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 1. 蛋糕(微h) 秦罗下地铁时已经快11点了。 小区底商的烧烤和酒吧蠢蠢欲动一片明亮,但仅一墙之隔的小区内,路灯有气无力,连绵着的租房中介兼快递代收点也关了个遍,黑漆漆的有些瘆人。她突然想到快递已经滞留在代收点三天了,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不过那个快递是啥来着? 十分钟后秦罗终于走到了329号楼,进了电梯。电梯里有隐隐约约的尿骚味,也不知是这密密麻麻成百户人家中哪家新晋的狗主子杰作。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拿出手机,但信号太差一直刷新不出内容,而且似乎刚地铁上转发的微博抽奖也没转发成功,她眉头越纠越紧。 秦罗一进屋就感到不妙,虽然两个室友好像都没回来,没人和她抢热水了——她们拖鞋还在玄关散着,但她的“室友”好像又回来了:陆克山连麦喷队友的声音实在太有穿透力了。秦罗在门口顿住,低头给齐执发“晚安,我先睡了,勿回”,这才打开房门。 陆克山百忙中回头,按住麦:“怎么才回来?给你带了个蛋糕,在冰箱第二层,自己去拿;补了点雪糕在老地方;晚点——擦,李狗你又送了?”他开麦回到战局谩骂了几句操作了一会,很快一局终了,他立马退出匹配,和队友们解释“溜了,明天还要上班”,没等回复就下了麦。吁出一口气回头找已经瘫倒在床上的秦罗,漫漫无尽的温柔里透出一丝赧然:“想你了,忍不住就过来了,没想到你这么晚,就先和李狗他们打了几局。我去给你拿蛋糕,要吃葡萄还是桃子?我还没洗。”说完又挤眉弄眼补了句,“我说的是水果没洗,我是洗好的。” 秦罗闷闷答,“葡萄”,没理会他的暗示,赌气似的把夏被往头上一蒙,开始装死。陆克山像是被逗到,脚步轻快地去了厨房,很快水声响了起来。 秦罗拿开被子,看了下微信,只有一条新消息:陈觉,她学长兼同事,问她数据多久能整理好。她飞速回,“正在做,明天给你”。又点回了和齐执的对话,确认过他确实没再回复,便锁了屏盯着天花板发呆。 秦罗比陆克山小一岁,但因为本科毕业就出来工作了,已经在企业搬砖了小两年——当初陆克山就是藉着求职请教的名头逐渐勾搭到秦罗的——陆克山还在读书,在毕业实习中。他们两家公司几乎是天南海北:陆克山来秦罗这需要挤一个半小时地铁,中途转乘三次。而这才周三,意味着明天他还要挤一个半小时早高峰去公司。 本来他们约定好周末一起过,工作日各住各的。但近期情况有点失控:陆克山越来越多地在工作日出现了。 其实陆克山是好看的,秦罗咬着嘴唇想。甚至纯以相貌论,陆克山是要胜过秦罗一筹的:当真肤白如雪,唇红齿白,再有一双湿漉漉的鹿眼,幸好鼻梁足够挺拔,以一己之力中和了白雪公主般的天真感,乍一看是毫无城府的赤诚与阳光。唯一可挑剔的大概是他的身材,不至于大腹便便,但久坐不锻炼到底是让他皮肉显得松弛,配合着黑框眼镜,竟遮掩了他的容光,以至于秦罗竟误打误撞成了他初恋。 陆克山端着小蛋糕和葡萄回了房间,看见床上瘫倒发呆的秦罗又觉怜爱又觉好笑。把蛋糕和葡萄放一边,顺着秦罗瘫倒要去捏她鼻子。秦罗不依,头扭一边不理会他,不察耳边突然酥痒了起来,随之脸色和耳朵都飞速蹿红。陆克山伏了上来,几乎是咬着她耳朵在说话,呼吸像羽毛边缘轻扫若有若无,有些沙哑的声音却直直钻进脑里,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小猪,都不看看,我买了什么蛋糕么?” 不知是要移开耳朵还是要靠更近,秦罗索性眼睛一闭,动都不敢动了,连脖子都开始泛出粉红。如同上好的玉染了纯粹的异色,更显出一种任人宰割的脆弱来。陆克山滚动了下喉结,觉得室内温度着实是有点高。他继续低低说:“我买的是小猪蛋糕,我要吃小猪”。“吃”这个简单的音节被他故意拖长,旖旎的意味无限。 他舌头开始在她的耳朵,耳边,颈上扫荡。秦罗一时出神,在想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把他教得这么好了。他似乎有所察觉,惩戒性地吮了她脖子一口唤她回神。秦罗刹那间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软得像水一样,逐渐想整个攀附到他身上。 他却不愿止于此,一边继续用唇舌攻城略地,一边这才动员起手来,从腰部往上点火。才水里泡过不久,他指尖掌上还有一丝凉意,避开了秦罗腹部,时轻时重地从两胁向上探抚,很快就到了她如同还在发育中的椒乳——今天秦罗贪凉又没穿bra。 在遇到秦罗前,陆克山收藏的av中基本都是大胸的女优。不说脑补出的手感,碰撞时乳波的前后荡漾或者左右摇摆简直摄人心魂。但和秦罗一起后,大胸好像突然没那么香了:下垂的大胸哪里有挺拔的幼嫩的总是像是在赌气的小胸那么可爱。 陆克山一手抓住秦罗左胸,右手试图把秦罗上衣整个褪掉。他下面已经快憋炸了,但一直知道小没良心动情快但出水慢,现在断然不是进去的时机。陆克山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下面也一跳一跳的。 秦罗难耐地扭曲身体,试图脱离大掌掌控,又或许是为了更多被掌控,开始呢喃,“别,别”。眼睛依然闭着,似是仍然在害羞,但其中欲拒还迎的意味撩得人难以自持。陆克山被这断断续续、蚊子一般细弱的声音险些缠到失守。秦罗上周姨妈,他活生生守了这些日子,总算又能入他家小猪了,多少有一些小别胜新婚的意思。 索性直接弃了已经失守大半的上半身,陆克山眸色一沉,凶狠地一手抬起她腰臀,一手迅速拉下了她裤子。直接唇舌将军。 秦罗还没洗澡,但这时陆克山也顾不得了。随着舌头的几番挑逗,咸湿的粘稠的清液慢慢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渗出来。秦罗早就忘了一早的推拒,全身弓成了一个大虾,仿佛在叫嚣,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陆克山探头出来,满意得很,直接上了两个手指搅动。咕咕的水声和搅出的泡沫,比什么av都要刺激。 陆克山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2. 草草(敷衍h) 秦罗刚认识陆克山不久,就问过他是否学过钢琴:陆克山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像是弹琴练出来的;指甲总是修得很短,弧度圆满,像是弹琴养成的习惯;全手如牛奶细白,甲面平滑锃亮,从未见死皮倒刺,像是从小学艺术的养尊处优。 但陆克山没有,这双如珠似玉的手可能只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那样懵懂的天赋。 现在陆克山的三个手指在秦罗的身体里抽插。秦罗眉间蹙起,像是感受到了胀痛,但身体已经迎合起了下面的节奏,渴求更全面的包裹。陆克山的手指贪恋着里面的紧致和吮吸,仿佛被牢牢困住,一时不再大动,从里面戏弄了起来,指节不规律地环曲敲打。 秦罗嘤咛,声音破碎:“你快,进去啊。”说完自觉难堪,但千钧一发,无法可想 陆克山立马褪了出来。指腹齐刷刷两道竖条纹:被泡得脱了水,黏糊糊的,在灯下闪着光。他坏心地把手指伸到秦罗嘴边,诱惑道,“舔一下”。秦罗闻到一点带酸的腥气,难堪地扭开,不说话。 陆克山失落遮不住,不再勉强,起身戴套。 他在下面又来回蹭了会,传教士体位,草草就插进去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所松弛。他被一腔紧致温暖环抱着留恋着抚慰着,坚定地前后动着,囊袋撞击有力。 秦罗被填满,却仍然感到空虚,有些茫然。她又看到了陆克山的肚腩,一圈细腻的富贵懒散,她想,她的贤者时间大概提前到了。 陆克山尺寸和时间大概都能算是平均以上,甚至形状略有特殊,单纯的抽插便能挠到一些奇怪的地方,一开始她还不太适应总觉得多了一块,在一起久了就习以为常了。但秦罗毕竟曾经沧海,她竟然又在想齐执了,罪恶感枝蔓一样地生长了起来。 可是齐执比他温柔得多,比他粗暴得多,而且齐执大概也,比陆克山不爱她得多,秦罗顿时又索然无味了。 她回到撞击的韵律中,仔细描摹他形状,试图夹他。陆克山:“你。”终究是忍了太久,撞击连续快速起来。秦罗感到有汗滴下来,随后是他的震颤。她有点觉得好笑,一言不发,等他下来。 陆克山一动不动伏在那里,似乎感到沮丧。实际上是很长的性事了,但终究被她占了主动权失了颜面,现在她下面又在挤他出来。他想一直在里面,天荒地老,却知道自己软掉了,在慢慢出来。 陆克山伸手去摸交合处,还是腻的,但濡湿的范围很有限,甚至已经在变干了。他看秦罗,一场情事下来,衣衫半褪,呼吸尚未平静,但动情的神色已经消散干净了,一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他无疑是喜欢秦罗清冷的样子的,否则也不会一次见面后就开窍似的开始死缠烂打——他本来一直觉得女生太麻烦,欲望上来了自己靠毛片纾解一下也无不可——他被秦罗这个人吃得死死的,第一眼就望见终老了。 但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这种清冷,他竖着耳朵期待秦罗说些露骨的情话,或者再次索取,总之,为他坠落。他被彻底挤出来,耳朵渐渐垂了下去,支起身,想去摸烟,又意识到因为她不喜,早就戒了。 他处理完套,简单用纸巾帮两人清理了下,催她先去洗澡。 秦罗兴致未尽,但体力却消耗不少。懒懒拉上衣服,趿拉着他的拖鞋往房门走。 陆克山躺着,正好能看见她裸露的小腿。秦罗已经不是20岁刚出头的青葱小姑娘了,工作后又没怎么锻炼,但本身线条好,皮肉又一直莫名紧实,怪招人的。他觉得下面又有硬的迹象,但又难硬完全。他着实想念起在里面的感觉,唤住她,撒娇,“小猪,帮我口一下嘛”。他倒没怎么期待秦罗答应,这样的场景似乎已经重复了千次万次,每一次都是徒劳,每一次还想再试。 果然,秦罗顿了一下,没理,继续往浴室走。 陆克山瞬间软了下来。想看下时间,拿起最近的手机,是秦罗的。锁屏全黑,刚过十二点半。有一条十分钟前的微信消息,显示发送人齐执。陆克山想了下秦罗提到过的同事和朋友,似乎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毕竟大半夜,这一多半又是男性的名字,陆克山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点好奇。他试了自己的生日,秦罗的生日,他们的纪念日,锁屏没能打开。 3. 冷水(无h) 秦罗突然想起来,那个滞留的快递应该是个按摩棒。她前几天深夜激情下单的,网友评价极其小白友好。她这时才担心起快递包装是否足够严实,想明天尽早下班去取,期待又噌噌噌往上冒了。 每次和陆克山性事结束,秦罗都有一种虎头蛇尾的奇怪感觉。 倒不能指责他:陆克山不短小,不秒射,性致高而及时,足够耐心体贴,乐意解锁体位场景,服务意识还强——在他之前,秦罗从未被口过,何况是未洗澡时。事实上陆克山简直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往往是秦罗在推拒新体位新场景,甚少主动服务,但陆克山也就痴缠几次抱怨一两句罢了。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根本无法去讨论。鲁迅说过,“性事方面,女性和对方能说的只有臣服和赞扬”。当下这样看似双双尽兴难道不是皆大欢喜?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不知会有多难堪。而且就算捅破了,好像也无济于事。 总不能告诉他,其实自己和齐执在一起的时候,光走在一起一小会都能湿透腿弯吧。 秦罗注意到两个室友期间都回来并洗过澡了,洗手间氤氲的雾气还没消散尽,大概率一时没有热水了。她顿时有点恼陆克山突然的发情。 但现在回房间再等一会指不定又要发生点什么,秦罗困意已经上来了,咬咬牙打算就着冷水冲洗。 好像,那时,连冷水浴都非常愉快。 去年暑假,齐执回国实习,秦罗鬼使神差地去机场接,也不知作为前女友哪来的立场。 秦罗在到达区的麦当劳要了杯可乐坐着,设想了一千种见面的场景,困惑到底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他们分手了一年多,异国了一年多,也连续聊天了一年多,而齐执坚称自己单身。 但齐执好像毫无挣扎,拖着偌大的行李箱径自找过来,笑得和过去一模一样,在秦罗对面坐下,就着同一根吸管牛饮大半杯可乐,然后才半带着宠溺问:“你怎么又傻坐哈”。秦罗愣怔着被他拉走。回神时,包已经被他背了过去,自己已经挽住了他的手。 齐执一点都没有变。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有点长,眼睛习惯性带着笑,是长长弯弯的月牙,偶然绽放,里面有无数细碎星光。还是那件破破烂烂的t恤,触感柔软,边缘卷边又严重了一些。腿部线条从花哨的夏威夷短裤中透出,是大男孩在阳光下刚踢完球的性感。只有看起来就很贵的鞋才有一点二代的气息。 一切仿佛旧日重现。秦罗一年间积累的无数困惑、失望与愤恨瞬间消弭,只剩下由内而外铺天盖地的柔软。内裤潮湿得让人难堪,她甚至有点担心被后面的行人看出来。 齐执其实也变了。黑了点,残留的几个痘印似乎消了干净,吊儿郎当的神色也更重了些。而且其实有好久他们没这么亲密了,分手前的几个月秦罗领略过他太多冷漠。现在像是,久久没醒来的一场美梦。 浑浑噩噩地跟齐执进了酒店。和过去也不一样了,学生时代齐执在股市有多豪放,对自己和秦罗就有多抠门:他们连第一次都是学校附近人满为患的快捷酒店——两人痛得半死,还活生生听隔壁叫了大半夜的床。这次,好歹大堂里有流水景观,会客区忙碌着,有丝丝咖啡香气。再远处有人在弹琴,巴赫某首平均律,规整中略有抑扬,像秦罗压抑着的脸色。 秦罗简直太想要齐执了,如同一汪空虚的海洋。但齐执只是一如既往地笑着,丝毫没有主动的意思,又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他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似专注,好整以暇等秦罗投怀。 秦罗茫然无措,不知要听从身体的叫嚣还是配合齐执装傻。她拿不定主意,索性怯怯探身,轻轻啄了齐执一口。 下一秒秦罗就被齐执锢住了。齐执一手揽住她头,一手从肩下环抄她,舌头抵死往秦罗唇齿中抵。 秦罗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到他身上,像无骨的树袋熊。她唇齿被撞开,时隔这么久再次有臣服感。齐执像对她有国仇家恨,疯狂掠夺她的空间,她唇齿间的空气。秦罗渐渐回应起来,然后趁他不备报复性地咬他嘴唇。他喉头轻笑带来震颤,放开她,撵她洗澡。 不知为何,竟只有冷水,打在身上引出格外的颤栗。秦罗本来还嫌燥热,这时只想整个抱住齐执取暖。但她着实不想破坏掉当下暧昧连绵的气氛,没多说什么,只匆匆擦洗下身。她洗得不舍,下面泥泞湿滑蔓延至后庭,已经很适合操弄了,洗完大抵还要重来。还好她湿的快。 秦罗真空穿上酒店的浴袍走出来。过宽过大了,腰带围上两圈还绰绰有余,从肩膀到腰收缩成凌厉的倒三角,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没等秦罗示警冷水,齐执已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不一会出来,也换上浴袍。他穿起来正好,腰带松松系起来,前襟几乎坦荡。他横抱起还在沙发上磨蹭的秦罗往床走,仿佛是千遍百遍,理所应当。 ------------------------------- 下章回忆激情h,然后走几章剧情。 4. 浴袍(回忆激情h) 秦罗被砸到床上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晕。她印象中的齐执在情事上是强势的,但极有分寸感,从没有把她砸床上的操作。紧接着,她想要的温热的身体就覆了上来,从她额头沿途亲下去,然后唇齿交缠绞住。 趁她忘情回吻,齐执游动的一双手抓住了她无力伸展在两侧的手臂,一个交错推到头顶形成过分修长的三角。秦罗挣扎了一会,又沉浸进他的情欲旋涡。齐执留了一只手掐住她细得惊人的手腕,一只手下行解开形同虚设的浴袍,任性点火。 秦罗的右胸被攻占了。乳尖被他轻抚着立起来,被他手掌拢住来回摩擦,小小的胸被他抓住挤出了十足的丰满。 就在此时,他像是餍足了,放过了秦罗已经水润得惊人的嘴唇,神色认真地探向她的颈她的乳。他试探着捏她胸前的一点点红色,她还沉浸在悠长的亲吻中,起伏换气,他加大力度,满意地看秦罗躲避着扭动,然后他改为羽毛一般的轻挠。 他松了对她手臂的禁锢,毛茸茸的头落在了另一侧胸上舔她咬她。她忍不住战栗,大口呼吸,几乎忘记收回手。 他恶意地突然停止了挑逗,耍赖一般地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秦罗稍稍平了喘息,揉他乱蓬蓬的柔软头发,身体还在情欲里,下面不知羞耻如同泄洪,心里却终于平静得像海边月夜,潮起潮落循环往复一念永恒。 他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像是有点恼怒,抬头看她,一边大手顺着她紧致的身体曲线打着圈向下。他在那条缝隙的前端轻揉,然后继续向下,湿了满手,他志得意满,顺着缝隙来回几次,中指就直接入了进去。他抽插极有耐心。秦罗想要更多想要他的粗壮让他进去,但他似乎非常享受自己完全把控节奏的状态,直到秦罗觉得全身水分都流干了,他才慢条斯理加了无名指进去,进入的速度丝毫不减。 秦罗感到股间一片粘腻的难受,但她动不了。她努力抬起头想去咬他,无奈够不到,只坚持了一小会又无力倒下去。她双腿环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凑,效果甚微。 齐执终于抽出手,掰开她腿起身,拿酒店的套戴上。他把秦罗拉至床沿,看起来很不耐烦地把她一只腿拉到自己肩上,然后扶着自己下面就塞了进去,两人同时发出满足喟叹。 他先缓缓大幅度地前后动着,玩味自己抽出时秦罗的表情,如同在做无比精密的调试。偶尔的几次突然加速溢出了秦罗的娇吟,像是唤起他久远的回忆,他不再克制,马达一样地前后挺腰,再坏心地以交合点为支点画圈。秦罗吟哦之声渐大,他撞击愈烈。 他索性架起了她另一只腿,把她往自己拉,直到她腰部彻底悬空,只能仰仗他下体支撑。秦罗被他大开大合地弄着,几乎无法分神去看他,整个人一会飘荡在茫茫的云雾里,一会坠落到极致的欢愉中。一切都好像是虚幻的,只有她身体里的这炳粗壮是真实。 她要回报这真实,第一次仿照小黄文里那样,期期艾艾小声说:“哥哥操烂我”。齐执一顿,紧接着暴风骤雨。好像只要说出口一次,后面就容易多了,秦罗在这钢铁的韵律中断断续续飘飘摇摇说了很多平日里甚至打字都打不出的情色肮脏字眼,齐执甚至没了追问她从哪里学到的闲暇,仿佛浑身只有下身还活着。 秦罗被纯粹的力量支配许久,终于恼恨起自己平时不锻炼,腰和腿都快断了,开始央他慢点。他依然不依,反而调整轻重,从原始的打桩变成随机浅深,更为恼人。 秦罗无奈,推他,“哥哥快射”,“你快射出来”,“我不行了”。 “还早呢”,齐执声音有点喑哑,作为回应抽出了下身,把秦罗的腿放下来,撵她背过身往床里去,不去看她哀求的神色,跪着也上了床。 他颐指气使不容置疑:“屁股抬高点”。说着直接上手矫正了秦罗的腰。 秦罗还在委屈着,冷不丁又被充满了。重新撑开甚至略有疼痛,她来不及去想他怎么这么熟稔,就被纯然的情欲折服。 她迎合着他,起起落落不由自主,而他胜券在握犹如帝王。 然后他带着她解锁了女上的多个变位。 她感到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自主地发着颤,怎么都不停,只能伏在上接受他强劲的挺身,时不时有气无力催他快射出来。他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没到啊”。 最终回到传教士体位。秦罗软成春水,话也说不出,腿也环不住,只能予取予求。像是又过了很长的一辈子,秦罗终是感到他失控一般的持续加速,与他一同坠落之余只觉劫后余生。 她的腿还在抖,根本站不起来,让他扶去了浴室。半腿粘腻,从后腰快到膝盖,感觉怎么都洗不干净。浴袍屁股那里竟有如实质地凝了一汪液体,也不再能穿。床上几处也,湿了个遍。但他还,浴袍在身,齐齐整整。 她有点气,瞪他,虽然裸着瞪的效果约莫是调情罢。他终于脱浴袍,帮她擦干身体,抱她去床上稍微整齐的地方,帮她捶腿,小意讨好,人畜无害。 -------------------------- 写肉简直丧失性致。。。以及我也感觉到推进太慢了,4章下来竟然才过了不到两小时。。。 5. 疑窦(剧情) 即使只是回想起一年前那场激烈的性事,秦罗都觉得下面又湿了透彻。她低头慢腾腾冲洗,脑海里却在继续想着困惑了她整整一年的那个问题:齐执是哪里学到这么多花样的。 她甚至没听见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浴室门被直接推开。秦罗被惊醒,将将捂住重点部位,刚要怒斥对方。 是陆克山。他随便套了一件秦罗衣橱里相对宽松的衣服——即使如此,也紧勒着他的身体,不坚实的胸、沉沉的肚腩,纤毫毕现——半踩着秦罗的拖鞋,关心她,“你洗太久了,我过来看看。没事就好” 又调笑:“要不一起洗?” 秦罗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他套的衣服她自己还没穿过就被撑大了,拖鞋被撑大更不用想。想到室友们或许都能听见,她压低声音:“我没事,你快回去”。 “你在用冷水洗?”陆克山这才发现浴室没起雾气。他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浴巾上前,直接关了水,小心地帮她擦身体,然后裹住,想抱她回去。 他早就忘了本来是要关心的顺便打听下她微信里“齐执”是谁。他向来很在意这些的,当初苦追两个月后秦罗突然的答应对他来说如同太过美好的梦,总有随时要准备醒来的错觉。 秦罗内心轻轻叹气,好不容易积攒起的怒意又被她这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范给打败了。 “懒得等热水了。你也简单冲一下哈。”秦罗裹着浴巾往房间走,想了想又从阳台上把陆克山的浴巾拿到了浴室门把上,嘱咐了下浴巾在外面,就打着哈欠回去了。 一夜无话。 秦罗被闹钟唤醒时陆克山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枕头上的余温已经消散,床头的小猪蛋糕和葡萄也都不见了,大概陆克山收拾掉了。她循着声音去摸手机,划掉闹铃,然后看见齐执12点多回复她了,简简单单两个字,“晚安”。 她打字,“早”。匆匆洗漱上班。 秦罗在公司电梯里看见老学长陈觉的标志性卷毛,到楼层后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早啊~”,秦罗轻拍他后背,故意捏出嗲嗲的声音,尾音挠人。陈觉不用看就知道是她恶作剧,语气平稳无波澜:“你数据上午能给我么?下午有个会可能要用到。” 秦罗回忆了下昨天下班前的进度:已经整理得差不多,嗯了一声。她心思活络,专心在想怎么才能让数据在下午会上更好地表达呈现,没再说话。 陈觉没再听到她声音,下意识去看她,脸色突然暧昧了起来,“秦罗你终于脱单了!竟然瞒着我们,请客请客!” “啥?”秦罗从思索中惊醒,茫然看他。 “这里”,陈觉指了指自己脖子,神色怪异,“你不会打算敷衍我说被蚊子咬了吧?” 秦罗意识到是昨天陆克山留下的痕迹,心下慌乱,努力演戏,做出一副困惑的样子,上手去摸脖子:“红了?还是肿了?可能是蚊子吧,我晚点瞧瞧。” 继而疯狂狗腿:“我忙成这样哪有时间找对象嘛!学长多帮我留意下青年才俊,有学长八成优秀就成,我定不辱使命!” 陈觉停住,低头仔细瞧了下秦罗脖子上的红印,仍然满腹狐疑,但懒得再听秦罗胡说。反正他本来就觉得秦罗这样的长相性格长年单身不太正常,也可能是找了炮友?他内心莫名一紧,不再理秦罗,大步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秦罗心中忐忑,不确定陈觉信了几分,又会不会和其他同事说。不知为何,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陆克山这样一个男友。 虽然当务之急大概是不让更多人看到这道痕迹?她到工位上穿上空调服,往颈部堆,寻思着把数据交后尽快出个外勤或者找借口直接回家。她又记恨上了陆克山。 远在几十公里外,陆克山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 写剧情好难推进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写这么多细节啊啊啊啊啊我自己都不想看,哭了,明明我只想写火葬场! 6. 谎报(剧情) 一同实习的小吴从一沓底稿中抬头,调侃:“哟,嫂子想你啦”。 他的手机锁屏、桌面背景、聊天背景、朋友圈封面及其他一切能设置图片背景的地方全都是秦罗的照片,简直恨不得在脑门上贴个“秦罗专属”的标签。时不时还要更新一波照片,以至于他的同事、老板虽然从未见过秦罗,却或多或少都对他的感情状态有点印象。 陆克山有点不好意思,笑得憨厚。不知秦罗想没想他,他是真真切切地想她了。早上走时他把她腿塞回到了被子里,她还没醒,皱着眉瞎嘟囔,如同不得不暂时服软的嘴硬小孩,极惹人怜爱。 这时他收到秦罗消息,“下班后有空么?有事和你说。” 她语气似乎有点不耐烦?陆克山寻思着他的小猪是不是工作上遭遇不顺,该犒劳该哄,秒回,“好啊,正好带你去吃好吃的羊肉串。” “。。。你不用过来,微信上聊下就好” “我想吃羊肉串了。” “行吧。”秦罗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聊天。 倒像是她要坐一个半小时的地铁,一股大爷作风。 是的,一股大爷作风。陆克山顺着联想到秦罗无赖的各种神态,情不自禁地血往下涌。 秦罗如坐针毡,感觉今天路过工位的每个人都走得格外慢,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满暧昧。痕迹到底遮住了没?陈觉有没有和别人八卦?她们聚在那里聊的是啥? 她又把衣领往上推了推,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到工作中。既然陈觉上午说下午可能会用到,说明会议本身不会很正式,所需材料没有框死。而她没收到下午会议的日历,也就是说陈觉的会要么是对外的沟通,要么是向老板汇报,而无论哪种情况对数据的颗粒度要求都比较低(对外沟通涉及合规要求,而老板没心思听细节),趋势性的输出更加重要。 秦罗昨晚已经把所有子行业的趋势总结得差不多。她在此基础上做了一个整体的总结,拎出几列代表性数据做了总表,然后把关键子行业以及有突出表现的行业提到了紧挨着总表的位置。又花了几分钟美化了一下整体以及关键子行业、突出表现子行业具代表性的图表。 最后她提交给陈觉的是一个条理清晰、图文详实的excel表和一个word文档。文档里是四张美观的图表,每张图表下用一句话概括了相应的趋势,方便陈觉直接复制粘贴到他下午的ppt上——如果他准备了ppt的话。 秦罗实质在取巧:工作量并没有变大多少,但能显得很替人考虑。她也不能不取巧了现在,在办公室的每一秒对她来讲都如同火炙。她来不及等他回复,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打字卖惨。她感到庆幸这个月好像还没用过姨妈痛的借口。 陈觉看到消息时,秦罗已经跑路了。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学妹简直包容太过了些,一边叹气,一边微信问她给老板用的是什么借口,串一下口供。 下一秒,他电脑上打开秦罗发来的文件,长舒一口气,觉得小学妹活该被包容。 秦罗回去拿了快递,很快瘫倒在床上。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起来拆了快递包装丢进楼层里的垃圾桶里算是毁尸灭迹,然后苦恼思考把小玩具藏在哪里才能不被陆克山发现。 陆克山对探索秦罗身体简直有无限的热情,他当然乐意尝试情趣玩具。问题在于,秦罗不想把情趣玩具变成他们的情趣玩具,她只想要自己的。一旦被陆克山发现,秦罗逆来顺受不做解释秦罗不开心,秦罗讲清楚自己诉求陆克山也一定不开心——陆克山好久没见过秦罗主动求欢了,在这当口她买个玩具实在是有点微妙。 秦罗最终藏到了行李箱里——毕竟她的生活空间对陆克山而言毫无隐私。 她一点都不想告诉陆克山他翘班了。可能是因为他太吵了吧,秦罗安慰自己。在二十四孝面前,她时刻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也时刻在为自己开脱。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齐执回复她一个早安的表情,意思是醒了。 秦罗还在想回些什么,齐执紧接着给她发了两张图。一张是看起来就巨贵的布偶猫,色斑长得恰到好处,皮毛干净顺滑,一脸期待地看向镜头,旁边还有拍照软件自带的粉红小爱心,背景好像是个书房。另一张是高层望出去的城市夜景,伦敦眼伦敦塔桥泰晤士河尽收眼底。 这不是他的房子,秦罗知道。那么这是谁的房子谁的猫?他那么晚和谁在一起做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死心,小心试探,“猫好看!你同学她好有钱!” “错,在兄弟家” 秦罗脸瞬间垮了下来,心里一片冰凉。骗谁呢,哪个直男会用上粉红爱心的可爱滤镜。她懒戳破了,“哦。”一时不再想和他说话。 齐执紧接着又发了几张搞笑图片过来。秦罗忍住没回。 说也奇怪,明明自己也有了新的感情新的关系,得知对方可能有新欢还是会觉得被背叛。 北城晚高峰的地铁简直要人狗命。陆克山好不容易从地铁里出来,看了下下午以来空空如也的对话框,电话秦罗,“下班了没?”“哦,那你快下来,我到楼下啦。” 秦罗一下楼就看到极狼狈的陆克山:头发汗湿,衬衫腋下形成印记,西装裤也皱巴巴的。不用想,双肩包下的后背一定是没有一寸干燥。她先是可怜他,又觉得自己着实好笑,上前挽住他。 陆克山眼睛一亮。 这家串店颇具薄名。还是工作日呢,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坐了三四十号人,打牌、吃小食、发呆,什么样的都有。陆克山快步走去取了号,顺便帮秦罗倒了杯柠檬水,回来温柔问她工作有没有做完。傍晚暑期蒸腾,蝉鸣越发聒噪,秦罗几乎想转身就走,但转念一想他毕竟坐了这么久地铁来吃羊肉串。她轻轻点头,拉了两个凳子示意他也坐下。 等了一个多小时,秦罗觉得自己快被蒸熟了,他们终于被叫到了号。 进门时正有顾客吃完离座,两男两女。秦罗扫了一眼,忘了收回目光:其中一个男生是齐执。 ---------------------------- 秦罗其实是传统意义上渣女,精神出轨力max。齐执应该是渣男吧,我不太确定。。。 7. 朋友(剧情) 秦罗下意识不想让齐执看见陆克山,她甩开陆克山的手,加快步伐错开一步。陆克山不解,紧跟上去抓住她,问她,“你干嘛甩开我啊”,一如既往的饱含委屈,也一如既往的大音量。 秦罗脑中一炸,不知那人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也不敢再往那里看。小声寻了个过得去的借口:“我要去洗手间。”说着就匆匆往另一个方向遁。 陆克山一窒,抬头看标识,洗手间在另一边。他觉得秦罗简直蠢得可爱,不由又宠溺地笑了起来。 秦罗理不清思绪,她刚一拐进洗手间就迫不及待问齐执,“你现在在哪?” 齐执没有回她。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回国为何不联系她?他和其他人又是什么关系?他看见她了么?…… 秦罗有好多问题涌上来,但她预感到齐执一个都不会回答。她深吸口气,洗了把脸。洗手台的镜子映出她脖子上已经有些暗淡的红印。 她再次有出轨的背德感,对齐执而言肉体出轨,对陆克山而言精神出轨。 横竖都是要下地狱的。 她心情有点炸裂,微信问陆克山坐哪一桌,去找他。私心里期望陆克山马上和她说他不喜欢她了。 陆克山见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竟想起了牙还没长齐却急着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不由心虚回想究竟哪里开罪了自家小祖宗。 秦罗从原本的惊慌、愤怒、愧疚、烦躁等诸多情绪中逐渐平静了下来,在陆克山旁边坐下的时候已经面色如常了——他一贯要求吃饭时两人坐一边,距离更近一些。 陆克山惊奇于她的变脸,索性先背锅为强:“我该先网上取号的,让小猪受苦啦!”,说完讨好地看她。 秦罗又一愣怔,负罪感重新抬头。她强扯出一个笑容:“还好啦,你不也一起等了好久嘛。” 原本因脖子上痕迹生出的兴师问罪的心思,那种在茫茫水域好不容易抓住对方错处而获得的片刻喘息,一下子又淡了。 两打羊肉串都已经上了,陆克山手上不停,调了一份蘸料让她尝。秦罗觉得有些重口,陆克山按着她口味又给调了一份。 “你上午说有事要说?你老板欺负你了?”陆克山大概觉得有些过于沉默了,努力挑起话题。 “也不是啥大事,你下次注意点,喏。”秦罗语气似撒娇似抱怨,扬起头给他看脖子,。 陆克山探手过去轻抚痕迹,秦罗由着他,直到她发现他手又在隔着衣服往胸上移。 他俩坐在角落里,正对窗外。秦罗一把打掉他手,横眉怒目,想说什么又实在感到疲倦,索性不说话了。 陆克山非常热衷在外摸秦罗胸,每每和他表达抗议、讲道理发脾气都没什么作用,他自有一套歪理邪说。 什么现在社会风气开放啦,别人看不见啦,或者秦罗只要装作若无其事其他人就不会注意到的,反抗反而引人注意…… 秦罗有次被逼急了,“那我下次当街摸你下面试试”。他倒是一脸期待,“来啊”。 秦罗有时在想,这么二十四孝的男友有如此奇葩的怪癖,是不是意味着老天也不愿意让她一直在自责歉疚中沉沦,又或者意味着其实他们很匹配呢。 还好羊肉串非常好吃,肥而不腻,毫无腥膻,蘸料也恰到好处。秦罗吃得津津有味,一眼不发。 陆克山却味同嚼蜡。他知道她一定会生气,但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道歉过若干回,总是再犯,他也很难保证没有下次。他绞尽脑汁想能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正好瞅见秦罗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是齐执来了消息。 “有人找你,”陆克山指了指手机,“这人谁啊,我看见过好多次了。” 秦罗一瞥是齐执,虽然八分肯定他会顾左右而言他,但还是有两分期待。可惜这时不便在陆克山面前查看消息,尿遁的借口也用过了。 她只能装作不在意,“你说他啊,一个朋友”。 “一个半夜十二点给你发消息的朋友?”陆克山有点咄咄逼人。 “他在欧洲,时差。”秦罗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讽刺,略略挑眉。 秦罗能感到陆克山一下子放松了很多,但仍有一根神经绷在那里。 他像预知到了什么,无比自然地说:“快打开让我看一下你们聊天记录嘛!” 秦罗感到被冒犯,同时感到无力。感到被冒犯的是,这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人觉得自己看别人聊天记录是一件稀松平常或者说正常的事情。感到无力的是,是的啊她确实有见不得人的聊天记录,不查她查谁呢。 秦罗将罪恶的魔爪伸向了一打中的最后一根串,口齿不清,“我手上油,解锁不了。”自从发现陆克山有窥屏习惯后——并不局限于对她,她就关了手机的面容识别。她想,过一会他应该就忘了这回事了。 他拿起她手机,坦荡地试解锁密码。秦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早就知道他将输入的几串4位数字都不对。他才是兴师问罪来的。 陆克山装模作样地又试了一次密码,终于问她锁屏密码。 她不能说。 锁屏密码是齐执生日。 --------------------- 家里已经弹尽粮绝,明日要大采购及赶due,烦躁。想要一个好看而不渣男的阳光大男孩抱抱!(好久没有xsh的苦逼写手只敢想抱抱了 8. 沉默(强暴) 秦罗夺回手机,面色是少有的阴沉: “你能不能至少假装尊重一下我的隐私?” “我就看一下你和他聊什么。”陆克山这时多少回味过来她手机里有猫腻,但又怕误伤,一时被她神色镇住,不由转攻为守,带了自辩的意思。 “有什么好看的,正常聊天。”极其不耐烦的语气 “正常聊天为什么不能给我看。”他穷追不舍。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 秦罗低头小声:“我之前就讲过我们不适合,你后悔还来得及。” “怎么不合适你倒是说清楚。” 陆克山被气笑了,他应该没理解错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行就分。他不过就是想看个聊天记录求心安,她就要分手? “你毕竟是第一段感情,太粘人也太多疑了。我会很累。”就像一块心口一块大石突然放下,秦罗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她分不清自己说的到底是借口还是其他,她甚至想告诉他她并不爱他,还好她残留了一丝理智。 “有时候我会怀疑你一点都不喜欢我,”陆克山声音寂寥,“在一起一个月后你就再也没主动亲过我了。” 秦罗心惊胆战:“哪有的事,你别乱想。” 像是为了逃离这一局面,她匆匆去买单,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挽着他离开。 北城夏日晚风温柔,两人依偎着的影子在路灯下缩短又拉长,循环往复。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仿佛一念就定格了永恒。 回到房间,秦罗鼓足勇气抬眼看他。他脸色更加苍白,眼睛红得不像话,又倔强又脆弱。秦罗一阵心软——她还是不忍心让他难过的——她踮起脚尖,一股孜然味地去吻他。 从挺拔的鼻尖开始,蹭油到同样油腻的嘴唇。她犹豫了一秒,终究探舌进去搅动。同样的孜然味,没有羊肉串好吃。 她仁至义尽,谋划撤退。 这又惹恼了他。看吧,她如此清楚自己稍微的挑逗就能让他轻易弃城缴甲,她故伎重施,她有恃无恐。他也恼恨自己:这种情况下自己都能被撩拨起来。 他一手匝她脑后,吮她更紧,不给她任何撤退的机会。 他推着她往床挪。 他放倒她,凑上去啃她。粗暴肆虐,毫无怜惜。 他现在就想上她,想激烈地日她,想操哭她操烂她。他左手心急火燎地解皮带,右手直接往她下面探。 她推他手。他知道她嫌他手脏,让他去洗。 去他妈的。 他右手手指直接就强硬戳了进去。那里干干的,什么液体都没有。 秦罗剧痛,身体微微颤抖。她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样,“别。疼。” 她怕他。这一崭新的认知简直是这一瞬间的催情剂,把他积攒已久的委屈、不满、愤恨、疑虑统统燃烧了个痛快。 他抽手,扶着下面一个挺身。足够坚硬,龟头捅进去。足够干,他卡住了,前端被挤压得极痛。 她痛得流泪。却不再哀求,只沉默望向天花板,双手把床单抓得死紧,身体绷紧如张满的弓。 他顾不及看她,抽身,更用力地捅开她。 进去了大部分。痛,他被挤压得痛,也被摩擦得痛。 他想找她抱怨,他真的好痛。脑内一激灵,她不喜欢他,纷至沓来的是她各种不耐各种冷漠,还有她和他说他们不合适的样子,像是酝酿了好久好久。 她对别人也是这样冷漠么?她对齐执又是如何温柔呢? 他咬死嘴唇,把全身力气都集中在臀部,缓缓抽插起来。 他能感觉到她腿部在抽搐。 他不能看她。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被更湿热的液体包裹住。原来这就是不带套的感觉。 她应该已经没那么痛了吧。极光迸发的那一秒,他懵懂着为自己开脱。 秦罗很痛很痛,她甚至怀疑骨头散架,下面流血。 她仿佛从躯壳中抽离了出来,在高空冷漠看牛奶般细腻白肉的男人伏在一动不动的瘦削女性身上。 他该是射了吧。 那么她应该快点去买药吃。 她竟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来吧,一起下地狱吧。 她等他完全平静下来,试图推开他,试图站起来,试图穿衣服,试图去买药。 她痛。 缓缓罢。 她几乎是很温柔地在说:“你把你这边的东西收一收,以后就不要过来了。” --------------------------------- 边写边哭。只要是一方未同意的性爱,都算强暴,无论双方是什么关系在什么情形发生。 9. 乍离(剧情) 陆克山原本还伏在她身上,悔恨渐渐漫上来,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来弥补刚刚暴行。骤然听到她这句话,脑海一片空白,回神后觉得罪有应得。 他低低应了句,“好”。 陆克山像是被突然剥夺了语言功能,陷入异常的沉默。他起身找来湿巾,从她腿根开始无比轻柔地擦拭,最亲密的爱人,最珍爱的珠宝。他能看到她腿部的轻颤,缝隙处汩汩而下的自己的液体,他只困惑一切是怎么发生。 他仓促收拾完自己,就走出了房间。房门、防盗门关门声次第响起。 秦罗想,都结束了。她该笑不是么,以少量的身体损失换来了期待中的结果。但她哪里都痛,心里也空空荡荡的,连扯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不久,好像是有室友回来,防盗门开了又关了。脚步声逼近了,顿住了,又走开了。不一会,脚步声回来,有人敲她房门? 不等她穿好衣服,房门打开。 是陆克山。 他端着一碗水走进来,到床前蹲下看她。她还在哭,沉默的哭法,鼻尖眼角下巴是绵延的红,眼角到耳朵泪痕历历在目。他都没资格去帮她擦眼泪。 他叹气,拿出刚买的药:“吃药。” 陆克山有过那么一瞬间侥幸的欢喜:万一她怀孕了,是不是她就只属于他了?他们就永远不分开了?但他其实明白,她万万不可能接受这种绑定,也绝不可能容许这种情况下产生的孩子,甚至她能起床的下一秒就会自己去买药——哪怕她面皮薄到不敢买套。 那索性还是给她买好。 他不敢看她了,怕又哭出来。他撇过头,像是背书:“一片就可以了。可能的副作用主要是恶心,呕吐、头痛头晕这些概率相对较低。下次姨妈可能会比预期稍早一天,也就是应该下个月11号到,没来记得和我说。” 他踉跄起身去收东西。其实他也没什么东西在这里,就她在优衣库打折时凑单的几件t恤短裤内裤袜子——在衣柜里连一小格都放不满,拖鞋,应急的衬衫。牙刷就不必专门带走了。他这才发现这里他的痕迹少得可怜。 往双肩包里塞了衣服,再拿个塑料袋装拖鞋,他就可以走了。 陆克山杵在房门那里,忍不住回头看她。秦罗已经坐起来了,眼见是刚吞了药正用水冲下去。她还是那样,像不舍得喝水一样,把水先囤在口腔里,腮像鼓胀的气球,天真里不自觉地有媚气。两腮骤然下瘪,水吞咽下去,又是恹恹病色。他一黯然,开门,离开。 像一个时代正式落幕。 秦罗下身稍稍好了些,心里止不住发苦,眼泪又不要钱地往下淌。她胡乱擦了下,才想起来看手机。 她拼了命要隐藏的人两个多小时前回复她,“在兄弟家玩耍。” 那么,至少确定他没看到她。她想了想,继续试探,“有猫的兄弟?” 他回复得很快,“正是”。 “那个兄弟在北城?” “否,为何这么问[疑问]。”他的表情包总是那么有时代感 秦罗深深吸气,压制住自己的暴躁。 他骗她,那么他骗过她多少次? 说第一次看到她就觉得她好看是骗她么? 秦罗刚上大学时并不好看:来自五线小城市的畏畏缩缩,刚刚蓄的连马尾都扎不起来的粗硬头发,素净的五官,真真泯然众人,她本也习惯了这样的自己。班级129合唱排练时,有一次钢琴伴奏请假,她因为特长写了钢琴,被强行拉去凑数。当晚班群里疯狂起哄,让齐执和她在一起。她正困惑这人是谁,齐执加她好友,上来一个道歉+解释:他排练时看见她,问了左右这个美女是谁,就被三人成虎了。她了然,失落还没得及上涌,他发消息,“你真的很好看。” 后来齐执带她锻炼瘦下来,鼓励她学化妆突出五官精致,督促她时时挺胸抬头,教她面上的温柔冷静。 或许他一开始只是客套地骗她? 说要带她看家乡的月亮是骗她么? 他们刚在一起不久就是秦罗生日。她那时还不觉得他有多好,顶多长得不错,家里有几个臭钱罢了。她满心期待一些昂贵的化妆品或者精致的首饰,就像其他爱情中的女孩会秀出来的那些。但没有。他按着秦罗很久之前给他发的城市地铁探索攻略,带她把这么大的城市粗粗绕行了一圈,甚至晚饭的时点他们还迷失在荒郊野外。送她回来,他塞了一张纸给她就跑。 她那天才知道,原来齐大少爷之前从来没有坐过公交,原来他写字那么丑,情诗也写得如此之别扭。他写,遇见她是万一的幸运,第一眼见她就想带她看家乡的月亮。 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爱她是骗她么? 齐执好看有钱,又看起来温柔,那时惯是能招蜂引蝶的主。偏偏他很少说爱她。毕业那年,秦罗没能申上和他一个城市的学校,眼见相隔两万里,她迫切求一个承诺。他不给。她恼,于是提分手,放不下,舍不得,再求复合。他不允了,说给不了她确定的未来,索性放手。(现在听起来是不是妥妥渣男!)但神补刀,给了晚到的,“在一起的时候只爱她,至今也只爱过她”。 说来日方长是骗她么? 分手后,齐执并未断了和秦罗的联系,只是不再有亲密的对话。常常是齐执发来了段子,秦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罗说自己最近的遭遇,齐执认真听也认真记,下次类似的事件拿了把柄嘲她天真。但齐执不再说自己或自己家里的事情了。 齐执离校,秦罗送他。那天秦罗只是哭,他倒是耐心主动给她看手机正在进行的聊天,a是表妹,b是实验室师姐,c是堂妹,d是老乡……一个个“嫌疑犯”的聊天记录都如此清白,点到为止。到机场,秦罗死死抱住他不放,念叨着最后一次。他轻轻拍她后背,带笑意在她耳边说:“你现在还不懂,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于是他们异国两年联系至今,交流更胜往昔亲密。 但,万一这来日方长,也是虚妄。 ----------------------- 我好希望齐执喜欢秦罗啊!!!!!! 10. 红绳(剧情) 秦罗想不明白,也不敢再深想下去。 她惊骇地意识到两年前那个深闺怨妇般的自己在卷土重来。 是的,齐执几乎一手造就了秦罗。他从人群中发现了她,然后雕刻了她。从形象姿态、审美意趣到性格风度,她任他下笔,璞玉光华。 但最后的日子里,他也几乎一手毁掉她。 他不见她。那时,秦罗和齐执宿舍距离不到两公里,但齐执总是说在做毕业设计抽不出空见她,最后像是万分无奈的妥协,一周见面一次,吃饭。秦罗怨过,也闹过。她用过无数个18分钟徒步丈量过他们之间的距离,她数得清他宿舍楼下到底有几只猫,她在楼下听到过几度他和室友的笑闹,但没到每周特定的那一天,她见不到他。一个习惯养成不需要21天,很快,每周一度的见面让她如蒙圣恩。剩下的时间她暗自磋磨,不敢向人说。 他不要她。她频频在他口中做实验的时间发现他在和固定的几个妹子打农药——她刚开始打时邀请过他开黑还被他嫌弃过,所谓刀狗最后的倔强。她那时是非黑白分明,拿着战绩截图满心悲愤去质问他。他说她无事生非,小题大做,说恋爱就是要保留一定的私人空间,说恋爱两个人都开心才好,而她这样让他不开心了。她是疯魔了才被他说服,一边自虐似的在游戏记录、共同好友里找寻他的踪迹,一边战战兢兢地扮演有趣,生怕哪里又让他不开心。然后他应了她的分手,头也不回。 她曾因齐执逐渐变得出众自信,也因齐执变得敏感卑微。她那时每天满脑是齐执的冷漠,满心是怀疑与悲凉,偏偏自己伏得比尘埃还低,觉得配不上他。 而这一瞬间,那些难堪的,被淡忘的被隐藏的印象与记忆一股脑地全部奔涌了过来,秦罗一时竟招架不住。原来她也学会了粉饰太平,并且学得好极了。 她掐了下自己,痛得惊人。她想了想,还是回复了,“晚上在串店看见你了”。 她关机,塞枕头下,落荒而逃。 这么小的出租屋,算上阳台都不到十五平米。秦罗抱膝缩成一团,第一次觉得它这么大,这么空。 她甚至期待陆克山折回来了,就,抱她一下就好。下一秒又她厌恶起自己的自私来,一个人又有什么不好。 可贪恋温暖是本能啊。她想,那条红绳手链被收哪里去了呢。 年初返工时陆克山耍小孩子脾气,非要稍早一点落地北城的秦罗在机场附近开好房等午夜才到的他。秦罗被缠得无法,即使内心白眼比到了天上,还是假装顺从了他“想新年在北城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你”这样的愚蠢心意。 她半梦半醒间见到陆克山凑到眼前圆润了一圈的脸,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就着起床气埋汰他幼稚:毕竟这一路过来,他眼睛早经历了千千万万人。 他倒是不以为意,开心得很。一双鹿眼更加专注地盯着她看,简直让人怀疑她脸上开出了什么花来。她埋汰的声音渐渐小了些,竟然有点害羞。 “小猪新年快乐”,陆克山神色庄重,像是最虔诚的教徒在对着他的主祷告。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红色的小盒子,引诱她:“手伸出来。” 盒子里是一条红绳手链,装饰的小金猪blingbling发着光。他笨拙而小心地把手链系在秦罗的左手腕上,然后上下调试欣赏了一会,又轻轻对她说:“本命年平安。” 秦罗妈妈忘了,秦罗自己也忘了。陆克山隔着五千里山水帮她记着,替她祈愿,佑她平安。 新年从他能见到的第一眼,一直平安。 可如今,红绳找不到了,他被她赶走了。 并且,赶走他,是对的。 -------------------- 今天惊闻噩耗,大概率六月前回不了国也因此七月入不了职,焦虑值达到了近期的高点。写着写着终于平静了一点,谢谢陪伴着的小可爱们~ 11. 茫茫(边角h) 秦罗发现自己在上学时常去的电影院里。 捧着爆米花奶茶可乐拥簇笑闹着进场的年轻学生,冗长重复毫无新意而总是过时的映前广告。势单力薄叫卖着按摩坐垫的大娘声嘶力竭,红色的座椅靠背仍然有自我意志一般努力后仰试图触达薛定谔的尽头。 好像在放安德森的动画——是齐执喜欢的。 黑暗中,齐执就在她身边,专心致志地看电影。银幕偶尔的亮光映过来,勾勒出他的鼻梁下颌与脖颈,一如既往的坚定、温暖、美好。不真实得宛若梦境。 秦罗吸了吸鼻子,屏气小心往齐执那里靠,生怕惊动他,生怕压碎梦。骤然吃痛——她又忘了座位间的扶手。她委屈巴巴,撒气般使出浑身力气把扶手往上抬。像过去经历过的千百次那样,它岿然不动。 齐执还是注意到了,揶揄轻笑淹没在全景声中,挠进了她心里。他半转过身,不知使了什么巧劲儿,又像过去千百次那样把扶手轻易地压到了靠背平面。然后他自然地搂过她,安抚似的轻拍她,然后转头继续观影。 他身上熟悉的舒肤佳味道,清爽干净明亮。秦罗一下子安心。 她倚靠在他肩上,又似不满足地,一头乱发往他怀里蹭。横冲直撞,开宇封疆,四合扫遍。他恼了她,一个大力把她从座位上直接拉到他腿上挟制住。 她的支点就只剩下她臀部和他大腿的交点。她瘦,骨头被硌得难受,只能上身环住他借力,不断调整坐姿,扭动来扭动去。他大概是想示意她别闹,眼睛分明还盯着屏幕呢,稍稍转头啄了她一口,极清淡,极敷衍,也极日常。 她停了一会儿,就着电影声感受他的呼吸心跳,感受他的健壮坚实,感受他的气息,感受他在。但这个坐姿着实是不太舒服,她闹了闹又坐回到座位,继续倚着他,拼凑电影的画面。 齐执把可乐拧开递给她。冰的,呲呲冒着气,她牛饮还未尽兴,齐执无比自然地抢过来接着喝,然后拧紧又放了回去。他眼神像是一瞬都未曾从银幕移开,仿佛是天地间唯一重要的存在。 秦罗无聊到翘脚,索性换了个方向,腿大剌剌地直接架到了他一只腿上。他自发而熟稔地帮她捏腿,力度正好,适合睡觉。正要昏睡过去,秦罗感到脚底骤然一轻,随即是被配乐遮住的落地轻响。 鞋被他褪了。她难堪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却如何都撤不回腿脚。 他似乎还在看屏幕,手上却无比专心:他轻挠脚心,以脚心为原心扩展,点抚结合;他按压脚背,赋予她微凉中唯一可靠的温暖;他手掌缓缓描摹过她的脚趾,像是要把她牢牢记住。 她脸烫得不成样子,推他肩膀,蚊蝇般细声:“别闹了”。 他倒是正气凛然,也是低声,凑她耳朵上:“你好好看电影不成么,搅得我什么都没看进去。” 她心里炸开说不清道不明的欢欣,下面隐约有细流。 这四周这么黑,没人看见的吧。她的手顺着他的肩胸腹一路下滑到他腿间。他穿着柔软宽松的大短裤,大半被她腿压着,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力。 他手上加重了对她脚的揉捏,终于视线从银幕转回来。透过3d眼镜都能见他的恼怒。 秦罗好喜欢他温柔阳光以外的神色。他早在赋给她温柔冷静面具的十几年前,就给自己戴上了温柔阳光的枷锁。她喜欢他失控,这时才能更感觉他鲜活。 她先隔着裤子用手指轻轻蹭他,毫无章法若即若离。软软的一团,刚刚起了形状。 她用手掌拢他,轻抓他,小心滑过他如羽毛轻拂。渐次质感更刚硬,喉结在光影里滚动。 她留恋般地再碰了碰两个弹性十足的圆球,然后径直奔着更热的地方去。 他这时是脆弱任人亵玩的娇花。柱身硬挺着叫嚣着,柱头又敏感得不像话,偏偏他现在一动也不能动,一动也不敢动。 她伸进他裤子里面,握住,摩挲,爱抚,在柱头如情人般呢喃温柔抚慰,瞬间翻脸折磨。 她喜欢他的形状他的纹路他的质感,她喜欢他。 她手有一点点湿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的脚,拉出她的手。不再装模作样地看屏幕,摘下3d眼镜,吻她,气息不稳。 秦罗无疑是得意的。 直到她突然看见,陆克山在前排回头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从来宠溺的神色只剩下了然和绝望。 秦罗醒来时,暑气还没蒸腾起来,像是每一个轻快、无忧无虑的美好清晨。她起床茫然坐了一会,换了条内裤,有点难过。 -------------------- 影院脱鞋不文明!以及影院有红外摄像!杜绝模仿!晚上(也就是北京时间的次日早)会恢复日常更的节奏~下一章补一下学长的故事。 12. 不属(上)(剧情) 打开手机。齐执只回了她“hhhh”,陆克山给她前前后后发了两三屏消息,粗粗扫一眼,大概是报平安,道歉(占了最大篇幅),劝冷静约深谈,劝早睡,附赠无数颗爱心。 大概昨夜后遗症,秦罗仍觉得有些眼热,照镜果然有些红肿。还早,她去冰箱找冰块,不巧看到陆克山前两天才买的雪糕——都是她平日喜欢的,他总是在默默记录她的大小喜好。差点泪又止不住,出门前也没能彻底消肿。 她只能捺着性子上了妆,顺手拿了个帽子,祈求多少遮住一些,不让别人看笑话。 天不遂人愿:她又在电梯里看见了陈觉的小卷毛。她压低帽檐,磨蹭到最后出了电梯,一抬眼见她嫡亲学长一堵墙似的立在前面,皱眉吐槽:“你好慢啊。” “我又没看见学长您,否则一准飞奔过来。”秦罗顺口拍马,下意识又压了压帽子。 陈觉倒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毕竟他这学妹除了搬砖无一靠谱,也不知短短两年怎么就从细声细气的可爱小姑娘变成如今的职场老油条。 两年前啊,感觉好久远,又像是在眼前。 两年前陈觉是在公司会议室见到秦罗的,群面。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面试官,而她是面试者之一。 听到母校同专业时,他专门从简历中抬头看了下她——母校毕业生就业多半都在南城,北上的是极少数,何况他们这种香馍馍一样的专业。好看的女孩子,但不太自信,畏畏缩缩的,可惜了。但他不由更多以学长而不是面试官的身份来观察她。 后面的小组讨论简直令人光火。她第二个发言,明明提出了清晰合理的讨论框架,该顺着刚树立的权威拿走leader位的时候,她发言戛然而止?后续几个人渐渐跑偏,她两次在最荒谬的地方试图发言拉回,声音太小被盖住,然后她就放弃了只挑挑眉? 陈觉忍不住每次在讨论最失控的时候看她,几乎能靠她挑眉来计数bug。 两轮下来,她又发言,把这一轮大多数破碎但合理的观点再提炼了遍放进了她更新完善后的框架,但是对于大伙一起跑偏的部分,她却也不想得罪人,肢解着强行塞了进去。当然,这一部分她是挑着眉说完的。 陈觉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刚放下,就听见她细弱坚韧的声音,“目前讨论下来的框架和结论大概是这个样子,还有同学要补充么?以及谁来做一下最后的展示?”他气得肝疼,就没见过在面试中这么作死的。 自然,最终出来做展示的人没领会她半分精神,也没她半分清醒条理,揪着自己讨论中提出的奇怪观点一路狂奔。 他们组这种表现,按理是要团灭的。陈觉发现小学妹自从总结人开口就面如死灰,倒也不像是故意作死,他顿时于心不忍起来。 可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更资深的面试官,他资历轻,贸然做不了什么决定。 得,就为这同校同专业同城拼搏的缘分,当然小学妹好看也是重要因素,他决定给她借一把力。 “6号同学,秦罗是吧?你觉得你们刚才讨论出的策略亮点主要在哪?具体到在我司的落地需要注意什么?” 陈觉没有错过学妹眼里骤然的明亮,她几乎迫不及待开口,一开始声音细弱发颤,冗余的语气词不绝。但随着思路快速厘清,她神色逐渐明朗,声音也渐大了起来,整个人焕发出夺目光彩。她给了一份120分的答卷,扣除小组讨论的领导力控场力不足,扣除前期畏畏缩缩的气质,她剩下的分也足够她通过这轮群面了。 陈觉彻底松了口气。他能感受到学妹奇怪的自卑,但他也不难看出她的光华内蕴。大概就是一个奇怪的小姑娘吧,他想。 几个月后,秦罗成了他同事。从起初话都说不利索到如今老油子,从对他感激涕零到每每翘班找他打掩护,从称呼中的一种“您”转向另一种“您”……也就,不过两年啊。 陈觉从回忆中恍回神,发现一旁的小学妹格外沉默,头也埋得格外低。 可能是和男朋友吵架了,陈觉心想。 但他又不能戳穿。 索性讲讲其他事情转移她注意力。 他说:“学妹你今晚给小王的饯别饭可千万别再订火锅了啊。他肠胃不太好,在我们这的最后一顿让人家开心点。” 秦罗完全忘了这回事,惊诧抬头“啊”了声。 陈觉看见她化妆了,比平日里灰头土脸拼命三娘的样子不知多了多少精致妩媚。 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人家或许今晚本来是要和男朋友约会,刚大概只是在发呆。 陈觉觉得自己简直像个老父亲了。 -------------------- 头痛如狗实在写不下去,就先发半章上来。“不属”一方面是说神思不属(本章),另一方面是讲秦罗不属于学长的怅然(下章)。我,后妈,逃。 13. 不属(下)(剧情) 这是秦罗作为工具人的一天。 工作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二季度总结刚刚提交,三季度规划还在审批中,剩下的都是一些零碎的无需动脑的低级活。 感情上,秦罗和齐执陆克山之间的浑浑噩噩自不必说,对小王即将远任的离愁别绪也在这一天之内突然翻涌上来。一起搬砖到凌晨的苦累,一起成就过的欢笑,一起窥探到的办公室八卦,一起喟叹过的迷茫未来……都要成为过去时了。自下周起,这个团队的原班人马,就剩下老板、陈觉和自己了,或者说她公司里最熟悉的人就剩了陈觉。 如果陈觉不是她嫡亲学长,她这时也该另寻出路的吧? 陈觉对她简直没得说,她已经不记得刚入职那段时间他有多少次给自己递了类似当时群面中的浮板,也不清楚他到底在老板面前进了多少美言。秦罗自觉自己只是小有才干,但进公司后几乎是坐火箭一般的晋升速度——堪比当年的陈觉。 她有时也会有陈觉暗恋自己的错觉,毕竟好像这样一来什么都解释得通了。但她清醒得也快:陈觉的女友还在票圈封面挂着呢;陈觉和她其实没什么私人往来,也从未对她流露过私人情绪;她项目做得漂亮时他几乎从来不夸,出岔子时倒点名批评得凶——一度有其他同事不明就里问她是不是被陈觉针对了。最终结论都只能落到校友光环上去了。 小王和秦罗同期进的公司,双双分进陈觉在的小团队。小王人踏实心思活嘴也甜,但莫名绩效不太突出,涨薪有限,大概因此就动了跳槽的心思。上周彻底找好了下家,这才和公司这边说。团队几个人怂恿着约了离职日当天的饯别饭。 最后定的是本帮菜。席间推杯换盏,分明是极热闹的,隐约的伤感却怎么也遮不住。朝夕相对这么长时间,总也能处出一些竞争之外的微末情谊,何况现在连竞争关系都不复了。秦罗本就难过,又有些微无凭据的自责:如果她不在,小王是不是就不是现在的绩效,是不是就不用去杭城从而和女友天各一方。再加她口重,吃得恹恹的,不再是以往活络的样子。 没有不散的宴席。 十来个人最后打车的打车,坐地铁的坐地铁,转眼间就剩下了还在等车的小王、住得近准备走回去于是等小王上车的秦罗和陈觉。小王回头一看还剩他俩,索性取消了叫车,提议,“咱仨再去喝几杯?” 陈觉沉默着点点头。 也许是离别的感伤太甚,又许是近期诸多不顺意,秦罗不顾自己不怎么喝酒,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们找了左近一家清吧坐下。小王和陈觉轻车熟路,分别要了flensburger和rochefort 10。秦罗不太懂酒,陈觉看她困惑的神情了然,直接帮她点了corona,一边给她解释口感比较清爽且长得好看,她接受度可能会更高一些。 席上小王本来就喝得多,这时已经不太收得住,絮絮叨叨回忆起早些离开的团队成员来,一时都是旧日光景。陈觉、秦罗正跟着怀旧,谁料小王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幽幽说:“其实秦罗我挺羡慕你有一个学长在的。” 按理说,各自的薪资职级这些都是保密的。秦罗绩效总是最好,能大概猜到其他人多半是比她差一些,何况小王挺早就有外跳的心思。而小王应该是不清楚秦罗底细的。大概是秦罗拿了狼人牌,白天看见小王有盲目的举动,而小王是平民牌。 但秦罗还是心虚得很。她本来就常有无功不受禄的想法,这时更是觉得对不住其他人。她不敢接话,对瓶闷了一口酒下去,倒没那么难喝,称得上无功无过吧,不过确实清爽好看。 小王似乎没感到其间尴尬,接着说,“这样你有什么困惑都可以直接去问,在事业上多少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在走。”他神色竟然有点悲哀,把头埋了一点下去,“但我就只有自己跌跌撞撞的,还老被女朋友骂没用。” 秦罗松了一口气,又默默叹气。她团建时见到过小王女友:强势得很,对所有女同事都凶巴巴的,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陈觉神色晦暗不明。他从未觉得照顾自家学妹有什么问题,她总是能给人惊喜。项目上即使是同题竞技,也能在创意、细节等方面脱颖而出,她活该被欣赏活该被照顾。但或许对其他人他确实是缺位了。 他举杯碰小王,还要给自己找补:“你这就见外了,你知道我随时欢迎你的。”大概是觉得有些歉疚,他补了句,点到为止:“到新公司自己也要更主动些,老乡关系校友关系要利用好。” 小王喝酒不停,大概是真的醉了,就着女朋友的话题纠缠不清。又是自己多喜欢,又是自己多没用,又是自己多挣扎。最后竟然落脚到羡慕陈觉的后方安定,羡慕秦罗的没有后方,越说越不像话。 秦罗除了跟了句羡慕学长好事将近,竟然没什么其他能接的话。两年同袍的情谊,非要用语言去一一描述表达仿佛也太廉价了些,她一点点啜着酒避免无事可做,安静听小王离职才会有的真性情。 她自己也是苦涩的呀。她有不想要的后方,有得不到的后方,是始终挣扎着的后方,但她什么都不能说,谁也不能说。她甚至羡慕小王对另一半的笃定:至少他确定是她了,虽然她可能没那么好。 陈觉倒是听得烦了,家长里短人间事太多。他晚间也被敬了不少酒,现在有点上头。 他看到秦罗的酒喝得很慢,而且甚至在皱眉? 是他的失误。他虽然注意到席间她没碰酒,但没想到是这么不喜欢酒。 他招来服务生,要了杯去冰可乐。然后直接拿了秦罗的酒瓶去,把剩下酒液倒进自己杯里。 小王还在天马行空地东扯西扯,似乎完全没注意到。 秦罗先是感激于陈觉体贴,又因他倒酒而感到些微尴尬。她原本是对瓶吹的——服务生没给她酒杯,他这样倒酒出来难免沾上自己口水,多多少少有一点奇怪。 不过好像男生本来就不太讲究这些?她笑自己多想。 最终倒也不是一个原本设想着的三元老共叙离情的酒局。醉酒后感情无比充沛的小王以一己之力讲了全场,秦罗啼笑皆非,但又有点想哭。 陈觉也喝了不少,脸上稍微有些红,神色一如既往冷淡。他制止了小王拉他俩秉烛夜谈的想法,趁他还清醒着,让拨通了同居女朋友的电话,向她解释今晚大家灌醉了小王,一会回去可能需要她下来接一下,然后帮他打车,发行程给他女友,把他塞上车,一气呵成。 其实按理说自己该送他回去的。 但他有点热,也有点嫌小王聒噪了。和秦罗一起在晚风中散散心应该不错。 “我送你回去。太晚了,不安全。”陈觉简明扼要,自顾自往秦罗住的地方走。有次他们出差回北城,他先送她回去,知道她住哪——和自己离这里的反方向。 秦罗只能三步并两步跟上。她其实也有点怕夜间突然空旷安静下来的北城。 他们的影子交缠,看起来合拍完美,如同一对璧人。但他们不是——他们除了工作无话可讲。秦罗讷讷说谢,他点头。 这种时候,秦罗半分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手段也没有。她甚至才发现陈觉长得好像有点好看,而这让她更为难堪。 幸好住得不远,她看见小区门口底商的灯光有解脱的雀跃。 “谢谢学长,我到了。你也小心,到家报个平安。”客套她最在行。 “嗯——”,他仿佛还没说完,尾音略长,秦罗只能耐心等下文。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着魔似的轻轻揉了揉秦罗脑后的头发,乱乱的,软软的。她把帽子落公司了。 “去吧。” ------------ 痛苦,我的节奏感真的好差。。。疯狂地问自己我写学长写得这么激情废话这么多干嘛,主线毫无推进。。。我没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