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间的牵绊》 One.回国 安静的办公室,靠墙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女人,她微捲的酒红色长发,更凸显女人味。 狭长的美眸正盯着桌上的相框,独自恍着神,她...离开了七年,那个只到自己肩膀高的小鬼头要从美国回台湾了,听妈妈说,那晚过后....小鬼自己要求要出国去拓广视野。 只有她知道,小鬼真正离开的原因.... 「古老师,早」推门而入的一个高挑嫵媚的女老师拎着早餐,笑咪咪的开口打招呼。 「早」古若涵将相框放入柜子锁上,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咖啡,道谢后又打趣道:「你还是把第三个扣子扣上吧,免得等等学生们一见到你就流鼻血」 这个美丽又性感的女人,是自己到这学校任期第一个认识的好朋友,为人热心,教学认真有趣,很受学生们的喜爱。 「可是...会吸不到空气...」她嘟着嘴委屈道,那委屈的模样让古若涵觉得自己做了坏事样,无奈的起身到对方面前,温柔的扣上其衬衫的扣子。 古若涵不理身旁妖精的委屈,翻开教科书,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画画算算。 见古若涵认真的模样,汪以烟偷偷的将第三颗扣子解开,大口大口的吸气,被束缚住的感觉真不舒服,接着打开早餐袋子,叼着馒头也翻开教科书了。 不知算错了几遍二次函数,古若涵把手中的笔一丢,烦躁的拨了拨捲发。 查觉到朋友的烦躁感,汪以烟从教科书中抬起头,走到身后有技巧的按着对方的肩膀:「好好放松下,肩膀太僵硬了」 古若涵闭起双眸,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按摩,想平静心中那不知因何而起的烦躁。 同时,一架飞机自美国归来的飞机,稳稳的落在小港机场的跑道上。 机场大厅被一群记者围住了,只为了等那个人的出现。 片刻后,出现了一个咖啡色短发,左耳垂有着黑色耳针的帅气女子,搂着一名优雅大方的长发女人,相机喀嚓喀嚓的照着,记者们更蜂拥而上的围住两人。 「有着赛车女王号称的古子帆小姐,这次回国是为了跟女朋友私奔吗?」 古子帆翻了个白眼,私奔还会让那么多记者知道?技术也就太差了吧! 「请问你与诽闻女友这次回国的原因是为了结婚吗?」 古子帆拿下墨镜,漂亮的紫眸下意识的眨了下,闪光灯让眼睛很不舒服,只是这个举动却让记者们以为她给的答案是肯定。 「古子帆~!你有继续在赛车界生活下去的打算吗?」 一个内力十足的大喊声,引起古子帆本来欲加快脚步离去的打算,勾起笑容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始终看不到人影,皱了皱眉,开口:「刚提问题的出来,我看不到你的人」 一阵沉默,闪光灯却依旧不断,当古子帆有些不耐烦时,才见到一个走路有些慢的小女生,脸红的望着自己。 古子帆透过紫眸,打量着小记者,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催促,便回答:「当然~赛车是我的命」 这个回答就等于是在赛车界放了重弹,记者们始终摸不清古子帆回国的原因,试探许多,对方仍旧不肯定也不否定。但是只要古子帆肯继续玩赛车,那么她的一些忠实粉丝便会继续为她加油。 古子帆在赛车界中是相当受欢迎的,因为她虽然个性有些冷,但心善是真的,每次赢得比赛的奖金始终抽出四成捐给孤儿院。 小记者惊讶的看着古子帆,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单纯叫她出来,谁让自己刚刚喊对方名字那么大声呢? 「那我们先走了」古子帆咧开嘴,接着搂着怀里的女人离开了机场。 小记者看着对方瀟洒离去的背影,傻笑了一阵子,传闻中古子帆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果然是真的,回去一定要在她为她创办的粉丝团上发文! 车子不是第一时间驶向古家,而是去了赛车场。 「古小姐,请多指教」男人对于能够请到在赛车界中大名鼎鼎的车手来,有些止不住的兴奋。 「恩你好」古子帆礼貌的点了点头,放开怀里的女人:「如果以后在这里赛车,有宿舍让车手住吗?」 「有的有的」男人领着古子帆和另一个女人走出赛车场,指了指对面的大楼道:「这就是赛车手们的宿舍,每一个人都有,古小姐的宿舍在11楼的05房」说完,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给古子帆。 「好」 「那个....我叫允雄,你可以叫我雄哥就好。」见对方点头,允雄又说:「赛车的合约在这里,过目后如果没问题,那就请你签上名字便可,什么时候选车就看你方便」 古子帆把整个资料看过后,拿起原子笔签上大名,起身离开,走到一半回过头:「我后天再来选车,后天开始我就能开始参加比赛了」 不等对方的回答,就逕自离开了赛车场。 拿着钥匙,与女人一同去到宿舍,宿舍非常乾净,所以也不用她们动手去清理。 「芷竹,明天我会回一趟家里,你自便」语毕,古子帆在走向浴室的途中,一边脱下上半身的黑色衬衫和黑色休身裤,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就这样展现在外。 「我...跟你一起洗,好吗?」看着对方的身材,腹部有股炙热的火燃烧着。 「行啊」耸了耸肩后,又停下脚步道:「明天我需要一部车」 芷竹点了点头,脱了身上的衣裤,迈着优雅的步伐跨入浴池。 不久,浴室内一阵春光闪射.... 眼带笑意的帮已经累翻的芷竹洗着身体,修长的手指越过双腿间,轻触那柔软地带,人儿颤着身躯,勉强按住了对方的手指。 「别...别了...好累...」眼角有着不意察觉的泪痕,似乎只有在进行床事时,她才会正眼看她。 古子帆眼带微微的歉意,俯下身横抱起已经瘫软的芷竹回到床上,又回到浴室拿了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对方的身体。 擦完后,独自靠在阳台上抽着带着薄荷味的菸。 扬起了唇,眾人都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国,但原因就那么简单,只是为了见一面那个人,想知道那个人在结婚后过得好不好罢了。 Two.见面 (半夜3:00,宿舍1105房) 芷竹翻过身,看着躺在身边的人,幽幽一笑。 她以前是车队的经理,却在一次试车赛看上了古子帆。 那时的古子帆不像现在那么大名鼎鼎,记得刚进赛车界时,还被许多赛车手嘲笑欺负,而她却始终将那些苦吞入腹内,每当大家已经回家休息时,那人还是开着车一次一次的绕场练习。 「你车子的尾部太轻,转向会造成车尾不安分的甩动情形」芷竹从赛车场控制中心缓缓走下来,她刚刚一直注意着这女子练车,发现对方的玩车功夫下的够深,但是坏就坏在车子结构上。 靠在赛车旁的古子帆,那时的她是黑直长发,因为低着头被发丝盖住的关係,让芷竹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与反应。 「...是吗?」那人抬起头,抿着唇望了芷竹一眼后,那一闪而过的讶异,然后变为平淡,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恩」芷竹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的美貌而惊讶,拨了拨长发,向古子帆拋了个媚眼,如期见到她眉开眼笑,得意道:「等等帮你联络瑋哥,他是队里负责帮忙修车的,车子放着就好」 「谢了」古子帆从钥匙孔拔出钥匙,扔给芷竹,便笑着离开,只是当走到大门时,停下。 一直注视着对方离开背影的芷竹,以为她有忘记带走的东西,又想到刚刚古子帆因为她美貌,使原先面无表情的面孔有了一丝变化,便笑呵呵的关心到:「怎么了?有东西忘记带?」 「经理,你裤子的拉鍊忘记拉了」拋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愣了几秒,芷竹低下头一看,果然,裤子拉鍊爆开,里面的粉色草莓小裤裤露了出来,她顿时领悟,刚刚古子帆的讶异不是因为自己的美貌,而是因为她....裤子拉鍊没拉!害她刚刚还沾沾自喜了那么久!片刻后,赛车场传来一个令人惊心胆破的叫骂声。 「古子帆!你这个混蛋!」 已经走远的古子帆,扯了扯嘴角。 -------------------------------------- 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我需要一部车」命令完后,便将手机关机,侧过身打量着同床人的面貌,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描绘对方的脸孔,滑嫩嫩的手感让芷竹有些爱不释手,摸了很多遍。 「摸完了吗?」冷冷的问句,紫眸冷酷的盯着对方,从刚刚她摸自己第一遍时,自己就醒了,只是懒得说话而已。 急忙点头,匆匆收回自己放肆的手。 「跟我回家一趟,带你见我父母和...姐姐」起身打开衣柜,下意识的就拿出万黑中那一件白衬衫,也是唯一一件白色的衣服,等穿到身上时,芷竹疑惑的问自己今天怎么会突然穿白色,才恍神过来,匆忙的脱下衣服,苦笑着,会穿白色只是因为当年她的那一句话──「小帆,你很适合穿白色」,后来去到美国,便将白色的衣服全丢掉,最后在百般思考下,才留下那么一件做''纪念'',提醒着自己是那个人亲自推开了她。 开着车,若有所思的望着身边的人,虽然古子帆跟以往一样面无表情,但双眸一直以来都是淡然无波,今天却带点深沉和少许的期待。记得在车队内,每到过年赛车手们都满心欣喜的回家探亲,就只有古子帆在车场疯了般的练车赛车,别人都说她的赛车技术之所以可以那么强,是因为无时无刻都在练,这或许是一部分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停好车后,下车后古子帆便将芷竹拥入怀里,那一刻芷竹露出了满足的笑,她们的关係像恋人,却更似砲友,只有在做爱时,古子帆才会正眼看她,温柔体贴的待她,所以拥抱牵手对她们来说是少之又少的。 修长的手指按上了门铃,靠在她怀中的芷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得很快。 开门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芷竹不认识,但古子帆知道,纵使这七年她都没回国:「姐夫」 「...小...小帆吗?」斯文男有些不太确定的打量了古子帆,才怯怯的问到。 屋内的人听到斯文男的话,都纷纷走过来。 「爸,妈,....姐姐」古子帆望着走过来的人,虽然口头上是跟大家打招呼,但视线却只放在走在最后头的女人身上。 古妈热切的抱紧古子帆,开心的嚷嚷到:「小帆,欢迎回家~快,快进来吧~」 「恩,谢谢妈,这是我们队的赛车经理」古子帆让怀里的女人转过去向爸妈问好。 .....经里会被你抱在怀里?会对对方笑的那么温柔?古若涵死死盯着那女人想到。 「啊?经理?我们家小帆这几年很感谢你的照顾捏」古妈注意力直接放到女人身上,一把拉过芷竹往客厅走,热心的端出水果招待。 古子帆抱了抱自家爸爸,又回过头看着那个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女人,缓缓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张开手臂轻轻抱了对方道:「好久不见了...姐」 古若涵望着这个对自己有些随意的人,双眸没有以往见到自己的那股热切,只剩淡漠... 「姐,这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呵呵...小帆,你食言了,你说过这辈子你只会爱我一个人的,但是为什么还带了其他女人来家里?就算当年是自己把她推离身边的,但诺言是一辈子的阿! ------------------------------------------------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说话那段,翻成台语会比较有味道~www Three. 小帆一回国,整个家庭的人都到齐了,气氛可说是和乐融融,至少在古妈眼里是这样。 「妈,爸呢?」从厕所出来的古子帆,左瞧右盼就是不见老爸的踪影,顶着刻意用水沾湿塑型的头发向老妈提问。 有些无奈的看着妈妈几乎整个身体都掛在芷竹身上,而对方向自己拋出求救的眼神,古子帆走上前,挤进两人的中间,挑两颗樱桃分别放入芷竹和自家妈妈的嘴里。 看似贴心的举动,却让古若涵觉得有些碍眼,为什么连女人变心都变这么快?难道是因为去到国外连性子都改了? 「与俊宏下棋去了吧」古妈漫不经心的吞下樱桃,一把拎起卡在中间的古子帆,丢向古若涵坐的沙发上:「去去去,去跟你姐姐叙叙旧,没看到我在跟人聊天阿~对吧?小竹」 「没有男朋友喔?!古妈妈给你介绍人好不好?!」 无言的望着自家妈妈,人家是说没有男朋友,可是不代表有女朋友阿! 揉着被摔疼的屁股,端起桌上的茶杯,随意开口:「姐,你还在当老师?」 「...恩」 「哪间学校?」 「...皇云中学」 古若涵怕尷尬所以低下头滑手机,馀光却注意着妹妹的一举一动,只见古子帆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后,就又回过头去看着另一个沙发上那个样貌丝毫不比自己逊色的女人,嘴角带笑,让古若涵觉得更加碍眼与烦躁。 正想起身以不舒服的藉口离去时,「小涵,你待会跟俊宏开车带妹妹和芷竹去逛一逛」语毕,古妈向古子帆招了招手,要她过来。 「怎么了?妈?」 「你这个死小孩,七年你也捨得都不回来,这就算了!你姐结婚时,给你发喜帖到美国,你也不回来!你知不知道跨国寄信很贵啊?!」 古若涵欲离去的身子稍微顿了顿,迈出去的步伐也收了回来。 「妈,不好意思,那时候车赛正多...」 「你姐的终生幸福有比车赛重要?!不要撒娇,没用!」嘴上这么说,手臂却张开来迎合女儿的拥抱,刚刚的怨气也少了一半。 坐在两人身边的芷竹,颇有深意的盯着古子帆的背影,似乎了解了什么...。(注意:古妈、古子帆和芷竹是坐在同一个长沙发上,所以小帆抱着妈妈,芷竹理所当然是看到她的背影) 「那我跟姐姐道歉嘛~」古子帆摇着妈妈的手臂,继续再接再厉的撒娇求饶,看到妈妈满意的表情,立刻站起身走到姐姐面前,张开臂将姐姐拥入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对不起」 话完,立刻放开对方,古若涵才知道她有多怀念这个以前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怀抱。 对不起的含意很多、很多.... --------------------------------------- (雨鸣国小) 「涵,你妹找你」古若涵抬起头,望向站在教室外的小女孩,双眸闪过一丝厌恶,冷冷的开口:「跟她说我不想见她,叫她滚」 围在古若涵身边的女生们听到这句话,纷纷走出教室外赶她离开,小女孩失望的低下头离开。 坐在座位上的古若涵看到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涵,为什么你不喜欢你妹啊?」 当朋友们问她这句话时,她只会回答: 「一个城堡只能有一个公主」 是,那时候的她不懂,为什么爸爸妈妈有了自己,还要生古子帆,把对自己的疼爱分一半给对方,更令她讨厌的是...叔叔伯伯也很爱妹妹,常常忽略自己。 晚上 古子帆看着双人床又被自己的姐姐占满,她说:「今天一样,你睡地上」然后古若涵把一条有些旧的毛毯丢到地上去。 古子帆不晓得为什么姐姐会那么讨厌自己,应了一声后,摆开作业在唯一的书桌上开始书写。 「姐...我不会这一题...」古子帆拿着数学作业本走向古若涵,跪坐在床前。 古若涵的数理一向很强,也是全部科目中成绩最好的。 姐姐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到跪坐的人儿身上,冷漠而锋利的盯着对方紫色的双眸:「那干我什么事?」语毕,一把推开她打从心底厌恶的妹妹,拿起时鐘看了一眼,便关上电灯鑽入棉被里。 古子帆看着古若涵将电灯关掉,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来源就这样被断,可是她又不敢走上前去开灯,想起学校老师说做作业一定要开灯,秉持着好宝宝良性的古子帆,准备走出房间,去寻找光线也顺便向爸爸妈妈请教数学功课。 「你想害我被骂?还敢走出房间?」 冷淡带点怒气的声音传到古子帆耳里,让她想起古家有一条家规。 【晚上9:00必须全部关灯入睡】 「你想做作业我不会拦你,但你想害我被骂的话,那么想都别想」 古子帆敛了敛剑眉,最后只好躲入厕所,打开浴室的灯,然后将自己的浴巾绑在上门槛上隔绝灯光,以防让姐姐的睡眠品质不好。 把放在比自己高了许多高度的柜子上的作业本拿下来,欲盖上马头盖时,无奈的盯着马桶内的分泌物,难怪自己刚进来时就闻到一股臭味... 冲掉分泌物后,趴在马桶盖上完成自己的作业。 躺在床上已进入梦乡的古若涵,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 作者有话要说: 穿插于现在和小时候~ Four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映照在女孩身上,她慵懒的伸了伸懒腰。 「oh~shit!」拿起闹鐘一看,竟然已经7:15了!该死的古子帆不会叫自己起床吗? 快速的洗漱一番,想起昨晚故意上完大号不冲水,心情就有些晴朗。妹妹一定有看到那坨东东,表情肯定很经典,只可惜自己睏极了,没力气跑去看对方。 走出房间后,往厨房的方向移动,古妈叉着腰,摇着头道:「你看看小帆,人家5:30就起床晨跑去,阿你呢?睡到七晚八晚的成什么样子!」 转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那个面无表情盯着新闻画面的妹妹,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在她眼里就是幸灾乐祸,一阵火大,她睡醒不会顺便叫自己一下? 「阿你是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呕...阿呕朴秤菜听」古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嘴里嚼着吐司的大女儿在说什么。 (有~阿我不正在听) 「吃早餐不要说话,有没有教养阿你」 古若涵背过身悄悄翻了个白眼,却正好对上古子帆偷笑的表情,瞪了对方一眼。 「阿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不回答!?」 成,我说话不说话你都有意见,那我不吃早餐总行了吧? 随手把吃到一半的吐司扔回盘子内,拿起书包匆匆走出家门,不理会身后妈妈的叫唤声。 笑了一阵子的古子帆,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恍惚了一会,才背着书包牵脚踏车走出家门: 「妈再见~」送上香吻后,叼起姐姐吃剩的吐司骑脚踏车上路了。 她不懂,姐姐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自己,早晨醒来时看姐姐睡的那么熟,捨不得叫醒对方,只好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等待,可是姐姐从楼梯走下来时愤怒的表情她并没有错过... ------------------------- 车子正往乡下的方向开过去,据说是要去採草莓。 「小帆,妈说你是业馀赛车手啊?」开着车的姐夫透过后视镜向那个看起来有些难相处的妹妹搭起话来,虽然跟古若涵结婚了三年,却是第一次跟小姨子见面,毕竟对方连他们的婚礼都没露面,只送上贺礼,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婆一见到那个贺礼就''高兴''的哭了出来,问原因也不答。 「嗯哼~」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谁准你这样叫我小名的?! 芷竹瞪大双眸的望着古子帆,她明明已经是国际赛车手,怎么还.... 闭着紫眸放空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人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顺着视线看过去,懒懒的用眼神示意:我是回嗯哼,不是回是阿,两者的差别有些大~ 车子行驶一段时间后,缓缓停下,戒备心非常强的古子帆并没有睡得很熟,她是浅眠的人,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使她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随着前座两人下车,左观又望,这景色十分眼熟,但离国七年,没眼熟到让她想起这个景名。 随意的一瞥,却让她看到古若涵面有异色,似乎冒着冷汗的样子,敛紧眉,脑中闪过一丝可能性,从口袋摸出手机,故做低头滑手机,实际却有别的用途。 果然没错,日子到了,当然姐姐肚子会痛。 「姐夫,我想喝碗热红豆汤」 「...这个季节你喝热的?」额头滴着汗水,芷竹不可思议的嚷嚷到,「而且夏天热饮有些难找」 「只要是店家,有锅子和火及水的就行」馀光看到的古若涵依然痛苦万分,有些心疼。 辜俊宏见小姨子一副再找不到,我就要放火烧了这鬼地方的模样,赶紧点头寻找店家去,而芷竹则十分听话的跑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一小包红豆。 两人都走远后,古子帆才走向前让古若涵靠在自己身上,叹了口气:「姐夫怎么不知道你会经痛?」 「我没跟他说」安心的靠在有微微薄荷香的怀里,眼角不知是因为痛的极致还是怀念这个怀抱而有些微湿。 微风徐徐吹过,稻田边一对女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画面很美也很和谐。 斜靠在门边,望着那个准备着红豆汤的背影,古若涵感觉好满足好幸福,如果可以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好了」回过身,汗顺着白皙俊美的脸庞滑下,紫眸惊愕的看着古若涵,呆呆的说:「姐,你站在这多久了?」双手还端着热呼呼的甜汤。 只笑不语,接过那碗七年来曾经在梦中才会喝到的汤。 「好怀念这味道...」在自己月经来时,就会让妈妈跑遍全台找合自己口味的红豆汤,无奈嘴巴却被妹妹养刁了,只认这碗她亲手煮给自己喝的。它化解了自己的经痛,同时也融化了自己那颗有些伤痕累累的心。 ---------------------------------- 那年,古若涵六年级,正与同伴在公园玩得开心时... 「嘶...好痛...」 「涵涵,你...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白」 「你要死了吗?裤子上...怎么会有血....」 一群小孩子七嘴八舌的喊到,然后全抱在一起哭。 坐在长椅上顾着小狗的古子帆闻声抬起头来,敛紧小眉,将狗狗的绳子绑在树枝上,凑上前查看他们口中姐姐的''死因''。 「这是老师健康课口中的月经吧....」拋下那么一句话,蹲下身子将姐姐背在身上走回家,走到一半突然回过头来:「狗狗麻烦你们顾下」 「我怎么会在床上?...我不是死了吗?...」惨白着小脸的古若涵低声抽泣着,全然不顾站在一旁有些无言的妹妹。 古子帆戴着手套捧着一碗热呼呼暗红色的汤,放在床柜上。 接着鑽出房间,很快的又跑回,只是手上多了个热敷袋,逕自掀开古若涵的上衣,姐姐惊恐的盖住衣服,大叫:「为什么到了天堂还会遇见你这讨人厌的丑八怪?」 其实...古子帆不丑,相反的已经慢慢长开来了,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她的紫眸上,鼻子坚挺,嘴角那抹冷笑的表情显得她有些邪魅性感。 对方并没有因为姐姐恶意相向的言语而露出难过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喝下这碗红豆汤会好点,还有热敷肚子可以减缓经痛」 「经...痛?...所以...那是...?」疑惑的望着古子帆,顺从的端起床柜边的红豆汤喝下。 「月经」 长越大的古子帆越来越像小时后的自己一样冷漠,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主动跟爸妈要求要跟自己分开住。 看着对方走出房间的背影,突然瞥到熟悉的笔电,这是古子帆的电脑,一时好奇心做怪,她将游标放在搜寻拦轻点,下面跑出一行,几乎都是''月经来会经痛怎么办'',''经痛不能做什么'',''红豆汤怎么煮'',''月经来除了可以喝热饮,还可以如何缓解痛处?'' 「你在干什么」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做贼心虚的古若涵一把拋开小滑鼠,转过身就看到对方霜眸一闪而过的温柔。 她愣了几秒,自己对她那么坏,为什么还要对自己那么好? 从那一刻起,古若涵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改掉习惯欺负古子帆的习惯了... 而那一碗红豆汤也让古若涵记在脑里一辈子,纵使后来跟古子帆学了红豆汤的做法,却还是依旧喜欢对方做出来的口感和感觉... --------------------------- 作者有话要说: 啊...爆字数了~ 小时候的古若涵很坏很坏很坏~哈哈哈~ 长大就会变得温柔,但是冰山腹黑是会跟着她一辈子的~ 小帆逃不掉的~ Five 「姐夫,芷竹,这两碗是给你们的」 「呵呵~我不用了,你喝就好」辜俊宏靠着树,向小姨子摆了摆手,这大热天谁想喝热的阿? 古子帆不理芷竹想拒绝的表情,逕自将左手那碗红豆汤递给对方。 「啊!是冰的~」芷竹惊讶的叫出口来,捧着那碗冰的红豆汤,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古子凡会那么贴心的把红豆汤做成冰的,还以为只有做给她姐姐喝的热汤。 古子帆不理辜俊宏后悔的表情,端起右手那碗的甜汤就在对方面前吃了起来。 古若涵沉浸在回忆中,当回过神后才发现厨方只剩一个人,便走回到其他两人待的地方,古子帆果然坐在芷竹身边,还在她面前上演温柔的餵食秀。 不管怎么看,就是碍眼。 那个福利,以前只有自己享受的到... 起身,赌气离去。 辜俊宏原先就有些尷尬的坐在大树旁,现在一见自家老婆脸色不好的走开了,就有藉口好跟着离去。 「小帆,你姐姐似乎心情不太好,我去看看她」 看着走远的背影,古子帆才放下手上的那碗甜汤,面无表情的拿出手帕擦拭着手。 「你跟你姐有着不寻常的关係,对吧?」除了在床上,她只有在姐姐面前,才会对自己如此体贴温柔,剩下的时候根本对自己不屑一顾。 「...你?这是在怪我平常对你太差了的意思吗?」原先面无表情的俊脸,此时浮现一种魅笑,她俯下身子轻咬着芷竹的耳垂。 有些微微的刺痛感,却因为本身对古子帆就有情,腹部一股热流直达下半身,她轻蹙着眉隐忍着。 两人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很甜蜜,很像热恋中的爱人常做的举动,但只有芷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难受。 见芷竹半是隐忍的样子,古子帆轻笑着,只是那笑声在某些人耳里显的刺耳多了。 「那么快就动情了?」古子帆紫眸冒着精光,将对方扯入怀里,方向稍稍一转,她背对着大眾,芷竹面对着大树。 手灵活的解开裤子的钮扣,熟练的探入裤子里。 芷竹拉住那人的手,求饶到:「不要在这里...」 「可是你溼了耶~」古子帆从裤子里伸出手,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勾着透明的液体,接着她将两指放入薄唇内含着,芷竹被这举动搞着满脸红霞,羞怯的埋入对方怀里,乾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古子帆扬起嘴角,手再次快速的鑽入她的长裤内,有节奏性的抽动着.... 或许是因为不曾在大庭广眾下这样做过,所以芷竹比平常还要来的溼润许多,不必做前戏就能顺利的滑进去还是头一次... 两人激情着,而在五十公尺距离远的附近,站着一个女人幽怨的望着这两人的举动。 是不是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 那一年,古若涵国二,她与朋友两人一同走回家里,为求快,所以走巷子,可是巷子都是乌漆马黑的,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喂,你们两个走这里?不知道这是蝎子帮的领地吗?」 「阿雄,不要这样,你看这两个小妮子长得不错,尤其是左边那个,不如...带去给猴哥看看也好」语毕,就动手粗鲁的带走两人。 很凑巧的,古子帆正与朋友经过,相约好要去吃冰,听到熟悉的声音似乎喊着救命。 抬起脚就想走过去看,结果被拉住。 「tim...」她就不懂,平常古子帆那么冷淡,对事物毫不关心,为什么只是一声救命,就可以引来她的注意? 「很像我姐的声音」望着好朋友,古子帆第一次那么有耐性的解释。 晨雨轩知道只要有关于姐姐的事物,古子帆都会有种坚持,所以不再固执的拉着她,放开对方的袖子,与之一同走入巷子。 「唉呦~又来两个了~」光头男靠着门,斜眼看着古子帆和晨雨轩,忽地咧嘴一笑:「可是呢~猴哥不收男妓,真可惜!」 晨雨轩冲着光头男竖了中指。 古子帆的目光则放在被另一个男的拎着衣领,左脸庞肿起,且上面浮着五指的掌印的姐姐,不禁一股怒气从心底而生。 「她,是谁打的?」古子帆冷着脸,指着古若涵问。 和晨雨轩扭打成一团的光头男,一把拎起对手,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挑衅到:「我打的,谁叫她不听...」话到一半,就被古子帆一拳揍过来。 相信大家都体验过,当怒气值爆表时,通常力气和灵敏度会比平常快一倍。 古子帆运用着平常学习的拳击,一拳拳尽往光头男身上招呼。 打架瀟洒的身影,让古若涵的朋友花痴了下,「她是谁啊?好帅」。 「...我妹」古若涵双眸复杂的说,平常她绝对不会承认古子帆是她妹妹这个事实。 「怎没听你说过啊?」 「你没问」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当看到古子帆进巷子时,各种心情都有,有惊讶、错愕、欣喜,她知道自家妹妹的身手一向不错。 「走了」古子帆蹲下身子,想让古若涵趴在自己背上,古若涵的朋友却会错意,逕自爬上然后安心的趴着,古子帆自然有感觉到不对劲,扭过头一看。 她是谁啊?...刚只顾着火大,没看到这人... 「下去」古子帆面无表情的说着,依旧固执的扭着头等自家姐姐趴上来,却见古若涵恍着神。 她不知道古子帆什么时候放倒了原先拎着自己衣领的男人,难道是自己注意力渐渐地放在自家妹妹的身上吗? Six 芷竹无力的摊在古子帆怀里,身体还沉浸于刚刚的激情中,不断轻颤着。 古子帆敛起眉,沉下脸,从刚刚就感觉到一股视线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她很不喜欢,于是顺着视线望过去,对上了自家姐姐的双眸,她微微惊讶了下,接着挑起嘴角,放开怀里的人,改牵手。 「要回去了?」古子帆迈开腿走向古若涵,若无其事的问到。 古若涵双眸紧盯着两人不放,不打算回答问题,她不知道为什么妹妹知道自己刚刚已经把全部的过程看过一遍,却还能若无其事的跟自己搭话。 得不到答案的古子帆,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对芷竹道:「看来姐姐默认了,走吧~」 芷竹红着脸点头,或许是因为有些尷尬的原因。 「刚刚有人在看我们活春宫喔~」古子帆靠近芷竹,装作是替整理头发,却小声的在她耳旁说到,满意的看着对方错愕的表情,便转过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古若涵紧咬着下唇,望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 愉快轻松的电话铃响起,芷竹向两人做了个抱歉的动作,便逕自去远处接电话了。 「姐夫呢?丢你一个人在这里,真不贴心~要不要我跟他说说?」 嘲讽的表情,认真的口吻。 「古子帆,你够了!就算当初是我先对你这样的,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被喊名字的人,停下欲迈开的腿,似笑非笑的转过身盯着古若涵瞧。 从远处接完电话走回来的芷竹,看到古子帆那副表情,就知道这是她生气前的节奏,她停下脚步,想看看古子帆如何对姐姐发洩怒气。 「是吗?」古子帆很快就换上没心没肺的笑容,扭过头看着芷竹,挑了挑眉。 芷竹见对方已经看到自己,只好走上前。 不料,古子帆一把拉过她就吻,待对方放开自己时,她对着古若涵说:「不用担心,现在的我不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古若涵蹙着眉,刚刚那些话只是自己一时气急才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话,却让古子帆与自己的处境更加的难堪。 古子帆手插着口袋,面无表情地开口:「刚刚打给你应该是有关于赛车的事吧?」 「恩...恩,对阿」芷竹点点头,又说:「老闆说明天早上10点有一场,晚上还有一场,只是晚上那场地点是在郊区」 「好」古子帆牵着芷竹走向停车处,辜俊宏靠在车头抽菸。 她微皱了眉,记忆中的姐姐很不爱菸味,那为什么姐夫还会抽菸呢? 古子帆冷笑,爱到这种程度了?连最不喜欢的事都可以忍受? 待古若涵回到车上,车子在开回古家的路上,一路无语。 「蛤!你们不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古妈表示自己很惊讶,那么久才见到一次女儿,对方竟然没有打算留在家过夜,而是选择在外面住。这就算了,还不跟家人吃完晚饭再走。 古若涵盯着那个背对自己的身影,从车上到现在,妹妹都不曾看她一眼,哪怕是愤怒的眼神,她也会很开心的。 「小帆,你什么时候考虑来爸的公司?」古爸倒是不像古妈衣样歇斯底里,反而淡淡的开口询问,他真心希望古子帆继承他的公司,比起姐姐古若涵,她更会筹谋,也比较聪明,却不喜欢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未来如果把公司交给辜俊宏,那么古氏就会改成辜氏,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古子帆无辜的眨了眨眼,笑嘻嘻的回答:「爸,可是我只在台湾待一个月,就又要回美国了」 突然一片寂静... 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 古若涵双眸复杂的看着妹妹的背影,难道你回来只是为了挑拨我这颗平静以久的心吗?让我对你心生愧疚吗? 而古妈则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臭ㄚ头!在美国待太久就以为自己是美国人了啊?你的家乡在这里,你回去那里干嘛?你不是已经退出原本的那个车队了吗?难道你要放我跟你爸和你姐在家孤单吗?...........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反正我不准你再回美国了」 古妈念了一串,终于停下来喘口气喝口水,与自家二女儿大眼瞪小眼。 「妈,我饿了,你别念了好不好」古子帆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碎碎念,尤其是还管着她自由的人,如果是平常,她早就一拳打昏别人,可是眼前是自己的妈,她不可能这么做,只好採取撒娇模式。 「那好,吃饭吧~」古妈双眸一亮,以为是自己的三藏念法起了作用,不料女儿的回答却让她差点吐了血。 「可是...可是我跟晨雨轩约好要去餐厅吃了」无辜的眼神,绝对是无辜的:「那妈我先走了」 见自家老妈又要开口碎念了,古子帆立马採取了三国演义中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那逃跑的速度令芷竹有些咋舌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对方除了有关赛车的事外,''走''最快的一次。 ------------------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在稍稍虐个几章,后面就开始要让两位主角的关係转变了~ Seven 由于七年不曾回国,所以有些地点都得靠问路。 「不好意思,请问梦时代怎么走?」古子帆摇下车窗,随意找个女人询问。 那女人先对着古子帆花痴一阵子,纯粹只是为了对方的紫眸,东方人面孔,紫色的双眸,让她很好奇,接着她便为古子帆指路。 古子帆有礼的道完谢,便想转身离开,不料却被人抓住衣袖,「怎么了?」 「既然我帮了你一个忙,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古子帆轻蹙着眉,才缓缓点头:「请问」 「为什么你的眼睛是紫色的?」 「天生的」古子帆一直秉持着少言的精神。 女人想要继续再问下去时,看对方寒眸有些微微的不耐烦,只好也向对方道别。 的确,古子帆觉得很不耐烦,刚瞥了一眼手表,迟到对喜欢早到的她来说将会是一个污点,她无法忍受这个错误。 上车后,古子帆拿出赛车的速度在马路上奔驰着,无奈技术再怎么好,路太窄车子太多也无法发挥。 眼看着距离自己跟晨雨轩约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鐘,那就一阵烦躁,二十分鐘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刚好可以赶上,但对她来说还得问路、找路,时间太紧迫了,芷竹见古子帆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心里不禁咒骂着刚刚拖她们时间的女人。 「...」梦时代里有好几间的星巴克,那到底是哪一间?拿出手机,看了萤幕上的时间一眼,只剩五分鐘,应该能勉强safe,古子帆拨出老朋友的号码。 「走了,在地下一楼」古子帆和芷竹搭上手扶梯,盯着古子帆看的几乎都是女人,她有着俊脸,身上有种贵气,双眸冰冷的盯着眼前,嘴角却微微勾起,给人一种邪魅感;而在芷竹身上的目光不是男人快流口水的表情,就是女人忌妒她天生丽质。 古子帆敛着眉,她很不喜欢周围的目光,迈出脚步逃出似狼的目光。 很快的,她们找到了星巴克,也在门外看到竖立在外的晨雨轩,那人一见到她们,就热情的挥挥手。 「tim,好久不见~」说着就要张开手臂,扑上去拥抱对方,下意识的感觉去喝过洋墨水的古子帆应该会比小时候热情多,不料她却一如以往的快速闪开。 古子帆抬起头就看到对方一脸受伤的表情,无奈解释到:「洁癖」 晨雨轩点了点头,便领着两人一同进去星巴克找座位。 「现在是晚餐时间,人比较少,要点什么快点~」晨雨轩拿着饮料单子递给古子帆和芷竹。 「黑咖啡」「拿铁」古子帆和芷竹同时说到,看也不看单子。 晨雨轩收了两人的钱,便去柜檯点饮料了。 不久,晨雨轩拎着饮料走了回来,笑嘻嘻的坐下,然后问:「怎么突然回台湾啊?」 「看她过的好不好咯~」 「你姐姐结婚时,听说有些鬱鬱寡欢」思考了一阵子,不知到底该不该说出这句话。 古子帆挑了挑眉,嘴角微扬:「呵?结婚不是她自己向我爸妈提的吗?」 「tim,其实我觉得你姐是对你有情的...」 古子帆停下欲拿咖啡的动作,嘲讽的笑着:「哈哈哈~?有情?那时她不支持我就算了,连带着把我对她的那一份用心给否认掉了,你说她这样对我有情?」 「难道你要继续这样跟她相处?」 「这是她所希望的模式」 晨雨轩抿着嘴唇,不能怪古子帆把自己裹得太紧,要怪就怪当初古若涵把她伤的太深,才会导致现在的古子帆有着逃避的心理。 她永远不会忘记某一个下大雨的夜晚,古子帆奔到她家,然后疯狂的按着电铃,还好那时不晚,所以并没有吵到别人,晨雨轩开了门后,只见一团黑影快速的投到她怀里大哭着,安抚了一阵子,古子帆才哽噎着说出原因,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从以前就很坚强的人彻底崩溃着,最后她劝对方如果真的难过失望了,倒不如出国,反正古爸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了。 只是因为古子帆一开始捨不得姐姐才拒绝,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刚刚好让她出国去见见世面,放松心情也好。 就这样,在那晚,古子帆便跟爸妈提出要出国的要求,而且是明早马上,古爸古妈虽然觉得自家女儿很怪,但是却也不多问,照着小孩的要求订了飞到纽约的飞机票。 在家吃完晚餐之后的古若涵,有些闷闷不乐的。 「老婆,怎么了?」辜俊宏嚼着嘴里的苹果,见自家老婆从小姨子走后,就变的鬱鬱寡欢。 「没什么...我要出门了,你多陪我爸聊聊天吧」古若涵从桌上的玻璃碗里拿起车钥匙。 当她心情不好时,就会去夜店转转,不玩一夜情,只喝酒发洩。 所以酒量一向以来都很不错... 但或许是今天本身心情就糟到几点,下意识的就想灌醉自己,饮酒的速度就比以往快,量就比以往多。 远方的酒保在古若涵一进门时就注意到对方了,漂亮的女人不少,但还是第一次看到缩在角落喝闷酒的人,他就这样眼看着古若涵握着酒瓶趴在桌上不吵不闹的。 酒保里一直冷着脸只顾着调酒的女酒保望着阿伟因为那女人喝醉了就想捡尸的动作,敛了敛眉,出声阻止了他的动作,自己凑过去想唤醒她。 「小帆...小帆...小帆别走...」 摇着古若涵的女酒保,听到对方酒醉时口中喊出的名字,摇了摇头。 再次试着大力推醒对方,不料她却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口中依然念着那人的名字。 无奈之馀,女酒保伸手摸了摸对方身上所有的口袋,终于在裤子的右口袋找到了手机,她只是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这女人没锁密码,没想到不是密码却是指纹辨识器,女酒保抓起女人的手放到辨识器上。 点开联络栏,拨出第一个联络人的号码。 通常在手机第一栏的人都是最重要的。 Eight. 一辆白色的跑车快速的在车间穿梭着,人们几乎都停下脚步,羡慕的望着那台看似价格不斐的车子。 驾驶座上的人面无表情的单手驾着车往夜店方向奔去,刚与晨雨轩聊天聊到一半时,忽然接到一通陌生女人的电话,重点还是用自家姐姐的手机打来的,对方简洁的表示古若涵醉了,需要领回家。 一听到这,古子帆以最快的速度走出梦时代,走到一半才恍然发觉自己还把芷竹扔在星巴克,而她现在又...摆明着自己还深爱着那个女人。 古子帆一进夜店,感受着身上有好几双眼睛的洗礼,她在国外也常混夜店,对于这种视线早已习以为常,却还是深感厌恶。她沉下脸,快速的寻找姐姐的身影,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看到。 「你好,我就是刚刚那个打电话给你的人」古子帆走到古若涵所坐的位置前,站在她身边的女人就先开口了,对方也同样在观察自己,后来却露出一抹意思不明的笑容,然后就开口了。 「恩,古子帆」古子帆冷冷的报上名,便一把横抱起趴在桌上的女人转身离开。 女酒保饶有兴致的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她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要''冷''的女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话比自己少的人。 「呕...呕...」 古子帆紧敛着眉,开着车斜眼看声音的来源处:「不要给我吐在车上」 话完的下一秒,古若涵就把呕吐物吐在副驾驶坐前的拉柜里,然后安静的闭上眼躺在副驾驶座上。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古若涵丢出车外。 古子帆打开车窗,让呕吐的味道散去一些。 快速的停好车子,一把拎起虚弱的古若涵走入宿舍,原以为芷竹会先回到家,没想到连灯都是暗的。 没心思管那么多了,古子帆横抱起仰躺在沙发上的人儿走入浴室。 帮人洗澡真是一件苦差事... 「小帆~」 古子帆原先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不语。 「小帆~」 古子帆继续着手上的脱衣动作,然后粗鲁的将对方丢入装满水的浴池内,不语。 「小帆...呜」 第三次的唤名,竟然加了点哽噎声,着实让古子帆无奈的抹了抹额,应了一声。 「小帆...呜呜...不要生姐姐的气好不好...呜~」 古子帆不语,以为姐姐已经酒醒了,就打算起身走出浴室,没想到却被对方一把拉入浴池。 她湿着衣服狼狈的坐在两人挤在一块就有些狭窄的浴池。 「一起洗~小帆...呵呵~」 哭中带笑的古若涵不在意自家妹妹青色着脸的模样,笑嘻嘻的扯了扯对方身上的衣服。 古子帆叹着气,现在生气也没用,生气的对象都已经醉了,由哪里看出来的?因为平常的姐姐不可能会如此的大胆。 或许看的出古子帆犹豫的样子,古若涵动手帮对方脱下衣物,然后揽上对方送上香唇。 古子帆敛着眉想推开,没想到却一把按上姐姐的酥胸,「恩..」古若涵小小的呻吟声让从来对别人都能应对自如的古子帆红了脸... 「小帆...你知道吗?...我一看到你跟那女人亲密的样子,就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明明是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好忌妒...」 古若涵勾着古子帆的脖子,嘟着嘴说着,双腿搭上对方的腰间,泛着红晕的雪峰紧贴着她的胸膛 古子帆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恩...」下半身的柔软磨蹭着她的腰间,对方口中的呻吟声,让古子帆更僵硬。 「姐...放开...」古子帆仰着脖子喘气,秉持着所剩的理性说到。再不放开,狼就要来了喔! 「不要...我不放!」古若涵紧紧的抱住古子帆,下身的花苞持续着磨蹭着。 谁都没有注意到,古子帆双眸中的紫色加深了顏色。 姐,你会后悔的。 很快的,浴室就传来时断时续的轻喘娇吟... Nine 早晨 古子帆缓缓睁开双眸,迷茫着双眼,忽然感觉到手臂的痠痛,脑中瞬间闪过昨天与之纠缠的画面... 下意识的往身旁望去,只见身边空空如也,她伸手探去,枕头已是冰凉凉的温度,看来那人已经离开许久了。 古子帆从床上起身,发现刚刚压在身下的白色床单上有一摊已经乾掉的血跡。 她蹙着眉,昨天进去时,的确觉得有些紧,而且那人疼的抽搐,但她只认为那是不习惯自己的侵入罢了,没想到早上这滩血跡已经跟她说了那拥挤的手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都已经结婚三年了,哪可能连一次床事都不曾办过? 况且姐姐又长的极为漂亮,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姐夫才会对姐姐没有任何一点办床事的念头... 古子帆拿起手机,拨了通长途电话到美国,用流利的英语对话: 「ihaveaplanneedyourhelp.」 在电话中详细说完了自己的计画后,古子帆才盯着那摊血跡看,片刻便把床单收入衣柜内。 抬起腕上的錶一看,离十点还有一个小时半的时间,她决定先去厨房泡杯咖啡喝。 走出房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坐在沙发上。 古子帆习惯性的望了对方一眼,等待那人每天早晨的问候,没想到她今天却冷着脸不搭理自己。 古子帆耸了耸肩,走入厨房,很快的端着两杯咖啡走出来。 「诺,抱歉,昨天把你拋在那是我的错」古子帆将咖啡递给芷竹,诚恳道歉着。 芷竹依旧抿着唇,不动。 古子帆知道是自己的错,只好弯下腰将她纳入怀里,轻声安抚着。 感觉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浸湿,那种湿黏感让古子帆有些无法接受,却也同时让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让怀里这女人有多么的伤心。 「别哭了,是我的错,我答应你一件事,只要我办的到的都行」 「...真的?」 芷竹脸上的泪痕让古子帆真的有些小小的愧疚,赶紧点头。 对方瞬间扬起一抹大大的微笑,「那明天陪我去爬山和逛街吧~就我们两个」 以前在美国时,两人会有互动只有在床上和车队训练比赛时,其他时间古子帆根本喜欢独来独往,即使两人已经在交往了,虽然她不会夸张到去玩一夜情,但却从来不与自己约会。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拋。 说的就是古子帆这一类的人了吧。 「老师,这个算式的图的答案方向是向下的吧」 古若涵低下头重新看一次算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画错了,连忙打着哈哈擦掉图。 学生们无言的望着这个美女老师,真不知为什么平常认真授课的老师今天出槌的频率这么高。 午休时,古若涵揪着不知打哪来的毛巾擦着因为看感人影片流下的泪水。 「咳...古...古老师..」汪以烟惨白着小脸,与平常说话的风格大不相同,支支吾吾的。 古若涵抹着眼泪,抬起头望着怯怯的妖精:「呜...怎么了?呜~」 「...你手上那条毛巾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看到就拿来擦眼泪了...呜~」 汪以烟眼脚抽搐的望着古若涵,深吸口气,才缓缓开口: 「古老师...如果没有错的话,那条是我拿去擦我们班上充满灰尘的柜子桌子等等的抹布...」 古若涵喀擦喀擦的把头转90度,对上妖精的双眼,抽搐的嘴角,不敢置信的瞪着对方,见她肯定的点了点头,古若涵一把将抹布拋开。 待古若涵心情似乎平静些,汪以烟坐上滑椅,滑到古若涵身边,盯着她直看。 古若涵被看得有些起鸡皮疙瘩,把对方推开:「又...又怎么了?」 「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哪...哪有」古若涵眼神开始乱飘向其他地方,就是不看盯着自己的妖精。 汪以烟轻叹了气,滑到她身旁,一把揽住对方的肩:「说给姐听,姐帮你想办法」没事才怪,今天一堆学生跑来问自己古老师怎么了,上课一直心不在焉的,回答不知道竟然被轰,责怪自己不关心好朋友?! 「...那..要保密喔!」古若涵其实本来就想找一个人聊聊,奈何却没有一个人让自己信的过,汪以烟算例外,口风很紧。 汪以烟点点头,做了个在嘴巴拉拉鍊的动作。 「我有个朋友与亲妹妹喝醉酒,发生了性关係」 汪以烟蹙着眉,聪明的了解到对方口中的朋友就是股若涵自己,双眸闪过一丝厌恶跟不敢置信,虽然速度极快,却没有被古若涵忽略,「如果是我,我会觉得很丢脸,更尷尬,会离对方远远的」 古若涵原先就有着逃避的心情,被妖精的说语和表情刺激到,更加觉得搞同性恋是很丢脸的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的她,其实对古子帆是有感情的,却亲手抹杀掉那段感情,然后把对方推入无底深渊,纵使对妹妹感到抱歉,仍没有一丝后悔。 -------------------------------------------------------------- 大学那一年,古若涵考上了a大,后来古子帆也跟着考上了。 每个夜里,古子帆为了考上跟姐姐同一间大学,都熬夜苦读,有着过人的天资加上勤学,在眾人眼里,考上a大是势在必得的,后来她也不负他人所望,如愿考上。 问她为什么坚持考a大,唯一的原因就只是为了保护姐姐。 当古子帆新生报到时,大学内充满一股青春与活力,与她冷漠的气息较为不符,但俊美的脸庞,神秘的气息却引来一波学姐们的注意,也就成了a大新一代的女校草。 当古若涵去学校食堂用餐时,常见的场景就是自家妹妹身边围着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的与有些爱理不理的古子帆聊天、用餐。 直到有一天... 她托着餐盘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架上的食物,却都不合自己胃口,正打算作罢离去,中午就饿着肚子时,托盘上竟出现一盒便当。 古若涵扭过头望去,望着比自己矮了个头的古子帆,只见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道: 「那些应该都没有你喜欢的食物,我刚翻墙出去买的便当」 说完,扬了扬手上另一个的便当。 身边的女孩们开始讨论... 「古古刚对那女生笑了耶」 「会是子帆的地下女友吗?」 「等等,她好像是咱校校花之一...」 「管她是谁,抢了古子帆就是她的错」abcd女孩们气愤的握拳,发誓要将古子帆夺回。 「咳..那是她姐姐」某e女孩扶着眼镜,无奈道,花痴前可不可以先查清楚别人的底细啊... 眾女孩耸肩,古子帆又不曾提过,而且这样是打探人家隐私耶!(鄙视 e女从b女口袋抽出一张古子帆走入厕所的照片,真不知是谁才是变态偷窥狂... 重女依旧无辜的望着她,她们只是想知道心中的女神会不会像她们一样上厕所罢了。 「姐,我喜欢你」某日,古子帆突然抽风对着古若涵深情告白。 古若涵双眸复杂的看着妹妹,惊讶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难道每天给自己买早餐,是在追她? 硬追着自己,拼苦考上a大... 忽然想起前几天牵上一个男同学的手,古子帆就沉着脸衝过来爆打一顿那男的... 如果是喜欢,那么这些举动都说得过去了。 古若涵忽然瞥到一旁躲在树后的人影,她有些惊慌失措,如果站在树后的是老师,那也就代表着她的未来死定了,她绝不会让对方破坏掉自己的前途。 「知道,我爱你,古若涵」古子帆肯定的眼神。 古若涵闭上眸转身离去,对不起,小帆,我的未来必须是完美的,接受不了瑕疵,更无法承受旁人的指指点点。 隔天,古子帆一如以往来到学校,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前往教室的路上,被其他学生看着,然后窃窃私语。 起初不以为意,走入教室,发现原先乾净的桌子上有许多人的留言,大多都是骂自己变态、神经病、不要脸,违背道德的爱上自己姐姐,而以前常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们各个安静乖巧的坐在位置上,连正眼也不看自己。 后来,去到厕所,会被人莫名其妙的泼冷水... 这些动作她们不敢在古子帆面前做,因为网上的贴闻下端还有个备註,表示古子凡精通武术,如果不想挨打,就得秘密进行。 她盯着手机上的贴文,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平常围在自己身边,说很崇拜自己的人,怎么在这种时候不见人影?果然有一句话说的对,大难来时各自飞。让她觉得更好笑的是会放出这种消息的只有一个人──古若涵。 一心一意捧在手心的人竟然会这样排挤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己对她也算的上好。 可惜恶梦还未结束... 第二天 她的桌子直接被扔在垃圾场,为什么知道,因为古子帆将全校都找遍了,才在最后一个地点找到。 偶尔会有罐子之类的东西飞来砸在自己背上... 去到食堂,大家就将食物抢劫一空,就连厨房师傅也常羞涩的对着她笑说,大家很踊跃的把食物都领走了,没剩的了。然后她只好翻出墙买午餐时,被硬物砸到脚,导致平衡感不好,而狼狈的摔在地上,纵使脾气再好的都未必能忍受,更何况是古子帆呢? 日子仍继续着... 闹剧仍存在着,霸凌更变本加厉的演着。 她们的动作依旧,有时古子帆也会想,是不是姐姐真的厌恶她到这种程度了? 古子帆熄了两指头间的菸,只有在难过时才会抽,平时很少,因为姐姐不喜欢菸的味道。 她起身欲从天台下去,无奈门被从内用铁丝绑住,古子帆只好拿出打火机烧铁丝,等着铁丝慢慢熔化。 出了校园,去到赛车场,赛车是她喜欢的运动之一,刺激但有效的放松心情,而古子帆会赛车的事,从来没让家人知道,包括姐姐古若涵。 开着车子,一圈圈的在赛车场衝刺着,发洩心中累积的心情。 回到学校后,霸凌仍旧上演着... 古子帆迈开腿转了方向,走往古若涵的班级。 -------------------------------------- 作者有话要说: 爆字数了~^^~ 下一张小帆要跟小涵聊聊咯~ Ten. 上课鐘响起,古子帆每踏过一个班级,只要是老师未到,她都能听到班内学生的嘲讽声;至于老师已到班上授课的,则是双眸满满的厌恶。 原先是校园内受欢迎的人,在一夜之间,变成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任谁也都接受不了那么大的改变 「报告!」古子帆迎着教室内所有人的目光喊了声,引起教授的注意。 年老的教授放下手上的书,从台上走了过来,「请问有什么事?」 「教授,教务处找古若涵同学」 被唤到名字的人抬起头来,对上教授询问的眼神,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古若涵一路跟着古子帆走到天台,看着对方点上菸,沉默的靠在栏杆上。 许久...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看她这样每天被泼冷水、永远买不到午餐、外套常沾到立可白很好玩吗? 「你不该喜欢上我的」 「不该?」古子帆红着双眸望过去,崩溃的一把抓住古若涵的双肩,「我没有要你的回馈啊...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去好好爱你而已...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古若涵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妹妹,双眸带着绝望,身体瑟瑟发抖着,只是她不曾想过那个贴文一出,原先挺古子帆的人竟会一夕之间也跟着背叛她,这样所受的伤害理所当然的是双倍。 古子帆推开那人,揉了揉欲滴下泪水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笑,身体却止不住的顺着墙下滑:「我不要对不起,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小帆...你...听爸妈的话出国好不好?..」 「你说什么?!」古子帆抬起埋在双腿间的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姐姐,那个在她心中如天使般的人,现在竟是如此的残忍...「怎样...?现在又想把我赶走是不是?连让我待在你身边你也要阻止?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嗯?好,我成全你」 其实,古爸古妈本是打算小帆大学毕业之后,才把她送出国,但也曾想过要让小帆出国念大学,无奈她却不肯,硬是要待在a大,他们也只好随她了。 「不是这样的...小帆....」古若涵望着那伤心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当天晚上,古若涵回到家,发现古子帆不在家,询问了爸妈,他们说小帆似乎去找了她最好的朋友──晨雨轩,小时候曾跟她互动过,是个不错的人。 直到入睡前,她依旧没见到妹妹的人影。 隔天早晨,看到爸爸拉着行李箱,则妈妈站在古子帆身边不知在叨嘮什么,她一惊,想起昨天在天台上的对话。 「早,小涵」古爸看到了在楼梯上恍神的大女儿,先开口向对方问早。 「爸妈你们要出国?」古若涵盯着行李箱,假装不知情的问道。 「不是~是小帆。昨晚不知是不是撞到脑袋,突然跑来说要出国,还限定要今天呢!」古子帆来不及遮住妈妈的嘴,对方就哗啦啦的全说了出来,只好硬拖着古妈上了车。 其实也不怪古妈的兴奋,毕竟小帆愿意配合,真的比登天难。 古若涵站在门口望着开走的车子,脑中闪过古子帆难过的模样,心不知为什么也跟着痛了起来... 小帆,难道你连对我说声再见都不愿意吗?... ---------------------------------------- 早上十点,古子帆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赛车场。 比赛的消息一传出去,特别是有了赛车女王的参赛,几乎让赛车的爱好手都来到现场,记者则被隔绝在外,观眾台上出现了许多顏色的板子,一致的是上面都写着古子帆三个大字或她的绰号。 由此可见,古子帆在赛车界是多么的受欢迎。 「哇~好多人,几乎都是因为你而来的耶」 芷竹高兴的嚷嚷到,古子帆只是点了点头,逕自走入赛车手的房间,穿戴上属于自己的衣服跟装备,然后走到车库去与自己的赛车培养感情。 「luck,待会上场比赛,不求赢只求你安全..」古子帆对着车子喃喃自语着,边用手检查着车,最忌讳的就是怕车队里的人被买通,私下动了自己车的手脚。 「进场了~」雄哥宏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古子帆起身走入车内。 车子并列在跑道上,按照规定驶者应该下车向观眾挥挥手示意,所以古子帆下了车,她勾起左嘴角,在俊俏的脸上显得有些邪气。 坐入车内后,古子帆调整好反光镜和椅背后,将耳麦戴入左耳,当一切准备就绪,她放松的躺在椅背上,随意一瞥,注意到一辆车内男人敌视的目光,敛了敛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古子帆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搭在档上。 看着跑道间辣妹朝天上扔了块红布,布落在地上那刻,一台台车子同时向前衝去。 她嫻熟的动作,转着方向盘紧紧跟在第一台车后,或许是被誉为赛车女王的车跟在后头,第一台车子又加快了马力。 他一快,她就跟着快;他一慢,她就跟着慢。 古子帆的车紧跟着男人的车子,刚刚那技眼神,让她对男人多了丝防备心,打算在最后一圈再超车也不迟。 直到最后一圈,古子帆踩足油门衝到对方车子旁,男人惊讶的表情让她很满意,或许他认为在车场上每个人都会卯足全力下去开,所以认为刚刚的速度是古子帆车子最快的速度了,没想到对方却留了一手。 赛车除了比技术,还要学会去判断他人的心思。 速度又提高了些,超越男人的瞬间,切入内道,挡住对方车子行驶的方向,在最后一个弯道,古子帆俐落的变换着档,一个漂亮的漂移过了s型弯道,然后直直向前驶去,过了白线那一刻,耳边响起了如雷贯耳的掌声。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真难写(抹汗 Eleven. 「hey,girl~youaresobeautiful.」 古子帆懒懒的抬起头,望了眼前的外国男子一眼,就将目光移走,她明白这男人在搭訕自己。 「onenight,mayihavethispleasurewithyou?」 外国人以为女人不回自己是默认,所以更加进一步的询问。 「没有,我对男人没兴(性)趣」古子帆摇了摇酒杯,然后将目光放到舞池内。 男人没有因为拒绝而感到尷尬,反而一脸趣味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他注意了好一阵子,几乎每天都会来夜店,却只喝酒,冷冰冰的视线望着人群,彷彿将自己隔在人群外。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有了兴趣向她搭訕,拒绝是自己早已猜到的结果。 「嘿,david,这女孩我也看上了」一个着红礼服的女人踩着猫步走向两人,对着外国男人示威,却也同时注意着古子帆面部表情,可是她失望了,因为对方的表情仍旧不变。 「她拒绝我了,就让给你吧」 被称david的男人说完这句话,不离开反而靠在墙边,饶有兴致的盯着两人,想知道古子帆会如何回答这女人,至少现在他认为古子帆会拒绝女人。 古子帆瞇着有些迷茫的眼,看着那张嘴开开合合的似乎说了一堆话,她有些烦躁,一把拉下红唇的主人吻了上去。 不只女人惊讶,就连david也错愕,这这这....难道只因为我是男人就被拒绝了吗?! 女人抽着嘴角,望着吻了自己后,就一脸淡定喝着酒的对方,彷彿刚刚的事情只是自己的幻想,可是由于嘴上还留有着柔软的触感、淡淡的薄荷香,让她更确认这不是错觉。 女人急冲冲的走到古子帆面前,一把抢下嘴边的酒杯,「你吻了我,你要负责!」语毕,左脚不小心拌到右脚,眼看就要与地面亲吻,胡乱抓了一把。 「啾~」 对,她没有跟地面亲密,但却也因为强大的拉力,不小心吻上了古子帆,脸部的碰撞声,嘴角大力的衝撞,这个吻没有刚刚的柔和,反而是剧疼,预告着自己将要破相。 那个一直淡定喝酒的主终于开了口,说出了让女人差点吐血的话语,「你也亲了我,所以扯平」 david看了全程经过,又望了望女人吃鱉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人咬着嘴唇,愤愤的盯着古子帆,想她也是夜店里的一朵花,有长相有身材有背景,现在却只因为自己的摔倒,一夜情就这样飞了,这就算了,还被用一脸嫌弃的脸说扯平,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她都有了想泪奔的心,可她是谁?她是有着强烈征服感,尤其针对像古子帆这种女人的林芸芸。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林芸芸,看你应该年纪比我小,可以叫我芸芸姐喔~」眨了眨眼,拋个媚眼。 david勾着嘴唇,不知为什么他有种林芸芸还是会被打枪的感觉。 果不其然,「芸芸?名字叠字?真难听又幼稚」古子帆瞪大双眸,扬起笑。 如果没有对方那句话,或许自己会很开心,因为古子帆终于笑了。 可是她的笑是因为自己的名字,想到这林芸芸就吹鬍子瞪眼睛。 另一个低沉的笑声引起她的注意,林芸芸才想起旁边还有个david再看戏,顿时想挖个洞埋进去,她从没这么丢脸过,想起那罪魁祸首,第一次有了种哑巴吃黄莲的感觉,谁叫自己斗不过对方? 古子帆勾了勾嘴角,起身离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来篇轻松的~ 要开始小帆在国外的生活回忆了。 接下来,小白要开新文了~ 有兴趣的就点下方的''冽爱'',敬请期待。 Twelve. 「怎么会有兴趣来我们车队呢?」男人吸着菸,好奇的问这个看起来有些冷淡的东方女孩。 古子帆微蹙了眉头,总不能跟他说是想赚点零用钱吧?虽然爸妈有给自己足够的钱,但是她还是想靠自己,毕竟又不是断手断脚,而且赛车刚好是她的兴趣,一方面能赚些足够的零用钱,一方面又能多学点赛车的技巧。 「想要多磨练自己的技术」思考一番,古子帆给出了这个答案。 「好,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车队」男人散漫的打了个哈欠,半瞇着眼,叼着菸,从柜子内拿出一套旧衣服,见古子帆看着手上的衣服紧敛着眉,对着她吐了白烟,「这是上次一个车手穿的,反正我不认为你会有多的钱去买新的车手服,将就点吧~」 古子帆皱着眉接过了衣服,衣服上有股汗臭味,这令有洁癖的她无法接受。 后来据说她为了洗掉衣服上那味道,整整一晚都待在浴室里没睡。 「kim,她你多照看点」男人走到一个很高,下巴留着山羊鬍的男人面前,指着古子帆道。 「你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小不点啊?」kim打量着古子帆,扭头问男人。 古子帆身高约176,站在东方女人旁边,或许算很高了,但在外国跟190几公分的男人比起来就显得''娇小''多了。 「她自己来找我的」男人耸了耸肩,不在意道,接着悄悄的靠近kim,在耳边叮嚀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去了。 kim瞥了古子帆一眼,便走到即将参加公路赛车队友的车子边,俯下身替其加油打气。 在古子帆还没踏入国际正式赛车赛时,她只是一位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车队当车手。 眼前突然出现一罐可乐,古子帆疑惑的抬头。 「jason就是这样,以钱为第一,不要放在心上」kim扭开可乐,大口大口的饮,豪迈到鬍子上都沾到几滴可乐,却还是笑嘻嘻的望着古子帆:「孩子,我想你一定有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坚持下去。」 古子帆静静的望着这个显得有些孩子气的男人,不语。 「呵,刚听他说你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比赛?」 「是,只当兴趣,发洩用的」 「小帆?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见到对方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到:「后天还会有一场车赛,我让你上场试试,顺便让我看看你的技术」 「可是...」古子帆有些犹豫不决。 「不用担心,放宽心去试,反正咱们车队除了jason注重钱之外,其他队友都很友善的~」kim笑着拍了拍古子帆的肩膀,那一刻,她觉得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包容自己,给自己无限的勇气,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会愿意让对方叫自己的小名。 「好」古子帆肯定的点了点头,听了kim的话回家好好休息。 kim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担心的皱了皱眉。 想起jason离开时在自己耳边交代的话,连个新人都要这样欺压。 「如果她输太多场,那我就要把她丢出这个车队」 看来要在jason来找小帆麻烦时,先好好训练她赛车的技术。 那时的他不知道,这个她会是颗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也不知道未来的她将会是在赛车界上发光发亮的赛车女王。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读者的陪伴~(鞠躬 Thirteen. 简陋的房子,滴水的天花板,彷彿诉说着她现在心里的窘境。 古子帆坐在房里唯一一个椅子上,喝着刚从超商买来的啤酒,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你不该喜欢上我的』 『对不起...』 『小帆...你...听爸妈的话出国好不好...?』 爱上就是爱上了,哪里还有分该与不该。 她不在意姐姐的欺负,介意的是对方怎么可以把自己对她的情这般伤害? 网路上的谩骂、同学们的嘲讽,她都可以忍,却无法忍受姐姐对她的态度。 古子帆抹了抹有些憔悴的脸庞,起身走向大门,想去寻找一些乐趣来抚慰自己这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骑着脚踏车在外间晃着,意外的被一间les酒吧的招牌给引起注意。 这酒吧跟一般的酒吧差不多,只是里面少了男性动物,让她显得舒服轻松多了。 随意找了个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下,招来服务生点了杯高浓度的酒,她有个打算,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自己彻底灌醉,这样自己的心就不会在那么痛了。 因为古子帆俊美的脸庞,冷漠的气息引来一些女人的注意,纷纷都跑来跟她喝酒,而她也一改以往的做法,皆来者不拒的喝下。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二十杯,或许是一开始就先喝了杯高浓度的酒,又因为心情的驱使,导致今天醉的快。 古子帆红着脸,静静的趴在桌上,迷茫的睁着眸子。 身旁与她喝过酒的女人们争执着,到底是谁才有那个资格将她带回家暖床。 「她,我要了」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人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向争执中的女人们号召到,接着不理会她们的呆愣,让古子帆趴在自己的后背,接着使力背起对方后就离开女人们的视线了。 一片短暂的沉默... 「靠,人都被背走了,还吵什么!?」着超迷你短裙的女人愤愤地喊到。 「对阿!」浓妆艳抹的女人跟着应答到,早知道她就跟那个女服务生一样直接拎走那人就好了,还浪费时间吵架,害的差点到嘴的小鲜肉就这样跑了! 身上的痠痛,跟下半身隐隐作痛的感觉让古子帆清醒了过来。 瞪大眸子,僵硬的转过头望着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 她掀开被子,冷着脸望着被子下裸着身的两人。 毫不犹豫的伸出脚一踢...碰!!! 「你干嘛啊?!」女人捧着受到巨烈撞击的脑袋,不满地喊到。 古子帆冷着脸,开始释放低气压,双眸冒出一股杀气。 女人吞了吞口水,这才想起昨天自己把对方吃乾抹净的事情,「我...」。 「为什么我是被压的那个?」古子帆皱着眉,怒气隐隐上升。 女人呆了下,才明白对方是在纠结压与被压的问题。 「不然我让你压回来嘛?」女人揪着被子,委屈道。呜呜~还我昨天那个卖萌的人儿,我不要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啦! 「滚」古子帆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裤子,忍着下半身的痠痛,用着怪异的脚步走入浴室。 女人抖了抖身子,望着浴室那紧关着的门。 第一次见到气场比自己强大的女人,真可怕... 在浴室内的人心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她靠着墙,脑海里闪出些片段... 「不要捏我!」女服务生忿忿的拿下捏着自己脸颊的手,她就不懂这人刚不是还很安分吗? 古子帆无辜着眨着双眸,望着同样透过电梯镜子反射看自己的女人。 女服务生叹了口气,轻拍了背上的人的屁股安抚着,谁让自己忍受不了对方无辜卖萌的表情。 请大家试想,一位漂亮如天仙的长发美女靠在你背上,对你摆出了个无辜的表情,你还会继续兇她吗?还是由着对方乱来呢? 于是,古小恶魔开始了她的工作,一会儿使劲的想把女服务藏在长发丝中的耳朵给吞入肚子,一会儿抓着对方微微的脂肪不放。 「...」女服务生顶着自己湿漉漉的耳朵走入les酒吧上方专为顾客设置的房间,她将房卡插在感应区,等到房间明亮后,才轻轻的将背上捣乱的人儿放在床上。 「呼~~~总算」女服务生脱下制服,露出里面的小可爱,瞥了眼床上嘟囊着醉话的人,一时好奇而靠过去听,结果悲剧了... 古子帆睁着迷茫的眸子,望着那不断放大的耳朵,「呕~~~~」她一把揪住那白皙的耳朵,向它喷出胃里的呕吐物。 等到吐完后,一把推开那发出酸臭味的来源,倒在床上昏睡过去,压根不理惨白着脸的女人。 「天...」古子帆真想找个洞给自己埋了,自己竟然把人家的耳朵当垃圾桶... 那么又是如何发展到床上去的,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看来只有那人太气就把自己给办了。 侧耳靠在门边,听着门外的动静,是如此的安静,想来对方应该走了吧。 她踏出浴室外,床上的被子早已被整齐的摺好放在枕头上,而床单上明显的暗红色血跡让古子帆眼角重重一抽,急忙走上前将被子扑开来盖住。 四处观望着,只见圆木桌子上有张便条纸,上面写着名字跟电话号码,下面还表明着一行字: 〈有急事先离开了,抱歉。如要赔偿,请打电话来找我〉 古子帆苦笑着将纸条丢入垃圾桶,一来就算打过去要求赔偿,难道自己还能变回处女吗?二来昨天把人家吐的满身都是,人家都没像自己索求精神赔偿费了,还好意思要人家赔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轻松个几章~ 小白接下来要上暑辅,更文时间大概3~4天咯~ Fourteen. 微弱的灯光下映照出靠在车边的人的脸庞,脸上落寞且疲惫的表情显示此人心情不佳。 身后停着刚刚比赛用的车子,jason本来就不看好自己,因此配给她的车子自然没有其他队友的机能、速度强。 「小帆?」左耳的耳麦传出kim的呼唤声。 「在」古子帆熄掉手上的菸,靠在山上刻意围住的安全栏杆上,静静的等待对方的批评。 没有料到,kim只是轻叹一声,接着便道:「你在哪?」 她轻拨了拨被风吹起的瀏海,「在过港隧道外的夜景区」比完赛后,落了对手两圈的距离,心里的低落导致她想一个人待着。 「不要太难过,那只是一种体验,也想让你好好思考,这样的车赛真的符合你心中所想的吗?而且赛车手除了国手外,像我们这种一般的车手,薪水甚至没有上班族来的高」 低沉的声音在古子帆的耳边回盪着,对方温柔的安慰以及善意的提醒,让她低落的心情渐渐恢復光明,信心重新再起,而这也是为什么古子帆一见到kim,就那么快放下戒心的原因。 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无时无刻给自己加油打气着。 「是!我不怕失败!更不怕辛苦」 「那就好~呵呵~明天起我会帮你安排体能训练,加强你所缺乏的部分」这孩子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刚刚的车赛,对手的车队不断嘲笑批评着古子帆的车技,他也猜到小帆肯定会伤心难过,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段话,让对方马上从低落中醒来,而不再纠结。 语毕,kim自动切断耳麦,这种时候还是让小帆自己静一静好,接着便转身走入车队经理的办公室。 「kim,你怎么会让她上去丢我们车队的脸?嗯?」伴随着质问的语调,jason不敢置信的盯着萤幕上的画面,那个古子帆足足落了对方车队的车手两圈,如此,车队的财也就跟着失去上十万! kim低着头,不语。 倒是一旁的队友看不太下去,冷冷的瞪着那个已经快把眼睛贴到萤幕上的人,果真是财奴,「你在意的只是钱的问题吧?你何时栽培过新车手了?不都是...」 欲继续说时,却被kim拦下。 「你说什么?」被拆穿了心里事的jason,恼羞成怒的从电脑桌前站起,抡起拳头就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kim一把抓住对方的手,「jason,他其实没说错,你只在乎钱的去向,不栽培新队员,上次那个新来的就这样被你吓跑了,你连经过我的同意都没有就这样把人给踢了,这就是你不对的地方。」 顿时,气氛剑拔弩张。 「我靠,哩咧工三小?难道要让上次那个一直浪费我们的资金吗?蛤?」 「有捨才有得,jason,我不管你怎么样,小帆我是保定了,不准你私自踢掉她,还有马上请人送来一套新的车衣」给小帆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恐怕只有这个人干的出来吧。 「你...!好!我就等着看她能被你训练出什么成绩」jason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双眸尽是不屑,一个第一次初赛就落后对手两圈的人能有多强,他就等着看。 kim看对方气呼呼的坐回老闆椅上,也用眼神示意队友与自己一同离开,否则待会扫到颱风尾,jason的迁怒行为,在街头赛车界上是相当有名的。 ------------------------------- 放学鐘声响起,学生们争先恐后的从教室衝了出来。 这种情形老师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因此都笑着站在一旁让出位置,偶尔碰到有礼的学生向自己道别,便也挥挥手向他们说再见。 今天,她依旧一如以往的与妖精走到教师专用停车场,眼角却瞥到一台极为熟悉的车子。 「古老师在看什么?」汪以烟察觉到身边的人敷衍自己的话,便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没...没什么...」古若涵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毕竟这世上相近的车子那么多... 她说话的同时,车子的门打开了,从驾驶座上下来一名身着白色衬衫的女人。 车门打开,古若涵和汪以烟顺着声音望过去。 当自己的视线对上对方的目光,古若涵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的剧烈跳动声。 这人,很眼熟,活像个古若涵的翻版,只是她的风格偏向帅气冷酷型,而古老师则是优雅漂亮型,这是汪以烟第一眼见到古子帆的想法。 「姐」古子帆首先迈开步伐,朝古若涵走过去,直到在她身前站定,才向汪以烟頷首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古若涵见到自家妹妹,脑海闪过昨晚自己与对方荒唐的那一夜,顿时有了逃避的心理。 「接你回家咯」古子帆耸了耸肩,不在意的拉起姐姐的手走向车子,然后绅士的打开车门。 缓过神后,古若涵气恼的甩掉古子帆的手,喝到:「不用你鸡婆!」 紫眸微瞇着,里头满是警告的意味。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汪以烟想到中午古若涵跟自己说的那件事,再瞧瞧古子帆,瞬间会意了。 「上车」古子帆一手扶着车顶,一手将古若涵困在怀里,不让对方有逃跑的机会。 她刻意用背挡住古若涵向另一个女老师求救的眼神,以前她会在意姐姐,但不会强取豪夺,但现在,自己既然拿走了对方的第一次,那么她势在必得,不会再让古若涵有逃跑的机会了。 在古子帆眼神威胁下,又或者说她本身意志就不坚定,因此在''百般的不愿意下''坐入了副驾驶座内。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要先跟大家说声抱歉~ 那么久才更~ 每次一上完暑辅回到家就累垮了,所以才迟更,接下来的几天将努力耕文~ 会尽量在礼拜三~礼拜日更文。 Fifteen. 古子帆开着车,偶尔用馀光瞥身边的人儿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那人一生气,脸颊就会不由自主的鼓起,这习惯一直以来都没变呢。 「晚餐想吃什么?我已经跟妈说了,你今天不回家吃」 「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古若涵瞪大双眸,不甘心的望着一旁好整以暇的妹妹,一会儿对自己那么贴心,一会儿又把自己冷落在一旁,难道今天她不用陪她的老相好吗? 这么想着,心里的醋劲又开始泛大。 古子帆扭过头,看了古若涵一眼,下了决定,把车子调头开往印象中姐姐最喜欢吃的餐厅去。 一路上,古子帆都不再与若涵多言,安静的驶着车停在餐厅外后才开啟薄唇: 「你先进去,我去停个车」 古若涵依言下车,拨了拨垂在胸前的发丝,愣愣的望着眼前餐厅的招牌。 那大大的几个字闪的她的眼有些不舒服,自从妹妹出国后,她都不曾来到这家餐厅用餐,或许是害怕唤起回忆,只是古若涵没想到,那人依旧记得那么清楚,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 『姐,这是我上次和朋友来这里用过餐,觉得食物跟气氛都挺不错的』 那一年是她的生日,古子帆用自己打工所赚来的钱请她吃饭。 而古若涵明白,对方口中的朋友指的是''晨雨轩''。 『恩...挺不错的~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餐厅了』古若涵所言不假,她吃过无数间的餐厅,唯独平价的餐厅不曾进去过,这间却打破她一直以来的刻板印象──价钱的多寡决定食物的好吃度。 古子帆停好车后,走近餐厅,才发现自家姐姐正盯着餐厅的招牌恍着神。 「在想什么?不是让你先进去点餐吗?」 古若涵从回忆中出来后,转过头便对上对方探究的目光,慌慌张张的退后几步。 她无奈的抓住姐姐的手,率先走入餐厅,等这傻瓜定神再用餐,那不知已经会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望着古子帆熟练的点餐,而每一样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视线不由自主的放在埋头菜单之中的人儿,虽然这人还是待自己如以往好,但是总觉得某些地方改变了。 以往都是古子帆追逐着自己的脚步跑,但现在对方已经站在够高的地方了,那么还会需要自己的扶持吗?或许这句话晚来一步,以前的她从没有尽到姐姐的本分。 淡漠的气息比以往更甚,明明坐在自己面前,却感觉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 古子帆将菜单合起递给服务员,一记眼刀往正偷看自家姐姐的服务员射去,那是她的人,凭什么给别人看去?见男服务员被自己凌厉的眼神吓到才移去目光,「姐?」转过头,发现古若涵盯着自己独自发呆,似乎透过自己再看某个人,让她不悦的叫唤眼前的人儿,极其霸道的不让对方在自己面前想着别人。 「怎...怎么了?」古若涵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双颊浮现可疑的一抹红。 古子帆见对方红着脸,更加确定这人透过自己去看另一个人,她危险的瞇着眼。 辜俊宏是吗?一个性无能的男人?既然姐姐她钟情于你,那么我就更要毁掉你。 心中隐隐的下了个决定,足以震撼赛车界的决定。 「姐姐喜欢当年我送的结婚祝福礼吗?」 那个上面写着百年好合的匾额,是她拔掉营养点滴瓶,忍着身与心的痛亲自去店家刻上的。 「恩...喜欢...」古若涵脑海闪过那时她拆开礼物包装时,看到礼物的惊讶表情。 古子帆拿起桌上的红酒轻晃着,紫眸流连在古若涵的身上,扬起一抹笑容:「那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年我没有参加你的婚礼吗?」 「不就是因为有车赛的关係吗?」 闻言,古子帆轻笑几声,见姐姐不解的眼神,她拨开咖啡色的瀏海。 右额上有着一道明显的粉红伤疤,呈现叉叉的形状。 「你结婚的大前天,我刚好在一个过弯的车道,被对手狠狠的撞出安全栏杆,还好当时我反应快,踩住剎车,虽然车子被撞坏了,却防止了我差点掉到山崖下的悲剧」 看着一直掛在面容上的笑容,古若涵此时觉得有些碍眼,对方说的随意,但她知道如果不是古子帆反应快的话,或许这人就不再人世间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摔断肋骨两根,左手粉碎性骨折,左额撞得头破血流咯~」古子帆依然笑着,彷彿现在口中描述的不是自己一样,似乎还嫌不够,「不过~你的结婚礼是我隔天偷偷出院,亲自在匾额刻上的,不觉得很有诚意吗?你可以想像一个人上半身包成粽子般坐在人家店里,抖着右手一字字一一刻上吗?哈哈哈~」 脸颊上的泪痕,古若涵抹掉双眼里的泪珠,直瞪着眼前的人儿看,只有在这种时候瞧着,她才可以相信这个人还活着,对方描述时,她不敢置信,差一点..差一点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心里的恐惧只有自己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涵是想爱却又不敢爱,她认为自己承受不起社会大眾异样的眼光。 而小帆是一旦爱上,就会不择手段,是有些极端的。 后面就会有个转折点了,让小涵接受小帆。 但是...事情却没有想像的顺利... (这里就不剧透了,请期待剧情^^~) ps.不好意思,请有追''一生只为你''的读者移驾,欠大家的篇外之寧歆篇补上咯~^^~ Sixteen. 从厕所方便后出来的古子帆,见到自家姐姐正手执刀叉望着某个方向发呆,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 「在看什么?」古子帆没有忽略在她靠近古若涵时,对方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名片塞入口袋内的举动。 忽然,古若涵惊呼一声,古子帆不解的看向她,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注入眼里的画面是她刚拿名片的左手的无名指被其锋利的边缘割到,血正一滴滴的滴在地板上... 虽然还在疑惑姐姐为何会慌张的收起名片,但姐姐的伤口更令她心急,起身走到对方面前,俯身抬起那人白皙的手,将正闪耀着血滴的手指送入口中轻含着,好一个情色的画面让古若涵白玉般的脸庞瞬间爬满了可疑的红晕,周围的气氛也慢慢的变的曖昧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古若涵几乎是红着脸与盘中食奋斗着,时不时偷看一眼坐在前方若无其事用餐的人儿,后者优雅的切了块牛排,然后缓缓的送入口中轻嚼着,红艷的唇上面似乎还留着点血,让古若涵不禁回想起刚手指放在对方口内温热湿滑的感觉... 古子帆一脸好笑的看着姐姐,对方的视线从刚刚就一直留在自己的唇上,纵使是天生性子淡定的她也会忍不住想调侃眼前的人:「想被我亲?」 「胡说什么」古若涵嗔了对方一眼,拍了拍上下起伏剧烈的胸脯,最近的自己真的越来越脱线了,想着想着就又不由自主的看向古子帆。 被姐姐嗔了一眼的古子帆,心里乐了一阵子,原来姐姐也会有那么小女人的一面啊,只是那一面她很少见到,就算是年幼时的她也是一样,记忆中对方待她时只有冰冷的表情以及偶尔的似笑非笑... 古子帆将盘里的牛排贴心的切成一块块,然后推给面前的女人,见对方惊讶的表情,古子帆破例解释起来:「等你切完,那妈妈的孩子都长大成人了,而且切成一小块比较不会噎到」她指了指斜前方位置上的一男一女,只是那女人的肚子明显隆起,估计怀胎四五个月了。 逕自再把古若涵前方的牛排拉过来,埋下头优雅的吃着盘中餐了。 古若涵看着对自己显为贴心的人,心中有种矛盾的感觉。 当古子帆对自己冷眼,把贴心献给另一个女人时,她会吃醋,恨不得把对方抢回身边。 可是... 当古子帆贴心的对待自己时,她又会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想离对方远远的。 古子帆并不知道面前女人的心理纠结,逕自烦恼着应该如何向芷竹提出要求。 但是当说出口时,伤到的肯定是芷竹的心,她一直都知道芷竹对自己的感情,否则放眼天下,有哪个女人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任由你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呢? 在她心灰意冷时,是芷竹将自己从深渊中扶起,陪着自己一路过关斩将,踩上这个无比高的峰顶。 在寒冷的冬天,大家都缩入被窝内呼呼大睡时,只有一个人坚持着理念,开着车一圈圈的在赛车场上练车技,不过每当她一下车,抬头望去,就能看见观眾席上站着一个女人朝她挥挥手,手上拿的永远都是热呼呼的饮料,在那时候,是她摀热了自己冰冷的心。 如果后来芷竹不曾做过那件事,或许她会接受了对方对自己的那份情。 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有三件事要报告~ 1.更文时间都会在礼拜三~礼拜日,只要一有空,五天都会更文。 2.是''一路只为你''的读者们请移驾,欠大家的寧歆番外已补上,谢谢~ 3.''冽爱''等小白更完''情难控制''后才会继续耕文~^^~ Seventeen. 「爸,早」古若涵从楼梯走下来,第一次见到自家老爸坐在沙发上,虽然手一如以往的拿着报纸,但怪就怪在对方的嘴巴都快笑咧到耳朵边了,双眸更是炯炯有神。 古爸将视线放到大女儿身上,表情又变回跟以前一样严肃,对古若涵点了点头,下一刻又自顾自的傻笑起来。 古若涵望着爸爸不寻常的表现,抖了抖身子,才转身走入厨房。 古妈闻声回身,见大女儿抽搐着眼角直看着自己,「怎么了?」 「爸...他身体不舒服吗?不然今天怎么怪怪的....?」古若涵小声的凑近古妈,在其耳边询问着。 「不知道耶~昨晚你上楼休息后,小帆跟我聊一会,就说要上楼去找你老爸下棋了,然后你爸他今天就一直这样了」古妈就是典型的老公乐她也就跟着乐,不会去问原因,手在身上的围裙抹了抹,然后道:「好了,早饭煮好了,去叫你老爸跟俊宏来吃饭」 古若涵领命出厨房,她不知道古子帆跟老爸说了什么,才会让他今早那么开心,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从小在印象中爸爸就很少笑,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好事。 当五人坐齐,古爸清了清喉咙,咳了一声,表示自己有话要说,眾人皆有默契地扭过头望着他,洗耳恭听。 「咳...一边用餐一边听我说就行」古爸一想到昨天二女儿向自己提出的要求,不禁眉开眼笑,便打破了以往所订下的家规,让大家一边吃早餐一边听自己说话就行。 显然辜俊宏也发现岳父的怪异,不解的看了古若涵一眼,想从对方那得到解答,但后者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小帆昨天跟爸爸说了一件事」古爸故意断句,想卖个关子。 古若涵脑海顿时浮现几个可能性: 1.古子帆要结婚了,对象是芷竹,看的出老爸老妈都挺喜欢这女孩的。 想到这,桌面下的另一隻手不禁握拳,心隐隐的发涩。 2.古子帆又要出国去,再次在赛车界耀眼夺光。 有次,她去书店买教师用的教科书,结果无意的一瞥,让她在杂志上看到熟悉的面孔,为了确认自己的疑惑,古若涵买下那本体育杂志,回到家翻开一看,更确实了她的疑问。 没错!那一本就是古子帆的赛车写真集。 那时的古若涵非常震惊,于是她开始注意起一切关于赛车的事情,基本上她每一期买的杂志报纸上都会有古子帆的脸孔,而她就会把其资讯剪下来做成一本小册子。 只是无意间却让古爸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原因就是他某天想跟自己大女儿借把剪刀,却碰巧让他看到古若涵在翻体育报纸,专心的读着报导,而古若涵太专注没注意到自家老爸站在身后,所以...古爸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支持或反对,只是沉默不语的望了自家大女儿一眼,那一眼古若涵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是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不过,古若涵知道,比起赛车,古爸更希望妹妹能够继承家业,所以这个可能性getout! 「是小帆要结婚了的消息吗?」她抬起头,手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双眸直盯着古爸,微抖着声音问到。 「啊?小帆有对象了啊?」古爸疑惑的望着自家大女儿,不明白古若涵的话语,独自嘟囊着:「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不是啦,我随口问问的而已」 「哦?是吗?...哈哈~是小帆要来古氏实习~所以俊宏啊,她在公司你要帮忙多指导她蛤~」 「好的」辜俊宏欲送入口中的食物顿了下,才缓缓应答。 「怎么那么突然啊?不出国了?」古若涵原先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天,她如果留在公司,以妈妈的个性肯定又会让对方回家住,那么她们不就要天天见面?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古妈马上出击: 「啊你有让她回家住吗?」 「咳...太开心所以...忘了问...」古爸红着脸不自在回答老婆,偷偷喵了古妈一眼,眾人都知道古妈非常希望古子帆回家住,这样才是真正的一家团圆。 听到老爸忘记问,古若涵开心了一会,但心里却也有那么一丝被刻意忽略的失望。 「你...」古妈瞪大双眸,吹鬍子瞪眼睛,「今天你不准睡床!睡沙发!」 「哼!睡就睡!」话表面是这样说,但桌下的手却直勾着古妈的小指轻晃讨好着,表面上的威严跟面子是一定要有的,但这关于到自己的性福,古爸几乎都快噘起嘴了,却不见古妈有半点心软,依旧吃着盘里的早餐。 辜俊宏望着桌下古爸的动作,额上浮着三条线,无语的喝着杯内的牛奶。 而古若涵则是一脸习以为常,不屑的看了自家老爸一眼,嘖~肯定是某些有爱的运动今晚无法做了。 古子帆坐在沙发上,揉着不停跳动的太阳穴,瞥了自己房间一眼,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压抑哭泣声,紫眸内呈现一丝丝歉意。 昨晚自己与爸爸聊天半夜一点,才回到宿舍,迎接自己的是充满香气的饭菜,以及昏睡在沙发上的芷竹,古子帆走过去轻触盘子,摸起来还温温的,看的出来是对方一次次帮自己加热饭菜。 「恩...」芷竹从沙发上爬起,还未回过神,呆萌呆萌的望着古子帆发愣,而后者也被对方那迷茫的眼神给秒杀,难得温柔的对芷竹道:「睏的话就回房睡吧」 或许这一句话对很多人来说是普通的,但对芷竹来说却是足以让她感动掉泪的话,毕竟古子帆要么不是很冷但简短的回答自己,就是把她当空气忽视,很少会这样关心自己。 「不要,我要陪你吃饭」芷竹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蹦一跳的蹦向古子帆。 一会儿,古子帆的眼神又变回像以往一样,平淡无波,「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沉没于对方温柔乡的芷竹,并没有发现古子帆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歉意。 古子帆夹起少许的高丽菜放入口中轻嚼着,吃了近两年的饭菜,也说明对方照顾自己两年了。 当真的要离别,她才发现她终究还是有心的,会不捨会难过会说不出口会狠不下心。 「怎么了?想说什么?」看着古子帆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样子,芷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不知道这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于她会是多么残忍的。 「对不起,也谢谢你」 「你在说什么啊?」芷竹轻笑着,扯动双颊边的酒窝。 「道歉是因为我即将食言,道谢而是因为你的默默付出,虽然一直以来我对你都很冷淡,但是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古子帆放下筷子,望着芷竹的双眼,或许这人当初所做的事她还不能完全原谅,但是碍于她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好,就已经足够了。 芷竹轻蹙着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对方下一句话不是自己想听的,脸上的笑容也随着慢慢缩小许多。 「我决定要先在我爸爸的公司实习一阵子,如果顺利的话,那么未来我将会继成公司」 「...」 「对不起,我想说的是当初约定好要一起开着赛车踏过无数场的赛车场,这个约定恐怕我要失约了...」 「...是因为她吗?」为了你心中的那个人,你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梦想放在一旁,羡慕同时也忌妒着... 古子帆点了点头,不语。 芷竹是何等的聪明她知道,自己与姐姐的关係恐怕对方早已看出来了。 饭桌上一片沉默,古子帆抬起头,偷偷看了芷竹一眼,却正好对上那人的视线,她慌忙避开。 「呵...好...」芷竹的视线一直放在这个她爱到心坎里的人身上,望着对方慌忙避开自己的眼神,那代表至少还有在那人心中占一席位置,不管是因为愧疚又或者是任何原因,已足矣。「只要你想回赛车界,就打给我,号码永远不会变」 「啊?」有些惊讶对方竟然就这么答应自己,她以为会像一些小说内的女生衣样死缠烂打,却没想到芷竹竟然就这样瀟洒的放手,让她不禁怀疑,芷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一点男女喜欢的成分在,又或者是自己的错觉,否则怎么能这么快就放手?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 芷竹并不是不爱,恰恰相反,她爱的很深很深很深,所以希望自己爱上的人能够开心,就算那份开心不是自己给的。 「谢谢你,你回美国的几天,都由我来当导游陪你玩台湾吧~」 看着古子帆紫眸中许久不见的温柔,自从那场意外后,这人很少在对自己露出这种眼神,对方提出的邀请很吸引人,但芷竹却拒绝了。 『不要,这样我只会让我陷的更深,所以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当那人讶异的望着自己时,芷竹对着她扬起一抹笑容,然后低下头,她怕眼眶里的泪水就这样流出来,进而洩漏出自己的不捨。 『如果那人对你不好,这样我是否可以把你抢回我身边呢?』 ------------------------------ 作者有话要说: 爆字数了~哈哈~ 算是接下来两天都无法更文的补偿~ 偷偷爆料下: 小竹竹后面还会有戏的~ 至于大家认为小帆应该搬回家住吗? 小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晃头晃脑 Eighteen. 「ㄟㄟ,你们看,公司系统说今天会空调一个经理过来耶」同事a指着电脑嚷嚷到,顿时吸引了部门其他同事的注意,纷纷聚过去,脑袋瓜通通挤在电脑前。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不一会公司上下都知道了,向来以实力为主的古氏,竟然打破了以往的规矩,大家都想知道这个可以让公司破例的厉害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同事a依照其他同事的要求按下个人资料简介,一张精緻的脸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唇上似笑非笑的弧度,紫眸射出一道寒冷的视线,黑色的衬衫衬出此人的皮肤白皙。 「好帅!」 「名叫古子帆,人帅,连名字也那么有特色」 「我准备好要找男朋友了!」 「喂...等等,她是女的」 「蛤?..没关係,她我可以!」 部门内如菜市场般吵杂,皆为了这个空调而下的女经理,唯有一人默默的坐在位置上,不,应该说轮椅上更加贴切。 平静如水的眸子,眼底带着一抹深意,在欢乐的场面中,只有她孤独的缩在角落,显得有些突兀。 「安静!」辜俊宏皱着眉拍手,粉红色的衬衫上,胸口别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总经理。 站在他身后的古子帆,蹙着眉,显然对这样的场面不太喜欢。 「小帆,这就是你以后的工作部门,你的秘书在...」辜俊宏在部门内扫望着,无奈却被面前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给挡住。 「林佳,你知道林芸芸在哪吗?」黑压压的人群中没有林芸芸,顿时让辜俊宏有些慌了神。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古子帆紫眸内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后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应该不会是她。 「总经理」轮椅上的人儿口头上虽在跟辜俊宏打招呼,但目光却始终放在对方身后的人身上。 「芸芸啊?好,你上次做的设计做的很好,上头提升了你变成秘书」 「谢谢总经理」 「呵呵~这位是古子帆,古经理,请她跟大家说一句话吧」辜俊宏轻笑着,在没有任何鬍渣的下巴摸着。 古子帆见到林芸芸时,各种情绪都一拥而上,有歉意、欢喜、悲伤等等,虽然外表还是一如往常的波澜不惊,「大家好,我是古子帆,我将会认真的带领着大家画出最好的设计,走向世界最高峰,谢谢」 眾人皆因为这席话,纷纷鼓掌起来,好久没有那么热血的感觉了。 古子帆待在父亲特别为自己空出来的办公室内,抱臂俯视着窗外的景色。 叩叩~门被敲响的声音。 古子帆快速的回过身,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深吸一口气,坐上老闆椅,「请进」 「经理,您的咖啡」门应声而开,自动轮椅出现在古子帆的眼前,椅上的人儿手上捧着一杯热咖啡。 「谢谢...」她抬起头,凝视着面前的人,那一头的长发飘飘已被剪掉,其他的地方都未曾改变,除了那双腿外,「你的腿...到现在还是不能走吗?」 思来想去,古子帆蹦出了一句废话到不能再废的话了。 「恩,还是老样子」林芸芸无奈苦笑道:「当年那场意外,并不是你针对我做的,不要再自责了」 「你...等我下」 在林芸芸的注目下,古子帆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杂物部,请对方把一套舒适的桌椅搬入自己的办公室。 不愧是以效率出名的公司,不到五分鐘,桌椅就被两个壮汉送入办公室。 「以后跟我一起办公吧,这样我也比较好照顾你」古子帆不等林芸芸答话,一把横抱起轮椅上的人,使其坐在与自己相同的老闆椅上。 林芸芸见对方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那就代表十头牛也拉不回古子帆的决心,轻叹口气。 你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陷入你的温柔乡内吗? 即使知道你是因为愧疚,才这样做的... --------------------------------------------- 听着健身房内喘气的声音,就猜到大概是谁在大半夜挥洒汗水了。 「小帆,要我说几遍,不要...」kim无奈的推开门,就想对这拚命三郎说教,却看到对方脸上的泪痕,顿时住了嘴。 古子帆透过模糊的双眸看着kim,停下背部肌肉群的训练。 「难过时可以找我聊天啊~不要每天半夜都跑来健身房,这样你还没比赛前,身体状况就先掛蛋了」 两人坐在健身房门外,面前摆着一堆啤酒,那是kim看到古子帆心情低落,而冒着生命安危跑去邻近的便利超商买的。 自从他帮她拟定了健身训练,就常看到小帆跑健身房,一开始只以为她勤劳,自己会适当的休息,所以不加多管,后来渐渐地,他发现对方是将自己的心情发洩在健身上,不知有多少个夜晚,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总可以看见远方一端的健身房灯永远亮着,偶尔推门而入,还碰巧撞到小帆如一头受伤的小兽躲在角落呜咽着... 「好」古子帆漫不经心的拿起啤酒,打开就猛灌。 kim双眸闪过一丝心疼,片刻又开玩笑似的拍了对方的后脑勺:「死小孩,每次都说好,结果隔天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唔...」古子帆不满的嘟起嘴,哀怨的摸了摸后脑勺,只有在kim面前,她才可以偶尔撒娇着。 「今天怎么哭了?因为她?」 「恩..」手拿啤酒的动作顿了顿,才缓缓应答。 「明天带你跑山路,尽情发洩心中的低落吧」 kim摸了摸小帆的头,跌跌撞撞的走出健身房,想把空间留给古子帆一个人。 对于小帆喜欢姐姐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了。 不反对,相反的很欣赏古子帆有这份勇气,同时却又希望小帆的姐姐可以不要再把她伤的那么深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让林芸芸跑龙套,后来脑海闪过灵感,让她也变成了主要人物之一~ 关于古子帆和她的事,后面就会说到:) 嗨,小白回归~ 前几天,暑辅的国文老师要我们作文写人物描写,同学们都写家人朋友,只有我写冽爱里的女杀手,被老师夸说写的很到位取材特别~ 在全班面前被念了出来,唉呦~好害羞\\\ Nineteen. 看着车子过s弯道漂亮的漂移,让kim不由自主的拍起手来。 「不错,这次进弯速度慢,出弯速度快,只是得想办法在抓地力的最边缘获得更高的速度」 kim边鼓掌边走向正脱下安全头盔的古子帆,眼里全是掩不住的兴奋。 没想到才经过几天的体能训练,竟然能让这人抓到赛车的重要诀窍。 「总觉得车子引擎有点怪怪的...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轻蹙着眉,看向停在一旁的赛车。 「是吗?那我待会请人看下」 点了点头道谢,古子帆插着兜靠在海边栏杆上,默默的看着夕阳下山、海鸥飞扬。 如果自己有对翅膀,她好像飞回姐姐身边看她一眼就好。 真的,只要一眼她就很满足了。 「想她了就回去吧」kim摸了摸对方被风吹起的发丝,心疼道。 夜晚独自躲在健身房内哭泣着,早上又变回那个冰冷淡漠的人。 哪怕他带着她去当地的酒吧,想让小帆好好放松下,因为她本身长的就很出色,那时的头发也未剪成短发,似t又似p,这类型的人最容易引起一票人的吸引力。 当别人来搭訕时,小帆却又竖起一身刺。 「不了...」她应该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吧... -------------------------------------------- 眾人坐在会议室内,皆望着自己设计的稿子,每个人都想在这个帅气的经理面前有个好表现。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在大家瞪大双眸,张大嘴巴的讶异中,古子帆轻轻的把躺在自己怀理的林芸芸放在椅子上,接着调整好歪掉的领带。 眾人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第一次见到秘书坐在上头上司应该坐的滑椅上,而自己则站在一旁用电脑,这...他们的职务是不是搞反了? 纵使是脸皮在厚的人,被一堆人用种疑惑、惊讶、羡慕、忌妒等等的眼神包围着,也会受不了,林芸芸摀着脸,扯了扯正在摆弄电脑的人的裤子,「我来用就好,不然我快被你的女粉丝们的眼神给淹没了」 听着林芸芸抱怨外加害怕的话语,古子帆笑了出来,这妮子还是没变呢~ 破冰了...经理破冰了!!! 在场的女人们皆张大嘴巴,默契地同时望向窗外,太阳西边升起了? 「好了,我先呈现我的稿子,然后待会请每个人都上来分享自己的稿子,我会从中挑二」 古子帆熟练的操控着滑鼠,不一会儿,萤幕上跑出一副红色长裙,精緻的线条与色彩勾勒出的整副设计图足以令人惊艷,双峰间恰到好处的凹折,浮现一抹神秘感。 她不要让别人认为自己只空有其表,腹内毫无才华,因此昨晚画出许多的设计草稿图,擦了又画,画了又揉掉,直到早上三点,才画出一副自己最满意的设计。 那是古子帆第一次回国后,熬夜顶着黑眼圈来上班。 「宝蓝色呈现出的感觉是文静、自信,除此之外,我也设计了两种顏色,黑色与白色,黑色代表神祕冷漠,白色则是高贵纯真」古子帆笑望着看着底下的人群,手里的动作快速变换着图片,走下讲台,走到一个女同事面前,「语焉适合白色,典雅中带着气质」 没忽略对方因为自己唤了她名字,眸内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欢喜。 毕竟女同事的印象中,那些高级主管根本不会特别去记她们的名字,都是那个谁那个谁叫着,偶尔还会念对名字叫错人。 「我的报告就此结束,世界上都会有适合每个女人穿的衣服,而我们,就是设计出她们所适合穿的衣服的主导者」古子帆关掉自己的报告图,拿着麦克风,迎着大家的视线侃侃而谈,「那么五分鐘后,将由各位来呈现你们的作品,期待你们的表现」 「古总」古子帆向自家父亲点了点头,双眸淡然无波,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爸爸而表现出任何出阁的表现,光是这一点就让古成很满意。 「表现得不错」古成低沉温和的笑声回盪在会议室内,拍着女儿的肩膀,双眸满是骄傲。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都没有小涵(蹲墙角画圈圈 Twenty. 望着记者们离去的背影,芷竹跺了跺脚,赶紧拿起手机打给古子帆: 「记者们往古氏过去了,小心为上」 那是她自认识古子帆以来,第一次没有陪在对方身边应付黏人的记者。 对于古子帆的个性,冷漠没耐性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有些犹豫不定,究竟该不该回那人身边。 最后,终狠下心走入海关,如果一时的离去能换来久远的陪伴。 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经..经理..外面好多记者..」一个绑着小马尾的同事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对着古子帆说,她靠自己好近,身上有种淡淡的薄荷味,唔~好喜欢。 刚接到芷竹电话的古子帆,自然知道外头的记者是为了堵谁,也明白自己应该现身说明白她的立场。 「恩我知道」古子帆调整着领带,迈开修长的腿走向门外,外头的记者见主角出现,顿时全炸开来。 「古小姐,关于您即将退出赛车界的传言就竟是真是假?」 古子帆冷冷的瞥了那个开口问话的男记者,一副我有准许你说话了吗? 男记者缩了缩脖子,被那记凌厉的眼刀给伤到了。 「首先,辛苦大家在公司外迎接我,接着关于刚刚这位男同志提到的问题,没有错,我即将在家父的公司实习」 「所以说古氏设计公司的总裁是您的爸爸咯?」 古子帆抬头望向发问的记者,点了点头:「希望在这之后,不要有记者私自去打扰我父亲的作息生活,否则,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一向都是丑话说前头,对自己的私生活感到很重视。 底下的记者们互看一眼,接着有默契的将这句话记牢在心中,毕竟前辈受过的惩罚他们不想再嚐。 印象中有个记者在前一年,埋伏于古子帆的屋子外,为的就是捕风捉影,写些她与芷竹的传闻,结果却不巧的刚好被半夜回家的古子帆抓到,动用背后强大的势力把那个记者搞的家破人亡,工作一夕之间没了,老婆一夕之间跟着别人跑了... 然后,戏都这样演的... 先是记者求情,没想到古子帆不给面子,恼羞成怒,要古子帆给自己记着,他会报仇,最后结果不得而知了。 至于对方背后那股强大的势力的出处,到今都还未知。 而公司内现在则一片暴动... 「啊!!!古经理竟然是古总的女儿!」 「对耶...两人都姓古,长相都很出色...只是...古总耖老了点..」 默默冒出的古成,鬱闷的望着面前两个说自己坏话的同事: 「我真的有很老吗?...」 同事转过身就看到黑着脸的古总,一脸受伤的样子,自己的惊吓程度显然不比对方受伤程度低。 「小帆表现的不错」古爸满意的一笑,拿起倒满的酒杯一口饮尽,「哈!真不愧是我古成的女儿,有能力又长的一表人才,那设计图画的可真不错」 古妈嗔了自家老公一眼,「不要给我在家说公司的事」,接着忙把二女儿爱吃的菜一次放到桌上,放眼望去,整桌的菜都是古子帆爱吃的,可想而知,她在家里受爸妈宠爱的程度了。 「亏我还想问他要不要去法国学设计嘞...」古爸低下头嘟囊着,不敢抬头,因为他感受的到头上有一道杀气。 古妈对古爸翻了个白眼,解开围裙,坐在二女儿旁,夹了一堆菜放入对方碗中,古子帆见自己碗内的菜越堆越高,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连忙阻止了古妈。 古妈放下筷子,双眸直盯着古子帆瞧,一本正经问到:「那你有打算搬回家住吗?」 古若涵手持筷子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上妹妹笑望着自己的目光。 「可是我还有宿舍可以住...」为了给自己一个发洩以及休间用的运动,所以没有离开雄哥的车队。 「我不管!今天开始就给我在家住!」 古子帆下意识的望向姐姐,只见对方低头沉思着,不语。 也是,自己早晚都会搬进来住的,现在不妨就顺着妈的意思。 「好,那我等等上楼看看我房间内少什么,再开车去採购」 「不行!」古若涵忽然抬头大声喊到,焦急的表情一览无遗。 眾人皆疑惑的看向古若涵,不解为何要阻止古子帆踏入自己的房间。 「啊对齁...小涵有时候会睡你的房间...」古妈摸了摸后脑勺,唉~这年纪老了,记性就跟着不好了... 讶异、惊喜的情绪一闪而过,这可以让她理解成姐姐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的感情在吗? 「别想太多...我...我只是...为了准备教材而已,不想吵醒我老公」此时的狡辩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坐在身旁的辜俊宏侧过身子,双眸颇有深意的盯着古若涵看。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忙好忙~ Twenty-one. 「你喜欢你妹?」带着肯定的语气,辜俊宏沉着脸,眼神阴冷、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紧盯着从浴室走出的古若涵,浴袍因她手拿毛巾擦拭着发丝,而微微露出白色的肌肤。 古若涵轻蹙了蹙眉,显然不喜欢对方干涉到自己的隐私: 「没有,你想太多了...」 沐浴后的双颊浮着一抹健康的粉色,衬的她有些性感。 纵使是性无能的他,也跟着口乾舌燥了起来,古子帆的出现让辜俊宏本能的拥有了危机感,摘掉眼镜,缓缓靠近那个今晚对自己特别有吸引力的女人。 「你说...我们是不是结婚了两年,都没有行过房事?这样想想,我这老公当的还真有些失职」 本来以为自己不能给古若涵性福,那总能给她幸福,早中晚的关心不曾少过,就算当天晚上有应酬,也会坚持回家陪对方睡觉,但不知道为什么,结婚的三个月后,她却提出要自己睡一间,号称因为习惯自己一个人睡,而他也因为真心爱她,所以就随着她去了。直到有一天,他半夜因尿急醒来,也关心自家老婆会不会踢被子,想要进去看看她,奈何门却被锁着,只好找岳父岳母拿钥匙,当打开房间,却看到房间墙壁上贴满了一名女人的壁纸。 当时不曾多加注意,只当是老婆的偶像,可是古子帆一出现后,他一眼就认出对方便是老婆壁纸上的人,那时就慢慢的有了一丝戒备... 现在回想起来,肯定是因为他没有在性事上满足古若涵,才导致他们的爱情慢慢变质了。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太笨,性无能又怎样,不是还有手指吗? 「..你要干嘛?!」古若涵惊恐的退后着,快速的退至门口,扭着门把就想逃出这房间。 无奈辜俊宏比自己高了一颗头,手一伸就把门锁上了,「要干嘛?让你舒服啊」 「不要..!」古若涵推开那欲亲上自己的嘴,一把推开,狠狠的赏了对方一巴掌,「不要碰我,不然我跟妈讲!」 气急,辜俊宏一把扯住对方的头发,无视她因疼痛而流出的泪水,拦腰抱起古若涵,将其丢至床上,然后压上对方的身体,眼里的欲望浓的要喷射出来了,「说阿,看爸妈是会觉得我错了还是你无理取闹」 古若涵皱紧眉,眼泪顺着脸颊莫入发中。 是阿...在自己跟父母要求结婚的时候,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那为什么心底还会有那么一丝罪恶感? 「小涵...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太粗鲁了」辜俊宏喘着气翻到床另一边躺平,望着那双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明亮的眸子,他知道,那是泪水。 古若涵拉紧被子,将身体整个埋入被子里。 那一夜,有两人同时都失眠了。 两双筷子每次都很凑巧的出现在同一个菜盘内,却都是蓝筷子压在白筷子上。 辜俊宏动了动自己手上的白筷子,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古子帆看。 警告的目光,冰冷深邃的双眸从下楼吃早餐那刻,就一直锁在姐姐身上,可那人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呵~看来昨晚所听到的声音是真的了... 再扭头望向对方身旁的辜俊宏,可说是容光焕发。 对比下来,自己明显有些狼狈不堪。 「我吃饱了」心里的烦躁,满脑子都是辜俊宏跟古若涵滚床单的画面,迫使古子帆吞不下满桌的早餐,将筷子放在桌上后,插着兜走出了古家。 古若涵轻轻放下手里的筷子,缓缓抬起头看着那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 见状,辜俊宏悄悄伸出手牵住对方桌底下的手。 古妈一脸疑惑的望着二女儿离去的身影,暗自嘟囊着: 「这孩子不知怎么了...?昨晚三更半夜突然像个疯子一样说要出去飆车,早上四点才回家...满桌都她喜欢吃的,怎么今天吃不到几口...」 Twenty-two.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机场中央站着三名高顏值的女人。 经过她们的人群,都会忍不住回眸转身,只为了再看那三人一眼。 「tim,你变瘦了」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的短发女子蹙着眉,不敢置信的惊呼。 古子帆无奈的抿唇一笑,伸手接过对方手上的行李,迈开步伐领着其他两人走出机场。 这几天只要一碰到姐姐,她都直接冷着脸无视对方,不想要让她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那晚,当她准备入睡时,忽然听到隔壁房传来的碰撞声,本来还有些担心,打算入房去关心,可是不一会儿,门内就传出曖昧的呻吟跟粗重的喘气声,在古子帆听来,异常的刺耳。 「你想带我们去住哪个饭店?」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提出问题的人,熟练的打着方向盘,缓缓开啟薄唇: 「去住我宿舍,我现在住家里」 「咦?那不就是见到了你那位姐姐了?」短发女子从后座往前探去,双眸瞪大的对着古子帆叫到,没注意到对方眸内一闪而过的阴霾,倒是一旁的长发女人看的一清二楚,轻拉了拉身旁爱人的衣襬,短发女子扭头望,满脸不解。 长发女人轻叹了口气,「tim,我们这次回国除了是要抓私自逃国的通缉犯之外,更是为了帮你完成你说过的计画,只要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儘管说」 「呵~好的,夏,还是你比较信的过」调节好自己的心情,古子帆咧开嘴。 夏,全名关瑜夏,高级警官,破案高手。即使再棘手的案件,到她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唯一在她警界中留下的一个美丽污点,便是没捉到全台最大黑帮的黑暗世界头头。 至于古子帆是如何认识关瑜夏的,这个后续还会提到。 「臭帆!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很不能信任?!」短发女子气愤的鼓着双颊,伸手就要去掐对方腰间的软肉。 「夏,你家烊烊怎么最近那么暴动?没餵饱她齁?欲求不满了?」古子帆趁着红灯,转过头,恶劣的扬起嘴角,果然如愿见到那人双眸欲喷火,而一旁的关瑜夏则亲抿着嘴,双颊浮现一抹红,手轻扭着爱人腰间的软肉。 烊烊,全名徐烊,也就是前面所提到的黑暗世界头头,第一个胆敢把关瑜夏玩弄的人,但也是如此才开啟两人的一段姻缘。个性嘻皮笑脸,嘴异常欠抽,但遇上大事时,个性就会变的正经细腻。 忍着腰间的疼痛,徐烊忿忿的看着对方幸灾乐祸的脸。 「tim,你给我记住!」 「夏,你家这隻真的欲求不满,放心,到宿舍还要五分鐘,忍下就抵达了」古子帆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右手熟练的换档,头也不回的道:「还有,那件事就拜託你了」 「没问题」关瑜夏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即使对方与她们一如以往的打笑嘻闹,却还是感觉到古子帆的闷闷不乐。 --------------------------------------------------- 额前的瀏海挡住了他人探究视线,半弯着修长的身子靠着栏杆,紫眸平静无波的盯着地板愣着神。 「小帆...你快否认就好了」kim着急的抱着脑袋,望着眼前乌烟瘴气的场面,当他们从耳麦内听到一声类似车子互撞的声音,紧接着是爆炸声,于是立即开着车赶到现场,却只见到一辆车起火燃烧着,另一辆车不见踪影,火烧车内的车手似乎还在里头,打破车窗救人,古子帆咳着嗽,被从车内抬出来。 她推开扶着自己的人,坚持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着。 「小帆,你知道...」kim左观右望,就是没见到对方车手的车子,他开口询问。 古子帆依旧剧烈咳着嗽,伸手指了指一旁被撞凹的栏杆。 「你是说掉下去了?」 「...」古子帆低着头,沉默不语,是不是刚刚差一点就与姐姐天人永隔了?自己若是死了,姐姐会心疼吗? kim皱着眉,看着地面上的血跡,与对方衣服上不规则的撕裂处,下一秒那人却摇摇晃晃的往地面倒去,他惊慌的对着自己车友吼叫到:「快把她送去医院,快!」随后,转身望着一旁远处不语的车队经理,第一次用那么狠冽的眼神瞪着他:「jason,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在搞鬼,那你就做好这个车队即将解散的心理准备。」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回归~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Twenty-three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这章节的读者们, 麻烦请点阅至上一章节, 小白发现上一篇内容与前文有些不搭, 因此做了修改,谢谢配合。 ------------------------------------- 「在想什么?」kim手提着一盒便当,推门而入就见古子帆靠在病床上,静静的望着窗外,暖暖的阳光照在那人身上,微风徐徐吹过,扬起她的瀏海,画面有些唯美。 闻声回头,懒懒的扬起一抹笑,拾起被扔在病床上某个角落的喜帖向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挥了挥,「你觉得我应该参加吗?」 「就你这副模样?算了吧」kim轻笑着摇头,望着对方被纱布裹满的整个身子,接着咧开嘴,将手里的便当放在病床边的小桌子上,打开。 便当第一层是满满的青椒,古子帆探头一看,黑了大半边脸。 第二层是洋葱炒蛋,她捏着鼻子,一脸噁心的叫到:「...难道你不知道这样蛋也会有洋葱的味道吗?」 「呵~惩罚你让我失控的后果咯~」语毕,还眨了眨眼睛,拋出个媚眼,一瞬间让古子帆胃口全无,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噁心过头,咳了咳嗽道:「咳..咳...你先吃饭,我有几件事问你」 古子帆轻蹙着眉,一脸为难的看着便当,片刻终究抖着双手拿起筷子。 「喂喂喂...别只吃白饭!营养要均衡」kim笑出声来,一脸无奈的看着对方的小孩子行为。 「...」你也知道要均衡阿?那怎么连块肉都没有呢? 似乎是看穿了古子帆的想法,「好啦~等你康復后,再带你去吃烤肉」伸手就要习惯性的轻拍对方的脑袋,那是他们独特互动方式,可是当手伸到一半,kim才想起刚刚医生有提到因为这次车祸的撞击,虽然有安全气囊,但速度的因素,所以导致小帆撞破左额,还有了轻微的脑震盪,于是只好硬生生的将拍打的动作改成抚摸。「小帆,现在我问你的问题,都要一一诚实回答」 「恩」 「为什么你的车会起火燃烧?」 「...对方本来速度比我慢,但过了弯之后,前面直线他却反而放慢速度,我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加速超过,后来他开车从后方撞我车子,我踩剎车的同时,还得转方向盘,高速度以及剧烈的摩擦,使的我们的车同时起火,可是后来我有注意到已经到了栏杆的最边边,所以在最后一秒,我让车尾转了方向,逃过掉下栏杆的命运,后来当我回过神,对方的车子就已经掉下去了」 「恩...对方先攻击你的对吧?」kim皱着眉,抓着自己的山羊鬍苦思着。 同时,两个警察从门外走进,对着古子帆扬了扬手上的录音笔:「古小姐,你说的一字一句都已被我们警方录进去了,而另一方已逝,所以我们将用你的发言报告给上级,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塞满饭的腮帮子,瞪大的双眸愣愣的盯着两个警察看。 「咳咳咳...」很快的,她发现了自己的糗样,一脸尷尬的咳着嗽,试图把刚噎到的食物吞入腹内,不满的将视线移向苦思的男人,见对方递来一杯水,脸色才恢復正常,「没有」 叩叩~ 眾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着白袍的男医师站在门口,听诊器掛在脖子上,白皙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古小姐,你好点了吗?」医生翻着手上的病人记录卷,一边抬头观望对方的脸部表情,一边动笔在卷子上记录着。 kim伸手替古子帆扭了扭她的手臂,然后咧开嘴笑嘻嘻的回答到:「还不错」 后者给了他一记白眼,接着摸了摸自己自己的额头:「有点刺痛,有点痒,偶尔还会头疼」 「小帆!你怎么都没跟我说你会头疼!?」不待医生反应,kim便先惊呼到。 「轻微的痒跟刺痛是正常的,至于头疼是脑震盪过后的正常现象,所以不用太担心,除了这些外,伤口也不能碰水喔~」医生伸手轻轻碰了碰古子帆的后背,「大概在两天,如果恢復的不错,就不用一直趴着了」 「...医生你刚怎么没跟我说她后背也受伤?」片刻,kim又回过身嚷嚷到:「那你刚刚还靠着病床的栏杆!」 「难怪出血了,等等我再请护士小姐帮你换纱布。」医生无奈的望着薄薄的病人制服透出的血跡,严肃道:「如果你不想终身坐在轮椅上的话,那就乖乖趴着!」 「好,我知道了,谢谢」古子帆点了点头,又扭过头说:「为了能让我康復的更快,能麻烦医生你把这位大叔给赶出病房吗?要探望我的话,明天再说」 「恩没问题~」医生倒也挺爽快的,不理会kim的嚷嚷声,拉着对方走出病房。 望着他们走后便安静下来的病房,古子帆趴在床上,瞇着眼,沉思着。 一个小小的点子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谢谢大家~ Twenty-four 隔天早晨... 望着空旷的病床,kim狐疑的走出病房,确认下这间的病人是古子帆,才又走入,接着试探性的唤小帆的名字,「小帆?」 「古子帆?」 「小帆?...」 等待许久,都无人回应,他才小心翼翼的推开厕所的门。 「...」厕所连隻苍蝇的踪影都没有,才后知后觉发现古子帆可能不在病房内了,走出厕所,凝视着病床上被刻意折好的被单,他坐在病床上蹙眉苦思着,这小妮子会跑去哪呢?真不让人省心。 馀光喵到垃圾桶内耀眼的红,kim俯身拾起那张喜帖。 「年轻人,学过书法齁?」老闆摸着鬍子望着正满头大汗刻着字的人儿,虽然他不懂为什么这个人一大早就在自己店外,他一掛上营业的牌子时,对方就上前跟自己说她愿意钱照原价出,但匾额上的字想要亲自刻上,本来欲拒绝,但对上对方坚持的双眸,终究点头同意了。 原先还担心这女孩子会不会把字刻丑,把匾额刻坏,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担心都是多馀的。 匾额上被刻上的第一个字是''百'',线条中縈带丝连,流畅如浪波,是中国让人熟悉的字体之一,称之为''草书''。 「是」古子帆放下刻刀,轻喘着气,那场车祸导致自己连走路都得用上好几分力气,更别说是刻字了,虽然她刻意穿上长袖的衣服挡住自己满身的纱布,但剧烈颤抖的手出卖了她的逞强。 「累了齁?」老闆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不断滴汗喘气的古子帆。 「有点,谢谢」伸手接过热茶,不仅暖了她冰冷的手,更是碎了满地的心。 「恩...年轻人~你要刻的字是什么呢?」 「...百年好合」 「喔?是送给即将结婚的人?」 古子帆点了点头,低头望着自己颤抖的手。 「送人的匾额通常都是用楷书,但是用草书的也有,而用草书祝福人的自然也有,只是少数...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用草书去祝福一对新人吗?」 「我只会草书」因为我的祝福...并不是出自真心的。 老闆别有深意的看了古子帆一眼,便捧着茶独自去门口坐着。 化妆台前坐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然而脸上却没有一丝结婚前一晚的喜悦。 一旁的床上也坐着一个人,懒懒的调了调头上的球帽,似乎在等着对方开口。 「她会回来参加吗?」女人透过镜子内与对方互望,犹豫几番,薄唇终是轻吐出一句话来。 那人沉默一阵子后,才应答:「我有照你所说的把喜帖寄给她了,但是tim一直没有给我明确的回答」 女人垂下头,复杂的盯着面前的相框,照片内的她笑的甜蜜,另一人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眸里的温柔就快溢出。 「唉..喜欢她又何必逼着自己与这男人结婚呢?」晨雨轩从床上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回过头拋下这么一句话,双眸内满是对她的失望。 古若涵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深邃的眸内藏满深深的忧伤和迷茫,赤着双脚坐到窗台上,侧过头望着窗外,夜晚的星星特别明亮... 她与辜俊宏是上个月的所认识的相亲对象,她的确想过,用结婚来摆脱掉自己似乎已经喜欢上亲妹妹的枷锁,或许这样能让自己不继续这么错下去。 在她跟爸妈提出结婚的念头,古妈的确也被惊吓了,但古爸却沉默不语,只是双眸牢盯着大女儿沉思着。 要结婚了,她不是应该要有满腔的期待、娇羞或欢喜的情绪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只有满心的犹豫? 究竟这个结婚的决定是对是错呢?她并不晓得... --------------------------------------------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下篇写现代的好了~ Twenty-five 「你怎么了?」控制着轮椅,手捧着咖啡往埋头在办公桌上苦批设计图的古子帆方向移动。 虽然对方今天一如以往的面无表情,但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周围的低气压。 「没事」闻言抬头,古子帆接过咖啡,不搭理林芸芸探究的目光,将一大叠的设计图甩在她面前,冷冷道:「帮我把这几个人找进来,对了,炎旭这个人如何?」 欲转身离去的林芸芸,诧异的停下动作,「很认真很拼的女孩」 推了推鼻梁上沉重的眼镜,黑色镜框下的紫眸此时此刻显得更加疏离、冷漠。 待对方离去后,古子帆闭上眸,揉了揉太阳穴。 这是第几天了?难道还要一直躲下去吗? 每次一回到家见到姐姐,双脚就会不由自主的找地方躲起来。 何时的她让自己那么落魄过了? 有的,七年前,不过不是已经蜕变了吗?难道现在的自己依旧没有任何的成长? 外表的冷漠恰恰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脆弱罢了。 听着办公室内严厉的骂声,设计部的每个人同时缩了缩脖子,心里祈祷着自己不是下一个被送上断头台的人。 今天的经理似乎情绪不佳,只要有一点小差错,就足以被骂得狗血淋头。 就连被古子帆最包容的秘书也遭了殃,还被从办公室赶了出来。 办公室玻璃门打开的声音,身后有双狼眸似乎在扫视着大眾,好比一隻狼正在挑着自己的盘中餐,让他们有些心惊胆跳,深怕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终于... 那隻狼缓缓开口了... 「炎旭,进来下」 眾人皆缓了口气,然后向被点到名的女孩送了个安慰的眼神。 「经理」女孩低着头,轻声叫到。 见对方如此,古子帆扬起了一抹笑,看来刚刚训人训的太过头了,「抬起头来,我不是要骂你」 女孩疑惑的望向古子帆,不是要骂自己,那把自己叫进来干嘛? 「这些设计图应该都是由你亲手设计的吧?」古子帆将电脑转向炎旭,指着萤幕上一系列的服装,淡淡问到。 炎旭望了望萤幕上熟悉的图案,又扭头看着古子帆片刻,才点了点头。 「你的设计虽然还是有些小缺憾,但是对设计界初学者来说,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才,因此刚刚我跟董事长讨论过了,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到法国学习服装设计,金钱的部分将全部由公司负责,机会难得,因此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古子帆将报名表放到炎旭面前,见对方有些犹豫,也不打扰,起身绕过桌子,拍了拍她的肩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古家,晚上11:59) 大门被缓缓推开,一双明亮的眸子正在观察着黑暗的客厅。 咻的一声,正如她所料,一个不明物体迅速的朝自己飞过来。 古子帆微微偏了偏头,不明物体快速的从耳边削过。 一道冰的掉渣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还知道要回来?」 古子帆拍了拍胸脯,「妈,不要吓我」说着,打开了电源,室内瞬间明亮了起来。 古妈朝自家女儿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走入厨房。 后者跟在妈妈的屁股后头,瞧见了满桌已经冷掉的饭菜,「妈,不用热了,我直接吃就行了」 「不行,这样不健康」古妈将对方的爪子拍掉,端起饭菜送入微波炉。接着嘟囊到:「你们两姐妹是怎样,最近常常晚回家,你就算了,连小涵也是」 「...」听着妈妈的抱怨,古子帆的身体顿了顿,姐姐最近也很晚回家? 「说吧,刚又跑去哪鬼混了?」 「..赛车场」 「唉~好啦,不说你了,从以前念到现在,要你别玩赛车根本就不听,你妈我也念到口水快完了..唉~有空就帮我问问你姐怎么了,看她最近也闷闷不乐的,你们都长大了,妈妈的想法没有你们的时髦,也没有办法去了解你们现在的想法了,所以小帆,有空就帮我关心你姐姐,好不好?」 古子帆点了点头,紫眸望着微波炉上的倒数发呆着。 「对了,明天你爸说要来次家庭旅游」 「家庭旅游?」 「是阿」古妈手上一边忙着将微波炉内的饭菜端出来,一边分神解释:「你爸说咱们一家人很少出去了,所以明天要去露营」 古子帆轻蹙着眉,露营吗?这样辜俊宏也会参加吧? 光是这么想着,她就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学了,好忙~ 小高一狂被电...(汗 下章要用家庭旅游来化解两姐妹心里的纠结(握拳 Twenty-six 露营(一) 一改以往黑色穿搭风格,古子帆上衣着白素t,下半身一件修身牛仔裤,将白皙的腿衬的修长。 辜俊宏搂着怀里的妻子走下楼梯,见古子帆的改变,眼眸内一闪而过的讶异,作为服装设计的一员,除了对服装线条、色彩、色调、质感等有一定的认知外,优秀的模特儿也是必备的因素之一。 并不是所有的衣服都适合每一个人,模特儿也是如此。 但凡事有着例外,有人是天生的衣架子,不同的衣服能穿出不同的味道,古子帆便是这么的一个人。 「姊夫,姐」古子帆坐在餐桌前,朝两人挥了挥手,腮帮子鼓鼓的,活像隻猴子。 古若涵低了低头,发丝挡住了秀丽的脸庞,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下。 「恩早~」辜俊宏不解为何前几天还躲着他们的人,今天却能若无其事的与自己打招呼,本来他还以为今天的家庭旅游小姨子绝对不可能参加的。 似乎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古子帆视线快速的闪过自家姐姐身上,脸上明媚的笑容更加灿烂。 辜俊宏自然看到了古子帆的举动,搂紧了妻子,欲有宣示主权的意思。 双眸的狠劲一闪而过,她要的东西谁都抢不走,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人呢? 在两人心怀鬼计时,默不作声的古若涵透过发丝望着眼前的高挑俊俏的人,上身的白是特地穿给自己看的吧...? 曾经自己称讚过对方很适合穿白色,但七年的这段时间,杂志上的她永远都是一身黑,本来就少笑的妹妹,在那件事后,更是少展笑顏了。 或许...是自己亲手毁掉妹妹的吧...? 车子稳稳的穿梭在森林间,车内的广播被古爸转换成音乐频道,郁可唯柔和的声音唱出时间煮语,环绕在几人耳边。 时间,可以改变人与人之间的关係。 「等等要露营,小涵小帆,还记得爸爸最后一次带你们露营是什么时候了吗?」古爸透过后视镜,望着后座的两个女儿,话中有话。 古子帆蹙着眉,低头,双眸盯着双腿。 她已经完全没了印象,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印象中隐隐约约里好像有个人在河里玩得很开心,岸上的人则是赤着双脚拨动着水,双眸温柔的望着在河里嬉戏的人儿... 古爸口中的露营,是爬上山,到了固定的地点搭帐篷。 一行人被古爸叫醒,几人从车内鑽出来,因古子帆是运动员,爬山等等的运动难不倒她,她懒懒的瞥了眼前高耸入云的山一眼后,逕自走到古爸身边帮忙提起露营用到的工具。 两个帐篷,一个帐篷应该就可以挤五个人了,为什么还需要两个呢? 古子帆蹙了蹙眉,馀光望到正给自家姊姊暖手的姐夫,忽然领悟到或许这是爸爸给的贴心。 给两人有了隐密的空间好做有爱的运动,这么想着,她就心里闷闷的,将手里的帐篷扔给辜俊宏,转而再从爸爸手里提起一个背包,头也不回的率先走上山路。 古爸望着明显闹性子的二女儿,眸里算计的眼神一闪而过,扯了扯嘴角,招呼着身后的几人跟上脚步。 「爸,明明有缆车,可是我们为什么不搭?」还要自己爬?辜俊宏加快脚步走到古爸身边问到,颇羡慕的望着从缆车下来的人。 古爸冷冷的看了辜俊宏一眼,便扭回头逕自走自己的路,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 「想搭就自己去搭」 古妈和古若涵缩了缩头,忘记跟辜俊宏说,古爸最喜欢爬山,在他眼里需要搭乘缆车的就是软男人。 「跟上吧」古妈拍了拍辜俊宏的肩膀,手持登山杖跟上古爸的脚步。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任何的交流,待两个小时左右,供游客露营的地点渐渐出现在两人眼前。 古子帆让其他人待着休息,首衝搭帐篷。 古爸讚赏的看着二女儿忙碌的背影:「小帆体力不错」 何止不错!?坐在石头上喘着气的辜俊宏和古若涵默契的想到,五人内走最快的是她,最稳的也是她。 因古爸没事就带着古妈登山,所以两人的体力可谓古子帆之下,辜涵之上。 山顶上的低温让其他几人缩着身子,热喘什么的早就被拋去脑后了。 古子帆依旧一身短袖忙碌着,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气温。 「爸妈,你们喝点热的吧」古子帆从自己带来的小背包内拿出保温杯,将里头的热茶倒出杯子,接着端给两人,然后转身又忙活搭着帐篷去了,片刻后又丢出一句话:「姐,你有低血糖,刚刚费了那么多力气,我包包内有巧克力,晕了就自己拿来吃」 古若涵顿了顿身子,复杂的望向搭帐篷的人。 对方的动作俐落而有条理,一看便知常常露营。 又干活了一阵子,两个帐篷被支撑了起来,古子帆走出帐篷,笑说:「行了,袋子、睡袋放进去就可以准备忙午餐了」 「厉害喔~几年前的你还要我搭,现在的你可以替我们搭了,还那么稳固」古爸讚赏的说,边观察着帐篷,稍后,丢出了句颇震撼的话:「晚上小帆跟小涵一个帐篷,其他人跟我同一个帐篷」 「阿...?」 「什么?」 古子帆和古若涵跟辜俊宏同时讶异的看向古爸,显然对对方的说法有异议。 「呵呵~你们两姐妹很久没有好好相处了,今天爸爸就给你们可以叙旧的时间,好好把握。」古爸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接着将身子转向孤俊宏,颇有深意的道:「至于你,我想好好找你谈谈」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好忙~ 让大家久等了~ Twenty-seven 露营(二) 「你在干嘛?」古子帆撑起半个身子,歛紧眉问着缩在帐棚角落的背影,无视对方因为自己的说话声,而僵着的动作,没好气的一把拉过古若涵,连睡袋一同拥在怀里, 沉默个几秒,怀里的人儿明显焦躁不安,不断的动着。 古子帆叹了口气,伸手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 「怎么了?」 一整天的疲倦,让她的耐心正一点一点的消失中... 「我...冷...」古若涵似乎明白自家妹妹此时的想法,小声的道出自己的心里话。 暗怪着自己的不贴心,竟然忘了姐姐是易冷体质,一年四季中对方的手有几天是暖的? 紫眸带着一丝歉意,古子帆拉开自己的睡袋拉鍊,「进来,两个人挤一挤会比较暖」她与姊姊的身形刚好塞得下睡袋,两人都是瘦而高挑型的。 「...」这样她们不就要胸贴胸度过一个晚上?光用想的,古若涵就觉得整个人快窒息了,身子也神奇似的暖了起来。 在古若涵还犹豫之际,像是看出姐姐想拒绝的想法,快速的拉开自己的睡袋,一咕嚕的鑽进对方的睡袋,不料里面却是冷冰冰的一片,让这耐寒体质的古子帆也抖了下,满身的疙瘩而起。 后者将背对着自己的姊姊拉入怀里,果然如她所料,对方的身子也是冷冰冰的一片,「别动,这样会比较暖和」让她面向自己,古子帆把那人冰凉的手塞入自己的上衣口袋内。 恩,很暖,暖到古若涵觉得自己的脸颊快烧起来般。 埋在对方淡淡薄荷味的胸膛,听着她稳定的心脏跳动声,古若涵抬眸望向眼前让她一度认为要失去的人,秀气俊俏的脸庞,薄唇周围细緻的小鬍扎,让她看起来有些瀟洒率性,挺拔的鼻子,让这张脸更加立体,她一直认为妹妹身上的每处地方都是巧夺天工,接着,视线又缓缓的往上移... 深邃的紫眸不知何时已经牢牢的盯着她,里头有着让人轻易沦陷的温柔、一层薄薄的慾望和看不透的复杂... 「啊...」一隻灵活的手正在自己身上游走着,顺着那傲人的曲线温柔的上下抚摸,「小帆..我..我们不能这..样...阿...」她不否认古子帆的触摸比辜俊宏的触摸还要让她更有感觉。 抬手捉住身上作乱的手,古子帆终于缓缓的抬起头,紫眸里满满的慾望吓着了她身下的佳人,俯下身吻住那令她着迷却又烦人的小嘴,「唔..不行..唔..」 不理会她的拒绝,古子帆依旧吸允着对方口中香甜的蜜汁。 「我说了不行!」不知从哪生来的力气,古若涵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狠心的咬破了对方的舌。 眼眸映照出妹妹错愕的表情,古若涵软下声音:「我们这样..不行啊...我们是姐妹阿...」 「是吗?」微挑的嘴角,讽刺的眼神。古子帆翻身而下背对着古若涵,面无表情的闭起眼睛。 没了她的拥抱,古若涵身子瑟瑟发抖着,无措的盯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错误的行为,不就本该拒绝吗? 为什么她心有种碎裂的感觉? 心里的愧疚以及不知从哪儿来的恐惧,让古若涵轻轻的啜泣起来... 背对着她的古子帆,虽然肢体上是一种对古若涵的戒备,但却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身后人儿的动静,从小就捨不得姐姐受任何一丝伤的她,哪有可能坐视不管呢? 她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将那哭泣的人儿拥入怀里: 「别哭~乖~是我的不对」 古若涵揪着妹妹的衣裳,埋入那个让她安心的胸脯,或许是因为有人安慰的关係,越哭越大声。 「乖..别哭了,以后不会了」 听到这句话,古若涵有种随时会被拋弃的感觉,泪因而越掉越多。 感受着胸前溼答答的触感,古子帆鬱闷的想找球棉花糖撞死自己,怎么好像安慰了反而更糟? 在国外七年的她,并不是没有惹哭女孩子过,而是她直接无视了。 简单来说,只有古若涵可以直接引起她的高低情绪反应。 过了会,感觉自己的怀里没有了丝毫的动静,古子帆轻轻松开对方,望着那哭累了而睡过去的脸庞。 扬起了嘴角,她还真是没变呢...哭累了,就乖乖的昏睡而去... 黑暗里古子帆有节奏的轻拍着姐姐的背,薄唇轻贴着对方的额印下一吻。 「姐姐...要怎样才能让你走出这个世人眼光的圈圈呢?」 「七年后的你比以前更加胆小了,我也等得够久了,四年...如果四年你还是走不出来,那么...我寧愿不要这段感情了...」 眼眶热热的,古子帆仰了仰脸庞,不让泪轻易的掉出眼眶。 在她喊出要放弃的那一刻,心其实也很疼的...还有... 更多的不捨...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是否还ok? 颱风天尽量少出门,安全要紧喔! 还有... 中秋节快乐~ 吃完烤肉柚子后,要运动喔~(坏笑 Twenty-eight 露营(三) 『你没有的安全感,将由我补足』 by古子帆 ---------------------------------- 今早的气氛异常怪异,古妈一脸疑惑的望了望老公窃笑的表情,又看了看两个女儿眼神闪躲的样子,颇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辜俊宏满脸的挫败,更让古妈觉得事有蹊翘,自己彷彿状况外。 「老公,你怎么笑的那么贼?」古妈凑近古爸,在其耳边窃窃私语。 「咳..有吗?」古爸乾咳了几声,摸着鼻子,默默转开话题。 「现在我两个女儿的状况,你最好不要插手」古爸点了支菸,吞云吐雾间道出句让辜俊宏颇为讶异的话语:「几年前,我没有看出小涵的心真正给了谁,说实在那时她突然向我跟她老妈要求要嫁给你,我也很震惊,但没有很明确的表明立场,毕竟那是她的幸福,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未来也是她的,只要她喜欢,我就会给」 古爸靠着树,听着树上的蝉鸣,双眸注视着另一个帐篷许久。 「那时的我,心思多放在事业上,没有注意到小涵的变化,直到某一天,我意外的发现她会经常待在小帆的房间,那时也顶多认为她只是在思念妹妹,后来我恰巧推门而入,却发现小涵她盯着小帆的杂志发呆着,专注的连我站在她身后许久都未发现,从窗户的倒影中,我看见了她眼里的一丝丝爱恋...」 「可是爸,她们那样是不对的阿」 古爸叼着菸,向辜俊宏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望着那裊裊烟雾升到九霄云外。 「说实话,那时我知道了,心里的震惊不比你少,甚至对她有丝失望」辜俊宏望见在烟雾另一头,古爸展开了笑顏,那是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可是..当我仔细思考后,那又怎样?她幸福就好了。或许现在的小涵,还踏不过自己心里的那个坑,不过我相信有天,小帆能够解决的」 「那...为什么当初她还要嫁给我?」辜俊宏将脸埋进自己的手掌内,有些痛苦道。 「唉...那你爱小涵吗?」 「爱」 见辜俊宏肯定且毫不犹豫的回答,古爸双眸闪过一丝歉意,长期握笔造成粗糙的手拍在对方肩膀上: 「既然这样,你想看着她在你怀里愁顏不展的与你度过一辈子,还是放手让她找寻自己的幸福,让一辈子把你放在心里感谢着呢?」 辜俊宏沉默不答,瘦瘦的身子有些颤抖。 「不管你怎么选,永远都会是我们古氏最佳的工作人员以及同事」古爸将即将烧到手指的菸熄灭,望着夜空里闪亮的满天星星,扯出了一抹属于他为人父的慈祥笑顏。 古若涵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昨..昨晚怎么会在她怀里睡的那么安稳呢? 「小帆,我跟你妈商量好了,等等不走原本上山的登山道了,我们打算带你们去看这座山内唯一的一潭湖水」 古子帆点了点头,从背包内拿出一支登山杖,眼角瞥见古若涵身上单薄的外套,叹了口气,将身上的厚外套脱掉,递给对方,「穿上,清晨会有点冷,小心着凉」 辜俊宏默默的盯着古子帆贴心的举动,垂下眸。 外套有着专属古子帆的体温和淡淡的薄荷味,让古若涵心里有了丝安全感。 在往湖移动的路上,古爸古妈也向女儿们介绍起爬山易见的毒植物。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植物吗?」 古子帆望着眼前五彩繽纷的花朵,蹙了蹙眉,有看过没印象。 古爸古妈见一路上答对植物数最多的小女儿也答不出来时,正打算公布答案,没想到却辜俊宏开口了: 「是马缨丹吧?」 「对」古爸讚赏的向对方竖起了大拇指,深入解释到:「此花分布于低海拔地区,主要作为盆景、庭园树及绿篱之植材,枝叶及未熟果有毒,接触会引起过敏反应,误食会造成慢性肝中毒...黄疸等症状」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山路间,听着蝉鸣。 牠们是山林间的一队合唱团,以优美的音色唱出了一首首不凡的歌曲。 ------------------------------------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一二要参加晚自习了tat 好累qaq 不过开心的是小白喜欢的人也有上晚自习:) 最后..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Twenty-nine 「老师...老师?老师!」学生摇了摇正在发呆的古若涵,见她总算回过神,松了口气。 「阿...啊?」古若涵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满脸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学生,因为对方怀里抱着一叠考卷。 定睛一看,这不是早上才刚发给他们班的数学平时考卷吗? 学生似乎明白老师的疑惑,开口道:「刚刚我们重新算了分数一次,发现老师你都有改错的」 古若涵随手拿起一张考卷,孩子们十分贴心的在改错的题目上以红笔做记号,再翻下一张卷子,心算了下,发现考卷上黑笔写下的答案是正确的,她却画掉扣了分。 「抱歉,让你多跑了一趟,老师会重新批改的,也请帮我跟班上同学说声抱歉」古若涵懊恼的垂下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古子帆莫名的消失让她很混乱,自从那天的露营后,隔天妹妹只跟爸妈说要出去一趟,就接连消失了好几个礼拜,音讯全无,就连爸爸的公司也没出现,让家人一阵担心,爸爸动用权力打电话给机场询问古子帆有无出境,得到的答案竟是还在国内。此时此刻,古若涵才领悟到,她对妹妹的一切一无所知。 她是个合格的老师以及女儿,却是个不及格的姐姐。 有些颓废的瘫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 是不是那晚不要拒绝子帆,她就不会消失无踪呢...? 每天回到家,下意识的走向妹妹的房间,只是想听听有没有键盘的敲打声,这样就可以知道古子帆有无回家。 书桌上锁的抽屉内满满的都是运动杂志,睡不着的夜里总会盯着封面上熟悉的人儿发呆。 报纸上偶尔会谈论到妹妹国外的私生活,是如此的淫乱。每当读到这,她总会自问,难道小帆的心里没有她了吗? 胡思乱想之际,一旁的人默默盯着古若涵许久。 被丢到眼前桌面上的名片引起了古若涵的注意,「心理諮询...?精神异常鑑定...?」默默念出上头的字,她好笑又好气的望向将脸埋在教科书里的汪以烟。 半晌,汪以烟偷偷抬起头看古若涵一眼,见对方一脸好笑的望着自己。 「真的真的啦..那间医院的心理医师听说很厉害...」 古若涵挑起眉毛,笑意更深。 但在汪以烟眼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唔..不要这样看我..」耸着脑袋,再次埋入书里,大喊:「看你最近鬱鬱寡欢,从朋友那里帮你问来的,要去不去随便你」 「唉...谢谢你」古若涵叹了口气,或许自己真的该打开自己的心,好好瞧一瞧它的想法。 古子帆的消失,并没有让古氏停下工作的脚步,依旧努力向上,设计出更好的產品。 「古经理到底去哪了..她不在都闻不到薄荷茶的味道..」 「听说古董现在也毫无头绪,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消失,都快急死他了」 「不过,不得不说,古经理在消失之前,竟然事先做好了许多的设计文案,那效率真的快的没话说」 「对阿!她是我见过最棒的领导人了。可是,真的都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吗?」 茶水间内的交谈,一字不漏的传入正好坐在轮椅上经过的林芸芸耳里,她瞧了里面的人一眼,控制着轮椅滑入古子帆和自己的办公室。 「你还要消失几天?」 「不知道欸~看心情」躺椅上的人懒懒的勾起嘴角,望着眼前湛蓝的大海。 「你爸他们已经急到要把整个台湾都翻过来了」林芸芸翻了白眼,明知道手机另一边的古子帆看不到。好几个礼拜前突然背着背包对着她说,想出去几天散散心,可是并不打算让自己之外的人知道,所以要自己保密,把电脑的密码丢给自己后,交代一些事,就拍拍屁股消失无踪,让一伙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真不晓得她怎么会看上一个那么没心没肺的人。 「是吗?那他们可能不是地毯式搜索~」古子帆咧开嘴,大笑,毕竟她还在南部啊。 林芸芸无奈的摇了摇头,掛了电话。 或许现在的没心没肺,是因为被伤害得够深,为了包装自己,而形成的保护膜吧... 那时刚认识的她,很冷漠,在千里之外,依旧可以被冻成冰块。 过些日子的相处后,才明白古子帆如洋葱般,把自己一层层的包裹住,每开一层都有着其令人讶异的地方,先是冷漠,后是疏离的温柔,现在她所认识的古子帆,已经到了第三层的白目外加一丝腹黑,她不知道,对方真实的个性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古子帆对着他人有着很深的戒心。 什么时候回去吗? 或许一星期、一个月、三个月或一年吧~ 等自己有了勇气,才会回去面对这看起来可能无果的恋情吧... 有时,她想要狠狠的戳爆古若涵的犹豫以及胆小,每当自己狠下心,想使用手段时,对上对方的眼神,心却又软了,这样一遍遍的轮回,让古子帆厌烦。 找了心理医师,想要催眠,让自己忘记与她的一切,但躺平在病床、闭上双眸时,却又捨不得抹杀掉与对方相处的一切。 再多的勇敢,也慢慢的被磨掉了... 她对她的爱意很深,可以为了对方飞蛾扑火在所不辞,可是姐姐行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公布答案~ 小帆她人在垦丁度假~ 小白有点晚才更文,抱歉~ˊˋ Thirty. 小帆的失踪,影响了古家。 古妈不再欢顏,整天蹙着眉担心自家二女儿的去向。 古爸则又如以往一般,在公司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自家老婆则是无精打采,双眸更是常无神的盯着杂志封面发呆... 辜俊宏忌妒的停下在笔电上敲打的双手,他受够了。 「既然担心她,那就把她你认为有可能去的地方找过一遍啊!」辜俊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的忌妒跟气愤,但捧着马克杯的手却止不住的发抖,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古若涵讶异的抬起头,双眸望着眼前的男子,他...是在鼓励自己吗? 「呵...说实在的,我很不甘心,也不愿意..」辜俊宏坐在床边,低着头,烦躁的扯着头发,眼眶微微的湿润。对,他不想承认,他输了这一场,他一直认真付出,以为就会有收穫的爱情。 凭什么自己认真的陪伴,抵不过那人在国外逍遥的几年呢? 照三餐的问候,为什么比不过那人的音讯全无呢?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不甘心...可是那又怎样..爸跟我谈过后,他要我选择,让你愁眉苦脸的跟我过一辈子还是放手让你寻找幸福,把我放在心里感谢..那时的我,或许心里还存在的那么一点自私,认为只要给你足够的物质享受,总有一天你会回过头,对我展开一丝笑容..」辜俊宏自嘲似的笑了笑,笑自己的无能及有缘无份,「不过当古子帆那傢伙彻底的消失在我们生活中,我才知道..才知道..我太天真了,她阴魂不散似的紧紧跟随着我们,妈的愁顏,爸的繁忙,你的无精打采,不时的提醒着我,『辜俊宏,你是失败者啊~人消失了那又怎样,她还是在她们的心里阿』,我难受了,该找谁讲?!嗯?」 辜俊宏哽噎着,望着面前已是模糊一片的人影,激动的捶打着床垫。 「对不起...」古若涵从椅子上站起身,环抱住失控的辜俊宏,印象里的他总是温文儒雅,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那么彻底的失控。 「你知道吗?当我接到你愿意跟我结婚时的消息,我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雀跃,我不知道上天为何那么眷顾我,把那么完美的你交到我手上,那刻我发了誓,要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所以我时时刻刻的关心你,即使再忙!累到动弹不得!依旧撑着眼皮,亲手发完讯息才睡倒在沙发上,难道我还做得不够吗?...呜..古若涵你告诉我啊!?现在,我想开了,我愿意放你走!拜託你,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不要再把不必要的人拖下水,你的懦弱,不只伤害了我,更是伤害了每个人!妈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古若涵任由泪水滑落至地面上,不语的望着眼前狠狠将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实展开来说清的男子。 「涵...你醒醒吧...别再一再的逃避,你还有多少个8年可以任你逃?还有多少个8年任你这样消逝?」辜俊宏抹着泪水站起身,肩膀无助的抖动,抽泣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回盪着。 「明天,明天我就会把离婚证书处理好,你只要签名就好」辜俊宏弯下腰,抱住同是泪人儿的古若涵,心疼的在其额上印下一吻:「我放你自由了,勇敢的去追求你的幸福吧」 语毕,辜俊宏抬起身子,迈开步伐走出了房间。 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溃堤... 涵,你知道吗?我还是爱着你的... 可是我愿意放你走,希望我的放手是有意义的... 也希望不要再有下个无辜受害者,因为有我就够了... ------------------------------------------------- 方向盘熟悉的触感,让古子帆稳下了心神。 今天的她低调的穿了件白圆领衫,外面套一件军绿色夹克,现身在垦丁某个着名赛车场。 或许这种刺激不怕失去生命的生活才适合她,古子帆扯了扯嘴角,环顾空旷的赛车场一会。此时此刻,空旷的赛车场只有她一个人,及灯号亮起的标志。 她最需要克服的是自己有些畏惧退缩的心,必须战胜的是自己,她以自己最擅长的技能,试图唤回以往的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忘了小白以前的铺陈,只能把文章全看过一遍,重新设定剧情xd 但确定此文是he走向~ 辜俊宏一开始的设定角色是懦弱无能,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 只是后来改成,改成一枚斯文有礼,但其实内心有着巨大压力的好老公,我想这篇他是真的能去后台领便当了~ 古若涵的话,希望你前老公的助攻,能是让你更加靠近幸福~ 前媞是你不能懦弱啊~ 小帆的话...请拭目以待~^^~ 小白晚回归,真的很抱歉(鞠躬 高一课业压力真的很重 二段成绩下降,吓死我了tat Thirty-one 救护车响亮的救铃声在安静的夜,显得特别刺耳。 病床上躺着一位苍白着脸的女子,满身的血跡,撞破的额头血流不止。 「你说什么!?」手里的电话止不住的发抖,终究握不住滑落至地面。 话筒里的人着急的呼唤着,没有任何的回应使她心急。 「乖女儿,怎么啦~」古妈刁着苹果,不解的望着全身发抖的大女儿,接着一脸古怪的盯着地板上的话筒。 「妈...妈...」古若涵紧紧的抱住妈妈,她不敢置信,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急救室内抢救,「小帆..小帆她跑去垦丁赛车,剎车失灵,现在人..人..在医院...」 古妈嘴里的水果落地,脸色苍白的拉着大女儿,从鞋柜上的碗里随手拿起一把钥匙,匆匆走入地下停车场。 随着两人进入医院,古爸早在急救室外等候,两眉锁紧,双手紧紧握住,口中不断念着祷告词。 「你怎么知道..」小帆出事.. 明明刻意不跟爸说这件事,没想到终究传入他的耳里,最近爸爸加班的时间越来越晚,她不想让他跟着担心。 古妈焦急的来回走动,不断望着急救室的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眾人的心也慢慢的下沉。 「不要放弃,我相信tim一定挺的过来」一双褐色的帆布鞋出现在古若涵的眼前,她缓缓抬起头, 晨雨轩的出现,无疑是给了古若涵挺下去的希望。 「如果连你也放弃了,那我想,里面的tim肯定会很沮丧,要相信老天肯定会因为她的好,而另开恩」她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 几分后,急救室的门缓缓开啟。 「谁是古子帆的家属?」一身绿手术衣的女医生望着眼前的人,双手拔掉满是血跡的手套。 「我们都是」 「请是o型血的跟着这位护士移驾到捐血室」医生指了指一旁的护士。 「我是」古爸挽起衣袖,迈开脚步随着护士走了。 「你们知道古小姐脑袋曾经受过伤吗?轻微的脑震盪」翻阅着病例,轻蹙着眉,这次的车祸更是加深了其的脑震盪。 古若涵勉强撑住快倒下的身子,颤抖着唇缓缓应答到:「我知道..」 「好,这样的话,我就直说了,关于古小姐的伤势,很不乐观,旧伤加新伤,脑震盪从轻微到深度,且因额头有伤口,为方便处理,我们将她的头发剃光了,事态实在紧急,未先告知,真的很抱歉!至于会不会有后遗症,只能待古小姐清醒后而论了...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那请问为什么要捐血呢?」 「喔,那是因为古小姐将血库仅存的两包o型血用光了」随后,礼貌的点了点头示意,便迈开步伐离去。 目送医生离去的背影,古若涵陷入了沉思...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她措手不及,小帆醒来后,还愿意见到自己吗? 那她又该对她说什么呢? 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着,跑去垦丁逍遥?..不,这十足的怨妇思想啊!小帆肯定不喜欢的.. 哈囉~你还好吗?伤的可真严重呢!...都重度脑震盪了,还问对方还好吗..有点无脑的开头... 古妈勉强稳定了心神,转过身就见到自家大女儿恍神,其手中的单子已被揉皱,「小涵,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去看看小帆吧」按摩着发疼的脑袋,率先走往电梯门口。 「怪怪的...」古妈嘟囊着,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总觉得自己被瞒在鼓里,大家似乎有什么事故意不让她知道... 举起的手拿起又放下,望着白色的门,古若涵紧张的将拳头握紧,那个让她想到疯掉的人就躺在里面,她会是醒着还昏迷着?会笑望着自己还是面无表情? 古妈不解的瞧了自家女儿一眼,逕自将对方挤开,扭开门把。 病床上靠着一个人儿,头上绑着纱布,她看着窗外愣神着,暖暖的阳光洒在对方身上,活像个从神秘国度来的精灵。 「小帆?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需要叫医生,你害妈妈担心死了,怎么玩个赛车...」古妈几近喜极而泣,扭着腰开口就是好几句关心的话语,可是说着说着,才发现女儿似乎有些不对劲,她的视线从窗外转移到自己身上,嘴角那温柔的笑容是自己不曾看过的,双眸内的空洞更让这一切显的不和谐。 「妈,抱歉,让你担心了~」低沉带着柔和的嗓音,环绕在眾人耳边,眼前的人就是古子帆没错,可是一切的一切显得如此古怪。 眾人互看一眼,诡譎的气氛飘盪着。 「tim,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晨雨轩率先打破沉默,望着这异常温和的人。 「没什么,只是有点刺痛感」抱着脑袋,轻蹙着眉,古子帆环视自己病床周围的人们,缓缓的停住了视线,疑惑的开口: 「请问你是...?」 面前那被咖啡色皮衣包裹着姣好身材的女人,有些熟悉,却让她想不起来。 每当脑海闪过一抹身影,古子帆想要更加深入思考时,脑袋却会痛到极致。 她缩着身子,扭曲着脸,冷汗顺着脸的轮廓滑落,无不说着她的无助。 总觉得..这人对她是那么的重要,可是为什么自己连一点记忆都没有...? 对方的错愕转为难受,全映入她的眼帘,她恨自己的无能,却也无能为力... ---------------------------------------- 作者有话要说: 老梗献上xddd Thirty-two 「小帆?小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小帆?!」 「好痛...」古子帆张着水汪汪的大眼,将手从古若涵的抓劲里抽出,瘪着嘴嘟囊着:「痛痛..」 望着那被自己抓满青筋爆出的白嫩手臂,古若涵依旧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不熟悉的人儿。 她不敢相信..那个从小到大宠爱着自己的人,就这样把自己忘掉了,可她不得不信,因为对方那眸内是她有记忆以来从未见过的天真无邪。 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靠近,一袭白袍出现在古若涵的视线内。「醒了?」 「恩恩~」床上的病人儿咧开嘴角,止不住的开心看着眼前的美女医生。 晨雨轩抽搐着嘴角,怎么出个车祸,人的个性可以变那么多... 一旁的古若涵见状,肚子里的酸水不断涌出... 「她似乎失忆了,但也只对...她姐姐一个人」说着,晨雨轩顿了下,目光望向古若涵,里面含着探究、思考..等等她看不懂的意义。 「我想..是因为她姐姐曾带给她不愿面对的..情境,以致于她选择性的失忆...快的话两到三週康復,慢的话可能一辈子都...」女医生先前有些无精打采的脸庞,此时变得有些色彩,大概是因为休息过后的关係,晨雨轩望着对方渐渐红润的脸庞失神的想着。 「...我是外科医师,我可以帮你们连络心理系的主任,更详细的得请教他了」女医师蹙了蹙眉头,忽视掉脸上那愈发火热的温度,美丽动人的双眸对上直盯着自己的眼眸看。 当晨雨轩发现自己的失礼时,红着脸转过身,逃跑式的丢下一句「我去帮kim买毛巾~」,人便一溜烟的跑了。 古妈虽然担心自家女儿的病情,但望着那迅速逃离的背影,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道:「唉~毛巾她刚不就有回家帮我们拿了~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身白袍的女医师拿起自己的病歷表,镇定的朝面前围住自己的人群点了点头,便迈开脚步离开,只是那红着的耳朵无不诉说着她的心里娇羞。 天空美丽灿烂的橘红色晚霞,与她阴鬱的心情成了对比。 路灯缓缓亮起,人行道上渐渐多了许多上班族提着手提包赶地铁的身影、学生们的吵杂打闹声。 其中,有个小男孩的球丢至马路中央,即使在赶公车的人,也停下脚步伸出援手,这一幕温暖了她的心,既然她能等她那么多年,付出时间去追逐自己的脚步,那现在是否应该换自己主动了呢? 这一幕让多年后的古若涵,躺在子帆怀里依旧会提起,一个小男孩不经意的举动,不仅唤醒了世界上渐趋于埋没的温柔,更是拯救了一段差点逝去的爱情。 高跟鞋有节奏的声响,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那掛着vip牌子的病房内... 而菸灰缸里淡蓝色的烟正慢慢熄掉... ---------------------------------------- 一间壁上漆着暖暖的橘黄色的屋子,灯光照在那专心翻阅着杂志的女人身上... 电视拨着体育界各类的新闻,此时正好轮到赛车,女人抬起头,目光终就从杂志上移开,望着那熟悉的漂移曲线陷入恍惚... 「此刻时间是早上5:00,为您插播一则最新讯息──日前风靡全球的赛车女王古子帆,忽退出车界,消息更是在赛车界中放下一颗震撼弹,令许多赛车迷不捨。而于昨日垦丁休间赛车场因剎车失灵,导致车子起火,本人现在于医院中急救,让我们为她祷告。」 女人望着那短暂插播的新闻,恍神许久,双眸依旧聚不了焦。 房间里蔓延着令人窒息的气氛,女人微瞇起了眼,盯着缩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猫良久。 当初离开台湾,给了你们机会,但这份机会既然你不懂得珍惜,那我必定要夺回。 女人拿起手机拨出了号码.... ------------------------ 作者有话要说: 先祝大家新年快乐~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跨年~ 然后...又要段考了~小白真是忙得头昏眼花~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猜出女人是谁~ Thirty-three 古仔帆一脸茫然的望着正为她而争吵的两个人,眾人见她一脸疑惑,皆叹了口气。 「她要不要出国!不是你说了算!」古若涵气冲冲的瞪着面前的女人,她怎么不晓得自己的阻止在这刻只是无理取闹,却依旧坚持着,心里隐隐约约有种直觉,让妹妹跟着对方走了,这辈子她们恐怕有缘无份,不知是恐惧,亦或是气愤,眼眶里的泪水打转着,好强的她微抬起脸庞,不让泪水流下。 气氛短暂的冷凝,美丽的女子嘲讽式的挑起嘴角,满是不屑。 「那你说说,谁说了算,你又要拿什么去留住她?」靠近病床,微俯下身,替古子帆理了理欲盖住眼睛的刘海,那双紫眸内没有了以往的邪气、冷漠,满是单纯,「你可还记得我是谁吗?」 似是在认人,古子帆双眸停驻在女人白皙,上了点淡妆的脸庞上许久,才大幅度的点了点头: 「芷萱..姐」 为什么那么多人,独独忘了自己? 难道就如医生所说,是自己给她的伤害太大,以致于小帆的逃避吗? 瞧芷萱因为古子帆认出自己而露出的满意笑容,心里满是酸涩。 「看吧,现在的你,在她心中或许已没有任何的位置了」 「胡说!就是因为爱的深才会...」晨雨轩见不过对方刻意的语中带刺,便脱口而出,只见古若涵轻盖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或许是晨雨轩的话刺中了对方最不想接触的伤口... 「是吗?...呵」芷萱的唇亲贴在病床上人儿的额头,额上微凉的温度,促使她轻蹙了眉,将对方的手放置被子内,不搭理一旁古若涵满是悲哀的眸及欲喷火的晨雨轩。嘴角仍是掛着微笑,面前古若涵失败者的表现,更是令她心生快感,从前无论她付出多多,古子帆的眼里永远只容的下古若涵,只因为对方出现的时间比她早,明明自己的付出比她多,古子帆却依旧心系那人,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如今,上天给了自己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叫她怎么能不把握呢? 「小帆乖,带你出国玩好不好~」 一语完毕,房间内的人目光全放置在床上人儿的身上,目光里包含着紧张、期待、乞求..等等。 「怎么在抽菸?印象中的你不是不抽,而且还反对tim抽吗?」 落地窗外的夜晚,往天空看满是星星的点缀,有些黯淡不明亮,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有些习惯...终究会变的」美眸愣愣的望着修长两指间所夹着的菸,薄荷绿的女士菸是妹妹一直特别钟爱的,以前的她不懂为什么要抽菸,只当是一种堕落的表现。可现在的她,明白了... 那是一种适当的抒发... 她知道她给妹妹的伤害很大,却不清楚有多大,但慢慢的理清小帆所擅长的才能,亦或是休间,发现都是刺激且有生命危险的... 赛车、拳击、衝浪、极限滑板...等,无不是从刺激里找寻抒发。 「tim...」 「??」 「你说....爱情是不是好比火焰,没有氧气就会熄灭呢...?」 「...」 「爱情如此微弱,会不会轻轻一捏就碎了呢?..我好怕她真的再也想不起我了...」 「不会的...她捨不得让你一直掉眼泪,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晨雨轩一脸纠结,那小子现在还处在快乐的氛围中,饭来张口,茶来伸手。凭什么她要帮她哄媳妇,晕。 「多久才会好起来?」 「呃...」依旧心里诽谤着..我去你的ooxx,我哪知道多久啦tat这谁敢保证啦!?天天让古若涵这样逼问着,压力真是亚歷山大。 「呵...看吧~你也答不出来...」古若涵扯了扯嘴角,双眸里的哀伤快溢了出来,每天的等待,早晨都是她的无限的希望,渴望着那人一觉醒来,便能够想起自己是谁。 夜晚稍凉,早将晨雨轩冻的脸都僵了,但古若涵似乎毫无感觉,仍旧吞云吐雾着,陷入自己的沉思里。 一时半刻,她相信古若涵不会回病房入寝的,晨雨轩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她抓了两件外套,递给望着窗外发呆的古若涵。 回过神后的古若涵,低头看着手上的外套,一件是自己的,另一件则是小帆的。 「穿上小帆的吧!我想..有她的味道,你会比较安心,而且有她陪着你度过,希望不管多难,你都要撑下去!相信我,她是深爱着你的!捨不得让你为她掉那么多泪的」晨雨轩轻声说道,道理也说了,剩下的只希望对方能够因此坚强去面对,只要不放弃,还是有希望的! 她率先转身离去,把剩馀的空间留给了对方。 ----------------------------------------------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新年快乐~~ Thirty-four 「一隻、两隻、三隻...你折这些要干嘛?」看着整齐排列的纸鹤,睁大双眼,好奇的将视线投向欲折完一隻纸鹤的人儿。 古若涵抬起头,手上折纸鹤的动作闻言一顿,片刻便扯开一抹笑,温柔道:「每天都折五隻,每一隻都是我所为你祈祷的,相信当我折满九百九十九隻,你便会康復。」 「为什么是纸鹤?不是星星或纸飞机?」接过对方递过来粉红纸鹤,好奇的把弄着。 「小帆不喜欢纸鹤吗?」 被反问的古子帆,似乎没料到那人会这样回答自己,足足愣了一会,才歪着头,认真思索起来。 千纸鹤,原本在日本所代表的涵意是希望自己所祝福的那个人身上的病可以康復,后来逐渐衍生为心想事成。 999隻千纸鹤含意与999朵玫瑰意思相近,皆表达着深深的爱意。 纸飞机所代表的是梦想,星星代表着温暖,那千纸鹤肯定是最暖的祝福。 曾经有过很多的愿望,如今却只希望眼前的人儿能够康復,想起自己是谁。接下来哪怕要付出自己的性命,才能追得一生的幸福,她也愿意。 古若涵的双眸温柔的注视着苦苦思考的人儿。 小帆,这就是为什么我选的是千纸鹤,你明白了吗? 不忍她紧蹙着眉的模样,古若涵打断了对方的思索: 「小帆,昨日为何拒绝了芷萱呢?」 『小帆乖,带你出国玩好不好?』 望着周遭传来的目光,古子帆当下觉得压力可真不是普通的大,嘴一扁泪水就要喷发而出。 一旁的古若涵见状,赶紧凑上前去,将古子帆揽入怀里,根本忘了自己现在在对方心里已无半点记忆。 或许是被包围在满是淡香的怀里,古子帆不吵也不闹,安定的很。 晨雨轩还在好奇,怎么那小人儿那么安定,将头凑过去一看,差点没昏倒在地。 那人...那人竟然把头埋在古若涵的胸里,似乎衣服上还有一点口水的痕跡,搞得当事人们无半点反应,而她害羞的要命。 『咳咳...』 『啊...』古若涵赶紧放开怀里的人儿,羞红着脸不语。见晨雨轩指着自己的衣服,眼神乱飘,她疑惑的低下头,「啊!!!」古若涵赶紧遮住衣上溼答答的地方,躲入厕所。 这一幕小插曲,惹的芷萱沉下了脸,不着痕跡的挺了挺自己的骄傲。 『小帆,究竟去不去呢~外国有很多漂亮的大姐姐喔~』才刚被压下的紧张气氛,瞬间又提高了,眾人依旧视线集中在那人身上,从厕所踏出的古若涵,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襬。 小人儿扁了扁嘴,头摆到一旁,喊到:『不去!』 古若涵笑开了顏,快步走向病床,将古子帆拉进怀抱里。 见紧搂着自己的人,笑得如此的温柔,不知什么原因,让古子帆也跟着扬起了单纯的笑脸。 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拒绝了那个对自己那么有吸引力的条件。 只是一想到可能答应了,漂亮大姐姐会因此难过,她就不愿意。 芷萱沉着脸,望着那个刺眼的一幕,明明看到了古子帆一脸就快答应了的样子,为何结果却不一样呢? 难道是古若涵威胁了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止不住的怒火中烧,快速的瞥了一眼沉在温柔乡里的古子帆,便踩着高跟鞋离去。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想到答应了,你会难过,我就不想要去」 望着面前这人的傻笑,古若涵心里暖暖的,或许妹妹忘了自己是谁,但占着对方心里一大部分的位置是货真价实的。 正当古若涵在自我安慰时,古子帆的下一句话又把她切切实实的打入十八层地狱。 「可是...我有找芷萱姐留下来跟我们一起住喔~」微仰的小脸,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容,一双紫眸微微的瞇起。 那么了解古子帆,又怎么会不懂她是要她称讚的意思呢? 古若涵勉强的扯起一抹笑,套句晨雨轩的话,要这么笑,到还不如直接哭出来,难看的跟什么似的。 「是吗?小帆真棒...小帆真的很善良...」 「我怕芷萱姐没地方住~而且晚上很冷的~露宿街头怎么办~」每一句都是撒娇,每一句尽是替芷萱着想的话语,听在古若涵耳里,是何等的酸涩? 古子帆歪着头,还在烦恼是要让芷萱跟自己住还是跟漂亮大姐姐住,又或者是跟晨雨轩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漂亮姐姐跟芷萱姐睡的话,会引起什么风然大波... 在这些思索中,她独独没注意到... 她没有注意到古若涵的异常。 ------------------------------------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好运进来~ 小白应该会天天更文,除非那天有跟朋友出去玩~ 最后,小白的新年新希望是... 希望更多没浮出水面的读者, 能冒出个头跟我打声招呼~让我认识你们~??? Thirty-five 转眼就到了古子帆出院的日子,对于她失忆,古爸仍在联络国外有名的医师。 门口放着一包包的行李,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看过。晨雨轩拎着手上沉重的背包,紧皱着眉努力回想。 「芷萱姐姐~~~」古子帆笑着仰起了脸,放开紧牵着自己手的古若涵,衝去那一包包的行李面前,兴奋的嚷嚷到:「芷萱姐果然没有食言,我希望我一出院她就来我们家陪我玩,她对我好好喔~」眼尖的她看到了裸露在外的零食及玩具,难掩开心,伸手将玩具跟零食一把抱在怀里。 不料,却被古若涵一巴掌打掉手里的玩意儿。 古子帆愣愣的抬起头,注入视线的是她从没看过的严厉脸庞,印象中的漂亮大姐姐从来都是温柔待她,而现在除了严厉外,还有那颤抖的身躯... 「你怎么可以那么没有家教!?」 或许是严厉的言语刺中了古子帆的不服气,只见她扁了扁嘴,把原本欲流出的泪水硬是忍住,回嘴喊到:「可是我就是知道是芷萱姐给我的啊!为什么不能拿?」 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盪在安静空旷的空间里,气氛似乎凝结一般。 古家二姐妹皆发愣了,一个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敢置信,另一个则是摸着肿起来的脸庞,久久不能凝神。 「唉?你们回来了...啊...」芷萱叼着一颗苹果,手里拿着抹布,脚踩夹脚拖从房子里走出来,只觉得外面有些吵杂,所以放下清里的工作,打开门一探,却看到了放在心上的人儿,脸高高肿起的画面,错愕的道:「小...小帆?唉呀!怎么被打了呢?」丢掉手中的抹布跟苹果,快步走向对方。 不语的甩掉芷萱拉着自己的手,抱起一地的零食跟玩具,向芷萱微微弯了腰,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谢谢,便跑回自己的房间。 晨雨轩望着跑远的身影,又扭头看了看身边古若涵的反应,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拎起背包,也走回自己的房间。 自从古子帆受伤后,晨雨轩就搬到古家来住,根据古爸的理由,简约来说就是陪自家二女儿玩。 而晨雨轩看上了古爸开出的三条件:一.专人煮饭接送,二.月领零用钱五千,三.这个房子里的设备一切随意。 有那么好的待遇,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古爸算是商人,且是成功的商人,不做亏本的生意,唯一开出的条件就是不准让小帆有掉泪的一天。一开始她以为很简单,毕竟从小她认识她,哭的次数可以说是比中乐透少,没想到失忆后,连人格都改变了,一天到晚都在哭,哭的她心惊惊,很怕古爸就在她们附近,这叫她该如何像头家交代呢? 勉强压下了发抖的右手,冷冷的看了芷萱一眼,便转身走近房间了。 「...唉?」啊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没人跟她解释一下... 无奈的提起地板上的行李,想起前天小帆在电话里说的话,抿唇一笑,走到她的房间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对方的门。 半晌,都无人回应。 挑了挑眉,莫非是睡着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芷萱逕自扭开门把,进了房间。 只见那小人儿没有睡着,而是坐在窗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白皙的脸庞上还掛着泪痕。 「怎么了?」芷萱跟着坐上了窗台,对方的模样使她心疼。 古子帆总算是捨得把目光从窗外放到她身上,唇动了动,而后摇了摇头。 芷萱叹了口气,手轻抚着对方的头,薄唇微开:「说出来会好一点喔~」 古子帆在心里天人交战一番,终是将今天的事情说出来了。 「唉...去道歉吧~小帆,虽然我很开心你那么喜欢我,和我送的东西,可是你姐..漂亮大姐姐说的没错,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不是我的,只是恰好陌生人跟我用一样的包包,刚好放在你家外呢?如果那个人真的只是不小心,很可能会因为你的举动吃上官司,懂吗?」 「恩...」 「去道歉吧?她是担心你」 「好...」古子帆跳下了窗台,回眸一笑:「芷萱姐,谢谢你」 那高挑的背影离去后,垂下了眸,无奈的扬起了嘴角。 自己怎么会说服那人去道歉呢? 因为看不惯总是快快乐乐的人不开心,所以才会违背自己的初衷吧? 本来想就这样衝入漂亮大姐姐的房间,只是当手放上门把时,脑海浮现了下午的情形,她似乎很在意礼节呢。 抬手敲了敲,搔着后脑勺,心里想着等等要说什么。 「请进」说话的声音内夹杂着哽噎声。 心里一紧,不知因何而起。 古子帆给自己加油打气后,扭开门把走入。 正在疑惑来人是何人时,她便映入了眼帘。 「你干嘛」有些开心,也意外是这人,可是出口的话却变成这样。 「...」古子帆低着头,移动着身躯靠近古若涵,抬起眸,对方微肿的眼睛让她心存愧疚,蠕动着小嘴:「对不起...」 古若涵怎么不知道,总是骄傲着的古子帆,要她道歉是多难?要她道歉简直跟践踏自己的骄傲一样呢?(不代表做错事不道歉) 轻叹了口气,只是伸手抚摸着那人有些凌乱的发丝。 眸里浮现的满是温柔及无奈,古子帆咧开嘴,扑入对方的怀抱。 她知道漂亮大姐姐算是原谅她了~ 心里正开心的古子帆,随意乱蹭着,根本没注意到这个举动算是点火。 「恩~」古若涵连忙推开在身上点火的妹妹,脸庞浮现两抹嫣红,不敢置信刚刚的那声娇吟是从自己口中而出。 两人的爱意行为,是在她喝醉时所发生的,多少记忆不像古子帆那般清楚。 如今亲耳听到,自是难掩的娇羞。 而听到了古若涵的娇吟,古子帆蹙着眉,总觉得有些熟悉。 见那人神游,猜想小帆一定在想些色色的东西,赶紧转移话题。 「小帆,所以那人住哪?」 「欸?那人?」颇二丈金刚摸不着头绪,古子帆仍陷在刚刚的思绪内。 瞧小帆越想越有劲儿,别问她怎么知道!这小人儿想到脸都红起来了! 为了打住她的胡思乱想,古若涵伸手掐住对方的软肉。 「啊!痛痛痛...」可怜兮兮的张着大眼,忙向掐着自己的人求饶。 「可还敢胡思乱想?」 「不敢不敢...」 「那..芷萱姐住哪?」 「她..跟我住...」古子帆抚着刚被拉扯的软肉,哭丧着脸回答。 「!!!」 看着古若涵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只是那脸上是那么温柔的笑,却让古子帆心生恐惧,背脊一片凉风吹来。 「等等!!!!」 古若涵停住脚步,微挑起一边眉毛。 「她自己一个人住我房间!」 「那你住哪?」古若涵疑惑的开口。 「我跟你住!」 古若涵瞬间脸庞浮现两抹嫣红,脸上如火烧一般,温度居高不下。 瞧见对方的反应,古子帆悄悄露出虎牙,笑瞇瞇的在背后比了个ya,她越来越摸清如何让大姐姐开心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爆字数了~ 明天更不更文,可能得看看了~ 因为小白家要提前吃年夜饭~ 可能会忙得团团转,也可能无所事事(? 反正向卿们保证,一有空马上更文~ Thirty-six 「小帆可还记得以前的一些事?」随意的问着靠在自己臂弯的人儿。 闻言,古子帆摇了摇头,闻着周围淡淡的香味,紧蹙眉,似是努力回想以往的事情。 「如果...你有机会恢復记忆,那你会愿意接受治疗吗?」 没听到任何的回答,只听见小声的打呼声。 古若涵宠溺的一笑,收紧手臂,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睡觉会打呼呢? 多年前的你,我来不及陪伴,往后的路,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缠着你走完。 翌日早晨... 古若涵是在一个快喘不过去的氛围中被迫醒来。 好不容易把搁在自己肚子上的腿拿开,小心翼翼的下床。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睡相这么的张牙爪舞呢? 进入浴室盥洗一番,随手拿起一件白衣就此套上,便出了房间。 愣愣的望着桌上被打点好的早餐,古若涵对上了穿着围兜兜的芷萱,张了张嘴:「你...煮的?」 「恩,吃看看吧~因为不知道你们喜欢中西式哪一个,所以两种都做了」 看着忙里忙外的芷萱,在她拿起一串钥匙走向门口时,终是忍不住开口发问了: 「你不吃吗?」 许是被预想不到的关心给吓到了,她张大嘴,站在原地,望着古若涵。 「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只是怕你饿死,我们还得负责」 芷萱苦笑了下:「不用担心,我是用你们家冰箱里的东西所煮成的,自是留给你们吃,还跟你们抢的话,成何体统?」 「可是...没关係的啊...」 「...谢谢,只是我还赶时间」 门被闔上后,古若涵才回过神,为什么只是一句关心的话,却被自己说的如此为难人呢?本意本非这样的啊... 只不过她没发现的是,以往的那个她总算回来了,那个有些傲娇、腹黑又不失温柔的古若涵。 「这些都是在国外很有声望的心理医师,你挑一个吧」 矮桌上满是名片,古爸点燃了一根烟斗,吞云吐雾间瞇着眼望着自家大女儿。 「爸...」古若涵面有难色的望着对面的男人,却没有从中挑出一张满意的名片。 「怎么不选?」古爸轻笑着,将叼着的烟夹在两指间,有些随意的拿起一张底色是紫色的名片:「这张是美国z大的心理主治医师──mr.w,在他手上的每个病例,从未失手过」 「这张,加拿大e大的心理医师,或许不是最出色的,但年纪轻轻,是心理医师外,更是心理研究家,无论是临床或犯罪,都是他擅长的,有兴趣可以参考看看」 「英国mr.bella,心理方面的权威,最近刚好没接任何病例,我套用了关係,让他排了一些例假,只要我们有需要,对方都愿意帮忙」 「法国...」「爸...爸!!」 搁下手上的名片,古爸抬眸望向大女儿。 「呃...爸...我觉得这里面都没有适合小帆的...」 「恩...怎么说?」 「没有为什么,感觉」 「你是不希望小帆回復记忆吧?」开口唤住了急欲离去的古若涵,果然如所料一般,大女儿僵在原地的身子。 紧握着有些冰冷的手,古若涵站在原地,却没回头。 「唉..来~坐着吧,跟爸爸聊聊也好」瞥了大女儿背影一眼,古爸熄了手中的烟,熟练的泡起了热茶。 一秒、两秒、三秒... 古若涵慢慢的回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有些年迈的爸爸,洗着杯子泡着茶的模样,眼眶有些热热的,她不禁捫心自问,爸爸这么老了,还捨得让他担忧她们两个吗?而自己又怎么不晓得,古子帆在古家是那么的受宠,是每个人心上的宝贝,而不只是她的,这样做...岂不是很不孝吗? 「乖~爸爸知道你心里难受,没关係,喝些热茶,心里会好受一点的」 望着大女儿闭着眼,享受茶香的样子。 望着她有些憔悴的脸庞,他知道她的心在古子帆出事的那时候,就被搅的天翻地覆,从来没有一个夜晚睡得安稳。 小时候他跟老婆,总是因为小帆年纪小,要求小涵多让着小帆一点,却没有注意到她也只不过是大了对方几岁而已,也是需要别人疼的,总是对她严厉许多。 当总算有时间放下手边的工作,回眸一看,才发现两个女儿都大了许多,不再是围绕在他们身边喊抱抱、抢玩具的小孩时,不禁感叹时间的快速,且暗悔自己把时间放在事业上太多,来不及陪他们成长... 「爸?」 「呵~放松~爸爸是要跟你谈谈,不是要骂你,为什么要绷紧身子呢?」 「嗯好」古若涵依旧难掩心里的紧张,虽然尽量放松身体了,但双手紧握杯子边缘,仍是没逃过古爸的眼睛。 「这些年,你们也大了,可曾怪过爸爸妈妈以前特别宠小帆呢?」 「不曾!甚至....」 「恩?」 「甚至感谢您,把我多年前所欠她的,姐姐应该给的补足」 「好,有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古若涵望着自家爸爸从始自终都是那抹温柔的笑顏,终究忍不住红的眼眶。 「欸?你怎么了???」 「爸...」古若涵起身扑入男人的怀抱,在那宽阔的胸膛找寻那一丝安全感。 「乖孩子~哭出来吧~会好一些的~」 待对方情绪稳定了些,不好意思的从自己怀里挣脱,才抽了两张卫生纸调笑到: 「眼泪擦一擦吧~这样丑丑的喔~」 「爸!」嗔了爸爸一眼,古若涵才红着脸坐回椅上。 「好啦~那爸爸就直接入正题咯~」 「好」 「爸爸其实一开始就猜到你不会那么轻易让小帆去接受治疗,所以当你一直迟迟不肯挑的时候,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只要是人,很容易安于现状」古爸望了小涵一眼,发现她正专心的听着自己说话,便继续道:「现在的你,比以往更靠近小帆了,自然是觉得不需要做治疗,也好免去你们以前的隔阂,你是开心的,对吧?或许小帆忘了你们曾有过的点点滴滴」 「对的」古若涵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乖女儿,不必觉得愧疚,只要是人都会这样的,不管是你,亦或是我,很容易安于现状,逃避原有的麻烦。但...你可有想过小帆真实的感受呢?」 「真实的..感受?」 「对啊~失去记忆前的小帆,生活是那么的多采多姿,赛车女王,就是她努力快三分之一的人生所得来的,而你,却要让她浪费掉那三分之一。如果是你,努力了快大半辈子的东西,就此捨弃掉,你甘心吗?」 「不干心...」 「那就对了!如果你真心爱她的话,何不相信小帆一次?也尊敬她所做的选择呢?」古爸放下手上快见底的茶杯,起身离去。 离去之前,拋下了一句话:「更要相信她爱你爱的很深,你把她当一个人去爱,她是把你当成她的全部去爱」拿出外套口袋里的一把钥匙置于桌上,那句话一遍遍的回盪在古若涵的耳里。 去看看吧...小帆的私人公寓。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囉~二更~ 嘿嘿~小白很容易卡肉肉,抱歉啦~ 让我再多琢磨个几天~ Thirty-seven 窗台上摆满着满是她的照片,角度抓的很刚好,照片拍起来很唯美。 手轻轻触上每一个相框,虽说照片唯美,但不难看出这是偷拍的,毕竟印象中她可不会吃相那么狼狈,还应允他人拍自己的糗照。 一直以来,古若涵因为从小耳濡目染,对于礼仪的重要,因此很少在生活中失了礼仪,除了在那人面前... 目光移回照片上,望着那个吃相狼狈的自己,明明应当是一张糗照,却被拍的如此唯美,可想而知偷拍的人的用心。 她还记得,那是自己的第二届毕业生去毕旅时,古若涵推掉跟其他老师同行的邀请,自个儿跑去臭豆腐店大快朵颐一番。 「小帆...」望着被精心装潢过的小公寓,不大的空间内,空气似乎还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当古若涵陷入那令人安心的香味时,敲门声响起。 她走过去准备开门时,却听到一人有些失落的说话声: 「啊...又忘了那孩子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那孩子...?指的是小帆吗? 急切的打开对她来说有些沉重的大门,目光与对方对上。那是一个有些年迈的老婆婆。 「...」「...」一时之间竟相望两无语。 「孩子...你总算来了啊~」老婆婆慈祥的一笑,双眸一闪而过的讚叹。 「呃...恩对...」接过老者递来的碗盆,忽地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抬起头惊讶喊到:「婆婆,你认识我!?」 「是啊~小娃儿,你可叫古若涵呢?听你的名字可听到我耳朵快长茧了」 「为什么呢..」古若涵低下头,喃喃自语到。 「呵...小娃儿,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喔喔!请进」 老婆婆进到房间后,环视了屋内的摆色好一会,才露出微笑,逕自拿着拐杖一步步往沙发走去。 见那长的特别灵秀的女子,双手捧着倒满茶的茶杯递给自己时,不禁暗暗讚叹到,人长得漂亮,礼仪周到,跟那人配起来,实在是天造地色的一对。 「在这儿待了很久了吗?」笑瞇瞇的问到,睿智的双眼还是观察着眼前的小娃儿。 「有一段时间了...大概一个上午吧~」 「那...有没有要顺着自己的心走一遍呢?」 似是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双眸瞪大。 「是不是惊讶我这个老人知道你们的事,没有惊世骇俗一番,反而想帮助你们呢?」 仍是惊讶的状态,古若涵微微点了点头。 「那孩儿,唉~很令人心疼的~」老婆婆边说边偷看女人的反应,暗自偷笑,「其实,她这个人,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我住了快40年,头一次看到有人不顾房子的高价,明明还有讲价的可能,却坚持高价买下,事实上,只要再等个三个月,这间房子价钱会是原本她买下的二分之一倍。这些事情我一开始不知道,是后来跟她有了来往,那孩儿自己说的」 「刚来时的她,风评在我们这一辈的实在不好,不讲话不打招呼,时常摆臭脸,后来熟了才知道...那叫面无表情,她说长笑会有笑笑纹,她不愿意有,所以不常笑,但一有空探头一看,会发现她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明明应该是一张和谐的图景,可是仔细一看,会发现由始至终,她是一直紧皱着眉头」 见古若涵听得入神,老婆婆喝了手中的茶润喉,便继续道:「直到有一天...我刚好去街角丢垃圾,发现那孩儿蹲在地板上,身边围着一群流浪狗跟猫,脸上是一抹我们从未看过的笑容,温和的笑容,她温柔的餵着已经饿了很久的流浪动物。之后不管是雨天或晴天,她总会出现。本来一个难得一见的人,却从那次开始,几乎变成了社区的常客。喔!忘了说...虽然那人高价买下房子,可是据我们了解,她久久才会过去一趟,是有了猫狗后,才改变的。后来,有次我碰巧又去丢垃圾,她似乎刚好餵完猫狗,准备离开时,刚好碰上我,对我点了点头,虽然那脸上的表情变的特快...」老婆婆对于那人的变脸速度是嘖嘖称奇。 「似乎是我看手上的垃圾很重,伸手要帮忙提,一开始当然婉拒,后来实在拒绝不了,只好让她帮忙,那时我才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小孩,也是从那次开始,我们慢慢多了互动,也从她口中了解了你。呵呵~她真的十句有九句不离你,很爱你,真的」 又跟老婆婆聊了好一会,古若涵抬腕发现一天就这么过了,欲起身离开,向老婆婆道别时,对方又跟她道了一个消息。 「不过...据我所知,那些照片并非她本人拍的,且距离她来这间小房子的时间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我相信她不是那么无礼的小孩,走之前应会道别的,希望她可别出了什么事好。呵呵~小娃儿,希望下次见面,会是你们一起过来」老婆婆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要幸福喔~」 「小涵,回来了啊~」爸爸坐在沙发上,家中似乎有客人,「来~」 待她走到爸爸旁边时,才把客人的真面目看清。 是一个面容清秀,鼻梁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绑着马尾的女人,唇微微挑起,一双桃花眼在镜片下显得有些疏离,却不失英气。 「施医生,这是我的大女儿」 「你好~我是即将为你妹妹治疗的心理医师,叫我湘仪就行了」率先张开手,想跟对方握手。 「你好~古若涵~我妹妹就...麻烦你了~」轻轻握上那隻白皙修长的手,暗叹保养的真好。 施湘仪快速的在心理评断了眼前的女人:一丝不苟,瞧那人胸口上的胸针,活动了一整天,竟还端正的紧接在胸口上。 「那...施医生,快的话,是不是明天就能开始了?」古爸颇有些迫不及待。 「恩是,明天请空出一间阳光充足的房间,下午几点你们方便?」 「我们都可以!」不等古爸应答,古若涵脱口而出。 「那好,就两点半吧!希望明天我帮她做催眠时,尽量不要让声音太吵杂,否则会影响的」 望着湘仪离去的背影,古若涵蹙了蹙眉,总觉得那个长相...有那么一丝熟悉感... 天空上高高掛起的月亮,给了夜晚的天空一丝明亮。 明天...明天小帆你就会恢復记忆了。 姐姐可以说是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真正的你回来了,害怕的是怕你就此一把推开我,展翅高飞... ------------------------------------------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被小白偷了一点间了~ 大概明天那一章就会恢復记忆了~ 不知道大家比较喜欢傻楞楞天真的小帆还是冷酷中不失温柔的呢? 最后~再一次新年快乐~大家要穿暖一点~ 另外, for小悠: 谢谢你的幸运草喔~ 不过天天加更可能还得看看了~ 谢谢你一直的支持<3 Thirty-eight 踏入卧室,首先迎入眼帘的是一张kingsize的床,洁白的床单及枕头,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床柜,上头摆着一根未点燃的蜡烛。 墙角四周围各占着一盆植物,如果判断无误,应该是薄荷草,怪不得房间内瀰漫着淡淡的薄荷香味,不呛鼻,相反的很令人心安。 最重要的是她说交代的──需要充足的阳光,显然古家上下有听进去,窗帘全面被拆掉,床被移到窗户边。 「可以的话,等等请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以免造成影响」施医生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不得不说昨晚所发生的意外让她实在有些头痛,现况却只能集中精神,不许她胡思乱想。拉紧手上的手套,淡淡的望着被拐来乖乖躺在床上的古子帆,想了下,才开口叮嚀关心到:「等等过程中放松就好,不用多想」 古子帆睁着双眸,单纯的闪动着大眼回望,似懂非懂。 「现在,每个人退出玻璃墙外」古爸压低声调,发起命令,随后本欲围观的一群人立即动身到玻璃墙外,「这扇玻璃墙,可以由外看内看的很透彻,当然,由内看外也是。而且你不用担心有杂音的问题,早上我特别请人处理过了,这扇是加强隔音处理的,外面的任何声音内部都听不到,然而你在里面说的话,外面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说...」古爸第一次露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只是微挑的嘴角警告着对方,「你所做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知道」 施湘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环视着围绕在玻璃墙的每个人。古家上下,包括一些在家帮忙煮饭的厨师、打扫的阿姨、保姆,甚至是保鑣,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不,应该说是床上的古子帆。 由此可知,床上的人儿在这个家所占的地位有多重了。 「现在,把你的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请将眼睛闭起来,眼睛一闭起来,你就开始放松了。 现在...你发现你的内心变得很平静,好像你已经进入另外一个奇妙的世界,远离了世俗,你只会听到我的声音和背景音乐的声音,其它外界的杂音都不会干扰到你。甚至如果你听到突然传来的噪音,你不但不会被干扰,反而会进入更深更舒服的催眠状态。 放松你身体的每个部位,然后,继续保持着呼吸,每一次你呼吸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更放松、更舒服……」 望着已经慢慢进入催眠状态的古子帆,施湘仪浅浅一笑,准备进入深化阶段。 「现在你是否看到了一个很黑的山洞?是的话请点头,不是请摇头」 古子帆轻轻点了头。 「很好,旁边是不是有一台被遗弃的车子?遵循着自己心理所真正渴望的,二择一」 玻璃外的全场一片沉默,静待那人的选择。 床上的人儿似乎陷入一片挣扎,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泛开笑容。 女医生静静的瞧着对方的动静,一语不发。 「车...」在全场陷入等待的时候,终于有个小小的声音引回的大家的注意。 「很好~将车开入那个漆黑的洞,你将会感受到一阵清凉且舒适的风,放松~」 「迎着那阵风,好像将身上的压力、困扰给吹走了~」 「是否看到眼前不远处的亮光?不用害怕,直直的开过去,把曾失去的东西拿回,那将会是你所意想不到的收穫」 望着眼睫毛轻轻颤动的人儿,施湘仪知道古子帆即将醒来,也暗示着此次的催眠又再次成功。 她终于放松的呼出憋在心里的那口气,或许旁人看不出自己的紧张,但只有自己明白,每次的催眠,失败与成功的机率各占一半,每次的催眠她都在心里为别人、也为自己祈祷。 拔掉手套,向外头的人比了个手势,接着人群蜂拥而入。 「请问...这是要醒了的意思吗?」古若涵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发问,指尖颤抖着。 「恩对」同是同道中人,又怎么会看不出面前这个长相精緻的人与古子帆的关係呢?但也不说破,施湘仪做着专业的解说:「因为她本身就有想要踏出那个限制住她的小圈圈,所以此次催眠,算是易等级,也因为你的原因,才是她想醒来的动力」果然如愿看见对方双颊浮现的红,她会意的一笑,继续道:「至于中间为什么会让她选择车及洞,因为透过古先生强调过二小姐很喜欢赛车,因此对于车子,一定会有一定的热衷度。遗弃的车代表梦想,洞代表规矩,她虽然并不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但最终仍是选择了梦想,也代表着她克服了心理的障碍,醒了之后,一切便会安好。不必多加担心」 古若涵开心的落下了泪水,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人是有看见的。 明白对方反应的原因,施湘仪收拾着手上的袋子,离去前俏皮的对着这个让她有好感的女人,俏皮的眨了眨眼:「要加油喔~」 古妈虽然奇怪着对方为何要在离去前特别强调那句,但也只是归位于为古子帆加油,而不曾多想。 「呃...」摸着脑袋,缓缓坐起的古子帆,微微瞇起了眼,仍抱着脑袋,有些疼,感觉似乎被挖掉了一块,也感觉自己好像经歷的一场梦境。 梦境中的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无论自己尝试多少遍的绕出去、呼喊的多少次,却还是只能待在原地等待。 然而奇怪的是...外头每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听到... 而如果有人拥抱她的话,她也能真实感受着那抹得来不易的温暖。 「小帆,你醒了?」眼前那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人,轻抚着自己的脸庞,关心着。 眼下黑眼圈比以往更加的深,两颊的肉也凹进去了许多,人更是消瘦了很多,非常的憔悴。 古子帆瞧见对方眸内的关心,紫眸加深了许多,与对方对望许久.... ------------------------------------------ 作者有话要说: 好晚才更文,真的很抱歉 跟朋友出去玩,十一点半才到家qq 抱歉!!! 然后,催眠那段的文字,有一小部分是根据网路上专业的催眠师所教学的,一部分是我自己看书所学来的,没事的话不要随意尝试,有必要的话,请联络专业人士喔。 for悠悠跟羽: 谢谢宝物,更文更是多了一分动力!^^~ for各位读者: 更文时间不一定,但会尽量每日一更 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也谢谢大家的陪伴,及长久的支持,我将会更努力!(握拳 祝 新年快乐~~~~~ Thirty-nine 双眸的对视,知情的人也替古若涵感到紧张,不知情的只当这对姊妹开心的说不出话罢了,就好比古妈。 有着千言万语,一时也说不清,那段纠缠,理也理不断。 「小帆醒了就好~感谢古家祖先的保佑」古妈手掌合起放在胸前,真诚的感谢着,接着急忙的走出房间,步伐移动的过程间,拋下一句话:「我去煮些补品给你喝~」 古子帆一脸头疼的望着围在床前保鑣,示意爸爸可以将她们遣退。 古爸爱女心切,自是赶紧照着二女儿的话行动。 离开房间前,暗暗递了眼色给古若涵,替对方加油打气,也在闔上门的那瞬间,叮嚀到:「小涵等等你下来把你妈煮的鸡汤端上来,不要再让她多跑一趟」 「好」古若涵又怎么听不出爸爸话中有话的意思,赶忙点头应和。一时间原本人声吵杂的卧室,只剩她们两人,安静的有些过头。「小帆...」 「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下..」古子帆看了女人一眼,逕自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棉被,躺下缩入棉被里,头就不曾探出来了。 虽然知道姊姊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也勇敢面对了,但说不清的尷尬,让她有些躲避。轻叹了口气,也不晓得自己怎么生了一场病后,个性也变了,或许睡了一觉之后,就会好些了吧。 盯着微微鼓起的棉被,微微愣了神,古若涵苦笑的摇了摇头。 看来终究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小帆那ㄚ头怕是还没原谅自己,依旧闹着彆扭呢! 她没离去,坐在椅子上陪着对方,偶尔批批学生们的作业,出出考卷。 笔在纸上刷刷的声音,本就没睡意,只是想逃避的古子帆,好奇的探出头,望着那抹柔弱的背影在自己的书桌上,不知在辛苦写着什么,认真的样子让她陷入一阵恍惚... 小时候的她们,也是这样呢!只是物是人非,昔日的孩儿都长大了,从前简单的心思,在现今的社会,不得不多一份城府。 陷入恍惚的古子帆,眼角不经意的瞥到放在床柜上的玻璃瓶,里面满是五顏六色的千纸鹤... 『每天都折五隻,每一隻都是我所为你祈祷的,相信当我折满九百九十九隻,你便会康復。』募地,脑海闪入一句话,那是她在失忆那段期间,被困在黑暗的小房间内,所听到的一句话,古若涵对她说的那句话。 忙于工作的古若涵没有看到,身后床上的人儿,眸内的温柔快溢了出来,脸上的那抹笑容是那么的暖和。 --------------------------------------------- 走在大街上,迎着那刺眼的阳光,女人微瞇起眼睛,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双腿间的不适令她恼羞。 「shit!别人在高兴的相聚,我怎么那么悲催」想起古子帆,不由来的一阵火大,也无奈的想,从古至今不只红顏惹祸水,长的帅气多金又彬彬有礼的,也是祸! 这么想,不一会掉入昨晚的回忆。 『呕呜~呕呜~~』类似小猫的叫声,引起正从les酒吧出来的施湘仪注意,顺着声音走过去,拨开草丛,只见一个有些狼狈的女人蹲在草丛内呕吐着,一阵恶臭惹的她皱起了眉头。 不知存着什么心态,站在一旁等女人吐完、发洩完,才递出纸巾给那人,对方缓缓仰起脸,精心整理过的头发已经变的凌乱,虽然狼狈,但那双似秋水的眸,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惦了惦背上沉重的重量,施湘仪歪着头瞧了那人许久,想不到这个女人喝醉后,似乎蛮乖巧的,不吵也不闹,安静的趴在自己背上睡着了。 一步步的往自己的别墅走去,幸好距离不远,且自己平常有在上健身房,才顺利将对方背回自己家。(小白往前慢慢蠕动:湘仪湘仪,不要随便捡别人尸喔~这样很不道德) 『我要洗澡!!!』 那个乖巧的人儿忽地睁开双眼,张牙爪舞的抓的施湘仪的马尾,双颊因酒后而红润着,大喊。 『好好好!!!...姑奶奶!!!你要吐进去厕所吐啊!!!』 『不是那间!那间是我的卧室!!!』 『呕~~~』 呕吐声不断传来,她拍了拍胸脯,儘管经过了一番波折,但还是顺利的进入了厕所。 匆匆的入了二楼的浴室,放了热水,加了些玫瑰瓣,然后转身走进厨房,准备着醒酒汤。 她后悔的抚着额头,明明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究竟是谁认为她很乖巧?! 过了一会,依旧不见动静,刚刚已经顺利把那女人带进浴室了,不会又出了什么意外吧... 快速的走上二楼,推开浴室门,硕大的浴缸内躺着一个人儿,而那人...睡着了... 『醒醒!!!』施湘仪快速的瞥了水中的惊艷,在心中暗叹一番后,赶紧摇了摇那人的肩膀。 『唔~小帆~帮我~』紧闭着眸的人向施湘仪伸出白皙的手臂。 因为那个举动,使的胸前的两抹浑圆露出了些,她看得有些脸红了。 不禁替那个人感到庆幸,还好你遇到的是我,遇到别人,早就被抹吃乾净了。 对于那个名字,她没有多加注意。 『古子帆~你快点~』 伸手抱起对方的动作一松,那人瞬间落回浴缸里。 巨大的疼痛感使女人不情愿的睁开秋眸,哀怨的瞪着她。 『好啊!不抱我是不是!』女人自个儿踏出浴缸,双腿间的三角地带,又惹得湘仪脸上一阵红。对方浑身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将施湘仪拎着走出浴室,到楼下后,直接将那人丢到床上去。 对着早就被吓傻的人泛开一丝邪笑,『你接受她,却不肯接受我,为什么!?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接着,全身压了上去。 那个夜里,无论她怎么挣扎,却还是被吃抹乾净了。 那个夜里,她总算得知,那个女人叫芷萱了。 她无奈的抚着额,手上拿着一杯热拿铁,捡了尸,却是被对方吃抹乾净,说出去不知道会笑掉多少人大牙,脸上瞬间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更令她羞红了脸的是..她明明才是攻啊!!!为什么反而是她被吃掉! 守了28年的第一次,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堂而皇之的拿走了。 谁还能比自己更加悲催? 交了那么多任女朋友,每一任的分手原因不外乎是自己有着某个地方的障碍,然而现在自己终究是拜在这个地方...看来不得不跑一趟性方面的医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帆的反应是正常的,她的个性并不会让她看见喜欢的人,就直接扑抱上去了。 多少都会尷尬彆扭一番,不过很快就能克服了~ 然后,这篇大概不会很快完结,后面家长那边要不要虐,让我考虑考虑下~(邪笑 我要开始写其他配对的剧情了~~~ 谢谢湘仪的领衔演出,谢谢~ Forty. 「血...」指甲上乾掉的血跡,芷萱仍一脸迷茫,这...怎么喝个酒喝到床上去了呢? 早上醒来时,睡在自己旁边是一句软软滑滑的身体,一开始以为是古子帆,后来才想起那人现在失忆,满心都还是古若涵,又怎么可能跟自己滚床呢?惊骇的转头看,入眼帘的是张被发丝盖住的脸庞,好奇心驱使下,缓缓拨开青丝,那张脸没有古子帆的俊俏,但两眉的衬托下,平凡的脸孔显得英气非凡,只是那掩不住的疲倦... 慌张的拿起包包,夺门而出,离去前匆匆瞥到厨房桌上空的醒酒杯,怪不得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宿醉的感觉... 驱车赶回古家,深怕自己的一夜不归,会惹来古子帆的不快或担心。 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当她推开古家大门时,古家二姐妹正从同一间房间走出,身上皱褶的衣服,凌乱的头发,免不了芷萱的胡思乱想,刷的一声,脸色有些惨白。 「现在才回来啊~」眼尖的古子帆一眼便瞧见对方脖子上的红点,也不戳破,自认为前情人找到新任才是最好的结局。她依旧面无表情,但声音温柔的对那人道:「一起吃早餐吧~」 新一天的早晨就在三人各不同的心情中度过。 古子帆痊癒的事情,同时也在公司中传开来了。 眾人为她感到开心,因为这也代表着经理准备回到公司上班了。 望着眼前的人群,准备打卡的动作微微一顿,狐疑的开口:「你们都不用上班吗?」 古子帆不晓得她们是因为自己的回归,而将手边忙的工作暂时停下来,只为了给她一个热烈的欢迎。 「好了好了~看够了就回去忙自己的事」古成难得出现,很显然也是为了这个二女儿,显然是看出自家女儿的为难,才将欲起鬨的眾人赶回岗位,最后还不忘提醒一句:「等等要开会,请各区经理不要忘记喔~」心中也暗叹着女儿的人气,连一些工作狂都给请来了。 「早,董事长」古子帆面无表情的向面前的熟人打了声招呼。 「呵呵~回来了就好~」拍了拍对方有些消瘦的肩膀,继续:「爸爸在你生病的这段期间,私自调动了设计组的人员,帮你新找了一个祕书,你绝对会喜欢的...」 「爸...董事长,不好意思,那原先的秘书呢?」 急切的口气,古爸轻蹙起眉头,那个秘书对小帆来说很重要吗?那他怎么都不曾听说? 「这个新的秘书呢~高学歷,无论是长相、身材、气质或办事能力都是得天独厚、一流的,你肯定会喜欢的~爸爸可是帮你费了一番苦心,才帮你挖掘过来的!」 「董事长,感谢您的厚爱,但是我只要林芸芸,也就是原本的秘书,谁都不要!」 「小帆,我把她调去财务部的经理了」古成皱着眉,有些不耐烦。 「可是...」 「等你以后变成这间公司的老董,你古子帆,爱找谁当你的秘书都行,哪怕是春姨!都随你高兴!」(註:春姨是古氏打扫的阿姨) 看着爸爸沉下脸,头一次对自己说重话,古子帆终究把想说出口的话吞了进去,脸色难看的回望着对方。 或许查觉得自己话说得有些重,古成软下声音道: 「爸爸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不要气爸爸~也原谅爸爸刚刚的失态。好了!快去工作吧!你还是设计部的经理,那么久没回公司,先快去熟悉下,下午两点准时开会。啊!对了!你的新密书现在再帮我印等等要用的资料,等开会时,你就会看到她了。」 看着古子帆挺直着背影离去,古爸才摇了摇头。 傻孩子,等下再感谢我也不迟。 揉着太阳穴,压抑着急欲上升的火气,古子帆拿起摆在桌边的水狠狠灌下去,呼了口气,继续翻阅着刚急速调过来的设计稿。 啪的一声,将设计稿全丢到桌上,按下电话键。 「现在全部的人马上停下手边的工作,我点到名的人马上给我进来!御昇、陈义词、韩玉、李美彤、林家易」 等这些人入办公室后,古子帆将设计稿全部扔到对方身上。 「告诉我!我几个月前是怎么教你们的?我教的东西全部都变成耳边风了是吗?色调这样配,可以吗?陈义词你跟我说!你这样配是想给狗穿吗?」 古子帆在办公室里骂得起劲,站在外面的人全都头低低的赶紧做自己的事,深怕颱风尾扫到自己。唯有一人蹙着眉,眸内的担心几乎快满了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年初二,要回娘家~ 停更一次咯~ 今天文有点写不出来,灵感是有的,只是用词部分有些不顺,卡卡的~才会那么晚发,抱歉~ Forty-one 会议室里眾人专心的看着台上报告的人事部经理,对于要裁员的事古子帆大略听了下,才又自个儿的游神去了,眼角的馀光只不住的往坐在董事长旁边的人儿飘。 「好,最近新的一波裁员就由经理你负责了,应该没问题吧?」古成淡淡的望着人事部经理,心里却已经笑开了,早将古子帆的一举一动看入眼里。 「没问题的」 「那好,每个部门的惊里最近要严格把关了,小事训一训就行,大事直接开除,至于犯的事情是小是大,直接翻员工手册就有了。好..接下来就换设计部吧」 目光一致放到那张俊美无瑕的脸庞上,那人脸上始终面无表情,当被点到名后,才缓缓捧着自己的笔电起身。 古子帆站在讲台操作着电脑,投影布上显示出一件小尺寸的蓝白相间连身裙,乍看之下有些纯雅,但却显得有些单调、平常。 底下的人群窃窃私语,就连一向非常看好她的古成,也皱紧眉。 「一直以来,我们公司都是做给人穿的衣服,这次本部门决定做一次不一样的,这系列的衣服,便是为狗猫设计的」熟练的换着图片,尽是一些平日里大家都会穿的休间服饰,「至于为什么会做给宠物的呢?我们考虑到最近少子化,很多社会人士寧可养狗养猫养兔子,却不愿花资本在小孩身上。少子化会是未来的社会趋势,我们必须比别家公司先想到,才能赢得先机,也因为布料会是成人的一半,在资金上会有很大的节省,但是因为小巧且精緻,所以赚入手的钱会是原先的两倍,就跟小宝宝的用品道理如出一辙」 原先紧皱着眉的古爸,此时点着头,双眸满是讚叹,看来是非常赞同古子帆的说法,不过既然是一家公司的龙头,想必会比别人先看出一些问题或不足:「不过古经理,在衣服整体製造上,在以往的经验上,我们并不是获利最多。这又要如何赚取比以往多的资金呢?」 听到对方的问题,古子帆微微一笑,那笑容尽是着胸有成竹。 「董事长,对于这项问题呢,我们早已经有想过了,所以有个对策是本部门共同想到的,那就是整件衣服由我们全程製做,製作部门可以从设计部分出,至于人选,我已经有了想法」 这个做法相当的大胆,但的确是个上上策,古成面露沉思。 「这个方法的确可行,那你打算挑出几个?」 「不多不少,共5个」 古子帆露出洁白的牙齿,灿烂的一笑,她知道,爸爸这是同意了。 果不其然... 「那好!这个定案就由古经理负责,如有需要,全体部门必定要全力配合。」 「是!」 「好,如果这个定案成功了,设计部全员加薪3000,其他部门加2000」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着强烈的干劲。 等会议结束,古子帆匆匆瞥了那个即将成为自己秘书的女人一眼,便转身去追欲出门的轮椅,然后不管椅上人儿的错愕,一把推回古成面前。 「爸,把她换回我的秘书吧」看到那女人的惊讶及一脸不可置信,继续道:「既然你也有考虑让姐姐继承的话,为什么不把姊姊安排到财务部呢?」没记错的话,古若涵是数学老师呢! 古成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开始小帆没看到新秘书的真面目,所以才会强硬的安排,但现在看到后,不料对方依旧坚持要林芸芸当她的秘书,这让古若涵情何以堪啊? 而且他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是小涵自己要求要当小帆的秘书啊...因为大女儿不让自己讲啊...古成一下子被夹在中间,甚是为难。 古若涵收起自己的惊讶,美眸内满是寒霜,抿紧嘴唇不发一语。 「姐...」眾人头一次看到古子帆窘迫的状态,那人紧追在一个美女子身后。 因为气氛僵持不下,古若涵首先扭头就走。 见状,古子帆那张冰块脸总算出现了一丝裂痕。 「快去追吧」一隻白皙的手覆在自己手上,温润的嗓音让古子帆将视线放回对方身上,「快去吧~我可以自己回部门的。明明那女生对你那么重要,为什么还要这样为难她呢?我在财务部待的很好,而且又有加薪,我真的很开心。」 古子帆望着对方坚定的眼神,她略为点头道谢后,便迈开长腿追着美人去了。 「小帆...你不喜欢姐姐了是吗?」古若涵总算停下脚步,但依旧背着身,因为她怕转身后看到的是小帆眸里的歉意。 「没有!」古子帆不管身后有多少人在看,又是秉持着什么心态看八卦,她一把将对方揽入自己怀里,坚定而有力的道:「一直以来,我都只喜欢着你。不!是爱着你才对!」 眾目睽睽下,古子帆鼓起勇气,捏起那人的下巴,在她红润的唇上印下一吻。 「你...」古若涵没想到小帆会在大眾面前吻自己,害羞的把脸埋在那人带着薄荷香味的胸膛。 「呵呵~」古子帆怎么会看不出那人在害羞呢,她一把横抱起对方,大步流星的走入电梯里,空出一手按数字键,渐渐和起的门隔绝了眾人八卦的眼睛。 才刚踏入设计部,大家曖昧的望着两人,眼神内有羡慕、忌妒,但更多的是祝福。 「经理,恭喜你,双喜临门呢!」 古子帆安抚着怀里害羞的人儿,一面疑惑的望着大家。 「古董说要让你升职,而你现在又抱得美人归,看来过不久你就要升为人夫了」 「呵呵~谢谢~」不管怀内的人咿咿呀呀的讲着什么,反正八成是在抗议自己才是攻,「古董说要给你们加薪了」 「咦?为什么?」一听到加薪,眾人皆竖起耳朵。 原来,她今天在会议中提的建议,全是由她一个人想到的,中午骂完人后,因为事情紧急,古子帆便关起门,命令大家没事不准进去打扰自己,然后埋头画图,无奈却画不出自己满意的稿子,休息一下,滑着手机,看到一则动物的贴文,脑海里便浮现了这个方法。 她并没跟大家讨论,毕竟快要开会了,火烧眉毛的状态,只是秉持着试看看的心态,不料却歪打正着,符合爸爸的想法。 古若涵满是讚叹的望着高挑的人儿。的确,小帆很适合继承公司,脑子动的快,又有设计的天分,反而自己并不是存心要与小帆争夺公司,只是为了接近小帆,与对方多点时间互动罢了。 「啊!差点忘了,有两个客人在您的办公室等你,说是有事相商」 古子帆快速的转了转脑袋,微微一笑,她知道是谁了,而且还一次两个。 「好,我知道了」 放下怀里的人儿,没有忽略掉对方一闪而过失望的表情,轻轻的牵起姊姊的手,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月事来,痛到下不了床,才晚一天更文~ Forty-two 「别来无恙啊~」古子帆望着沙发上背对着自己的两个人,淡淡笑了开口。 两人闻声回头,短发戴着眼镜的女子首先站起,张开臂欲给对方一个热烈的拥抱时,才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手心牵着一个人儿,开口准备逗那显得有些害羞的女人时,收到了古子帆警告的眼神,才委屈的闭上了嘴。 「徐烊,怎么戴上眼镜了呢?近视啦?」 「没有近视啦~只是瑜夏她说我这样比较好看」 「瑜夏」古子帆放开了紧牵着的手,移步到两人面前,各自给了一个拥抱,然后示意入座。 「前阵子让你们办的事情...」徐烊不断的向古子帆打着暗号,一开始还能全当成没看到,但对方的坚持,让古子帆只好慢慢回过头,有些为难的望着姐姐。 古若涵似乎看出了自己不合时宜的存在,微微的向两人行了礼,便轻轻拍了拍小帆的手,表示自己没关係,不受影响的,见姊姊脸上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才放下了心。 待古若涵离去后,古子帆才不满的扭过头: 「亨,这样你开心了吧?」 「不是嘛~我是怕她听了会气,毕竟辜俊宏也算是她的前夫,这样下手,实属不太好」赶紧赔罪到,虽然她们算是朋友,但严格说来,古子帆是自己的老闆,万万得罪不可。 古子帆瞥了办公室外一眼,试着寻找那抹身影,但都没有,或许是去装茶水了吧? 她翘着腿,点了根菸,其实她也说不准这件事让小涵知道了,对方会不会生气。 毕竟她跟辜俊宏有过夫妻之缘,多少都会有些感情,也说不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重... 然而刚刚因为还陷在欢喜里久久没回神,要不是徐烊特地暗示了自己,恐怕后知后觉,讲出来才知道自己把事情闹大了... 总而言之,自己还是很没安全感吧?纵使有了事业、三千宠爱独于自己一身,只要那人眼睛一不在自己身上,多少都会没安全感。 外表看似坚强,自己也不过如此而已。 古子帆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双眸内满是轻蔑。 三人间一直都是最安静的关瑜夏,望了古子帆一眼,柳眉轻蹙,打开公事包,抽出一叠资料放在桌上:「你先翻看看吧」 古子帆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拿起资料,一篇篇仔细翻阅,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就按这样做吧」将资料递给夏,叼着菸,瞇着双眸,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思考了半刻,才缓缓抬起头。 「人我都已经处理掉了,剩下的该埋在哪由你决定」徐烊接完电话,走向古子帆,高挑的身材挡住了古子帆看向窗外的视线。 「你怎么处理掉的...」 「趁他为了公司出去签约回程路上,找人埋伏在路上,製造假车祸,剩下的你懂了,我就不详细说了」 她向来都知道自己的黑暗面,无情中带着多情,视为眼中钉的人,不除掉让她如何安心的带着古若涵远走高飞呢? 然而现在她却有了犹豫,如果让姐姐知道自己是个那么残忍无情的傢伙,还会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吗?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要让它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世界上」古子帆手臂上的青筋微起,紫眸凌厉的看向两人。 「放心,除掉辜俊宏的人早已自刎了,除了你我,还有瑜夏,活着的没人知道了」 古子帆放心的摊在沙发上,她一直都知道夏自从遇上徐烊,任务失败后,就辞去了警官的工作,加入了黑帮。一个貌美如花,手腕一流的女人,且是头头的老婆,自然没人敢动,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崇拜跟敬畏。 而她也不敢去想,也没兴趣知道,小涵若是知道辜俊宏现在死在亲爱的妹妹手上,会有何感想跟后果。 疲倦的望了面前的两人,站起身道:「你们自便吧」便迈开长腿离去了。 走出办公室,便见到埋头在打字的姐姐,她背对着自己,看了看似乎沾满血的双手,微闭起眼,缓缓的走到她身后,她需要她的救赎。 「经理」坐在古若涵对面的小河倒是先见到自己,古子帆点了点头。 那人听到了同事唤古子帆的声音,惊讶的转过头看,「小帆?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苍白?」有些着急的起身,明明自己只是不在她身边几分鐘,一眨眼而已,那个脸上带笑的人儿就变得一脸苍白? 「没事」快速推开对方欲伸手抱住自己的动作,拉住对方的首匆匆就往外走。 「小帆?小帆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古子帆头也不回的往前快走,徒留背影给古若涵,惹得美人只觉得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你冷静点,我们还没请假呢!」想要挣脱那人的手,但她越是挣脱,对方的手劲愈大,平时看似纤细修长的手,在此时竟然那么有力。 「小帆!你弄痛我了!」古若涵使出全力,一把甩开那隻白皙的手。 古子帆转过身,一脸迷茫的望着姐姐。 「不要急,等姐姐把我们的请假手续弄好,好吗?」双手急急捧住那张俊脸,深怕刚刚的举动让古子帆受到刺激。 双眸总算有些回神的盯着古若涵,薄唇微起道:「好...」 古若涵一面担心的望着妹妹,一面快速的写下请假单,签下大名,也让对方签下名后,接着请小河送去人事处。 伸手率先牵起非常不对劲的人儿,走往电梯。 看着两人急急离去的背影,「tim好像...变了...会不会这样就不再跟我们来往了啊?」关瑜夏轻拍着说话人的肩膀,摇了摇头:「她不是那种人,但或许会金盆洗手也说不定」 一路上,古子帆开车连闯了许多红灯,街景急速而去,车速急往直上。 很快的,车子停在了一家饭店外。 「陪我洗澡吧」 闻声,古若涵双颊浮现一抹惹人遐想的红,却不拒绝,任由那人把自己拉入浴室。 刚把门上锁,旋身便投入某人的怀里,小帆霸道的把她按在门上,低头吻上自己的红唇,邀请她与之共舞。虽然不晓得今天的小帆怎么回事,但是只要她想要,她都愿意给。 顺着滑嫩嫩的肌肤,古子帆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触着姊姊的脖颈,轻轻的一按一捏,似乎是想让对方僵硬的身子放松,嘴唇顺着姣好的曲线,吸吮着耳垂,耳垂几乎是每个女人的敏感地带,古若涵也不外乎,身子轻颤,手臂旋上那人的脖颈。 「睁开眼睛」有些低沉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古若涵抬头,错愕的与妹妹对望。 「帮我脱掉衣服」古若涵红着脸,颤抖着手摸上了对方的扣子。 古子帆双眸紧盯着害羞的人儿,薄唇勾起,继续埋头种吻,咬上白皙的脖子,「恩...轻点」将目光放在对自己求饶的女人身上,她怒嗔的样子让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感觉着自己身上的透凉,她知道古若涵已经将自己的衬衣剥光了,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bra,再看看对方身上一件不缺,只是显得有些凌乱皱褶罢了。 今天古若涵上身穿的是一件纯白衬衫,眼角瞥见浴缸,一个主意闪进古子帆脑里。 邪邪一笑,放开怀里的人儿,不理对方一脸的疑惑,转身走近浴缸放水。 「吶~进去吧~」 「不用脱衣服」 「不用脱衣服?」那...要怎么洗澡啊? 将前后仔细一想,又想到刚刚小帆那邪魅的一笑,瞬间了解了。 她恨不得前面有个洞让自己鑽进去,以免让她看到小帆满是笑意的眸。 「我,喜欢自己来」率先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裤,白皙的长腿迈入温热刚好的浴缸内,然后长臂一伸,在对方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拉入水内。 看着渐渐成透明的衬衣,古子帆感觉肚子内的慾火烧得更加的旺盛。 长发被水沾湿,几缕的发丝黏在脸颊和脖子上,与雪白的肌肤成了鲜明的对比,古子帆望着这样的古若涵,双眸几丝嫵媚,举手投足间皆是致命的诱惑,让人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 「趴在浴缸上」温和低沉的嗓音对待古若涵格外有用,她愣了下,才缓缓背过身趴着。 古子帆靠近那人的背身,手顺着曲线轻轻抚摸,爬入衣襟内,抚着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满足的一叹,接着爬上那傲人的山丘,隔着内衣将两山裹在手心内,感觉山尖的颤慄(站立)。 「恩...」察觉自己的呻吟,古若涵羞的咬住自己的唇,深怕一个不小心又洩漏了出去。 然而身后的古子帆又好到哪去了呢?渐重的喘息声暗示着慾火已经点着。 古子帆摩梭着方向,慢慢的把古若涵身上的衣服剥光,接着让对方面向自己,逗弄着两胸顶的红蕊,时而轻拉,时而轻揉。 望了姐姐一眼,那人仍旧隐忍着,只是身子不由自主的扭着。 潜近水面,含住了挺立的红梅,轻轻咬了几口,果然听到水面上人儿的呻吟声,手也顺势着滑入两腿间揉捏着,感觉神祕地带的发热。 「恩..啊...小帆不要了...」抖着身子,古若涵一把拉起埋在水中吻住自己羞人处的古子帆,虽然经歷过人事了,但这具身子依旧敏感如初。 「也好,这水慢慢变凉了」率先站起身,大半个身子裸露在水面上,古若涵顺着古子帆站起的动作一看,将对方的身子也全看入眼中,双颊立刻如火烧般,温度居高不下。 待子帆迈开腿跨出浴池时,那片粉嫩的羞人地带也让古若涵看的一清二楚。 「姐?」盯着对方脸红如猴子屁股,古子帆疑惑了下,才将对方从水中拉起,拿着浴巾裹住对方身子横抱起来,而自己则裸着全身走出浴室。 --------------------------------------------------------------------------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小白不是故意卡h的啦~tat 只能说小白写h超无能的啦qq Forty-three 睁着还有些迷濛的双眸,晃了晃还晕晃的脑袋,定睛一看,顿时红了脸庞。 刚刚因为在浴室里,有水有雾的遮挡,眼前人儿的身躯若隐若现,然而现在那人就匍匐在自己身体上方,狼眸紧盯着她未遮挡光滑的身子。两边的山丘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晃动,望着那阵阵波动甩出的荡漾,古若涵不由自主的撑起身子,张口含住粉红的乳尖,让其在嘴里绽放成一朵朵红梅。 「恩~」古子帆颤抖了下,低头瞧着埋在自己胸口咬吻的姐姐,缓缓撑起一抹笑容,也不礼让的伸手触碰对方两腿间的嫩滑之地,手掌留过之地必流出馨香的花汁,看来姊姊比想像中的更加敏感,这般想着,双眸的紫色加深了些,嘴角淫邪的笑容更加的狂妄。 捧起那张精雕玉琢的脸庞,细细的吻上对方的眉、眼、鼻,每处都不肯放过,最终停在主人因为紧张,而紧咬着的鲜红色嘴唇,古子帆心疼的张开薄唇轻含住心上人儿的唇,轻轻的舔弄着。 大拇指按压着丛林间的突起豆豆,「恩...恩....啊!」小帆修长的食指试探着伸入那紧致的密道,处于敏感时期的古若涵全身弹起,不小心咬破在自己口中滑遛的软舌,吃痛的古子帆随后收回自己的舌头,恶意的旋转了花道内的指头,伴随着节奏,深浅进出,一边观察姐姐的反映,深怕自己的举动惹的对方不适。 「恩...小帆...不要了...停...快停...」感觉着花逕内一阵紧緻的收缩,古子帆边轻咬着古若涵的雪乳,一边加快手上的速度,翻云覆雨后,古若涵在小帆的手上绽放开来。 望着早已累翻,躺在一旁闭着眸的姐姐,古子帆伸出手将对方揽入怀里。 「姐,我帮你擦身子好不好?」 「恩」 看着累到连话都懒得说的古若涵,古子帆无奈的笑着走入浴室,不一会就端着脸盆,肩膀搭着一件毛巾靠近床,轻柔的擦拭着那早已睡过去的人儿,宠溺的在其额上印下一吻。「晚安,小涵」 --------------------------------------------------------- 当在床上翻云覆雨,找寻救赎的小帆时,另一头大街上却也让两个欢喜冤家遇上了... 「欸!就是你!为什么我刚叫你,你都不理人!」 大街上,有个穿着看似枫爽的女人插着腰,挡住了另一个女人的去路,一时没控制好音量,嘴上嚷嚷的话倒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进而好奇的停下了脚步观望。 「小姐,我跟你素不认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芷萱勉强收住了原先的不耐烦,淡漠的语气让施湘仪深吸了口气,才止住想拿鞋子往对方脸上拍下去的衝动。这事好歹也过不到三天,她怎么就可以就这样忘光了!那她的牺牲不就没了意义了吗? 越想越气,施湘仪一把拉住芷萱的手腕,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诉说一番,望着对方越来越青色的脸庞,她知道她想起来了,心里好一阵得意,虽然说不上自己倾国倾城,但好歹站在人群中也有一番姿色。 不料,对方下一句话却让她差点吐血身亡... 「我怎么会跟你上床呢?你不管横看竖看,都没有古子帆的优秀跟帅气啊!」 「糟糕...那天看来真的喝多了...」说着,还瞄了施湘仪一眼,逕自的摇头叹气。 施湘仪瞧着瞧着,都觉得自己头上快冒烟喷火了。 自己被夺走初夜不说,竟然还被对方忘得一乾二净,然后那人想起来第一反应竟然又是嫌她... 回过神后,眼前出现一叠钞票。 「这什么?」施湘仪鼓着脸颊,气呼呼问道。 「钱啊~希望你可以不要把那天的事说出去」芷萱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我...你夺的是我的初夜欸!你不要想用钱打发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行了!不就是知道所以才给很多吗?这里总共有两万,不够的话我再给」 望着对方低头数钱的样子,芷萱冷冷的一笑,满脸嘲讽。 「钱我自然要收,但不能就这么算了!」施湘仪不搭理芷萱错愕的脸:「电话号码给我」 「你要干嘛!?」 「赔偿我啊!以后每礼拜一跟四都来这个地址帮我打扫」随手拿取手中的名片,翻到背身,写下自家的地址,递给对方后,掏出手机,等待那人给自己手机号码。 施湘仪一连串的动作,让她目瞪口呆好一会,回过神后,才无奈的念出号码。 望着那急欲离去的背影,施湘仪展出一抹深意的笑容,喃喃自语道: 「芷萱吗?我们后会有期了~」 --------------------------------------------------- 作者有话要说: ㄜ~今天没什么话要说~ 要说的话~应该就是快开学了~ 小白又要开始忙得头昏眼花了tat Forty-four 距离上次旅馆滚床的事大半个月了,气氛安寧,那对情侣偶尔放放闪。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吃个东西也可以在那边喂来喂去!」 晨雨轩一脸我快受不了了,她捧着冰气愤的喊到,这样的放闪不就是在凌迟她一个单身老人家吗? 「你爱看不看--」古子帆挖了一汤匙的冰,轻轻的送入姐姐的嘴里,望着对方嚼动的嘴,也把汤匙递过去,示意那人也餵自己一口。 徐烊无奈的看了另一对肉麻的样子,轻轻拍了拍炸毛的晨雨轩。 或许知道小帆特别把握跟姐姐相处的每一刻,所以儘管看到了,也不会特别去挖苦或为难。 「好啦,你们稍微收敛下吧~那傢伙气到快冒烟了」关瑜夏轻笑到,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一处,眾人随着方向望去,只见晨雨轩一人霸占窗边的四人位置,气鼓鼓的将冰塞入腮帮子。 「其实,我认为雨轩发脾气不是没道理,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约出来见见面,你却只顾着若涵..」关瑜夏随意扯起一抹优雅的笑容,话点到为止。言下之意便是晨雨轩并不似她们知道内情,且一直以来晨雨轩都是话夹子最多的人,这样被冷落在一旁,自然会生气,也暗示着古子帆适可而止,万万不要有了恋人,就失了朋友,距离要拿捏的刚好,一句话便将每个人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也顺便让自家烊烊的担心令对方明白。 停下亲暱的动作,古子帆微微仰起了头,看着关瑜夏优雅不失礼的笑容,叹了口气,坐回自己的座位。 徐烊默默为自己的老婆点了个讚,刚刚说到口水都快乾了,两人依旧不搭理自己,谁知夏夏一句话就搞定了。骄傲的在心里插腰大笑:不愧是我徐烊的老婆! 眾人又静静的往晨雨轩那看过去,皆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只见古子帆认命似的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坐在远处观看的眾人,映入眼帘的是小帆苦口婆心的劝话,然而晨雨轩仍旧闹着性子不肯搭理对方。 而事实也是如此。 「回来吧~」古子帆手插口袋一脸无奈,挑了个位置坐下。 「哼!」不理你,就是不想理你! 「怎么又自己一个人了啊?前几个月不是跟gina好上了吗?」 「哼!」 「好啦好啦~别气了~等等想要加点什么,算我头上,行了唄?」 「这还差不多」 「总算肯正脸看我了吧?」话虽这么说,可是古子帆却滴下了汗,那么多人内就属晨雨轩最会吃,这下子钱包又要瘦了... 「你还说?!」晨雨轩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望着那人。 「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了~」古子帆笑着摆了摆手,率先站起身,示意对方跟自己回座位,边走边打着哈拉:「刚问的那个gina呢?怎没带在身边?」 「她爸在催婚了咩~跑去结婚了~」眼睛始终黏在橱窗上,算计着等等要点什么食物。 「不难过?」晨雨轩什么都好,坏就坏在对感情抱持着不认真的态度,伤了无数个女孩子的心。 「不会啊~是在酒吧上认识的,哪来的情?」 「也是,那最近都单身咯?」揉了揉鼻子,有些抱歉的问到。最近心思都在姊姊身上,对于这个从小就跟自己玩在一起的兄弟,却没什么关心。 「才不是,看你跟我最近没什么互动吧!这事连徐烊她们都知道」语毕,不满的看了古子帆一眼,「现在这个我看上的,是名医生,你见过」 「我?见过?!」道歉的眼神,不一会换上疑惑。 「恩啊,你失忆时,帮你诊疗的那个外科医师」 「喔...没印象」 接过晨雨轩递来的手机,上头照片的女人,有那么点熟悉感,曾见过的感觉。 「施品榕?...」古子帆瞥见fb下共同朋友有施湘仪,这样比对下,两人的确长的像姐妹。 这...不会那么刚好吧? 施湘仪跟诗品榕是姐妹? 一个心理学的权威,另一个则是外科医师? 顿时,心里飘出一种毛毛的感觉...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是过渡期~ 因为小白脑子没有什么剧情,只好先让他们出来活泼活泼下~ for各位读者: 谢谢支持~也谢谢送我珍珠、宝物的你们~ ------------------------------------------------------------------ 「我要一个起司蛋糕、提拉米苏、两份草莓冰、一份炒泡麵和一杯水果茶~」 古子帆狐疑的看了晨雨轩一眼,这傢伙这次怎么点那么少?! 不管了,先结帐,以免她等等反悔! 「tim,不用偷笑~等等去夜市,我还要继续吃呢!」 古子帆欲哭无泪的看着天空,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Forty-five 「老头子,跟我上来下」古妈板着脸对古成说,理都不理站在一旁的一对姐妹。 古若涵有些着急的看着古子帆,后悔一时脱口而出的话语。 「没事的~爸爸不会有事的~」最多可能一阵子要睡客房了。小帆偷笑着望向那渐渐关起来的书房门。 刚刚她们在餐桌上用餐时,一家人聊天聊着,古若涵不小心说出想要搬出去住的要求,气氛瞬间降到零下一度。妈妈沉下的脸、爸爸尷尬的表情和始终面无表情的小帆,偶尔会抬起头来对古若涵微微一笑。 或许是因为她俩早在跟徐烊她们聚过当天晚上,就马上向爸爸提出的建议。 而这个建议也是因为当家人还不了解两人的关係时,小帆小涵做什么都会有绑手绑脚的感觉,所以她们像爸爸说了,而爸爸是局中人,自然明白原因,也就答应了,但是古成也跟小帆说了,要说服妈妈可能还会有些难度。 古成有点无奈的附和到:「也是,女儿们都长大了,一直绑在身边也不对,总该让她们飞」 古妈瞬间一记眼刀飞过去,冷冷的望着面前与自己最亲的三个家人。 「妈,我们还是会回来看看你的啊~」古爸看情势不对,赶紧示意小帆撒娇,以往这招对古妈最有效了,总能让古妈心软。 古若涵低了低头,搅弄着手指,有些无措。 突然有隻手悄悄握住那双冰冷的手,将身上的温暖传递给自己,抬起头,只见古子帆璀璨的眸内满是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了自己一种安心的力量。 「你们已经事先讲好了?」古妈放下手中的碗筷,紧蹙着眉,脸上的皱纹显而易见。 古成点了点头,苦笑不语。 当一个女人问你事情时,八成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诚实面对。 心知老婆个性的古爸,又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自找麻烦的事? 然后就是老夫老妻私谈的时间了。 走之前,古爸还特地停下脚步,给了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才缓缓上楼。 见妹妹待爸妈走后,便坐下来继续吃饭,古若涵刚放下的心瞬间被提了上去。 「你都不担心?」 闻言,神情一凝,然后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双带着笑意的紫眸,不紧不慢的将菜放入口中。 「为什么!?小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古若涵抓住妹妹的手轻晃着,依她对她的了解,小帆肯定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 古妈对小帆的撒娇无輒,古子帆亦对姊姊的撒娇也无法抵抗。 只见她伸出手,一把将那惹人疼爱的女人搂进怀里,深深吸了口属于对方的香味,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才揭开答案: 「因为爸爸肯定能搞定妈妈的~」 「为什么?」闪着清澈的大眼,安定的趴在那人的胸口。 「没有为什么~等等看看咯~」妖精,绝对的妖精,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自己肯定会直接扑下去吃了。凭什么自己被惹的一身火,对方却没什么反应,古子帆扁了扁嘴,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 说时迟那时快,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古若涵如被惊吓的兔子,一把跃开令自己沉迷的怀抱,有些紧张的望着那扇门走出来的人,深怕对方看到刚刚的一举一动。 椅上的人则是更加鬱闷的看了看空空的手,无奈的一笑完,又变回面无表情的样子。 古成缓缓走下楼梯,脸上始终是严肃的表情。 等到脚步慢慢踱到两人身旁,才扯出一抹笑脸,小声道: 「以后还是少在家里做~要肉麻就去外面」 听完爸爸讲的话,古家两姊妹的反应大不相同。 小帆呼出口气,然后嘴角微微杨起。 而小涵则是愣了几秒,才露出灿烂的笑容,也暗叹妹妹的料事如神。 「好啦~你们要互相照顾喔~偶尔回来看看家里~」古爸摸了摸两个女儿的头,疼爱道:「我跟你们妈妈也说好,那间海外别墅....」 「爸,不用了~夏她们说要由南北上慢慢玩,然后就要回美国,她们的家要让我们住」古子帆淡淡的回答到,只是眼神时不时往书房飘。 「那好~有什么需要再跟爸爸说~」古爸又压低声音道:「我去哄哄你们妈妈,你们先吃齁~吃完就赶紧带着行李出去,越快越好,以免她又反悔」 「嗯好」古子帆拦住姐姐说出口的话,言下之意就是哄好她们家太上祖最重要。 望着自家爸爸急忙鑽入书房的背影,古子帆不禁笑出声来,也庆幸着有这样开明的老爸。 -------------------------------------------------------------------- 作者有话要说: 再让她们甜个几章~ 风雨又即将降临~ 本来搬家有想要小疟下,后来打算延到见家长那边xddd 你们猜的到为什么小帆知道拔拔会同意吗?~~~ 然后~~~最近就会开始忙一些,过年一完,补考、寒假作业什么的都甦醒了~qaq 最后~我的自然要gg了tat Forty-six 硕大的客厅此时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发丝用鯊鱼夹夹着,双眼时不时的往时鐘瞄。 有些期待那人的到来,环视着家中乾净的地板,懊恼着自己的洁癖,一点脏污都看不得,结果害得此时屋内连个灰尘都没有...但是她一点都不想便宜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叮咚叮咚~熟悉的电铃声响起。 施湘仪走去大门前,扭头又看了一次墙上的时鐘,嘴角微微勾起。 「迟到一分鐘~」 「一分鐘也要计较」翻了个白眼,将手上提的袋子递给了对方。 带着好奇以及浅浅的期待打开袋子,入眼帘的是一条全新的白药膏,疑惑的看了芷萱一眼,见那人肯定的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仔细一瞧,脸如火烧般的红。 「都过那么多天了!拿这个还有效吗?!害我以为你带吃的嘞...」气愤的红着脸喊到,最后一句几乎是嘟囊着讲完,还以为芷萱是良心来着,总算会做人了点,结果嘞?!看了差点没晕过去! 「我听人家说第一次后都会痛,难道你不会吗?」芷萱疑惑的望着施湘仪,偶尔目光还会扫往对方的下体。至少她的第一次不会痛,全程古子帆都是温柔至极,那个看似面冷心也冷的女子,当时其实非常体贴自己,要不是自己....,又怎么会惹的那个本是温柔至极的人儿看待她的眼神是冷漠的呢?想到这,心情止不住的失落及自责,赶忙甩掉那些异样的情绪,苦笑着,那人搬出去也不告知自己,是不是早就在那时就渐渐失去她在那人心中的地位呢? 「...」无言的盯着那个发问的人,脸上妖艷的红更加的明显,愤愤的瞥了芷萱一眼,迈开修长白皙的腿转身走入厨房。 见那抹婀娜多姿的背影离开,芷萱耸了耸肩,自个儿坐上沙发,打量屋子的摆色。 失神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叠纸。抬起头,那张白皙乾净的脸庞,鼻梁上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细长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纸张:「这是我最近要煮的菜,上面我写了我需要的食物,请你帮我到市区的超商买」 「我不会开车」 施湘仪勾着嘴角,有些慵懒的靠在窗边,指尖拨开窗帘,示意房子外白色的汽车,「说谎需要打下草稿喔~」踩着猫步走向沙发上的芷萱,跨坐上对方的腿,嘴角仍旧噙着那抹慵懒点缀着勾人的笑容,带着微微香气的指尖摩娑着早已僵住的人的胸口。 怦怦直跳的胸口,紊乱的呼吸声,急速升温的气氛,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去,推开始作俑者,芷萱惊魂未定的盯着那个性格大变的人。 明明前几分鐘像个害羞的小女人,怎么人进出了个厨房,性格就大变? 或许这样勾人聂魂的施湘仪比刚刚更有吸引力,但她就是说不出的恐惧,逃也似的逃出那个让她差点失控的氛围,即便跑出去了,依旧频频回头,看往那间房子的窗口... 「呵呵~」施湘仪站在窗帘后,美眸望着那人惊吓的表情,满意的勾起嘴角。 在厨房时,她不满为什么自己永远处在弱势,快速的动起脑筋,才有刚刚的一番经过。 望着硕大房子内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似乎有些寂寞呢... 是不是该增加一个人来陪伴自己...? 从口袋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喂?」 「...」 「我可以现在过去~刚好有空~」 「...」 「谢谢~但是这样会不会造成你的不便?」 「...」 「好,那等会见,掰掰~」 掛断电话,上楼换了一套衣裤,满意的在全身镜面前转了一圈,才拿起包包出门去。 汽车缓缓开出了郊区,开往市中心...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补考,先更这样咯~ 大家可以猜猜湘仪开车去找谁~ 嘿嘿~~~~多多留言跟我互动~我很开心喔~ 迟一天~ 各位客官: 实在很抱歉,小白今天全身痠痛,脑袋因为补考死光了脑虫~ 有点疲倦,状况不佳,延迟一天,明天更文~ 让等待的客官们等久了,真的很抱歉ˊˋ Forty-seven 打转着方向盘,慢慢将车子停入那个空间狭小的私人停车库,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撞坏两旁价值千亿以上的跑车。 暗自嘟囊着对方什么位置不给自己,偏偏找了个那么难停车的... 修长白皙的腿刚迈出车子,面前就出现一张熟悉又带点讨厌的脸庞,那张阳刚的俊脸,嘴上的小鬍渣衬得此人有些不羈。 「欸?!~」一如以往的鬼吼鬼叫,「好久不见~平常聚会不见踪影,是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我家门口啊~?莫不是想开了?要跟我一起去猎艳了?」 猎艳一词,是他们夜店行动的暗号。 施湘仪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个一开口就一连串的傢伙,定睛观察,这人似乎又长高了,大概有180出头了。 「湘湘~」「湘湘~」「要洗香香~」 要不是有事找他帮忙,真想一巴掌直接拍过去。 「闭上你的嘴」施湘仪冷着眸,濒临爆发边缘,男子看了默默闭上嘴,水汪汪的大眼如小狗般的紧盯着对方,偶尔眨了眨眼,拋个媚眼。 「咳...我来这里的目的,早在前几天就email给你了」红着脸,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人道。 关于到自己工作的事,男人马上收起那副笑嘻嘻的表情,转身率先走入屋内。 不同于自家客厅硕大单调的摆色,男人的客厅摆满着装饰品,光是墙壁上就有好几幅名画,橱窗内满是跑车模型跟几瓶价格不菲的红酒。 抬起眸就见唯一的客人好奇的这边看看,那边转转,嘴角抑不住的笑意:「恩,我现在看到了」 「那你有什么时候要帮我排诊?」耳根子迅速红了起来,身子微微一顿。 身后的笑声越来越狂妄,施湘仪转过身,冷瞪了那人一眼,只是耳朵依旧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呼...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见到自己青梅竹马如此窘样,从来都是强势见人的人,没想到也有害羞小女人的一天。 「闇昕,你够了喔」施湘仪冷眸瞪着那个笑不停的男子,要不是知道对方是这方面的权威,她也不会冒着被笑的风险来找他。 闇昕,性方面的权威。名字的发音跟人的个性相差甚多,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傢伙。至小住在她家旁的青梅竹马,幼稚园到高中一路同班的同学加死党,大学同校的好基友,两人的友谊是不少人所羡慕不来的,他们无话不说,无乐不享,无恶不作,关係比情人间更加亲密。虽然个性方面天差地别,但因为出色的顏值、能力,导致两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更是不少人口中的模范情侣,男的俊俏女的美如天仙,但只有他们知道,这辈子除了兄弟,不可能在更进一步了,因为他们所爱的性别。 「所以你有看上的人咯?」闇昕摸着下巴上短短的小鬍渣,一脸兴趣盎然的望着对方。 他会有兴趣并不是没原因的,两人从小到大铁的交情,闇昕从没看过这女人对人动心过,当自己已经交了不知道第几任的男朋友时,施湘仪仍旧单身一人出国旅游,他也曾问过她为什么不交女朋友,毕竟依湘湘的个性,要什么货色没有,怕是手到擒来。高挑的身材,白皙耐看的脸庞,绝顶的金头脑外加高学歷,要说施湘仪没人追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应该是她眼光太高了。现在有那么一个人让自家好青梅竹马看上了,哪怕要坐飞机绕地球一圈才能看到那厉害的人一眼,他也愿意! 「嗯哼」避开眼神上的接触,她实在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眼神碰集,因为依自己的了解,这男人实在比女人八卦多了。 「那女生叫什么?职业呢?多大?什么学校毕业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闇医生,这包括在你问诊的内容里吗?」施湘仪抱着臂,一脸好整以暇的望着双眸冒着光的傢伙。 「当然当然~」大幅度的点着头,笑嘻嘻的。 「你最好~」施湘仪轻笑着拎起沙发上的小枕头扔了过去,准确的砸中目标物,闇昕被砸中后,也忘了刚刚自己所坚持的问题,拿起刚砸在自己脑袋上的枕头回丢,一来一往的,两个不小的人玩起了你丢我躲的游戏起来。 虽然已经有那么一大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但湘仪跟闇昕的交情真的是别人所羡慕不来的。 然后...游戏玩到最后... 「啊...女王求放过...」闇昕卡在沙发里,只露出一个屁股在外面,屁股上还顶着刚刚被丢来丢去的枕头,而站在一旁微喘的施湘仪冷冷的哼了一声,拿起包包,扭着蛮腰走出门就要去接那个迷路的小笨蛋。画面还真有些滑稽。 原来~因为大战到一半时,湘仪的手机响起,接起来是芷萱认不得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正当两人在通电话时,闇昕瞄准好女王的脸,一记超强速的枕头打上了施湘仪的脸庞,正中红心。 旧仇加新仇,旧仇就是刚刚被笑,愤怒的女王就此一脚把闇昕踢入沙发,才有了悲惨的现况。 --------------------------------------------------------------------------- 月黑风高的夜晚,几隻乌鸦盘旋在树林上方。 两三名健壮的男人不停的挖土,脚边放着一具男子的尸体。 「挖土埋起来真的会好一些吗?尸体腐化也需要好几十年吧」紧盯着几人行动的古子帆,面无表情的问着另一人。 「这块后山土地很少有人上来,放心,而且这里属于我们黑暗世界的管辖范围,专门放死人的」 身着黄色风衣的徐烊,见那人依然不放心自己的话,轻叹了口气,突然脚步迅速的移到那些男人身后,手起刀落,原本几名活生生的人就此躺在地上,了无生气。 古仔帆蹙着眉,从怀里掏出手帕,掩着鼻嘴,那血腥的恶臭味,令她着实感到一阵噁心。也庆幸着徐烊是自己的好朋友,并不是敌人,平日的她活泼开朗,但只要惹到此人,恐怕九死一生,残酷无情的程度比自己更甚。 待那几人也一同被埋入土壤里,两人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学了~~~ 要睡不饱了~~qaq 闇昕是新角色~~~然后这两个字的读音是''ㄢㄒ1ㄣ'' Forty-eight 行人往来的街道上,路灯旁蹲着一个女人。 她按摩着早已麻掉的小腿,不管周围各式各种的眼光,睁大眸仔细观望着那人的到来。 「姊姊,给」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可爱的女孩,小小的手掌上有着一枚金色硬币,芷萱发现小女孩清澈的大眼内除了纯真外,没有任何一丝可怜她或嫌弃她的眼神。 轻叹了口气,欲站起身时,小腿严重痠麻的程度,令她控制不住的直往前倒。 四周除了小妹妹可以抓外,没有任何物体可以让她免于灾难,可是对方那么可爱单纯,芷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只好闭上眼,心里近绝望的往前倒。 等了好一阵子,没有自己所预期的疼痛,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一双充满笑意的眸与她对望。 「你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调笑的话语,让芷萱匆忙推开那个温暖柔和的怀抱,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望着那人向小妹妹跟小妹妹的妈妈解释的背影,她不能否认...有那么一瞬间沉溺在那个柔软的怀抱,她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要你买的东西买好了吗?」一晃眼,围观的人群被打发了,施湘仪抱着臂似笑非笑的望着芷萱。 忿忿的抬起地上的袋子,一股脑儿的全往施湘仪怀里塞,气愤的踩着高跟鞋甩发离去。 哼!刚刚还觉得她给自己一种安全感,结果嘞?打发完人群,竟然不是先关心自己,而是只顾着自己有没有帮她买东西!哼!最好晚餐吃死你,撑死你! 气愤离去的背影,施湘仪看了不禁摇头轻笑,怎么感觉两人的角色好像对调了呢?一开始的自己不就是被她气成这样的吗?「喂~小心不要崴到脚了~」 话刚完,眼前就传来一声巨响。 芷萱咬牙切齿的趴在地上,这傢伙...真的是乌鸦嘴!要是哪天没有把她弄趴,自己的名字就倒着写! 谁也没想到,芷萱的一句气话,竟然在日后成真了。 ------------------------------------------------------------------------------- 小心翼翼的鑽入棉被,尽量动作放轻,深怕一个不小心扰醒熟睡的美人儿。 身体才刚躺平,一句柔软的身子像隻八爪章鱼缠住自己,头轻蹭着她的脖子。 「你齁,睡相真的是越来越张牙爪舞了」古子帆宠溺的在其额头上印下一吻,手轻覆在对方的腰上,便沉沉睡去了。 只是那个本应睡着、被困在小帆怀里的人儿,听着头上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睁开了美眸。 眸内丝毫没有一点睡意,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张被保养的很好的俊脸,指尖伴随着凉意传入自己的身体内,惹的古若涵微微颤抖了下,柳眉紧蹙着。 小帆,你到底在忙什么....? 每个晚上都会趁自己假寐时,离去大约三小时,然后伴着那全身的凉意躲回被窝内... 然而,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就像今天比昨晚多花了三十分鐘... 她不想多想,但不得不,一直以来都深怕小帆是因为年少轻狂,好玩而短暂黏上自己... 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小帆那张巧夺天工的脸庞,一身王者贵族的气息,多么能招蜂引蝶... 最近自己所担心的事情慢慢成真,房事的次数减少了,虽然一如以往的疼爱自己,但恐怕对方是怕她难过吧? 一串晶莹的泪珠随着白皙的脸庞滑落,消失在黑暗中...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要慢慢引回主cp啦~ Forty-nine 古子帆是在一阵痠麻的痛感中醒来,缓缓睁开紫眸,可怜的望着自己被压麻的手臂,却不抽回,因为枕在自己手臂的是她捧在手心上疼的人儿。 运用自己另一隻完好的手臂将床柜上的手机勾了过来,看了时间一眼。 「唔...」感觉脸上痒痒的,伸手抓住在自己脸上做乱的手,嘟了嘟嘴,撒娇式的鑽入薄荷香味的怀抱。 「唉,贪睡鬼,起床咯~」双眸内满是宠溺,解救自己的手臂,轻轻扯了扯古若涵的双颊,似乎扯得不够,还用上揉的,揉了好一会,对方仍旧不睁开双眼,古子帆邪邪一笑,靠近红唇,轻柔的含住嘴唇舔了舔。 被迫的睁开眼睛,不满的推开妹妹,揉着眼睛慢慢坐起,精緻的脸上全是不开心。 「噗赤~我去准备早餐~」古子帆凭着身高优势摸了摸古若涵的头发,迈开长腿往浴室走入,走到一半突然回过头:「姐...」 「嗯?」呆滞的盯着凌乱的棉被,发出了鼻音,显然小傢伙还是不满自己被吵醒。 古子帆缓缓退入浴室,慢慢将门关上,吐了吐舌道:「我刚亲你时还没刷牙」 「古子帆!!!」 听着门外吼叫声,古子帆靠在门上拍了拍胸脯,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脚底抹油先溜进浴室。 鼓着脸颊,气呼呼的瞪着满桌的西式早点。 不同于古爸古妈,她们两姐妹喜欢西式早点胜过中式。 仅仅因为姊姊爱吃西式餐点,古子帆便动身上网报名学习,她从一个食指不沾厨的人,变成种种料理样样精通,无论是日式、泰式、中西式,甚至是韩式料理。 就是因为如此,古若涵总嚷着小帆有一天会把自己宠坏。 「怎么了?还在气啊~」揉着那头柔顺的长发,古子帆轻笑着拉开姊姊身旁的椅子坐下,双眸温柔的看着闹彆扭的人儿。 「你说呢?」斜眼瞥了那人一眼,站起身拿起碗舀起面前的沙拉,递给古子帆。 古子帆看着那抹纤纤背影,嘴角勾起的笑容是那么的柔和,虽然姐姐似乎还在气自己没刷牙就吻她,但是却不管肚子的咕嚕咕嚕声,依旧坚持要等到自己入座,才开始用餐。 没好气的拍掉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为什么你身上有香水味?」淡淡的望着小帆问,美眸紧盯着对方,把每一举一动都看进眼里。 「我?香水味?」刚吞一半的凉拌高丽菜瞬间噎到,古子帆咳着嗽,不解的扯了扯身上的衬衫闻着,「不可能啊!我又没有用香水的习惯,身上怎么会有那种味道?」 「喔,那就是我闻错了」美眸微垂的瞧着自己的碗,夹起一片生高丽菜送入嘴里,慢慢嚼着。 只是微微试探,小帆身上当然没有任何香水味,为的就是想套出最近几日深夜的去向。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应该信任小帆的,但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越加没信心,或许是习惯了古子帆的宠爱,无法想像那人将本来独属于自己的宠爱分给别人吧... 「恩是吗?」抬头看了古若涵一眼,双眸更加深邃了些,淡淡的应了声后,继续低下头吃着眼前的早餐,只是不晓得为何,有些食不知味... ------------------------------------------------------------------------------- 有些时候,事情总会出乎意料。 就像现在.... 芷萱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一大袋食材,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再次问到: 「我煮?」 「恩,你煮」心里早就笑开了,实际上施湘仪也开心的笑了,拿出自己的食谱笔记放在餐桌上:「不会的话你可以参考参考,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管家,来住我家」 「住你家?」思考了一番,才缓缓点了点头。毕竟古家古子帆都搬出去住了,那她留在她们家要做什么?鳩佔鹊巢? 「好极了~」 施湘仪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出厨房外,双眸内满是算计。 嘿嘿~小绵羊掉入陷阱了~ 好吧~想必芷萱研究菜色还需要一段时间,那这段时间自己就去找闇昕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返校,小白肯定懒得更~ 我再看看情况好了~ 然后第三对cp我也该上菜啦~ (吐舌) (装死) 啊对了对了~小白要更自我介绍文吗? 如果你们好奇我的话啦~(傻笑~ 小白自我介绍篇 好吧~因为今天实在太累了~所以没有文~ 不过答应你们要自我介绍,我就来了~~(?w?′)シ -------------------------------------------------------------------- 自我介绍: 1.绰号:森小白、小白 2.星座:狮子 3.血型:b 4.喜欢的顏色:白色、黑色、深蓝色、灰色(偏冷色系的我都蛮喜欢) 5.喜欢的事:拿到成绩单,发现成绩如预期所料?(????)、睡觉、喝水、看小说 6.讨厌的事:被逼着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拉肚子、补数学、不完美的一面被看到 7.个性:我有双重个性→(1)洒脱随性善变,慵懒坏坏(2)冷淡龟毛,认真负责 8.现在职业:学生(本人在下我,高一ヽ(^?^)? 9.未来的职业:恩...可以的话,我想要当心理医生、业馀作家 10.创作的原因:小时候写功课时,很喜欢一边幻想故事(导致我很常写错字,然后被揍(*′д`*) 11.创作过程:通常都会准时更文,除非生病、拉肚子或特别没灵感(偏偏小白很容易拉肚子) 12.创作时最讨厌遇到的事:手残不小心关掉档案、电脑很卡、写不出自己要的感觉ヽ(o`皿′o)?、灵感一去不回头(╥﹏╥) 13.想对读者说的话: 首先,很开心你们能够戳入我的文,与我聊天、讨论小说,或者默默看文,毕竟我不会到处宣传,因此能够相遇,我认为是种缘分(??????) 再来就是,谢谢你们的支持,总会给我珍珠宝物,给我加油打气,让我有更上一层楼的上进心! 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平时搭车上下学的路上,我会下载小说来看,细细鑽研,为的就是给各位越来越好的小说感。 或许我给的小说字数都比别的作者来的少,但是努力程度不会比他们少,总是不满意后全删掉重写。我要求自己总是很严格,总希望能够让你们身歷其境,因此我相信要感动你们,我自己必须先流下泪水o(╥﹏╥)o? 然后...就是你们的留言我都有仔细看,真的很谢谢你们的捧场,有时候是因为太累,所以择短回答~ 最后...相信大家都会希望我开学后每天更文~ 关于这个,我尽量~因为有时候高中真的超忙,每次回到家就已经累到昏睡过去了... 更文时间可能会选择在假日或没补习日子,然后时间我在找日子公布~ 不过可能不会准时更咯~(???????) 啊!还有,关于我下一部小说,你们可以建议我写哪方面的喔~ 14.最后,还是感谢大家来到缘分客栈~路途遥远,还望客官们持续指教~(??ゝ?)? ~~~~~~~~~~~~~~~~~~~~end~~~~~~~~~~~~~~~~~~~~~~~~~ ~~~~~~~~~~~~~`ヾ( ̄? ̄)byeヾ( ̄? ̄)bye~~~~~~~~~~~~~~~~~~~ Fifty 一隻粗大有力的手掌朝她伸了过来,女人蹙着眉美眸瞪着那隻对着她过来的触手。 「你放松嘛~我又没那个胆子吃掉你,而且也没兴趣」无奈的收回手掌,闇昕望着面前气势强大的御姐,试着解释自己是要帮她按摩,只是依旧毒舌。 「没有别的治疗方法吗?」一想到自己亲密地带的穴位要被男人压揉,就有些不舒服。 「有是有,但是都是按摩,反正大同小异」快速的在病歷表上写下一串英文,偶尔眸中带笑的望了望施湘仪,对方沉着脸的样子让他心情有些愉快:「不过不要紧,我只会做第一次的示范,剩下的要让你的''伴侣''为你服务,所以你得找个时间把她带过来,我亲自示范」刻意将伴侣加上重音,闇昕暗自为自己的计谋感到佩服,这样既可以看到收了青梅竹马的厉害人物,又可以推她们一把。 施湘仪默默的看了算盘打的叮叮响的男人一眼,起身准备离开,闇昕见状赶忙拉住,「欸~你早晚都会追到的,让我看下有什么关係~而且对你又不是没好处...」 抿着唇,缓缓坐回原位,耳根子渐渐发红,自己最不想回忆的片段,再次浮上脑海。 闇昕见施湘仪自顾自的脸红,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转着笔:「你脸红什么?」 「那...那晚我被强的时候,有...有感觉...」两句话说完,施湘仪觉得自己脸热的都可以煎蛋了,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呜呜~肯定要被笑了... 显然我们的闇大医师,把重点放错地方了。 「蛤?!你是被强的啊!?强推?!!!哈哈哈哈哈哈~」他真的是越来越佩服那个传说中的人了! 一阵沉默,只留下有些低沉的笑声回盪在诊察室内。 五分鐘过去了,依旧静的只有那阵阵笑声... 闇昕觉得自己心脏快不够用了,一次比一次的消息更劲爆。首先从来都是工作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湘湘会愿意出现,行踪从来都是谜的,就这样突然上门询诊,这已经够他开心了,接着就是眼光高于顶的她,竟然是为了那一个她而求诊的,对非常了解自己青梅竹马个性的闇昕,明白这是件难事,要让一个从骨子里就是骄傲的女人,放下自尊讲出自己的难处,更是难上加难。最后又从对方口中知道这个强势的女人是被强推的,任谁都会惊讶,毕竟左看右看,施湘仪就是个攻样,谁晓得竟是被压的... 「好啦...我笑够了~不要这样僵着脸嘛~来~给爷笑一个~」抹了抹眼角因笑而滑出的泪水。 暗悔自己真不该说的,嗔了那人一眼,「方宇诚」咬下切齿的慢慢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果然如预期所料,闇昕嘴角的笑容僵住了。「不要逼我打给他」 轻咳了几声,敛住笑容,拿起笔在病歷上涂涂画画:「好啦...正经的正经的」颇委屈。 「嗯哼」 「依刚刚你说的,也就是她对你做时,你有感觉...但是你对她却没慾望,是这样吗?」 「对,目前是如此,以后我跟她会一起住」 「你有试过幻想吗?」黑色的笔快速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单字,接着笔在那人修长的指尖围绕着。 点了点头,心理学是自己的本科。 「没效?」看了女人反应后,摸着鬍渣的下巴,扯出一抹贼贼的笑容,只是不敢在那么的放肆狂妄,因为他深怕再次听到那个名字:「那你明天带她去我家,我为你们做一对一教学,这种单人可是很贵的~只有你们有」 「是吗?」似笑非笑。罢了,反正他早晚要看到的,谁让这二货是自己的好基友呢? 抚了抚自己微长的发丝,似乎又该修头发了。 提起包包,迈开长腿走向门,「seeyoutomorrow.」瀟洒的挥了挥手,只留下背影渐渐远去。 ---------------------------------------------------------------------------- 望着桌上一盘盘菜肴,对比书上的照片,缓缓叹了口气,希望那个人可别再找自己的麻烦。 芷萱翻了翻客厅沙发下的椅柜,试着找寻有没有急救箱,想把受伤的手指包住。 没想到血流依旧不止,也找不到ok蹦,只好忍着痛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 「喂?芷萱?!」有些慵懒的嗓音,隐隐约约听的到键盘敲打声,只是掩不住那微微的讶异。 可能没想到,也不希望自己打给她吧... 芷萱苦笑着。 「我...可以再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古子帆蹙起眉,为什么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渐渐失去力气... 「你人在哪?」 回应她的是巨大的声响,古子帆皱着眉,急忙忙的衝出办公室... ----------------------------------------------------------------------------- 「晨小姐,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言下之意就是赶人。 施品榕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这个人从几天前间来无事就跑来医院缠着她,赶也赶不走,请也请不去,真是不晓得别人对医院是厌恶,可以避免就尽量避免,而这人偏偏就特别喜欢过来,把全身检查都做了那么多次,钱也洒了那么多次,依旧不放弃,明明是个健康完好的人... 更可恨的是.... 自己在对她讲解报告时,对方可能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一劲的对着傻笑,本来淡定如她,讲到最后也跟着红了脸、咬到舌头、讲错字。 「呜呜~你赶我,小榕榕你赶我!你忍心吗?」不得不说晨雨轩演技一流,双眸立刻有了泪水,彷彿只要微微一眨眼,泪水就会顺着脸庞滑下。 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孽,怎么会引来一个那么缠人的傢伙... 揉了揉那颗被精心整理过的发丝,从糖果罐里抓起一大把塞给对方: 「乖,姊姊要工作,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那泪水收回的速度果真让晨雨轩快称的上影后了,只见那人邪邪一笑: 「可是...我对你比较有兴趣,我比较想吃...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欸黑~我来啦~~~ 谢谢大家的留言(洒花) Fifty-one 几天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只是偶尔会看到手微微一顿,然后慌慌张张的按去除键。 那双手的主人蹙着眉看了萤幕一眼,有些失神的望着墙壁。 那个地方曾是那人站的地方... 只是最近她都不曾来过,一开始还庆幸因此得安寧,没想到连续几天下来,早已习惯那人的存在... 习惯啊...真可怕...幽幽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另一头被思念的主... 「你真的很间,哪边凉快哪边去,不要妨碍我工作」瞥了那个几天不见人影的傢伙,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也不打算招待茶水。 晨雨轩倒也不在意,咧着嘴左看看右望望。 撑着头望着稿纸上的设计图,不满的揉掉扔入垃圾桶,继续埋头涂涂画画,也不打算开口搭话,好让尷尬的气氛缓和,不过古子帆本身就是一个安静少话的人,倒也乐得轻松。 「我说你姐嘞?」多少都有耳闻古爸让古若涵当tim的秘书,光是这件事,就让晨雨轩默默为他点了个赞。 「...在家」握住笔创作的手停了几秒,冷淡依旧毫无起伏的声音缓缓回答了,但显然小帆不希望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迅速转移话题:「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来我这?跟那个女医生相处的如何?」 双眸一亮,「黑黑~就是在等你发问~我告诉你啊~把咩呢~就应该要若即若离....所以我黏了她快一个星期,现在我要暂时离开她两三天」 古子帆设计的手也不曾停下来,快速的描摹、上色,在晨雨轩讲了一大串话,偶尔应个一两声,标准的敷衍状态,或许其他人会因为对方没在听自己说话而生气愤怒,但偏偏这两人就是一个说的开心一个敷衍的快乐,所以才会那么合得来。 「你是认真的追她吗?」上色完后,拿远一瞧,让这座万年不破的冰山轻笑出声,露肩小裙不晓得为何,在她想像里穿在狗狗身上,有些滑稽。 「当然不是」翘起二郎腿,拿出手机滑开动态,望着脸书上的照片,不禁摇了摇头:「在某方面,她的确很优秀,但对于我的理想型,可差远了~」 「你就不要到时候跌进自己设计的爱情网,万劫不復」听了那人的话,快速的翻了个白眼,将图存入电脑,起身拢了拢身上的军外套,随手从抽屉内拿一串钥匙,「我要去接我姐吃饭了」 「啊我嘞?你就这样把我拋着?不是吧...」傻眼的愣在沙发上,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闻言,收住欲踏出去的步伐,回过头冷冷的瞥了晨雨轩一眼,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依照两人的交情,晨雨轩将那眼神自动翻译为''你好意思当电灯泡?'' 自讨无趣的缩进沙发,百般无聊的滑着自己手机理的联络人,其中里头不乏些花花草草,但却都没有让她想约出去吃饭的念头。 嘖嘖...突然有点想念那个温柔的女人... 一台银色的跑车,车头前有四个圈圈相连在一起,迅速的奔驰在公路上。 拿起蓝芽耳麦接到耳朵,「姐,我接你去吃饭,到了再打给你,你在下来就可以了~订了那间你最喜欢的牛排店」不意外听到对方淡淡的应答声,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两人似乎没有刚在一起时的那种热度,反而相敬如宾。 她又怎么会不晓得那天早晨姐姐是在试探她,难道是被发现自己夜晚的去向了吗? 轻蹙着眉,望着眼前大排长龙的堵车,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虽然只有死人不会出卖消息,但如果是姊姊自己发现不对劲,这又该如何是好...? 募地,又想起那一天自己慌乱的行动。 那天接到芷萱的电话,她急急忙忙的出了办公室,到地下停车场才发现自己只带了手机,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慌乱中才发现钥匙、钱等等的贴身物品都没带,甚至连芷萱的所在处在哪都不晓得。 因此只好拨通电话,请人帮忙送钥匙跟身分证、钱,然后再请电信公司的人员帮忙搜寻对方最后通电话的所在处,一得到地址,古子帆便飆车到那地方。 下了车后,只匆匆看了离屋子不远的高挑的女人一眼,那人见到自己也微微愣住了,但因为她只有印象,却想不起来,就先暂时不去理会,毕竟找人要紧。 到了那间屋子的外围,第一次那么失礼节的狂按门铃,「古小姐,你...找谁?」说话的正是刚刚看到了那个女人,那眸内闪过一丝敌意,却正好被古子帆捕捉到。 也没时间去计较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快速把事情前后交待,说着还掏出手机证明芷萱有打电话给自己。 女人脸色有些苍白,快速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入两人眼帘的是昏倒在地的女子,发丝盖住那人的脸庞,还有满桌的菜餚。 「快..快打119」古子帆吼了傻在原地的女人,一把撕开自己昂贵的衬衫为芷萱止血,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芷萱、芷萱?睁开眼睛,听到的话睁开眼睛看看我」薄唇的颤抖告诉自己她也会怕,只是勉强镇定。 紫眸的顏色更加深遂,持续呼唤,只见那人眼皮微微动了下,欣喜回头道:「她快醒了,你来继续唤醒她,我去打电话,否则救护车太慢了」 迈开长腿走出门口,不搭理自己露出腰围的衬衫,拿出私人手机拨打私家车:「王叔,芷萱受伤了,你找一个家医过来,五分鐘后到」报出地址后,便靠着信筒等待。 她一点都不想进去打扰两个人,依照自己的强烈第六感告诉她,那两个人,有鬼!所以当然醒了不要当电灯泡是最好的~ 那天五分鐘后黑色的bmw就准时停在屋子外,医生也快速的包扎完毕后,救护车才到来。 那天古子帆也吓得够呛,否则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她失了礼节跟平时的冷静? 只是这件事传到古若涵耳里,本就有隔阂的两人,又加深了之间的道路,小涵认为古子帆可能有要跟芷萱燃烧旧情的可能,毕竟她可是当场见过两人爱爱的画面,不管如何,多少都有些阴影... ----------------------------------------------------------------------------------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啦~ Fifty-two 轻盈放松的音乐在餐厅内飘扬着,古子帆微抬眸看了对面的人儿一眼,又继续优雅的持刀叉进餐。 这顿饭吃的有些闷,只有刀叉碰撞声,别桌虽然小声说话,但对比起来,反而欢乐许多。 过一会,对面盘子的右下角摆了刀叉,但盘内还剩许多牛排,见状,古子帆轻蹙起眉,一脸担心。 「姐...怎么不多吃点?不好吃吗?」由始以来,那是第一次小涵没有把牛排吃完,甚至吃不到一半,这也难怪小帆会担心。 「吃饱了」古若涵抬手拿纸巾擦拭嘴角,淡淡答到。 沉吟了下,招手叫来服务生,「不好意思,请给我来一瓶1947年拉图城堡红葡萄酒」 应了声,服务生快步走向橱窗,小心翼翼的将红酒拿出,递给古子帆。 望着服务生将红酒顺着透明的杯缘缓缓倒入,待两个玻璃杯装至三分之一满,古子帆端起一杯递给姊姊,只见对方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也不接过,使得她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几声: 「咳...姐...生日快乐」 古若涵红唇微微勾起,伸出手接过,不等小帆暗自舒口气,就逕自乾了它。 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有些欲哭无泪。 姐...那瓶价值高达二十多万美元的名庄红酒,你就这样乾了它?! 可是古子帆心里明白,这是姐姐暗示自己她仍旧不满的表现,两人中间那道墙是每过一天就愈发的坚固,每隔一天心里的距离就越拉越长。 眉心微沉,古子帆轻晃着手中的红酒,闻着围绕在鼻尖的红酒香味,微微瞇起了眼,轻嚐了口,优雅又正确无误的品酒顺序让一旁的女服务生暗中讚叹。 这段时间,古若涵静静的望着小帆优雅品酒,两人没有过多的互动,就连服务生们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桌两个看起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配对,用个餐是如此的安静?连交谈的次数甚至不超过五次? 那台银色的跑车又再次奔驰在道路上,只是驾驶人显然交换了。 古子帆靠在副驾驶座闭眸养神,任风从窗外吹乱自己的发丝。 分神看了一眼打开的车窗,轻蹙起柳眉,按住控制键,等车窗缓缓闔上,那人透过微醺后而迷濛的紫眸望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慌乱的感觉,「闔...闔起来比较不会感冒」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便逕自扭过头看着窗外,只是映照在窗上的人影嘴角微微勾起。 ------------------------------------------------------------------------------------ 思考几回,烦躁几次,晨雨轩最终耐不住性子,直接出现在医院内。 不同于以往直接闯入,而是眸内带着一点玩味,轻轻的敲了敲门。 「请进」是那抹温柔似水的嗓音,晨雨轩心里有些愉悦,不晓得那一刻就是她坠入深渊的开始。 整理好病歷表,品榕悠悠抬头,准备问诊下一位病人。 只是在两人对上眼那一刻,施品榕掩不住的开心,几天不见的人出现了,她的思念病总算有得治了,等那个人消失无踪时,才想到自己没有那个人的联络方式,只知道她叫晨雨轩。 「走,陪我吃饭~」晨雨轩长腿一跨,直接挡在施品榕面前,以防止对方继续使用电脑,而遗忘了自己。 「施医生,你知道这小子又从窗户那边翻过来吗?」 一名小护士气呼呼的鼓着脸颊跑进来,指着晨雨轩抱怨到。 气死她了,这人把她耍着玩!为了追那个混蛋,自己可是用上了追赶公车的神速,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要不是施医生让自己注意这小子下,她才不会自讨苦吃。 「好啦~小香,辛苦了,先出去吧~」施品榕嗔了那人一眼,待小护士走后才望向晨雨轩:「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对着那抹小身版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后,回过头:「当然没有,我身手那么矫健」笑嘻嘻的。 「以后走大门,好不好?」 温柔的眼神,晨雨轩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真乖~等我看完剩下的病人,我们再出去吃饭」指了指背后掩盖的门,「你先进去休息,里面有床、书、电视」因为她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医生,所以有自己的单人休息室。 再怎么胡闹,晨雨轩也明白还是上班时间,该正经时就正经,点了点头,只是有点委屈的走一步就回头一次:「要快点喔~」抚着已经在叫空城计的肚子,沮丧的垂着头消失在门另一头。 微微勾起笑容,似水的双眸温柔的看着那扇门,看到那人,原先的疲倦就消失无踪。 -----------------------------------------------------------------------------------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下次见啦~ 明天开学了~今天真的是超级忙的啦~ 对了~上面所说的品酒方式是正确的~小白有特别上网查过~ 然后刀叉摆盘子右下方是餐桌礼仪中的''离席''意思,也代表用餐完毕。 如果大家有兴趣,详细可上网查询。 Fifty-three 双眸温柔的望着狼吞虎嚥的对方,满满的薯条将那人的腮帮子塞的鼓鼓的。 「嗯?你怎么不吃?」似是查觉到目光,晨雨轩抬起脑袋,不解的看着施品榕盘子里的薯条。 微微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拿起被炸的酥脆的薯条送入口中。 盯着医师优雅的吃相,再细想自己嘴里塞满薯条的样子,这...吃相也差太多了吧... 有些发窘的低下头,默默嚼完嘴里的薯条,学着医师的吃相,拿着一根薯条一点一点的啃着,偶尔像对方一样拿纸巾擦试着嘴角... 「呵呵~」轻笑出声,施品榕自然看出那人是在学自己吃东西,不禁挑了挑眉调侃到:「别这样吃了~光看着你这样吃,我也挺彆扭的」 闻言,晨雨轩如获大赦般的,脸微红的一口吃掉手中的薯条,她也觉得很彆扭... 自己果然就是不适合优雅的吃着,爽快的吃样才是最符合她的。从以前跟古子帆吃饭时,好比吃牛排,人家优雅的用着刀叉,她就喜欢用叉子插着直接啃着吃。 「小榕榕,你以前也是那么晚才吃午餐吗?」瞧瞧现在几点了?!快两点了,她们才吃午餐,都快赶上别家的下午茶了。 「这并不一定~要看病人咯~有时候可能十一点半就吃了」双颊浮现一抹惹人遐想的红,小声抗议到:「还有...可以别一直叫我小榕榕吗....?」 晨雨轩呆了下,显然是为了那张精緻脸庞,接着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小榕榕~我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啊~叫的也顺口~」 「...」嗔了那人一眼,默默的继续吃着食物。 「为了你的身体好,以后就由我准时拉你去吃饭,不然送送午餐也好~有那么帅的人陪你吃饭,让你养眼,是你十年修来的好福气,该好好感恩」咧了咧嘴,得意洋洋的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你齁~」施品榕宠溺的在对方光洁的额头轻轻一点,也不拒绝,算是默认了吧。 在这顿短短的午饭时间,两人快乐的谈话着,当然,快乐自是晨雨轩自己认为,事实上全程都是她在撩医师、讲话,而施品榕则大部分时间都静静的笑着,偶尔才会答上一两句。 ----------------------------------------------------------------------------------------- 一台熟悉的银色跑车停在别墅门前,良久却不见半个人影下车。 古若涵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失神的望着昏睡过去的小帆,她想要把她看入自己眼里,深深烙印在心中,因为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么事隐隐要发生了... 车子停了多久,小帆就睡了多久;小帆睡了多久,小涵就看着她多久。 突然,一声讯息声传来,虽然小声,但在安静的气氛内显得有些突兀。 接着接二连三的讯息声响个不停,古子帆紧蹙着眉嘟了嘟嘴,翻过身去。 古若涵轻叹了口气,摸索着小帆的身上找寻手机,很快就找到那个不安的主,她拿出来的那一刻,刚好有通电话拨了进来。 照以往的她,应该会果断的掛断,尊重妹妹的隐私,但现在的她,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滑开接听键。 「tim,我们今晚约后山山脚的那间茶厅,不见不散」 古若涵一开始就听出对方的声音,只见晨雨轩连说话都不让她说,就直接掛断。 接着又是一通讯息,发讯人依旧是晨雨轩,小涵微微蹙起眉。 今晚?后山山脚茶厅?晨雨轩? 她不会笨到把那两个人凑成一对,即使怀疑小帆找了新欢,但也应该是长发飘逸的女人,至少她从自己跟芷萱看来,小帆喜欢的型应该是那样。那这样的话...莫非是两人一同...? 看着依旧昏睡的小帆,古若涵把手机放入车子的抽屉,心中隐隐下了个决定。 只是她只知道下了这个决定,就是把两人间的那层薄纱拨开,却不晓得拨开的是自己从来不认识的妹妹... 她似乎看到了最坏的结果,却不知道最坏的等着她的到来... 总算移开了在那人身上的目光,淡淡的看着车窗外。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般,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了对方,让那人找寻自己的真爱? 敛起眼底的不捨,调整好心情,才缓缓回过头,对上那双令人窒息的深邃紫眸。 「醒了?也好,该吃晚饭了~」宠溺的轻刮古子帆的鼻尖,那滑顺熟悉的触感让小涵显些掉出泪水。 古子帆奇怪的望着姊姊,虽然她希望两人间的隔阂快快逝去,但...眼前的人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深怕敏感细心的那人将自己眼底的种种情绪看出来,匆匆移开眼,手忙脚乱的开门下车,只是当回过头见着小帆翻找着自己的身上... 「在你面前的那个柜子里」瞥见小帆脸色大变,古若涵心底的决望愈大,苦笑开口:「莫怕,你刚睡觉时,因为一直有讯息声,我怕吵醒你,才放进柜子的」 古子帆拿出手机,果然看到萤幕上有多条讯息,才放下心。 只是当再次扭过头时,眼帘映入的只剩下一抹渐远去的背影... 那道背影,有些说不出的悲伤... 摇了摇头,苦笑应该是睡昏头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凌晨两点,古子帆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翻下身,快速的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裤,带上手机,只是离去前,仍旧不放心的回过头望了床上的人儿一眼,看着那与自己刚翻下床的睡姿一模一样时,她才放心的扭开门把悄然离去... 微微颤抖的眼睫毛,听着那小小的动静声消失,古若涵才缓缓睁开眸,那双明亮的双眼在黑暗中看不出有任何的睡意。 没错,她没睡,当两人上床睡觉时,小涵始终睁着眸看着那人一遍又一遍,不捨和纠结的心情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始终希望小帆今晚能够失约一次,回过头去看看她曾深爱过她的日子,只是当那轻轻的动静声由始到无,古若涵明白,两人再也无法回到刚开始那样了... 站在衣柜前,换上一套黑色的衣裤,拿出手机滑开自己早前在小帆手机里的订位,果真看到那人的位置渐渐到了后山。 闭起了眸,深吸口房间里还仅剩的淡淡薄荷味,那一丝丝苦味又再次蔓延开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囉~~小白有更,不要打屁屁~(护屁股) 嘿嘿~第一週的开学考考完了~总算可以开始念这学期的书了~ 对了~最近天气好像有慢慢回温,但依旧别大意了,因为这时候很容易感冒的~(小白就感冒了呜呜~晚上什么也不做,在床上躺了两天,早上去到学校继续睡xd Fifty-four 「怎么突然约我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触着雕刻精美的杯缘,阵阵热雾只隐约透出对方的脸庞,而心里有股微微的疼痛感,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晨雨轩严肃的望了古子帆一眼,拿出手机点开照片递了出去。 萤幕上赫然是一块被折断成两半的木板,而土被挖开,尸体消失无踪的照片。 紧蹙着眉,古子帆自然知道那具尸体是谁的,也大致猜的出罪魁祸首是谁,此时她痛恨着自己一时的心软,如果一个不小心让那人伤害到姐姐或其他家人,她会没办法原谅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斩草除根,让那人永远消失在这世上。深邃的紫眸内有着一闪即逝的杀气... 「你...先派几个你信得过的人暗自保护我姐吧。」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爱人的性命跟一切,也不愿让对方与自己一同掉入危险,「三天,我解决掉那个混帐」 沉吟了半刻,似乎是在搜寻哪几个人手适合tim的姊姊,随后立即拿起手机。 同时,另一边驶着车的古若涵,收到一封不明人士的讯息。 『想知道你妹妹最近几天晚上都在干什么吗呵那个在你心目中几近完美的古子帆不过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傢伙』 下一秒,有张照片传了过来,上面是古若涵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曾感叹过有缘无份的辜俊宏,多日不见的那人静静躺在土里,纵使身上满是土泥,古若涵仍旧一眼认出,一向斯文白净的脸孔,此时尽是狰狞,眼睛正下方似乎还留着血跡。 古若涵心底隐隐浮现丝丝恐惧,慢慢的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她摇下车窗,眼神满是涣散,张大嘴巴急急喘着气,冷汗从额上流下,一想到刚刚的那张图片,胃里翻腾着无法形容的噁心感。 过了一会,古若涵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指敲打着键盘: 『你是谁?』 手机另一头似乎在等着自己的回覆,不一会就传来讯息声:『在前面下高速公路掉头回到最近的那家7-11接着往左转直走的第二个红绿灯再右转就会看到三间仓库我在那边等你呵呵』 双眼毫无焦距的望着手上的手机,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在高速公路上,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汗一滴一滴的从白皙的脸庞滑下。『凭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话?』 手机另一头不再回覆过来,似乎那人果真到他刚所说的三间仓库等候。 本停靠在路边的车子缓缓后退,接着向前直直驶去。 明明知道不应该自己过去,而是该打电话向小帆寻求真实的答案,但不知道为何,竟照着那人的命令执行。 这样的一个举动,让她与古子帆等人一同摔入危险的中心地带... 黑暗潮湿的仓库内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把铁椅,床上躺着一个人,确切来说是躺着一个死人。 「宏宏,我会帮你报仇的,让那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你等我,很快我就会带着她们来陪你了」 男人粗糙的手掌轻轻摩娑着床上人的脸庞,本来带着血跡的脸庞已被清理乾净,狰狞的表情也被调整成安寧的笑容。 离去前俯下身在对方冰冷的唇上印下一吻,扔在地面上的手机被捡起放入口袋,嘴角带着一丝疯狂的笑。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刚好有灵感,就空出时间来更啦~ Fifty-five 满地的碎片,眸内的阴沉,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别急,我现在找寻涵姐的所在位置」安抚着已经快失控的古子帆,晨雨轩低着头在键盘上敲打,电脑萤幕上显示着一个青绿色的点正缓缓朝向三个''大障碍物''移动。她们两个人才讨论到一半,不一会儿就接到手下的通报,古若涵人不见了,短短的几分鐘时间,那个男人就已经动手了,速度是她们没料到的快速,也难怪tim会着急。 「怎么样?」 「涵姐人在这」说着,指了指萤幕上绿色的点,随后将之放大,图片慢慢跑出三间仓库,而周围却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也就是说当古若涵真的遇上麻烦时,如果她们的人不快赶到,恐怕是兇多吉少。 显然古子帆早已知道,只见那人紧蹙着双眉,一双淡紫色眼眸紧盯着萤幕看。 当两人正在布施救人计画时,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短片被寄到古子帆的电子信箱内。 每过一秒,双眸内的杀意就越加深重。 影片内是姊姊昏迷被绑在椅子上,外衣裤脱光了只剩内在美,昏暗的室内,让小帆无法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脸庞,只是脑中不断回盪着那人在影片最后几秒落下的话:「一个人过来,依你的实力,恐怕要知道我的所在位置并不难,我给你十分鐘,不要迟到,否则后果自负,呵呵~」沙哑带威胁的笑声依旧如噩梦般不断在她耳边响起。 古子帆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起身欲离去。 「有诈你还要去?!」 「恩」脚步顿住,淡淡道:「我可以负天下所有人,唯有她,不可。......我先过去了,你动作尽量快,人手不够的话,古氏军可以随你遣发用」语毕,晨雨轩面前出现了一个类似按钮的小机器。 古氏军,是古家暗地里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素质极高,精确度极准,杀人如风,因此又被称之为风之弒。 至于古家如何控制那群杀手呢?古爸将杀手管制权全数交给了古子帆,因此她用的是药物控制,且听令按钮小机器行事,一旦谁手上有着那台机器,谁就是她们的老大。 不过缺陷在于如果机器掉落在小人手中,必引起一大风波,因此按钮小机器是被小帆视为重要物品之一,她只会给自己全数信任的人。 「好,小心为上」深深叹了口气,明白自家兄弟的个性,与其阻挡对方冒险,倒还不如给一些实质上的帮助。想着,拿起了手机,拨出好几通电话。 黑色的保时捷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不一会,黑色的跑车准确的停在空地上,从这边望过去,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三间仓库,而木头上标示着号码一到三。 拿出手机,黑夜之中手机微弱的光线显得突兀,原以为当她到了指定地,对方会再次传来指令,却没有收到任何讯息。 收起手机,走向离自己距离最近的第一号仓库,微微推开那扇木门,大约环视了下周围,只见内部空荡荡的,中间只留下一个小桌子,上头摆着一个笔记型电脑,藉着窗户透过的微微月光照亮室内。 纵使有着超出常人的智商,心理的警惕让她转过身就想踏出这间诡异的仓库,毕竟谁会没事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内摆着笔电... 『笔电』讯息声传来,短短两个字便让古子帆明白,果然电脑是个开始,顿了顿脚步,才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操控着电脑,看着萤幕上跑出一串数字码,不一会又跑出另一个画面,赫然是刚开始玩游戏的时才会跑出的选角色画面。 看着萤幕上居然是要让自己玩游戏,古子帆耐不住的错愕,心底也越发的没底。 萤幕左下角的倒数计时器让古子帆回过神,虽然不明白计时器的意义,但凭自己的直觉告诉她,别让计时器到零。 滑鼠滑过游戏里的角色,古子帆选了枪手,人物衣着上是一身的西装,也照着上面的指示取了名字──帆。 耐着性子等待游戏程式跑完,再次错愕的望着画面,每一层关卡都还未解锁,古子帆翻了翻游戏的介绍,赫然就是一个单纯的射击游戏。 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眸内早已是一片冰冷,冷冷的瞥了电脑一眼,转身就走向门口。 双手推上那扇木门时,似有一股电流从她身上传至门,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双手。 手机讯息声唤回她的注意力,伸手摸出手机,只见那人再次传来一则影片,而影片上是古若涵被椅子电到的模样,姐姐微微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的样子看在古子帆眼里,又是一阵心疼。 『你到底想怎样?是男人的话,就衝着我来就好了!』点开讯息栏,回覆给那人。 『乖乖按照指令下去做』下一秒又跑出另一条讯息:『她的生命是在你手上不是我劝你好好想清楚再下手』 颤抖着走回电脑前,双眸紧盯着萤幕,只是那双美丽的紫眸内却毫无焦点。 游戏左下角的计时器仍旧跑着,虽然对方口中要她好好想想,但时间紧迫,又哪能? 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吧... 可能她的一个举动、动作,就会让自己心爱的人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上。 她寧可坐在椅子上的是她,也不要是姐姐。 -------------------------------------------------------------------------------------- 作者有话要说: ><~ Fifty-six 「tim那边完全无法打电话过去,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操控着方向盘,另一手拿着手机跟对方联系,车子的后头是一整列的黑色房车。 「哪有可能!?电脑上显示的是一块空旷的土地,哪可能没讯号?...除非有人从中作梗...」电话两头皆是一阵沉默,徐烊缓缓开口:「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自乱阵脚,tim已经因为小涵的关係,没有了平常处事的淡定,即使她外表依旧跟平常没两样。现在我们过去只会两个都送死...」清楚了解那人的个性,一旦碰上有关她姐姐的事,就再也没有平常的淡漠。 「那怎么办?」急急的打断对方的话,晨雨轩双眸满是着急,要不是因为事态真的非常紧急,徐烊跟古子帆还打算把自己埋在鼓里,不让与她们一同共患难,难到她在那两人心中只能同享乐? 将手机隔离一段距离,暗自向身边人马比了动作,再把手机拿回耳边贴着:「听着,我现在在仓库外了,总感觉这次九死一生,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她...希望你能好好帮我照顾着。另外,法国德古拉公爵那边我已经有连系了,必要时刻可以向他求救,记得我说的」语毕,乾脆的将手机掛断,或许在这世上,让她不捨的从来只有关瑜夏,对于掌握在自己手中、多人覬覦的暗黑世界权力,于始至终徐烊从没在意过。 望着离自己不远的仓库,总觉得这一进去,恐怕凶多吉少,这是她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直觉可以不要实现。 拿着被掛断的手机,晨雨轩急踩剎车,为什么她又是那个被叮嚀交待事情的人?tim把自己的古氏军给了她,而徐烊也是.. 「奇怪,为什么她突然剎车?」后头的车子也跟着急踩剎车,虽然嘴上问着一旁面无表情的保鑣,但双眼却直视着站在黑夜中的女人,那人发狂的吶喊着。 「不知道,照做就对了」那个面无表情的保鑣冷冷的望着前面,他们是古氏军,从来都只有服从,不过问自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扯住风衣,吶喊过后的心情好了许多,踩着脚步迈向第一台黑色房车,待车窗慢慢摇下,「往回开吧」她说。 开着车的保鑣司机又再次扭过头,疑惑的正要发问时,看到又是面无表情的脸庞,暗暗将问题吞入肚中,认命的发动车子。 大床上,在睡梦中的女人微微蹙起了眉头,似是睡的不安稳。 ------------------------------------------------------------------------------------------ 浩大的萤幕上,一行人正慢慢的潜入仓库,沙发上的男人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双眸内满是兴奋跟算计。 铁丝网上掛满着白骨头,仔细看便知道是假的,只是在红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游戏,开始了~ ------------------------------------------------------------------------------------------- 另一头,等游戏等到快暴走的古子帆,正满脸不耐烦的瞪着萤幕,想要一脚踢掉桌上碍眼的游戏画面,偏偏又怕那人受伤。 还好这会游戏总算开始了,古子帆发现游戏地点也是一间仓库,而且背景好像跟自己所在地差不多。 摇了摇头,或许只是错觉,操控起滑鼠。 只是在那一剎那,她发现右上角有个小地图,红色点是自己,绿色点点是敌方,搞什么东西...敌方那么多个是怎样... 『在时间内请杀掉她们』 古子帆灵活的操控着键盘和滑鼠,将角色带入一个小隔间,面前是三个穿黑西装的男子,她明明在那三人面前晃,为什么对方似乎看不到自己? 「算了...」满心是古若涵的小帆,操控起滑鼠将枪头对准一个男人,朝面门直直开下枪。 枪声随着另一头的仓库传来,古子帆愣愣的扭过头,她知道那不是电脑的声音,而是真实的枪声。 莫非.... 在古子帆陷入沉思之际,时间码表早已悄悄跑完。 白色布幕在她身后缓缓降下,古子帆快速转过身,只见萤幕上跑出两个画面,一个是古若涵昏迷坐在木椅上,另一个则是仓库内悄悄行动的人。 「好像有句话是这么说...不...不知情者无罪,对吧?」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再次出现,古子帆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开始冒起冷汗。 「好吧,看在我刚刚没把游戏规则说好,就让你逃过一次,你玩的游戏是真实人类,当然你要选择,看是要这边死还是你姐姐死~」 眼尖的古子帆发现另一边人群中,似乎有自己熟识的人影... Fifty-seven 在一号仓库里陷入天人交战的古子帆,双眸发红的紧盯着萤幕,心里的天秤上下摆盪着,一边是她心爱的女人,另一边是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无论选哪一个,她的心都会痛。 被精心整理过的发丝,早已经毫无造型可言,甚至已经有汗水渐渐溼润的状况。 另一头的主事者,当然是将古子帆的一举一动看入眼中,又再次勾起笑容,隐隐有种疯狂。 我要你... 血债血还。 好好嚐嚐那种生死不能、亲眼目睹自己女人死去的感觉。 不晓得小帆心里挣扎的徐烊,快步走近倒在血泊中的同伴,按上对方的动脉。 站起身,面色凝重,「死了」纵是看遍各种杀人现场,亲手了结过人生命的徐烊,也不禁暗叹着下手人的残忍。 又不是在打游戏,那么残忍就直接朝人家致命处爆头干什么... 比起直接打在致命处,她更喜欢从无关处下手折磨,慢慢看着那人生命逝去... 「他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握紧手上的枪,心里的不安越扩越大,觉得这是第一次死亡离自己那么近。 无力的望着那些人茫然的摇头,那是她第一次怀疑黑暗世界人手的实力。 大家都有听到枪声,但却没有一个人看到那人是怎么死的,这诡异到让人人心惶惶。 ------------------------------------------------------------------------------------------- 「这是干嘛」不满的瞪着眼前一大群黑衣人。一早醒来,就看见那么壮观的画面,任谁脾气都好不起来。 晨雨轩心虚的乾笑,接过面无表情的保鑣递来的早餐。 她不是吃素的,关瑜夏伸手碰了碰一旁早已凉了许久的床,沉下了脸。 「徐烊人呢?」美眸轻抬,望着对方怯怯的样子,就算知道现况恐怕是徐烊所要晨雨轩做的,可是她依旧忍不住想要牵怒,「我要去找她,谁敢挡我,死!」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靠近,更别说阻挡了,关瑜夏浑身满是杀气,而一旁的晨雨轩几乎快急哭了,这姑奶奶也是不好惹的,平时看是温柔柔弱的样子,其实也是冷美人一枚。 回过身,一眨眼,对方已洗漱完成,照这速度看来,接下来就是换衣裤出门,经过一番思量后,被关瑜夏杀还是要遭受那两个好哥们的凌迟,晨雨轩选了前者,偏过头暗示了一旁静待着的黑衣人。 黑衣人点了点头,快速的扬起手,手起粉飘,而身边的知情者全掩盖住自己的鼻子,除了关瑜夏外。 意料内的,那娇滴滴的美人立即晕了过去。 「去弄些软古剂」朝着站立在一旁的保鑣们喊到,随后有些愧疚的看着怀里的人。对不起,这是逼不得已的,徐烊将你交给我,我就有责任让你安全的待着。 「是」黑色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晨雨轩面前。 ---------------------------------------------------------------------------------------------- 「想好要选谁了吗?」 明明才过了五分鐘不到,古子帆却觉得已经过了一世纪,直到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唤回她的注意力。 低头不语,头一次她那么的不果断。 「我没那个美国时间,我耐性有限」低沉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恼怒,及伴随着物品破碎的声音。 「我...」吞了一口口水,双拳紧握着,缓缓开口道:「选好了...」 「喔?是谁?」另一头原先濒临怒火边缘的声音突然又变回兴奋的样子,刺耳的笑声不断回盪着:「选不出来就我选咯~」 他等不及要快点继续游戏了,嗜血的眸子再次在黑暗中点亮。 -----------------------------------------------------------------------------------------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啦~ 猜猜小帆选谁~ 如果是你们,你们选谁? 是选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未来却不一定光明,还是与自己出生入死,即使可能奉献出生命也无怨无悔的兄弟? Fifty-eight 「有人吗?」古若涵抬起手拍着墙壁,但除了自己的声音不断回盪外,只听的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空间的任何声音似乎只进不出,也就是她说的一切,黑色空间外好像都听不到。 她无论怎么转、怎么跑,都逃不出这诡异的空间。 现在的她,有些精疲力尽,几乎耗掉一半以上的力气在吶喊奔跑求救着,却依旧无果。 身体慢慢随着墙滑落至地面,或许心里对着小帆所做的事情半信半疑,甚至是有些愤怒,但古若涵知道那人出自于疼爱自己的心,更何况现在自己无缘无故消失了,对方应该找她找到快疯掉了吧... 这般想着,逐渐流失的力气又再次回到身上,缓缓扶着墙站起来,不放弃的敲打着那密闭的黑暗空间... -------------------- 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了这场游戏的结果,却仍旧保存着一丝不放弃的希望。 望着萤幕另一头的男人,骄傲如她,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就败在这种时候,明明还在前几个鐘头信誓旦旦的说要将这人处置的,却一夕之间她变成的他手中的老鼠任他戏謔着... 双唇微微抖动,一张一合,挣扎几回,思虑几遍后,才有了那残忍的答案。 「等等...我突然不太想知道了~游戏嘛~就是要将最有看头的放在最后面,我知道让你陷入挣扎的是谁」男人勾起嘴角,拿着红雷射光指着萤幕上观察着尸体的女人,「放心,我不会让她太快死掉」 对!他不会让她太过轻意的死去,当初那女人怎么让辜俊宏死的,他就十倍奉还。 比起古子帆,他更恨的是徐烊,自从拿到那个影片后,知道辜俊宏是怎么慢慢失血过多死亡的,自己的心就痛到几乎快停止了。要不是因为要报仇而勉强苟活着,他恨不得自刎马上去陪那个人... 古子帆暗自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至少她没有说出来,就代表还有着挽回的机会。 对方脸上浮起那抹松了口气的笑脸,让男人有些不满,沉下脸道:「不过...时间过了」不等古子帆反应过来,从一旁抽出皮鞭快速打在椅子上有些神智不清的女人。 瞬间,女人疼的睁开双眼,冷汗如大雨般狂洩而下,一道足以深的见骨的伤口在女人胸前曝露而出。 「你不准动她!!!」红着眼发狂的大吼,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的女人?那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人啊!一个被自己精心保护的女人,怎么可能受的了那么痛的伤口? 「嗯?你说什么?」男人挑了挑眉,又准备再次扬起手中的鞭子。 「拜託不要...我求你...你要怎样都可以...就都衝着我来就好...别动她...她是不知情的...」古子帆心急的开口,泪水顺着绝美俊俏的脸庞滑下。 为了姐姐,那该死的骄傲她可以踩在脚底下。 「小...小帆...别哭..我..我..没事」睁开美眸的一瞬间,望着布幕里熟悉的脸庞,古若涵惨白的脸庞上缓缓扯起一抹虚弱的笑容,那个坚强如树般的小恶魔怎么哭了呢? 原先还鬼打墙的古若涵,在那一记鞭子下回到了现实,她开心也同时难受,开心的是好像听到了妹妹的声音,难受的是身上那痛到让她快晕过去的感觉。 「徐烊跆拳道黑带三段~」男人在古若涵恍神之际,拿起一叠资料,望着上头的字饶有兴致的念了出来,过一会抬起头:「据我所知,古子帆你的武打底子也不错吧?不然这样好了,你等等跟徐烊打一场」跟兄弟自相残杀这点子真不错~ 「在这之前,你就继续玩游戏吧~掰掰」笑着切掉了视讯镜头,揉着眉心望向一旁直冒冷汗的女人,古若涵惊恐的回望着那人。 「你觉得谁会赢?要不要赌?」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狂妄。 一阵沉默。 「放松,不要那么紧绷嘛~」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试问前几秒才抽你一鞭子的人要你放松,你办的到吗? 古若涵依旧不语,警惕的看着那个男人。 「你赌赢了,我就放过你们,这样要不要啊?」男人丢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如愿看见对方的心慢慢动摇着。 「...好...」明知道这有可能是个陷阱,但处在非常时刻,哪怕只有一丁点机会,她都要把握。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修了下据情,怕太虐你们会捨不得~ 然后这篇快要完结了~(洒花 Fifty-nine 大厅内亮堂堂的一片,地上铺着昂贵的柔软羊毛地毯,天花板装饰着一盏漂亮的大灯,硕大的电视机前有一组沙发,沙发正中央坐着一个老男人,动作优雅的泡着茶。 这种气氛不管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怪异,明明是在她自己的家,却让客人泡茶,好像主宾角色对调一般,晨雨轩很没出息的手心早是一片冷汗连连。 「ㄜ...公爵?」小心翼翼的开口,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却又害怕自己的举动让那人不悦。 被唤作公爵的男人总算慢慢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盯着晨雨轩看。 片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人跟那女娃子身上的气质天差地别啊... 「公爵?!」不满的撇了撇嘴,好歹她那么一个大的人在他面前,虽然自己长相不是沉鱼落雁,但至少上的了檯面,这老人怎么可以就一而三再而三的游神,甚至无视她呢?「公爵!!?」 老男人蹙起眉,瞪了一眼:「我不是聋子,不要一直叫」又暗自叹了口气,这气质真的是相差甚远啊!「小烊让你找我的?」摸着手腕上光滑的珠子鍊,若有所思的问到。 「是」呼了口气,总算肯理她了。 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德古拉公爵,在商政界以短短几年时间便独手撑起一片天的人。 据说脾气极为古怪,一般人近靠不得。 「说吧」德古拉公爵将泡好的一杯茶递了过去,眉眼间都是淡淡的,一时之间让晨雨轩看不出这人的情绪,或是外界所说的''古怪''。 晨雨轩低声道谢后,便慢慢将事情道出。 --------------------------------------------------------------------------------------------- 「想好了吗?」男人邪气的一笑,「我让你先选」 「恩,你要说话算话」 「这是当然的」男人双眸间狠戾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復成无害的笑容。 「我...选古子帆」望着萤幕里的人影,即使有着很多的疑惑,心底下意识的还是希望那人能够安全。 在仓库内静静对视着的两人,自然不晓得另一边已经为她们打起了赌。 望着一身狼狈的徐烊,古子帆眸里的歉意满的快溢出,即使她知道对方还不晓得那一片的伤亡全是出自于自己的手... 一身黑色西装上乾滞的血跡,本来没有丝毫焦点的眼睛,看到古子帆安全的出现在她面前,才让徐烊缓过了神,颤抖着双唇微啟: 「你...还好吗?怎么知道我在这?」说着,有些疑惑的观望着小帆。 疲惫的应了一声,揉上眉心,放软身体跪坐在地上,有些慵懒的抬头望向对方不语。 古子帆的反应皆映入徐烊眼里,喉头一紧,莫非是受了伤..? 这般想着,脚步快速移动到那人面前,蹲下身与之平视。 「那人要我们对打」透过微长的刘海,星眸静静的看着一脸担心的兄弟。 「...?」 「嘿嘿~古子帆,你不错~接下来就是我刚说的对打了吧?唔..好期待啊~」不稳的麦克风声从角落传来,那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不是透过布幕,「还有,我跟古若涵打了赌,别让我们失望蛤~」 一片沉静。 「我倒数到一,就开始喔~不要让我发现你们当中有人放水,不然就...亨亨」低沉的嗓音不断回盪在两人耳边。 呆愣的神情转换成苦笑,无奈的看着徐烊。 好一会,徐烊也反应了过来,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揉了揉古子帆的头发: 「等等不要放水...因为,我也不会让你」 古子帆苦笑的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将一切看入眼里的徐烊,眸内的担心一闪即逝,也跟着慢慢退到安全距离,摆好姿势。 倒数声从不稳的麦克风那边传来。 喊到一时,真如徐烊所说,每一招都是非常狠戾的,甚至有些直达要害。 无心恋战的古子帆,当然是以防守为主,自然是被打得节节败退,好几次差点失手没挡住。 「出手」徐烊出拳那一瞬间,在古子帆耳边小声讲出。 一旁观战的男人,也看出了古子帆只守不攻,脸色一沉,勾起了嘴角。 响亮的鞭打声又响起,熟悉的惨叫声回盪在周围。 「你就再不出拳没关係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古子帆红着眼,被逼着出了拳,每一招都是快又狠,一下子便让徐烊处了下风。 「小帆,不要套招,被看出来就不好了」语毕,徐烊回身躲过一记左勾拳,抬起腿朝着古子帆膝盖处就是狠狠一踹。 她,是在逼着古子帆动手。 一个人出事好过全部人受伤。 秉持着这样的理念,徐烊率先打破了重义气的原则,出手打向了自家人。 聪明如古子帆,一下子就理会了对方要传达给自己的意思,从跪姿快速站起,拳拳致命,在最后一刻把徐烊打躺在地上。 望着徐烊躺在地上喘着气,嘴角还有着一丝丝血液,古子帆蠕动着嘴,想说什么却又嚥了下去。 「你说话要算话」古若涵心急的瞥了萤幕一眼,希望对方履行当初的承诺。 「好啊」微微一笑,痛快的答应。 古若涵愣了下,还以为那人还会耍些贱招,没想到却如此的痛快,不得不怀疑起里面是否有参杂计谋: 「真的?」 「对啊,但是...」一听到但是两字,古若涵沉下了脸,早该知道不可能那么容易,「但是你只能带走一个人,而这个选择权不在你身上」 古若涵呆住了,不敢置信的问:「不在我身上?在她们身上?」 「是啊~不对~应该说在古子帆身上」懒懒的吸着菸,男人不在意的随口应到。 他在赌,赌古子帆会让自己留下来。 因为那人是一个那么重义气,也心疼爱人的人,自然是捨不得两人受罪。 果不其然,古子帆低下头沉思了几秒,无视掉古若涵的目光,淡淡道: 「我留下来」 「好极了~我就是喜欢果断的人」 脸上那抹笑意,有着隐隐的疯狂。 让古若涵隐隐放不下心... 她想要陪她一起面对,可是...那徐烊该怎么办才好? 「出去!小涵,不准胡闹!」 古若涵错愕的望着萤幕内第一次唤自己小涵,第一次那么厉声对她说话的人。 苦笑的摇了摇头,那人连自己的心思都能猜到,她还能怎样... 被绑靠在椅子上的古子帆,藉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古若涵扶着徐烊走出,只是一步三回头。 男人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个画面,手上未熄的菸蒂压在对方腿上,听着那隐忍的闷哼声,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古若涵?这边!」熟悉的人朝着古若涵挥了挥手,迅速的下车走过来想要帮忙,只是不一会儿皱起了眉毛,四处张望了下:「tim呢?」 「还在里面...你们快去救她!」急忙扯着晨雨轩的衣襬,指着写着大大的2的仓库。 「什么!?」闻言,晨雨轩脸色苍白,赶紧掏出手机,按下联络人,「公爵!等等别..」 话未说完,一声爆响和明亮的火光倒映在眾人的眼眸内。 她们呆呆的望着冒着大火的二号仓库,久久仍不能回神。 ------------------------------------------------------------------------------------------------ 作者有话要说: 公爵的名字小白真的想不到,只好用德古拉了~ 然后~小白没有特别提过,所以好像有读者误会,晨雨轩相对小帆跟烊烊来说,来头就没有那么大了~ 所以她的工作并不是黑道或集团或杀手喔~ Sixty 十年后... 一位穿搭单调的女人静静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望着窗外不语。 「若涵可是在想子帆了?」 温柔的嗓音出现在耳边,古若涵回过头,眼尖发现对方长发覆盖下的耳旁有着疑似小红点的痕跡。 优雅的一笑,不回答那个问题,反而调侃到:「这么早起?晨雨轩那傢伙捨得让你那么累?」 一语双关,施品榕马上听出里面的玄机,小脸微红。 说曹操曹操到,晨雨轩一脸春风洋溢的走向两人,将自己的爱人纳入怀里。 古若涵瞥了一眼,淡漠的扭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这样的反应,心细的施品榕自然看入眼里,抬起头嗔了那人一眼,准备要让放手时,古若涵却开口了: 「这天...又到了呢...」 心知肚明的晨施夫妇对看一眼,明白古若涵口中的这天,指的是古子帆的生日。 这十年,古若涵除了上班外,剩馀的时间几乎都是拿来思念那个人。 即使她不说,她们都了解。 而在小帆生日这天,古若涵会特地去她的墓陪着聊天,有时一聊聊的太晚,就会直接睡在墓旁。 悲伤的气息又不知不觉蔓延在空气中。 晨雨轩看着不忍,想说话但却又只是动了动嘴唇,便默默的闭上嘴。 「真想就这样死去,然后陪她呢...不知道小帆一个人在地底下是不是很孤单...」缓缓将星眸闔上,苦笑的喃喃自语,然而这一番话听在其他两人耳里是那么的清晰。 对看一眼,晨雨轩握紧了拳头,「涵姐,其实...」 想说的话却又被开门声打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瞬间消失无踪。 「怎么了?」徐烊牵着关瑜夏,敏感的发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一脸疑惑的望向晨雨轩,对方示意着古若涵,徐烊叹了口气。 那天,虽然自己因为对打受了内伤,但因为小帆只用了不到七成的力,所以意识还是清醒的。 仓库的爆炸让他们后来了解原来是晨雨轩向德古拉公爵求救的,不过因古子帆没有一同与她们出来是在意料之外,所以早已放置好的炸弹来不及撤掉,后来眾人在一片倒塌的废墟内衝入试图寻找,奇怪的是只看到大概是三到四具男人的尸体,即使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但从身高或轮廓隐隐约约看的出来,而古子帆却像谜一般的失踪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偏偏那人却消失了,于是她们所建的墓碑内其实是只放着古子帆的衣物。 后来,在古若涵的坚持及疑惑下,徐烊终是将一切的发生原因完完全全道出。 原来,那个男人是辜俊宏的叔叔,因为对辜俊宏心里有着深深埋藏的爱意,后来在古若涵和辜俊宏的婚礼上虽然没有出现,但却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两人。 直到后来,小帆的出现打破了一切,辜俊宏和古若涵的婚姻急转直下,于是辜俊宏向同是赛车手的辜廷要求,利用了关係,在垦丁的车子上动了些手脚,才会有后来的那一段失去记忆的车祸。 而这件事在后来古子帆康復后查了出来,有仇必报的她自然是想将对方一除为快,也把心里的疙瘩剷平。 最后辜俊宏如愿死在她和徐烊手上,却意外让辜廷知道,才有了后面这场生死剧。 听完这段叙述的古若涵惊呆了,纵是心底有着千言万语也说不清。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责怪古子帆,但如果不是辜俊宏动手在先,那个连小动物都捨不得杀的人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呢? 古若涵这十年来的思念跟身体健康大不如以往,徐烊全都看进眼里,也心疼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移动到徐烊身旁的晨雨轩,轻轻的在她耳边说:「欸...不如...我们就把那件事跟她说了吧...其实看她这样,我心也蛮疼的,而且那个人肯定也会捨不得的吧」 徐烊静静的望着又出神看窗外的女人,那个在以前优雅又有气质的人儿,在那件事后就愈发的憔悴,身子也虚弱了很多,必须靠着一堆药物支撑。 其实,晨雨轩说的对,看到她姐姐这样,小帆也会心疼的吧... 倒不如就说了,然后再假装不知情把她带去那人身边。 这般想着,徐烊点了点头默认了。 晨雨轩咧开了嘴角,兴冲冲的跑到古若涵面前,在之前之所以没勇气说是因为如果是自己自做主张,她怕徐烊跟古子帆都会生气,但现在有了徐烊的支持,事情就好解决了些。 「涵姐,其实...其实tim还活着...」 失神的美眸一听到晨雨轩这么说,瞳孔慢慢聚焦,薄唇轻颤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晨雨轩一会,再转过头去看徐烊,只见对方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古若涵缓缓扯出一抹笑容,既然连徐烊都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毕竟现在的自己恐怕是连一点小事情都会崩溃的... 「那...她在哪...」精緻的脸蛋掉下一滴泪,但语音却高了起来,她的心似乎又活了。 徐烊跟晨雨轩互看了一眼,皆叹了口气不语。 「到底在哪???」 「我带你去」徐烊放开了关瑜夏的手,转过身在那人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温柔道:「夏,对不起,今天恐怕要食言了,本来说好要陪你去逛街的...」 「没关係,我等等可以陪她去」一直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的施品榕开口了,在徐烊感激的目光下,扯开一抹极美的笑容。 「那我呢?」晨雨轩愣愣的指了指自己。 「自己看着办」施品榕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勾住关瑜夏的手臂起身走到门口。言下之意就是让晨雨轩跟着徐烊去。 晨雨轩嗷呜了一声,默默折下耳朵,怎么连自家亲爱温柔美丽的老婆都放生自己呢? ----------------------------------------------------------------------------------------------- 「小娃儿,你看看这个」一个老人兴奋的走到大床旁边,朝着躺在上面的人喊到。 那人睁开寒眸,有些费力的从床上坐起,然后别过脸拿起床柜上的面具戴上。 「小娃儿,我说了在我家不需要戴面具的」刚刚的兴奋,瞬间转换成不满。 他知道,自从在那件事后,虽然这人被救醒后,总是那副冷淡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心里是满满的自卑感。德古拉看过对方未毁容前的照片,也明白为什么会感到自卑,毕竟在事情发生前,古子帆有着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蛋,连他生为一个正港的男人都觉得有些比不上。 「不戴不习惯」无奈的扯开笑容安抚着老人,这个公爵也没有像外界说的那般难以靠近啊,毕竟除了前几天对方都没有出现外,后面几天都是他黏上自己的。 不过,古子帆哪里知道,这个朝着自己瞪眼睛吹鬍子的老人,是因为遇上比自己还冰山的人而融化,也因为对方的聪明绝顶和能力,而起了兴趣。 「公爵,你刚刚想要给我看什么呢?」 古子帆的话让德古拉回过神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赶紧拿起被扔在一旁的手掌大小的机器。 德古拉按下开关,画面一跑出,大致看下便知道是游戏。 那件事后,古子帆对游戏的兴致是真的彻底没有了,只是淡淡应了声,便拄着做工精緻的拐杖走出房间。 「欸...欸?」一脸冏样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就这样无视自己了?从来都只有他无视别人的分欸! 走出房间后,古子帆低头看了掩盖在长裤下的双腿一眼,苦笑,似乎...又更加没力了呢... 竖立在长廊两边的女僕们有的快步推着轮椅跟在古子帆身后,有着则是急急走入客厅或厨房,但动作一致的都是低着头,能不与古子帆对上眼就行。 倒不是她们工作上有什么规定,而是那张脸蛋实在太吓人了,有次无意间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庞,竟然将一票人吓的跑去收惊的收惊,呕吐的呕吐。虽然事后公爵或这个客人都没有加以责怪,但大家却心有灵犀般的能不看对方脸庞就不看。 身上冰冷的王者气息又不小心散发而出,古子帆拄着拐杖不搭理身后的女僕,而是缓慢的走向客厅试图坐下休息。 德古拉公爵却突然健步如飞的从房间走出,「小娃儿,小烊她们来了」然后走向门口。 闻言,古子帆挑了挑眉,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着,调整好面具,确定不会吓到任何人.. 嗯?吓到...任何人..? 苦笑的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自己要这样去顾虑他人看到自己的感受... 密集的步伐声由远到近,古子帆抬起头,勾起的嘴角在看到她们身后的女人瞬间僵住了。 进到客厅里的古若涵,自然是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只是一时之间竟然认不出来。 那个在她心中永远都是高大坚强的人,居然是拄着拐杖驼着背,而脸上的面具也让古若涵疑惑了,但不难看出那张面具下的双眸是那么黯淡... 那双深邃的紫眸,竟然是黯淡无光的... 古若涵心疼的直望着那人,也将对方看见自己的反应看入眼里,是那么的无措...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又爆字数了~摊tat 小白早说了~这是个快乐ending的小说~客官们别担心蛤~(摆手摆手 Sixty-one 古子帆一脸错愕的望着那她下意识认为不该出现的人许久,然后突然低下头拿起柺杖就想离去。 「小帆...」 一声伴随着哽噎声的呼唤,让她僵住了,接着深吸了口气,有些残忍的道:「你认错人了」语毕,逃离般的跌跌撞撞离开眾人的视线。 快步走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一进到房间,古子帆便狼狈的趴在地上,大幅度的动作让面具滚落到一旁,只是面前的全身镜反照出那张如蜘蛛网般凹凸不平的脸孔,脸上有着两行泪。 这样的她,一个废人,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是要怎么保护对方呢? 客厅内除了小小的啜泣声外,只剩一片寂静和老旧的鐘摆声。 静静注视了古若涵片刻的德古拉公爵,叹了口气,抽了张卫生纸递了过去。 自从那小娃儿住了进来,他不知道已经叹了多少声的气。 「那小娃儿的心中还有你的,你应该就是那个...古..」德古拉瞇着蓝眸,绞尽脑汁的回想。对一个外国人来说,中国字有些饶口,所以他才会称古子帆为小娃儿。 「公爵,她叫古若涵」徐烊忍着笑意,给了德古拉一个阶梯下,每次听到老人用着彆扭的音调说中文,她都很想笑,却不得不忍着,憋到每次都要内伤了。 「咳..我知道」老人瞪了徐烊一眼,突然吹鬍子瞪眼道:「好久都没人称我为公爵了,那个小娃儿几乎每天都用老头子来叫我,真是的!纠正了她那么多次,都不改」气呼呼的向眾人抱怨到,天晓得他有多憋屈,每次吃亏的都是自己。 一旁被忽视了很久的晨雨轩,终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而徐烊则是好心情的扯起嘴角,只有古子帆敢在公爵面前造次,连总统看了说不定都得礼让三分的人。只能说魔杖一尺,道高一丈啊。 「笑什么,没教养」德古拉似乎查觉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喊到,接着眼珠子一转,看着一直不讲话也不笑的女人,无奈:「那小娃儿心里还是有你的,每天除了躺在床上休息,没事去给我的花园浇浇水外,剩下的时间都在看着你的照片游神。只是她变的很自卑也很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她警戒。」 闻言,古若涵心疼的望了长廊一眼,原来不是只有自己那样... 「那...小帆为什么要戴面具呢?..」咬着唇轻声问到。 德古拉疑惑的眼神,直到徐烊解释到小帆就是小娃儿,德古拉才点了点头说:「因为毁容了啊,那次爆炸后,我接到..那个谁的电话,才知道小娃儿没逃出来,等到大火只剩小火花之际才匆匆跑进去找...」 「可是我们也有进去找啊」古若涵蹙着眉打断了公爵的话。 「对,你们只有在废墟里面找,可是幸运的是小娃儿被炸到一旁稀疏的草里,虽然稀疏,但保全了小娃儿的性命,却也烧坏了脸和残了腿」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当他在草丛内找到小娃儿那刻,那种噁心的味道和面目全非的脸庞,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肌肤。 不过他再怎么难受,都没有古子帆拆开绷带那瞬间的难受,亦或者是崩溃。 看着镜子内陌生的自己,古子帆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冷漠的要房里的人全部出去,包括公爵在内。 在公爵诧异着那令人无法相信的平静时,房内却传出了哀嚎的声音,和东西破裂的声响。 大概过了一个鐘头,房间的门开了,那人虚弱的扶着墙壁,望进公爵眸内带着的担心,冷哼了一声,淡淡开口:「不要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我刚摔破的东西,会找时间打钱入你的帐户」 陷入回忆的德古拉在眾人的呼唤下,慢慢回了神。 古若涵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愤怒的转过身,「你们难道很早之前就知道小帆还是活着?」对,她无法忍受,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吗?如果不是无意间的透露,她还是被傻傻埋在鼓里的那个人。 「这倒不是,我们是在五年前知道的」徐烊小心翼翼的回答,这涵姐生气起来也挺可怕的。 「五年前?」 「对,我是在五年前才偷偷跟她们说的,后来被小娃儿发现,也是被骂了一顿」说着,公爵无奈的抓了抓脑袋,她被吃得死死的呢。 「所以你是一开始就知道她还活着的人?」古若涵轻咬着唇,蹙着黛眉。 「是,因为我们在草丛内救到她时,她还仅剩着一丝清醒,请求我们秘密救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才昏过去的。」吞了吞口水,这...这女人的气场也好大,呜呜...「那时的小娃儿已经伤的很重,所以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后来是因为不小心说溜嘴才让小烊她们知道,虽然小娃儿那时也很气,但她说...说只要别让你知道就行了」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古若涵吸了吸鼻子,握紧拳头。傻小孩,她这样自己也会心疼的... 「她的自尊心很强,在小娃儿心里自己等同一个废人,自然是不想让你有负担」公爵轻叹了口气,那小孩其实还是有着轻微的自闭,只不过没表现出来罢了。 红着双眼,古若涵踩着刚换上的拖鞋转身走入长廊。 笨蛋!自己哪有可能嫌她是负担! 心疼都来不及了,哪有可能还那么狠心... 掩着嘴,寻着刚刚公爵给的房号来到了某房间外,缓和情绪后才轻轻扭开了门把。 「公爵,她的情况有好一点了吗?」徐烊待那抹纤纤背影离去后,才开口问德古拉。而口中的她,自然是古子帆。 德古拉摇了摇头,双眉紧蹙,「最近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头发白的也愈快,好像脚也没什么力了」即使小娃儿没说,德古拉还是有办法得知。 虽然表面上只有毁容跟腿残,但实际上身上有些看不到的地方也慢慢衰退,像发丝慢慢变白,而这件事古子帆不晓得公爵已经知道,还是偷偷的将白发拔掉,或藏在黑发下。 「是吗?...」徐烊也敛下眉,轻轻叹了口气,「那...医生说还有多久?」 「不晓得,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甚至是三年都有可能,可是最长不超过五年」 他们说的是寿命,并没有让古子帆知道,但依照那人敏感程度,怕也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健康状况吧。 所以才会私底下串通好,好让在最后所剩的时间,也有着最爱的人陪在身旁。 或许这样会让古若涵更加的心痛,但私心下,德古拉是疼着古子帆的,所以选择让古若涵来承担。 ---------------------------------------------------------------------------------------------- 作者有话要说: 等等要补习~中午发一波~ 话说,你们有想看其他对的翻外吗? Sixty-two 旋开门把,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瓷碎片,古若涵掩不住双眸内的惊讶。 是她不晓得小帆的脾气那么差,还是那人只将自己好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古若涵苦笑的想着。 「是谁允许你进来的?」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古若涵回过身,只见古子帆穿着一身松垮垮的浴袍,微开的领子引来无限的遐想。 「小帆,我...」 「出去!」敛下眉,随手拿起被搁在厕所门边的扫把扫聚着地上的碎片。 沉默的气氛飘悬在空中,谁也没说话,更别说是本身就少言的古子帆。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我说的话?」紧蹙着眉,脸上满是不悦。表面上是不悦,但心理上谁说的准呢? 依旧无人答应,古子帆抬眸望向那个呆呆竖立在门前的女人,古若涵吞了吞口水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水滴顺着湿润的头发流到白皙的脖颈,再溜进有些敞开的浴袍。 我去!为什么会有种性感的感觉?! 掩盖在湿润瀏海下的紫眸,带着冰冷的眼光注视着自己,竟有些邪魅。 胸口一阵阵剧烈的跳动,望着搭在扫把上的手指,依旧纤细修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精緻的脸庞浮现了一抹粉红。 纵是古子帆,被心爱的人盯了那么久,且对方双眸内有着明显的强烈性慾,也不自在的乾咳了几声。 但无法否认的是...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窃喜,这样的自己非但没有让对方厌恶,反而有''性''趣。 「...出去...」那样的注视,令古子帆说话声也少了几许的底气,反而有种欲拒还迎。 微微睁大美眸,并不是感觉不到小帆的改变,那双似水的秋眸变的深邃了些,脑海闪过刚刚公爵的话: 「古小姐,你只要记得,在她强大的时候你可以懦弱,在她脆弱的时候你必须坚强!」 现在的小帆,或许外表气场依旧强大,但内心的脆弱是真实的,也不过就是隻纸老虎,如果连对方那点心思都无法攻破,那她就对不起姐姐亦或是爱人这个称号了。 这般想着,古若涵迈开腿,往古子帆站着位置走了过去。 「你...你干嘛...」慌乱的看着突然走向自己的姐姐,急急的后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语,扯起一抹意欲不明的笑容,伸手一把扯过跟自己保持着安全距离的人儿,从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对方摔到床上去。 一丝心疼从眼眸内闪过,手里的重量是那么的飘渺,好像风一吹就能把那人带走。 头撞在床上的古子帆,有些痛苦的抱着脑袋,缓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恐惧的望着面前不知何时压在自己正上方的古若涵,对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惹的她心里是一阵发毛,这...姐姐的性子怎么会突然改变...呜呜...气场好强大... 「古子帆,你听着,以前的我是在你的庇护中成长,那现在就该换我履行当姐姐的责任。而你现在所受的痛苦,就让我陪你走过,实行爱人这个身分」 「...........」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你现在的样子..」古若涵手臂一扬,把遮盖在对方脸上的面具丢出自己视线外,虽然在之前已经做过了心理方面的准备,但当亲眼看到那张凹凸不平的脸庞依旧有些吓着,柔弱的身躯微微抖动了下,这样小小的举动古子帆并没有漏看,那双紫眸黯淡了下,却没有将坐在自己小腹上的女人推下去。 「..........」 「但是不论你变成怎样,都是那个只会温柔待我,把我捧在手心里,捨不得兇我的小帆,也是那个我爱的古子帆,更是那个强大到足以支撑整个家族的妹妹,对吧?」 「..........」 「你可以继续摆烂没关係,如果你捨得让我也为你难受的话」 古若涵不管身下人怎么想的,美眸冷望了那人一眼,便低下身强吻上那张薄唇。 僵着身子,任由着古若涵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古若涵瞥了不知游神去哪的古子帆,不满的瞇了瞇眼,咬上了那白皙的脖颈,直到听见闷哼声和口中传来铁味,才依依不捨的放开嘴里的肉,伸出小舌轻轻舔拭着见血的咬痕。 双手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把古子帆的浴袍撩开,错愕的盯着那身上遍布着两种顏色的肌肤。 「...别看了...」有些难为情的想拉被子掩盖住,却被挡住了。 「我只不过是心疼了」安抚的笑容,双眸闪过满满的心疼,俯下身吻上了那两座高峰。 古子帆别过脸,有些羞涩的闭起紫眸。 或许,并不是自己无法阻止那超剧本的发展,而是因为她本身的放任吧。 ----------------------------------------------------------------------------------------------- 那边情绪高昂的开着房,这边则是经过了眾人刚刚阴沉着脸讨论的结果,那就是...全部都听天由命吧! 上天要你死,你不能不死,没有人能够逃过命运的安排。 沉闷的气氛在公爵的问题下全部打破了。 「欸,你们说...女人跟女人该怎么做那档事...」德古拉公爵摇头晃脑的问到,锐利的眸止不住好奇的望着隔音设备良好的房间。 「......」晨雨轩跟徐烊互望了一眼,默契的闭上嘴不回答这个问题。 「你们也不知道吗?」德古拉有些鄙视的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娃们,随后提出一个差点噎死对方的点子:「啊不然...我们去偷看吧?」那双眸是闪闪发光啊! 「...你不是跟我说过,公爵很严肃正经...怎么好像有点八卦啊..」晨雨轩耐不住的在徐烊耳边窃窃私语。 「...我哪知...难道是碰到tim就会基因改变?..」汗... 「你们有完没完啊!到底去不去」德古拉不耐烦的瞪了说着悄悄话的两人。 又不是想被追杀...两小娃默契的摇了摇头。 望着那欲离去的背影,徐烊还是很好心的开口提醒了: 「公爵...小帆整人的招数很多,更多的是有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点子,您这看了被她发现...恐怕是九死一生」 被说得有些背脊发凉,公爵默默停下脚步,转身回到两人面前坐下,鬱闷的喝着茶。 --------------------------------------------------------------------------------------------- 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衣物也被随手丢弃在地板。 古若涵拿着湿润的毛巾,细心的替那人擦试着身躯。 手指轻抚着那张凹凸不平的脸庞,就算毁了容,你还是那个我深爱的小帆。 如果真的那么在意的话,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整形技术成功率很高的... 随着毛巾往下,目光也移动到了古子帆的腹部,仍旧是紧实的腹肌,只是那白皙的肌肤上也有了别人黝黑的肌肤,将被炸碎的部分缝上。古若涵根本没心去在意美丑问题,因为满心都是心疼。 然后再向下... 因为刚刚不让小帆有自卑的心里感,所以只是匆匆注视了一眼,现在认真看才发觉左腿比右腿细短了些,肌肉正慢慢萎缩着...难怪走路是那么的费力... 「小帆,如果你走不动了,那就让我来当你的腿,背着你走遍这世界」 轻抚着那头发丝,在其嘴角印下一吻,便回到浴室打算清理自己一身的汗。 待那微弱的声响离去,古子帆才缓缓睁开双眸,望着被关上的浴室,陷入了沉思... --------------------------------------------------------------------------------------------- 作者有话要说: 段考总算考完了~ 累死人了~qq 嘿嘿~还请大家自行脑补h的画面~ Sixty-three 早晨的曙光映照在床上相互拥着的人儿身上。 细长的眼眸缓缓睁开,紫色的眼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接着恢復了清澈,淡淡看了看枕在自己手臂上睡过去的人一眼,便起身穿上衣服离去,只是离去前特别为女人将被子掩盖好。 顺着长廊走到客厅,一眼便见到熟悉的背影坐在沙发上,「老头儿,早~」有些随意的选了离自己最近的沙发坐下,咧开嘴向德古拉打招呼。 「早」德古拉聪明的不再跟古子帆抗议,因为他知道自己斗嘴斗不过对方,「小娃儿,你的脖子...」笑的一脸曖昧外加猥褻,至少从古子帆的角度看过去是这样。 接过公爵递来的镜子,古子帆侧头看了脖子上的咬痕一眼,眸内闪过无奈。「是吗?我倒觉得这伤口长的蛮好看的」有些骄傲的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脖子。 「...」德古拉翻了个白眼,暗自嘟囊着:「怎么样都好...你别跟我说你是被压的那个就好」 不语,古子帆不自在的乾咳了几声,脸上浮现了几抹红霞。 德古拉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直盯着古子帆,怎么样也都不敢相信这个在自己面前气场强大的女子,居然会只有被一个柔弱女人压的份... 见鬼了!竟然还表现出羞涩的小女子模样... 德古拉公爵只觉得一阵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许是耐不住这乾尬的气氛,古子帆试图转移话题:「老头子,徐烊她们呢?」 「回去了」 「那么早!?没吃早餐吗?」 「有,只是吃的很匆忙,好像是因为徐烊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吧,所以急着赶回去」 「好,我等等联络她,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点了点头,逕自起身走入厨房,果然桌上摆着一道道西式早点。 「不过,小帆,你还打算躲着她吗?」德古拉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古若涵。 捏着三明治的动作闻言一顿,并没有回答公爵的问题,若无其事的将食物送入嘴里。 「她想躲也得问我同不同意了」熟悉的说话声均让两人身子一僵,德古拉扯开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点头向古若涵示意,便将空间留给那小俩口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外,谁也插不了手。 他们这些旁观者只能在一些时候稍微推一把,剩下的就得让小俩口自行解决了。 就像小帆的自闭,并不是他亦或是徐烊、晨雨轩帮的了的,只有古子帆自己能够去突破。而两人的僵局,也只能靠小涵去打破。 公爵离去后,一片寧静,只有食物咬嚼的声音和两人小小的呼吸声。 看着那如缩头乌龟般不停吃着食物,却始终不敢看向自己的妹妹,古若涵一阵恼怒,难道昨天她话说的不够明白?纵使这人逃到天涯海角,她也会去把抓回来。 「古子帆,你他妈的就是个懦弱鬼!除了像隻鸵鸟把自己的头埋进沙里外自欺欺人,你还会干嘛?」 依旧是淡淡的呼吸声,无人回应。 「我告诉你,我古若涵在让你从我身边逃开,她妈我就跟你姓!」 「可是...可是我们本来就姓同一个姓了...」小声的嘟囊着,古子帆抗议着。 「你说什么!?」古若涵几近用吼的,这人代表她还想逃?「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古家,面对爸妈跟她们道歉,道歉你让她们,包括我伤心欲绝,你知道你假死的消息让他们一个生了大病,只能躺在床上,另一个彻夜不停的开会工作,不然就是狂应酬吗?蛤?你居然还想要跑?你是想让多少人为你伤心难过?道完歉后,给我下聘礼,光明正大的把我娶入古家。第二个就是我们隐姓埋名,我可以不向爸妈她们解释你还活着的事实,就我们两个出国环游世界,工作我可以辞掉...除了这两个选择外,你别无选择」 对于古子帆是les的事,古爸已经跟古妈说了,当这件事被公开时,古妈除了震惊外,也就没说什么了,毕竟在她心里,孩子已经死去了那还要要求什么? 但是古子帆跟古若涵是一对的事情,古爸还真没那个胆说,所以也就一直保密着。 所以如果小帆要回到家下聘礼,逃不了的是一定要说出跟姐姐的关係,那这妈妈的反应,小涵其实也说不准... 或许会因为二女儿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趟了而放任不管,也可能惊起一波滔天骇浪来也说不定。 古子帆敛下眉,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望向古若涵: 「你...确定了?」 如果姐姐有喜欢的人,她保证不会再多加去阻拦,毕竟自己只剩不多的时间,实在不愿意让对方与自己一同去背负着这个难过... 「确定」古若涵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就回古家」如果一定要结婚,那她想要给姐姐一个让大家祝福的爱情,就算过程再怎么辛苦,只要结果是甜蜜的,那又何尝不可? 或许妈妈会反对,但毕竟血亲浓于水,古子帆吃定了古妈到最后一定会答应,如果真的再不行,那她就把自己不到几年的寿命说出来,她相信妈妈一定会妥协的。 「什么事你说看看」古若涵没有急着点头,反而聪明的想先知道内容。 「第一个是如果你以后有看上的人...那我希望...希望你可以勇敢去追...第二个是...我想要有你的小孩」亲口说服着自己的爱人勇敢追爱,心里是那么的痛...但她又别无他法... 「好,但是第二个我不同意,如果要的话,让我生」她不是不明白小帆捨不得让自己受生產的痛,但让古子帆生,那人的身体铁定完蛋,她不敢冒这个险,更何况是两人爱的结晶,谁生又有何所谓? 两人对视了好一阵子,望着姐姐眸内的坚持,古子帆败阵下来,叹了口气转身拄着拐杖离去,「你...等我...我去整理行李,今晚就出发吧...」 如果自己真的陪不了对方几年,那她希望她们的孩子能够陪着姐姐一直到老,替自己完成应该完成但却做不了的任务。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真的准备要完结啦!!!(=?w?)? 或许我制定的结局对一些人来说会是be,不过也算圆满了~ 而且...人生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谁也说不准。 今天还在你面前活蹦乱跳的人,明天说不定就出事离去了。(o﹏o?) 所以一定要珍惜自己现在所拥有的。 小白很喜欢一句话,送给你们: 『双手握紧感觉一无所有,摊开手却发现自己拥有全世界』 然后新的一文我已经想好文案了~ 结合各客官的建议~ 小白新开的文决定要走''学姐妹''和''穿越''路线~ 还请各位敬请期待~(??????) Sixty-four(完结篇) 门铃声响起,在死气沉沉的古家显得有些刺耳。 冬姨是古爸最近替古妈请的一个老妇人,负责古妈的贴身起居,连饮食也全由她一手包办,毕竟古妈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以前,遇上古子帆的事情,一下子措手不及身子便垮了下来,只能全靠补品支撑。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老婆婆,虽然上了年纪,动作却十分灵活。这一听到门铃声,便快步走到大门。 「啊!大小姐!...快进来吧~」冬姨又惊又喜的望着那纤纤身姿和熟悉的脸庞,在她印象里,除了她工作的前三天大小姐有待在古家外,剩馀的时间便自己搬出去住了。虽然免不了也会好奇,是不是她跟家人的关係不好,否则怎么会放一个还在生重病的妈妈独自在家,又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但因为身为一个下人的关係,上了年纪的她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冬姨」古若涵扯出一抹有礼的笑容,微微向老妇人点了点头,便一把拉过站在门边的古子帆,淡淡笑着道:「冬姨,她就是小帆」 老妇人闻言一惊,赶忙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了足足一个肩膀的人,只见那个人戴着面具冷淡的望着自己,「二小姐?」僵了许会,才赶紧弯腰对着古子帆示礼。 「不用这样」老妇人面前出现一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将自己轻扶起来。 冬姨随着小帆的动作起腰,偷偷用馀光打量着这让古家一下子垮台的人物,不得不赞叹,阅人无数的她发现此人身上有种天生的霸气跟贵族气息,每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那双藏在面具下的双眸,更有着锐利,像隻老鹰似的静静盯着自己不语,也能带给人压迫感。 「呵呵~妈妈在哪~」打破两人静静的互望,古若涵探头望向室内。 「啊啊...夫人在二楼寝室休息」 「是刚睡下吗?」 「十分鐘前」 「好,我知道了~那冬姨,我想吃水果~」古若涵抱住老妇人的手臂,轻声撒娇着。 「好好好~这就去~」老妇人也笑开了眼,随着古若涵一同走入客厅,看着两姊妹坐下后,便转身走入厨房打点大小姐要的水果。 古若涵一转过头,就看到小帆瞇着眼咧着嘴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你在想什么」脸颊微红,媚眼似娇嗔着那傻乐的人。 「嘿嘿~你也会吃醋喔」别人不知道,她可了解刚刚古若涵不顾礼仪打断两人对望的目光是什么原因。 「你...谁叫你们那么深情款款」咬牙切齿的说着,还特别在后四字加了重音,都怪那傢伙才会让自己昨晚今早失了矜持和应有的礼貌,那个从小到大很少说的粗话,居然让她一连说了两三次。 「啊...冤枉啊...」瘪着嘴喊到,竇娥冤都没有她的冤枉。 古若涵轻描淡写的瞥了卖可怜的某人一眼。 「我错了还不行吗?..」 古家大小姐满意的一笑。 老妇人端着水果盘再次出现时,便看到一幅奇怪的画面,很有气势的二小姐居然在装可爱!? 乾咳了几声,默念着自己眼花看错,赶紧将水果端到两人面前,再次抬头,只见古家二小姐依旧一脸冰山脸。 对嘛!看吧!她就知道是她眼花! 霸气高贵的二小姐哪有可能会做装可爱的这种事呢?多不搭啊! 「谢谢,冬姨,一起吃吗?」 古子帆微勾嘴角,看着古若涵的邀请。 「不...不用了,你们吃就好,我去看看夫人」温和的一笑,笑容扯着眼角纹。 古子帆望着那道皱纹,也缓缓蹙起了眉。 不知道自己离开那么久,爸妈们都变得怎么样... 是不是头发都已经完全斑白,满脸的皱纹呢? 「啊!我去打个电话跟老爷说!老爷他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古若涵手一扬,允了。 「小帆,刚在想什么?」她没有漏看古子帆微微蹙起的眉。 「没什么」欲言又止,摇了摇头便拿起叉子将水果送入口中。 「你最好别在想着要逃跑的点子,不然我会连着徐烊那边的人手,绑也要把你绑回来」 「知道了,早就不逃了」轻笑出声,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发质柔软的长发。 既然逃不掉,又干嘛逃? 白费力气的事,她古子帆从不去做。 一个精明的商人,最擅长的事就是去计算利益,用着极强的判断力不让自己吃亏。以前是如此,现在未来更是这样。 古若涵半信半疑的望着古子帆,但耳根却红了起来。 门被急急的打开来,眾人寻声望去,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玄关处呆呆的望着她们。 「爸」古子帆率先扯开嘴角喊了一声。 古成快步走向那个让他在电话里听到的消息,便不管不顾的拋下一切赶回家。 「我就知道...祸害遗千年...」古爸掩不住的哽噎,一把抱住那个虽然戴上面具,他却能够一眼认出的人。即使非常想念,古爸仍旧改不了挖苦的习惯。 「我?祸害?」危险的瞇了瞇眼。 「是啊,不然呢?」其馀两人默契的喊上同一句话,看来大家有志一同呢! 「是就是...」望着自家媳妇也倒戈,小帆聪明的不再去做反抗。 「爸,我跟你说小帆..........」 看着自家老爸如四川变脸似的,一会惊,一会喜,一会怒的,古子帆都觉得心跟着提上提下。 不带这样陷害自己的...古子帆哭丧着脸心里吶喊着。 「所以你们回来就是为了出柜?」古爸皱起眉,有些无奈的抚着额问到。 「是,爸你一定要帮我们喔~」古若涵撒娇的圈着古成的脖子,她现在必须取一个护身符。 古成严肃的点了点头,废话,自家女儿不帮,帮谁? 「其实爸,我有个办法,在真的很不得已时,可以派上用场」古子帆打断古成的沉思,淡淡的说了出口。 古若涵紧蹙着柳眉,双眸似是警告妹妹不要想逃。 在爸爸耳边说出自己不剩几年的寿命,古成的眉一下子便像麻花捲似的缠绕在一起,似乎怎么也打不开。 「好,如果你们妈不同意的话,护照什么的,爸都帮你们放在小帆上锁的书桌抽屉内,拿着就去国外好好玩,你们娘有我这老头挡着」 说曹操曹操到,古妈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 望着妈妈的身影,古子帆身躯顿了许久,那头乌黑的短发全变的斑驳,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就多了好多道,挺直的背已成佝僂。 「回来了?」古妈慢慢移动到沙发上,像女儿只是去上学后回来般打着招呼。 「恩...」古子帆应答着,拿不准自家妈妈的反应。 「既然没去世,怎么不回家疗伤?」 一语让眾人全僵着身子,如果可以说出这句话,那代表刚刚她们的对话妈妈已听了八成... 而且这道问题可能是明知故问,许是不敢置信自家两女儿会搞出一个那么不伦之恋。 古子帆敛着眉看向站在古妈身边的老妇人,只见对方肯定的点了点头。 「过来」古子帆看了古成一眼,男人迟疑了下,便示意小帆过去。 古子帆拄着拐杖缓慢的移动到沙发前。 「撑住」有些沙哑的声音环绕在古子帆耳边,在还没搞清楚妈妈说那句话的意欲时,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歪了脸,面具也随着巨大的撞击力掉落到地板上。 「这巴掌,是因为你让全世界为了你伤心难过,而你却为了一己之慾躲了起来,我口中的全世界指的不过是你爸、我跟你姐」 兴许是看了古子帆的脸庞,古妈的双眸迅速红了起来,却强撑着说完。 眼看着第二个巴掌过来,古子帆没有闪躲,只是闭上眸迎接。 等了许久,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感落下,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眸,原来古若涵已经挡在了自己面前。 「让开,你,我等等再跟你算」古妈望了挡在两人中间的大女儿,淡淡的说出口。 「她已经受伤...」 不等古若涵说完话,古子帆拉开古若涵,安抚道:「没关係,这是我该受的」 安静的看完二女儿向大女儿说完话,古妈眼角的泪已经快收不起来,手起巴掌落,古子帆的左脸颊迅速肿了起来,身体也随着衝击力摔到地上去。 「这巴掌,是给你搞了这不伦之恋,你们让我跟你爸对不起祖先的教训」 眼看着女儿已经承受不住摔到地板上去,而老婆却没有住手的想法,古成赶紧上前拉住古妈,「她的身体没办法让你再这样了,这已经是极限」 古子帆靠着古若涵的扶助和拐杖的支撑缓缓站起身,拾起掉落在地面上的面具,「妈,你打都打了,我也受了,如果你打不够,气出不够,我都可以让你教训,但是姐姐她,你不能碰,而她我娶定了」 这一听反而更加不得了,古妈左右寻望着,随手拿起一把椅子就要朝古子帆身上扔过去,好在古爸拉住,否则这一丢过去,可能古子帆不残也伤了。 「有你这样向大人说话的吗?蛤?居然还跟我说要娶你亲生姐姐?这成何体统?」古妈说到一半,气已经不顺了许多,整句话一说完,气瞬间缓不过来。 「小涵,带着你妹妹走!护照我说了在哪,自己去拿!」古成跟老妇人手忙脚乱的抬起古妈,也不忘回头跟愣在一旁的姐妹呼喊着。 望着小帆高高肿起的脸颊,古若涵当下立即跑上楼拿着护照等的重要物品就拉着古子帆往外跑去。 「现在的我,一无所有,还要跟我走吗?」坐入老爸给的超跑,古子帆微笑的望向自家媳妇。 「当然」古若涵扯起一抹微笑,替自己也替那人靠上安全带。 车子一路向北驶去飞机场。 ------------------------------------------------------------------------------------------- 两个月后... 「小帆,你说爸妈他们会不会来...」着着一袭白纱的古若涵撑着下巴,百般无聊的拿着手机问着。依照结婚习俗,前几晚是不能见面的,所以小别胜婚的两人只能靠着手机去联系。 相比于新娘的悠间,新郎这边可就忙透了。那人胳膊夹着手机,一边指挥着饰品的摆设,一边应答着自家媳妇给的问题:「不知道呢~下午就能知道了」 这是一个在风车之国───荷兰,所举办的小型婚姻,她们并没有公诸于世,只邀请几个与自己有联系的亲人朋友。 光阴似箭,很快就到了下午。 一身白西装的古子帆,本来的短发已变成即肩长发,发型师用发束将其简单的束起,单调却大气的造型很符合古子帆的简单和俐落,银色耳针在小巧的左耳上显得有些贵气。 勾着古子帆手臂的若涵则一身白纱,到了腰部的暗红色大波浪捲发将她的女人味衬的彻底,右耳的耳针告诸于眾,她和古子帆是一对的。 两人的身影在眾人眼里彷彿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公主,而王子脸上的面具更是将她托的有些邪魅。 王子与公主的婚姻在教父的见证下,正式合为一体。 「要拋绣球啦~」声音一出,眾人蜂拥而上。 古若涵轻轻将手里的红球一拋,大家睁大双眸想知道那颗球究竟落入谁手,只见接到的是一个古子帆极为熟悉的人影。 「那就恭喜芷萱小姐啦~」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句,掌声、祝贺声如雷贯耳。 芷萱抬头望向台上的新郎子,那人暖暖的向自己一笑,忽觉得鼻子一酸。 「你还惦记着她?」一个危险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芷萱抬头看了天空一眼,迅速的鑽出人群,朝着还卡在人群中央的施湘仪俏皮一笑,做着嘴型:「你说呢?」 站在高处的古子帆,自然将两人的互动看的一清二楚。 她扯起一抹笑容,真心的打从心底为那两人祝福,这样...就够了。 在小帆心里,永远都欠着芷萱那么一份人情,在自己最无助时,是那个女人伸出援手,但人情永远不等于爱情,所以只能跟对方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或许会伤了那个人,但这也是自己保护她的一个方式。 古子帆抹了抹眼角的那一滴泪,回过头看着那笑的幸福,但眼底有那么一丝苦涩的姐姐。 轻轻握住对方的手,古若涵紧紧的回握着,「宝贝,抬起头看向我们两点鐘方向的长椅」小声的咬着姐姐的耳朵窃窃私语。 闻言,新娘子将视线放到那个角度,只见长椅上坐着两道有些佝僂的身影。 「他们...真的来了...」掩盖不住自己的失态,古若涵一头埋入妹妹的怀里,原以为只有徐烊她们参加,没想到爸妈真的来到了两人的婚礼。 「是啊,我成功攻克了岳父岳母了」调皮的一笑,将妻子亦是姐姐紧紧的搂住。 「什么岳父岳母!他们也是你爸妈」瞪了耍嘴皮子的人一眼,只是那眸内满是娇嗔。 「是是是!我的老婆大人」古子帆紫眸内满是宠溺,「快去抱抱他们吧」 古若涵一把甩开古子帆,也不管不顾婚纱是否会绊倒自己,一头衝向那温暖的怀抱。 喂喂~居然就这样把我丢开,伤心~ 古子帆一脸怨念,但嘴角却忍不住的向上勾起。 「恭喜,tim」将红酒递给古子帆,看着一路辛苦走来的兄弟,也不禁为其掉了一把泪。 「谢谢,你们..也要幸福喔~」张开臂膀,一把搂住两个陪着自己撑过那漫长岁月的兄弟,真心的也为对方祝福着。 「知道~这还用你说~」不改臭屁的个性,结果被施品榕捏了腰一把,吃痛的表情换来眾人的笑。 「你的礼物我已经让人送回别墅了」徐烊则神秘一笑。 -------------------------------------------------------------------------------------------- 在生命最后阶段的某天... 海边的一个小木屋内的床上躺着一具瘦的只剩骨头的人,那隻瘦长的手臂紧捏着床套,青筋爆起,想必此人正承受着某种剧烈的疼痛。 从微盖的木门清楚的看到那人的隐忍,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寧可自己承受那种疼痛,也不愿喊出声来。 古若涵掩着嘴,不让自己的哭噎声传入那人耳中。 每当小帆的病情一次次加重,她却只能旁观,一点忙也帮不上时,古若涵是那么的希望那种痛她可以为她承担。 近来病情更是加速恶化,以前两三周才来一次,现在几乎是每小时就让那人承受,那种痛有多么疼她不晓得,但是每当病发后,古子帆浑身被汗浸透,嘴唇全被咬出血时,就感觉有把刀子在自己心里凌迟着自己。 红着眼,转身走入简陋的厨房,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绿色的药包,迟疑了下才缓缓加入水杯中,呆呆的看着药粉溶在无色的水里。 古子帆从姐姐手里拿过水杯,看着那双如兔子般红透的眼,知道对方肯定哭过。 凝望着无色的水,轻叹了口气,缓缓喝下。 「小帆...不...不要喝下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古若涵抬手将水杯打破在地。 「这辈子...有你...足..矣...」 在某年某月某日,一具古瘦如柴的身子被环抱在另一个女人怀里。 望着怀里人脸上那解脱的表情和嘴角的血,女人哭的歇斯底里。 或许吧~上天为你关了门,必定为你开一扇窗。 纵使是只剩几年寿命的古子帆,在这漫长人生中却遇上了义气相挺的两个好兄弟,最困难时芷萱伸出了援手,在最后的几年,得以在若涵的怀里死去。 这样的小帆,是多么的幸运~ 一生是那么的多采多姿,曾经站上了企业的最高峰,经歷过生死离别,还有着疼爱自己的父母。 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压呼~总算完结了~ 也请大家不要怪小涵的狠心,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受那种疼痛却帮不上任何的忙,那种无措感更胜。 其实,一段感情中,最疼的不是最先死去的人,而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在怀里死去,却帮不上忙的人,所以这样的小涵不是不爱,相反的,是爱的彻底,才愿意让自己去背负这种痛。 而小帆知道那杯水里有着异样,却直接就那样爽快的喝了下去,心里多少都有着那种解脱的心,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的痛会为对方带来苦,这点就足够说明小帆爱小涵的心。 然后~纸鹤间的牵绊就结束啦~ 敬请期待下一篇文章啦~ 对了~番外篇小白以后在写~(懒 ps.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我说说看这个小说的感想,我会很开心的~ 番外-警匪间的交响曲(一) 大尺寸的床被摇的嘎嘎作响,一个长发及肩的女人单膝跪在蚕丝被上,右手不停的加速在另一个女人腿间抽进抽出。 「啊──烊烊,够了!快到了!」躺着的女人蹙起两眉,抬起痠痛的细腰,承受下一波高潮的来临。 「乖~宝贝ㄦ,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停缓,反而加速着手上的动作,嘴唇微勾看着身下那迷人嫵媚的一幕。 修长的两指随着隧道的紧缩,接着一席水从腿心滑出,浸湿了她的手掌。 「你真棒,宝贝」湿润的手掌轻轻按压着对方还不断抽搐的小腹,俯下身吻着那人满是薄汗的精緻脸庞。 「真是累人,你今天的精力怎么突然那么好」女人翻过身将棉被盖好身子,不客气的拍掉徐烊的手,一脸不满的抱怨着。谁让对方折磨了自己多次,要不是她不停的求饶,说不定这人可以做到明天也不一定。 「好吧~既然你很疲倦,那就好好休息,下午的会议我允许你不用参加」耸了耸肩,徐烊不在意刚刚的好意被拒绝掉,下床俐落的穿上衣裤,咬着发丝带,迅速的为自己绑好她不变的单马尾发型,回头看了眼不作声的女人,便毫无留恋的打开门离去了。 背对着门的女人,双眸有些黯淡,伸手拉开裹住自己身子的棉被,望着上面欢好后留下的痕跡,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留下那个人,她是那么的无拘无束,如同一阵风,却又是美好的让人忍不住的沉沦,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是对方的床伴之一罢了... 修长的腿悠间的走在长廊上,听着一旁的老者不停的向自己报告近来帮内的事务,深咖啡的瞳眸专住在手上的魔术方块,翻转着那有趣的小玩意儿。 身旁的老人仍旧尽责的报告着,没有一点被忽略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是有在听的,就像现在..... 「你说最近六堂那老东西捡了一个生病的女人回来?」魔术方块依旧翻转着,眼见那一面面的顏色逐渐备全,徐烊漫不经心的问着。 「是」老人点了点头,打从心底佩服着少主能够一心二用真不简单,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份黄色信封,恭敬的递给徐烊,「这是那女人的家世背景跟有关她的资料」 讚叹着望了对方一眼,接过那轻薄的信封,也不防避的直接在老者面前打开来看。 老人见少主在自己面前拆开算是机密文件的信封,自觉的低下头闭上眼。 「走吧,去会会那女人」老者再次抬起头,徐烊的表情一如刚才的随意,慵懒的笑意掛在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想法。 两人朝六堂走去,一路上徐烊把玩着被玩具行家精心改造过的魔术方块,待六面顏色齐了,才扁了扁嘴扔给身后的老人,「吴伯,这魔术方块我也解出来了,哪里像高难度的啊」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少主把几乎全世界的脑力激盪游戏都玩过了,而且还无所不解,结果到现在没得玩了,只好找行家改造,还记得他拿到成品时,对方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没有一天是解不出来的,结果没想到却还是被破解了,而且还是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估计那老闆知道了,也会鬱闷的在角落画圈圈吧。宠溺道:「好吧,少主,吴伯在找时间去行家那一趟,一定再帮你带回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嘿,吴伯你最好了~」徐烊笑嘻嘻的回过头,一扫方才的无趣。 谈话期间,两人在堂门外站定了,徐烊推开面前的那扇门,闻着飘意而来的檀香,六堂的堂主,也就是刚刚她口中的老东西,很喜欢这种香味,室内飘散着此种香味也不足为奇。 「少主」刚还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写东西的男人,听闻声响抬头看向来人,便急忙起身。 「恩,听说你捡了个大姐姐回来?」 「是的,因为前几晚我跟几个堂的堂主出去聚一聚,回程的路上就看到一个女人发着低烧,意识昏迷的躺在路边,觉得可怜就带回来了」 「那她怎么还待在这?」 「是这样的,因为小姐她说她是逃婚,现在无处可归,所以打算收她当手下」 「恩,我会会她」看对方眸内的闪躲,徐烊蹙了蹙眉,加深了想要见女人的念头。 语毕,便首先朝六堂的房间走去。 身后的两人也急忙跟着,徐烊回过头:「你们待在外面就好,我要跟她说两三句话」 细心的徐烊发现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六堂的堂主似乎有些不安,疑惑更是一闪而过。 她相信,自己的疑问只要见到那人后,就可以迎刃而解,便也不在纠结,伸手撩开面前的砂帘。 徐烊想过见到对方的几种画面,却没料到她居然身的如此的温美,竟比不上她曾有跟现有的每一个床伴,要知道徐烊对她的床伴要求很高,每个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 弯下身,薄唇印在女人的唇上,轻轻的摩擦着,当舌头准备要更进一步时,对方快速的睁开美眸,眸内一闪而过的慌张和恼怒。 「既然醒了,干嘛还要装睡呢~美人~」笑呵呵的起身,手指轻点了点那高挺秀丽的鼻樑。 「参见少主」女人不作答,作势起身向对方行礼。 「恩,我喜欢你,你长的很漂亮~当我的床伴吧」徐烊拥过那纤细的身子,满足的闻着对方身上的清香。 女人推开拥住自己的身体,波澜不惊的眸子带着一丝冷意,淡淡的望着徐烊一眼,「谢少主好意」 听了对方的拒绝,徐烊也不恼,回身坐在茶几旁的椅子,慵懒的靠在桌子上,漫不经心道:「既然不是想爬上我的床,那你混入黑暗世界的用意是什么呢?瑜夏」 女人心下一惊,莫不是被查到了自己的身分?不对,上头做事一向很靠得住,一定会把自己的家世背景改了一番,更不用说她警察的身分了。 「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家门、无家可归的农村小孩而已」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猜测对方是来试探自己的。 徐烊认真的注视着关瑜夏的双眼,发现刚才说话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没有任何惊慌的表现,看来她所说的是真的了,只是为什么直觉就是这个女人不可能如她们所查般那么的简单?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怀疑你,就是对美人的不敬,我也是会心疼的~」徐烊抚着心,真有其事般的说着,起身走出卧室前,还回头说了句话:「瑜夏,在六堂是委屈你了,更何况我也不希望你待在这,明天起你待在二堂,至于下午的会议你跟六堂主....也就是外面那个男人不必出现了,请他带你逛逛,熟悉下兄弟跟这边吧」 望着那人悠间的踱步走出房间,关瑜夏软下身子,后背早已湿了一片,她还记得出任务前,上头不断的耳提面命,虽然这个徐烊看似不羈随意,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对于以往这种当卧底的任务并不是没有过,却从没遇过像徐烊那么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上一秒还在温柔的吻着自己,甚至问她要不要当床伴,下一秒狠戾的气息就隐隐出现,直白的问目的为何,要不是心里够强大,头脑够清晰,怕是胆小之辈就早已说出了事实。 对于混入当前第一大的黑帮这个任务,关瑜夏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期待的。 一个不留神就会献出性命,就像走在悬崖边,是刺激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番外开啦~ 小白想来想去,决定写徐烊这对啦~ 咱们烊烊以前的私生活是很乱的,需要靠夏夏调教啦~ 番外-警匪间的交响曲(二) 这天,徐徐微风吹过,女人的长发飘逸而起,一双美眸盯着远方恍神着,双手不断轻柔的抚着身下黑马的鬃毛。 「在想什么?」来人身手敏捷的翻上马,脸上露出熟悉的阳光笑容,将女人搂进自己怀里。 女人回过头,目光放在那人的俊脸上,眸内有着显而易见的迷茫。 她有些分不清好人跟坏人的差别,这几个月的相处,发现徐烊并没有想像中的坏,反而常会拨出帮会里的一点金额固定每个月捐去孤儿院或养老院之类的地方,她依稀还记得有次徐烊讲出一句让自己印象深刻的话──「我从不觉得我是好人,但比起那些表面假装为人民着想,暗地里却假公济私或种种原因欺侮善良老百姓的人来说,至少坏事我做得彻底、坦荡」那时候的徐烊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这也让关瑜夏想起,自己的其中一个上司,平常温文儒雅、待人亲切,却没料到是在民眾紧急时刻,因个人自私而挪用公款的那种人。 「驾~~」正当女人陷入沉思之中,徐烊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修长的双腿夹紧黑马在辽阔的草原上奔腾着,「喏,练骑马就不要再乱想了,好好享受此时此刻的放松吧~」 美丽的脸庞微微仰起,看着操控着马的人流下汗水,这时候无原因的让关瑜夏感到一阵安心,放松身子靠上那泛着清香的怀抱。 前几个月因为自己做事认真且聪慧的关係,徐烊将她换到身边当秘书,同吃同住同办公,虽然那人曾向自己提议过要她当她的床伴,但被拒绝后就不再要求,反而每次都贴心的比自己早起床准备早餐,曾问过为什么一间那么大的房子里只有保鑣,却没有僕人或管家,毕竟按照暗黑世界在黑帮界的排位,赚的钱从来都只嫌多不嫌少的,徐烊给的回答却是自己做比较安心,纵是已经知道对方的警戒心比较高,但只要是人,都有惰性的,更何况是一个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呢? 「到底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徐烊伸出手指抚平那眉间皱起的高高小山丘。 原来那人的温柔、贴心早已在不知不觉时候渗入她的心中,即使知道她们一个是警,一个是匪,注定着两人的关係永远都是对立的,但有时听到隔壁房传来曖昧的叫床声,关瑜夏不得不承认心底除了害羞外,还有那么一丝忌妒和酸味。 将那隻纤细的手指握在手心,摩娑着指尖上的厚茧,「欸....我说,如果...如果你有天发现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那你会怎么处理?」似是无心的问话,心里的忐忑只有她知道。 「不会再有这个人的存在」听来是霸气肯定的回答,但因瑜夏低着头的原因,所以并没有看到对方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 「你说是不是?夏.....」 女人仰起脸看向正专注望着自己的人,迟疑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只是双眸内的黯淡一闪而过。 她知道不是徐烊查不到自己的资料,而是因为对方的信任,所以选择不去拆穿两人间薄薄的一张纸,一想到徐烊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分,清眸内的温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心就被一种痛淹没。 「乖~我先去准备晚餐,你想要再骑下马也行」俐落的翻下马,徐烊两手插入口袋,一副悠哉悠哉的离开了女人的视线内,不过当她确定关瑜夏再也看不到自己时,双眉才深深蹙起,脑内闪过书桌最底层抽屉内几天前手下送来的黄色包裹,里面放的正是女人的详细资料,但当她要拆开时,却犹豫了。 这是徐烊在爱情内受过伤后,第一次想要振作起来,为那个人也为自己好好谈一场恋爱。 她不希望两人的关係是建立在一个小小包裹上,说明白了,是害怕打开后无法面对结果。 --------------------------------------------------------------------------------------- 「难道她还没让你进去那间她的实验室?」 「sir,目前为止还没有」 「小夏,速度尽快,上头再催了」 「yes,sir.」 窗外皎洁的月亮高高掛起,女人将手机搁在窗台上,抱着臂望着窗外失神着。 所谓的实验室,也就是拿来製作研发毒品药剂的地方,黑暗世界之所以可以称霸黑帮,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于研发非法药品的技术高精,而她这次的任务除了让这个黑帮从此消失在这世界上外,另一方面也是把全部的药品一次带回警方那边。 而唯一一次看过那药剂品的时候,就是徐烊公开处罚一个做错事的手下,那人拿着一个泛着蓝色光的试管,亲手强迫对方喝入后,手下的神志开始不清,最后从高达一百楼的大厦跳了下去,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世界上了。 『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高高掛起的残酷微笑,那一刻的徐烊是关瑜夏从没看过的,因为平常的她是嘻嘻哈哈或温柔体贴的。 美眸缓缓闭上,轻叹了声。 如果两人注定着对立,那她就必须去面对。 只是一想到往后某天那人也会这样对待自己,心里就泛起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 ------------------------------------------------------------------------------------- 日復一日,眼见着任务期限的将近,关瑜夏总算有了一丝心急。 「她站在外面有多久了?」玩转着手上昂贵的钢笔,淡淡的问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吴伯。 「稟报少主,估计有两个鐘头了」 徐烊轻推着太阳穴,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令她心烦。 几天来故意躲着对方,她发现她是恐惧的,尤其是发现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已经向着那个人,哪怕是在床上与人翻滚着,脑海里也会不由自主的浮现那精緻冷如冰霜的脸蛋。 害怕会因此而乱了脚步,所以故意与对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而那人也似乎在拉开她们的距离,渐渐的有道墙隔在两人间,但当关瑜夏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外时,徐烊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是快乐的。 恭敬的接过少主递来的一叠文件,老者望着徐烊双手插着口袋朝门外的女人走去,双眸瞥见整齐有序的书桌上搁着一个已打开的黄色包裹,内部的文件被凌乱的摆放着,由此可见打开者的心慌。 似乎只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少主慌乱,难道那个人总算肯回来了吗? 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寧静,吴伯晃了晃胡思乱想的脑袋,只做不多问向来就是他的作风,因此才能赢得徐烊的喜爱跟信任,接着转身匆匆离开那间办公室。 「怎么来了?」说出口也是徐烊没意料到的温柔,明明已经想好要用冰冷的语气问候。 「没,听说你工作两天彻夜不眠」敛下眉淡淡的说着,不想去看那人温和的眉眼,怕看了会更加的不捨。 「呵呵~你是在关心我吗?」挑了挑眉,徐烊又变回那个爱调戏关瑜夏的人,「不然今晚来我房间如何?」伸出指尖轻佻的挑起对方的下巴。 「好」 徐烊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似是不敢置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她刚刚说好.....? 「什....什么?」 「我说好」女人冷着脸,似乎有些不耐烦。 「你可知道我真正要表达的意思?不是...不是盖棉被纯聊天捏!」徐烊有些激动的喊着,她相信那种事对方是真的做的出来。 「我知道,晚上我会准时过去」踩着高跟鞋优雅的离开徐烊的视线。 徐烊愣愣的瞪着那抹离去的纤纤背影,一时不晓得该做何反应。 那个女人真的愿意爬上自己的床了,她不是应该要开心吗?可是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而此时蹬着一双高跟鞋走路的人儿,双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霞。 哪怕是为了任务而献身,还是有些羞涩,其实明明有其他可行的办法,她却选择了以前最瞧不起的方式,或许心中本来就愿意去做那人的女人了吧。 她不后悔,永远都不...... --------------------------------------------------------------------------------------------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下章要让两人来个身分拆穿和烊烊前任女友出现~ 小白有些恶趣味~ 至于那黄色包裹,相信大家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番外-警匪间的交响曲(三) 牙齿轻吮着那小小的凸起,目光流连在那疲倦而昏睡过去的女人脸上,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晚上用餐的情形。 她一直以为如果再次遇到那个曾把她伤的很深的女人,自己的反应肯定会很无措茫然。 但当对方不请自来的出现在她们的餐桌上时,徐烊才发现原来一切早就过去了,眸内也毫无波澜。 昔日的玩伴加爱人坐在餐桌上与自己的父亲有说有笑的,以前的长黑直发被剪成齐耳短发,右耳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鑽石耳钉,一身咖啡色大衣显得有些俐落大气。 徐烊静静的站在门口打量着那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女子,闻声而本在聊天的两人转过头,徐烊跟女子对视着,女子的眸内似乎有着千言万语,「瑜琳,好久不见了....」拾起原先的失态,缓缓勾起唇角打着招呼,迈开脚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见自家女儿略过了自己,徐东也不恼,笑呵呵的讲:「等等带小琳出去走走吧~刚从国外回来,肯定会人生地不熟」 「那怎么好意思」女子偷偷暼向低着头的徐烊。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徐伯伯等等让小烊带你出去走走」徐东将身子转向自家女儿,原先和蔼的口气变回命令,「等等下午帮会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你带小琳出去认识下吧」 「知道了」慵懒的抬起眼皮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随意回答着。 渐渐的雅房出现了各堂堂主,每个都有礼的对着父女打着招呼。 直到婉转温和的声音响起,徐烊才放下嘴边的酒,慢慢抬起头来,关瑜夏蹙着眉瞪着她手中的酒杯,眸内隐隐的警告着,见状,徐烊放下酒杯,清澈的瞳眸调皮的眨了眨,做着无声的口型──「晚上等我」。 嫣红着脸庞,嗔了那人,关瑜夏优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虽然她不是堂主,但因为徐烊对其的宠溺,特别破例让瑜夏出席每周两次的帮会用餐,地位与各堂主平齐,由此可以看出徐烊对关的宠爱。 饶有兴致的将两人的互动看入眼中,瑜琳摩娑着手里的筷子,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快开始等等她们的私会。 车子呼啸而过,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潮,两人的影子在月光的渲染下拉长。 「他们一直看我们耶」女子笑嘻嘻的朝着一个又扭回头观望她们的难人拋了媚眼。 随着那记媚眼如丝的攻击,男人顺利的撞上了前头的电线桿,然后就红着脸窘迫的跑走了。 将这一切看入眼里的徐烊,漫不经心的应着对方的话,双眸静静的注视着那张出色的脸蛋。 那人没变,不管是长相,岁月并没有把瑜琳的美掩盖掉,相反的更衬托出一种熟女之美,亦或是个性上,依旧是嫵媚中带着一抹玩世不恭。 「怎么偷偷看我呢~难道是又看上我了?」媚眼灵活的一转,「这样的话,那个长捲发及腰的女人该怎么办~」 慵懒迈着步子的徐烊,闻声顿了顿身子,意欲不明的背对着瑜琳含糊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女子也不语,只是勾起嘴角,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扯着徐烊就往一旁的摊贩走了过去,徐烊一瞧,卖的食物曾是两人的回忆。 对她来说,曾经最珍贵的回忆。 见身边的人似乎陷入了回忆,女子也不唤对方,任由着恍神,而媚眼迅速闪过一丝计谋得逞。 「诺」 将一串红红的食物塞入瑜琳的手里,便转身离去,暗自恼怒着自己的失态。 「原来你还记得我最喜欢的是草莓口味的糖葫芦~而不是番茄」喜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快乐。 糖葫芦,是多少人童年时期的象徵,甜中带酸。 只是自从瑜琳提出分手出国后,徐烊就鲜少再碰这种甜品了。 「呐,要吗?」瑜琳愉快的蹦到徐烊的面前,将糖葫芦递出。 望着竹籤上只剩一颗草莓,徐烊摇了摇头。 曾经的她们也是这样,并肩逛夜市,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食物,有说有笑,无话不说。 每当放学鐘声一响起,因为学校的隔壁就是夜市,身为青梅竹马的两人,并没有因被分在不同班而打散了感情,相反的很常一同手挽着手逛夜市,吃着她们最爱的糖葫芦。 那时候的徐烊天真的以为她们会一直这样持续到老,谁知道当两人拿到大学录取单时,徐烊兴高采烈的骑着脚踏车去瑜琳家时,却发现对方已经在房间默默收拾着行李,当时的徐烊一头雾水呆呆的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孔,女孩才慢慢的道出她考上了法国某间知名的设计学院,晚上就准备搭飞机离开。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当下的错愕,不懂明明约好要一起上xx大学,却在一夕之间变成遥不可及的学院,徐烊曾经拉着那人的衣襬,只求那人改变心意,毕竟国内设计系并不比国外差,但女孩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片祖国土地。 多年的感情就这样被打散了,而且还是在没经过讨论的情况下,那会是多么的心痛。 自己的努力并没有收到等值的回馈,她忘了付出跟爱情从不成正比。从那一刻起,徐烊就下定决心游戏人间。 直到遇上了那个外表冷如冰霜内心却温柔善良的女人,被紧锁的心门就此机械投降。 或许瑜夏的一切对现在来说是个谜,但她相信那个女人绝不可能做出危害自己的事情。 忽然想起对方今晚的献身之约,瞬间心被一阵暖意填得满满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找我逛夜市的义意何在,但是我明白跟你是绝对不可能了,自你在爱情及梦想间选了梦想,义无反顾的搭着飞机离去,我们从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可能了」徐烊停下脚步,缓缓回过身,望着吃着糖葫芦的女子淡淡说着。 女子愣了愣,片刻又重新勾起那抹无懈可击的笑容,「我没什么目的啊,只是单纯想找你逛夜市而已」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别浪费时间,我要回去了,至于你就自己搭计程车吧」插着口袋,慵懒的迈开脚步踏上回程的路。 「等等....」 闻声,徐烊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 「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望着在路灯下的身影,瑜琳颤抖着声音问。 「是」 眼见那挺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视线内,一向媚眼如丝的瞳眸渐渐的黯淡,苦涩蔓延在口腔内。 徐烊,你永远不晓得,其实看似风光回国的我,目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想把你带回我的身边,可是那一步终究算错了,想着要为我们的未来铺好路,却放开了曾经那得来不易的感情;你不知道并不是你追逐着我的脚步,小时候的你虽然都是跟在我屁股后头跑,哪怕我们交往了,你也是最包容我的,但其实我也时时刻刻担心着没有你的时候,怕你哪天会腻了就拋下我去找别人。 或许我们的感情是败在太小心翼翼,又或是不信任,才会失去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只希望你晓得,这段感情你从来都是主导者,在我眼里你是那么的高不可攀,无论是小时候或现在,就像刚刚,我是站在黑暗中眼望着竖立于在路灯照要下光明耀眼的你。 「怎么还不睡呢?」带着慵懒,双眸还迷濛着的女人被一阵窒息感打扰醒,转头望才发现是那人紧紧拥着自己,而两眼还放空着。 「乖,就要睡了」意识到自己的手劲太大,徐烊迅速收回掌心内的力气。 「恩」含糊的应了声,关瑜夏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眸窝在那人的怀里继续补眠。 温柔的目光放在那因睡觉而微微嘟起的嘴。满心都是你,这可该如何是好?你可千万别让我对你失望了..... 番外-警匪间的交响曲(四) 又是一天的早晨,她一改往常的习惯,破天荒的留在床上等着那人醒来。 因为女人是特别的,她不想用以往对床伴的方式对待关瑜夏。 「少主,昨日您提前了会议的时间,时间到了,请尽快准备」敲门声从外传来,徐烊紧张的看了身边人一眼,见毫无动静才小心翼翼的翻下床,放轻脚步走到门前扭开门把闪了出去。 「知道了,你先过去让各堂主准备好报告的内容,每个人我今天只给五分鐘」扣着身上衣衫的扣子,徐烊偏头思考了半刻,「吴伯,你今天不用帮我做会议笔记了,在房外等瑜夏醒了马上来汇报我」 「是」吴伯点了点头,见那修长的身影又鑽回房,才赶紧迈开脚步往议堂走去,欲处理好刚刚少主交待他的事情。 温柔的看着床上的人儿,许是昨日刚从小女孩正式成为女人,身体的疲惫让一向有着生理时鐘的对方此时此刻还熟熟的昏睡着。 小小的亲吻声回盪在房间内,轻抚着弹性极佳的脸颊,徐烊的眸内有着深深的不捨,她希望那一天的到来再慢一点。 严肃的议堂内,底下正报告着自己份内所负责的事情,而桌子正中间的人百般无聊的撑着头听着各堂堂主的报告。 一眨眼,从最后一位堂主轮到二堂主,二堂主是各堂主内唯一一位女性,一头暗紫色的卷发及腰,高挺的鼻樑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不正是那个对徐烊动心的床伴之一吗?(ps.番外一的那个跟烊烊滚床的女生) 「轮到你了,叶司」徐烊打起了精神,懒洋洋的开口向对方打了声招呼。 虽然为女性,但能力却丝毫不比其他堂主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武力亦或是脑袋。 黑暗世界的堂主是依能力所区分的,头几个数字便是能力属一属二强的,而后数则是比较差的,堂主数以此类推。 叶司复杂的看了徐烊一眼,这人最近都没有找自己,听说是因为有了新的床伴,也不晓得何时才有人能够真正收了她。 「是这样的,关于近来的那批货,我特地跟其他道上兄弟谈过了,他们决定跟以往规矩一样,开那两条路,也就是航空跟海上两条。当然!航空跟以往一样危险,最近更加深了海关刑警,所以少主您应该会跟以往一样走海上的吧?」 「慢,这次要走航空」徐烊慵懒的抬起手打断叶司的话,意料之内的看到各堂堂主错愕的表情以及欲阻挡的二堂主。 「不可啊,少主,这样的危险程度很高,更何况这简直就是自己往枪口撞....」 「没事,不要那么看不起自家兄弟」想当然尔,机场内一定也有安插她们的人手。 她当然明白这样的作法有些不妥,但有些事情是需要求证的,也就是必做不可的──没有信任的爱情,她无法接受。 到现在还不知道关瑜夏的身分背景,这样凭空冒出的人该如何给帮派内的兄弟一个交代?而自己又怎么能够放心? 眾堂主见事已定,也就识趣的按着少主的手势离开了议堂,或许他们潜意识内是相信徐烊能力的。 「少主.....」 徐烊抬起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副要壮烈牺牲的女人,有些无奈的扯开笑容,她有那么可怕? 「我知道你想劝我什么,但我这么做有原因的,如果真的失败了,我也会一个人承担后果,绝不会拉你们下水」 「不是的少主,我们不是怕被警方抓,相反的很乐意同甘共苦,只是.....唉...好吧,反正到时我也陪你去好了」叶司烦躁的拨了拨头发,踩着高跟鞋离去。 看着那抹急速离去又带着一丝毛躁的背影,徐烊打从心底感谢这个工作伙伴,她就像古时皇上身边的魏徵总给自己意见,不对的事情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会勇敢表达,全都只为这个黑帮着想。 灰色墙壁上悬着一个极大的狼头,硕大的议堂内有些严肃,此时只剩她一人坐在椅子上,修长手指间的烟正裊裊上升着,白色的雾气挡住了那俊秀的脸庞,两眉似乎隐隐皱着。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进来」头也不回的,视线依旧放在窗外,出神的眸好像透过窗外的树看向远方..... 「怎么没等我起床就擅自开始结束会议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质问,即使被掩盖的很好,但对于敏感的徐烊自然轻易的被看穿。 收拾好自我的情绪,缓慢的回过身,徐烊扯开平常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望着女人,刚好补捉到对方美眸内一闪而过的挣扎,心也一点一滴的坠落,好像又离真相更进一步了.... 先动了心,那方就输了。 不管是你,亦或是我,都一样.... 「还不是怕你太累~」意有所指的瞄了对方的腹部,笑嘻嘻的说着。 关瑜夏如预期般的红了脸蛋,嗔了那人一眼,不自在的动了动两腿,还真有点不适.... 「我扶你去休息吧~」从椅子上站起,整理好稍微凌乱的衣裳,才牵着关瑜夏的手走出了议堂。 她只希望日子能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听着塔台的倒数,正副机长再次确认飞机的功能,因为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台飞机上没有任何一位空服人员,且机舱内是放着上百亿的物品。 门外有着隐隐的交谈声,仔细一听便能发现是两个女人的说话声。 「前辈,刚刚上来的那两个女人一个是二堂主,那另一个呢?长的可真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斯文男问身旁有着小鬍渣的男人,被紧扣着的衬衫从领子隐约看的到脖颈上刺着一条龙。 「呵,小子,那是少主的,你碰不得」专注的望着玻璃窗前的气象变化,一边回答初来乍到的小弟,「嘘~隔墙有耳,想活的话就闭嘴专心开飞机」 斯文男不甘心的撇了撇嘴,他一个刚来到黑帮就被分配到机场的人,想当然没见过那个叫什么少主的人,王哥似乎很尊敬她,不就是女人一个?还能成什么大事? 「嘖,听说还是一个有病的女人,好好的爱什么女人,有病就该看医生」话没讲完,太阳穴就被抵着一把黑漆漆的枪口。 「你如果想死的话,没关係就继续讲」叶司冷着脸,她不介意就在飞机上蹦了这个胡言乱语的人,反正她也会开飞机,而且还是有a级证照的。 听着门后轻微的脚步声渐远,叶司复杂的勾起一抹笑容,心里是开心也有些难受的。 一头捲发的女人放轻脚步,扭头再三确认无人经过才从怀里掏出手套,弯下腰解开黑色垃圾袋的结,当要把塑胶箱子打开时,双手却顿住了。 明明该毫不犹豫的将药剂收入黄色袋子内,可是她却在这瞬间摇摆不定,不想拿那人对自己的信任去做这些事。 片刻,机舱门口出现一个身材高挑的背影,偷偷摸摸的将袋子收入口袋,熟练的按下密码锁后才转身离开。 四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某个国度。 女人若无其事的跟叶司走在一块,「二堂主,我想去厕所一趟,时间会来得及吗?」 「行,快去快回吧」叶司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厕所在左前方的位置。 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后,一人从黑暗角落缓缓走出,俊秀的脸上是面无表情,令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都先退下吧,两位人员干的不错,三天后去赏罚部领功」 「少主.....」 「叶司,你也是」徐烊淡淡的望着厕所的方向,背过身朝着那处走去。 信任一词,是那么的脆弱...... ------------------------------------------------------------------------------------------------------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是不会虐~ 猜猜瑜夏有没有将药剂品交给上头~ 如果有的话,烊烊会怎么处理呢~ 没有的话,瑜夏的身分会不会曝光~ 番外-警匪间的交响曲(五) 静静的靠在墙边,有些疲倦的揉着眉间,听着厕所里的交谈,或许她现在应该进去抓住两人,依自己的身手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徐烊就是不想那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一方压低声音的告别后,徐烊才听到高跟鞋由远渐近的声音。 一张熟悉的脸蛋出现在眼前,清楚的见到对方美眸内的错愕跟惊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这几天来的温存全是假的?只是为了利用自己取得帮内最高机密?这刻徐烊觉得她从来没认识过眼前的女人,陌生的很。 从方才的震惊恐惧到现在的淡定,关瑜夏敛下眉,「没为什么」 「好、好、好.....你很厉害」以往不羈的眸此时冰冷一片,徐烊跌跌撞撞的转身跑开,她不想去伤害那个女人,所以选择逃避现实,即使身受重伤了,也是替对方着想。 呵,徐烊你真的很没骨气,一而三再而三的败给爱情。 疯了般的跑出机场,一身的狼狈引来路人的注意,儘管脸庞上已经掛着两行泪珠,嘴角却依然高高掛起笑容,她笑自己的笨,笑自己的蠢,明明是那个人无情的背叛,为什么心还是为她而疼? 厕所外一双美眸黯淡的注视着对方孤寂离去的背影,就算心疼了,想把对方拥入怀抱里了,但她凭什么呢? 这样也好....警与贼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了.... 几天来的相处,关瑜夏清楚知道她陷入了那人的温柔乡,却也同时说服不了自己,过不了那个疙瘩.... 两人的黯淡,老天彷彿看在眼里,也怜悯着,方才一片万里晴空,一眨眼瞬间乌云密布,绵绵细雨落下。 几天后,徐烊不断的在酒吧买醉,她以为只要把自己灌醉了,就再也不会想起那令人心碎的事情,可谁知哪怕睡着了,该死的身影依旧浮现在她的脑海内,挥之不去.... 今天一如以往的,徐烊又飘进了那间在外地很有名气的同志酒吧,当她以为自己又是第一个客人时,便看到在最角落落地窗边的吧檯上坐着一个女人。 微微挑了挑眉,那人一身的白衬衫加上修身长裤,大概目测了下,身高约有一百七十几,是个高挑的美人。 「怎么,有兴趣?」酒保递上一杯五顏六色的酒后,便熟练的擦起其他玻璃杯。 「恩」不可否认的应了声。 「你可能追不到喔,她可受欢迎了,几天前跟你一样很常来买醉,都静静的一个人坐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吸引一堆花花蝴蝶」 「那我怎么都没看到她?」 「哈哈,你可能跟她没什么缘分吧~你来的那几天,她刚好都没出现~」酒保笑嘻嘻的打趣着徐烊,双眼也跟着对方一同飘向角落的人。 「shit!去死!」一口气乾下杯里的酒,气愤的拿起玻璃杯就扔向那张狂妄的笑脸。 酒保一个漂亮的旋身,便单手接住那朝自己飞来的酒杯,熟练的拿到洗手台清洗后,很快的又奉上一杯调酒,不怕死的继续道:「不过,上次她最后一天来的时候....似乎被捡尸了」酒保摩娑着手里的玻璃杯,似乎陷入了回忆。 「啊?」这样冷冰冰的女人,的确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征服慾,就像...... 徐烊赶紧甩了甩头,该死的,怎么又想起那个人来了。 「你不怕死的话,可以上去搭訕看看,长的蛮好看的」 像是感受到远方两个不怀好意的目光,女人终于慢慢回过头,冷冷的回望两人。 正当三人''含情脉脉''的对望时,酒吧的门被大力的推开了,一群花蝴蝶就此飞了进来,令徐烊惊讶的是,那群女人果真像cindy所说的全都飞向了那个女人。 自从有了上次被捡尸了惯例,女人再也不敢来者不拒的接下酒,安分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酒,有礼的拒绝掉花蝴蝶的邀酒,虽然是有礼,但在远处的徐烊却清楚的看见对方眸内的不耐烦。 「你笑什么」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cindy一阵恶寒。 「那个人,有趣」 无言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不管横看竖看,那个冷如冰山的女人哪里有趣?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徐烊的想法。 她跟徐烊是在酒吧认识的,因为对方几乎天天来买醉,且又不像女人高冷的坐在角落不与人来往,反而无心无肺的嘻笑打闹着,虽然对方常笑得开怀,可眼底那抹忧愁cindy是看的明白。 她知道,徐烊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热闹丰富的夜生活正慢慢开始着,偶尔徐烊也会和一两个花花蝴蝶调情,但注意力始终放在那人身上。 终于在凌晨三四点左右,女人脚步发软的朝着门口走去,但毕竟是国外,喝醉被捡尸的事情是常见的,或许平日的徐烊会见而不管,但对方是自己有兴趣的,所以拿起包就追着她的屁股而去了。 奔到门外,就发现那身影不见了,徐烊暗自都囊着那人怎么消失那么快,正打算回去继续买醉时,听到压抑的呕吐声夹杂着小小声的啜泣,直觉那人就是刚刚的女人,便迈步朝声源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女人扶着树呕吐着。 「欸,你还好吗?」 「呕....呕.....呕.....」回应自己的是一声声呕吐。 「吶,水,喝了会好一点」厌恶的摀着鼻子,将水递给对方。 女人缓缓抬起头,静默的注视了徐烊一会,才伸手接过那瓶矿泉水,「谢谢」 只是当女人抬起头时,徐烊就知道没戏唱了,那张脸是俊美,与自己相比是过之而有不及,且当那人站直身子,仰起脖子灌水时,才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了一些,她可没与人相争攻方的兴趣。 「嘿,你叫什么名字~」将手插入口袋,她知道自己的发问并不是想搭訕,只是出于想当朋友,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非当兄弟不可,见女人淡淡的看了她许久,才开起薄唇:「古子帆」 那夜起,就是两人的孽障源,喔,不是,应该是兄弟情深的开始。 「谢谢」接过那杯热腾腾冒着香气的咖啡,古子帆轻松的靠在沙发上,昨晚她与这个叫徐烊的人回到了对方的家里。 只是一身的海绵宝宝装让古子帆蹙了蹙眉,尤其见对方憋笑的样子更是无奈。 「不会不会,你一个晚上跟我说的谢谢大概有上百次了~再包括早上这一个,有一百零一次」笑嘻嘻的回应着,她是真心喜欢面前这个高冷却不失优雅的人。 这是第二个让她想深入了解的人,至于第一个....她不愿也不想。 陷入沉思的徐烊,没注意桌上的手机正响的欢。 「徐烊,你的手机在响了」古子帆站起身,挥了挥手,俊美的脸眨着一双桃花眼靠近了发楞着的某人。 「喔...喔喔!」手忙脚乱的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机,脸蛋浮现一抹淡淡的红霞,夭寿!那张脸真的是勾人的很,可是当她发现古子帆其实站在一个很安全的距离时,隐隐意识到对方可能家世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游神的听着手机内的讲话声,直到听到电话内的人说出一个关键的人名,剎那间徐烊的脸都白了。 『少主,帮主把关小姐抓回帮派了,现在他们在议堂,帮主让您快快回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老爹的残忍手法,徐烊感到一阵焦急,落到谁的手里就是不能落到她爹的手中,不死也剩半条命。 慌乱的左转右跑,一旁的古子帆看的都有些晕了,赶紧拉住那个自乱阵脚的人。 「你在干嘛」 徐烊已经没意识到对方只是自己刚认识不到24小时的人,便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出,好在古子帆脑袋转的快,也够镇定,「好,别慌,你现在马上叫你们家的飞机来接你,我去帮你收拾行李,不要自乱阵脚,这样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对齁!她怎么会忘记自己有专属的飞机!急忙拿起手机拨打出专线。 「那间房子就先暂时给你了,下次见」 拉着绳子随着直升机慢慢起飞,徐烊大声的喊着,真心感谢这人刚刚在身旁陪伴着自己,否则她一定会慌张的不成样子。 又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只是这次的她却是跪在地上变成现行犯。 踏入议堂的徐烊便见到眼前的这个情景,眾堂主包括自己老爹都坐在滑椅上,只有关瑜夏跪在地上,长发凌乱着。 「帮主」徐烊恭敬的行了礼,眾堂主见少主回来,也全都起身行礼。 「恩」男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问着:「你还记得爸爸跟你说过什么吗?背叛就是不义,也是最不可饶恕的,应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是,我知道,应该带入天牢」 「很好,爸爸相信你,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对吧?」 握紧拳头,她知道那个人是故意的。 缓缓抬起眸,注视着面前那个矮了自己一截的女人,还是那么的美,徐烊是捨不得的。 可是她是少主,有些事情必须做给大家看。 「带入地牢」忍住声音内的颤抖,一字一句的说出命令。 「嗯?」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威严。 「帮主,关瑜夏她也是曾经帮助过我们的,功罪互抵,孩儿认为她有资格到地牢去」天牢的残忍她怕夏承受不住,关的是有着一定残忍度的犯人,更何况还是男女合关,女被男姦是很常见的事,只是最近天牢里只剩男人,徐烊怕关瑜夏一被关进去,下场只有悽惨可言,她不忍心也捨不得。 「所以呢?」 「求您网开一面」徐烊当着眾人的面下了跪,为了那个人,哪怕尊严她也可以不要。 「该死的畜牲」徐烊的爹见自己最为骄傲的女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向自己下跪求情,那瞬间羞辱扑面而来,像是被人赏了两巴掌样,抬起腿就重重的踹了徐烊一脚后,转身离去。 受到惯性的衝击,徐烊拋物线的微微飞起撞向后方的墙壁,勉强爬起抹了抹嘴边的血。 悄悄勾起了嘴角,她知道父亲是同意了。 只是那地牢...... 也真是令人担忧..... 偷偷的用馀光瞄了正也偷看自己的夏,美眸内的担心不言而喻,心底竟有那么一丝开心,至少她晓得关瑜夏对自己的喜欢不是假的。 「散会」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冷眸环视了周围一圈才发起命令,只留下关瑜夏和吴伯两人。 她看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将对方横抱起坐在桌上,让关瑜夏缓了下。 「吴伯来,我有事情交代」徐烊带着吴伯走向议堂内专门设计的隔间,只是走到一半便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好好休息下,等等开始你会很....累」 -----------------------------------------------------------------------------------------------------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出卖烊烊后面小白会公开答案~ 然后地牢,顾名思义,一定比天牢的刑缓很多~ 只是那残忍度我视情况而定咯~ 小白要段考了~有点忙~ 番外-警匪间的交响曲(六) 空荡阴暗的长廊,伴随着不知哪条水管破洞而漏水的滴答声,急促却等距离的脚步声回盪在硕大的空间。 「你再说一次」隐隐的怒气清楚的在话语中表现出来,徐烊明白自己的底线已经到了。 「是...是,帮主在前几天对小姐进行私刑,也逼她用毒....」吴伯看见了身边人瞳眸中的冷漠,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少主生气的样子,从小到大那人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讲?她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全家陪葬」低声却含着威胁,她知道这样做很贱,可是却阻止不了心里那焦急的情感,对,她是很少动怒,但不代表不会,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慾的,而如今在自己头上动刀的就是那该死的父亲。 吴伯亦步亦趋的跟着,脑袋低的不能再低了,额上还隐约有汗水流下。 快到了地牢,几步之远内部却传来鞭子的抽打声,徐烊不可置信的瞪大眸,脚步更是加快了速度,到最后居然是直接跑了起来。 当他们跑入了地牢,徐烊看见了那个原先优雅美丽的女人被吊在墙壁上,狼狈落魄的样子看的她异常的心疼,眼见鞭子抽下去后,单薄的衣服又裂开了,白皙的皮肤上更是有着几道鲜血染红了的红痕。 「给我住手!给我马上住手!!!」抑制不住的吼了出来,动刑的人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徐烊一眼后,手上的动作更是加快,见状,徐烊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了枪,上膛,从不轻易动枪的人儿朝着那人的手臂及脚开了多枪。 「谁敢再给我继续,我保证让他脑身分离」红极了的双眼发狠的瞪着一边拿盐水,打算在女人承受不住后再倒在其身上,这种非人的折磨方式她不晓得关瑜夏那女人怎么忍受的了。「吴伯,把对她动刑的人全部给我抓来我面前」 话刚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健壮的身躯,梳的一丝不苟的油头,那人不就是她父亲,黑暗世界现任帮主吗? 如果说以前是冷漠无视,现在大概是新旧仇加在一起,愤恨怒气全都一股脑的衝了上来。 老者望了望两个大人物,终究是停在了原地,毕竟在这个帮内最大的还是徐烊的父亲。 「帮主」天牢内的人见到了主子出现,全都训练有素的单膝跪下。 「恩」男人摆了摆手,目光放在了躺在地上被血染身的男子,「谁开枪的?」 话是这么问,但男人却把双眸看向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女儿。 男人缓缓的走到徐烊面前,抬手就是快又狠的一巴掌落在对方脸上,徐烊也不躲,任由那强大的惯例让她倒在男人脚边,关瑜夏努力撑起混浊的双目想看清楚模糊不清的身影,她知道那人被打了。 「我说过什么?只要是对你的前途有障碍的人,全都必须摧毁,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动手打了自己的兄弟?而且还是一个背叛我们的女人?」嘲讽的望着墙上的女人。 静静的听着对方说完话,童年时期发生的事就如同照片般歷歷在目。 光是这一点,那人还真的有以身做则,有些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还在她是小孩时,这个男人就在她面前亲手把抱着自己哄着她的妈妈给杀了,那时的徐烊,也不过3或4岁,明明那时孩子的记忆应该不深,但却一辈子深深的烙印在心中,可能是打击太大的关係。而徐烊永远不会忘记妈妈倒下时,脸上仍带着温柔的笑容,只叮嚀着自己───『要好好帮爸爸喔』眸中的深情更是满到快溢出,哪怕自己最爱的男人亲手了结她的生命,也无怨无悔。 那时的''父亲''却只是冷冷的盯着脚边的尸体,招来了手下让人将其埋葬,接着看向了呆愣住的女儿,嘴角带着残忍至极的笑容。 「我不是你,也不可能会跟你一样」徐烊解开将女人绑住的绳子,心疼的望着那张憔悴的脸庞。 俯下身抱住无力往下滑的身子,只是当手一触及时,她才发现对方抖的不成人样,一摊摊血也跟着染湿了双手。 「夏,撑着」双眸不知道是因为愤怒或心疼而充满了血丝,紧了紧手臂的重量,加快脚步就要从门口走去,未料,那高壮的身躯却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让开」 男人如同没有听见般,「放下她,做错事就该受罚」漆黑的眸淡淡的看着徐烊。 感到自己的衣服也渐有染湿的趋向,徐烊毫无考虑的拔出手枪,再次上膛,只是这次对准的方向却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会,见少主对帮主的不敬,有些人也拿起枪指向徐烊,有些却不作声静静的观望着。 「我再说一次,让开」 徐烊突然发现怀里的人颤抖的力道更是加强了些,体温也忽冷忽热,美眸更是混浊不堪,见状她在心底暗喊一声糟了。 「你对她到底,用了几天的毒?」 「不多,三天」 忍住心里想杀人的衝动,她应该要早点出现的.... 「唔.......」女人紧咬着牙,瑟瑟发抖着,哪怕现在身体痛的要命,她也小心的不让自己放在徐烊脖子上的手去抓伤对方。 「让开,我还不想跟你夺黑暗世界家主的位置,现在,我只想救我的女人」单手握紧枪,脑门上的汗却滑落。 自家女儿想朝他开枪,却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瞥了离自己不远的枪一眼,便摆了摆手示意周围将枪放下,自动的退开让出一条路。 见那人让出了路,徐烊也没时间去想怎么会突然那么容易沟通,赶紧迈开长腿往医护室跑。 「小周,你放了多少毒在那个女人身上?」靠近躺在地上的男子,徐帮主若无其事的问着,彷彿刚被枪指着的人不是他一般。 「是,依照您的意思,不多」被称做小周的人咬着牙根从地上爬了起来,帮主不喜欢看人弱的样子,如果再像刚刚一样趴在地上,恐怕对方就会拿枪让自己身首异处,他相信帮主的狠是少主过之而有所不及的。 「恩」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能感觉到身上带有一股很重的血味。 回过身后,便朝着门口走去,也就是刚刚女人和徐烊离去的方向。 呵,他知道如果在刚才的情况下,恐怕徐烊是真的会朝自己开枪的。 天下父母心,或许心是铁做的,但大火仍旧能融化,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自己死在女儿手上,因为他捨不得让徐烊一辈子活在阴影下。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徐帮主是不坏的~ 事出必有因~ 虽然本来一开始真的打算让徐帮主黑化的说...(小声 话说这次段考gg了~考了有史以来的最低分~也算光宗耀祖了(? 小白觉得妈妈在背后,很生气xdd 番外-警匪间的交响曲(七) 「我不会对你动刑的,也明白您有一家老小要照顾,刚刚说的话只是无心之语,还望吴伯能别放在心上」徐烊接过对方递来的笔记型电脑,沉思了半晌后才讲。不管怎么样,吴伯都是自己的长辈,是她出言不敬在先,哪怕自己是少主,也会放低姿态去道歉。 吴伯赶紧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眼前的人是他从小看到大,哪会听不出哪几句话是有心与无心之语呢?也明白那只不过是少主因为心急而脱口而出的话。 突然忆起心急两字,抬眸望向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默默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两人独处。 「乖,赶紧好起来,以前的事我不会再追究」温柔的轻抚着那憔悴的脸蛋,幸好被用毒的时间不久,还来得及不靠任何工具去戒毒。 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徐烊深思熟虑过了。 虽然大多时间是在办公室办公,也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流连在别的女人怀抱内,她的心本来就不大,小到只能装一个人。也明白夏是在顾忌两人的身分,正义与邪恶是不该在一起的,可爱上就是爱上了,哪里还能去管那么多?如果夏是为了这个因素而退却,那就让她去衝破困难,因为到头来徐烊才发现她是捨不得这个女人的,有着工作狂倾向的她,一旦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的,时常犯胃痛,而自己怎么捨得让女人一个人承担呢? 当关瑜夏睁开双眼就看到徐烊看着远方发楞着,但两人的手却紧紧牵在一起。 似是小小的动作让徐烊回过神,转头便对上了夏的美眸,那里面带着一丝复杂、不安、期待.... 她挣脱对方的手,起身装了杯水后,亲自俯下身打算餵那人,见关瑜夏不张嘴,只是直直的望着自己,她也不退让,固执的拿着水杯凑到对方的薄唇前。 几分过后,关瑜夏终是败阵下来,乖巧的张开嘴任由徐烊温柔的餵水,美眸也变的宠溺,那人居然也会闹彆扭,像个孩子似的,可爱的紧。 「还想喝吗?」 关瑜夏摇了摇头,徐烊放回杯子后,拿着枕头扶起女人将床位调整到舒适的位置。 「没什么想跟我说吗?」那张俊俏的脸庞上是面无表情,关瑜夏看不懂那人的想法,以前也都是徐烊宠着自己,所以很少有机会去看到徐烊冷冰冰的另一面。 关瑜夏沉默不语的态度,让徐烊的心盪到了谷底,为什么只是承认这件事必须考虑那么久?这样两人的感情毫无信任可言,真的能继续下去吗?徐烊有些无力的想着。 失望的敛下了眸,起身就要离去,手却被一股拉力扯住,她知道是谁但没回头,眼底有盖不住的期待。 「你想知道什么?」颤抖的声音洩漏主人不安的情绪。 纵是看见这样的夏她会心疼,可是却不得不把两人间的疙瘩抚平。 「为什么接近我?」 当关瑜夏还在思索究竟要不要把任务说出时,脑袋突然闪过一丝念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后,接着惨白着脸:「我没有,我一开始不是就带着目的接近你,不是要故意去靠近你...」 总结对方的胡言乱噢,徐烊清楚的知道她爱上自己只是一个意外,并不是刻意的,不知道为何心里出现了一抹雀跃。 还在雀跃之际,却听到水掉落的滴答声,徐烊疑惑的瞧向声音来源,只是这一看后便整个慌张起来了。「唉,怎么哭了,别哭别哭,乖~」 听见那人的安慰,泪水没收住,反而如水龙头般洩开,更是吓的徐烊魂快飞走了一半,「夏,我没怪你了~乖,别哭齁~~」 「你知道吗?...那天我并没有把货给上头的人,我给的是盐.....」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徐烊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心疼的捧起对方的脸,消瘦的双颊,凹陷的两眼此时正带着委屈。 「乖,是我不好,别哭了~哭了我这边会疼」温柔的牵起对方的手按在胸膛上,她开心着那人真的没有出卖自己,却难受在于她的女人白白受了委屈,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徐烊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将才没几天就骨瘦如材的女人拥入怀里,如果说刚刚还有一丝隔阂尷尬在,那现在早已消失无踪,只剩满满的疼爱。 低头望去,只见刚刚还落泪的女人,这会已经冷静的窝在自己怀里。 呃.....这变脸的速度跟翻车有得比了。 「徐烊」正经八百的说话声从下巴传来,徐烊惯性的蹭了蹭对方的头顶。 「嗯?」 「我要跟你做一场交易」因为那淡淡的香味环绕在鼻樑边,徐烊有些恍神。 「恩」 关瑜夏瞇了瞇眸,她当然晓得头顶上的人根本没有认真在听自己说话,坏坏的勾起了唇角。 「我要徐烊一隻」淡淡的发香跟体香综合在一起,徐烊有些心猿意马了。 「恩」 「我要她一辈子疼我、爱我、宠我」 「恩」 「对我言听计从,不会对我顶嘴」 「恩......嗯???」终于察觉不对劲,徐烊赶紧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对方笑的如同一隻狐狸狡诈,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按开了录音挡,听着里头刚刚被拐走的过程,徐烊黑了脸,彆扭的将脸埋在关瑜夏的肩。 「这样不好吗?」柔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好~怎么会不好呢?」狗腿的赶紧抬起脸,一脸笑意盈盈的迎向对方,她有预感以后自己会是一辈子的妻奴,可是是心甘情愿的。 女人,本来就是拿来的疼的嘛~ 两人间的隔阂解开后,又如同以前一般宠爱着她家的女人。 关瑜夏也在徐烊悉心照料下,身上的疤痕及毒癮更是好了八九成。 她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不会被国家开除,可是却能确定一辈子都想陪在那个笨蛋身边,陪着那人度过层层难关,陪着那人因为开心而庆祝,因为难过而哭泣,她知道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晓得将来会遇到什么难题,但会好好的把握当下,学会享受当下。 「夏~你好了没~快过来拍照啊~」远远的就传来熟悉的呼喊声,关瑜夏拨了拨胸前的长发,踩着高跟鞋就朝那方属于自己的幸福走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来了~」 幸福,从来都不容易。 找到自己爱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关瑜夏很珍惜这所有得来不易的一切。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番外烊烊跟夏完结啦~有点不捨qq 给你们带来一点小剧场好了~ 房间里的声音惹的月亮害羞的躲在云层后。 「恩....唔...烊烊慢一点,快...快到了...啊~~~」紧紧的抱住俯在自己上方的女人,承受着身体内一波波的高潮。 徐烊宠溺的吻了吻布满薄汗的鼻子,伸手轻柔的按抚着对方抽搐的小腹。 「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那么猛...」累得瘫倒在床上,双眸娇嗔了那人一眼。 「今天拍照你一直恍神,害我都以为你是不是不要人家了,红杏出墙~嚶嚶嚶嚶~」 见徐烊说的有模有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这几个月的聚会,都是徐烊被女人围在中间,只是一个无心的举动也能惹来一堆花花蝴蝶,她都没抱怨了,还好意思说自己红杏出墙? 关瑜夏闷闷不乐的背过身,却没有挣脱那温暖的怀抱。 本以为那笨蛋会哄自己,但过一会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的回过身,望着那几年过后没有瘦到岁月摧残的脸蛋,依旧白嫩嫩好极了的手感,正当关瑜夏玩的正不亦乐乎时,发现对方缓缓嘟起了嘴,含糊不清的道:「夏,我爱你」 只是在那一刻,关瑜夏的美眸内充满了泪水。 她明白徐烊从来都不是一个轻言说爱的女人,因为她把她的爱用行动表现出来,但在睡梦中说出,就能知道对方用情有多深。 「我也是,小笨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