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男孩》 【上篇:地下室】一、初醒 “你是谁?” 一个苍白如雪的男孩睁开眼,眼前的陌生男人脸色凝重。 “我是你父亲,”男人见他醒了,宽厚的大手握住他纤瘦的手,紧锁的眉头缓缓展开,温柔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男孩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摇摇头,皱起眉,“但是我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我不记得你是我爸爸,而且……” 突然男孩的另一只手抓紧男人的手臂,焦急道:“我是谁?” 男人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惊讶,只是苦涩一笑,缓缓道:“你是我的孩子,名叫安小山,没关系,你会慢慢记起来的。” “我叫安小山……” 男孩松了手,抬起手,看着自己瘦成骨头的苍白手臂,撩起衣摆,根根肋骨清晰可见。他一愣,“我是得了什么大病吗?现在的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可怕?” “小山在爸爸眼里一直是最漂亮的孩子,不过是做了个小手术,身体很快就能恢复,”男人悉心地 把他的睡衣整理好,拿了个枕头靠在他后背,说道,“等一会儿,爸爸给你端鸡汤。” 安小山点点头。 男人站起来,安小山仰起头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想爸爸可真高大啊。 男人出了房间,帮他把门关上。 安小山掀开被子,觉得天还是有点冷的,拽了盖在床尾的墨绿色格子毛毯,披在身上,下了床,打开衣柜的门,想找件厚一点的衣服穿。突然一愣,衣柜里有一面全身镜,把他茫然的样子全印在上面。 即使瘦得脱骨,但还是能看出这是个长相不错的男孩,两条长腿笔直,约莫15来岁。 他踮起脚,拽了件白色的厚毛衣,套在身上,然后在这个陌生的房间转悠。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有种莫名的闷重感,贴着海棠花的暖色墙布,地上铺着花纹简洁的地毯,还有一张书桌。他走过去,桌上只有三本书,一个笔筒,还有一个相框。 他拿起来,是自己和父亲,两人站在一座欧式建筑前。照片中的自己看起来还小,大概十来岁,被父亲牵着手,笑眯眯的,手里举着一个奶白色的大雪糕。 雪糕要化的差不多了,香黏的滴了一些在手上。 突然门被打开,他转过头,见父亲端着鸡汤进来。 他放下相框,上前迎接,见醇香的鸡汤旁还有一小碟精致的甜点。 “怎么下床了?”父亲问道。 “想下来走动走动,觉得自己的房间很陌生,这太可笑了,”他又拿起桌上的相框,“连我和爸爸去过这些地方都忘了。” 父亲把他的相框放下,送他回床上。 “医生说慢慢地会恢复的,只要静养。” 父亲在他面前放了矮桌,摆上鸡汤和小点心,用小勺搅了搅汤,“趁热喝。” “我生了什么病了?”他问。 父亲端起鸡汤,舀了一勺,吹了吹,不慌不忙道:“脑子上动了点小手术,没事了,有爸爸在,喝吧。” 他心想脑子动手术恐怕事情不小,但既然现在已经醒了,应该就没事了,记忆缺失大概就是后遗症,并不担心。 他抿了口汤,问道:“妈妈呢?” 父亲的手一顿,说道:“她已经去世很久了。” 他一怔,并不是惊讶于自己连母亲去世都不知道,而是因为自己对于这个可哀的信息并不感到多么悲伤,好像自己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走过似的。 “哦,”他低下头,又喝了一口,“什么时候?” “15年前,那时候你一岁,死于家族遗传病。” 原来才一岁,怪不得没有感情,他想着,自己捧起碗,说道:“我自己来喝吧。” 他咕咚咕咚把鸡汤喝完,放下碗,又捡了两块小饼干吃。 父亲拿了纸巾把他的嘴角擦干净,眉眼微垂,他觉得父亲很好看,虽然父子之间说出来有点怪,但他还是说了句:“爸,你真帅。” 父亲轻笑,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你比爸爸好看。” 他笑了,捻一块蓝莓甜饼送到父亲面前,“你吃。” 父亲一愣,“我不吃。” “你吃嘛。” 他已经把饼干送到父亲的唇上,父亲这才微微张开嘴,把饼干咬住,眉眼低垂。 他盯着父亲的眉眼,好像觉得他并不是那么高兴,难道父亲真的很讨厌吃这饼干? 突然父亲抬起眼,眼睛漆黑如深潭,让他微微一惊。 “好了,你休息吧。” 父亲站起来,把矮桌收走,抽掉后背的枕头,揉揉他的头。 他本来觉得不困,渐渐困意又袭来,他打了个哈欠,睡下去,“嗯。” 眼睛微眯微睁,见父亲把房间的灯关了,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安小山的呼吸渐渐平稳,黑暗中极为安静乖巧。 突然,一道光从门缝中传来,随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 安小山侧睡着,手搭在枕头旁,男人坐在他的身边,借着微弱的光注视着他。 “怀玉……” 男人将安小山的碎发别到耳后,俯下身,轻轻吻了他的额头,而后慢慢吻过眼睛、鼻尖、嘴唇、下巴。 安小山没有醒来。 男人的手伸进他的被子中,摸到睡衣的纽扣,从第一颗一直解开到最后一颗,柔软的身躯如丝绸。 男人揉捏着他小巧的乳尖,指腹打着旋,即使是睡梦中,还是立起。 安小山没有醒来。 男人解开他的睡裤,伸进去,找到那沉睡的小兽,宽厚的手掌握住绰绰有余,手心慢慢揉捏那慢慢勃起的阴茎。 “嗯……” 安小山轻轻呻吟了出来,但还是没有醒来。 男人将安小山的睡姿端正,然后俯下身,轻轻亲吻白皙的脖颈,轻咬锁骨,手上越来越粗暴,让沉睡中的人难耐地扭动起来,“嗯……” “嗯……” 安小山一声高挑的呻吟,在男人的手中泻了。 男人抽回手,拿纸巾擦擦手中的精液。 突然,一个不算响亮的声音从房间的上空响起: “你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声音中带着戏谑感。 男人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的灯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红点,轻哼一声,隔着被子,把安小山身上的残液擦干净。 “我把你送进来,不是为了看父子温情的。”声音继续说道。 男人不声不响地把安小山的睡衣穿好。 “我要看你操他,”声音轻笑一声,“狠狠地操他,当然最好能让他边哭边喊爸爸。” 男人皱起眉,把被子掖好,转身就走。 “段雨生,你听到没有,”声音喊住了他,“我能找到代替你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你还不能让我满意——我明天就把他的脑子再洗一遍,再给他换个爸爸。” “你休想。”男人冷冷回了句,把门关上。 【上篇:地下室】二、书房 安小山醒了,感到奇怪的是,周围还是漆黑的,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也许太阳早晒屁股了,不过自己房间没有窗户罢了。 他动动身子,觉得自己身上有点黏,想去洗个澡。于是到衣柜里翻翻换洗衣服,衣柜里衣服很多,各种颜色、各种款式,从夏到冬整齐摆放,干净清香。 他毫不怀疑爸爸是很宠自己的。 最后拿了件烟灰色开领毛衣和牛仔裤,推开房间里的一个磨砂门,果然是浴室。 浴室的一侧整齐地放着叠好的白色浴巾,他抽了一条,挂在杆上,脱了衣服,在踏进淋浴间的时候,裸体在镜子上一闪而过。 瘦是瘦了些,不过身上一颗痣都没有,整个一块白玉。 哗啦哗啦洗了澡,穿好衣服,头发简单擦了下,就推开门,出了房间。 外面是客厅,依旧黑暗,并且脑中对之的记忆也一片空白,他眯起眼,更不知道灯该在哪,只能凭着感觉,摸着墙,开了灯。 客厅、餐厅、厨房、父亲的房间……他挨个看了遍,温馨倒是温馨,连漂亮的大水晶灯都擦的一丝不苟,但就是窗户太奇怪了。 有的房间根本没窗户,有也仅有一扇,整个一小小的黑色的口在墙壁的最上方,他就是爬到桌子上也不一定够得着的那种。 不过他没想太多,因为肚子“咕咕”叫了,他在厨房上看到一盘圆球饼干,吃了点,又抓了个苹果,洗了洗,拖鞋“啪嗒啪嗒”地响着。 “爸爸。”他喊了声,声音不算大,因为他觉得在这个家里嗓门大起来会很奇怪。 没人回应。 “爸爸——”他的声音提了上来。 还是没人回应。 他皱起眉,咬了口苹果,挨个房间找,到了阳台,突然看见一扇不太引人注意的门,门缝里有光。 他慢慢推开门,果然见到父亲。 这是间很大的书房,父亲正在书桌前看书,看见他来了,抬起头,淡淡一笑:“起来了?” “恩诺。”他把门关上。 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满墙的书,脖子仰得老高,边走边看,白皙的脖颈伸长。 “想看什么书?我给你拿。”父亲站了起来。 他摇摇头,走到父亲的书桌旁,盯着书上的文字,“我想看看爸爸在看什么。” 他趴在桌上,手肘抵着桌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的文字,过了一会儿,皱起眉,“我看不懂……” 父亲轻笑,“以后会懂的,不着急。” 他点点头,又凑得更近些,“爸爸,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他咬了口苹果,望着父亲,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很好闻,湿漉漉的头发把脖颈打湿,锁骨处积了些水,开领让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见爸爸没说话,也不看自己,他拽着爸爸的手臂,晃了晃,“爸爸?” “文字方面的工作,”爸爸答道,站了起来,说道,“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他捏了捏自己的头发,见父亲离开书房,就坐到父亲的皮椅上,皮椅很大、很舒适,于是踢了拖鞋,两条腿盘在椅子上,看看桌上的笔记。 翻开第一页,有三个字“安润深”,而自己也姓安,这应该就是父亲的名字了。他又往后翻了几页,都是些他看不懂的理论性的话,还有不少英文笔记,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英文都看得懂。 爸爸的字真好看,他又咬了一口苹果。 爸爸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吹风机和毛巾。 见他大模大样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恼,用毛巾先把头发揉干的差不多了,又用吹风机给他吹得干爽。 他跳下椅子,拽着爸爸的手臂,说道:“安先生,您坐。” 爸爸的脸一僵,他见了,连忙改口,“爸,你坐呀,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看到你笔记上的名字了。” “嗯。”安润深应了声,坐回椅子上。 他也没走开,在书房里也没看见其他椅子,屁股就靠在椅把上,倚在爸爸身旁,想看他工作。 安润深看了会儿书,指着远处的书柜说道:“书柜的旁边有个小凳子,你可以拿来坐,还有张毯子,你想铺哪儿就铺哪儿。” “爸,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你让我坐这儿吧。” 他用屁股和后背推了推安润深,见爸爸还不说话,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放他面前,故意撒娇道:“爸,你吃。” 安润深轻挑眉毛。 他又用屁股顶爸爸的腰一下,说道:“你嫌我口水,喏,这一半给你。” 说完,他把苹果转到没有咬过的那一半。 “爸爸真不吃,你去帮爸爸倒杯水来。”安润深说道。 “好咧。” 他下了椅子,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书房的地上铺了层毛茸茸的白色地毯。 安润深接过水,说道:“毯子给你铺好了,你去那儿玩吧,想看什么书我找给你。” 他踢了拖鞋,睡在毯子上,滚到最下层的书架上,摸了本介绍宇宙的书,趴在毯子上,翻了两页,见上面画着浩瀚的银河系,无限宽广,突然抬起头,问道:“爸爸,现在什么时候了?” “什么?”安润深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我上一次醒着的时候,外面好像是黑夜,现在好像还是黑夜。” 安润深瞥了眼手表,说道:“现在是上午十点。” “上午十点!”他叫了起来,盘腿坐在毛毯上,“为什么天还这么黑?” 安润深沉沉地望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好像这个问题不该被问似的,“小山,外面现在很危险,我们现在住在地下隔离区,等外面安全了,我们就出去。”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外面怎么了?打仗?杀戮?难道还有僵尸?” “具体谁也不清楚,但我们现在必须呆在这里,这里还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人。” 安润深说的很含糊,但这却激起了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的兴趣,“听起来好神秘啊,那其他人呢?住在隔壁吗?” “是的,但你见不到他们。” 他又泄了气。 “你只要知道你并不孤单就行了。” “爸爸,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我这不还有爸爸呢嘛。” 安润深一愣。 安小山冲他笑笑,又埋头看书了。 躺在毛毯上,安小山没过多久就觉得热了,牛仔裤黏在身上,他顺手就脱了。 “爸爸,我有点渴了,能喝点你的水吗?” 安小山仰起头问,安润深正认真地写什么,只草草答了句“嗯”。 安小山站起来,穿上拖鞋,长毛衣刚遮住半个屁股,露出一小截白色内裤,修长的腿上只有一双白袜。 他走到安润深身边,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毛衣被手臂轻轻带起,露出内裤和若隐若现的小腹 此时安润深无意转过头,见安小山这个样子,手里的钢笔一颤,沉声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声音严厉低沉,如鼓声,击在安小山的心脏上,他的手一颤,没拿稳,杯子掉了,摔在地上。 “哗啦——”“咔嚓——” 桌上一片狼藉,水向书侵袭,地上是杯子的碎片。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他慌忙地凑上前,想把书抢救回来,但书已经被爸爸快速拿开,而自己一步没站稳,向前一跌。 “啊……爸爸……” 他没有摔倒,安润深接住了他,他趴在安润深的腿上,腰被一只大手稳住。 毛衣被掀了起来,圆润的屁股翘着,纤瘦的腰像一块温暖的玉石。 安润深深吸一口气,握在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把这腰捏碎似的。 “爸爸,疼。”安小山转过头。 安润深的眼睛一沉,顺势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知道疼就去把衣服穿好。” 安小山却“咯咯”地笑起来,说道:“爸爸你打的一点也不疼,声音倒是挺响的,我以为你会用皮带抽我呢。” 说完,安小山就去摸安润深皮带上的搭扣。 “啪。”一声又脆又响的声音在书房内重重响起。 安小山的屁股被打得一颤一颤的,他的手一顿,声音一哽,“爸爸,我跟你开玩笑呢,其实蛮疼的。” 安润深没有说话,只是沉沉地望着那在内裤边缘已经微红的皮肤。 安小山这次知道爸爸并不喜欢自己开玩笑,利索地从爸爸身上爬下来,蹲下来,开始捡碎片,“爸,把椅子稍稍挪开,我把大碎片捡一捡。” “放那边,我来收拾,别把手割到了。” “没事的,我只捡大的。” 安小山本想抬头看看爸爸为什么不说话,但从他这个角度,却觉得爸爸两腿间的男性器官特别雄伟。 他盯了一会儿,又连忙瞥开眼睛,正好对上父亲阴沉的脸。 安小山慌忙低下头,觉得父亲一定生气了,但转念又一想,父子嘛,都是男人,夸赞一下,一定能增进感情。 于是他抬起头,大方地说道:“爸爸,你的真大。” 安润深突然一把将他拉起来,把他的两只手臂按在书桌上,喘着粗气,眼睛有点红。 安小山被吓住了。 安润深见他的脸色又变得很苍白,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一个书架最顶端的小黑点。 “爸爸,你在看什么?”安小山也转过头望向安润深所望的方向。 “没什么,”安润深松了手,“去把裤子穿起来。” “哦。” 安小山努努嘴,去把裤子穿好,在扣纽扣时,说道:“家里又没外人,我们又都是男的……” “穿上,你先出去玩一会儿,爸爸写会儿东西。” 安小山皱起眉,觉得爸爸有点奇怪,但还是出了书房,把门关上。 安小山走后,安润深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粗鲁地推开书房里的门,里面是一张简单的床榻,他把皮带解开,阴茎已经快要把内裤撑破了。 他抵着门,掏出挺硬的阴茎,快速地撸动起来。 闭上眼睛,沉重的喘息和囊袋之间的拍打声混合在一起。 “怀玉……晏怀玉……” 一声压抑的低吼,他不由喊出了一个名字,浓厚的精液射在自己的手心,量很多,很粘稠,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快要疯了。 他把手擦干净,回到书房,突然一个声音从房顶传来,“喜欢的人就在你面前呢,而且我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还装什么君子?” “滚——” 他抓起一本书,向书架上的黑点砸过去。 “啧,你尽管砸,我还在很多地方装了摄像头,你根本找不到的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远,他一阵恶寒。 ———————————————————————— 某热心市民:你si不si傻,你敢跟你爹说“你真大”? 安小山:我这不是为了增进父子感情嘛,我把他当我爸爸,谁知道他想睡我。 【上篇:地下室】三、巧克力 被父亲委婉赶出来之后,安小山趴在桌上,又拿了一只苹果,按在手下滚动着,眼睛蒙上一层阴影。 他隐隐觉得爸爸对自己的疏离,但又能处处感受到爸爸的宠爱。 “我在生病前和爸爸的关系究竟怎么样呢?”他轻声问这只红得如毒药的苹果。 此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他转过头,一刹那,看见父亲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但又很快散去。 “饿了吗?爸爸做饭。”安润深走过安小山身边,轻声问道。 安小山仔细掂量着父亲的语气,觉得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时候,立马抬起头,欢快地点点头。 “想吃什么?”安润深系上围裙问道。 “爸爸做什么,我吃什么!”他窜到安润深身后,见他洗洗手、不慌不忙地从冰箱里取出冻肉。 安润深默许了他的存在,他也尽量不让自己碍事,见父亲洗了菜,就去取蔬菜刀,见父亲要下锅了,连忙转身让道。 两人又默契、又滑稽,安小山盯着安润深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有成年男性的宽大手掌,没注意他转了个身,和他撞了个满怀,他也不恼,问了句“撞疼了吗?” 他古灵地抬起头,笑起来眼中汪着溪水,“没有!” “去玩会儿吧,过会儿吃饭了。”安润深说道。 安小山这就离开了厨房,坐到宽大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花边新闻。他不感兴趣, 刚想翻过去,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修长背影,看起来个子不高,但身材比例极好,且举手投足气度不凡,正被一群黑衣保镖护送进车。 镜头停止在这个人进车的那一刻,主持人突然冒出来,以介绍花边新闻特有的油腻嗓子说道:“这是记者唯一拍到的晏家继承人的视频……半年前,晏山一车祸身亡,他唯一的儿子晏怀玉在美国读书,年仅16岁,不得不回国担起晏家的重任……” 安小山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颗草莓,塞嘴里,漫不经心地瞥几眼电视。 突然门铃响起,他跑过去开门,是一个20几岁的年轻人,手里抱着一个大纸袋,笑得很暖:“小山,好久不见。” 安小山一愣,“你认识我?” 这个年轻人疑惑地皱起眉,“怎么,你不记得我了?我上周还过来给你家送东西呢。” 安小山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做了手术,暂时性失忆……我连我自己是谁都忘了呢。” “你没事吧?”年轻人紧张道。 安小山耸耸肩,“我挺好的,爸爸说记忆力很快就能恢复的。” 年轻人松了口气,把纸袋放到屋里,说道:“那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杨风,你以前都叫我小杨哥哥。” 安小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小杨哥哥,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了,你爸爸正在烧饭呢吧,这是你爸爸定的必需品,交给他。” 安小山抱起大纸袋,在里面看见了不少青椒、洋葱、冻肉等,“谢谢小杨哥哥。” “诶,你等一下,”杨风又喊住安小山,神秘兮兮地给他塞了一大块巧克力,轻声道,“你上次说喜欢吃巧克力,但爸爸不给你吃的,拿着,别被他发现了。” 安小山眼睛一亮,味蕾告诉自己真的很喜欢吃巧克力。 “谢谢哥哥!” “不用谢,去吧,还有什么想吃的和我说,我给你带。” 安小山又道了谢,送走了杨风的同时,往外瞥了一眼,外面阴森森的,灯半明半灭,杨风走进黑暗中,然后消失了。 “小山?”安润深的声音传来。 安小山连忙回屋,说道:“刚刚小杨哥哥送吃的来了。” 安润深狐疑地瞥了眼黑漆漆的门外,“你记得他?” “记不得,是他告诉我的,他还给……”安小山把“巧克力”几个字憋回去,关上门,把纸袋递给安润深。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安小山洗洗手,帮忙盛饭、摆筷子和汤勺。 吃完后,他还殷勤地要洗碗,父亲要他去歇歇,他就抢过碗筷到水池里,哗啦哗啦打开水龙头。 “得先把袖子卷起来。” 安润深突然贴在他身后,绕过手臂,把他的毛衣袖子往上卷了两道。 安小山的手腕细腻如雪,手指修长,嫩得让安润深不忍心让他干活。 “还是我来吧。”安润深揽过他的腰,把他往后拉了拉。 “我总得干点事啊。”安小山拒绝了安润深,把手泡进水里。 安润深揉揉他的头,见他洗几个碗碟,弄了一水池的泡沫,水池边缘、地上、衣服上全是水。 安小山终于洗完了,安润深笑笑,夸他真棒,让他去换件衣服,然后才把厨房又收拾干净。 下午,安小山看了会儿电视,又和安润深在书房里看书,吃完晚饭,一天就要过去了。 安小山洗过澡,爬上床时,偷偷把巧克力拿出来,吃了一小块觉得不过瘾,又掰了一小块,甜腻腻之后有种罪恶感,连忙把剩下的巧克力塞到枕头下。又去刷了遍牙,才安心地睡了。 半夜,他被强烈的燥热感惊醒,他大口喘气,碎发黏在额角。他觉得全身都烫得要死,连忙把被子掀开,又手忙脚乱地解睡衣,睡裤里的小兽把裤子顶起来了。 勃起,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常识。 他连忙把裤子褪到大腿,就迫不及待地握紧挺硬的阴茎,迅速撸动起来,快感从阴茎传遍全身, 他仰起头,呻吟着。 “嗯……嗯……” 但身体的燥热却没有因此而缓解,反而越来越热,阴茎涨得发疼,却根本射不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更可怕的是,他觉得屁股里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的,每跳一次,身体就颤抖一次。 “嗯……嗯……” 他摩擦着双腿,很快把裤子褪了,内裤也扭成一条,挂在脚踝上。 屁股里的东西跳的越来越厉害了,他翻个身,手指伸进去穴口,那里已经淋湿得不成样,把床单都浸湿了一部分。他顾不上那么多,手指往深处捅,想要让那个不安分的东西安静下来。 但是,没有用,他根本找不到那个奇怪的东西,此时穴口竟也随着那东西的跳动而对自己的手指一紧一紧的。 手指插在里面,甚至……还有点舒服。 “嗯……嗯嗯哈……” 他呻吟着,但身体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渴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就像被掏空似的,急需被填满,全身上下只剩屁股里的跳动。 他颤抖着,裤子根本没法再穿了,强忍着难受,把灯打开,又打开衣柜的门,全身镜里映照着他全身粉红的样子。 他一怔,镜中还带着稚嫩感的阴茎直挺挺的,而自屁股里流出来的液体已经顺着大腿往下滴了。 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咚”一声,关上衣柜门,然后又迅速关上灯,大口喘气,心中又涌起阵阵恐惧感。 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生了很重的病…… 我还做过手术,是不是癌变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安小山心如死灰,连羞耻感也忘记了,裸着身子向父亲的房间走去。 “爸爸。” 他连门也忘了敲,直接推开门就走进去,站在安润深的床头,哑着嗓子喊了声。 安润深的睡眠很浅,听到声音一下子就醒了,突然就看见安小山在黑暗中裸着身子,虽然没有开灯,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安小山直挺挺的阴茎。 “小山,你怎么了?”安润深的大脑一嗡,立马坐了起来。 “爸爸……我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安小山的声音中带着泣音。 “别怕,让爸爸看看。” 安润深打开灯,眼前的景象让他深吸一口气。 安小山少年的身躯修长而笔直,白皙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泛着诱人的粉色,而淡色阴茎直挺挺地翘着,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安小山在一点点抽泣。 “爸爸,不是这个,”安小山见安润深瞥了眼自己的阴茎,有些不好意思,又转过身,微微弯下腰,说道,“我觉得屁股里有东西,一直在跳,是不是长虫子了,流出来的是不是脓水。爸爸,我害怕,但我又不敢去医院。” 安润深白天压抑着自己不去碰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醒来竟看见他向自己撅着屁股,而穴口还留着爱液。虽然他知道这不正常,准和那个人有关,但他那不安分的阴茎还是膨胀起来了。 安润深握紧拳头,深吸气,轻声道:“没事的,小山,这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你过来一点,爸爸帮你。” 安润深为了让自己更好地调整情绪,把灯关了,黑暗中天花板上某处不注意的地方有一个红点。 他叹了口气,恐怕那人正在看,但这是早晚的事,趁着今晚,安小山应该不会那么难受。 他刚摸到安小山的屁股,安小山就呻吟了出来,“嗯……爸爸……” 他的眼睛一沉,手向屁股中间碰去,滑腻的入口,正热切地等待进入。 【上篇:地下室】四、云雨 “爸爸,别碰了,爸爸……好奇怪……” 安润深轻轻揉着圆润的屁股,同时慢慢向穴口探去,安小山的屁股一抖一抖的,安润深的手刚碰到股缝,他就紧紧一夹,“爸爸,别碰……”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安润深掰开他的屁股瓣,即使没有开灯,但他还是能隐隐看见那湿润的穴口,一口一口地吞吐,饥饿地等待粗暴的进入。 “爸爸,快一点,好难受……” 安小山此时的大脑已经烧成一团浆糊,只随着欲望去索取,甚至像个下贱的妓女,扭动着腰肢。 安润深又深吸一口气,竭力告诉自己不能让安小山受伤,他插入一根手指,温暖湿润的甬道紧得可怕,他旋转着手指,慢慢开拓。 “嗯嗯……” 安小山尝到了一点快乐,呻吟起来。 突然安润深的手指微微弯曲,指腹正顶着那敏感的一点,安小山尖叫一声,两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安润深及时揽住他的腰,他瘫软在安润深的怀里,汗水与爱液融合在一起,就像一滩春水。 安润深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把枕头塞在他的胸口,屁股高高翘起。小穴里已松软湿润,安润深又探进一根手指,安小山不过是舒服地颤了一下,然后抱着枕头哼哼唧唧起来。 “嗯嗯……嗯嗯……” 安润深的额头渗了一层细汗,他实在是忍得快要爆炸了。于是他又插进第三根手指,轻松进入,他开拓了一阵,安小山的呻吟声渐渐变高。 “嗯嗯嗯哈……嗯嗯……啊……” 安小山颤抖着射了,穴口迅速绞紧手指,安润深倒抽一口气,好像此时被绞紧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阴茎。 他慢慢抽出手指,脱掉衣服,仔细关注安小山的状态,此时安小山应该在高潮的余韵中慢慢恢复,但药性估计很大,没过多久,就要进入下一轮的燥热了。 果然安小山本来安静地趴在枕头上,又开始难耐地扭动起来,两条腿相互摩擦,渐渐勃起的阴茎摩擦着床单。 他附下身,轻轻亲吻安小山的脖颈,温柔道:“小山,听得到爸爸说话吗?” 安小山的脑子就像一团黏浆,只能感觉到快感从安润深抚摸过的地方传来,其余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嗯嗯……嗯……” 他亲吻着安小山白皙的后脖子,两只大手轻柔地抚摸,独特的少年香气让他的手不时失控加重。 “嗯嗯……” 安小山又难耐地扭动屁股了,他掰开屁股,把滚烫的阴茎抵在穴口,“小山?” “嗯嗯……” 还在渗爱液的穴口如饥饿的小嘴,已经迫不及待地吮吸阴茎的前段,安润深顾不了那么多 了,扶着安小山的腰,就慢慢地送进去。 虽然安小山的扩张已经到位,但他的阴茎还是太粗,刚进一个头,安小山的呻吟声中就带上了些难受音。 “嗯嗯……嗯……疼……” 他俯下身,一边揉捏着安小山的屁股,一边亲吻他的脖颈,哄道:“不疼,不疼,马上就舒服了……” 他的声音低哑而温柔,像是蛊惑般让安小山慢慢缓过来,听安小山的声音又变得舒适,他掐住腰肢,一口气,一捅到底。 “啊……嗯嗯……” 安小山抓紧床单,咬紧嘴唇呻吟着。 刚进入安小山的身体,他就急切地想要粗暴地抽插,但他实在怕安小山受伤,手伸到安小山因为疼而半萎的阴茎,撸动起来。 等安小山的阴茎慢慢勃起,他才慢慢地退出,而后慢慢地再进入。他粗大滚烫的阴茎狠狠地撑开逼仄的甬道,黏腻的肠液包裹着结合处。安小山从一开始的疼痛,慢慢得到了乐趣,空虚的身体被填满,神秘的跳动得到了缓解。 “嗯嗯……嗯嗯……嗯嗯嗯哈……” 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抓住腰肢,全根退出、又全根进入,无情抽出,又重重地捅开饥饿的小嘴,狠狠地碾过敏感处,把空虚之处密密填满。 “嗯嗯……嗯嗯……嗯嗯……太快了……不要……嗯嗯……停下来……嗯嗯……” 被安小山抓着的床单已经变成凌乱的花,纤瘦的身体在猛烈的撞击下一颤一颤,整个床都在抖,“吱吱嘎嘎”地晃着。 “嗯嗯……要出来了……要……嗯嗯……嗯啊……” 安小山仰起头,全身一阵痉挛,他再次射了,甬道内的剧烈收缩让安润深重重一喘。他忍住滚烫的欲望,在高潮后的安小山身上留下密密的亲吻,但没有留痕迹。 安小山的高潮因为爱抚而持续了好久,甬道一直在收缩倒是苦了安润深,他扣紧腰,再次抽插起来,还没从高潮中反应过来的安小山哪能受得了这个刺激,在呻吟中哭了出来。 “嗯嗯啊……不要……嗯嗯……不……呜呜……” 安润深俯下身,托起安小山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嘴中,模仿性交一样抽插,被堵住嘴的安小山呻吟声从嘴角溢出,不一会儿就留下了津液。 “嗯嗯……嗯嗯……” 突然安润深抽出阴茎,安小山失去了慰藉,屁股拼命扭动起来,嘴咬着安润深的指头不放,舌头像婴儿裹奶似的拼命吮吸,“嗯嗯……嗯嗯……呜呜……” 安润深抽出手指,把他翻过身,挺硬的粉色阴茎直挺挺地对着安润深。 安润深把他的两腿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阴茎再次插进小穴,激烈地抽插起来。 “嗯嗯……嗯嗯……嗯嗯啊……” 两条细腿无助地晃动着,落到了安润深的臂弯上,安润深抓着他的腿,快速地抽插着。 “嗯嗯……啊啊啊……” 安小山又射了,白浊的精液射了一部分在安润深的胸膛,安润深抹了下来,送进安小山的嘴里,精液的味道当然不那么好吃,安小山撇过头,不情愿地哼哼唧唧起来。 安润深喜欢看他这样袒露自己的情绪,阴茎又涨了一圈,在已经肿了的甬道进进出出,终于他抱着安小山射了,滚烫浓厚的阴茎灌满肠道,烫得安小山“呜呜”叫起来。 但安润深的阴茎只是稍稍软了一些,很快又在甬道内挺硬,甬道内除了肠液,还有精液的润滑,更加湿润了,抽插起来能听到“噗嗤噗嗤”声。 “嗯嗯……嗯嗯……啊……” 安小山不知发泄了多少次,直到什么都射不出来,屁股只迎合着安润深的抽插震动,眼睛早已闭起来,精神已经进入沉睡,只有喉咙还轻哼着。 安润深最后一次发泄了之后,抱着安小山去浴室冲洗,手指探进穴口深处抠挖,流出了不少精液,此时安润深看得眼睛通红,很想再来一次,但安小山安静的睡颜还是让他停止了这个想法。 他把安小山擦干净,重新换了衣服,抱到自己的床上,呼吸声平稳,安小山熟睡着。 然后他走进安小山的房间,打开灯,沉沉地扫视这个房间,仔细地观察任何异样的地方。被子被掀在一侧,雪白的床单上有点点干涸的液体。 他把床单一扯,突然从枕头下带出一大块巧克力,他的眼睛一沉,拿起来,已经被吃了一半,包装上看起来与其他巧克力没有区别,只是没有生产日期。 他皱紧眉,不知道安小山要是把整块都吃了会怎样。他把巧克力收走,换了床单,临走前瞥了眼上空的摄像头,不知道那个人又有没有在看,但他还是沉沉说了句:“不准再给他吃这些东西了。” 没有得到回应,他转身走了,关上门的那一刻,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喘息声,好像刚刚从高潮的余韵中醒来,“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行了啊……哈哈哈……嗯嗯……不行的话我下次给你送点补品,嗯……” 他厌恶地盯着摄像头,那人显然是一边看着自己和安小山的录像,一边做爱,一种恶心感泛上来。 “咚。”他猛地关上门。 “你气什么啊……嗯……我帮了你还生气……嗯嗯……慢点……” 那人甜腻的声音又从客厅上空传来,如魔声刺激着他的耳膜。 “嗯嗯……嗯嗯啊……” 那人高潮的呻吟声清晰地充斥着整个客厅,突然一种肉食动物的咆哮混杂其中,随即再也没有声音了。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房间内的情爱气息还很浓烈,安小山埋在自己的枕头中熟睡着。 他上了床,搂住这柔软的身体,闭上眼睛。 【上篇:地下室】五、纸条 安小山迷迷糊糊醒来,觉得被窝特别暖和,翻了个身,突然看见安润深的睡颜。 “爸爸!”安小山惊讶道。 安润深听到他的声音,立马醒了,见他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新睡衣和卧室。安润深不确定安小山对昨夜的事究竟记得多少,但从现在的神情来看,至少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侵犯了。 “不继续睡会儿?”安润深起身问道。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困。”安小山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懒腰,突然感觉腰和屁股一阵刺痛。 “嘶……”他僵硬着手臂,疼得一激灵,捂着屁股喊疼。 “爸爸,我怎么在你这睡啊,你这是不是有什么虫子啊,睡得我屁股都疼了。” 说着,他掀开被褥,雪白的床单还有清香味,干净柔软。 “也许是你的睡姿不好,爸爸今天给你炖点鱼汤补补。”安润深揉揉他的头,从他微敞的睡衣领口中看到粉色的胸膛。 他的眼睛一深,帮他把被子盖好,下了床,说道:“你再睡会儿,补补觉。” 安小山点点头,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安润深关上门,刚走到客厅,只听天花板处传来声音:“早上好。” 安润深皱起眉。 “昨晚的表现不错,别皱眉头啊。” 安润深抬起头,盯着摄像头,压低声音,但不减愤意:“究竟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哈哈哈哈哈……”那人足足笑了半分钟才继续说道,“这才开始就等不及了?虽然这一次的刚开始就有了很大进展,但你可别拿这点戏来打发我。” “那你想要怎么样?死变态?” 那人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后声音中并没有听出有多恼,“看我心情。” “当然,还有你的表现,”那人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冷漠许多,“你最好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我都知道,当然你要是不为晏怀玉考虑的话,你大可以折腾。” “晏怀玉要是再出问题,这一次,我不能保证他还能醒来。”那人冷漠的声音中显然带入了威胁。 安润深的呼吸一滞,转身盯着卧室的门好一会儿,然后去了厨房。 厨房的鱼香味飘来,安小山在睡梦中嗅嗅鼻子,加上屁股着实疼,他很快就醒了,他去厨房一看,安润深正在炖鱼汤,雪白的汤汁,浓稠鲜美。 他经不住嗅嗅鼻子。 安润深揉揉他的头,说道:“去刷牙洗脸,来喝汤。” “谢谢老爸!” 安小山刚想蹦起来,屁股又疼了,“嘶”的一声,一瘸一拐地向浴室走去。 安润深望着他的背影,眼眸深沉。 安小山回到自己的卧室,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被褥好像被换过了,他突然想起了巧克力,冲到枕头下,一掀,果然没了。 他努努嘴,抱怨了两句,找了件针织外套披上,到洗漱台,他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很红润,就像刚从浴室中出来似的。 他拿着牙刷,迷迷糊糊地挤了一大坨,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很快就听到安润深去开门的脚步声。 “你又来做什么?!”他听爸爸的态度很差,想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手一抖,一大块牙膏不堪重负,掉到了洗漱台的边缘。 安小山:“……” 他弯下腰,去把那块牙膏抠出来,抬头的时候,无意瞥了眼镜子最下方的边缘,一个白色的不显眼的东西卡在那里,像是纸块。 他扔了牙膏,洗洗手,把那个白色的东西抽出来。 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一愣,条件反射地拿着纸条,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爸爸说这是临时的地下隔离区,也许这是以前的人留下的恶作剧。他这么一想,觉得有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放到口袋里,收起来。 此时安润深正好走进来,脸色并没有那么难看。 “爸,刚刚那是谁,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安小山问道。 “你不认识,一个闲人,就喜欢没事敲门,”安润深走到他身后,微微俯身,问道,“屁股还疼吗?” 安小山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尴尬,爸爸的呼气吹到他的耳尖,那儿瞬间红了。 “呃……还有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让爸爸看看。” 安润深说着,大手轻轻褪下他的睡裤,他露出半截屁股,“啊”的一声叫出来,抓紧裤子边缘就从安润深面前跳开。 “爸,这样好奇怪,”安小山慌乱地把裤子穿好,“其实没那么疼,可能有些上火,一会儿就好了,真的……” “跟爸爸有什么害羞的,”安润深竭力让自己保持一个慈父的形象,然后拿出一管药膏,说道,“你以前一到这个季节就喊屁股疼,爸爸特地给你备药了,别害羞,爸爸帮你把药擦起来,很快就好了。” 安小山盯着那管药膏,犹犹豫豫地脱下裤子,安润深走到他身后,把他的内裤剥下来。 “屁股抬一些。”安润深的手宽厚而温暖,轻轻托起安小山的屁股,往上抬。 安小山的脸都要憋红了,低下头,把屁股抬起来。 白皙的屁股瓣中间是有些红肿的小穴,依旧诱人而紧致。 安润深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然后轻声说道:“小山,自己把屁股掰开一些,爸爸帮你涂药。” “涂药……怎么涂?”安小山隐隐觉得自己懂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是要把药送里面,没什么好害羞的,我是爸爸啊。” 安小山牙一咬,手掐住自己的屁股,往两边掰开,把熟蜜桃色的菊穴袒露在安润深面前。 “爸、爸爸……快一点……” 此时的安小山显然实在请求安润深快点涂药,但在安润深的耳中,却与昨夜的“求饶”重叠在一起。 安润深硬了,他深吸一口气。 “爸爸?” 安小山想回头,却被安润深按住了。 “小山,别动。”安润深挤了些药膏在手指上,他不想让安小山突然回头看到自己禽兽的样子。 手指按在菊穴口,而后慢慢推入。 安小山突然一颤,一阵莫名的快感涌到下身,阴茎竟然有点硬了。但他把嘴闭的死死的,觉得现在的自己太羞耻了。 手指全部推入,安小山要紧牙,很想哼出声,但只是掐着自己的屁股,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 安润深不想在这时候失态,于是没在安小山的甬道里停留多久,就抽出来又抹了些药膏,送进甬道。 这一次,他为了让药更充分渗入,手指旋转起来,突然指腹碰到了安小山敏感的一点,安小山没能忍得住,“嗯……”的一声呻吟了出来,同时两腿一软,向前倒去。 安润深抓住了他,只见他把自己的脸捂的死死的,耳根通红,“爸爸,我自己来涂。” “爸爸涂的更充分些。” 安小山摇摇头,努力想从安润深的手里挣扎出去。 安润深这才发现他已经勃起了,心中霎时涌起一阵欣慰,这孩子是有感觉的。 安小山从指缝里注意到爸爸瞥了一眼自己的阴茎,更加羞愧了,夺过爸爸手里的药膏就跑回自己的房间,还不忘关上门,躲到被子里。 安润深见他这样也就不逼他,在他门前敲敲门,说道:“小山,你自己多涂一些,过会儿出来洗手喝鱼汤。” 安小山闷闷地答了句“嗯”,然后打开柜子门,脱下裤子,让全身镜把自己的屁股照出来,他挤了点药膏,看着镜子,然后把手指推进屁股里。 突然一道画面从他的脑海中划过。 画面并不清楚,但他觉得很羞耻,好像曾经也做过这个动作,站在全身镜前,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屁股里。 他颤了下,又把柜子门关上,用手指往自己的屁股里胡乱地戳了戳,并没有刚刚那种颤栗感,阴茎也没勃起,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爸爸一碰就抖呢? 安润深把鱼汤乘好,没过多久,见安小山出了房间,心情似乎有点低沉,他还没说话,安小山就去洗漱了,然后坐在餐桌前,沉默地喝着鱼汤。 “小心一点,烫。” 安小山这才感觉自己被烫到了,吐了下舌头。 【上篇:地下室】六、“他不是你爸爸” 这一天安小山看起来都闷闷的,昨天还能和安润深呆在一个书房里看书,还时不时地要粘着安润深,又要坐大腿,又要皮椅的。而现在安润深一个人坐在书房中,安小山说是去倒杯水,结果半天没人影。 又过了好一会儿,安小山半掩书房的门,轻声念了句:“爸爸……我想出去走走。” 安润深的眉头一皱,“外面很乱,而且暂时也不允许我们出去。” “我不到上面,我就在外面走走,总行吧。”安小山商量道。 安润深沉默了会儿,说道:“好的,早一点回来,外面黑漆漆的,没什么好玩的。” “没事的,爸爸,我在我房间里找到了这个。” 安小山扬起一个小型手电筒。 安润深一愣,“你哪儿来的?” “什么哪儿来的,在我的房间找到的,当然就是我的喽。”安小山觉得爸爸的这个问题很奇怪。 “具体在哪儿?”安润深不依不饶。 安小山觉得爸爸的态度有点逼人,不情愿道:“在床下。” 安润深想了会儿,说道:“好的,你去吧,注意安全。” “好的!”安小山笑道,带着手电筒就出了门,外面漆黑一片,他想昨天杨风来的时候应该也是打着手电筒。他把手电筒打开,扫过周围一圈,四周的墙都是坑坑洼洼的,看起来就像个平民窟,但自己和爸爸住的地方明明很豪华,他心生疑惑,带着手电筒一步步向前走。 安润深见安小山走之后,就来到安小山的房间,走到床边,把床单一掀,嘴里咬着一把手电筒,抓住床的边缘,身体慢慢探进床底,手电筒扫过上面的床板。 他仔细地看着,突然看到在一个木条的后面有一张白色的纸条,他抽了出来,上面是一句话: 他不是你爸爸. 安润深的眼睛一沉,把这张纸条撕碎,扔了。 安小山打着手电筒,走过这阴森潮湿的地下通道,心里越来越没底气了,他想着要不还是回去吧,这里实在是可怕,估计怕鬼片都不用后期的。 于是他把手电筒向前打了打,想着如果前面还是一片黑暗,他就回去了,但是他看到了一个窗口,虽然上面有铁栏,但的确是个空口。 他壮着胆走过去,见这是面墙,以一个铁栏将这里与对面的唯一通口给堵住了。 他将手电筒打到对面,好像对面也是和这边一样的坑坑洼洼的通道,一眼望不到头。 说不定对面也住着和我们一样的人。 之前在他的死缠下,安润深也没说清楚他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只说是强制性的。他不满意这个解释,但他也知道有些时候一些事情本来就是要秘密的,一想到这,他就怀疑自己肩负什么重大使命似的,心中竟生出一种兴奋感。 此时他的两手撑在洞口,对着对面大喊一声:“喂——有人吗——我是安小山——” 除了回声,没有回应。 他叹了口气,握紧双手,突然他感觉手心里有什么东西。连忙用手电筒查看,这个洞口使用碎砖头砌成的,在碎砖头之间有一张白色纸条,经历了早上的那张纸条,他现在很敏感,连忙抽了出来,打开,上面的一行字让他一颤: 安小山,安润深不是你爸爸.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棍似的抽痛,他的手一抖,手电筒掉了。 谁?是谁?凭什么说安润深不是我爸爸? 他抓起手电筒就往家里跑,回到家后又直接冲向爸爸的卧室,看到床头柜的抽屉就想抽,他就像魔怔似的想知道安润深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爸爸…… “小山?” 安润深的声音让他从魔怔中缓过来,他僵硬地转过身,见爸爸站在门口,疑惑地盯着自己。 “爸爸……” 安小山的声音微弱。 安润深见他的脸色苍白,连忙问道:“小山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头,盯着安润深一会儿,又扫视一遍爸爸的卧室,说道:“爸爸……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安润深一愣,“怎么这么突然?” “就是想和你睡。” 安润深盯着他,“小山,你怎么了?” “没怎么。” 怎么可能没怎么,安润深见他的耳根都红了,他刚想伸手抚摸他的头,他就和触电似的跳开,然后脱下外套,往头上一蒙,就跑出去了。 晚上,安小山没再提和爸爸一起睡觉的事,他站在洗漱台前刷牙,突然安润深推开门,抵在门口,问道:“小山,你是和爸爸睡一张被子,还是自己带被子?” 安小山咽了口牙膏沫,嘟囔道:“我自己带被子。” “好。”安润深笑笑,把安小山的被子抱到自己的卧室了。 安小山忐忑地走到爸爸的房间,见自己的被子整齐地躺在爸爸的旁边,而爸爸正坐在床边微笑着看自己,他竟觉得有些尴尬,甚至后悔自己的行为。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一定要让这个说瞎话的人闭上嘴,今晚一定要在爸爸的房间里找到父子证据,但什么才是证据呢…… “小山,睡前把牛奶喝了。”安润深打断了他的想法。 “谢谢爸。”他接过牛奶。 “突然谢什么。” 安小山这才想起说不定自己喝过的牛奶能灌满一湖。 他笑了笑,咕咚咕咚喝了牛奶,去漱了口,安润深帮他的被子掖好,关了灯。 两人都躺下。 “爸,晚安。” 安小山说道,心里跳的厉害,他希望爸爸能快点睡着。 “晚安,小山。” 听完爸爸的这句话,他心里舒坦了些,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突然他好像看见天花板的上有一个淡淡的小红点,他眯着眼睛,想要看得更仔细些,但困意突然袭来,催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但是困意实在太强烈,眼皮过于沉重,终于他睡着了。 安小山的呼吸渐渐平稳。 “小山?”安润深的声音响起。 没有回应。 “小山,睡了吗?” 没有回应。 安润深坐起来,注视着旁边沉睡的孩子,轻轻抚摸着温热的脸庞。而后悄悄地将他的被子打开,修长的身躯袒露在眼前。 安润深附身亲吻着他的额头,手探进他的睡衣中,柔软的身躯让他的呼吸渐渐沉重。 这一切都不够,他咬着安小山的嘴唇,将睡衣一点点剥开,然后伸进裤子中,抓住那两团白嫩的屁股瓣,力道不再像以前那么轻柔,而是带着点粗暴。 而后他解开自己的欲望,挺硬的阴茎在安小山的身上反复摩擦,那温热的皮肤带给他触电般的快感。 他将安小山的嘴唇慢慢张开,小小的嘴根本塞不进什么,但是还是把阴茎的前段送到他的嘴边,浅浅的刺着。而安小山此时熟睡着,根本没有技巧,牙齿时不时磕到皮肉,他只得承受着。 但最后还是得自己用手撸,他一边轻吻着安小山,一边用力撸着,等快要到高潮时,他将阴茎插进安小山的两腿间,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热得安小山一颤,哼哼唧唧起来,但安润深还是继续亲吻着他的嘴,不怕他醒来。 【上篇:地下室】七、“安小山,你有病” 安小山一觉醒来,一夜无梦,旁边的被子里已经空了,安润深应该已经去做早餐了。他拍拍自己的头,暗暗骂自己怎么这么能睡。 此时安润深不在房间里,他扫视着四周,房间里没什么家具,不过有个衣柜。他蹑手蹑脚下了床,打开衣柜门,满满的衣服引入眼帘,不过衣服看起来都很新,好像从没穿过似的。他推开衣服,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小山?” 突然卧室的门被打开,安润深站在房门口,看见安小山整个身子探进衣柜里。 安小山身体一僵,抽了出来,尴尬一笑,说道:“我……醒来有点冷,想找件衣服穿,忘了这是爸爸的房间。” 安润深笑了笑,“我去给你拿件。” 安小山点点头,等安润深走了,一头撞在柜子门上,安小山你有病吧,居然怀疑自己的爸爸,他暗暗骂道。 早上两人吃了早饭,安润深去工作,安小山的一颗心还在悬着,总觉得那个洞口还有什么东西,这个恶作剧的人准不会这么罢休的。 于是他带着手电筒又要出去,安润深站在门口,问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两边都已经封死了。” “就是有点闷,走走。” 安小山说道,他不想告诉爸爸,其实封锁的地方有个洞口。 “早点回来。” “嗯。” 安小山慢慢走着,听到安润深把门关上,才大步往前走。 又回到这个洞口,这一次,他打着手电筒,好好观察,洞口的上方还算整齐,露出整块整块砖头,下方则是碎砖头砌的。 光扫过每一个缝隙,很长时间他的都只能看见砖缝里的灰尘和小虫子,以至于他揉揉眼睛,不断骂自己有病。 突然他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卡在一个隐晦处,他连忙抽出来,果然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不要喝晚上的牛奶,但不要被安润深发现. 他捏着纸条狐疑地回望着家的方向。 “回来了?”安润深看他正在换鞋,问道。 “嗯。” 他点点头,把鞋放到一边,眼睛却突然不知道往哪放,只得假装打了个哈欠,说道:“爸爸,我好像还没睡醒,我想再睡会儿。” “去吧。”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藏到被窝里,将拿到的那几张纸条拿出来,用手电筒挨个照看。 如果三张字条的笔迹是一样的…… 他皱起眉,这三张字条的笔迹都是不一样的。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是闲得发慌,瞎折腾。 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收好,关了手电筒,然后才探出头来,望着天花板。爸爸说他的记忆力会慢慢恢复,可以他至今对于自己的过去还是一无所知。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他长叹一口气。 晚上,他没有再提出和安润深一起睡。洗漱完坐在床上的时候,安润深给他递来了牛奶。他接过牛奶,正准备喝时,想起了纸条上的那句话。 又放下杯子,说道:“我上个厕所,马上再喝。”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刻意,上厕所就上厕所呗,干嘛说出来。 他头一低,不敢去看安润深的表情,去了厕所,等到再出来时,安润深已经走了,他抓起牛奶就冲到马桶里,然后立马冲了水,但还有一层白沫。 此时,安润深的脚步声又出现在他的房间,他连忙心虚地盖上马桶盖。 “喝完了?”安润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安小山空空的杯子。 安小山的心怦怦直跳,“嗯。” “喝完就漱口睡觉。” “嗯。” 安小山感觉自己回答的声音都在颤抖,把杯子放到一边上,用牙刷杯倒了水,含了口水。 安润深把走过来把他的牛奶杯拿走,揉揉他的头,说道:“早点睡。” “嗯。”安小山还是没敢看安润深,他总是直觉安润深知道一切。 安润深走了,把房门关上,拿起杯子,转了一圈,牛奶杯的边缘根本找不到奶渍。 安小山根本没有喝。 他拿着杯子去厨房刷了刷,放回原处。 这一夜,安小山辗转反侧睡不着,时不时盯着门看,好像那里随时有陌生黑影进来,又是不是盯着衣柜,好像门会自动打开,伸出一只手。没过多久,他就把自己吓得满头大汗。 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以被子为结界,外面似乎都充满了危险,就这样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他睡着了。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还缩在被子里,什么事都没有。 他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安小山,你有病。” 他骂出了声,带着莫名的怒气掀开被子,去冲了个澡。 今天安润深明显觉得安小山的态度近多了,早饭主动给自己夹了包子,而且还要在主动刷碗,虽然再次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但是安小山的笑容让安润深松了口气。 安润深在书房里看书,安小山也跟着进来了,地上铺了毛毯,刚洗过澡的清香味幽幽地绕在安润深身边。 安小山这个年纪总是安静不下来看一本书,倒是喜欢四处看。摸摸这,又摸摸那,够不到的地方就搬来凳子站上去。 突然他看到在两本书之间夹了一个小本子,他好奇地抽出来,是一个没有封面的黑色本子。他打开到第一页,突然看到一行字: 安小山,你好. 他一惊,感觉自己就像被偷窥似的。但又镇定下来,偷偷瞥了眼安润深,好在他好像没注意到自己。 他仔细盯着这个字体,好像与之前的纸条又不一样。他又往后翻,几乎都是空白页,直到有一页,上面又写着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你不是安小山. 他皱起眉,这个“你”是谁?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但显然这两句话的笔迹不一样,应该不是一个人写的。 他迫不及待地往后翻,直到最后一页有一排小字,字体又是第三个人: 安小山,到洞口的右边角落去,把土拨开,有一块活动的板,下去,我在那边等你. 他瞪大眼,呼吸突然急促,好像看见什么秘密文件似的紧张着。他一边盯着安润深,一边小心翼翼地、不出声地把纸条往下撕。 由于不敢出声,他撕得极慢,手心很快就出了汗,突然本子中掉了个什么东西,他也没看清是什么,就吓得手一抖,一下子把纸撕了。 “怎么了?”安润深听到声音,抬起头问。 安小山连忙把纸蜷成一团,紧握在手心。然后下了凳子,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是一张照片。 眼睛一瞪,这是自己和爸爸,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呃……爸爸,我突然看到了这张照片,这里的叔叔是谁啊?” “给我看看。” 安小山递过去。 安润深盯着照片,脸色有些不太好。 照片上的安小山穿着合身的西服,一脸骄傲的样子,安润深站在安小山的右边脸色极为严肃,而安小山的手被站在左边的男人牵着,这个男人看起来温润儒雅。 “爸爸,我还穿过这种小西装呀,头发还梳的像个花花公子哈哈哈哈。”安小山显然被照片上的自己吸引了。 “爸爸你那时候怎么都不笑啊。”安小山看着照片上的安润深,完全没有现在的气质,那时候就像个大男孩。 “这个叔叔又是谁啊,他为什么拉着我,爸爸你干嘛不拉着我?”安小山一连串的问题跟着,但语气很随意,好像并不急于知道答案,就是想和爸爸说说话。 但安润深的语气却不怎么好,“这是我爸爸以前的一个朋友。” “以前?” “嗯,很多年不联系了。” “这个叔叔是干什么的啊?看起来很随和。” 安润深把这张照片一收,说道:“记得不太清楚了,时间太久了。照片留我这存着,再去找其他的书看吧。” 安小山还想把照片拿回来,但安润深已经把照片放到抽屉里了,他只得别别嘴,走了。 【上篇:地下室】八、密室 半夜,安小山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嘶嘶”声,最近一阵紧张的大脑突然醒来,只见一条黑漆漆的蛇正向自己吐着信子。 “啊——”他尖叫着跳下床,冲了出去,跑到客厅的时候,突然又怀疑地停下来。 刚刚那真的是蛇吗?我的房间里怎么可能有蛇?而且如果是蛇,我这么大的动静,它早就来咬我了。 想着想着,他怀疑自己是做了个噩梦,但怎么也不敢再回去了。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爸爸房间的门,见爸爸的床铺是空的,旁边的浴室的灯是开着的。他走过去,突然僵住了。 爸爸正在自慰。 上半身穿着睡衣,下面却什么都没穿。 修长健壮的大腿间是巨大的阴茎,有自己的腕粗,上面遍布着狰狞的茎。而那抚摸过自己的大手握着阴茎,快速撸动。而爸爸显然快要高潮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突然爸爸一声低吼,阴茎喷出了浊白的精液。 他的脸看得通红,脑中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就好像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 他咽了口唾沫,喊了声:“爸爸……” 安润深僵住了,他真的没注意到安小山,而此时的情形下,他还未完全从高潮中缓过来,慢慢变软的阴茎还是很可观的。 “爸爸,对不起,我只是……害怕蛇。”安小山背过身子。 安润深草草地把残局收拾好,沉默着穿上睡裤,洗了手,“什么蛇?” “我好像在我的房间里看到了蛇?但也许不是真的……也许是做梦,但是我不敢再回去睡了,我能……在你这睡一晚吗?” 安小山问道,心里竭力地告诉自己爸爸这是正常事情,妈妈已经去世很久了,男人的正常需求可以理解…… “好,我去帮你把被子抱来。” 安小山连忙拒绝:“不、不用了,我害怕那被子……” 虽然他知道被子里不会有蛇,但他此时害怕任何房间里的东西。 “那上来睡吧。”安润深已经坐到床边,一点都没提刚刚的事情,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安小山躺下,安润深把被子掖好。 两人背对背,什么都没说。但刚刚那激烈的画面在安小山的脑海中时时不能挥去,爸爸的阴茎真的好大……爸爸真的好有男人味……爸爸…… 他掐了下自己,觉得自己真的病入膏肓了。 此时的安润深也无法入睡,安小山就睡在身旁,他刚刚那一发根本不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操哭。 但他压着火,轻声说道:“安小山,对不起,刚刚爸爸……” “没事的,这不是正常生理需求嘛,”安小山打趣道,“你就没考虑再找个对象?” 安润深一愣,“你想要?” “不、不,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自己不想找个女人?难道要到处约炮?” 安润深的脸一黑,“你在哪学的这些?” “我说的是现实,爸,你可别瞎想。” “小脑瓜子想点正事!” 安润深转过身,一把抱过安小山,安小山感觉自己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颤。 “睡觉。” 安润深的热气呼在安小山的耳边,安小山觉得痒痒的、热热的。 “爸,你是不是挺爱我妈的,你们当时怎么在一起的?” 安润深的手一紧,威胁道:“再不睡觉就回自己卧室去。” 安小山立马闭嘴。 第二天,安润深把他的卧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再三保证他只是在做梦,他才舒口气。 他的兜里揣着这几天收集的神秘纸条,本来不想去管了,这多半是恶作剧,但是最后一张纸条上那句“我在那边等你”诱惑力实在是大,他翻来覆去,吃饭的时候在想,看书的时候也在想。 “怎么了,小山,看起来闷闷不乐?”安润深见安小山躺在毛毯上,书丢在一边,对着天花板发呆。 安小山摇摇头。 “无聊的话去看会儿电视。”安润深说道。 “电视也好无聊。” 安小山说着,还是爬起来去客厅开了电视。翻了几个又臭又长的电视剧,看里面的漂亮女主在说自己平庸,又看一旁的小三、小四个个比女主优秀……他实在是看不下去,随便翻着台。 突然电视上出现一个男人的侧脸,儒雅而有气质,绝对不输于一线的明星。他眯起眼,觉得有点眼熟,只见画面定格住,旁边的主持人说道:“这是唯一拍到的晏家前家主照片,晏山一……” 原来又是花边新闻,安小山本想调台,可是其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又觉得这个人眼熟,就继续听着,“晏怀玉年仅16岁,年级轻轻,就担了晏家的事业……” 画面又转到之前看过的白西装的背影照片,之后晏山一与晏怀玉的照片放到了一起,“这对父子……” 安小山却盯着晏山一,越看越眼熟,突然想起昨天在那个本子里看到的照片,不就是那个牵着自己手的叔叔么? 他走到书房,问安润深:“爸爸,昨天掉在地上的照片呢?” “什么照片?” “就是有我和你,还有一个叔叔的照片呀。” 安润深一愣,翻翻柜子,说道:“没了,不知道收哪去了。” 安小山撅起嘴,“爸爸,你真粗心。” 安小山刚关上门,又推开,补充了句:“爸爸,那叔叔是不是叫晏山一?” 安润深的手很显然地顿了一下,然后沉沉道:“不是。” “我猜也不是,晏山一可是一个很有钱的大家族人,不过侧脸挺像的。”安小山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安润深问道。 “电视上啊,虽然是花边新闻,但应该不敢乱播,他还有个儿子叫晏怀玉,才16岁,和我一样大就要继承家业了……” “小山。”安润深沉沉的声音打断了他。 “怎么了爸爸?” 安润深沉默着,而后缓缓说道:“少看点电视,对眼睛不好。” 安小山撅起嘴,嘟囔了句“你好烦”,然后关上门走了。 安小山本来就闷闷的,被安润深一说,感觉更闷了,这时纸条上的那句“我在那边等你”又浮上了他的脑海。 不如去吧。 别瞎跑,万一是陷阱呢? 什么陷阱?你想多了吧,这又不是电视剧。 那人多半是闲得发慌的人。 也不一定,先去看看那块板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就下去看看如何? …… 最终,安小山没能抵制住诱惑,带着手电筒走向了洞口,在洞口处找两块碎砖,然后蹲下来挖土,可是越挖越深,根本看不到所谓的木板,直到突然挖出半截蚯蚓来,把他蓦地一下,自骂道:“安小山,你有病。” 他把蚯蚓挑旁边去,尝试又挖一下,这次他突然感觉挖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心怦怦直跳,莫非真的……有木板?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速度不禁加快,终于,他真的看到一个灰色的板,他把板的边缘的土全都播开,让整个板都露出来。 半平米大,大概正好容下一个人。 他抓住木板的边缘,手心却已经出了汗,他不知道底下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上篇:地下室】九、恐惧 他把木板挪开,把手电筒先打下去,从狭小的光束来看,这下面是一间许久没人住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菌的味道,但这装饰看起来很华丽,就像电视剧里千金小姐的卧室。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咬着手电筒,两手撑着边缘,向下探去。 旁边正好有一架老式空调,他一脚踩上去,然后整个身子抱着空调身,向下滑。 “咚”的一声,他来到这个全新的地方。 顺着墙摸到了开关,但是坏了,他只得用手电筒打着,一点点照亮这个地方。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吸引到他,即使这里的床铺看起来极为华丽,椅子上雕着精致的花,床头灯旁有一个夸张的裸女雕塑…… 突然他注意到那个裸女的脚下踩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他现在一看到这种露了头的白色东西就紧张,立马举起这个雕塑,这才发现这个空心的雕塑下方不仅有一张纸条,还有一把钥匙。 他暂时也不知道这个钥匙是哪儿的,只是先放一旁,展开纸条,这张纸比平时的纸条都要大,上面的字很多,笔迹基本不一样。 第一句是:安小山,听着,你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抽屉里有笔,在“正”字上再添一笔. 他一惊,盯着旁边的“正”字,数了数,已经四画了,我以前真的来过这?而且来过四次了? 他打开抽屉,果然看见一支笔,手有些抖,但还是在“正”字上添上最后一笔,那么就是五次了。 他急匆匆地往下看,第二句和第一句的人笔迹很像: 外面到处是摄像头,只有这里是安全的,尽快逃离地下室. 他瞪大眼,什么摄像头? 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继续看第三句: 我把我所知的都记在这里,你要是有新发现,也记这里,总有一天,你会逃出去的. 安小山的手微微发抖,往下扫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话,有些事情他从未知道,比方说他的房间有摄像头,比方说爸爸的房间也有摄像头…… 但最令他恐惧的是这一句: 安润深会在你的牛奶和饭里下安眠药,然后猥亵你. 什么?这人在说什么胡话?这人有病吧!安小山骂出了声,但脑中的确闪过了一些可怕的画面,画面中的安润深好像是裸露着阴茎,把精液射在自己身上。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往下看。 安润深猥亵你的时候恐怕有人在看. 霎时,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两腿一软,跌坐在床边,同时一阵金属敲击的声音从床头传来。 他连忙拿手电筒照过去,僵住了,一副手铐挂在床头,而手电筒再往上打打,还有绳子和鞭子…… 他木然地拿起桌上的钥匙,戳这手铐,竟然打开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突然就阴森起来。抓起纸就想跑,又瞥到了纸上的最后一句话: 纸条千万别带走,别相信任何人. 他犹豫了会儿,把纸叠起来,放回雕塑下。 然后又爬着空调,钻出小口。 此时,他见到前方有光,是家的方向,他把手电筒先关了才从下面拿上来。把板铺好,泥土也铺匀按实,拍拍身上的灰,往家走去。 “小山,你怎么了?怎么浑身脏兮兮的,摔了吗?”安润深关切地问着失魂落魄的安小山。 见他不回答,安润深紧张了,一把握住他沾满泥土的手,他突然甩开安润深的手,然后抬起头冷冷地盯着他。 “我是你的什么人?”安小山一字一顿问道。 安润深蹙眉道:“你是我的儿子啊。” “最好是。”安小山扔下这句话走了。 黑夜中,安小山止不住地颤抖,死死地盯着门缝。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闯进来,打破了这黑夜的平衡。 一个高大的黑影走进来。 安小山恐惧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但黑影的脚步声没有停止。 “咚。” “咚。” “咚。” 黑影停住了。 “小山。”黑影冷冷唤道。 “别……”安小山想要呼救,但是嗓子像是卡了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脚踝一凉,像是一条粗蛇缠住了自己的脚,紧接着他的身体被重重撞到床脚。 他被黑影拖了出来。 “不要……” 安小山惊恐地盯着那个黑影的脸,从模糊的脸渐渐变成自己的父亲,而后那温柔的笑容渐渐变成了恐怖的笑。 “爸爸,不要!” 安小山哑着嗓子喊了出来,但迎接他的却是脖子的一紧,他被安润深扣紧,狠狠地撞在床头,而后是清脆的金属相撞声,他用余光瞥见那冰冷的手铐在唯一的那束光下闪耀着毛骨悚然的光。 “不要!不要!” 但他的手一疼,随后就被牢牢地锁在床头,随他怎么挣扎哭泣都没有用。 “爸爸,我求求你……不要……” “啪。” 安润深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他被打得头昏眼花,鼻血瞬间涌出来了。 未等他反应过来,安润深就把他的睡衣撕成两半,睡裤和内裤一起粗暴地剥下来。 他那可怜的阴茎暴露在寒冷中,萎缩着,颤抖着。 但是安润深并没有在意他这些,也不在意他是否扩张,从睡裤中掏出巨大的阴茎,如一条漆黑的粗蛇,像他袭去。 他惊恐地瞪大眼,鼻血已经躺到脖子,拼命地摇头挣扎,“不……不要……爸爸,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我是你的儿子……不要……” “儿子?” 安润深大笑起来,把手铐的搭扣一转,然后把他的腰一抓,翻了过来,此时安小山修长的身体完全袒露着,干涩紧致的菊穴紧张地收缩。 “你是我儿子能怎样?不是我儿子又怎样?张开大腿,不还是乖乖地让我操?” 安润深狠狠地掐住他的屁股瓣,即使那儿肉很厚,他还是疼到了,但他知道这还没开始。 安润深把他的两腿粗鲁地分开,跪在两腿中间,然后抓起两腿,就把粗大的阴茎抵在穴口。 安小山此时的着力点只有被铐住的手和大腿,手腕已经被勒出血痕。 “不要!不要进来!求求你……求求你……” 安小山要哭出来了,但安润深听到他的泣音只会更加兴奋,腰力一挺,就重重刺了进去,未经过扩张的干涩甬道霎时破裂了,温暖的血液渐渐将交合处湿润。 安小山疼得要痉挛了,嗓子喊不出声音,眼泪经不住从眼角流下。 安润深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掐住他的腰就猛烈抽插起来,有了鲜血的润滑,进出更加容易,巨大的阴茎全进全出,厚重的囊袋拍着,发出“啪啪”的羞耻声响。 “嗯嗯……爸爸……不要……爸爸……不要……” 安润深如猛兽般欺凌着他,床吱呀吱呀响,混合着手铐相撞的清脆声,安小山如一只提线木偶,全身无力地随着安润深的节奏晃动着。 “爸爸……求求你……停……爸爸……嗯嗯……”安小山大声哭泣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滚落。 安润深却是抓起他的腿,连着两人结合的地方转了一圈,又从正面开始干他。 “嗯嗯……爸爸……不要了……爸爸……不要了……” 安小山可怜的阴茎基本上是全萎的状态,好不容易有点快感,还是被疼痛感压下去了。 不知过了过久,安润深在他的甬道内射出了滚烫的精液,烫得他的屁股一抖。 但安润深的阴茎没有退出,很快又在他的体内勃起,再次疾风暴雨般抽插。 “爸爸……不要了……不要了……” 安小山泪眼婆娑地望着安润深,但此时的安润深隐在黑暗中,让人看得不真切,但安小山似乎能看见他冷漠的神情,如寒冰般。 他不是你爸爸…… 安小山的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 “啊——” 安小山惊恐地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汗,衣服还好好的,屁股也不疼,床头更没有手铐。 是一个梦,他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心跳的还是很快,梦中的画面在醒来后迅速变模糊,但那些闪过的画面让他的脸烧的通红。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灯,看了闹钟,才是凌晨3点。 再也睡不着了,他下了床,路过安润深的房间,顿了一会儿。而后径直走向书房,他想再找出那个黑色的本子,也许还能找出点什么东西来。 但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当时他为了以后好找,特地放在固定位置,但现在那里被其他的书占了。 这是怪事。 又不是怪事。 如果家里有第三个人的话。 或者安润深有问题的话。 再或者,有人一直在监视我的话。 他打了个激灵。 【上篇:地下室】十、撕破 安小山打着手电筒回到那个神秘的地方,拿出抽屉里的笔,展开纸,他要写下纸上所没有的。 他也不知道其余人是谁,他们为什么都要帮助自己,而且都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又也许,安小山并不是一个人。 他的脑子一团糟,只是抓起笔,就接着后面写: 夹在书柜里的黑色本子不见了,照片也被安润深藏起来了,注意那张照片. 写完后,他突然顿住了,惊讶地盯着写完最后一个字后面的小点。 这完全是自己的无意识行为,而凑巧的是之前所有的纸条上,最后一个字后面都不是句号,而是一个点。 他的手一抖,笔掉了。 这些话……很可能都是他自己写的。 而把字体改变是故意的,他不想被别人、甚至是自己很早就发现这个事实,但是把句号变成小点,这是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习惯。 他握紧手心,让指甲嵌进肉中,深深呼吸着。 眼睛紧紧盯着纸上的话: 安小山,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不要相信任何人…… …… 这一切的一切,什么恶作剧,什么闲得发慌,都是他自己,都是他在拯救自己。 他狠狠地抓紧头,空白的记忆依旧像一片茫然的空地,连半根荒草都没有。 这不正常!这不正常! 记忆不可能会失踪的一干二净! 他颤抖着把纸一点点叠好,放回雕塑下,轻声念了句:“安小山,你一定要逃出去。” 然后抓起手电筒就爬了出去,还是把木板和土盖好,然后丧魂似的向家走去。 说是要逃出去,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以前的自己来看,自己根本就没逃出过,就算出了这个洞口,对面到底还有多少漆黑的通道等待着自己。 这些都一无所知。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重。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杨风,“小山——” 安小山抬起头,现在他对谁都不信任了,包括这个让自己叫他“小杨哥哥”的人。 杨风见他的神情冷漠,皱起眉,走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安小山盯着他,但杨风的脸实在看起来太无辜,甚至因为安小山的冷漠而闲得很失落。 “我……”安小山把到嘴的话又塞回去,改口道,“小杨哥哥,你是怎么来的?这里两头都被封锁了。” “啊,这个啊,通道与通道之间有门,我是专门送货的,所以能走啊。” “真的?为什么我从没看见什么门?两边都是泥巴。” 安小山死死地盯着杨风。 杨风笑了笑,“这个嘛……” 突然安小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酸,随后失去了意志。 杨风扶着快要倒地的安小山,继续说道:“因为有暗道啊。” 杨风拖着安小山,敲开门,安润深一打开门,看见昏迷的安小山,还有杨风,立马给了杨风一拳头,把安小安夺回来。 “小山,小山!”安润深怎么喊他都喊不醒。 安润深怒了,一把掐住杨风的脖子,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杨风瞥了眼安小山,勉强笑道:“咳咳,你别这么激动,我是不可能对他干不干净的事,这一点你要放心。不过呢,我是奉少爷的旨意来给他一点药,给你助助兴。” 安润深盯着沉睡的安小山,什么狗屁药,多半是安眠药。 “少爷说他天天看你们的父子温情实在是无聊的很,他想要你快一些,现在就干给他看。” 杨风刚说完,安润深的头顶就传来了那人的声音:“段雨生,别磨蹭了,快点。” 杨风笑了笑,识趣地出去了,把门关上。 “妈的!”安润深暴躁地骂出声。 “我要你快!听到没有!不然我现在就让杨风来强奸他。” “哼,就凭他?” “段雨生,你要知道,我总有法子的。杨风给他注射的不是普通的安眠药,是掺毒的,如果在两个小时内得不到解药,安小山就会死。” “妈的!晏风眠你他妈就是条疯狗!”安润深抱着安小山,愤怒地冲着摄像头吼道。 “哈哈哈哈哈……我不管你现在怎么骂我,你现在就操他,现在,立刻,马上!” “吼——”突然又传来一声类似老虎一样的吼声。 安润深一僵,“晏风眠,你又在疯什么?” “疯什么?别紧张,嗯……这是我的宝贝老虎,轮不到去伺候你们,嗯……” “我再提醒最后一遍,安小山如果两个小时得不到解药,就……” “嘶——”安润深把安小山放在沙发上,撕了睡衣,白皙的身体袒露在他的面前,他对安小山有欲望,但是不该这样对待他,但是如果不这么做…… 不!安小山不能死! 安润深亲吻上他柔软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吮吸着他的津液,大手将他的裤子剥掉,稀稀疏疏的毛包裹着软趴趴的阴茎。 不该这样的,这样会弄伤他!安润深明明知道如此,还是将手指探进那干涩紧致的小穴中,没有任何东西的润滑,也没有情动,安小山根本无法分泌任何爱液。 他托起安小山的屁股,掰开臀瓣,轻轻地舔舐那入口,用唾液一点点地将那里浸湿,再用手将穴口撑开,舌头刺进去,入口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他才把手指再次探进去,已经能轻松容纳一根手指,而后他又探入一根,两根手指旋转着扩张,又慢慢分开让指腹轻轻按压在安小山的敏感处。 “嗯……” 即使是在沉睡着,安小山的身体还是渐渐变热了,阴茎有慢慢抬头的趋势。 他又刺进第三根,有些困难,他慢慢扩张,又低下头为安小山口交。秀气干净的阴茎直挺挺的,渐渐地在柔软的耻毛中立起。 手下的扩张越来越顺利,安小山的阴茎也完全勃起了,喉咙里不时发出小动物般的声音。 “嗯……” 安润深已经硬的发疼了,他掏出阴茎,抵在入口,慢慢推进去。 推的很慢,尽量不让安小山受伤,直到全部进去后,他还是没有立即抽插起来,而是让温暖的甬道慢慢适应自己的进去。 他弯下腰,一边亲吻着安小山的脖颈,一边为他撸动。 “嗯嗯……” 安小山的声音并不大,但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能有这样的声音,看来真的是舒服到了。 他这才掐住安小山的腰缓缓地退出,再缓缓进去。 “嗯……” 他抚摸着交合处,揉捏着被撑得毫无褶皱的穴口,好让自己更好地进入。 “嗯啊啊……” 安小山渐渐沉醉于这种无名快感中,尤其当粗大的阴茎填满甬道,同时擦过那敏感点时,他忍不住张开嘴,呻吟起来。 “嗯嗯……” 见安小山沉浸在快感中,安润深渐渐加快速度,猛烈地抽插起来,客厅充斥着“啪啪啪”的声响。 而天花板上方也传来那人淫荡的呻吟:“嗯嗯……啊嗯嗯……再快一点……嗯嗯……舒服……” 这种被窥视而又被反馈的感觉刺激着安润深,阴茎又不禁胀大一圈,将安小山的菊穴撑得不能再承受了。 两人身上都渗了汗水,安小山呻吟着,慢慢从这种刺激中醒来。 “嗯……”他缓缓睁开眼,突然见到爸爸正闭着眼睛,汗如雨下地干自己,他惊吓得一下子清醒了,连阴茎都萎了一半。 “爸爸……”安小山的脸色苍白,他简直怀疑自己还在梦中,但这种真实的快感不会错。 爸爸真的在干自己。 安润深听到这个声音,也惊得立马停止了动作,但阴茎还深深地埋在安小山的体内,僵硬地抚摸着他,“小山……” 安小山惊恐得连反抗都忘了,直到天花板上再次传来声音,是带着娇喘的、断断续续声:“快……别停……停了就没解药……了……快点干他……” 安小山还没从这场性事中缓过神,天花板的陌生声音更让他惊恐了,他望着阴沉得可怕的安润深,说道:“爸爸……这一切不是真的吧……我在做梦吧……爸爸……” 说着,眼泪就汪在眼里,安润深的心一软,但还是没有抽出阴茎,而是俯身亲吻了他的眼角,同时阴茎向里重重一捅,捅得安小山叫了出来。 “啊……” 安润深把安小山抱在怀里,一边干他,一边温柔地哄道:“小山,你是在做梦,你是在做梦……” “嗯嗯……” 安小山一边呻吟着,一边哭,他清晰地知道这是真的,梦里的安润深不可能这么温柔,这才是真正的安润深。 “爸爸……嗯嗯……你放了我吧……” 安小山真的太厌恶这样的自己了,阴茎竟然再次直挺挺地勃起,他甚至希望安润深能够再粗暴一些,这样他就能对他又打又骂,但安润深实在太温柔了,每一次抽插都擦过他的敏感点,让他颤栗。 “小山……眼睛闭上,很快就会过去的……”安润深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咬住他的耳垂,舔舐。 “嗯嗯……爸爸……你放了我吧……不然我会恨你的……”安小山一口咬上安润深的胸膛,得到多大的快感,他就咬多重,差点把那块肉给咬下来。 “恨吧……”安润深托着他的头,温柔地抚摸着,但阴茎依旧在闯入那紧致的甬道。 “啊……”安小山射了,同时把安润深的胸口咬破了,鲜血直往下流。 安润深低下头,见安小山的眼睛通红,眼睛里全是恨意,一动不动、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那种入骨的恨意,让安润深心头一刺。 “别看了,小山,别看了……”安润深额头的汗水滴落在安小山的睫毛上,安小山连眼睛都不眨,任凭那汗水把眼睛浸疼。 他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安润深。 安润深实在无法忍受了,他捂住安小山的眼睛,而后猛烈地抽插起来,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性事。虽然他能感觉到、也能听出身下的安小山是有快感的,但是那满怀恨意的眼神实在让他心痛。 终于,他将精液射进安小山的体内,在快感缓缓沉寂下来后,他松开了手。 安小山脸色惨白,依旧在盯着他,恨意不减。 即使他已经射了三次,把自己和安润深的腹部淋的一塌糊涂。 “小山……” 他抚摸着安小山潮红的脸庞,安小山也没有拒绝,只冷冷地说了句:“爸爸,你完事了吗?完事就从我的屁股里出去。” 安润深把半软的阴茎退出来,安小山稍稍一动,精液就从穴口中流出来。 “爸爸抱你去洗澡。” 安润深的手刚碰到安小山的腰,安小山就打断了他的手,说道:“别碰我。” 而后他从沙发上慢慢站起来,精液顺着修长的腿往下流。 “爸爸错了,送你去浴室吧。” “别碰我!”安小山大口喘息,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 他站到花洒下,拧开冷水,冰冷的水从头灌下,冷得他渐渐忘记后穴的疼痛。手伸进已经被开发的极为敏感的甬道,颤抖着将精液一点点抠出来。 他瞥了眼磨砂门,门外似乎有人站着,那应该是安润深。 热泪又涌上来。 他恨门外的那个人,那个给了自己无限温柔的人;他也恨自己,恨这具沉迷于快感的身体。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奇怪的声音,连忙转过头,瞪大眼,他居然看见了杨风,而那面完整的墙居然被打开了! “你干……唔。” 在水声的掩盖下,安小山被杨风从那个通道带走了,随后墙又恢复原状,只有花洒在一直开。 安润深等了许久许久,他想了千万种与安小山的对话方式,但安小山迟迟不出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这太不正常了。 终于,他推开浴室的门。 水在哗啦哗啦流。 而安小山已经不见了。 【上篇:地下室】十一、面具与老虎 安小山从疼痛中醒来,屁股在疼,大脑在疼,手臂在疼,腿在疼,哪儿都在疼。 他睁开沉重的眼,猛然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两手被绑在后背,两腿也被捆得严严实实。 “呜呜……” 他的嘴里被塞了个红色的口球,牙齿被迫咬着,无法闭合和吞咽唾液,一条黑色的绑带绷在后脑。 “呜呜……” 他使劲挣脱,但除了让绳子在身上留下更深的痕迹外,一切都是徒劳。 “醒了啊——”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的前上方传来,他努力仰起头,这才发现前方是铁栏,自己正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中! 笼子的外面有厚重的红色丝绒布盖着,杨风掀开帘子,开了笼子的锁,推开笼门,一步步向他走去。 他惊恐地挣扎着,就像一只濒死的鱼。 “不紧张,不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会让你快乐。” 杨风的手里拎着一个黑箱子,“啪嗒”,精致的锁被打开,杨风把箱子摆在他面前,慢慢打开。 里面有大大小小的阳具,皮鞭、蜡烛……还有一些他根本看不懂的小玩意儿。 “这个,是会让你更加快乐的东西。” 杨风从里面拿出一管白色的小瓶子,然后把他的头发一抓,打开瓶盖,送到他的鼻子下方,霎时一些白色烟雾缭绕而出。 “呜呜……呜呜……”他拼命摇头,想要躲开这个可怕的东西,但杨风的手太紧,白色的烟雾钻进他的鼻子里刺激着他的神经。突然他感觉一阵难耐的燥热从四肢百骸传来,而赤裸的阴茎也在慢慢抬头。 “来,我们得先从小一点的开始。” 杨风看着他这样,轻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从箱子里取出一根小规格的阳具,走到他身后,把他的屁股掰开,轻松地就推进去了。 冰冷的阳具冷得安小山重重一颤,巨大的羞耻感,让他的眼睛浸湿了。 杨风拿着阳具的尾端,来回抽插,安小山从一开始的羞耻感,渐渐被这奇异的快感侵袭了,阴茎很不争气地渗出了点液体。 “嗯嗯……” “这点就满足到你了?你可真淫荡啊。”杨风轻笑着把阳具抽出来,安小山全身泛红,羞耻感、自尊心和药所给的刺激混合在一起。 杨风又取出了中等规格的阳具,这次塞得有点困难,但那湿润的穴口还是饥渴地吞了进去,杨风盯着那熟红的穴口正淫荡地往外流水,啧啧道:“这么说来,很快就能看见你的表演了。” 什么表演? 安小山被吓得有些萎了,但快感很快再次袭来,杨风拿着阳具在他的甬道内反复研磨,或者变换着角度刺戳。 “嗯嗯……嗯嗯呜呜呜……” 安小山呻吟着,大脑渐渐被快感侵蚀,颤栗着吐出了些精液,口水渐渐从嘴角溢出。 很快就换上了最大规格的,杨风没有手下留情,掰开臀瓣就往里狠狠一刺。 “呜呜……”安小山疼得一痉挛。 杨风没有理会这些,抓着巨大阳具的尾端就往里刺弄,旋转着,研磨着…… “嗯嗯……嗯嗯呜呜……嗯嗯……”安小山颤抖着射了,唾液如长丝般垂在地上,眼睛里全是雾气,大脑一片空白。 “好了没?”突然丝绒布外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 安小山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在药性发作下,他简直成了一团化了的浆糊。 “这就好——” 杨风猛地抽出大阳具,带出了不少肠液。 失去了巨大的慰藉,安小山扭动着腰,“嗯嗯呜呜”着。 “真淫荡。” 杨风拍了下他的屁股,从箱子里取出一根巨大的电动阳具,把那泥泞得一塌糊涂的穴口掰开,重重地塞进去。 “嗯嗯……”快感再次袭来,安小山仰头呻吟着。 杨风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带着箱子走了。 “晏少爷,好了。”安小山听到杨风对外面的人说道。 “好的,让我来看看成果。” 随后安小山眼前渐渐变亮,红丝绒布被打开,但笼子的门是紧锁的。 安小山的眼睛里全汪着生理泪水,根本不太看得清面前的人,但是他还是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杨风的旁边站着一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这个男人带着面具,而男人身边有一只老虎。 突然老虎很焦躁似的吼起来,冲到笼子的围栏上,抓着栏杆大吼,撞得笼子“轰隆轰隆”响。 好在笼子的门关上了,老虎进不来,不然安小山真的要吓死了,即使如此,他现在已经吓得半萎。 面具男走上来抱住老虎的脖子,轻声说道:“别那么急,在那之前,你得先喂饱我。” 老虎突然不吼了,从笼中上下来,似乎很温顺地舔舔面具男的脖颈。 杨风把电动阳具的遥控交给面具男,然后识趣离开了。 男人拿着遥控直接推到了最高档,灭顶的快感如闪电般袭向安小山,安小山痉挛着,一下子就射了。 “哈哈哈……到底还是个孩子。” 男人似乎疼惜似的,把遥控退回一档。然后把遥控放到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光,连内裤和袜子也脱干净,然后大方地躺在老虎面前。 “来吧,我们先做给孩子看。”面具男向老虎伸出手。 老虎似乎犹豫了,转过头瞥了眼安小山,然后才附身用粗粝的舌头舔舐男人的身体。 “嗯嗯……嗯嗯……” 男人叫的很大声,甚至很淫荡,就像个专心拍戏的演员。 老虎舔舐着他的阴茎,用舌头包裹着阴茎,吮吸着,把男人的快感全吮出来。 “嗯嗯……够了……嗯……快点进来……” 男人伸长手去抚摸老虎的头,老虎抬起头,他就翻个身,跪在地上,撅起白皙的屁股,而后伸过手掰开自己的臀瓣,露出熟红的菊穴,那里已经渗出了爱液。 老虎低吼一声,扑到男人身上,巨大的兽类阴茎抵在男人的穴口,猛得推进去。 “嗯……” 男人仰起头,难耐的呻吟着,虽然看不见面具下的脸,但一定是殷红情动的。 安小山看呆了,他从未见过兽交,更从未想过兽交,但老虎那远远大于人类的阴茎就那么直挺挺地往男人的穴里刺。加上药和电动阴茎的刺激,安小山糊里糊涂地又射了。 “嗯嗯……嗯嗯……你好棒……嗯嗯……再快点……嗯嗯……干我……嗯嗯……” 男人几乎是在浪叫,扭着屁股,像只发情的母老虎求欢。 “嗯嗯……戳到了……嗯嗯啊啊……戳到了……嗯嗯……再快点……嗯嗯……干死我……” 安小山全身泛红,耳边充斥着性交时那水乳交融的啪啪声,还有男人的浪言浪语,但最刺激的莫过于老虎巨大的身躯包裹着瘦削的男人,粗大的阴茎在狭窄的穴口抽插。 在男人的眼里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兽之分,不过是两只哺乳动物的原始交合,有的只是快感和粗暴。 “嗯嗯……嗯嗯……干死我……干死我……” 男人尖叫着射了,而后趴在地上重重喘息,但身后的老虎还在他的体内驰骋,他如暴风雨中的孤舟,被随意拉扯。 安小山被迫侧睡在地上盯着笼外的男人,男人也睡在地上,盯着他。 突然男人手伸到脑后,缓缓取下面具。 安小山盯着男人的脸,一点,一点的露出。 直到全部露出来,安小山惊恐地重重一抖。 那个男人和自己长着一张脸! “呜呜……” 安小山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逃离这里,男人却笑起来:“哈哈……嗯嗯……嗯嗯……射……射在里面……把我填满……嗯嗯……啊啊啊啊……” 老虎突然猛烈抽插着,把男人震得快要散架了,终于它射出了浓厚的精液,全部灌进男人的身躯,因为精液过多,还有一些从穴口渗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安小山瞪着眼前的这一切,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的脸、相似身材的人正在与一头老虎交合!隔着笼子,他就好像在照镜子。 “呜呜……”安小山拼命地想要出声,丝长的口水连在地上。 老虎低吼一阵,从男人的穴里抽出阴茎,然后附身舔舐男人的身体。 男人抱着虎头轻轻摩挲着,然后在它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它突然吼起来。 “去吧,乖。”男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精水顺着大腿流到地上。 “吼——”老虎却向后退两步。 男人的眼睛一眯,把老虎的尾巴一拽,老虎居然没有咬他! 然后他开了笼子的门,把老虎推进去。 安小山眼睁睁地见老虎走进笼子,兽瞳紧紧盯着自己,扫视他的全身,包括那塞着阳具的屁股。 “呜呜……呜呜……呜呜……”安小山眼眶通红,拼命摇头求饶。 和安小山几乎无差别的男人站在笼子前,阴茎渐渐勃起,他的阴茎颜色比安小山要深一些,完全是一个成年人的性器。 “呜呜……呜呜……” 老虎盯着他,走到他的身后,将阳具慢慢咬出来。 被阳具玩了许久的穴口还未完全闭合,可以清晰地感觉它在跳动。 “快一点干他。”男人说道。 老虎低声呜着,低下头轻轻舔舐安小山的身体。 粗粝的舌头缓解了安小山的一些难耐,但一想到马上就要被老虎强奸了,他就颤抖个不停着。 “快一点,晏山一,你不是最爱我的吗?”男人对老虎喊道,手握住阴茎撸动着。 谁?晏山一?安小山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好像……是在电视上,那个很厉害的晏家……不过晏山一不是已经死了吗? 安小山一颤,盯着这头老虎,老虎轻轻舔着他颤抖的身体,却迟迟没有对他硬起来。 在外面的男人却急了,抓了条鞭子,匆匆开了笼子门,对着安小山赤裸的身体就是一鞭,“快点干他!” “呜……”安小山疼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白皙的皮肤又多了一条血痕。 “快点干啊!干他!操他!”男人失控似的抽打安小山。 突然“吼——”的一声,老虎将男人扑到在地,男人的身体被老虎死死钳住。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起来,把盖在笼子外的红丝绒布都震得一抖一抖。 老虎的眼神中似乎是有些犹豫,松了爪子,慢慢向后退去。 “晏山一,你去干他好不好……你去啊,我多么想看啊,我想看得阴茎快要爆了……”男人的声音降低了些,眼神却是越来越疯狂,他跪到老虎的胯下,握住半萎的阴茎,塞到嘴里,痴迷地口交,“你……你……就把他当成我……好不好……我想看,哥哥……你不是最疼我这个弟弟吗……我也爱你啊……哥哥……你干他好不好……我好想看……” 安小山瞪着那个男人痴迷地吮吸着兽的性器,说着一些让他听不懂、却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老虎被舔得勃起了,向后退了退,离开了男人的嘴,然后走向安小山。 安小山看着那巨大的阴茎随着老虎的步子,晃来晃去,吓得快要昏过去了。 但老虎走到他的身边,并没有直接刺进去,而是舔舔他的身体,然后侧睡下来,用巨大而温暖的身躯将他包裹住。 阴茎抵在安小山的后背,虎头低下来,舔舐他的头,就像爱护一只小老虎。 男人的脸僵住了,重新拿起鞭子,走向他们,冷声道:“安小山?你知道你身后的是谁吗?” 安小山死死盯着这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是你真正的爸爸啊……哈哈哈哈哈哈……” 安小山怔住了,这个疯子到底在说什么。 “在那场事故前,他还是堂堂的晏山一,而你,就是晏怀玉。” 安小山盯着男人。 “也许你对此还一无所知,但是你知道你的爸爸正把阴茎对准你就是了,”男人拿起鞭子,在地上猛抽,喊道,“晏山一,快操你的儿子!快操啊!快!” 老虎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声,但只是将阴茎抵着安小山的后背,没有用它来侵犯他的穴口。 “哥哥,你快操他啊!晏家人不都喜欢操儿子吗!” 男人挥舞着鞭子往安小山的身上乱抽,全都被老虎挡住了。 “啪啪!”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老虎的身上,发出响亮的皮肉裂开声。 “快操他!操他!就像当年爸爸对我和你的那样!快操!操啊!” “啪啪!” 安小山被老虎护得很好,渐渐地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淌到自己身上,还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老虎已经流血了。 “呜呜……”安小山抬起头,见老虎正注视着自己,温柔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刚出生的幼子。 不知怎么的,安小山的鼻子一酸,哭了。 嘴里虽然塞着口球,但还是能说出点模糊的话。 “爸……爸……”安小山轻声说道。 老虎一怔,兽瞳中也缓缓积蓄了泪水,它低下头,舔了舔他的脸庞。 【上篇:地下室】十二、“你是谁” “小山!小山!” 安小山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在叫自己,但是他太累了、身上太疼了,只能眯开一条缝,眼前似乎是安润深。 “小山!别吓我!” 安润深将奄奄一息的他抱起来,深深地吻了他的额头,安润深身上的伤痕不比他少,右臂在闯进来救他时还被砍中了,半边衬衫都被染成了红色。 “安……润深……” 安小山强睁开疲倦的眼睛,看着安润深。 安润深一愣,没有想到安小山居然没有叫自己爸爸,但是他揉揉安小山的头,轻声回答:“嗯。” 安小山全身赤裸,安润深只得把全是血的衬衫脱下来给他裹上,然后抱着他向外跑去。 他在安润深的怀里颠簸着,眼中是漆黑的通道,耳边是安润深重重的喘息声。 “小山,别睡,别睡,坚持一下,我们就要出去了……” “去哪?” 安润轻声回答:“我们重新出去生活。” “和你?” 安润深一怔,突然他敏锐地听到对面有人往这里跑,他抱着安小山连忙躲进另一个通道,蹲在黑暗中,等着那些人来找他们的人经过。 安小山因为疼,忍不住呻吟着。 安润深死死捂住他的嘴,悄声道:“小山,坚持一下。” “妈的,到底去哪了!” “快找!”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他们身边经过,安小山盯着那些陌生人消失在黑暗中。 “他们是谁?”安小山问道,声音轻得好像随时都要断气。 安润深紧紧抱住他冰冷的身体,急促地说道:“小山,你听着,下面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安小山盯着安润深。 “你原名叫晏怀玉,是真正的晏家继承人,因为一些原因,你十岁之后和我一起在美国生活。你的父亲晏山一死后,你的叔叔晏风眠把你囚禁了,把你所有有关晏家事情的记忆都洗干净了,而且还把自己整成你的样子,成了晏怀玉。他是一个变态,你出去后,如果想要复仇,就去接近晏家,但我希望……你能够离所有晏家的人越远越好。” 安润深一口气说完,也不知道安小山听进了多少,一双疲倦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安润深的胡茬。 “那你呢?”安小山问道。 安润深沉默了,没有回答,抱起他就向外跑去。 他们不知跑过多少个通道,转过多少个弯,终于看到前方的亮光。 “小山,你看到了吗?我们就要出去了……”安润深抱紧安小山,安小山转过头,看到一束光,他一颤,就像个从未见过光的人。 “快!别让他们跑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他们的身后传来,那些人还是追上来了。 安润深本来就受了伤,抱着安小山逃命更加艰难。眼看那些人追的越来越近,他突然停下来,把安小山放下,同时将一把尖刀塞给他,急促道:“记住,你每一次出逃失败都会被洗记忆,这是你第七次醒来,这也是你离出口最近的一次,你一定要逃出去,这个出口我找了很久,出去之后一直向前跑,千万别回头!” 安润深又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踉跄,转过身见安润深向那些追来的人跑去。 他握紧刀,对着安润深的背影喊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安润深顿了下,转过身对他说道:“我叫段雨生,我们真的在一起度过美好的几年。” “快跑!否则我们谁也别想逃出这里!” 安小山记得这是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向着出口跑去。 他一路跑,一路听到段雨生与那些人对搏的声音,冰冷的拳头和皮肉的撕裂声混合在一起,但他就是听不到段雨生的一句呼喊。 光在离他越来越近,他哭了,如果段雨生能够喊自己一句,不论是喊“安小山”还是“晏怀玉”,他都会停下脚步的。 但段雨生没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冷血。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地下通道里显得尤为清晰。 安小山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向着段雨生跑去。 段雨生被那些人围着殴打,他仿佛能看见段雨生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但是他喊道:“我在外面没有认识的人了!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再和我生活一段时间!” 安小山笑了,他想无非是第八次醒来,无非是再从父子开始认起,无非是继续被那个变态奸视,至少他可以肯定,段雨生是个好人,但外面的人就不一定了。 “你是谁?” 一个苍白如雪的男孩睁开眼,眼前陌生男人的右手带着绷带,左手握住他的手,深深地注视着他。 “我是你父亲。”男人说道。 “父亲?”男孩一愣,然后慌忙说道,“我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我不记得你是我爸爸,而且……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男人轻笑道:“你叫安小山,是我的孩子,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下篇:哭泣的俄狄浦斯】十三、晏风眠 “不——” 漆黑的深夜,一道尖锐凄惨的叫声划过。窗外栖息的鸟儿都被吓跑了,窗内一个瘦削的漂亮男孩被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压在身下,两手被一根绳子捆住,纤细的腿被男人死死抓住,粗大的阴茎反复向里捅去。 “爸爸……我求求你……求求你停下……爸爸……你不能这样……啊……” 男人没有理睬他的求饶,反而更加兴奋了,狰狞的阴茎全进全出,厚重的囊袋拍在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穴口早已被撕裂,血液混合着精液在交合处发出“滋滋”的声响。 “啊……爸爸……不要了……爸爸……我是你的儿子啊……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 男孩的嗓子全哑了,眼睛已经哭肿了,窗外渐渐变亮,男孩的意识却慢慢退去,昏死过去。 “三少爷——三少爷——” 门外响起敲门声,晏风眠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是汗,大口喘气,盯着天花板。 又做那个该死的梦了。 他皱起眉,一大早就感觉一阵恶心。 他想起梦中的那时才14岁,就被自己的父亲晏如中拖上了床。他很小就知道父亲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孩子,时不时有新欢,甚至连晏风眠的两个哥哥都不放过。他的母亲是晏如中所有的女人中最喜欢的一个,他以为晏如中会考虑到这一点,但他没想到,晏如中还是把魔爪伸向了自己。 三年过去了,他一直是父亲的禁脔,连学校都不准去,给他叫了个家庭教师。除非必要,否则连大门都出不了,走到哪都有几个仆人跟着。他最近甚至发现,晏如中还在他的房间里装上摄像头。 变态,畜生。 他骂了句,从床上爬起来。 “三少爷——您起床了吗?老爷叫您。” 门外的声音苍老而很礼貌,是晏家忠诚的管家,段子敬,不过晏风眠认为他压根就是晏家的狗腿,和晏如中一样,是个变态,疯子。 “起了,怎么,昨晚的男孩没满足他,一早让我去舔他的几把?”晏风眠慵懒道。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负责传话。”段管家的声音没有起伏,似乎晏风眠说多脏的话,他都不会回应。 晏风眠推开门,朝段管家冷冷地瞥了眼。 “少爷,请跟我来吧。”管家微微欠身。 “我认识路。” 晏风眠转过身,宽大的T恤衣摆荡起来,露出一小块白皙的腰。 他路过二哥晏长青的房间时,晏长青正好出来,晏长青瞥了眼小弟修长的少年身姿,目光一冷,阴阳怪气道:“怎么,爸爸又叫你呢?” 晏风眠顿住,瞥了眼二哥。 二哥晏长青的母亲是个妓女,爬了晏如中的床的女人可不少,不过没人能留得下孩子,除了这个妓女,想尽法子在保险套上动手脚,怀了个男孩。 晏家的骨肉就意味金钱和地位,但她失算了。晏如中认了孩子,却让人在手术台上动了手脚,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生育工具,连晏家大门都没碰到边,就死了。 晏长青虽说遗传了母亲的美貌,但这美中总是带着俗气,看久了就让人厌烦。晏长青是三兄弟中主动爬父亲的床的那个,那时候他15岁,晏如中喝了些酒,他就爬上晏如中的床主动给他口交。晏如中对他疯狂了一阵,不过很快就厌倦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晏长青渐渐失去了少年的身姿,晏如中更加不待见他了。结果他把全部的目光都注视到小儿子,晏风眠身上。 “怎么,现在连二哥都不放在眼里了?”晏长青见晏风眠迟迟不说话,冷言道。 “这倒不敢。”晏风眠又瞥了眼二哥的挺拔身姿,二哥现在26岁,完全长成了个男子汉,父亲全然不会对这样的身体感兴趣。 晏风眠抬起眉毛,拉长了声音叹了口气,说道:“二哥,我把你当哥哥,你把我当什么?” 晏长青被这话问住了,瞪了他一眼,从他面前大步走过,径直走出晏家大门,没有人阻挠。 这架势,分明是故意刺激晏风眠。 晏风眠的确是被刺激到了,他嫉妒晏长青能够自由进出家门,晏长青却嫉妒他独得爸爸的宠爱。 这都什么跟什么,果然不是一个妈生的。 晏风眠推开晏如中的房门,昨晚晏如中带回来的男孩子已经不见了。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浓浓的性爱气息。 “宝宝,到爸爸这。”晏如中坐在床上,阴茎将睡裤撑起,好像一直在等待解脱。 晏风眠走到晏如中的面前,晏如中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他宽大的T恤里,然后使劲一撩,T恤被脱了。 随后晏风眠又粗暴地把他的裤子一撕,大手一拦,将他推到床上。他趴在宽大柔软的床上,似乎还能隐隐感觉到上一个男孩留下的爱液和精液。 妈的,种马。他暗暗骂道。 晏如中确实没有愧对这称呼,半褪下裤子,掏出巨大的阴茎就抵在晏风眠的后穴,那里已经有些湿润,而且很软。 晏风眠来之前就已经自己扩张过了,他知道晏如中就是头畜生,欲望来袭的时候根本管不了扩张不扩张的,能吐口唾沫抹两把就算疼爱了。 “宝宝可真淫荡啊,是不是昨夜没得到爸爸的疼爱就自己碰了这里?” 晏如中一贯到底,那里一如既往的紧致。 妈的,真自恋。感谢昨晚的那个男孩,让我安心睡一晚上。他咬紧嘴唇,抓紧床单,即使已经和父亲做过很多次,还是不太能适应这尺寸。 晏如中着急地抽插起来,跪在小儿子身体两侧,坐在他的屁股上,激烈地抽插起来。 这个动作下的晏风眠不仅要承受父亲猛烈的抽插,还要承受父亲的重量,那强壮的身体让他这小身板差点要散架。 “嗯嗯……” 快感从后穴一直袭遍全身,他颤抖着咬唇,除非实在受不了了就呻吟出声。 “宝宝……多叫给爸爸听,宝宝叫的真好听……” 晏如中掐着他的屁股全进全出,粗大的阴茎将他的穴口的褶皱全部撑开,肠液在结合处飞溅。 “嗯嗯……嗯嗯啊啊……嗯嗯……” 晏如中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很快就抓住了晏风眠的敏感点,一阵顶弄,让晏风眠差点把嘴唇咬破,肿胀的阴茎承受不住快感,射了。 高潮后的甬道迅速绞紧,晏如中就喜欢这个时候的小儿子,绞得他差点泻出。 晏如中把他翻了个身,他的身体异常柔软,几乎将他对折,而后再次刺入,疾风暴雨般抽插,阴茎擦过他甬道内的每个敏感点。 “宝宝,叫爸爸,不然爸爸不饶你了。”晏如中一边抽插,一边拍打他的屁股,这可不是情趣的拍打,一掌比一掌重,直到半个屁股都滚烫刺痛。 疼痛与快感交织着,晏风眠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张开嘴叫道:“爸爸……不要了……爸爸……嗯嗯……” 晏如中激动的又胀了一圈,附身就咬住晏风眠的嘴,在这醉人的小嘴恣意夺取津液。 “宝宝,你太棒了……把爸爸都要夹断了……” 晏风眠撇开头,尽力不去听晏如中快要高潮时的荤话,但正好又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被晏如中逮住,重重地吮吸起来,留下一个个吻痕,根本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看见,甚至不在乎别人知道这是爸爸给儿子种下的。 “宝宝……爸爸干死你……干死你……爸爸全射给你……” “嗯嗯……” 晏风眠随着晏如中颠簸着,终于晏风眠将滚烫的种子全送进他的体内,而后伏在他的身上亲吻噬咬。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了,晏如中把晏风眠抱在怀里,抚摸着他汗津津的身体,说道:“宝宝,你一直这么大就好了。” 一直这么大?那我岂不是要等到你死才能解脱?晏风眠想着,当然不敢说出口,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17岁了,最多再过两年,身体就会像大哥、二哥那样挺拔,到时候晏如中自然就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他和大哥晏山一是同一个母亲,听说晏山一也是14岁被拖上床,不过大哥没他性子烈,又有些闷,也就没吃多少苦,晏山一长到16岁就猛长身子,晏如中就渐渐对他失去兴趣了,等到了19岁,就几乎和父亲一样强壮。 晏风眠没指望能很快像大哥那样脱离苦海,因为大哥更多的遗传了父亲的基因,而自己长的更偏向于柔弱的母亲,恐怕得熬一阵。 “明天怀玉十岁,你这个当叔叔的,给他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晏如中见他闷闷的,于是转移话题。 “我连个零花钱都没有,给他买什么?他难道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晏风眠的脑海中想起了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晏怀玉,大哥晏山一的独子,晏山一20岁的时候就有了他,而且这孩子的母亲还是自己母亲的一个远房外甥女,晏怀玉也遗传了母亲的容貌,导致晏怀玉与晏风眠这对叔侄在某些方面长得很像。 而且,他们只差了七岁。 【下篇:哭泣的俄狄浦斯】十四、生日 段子敬站在晏如中的门前等了很久,也不敢去贸然敲门,三少爷在里头,估计正打得火热。但此时有重要的客人要找晏如中谈生意,段子敬握紧手,决定再等两分钟,如果三少爷还没出来,他就要敲门。 “老爷又在折磨少爷啊……” 两个女仆路过晏如中的房门前,其中一个嘀咕道。虽然她尽量压低了声音,还是被段子敬听到了。 段子敬瞥了她们一样,眼神锋利。 她们吓得一缩,快步离开。 等到了个没人的地方,她们松口气,其中一个女仆说道:“段狗腿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年纪大了些就四处欺压人,谁不知道当初就是他把几个少爷骗上老爷的床。大少年当年说是挺乖的,任着老爷玩弄,谁知道是不是就是段狗腿给他下了药。” “何止是几个可怜的少爷哦,”另一个女仆说道,“他连自己的孩子都献给老爷了,你说说就那个来这儿玩过几次的小聪九,段狗腿的大儿子,肯定也被老爷拖上床了,段狗腿一声都没吭。” “诶哟,怪不得他老婆跟他离婚、带着小儿子段雨生跑了,段雨生我还见过几次呢,长得也真是伶俐,这要是被老爷见了,不还是被拖上床,最气人的是他老子还不管。” “啧,有这种爹真倒八辈子的霉……” 两个女仆边走边低声议论,此时晏长青迎面走来,她们闭上嘴,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段子敬终于等到晏如中开门了,晏如中已经穿戴整齐,对段子敬说道:“叫人帮风眠买个生日礼物,送给小怀玉的。” 段子敬恭敬点头,无意瞥了眼里面,三少爷赤裸着身体,平躺在床上,浅色阴茎垂在一侧,头偏向窗外,好像在盯着外面自由飞翔的鸟儿。 “啾啾。”少爷学着鸟叫声,还挺逼真。 晏如中一愣,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说话,就关上门走了。 “明天生日人多混杂,多派几个人跟着风眠。”晏如中说道。 “好的,老爷。” 晚上,段子敬把一个华丽的大盒子送进晏风眠的卧室,晏风眠瞥了它一样,皱起眉,问道,“这是什么?” “是老爷给你准备的怀玉小少爷的礼物,这是限量版……” 晏风眠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慵懒道:“不用跟我说是什么,名字太长我记不住,反正明天我送过去就是了。” “好的,少爷。”段子敬退出他的房间。 晏怀玉是晏如中的第一个孙子,长得特别漂亮,还与晏风眠有几分相似,晏如中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给他办了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豪华生日。 晏怀玉都要被高高堆起来的礼物淹没了,晏如中把他从礼物堆里面抱出来,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晏怀玉“咯咯”地笑着。 晏风眠却看得一阵反胃,尤其晏如中的旁边还站着大儿子晏山一。 祖孙三代,父子相奸。 晏风眠突然捂住嘴,真的要吐出来了。 “少爷,给。”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的身边响起。 他一惊,转过身,是她,季雨苏,从小就在晏家服侍的女仆,是他一直都喜欢的姑娘。 季雨苏见他不舒服的样子,给他递了条湿毛巾。 他匆匆接过毛巾,低声道:“不要离我太近,这边到处有我父亲的人在盯着。” 晏如中对他的占有欲达到令他发指的地步,指不定会查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季雨苏却迟疑起来,眼眶有些红。 晏风眠愣住了,觉得自己刚刚的话的确是有些粗了,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苏苏?” “少爷……我……”季雨苏突然低下头走了。 晏风眠皱起眉,心思自然全不在这生日宴上了。眼看季雨苏跑走了,他也不敢上去追。他感觉就刚刚那一分钟,自己已经被晏如中盯上了。 噪杂的生日歌和呼喊声扰得晏风眠头疼,他借口喝多了酒,出去缓缓。 他走进白色的雕塑长廊,想要找季雨苏,突然晏山一从长廊的另一侧神情严肃地向他走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拖进一片紫藤萝的阴影中。 “大哥?怎么了?” 晏风眠问道。 “你怎么还和那个女人有联系?”晏山一显然注意到他和季雨苏单独相处。 “我没有。” 晏山一把他一推,摁到杂密的藤蔓上,说道:“你不准再跟她站在一块儿,不然我就告诉父亲你和她的那件事,这就不是辞了她这么简单了。” 晏风眠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敢!” “风眠,你要知道我对你已经很仁慈了,我居然还能容忍这么肮脏的女人留在晏家。”晏山一捏住他的下巴,沉声道。 “肮脏?哈哈哈……”晏风眠突然笑起来,“我的好哥哥……晏家上下有干净的人吗?” 晏风眠的手指很修长,他伸长食指,轻轻点弄哥哥的黑色背心,“恐怕现在唯一剩下的晏怀玉也要保不住了,他都已经十岁了,再过几年,逃得过晏家的魔咒吗?你不觉得怀玉和我长得有点像吗?” 晏风眠的手指一挑,把晏山一的一个扣子解开了,晏山一突然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后使劲一推,他撞到藤蔓上,抖落了几朵紫藤花,落在他雪白的肩上。 “怀玉他只是个孩子,我是父亲,会保护好他的。”晏山一郑重说道。 “哈哈哈哈哈……”晏风眠笑起来,突然他抓住晏山一的西服外领,眼眶微红,吼道,“我不信!我还像晏怀玉这么大的时候,你信誓旦旦跟我说,会保护我,但是当我被爸爸强奸、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你在哪!” 晏山一沉默地望着他。 “对……你在那儿呢,你躲在黑暗处,等着爸爸强奸完之后再来强奸我!”晏风眠死死盯着他,“怎么样?爸爸的精液做润滑挺好的吧?对我的身体还满意吗?!” 晏山一僵住了,慢慢松开他,看起来失魂落魄。他想起了那一晚,那晚他喝了些酒,很晚才回来,路过小弟的房间时,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和时断时续的哭泣、呻吟声。 他竟隐隐地勃起了,于是他躲在黑暗处,一边听着小弟的声音,一边自慰。其实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产生了欲望,娶怀玉的母亲,也不过是因为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晏风眠的影子。 过了许久,晏风眠的从尖叫变成了淡淡的抽泣,又过了一会儿,晏如中出来了。 等晏如中走远,他轻轻推开弟弟的房间,这个可怜而诱人的少年全身赤裸,趴在床上,两腿好像还不能合拢,张开着,微微颤抖。 那一刻,黑暗把他的欲望滋生好几倍,他解下领带,悄然走到晏风眠的身后,然后猛得用领带将他的眼睛遮住。 “啊——爸爸——不要这样——” 晏风眠本来还未从高潮和疼痛中缓过来,现在就失去了一切的光,恐惧地尖叫起来。 但晏山一将他的手扣住,然后匆匆掏出欲望,抵在弟弟的穴口,那里有父亲的精液残留,松软得很,很快就轻松进入。 “啊……爸爸……不要再做了……我真的受不了了……爸爸……求求你……停下来……” 晏风眠的求饶更加让他更加兴奋,那压抑多年的欲望岂能草草就结束,他使劲抽插,就像要把这个弟弟肢解般疯狂进攻。 晏风眠感觉这个节奏与父亲不太一样,加上这个人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荤话,他一僵,“你不是爸爸……你是谁……” 晏山一没有回答,只是快速抽插,然后将积郁的欲望射进甬道,晏风眠颤抖着接受了这滚烫的种子,随后晏山一伏在他身上,慢慢松开了他。 他趁机把领带拿开,惊恐地盯着面前的人,是大哥,晏山一! 既然两人之间的那层膜已经捅开,晏山一就时不时去找晏风眠发泄欲望,晏如中恐怕早就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但默许了这种行为,有一段时间晏风眠几乎被折磨得脱骨。晏如中和晏山一的欲望都强得吓人,轮着来干他。他几乎天天睡在床上,眼睛一睁,就是床在晃动。 “放开我!” 晏风眠推开晏山一,大步走了。 他绕过中心喷泉走到晏家的小林子,突然看到了季雨苏的身影,他追上去,“苏苏!” 季雨苏见是他,眼眶又红了些,他擦擦她的眼角,轻声道:“你怎么了?” “少爷……这种日子我真的受够了……少爷我们一起私奔好不好?”季雨苏的眉头微蹙,看起来极为动人。 晏风眠沉默了,“我不是没有想过,甚至去试过,但都失败了。” 季雨苏的眼中噙着泪水,哽咽道:“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什么?”晏风眠惊讶道。 “少爷我怀孕了。”季雨苏的脸上浮出了红晕。 晏风眠瞠目结舌的同时,又暗暗窃喜,他有个小生命了!虽然两人不过偷吃过一次禁果,而且还被大哥发现了,但这一次也太准了些。 “苏苏,我答应你。” 晏风眠一把抓住季雨苏的手,温柔道:“等我安排,我和你一起逃。” 季雨苏咬紧嘴唇,“真的吗?” “当然。”晏风眠吻了她。 【下篇:哭泣的俄狄浦斯】十五、囚禁 过些时日,街上有灯会,正好晏如中要陪合作商吃饭。偌大的晏宅除了晏山一在,就是一些仆人和保镖。 晏风眠推开晏山一的书房,轻声唤道:“哥哥。” 晏山一抬起头,一惊,晏风眠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脸上有些难见的红晕。 “怎么了?”晏山一问。 晏风眠把书房门关上,轻轻说道:“哥哥,爸爸正好不在家。” 晏山一的太阳穴一刺,晏风眠的话是不是有点太直白了,他蹙起眉,怀疑这个弟弟另有企图。 但晏风眠走到他的面前,把衬衫拉起一些,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晏山一的眼睛立马红了,但他握紧拳头,生生克制住。 晏风眠见他没有动作,就坐到他的桌子上,不过是背对着他,赤裸的屁股坐在一沓文件上。白玉般的后背曲线迷人,是少年般的修长,却又有少年所没有的妩媚。 晏风眠微微侧过头,问道:“哥哥,你不要吗?” 话都到这份上了,晏山一也就不跟他装君子了,站起来,大步走到他面前,将他推到在桌上,扯开衬衫,然后就准备掏出欲望。 “等一下。”晏风眠说道。 晏山一顿住。 “哥哥,做完之后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晏风眠狡黠一笑。 晏山一眯起眼,“什么事?” “我想去看灯会。” 看灯会就意味着出晏家大门,出晏家大门就是在违抗父亲的旨意,这一点,晏山一可做不来。 “我真的很想看嘛,哥哥,而且……爸爸不在家,他又不知道,是不是?”晏风眠勾起腰,伸长手为晏山一解开皮带。 晏山一抓住他的手,紧紧盯着他,“你在耍什么花招?” 他反而瞪了晏山一一眼,大声道:“是的,我在耍花招!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看灯会,还要竭力用自己的屁股讨好哥哥,因为全家上下我能求的人只有你了!” 说完他瞥过头,不理睬晏山一。 晏山一沉默了会儿,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拉链,掏出欲望,说道:“好,我带你出去,但你必须紧紧跟着我。” 晏风眠一听,乐了,伸长腿就勾住晏山一的腰,主动把自己的菊穴露出来,等着晏山一捅进来。 晏如中不在家,晏山一干得更狠了。而且难得见晏风眠这么乖,小穴主动吮吸他的阴茎,还叫得很浪,“哥哥棒”“哥哥舒服”的浪言浪语让他比平时泻得更快了。 晏山一满足地退出晏风眠的身体,晏风眠已经全身呈粉红色,汗淋淋的。两人在浴室里又做了一回,才穿戴整齐出来。 晏山一开车出去,晏风眠就藏在后备箱。专门看管晏风眠的人瞥了眼车里没人就让晏山一出去了。 两人到了繁华的街上,排排花灯如火龙舞动在这座城市的中央。两侧有很多小商贩,卖一些比较劣质、却又吸引人的小玩意儿。 晏风眠缠着晏山一买了很多,玩着那些其实最普通不过的小玩意儿,晏风眠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那一刻,晏山一竟有些难过,小弟不过17岁,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却被晏如中毁了。 晏风眠还买了对兔耳朵,按了按钮就会发亮的那种。他给晏山一戴了个,又给自己戴上,两人坐在河边,边看河里的灯,边吃雪糕。 “哥哥——我要那个——我要买那个嘛——” 一个幼稚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擦过。 晏风眠转过身,见一个6、7岁的小男孩拽着一个15岁左右的男生往许愿灯那里走。 “你已经买了很多东西。”男生无奈道。 “不嘛,哥哥,你好小气——” 男生迫不得已给他买了个许愿灯,到一旁拆了,男孩还拿出一支笔在上面认真地写写画画。 点燃灯时,男生把弟弟往旁边牵了牵,怕灯没飞起来,火窜到弟弟身上。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弟弟跳起来兴奋尖叫。 “哥哥,你许愿啊!”弟弟拽着男生。 “好、好……”男生又无奈地闭上眼睛。 “哥哥,你必须许愿和我永远在一起!不然我们就去再放一个!”弟弟喊道。 “许了,许了!我和你永远在一起。” “也不准老嫌弃我!” “不嫌弃你。” “你永远把好吃的分给我!” “……” 男生捏了把他肉嘟嘟的脸,说道:“你要求还挺多。” “我也会把好吃的分给你嘛,哥哥。” “我不吃你的口水,走啦,回家啦。” 小男孩还想玩会儿,最后被哥哥拖回了家。 晏风眠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舔了口雪糕。 “你也想买吗?”晏山一问道。 晏风眠点点头。 晏山一给他买了一沓。 “买那么多干嘛,哪有那么多愿望要许啊。”晏风眠瞪大眼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许愿灯。 “补给你的。” 晏山一拆了一个,点火,放上天,晏风眠盯着灯渐渐远离自己,飘向灯火点点的夜空。 “许愿了吗?” “忘了。” 晏山一笑了,揉揉他的头,又拆了一个,放上去。 “这次许好了吗?” “许了。” 晏山一看着被灯光照亮的晏风眠,明眸白肤,少年如玉。 之后他们把所有的许愿灯都放了,也不知道那些许了愿,哪些没许,连许的愿都忘了,因为晏风眠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晏风眠说吃多了雪糕,肚子疼要上厕所。 晏山一在外面等他,看到一对对小情侣从他眼前走过,他抽了根烟。 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晏风眠出来,隐隐不安,他走进去,挨个看了厕所间,一个人都没有。墙上有个小窗户,大开着。 晏风眠跑了。 他皱紧眉,摁了烟。 晏宅内一片死寂,突然一声刺耳的耳光声打破了平衡。 晏风眠面容憔悴,被扇倒在地,爬起来的时候,半边脸都肿了。 晏如中正要抬手再打一巴掌,晏山一挡在晏风眠面前求情,“爸爸,是我的错,不要再打弟弟了。” 晏如中眯起眼,说道:“你的错?你纵容他和一个女人私奔?” 晏山一沉默了。那晚弄丢了晏风眠之后,他立马联系了晏如中,以晏家的势力,根本没超出一个小时就抓回了晏风眠,但令他们惊讶的是,晏风眠还拉着一个女人。 晏如中也扇了晏山一一耳光,骂道:“狗东西。” 然后转身对身后人说道:“去把那个女人带上来。” 一会儿,几个高个黑衣人把季雨苏拖上来。季雨苏的上半身被绑紧,嘴也被封住了,一看到跪在地上的晏风眠,就瞪大眼,激动地“呜呜呜”起来。 黑衣人把她的腿一踢,她也跪倒在地。 “爸爸……我求求你,放了她吧,我保证再也不逃了……爸爸……” 晏风眠跪着挪到晏如中身边,拽着他的大腿,求饶道。 “宝宝,你应该知道爸爸的做事方式。”晏如中弯下腰,轻轻抚摸着晏风眠的脸颊。 晏风眠惊恐地摇摇头,“不……爸爸……是我的错,她没有错,是我先找的她……” “什么?”晏如中的眼睛一沉,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宝宝,你这么说,爸爸就更生气了。” 晏风眠一滴眼睛急得滚落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讨晏如中的欢心。 此时季雨苏一声惨叫,晏风眠只见她不知被谁踢滚在地,随后那些漆黑的皮鞋就踢上她的头、手臂、小腹、腿……她的嘴被封住,只能痛苦地“呜呜”着,眼泪拼命地流着。 突然晏风眠死死抓住父亲的腿,抬起头,一字一顿道:“爸爸,你不能这么对她。” “哦?为什么?”晏风眠很少看到这么认真的小儿子,饶有兴趣地揉揉他的头。 “她已经怀有晏家的骨肉,”晏风眠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是我的。” 晏风眠屏住呼吸,拼这一把,他知道“晏家骨肉”这个词很久以来就很有说服力。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形容出晏家之主当时的神情,愤怒、惊讶、亦或是暴烈,唯独没有惊喜。但晏如中毕竟纵横商界多年,什么暴怒的情绪都可以即使压下去。 他俯下身,揉捏小儿子的脸,面带微笑,“宝宝,你让一个女人怀孕了?” 晏风眠怔住了,不知所措地咽了口唾沫。 “不怕,宝宝,爸爸什么都能原谅你,做错了事,大不了去弥补就好了。”晏如中说道。 然后扫视手下,又瞥了眼这个女人的肚子,那些黑衣人就突然明白了。 他们纷纷解开裤带,掏出已经硬起来、半硬、或者还没硬起来的阴茎,撸动几下,随后默契地走出两个人把季雨苏摁在地上,并把她的裙子下半部分撕掉,撕了内裤,掰开大腿。 第三个人走上来跪在她面前,阴茎抵在穴口。 “爸爸……不要……求求你……她、她没有怀孕……”晏风眠抓着晏如中的裤子,甚至颤抖着去试图解开他的裤子。 晏如中抚摸着他的头,制止了他的讨好行为,然后突然把他的头掰过去,逼迫他看着一群男人是如何占有他的女人。 “呜呜……” “呜呜……” 季雨苏被死死摁住,迫承受男人的轮番凌辱,眼泪快要哭干。 “呜呜……” 晏风眠的脸色逐渐惨白,昏死过去。 待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浑身酸痛,特别是下腹和阴茎有些疼。 他慢慢爬起来,找了一圈才找到厕所。掏出阴茎小解,突然他愣住了,发现自己的尿液里面好像有红血丝。 “宝宝醒了啊。”晏如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他一抖,差点尿出来。 晏如中悉心地帮他把阴茎放回去,还帮他洗了手,他只感觉毛骨悚然。 果然,晏如中说道:“宝宝,爸爸帮你做了个小手术。” 他的脸色一白。 “放心,你还是像正常人一个吃饭、睡觉、做爱、射精,但是你的精子再也不会让女人怀孕了。”晏如中以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残酷的话,但这不是最残酷的。 “以后,你就一直在这陪着爸爸,”晏如中带他在这个房间走了一圈,说道,“这里晏家地下室,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爸爸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 晏如中抚摸着微微颤抖的晏风眠,俯身轻吻他冰冷的嘴唇。他像是失了神似的,木然站着,任由晏如中抱上床,然后他的两手被举过头顶,只听“咔嚓”一声,他感到手腕一凉,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被父亲锁在了床上! “不!不!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晏风眠拼命反抗,像一条濒死的鱼。 晏如中却慢条斯理地解开外衣、皮带,袖扣…… “宝宝,你逃出去也没有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晏风眠这个人了。” “什么?”晏风眠怔住。 晏如中亲吻着他的脖颈,说道:“晏风眠已经出车祸死了,现在正葬在晏家的墓地里。” 晏风眠呆呆地望着晏如中。 疯子…… 疯子…… 疯子…… 他在心里不停骂道,却一句也骂不出口,很快晏如中进入他的身体。 他撇过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裸女雕塑,他想起了季雨苏,但也只是想到了一会儿而已。 很快他就被晏如中操得失去意志。 自从晏风眠被囚禁在地下室,晏山一就在书房没日没夜地抽烟。 晏怀玉跑到书房里,爬上他的大腿,勾着他的脖子,晃着他的大腿,在他的脸上亲来亲去,都无法吸引爸爸的注意。 “爸爸……咳咳。”晏怀玉委屈道,又被烟呛住了。 晏山一这才摁了烟,揉揉他的头。 “爸爸你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开心,你跟怀玉说,怀玉可以帮帮你。”说完晏怀玉在晏山一的脸上亲了一口。 晏山一注视着儿子,晏风眠说的不错,这孩子长得真的有些像他,尤其这眉眼,一个模子刻的,都遗传的是母亲那头的美貌。 晏山一抚摸着晏怀玉,说道:“怀玉,爸爸想把你送出国读书。” “什么?出国?” “嗯。” 小孩对新鲜事物都是很好奇的,立马笑起来,“爸爸也一起去吗?” “不了,爸爸在这还有很多事情,但是爸爸会给你找个叔叔陪着你。” 晏怀玉才不管什么叔叔不叔叔的,抱着晏山一就喊着要爸爸。 晏山一找了段子敬的小儿子,段雨生,此时他正特地和母亲从美国回国来看看段子敬。 据说当年段子敬和妻子离婚也不全是因为段子敬的龌龊事,这个小儿子极有可能根本不是段子敬的种。两人本来矛盾就深,分了后,妻子带着年幼的段雨生去美国嫁给了个老头子,老头子没几年就死了。现在,她查出癌,想要在最后的时刻来看看曾经的伴侣。 晏山一派人查了段雨生,这个年轻人25岁,为人很实在,非常靠得住,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短期内不打算结婚。把晏怀玉交给他,让他先抚养几年,等他要结婚了再另找人。 晏怀玉一开始不愿意,但很快就喜欢上这个叔叔,在他的身上乱爬。 晏怀玉临走前,三人在一起拍了照。 那时候的晏怀玉,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穿着笔挺的昂贵小西服,站在两人中间,被爸爸和叔叔保护着。 离开晏宅,离开这个污秽之地。 【下篇:哭泣的俄狄浦斯】十六、六年 “段叔叔!段叔叔!爸爸给我寄礼物啦——” 段雨生正在花园里浇水,抬起头就见晏怀玉抱着两三个大盒子往家里跑。他关了水,放下水管,走向他,帮他搬进屋。 晏怀玉急忙拆开盒子,从里面取出最新款的游戏机、棒球棍、书包……还有各种玩具。 他看着这些玩具,嘟起嘴,嘀咕道:“爸爸真是的,我都已经长大了,还给我买这么多幼稚的玩具。” 但抱怨归抱怨,他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把盒子抱回房间。 这四年来,晏山一时不时就给他寄东西,东西多到没地方放。段雨生就专门给他腾出一个房间,专门摆他的小玩意儿。他抱着盒子,把里面的玩具一个一个往架子上摆。 段雨生进来时,他正竭力把一个小锡兵放到第二层架子上。 “来,给叔叔。” 段雨生接过他的玩具,帮他摆上去。 他抬起头望了望最高的架子,又望了望段雨生,说道:“叔叔,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到那个最高的架子?下面几层都被摆满了。” 段雨生揉揉他的头,笑道:“快了,你最近长得挺快的,说不定明年就能够到了。” 晏怀玉乖巧地点点头,之后他再来摆玩具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小梯子,每一层都裹上了软垫,踩上去脚底板不会疼。 晏怀玉的成绩不算太好,晚上段雨生总要给他补补习。他趴在桌上,看着满满的英文就头疼,有一点进步段雨生就拿坚果小蛋糕奖励他,有失误也不着急,把他的笔拿过来,一遍一遍地讲。 有的时候晏怀玉还学复古,要给远在中国的爸爸写信,开头总是“亲爱的爸爸,你最近过得好吗?”把晏山一逗笑了。不过晏怀玉有个毛病,就是英文写多了,写中文的时候总喜欢把句号写成点。被段雨生纠正过很多遍,他还是会在句号后面写点。 段雨生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拿笔在他的小点上再圈一个句号。 晏怀玉就坐在一旁,吃吃小饼干,看着段叔叔认真地给他改句号,还给他纠正语病。 有时他想,段叔叔人真好,谁能当他的儿子一定幸福的要死,因为这样的爸爸实在太温柔了,连晏山一都没他这么温柔。晏山一着急起来也会打他的屁股。 但他不知道的是,段雨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温柔,其实段雨生一直想打他的屁股,不过是轻轻地打,然后揉捏臀瓣,爱抚中间的那紧涩之处。 那次,段雨生差点就暴露了。那时候晏怀玉正在迅速长身体,孩童的身躯迅速抽长,但他的心智赶不上身体的发育,大热天在家里还是喜欢只穿条小内裤,顶多再配条小背心。 炎夏,白天极热,夜里容易来暴雨,电闪雷鸣把晏怀玉惊醒了。他抱着枕头跑到段雨生的房间里,大哭起来。 段雨生给他擦干眼泪,让他睡在自己身边,闪电一亮,他就赶紧抱住段雨生。 段雨生哄他“男子汉,不要怕”,还是把他抱在怀里。 夏天睡觉,晏怀玉就穿了条小内裤,整个人像条八爪鱼,黏在段雨生身上。 段雨生霎时就硬了。 好在晏怀玉还不懂这些,不久也睡着了,段雨生把他慢慢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然后去厕所用手解决欲望,快要高潮的时候,他又听到晏怀玉的哭声。 “段叔叔……段叔叔……呜呜……我怕……” 晏怀玉的哭声和雷声夹杂在一起,段雨生匆匆解决了欲望,连忙回来。 晏怀玉一下子就扑到他身上,两腿夹住他的腰,他没有尽兴的欲望又勃起了。 “不哭不哭,叔叔在呢。”段雨生竭力用温柔的声音哄他,但他的屁股一动,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叔叔你藏了什么?”晏怀玉挪动屁股,探过身子想要看看那个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段雨生脸一黑,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睡觉了。” 晏怀玉觉得段叔叔好像不太高兴了,又乖巧地趴在段雨生身上,不动了。 过几天,晏怀玉放学回家,发现自己的房间被加了一层强遮光的漂亮帘子。 两年后,段雨生得到消息,晏如中死了,晏山一成了当家人,而且要接回晏怀玉。 晏怀玉与段雨生告别,临走前拽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一亲。 段雨生揉揉他的头,心想他还是个孩子。 但晏怀玉还拽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晏怀玉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愣住了,晏怀玉却笑笑,放开了段雨生,朝他拜拜手,喊道:“段叔叔再见!我还会来找你的——” 段雨生看着他坐进漆黑的豪车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臆想,段雨生似乎看见他的耳根红了。 但段雨生没能等到晏怀玉来见自己,很快他就得到惊人的消息,晏山一也死了,紧接着他就接到晏风眠的电话:晏怀玉在我这里,想要救他,就快点来晏家大宅。 当时晏如中死后,从国外回来的不仅是晏怀玉,还有他的二叔,晏长青。晏长青从爬上父亲的床的那一刻,就想有一天成为晏家的当家人,洗去母亲留给自己的耻辱。 晏山一自然知道他的野心,不过根本没把他放眼里,晏长青有什么气候?这些年他在国外积累起来的人脉都是靠床上功夫得来的,那些人对他也是挥之即来、弃之即去。但晏长青知道晏山一有个致命的弱点——他爱自己的亲弟弟,晏风眠。 这六年来,晏风眠被晏如中吃得死死的,晏山一几乎占不到一点。晏山一想晏风眠的身体想疯了,现在晏如中死了,晏山一自然是独占了晏风眠。 晏长青说是给爸爸守丧,在晏家住了下来,终于摸到晏风眠的地下室。才发现晏风眠居然还保持着六年前的模样,而且眉眼间总是带着一种妩媚。 “风眠,爸爸死了,大哥还把你关这呢?”晏长青说道。 晏风眠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晏长青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服,说道:“如果我是当家人,肯定把你放出来,你想去哪就去哪。”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晏长青是在探他的口气。 晏风眠慵懒地躺在床上,“谢谢二哥关心我,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 晏长青怔住了,后来他才知道小弟被父亲折磨成什么样,父亲每天都给他喝抑制生长的药,以至于他已经23岁,还保持17岁的少年模样。每天的侵犯,让他患上了性瘾,而且他的潜意识里只能被父亲侵犯,他已经习惯于父子相奸。 但晏长青知道晏风眠并不是完全臣服于这里,他在找一个机会逃出去。 晏长青住在晏家,就等这个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那个与晏风眠有几分相似的晏怀玉回来了。 【下篇:哭泣的俄狄浦斯】十七、混乱 “怀玉。” 晏怀玉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见一个高挑的长发男子正向自己走来,他想了想,好像是二叔。不过这紧身衣和长发,和记忆中的二叔不太像。 “……二叔?”晏怀玉的语气略带怀疑。 晏长青笑了,“诶呀,你都要把二叔给忘了。” 晏怀玉尴尬地挠挠头,说道:“对不起,二叔,我在外太久了。” “不怪你,怪二叔没去看看你,走,给你补偿。”说着,晏长青把小小的晏怀玉一搂,向前走去。 他们穿过长廊,走进书房,晏长青径直走向一个书架。 “二叔,我们去哪?”晏怀玉问道。 “这几年晏家大装修了,下面还有卧室呢,不知道吧?二叔带你参观参观。” “下面还有卧室?”晏怀玉瞪大眼,“这多闷啊,谁住啊。” “你小叔。” 晏长青说着把地下室门打开。 “小叔住这里做什么?” 晏怀玉听到身后的门“咚”的一声关上,心里怦怦直跳。 “嘘,小叔身体不太好。”晏长青突然靠近晏怀玉,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缝间露出一个小针头。 “小叔他……” 晏怀玉晕过去了,晏长青把针收起来,把晏怀玉一扛,大摇大摆地走向晏风眠住的地方。 其间,他瞥了眼上方的摄像头,红色是红色,不过被他动了手脚,此时的画面上是一个人都没有。 晏长青把晏怀玉扔到小弟面前,晏风眠眉毛一挑,附身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晏长青看看晏怀玉,又看看晏风眠,说道:“小弟啊,不得不说,你和他的眉眼真挺像的,要不是因为他的母亲和你们的母亲是远房亲戚,我还真以为他是你儿子。” 晏风眠轻哼一声。 晏长青把晏怀玉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来,晏风眠也开始脱衣服,叔侄赤裸相对。晏长青眯起眼,这两具白玉般的身子,几乎是一模一样,晏怀玉是正值少年,晏风眠是吃了药,被迫保持这样子,两者皆肤如凝脂。 啧,晏长青挑起眉,怪不得爸爸要把小弟囚禁起来,晏山一要把晏怀玉送出国。他这个只做0号的人,心生嫉妒。 晏风眠帮晏怀玉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把他抱到床上,被子稍稍往脸上拉一拉,主要露出眉眼,离远看,还真挺像自己。 “快走吧,晏山一快回来了。” 晏风眠还坐在床边,注视着熟睡的晏怀玉。 “人人都说怀玉长得像他母亲,我倒觉得像大哥。” 晏长青别别嘴,瞥了眼手表,“现在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再不走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晏风眠这才跟着他走出去了。 晏长青开车带他出去,鉴于之前晏风眠躲在后备箱逃出去,晏长青出门里里外外都要查。 晏风眠就大大方方地躺在后座,人来的时候就假装低头玩手机,保镖觉得坐在后面的人有些不太像晏少爷,但因为晏怀玉长期不在家,他们也不确定。 晏长青向后瞥了一眼,慢悠悠说道:“怀玉啊,你爸爸的人要把你扣下来呢,要不叔叔在这把你放下来?” “烦死了,快开车!”晏风眠模仿晏怀玉的声音,嘀咕了句,不耐烦地把帽子扣头上。 保镖这下可害怕了,惹恼了少爷他们可赔不起,连声道歉后退开了。 离晏家很远后,晏风眠才把帽子拿下来,说道:“就在这让我下来。” “小弟,你都六年没出来了,哪里认识路啊,我已经给你备好车了,你就尽管把眼睛闭上休息,眼睛一睁就到国外了。”晏长青说道。 “放我下来,现在,立刻!”晏风眠的语气却没得商量。 晏长青的眼睛一眯,猛然刹车,晏风眠还没反应过来,几个高壮的男人就拉开车门,把他的嘴一堵,拖走了。 晏长青下了车,另有人帮他把车开走,他跟着晏风眠上了另一辆车,晏风眠已经昏过去了。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小弟。”晏长青说道。 晏山一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监控,见晏风眠还在睡觉,想了会儿,还是去地下室找他。 自从晏如中死后,他本想着可以独占小弟了,但没想到小弟已经变成了除了父亲、不能接受其他人的身体。他强硬做过一回,差点把小弟做昏死过去,之后他再也没碰过他。 他打开门,见晏风眠还在睡觉,做在旁边,一边注视着他,一边抽烟,烟草的气味让他微醉,他有些硬了。于是他掏出阴茎,坐在椅子上撸着,就像那六年,他无法接近小弟,只能偷偷通过监控来自慰。 射了一回后,他深吸一口气,擦干净手,晏风眠还没醒,于是他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手伸进被子中,找到柔软的屁股,仔细揉搓着。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闭上眼睛,疯了似的亲吻他的脸颊、鼻尖、嘴唇…… “爸爸……你在做什么……” 他猛然睁开眼,瞪大眼,晏风眠不知何时变成了儿子! 他的手一颤,迅速抽了回来。 晏怀玉一把将被子死死地抓住,惊恐地盯着晏山一。 晏山一的脸色惨白,僵硬道:“对不起,爸爸认……” 认错人?那就是在告诉孩子爸爸想要干自己的亲弟弟? “怀玉,你在做梦,来,你看,你都没睡在自己房间,爸爸带你回去……”晏山一勉强露出慈父的笑容,向晏怀玉伸出手,晏怀玉犹豫着搭上手,疑惑地张望这个陌生的地方,华丽的不像话,像是女王的卧室。 晏山一抱着晏怀玉,把他的眼睛一捂,然后匆匆向外跑去。 此时他心乱如麻,床上的是晏怀玉,显然……晏风眠已经跑了。 他把晏怀玉送回卧室,哄了几句后就把心思放在了晏风眠身上,让人一查,果然晏长青也不见了。 妈的。 没过多久,他就接到晏长青的电话。 “大哥,你应该发现你心爱的小弟不见了吧?” 阴阳怪气。 “风眠在哪!”晏山一怒吼道。 “大哥,你应该知道想要什么,总要付出代价的吧。” “你要什么?” “我要晏家。” 晏山一眯起眼,“你做梦,就算让你当了晏家家主,你也支撑不了多久。” “哈哈哈哈哈……这我可管不着,我是享乐主义者,大哥。” “败家。” “你说我败类也没用,小弟现在就在我手边……风眠,跟大哥说说话呀……” 晏山一急忙道:“风眠?” “……你滚。” 晏山一握紧拳头,“风眠,别怕,大哥会就救你的。” “不准过来,不然我会恨你。”风眠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健康。 “大哥,你到底要不要小弟了呢?如果要的话,明天下午就来找我,记住,不要带任何人、任何武器,你要知道,在你那,我是没法子,但在我这,我还是很有把握把你掐住的,不要让我失望,大哥。”晏长青挂了电话。 晏山一犹豫再三,还是只身前往。进去之前,他还被里里外外仔细搜查过,在确认他没有带任何危险东西之后,把他绑起来,推到晏长青面前。 晏山一抬头就见晏风眠被绑在椅子上,晏长青站在他旁边,轻蔑地望着被压在地上的晏山一。 “晏长青,你真可耻!”晏风眠吼道。 “我可耻?哈哈哈哈哈……你就不可耻?”晏长青打了晏风眠一耳光。 “你放开他!你要找的人不是我吗?”晏山一从地上爬起来,眯起眼睛。 晏长青挑起眉,说道:“诶哟,不错嘛,不愧是我大哥,但是我不喜欢,来人——” 霎时从门外走来几个高大的黑衣男,在晏长青的指示下,牢牢抓住晏山一的身体,然后拳打脚踢,晏山一不敢反抗,因为晏长青的刀子就架在晏风眠的脖子上。 晏风眠盯着被殴打的大哥渐渐失去意志般,全身挂彩。他眼睛瞪大,被绑紧的双手握紧,绳子勒在手臂上印下一道道血痕。 “够了——够了——”晏风眠大喊道,喉结剧烈滚动,擦过脖子上的刀。 “放开我大哥——放开——”晏风眠吼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晏长青瞥了地上的大哥一眼,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挥手让手下的人先出去。 晏长青一步步走向晏山一,晏山一吐了口血,抬起头,死死盯着他,骂道:“狗娘养的。” 晏长青的脸色一白,一脚踩在晏山一的手上,狠狠地踩下去。 晏山一疼得直冒冷汗,低声嘀咕了句什么,晏长青没听清,弯下腰,轻蔑道:“你又说什么?” 晏山一瞥了他一眼,又低声说了一遍,晏长青还是没听清,不耐烦地一脚踹上他的肚子,吼道:“大点声。” 晏山一吐了口血,声音依旧很小,晏长青一气之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对着他满血的脸咬牙道:“你哑巴了?” 晏山一轻笑一声,向他靠了靠,好像要伏在他的耳边说什么。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晏山一咬掉晏长青的半只耳朵,他疼得在地上打滚,晏山一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把嘴里的钢片吐掉,然后奔向晏风眠,给他松了绑。 两人逃出来,费了不少劲,好在晏长青真的是个享乐主义者,他那时的全部心思都在满地找他那丢了的半只耳朵上。 两人为了躲过搜查,逃到一片陌生的林子,林子越往里走越郁郁葱葱,树木高大,各种野生动物在恣意奔跑,一点都不像有人工的痕迹。 晏山一一路走一路滴血,鲜血渗入泥土,消失了。两人身上什么可以求救的东西都没有,只能闷头往前走,在这样一个现代化的社会,他们相信,这个林子不会与世隔绝。 但晏山一实在太困太累了,脚步逐渐放慢,晏风眠架着他的肩膀,坚持走下去。 “风眠,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晏山一问道。 晏风眠瞥了他一眼,说道:“你闭嘴吧,少耗点体力,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两人又走了一阵,突然听到身后的草丛有急促的窸窣声,晏山一敏锐地转过头,看见一只老虎正在向他们扑来! 老虎发现自己被察觉了,于是顿住脚步,弓起身子向他们挑衅。 晏山一显然感觉到晏风眠微微一颤,慢慢松开晏风眠的手,轻声道:“我数到三,你就快点跑,我身上有血,老虎是被我的血吸引过来的。” “不可能!”晏风眠抓住晏山一的手。 晏山一悄悄把一把刀塞到他手里,说道:“没事的,你快点逃,我这还有一把刀,不一定就死得了。你逃出去后,叫人来抢救我就是了,我会等到你来的。” 晏风眠愣住了,大哥的侧脸看起来很轻松,好像这不过是场游戏。 “一、二……”晏山一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三。” 晏风眠被晏山一狠狠一推,不跑也得跑了,他拼命狂奔,握着手中的那把刀,低头看了看,紧张地抠挖刀柄上的花纹,突然他一愣,这是晏长青的刀。 而大哥身上哪里还会有什么其他刀啊,此时的他就是一盘菜啊。 他突然又转过身,嘶喊道:“哥哥——哥哥——” 没有人回应,他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晏山一——” 他跑到刚刚的地方,突然顿住,晏山一躺在草丛里,已经血肉模糊,老虎的嘴上鲜血淋淋。霎时他的大脑“嗡——”的一声发狂了,拿刀直直刺向那只企图吃晏山一尸体的老虎。 老虎听到动静,连忙抬头,眼见一把亮晃晃的刀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向后退缩两步。 晏风眠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将已经冰冷的晏山一抱起来,一边向后拖,一边把刀指着老虎,眼睛通红,嘴唇打哆嗦,“哥哥……哥哥……你不能死……哥哥……你死了我怎么办……哥哥……晏山一……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晏风眠喊着喊着,眼泪就下来了,眼前一片模糊,身体累的不行了,他干脆把晏山一放下来,趴在他鲜血淋淋的胸膛,“哥哥……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还爱我了……你不是想操我吗……你起来操我啊……求求你了……” 他抱住晏山一的脸,疯了似的亲吻他的嘴唇,还伸进舌头舔弄冰冷的口腔。 “哥哥……哥哥……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我求求你了……” 晏风眠感觉整个天都要黑了,突然他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舔自己的后背,他转过头,吓得一哆嗦,是刚刚那头老虎。 他抱住晏山一的尸体,哭泣道:“我求求你了,不要吃我的哥哥,只要你不吃我的哥哥,我可以给你送很多肉来。食物有很多,但我的哥哥只有一个……我求求你……” 老虎突然顿住了,晏风眠怀疑这老虎听懂了自己的话,因为这老虎摇了摇尾巴,轻轻舔了他的脸颊,把他的眼泪全舔干净了。 而后老虎低下头,亮出爪子,在空旷的泥土地上写下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山一。 晏风眠如被闪电劈中,喉咙干燥,缓缓问道:“你是大哥?” 老虎摇摇尾巴,又舔舔他的脸,之后又慢慢躺下来,就躺在晏风眠的旁边,用庞大的身躯轻轻盖住晏风眠的身体,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他的后背,就像在哄他睡觉。 “大哥……”晏风眠迟疑地抱住虎头,老虎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晏风眠坐在高椅中,这里是晏家家主所坐之处。他曾跪在这里,为父亲口交,而现在,他却坐在这个高椅上。 但是,世界上已经不存在晏风眠这个人了。 晏如中为了囚禁他,把他最后一条路都断了。 “小叔叔……” 晏风眠抬起头,看见大哥的独子,晏怀玉,形容枯槁,他在为失去父亲而痛哭一整天。晏风眠没有告诉他,晏山一的灵魂在一头老虎中。 世间的怪异事太多,他不想一一去深究。 他太累了。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晏风眠把晏怀玉搂在怀里,这俩人体型和长相都差不多,就像一对兄弟。 晏风眠拍拍他的后背,眼睛眯起来,望向窗外的黑夜。 【下篇:哭泣的俄狄浦斯】十八、往生 漆黑的夜晚,巨大的床铺上,一个修长的身影在扭动。 “山一……山一……我好想做爱……你和我做爱好不好……我的阴茎快要裂开了……”晏风眠在床上翻滚,浑身像是有小虫在咬,尤其在穴里,敏感处一直在跳动,穴口已经自动分泌出粘液。 晏山一此时是老虎,他站在床下,紧紧地盯着晏风眠,兽的阴茎已经胀大的可怕,但他迟迟不肯去满足晏风眠。 因为晏风眠已经把自己整成了他的儿子的模样,晏怀玉。 “山一……我求求你……我快要死了……”晏风眠跪在床上,把屁股抬起来,穴口对着晏山一,伴着月光,晏山一似乎能看见那里汩汩的淫液。 晏风眠染上性瘾,但被晏如中扭曲了,只能接受爸爸,于是曾经的自己面对晏山一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但现在的他成了晏怀玉,真正的晏怀玉被他关了起来。他在一点点模仿晏怀玉的生活习惯的同时,对晏山一产生了扭曲的心理。他发现只要把自己当成晏怀玉,就会对晏山一产生欲望。这样正好解决了难以克制的性瘾。 “山一……哥哥……哥哥……你不是想操我吗……哥哥……” 晏风眠又改口叫他哥哥,晏山一震颤了下,再也无法克制了,低吼一声,冲到床上,把巨大的兽阴茎塞进那柔软潮湿的地方。 “嗯……”晏风眠仰起头,那超于人尺寸的巨大阴茎,以及特有的倒刺都刺激着他的甬道。疼痛而磨人,他抓紧床单,感觉屁股里一阵刺痛,他不知道有没有撕破。但是疼痛很快被快感冲刷,他扭过头,抱住虎头,“嗯嗯”地亲吻着。 晏山一是第一次以兽的形态与晏风眠交尾,一切都还是以兽的本能去做,但他怕把晏风眠弄伤,所以还是很克制地慢慢抽出,再慢慢推进去。 “嗯嗯……好舒服……嗯嗯……”晏风眠像只淫荡的母虎,扭动屁股来引晏山一更多的操干。 晏山一逐渐加快速度,以动物的本能,他很想咬住晏山一漂亮的后颈,但是他克制住了,不能让风眠受伤。 “嗯嗯……嗯嗯……爸爸……爸爸……干我……”晏风眠享受着快感,逐渐忘记了一切,习惯性地喊着“爸爸”。 晏山一身子一僵,从晏风眠的体内抽了出来,没了慰藉,晏风眠着急地爬过去求欢,“我还要……进来……我还要……” 晏山一复杂地望着他,就像真的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加上刚刚的“爸爸”,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晏风眠看出来了,只得改口:“哥哥……我错了……我不喊你爸爸了……我这里好痒……我好想你的大几把捅进来……” “吼——”晏山一又冲过去,把他翻过身,摁住,带着倒刺的阴茎狠狠捅进去。 “嗯嗯……嗯嗯……嗯嗯啊啊啊……” 但是晏风眠觉得还不够,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做爱时他总想喊爸爸,但是他一喊爸爸,晏山一就停了。于是他想了个法子,打电话给在美国的段雨生,段雨生无微不至地照顾了晏怀玉六年,就像半个父亲。 他给晏怀玉洗了脑,要求段雨生当父亲,由于他们真的相处了很久,扮父子,没有问题。但晏风眠却要求段雨生操他,操哭他,毫不留情地操他,让晏怀玉感到绝望,求饶,向“爸爸”求饶,就像当年他向晏如中求饶那样。 想到这里,他就兴奋起来。 晏山一不知如何阻止,也不忍心伤害晏风眠,在晏风眠保证不会伤害怀玉后,他无奈地默认了。有时他在录像前,看到怀玉的笑脸,那一刻,他觉得值,年少的孩子不能因为父亲的灵魂在虎中而烦恼。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晏怀玉毕竟是遗传了晏山一的聪明头脑,一次次发现端倪,一次次出逃,虽然都失败,但每次都有新的进展。 直到第七次,那是他离出口最近的一次。其实那时候晏风眠就在出口等他,如果他能逃出来,就放了他。因为这让晏风眠想到了自己,曾经也是多么想逃出来。 但晏怀玉选择与段雨生重新生活。 他的第八次醒来后不久,晏长青来了,带了一大批人来,气势汹汹。 照这架势,晏长青是硬要这晏家了,否则,晏风眠别想活着出去 晏风眠笑着接待他,告诉他晏山一的灵魂寄在虎身上的事,让晏长青惊讶,以此拖延时间。他悄悄让人去打开地下室,晏怀玉和段雨生不该成为晏家的牺牲品。 晏长青僵硬地站在老虎面前,既想着晏风眠是不是想大哥想疯了,又看晏风眠亲昵地亲亲老虎,觉得还真有这可能。 但他并不想那么多,晏山一的灵魂在不在都无所谓了。此时他只要把晏风眠推下去,他就成功了。 晏长青的人得到指令后纷纷涌向晏风眠,但没有人能靠近,因为那只可怕的雄虎撕裂了所有靠近晏风眠的人。 晏长青气急败坏,大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突然他们闻到了浓浓的烟味,晏长青木然转过头,见身后的晏家大门燃起了熊熊大火。 “哈哈哈哈哈哈……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想要当晏家家主,我也并不是个将才,但是——”晏风眠扬起头,说道,“我也不会让你得到!” 晏长青的后背一凉,推开人群就找出口,但火势已经卷进来,那些豪华的巨大窗帘、帷幕、沙发都在吐火舌……无路可逃 “你疯了——”晏长青吼道。 晏风眠径自找了块还没被火吞噬的地方,悠闲地抚摸虎身上柔软的毛。 “疯了疯了疯了——晏家的人都是疯子——疯子——”晏长青尖叫哭喊,抓起东西就一顿猛砸。 火势已经蔓延到每个房间,大厅里几乎找不到空地,已经被火烧到的人满地滚爬,尖叫痛哭,晏长青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到处弥漫着人肉的烧焦味。 晏风眠倚在晏山一身边,抱着他的头,轻声说道:“我想起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缠着你讲故事,讲一个不行,要两个,两个不行,要三个,不然我就抱着你不让你走,直到我睡着了,你才偷偷地走了。其实……咳咳,我没有睡着呀,我是怕我再黏着你就生气了呀,你知道你每次偷偷走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哥哥,咳咳……” 浓烟呛得晏风眠眼睛通红,喉咙里疼得可怕。 “咳咳……咳咳……” 晏风眠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头脑发胀,意识模糊,突然他听到一个熟悉而久远的声音: “风眠,你究竟把我当谁?” 他抬起头,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了大哥。 他笑了,轻声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和你走到最后。” 浓烟还没到地下室的时候,段雨生就敏锐地意识到了,他带着晏怀玉冲了出去,令他惊讶的是,一路上无人看守,也没有门锁。 火势汹涌,他们差点就没来得及逃出来,段雨生抱着晏怀玉一路逃出晏宅,站在曾经无比豪华的大宅前,他顿住了。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的晏怀玉还一无所知,甚至还以为自己叫安小山。 段雨生的眼睛一沉,突然他注意到大火吞噬的宅子有一个可以出逃的缺口,如果晏风眠和晏山一能够找到的话…… “爸爸,你怎么了?这里是哪啊?这么大的火,怎么还没人来救?”晏怀玉打断了他的沉思。 段雨生低下头,注视着晏怀玉。 “爸爸?” “没事了,”他吻了吻晏怀玉的额头,说道:“我们回家。” ————————————————————— 文文到这里就结束啦,谢谢几位小可爱的支持,让我写到最后,真的,把长篇硬生生缩成短篇,还要放肉,还要两天内赶完,真的让我绞尽脑汁哈哈哈//// 然后,我要搬去其他平台了,有始有终,有坑就填,希望有缘再见! 最后,我想把这文最初的灵感送给大家,是来源于《圣经》中的一句话:拯救我的灵魂免于沉沦,拯救我的爱人勿使葬身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