈。 他身穿白色高领针织衫,搭配深蓝色牛仔裤,闲适简单的装扮,硬是穿出了他自己独特的气质,清冷而孤傲。 冯荆楠多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瘦削了一点,没有那么有肉了,褪去少年青涩,变得成熟了一点。 他们落座后,因为都是熟人了,就没有说些客套话。 在他们点单的时候,冯荆楠抬头看了看包厢里的装潢,整体风格呈现多元化,室内小亭似的屋檐装修别有一番风情。 他们点单完毕,服务员很快就上菜了,一盘现切的金钱牛肉、新鲜毛肚、肉丸子、鸭血豆腐、鸡肉块、青菜等等。 邹麟把一些食材放进锅里煮,等了一会儿,火锅里冒着腾腾热气,他就拿过冯荆楠的碗,帮她舀了一勺汤,又夹了一些美味食材,见甘戈的小眼神在她和邹麟之间徘徊,她莫名的有点尴尬:“小麟,我自己来吧,你也吃!” 邹麟夹了满满一碗的菜,就把碗递给她:“来,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对了,这个鸭血豆腐是招牌必点,你一定要尝尝,鸭血多汁、豆腐入味,可好吃了!” 冯荆楠笑了笑:“嗯,你也是!” 这时,原本一直沉默的甘戈突然出声了,目光冷冽地扫视他们:“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邹麟喝了一口汤,有点摸不着头脑,觉得这话莫名其妙的:“什么怎么回事?甘戈,有话好好说!” 甘戈直言道:“就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亲密了,难道你们在交往?” 邹麟听了这话,耳根一红,含在口腔里的汤汁差点呛了出来:“咳咳,没有啊!”我倒是想呢! 冯荆楠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甘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吗!” 冯荆楠没有理会他,就拿起勺子品尝了一口汤,是浓郁香醇、麻而不辣的口感,她看了看锅底,注意到汤汁的食材选用了多种辣椒及大骨,以层层工法炖煮,所以喝起来才那么美味。 甘戈又突然发问:“最近你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没有来学校?” 意识到甘戈是在问自己,冯荆楠放下勺子,掩下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冷静回答:“哦,最近有点事,过几天就去学校了!” 邹麟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他觉得甘戈变了,又似乎是没变,他想不明白,就随意吐槽了一句:“甘戈,最近你怎么变得那么啰嗦了,可不像你啊!” 甘戈翻了个白眼:“要你管,又不是问你!” 邹麟瞪大一双虎眼:“你是我的好兄弟,我能不管吗!” 甘戈言辞冷漠:“我不需要你管,你管好自己得了,昨天你爷爷给我打电话了,说最近你的学习成绩又下降了,还总是旷课,叫我帮你补习功课,顺便帮你做做思想工作,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叫你出来,还不是因为这事儿,麻烦精!” 邹麟摸着脑袋,尴尬的笑了:“呵呵,不好意思啊,又要打扰你了,对了,你也顺便帮小楠辅导吧,有一些我不懂!” 甘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冯荆楠虽然心里希望学神能帮她辅导功课,但又看见了甘戈的态度,觉得太麻烦他也不好,毕竟之前他已经帮过一次了,于是,她拉过邹麟的衣袖,对邹麟说道:“还是别了吧!” 这时候甘戈又发话了:“你很讨厌和我相处?” 冯荆楠觉得甘戈整个人都有种压迫力,和他说话心里有一份无形的压力,让她也不敢反抗他:“没有啊!” “既然如此,那就定下时间地点吧!” 冯荆楠反应过来他这是答应了,心里有点小高兴:“哦,好啊,那就我家吧,之前小麟也是在我家帮我辅导的,时间的话,你来通知好了!” 没想到甘戈那么好说话,直接就答应了,邹麟释然的笑了笑:“又要辛苦你了,甘戈,不嫌弃我们笨就好了!” 甘戈冷淡地说着:“不嫌弃那是不可能的!” 闻言,冯荆楠和邹麟对视一眼,都露齿笑了。 过了一个小时,这顿饭他们也吃完了。 邹麟摸着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小楠不算,我们俩谁买单?” “当然是你买单!” 邹麟一脸抱怨地说道:“凭什么,每次都是我买单,让我充当冤大头!” 甘戈抱紧双臂,目光冷然地直视他:“你还好意思说,你还想不想我帮你补习了!” 邹麟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行吧行吧!” 冯荆楠以为他们是要吵架,就打算自己付钱:“谈钱伤和气,要不我来付钱吧!” 邹麟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怎么能让你付钱呢!这种事当然是我来!” 甘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重色轻友的家伙!” 邹麟没有生气,面露挑衅:“小爷我乐意,你吹啊!” “叁岁小孩都没你幼稚!” “甘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立马说出你小时候的糗事!” “怎么不敢,你就是幼稚!” “好,那我说了,小时候我跟你去过你小姨家的种植园,那里有一大片花生地,我们摘了一大盘花生又洗干净后,就开始剥花生,你看见隔壁有个小孩把花生仁塞进鼻子里,用力一喷,花生立马呈直线状地喷射到地上,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也跟着学了,把花生仁塞到了鼻孔里,然而你却怎么也喷不出来,取不出来了,后来你急得哇哇大哭,然后小姨帮你用镊子啥的也没给弄出来,最后花生在鼻孔里膨胀了,去了医院找了医生才给弄出来……”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冯荆楠转头看见甘戈的脸有点变红了,就笑着调侃几句:“甘戈,你小时候真可爱,蠢得可爱哈哈哈!” 甘戈不爽地怒瞪了她一下:“滚!” 邹麟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别理他了,我去买单!” 冯荆楠点点头,收敛了笑容。 蓄谋已久(二更) 自从上次甘戈答应了他们之后,他每隔几天就会给她和邹麟进行补习,甘戈辅导功课很严厉,只要做错一题,他就会发一张试卷,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她的试卷已经堆积如山了,整天做着一大堆高考习题,进行着题海战术,她整个人都要麻了。 过了几天,冯荆楠回学校了,上完第一节数学课,吴君霞和张墨秋就跑来关心她,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和关于古玥娉的事。 冯荆楠简单地说自己之前生病了,现在病好了就来上课,而古玥娉她想读美术就退学了。 她们听了一阵唏嘘,又问了其他事她都一一作答了。 冯荆楠抬头看了眼文半夏的座位,是空的,可能她已经被抓进局子了吧,她不是很确定,就问:“文半夏呢?” 张墨秋的眼睛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她啊,十几天前被警察抓走了,涉嫌卖淫!” 吴君霞激动地说道:“你不知道,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网上都传出了她卖淫的视频呢,那段时间全校都知道了,都在疯传她的视频呢!” 冯荆楠听了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是报应吧! 后来在她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了一直很讨厌她的刘佳,冯荆楠也不喜欢和她有过多接触,就想迈步离开,然而刘佳却在洗手时突然叫住了她:“文半夏被抓了你很开心吧!” 冯荆楠真不喜欢她的阴阳怪气,转身直接回怼:“开不开心关你屁事!” 刘佳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当然不关我的事,不过古玥娉的事你一定很关心!”她继续说道,“我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又住在哪间病房,当然,还有一样你一定不知道,她因为那件事得了抑郁症,你说要是我们再找事情刺激她一下,她会不会跳楼?” 冯荆楠神色一冷:“你有病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刘佳直接威胁她:“星期六晚上,我在微信发个地址给你,你给我过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死!” 冯荆楠不信她的邪:“你在威胁我?没用的,我不会去的!”说着,转身就想走。 然而,刘佳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停止了脚步:“文半夏援交的事情在学校闹得很大吧,如果我把古玥娉卖淫的证据也发到了网上,你说她知道了会不会羞愧得要跳楼?”说着她就掏出手机翻了翻,递给她看,上面全是关于古玥娉的大尺度图片和她的一小段视频,“别想着抢我手机,我还有备份哦!” 冯荆楠听了这话,看了这些图片,眼眶有点红,心里五味杂陈,既震惊又心酸,脑子也惊得快要炸开了,真没想到,她们居然敢那样侮辱古玥娉,她脑子里闪过这件事的一连串记忆,立马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古玥娉被强奸的事,你也有份参与吧,你也是文半夏的帮凶吧!” 刘佳点点头,直接就承认了:“是我又怎样,正确来说文半夏是我的帮凶!” 冯荆楠心里很气愤,好想撕烂她丑恶的嘴脸,不过她还不能这么做,她握紧双拳,拼命抑制住自己想揍人的欲望:“看来你很得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么恨我们?” “星期六那天晚上,你来了就知道了!” “你们想做什么?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刘佳晃动着手里的手机,笑得一脸得意:“有本事你就做啊,要是不想这些被曝光,你就得过来!” 冯荆楠气不过,胸膛剧烈起伏着,最后她直接大步向前,强硬地抢过她的手机,将其一并摔碎在地上,她低着头,注意到那个手机屏幕虽是裂成了碎片,但依旧泛着冷光,冰冷而刺眼。 刘佳看着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厌恶:“都说了我还有备份,你摔碎了手机也没用!”说罢,她从她身边经过,故意地撞了她一下,“星期六那晚,我发信息你记得来!” 她走了之后,冯荆楠还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被摔坏的手机,半天回不过神。 后来她情绪低落地回到了教室,以这种状态听了几节课。 坐在他旁边的邹麟,注意到她出去了一趟又变得心不在焉,于是,就关心问道:“小楠,你怎么了?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冯荆楠想跟他说,但又觉得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改口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邹麟出言安慰了她一下:“没事就好,你也别想太多,没什么大不了的,做人开心最重要!” 冯荆楠点点头。 星期六那天,甘戈来她家给她补习,她一边做着习题一边等邹麟过来,然而冯荆楠等了很久,还是没等到他,于是她忍不住就问:“甘戈,小麟怎么没来!” 甘戈翻着一本书:“他家有事,他今天就不来了!” 冯荆楠心里有点失落:“哦,这样啊!” 甘戈抬头看了她一眼,看见了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有什么事吗?” 冯荆楠咽了下口水:“就是……今晚有人约我出去!” “然后呢?” “应该是很不好的事吧,对我很不利,但我又不得不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甘戈冷静回答:“先报警,去时记得拿支录音笔、定追踪位器和智能手表型摄像机,你走后,我会跟着你后面,也会帮你联系警方!” 冯荆楠感激的笑了笑:“谢谢,那我们现在就去买吧!” 于是,他们就去买了装备。 很快到了傍晚,刘佳的信息来了,约她去了一个偏僻的废弃工厂。 冯荆楠启动装备,就骑着自行车出发了。 过来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到达了刘佳说的那个地点,见到了十几个穿黑衣的小混混、刘佳以及一个略有点熟悉的女生。 刘佳嚼着口香糖,主动走到她身边:“来啦!还认识她吗?”说着,用手指了指那个女生。 冯荆楠看了她好一会儿,没什么印象,就摇摇头。 刘佳继续提醒她:“还记得余萱礼吗?” 恶意 冯荆楠想了想,就想起了余萱礼就是当年那个霸凌古玥娉的大姐头,后来古玥娉的家人报警后,她因犯了聚众斗殴和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刑,坐了几年牢。 如今余萱礼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看来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现在她们大晚上叫自己来这偏僻无人之地,就是想报复她。 刘佳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看来你已经想起她是谁了!” 余萱礼慢慢走过来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和古玥娉两个真有能耐,害我在里面吃了那么多苦!” 冯荆楠冷漠地说道:“你活该,谁叫你做了那些过分的事!” 余萱礼气得咬咬牙,伸手狠厉地扇了她一巴掌,冯荆楠神色一冷,也不甘愿白平无故地被她打,直接反击,也回了她一巴掌,在她脸上留下来亮眼的红印。 刘佳见冯荆楠欺负余萱礼,直接将她推倒在地:“等下有你好受的!”说着,又冷笑一声,“说实话你还真是蠢,随便这么一威胁你就来了,看来你爱惨了古玥娉,可惜你们关系破裂,她讨厌死你了哈哈哈……” “想知道我和文半夏是怎样陷害她的吗!当时在松山的时候,文半夏看到有个帅气多金的男人站在古玥娉身后看她画画,从他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他对她很感兴趣,这个大佬,文半夏在金色梦乡也见过,也有过交流,后来在古玥娉走后,她就直接走过去和那个大佬谈话,和他交易,他这种人什么脏脏手段没见过,就没有拒绝,后来的事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他可以得到古玥娉的青春肉体,而她可以得到金钱还有报仇的快感!” “之后,她借走你的手机给古玥娉发信息,而我就伪造你收钱的证据,把事情嫁祸给你,后面的事我不多说了,你自己也清楚!” “还有,冯荆楠你真的很蠢,你想想,古玥娉那几天都是和那位大佬在一起的,我又怎么可能有她的裸照呢,而那个大佬也铁定不会让人偷拍隐私,哪怕是他玩女人的时候,所以啊,这图片当然是我P的啦,哈哈是不是很真实!” “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先对古玥娉动手吗,因为她家人把她护得很紧,而且她还是住在特级vip病房,不认识的人工作人员又怎么会放其进去呢!” “所以啊,我们觉得你好骗就打算从你那里下手咯!” 冯荆楠听了有些小震惊,虽然有点厌恶自己不加思考的莽撞和愚蠢,但她还是直视刘佳的眼睛,问了自己一直很想问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帮余萱礼报仇?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闻言,刘佳眼里闪照出一抹复杂的波光,她冷笑一声,直接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你说我为什么要帮她?呵,余萱礼是我的好朋友,我的表姐,我当然应该帮她,此外,还有一个原因,你还记得初叁时那封被放在大庭广众下任人嘲笑践踏的情书吗?” 冯荆楠想了一会儿,脑海里立即涌现出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初叁时,冯荆楠留着帅气短发,还喜欢特立独行,看起来既俊俏又冷酷,虽然一些男生和部分女生讨厌她这个男人婆,但她还是因为帅气的外表和举动,受到了不少女同学的仰慕,所以一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很喜欢在她放学离开后,偷偷地朝她的抽屉放小情书。 刚开始的时候,冯荆楠还是很珍惜这些情书的,没有刻意毁坏,即使有大胆的学妹向她表白,她也是礼貌地拒绝了,没有口出恶言伤害她们,久而久之,她受欢迎的事让同级的一些男生就看不顺眼了,于是,他们故意写一些肉麻情书放在她的抽屉里整她,一些情书说放学后约她去某某地,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还威胁她说要是她不来就等到晚上十二点,冯荆楠不忍拒绝就去了,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影也没有,最后却等来了一群要打人的小混混,而她也因此受了伤,从此更加努力学习跆拳道。 就是这件事,意识到有很多人想要整她,让她的心理蒙上了小阴影,从此,她不敢收她们的情书,就算是当面表白,她也是不拖泥带水地直接拒绝,看起来冷漠无情的,渐渐的,她们受到了她的冷漠,给她写信的人也变少了。 然而有一次,冯荆楠连续好几天都收到来自同一个人的笔迹的匿名情书,那人只在信里表达对她的仰慕和分享一些自己的日常生活小事,从来没有邀请见面表白,久而久之,冯荆楠也找不到写信的那人,觉得这些情书可能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就有些不耐烦了,她直接将她的全部情书扔进了垃圾桶,而那些青春期的男生看见了,赶紧捡来看了,边看边笑,最后,他们不仅将其贴在校园公告栏上,而且还复印了一沓情书,专门发给学校里的学生看。 最后事情闹得很大,学校特意邀请了有名的心理学家和教育学家,给全体师生组织了一场关于早恋的校园讲话。 经过这次大会之后,大家收敛了很多,思想也成熟了很多,渐渐的,那封匿名情书随着越来越多的作业和接踵而来的升学压力,终被人遗忘在某个不知名的小角落里。 冯荆楠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原来写匿名情书的人是刘佳。 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个举动,让她遭受如此之大的心理创伤,冯荆楠心里有几分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人是你……” 刘佳撇了撇嘴角,看起来有几分不屑:“现在才道歉,有用吗,别惺惺作态了,看着就作呕!” 冯荆楠听了这话,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她们脸上逡巡:“在这件事上我承认我有错,我对不起你,不过你们不能再犯罪了,那是不对的,难道你想进局子吗,余萱礼你想再被关几年吗!” 余萱礼默默地收紧手臂,低下头。 看来她的样子,刘佳知道她是害怕了,就搂住了她的肩膀,目光不善地盯着冯荆楠:“想学人嘴炮,再多练练吧!” 小骗子 刘佳手臂一挥,吩咐那些小混混:“快给我往死里揍她!” 闻言,那些小混混就拿起棒球棍,一步步朝冯荆楠走来。 冯荆楠被这情形吓了一跳,赶紧起身逃跑,然而还没等她跑多远,她就被人擒住了手脚,被人团团包围,眼看一根坚硬的棒球棍就要落到她头上时,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都给我住手!” 冯荆楠扭头一看,便看见十几名警察举着手枪,朝他们步步紧逼。 那些小混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就赶紧放下棒球棍举手投降。 很快,那些人就被警察抓走了,而冯荆楠也跟着去了警局做笔录,顺便提交了他们犯罪的证据。 几十分钟后,他们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放她离开了。 冯荆楠出了警局,看着这泼了墨般的无边夜色,笼罩在微弱而喧嚣的霓虹灯之上,覆没了这座城市的所有光芒,一阵寒风自夜空中袭来,摇曳在心头上的丝丝回忆,她只觉得无比森冷刺骨。 冯荆楠走了一会儿,看到站在路灯下的甘戈之时,她脚步一顿。 甘戈也看见她了,没有径直朝她走过来,只等她接近自己。 冯荆楠走到他身边,向他道谢:“谢谢你!” 甘戈语气淡淡的回应:“不客气!” 冯荆楠随他上了车,一路上,甘戈不发一言,没有主动问她刚才发生的事,车上的温度也冷冷清清的,她有点受不了了,忍不住问道:“你就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不好奇,不过你愿意说的话我也愿意听!” 就这么坐着也挺无聊的,于是,冯荆楠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说清楚了。 甘戈听完了,直说:“你太蠢了,可长点心吧!” 冯荆楠听了胸口闷闷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怎么会知道……” 甘戈的薄唇微微上翘:“呵,吃了那么多次亏还不长记性!” 冯荆楠瞥了他一眼,敷衍了一句:“谁叫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你肯定没被人骗过你吧!” 然而甘戈唇瓣翕动,说出了她意想不到的回答:“有!” 冯荆楠睁大眼睛,脸上写满了好奇心:“不会吧!被谁啊?” 外面闪烁的霓虹灯灯光射透他蕴涵墨海的眼睛,让其变得流光溢彩,甘戈冷淡的脸上罕见地闪现出一丝动摇的神色:“你!” 冯荆楠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心里惊讶极了:“是你记错了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甘戈眼帘微垂,于眼窝下方打下一片鸦青,轻声说了小骗子,就陷入了被埋藏已久的回忆。 他十一岁那年,曾亲眼目睹过一次人贩子拐卖儿童的全过程。 那天下午放学后,他因为不喜欢司机接送,就在电话里骗他说自己要晚点放学叫他晚点过来,司机听信了他的话就迟一点再来接他,而后,他就自由自在地在外面一个人闲逛,专门去自己没去过的地方看一看,比如老旧菜市场,老店铺、老城区等饱含几代人旧回忆的地方。 在他走到菜市场的时候,看见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着黑衣的年轻人站在一个偏僻的转角处,伸出握着一根棒棒糖的手,正引诱一个叁岁小孩过来。 那小孩很快就上当,吃着棒棒糖不哭不闹地被那人抱走了,甘戈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件事不解决,那种不安的情绪就会挤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于是,他在人群中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买菜的那孩子的母亲,他扯了扯她的衣袖,跟她说刚才有个人贩子拐走了你的孩子,顺便指了个方向给她看。 闻言,那个母亲一下子就崩溃了,流着眼泪,叫喊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拐跑了,引得众人的注意,最后她带着好几个健壮好心的大人赶紧朝着甘戈指的方向跑去。 而甘戈对这事也挺好奇的,也跑着跟过去了。 那个人贩子进入的是那种很多条道路纵横交错的小巷子,一些大人站在交叉路口,觉得一帮人一条路一条路地找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于是就打算一群人分开行动,这样比较有效率。 甘戈也去找了,他进入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又在一些废旧的屋子里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那人,在他打算放弃寻找的时候,一阵敲击声由不远处传来,他心头一跳,赶紧朝声源匆匆跑去,就见到了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小男生手拿着一把石块,正勇敢地朝那个人贩子砸去。 石头虽然击中人贩子的身上,但他却忍住痛仍抱着孩子奔跑。 那个小男生听见一阵跑步声就扭头一看,在看到甘戈时,他赶紧跑过来拉起甘戈的手,对他说小弟弟,我们一起去抓住坏人吧。 于是,两人一边扔石块一边疾速奔跑,在他们离人贩子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立即往前一扑,紧紧地拖着人贩子的双腿,不让他逃跑。 人贩子抱着孩子甩来甩去,也甩不开他们,就开始急了,双腿乱蹬着:“死小孩,快松手!” 那个小男生死命抓住他的大腿,就是不松手,嘴里还大声叫喊着:“救命啊,快来人啊,人贩子在这儿……” 见他喊得那么大声,甘戈也很激动,开始抛弃羞耻心跟他大声叫喊着。 而被人贩子抱着的小孩被这副阵仗惊到了,手上的棒棒糖也不好吃了,就扁嘴哇哇大哭。 其他人被这几道声音吸引,也很快就跑来了,当场擒住了人贩子。 受到了一些大人的称赞后,甘戈就和那个小男生一起走了,去了沙地上快乐地玩耍,很快就玩到了天黑。 在快要分别的时候,甘戈问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叫冯荆楠,在那个小男生要问自己的名字之时,一个比他们大几岁的小哥哥来了,阴沉着一张脸当场叫走了他。 在他向前走了几步的时候,甘戈又叫住了他,说能不能再来这里找他? 那人回答得很干脆,笑着说当然可以。 甘戈心里很高兴,也跟着笑了。 这一次甘戈很晚才回到家,自己撒谎的事也被父母知道了,第一次挨了骂,不过他不觉得委屈,想到那个小男生时,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 只是,在这天之后,他曾偷偷地来过这里,却也再也没看见这个小男生,问了附近的居民,他们纷纷摇头说不知道,甘戈失落的低下头,一颗心染上了热情之火,却扑死的一片冰冷之中,这种感觉可真是太难受了。 最后,他冷着一张脸,心里想到。 冯荆楠,你这个小骗子,祈祷以后你都不会见到我,不让我不会放过你的! ————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希望与绝望 几道车喇叭声在他耳边响起,换回了甘戈的思绪,他侧过脸看见冯荆楠一手摸了摸肚子,以为她是肚子饿了:“想吃什么?” 冯荆楠回应了一句:“随便吧!” 甘戈又问她要不要去酒楼吃,冯荆楠拒绝了说不要那么麻烦,直接去路边买一点充饥就行了。 于是,甘戈开慢车在路边看了看一些饭店,最后选了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卫生的,就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下车去了那家店。 十多分钟后,甘戈回来了,打开车门上了车,并把买回来的东西递给她。 冯荆楠打开一看,发现是一盒扬州炒饭、一盒辣子鸡炒饭和两碗花旗参竹丝鸡汤。 她先是问了一句,没有急于拿盒饭:“你是要吃那份辣子鸡炒饭吗?” 甘戈点点头。 冯荆楠想了想,就笑了:“看来你喜欢吃辣的!”说着,就把那份盒饭递给他,而她自己就吃那份扬州炒饭。 两人在车上吃了饭又喝了点汤,甘戈就用袋子装起那些饭盒,拿出去扔到外面的垃圾箱里。 之后,甘戈就送冯荆楠回家了。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那些人的打扰,平静如水,冯荆楠过得很舒心。 有一次,邹麟无意间得知了一些事,就在放学后跟她一起回家。 去到冯荆楠的家后,邹麟就问:“我听说刘佳被抓了,之前你心不在焉是不是与她有关!” 他是她的好朋友,冯荆楠没想隐瞒他,就把事情的始末跟他说了。 邹麟听完后,脸色一沉,很是生气:“她们真是太过分了!还好你和甘戈处理得好,没有让她们得逞!”说着,他又转头一脸复杂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体质!怎么总是招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冯荆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邹麟撇了撇嘴,想了想,问出了心里一直很想问的问题:“那现在呢,你还喜欢古玥娉吗!” 冯荆楠蹙了蹙眉,如今还喜不喜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知道……” 邹麟无奈地摇摇头:“唉,你真让人不省心,别喜欢她了,不值得,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小楠,你值得更好的!” 冯荆楠眼底的光芒又黯淡了,她嘴角挂起一抹嘲讽性的冷笑:“呵,比如呢,我这种人,谁会喜欢我!” 邹麟目光炯炯地直视她的眼眸,抓起她的双手,再用自己手掌用力一拍她两只手的手背,将她的两只手毫无缝隙地合在一起,用自己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她,哪怕不能将温暖传递到她的心间,也要把温暖过渡到她的手中,让她确确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小楠,不要低头,把目光放长远一点,你自然会看到那片美丽的风景,看到那些你未成见过的景色,相信我,一切会好的,我会努力成长起来,保护你的!” 他真情实感的一番话,让冯荆楠心里很感动,身心都充满了力量,她似乎感觉到,内心深处的那棵快要枯萎的小树苗,正吸着水分,慢慢地直了身子,她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泛着粼粼波光:“谢谢你,小麟,我很庆幸有你这样的朋友!” 这一句话,让心里涌现无数希望的邹麟再次跌落低谷,这一次他摔得很重,身体似乎残缺了一片,颤颤巍巍的,站不起来了,莫名的,他很害怕,他突然对看不到希望的未来、甚至是未知的未来有几分恐惧,他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出那些划分界限的话了,就揽过她的肩膀,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她。 小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不要再折磨我了,不然,我会疯的! 几天后,高叁生会有一场重要的摸底考试,冯荆楠和邹麟更加不敢松懈了,努力学习,连玩耍的时间也没了。 后来,成绩出来了,外面的成绩排名表也贴出来了,他们跑去看了一下,发现两人的成绩都有很大的进步,邹麟的年级成绩排名提升了一百多名,而冯荆楠的排名也提升了,从四百五十名一下子跃到二百七十名。 冯荆楠和邹麟都很高兴,互相击掌,笑着说下次一定要请甘戈吃饭,说罢,他们就回教室对答案了。 对完答案,他们各自给对方解答了一些自己擅长但对方答错了的题目,而那些他们都不懂的难题,他们就拍照发个甘戈,因为彼此太熟了他们也不怕给他带来麻烦,就厚着脸皮虚心向他请教。 而甘戈也耐心地解答了难题,并为他们解释,他们很高兴,再次感谢了他。 过了几天,早上六点钟,冯荆楠从家里出门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的家门口。 开始时冯荆楠诧异了一会儿,就没有在意了。只是从那辆车经过时,一道熟悉而有磁性的声音猝然钻进她的耳蜗,让她的心脏猛然颤抖,手脚僵住,她僵着脑袋,慢吞吞地转过身,目光呆滞地见到了一个好久未见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尚劲松。 凋零的花瓣 尚劲松邪佞一笑:“怎么傻住了?看到我很惊讶!” 冯荆楠本以为几个月过去了,他没有找过自己,应该是找到了更好玩的玩具了,而她自己也快要忘掉那段不愉快的回忆了,没想到如今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真是阴魂不散。 尚劲松突然伸手一碰她的发尖:“几个月没见,你的头发变长了,好看了不少!” 冯荆楠觉得他就是一条冰冷无情又滑腻恶心的毒蛇,只要被他那么轻轻一触摸,她心里的厌恶就会迅速发酵成臭水沟里的脏水,各种味道充斥在其中,让人难以忍受,于是,她赶紧往边上走了几步,躲开了他的触碰。 尚劲松眼眸一沉:“就那么讨厌我!” 冯荆楠没空搭理他,骑着自行车走了。 然而他缓慢地开着车,她到哪他就跟到哪,哪怕她是专门走小道,还是摆脱不掉他的追踪。 最后,冯荆楠沉不下气了,就刹车停下,把车放到路边,径直走到他的车窗外,用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别跟着我了,跟踪狂,再跟我报警了!” 尚劲松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报警有用吗!” 冯荆楠咬咬牙:“说吧,你想干什么!” 尚劲松突然拿出一大束玫瑰花,而花瓣中间挂着一条精美的蓝宝石镶钻项链和一张字迹飘逸潦草的卡片:“做我女朋友吧!” 冯荆楠嘴角抽搐了一下,冷笑道:“你有病吧!我不会和强奸犯谈恋爱的!”说着,转身便要走。 然而尚劲松迅速地从车窗伸出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硬是把一大束花塞进她的怀里:“你不用急着拒绝,我给你时间,你可以先考虑一下!” 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以为地球都会围着他一个人转吗,呵,他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她凭什么答应他,真是笑话! 冯荆楠这么想着,神情一冷,心里的怒气积累到极点,她立马用手抓紧那把花束,抬手快速地将鲜艳夺目的花束重重地砸到他头上。 而那条精美绝伦的项链在花瓣的埋葬下刮蹭到他的脸上,显出一道浅浅的红印,微微朝下卷的血色花瓣自花梗处枯萎凋零,一片片的掉落到他身上、车座位上和地面上,冷风飘卷而来,带走了被人像垃圾一样遗弃在地面的花瓣以及它残留的无人欣赏的芬芳。 看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冯荆楠嘴角微扬,突然觉得心里很畅快,被人拒绝的滋味怎么样! 尚劲松深吸一口大气,拼命压下自己的怒气,冷然一笑:“好啊,这是长本事了,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态度,你想让我恼羞成怒,从而放弃对吧,呵,你放心,这一次我特别能包容,能容忍,你信不信!” 冯荆楠听了这番话,彻底无语了,真TM神经病一个! 于是,她就丧失了搭理他的欲望了,不理会他的追踪,转身骑车回学校了。 因为一大早就遇到这种事,她也就没什么心情了,所以在学校听了几节课,在下课时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人说话,整个人都变得沉闷了。 邹麟瞧出了她的不对劲,就关心问道:“小楠,怎么闷闷不乐的,一大早谁惹你生气了?” 冯荆楠越想越气,忍不住动手按压了几下圆珠笔上面的按压器:“还不是因为一大早遇到了神经病!” 邹麟好奇地问道:“神经病?哪个神经病?”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唉,不说他了!” 主题餐厅 邹麟笑了笑:“好了,别气了,听说人民路那边新建了一个新文化广场,那里有很多好玩的精品小店,我还没去过呢,周末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冯荆楠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好吧,我同意了!” 邹麟很高兴,觉得这也是一个双人约会,只要她不排斥自己就好,那样他就可以慢慢走进她的内心世界了。 周末那天,邹麟一大早就来冯荆楠家接她,两人一起去了新文化广场。 邹麟先是带她去了一间创意精品店,店里的风格以ins风为主,有黑、白、灰的主色调,符合近几年流行起来的极简的生活理念。 他们在里面逛了一圈,发现里面有很多特色的LED灯、暖手充电宝和一些比较智能的家居产品,期间,冯荆楠拿起那个褐色的谣言粉碎机,细细的看了一下,就有店员拿着一张白纸过来,为她介绍说机身以复古打字机,高质量PVC材质,耐用转轴,粉碎声音是超治愈的ASMR,是一款很好的解压神器,说完,店员又拿出一张纸给她试了试。 冯荆楠接过那张纸就放了进去,很快白纸就变成了一堆线条切割分明的碎纸,期间机器里还发出好听解压的碎纸声。 邹麟以为她喜欢这小玩意,就想帮她买,结果却被她阻止了,冯荆楠摇摇头:“试过就算了,几百块钱买这个小玩意,不值得,我们去逛另一家店吧!” 于是,他们无视店员不善的目光,出去了,进了一间装饰有哥特式风格的小店,这间小店专卖各种特色的袜子,可爱风治愈风等各种风格的都有,而且袜子上的图案都很好看,可以放在房间里当家居装饰品,也可以穿出去。 冯荆楠挺喜欢的,就多买了几双袜子,有复古插画、时尚菱形格、可爱动物图案、森系咖啡保暖型、暗黑刺绣等多种款式,她自己买好了,就帮邹麟买了一双看起来酷酷的袜子,邹麟没有拒绝,笑着接受了。 不过在付钱的时候,他们产生了争议,两人争着付钱,两人各种理由都说了一遍,足足争执了好几分钟,最后收银的店员都看不下去,忍着耐心问二位停一下,你们两个到底谁付钱!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停止了争吵,而后还是邹麟抢先一步付钱了,无奈之下,冯荆楠也就由着他了,反正她自己也不亏。 之后,他们又逛了几家店铺,都没有看到什么钟意的东西,不过在某商铺时,冯荆楠注意到邹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些电子焊接拼装机器人模型上,冯荆楠微微一笑,就知道他看上了这些东西,打算帮他买,结果他却牵着她的手出去了,说要带她去一家特色餐厅,保证她喜欢。 冯荆楠眼睛微眯,有点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知道她一定喜欢呢! 然而在她进去了这家餐厅后,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更加用力地攥紧他的手,满脸都是惊喜的神色。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邹麟也抿嘴笑了,心里很是满足,果然还是她的笑容最让人心动。 这家餐厅是一家主题餐厅,餐厅主题会每个星期更换一次,每个主题的菜谱也不同,今天的主题正好是冯荆楠喜欢的动漫《全职猎人》,所以当她踏进大门时,听到了动漫里面的BGM,看到的都是动漫里面的人物角色(如小杰,奇犽,西索,酷拉皮卡等等)按角色身高所设计的人型玩偶,桌面上的角色手办,墙壁上的海报贴纸等等。 突然之间,她和动漫角色有了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有种破次元壁的感觉,那股熟悉感袭上她心头,让她很感动,她觉得自己圆梦了。 毕竟旧版《全职猎人》是她从小看的动漫,而重制版是她初中时看的,这是她最喜欢的动漫,她当然会有这样的感受。 邹麟低头眼带笑意地看着她:“小楠,喜欢吗?” 冯荆楠点头如捣蒜:“我太喜欢了,谢谢你,小麟,带我来这种地方!” 有她这句话就足够了!邹麟如此想到。 他一直记得冯荆楠喜欢这部动漫,在高一的时候,她就反复地向自己提过这部动漫,还总安利他去看,说这是动漫神作,蚂蚁篇超级精彩等等,那时候他只把她当好朋友,完全不把她的话听进去,所以每次她一提,他就敷衍了事,说你别说了我会去看的,结果两年过去了,他都没有去看。 后来在几个月前,他偶然想到了她说过的话,突然之间,他很好奇她所有的喜好,想了解她更多的事情,让两人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就这样,他就开始看那部动漫了,一百叁十多集,整整花了他一个月时间才看完。 而后因为她,他自己也有点喜欢那部动漫了。 上次和他的一个朋友聊天,那朋友突然向他提过这里,他就觉得一定要带她去看看,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的。 冯荆楠去墙上看了一些角色徽章和贴纸,就找了个位置坐下,点餐了。 他们点了团长的卡邦尼墨汁意粉,小杰的绿色蜜瓜味苏打水,奇犽的冰蓝色饮料外加爆炸糖,飞坦的黑色汉堡,牛排套餐、冰淇淋巧克力球和香蕉船。 这一顿午饭,冯荆楠吃得很满足,并笑着对邹麟说了不少好话。 邹麟笑着说:“下个星期五就是我生日,我家要给我举行生日宴,你一定要来哦!” 冯荆楠笑着回答:“当然,你的生日我一定会来的,礼物我也会给你准备好的!” 邹麟眼泛精光,搓搓手掌:“那真是太期待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吃了午餐,又付了钱,工作人员就给了他们一些动漫的赠品。 邹麟知道她会喜欢这些东西,就把自己的那份赠品给她了:“给你吧,我不要!” 冯荆楠神情一怔:“你真的要给我?” “当然,不给你给谁啊!” 闻言,冯荆楠感激的笑了:“谢谢你,小麟,你对我真好!” 邹麟摸摸鼻子:“哼,你知道就好!” 场面一度混乱 他们在外面疯玩了大半日,邹麟就送冯荆楠回家了。 只不过抵达她家门口时,他们见到了等在外面的甘戈。 甘戈虽然总是看着面无表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冯荆楠一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心中就有些发憷。 邹麟帮冯荆楠拿了一些东西,就下了车:“甘戈,今天怎么来了?” 甘戈没有看他,语气不悦地对冯荆楠说道:“你上周不是说叫我过来帮你补习的吗?” 冯荆楠想了想,才想起确实有这件事,就一脸抱歉地对他说:“啊,我忘了,甘戈,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突然,甘戈微微一笑:“今天玩得很开心?” 冯荆楠在他脸上少见地看到了笑容,本来是个挺高兴的事,只不过此刻被他看得心里阵阵发毛,让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额,还好吧,不过也挺开心的!” 甘戈低下头,遮盖住眼底的阴沉色:“哦,怪不得我发信息你看不见,害我在这儿白白等了你大半天,吃了一嘴的西北风!你倒好,活得有滋有润的!”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十分不畅快,于是,他想了想,一些话忍不住脱口而出,“和别人的约定你倒是记得清楚,一到我这儿就跟我装傻充愣,呵!” 冯荆楠被他误解了,胸口闷沉极了,很不好受,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平时缺根筋的邹麟瞧出不对劲了,让他快一步说话:“甘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走了!”说罢,甘戈带上头盔,打算坐造型炫酷的哈雷摩托车离开。 然而邹麟大步走过去,阻止了他:“慢着,你把话说清楚!” 冯荆楠也有点懵,也跟着过来了:“是啊,甘戈,你别生气,我跟你道歉!” 甘戈凝视冯荆楠的眼睛,冷声道:“我需要的不是道歉!” 冯荆楠想了想,始终面露疑惑:“那你想要什么?” 甘戈用力握紧摩托车车柄,直言道:“我要你也跟我约会!” 还没等冯荆楠做出回应,邹麟就不淡定了,他虎眼一瞪,说话语气咄咄逼人,大有些跳脚的样子:“啊?不会吧,甘戈,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的! 还好及时停住了,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了,他可不想在这时候掉链子,让她主动疏远自己。 冯荆楠也有点不明白甘戈为什么执着于这一点,就问道:“甘戈,你为什么想跟我约会?” 甘戈把目光投向远方,说话语气带了点抱怨:“不为什么!你能跟他就不能跟我,呵,偏心!” 此言一出,邹麟就有点抓狂了,他神色紧张,立即抓住冯荆楠的手臂:“小楠,他在跟你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要答应他,知道吗!” 甘戈在一旁嘀咕了一句:“我可没有开玩笑!” 冯荆楠被他们两个一言一语缠怕了,立即甩了邹麟的手:“好了好了,我知道,到时候再说吧!”说着,她就拿过邹麟手上的东西,挎在自己的手臂上,就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他们两人看着紧闭的大门,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噤声了。 另一边,夜色酒吧的包厢里,尚劲松捧着一杯威士忌,自顾自地喝得微醺,语气抱怨道:“你说她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还总被她打,老子什么时候那么憋屈过,从来都是别人眼巴巴地赶着上来讨好我的!” 坐在他身边的梁从意知道他说的她是谁,唇边漾出一抹笑意:“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对她的!” 于是,尚劲松借着醉意,把他们的相处方式一口气地倾泻出来。 梁从意听完,皱了皱眉:“没戏,我要是她,也肯定不会喜欢你!”说着,又拿起一个装有褐色液体的酒杯,抿了一口酒。 尚劲松叹了一口气:“梁哥,那怎么办,你那么会泡妞,支个招呗!” 梁从意戏谑道:“很喜欢她吗?” 尚劲松心里有些别扭,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说呢,他以为自己对她是一时兴起,然而却在她走后的每个日日夜夜,他总会想起她,莫名地怀念她的辱骂,怀念她的冷眼,怀念她的反抗,怀念她让人欲罢不能的身体……即使有其他女人贴上来,他总是会将她们和她比较,这不对那不对的,最后的结果是那些女人全部都被他赶跑了! 顿时,尚劲松越想越不对劲,等等,自己怎么会那么想呢,不会是个M吧! 尚劲松立马摇摇头,这不可能,肯定是自己吓自己! 梁从意观察着他的神色,察觉到他一边想事情一边疯狂摇头,就忍不住好奇问道:“兄弟,你在想什么呢?我在问你话呢!” 尚劲松反应过来,就回答道:“也不是吧,就一般喜欢,就是对她比对一般女人感兴趣些!” 梁从意用手支撑起下颌,长长地哦了一声,不知道是信他还是不信他。 尚劲松有些急了:“哥,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梁从意想了想,就说:“我觉得你应该给她一个新印象,让她不那么怕你,让她不那么抵触你!” 尚劲松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扬:“怎么说?” 梁从意娓娓道来:“就是字面的意思,意思是你态度别那么强硬,懂得尊重她就好了,或者你卖惨,让她动了恻隐之心,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你了!” 尚劲松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过仔细想了想,心里还有有些担忧:“可是她油盐不进怎么办?” 梁从意摊了摊手,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尚劲松又问:“对了,你给女人送礼一般送什么好?” 梁从意如实回答:“就送她们喜欢的啊,毕竟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不过如果是虚荣的女性,就送她奢侈品和钱就行了!” 闻言,尚劲松又有点心焦了:“唉,我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梁从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呵呵,之前你带她出来玩,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搞定了呢!” 尚劲松端起酒杯,就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梁从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好加油,要是成功了,到时候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好,那就说定了!” 她不知道的事 最后,邹麟和甘戈离开了冯荆楠的家门口,两人一起去了兜风。 邹麟开着他的红色跑车,甘戈开着他的哈雷摩托,两人一起骑着车在繁华的城市像一条直线疾速划过,逐渐往郊区的棋盘山飞奔而去。 说起来他们都很怪,十一月份的冷天,他们开的车都很快,然而邹麟没有关上车窗,甘戈虽带着头盔但没有把头盔上的挡风镜拉下,任由寒风从他们的脸上呼啸而过,刮得他们头发凌乱,刮得他们鼻涕堵塞在鼻腔里,出不来进不去,呼吸困难,刮得他们面部、颈部传来被刀割般的一阵阵刺痛。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意识到凛冽寒风残酷得足以让一个人千刀万剐,让他们在无尽的痛苦中,追求那一种万分之一的窒息快感。 他们想,他们是疯了才会有如此想法! 阴云密布,阴风怒号,棋盘山下,两道身影站在通往山路的小道旁边,因为天上没有太阳照射而下,所以他们所站的地面上也就没有影子的形成,不过,他们彼此却知道,两人心中都刻有一道孤独的影子。 邹麟看了眼被风吹得更像冰人的狼狈甘戈,又在后视镜看了眼自己的模样,面部被风吹得僵硬苍白,两条透明鼻涕冻结在鼻孔,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让他哑然失笑。 邹麟拿了几张抽纸,先是给了甘戈两张,然后自己就用纸巾擦了擦鼻涕:“痛快吗?” 甘戈也擦拭鼻子,冷淡地回应,带着浓浓的鼻音:“痛快!” 邹麟将垃圾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说吧,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甘戈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不过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意思是凭什么告诉你! 邹麟神色抱怨:“兄弟,你也太不厚道了,这都不告诉我!” 甘戈反问道:“你呢?” 邹麟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可能很早之前就喜欢了吧!” 甘戈想了想,语气淡淡地回应,声音宛如薄荷般清冷:“可能是一种执念!” 邹麟不太理解,眼睛透露一抹好奇之色:“执念?什么执念?”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甘戈用鄙夷的视线投向他:“你这个单细胞生物怎么会理解呢!” 邹麟立即暴跳如雷:“去你妹的,甘戈,敢这么损人,你嘴臭得跟那什么,对,跟臭水沟里的水似的!” 甘戈说了一句白痴,就没有理睬他。 过了一会儿,邹麟继续说道:“不过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没叫你让,不过她只把你当朋友,不会喜欢你的!” 邹麟冷笑一声:“呵,你连她的朋友都不是,还好意思说!”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一时间,他有些恼怒:“用不着你管!” “这样好了,我们公平竞争,看她喜欢谁!” “要是她谁都不喜欢呢!” 这句话一下子让邹麟顿住了,张了张嘴,却有失去了声音,不知道说些什么。 “非她不可吗?” 邹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甘戈也附和了一句:“我也是!” 邹麟眼露惊讶,诧异地转头看他:“啊?你才认识她多久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甘戈眼神坚定,一脸认真:“我像是开玩笑吗?” 邹麟还是想不通他怎么突然之间就喜欢上了,心头有几分郁闷:“为什么……” “都说了是执念了!” 邹麟嗤笑了一下:“哪来那么多执念!” “废话!” 其实甘戈自己本人也想不通怎么会突然喜欢上她了! 他记得捡校卡那天,突然有一个人握住他的手,他以为是那些不分场合大胆像他告白的女生,正要出口拒绝,然而转头却看见了一个短发女生把校卡递交给他,他只好改口说了一句谢谢,不过在她走后,他忽然记起她的面容,隐隐约约地觉得熟悉,好像是之前见过的样子。 过了几天,他因为数学竞赛一事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结果却看到了那个短发女生也在,因为两位老师的位置相邻的原因,他们离得很近,他能清楚地听到她们的对话,恰时,她的老师叫了她的名字,响在他耳畔,他仔细一听,冯荆楠这叁个字一下子就闯入他的耳中,映入他的心里,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段他一直想要遗忘的回忆。 而后他沉浸在回忆了,很少见的走神了,数学老师叫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而后他又想到她会不会记得自己什么的,就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早一步走出了办公室,迈开脚步,而后又想到了她的那个老师是叁班,于是,他像是被恶魔附体一样,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叁班的教室,不过他因为害怕有人觉得他行为怪异,就随便扫了一眼,就离开了。 之后,他们很快又在一节体育课上见面了,这一次,他和她面对面了,能近距离地观察她,这一次,他渐渐将记忆中的脸和这个少女的脸相重迭,只不过她居然是女生这件事,始终让他很惊讶,让他有些不自在,后来她主动笑着向他打招呼,知道她不认识自己,知道她已经有了很多要好的朋友,他心里既失落又愤怒,让他很想脑子一热就去质问她,不过他冷静下来,忍住了这种冲动。 在运动会时,她没有过来找自己,但他有关注她的出彩风姿,她的奔跑姿势,她站在领奖台上的身影,果然她还是那么耀眼,笑得如此灿烂,像一个小太阳。 又过了一两天,他们突然就在图书馆的自修室里相见了,其实,他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点也不讨厌她的接触,反而希望她能主动搭理自己,最后能认出自己,成为自己的好朋友。 不过她为人很有分寸,不会因为他长得帅还是什么原因,就主动缠上他,因此,他终究是失望了。好在最后她被一些数学题难住了,问了她的闺蜜,她闺蜜也解答不出来,她只好来问自己。 他挺乐意教的,教得也很有耐心,不过她为人有点笨拙,数学基础掌握不好,连一些简单的题目都不懂,他只好忍着耐心为她多讲了几遍,不过在教的过程中,他还是嘴贱地说了一些话,虽然他没有嫌弃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她自己总是忍不住情绪失控,说出口的话变成了那样,可能是自己心里的怨恨在作祟吧。 后来他待到中午就离开了,不过他没有走远,也舍不得走远,还是在那条街的范围,在一家店里,注视着透明落地玻璃的外面,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他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蛋糕,鬼迷心窍的,居然极有耐心待了一个下午。 就在他等不下去,想要回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她们出来了,于是他也跟着出了店里,偷偷地跟在她们身后。 最后他跟她上了同一辆公交车上,他和她坐在最后一排相邻的位置,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始终不愿和自己说话,和自己装作陌生人,突然之间,他觉得很失落,心里还有点淡淡的忧伤,他觉得这样很不对劲,他不想这样。 于是,他从裤袋里拿出一盒空烟盒、白纸和笔,用笔在白纸上写下一道她不懂的竞赛题,就折好纸张塞进空烟盒里,在到站时司机停车时,他怀着怒气站起身,把烟盒抛向她就下车了。 这个行为他自己也很难说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她永远也不懂他的心思,就像她不懂这道数学题、解不出来这道数学题一样吧,他的心思需要人探索,和数学题需要人解答一样,可惜,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她有很多朋友,甚至连他自己都忘了,他只是一个在她心上无名的与她无关的过路人罢了。 她不知道的事(二) 说起来,后面他们之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才让甘戈对冯荆楠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本来,他对她只有年少时那份不能见面不能成为好朋友的执念,只不过因为长时间的接触,在不知不觉中,那份纯真的感情变质了。 就比如那几个月前的暑假补课,甘戈每天都会教她做题,只不过因为她的笨拙,常常惹得他生气,让他忍不住出口骂人,虽然如此,他内心也挺喜欢和她接触的,只不过是他口不对心罢了。 那次的排球赛,让他记忆犹新,他记得那一次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玩得很畅快,最终也赢了邹麟他们,冯荆楠很高兴,对他露出灿烂笑颜,还主动和他击掌,他微怔片刻,手上残留的热度和心跳速度,对他来说尤为陌生,让他有种鲜活的体验,也让他一时间忘了做出反应,不过这件小事,他却记了很久很久,晚上睡梦前,他时常会想到她,会忍不住期待和她的下一次见面,会期待她的主动亲近。 不过在排球赛结束后,邹麟接受惩罚时,他的女朋友误会了邹麟和冯荆楠有一腿,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她一巴掌,情况很突然,他站在大门口,也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冯荆楠的脸红肿了,本来在她经过时他应该说些安慰的话的,但是忽然之间他失去了勇气,手脚僵硬,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他最后也给她送药膏了,然而当冯荆楠第二天过来向他问起药膏时,他心里很紧张,但也不想让她察觉出来,又可能是死要面子还是什么,他和她唱起了反调,就嘴硬的否认了。 再一次有意思的是就是她的偷拍了,那时,他正在坐着玩手机,忽然抬头看见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心里有些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就低下头偷偷观察她。 忽然,拍照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他才知道她在偷拍他,意识到这个,他心里挺高兴的,心里想着哼,她也喜欢我的吧。 然而在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时,她当即吓得慌不择路,一下子就拖着他摔在地面上,还好死不死地亲上了他的唇,一时间他有些愣神了,心里怦怦直跳的,只知道她的唇很软,亲着很舒服。 不过他反应过来后就摇摇头,觉得不能这么想,就站起来先一步抢过她的手机,本来她偷拍自己他是挺高兴的,然而他一看手机才知道她居然是帮别人偷拍自己,瞬间,那种飘飘然的心情跌落至低谷,让他心头有些沉闷,和她互怼还不过瘾,又忍不住手贱地把她拍摄的照片全部删光,甚至回收站那里的也删掉了,最后他一个生着闷气,走开了。 记得比较惊险的一次就是在海面上遭遇暴风雨,游艇倾斜了,地面全是水,道路很滑行走很困难,不过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见邹麟女朋友落水时,冯荆楠却二话不说跑过去就要拉她,结果,毫不意外的,两人坠入大海。 甘戈目睹了这种生命攸关的事情,纵使心里有很大的怨气,很想说些多考虑考虑自己,别莽撞救人等话来骂醒她,但由于她的坠海,他也说不出口了,忽然,一颗心像是被人用掌心紧紧地揪住,让他难以呼吸,又因为害怕失去她,他在抛下救生艇后,也毫不犹豫的纵身跳海,将她救回。 她虽然醒来了,却因为下水时被海蛇咬伤了而身中剧毒,因为她的麻烦事,甘戈眉头紧蹙,心里始终是乱糟糟的,仔细想想,好像也只有她,才会让他如此情绪化,让他再也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好在后来抢救及时,她才没有死掉,他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他想。 再让他郁闷的就是,她身上总是有很多欢爱后的痕迹,每看见一次,他的心脏就像被插满了一根根锋利的刺一样,心源处一阵阵刺痛,曾有很多次,他很想大声质问她,可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如鲠在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也随风逝散,也对,他是她的什么人,他对她来说,他什么都不是,凭什么关心她,凭什么那么在乎,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和多年前的事情一样,真TM的不公平! 不过要想他一点也不在乎她,他更不可能做得到! 后面的事情,他不想细数,毕竟太多了,说也说不清,反正就是随着一次次的近距离接触,他越来越在乎她,朋友的那条界限总是跨过了。 从来没有那么一个人,既笨拙又勇敢,既孤独又阳光,既坚韧又脆弱,既神秘又矛盾,此外,她还是从来只在乎别人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小笨蛋,还喜欢挑逗人的神经,让他既气闷又忍不住动怒,还忍不住心疼,一点也放心不下。 太气人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怎么会遇上冯荆楠这样的人,真是该死的缘分! 不管了,反正他对她是放不下了,就这样了! ———— 甘戈是不爱表露情绪但内心闷骚的人,所以才花一章半的篇幅来描写他的心理变化。 生日宴 过了几天,冯荆楠记得星期五就是邹麟的生日,又记得邹麟对那些电子焊接拼装机器人模型感兴趣,于是,她特意在放学后去了新文化广场,帮他买了生日礼物。 时间到了星期五,他们没有上晚自习,冯荆楠回家换了身衣服,拿着礼物就坐上邹麟的车,和他一起去他的家。 邹麟高兴地接过礼物,并不断地问她里面是什么,冯荆楠没有直说,只说待会儿你拆开来自己看,他听了则是一脸憨笑。 说实话,邹麟的家她还是第一次来,忽然想到等下会见到他的家人,心下有几分紧张,于是又问了他家有几口人的话。 邹麟调侃了一句你是要查户口啊,就回答了她的问题,说我的爷爷奶奶还健在,父母双全,有大伯叁叔,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大我五岁。 冯荆楠惊讶地说道原来你还有一个姐姐啊,那叫什么名字呀? 说起他的姐姐,邹麟就有点郁闷的样子,说我姐叫邹若淳。 冯荆楠笑着说了一句名字真好听,邹麟就有点炸毛了,说哪里好听了,这名字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烦人! 冯荆楠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就戏谑地说小麟,你是不是怕你姐姐啊? 邹麟瞪大眼睛一口否认,还巴拉巴拉地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冯荆楠听了没有相信他的话,毕竟她和他那么熟悉了,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撒谎。 后来,车辆开进某个军区大院,停在了某幢大别墅外面的停车位上,他们就下车了。 冯荆楠抬头看了看,西式别墅外面便是一片碧绿大草坪,这里虹灯闪烁,叁叁两两的人群手握香槟,站着外边吹着冷风,礼貌的聊天,而站在门口不断笑着招待客人的,应该就是邹麟的亲人。 打量完毕,他们就进入了,刚到了门口,一个打扮时尚的美丽妇人突然出声:“小麟,突然之间之间又去哪了?”说罢,目光一转,看向站在他一旁的冯荆楠,“这位是?” 邹麟粲然一笑,两排整齐的大白牙露了出来:“妈,我去接我的朋友了!”说着,就向她介绍道,“她叫冯荆楠,是我的同桌兼好友!” 冯荆楠目光对上那道探究的视线,礼貌的笑了:“阿姨,你好,我叫冯荆楠!” 曹碧云对于儿子带女生回家一事,心里挺高兴的,况且他们都是同学,有什么不好的,这么想着,她眼露笑意,突然亲昵地拉过冯荆楠的手:“荆楠啊,小麟他很爱捣蛋,是不是经常打扰你啊!”她继续说道,“你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真是的,妈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呢!还有,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问她这个问题,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邹麟还是要脸的,不待冯荆楠的回答,就恼怒的出言了:“妈,你说什么呢!小楠,我们进去吧,我带你见我的爷爷奶奶!”说着,他突然抢过冯荆楠的手,带着她进去了。 见状,曹碧云哑然失笑:“这孩子真是,跟护犊子似的,不就是问一两句嘛!” 这时,邹麟的父亲邹延龙从外面走了过来:“孩子大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他爱带什么人来就带什么人来!” 曹碧云心里有点生气:“什么叫别管那么多,他才多大啊,你就不想管他了,是不是外面有野种了!” 邹延龙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他们周围没有那么多人,也就没有人听见她的话,于是,他松了一口气,小声劝道:“唉,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了,我就是不想你操劳过度而已,况且我们还在外面呢,这话叫别人听见了准被人笑话,再则,我在第4集团军副军长这个位置还没坐热呢,你可别胡说八道,说不定还有人大做文章呢!” 曹碧云赶紧收住嘴,一脸歉意地看着他。 邹麟带冯荆楠上了楼,见了他年近八十的爷爷奶奶,冯荆楠礼貌地对两位老者打了招呼。 虽然两位老者年岁大了,但身体还很硬朗,意识也很清醒,在冯荆楠向他们问好后,他们也喜笑颜开地对其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他们还在聊天,邹麟没耐心等下去了,觉得再这样唠嗑,他们不知道又聊到何时,就敷衍几下,带着冯荆楠出去了。 结果到了楼下,他们就见到了一位留着卷发着装大胆的年轻女子,那人眉目精致,线条冷硬,很有御姐风范,仔细看和邹麟有五分像。 知道这人就是邹麟的姐姐,冯荆楠就礼貌的对她叫了一声若淳姐。 邹若淳笑着应了一声,就搂过邹麟的肩膀去了外面的大阳台:“好小子,交女朋友啦,不错啊,叫什么名字啊?” 邹麟赶紧甩开她的手:“姐,别动手动脚,她叫冯荆楠,目前还不是我女朋友呢,等会在她面前,你别乱说话!” 邹若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长吁一声:“诶,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嘛!” 邹麟神情有点落寞:“她只把我当朋友,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有什么用!” 邹若淳唇角一勾:“我愚蠢的欧豆豆哟,作为你亲姐,我铁定会帮你的!” 邹麟好奇的问:“你怎么帮?” 邹若淳向前走了几步,直言道:“你不是说不出口吗,我直接问不就得了!” 邹麟心中一急,赶紧拖住她的手臂:“诶,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可别乱来!” 邹若淳挥去他的大手,眼露鄙夷之色:“畏畏缩缩的,所以你才不行,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邹若淳出去了,走到冯荆楠身边,主动和她聊天:“荆楠啊,你觉得小麟怎么样?” 冯荆楠虽然觉得她这么问有点奇怪,但想到她是邹麟的亲姐,好奇弟弟的事情、向他的朋友问他的情况也是有的,于是,她想了想,回答道:“小麟挺好的啊,阳光乐观,痕讨人喜欢,虽然看起来很大头虾,但有时候又莫名地可靠!” 邹若淳自豪地笑了笑:“对吧对吧,我这弟弟不错吧,既然你都那么想了,那你想不想和他有进一步发展啊!” 不快乐的生日 冯荆楠神色微怔,她实在想不到邹若淳居然有撮合他们的意思,不过反应过来后,她立即笑着摆摆手:“啊,这怎么成!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都没有其他意思!” 邹若淳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弟弟啊,你也太惨了,姐姐为你怜悯一秒钟:“你这么说可又要让那傻子伤心咯!” 她继续劝道:“你观察别人时要跳出自己思维,要懂得换位思考,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小麟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想想他是为了什么?真以为是为了那不相干的友谊?他和甘戈也有友谊吧,但他对他有对你那么尽心尽力吗?我想你心里也有个猜测的吧,不过就是尽量不敢往那方面想罢了,难道你对他真没有半点感觉吗?” 她一连串的问句,彻底问住了冯荆楠,让她心间五味杂陈,好像涌现出一汩汩复杂的苦水,一颗心一会儿好像被大火烹烤,一会儿又似被冰水浸泡,一会儿又像被酸水发酵,她备受煎熬,连说辞也忘了想,只能哑口无言。 在邹若淳想要继续点醒她的时候,在隐秘的角落偷听的邹麟一下子走了出来,他主动牵住冯荆楠,带她下楼了:“我们走吧,别听她瞎说!” 邹麟带她去了楼下的玻璃花房,里面橙黄色的灯光下,种着很多鲜艳夺目的鲜花,无需风吹,他们就可以闻到那阵芬芳馥郁。 冯荆楠主动挣脱他的大手,自从听了他姐姐的话后,心里大致有了个猜测,她不敢去看他明亮的眼睛,于是低下头看着被灯光照射得暗橘色的地面:“小麟,辛苦你了,对不起,这段时间给你带了那么多麻烦!” 邹麟心里变得惴惴不安,好像随时都要失去她一样,于是,他的右手紧紧地揪住她的一条手臂,好像只有这样她才会一直待在他身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清界限?” 冯荆楠眼底挤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她摇摇头:“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还不待她说完,邹麟迫不及待的插话,大声怒喝道:“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冯荆楠被他大声的话喝住了,身子一阵激灵,立即抬起了头,看见了他那双迸发着熊熊怒火又泛着晶莹水色的眼睛,对于这样的邹麟,她心里有一点害怕,她赶紧解释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只会是好朋友!” 她的这句话又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内心,邹麟无助地闭上眼睛,努力掩盖住各种情绪的爆发。 好朋友,又他妈是好朋友,他整个人真的被这叁个字烦透了! 曾经,他会为是她的好朋友而无比庆幸,会为交到她这个独特又合心意的朋友而满足,如今,他只会狠狠的厌恶,恨不得把这个标签撕掉,因为,这个标签,限制了他太多太多了,压抑得他太久了。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做她那个什么劳什子好朋友! 忽然,他身体浑身乏力,感觉到一阵心累,思绪又飘到很远,想到喜欢上她是不是一种错误,不然为什么会让他无比痛苦! 冯荆楠察觉到他的情绪很不对劲,心中一紧,出言关心道:“小麟,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闻言,邹麟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堵在胸口的怒气还是无从发泄,他松开一直握住她手臂的手,再推了她一把:“你他妈能不能别管我!一会儿想推开我一会儿又来关心我,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我真的被你烦透了,你他娘的知不知道!” 冯荆楠眉头紧锁,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浓愁,她心下一阵委屈,眼眶似乎有泪水不断地在逼仄出,她再次低下头,握紧拳头,拼命隐忍着,不让眼角的泪水掉落:“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有什么不对!” 得,又是朋友! 倏然之间,邹麟心中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无法逆转,只能以朋友身份待在她身边,看着她跟其他男人或女人恩爱一辈子,而自己则像个可悲的傻子,其他傻子随便卖卖惨就有大把人同情,至少也有些汤汁剩饭可以吃,而他自己,则是永远也博不得别人同情的傻子,真是自作自受。 活该吧,邹麟,谁叫你喜欢上她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的人呢! 明明两人近在咫尺,目光相视,为什么他们内心的距离,还要像明月星辰那般遥远,远在天边! 邹麟深吸一口大气,慢慢冷静下来,语气放缓:“抱歉,我今天有点累,真不好意思,对你发脾气了,我姐的话,你千万别在意,她胡说八道的,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个男人婆,对吧!”说着,他极力掩盖住眼角的酸涩,扯了扯唇角,抽动几下,露出了一个生硬而悲伤的笑容,“好朋友嘛,我懂的,你别在意!” 听了他疏离感极强的语气,冯荆楠心里有点不好受,明明他也把话说明白了,她胸口还是有些闷闷的,具体的她也说不出来,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太多,她笑着安慰道:“嗯,今晚早点睡,好好休息!” 邹麟点点头:“嗯,我会的!今晚我是主角,来了很多朋友,我消失太久叫人找也不太好,我先回去了,你可以这里闲逛一下,但也不要走远,等下记得过来给我庆贺生日,吃生日蛋糕哦!”说着,他转身就走,维持着自己所剩无几的体面,感受着内心无尽的落寞。 这个生日,他过得一点也不快乐,一点也不! 冯荆楠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景,嘴角挂着轻微的笑意,真诚祝贺道:“我会的,小麟,生日快乐!” 待邹麟走后,冯荆楠还是没有从玻璃花房中离开,毕竟她挺喜欢这个地方,就留在这儿欣赏着里面盛放的花朵。 恰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沉闷响亮的,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的心头上,她扭头一看,便看见了笑得一脸得意的尚劲松。 出气筒 冯荆楠后退几步,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来做什么!” 尚劲松笑着直言道:“受邀参加生日宴啊,不过也是为了来看你!” 冯荆楠面色一冷,语气冷硬的说道:“我没什么好看的!” 尚劲松继续说道:“刚才真是看了一场好戏,没想到你那么受欢迎!” “关你屁事!”冯荆楠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说完这一句,她就从他身边经过打算离开这里。 然而尚劲松突然拽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冯荆楠心中一急,害怕他又对她动手动脚,就挣扎着想甩开他:“你干什么!快松手!” 尚劲松一下子松开她的手,脸露无辜的神情,举手示意道:“你别紧张,我没想对你做什么!” 冯荆楠眼睛微眯,显露狐疑之色,表示不信他。 尚劲松叹了一口气,手摸着后颈,一脸别扭地说道:“我来是跟你说声道歉的,之前的事,对不起!” 冯荆楠的脸上呈现出一片复杂的神色,她心里觉得奇怪,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那个桀骜不驯、狂傲不羁的人哪去了,突然向她低头,该不会是想骗她再伤害她吧。 这么想着,她对他更没有什么好态度了:“现在说道歉有什么用,一句道歉就想让我原谅你,你想得美!” 尚劲松手握拳头,脸色绷得很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眸:“我没奢求你的原谅,我知道我以前太不尊重人,太侮辱人了,你骂我禽兽不如我也认了,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听他这么一说,冯荆楠皱了皱眉,心里更加觉得怪异了,听了他说的这些话,她感觉到一种不止一星半点的违和感,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吧,那他到底想做什么,于是,她忍不住冷淡地问道:“为什么?你是被人下降头了,还是你的脑子坏了!” 尚劲松也不知道怎么说,说喜欢吧,他又说不出口,这也是他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追女孩,他没有经验,觉得挺别扭的。 他挠挠脑袋,思索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为什么,就是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哦,原来他是来找乐子! 冯荆楠和他更没什么好说了,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想从玻璃花房中出去。 然而他又快步上去,高大的身影遮住一大片光线,直直地挡住她的去路。 冯荆楠心中更加不悦了,并把刚才和邹麟相处时产生的不愉快的郁结之气,全撒在他身上:“好狗不挡道,快让开,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突然又遭到她的一顿痛骂,尚劲松心里挺郁闷的,如今他不能随便对她发脾气了,只能把身体里的暴躁因子全部隐藏起来,他忽然想到一个点子,双唇一抿,隐忍地说道:“是不是觉得心里不畅快,那把我当出气筒吧,我随你处置!” 冯荆楠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说真的?你不会找机会报复我?” 尚劲松咧嘴笑了:“我说一不二,你爱信不信!” 既然他都那么说了,冯荆楠也就暂且相信了,况且有个人上赶着来找虐,她也没什么损失,何不在他身上发泄心里的不痛快。 冯荆楠想通了,就摊开手掌,大力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打完后,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的脸色,见他脸上没有愤怒的神色,左脸上只有轻微的通红:“还继续吗?” 尚劲松抬头看了她一眼,在昏黄雾灯的透照下,眼睛里泛着噬血的光芒:“继续!” “好!”冯荆楠唇角微勾,就扑坐到他身上,想到之前他强迫她做着那些过分的事,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气,这种情绪支配着她的动作,让她狠狠地揍他,左一拳右一拳,直将其揍得鼻青脸肿,健壮的身体上有一道道红色的划痕。 打完后,冯荆楠出了一身力气,人也很累了,心里也舒坦多了,就平躺在他身边大口大口的喘息。 尚劲松扭过脸看她:“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冯荆楠侧过脸目光与之对视,好奇地问道:“难道你经常用这种方式发泄情绪?” 尚劲松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猜!” 冯荆楠赶紧别过脸,不去看他:“哼,我才懒得猜呢!” 尚劲松继续问道:“之前我说的话,你认真考虑一下吧!” 冯荆楠直接拒绝:“我们不可能的,你找别人吧!” 他要是能找别人,他今晚就不会来这里,更不会主动找罪受! 尚劲松心里这些想着,却没有把话说出来。 冯荆楠从冰凉的地面上起身,迈步出去了,不过她身后紧跟着一阵脚步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尚劲松跟过来了。 冯荆楠没有停下步伐,只是嘴上无奈地说道:“别跟着我了,你的脸都成这样了还跟来,不怕闹笑话吗!” 尚劲松接过话来,眼睛散发着微弱的亮光:“你在关心我吗?” 冯荆楠脸一黑,赶紧出言否定:“没有,你想多了!” “哦,那就是在关心我!” 冯荆楠彻底无语了,这人脸皮真厚,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算了,随他吧,反正身后跟着一条狗也是跟,跟着一个人也是跟。 冯荆楠和尚劲松来到了宴会大厅,就看见邹麟穿着黑色无尾礼服,搭配黑色背心,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璀璨夺目,青涩年华中透着一丝成熟稳重。 看着这一刻的邹麟,冯荆楠觉得他很耀眼,可能是他在她身边总是一副平易近人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她忘了他还有这副模样。 冯荆楠扫视了一圈宴会现场,水晶大吊灯下,一些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手握红酒杯,杯酒言欢,宴会上还邀请了古典交响乐团,为宾客亲自演奏宛转悠扬的乐曲,此外,现场布置精美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很多美味佳肴与香醇美酒。 冯荆楠视线一转,看见甘戈也来了,他避开人群,待在冷清的一角。 三个人的电影 甘戈有所感应,忽然抬头看向冯荆楠,只是在看见她身边站着鼻青脸肿的尚劲松时,眼眸中又涌现出深不可测的黑色漩涡。 冯荆楠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在偌大的宴会上见到熟人时,她第一反应就是要过去打招呼,她走到甘戈身边,笑着跟他说道:“甘戈,你也来了!” 甘戈应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冯荆楠如此想到。 正要说些什么,甘戈转头看她,一双黑眸,深邃若寒潭,让人辨不出喜怒哀乐,他突然发话了:“上次说的事你答不答应?” “什么事?”冯荆楠先是说了这一句,就回忆起一个星期前的事,灵光一现,忽然就记起了:“哦,你是说和你约会吗?” 甘戈脸色柔和了几分,点了点头。 然而,冯荆楠还没说话,一旁的尚劲松倏然噗嗤一笑,讽刺性十足:“嗤,优等生怎么学坏了,不怕你爸妈来教训你吗!小楠,如今都是大冬天,又快要下雪了,和这种死面瘫一起约会,还不得活活冷死啊,你别答应他,跟我一起吧,我带你去各种好玩的地方,还能增长见识哦!”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生气,张张嘴正要发话,结果耳边却响起一道冷然的声音:“不好意思,你的脸都肿成猪头了,我认不出你,所以你又是哪位!脸都成这样了,在大庭广众下还敢出来,想来也是个恬不知耻的,莫非你是故意的,这一出戏就叫打脸充胖子!” 尚劲松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撕烂他恶毒的嘴脸,他忽然咧嘴笑了笑,笑容里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让人感觉出一种深深的阴鸷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是一直记得你啊,毕竟你长着一张厉害的嘴,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去pk啊,我一定打得你哭爹喊娘,看你还敢不敢随意撩妹,哦,连大大方方的邀请都不会,还想当人备胎,小子,你再多练练吧!” 冯荆楠听了他们一言一语的对话,脸色愈发阴沉,她转过身,一下子推开尚劲松:“你给我滚,别死皮赖脸地跟着我!” 尚劲松视线一扫,看见冯荆楠隐忍着怒气的脸,又转头看见甘戈的眼睛闪射着万丈光芒,其中好像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他胸口堵的慌,整个人又感觉很烦躁:“凭什么你让老子滚老子就滚,如今你敢那么横,不就是仗着老子对你感兴趣不敢动你吗!妈的,真是太偏心了,大家都是舔狗,谁比谁高贵!”说着,他还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 甘戈听了他直白的话语,脸色愈发冷了。 冯荆楠觉得他整个人就是个定时炸弹,一会儿一个样,变脸比变天还快,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情绪爆发,给人来个措手不及,她还是不擅长和这种人接触,只希望他能快点走,别再出现在她眼前:“你以为我很稀罕,你的感兴趣又值几毛钱,求求你赶紧滚吧,有意思的妹子多了去了,你去找她们吧,好吗?” 尚劲松听了这话,血压飙升,肺都要气炸了,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识好歹,典型的给叁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真是气死老子了! 这样的人,软硬不吃,顽灵不化,真是太难搞定了! 想他尚大爷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了,第一次主动讨好还要被人泼冷水,看看这里的人吧,哪个不是在偷偷地看他笑话,呵呵,想来明天一早就会有他的头条新闻了,先在首页挂一张他丑得要死的猪头脸,然而再写上炸裂式十足的标题,如xx宴会上xx尚劲松求欢被人拒,还惨遭人毒打,堪比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艹,想想就一阵恶寒! 不过她叫他走,他就更不能走了:“哼,我就不走,你奈我如何!” 冯荆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主动把他当透明人,当他不存在,笑着对甘戈说:“好,我答应了,时间地点你想好了就发信息给我吧!” 甘戈的嘴角上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嗯,我会的!” 尚劲松看着他们并行的背景,心里更加的愤愤不平,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解解闷气。 另一边的邹麟,远远地看见冯荆楠和甘戈走得很近,两人有说有笑的,无比般配,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难缠的讨厌鬼,紧紧地围住她,莫名的,他失落地低下头,心中的那股悲伤立即蔓延至四肢百骸,压得他整个人越来越低,越来越自卑,让他只能沉浸在黑暗的一角,再也抬不起头来。 恰时,他的背后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收起思绪,扭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姐姐邹若淳。 “弟弟,我们一起去那边谈谈心吧!”邹若淳主动拉过他的手,去了那边冷清无人的阳台。 冬夜,寒风凛冽,天上只余几颗孤寂的星星,被黑夜如一个巨网彻彻底底地笼罩其中,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辉,透不进浓墨的黑暗,也温暖不了冰冷的人心,毕竟它们发出的光芒太黯淡了。 邹若淳看见自己弟弟一副失落消沉的样子,蹙了蹙眉,心里也不好受:“很难受吗?” 邹麟点点头。 邹若淳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邹麟反驳道:“我已经成年了!” 这人,就喜欢在一些细节上较劲,邹若淳笑了笑:“我知道,我是说你的心理年龄!”她继续问道,“就那么喜欢吗?” 邹麟再次点头。 邹若淳拍了拍他的后背,鼓励他:“竟然喜欢那就大胆的去追吧!” 邹麟有一丝犹豫:“我知道,可是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她还是不喜欢我呢?” 邹若淳抿嘴笑了笑:“真是个傻小子,还没开始追就想认输了,这可不行哦,一点也不像你啊,那个无论何时都乐观开朗的小麟哪儿去了!别忘了,你可是我们的快乐源泉啊,怎么能退缩呢!” 虽然心里好受了不少,然而邹麟心里有一丝顾忌:“要是她主动远离我了怎么办?我害怕我跟她连朋友都做不成!” 闻言,邹若淳更加心疼了:“所以说你就是个傻小子啊,畏畏缩缩,顾忌着害怕那的,是不能成事的,你要改掉,既然决定要去追了,那就勇敢的放手去追吧,反正你还很年轻,跌倒了重新站起来就是,要是她远离你那你就继续把她找回来,让她一辈子也甩不掉你,我相信她心里是有你的,但她自己不知道罢了!如果,我说如果,你真的失败了,那也不要害怕,在以后相见的时候,在她面前你依旧能面露灿烂笑容,对她说好久不见,不也很美好的吗!” 邹麟的心结解了,瞬间豁然开朗,他抬起头,对她真诚的笑了:“姐,谢谢你,我明白了!” 邹若淳也相视一笑:“加油哦,弟弟,等下还有个舞会,记得要大大方方地邀请她跳舞!” 邹麟点点头,唇边依旧绽放着一个轻微的笑意:“姐,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 华尔兹、圆舞曲和探戈 宴会大厅里,旖旎的灯光在不停地闪烁,古典交响乐团演奏起了古典而又新潮的舞曲,一群珠光宝气的女人开始挽着男伴的手,随着轻快的音乐旋律和摇曳多姿的灯光,在舞池翩翩起舞。 这时,耀眼夺目的邹麟突然来到了冯荆楠身边,他站在她的正前方,面露完美的笑容,微微欠身致意:“这位小姐,可以请您跳舞吗?” 看见他的状态,冯荆楠心里也很高兴,她脸上也漾出了灿烂笑容:“当然可以!”说着,就伸出右手搭在了他的右掌之中。 邹麟眼睛凝着漫天星光的笑意,一直注视着她的面容,他绅士地伸出左手,轻扶她的后腰,再执起了她的右手,轻轻地带她转了个圈,两人一起舞至舞池中间,轻歌曼舞。 一旁的甘戈和尚劲松看见了这一幕,眼神晦涩,只暗恨自己慢了一步,让她被人捷足先登,他们互相瞪了一眼,就互相不搭理,就等着这一曲结束再去邀请她。 优美而古典的华尔兹舞曲,自演奏家修长熟练的手和精美的乐器完美配合中倾泻而出,如飞溅的清泉般一涤涤响在耳畔,他们伴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了时快时慢的滑步,前进,后退,旋转跳跃,他们的舞步稳健,动作协调,配合完美,俨然成了场上最耀眼的一对。 和邹麟跳舞,冯荆楠的心情也畅快了不少:“小麟,你还生气吗?” 邹麟温柔的笑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冯荆楠一抬眸,便融入了含着万千柔情的海水,邹麟的这个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不免神情微怔,心头跳动,那种心跳的节奏就像场上悠扬的音乐旋律,让人迷惑而恍惚。 冯荆楠回过神来,低头笑了笑:“没有就好!” 两人跳舞举止虽然大方而安分,没有触碰那些人身体上的敏感地方,但是在跳舞的这一过程,难免会有些身体上的亲密触碰,比如两腿的相贴与勾缠,两手和身体肌肤的相触。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邹麟心里怦怦直跳,感受着手上的那抹温热,心头一紧一热,仿佛那种温度也一并过渡到了心间,让他想要再放肆一点,想要失控地吻上她迷人的红唇。 不过最后思来想去,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没有那么做,毕竟他不想看到在众人面前她难堪的样子。 恰时,一曲结束,古典交响乐团演奏起了充满柔情蜜意的圆舞曲,甘戈带着一脸孤傲,走到冯荆楠身边,抢占c位,一把挥开邹麟的手,亲自执起冯荆楠的右手,左手毅然放在她纤细的腰际,手带着一丝力度微微一收缩,让她柔软的身体瞬间贴近自己的胸膛,而后带领着她翩跹起舞。 在这场舞蹈中,甘戈就是冯荆楠的领舞者,他主导着她的一切。 他的动作标准而完美,多情而近似无情,又似无情的清风席卷着她的一切,让她随着风声和太阳缓缓向上,畅翔在自由自在的蓝天,在曲调急促激烈之时,他又能引领着她急速下坠,从天空中一下子跌落至冰冷的海水里,这种反差快得能让她呼吸困难,只能拼命抓住他这根救命稻草,与他一起沉沦。 在曲调变轻柔之时,他又能收紧她无力纤软的腰肢,将她及时从海水中救起,让她近乎贪婪地呼吸着流动的空气,让她沉溺在温柔的舞曲中和他欢快淋漓的舞步里,再也忘不了他,再也忘不了这个难忘的夜晚、迷人的夜色。 冯荆楠额头上出了很多汗,脚下却也勉强能跟上他谨慎的步伐:“甘戈,太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甘戈没有同意,带着她旋转了一圈:“不能停,一曲快要结束!” 冯荆楠喘息了一下,脚下一个不注意,便踩中了他的脚,她吓了一跳,赶紧道歉:“对不起啊,甘戈,我一时没注意!”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甘戈嘴角上扬至一个轻微的弧度,他没有责怪她,不过嘴上却说着:“真是笨蛋!”说着,他用力一托她身子,让她的两只脚踩中他的两只白色皮鞋,让她不用出力,自己带着她随着轻柔的舞步而跳动,“这样就不累了!” 看见自己的脚踩在了他的皮鞋之上,冯荆楠心里更加紧张了,更加用力握住他的手:“还是别了吧,你的皮鞋都被我弄脏了,这要花不少钱的吧!” 甘戈丝毫不介意:“没事,不需要你赔钱!”说罢,便托着她的身体,缓缓晃动,将这温柔欢快的一曲舞下去。 一曲毕了,尚劲松顶着一张被人打肿的臭脸华丽丽地登场了,期间,一旁的众人捂着嘴偷笑,他自己也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他轻啧一声,无视那些嘲笑自己的人群,来到冯荆楠的身边,不顾她的反对,一把拉起她的手,一手收紧她的腰间,带着她在舞池上恣意跳动。 此时场上响起的音乐,是热情奔放的探戈舞曲,而他们跳的,也正是舞步豪放健美的阿根廷探戈。 探戈舞伴奏音乐为2/4拍,是韵律感非常强烈的断奏式演奏,阿根廷的探戈音乐混合了欧洲、北美洲、拉丁等地的舞蹈成分,也像舞蹈那样,充满了深沉的情感。 探戈据说是情人之间的秘密舞蹈,男士原来跳舞时都佩带短刀,虽然不佩带短刀,但舞蹈者必须表情严肃,表现出东张西望,提防被人发现的表情。其他种舞蹈跳舞时都要面带微笑,唯有跳探戈时不得微笑,表情要严肃。 阿根廷探戈是感情挂帅,探戈就像男性和女性自愿投入其中的战争或者搏斗,男女舞伴间强烈的目光和身体接触正是探戈的灵魂所在。 尚劲松和冯荆楠两人,上身垂直,两脚脚跟提起,两腿弯曲,所有的动作都是力量向下延伸的感觉,舞姿十分沉稳有力,两个人的舞蹈节奏明快,很讲究技巧性,上身相贴,下身互相缠绕,进行着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等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舞步华丽高雅、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充分展示人体之美。 邹麟的舞姿热情似火,奔放如电,就像他的人一样,内心倾注着巨大的火焰,雅痞十足,疯起来时,又像一只美丽的野狗。 冯荆楠暗自和他较劲着,不愿服输,随着节奏感强烈的曲子而舞动,两人互相凝视一眼,但又很快拧身转头、左顾右盼。 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两道绽放着光和热的闪电,迸发着强劲的生命力,互相较劲搏斗,但又能默契配合,舞步欲进还退、快慢错落、动静有致,真是一点也不出错。 尚劲松俯身在她身边低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里:“想不到你那么会跳舞,不错嘛!” 冯荆楠嫌弃地侧过身子:“你别凑那么近!” 尚劲松潇洒的笑了笑:“这也叫近啊,我们跳舞时不也贴得很近吗!”说着,他的大手又收紧了一点,让她的身体密密实实地贴在自己的身体。 冯荆楠挣扎了一下:“真是流氓!” 尚劲松把嘴唇贴上她光洁的额头:“你越骂我越开心,你信不信!” “真是有病!”冯荆楠怒骂一声,两手一推,让两人的距离没有那么近。 一旁的邹麟和甘戈看见了这一幕,双手握拳,气得手背上的青筋都显现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句:妈的,臭不要脸! ———— 以后主更这个坑,希望能一天有两更吧,毕竟我也想快点完结,好去写新的现代np文,当然隔壁那个坑也会更,一天一更吧。要是卡文了,会更得慢一点,大家体谅一下(u??u?) 各自的气闷『po1⒏mobi』 一曲终了,舞会落下帷幕。 冯荆楠赶紧推开尚劲松,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就往邹麟那边走去。 邹麟向前几步,对她笑道:“小楠,你跳得真好,平时都有练吧?” 冯荆楠摇摇头,也笑着回答:“没有,就是以前和古玥娉一起在交谊舞社团学的!” 听见她提那个名字,邹麟暗自责怪自己多嘴,居然让她提起这个名字,不过他也给了回应:“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也挺厉害的!” 旁边猝然响起一道咳嗽声:“咳,小麟,阿姨叫你了!” 邹麟朝那边看了看,原来是他妈妈叫他过来切生日蛋糕:“我先过去了,等下就来!”说着,他便走了。 冯荆楠注视着他的背影:“去吧!” 他一走,甘戈就冷声说道:“等下我送你回去吧,小麟他不方便!” 冯荆楠正要答应,结果尚劲松却凑上来了:“小楠别答应他,我送你吧!” 听见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口,冯荆楠心下有点不高兴:“跟你很熟吗,你别这么叫我!” 尚劲松生气了,眉头一挑:“凭什么他们可以我叫就不行,小楠,你不能这么对我!” 冯荆楠继续出言怼他:“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你管不着!”他转头对甘戈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我同意了,我们去那边吧,这里太吵了!”说罢,就和他一起转身去了另一边。 尚劲松今晚受的气可太多了,眼睛酝酿着暴风雨,恰时有个服务生手托着一盘盛着红酒的红酒杯从他身边经过,他叫住了她,从中拿过一个红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似乎是还不解闷,尚劲松连续喝了四五杯。 服务生就好心地出言警告:“先生,再喝可就醉了……” 尚劲松只觉得她的声音烦人,就怒瞪了她一眼:“闭嘴!” 服务生被他的眼神和怒喝吓了一跳,身子一颤,手中托着的盘子连同酒杯差点摔了下来,她舒了一口气,还没没有摔坏,不然她可赔不起,她不敢再得罪他,就把盘子往旁边的桌面一放,急匆匆的快步走开了。 而尚劲松看着那边有说有笑的两人,眼睛的红血丝都逼出来了,心里郁郁寡欢,愤懑不平,继续拿起酒杯,拼命给自己灌酒,寄托在让人微醺的酒水里,想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一扫而空。 而另一边,冯荆楠和甘戈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 甘戈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冯荆楠微微一笑:“挺好的,最近进步了,谢谢你!” 甘戈唇角微勾:“不客气!”想了想,又问,“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冯荆楠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就摇摇头:“没有吧,我想不出来!” 甘戈接过话来:“既然没有,那约会的事我来安排了!” 冯荆楠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邹麟捧着一块精致的小蛋糕过来了,他将蛋糕递到冯荆楠的手中:“吃吧!” 冯荆楠接过蛋糕,就拿起上面的叉子叉了一小块,吃了起来:“谢谢,好吃!” 邹麟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就满足的笑了笑:“那里还有很多,好吃就多吃点!”他突然想到一些事,就眉头一拧,“我听到你们刚才说约会,小楠,你不会是答应他了吧?” 冯荆楠点点头:“是啊!” 邹麟眼睛睁大,面露纠结之色:“天呐,怎么会这样,那块冰山有什么好的,不就脸好看一点学习……”说着这儿,他意识到什么,突然就闭麦了。 甘戈眼角一弯,嗤笑一声:“你也知道脸比你好看学习比你好啊,她怎么选择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邹麟听了这话,冷哼一声,胸口一时间有些气闷,想反驳却也反驳不出来。 冯荆楠吃的动作停顿下来了,她抬头看了看邹麟:“小麟,你是不是生气了?要不你也跟着一起来吧,多一个人热闹一点!”她偷偷凑近他的耳边,“你也知道他这人挺冷的,我怕和他一起气氛会很尴尬!” 邹麟听了这话,心里挺高兴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嗯,好吧,我会去了!” 一旁的甘戈听见他们两人的一言一语,脸上绷着一条黑线,寒声道:“喂,你们两个别当我不存在好吗,我都听见了!” 冯荆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甘戈,让小麟也一起来吧,这样热闹一点!” 热闹个屁! 曾有一瞬,甘戈很想爆粗,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我不同意!” 冯荆楠眼睛透露出一抹忧愁,禁不住问道:“为什么?小麟这段时间学习很努力,也挺累的,我们一起去放松一下不好吗?” 小麟小麟,又是小麟,难道你心里就只有他吗!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插足进来,你难道就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吗?还是说你是故意的!这个死笨蛋,笨死了! 甘戈有一肚子气,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闷极了,他感觉留在这里连呼吸都不顺畅,于是对他们说:“我再考虑考虑,到时候再说吧!”说完,他就出去吹冷风冷静一下了。 大厅上的冯荆楠和邹麟互相对视一眼,默默没有说话。 而后,邹麟好奇地问她:“小楠,你给我送的是什么礼物?” 冯荆楠眼睛一怔:“你还没拆礼物吗?” 邹麟如实回答:“还没有!”想了想,就牵起她的手,带她上楼了,“那我们现在就去看吧!” 他们上了楼,去了邹麟的房间。 冯荆楠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很大,墙上贴着蓝紫色的壁纸,设计得很新潮炫酷,墙上挂着几个电吉他,一角的镂空雕花实木柜架上摆放着很多各种各样的精致模型和手办,而一旁的电脑桌摆放着几个电脑,而桌子上面还摆放着很多游戏卡带。 整个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其他高中男生的凌乱感。 冯荆楠满意的称赞:“你这房间真不错!”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醉酒的冲动 邹麟在床旁边的礼物堆里找冯荆楠给他送的礼物,他找到了之后,就拆开来看,原来是他一直想买的机器人模型,他心头一暖,露出了璀璨的笑容:“谢谢你,小楠,这个我想要很久了!” 冯荆楠走到他身边,微微一笑:“之前在那家店里我看你很喜欢这个模型,知道你还没买,想起来后我就买来送给你了!” “有心了!” 冯荆楠把目光看向电脑桌上的卡带,就走过去看了看,眼露惊喜:“天呐,我记得这游戏是我们初中时才发行的,现在都绝版,重制的可能性也很低,你居然也有啊,我听玩过的人说这游戏的可玩性很高,游戏的分支故事谜团重重,手绘画风契合游戏氛围、还有完整配音、风格诡异的原声音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销量却不怎么好,所以现在都不愿意发行了!” 邹麟踱步到她身边,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游戏卡带:“可能是当年这款游戏只在psp发行的原因吧,你也知道,psp的游戏盗版多破解的也多,此外还有nds这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所以销量比较低,唉,掌机没落了,过去都已成为了回忆,不过你想玩我就借给你吧!” 冯荆楠转头看他,一脸惊喜的样子:“谢谢你,小麟,不过估计寒假才有得玩,所以要迟一点才能还给你哦!” 邹麟的眼睛漾起了一抹柔光,摸了摸她的脑袋瓜:“不用还了,直接送给你好了!” 冯荆楠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怎么行?还是别了吧,太贵重了!” 邹麟笑着揶揄道:“哈哈我们都那么熟了,你也别跟我见外了!” 见他那么说了,冯荆楠也就没有拒绝:“好吧,谢谢了!” 之后,他们就一起下楼,期间,邹麟的一些朋友过来给他敬酒,邹麟没有拒绝,就多喝了几杯,人就有些醉了。 而冯荆楠喝了一杯果酒,再没有喝其他,她见邹麟脸上红彤彤的,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就过去阻止他,叫他别喝了。 邹麟的父母看见了他的样子,又看了看时间,觉得现在已经很晚了,就解散了宴会,并在门口礼貌地目送一些宾客开车回去。 冯荆楠见邹麟上楼步履不稳,踉踉跄跄的样子,她担心他一个不小心就会倒下,就跑去扶他上楼。 冯荆楠把邹麟送回了他的房间,转身就要出去,结果他却一把拉过她的手臂,用力把她拽了过来,让她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邹麟禁锢住她的两条手臂,俯身就将微醺的唇瓣印在她的红唇之上,脑子轰然炸开,盛开朵朵烟花,他只感觉到一阵香甜之气和柔软之感,更加用力攫取她口中的芬芳,大力吸吮着这她的唇瓣。 冯荆楠瞳孔放大,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氤氲了一身酒气,并通过亲吻的动作,让她也沾染了这醉人的灼热,她知道他醉了,就手脚拼命挣扎:“小麟,你快起来,你喝醉了……” 然而邹麟还是一副迷离恍惚的样子,无论她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感觉到她的挣扎,知道她手脚不老实,就身体弯曲,用自己的两腿压住她,不让她随意晃动。 而后,他就更加随心所欲地吻她,啄着她的小唇珠,轻轻厮磨碾压,再将大舌探进她的檀口,扫荡着她的一切。 恰时,一阵开门声传来,闻岐竹抬头一看,原来是甘戈来了。 甘戈握紧拳头,怀着隐忍的怒气,快步来到那张大床旁边,一下子揪住邹麟的后衣领,用力将他从冯冯荆楠身上扒拉下来,之后,他再迅速抬手挥拳,狠狠地揍了他一脸。 冯荆楠赶紧从床上下来,看见甘戈还继续打他,就急忙拉住他的手臂:“甘戈,别打了,别打了……” 甘戈手上的动作一顿,侧过脸抬头看她,眼神里弥漫的幽黯如死水的神色让她怔忡。 而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曹碧云、邹延龙和邹若淳也赶来了,看见里面的大阵仗,他们也瞪大眼睛吓了一跳,就立马跑过来把两人拉开。 邹延龙不用问就知道是自己儿子闯祸了,他立即拉住他的手臂,硬要将他从冰冷的地面拖上来,他大发雷霆,抬起手就响亮地给了他一巴掌:“看看你这副烂醉如泥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好的不学,净是沾染一些恶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种不争气的儿子!” 曹碧云也被吓到了,怕他继续动手打人,赶紧拉住他的手,眼眶里酝酿着泪水:“哎呀,别打了,我的心肝宝贝都要被你打坏了!”说着,就去抱住邹麟。 邹延龙看见她的样子,气得跺脚:“慈母多败儿,就是你的溺爱宠坏了孩子!” 曹碧云不服气,哭着和他回嘴:“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把孩子打傻了怎么办?” 邹若淳见他们有越吵越厉害之势,就出言劝道:“爸妈,你们都别吵了,消停一会儿吧!” 冯荆楠不想伤他们的和气:“怒气伤身,伯父伯母你们别吵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麟今天高兴,被朋友劝酒都来者不拒,所以就喝多了,他喝醉了神志不清,做了点错事,其实可以理解,如果他醒来后,你们帮我告诉他我原谅他了!” 邹延龙脸色好了几分:“真是的,交友不慎,居然结交了那么多猪朋狗友!” 曹碧云心里对她是越来越喜欢了,她一脸歉意地道歉:“对不起啊,小楠,孩子不懂事,让你受惊了!” 冯荆楠摇摇头:“我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伯父,伯母,姐姐,再见!” 冯荆楠和甘戈下楼了,她注意到甘戈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正要出言安慰,结果她的脚边却被一双大手拖住了,让她无法向前行走。 冯荆楠停下脚步,低头一看,原来是尚劲松这个醉鬼,不过他嘴巴翕动,似乎在说话。 冯荆楠侧过耳朵,仔细一听,原来是别走,别走…… 奢求的拥抱 甘戈见尚劲松缠住冯荆楠,就一脚踹开他。 冯荆楠低头看了尚劲松一眼,又看了看场上除了他们之外毫无一人的大厅:“甘戈,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甘戈冷漠地回答:“我不知道!” 冯荆楠看见尚劲松醉气熏熏地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跟条死鱼一样,想迈开脚步不去管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嘴上却说着:“哪怎么办?要不帮他联系他家人吧?” 甘戈突然转头看向她,目光高深莫测:“你很关心他?” 冯荆楠摇头否定:“没有,他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只是看他躺在别人家,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是我烂好人吧!” 甘戈听了她的话,心里好受了一点,他走到尚劲松身边,蹲下身子把手伸进他衣服的口袋,从中摸出一部手机,他用他的指纹解锁密码后,就点击电话联系人那里,他先是拨打了他哥尚宇超的号码,结果无人接听,而后他只好拨打了昵称为好哥们的电话号码。 电话滴滴几声,终于拨通了。 对面通过手机电流传来了性感的喂的一声,甘戈就叁言两语地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叫他来接人,对面的人同意了,甘戈就挂了电话,并拉起尚劲松的手臂,将他拖至大门口。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人远远地开着辆法拉利跑车过来了,而两束明晃晃的车头灯光闪射进冯荆楠的瞳孔。 冯荆楠觉得刺眼极了,眼睛都要瞎了,就立即用手挡住。 终于,车灯熄灭了,冯荆楠慢慢地挪开手臂,便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衣着休闲卡其色风衣的梁从意。 梁从意走到他们身边,打量了几眼冯荆楠,就对她笑了笑:“还记得我吗?好久不见!” 冯荆楠朝他点点头:“当然记得!” 梁从意微微一笑:“那就好,劲松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冯荆楠显然不想和他说那么多,就摇摇头。 梁从意会意了,就把目光移到躺在大门口的尚劲松身上,看见他的样子,他有点忍俊不禁,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说着,就弯下身子拖他起来。 之后,梁从意又对他们道谢:“谢谢你们了,下次见!”说罢,他就扶着尚劲松出去了,将他塞进了车子里。 看见梁从意开车离去了,他们也要走了。 冯荆楠上了甘戈的车,甘戈就一骑绝尘,开着车走了。 一路上,甘戈开车开得很快,窗外的婆娑树影一闪而过,只余几道模糊的残影在眼帘在脑海。 冯荆楠扭头看见甘戈冷漠无情的表情,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也喝了酒了,所以才把车开那么快,她心里有几分紧张,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发生了车祸,于是,就说道:“甘戈,你是不是喝了酒了?别开那么快,太危险了!” 谁知,甘戈的关注点永远是那么的奇怪,他直接不悦的说:“我喝没喝酒你不知道?也对,你全程只关注那两个傻子,总是无视我!” 冯荆楠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赶紧出言解释:“不是,你怎么这么想呢!我只是想让你开慢点!” 然而,甘戈根本不吃这套,依旧把车开得那么快。 见他不听劝,冯荆楠一下子就有些生气了,她一直觉得甘戈是个很理智的人,如今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甘戈,你能不能把车停一下,好好的,你到底在生什么气,真是莫名其妙!” 冯荆楠心里被堵住的那条气不顺畅了,她继续说道:“有什么事就不能说出来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甘戈心里也窝着一团火,哔的一声,他按了个喇叭,刺耳的声音响在逼仄的空间里,响在冷清的大街上,他转动方向盘,华丽丽的转了个弯,迅速把车停在路边。 因为他突然的刹车动作,冯荆楠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一下,心头怦怦直跳。 甘戈嘴巴挂了一抹冷笑,冰冷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冬天的雨幕一股脑地投掷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冰冷,心间颤抖:“别人吻了你你都不生气,还立马就原谅了,你可真大方,还是说你其实很喜欢别人对你这么做,而我开车快点了你就冲我发火,你就这么讨厌我!” 看见他的样子,冯荆楠心下有些害怕,她赶紧摇摇头:“我没有讨厌你!” 甘戈的身体一步步紧逼,情绪有些失控:“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冯荆楠被他的冷声吓得身子收缩了一下,赶紧把身子贴近车窗,连反驳的声音也忘了。 甘戈察觉到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惧怕神色,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就这么值得你害怕吗?” 冯荆楠害怕他发疯,感觉摇头晃脑。 甘戈将大拇指指腹深深地印在了她的红唇上,再用力往外一抹:“你这个撒谎精,还说没有,嘴唇都变冷了!” 冯荆楠深呼吸几下,忍着内心的颤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甘戈突地伸手抱住了她,将整个毛茸茸的脑袋压在她的肩膀上,掀阖了疲倦的双眼:“我没想做什么,我心里难受,只希望你能关心一下我!” 冯荆楠以为他是累着了,就安慰地回抱他,用手轻拍他的后背:“没事了,甘戈,刚才对不起,你把车开得那么快,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安危,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甘戈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暖洋洋气体包裹着,剧烈的跳动,原本死水一样一动不动的心好像又活过来了,他双手一收紧,将她揽得更紧了,似乎能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心里。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融进心里,融进血液里,让我俩再也无法分离。 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挺长时间,直到甘戈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疲惫又充满能量后,就主动放开了她,开车送她回家了。 发情期 之后的这几天,邹麟没有回学校,而冯荆楠也没有发信息给他,两人的关系似乎疏远了,又似乎有点微妙。 而尚劲松自从那日醉酒被梁从意送回家后,梁从意总会拿这事或拿断章取义的报道来取笑他。 尚劲松觉得很没面子,所以最近也没常来找冯荆楠了。 这一天夜晚,冯荆楠放学回到家,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点击拒绝通话,结果这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冯荆楠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听着电话铃声,只觉得它像催命鬼一样,无奈之下,她只好点击接通了。 对面的人说话了,仔细听还能听到他的怒意:“冯荆楠,长本事了啊,居然敢不接我电话!” 冯荆楠听见这熟悉的嗓音,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那人是燕书霈:“哥,是你啊!” 燕书霈胸口闷闷的:“我的电话号码你都没记住吗?死笨蛋!” 冯荆楠听了他的语气,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我怎么知道是你,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冯荆楠直接说道:“没有我就挂了!” 燕书霈一下子就有些急了:“慢着,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挂一次试试!” 冯荆楠忍住耐心:“你说吧,我听着!” 燕书霈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就是想告诉你,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回来了,最近你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 “学习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冯荆楠微微一笑:“没进步是不可能的!” 燕书霈唇角一勾,语调听起来似乎愉悦了不少:“哼,最好是这样!”想了想,就严肃警告道,“对了,这段时间,千万不能交男朋友!” 冯荆楠故意和他唱反调,气死他:“你管得着吗!” “翅膀硬了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吗!不过我也可以把事情捅到你妈那里,让她亲自治你!” 冯荆楠最不喜欢她妈管她了,对她也有点心理上的不适,如今听了这话,就更加气愤了:“燕书霈,你真是幼稚,那么大了还玩家长告状这一套,连小学鸡都不如!” 燕书霈没有生气,他觉得逗她很有意思,看她炸毛更有趣味:“随便你骂吧,反正这招最管用就是了!” 冯荆楠服软了:“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没交!” “这还差不多!”想了想,燕书霈又道,“对了,我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 冯荆楠想不起来,毫无印象:“什么话?” “非得要我说出来吗?” 冯荆楠神色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别扭的同时,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情绪,她赶紧出言阻止他说出去:“不用了!” “我离开的这几个月,你有没有想过我?” 冯荆楠彻底沉默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燕书霈情绪有些失落,他知道她心里一定不会想他,知道她恨不得自己离她很远,虽然心里有这个认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当他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时,得不到回应的那份失落与绝望,就会自动放大到了无数倍,无法排解的悲凉瞬间蔓延至身上的每一个地方,让他无所适从。 他深吸一口气:“没良心的小东西,你不想我也没关系,我想你就是了,有时候思念太过强烈,连学习也学不进去了,那一刻,脑海里有很大的冲动,很想买一张机票,飞回去看你,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不求别的,不过总归只是想想,最终,我也没有那么做。” 冯荆楠听着不是滋味:“你怎么那么肉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别打断我说话,小楠,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不奢求你的喜欢,只希望你也不要喜欢别人,最好永远也不要,你等我一下,以后的日子,由我来爱你!” 冯荆楠受不了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情情爱爱的,现在是发情期吗?无语了。 这么想着,她直接说道:“哥,你别这样,我们不可能的,我只把你当哥哥!” 燕书霈一气之下就把这话说出来了:“如果真的是哥哥,那你又怎么会和我上床!小楠,我知道从小到大你从未把我当哥哥,你就算拒绝我,也不要用这种拙劣的借口了,自欺欺人你不难受吗?还是说你已经习以为常了!” 冯荆楠心头的怒火越积越多,充斥在心里似乎要爆炸了,她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说,那是你强迫我的,你也不要自以为是,自以为很懂我的样子!” 燕书霈疲倦地揉了揉突突疼的太阳穴:“好了好了,都消停一会儿把,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了,希望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不要排斥我!” 冯荆楠敷衍了一下:“嗯,知道了!” “晚安,好梦!” 燕书霈说了最后一句话,冯荆楠就结束了通话。 这天晚上,冯荆楠心绪不宁,脑子混乱极了,躺在床上想东想西,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她折腾到凌晨两点钟,才逐渐睡着的,而第二天,她毫无意外的,顶着两个黑眼圈上学。 竹马归来 十二月,C市的温度骤降,已经下起了蒙蒙小雪,如梨花瓣的茫茫雪沙,飘荡在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冯荆楠晚自习结束放学后,在经过辰恕的老宅时,忽然发现屋子里发出一丝光亮。 冯荆楠猜想着是不是来贼了,毕竟辰恕已经有好多年没回家了,这么想着,她就小心翼翼地推开半掩的大门,踏入了他家的院子,再进入他家的宅子大厅。 出乎意料的,冯荆楠见到了很久没见过的辰恕。 此时,他正弓着身子打扫房间,他穿着白色针织毛衣和居家休闲裤,五官端正,脸部线条柔和,气质温润如玉,头顶上水晶吊灯的昏黄色灯光细细打落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上下都氤氲着一种和煦温柔的气息。 冯荆楠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眼神怔忡片刻,脸上立马就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辰哥,你怎么回来了?”说罢,她就洋溢着高兴的气息,一步步朝他走来。 辰恕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眸看她,也跟着温和的笑了:“原来是小楠啊,好久不见,这么晚才放学啊!” 冯荆楠点点头:“是啊!”她继续疑惑的问道,“辰哥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是打算长住吗?” 辰恕微微一笑:“工作需要,受人邀约,我在C市将举行一个个人画展,所以就回来了,应该会在这里住上几个月吧!” 冯荆楠一脸期待的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很想去看呢,到时候你准备好了,记得通知我!” 辰恕点点头:“我会的,不过现在还在准备阶段,还有几样作品需要细心修改雕琢一下,到时候我免费送你门票!” “那就谢谢辰哥了!” “不客气!” 之后,冯荆楠又和他闲聊了一会儿,捂嘴打了个哈欠,觉得有点困了,就和他告辞回家洗澡睡觉去了。 第二天冯荆楠回到教室,发现她旁边这段时间都空荡荡的座位,此时已经坐着一个人,在他看向自己时,她微微点头致意,就绕过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邹麟鼓起勇气,侧过脸对冯荆楠道歉:“小楠,上次的事,我一时喝多了,对你做了过分的事,真是对不起!” 冯荆楠没有看他,语气疏离的说道:“没事,我已经忘了!” 邹麟心里有点难受,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只是,正当邹麟以为他道歉了,他们还能和往常一样友好交往时,冯荆楠突然就主动疏远了他。 期间,他内心有些急了,就没话找话,问她说这道题怎么做。 冯荆楠看了看就说对不起这道题我不会,你问甘戈吧! 闻言,邹麟一脸失落的低下头,心里很受挫败,心间冰冷得如同外面飘洒的片片雪花,他也不好再做纠缠。 之后,班上一些平时和他要好的男同学邀请他放学后去打一会儿篮球,他都拒绝了,因为实在没有那个心思。 晚上冯荆楠放学后,照例去了一趟辰恕的家,她在客厅上看了看,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就独自上了二楼。 终于,在一间温馨的画室里,她见到了正在画画的他。 画室布局比较简洁明朗,墙上贴着一张张美丽的油画,而画板正对着阳台的方向,几个角落还摆放着几盆新鲜植物,木板地面上铺着一层层白纸,而白纸上面全是五颜六色的颜料斑点,给房间增添了一丝凌乱的美。 冯荆楠不敢出声打扰他,就放轻脚步慢慢走到他身边,和小时候那样安静地看他画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辰恕一心沉迷于作画,竟也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存在。 不过在他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脖子有点僵硬,把手摸向后颈动动脖子的时候,辰恕总算是看见了冯荆楠了。 他眼睛一睁,有点呆愣,看起来有几分被吓到的样子,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平常,唇边漾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小楠来啦,这是站了多久了?你怎么都不出声叫我?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才看到!” 冯荆楠觉得他被吓到的那副样子挺可爱的,也微微一笑:“没多久,刚来,因为不想打扰你作画,所以就没有叫你!” 辰恕直接说道:“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下次来,直接叫我就好了,也不用等那么久!” 冯荆楠答应了:“好的!” 恰时,一阵饥饿的咕噜声从辰恕的肚子里发出,他们近在咫尺,冯荆楠自然也听见了,就好奇地抬头看他。 辰恕被她看到不好意思,耳根有点发红了。 冯荆楠问道:“辰哥,你没吃饭吗?” 辰恕想了想,就如实回答:“我忙着作画,已经有一天没吃饭了!” 冯荆楠惊讶地看着他:“天呐,就算再怎么忙也不能不吃饭吧,辰哥你也太不注重身体了!” 辰恕被她说了一句,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抱歉!” “你还没吃,我帮他煮面条吧!”说着,冯荆楠就去了厨房。 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挺熟的,辰恕就没有拒绝。 冯荆楠从冰箱里拿出一包面条和一块鸡肉,就把鸡肉清洗干净并均匀的切成块,之后,她就开始点火,并把适量的油、水、面条和鸡肉都倒进锅里煮,煮至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开始放各种调料。 过了一会儿,锅中冒着腾腾热气,鸡肉面条熟了,冯荆楠就把面条装在一个大碗里,就拿出去端到辰恕的面前。 辰恕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津津有味的吃了。 期间,他见冯荆楠还站在一旁,就问:“你坐吧,你怎么不吃?” 冯荆楠如实告知:“我不吃了,再吃等下肚子积食,就睡不着了!” 辰恕唇角微勾:“好吧,原来是这样啊!” 冯荆楠打量了他一下,眼露好奇之色:“面条好吃吗?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辰恕点点头:“挺好吃的,谢谢了!” 冯荆楠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发现上面的指针已经显示是十一点四十五分了,心里瞬间有点焦急:“已经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辰哥明天见!”说完,冯荆楠就步履匆匆的出去了。 辰恕注视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明天见!” 形影不离 这段时间,邹麟过得很不开心,因为已经有两个星期,冯荆楠都没怎么理会过他了,再加上这次班主任分了座位,她就坐在对着讲台的第二排,而他还是坐在最后一排,只能久久凝视着她的背影。 曾有几次,邹麟厚脸皮地拿着试卷凑到她面前,故意问一些她会做的基础题,但是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说老师上课时已经讲过了,说我不会做,说你同桌也是学霸,你去问他吧,等等。 每听一次,邹麟都会觉得很心塞,但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承受住心中那份艰辛的冷落与痛苦,眼巴巴地凑上来,不理会班上同学们看热闹时发出的戏谑声音。 可能是冯荆楠脸皮薄,觉得不好意思吧,一下课或者是放学后故意和吴君霞、张墨秋她们待在一起,让他没有勇气过来和她讲话。 其实,邹麟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疏远他,不就是醉酒时亲了她一下嘛,至于吗!再则,她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怎么突然就这样呢?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她应该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所以她故意用这种方式膈应自己,好消磨掉他的所有耐心,让他对她失去兴趣。 呵,这可真是一种幼稚的方式,如果喜欢一个人能受意愿控制的吧,感情的世界就简单很多了。 难道他的喜欢对她而言真的很难堪吗?为什么她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呢!哪怕是一句拒绝的话也好,他都希望从她嘴里听到,而不是以现在这种逃避疏远的方式对待他。 后来,在晚自习放学后,他曾偷偷地跟在她身后,希望能和她搭上话,可是她还是那样,理都不理自己。 他曾看见好多次她主动进入邻居的家,一待就待几十分钟,还有就是在周末的时候,她喜欢去花店买一束芬芳扑鼻的鲜花,然后面露微笑,捧着花束进入那邻居的家中。 夜晚的雪花顺着凛冽肆虐的冷风,从无边无际天空中簌簌而下,缓缓飘落在他冰冷的发丝上,粘黏在他的睫毛上,停留在他冻僵的身体上,而他就站在楼下,目光灼灼而悲伤地望着楼上透露出来的几缕昏黄的光线。 即使灯光是温暖的颜色,但还是透不进他那颗冰冷的早已四分五裂的内心。 说起来有点搞笑,因为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曾被小区保安当成小偷或是跟踪狂而被抓过,他费尽口舌,解释了很久,他们才放过他。 他觉得自己是个受虐狂,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不然怎么会甘愿受虐呢! 他心里难受极了,就渐渐的不去上课,整日间和之前的一些猪朋狗友流连于一些游戏厅、ktv或酒吧里。 在某个ktv里,他曾听过一首歌,觉得很好听,很符合他的心境,就渐渐哼唱了起来: 想得比你多, 原来难忘你只得我, 得不出结果为何沉迷你的折磨, 很努力忘记你, 始终见你大街窄巷里的穿梭, 贪恋得你么, 重重围墙我跨不过, 加多一个锁, 长时期围困拖垮我, 是否糟蹋我感觉方好过, 难道对你连场苦恋也是错, 习惯独个分享这每幕戏, 就算对手再变风景再转当主角也是你, 是你的阴影不会死是我依苦沉没天地, 人人路过像你但你是你, 和你却比都不要比, 早讲清说楚为何仍然要追逼我, 思忆中泼火长时期矛盾的拔河, 几里路无数个身影四散, 剩低四面墙的哀歌, 辛苦不够么, 为何围墙我跨不过, 抛不开痛楚, 原来难为我只得我, 或者糟蹋我使你不好过, 然后你会从头欣赏佩服我。 邹麟喝得有点多了,也当了麦霸连续把这首歌唱了好几遍,他的兄弟们笑着调侃他是不是失恋了,他没有心情回答。 见他没有回答,他的那些兄弟们也没有再自讨没趣,最后他们都听烦了,一个个找理由回去了。 最后,整个包厢,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后来到了晚上十二点,邹麟踉踉跄跄的出去时,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些混黑社会的小混混。 两帮人的气焰旺盛,谁都不想低头,自然就起了冲突,拳头相撞的打上了。 邹麟一个人寡不敌众,结果就是毫不例外的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他们打完后还不觉得过瘾,就趁着外面下着纷飞大雪,将他扔在ktv后巷的垃圾桶旁边,让他与垃圾与雪粒相伴。 整个偏僻无人的小巷,雪虐风饕,只余他一人,像个迷茫没有去向的孤魂野鬼,不断地咳嗽着,似乎要咳出肺来,让整个幽巷都回荡着他的声音,凄凉而骇人。 第二天,邹麟的事迹,因为有人举报,所以毫不意外的被学校领导知道了。 在他回学校的时候,邹麟被老师叫到德育处进行批评教育,之后,他们还在学校发了通告,把他当成反面教材,让学生们遵守纪律,不要学他这个打架斗殴的坏学生,此外,老师们通知了他的父母,让他的父母对他大失所望。 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冯荆楠自然也知道了,看见邹麟那张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脸,她的心里隐隐难受。 曾有好几次她都故意疏远他,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并不快乐。 毕竟两人是认识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如今的关系说断就断,实在叫人难受。 看见他如今的样子,她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愧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然一向阳光开朗的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阴沉消极的模样呢! 冯荆楠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就在一次晚自习后主动邀请和他一起放学,他点点头,没有拒绝。 冯荆楠和他并排走着,一直低着头,不怎么抬头看他。 看见她畏畏缩缩的样子,邹麟嗤笑一声:“我现在都这副样子了,是不是很丑?所以你才一直低着头,宁愿看着地面也不愿意看我?” 冯荆楠赶紧摇摇头,立即抬头看她,眼里映有一丝心疼:“不是的,邹麟,我没有那么想过,我……对不起你!”说罢,她就弯下腰和他鞠了一个躬。 此刻,邹麟觉得呼吸困难,就算是大口吸气呼气也难以缓解这种感觉,莫名的,他心里又觉得有几分好笑,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微微伸了个懒腰:“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真的不用这样!” ———— 歌词是《形影不离》里的。 重要的抉择 冯荆楠摇摇头,抱着心中那份愧意说道:“就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疏远你的!” 邹麟想了想,直接说道:“我喜欢你,你其实已经知道了吧?” 冯荆楠点点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邹麟看出了她的心思:“其实你不用感到尴尬或是难堪,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毕竟我也没要求你一定也要喜欢我!” 冯荆楠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邹麟冷笑一声,好像带了点自嘲的意味:“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很有缘分,你能当我的好朋友,我已经很高兴了,可是随着心中那份爱恋的萌芽,待在你身边的我,渐渐渴望得更多,我愈发不能满足现在这种状况了,没错,正如你所想的,我对你心怀不轨!” 冯荆楠注视着他晦涩难懂的眼神,心头微怔。 邹麟眼眶微红,扯动唇角,露出了一个酸涩的笑容:“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过几天我爸妈就会送我去军校了,一直以来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和照顾,永别了,我独一无二的朋友!” 冯荆楠听了这话,眉头紧锁,心里更加难受了,从没想过两人会是这样的结局,一想到他要离开,她的心脏就如同随风摇曳的小草,颤抖不止。 为什么,此刻会那么害怕! 冯荆楠心里有些慌了,张张嘴想要说话,结果泛紫的嘴巴、连同说出来的话都有些颤动:“能不能……不要走?” 邹麟摇摇头,故作坚强的微微一笑。 冯荆楠失落的低下头,整个人如坠冰窟,轻声问道:“那你几号要走?我想去送送你!” “大后天!” “嗯,我知道了!” “……” 两人的话语消散在风中雪里,一切都停止了,风好像从没有来过,雪好像也没有落下,就好像心头没有覆满霜雪的悲伤。 如果能重新来过,能有多好! 冯荆楠和他道别后,总是心不在焉着。 自己终是伤害了他! 恰时,一阵孤独从心底蔓延开来,她害怕极了,身子阵阵发冷,她不断地搓着手臂呵着气来取暖,可终究是无济于事。 在经过辰恕的家时,她又看到那抹象征着温暖的光线,她默默停下脚步,情不自禁的朝其走去。 因为她此时太孤独了,她急切需要一个人的陪伴,哪怕不能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待着也好,也好过她一个人胡思乱想,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冯荆楠进入辰恕的家,就坐在他的旁边,神色萎靡,沉默着不说话。 辰恕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就放下画笔,转头关心道:“小楠,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冯荆楠摇摇头,显然不想多说。 辰恕无法将她的消沉视而不见,就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憋在心里也不好受,不如你把话说出来吧,或许还有解决办法呢?” 冯荆楠被他说服了,就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辰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对他是怎么想的?真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冯荆楠如实回答:“我只当他是好朋友,至于其他的我也没有多想,不是我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因为我可能失去了喜欢别人的能力了,所以就不想再耽误他!” 辰恕温柔的笑了笑:“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一颗心千疮百孔了,就会陷入怀疑自我的地步,不过你试都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呢!既然分别让你们两人那么难受,那就干脆不要分开好了,至于感情的发展,那就顺其自然吧!” “好的,我知道了!”冯荆楠心里也没有那么纠结难受了,她突然抬头看他,“辰哥,我怎么感觉你的感情经历也挺丰富的?” 辰恕的眼睛盛起一片郁色:“没有,就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恋!” 冯荆楠对此很好奇,立马就变得八卦了:“那你前女友是什么人啊?” 辰恕没有回避她的问题,直接笑着回答,只是在说到这人时,他眼里镶有万千柔光:“她是个自信、可爱、坚强又温柔的人!” 冯荆楠也微微笑了:“那她一定很优秀!”想了想,又问,“那你们又是怎么分开的呢?” 辰恕的脸色变得阴沉郁结:“她死了!” 冯荆楠露出诧异的神色,心里震惊极了:“居然是这样,抱歉,辰哥,让你回忆起不好的事!”说着,就一脸愧疚的看着他。 辰恕语气平淡地说了没事。 说起尴尬的话题,冯荆楠有些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不过为了解决自己事,冯荆楠又跟他聊起了自己的话题:“我可以留住他吗?” “这个全看你的心意!” 冯荆楠犹豫不决的说道:“要是我给了他希望,却害得他再次失望,岂不是又伤了他的心?我觉得自己很自私!” 辰恕温柔的开解她:“自私不是罪孽深重的事,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你舍不得他,他自然也舍不得你,或许他一直都想待在你身边呢!” 冯荆楠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就点点头:“说的也是,那我就要阻止他离开了,让他变回那个乐观阳光的大男孩!” 辰恕笑着鼓励她:“加油!” 就这样,在邹麟离别的前一天,冯荆楠想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就联系了他的好友甘戈,想和他一起去阻止他的离开。 冯荆楠和甘戈简单的说了说,甘戈就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他们早早地来到了国际机场的候机厅,找到了坐在座椅上低头玩手机的邹麟。 看到他的那一刻,冯荆楠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顿住了,她一步步靠近他,好像他快要消失了一样。 不过区区几米的距离,伴随着心脏快速的跳动声和呼吸声,她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她走到他身边,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邹麟微微抬头,微微一笑,眼里无悲无喜,似乎对她的到来没有感到惊讶。 冯荆楠把手揽过他的肩膀,一把抱住他,将他死死地按在自己的怀里:“小麟,你还是别走了,我已经习惯你的存在了!” 闻言,邹麟的脸色有片刻僵硬,不过他反应过来后,也伸手回抱她,他闭上眼睛,轻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清新味道:“好!” 而一旁的甘戈,看着他们美好相拥的画面,只觉得是如此的刺眼。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答应她,是见不得她伤心难过吗?如果小麟受她青睐,而他怎么办? 考虑到这个问题,他手脚都僵住了,连同场上喧闹的声音,他的耳朵都听不见了。 心头的危机感(微h) 漫天雪地里,一片死寂,只余甘戈孤零零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狂风席卷着大雪从他脸上呼啸而过,眼睛似乎也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他辨不清前方的道路。 不知过了多久,场景一下子变换了,甘戈待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看见了床上两道缠绵悱恻的身影。 他们似有所感,遮挡在脸上的黑发滑落在一旁,对着他所站的方向微微抬眸。 这一下,甘戈彻底看清了他们的容颜,发现竟是邹麟和冯荆楠,他心里掀起层层波澜,觉得既震惊却又不怎么感到意外,一双眼眸怔忡的,如注满了水银。 正当他以为他们看到来人动作会有所收敛的时候,他们却视若无睹,四片唇瓣交迭,更加忘情地接吻起来,而他们身下的动作也不停歇,邹麟的玉龙结结实实地镶嵌在她的花户里,不断地往里深探,春溪涓涓,在暖床温玉里搅动起一片春色,耳边回荡着让人心神荡漾的水声和呻吟声,整个房间弥漫着淫靡的气息。 他们怎么能这样! 甘戈心痛极了,拼命咬紧后槽牙,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真的很想破坏这一幅饱含爱意的画面。 甘戈向前走了几步,想到一个问题,忽然停顿了脚步,低声问道:“你们……小楠,你不是不喜欢他的吗?怎么还和他……” 邹麟脸露不悦,抢先一步回答:“她现在喜欢我了,不行吗!你这个电灯泡还跟来做什么,别打扰我们约会!” 甘戈听了没有生气,一脸平静地转头看向冯荆楠,希望能听到她的解释。 然而冯荆楠红唇微扬,绽放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意:“我乐意!” 甘戈胸口有点闷闷的,他不死心地问道:“那我呢?你就对我没一点感觉吗?” 冯荆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阵挫败感自心下袭来,甘戈更加不好受了。 恰时,邹麟捧过冯荆楠的脸,怀着怒意堵住她微张的嘴唇,底下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引得她娇喘连连:“和我做就专心点,别管他!” 甘戈气急败坏,大步向前想要将冯荆楠从他身上拉扯过来,然而一双手还没触碰到她,他们便化成一团烟雾飘散至空中。 而他,也从迷茫中转醒过来,甘戈从床上惊坐起,大口喘息几下,就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还好,是一场梦! 该死的,可是为什么那种感觉是如此真实! 瞬间,他的心里产生了一股危机感,觉得不能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了。 最近,学校即将要举行元旦文艺汇演,就要求初中部和高一高二的每个班级表演两个节目,而高叁学子学业紧张,只需表演一个节目参选即可。 再者,学校会邀请知名校友回来表演节目、或者给学生们交谈学习经验成和长经历,以减少他们的学习压力。 冯荆楠作为体育委员,和班里的文艺委员袁结仪一起去学生会参加完会议后,就把事情跟班里的同学们说清楚,让他们自愿报名参加。 最后经过热烈讨论,班里的几个有舞蹈基础的漂亮女生和男生一起举手报名了,他们打算上台跳一段舞蹈。 冯荆楠和袁结仪详细地询问了他们几句后,就写下报告交给班主任,除了督促他们排练费点时间外,他们的大体任务也完成得七七八八了。 不过,除此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让冯荆楠感到有些困扰。 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甘戈态度很积极,经常以补习为由找她聊天,星期天还经常去她家亲自帮她补习。 甘戈一下子变得那么热情,真叫冯荆楠有点不适应,平时很散漫冷清的一个人,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居然那么热切地帮助她,虽然她很感激,但他的做法还是给了她不少压力,毕竟他还说了一些别给他丢脸,努力把成绩提高上去等的话,即使冯荆楠知道那是为了激励她发愤图强。 此外,冯荆楠觉得氛围奇怪的第二个点就是,补习时甘戈会坐在她身边,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提神的淡淡薄荷香,近到两人手臂难免会有一些摩擦,平时冯荆楠不怎么注意这些细节,但肢体接触得多了,心里难免不会多想。 还有,甘戈变得爱说话了,经常在不经意间出言提问她,跟她谈论从课本延伸出来的难懂的某条假说和公式,当她一脸懵懂回答不出来时,他就会一脸嫌弃地用手指轻弹她的脑门,骂她一句笨蛋,就开始耐心地为她解答。 此时甘戈靠得很近,站在她身边,一手绕过她的后背,紧紧支撑在桌面上,有一种将冯荆楠包围在怀里的感觉,他的指腹轻轻敲打着木桌,发出的一种清脆嗒嗒响声,和墙上挂着的时钟发出时光流逝的声音交错在一起,让他觉得时空都停止了转动,全世界只剩下她和他。 冯荆楠也觉得他整个人挺有压迫感,心下有点紧张,眼帘一掀,偷偷抬眸看他,结果却望进他那双比汪洋大海还深不可测的墨色瞳仁,霎时,两人心中皆是一怔,颇有默契地把目光移至别处。 之后,甘戈又说了几句莫名的话,冯荆楠没有生气,虚心接受,慢慢进入了一个很好的学习状态,结果甘戈又不按常理出牌,突然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冯荆楠暂时想不明白在学习期间他为什么这么问,脑中空白片刻,就回过神来,开始回答:“可能……寒假吧!” 接着甘戈又说了:“还记得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事吗?寒假你要和我一起约会!” 冯荆楠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就点头答应:“好啊,不过还要加上小麟!” 又是他! 甘戈嘴角微微抽搐,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她她是不会去的,就无奈答应了:“行吧!” 冯荆楠抬眸看了他一眼,好奇地问:“那你想去什么地方?” 甘戈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暂时保密。 闻言,冯荆楠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圣诞聚会 平安夜那天,冯荆楠还没踏入教室,就远远地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原来这一天,很多学生会买一些苹果和糖果送给老师,以感谢他们的谆谆教导。 班主任自然也收到了他们的礼物,她很高兴,也体谅他们学习辛苦,就特意留了一节课给她们看电影,投影仪幕布里播放的是一部经典的外国喜剧电影。 虽然在场的不少学生已经看过了,但他们此时难得有放松时间,每个人都很雀跃,不妨碍他们再看第二遍。 当然,也会有一些患有“多动症”的男生觉得无聊,他们透露窗外,瞧见外面的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雪,就自发地组织起来,打算下去打雪仗。 那些人当然不会忘了邹麟,他们也邀请了他。 邹麟听完了,就转头询问冯荆楠去不去。 冯荆楠摇摇头,跟他说外面太冷了,还是待在室内暖和一点,就不下去了。 邹麟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有强求她,就和一些男生女生下去玩耍了。 然而没过多久,邹麟就回来了,还不待冯荆楠做反应,他就把手中的小雪人递到她的桌面上:“给,好看吧!”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不过,好丑!”冯荆楠看了眼桌面上那个手法粗糙但还是有点可爱的小雪人,又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邹麟气不过,睁着一双虎眼,回呛了她几句:“你那是什么眼神!明明很好看啊,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要它呢!” 瞧见他急眼了,冯荆楠眯眼笑了笑:“是是是,很好看!” 邹麟冷哼一声,忽然就想到一个点子:“对了,正好明天圣诞节是周末,不用上课,不如就在你家举行一个小型派对吧,你觉得怎么样?” 冯荆楠很快就答应了,等到下午放学后,就和他一起去商城购物,买好了一些符合圣诞气息的饰品、食物和送人的礼物,就一起回学校上晚自习了。 期间,冯荆楠也邀请了吴君霞、张墨秋和袁结仪等人去参加她举办的圣诞聚会,她们欣然同意了,这让她很高兴。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就开始用买来的圣诞饰品装饰屋子,增添喜气的氛围感,之后她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些新鲜的食物,亲自做了一些美味。 恰时,外面响起了门铃声,冯荆楠心中一喜,知道他们来了,就兴致冲冲地出去给他们开门。 “欢迎,你们来啦,进来吧!”冯荆楠笑脸相迎,目光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结果却在他们身后看见了冷着一张脸的甘戈,这让冯荆楠感到意外,就微微收敛了笑容。 他们关上了房门,就进来了。 吴君霞环视周围,一脸惊喜:“哇,小楠,你家好大,真漂亮!” 冯荆楠听了,礼貌地笑着道谢。 接着,吴君霞又拿出一个小方形的礼物盒子递到她手中:“圣诞快乐,送给你!” 她带了头,其他人也纷纷向冯荆楠送礼物。 冯荆楠喜不自禁,礼物多得两只手都捧不过来了,她一一向其道谢后,也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们。 不过因为之前冯荆楠没有预想过甘戈会来,所以也就没有给他准备礼物,如今拿不出礼物送给他,也不知道该送他什么,她就有些尴尬了。 神助攻「po1⒏υip」 冯荆楠双手交合,一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甘戈,我不知道你会来,所以就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其实,对于这件事,甘戈心里也没有很生气,只是,他也不想就这么简单地放过她:“你说,那怎么办?” 冯荆楠挠了挠脑袋,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下,试探性地说了几句:“那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有的话那你拿走好了,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怎么样?”说罢,她睁着一双灵动大眼,紧张地看着他。 甘戈同意了,就向四周眺望,恰好就看见了沙发上那条编织得扭扭歪歪不怎么好看的蔚蓝色围巾。 不知怎的,看着这个东西,他就想起她笨拙的性子,唇边也自然翘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他慢慢朝其走过去,弯腰拿起围巾,用手轻轻摩挲它的柔软:“就这个好了!” 这条围巾显然还是个半成品,冯荆楠还没完全编织好,如今被他拿去了,一时间她有点难为情:“这个不太好吧,我还没编织好呢!” 然而甘戈却没有在意:“我不介意的!” 既然他都不嫌弃的,冯荆楠也就同意了:“那好吧!” 邹麟看着甘戈手上那条她亲手编织的围巾,撇了撇嘴,心下有些妒忌。 这家伙也太有心机了,居然拿她亲手做的围巾。 邹麟忍不住半调侃地问道:“小楠,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贤惠了?” 冯荆楠不太喜欢听他说这句话,就伸手一拍他的后背:“小麟,你怎么说话的!这是我很早之前便好买材料了,只是最近才从柜子里翻出来,想着就这么放着也是浪费,于是就从网上看了几个视频,自己学做围巾!” 邹麟正要说些什么,结果却慢了一步,让吴君霞也接过话来:“挺好的嘛,不过墨秋也很擅长手工编织,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她好了!” 冯荆楠面露喜色,转头看向张墨秋:“真的吗?”说着,就从甘戈手中拿过那件围巾,又拿来毛线针和线团,虚心向她请教。 张墨秋虽然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她还是很乐意教人的,于是,她们两人就待在一个小角落,小声地交流了起来。 见此,其他人也不好去打扰她们。 吴君霞和袁结仪就喝着果饮,坐在沙发上一起愉快的聊天。 而邹麟和甘戈两人,就互呛了几句,等到平复心情后,又像兄弟一样谈天说地。 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分钟,冯荆楠经过张墨秋的指教,那件半成品的围巾也完成了,看着也比之前像模像样多了。 冯荆楠高兴极了,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墨秋,真是太谢谢你了:” 张墨秋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客气!” 而后,冯荆楠把围巾重新递给了甘戈,就和他们一起做了蛋糕和煎牛排等等。 中午那顿饭,他们大快朵颐,吃得很香。 吃过午饭,袁结仪就对他们说:“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元旦汇演那天,钢琴家赵榆也会来!” 吴君霞好奇地问:“赵榆就是那个十四岁便在国际钢琴比赛获得第一名的天才赵榆吗?” 袁结仪点点头:“是啊,不过那么出名的一个人,你知道我们学校是怎么将人请来的吗?” 冯荆楠也忍不住问道:“愿闻其详!” “那是因为她男朋友纪子显是这个学校的校友,所以才请得动她!” 吴君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邹麟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太无聊了,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 甘戈一脸不高兴:“那也太无聊了!” 邹麟听了他的话,突然问向冯荆楠:“小楠,那你想玩吗?”在得到她点头,又礼貌地问了其他人,知道她们都愿意,他就嫌弃地对甘戈说道,“你不玩就算,剔除在外!” 闻言,甘戈变了脸色,就厚着脸皮改了主意,加入了他们。 邹麟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扑克牌,就将一副标准54张扑克牌中剔除大小鬼,开始说规则:“参与的每一个人都从剩下的52张牌中随意抽取2张;同时亮牌,不允许玩家之间互换牌;两张牌花色相同玩家,接受惩罚;其他人按顺序对该玩家提出真心话或大冒险;如有多人牌花色相同,将一起受同样的惩罚,回答相同的问题,接受同样的大冒险。” 了解规则后,邹麟就开始发牌。 第一轮,他们抽取扑克牌后,袁结仪获得同色牌,分别是一张黑桃3和梅花6。 于是,其他人轮流对她提问,问她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最倒霉的一件事…… 袁结仪也很放的开,都笑着回答了,做大冒险时也很爽快,连续喝了两杯红酒。 这一轮结束,第二轮开始了,他们抽牌后,结果是邹麟抽到了一张方块J和方块5。 见此,底下响起一片嘘声,开始兴奋地对他提问,问他喜欢的人是谁、如果让你拥有一种超能力,你愿意拥有什么…… 邹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冯荆楠,就开始笑着回答:“我喜欢的人,估计你们也都知道!” 吴君霞他们明知故问,鼓掌起哄:“快说快说!” 于是,邹麟就不再扭捏,也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利落地回答了:“是冯荆楠!”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响起一片欢呼,纷纷扭头看向冯荆楠。 冯荆楠被她们看得耳根都熟透了,就不好意思的笑了。 甘戈坐在她的旁边,看见了她的反应,心中只觉得沉闷不已。 邹麟继续说道:“如果让我拥有一种超能力,我希望能拥有读心术,那样我就能知道我喜欢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一旦知晓了她的烦恼,我就努力帮她解决烦恼,让她一世无忧!” 袁结仪捂嘴笑了:“天呐,想不到你那么会说话!” 吴君霞给他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加油哦!” 后来的大冒险惩罚里,他们都努力撮合邹麟和冯荆楠,希望他们的关系能再进一步,就惩罚邹麟拥抱冯荆楠一分钟,让他们有了亲密接触。 邹麟也很开心,终于如愿以偿了,手臂用力收紧,感受着她的体温,将冯荆楠抱得死死的。 冯荆楠也没有反抗他,任他搂着抱着。 甘戈看着他们两人相拥的画面,心里闷闷不乐,眸中闪过一片阴郁之色。 他是真的不想梦里的画面成真!不然,他就太可悲了! 想了想,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人发了信息。 突然,场上手机的信息铃声响起,张墨秋感觉到自己手机的震动,就走到一个小角落,拿出手机解锁一看,发现竟然是甘戈给她发了信息,就抬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他的心机(二更) 甘戈给张墨秋发信息说叫她下一轮帮自己,而他也会给她一些好处。 张墨秋虽然平时学习也很厉害,但她还是有弱科的,特别是物理,如今到了高叁阶段了,弱科成绩很难提高她就有些焦急,如今机会难得,知道甘戈成绩很好,也在数学竞赛物理竞赛频频得奖,她就跟他说了想要他的学习笔记,见甘戈答应了,她也同意了这个交易。 而具体操作,甘戈发信息给她了,张墨秋记住他的话后,就开始了第叁轮游戏。 这一次,轮到张墨秋洗牌,她洗好牌后,就让其他人抽牌。 这第叁轮,获得同色牌的有两人,分别是冯荆楠和甘戈,所以这两人都要接受惩罚。 冯荆楠抬头看了看甘戈,见他也和自己对视,也就默认了,只好接受惩罚。 游戏进行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其他人都比较兴奋,问他们做过最蠢的事情是什么、有一件想做很久的事但迟迟未做,是什么原因…… 冯荆楠笑着说道:“我做过的蠢事很多,有点想不出来了!” 吴君霞揶揄了她一句:“小楠,不要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过你哦~” 她一说完,袁结仪也跟着附和。 无奈之下,冯荆楠如实回答:“认错人吧,逛街时和朋友走散了,结果看见一个人的背景很像我朋友,我就笑着跑去拉她的手,还说了长长的一段话,结果那人转过身一脸嫌恶地看着我,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那一刻真的尴尬得脚趾扣地!” 袁结仪听了,像是找到知音一样跟着狂点头:“是啊是啊,这个很有同感!” 冯荆楠说完,就轮到甘戈说了:“因为一个人,我做了很多自我感动自以为是的蠢事!” 邹麟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就扭过头冷哼一声。 而吴君霞她们不知道甘戈说的人是谁,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甘戈,是谁啊?不要吊人胃口了,快说吧!” 然而甘戈缄口不言,没有听她们的。 冯荆楠和甘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就要回答第二个问题了。 冯荆楠为了告别过去,就回忆起之前的事,平静地说:“有一件想做很久的事但迟迟未做,是因为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 张墨秋突然出声:“是关于感情的吗?” 冯荆楠没有否定,默认了。 之后,轮到甘戈回到了:“我是因为太过在乎了,不过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出手!” 吴君霞眯眼笑了:“加油哦!” 然而邹麟却搓着泛起鸡皮疙瘩都手臂:“真肉麻!” 甘戈给他一个冷眼:“反正没你肉麻就是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厚着脸皮跟人告白,结果呢,你看她理不理你!” 邹麟耳根一热,有些气急败坏:“你这张臭嘴真的是,不过说你一句,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甘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说的是事实!” 吴君霞尴尬一笑:“好了好了,一人少一句吧,再吵下去,也不知道要吵到何年何月啊!” 于是,他们都噤声了。 真心话环节结束了,就轮到大冒险环节。 邹麟坏心眼地想看甘戈出丑,就指派他唱歌。 甘戈只觉得他的行为幼稚极了,但最后还是遵守规则,唱了一首歌。 他的音色虽然好听,但是唱歌却是一般般。 冯荆楠听了,想着原来他也不是完美的,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啊。 他们进行了几个人指派的惩罚任务,此时就剩下张墨秋的大冒险指令了。 张墨秋咳嗽了一下,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说了指令:“第叁局输了的两个人,接吻10秒钟!” 闻言,邹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急得从沙发上龙腾虎跃般跳了起来:“不行,这个不行,换一个!” 甘戈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们还没出声,你急什么!” 邹麟一看见他,心中就窝着一团火,眼睛也迸发着愤怒的火焰:“你当然不急,你个闷骚怪,这就是你最想做的事情吧!” 甘戈言辞冷漠的反击:“嘲讽别人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吧!” 冯荆楠挑了挑眉,不想看他们吵架,就劝道:“停,你们两个别吵了!” 这时,张墨秋继续说道:“这个大冒险你们做不做,前几轮的大冒险他们都做了,如果你们两个人破例不做,那也太不公平了!” 冯荆楠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扫兴的好,就点头同意了:“说的也是,一个吻对吧,我可以的!”说罢,她神色复杂地转头看向甘戈,“那你呢?” 甘戈直视她的眼睛:“我也没问题!” 吴君霞的目光在冯荆楠、甘戈和邹麟身上流连,看出一点苗头,就兴奋地笑出声:“啧啧,真看不出来啊!”说着,她就用肩膀碰了袁结仪一下。 袁结仪看见了她的神情,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也跟着起哄:“小楠,不得了咯,你的桃花运真旺!” 冯荆楠身子一僵,一脸别扭地说道:“你们瞎说什么!” 张墨秋严肃地提醒她们:“她脸皮薄,你们就少说几句,看个热闹得了,说出来有什么意思!” 闻言,她们都闭了嘴。 又过了几分钟,他们平静下来后,就开始面对面了。 冯荆楠虽然是抬着头,但眼睛不停地扑闪,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坐立不安。 相比之下,甘戈就淡定多了。 他的脸色还是和之前那样平静,他们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出他紧张的神色,只是,手心上溢出的热乎的汗水,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心情。 当然,这种事情别人看不出来,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甘戈轻轻地把手搭在冯荆楠的手臂上,就开始慢慢俯身,一点点地缩短距离,凑近她诱人的唇边。 见他们两人的动作越来越亲密,其他人眼睛发出惊人的光芒,都用手捂着嘴巴,避免自己兴奋得尖叫出声,少了兴致。 接着,就在他们的期待之中,冯荆楠和甘戈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嘴唇终于触碰到了一块儿。 在他吻上自己的那一刻,那种带着薄荷味的冰冷触感从敏感的嘴唇上传来,冯荆楠微微心惊,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逃避了,就睁大眼睛看着他复杂的眼神。 甘戈察觉到她的反应,内心的感觉变得十分热切,感观似乎也被放大了无数倍,他饱含着无尽深情,又带着爱而不得的情感,深深吸吮着她的红唇,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希望她也能懂自己的心情。 邹麟看见这幅画面,心里既抓狂又气闷,有些不忍直视,嘴里就快速地倒数数字:“十、九、八、七、六、五、四、叁、二、一……好了好了,快停下!”还没数完,他就迅速地凑到他们面前,赶紧用手将亲吻的两人分开。 蚊子血与朱砂痣 冯荆楠用手擦擦嘴唇,就把脸转过一边。 邹麟怒瞪了甘戈一眼,就拉过冯荆楠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身后,让她离甘戈远远的。 甘戈看见他护犊子的行为,只觉得幼稚,不过现在的他也不屑和他争吵。 之后,他们又玩了几轮真心话大冒险,就结束了游戏,冯荆楠在他们吃美食的时候,就回房拿出照相机,给他们拍照留念。 不过在看到几个女生围着一个奶油蛋糕的时候,冯荆楠觉得有点奇怪,就走过去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都围着蛋糕看,想吃就吃吧!” 袁结仪可能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吧,一向比较爽朗大方的人,此时便有了几分羞涩:“不是,最近不是流行那个什么清纯茶艺妆吗?我也想拍一个!” 冯荆楠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什么妆?好看吗?” 见她问了,袁结仪就拿出手机,给她看了几张脸上涂奶油的纯欲风照片。 冯荆楠看了,虽然自己不太喜欢,觉得有点做作,但也不会去反驳别人的喜好,就没有多说什么。 吴君霞为人比较大大咧咧,她看了图片后,直接在蛋糕上抠了几块奶油,就伸手想往袁结仪脸上抹:“这个简单,不就是在脸上抹奶油嘛,你不好下手,我帮你吧!” 袁结仪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躲到张墨秋身后,一双眼睛睁得很大:“诶,别,这个不是随意抹的,我自己来!” 张墨秋很会留意一下小细节,直觉也很准,她眼睛一眯:“你拍这种照片是想发到朋友圈吗?” 袁结仪直接承认了:“是啊!” 张墨秋又问:“你是不是想让喜欢的人看到?” 袁结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害羞的笑了:“这么明显的吗!” 张墨秋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还用问吗!” 吴君霞一脸雀跃地跳到袁结仪跟前:“是谁啊?帅不帅?” 袁结仪笑着回答:“就是五班的那个董际中,长得酷酷的,前不久我才要到他的微信!” 吴君霞陷入沉思,想起那人是谁,就皱了皱眉:“啧,原来是他啊,长得是不错,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毕竟有传闻他结交了一些黑社会的人,前女友也很多,看着挺渣的!” 袁结仪却没有那么在意:“唉,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他现在单身就是了,好了,不说了!”说罢,她就从包包里拿出镜子和化妆品,开始化妆。 化完妆后,她谨慎地抹了点奶油在脸上,完成后,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觉得满意了,就打开手机摄像头,转头笑着对她们说道:“好了,我们一起拍照吧!” 无奈之下,她们也只好和她一起拍照了。 袁结仪拍好照片,修了修图,就文字配图的发到朋友圈。 而另一边,某幢高级别墅里,正举行着一个盛大的圣诞party。 一些衣冠楚楚的富家子弟在里面打牌赌钱,打桌球玩女人,饮酒聊天,游戏人间。 董际中坐在意式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刷着手机。 突然他的目光在朋友圈的一张图片上定住了,他看了一会儿,就对旁边的人说道:“兄弟们,你们觉得那个女生怎么样?” 图片上有好几个女生,他们不知道他指的是谁,就问:“上面有好几个女的,你说的是哪个?” “就中间那个,脸上涂奶油的!” 其他人仔细地看了看,就了然的笑了:“长得不错啊,看着又纯又欲!” “不过我觉得她有点绿茶婊的感觉,她旁边的那个就很不错!” “哪个哪个?我看不清……”其他人距离太远,有点看不清,就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尚劲松站在不远处的吧台旁边,举止从容地拿着酒杯,喝了一口红酒,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也看见了他们的举动,心下有几分不屑:“嗤~一群毛没长齐的小崽子,就没见过女的!” 梁从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们当然没你见多识广!”说罢,他就朝其走过去,“我先去看看热闹!” “你们在看什么?” 此言一出,其他人就纷纷抬头,看见是梁从意,就饱含敬意地站起来,叫了一声梁哥,就把手机递给他。 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然而在看到某人的身影时,眼神一亮,流转着熠熠光辉,不过几秒钟后,他控制了表情管理,优雅地对他们举了举手机:“手机借我一下!” 其他人不敢反抗他,就好言好语地看着他离开。 梁从意走到尚劲松身边,对他挑了挑眉:“我看见那个人了!” 尚劲松对此不感兴趣,说话音色带了点慵懒的感觉:“哪个?” “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生!” 闻言,尚劲松双眼一睁,立即提起精神:“在哪儿呢?” 梁从意微微一笑,就把手机递给他。 尚劲松把视线投向显示在手机屏幕上的一张图片里,待他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心间立即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膨胀起一种夹带着怒意的热情之火。 竟然是她! 他再次看了看图片里的她,发现她人变瘦了,头发也变长了。 尚劲松记得,至从上次在众人面前丢脸了之后,因身上那个那股褪不掉的傲气,他很少去找她了。 不过在他想念她的时候,他也曾给她发了好几次信息,只是她都没有回复,理都不理。 他那时也很生气,有些气不过,想着冯荆楠不识好歹,世上那么多女的,他不信没有她就不行。 这么想着,他就真的没有去找过她了。 然而事实就是世上的女子千千万,除了冯荆楠之外,没有一个女性能让他又爱又恨、印象深刻的。 妈的,他觉得自己是中了她的毒,他觉得她是纹在他胸口的朱砂痣。 一开始他只觉得她是不经意间在他身上印下的一滴蚊子血,对她也只有深深的厌恶,但接触得多了,他会发现她为人也很有意思,他喜欢她身上的叛逆和倔强,喜欢她如爬山虎般旺盛的生命力,也喜欢她披上羊皮后那股假意的顺从…… 渐渐的,一滴不起眼的惹人厌烦的蚊子血,经过时间的浇灌,印刻成刻在心头的朱砂痣。 如此大的转变,尚劲松如今想想,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又看了一眼图片,记下了图片上显示的那串地址,把手机随意一放,就步履匆匆的走出门外。 争宠的手段(二更) 见尚劲松出去了,梁从意也迈步跟了上去。 尚劲松往后瞥了他一眼,心下有些不悦:“你跟来做什么!” 梁从意无所谓的笑了笑:“看热闹呗!” 尚劲松恼怒道:“别妨碍我!”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得了他的回应,尚劲松也不好说些什么,就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开了车门,进去了。 等到梁从意坐上副驾驶后,尚劲松就发动车辆,快速地离开了。 而冯荆楠她们拍完照,就准备在院子里放烟花。 说起来这烟花还是邹麟准备的,昨晚他连夜骑车去了很远的地方,才将其买来,而那些烟花,如今就放在他车的后备箱里。 他打开后备箱,就将其全部抱起,一并搬到院子的那片地砖区域上。 冯荆楠看见这些东西,粲然一笑:“这个真叫人怀念,记得我最后一次放烟花还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呢!” 吴君霞笑着接过话来:“哈哈你也太惨了吧,每年我都回乡下过年,乡下对于烟花爆竹的管理没有大城市那么严,所以过年的时候很有年味,我乡下也挺好玩的,过年时你要不要过来玩啊?” 冯荆楠柔和的笑了:“哈哈谢谢了,有机会我会去找你玩的!”说完,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小麟,在这里放烟花真的没事吗?” 邹麟拿起几根烟花棒,就笑容满面的朝她走过来:“没事的,别担心,你就放心好了!”说完,他就把烟花棒塞到她的手中。 冯荆楠放心了,就用打火机点燃烟花棒上面的引线。 引线一接触到小簇火苗,立马发出燃烧的滋滋声,直到整条引线被火焰吞噬,烟花棒立即燃起绚丽多彩的烟花。 五颜六色的火焰在她手里绽放夺目光彩,魅惑的火光照映在冯荆楠的脸上,而此时深沉的天色包裹着那抹瑰丽的猩红,更像是绿叶配红花,亦衬得她的笑容无比的灿丽耀眼。 邹麟和甘戈在一旁看见了这美丽的一幕,眸光一怔,皆被她的笑容恍了心神。 之后,他们受到她的影响,也拿起不同类型的烟花,一根接着一根的点燃了。 瞬间,原本安静如针的院子里,变得热闹起来,透明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息,这一种气息聚在一起,似乎又变成烟火的尘埃,鼻尖嗅着那股有点刺鼻却让人忍不住去轻嗅的味道,让人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个在美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热闹童年,恍惚间,时空交错,当年的自己与如今重合了起来。 邹麟手里捧着一大束正在盛放的如闪电般的烟花,炫耀似的凑到冯荆楠面前,笑得一脸得意:“小楠,你瞧,美吧!” 冯荆楠笑着点点头:“是啊!” 这时,眼睛里盛着柔光的甘戈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拉过冯荆楠的手臂,打算和她一起放烟花:“我们去那边放吧!” 邹麟看着他们并行离去的背影,心中顿时又涌起了几分怒意。 又是这个甘戈,真是太讨厌了! 甘戈将冯荆楠护在自己身后,就缓缓俯身,用燃烧着的一炷香点燃放置在地面上的烟花筒。 很快,烟花筒被点燃了,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一簇簇美丽妖娆的火焰迅速地升向天空。 冯荆楠看着天上的烟花,再次露出了笑容。 甘戈怕烟花爆竹的声音吵到她,就主动用手捂着她的耳朵。 冯荆楠察觉到他的举动,心头一暖,也没有拒绝。 邹麟在背后看着他们亲密的行为,那种嫉妒感铺天盖地地袭向心头,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完烟花后,甘戈突然拿出那条蔚蓝色的围巾,不容拒绝地放进她温暖的手中,说话间虽然和往常一样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此时似乎还带了点撒娇意味:“天冷了,帮我围上!” 冯荆楠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甘戈,心里微微有些震惊,他的要求,总是让她难以拒绝。 于是,一颗心忐忑不安地跳动,她挺着胸膛,颤抖着一双手,慢慢摊开那条围巾,绕过他的脖颈,小心地替他围上。 看见她谨小慎微的举动,甘戈的唇边漾出一丝能暖化秋霜冬雪的笑意。 邹麟十分焦虑,眉宇紧紧地拧成一团,上面有着化不开的浓愁乌云,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想着小楠的注意力不能全部集中到他身上,就绞尽脑汁的想了想。 最后,他脑子一热,想到了一个主意,五指一收紧,狠下心将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烟花碾压到自己冰冷的手上,不过片刻,手上的那片肌肤就被烧伤了。 觉得差不多了,他就手一松,而那些熄灭了火苗的烟花就重重地跌落进绵绵雪中,与冰冷融为一体。 邹麟托着受伤的那只手,蹙眉尖叫了一声,终是引来了冯荆楠的注意。 冯荆楠看见他面露痛苦的样子,吓了一跳,头也不回地赶紧朝他跑去。 甘戈的双腿一刻也没有挪动,似乎被定住了一般,其实他早就看见了邹麟的伎俩,只是不屑于去揭穿,在众人朝其奔去的时候,他依旧站在原地,冷漠地盯着他。 冯荆楠走到邹麟身边,看见他受伤的一只手,心头一紧,眉头一皱:“小麟,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搞的!”说罢,她避着伤口,小心翼翼地捧起他被烧伤的那只手。 知道她关心自己,邹麟很开心,此时那些痛感好像都感受不到了,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小楠,你别担心,我刚才就是一时不注意才伤着的,没事,不痛!” 冯荆楠只觉得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故作逞强,瞬间,一颗心如同被针蛰一般,有了丝丝心疼:“我都知道,你就少说几句吧!” 闻言,邹麟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收敛了笑容,默默低下头。 吴君霞在一旁提醒他们:“小楠,这种伤口还是尽早处理的好,你快带他进去用清水冲洗伤口!” 冯荆楠想起了,就带着他匆忙地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他手上的伤口。 这时,其他人也进来了:“医药箱在哪儿?” 冯荆楠告诉了她们药箱的具体位置,她们就跑上去拿了。 他们拿过医药箱,将其打开,从中拿出一卷纱布,等到邹麟的伤口清洗干净后就准备帮他包扎伤口,然后就将他送到医院的烧伤科医治。 她们把这些打算跟邹麟说了,然而邹麟却拒绝了。 虚假与真实的距离 邹麟摇摇头:“一点小伤,用不着去医院!” 冯荆楠听了,脸色绷得更紧了:“不行,小麟,你不能任性,你一定要去医院!”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烧伤可不是小事,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闻言,邹麟沉默着低下头。 冯荆楠继续劝说:“去吧,我会陪你的!” 就这样,邹麟同意了。 而甘戈之前是坐邹麟的车一起来的,如今邹麟要去医院,除了冯荆楠外,再加上吴君霞她们几个人,显然,一辆车是载不了那么多人的。 而吴君霞她们也很体谅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待在这儿,笑着说你们去吧,我们会自己回去的,走出这片别墅区,到时候再坐公交车或打的回家就行了。 她们话虽如此,但冯荆楠也知道这里,走出这个清水宛小区少说也要十几分钟,上园路这里的公交站台距离也不近,走路也要费时间,更何况她们家离这里还有很远距离,冯荆楠不放心,想着能不能再多一辆车载她们回去。 冯荆楠尽力地想了想,就想到了邻居辰恕,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你们等我一下!” 冯荆楠说完这一句话,就快步走出门外,她轻轻地推开辰恕家半掩的院子大门,就走到他家的家门口,按了门铃:“辰哥,在吗?是我!” 很快,“滴”的一声传入她的耳中,大门就被打开了。 冯荆楠迈步进去了,想着现在这个时间辰恕一般都是待在画室里的,就上了二楼。 冯荆楠进入了画室,果然就看见了辰恕端坐着的身影,她礼貌地笑了笑:“辰哥,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 辰恕转头对她柔和一笑:“没事!” 冯荆楠眼波一转,目光朝四周看了看:“辰哥,你现在有时间吗?可以帮忙开车送我朋友回去吗?” 辰恕不加思考就点头答应了:“当然可以!” 冯荆楠开心的笑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就这样,冯荆楠和辰恕一起出去了。 冯荆楠把事情跟她们说了,她们都没有意见。 只是目前邹麟和甘戈两人闹矛盾,他们两人互相看不顺眼,都不想待在一起。 看见邹麟不合作的态度,甘戈心里也挺不爽的,他从来就不是个受气包,他礼貌地叫了辰恕一声表哥,就转头直接对冯荆楠说道:“表哥才刚刚从国外回来,现在不同以往,这个城市的很多地方都大变样了,说起来这里还是我熟悉,那就由我开车送她们回去吧!” 说着,甘戈转过脸冷漠地看着邹麟:“你手受伤了,把车钥匙给我,我开车送她们,你就坐他的车去医院!” 邹麟努了努嘴,想说些拒绝的话,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给小楠再添麻烦了。 邹麟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裤袋,就迅速地把车钥匙扔给他。 甘戈稳稳当当地接过钥匙,就打开车门,等她们进去又系好安全带后,他就坐到驾驶座上,关好车门,系好安全带,点火挂挡,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车辆就电光火石般的离去了。 接着,辰恕也从车库开出自己的小车,等他们上车后,就开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他们挂号问诊后,就有专业的护士帮邹麟处理伤口。 见此,冯荆楠那颗久久悬吊着的心也一并安定了下来。 辰恕也在一旁温柔的安慰:“小楠,你别担心,没事了!” 冯荆楠对他点点头,微微一笑。 人有叁急,冯荆楠就沿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只是走这个方向,必定会经过心外科。 于是,不经意间,冯荆楠就听见了大门敞开的科室里传来一个熟悉悦耳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丝疏离矜雅,听似淡然,却能确切地安定患者的心神。 对于那声音,冯荆楠当然不陌生,毕竟那声音的对象就是人面兽心的古兴禹。 对于这个人,冯荆楠现在想起来,还心生胆怯,因此,身体的神经末梢还在不安的跳动。 她深呼吸几下,为了不让他认出自己,她就用头发挡住侧脸,低着头一溜烟地走过去。 在科室里正在为患者讲解病情的古兴禹,偶然的一次抬眸,眼神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抹缥缈如烟的身影。 霎时,他的眼睛睁得水亮水亮,心思恍惚几下,就难以置信的闭眼又睁开,果然,眼帘里那个影子猝然又没了。 呵,又是错觉嘛,可能是最近劳累过度,让他有些神经衰弱了吧。 不过,自从那人离开后,他就有些心神不宁,明明自己一直想忘了她,明明她只是一个渺小到可以忽略的存在,只是在午夜梦回里,在自己脆弱疲倦的时候,那人却总是以一道虚幻的影子存在,久久萦绕在他的身边。 待得久了,他也越陷越深,渐渐的,她说话的声音也传入了耳畔,让他既害怕又想念。 当他伸手去触碰的时候,狡猾的她,就如同一个编织着谎言锦缎的如梦泡影,轻轻一戳就破。 很快,那种荒诞的空虚感在他心头不断地蔓延,一点点地侵蚀掉他的神经、他的肌肤,让他浑身颤抖冰冷,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梦醒了,痛苦就随之而来,想忘却不能忘,想见却不能见,这种感觉真是太痛苦了,太折磨人了! 后来,这种感觉严重到有些影响生活,在晚上值班的时候,他悄悄去了精神科看了看,果然,他有了轻度的精神分裂症,给自己开了点药,慢慢控制着病情,接着那种幻视幻听他也很少见到听到了。 不过如今的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对他来说依旧很有冲击力,那么真实,又那么虚无缥缈,因此,他陷入了迷茫之中,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这么想着,他疲倦地闭上双眼,伸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看见他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病人和他的家属也很理解他,他们对他说了很多宽慰的话,就拿着拍好的片子和病历本,出去了,顺便给他关上房门,让他在里面好好休息。 内心剖白(二更) 冯荆楠从洗手间解手出来,因为不想再次看到古兴禹,就不太愿意原路返回。 于是,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刻意从左边的小道过去,绕了一大圈再回到邹麟所在的病房里。 看见邹麟被包裹成一个粽子的左手,冯荆楠关心问道:“感觉怎么样了?很痛吗?” 邹麟笑着摇摇头,眼睛如点缀了繁星般明亮:“不痛,我没有那么脆弱!” “那就好,不过你要住院吗?” “小伤而已,涂药就好了,不用住院!” 冯荆楠放心了,说了祝你早日康复,就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他的旁边,低着头定定地看着他受伤的那只手,脑子也开始转动:“小麟,按理说,如果人的手真的不小心被烟花烫伤了,肯定会条件反射,一感觉到疼痛立马就会松手,那么伤口也不会那么严重!只是你……” 邹麟心里咯噔一下,眼眸一暗,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烦躁地用右手耙了把头发,就破罐子破摔:“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冯荆楠惊愕地看着他,微张的嘴唇说话间带了点颤动:“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折磨自己的肉体,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疼痛吗? 邹麟咬咬牙,就坚定心神,不许自己逃避,强迫自己面对她。 他抬头看见她脸上露出的难解神色,一颗被剥开皮肉的心隐隐刺痛,一双眼眸也如小狗的眼神那样水润水润的,里面看着还带了点委屈:“因为嫉妒!一看见你和别人亲密……” 说到这,他就握紧了右手拳头,暴起纹路清晰的青筋:“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像野草疯长一样,我忍不住会胡思乱想,会痛苦气闷,小楠,我也很难过,看见你和别人谈情说爱,看见你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我就会很痛苦,想着,你能不能转过身看我一眼,一眼就好……” 说到最后,他语气哽咽了,他面部紧绷,拼命隐忍着,不让眼眶里奔涌而上的泪水流出眼角。 冯荆楠眉间轻蹙,震惊之余,似乎理解了他疯狂的举动,看见他悲伤的样子,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其他,她心里都很难过,只是,她的心依旧混乱如麻,像是理不清一样。 见他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冯荆楠就伸手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安抚道:“小麟,对不起!不过我和他没什么的,你别多想!” 邹麟听了她的话,虽然心里好受了一些,但他很想向她反驳说甘戈明显对你有意思等的话语,可是,他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觉得这话有些咄咄逼人了,像是要强迫做出选择一样,这个不是他想要的,因此,他只能把话憋在心里,没有明说。 感觉他冷静下来了,冯荆楠就继续加大力度,用手轻抚他的后背:“现在好点了吗?至于你,我会认真考虑,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好吗?” 像管道通了气一样,邹麟的心情舒畅了很多,他抬起右手回抱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当然可以!” 这时,两手提着一些吃食的辰恕进来了,他目光定定而呆滞,突然看见了这个场面,他整个人有点发懵,连同手脚也不知道怎么安放了,不知道现在是该退出还是把食物放到桌面上再退出:“额……不好意思,抱歉!” 辰恕没有再看他们,快走几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转身就走,离开时还不忘把大门关上。 冯荆楠和邹麟的脸色都有些茫然,他们同步地转头看了看他,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是想起他这反应是误会他们了,就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他的反应太逗了!” 冯荆楠眉眼弯弯,几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邹麟也开心的说了:“误会了才好,那样他就不会……”轻易地喜欢上你了! 至于后半句话,他没有胆量说出来。 “看看辰哥买了什么好吃的!”冯荆楠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从中拿出一些热乎乎的食盒,她打开盖子,把香喷喷的饭菜都放到他的面前,又把筷子递到他的右手,“好香啊,你应该也饿了,吃吧!” 然而邹麟却迟迟未动筷子:“我的手受伤了,你就不能喂我一下吗?”说着,他微微抬眸,目光死死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双澄亮的眼睛充满了渴望,又包含了极力掩盖下的怕她拒绝的恐惧。 闻言,冯荆楠心下有些无语,想着你受伤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用不着我来喂饭,不过看到他那双蕴涵各种复杂情绪的眼睛,想要挂在嘴边的拒绝话语就说不出来了。 于是,她拿过那双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喂进他嘴里:“吃吧,小心鱼刺!” 那块鱼肉的鱼刺很多,邹麟吃进嘴里,吃肉时口腔总是不小心被鱼刺给刺到。 邹麟吃痛了一下,抱怨道:“小楠,你是不是故意的!” 冯荆楠忍住笑意,这次用筷子夹了个两个肉丸塞进他的嘴里:“话那么多,那些饭菜还不能堵住你的嘴吗,吃吧!” “%#*#&%你想要噎死我啊!” 冯荆楠喂完饭,不太想和聒噪的邹麟待在一块,就出去透透气。 见到辰恕坐在走廊边的排椅上,冯荆楠也走了过去,在一旁的空位置坐了下来:“辰哥,你吃了吗?” “我吃了,你呢?” “我不饿!” 辰恕转头对冯荆楠温柔的笑了笑:“刚才打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 冯荆楠摇摇头,唇边也跟着扯出一个笑容:“辰哥,你误会了!” “是吗?那就是他对你有意了!”辰恕说了这句话,就想起之前的事,神色有些恍然大悟,“他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人吧!” 见她没有否认,辰恕继续说道:“那你和他相处得怎么样?有感觉吗?” 冯荆楠如实回答:“挺好的,感觉……也有吧,看见他受伤时,我会心疼!” 辰恕直言道:“那么心动呢?” 心头一顿,冯荆楠被他的这个问题问住了。 是啊,所以她对他有没有心动呢,她认真的想了很久,还是如同在白纸找答案那样,找不出个所以然。 辰恕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心下了然,正要回复一些话,结果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小楠,原来真的是你!” 冯荆楠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吓得瞳孔一缩,手脚冰凉僵硬,仿佛失去知觉,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慢慢地转过身,毫无意外的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古兴禹。 闹乌龙 古兴禹端着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朝她走近了几步:“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冯荆楠没有出声,面无表情的把视线投向别处,没有搭理他。 见她丝毫没有理睬自己,古兴禹也没有生气,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冯荆楠的手臂,结果却被辰恕的一只大手无情地挥去了。 辰恕依旧笑得很和煦,看似很有亲和力,只是古兴禹一对上他那双凝着冷意的眼睛,心中本应产生的好感却怎么也产生不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但小楠不愿意,这位先生还是不要来打扰她了!” 辰恕面带笑容的说了几句话想打发他走,然而古兴禹置若罔闻,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冯荆楠身上:“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 怀抱着心中的那份愧疚感,他弯了弯腰,对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就继续说道:“你就不想跟我聊聊吗?还有,玥的情况你真的不想了解吗?” 听到这些话,冯荆楠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她双手抱臂,唇角抬起一个讽刺性十足的笑容,鼻腔里蹦出的冷笑声,狠狠地将他的心意践踏,将其全部摔烂在灰沉沉的泥土中:“呵,还想拿她来要挟我吗?很抱歉,我不会再上当了,也对此不感兴趣!” 古兴禹心里憋得慌,觉得她这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深呼吸几下,就主动向她解释:“我只想跟你好好聊聊,没别的意思……” 恰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幽幽传来,咚咚咚,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声音在夜晚里异常的响亮。 冯荆楠朝着声源望去,发现竟是身上沾染霜雪的甘戈来了。 他快步走到冯荆楠面前,就转过身正对着古兴禹,挡住了他张望探究的视线,不让他继续看她。 甘戈冷声说道:“别自讨没趣了!识趣的滚吧!” 古兴禹没有听他的,只坚定的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你让开!” 甘戈心里很生气,觉得这人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正要出言教训他,猝然,响亮的“嘭”的开门声传来,十分刺耳,似要刺穿他的耳膜,让他忘了说话。 很快,一个人影蓦地一闪,从两人中间窜了进来,那人的手肘往旁边一顶,推了甘戈一下,一记掌风从他面前擦肩而过,硕大的拳头就对准古兴禹的脸颊,狠狠地击打下去。 古兴禹猝不及防,被来人揍得踉跄了一下,站稳脚跟后就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原来竟是邹麟那个臭小子。 邹麟双眼迸发着熊熊怒火,看见那人就是一肚子气,之前在病房听见他的声音时就惊讶极了,心中的厌恶感也随之而来,早知道这里是他的医院,那么他铁定是不会来的。 邹麟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操尼玛,居然还敢出现,是忘了我说的话了吗!居然还敢来骚扰她,见一次打一次,我说到做到!”邹麟又向前了几步,死命揪住他的领口,右手五指并拢,再次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拳,结实的膝盖也对着他的腹部凶狠的往上一顶。 见他闷哼一声,邹麟还是没有放过他,有种不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就势不罢休的气势,将其揍得更起劲了。 辰恕看见了这种场面,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担忧,就转头看向冯荆楠。 冯荆楠知道了他的意思,就冷漠的说:“别管他,让他们打吧,毕竟他该死!” 这个死女人真记仇。 古兴禹听了她冷酷无情的话,心中气愤至极,也憋屈极了,他决定不再隐忍,开始奋力反击,握住邹麟受伤的那只手,用力一捏,趁他吃痛战斗力削弱之际,两手拖着他的手臂,反手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小麟……小心!”看见邹麟受伤了,冯荆楠有些心疼,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然而然的,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这一幕,让一旁的两个男人心头一滞,气闷极了。 可恶,难道她的眼里就只有他吗! “呵呵,小楠,我没事!”看见冯荆楠那么在乎自己,倒在地上的邹麟咧了咧嘴,憨憨一笑,觉得受伤也值了! 坐在排椅的辰恕看见他傻了一样的表情,眼皮跳动,嘴角微微抽动,觉得他真是个痴情的傻小子。 甘戈摆着一张老子心情不好的臭脸,踱步到邹麟身边,用脚轻轻地踢了他几下,就从裤带里掏出车钥匙扔给他:“傻了吧唧的,你的钥匙!” 邹麟接过钥匙,就从地上站起来,恼怒地反驳道:“你才傻呢!” 这时,医院的一些人听到动静,也纷纷从病房出来了,他们看见一个医生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一个患者手受伤了,而他们旁边还有几个看起来不好惹的人,以为是医闹事件,就跑去叫保安和医生护士了。 有些没见过大场面的人都快要吓破胆了,害怕他们还想打下去从而闹出人命,就颤抖着用手机报了警。 就这样,闪着红光的警车萦绕着响亮的警笛声,出动了,不到几分钟,执勤的几个警察就来到了医院,将涉嫌闹事的几人带走。 临走前,邹麟受伤的双手被拷上镣铐,还被两名警官拖着走,他欲哭无泪地说道:“警官,冤枉啊,你们抓错人了……” 呵,谁管你冤不冤枉,凡事到了警局再说,闹事的都得抓! 几个人坐在警局的审问椅上,毫无惧色,只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知道闹乌龙了,也认出了一些人,几个警官赶紧出面陪笑,将他们从审问室里释放出来。 他们给每人泡了杯热茶,让他们暖身子,就好说歹说,知道他们气消了,就恭敬的送他们走。 他们走后,警局局长蓝祥前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站成一排的垂头丧气的警员,一言不发。 就在他们觉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蓝祥前终于有动作了,双目喷火,气得将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扔在他们身上,一页页白纸自他们的头顶缓缓降落。 “没用的东西,下次再浪费警力,你们也不用吃这碗饭了!” 那些警员面露愧色,没有出言反驳。 蓝祥前走到办公室门口,给他们留下一句话:“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文件给我整理好,听到没有!” “是!”那些警员异口同声的回答了,赶紧躬下身子捡乱七八糟的纸张。 而清水宛那里,两排排列整齐的路灯闪烁着,照亮整洁的街道,亦照亮了在某盏路灯下停放着的黑色跑车。 尚劲松坐在跑车的驾驶座上,盯着那栋因熄灭了灯光而湮没在黑暗中的别墅,眼神晦涩难懂。 他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嘴里吐着一圈白色烟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梁从意看见他这幅样子,心下觉得有几分好笑,唇角一扬:“等了那么久了,她不在,别看了,我们回去吧!” 进行时 尚劲松将手中冒着许许星火的烟头塞进烟灰缸,用力碾了碾,将星火熄灭,变成一抹灰烬:“再等一等!” 说罢,他就掏出手机,拨打了冯荆楠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然而无论他拨打多少次,他的手机里依旧出现那道冰冷声线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尚劲松有些生气了,眉间拧成一团,布满连绵阴雨,恨不得把手里拿着的手机摔烂在地上,不过他忍住了,没有那么做。 他想着,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儿吧,他不信她不会出现。 而冯荆楠他们,因为出现之前那事,大家都变得沉默了。 期间,古兴禹想接近冯荆楠,想和她说话,却被她身边的几个男人给拒绝了。 邹麟和甘戈将冯荆楠重重包围,他们怒视着古兴禹,把他当做一个巨大的敌人,挡住了他即将要落在她身上的复杂视线,不让他看她。 辰恕看着这一幕,心下觉得有几分好笑,觉得他们几个人就像护食的小崽子,霸道极了,露出自以为凶狠的獠牙,一心想要赶走侵略者。 这时,冯荆楠推开邹麟和甘戈,目光正视着古兴禹,冰冷的发话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玥她需要你,好好照顾她!”说完,她唇角努力扯了扯,露出了为时一秒钟的生硬笑容,就拉直唇线,转身就走,行动丝毫不拖泥带水。 见此,几个人眼神一定,怔住了。 古兴禹觉得自己没机会了,黯然神伤,就失落的低下头。 等到冯荆楠走了十几步路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 邹麟凑到古兴禹跟前,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就转头快步跟上冯荆楠的步伐:“诶,等等我!” 甘戈见他们都走了,也跟着离开,只是才踏出一步,忽然就想到那个伤害冯荆楠的讨厌鬼,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所表示的好,就转过身,下巴高抬,眼睛嘲讽地睥睨他,又对他竖起中指,做了一个国际友好姿势。 之后,在古兴禹伤感愣神之际,甘戈就迅速离开了。 这一个两个的,也太搞笑了吧! 一向冷静的甘戈,居然也做出了这种他以前不屑的幼稚举动,看来小楠,改变了他们很多啊! 辰恕受不了了,有点憋不住笑意,就把手捂住嘴巴,挡住了微扬的唇角。 他没有理睬古兴禹,就跟在他们身后,慢悠悠的走了。 因为他们之前是做警车来警局的,自己的车还在医院的停车场里,于是他们就朝其走去。 虽然一些警员出来想开车送他们一程,结果却被他们拒绝了。 要说为什么有车不坐,非要走路,可能是他们年轻人独有的中二吧。 他们走到医院的停车场,就准备开车离开。 辰恕送冯荆楠回家,冯荆楠做他的车,这是肯定的,谁叫他们是邻居呢! 这点无法改变,邹麟就想着自己也坐辰恕的车,那样自己就可以和她相处了。 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很快被甘戈给否定了。 甘戈冷静的说:“你的这台车我开来了,因为你手受伤不方便开车,好心的我也会帮你开车送你回家,只是你有车不坐,想着坐辰恕的车回去,和小楠培养感情,可是现在已经九点了,到达小楠家都快要九点叁十分,那么晚了,你还要麻烦我表哥送你离开,你好意思吗!还是说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这话让邹麟哑口无言,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冯荆楠多相处一段时间罢了。 辰恕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了,就温柔的出言解围:“大家少说一句吧,毕竟谁都没有恶意!”他转头看向冯荆楠,“小楠,这事你决定吧!” 冯荆楠张了张嘴巴,“啊”了一下,就开始说:“小麟,甘戈说的对,那么晚了,你还是坐自己的车回家吧,反正我们明天也能在学校见到啊!” 邹麟想了想,觉得也是,就笑着同意了。 不过在分别之前,他重新让冯荆楠给他包扎伤口,说他刚才打架时左手又受伤了,沁出血迹,让她给他包扎。 望进他渴求的眼神,冯荆楠不能拒绝,心中也涌起一丝愧疚,于是她给他解开绷带,给他上了点药,重新给他包扎了。 邹麟低头看见她包着的粽子手,宠溺的笑了笑。 这种笨拙的包扎手法,当然与专业的护士无法相比,但耐不住邹麟他就是喜欢,喜欢到欲罢不能,永远也无法停止。 爱你,是一个现在进行时,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 解气的方式『po1⒏mobi』 给邹麟包扎好伤口,冯荆楠就和辰恕一起离开了。 只是在回到家门口时,冯荆楠看见家门口旁边停放着一辆开着车灯的豪车。 冯荆楠心里有点愤怒,一下车就朝其走去,刚想要出言训斥那人乱停放车辆,结果在看到那人的那一刻,口中的话语早就吞咽在喉咙,喉间心间又是阵阵发疼。 尚劲松扬起一个痞气的笑容,把手伸出车窗外,摆摆手朝她打招呼:“哟~” 冯荆楠真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她连话也不愿多说,转身就走。 尚劲松眉头一皱,赶紧下车追上她,并用手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每次看见我就跑,我有那么吓人吗!” 冯荆楠对此厌烦极了,就极力想甩开他,然而她力气比不上他,就挣脱不了他的大手,顿时,她气闷不已,就拿起他的手臂,拉开袖子,在他的胳膊肉上狠狠地用力一咬。 尚劲松吃痛了一下,眉目揪成一团,忍不住骂道:“粗鲁打人就算了,还爱咬人,你属狗的吗!” 感觉到他揪住自己手臂的手一松,冯荆楠就赶紧放开他,又远离了他几步。 而尚劲松怒瞪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胳膊上,发现上面已经被她咬出了一个深深的青紫色牙印。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了一丝变化,心中原有的怒意,不知不觉的消散了,而胸腔中有着一股充血的冲动,知道那是她给自己的烙印,他本能的感到兴奋,那是对猎物的占有欲和纵容。 冯荆楠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并出言警告:“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纠缠我,不然……” 尚劲松笑着接过话茬:“不然怎样?” “不然我就捏爆你的蛋蛋!” 冯荆楠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变得勇敢一些,她露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表情,抬起一只手,慢慢收缩伸展的五指,做了个收拳的动作。 尚劲松微微愣神,在反应过来后,就拍掌哈哈大笑:“哈哈有意思,不过你真有这个能耐吗!你把我毁了,你的性福也没了,你真的舍得吗!” 冯荆楠有些恼羞成怒:“你……臭流氓,不要脸!” “是是是,我不要脸!” 尚劲松居然厚脸皮的承认了,这让冯荆楠有些惊讶。 这时,尚劲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黑色小盒子递给她:“你打开看看!” 冯荆楠抿抿嘴,就不情不愿地打开盒子,结果看到了一条精致的项链。 整条项链是玫瑰金色的,上面还镶嵌着一些闪亮发光的钻石和红蓝宝石,而这款项链的吊坠,是鸢尾花钥匙吊坠,里面还嵌有一个非常罕见的黄色钻石,看起来价格不菲,不过最值得意外的是,项链里面还刻着她的名字,而她的名字下面还有一句法语——Je t'aime。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冯荆楠还是被这条项链给震惊到了:“这是……” 看见她没有嫌弃的样子,尚劲松很是满意。 自从上次他送她项链被她拒绝了之后,尚劲松没有气馁,真的想送她一条她喜欢的项链。 而他也为此学习了设计和作图,花了整整一个月,废了一大筐没用的废稿,终于设计出一条他个人比较满意的项链。 之后,他带着这幅设计图稿,专门去了一趟意大利,找了一位闻名中外的奢侈品手工大师制作项链。 花了不少时间,这条项链终于完成了,而之前因为他和她闹了矛盾,他才一直没有把项链送出去,直到今天,他才有勇气再一次找她。 尚劲松笑了笑:“圣诞快乐,这次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冯荆楠对这条项链挺喜欢的,她心中觉得别扭,口是心非的说着:“呵,看见你我就不快乐了,这项链有什么好的,一点也不好看!” 闻言,尚劲松收敛的笑颜,熠熠生辉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噢,也是,对于我,你就是这么讨厌!” 虽然心里有几分舍不得,但冯荆楠还是把项链还给他:“这礼物太贵重了,我还不起,你拿回去送给别的女孩吧!” 尚劲松感受到手中项链的存在,那种不同于金属的冰冷触感一直膈应着他的心,此时又听见了她的话,他忍不住恼羞成怒的冲她发火:“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给你的就是你的!” 说罢,他就把项链还回去。 冯荆楠心下觉得无语,她眼睛一转,忽然看见远处有一处有着很多凋零荷叶的大水塘,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 她唇角一扬,一步一步的朝那个方向走去,在踏入包围着池塘的石子路的时候,她突然伸手往外一抛,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项链扔进水里。 平静如水的夜色,毫无波澜的水面,因项链呈一个半圆弧度的重重掉落,就咚的一声,搅得一个地动山摇,于水面上溅起无数深深浅浅的水花,而池塘上被冬风摧残得不像样的荷叶,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完成后,冯荆楠拍了拍手掌,转头朝他漾起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如果你能下水帮我把项链找回来,我就收下你的礼物,并将它带在脖子上!怎么样?这个条件你接不接受?” 闻言,尚劲松手脚冰冷,如坠冰窟。 原来她是如此的讨厌我! 这时,坐在车上看戏的梁从意看不下去了,就下车快步走到冯荆楠身边,皱着眉对她说教:“喂,小朋友,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大冬天你叫他下池塘捡项链,会没命的你知道吗!戏耍人也是够了!” 冯荆楠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他:“噢,那关我什么事,不同意就算了!”说着,她擦肩而过,从两人身边离开。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尚劲松突然发话了:“慢着,别走……我同意!” 梁从意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劲松,你……” 在他还未说完之时,尚劲松赶紧出言阻止他:“别说了,我知道的!” 那是我欠她的! 如果用这种方式能让你解气的话,我愿意,哪怕这会牺牲我的性命!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傻子 噗通一声,尚劲松下水了,池塘里冰冷的水漫到他的腰际,而他弯着腰,两只手在水中打捞着。 冯荆楠站在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而一旁的梁从意就有些担心尚劲松的身体,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尚劲松在水中待了十分钟,还是没有找到那条项链。 梁从意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身子,就对他说道:“劲松,上来吧,找不到就算了!” 尚劲松没有回应,绕着池塘走了一圈,并用手打捞。 见此,冯荆楠心里涌现出一丝愧疚的情绪,毕竟她之前说这话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他居然把这话当真了,真在这大冷天下水找项链。 她不希望闹出人命,也跟着说道:“喂,别找了,你上来吧,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梁从意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怒从中来,他转过身,并用手抓住她的肩膀:“你真是够了,这种事也能开玩笑,你这个玩弄感情的渣女,也就劲松这个傻子被你玩得团团转,呵!” 冯荆楠反驳道:“随你怎么说好了!谁知道他会把这话当真呢!你也别动手动脚,快松手!” 梁从意一下子就松开手,眼睛闪过一丝嫌恶:“呵,别自以为是,你这种男人婆我还看不上呢!” 冯荆楠也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噢,可喜可贺,那样最好!” 这时,池塘那边有了一丝动静,发出巨大的水声,他们朝其望去,原来是尚劲松找到了项链。 他高举着一只手,手中拿着这条在茫茫夜色闪闪发光的项链,而他湿漉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绚烂的笑容,隐约能看见他的两排白牙:“哈哈我找到了!” 梁从意顿时松了一口气:“傻子,快上来吧!” 冯荆楠也微微一笑,不过很快又变脸了,变得严肃起来。 尚劲松从水里上来了,脚下流下一连串湿沥沥的水迹,他抬手耙了一把湿腻的发丝,就朝着冯荆楠走去。 尚劲松拿出项链,就要给冯荆楠戴上。 冯荆楠见他要触碰自己,本能的后退一步。 尚劲松的心再次变得冰冷:“我是来兑现你的承诺的,你不能拒绝!”说着,他就拉过她的手,让她离自己近一些,他的手绕过她的后颈,颤抖着给她戴上项链。 戴好后,他仔细地观察了一阵,就满意的笑了:“真美,本大爷的眼光就是绝!” 冯荆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恰时,尚劲松的身子发抖得厉害,就慢慢地蹲下了:“嘶~好冷……” 冯荆楠也跟着低头一看,发现他的嘴唇也发紫了,就关心道:“你快回家洗澡吧,再迟一点就要生病了!” 尚劲松双手抱臂,微微抬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她:“我能不能在你家洗澡?” 冯荆楠摇摇头,一口拒绝了:“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此刻,梁从意也走上前了:“他的衣服都湿透了,那你家有没有大一点的冬衣,借他穿一下!” 这个提议,冯荆楠同意了,就回家拿衣服。 冯荆楠拿的是燕书霈的衣服,她找了几件他的暖和冬衣就出去了。 她把衣服递给他,就转身就走。 见此,尚劲松又出言叫住了她:“诶,小楠,我以后还可以来找你吗?” 冯荆楠停下脚步,冷淡的回答:“不可以!”说罢,就毫不留情的走了。 得到回应后的尚劲松呵呵一笑:“呵,态度还是那么冷淡啊!” 梁从意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快起来,别装了,我之前配合得不错吧!” 尚劲松站起来了,又伸了个懒腰:“多谢了,兄弟!” 他们说完,就开车离开了。 而那几件冬衣,则被他们放在后排座椅上。 金蝉脱壳(二更) 这几天,冯荆楠和袁结仪一直跟进着舞蹈彩排进度,在十二月份的最后一天,她们参加了学校彩排,成功入选了元旦文艺汇演节目。 终于到了元旦那天,她们去了化妆室穿衣打扮,等换好服装和化好妆后,她们就让拿着照相机的冯荆楠给她们拍照。 冯荆楠拍好照片,就拿着照相机给她们看。 一些人想叫冯荆楠再用手机给她们拍几张好看的照片,结果这时候班主任来了,她叫冯荆楠过去,维持班级的在场秩序。 冯荆楠过去了,有条不紊的完成工作。 过了十几分钟后,元旦文艺汇演正式开始了。 先是校长和领导书记们谈话,然后就轮到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演讲,演讲完毕,就有请第一组同学表演节目。 冯荆楠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节目单,发现自己班级的表演排到了第十五组。 邹麟坐在冯荆楠旁边,也跟着凑到跟前看了眼节目单:“你不是会跳舞吗?你怎么不去?” 冯荆楠揶揄道:“不想去!你呢,你去的话估计全校女生都会为你疯狂哦!” 邹麟用手摸了摸耳朵:“这样太烦了,我不喜欢,能够吸引你一个人的注意,我就足够了!” “哦,这样吗!” “……” 他们他们聊完天,就开始观看舞台节目。 同学们表演的节目也挺有意思的,有相声小品、民族舞蹈、演唱流行歌曲、街舞表演等等。 后来终于轮到了他们班的舞蹈表演,跳的是交际舞。 虽然舞蹈整体都是比较平淡优雅的,没有激烈火热的动作吸引眼球,不过在结尾时,却能引得全场男女的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那是因为在结束时,共舞的几对男女组合唇瓣相贴,进行了一触即分的接吻。 这刺激的一幕,引得无数青春少男少女心神荡漾。 学生们的表演结束后,就轮到老师和其他名人的表演了。 老师们演唱了自己擅长的曲目,就到了钢琴家赵榆的表演了。 赵榆身着优雅的白色礼裙,面目柔和而秀丽,坐在大礼堂上的叁角钢琴旁边,灵动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温柔跳动,流淌出唯美动听的乐曲。 之后她边弹边唱,用花腔美声演唱了一首《春天的芭蕾》。 她不是单纯的炫技,其中歌曲里还饱含着强烈的情感,让人觉得她就是技艺高超的音乐家。 这样,毫不意外的,她的演唱获得了全场掌声。 在她下台之后,很多学生悄悄跑去要了她的签名。 她为人也很随和,对学生有求必应。 后来,又到了其他人的表演,冯荆楠觉得无聊,就玩起了手机。 恰时,一道信息发来了,冯荆楠点开一看,原来是辰恕给她发信息说知道今天你们学校有节目,校门为外界人士开放,就过来了。 冯荆楠心中一喜,赶紧回复:【辰哥,那你到了吗?】 辰恕回答:【我已经到大门口了!】 冯荆楠在屏幕上快速的打字:【那太好了,我来接你!】 发完这句话,冯荆楠就起身又走。 邹麟看见了就问:“小楠,你要去哪?” “有点事,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冯荆楠就出去了。 冯荆楠来到学校门口,果然看见身着休闲风衣的辰恕。 冯荆楠走到他身边,笑了笑:“辰哥,你来了!” 辰恕也对她笑着点点头。 后来,冯荆楠主动牵着他的手,带他逛校园,并为他讲解学校的趣事。 辰恕也很配合,她一说到好笑的事情,他也跟着温柔的笑一笑。 只是,冯荆楠带他去了彩排后台的时候,他看见了一间房间里坐着化妆台旁的赵榆时,瞳孔一缩,情绪失控了。 辰恕像是害怕她消失那样,小心翼翼地朝其走去,口中轻声呢喃着:“杨白薇……” 赵榆似有所感,转头一看,结果却看见了前来的辰恕,眼睛中流露出片刻的恐惧,脸上的神色也不淡定了,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又变回以前的样子。 辰恕来到她身边,伸手一把抱住她,他闭上双眼,嘴里不停地交换着她的名字,如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冯荆楠站在门外,看着眼前这毫无预兆的一幕,微微愣神,不知为什么,看见他抱着其他女子,她心下有点不舒服。 赵榆努力控制着表情,用力地挣脱掉他的怀抱:“我叫赵榆,不是你说的杨白薇,先生你认错人了!” 辰恕摇摇头,坚定地说:“不,你就是白薇,我不会认错了!” 赵榆有些不耐烦了,赶紧大声叫道:“来人,有人性骚扰,快叫保安!” 很快,几个学校的保安进来了,拖住辰恕的手臂,将他制伏住。 好在当时有冯荆楠做证,辰恕才没有被保安叫来的警察抓进去。 不过,保安也趁机赶走了辰恕。 就这样,冯荆楠和辰恕一起出去了。 如今已经是正午了,他们就去了一家小餐厅里享用午餐。 他们点好菜后,在等待服务员上菜的过程中,冯荆楠就开始好奇的问道:“辰哥,你和那个赵榆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女朋友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辰恕则是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显然不想多说。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唉,辰哥,连我你都不愿意说吗?” 思考了片刻,辰恕就回答了:“赵榆,也就是杨白薇,她是我的初恋!我和她是在大一时认识的,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也是一批学校的留学生中为数不多的中国人,所以我们有挺多在一起的时间!” “就这样随着近距离的接触,我们成为了男女朋友,谈了个为时叁年的恋爱,后来因为一些琐事,因为价值观的不同,我们经常吵架,又因为她的青梅竹马的介入,让我对她产生了不信任感,觉得她在欺骗自己,于是这段时间我就做了一些伤害她的事,后来她就放火自杀了,等我回来时,一切都迟了,她变成了一具烧焦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说到这儿,辰恕嘴唇发白,身子不断地颤抖,像是在亲身经历一场可怕的噩梦一般。 冯荆楠有些心疼,就伸出双手,包裹住他冰冷的手。 辰恕察觉到了她这个暖心的举动,心中一暖,就继续说道:“现在看来,这具尸体不是她的,这是她为了摆脱我,而做的金蝉脱壳的举动!” 冯荆楠想了想,就说:“她现在的男朋友是纪子显,你说的她的青梅竹马,是不是他?” 闻言,辰恕轻轻的点点头。 骚孔雀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她不喜欢你,那你就不要再去找她了!” 闻言,辰恕痛苦地低下头:“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个理由,来结束我的初恋!” 冯荆楠怀疑地看着他,似乎是不信他说的话:“真的是这样吗?” 辰恕点头如捣蒜:“当然!” 冯荆楠相信了:“好,那我会帮你的!” 第二天,赵榆被人性骚扰的事传遍了学校,一些人知道冯荆楠是知情人,就纷纷跑去问她。 冯荆楠废了好多口舌,终于向他们解释清楚了,而她也趁机问一些同学赵榆的联系方式。 好在有个别同学还是知道的,他们就把赵榆的联系方式告诉她。 放学后,冯荆楠就打电话给她,找理由约她见一面。 赵榆同意了,两人就在某个咖啡厅里进行会面。 两人各自点了一些饮品,冯荆楠就直接说道:“赵小姐你好,我来约你出来主要是为了辰恕,辰哥他对当年的事一直不能释怀,我希望你能和他见一次面,把话说清楚,那样我相信他也不会再纠缠你的!” 赵榆想了一会儿,就说:“和他见面我没问题,只是……” “辰哥答应过我的,他只是向你找个理由,来结束那段痛苦的初恋!再则,他也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你用不着那么担忧!” 赵榆喝了一口咖啡,悠悠道:“其实当年我也有不对,在他和纪子显两人之间摇摆不定,导致了辰恕的心理变化,我也因此对他产生了恐惧,就趁机投入了纪子显的怀抱,而且还是在我们还没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所以我出轨了,这是我的错!” 冯荆楠听了心里有些生气:“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假死,他活得有多痛苦吗!每时每刻都在自责,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我希望你能好好和他说清楚!” 闻言,赵榆神色动容,眼眶酝酿着闪闪泪珠:“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和他好好聊的!” 就这样,她们达成和解,赵榆也抽空约辰恕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辰恕听完她的话,知道当年的她对自己有误解,也是为了摆脱自己,就用了幼稚的手段报复…… 辰恕心平气和的听完了,对于这份不能强求的感情,心里也渐渐释然。 之后,他们说了很多,辰恕也不再拘泥于过去,终于能往前走了。 这一天放学后,冯荆楠拉着自行车出了学校门口,就听见前方传来女生的尖叫声。 冯荆楠转头一看,十几个女生面露笑颜,将一人重重包围。 冯荆楠往前走了一步,果然是尚劲松这个无论在何处都引人注目的高调的骚孔雀,她不是很想看见他,也害怕他看见自己,就低下头骑车快速地走了。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尚劲松的眼力,他果然也驾驶着他的跑车跟来了。 尚劲松开车在冯荆楠面前停下,也一并挡住她唯一的去路,看见她脸上嫌恶的表情,他也没有很生气,还特有好心情地捏着两根手指贴在唇边,给她来了一个飞吻。 “别急着赶我走,你的冬衣不要了吗!” 不甘示弱 冯荆楠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尚劲松就拿着装着几件大衣的大袋子,下车了。 他刚要把袋子给她,结果冯荆楠动作利索地一手拿过了,她把袋子放进车篮子,就骑车扬尘而去。 尚劲松看见她一连串的动作,哑然失笑。 之后,一通电话打来,因为有一些急事,他就没有做过多纠缠,就开车走了。 一月份很快就过去了,冯荆楠他们也迎来了为期两天的期末考试,以及作业繁多的短暂寒假。 考完后,冯荆楠就邀请甘戈和邹麟他们拿着试卷,去她家做客。 毫不意外的,他们欣然同意了,去她家时,他们顺便买了一些饮品和好吃的食物。 他们进门时,冯荆楠看见他们四只手拎满了东西,也没有出言跟他们客气,就拿过东西去了厨房捣鼓美食。 两个男生除了烧烤比较擅长之外,平时很少下厨,此时见她进了厨房,也都抢着进去帮忙,真是谁也不甘示弱。 冯荆楠看见他们笨手笨脚的,就嫌弃地轰他们出去,嘴上半开玩笑的说:“你们出去玩吧,别来捣乱了,再闹下去,厨房都要炸了,你们放心吧,我很快就做好了!” 就这样,被赶出厨房的两人对视一眼,却是从眼神中看出了谁也不愿服输的劲儿。 他们在外闲坐着也是无聊,于是就在她家的客房里随意走动,看看装饰什么的,不过就这么随便一看,他们便有了意外发现,因为他们看到了冯荆楠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剪着短发寸头,穿着成套的黑色T恤和黑色短裤,手拿着一个奥特曼超人模型,笑得一脸灿烂。 视线一转,又看见了长大一点的八九岁的她,那个时候的她收敛了笑容,依旧剪着短发,穿着白色中性服装,站在阳光照射下来泛着柔光的沙地上,像个帅气的小男生。 再往后,他们又看到十叁四岁的她,也是他们比较熟悉的她,这照片里面,照的是冯荆楠和燕书霈两个人不经意流露的日常生活,里面的她,依旧是熟悉的穿着打扮,只不同的是,这时候的她,脸上多了表情,嘴巴往下一瘪,眼睛怨怼着哥哥,流露出一种委屈,真是可爱又灵动。 两人这么想着,就偷偷的笑了。 最后一张照片,就是上次圣诞节的那张大合照,里面的她头发变长了一些,眼睛呈月牙状微眯,笑得一脸和煦,似乎,变得越来越美丽动人了。 恰时,冯荆楠出来了,见到了邹麟和甘戈正在仔细地观看自己的照片,不知为什么,她耳根一热,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快步朝其走去,一并收起了那几张照片:“不许看不许看,都是我的黑历史!” 邹麟唇角一扬:“怎么会!明明很好看啊!” 甘戈也跟着说道:“还好吧,也就是个男孩样!” 听了这几句话,冯荆楠就赶紧捧着照片回房了。 之后,他们边吃美食边对答案。 邹麟对着答案咆哮道:“啊啊……这一题居然选C,我打错了,我选了D!” 冯荆楠笑着说道:“哈哈这题我答对了!” 邹麟挠挠头,一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小楠,你教教我呗?” “唉,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半斤八两,问我你还不如问甘戈这个学神!” 于是,他们根据一些错题,不断地向甘戈请教。 而甘戈没有不耐烦,都一一回答了。 对完答案,他们玩起了扑克牌后,就津津有味地吃起了冯荆楠做的大餐,期间几人又为了庆祝假期的到来,喝了一些红酒和啤酒。 很快,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特别是冯荆楠,喝醉酒还不安分,还耍起酒疯,搂着他们歇斯底里的唱歌。 魔音贯耳,被她搂住的两人就受不了了,先是甘戈,他见冯荆楠的小嘴喋喋不休,还在唱歌,就强硬地掰过她的脑袋,唇贴唇地亲了上去。 见此,邹麟也看红了眼,也一把推开甘戈,捧过冯荆楠的脑袋,对着她微张的小红唇就印了上去,深深一吻。 ———— 哈哈好久没吃肉了,大家久等了,下章上大肉,3p哦~╰(*′︶`*)╯ 意乱情迷(h)二更 邹麟深深地吮着冯荆楠的唇瓣,时而温柔,时而粗犷,带着些许的意乱情迷,抵死缠绵,粗粝的大舌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直将她吻得脑袋发昏,浑身脱水般无力,只能瘫软在他的怀中。 甘戈嫉妒极了,眉头紧蹙,似乎是和他赌气一般,直把手伸进冯荆楠衣服的下摆,摸索着细腻的肌肤,一寸寸往上探,触碰到她的胸罩,就往后给她解开扣子,再毫无阻碍地揉捏着她挺翘无比的雪乳。 之后,他们下身硬得发涨,吻得不过瘾,摸得不过瘾,就索性把冯荆楠的衣服全脱了。 亲眼看见她如同维纳斯女神雕像般的美丽裸体,他们眼睛愣愣的,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 邹麟眼里带着一丝痴迷,一只手自她的脸庞一路往下,触碰过她的锁骨、她的乳房、她的腰身、她的花穴以及她的大腿,那细腻无暇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他忍不住了,就一下子亲在了她雪白绵软的奶子上,他舔了一下散发着香甜诱人气味的莓果,就把整个乳尖含在温热的嘴里。 冯荆楠受到刺激,身上的毛孔尽数舒张开来,她红着一张小脸,正眯着眼睛享受他的亲密触摸。 而甘戈就仔细观察着她的花穴,并用手挑开那条红色的小肉缝,掰开两片比豆腐还要滑嫩的肥白花瓣,用手轻轻地捏住那颗含羞带怯的蒂珠。 就这么轻轻地捻了几下,毫不意外地引来了冯荆楠的几声娇媚的呻吟。 甘戈觉得有趣,又用拇指夹着食指,带了点力道在花珠上弹了几下,再次引起她尖细的吟哦。 冯荆楠只觉得自己的命脉被人牢牢把握在手里,让她精神一直吊着,不能够松懈片刻,只是被他这么一亵玩,身下有些麻痒的感觉,像一根羽毛轻抚过狂跳个不停的心脏,让人不知所措,只能被迫承受着那份熟悉又陌生的快感,那份渐渐让人上瘾的快感,那份在午夜时分才会出现的快感。 之后,甘戈不满足于她的这个反应,就慢慢俯身,将嘴唇贴到她的花珠,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并不断地吸吮。 冯荆楠受不了了,细细地尖叫出声,身躯难耐的扭动,颤抖着筛动着身子,极力想要缓解这种折磨人的快感,想要拒绝他的触碰。 然而甘戈不会如她所愿,他用有粗粝舌苔的舌头不断地舔舐着那颗瑟瑟发抖的小红豆。 小红豆受到刺激,正微微上下翕动,好像似乎是在逃避他的触碰。 甘戈觉得可爱极了,像她的人一样,就更加爱怜地席卷着一切,舌尖卷过她分泌出来的源源不断的花液,甘戈仔细地品尝了一下,味道不难吃,有点咸味,还有点香甜的少女气息。 冯荆楠一个激灵,瞳孔一缩,被他的动作吓得毛孔都炸开了,身下的蜜液也涌得更欢了。 甘戈觉得还不过瘾,把嘴唇贴上狭窄的花穴口,而他鼻尖喷洒出来的温热气息,似乎全部钻进花穴内。 降维打击(高h) 花穴口被舌头包裹的那一瞬间,冯荆楠忍不住轻喘出声,并用手抚摸上他毛茸茸的脑袋,五指一并插入他的发间,细细摩挲着他蓬松柔软的发丝,弄不懂是想推拒他还是想要更多。 甘戈的脑袋被她触碰,心脏激烈的跳动,仿佛受到鼓励一般,他更加卖力了。 他把舌头伸进流淌着花液的穴口,细细挑拨着花壁里敏感的小软肉,一股脑地全钻进去。 冯荆楠的胸脯被邹麟噙着吸着,而花穴又被人吻着叼着,在多重刺激下,冯荆楠早已溃不成军,体内的快感一节连成一节,花穴内的水儿哗啦啦地流个不停,湿腻腻,水润润,看起来淫靡至极。 花户内的蜜汁打湿了甘戈的下巴,在上面晕染了一滩水迹,甘戈没有嫌弃,也一并将其吃了进去,此外,他吃也就罢了,他还用舌头搅,用嘴巴吸,让人真想不到如此高冷的甘戈,还有如此色情满满的一面。 不过要想他这么做,对象就只能是冯荆楠,其他人一律不行。 两人就这样折磨了冯荆楠好一阵,直到冯荆楠哭着求饶,他们才停止了动作,暂且放过她。 而邹麟和甘戈也在这时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下的庞然大物。 两人的性器是肉粉色,端部圆滑,可可爱爱的,但形状尺寸却很狰狞,一点儿也不可爱。 就在甘戈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将肉棒插入冯荆楠体内的时候,变化发生了。 邹麟反应及时,愣是在甘戈做准备工作之际一把推开他,就握住冯荆楠的双腿,用肉棒对准花穴口,深深地一举插入。 在插入的一刹那,舒美难言,邹麟不可遏制的发出一声闷哼,就更加努力地往内抽动,肏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狠。 “啊啊啊……好酥麻……” 冯荆楠之前的高潮余韵未消,此时又被他的大肉棒捅进了,快感立马又铺天盖地地涌上来了,如浪潮般漫过她的身躯,征服她的身心,再湮没了她的大脑,让她一心沉迷于爱欲里,无法思考。 站在一旁的甘戈看见两人干得起劲,心里虽然有被邹麟推开的气闷,但也没有很生气,毕竟他还是挺大量的。 既然下面那张嘴被他用了,那上面这张嘴,就轮到他来享用了。 小楠,对不起,事后你想起来的话,要怨就怨我吧! 甘戈顶着翘然耸立的欲根,凑到冯荆楠的嘴边,最后他用手撬开冯荆楠的牙关,一把就插了进去。 邹麟看见这一幕,眼睛睁大,惊讶得连同身下的动作也停止了:“甘戈,你TM……” 甘戈挺动着腰身,挑衅地笑了:“看什么看,老子的鸡巴比你长,谁叫你推我的,你也忒霸道,你能上我就不能上?笑话!” 甘戈说完,就指使着冯荆楠帮忙舔一舔:“小楠,听话,帮我含住它,再舔一舔!” 冯荆楠双眼微抬,用迷蒙而饱含深情的眼神看着他,这一看,可不得了,又让他给看硬了。 冯荆楠脑子醉醺醺的,整个人也不清醒,只能由着他们摆布。 于是,她受到指令,先用小舌舔了一下圆润的顶端,甘戈的菇头就这么被他温热的舌头一舔,立马就受不住了,腰眼发麻,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冯荆楠在菇头舔了几下,就像吃棒棒糖一样,含着他的玉根来回吞吐,让他的欲龙沾染上自己的津液,直将其舔得油光水亮,看起来漂亮极了。 甘戈忍不住闭着眼睛,享受着她口腔的按摩。 这时,邹麟气不过,突然又有了动作,他趁热打铁地将大肉棒重新插了进去,里面立即就有无数敏感的肉壁推拒着他的进入。 里面的小嘴真是神奇,你一进去,花壁里的嫩肉立马就条件反射地推逼你,但当你想退出时,花穴又像个依依不舍的恋人来将你挽留,千方百计地阻拦你的离开。 瞧瞧,多狡猾多可爱的一张小嘴啊! 邹麟对此真是爱极了:“宝贝,你真是我的宝贝……”他挺动腰胯,不断地将肉棒抽送进花心的最深处。 冯荆楠被刺激到,如今嘴巴被欲根堵住,她想呻吟却呻吟不出来,很是痛苦,而口腔里的牙齿就因为一个分神,不小心磕碰到甘戈肉棒的冠状沟上。 甘戈吃痛了一下,就“嘶”了一声,面目有些扭曲:“骚货,居然被操到不专心,可恶,还差点咬断我的命根,小楠不乖,你可要好好地接受惩罚!” 说罢,甘戈为了惩罚她,就将暴露在外的半根肉棒也一并塞进她的嘴巴里。 这样一来,龟头刚好卡进了冯荆楠喉咙上的小口,甘戈的欲根受到压迫绞裹,快感一节节地往上奔涌,舒服得一塌糊涂。 冯荆楠喉咙被他的肉棒堵住,想呼吸却呼吸不了,还有些想作呕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而且还让她有些抓狂。 此时她真的很想将他的命根一口咬断,可是如果她真那么做了,她可能会受到更大的惩罚吧! 甘戈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此刻也隐约猜出她脑子想的是什么,趁着她脑子不清醒,他就连哄带骗地说道:“小楠是不是不喜欢吃棒棒糖?那行,只要你给我好好舔,把我给舔射了,我就放过你!” 冯荆楠点点头,就同意了,就更加卖力地舔弄了,而甘戈舒服极了,也会在她嘴里不停抽送着肉棒,也是因为不想看她受尽折磨的样子,让自己快点射出来。 而邹麟就顶着肉棒,自顾自地在她的花心深处抽搐,她里面暖乎乎的,又好像有千张万张贪婪的小嘴吸着他的鸡巴,真是爽得让人头皮发麻,让人欲罢不能。 “艹……太TM爽了!好紧!小楠,你是什么做的?水做的吗?你的小穴流了好多啊!不过我喜欢……” 邹麟疯狂地顶弄着,大菇头碾压过冯荆楠的子宫口,深深研磨着。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酒后乱性(高h)二更 冯荆楠的身子被邹麟疯狂顶操着,感觉到大龟头磨擦着花壁内的皱摺,两人体温逐渐升到最高点,快感不断地暴涨。 冯荆楠想大声呻吟,但喉咙却被甘戈的肉棒给堵住了,让她发不出声。 甘戈的阴茎很长很大,将她的嘴巴撑到极致,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流出一大片津液,眼睛也溢出了生理性眼泪,看起来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过这副样子只能唤醒男人无穷无尽的兽欲,不要想着试图唤醒他们的良知,毕竟他们只想将她蹂躏得更糟糕。 冯荆楠为了让甘戈赶紧泻了身子,好把放在她嘴里的鸡巴拿出去,就用唇舌对着他鸡蛋般硕大的菇头齐齐发力,柔软的舌头伸向冒着蜜液的马眼,并不断地往里钻往里舔弄。 “对,就是这样,好舒服……” 甘戈被冯荆楠的一通操作弄昏了头,口里情不自禁地蹦出这些暧昧的话语。 之后,他受不了了,就挺动腰部,将张力十足的欲龙在她温暖的口腔快速抽动,硕大的龟头顶弄着她敏感的喉口,直将其操得嘴巴红肿。 终于,在冯荆楠感觉到嘴巴酸累的时候,甘戈终于有了动作,肉棒忽然暴涨,来到了紧要的关口,在她嘴里喷射出一股浓稠却不难闻的阳精。 就这样,甘戈的肉棒终于退出了冯荆楠的嘴里,但她也因为猝不及防地吞下了一些阳精,就条件反射的作呕,将胃里的苦水酸水尽数吐了出来。 见此,甘戈的脸都黑了! 邹麟看见他难看的脸色,则笑着幸灾乐祸:“哈哈甘戈,你活该被她嫌弃!” 甘戈冷哼一声,这次选择没有出言反驳他。 邹麟的性器在冯荆楠的花穴内不停地贯穿,啪啪啪——两个大囊袋疯狂地拍打着她的会阴部,直将两人分泌出来的濡得湿溻溻的蜜液,捣烂成细碎的白色泡沫。 “啊啊啊再快点……”冯荆楠被他操得心神飘荡,全身像是没有灵魂似的,轻飘飘。 邹麟听见了她无意间发出的淫语,肺腑间灼热难当,只觉得胸口有一把熊熊烈火在一路往上窜,一并烧到他的喉咙,直奔他的大脑。 “好,我满足你……操!”他将冯荆楠的大腿分开到极致,就开始大开大合地猛烈操干,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激烈的啪啪声和小猫喝水的咕噜声,这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听来格外响亮、悦耳。 冯荆楠被他顶得酸麻起来,快感一点一点地聚集,身子越来越娇软无力,花心猛抖,深处止不住地流出连连春水。 花穴用力一收缩,邹麟的大龟头就被这突来的热流烫得全身舒坦无比,他咬紧牙关,面部僵硬,拼命隐忍住射精的欲望,就更加快速地在花心深处抽插,硬生生地将硕大龟头卡进了她狭窄的子宫口。 冯荆楠吃痛了一下,脸色苍白。 甘戈看见了,就半抱起她的身子,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没事的,别怕!”安抚完她,甘戈就用力瞪了一眼邹麟,“你注意点分寸,别伤着她!” 邹麟受到了他的警告,点点头:“我知道的,没事!” 故人归来(高h) 邹麟臀部发力,肉棒在冯荆楠体内直进直出,欲龙顶端那硕大的沟冠状有种恨不得顶进子宫里的狠劲,大龟头不停碾压着冯荆楠的子宫口。 “啊啊啊……快停下来了……好痛……”冯荆楠受不了这种刺激,子宫口被他反复顶弄得酸麻胀痛,就忍不住出言求饶。 甘戈听见她的话,把手伸向她的一双奶子上,揪着那两点红豆,进行温柔地爱抚,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却对邹麟说道:“你没听见她的话吗!你这个禽兽,快停下来!” 邹麟面露隐忍之色:“我停不下来了!”说着,他继续重复着身下的活塞运动。 好在冯荆楠有甘戈爱抚,又重新分泌出春水,才不至于那么疼痛,才不至于被邹麟活活肏死。 最后,邹麟顶肏了上百来下,大龟头就传来酸麻的警告讯号,他知道自己守不住阵地,快要射精了,就及时从她体内射出,从输精管里输运出来的春液一一射在她丰满的臀部上。 冯荆楠的体内被他的阳精烫了一下,浑身舒坦,体内酥麻,于是两腿一夹,阵阵阴精也溃堤而出。 然而她还没缓过神来,甘戈就拉着她开始了第二轮的律动。 甘戈扶着自己粗长的肉棒,对准她的小穴口,一下又一下撞击蚌肉上的缝隙,引来了冯荆楠的呻吟声。 “舒服吗?”甘戈问道。 冯荆楠点点头,红着脸回答:“舒服!” 听完她的话,甘戈腰部发力,下体狠狠贯穿她的身体,肉棒顶端的沟冠状也顺势插入其中。 他方一插入,感觉到她体内就像一个大吸盘,死死地吸绞着他的玉茎,让他又痛又舒服,那种酥麻的快感立即就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他不明白,明明刚才已经被人操过一次了,为什么她还是那么紧,还是说她真的天赋异禀! “好紧……嗯……难受又舒服……” 甘戈说了这句话,就开始大力猛烈肏干,直将其肏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 “啊啊啊……受不了了……” 冯荆楠舒服得忍不住大声呻吟着,体内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密密麻麻地连成一条线,直将她的脑袋死死套住,让她无法思考,只能凭借着本能发出声音,做出最原始的反应。 而一旁的邹麟看他们干得起劲,自己也不甘寂寞,也凑了上来,托着冯荆楠的脑袋,将自己的唇瓣印在她的唇上,舌头顺着她微张的小口,闯了进去,一并堵住她呼之欲出的呻吟声。 而他的一只手,则搭在冯荆楠的胸脯上,细细揉捏着她的一双奶子,手法时轻时重,让她彻底沉沦在他们为她精心制造的欲海里,欲罢不能。 甘戈挺动腰身,粗长坚挺的肉棒在狭窄湿润的小穴里撞了一下。 感觉到花径内壁的褶皱擦过棒身,疯狂挤压着它,甘戈忍不住喉中发出一声低吼,更加快速地在她体内抽动,进行着简单却不单调的律动。 甘戈粗长的肉棒一下又一下撞击在花壁深处,冯荆楠感觉到酥酥麻麻的快感如电流般侵入四肢百骸,让她身子轻飘飘的,脑子也轻飘飘的,整个身心都好像漂浮在云端之上。 恰时,甘戈将暴露在外的肉棒尽数插入她的体内,无意间触碰到一个小凸点,像是触碰了什么机关一样,甘戈肏得更加疯狂了,死命死命地往她深处肏,有种不把她操死不罢休的架势。 冯荆楠吓了一跳,赶紧泪水涟涟地出言求饶:“啊啊啊啊……好难受……快放开我……” 甘戈轻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小楠,你的小逼难受是因为你的小逼痒了,需要止痒,你别怕,我现在就在帮你止痒呢!” 冯荆楠吓得呜咽几声,摇摇头,想要反驳他却又没有勇气,只能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甘戈将大龟头研磨在她的子宫口,不断地往里开凿深探。 冯荆楠感觉到他的肉棒深深埋进了她的身体,感觉到他肉棒上的青筋跳动,甚至感觉到他的肉棒在不断开拓新领域。 冯荆楠吓了一跳,花穴紧紧一缩,哗啦一声,体内的水儿流得更欢了。 甘戈察觉到自己的菇头被她温热的春水兜头一浇,身子一抖,差点泄了出来,就有些生气了:“又流水了,骚货……”说着,啪的一声,他用手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在她的屁股上。 冯荆楠吃痛了一下,但体内的春液的流动不是她能控制的,即使她不想,但它仍往外流淌。 见此,邹麟也笑了,大手在她的奶子上狠狠地揉了一把:“真是个宝贝……” 最后,甘戈再次开凿她的子宫口,冯荆楠因为一时受不了刺激,倒头晕了过去。 而甘戈又发狠地干了数百下,也跟着泻了身子。 而他们几个抱着冯荆楠洗了个澡,就一起裸体回房睡觉。 毕竟他们也想看冯荆楠第二天的反应。 黑夜中,一人悄悄地用钥匙撬开了房门,他走到客厅,看见厅内一片狼藉,就皱了皱眉,他好心地将客厅里的东西收拾好后,就上楼了。 在路过冯荆楠的房间时,发现门上半开着,居然没有锁门,暗想她的心太大了,睡觉连门都不锁。 他慢慢朝其走过去,推开大门,结果透过窗外明亮的月光,他看见叁具裸体,而裸体的冯荆楠就夹在两个男人中间。 来自心底的怒意和爱意 “啪嗒”一声,燕书霈打开灯光的开关按钮,刺眼的明晃晃的灯光立马就照见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让黑暗无所遁形。 此时床上的几个人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给惊醒了。 冯荆楠转头看见两人赤裸的身子,又低头瞧见自己浑身赤裸,身上还有各种暧昧让人浮想联翩的红痕,就吓了一跳,当即拿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又用脚狠踹,硬是将床上的两个男人一并踢下床。 邹麟和甘戈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有片刻的尴尬,就开始从地上找衣服慌忙地穿上。 燕书霈看着他们,微微一笑:“看来你们玩得很开心啊!小楠,一段时间不见长本事了啊!” 冯荆楠虽然看着他笑得一脸和煦,但也知道这个笑容不怀好意,身体冷嗖嗖的,顿感心里发毛,皮肤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冯荆楠无语地挠挠头,尴尬地开口:“哥……那啥,我……” 她还没说完,燕书霈就出言打断他:“小楠,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 他知道什么?他真的知道吗? 冯荆楠没有回话,心里只不安地想着。 燕书霈轻轻来到冯荆楠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下次不要什么人都带回来,听到没有?这个家可不是你的,而是我的!”说到这儿,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用仅有相邻的两人听见的声音低语,“连你也是我的!”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身心都颤抖不止,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突然像个哑巴一样说不出来,只能将所有感受咽下肚子里,一个人孤独地回味。 说罢,他突然用手拽下床柜上的那盏玻璃台灯,哐当一声巨响,台灯就被摔碎在地上,地面上散落的碎片,被明灿灿的灯光照耀着,折射出光影下的粼粼波光。 而这响声也像一把无形的巨刀,横在几人中间,膈应在几个人的心里。 燕书霈用手指了指着邹麟和甘戈,颤抖的一只手,表明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再也装不下这谎言堆积成的体面,他像是日本人为表忠心剖腹自尽,割开自己的内脏一般,他歇斯底里的叫喊:“滚,你们两个都TM给我滚出去!” 邹麟和甘戈见他彻底失控了,就不想再刺激他,默默看了一眼面露痛苦的冯荆楠就离开了。 他这个样子,冯荆楠看了有些害怕,就赶紧出言解释:“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燕书霈冷笑一声:“呵,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 冯荆楠着急地回话:“我那是酒后乱性!” 燕书霈拉直了唇角,冷声道:“你以为凭这样我就会信你吗!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小楠,做人要敢作敢当才行啊!” 冯荆楠又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我不是,我没有……” 她的辩解让燕书霈有些抓狂,他烦躁地踱步,就停下来转头看向她:“你没有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一本正经的样子去勾搭去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冯荆楠有些气闷,觉得他误会大了:“真不是,我和他们就是朋友!” 这话又让燕书霈给气笑了:“哈哈哈朋友?朋友也可以上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小楠,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冯荆楠无法制止他的想法,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去向他再解释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呵,这会子怎么不说话了?难道被我说对了!”燕书霈继续说道,“所以说你连上床的朋友都可以接受,就是不愿接受我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是吧!” 冯荆楠看了他一眼,就叹了一口气。 燕书霈突然坐到床边,一把搂住她:“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冯荆楠被他搂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就淡淡地说:“是!” 燕书霈脆弱的心再次狠狠地被她伤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强迫她,就松开手起身了。 他走出外边,给她拿了一杯温水和避孕药:“给!” 冯荆楠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燕书霈被她看得脸有些燥热:“不要问那么多,快吃吧!” 闻言,冯荆楠只好接过温水和避孕药,将其吃进肚子里。 幼稚鬼(二更) 燕书霈睡了没多久,就在闹钟铃响后准时起来做早餐,他做好叁文治和舒芙蕾蛋糕,就上去叫冯荆楠起床。 冯荆楠起床刷牙洗脸后,就下楼吃早餐。 冯荆楠礼貌地叫了一声哥,就开始吃东西。 只是在她仰头喝牛奶的时候,燕书霈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一条精美华贵的项链。 不用想,他就知道是她的某个野男人送的。 瞬间,胸口被堵住般难透气,燕书霈眼底涌上一片阴霾色:“你戴的是什么?给我瞧瞧!” 冯荆楠不敢拒绝他,就拿起项链给他看了。 燕书霈推了推自己的银边眼镜:“谁送的?扔了!” 冯荆楠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燕书霈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宠溺地笑了笑:“乖,不扔也可以,那就别戴着,我会送你更好的!” 冯荆楠跟他直接说道:“哥,我答应过人了,不能随便解下来!” 那条明晃晃的项链真碍眼,那个在她心里占据着重要地位的人更碍眼。 燕书霈气闷极了,握住叉子的手越握越紧,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用叉子在白瓷碟子上重重地划了一下,霎时,餐具和瓷器发生碰撞,发出一阵刺耳的呲啦声音。 冯荆楠最怕他突然发疯了,就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得捂住耳朵,心中不安的狂跳不止。 燕书霈唇角上翘,露出了一个讽刺性十足的笑容:“呵,对于别人你总是那么上心,真不知道便宜哪个龟孙子了!” 冯荆楠出言解释:“你可别乱说,那人就是个讨厌鬼罢了,我怎么可能会上心!” 燕书霈心情好了不少,心头正微笑着呢,只是嘴上不承认:“嘁,口是心非!” 冯荆楠觉得他说话不可理喻,就禁不住用手拍了他一下:“我哪有!” “你就有!” “没有!” “有!” “行了,别说了,幼稚鬼!” “……” 这事之后,甘戈和邹麟发了很多信息打了很多通电话给她。 虽然冯荆楠知道这事是酒后乱性,她自己也享受到了,也没有被强迫的感觉,不过他们肯定也有责任,但也不能全怪他们,只是事后想想,冯荆楠心里还是有些生气,总是觉得膈应极了,于是就不去看他们给她发的信息和打来的电话,最后,她被烦得不行了,就索性关机。 冯荆楠在家也待不下去,就想着去辰恕家里透透气。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有一个举止怪异身着黑衣的人从辰恕家里跑出来。 冯荆楠心下觉得奇怪,打算去问辰恕,不过在进去的时候,冯荆楠看见辰恕正在和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坐着谈事情,仔细一听,似乎是关于举办画展一事。 辰恕抬头忽然看见冯荆楠进来了,就对她点头示意,之后他又用叁言两语打发了那些人,等到那些人走后,他就给她泡了杯奶茶。 冯荆楠喝了一口热奶茶,心里觉得暖暖的:“辰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奶茶?” 辰恕温柔一笑:“我也是猜的,只是觉得女生大多喜欢喝这些饮品!” “原来是这样啊!”冯荆楠想了想,又问,“对了,刚才我在外面看见有个行为怪异的人从你家离开,请问他是?” 辰恕如实告知:“她是我的狂热粉丝之一,之前在A市时,她就经常带人发短信骚扰我,不止如此,她还来过我的住所骚扰我,没想到现在住在这里,也被她找到了!”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辛苦你了,被这种人缠上!” 辰恕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没事!” 冯荆楠又问:“刚才那些人是……” 辰恕点点头:“他们是来跟我说画展的工作进度的,对了,现在画展还有几天的准备阶段,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冯荆楠面露喜色,唇边漾出一抹笑意:“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正好觉得无聊呢,这样就可以打发时间了!”想了想,又不安地抬头看他,“对了,我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 “当然不会,你能来是我的荣幸!”辰恕摇摇头,对她温和一笑。 狂热粉 第二天,冯荆楠和辰恕一起出门了,去了举办画展的美术馆。 他们来到的时候,此时美术馆的辰恕作品展示区域正在装修,而那些从他家运过来的作品,也有工作人员在小心翼翼地装裱,正打算将其挂在灰白色的墙上。 在辰恕的那么多作品中,冯荆楠一眼便注意到了一副特别的画作。 这幅画是风景画,画的是湖上的风光,远看很像水彩画,近看你会发现笔触痕迹明显,颗粒很粗,画面柔和,画作运用多种冷色调,看起来一点也不单调。 冯荆楠用手指着那副画,好奇地问:“这幅画不是单纯的水彩画吧?” 辰恕微微一笑,耐心向她解答:“这其实是岩彩画,岩彩画广义地讲是泛指一切以矿物色为主要用色的艺术作品。它可以包括架上绘画,也可以包括使用了矿物色的装置艺术与行为艺术等一切艺术形式。狭义地讲是指使用粗细颗粒的矿物色表现的绘画作品。” 他继续科普:“岩彩画的出现在我国可追溯至半坡原始古朴的彩陶,马王堆赋彩浓郁的帛画和漆画,鼎盛于唐代的工笔重彩。但是一度被元以后兴起的“文人画”、“水墨画”冲击成为民族的边缘画种。” 说到这儿,他忽然把话题引到那副画作上:“你仔细看那副画,水波纹采用了沥粉,从上方打光到画面,沥粉会形成一小块阴影在画面上,岸边的芦苇没有用过多配色,在造型绝对准确的情况下,单色调也可以塑造出漂亮的效果!”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脸上流露出敬佩的神色,她真心笑着称赞:“原来如此啊,长见识了,辰哥真不愧是专业的!” 之后,辰恕颇不好意思地说了几句谦虚的话。 冯荆楠看着场上忙碌的工作人员:“对了,这么棒的画展,我希望能有更多人来欣赏,所以不知道你有没有在网上宣传呢?” 辰恕点点头:“我的团队很专业的,这些他们都帮我准备好了!” 冯荆楠眼睛一转:“那么说你是在一些社交软件上有个人账号咯,比如微博、b站什么的!” 辰恕微微一笑:“有的,不过这是我工作室的号,我自己不常用!” 冯荆楠立即掏出手机:“天呐,我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啊,我立即搜索立马去关注!” 闻言,辰恕唇边又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冯荆楠在手机上查了查,果然在微博上看到了一个名为辰恕工作室的id,而且这个账号还有上百万人关注,冯荆楠惊喜地说了一句你粉丝真多,就点击了关注。 点关注后她又去b站看了一下,果然也找到了账号,这个号居然也有五十多万人关注。 果然长得帅又有才华的画家就是受欢迎啊! 冯荆楠看了眼时间,发现快到中午十二点,他们仍在工作,就对辰恕说道:“快到钟了,他们怎么还不去吃饭?” “他们就是这样的,毕竟他们都很重视这个画展,容不得一丁点马虎!” 冯荆楠想了想,就直接说:“看他们弄得那么辛苦,我也没有什么事做,不如我去给他们送一瓶水,给他们解解渴吧!” 辰恕很快就同意了:“还是小楠你想得周到,左后方的那个小房间有几箱矿泉水,你拿去用吧!” 就这样,冯荆楠给他们送了一些矿泉水,换来了工作人员的一句谢谢。 后来,辰恕的手机没电了,就拿去小房间里充电,而他也很快被人叫了去,独留冯荆楠一个人留在这里。 恰时,辰恕的手机响了,有很多信息的铃声传来,虽然自己偷看他人隐私这种行为很不好,但冯荆楠仔细一想,发来的这些信息少说也有几十条了吧。 冯荆楠很好奇,就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 果然发现很多饱含威胁的垃圾信息。 “辰恕,我爱你……” “辰恕,我知道你现在就在美术馆里面……” “辰恕,刚才站在你旁边的女孩是谁?” “你要是再敢无视我,信不信我会在你画展的开幕式给你一份让你终身难忘的大礼!” “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说的话,不要后悔!” “……” 看到这些可怕的信息,冯荆楠吓了一跳,拿着手机的手都变得颤抖起来了。 真不知道这段时间辰恕是怎么度过了,被狂热粉纠缠这种事真是太可怕了! 无可替代的羁绊 后来,辰恕回来了,冯荆楠就开始一脸歉意地跟他说:“对不起,辰哥,刚才我不小心看了你的手机信息!” 辰恕也拿起手机看了看,就笑了:“没事,我不怪你!” 冯荆楠也释怀了:“辰哥真是个大好人!” 辰恕抬头看了她一眼,难得的调侃一句:“你这句话挺有歧义的,我忍不住会多想哦!” 冯荆楠摸了摸脑袋,傻傻的一笑:“呵呵,怪我用词不当,不对,也不是用词不当,反正就是字面意思啦!” 辰恕温和一笑:“嗯嗯,我知道!” 冯荆楠想了想,就安慰道:“辰哥,那些人的话,你不要太在意,不要在自己的脑袋里生产垃圾!” “谢谢你,我会的!” 之后,冯荆楠和辰恕吃了午饭,在美术馆帮了点小忙,待到天一黑,他们就一起回去了。 只是他们抵达小区的时候,他们看见了甘戈站在冯荆楠的家门口。 忽然之间,冯荆楠胸口闷闷,好心情也没有了。 辰恕察觉到了冯荆楠的不对劲:“小楠,怎么了?不舒服吗?” 冯荆楠摇摇头,极力扯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我没事!” 虽然她嘴上说着没事,但辰恕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了她的不开心。 于是,他就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回家了!” 冯荆楠眼神一亮:“那去哪?” “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说罢,辰恕把车停到一边,就下车往家的方向走了。 过了几分钟后,冯荆楠远远地看见了辰恕过来了。 只是他如今是全然不同的打扮,他带着墨镜,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拉风皮衣、灰色牛仔裤,脚踏马丁靴,肩膀上还挂着一把电吉他。 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冯荆楠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辰恕上了车,看见冯荆楠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也跟着笑着:“想笑就尽情笑吧,你开心就好!” 冯荆楠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穿着这个打扮,是想去哪里啊?开演唱会吗?” 辰恕唇角微翘,鼻腔里发出一声慵懒性感的一声嗯哼,听得冯荆楠的心酥麻麻的。 从声音就可以听出,他唱歌一定很好听。 辰恕带着冯荆楠去了一个位于郊区的清吧。 他们进去后,辰恕因为要开车所以不能喝酒,就给了冯荆楠点了一杯浓度低的蓝莓薰衣草香槟鸡尾酒。 冯荆楠尝了一口,就喜欢上了。富有活力的果香和酸度完美配合在一起,具有层次感,酸爽怡人! 辰恕喝了一杯可乐,就问:“小楠,你爱听哪个乐队的歌?” 冯荆楠想了想,就如实告之:“我喜欢林肯公园和My First Story的歌!” “My First Story是日本的那个吗?” 冯荆楠点点头。 辰恕温和一笑:“好,两个乐队的歌我都听过了,我现场就要上场了,要是唱得不好你可不要生气,可不要怪我啊!” 冯荆楠兴奋极了,眼睛里溢着满天繁星,对着他鼓掌:“去吧去吧,我超想听!” 于是,辰恕拿出手机重新听了他们的歌后,就红着耳根,羞涩地上台了。 他对着麦克风说:“咳咳,今晚我要为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妹妹唱两首歌,一首是林肯公园的《Numb》,还有一首是MY FIRST STORY的《君のいない夜を越えて》,我希望她不再有烦恼,希望她能开心每一天,一步一个脚印的过好每一天,热爱生活,更珍惜自己,珍惜他人,小楠,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我们分开了那么多年,也许关系变得生疏,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的陪伴和鼓励,小楠,你永远都是我无可替代的羁绊!” 很快场上的伴奏响起,辰恕也随着节奏旋律弹起来电吉他,他用他那清亮温柔却又带有几分沧桑的声音唱起了歌。 他先是唱了第一首歌,就开始唱第二首歌。 初めから手に入れてた 从一开始我就是你的了 幸せに気づけなくて 我们没有意识到幸福 无闇な一つの嘘が 无意间的谎言 二つの爱をめちゃくちゃに 就可以把两人的爱 踏みにじっていた 肆意的践踏得乱七八糟 僕の世界から君を无くしたら 如果我的世界失去了你 意味が无いから 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君の世界まで僕が向かうから 我会朝着你的世界前进 待っててくれるかな 你会一直等着我吗 2人の绊が元に戻ると信じ 相信我们的羁绊会如最初那般 何千回僕は 几千次 君のいない夜を越えて 我独自逾越没有你的夜晚 一人の朝迎えて 一个人迎接清晨 最后の梦描いてた 描绘着最后的梦 僕の言えなかった想いを伝えて 传达着我所表达不出的思念 Ahもう一回だけ 啊 就只是再一次 向け合ってほしいから 我希望我们能面对彼此 辰恕流着万丈光芒的目光直视冯荆楠,他声音很有穿透力,越过热闹的人群,独自来到冯荆楠身边,深深地洗涤她受伤的心灵,一首抒情而带了点摇滚风的歌曲响入她的耳膜,让她的心中也怦怦直跳,像是再次与天空谈起了恋爱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冯荆楠认真地听着,眼睛泛着莹莹泪光,双手不停地鼓掌。 一曲完毕,辰恕已经致辞下台,听众们还意犹未尽,正在不断地鼓掌和喝彩。 见他过来了,深藏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两道泪水凝在她的脸庞,看起来既委屈又可爱。 冯荆楠心跳如鼓,最后情不自禁地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她闭着眼睛说道:“辰哥,我才要谢谢你!” 辰恕对她微微一笑,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如透过万丈云层而倾泻下来的晨曦,如此耀眼的他,看得冯荆楠双眼直发愣。 他心下一暖,也伸手回抱她。 冯荆楠将脑袋贴在他的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她可能是再次坠入爱河了! 各自卑微的苦恋(二更) 冯荆楠抱了一会儿,就放开了他,她笑着说道:“辰哥,看来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深啊!” 辰恕用一向温柔的嗓音说道:“没事,慢慢了解就好了!” 冯荆楠想了一会儿:“对了,辰恕你会说日语吗?感觉你发音挺标准的!” “会一些吧,毕竟我曾在日本的某所大学里当了一年的交换生!” “原来如此啊!” 这时,一个穿着包臀裙的年轻靓丽女性手拿两杯酒,径直朝辰恕走了过来,那人用黏腻的嗓音说道:“帅哥,给,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辰恕很温柔,连拒绝人也是那么的温柔绅士:“对不起,这位美丽的小姐,我等下还要开车,不能酒驾,还望见谅!” 那个女人虽然听出了拒绝的意思,但她人觉得他有趣,心痒痒的,就轻轻将身子贴向辰恕,继续邀请他:“我开了个包厢,我看我们挺有缘的,不如我们一起进去聊天吧?” 辰恕后退了一步,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他正要开口拒绝,冯荆楠突然就站在他面前,像是仇视敌人那样看着她:“不好意思啊,这位姐姐,辰哥他很怕生,不爱喝酒,也不爱和陌生人聊天,你要找就去找别人吧,毕竟我等下还要他送我回去呢!” 那个女人气闷极了,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哟~你又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替他做决定!”说罢,她转头看向辰恕,希望能挣得他同意,“对吧,帅哥!” 冯荆楠心下有点不安,也侧过脸看向辰恕:“辰哥,你……” 几个字刚从嘴里蹦跶出来,辰恕突然就伸手搂住冯荆楠的肩膀,他没有看那人,只眼神坚定地看着冯荆楠:“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满意了吗?” 见此,那个女性觉得尴尬死了,就不敢再纠缠他,独自走来了。 她一走,两人瞬时松了一口气,此时他们离得很近,各自的叹息声彼此都听到了,心里咯噔一下,响当当的,他们笑着对视一眼,辰恕就松开了手。 冯荆楠被他这么一触碰,心乱如麻,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都蒸得热腾腾的,既暖和又焦心。 他们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就开车回去了。 在车上,因为之前他下意识说的那句话,两人的气氛都有点尴尬。 冯荆楠一直把头看向车窗外,不敢自然地光明正大地看他。 毕竟她很害怕他会发现自己龌龊的小心思,害怕只把自己当妹妹的他会疏远自己。 辰恕看见了她的神色,以为她在生气,就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小楠,刚才拿你当挡箭牌,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听了他的话,冯荆楠心里更加郁闷。 不是这样的,其实他说出那句话时,她心跳得更加厉害了,因为这一下熟悉而狂热的心跳,她似乎又找到了恋爱的感觉,找到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因为之前太过小心翼翼,不知道现在这机会她能不能把握得住。 直到辰恕又问了一遍,冯荆楠才缓过神来,她微微一笑:“辰哥,你想到了,我没有生气,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 辰恕释怀了,就对她说了晚上早点休息等的话。 一问一答之间,他们很快就回到家了。 只是在冯荆楠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朝外面看了看,发现左边的阴影处有一道长长的影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辰恕回家后,冯荆楠就慢腾腾地朝那个角落,毫不意外地撞见了从早等到晚的甘戈。 冯荆楠想起了之前的事,脸一绷,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看见来人,甘戈眼神一亮,将所有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小楠,那晚的事,我很抱歉!”说着,他对她深深一鞠躬。 冯荆楠眉头紧锁,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在冯荆楠转身就走的时候,甘戈下意识地拽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这一下,冯荆楠真的生气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快放手,不然我叫人了!” 甘戈低下头,卑微地祈求道:“小楠,我可以松手,但你也要留给我几分钟的说话时间,好吗?” 冯荆楠点头同意了,甘戈就松手了。 甘戈紧张地双手握拳,直言道:“小楠,我想我是喜欢你了,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一直跟随着你的影子,默默注视了你很久很久,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也许你此时已经忘了,在你的脑海里曾存留过一个年幼的我,我不奢望你能记起来,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很抱歉,因为我喜欢看你在我面前流露出自然生动的表情,所以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跟你唱反调,惹你生气,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计较!” 说到这儿,甘戈舔了舔干燥的唇皮,用颤抖而哽咽的声音说道:“所以,不管未来会有怎样的随机量变,会有多大的方差,我都希望能和你一起渡过,小楠,做我的女朋友吧,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我会对你很好的,我爱你啊,傻瓜!”说着,他突然从口袋掏出戒指盒,待他将盒子打开后,里面闪耀着一枚钻戒。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心里十分震惊,又有点感动,不过看见他手中的那枚戒指,她心里有点后怕。 因为感情的事是不能强求的,于是,她温柔地拒绝:“对不起,甘戈,我想我们并不合适,天快要下雪了,你快回去吧!”说着她毫不留恋的转身一走。 这一次,依旧是甘戈凝视着她的背影,目送着她离开。 在她走回家关上门的那一刻,甘戈第一次受挫了,天知道刚才的那番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有多困难。 此刻在黑暗无人的角落,享受着冷风的洗礼,他终于承受不住,憋在心底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漫过了他的四肢百骸,苦苦地沉浸在心里。 最后,他哭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按了按辰恕家的门铃。 辰恕听到铃声响,以为是冯荆楠来了,就立即跑去开门,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了一脸风霜的眼眶红红的甘戈。 甘戈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叫了他一声表哥,就进屋了。 辰恕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凄惨的被摧残的样子,心里震惊极了,要是让他的父母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心疼呢。 辰恕朝外看了看,立即就想到了冯荆楠,这一下,真相大白了。 醋意大发(三更) 辰恕关上房门,就进去给甘戈沏了一杯热茶。 甘戈说了一声谢谢,就伸手接过喝了一口。 甘戈喝完就说:“表哥,我现在不想回家,可以在你家住一晚吗?” 甘戈温和的回答:“当然可以,二楼有一间客房,我之前打扫过了,还望不要嫌弃!” 辰恕心里放松了一些,脸上也没有那么紧绷了:“怎么会,谢谢收留!” “吃了吗?” 甘戈摇摇头。 “那我去煮面条给你吃!” 甘戈出言拒绝了:“不用了,我不饿!” 于是,辰恕就坐回了原处,想了想,便关心问:“怎么了?” 甘戈不愿意说,只语气生硬地回复:“没事!” “感情受挫了!” 这一次甘戈没有出声。 辰恕笑了笑:“小楠可不是那么好追的,毕竟竞赛对手好像挺多的样子,她可真受欢迎,不过她应该不太喜欢这种欢迎吧!” 甘戈沉声说道:“那怎么办?” “那你要放弃吗?” 甘戈目光坚定地摇摇头:“当然不会!” 辰恕为他开解道:“既然如此,那更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不过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受挫,你憋不住也正常!” 甘戈听了他的话,心里不太舒服,什么第一次受挫,他才不会承认呢,于是,他冷哼一声:“哼,难道你就没有遭受过挫折吗?” 辰恕觉得他有点小孩子心性:“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呢!” “那不就得了!” 辰恕从沙发上站起身,微微一笑:“既然你都没事了,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洗洗睡吧,那间客房有替换的衣服!” “知道了!” 在他走后,甘戈看见茶几上有一包香烟和一支打火机,他心里有些烦躁,就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啪嗒一声,将烟对准那星点火苗,待香烟点燃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香烟里的尼古丁香味令他沉迷,虽然第一次抽烟不太习惯,有点呛喉咙,但后来抽着抽着就习惯了。 忽然之间,他又想起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蠢女人,抽着烟想着事情,突然就觉得她就像支让人沉迷的香烟,虐着爱啊,也就习惯了。 甘戈坐了一会儿,就上楼洗澡睡觉了。 而另一边,冯荆楠回到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等她的燕书霈。 冯荆楠走过去叫了一声哥,刚要迈步离开,结果却被燕书霈给叫住了:“这一天天的,去哪儿了?” 冯荆楠如实告知:“我去了美术馆帮忙!” 燕书霈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就说:“是隔壁那个跟你一起去的?” 冯荆楠点点头。 燕书霈的眉宇间拧成一团:“以后不许出去了,跟我一起回A市吧,毕竟他们挺想念你的!” 冯荆楠心下有点动容,想起了好几个月没见小弟弟:“嗯,我会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燕书霈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不行,明天就去!” 冯荆楠也和他对上了:“我不要,你总是这么霸道,总是替我做决定!” 燕书霈有些气急败坏:“因为你没脑子啊,刚才外面的那一幕可太精彩了,我可是这里唯一的观众,你就不为我鼓掌吗!” 冯荆楠立即从桌面上拿起一包纸巾,狠狠地扔向他的怀里:“神经病!”说完,她就朝楼梯口的方向快走几步。 燕书霈不甘心,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如果我有神经病,那也是被你逼疯的,你要对我负责!”说着,他两步并一步走,很快就挡在了冯荆楠的前面,挡住了她上楼的唯一去路。 冯荆楠啧了一声,就伸手推了他一把:“好狗不挡路,滚开!” 燕书霈更加生气了,她总是忤逆他,却总是对他人宽容有加。 他气不过,气死了,气疯了,真不知道他哪里比不上他们,真是可恶! 为什么她就不能正眼看他呢?那种被忽略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 “你也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针对我、讨厌我啊!” 语毕,他将其一把推到洁白的墙上,将她挣扎乱动的一双手死死禁锢住,不让她离开。 冯荆楠瞳孔一缩,眼睛倒映着燕书霈越来越近的面容。 燕书霈气得一下子就吻在了冯荆楠的唇上。 不,准确的说不是一个吻,而是一次狩猎的撕咬。 他深深地吸吮着冯荆楠的红唇,下齿将她的下唇咬破,唇上立马就逼出一小滴血珠子。 随着他的吻越来越深入,唇上的那抹血珠就在两人唇上点点化开,把嘴唇涂得更加红了,让亲嘴的两人看起来更加妖艳极了。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激情欢爱(高h)四更了 亲着亲着,燕书霈摘下眼镜,就再次向她袭来。 冰冰凉凉的一个吻带着狂热印深深地在她的唇瓣,他将舌头探入她的双唇之间,就在她的口腔内不断索求着她的味道。 甜的,苦的,还有点酒精味,丝丝缕缕地坠入他的嘴里,让他一并也品尝到了。 燕书霈生气地说道:“你居然还喝了酒,翅膀硬了是不是?上次吃的亏还不够吗!” 冯荆楠趁机狠狠地推开他:“辰哥才不是这种人!” 一口一个辰哥,还叫得那么亲昵,真是烦死了! 燕书霈再次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肆意地掠夺她的一切。 他细密的吻落在冯荆楠的冰冷的唇上,如暴风雨般激烈,她承受不住,胸腔里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好在他吻了几分钟后,就分开了,两人在拉扯之间,唇上连着一道暧昧的水丝。 燕书霈凭借着自己过人的体力,将冯荆楠的衣服全部脱掉,让她在自己面前赤身露体,毫无保留。 燕书霈看见她身上各种欢爱后的痕迹,胸脯剧烈起伏,有种快要气疯的感觉。 燕书霈一只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摸索上她的胸脯,拉扯着她红艳艳的乳尖,极力揉捏她的奶子。 燕书霈隐忍着内心如藤蔓疯狂滋长的嫉妒与怒意,就邪气的轻轻一笑:“几个月不见,你这里长大了,你说,要不我把你操怀孕了,等你把孩子生下后,那样你的奶子就有奶水了,多好啊!” 说罢,他俯身重重地吸了一口冯荆楠挺翘紧致的奶子,他像是发泄着自己的怒意似的,用牙齿细细地啃咬着她的莓果。 冯荆楠的椒乳被他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乳尖完完全全地被他啃吸着,她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又痛又痒,难受极了。 冯荆楠不悦地看着他,就用手脚推拒着他:“滚,赶紧起开!” 然而冯荆楠推开他一步,燕书霈立马又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地黏在她身上,像是无法摆脱的连体婴一样。 燕书霈为了不让她乱动,就快速地抽出皮带,皮带抽动时金属碰撞的声音很是清脆,响亮的响在两人的耳际。 燕书霈勒住她不安分的一双手,就开始把手触碰在她被操得红肿的小穴上。 其实燕书霈看了有点心疼,很想就这样放过她,可是就这么简单地放过她,他有些不乐意了,他觉得她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自己心脏的疼痛。 为了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他尽量挑起她的情欲,让她的身下分泌出更多的春水,好让他更好地进入她的身体,才不至于让她受那么重的伤。 于是,燕书霈将冯荆楠抱到了沙发上,就开始跨坐到她身上,开始俯身体贴地吻遍她的全身。 燕书霈吻过她诱人的双唇,轻轻地舔舐着性感而妩媚的唇珠,他的唇慢腾腾地往下滑,游离过她的锁骨,疼爱地舔吸着她芬芳体香的奶子,最后,他把手放在她那颗红肿充血的蒂珠上,细细撩拨着她的情欲,让她情不自禁地沉迷于他为她编织的美梦里。 冯荆楠身上连着血管的情丝被他挑逗着,产生了很多生理反应,她觉得羞耻,也越来越觉得这具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于是,她用无助茫然的目光盯着燕书霈:“放开我吧,我不喜欢那样!” 燕书霈将一根手指快狠准地插入她狭窄的甬道里,感受到里面的嫩肉疯狂绞裹着他的手指,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小老弟也彻底苏醒了。 燕书霈轻轻一笑:“昨晚你们不是玩得很开心吗?为什么要跟我说不喜欢呢?恐怕是你不喜欢吧!” 冯荆楠深吸一口大气,觉得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真是够了,她索性把话说出来:“我就是不喜欢跟你做,行了吗!好了没!” 燕书霈咬紧后槽牙,恨不得撕了她这一张气人的小嘴,可是这么做他却舍不得,就只好再往她的花穴里再增添一根手指,并快速地往里抽送着。 “你想骂就骂吧,反正我这次要定你了,谁叫你不学乖,所以我要教训你!”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心里更憋屈了,她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放屁!” 既然她都如此说了,燕书霈也没有理由再对她怜香惜玉了!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教训她一下。 燕书霈擦干净身上的痕迹,眸色一沉,脱掉自己的裤子,就用硬邦邦的巨物抵住她的花穴口,在她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带着冲天怒意,狠狠地插了进去。 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美妙绝伦的感觉了,燕书霈忍不住闷哼一声,舒爽得似乎忘了内心的伤痛。 冯荆楠也被他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她感觉到花穴内部有轻微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燕书霈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他就耸动着腰肢,强而有力地过五关斩六将,一下子冲向了即将到达终点的花心。 这一刻,他能很好地感受到,她体内的红肉在不停地蠕动,正在不断地痉挛,而她的花穴口因他的肉棒的进入而绷得死死的,箍得他的硬物生硬发疼,进退两难。 燕书霈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为了让她分泌出更多透明液体,让彼此不再难受,他一手揉按着她的整个奶子,自己就慢慢低下头,将嘴巴贴上她的另一个椒奶上,拼命地吸吮,并用舌尖色情地挑逗着她敏感的小红点,惹得她身子越来越烫,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尖细妩媚。 燕书霈察觉到冯荆楠的花穴深处因有春液的流出,而变得泥泞不堪,就不再痛苦隐忍,摆动着健壮的身躯,伞状的菇头再次深入了几分,狠狠地钉在她的子宫口里。 冯荆楠被他这么一弄,眉头都皱起了。 不过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抽插动作,男女之间性器电光火石的相互摩擦,他们立即就感受到了那份酥痒焦灼的快感,那份让人沉沦在情欲里再也起不来的快感。 燕书霈疯狂地肏干着她的花壁,一次次用大龟头碾按过她花壁内部的小凸点,引得冯荆楠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娇媚。 他们一心沉醉于迷人的情欲里,再也无法思考其他问题。 窗台性爱(高h)五更 最后,燕书霈将她的腿交缠在自己的腰身上,就把手越过她的腋下,一把抱起冯荆楠。 他边走边插,一步步地上了二楼,去了她的房间,来到了正对着辰恕家的窗台边。 燕书霈每走一步路,深埋在冯荆楠体内的肉棒就会深入和肿胀几分,让她浑身如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所以一路上,她体内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一丝丝春水,春水顺着花壁一路滑落到交合之处,就滴答下来,于路上流下了一缕缕水渍。 燕书霈低下头时,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些,他故意在她耳边轻笑一声:“瞧瞧,地面上全是你的水儿!” “闭嘴!”冯荆楠羞红了脸,忍不住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给他留下了一个紫红色的牙印。 燕书霈没有生气,心里对于她的亲密举动很是受用,他唇角微微上扬,用溢出水的宠溺目光凝视着她:“调皮!” 闻言,冯荆楠像是通了电一般,颤抖着酥麻着,花穴一缩,仿佛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 就那么一小下收缩,燕书霈的玉茎被她突然一绞,四周的毛孔尽数疏通开来,让他的大菇头忍不住分泌出一滴滴晶莹的前列腺液,差点让他泻了身子。 燕书霈气得在她体内猛操狂干,让自己的肉棒深深嵌入她的子宫口。 冯荆楠被他狂烈的动作弄得舒痒得不行,舒爽得她无法发出声音。 此时她身子软弱无力,不经意的屁股往下一沉,他的肉棒又好像深入了几寸,她吃痛了一下,就立即伸出被束缚住的双手,往他头上一套,攀着他的脖颈,死死抱住他。 对于她这个下意识依赖的举动,燕书霈很是受用,心脏仿佛蒸腾着热气,暖乎乎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燕书霈托着她的屁股去到了窗台边,他将她轻轻地往窗台一放,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肏得她红唇微张,隐约可视她口腔里面的红艳小舌,肏得她淫水直流,泛滥成灾。 冯荆楠被他的一通操作吓了一跳,眼睛都挣得大大的。 她的半边身子都坐在窗台上,她朝后往下一看,地面就是铺着草坪的庭院,而她的对面正对着辰恕的房间,此时要是辰恕走到窗外,定会看见这种淫乱的场面。 冯荆楠眼睛一红,急得两汪泪水蓄在眼眶,欲坠非坠,看起来无比的动人。 冯荆楠怕吵醒辰恕,就不敢大声说话,她只好凑近燕书霈的耳边,小声地说:“哥,我害怕,我们不要在这里做!” 她一翘起尾巴燕书霈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燕书霈坚挺的肉棒稍稍退出数寸,再狠狠地一贯到底:“就这么害怕他知道,害怕他知道你这幅淫荡的样子,从而看不起你?” 冯荆楠心思被他探查到,她有些无地自容,忍不住就哭了出来,想说话却也说不了什么。 看见她这幅样子,燕书霈也不好再欺负她了。 他发狠地肏了百来下,察觉到自己要到了,他就及时抽出肉棒,泻了身子。 ———— 爆更了,各位! 隐私曝光 事后,冯荆楠气愤得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燕书霈一手捂住脸,遮挡住脸上那片红色的巴掌印,待他冷静下来后,就主动向她道歉:“对不起……” 冯荆楠穿好衣服,说话的声音有如寒霜般凌冽:“滚!” 燕书霈从她的房间里出去了,不过他拿了一些药膏后就回来了。 “记得涂药!”说完这句话,燕书霈也就真的出去了。 冯荆楠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小穴那里红肿疼痛,又觉得腰酸背痛,就用药膏涂在自己的私密处。 完成了,冯荆楠去洗了个澡,又觉得困极了,就倒头便睡。 天一亮,冯荆楠便起床了,这一天她依旧和辰恕一起去美术馆帮忙,毕竟明天就是画展的开放日了,他们容不得一点马虎。 美术馆的展示厅里,有灯光师帮忙调整场上各处的灯光,而一些器材组的工作人员,就在现场忙着用一些绿化盆景等装饰品布置美化场地。 宣传组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就叫辰恕配合他们去拍个人宣传照。 一开始,辰恕不习惯将自己放在大众面前,就没有同意,不过经过冯荆楠的劝说后,他终于同意了,与此同时,工作人员也松了一口气。 辰恕坐在化妆室里,任由化妆师给他化妆,之后,设计组的人替他挑选了精致的礼服,待他穿上后,就去摄影棚拍摄。 冯荆楠站在摄影棚的外边,看着辰恕站在绿幕那里,配合着摄影师摆造型。 只是,辰恕心里觉得别扭,所以做出来的动作和表情都很生硬,这让他们很不满意,拍的照片没一张是好的,于是,他们总认为他耍大牌,不愿配合。 冯荆楠隐隐约约能知道辰恕的想法,就主动跟摄影师说工作人员辛苦了,要不先休息十分钟,我会跟辰哥好好聊聊的。 摄影师点头同意了,冯荆楠就立即拉过辰恕去了一个无人而宽阔的地方。 冯荆楠直接问道:“辰哥,你到底怎么了?” 辰恕叹了一口气,直言道:“没什么,只是心里有点别扭,毕竟我不太喜欢那样,我只希望我的粉丝能更多地关注我的作品,而不是将我打造成流量明星那样,过多地关注我的颜值,那样的话,会与我的初心相违背!” 冯荆楠微微一笑,主动牵起他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辰哥,想到了!我相信因为颜值而粉上你的人,总会被你的才华所征服!” 她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你太耀眼了,更应该去往更璀璨夺目的地方,来发光发热!” 辰恕听了她的话,心头一暖,体内的血液正在不断地循环,不断地在各处器官上充电,给他一种暖乎乎的体验。 辰恕茅塞顿开,就笑着向她道谢:“谢谢你,小楠,我明白了!” “不客气!” “……” 而后,辰恕彻底放开了心态,也抛弃了那份羞耻心,就开始配合摄影师进行拍摄。 拍摄结束后,辰恕的个人封面照组图很快也出来了。 冯荆楠看了那些照片,喜欢极了,就自己留了一份,收藏起来。 之后,辰恕社交软件的账号上,也发了这一组宣传照,引得迷妹尖叫不已,瞬间风靡了整个网络,因此,辰恕也更加有名气了。 虽然如此,但网上还是出现了很多不和谐的声音,说他就是个小白脸,没有才华,热衷于炒作,作品没有任何艺术价值等等。 冯荆楠在手机看看见了这些言论,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都要气炸了。 辰哥一直低调行事,能不露面就不露面的,怎么突然之间网上会有那么多恶意的评论呢? 莫非有人雇佣了水军,将评论往差的一边倒。 这也太奇怪了吧,辰恕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不对,那些粉转黑的粉丝不就是了吗?!可恶! 辰恕见她气得一张脸都要邹成了烂柿子了,就伸手顺了顺她的后背:“小楠,我没事的,气大伤身,你也别生气了,这种事会有人去处理的,你别担心!” 见他都那么说了,冯荆楠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然而,这件事虽然被辰恕的团队处理好了,但辰恕的另一件事又被人扒了出来。 网上有人说辰恕是杀人犯,曾在外国留学时亲手烧了他的女朋友。一些人说出这些话时,就配了好几张图片。 那些照片正是辰恕在留学期间住过的房子,而那栋房子,早已被烧焦,变成一片废墟了。 此事一出,哗声一片,瞬间引爆全网。 冯荆楠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幺蛾子了,但最后还惹出一摊事,气得她差点晕眩过去。 “她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冯荆楠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次,辰恕没有假装坚强了,他眼中跃起一片郁色,就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看来真有人恨死我了,是不是我死了她们就会放过我?” 闻言,冯荆楠害怕极了,一颗心颤动不已,她觉得辰恕情绪有点不稳定,就赶紧出言安抚:“没事的,辰哥,你不要这么想,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是喜欢你的呀!” 辰恕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比如呢?” “比如,你的父母亲戚啊、你的粉丝啊、还有……”冯荆楠停顿了一下,便说:“还有我啊!” 扑通扑通乱跳,供血的泵着血液,如暖流一样缓缓流向四肢百骸,辰恕的那颗被束缚住的心,总算是有了解脱的时候。 辰恕有点感动,眼睛澄澈清明,好像盛着倒映着弯月的一潭清水:“谢谢你,小楠,我不怕跟你说,其实这几年我过得一点也不好,特别是在那人死了的时候,我常常在半夜里睡不着觉,经常性的自责,心中郁结之气加重,闷得我难受!不过好在不久前知道她是假死时,我痛苦的内心就有点释怀了,不过如今这件事再次被人放在大众面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明明,我不想那样,为什么还要我承受这种痛苦……” 冯荆楠眉头紧锁,心疼极了,心下也闷闷的难受。 为了不让他再受到伤害,冯荆楠再次抱住他,让他沉重的脑袋轻轻地靠在她的怀里:“辰哥,你别想太多,一切会好的,会没事的!” 辰恕将脑袋枕在她离心脏最近的怀里,微微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想了想,冯荆楠又说:“这件事不解释清楚,大众肯定不会罢休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我们还是尝试找一下赵榆,让她出来说一些话吧!” ———— 目前是辰恕主场,所以关于他的剧情会多一些。 过分的要求(二更) 就这样,冯荆楠和辰恕去找了赵榆,他们约在了一家西餐厅里见面。 赵榆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事吗?我赶时间!” 冯荆楠直言道:“赵小姐,是这样的,那件事被他的黑粉给扒出来了,我就希望你能帮忙澄清一下,当然,好处我们也会给你!” 赵榆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流连,冷冷一笑:“那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冯荆楠反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赵榆摇摇头:“我什么都有了,所以我什么都不要!”说着她转身便离开。 冯荆楠急得一下子坐起身,快步朝其走去,她气愤地说道:“你这样会毁了辰哥的,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压力吗?” 赵榆无所谓地说着:“哦,是吗?我现在知道了!” 辰恕怕冯荆楠会继续说下去,就严肃地叫住她:“小楠,别说了,我们走吧!”说着,他就过去拉住她的手臂。 冯荆楠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她用力挣脱掉辰恕的束缚,就寒声说道:“算我求你了,帮帮他吧,毕竟这一切都是你做出来了!” 赵榆用鄙视的眼神睥睨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他也有错的好不好!” “但是……”冯荆楠嘴里刚蹦出两个字,辰恕就拉着她的手从赵榆身边经过,快速地出去了。 走到外面的廊道,冯荆楠再次甩开了他的手:“辰哥,退缩逃避是没用的,要不你站在这里,我再次跟她谈一下,看看她到底答不答应?” 辰恕听了这话,没有出声。 见他默认了,冯荆楠笑着说道:“很快的,你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慢着!”辰恕突然叫住了她。 她有点疑惑,就问:“怎么了?” 辰恕走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就放在她的手心:“上次忘了给她了,那你顺便帮我把东西还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于是,冯荆楠重新回到了那家西餐厅,没有看见赵榆,就去了停车场找她。 果然,她看见正在用钥匙打开车门的赵榆,冯荆楠心中一喜,赶紧朝其奔去:“赵小姐,请等一下!” 赵榆手中的动作一顿,她不悦地撇了撇嘴:“都说了我不同意了!” 冯荆楠喘息片刻,就把手中的盒子塞进她的手里。 “这是……”赵榆打开盒子,便看见一条串连着戒指的项链,而戒指的内部,雕刻着YBW×CS这几个英文字母。 这项链真是赵榆送给辰恕的,而那字母正是他们两人名字的缩写,杨白薇×辰恕,代表着不圆满却有过甜蜜的过去。 如今辰恕主动把这条项链还给她,证明他终于可以放下过去,继续毫无顾忌地往前走了。 如今,赵榆的内心动容了,脸上的神色也柔和了几分:“帮他澄清不是问题,只是你要老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并对我做一件事,我就答应你,怎么样?这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冯荆楠觉得又有希望了,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赵榆问得很直接:“你是不是喜欢辰恕?” 冯荆楠神色一僵,紧张地抿着嘴巴,绷成一条直线:“是,我喜欢他!” 而另一边,辰恕见那么久了,冯荆楠还没有回来,就有点担心。 他有些不放心,就回去找她,见西餐厅里面没人,在外面转了一圈,想起了停车场,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 赵榆虽然微微一笑,但眼底依旧是凝着冰珠子的样子:“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你愿意为他下跪吗?” “这……”冯荆楠咬了咬唇,心下有点犹豫。 赵榆失望地看着她:“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吧!” “慢着!”冯荆楠心里有些焦急,不希望她就这么走了,于是,她狠下心,弯曲膝盖,朝她跪了下去。 而刚来到了停车场的辰恕,立马就看见冯荆楠跪向赵榆,他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心里的震惊简直难以言表。 赵榆这么刻薄地对待她,让辰恕有些生气,他快走几步,就拉着冯荆楠的胳膊,带她从冰冷的地面上起身。 “好了,你的诚意我收到了,我现在回去就发个澄清视频!”赵榆抱着双臂,戏谑地看着这两人,就转头坐车出去了。 冯荆楠觉得丢脸,低下头不敢看他,像个犯错的小孩子那样,害怕受到他的谴责,就小声说道:“辰哥……” “我们走吧!” 他们在停车场上找到自己的车辆,就开锁坐了上去。 车辆没有发动,辰恕坐在驾驶位上,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一颗心躁动个不停,心里烦躁到极点,就一下一下的轻敲着。 要是这时候来一支香烟就好了,不过他没有带来,如果带来了他也不能抽,毕竟小楠不喜欢闻到烟味。 想了想,辰恕终是问出口了:“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向她下跪?你要知道要是没有她的帮忙,我也会有专业的团队,做出正确的回应的!” 冯荆楠坐在副驾驶位,系了安全带,就低下头,不安的双手交迭在一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辰恕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笑了:“没事,我不可能怪你的,我才是,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因为他的一番话,冯荆楠整个人一下子轻松多了,她抬头望着他,眼里凝满星光笑意:“那就好!” 话锋一转,辰恕继续问道:“昨天晚上,你和甘戈怎么了?” 冯荆楠不愿多说,只勉强地笑着说没什么事。 他们开车回到家,冯荆楠刚从车上下来,像只二哈的邹麟也突然出现了。 “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说!”邹麟遽然拉起冯荆楠的手臂,带着她去了一处清净的凉亭里。 见此,冯荆楠的内心又在唉声叹气了。 昨天是甘戈,晚上是哥哥,今天是邹麟,唉,这一个两个叁个的,都在搞些什么,特么的真烦人啊!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了?她的心真的好累! ———— 感情从来都是双向的,有付出才有收获,女主不是舔狗。 流浪狗(三更) 邹麟带她来到了安静无人的凉亭,就一脸歉意地说道:“小楠,上次是我喝多了,做了伤害你的事情,对不起,我很抱歉!” 冯荆楠冷哼一声:“别装了,你是故意的吧?” 邹麟立即摇头晃脑:“当然不是,我们那是自然而然就发展成这个局面的!” “原来如此啊!我听完了,你回去吧!” 见冯荆楠转头便走,邹麟心里焦急死了,凭着一股冲动的劲儿就把话全部说了出来:“是,我思想龌龊,我就是馋你的身子,不过我更希望能得到你的心!” 说罢,他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缠上她。 一个一米八几的傻大个低着头,乖顺地凑近比他矮很多的冯荆楠面前,乖巧得好像她养的一条宠物,这种画风,怎么看怎么诡异,:“小楠啊,你不要不理我啊,不然我会哭死的!” 冯荆楠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想着这人怎么就那么欠呢!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她语气冷冷的说道:“那就哭死好了!” 邹麟厚着脸皮,不依不饶地缠着她,让她无法脱身而去:“不行,要是你不理我,我就待在这里不走了!” “随你吧!” 邹麟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感觉到自己体内循环的血液瞬间凝结成冰,血管堵塞,胸口沉闷。 他耸拉着脑袋瓜子,看起来颓废极了。 小楠,我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得到你的心? 冯荆楠一回到家,就看见了在客厅办公的燕书霈,顿时觉得头大,脑子都好像不够用了。 这一次,冯荆楠没有心情向他打招呼,就上楼休息了。 见她上楼了,燕书霈看了看楼梯口,手上的动作一顿。 傍晚,他们相对无言的吃着饭,冯荆楠吃得索然无味,偶然想到了邹麟,不知道那只傻狗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离开? 想着想着,冯荆楠饭也吃不下了。 燕书霈看见了,就问:“怎么不吃了?不合你胃口吗?” 冯荆楠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留下我有事出去一下这句话,就匆匆出门了。 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亮起了一盏盏路灯,温和的光芒撒向大地,为人们照明铺路。 冯荆楠来到了凉亭,果然看见了邹麟抱紧双臂,瑟缩着,颤抖着,一个人站在凉亭里面,傻乎乎的。 这一下,冯荆楠又有些心软了。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不是叫你走了吗?你怎么还不走?” 看见来人,邹麟好像满血复活一样,弯嘴笑了:“等你!”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出来的! “傻不傻?”冯荆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为了你,值得!”邹麟心里美滋滋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样。 冯荆楠向前走近几步,这次发现他浑身颤抖,嘴唇发紫,皱了皱眉:“快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恰时,一阵咕噜声从邹麟肚子里发出,他低头看了看肚子,又看了眼她,尴尬一笑:“哈哈大概是饿了吧!” 这不是废话吗? 冯荆楠心里嘀咕着,又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邹麟向她摆了摆左手,炫耀似的说着:“早好了!” “那就好!” 之后,冯荆楠不忍心看见他挨饿,就回去给他拿吃的。 冯荆楠先是去了厨房,拿着食盒和筷子,就装了米饭和菜肉在食盒里面。 燕书霈看见她流畅的一通操作,眉头又凝重了几分。 她忙上忙下的,也不知道给哪个男人送吃的! 这么想着,燕书霈连胃口也没有了,他眼睛盯着饭盒,酸溜溜地说:“小楠,打包剩饭上菜,是赶着去喂猫还是喂狗啊?” 冯荆楠脸色有几分尴尬,顺着他的话接过话茬:“外面有条流浪狗,瘦巴巴的,我看它可怜,想着给它吃一点东西,就回家打包饭菜,毕竟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 呵,还流浪狗,这高档小区哪来的流浪狗,蒙谁呢,真当他是傻子吗! 燕书霈牙尖嘴利,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这流浪狗有没有病,万一不小心咬了你一口,你不就得了狂犬病了?依我看,外面太危险了,还是待在家里安全!”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放心尼玛! 见她不听劝,燕书霈心里焦急得直骂娘,不过从外表看不出来,因为他善于伪装,如今的神色与往常一样。 冯荆楠拿着饭盒出去了,她去了凉亭,就打开盖子,让邹麟趁热吃饭。 邹麟笑着说了声谢谢,手夹着一双筷子正要吃饭,结果一只手迅速如疾风地朝其奔来,将他手中的饭盒哗啦啦地推翻在地上,邹麟瞪着一双亮晶晶的虎眼,面无表情的,看着零星散落了一地的一些洁白的米粒和冒着热气的菜肉。 事发突然,冯荆楠也被吓了一跳,她扭头一看,便看见了眼神淡薄的燕书霈,她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拍拍胸口:“哥,你吓死我了!” 毕竟如今的天空如泼墨一般,燕书霈走路没有声音,难怪他们很难察觉到他的到来。 邹麟不服气:“你发什么疯!” 燕书霈没有理会他,只低头看着冯荆楠笑道:“小楠,你说的流浪狗是他吧!” 冯荆楠有点害怕他这个笑容,就顺着他的意点点头。 邹麟看见他们在打哑谜似的,什么流浪狗,哪呢?我吗?我?! 邹麟不敢相信,焦灼的眼神紧紧地黏在冯荆楠身上:“小楠,什么流浪狗?你给我说清楚!” 还不待冯荆楠有所表示,燕书霈讽刺的笑了笑:“小弟弟,肚子饿了就回家吃饭,我们这里不是你的收留所,或许隔壁的孤儿院更合适你哦~” 邹麟捏着拳头,怒气冲冲:“你说尼玛呢!” 燕书霈突然转头看向冯荆楠:“小楠,他在骂你妈呢!” “别带上我,我妈和你妈不是同一个人!”冯荆楠被他们两人的一言一语吵得脑瓜子疼,就提前离开。 燕书霈对着她远去的背影说道:“小楠,下次要是再被我看见你拿我做的饭菜送人,我铁定绕不过你!” 一旁的邹麟听见了他的话,脸色一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些饭菜都是他做的,还好没吃!哕了! 中途的意外 燕书霈沉声告诫:“以后你不要再来骚扰小楠了,她不喜欢你!” 邹麟反驳道:“她也不喜欢你,你这个死变态也跟着放手吧!” 燕书霈冷哼一声,说了一句想都别想,就跟着冯荆楠回去了。 回到家后,燕书霈耐心地对冯荆楠说道:“以后少跟他们见面,看着就碍眼!” 冯荆楠没有回话,收拾好碗筷就上楼了。 自从那天和赵榆谈过之后,她就遵守承诺,在网上发了一个澄清视频,再次引爆了全网。 于是很多人黑转路,路转粉,再次嗑起了赵榆×辰恕的cp,希望他们能够旧情复燃,这片呼声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到了有写手以他们为原型在一些阅读平台写小说的地步。 赵榆觉得事情闹得那么大,不给个回应不好,就在微博上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画展开幕的那一天,冯荆楠衣着得体的跟着辰恕一起出门了。 只是车辆开到半路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突然从一个小巷子里窜出,它速度快得惊人,火箭一般直直朝他们的小车撞了上来。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车辆,冯荆楠吓得用手握紧安全带,闭上了眼睛。 最后,好在辰恕反应迅速,握紧方向盘,及时调了个头,才没有让它横冲直撞地撞过来。 而那辆轿车一时不察,竟直直地撞到了电线杆上,车辆立马变成一堆废铁,基本上是报废了。 冯荆楠睁开眼睛,碰巧就看见了这一幕,心下扑通扑通乱跳,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真是吓死我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真是出门不利!” 辰恕转头看了看她,关心问道:“小楠,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说罢,他又凑近了几分,凝重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 冯荆楠心头一暖,微微一笑:“没事,我没有受伤!” 辰恕舒了一口气,就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2名交警骑着警用摩托,疾速地过来了,他们先是询问了他们一些问题,待他们如实回答后,交警便拿出酒精测试仪,让他们逐一吹气。 之后,他们又调查了这里的监控,很快就查出了车祸真相,原来是黑色轿车的车主酒驾,所以才会发生了这起交通事故。 好在除了车主受了重伤之外,没有人员伤亡,不过那个车主也因此被行政拘留了。 他们走后,辰恕也发动车辆,往美术馆的方向飞奔而去。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辰哥,还好你反应及时,不然我们就惨了!” 辰恕的目光直视前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过了十多分钟,他们终于抵达了人潮拥挤的美术馆。 美术馆大门口的大荧幕上播放着辰恕的宣传短片,而门口的两具狮子石像旁边,有很多保安指引停车,同时,也站着很多挂着横幅的礼仪小姐。 她们保持着一致的礼貌笑容,热烈地迎接各位来宾的到来。 等到一些来宾迷路或者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们就会欣然的引来宾进入特定的展区,或许帮一些小忙。 冯荆楠在外打量了好一阵,就随着辰恕进入了化妆间,里面立马就有漂亮的小姐姐给他们化妆。 化好妆后,冯荆楠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睫毛弯弯,眼睛水灵,朱唇轻点,似乎又变好看了。 欣赏完毕,她又转头看向辰恕,发现淡妆化在他脸上,让他凸显了五官,自然而不觉得突兀,更加帅气了。 冯荆楠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辰哥,你今天太帅啦!” 辰恕也笑眼看她:“难道我平时就不好看了吗?” 冯荆楠摇摇头,语气坚定:“当然不是,辰哥每天都很好看,只是今天比以往更耀眼!” 莫名的,辰恕很喜欢听她的彩虹屁,觉得和她说话自己的心情也会愉悦不少,整个人有种很放松的感觉。 一切准备完毕,他们就出席了画展的开幕式。 开幕式的大礼堂上,一些着名歌星出来献歌,底下人听得如痴如醉。 在这之后,政界商界的大领导讲话了,就轮到辰恕上台致辞。 辰恕说了好些感谢的话和个人作画心得,引来了热烈的掌声。 之后,他们为了庆祝画展的顺利开展,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条长长的红丝带,一起进行了剪彩仪式,正式宣布画展的开始。 待一切完成后,辰恕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冯荆楠笑着说道:“说得真好!” 辰恕听了只笑笑,没有说话。 而后,他们便逛起了画展了,看着墙上挂着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不知为何,冯荆楠眼睛有点酸涩。 原来以前那个羞怯温柔的大哥哥,慢慢的成长,此时已经蜕变成一个成熟温和的成功男士了。 而这些画,不知道付出了他多少心血。 中途,冯荆楠觉得有点饿了,跟辰恕说了之后,她就去了休息区品尝美食。 没错,这个休息区什么都有,几张桌子上整齐地堆满了各种红酒、果汁、甜品和美味的肉类食物,让人们欣赏画卷的同时,也为他们提供好吃的美食。 一个画展就如此奢侈,举办方真是下血本了。 冯荆楠这么想着,就轻轻地走过去,拿起一块小蛋糕吃了起来。 吃完后,她喝了杯果汁,就用纸巾擦了擦嘴,只是在她抬眸之间,她看了古兴禹和古玥娉两人。 冯荆楠神情一怔,立即就想到了古玥娉是喜欢辰恕的画的,所以她来这个画展,冯荆楠也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想到古玥娉之前跟她说的绝交的话,冯荆楠有点不想面对了,就快速地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只是,眼尖的古兴禹一下子就看到了那道逃避的影子。 嘭嘭嘭,难以抑制的怦怦直跳,古兴禹又觉得自己病了。 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古兴禹情不自禁地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古玥娉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就紧张地问道:“哥,你怎么了?” 她的疑问响在他的耳畔,古兴禹的眼睛聚焦,立即清醒过来了,他倏地停下脚步,尽量柔和了脸上僵硬的神色:“玥,我没事!不过我想离开一会儿,可以吗?” 古玥娉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古兴禹于唇边漾起一个轻微的涟漪:“那你乖乖站在这里,不要乱动,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你的东西,听到没有?” 古玥娉觉得他实在啰嗦,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知道了!”于是,她叹了一口气,敷衍道。 折了翅膀的笼中鸟(二更) 古兴禹朝着冯荆楠离开的方向走去,一步两步的,他很快就见到她耸拉着脑袋,正孤独地躲在角落里。 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已经搅得他的内心乱糟糟的。 古兴禹轻轻地叫了一声小楠,冯荆楠闻声立马抬头,看见来人,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慌,这一点细小的变化,他没有看错。 看来之前那事已经给她造成心理阴影了,人心肉做的,他心里也有点小愧疚。 冯荆楠心里不舒服,一点也不想见到他,就快走了几步。 古兴禹及时叫住了她:“小楠,对不起!” 冯荆楠心下有几分烦躁,怎么一个两个就这么爱跟她道歉呢,烦死了:“你以前已经说过了,现在用不着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博取我的同情,你对我做的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的!” 古兴禹听了她的一番话,一颗心脏像是被针蛰一般,刺痛刺痛的,密密麻麻地布满小洞孔,如果他的心脏再受一点点刺激,恐怕小伤口就会溃烂流脓。 古兴禹低下头,如实告知:“我没想过博你同情,只是我心里惭愧不已,就想用实际行动,来弥补我给你带来的伤痛!” 冯荆楠冷笑一声:“呵,你就算想弥补,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我要让你一辈子带着愧疚,日日年年的痛苦下去,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方可解脱!” 闻言,古兴禹知道无论他再说些什么,她都是那副凉薄至冰点的样子,她听不进去,甚至连他的话都不想听。 而休息区那边,古玥娉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拿了杯果饮就去了一个小角落,乖乖地等古兴禹回来。 “古小姐,还记得我吗?” 恰时,一个如魔似魅的声音幽幽传入她的耳朵,她立即心神不宁,她慢慢转过身,就看见了那个对她来说有如魔鬼的男人。 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强暴她的卓百泉。 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变换可谓很精彩,先由红转黑,再由黑变白,脸上写了的惊慌失措。 古玥娉害怕得慢慢地蹲下身,用两只瘦削白皙的手搂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缩在角落里,像足了涉世未深的小白兔。 卓百泉舔了舔后槽牙,果然这女人有趣得很,也不枉他花费那么长时间来准备、狩猎再收网! 咚咚咚—— 是一双皮鞋踩踏在灰白色大理石瓷砖上所发出的清脆声音,卓百泉一步步地朝她走过来,让她退无可退,一下子就逮到了她。 卓百泉站在古玥娉的身边,就从裤袋里抽出一只手,他朝她伸过来,一下子薅住了她的小胳膊,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轻轻地将她从地面上拉上来。 卓百泉注意到她一副快哭了的悲伤样子,心里就更加兴奋了,慢慢凑到她的耳边,他的一字一句就用绵长沙哑的音色说出口了:“呵呵,看来你还记得我,不过也难怪,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说完,他就搂着她往前走。 然而古玥娉死死地压住脚跟,不愿意挪动半分。 卓百泉心里有几分不悦,就阴沉着一张脸:“怎么这么不配合,难道你想你的父亲乃至你的哥哥出事吗?” 古玥娉听了他带着重重威胁的话语,就努力憋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你想做什么!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会报警的!” 卓百泉不以为然,好像是听见一个笑话一样,乐得笑出声,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你真是天真得可爱,居然还想用警察来压我,如果警察真有那么厉害,早在我干你的这段时期,我就被逮捕了!” 古玥娉害怕极了,冰冷的一颗心沉入海底,被咸咸的海水和沙石所淹没。 卓百泉知道她心下有一丝动容了,他立即加大力度:“你以为我不敢动他们吗?真是笑话,我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大很多,实话跟你说吧,我调查过了,你父亲经营的几家医院,每年都有成百上千起医疗事故,他们为了提高学术地位,为了能在医学界名声大噪,为了获得最新的研究成果,不惜将一些病人变成小白鼠,他们特意诱导一些符合条件的病人做手术,好让他们研究,事后如果失败了,他们就装模作样的说自己尽力了,让家属也无法责怪他们,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肮脏啊!” 先不管事情的真假,此时古玥娉的内心彻彻底底地崩溃了,那种震撼,简直无以复加。 她惊得呆愣在原地,像个没有表情和思想的人偶一样,一动不动。 卓百泉的目的得到了,就拍了拍古玥娉美丽动人的小脸,他冷然一笑,慢慢倾身和她咬耳朵:“你说,这些丑闻被曝光了,他们会怎么样?” 古玥娉吓了一跳,立马就回过神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四个大字,她用无助茫然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你骗人!” 卓百泉脸上流露出一抹蔑视的神色,就掏出手机给她看证据:“你自己看,手机里面还有录音,你要不要听!”他继续出言警告,“还有,不要想着删除或摔坏手机,这种东西我还有很多很多!” 就这样,古玥娉惊慌失措地看着手机上滑过的一张张照片,那种心情如失重般,从至高处狠狠地跌落至谷底,永无希望之日。 看见古玥娉眼睛黯淡无神,卓百泉伸手一揽,将她搂进怀里,他继续用言语诱导:“跟我走吧,这是你唯一的选择,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对付你的家人!” 说完,他就搂着她出了休息区,再光明正大地出了大厅,上了他的豪车。 车辆快速启动,古玥娉呆呆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空中依旧是恰似深海的蔚蓝色,颜色单调乏味,那空中,没有一只小鸟飞翔而过,就算有,它终究也逃脱不了蓝天的束缚。 此外,她也想到了很多,想象和现实彻底割裂开来。 现实如此的伤痛,而那些美好的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她脑中不断地播放着,让她反复咀嚼,不停回味着。 没有人告诉她,等待着她的前方,会有怎样的景色。 她此刻只知道,自己的心情与水泥地是同样的颜色,都是灰暗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更) 话说,冯荆楠态度恶劣的跟古兴禹说了那么一番话后,他识趣的没有再纠缠她,就转身离去。 这着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等他走远后,冯荆楠就回到了辰恕身边。 不过古兴禹那边可没有那么幸运了。 整个宽敞的休息区,他竟找不到古玥娉,心头响起一丝慌乱,他万分焦急,就在每个展区都找一遍。 然而,无论他怎么寻找,就是找不到她。 室内找过一遍,古兴禹立即就奔向馆外寻找,可是,他找了好长时间都找不到,一颗脆弱的心蒸腾在刀山火海里,冒着滋滋焦灼的热气,倍感煎熬。 好在他想到了监控,就立即朝监控室的方向走去,他和工作人员交涉了几分钟,那些人终于同意放他进来了。 古兴禹感谢了一句,就快步进去查找监控。 他忆起了他和古玥娉分开的那段时间,就手握着鼠标,紧张地拉进度条。 至于古玥娉为什么会消失,屏幕里很快就有了答案。 古兴禹在这个时间节点定住,就开始放大画面,彻底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容。 竟然是他,卓百泉! 古兴禹顿时气得额头上、手背上的青筋尽数暴起,都怪自己无能,上次没有能力把他抓进局里,这才让他有了兴风作浪的机会。 玥,你等着,我很快就来救你了! 而另一边,冯荆楠正笑着和辰恕一起逛画展,每看见一幅画,他们都会停下脚步欣赏。 而辰恕也极有耐心地为她讲解这些画的故事背景和创作历程。 冯荆楠听着他温柔如水的音色,看着他精致的侧脸,完完全全的沉醉了,沉浸在他的嗓音里,迷醉在他俊逸的容颜里。 “听懂了吗?” 辰恕转头一看,发现冯荆楠愣神地看着自己,心脏不由得咯噔一下,扑通扑通,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就咳嗽了一声,换回了她的心神。 冯荆楠想了好一阵,才想起他最后一句话,于是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听懂了!” 辰恕觉得她的反应也挺可爱的,就微微一笑。 然而,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静中取闹的环境里,很是突兀、响亮、刺耳。 他们对视一秒,心中立马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快步朝其走去。 他们闻声走进了2号展区,就看见墙上整整齐齐挂着的几幅画的裱框被破坏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展区的有些画卷也被撕毁、被泼墨了,他们视线往下一沉,就看见灰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零零碎碎地跌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他们嘴巴微张,眼神晦暗,内心震惊到极点。 “怎么会这样!”冯荆楠很在乎辰恕的反应,立即扭头看他,恰好就看见了他一脸痛楚和隐忍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皱,像是在下雨天艰难飞翔的燕子尾巴,而那双眼睛里,酝酿了太多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只知道那里,满满都是化不开的忧愁。 冯荆楠也皱了皱眉,心脏为他跳动,也为他心疼不已。 为什么老天总要跟他作对?他到底得罪谁了?还是说他前世做了太多的错事,所以今生老天才会来惩罚他吗? 霎时,几道不和谐的声音幽幽传入他们的耳朵:“辰恕的画就是垃圾!” “辰恕的画不具有艺术性!” “画功那么差,居然还敢举办画展,还敢卖那么贵的价钱!” “喜欢他的画和买他的画的都是傻逼吧!” “别见怪不怪,人傻钱多就是这样的……” “……” 冯荆楠赫然而怒,很想跑过去封了那几个垃圾的嘴巴,结果她刚迈出一步,辰恕就紧拽着她,不让她去。 冯荆楠疑惑地转过身看他,辰恕只对她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多说。 冯荆楠隐忍着怒气,深吸几口大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辰哥,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去看看,不会和他们起冲突的!” 得了她的承诺,辰恕才松开手,由她去了。 冯荆楠离他们越来越近,瞧见了那个之前见过一两次面的头号黑粉,她和其他人一样,双手举着手机,对着展区晃来晃去的,好像是拍照还是什么。 这时,一阵急促又整齐有度的步伐声纷至沓来,外面的警卫员拿着长枪,一步步朝着他们奔来。 他们吓了一跳,浑身颤抖得连手中拿着的手机也掉落在地面上。 碰巧,一个手机跌落在冯荆楠的脚步,她立即低头一看,发现手机正在搞直播。 她心里觉得奇怪,就蹲下身一看,刚好发现直播的在线人数显示居然有六千叁百多人。 而这直播平台也不同于市面上流行的直播平台。 因为这个平台还有悬赏任务什么的,上面显示每完成一个任务直播的画面上,就会亮起一个绿色的光点,那么主播会得到一定的金额,随着绿光点越来越多,得到的金额也越来越多,此外,如果任务没有按时完成,屏幕则会显示一个红色的小光点,那么这些主播就被扣钱。 冯荆楠一看,发现手机有叁个小绿点,就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天呐,就是为了搞直播的悬赏任务,才毁掉辰恕的画吗!太过分了! 网络骇客(2615字) 在这之后,这些人很快就被警察逮走了。 那些来宾也没有心情逛展区,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而这个精心准备数月之久的画展,就这样被毁了。 辰恕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地面,一脸颓然,眼中隐忍着伤痛。 看见他的样子,冯荆楠心疼极了,她柔声安慰道:“辰哥,不是你的错,你别难过了!” 辰恕没有回应,一直沉默了。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就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刚才这场闹剧也被一些有心人发到网上,因此,网络上又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波,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发酵得沸沸扬扬。 冯荆楠闷闷不乐,受虐似的继续看那条新闻下面网友们的评论。 结果发现很少有人站在辰恕身边,那些人大多不分青红皂白地诋毁辰恕的作品,说太爽了,那些人真有种,这种虚伪的画家就应该被封杀和抵制…… 这场言论就如同大怪物的巨口,将所有光明吞噬,让漫无边际的黑暗侵蚀。 看着看着,冯荆楠双手颤抖不已,觉得五脏六腑都颠倒了,一颗心拔凉拔凉的,难受极了:“这些人太过分了!” 听了这句话,如果是以往,辰恕一定会出言安慰她,只是现在辰恕的内心很痛苦,一心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就无暇他顾。 冯荆楠想了想,忽然想到了那个狂热粉,就大胆地问:“辰哥,刚才那些人里我看见了那个黑粉了,所以你们有什么过节,可以跟我说一说吗?” “这个人我有印象,其实一开始她不是这样的,也没有那些奇怪的跟踪和威胁行为,那时我得知她喜欢我的作品,我也感谢她对我的喜欢,后来,不知道她受了怎样的刺激,才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 “原来是这样啊!”想了想,冯荆楠又把刚才看见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对了,我刚才看见了他们的手机了,发现他们在搞有悬赏任务的直播,而那些悬赏任务就是去毁了这个画展的一切,还有,这个平台似乎也不是什么正规的直播平台。” 辰恕的眉头拧在一起:“是这样啊,可是我有一种直觉,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单单一两个黑粉,就想煽动言论、触及大众敏感神经也太困难了!” 冯荆楠听了觉得有道理:“说的也是,不过现在客人都走光了,我们也跟着去一趟警局吧,看看有什么线索!” 辰恕同意了,就跟随她去了警局。 只是在踏入大门之时,冯荆楠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心中一怔,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古兴禹一脸着急地在说些什么。 她有些好奇,就竖起耳朵认真听,刚好听了古玥娉失踪的话。 天呐,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失踪了呢?这也太奇怪了! 冯荆楠心里震惊极了,忍不住这样去想。 站在一旁的辰恕看见她停下脚步,低垂着脑袋,好像在思考什么,于是,他就出言叫她:“小楠,你怎么了?” “我没事!”冯荆楠回过神来,赶紧摇摇头。 之后,他们再次见到了警局局长蓝祥前,他们仔细地跟他说了情况后,他就同意把证物的其中一台手机给他们查看。 他们严谨地戴上了手套,就拿起手机开机。 他们在手机上滑了几下,很快就看见了那个叫口袋直播的平台。 他们点进去一看,里面果然全是一些阴暗可怕的内容。 一些人为了得到赏金,不择手段地做尽坏事。 冯荆楠和辰恕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些人与其他主播不同的是,那个叫他们去毁了辰恕画展的雇主竟然就是这个平台的创始人,而这个创始人的id名就叫code7743。 此外,只有有人成功毁了他的一幅画,那么那人就会得到10万元的赏金,要是出手伤了辰恕,那么那人就会得到二十万赏金。 看见了这些信息,冯荆楠不由得瞪大眼睛,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 冯荆楠想明白了,就语气坚定地说道:“看来真正针对你的人就是这个账号名为code7743的人了,要是能找到这个人就好了!” 辰恕神智清醒了几分:“可以找得到的,我想到了一个人!” 冯荆楠眼露好奇之色:“是谁?” “甘戈!” 经过几天前尴尬的事情后,冯荆楠有点不想见他,她低下头,睫羽轻闪了几下:“为什么要找他,这种事找警察调查不是更快吗?” 辰恕摇摇头,不同意她的话:“甘戈精通电脑技术,效率会快很多,最慢半天就搞定了,而警察的调查,最快则要一天才有结果!” 这话说得冯荆楠心服口服,让她不得不同意。 就这样,辰恕给甘戈打了个电话,他就带着自己常用的便捷笔记本电脑,匆忙的过来了。 甘戈进入警局,第一眼便看见了冯荆楠,眼睛像是糊了强力胶水一样,目光紧紧地黏着她不放。 冯荆楠知道甘戈来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就没有回看他,也没有向往常一样,神情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最后,还是辰恕走到他身边叫他才唤回了他的神智。 他们跟甘戈说了情况,并把手机交给他。 甘戈看了下手机,就开始在电脑上敲击键盘,电脑屏幕上也跟着呈现出成群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英文字母,因此,安静的一隅,除了他们发出了呼吸声之外,就响起了清脆的键盘声。 过了一会儿,甘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跟他们解释:“这个id号为code7743的人使用了‘洋葱’,很难查出使用者的身份!” 冯荆楠不懂这些,就大胆地问:“什么是‘洋葱’?” 甘戈转头看向她,鄙视了她一下:“原始人!” 冯荆楠不服气,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就是不懂才问啊!” 甘戈唇边扬起一个小弧度,接着跟他们解释:“洋葱,也就是洋葱网络,是一种在计算机网络上进行匿名通信的技术。通信数据通过多层加密,然后在由若干个被称为洋葱路由器组成的通信线路上被传送。每个洋葱路由器去掉一个加密层,以此得到下一条路由信息,然后将数据继续发往下一个洋葱路由器,不断重复,直到数据到达目的地。这就防止了那些知道数据发送端以及接收端的中间人窃得数据内容。” 最后,他看见冯荆楠脸上还有点迷惑,就做了个总结:“洋葱网络,会通过随机的路径,一层一层的代理加密,最后才能访问到目的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追踪你的路径根本做不到,因此他们可以做到完全的匿名!” 冯荆楠有些担忧:“那怎么办?既然完全匿名了,ip地址也查不到,那还怎么找那个人呢?” 这时,辰恕也一脸复杂地看向甘戈。 甘戈神色淡然“:别急,我写了个机器人程式,它会自动替我收集资料和调查,调查与那人相关的社交软件、帖子和评论,而刚刚,我查出了这个软件出自创文科技有限公司。” “还有,我不是用网络追踪用户源头,而是想直接侵入那人的电脑,在他的电脑上动手脚!” 辰恕也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我查到了,这个公司离我们这里有3公里的距离,也不是很远,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甘戈同意了,就带着笔记本电脑跟他们一起去了这个创文科技公司。 过了十几分钟后,他们抵达了现场,就随意找了个停车位停下来。 甘戈让辰恕于空中开了台无人机,他就在车上认真地敲击着键盘,继续调查。 很快,调查结果出来了,甘戈凝重肃穆的神色柔和了几分:“就在刚才,我已经骇进他们的电脑了!” 守株待兔(二更) 冯荆楠惊喜的笑了:“你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吧!” 辰恕也好奇地侧过耳朵来听他的解释。 “是这样的,我在站台上放了一架无人机,它不仅能航拍,还可以有无线充电装置,此外它还能搭载无线装置,而我就通过这个直接占领了这个公司的网络站台,从而在不知不觉中,暴力入侵了他们的wifi路由器,入侵了他们路由器的管理系统!” “这样一来,他们就会通过我搭建的网络站台来运转工作,而我们就好去控制它,所以他们发出或接收的信息,我们就可以进行修改和拦截,也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读取他们的个人文件信息!” 冯荆楠惊讶地捂住微张的嘴巴:“这也太厉害了吧!” 辰恕也微微一笑:“甘戈,谢谢你!” 甘戈继续说道:“id名为code7743的人,就叫曹胜,是这家公司的技术总监!” 冯荆楠紧张地问道:“他家的地址呢?你知道吗?” 甘戈无语地瞥视她一眼:“这还用说,当然能查到啊,只需在公司个人档案那里查一查就行了!” 冯荆楠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于是,他们在个人档案里查看了曹胜的信息,也看到了他的个人照,发现他是个四十多岁的鼻子上有颗黑痣的中年人,之后,他们又找到了曹胜的住所地址,就一同前往。 他们站在阴暗的一角,守株待兔。 等到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心头一紧,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就知道是曹胜回来了。 曹胜刚上了二楼,他们猝然就从角落里涌了出来,将他重重包围,并出手将他制伏住。 曹胜的双手被他们擒拿着,他被迫弓下身子跪在冰冷的地上,不得动弹。 他吓了一跳,心慌慌的,就开始大声叫喊:“救命啊,救……” 然而,曹胜的话刚从嘴里蹦出、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冯荆楠塞进了一块布料,让他无法言语,只能像狗一样唔唔唔的乱叫。 他们不想在楼道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让曹胜带他们去他的家。 曹胜点头同意了,就慢慢从地上起身,带他们去了自己的家。 到达家门口,冯荆楠就拿过缠在他皮带上的钥匙,开了门锁。 一秒钟不到,大门开启,几个人就进入了这黑暗的玄关。 霎时,曹胜趁着辨不清人影的黑暗,亦在他们精神松懈的时候,就极力挣脱他们的束缚,迅速往内跑了进去。 辰恕在墙上按了开关,室内的灯光终于亮起,倏地一转身,一把泛着丝丝冷光的水果刀就直直朝他冲了过来。 他瞳孔一缩,还不待有所反应,冯荆楠遽然说了一句‘小心’就将他推开,而这把锋利的刀尖依旧电光火石般窜了过来,直然对准她的心脏。 刀刺来的速度很快,疾如闪电,冯荆楠当即吓得心脏怦怦直跳,害怕得紧闭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冯荆楠迟迟等不到正面向她刺来的尖刀,耳边就听见曹胜痛苦的尖叫声。 闻声,她立即掀开了眼帘,看清了甘戈和辰恕一起上前制伏他的画面。 辰恕面容严峻,怒视着曹胜:“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曹胜还是不肯招供,他摇头装糊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装模作样,你真的不懂吗!”甘戈冷哼一声,就掏出手机给他看。 曹胜看了之后,一脸惊骇:“求你不要告发我,我现在就说!” 于是,3个人六道目光都齐齐凝聚在曹胜身上,让他心里多了几分压力。 曹胜深呼吸几次,就开始向他们坦白:“是,这个软件是我制作的,毁画展伤害辰恕的悬赏任务也是我发出的,很抱歉!” 冯荆楠不知道他与辰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这样去做,因此,她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枯萎的同根生植物 想着想着,曹胜抬头怒瞪了辰恕一眼,就对冯荆楠说:“都怪他,都是他的错,是他毁了我们的家……” 原来,曹胜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一个美丽体贴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读初叁的女儿。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女儿喜欢追星,经常花很多钱跟着应援团一起去见偶像。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微博的热搜上看见了辰恕的词条,就好奇地点了进去。 结果,她看见了他的个人生活照和他的一些艺术作品,瞬间沦陷了,在这个单纯少女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一个人,是如此的完美,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让她深陷单恋的喜悦里,无法自拔。 从此她只喜欢他一人,至于以前粉过的那些流量明星,通通都是浮云。 为了见辰恕,她瞒着家人,说学校组织去外地旅游,需要几天后才回来。 对于这个宝贝女儿,他们很是宠爱,就相信了她的话。 而后她办了护照,偷拿了曹胜的信用卡与金钱,和辰恕粉丝群里的一些姐妹一起远赴美国,就是为了去他举办的画展和他见一次面。 终于,少女如愿以偿地见了辰恕一面,甚至还和他握了手,有了近距离的接触。 这个微妙的小举动,让她高兴了一整天。 她们回国没多久,辰恕的留学生涯结束了,也跟着回归祖国了。 接着,辰恕作为重要嘉宾,参加了一次大型的宣传活动。 她知道后,激动得飞起,故技重施继续欺骗父母,就和她们一起飞奔现场。 只是现场人潮拥挤,在下楼梯时,她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一个不小心,往前一扑,跌倒在地上,而前面的那几人,也被她扑倒了,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前边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后边一个接着一个往前涌,造成了多人受伤一人死亡的踩踏事件。 曹胜接到电话的时候,看了看手机,发现是女儿打来的电话号码,以为是她有什么好事要跟自己分享,没想到点击拨通,电话里就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人以冷漠淡然的声线告诉他,他的女儿不幸去世了! 曹胜的一双眼睛撑得很大,十分难以置信。 昨日自己的宝贝女儿还好好地,怎么可能今天就死了! 他不敢告诉妻子,就瞒着她,独自一人赴往活动现场,见到了在担架床上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的女儿。 他颤抖着身子,颤抖着心灵,慢慢朝其走了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里面没有传来呼吸,他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像个死人一样。 死人,可不就是死人嘛,她已经死了!死了! 一旦接受了了这个事实,他就像个孩子一样,绝望地扑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 我最爱的女儿,你怎么就先我而去了呢! 而后,事情经过媒体的大幅度报道,妻子也很快知道了事情真相。 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也跟着跑过来,原本贤惠的妻子,泄愤似地在他身上不停地撕打,怪他瞒着自己,怪他看不住自己的女儿,怪他不珍惜女儿,怪他工作太忙冷落了她们母女,不管她说得再说,总之就是两个字,怪他。 曹胜没有还手,任她打骂。等她骂累了,打累了,哭累了,就紧紧地抱住她,像个同根生的植物一样,只要有一方枯萎,他就没有能力生存下去。 经过这件事,他们渐渐有了隔阂,感情也变淡了。终于在某一天,妻子独自一人走了,给他留下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曹胜隐忍着伤痛,为了还她一个自由,就在上面签了字,只是在写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他终于支撑不住的,再次痛苦无助的哭了出来。 再之后,她查看了女儿的手机,才真正明白了事情真相,于是他开始怨恨辰恕,他心里扭曲了,认为是辰恕造成了这一切。 曹胜失去了精神寄托,就将辰恕视为造成悲剧的源头。 于是,他创办了一个暗网,搞直播悬赏任务,赚大钱的同时,并花重金叫人去毁了辰恕的一切,不让他好过。 话说回来,冯荆楠他们听完了这个故事,久久不能平静,似乎如今在谴责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们给曹胜上了镣铐,冯荆楠就拉着辰恕去到另一个角落:“辰哥,现在怎么办?” 说实话,辰恕现在心里有些沉闷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想了想,还是给了她答案:“我想,我还是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了!” 冯荆楠睁大眼睛,显然不同意他的话:“这怎么行!要是他鬼迷心窍,再次伤害你怎么办?我们还是将他送去警局吧,从轻发落就行了!” 这一次,辰恕没有说话,但只有冯荆楠知道,他如今沉默,恰好说明他内心动容了。 于是,冯荆楠又跑去征求甘戈的意见。 甘戈直说我可不是大圣人,被人伤害得体无完肤了还去放了他,是不是傻! 就这样,他们又讨论了一会儿,就得到了一致的回应,那就是把曹胜送去警局。 他们成功将他送进局子,就向蓝祥前递交证据,并希望能从轻发落。 蓝祥前笑着点头了。 只是在走到警局大厅时,她再次看见了焦急的看着电脑监控的古兴禹。 其实她很想装作不认识他,再默默离开。 但是她做不到,古玥娉失踪那么大的事情,作为她曾经的好朋友,她怎么可能无视得掉呢! 因此,冯荆楠像是着魔了一样,再次向他走来:“听说玥失踪了,如今怎么样?找得到吗?” 古兴禹转头看了她一眼,就绝望地摇摇头:“找不到,毕竟有几个国道的监控被破坏了,黑屏了!” “等我一下!”冯荆楠一下子就想起来甘戈,就往他所在的方向奔去。 冯荆楠跑到甘戈身边,喘息片刻:“甘戈,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甘戈直言:“什么事?” 冯荆楠如实告知:“就是古玥娉失踪了,线路的监控也被破坏了,你能不能帮忙找回或者复原!” 甘戈冷然道:“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当我的女朋友!” 恋爱的期限(二更) 冯荆楠听了神情怔忡,眼珠子往下闪了闪:“这个……一码归一码……” 甘戈脸色一冷,心中有些许失落,像是跌入泥潭之中,上不了岸的感觉:“不同意就算了,我走了!” 冯荆楠着急了,一下子薅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诶,别啊,我同意就是了,不过得有时间限定!” 甘戈眼睛一亮,狂乱的心跳几乎要跃到胸前,将全部目光都凝结在她的双眸里,他紧张地问:“多久?” 冯荆楠低下头数了数手指,直言道:“一个星期!” 甘戈失望了,转身迈步就要离开:“当我没说!” 这一次,冯荆楠的内心真是无比的心焦,她望着他的背影,快走几步,再一次挽留:“别走,一个月,我当你一个月的女朋友!” 甘戈迈步的动作顿住了,唇角微勾:“好,我同意了!” 于是,他们就返回去帮忙了。 甘戈走到古兴禹身边,寒声道:“让开!” 古兴禹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给他腾了一个位置,甘戈就坐了下来,不悦地盯着电脑屏幕里的那个黑屏视频。 对删除或丢失的视频进行提取,是一件困难的事。 毕竟视频监控数据恢复工作繁琐、耗时,使得整个分析过程,往往比视频监控数据恢复的过程还要长,因此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整个恢复进度。 只是,甘戈精通计算机技术,这对于他来说真是小菜一碟。 甘戈问人要了硬盘,就直接将监控硬盘插入设备,屏幕里立即就显示提取类型页面。 而后他用了效率源VICS全能提取系统,提取了删除的视频,对其进行了镜像扫描,再对视频的通道、时间、类型进行筛选,大大提高视频提取效率。 最后,他将扫描到的录像碎片进行重新整理,很快就恢复原录像。 这个恢复过程,两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就大功告成了。 甘戈累得捂嘴打了个哈欠,两边眼角都有晶莹的水光溢出,他伸了个懒腰,就从座椅上起来了。 古兴禹看了眼电脑屏幕,发现几个国道的监控视频都完整地呈现出来了,就心中一喜,他笑着感激道:“谢谢你!” 甘戈没有回话,直对冯荆楠说:“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嗯,辰哥在那边,我去叫上他再走!” 甘戈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眸如墨染,望不穿的暗色,他摊开的一双手,渐渐握成硬邦邦的拳头。 冯荆楠找到了辰恕,简单地跟他说了之后,他们就出去了。 只是,在外面,他们又为冯荆楠究竟坐谁的车回去产生了冲突。 冯荆楠被他们的一人一句吵得头都大了:“停,别吵了,我坐辰哥的车回去,毕竟我们家挺近的,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甘戈你的家离我这儿有点远,接我回家自己再回去,着实不太方便!” 冯荆楠那么说了,甘戈也就勉强同意了,不过他又有新的要求,他薅了把蓬松的发丝,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那个,小楠,既然我们是男女朋友了,那啥,能不能……” 冯荆楠听得不耐烦了:“你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直接一点!” 甘戈深吸一口气,不去管辰恕戏谑的眼神:“能不能亲我一下……”当着外人的面,甘戈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他有点羞赫,耳根都熟透了,低下头不敢去看冯荆楠的样子。 行吧,不就是一个吻嘛! 冯荆楠无奈地答应了,就慢慢走过去,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瞬间,甘戈心里痒酥酥的,胸口像是被小猫挠了舔了一样,可爱而甜蜜,美滋滋的。 不过,甘戈还是有点不满足,说话柔和了几分,不似以往的冷硬,仿佛带了点撒娇意味:“这个不算,要吻着这儿!”说罢,他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薄唇。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很冷的天,冯荆楠的脸确是热乎乎的,被火烧红一般,连同心头那片空地也被蒸腾得炽热。 冯荆楠蝴蝶扇动翅膀般眼神闪躲:“这个……不行!” 闻言,甘戈瞬间变了脸色,变回了那个寒冷如冰的人。 什么不行,他们都是男女朋友了亲一下怎么了!难道是是因为辰恕在这里所以不行吗!呵,想他甘戈,何时那么委屈过! 甘戈胸口发闷,用捉摸不透的眼神敌视辰恕,就转身捧起冯荆楠的后脑勺,箍住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得偿所愿的将冰凉的双唇印在了她红色唇瓣上。 一个吻带着深深的眷恋,甘戈疯狂攫取她的呼吸,她像鱼儿脱水一样翕动,想开口喘息,他却将她所有的叹息吞咽进肚子里,没能给她这个机会。 辰恕站在一旁看见了他们的热吻,就把目光慢慢移至别处,没有去催促他们。 只不过,明明是与他无关的事,他为什么会如此介意,介意到努力将他们的存在感降低,把眼光看向别处,而不敢去看他们。 这种微妙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之后,他们吻了几分钟,甘戈才松开手,放过冯荆楠。 看见冯荆楠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巴,他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又用手碰了碰她柔软的嘴唇,才坐车离开。 而此时,这里已经剩下冯荆楠和辰恕两个人了,他们就坐车回去。 在车上,辰恕突然想到了刚才冯荆楠为他挡刀的那一幕,难以抑制的心跳就吊在嗓子眼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忍不住去问:“刚才谢谢你,不过你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么不怕危险,以后你要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莽撞!” 闻言,冯荆楠低下头,心中浸泡着各种复杂情绪:“我知道了,谢谢!至于为什么会替你挡刀,其实我也说不清楚,那只是我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辰恕得到了她的回应,心跳的速度更加难以控制了,在一个小空间里,它跳得一下比一下有力,一次比一次动听,只是不知道她是否听到。 两人的约定(三更) 冯荆楠想到了今天上午的事情,就安慰道:“辰哥,你是最棒的!不要被别人的言论所影响!” 辰恕笑着点点头:“嗯,我会的!我回到家就去注销一些我在个人网站上的账号!” 这令冯荆楠惊讶不已:“辰哥,没事的,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因为不值得!” 辰恕主动跟她解释:“不是,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网上的戾气也比较重,那些言论多少都会影响我的创作,所以为了创造出更好的作品,我还是注销账号为好!” 冯荆楠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那下一步你想怎么做呢?” “还有几个月国际峰会画展就要开始了,而前几天我收到了国家画院副院长王思华的邀请函,他邀请我去G市的弘达镇采风,顺便在那里举办乡村振兴书画展,整合文化资源,为乡村振兴建设贡献力量!” 冯荆楠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哇,辰哥你也太伟大了,不知道你这个大名人做这件事,到时候会不会出现在我语文考试的作文上!” 辰恕真诚一笑:“你想到了,这怎么会呢!” “说不定哦!” 想了想,冯荆楠最近被那几人纠缠怕了,就想借此机会摆脱他们,好去散散心,于是,她侧过脸看向窗外,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想去……” “可以啊,如果是你的话!” 猝然听到这句话,冯荆楠心头猛烈跳动,惊讶地嘴巴张成了o字:“真的吗?我可以吗?” 辰恕笑着回答:“当然可以,不过这要征得你家人的同意!” “这个没问题,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吧!” “好,一言为定!” 说罢,冯荆楠朝他伸出了微勾的小拇指,辰恕领会了她的意思,就笑吟吟地跟她拉钩。 两人指骨相触,如触电一般,电流顺着体内温热的血液一遍遍地流向全身,让两人为之一颤。 回到家,燕书霈依旧还没睡,她一回来他就从书房出来了,啰里啰嗦地问她去了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冯荆楠不想跟他起冲突,就耐下心来好好地跟他说话。 终于在她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他舍得放过她了。 只不过他在她上楼的时候说了句别多管闲事,她点头应承下来,洗完澡后,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辰恕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的事情再次引来了轩然大波。 冯荆楠只对此看了一眼,没有多加理会。 之后,她想到了古玥娉失踪一事,就再次去了一趟警局,想查看事情进展。 她进去时没看见古兴禹,就向人一打听,知道了事情还是不太理想,因为从监控里看出,他们早早地经过310国道去了机场,此时已经飞出国了。 唉,想着国外找人,还真是有如大海捞针,祈愿玥能平安无事,希望她能早日回归吧! 而后,她就从警局出来了,想着明天就要去弘达镇了,而辰恕一定会在那儿给孩子们支教几天,就独自一人去买了一些学习用品和小零食,想要将其送给他们。 刚买完东西,手机铃响了。 冯荆楠把手上的东西都放下,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都没看,直接点击接通:“喂!” 电话的另一头说:“我是甘戈,刚到你家门口,你出来一下吧!” 冯荆楠尴尬地笑了笑:“呵呵,真不好意思啊,甘戈,我现在正在外面!” “在哪里?说具体点!” “在幸福叁路的那个大商城里!” “好,你在那儿等着,我现在就来!” “诶……”冯荆楠刚想说不用了,结果通话却被他匆忙地挂了。 唉,这下她只好在商城外乖乖地等他咯。 分道扬镳 很快,甘戈就来了。 他看见冯荆楠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就蹙了蹙眉:“干嘛买那么多东西!” 冯荆楠直说:“我乐意!” 甘戈伸手替她拿过一大袋东西:“买的是什么?” 冯荆楠没有选择隐瞒他:“学习用品之类的!” “是用来送人的吗?” “嗯!” 冯荆楠上了甘戈的车,他就问她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她想了想,就摇摇头说没有。 甘戈觉得如今时间还早,就没有送她回家,带她去了海洋馆。 他们站在鱼群水域的玻璃长廊上,看着五彩缤纷的小鱼在玻璃隧道里面自由自在地游动。 看见这些灵动的海底生物,冯荆楠的心情好了不少。 之后,他们先后去了鲨鱼水域和海豚水域,瞧见了一些驯养员大胆地在和它们互动。 冯荆楠觉得,最有意思的就是海豚表演,它纵身往上跳跃,用那尖尖的嘴巴,去顶那颗白色的小球。 只是,明明是很精彩的表演,冯荆楠却突然想起了一篇新闻报道,那就是你看到海豚精彩表演背后,是无尽的虐待,囚禁,打针…… 瞬间,一股悲伤自心底蔓延开来,她觉得它们的命运是被禁锢的,被禁锢在那一片望不见蓝天的水域里,可悲可叹。 甘戈仔细了观察了她的神色:“怎么了?不舒服吗?” 冯荆楠摇摇头,微微一笑:“没事!” 聪明的甘戈好像能读懂她的心思:“你也不要过于怜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类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这种事只会有多不少!就好像一些人喜欢吃狗肉一样,你不喜欢直接无视就好了,况且他们杀的是肉狗,也不必像爱狗人士一样疯疯癫癫装模作样的阻止!” 冯荆楠心底一寒,目光复杂地抬头看他:“甘戈,你真冷漠!” 甘戈也没有生气:“难道不是吗?” 冯荆楠没有再出声。 恰时,冯荆楠的手机铃响了,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击拨通:“喂!” 随着电流声,手机里传来了邹麟的声音:“小楠,你在哪儿?我刚到你家,问了你哥他说你不在家!” 冯荆楠看了一眼甘戈,就低下头:“我在海洋馆!” “一个人去吗?” “不是,我和甘戈一起去的!” “什么?你们居然瞒着我去约会,不行,你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喂,不……”冯荆楠的话还没说出来,“嘀”的一声,邹麟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人真的是…… 冯荆楠无奈地撇撇嘴。 甘戈则立即拉过她的手臂,想带她离开。 结果冯荆楠直接甩开他的手,不愿意离开:“先别走吧,邹麟要来了!” 甘戈气得咬紧牙关,内心愤懑,一字一句的说:“冯、荆、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 冯荆楠被他的话弄得头都要大了,她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可是邹麟过来了,我们不能让他再等一整天吧!” 甘戈怒其不争,忍不住用手指一戳她的额头:“傻瓜,他可没你想的那么笨!” 冯荆楠皱了皱眉头,用手摸了摸被他戳疼的额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甘戈禁不住嘀咕了一句。 呵,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冯荆楠伸手拉过他的衣领,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一下:“这下不生气了吧!” 甘戈扭过头,冷哼一声。 这个死傲娇! 很快,邹麟过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冯荆楠身上,用手搭上她的肩膀:“小楠,我来了,好累!” 站在一旁的甘戈看不惯邹麟的举动,就大手一扬,挥去他的一条手臂,再伸手搂过冯荆楠的腰际,霸道的宣言:“别动手动脚,这是我的女朋友,你啊,滚一边去!” 说完,甘戈还嘚瑟一笑,气得邹麟牙痒痒的,好想动手去揍扁他那张臭脸。 邹麟隐忍着怒气,转头去看冯荆楠的神色:“小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冯荆楠不忍欺瞒他,望着他凝重的目光,就点点头。 瞬间,邹麟眼里的星光全部熄灭了,归于一片暗色的沉寂里,他滚烫的一颗心也冻结成冰,想不明白,就问:“为什么?” 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她答应了甘戈复原监控的条件。 其实她是想将事实说出来的,但是一想到邹麟对她痛苦的单恋,她就心疼不已,希望他不要再喜欢她,因为不值得,只希望他能移情别恋,去喜欢别人。 于是,她冷漠地说:“不为什么!” “哈……”邹麟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她居然连一个理由都说不出来,作为她的好朋友的他,没有权利知道吗? 这样子,真是太伤人了! 他想着,不该是这样的,于是邹麟又重复问了一遍。 冯荆楠胸臆间闷闷不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甘戈出声了:“小楠,过来亲我一下,像刚才那样!” 突然间,冯荆楠就是甘戈很贱,不仅嘴贱,心也贱,他这样子真是太坏了!忽然,冯荆楠有点后悔当他女朋友了! 冯荆楠看见了甘戈晦涩难懂的神色,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吻在了他冰凉的唇瓣上。 甘戈很快反客为主,扣着她的脑袋瓜子,狠狠地吸吮着她的唇瓣,抵住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搜刮着她的整个口腔,与之深深交缠。 “咔嚓”一声响起,他们停下来动作,忽然就分开了彼此,他们颇有默契地扭头一看,原来是邹麟在自虐地拍照。 冯荆楠拉直了唇角:“小麟,干嘛拍照?” 邹麟只冷漠地说:“与你无关,我爱拍就拍,你管不着!” 冯荆楠“哦”了一声,就沉默下来了。 之后,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甘戈送了冯荆楠到了家门口就离开了。 冯荆楠手里提着一堆东西,没有直接回家,就去了辰恕家。 辰恕听到门铃声,就打开门让冯荆楠进来。 冯荆楠将一些包裹放到他家的玄关里:“这么东西是我买来送给山区的小朋友的,放在我家不方便,我就放在你家了!” 辰恕看了她好一会儿:“你是不是没有把要出远门的事情告诉家人?” 冯荆楠尴尬的挠挠头:“嗯,如果我说了他们一定不会同意的!” 辰恕也没有追究太多:“那好吧!” 夜色酒吧里,邹麟喝着威士忌,喝得脸上醉醺醺的。 他一手拿着一支红玫瑰,一手摘着玫瑰花瓣,口中呢喃:“放弃,不放弃,放弃,不放弃……” 离他不远处的尚劲松看见这一幕,就乐得咧嘴笑了,闪现了两排大白牙。 真是个二愣子! 心的距离隔着天涯海角 尚劲松面带戏谑,手拿酒杯仰头喝了一口伏特加,将嘴里的冰块咬得嘎嘣脆,就一步步朝邹麟走过去:“哟,这是干什么呢?失恋了!” 邹麟闻声瞥视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关你屁事!” 尚劲松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然不关我的事!”他找了个位置在他身边坐下,“不过好歹相识一场,跟哥哥我说说又何妨!” 邹麟虽然喝得半醉,但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他胸口始终闷得慌,就掏出手机给他看,他不能一个人难过,他也要让别人不痛快:“自己看!” 尚劲松低头看向他的手机,发现上面是一张冯荆楠和甘戈的亲吻照。 “怎么会这样!”尚劲松脱口而出,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有如晴天霹雳,胸臆间有汹涌波涛在翻滚。 邹麟举起酒杯,潇洒地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一口下去,喉咙火辣辣的疼,就像被火烧一样,他整个人被热气蒸腾得死去活来的:“小楠她……答应甘戈了!” 尚劲松皱了皱眉头,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你说的都是真的?” 邹麟回呛了他一句:“我还能骗你不成?” 尚劲松下意识的握紧拳头,鼻腔里蹦出一声冷笑:“呵,真是便宜那个死面瘫了!” 邹麟也接过话茬:“就是,那个冰块哪里好了,一点情趣也没有!” 尚劲松闷闷不乐,提不起兴致:“你不明白,现在的小年轻就喜欢高冷挂的,因为比较有征服欲!” “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还有你年龄很大吗!” “老子就是比你大几岁,怎么样?不服憋着!” “呵!” 想了想,尚劲松就说到了冯荆楠:“你说,她也太难搞了,软硬不吃,你态度软一点她就蹬鼻子上脸,你态度硬一点,她就视你如仇人,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生!” 邹麟晃着脑袋,唉声叹气:“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傻逼,你喝醉了,酒量真差,还学什么喝酒!”尚劲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你才醉呢!我清醒得很!”邹麟反驳道。 尚劲松忽然想到了一个馊主意:“对了,小楠不是怕她哥吗?不如你把照片发给他!” “行啊,我等会儿就发!” 尚劲松一把拿过他的手机:“还等什么,我来发!” “咻”的一声,是信息传送出去的声音。 “成功了!” 邹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马变得愁眉苦脸:“完了,如果小楠被她哥骂了,她一定是以为是我干的,怎么办?她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尚劲松心里觉得好笑,在一旁幸灾乐祸:“那关我什么事!” 邹麟气急败坏,就对着他一通骂:“信息是你发的,还说与你无关,你这个没皮没脸的狗东西!” 尚劲松用手敲了敲酒杯,玻璃杯和食指发生触碰,杯子就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省点力气吧,我们现在是同病相怜!” 不过,既然她一而再再而叁地拒绝他,那么下次他可要采取强硬手段了! 尚劲松这么想着,心里愈发不痛快,他再次饮了一杯酒,将口里的冰块反复咀嚼,最后他没有耐性了,就将其咬碎成渣,一并吞咽下去。 而另一头,燕书霈很快就接到了信息。 他点击一看,立即就看到了那张亲密照,瞬间,胸口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一样,沉闷至极。 为什么她眼里总是没有他?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心当面剖开,她才能看见自己对她的心意吗? 这时,冯荆楠进来了,礼貌地叫了他一声哥,就准备上楼。 “慢着,我有话要跟你说!” 燕书霈叫住了她,让她不得不朝他走近。 “什么事?” 燕书霈直接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看!” 冯荆楠看了,无奈地撇了撇嘴。 小麟也真的是…… 燕书霈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没有话要说的吗?” “要我说什么?” 燕书霈气得咬咬牙,恨不得用手抓着她的手臂冲她咆哮,不过好在他忍住了:“你说呢?” 冯荆楠直接破罐子破摔:“就是你看的那样,我们交往了!” 燕书霈从沙发上站起身,就抓住她的手臂带她上楼。 “行,那你以后待在家好了,哪儿都不许去!” “快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冯荆楠瞳孔一缩,立即奋力挣扎。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我要是疯,那也是因为你!” 燕书霈用力拖着冯荆楠上楼,就将其锁到她的房间里,不让她出来。 “你就待在里面,好好的反应吧!” 冯荆楠用手拍打着房门:“我没错,为什么要反省,你这个疯子!” 听了她的话,燕书霈整个人如同沉入海底一般,那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立即袭向他的心头,通往他的大脑,让他整个人变得无比沉重。 “你要记住我说的话,要是有喜欢的人,那么这人只能是我!” 冯荆楠无语地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很累,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叫嚣着疲倦,好想整个人沉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哥,你别这样,我真的很累很累,我从小到大都受过你的欺压,我也没有怨你,求你放过我吧,为什么我要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 为什么吗?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喜欢她,不希望她离开自己,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她都做不到呢? 燕书霈的眼睛布满红血丝,里面闪烁着一抹映着弯月的泪光。 “别怪我,小楠,我也不想的,我只是爱你啊!” 冯荆楠闭上眼睛,用手扶住额头。 如此让人窒息的爱意,她宁可不要! “哥,放开我吧,我不值得,别让我恨你!” 明明只隔着一堵墙,但两人心的距离,却隔着天涯海角。 飞机颠簸(二更) 燕书霈语气生硬地说道:“小楠,我也不想这样的!” 冯荆楠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毕竟明天她还要和辰恕一起出远门呢。 于是,为了平复他的心情,让他放了自己,冯荆楠就耐下心来跟他坦白:“哥,我没有喜欢他,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答应了甘戈复原监控的条件,所以我要当他一个月的女朋友!” 燕书霈慌乱不安的心情又缓解了几分:“你说清楚一点!” 冯荆楠只好将事情的大概情况跟他说了。 燕书霈了解清楚后,也没那么生气了,不过他恼怒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误会……” 冯荆楠心下一声冷笑,她反驳道:“我想说的,但也没有这个机会啊!”她继续说道,“既然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那你还不快点开锁,难道想关我一辈子啊!” 如果可以,真的想将你关一辈子! 燕书霈心里这么想着,但也没有跟她说出口,只好拿出钥匙给她开锁。 “咔嚓”一声,冯荆楠打开房门,心情瞬间变轻松了,她很高兴,踮起脚尖,笑着亲了一口他的脸颊:“谢谢哥!” 燕书霈抬手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感觉到那里热乎乎的,心里也被滋润得甘甜。 燕书霈忍不住抬起了下唇:“刚才那个不算,要亲到嘴唇那里!” 冯荆楠脸一红,说了一句别得寸进尺了,就关上房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燕书霈哑然失笑。 第二天天还未亮,冯荆楠就起床了,她收拾好行李,又给燕书霈写了个纸条贴在餐桌上,就出去和辰恕一起汇合了。 冯荆楠跟随着辰恕一起去了国际机场。 辰恕在网上订了机票,办了手续后,就带冯荆楠去了贵宾候机室。 很快,他们上了飞机头等舱,广播里立即就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国际航空公司CA1015航班,由C市前往G市。为了保障飞机导航及通讯信息系统的正常工作,在飞机起飞和下降过程中,请不要使用手提电脑,不要使用手机……本次航班的乘务长将协同机上全体乘务员竭诚为您提供周到的服务,谢谢!” 辰恕体贴地说道:“小楠,头等舱的座椅是可以调节的,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冯荆楠笑着摇头说不用。 没一会儿,飞机起飞了,冯荆楠看着窗外灰白色的积云和渺小如蝼蚁的建筑物,陷入了沉思。 也可能是昨晚睡眠不足,冯荆楠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 她的脑袋一歪,恰好枕到了辰恕的肩膀上,而绵长温暖的呼吸声直直喷洒在他身上,熏得他整个人都是迷迷蒙蒙的。 辰恕身子一僵,不敢随意动弹,因为他怕吵醒她。 过了一阵,飞机一个巨大的晃动,晃醒了冯荆楠。 她立即从辰恕身上起身,就揉揉惺忪睡眼:“嗯,怎么了?” 辰恕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这时,那道女声再次从飞机广播上传来:“女士们,先生们,由于前方遭遇强气流,飞机可能会出现空中颠簸,请旅客们不要慌乱,请系好安全带、扶好座椅,禁止使用洗手间、禁止客舱中走动,以免增加危险系数,谢谢您的配合!” 辰恕侧过脸看见冯荆楠脸色有些苍白,就关心问道:“小楠,你没事吧?” 冯荆楠摇摇头,因为飞机突然的颠簸,使她胸口闷闷的,有点想作呕的感觉:“我可能是有点晕机吧!” 辰恕立即从皮包里拿出一盒药片,再叫乘务员拿来一杯温水:“我这里刚好有些晕机药,你拿去吃,吃了身体会好受一点!” 冯荆楠说了一句谢谢,就接过温水和药片,她看了说明书后,就倒出一颗药片,兑水吞进肚子里。 喝下去后,她深呼吸几下,就闭上了眼睛。 在下一次颠簸到来之前,辰恕突然握住她冰凉的一双手,他用比催熟麦苗的微风还要温柔的嗓音说道:“一切有我,你别怕!” 这样,冯荆楠狂乱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了,她主动反手交握着,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细腻的手背,隐约间,一种道不明理不清的情愫在悄然催生。 辰恕似乎也感受到了,心头怦怦直跳,整个人也变得迷茫不清,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这次突然出来的颠簸。 很快,空中颠簸来了,眼里的事物在晃动,机舱里的东西在晃动,而整架飞机也因此倾斜了。 辰恕更加用力抓紧冯荆楠的双手,手上粘糯糯的,似乎连手汗都出来了,不过他没有丝毫嫌弃,依旧紧紧地交握着,让她不那么害怕。 冯荆楠心里也很紧张,扑通扑通,一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不过因为有辰恕在,她紧绷着的神经在逐渐放松。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广播里再次传来那道女声,似乎在说飞机颠簸结束了云云。 冯荆楠累得没有心情去听,就闭上眼睛,身子一斜,将脑瓜子向之前一样枕在辰恕的肩膀上。 辰恕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只微微一笑:“睡吧,到了我叫你!” 冯荆楠应了一声,就脑子一沉,就睡过去了。 辰恕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觉,笑着轻叹一口气。 上山下乡 几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G市,就直奔客运站乘坐客车去了云集县。 到达小县城时,已经是晌午了,他们肚子也饿了,就随便找了间面馆,各自吃了碗量多且价格实惠的牛肉面,就匆忙地乘坐了公交车去了弘达镇。 他们拿着行李行走在山路上,没一会儿,山上就下来了几个青年。 他们肤色比较黑,所以脸上带笑时露出的两排牙显得格外白净:“请问是辰恕先生吗?” 辰恕停下脚步,笑着说是啊。 得了回应,他们热情地过来帮他们拿行李:“我们是村长叫下来帮你们带路和替你们拿行李的!” “还是我自己拿吧,多不好意思啊!” 辰恕回过话来,就想伸手接过行李,结果他们却不让了:“先生不必跟我们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无奈之下,冯荆楠和辰恕对视一眼,就由着他们了。 到达了目的地,年迈的村长就出来迎接他们,还邀请他们进屋喝茶。 他们也累得口渴了,点头同意,就进去喝茶。 村长给他们沏好茶,就拿起茶盏自己呡了一口:“我们这里的茶以自然种植为主,不施农药化肥,品质和口感非常好,你们可要好好品尝了!” 辰恕跟他客套了一下,也跟着喝茶了。 冯荆楠也喝了一口,轻微的苦涩中,带着茶的清甜味,唇齿留香,果然是好茶。 辰恕继续说道:“我看山上种植了很多茶树和柑橘,小镇周围还有很多茶厂什么的,想来这里也形成一条产业链了吧!” 村长笑着回答:“是啊,早年因为缺乏深加工技术、品牌效应、销售渠道,我们只能把刚摘下来的茶青成批卖给外来商贩,每斤茶青只能收入10至11元一斤,赚不了多少,好在后来来了一个大领导,他给我们指明了发展方向,带领我们脱贫致富,每家每户虽不至于富贵,但也能自给自足!” “这样子挺好的!” 村长笑眯眯的,眼角的褶皱也皱成一团:“是啊,不过这次的乡村文化发展,可要靠辰先生咯!” “哪里的话,不过我会尽力做好的!” 他们客套了一阵,村长又问他们吃过饭了没有,想留他们下来吃晚饭。 他们只说刚才吃过了,村长才就此作罢,不过他也叫了几个青年带他们到居住的地方。 到了那里才发现,那是一层楼高的无人居住的瓦房,里面有两个房间,刚好适合他们两人居住。 他们放下行李后,几个青年又带着他们去其他地方逛了逛,最后也去了一趟离这里不远的学校。 回来之时,冯荆楠在小卖部买了箱面条、调味料和一些矿泉水,打算回住所自己煮面条吃。 分别时,冯荆楠和辰恕向他们道谢,他们说了一些推辞的话就各自回去了。 他们在屋子里环视一圈,看见里面因长期无人居住而有了一些灰尘,辰恕拿扫把和湿布打扫卫生。 而冯荆楠则去了厨房,将点燃的干柴放进土灶台下的灶膛中,生火煮面。 很快,冒着热气的面条就煮好了。 此时天色已晚,周围都是暗沉沉的,好在这间房子通了电,他们也能点亮灯光,冯荆楠心下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冯荆楠嗦了一口面条:“辰哥,你不是说要在这里办画展吗?那你的画怎么还没送来?” 辰恕声色柔和的回答:“没有那么快,我的画过几天才会寄到!” “原来是这样啊!” 辰恕又问:“你的寒假作业呢?有没有拿过来!” 一提到学习方面,冯荆楠就愁成苦瓜脸:“唉,拿来了,我等下就做,你说,为什么放假还要有那么多作业啊,真是太难了!” 辰恕温柔的笑了笑:“做学生就是这样啊,我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课外实践 后来,他们聊了一会儿,又烧水洗了个澡,就睡觉了。 只是,熄灯之后,乡下的夜晚很黑,也很宁静,这让冯荆楠不太习惯,心里有点发毛。 冯荆楠蒙头盖被,叫了一声:“辰哥,你睡了吗?”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隔着一堵墙的辰恕自然能听见她说的话,听出了她害怕的语气,就出言安慰:“小楠,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我在你身边,你别害怕!” 得了回应,冯荆楠安心了不少,最后她还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们就起床了,随便吃了点面条,就捧着一箱东西去了附近的学校。 待学生们早读后,他们就进入教室给孩子们发见面礼。 孩子们打开包裹一看,发现是一些小零食和文具用品,纷纷笑着说谢谢哥哥姐姐。 辰恕微微一笑,就开始给他们上趣味小课堂,教他们基础的素描、上色、绘画,和做一些发散思维的互动小游戏。 孩子们平时很少接触这些内容,毕竟美术课和音乐课大多数都是不作数的,总是会分给语数英这叁科,如今一接触到这么有趣的课程,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显得兴致高涨。 最后,辰恕问他们这里最美的地方是哪里,他们很积极地举手回答说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山上那片有湖水的地方。 辰恕想给他们上课外实践课,就让他们带上自己的画笔和画本,跟着一起上山,去那个最美的地方。 到达那里的时候,冯荆楠和辰恕一看,景色果然很美。 那一大片清澈见底的湖面,飘零着几片凋零的枯叶,也倒映着在它周围顽强生长的凝霜结雪的灌木丛,湖水旁边还种植着几棵娇艳的腊梅,那抹艳红为整个枯黄的冬景增添了颜色。 此外,从这里眺望远方,就会将底下的景色尽收眼底,枯黄的麦田,被北风吹得摇曳生姿,而十几栋几层高的小洋楼,正屹立不倒,象征着乡村发展的变化。 他们在这里停下脚步,就开始写生和野营。 冯荆楠和一些小朋友在辰恕旁边看着他画画,看着他拿着画笔细细描绘,一点点的将美不胜收的景色收入画卷中。 画幅完成后,他们就笑着夸赞他。 冯荆楠对他很是崇拜,也吹了很多彩虹屁,辰恕在一旁脸不红心不跳地听着。 这时,一道软糯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老师,请问这个小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辰恕弯起了唇角:“你觉得呢?” 另一个男孩出来说话:“我觉得是!” 紧接着,又有几个孩子出言附和。 冯荆楠听了都脸红了,辰恕笑着出言解释:“她是我妹妹!” “是这样吗?”孩子们忍不住问道。 虽说冯荆楠心里有点小失落,但她不想让人看出来,唇角极力拉扯出一个笑容:“是这样啊,我拿他当哥哥看待!” 那个提问题的女生嘟囔了一句:“可惜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回教室了。 到了中午,他们就到食堂吃饭,因为辰恕的到来,学校里的菜品也丰盛了一些。 冯荆楠吃了一口红烧肉:“辰哥,孩子们挺可爱的,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你!” “他们也很喜欢你啊!”辰恕说了这句,忽然就想到了一些事,“对了,你跟我出来真的没有跟家人说吗?他们会担心的!” 冯荆楠如实告知:“我给我哥留言了,他会知道的!” 辰恕谨慎地说道:“我看你还是打个电话回去为好!” 冯荆楠仔细想想,觉得也是那样就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结果因为手机没信号所以电话打不出去。 冯荆楠无奈地耸耸肩:“手机没信号,那就这样吧!” “你啊……”辰恕无奈地摇摇头。 明天是个好日子,隔壁吴大婶的儿子的大喜日子就订在明天。 吴大婶知道这个小镇来了一位从省城过来的文化人,就主动来学校找到了辰恕,叫他为她儿子和儿媳妇写新婚对联。 辰恕平易近人,笑着答应了,就和冯荆楠一起跟着她去了她家。 辰恕摊开两张长长的红纸,又拿出毛笔和墨水,就在红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下“花开并蒂鸳鸯暖,连理同心杨柳新”这两句对联。 吴大婶看见了他的书法力透纸背,笔迹行云流水,就更加喜爱了,叫嚷着要留他们吃晚饭,并让他们明天过来参加宴席,给他们家增添喜气。 盛情难却,他们也就笑着答应了。 而另一边,燕书霈看见冯荆楠那条留言,就气得打了她好多通电话,结果因为她那边信号不好,燕书霈的电话即使打出去了她也接不到。 太气人了,她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跟别人跑了,这个该死的辰恕。 要不是现在他有任务要做,他早就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找她了! 甘戈那边也是,自从那次约会之后,都好几天了,他一直联系不到冯荆楠,心里担心极了,害怕她出事,就跑去她家问她哥。 然而她哥死活不说,还出言嘲讽他不要脸。 呵,从来只有他骂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来骂他的道理,一言不合他就用更激烈的言辞攻击回去,搞得燕书霈吹鼻子瞪眼地看着他,气得连话都不愿跟他说了。 后来,甘戈想到了辰恕,就去他家找他,结果他也不在,顿时,心中隐约有种直觉,那就是冯荆楠跟他一起走了。 他心里很焦急,四方打听消息,终于知道他们一起去了G市的弘达镇。 太可恶了,冯荆楠居然连这种大事都不跟他说一下,还把不把他当成男朋友了,不过也对,这是他强迫得来的,她不情愿也情有可原。 不过因为这样就放弃她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心下一安定,甘戈就订了机票,朝其飞过去了。 ———— 后面的剧情有点小变动,产粮的速度变慢了(笑哭) 闹洞房 弘达镇,里水村,无数小车停放在马路旁边,一条长长的迎亲队伍远远的过来了,他们敲锣打鼓,容光焕发地吹奏着喜乐,扛着牛羊猪肉,又扛着几箩筐的油炸糍粑和大米,走进了坐落在马路边的吴家。 烟花爆竹四起,红色碎纸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于周围扬起一片雾蒙蒙的尘埃,营造出一种热闹的氛围。 此外,吴家很重视这次婚宴,他们家有点小钱,就花钱请了在镇上甚至在县城上小有名气的“歌星”,给他们唱情意绵绵的情歌。 此时新郎迎接了新娘,宴会已经开始, 冯荆楠和辰恕坐在其中一桌席位上,吃着丰盛的美食,看着新郎和新娘礼貌的给一些长辈敬酒。 敬过酒后,吴大婶就带着他们走到辰恕身边,她主动向他们介绍道:“这是辰恕先生,是大名鼎鼎的画家!” 他们态度恭敬,对他一一问好,就敬了他一杯酒。 辰恕没有推辞,就笑着接过,并饮下了。 之后,吴婶又带着他们去了其他几围席,同刚才那样敬茶敬酒。 这时,一个身量瘦长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朝冯荆楠走了过来:“这位小姐,我叫李胜,给个面子,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冯荆楠皱了皱眉,就摇头拒绝了。 李胜见她不识趣,就有些恼羞成怒了:“哟,大城市来的人就是趾高气扬啊!大伙瞧瞧,多神气啊!” 此言一出,就有无数道目光直直地射在冯荆楠身上。 冯荆楠拼命忍着想要发火的脾气,皮笑肉不笑,再次礼貌的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李胜还想不依不饶,辰恕就抢先一步出声了:“我妹妹她不会喝酒,就不要强人所难了,毕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们也不想闹不快,这样好了,她那杯酒我替她喝!” 说罢,辰恕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瞬间,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好样的,辰先生好酒量……” 见此,李胜也不好再为难,就去其他地方溜达了。 吃过午宴,就是闹洞房了。 虽然闹洞房这种习俗在大城市很少见,但在一些农村确是普遍存在的。 就这样,新郎官被他们用黑布蒙住双眼,亦被他们牵引着走到正中央。 而新郎官的对面,整齐地站在十几个年轻的女子。 而这个游戏的玩法就是,要新郎官主动摸她们的手,然后在这十几个人中选出自己的妻子,如果回答正确,新郎官就会有奖励,会得到他们的巨额红包,如果答错了,那么他就会接受惩罚。 冯荆楠听了闹洞房的规则,和辰恕对视一眼,就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 新郎官出手摸了第一位女性,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还是感觉到手感很细腻,犹豫了一下,就回答不是。 证婚的主持人停顿了一下,就开始说回答正确,那样一封小利是就收入囊中。 新郎官再接再厉,连续摸了其他女性的手,也幸运的猜中了。 恰时,人群中一个男生走了出来,他主动站在新郎官面前,假装娇羞,探究性的伸出手让他摸。 与此同时,人群中响起一片笑声。 新郎官觉得怪异,就在他的手上摸了一把,他觉得那是很大很粗糙的一只手,就坚决地说出那是个男人,不是我老婆。 闻言,底下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冯荆楠侧过脸看见辰恕脸上凝着笑意,心中微动。 看着看着,她突然想到辰恕的手的纹理很细腻,如果他上场的话,那个新郎会不会认出来他是个男人呢。 她眼波一转,就凑到辰恕的耳边跟他说悄悄话。 她的气息氤氲在他的耳朵里,辰恕听着她的话,心里只觉得痒痒的,像是被羽毛轻抚过一般。 辰恕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就同意了她的提议。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辰恕坦坦荡荡地上了台,这怪异的一幕,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他们忘了说话,现场一片宁静。 辰恕身形笔直的站在新郎官面前,主动伸出手让他摸。 新郎官摸着他的手,觉得皮肤很紧致细腻,虽然手掌大了点,可能那是个比较壮实的女人吧。 这么想着,他就说:“不是我老婆,她应该是个身段比较高的女人!” 霎时,辰恕的额头上绷着一条黑线,一张脸黑成锅底。 扑哧一声,冯荆楠率先忍不住,两手一拍,开口大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也接二连叁的笑出声。 新郎听见他们比之前还夸张的笑意,知道自己答错,脸上都涨红了。 辰恕从场上下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带笑意,抬手轻拧她的耳朵:“满意了吧?真是调皮!” 冯荆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收敛了笑容,就伸手握上他的手:“我要看看你的手!” 辰恕没有制止,大大方方地让她触摸。 手背上的纹路很滑腻,冯荆楠摸着很舒服,就有点不想放手了,一丝丝情愫编织成一张巨网,将她整个人罩住,让她在情天欲海里挣扎地活着。 辰恕见她那么久还没松开手,久得连手汗都浸出了,心中顿感诧异,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发酵。 好在最后,冯荆楠松开了他的手,她大大咧咧地说道:“辰哥,你皮肤真好!” 此言一出,辰恕才真正地释怀了。 没错,这才是她,阳光灿烂的她。 之后,场上的新郎官准确地猜中了他的妻子,就成功的得了奖励。 只是,在这之后现场发生一件事,让这场婚礼闹得不愉快。 其中一位伴郎喝多了,看见了女方的伴娘团的某个人长得漂亮,就动起了不良的心思。 他偷偷地把话说开,联合其他男性成员,想把弄洞房的对象变成那个美丽的伴娘。 其他人同意了,就提议说现在天色还早,不如再玩一场游戏吧,两对新人都累了,就上去休息吧,由伴娘们来陪他们做游戏好了。 伴娘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还以为是刚才那种有趣的小游戏呢,就笑着答应了。 内心的罪恶(二更) 伴郎团提议了一个游戏。 那就是将一个乒乓球吸入口中,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嘴对嘴传递下去,如果乒乓球掉落,那输的人自罚叁杯。 伴娘团同意了,游戏正式开始。 这场游戏正是罪恶的开始,一些人开始大大方方地掐油,凭借着传递乒乓球的亲密动作,一些人大胆地摸女方的大腿、腰肢甚至是胸脯。 此外,他们故意灌醉那个长相漂亮的伴娘,趁她喝醉酒整个人迷迷糊糊之际,几个人就拖着她的两支胳膊往房间内走去。 冯荆楠看得心中窝着一团火,觉得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生受伤害,于是就拉着辰恕跟了过去。 他们通过半掩的房门,看清了室内的场景,几个禽兽将伴娘拖到床上,就开始脱下她的裙子。 冯荆楠觉得不能再等了,长腿用力一踢大门,碰撞出一声引人侧目的巨响:“你们在做什么!快放开她!”她犀利的眼神在几个禽兽脸上扫射一遍,便发现伴郎团中的一人是李胜。 瞬间,冯荆楠心里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冯荆楠和辰恕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就要把晕过去的伴娘从床上拉起来。 然而他们却不让了:“关你屁事,快滚开,要不然连你也一起强了,你信不信!” 我特么…… 冯荆楠气得松开了手,转身高高地抬腿,将一脚狠狠地踢中那人的胸部。 那人猝不及防,被她踢得踉跄后退几步就被绊了一下,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因为这里的动静实在是太多了,外面的宾客也都进来看热闹了。 瞧见在儿子大婚的好日子里竟然发生这样的丑事,人群中的吴大婶就阴沉着一张脸,将他们都轰了出去。 还好村长有事没来,不然他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就这样,那个伴娘得救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只是冯荆楠就倒霉了,得罪了那群伴郎团,他们视她为眼中钉,用她听不懂的自己的家乡话狠狠地骂她。 冯荆楠自然也知道他们恶劣的态度,也就没有多加理会。 不过她没有理睬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李胜就故意端着一盘酒水,碰瓷似的故意将酒水全都浇灌在她身上。 大冬天的,一兜冰冷刺骨的酒水直直地从她的头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服,凉透了她那颗火热的心,被迫裹着冰冷的碎渣子,她牙齿都冷得发颤,低着头眼神木然地看着地上那堆零零碎碎的泛着冷光的玻璃。 辰恕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场面,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冯荆楠的身上,就转头将冷冽的目光投射在李胜的身上:“道歉!” 辰恕褪去温和的外衣,表露出内心凶残的一面,他的声音寒冷得有着砂质感,一双眼神凝满风雪,似乎单凭眼神就能杀死人。 李胜不由得身子一哆嗦,眼睛一骨碌,瞧见了几十道不善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就赶紧出言道歉:“对不起……” 冯荆楠浑身湿漉漉的,阵阵发冷,好心情尽数被消磨殆尽,就无力地对辰恕说道:“辰哥,我先回去了!” “我陪你一起回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辰恕毫不犹豫地说了这句话。 不过冯荆楠却停下脚步,对他摆摆手:“不用了,辰哥,我只是想回去烧水洗澡,我看大伙都想你留下了,你就不要扫兴,不要跟过来了!” 冯荆楠回到住所,就烧水洗澡。 她整个人待在大浴盆上,浸泡着热气腾腾的温水,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外面却传来吱吱撬锁的声音,冯荆楠被这种小动静吓了一跳,立即慌张的睁开眼睛,将一条长长的浴巾包裹在身上。 很快,浴室的木门被撬开,李胜这个老色批就从外面进来了,他龇牙咧嘴的说道:“居然敢扫我面子,看我不干死你!” 冯荆楠惶恐不安地攥紧自己的浴巾,就从旁边摸索到一样硬物,狠厉地朝其扔去:“滚,老东西!” 李胜快速地侧过脸,避开了她投掷的东西。 他步履沉重地一步步走向冯荆楠所在的地方,伸手刚要触碰她的玉臂,结果他那条隔壁就被人拽住了。 看见来人,冯荆楠松了一口气,用手拍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辰恕拧住李胜的胳膊,就给了他一记过肩摔,将他从浴室里拖拉出去,辰恕就用一条不知道哪来的长铁链将他捆绑住。 制伏好他后,辰恕就借着别人有信号的手机报警了。 镇里的警局离这里不远,所以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了解事情真相后,就给李胜拷上镣铐,送进了警车。 这次之后,冯荆楠不敢洗太久,叁两下搓净身子,就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不忘跟辰恕道谢:“辰哥,谢谢你,刚才吓死我了!” 辰恕忍不住蹙眉谴责道:“这里民风淳朴而彪悍,女人也比较少,刚才你就应该让我陪你回去,那就不会有人盯上你了!” 冯荆楠惭愧的低下头:“对不起……” “没事,我不怪你!”辰恕用手揉揉她湿漉的头发,就伸手接过她手中那条干毛巾,认真地替她擦干头发。 他擦拭头发的动作很轻柔,冯荆楠被他弄得很舒服,心里虽然平静了一点,但想到了一些事,还是有些害怕:“辰哥,要是没几天他出来了怎么办?我怕他报复!” 辰恕知道她心里还有些害怕,仔细地擦着她柔软的发丝,就安慰道:“你别怕,明天我会去一趟警局,也会给你请一个好的律师,按强奸未遂去状告他,没几年他也出不来!” 闻言,冯荆楠沉默了。 晚上睡觉时,冯荆楠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害怕了。 她睡不着,越想越怕,就下了床主动走进辰恕的房间,站在他床边小声地跟他说道:“辰哥,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辰恕知道她今日受惊了,为了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就点头同意了。 得了他的同意,冯荆楠舒了一口气,就爬上了他的床,和他睡在同一被窝里。 狗尾巴草戒指 冯荆楠和辰恕睡在一起,一阵疲惫感袭来,眼皮一闭,安心睡下了。 辰恕看着冯荆楠毫无防备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应该说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呢,还是说她从来不把自己当男人看待。 只是在辰恕睡得半梦半醒之时,冯荆楠突然像搂着抱枕一样,紧紧地抱住他。 辰恕身子一热,慢慢就转醒过来了。 他看见冯荆楠的双手搂着自己的后背,脑袋瓜子贴近自己的心房,心头一阵凌乱的狂跳,他赶紧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分开。 然而没过一会儿,她又像蛇一样再次缠上他,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辰恕被她磨得没有了脾气,只知道她挺翘的胸脯不断地磨蹭自己的胸膛,身下的硬物因为迟迟得不到发泄,涨得发疼。 辰恕的额头上施了一层薄汗,他拼命隐忍着隐晦的欲望,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因为这些折磨得他一晚上没睡好,只是在快要天亮时才彻底睡着。 很快,七点的闹钟响了,冯荆楠也被吵醒了,就伸手关掉了闹钟。 平时辰恕是第一个醒来的,如今却睡得那么昏沉,连闹钟响了都不知道,冯荆楠想着可能是昨天累着了吧。 知道他等下还要去学校支教,冯荆楠就叫醒他:“辰哥,起床了,到钟啦~” 然而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趁着他沉睡之际,冯荆楠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俊脸。 一双弯月眉如墨染,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脸部轮廓柔和,五官真是无一不精致,特别是他粉色的嘴唇,唇角连睡觉时也自然地微微翘起,瞧着很有亲和力。 长得真好看! 冯荆楠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这时,辰恕眼皮子一动,冯荆楠吓得立即把手拿开,嘴里略带点慌张的说道:“辰……辰哥,该起床了!” 辰恕睁开惺忪睡眼,瞳孔里映着冯荆楠放大的脸庞,微微一笑:“小楠,早!” 这之后,辰恕吃过早餐就去了学校教孩子们上课,到了中午骑着向村里人借的机车去了趟警局,交代一些事宜,忙碌到下午叁四点钟,才回来。 夕阳晚照,一抹余晖洒向大地,映得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是金灿灿的,冯荆楠和辰恕坐在一个小山坡上,看着逐渐落下帷幕的美景,心旷神怡。 就在这时,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过来了:“老师,村长有事叫你过去!” 辰恕问他有什么事吗,那男孩摇头说不知道。 于是,辰恕就点点头,转身对冯荆楠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冯荆楠应了一声,就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开。 一阵寒风拂面而过,心里凉嗖嗖的,那种空虚寂寞感油然而生。 冯荆楠看见脚边长着几株狗尾巴草,就将其摘了下来,无聊得慢慢编织成一只戒指。 编织成功后,她偷偷藏了起来,想着要不等下就向辰恕表白好了,毕竟自己对他产生了好感。 不过她和甘戈的关系……反正时限是一个月,他们迟早要分开的,何必过于执着她和他的关系呢! 就这样,冯荆楠想开了,待到辰恕来了之后,她鼓起勇气对辰恕说道:“辰哥,你伸出手来!” 辰恕不明所以,就听话的伸出手,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而冯荆楠就一鼓作气将狗尾巴草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瞬间,那股忐忑不安的心情蔓上心头,像藤蔓一样缠裹着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她深呼吸几下:“辰哥,我……我好像喜欢你了!虽然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们是好朋友,我对你的状况也了如指掌,彼此的关系亲密无间得像一对真正的兄妹,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你产生了一种暧昧不明的情愫!” 辰恕看着自己手上那枚戒指,长长的睫羽如小刷子一样颤抖,他眼神闪避,心头微动,为她直白的话语所震惊:“小楠……你……” 冯荆楠看见了他的态度,蹙起了眉,悲伤的低下头:“辰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你太温柔了吧!” 辰恕想了想,用手拔下那枚不合宜的戒指:“小楠,你现在还小,有没有想过,这其实是你的一种错觉!” 听见他的话,看见了他的动作,冯荆楠胸口闷闷的,知道彻底无望了,就一把抢过那枚戒指扔在冰冷的阳光照不到的阴暗一角。 也罢,说的再多,他们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于是,冯荆楠故作坚强地伸了个懒腰,她扯了扯嘴唇,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 辰恕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小楠,你别太在意!” “天黑了,我该做饭了!”冯荆楠心下一沉,显然不想跟他多说,就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微红的眼眶,快步走开了。 晚上睡觉时,冯荆楠还是有点害怕,不想和他睡在同一被窝里,就从自己的床上拿来一张被子,各自盖各自的被子,睡在同一张床上,关系不比以往亲密。 两人背对背,真所谓是同床异梦。 与此同时,甘戈也连夜赶来了。 早上六点多钟,天色还是有点黑,不过这时候已有村民出来活动了。 甘戈背着背包,问了村民几句话,就朝着他们的住所走去。 来到那间瓦房,甘戈礼貌地敲了敲门,见没有动静,就想走到窗边去叫他们开门。 结果透过那个玻璃窗,甘戈看见了他们睡在一起的画面,霎时,比墨色还黝黑的眼神里,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苦闷和怒意(甘戈h) 甘戈眼神定定地看着睡在床上的两个人,一双手握成拳头,根根分明的青筋暴起,胸腔剧烈起伏,溢满苦闷和怒意。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明明他都是她的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爬上其他男人的床! 还有,一句话不说就突然玩失踪,信息也不回,电话也打不通,他担心死了,害怕她出事,疯狂的满世界的找她,才知道她居然跟别的男人跑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表哥。 去他妈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她,结果她呢?居然和别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看来她是真不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给他戴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 呕死了!呕死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谎话连篇叁心二意的女人,他真是瞎了眼才看上她! 甘戈拼命隐忍着,没有用暴力手段弄坏玻璃窗闯进去,只无助地站在大门前,一个人感受着冷风的侵蚀与时光的流逝,等着他们起床开门。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了。 甘戈直接进去,看见冯荆楠站在大门口,就一把拽住她的手进了她的房间,他把门反锁,就迅速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冯荆楠看着他一连串动作,眼睛迷茫,显然还未反应过来。 看了他半天,她微张的嘴巴才说出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甘戈冷然一笑,讽刺意味十足,“怎么?看到我你很不乐意!” 冯荆楠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然而甘戈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白腻的脸蛋,再冷漠地钳住她的下颌:“你是不是和他做了?爽不爽?” 冯荆楠双手向后撑在床上,扭过脸想避开他的手:“甘戈,你胡说什么,我们没有做过!” 甘戈不相信她的话,沉声道:“把衣服脱掉!” 冯荆楠不乐意了,恼怒道:“凭什么!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甘戈不依不饶,一双黑溜溜的瞳仁灌满了水银:“把衣服脱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冯荆楠抬头无意间对上他深沉的眼睛,心蓦然一跳,一丝丝凉意注入心间,无奈之下,想到他如今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就动手解下自己的衣服。 因为冬天的寒冷,冯荆楠白皙的赤裸在外的肌肤上起了一颗颗小疙瘩。 甘戈只冷漠的看着她,一双眼眸里没有任何欲望,他掰开她的大腿,霸道地将一根手指插入她的小穴。 他冰冷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肆意地搅动,快速地抠挖她温暖的内壁,在确定里面没有精液存在的时候,甘戈的心情才好一些。 冯荆楠喘息了几下:“可以放开我了吧,都说了我们没有做过了!” 闻言,甘戈往她的体内增加了一根手指,摸索着花壁的敏感点,迅速地抽送起来:“那你为什么会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你喜欢他?” 冯荆楠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这是有原因的!” 甘戈手指抽送的动作大了些,在她的体内搅动出了一丝丝黏腻的花蜜:“还想骗人?” 冯荆楠闷哼一声,一阵快感从私处窜入她的脑海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甘戈沉声说了一句:“看来你以为忘了!” 心愿 恰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楠,怎么了?没事吧?” 听到辰恕的声音,甘戈心间一阵怒意涌上来,他更加用力地探抚她花壁上的敏感小凸点,指腹猛烈地按压着,惹得冯荆楠情不自禁地发出妩媚的呻吟。 “快住手,我受不了了!” 冯荆楠被他弄得欲仙欲死,脸上布满霞云,忍不住出声求饶。 甘戈手指抽送的动作又大了些,眼神晦涩地看着迷人的她:“怎么?就这么不想让他听见吗?” 冯荆楠的双手握上他的手臂,指甲深陷入他的皮肉,挠出一片红痕:“你再不松手,那我们连情侣也没得做了!” 甘戈神色凛然,手下的动作忽地顿住:“你在威胁我?” “没有,我也没有在背叛你,我相信聪明的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甘戈冷哼一声,就把手从她的花穴里退出,掏出纸巾擦干净手指,就开始一件件的帮她穿上衣服。 冯荆楠没有拒绝,累得直喘气,任由他折腾。 于门外站着的辰恕自然也听见了冯荆楠的声音,除了心酥了大半之外,他也知道了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不知为何,想起她昨日的告白,又忆起她刚才动听的尖叫声,心中酸涩异常。 所以昨天的告白,究竟是她的恶作剧还是认真的,他难以分清,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又病了,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对她的在乎,为什么她有男朋友了还来招惹他呢? 帮冯荆楠穿好衣服,他们就打开了房门,看见了伫立在门外的辰恕。 冯荆楠想着可能刚才的声音他都听见了,心里有些尴尬,手脚都不知道如何安放了:“辰……辰哥!” 辰恕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流连,欲言又止,最后说了我去煮面条就去了厨房。 吃过早餐后,村长就过来了,他通知辰恕说那些画已经到了,团队的一些人和国家画院副院长王思华也在来的途中。 辰恕笑着跟他客套了几句,就跟着过去了,帮忙布置画展。 冯荆楠和甘戈没有跟来,知道村里有个修缮得完整且很灵验的祖庙后,就去那里参观。 冯荆楠知道这里的规矩,像善男信女一样在里面上香烧香,心里默念着一些个人心愿,就出来了。 甘戈严肃地跟她说:“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你该跟我回A市了!” “我知道!” “我们明天就回去!” “这也太快了吧!” “不快了,到时候我带你见我父母!” 冯荆楠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还要见父母啊,不用了吧?” 甘戈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唇角:“你不想见也由不得你,毕竟你妈和我妈挺熟的,过年时她一定会带你过来的!”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那好吧!” ———— 对了,陆地也快要出场了,目前关于他的剧情太少了,再不出来刷存在感我都要忘了他了哈哈哈 久别重逢 甘戈又问起她和辰恕睡在一张床上的原因,冯荆楠没有选择隐瞒,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甘戈听了很生气,用力握紧她的手:“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冯荆楠点头应下了。 之后,他们去了将要举办画展的场地,帮忙整理现场,并按照指挥帮忙在墙上挂辰恕的一些画。 看见团队的一些人来了,辰恕松了一口气,把工作交给他们,他就提着颜料和画板去山上画画了。 冯荆楠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了,就跟甘戈说了她也想上山,跟辰恕说一些话。 甘戈醋意又来了,死劲拽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去。 冯荆楠受不了了,叛逆的心也有了,就努力挣脱他的束缚:“甘戈,你别这样,我只是跟他告别!” “我不希望你去!”甘戈直接表达了他的想法。 “我很快回来的,你先松手好吗……” 好在冯荆楠好说歹说,甘戈最后还是放过她了。 冯荆楠上了山,就走到辰恕身边,安静地看着他画画。 辰恕手上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陪甘戈了吗?他居然舍得让你过来!” 冯荆楠摸着后脑勺,尴尬一笑:“没事,我过来是跟你告别的,反正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莫名的,辰恕心中涌起一丝复杂情绪。 冯荆楠则想起了之前他拒绝她的话,心里没有恼羞成怒。 说起来他们也算是有缘无分了,她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就对他多了几分理解,只能自己把这份感情放下了。 少女的爱恋来得快去得也快。 “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好!” 辰恕怔忡了一下,想着她居然不争取一下,直接就放弃了。 冷风吹拂,一阵茶叶的清香自远处飘来,萦绕在两人之间,悠远自然。 辰恕向远处眺望,突然看见山坡下一群上山采茶的人,这些采茶人有男有女,他就有了一个想法:“对了,你难得来一次弘达镇,不如就带些特产回去吧!” 冯荆楠好奇问道:“什么特产?是茶叶吗?” 辰恕点点头:“是的,我们采茶叶吧!” 冯荆楠有些疑惑:“冬天也可以采茶叶吗?我只听说过明前茶、谷雨茶、秋分茶什么的!” 辰恕笑着跟她解释:“可以的,寒露茶你听过吗?在每年的节气白露以后所采制的茶叶统称为冬茶,又叫“底茶”,冬茶一般都具有茶香浓郁、滋味醇厚的特点,深受各界茶友的喜爱,你看下面,一些人在采冬茶呢!” 冯荆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涨见识了!” 之后,冯荆楠就甘戈下山,走到几位采茶人的身边,跟她们说了自己的想法后,采茶人欣然将竹篮让给他们。 他们笑着道谢,又接受了采茶人的指导,就一起采摘茶叶。 眼前尽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耳边闻得采茶女余音绕梁的歌声,手中摘得生机勃勃的茶叶,真是恰意至极。 采摘完茶叶,他们就下山了,辰恕亲自泡了一壶茶给她,才算真正的告别。 冯荆楠喝了一口,真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后来,冯荆楠和甘戈待了一晚,收拾好东西,就坐车去了A市。 甘戈送冯荆楠回到家,就开车回自己家了。 程丽和燕楚昀看见她回来了,一脸惊喜。 “妈!”冯荆楠微微一笑,就走过去摸摸燕楚昀的脑袋,“弟弟,好久不见!” “姐姐!”燕楚昀兴奋得一下子扑在她身上。 冯荆楠抱着他转了一圈:“有没有想姐姐?” 燕楚昀笑着回答:“有!” 冯荆楠抱不动了,赶紧放下他:“好重,你长大了不少!” “那当然!” 程丽在一旁看着姐弟情深的画面,觉得冯荆楠懂事了不少,就甜蜜的笑了。 隔日,冯荆楠想到了陆地,就独自一人去了星康养老院找他。 结果,她问了一下工作人员,才知道他早在几个月前便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如今住在哪里。 冯荆楠很是失望,只好无功而返了。 只是在她和程丽一起去商场购买年货时,冯荆楠一眼就看见了在外面搬运货物的陆地。 冯荆楠微怔片刻,跟程丽说了妈你先走,我看见同学了这句话,就大步朝其走去。 “陆地……”冯荆楠小心翼翼地接近他。 “你来做什么!” 陆地闻声抬头看她,目光如幽深的洞穴,冷漠无情,看得她不由得一怔。 “我来看看你,昨天我去养老院找你了,结果她们说你早就搬走了!” 陆地没有回话,自顾自地搬运着看起来很沉重的箱子。 冯荆楠没有生气,继续问道:“对了,你爷爷呢?身体好点了吗?” 陆地停下脚步,冷哼一声:“他死了!” 冯荆楠惊讶得睁大眼睛:“怎么会!难道手术失败了?” 想了想,陆地又说了一句:“没有,手术很成功!” 冯荆楠越说越小声:“那怎么会……” 陆地的神色有些不耐烦了,随意嘟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不一样的烟火 冯荆楠又和陆地聊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年叁十那晚,燕书霈回来了,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围坐在餐桌旁,吃了顿年夜饭。 期间,燕一帆跟燕书霈说起了棠口城中村全面改造土地勘测定界服务招标项目的事情,说要争取拿下这个招标项目,得到中信银行的贷款,跟村民协调好政府补贴的事情。 燕书霈一一应下了。 之后,燕书霈夹了一个丸子放进冯荆楠的碗里,冯荆楠不想要他夹的菜,就将丸子送回他的碗中。 程丽看见这奇怪的一幕,黏灼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 冯荆楠没有说什么,只尴尬一笑。 在燕书霈出门贴对联时,冯荆楠也跟着出来了。 燕书霈忍不住问道:“刚才给你的丸子,你为什么不吃?” 冯荆楠直说:“那样太奇怪了,要是被我妈看出端倪,我就死定了!” 燕书霈唇角微翘:“没那么严重,你就这么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冯荆楠面露疑惑:“关系,什么关系?不是继兄妹的关系吗?” 燕书霈冷笑一声,笑容中带了点苦涩:“你就这么不想要当我女朋友吗?我想我们一起的话,家里人也不会反对的!” 冯荆楠拿甘戈当挡箭牌:“抱歉,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不用拿他来敷衍我,你我都知道这段关系是怎样发生的!” 冯荆楠微微垂首,不再多说什么。 燕书霈贴好对联,就低头俯视着她,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就低头给了她一个吻。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两人身上似有电流通过,一阵酥麻的感觉自两人唇上传导开来,他温柔地吸吮着她的唇珠,轻咬她的下唇。 他吻得愈发投入,周围喧热的气氛,难以抵抗唇上的温度。 恰时,空中“咻”的一声,是烟花于空中飞溅的声音,绚丽多彩的烟花点缀起整个暗夜。 冯荆楠眸中微怔,回过神来,就赶紧推开他,她擦擦嘴唇,目光闪烁:“好端端的,你干嘛亲我!” 燕书霈眼含笑意:“十二点了,跨年夜的第一个吻,小楠,新年快乐!” ———— 自从那次交谈之后,邹麟和尚劲松的关系似乎缓和了几分,这不,他们刚吃完年夜饭,就在夜色酒吧相聚了。 尚劲松问最近有没有联系冯荆楠。 邹麟点头说有,但她都没有回复,后来去了趟她家,她哥就说她不在。 尚劲松想了想就说过年了,可能回A市了吧,你想不想找她。 邹麟直截了当的说当然想啊,可是她应该不愿意看见我们。 尚劲松的双眸染上了邪气:“既然这么不待见我们,那我们就去A市找她好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我们约她她一定会来的!” “你这么有把握?” “当然!” 年初一的晚上,邹麟和尚劲松去了A市的某个ktv,他们发信息给冯荆楠,所以她很快就来了。 冯荆楠神色有几分不悦:“约我出来做什么!” 邹麟有些委屈:“小楠,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 “这倒不是……”冯荆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只是你怎么和这个讨厌的家伙待一起了!” 尚劲松双手抱臂,撇了撇嘴:“喂喂,你这是区别对待!”他向前几步,快速地伸手拉下她的衣领,看见她脖颈上戴的那条项链时,心里多了几分喜悦。 “别动手动脚!”冯荆楠皱了皱眉,赶紧挥开他的手。 这时候,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冯荆楠扭头一看,便看见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包围着一个小男生。 这个男生背对着冯荆楠,所以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刚才手拿玻璃瓶砸向一个对他动手动脚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的脑袋上破了一个洞,鲜血汩汩地从头上流了出来,看起来有几分骇人。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几个人怒气冲冲地看向那个男生,就伸手将其制伏住,压着那个男生,让他跪向那个受伤的男人。 冯荆楠看清了那个男生的侧脸,觉得有几分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仔细想了想,便恍然大悟,知道这人就是陆地。 看见冯荆楠向那人走去,邹麟和尚劲松对视一眼,心里有些不淡定了,也跟着去了。 冯荆楠用力推开束缚住陆地手脚的几个人,就伸手拉他上来:“住手,你们别欺负他!” 那几个人在旁边出言嘲讽:“喂,没眼力的傻子,逞什么能啊,没看见我杨哥在场吗!” 冯荆楠没有理会他,目光在陆地身上打转,只顾着看他有没有受伤:“陆地,你没事吧!” 陆地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摇摇头。 站在旁边的邹麟和尚劲松看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就更加不爽了! 艹,又来一个,特么是谁!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桃花运可不是一般的旺盛!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亲密照 就在那些人想要教训冯荆楠的时候,尚劲松发话了:“你们出去!” 那些人看不惯他嚣张跋扈的样子,就挑衅道:“你特么是谁?敢吆喝我们老大!” 那个姓杨的老大抬头看了尚劲松一眼,立即就站起来恭敬的说:“原来是尚叁少啊,失敬失敬!” 尚劲松听见了只冷哼一声。 之后,那些手下的弟兄们跟随着杨老大出去了。 只不过有个别不懂事的新人不识趣的问:“刚才那个人是谁?连老大都怕他!” 此言一出,立马就有人出来解释:“他是尚域盟的人,混黑道的!” “原来是这样啊!” “……” 冯荆楠捧过陆地的脸,看见他脸上没有受伤的痕迹,就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有受伤!”想了想,又说,“你是来这里打工吗?” 陆地在她凝重的目光下,点点头。 冯荆楠不是他,对于这个问题,她也不好去置喙什么,只说:“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陆地耳根一热,就点头应下了。 邹麟心里有几分不爽,故意凑到冯荆楠面前,大大咧咧的说道:“小楠,这人谁啊?怎么不跟我介绍介绍!” 冯荆楠面带笑容:“这人是陆地!”说罢,又对陆地说道,“他是邹麟,而他是尚劲松!” 陆地礼貌而疏离的说道:“你们好!” 邹麟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他却假装不在意,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陆地正要回答,结果ktv的经理出来找他了,他只好跟他们告辞,就跟着经理进入了办公室。 陆地走了,这个问题只好交由冯荆楠回答:“之前在医院认识的!” “这样啊,不过看样子你们很熟啊!” 冯荆楠微微一笑:“他是我的朋友!” 邹麟心里有点苦涩,仰头喝了一杯内格罗尼。 尚劲松在旁边嗤笑一声:“上过床没有,不过你朋友可真不少!” 这话冯荆楠听着就不太舒服,她就推了他一把:“怎么说话的你,懂不懂礼貌啊!” 尚劲松凑到她的耳边:“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嗯~” “去你的!”冯荆楠气得一把推开他,就揉揉痒痒的耳朵。 之后,邹麟喝醉了,就开始耍流氓,死死地抱住冯荆楠的腰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楠,小楠…… 其他人看见了,纷纷把目光投注在他们身上。 冯荆楠知道他们看戏的心态,心里也觉得有点尴尬,只用手推搡着他的脸:“小麟,你喝醉了……” 邹麟摇摇头,嘴巴嘟囔着:“我没醉,我没醉……” 见他不依不饶,冯荆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好由着他了。 尚劲松给她点了一杯鸡尾酒:“送给你的!” 冯荆楠呡了一口,口感酸酸甜甜的,挺好喝的。 尚劲松继续说道:“听说你交男朋友了!” 见冯荆楠没有否认,尚劲松咧了咧嘴:“那什么时候考虑我啊?” 冯荆楠喝的动作一顿,睥睨了他一眼,眼睛流露出一丝魅惑:“你?做梦吧!” 尽管尚劲松心里不高兴,但他还是哈哈一笑:“哈哈说的也是……”想了想,又收敛了笑容,“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了!” 冯荆楠冷笑一声:“你当然比不上他!” 听到这句话,尚劲松忍不住咬紧牙关,憋在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一般,轰的一下,立马到达了临界点,里面火热的熔浆顺着岩石迅速地流向四周,产生了一种毁天灭地的快感。 小楠,既然你那么在意他,那么讨厌我,是不是只要我把你在意的东西都毁了,你才会正眼看我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瞬间,这个念头一起,就如同魔咒一样,紧箍着他的心灵,让他心里十分不痛快。 之后,尚劲松再给她点了几杯鸡尾酒:“你把酒都喝了,我以后都不会纠缠你了!” 冯荆楠心里有些质疑:“真的?” 尚劲松嗤笑一声,眼睛里毫不避讳对她的鄙视:“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仙,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爱你!” 冯荆楠不服气:“我当然没有那么想!” “最好是这样!”尚劲松催促道,“赶紧喝吧!” 冯荆楠不服输:“喝就喝!”她捧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喝了最后,冯荆楠感觉到脑子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 尚劲松接过冯荆楠的身子,就踢了一脚邹麟:“喂,别装了,快起来吧!” 邹麟揉了透醉醺醺的眼睛,摇摇头,就清醒过来了,看见冯荆楠晕倒在他怀里,他惊讶地瞪大眼睛:“你竟然迷晕了她,你怎么可以这样!” “放心好了,一点点迷药,她吃了没事的,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乖乖地跟过来呢!” “那好吧!” 尚劲松搂着冯荆楠就上了车,和邹麟一起去了他的酒店。 邹麟问道:“你想怎么做?” 尚劲松直言不讳:“我想让她和甘戈分手!”后面那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邹麟也跟着说道:“虽然我也想这么做,但我还是不想伤害她!” “不会伤害她的,只是让他们之间产生一些误会!” 邹麟疑惑地问道:“什么误会?” “你也知道,甘戈这人挺高傲的,要是让他知道小楠和他谈恋爱期间还和别人发生关系,他肯定会无法忍受!” 邹麟只觉得这种手段龌龊:“所以你想强来吗?”想了想,又说,“甘戈那么聪明,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们的手段吗!” 尚劲松摇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是让他误会罢了!不过他即使再聪明又怎么样,心里产生的疙瘩可不是那么容易去掉的!” “你说的对……” 后来,他们脱了自己的上衣,又脱了冯荆楠的衣服,在她身上种了几颗草莓印后,就解锁了她的手机,拍了亲密照,发在了限定某些人可见的朋友圈里。 闹矛盾 邹麟看着冯荆楠的裸体,一脸愧疚,他拉过她的手,眼中流露出一丝痴迷,低头一根根地吻着她的指关节。 小楠,不要怪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甘戈一觉睡醒之后,拿起手机一看,就在朋友圈看见了冯荆楠的亲密照片。 照片里,她赤裸着布满暧昧痕迹的身子,和一两名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看起来很像是事后的照片。 甘戈拿着手机的双手一颤抖,气得咬紧后槽牙。 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她怎么又闹出这种事来,上次是跟辰恕躺在一张床上,现在呢,又是谁! 和她在一起着实没有安全感,明明他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虽然知道觊觎她的男人挺多的,但要是冯荆楠不给机会,他们怎么能染指她呢! 唉,真是太烦人了! 甘戈烦躁得耙了把头发。 最后,他根据那张照片和定位,在网上一搜,就开车去了她所在的酒店。 而冯荆楠醒来后,看着自己浑身赤裸着身子,并和他们躺在一起,就觉得荒唐极了。 现在又是怎么了,而且自己身上还有那么多痕迹,难道自己喝醉了和他们做了?可是身下干干净净的,也没有酸痛的感觉。 冯荆楠急忙穿上衣服,就开始用巴掌扇醒他们,她怒目而视:“喂,你们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邹麟睁开惺忪睡眼,就强硬地扯出一抹笑意:“小楠,早啊!” 冯荆楠手插着腰,整个人有些急躁:“我问你是怎么一回事儿?” 听见这声音,尚劲松也醒过来了,他痞气十足的说道:“还能怎么样,反正就是喝醉了搞在一起了呗!” “真的?”冯荆楠脸上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你们真是混蛋,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 邹麟不让她走,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小楠,你不能一走了之,你应该对我负责啊,给我一个机会吧!” 冯荆楠赶紧推开他:“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尚劲松听了这话,有些怒火攻心,心中的嫉妒像藤蔓一样反反复复地纠缠在一起:“有男朋友啊,那又怎么样呢,啥时候带出来跟我们见见面?” 冯荆楠心中惊诧,觉得尚劲松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只觉得他是个疯子,就没有理睬他。 冯荆楠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就打开房门准备离开,结果却在房门开启的那一刻看见了闻讯赶来的甘戈:“你怎么来了?” 甘戈双眸黝黑澄亮,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他匆匆看了冯荆楠一眼,就大步走了进去,他一声不吭就来到床边,抬起拳头恶狠狠地揍了邹麟一拳。 邹麟猝不及防,被他揍得脸颊红肿。 而正在甘戈想要揍尚劲松时,尚劲松却反应迅速,一手包住他袭来的拳头,再用巧劲化解了他的攻击。 尚劲松挥开他的大手,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啊!”说着说着,他又看向冯荆楠,“小楠,你这小男友也不怎么样嘛,闷葫芦有什么好的,你好歹也要考虑一下我吧!” 冯荆楠的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怒喝一声:“你闭嘴!” 话音一落,冯荆楠就原路返回,拉过甘戈因怒意而颤抖的手臂,一起出去了。 冯荆楠随甘戈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她戴好安全带,就扭头安静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甘戈冷眼瞥视着她,随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冯荆楠觉得他情绪不对劲,就使劲摇摇头:“甘戈,你冷静一点!” “我他妈很冷静!” 不知为何,甘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心里一点也不想冲她发火,但最后还是这么做了。 冯荆楠突然被他的怒喝吓了一跳,一下子就噤声了。 甘戈气得眼眶都红了,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背上一道道青筋剧烈地暴起。 “一碰到你我就情绪失控,像个傻子一样,太可笑了,居然还跑去跟人打架,这一点也不像我!” 甘戈凄凉一笑,眼睛泛着一抹氤氲的水光:“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怕自己产生了心理阴影!” “我没有……”听他那么说,冯荆楠心里也不舒服,“对不起!” 甘戈忍不住又问:“这是你自愿的吗?” 冯荆楠赶紧摇摇头,坚决的说:“不是!”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想了想,甘戈又说,“记得明天来我家吃饭!” “知道了!” 第二天的傍晚,程丽带着冯荆楠和燕楚昀去了甘戈家吃饭,甘戈的妈妈袁姝茗也出来热情款待他们。 这天甘戈的哥哥甘胜也在,看见甘戈主动拉起来冯荆楠的手往外走就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 程丽和袁姝茗在聊家常,甘戈就和冯荆楠一起到院子外面散步聊天。 饭点时间到了,他们就坐在一起吃饭。 期间,袁姝茗打了一个电话,笑着跟他们说等下有客人来。 很快,客人来了。 “阿姨,新年快乐!” 听到这个声音,甘戈和冯荆楠都很震惊,原来是邹麟和尚劲松两人。 “他们怎么也来了,出去!”甘戈很不高兴,冷着一张脸直言道。 袁姝茗觉得甘戈没有礼貌,就恼怒地看着他:“诶,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他们是我请来的,小麟一向和你玩得挺好的,听说他来A市了我就邀请他来我们家做客!”她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打转,“小麟,你的脸……你们最近这是怎么了?闹别扭了?” 甘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邹麟灿烂一笑:“呵呵,没什么,就是一点小矛盾!” “哦,那没事了,都来坐吧!” 邹麟和尚劲松一起落座后,他们就开始吃晚宴了。 坦白 桌子上摆满各种丰盛的美食,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 期间,邹麟给冯荆楠夹了一块鸡肉,冯荆楠没有拒绝,就吃下了他夹的菜。 尚劲松也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她的碗里,冯荆楠没有主动去吃。 看见几人的互动,甘戈心里不爽,就拿脚去踢了踢冯荆楠的大腿。 冯荆楠蹙了蹙眉,转头看向他,示意你想干什么。 甘戈注视着她的眼睛,知道了她的意思:“我想吃虾!” 冯荆楠想了想,觉得就这么拒绝了他一定很生气,于是就试探性地顺口说:“那我剥给你吃?” 甘戈点点头,看见她动手给他剥虾壳,并把剥好的鲜虾放进他的碗中,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夹了一条虾送进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咀嚼。 邹麟看得有些妒忌,就跟冯荆楠说:“小楠,我也想吃!” 冯荆楠回呛了他一句:“想吃你自己剥去!” “凭什么……”邹麟小声地抱怨道,“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 见此,程丽、袁姝茗和甘胜看见他们亲密的互动,目光一直在他们身上打转,心中隐隐约约知道点什么。 袁姝茗猜测道:“甘戈,你们这是……” “妈,她是我的女朋友!”甘戈放下筷子,直言不讳。 闻言,袁姝茗和程丽瞪大眼睛,几乎要惊掉下巴:“天呐!什么时候交的?” “最近吧!” 程丽对此表示很高兴,觉得冯荆楠有眼光,笑得合不拢嘴。 而袁姝茗也微微一笑,有些意味不明。 冯荆楠表示挺尴尬,而甘戈却表现得挺高兴的。 一顿饭下来,冯荆楠吃了七层饱,就吃不下去了,告别了众人,她就在院子里随便走走,消消食。 之后,尚劲松也跟着出去了,他主动来到冯荆楠身边。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冯荆楠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别那么无情嘛!”尚劲松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把手搭上她的肩膀,却被她无情地挥去大手。 “我跟你不是很熟!” “呵,还不熟吗?我们已经上过床了!” “那又怎样!” “知道吗?你父亲冯清的华清生物科技公司已经被我尚域盟收购了!” 冯荆楠眼睛一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威胁我吗?” 尚劲松冷然一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笑了笑,又说,“既然连你生父都不在意,那么燕家的建筑产业你也不在意吧?” 冯荆楠心里咯噔一下:“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冯荆楠语气冷硬地说道:“随你,我不受你威胁的!” 尚劲松冷冷一笑:“那样最好,到时候不要来求我!” 而另一边,甘戈和邹麟也在一无人的角落里谈话。 邹麟收敛了平时嬉笑的神情,一脸严肃:“你是不是威胁她了?” 甘戈冷笑一声:“我是这种人吗?” “在我看来你就是!”邹麟握紧拳头,“她不会喜欢你的,你赶紧放手吧!” “别忘了,她也不喜欢你!”甘戈不受他言语的影响。 邹麟胸口十分沉闷,最后忍不住说出了:“她喜欢女生的,她喜欢古玥娉,我不希望她难过,求你放过他!” 闻言,甘戈心里震惊极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你怎么会知道?” 看见他备受打击,邹麟心里一阵畅快:“她亲口对我说的,躺在我怀里的时候!” 甘戈神色黯然,微微低下头,不过他不服输,再次抬眸直视他:“你这么希望我和她分手,就是希望她能选择你吧,那你这样不也是强迫她吗?邹麟,你真自私!” 邹麟心里被巨石压得沉闷到极点,是啊,他是挺自私的,可这世上的人谁不自私呢?毕竟他们谁都想做她身边的骑士,来守护她。 “那又如何,谁没有私心呢,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 甘戈冷冷一笑:“既然你都那么说了,就更没有资格说我!”他继续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这次谈话,毫无疑问,邹麟失败了,他有些心灰意冷。 邹麟走出院子,默默看了一眼冯荆楠,就叫上尚劲松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甘戈走过去问道:“你喜欢女生?你喜欢古玥娉?” 冯荆楠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是小麟告诉你的吧!” “嗯!” “唉,他可真多事!” “现在呢,还喜欢吗?” 冯荆楠摇摇头:“没,我不喜欢她了!” 甘戈直言道:“到时候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冯荆楠拒绝了:“不用,我已经好了!” “那你喜欢我吗?” 冯荆楠想了半天,最后选择不回答。 看见她这个态度,甘戈心里有数了。 不过不急,她最后一定会喜欢他的! 接送 正当甘戈想要送冯荆楠回去的时候,外面一辆小车开了进来。 小车停在道路的一旁,车一熄火,明亮的车头灯也跟着一灭,里面就出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大家都认识,正是燕书霈。 甘戈一见这个人,眉头就紧拧起来。 差点忘了,还有这一个敌人! 燕书霈径直地走到冯荆楠身边,不顾她的个人意愿,就拉过她的手。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也许是习惯他的霸道,就任由他拉着,让他带她进了大门。 程丽看见来人,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书霈,你怎么来了?真稀奇!” 燕书霈礼貌地跟袁姝茗打了招呼,就对程丽笑了笑:“我今天有空,知道你们去甘家吃饭,计算着时间,就过来接你们了!” 程丽用手掩嘴,开心的眯眼笑了:“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程丽和袁姝茗寒暄了一阵,就带着燕楚昀,跟他们上车了。 在车上,冷冷清清的气氛里,程丽又打开了话闸,跟燕书霈聊了起来。 冯荆楠坐在副驾驶位,侧过脸偷偷看着燕书霈,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默默松了口气。 不过她想了想,觉得燕书霈心里还是有些不愉快的,只是她看不出来罢了。 也对,这人一向擅长伪装,她看不出来也正常。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到家了。 在程丽他们下车后,燕书霈突然叫住了想要下车的冯荆楠:“慢着,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冯荆楠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他:“什么事,说吧!” 谁知,燕书霈直接来了一句:“什么时候分手?” 冯荆楠心下觉得好笑,他们什么时候分手关他什么事。 不过她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就冷淡地回答:“我不是说过了吗,一个月后!” “那就好!”燕书霈松了口气。 冯荆楠用手握上汽车门把手,打算下车:“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下车了!” “你先别走,陪我一会儿吧,你不知道,我最近很累!” 说罢,燕书霈就拉上冯荆楠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而后,他就把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鼻子吸索着她身上的暖气,疲倦的闭上眼睛。 冯荆楠透过车内的小灯光,看清了他眉睫下的乌青,心下一舒展,就由着他靠着。 他们离开后,袁姝茗收拾好桌子上的餐具残渣,就严肃地对甘戈说道:“你是认真的?” 甘戈不假思索的点点头,这让袁姝茗有几分生气:“我告诉你,甘戈,你最好放弃这个念想,她不适合你,你值得更好的……” 她还没说完,甘戈就回呛了一句:“我就是喜欢她!”就匆匆的上楼了。 袁姝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往下一拉耸,气得直跺脚:“这个孩子,真的是……长大了就不管教了。”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曙光与救赎 最近,网上一个名为畅享之声的选秀节目很火,冯荆楠注意到了,莫名想起来陆地唱歌也很好听,就希望他也能参加,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这么想着,到了晚上,冯荆楠就出门了,特意去那间ktv找陆地。 只是,冯荆楠早早地来到这儿,却找不到人。 冯荆楠问了一些服务生,他们支支吾吾都不愿意说,只用眼神示意陆地在左边的那条暗黑小巷子里。 冯荆楠心下觉得奇怪,却也大胆的去了。 然而,还没踏入小巷半步,她就听见了一阵剧烈的打斗声,这下,冯荆楠皱了皱眉,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冯荆楠快步走向前,恰好看见了被几人揍得趴倒在地上的陆地,她心下一紧,奋力冲了过来,就一把推开他们,用身子紧紧地护住陆地,以自己的胸怀贴紧他冰凉的后背。 陆地还没扭头看人,单凭声音就认出了来人是冯荆楠,此时自己冰冷的身子被她紧紧护住,感受到她内心的温热,心间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滋润着他的心田。 为什么,她总是在自己陷入困境之时,一次次地出现在他面前。 平时连灿烂暖阳都温暖不了他,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的内心温暖无比,所以,她作为他灰色世界里的一抹曙光,会是自己的救赎吗? 冯荆楠自然无法知晓他的心思,只担心那些小混混会继续打人,就用言语恐吓他们。 冯荆楠瞟了一眼他们,看见了其中一个小混混凑到头领的耳边说悄悄话。 只见头领听完了那个人的话,大手一挥,就带着几个人撤退了。 见他们都走了,冯荆楠闭上眼睛,暗自松了一口气。 冯荆楠用手握住陆地的手臂,慢慢带他起来。 冯荆楠叫一个服务员拿来医药箱后,就和陆地去了一个休息室,帮他处理伤口。 冯荆楠用一条粘湿了消毒水的棉签擦拭他身上的伤口,陆地觉得有点疼痛,就嘶了一声。 “很痛吗?”冯荆楠手上的动作一顿。 “还好!”陆地摇摇头,咬紧牙关。 冯荆楠知道他在隐忍,就放轻了涂药的动作:“对了,xx卫视有一个名为畅享之声的选秀节目,夺冠的人会有100万的奖金和与娱乐公司签约的机会,我觉得你唱歌很好听,就希望你去参加!” 陆地想了想,就说:“那好吧,我考虑一下!” 冯荆楠又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爷爷的手术成功了吗?怎么突然……” 陆地脸色一暗,握紧拳头,只好实话实说:“手术是成功了,可是过了一两个月我爷爷就过世了!” 冯荆楠惊讶的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还有,我听说了这个医院发生了很多起医疗事故,但上级领导故意将这些事压下了,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我就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给一些重症患者做无法把握的高难度手术,把他们当成小白鼠!” 陆地越说越激动,眼眶湿润润的,眼角闪现一抹猩红。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心里炸起一片响雷,震惊极了:“怎么会这样!你爷爷的手术好像是古兴禹负责的,据我所知,他不是那样的人……” “住口,你别跟我提他!”陆地咬了咬下唇,就出言打断她,“我曾跟医院的某领导反应过这件事,结果他口头应下了,过后就把这事置之不理!” “对不起!”冯荆楠默默低下头。 “我不怪你!”陆地低头想了想,抬头就对她露出了一个讨好式的笑容,“姐姐,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冯荆楠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没事!” 过了两日,陆地回复冯荆楠了。 【陆地:姐姐,我考虑过了,我决定参加那个选秀节目。】 冯荆楠抬起来唇角。 【冯荆楠:那太好了,我会支持你的,加油!】 很快,陆地的信息发过来了:【可是,我不怎么会跳舞!】 【冯荆楠:那没事,我可以教你!】 【陆地:谢谢你了,姐姐!】 之后,他们约定好时间和地点,就开始训练了。 他们做了一些热身运动,就开始练肢体和表情。 动听优美的旋律一响起,陆地就一手托住她的手掌,一手握紧她纤细的腰肢,跟随着冯荆楠的节奏,跳起了轻盈的舞步。 对于跳舞,陆地显得很有天分,学得很快。 就这样,一支舞蹈他很快就掌握了。 看见了他的努力,冯荆楠也很欣慰,她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就开始仰头喝水。 陆地独自练了一会儿舞,刚转过头就看见了冯荆楠仰头喝水的画面。 冯荆楠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的运动衫,尽显美好的身材比例,她喝着水,锁骨上的两条软筋微微显起,又很快的抚平消失,隐藏在皮肤里。 陆地的视线微微往下一探,又注意到她胸前以及后背的衣料都被汗水洇湿了,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胸前的两团软肉沉甸甸地挺翘着。 陆地吞咽了一下,喉间莫名的觉得有些干渴。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就摇摇头,将那些不好的想法都甩掉,就默默低下头不去看她。 冯荆楠瞄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陆地回过神来,僵硬着手脚,就摇摇头,“啊,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姐姐再见!” 陆地挥了挥手,就快步出去了。 冯荆楠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哑然失笑。 就这样过了几日,甘戈突然联系她,邀请她去他家写作业。 冯荆楠没有拒绝,就去了。 作业(微h) 冯荆楠去到甘戈家,没有看见他母亲,心里想着可能她外出了吧。 冯荆楠上了楼,来到了甘戈的房间。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甘戈就打开房门出来了。 冯荆楠跟着进去,因为是第一次来到他的房间,她就有些东张西望。 甘戈的房间以灰白色为主色调,整体布局也和他人一样干净利落,不染一丝尘埃。 冯荆楠在书桌旁坐下,就开始写作业。 遇到不懂的难题,冯荆楠就会问甘戈。 甘戈是有问必答,并耐心的把解题思路告诉他。 只是写着写着,冯荆楠注意到甘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甘戈总是在她认真写作业时,把手伸进她的衣摆,去抚摸她温暖滑嫩的细腰。 因为他打扰到她了,冯荆楠侧过身子避开他的触碰:“别闹,我还要写作业呢!” 然而甘戈置若罔闻,用手揽过她的腰肢,托起她的大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就这样写吧!” 这样还怎么写! 冯荆楠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她想从他身上下来,结果他却不让了,死死地搂着她的身体。 无奈之下,她只好由他抱着,如今坐在他的大腿上,就当做是坐在人型座椅上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沉浸在题海里,也渐渐忽略了那点不习惯。 只是,甘戈身上蓬发的炙热正在崛起,鼓起了一个大包,顶着她的屁股缝里,让她有了一丝不舒服。 冯荆楠皱了皱眉:“你能不能控制一点?” 甘戈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不能!” 冯荆楠撇撇嘴,抱怨道:“你这样顶着我,很不舒服,还要我怎么做题!” “那就不要做了!”甘戈直接说道。 冯荆楠瞪大眼睛:“什么!” 明明是他邀请自己来他家做作业的,如今却突然告诉她不用做了,是什么意思! 甘戈把嘴唇贴到她的脖颈上,深深吸了一口,吻上了她的天鹅颈:“小楠,我想和你做爱!”甘戈说话的声线喑哑,带着一丝晦暗莫测的意味。 听了他的话,冯荆楠心里怦怦直跳,羞涩之意不断的攀爬,一双玉耳也跟着红透了。 见她没有说话,甘戈没有再给她反驳的余地,把手伸进了她的胸罩里,擒住了两只可爱的小白兔。 甘戈直接撷取了两颗红梅,不断的揉捏着,慢慢的拉扯,牵起一小颗,又松开手,乳尖自动弹回,更显得她的胸脯弹力十足,万分可爱。 这一下,冯荆楠闷哼一声,脸也红了,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手臂,想阻止他:“别闹!” 而后,甘戈的几句话直接让她失了声:“我们是情侣,可以做这些亲密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拒绝我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罢,甘戈就开始一件件地褪去她的衣服,解开了她的胸罩,脱下她的内裤,让她整个人赤裸着身子,洁白无暇的暴露在他眼前。 ———— 下章吃肉~ 脸红心跳(甘戈高h)二更 甘戈解开裤子的拉链,掏出肿胀发硬的肉棒,抵住冯荆楠的小穴口,在花壶口缓缓摩擦,就是不进去。 甘戈一手握住冯荆楠的腰际,不让她逃跑,一手托上她挺翘的雪乳。 他往上掂了几下,感觉到那团沉甸甸的分量,就用大手包裹住白嫩的奶子,细细的揉捏,乳肉密密实实地贴紧整个掌心。 冯荆楠感觉到乳尖的胀痛发麻,闷哼一声,就情不自禁地把手攀上他的手臂。 甘戈带着对她的思念,从她的脖颈处一路吻下来,吻过她的肩膀,吻过她光滑的后背,惹得她嘴里不断的发出娇媚的声音。 冯荆楠被他吻得身子微微一颤,动弹了一下,甘戈察觉到了,以为她想逃离自己的怀抱,就更加用力地搂住她的腰身,不让她离开。 “听话,别动!” 明明是冷冽如冬夜的声音,冯荆楠却听得身下流了水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荤后,自己隐忍得太久,所以才会如此的敏感与渴望。 经过这一次,她才确切的知道,自己是有欲望的,虽然也不算太过强烈。 甘戈的菇头轻轻地抵上她的花核,清清浅浅的戳动着。 因为他的一连串脸红心跳的动作,冯荆楠的身子愈发敏感,身下自然也流出了不少水儿,让她更加觉得忸怩不安了。 甘戈知晓了她身体的变化,就轻笑一声:“湿了,而且还流了很多水!” 冯荆楠脸一红,禁不住他言语的挑逗,就恼羞成怒的说道:“你闭嘴!” 甘戈唇角微微上翘:“好,那我不说了!” 甘戈嘴上那么说着,可身下的动作更加卖力了,男人用龟头挑逗着小穴口,直让她又痒又麻,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冯荆楠的眼尾妩媚般的红艳,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布满了雾气,她被他折磨得受不了了,小穴口一张一合的翕动,疯狂收绞着他的大龟头,以图他能入得更深一些,好抵进花壶的最深处。 冯荆楠一旦沾染上欲望,节操什么的似乎也被抛弃到脑后:“别磨蹭了,快进来!” 这正合他意,甘戈的唇角上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好!” 甘戈晃动腰际,一举进入她的花穴。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一并涌了上来,如潮似海,包裹着让人迷醉的欲望,铺天盖地的袭向他们。 湿润的穴道快速的蠕动,把鸡巴不停的往内吸,甘戈咬紧牙关,深呼吸几下,才不至于丢脸的缴械投降。 甘戈深入她的体内,进行着最大限度的摩擦,整根肉棒贴紧她的花穴,每一次深入,都会让她的花壶变成他的形状,让她的小肚子也凸起了阴茎的形状。 “啊啊啊……慢一点……” 冯荆楠也被欲望折腾得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开始说出让人羞涩的台词。 甘戈也接过话来:“慢一点怎么能满足你,你瞧瞧,你的小穴多贪吃!” 两片美丽的花瓣夹裹着他的炙热,甘戈又对着她的花户来了一记深顶,噗滋噗滋,飞溅起无数的浪花。 水靡之声(甘戈高h) 冯荆楠的花瓣微微颤动,甘戈在她体内大力抽搐着,两个沉甸甸的阴囊啪啪地击打着她的腿肉,臀瓣被他拍打得通红。 冯荆楠感受到了一种洗髓淬骨般的快感,红着小脸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 “小楠,你好骚啊!” 甘戈觉得她此刻的样子很骚,心里的欲望更加膨胀了,一颗饱含欲念的种子,深深种植在她的花壶,以剧烈的生长速度,正在不断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直至结成一颗成熟的果实,在她体内疯狂的抽送着。 此时的姿势是冯荆楠坐在甘戈的大腿上,后背贴紧他宽大的胸膛,甘戈的腰部进行着小幅度的晃动,大肉棍在她的花穴深处不停的抽搐,而她就屁股往后撅起,像一只小母狗一样难耐的挨操。 甘戈看红了眼,胸腔里窝着一团火,心里对她的占有欲也愈发强烈。 他两手穿过她的腋下,握上她的两团雪乳,毫无章法的揉捏着,乳肉贴紧他的掌心,他底下的动作也不停歇,依旧激烈的在她体内完完全全的贯穿。 “骚货,快说,你是谁的?” 冯荆楠的意识开始涣散,声音已然有些沙哑,花穴的空虚感让她愈发渴望甘戈的贯穿。 “啊啊啊……我……” 听着她的声音,甘戈连呼吸都紊乱,他隐忍着欲望,底下的动作遽然停顿了,大肉棒从她的体内抽离了出来。 “快说……你是谁的?” 甘戈的突然退出,让冯荆楠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她体内的空虚感和酥痒感越来越强烈,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她难耐得蜷起脚指头,抬起屁股往玉龙上磨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双手紧紧地抓紧他的手臂。 最后,渐渐的,不止眼里有了湿意,连花穴也有了湿意,心中蓬勃的欲望几乎要她整个人分裂开来,终于,她无法承受,就率先向他投降。 “啊啊啊……快给我,我是你的……” “好,我这就给你……” 总算是得了她的答复,甘戈心里满意极了,身下那根肉棒也跟着肿胀了几分,他抵住她的小穴口,狠狠的一贯而入。 进去她甬道的一刹那,温暖紧窄的软肉夹紧了他的硬物,有点疼又有些酥麻,甘戈舒服得叹了一声,发狠似的在她体内抽插开来。 甘戈的大菇头磨蹭着她的宫颈口,剐蹭着她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点,肏得她的淫液哗哗地流个不停,完完全全地粘湿了他的炙热和阴毛。 “啊啊啊……好舒服……” 冯荆楠叫了一声,体内就分泌出一波又一波的缠绵春水,花穴痉挛了数下,疯狂收绞着他的硬物,让他的铃口也分泌出乳白色的阳精。 甘戈的硬物彻底被她温热的春液洇湿,被小小的烫了一下,被紧紧的收缩了一下,他再也无法隐忍,也跟着她高潮的感觉,精关一开,在她的体内分泌出了一波浓稠的精液。 “啊啊啊……好烫!” 冯荆楠敏感的身子再次被刺激了一下,就妩媚的尖叫了一声。 在她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甘戈突然转过她的身子,将她轻轻的放在书桌上,两腿岔开,让她正面对他。 在冯荆楠朦朦胧胧的时候,甘戈又有了蓬勃的欲望,将温暖肿胀的硬物触上她的花穴口,手握住她的两条大腿,晃动腰身,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再次插了进去。 “啊啊啊……你这个禽兽……太坏了!” 冯荆楠一边承受着他的猛烈撞击,一边用语言控诉他的恶行。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甘戈加快了撞击的频率,在她的体内蠕动,抽插间带起了一片水靡之声,每抽插一下,他都会带出一些缠缠绵绵的春液。 甘戈的硬物紧贴着她肥白的花瓣,如婴儿手臂粗的柱身嵌入她的花壶,深埋进她的花心,让她浇灌出一片蜜液。 小小的花穴口不断地吞吐他的玉茎,急速攀升的快感与痛感折磨着她的神经,让冯荆楠有片刻的恍惚迷离。 甘戈爱极了她这副艳丽靡靡的样子,他慢慢俯身,忍不住吻上了她微张的红唇。 甘戈吸吮着她的嘴唇,用唇齿轻轻地咬上她的下唇:“你怎么这么性感!” 冯荆楠带着一丝迷茫,抬头对上了他满怀欲望的幽黑眼睛,看得甘戈心跳加速。 这人,怕不是个妖精,也太会诱惑男人了! 甘戈抬起手,把手遮住她的眼睛:“以后,不许用这个眼神看别人,知道没有?” 冯荆楠随意的点点头。 对于她的态度,甘戈满意极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发狠似的抽插了几百下,就泄了身子。 入围赛 那次过后,冯荆楠也没有很责怪甘戈,想着过段时间,这段感情就要结束了,何必去计较太多。 这几天,冯荆楠都和陆地待在一起,一起忙于训练。 冯荆楠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自然也瞧出了陆地骨子里的不自信。 冯荆楠用手轻拍他的肩膀,经常笑着夸赞他:“陆地,你唱得很好,舞蹈也跳得不错,很有才华,你要自信一点,相信自己!” 陆地听了她的话,有一点点羞赫,却也点了点头。 在训练结束后,冯荆楠就和陆地一起去了n市,参加那个畅享之声的选秀节目。 选秀现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陆地挤进拥挤的人群,报了名,在天黑之时,终于轮到他上场表演了。 他站在华丽闪耀的舞台上,嘴巴对准麦克风,手拿吉他,眼神飘闪,说话声音也是小小的,看起来有一点青涩和胆怯,很是可爱。 陆地自我介绍后,试着调了调音,就开始弹唱起自己创作的歌曲: 是照片太过泛黄,斑驳了时光, 是海边太过辽阔,搁浅了许诺, 这理由比较无趣, 迷蒙中下起了雨, 悲哀的借口荒芜了岁月, 街角边不停奔跑的路人,等一个深秋, 故事里不停播放的电影,等一个结局, 你与我话别在嘴边,要的通通拿走, 大地还未被夜色侵吞, 说好爱要逆风飞远, 你的爱却随风降落, 山盟海誓缺了主角, 爱少得可怜,不能握的手, 我怎么怎么忘了走远, 你毫无保留的离去, 破了我完完全全的防御, 回忆像朦朦胧胧的白雾, 将所有星光一一陨灭, 且让我彻彻底底的失去, 你泪水浸冷了整个季月, 地平线消失,且自生自灭, 各自珍重,眼神摩挲, 银河老去,消磨年岁。 唱歌的时候,陆地的声线娓娓动听,袅袅动人,他的一双大眼灵动且黝黑,目光专注而多情,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冯荆楠所在的位置,在找到她之后,他的眼神就一直留恋在她身上,脸上那抹动人的笑容也为她而绽放。 站在台下的冯荆楠对上了他炽烈的视线,看见了他的微笑,如被摄住了魂魄一般,她的目光也紧紧地注视着他。 台上的他太过耀眼,歌声太过动听,笑容太过美丽,让她的心跳都加速了。 陆地,注定是属于舞台的,她心里这么想着。 几分钟过后,一曲结束,陆地毫无意外地得到了场上所有人的掌声,赢得了场上几位导师的全票通过,成功入围。 陆地下场后,冯荆楠就去了后台找他,因为内心极度的喜悦,她的手一下子抓紧了陆地的手,她激动的笑了:“陆地,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恭喜你,成功入围比赛!” 陆地没有抵触她的亲密触碰,他低下头,也微微一笑:“谢谢,不过接下来还有好几轮比赛,我不能松懈!” “那当然,陆地,你那么努力,在天上的爷爷一定会看见了,加油哦~” 陆地眼里闪现一抹落寞,不过他还是故意扯动唇角:“谢谢姐姐!”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吉他 很快,这档选秀节目在某卫视播放,立即收获了大批观众。 其中,里面最火的分别是唱跳都很厉害的阮铭和具有创作才华且自弹自唱的陆地。 此外,他们因有着高颜值而出圈,迅速火遍全网,很快就拥有了无数粉丝。 只是目前他们水平都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互相把对方当做自己的竞争对手。 这一件事,两家的粉丝自然也知道了,就互相不对付,口诛笔伐,在网上经常引起一轮又一轮的口水战。 冯荆楠知道了,经常笑着揶揄陆地,而他则羞涩的笑了,摸着脑袋说了很多谦虚的话。 距离第二轮选拔赛还有几天,陆地加紧时间训练,冯荆楠也在一旁配合他。 但是,在第二轮选拔赛开始的那天,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当陆地来到休息室时,他发现自己的吉他竟然被人毁坏了。 这把吉他虽说值不了多少钱,但因为是爷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很爱惜它。 看着地上散落的支离破碎的吉他骨架,陆地的心也跟着空了一片,刺骨的冷意凶猛地袭向心头,让他整个人跟着颤抖。 冯荆楠打开房门,一进来就看见这副场景,立马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冯荆楠说了这句话,陆地没有心情回复。 看着被毁掉的吉他,冯荆楠心里有几分愤怒:“太可恶了,究竟是谁做的缺德事!”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说罢,她就拉起他的手,带他去了监控室。 在向工作人员解释清楚后,他们终于有机会查看监控了,只是昨晚的监控他们找不到了,一直显示着黑屏,可能是被人刻意删除,连备份也没有了。 冯荆楠气得咬咬牙:“太气人了,是谁那么恶毒!” 这时,广播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有请二十号选手登场! 冯荆楠听见了,想起陆地是二十二号,那么在二十号登场之后,很快就要轮到他上场了,如今他心爱的吉他被人毁坏,心情一定很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发挥。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就搂住他的肩膀:“陆地……别难过了,比赛快要开始了,音乐器材室里应该还有挺多吉他的,我带你去拿一把吧!” 陆地以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把吉他对他的重要性,就冷笑一声:“不用了!”说完,就生着闷气独自走了出去。 冯荆楠知道他误会了,就无奈地摇摇头,也跟出去了。 她努力和他并行:“陆地,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地没有出声,冯荆楠继续出言解释:“我知道这把吉他对你很重要,看你那么珍惜它,想来应该是爷爷送给你的吧!事发突然,你等下还要比赛,我怕这会影响你的发挥,就说了这样的话,想要安慰你,却无意间伤害了你,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说完,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拍了拍掌。 见她那么说,陆地的心情也好了几分:“没事,我不怪你!” 过了一会儿,陆地就登台了,这次他没有用吉他弹唱,只唱了一首节奏鲜明轻快的快歌,结合起他动感十足的舞蹈,在现场立即席卷起一场气氛浓烈的风暴,打破了人们对他的认知,让观众意识到了他的可塑性。 他唱跳完毕,获得了导师的一致赞扬,成功进入围二十强。 第二轮选拔赛结束后,阮铭突然带着几个女人来到了陆地的休息室。 阮铭把她们推到陆地的面前,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陆地,你的吉他是她们破坏的,因为我们俩是竞争对手,她们经常在网上和你的粉丝掀起骂战,她们心里不爽,太希望你能输掉比赛了,就假装工作人员进了后台,用幼稚的方式,刻意毁掉了你的吉他,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以此来影响你的情绪,从而希望你能被淘汰,对不起,是我没有约束好她们,我会作出补偿的!” 陆地冷眼看他:“不用了,一把破吉他而已,值不了什么钱!” “你们太过分了!”冯荆楠越听越气,抬起手忍不住想扇她们一耳光,结果却被陆地拉过手,被他阻止了,“姐姐,我们走吧!” 他们来到一个宽阔的地方,冯荆楠还是有点不理解他,就气愤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我给你出气难道不好吗?” 陆地心中微动,没想到她会如此在意他:“谢谢姐姐,说实话,这吉他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我想通了,没了也就没了,打人会脏了你的手,而你的手也会疼的,我不希望这样!” 冯荆楠心里好受到了,忍不住薅了一把他的头发:“臭小子,没想到你心思挺细腻的!” 陆地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心里瞬间开朗了很多。 不过冯荆楠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知道陆地的吉他没了,她就打算自己送一把给他。 冯荆楠去了琴行,挑选了一把好吉他,在晚上的时候当做礼物送到他手中。 陆地低着头看着那把吉他,眼里露出一抹惊讶。 冯荆楠笑着对他说:“怎么样?喜欢吗?” 陆地推辞道:“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行,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礼物吧!” 有了一把新吉他,陆地心里挺高兴的:“那好吧,谢谢姐姐!” 冯荆楠看了看时间:“接下来我没办法陪你,毕竟我快要开学了,我要回A市,你要加油哦,好好照顾自己!” 陆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笑容:“我会的,姐姐!” 冯荆楠坐车回到了A市的那个家。 只是在她步入客厅之时,冯荆楠看见了等待已久的甘戈,心里有些惊诧:“你怎么在这儿?” 甘戈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因为那件事而生气?” 冯荆楠摇摇头:“我没有生气,我临时有事就去了一趟N市,没有通知你,让你担心了!” 甘戈松了一口气:“没有生气就好,那我回去了!” 恰时,程丽从厨房里出来:“甘戈,你怎么走了?不留下来吃饭吗?” 甘戈脚步一顿:“不用了,阿姨,我走了,再见!” 甘戈从大门出去了,程丽就怒瞪了冯荆楠一眼:“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让他走了呢,真没用!” 冯荆楠没有理会她,独自上了楼。 生病 这段时间,燕书霈因为棠口城中村招标项目的事情,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然而,让人料想不到的是,他的努力白费了,毕竟这个项目最终落到了尚域盟的手中。 燕书霈没有气馁,选择和尚域盟的高层交涉诸多事宜,但是不论什么原因,哪怕是高价他们都不会相让给他,这个结果让他很无助。 此外,冯荆楠再次出远门,他心里很是担忧,再加上父辈给他的压力,他一时间承受不住,终于被压垮,生病了。 冯荆楠回到家,吃晚饭时没有看到燕书霈出现,心下有几分惊讶。 程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就跟她解释道:“最近家里出了一些事,书霈他累着了,生着病呢,我煲了点鸡汤……”她给冯荆楠递眼色,“等下你拿上去给他,毕竟我和他关系不大好!” 冯荆楠点头答应了,吃完饭后就用托盘装着一些加热过的饭菜和鸡汤,上楼给他送去。 冯荆楠敲了敲他的房门:“哥,是我!” “进来吧!” 冯荆楠拧下门把手,就进去了,而房门也自动关闭了,给他们一个相处的空间。 冯荆楠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走到床边叫他:“哥,吃饭吧!” “好!”燕书霈从床上坐起身,就穿鞋站起来,脑子有点发晕,他走路都有点踉踉跄跄。 冯荆楠不放心他,几步并作一步走,扶上他的手臂,带他在桌子旁坐下。 冯荆楠殷勤地把筷子递给他,他伸手接过,夹了一块鸡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嚼了嚼,没什么味道,就拧着眉头放下筷子:“好难吃,味道也太淡了!” 这些菜冯荆楠刚才吃过,都没什么问题,于是,她就反驳道:“哪里难吃了,我看明明是你的味觉出现了问题!” “好烫,你发烧了!”冯荆楠顺便把手贴上他的额头,微微一探,发现他的额头很烫。 “你吃药了吗?”冯荆楠问道。 “我没事!”燕书霈端着身子,语气生硬地说道。 就知道他没吃! 冯荆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开始出去翻箱倒柜,给他拿退烧药。 拿到后,她又仔细地看了看说明书,从中倒出几粒药,又端了杯温水给他。 见她那么关心自己,燕书霈心里暖暖的,也就没有去逞强,将她给他拿的药吞进肚子里。 冯荆楠又道:“你吃饭吧,再不吃,等下饭菜都要凉了!” 燕书霈摇摇头:“不想吃,我没什么胃口!” “不想吃也得给我吃!” 冯荆楠瞪了他一眼,就用勺子舀了一口米饭送进他的嘴里。 燕书霈没有吐出来,乏味地嚼了几口,就咽下去了。 就这样,在冯荆楠的投喂之下,燕书霈总算是吃饱了。 冯荆楠嘟着嘴巴:“那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燕书霈听到她小声的抱怨,莫名的,心中很开心,像吃了蜜糖一样。 他主动向她道谢:“小楠,谢谢你,我好像更加喜欢你了!” 冯荆楠心里有些惊诧:“你不用跟我说谢谢,你别这样,真的!” 就知道她会怎么说,燕书霈冷笑一声:“我开玩笑的!” “这一点也不好笑好吗!” “这几天你去了哪儿了?” “我临时有事就去了N市!” 闻言,燕书霈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勾引野男人了?” 冯荆楠扶了扶额,这话让她无力吐槽:“我勾引你妹!” “……” 悲伤的情人节 情人节那天,冯荆楠一大早就起床,在家做了一些巧克力。 燕书霈从房间里出来,鼻息远远地就闻到了巧克力的香味,就去了厨房,果然就看到了冯荆楠的身影。 “好香啊,有没有我的份儿?” 冯荆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帮我拿几个冰箱里的模具出来吧!” 燕书霈走过去打开冰箱,从中拿出几个模具给她。 “谢谢!” 冯荆楠说了这句,就将模具印在做好的巧克力上,完成后,她就把那片圆形的巧克力递给燕书霈:“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燕书霈尝了一口,发现巧克力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很好吃!” 冯荆楠微微一笑:“那就好!” 冯荆楠将那些巧克力装进一些包装精致的袋子里,而后又拿出了两袋分别给了燕书霈和燕楚昀:“送给你们的!” 燕书霈看着手中的巧克力,心情有些复杂:“以什么名义?” 冯荆楠歪了歪脑袋瓜子,直言道:“当然是以亲人的名义啊,这还用问吗!” 这个回答令燕书霈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在家人面前,他不可能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这时候,冯荆楠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原来是甘戈约她去海天广场喂海鸥。 冯荆楠想了想,用手指计算着日子,意外地发现今天是答应做他一个月女朋友的最后一天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过这样也好,等下见面就把巧克力送给他一份,当做分手礼物好了! 冯荆楠这么想着,就将几袋巧克力装进包包里,背着它出门了。 骑自行车刚抵达海天广场,冯荆楠就看见了甘戈孤寂的身影。 此时他站在湖边,看着清澈见底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冯荆楠拖着自行车,一点点地朝其走了过去:“甘戈,我来了,让你久等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甘戈立即转过头,看见来人时,他原本黯淡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没事,我也刚来不久!” 说着,像变魔术一样,他手中突然变出一大束美丽的玫瑰花,递到她面前:“小楠,情人节快乐!” 看着他的举动,冯荆楠心跳加速,神情微怔。 见她一时间愣住了,甘戈宠溺的笑了,就把鲜花递到她手中:“傻愣着做什么,你拿着吧!” “哦……谢谢……”冯荆楠接过花束,羞涩地点点头,想到接下来她的打算,心中闪过一丝愧疚。 冯荆楠把车停在一旁,就去买了一块面包,一边在湖边散步,一边在湖边喂海鸥。 冯荆楠撕下一小块面包,就高高地伸出手,等待着海鸥飞向她的掌心,叼走那小块面包。 恰时,一群海鸥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如直线划破天际,它们热情地鸣叫着,争先恐后抢夺游客手中的面包。 很快,冯荆楠手心里的面包被其中一只海鸥给叼走了,掌心被海鸥尖尖的嘴巴触碰过,有一种痒痒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站在一旁的甘戈看见她开心了,心里涌现出一抹爱屋及乌的满足感,唇边自然而然地漾出一抹笑意。 果然,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是美好的,他的未来,注定有她的影子! 冯荆楠喂过海鸥,就从包包里拿出一袋巧克力给他:“送给你的!” 甘戈伸手接过,看着那袋巧克力,心里怦怦直跳,有一种很甜蜜的感觉。 然而,下一秒,冯荆楠的一句话破了他的所有防备:“甘戈,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我们分手吧!” 她无情的话,简直让他猝不及防。 怎么会这样,具体的他也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心里闷闷的难受,有一种坠入了深邃海底丧失了呼吸的感觉。 甘戈深呼吸几下,双唇颤抖地蠕动:“我们……就不能做一对真正的情侣吗?” 冯荆楠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我们是不可能的!”看见甘戈还想狡辩的说些什么,她赶紧冷漠地说道,“甘戈,你不能这样,你要遵守自己的约定!” 甘戈悲伤到极点,心中的苦水无处发泄,只闷在胸腔间胡乱冲撞,顶得他的心情一上一下的,他眼眶红了一片,刹那间有些气急败坏,忍不住冲她咆哮了一句: “我TM现在后悔了行不行!” 后悔自己设定了时间,为什么偏偏是一个月,而不是一辈子,当我们说好的,发现真的很难做到,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当时自己的爱不够彻底! 冯荆楠握紧拳头,微微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去心软他,同情他,从而再去答应他。 冯荆楠吸了一口气,再次把之前说过的话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甘戈受不了了,心痛极了,这种陌生的感情和心跳,已经折磨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仿佛觉得自己身体上的一些零件彻底坏掉了,再也好不了了! 甘戈垂头丧气,一副蔫了的样子,想了想,他还是想最后挣扎一下:“那你为什么送我巧克力?” 冯荆楠说得直接,没有给他留任何余地:“那是我给你的分手礼物!”说罢,她再次将手中的玫瑰花还给他,“这个我不需要了,谢谢,不要再喜欢我了,你值得更好的!” “你走吧!” 甘戈语气冷漠地说出了这句话,身子渐渐发冷无力,手中的巧克力再也握不住,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内核碎成了几瓣。 巧克力破碎的声音很好听,就像他心碎的声音如出一辙。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爱他罢了! 甘戈想通了,也就没有丢脸地再次纠缠下去,毕竟他们发生争吵时,已经有挺多人瞧见了,如此窘迫的一面,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拜她所托。 原以为她会在和他交往后,慢慢的喜欢上他,结果,她还是那个冷酷又多情的她,而自己在陷入爱情之中后,就已经万劫不复了,这一场爱情游戏,他输得彻底,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甘戈如此想到,就慢慢蹲下身子,看着地面上碎裂的巧克力,身子颤抖不止,指尖冰凉如冰。 冯荆楠骑着自行车回到家,就看见有一个穿着小熊皮套的人捧着一只可爱的人型大熊,感受着冷风的呼啸,默默地蹲在她的家门口。 质问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冯荆楠心跳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几分,她放好自行车,就朝其走过去。 那人看见来人,朝她打了个招呼,明显高兴地活跃起来了。 那人把小熊皮套穿在身上,配合着手机里播放的BGM,还饶有兴致地跳了一小段舞蹈,突出一点笨拙的可爱。 他的这番举动,着实让冯荆楠看乐了,嘴边漾起一抹动人的笑意。 一曲完毕,那人的动作也就停下来了:“小楠,情人节快乐!”说罢,便把一个高大的小熊玩偶和一盒五颜六色的小星星递给她。 这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冯荆楠就知道那人是邹麟。 “原来是你啊,小麟!”冯荆楠伸手接过,笑了笑。 邹麟摘下头套,就对着冯荆楠笑了。 冯荆楠从包包拿出一袋巧克力给他:“给你的!” 邹麟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袋巧克力,心里很是雀跃,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谢谢!” 冯荆楠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并对邹麟说道:“外面太冷了,进来喝杯茶吧!” 这么好的机会,邹麟当然没有拒绝,就和她一起进去了。 坐在客厅的程丽看见他们一前一后进来了,认出了他是之前在甘家和他们一起吃饭的邹麟,就笑着打招呼:“是小麟来啦,快走吧!” 说完,程丽就对冯荆楠使眼色:“还不快给客人倒茶!” 冯荆楠拿出茶杯,给邹麟倒了一杯热茶。 邹麟的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之后,程丽对他嘘寒问暖,又问了他一些家庭情况,邹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也很有礼貌地回复了。 后来说着说着,他们说到了甘戈,程丽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于是,就面露疑惑地看向冯荆楠:“对了,今天是情人节,你怎么不和甘戈在一起?” 冯荆楠心里咯噔一下,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什么,真的假的!!!” 邹麟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吓得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而从二楼下来的燕书霈恰好也听见了她的这句话,惊讶得停下了脚步,想看她后面怎么说。 冯荆楠点点头,微微垂首,不好意思去看他们的眼神。 程丽有些气闷,忍不住动手拧了一下她的耳朵,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傻啊,怎么就和他分了呢,你当谈恋爱是过家家啊……” 冯荆楠皱起眉头,挥去她的手:“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你也不要强迫我了,因为我不是你!” 程丽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了,脸一黑,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麟怕她们争吵起来,就当和事佬出来调解气氛:“不要吵了,大家都冷静冷静,阿姨,你也别生气,先听小楠怎么说吧!” 程丽深呼吸几下,心里就平静下来了,没有去和她吵。 邹麟见她冷静下来,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了,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冯荆楠继续说道:“妈,我不喜欢他,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应该知道的!” 程丽反问道:“你不喜欢,那你之前怎么又和他在一起?” 冯荆楠纠结地挠了挠头发:“那个是有原因,哎呀,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就别问了吧!” 礼物 见她不想说,程丽也没有心情再去问,嘀咕了一句,就迈步走开了。 而邹麟知道了她和甘戈分手,显得很高兴,对冯荆楠殷勤了许多。 冯荆楠知道他的心思,就直言道:“小麟,你也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浪费时间了!” 邹麟心里不服气,抓住冯荆楠的一只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胸口,他努力辩解:“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做是在浪费时间,你不知道,为了给你送情人节的礼物,为了显示我对你的诚意,我就做手工,给你折星星,我熬了一个通宵,折得手指都僵硬了,刚才在你门外站了几个小时,双手被冻得通红,身子不停发颤,可冷死我了,小楠,平心而论,我不相信你会无动于衷!” 冯荆楠的心跳鼓动,完全没想到他会那样去做,霎时间,她的心里有一丝愧疚:“对不起……我……” 邹麟摇摇头:“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就把这一切当做是我自我感动的结果好了!” 冯荆楠抽出手,没有说话。 恰巧,燕书霈从楼上下来了:“你们卿卿我我做什么,当我不存在吗?” 邹麟知道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知道燕书霈喜欢冯荆楠,就对他没有好态度了:“这是我和小楠之间的事,还请你不要插嘴!” 燕书霈冷笑一声:“这里是我家,当然有我说话的份儿!”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别吵了,你们能不能消停会儿!” 这时,门铃响了,冯荆楠跑去开门,结果看见了一个快递小哥站在门外,手捧一大箱包裹。 快递小哥出言提醒:“这是你的东西,快签收吧!” 冯荆楠脑子有点发懵,她记得自己没有网购啊:“你搞错了吧,我没有上网买东西!” “这是一个人叫我寄给你的!” 冯荆楠好奇地问:“是谁?” “尚先生!” 原来是他,那她更不能收了! 这么想着,冯荆楠冷淡地说道:“那请你回去告诉那个尚先生,我不需要!”说罢,“嘭”的一声,她大力地就关上了房门。 邹麟和燕书霈对视一眼,没有出声。 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零零落落的梨花瓣,淅淅沥沥地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尚劲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下的从天而降的雪花:“她真那么说?” 快递小哥点点头。 尚劲松胸口闷得发涨,连呼吸都困难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扔了吧,扔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好的!” 快递小哥接到命令,就带着包裹出去了。 他出去了,尚劲松扯了扯领带,脱去外衣,摆好姿势,就在室内打起了沙包。 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他,为什么她就是讨厌他,为什么自己就是忘不了她…… 尚劲松被这一连串的疑问折磨得痛苦极了,他的心冰冷到极点,与这寒冷如冰的夜色融合在一起。 恰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尚劲松停下手中的动作,拿出手机点击了接通:“喂,是谁?” 电话那头出现了瑟瑟发抖的喘息声:“叁少,饶了我吧,之前是我不对,我会乖乖听话的,求你把公司还给我吧!” 尚劲松桀然一笑,嘲笑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好啊,那就用你女儿来交换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听都懒得听。 破局 电话那头的冯清听得脑子有点发懵,忆起尚劲松的话,立即就派人去调查一番。 某日,冯荆楠突然接到了冯清的电话。 她心里有些疑惑,平时很少与她联系的他,怎么突然就联系起她来了,不过她没有在意太多,就点击了接通。 冯清先是在电话那头对她寒暄了一阵,而后就说最近出了点事,想跟她见一面。 冯荆楠没有拒绝,就答应了。 冯荆楠去到两人约定好的餐厅,立即就看见了面容有些憔悴的冯清。 冯荆楠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冯清就笑着问她想喝点什么。 冯荆楠摇头说我不渴,就不点了,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然而冯清还是固执地替她点了杯咖啡,他咽了咽口水:“最近我公司出了点事……” 冯荆楠不喜欢他吞吞吐吐的态度,撇了撇嘴:“然后呢?” 这时候,服务员给她送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冯清直言道:“我的公司破产,被尚域盟收购了,我的权力也被他们架空了,不过事情还有反转的余地,你认识尚劲松吧,搞垮我公司的那人就是他,不过他说如果你能出来陪他的话,他们就会放过我,把公司还给我……” 冯荆楠越听越生气,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个我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吧!”说罢,便起身想走。 冯清不让,立即拽住她的手臂,让她重新坐回原位。 冯清一脸哀求:“求你了,女儿,救救我吧,救救我的公司!” 冯荆楠烦躁地挥去他那双手:“这事与我无关,你别找我了,我不会答应的!” 冯清眼睛一骨碌,态度变了:“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做父亲的也不能强迫你,这样好了,你陪我吃个饭再走吧!” 心渐渐平静,冯荆楠没有之前那么烦闷了,就答应了。 只是在吃了这顿饭后,冯荆楠就迷糊地晕过去了。 冯荆楠再次醒来,就是在一艘豪华游轮上。 她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如同垃圾一样被人遗弃在货仓里。 她胡思乱想着,想到了冯清为了利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真是恶毒! 而尚劲松也是可恶,要不是他起哄,冯清怎么会突然找上她、不择手段地强迫她! 如今她可谓是自身难保啊! 她暗自叹了口气,就停止了思考。 她四处张望,想用一锋利的东西划断身上的绳子,结果别说刀片了,这里连玻璃渣都没有,不过她还是幸运的,在黑暗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根铁钉。 她慢慢挪动身体,捡起那根铁钉,用力地攥在手心。 这时,外面的人进来了,他们给她灌了一瓶水,就拖着她出去了。 冯荆楠装作惊恐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啊?” 几个人把她当作透明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就趁这个时候,冯荆楠用铁钉划破他们的大手,再狠狠地用身体撞开他们,撞出一条血路,就起身逃跑。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冯荆楠就躲进了其中一个房间里。 这房间的布局奢侈而有品味,冯荆楠没有时间欣赏,就快速地钻进床底下。 很快,房门被打开了,一双擦得澄亮光滑的皮鞋稳稳地站在床边。 来人盯着床底,脸上露出戏谑的一笑:“出来吧,我看见你了,冯荆楠!” 来人不是尚劲松,而是梁从意。 ———— 狗血梗,下章吃肉。 极致欢爱(梁从意高h) 冯荆楠慢慢从底下出来,微微一仰头就看见好整以暇的梁从意。 梁从意问她能起来吗,冯荆楠摇摇头,他就蹲下身子,替她解绑。 身上的枷锁没了,冯荆楠顿时吁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冯荆楠觉得自己胸腔间灼热难当,身上犹如被火烧一样焦灼,而身下的花穴深处正是一片酥麻酸胀之感,折磨得她难受极了。 梁从意看见她脸晕飞霞,双眸似水,尽是一片隐忍之色,心下觉得有些奇怪,这好像是吃了春药的症状,但是他也不敢多想,于是就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冯荆楠没有回答,红着脸摇摇头。 热,真是太热了! 冯荆楠摸着自己的喉咙,无意间哀叹了一句。 她受不了了,就主动褪去自己的衣衫。 衣服一件件地掉落,梁从意瞬时明白了她定是被人喂了春药了,眼看她就要把内衣也摘下了,他及时阻止,握她的手不让她摘:“别脱了,我带你看医生!” 此时冯荆楠的脑子如同糊了浆糊一样,昏昏沉沉的,她摇摇头,只觉得到他的手冰凉如水,触感舒服极了,就主动往他身上凑。 冯荆楠不断地在他身上磨蹭,梁从意没有推开她,只仔细地观察,看见她乖巧得如小猫咪一样,心下微动,磨得他身上也起了一团火了。 冯荆楠趁他分神之际,就拿开他的双手,伸手脱去自己身上的内衣,让自己洁白如雪的酮体暴露在他眼帘。 冯荆楠的身体纤秾合度,圆翘的雪丘上绽放着一支美丽的红梅,身下两片雪白的中间,正是一条肉粉色花缝。 梁从意喉间干涸,喉结滚动了一下。 冯荆楠脱完衣服,就将身体贴紧他结实的身躯,将红色唇瓣凑近他的喉间,吻上他的喉结。 梁从意只觉得自己喉间痒痒的,似一条羽毛轻抚而过,舒服极了,心情渐渐放松。 冯荆楠握上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雪乳上。 梁从意没有拒绝,就轻轻地抓了一把她的浑圆,轻揉慢捻,洁白的乳肉在他的爱抚下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冯荆楠轻哼一声,就享受地闭上眼睛。 梁从意一手绕过她的后脑勺,亲上了她的唇瓣,细腻地吸吮,品尝她的芬芳。 他撬开她的双唇,舌头如一条灵活的小蛇闯进她温热的口腔,带着颗粒感的舌苔交裹着她的小舌,并不断地侵入,抵住她的喉间的最深处,让她彻底沾染上他的气息,直至无法呼吸。 冯荆楠快要喘不过气了,只能顺从他,张着嘴巴任由他肆意而狂烈的掠夺。 梁从意吻了一分多钟,就将唇瓣游连到她的脖颈上,深深地吸吮,在上面种了一颗颗红色的草莓。 梁从意色气满满的动作不断往下,极有技巧性的吻上了她的浑圆,吸索着她的乳肉,舌苔一下一下地挑逗着她的乳尖,让她的莓果裹进自己的口腔之中。 冯荆楠一下子软了身子,就把双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依偎在他身旁,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梁从意将其推倒在床上,就脱去自己的上衣,整个人压向她。 梁从意分开她的大腿,用手指探进她细小的阴唇,摸到一些黏腻的春水,他慢慢地搅动,里面就发出咕噜咕噜的暧昧水声。 而后,梁从意又用手指捻住她微微探出头的蕊珠,他力度控制得当,一会儿用力一会儿温柔,紧紧地吊着她紧绷的神经,使得她里面的水液越来越丰沛,她难耐地发出了婉转动人的嘤咛声,忍不住抬起腰想要更多。 她动情了,也足够湿了,知道前戏做得差不多了,梁从意就脱下裤子,将暗红色的炙热抵住那条窄小的粉色花缝,他腰胯一沉,便将那粗长硬胀的性器插了进去。 霎时间,内壁的软肉一并涌了上来,疯狂地裹着他的肉棒,让他寸步难行,有一种阻滞感。 梁从意慢慢调整呼吸,将一手握上她的雪乳,轻轻地揉捏,感觉到她身下的水儿变多了,再抬腰挺胯,将剩余在外的玉茎完完整整地插了进去。 冯荆楠感受到性器咬合带来的快感,身子也跟着往上抬了抬,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妩媚的哼唧声。 梁从意感觉到一丝快慰慢慢从下腹交合的地方涌上来,就品尝她的芬芳,往内送一点又拔出来,再深深地一举闯入,一寸寸地撑开她的花穴,进入她的最里面。 “啊啊啊……好大……” 冯荆楠的渴望缓解了几分,下腹一收缩,春液流了一汩汩,就忍不住尖叫了一下。 梁从意看见她的骚浪样儿,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她肥美的臀部,惹得她花壁收缩得更紧致了。 他难耐地喘息,更加用力地往里深入,冠头深入到宫颈口。 “嗯……操死你,骚货……操死你……” “呜呜……好爽!” 冯荆楠听了他脸红心跳的话语,身子一热,也跟着出声应和。 “知道我是谁不?” 梁从意不停地挺胯,一下下地挑逗着她的花壶,让她的花穴吞吐着他的巨龙。 冯荆楠被肏得脑子一片空白,忍不住咿咿呀呀地乱叫:“啊啊啊……知道……你是梁从意……” 听了她的回应,梁从意心下一满足,就开始大开大合地猛烈肏弄,直肏得她欲仙欲死。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房门被人敲响了一下:“快开门,例行检查!” 此时的冯荆楠被他肏懵了,就只顾着享受,没有作任何反应。 而梁从意自然知道那些人是要找她的,就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脑袋埋进他的胸膛,而后,他又在两人身上披了一张被子,不让人窥见。 外面的那些人强行进来了,看见了这种暧昧的场景,脸色也有点不自然了。 梁从意转过头,阴沉着脸怒斥一声:“滚出去!” 他们看见了他的面容,登时吓了一跳,知道自己打扰到他了,嘴里不停地道歉,就赶紧关上房门。 欲火横生(梁从意高h)二更 见他们都走了,梁从意松了一口气。 恰时,梁从意感觉到肉棒被她绞紧,就竭力往上顶撞了一下,大龟头立马传来酸麻的警告讯号,花心猛抖,两人很快就到了高潮,射了出来。 两人射过之后,就换了一个姿势。 情欲蒸腾着她的身体,冯荆楠掌握了主动权,主动坐在梁从意的身上,两人交合处挤出一些浊液,那是先前流下来的。 因为这个姿势,梁从意可以入得更深,不过他隐忍着强烈的欲望,腰际间没有动,他催促道:“想要吗?想要就自己动!” 冯荆楠媚眼如丝,娇嗔了他一眼,就开始在他的肉棒上磨磨蹭蹭。 梁从意的肉棒形状是有点弯的,也正因如此,他的龟头正好可以磨到她的敏感地带。 酥麻快感如电流般在体内游走,似海情潮波涛汹涌地向她袭来,让她无力抵抗,只能无助地感受着情潮的冲击。 “嗯哈……好舒服……” 渐渐的,冯荆楠沾染上情欲,就抛开所有羞耻心,扭动着如蛇的腰肢,在他身上快速地扭动,让花壶不断地吞吐着他的玉茎。 只是这样,对梁从意来说,还远远不够。 肉棒被她的花穴挑逗得升起了一团火,只是他为了看她的媚态,才拼命隐忍着想要反客为主的冲动,才没有随心所欲的那样去做。 不过他口头上说:“再快点!” 冯荆楠如他所愿,扭动着身子,就加快了速度。 花壶含裹着大鸡巴,也让粗长的肉棒直直地戳到她的敏感点,她的身子柔若无骨,身上的体力也散尽了,磨蹭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这让梁从意更加不满意了。 原本闭上双眼享受的梁从意突然睁开了眼睛:“怎么慢了……再快些!” 冯荆楠把手扶在他的肩上,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眼眸中滑落几滴眼泪:“呜呜……我不行了……没力气了!” “没用的东西!” 梁从意说了这一句,双手就握上她纤细的腰肢,抬腰挺胯,快速抽动,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 大肉棒碾压过她的媚肉,快慰的快感节节攀升,逐渐积攒到一个顶点,就一下子炸了开来。 冯荆楠不行了,身子泄了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打湿了两人的腿间,粘湿了床单。 穴口因为痉挛而紧绷,箍得梁从意的性器越来越寸步难行。 梁从意胸腹间灼热难当,暗自咒骂了一声,就化身为打炮机,疯狂在她的体内不停地冲撞,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穿出一个洞来。 冯荆楠受不了他如此激烈的性爱,就示弱地哭了出来,向他投降,企图换回他的怜悯之心。 然而,这只能让他化身为一只眼冒绿光的猛兽,将她这只美味的猎物一点点地拆卸入腹。 梁从意的玉龙在花穴深处耸动,每一次都肏得更加深入。 冯荆楠无法承受,就将整个身子贴上他,胸脯对着他的胸膛,两人随着呼吸而起起伏伏。 梁从意在她的宫口处深捣数下,就带着她共同抵达了高潮。 ———— 肉终于写完了,好累~ 海面上的腥风血雨 梁从意帮她洗了个澡,冯荆楠累得睡过去了。 等到冯荆楠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冯荆楠有点头疼,皱着眉睁开了眼睛,一坐起身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梁从意。 此时他坐在沙发上,手提电脑搁在腿上,他就在上面敲着键盘,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早!” 梁从意微微抬眸,微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 冯荆楠迷茫地看向他,一看见他的样子,脑海中的片段闪现,忆起昨日的自己是如何不知羞耻地向他求欢的。 霎时间,小脸一红,心里多了几分尴尬,也多了几分责怪,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人。 虽然是自己主动的,但心情还是有一丝不爽。 梁从意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就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帮她去拿早餐:“饿了吧,我帮你拿早餐过来!” 语毕,他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见他走了,冯荆楠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梁从意带着早餐进来了。 梁从意给她拿的是一份鲜虾吐司卷,一份煎蛋,一杯拿铁。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拿了点,请享用!” 冯荆楠伸手接过,替他说了句谢谢。 吃饱喝足后,冯荆楠就朝四周看了看,虽然知道自己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但内心还是有一丝疑惑:“所以我们是在一艘游轮上……” 梁从意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笑了笑,眼下的那颗泪痣也跟着妖滟了起来:“嗯,是通往s国的游轮!” 此话一听,冯荆楠的脸一下子就拉垮下来了。 “怎么了?” 冯荆楠就把缘由告诉他。 梁从意听了,神色有些凝重:“既然如此,那你这几天就待在这个房间别出来了,我会带你回国的!” 冯荆楠心里好受了一点,冲他微微一笑:“谢谢!” 就这样,冯荆楠在这个房间度过了几个晚上。 “整个游轮的房间都搜过了?” 尚劲松翘着二郎腿,眼神阴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点点头:“是啊是啊,都搜过了,也没有发现冯小姐的身影!” “之前监押她的是谁?” 底下人互相用肩膀碰了碰,互相推卸责任:“是他……是他……” 尚劲松被他们的一言一语吵得头疼,就轻揉太阳穴,轻啧一声:“够了,她一定还在游轮上,你们几个继续给我盯紧了,要是再找不到,那你们就等着喂鱼吧!” 底下人的身子一哆嗦,赶紧应承下来,就从房间退出去了。 此时偌大的房间,就剩下了尚劲松一个人。 他疲倦地闭上眼睛,为了能找到她,他每天只睡叁小时,眼下都有些乌青了。 小楠,你不愿意见我是吧,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晚上,冯荆楠和梁从意待在一个房间里,一起躺在一张大床上。 想起之前的事,冯荆楠心里还是有些芥蒂,所以晚上都睡得不踏实。 梁从意想安抚她,就想伸出手轻拍她的肩膀,然而她却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侧过身子躲开了他的触碰。 “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没事!”冯荆楠故作镇定,摇摇头。 梁从意对她笑了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安心睡吧!” 冯荆楠松了口气,眼睛一闭,慢慢进入梦乡。 梁从意看着她的睡脸,轻笑一声,还是个孩子。 其实对于冯荆楠,梁从意一直很好奇。 好奇她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几个优秀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而且她长得也不算特别漂亮。 特别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剪着一头短发,粗略看起来和男人没什么两样,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后来,他与她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了,也就知晓了她的细腻和直率,接触得不够深入时,你只会觉得她是个既冷淡又有礼貌的人,一旦渗入内心,你就会发现她处处为人着想,是个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一有什么事,总会第一个冲出来,哪怕自己会受伤。 具体的,他也说不出来,反正她人品挺好的。 还有一点,她的滋味真的很好,才尝过一次,便有了销魂蚀骨的感觉。 真不妙啊! 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 因为他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这几天,游轮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与尚域盟时常有冲突的冀北帮的人混入了游轮中,他们用钱收买了几个水手,要他们劫持船长,把船开到雾霭茫茫的太平洋海岸,并计划出一起意外死亡事件,以图通过大逃杀的方式杀死武力值高的尚劲松。 尚劲松早有察觉,毕竟冀北帮里有他的卧底,而游轮上被他们收买的水手中就有他的人。 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将计就计,利用水手与国内渔业公司的矛盾,搞一出合同诈骗,让他们狗咬狗,互相残杀。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古往今来的道理。 有些人想到了合同诈骗,想到了自己低廉的薪资,也想到了狡猾的资本企业家,就没有动力帮他们干活了,就想回国。 而另一帮人则想着出海拼搏一把,不愿回国。 两帮人互不相让,起了矛盾,劫持了掌握着他们去向的船长,关闭了通讯系统和定位系统,甚至是双方互殴,发生了人命案。 这一下,让尚劲松钻了漏洞,掌握了他们的命运,控制了他们。 尚劲松给海事卫星地面站打了电话,也报了警,就将他们遣送回国。 至于冀北帮的人,尚劲松也找了出来,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拼死一搏,伤了尚劲松。 尚劲松怒气冲冲,他们当然就没有任何生路了。 船上的腥风血雨,冯荆楠自然也听说了,心里有几分害怕。 ———— 这一段根据国内真实发生的案例改编。 中心点(二更) 梁从意知道她害怕了,就细心安慰道:“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冯荆楠对上他的视线,点点头。 梁从意继续说道:“对了,后天游轮会在附近的海岸停下来,举办一个假面舞会,舞会上的每个人都会带上面具,那你就可以趁机出去,上岸后我就可以送你回国了!” 冯荆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了!” 假面舞会开启的那个晚上,夜色如深海般静谧,仿佛二者融为一体,然而游轮上热闹非凡,纸醉金迷,衣香鬓影,尽是一派奢靡之色。 冯荆楠特意打扮了一番,也戴了个独特的面具,打扮成尚劲松认不出她的样子,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地出门了。 尚劲松和梁从意走出豪华大厅,来到了游轮的甲板上,感受着迎面吹拂的冷冷海风。 尚劲松望着深沉的汪洋大海:“你说她会藏到哪儿了?” 梁从意挑了挑眉,笑了笑,一双多情桃花眼如漾着春水:“谁知道呢!” “我已经找了她好多天了,你说,她会不会跳海了?”说这句话时,尚劲松特意转过身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梁从意眼露惊诧:“怎么会!” “哦~那会不会是有人把她藏起来了,比如你……” 尚劲松话语直白,注视着他的眼睛也变得坚定起来。 见此,梁从意先是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和她又不熟,劲松你可真会开玩笑!” “最好没有!” 尚劲松跟着冷笑一声,就从甲板上离开了。 冯荆楠来到豪华大厅,看见一些宾客应酬着侃侃而谈,亦看见一些人在暧昧地谈情说爱。 恰时,场上的所有灯光都陨灭了,当即吓了人一跳,就有声音从广播流出:“女士们,先生们,假面舞会正式开始了,你们可要在一分钟之内找到舞伴,不然落单的人会受到神的惩罚哦……” 冯荆楠对此没有多加理会,一心只想着梁从意给她规划的路线,就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左边的小门,想借此离开。 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这时候,场上的灯光都亮起来了,几乎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舞伴,而场上只有冯荆楠形单影只,很引人注目。 因此,一束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这位小姐,”主持人看见她脸上懵懂,还有些不知所措,就再次出声提醒,“这位小姐,按照规定你是要受到惩罚的……” 刚才的内容冯荆楠压根没认真听,见此刻的灯光直射在自己身上,心里一下子变紧张了,她不安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说话时特意变了音色:“你是在说我吗?” 此言一出,场上先是鸦雀无声,而后就是一片哄堂大笑。 “是的,没错!”主持人忍着笑意回答。 正当他还有说些什么的时候,梁从意突然出现在现场,搂住了冯荆楠的腰际:“抱歉,让你久等了!” 主持人有点懵了:“这位先生,你这是……” 梁从意放在冯荆楠腰间的手收紧了一下,笑了笑:“我是她的舞伴,因为我的舞伴是路痴,所以一时间找不到我,才至于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所以主持人,你可以原谅我们这一次吗?” “这……”主持人思量了一下,也不敢得罪来人,就点头答应了,“那好吧,仅此一次,不然……” 梁从意带着冯荆楠微微一笑:“谢谢了!” 远处的尚劲松看见站在梁从意身边的舞伴,只觉得有点熟悉。 恰时,场上的大荧幕捕拍到了梁从意和冯荆楠搂在一起的画面,尚劲松抬头一看,看见了那个经过放大处理的画面,心中一紧,立马就认出了那人是冯荆楠。 尚劲松深呼吸几下,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速度变快了,整个人也跟着鲜活起来了。 呵,可算找到你了,小野猫,原来你这儿! 囚禁 别以为你戴着面具我就不认识你,这次你一定逃不了了! 尚劲松偷偷走了出去,立即派人去把守游轮上的各个出口通道,不让冯荆楠有机会逃出去。 指挥完毕后,尚劲松立即返回现场,装作不认识冯荆楠的模样,和其他人喝酒聊天,以免打草惊蛇。 他的手下按照他的吩咐,关了电闸,突然熄灭了现场的所有灯光。 场上人群涌动,大家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顿时乱作一团。 尚劲松记住冯荆楠所在的位置,趁着这时机,赶紧大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带着她离开。 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冯荆楠看不见,以为拉着她的手的人是梁从意:“你要带我去哪儿?” 尚劲松没有出声,冯荆楠只好沉默了下来。 冯荆楠跟着他进了一个房间,在房门关闭的时候,尚劲松突然箍住她的腰际,俯身吻向了她。 他的吻炽烈而多情,带着深深的迷恋和愤怒,肆意地在她的唇瓣上舔舐、吸吮。 “唔唔……” 如此激烈的一个吻,冯荆楠难以承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仿佛每深吸一口气,都会牵扯到胸肺间的神经,因此也带着一种黏着的痛意。 尚劲松撬开她的唇齿,红色的舌头卷过她的小舌,狂热地扫荡过她的牙齿和口腔里的软肉,疯狂吸索着她口腔里香甜的津液,忘乎所以,蚀骨沉沦。 他强硬得让人无法拒绝和思考,冯荆楠觉得自己是一只待宰羔羊,只能无助地仍他取索。 直到两人吻累了,他们才停止了动作,尚劲松从她嘴里退了出来,一道透明的津液黏在两人的唇边,两人大口大口地吸着房间里冷冽而微薄的空气。 直到这一刻,冯荆楠才知道了这人是尚劲松。 刹那间,仿佛时间停止了转动,她心如止水。 尚劲松在她耳边低语:“小野猫,知道我是谁了吧?” 冯荆楠冷冷一笑:“知道,你是尚劲松!” 尚劲松捧起她的脸,让她注视着自己:“既然知道了,那你就待在我身边别跑了,毕竟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冯荆楠啐了他一口:“你、做、梦!” 这一下,仿佛时间回到了原点,她依然是那个对他永不屈服的冯荆楠,然而他却不再是从前那个无所畏惧心肠狠辣的尚劲松,变成了一个渴求爱情的普通男人。 尚劲松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巨石碾压过,有种深深的说不出的沉痛,不过他不在意,故作轻松的一笑:“我不是在做梦,我完全有能力这样做,更何况你现在在我面前,小楠,你要学着认清现实知道吗?” 他们的叁观不同,冯荆楠不想继续跟他怄气,就不再理会他。 这时,房门被打开,灯光也亮起来了,他们动作同步,扭头一看,看见了握在门把柄气喘吁吁的梁从意。 梁从意慢慢喘息,朝他们走过来:“劲松,你放了她吧,把她交给我!” 尚劲松的眸色暗了暗:“你休想!” 梁从意想劝解他,就耐下心说:“那你留着她想做什么!” “不关你事!” “别忘了我是你的好友,我不想看见你一错再错!” “多谢你的好意,我有分寸的!” 尚劲松牵上她的手,就想带她离开,结果梁从意突然上前握上冯荆楠的另一只手,坚决不让他们走。 尚劲松皱了皱眉,扭头看向他:“我曾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梁从意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们不是,不过我不否认我们是朋友!” 尚劲松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就对外面的人说:“来人!” 很快,外面的人有秩序地进来了,控制住梁从意,让他们离开。 如今这种情况,冯荆楠不敢轻举妄动,就顺从着他。 就这样,尚劲松很顺利地带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冯荆楠在他床边坐下,冷静地问他:“你什么时候放我走,我还要上学,还要高考!” “等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或者喜欢上我的时候!” 冯荆楠觉得他很可笑,唇边立马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欢上强奸犯!” 尚劲松脸色一沉,唇色白上了几分:“对不起……” “闭嘴!”冯荆楠的眼眸闪现出一抹恨意,抬起头狠狠地瞪他,“是你叫我生父这么做的吧?” 尚劲松双唇翕动,想出言解释,结果冯荆楠不给他这个机会:“你这样恶毒的人,我死都不会喜欢你的!” 尚劲松心里头的痛意越来越明显,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既然她对自己有那么深的偏见,那么自己怎么解释也没用,就随她好了,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 尚劲松在她身边坐下,关心道:“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我……” “我不饿!”他还没说完,冯荆楠就冷漠地说。 “那好吧!” 月明星稀,冯荆楠和尚劲松睡在一张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再加上今晚她没有吃东西,肚子就有点饿了。 她瞥了一眼尚劲松,见他睡得深沉,就悄悄下床。 就在她走到房门边想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房门已锁,她又绕到窗户边,掀开窗帘,发现外面有很多人在把守。 霎时间,冯荆楠绝望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 这时,睡在床上的尚劲松醒了:“是不是肚子饿了睡不着,我给你拿一点吃的!” 尚劲松从床上起身,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几分钟后,尚劲松回来了,给冯荆楠带了一碗意大利面和一些面包。 “吃吧!” 冯荆楠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不能跟肚子过不去,就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吃饱喝足后,冯荆楠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这时,尚劲松抽了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唇角。 冯荆楠瞪着一双大眼,停止了动作,忘了拒绝他的触碰。 “别动,你嘴唇有面包碎,我替你擦一擦!”尚劲松赶紧出言解释道。 惊险一刻 叁天,整整叁天,冯荆楠一直被困在这所房间里,没有出来过一次。 每次问尚劲松究竟什么时候放她出去,他都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 冯荆楠受不了了,她真的待不下去了。 难道,他想关自己一辈子吗! 不要,想想都可怕,她一定要从这里出去,不管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恰时,尚劲松打开房门,手捧着一些香喷喷的饭菜回来了:“小楠,开饭了!” 尚劲松刚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冯荆楠立即就将桌子上的饭菜推翻在地,晃铛铛的一声巨响,闷闷地回荡在两人耳边,显得有些刺耳。 “我不想吃!”冯荆楠冷冷地说。 尚劲松没有生气:“好,那就等你饿了再吃!” 冯荆楠冷漠地抬眸看向他:“就算饿了我也不吃!” “你是想绝食到底吗!”尚劲松脸色一沉,“我就这么令你讨厌?” 看见她张开嘴巴说了一个对字,尚劲松眼睛干涩,心痛到极点,胸口冒着酸涩的苦水,却也没有生气。 为了讨好她,尚劲松格外地有耐心:“今天我能满足你一个愿望,你说吧!” 听到这一句话,冯荆楠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光彩,她试探性的说道:“那放我走呢?” 尚劲松摇摇头:“除了这个之外!” 冯荆楠一下子失望了,再次耸拉下嘴角,想了想,就小声地说:“我想出去看看海,吹吹海风!” 她第一次耐下心来跟他说了那么多话,尚劲松心里很激动,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行!” 尚劲松带冯荆楠出去了。 游轮的发动机发着隆隆响声,快速地启动着,冯荆楠站在甲板上,闭上眼睛,深吸一下腥咸的海风气息,海风冷冷地灌入她的鼻腔,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真是好久没有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冯荆楠有片刻地享受。 然而下一秒,趁尚劲松不注意,冯荆楠就快跑过去,把手放在栏杆上,抬腿跨坐在上面,再冷眼看他。 尚劲松听到动静,赶紧扭头一看,意想不到地看见了这副场景,当即吓得瞳孔一缩,连呼吸都紊乱了。 尚劲松不敢走过去,也不敢刺激她,只轻声说道:“小楠,你冷静一下,不要冲动!” 冯荆楠则朝他灿烂一笑,灵氲的眸中却滑落了一道泪水。 她整个人被海风温柔地包裹着,头发亦被吹得有几分凌乱,却丝毫不掩饰她的美,她瘦削的身体被风吹得柔柔弱弱的,好像一吹就倒。 尚劲松的心忐忑不安的跳动,一上一下的,害怕极了,害怕就这样失去她,他努力劝解:“小楠,你快下来!” 这时候,梁从意也过来了,看见了这副危险的画面,整个人都怔住了,视线死死地粘黏在她身上。 他也跟着劝解道:“小楠,太危险了,你快下来吧,我会带你回去的!” 其实,冯荆楠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只是希望能恐吓住尚劲松,希望他能就此放过她。 冯荆楠紧紧地望着尚劲松,等待着他的回答:“你能放我走吗?” 此言一出,尚劲松感觉自己心里有了些许的疼痛,那种痛意顺着四肢百骸一路蔓延,窜到了喉咙上,让他一张嘴就带了点痛感,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见此,冯荆楠默默低下头,失望了。 算了,就这样吧,或许以后他会放了她呢! 冯荆楠做好心理准备,刚想从栏杆上下来,结果北风一吹,脚上一滑,她不小心从栏杆上跌落至冰冷的海水中。 噗通一声,平静的海面上响起了巨大的海花。 “小楠——” 尚劲松和梁从意看见这一幕,以为是冯荆楠想不开跳海了,就撕心裂肺地呼唤她的名字。 “来人,快拿救生艇过来!” 梁从意叫手下拿一些绳索过来,尚劲松则赶紧跑到栏杆边,往下看了看在海面上拼命挣扎的冯荆楠。 怎么这么倒霉,冯荆楠明明是想从栏杆上下来了,结果脚下一个不小心就跌落了海水中。 二月份的海水冰冷极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感如刀割般狠狠地刺入她的身体,痛感织成一张大网,将她整个人罩住,让她难以呼吸,亦让她渐渐失去意识。 在水手抛下救生艇后,尚劲松也跟着纵身一跃,不管不顾地跳入海中,咬紧牙关忍耐着海水的冰冷,及时救下了快要失去生命的冯荆楠。 记得上一次,他跳入冰冷的湖中是为了帮她捡项链,而这次跳入大海则是为了救她的生命。 呵,他跟冷水可真有缘,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叁次。 尚劲松这么胡乱想着,一手搂着冯荆楠,一手握紧绳索,船上人用力往上一拉,他们慢慢地上岸了。 尚劲松将冯荆楠放到甲板上,就蹲下身子双手压住她的胸口,俯身嘴唇贴上她的唇瓣,替她做人工呼吸。 几分钟后,冯荆楠被海水呛到了,嘴角也流了不少冷水。 见此,尚劲松停止了动作,松了一口大气。 这时,梁从意揪住尚劲松的衣领,将他从地面上带了上来,就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来了一拳。 尚劲松没有刻意躲避,嘴角也流了一丝血迹。 梁从意再次推了他一把:“你满意了吗!” 尚劲松没有看他,眼睛只注视着昏迷的冯荆楠楠:“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小楠,我……” 梁从意没眼看了,就派人拿了个担架,将冯荆楠放在上面,就送她去了游轮上的医疗室。 几帮人走了,尚劲松也从萎靡不振中恢复了神智,也跟着过去了。 最后,经过及时的治疗,冯荆楠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见此,尚劲松和梁从意才舒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事,要不是他们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了! 强制爱模式 尚劲松坐在冯荆楠的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将她的手抵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小楠,对不起,因为我不懂得如何去爱你,就害你受伤了,对不起! 这时候,梁从意开门进来了:“劲松,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尚劲松起身出去了。 “什么事?” 梁从意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啪嗒”一声,点燃打火机,他就将烟头对准那簇火苗:“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当然!”尚劲松脱口而出。 梁从意吸了一口烟:“那你为什么……” 尚劲松无助地摇摇头,望着自己张开的手掌:“我没想过要伤害她,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梁从意眼睛看着远方,嘴里吐出一圈白色烟雾:“强扭的瓜不甜,我劝你还是放过她吧!” 尚劲松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可我做不到,我只想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我真的不想伤害她的,可是我把握不住那个尺度!” 梁从意扔下那根点燃烟头,用皮鞋熄灭那星烟火,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皮:“那就由我来帮你吧,我们一起照顾她,在你失控的时候,我会出来提醒你!” 尚劲松惊讶地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不大明白……” 梁从意冷笑一声:“其实我跟她上过床了,就在她登船的第一天!” 尚劲松一下子揪住他的衣领:“你这该死的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明知道我喜欢她的!” 梁从意没有把冯荆楠吞下春药的事情告诉他,只低下头道歉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屁用!”尚劲松气得推了他一把。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她能属于我!” 梁从意想了想,继续劝说道:“小楠只属于她自己,如果你不答应,你会输得很彻底的,毕竟你有那么多不好惹的对手,想夺得她的心,可谓难上加难!” 尚劲松接过话来:“既然如此,我就希望她能永远地留在自己身边,逐渐习惯自己的存在,那样她就不会排斥我了!” “我也有这种想法!” “看来我们是一类人啊,不过主动权掌握在我手,你不能轻易碰她!” “行!” “……” 最后,游轮抵达了S国。 冯荆楠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栋别墅里。 冯荆楠有点头疼,将用手扶了扶额头,她茫然地看向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布置温雅而高档的房间。 舒适柔软的大床上铺着浅蓝色的被子,大床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美丽的油画,巨大落地窗,挂着黑白相间的窗帘,而窗的旁边,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沙发茶几。 “这是哪儿?” 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人:“这里是我在S国的别墅!” 冯荆楠睁大眼睛:“什么!我要回去!” 她刚想起身,结果身子还没调理好,有些虚弱,就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小心!”尚劲松心疼极了,赶紧跑到她身边接住她的身子,“你身子还没好,就好好躺下吧!” “不用你管!”冯荆楠伸手想要推开他,结果他身子结实如铜墙,她推不动,就有些无助的感觉。 恰时,梁从意也从外面进来了:“小楠,你好好躺下吧,别乱动!” 他的出现,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冯荆楠的心脏狂躁不安地跳动:“你不是答应要带我回去的吗?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了呢?” 见他迟迟不出声,冯荆楠想的东西也多了,恍然大悟地指着他们:“难道你们是一伙儿的!你这个骗子,你骗我……” 梁从意向前走了几步,说话声音柔和了几分,哄道:“我是答应过你,但你是落过水的,身子还没调养好,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冯荆楠深呼吸了几下,就冷静了下来。 也对,如果以这副样子回去,他们一定会担心的,不过,她现在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们也会很担心吧! 冯荆楠试探性的问了他们一句:“我可以联系我哥吗?” 尚劲松回答:“放心好了,我已经给他发过信息说你在我那里了,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透露太多!” “这样啊!” 尚劲松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小楠,这几天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在这里休息吧,等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出去!” 冯荆楠失踪了好几天,燕书霈、甘戈和邹麟都急疯了,满世界地找她。 经调查发现,冯荆楠是在一间餐厅失踪的,具体原因也查明了,与她生父冯清有关。 之后,燕书霈亲自去见了冯清一面,威逼利诱令他开了口,才查明了事情真相,只是,这时候才动员力量去找她,已经晚了,毕竟他们早就出国了。 后来,尚劲松发信息给他,说冯荆楠在他那儿很安全,作为哥哥的你不用担心等等。 燕书霈看见了很是生气,这家伙,是在炫耀吗!真让人火大! 要不是最近他忙得焦头烂额,他早就飞到S国了,还用得着交代甘戈他们吗! 恋爱的感觉(微h) 虽然他们说等她身子好些就会带她出去、会放过她,但经历了这样一件事,冯荆楠心里觉得他们这样的禽兽,是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了。 冯荆楠悲伤地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着。 对了,既然尚劲松说要自己喜欢上他才放她出去,那自己为什么不假装喜欢他呢,还有,梁从意也在,看得出来他还是有点喜欢自己。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用计离间他们让他们之间生出嫌隙呢?那样逃跑的概率会大一些吧! 打定主意后,这几天冯荆楠对他们的态度好一点了,几人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 知道冯荆楠温顺了很多,他们显得很高兴,以为她是想明白了。 这天,梁从意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进来了。 这几天冯荆楠一直在喝这种药,导致现在一闻到这个气味,她就有些想作呕。 不过她不能让他瞧见,就一直隐忍着,她极力扯了扯唇角,让自己脸上看起来没有那么生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梁哥,你来啦!”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明亮的光线照耀在她的身上,恰巧她唇边亮起了一个笑容,明媚动人,宛如这和煦春日。 梁从意看见她苍白脸上的微笑,不由得心中一暖,眉眼弯弯,也跟着笑起来了。 梁从意在她身边坐下,就用勺子舀一勺药水,看见中药还冒着热气,他吹了吹气,就递到冯荆楠的唇边。 冯荆楠也很配合,就一口含住勺子,将药水喝进肚子里。 “好苦!” 只是在喝下后,冯荆楠会皱皱眉头,会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自然可爱的小女儿姿态来,这让梁从意很是心动。 梁从意安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喝下后身子会很快好的!”说罢,他又给她舀了一勺药水。 冯荆楠“嗯”了一下,再次吞下药水。 梁从意喂完药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他撕开包裹住糖果的塑料袋,就把糖喂进她嘴里。 瞬间,糖果的甜味会溢满她的口腔,也中和了药的苦味,也让冯荆楠的心有了一丝动摇。 冯荆楠眼睛一转,柔声对梁从意说:“梁哥,你过来一下,凑近一点!” 梁从意以为她想跟他说悄悄话,就没有想太多,慢慢俯身凑近她的脸。 这时,冯荆楠伸手摸了下他的脸颊,就把手绕到脑后,往里一压,将他带至自己面前,嘴唇一下子贴在他微凉的唇瓣上。 冯荆楠没有害怕地闭上眼睛,反而正视着他,看见他眼眸流露出一丝惊诧,她就深深吸吮了他的嘴唇,又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接着,小舌头顺着他的唇齿间的小缝隙,一下子窜了进去,舌尖卷着那颗黏腻的糖果,慢慢过渡到他的嘴里。 瞬间,糖果的甜味和她口腔里中药的苦味也一并传递到他的口里,让他也尝试到那种奇妙的感觉。 梁从意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大胆,就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他慢慢就掌握主动权,嘴唇吸嗫住她的红唇,大舌追逐着她灵活的小舌,舌尖抵住她敏感的舌根,在她嘴里横扫而过,那种口腔内的酥麻感瞬间从两人中间散开,难以言喻的感情在心中涌动。 被阳光描绘成剪影的两人,吻了几分钟后,直到嘴唇红肿了,舌头都发麻了,才微微分开。 梁从意的欲望被挑起,手掌细细摩挲着她的腰际,他冰凉的手指慢慢往上,触碰到了她滑腻如白玉的胸脯,他呼吸都急促了。 冯荆楠心中一怔,觉得自己玩大了,就低头推拒道:“别,我身子还没好……” “我知道!”梁从意大力揉捻了一把她的奶子,就抽出身恢复了神智。 在他起身想离开后,冯荆楠突然捏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了。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梁从意心中如此想到。 梁从意转过身再次在她床边坐下:“怎么了?” 冯荆楠示弱地小声说:“我不喜欢尚劲松,我不喜欢和他相处,以后我跟你好不好,比起他这个强奸犯,我更喜欢你,更喜欢和你在一起!” 听着她的甜言蜜语,哪怕是谎言,那也是裹上浓浓的蜜糖的,因此,梁从意难免会有些心神荡漾。 她真是太合自己胃口了,这种恋爱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见他迟迟不语,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冯荆楠急得哭了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脆弱地流眼泪。 梁从意看见她眼里的泪水,心中一慌,显得手足无措,他走到桌子旁抽了几张纸巾,就过来替她擦眼泪,他一边擦一边安抚:“你别哭,我都知道!” “真的?”冯荆楠停止了哭泣,惊喜地抬眸看他。 此时冯荆楠的眼眶红红的,鼻头和嘴巴也跟着红红的,梁从意见了,觉得她可爱极了,简直比小白兔小猫咪还可爱,让人有种好想把她带回家养一养的感觉。 梁从意伸手抱住她,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别急,等时机合适,我自会带你走,到时候我们做一对真正的情侣,怎么样?” 冯荆楠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笑了起来:“好啊!” “那说好了哟,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梁从意把自己的尾指勾住她的尾指,进行拉钩。 冯荆楠任由他钩着,再次笑了:“你那么大个人了,怎么那么幼稚啊!” 梁从意反驳道:“哪有,这说明我是认真的啊!” 冯荆楠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你是怎么喜欢我的?” 梁从意笑了笑,眼角的泪痣为他的微笑增添了几分颜色:“你猜!” “我猜不出来!” “到时候再告诉你!” “好啊……” “……” 又有一天,尚劲松进来了,冯荆楠朝房门的方向望去,嘴角微勾,淡淡地笑了:“劲松,你来啦,这几天都看不见你的身影,你很忙吗?” 她的突然关心,让尚劲松的心里有些惊讶,也有了一些意外的惊喜,她终于不讨厌自己了吗? 只是……尚劲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伪装的驯服 “嗯,最近有点事!”尚劲松如此说道,“小楠,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冯荆楠将目光移至别处,闪躲着不敢看他:“我好奇问问不行吗!” 这个反应,让尚劲松很满意:“对了,你先换衣服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冯荆楠好奇地问道:“什么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冯荆楠换好衣服,尚劲松就带她去了射击馆玩。 这个射击馆很大也很先进,采用悬挂超声靶。 顾名思义就是悬挂起来在空中运行的利用声电定位技术报靶的靶机,该靶机自动报靶计算成绩、射距随时可调、效率高、并且悬挂式最大程度节省空间,感官效果好。 到了之后,他们换上了射击服,尚劲松就开始教冯荆楠射击。 此时,他们用的是中国QSG92式手枪。 这是目前我国最先进的一款手枪,长约20厘米,重0.75公斤,发射国产DAP9毫米手枪弹,采用15发双排双进弹匣供弹,在50米距离内击穿1.3毫米的钢板后,子弹仍能穿透50毫米的木板,杀伤力极大,而且它采用了全塑料握把和组件化结构,大大减小了子弹发射时产生的后坐力,也提高了射击精准度。 尚劲松熟练地装卸子弹匣,给子弹上膛,就把手枪交给冯荆楠。 冯荆楠第一次玩射击,心里怦怦直跳,她握着手枪,两手伸直,仔细地瞄准目标。 尚劲松则站在她身后,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两手包裹在她的手,扣住扳机。 尚劲松耐心地教导她:“进行射击运动的时候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注意协调,心理高度稳定,要注意自己的眼睛高度对焦,瞄准目标的时候眼睛是感觉到模糊的,只有准心和照门是清楚的,刚开始学习的时候要有一定的适应期,将眼睛和目标的距离调整好,还要注意将枪抵住肩膀,将胳膊伸直,有充分的曲臂位置,要控制好自己的呼吸……” 冯荆楠认真地听着。 尚劲松教导完毕,就瞄准目标,扣下扳机,将子弹迅如流星地射了出去。 这一出手,就是满分10.9环。 心好像热得要冒烟,冯荆楠心跳得更厉害了。 尚劲松的试练完毕,就轮到了冯荆楠自己射击了。 冯荆楠做好标准动作,心头记住尚劲松说过的话,仔细地瞄准靶场上的靶标,手一勾,子弹就从枪口飞了出去,发出沉闷而有爆发力的响声。 冯荆楠射了十枪,一共得了82环,这对新手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成绩。 尚劲松在一旁欣慰的笑了,还忍不住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发丝。 冯荆楠隐忍着才没有挥去他烦人的大手。 见她如此温顺,尚劲松得寸进尺,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们玩了一上午,就回去了。 只是在回到别墅的时候,冯荆楠打开自己的房门,就看见房间里有很多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写有情书的一连串的千纸鹤。 其中牵引着气球的绳子还挂着一副“生日快乐”的横幅,而餐桌上面摆放着各色美食和蛋糕。 见此,冯荆楠心里很惊讶,也有一点小小的感动,没想到还有人这么用心,记住了自己的生日。 尚劲松在一旁笑着说道:“小楠,生日快乐!” 冯荆楠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尚劲松得意的笑了笑:“你不用那么惊讶,凡是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 冯荆楠冷淡地说道:“是吗!” ———— 下章上肉! 奶油play(尚劲松高h)二更 “当然!”尚劲松肯定地回答。 冯荆楠打开折迭起来的千纸鹤,看见了一些缠绵悱恻的情书。 说实话,这个惊喜,冯荆楠不会讨厌,还觉得他弄得挺用心的。 之后,尚劲松又给她送了一些生日快乐,冯荆楠打开箱子看了眼,都是些精致的小玩物,是各国的特产什么的。 他们来到桌子旁开始切蛋糕,尚劲松还特有气氛地开了瓶香槟,为她庆祝。 两人举杯共饮,各自吃了块蛋糕和其他美味。 冯荆楠酒量不好,抿了一口就有点半醉了,眼睛里看见的东西都有重影了。 尚劲松注意到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就慢慢朝她靠了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红唇亲了下去。 冯荆楠没有反抗,任由他亲着,入嘴便是酒的香味和蛋糕的甜味,二者交织,尚劲松尝了一口,真是无比的香甜。 尚劲松的嘴唇碾压厮磨着她的唇瓣,品尝着她的馥郁芬芳,舌头闯进她的口腔,扫过她敏感的牙齿和舌根,吸索着她香甜的唾液。 冯荆楠的意识逐渐地飘远,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脱了水的鱼儿,只能依附着他这方搅动起无数漩涡的潭水才能重生。 尚劲松吻了好一阵,就分开了她。 接着,尚劲松脱了自己的衣服,就去脱冯荆楠的衣服。 很快,她不着寸缕的玉体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这幅香艳的美人图,看得尚劲松眼眶一热,莫名的,胸腔中有片刻感动。 距离上次有多久了,可能超过半年了吧,尚劲松这么想着,慢慢屏住呼吸,把手轻轻地游弋到她美丽的身上。 起了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中长发,慢慢滑落,触碰到她挺翘圆润的玉乳和迷人的桃花源上,尚劲松的呼吸瞬间紊乱了起来。 尚劲松抬眼看见了桌子上的蛋糕,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就起身拿来蛋糕,将蛋糕上的奶油抹到冯荆楠的身上。 抹好后,尚劲松就开始在她身上舔舐。 尚劲松吃掉她嘴唇上的奶油,唇瓣慢慢往下移动,舌苔舔过她敏感瘦削的蝴蝶锁骨,碾压过她白嫩可口的奶子。 奶子上布满了奶油,搭配上胸脯上的那抹殷红,真像一个真正的草莓蛋糕,看得尚劲松食欲大振。 尚劲松再次俯身含住她的那颗莓果,吃着浑圆上的奶油,他像婴儿吃奶一样大力地吃着她的乳房,惹得冯荆楠止不住地轻声呻吟。 尚劲松的舌尖裹挟着她的乳尖,吸得她的奶子更加地肿胀发硬,血艳生辉,他将她玉乳上的奶油全数舔尽,就流连到她的私处。 尚劲松热乎乎的舌头热乎乎地黏上了她的阴户,他整个人埋得很深,鼻尖触碰到她的蒂珠,感觉到她的轻微一颤,尚劲松就逡巡在她的穴口上,在上面吸吮着奶油,将其吸得一干二净,还顺便搅出粘稠香甜的汁液来。 “啊啊啊……救命……我不行了……” 冯荆楠一低头就看见了尚劲松埋在她私处的画面,脸红像煮熟的虾一样,刺激得花穴一个哆嗦,再次流出了蜜汁。 尚劲松听了她的话,更加卖力了,他不嫌脏,将其全部吃进嘴里,随着从她花穴里流出来的春水越来越多,他愈发能体会到女人的水做的这句话了。 尚劲松的舌头钻进了红色的小缝隙,闯入了花穴口,疯狂地在里面搜刮扫荡,舌尖胡乱地顶着花壁上的小凸点,花穴受不了刺激,一个收缩,绞得他的舌根阵阵发麻。 瞬间,尚劲松心里响起了警钟,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欲根抬起了头,肿胀发硬得厉害了。 冯荆楠心中的欲望被放大了无数倍,密密麻麻地情丝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整个人紧紧地罩住,不见天日,只能沉沦在黑暗和情欲里。 此时的她被欲望所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媚眼如丝,心神荡漾:“别舔了,快进来!” 尚劲松得了命令,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心田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喜悦。 他掰开她的大腿,让她呈M字,就将他肿胀粗大的肉棒抵住了她的穴口,只闻“噗呲”一声,小劲松一下子溜进了滑溜溜美滋滋的穴儿里。 霎时间,冯荆楠体内的软肉包裹住他的巨大,让他沉浸着美味可口的蜜糖里,挑起了黏腻的万缕情丝,与她的欲望相连相交汇,与她共同赴会在爱河中,搭建起一座爱的桥梁,共同抵达爱的彼方。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尚劲松闭上眼睛,忍不住喟叹一声:“太他妈爽了,我好爱你,小楠……” 冯荆楠花穴努力吞吐着他的炙热,体内的褶皱被他的肉棒所抚平,一点点地填补她体内的空虚感,穴儿软糯糯,鸡儿硬邦邦,二者真是天作之合。 欲望在心底拼命地叫嚣,冯荆楠感受着肌肤相亲所带来的快感,嘴里也跟着叫嚷:“嗯嗯……好舒服……太棒了……” 尚劲松听着她醉人心魄的情话,心里一个激动,身下在她体内疯狂挺动撞击,嘴上也跟着说起了骚话:“小骚货,瞧把你美得,美死你,快叫我名字……” 冯荆楠被他肏得体内分泌的汁液越来越多了,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却也跟着回应:“劲松……劲松……” 尚劲松越听越激动,眼睛都被欲望熏红了,把手伸在她挺翘的奶子上,鸡巴瞬间在她体内又肿胀了一圈,他喘着粗气,拼命忍住射精的欲望,在她花心的最深处作最后的冲刺。 “操死你……骚货……” 尚劲松疯狂顶弄她的小嫩逼,每顶一下,花穴也跟着阵阵收缩,终于,大龟头碾压上她的宫颈口,刺激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了,冯荆楠随意一瞥,便看见了梁从意,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心中有了个注意,就梨花带雨地哭得更厉害了,连蜜穴也跟着颤抖:“呜呜……不要了不要了……救命……救我……你这个混蛋……” 一丘之貉(梁从意高h) 这人真是太欠操了,居然还演起戏来! 尚劲松这么想着,身下的动作愈发狂野了,一次次地顶撞她的宫口,惹得她不断地尖叫哭泣。 然而站在门外的梁从意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以为是尚劲松单方面又开始强迫冯荆楠了,顿时怒气上涌,他大步走了过去,就将尚劲松拖了起来再一把推开。 梁从意的突然出现,让尚劲松脑子有点发懵。 梁从意没有看他,只拿过被单裹住冯荆楠赤裸的身体,就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眼看梁从意就要抱走冯荆楠了,尚劲松反应过来,立即擒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们走:“你来做什么,快把人放下!” 此言一出,冯荆楠的身子轻微地颤抖,就把脸埋在他胸口无声哭泣。 梁从意以为她是在害怕,就抚摸着她的后背,用动作安抚她。 梁从意叹了一口气:“劲松,说好的你不能强迫她的,你忘了吗?” 尚劲松双手握拳,不悦地反驳道:“谁强迫她了,我们是自愿的,不信你问她!” 梁从意的视线一下子投掷在冯荆楠身上,等待她的回复。 冯荆楠摇摇头,双眼紧紧地锁定他。 梁从意松了一口气:“看吧,这是你的不对了,人我抱走,今晚你好好反应一下!”说着,挪开他的大手,就抱着冯荆楠离开了。 尚劲松有些气急败坏,觉得冯荆楠就是在玩弄自己,太可恶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一枪把她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崩了啊,他可舍不得呢! 唉,他暗自叹气,看见身下那处高高翘起的硬物,就用手撸了几把,将粘稠的阳精射了出来。 梁从意抱走冯荆楠去了自己的房间,他将她放进浴室的浴缸里,就开始给浴缸放水。 很快,温热的水漫过了她的身体,梁从意也脱了自己的身体,抬脚踏了进去。 大浴缸刚好能容纳两个人,所以他们在一起也不算拥挤。 两个人一起洗澡,冯荆楠脸色通红,显然有些不习惯:“你就不能出去吗?” 梁从意微微一笑,眼角的泪痣因为他的笑容也变得妖艳了起来:“不能,我帮你洗干净!” 说罢,梁从意就按了些香喷喷的沐浴露抹到冯荆楠的身子上。 今天玩得很尽兴,冯荆楠着实有些累了,就闭上眼睛任他动手。 不过在梁从意触碰到她的敏感地带时,她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轻微的声音。 这声音听在梁从意耳边,耳朵和心头如同被小猫挠了一下,那里面痒痒的,舒舒服服的。 梁从意呼吸变得急促,手忍不住在她胸前捏了一把,亦忍不住把手指伸进她的私处。 手指剥开稀疏的丛林,轻慢地捻住那颗红艳艳的樱桃,并在那儿不停地旋动,让她自然地分泌出香甜的汁水来。 冯荆楠被刺激得尖叫了一下,睁开眼睛恼怒道:“快停下,说好的不能动手动脚!” 梁从意轻笑了一声,指腹加了点力道按压在她小而脆弱的蒂珠上:“我就是在帮你洗澡啊!”说着,他把手游移到她的小穴口,将手指一举插了进去,“帮你把体内的脏东西带出来!” 冯荆楠听得心一热,一种羞耻感袭遍全身,连呼吸都变沉重了。 梁从意在她体内抽插了几下,感觉到她体内的湿漉时,就抽出手指,换成了自己的欲根,狠狠地肏了进去。 冯荆楠尖叫了一声,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用力地在他的肌肤上掐了一把:“你这个禽兽,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哼……” “你现在才知道吗?太迟了!” 梁从意托起她的屁股,让她更好地贴紧自己的下体,就开始快速地律动,将她狠狠嵌进身体里。 瞬间,冯荆楠灵魂深处的欲望又如狂草般迅速滋长,内心的空虚得以填充,嘴里忍不住像猫儿叫春那样一声声地叫了出来,整个人变得娇媚起来。 梁从意挺动胯部,在她体内疯狂地抽插,一次比一次有力,狠狠地肏砸着她敏感的花心,让她忘乎所以,整个人浸没在欲望之海的漩涡里。 “叫吧叫吧,小楠,你要正视自己的欲望,这是自然反应,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他每一下的动作,都是在挑战着冯荆楠理智的极限,逼得她努力正视自己的欲望,再也无法忽略。 “啊啊啊……好大……” 梁从意用手揉捏着她的翘臀,极力地操干,冯荆楠被干得失了魂儿一般,只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叫了出来。 突然,梁从意托着她的屁股,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抱着她从浴缸里跨出,就走到后面的洗手台旁。 他每走一步路,翘起来的大菇头都会碾压过她花壁上的小软肉,灭顶的快感几乎要将冯荆楠覆灭,导致她敏感身子,榨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 梁从意轻轻将冯荆楠放下,就让她转过身,面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 梁从意掰开她的臀瓣,抬起冯荆楠的一条大腿,就从背后一把操了进去。 两人下体相连,庞然苏醒的玉龙深埋进她的体内,而她的花穴一点点地吃下整根肉棒,紧紧地绞裹着他。 梁从意挺动腰部,肉棒插了进去又微微退了出来,进行着九浅一深的动作。 冯荆楠被他难耐的动作磨得她受不了了,她难以招架:“啊啊啊……再快些……” “好,我满足你……” 梁从意回答完毕,接下来又是一阵激烈的性爱。 浓浓的雾气氤氲在整个浴室,而镜子里朦朦胧胧中能照见两道交缠的身影。 男人紫红色的肉棒一下下地撞进女人微微开合的花穴里,大龟头闯进她窄小的宫颈口,迅速地往里挞伐,镶嵌在她的内壁里。 花穴的最深处传来酸软的感觉,又痛又麻,冯荆楠都觉得自己的下体都快要被他撞碎了,眼泪一下子就从眼角滑了下来:“啊啊啊……快出去,我不要了!” “别急,你会喜欢的!” 梁从意这么说着,不疾不徐地律动起来,在他冲撞了百来下后,两人共同抵达了巅峰。 ———— 大肉结束! 逃跑计划 这几天冯荆楠和他们相处得很自然,他们也渐渐放下了防备,不再把她关禁在别墅里,可以陪她出门了。 这一天尚劲松没有空,就由梁从意带她出去玩。 梁从意和冯荆楠外出去了超市。 这是冯荆楠来到S国后的第二次外出,她看着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群,耳边听着陌生的语言,心中涌现出一种孤独感。 不知道这种委曲求全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真的很累,好想在自己的大床好好地睡上一觉。 他们去超市买了些吃食和日常用品,他就带冯荆楠去了最繁华的商城帮她买衣服。 即使这里有琳琅满目的漂亮衣服,但冯荆楠的内心就是提不起兴趣,只能像一个任人打扮的玩偶一样,由着他帮她挑选。 只是,在梁从意认真挑选衣服的时候,冯荆楠看向四周,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头一跳,她立即假装平静地对梁从意说人有叁急,要去一趟卫生间。 梁从意同意了,又问知道卫生间在哪儿吗要不要陪你去,冯荆楠听了翻了个白眼,说不用这么麻烦,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 说罢,她走向卫生间,只是,她回头趁他一个不注意,突然转变方向,慢慢朝那个人所去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个转角,看见那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就快走几步,轻拍他的后背:“辰哥,你怎么在这儿?” 辰恕惊讶地回头看她,就一脸紧张地握上她的手:“小楠,你还好吗?我是来找你的!” “谢谢!”冯荆楠心里有几分感动,“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辰恕警惕地看向四周:“这个以后我再跟你说,事不宜迟,我带你离开!” 恰时就有一个环卫工人推着推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辰恕看见那个环卫工人的身量和冯荆楠差不多,心里有了个主意,就叫住了她。 辰恕跟那人交流了几句,又给了她一些钱,那人就同意和冯荆楠换衣服,就和她一起去了卫生间。 冯荆楠穿好衣服,戴上了口罩,就拖着推车去了停车场。 刚放好推车,辰恕就开着小车过来了:“快上来!” 冯荆楠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辰恕就加大马力,从商城离开了。 梁从意看了眼腕表,想着现在距离冯荆楠离开已经有好几分钟了,他害怕她会逃跑,就来到卫生间。 他不方便进去,就在外面打电话给她。 冯荆楠的手机突然响了,吓了她一跳。 她立即拿出来,用眼神示意辰恕不要出声,就接通了电话:“喂……” “我在卫生间外面的走廊上,你怎么还没出来?” “我……我在大号啊,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没事!”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啊……” “哔”的一声,冯荆楠滑动手机结束通话,就闭上眼睛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希望能瞒住他!” 梁从意越想越奇怪,他突然想起要是冯荆楠在卫生间里面,即使电话铃声响了,他也应该听得到才是。 该不会……不好! 梁从意神色不妙,立即闯进了女卫生间。 他一进来,卫生间里的女人就吓了一跳,急忙地用当地的语言骂他色狼,并拿包去砸他。 如此窘迫的场景,还是第一次遇到,梁从意轻轻躲过几人的攻击,他就学着用当地的语言说抱歉。 恰时,房门打开,穿着冯荆楠衣服的环卫工人出来了。 在那人脚踏出来的那一步,梁从意一个激动:“小……”只是在看见那人的面容的时候,他停止了说话,顿时心凉了一大半。 完了完了,大意了,冯荆楠逃跑了! 梁从意立即动用自己的力量,调取了商城的监控,看见了他们叁个人密谋的场景。 梁从意放大了画面,发现站在冯荆楠身边的人是辰恕,心中一惊。 不过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又看了停车场的监控,记住了他们的车牌号码,就匆忙派人去追踪他们。 之后,梁从意打电话给尚劲松。 尚劲松知道了,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就一起联系警方开始在机场客运站火车站等地方设计关卡封锁了出口,叫工作人员仔细辨别冯荆楠的身份和样貌,扣留住冯荆楠不让她从S国离开。 好在辰恕和冯荆楠快了一步,即使他们知道了车牌号码,也没有及时地找到人。 他们的这些极端做法,辰恕也能料到,知道酒店不能住了,就带着冯荆楠去了没有监控的落后乡村。 冯荆楠神色担忧地扭头看他:“辰哥,现在怎么办?” “我在联系甘戈他们,叫他们派一架私人的直升飞机过来!” “这样啊,希望能快点来吧,我害怕!” 辰恕一把抱住了她,安抚道:“我在,你别怕,是我来迟了!” 冯荆楠把脑袋埋进他温暖的怀抱里,鼻间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谢谢你,辰哥……” 辰恕心里怦怦直跳,没有说话。 说实话,在这些人当中,他是最后一个知道冯荆楠失踪的人,却是第一个找到冯荆楠的人。 那时他刚从乡镇回到A市,身子有些疲惫,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就想去找冯荆楠玩。 只是,他发信息她也没回,打电话也不接,他还以为是冯荆楠记仇和他断绝关系了呢。 那段时间,他心里很不好受,只是在和表弟甘戈聊天时,他无意中得知冯荆楠失踪了的消息。 心里闷了个响雷,震惊极了,害怕她出事,就力所能及地动用了自己力量去找她。 知道她在S国,就和一群人飞去那里,偷偷地跟踪了尚劲松和梁从意他们,知道了冯荆楠如今被他们关在一栋别墅里。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贸然去别墅找她,只趁他们外出时在后面偷偷地跟踪。 第一次没有成功,第二次他终于有机会接近她了,故意让她看见自己从而引她过来,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正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会无比珍惜,知道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小楠,如果我后悔了,你还会给我追求竞争的机会吗? 只愿你平安喜乐(二更) 辰恕发了个定位给甘戈和邹麟,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坐着直升飞机过来了。 只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尚劲松和梁从意也找到他们了。 一些人拿着枪支包围着他们,尚劲松和梁从意就从这群人当中走了出来。 梁从意面带笑意,对冯荆楠说道:“小楠,你出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尚劲松阴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小楠,你快出来,否则枪口无眼,我保不定会伤了他!” “你敢!” 冯荆楠急得一下子护住辰恕,怒瞪着他们。 她不顾一切地护住辰恕,让两个男人有了嫉妒心。 尚劲松气得抢过手下的一支手枪,扣下扳机,伸直手将枪口对准辰恕:“他妈的,你看我敢不敢!” 冯荆楠咯噔一下,觉得大事不妙,硬碰硬不行,就软了态度:“慢着,你不能伤害他,我跟你下车!” “小楠……”辰恕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害怕她就这样跟他走了,她怎么就这么傻,他真的不值得她那么护着他,他不配,他只希望她能平安喜乐。 这么想着,辰恕忍不住握上她的手臂,不让她走,只要她平安自由,哪怕自己会丢了性命那也无所谓了。 “我没事的,辰哥,你松手吧!”冯荆楠心中一痛,挥下他的大手,就开门下车了。 冯荆楠对辰恕的在乎全写在脸上,让他们心里有了一些不爽。 不过除此之外,他们对她还是挺满意的。 “小楠,过来!”尚劲松努力柔和自己的脸部表情,灿烂而奇异地朝她笑了笑。 冯荆楠心里厌恶极了,却不能反抗他们,双腿像注了铅一样沉重而慢吞吞地挪动,一步步走向那个象征着黑暗的风暴巨浪。 尚劲松迫不及待地向前几步,拽上她的手,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里。 恰时,轰隆隆的响声自天上传来,他们抬头一看,一部直升飞机迅速地飞了过来,在他们前面的一方空地降落。 里面走出了叁个人,除了甘戈和邹麟之外,另一个人尚劲松很是熟悉。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邹麟的好友、尚劲松的哥哥尚宇超。 尚劲松看见那个人,不由得瞳孔一缩:“哥,你怎么来了!” 尚宇超阴沉着一张脸直直朝他走来,他迅速地拉开冯荆楠,抬手狠狠地刮了他一个耳光,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臭小子,翅膀硬了你,真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了?” “哥,我……” 尚劲松话还没说完,尚宇超环视四周,吩咐他的手下:“那么大幅阵仗是想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收手!” 尚劲松的手下自然认出了这人是尚宇超,就急忙收会手,没有将枪支对准辰恕。 而冯荆楠也趁机跑到了甘戈和邹麟的身边,远处的梁从意看见了,却没有出来阻止,因为他知道这一局是他们赢了,就算阻止了也没有任何胜算。 甘戈和邹麟神情紧张地看着她,在她身上不停地打量,嘴上还关心道:“受伤没有?” 冯荆楠摇摇头。 之后的事,冯荆楠不想过多了解,就先一步进了飞机。 她进去后,几个男人也跟着进去了,飞机慢慢升空,逐渐远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回去之后,虽然冯荆楠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多少都会在她心里有了一丝阴影。 他们不想在她脆弱的时候向她索求爱情,知道现在的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渐渐不再打扰她了。 就这样,甘戈被保送去了A市最好的大学,邹麟提前转学去了军校,辰恕和燕书霈也忙于工作了,陆地成了选秀比赛的第一名早早地出道了。 他们走得一干二净,剩下冯荆楠一个人。 不过她没有感受到悲伤,反而觉得自在了许多。 在冯荆楠高考结束,成功被Y市的传媒大学录取时,冯荆楠又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尚域盟因涉嫌违法犯罪被双规了,而尚劲松也因为某些原因入狱了,刑期叁年半。 这一天,阳光明媚,一束光线笔直地照进薄薄的云层,穿过千山万水洒落在冯荆楠身上,让她整个人像是镀了金一样。 终于,冯荆楠抬手遮住那抹骄阳,金丝就从她手指的缝隙里漏了出来,她瞧见了,唇边漾起一抹动人心弦的笑容。 ———— 哈哈第二部结束了,感谢各位朋友的观看,谢谢支持,接下来就是最后一部了,整体节奏会快一些,剧情应该没有第二部那么长,也很少虐女了,追妻火葬场和争风吃醋的剧情会多一些ε(*?ω?)_/?:?☆ 毕业照 高考结束,他们就在学校举行毕业典礼,这意味着青春在无形之中离去,孩子们要褪下当初的青涩,逐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大人。 这一天,冯荆楠难得有一个好心情,就改变了以往的穿着打扮,穿着一条洁白连衣裙和高跟鞋,美美地化了个淡妆,就去了学校。 她一出场,同学们都惊呆了。 吴君霞笑着朝她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啊,小楠,打扮得那么漂亮,是有喜欢的人吗?” 冯荆楠也跟着笑了,没有急着否认:“你猜!” 袁结仪也过来了,插过话来:“快说嘛快说嘛……” “不告诉你们!” 此言一出,她们一片嘘声。 邹麟远远地朝冯荆楠走了过来:“小楠,你真漂亮!” 冯荆楠微微一笑:“谢谢!” 这时,张墨秋对袁结仪说:“结仪,有人找你!” 吴君霞朝门外一看,发现是隔壁班的董际中,就揶揄道:“哟,是你男神耶!” 袁结仪脸一红,轻轻地推了她一把,抿嘴笑着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袁结仪回来了,冯荆楠就问她:“你是不是恋爱了?” 袁结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啊,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一个月了!” 吴君霞眼睛闪烁着光芒:“恭喜,你梦想成真了,我也希望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了冯荆楠,就好奇地问,“对了,小楠,你呢?是选甘戈还是选邹麟?” 这个问题冯荆楠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答,邹麟看出来了,不想让她为难,就出言帮她解围:“君霞,你也太八卦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与你无关。 吴君霞撇撇嘴:“真小气,问一下都不行!” 恰时,袁结仪掏出一张门票给冯荆楠:“给,草莓音乐节即将在Y市举行,这是草莓音乐节的门票,我不方便去,知道你考到了Y市的大学,就送给你好了!” 冯荆楠收下了:“谢谢了!” “大家同学一场,你不用客气!” 这之后,吴君霞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就掏出手机随意浏览了下网页上的娱乐新闻,“陆地最新专辑即将发表”,“陆地草莓音乐节初登场”…… 看见这些消息,吴君霞惊喜地叫住了冯荆楠:“小楠小楠,陆地也即将出席草莓音乐节耶,到时候如果你见到他,就帮我拿他的亲笔签名好吗?” 冯荆楠点头答应了,邹麟听见这个名字,就皱了皱眉:“陆地是我认识的那个陆地吗?” “是啊!”冯荆楠回答。 邹麟双手抱臂:“我还没去过你的学校呢,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Y市吧!” 冯荆楠拒绝道:“不用了,小麟,你也挺忙的!” 邹麟又说了几句,冯荆楠还是不同意,他只好作罢。 之后,广播响起,全体高叁学生就下楼去了礼堂,开启了毕业典礼的开幕式。 台上的校长讲话完毕,就轮到全校最优秀的学生——甘戈发言了。 甘戈穿着黑色西装,整体风格简洁而成熟,他手持着毕业证书,站如青松,在麦克风前朗朗发言,他优秀的发言,冷峻的面容,编织成青春少女的梦想。 台下的冯荆楠默默地看着他,心中一阵恍惚。 旁边的邹麟看见她出神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不满,就急忙拉过她的手,夺回自己的存在感。 冯荆楠扭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有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 台上甘戈的注意力原本就放到了冯荆楠身上,所以他一双犀利的眼睛自然也瞧见了他们之间的小互动,瞬间,他有片刻的失神,心中沉闷泛着酸水,就像吃了一整颗酸柠檬一样。 一旁的校长见他语气停顿了,就握拳将手抵住唇边咳嗽一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在甘戈的演讲结束后,就轮到了优秀学生的表演,在他们表演完毕,各个班级就拍起了全体合照。 冯荆楠站在第叁排的右侧,微笑面对着镜头。 “一、二、叁,茄子!” 摄影机的闪光灯一亮,一张照片就被定格出来,而他们此时的笑颜和青春,也永远储存在那一刻那一秒。 大合照完毕,就轮到学生之间的拍照了。 冯荆楠和吴君霞他们拍了合照,就去跟邹麟拍照。 邹麟一手搂着冯荆楠,面对镜头笑得很灿烂。 连续摆了几个pose,冯荆楠也累了,正要休息一下,甘戈却过来了。 甘戈冷着一张脸,对冯荆楠说道:“拍照!” 拍就拍嘛,怎么还是一副别人欠他八百万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冯荆楠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寒气。 冯荆楠和甘戈拍了几张照片,却被通知有人来找她。 冯荆楠出了大门口,就看见了辰恕手捧着鲜花,笑着朝她招手。 冯荆楠心中一暖,就朝其跑了过来:“辰哥,你怎么来了!” 辰恕也笑着回答:“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我当然不能缺席啊!”说罢,他就把精心挑选的鲜花送给她,“小楠,恭喜毕业!” 冯荆楠深吸一口气,鼻息里闻着花的芬芳,心情也舒畅了很多:“谢谢辰哥!” 恰时,又一辆跑车在校门口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下来了,正是燕书霈。 燕书霈走到冯荆楠身边,就将一本纪念相册和一块手表递给她。 冯荆楠伸手接过,将手表戴在手上,笑着说了声谢谢。 燕书霈打量了她一眼:“你今天很漂亮!” 冯荆楠见他出言夸自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之后,他们各自有事,没有时间陪她,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就离开了。 等到毕业典礼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班主任叫每人出五十块钱,在某酒店组织了一次毕业聚会。 学生人挺多,摆了几围席。 看着桌上丰盛的美食,大家大快朵颐了起来。 吃饱喝足,大家喝着小酒又聊了一会儿,从过去聊到未来,从复读聊到考研,努力制造着各种话题。 冯荆楠有点小醉,身上也挺热的,有点待不下去了,就提前离开。 见她要走,邹麟和甘戈也跟着走了。 瞧见甘戈,邹麟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这是我们班的班级聚会,你这个实验班的过来做什么!” 甘戈回呛了他一句:“我爱来就来,与你无关!” “……” 听着他们之间的争吵,冯荆楠心里挺烦的,就沿着河边的小道快速地一路走。 只是脚下一个不注意,冯荆楠高跟鞋的鞋跟一下子陷入了一个铁盖的洞孔里,脚崴了,几乎要跌倒在地。 冯荆楠吃痛了一下,“嘶”了一声,急忙停下脚步。 他们听见了她的声音,立即停止争吵,迅速地朝她跑了过来。 “怎么了?没事吧?” 他们心里很紧张,立即蹲下身子替她脱下鞋子。 邹麟一手捧着她的脚,一手将鞋子从孔洞里拔了出来,啪嗒一声,鞋跟摇摇欲坠,坏了:“这鞋子不能穿了!” 甘戈在路灯的灯光下观察着她的脚,发现她的后脚踝有些肿了:“我背你吧!” 冯荆楠摇头拒绝了,尝试走了一步,结果脚下强烈的痛感传来,痛得让她难以行走。 甘戈看出来了,就蹲下身子:“别逞强了,上来吧,我背你!” 邹麟心里有点不舒服,也跟着说道:“小楠,我比他有力气,还是我抱你走吧!” 两个人抢着抱她,冯荆楠脸一热,觉得今晚吹拂的冷风也不能缓解她内心的燥热:“你们……” 甘戈不想跟她多说,不想跟她磨叽,就托着她的两条腿将她整个人背了起来。 见此,邹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跟在她后面嘘寒问暖。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旅游 第二天,辰恕邀请冯荆楠去吃甜品,她没有拒绝,就一起去了一家装修精美的甜品店。 这家甜品店多采用时尚现代的元素,造型别致的餐桌餐椅,时尚感较强的灯具、摆件,除此之外,灯光以暖光为主,让人感觉到温暖、开胃,让人心情舒畅。 还有,透过玻璃看外面车水马龙的景色,也是一种享受。 辰恕给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巧克力蛋糕,香草摩卡慕斯,就把菜单交给她:“你还想吃什么,就自己点吧!” 冯荆楠说了一句谢谢,就用勺子舀了一口巧克力蛋糕吃了起来。 巧克力风味浓郁,甜而不腻,激活人的味蕾,冯荆楠吃得很满足。 辰恕想了想,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去y市?” 冯荆楠回答:“后天吧!” “离九月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你去那么早干嘛?” “y市是个旅游城市,名胜古迹很多,顺便去那里玩一段时间!” 闻言,辰恕温柔的笑了:“当初选大学这个也是你的考量之一吧!” 女主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我还没去过y市,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冯荆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路上有人陪伴也挺解闷的,希望你不要拒绝!” 他都那么说了,冯荆楠更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之后,冯荆楠收拾行李,跟家里人道了个别,就和辰恕去了y市。 到达y市,他们率先去了赫赫有名的清河寺。 据说这座寺庙始建于南朝梁大同年间,属于“南朝四百八十寺”之一。 寺庙正门前的白月湖中,有七座建于水中的石塔,类似于杭州西湖中“叁潭映月”的石塔,颇具特色。晚清诗人姚燮为此还曾写下了“空水了无翳,天色浮之莹。一碧曳山远,薄岚含渐暝”的诗句。 通往寺庙的道路,是一条古街。 古街两边是各色店面,有慈溪年糕饺、糟鸡、叁北豆酥糖等小吃。 冯荆楠图个新鲜,每样买了一点,直把肚子撑得圆鼓鼓的,她吃不下了,还打了个饱嗝,就把剩下的零食递给辰恕。 辰恕看见她的样子,只觉得她可爱极了,唇边自然而然地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忍不住用手替她擦擦嘴角的碎粒。 江南古镇的建筑大多属于徽派建筑风格,古镇也属于徽派马头墙风格, 古街和小巷相连,区别是小巷里少了商业摆设,这里一边是各种美食夜宵店,一边是古宅民宿,形成了安静、热闹两种风格。 之后,他们又去了慈云古镇,这里的阳江湖很出名,山水甲天下,碧水青山,水波粼粼,如镜般清澈的水面上漂泊着许多船只。 冯荆楠想坐船看风景,就向渡船的大伯询问价格,发现是300元/1人。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冯荆楠瞪大眼睛,被这价格吓到了:“卧槽,这也太贵了吧!” 辰恕在一旁说道:“小楠,你想坐船吗?那就去坐好了,钱我出!” 冯荆楠摇摇头:“不用了,实在不值得,太贵了!” 辰恕微微一笑:“那好吧!” 他们沿着阳江湖一路走,发现湖里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湖里戏水游泳,冯荆楠皱了皱眉:“这些外国人也太没素质了,怎么没人去阻止啊,真不公平!” “不知道,可能这里的本地人不懂外语,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交流吧!” 冯荆楠听了,无奈地撇了撇嘴。 晚上,他们吃过晚饭,又逛了一些景点,有些累了,就在一间民宿住了下来。 冯荆楠洗了头出来,辰恕就叫她在一张凳子上坐下,他就用吹风机温柔地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嗡嗡声响彻耳蜗,明明是很烦躁的声音,冯荆楠却在他触摸头发的温柔手法之下平静了下来,闭着眼睛安心地享受着他的伺候。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辰恕的心跳如雷鼓,他张了张嘴:“小楠……我……” 冯荆楠隐隐约约听见他叫自己,就睁开眼睛:“嗯,你在叫我吗?” 不知为什么,辰恕有点说不出去了:“啊,没事!” “哦,那是我听错了!” 这几天,他们用手机查着当地的旅游攻略,疯玩了好几天。 本来辰恕还想多陪她几天的,只是工作室的人有急事打电话来叫他回去,无奈之下,他就跟冯荆楠道别了。 冯荆楠朝他挥挥手:“辰哥,你放心走吧,我会好好的,一路顺风!” 辰恕看见了微微一笑,也就安心了。 辰恕离开了之后,冯荆楠就去了草莓音乐节的现场,想见许久未见的陆地。 好几个月没联系,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开学季「po1⒏homes」 九月开学季,y市,xx传媒大学。 冯荆楠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去了大学注册报道,顺利办了入学手续。 冯荆楠到了403宿舍,见到了一个面容清秀身材消瘦的女生,看来这个人就是她的舍友了。 冯荆楠放下行李箱,笑着向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冯荆楠,新闻系的!” 那女生也回以一个羞涩的笑容:“你……你好,我叫田思雨,文学系的!” 她们又聊了一会儿,外面就进来了两个女生。 一个女生生得漂亮,美得张扬,抬着高高的下巴,一副冷傲的样子;另一个女生则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冯荆楠主动跟她们打招呼,才知道冷傲女生叫唐浅浅,短发女生名叫韦燕。 恰时,唐浅浅突然叫住冯荆楠:“冯荆楠,要不要跟我换床位啊,我不喜欢在太外面的!” 其实换不换都无所谓,只是冯荆楠不太喜欢她呼叁吆四的态度:“跟你换床位我有什么好处?” 唐浅浅掏出手机:“你要钱还是要零食,零食的话我可以承包你一个学期!” “随你!”这买卖不亏,冯荆楠心里平衡了一点,就答应跟她换床位。 这时,一通电话打来了,冯荆楠赶紧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燕书霈,冯荆楠走到阳台边,就点击接通:“哥!” 燕书霈在电话里说道:“抱歉,最近很忙,没有在你入学时帮你拿行李箱!” 冯荆楠心中一暖,微微一笑:“没事!” “认识新人了吧,还习惯吗?确定在宿舍住而不是在外面住吗?” “哥,突然发现你很啰嗦耶!” “怎么,关心你还有错了!” “不是……” “那就闭嘴,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会来看你的,好好学习,不要让我操心,我挂了!” “……” 几天之后便是新生军训,他们穿着统一的迷彩服坐着军用客车,去了xx军区的军营。 到了军营,冯荆楠他们被分配到二营叁连一排,就到了b区的大操场,听领导讲话。 领导们用他们独特而漫长的声线,讲着军训的好处和目的,只是站在太阳底下的他们听着这些催眠的话语,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领导讲话完毕,就开始军训了。 冯荆楠他们班的教官姓王,面容肃穆,看起来比冷面虎还可怕。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浑身冒着汗水,大一新生们踢着正步,站着军姿。 挨过上午,终于到了午饭时间了,冯荆楠累得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瘫坐在地面上。 冯荆楠饿得肚子咕咕响,就去了饭堂吃饭。 只是尴尬的是,冯荆楠点完饭菜,却发现自己忘了带饭卡,看着后面一长龙的队伍烦躁地看着自己,冯荆楠耳根一红,脚趾恨不得抠出一个一室一厅。 正在她举足无措之时,她头上响起来一道熟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我来帮她付!” 冯荆楠心里怦怦直跳,赶紧扭过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邹麟,登时瞪大了眼睛:“小麟,你不是在z市吗?怎么会在这儿?”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邹麟就笑着坦白:“知道你在y市,所以我就动用关系留着在这里了!” “小麟,你这样做,让我很愧疚的!”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开学季「po1⒏homes」 九月开学季,y市,xx传媒大学。 冯荆楠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去了大学注册报道,顺利办了入学手续。 冯荆楠到了403宿舍,见到了一个面容清秀身材消瘦的女生,看来这个人就是她的舍友了。 冯荆楠放下行李箱,笑着向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冯荆楠,新闻系的!” 那女生也回以一个羞涩的笑容:“你……你好,我叫田思雨,文学系的!” 她们又聊了一会儿,外面就进来了两个女生。 一个女生生得漂亮,美得张扬,抬着高高的下巴,一副冷傲的样子;另一个女生则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冯荆楠主动跟她们打招呼,才知道冷傲女生叫唐浅浅,短发女生名叫韦燕。 恰时,唐浅浅突然叫住冯荆楠:“冯荆楠,要不要跟我换床位啊,我不喜欢在太外面的!” 其实换不换都无所谓,只是冯荆楠不太喜欢她呼叁吆四的态度:“跟你换床位我有什么好处?” 唐浅浅掏出手机:“你要钱还是要零食,零食的话我可以承包你一个学期!” “随你!”这买卖不亏,冯荆楠心里平衡了一点,就答应跟她换床位。 这时,一通电话打来了,冯荆楠赶紧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燕书霈,冯荆楠走到阳台边,就点击接通:“哥!” 燕书霈在电话里说道:“抱歉,最近很忙,没有在你入学时帮你拿行李箱!” 冯荆楠心中一暖,微微一笑:“没事!” “认识新人了吧,还习惯吗?确定在宿舍住而不是在外面住吗?” “哥,突然发现你很啰嗦耶!” “怎么,关心你还有错了!” “不是……” “那就闭嘴,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会来看你的,好好学习,不要让我操心,我挂了!” “……” 几天之后便是新生军训,他们穿着统一的迷彩服坐着军用客车,去了xx军区的军营。 到了军营,冯荆楠他们被分配到二营叁连一排,就到了b区的大操场,听领导讲话。 领导们用他们独特而漫长的声线,讲着军训的好处和目的,只是站在太阳底下的他们听着这些催眠的话语,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领导讲话完毕,就开始军训了。 冯荆楠他们班的教官姓王,面容肃穆,看起来比冷面虎还可怕。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浑身冒着汗水,大一新生们踢着正步,站着军姿。 挨过上午,终于到了午饭时间了,冯荆楠累得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瘫坐在地面上。 冯荆楠饿得肚子咕咕响,就去了饭堂吃饭。 只是尴尬的是,冯荆楠点完饭菜,却发现自己忘了带饭卡,看着后面一长龙的队伍烦躁地看着自己,冯荆楠耳根一红,脚趾恨不得抠出一个一室一厅。 正在她举足无措之时,她头上响起来一道熟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我来帮她付!” 冯荆楠心里怦怦直跳,赶紧扭过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邹麟,登时瞪大了眼睛:“小麟,你不是在z市吗?怎么会在这儿?”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邹麟就笑着坦白:“知道你在y市,所以我就动用关系留着在这里了!” “小麟,你这样做,让我很愧疚的!”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军训 邹麟摇摇头:“你用不着愧疚,毕竟这是我自愿的!” 这话让冯荆楠哑然失笑:“你真有那么喜欢我吗?” 邹麟心里有几分不悦:“哼,我喜不喜欢你你还不知道吗!真的是!” 这时,几个穿军装的年轻人朝邹麟走来,他们笑着揶揄道:“麟哥,这是你女朋友啊,真漂亮,艳福不浅啊!” 莫名的,邹麟心里有几分自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女朋友就好了! 冯荆楠尴尬的一笑,不知为什么,却没有主动去解释什么,任由他们误会。 这段时间,冯荆楠白天要军训,就累了些,好在晚上只训练半小时,王教官就教他们唱歌表演,让她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 不过也有很多人受不了军训的痛苦,就故意装病写请假条,只是后来请假的人变多了,教官们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就无论如何也不让他们请假。 然而在这个非常时期,冯荆楠的大姨妈来了。 她站在太阳底下暴晒,汗如雨下,脸色苍白,肚子痛得简直让人受不了。 终于挨过了上午,冯荆楠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去写请假条,可惜的是教官不予批准,气得冯荆楠胸口有点闷。 冯荆楠硬撑着军训,一时不察,终于在跑步时被一块小石头绊倒了。 恰巧在远处的邹麟看见了,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冲冲跑过来一把抱起冯荆楠,就往医务室的方向奔去。 邹麟将她放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医生就给她治病。 经过医生的诊治,冯荆楠吃了药,那种疼痛感减弱了不少。 邹麟知道她大姨妈来了,耳根一红,就主动地泡了杯红糖姜茶给她。 冯荆楠就伸手接过他的茶,一饮而尽。 邹麟心疼地摸摸她的脑袋:“下次有什么事不要硬撑着!” 冯荆楠点点头:“我请过假了,不过他们不批准!” 邹麟烦躁地挠挠头,“啧”了一声:“这些教官怎么管的,太不靠谱了!” 冯荆楠无奈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邹麟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走了。 过了2天,冯荆楠的肚子没有那么痛了,就跑去军训了。 而这一天军营有上级领导过来,就有个讲座。 c区操场是叁营的男生队,他们被划分到b区操场跟二营女生队一起听讲座。 而邹麟一直关注着冯荆楠,在她坐下后,他就故意坐到她的身边,惹得很多女生羡慕她,八卦地向她问东问西。 冯荆楠心下有点不耐烦,有点埋怨邹麟招蜂引蝶,却也有什么答什么,毕竟和同学们搞好关系挺重要的。 在领导发表千篇一律的演说时,那些询问的声音消失了,这让冯荆楠松了一口气。 冯荆楠扭头看着邹麟,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来解解气。 邹麟眉头一皱,吃痛了一下,骂了一声谋杀亲夫啊,就揉揉自己的手臂。 看见他的样子,冯荆楠禁不住就笑出声。 这时,领导的声音传来了:“底下的同学注意了,谁还在讲话,就罚跑二十圈!” 冯荆楠吓了一跳,直起身立马安静了下来。 看见她这幅胆小怕事的样子,邹麟就笑了。掏出纸笔写了一句怕什么,我们一起去慢跑怎么样,就把纸条递给她。 冯荆楠看了,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也拿出圆珠笔在纸上写了一句你有病,就把纸条递给他。 讲座结束,上午的军训也结束了。 “同学们,想不想摸摸枪杆子啊。”王教官有别于往常的严肃,笑着跟同学们说道。 同学们一听这话,就兴奋得眼睛放光,声音嘹亮地说:“想!” 就这样,王教官带他们去了一个空旷的大操场,开始教他们姿势和打靶要点。 之后,王教官又叫来了几个军校的人,冯荆楠仔细一看,发现里面的人有邹麟。 王教官严肃地说道:“同学们注意,先看他们怎么射的,仔细观察,等他们射击完毕,我再详细给你们讲解!” 冯荆楠的所有注意力全放在邹麟身上,就没有看其他人。 邹麟双手伸直,手举着枪支,随着教官的一声令下,他反应迅速地扣下扳机,消音枪发出一阵响声,子弹就在空中呈现一条直线,电光火石般飞了出去。 很快,成绩出来了,邹麟的射击正中红心。 瞬间,底下的同学就沸腾了起来。 “我靠!” “我的妈呀,这也太帅了!” “满分耶,真不愧是军校出身的!” “……” “安静!”教官被他们吵得不耐烦了,就叫喊了一声,他们立即停止了讨论。 邹麟他们演示了一遍,王教官讲解了一下,就轮到冯荆楠他们射击了。 冯荆楠之前有幸学过,一点也不慌。 莫名的,冯荆楠想到了尚劲松,自从他入狱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等等,好端端想他干嘛,为什么要想她,真是晦气…… 这么想着,冯荆楠的心情有点复杂,心有些乱了。 很快就轮到冯荆楠射击,她伸手接过枪支,就迅速地摆好姿势。 教官的口令下来了,冯荆楠就扣动扳机,子弹如疾风般射了出去。 毫无意外的,她得了九分。 教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之前学过?” 冯荆楠点点头。 看来尚劲松是个不错的老师。 射靶结束,邹麟就笑着跑过来拍拍她的后背:“小楠,很不错的成绩,厉害了!” 冯荆楠也笑了:“比不上你!” MV拍摄 半个月的军训结束了,冯荆楠正式进入了大学生涯。 十月一,冯荆楠有一篇论文要写,是关于叶城风土人情研究报告。 叶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也是一个多族聚居的地方。 数千年的历史文化积淀,随着不同地域、不同不同民族之间的交往而互相影响,形成了饶有情趣的风俗习惯和独具特色的传统节日,众多的民族风情给当地的经济、政治、文化多方面奠定了厚重的文化底蕴,留下了珍贵的精神财富,成为学校很好的教育资源…… 资料收集完毕,就要进行实地考察了。 教授已向校方申请了经费和设备,而大家也带着自己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一同前往叶城,探讨深层次的议题。 一路上,冯荆楠见证了沿路的风景由高楼大厦到古香古色的低矮楼阁的转变。 这次的考察工作说来也简单。 这几天,冯荆楠极力搞好融洽的同学关系的同时,还不忘对当地的风土人情进行调查,对当地的景物进行拍照。 只是,在访问的这一过程中,冯荆楠看见了一支拍摄团队,想来是有名人在这里拍摄吧。 这时,一道声音从她头上传来:“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冯荆楠转头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陆地,心中有几分惊讶:“真巧啊,我有一篇论文要写,有考察工作,所以来这里了,你呢,你怎么也在这儿?” 陆地笑着回答:“我来这里拍摄两支MV!” “原来是这样啊!”冯荆楠想了想,“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陆地目光柔和了一下,摇摇头:“怎么会呢!对了,今天MV的女主角因为一些原因缺席了,要不姐姐来当我的MV女主角好了!” 冯荆楠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眼睛圆碌碌的,很是灵动:“这怎么行!” 陆地用手拉住她的臂膀,眼睛里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语气央求道:“姐姐,求你了,我这里急需人,我看就你最合适了,帮个小忙不过分吧……” 冯荆楠叹了一口气:“我长得不好看,上镜什么的……” 她还没说完,陆地就出言打断她:“你哪里不好看了,我看你长得恰到好处啊,很美!” “是,是吗?”冯荆楠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羞涩的笑了笑。 “当然,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求求你了!” 冯荆楠磨不过他,就点头答应了:“好了好了,你松手,我答应你了!” 闻言,陆地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姐姐!”说罢,他就牵着她的手去见导演了。 目前缺人选,导演打量了下冯荆楠,就点头答应了,这让陆地很高兴。 于是,两人就进入化妆间开始化妆。 化妆完毕,冯荆楠扭头打量了陆地一眼,发现他穿着一身玄色云纹汉服,头戴白玉冠,五官精致,面如冠玉,气质灵动俏皮。 一时间,冯荆楠有些看呆了:“真好看!” 陆地露出一对虎牙,笑着看向身着汉服的冯荆楠:“姐姐也很美!” 陆地在这里要给自己的新专辑拍摄两支MV,一支是关于古风的,一支是关于玄幻暗黑风的。 古风的MV拍摄很简单,也很顺利,就是需要冯荆楠露个脸,做几个美丽的动作就可以了。 然而第二支MV的名字叫作《初恋死亡限定》,这个MV拍摄是需要些许演技的,所以对于没有学过表演的冯荆楠来说,有一些吃力。 MV的剧情设定是这样的,女主和男主是青梅竹马,两人情投意合,只是在一次意外的火灾中,女主去世了,过了几年,男主在学校看到了和女主长得很像的转校生紫璇。 紫璇很喜欢男主,就跟男主表白了,男主看着她的面容,一如既往地思念着女主,就答应了和她交往。男主的同学说你之所以答应跟紫璇交往,是因为她和你的初恋情人长得很像,并不是真心喜欢她的吧,男主听了没有否定,心里暗想着自己真的很差劲。 只是在交往的过程中,男主发现紫璇行为怪异,经常性的自言自语。 有一次,紫璇站在学校的楼顶,打算跳楼自杀,男主知道后吓了一跳,急匆匆地跑上去救人,结果看到了眼神不一样的紫璇,他觉得这眼神很熟悉,她仿佛女主附体一般,男主魔怔地叫了女主的名字。 “紫璇”说你终于认出我了,你似乎和紫璇过得很幸福,男主惊慌地说你不要跳楼,结果“紫璇”从高处坠楼了。 好在楼层不高,“紫璇”活下来了,男主质问她说是你把她推下楼的吧,“紫璇”笑着回答那又怎样,就陷入了沉睡。 男主询问医生,医生只说紫璇已经没事了,脱离险境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她一直陷入昏迷。 男主明白了,是女主附了她的身,想杀了她,几年前已经死去的女主回来了。 后面的剧情就是男主质问女主,女主嫉妒紫璇,想害死她,后来男主大声说了一句我一直以来爱的人都是你,让她哑口无言,之后就是女主和紫璇达成谅解,女主撮合紫璇和男主,自己消失,而男主的心底里一直没有遗忘她…… 他们看着剧本,导演在一旁催促道:“准备准备,要开始拍摄了。” 傍晚,冯荆楠和陆地待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陆地面容冷漠地质问:“一直以来,是你搞的鬼伤害紫璇的吧!” 冯荆楠微微抬头,眸中尽是一片痛色,她歇斯底里地念着台词:“是我又怎样,你到底懂些什么,你知道我当时死得好惨吗?你没有来找我,我死去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而你又为什么找跟我长得很像的女朋友……” 冯荆楠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推倒在地,地面零七八碎地散落着物品,巨大的响声响彻两人的耳畔,无比刺耳聒噪:“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就是要她不得好死……” 她话还没说完,陆地就把手握上她的肩膀,俯身恶狠狠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暗含着令人窒息的缓缓深情:“可我心里真正爱着的人是你啊,我没有一天忘得了你!” 冯荆楠心头怦怦直跳,瞳孔一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MV好像没有吻戏的吧,那他算是擅自加戏吗…… 这一幕拍完了,MV导演在一旁看得很满意,就喊停了:“卡,一条过,拍摄得很顺利!” 陆地放开了冯荆楠,注意着冯荆楠的脸色,低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冯荆楠没有在意太多,就摇摇头说没事。 这之后他们继续拍摄了一整天,终于把整支MV拍摄完毕。 爱的沉溺 拍摄结束,陆地请冯荆楠吃宵夜。 陆地不好意思地说道:“姐姐,你不要生气,刚才是我情难自禁,对不起!” 冯荆楠吃了一个烤串:“没事,我不怪你!” 陆地瞳孔清澈地看着她:“真的?” “嗯!” 这时,冯荆楠电话铃响了,她就掏出手机点击接听:“喂!” 电话那头说道:“小楠,是我,小麟,你现在在哪儿?我在你学校了!” “啊,你在我学校啊,军校不是挺忙的吗?你怎么出来了!” “哼哼,爷自有办法,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 “不过我现在不在学校,在叶城!” “叶城啊?你怎么会去那里?” “我要写论文,要实地考察!”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诶……你……” 冯荆楠话还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冯荆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小麟真是精力充沛啊! 陆地在一旁注意着她的神色,就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那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冯荆楠摇摇头:“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陆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不是就好! 陆地打了个直球:“姐姐,那你接受姐弟恋吗?” 冯荆楠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坚决不接受!” 陆地忍着内心的沉闷,双手撑着下颌,一双漆黑如夜的星眸看着她:“为什么?” 冯荆楠直接说:“年下太幼稚了,我不喜欢!” “那我幼稚吗?我觉得自己挺成熟的!” 冯荆楠嗤笑道:“你才多大!” 陆地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不就比你小两岁嘛!” “那也不成,小半年也不成!” 闻言,陆地一张俊脸立马皱成苦瓜脸:“姐,那你也太难追了!” 冯荆楠忍不住笑出声:“那是,所以不要轻易对我动心哦!” 呵,可惜,我早就动心了,就在你以一个英雄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陆地默默低下头,掩下心底的失落与绝望。 冯荆楠吃了块炸鸡:“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拜拜,下次见啦!” 陆地立即站起来:“姐,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了,谢谢!”冯荆楠摆摆手,留给他一个暗沉的背影。 第二天一大早,冯荆楠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了,她烦躁地点击接通:“喂,大早上的是谁啊?” “是我啊,小麟,我现在到叶城了,你在哪儿?” 冯荆楠给他报了一个地址,邹麟就步履匆匆地赶来了。 半个小时后,小麟按响了门铃。 冯荆楠醒过来了,打了个哈欠,就从床上起身给他开门。 冯荆楠刚把门开了一条缝隙,邹麟就从门缝里挤进来了,给她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他深深地抱着她,仿佛将所有思念与痛苦抚平,汇聚成沙飘荡在海浪里。 “小楠,半个月没见,你想不想我?我很想你,真后悔军训时没有多陪你几天!” 冯荆楠立即推开他,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其实冯荆楠心里也没有多生气,反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甜蜜,不知为何,当着他的面,她总想甩小性子,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处于恋爱中的女生。 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爱,才会让她这样无所畏惧、肆无忌惮吧! 莫名的,她觉得自己有点渣,就这样吊着他,享有他的体贴入微和温柔,或许和别人在一起,他会更开心吧! 这么想着,冯荆楠吞咽掉内心的苦涩:“小楠,喜欢我你会不会很痛苦,要是你……” 她言语未尽,邹麟就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口,极力地吸吮,将所有缠缠绵绵的爱恋化作一个热情似火的吻。 那么炽热的感觉,似乎要将他们两人燃烧成灰烬,随着爱而风化。 这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几乎要让冯荆楠溺死在他的爱里。 好久好久,邹麟终于停止了动作,他喘着气,喑哑地说道:“傻瓜,我爱的就是你,我没有办法喜欢上别人了,只有你能让我体会到爱人的能力,你知不知道!” 邹麟感受着自己那份鲜活的心跳与难言的苦涩,继续说道:“小楠,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也许我做得没有别人好,我爱得那么卑微,你也应该可怜我才对啊,而不是拼了命把我推开!” 冯荆楠内心觉得有些愧疚,就微微低下头:“对不起,小麟……” 然而邹麟却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边,让她停止了说道:“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 邹麟再次俯身吻向她,让她彻底沉溺在爱河里。 ———— 下章上肉。 久违的欢爱(二更)(邹麟高h) 他们关上房门,邹麟就抱起冯荆楠去到床边。 邹麟的唇贴着冯荆楠的唇瓣,感受到她的柔软和水润,心中只觉得一阵荡漾。 邹麟的吻一点点往下蔓延,吻过她的耳垂,吻过她的纤细的脖颈。 见她没有反抗,邹麟鼓起勇气脱掉她身上的衣服,解开她的胸罩,让她露出迷人的身躯。 邹麟只看了一眼,呼吸便急促了起来,眼里翻腾着抑制不住的欲望。 冯荆楠就是她心中的女神,自从大半年前那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后,多少个午夜梦回,邹麟都会梦到与她一起共赴云雨,感受着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邹麟忍不住把手轻轻地放到她的胸前,温柔地抚摸了起来。 冰凉的五指触摸到自己的胸脯上,冯荆楠被刺激得呻吟了一声,引得他加大了力度,将奶子揉捏成各种绵软的形状。 邹麟蹂躏着她细腻如雪的面团,牵扯着她殷红的乳尖,只觉得身下一阵胀痛。 而后,邹麟又脱掉她的裤子和内裤,触摸到她那片被丛林掩盖的肥白山丘。 邹麟挑开那条细缝,修长的手指分开她的花瓣,在她体内细细搅拌。 不过片刻,只见她掩藏在两片肥厚花瓣的洞口里,水声四溢,一股春水儿正从她体内流了出来。 邹麟察觉了,眼神变得溴黑。 邹麟脱掉自己的裤子,就将饱胀的大菇头抵在她的花穴口,细细地研磨,巨大的阳物顶在了她的花瓣口上不停地磨蹭着。 邹麟挺动腰杆,在她体内刚进了一个头,冯荆楠体内的媚肉就从四面八方贴了上来,不止是他感受到那股快感,连她也呻吟了起来,她只觉得他的硬物异常粗大,自己的脑袋都要被撑裂了。 还没有完全进去,邹麟就被这阵快感磨得头皮发麻,那里面又暖又紧,窒窄得要死,要不是他咬紧牙关,拼命忍着射精的欲望,早就交代了进去。 邹麟挺动胯部,将暴露在外的硬物一并塞了进去,肉棒一鼓作气,终于抵冲上她细小的花蕊。 邹麟在她体内时而摆动、时而转磨,冯荆楠受不了了,舒畅得全身痉挛,长时间没有进行性爱,如今爽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邹麟俯身在她耳边问道:“小楠,舒服吗?” 冯荆楠回应道:“啊啊啊……好大……好爽……” 邹麟腰杆不断律动,在她的体内进行着绵绵不息的撞击,极致的快感疯狂在两人身上滋长流窜,那种销魂的感觉,让人如坠云端,体会那种连灵魂都飘荡的轻飘飘感觉。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纠缠在一起,那种窒息的快感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冯荆楠沉醉于此,体内分泌出来的水儿也越来越多,淅淅沥沥地滴落到邹麟的玉龙上,粘粘在两人的交合处,在他的大力捣鼓下,捣成一堆细腻的白沫。 紧致的包裹和咬合感给了他强烈的快感和刺激,邹麟忍不住一个用力挺腰,直接整根没入,顶弄她的子宫口。 冯荆楠吃痛了一下,全身颤抖,花穴也跟着收缩蠕动,疯狂挤压着他的巨物。 邹麟受不了了,又加快了速度,在她体内做最后的冲刺,灼热硬挺的大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给彼此带来强烈到足以吞没彼此的快感。 他速度那么快,冯荆楠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冲撞出一个洞来:“啊啊啊……太快了……慢一点……” 邹麟笑着回应:“慢一点怎么能满足你……” 坚挺的龟头在她紧致的甬道里快速穿梭,一次次凶猛地冲撞她的子宫口,每一次激烈的撞击,都将她白皙微突的小腹戳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他在她体内飞快地抽送,冯荆楠感受到那股酥麻的快感,高潮了一次又一次,汩汩春水源源不断地从她体内分泌出来。 邹麟的肉棒浸泡在她的蜜水里,只觉得无比甜蜜。 在她体内冲击了百来下,他终是将精液交代了进去。 而后,他们歇息了一会儿,就再次做了运动,连续换了好几个姿势,才结束了这场激烈的性爱。 冯荆楠瘫倒在他的怀里:“好累……” 邹麟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那就好好休息吧!”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吃喝玩乐 晚上,邹麟和冯荆楠出去逛夜市,顺便在小吃街吃了些丰盛的美食。 冯荆楠吃着草莓刨冰,穿梭于人群中。 邹麟搂着冯荆楠:“好吃吗?给我吃一口吧!” 虽然抱怨他想吃自己不会买,但冯荆楠还是给他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嘴里。 口腔里包裹着浓郁的草莓味,冰冰凉凉的,但邹麟的内心却是火热的,如同吃了蜜糖一样。 这时,一道如山谷微风饱含笑意的声音悠悠传来:“姐姐,你也在这里啊!” 冯荆楠扭头一看,发现来人是陆地,就微微一笑:“陆地,晚上好!” 邹麟眼睛一眯,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陆地把目光投向邹麟:“这位是?” 冯荆楠向他介绍道:“他是邹麟,我的好朋友!” 呵,狗屁的好朋友! 邹麟在心里默默吐槽,那只搭在她肩膀的手臂也收紧了一些。 “哦,这样啊!”陆地继续说道,“姐姐,我可以跟着你吗?” 冯荆楠很快就答应了:“可以啊!” 邹麟心下十分不爽,目光幽怨地看着冯荆楠:“小楠……” 冯荆楠向前走了一步,挥去他的手臂:“小麟,别闹!” 到底是谁闹了,明明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为什么非要让人掺一脚,太可恶了! 这么想着,邹麟心中很是愤懑,却又不忍心说出口惹冯荆楠生气,只能憋在心里自己受委屈。 看见他的样子,莫名的,陆地心里十分爽快,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像只狗子一样不动声息且乖巧地凑上来,屁里屁颠地跟在冯荆楠身后。 冯荆楠看见他听话乖巧的样子,心里很是欢喜。 果然,弟弟什么的真是太可爱了! 陆地笑着跟她说道:“姐姐,西街你还没去过吧,那里很热闹的!” 冯荆楠接过话来:“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他们到了西街,那里灯火通明,每隔一米就有一个摊位,热闹非凡。 他们站在其中一个玩射击气球的摊位,看见别人玩,冯荆楠也手痒了,付了十块钱,自己拿着飞镖射击气球。 结果有两镖没有射中,只得了一个安慰奖的纪念品。 陆地在一旁注视着冯荆楠:“姐姐是不是想要那个青蛙玩偶?” 冯荆楠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陆地唇角微勾:“别忘了,关于姐姐的事我可是很上心的!” 邹麟听了这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舔狗弟弟!” 陆地听见了,也没有很生气:“比不上大龄哥哥,那么没眼力!” 邹麟双手握成拳:“你……” 冯荆楠看见邹麟生气了,不想看他打人,就出言阻止他:“够了,小麟!” 邹麟胸口闷闷的,冷哼一声,就没有再理他。 而后,陆地亲自登场投飞镖,替冯荆楠拿到了那个可爱玩偶。 冯荆楠抚摸着毛绒绒的玩偶,就笑着跟陆地道谢:“谢谢你了,陆地!” “不客气,姐姐开心就好!” 之后,他们去了电玩城,玩了投篮和跳舞机,就去玩VR游戏。 他们带上VR眼镜,看着大屏幕里逼真的敌人,就用冲锋枪扫射,砰砰砰砰,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玩得彻底忘了时间。 经过一番剧烈运动,邹麟出了汗,胸中的闷气也消了些,觉得跟个小孩子计较,太不值得了!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这人好像电视上的陆地!” 陆地暗想大事不好,跟冯荆楠道别后,就提前走了。 之后,冯荆楠和邹麟疯玩了几天,就回去了。 十月一结束,冯荆楠继续她的校园生活,辰恕就找上她了,邀请她去吃饭。 晚上,冯荆楠去了一家仿唐建筑的酒楼,穿过曲折的长廊,来到小巧玲珑的庭院,进入了辰恕订的包厢。 冯荆楠笑着跟他打招呼:“辰哥,好久不见!” 辰恕也温柔地笑了:“小楠,你来啦,坐吧!” 冯荆楠坐了下来,辰恕就熟稔地说:“这里的大闸蟹可好吃了,你等下一定要好好尝尝!” 俗话说,“九月圆脐十月尖”,这是懂吃的人的食蟹秘诀。说的是农历九月的雌蟹性腺发育最佳,煮熟凝成金黄色,黄满肉厚;到了农历十月则要吃雄蟹,这时尖脐的雄蟹性腺发育鼎盛,蟹膏如白玉凝脂,膏足肉坚,口感醇厚。 服务员从门外进来了,给两人倒了杯龙井茶,就端上来一盘清蒸大闸蟹。 这里的清蒸大闸蟹很出名,上笼蒸的火候掌握得当,出笼时蟹壳金灿灿红澄澄,打开蟹盖,蟹黄如金,蟹膏似玉。 看着螃蟹的成色,闻着扑鼻的香气,冯荆楠嘴馋了。 辰恕优雅地给她剥壳,蘸上厨师特别调制的姜丝、镇江香醋调料,就送入到冯荆楠口中。 冯荆楠尝了一口,舌尖不小心舔到他的指尖,心颤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仔细品尝,蟹肉肥嫩甘怡,入口轻甜,很是美味。 冯荆楠喝了一口龙井茶,就笑着说:“辰哥,你也吃吧,不用急着替我剥蟹壳!” 辰恕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嗯,没事,我刚才吃过了,就想看着你吃!” 这话听在冯荆楠耳边,有一丝暧昧的气息,心脏的跳动更加剧烈了。 冯荆楠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你怎么会来y市,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辰恕没有直接回答,只意味不明地说:“你说呢!” 冯荆楠摸摸自己的脑袋,笑了笑:“我怎么知道!” 辰恕也跟着笑了:“最近工作重心转移到y市了,所以来看看你!” “原来是这样啊!” 莫名的,冯荆楠心中有一丝失落。 辰恕看着冯荆楠吃饭,一边跟她话家常,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他们出去散步消食,沿着江岸走了走,很快就到十点钟了。 冯荆楠看了看手表,心中暗叫不好:“不好,到十点钟了,学校有门禁,看来今天要在外面住宿了!” “我在这边有一栋别墅,今晚你就跟我去那里住吧!” “谢谢你了,辰哥!” “不客气!” 欲望与心意 冯荆楠和辰恕回到了他的别墅。 这栋别墅设计为简欧风格,多采用红色实木搭配米白色布艺,舒适自然又简约大方,也更符合中国人内敛的审美观念。 冯荆楠四处打量了一下,就满意地点点头:“真不错!” 辰恕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十月中旬也挺热的,冯荆楠刚才出了点汗,就想洗澡了:“辰哥,浴室在哪儿?我想洗个澡!” “浴室在二楼!”辰恕继续说道,“对了,我这里没有女性的换洗衣服,不过长衬衫倒是有几件,你需要吗?” 冯荆楠微微一笑:“那就替我拿来吧!” 之后,冯荆楠和辰恕一起上楼,辰恕去卧室拿衬衫递给她,她就去浴室洗澡了。 冯荆楠坐在浴缸里,冰凉的水漫遍全身,洗掉一天的疲惫。 十几分钟,冯荆楠洗好了,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就穿上那件白衬衫出去了。 辰恕坐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见她出来了,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那件白衬衫刚好盖住她的臀部,她的两条白皙笔直的大长腿就这样裸露出来,让他顿感口干舌燥。 辰恕喉结滚动了一下,明知故问,声音有轻微的沙哑,好似丝丝电流传过:“你洗好啦!” 冯荆楠“嗯”了一声,就打了个哈欠:“好困,我睡哪儿?” 辰恕立即把目光移向别处,不敢直白地看她:“你睡左边的客房吧!” 冯荆楠点了点头:“好的,谢谢辰哥!” 见她进去了,辰恕才舒了一口气,只是,身下那处异常肿胀,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 他的欲望一向不是很强烈,可最近一见到她,自己就很有感觉,看来自己对她的渴望很强烈,明明一直以来,自己把她当妹妹看待的,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对她产生了超越兄妹感情的强烈好感。 可能是她向自己表白的那一刻吧,迟钝地意识到她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可惜,那时的自己比较无知,没有接受她。 唉,她要是自己的女朋友那该有多好! 不过她有那么多对她感兴趣的男人,自己再去追求她,真的可以吗? 漫漫长夜,真是难捱啊! 辰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白天,在冯荆楠离开后,辰恕去了商场,买了些女性用品回来,还替冯荆楠买了一些牙刷杯子等日常用品,以便她过来时使用。 虽然她会过来的时间很少,但聊胜于无。 这几天,传媒大学和隔壁的理工大学有个联谊会,挺多人参加。 只是他们新闻系还缺一个人,冯荆楠的同班同学何雪薇就对她说道:“荆楠,我们这里还缺一个人,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冯荆楠拒绝道:“我暂时不想交男朋友!” 何雪薇突然拽住冯荆楠的手臂:“没事没事,就当凑个人数,求求你了,来吧,她们还等着呢!” 无奈之下,冯荆楠同意了:“好吧好吧,我陪你们一起去!” 何雪薇喜笑颜开:“荆楠,就知道你最好了!” 想象和幻想 之后,他们去了Ktv,参加联谊会。 来到一个包厢,除了见到几个熟人之外,冯荆楠还看见四个陌生的打扮潮流的男人。 后来经介绍才知道,他们是一个乐队的,正准备签约娱乐公司出道。 在交友的过程中,冯荆楠都表现得跟透明人一样,只顾着吃东西,很少讲话发言,参加游戏。 对于对面的几个男人,她也不敢兴趣,不过其中一个面容俊秀的名叫张博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起因是这样的,在玩国王游戏的时候,他输了,一些人就叫他唱歌,于是他就说唱一首约翰列侬的《想象》。 此言一出,大家都很惊诧: “现在还有人唱披头士的歌啊!” “这首歌很老了!” “没听过,好听吗?” “……” 张博对于这些言论,置之一笑,就拿起麦克风唱歌: Imagine there’s no heaven, it’s easy if you try 试想如果世界没有天堂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No hell below us, above us only sky 在我们的下面没有地狱,上面只有天空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for today 试想当所有的人为了今天而活 Imagine there’s no countries, it isn’t hard to do 试想世界如果没有国界,这不难办到 Nothing to kill or die for, and no religion too 没有杀戮或死亡,也没有宗教信仰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life in peace (You…) 试想当所有的人在和平中活着 You may say that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你也许会说我只是在幻想,但不只是我这样 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and the world will be as one 我希望某天你会加入我们,那样这世界就会融为一体 Imagine no possessions,I wonder if you can 试想如果人人没有财产,我想你办得到 No need for greed or hunger, a brotherhood of man 再没有贪婪 再没有饥荒,人人情同手足 Imagine all the people sharing all the world (You…) 试想当所有的人,分享着这世界 You may say that I’m a dreamer,but I’m not the only one 你也许会说我只是在幻想,但不只是我这样 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live as one 我希望某天你会加入我们,那样这世界就会融为一体 他一唱完,大家就鼓起了掌声。 冯荆楠难得地笑着说了一句:“唱得不错!” 张博眼神一亮:“你知道这首歌?” 冯荆楠点点头:“在东野圭吾的书《信》里了解到的,之前听过!” 张博也坐下来跟她聊天:“东野圭吾啊,我只看过他的《白夜行》,对他的了解不是很多!” 冯荆楠微微一笑:“如果你喜欢本格推理的话,我推荐你看他的《嫌疑人x的献身》和《恶意》,不过他的《时生》也让人很感动!” 张博唇边扬起一个笑容:“看来你也不是那么高冷嘛!” 冯荆楠推了他一下:“哈哈,谁说我高冷的!”她开玩笑地说道,“我只是有点社恐!” 张博疑惑地看着她:“你社恐,我才不信!” “我开玩笑的!” “好冷……” 冯荆楠继续问道:“你是什么系的?” 张博如实回答:“计算机系的!” “怎么没有考音乐系,你唱歌那么好听?听说你还是贝斯手!” “唉,一言难尽,家里人反对呗!” 后来,冯荆楠和他越聊越投入,就互相加了微信好友。 之后,他们提前离开了,张博就送冯荆楠回学校。 辰恕刚把车停放在校门口,正要打电话给冯荆楠,结果往车窗外一看,就看见她跟一个男生肩并肩、有说有笑地走着。 瞬间,辰恕的内心沉闷到极点,一簇无名怒火从心头上窜起,一路燃烧到喉咙。 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生保持那么近的距离,看起来还是个陌生面孔。 招惹了他们几个还不够,难得她还想招惹别人吗? 不行,绝对不可以! 辰恕无法停止脑子里如网丝一样密集的幻想,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像是着了魔一样,脚步也不受控制地朝其走过去。 真是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失控过了!明明他一直以来都是优雅从容的! 这种感觉,陌生得好像不是自己! 虽然内心很黯沉,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小楠!” 冯荆楠惊讶地看着他:“辰哥,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是有事找我吗?” 辰恕点点头。 于是,冯荆楠转头对张博说道:“你回去吧,我到学校了,谢谢!” “不客气!”张博冲她摆摆手,就转身离去了。 当秘密不再是秘密 冯荆楠问辰恕:“辰哥,这么晚过来,你是有什么事吗?” 辰恕笑了笑:“我只是想邀请你跟我去一次博物馆!” 冯荆楠没有想太多,直接就答应了:“好啊,什么时候去?” “明天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好的,明天见,晚安!” “晚安!” 到了第二天,辰恕就接冯荆楠去了博物馆。 博物馆很大,收集的文物超过100万,包括青铜器,陶瓷器,玉器,金银器,书画,货币,服装,文具,佛教雕像,古籍,家具,马车,碑石等等。 冯荆楠是第一次去博物馆,此时看见这副壮观的场景,也算是涨见识了。 辰恕似乎对博物馆的藏品很熟悉,每当冯荆楠有疑问的时候,他都会认真地替她解答。 比如这次,冯荆楠在一个藏品面前停下脚步,仔细观察。 辰恕就细心地跟她介绍:“这是铜错金饕餮纹觥,错金银是一种装饰工艺,多应用于铜器上。先在铜器表面铸出凹槽,而后在里面嵌入金银片/丝,再经打磨而成,利用金银和青铜的不同光泽映衬出各种色彩辉煌的图案与铭文。此种工艺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出现,且运用广泛。 觥为盛酒器,常做成动物形,流行于商周之时。我们常说“觥筹交错”,意为酒器和酒筹交互错杂,形容宴饮畅欢。 此件觥为明代之物,下带方形底座,器身挺拔。口盖分离,口做弧形,方便酒的倒出。盖与口弧度一致,两者严丝合缝。器身四角出扉棱,四面以云雷纹为地,浮雕饕餮纹,局部错金,威猛异常。后置龙形鋬手,方便倾倒。此件觥无论器型还是纹饰都带商周风格,显得古朴庄重,或置于文人书房,亦或高搁庙堂之上 。” 冯荆楠眼睛里流露出赞赏之色,她笑着跟他说道:“辰哥,你知道的真多!” 辰恕想了想,就如实告知:“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我是有事情要拜托你的!” “什么事?” 对上她灵动清澈的眼睛,辰恕心神荡漾:“就是这个博物馆的展览现场要开展画家写生活动,除了我之外,主办方还邀请了20位展出作品的艺术家及艺术爱好者走进博物馆展厅,进行人物写生现场创作,并与前来参观的观众互动,介绍油画创作的小知识,交流展品创作心得。所以,我希望你能做我的人物模特!” 冯荆楠直接就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要我当模特啊!”她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我答应你了!” 辰恕松了一口气,温柔地笑了:“谢谢你,小楠!” 几天后,博物馆的展览厅,画家们一大早就自备画具、颜料踊跃参与,围在模特面前,一起进行素描及油画创作。 冯荆楠摆了个姿势,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任由画家们参照她画画。 冯荆楠当了人体模特才知道这其实是一项很累人的工作,你要保持一个姿势几个小时,在这一过程中你不能动,身子痒了也不能挠,很是累人。 终于,冯荆楠辛苦地挨过了这段时间,主办方见画家们画好了,就叫她可以起身了。 瞬间,冯荆楠舒服了一口大气,累得伸了个懒腰,就站起来走到辰恕身边。 “辰哥,你画得怎么样……” 刚说完这一句,冯荆楠就被他的画震惊了。 冯荆楠不知道他里面的的画画技巧,只知道画面里的少女待在一个静谧的房间里,抬头凝视着远方,注视着窗外的那一丝明亮的光线,灿耀如太阳的眼睛里饱含复杂的情绪,似在思念,似在忧愁,又似乎在喜悦。 莫名的,冯荆楠看了很感动,忍不住捂住嘴巴,赞扬的话说不出来,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这个少女是她吗?真是不敢相信! 辰恕对她温柔地笑了:“小楠,喜欢吗?” 冯荆楠点头如捣蒜:“辰哥,你画得太好了!” 辰恕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辛苦你了,小楠,喝瓶水吧!” 因为辰恕画得太精彩了,就有很多人过来围观,并不断地向他询问画法和问题。 辰恕表现得很有耐心,为观众一一解答了。 折腾到下午叁四点,人群才渐渐消散,辰恕他们也可以休息了。 辰恕自然地拉起冯荆楠的手:“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的!” 于是,他们开车去一个餐厅吃了中餐,就回到了辰恕的别墅。 辰恕的衣服染上了颜料,就去了浴室洗澡,独留冯荆楠一人在客厅。 冯荆楠对于辰恕的画室很好奇,就走进去一看,里面的画幅很多,仿佛走进了画的海洋。 只是在众多画里,冯荆楠还是注意到了几本速写本。 冯荆楠打开本子一看,发现上面画的全是她。 微笑的她,忧伤的她,看书的她,落泪的她…… 霎时间,一股清宁的冰凉感从脚底蹿腾上来,渐渐蔓延到心底。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喜欢自己吗? 不,怎么会呢,他不是拒绝自己了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偷偷地画她呢?这种感觉,叫她既惊喜又害怕! 冯荆楠待不下去了,就回到了客厅,此外,她还在别墅里注意到一个细节。 那就是辰恕替她准备了一些日常用品,比如鞋子、牙刷、毛巾等等。 刹那间,冯荆楠心里很复杂,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这时,辰恕从浴室出来了,他正用一条白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渍:“小楠,今晚你是想在这儿住还是回宿舍?” 冯荆楠眼神躲闪,不太敢看他:“我会宿舍……” 看见她与刚才与众不同的态度,辰恕隐隐约约明白了一点。 因此,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楠,你知道了?你去过画室了?” 冯荆楠点点头。 辰恕走到她身边,打算一鼓作气,把心中的思念告诉她:“小楠,我心悦你,我……” 冯荆楠立即出言打断他:“辰哥,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辰恕愣了一下:“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冯荆楠自嘲地笑了笑:“早在你拒绝我之时,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怎么会这样,这叫什么事儿! 事情的发展完完全全超出他设想的轨道了! 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疼呢! 辰恕把手攥上她的手臂,语气央求道:“小楠,我错了,我当初不该拒绝的,是我不识好歹,是我的错……” 冯荆楠挥去他的大手,悲伤地摇摇头:“辰哥,你不必多说了,无意中招惹了那么多人我已经够累了,我不想把你也牵扯进去,这样会让我无法呼吸!” “好,我不强迫你,我知道了!” 瞬间,辰恕无助地低下头,一颗心沉入冰冷的海底,被海底下的沙石所覆盖,再也见不到天上璀璨的星月。 无法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二更) 这段时间,冯荆楠和辰恕的联系变少了,和张博的联系却变多了。 得知张博的乐队叫半导体乐队,他就邀请她当他们的摄影师。 冯荆楠同意了。 一次,他们去了酒吧演出。 酒吧灯色闪烁光亮,动感的音乐充斥着人的耳朵,台上耀眼的乐队在演奏,台下坐着的男男女女在聆听。 冯荆楠在台下拿着摄影机,替他们录像。 只是这时,外面突然闯进来一帮拿着铁棍的小混混。 他们无视众人,大大方方地进来,将酒吧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吓得顾客们惊叫着一窝蜂地跑出去了。 而他们的乐队演出,也因此失败了。 “晦气!” 那些小混混见人都走光了,就朝半导体乐队吐了一口痰,就离去了。 冯荆楠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怎么会这样,很明显是针对你们的,你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们纷纷摇头。 后来,他们报了警,警察通过监控,就以寻衅滋事的名义逮捕这帮小混混,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然而后面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他们很是沮丧颓废。 那就是半导体乐队被盛源娱乐公司拒签了。 这一天,冯荆楠上完早课,就接到了张博的电话:“喂!” 结果电话里头传来一个女声:“喂,你是张博的好友吗?他在酒吧喝醉,你能过来一下吗?” 冯荆楠挂了电话,就去酒吧看见了喝得酩酊大醉的张博。 冯荆楠气得一把躲过他手中的酒杯:“醉成这样,你别喝了!” 张博推了她一把:“你别管我!”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才不愿意管你呢!”冯荆楠继续说道,“不就是拒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找别的娱乐公司就行了!” “你知道个屁!”张博呛了她一句,“对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都是因为你,我们才那么倒霉的!” 冯荆楠眼露疑惑:“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知道!” “我不明白!” “盛源娱乐公司是创世集团旗下的!” 这一下,冯荆楠彻底懂了。 毕竟创世集团的掌舵人是辰风,而辰恕正是辰风的儿子。 这么想着,冯荆楠忍不住握紧拳头。 张博悲伤地低下头:“虽然我喜欢你,但对不起,以后你还是不要过来了!” 他这么说了,冯荆楠也不好纠缠他,就从酒吧出去了。 冯荆楠站在酒吧门口,忍着心底的怒气,给辰恕打了个电话:“辰哥,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电话那头很快就回复了:“我现在在别墅,你自己打车过来吧!” “哔”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冯荆楠打车去了他的别墅,按响了门铃。 大门一开,她就进去了。 冯荆楠咬了咬牙,大步走向他,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在他呆愣的神情下狠厉地说出:“辰哥,你真卑鄙,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朋友!” 辰恕冷笑一声,用手指着她的胸口:“你扪心自问,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还是你想利用他来摆脱那些纠缠!”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辰恕的眼眸异常光亮,胸膛剧烈的起伏,他忍着内心的沉闷与嫉妒,继续说道,“小楠,你真残忍,为什么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坏?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呢?为什么对别人宽容以待,对我却那么残忍呢?” “每当我看见你和别人有说有笑地在一起,我真的好嫉妒,真的好想上去撕了他!” 冯荆楠大声反驳道:“即便如此,那你也不能利用特权,毁灭他们的梦想与理想,那是不对的!” 辰恕冲动地把手握上她的肩膀:“那是因为我别无选择,是你逼我的,小楠,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发信息给你,你也不回,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理我,我以为我好过,可是这段时间我痛苦极了,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怎么会出此下策!” 冯荆楠抬头冷漠地看着他:“那么说是我的错咯!” 辰恕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小楠,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啊!”辰恕眼里泛着泪光,害怕她会消失一样,上前紧紧搂着她。 “你不要离开我,小楠,我会受不了的!” 冯荆楠任由他搂着,心头一片冰凉:“辰哥,何必呢?”她冷笑了一下,右眼角划过晶莹的泪珠,“呵,要是当初你接受我该有多好,那样我就不会……” 就不会怎么样…… 就不会受伤害,就不会陷入复杂的莫名其妙的爱情漩涡了!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这样,都要向她索取爱情,明明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连渣都不剩了! 辰恕爱抚她的后背:“小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冯荆楠直接说道:“那你就不要针对半导体乐队,叫公司立即与他们签约!” 辰恕微微一笑,更加用力地抱紧她:“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无论你想要什么!” 冯荆楠也伸手回抱他,心尖涌起一片苦涩:“嗯,我不会离开你的!” 辰恕闭上眼睛,真心地笑了:“小楠,你真好,我会好好待你的!” “嗯!” 就这样,冯荆楠答应辰恕要求,让他陪在她身边,而张博那边,公司也驳回之前的话,与他们顺利签约了。 从此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即使你疯了,我仍会爱你(3000+) 一次,冯荆楠在等红绿灯时,注意到一辆豪车上的女人。 那女人打扮精美,留着一头长卷发,很有魅力,只是冯荆楠瞧着她的样子,觉得挺熟悉的。 冯荆楠仔细一看,就看到了她的正脸,瞬间,心中炸起一个惊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古玥娉。 正在冯荆楠想要叫住她之时,红灯变绿灯,车辆一骑绝尘地飞去了,留给她的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侧脸。 后来,冯荆楠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古兴禹家经营的几家医院爆发了频发医疗事故的丑闻,医院的声誉也降低了,网上兴起一片讨伐之声。 冯荆楠找出许久没有联系的古兴禹的联系方式,就给他打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很快就有人接通了:“喂!” 听见他的声音,冯荆楠内心有些发怵:“还记得我吗?我是冯荆楠?” 电话那头说道:“什么事?” “就在今天我看见古玥娉,她坐在豪车上,我还没来得及叫她,她就走了!” 古兴禹的声音多了几分急躁:“你在什么地方?记得车牌号吗?” 冯荆楠如实回答:“我在y市,时间太赶,车牌号我没留意!” “我现在就过来,到了我打电话给你!” 说完这一句,古兴禹就结束了通话。 第二天,古兴禹来到了y市,跟冯荆楠约在一家餐厅见面。 古兴禹细心地替她点了杯蓝山咖啡:“我想我们去警局调查道路监控,应该很快就能查出!” 冯荆楠说得直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找到她?” 古兴禹双手交握,暗自叹了一口气:“卓百泉上头有人,所以调查进展一直不顺利!” “原来是这样啊,希望这次能成功吧!” 古兴禹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饱含歉意:“小楠,之前我那么伤害你,对不起!” 冯荆楠喝了口温热的苦咖啡,一语揭过,不想谈论这个问题:“都过去了,以前的事还是不要提了,我不想听!” 古兴禹微微低下头:“抱歉……” 之后,他们一起去了警察局,调查了某路段的监控,也发现了那个车牌号。 而后,他们就开始寻找那辆车,也顺利查出了古玥娉所在的地址。 他们很高兴,就一起前往了。 那些警察控制住在外面监视古玥娉不让她逃跑的人,冯荆楠和古兴禹就按响了门铃。 大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人,正是古玥娉。 望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蛋,冯荆楠直觉得一阵恍惚,仿佛能感觉到时光的流逝。 冯荆楠回过神来,跟她打了个招呼:“玥,好久不见!” 古兴禹也赶紧抱住她,语气哽咽道:“玥,终于找到你了!” 古玥娉怔怔地看着他们,浑身颤抖地说:“你们怎么在这儿?快走吧,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冯荆楠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心好了,我们调查过了,卓百泉现在在国外,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古兴禹又仔细看了看古玥娉的脸,心疼道:“瞧瞧,你都瘦了!” 古玥娉感动得落泪了:“哥,我没事……我只是好想你们!” 冯荆楠眼泛泪光,唇边漾起一抹笑容:“玥,见到你真好!” 古玥娉笑着跟他们说:“别傻站在外面了,我们进去吧!” 他们进了别墅,看见了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瞬间就提高了警惕。 见此,古玥娉安心地笑了笑:“哥,小楠,他是我的保镖,叫陆必先,他是自己人,你们不要那么防备他!” 听她那么一说,他们看了他一眼,得到他的点头,就安心了。 古兴禹紧张地跟古玥娉说道:“玥,跟我们走吧,只要小心一点,他不会发现的!” 古玥娉摇摇头,有种落泪的冲动:“哥,我害怕……他这个人阴晴不定,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会生不如死的!” 冰冷的泪水划过眼角,古兴禹语气哽咽:“妹妹,都是哥哥无能,让你受苦了!” 古玥娉笑着摇摇头:“哥,我不怪你!” 冯荆楠催促道:“室内如果有监控的话,赶紧破坏监控,还有,玥,我们快些走吧,不然就没有逃离的机会了!” 于是,他们破坏了室内监控,就一起开车离去了。 看着窗外疾速飞逝的景色,冯荆楠问道:“还是送玥去国外比较好,不容易被发现!” 古兴禹也跟着说道:“我正有此意!” “事不宜迟,今晚就走吧,我在网上订机票!” 冯荆楠在网上订了2张飞往国外的机票,就开车去了机场。 机票是通往s国的,晚上九点的航班。 等待的这段时间,他们坐在候机室,说了很多话,想到了从前,想到了遥远的未来,以前的恩怨,都在这一瞬间化作灰烬,彻底释怀了。 终于,时间一到,古玥娉和陆必先就顺利登机了。 然而好景不长,卓百泉很快就发现出事了,就订了张机票,立即从国外飞回来。 从手下得知事情的经过,卓百泉很生气,立即抓住了冯荆楠和古兴禹,用黑布蒙上他们的眼睛,就带他们去了一栋新别墅里。 卓百泉拍拍古兴禹的脸蛋,又用手擒住冯荆楠的下巴:“你们好大的胆子啊!说,古玥娉在哪里?” 冯荆楠冷笑一声,直接啐了他一口:“呸,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卓百泉心中气急,抬手给了冯荆楠一巴掌,直将其打得肿红了脸。 “呵,你们不说,我自会调查!” 卓百泉给古玥娉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她全都没有接。 卓百泉冷笑一声,就从古兴禹的身上掏出手机,看见上面有锁屏密码,就问:“密码是多少?” 古兴禹把脸别过一边:“放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卓百泉冷冷一笑:“你不告诉是吧,那我就剁了她的手指!”卓百泉继续说道,“来人,拿把菜刀来!” 很快,他的下属就给他拿来了一把菜刀。 卓百泉解开古兴禹的眼罩,让他亲眼看见,就拿着菜刀在冯荆楠的手上比划着切手指的动作。 冯荆楠心中一惊,立即闭上眼睛等待痛苦的到来。 正在卓百泉举起手臂往下狠狠一砍的时候,古兴禹向他妥协了:“慢着,我这就告诉你!” 古兴禹告诉了他密码,卓百泉就用手机拍下几张照片,就打了个电话给古玥娉。 很快,古玥娉就接通了:“喂,哥,我们在那边过得很好,你们怎么样了?没事吧?” 卓百泉笑了笑:“呵,你还是那么可爱!” 听见这个魔鬼的声音,古玥娉立即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卓百泉了。 “怎么会是你!我哥呢?” “你哥和你的好友,正在我的别墅里呢!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会像变魔术一样,将活生生的两个人变成两具尸体,你信不信!” 古玥娉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疯子!” “所以,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赶紧回来吧!” 说完这句,卓百泉就关掉了通话。 他自信地说道:“呵,这次她一定会回来的!”说着,他还发了刚拍的几张照片给古玥娉。 冯荆楠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你这个死变态!” “你们有力气就骂吧,呵!” 一天过后,古玥娉和陆必先坐飞机回来了。 “快把他们放了,我不会再逃跑了!” 卓百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过来!” 古玥娉哆嗦着身子,一步步艰难地朝其走了过来。 卓百泉走过来抱住了古玥娉,就俯身给了她深深地一个吻,啧啧水声在死寂的大厅里蔓延,震颤着每个人的内心。 而后,卓百泉就吩咐手下:“快把陆必先拉下去!” “好的,老大!”底下人立即就将陆必先拖下去了。 目前,古玥娉只关心一件事:“快把他们放了!” 卓百泉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急嘛,最近我得了好东西,正要给你哥哥分享呢!来人,快拿上来!” 很快,下属就用托盘装着一支针过来了。 看见这些东西,冯荆楠他们脸色瞬间不好了。 这东西,明显是毒品! 古玥娉尖叫了一声:“你这个疯子!”她立即跪下来,泪流满面地说道,“卓先生,我错了,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我错了,呜呜……” 卓百泉俯视着她:“你叫我放过他们,可谁放过我呢!这次啊,我是彻底暴露在大众视野了!”他继续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他注射!” “是!” 下属得了命令,就走到古兴禹身边。 冯荆楠心中一慌,连忙大喊:“不要——” 然而很快,针头嵌入古兴禹手背的血管,针管里面的透明液体也一并注射进他的体内。 古兴禹闭上眼睛,闷哼一声。 看见这副悲惨的画面,古玥娉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 “哥——” 古玥娉继续哭着央求道:“先生,先生,我求你了,放过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会疯的!” 卓百泉伸手抬起她的下颌:“那就疯了好了,即使你疯了,我仍会爱你!” 麻木的性爱(古兴禹高h) 冯荆楠听见了卓百泉的话,瞪圆了眼睛,心中瞬间惊起波涛骇浪。 卓百泉用手摩挲着古玥娉白嫩的脸蛋:“来人,开一瓶红酒!” “是!” 下属得了他的吩咐,就去拿了瓶红酒。 卓百泉伸手接过,用尖利的牙齿撬开瓶盖,就拿着高脚杯朝里面倒了红酒:“你们两个,把它喝了!” 冯荆楠愤恨地反驳道:“不喝又怎样!” 卓百泉冷笑一声:“你说呢!” 冯荆楠心底一寒,如今落在他的手上,知道不喝他们一定没有好结果。 于是,几个人拿着盛满红酒的高脚杯,递送到冯荆楠和古兴禹的嘴巴,撬开他们的牙关,逼迫他们喝下去。 喝下去之后,他们被夺过手机,就被送进一个房间里,伴随着还有古玥娉感天动地的哭喊声。 冯荆楠只觉得浑身热乎乎的,脑子有点混乱,渐渐的,身下也一片泛滥。 这个反应,冯荆楠也不算陌生,毕竟她之前也吃过春药。 冯荆楠扭头一看,发现古兴禹也一样,脸颊红红的。 时间太难捱,冯荆楠有些支撑不住了,慢慢朝古兴禹走来。 她抬起手触碰古兴禹的脸,只摸到一片冰冰凉凉的眼泪,心中一恸,如针刺般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颤抖地张了张嘴,沙哑地说了一句:“你还好吗?” 古兴禹没有出声回答她,只摇摇头。 冯荆楠嘴角往下一拉,心很不好受,就像是吃了一整颗酸柠檬一样,异常酸涩。 冯荆楠颤抖地扯动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眼角划过一滴泪:“我们做爱吧!” 于是,他们慢慢俯身,唇瓣相交迭,只慢慢厮磨,不会长驱直入。 他们彼此脱光了衣服,两具冰冷的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的躯体交迭在一起,呵着冷气,互相汲取彼此的体温。 冯荆楠通红的阴唇如同一朵娇花,花瓣上泌出了晶莹的汁液,正微微翕动着。 古兴禹的呼吸变得绵长局促,身下的巨物抵在冯荆楠的穴口,就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 冯荆楠闷哼一声,把手攀上他的肩膀,抬起双腿交缠在他的腰间。 古兴禹托着她的臀部,肉棒深入到她的花心,感觉到她里面挤满了弹性的嫩肉,紧紧吸吮着他的玉龙,身下一紧,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要动了!” 说了这一句,古兴禹就摆动雄腰大幅度撞击肏干面前这肥美的花穴,噗嗤噗嗤——靡靡之音,水色潋滟。 古兴禹快速地在她体内冲刺,大龟头碾压过她的嫩肉,冯荆楠的花穴也被刺激得流出了汩汩春水。 身子麻木过后,那种久违的快感汹涌袭来,情欲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 粗长的玉茎在她被撑成o型的蜜穴里进进出出,她的身体如同被古兴禹耸撞得前后摇摆,摇摇欲坠,整个人紧绷的神经都被吊在两人的交合处,异常难耐。 冯荆楠雪白挺翘的奶子被古兴禹顶撞得上下摇晃,已然形成了一个美景,古兴禹看红了眼,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就更加快速地肏干。 酥麻酥麻的电流从私密处扩散开来,立马就俘获了冯荆楠全身的感官,让她只能沉沦在这滔天欲海,与他一起奋力前行。 这几天,他们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等待救援的同时,就在里面好像忘记了时间一样,疯狂地做爱,床上,窗台上,沙发上,桌子上,都留下他们的痕迹,心尖也被这欲望俘获,拼命掩盖心底的伤痛。 做着这般可笑行迹,让那层痛苦的空缺凹陷之地填满沙土,就如同原本就没有空虚一样。 而古兴禹被注射了毒品,嘴唇泛白,身形消瘦。 那种如蚊虫叮咬的痒意逐渐袭向心头,再悄无声息地蔓延到整个身体,他神智昏昏沉沉,甚至想过用尖利的东西割开自己的手腕,翻开红艳艳的血肉。 不过他没有成功,被冯荆楠及时阻止了,于是,思来想去,他只能靠麻木的性爱来缓解一二,以图恢复神智。 幸运的是,救援没几天就来了,一群特警破开大门冲了进来,一丝斑驳的光线也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既刺眼又耀眼。 辰恕推开阻挡在前面的众人,就快步走到冯荆楠面前,紧紧地抱住她,心疼道:“小楠,让你久等了!” 冯荆楠眼神一亮,喃喃细语:“我没事……” 之后,他们想捕捉卓百泉,却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而古兴禹也被送去了戒毒所。 不过在走之前,冯荆楠叫住了他,对他说了一句我等你。 古兴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似要将她彻底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两人的关心 冯荆楠跟辰恕上了车,辰恕就紧紧地抱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痛色:“让你受苦了,小楠,是我没用,没有早点发现!” 冯荆楠摇摇头,微微一笑:“辰哥,你别自责,我没事!” 辰恕眼里显现出一抹阴鸷:“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将伤害你的那人送进监狱的!” 莫名的,冯荆楠的心咯噔一下,感激他的同时,又觉得他有些陌生,好像自己从未真正认识他一样。 莫名的,冯荆楠想到了尚劲松,就忍不住问道:“那之前尚域盟被双规和尚劲松入狱的事……” 她话还没说完,辰恕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动牵上她的手,揉捏着她肉乎乎的掌心:“没错,那些事也是我们几个做的,毕竟他那么伤害你,真是不可饶恕!” 听了他的话,冯荆楠内心挺复杂,五味杂陈,里面翻腾着感动,翻腾着惊骇。 不过她还是选择跟他道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事!” 辰恕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楠,你会怪我们瞒着你吗?” 冯荆楠轻轻一笑:“不会!” 辰恕也释然一笑:“那就好!” 去到辰恕家,冯荆楠第一时间舒服地洗了个澡,用手指抠着花穴,将体内的精液都清洗一空,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之后,燕书霈得到了消息,也第一时间从A市飞过来了。 燕书霈一见到冯荆楠,就忍不住动手捏了捏她的鼻头:“你啊,怎么那么笨,总是叫人不放心,到底什么时候学会长大!” 冯荆楠皱了皱眉头,一把挥去他的大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燕书霈听了这话,心里不爽快,又忍不住动手扣住她的腰:“我就碰怎么样,你是瓷器做的不成,碰一下还会碎啊!” “臭流氓!” 冯荆楠暗自骂了他一句。 燕书霈眼睛弯成月牙,禁不住笑出声:“我只对你耍流氓!” 辰恕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冯荆楠反应过来,就急忙推开燕书霈。 这时,冯荆楠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们就带她去吃自助餐。 冯荆楠好几天没进食了,此时狼吞虎咽地吃着桌面上的美食。 看见她吃得那么急,燕书霈说了一句:“饿鬼投胎啊,吃得那么急,又没人跟你抢!” 冯荆楠抬头瞪了他一眼。 辰恕也笑着说道:“小楠,吃慢点,小心噎着!” 冯荆楠嗯嗯地应下了。 看见她对两人的不同态度,燕书霈心里有些吃味:“辰先生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有事要忙吗?她由我照顾好了,你放心走吧!” 辰恕如沐春风的笑了:“我不急,还是小楠重要!倒是书霈你,才刚接手公司的事务,匆匆忙忙地从A市赶过来,真的好吗?” 燕书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正色道:“不劳辰先生费心,这是我的事,与外人无关!” 看着他们两人你来我往、一言两语的,冯荆楠胃口也没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好烦,看着就头疼!” 辰恕率先道歉:“对不起,小楠,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见她一副苦恼的样子,燕书霈也关心道:“你头疼吗?要不我帮你揉揉太阳穴?” 冯荆楠摇摇头,拒绝了。 见面 十月末,大量囤积的冷空气倾泄南下,给y市带来“过山车式”降温。 这么冷的天,邹麟却约冯荆楠在海边见面,这让她觉得有点诧异。 此时,他们站在绵软的细沙上,看着海浪拍打着海岸,一片潮起潮落。 冯荆楠忍不住问道:“小麟,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邹麟向她坦白:“小楠,这几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没事就好!”他伸手主动抱住她。 冯荆楠蹙了蹙眉:“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监视我?” 莫名的,冯荆楠心里有些害怕,她退后好几步,沙滩上留下她的脚印。 邹麟只跟她说:“不是的,我只是在军训时加了你同学的微信,要是你连续好几天不出现在学校她会跟我汇报的!” 冯荆楠心里有点生气,一把推开他的怀抱:“小麟,你怎么能这样做,这样的你让我觉得陌生!” 邹麟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小楠……在封闭的军校里,我只是太思念你,太想得到你的消息了!”他继续说道,“我这次偷跑出来是跟你道别了,因为我要去某个孤岛进行军队演习了,恐怕我们会有好几个月不能见面!” 冯荆楠心里始终有些闷气,明明他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怎么现在也变得小心翼翼心机深重的人了。 她不是很喜欢这样的邹麟,毕竟那样的话,和他在一起她会觉得累。 冯荆楠心里有些别扭:“哼,不能见面就不能见面!” 邹麟伸手拉过她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央求道:“小楠,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生气!” “小楠……” 邹麟在她耳边说了很多绵软的话,听得冯荆楠的耳朵都起茧了,她才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你怎么这么肉麻,我原谅你就是了!” 邹麟主动牵起她的手,唇边噙着一抹斜阳普照般的笑意:“你真好,小楠!” 邹麟走了之后,冯荆楠刚回到学校门口,就看见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里面从容地走出一个人,脸上挂着淡淡而礼貌的笑容:“小楠,是我,好久不见!” 看见梁从意,冯荆楠拧紧了眉头:“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你先上车吧!”梁从意绅士地说道。 冯荆楠没有理他,想从他身边过去,结果他却突然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小楠,听话,别走,我只是有话要对你说!” 冯荆楠抬头看见一些人若有若无地看向自己,她不想引起是非,无奈之下,她跟他上车了。 梁从意带她去了一家在九十六层的餐厅。 这家餐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尽览底下的美丽景色。 冯荆楠不想跟他废话:“说吧,什么事?” 梁从意笑了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只是想约你一起吃个饭!”说着,他把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冯荆楠拒绝了:“跟你一起吃饭,我没有胃口,吃不下!” 一起旅行 梁从意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有胃口就行了!” 梁从意替她点了波士顿龙虾、法式乳鸽、战斧牛排和一些西点。 冯荆楠随便吃了一点,就抬眸看他:“说吧,什么事?” 梁从意叉了块牛肉吃了起来,乏味地嚼了嚼,就将双手放在桌面上,交叉握着,他抬眸望她:“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很抱歉!” 冯荆楠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道歉!” 梁从意心里感觉到有些像溺水一样的窒息感:“你需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冯荆楠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里讽刺意味深重:“那我要你像尚劲松一样进局子呢?” 梁从意心思一顿,颤抖地张了张嘴:“抱歉,这个我做不到!” 冯荆楠眉头一挑,就拿起包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冯荆楠走出餐厅,坐电梯到了一楼,就打电话给辰恕。 十几分钟后,辰恕开着车过来了,冯荆楠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当车门关闭的那一刻,冯荆楠有些透不过气,空气似乎稀薄一般。 辰恕微微一笑:“小楠,让你久等了!” 冯荆楠冷淡地说:“没事!” 路上明亮的灯光投掷在冯荆楠的脸上,显得她的脸忽明忽暗,有些像阴晴不定的天气。 辰恕斜睨看她,瞧见她脸色不太好,就沉默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辰恕开车到达了别墅:“过几天我带你出国玩!” 冯荆楠好奇问道:“去哪里?” “C国!” 冯荆楠同意了,瞒着其他人,处理好签证,订好机票和酒店,和辰恕一起去了C国。 这个航班通常是在晚上10点左右起飞,第二天抵达目的地。这意味着游客需要在飞机上过夜,好在他们订的是头等舱,可以躺下睡觉,所以他们晚上睡得也挺好。 C国的海岸线上有着绵延150公里的白沙滩,整座岛被世界第叁大的珊瑚群环绕,色彩斑斓的热带海洋生物也是这里的成员。 他们抵达了C国,出了海关,到达了某地的海滩,这里的海水依深浅不同而呈现深蓝、浅蓝不同的色彩,游客还可以观赏海底的小鱼和珊瑚礁。 他们在船上一边烤肉一边欣赏风景,冯荆楠看着这些美景,闻着咸腥清爽的海风气息,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此外,这里还有海豚项目。 在这里最常见的有宽吻海豚和飞旋海豚,其中飞旋海豚的群落比较庞大,是人们主要观察的海豚之一,在他们兴奋的时候会从海面上一跃而起,激起宛若无数散落的白色珍珠的浪花。 冯荆楠站在栏杆处,伸直一只手,立即就有海豚从水面上一跃而上,亲吻她的掌心。 手心里痒痒的,冯荆楠脸上漾出一抹真诚的笑意。 辰恕侧过脸看见她的样子,也跟着微微一笑。 不过这趟旅程还是出了点小差错,那就是他们订的四季酒店隔音效果不好,在一间双人房里,晚上睡觉时他们总听到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靡靡之音。 冯荆楠觉得尴尬极了,红着脸和辰恕对视一眼,就默默扭过头。 好在这件小事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第二天还是如往常一样自然相处。 之后,他们联系到了一家老牌的热气球公司,打算进行坐热气球的项目。 热气球事故(二更) 热气球是一个比空气轻,上半部是一个大气球状,下半部是吊篮的飞行器。 热气球的动力就是燃烧器,没有方向舵,它的运动方向必须是随风而行。不同高度、不同时间、不同地点,风向都是不一样的,想调整方向就需寻找不同的风层。热气球的升和降与球体内气温有关。 乘坐热气球的最佳时间是在日出或日落前一两个小时,因为气流非常稳定。强风和大雾对热气球有害。 所以冯荆楠他们决定在日出时分乘坐热气球。 冯荆楠到底场地时,无数个工作人员围着一个热气球旁边,用鼓风机吹向球囊,吊篮的上空传来一声巨响,使热气球渐渐升空。 日出时分,无数热气球升上天空,场面蔚为壮观,第一缕金色的阳光从云层中探出,照亮整个地面,给周围镀上一层薄金。 冯荆楠看着这些美景,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好美!” 辰恕主动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乘坐热气球:“你喜欢就好!” 热气球漂浮在半空中,眼中的视野变得宽阔,眼底的事物变得渺小。 飞行员看着仪表,报着上升的高度。 当飞行高度在3000英尺时,上空突然飞过一群鸟群。 那些美丽的大鸟是冯荆楠从未见过的样子,她觉得新奇,就拿摄影机拍了下来。 只是这时,那些鸟群受到风向的影响,离热气球越来越近,影子也越来越大。 警惕性强的飞行员暗叫不好,就叫他们穿上救生衣,关闭燃料瓶阀门。 他们吓了一跳,慌忙换上救生衣。 与此同时,鸟群不受控制地撞向热气球的喷火器,“嘭”的一声,热气球晃荡了数下,就爆发出一阵绚丽的火花,一颗颗火星汇聚成一片片火海,在高空中燃烧了起来。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浓烟也越来越多,冯荆楠睁大眼睛吓了一跳。 辰恕突然搂住冯荆楠,凑近她耳边说道:“小楠,我们要跳伞了,你抓紧了,等下你拉这个环,降落伞就会打开!” 冯荆楠对上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飞行员也跟着指挥:“叁、二、一、跳!” 冯荆楠的心忐忑不安的跳动,她闭上眼睛,伸手抱紧辰恕,就跟着他纵身一跃。 跳伞什么的,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这一天真是太疯狂了! 冯荆楠这么想着,一颗心吊到嗓子眼。 强烈的冷风如同刀割般刮着他们的脸庞,冷空气顺着鼻腔灌入他们的身体,闯进他们的肺部,让他们的呼吸变得困难、心脏受到强力的压迫。 “啊啊啊——” 冯荆楠苍白了脸,忍不住大声尖叫了一下,就随着辰恕一起坠落尘间。 很快,在坠落至半空时,他们颤抖着拉了环,随着一声巨响,背包的降落伞被打开了,在空中像一朵大蘑菇一样撑了起来,他们被吊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下降的速度渐渐慢了起来。 而后,上空中又爆发出几声巨响,冯荆楠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热气球爆炸了。 冯荆楠深呼吸了一下,觉得有些庆幸。 在快要落地之时,冯荆楠的大脑开始宕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晃。 下坠的速度明明只有几秒钟,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冯荆楠疲惫地睁开布满生理性盐水的眼睛,在双脚接触到地面之时,身上传来了一股剧烈的疼痛。 之后,他们被送往了医院,好在经过医生诊治,他们只是受到皮外伤,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听了医生这么一说,辰恕看着睡着了的冯荆楠,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燕书霈从每日新闻里看见了C国发生了一起热气球事故的新闻,而后他不知道从那里得来消息,知道冯荆楠出了事故,就匆匆奔往C国。 他打了冯荆楠的电话,见无人接听,心中涌起一丝烦躁。 之后,他想到了和她一起前来的辰恕,就打了他的电话号码,在得到他的回应后,心中升起一些怒意。 燕书霈赶到了冯荆楠所在的医院,来到病房看见她昏睡的样子,想起了害她受伤的辰恕,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恰时,开门的声音传来,大门被打开了,辰恕进来了。 燕书霈转过身举起拳头狠狠地揍他一顿。 辰恕被他打了一下,脸有些肿了,他一把挥去燕书霈的拳头:“你在发什么疯!” 燕书霈揪住他的衣服领口,再次给了他一拳:“你既然敢害她受伤,该死!” 辰恕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她只是睡着了,没事!” 燕书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要是有事,你就要给她偿命!” 互通心意(辰恕高h) 辰恕带冯荆楠去了一家湘江菜馆。 不同于其他菜系的甜和淡,湘菜和川菜更注重辣和重,那种吃起来浑身透劲的感觉,让人吃着挺过瘾的。 期间,辰恕喝了点小酒,就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个男生是?” 冯荆楠回答:“他叫陆地,是我的学弟!” “你们很熟吗?” 冯荆楠犹豫了一下:“怎么说呢,说熟也算熟吧,毕竟我和他认识了好几年了!” 莫名的,辰恕有些心塞,毕竟他看得出来陆地对冯荆楠有意思。 想到他们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关系还是止步不前,他就有些烦恼,觉得可以借着醉意再次像她表白。 “小楠,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冯荆楠愣了一下:“嗯,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想跟你告白!还有就是,为什么你愿意接受别人也不愿意接受我!” 冯荆楠忍不住笑出声了:“辰哥,我什么时候不接受你了?” 辰恕也有点懵,眸中透露着一丝茫然:“啊,你已经接受我了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冯荆楠嘟囔了一句:“让你知道了那还得了!” 辰恕禁不住问道:“是什么时候让你改变心意的?” 冯荆楠想了想,就说:“就那场热气球事故,不知道是吊桥效应还是什么,反正我对你再次心动了!”说着说着,她老脸一红,低下头不去看他,有点害羞了。 辰恕心中一喜,甜蜜的笑了:“小楠,谢谢你,我很高兴!” 辰恕有点喝醉了,他们就打电话叫了个代驾司机,开车送他们去了别墅。 刚走进别墅的玄关处,关上大门,辰恕就捧过冯荆楠的脸庞,忍不住低头吻了她。 辰恕吸索着她如花瓣般的红唇,汲取着她嘴里的芳香,他伸出舌头,扫荡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感情狂烈而炽热。 这样失控的辰恕,冯荆楠还是第一次见。 冯荆楠也被他吻得眼神迷离,闻着他散发出来的酒味,熏得她也有些醉了。 冯荆楠主动回应他的感情,与他亲密地交缠在一起。 辰恕抱着她上了楼,走进卧室将她放在一张大床上,就开始褪去她的衣物。 辰恕解开她最后一层遮羞布,看见了她清纯而性感的裸体,喉结耸动了下,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微微俯身,再次覆上她甘甜的唇瓣,吻过她敏感的耳垂,再缓缓下移,亲上她的锁骨,嘴唇最终停留在她雪白的丰盈上。 辰恕深吸一口,含住她的小半个红色蓓蕾,引来她满足的闷哼一声。 辰恕仿佛受到鼓励一般,更加用力吸吮,舌头滑向乳尖,不断地上下左右的扫荡。 一丝灭顶的快慰传来,冯荆楠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头发,示意他含得再深一点。 经过过那么多次的情事,冯荆楠思想转变了,节操什么的也渐渐抛到脑后了。 辰恕重重地吻着她的奶子,一手抚过她的另一只浑圆,轻轻地揉捏着,像是羽毛拂过心尖那般让人舒服,冯荆楠渐渐享受了起来。 辰恕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滑下探到她的私密处,抚摸她的秘密花园,两人身体毫无阻碍地贴合在一起。 辰恕呼吸粗重了一下,浓重的欲望熏黑了他的双眼,渐渐的,他有些不满足了。 嘴唇慢慢下移,吻向她软乎乎的肚子,再慢慢下滑,亲上她那颗可爱惹人怜爱的花蒂。 “嗯……” 身上最敏感的私密处被他含在温热的嘴里,一丝快感如电流般传递到尾椎骨,并一路往上窜,冯荆楠闭着眼睛,嘴里忍不住发出稀碎的呻吟。 辰恕听见她的声音,更加卖力地吸吮了,嘴里发出色情的啧啧水声,她私密处喷出的春水泅湿了他的唇边,不过他也没有嫌弃,也一并吃了进去。 味道不难吃,还有点甘甜的味道。 冯荆楠觉得羞耻极了,拼命想合拢双腿,结果却夹住了他的脑袋,让她羞涩得要死。 辰恕的唇舌再次往下移动,来到她的花穴口,他的舌头如小蛇般钻了进去,扫荡着她的花壁。 冯荆楠红着脸吟哦:“啊啊……好舒服……对,就是那里……” 辰恕的舌尖扫过她里面的小凸点,冯荆楠的身体抽搐了一下,浑身发麻,软弱无力,体内的春液分泌得越来越多。 见辰恕还没有停下来,还继续舔舐,冯荆楠第一个忍不住了:“别舔了,够了,快进来,我要你!” 辰恕微微抬起头,眼睛因她的话语而变得光亮十足,里面仿佛闪烁着万千颗繁星:“最后一句,你再说一遍!” 冯荆楠害羞地说了:“辰哥,我要你进来!” 辰恕再也忍不住了,就脱下自己的内裤,将欲望抵住她腿心的软肉,微微蹭了几下,就一举闯入。 霎时间,酸胀感和快慰感同时袭来,冯荆楠只希望他能入得更深一些,就往上提跨,让两人紧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辰恕能明显感觉到,大龟头陷进去的那一刻遇到强大的阻力和压迫感,龟头和肉柱都被又潮又热的肉壁包裹得暖洋洋的,让人直想喷射。 “好紧……” 辰恕深呼吸几下,咬紧牙关忍住喷射的欲望,再深深地挺入其中,肉棒紧密地镶嵌在她凹凸不平的花壁。 冯荆楠抬臂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际,狠狠地一夹,惹得他哼叫了一声,额角的青筋更明显了。 迅猛的快感燎灼神经,辰恕本想温柔的挺动,但欲望一上头,他再也忍不住了,就在她体内快速地抽插着。 冯荆楠下意识地在努力接纳包容他,甚至全身都在跟着这抽插的节奏微微颤晃。 “啊啊啊……好快……” “快吗?那我慢一点……”听她那么一说,辰恕就回应道,身下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了一点,磨得冯荆楠都受不了了,身下痒痒的,只希望他的大肉棒能深深地埋进去,给她的骚穴止痒。 于是,冯荆楠就大胆地说:“别,我好难受,你再快些……” 辰恕得到她的命令,果然又加快了抽搐的速度,将她穴口处一点点薄薄的皮肤全都撑到了极致,给两人带来致命的快感。 肉棒强悍地扩充开紧窒的蜜穴,在她体内捣出无数飞溅的蜜汁,噗嗤噗嗤——靡靡之音响在两人的耳际。 不知过了多久,辰恕挺动数下,将输精管的精液送进她的子宫口。 ———— 辰恕终于吃上肉了,不容易啊! 互通心意(辰恕高h) 辰恕带冯荆楠去了一家湘江菜馆。 不同于其他菜系的甜和淡,湘菜和川菜更注重辣和重,那种吃起来浑身透劲的感觉,让人吃着挺过瘾的。 期间,辰恕喝了点小酒,就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个男生是?” 冯荆楠回答:“他叫陆地,是我的学弟!” “你们很熟吗?” 冯荆楠犹豫了一下:“怎么说呢,说熟也算熟吧,毕竟我和他认识了好几年了!” 莫名的,辰恕有些心塞,毕竟他看得出来陆地对冯荆楠有意思。 想到他们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关系还是止步不前,他就有些烦恼,觉得可以借着醉意再次像她表白。 “小楠,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冯荆楠愣了一下:“嗯,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想跟你告白!还有就是,为什么你愿意接受别人也不愿意接受我!” 冯荆楠忍不住笑出声了:“辰哥,我什么时候不接受你了?” 辰恕也有点懵,眸中透露着一丝茫然:“啊,你已经接受我了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冯荆楠嘟囔了一句:“让你知道了那还得了!” 辰恕禁不住问道:“是什么时候让你改变心意的?” 冯荆楠想了想,就说:“就那场热气球事故,不知道是吊桥效应还是什么,反正我对你再次心动了!”说着说着,她老脸一红,低下头不去看他,有点害羞了。 辰恕心中一喜,甜蜜的笑了:“小楠,谢谢你,我很高兴!” 辰恕有点喝醉了,他们就打电话叫了个代驾司机,开车送他们去了别墅。 刚走进别墅的玄关处,关上大门,辰恕就捧过冯荆楠的脸庞,忍不住低头吻了她。 辰恕吸索着她如花瓣般的红唇,汲取着她嘴里的芳香,他伸出舌头,扫荡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感情狂烈而炽热。 这样失控的辰恕,冯荆楠还是第一次见。 冯荆楠也被他吻得眼神迷离,闻着他散发出来的酒味,熏得她也有些醉了。 冯荆楠主动回应他的感情,与他亲密地交缠在一起。 辰恕抱着她上了楼,走进卧室将她放在一张大床上,就开始褪去她的衣物。 辰恕解开她最后一层遮羞布,看见了她清纯而性感的裸体,喉结耸动了下,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微微俯身,再次覆上她甘甜的唇瓣,吻过她敏感的耳垂,再缓缓下移,亲上她的锁骨,嘴唇最终停留在她雪白的丰盈上。 辰恕深吸一口,含住她的小半个红色蓓蕾,引来她满足的闷哼一声。 辰恕仿佛受到鼓励一般,更加用力吸吮,舌头滑向乳尖,不断地上下左右的扫荡。 一丝灭顶的快慰传来,冯荆楠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头发,示意他含得再深一点。 经过过那么多次的情事,冯荆楠思想转变了,节操什么的也渐渐抛到脑后了。 辰恕重重地吻着她的奶子,一手抚过她的另一只浑圆,轻轻地揉捏着,像是羽毛拂过心尖那般让人舒服,冯荆楠渐渐享受了起来。 辰恕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滑下探到她的私密处,抚摸她的秘密花园,两人身体毫无阻碍地贴合在一起。 辰恕呼吸粗重了一下,浓重的欲望熏黑了他的双眼,渐渐的,他有些不满足了。 嘴唇慢慢下移,吻向她软乎乎的肚子,再慢慢下滑,亲上她那颗可爱惹人怜爱的花蒂。 “嗯……” 身上最敏感的私密处被他含在温热的嘴里,一丝快感如电流般传递到尾椎骨,并一路往上窜,冯荆楠闭着眼睛,嘴里忍不住发出稀碎的呻吟。 辰恕听见她的声音,更加卖力地吸吮了,嘴里发出色情的啧啧水声,她私密处喷出的春水泅湿了他的唇边,不过他也没有嫌弃,也一并吃了进去。 味道不难吃,还有点甘甜的味道。 冯荆楠觉得羞耻极了,拼命想合拢双腿,结果却夹住了他的脑袋,让她羞涩得要死。 辰恕的唇舌再次往下移动,来到她的花穴口,他的舌头如小蛇般钻了进去,扫荡着她的花壁。 冯荆楠红着脸吟哦:“啊啊……好舒服……对,就是那里……” 辰恕的舌尖扫过她里面的小凸点,冯荆楠的身体抽搐了一下,浑身发麻,软弱无力,体内的春液分泌得越来越多。 见辰恕还没有停下来,还继续舔舐,冯荆楠第一个忍不住了:“别舔了,够了,快进来,我要你!” 辰恕微微抬起头,眼睛因她的话语而变得光亮十足,里面仿佛闪烁着万千颗繁星:“最后一句,你再说一遍!” 冯荆楠害羞地说了:“辰哥,我要你进来!” 辰恕再也忍不住了,就脱下自己的内裤,将欲望抵住她腿心的软肉,微微蹭了几下,就一举闯入。 霎时间,酸胀感和快慰感同时袭来,冯荆楠只希望他能入得更深一些,就往上提跨,让两人紧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辰恕能明显感觉到,大龟头陷进去的那一刻遇到强大的阻力和压迫感,龟头和肉柱都被又潮又热的肉壁包裹得暖洋洋的,让人直想喷射。 “好紧……” 辰恕深呼吸几下,咬紧牙关忍住喷射的欲望,再深深地挺入其中,肉棒紧密地镶嵌在她凹凸不平的花壁。 冯荆楠抬臂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际,狠狠地一夹,惹得他哼叫了一声,额角的青筋更明显了。 迅猛的快感燎灼神经,辰恕本想温柔的挺动,但欲望一上头,他再也忍不住了,就在她体内快速地抽插着。 冯荆楠下意识地在努力接纳包容他,甚至全身都在跟着这抽插的节奏微微颤晃。 “啊啊啊……好快……” “快吗?那我慢一点……”听她那么一说,辰恕就回应道,身下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了一点,磨得冯荆楠都受不了了,身下痒痒的,只希望他的大肉棒能深深地埋进去,给她的骚穴止痒。 于是,冯荆楠就大胆地说:“别,我好难受,你再快些……” 辰恕得到她的命令,果然又加快了抽搐的速度,将她穴口处一点点薄薄的皮肤全都撑到了极致,给两人带来致命的快感。 肉棒强悍地扩充开紧窒的蜜穴,在她体内捣出无数飞溅的蜜汁,噗嗤噗嗤——靡靡之音响在两人的耳际。 不知过了多久,辰恕挺动数下,将输精管的精液送进她的子宫口。 ———— 辰恕终于吃上肉了,不容易啊! 黑夜再来(二更) 最近,一则新闻在网上引起轰动,也引起了冯荆楠的注意。 那篇新闻报道就是: “近日,c 市人民法院公告,c 市第一人民医院(c 市一院)进入破产清算流程。而医院走向破产的直接原因,系经营过程中出现了资金链断裂。 除了大环境的因素,一院在经营管理,甚至是一开始的筹资建院期间,就问题不断。知情人士透露,一院在建设过程中就拖欠了工程款,为了偿还这笔欠款,医院持有方 c 市众润还把自己开发的商品房抵扣给了建设方。 分析人士指出,市场化竞争,对于提高医院的服务水平大有裨益。此番一院宣告破产,是优胜劣汰的自然现象,也是市场化竞争下的必然结果。健康产业有前景、有未来,但也有巨大风险……” c 市一院,不就是古兴禹家经营的医院吗! 冯荆楠这么想着,就有些担心他了。 恰时,一道信息传来,冯荆楠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工作人员通知她说古兴禹戒毒成功,正要出来了。 冯荆楠心里挺高兴的,就出门去花店买了一束美丽的鲜花,就去了戒毒所。 冯荆楠站在戒毒所的大门,静等古兴禹的出来。 几分钟后,古兴禹推开生锈的大铁门,出来了。 冯荆楠心里有些高兴,细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的头发长出来了,唇边也有了些许青色的胡茬子,样子成熟了不少,阳光普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圈,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和动人。 冯荆楠赶紧走到他身边,笑容满面的将鲜花递给他:“恭喜你戒毒成功,辛苦你了!” 古兴禹眼中噙着一抹笑意,伸手接过鲜花,跟她道了声谢谢。 冯荆楠想起了那道新闻,就叹了一口气:“禹哥,新闻报道了你医院破产的消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古兴禹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冯荆楠放心了:“加油!” “我去叫辆车吧!” 冯荆楠笑着晃晃手中的钥匙:“不用,我有车,我的车停在停车场!” 之后,他们一起去了超市买菜,就回了别墅。 冯荆楠去了辰恕的房中,拿出一套新衬衫,就交给古兴禹:“给,你先去洗个澡吧!”她想起了一些事,又说,“对了,浴室有电动剃须刀,你可以用!” 古兴禹又道了一声谢,就去浴室洗澡了。 在这期间,冯荆楠洗菜切菜,打算做一顿大餐。 虽然菜品比不上饭店的,但对于家常菜来说还是不错的。 冯荆楠简单地做了四菜一汤,就将几碟菜端去餐桌。 这时,大门被打开,辰恕回来了。 辰恕远远地就闻到了葱油香,如今又看见满桌的好菜,心中一暖,那种家庭的幸福感溢出心尖,他微微一笑:“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丰盛!” 冯荆楠扬唇一笑:“你猜!” 辰恕满心喜悦的摇摇头:“猜不到!” 与此同时,古兴禹从浴室出来了,他拿着一条白毛巾,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抬眸看见了辰恕,心中不由得一愣,脚步也一并停住了。 辰恕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心中有些怒意,也有些闷气,五味杂陈,真想撬开冯荆楠的脑袋问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气氛在这一刻停住,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沉闷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冯荆楠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就张口笑了笑:“这个……禹哥刚从戒毒所出来,我就想替他庆祝一下!” 禹哥……还叫得那么亲密! 辰恕心里更加不爽了,不过他还是扯出一个笑容:“小楠,你真不地道,带人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冯荆楠双手合十,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辰哥!” “跟我客气什么,这里早就是你家了!” 冯荆楠舒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古兴禹的肩膀:“禹哥,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好了!” “谢谢!” 看见他们亲密的举动,辰恕心里始终闷闷不乐,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到了晚上睡觉时,辰恕忍不住狠狠地向她索要利息,和她狠狠地做爱,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而古兴禹听到隔壁屋的靡靡之音,心中烦躁异常,心间好像窝着一团连水也不能扑灭的火焰,烧着他难受至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惟有灯灭了才更发现你的存在,蒙住双眼,让黑夜再来。 第二天,古兴禹顶着黑眼圈出来,看见他们坐在餐桌前,亲密地你一言我一语的,十分恩爱的样子,顿感心塞极了,仿佛被夺取了呼吸一般。 古兴禹受不了了,就对冯荆楠说:“小楠,我走了!” 冯荆楠惊讶地抬头看他:“怎么这么快,再住一两天再走也不迟啊!” 古兴禹摇摇头,沉稳地说:“不用了,谢谢你!” “我开车送你一程吧!” “好!” “对了,你早餐还没吃呢!” “那就吃了再走!” 之后,冯荆楠和古兴禹一起出门,打算开车送他,然而这时陆地的电话打来了,她只好接通电话。 陆地在电话里说他在冯荆楠所在的小区门口,她就开车出来了,并把车停在马路边,摇下车窗和他打招呼。 车窗摇下的那一刻,陆地清楚地看见了古兴禹的面容,遽然脸色大变,怒意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有一种打人的冲动。 他这么想着,也有胆量这么做了! 陆地匆匆走过去打开车门,拖拽着古兴禹的衣袖,带他从车里出来,“砰”的一声,再握拳砸向他的脸颊。 冯荆楠吓了一跳,立即下车用力推开陆地,见他眼睛通红,神经紧绷,情绪失控,想继续上前揍人,冯荆楠立即紧紧地抱住他,伸手安抚他的背部:“陆地,你怎么了?不要动手打人!” 陆地咬牙切齿地说:“他该死,害死我爷爷!” 冯荆楠觉得陆地疯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以前不是说手术成功了吗,怎么能把亲人的离世怪到别人头上呢!” 陆地低头瞪大一双眼睛看她,心里气闷到极点,忍不住动手推了她一把:“你信他也不信我?”他冷然一笑,“呵,不过他也快要完蛋了,报应啊!” 莫名的,陆地心底有些绝望,就默默走开了。 学术发布会(甘戈高h) 冯荆楠对古兴禹说道:“你没事吧?” 古兴禹摇摇头:“我没事!”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兴禹如实回答:“反正手术是成功的了,但一个月后他爷爷就去世了,可能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原来是这样啊!” 秋季来临,新闻系组织了一次大型的活动,那就是去A市的首都大学,对物理学术发布会现场进行一次采访。 听到这个消息,冯荆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甘戈,毕竟他如今就在这个学校。 于是,冯荆楠给他发信息:【甘戈,你有参加物理学术发布会吗?我现在要去你的学校进行采访!】 很快,甘戈就回复信息了:【我有参加这个会议,你什么时候到?】 【我可能下午一点到,毕竟我是坐大巴来的!】 【好,到时候见!】 下午一点钟,冯荆楠他们顺利到达首都大学。 冯荆楠就打电话给甘戈,收到他在大礼堂后台的消息,就去了那里。 她推开一号室的大门,果然就看见了端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任由化妆师给他化妆的甘戈。 甘戈穿着一身雪白的燕尾服,扣子一丝不苟地全部扣上,打着黑色领带,配上一字型胸针,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又禁欲。 好久不见甘戈了,如今这么一看,冯荆楠有些怦然心动。 她主动来到他身边,笑着对他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传过耳际,甘戈睁开潋滟水润的双眼,对上她含带着笑意的视线,心脏通了电一般,再度传来鲜活的心跳,扑通扑通,整颗心跟着雀跃起来了。 说起来他们真是有大半年没见了,她好像还是如记忆般的样子,咦,不对,她变了,头发长了一点,五官张开了,婴儿肥也渐渐褪去,脸庞都跟着消瘦了。 她真的好瘦,特么是好好吃饭啊! 那么大个人了,也不懂得照顾自己,真让人不放心! 当初自己就应该考到y市的学校,可是那样的话…… 罢了,顺其自然吧,只要她没有忘了自己就好! 冯荆楠对他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心里就有些尴尬。 冯荆楠摸着脑袋打着哈哈,以图缓解这种不适应的尴尬气氛。 过了一会儿,化妆师给他化完妆,甘戈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冯荆楠说道:“采访结束后,先别走!” 冯荆楠答应了:“好的!” 这场由首都大学组织的物理学术发布会,规模宏大,由最初 200 人的规模逐步发展到目前的 5000多人的规模,成为了中国物理学界规模最大、综合性最强的品牌学术盛会,并引起了国际物理学界的关注。 除此之外,还组织了中国物理学期刊专场报告会、中国物理学会物理教学委员会会议、和 APS 编辑面对面等多个专题会议。 冯荆楠在大礼堂下最靠后的座位上坐下,手拿摄像机,给他们拍照,并记录他们的聊天内容。 发布会现场气氛热烈,学生热情高涨,记者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不过各位物理教授也很好地解答了问题。 在介绍到最优秀学生时,甘戈隆重的出来了。 他一出场,就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清冷如细雨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在礼堂里回荡,他语句简练流畅,让门外汉也忍不住对他所说的内容产生好奇。 他说了很多学术内容。 证明暗能量不存在,引力几何化描述不可能,奇异性黑洞不存在,时空相对性不可能,还证明希格斯粒子不存在,提出宏观物质系统演化过程不可逆性的微观起源,彻底解决了物理学上着名的时间反演不可逆性佯谬难题。 这些结果对现代物理学及其未来发展具有重大意义和深远的影响。 此刻的他如此耀眼,神采奕奕,受尽瞩目,连冯荆楠都忍不住怔怔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演讲结束了,赢得了一众的掌声。 又过了几个小时,天色渐晚,物理学术发布会正式落下帷幕。 冯荆楠收起摄像机,闭上眼睛伸了个懒腰,就去了后台看望甘戈。 见化妆师还没来,冯荆楠就笑着说道:“甘戈,要不我替你卸妆吧?” 甘戈点了点头。 冯荆楠就拿起化妆棉轻柔地在甘戈脸上擦拭,替他卸妆。 甘戈脸上的妆很薄,所以妆卸得很快。 刚卸好妆,冯荆楠的肚子就咕咕叫了,整个化妆室只要他们两人,所以毫无疑问的,甘戈也听到了。 冯荆楠脸一红,就哈哈一笑。 “走吧,我们去吃饭!” 甘戈站起来拉过她的手,就带她离开。 甘戈想带她去外面吃,然而冯荆楠却说想去他大学的食堂吃饭,无奈之下,甘戈就带她去了。 甘戈所在的大学的食堂饭菜很丰盛,每一道菜都无比精致,好像大厨做的一般,让冯荆楠倍感惊喜,感叹自己大学的食堂果然比不上全国最好的大学的食堂。 甘戈听了她的话,无语地睨了她一眼。 吃过晚饭,本来冯荆楠想坐车回家的,但甘戈以时间太晚打不到车为由阻止了她离去。 无奈之下,冯荆楠只好在他家留宿一晚了。 冯荆楠在他家刚洗完澡,甘戈就叫他过来。 冯荆楠朝他走过去了,结果甘戈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封住了她红润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激烈而狂热,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点燃了所有的热情。 “呜呜……” 冯荆楠呜呜了几声,想用手推开他,却不得其法,就任由他吻着,如狂风骤雨的一个吻。 甘戈吻过她的眼睛,圆润的鼻头,再吻到她红艳的唇瓣,他撬开她的两排洁白的牙齿,就闯进去大力扫荡,两人的喉间传来一种痒痒的像是被人挠了一下的感觉。 在他的吻技之下,冯荆楠渐渐沉迷,与之共赴乌雨。 两人的衣衫褪去,裸体袒露,如鸳鸯交颈般交织在一起。 粉嫩的性器撑开了小穴里的每一寸软肉,拼命碾磨着顶弄着,每一下掼入都冲着最敏感的地方而去,撞得她咿呀咿呀地叫着。 那一股欢愉渐渐传递到两人心尖,涓涓水流入海一样,快感缓缓地汇聚成一片汪洋大海。 甘戈下身不停歇的耸动抽插,他一手握住她的一只娇乳,大力地蹂躏:“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冯荆楠被他撞得身子上下左右地晃荡:“啊啊啊……没有……” 得到这个回应,甘戈的撞击更加凶猛了,朝着她的花心狠狠地顶弄了数下,将大菇头嵌入她的子宫口。 冯荆楠被他撞得眼泪都出来了:“啊啊啊……别这样……我好想你……” 甘戈轻而易举的就碾磨过她的敏感点,引起一阵颤栗:“你再说一遍……” 冯荆楠闷哼一声:“啊啊……我想你……” 甘戈在她体内抽插了数下,粗大的玉龙贯穿她的身体:“喊我的名字……” “甘戈……甘戈……” 冯荆楠感受到那阵灭顶的快感,与他一起共同抵达上高潮。 心软 之后,甘戈抱着她去了浴室,帮她清洗身子。 两人亲密的接触,浴室渐渐升温,耳鬓厮磨,独属于情人的呢喃。 第二天,甘戈就开车送冯荆楠会y市。 陆地想约冯荆楠出来,就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关机了。 得不到她的回应,陆地心里烦躁异常。 这时,学校门口停了一辆法拉利,陆地看见冯荆楠从车上下来,此外,他还注意到坐着驾驶座上是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瞬间,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像是抽干了身体的水分一般,身子冰冰凉凉的。 她的男人那么多,他该怎么办呢! 要是自己向她告白会怎么样?她会接受自己吗? 陆地无助地摇摇头,脑子乱糟糟的。 过了几日,陆地终于联系上冯荆楠了,他约她去了一家清吧。 清吧没有喧嚣的音乐,台上只有驻唱歌手抱着吉他悠悠地唱着歌,声音婉转缠绵。 冯荆楠点了杯长岛冰茶,陆地点了杯朗姆酒,各自喝了起来,慢慢品尝。 冯荆楠忍不住问道:“陆地,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陆地啜了一口冰冷的酒,抬起一双水灵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她:“姐姐,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能不能接受我?” 又听见了这句话,冯荆楠无奈地扶额。 “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霎时间,陆地心痛如绞,心上像是被人刺了一剑:“姐姐,我喜欢你的全部,爱你整个人以及灵魂!” 冯荆楠冷笑一声:“可是我不喜欢你!” 陆地觉得她就是一朵布满荆棘的玫瑰,然而哪怕是她满身带刺,但他还是忍不住被她的馥郁芬芳所吸引,受尽挫折,也心甘情愿。 陆地做最后一次挣扎:“你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 冯荆楠受不了了,转身就走:“我和你无话可说,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弟弟!” 见她要走,陆地顿时就慌乱了,口不择言:“那古兴禹呢?你喜欢他吗?” 冯荆楠脚步一顿,没有出声。 瞬间,陆地心凉了大半,像是被触动机关一样,整个人变得歇斯底里:“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太不公平了!还要你的那些男人,凭什么我不可以,欺负我年龄小吗!” 冯荆楠呼吸都急促了:“住嘴,你别说了!” 陆地冷笑一声,主动走到她身边:“我就要说,我会努力让他身败名裂!” 冯荆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脏忐忑不安地跳动:“陆地,你疯了!” 陆地直言:“我没疯,他夺走了我的亲人,我就要报复他!” 冯荆楠只好说些软话:“你冷静一下,至于你说的,我考虑考虑!” “姐姐,你真好,我会好好爱你的!” 说着,陆地心花怒放,激动地拥抱她。 冯荆楠任由他抱着,心想着自己终究还是心软了。 狙击手集训 时间过得很快,就到了冯荆楠实习的日子了。她向几家传媒公司投了简历,就静等好消息的到来。 几天后,有几条邮件发过来了,冯荆楠点击一看,发现自己被两家公司录取了,心里一阵喜悦。 冯荆楠思前想后,就选择了一家名叫悦达的公司实习。 在那里实习了好几天,虽然做的都是些打杂的小事,但她和同事们相处得挺融洽的,这也让她很满意。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她会遇上一个熟人——梁从意。 后来冯荆楠问了同事才了解到悦达公司是伍越集团的子公司,而梁从意正是伍越集团董事长的儿子,那么他也是这家子公司的总经理。 冯荆楠惊讶极了,要是知道自己的上司是梁从意,那么她一定不会在这里实习的。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她也不可能现在就去辞职,毕竟那样不太现实。 事到如今,她只好默默接受了。 某日,梁从意叫她去了办公室。 冯荆楠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一进到办公室,冯荆楠就语气冷淡地问道:“总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 梁从意笑着直接说道:“是这样的,这次央视主动和我们公司合作,说是做一个《军事纪实 》的栏目,让我们去z市的战狼部队基地采访一些狙击手,机会难得,我就想问你想不想跟着一起去!” 虽然自己和梁从意闹矛盾,但冯荆楠也知道这是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机不可失,所以她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在答应之前,冯荆楠还是按耐不住自己,多嘴问了一句:“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只找上我?” 梁从意轻轻一笑,嘴角扬起一个小弧度:“喜欢,乐意,你喜欢听哪个答案?” 听他那么一说,冯荆楠心下有些沉闷,就没有去追究太多。 梁从意话锋一转:“不过我确实是有私心!” 冯荆楠听了心思微动,默默垂下眼帘。 几天后,冯荆楠收拾行李,和梁从意他们一起去了z市的战狼部队基地里。 在半途中,梁从意看见冯荆楠有些昏昏欲睡,就笑着跟她说:“累了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冯荆楠应下了,脑袋一歪,倒在梁从意的肩膀上,困意袭来,冯荆楠闭上眼睛睡着了。 过了好几个小时,他们终于到达了部队基地, 梁从意就叫醒了冯荆楠。 这个基地,位于一个地势凸起的山丘,不过凸起的那一块是完整的平地,所以这里方圆十公里都是平地沙漠,滚滚黄烟,部队里的全都是战功显赫的特种兵。 冯荆楠和梁从意他们去了招待室,简单地和长官说了情况,长官就允许他们进行拍摄了。 首先他们采访了陆军第70集团军某合成旅的狙击教员陈奇。 冯荆楠他们向他问了一些问题,陈奇就回答说:“当时在维和的时候,我们每天都在枪声睡去,在炮声中惊醒,也就慢慢克服了心理障碍。” “作为狙击手,你要相信这把枪,也更要相信你自己!” 采访完毕,就要拍严峻的狙击手集训了。 狙击教员陈奇给各位狙击手设计考题,要让子弹通过啤酒瓶口击中后边的气球,要求瓶子完好无损,而气球破碎。 陈奇又说:“刚才啊设设置了一个靶标,通过射击孔,对射击孔后侧的目标进行射击!” 冯荆楠及时发问:“那么狙击的难度在哪里?” 陈奇就回答:“要知道狙击步枪的子弹有7.62毫米,而玻璃瓶口有1~2厘米,虽然看着简单,但子弹发射的运动轨迹是呈一条抛物线而不是一条直线,如果子弹穿过玻璃瓶口还呈向下或向上的运动,那么很快就会把玻璃瓶击碎,所以实际操作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 冯荆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在进行狙击之前,陈奇先要求队员进行大幅度的体能消耗。 在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陈奇看着场上站成一排的狙击手,目光坚定:“有请邹麟出列,给各位狙击手做示范!” 邹麟是战狼部队里最优秀也是最年轻的特种兵,目前他通过任务已荣获二等功一次,叁等功两次。 “是!”邹麟向前一步,对他行了个军礼。 听到他的声音,冯荆楠心里有些惊讶,毕竟她没想过会在这里看见邹麟。 冯荆楠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整个面部呈现出坚毅的线条,小麦色的肌肤给他增添了几分男人味,有一种独属于军人的阳刚和浩然正气。 邹麟向前趴下,手拿狙击枪,瞄准目标 。 陈奇看着还不太满意:“把你的嘴张开,不要闭着嘴,手也不要来回动!”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滚滚黄沙也跟着肆虐而来,模糊了人的视线,狙击的难度更大了。 过了一会儿,邹麟扣下扳机,子弹飞了出去,这次虽然击破了气球,但玻璃瓶也跟着碎了,所以挑战失败。 虽然第一次失败了,但邹麟还有第二次挑战的机会。 冯荆楠看着心里也紧张了,对邹麟说了一声加油。 邹麟受到鼓励,信心也充足了。 第二次的狙击经过教员的指导,邹麟成功地完成了任务,飞出去的子弹穿过玻璃瓶口,精准地击碎了气球。 陈奇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样的!” 之后,便是轮到其他队友的训练了。 第一个项目完成,就要进行第二个狙击项目了,那就是狙击手坐着绕着轮胎走的越野车,击中在高空中飞行的无人机。 越野车绕着几个轮胎走,这种S形路线大大缩短了狙击手的观察时间。 而这次任务也是由邹麟做示范。 陈奇神情严肃地对他说:“你要确保你的靶标放在你的瞄准区域之内,而后做好提前量的选择……” 邹麟接受了他孜孜不倦的指导,就开始瞄准射击了。 这次任务邹麟完成得很快,成功击落无人机,赢得了场上所有人的掌声。 冯荆楠也不例外,眼里对他露出赞赏的目光。 邹麟察觉到了她的凝视,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睛,冯荆楠看见了,耳根有点发热。 梁从意看见他们之间的小互动,皱了皱眉。 离开有你的地方(二更) 拍摄结束,冯荆楠剪辑了视频,就传给了梁从意。 梁从意看了看,心里对此不太满意,说出了一些剪辑要点,就让冯荆楠去重新剪辑视频。 冯荆楠照做了,忙活到晚上九点钟,终于收工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这时,梁从意提着外卖过来了:“给!” “谢谢!”冯荆楠实在是太饿了,也不跟他客气,伸手接过外卖,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梁从意弯起了嘴角:“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冯荆楠吃了一块辣子鸡,被呛到就咳嗽了起来。 梁从意给她递了一杯水:“喝吧!” 冯荆楠嘬了一口水:“谢谢!” 恰时,邹麟也从门外进来了,他大大咧咧地说道:“小楠,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 看见她身边的男人时,邹麟脸色一沉,一双眼眸溴黑,晕满了剧烈的风暴。 邹麟快步走到他身边,就大声质问道:“你这个混蛋,伤害她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梁从意垂下眼帘:“抱歉……” 邹麟为冯荆楠打抱不平,胸膛激烈地起伏:“一句抱歉就把往事掀过,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就应该和尚劲松一样蹲局子!” 梁从意抬头坚定地望着他:“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我会用我的方式弥补她的!” 邹麟冷笑一声:“放屁,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与我有关!” 梁从意无所谓地一笑:“哦,那你想怎么样?” “这个混蛋!”邹麟看见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怒气冲天,忍不住过去动手打人,一场喧嚣的战争开始了。 冯荆楠没有阻止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依旧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饭菜。 冯荆楠吃完饭,他们两人的对打也结束了。 冯荆楠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连,发现他们两人的脸青一片紫一片的,连衣衫都破碎了,活活像狼狈不堪的乞丐。 噗嗤一声,冯荆楠忍俊不禁。 看看她笑了,他们也跟着露出笑容,恩怨似乎也跟着一笔勾销了。 邹麟走到冯荆楠身边,揽过她的肩膀:“你吃饱了,我们出去走走,我东西要送给你!” 冯荆楠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啊?那么神秘!” “你跟我出去就知道了!” “……” 梁从意没有阻止,目送两人离去,只是心头多了片如秋季凋零的落叶般的苦涩。 冯荆楠和邹麟一起沙地上漫步,看着远处发着光亮的一张张营帐,心头也跟着那簇火苗跃跃跳动。 邹麟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贝壳项链和一个精致的海螺,就递到冯荆楠手中:“这些贝壳是我在某孤岛的海边散步时捡的,觉得很漂亮就串联起来做成项链送给你,还望你不要嫌弃!” 冯荆楠看着手上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贝壳,微微一笑:“谢谢,我很喜欢!” 邹麟继续说道:“这个海螺你也可以拿起来听一听!” 冯荆楠照做了,笑着说:“嗯,里面有大海的声音!” 邹麟向她解释道:“其实,海螺会响是由共振现象引起的。海螺内部具有空气,当外界有响动的时候,就会与海螺内部的空气形成共振现象。” 冯荆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说起来,以前我们做游艇去找海岛的行为真是蠢到爆了,只是后面我去了一个海岛集训,才知道那里是那么的美丽,真想带你去看一看!” 冯荆楠心里一甜,甜蜜地笑了,主动牵起他的手:“没关系,以后会有机会的!” 邹麟“嗯”了一声,就低下头亲吻她的唇瓣。 ———— 监狱的大门打开,不多时,里面慢吞吞走出一个男人。 男人面容冷俊,嘴角上有了一些青色的胡茬子,一间发黄的白衬衣穿在他身上,多了一种易碎落魄的美感。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监狱里表现优异提前刑满释放的尚劲松。 尚劲松掏出手机,发现手机没电了,开不了机,就走向街边的小卖部,付了一块钱给手机充了电。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充电完毕,尚劲松重新开机,给几个人打了电话,又打听了冯荆楠的消息,就做大巴去了y市。 十一月份的天气,冷空气在空中迅速发酵,刺冷入骨,把万物冻得发麻,连枯枝上的一只乌鸦都蜷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尚劲松似乎感受不到寒冷侵袭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大巴,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眸中闪现出复杂的神情。 出狱的第一时间,他没有想着自己的尚域盟会变得怎么样,而是想知道现在的冯荆楠过得如何。 希望她不要受自己的影响,活在阳光下努力的生活。 至于以前做的错事,算了,不提也罢! 尚劲松躲在y市传媒大学的一条可以望见学校门口的暗巷里,凝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群,来寻找冯荆楠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尚劲松等得天都黑了,还是不愿离去。 遽时,一辆跑车停在学校门口,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尚劲松自然也看见了,刚好就看见许久未见的冯荆楠从车上下来。 接着亮堂堂的灯光,尚劲松发现她变漂亮了不少,脸上也扬起动人心弦的笑容,少了那份阴郁,整个人多了几分阳光之气。 看见她过得很好,尚劲松满足了,双手插兜,转身慢腾腾移动,离开了这里。 毕竟从一开始,他们的相遇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错误,他已经丧失了争夺的权利了。 逃避心知肚明的答案,怀抱着本该掩盖的伤痕,就这样一无所知的走吧,逃向不知名的远方,离开一路有你的地方。 致美丽的你,祝你一直幸福快乐! 大毒枭 有一次,古兴禹给冯荆楠打电话约她出来,冯荆楠去了茶餐厅,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古玥娉。 冯荆楠惊讶地看着她:“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出来他知道吗?” 古玥娉点点头:“他知道,这次是他同意我过来跟你们见面的!”她脸露愧色,“之前的事真的对不起了!” 冯荆楠摇摇头:“没事,我不怪你!最近你过得好吗?”想了想,又道,“这次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还是和往常一样,因着我的温顺,他放心了不少,对我的看管也没有以前那么严了!” 古玥娉从包里拿出一枚芯片递给他们。 冯荆楠疑惑地问道:“这是?” 古玥娉回答:“这芯片是卓百泉的犯罪记录,我希望你们能将其交给警方!” 冯荆楠眼睛睁大,震惊不已:“你怎么会有这些?” 古玥娉只说:“这个你不要管,交给警方就好了!” 古兴禹将芯片放进兜里:“妹妹,你放心好了,我会上交的!” 古玥娉“嗯”了一声。 在茶餐厅点了几样甜品和几杯饮料,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他们就品尝着美食聊了起来。 古玥娉感受到他们言语间的关怀,心中一暖。 又过了十几分钟,陆必先过来了,古玥娉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跟他们道了别,就跟他一起走了。 之后,冯荆楠和古兴禹就把芯片交给了值得信任的警方。 警方部门得到了芯片,就看到了里面令人咂舌的犯罪内容。 卓百泉作为金叁角割据称雄的大毒枭,以毒品发家,种毒贩毒,还拥有一支300人配备先进美制武器的“武装部队”,他贩的毒品已占国内市场份额的50%以上,此外,他的私人武装部队都是一些退伍军人其专业水平决不亚于正规军人,再加上卓百泉与官商勾结,上头有人,所以警方逮捕他们的难度很大。 此次有了芯片,警方就有了制裁大毒枭的证据。 警方部门联手合作,迅速查明毒品藏在一个运往香港的邮轮,获得了1顿的冰毒。 于是,公安部联合军方的战狼部队迅速成立了专案组,并联合缅甸和泰国警方,对卓百泉的犯罪集团进行全方位的缉捕。 网上关于大毒枭卓百泉的罪状,多达几十页,这件事也在网上迅速发酵,传得沸沸扬扬,有说中方和大毒枭的战争一触即发的。 而冯荆楠所在的传媒公司,也需要一些记者去缅甸前线做采访,冯荆楠就主动报名了,然而却遭受到了梁从意的拒绝。 冯荆楠有些有些气闷,就主动走进梁从意的办公室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荆楠将一沓文件摔在他的办公桌上,一双水眸沁满怒意:“梁从意,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批准?” 梁从意只冷然一笑:“还不明白吗?那边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你去!” 冯荆楠反驳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梁从意还是没有改变态度:“我不同意!” 冯荆楠还是不服输:“你真双标,他们申请的时候你都批准了,独独不让我去!” 梁从意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朝她走过来,主动拉起她的手:“你知道的,你对我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出事!” 冯荆楠的说话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你就让我去吧,这是一个锻炼我的机会,求你了,拜托!” 梁从意无奈地同意了:“好吧,既然如此,我也跟你一起去!” 冯荆楠望进他的眼睛,露出了笑容。 而后,梁从意将一把精致的手枪交给她:“送给你的!” 冯荆楠看见手枪上纹着一朵灿烂的玫瑰,心思微动:“很漂亮的手枪,谢谢!” “不客气!” 之后,辰恕和燕书霈也知道了冯荆楠去缅甸的消息,心里一急,远远地赶过来不让她去。 冯荆楠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两人劝住了,而后他们派一群保镖跟着冯荆楠一起去缅甸,才勉强答应。 冯荆楠舒了一口气,收拾行李刚要出门,结果却看见了等待她已久的陆地。 不知道陆地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他也过来说不同意她去,冯荆楠只好耐下心来,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他才肯放行。 冯荆楠松了口气,和梁从意上了飞机的头等舱,结果却在里面撞见了古兴禹,冯荆楠觉得惊讶极了:“你怎么在这儿?” 古兴禹只说:“我担心我妹妹,所以我就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 古兴禹啰里啰嗦了一大堆:“缅甸现在很危险的,到处都拉起了警戒线了,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你那几个男人居然还舍得让你去!” 冯荆楠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我是记者,就更应该去了!” 古兴禹睨了她一眼:“小滑头,顾左右而言他!” 冯荆楠想了想,就问道:“你呢?你有没有带手枪?” “带了!” “那就好!” 这时,梁从意过来了,眼睛含着深不见底的笑意:“你们在聊什么啊?这么开心!” 冯荆楠转头看了看他:“与你无关!” 梁从意笑着说:“请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的上司!” 冯荆楠嘟哝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梁从意拉起冯荆楠的手,又道:“飞机快要起飞了,你还不坐好!” 于是,冯荆楠跟着他走了,古兴禹看着他们两人并行的身影,眼神变幻莫测。 过了一段时间,飞机抵达缅甸,冯荆楠他们就去了大使馆,安顿好一切后,她就开始工作了。 先在街上拍摄了一些片子,再采访一些当地的民众,之后就是剪辑视频,做好后发给梁从意等人审核内容。 火海逃生(二更) 冯荆楠在采访的时候,突然一阵爆炸声传来,一栋建筑大楼轰然倒塌了。 场面乱成一团,刺鼻的浓烟弥漫了整座城,模糊了人的眼睛,路上的行人吓了一跳,鼠窜狼奔。 拥挤的人群如潮水涌了上来,撞上冯荆楠的肩膀,冯荆楠一个不小心,扛在肩上的摄像机掉落在地。 冯荆楠弯下腰去捡,结果手背被人踩了一脚,疼痛异常。 当冯荆楠捡起摄像机时,她已经和一些同事走散了。 冯荆楠迷茫地看着周围,突然一颗子弹向她射来,她反应及时,躲过了致命的一劫。 冯荆楠顺着子弹发射的方向望去,发现楼上的一群雇佣兵正拿着步枪瞄准着她。 冯荆楠吓了一跳,赶紧朝一条暗巷奔去,砰砰砰——随之而来的就是紧跟着她的枪声,子弹穿透地上的水泥地,让其变成坑洼不平的大窟窿。 冯荆楠喘着大气,努力奔跑着,那些雇佣兵就在身后紧追不舍。 正当冯荆楠绝望之时,一个人突然闯了过来,拉住冯荆楠的手臂,带她一起逃跑。 冯荆楠侧过脸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尚劲松,瞳孔放大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尚劲松只说:“没时间解释了!” 他们拐了个弯,尚劲松就坐到一辆摩托跑车上:“上来!” 冯荆楠坐上去了,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这时,尚劲松伸手掀开了摩托车的油盖,冯荆楠看见了,惊讶地说:“你干嘛掀开它,你疯了!” 尚劲松紧张地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说罢,令人毛骨悚然的震耳欲聋的引擎声突然从后面传来,他们心头一紧,摩托跑车也跟着发动了。 摩托跑车按照惯性一直往前疾速奔驰,后面的几辆摩托车也接着紧追不舍,他们向左,后面的人也跟着向左,他们拐弯,后面的几辆摩托也跟着拐弯。 恰时,一阵枪声远远传来,子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朝他们穿过来,尚劲松朝后视镜看了一眼,瞳孔一缩,紧张地对冯荆楠说道:“快弯下身子!” 冯荆楠听了他的话,弯下身子,子弹就从她头顶穿过,射进尚劲松的左手。 尚劲松闷哼一声,汩汩鲜血从破了洞的手臂里快速流出。 冯荆楠看见了,也看见了他手背上暴起的一道道青筋,她瞪大眼睛,心里震惊得难以复加:“你……” 尚劲松的额角逼出几滴汗水,他忍着伤痛,加足马力:“别说话,我要加速了!” 摩托跑车驶向一条无人的高速公路,油一直在喷洒,“啪嗒”一声,尚劲松甩出打火机,就及时抱着冯荆楠从车上滚落下来,逃离了事发现场。 这时,紧接而来的是“嘭”的一声巨响,剧烈的爆炸迅速在整条公路上蔓延,炽热的火焰顺着他们行驶的轨迹迅速弥漫。 而后面的几辆摩托车,依旧加速行驶,他们反应慢了一拍,就不小心闯进那片燃烧的火海,车辆撞到了栏杆,就这样发生了连环爆炸。 滚滚浓烟中,爆炸强烈的热浪冲击,和落地的剧烈翻滚,让冯荆楠震得昏过去了。 大火持续燃烧,一切都在这场烈火中烧成灰烬,而那几个雇佣兵,烧得连尸体都不剩了。 冯荆楠醒来时,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正给她打吊针。 小护士看见她醒来,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冯荆楠问道:“跟我一起的那个小伙子呢?” 小护士如实告知:“他在icu病房,目前还未醒!” 冯荆楠“哦”了一声,心思未定。 小护士给她挂了吊瓶就走开了。 这时,外面闯进来几个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关心道:“小楠,你怎么样了?” 冯荆楠闻声望去,发现古兴禹、梁从意、燕书霈、辰恕、陆地和邹麟都来了,讪笑道:“我没事,你们来啦!” 燕书霈走过来怒其不争地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 梁从意也跟着说:“唉,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你去缅甸!” 古兴禹责怪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你看她都受伤了,你作为上司真是失格!” 陆地冷哼一声:“你当时看见她上飞机怎么不阻止,你这个伪君子!” 古兴禹没有跟他计较太多,就沉默了。 辰恕打量了她一下,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关心:“小楠,很痛吗?” 冯荆楠坚强地摇摇头。 邹麟走过来从她身边坐下,就拉过她的一只手:“小楠,在我们面前你就别逞强了!” 冯荆楠尴尬一笑:“实话实说,还是挺痛的!” 邹麟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吻了一下。 燕书霈看见了皱了皱眉,就一把推开邹麟:“不许亲!” 邹麟冷笑一声:“我就亲了怎么滴!” 燕书霈就大胆地说:“我不只是她的哥哥,还是她的未来丈夫!”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扭头看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陆地弯着眉眼笑着说:“小楠都没同意,你家人都没同意,你嚣张个屁!” 邹麟认同地点了点头:“就是就是!” 燕书霈的眼镜泛着冷光,沉着一张脸,嘴角平直:“你这个臭弟弟过来捣什么乱,毛长齐了没有!” 辰恕听不下去了,眉宇间拧成一团:“书霈,你说话文明点!” 燕书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陆地看见冯荆楠蹙起眉头,知道她心烦了,就走过去主动帮她揉揉太阳穴:“姐姐,这样舒服吗?” 冯荆楠“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享受。 看见陆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们气的牙痒痒。 邹麟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你可真会做人啊!” 陆地自豪地说:“那是当然!” 这时,古兴禹将保温饭盒放在桌面上:“小楠,你饿了么?我做了些你喜欢吃的饭菜!” 冯荆楠睁开眼睛摸摸肚子:“嗯,确实有点饿了!” 古兴禹刚要打开保温饭盒,结果饭盒就被燕书霈给抢走了。 “我来喂你!”燕书霈打开保温饭盒,就用勺子舀了一勺饭菜给她。 冯荆楠不习惯别人的投喂:“我自己来!” 燕书霈只说:“我手酸了,快吃!” 无奈之下,冯荆楠接受了他的投喂。 邹麟嘟囔了一句:“真是没礼貌!” 陆地也附和道:“真是没品!” 辰恕和古兴禹跟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落下帷幕 这时,一通电话打来,邹麟出去接了,回来时对冯荆楠说有任务,他就提前走了。 邹麟接到部队的命令,急忙赶到卓百泉所在的一栋别墅,和他们汇合。 邹麟手持着枪械:“战狼一号就位,门口敌军两名,目标确认,携带全自动突击步枪!” 狙击教员陈奇发话了:“叁、二、一,准备行动!” 命令一出,邹麟就开枪射死了两名敌军,闯进了别墅。 他们在别墅搜查了一遍,发现这里早就没有了卓百泉的身影。 “糟糕,晚了一步,让他逃掉了!” 邹麟用电脑看着道路监控,用对讲机和对面的同志说道:“不急,这只是他的据点之一,我们再去他的另外几个据点看看,另外,注意道路的车辆,多设几个关卡,截取车牌号为xxxxx的车子。” “了解!” 之后,他们兵分叁路,去那几个据点寻找卓百泉的身影,终于在第叁据点那里,他们找到了卓百泉活跃的痕迹。 于是,警方和军方一通前往那个窑洞,分叁路包抄,将他们围了起来。 卓百泉没有坐以待毙,他想杀出一条血路,有做困兽之斗的架势。 他让手下朝军方扔了几个雷管,炸得他们人仰马翻。 战狼部队的人见自己的队友受伤了,心中有些怒意,一群军人开着火箭筒,砰砰砰砰——对其进行炮轰。 瞬间,枪声四起,战火连天,窜起了满天火海,浓浓的黑烟弥漫了人的眼睛,连周围的草木也跟着燃烧起来了。 卓百泉那边一下子丧失了几十个雇佣兵,损失惨重。 “不好,他们闯进来了!” 有人向他汇报情况,卓百泉心一慌,留一拨人在这里防守,自己就带着古玥娉从一个隐秘的小道走了。 之后,卓百泉为了以防万一,就把一把突击步枪交到古玥娉手中:“给你防身用的!” 古玥娉伸手接过,没有说话。 他们走了一段时间,本以为会逃脱得掉警方和军方的追捕,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了。 那些军人也跟着过来了。 卓百泉眉头一拧,不由得怀疑起古玥娉:“难道是你!” 古玥娉直接跟他摊牌了:“是我把定位发给他们的!” 卓百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本以为你的棱角已经被我磨平了,没想到……” 古玥娉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恨你!” 说着,她就扣下扳机,对着他开枪,将子弹射进了他的胸膛。 看着他胸口漫出红艳艳的鲜血,古玥娉先是笑了一声,但眼角却流出了眼泪。 卓百泉步伐不稳的后退几步,用手捂住胸口,艰难地发声:“你这样……是爱上我了吗?” 古玥娉摇摇头,眸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死都不会爱上你!” 这时,陆必先也过来了,他一把夺过卓百泉手中的枪械,就带着古玥娉离开了。 而后很快,卓百泉就被军方控制起来了。 就这样,一个时代结束,一代大毒枭以这种方式落下帷幕。 意外的倔强 一通电话打来,待在病房中的古兴禹也紧张地走了。 冯荆楠看着这几个男人,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他们接受到她的指示,也全都退下去了。 冯荆楠低头看着手上的伤,暗自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古兴禹带着古玥娉来看望冯荆楠。 冯荆楠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既高兴又愧疚,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古玥娉笑着对她说:“你别哭,我自由了!” 冯荆楠擦擦眼泪,泪水浸湿了手臂,她点点头:“我知道,恭喜你,我这是高兴!” 古兴禹掏出一条手帕给她:“擦擦吧!” “谢谢!”冯荆楠伸手接过手帕,擦了擦脸。 之后,他们聊了好一会儿,古玥娉就离开了,独留冯荆楠和古兴禹待在一起。 冯荆楠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古兴禹语气温和地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 “我知道我不配,不过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 冯荆楠冷笑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古兴禹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我当然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谁叫你当初对我产生了同情,所以我不会乞求你的原谅,毕竟那是你自找的!” 在戒毒所那里,他想得最多的就是冯荆楠,想她温暖的怀抱,想念她的体贴和咒骂,他承认,她身上就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将所有目光都投掷在她身上,所以她才会招惹了那么多男人。 “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古兴禹微微一笑:“听不懂就算了!”他主动走到床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以后换我来爱你!” 门外站着的梁从意、燕书霈、辰恕、陆地和邹麟,脸上露出隐忍的神色,一个个攥紧了拳头。 陆地第一个忍不住说道:“为什么你们不阻止?” 辰恕冷笑一声:“阻止有用吗,小楠她……愿意的,他们兄妹……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结!” 陆地又把目光移到燕书霈身上:“你呢?你平时不是很霸道的吗?这种事你也能容忍?” 燕书霈苦涩一笑:“如果能阻止,我早就这么做了,现在我只希望她能开心!至于你,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陆地心里不高兴,努嘴反驳道:“我喜欢她,我就有资格!” 邹麟满不在乎的冷哼一声:“哼,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只是她喜欢你吗?她的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一句话立即戳中了陆地的心意,陆地心里闷闷不乐,支支吾吾地说:“这个……以后……她会慢慢喜欢的……” 梁从意也跟着笑道:“你看,你自己也不确定,要不你退出好了!” 陆地摇摇头:“我是绝不会认输的!” 梁从意意外地睨了他一眼:“你意外的倔强啊!” 陆地没有说话。 另一边,尚宇超褪去身上的隔离服,想到icu里尚劲松昏迷不醒的样子,想到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伤成这样,心里既气闷又生气。 劲松,为了一个女人伤成这样,值得吗? 而且那女人早就已经醒了,却看都不看你一眼,大哥我替你不值啊! 已经五天了,求求你,快点醒来吧! 大结局(二更) 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尚宇超决定去求冯荆楠。 趁着几个男人不在,尚宇超闯入了她的病房。 “尚劲松为你伤成这样,你为什么不去看他?” 冯荆楠冷笑一声:“你应该问我乐不乐意他这么做!” 尚宇超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真是没心没肺!”想了想,他又压制了怒意,“求求你了,求你去看望他一下,跟他说几句好话,拜托!” 冯荆楠沉默了一下,又说:“如果你能向我下跪,我就去!” “好!”尚宇超咬紧牙关,慢腾腾地跪在地面上。 莫名的,看见他的样子,冯荆楠心中涌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感觉不到一丝痛快。 冯荆楠慢慢地下床,穿上他送来的隔离服,去了尚劲松的icu病房。 冯荆楠走到尚劲松的床沿,盯着床头的监护仪,看着上面变幻不定的波形线条。 “尚劲松,虽然你救了我,但我是不会感激你的!待在监狱的那几年你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呵,活该,自作自受,当初你强暴时,我可比你难受百倍!” 看着尚劲松闭上眼睛,戴着氧气罩,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冯荆楠就说:“如果我把你的氧气瓶摘了,你是不是就这样死去了!其实,你死了也挺好的,真的!”不过为什么心里有些难过。 冯荆楠继续说道:“尚劲松,你不是希望我能原谅你吗?呵,我不会原谅你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叁天,如果叁天后你再不醒来,我这辈子都不会看你一眼!” “滴滴滴滴——————————” 瞬间,床旁的监护仪发出尖利刺耳的警报声。 冯荆楠一拐一拐地出了icu病房,那几个护士听见警报声,立即匆匆赶来病房。 尚宇超出现了紧张的情绪,脸上逼出了一些豆汗,在冯荆楠经过他时,他突然攥住她的双手:“你跟他说了什么?” 冯荆楠没有回答,她甩开他的手,独自回了病房。 这叁天里,冯荆楠像是忘了自己的承诺一样,依旧没心没肺的吃吃喝喝。 在冯荆楠伤势未完全愈合之前,几个男人都会轮流守在她的病房,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只有远在国内的甘戈被一些事情绊住了,不能立即来到她身边,只能给她打电话问候她几句。 冯荆楠和他聊了一下,就挂了电话,突然,她感觉到一股胸闷想呕吐的感觉,就用手顺顺自己的胸膛。 好难受。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冯荆楠忍不住叫来了医生。 后来,经过医生的诊断,冯荆楠被确诊出怀孕了,而且肚子里发育的胎儿已经有两个月了。 冯荆楠瞪大眼睛,瞬时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冯荆楠手脚都发凉了。 冯荆楠仔细地想了想,这段时间和冯荆楠发生过关系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甘戈和辰恕。 不过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哪一位的。 这一天,她特意叫来了辰恕,跟他说了自己的情况。 辰恕一听,乐呵呵地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好憨,冯荆楠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 “你别笑!” 辰恕脸上尽是止不住的笑意:“我这是高兴!” “孩子还不确定是你的呢!” 辰恕站起来来回踱步,想了想,最后他停下脚步:“小楠,你的户口本呢?我们结婚吧,偷偷的!” 冯荆楠瞪圆了眼睛:“啊?这样不好吧?” 辰恕反驳道:“怎么不好,孩子都有了,我要给你一个交代!” 冯荆楠嘟囔了一句:“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呢!” “这个不重要,小楠,我们偷偷结婚吧,你不是很讨厌他们的纠缠吗?和我结婚,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烦你了,顺便让他们死心吧!” “真的吗?” 辰恕坚定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明天!” “这么快啊!” “这种事要趁早!” 于是第二天,天色泛白之际,两人就拿着身份证户口本去民政局。 大早上的,民政局没几个人,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也快,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他们向工作人员递交了相关文件,工作人员就让他们先去照领证合照。 他们去了拍照的地方,就有扛着照相机的工作人员对他们说:“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你们应该笑一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他们对视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咔嚓”一声,是拍照的声音。 他们拿到照片,正要准备去登记结婚,结果外面来了一帮军人,将整个民政局包围了。 “你们结婚,我们同意了吗?” 他们扭头一看,发现燕书霈、梁从意、邹麟、陆地、古兴禹、尚劲松沉着一张脸,怒瞪着他们。 冯荆楠看见手上缠着绷带一身狼狈的尚劲松,惊讶地说道:“你醒啦!” 尚劲松只说:“嗯,小楠,你说过给我个机会的,不许反悔!” 燕书霈的眼睛像是毒蛇一样盯着辰恕,似要将他咬出一个洞来:“辰恕,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辰恕临危不惧,微微一笑:“看我干什么,小楠也同意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过来!” 此言一出,几个男人也跟着把目光移动到她身上,咬牙切齿地说:“冯、荆、楠!” 冯荆楠有些怂了,哈哈一笑:“呵呵,看我做什么,我怀孕了,你们也要争吗?” 闻言,几个男人脸色一变,不过他们握紧拳头地说道:“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爱你!” 唉,真烦,登记结婚失败了,冯荆楠的好心情也被他们搞没了,她推开众人一个人离开了:“你们爱跟就跟吧!” 于是,大街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七个大男人低着头小鸟依人地跟在一个女人身后。 而之后,远在国内的甘戈听到冯荆楠怀孕的消息,也快速地赶来了。 ———— 完结了,但还有番外,番外会不定时更新! 番外·乱花迷人眼(陆地高h) 这一天,冯荆楠参加了一场酒局,喝得酩酊大醉。 冯荆楠拨通了陆地的电话,叫他来酒店接自己。 十几分钟后,陆地过来了,搂着她上了车,之后又将她送回家里。 陆地给她吃了一片解酒药,冯荆楠就躺在一张床上。 在陆地松了一口气时,冯荆楠突然跪起身,将红唇印在他的唇瓣。 瞬间,冯荆楠身上的香气和让人沉醉的酒精味扑鼻而来,乱花迷人眼,陆地痴了醉了,沉醉在她的温柔乡中。 陆地忍不住用手细细摩挲她红润的脸颊,见她没有拒绝,就忍不住脱掉她身上的裙子,让她露出只穿着内衣的曼妙身躯。 陆地俯身吻上她的唇瓣,轻轻地吸吮,在她红润光滑的红唇上舔舐,他伸出粗粝的舌头,趁她嘴巴微张的时候撬开她的檀口,闯进去追逐那条迷人的小舌。 他们红唇交迭,红舌相缠,互相吸索着香甜的津液,发出啧啧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两人吻了几分钟,就分开了,只是分开时一条透明欲滴的液体粘缠在两人的嘴角。 陆地脱下自己的上衣,就帮她褪去身上的内衣,这么一看,越发不可收拾,越发觉得她是诱人的吸食人精血的妖精。 冯荆楠笔直地坐在床上,眉目浓艳,红唇吐露着艳气。 她肤如凝脂,在灯光的照耀下,焕发着万种光华,胸脯挺翘圆润,乳晕粉嫩,乳尖小巧,两颗樱桃颤颤地在空气中挺立,腰肢不盈一握,而身下的桃花源毛发稀少,窦小含泉,花翻露蒂,美不胜收。 陆地呼吸都急促了,忍不住用手抚摸她娇娇挺立的奶子,轻轻地牵扯她红艳的乳尖,惹得她细细地闷哼一声。 听见她妩媚的声音,陆地身下那处更加肿胀了。 陆地终于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奶子,像婴儿吃奶一样用力地舔舐她的乳尖。 冯荆楠只觉得胸脯处麻痒异常,一种奇异而陌生的感觉悄然升起,引得她身下那处也跟着湿润难耐了起来,涌起了心中对他的渴望。 陆地亲着右边的奶子,抬起一手抚摸左边的椒房,五指实实地将其罩住,感受着那份绵软细腻的触感。 陆地的手一路往下游移,来到了他妄想已久的桃花源,他挑开那条红艳的细缝,摩挲着她的花壶口。 最后,他的手指一举闯入,侵入她的私人领域,四面八方的肉壁绞裹着他的手指,不让他进去,也不让他退出,让他进退维艰。 陆地眼神精亮得骇人,里面倒映着关于欲望的黑色漩涡。 他禁不住再朝里伸了一指,快速地在里面搅动,惹得她发出黄莺般的呻吟。 冯荆楠身子软绵无力,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下那处被他搅动,搅拌出丝丝水声。 陆地快速抽送了几下,冯荆楠能感觉到他的指腹在摩挲着肉壁上的软肉,终于忍不住,身下分泌出一股香甜的汁水。 陆地也忍不住了,将大菇头抵住冯荆楠的花穴口,轻轻碾磨了下,就一举闯入。 霎时间,花壁就疯狂挤压他的肉棒,她的穴口微张,好像一张小嘴在吞吐巨龙。 好紧! 很快,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袭来,陆地咬紧牙关,忍住射精的冲动,就在她身下慢慢抽送了起来,大龟头碾压过她体内温热的软肉,激得她呻吟了一下。 陆地在她的花穴里进行着越来越快的冲刺,冯荆楠只觉得花穴有如万千蚂蚁在攀爬,酸麻酸麻的,一种如电流般难耐的感觉传来,冯荆楠打了一个激灵,刺激得体内分泌了更多的液体。 “啊啊啊……好快……好大……” 陆地听见了她的声音,喉结滚动,胸膛窝着一团剧烈的火焰,只烧得人头昏脑涨。 于是,他只能把欲望化作行动,肉刃一点点破开她的花穴,在她体内进行着激烈的活塞运动。 虽然动作千篇一律,但陆地一点也不觉得乏味,只觉得胸腑间灼热难当,身下那处舒爽到极致。 快感源源不断地向她袭来,冯荆楠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如抽丝剥茧般剥夺开来,整个人只能附拥着欲望而生根发芽。 里面的嫩肉重峦迭嶂,陆地的玉茎闯刺在其中,甬道里层迭的嫩肉似乎也在开始主动夹他吮吸他的肉棒,让他舒服得如登极乐净土。 陆地在肉棒在她体内抽插,而她挺翘的奶子也跟着如果冻般晃动。 陆地看红了眼,忍不住伸手揉捏上她的娇乳,冯荆楠的胸脯被他温柔地抚摸,嘴里忍不住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陆地一手摸着她的奶子,一手揉捏着她的白花花的臀部,他挺动腰部,肉棒疯狂地在女人的甬道里冲刺,黏腻的春水在他的抽插间被带离到体外,又因为他的动作再次被插回。 “啊啊啊……受不了了……” 冯荆楠仔细感受着那阵陌生得让人害怕的快感,只觉得身下被他的阴茎贯穿其中,一点点地顶到子宫口,她被刺激了一下,整个人如坠云端。 之后,陆地往里抽送了数百下,又换了个姿势,精关失守,终于泄了身子,将阳精射进她的子宫。 ———— 正篇陆地没有吃上肉,只有在番外补上,肉的时间线在冯荆楠生孩子之后。 番外·搬家 事情处理完毕,在医院待了几日,他们就收拾行李回国了。 冯荆楠因为怀有身孕,就去了学校申请休学。 怀孕那么大一件事,自然也瞒不了父母,程丽知道了,狠狠地骂了冯荆楠一顿,后来知道孩子有可能是辰恕或甘戈的种,就消了气,劝说她以此来要挟去跟其中一人领证。 冯荆楠不同意,就撕破脸皮,和程丽大吵一架,后来事情闹得燕书霈和燕一帆都来劝架了,最后还是冯荆楠取得胜利。 几个男人觉得自己住的地方离冯荆楠有些远,不方便照顾她,几人合计,就打算在某静谧的小区买叁栋装修好的复式楼别墅。 别墅里的东西很齐全,他们只需要拎包入住就好。 冯荆楠拖着行李,和他们一起去了别墅。 别墅临江而设,红瓦米色墙,周围都种有花草树木,别墅里采光充足,有精致的露台,还可以养些花草,种些蔬菜,打造成一个精致小院,或看书、或品茶、惬意人生,此外,外面还有一个大游泳池。 叁栋别墅成一个单位,外面是电子感应大门,就像是私家庄园一样,隐蔽性很强。 冯荆楠在别墅参观了一下,很是满意,就住了下来。 见她满意了,男人们也很高兴,也搬来行李,跟她住在一起,方便照顾她。 中午,古兴禹化身家庭煮夫,打算露两手厨艺,就烧了几味好菜,而冯荆楠闲不下来,就去厨房帮忙切菜。 两人一言一语,你来我往,笑着说着煮什么菜该怎样煮的话题。 燕书霈和甘戈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醋意横生,像个幼稚鬼一样故意制造出动静引冯荆楠注意。 结果,冯荆楠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就继续转头切菜,他们顿时气得牙痒痒。 梁从意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走到厨房,脸上露着从容的笑容:“小楠,聊什么呢?” 冯荆楠皱了皱眉:“你出去吧,人太多空间太拥挤了,我觉得有点闷!” 古兴禹也跟着说道:“你出去吧,这里油烟大,菜很快就好了!” 梁从意眼底闪现一片阴沉之色,不过很快消失不见,就转化为一个礼貌的笑容:“好吧好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陆地笑着嘲讽了一句:“真是自取其辱!” 梁从意笑了笑,没有跟他计较。 邹麟拧着眉回呛了一句:“你个小屁孩跟来凑什么热闹,烦死了,能不能滚一边去!” 陆地嘚瑟一笑:“就不滚,你能奈我何!” 邹麟“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抱着拳头:“臭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陆地的眼神往厨房那边飘:“啊,救命啊,小楠来救我啊,邹麟要打人啦!” 冯荆楠听了这话,心中烦闷异常,拿着菜刀就匆匆出来:“吵什么吵,大喊大叫成何体统,你们要打就出去打,别来烦我!”说罢,她就进了厨房,继续洗菜切菜。 之后,饭菜煮熟了,几个男人很懂事地不让冯荆楠端菜,让她去餐桌旁坐下。 番外·怀孕风波(二更) 他们把饭菜端上来,一个个就卯足了劲给冯荆楠夹菜。 冯荆楠看见满满的一碗菜:“够了够了,别夹了,太多我吃不下!” 说完,冯荆楠夹了个丸子吃下了,然而,饱胀感和呕吐感一并袭来,她吃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就搁下筷子往卫生间跑。 她动作幅度太大,菜碟都被甩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顿乱响,零七八落的碎片掉了一地。 见此,几个男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都很担心她的身子。 冯荆楠打开马桶盖,弯着腰将吃下的食物一并吐了出来,一股酸臭味在卫生间弥漫。 辰恕就快步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给她。 冯荆楠伸手接过,就漱了漱口。 燕书霈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了?身子还好吗?” 冯荆楠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都有些虚脱,她摇摇头:“胸口有点闷,有点想吐!” 古兴禹就说:“这是孕期的正常反应,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好!”冯荆楠直接答应了。 第二天,本来是辰恕陪冯荆楠去医院的,结果他有事,不能抽空陪她,于是就叫古兴禹和梁从意陪着冯荆楠去市医院做检查。 经过一系列的尿检和化验,得知冯荆楠处于妊娠初期,状态特别不稳定。 女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看你还是先做个B超吧,看看孕囊的着位是在子宫内,还是在子宫外!” 闻言,冯荆楠就有些不安了:“有可能是宫外孕吗?” 见此,古兴禹就用手握住她冰凉的浸出冷汗的小手。 梁从意也一改往日的笑意,脸色一沉。 医生只说:“这个检查了才知道!” “那好吧!” 于是,冯荆楠去做了B超,经过检查,医生只说她有两个孕囊。 冯荆楠听不太懂:“两个孕囊是什么意思?” 医生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让她自己擦干净小腹上的黏糊糊的耦合剂。 冯荆楠擦干净,医生就说:“这个要问你的主治大夫才知道!” 闻言,冯荆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两个孕囊,该不会是怀了两个吧? 而后,她又去了妇科的诊室问那个女医生。 女医生模棱两可地说:“这个还不太确定,两周后你再过来做检查吧,如果不想要了,随时可以来预约手术!” 得到了一个让人不太满意的回复,冯荆楠只好说:“那好吧!” 女医生又说:“回去了多注意休息!” 冯荆楠随口应了一句:“好的!” 回去时,冯荆楠问了古兴禹:“禹哥,两个孕囊是什么意思?” 古兴禹回答:“两个孕囊是双胎妊娠的意思,而且双胎的类型为双绒毛膜双羊膜囊。这种类型的双胎是在双胎的各个种类型中比较好的一种类型,但是双胎妊娠的并发症会比单胎更多,所以你只要安心养胎就好,其他事你什么都不用做!” “可是我闲不下来!” 梁从意就笑着伸手搂过她的肩膀:“那我们就轮流陪你聊聊天!” 冯荆楠不习惯与他有亲密接触,就推了他一把。 番外·醋坛子 古兴禹温柔地问道:“小楠,晚上想吃什么?” 冯荆楠笑着回答:“我想吃人民路那里的凡雅西餐厅里的牛排!” 古兴禹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好,我这就去买!” 这时,一通电话打来,古兴禹点击了接通:“喂,玥,最近怎么样了?” 古玥娉笑着说道:“哥,我最近挺好的,刚好我在A市,你约小楠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古兴禹翘起唇角,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好啊,那我们在凡雅西餐厅见,拜拜!” 说着,他就结束了通话,对冯荆楠说道:“等下玥也会来,说起来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 冯荆楠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太好了,我挺挂念她的!” 十几分钟后,他们到达了那家西餐厅,在窗边的位置坐下,等待古玥娉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古玥娉和陆必先就来了。 古玥娉看见了冯荆楠,就笑着跑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小楠,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冯荆楠笑着回抱她:“玥,我也很想你!” 古兴禹笑着说道:“好了,别腻歪了,点菜吧!” 于是,他们几个人叫来了侍应生,对着菜单点菜了。 在等菜上桌的过程中,冯荆楠笑着看向古玥娉和陆必先:“你们两个好事将近了吧,到底什么时候领证啊?我等着喝喜酒呢!” 古玥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还早呢,我想去美术学院进修,等我毕业后我们才领证!” 冯荆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挺好的,离你的梦想更进一步了,加油!” “谢谢!” 很快,菜上桌了,冯荆楠迫不及待地拿起餐具切了一小片牛排,吃了起来。 只是,牛排刚刚下肚,她就有些反胃,有点想吐的感觉。 梁从意在一旁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他就伸手抚摸她的后背,让她顺顺气:“小楠,你怎么了?没事吧?” 冯荆楠摆摆手摇摇头:“没事,普通的孕吐反应而已,你不必太过担心!” 梁从意担忧地看着她:“那还吃得下吗?” “当然吃得下,正好我饿了,我还是很有胃口的!” 冯荆楠点点头,叉了一小块牛排慢慢地吃了起来。 见她下咽了,梁从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之后,他们边吃边聊,一副热闹融融的景象。 又过了几个小时,他们吃饱喝足,就匆匆道别了。 怀孕初期,冯荆楠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一点尿意也忍不了,尿频尿急,总想去厕所。 冯荆楠将情况和古兴禹反应后,得到的回复就是这是子宫增大压迫到膀胱的缘故,所以也挺正常的,慢慢适应就好。 还有就是,冯荆楠很想吃酸溜溜的东西,几个男人知道了,就铆足了劲给她买了很多酸味十足的东西。 看见桌上的一大堆零嘴,冯荆楠嘴角抽了抽。 不过古兴禹却另辟蹊径,在网上看了如何制作酸萝卜酸黄瓜的教程,就亲手给她制作,冯荆楠知道后,心满意足的笑了,还高兴地亲了他一口。 这个举动,惹得其他男人吃醋了,纷纷说些酸话来排挤他。 冯荆楠知道后笑出声:“你们个个都是醋坛子!”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