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剑》 第1章 尘人惊清梦 温暖和煦的阳光普照着被山花烂漫环绕的山洞,此时从洞中走出一个娃儿来,看着年纪不超过二十,虽身板较矮小,但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很舒服的灵气,再加上身上那一身十分轻盈独特的装扮,更加刻画了这种脱俗的灵气!发髻由独特的芝兰玉树编制的发冠束起,肌肤白皙如雪,眉如墨画,目如碧湖弦月,清澈!清澈无邪的可见朗月湖底!水灵!水灵的犹如精灵的化身!鼻挺上方,一张精致的小嘴水嫩欲滴,看着就可亲!轮廓圆融,显得俊俏、无邪、灵气十足,且充满稚嫩的处子之气。虽衣着是男儿,却少了几分男儿的阳刚之气,多了几分俊俏与秀气。 洞内光线暗淡,而洞外草木萋萋、奇花异草、蝶蜂成群,充满生机!尤为是漫山遍野的满天星,更加粉妆了山脉的优美与纯洁,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这俊俏娃儿伸了一个懒腰,长舒了一口气,心旷神怡地自语:“还是外面舒服啊!太阳这么温暖,我待在洞里岂不是错过了这大好时景!” 随后只见他无忧无虑地走到一棵野果树下,摘了几颗野果在衣袍上随意的擦了几下就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盯着那个野果大觉满意地赞叹道:“哇,真是太好吃了!” 从这俊俏娃儿的言行举止中可见他的稚嫩与无邪。 此时只见这俊俏娃儿索性躺在树下,且吃着野果,且无忧无虑的享受着鸟语花香与阳光带来的惬意…… 而在这悠悠青翠的山脉,却有着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前面竭力飞着一位老婆婆,后面气势汹汹地紧追着一天蓝衣女郎!这天蓝衣女郎神色充满戾气与慑力。很显然,前面的老婆婆因已年迈,体力自然衰退,被天蓝衣女郎一个筋斗迎面截住,堵住老婆婆的去路,疾言厉色道:“寻影婆婆,哪里走!” 随之从指缝弹出几滴天蓝色的液体,直攻向寻影婆婆!这液体威力很大,具有穿金断石之势!寻影婆婆忙化解攻来的天蓝液,虽看着费力,但最终还是一一化解了攻击而来的天蓝液。 天蓝衣女郎见状,勃然大怒!这回出手不再留情,只见天蓝衣袍一挥,十指指缝间天蓝液而出!只见诸多势不可挡的天蓝液直袭涌向寻影婆婆!寻影婆婆忙护身化解攻来的天蓝色液体。 但寻影婆婆始终招架不住天蓝衣女郎连连挥来势如排山倒海的攻击,身中天蓝液,“噗!”地一声喷一口鲜血,人顿时跌倒在地。 天蓝衣女郎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紧盯着寻影婆婆道:“寻影婆婆,快交出血玉宫的地图来!如交出血玉宫的地图,本尊会饶你老太婆不死,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寻影婆婆却坦然的笑道:“我老太婆不怕死,能活到这般岁数已知足,我寻影婆婆即使是死,也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又愤怒的紧盯着眼前天蓝衣女郎,叱咤道:“倒是你天蓝液挥手!你与我们夫人从小是结义姐妹,而你却心如蛇蝎的灭血玉宫,杀害夫人与宫主,你简直禽兽不如!定有一日宫主、夫人、我老太婆,还有当年在血玉宫被你杀害的所有人会向你索命的!” 天蓝液挥手仰天狂笑道:“笑话!人死岂能复生!”又恶狠狠的盯着寻影婆婆:“如果不是你后来对血玉宫匿影藏形,本尊也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周折去找血玉宫和你,如今只有你知道血玉宫在何处,本尊岂能放过你?” 又咄咄逼人地问:“血玉宫在何处?血玉剑又在何处?”寻影婆婆只黯然地笑不答。 天蓝液挥手那双如鹰隼的眸子顿时移向寻影婆婆手中的布包,敏锐地道:“你手中所拿是何物?是血玉剑和地图?” 寻影婆婆闻言,愀然作色!急将手中的布包挥向远处,成弧状,如幻影一般,随着越来越模糊。 天蓝液挥手见状,九火顿生!怒发冲冠地挥天蓝液直击向寻影婆婆!寻影婆婆喷吐一口血,但顾及不到身体的剧痛,一脸讥讽的且笑着,且仍将布包愈挥愈远,最后那布包随着大弧形不见!天蓝液挥手急向布包消失的地方奔去! 寻影婆婆欣然的笑着,猛喷一口血,倒在地上,忖:“我老太婆如现在死去,岂不是无人将血玉剑交给少宫主?从此无人知血玉宫和血玉剑的下落?” 她仰望着天空,心里暗祈祷:“老天,难道我老太婆就此赍志而没,辜负宫主和夫人一番嘱托?如若您真的有眼,请您助我老太婆完成最后的遗愿吧!” 适才躺在野果树下享受鸟语花香的这俊俏娃儿,此时站起身,边吃着手中的野果,边随性的玩着走去!不知不觉走到离洞较远的地方。 这里和洞附近一样美,草木葳蕤,山花烂漫,蝶飞蜂舞,阳光温和,泠风送爽。 这俊俏娃儿欣然的挓挲着双臂,甚为陶醉地赞叹道:“这里真的太美了!连空气也是这么的清新!” 寻影婆婆正在绝望之际,突闻其音,心中一喜!离死亡已很近的她,蓦地有了希望,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有人吗?” 这俊俏娃儿突闻其音,一惊!再仔细一听,果真有人音,随后向前走了一两步,见那里竟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老婆婆,不由吓了一跳!极其惊悸、好奇的慢慢向这老婆婆靠近。 寻影婆婆用微弱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俊俏娃儿一番,用满意的口吻问:“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这俊俏娃儿仍用惊悸、好奇的眼神注视着老婆婆,回道:“我没有名字,就住在前面的洞里。” “洞中可还有何人?” 这俊俏娃儿如实回道:“洞里只有我一个,再没有其他人,我一直住在这里,老婆婆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寻影婆婆一听,大觉满意,正如她的意。 这俊俏娃儿上前扶住已气若游丝的寻影婆婆,问:“老婆婆,你怎么了?为什么满身是血?是不是在哪摔倒了?” 寻影婆婆见眼前的这俊俏娃儿如此天真无邪,顿时开口道:“老婆婆我……是被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所追杀!” 第2章 初缘破封尘 这俊俏娃儿闻言,诧异:“大魔头?是很害怕的野兽吗?” 寻影婆婆见眼前的娃儿竟单纯到如此地步,即担心自己心中的托付是否能够完成,又庆幸他的纯真,纯真了便不会有恻隐之心。 见这娃儿如此单纯,也未再解释这“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是何意。略作顿,却道:“娃儿……老婆婆我已活不久了……想托付你一件事,你是否答应?” 这俊俏娃儿一听,眨巴着那双无邪的眼睛道:“老婆婆放心,你要是只是摔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就会没事的,我以前也经常摔伤的。” 寻影婆婆见眼前的娃儿竟这般纯真无邪且善良,心中十分慰藉,道:“老婆婆我伤的太重了,包扎……包扎不好了,于是想托付你一件事,你……你是否答应……” 这俊俏娃儿忙回道:“老婆婆直管说,我答应你。” “我这里有一张地图与一封信笺” 手向先前挥去布包的方向一伸,那布包竟突然冒出来,回到她的手中,道:“我……我把……它们交给你,你找到一个叫……宫聆轩的年轻人,把布包交给他,他一看里面的地图和信笺就会……明白……” 略顿续道:“找宫聆轩时千万不可跟任何人详说此事,需你……自己边找边打听,因这个年轻人有很多人在找,想……想置他于死地,因此你需万分小心谨慎……在找时,你需旁敲侧听,在……确定他是宫聆轩时,你再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你就跟他说……血玉宫和血玉剑,如果他就是宫聆轩,他就会明白的……” 一舒气,续道:“小娃儿,再麻烦……你一件事,老婆婆我死后,你悄悄的埋了就是……切记!莫要堆坟堆,更莫要立墓碑,这样……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这俊俏娃儿应道:“好,老婆婆,我会按你说的做。” 寻影婆婆一听,欣然的看着这俊俏娃儿,眼神中流露出感激、满意之意,便断了气。 这俊俏娃儿按寻影婆婆临终前所交代的方式埋了她,地面很平,没有任何疑处,他又把布包埋在坟前,在坟前种了一棵小树以作标记。 在老婆婆的坟前,虽音色稚嫩,却充满着坚定道:“老婆婆,您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完成老婆婆交代给我的事,您就安息吧” 离开那里,又返回他住的洞。 洞里布置倒也温馨、雅致,不像深山野林里洞内的脏乱与杂草丛生,反倒像人家的寝房。虽为洞,但里面收拾的却很干净,很整洁!贝壳、花枝、石桌、石凳、粉色床幔,也是应有尽有,布置一样不少。 他带了一些上路的食物,和那里的花、草、蝴蝶、蜜蜂、野果树儿告了别,便动身离开从他记事起从未离开过的地方,向未知的外界行去。 在繁华热闹的街上最显目的有四人,一男三女,皆衣着华丽,着一身锦绣袍,从衣着、气宇来看定然是出自名门大派。只见男的虽着一身醒目艳丽的大红色箭袖袍,但在他身上丝毫感觉不到半点的热情与温度,反而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冷!一种充满死亡气息的孤冷!腰间束着那大红色腰带更加刻塑出修长的身姿与气宇!身高八斗,立如修竹,发如泼墨,飞鬓如裁,用大红色玉冠束起,两缕青丝垂于鬓两侧,显得更加冷艳!剑眉入鬓,目如凤凰画鸟,眉心的那一颗大红色花钿,柔刚皆兼,更加雕刻出他那阳刚、立体、沉稳、孤冷的美!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清冷,令人有种望而却步之感!鼻挺如飞箫,唇如罂粟花瓣,冷艳中带着一种魅惑!步履沉稳如扫月,言行举止皆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与威严!仿佛是谋者,世间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又仿佛是萧者,世间的一切皆与他无关!这种似有似无的感觉,显得异常神秘,让人根本捉摸不透! 在他身后紧跟着的三位女子,肌肤白皙、齿白唇红、林下风气,身上透着一种干练与一股戾气。 这一身大红色箭袖袍的男子正是温孤玦夜,果真人如其名,带着夜神秘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冷,却又散发着一种白璧无瑕的高贵而敬仰的气宇。 跟随的三个女子分别是:玭脩、紫樱、慕琊。 温孤玦夜让她们三个先回宫,他还有一些事要办。这三个女子应一声“是,少宫主”后便离去。 而温孤玦夜来到一家客栈,店小二忙上前招呼,得知住店后,带温孤玦夜上楼看房。 这间房确实是间上等的好房,房内布置很得当。 店小二出去后,温孤玦夜坐在桌旁歇息。 这俊俏娃儿离开那座山脉,一直向前乱走,因他从未离开过那里,只好随性的乱走。 已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走到了何处,但眼看太阳快要落山,这俊俏娃儿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蓦然!不知从何处蹦出四五个贼头贼脑手仗兵器的人,这倒吓了这俊俏娃儿一跳! 一个看起来凶巴巴的人吼道:“小娃儿,快交出身上所有贵重的东西!” 这俊俏娃儿很听话的忙交出自己背着的所有东西。 这些人一看,竟是一包野果子!把手中的野果子狠摔了一地,大吼:“找死!” 随后便横行霸道地向这俊俏娃儿扑来,这俊俏娃儿倒也机灵,没被打中,躲了几下,向前拼命的直逃去!这俊俏娃儿跑得很快,那帮人倒未抓住。 好不容易跑到街上,顾不得前面任何,只能拼命的跑,这四个人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这俊俏娃儿见自己跑是跑不过,这时正好跑到一家客栈前,急冲进去,冲上楼,冲进一客房,闭上门。 客房内有一人,这人正要去床榻,却没想到被这俊俏娃儿抢先一步!这俊俏娃儿急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盖起来。 这客房中不是别人,正是温孤玦夜。温孤玦夜正要去床榻休息,蓦闻门被人推开,本身具有的戒备之心而生,欲随时出招,但这人并未出招,而是仓惶的上了他的床榻,还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起来,正欲漠然的上前揪出这人,却耳闻房外人声杂乱,继踵有四个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人,横心霸道地吼,道:“适才在你房间有没有进来一个小娃儿!” 第3章 初识缘起 名为他定 温孤玦夜听这人说话蛮横无理,心里大觉厌恶,根本未有半点理会的意思。 这人见状,怒发冲冠的要上前动武,但被最前面的一人拦住。 在这群人中看似位置最高的一人倒也识相,一揖,口吻较温和道:“适才实在失礼,请问阁下是否有见一小娃儿?” “未曾!” 适才那个贼眉鼠眼的人还嚣张气焰未绝,道:“适才我们明明看见那小娃儿进了这间房,你却说没有,你是不是成心包庇那小娃儿与我们为敌!” 温孤玦夜眼神威严无比的乜斜道:“再申明一次,房内只有我一人!” 适才说话的那人则气得“你”地一声。 只见温孤玦夜眼神一乜斜,“嗖!”地一声,只见适才还在他手中的茶盅,顿时飞出!丝毫不差地塞进这人的嘴! 这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为首的也见识到了眼前这人的厉害,从适才的那一下已意识到这人的功夫不凡,自己几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鉴于利害得失,只有走上策,一揖道:“告辞!”对身后的三人道:“我们走!” 适才被堵嘴的人还不服气,但被领头的硬拉了出去。 温孤玦夜冷傲的一乜斜。 这时店老板才唯唯诺诺地进来,忙问是否有事,一再的赔礼道歉。很显然,适才的一幕对温孤玦夜而言好似未曾发生过,何来惊扰一说? 这时这俊俏娃儿从床上下来,对温孤玦夜极其客气地道:“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温孤玦夜则漠然道:“我并没有救你,只是那四人冒犯我在先而已。” 这俊俏娃儿耳闻眼前这个大哥哥言语竟有种莫名的冰冷,虽音色附有磁性,带着一种阳刚之气与罂粟的魅惑,只是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冰冷,要是再柔和一些,那此男子的声音便是这世间最动听的天籁之音,这是俊俏娃儿最真实的想法与感触。 见眼前的这个大哥哥对自己如此冷淡,惊愕之余,随后动身要走。 这时这店老板却开口:“小哥,适才那几个人为何要追杀你?” “我也不知道,我在路上一直走,那几个人就突然跳出来要我交出身上所有贵重的东西,我交了我身上的所有东西,可他们仍要打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到了这里。”店老板应允。 这俊俏娃儿儿准备动身离开,店老板问:“小哥,天色如此晚了,你不住店吗?” 这俊俏娃儿诧异地道:“住店?” “是啊,天这么晚了,外面很乱,有什么事明天再走也不迟啊。”这俊俏娃儿应允。 店老板便带他去旁边的一间房。 未过多久,从旁房传来极其激烈的吵闹声,好像是店老板和这俊俏娃儿,令温孤玦夜无法静心休息,出来看究竟。原来是店老板将这俊俏娃儿带到客房,店老板要收房钱,可这俊俏娃儿儿根本不知这些,身上也根本没有银两,店老板见他耍赖,要将他轰出客栈。 温孤玦夜对这俊俏娃儿漠然道:“这里不是耍赖的地方,你还是痛快的交了银两吧!” 这俊俏娃儿眨巴着一双清澈且无辜的大眼睛,道:“我真不知道这里睡觉要什么银两,我身上真的没有你们所说的银两啊。” 店老板一听,不由来气,道:“大侠,你也听见了,这不是存心耍赖吗?” 温孤玦夜续问:“你怎会不知住店要收银两?” 这俊俏娃儿很认真的道:“我一直住在洞里,从来也没有从山里出来过,也没有见过一个人,根本不知这些。” 店老板当然不相信这俊俏娃儿所言,坚决要把他轰出去,温孤玦夜却叫住了店老板,说这俊俏娃儿住店的银子由他来付,店老板这才放开这俊俏娃儿,拿了银子出去。 温孤玦夜问缘由,这才从这俊俏娃儿的口中得知,自从他记事起,他就一直住在一个深山里,从来也没有出来过,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他吃的都是深山里的东西,也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银子。他记起最早的记忆是在一悬崖下自己头部受了伤,大概自己就是从那里摔下来的,至于以前的事丝毫也不记不起来了。 温孤玦夜这才知道了其中缘由,随后道:“那你可记得自己姓何名谁?” 这俊俏娃儿自幼长在深山里,也没有伙伴,当然不知给自己起一个称呼。 温孤玦夜从未动过的同情怜悯之心倏尔而生,若有所思地道:“如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起一个名字,以便日后称呼。” 这俊俏娃儿当然欣然地叫道:“好啊!好啊!”。 不知为何,在温孤玦夜的眼底闪过丝丝嗒丧与悢然之色,道:“就叫雪音吧。” 这俊俏娃儿为自己有了姓名而欣喜,欢呼道:“雪音?好听!好好听的名字!” 而一向孤冷的温孤玦夜,从未见过一个人因为自己有名讳而可以欣喜到这种地步,但也未再有任何反应。 随后雪音欣然问:“那大哥哥怎么称呼?” 看不出温孤玦夜是何表情,只淡淡道:“温孤玦夜” 雪音一思量道:“名字好长,是复姓吗?”温孤玦夜微微颔首。 雪音倒是十分热情地道:“那日后我管大哥哥就叫夜哥哥吧!夜哥哥……听起来很亲切的样子!” 而原本一脸宠辱不惊的温孤玦夜,因为雪音这声“夜哥哥”,显然一惊怔,虽看不出他此刻所想,但很显然这声称呼是他所意外的。 不过“雪音”这个名字挺适合这俊俏娃儿的,音如雪一般洁白无瑕,未有任何掺杂,清脆、剔透如天籁之音。 雪音随后眨巴着他那双天真无邪的眸子,盯着眼前的温孤玦夜,稚嫩中带着认真道:“夜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就像山里的花朵、蝴蝶一样好看!”温孤玦夜再一怔,随后只是微微作应。 次日晨时,温孤玦夜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正好看到雪音,雪音见他出来,问他这是要去何处,温孤玦夜则说他要去“鸿恂帮”一趟。 雪音诧异的问:“鸿恂帮是什么地方?夜哥哥去那里干什么?” 第4章 含黛佳人者痴 风度翩翩者仙 “鸿恂帮是一个帮,出来顺道前去拜访一下。”雪音应允。 温孤玦夜本来是要动身离开,却见雪音在此踽踽一人,心中最终还是过意不去,于是开口:“你是否一同前去?” 雪音原本一听,十分欣喜!但最终还是道:“我还是不去了,那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夜哥哥要去就去吧。” 温孤玦夜有所顾虑,大概是因雪音的特殊身世吧。雪音叫他放心去,他也有事要办,温孤玦夜也就未再多言语,随雪音的意。 温孤玦夜与雪音是前后脚离开客栈,雪音这才发现这里和他那里完全不一样,这里好多人!好多房屋!好热闹!一时难以接受,随后茫然毫无头绪地一直往前走,也不知自己将去何处。 只见那金镶玉嵌、雕梁画栋的宫殿,被天蓝之色所充盈,犹如一望无际蔚蓝的天空,又仿佛一片汪洋的大海,令人心旷神怡、心如止水!只见宝座上雍然而坐着一位身着天蓝衣的女郎,与上次追杀寻影婆婆的蓝衣女郎如出一辙,连身形也是毫无差异,只是神色中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祥和,此人正是“天蓝宫”的宫主——天蓝液挥手。这天蓝液挥手实龄顶多四五十岁,但看上去面色红润,精神饱满,风韵不减,沉稳中带着一种祥和,想必年轻时也定然是一个美人胚子。 而此时返回宫中的玭脩三人来到殿前,参见宫主,天蓝液挥手未看到温孤玦夜,问道:“夜儿呢?” 三女齐回:“少宫主还有一些事要办,暂时未回来。” “也好,让他查一下血玉宫的地图和血玉剑,还有……”语到此处,突然语止,让她们去休息,让身后的皑儿陪她走走。 皑儿是个很恬静、善良、美丽的女子,也是天蓝液挥手的贴身侍女。 这天蓝液挥手的宫殿内完全是被天蓝色所充盈,但从宫殿内一出来,外面的房子、亭子,还有一切的布置皆如常。飞燕阁楼,琉璃瓦,金碧辉煌,再加上木郁花香,池清鱼嬉,柳影倒湖,玉亭石桌,着实是一个犹如天上宫阙之地! 皑儿陪着宫主信步在花苑内,但天蓝液挥手好似有何心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皑儿虽看到了宫主有心事,但也不好多问,只能默默的陪伴在宫主的身边,让宫主觉得不会那么孤单。 温孤玦夜这日来到鸿恂帮,进入厅堂,只见厅堂正上方坐有一年有五十的老夫,虽年已过半百,但气宇轩昂、神态雍然,贤和中带着一种威严。而旁边落坐着一妇人和一女子,细琢眉目略有类同,如诗如画,只是分一老一少,皆是美人儿。 这厅堂正上方的老夫正是鸿恂帮的帮主秋琰珩,这妇人正是秋琰珩的夫人——秋夫人,其身旁的女子正是秋琰珩之女秋兮语。 只见这秋兮语人如其名,温婉贤淑,螓首蛾眉,明眸善睐,一双杏目顾盼生姿,温柔如水月,肌肤如雪,朱唇如樱花,微微张启,令人好生涟漪!三千青丝及腰,一身玫红色羽纱轻垂玉体,腰间那好看的丝绦,更加刻画了出她那稳手可握的倩倩细腰,立如画也,好生令人凝眸的女子!好一个“秋雨朦胧,雨依兮,喃喃细语,梦几回?”。 温孤玦夜行了一礼,秋帮主夫妇忙还礼让座。秋兮语莞尔有礼地微微对温孤玦夜欠身,温孤玦夜亦礼仪性地对秋兮语微微点了一下头。秋兮语用柔眸仔细打量着温孤玦夜,见眼前的男子竟然美如冷月,美如天潭潭水,美如王者仙也!一时双颊绯红,心如涟漪,鉴于碍面,只有偷偷地暗观察着。 秋琰珩又道:“玦夜此次怎会有空来帮中?” “只是出来办一些事,顺便前来拜访一下秋帮主与秋夫人。” 秋琰珩一笑道:“玦夜,你为人行侠仗义、彰善瘅恶,怎会跟于天蓝液挥手门下?我见你人机智灵敏、为人正直,劝你另择他途,日后定大展宏图。” 温孤玦夜一揖,含哂道:“多谢秋帮主信任玦夜。”岔开话题:“秋帮主将帮中治理的很好” 秋琰珩笑道:“玦夜过奖了。” 在鸿恂帮逗留了一会儿,温孤玦夜欲动身离开,秋琰珩夫妇相留,最后他也倒留下。 晚上,温孤玦夜见外面风清月高,来到院中散步静思。 风泠泠,气爽朗,夜漆漆,月皎洁,星斗纵横交错,参差不齐,绘聚百图,一切显得寂静、爽朗!但温孤玦夜并未被此佳境而渲染,反而他的俊容上有一层浓浓的寒霜,貌合神离地一直信步在园中,身影在夜空下显得更加冰冷。 不知何时,倏尔一阵阵娇柔温婉之音闯入耳中,他无心的顺音望去,见是秋兮语和贴身丫鬟萌儿在亭中赏月。 萌儿无意看见了温孤玦夜,顿时欣然地对秋兮语,道:“小姐,你看是温孤大侠!温孤大侠人长得可真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着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 秋兮语凝眸远望而去,见是温孤玦夜,倏尔满面春意,双颊悄然绯红,这正是少女春意甫萌之举。她眉目含情地一直凝望着温孤玦夜,而温孤玦夜则只惊鸿一瞥,根本无心于此,萧然姗步离开。而秋兮语的整颗心也骚动起来,久久也无法平静。 一早温孤玦夜和秋琰珩夫妇告辞,秋琰珩夫妇本想叫他再小住几日,可温孤玦夜出来已有一些时日,需尽快回宫,不易多勾留,秋琰珩夫妇见他有事,也就不多留,只好动身相送。 甫出大厅,就迎面走来两人,管秋琰珩夫妇叫“师父、师母”。这两人其实是秋琰珩的门徒,一个叫博宇,一个叫博诚,从小被秋琰珩收于门下。温孤玦夜见过此两人,也下意识的略一点头,博宇、博诚也略还一哂。 四人一起送温孤玦夜出来,送到大门外,温孤玦夜与大家告辞,后动身离开了鸿恂帮。 送走温孤玦夜,秋琰珩夫妇与两徒弟进入帮内,秋琰珩夸温孤玦夜是一个彬彬有礼,且人又沉熟稳重、英姿飒爽风、卓尔不群的男儿。 秋夫人听他如此夸赞温孤玦夜,笑道:“琰珩,你一向很少夸赞人,而今日你一直夸赞这温孤玦夜,可见这温孤玦夜确实不错。” 第5章 初生愤慨 秋琰珩粲然而笑,但倏尔笑意消失,倍感惋惜道:“可惜他跟错了主,选错了路!” 秋夫人坚信道:“相信温孤大侠能认识清楚,重新挑选路的。” 秋琰珩颔首。 四人刚进入院内,碰见秋兮语和萌儿。 秋兮语开口就问:“爹,昨天来帮中的温孤公子走了吗?” “刚走。” 秋兮语一听,在那闭月羞花的玉容上大显失落。 博宇与博诚邀秋兮语到野外去郊游,秋兮语则说她还有事,就让萌儿随她一起回房。博宇、博诚自讨了个没趣,秋琰珩夫妇则哂然而去,不会多管孩子们的事。 这时雪音已走的竭疲力尽,看见一客栈,走进去。 店小二上前问他要点什么,雪音不知,开口就要深山野岭里只吃的东西,店小二一听,不禁而笑道:“这位小哥真会开玩笑,小店怎会有这些东西?” 雪音一听,却为了难,不知如何是好。 在他隔桌坐着一个年轻侠士,此人玉树临风、气若幽兰,虽剑眉入鬓,但眉目如弦月,总是带着一种可亲的温和与儒雅,鼻挺上方,轮廓分明,唇如玫瑰,嘴角上扬,形成完美的弧线,发如泼墨,落于腰间,腰间佩带着两瓣看起来十分精致且而犹如树叶之物,名为“入仙”,更加诠释了他那脱俗的气息,那一身翠绿色箭袖袍在他的身上着实再合适不过,手指修长如翠竹,玉足蹬长靴,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因雪音的言行有些可笑,便引起了他的注意,含哂向店小二点了一些酒菜。正在雪音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自己隔桌的一人点了菜,他也就照着这人点了所有东西。 店小二一听,用极其惊愕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身材娇小单薄的小兄弟,问:“小哥,你点这么多,能吃完?” 雪音则说能,店小二也只能应允。 这时听到背后一桌人在闲谈,一人道:“听说前几日天蓝液挥手杀了血玉宫的寻影婆婆。” 另一人道:“是啊,这天蓝液挥手也太狠毒了!当年让整个血玉宫血流成河,寻影婆婆侥幸而活,却不想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啊!” 第三人道:“只有寻影婆婆知道血玉宫与血玉剑在何处,可能天蓝液挥手要寻影婆婆说出血玉宫与血玉剑的下落,寻影婆婆不说,惹怒了天蓝液挥手,便杀了这寻影婆婆。” 第四人道:“这天蓝液挥手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可听说这天蓝宫的少宫主上倒不坏,还有点侠义。” 先前开话的第二人道:“天蓝液挥手那么心狠手辣,那少宫主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那些侠义也是装出来的。”其余三人皆觉有理。 其中一人倏尔满脸惊悸,极小声地道:“小心被天蓝液挥手听见!不然我们会死的很惨!”其余三人一听,皆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再语。 雪音一听,这才知自己在深山见到的老婆婆是被天蓝液挥手所杀,极度愤怒的叫道:“可恶!” 这时店小二正端来肉菜,突闻他如此动怒,有所惊悸地问:“小哥,怎么了?” 雪音一笑道:“没事。” 店小二放下东西下去了,雪音则盯着眼前的这些东西不知该如何下手,看旁边的这侠士吃得很香,也就学着吃。这年轻侠士见旁边的小兄弟学着他吃,不由会心一笑。 这时,那一桌的四人离开客栈。 这年轻如玉的侠士走过来,到雪音桌边,谦和地问道:“小兄弟,你适才为何要点野外的那些食物?” 雪音回道:“我只知道那些东西,这些东西我以前可能吃过,但现在记不起来了。”不待年轻侠士问他,又指着自己手中的筷子问:“这是什么?” 年轻侠士一愣,回道:“筷子啊,难道小兄弟未见过?” 雪音若有所思地道:“好像有些眼熟,但又记不起来。” 年轻侠士听眼前小兄弟这么一说,觉得他甚为好笑,诧异地问:“那小兄弟你是哪人?” 雪音回道:“我住在离这比较远的山里,我只吃过那里的东西。” 这年轻侠士半悟半懵地应了一声,彬彬有礼地抱拳道:“在下琴晟彬,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雪音。” 这年轻侠士含哂:“雪音……音如雪纯洁无瑕、清新怡人,着实是好名讳!和雪音兄弟很相符!”雪音憨憨而笑。 殊不知,雪音在言语上无法诠释琴晟彬的气宇与名讳,不过琴晟彬亦名如其人,清新淡雅、气若幽兰,如朗月旭日般清透和煦,散发着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气宇,配得上“琴晟彬”这个名讳!而雪音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大哥哥十分的温和好相处,一时感觉特别亲厚。 琴晟彬见这小兄弟甚为有意思,便与他同坐一桌,且吃且闲谈。 饭后,雪音与琴晟彬就去街上走走,雪音见到街上的东西都觉很好奇,琴晟彬果真人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十分大度的买给雪音喜欢的一切。 不知不觉已快至街尾,却见一胡同里围了好多人,他俩也去一探究竟。 走上前,只见血肉模糊的死了人,令他俩惊愕的是,死的这四人竟然是适才在客栈与他们隔桌而闲谈的四人!只见他们血肉模糊,死的很惨,令人惨不忍睹!他俩顿时惊怔的面面相觑。 在人群中的一人道:“我适才在这里看见一天蓝影,随后就听见几声惨叫,待我跑过来时,见这四人已死了。” “可能是这四人适才在客栈谈论天蓝液挥手,被天蓝液挥手听见了,所以就杀了他们。” 众人一听,皆吓得面如土色,惊慌失措地速速逃离而去。 雪音怫然作色道:“这天蓝液挥手也太可恶、可恨了!如果有一天被我逮到,我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琴晟彬也很愤怒! 这天玥城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派,城主韩熠珺年已而立,玉树临风、丰神异彩,雍然中带着一种不可冒犯的气宇,虽已是而立之年,但至今未娶妻。他有一表妹叫舞仪筱,对他可是一往情深,但他对于她的这份情意一直拒于千里之外,一直只把她当表妹,如此无非是屡屡伤舞仪筱的心。 第6章 狭路相逢 侠女相救 城主手下有一权势地位仅此于他的左使,其人名为轩辕墨。此人虽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却是一个心狠手辣、心思缜密、深不可测,且风流的花花公子。韩熠珺虽比轩辕墨地位高,但人倒有几分正义,做事也是光明磊落,讲江湖义气,算一君子。 看,此时在厢房内着一身金黄箭袖袍,金冠束发,剑眉鹰目,却带着一种邪气与戾气的男子,正在与一个装扮妖艳狐媚的女子拉拉扯扯、捏捏抖抖,此人正是轩辕墨,而身边的狐媚女子正是轩辕墨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竺画靥。 只见轩辕墨捏了一下竺画靥的下巴,狎昵道:“画靥,我先去见韩熠珺。” 竺画靥极其狐媚地道:“墨哥,晚上我等你。” 轩辕墨淫然而笑的应声而去。 韩熠珺见轩辕墨进来,让他陪他下一盘棋,轩辕墨应允。 这时一张脸近乎被面具所掩盖,却带着一股无法言语冷意的妇人端来棋,放至棋盘。 轩辕墨看了一下这妇人道:“城主,可否将怖蜘让于属下?属下正缺一人手。” 韩熠珺哂然道:“当然可以,缺人手只管跟我说。”轩辕墨谢过。 随后韩熠珺交代怖蜘,让她日后跟着轩辕墨,怖蜘从命。轩辕墨见自己竟和城主要人,心中甚为过意不去,韩熠珺则说不论跟谁,都是为城中办事,再说他还有青睿。 站在身后一脸忠实正义,且身体矫健的青睿,略作揖道:“轩辕左使大可放心,城主还有属下。” 轩辕墨应允,又道:“城主是否有听说,前几日天蓝液挥手杀了当年在血玉宫的寻影婆婆?” 韩熠珺倏尔面色黯然:“我听说了,这天蓝液挥手也太心狠手辣了,当年血溅整个血玉宫,寻影婆婆侥幸逃生,但最终还是难逃一劫啊!”语此,不由喟然长叹… 轩辕墨和韩熠珺下棋直到天黑,他才离开。 轩辕墨走后,步履生莲地进来一个鹅黄羽纱,言行举止十分温婉贤淑的温柔女子,看到她,令人想到水与月,总是那种脉脉含情、巧笑倩兮的神韵,此女子正是韩熠珺的表妹舞仪筱进来,她亲手下厨为韩熠珺做了很多可口的饭菜,让韩熠珺趁热吃。韩熠珺看起来并未有任何的感动,反而有些不悦,叫她以后勿要再做这些事,让丫鬟做就行。舞仪筱则说,丫鬟服侍、照顾的不周到,现在怖蜘又不在,她就更应该多照顾他,韩熠珺再也不好拒绝,叫她先去休息,他一会儿就吃,舞仪筱很高兴的把东西放下后,含情脉脉地离开。 舞仪筱走后,青睿开口道:“城主,仪筱小姐是关心城主,城主为何不让仪筱小姐关心、照顾?” 韩熠珺雍然道:“正因为仪筱太关心我、,照顾我,我才更应该冷漠她、疏远她。” 青睿一听,糊涂了,诧异:“青睿不明白,城主为什么说正因为仪筱小姐太关心、照顾城主,城主更要冷漠、疏远仪筱小姐?” “我这么做也是为仪筱好。”青睿还是不明白,但也不好再问。 轩辕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竺画靥已在床上等他,她只穿着一肚兜,轩辕墨走过去,多情的掐了一下她,猥亵道:“等久了吧?” 竺画靥绕首弄姿、风情万种地道:“当然了,你还说了。” 只见轩辕墨放下床帘,上了床…… 雪音一直漫无目的向前走,在他的前面走着一妇人和一女子,从二人的言行举止可见是一对母女。这妇人一看是一个敢作敢为、行侠仗义的侠女之辈,而身侧那风貌娉婷,林下风气,步履坚定且而果敢,只是眉宇之中多了丝丝清冷的年轻女子。 这里已是深山荒郊之地,泠风送爽,好生悠然自得!雪音与这一对母女一直保持着丈把距离。 蓦地!从路旁跳出二十个人来,他们皆仗着兵器,个个凶神恶煞,一年有五十,长得脑满肠肥、须郁发粗,但衣着比其余的人要华丽很多的人,嬉皮笑脸地道:“原来是千手一娘啊!” 这被叫“千手一娘”的妇人一见其人,有些乜斜道:“煞仙盗王,你带这么多人挡住我的去路,是想劫财物不成?” 煞仙盗王含哂道:“千手一娘误会了,我等不知是你经过此处,多有得罪啊!” 千手一娘淡淡的应一声。 这时雪音已走到这对母女身后,那日被温孤玦夜堵住嘴的人看见了他,就犹如突然看见了宝物,指着雪音惊叫道:“那日的那小娃儿!” 冲夺一见,也惊叫道:“是那娃儿!” 煞仙盗王听到他二人所言,目光移向雪音,打量了一下他,又问身旁的冲夺,是不是那日不但戏弄了他们,且而逃走的那娃儿,冲夺应允。 煞仙盗王凶神恶煞地道:“今日既然撞见,便逮他来是问!”他身后的人齐应一声,皆气势汹汹向雪音扑去! 正在这火烧眉毛之际,一旁的千手一娘手一挥道:“慢!” 煞仙盗王问道:“千手一娘,还有何事?” 千手一娘道:“煞仙盗王,何必与一个小娃儿过意不去?看在我的面上,放了这小娃儿。” 煞仙盗王邪笑道:“千手一娘的面子我是肯定要给的,只是这件事与你未有任何关系,仇某希望一娘不要插手。” 千手一娘一听,不由顿时来气,道:“煞仙盗王,你既然这么说,那今天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煞仙盗王“噢”了一声,道:“看来你是存心与我仇某作对喽!” 千手一娘道:“非也!” 煞仙盗王一扑而上,直向雪音抓来!千手一娘一迎而上!因千手一娘半道拦截,煞仙盗王不得不改攻向千手一娘,二人开始交起手来。 只见千手一娘使出她的绝招来,有上千万个手影攻向煞仙盗王,煞仙盗王也知千手一娘“千手功”的厉害,不敢大意半点,忙出招迎招。只见上千只手影猛如幻影,势如风驰电掣般连连直攻向煞仙盗王!煞仙盗王虽也功夫不弱,但与千手一娘力敌那也不是一件易事,他竭尽全力而接,但被上千只手影轮流缠住,一时之间头晕目眩、措手不及,全身都渗出汗来!随着变招,煞仙盗王虽暂可护身,但未有多大反攻之力,显然煞仙盗王已略处下风。 第7章 往日情仇再掀 谁是谁非难断(一) 煞仙盗王的所有手下皆攻向这姑娘,这姑娘也毫不畏惧,拔剑迎战。 千手一娘对这姑娘喊道:“雁儿,要谨慎对敌,不可大意半点!” 这叫雁儿的姑娘回道:“娘,您放心,我知道!” 这千手一娘逼得煞仙盗王节节败退,打得甚为激烈!这煞仙盗王一人已有所招架不住,开始节节败退,冲夺见状,急抽身去助煞仙盗王。就算煞仙盗王有冲夺相助,那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只见千手一娘一人就足以令他二人手忙脚乱,那也是无疑之事。千手一娘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女,她因手上的功夫而得名“千手一娘”,可想而知她手上功夫有多厉害,得名也绝非空穴来风。 再看冰如雁,虽是一姑娘,可身手相当矫健,剑剑绝快无比,招招铿锵有力!这些人见治不了她,有一人竟用鞭子从身后勒住她的脖子,这让她大失威力。正在她竭力挣扎时,雪音跑到这人后面,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踹,又在这人头上用拳打,终于这人被打的松开手,冰如雁转过身,几脚将这人撂倒,雪音压住这人,在他头上、身上乱打,冰如雁又去对付其他人。 冰如雁倏尔见一人一刀向雪音砍去,忙喊:“小兄弟,小心后面!” 雪音一看,一个翻滚,滚到一边,这人一刀挥来,却砍中了自己人!雪音在这人还发愣之际,扑上前,将他一下子扑倒在地,且在背上一顿乱打,且大骂:“叫你打人!叫你欺负人!” 这人被打的嗷嗷惨叫,这倒惹笑了一旁的冰如雁。 有两人见状,又齐向雪音砍来,雪音一见,急拉起这人,让他挡在自己前面,拿着这人手中的刀乱挥舞,攻来的两人见自己人挡在前面,不敢攻上去。 煞仙盗王见自己和冲夺两人联手也占不到半点便宜,对千手一娘喝道:“千手一娘,请先住手!” 千手一娘停下手来,煞仙盗王叫大家也住手,大伙皆停下手来。 煞仙盗王道:“我们放了这小娃儿,不要因为这小娃儿而大家伤了和气,这件事以后不再追究,不知千手一娘意下如何?” 千手一娘道:“我千手一娘感激不尽。” 千手一娘其实如此说也是给煞仙盗王一个面子,不想让他尴尬。 煞仙盗王当然知晓,一揖道:“仇某先行一步。”带着他的手下向山顶飞去,不见了踪影。 千手一娘见煞仙盗王带着他的手下走后,和她的女儿走到雪音面前,关切地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雪音道:“我没事,刚才谢谢你们救我!” 千手一娘人倒心直口快,爽朗地道:“小兄弟别这么说,他们实在令人发指,那么多人竟然欺负你一个小娃儿,只要有点人性、良质的人都看不惯他们的劣行。”一顿又问:“小兄弟,煞仙盗王为什么要抓你?是不是他们劫你财物时被你逃脱?”雪音应允。 千手一娘觉得有些奇怪,诧异地问:“适才看你打人的架势,应该不会武功,你是如何在煞仙盗王的手下逃跑的?” 雪音道:“那次拦截我的人就只有四人,里面没有刚才和大娘说话的那个人。” 千手一娘明白了,要不以他的身手怎么会逃出煞仙盗王的手?又问雪音如何称呼,家住何处,更是提醒雪音,外面太乱,勿要只身一人在外,如此太危险。 雪音见这母女竟然这般关心自己,心中顿时暖暖的,回道:“我叫雪音,我不知道我多大了。” 千手一娘与冰如雁一听却诧异了,诧异地问:“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多大了?” 雪音道:“我只记得我失忆后的事,在这之前的事我全记不起来了,大概在好多年前,不知道真没会掉下了悬崖,头部受了伤,之后就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我现在的名字是夜哥哥为我起的,他说这样叫我方便。” 千手一娘与冰如雁这才明白。 冰如雁笑道:“雪音小兄弟,你适才很勇敢!很厉害!” 雪音讪然的笑道:“你刚才很厉害!大娘也很厉害!” 千手一娘叫雪音与她们同行,雪音很乐意,三人一起并肩离去。 温孤玦夜已回天蓝宫,在宫中碰见皑儿,皑儿见他回来,很欣喜的问他回来了,温孤玦夜应允,问道:“皑儿,宫主在何处?” “宫主在宫殿。” 温孤玦夜应允一声,向宫殿走去,皑儿跟在他后面。 快至宫殿时,又碰见玭脩、紫樱、慕琊三人,三人齐揖道:“少宫主回来了?” 温孤玦夜应允,她们一起随温孤玦夜去宫殿。 到宫殿,温孤玦夜上前,一揖道:“参见宫主。” 天蓝液挥手见温孤玦夜回来,大为欣喜!忙从宝座上下来,走到温孤玦夜面前,百般热情地道:“夜儿,回来了?”温孤玦夜应允。 天蓝液挥手蔼然的拉着他的手,道:“在外面奔波数日,定累坏了,快来坐!”拉温孤玦夜坐到宝座上。 随后天蓝液挥手问:“有泠儿和轩儿的消息吗?” “还未有。” “那有关血玉宫与血玉剑的消息呢?” “听说前不久,血玉宫侥幸活下来的寻影婆婆被遭毒手。” 天蓝液挥手一闻,勃然大惊!道:“什么!血玉宫的寻影婆婆被遭毒手?是何人所为?” 温孤玦夜则雍然反问道:“难道宫主不知?” 天蓝液挥手满脸诧异道:“我这才从你口中所闻,之前毫不知晓啊!” “据外面的传闻,好似是……宫主所为。” 天蓝液挥手一闻,颇为震惊,道:“真会如此!我最近从未离开宫中半步,何来杀寻影婆婆之说?再说,我找血玉宫的寻影婆婆已甚久,且而一直毫无半点音讯,我本打算待找到寻影婆婆后接她来宫中住,以免遭遇一些图谋不轨之人所害,我怎会动手杀她?” 一顿,情绪平静不少道:“也是,当年有人假扮成我,给血玉宫的所有人下了软骨散,待血玉宫的所有人皆失去抵抗之力时,这恶人便残忍无道的前来灭杀。血玉宫的宫主及夫人皆遭毒手,在混乱不堪之时,泠儿与轩儿就此失踪,从此没了音讯。”语此,天蓝液挥手不禁满脸怅然,看去内心甚为痛苦,往事不堪一提啊! 玭脩疑惑地道:“宫主,泠儿与轩儿是何人?” 第8章 往日情仇再掀 谁是谁非难断(二) 天蓝液挥手提起往事,不由触目惊心道:“泠儿是我的亲生女儿,轩儿是我瑜二姐和血玉宫宫主所生之子,宸儿是南滢之子。我,血玉宫宫主的夫人,还有南滢,我三人是结拜姐妹,南滢是老大,血玉宫宫主夫人宓瑜是老二,我最小。滢大姐和瑜二姐各生一男,而唯独我生的是一女儿,他们仨那时甚为要好,真的胜过亲兄妹,一起玩耍,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总是形影不离。宸儿和轩儿都很疼泠儿,什么都让着泠儿,宠爱的叫泠儿‘小精灵’‘精灵儿’,那时的泠儿真的很像小公主、小精灵,有两个哥哥疼着、宠着,每天总是无忧无虑的,那时真的是最幸福的时候!” 语到此,天蓝液挥手的脸上洋溢着、回味着当年幸福而温馨的记忆,从她那眉开眼笑的表情可见当年真的很幸福,真的会令人感染其中。 沉醉在往日幸福的天蓝液挥手,稍回神,续道:“其实说来,泠儿与轩儿格外亲近,他们俩在一起真的很好很好!可……”语到此,先前还充满温和、幸福、陶醉的韵容,猝然被嗒丧、痛苦所完全替代,那深锁的双眉,抽蓄的脸颊,完全可以透露出她那撕心裂肺的痛。 温孤玦夜一直萧然而立,未曾言语任何。 此时带着绞心之痛的天蓝液挥手,道:“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滢大姐竟然起了歹意,假扮成我的模样,前去血玉宫毫无人性的展开屠杀!我梦寐不及的是,她竟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到那种地步!” 深吸一口气道:“她假扮成我,让血玉宫及江湖中所有门派,皆以为是我干下那十恶不赦、罪不容诛之事,我的瑜二姐在临走时,还误以为是我这个不仁不义、不尊不孝的妹妹对她下的狠手!” 语到此,脸上与内心的痛苦完全吞噬了她,她在痛苦之中挣扎着!煎熬着! 稍作顿,仰首,情绪有些激昂道:“相信瑜二姐在天之灵早已知真相了!” 温孤玦夜未语,一直喑然翔立,好似若有所思。 天蓝液挥手情绪稍作缓解,续道:“对血玉宫展开杀戮后的南滢就此销声匿迹,连宸儿亦是失去了音讯,还对外谎称非命于那场杀戮之中,她这样做无非是想成功的嫁祸于我。后来经我历经千辛万苦的调查,才得知她自此隐姓埋名,不过她有一称号叫暗箭伤人。”又移目于温孤玦夜,和颜悦色道:“夜儿,有查到暗箭伤人的踪迹吗?” “暂时还未有,江湖之中从未有人耳闻过此人,更别说有关此人的消息。” 天蓝液挥手倒也不是很气馁,反而坦然道:“没关系,她既然叫暗箭伤人,行踪肯定相当隐秘、谨慎,再说如果她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江湖中,那之前她精心设的局就会不揭自露,那之前的所有努力将会前功尽弃,这次肯定也是她假扮成我而谋害了寻影婆婆。” 在一旁的温孤玦夜一直缄默,倒是一旁的玭脩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之火道:“找出那个害人不浅的南滢!定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洗宫主这么多年所受的冤屈!” 紫樱、慕琊亦是愤愤不平道:“对!找到她一定要将这个罪不容诛的恶人千刀万剐、食肉饮血!一洗对宫主的栽赃陷害,还有被她所残杀的无数条人命!” 皑儿倒与温孤玦夜一样,只在一旁喑然倾听,并未发表任何想法,大概这就是她一贯的性情吧。 天蓝液挥手让玭脩等人暂且勿要将此事对外声张,以免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纷纭,再者也以免打草惊蛇,玭脩等人应允。 天蓝液挥手随后很关切地让温孤玦夜回去先休息。 温孤玦夜从宫殿出来,回了自己的寝宫。 甫进寝宫,有四个长得眉清目秀、婀娜多姿、楚楚动人,衣着完全一致的女子,春意盎然地趋步迎上前,欣喜不已地道:“少宫主回来了?” 温孤玦夜略作应。她四人忙上前服侍温孤玦夜,给他沏茶。 温孤玦夜在寝宫稍作休息,便从寝宫出来。 其中一侍女沐儿恭敬且而关切地问道:“少宫主,要出去?” 温孤玦夜回道:“到外面随便走走,你们不用跟来了。”语毕,款步向殿外走去。 宫内的风景巧夺天工,犹如神宫仙居之地,美不胜收!青者青,翠者翠,淡素带着文雅,娇艳带着妩媚,再加上莺啼鸟啭与清新怡人的空气,更是无一媲美!可眼下的温孤玦夜好似并未凝神其中,反而是陷入若有所思之中。 来到一厢房前敛足,剑眉深锁,神色沉重的凝视着厢房内。 适才同温孤玦夜说话的沐儿与另一侍女香晰,见少宫主从寝宫中出去,她俩便随从出来,见少宫主神色沉重的来到这厢房前,而后进了厢房内。 那个叫香晰的女子,有所嗒丧且而疼惜,道:“少宫主表面上看去寡言,其是是个很重感情之人,至今还对訾恋姐念念不忘啊!” 沐儿亦有所疼惜道:“是啊,想想訾恋已经离开宫中已有三年了!想当初訾恋对少宫主还真是痴情啊!对少宫主也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照顾,更令人佩服的是,她竟然会为了少宫主而离开宫中,少宫主怎会忘记訾恋?现如今,留下訾恋印记的也只有这间厢房了,这里自然是少宫主怀恋訾恋唯一的地方了。”香晰颔首,与沐儿亦是神色沉重,心里不是滋味,只有默然地又进了寝宫。 千手一娘母女所居之地很美,清静、淡雅、脱俗,令人心底平和,不愧名为“逸幽居”。 这会儿,冰如雁和雪音坐在院内的石桌边聊博甚欢,千手一娘蔼然走过来道:“雁儿,到街上去买一些肉菜吧,让雪音好好吃一顿。”冰如雁欣然应允。 一旁的雪音一听,很欣然的要和冰如雁一起去,冰如雁一听,也颇为高兴,而后二人就上了集市。千手一娘见家里多了一个雪音竟然如此热闹有生机,也甚为欣喜。 第9章 血染箭袖袍 孤殇舞孤殇 来到街上,冰如雁负责选购所要买的肉菜,雪音负责提买来的肉菜,二人合作的很默契,也很开心。尤为是雪音,开心的犹如一个孩子一样! 说来也倒不足为怪,她独自一人在深山独居了多年,除了他自己之外,再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如今是在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热闹的集市,他怎会不开心、不好奇?冰如雁见身边的雪音如此开心,显然也感染了她,也是娇颜而展。 冰如雁对欣喜的活蹦乱跳的雪音道:“雪音弟弟,前面应该有鱼,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吧!” 雪音正要随冰如雁而去,蓦闻好似有人叫声“雪音兄弟” 雪音顺音寻去,见从一旁款步走来一个玉树临风、气若幽兰、鹤立鸡群的英俊青年,这鹤立鸡群的青年不正是和雪音在客栈邂逅结识的琴晟彬吗? 雪音一见,不禁欢天喜舞地叫道:“晟彬哥哥!” 琴晟彬嘴角上扬,露出灿烂和煦的微笑,风度翩翩且优雅从容的款步上前。 雪音且欣喜不已,且好奇地问:“晟彬哥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啊?” 琴晟彬说只是兴致所好到处瞎转悠,另外顺便看一位朋友。又看到雪音手中提的菜,不禁甚为好奇且诧异地问道:“雪音兄弟,你提这些菜是做何用?” 雪音一下子兴致勃勃地道:“做饭用的,我是和一位姐姐一起出来买菜的。” 琴晟彬一听,更为诧异,据他对雪音的了解,雪音应该是不认识任何人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冒出来一个姐姐?不禁问道:“一位姐姐?在这你有认识的人?”雪音连连颔首。 琴晟彬仍然心存不解地问道:“之前未曾听你说过,你之前不说你一直成长在山里吗?而且从未离开过那个深山,怎么又出来一个姐姐?” 雪音粲然一笑道:“是我从山里出来,在认识你之后而认识的这位姐姐,而且还是这位姐姐和她的娘救了我,不然我现在已经被那些人抓走了。”琴晟彬似懂非懂。 略作顿,而问:“那你说的那个姐姐了?” 雪音这才记起,向四下探去,却不见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姐姐,不由着了急,琴晟彬倒也镇定,让雪音勿要着急,先带他到街上找找。 二人顺着街找去,最后还是未见到冰如雁的踪影,二人只好作罢。最后琴晟彬问雪音是否仍记得那个姐姐的家,他们可以回家去看看,说不定那个姐姐已经回去了,雪音没了折,也只好这样了。 不过在回去的顺道,雪音看见摊上卖的鸭子特别有意思,甚为喜欢,琴晟彬见状,也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鸭子在雪音的手中不断地扑腾、挣扎、反抗着“呱呱”叫,逗得雪音与琴晟彬捧腹大笑…… 且说冰如雁来到一卖鱼的摊前,看到水中活蹦乱跳的鱼儿,不由又来了兴致,正要让雪音看水里活蹦乱跳的鱼儿,却未听到雪音的回应,不由向身后看去,可不见雪音的身影,这下冰如雁可急了!顾不得去卖鱼,疾步顺着适才来的地方找去,可找遍了来时的半条街,也根本未看到雪音的半点身影,这下可吓坏了冰如雁!行色匆匆地又返回来找,最后找遍了整条街也未找到雪音,在没折之下,冰如雁只好回家里去看看,她在心里暗暗祈祷雪音是回家了。 虽然雪音一直旧居深山之中,但她的记忆甚好,竟然凭着自己的记忆而毫无差错的找到冰如雁家。说来倒也甚为意外,琴晟彬此次前来这里相探的朋友竟然是千手一娘母女!这次的误打误撞倒是有着很意外的缘分,让千手一娘、琴晟彬、雪音皆觉得缘分很神奇。 不过见冰如雁竟未回来,担心她仍在找雪音,琴晟彬与雪音决定前去找冰如雁。 甫出家门,正好与冰如雁碰见,冰如雁见琴晟彬竟然在,面露喜色道:“晟彬哥,你来了!” 琴晟彬灿然而笑叫了声“雁儿” 冰如雁见雪音与琴晟彬好似认识,好奇的问起,待琴晟彬道出他与雪音在街上邂逅一事,冰如雁也觉得缘分真的太不可思议。几人寒暄几句,冰如雁与她娘前去做饭,琴晟彬带着雪音在院内且闲聊且玩耍,二人相处的倒是很融洽。 温孤玦夜回到宫中,又回到往日孤僻的生活之中,每天生活如一,除了见天蓝液挥手,就是练武功,或者独坐凝思。 这会儿,他来到碧绿如一、清澈见底、微波粼粼的湖边练剑。只见他一身大红箭袖袍加身,红冠束发,剑眉入鬓,双鬓两缕青丝随着剑法而肆意舞动,拂过玉容,拂过那眉宇之间的大红色花钿,更加刻画了他那美得不可方物的俊容!只见红影英姿飒爽,而手中的那把“孤殇剑”在手中游刃有余,划出一道道弧线,划出一波波涟漪,剑法玄幻奇奥!剑影漫天!只是剑法中多了一份孤殇,有种无法言语的孤殇。 从此剑法可见,温孤玦夜的武功甚为不凡,而且极其诡异,看不出任何门道。 浸练许久,只见他面部微微泛红,略有汗意,便英姿飒爽收招,见皑儿姗姗而来。 皑儿上前,极其温柔娴淑地道:“少宫主,到亭子里歇歇吧,我已准备好了一些糕点,少宫主尝尝吧!” 温孤玦夜几乎未有任何感情,道:“皑儿,以后这些事就不用你费心了,交给香晰她们就行。” 皑儿仍是一副蔼然温柔,柔声道:“我也没事可做,顺便就做做,再说做这些事也是我愿意的,也挺乐意的。” 温孤玦夜也不想为此争辩任何,也不再多语。 回到凉亭,将剑放于桌上,取了一块糕点,尝了一口。皑儿定眼看着温孤玦夜的表情,好似温孤玦夜的一句回应就是圣旨,就是天与地。 只见温孤玦夜悠然道:“不错,味道很合口。” 皑儿一听,勃然而欣!春意盎然道:“是吗?只要合口就好,那少宫主就多吃一点,以后皑儿常做给少宫主吃。” 第10章 冷面警告 友人来访 温孤玦夜喑然,只是漠然且带着丝丝魅惑的小口吃着手中的点心。 在此不止温孤玦夜与皑儿二人,在不远处有三双凶神恶煞、虎视眈眈的眼神死盯着凉亭的皑儿,恨不得将皑儿化骨绵掌、食肉饮血。 玭脩怒发冲冠道:“这皑儿真是贱的彻底!竟然无时不刻的想尽办法勾引少宫主!” 紫樱、慕琊亦是愤然冷哼一声,慕琊咬牙切齿地道:“皑儿这贱人是找死!” 三人愤然地向凉亭阔步而去。 来到凉亭,玭脩故意道:“少宫主怎能吃这些糟糠之食?沐儿她们是怎么服侍少宫主的,待属下下去好好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奴婢!” 温孤玦夜悠然道:“不关沐儿她们的事,我觉得这些食物并不是糟糠食物,反而很合口。” 玭脩一听,竟吃了个闭门羹,无话可答,只好不再找茬,自然是怕惹恼少宫主。 玭脩极其不甘心地恶狠狠瞪了皑儿一眼,强忍着内心的怒火道:“皑儿,宫主要交代我们新任务,我们一起去看看!” 皑儿随她三人而去。 直到走到看不见温孤玦夜,玭脩敛足,直接堵住皑儿的去路,恶狠狠地指责道:“皑儿,你究竟有何居心!你端去一点破糕点就想讨少宫主的欢心?你这点小把戏休想蒙蔽我的慧眼!” 皑儿极其无辜的道:“玭脩,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见少宫主练剑练累了,只是想让少宫主歇歇,随便尝尝。” 紫樱、慕琊叱咤道:“别想死不赖账就当没事,做了贱事还不敢承认!” 皑儿一脸冤枉委屈,可怜兮兮地道:“紫樱、慕琊,我真的没有。” 玭脩仍是余怒未绝道:“皑儿,你应该很清楚,少宫主练了‘童子诀’,不可能为了像你这等地位卑贱的人而破身的,还是勿要白费心机了,訾恋就是前车之鉴!訾恋对少宫主的痴情想必你是知道的,但她的痴情只会给少宫主带来压力与负担,只能成为少宫主的负累,最后还不是鉴于少宫主练就‘童子诀’,宫主让訾恋离开宫中,离开少宫主?虽然少宫主是鹤立鸡群、超凡脱俗的王者仙也,但他不会属于任何人的,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做损害少宫主的事,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那不切实际的念头,不然到头来伤的只能是你自己,还会殃及到少宫主,我希望你可以明确这一点。” 皑儿是清楚这一点的,她知道眼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男子不会属于她的,她不奢求任何,只想默默地关心、照顾着他,有时默默地注视着他,这样就足够了,但眼下被玭脩三人冷嘲热讽,皑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啊!不禁泪儿在眼眶里打转。 正在此时,天蓝液挥手竟出其不意的过来,见皑儿脸色不是很好,还似眼眶挂着泪珠,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玭脩怕露馅,忙道:“回宫主,属下几人适才在说笑,这才逗得皑儿笑出了眼泪,你说皑儿是吧?” 暗暗向皑儿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皑儿要想在天蓝宫立足,必须得顺着她们三人,不然她日后根本无天日可见,只好委曲求全、扭曲实意的应声。 天蓝液挥手见状,不禁怡然道:“看见你们几个能够亲如姐妹的和睦相处,我也打心底里高兴,这样就好,我也放心!” 玭脩、紫樱、慕琊忙附和,而唯有此时的皑儿心中百感交集,即使如此,表面上不得不装作很开心,这就是势单力薄且顾及全局的结果与代价吧! 韩熠珺正在院内闲情逸致地修剪花枝。 正在此时,青睿上前揖道:“城主,尹庄主夫妇来访。” 韩熠珺一闻,急放下手中的剪刀,且道:“快快前去相迎!” 来到厅堂,只见是年有五十来岁的一男一女,男者虽看去心宽体胖,但隐隐透着发扬蹈厉,一看便知不是何凡夫俗子,而一旁的中年妇人随不及少女的风姿,但风韵仍存,云鬓柳腰,眉清目秀,肤如凝脂,仪态万方,是个令人醒目的中年美妇,不过大概因为是身在江湖,倒多了几分干练与魄力。此二人正是适才青睿口中的尹大侠夫妇——尹鸿与武玥。 见韩熠珺从厅堂进来,礼仪性地起身,韩熠珺亦是趋步迎上前,揖道:“实在是失礼啊!不知尹大哥、大嫂前来,有失远迎啊!” 尹鸿夫妇叫他千万别这般说,已是多年的挚友,无需这般客气。 互相让入座之后,韩熠珺道:“是我应该前去拜访尹大哥和大嫂的,还让尹大哥和大嫂前来看小弟,小弟真的很失礼啊!” 尹鸿蔼然道:“珺弟勿这般说,我与玥儿也是顺道来看看,本来城中事务需你打理,也是脱不开身啊。” 韩熠珺哂然道:“尹大哥说笑了。”一顿,关切地问道:“志娴和志骐可好?” 武玥哂道:“他们俩还是那样,整日只知道贪玩,还像小孩子,他们俩与你小不了几岁,却连珺弟的一格也不及。” 韩熠珺谦虚且打圆场道:“志娴与志骐还小,有时有些孩子性情也是很正常的,再说我也是初出茅庐而已。”稍作顿道:“既然尹大哥与大嫂已来城中,那就让我好好尽地主之谊,在这里好好多住几日吧。” 尹鸿道:“珺弟,你也知庄上事多,也不易在此多逗留,不过珺弟的盛情也难却,我与玥儿就小住一宿吧。” 韩熠珺也是晓得,也就不再多作挽留。三人闲谈甚欢,毕竟已多日不见。 而在另一寝宫,一男一女行为猥亵的你挑我逗,这种场景除了轩辕墨与竺画靥还会有何人这般狼狈为奸。 这时怖蜘登门进来,一揖道:“左使,吕淏雄夫妇、卢一浩在厅堂前来拜访。”轩辕墨应允。 怖蜘出去后,竺画靥极其不悦,愤愤道:“什么驴搞雄、鹿一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儿来,没长眼瞎了是吧!” 轩辕墨邪魅而哂道:“乖,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能得罪了他们。” 竺画靥却得寸进尺了,仍一副不满道:“怖蜘有什么好的,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看就让人很不舒服,你为何特意从韩熠珺身边把她要过来?” 第11章 挑衅 只见原本还多情邪魅的脸,猝然大变!怒发冲冠的一拍桌子,原本精致结实的桌子,须臾之间成一摊废材,呵斥道:“不许你如此说她!她虽容貌不及你,可她比你好几千倍,你没有资格说她,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休怪我不客气!”落下狠话,拂袖而去! 竺画靥见轩辕墨竟然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而这般训斥她,心中的那份委屈一时无法形容,打心底里更是对怖蜘恨得咬牙切齿。 怖蜘来到厅堂,让他三人先用茶。 未过多久,轩辕墨继踵而到。 轩辕墨倒也很礼仪,有所歉意地道:“让三位久等了,实在失礼!” 吕淏雄三人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自然不能让轩辕墨赔礼,急说出一些逢迎的话。 寒暄许时,轩辕墨客套之意的挽留三人,说要尽地主之意,吕淏雄三人也想借此跟轩辕墨套近乎,也就不再推辞的留了下来。 这尹鸿夫妇在天玥城小住一宿,便返程而回。 这日倒也风和日丽、清风送爽,不过事态并未这般风平浪静,只觉周围杀气逼人,随即一股强烈的杀气猛然迎面直扑而来!随之三条人影俄顷而现!来者是两男一女,这三人倒也不是生面孔,正是前去天玥城拜访轩辕墨的吕淏雄夫妇、卢一浩三人! 影甫落地,吕淏雄趾高气扬地喝道:“你夫妇还真是闲情逸致啊,这是去过何处,现又前往何处?” 尹鸿早已听出吕淏雄三人不善的口吻,但仍是一副泰然之态,道:“我夫妇二人是闲情逸致,总比有些人曲意献媚、寄予篱下的好。” 吕淏雄一闻,这尹鸿明显话中对他三人含着讥讽、侮辱之意,不禁怒火顿生,戳指而喝道:“尹鸿,你说话客气点!” 尹鸿付之一哂,泰然道:“尹某未曾指姓道名,是有些人自己心虚罢了。” 吕淏雄三人一闻,顿时怒发冲冠! 吕淏雄呵斥道:“尹鸿,你太口无遮拦了!看招!” 余音袅袅,吕淏雄已是“饿虎扑羊”一扑而上,一爪向尹鸿势如破竹抓去!尹鸿早有所备,见吕淏雄势如破竹一爪抓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招“叶里偷桃”,随后以风驰电掣之速反扣住吕淏雄抓来之爪,反手往外用力一拧,只见吕淏雄随之飞旋几圈,这才落地!要不是急中生招,不然必定失去一条健臂。随之吕淏雄的夫人撒线娘子前来助阵,卢一浩亦是出手对付武玥。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须臾展开龙争虎斗!不过从人数上而论,吕淏雄这边可是占上风的,但论输赢,尚且难定。 只见吕淏雄与撒线娘子周旋着尹鸿,撒线娘子使出她最厉害的撒线之功,五颜六色似彩虹线直攻尹鸿要害!只见尹鸿身轻如燕的忽起忽落,“云里翻身”、“鲤跃龙门”,甚为巧妙的躲过如蜘蛛的捕网。这吕淏雄见撒线娘子竟用“彩虹线”攻不下尹鸿,便使出他最威慑武林的“洪沙掌”! 这洪沙掌可不是小觑之武,它的威力不容被亵渎,而如再加上撒线娘子那快速绝伦、奇幻不测的彩虹线,可以算的上珠联璧合了,二人一联手,这尹鸿明显感觉到了吃紧。只见在这岌岌可危之际,尹鸿使出“风袭诀”,翻腕错掌,双掌而吐,不料,将吕淏雄以排山倒海之势攻来的洪沙掌和撒线娘子攻来的“彩虹线”用功力出奇般吸住,双方如此对持半晌,只见尹鸿猛用功力向外一推,吕淏雄与撒线娘子被击退数米之外!好凶险的一幕! 再看卢一浩、武玥,这二人武功好似不分伯仲,招招令人惊心动魄,甚是激烈!而尹鸿击退吕淏雄与撒线娘子后,前去相助武玥。只见他点足“蜻蜓点水”一跃而上,招招逼得卢一浩节节败退!卢一浩不曾接几招,已不胜敌力,已处下风。只见尹鸿连环掌,掌掌势如排山倒海击中卢一浩正胸,最后一个旋风腿,直接将卢一浩踢飞出一丈开外!只见卢一浩重重地砸落在地,随之口中喷出一口血来!鲜红的血喷溅在地上,看起来起来十分触目惊心!而麦黄的脸颊与腮帮上沾染了鲜红之血,看去格格不入,甚为瘆人。 而后尹鸿面色微带愠,威风凛凛道:“我本不想与尔等有任何瓜葛,可尔等一再的挑衅、咄咄逼人,我尹鸿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尔等好自为之!”随后对一旁的武玥道:“玥儿,我们走。” 随之二人昂首阔步地离开,吕淏雄三人虽心中极其不甘,但眼下他们不敌,只有撄怒,眼睁睁的看着尹鸿夫妇颇为威风的离开。 雪音、琴晟彬、冰如雁上街去玩,街上行人甚多,不乏热闹。他们三人也凑热闹,在这瞧瞧,那看看,在这挑挑,在那买一买,总之是不亦乐乎。 而在他们前面有一男一女,从外形看正值锦绣年华,长得眉清目秀、气宇不凡,衣着华丽,一看便知出于大户人家。在他们后面鬼鬼祟祟地跟着四个贼眉鼠眼的人,一看这四人定是偷鸡摸狗之徒。 只见这俩人来到一卖小木偶人的摊前,这女子选中一木偶人,掏出钱袋正要给银两,不料手中的钱袋还未拿稳就被人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这四人一看都是惯偷,待抢过钱袋,四人分两路奔去!这男子说时迟那时快,健步向一方追去,这女子也是毫不示弱地健步从另一方追去! 这男子没用多少功夫就将这二人堵在了一巷子里,英姿飒爽地没动几拳几脚就将这几人撂倒在地,而后从衣领抓起来,威风凛凛地道:“钱袋拿来!” 这两人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早已知自己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哆嗦道:“在那两人身上,我们没有拿,大侠,求你饶了我们吧!” 这男子一看这些幺麽小丑的嘴脸,也懒得跟这种人浪费口舌,狠狠地甩开这两人,而后又返身追去。 而这边,这女子虽生的月貌花容、娇小玲珑的,但在这紧要关头可不会那般弱不禁风,而是健步轻盈毫不示弱地且追且大声喝骂着。这俩小偷还真的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街上横冲直撞如没魂的逃,街上的行人、摆摊,皆撞得四溅而飞、狼藉不堪,原本就热闹的集市一下子更精彩、更热闹了。 只闻一声呵斥:“哪里跑!” 第12章 英姿飒爽 侧面询问 只见这女子一个清逸动人的筋斗,飞到这二人前面,挡住了他们的逃路。这二人见状,倒也反应甚快,掉头而逃,不料又被这女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挡在前面,只见粉拳秀腿而展,只闻几声惨叫,这俩人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哼哼,街上的行人见状,开口皆称赞:“打得好!打得好!”真是大快人心啊! 雪音、琴晟彬、冰如雁三人原本在随意的游逛,舒尔!雪音见前面嘈杂之声甚大,且而围观着很多人,出于好奇,很想前去看看究竟。琴晟彬自然很乐意一起一瞧究竟,随后三人趋步上前一探究竟。 上前,见一长得花颜月貌、清新可人的女子竟将一些小毛贼打的满地找牙!未料到看似如此娇小可人的一女子,竟然会有这般身手,在一旁的雪音见状,一时崇拜、羡慕的五体投地,直接拍案叫绝“好厉害!” 这女子见已制服这二人,心里暗自欣喜。可意料不及的是,这二人互使一个眼色,蓦地,一个从雪音这边猛然窜来!另一个从那女子旁边窜去!眼看从这边横冲直撞而来的一人直撞向雪音!近在咫尺之间,只见在身边的琴晟彬以风驰电掣之速伸手拦腰将雪音一个英姿飒爽的旋身移于一旁,而后脚稍往外一伸,这人不偏不正的被绊倒,被结结实实的摔了个“恶狗抢屎”,重重的摔爬到地上!这人自然不会就此示弱,爬起身,意图想要再度逃跑,只见琴晟彬风度翩翩地手中的“入仙”飞出,直击中这人的后背,这人一个趔趄,毫无半点挽留的再次来了一个“恶狗抢屎”!摔得鼻青脸肿!随后琴晟彬跃上前,手中的“入仙”直指这人的脖颈,此举甚为英姿飒爽、受人青睐。 要知琴晟彬手中的这两瓣看似犹如树叶之物,不但是乐器,更是一种武器,出手百步穿杨,犹如离弦之箭,势如破竹! 而这女子从后面逮住另一人,狠狠的一玉腿,直接将这人打跪在地,以阪上走丸之速窜到这人前面,一粉拳击中这人的左眼,这人足足被击飞在数米之外,和他的同伙摔在了一起,一看鼻青眼肿的狼狈样,真的令人捧腹大笑! 雪音竖起大拇指,开口兴然而赞:“晟彬哥哥,好厉害!” 冰如雁亦是笑容可掬道:“晟彬哥,好俊的身手!” 琴晟彬潇洒的付之一笑,魅力无穷!惹得一旁围观而看热闹的女子一阵骚动与亲睐。眼前的这个清新可人、楚楚动人的美丽人儿,也不禁一阵的失神,不过待琴晟彬从这小偷的手里夺过钱袋,还送给这,美妙人儿时,这美妙人儿才回神,不禁为自己的失态而双颊绯红、娇羞不已,不过幸好她反应够快,接过钱袋,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忙到:“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琴晟彬倒也爽朗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挂齿。” 这女子莞尔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这一举更是撩人心神啊!不过琴晟彬可不是那种见美就心动的主,转身厉声让那俩人快滚,且警告他们,要是以后再敢为非作歹,只要被他碰到,定不会轻饶!那两人一听,连滚带爬极狼狈不堪地跑了。 适才前去追那二人的男子已返回来,倒也气定神闲地问道:“志娴,钱袋拿回来了没有?” 这女子将钱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移目于琴晟彬,声音甚为甜美道:“不过是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才拿回来的。” 这男子一闻,倒也很有礼貌,一揖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处,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兄台尊讳可否见告?” 琴晟彬还礼道:“兄台见外了,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在下琴晟彬。” “琴兄,在下尹志骐,这是舍妹,志娴” 琴晟彬再此一揖道:“幸会!幸会!” 尹兄妹还礼,而后琴晟彬又相继介绍了雪音与冰如雁,大家互相认识后,琴晟彬在证实尹兄妹就是香溢庄的少庄主与小姐后,便邀二人前去逸幽居一坐,尹兄妹也不多作推辞,也倒想结识这几位朋友,于是便前去逸幽居。 到逸幽居时,千手一娘早已做好了饭菜,见来了宾客,热情接待。在得知此兄妹就是香溢庄的少庄主与小姐后,更是欣然,还问起了尹鸿夫妇。一顿饭吃的相当热闹、温馨,尤其是精灵古怪的雪音,更是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只见雪音睁着圆溜溜且水灵灵的大眼睛,用筷子指着一大盘大闸蟹,如同见了何怪物问道:“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多爪爪!” 琴晟彬含哂道:“是大闸蟹啊,这个挺好吃的,我给你剥一个吧。” 语间,正准备夹一个,不料雪音极其纯真地打了一个哆嗦,道:“咦,长了这么多爪爪,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还是算了,我吃其它的吧。” 琴晟彬倒对雪音的纯真无邪觉得很有趣,告诉雪音,这个虽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但很好吃的。一旁的尹志娴也说很好吃的,让他尝尝,最后雪音还是克服了自己内心的抗拒,夹起大闸蟹,面部表情比较抽搐的慢慢放进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原本一脸的扭曲,此时一咀嚼,不仅舒眉展眼,眼前顿时一亮!赞叹道:“哇!挺好吃的!好好吃!”随后自己竟亲手剥大闸蟹放在自己的嘴里,连连称赞:“好吃!好好吃!” 大家一见雪音的吃相,皆忍俊不禁!这顿饭吃得那是一个愉悦! 在此期间,雪音不曾忘记在深山时,那个老婆婆临终前所托付给他的事。 吃了半晌,雪音突然问道:“晟彬哥哥,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宫聆轩的人?” 琴晟彬一怔,稍作寻思,但脑海中未有关这个人的半点印象,摇了摇首。蓦地,双目而瞠,有所欣然道:“雪音兄弟,你是否记起了什么?” 雪音摇首,有所支吾道:“不是的,是听别人说的。”又移目于千手一娘、冰如雁、尹兄妹,甚为认真的问他们是否知道这个人,除了千手一娘,其余的三人皆不知晓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第13章 痴情换冷眼 千手一娘心思显得有些沉重,道:“这宫聆轩应该是当年血玉宫宫主宫卿煌之子,当年血玉宫惨遭恶人灭门,宫卿煌夫妇皆遭毒手,在杀戮后,宫卿煌之子与雪封箫之女就此音信全无,极有可能已经非命于那场残酷无情的杀戮之中。” 提起此事,琴晟彬好似有所记起一些相关消息,不禁面目有所埋然道:“据我所闻,当年灭血玉宫与杀害宫卿煌夫妇的正是如今天蓝宫宫主天蓝液挥手,这雪封箫与天蓝液挥手不是夫妻吗?天蓝液挥手竟然会对自己唯一的女儿下毒手吗?虎毒还不食子了,天蓝液挥手再怎么狠毒,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手吧?” 千手一娘若有所思地道:“要说天蓝液挥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手也不是未有可能,那血玉宫的宫主夫人宓瑜,不也是她的结拜姐妹,不还是遭了她的毒手。”喟然长叹一声道:“万事难料啊,有些事是很难断定的!” 雪音闻毕,怫然作色道:“这个人还真的够狠毒的啊!不但连自己的结拜姐妹下毒手,还惨无人性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真的比蛇蝎还毒啊!” 众人闻毕,皆心中愤然!确实,天蓝液挥手的种种所为真的罄竹难书、罪不容诛! 尹兄妹在逸幽居逗留一日,次日便离开。临走时,尹兄妹邀请大家有时间前去香溢庄,大家也答应。不过在这短暂的一日,娇小玲珑、楚楚动人的尹志娴倒对琴晟彬有种特殊的感觉,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和琴晟彬道了别,还让他有时间去香溢庄。也许是因为琴晟彬当时出手相助了她,才会有这份特殊的感情吧。 毫不逊于天玥城、逸幽居的宫苑,虽看似宏伟壮观,但寂静冷清了不少。在厅堂内共有三人,俩老一少,看起来应该是一家人。上年纪的男子意气风发、威风凛凛,有种持才傲物的气宇,一看其貌便知是老奸巨猾、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之辈。一旁的夫人虽早已过锦瑟年华,但看去仍丰神绰约、面粉黛青,更有种林下风气、雷厉风行的气宇,一看便知是女中豪杰之辈,而一旁的正值青春靓丽、风貌娉婷的女子,有着这二人那干净利落、精明能干、雷厉风行、桀骜不驯的气宇。此三人正是的尊门派的掌门左暝胤,夫人白羽婕,女儿左琦颖。 正在闲谈之际,从厅堂内款款进来二人,是一老一少,老者雄眉厉面、举止桀骜,一看便知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的主,而少者生的温文尔雅、面如冠玉,看去倒也平易近人、心慈面善,与其父甚为不像,此二人正是霸天顶的掌门欧岱和令郎欧子昕。两家也算是世交,关系甚为不浅。 欧岱一进门,便慷慨有力道:“暝胤兄啊!” 左暝胤见是欧岱,舒尔眉开眼笑,忙起身而迎道:“欧兄啊!快快有请!”二人便相让上前落座。 白羽婕显然对眼前的欧岱并不是十分欢迎,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左琦颖也要同娘一起离开。 母女二人正要离开厅堂,欧子昕柔声叫道“琦颖”,且阔步上前,问左琦颖有何事要做,他帮她做,左琦颖满脸一副不耐烦,也懒得去浪费口舌,任由欧子昕去。欧子昕对左琦颖的冷淡毫无生气之意,反而很欣然的跟在她身后。左琦颖说有事要忙只是托辞,其实是未有任何事要忙,见欧子昕一直缠着她,便故意去做平时下人干的活,欧子昕却不让左琦颖干,抢着自己干,这正好达到左琦颖整他的目的。欧子昕忙得不可开交,累的满头大汗,却还傻乎乎地干得很开心。一旁的左琦颖见整得欧子昕够惨,心里顿时觉得十分爽快。 整够欧子昕,左琦颖便回房去歇息,白羽婕有些看不下去了,让她陪欧子昕走走,左琦颖不愿意,白羽婕给她暗暗使了使眼色,左琦颖碍不过面子,只好心里极其不乐意的陪欧子昕去院内走走,欧子昕别提有多欣喜。 这尊门派可真不愧是武林大派,专有供人游玩的游园,景色虽美,可真正令欧子昕春意盎然的是身边有喜欢、心仪的女子相伴,跟左琦颖说这赞那,可左琦颖在一旁不理不睬,极其不耐烦。 走到亭子附近,欧子昕见池中活蹦乱跳的鱼儿甚为可爱、逗人,顿时欣喜不已,而左琦颖坐在亭子里无精打采地玩弄着盘中的水果,欧子昕叫她一起来看,左琦颖根本未有任何雅兴,欧子昕只好来到亭子,欣喜未绝道:“琦颖,我给你带来一个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语间,从怀中取出一条极其精致华丽的手链,金镶玉嵌、璀璨夺目,是一条价格不菲且世间少有的手链。 左琦颖却对眼前极其昂贵的礼物毫无心动之意,反而冷眼相待,毫不领情,欧子昕倒也未生气,反而急问她喜欢什么,左琦颖毫不给半点颜面,极其不耐烦道:“都不喜欢!” 这倒将眼前的欧子昕给怔住了,发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左琦颖见欧子昕一脸傻懵的怔在原地,心中微微有点愧疚,但仍没好气道:“既然你已经拿来了,那就给我吧!” 欧子昕一听左琦颖接受了,舒尔眉开眼笑地忙给左琦颖,左琦颖接过手链,故意推脱说她还有事就先失陪,如果他还有兴致,自己就慢慢欣赏。欧子昕自然要随左琦颖一起,左琦颖也懒得再去找借口,不再理会他,仍由他去。 最后左琦颖推脱说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欧子昕这才放过了她。回到闺房,随手将手链送给一个叫薰霏的贴身丫鬟,这丫鬟见手链甚为不凡,价格自然不菲,起初怎么也不肯收,最后在左琦颖一再坚持下只好接受了,戴在手腕上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这也难怪,像她们这些下人,今生做梦恐怕也不敢奢望的。 不多时,白羽婕进来,劝说了女儿几句,叫她有时勿要太任性,勿要不给人家颜面,再说欧子昕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没必要常常给人家一个下马威,左琦颖似听进去,又好似没听进去的敷衍应允一声。 第14章 惊喜遇熟人 欧岱与欧子昕父子离开尊门派后,白羽婕和颜悦色道:“暝胤,我看那欧岱不是何善辈,再说那人心术也不怎么正,我劝你日后还是少和他来往,我是为了你好,我怕有朝一日他会对你不利。” 左暝胤则不以为然,付之一笑道:“羽婕,这个你大可放心!欧兄与我交情甚好,他的为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了,他是一个可以为了我这个朋友两肋插刀的挚友,人如不交此友,又去交何友啊?” 白羽婕的想法正好相反,面含不悦,道:“我可不如此认为,欧岱就是口蜜腹剑、阳奉阴违、居心叵测的主。眼下他说与你合作找血玉剑,可血玉剑只有一对,不能单分,到时归谁?就算他很看重所谓的友谊,可在利益当前,他还会舍利为友吗?再说卷入血玉剑之中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我劝你还是勿要参合身陷其中了。” 左暝胤仍一副泰然,漫不经心道:“羽婕,你不必担心,欧兄的为人我是最清楚不过,对于这个我自有分寸。” 白羽婕见根本劝不了左暝胤,也只好暂时不再多说。 这时雪音来到房中,千手一娘、琴晟彬、冰如雁皆在,见他进来,千手一娘极其和蔼热情地忙让他坐,雪音坐下,开口道:“大娘、雁儿姐姐、晟彬哥哥,我是来跟你们道别的。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学会了,也感受到了很多东西,这段时间很谢谢你们把我当一家人的照顾,不过我是不能长久呆在这里的,我还要去一些地方。” 千手一娘一听,甚为不舍道:“雪音,你不要这么说,你的到来也给我们大家带来了很多开心与热闹,我们也很愿意跟你在一起,也希望你可以留下来,再说你现在什么还记不起,独自一人出去也极其不方便,也极其不安全,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雪音虽然纯真,但稚嫩与天真之中却带着一种坚定道:“我知道大娘是真心的留我,但我真的有事不能长久待下去的。” 琴晟彬见雪音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做挽留,开口道:“这样吧,雪音许多事不知,再说江湖如此险恶,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独自一人出去实在是不安全,我是个浪迹天涯的人,我陪着雪音小兄弟吧,等到雪音小兄弟记起自己的身世,有亲人照顾了,我也就放心了。” 冰如雁一听,秀容倏然而展,含哂道:“既然是这样,我也跟你们一起吧,这段时日也热闹惯了,你们一走,我也甚为无聊。”一顿,又回头对她娘道:“娘,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你一人留下来会更无聊。” 千手一娘粲然一笑道:“我还是不去了,你们是年轻人一起去吧。” 琴晟彬与冰如雁见千手一娘如此说,也就不再勉强,随后三人动身离开逸幽居。 虽说动身离开了逸幽居,一时之间却不知要去何处,最后雪音想起了一个地方,上次尹兄妹提起香溢庄,雪音建议去那里玩玩,琴晟彬与冰如雁自然是没有异议,最后三人动身前往香溢庄。 三人到香溢庄,庄上甚为热闹且繁荣昌盛,全是叫卖声!吆喝声!喜悦声!和谐声!这可感染了原本就好奇、兴奋的雪音,看看这,挑挑那,总之乐得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冰如雁与琴晟彬被身边的雪音完全所感染,也是喜形于色,三人的脸庞上皆洋溢着欣喜与喜悦之色。 温孤玦夜依旧鹤立鸡群、器宇轩昂、孤冷寡言地行走在人群之中,一身大红箭袖袍,眉宇之间的那颗红色花钿更加刻画了他的冷艳,再加上清冷如仙的不凡气宇,犹如清冷孤傲的红梅,犹如妖艳而又默默无语的曼珠沙华,孤冷中透着一种脱俗的王者气息,在这热闹非凡的街上格外的显眼,自然招来街上行人的眼目,而温孤玦夜好似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如此热闹喧哗的街市,也吸引不了他那孤冷、漠然的眼目与心,仍如一尊冰雕,从容不迫、俨然潇洒地款步行走。 街上的一切热闹非凡皆与他无关,蓦然!一声清脆、爽朗且而稚嫩之音绕进他的双耳!这声音有点耳熟,又有种莫名的心理感应牵引着他那冰冷如潭的心,猛烈的波动几下,不由自主地顺着这入耳之音望去!映入他眼瞭的是一抹娇小有点熟悉的身影,定神一看,这才看清竟是他给取名的那个奇怪的小兄弟,脚步不由自主地向雪音走去。 雪音正在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未注意到温孤玦夜,温孤玦夜叫了声“雪音”,雪音回神,一看竟是最初救了他,而且给他名字的夜哥哥,不由欣喜欲狂地叫道:“夜哥哥!夜哥哥!” 温孤玦夜微微应之,问雪音怎会在此,雪音如实告知。 随后欣然地道:“夜哥哥,我给你介绍两个对我很好的朋友。”随之一一介绍了琴晟彬与冰如雁,又转身对琴晟彬与冰如雁介绍道:“这就是夜哥哥,是给我名字的那个夜哥哥。” 琴晟彬与冰如雁耳闻雪音所言,不禁脸色有所不对,面面相觑一下,最后琴晟彬倒识大体,一揖道:“在下琴晟彬” “冰如雁”。 只见温孤玦夜面目依旧孤冷、漠然,略作迟疑,最终还礼道:“在下温孤玦夜” 琴晟彬勉强作哂,道:“原来是温孤少宫主啊!在下是早已有所耳闻。” 言语虽算不上亲厚,却也彬彬有礼,温孤玦夜微微作应。 而雪音仍是一副欣喜无比的摸样,叫温孤玦夜和他们一起前去香溢庄。温孤玦夜自知自己的身份,推脱着不愿去,可雪音无论如何也要他一起去,温孤玦夜也不知自己那一刻在犹豫什么,原本自己的思维与决定未有任何人是可以左右的,但这次他竟然破例心软,抵不住雪音的恳求,最后默许了。雪音见温孤玦夜答应了,更是欣喜欲狂,四人便动身这就去香溢庄。 至香溢庄,甫进门,池暮便迎上前,见是几张生面孔,但也倒未敢怠慢,恭敬有礼道:“四位是……” 第15章 水火之识 冷眼相待 琴晟彬忙道:“在下等人是你们少庄主与小姐的朋友,路过此处,便前来拜访。”池暮一听,忙行礼,随后向厅堂请。 说来也甚巧,在院内正好碰见尹兄妹。 池暮甫欲开口,不料尹志娴已欣喜欲狂地蹦到琴晟彬面前,叫道:“琴大哥!” 尹志骐也已迎上前,喜道:“琴兄!如雁姑娘!雪音小兄弟!”又见旁边有一张生面孔,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恭敬道:“这位是……” 温孤玦夜萧然道:“在下温孤玦夜。” 尹志骐稍作寻思,便立刻想起,不免有所诧异,但未有失礼,一揖道:“幸会!幸会!”温孤玦夜略作回应,尹志骐忙让大家进屋。 尹鸿夫妇皆在,尹兄妹介绍了几位朋友,尹鸿夫妇甚为友善、欢迎,不过在介绍温孤玦夜时,尹鸿的脸色和语气明显不是十分欢迎,只冷冷地“嗯”了一声,而后又移目琴晟彬几人,甚为热情、友善道:“琴大侠、如雁姑娘、雪音小兄弟,到这里来就别见外,就当自己家,好好玩几日。”琴晟彬三人喜然应允。 温孤玦夜不是愚昧迟钝之人,早已看出了尹鸿的不友好,他也绝非是苟安而厚脸无耻之辈,起身,一揖道:“尹庄主、夫人,在下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余音未了,人已阔步萧然向外离去。 雪音见状,忙追上前道:“夜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突然要走啊!” 温孤玦夜的俊容完全被萧然之色所掩盖,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不得不动身。” 雪音也倒不是完全无理取闹、刁蛮任性的人,也倒未再勉强温孤玦夜,略一思道:“夜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带着我好吗?” 温孤玦夜剑眉暗暗一深锁,看来是有难处,不过稍作迟疑,便颔首答应,雪音很欣然。 二人正准备动身离开,不料,尹志骐上前道:“温孤少宫主有何事在此寒舍小住一宿再走吧,再说天色也已不早了。” 更出奇的是,琴晟彬也上前道:“是啊,温孤少宫主,天色也不是很早了,还是在此小住一宿吧!” 武玥竟也诚心挽留。 温孤玦夜仍带着漠然,决绝道:“多谢各位好意,我温孤玦夜心领了,不过在下确实有事在身,就不多逗留了,告辞!”随后对一旁的雪音面无表情地道:“雪音,我们走。” 雪音应允,随后雪音还不忘与琴晟彬、冰如雁道别。因为温孤玦夜的身份特殊,琴晟彬很不放心,婉转相劝,可雪音根本不知琴晟彬的顾虑与用意,执意要随温孤玦夜而去,温孤玦夜在,琴晟彬也不好明说,只好随雪音的意。随后,雪音随温孤玦夜离开了香溢庄,而尹鸿临走也未有挽留温孤玦夜半点,哪怕是客套与敷衍,这也许正符合尹鸿那刚正不阿的性情吧。 温孤玦夜与雪音离开香溢庄后,武玥走到尹鸿前,道:“鸿哥,你怎能以那种口气与态度待人家温孤少宫主?来庄内者皆是客啊。” 尹鸿则慷慨有力道:“什么客啊!客也是要分善恶好坏的,像他这种客就不足以礼相待!我如此待他就算已经很客气了。天蓝液挥手罄竹难书、罪不容诛,他身为天蓝宫的少宫主也好不到哪去!” 武玥则不以为然道:“天蓝液挥手虽罪大恶极,但温孤玦夜为人正直善良,且而德才兼备,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再说此二人又无任何血缘关系,更不能因天蓝液挥手一人之因而牵扯到温孤玦夜的一切。” 尹鸿甚为顽固,决绝道:“怎么不能一概而论?就算他是满腔正义,但他不分善恶的跟着天蓝液挥手就是为虎添翼,虽然他与天蓝液挥手未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天蓝液挥手对温孤玦夜有养育之恩,常言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你想到关键时刻温孤玦夜会选择谁?会帮谁?如果他真的有一颗恫瘝在抱的心,就应该离开天蓝液挥手,与武林各门派联手一起歼灭天蓝液挥手,铲除天蓝宫!” “不过温孤玦夜也有自己的难处与苦衷啊,天蓝液挥手再怎么十恶不赦,但也是温孤玦夜的恩人,如果温孤玦夜离开天蓝宫,而与武林各门派联手对付她,就是不仁不义、良心全无,这样的人会值得众人的尊重与信服吗?” 尹鸿则甚为固执,道:“话虽说如此,但也要分善恶与好坏,如果不分善恶好坏的忠,那便是愚忠,就是为虎添翼!就会得到千夫所指!如他一日不离开天蓝液挥手,我便一日视他为敌!” 大家见尹鸿坚决如此认为,也不好再多说,大家便岔开了话题,这才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雪音随温孤玦夜离开香溢庄,雪音并未真正的明白究理,问温孤玦夜真的有重要的事?温孤玦夜不想多说,只是随意的应允一声,天真的雪音自然信以为真,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无思维的人,天真无邪的偏着脑袋道:“我总觉得那个尹庄主好像对夜哥哥有偏见。” 温孤玦夜道:“其实香溢庄的庄主是个为人刚正不阿、惩恶扬善、恫瘝在抱的好人,只是……”他未再语下去。 雪音有所倔强道:“那他为什么那样待你?就算他如夜哥哥口中所说的那样好,但他那样待你,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你又没有招惹他,他凭什么那样待你!”温孤玦夜则一脸的无所谓,微微作应。 雪音怫然作色道:“天蓝液挥手最狠毒,这香溢庄的庄主最古怪!天蓝液挥手是个罪大恶极的恶魔,她竟然残忍无道的杀了那么多的人!她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真的是恨得人咬牙切齿!” 温孤玦夜闻言,剑眉深锁,面上的表情甚为复杂。少时,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天蓝液挥手,又如何如此痛恨于她?” 雪音道出自己的所见所闻,温孤玦夜喑然,最后这件事也就未再多提。 温孤玦夜带雪音来到一个草木萋萋、百花争艳、风光旖旎的地方,给人一种心旷神怡、清新爽朗之感。 第16章 即为兄弟 同生共死 雪音毕竟好动,易喜形于色,看着眼前姹紫嫣红、繁花似锦的花朵,看着花蕊上可爱、娇艳而忙碌的蝴蝶、蜜蜂,简直是欣喜欲狂!温孤玦夜看到眼前如此欣喜欲狂的雪音,心中也平静很多。若说平日的温孤玦夜是一种孤冷中带着让人难以接近的魅力,而眼下的温孤玦夜是透着一种令人觉得平和易亲近的魅惑,让人沦陷其中不能自已。 雪音见温孤玦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觉得是那么好看、迷人!不禁笑容可掬道:“夜哥哥,以后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好不好?你是我的夜哥哥,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温孤玦夜一闻,难得一见的笑容舒尔消失,剑眉又暗暗深锁,看出他有顾虑。 半晌,雪音见温孤玦夜不语,有所不悦道:“夜哥哥,你是不是不愿意啊?我是不是很拖累人?” 温孤玦夜雍然地回道:“没有,只要你愿意,就行,只是我怕你到时会后悔,到时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梦寐不及的灾难与伤害,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 雪音则粲然而笑道:“我不怕!只要能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 温孤玦夜看着眼前任何事不知不晓,而一脸天真无邪的雪音,莫名的有种从未有过的担心,但他又不能说明这其中真实的原因。 雪音却已是心花怒放道:“夜哥哥,你放心,以后如果有好吃的、好玩的,我一定会和夜哥哥一起分享的,而且我一定会好好听夜哥哥的话,如果有一天夜哥哥有危险,我愿意替夜哥哥受,就算是死我也是愿意的。”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温孤玦夜被惊愕、感动,随后眼神中看不出是何种感情道:“你不需要做这么多,只要你能好就好。” 雪音则一脸认真地道:“我们是兄弟,就应该同生共死,为兄弟舍弃一切嘛。” 虽然雪音看去纯真的像一张洁白的白纸,但此刻温孤玦夜从雪音的眼神中看到了斩钉截铁,此刻的温孤玦夜心底是百感交集的,他不知是喜是忧,但他至少被雪音斩钉截铁的话与眼神感动了,就算平日别人对他再怎么好,他也不曾有过感动过,他的心早已冰冷、麻木,而眼下的人却改变了他,至少是在此刻他的心颤动了,大概是因雪音的身世和那天真无邪的性情吧。 凝神少时,淡然一哂道:“我们走。” 雪音欣喜应允,欢天喜舞地跟在温孤玦夜的身边,宛如一条血脉的亲兄弟一般行去。 韩熠珺在天玥城最清静优美的游园散心,这倒也闲情逸致,青睿随从其后。这时舞仪筱与一丫鬟过来,舞仪筱温柔娴淑地告诉韩熠珺,晚上街上很热闹,邀请他晚上陪她一起去,韩熠珺则婉转的拒绝了舞仪筱,让青睿晚上陪她去。青睿何尝不乐意?只是他见舞仪筱的脸色极其不好,甚为难为,意图说服韩熠珺,可韩熠珺的决意无法劝回,青睿甚是为难,只见舞仪筱怆然泪下,如同铩羽之鸟沉步离开,其样子甚为可怜,令人心疼。 青睿见舞仪筱如此伤心,真的于心不忍,用恳求的眼神与语气忙道:“城主……”韩熠珺则慢条斯理地转身离开。 青睿见城主安如磐石,只好忙奔向舞仪筱,温柔、体贴的安慰道:“仪筱小姐,城主最近确实比较忙,并不是……” 舞仪筱虽秀容上挂着笑意,但脸颊上的泪珠儿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怫郁道:“青睿,你不用安慰我,我是知道的。” 青睿一时之间不知该语何,只好默默地陪在舞仪筱的身边。 轩辕墨坐在桌边正在闲情逸致地品茶,这时竺画靥绕首弄姿、风情万种地从门中进来,伏在轩辕墨肩膀上,行为轻浮,妖声妖气地告诉轩辕墨,晚上街上很热闹,要他陪她一起去。 轩辕墨也倒是逢场作戏的高手,抚摸着竺画靥那双纤手,风流多情地道:“如此良辰美景我怎会不去,岂不是不懂得风趣?” 竺画靥一闻,勃然大欣!毫不害臊地亲了轩辕墨一口,轩辕墨也倒毫不避讳地猥亵阴笑,真的是男盗女娼! 已至晚上良辰美景,街上披红挂绿,各色各样花式的灯笼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犹如误闯进雕栏玉砌的宫殿!更犹如误闯进琳琅满目的宝藏窟,甚为夺人眼目!璀璨夺目的灯光完全渲染了黑暗的夜幕,俨如白昼,要不是上空那纵横交错的繁星,真的给人一种错觉。 街上人山人海,甚为热闹! 青睿在一旁陪着舞仪筱信步于街上,观赏着繁星丽天、繁花似锦的夜市。在不远处有一人在卖面具,好似很受欢迎,舞仪筱也不禁眉开眼笑,青睿见状,亦笑逐颜开且而甚为温柔体贴地让舞仪筱稍等一会儿,他去去就来,舞仪筱应允。 青睿以最快的速度前去买面具,舞仪筱静静地等在原地。 这轩辕墨与竺画靥亦是一副卿卿我我的模样在街上闲逛,尽情享受着良辰美景。竺画靥看见旁边摊前有一买首饰的,硬拉着轩辕墨要去,轩辕墨让她自己去,他等着,竺画靥与其说撒娇,倒不如说是卖骚一番,最后只好自己一人去。 轩辕墨无聊之极的随意看着周围的一切,蓦地!一抹熟悉的倩倩身影映入他的眼瞭,那不是城主的表妹舞仪筱吗?要知舞仪筱生得温柔娴淑、闭月羞花、楚楚动人,更重要的是冰清玉洁,犹如一朵毫无瑕玷的幽兰,那种美真的是沁人心脾的美!轩辕墨也许早已有恻隐之心,只是一直鉴于她是韩熠珺的亲表妹,他只能有所顾虑的对其未曾越礼过,眼下见舞仪筱竟独自一人在街上,要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他便动了恻隐之心,朝舞仪筱不怀好意地走去。 凑近舞仪筱,仍存恻隐之心道:“仪筱姑娘怎么一个人,城主没有一同来?” 舞仪筱见是轩辕墨,只礼仪性敷衍回应一声。 要知舞仪筱对轩辕墨一直未有何好感,但又同在一屋檐下,有时不得不敷衍应付一下。原本她是一直站在原地等青睿,但因不喜轩辕墨的那张嘴眼,便动身去找青睿。 第17章 无礼之举 不料被轩辕墨一斜身而挡住去路,阴笑道:“仪筱姑娘,何必着急着走,在如此良辰美景的夜晚,又有如此秀色可餐的佳人相伴,何不结伴而共度良宵?”语间,那张修长的手已不安分的向舞仪筱那娇嫩诱人的脸颊摸去。 舞仪筱不禁被轩辕墨这越礼的举止吓得花容失色!后退一步,瑟瑟发抖道:“请……请你自重!” 轩辕墨满脸带着淫邪,渐渐逼近舞仪筱,道:“仪筱姑娘,莫要害怕,都是自家人嘛!” 舞仪筱早已吓得全身哆嗦,怯步后退,结结巴巴地道:“轩……轩辕左使,你别乱来啊!你这样无礼的待我,就是亵渎我珺哥!” 轩辕墨则不以为然道:“仪筱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正因为我是尊重、敬佩城主,才特意关心仪筱姑娘的,你看这么晚了,你独自一人在街上甚是不安全,我这是负责关心你啊!” 舞仪筱惊慌失措地道:“多谢轩辕左使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并非我一人,青睿也在,先失陪了!” 余音未绝,纤纤之躯匆匆欲离去,不料,轩辕墨竟肆无忌惮的上前扶住舞仪筱,不,要说是扶住,倒不如说是拽住,舞仪筱杏眼惊慌失措地盯着轩辕墨。 且说青睿来到买面具的摊前,挑了一张最好看,也最适合舞仪筱的面具,随后心花怒放地给舞仪筱拿去!就在快奔至离舞仪筱待得原地时,却见轩辕墨竟行为肆无忌惮地紧逼着舞仪筱后退,一见情况便知不妙,健步上前,将舞仪筱护在身后,故意道:“仪筱小姐,原来您在这里啊!城主还在前面找您呢。” 故意装作这才看到轩辕墨,礼仪性地道:“轩辕左使也来夜市啊!” 轩辕墨心中极其不甘地冷声应一声。 青睿又演戏说城主在前面等着,请仪筱小姐过去,而后,又话中带深意道:“轩辕左使暂且慢慢欣赏,我们先行一步。”语毕,颇为有男儿气魄的带着舞仪筱走了。 轩辕墨见半道杀出一个青睿,心中多少有些愤怒与不甘。 竺画靥挑完首饰,原本兴高采烈、风情万种去找轩辕墨,却恰恰看到轩辕墨调戏舞仪筱的一幕,怒火顿生!醋意大发!妖娆妩媚地阔步走上前,醋意甚浓道:“哎呦,真没想到我们赫赫有名、风流多情的轩辕大左使竟也有碰鼻的时候!真是罕见!罕见啊!” 轩辕墨正在不悦之时,见竺画靥过来,极其会伪装的破怒转邪魅道:“我看你是吃醋了吧!见了城主的表妹自然要礼仪性的招呼一声” 竺画靥白了轩辕墨一眼,道:“恐怕是口是心非,另有目的!” 轩辕墨邪笑道:“勿要醋惺惺的,女人有太多的醋意也不是好事,要做明智的女人有时就要学会忍耐、装傻,知道吗?” 竺画靥自然不敢得罪轩辕墨,脸比天气变得还要快,舒尔妩媚的笑声升起,风骚多情地挽住轩辕墨的胳膊,又开始卖弄风骚。 蓦地!轩辕墨好似想起了何事,让竺画靥自己先回去,他有重要的事要去办,竺画靥卖弄风骚着不肯放开轩辕墨,轩辕墨只好哄她,叫她听话,日后他定会好好补偿她。竺画靥一听,大为满意,便嗲声嗲气、妖声妖气要轩辕墨说话算话,轩辕墨答应。 随后轩辕墨便行色匆匆地离开,而竺画靥绕首弄姿地扭动着那似如水蛇腰回去…… 且说青睿带着惊吓过度的舞仪筱离轩辕墨比较远的地方,舞仪筱余悸未绝,倩倩之身仍瑟瑟发抖问道:“珺哥真的来了?” “没有,城主有事来不了,只是适才我看那轩辕墨对小姐不敬,便心生一计。” 舞仪筱一听,甚为感激道:“青睿,适才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 青睿眼神中充满悠远的温柔,道:“仪筱小姐千万别这般说,既然城主今晚把您嘱托给我,保护好仪筱小姐是我的职责。”一顿,怫然作色道:“没想到那轩辕墨真的是太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竟然对仪筱小姐也不敬!” 舞仪筱虽甚为痛恨轩辕墨,但考虑到韩熠珺,怕他为此事而担心,只好让青睿勿要将今晚之事告知韩熠珺,青睿知道仪筱小姐的良苦用心,也答应了下来。 且说轩辕墨行色匆匆地赶到一个阴森瘆人的茂密树林,暂不说黑夜原本带来漆黑且空旷寂静的恐惧,那时不时发出似嚎似哭的诡异之音,就足以令人心惊胆颤!不过轩辕墨好似对此置若罔闻,一路镇定的阔步而行。 这时来到一尊高大修长的身影后,这尊人影背对而立,在漆黑无比的夜晚下显得格外的高大神秘!好似僵尸,亦好似忍者与杀手!给人一种浓烈的杀气与逼迫之感! 且说轩辕墨甫敛足,只闻一抹透着冷如刀剑,未有任何感情的冷酷女音袭耳而来:“怎来的如此晚!”音色中带着一种慑人的戾气。 轩辕墨此时则看起来竟有着从未有过的正经俨然,但未有半点的畏惧之色,从容而回:“因为一些事而耽误了。” 这神秘女郎冷“哼!”一声,桀骜不驯道:“本尊看你整日很闲情逸致!是因和那个卑贱不堪的贱人厮混而忘了正事吧!” “您放心,我时刻也谨记着正事,和竺画靥在一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演戏罢了,那样没头没脑的贱货不正适合利用?” 神秘女郎显然对轩辕墨所言默同,仍俨然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一顿道:“本尊交代你一个新任务,你前去满天星找寻影婆婆当时遗留下的那个布包,寻影婆婆当时就毙命在满天星,布包肯定就在附近,据本尊猜测,布包里肯定有关血玉宫与血玉剑的讯息。” 轩辕墨应允一声。 这神秘女郎续道:“再顺便找一下宫聆轩与雪瑾泠。” 一提到此二人,轩辕墨不禁神色一紧,问道:“他们至今还音信全无?” 神秘女郎颔首,道:“自从当年他们失踪后至今杳无音讯,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不过据本尊猜测,十有八九是遭遇了不测。” 第18章 未有心仪之人,只需心安之 轩辕墨一闻其言,不禁犹如突遭晴天霹雳,趔趄一步,显然,这个噩耗令他有些难以接受。 神秘女郎则面无表情,毫无任何感情,冷冷道:“勿要太过伤心,该面对的就该面对,当务之急是我们的大事,其余一切等我们的大事完成后再说。” 话犹未毕,只见一条黑影一闪,人影已消失在黑暗之中,轩辕墨仍呆若木鸡在原地…… 青睿带舞仪筱回到城中,韩熠珺正在下棋,见他们回来,含哂问他们回来了,玩的是否开心?青睿回应一声。韩熠珺见舞仪筱一直未语,且而脸色不大好,便问她怎么了,是否身体不舒服? 舞仪筱忙回道:“可能是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韩熠珺以为如此,便叫贴身丫鬟扶她回房歇息,随后也叫青睿早点回去休息,今天有劳他,青睿应允,便退了下去。 这日,温孤玦夜与雪音来到繁华且热闹无比的集市,来到一家客栈,点了一些吃的东西,就在二人坐等之际,旁边几桌的人好似在谈论什么灵缘山,而且相谈甚欢,一旁的雪音听得兴致勃勃。 听了半晌,不由双目睁得硕大,饶有兴趣道:“夜哥哥,这个灵缘山好似是个很好玩的地方!我们也去玩玩吧!” 温孤玦夜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雪音,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便颔首。雪音见温孤玦夜答应了,顿时欣喜欲狂!好似得到了世间奇珍异宝一般!温孤玦夜见雪音竟为了这么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而高兴成这样,不由被雪音所微微的感染,粲然一笑。 这时店小二将肉菜端上来,雪音动筷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而温孤玦夜一副不紧不慢的雅态,吃得很优雅,但会时不时地注视着看起来吃得很香的雪音。 善后,店老板便带他们前去灵缘山。 到灵缘山时,百闻不如一见,真的是游玩的绝佳胜地!风和日丽、繁花似锦,更为壮观的是人山人海的人群与五颜六色的彩衣绸缎! 温孤玦夜让店老板先回去,店老板走后,他与雪音在灵缘山上游玩。最吸引游客的无非是一对对树身竟连在一起奇特的树,这树可不是一般的树,树形胜似一对鸳鸯,甚至连其树的花叶也如同色彩斑斓的鸳鸯之身,甚为好看!不过一说其树的名,便不再疑惑此树为何是一对鸳鸯之形,此树便是灵缘山最有名的旅游风景——鸳鸯树。所名为“鸳鸯树”,就是其树形是一对情意朦胧而相依的鸳鸯,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它所代表的意义,深受着一对对情意拳拳的情侣、夫妻,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的青睐,簇拥前来许愿,挂鸳鸯签,而求得自己所心仪人的心与愿望。据说只要将自己虔诚所签得鸳鸯签挂在鸳鸯树上,到时自己的愿望就会实现,这无疑成为了远近闻名之因了。 温孤玦夜与雪音来到鸳鸯树前,先观看了早已挂在鸳鸯树上的鸳鸯签,鸳鸯签随风而袅袅摆动,甚为好看,撩人心扉!看着眼前随风袅袅的鸳鸯签,雪音那是一个欣喜!简直无法形容内心的激动!而温孤玦夜看着眼前随风儿而袅然的鸳鸯签,好似触动了一些一直隐藏在心底很久的往事,眼神是忧郁的,看来这些回忆有些伤感。 雪音兴高采烈地道:“夜哥哥,你说这个真的会有那么灵吗?” 温孤玦夜从深思中回神,道:“这只是供人游玩用的,何来灵验之说?只是给予人心灵的一种寄托与安慰罢了。” 雪音有所失望地“哦”了一声。 温孤玦夜见自己的实言竟然破碎了雪音那纯真的心,随后道:“既然前来游玩,何须在乎是否灵验,只求心悦心安就足矣。” 雪音一听,转忧为欣,眉飞色舞地拍手称快道:“对啊!对啊!夜哥哥,我们也玩玩吧!” 原本温孤玦夜不愿玩这种幼稚的东西,却挡不住雪音的热情,随后便向旁边签鸳鸯签的老人家要了两张鸳鸯签。当提起笔时,雪音不知从何下笔,便问温孤玦夜在上面写什么,温孤玦夜告知,写上他与他心仪人的名字。 雪音睁着天真且圆溜溜的眼睛,问道:“夜哥哥,你有心仪的人吗?” 温孤玦夜好似又有些陷入怫郁,少时道:“没有。” 雪音甚为天真,道:“那我们在鸳鸯签上签什么?” “随便签吧,想签何人便签何人。” 雪音颔首应允,提起笔,又陷入苦恼之中,她不会写自己想写的名字,温孤玦夜已经写好了,见雪音还愣着,问道:“怎么了?” 雪音一脸的苦恼道:“我不会写啊,夜哥哥,你的名字怎么写啊?” 温孤玦夜一听,在旁边的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讳,雪音看后,顿时欣喜道:“原来是这样写的!我会写了!”提笔还算流畅的写下了自己还有温孤玦夜的名字,虽然不及温孤玦夜写的那般挥洒自如,但还算可以。写毕,甚感愉悦。 而后,二人便拿着鸳鸯签来到鸳鸯树下,温孤玦夜让雪音把签好的鸳鸯签给他,雪音很听话的把鸳鸯签给了他。只见温孤玦夜修长的手一扬,手中的两个鸳鸯签已挂在鸳鸯树上,随着风儿而袅袅,犹如一对对比翼双飞的鸳鸯,是那么的醒目! 雪音见温孤玦夜的鸳鸯签上竟然也签着自己的名字,顿时欣喜地道:“夜哥哥,你签的也是我的名字,我们真是太有灵犀了!” 只见一身红袍的温孤玦夜翔立在鸳鸯树下,美若天人,却带着一种无言的落寂与孤殇,风缭乱了他那犹如泼墨的三千青丝,更加肆意撩动着他的红袍,美如画景! 只见温孤玦夜面目冷漠,却有些空洞,道:“未有心仪之人,只需心安之人” 雪音似解非解,但未再多问。 二人在鸳鸯树下逗留了许时,而后又到灵缘山其它游玩,这一日玩的甚为开心、怡然! 回到客栈时已至夜阑。善后,温孤玦夜与雪音又去蝶仙街,所谓蝶仙街,就是此街一年四季皆有无数蝴蝶飞舞,好生唯美!再者,这蝶仙街一到晚上,就会有无数只如蝴蝶的花灯放入湖面,翩翩起舞在夜空,好生美丽! 第19章 红影吹孤殇 佳人从天降 果真名不虚传!虽然已至夜阑,但街上仍然人山人海、纷至沓来,热闹极了!他们来到微波粼粼的湖边,借着夜晚绚丽的灯光而显得有些恬静、神秘的湖边坐下,在他们前面有不少围观之人,好似是一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婀娜多姿的佳人在抚琴,琴声悠扬且而美妙,犹如一种神功仙术,将人们的思绪、神志牵引,不能自已!更给寂寥的夜晚增加了生色!偌大的集市、湖畔皆被这悠扬且而优美的琴音所笼罩,萦绕于整个夜空。 正在这令人沉醉的氛围时,向温孤玦夜凑过来一个贼眉鼠眼,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人,到温孤玦夜旁边,不怀好意地阴笑而道:“大侠对懂音律的女子有兴趣?这里能歌善舞、琴棋书画的女子样样都有,大侠要不叫几个过来?” 温孤玦夜对这等幺麽小丑根本不放在眼里,对其置若罔闻。 这人见温孤玦夜丝毫不为所动,心中自然不悦,主意又打向一旁的雪音,阿谀奉承、哼腰哈背地道:“小哥,要不你叫几个来开开眼界?” 不等雪音回应,只见一物一闪,在温孤玦夜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支红色玉箫,箫正好顶在这人当喉,且而双目冷气袭人地乜斜着这人,这人一见温孤玦夜那慑人的眼神,顿时毛骨悚然!不由渗出一身冷汗,极其识相的且连连后退,且连声道:“我走!我走!我走!”而后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仓皇而逃。 吓走那人后,温孤玦夜若无其事且而潇洒的收起手中那支红色的玉箫,继续面无表情地放目于粼粼碧波的湖上。 雪音完全被温孤玦夜的英姿惊呆了眼,瞠目结舌半晌,而后极其惊讶地问道:“夜哥哥,你也懂音律?你会吹箫是吧?” 温孤玦夜收回那暗淡毫无表情的眼神,看着雪音,随后道:“略懂一二。” 雪音一听,顿时双目而瞠,兴奋至极道:“那夜哥哥你就吹一曲吧!让我听听吧!” “算了,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吹给你听。” 雪音定然不会就此罢休,温孤玦夜已经提起了他的兴致与好奇心,怎会就此罢休?缠着温孤玦夜说什么也要他现在就吹一曲,温孤玦夜不忍心伤害一个天真、单纯的心灵,只好依了雪音,取出自己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那支“红影箫”,红影箫犹如温孤玦夜,一身大红身影中带着一种脱俗如仙的冷,一曲《孤殇》无比孤寂、沧桑、离殇,却又隐隐带着一种无奈,一种思念,直瓦解人内心深处的决堤,因箫声而喜怒哀乐,无法自已。 适才优美的琴音舒尔而止,这佳人,即所有围观的人群,眼目皆不知不觉地移向温孤玦夜,皆瞠目结舌地凝视着、聆听着,好似皆被人点了穴道,或者被人施了法术,没了自我与灵魂,而温孤玦夜手中这把“红影箫”犹如是魔箫,箫声可以控制人的心神,而后所有人的脚底不由自主地移向温孤玦夜。 这甚美的佳人也不禁移动玉足,步履轻盈地来到温孤玦夜旁边,一见温孤玦夜其人,不禁秀容春意盎然,芳心顿时泛起涟漪!人群中只要是为女辈者,一见温孤玦夜其容,皆觉得是自己的梦中郎君,骚动不已!如痴如醉!要知这些红尘女子,平日里是花大把真金白银也难得一见的,今日却自动露尊容,可想而知其箫声与吹箫者的魅力所在。 正在所有人被其箫声迷惑之际,从半空中飘飘然飘下来一朵洁白粉嫩的睡莲,而睡莲之中躺着一个侧身而躺的睡美人,只见那双迷人的杏眼,充满着一种致命的魅惑,纤纤玉手撒着花瓣,纷纷飘落着,真的犹如仙女下凡!犹如被孤寂、离殇的箫声而换来的仙子,前来一探吹箫者,更或者是前来慰藉孤殇者的仙子。 只见睡莲缓缓降至温孤玦夜眼前,这才看清从睡莲而降仙子的真容,不由传来一阵惊艳与骚动之声,因眼前的人儿可比适才抚琴的佳人还要多几分姿色,生得顾盼生姿、楚楚动人,羞涩之中亦见几分妩媚,是很难得一见隔世离空的美人儿! 这似仙子的美人正是鸿恂帮帮主秋琰珩之女秋兮语,随从她的丫鬟萌儿,还有她的两个同门师兄博宇、博诚正在满街寻找她,听到这箫声,看到这里围观着很多人,三人使出全身力气挤进人群,竟见场中的女子正是他们要找的小姐!再看一旁吹箫的男子,博宇、博诚不约而同地叫道:“这不是上次来帮中的那人?” 萌儿一看,也惊叫道:“是他!就是他!”一时欣喜的抚掌大笑! 一曲《孤殇》而终,无数人因箫声中的孤殇而触耳伤情,而又因睡莲仙子从天而降,而感到唯美与欣慰!就在众人一悲一喜交集之际,只见睡莲再度缓缓而起,这秋兮语随着睡莲也渐渐远去,但那惊鸿一瞥的一个回眸,只为吹箫者留恋。 萌儿三人见小姐离去,急忙离开人群,向睡莲飘去的地方追去! 温孤玦夜站起身,眼神依旧萧然的盯着渐渐飘去的睡莲,雪音有所诧异地问温孤玦夜怎么了,温孤玦夜回道:“只是觉得适才这位女子有点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雪音却一本正经地道:“可能是前世吧,今生见了自然觉得眼熟。” 温孤玦夜则淡然道:“何来前世之说。”一顿,叫雪音回去,雪音也未再多说,便随温孤玦夜动身回去。 此时的秋兮语已不再具有适才的神秘魅惑,步履轻盈、娴熟有礼地行走在大街上,萌儿三人追过去。 萌儿人还未到,音已到:“小姐,你适才真的像仙女下凡啊!惊呆了全场的人!”秋兮语只莞尔一笑。 萌儿有所不解,也有所不怀好意地问道:“小姐,你平日可不是这样的,除了在帮中,几乎在其它地方未曾如此公然的露过面,这次倒例外了。” 秋兮语一听,不竟有些心虚,支吾道:“只是一时的兴致而已。” 萌儿“哦”了一声,又话中有话,道:“小姐,适才那位吹箫的公子就是多次来帮中的温孤大侠!温孤大侠人不但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而且是才艺过人!是难得一见德才兼备的男子啊!” 第20章 巧遇 秋兮语不语,却粉容春意盎然,而博宇、博诚在一旁极其的不悦。 博宇愤愤道:“我看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就是一个爱慕虚荣、哗众取宠的人!”博诚也愤愤不平地如此认为。 萌儿却白了他二人一眼,道:“不要技不如人就嫉妒、诋毁人家,这是很不道德的!”又眉飞色舞地问道:“小姐,你觉得温孤大侠人怎么样?” 秋兮语也不方便直接夸赞,只含蓄道:“还不错。” 萌儿自然知晓小姐的心思,也就不再为难她,只是不怀好意地笑着。 秋兮语见夜已较深,先找一家客栈暂且小住一宿,萌儿三人自然赞同。 雪音与温孤玦夜回到客栈。 雪音在自己的房间玩着桌上的茶盅时,温孤玦夜进来。 正在他们闲谈之际,楼下的声音比较大,雪音好奇心重,于是出去一瞧究竟。 他一看,不禁一惊!这不正是适才驾着睡莲如从天而降的仙子吗? 原来秋兮语四人也巧合来到雪音与温孤玦夜所投宿的这家客栈,只是眼下这家客栈只剩一间空房,见天色已晚,秋兮语也累了一日,博宇、博诚让萌儿陪同小姐住下,他二人再到附近找一家客栈住下,萌儿同意。 博宇、博诚随后离开,店老板带着秋兮语主仆上二楼。 温孤玦夜见雪音出去不进来,便也出来。 这时秋兮语正好上楼,来到雪音住的房间前,正好与出来的温孤玦夜遇见,二人一时面面相觑。 萌儿见小姐竟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温孤玦夜,为打破尴尬,忙干咳两下,道:“这不是温孤大侠吗?” 温孤玦夜被萌儿这么一说,有所诧异地道:“二位是……” 萌儿告知,他前不久还来过帮中的,温孤玦夜这才记起。 秋兮语娴熟有礼地问道:“温孤公子来这里是来办事吗?” “只是随意的游逛。” 秋兮语应允,随后打量着温孤玦夜身边的雪音,莞尔有礼问:“这位是……” 温孤玦夜介绍道:“这是舍弟雪音。” 雪音傻乎乎地笑着点点头,秋兮语莞尔有礼地行一礼,见眼前这叫“雪音”的小兄弟倒生得十分俊俏,俊俏的好似女儿身,少了男儿的阳刚之气,却多了女儿家的柔美与纯真,再加上身材较矮小,更有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心下有些好奇,于是多打量了一眼。 随后秋兮语随着店老板去了隔壁的房间,温孤玦夜与雪音也进了房间。 雪音问温孤玦夜认识这位女子,温孤玦夜将他认识秋兮语之事言简意赅,雪音这才明白。 顿了一会儿,雪音好奇地问:“夜哥哥,你家在何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 对于这件事,温孤玦夜有自己不能说的原因与苦衷,他身为天蓝宫的少宫主,而雪音又对天蓝液挥手痛恨至极,如果他告诉雪音事实的话,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自然会荡然无存,不知怎的,在内心深处隐隐的不想失去这个兄弟,大概是他孤僻太久了,而唯有像雪音这样的人才会让他放心的去吧。 于是他搪塞了雪音,随后叫雪音休息,自己也回房去休息。 一大清早,温孤玦夜、雪音离开客栈。当秋兮语前去找时,早已是人去楼空,便下楼问店老板,当得知他们已走时,秋兮语难免有几分失落,最后也退了房,离开了客栈。 且说琴晟彬与冰如雁在香溢庄可是受到盛情款待,不过对于雪音随着温孤玦夜的离开,琴晟彬与冰如雁多少有些担心雪音的处境。 这会儿,冰如雁与琴晟彬在房内又提起雪音,这时尹志娴进来,端着一些可口的汤让琴晟彬喝,见冰如雁在,礼节性地也叫她一起喝。冰如雁自然知晓尹志娴的心思,定不会未有眼色,借故要离开,琴晟彬并未让冰如雁走,让她暂且坐下,他有话要说。 冰如雁坐下,琴晟彬道:“尹小姐,这几日我与雁儿多有打扰,已不便再多作打扰,多谢尹小姐这几日的盛情款待!” 尹志娴一听,神禁言急道:“琴大哥,你们一点也不打扰,庄里因为有你们反而很开心、很热闹,我很乐意你们留在庄里!” 琴晟彬一揖道:“多谢尹小姐的盛情,只是我二人真的不便再多作逗留。” 尹志娴还要语何,这时尹鸿夫妇、尹志骐、池暮登门进来。尹鸿听说琴晟彬要告辞,已是慷慨开口道:“琴大侠,你与如雁姑娘再多住几日吧,再说也倒未有何急事。” 琴晟彬揖道:“多谢尹庄主的厚意,还有这几日对我二人的照顾!这几日晚辈多有打扰了,只是晚辈还有一些事在身,真的不便再多作逗留。” 尹鸿夫妇叫琴晟彬勿要这般客气,见琴晟彬真的有事在身,也不再多作挽留,叫他二人有空常来庄里。 琴晟彬与冰如雁一揖道:“如有时晚辈二人定会前来拜访庄主与夫人。”又移向尹兄妹、池暮,一揖道:“尹少庄主、尹小姐、池将军后会有期了!” 尹志骐、青睿皆还礼道:“后会有期。” 尹志娴有所依依不舍道:“琴大哥,如果有闲时,你一定要来啊!” 琴晟彬应允,随后与冰如雁动身离开香溢庄。 且说冰如雁、琴晟彬随着雪音离开逸幽居,千手一娘动身前往鸿恂帮。鸿恂帮的秋琰珩夫妇与她可算是几十年的挚友,皆是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恫瘝在抱的侠士。这次闲谈之际,还特意谈到了温孤玦夜,他三人倒不像尹鸿那般固执,倒很欣赏温孤玦夜的为人。 温孤玦夜带着雪音来到山色空蒙,且而风光旖旎、草木芃芃、溪水潺湲的绵延山脉。这个季节正是满天星盛开的季节,纯洁的花朵开满了整个山脉,花香沁人心脾,令人好生心旷神怡!因而此山得名“满天星” 二人且走且闲谈,不知不觉已走到山的深处,雪音看到漫山遍野的满天星树,越走越觉得不对,再仔细环视四周,怎么觉得如此熟悉啊?不由诧异道:“这里怎么这么熟悉?” 第21章 龙虎之争 温孤玦夜耳闻雪音所言,也疑惑地问道:“是吗?” 雪音点点头。 带着疑惑继续向前走。 走了大概几十米,雪音环视了一下一周的万丈深渊,不禁勃然大惊,雀跃而起道:“夜哥哥!我知道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是我一直住的地方!” 温孤玦夜一听,有些意外道:“是吗?原来你一直住在满天星?” 雪音欣喜欲狂地连连颔首,而后欢天喜舞道:“前面有一个洞,那个洞就是我一直住的地方!”温孤玦夜应声。 雪音要带温孤玦夜这就去他一直住的洞里,温孤玦夜让他暂且先去,他还要在山上找一样东西。雪音问温孤玦夜要找什么东西,他帮着找,他对这里熟悉,说不定会知道,温孤玦夜还是未说,让雪音先回去,他一会儿就到,雪音答应,先向自己居住的洞走去。 雪音走后,温孤玦夜便动用“万物归心”来搜寻山上的东西。这“万物归心”是一种极其诡异、玄奥的武功,其武功所具有的威力真的不同凡响!具有得天独厚、龙吟虎啸之势!之所以为“万物归心”,便是万物皆随自己所摆布,可想而知其威力。 只见山上的万物皆如玩物被温孤玦夜用功力吸起!其场景甚为壮观惊人!不过再怎么威力无穷,但终究还是未找到他所要找的东西。 温孤玦夜有所诧异地暗忖:“寻影婆婆就是在满天星被毙命,听说寻影婆婆遇害的时候将手中的布包抛向了附近,宫主仍在找,可见这布包仍在这满天星,可为何找不到?是有人已经找到,还是……?”眼下也只能猜测。 雪音来到埋寻影婆婆的地方,情真意切地道:“老婆婆,我来看你了,你让我要找的宫聆轩,我还没有找到,至今没有下落。”一顿斩钉截铁道:“不过老婆婆你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做到的,只要有宫聆轩的任何消息,我一定会做到答应老婆婆的嘱托,你就安息吧!” 雪音拜完寻影婆婆,甫起身,就被人舒尔点了穴,此人正是天玥城的左使——轩辕墨。 雪音被人点了穴,顿时动不了,见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诧异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点住我?” 轩辕墨甚为傲慢道:“这句话好似是本左使问你吧!你是何人?到这里又有何目的?” 雪音一看这人那副桀骜不驯、小觑万物的言行,心中顿生反感,未有好气道:“你管我是什么人!这里又不是你的家,你凭什么要管啊!” 轩辕墨一听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这般狂妄,好生不自量力!心中顿时不由来气,道:“口气还真不小!这里虽不是本左使宫所,但本左使就是要管,而且今日管定了!”一顿,疾言厉色地紧盯着雪音,咄咄逼人地问道:“说!你是不是来找当时寻影婆婆所遗留下来的那个布包?” 雪音瞠目而视,吼道:“什么寻影婆婆,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找什么布包,快把我的穴道解开!” 轩辕墨冷哼一声,冷声问道:“那你来这里究竟作何?” “玩啊!难道我到哪玩也要看地方啊!倒是你,这么横行霸道的要做什么!” 轩辕墨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兄弟只能用“初生之犊不畏虎”来形容,不过一时之间他也倒无言以对。 正在此时,温孤玦夜回来,见雪音与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正觉疑惑,却闻雪音恳切地求救道:“夜哥哥,快救我!” 温孤玦夜一看雪音状况,便知被人点了穴,正欲上前解开他的穴道,不料被轩辕墨上前堵住,傲慢无礼地道:“你又是何人?来这里又有何目的?” 温孤玦夜则一副萧然,欲侧身而过,不料轩辕墨却得寸进尺,狂妄不羁地一斜身堵住温孤玦夜的去路,眼神充满邪魅,道:“不道清楚,休想救他!” 温孤玦夜适才只是萧然,但未动半点气,眼下对轩辕墨的咄咄逼人,心中不禁升起丝丝怒火,但未立即发作,因为温孤玦夜从来不会冲动鲁莽行事,但剑眉之间藏着一股甚浓的杀气,字字铿锵有力道:“你究竟让不让?” 轩辕墨毫不畏惧半点,慢条斯理道:“我就不让,你能奈我何?” 温孤玦夜见眼前这人执意要闹事,也不再多浪费口舌,直向轩辕墨走来。轩辕墨见这人竟这般狂妄,怒火而生,一爪抓住温孤玦夜左肩,向后猛然一用力,不料温孤玦夜丝毫未动,反而温孤玦夜一侧身,再以风驰电掣之速右肘而出,正好击中轩辕墨左肋,轩辕墨不禁一声闷哼,被击退数步,险些跌倒。要不是他的武功不凡,否则绝不会是几个趔趄而已。 就在此时,温孤玦夜已是一个健步上前解开雪音的穴道,轩辕墨见眼前的这人竟将自己区区一肘击得趔趄数步,顿时恼羞成怒,一掌排山倒海般劈之而来!温孤玦夜早已有所备,见他一掌打来,身手甚为敏捷的接轩辕墨攻来之掌,二人顿时交上了手。 从这龙争虎斗,且招招凶险足以致命来看,一时难定胜负。二人已经交手数招,顿时分开,针锋相对。 少时,轩辕墨冷笑一声,双掌游刃有余地交错而挥,俄顷,竟出现无数把莫名的剑来!剑影玄幻不定,一看其行头、架势,这诡异招法定不简单!只见他猛一用内力,一掌向温孤玦夜发功而出!无数把剑嘶嘶生风齐攻向温孤玦夜!这气势与威力甚为惊人,除非武功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方可接招,不然毫无质疑地会遭遇万剑穿身之灾! 雪音一见,顿时撕心裂肺地大喝:“夜哥哥!” 温孤玦夜则一副从容不迫,毫无惊慌畏惧之色,只见他后退两步,使出“万物归心”,将齐穿山断石之势攻来的万剑竟包围,万剑顿时止速!双手游刃有余地挥舞数下,竟将攻之而来的万剑须臾间调了剑身,又一掌排山倒海击向轩辕墨!只见反身攻去的万剑,剑势至少是适才的一倍,毫不认主地反攻向轩辕墨! 第22章 使诈 轩辕墨见状,不由大惊!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人会接住他的“乾坤剑”,且而还加足至少原势的一倍功力反攻而来!不容多思,忙用自己毕生的功力而收反攻而来的乾坤剑! 要是平日,他自己挥出去的剑,会游刃有余的驾驭,今日倒是例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危险感,能不能收住心里还真的未有半点把握。虽已竭力减弱反攻而来的功力,但从他那有所吃紧的情形来看,要完全收服还真的有点悬。 如此僵持半晌,轩辕墨已是额头渗出汗来,显然已是坚持不住。轩辕墨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只见他快逾速雷一个“鲤鱼翻身”,略一斜身,虽侥幸躲过了万剑穿身的厄运,但也难免受了伤,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对于一向桀骜不驯、持才傲物的轩辕墨而言,这可是莫大的羞辱! 雪音见温孤玦夜竟然打败了这个极其嚣张的人,急奔到温孤玦夜的身边,关切地问他是否受伤,当得知温孤玦夜未有受伤后,顿时放心。 温孤玦夜也不想多理会眼前这人,只需杀杀他的锐气与嚣张气焰便可,于是带雪音动身离去。 对于一向桀骜不驯、睥睨一切的轩辕墨而言,今日竟然败在他人手中,心中甚为不服,怎会就此善罢甘休?他见温孤玦夜带着雪音转身离开,只见双手再度错综挥舞,顿时出现无数只剑,只见一招“推窗望月”,上万只剑势如破竹攻向温孤玦夜!温孤玦夜只觉身后一股极其强大的杀气直向自己袭来!只见温孤玦夜如凤凰画鸟的眸子略一乜斜,修长的长臂夹雪音而起,一个旋身护于身后,虽躲过了万剑穿身之灾,但腰被刺伤,鲜血顿时渗出! 轩辕墨的这一阴招顿时激怒了温孤玦夜,双目足可杀人地死盯着轩辕墨!轩辕墨不禁心底一哆嗦,这种恐惧与畏惧之感,他还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他知眼前这人不是泛泛之辈,眼下自己如逞强,恐怕只会……得失思量之下,只见他一个“蜻蜓点水”闪身而去!温孤玦夜见眼下有雪音在,也就撄怒,未有前去相追。 适才雪音还真没明白怎么回事,等定神时,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早已结束,忙问温孤玦夜是否受伤,温孤玦夜只摇首。雪音仔细打量着温孤玦夜全身上下一番,蓦地发现,原本一尘不染的大红衣袍顿时而破,而从里面往外流着鲜红的血!大惊失色道:“夜哥哥,你受伤了!留了好多血!” 温孤玦夜则十分淡定从容地道:“没事。” 雪音甚为惊吓、害怕,忙扶住温孤玦夜,失声道:“前面就是我住的洞,我们快去洞里!” 温孤玦夜默同,二人便向雪音一直居住的洞行去。 终于来到洞前,雪音欣喜不已道:“到了!”。 二人进入洞内,雪音扶温孤玦夜到床上。雪音还从未见过这阵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温孤玦夜则从容地告知他没事,只需敷一些药就没事。 褐去上衣,取出随身所带的药,正欲自己敷药,雪音忙道:“夜哥哥,我来吧。” 语间,接过温孤玦夜手中的药,于心不忍地慢慢撒到伤口处,还问温孤玦夜疼不疼,温孤玦夜好似未有感觉一般,麻木的称没事,这倒给雪音心里鼓了不少勇气,心里稍作安。 温孤玦夜环视一下洞内,问雪音这就是他一直居住的地方?雪音是欣然应允。 温孤玦夜则訚訚而道:“这里不但清静优雅,且风景旖旎,是很难得的隐居之地。” 雪音谈起他居住的地方,兴致大增,眉飞色舞的!二人訚訚而谈甚欢。 已是夜深人静之际,整个满天星被黑暗所笼罩、吞噬,显得格外的寂寥!空旷!显得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充满仙气!不过洞内倒显得温馨不少,借着火光,赶走了洞外的黑暗与空旷。 温孤玦夜大红且而修长的身影一直翔立在洞口,凝视着洞外。 雪音见他一直未有休息之意,于是好心道:“夜哥哥,快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只闻温孤玦夜道:“我不累,你先休息” “都走了一天的路,怎会不累?床很大,够我们两个人睡。” 温孤玦夜略作迟疑,最终二人和衣而睡。 且说轩辕墨带伤回到天玥城,正好碰见怖蜘、煞女二人,一见轩辕墨,不禁大惊失色!问轩辕墨发生了何事,轩辕墨只回答了一句“没事”,便回到房,怖蜘、煞女紧跟其后。轩辕墨坐下,煞女忙取来疗伤的药,给伤口处敷上药。 竺画靥正在里屋打扮,闻其音,便妖声妖气地出来,见轩辕墨竟受了伤,不知是真心真意,还是矫揉造作的献媚,忙问他怎么了,怎么会伤的如此重,轩辕墨仍是一句淡然的“没事。” 怖蜘问轩辕墨被何人所伤,轩辕墨并不知在满天星与自己交手的高手是何人,只是搪塞一两句。竺画靥又说出一些妖声妖气、令人作呕的话,一旁的怖蜘与煞女甚为看不惯她那矫揉造作的嘴脸。 次日晨,温孤玦夜醒来的较早,见身边的雪音还在酣睡,他怕打扰到雪音,又多躺了一会儿。 这会儿,东方已晞,照亮了整个沉睡中的满天星,依然那么风光旖旎,和煦之日普度着万物,显得格外的朝气蓬勃、生机勃勃,而洞内也溢入朝气蓬勃的光亮,不再那么漆黑。 温孤玦夜下了床,来到洞外,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已经好很多。 洞外的空气极其清新透人心神,再加上晨时忙忙碌碌的蜜蜂与蝴蝶,更是完美无瑕,令人不愿被他物惊醒。 雪音惊醒,睁开眼时却不见温孤玦夜,急跳下床,奔到洞外!当看到温孤玦夜在洞外的刹那,心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走上前问温孤玦夜怎么出来了,伤势如何,温孤玦夜挥展了一下拳脚,说他已没事,雪音不可置信,但见温孤玦夜的气色好似倒也无何大碍,也就放心了。 温孤玦夜想到山上到处转转,雪音很乐意,二人便信步于满天星。 第23章 笑容可掬 为之所动 二人且走且玩,不知不觉来到一个碧绿清澈、微波粼粼的湖边,视着一片微波粼粼的湖水,不禁令人的心底泛起涟漪……雪音赏心悦目且欣喜欲狂地凑近湖水,用双手捧起清澈见底的湖水,如同手中捧着何奇珍异宝,不紧夸赞道:“夜哥哥,这湖水好清澈!好凉爽啊!” 温孤玦夜蔼然颔首。 舒尔,雪音天真、可爱的脸上泛起一阵邪恶,不怀好意地盯着温孤玦夜,稍作顿,便邪恶、调皮的伸手将湖水一波一波的洒向温孤玦夜,温孤玦夜不由惊怔,而雪音欢天喜舞地又向温孤玦夜洒湖水!温孤玦夜算是明白过来,雪音又犯调皮了,也不知是情不自禁,还是被雪音所感染,竟伸出自己修长的手,将湖水一下一下地洒向雪音,二人顿时展开一场“湖水大战”,愉悦的欢声笑语声回荡在涟漪的湖面上,渲染了整片安静、清静湖的生机! “湖水大战”之后,二人精疲力竭地躺在湖畔上,而雪音余欣未艾地憨笑着。少时,雪音开始吐露着自己的心声。以前都是他一个人,虽然玩的也挺开心,但有时难免也会觉得孤单,原来有个玩伴是这么的开心、快乐,再也没有孤单的感觉了。 温孤玦夜只是喑然地聆听着。 一顿,雪音又盯着温孤玦夜,毫无半点刻意奉承,道:“夜哥哥,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就像最温暖的太阳,让人很温暖、很舒服!夜哥哥,你为什么经常不笑呢?好像一直有心事一样。” 被雪音这么一问,温孤玦夜不知该如何回答。少许,有所失神的凝视着眼前的雪音,怅然道:“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妹妹,她犹如精灵一般灵动、善良,我们也是这样无忧无虑、开心快乐的玩耍,可后来她不见了……” 雪音听温孤玦夜第一次提及自己的私事,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夜哥哥的那个妹妹怎么会不见了?” 温孤玦夜显然有着难以掩盖的伤感,半晌,开口道:“失踪了,从此没有了她的任何音讯。” 雪音也不禁被温孤玦夜所感染,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变得怫郁,他也为此觉得很惋惜。 温孤玦夜苍然一叹道:“不谈这个了。”翻起身,顺手也拉起雪音。 雪音想缓解一下温孤玦夜的心情,建议玩捉迷藏,温孤玦夜也倒乐意,让雪音去藏,他来找,雪音很是欣然,眉飞色舞地前去找地方藏,温孤玦夜待在原地。 过了半晌,温孤玦夜估摸着雪音已经藏好,喝道:“雪音弟弟,我来找了!” 见雪音没回音,温孤玦夜知道是已经藏好了,便动身前去找。 雪音选择的地方还算隐秘,藏在草木萋萋之后,是很难找得到的,不过像温孤玦夜这般功力深厚之人,就算有人藏在十分隐秘的地方,也会感觉出来,但他不想如此,就在附近故意东找找西瞧瞧,躲在暗处而偷偷观察的雪音那叫一个窃喜,还真的以为是温孤玦夜找不到他。 雪音见温孤玦夜找不到他,还是按耐不住,站出来,挥着手,兴高采烈地喊道:“夜哥哥,我在这里!” 温孤玦夜含哂向雪音走来,这雪音可真的调皮,见温孤玦夜走来,竟抬足向远处跑去,还调皮地呢喃:“夜哥哥,来追我啊!来追我啊!” 只见温孤玦夜嘴角上扬,向雪音追去! 雪音欢悦的一直向前跑,蓦地!在他的脑海闪出两个一男一女的小娃儿,在一个琪花瑶草、风光旖旎的地方追逐、欢笑,就像他与温孤玦夜这般。他蓦地止步,觉得十分莫名其妙,怎会突然间闪过如此莫名的画面? 温孤玦夜追上前,雪音甚为疑惑不解地道:“刚才在我的脑海里莫名的闪出两个小孩子在追逐的画面,就像我们刚才这样,你说奇不奇怪?” 温孤玦夜耳闻,道:“可能在童年的时候有过这样的画面,适才重温可能唤起一时短暂的记忆。”又有所欣然道:“雪音,看来你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雪音一听,欣喜欲狂地问道:“真的吗?真的会恢复记忆吗?” 温孤玦夜颔首应允,这可乐坏了雪音,要知这多少年都是他一人孤零零的生活在在深山里,从未享受过有亲人,被亲人疼的感觉,如今真的可以恢复记忆的话,这就证明她可以找到亲人了,从此她也会感受、享受到被亲人关爱与温暖的感觉,雪音能不高兴吗? 欣喜过后,雪音带温孤玦夜去采野果。采野果对雪音而言已是信手拈来之事,她采了几个野果,递给温孤玦夜,让他尝尝,温孤玦夜尝了尝,觉得还算入口,涩涩的又带点酸甜。 吃过野果,雪音告诉温孤玦夜,前面有他编制的秋千,一起去玩,温孤玦夜随雪音来到在两棵参天大树之间,用野花野草所编制的秋千前,雪音让温孤玦夜坐到秋千上感觉一下,温孤玦夜坐到上面,雪音眉飞色舞地在一旁使劲晃动着秋千。荡几下,温孤玦夜纵身跳下秋千,让雪音坐到上面,他来荡,雪音坐到上面,温孤玦夜在一旁荡,雪音随着秋千而忽高忽低,一时乐得合不拢嘴! 最后雪音索性站在秋千上,让温孤玦夜也站上来,温孤玦夜不想,可最终拗不过雪音,只好轻身一跃,也站在秋千上,温孤玦夜使用内力荡着秋千,秋千一时荡的很高很高!只觉风儿在耳旁“嗖嗖”作响,感觉甚是神清气爽、透人心神!雪音简直乐得笑容可掬!温孤玦夜也被感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迷人的笑意二人的欢愉之声回荡在整个满天星之间。 血玉宫的寻影婆婆丧命于此山,玭脩三人便前来满天星一探究竟。三人在满天星上巡查,看是否有遗留下来一些蛛丝马迹,但一路也未曾有任何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的深处,这时蓦见前面有人,玭脩四人定神细观,不由不约而同地呼出:“少宫主!” 三人略回神,便上前,恭敬有礼地道:“属下参见少宫主!” 温孤玦夜见竟是玭脩她们,仍一副萧然:“你们怎会在此处?” 第24章 事态多错综 因你而怜生 玭脩回道:“属下是奉宫主之命前来找……” 温孤玦夜打断玭脩所言,问道:“可否找到?” 玭脩回:“暂时还没有。” 温孤玦夜颔首,但未再多问。玭脩几人皆对少宫主身边这个面生的小兄弟颇为好奇,只是打量一番,但未敢多问。雪音也对眼前这几个称温孤玦夜为少宫主的女子甚为好奇,但也未多问。 温孤玦夜让玭脩几人先回宫,他办完一些事便会回去,玭脩几人遵命后离开。 雪音这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夜哥哥,这些人是谁啊?叫你少宫主是什么意思?” 温孤玦夜定然不能告诉雪音实情,随后打岔问雪音是否饿了,如此一说,雪音还真的感觉肚里好空,便点点头。 这时温孤玦夜看见一只兔子正蹦跳着从草丛中窜过,只见身影如离弦之箭一闪,原本蹦跳而窜的兔子,在俄顷之间被温孤玦夜抓在手中,惊慌失措地乱挣扎着。 雪音奔上前,看着温孤玦夜手中因受惊而哆嗦的兔子,心底莫名的怜惜,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可爱的兔子,甚是不舍地道:“夜哥哥,还是放了这只兔子吧!看起来挺可怜的!” 温孤玦夜看了雪音一眼,见他满脸怜惜的看着他手中的兔子,也不忍心去扼杀一颗单纯、善良的心灵,倒听了雪音所言,放了手中的兔子。兔子见突然摆脱了束缚,速如离弦之箭窜进了深草丛林之中!雪音则一直眉开眼笑地凝视着兔子蹦跳而去的影子。温孤玦夜看到雪音这般纯真、善良,心底先是一阵愉悦,而后又是转欣而怅,莫名的嗒丧,但至于为何要嗒丧,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而正沉浸在愉悦之中的雪音并未发觉温孤玦夜这微妙的变化。 且说那日秋兮语与萌儿离开客栈时,因温孤玦夜不辞而别,秋兮语显得有些嗒然若失,更是忘了博宇、博诚,便和萌儿一起离开。博宇博诚回到这家客栈找秋兮语时,早已是人去楼空,只好先回鸿恂帮。 萌儿带着秋兮语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最后她们又去了灵缘山。灵缘山名闻千里,主仆二人据所闻而去了那里。 去了灵缘山,少不了鸳鸯签与鸳鸯树,当来到鸳鸯树前,看着随风而比翼双飞的成千上万的鸳鸯签时,在一对鸳鸯签上,细心的萌儿发现了温孤玦夜与雪音所挂的鸳鸯签,叫秋兮语快过来看。 秋兮语一看,果真不假!果真在两张鸳鸯签上赫然签着温孤玦夜与雪音的名讳!不由心中莫名的惊慌与失落之感,神紧言急道:“这是鸳鸯树,应该挂着心仪男女彼此的名讳,温孤公子与雪音小兄弟皆为男儿之身,为何要挂这鸳鸯签?再说温孤公子与雪音不是兄弟吗?” 萌儿也甚为不解,少时,惊呼:“该不会雪音小兄弟是女扮男装吧?” 秋兮语一听,仪容舒尔惨白,失去血丝,看去十分惊悸。 萌儿加以思索道:“依我看,不大可能,我估计这温孤大侠与他的那个小兄弟手足情深,温孤大侠又暂时未有心仪的女子,只好在鸳鸯签上签上他和他兄弟的名字,嗯,一定是这样的!” 秋兮语一听萌儿所言,悬起的心儿须臾又踏实不少。 虚惊一场过后,萌儿意味深长地叫秋兮语也签一张鸳鸯签,秋兮语倒显得有些害臊,说她未有心仪的人,签何鸳鸯签。 萌儿自知小姐的心思,只不过是为了给小姐打圆场,道:“既然已经来了,小姐就随意签一个吧!” 秋兮语心底可是十分愿意签这鸳鸯签,但还是含蓄的迟疑少许,便同意了。 接过鸳鸯签与笔,满脸春意盎然,双颊绯红,看来是春心萌生,略作涟漪少许,便提笔在鸳鸯签上印下笔墨。 写好后,萌儿要看,秋兮语有所羞昵的略作迟疑,但最终还是递给了她,只见鸳鸯签上签着“秋兮语箫郎”。 这个答案早在萌儿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想开自家小姐的玩笑,意味深长地解释道:“原来小姐是喜欢吹箫的那位公子啊!” 秋兮语一听,秀容绯红,羞昵不已,从萌儿手中夺过鸳鸯签,娇嗔道:“别乱说!我不知道自己心仪的是何人,只希望今后可以遇到一位懂箫的伴侣。” “温孤大侠人不但长得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也会吹箫哦!是位很难得的好伴侣、好夫君哦!” 秋兮语娇嗔:“萌儿!” 萌儿仍不怀好意地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秋兮语亲手将签好的鸳鸯签挂到鸳鸯树上,当看到承载着自己心意的那张鸳鸯签,脸上顿时泛出幸福、暖暖的春意,而萌儿自然对小姐的心思最清楚不过,不过她对小姐中意的如意郎君很满意,是位很难得的侠士、好夫君! 且说上次青睿为舞仪筱买了一张极其漂亮、精致的面具,不过因轩辕墨之故未能及时送给舞仪筱。此日见舞仪筱心情愉悦的在花园里赏花散步,他便想起那张面具,于是立刻回房取了来,准备送给她。舞仪筱见是青睿,倒也莞尔有礼地问候,青睿应允一声,拿出那张那晚买的面具,问舞仪筱是否喜欢,舞仪筱一见此面具,甚为喜欢、愉悦,夸赞不已!这正是自己所喜欢的样式,不曾想青睿竟然如此了解她,不禁感激不已的谢谢青睿,青睿绝非是要讨舞仪筱这个谢,这是他所心甘情愿的。 舞仪筱已经迫不及待,在青瑞的帮助下,戴上了自己喜欢的面具。舞仪筱本来长得风貌娉婷、楚楚动人,眼下戴上这精致且漂亮的面具,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之美,显得倾国倾城!青睿看到眼前戴上自己买的面具后的舞仪筱,更是傻了眼,忠厚的脸庞上隐隐泛出爱慕之情。 这轩辕墨还真是色心不改,前两日还有伤在身,这日又在房中调戏几个丫鬟,有几个害羞着跑掉,有一个被轩辕墨拉住就往床上按,这丫鬟因忌惮竺画靥,不敢招惹轩辕墨,连声求饶轩辕墨放过她,轩辕墨见这丫鬟不从,来了气!本来就有心事而郁闷,想发泄一下,不料连个小小的丫鬟也这么的让人不顺心,于是动了怒,硬拽强攻地要霸占这丫鬟!起初这丫鬟还在反抗,可渐渐妥协了。 第25章 恶毒之举 要知这轩辕墨本就生得风流倜傥、慵懒邪魅,是令无数女子午夜梦回的男子,所有丫鬟皆对其心存青睐爱慕,可因忌惮轩辕墨身边的竺画靥,只能将这份骚动藏在心底而不敢亲近,眼下见轩辕墨霸王硬上弓,心底最后的忌惮被此时的骚动而彻底击退,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轩辕墨。 竺画靥绕首弄姿地来找轩辕墨,进房间,见床帘放下来,以为轩辕墨还在贪睡,正要开口语出一些卖弄风骚的话,可接下来听到的一些声音,让她脸色剧变!疾步走上前掀开床帘,只见一男一女正在厮混。 竺画靥气得差点晕过去,气得全身哆嗦地指着床上的二人:“你,你们……” 这丫鬟见是竺画靥,顿时吓得是心胆俱裂!面如土色地抓起被子,藏到轩辕墨身后,而轩辕墨一副好似任何事情未发生过的从容。 竺画靥简直是怒发冲冠!冲上前,从轩辕墨身后拉出这丫鬟,就是一阵狂打乱抓!且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勾引我墨哥,我打死你这个贱货!” 这丫鬟吓得尖叫着!嘶喊着! 轩辕墨则面不改色、慢条斯理道:“竺画靥,你别太过分了!” 竺画靥果真停下手来,但她不是妥协,瞠目兮之,歇斯底里地吼道:“轩辕墨,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贱婢跟我这么说话!” 轩辕墨则一副满不在乎道:“竺画靥,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又不是本左使的妻妾,未有任何权利管本左使,就算你是本左使的妻妾,也轮不到你在这里造次!” 竺画靥被轩辕墨无情之言给气得瞠目结舌,半响只“你……你……”最后见轩辕墨毫无半点愧疚之情,简直无言以对,气得夺门而出!轩辕墨仍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这丫鬟则是一直躲在轩辕墨身后,余悸未绝。 就在此时,怖蜘与煞女进来,说城主前来看他,轩辕墨整理一下衣冠,便去厅堂。 前几日轩辕墨有伤在身,今日韩熠珺过来再次相探,见轩辕墨伤势几乎已经痊愈,也放心了。 竺画靥怒发冲冠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房内的东西,还有丫鬟,皆遭了殃,一个个如鼠见猫般逃窜的无影无踪。 她身边的贴身走狗四流哼腰哈背地进来问发生了何事,竺画靥砸着房内的所有东西,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轩辕墨这个负心汉,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知足,不但负我心,反而和一个贱婢勾搭、厮混!” 四流让竺画靥暂且息怒,问勾引左使的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贱婢。 竺画靥咬牙切齿地道出:“是玠兰那个贱婢!” 四流不但长着一张贼眉鼠眼、八字胡,令人作呕的嘴脸,更是一副狗腿子样,道:“画靥小姐,你看这也不是左使的错,定是玠兰那个贱婢主动投怀送抱勾引的左使。”一顿,哼腰哈背地献媚道:“以小的之见,何不将玠兰这贱婢抓来,来个‘杀鸡忌猴’?” 竺画靥有所顾忌道:“我怕轩辕墨到时会出面袒护玠兰这贱婢,到时我们恐怕……” 四流一副狗仗人势、老谋深算地侃侃而道:“画靥小姐,这个您大可放心吧,左使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贱婢而大动干戈的!” 竺画靥思量一下,也觉得如此,便命四流前去把玠兰那贱婢给抓来,四流倒是一条很听话的狗腿子,立刻就命人前去抓玠兰。 不一会儿,四流就已将玠兰这丫鬟抓来,四流一脚将她踢倒跪下! 竺画靥见到玠兰,如同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破口大骂:“玠兰,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货!你竟敢去勾引左使!” 扑上前,“啪!”地一声给了玠兰恶狠狠的一巴掌!玠兰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只觉一阵眩晕,一股火辣辣的痛袭涌上来,不由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泪如泉涌道:“画靥小姐,奴婢没有啊!奴婢真的没有啊!” 竺画靥再狠狠的给了一记耳光,斥道:“还嘴硬!是老娘亲眼看到的!” 随后叫四流给长长记性,四流如同蛇蝎般面目狰狞地上前,恶狠狠的邪笑着。 玠兰一见,吓得直哆嗦,且后退且求饶:“画靥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勾引左使!求画靥小姐了!”竺画靥与四流如同冷酷无情的蛇蝎,对此置若罔闻。 四流恶狠狠地“啪啪!”给了玠兰双风贯耳,随后狗仗人势道:“给我好好的用棍棒伺候!” 顿时扑上来四个壮汉,两人按住玠兰,两人拿起棍子,毫不留情地狠狠向玠兰身上打去!一棍下去,玠兰疼得“啊!”地一声惨叫!对此惨叫,任何人置若罔闻,一棍不比一棍轻,一再的落在身形单薄的玠兰身上! 玠兰忍着剧痛,失声求饶道:“画靥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勾引左使啊!求画靥小姐饶命、开恩啊!” 竺画靥一听,更来气,吼道:“还嘴硬,给我使劲打!” 手下得令,挥棍更加狠狠的落在玠兰身上!这时玠兰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血痕累累,甚为惨不忍睹! 竺画靥见玠兰仍不肯承认,便叫人拿来拶子,叫人拶玠兰的手指。玠兰一听,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求饶!可竺画靥对此置若罔闻,麻木不仁地等待看接下来的好戏。 二人已经将玠兰芊芊玉手放进拶子,另外二人已经使劲向两边用力,这一用力,所带来的痛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痛!只听一声声催人心魂的惨叫之声响起! 竺画靥则大觉爽快地扬声大笑,还呵斥道:“这就是不安分守己,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 夹了半响,玠兰被痛晕过去,竺画靥还不肯罢休,叫人用水泼醒。 一盆水下去,玠兰被泼醒,竺画靥斥声问道:“还敢不敢去勾引左使了?” 玠兰奄奄一息道:“奴婢……没有……没有勾引……左使……” 竺画靥一听,怒发冲冠,一拍桌,呵斥道:“好大胆子!还死不承认!”叫四流取来匕首。 四流倒很听话,取来一把锐利的匕首,竺画靥接过匕首,走到玠兰前,蹲下身,匕首在玠兰的脸蛋上比划着,骄纵蛮横地道:“都是你这张狐媚的脸蛋惹的祸,所以我以逸待劳,替世道除去这个祸害她人又祸害自己的后患!” 第26章 人情自冷漠 世态多炎凉 玠兰早已吓得心惊胆颤,哆嗦道:“画靥小姐不要啊!不要啊!” 可竺画靥对玠兰的哀求非但置若罔闻,反而麻木不仁、心如蛇蝎地杏眼一瞠,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在玠兰那白皙的脸蛋上划去,随之“啊!”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鲜血顿时从伤口之中渗之而出,玠兰再次疼晕过去! 竺画靥叫四流再次用冷水泼醒。 此时玠兰那白皙的脸蛋已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这时轩辕墨不知怎么听到风声而进来,看到眼前惨不忍睹的一幕,倒是气定神闲、慵懒邪魅地道:“不就是一个卑贱的丫鬟嘛,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 竺画靥怒容满面道:“我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图谋不轨的贱人!” 轩辕墨也懒得去理这个只会吃醋,却没有头脑的女人,便叫四流把玠兰抬下去,四流见竺画靥还未发话,站在原地未有执行的意思。 轩辕墨见状,怫然作色道:“怎么?连本左使的话也敢不听!” 四流见状,如同讨主上欢心而仰人鼻息的走狗,很听话的赶紧叫人把奄奄一息的玠兰抬了下去。竺画靥很不服气,也很不甘心。 轩辕墨见状,如今日不给竺画靥一点颜色看看,以后自己的颜面与尊威何存?如何服众?想到这些,轩辕墨便疾言厉色道:“竺画靥,你最好听清楚了,以后本座的事你最好别管,安分守己便是,如再有同类事情发生,休怪本左使无情!” 轩辕墨撂下这句狠话,便拂袖扬长而去!竺画靥心中甚为不甘,但眼下还不敢在轩辕墨面前过分的造次,今日之事已经给了她很大的面子,要是别人,她是知道后果的,他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 四流叫人把玠兰抬回丫鬟房,扔下她后,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可一世地离开。其他丫鬟见她被折磨成惨不忍睹,甚是心痛、同情。 其她的几个丫鬟还有善良与怜悯之心,倒是有一个长着一副狐媚的嘴脸,本是同命人,却格外自负的丫鬟,则尖酸刻薄地出言挖苦玠兰,骂她想要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想连麻雀也做不成,倒变成了一只连丑小鸭也不如的丑女人,这就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锦衣玉食的下场!其她丫鬟对她的尖酸刻薄甚为不满,但未多与她计较,立即给玠兰清理治疗伤口,玠兰一直是泪如泉涌,情绪比较激动。 待情绪稍稳定一些,叫一起的一个丫鬟帮忙从她的箱子里取出一包包的很严实的小纸包。 这丫鬟取来纸包,问玠兰是何东西,玠兰说是疗伤的药,这丫鬟以为是真,就给了她。玠兰将纸包中的东西倒入自己的口中,这丫鬟还给她喂了几小口水,玠兰对这丫鬟感激涕零,而后便躺下睡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从玠兰的口中竟然流出血来,面目呈黑青之色,众丫鬟见状,大惊失色!一时六神无主,乱成一团!玠兰挣扎几下,就不再动弹了。众丫鬟这才明白,适才玠兰服下的并不是何疗伤之药,而是毒药。 众丫鬟顿时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痛苦声弥漫了整个天玥城! 四流听闻玠兰自杀的死讯,也倒吓了一跳,心惊胆颤、连滚带爬地将这件事告诉了竺画靥,竺画靥当时在房内正在浓妆艳抹,闻知如此悲惨的噩耗后,则面不改色、毫无人情地语出一句千夫所指之言:“死就死了,何必大惊小怪的,像她这等贱婢早就该死了!” 四流一时无言以对,竺画靥叫四流看着把玠兰的尸体处理了,四流得令,随后便立刻去办。 四流叫下人将玠兰的尸体要用破席卷起来抬走时,众丫鬟哭得死去活来,四流这个没人性的狗腿子,竟然还骂这些丫鬟就是贱命货! 而轩辕墨闻知此事也是无动于衷,也同样是麻木不仁,冷酷无情道:“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鬟,死就死了,反正也已经面目全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死了也倒解脱了。” 看来人的地位低下了,命真的连一根稻草也不如,随时会掌握在主上的手里! 玭脩三人未能找到宫主所交代的东西,便返回天蓝宫。 天蓝液挥手在亭子里散心,玭脩几人将这次出行一无所获如实禀报。 天蓝液挥手听罢,若有所思道:“未见尸首?这么说寻影婆婆极有可能还活着?再不就是有人已经找到了布包,将寻影婆婆的尸首一并处理了?” 玭珛自然也不知晓这其中的内幕,也未敢妄加猜测,顿时陷入寂静。 少时,慕琊开口:“不过属下等人在满天星见到了少宫主。” “夜儿也在那里?” 紫樱回:“与少宫主同行的还有一位小兄弟。” “小兄弟?” 玭珛:“是,不过属下未敢多问。” 天蓝液挥手随意的略作应,陷入凝思之中。 这寻影婆婆被天蓝液挥手丧命于满天星一事众所周知,不论是有图谋之心,还是未有此轨意之人,皆会前去满天星一探究竟,更别说早对血玉剑虎视眈眈之徒了,怎会错过这次绝佳之机?吕淏雄夫妇、卢一浩三人定然不会落于人后,三人经过一番仔细寻查,亦未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心中有些不甘。 撒线娘子不由抱怨道:“这里连个布都没有,更别说是布包!不会是有人故意撒播谣言捉弄人的吧!依我看,这极有可能是寻影婆婆调虎离山、掩人耳目的一招!” “应该不太可能,无风不起浪,这天蓝液挥手对血玉剑有图谋不轨之心,二十年前已是众所周知,如今有关血玉剑的下落也只有寻影婆婆一人知晓,天蓝液挥手怎会放过这唯一的希望?而寻影婆婆宁死不屈,这才惹怒了天蓝液挥手,于是令天蓝液挥手动了杀心。以天蓝液挥手如今的武功,恐怕几个寻影婆婆也不是天蓝液挥手的对手。” “这么说来,不会是天蓝液挥手已经杀了寻影婆婆,而血玉剑已经成她的囊中之物?至于寻影婆婆的尸首,肯定是处理的干干净净,如此一来,天蓝液挥手岂不是很安逸的独享血玉剑?” 第27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卢一浩道:“我看事情并非如此,如果天蓝液挥手已经得到了血玉剑,也不会派手下这般大动干戈地四处寻找,如果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大可只走走过场。” 正在三人思量之际,撒线娘子眼前顿时一亮,那不是一个布包吗?舒尔激动万分地一指,惊叫而出:“那不是一个布包?” 三人如饿狼般一拥而上!撒线娘子先捡起布包,正欲打开,不料只觉手中戛然而空,手中的布包已经被他人夺去!定眼一看,只见眼前已经多了两人,是尊门派与霸天顶的掌门左暝胤、欧岱二人,而布包却已经到了左暝胤手中。 吕淏雄见状,不由勃然大怒,呵斥:“左掌门这是何意?” 左暝胤一副道貌岸然地哂道:“这布包可是人见人爱之物,我左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啊!” 吕淏雄气得顿时满脸充血,结了舌。 撒线娘子怒斥:“这布包是你从我手中夺走,左掌门不会不懂的这起码的规矩吧!快将布包交出来!” 左暝胤慢条斯理地道:“我左某也不是眼拙之辈,这布包还不是尔等甫捡到的,既然是可捡之物,就是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人都有得到的权利,不是吗?” 左暝胤这无稽之言彻底撄怒吕淏雄三人,也已看出左暝胤二人是不会就此交出布包,也不再浪费口舌,“饿虎扑羊”直向左暝胤二人恶攻而去!左暝胤、欧岱二人早有迎战之备,见他三人已动手,也不会就此任其宰割,便出招迎战,五人顿时展开龙争虎斗! 再看这五人,从人数而论,吕淏雄这边略占优势,但输赢并不是人数就可断言的,因左暝胤、欧岱皆是武林中的高手,如他们未有独到的武功,何以在武林之中立足?此时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使出看家本领那是必然,场面有多精彩要多精彩! 温孤玦夜与雪音无意间此处,正好看见心怀不轨的吕淏雄三人。雪音从未见过此三人,难免好奇,向身边的温孤玦夜问起,温孤玦夜猜测,此三人的前来,肯定与寻影婆婆还有布包有关。雪音一听,皆是一些图谋不轨之人,心生反感,顿时起了玩弄之心,于是匆匆忙忙地找来一布包,里面放了一些杂物,偷偷的将布包放在一个不太明也不太隐的地方,随后他二人在隐处玩味的观看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此时在隐处的雪音,见自己的一个小小的“使坏”竟然令这些图谋不轨之徒互相残杀,顿觉大快人心!而温孤玦夜的仪容好似有变,又好似未变,也许变与不变只在刹那之间,任何人未曾发现。 温孤玦夜一见此五人的出招与身手,开口道:“原来这五人都是有来头之人,撒线娘子与他的夫君吕淏雄,另一人是卢一浩,而另外二人,一个是尊门派的掌门左暝胤,另一个便是霸天顶掌门欧岱,这五人皆不是何善辈,都是狼狈为奸之主,眼下又狗咬狗。” 雪音本就嫉恶如仇,眼下从温孤玦夜口中得知这五人皆不是何好人,顿时起了强烈的反感与憎恶,嘴里自然少不了嘟哝几句。 待二人回神时,见撒线娘子与吕淏雄联手合攻左暝胤,交手几个回合,左暝胤好似有招架不住之势,将手中的布包抛向欧岱。这撒线娘子可是一直死盯着这个布包,见布包抛向了欧岱,顿时转攻欧岱,用自己独门的彩虹线缠攻欧岱手中的布包。欧岱不敢怠慢半点,连攻带躲!左暝胤倒也眼疾手快,不与吕淏雄恋战,速速前去协助欧岱。撒线娘子倒也不给欧岱任何缓和之机,势如排山倒海撒线向欧岱怀中的布包缠去!欧岱与卢一浩交手难分,未曾料到撒线娘子这一招,手中的布包顿时被横夺而去!左暝胤、欧岱见状,顿时红了眼,齐向撒线娘子一扑而去!吕淏雄、卢一浩皆前去护撒线娘子,可红了眼的左、欧二人出招更加凶狠,一时之间有些令吕淏雄、卢一浩招架不住。 这满天星可真是吸引人的圣地,连煞仙盗王也牵引而来,见布包在撒线娘子手中,急命手下夺回布包,一时之间,这场龙虎之争更是添了色彩! 雪音见到这一拨人,一时认出就是上次追杀自己的那些人,不由嘟囔几句快嘴之言,而温孤玦夜一直保持喑然,观看着这出愈来愈精彩的好戏。 再次回神,这场激战更加陷入不可开交的恶战当中。 就在愈来愈精彩之机,一抹蓝影须臾而至! 在撒线娘子身旁如“海燕掠檐”而过,飘落在一丈开外,只见适才还在撒线娘子手中的布包,已经莫名在她的手中,而更难以置信的是,撒线娘子根本未有任何反应,待反应过来布包已落入她人手中!要说这天蓝影,令人毫不质疑的想到天蓝液挥手。只见天蓝液挥手虽面垂羽纱,但仅露出来的双目却充满了令人望而却步的戾气与霸气!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之主,确实有着独到的霸气与王者之风。 撒线娘子一向彪悍胆大,此刻心中莫名生出丝丝怯意,但最终还是壮胆向前一步,呵斥道:“天蓝液挥手,快将布包交出来!” 虽然是呵斥,但显然是缺少了几分底气,可见是发自内心的几分畏惧之意。 此时众人齐向天蓝液挥手逼近一步,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但谁也未再多敢向前跨一步,更不敢妄加乱动的前去夺布包。 温孤玦夜见竟然是宫主,心中暗自有些意外! 雪音见状,愤然道:“原来天蓝液挥手是这副模样!”温孤玦夜明显从雪音的言行之中看出对宫主的敌意,倒也未多言,继续洞察其情。 众人虽然齐向天蓝液挥手逼近一步,但显然天蓝液挥手毫无半点畏惧之意,反倒是极其傲慢、潇洒地打开布包。众人见布包被打开,顿时屏气敛息地定眼看着即将呈现在眼前的一幕。在天蓝液挥手打开布包的刹那,顿时从布包婆娑飞舞出一些杂物,随即飘落到天蓝液挥手一周。在场的所有人皆被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天蓝液挥手更是怒发冲冠,连同布包狠狠甩袖一甩!此时布包连同剩余的杂物随风婆娑而去。 第28章 看法相斥 雪音见状,不觉得大快人心,窃笑道:“哈哈哈,天蓝液挥手,还有这些坏人都被我捉弄了!好好笑!” 温孤玦夜心思倒不是在这上面,他在深思着其他事。 天蓝液挥手见被人戏弄,心中虽然极其愤怒,但为了尊严,未当场发作,只是愤愤的一跃而去。而其他人也是甚为恼怒,竟然如此大动干戈的却为了一包毫无所用的杂物,但他们未见到恶作剧者,只好饮怒,相继愤愤离去。 见这些人走后,温孤玦夜与雪音从暗处出来,雪音痛快的欣喜而笑,温孤玦夜则是以往的表情。 痛快畅笑之余,雪音反倒神色认真道:“夜哥哥,你知道宫……”语此,却戛然而止,暗忖:“大娘、雁儿姐姐、晟彬哥哥都不知道宫聆轩,夜哥哥的家好像离这里比较远,肯定不知道宫聆轩。” 温孤玦夜见雪音话语一半却戛然而止,问:“雪音,你要问何事?” 雪音不想温孤玦夜为此操心,也就未出口相问。温孤玦夜见雪音不再多说,也不勉强,随后告知雪音,此地不是长待之地。雪音倒很听温孤玦夜的话,自然也乐意跟着温孤玦夜,更何况还可以去找大娘、雁儿姐姐、晟彬哥哥。 左暝胤、欧岱等人在满天星大动干戈的夺布包,不想最终却被人戏弄,心中甚为恼怒。 先看看尊门派的这位。白羽婕见他一回来就一副怒发冲冠,问发生了何事,左暝胤怒不可解地道:“真是气死我了!据说寻影婆婆丧命于满天星,天蓝液挥手到最后也未能得到寻影婆婆所携带的布包,而布包之中极有可能有血玉剑或者关于血玉剑的讯息,原本以为可以得到那叱咤武林的宝剑,可大动干戈一番,到头来却被人戏弄!” 白羽婕则心平气和地道:“还是勿要碰这血玉剑为好,当年血玉宫灭门惨案便是前车之鉴。”略作顿,好言相劝:“我看这欧岱不是何善辈,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 “羽婕,这你可就错了,欧岱与我可是兄弟,只有我们联合方可在武林中立足,大展身手!欧兄说的很对,在天蓝液挥手找到血玉剑之前,我们必须先找到,不然到时天蓝液挥手会肆无忌惮的对武林各门派进行杀戮,到时我等可就是束手无策了,我们必须要未雨绸缪。” “我看未必,血玉剑不同其他宝剑,只有心灵相惜的情侣、恋人方可驾驭,而天蓝液挥手就算有此野心,那也是无能为力” “天蓝液挥手是不可练就,但别忘了她还有另外一双手臂,她的少宫主温孤玦夜可是正直年轻有为之际,也是天蓝液挥手最值心腹之人,天蓝液挥手大可让他为自己斩荆披棘开路,为所欲为。” “据闻,这天蓝宫的少宫主可不是暴殄天物、丧尽天良之辈,以我之见,他不会为天蓝液挥手作威作福的,再说温孤玦夜练就了童子诀,不会为此而破身的。” “哼,依我看,这倒未必,天蓝液挥手何事干不出来?温孤玦夜又不是天蓝液挥手的亲生儿子,天蓝液挥手怎会为其而放弃自己的野心与利益?而练就这血玉剑只需情侣与恋人,也不在是否破身,再说这温孤玦夜身为天蓝宫的少宫主,自然一切会按天蓝液挥手的意思行使,对于温孤玦夜我等又真正了解多少?说不定是与天蓝液挥手联手演的一出戏,到原形毕露之时恐怕就是我等死无葬身之时。” 白羽婕有所不服气道:“如真有此意,以天蓝宫如今的势力,还有天蓝液挥手的武功,要想称霸武林也不是一件棘手的事,完全不用这般拐弯抹角。” “人心难测啊!” 一旁一直未语的左琦颖,好奇的问:“娘,这天蓝宫的少宫主温孤玦夜是个怎样的人?” 白羽婕色霁,蔼然道:“据闻是个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的大侠。” 左琦颖冁然而笑道:“能让娘这般称赞的人很少啊,看来这个人还真的有几分意思,有机会我要见识见识这个温孤玦夜。”白羽婕应允,左暝胤反倒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左琦颖与白羽婕却在一旁窃笑。 再瞧瞧霸天顶的这位,欧子昕见爹兴致勃勃地出去,却怒发冲冠地回来,忙上前问候,欧岱拍案斥道:“竟然被人耍了!真是气死我了!” 欧子昕一猜便知是因血玉剑一事,因为在出发之前,他无意间听到爹与左叔叔提到这事。于是温文尔雅地相劝:“爹,再不要去找什么血玉剑了,这些东西都不是何祥之物。” 欧岱一听欧子昕所言,不由更来气,怒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以后可以在武林之中称霸一方?如果没有血玉剑,到时天蓝液挥手大开杀戒,你用什么来保护琦颖?” 欧子昕知道一时之间自己也改变不了爹的意思与做法,只好行三十六计的上计,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出来。 欧岱与左暝胤不亏为“兄弟”,连自己图谋不轨的野心也可以说的这般冠冕堂皇,还真的不枉是伪君子啊。 琴晟彬与冰如雁离开香溢庄,不大放心雪音,刻意有找。 这日,二人来到客栈,刚进客栈,店小二便极其热情的迎上来招呼,琴晟彬与冰如雁甫落座,继踵进来一位神采奕奕的妇人,店小二忙上前招呼,冰如雁随意一看,见竟是娘,欣然地叫声“娘!”随即一迎而上。千手一娘见是冰如雁,也甚为欣喜,琴晟彬也上前招呼。 三人落座后,千手一娘见雪音不在,关切地问起,琴晟彬回道:“雪音兄弟跟天蓝宫的少宫主温孤玦夜走了。” 千手一娘惊愕地道:“雪音怎会跟天蓝宫的少宫主去?雪音认识他?” “椐雪音说,煞仙盗王等人追杀他时,正是被天蓝宫的少宫主所救。” 千手一娘神色比较俨然道:“温孤玦夜的为人行径据闻并不令人发指,但毕竟我们不是太过了解,再说天蓝宫是个极其凶险之地,难保天蓝液挥手不会对雪音有所不利。” 冰如雁惊道:“那现在怎么办?前去天蓝宫要人?” 第29章 间接警告 千手一娘摇首,“如此极其不妥,我们这样贸然前去要人,只会将事情搞砸,雪音如今随天蓝宫的少宫主去了何处也毫不知情,依我看,我们先四处打听一番,到时再做决定。”琴晟彬与冰如雁也觉得眼下唯有如此了。 膳后,三人便动身离去。 舞仪筱步步生莲的从门中进来,手中端着一盘子,随继放到桌上,温柔贤淑地盛一碗,十分温柔地道:“珺哥,我给你煲了一些补汤,看你最近事务繁忙,勿要累着了身子” 可韩熠珺好似并不领情,道:“仪筱,日后这些事无需你多操心,自会有人打理,我的身体结实硬朗的很,反倒是青睿,城中所有的大小事务皆由他操办,忙得不可开交,应该好好给他补补。”随后又对青睿道:“青睿,你最近比较累,你渴了这些汤,好好补补身体”。 这可是仪筱小姐对城主的一片心意,他怎可喝?忙推脱:“城主……” 不待他语出口,韩熠珺道:“青睿,不必多说,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客套,仪筱煲的汤很不错,你就喝了,身体结实了好替我打理城中之事。” 青睿为难的不知所措,看仪筱小姐那楚楚可怜而委屈的样子,青睿更是于心不忍。舞仪筱心中虽然极其委屈,但见青睿在,也未作出过激之举,只是极其勉强的一哂,便喑然转身离开。青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韩熠珺则仍是一副雍容。 舞仪筱离开房中,便委屈的不由自主地泪如雨下,夺身小泣着跑向自己的房间,不想却被轩辕墨挡住去路。轩辕墨见舞仪筱竟然哭得像个泪人儿,又一副邪魅不正地阴笑道:“哎呦,有谁这么大胆,竟然把我们楚楚动人的仪筱小姐给委屈成这样啊?”语间,伸手欲拭舞仪筱的泪儿,舞仪筱惊悸的后退一步,不愿多理会,欲绕行,不料轩辕墨竟胆大包天地伸手揽住舞仪筱的芊芊细腰,满脸邪魅道:“这么撩人心扉的玉容,怎叫人忍心看着泪汪汪!” 舞仪筱被轩辕墨的举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拼命的挣扎,且叫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轩辕墨却未有半点要松开手的意思。 且说青睿见舞仪筱当时委屈的神情,甚为于心不忍,随后跟了出来,跟到这里,却见轩辕墨对舞仪筱不敬,顿时怒发冲冠,阔步上前,用力将轩辕墨向后一拽,没好气地道:“轩辕左使,你这是作何!” 轩辕墨见是青睿,知道是城主的心腹,也不敢再造次,慢条斯理地放开舞仪筱,道:“哦,原来是青睿使啊,适才仪筱小姐身体不适,差一点摔倒,本左使正好在此,便出手扶住,青睿使有何异议?” 青睿自然知晓实情,但鉴于他在城中也是数一数二地位之人,也不愿多纠缠,幸好仪筱小姐倒没大碍,冷哼一声道:“那多谢轩辕左使的好意了!” 轩辕墨略作应,随后又慢条斯理地离开。 舞仪筱却抽泣着夺身冲进自己的闺房,关上门,爬到床上失声痛哭,青睿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默默地站在门外陪着。 韩熠珺正在品茗,见青睿进来,问起舞仪筱如何,青睿如实回禀,韩熠珺虽未多言,但从他那深锁的剑眉可见,他并非对舞仪筱的情意无动于衷。 青睿迟疑少许,开口:“城主,属下有一事要禀报。” “何事?” 青睿将上次在烟花会上,还有适才轩辕墨对舞仪筱不敬之事如实禀报。 韩熠珺听罢,愤然道:“真有此事?”青睿应允。 韩熠珺怫然作色道:“这个轩辕墨也太放肆了!竟然如此肆无忌惮!也太不把本城主放在眼里了!” 略作顿,给青睿给了一令牌,此令牌象征着他本人,天玥城除他之外,没有人不敢对此令牌不敬,交于青睿之手,就是想日后青睿可以更好的保护舞仪筱。如没此令牌,在城中青睿的身份地位略低于轩辕墨,因此轩辕墨不会忌惮青睿,如此一来,轩辕墨便不敢再造次。另让青睿安排手下晨欣、晨樾随时来保护舞仪筱,并交代,除了他,青睿,还有舞仪筱的随身丫鬟,其余之人皆不能靠近舞仪筱闺房,青睿对城主的安排大为欣喜,便立刻去安排。 随后,韩熠珺就去轩辕墨寝宫,先见到怖蜘、煞女,问起轩辕墨,煞女前去通报,怖蜘招呼韩熠珺。 轩辕墨正在园中闲情逸致的赏花,煞女将城主前来之事禀报。这韩熠珺突然来找自己肯定有文章,就算有何文章,既然城主已经前来,他必须前去会见。 一进厅堂,轩辕墨上前招呼,韩熠珺还是一如既往地款然。韩熠珺让怖蜘准备棋盘,说要与轩辕左使切磋切磋,怖蜘前去取棋。一切准备妥当,韩熠珺与轩辕墨边聊边下棋,下了数局,韩熠珺略占上风。 韩熠珺还是一如既往的雍然,道:“轩辕左使今日好似有些心不在焉啊,平日的棋技可远远胜于此,莫非轩辕左使是近日过度费神一些事,而无心思在此?” 轩辕墨知道今日韩熠珺前来的目的,无非是借下棋之名是想入正题,看来他猜得没错,但他不会戳破,客套地道:“是城主的棋技近日更加精湛了,轩辕墨自愧不如啊!” 韩熠珺略作哂,道:“最近我确实对城中之事有所松散,这才令城中有些人作威作福、肆无忌惮,但如若行径碰触了本城主的底线,本城主绝不姑息!仪筱更是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怕有些人连本城主也不放在眼中,为了仪筱安全起见,本城主不得不特意安排人来保护仪筱,特意赐青睿一枚代表着本城主的令牌,见此令牌者如见本城主,如再有人敢肆无忌惮,本城主自会严惩不贷!”一哂,问:“不知轩辕左使对此有何看法或高见?” 轩辕墨明了韩熠珺此次是为了他多次对舞仪筱不敬一事而来,面不改色道:“我对此未有任何看法,城主觉得如何安排妥当皆可。” “那就好,但妥当毕竟不及有些人的心术不正,但本城主希望这等人好自为之。”轩辕墨勉强作哂,知道韩熠珺这是故意说给他听。 韩熠珺起身,一拍轩辕墨肩,道:“我也希望轩辕左使也谨记此番话。”随后款然离开。 对于韩熠珺此次的警告,轩辕墨并未显得动怒,也许他如此做定然有他的目的。 第30章 少林之行 温孤玦夜、雪音离开满天星之后,温孤玦夜带着雪音去了少林寺。来到大殿,却不见海涵方丈,便向一个小和尚问起,小和尚让他稍等,他这就去请。 雪音还是第一次来这等地方,不由被寺庙、大殿的神圣壮观而吸引眼目,好奇不已!不由左瞧瞧,右看看,好奇的问温孤玦夜,温孤玦夜看起来今日心情不错,耐心的解说着。 这时从殿内进来一位胡须婆娑,气定神闲,步履沉稳,肩披袈裟,手握佛珠的方丈,雪音瞠目结舌地一直盯着眼前感觉很不凡的来者。 温孤玦夜上前行礼:“见过方丈!” 海涵方丈和蔼可亲地回礼,见温孤玦夜身边多了一个明眸善睐、精明伶俐、天真无邪的娃儿,不由问道:“玦夜,这位是……” “这位是晚辈的义弟雪音。” 海涵方丈蔼然颔首,雪音也礼仪性地含哂点头。 温孤玦夜问起脱尘师太,海涵方丈带温孤玦夜二人前去探望。 这寺院甚大,比雪音想象的要大很多,徒步走了不少时间,来到另外一个小寺院里。这里甚为干净清净,寺院内完全被琪花瑶草所环绕,给人一种心旷神怡、气定神闲之感,不愧是佛门之地。 来到一禅房,见到一位年事已高,雅容却蕴含着一种让人很舒服,很亲近,和蔼可亲、心慈面善的素衣妇人。 温孤玦夜行礼称呼道:“师太。” 脱尘师太蔼然颔首,很关切的招呼。温孤玦夜为脱尘师太介绍了身边的雪音,脱尘师太本就心慈面善,见到雪音更加喜欢,自然和雪音的话也就多了一些。雪音打心底喜欢海涵方丈和脱尘师太,一时之间也不再拘束。 从脱尘师太那里出来,日头已不高,便向海涵方丈告辞。 离开少林寺,雪音不由和温孤玦夜聊起关于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的话题。从温孤玦夜口中得知,其实之前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是一对情侣,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未能终成眷属,最后皆出了家,就这样结邻互相守护着、陪伴着,此情真的感天动地、人神敬仰啊!雪音听罢,不由又多愁善感一番,觉得甚为可惜又感人。 温孤玦夜看着眼前的这个纯真无邪的小兄弟,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耐心的对他,这可不是他一向的作风与性情,但自己如今已经被眼前这个纯真如孩童的人而影响心情,大概是自己封闭太久,找到了一个不会有太多顾虑的陪伴者吧! 离开少林寺,雪音要带温孤玦夜前去冰如雁家,温孤玦夜有所不愿,因为自己的身份,很少有人有友好之意,但雪音说什么也要他,温孤玦夜一时有些于心不忍拒绝雪音的好意,最后还是勉强答应。 到逸幽居时,冰如雁三人已经回来,见雪音安然无恙的回来,甚为欣喜!但见到温孤玦夜难免多少有些不自然,毕竟从正邪而论是势不两立,但大家都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也并未作出过激之事,最后还是因雪音的活力很快化解了这种不自在,另也因温孤玦夜虽看起来漠然寡言,但也绝非是傲慢无礼之人,倒也随和,琴晟彬三人也自然贴近了一些。 雪音侃侃而谈自己此次之行的所见所闻,讲的生龙活虎的!也令气氛更为融合。 雪音将完所见所闻,还兴致勃勃地道:“我还和夜哥哥结拜成兄弟了!” 琴晟彬一听,有所可惜道:“雪音,这未必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看待。” 雪音憨笑道:“当时不是你不在嘛,现在加入也不迟啊。” 琴晟彬道:“这还差不多!以后就要好好听哥哥的话啊!” “才不要了,应该是你们多听我的话,当哥哥的怎么能欺负弟弟?” 琴晟彬还真说不过雪音这古灵精怪的小子。 千手一娘见状,粲然而笑:“既然大家已成兄弟,就不必再客气,难得这么高兴,晚上我准备几道菜,好好庆贺一番!” 大家皆赞同。一时之间大家好似已经成了挚友,其乐融融的,气氛甚为融洽。 已至寝时,雪音却毫无睡意,正无聊至极时,温孤玦夜推门进来,见雪音已经睡下,不想打搅,动身欲离开,雪音急叫住温孤玦夜,让他陪他说会儿话,温孤玦夜也无睡意,便留下来陪雪音闲聊。 聊着聊着,雪音蓦然好奇的问道:“夜哥哥,‘少宫主’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少人叫你‘少宫主’?” 雪音这一问,温孤玦夜略微作顿,随后雍然道:“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没有什么。” “少宫主……宫……主……”雪音不解的念叨:“宫主,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可能你之前也有听过,更或者你在失忆之前曾听过这个称谓。” 雪音觉得应该是如此吧。 温孤玦夜见时间不早了,叫雪音早点休息,他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漆黑无比且而阴森的树林,轩辕墨又前来会见这神秘女郎。 轩辕墨倒先开口:“按您的指示我去了满天星,但未找到任何遗留之物,听说左暝胤等人也前去过满天星,非但未找到当时寻影婆婆所遗留的布包,反而大动干戈之后竟被人戏弄,当时天蓝液挥手也在场,连一向老奸巨猾的天蓝液挥手也被戏弄。” 一顿道:“依我看,眼下有关这布包也是实实虚虚。第一,寻影婆婆知道武林各门派对血玉剑虎视眈眈,她故意将一些无关紧要之物随身携带,让所有人误认为这里面就是关于血玉剑与血玉宫的消息,这样就算所有人将整个满天星挖地三尺,也不会再找到想要得到的东西;第二,寻影婆婆根本未曾遭到天蓝液挥手的毒手,如此诈死散播出一个假消息,无非是更加安全的保护血玉剑与血玉宫,而又一箭双雕的令武林各门派互相残杀,不会再将眼目盯在她身上;再或者寻影婆婆确实已遭天蓝液挥手毒手,而她当时所携带的布包也已被天蓝液挥手所夺走,这一切只不过是天蓝液挥手精心设的局,散播出假消息,无非是想安然的独享这份厚礼,而让武林各门派耗尽体力的去找所谓的‘布包’,在武林各门派毫无防范戒备之时大开杀戒,到时轻而易举的一统武林。” 第31章 意外相识 神秘女郎冷酷的毫无感情色彩道:“这些皆不在可能的范围之内。首先,天蓝液挥手独门武功天蓝液威力无穷,寻影婆婆不可能在她的手下逃生。另外,如果天蓝液挥手已经得到了血玉剑,就不会动用宫中最得力的手下全力以赴的找寻影婆婆当时遗留的遗物,以天蓝液挥手如今的武功,就算现在要称霸武林也并非一件难事。” 轩辕墨一时之间也不知实情究竟是如何。 略顿少时,神秘女郎道:“不管之前是情况如何,眼下要必须尽快找到血玉宫的地图,还有血玉剑!” 轩辕墨应允,一顿神色倏尔绷紧问:“至今还未有下落吗?” 神秘女郎沉应一声,仍是一副冷酷无情的语气道:“本尊看存活的几率很渺小!” 此言一出,连一向傲慢无礼、慵懒邪魅的轩辕墨震惊的脸色煞白,趔趄一步。 神秘女郎见此情形,道:“我们要成大事,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而左右心神!既然已成定局,又何必去做徒劳的伤感?”一顿,警告道:“本尊提醒你,你在天玥城还是稍微收敛一些为好,不要再去招惹那个舞仪筱,如你彻底撄怒了韩熠珺,一切计划将会前功尽弃。”语罢,冷酷无情地消失在黑暗之中,而唯留辕墨依旧呆如木鸡地伫立在原地。 直到后来回到天玥城,也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就连竺画靥与煞女的慰问也置若罔闻,竺画靥与煞女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几乎从未见过轩辕墨会有这种模样,也不敢前去冒然问。 秋兮语自从离开鸿恂帮后,再未曾回去。她也很少离开帮中,这次出来,自然要尽兴的游玩一番。这日又逛到一条极其热闹的街市。此时来到一卖首饰的摊前,端详着一对极其别致的耳坠儿,正要伸手仔细端详,不料,只拿到一只,另一只却被另一只手拿了去,秋兮语极其惊愕的向半道伸出这只手的主上望去,只见是一位长得神采飞扬,眉宇炯炯有神如侠女的女子,但之前素未蒙过面。而此女子也不约而同地看向眼前拿去另一只耳坠儿之人,只见眼前的女子风貌娉婷、温柔娴淑、楚楚动人,与自己完全是属于两种美。其实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尊门派的大小姐,左暝胤之女左琦颖。 原来左琦颖也在此闲逛,正好和秋兮语同时看上了这对耳坠儿,二人同时伸出手去拿,不料各拿到一个。 左琦颖倒先回神,含哂道:“这位小姐,这对耳坠儿我已看中了,劳烦将另一只给我!” 秋兮语一听,莞尔有礼道:“还真巧啊!这对耳坠儿我也看上了。” 左琦颖的丫鬟薰霏倒伶牙俐齿道:“那你再挑选其他的,这对耳坠儿既然已经被我家小姐看中了,就该把另一只耳坠儿给我家小姐!” 不待秋兮语作答,萌儿毫不示弱地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啊!凭什么要我家小姐让给你家小姐!是我家小姐先看上的,是你们夺人所爱,是你们应该将另一只耳坠儿给我们!” 两个丫鬟谁也不甘示弱地开始展开舌战,一时不可开交。秋兮语劝下了萌儿,问摊主是否再有相同的耳坠儿,摊主查看一番,无能为力地摇首,他也想解开这出纠纷,也想挣更多的银两,但眼下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可这对耳坠儿实在是太喜欢了,不然秋兮语会毫不迟疑地做出让步。 温孤玦夜、雪音、琴晟彬、冰如雁四人也出来闲逛,原本协调的街市被一阵阵争执之声显得格外的醒耳,他四人便向争执声走去。 雪音一见,不由一惊,愕然地道:“这不是上次……” 秋兮语此时也看见了,满脸的愕然,在看见温孤玦夜的刹那,玉容不由一阵欣喜,一阵绯红,一股柔情。 争执之余的萌儿在看到温孤玦夜时,终于停止争执,愕然的脱口而出:“温孤大侠?”又看见一旁的冰如雁与琴晟彬,惊愕且而欣喜地叫道:“冰姑娘!琴大侠!” 冰如雁与琴晟彬问萌儿、秋兮语怎会在这里?萌儿回答之际,一旁的左琦颖一听萌儿所言,暗忖:“她口中的‘温孤大侠’莫非就是天蓝宫的少宫主温孤玦夜?” 琴晟彬问萌儿她们因何事而争执,萌儿如实回答,琴晟彬颔首。 雪音一听,为难的摸着自己的耳坠,道:“这可难办啊!”蓦地道:“要不就各戴一只,这样也挺独特好看的啊!”此言一出,倒惹笑大伙。 琴晟彬站在雪音的身边,听雪音竟语出如此好笑之言,难免也被他逗笑,不由看向雪音摸着自己的耳坠。他不过只是随意一看,却发现了一件令他完全瞠目结舌、梦寐不及的秘密!雪音的耳坠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孔! 要知中原人士,除了女子耳坠要戴首饰开有耳洞外,男子皆未开耳洞,雪音是男儿之身,怎会有耳洞?莫非……琴晟彬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这时秋兮语做出了决定,将另一只耳坠儿要让于左琦颖,左琦颖则说此事稍后再议,随后慷慨阔达地一揖道:“请问温孤大侠是哪位?” 温孤玦夜仍是一副冷漠道:“在下就是。” 左琦颖仔细打量眼前的温孤玦夜,只见面如冠玉,剑眉上扬,凤眼魅惑且而俨然,鼻梁高挺,唇如罂粟花瓣,一身箭袖红袍风度翩翩,英姿飒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尤其是他身上那独具的魄力与霸气,还有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令人有种莫名的敬畏之感。一时之间左琦颖竟然看的失了神。 回神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当众失了态,不禁双颊暗暗绯红,但她反应甚快,一揖道:“莫非阁下就是温孤玦夜?” 温孤玦夜应允。 左琦颖自我介绍:“在下左琦颖,有幸今日与温孤大侠相识!” 温孤玦夜略作应。 左琦颖倒是雷厉风行、爱恨分明之人,将手中的另一只耳坠儿递于秋兮语手中,道:“既然姑娘是温孤大侠的朋友,那这耳坠儿我让出。” 第32章 身份生疑 秋兮语也不想割人所爱,难以收下,一时之间,两位姑娘又开始互相推让,这倒令在场之人有些忍俊不禁。 雪音一见这情形,不禁觉得头都快大了,忙问摊主是否真的再未有相同的耳坠儿,摊主之前就已找过,但真的再未有相同的另一对,摊主也很想解决这场纠结之事。 雪音真的不甘心,自己倒动手找起来,将所有的首饰重新翻了一遍,找了许久,终于在一角落里找到一对一模一样的耳坠儿,他兴奋至极地拿出来,高举而起,叫道:“我找到了!我找到相同的耳坠了!” 大家一见,果真!为之甚为欣喜! 秋兮语将手中的一只耳坠儿给了左琦颖,雪音将找出来的另一对给了秋兮语,原本看来比较头疼的一件事,竟然让雪音给解决,免不了琴晟彬、冰如雁及摊主等人的夸赞。左琦颖拿了耳坠儿便告辞,临走时,还特意多看了温孤玦夜一眼。 琴晟彬自打发现了雪音的秘密之后,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为离开过,进一步发现,雪音的喉咙处未有明显的喉结,还有就是雪音那娇小的身段,再加上稚嫩悦耳的声音,眼下所发现的种种令他证实了一个秘密。 冰如雁欣然的走到秋兮语前,极其热情的握住秋兮语的芊芊玉手,叫了声“兮语,好久不见了!”秋兮语亦是眉开眼笑地和冰如雁闲聊。 雪音诧异地问:“雁儿姐姐,你们认识?” 冰如雁与秋兮语齐颔首。 见了挚友,冰如雁与琴晟彬要尽地主之谊,大家一同去冰如雁家。 快至冰如雁家时,却遇见尹志娴,看情形,尹志娴是专程来此。在尹志娴见到琴晟彬的刹那,简直欣喜欲狂!看来此次她来的目的是为琴晟彬而来。 到逸幽居时,千手一娘早已做好饭菜,见今日新增这么多客,她也甚为欣喜,盛情款待,叫大家一起用膳。雪音最先入座,温孤玦夜与琴晟彬各坐于他左右,秋兮语坐在温孤玦夜的旁边,尹志娴坐到琴晟彬身边,千手一娘与冰如雁、萌儿依次落座。动筷之后,秋兮语温柔娴淑地悄然为温孤玦夜夹菜,温孤玦夜有些意外,但礼仪性的谢过,而尹志娴给琴晟彬夹菜,琴晟彬也礼仪性的谢过,叫尹志娴自己吃,他自己来。雪音原本吃的狼吞虎咽,在看到这种情形,他竟然停下来,神色不明的看着这几人。大家倒未注意到雪音的变化,琴晟彬倒夹菜给他,温孤玦夜随后也为他夹菜,原本神色微变的雪音,顿时又开心的吃起饭来。 饭后,大家各自回房。 温孤玦夜在房中品茗,秋兮语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盛情的动手为温孤玦夜削水果,温孤玦夜不愿如此,要自己来,伸手拿秋兮语手中的水果刀,秋兮语往自己怀中一抽,不料温孤玦夜的手被刀划破,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秋兮语见到鲜血,一时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拉住温孤玦夜的手,失声道:“流血了!”忙用自己手中的手帕捂住。 温孤玦夜却面不改色,依旧是以往的神色道:“没事,只是擦破皮而已,我自己来。” 自己取来布包扎好,秋兮语甚为谴责,温孤玦夜让她不必自责,是他自己的事。 雪音原本兴致勃勃地去找温孤玦夜,他在门外一探,映入他眼目的竟然是秋兮语拉着温孤玦夜的手,而且一条手帕好似在二人手中,不知怎么回事,在看到这一幕,他不由来气,转身有些不悦的离去!但温孤玦夜与秋兮语皆未看到雪音来过。 雪音且走且不悦的念叨:“干嘛和人家那么亲近,究竟谁才是你的弟弟!”随手挥打着旁物,一顿,心存嗔意道:“我去找晟彬哥哥!” 来到门外,却听见琴晟彬与尹志娴正在聊天,原本就很生气,见他也与尹志娴在一起,更是“火上浇油”,嗔意更浓! 来到池塘边,随意的折扔着手中之物,暗自嘟囔的骂道:“都是一些见色忘友的家伙!还说什么是好兄弟、好朋友,都是骗人的!亏我一直还叫夜哥哥,晟彬哥哥,叫温孤玦夜、琴晟彬还差不多!大坏蛋!” 他一人正在生闷气,冰如雁走过来问:“雪音,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啊?” 雪音仍是一副不悦地道:“出来散散心。”一顿,眉开眼笑地拉住冰如雁道:“还是雁儿姐姐好!”冰如雁一听,含哂。 琴晟彬与尹志娴从房中出来,尹志娴去了自己的房间,琴晟彬正要前去找雪音,却见他与冰如雁在池塘边,便走了过去,道“你们俩这么闲情逸致,也不知道叫上我啊。” “你哪有闲情和我们在一起,你不是有更有趣的事要做吗?”琴晟彬与冰如雁对雪音所言甚为费解。 雪音继续嘟哝:“你和温孤玦夜都不是好人!就雁儿姐姐最好了!” 此时温孤玦夜也过来,自然也听到了雪音所言,温孤玦夜、琴晟彬对雪音所言甚为不解,他二人又怎么不是好人了?要问明白,可雪音懒得理他们,转身离去,弄得温孤玦夜、琴晟彬、冰如雁三人一头雾水。 秋兮语进屋,萌儿见她手中的手帕上有血,惊悸的迎上前,忙问:“小姐,你受伤了!” 秋兮语惊悸未绝道:“不、不是的,是温孤公子的手受伤了。” 萌儿一听,原本紧张的神色倏尔成戏弄,不怀好意地道:“所以小姐就不惜用自己最喜爱的手帕?” 秋兮语蓦地含羞妮之色道:“温孤公子是因为我受的伤,我怎么会疼惜一条手帕?再说手帕可以洗干净。” 萌儿接过手帕,阴阳怪气地道:“是啊,一条手帕怎能比得上自己心仪的人儿?再说受伤的可是‘箫郎’啊,我记得餐桌上小姐好像在叫夜,这会儿怎么又成了温孤公子?” 被萌儿说中心思,秋兮语一时羞妮难当,娇嗔“萌儿!” 萌儿知道小姐的心思,坏笑着去洗手帕。 雪音正好经过,听到这主仆二人的对话,更不开心的嘟哝着嘴走开了…… 第33章 惊现女儿身 晚上,雪音因今日的种种而心中郁闷,躺在床上还嘟囔不休的。温孤玦夜见雪音生着闷气,便前来看看。雪音见温孤玦夜进来,故意背过身去,不愿搭理,温孤玦夜走到床头,知道雪音还未睡着,叫了两声“雪音!雪音!”雪音仍不愿搭理。 温孤玦夜伸手去掀雪音,掀了几下。 雪音胳膊猛一摔道:“不要理我!” 他这一摔,却听到轻微的一声闷哼,雪音闻声,急忙翻起身,神紧言急地问道:“夜哥哥,怎么呢?” 只见他的手包扎着,忙拿起包扎着手,关切的问:“夜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温孤玦夜只是淡然的称没事,雪音自然不信,当温孤玦夜再次告知真的无大碍,雪音这才稍微放心一些。 温孤玦夜问雪音白天因何事生他与琴晟彬的气,雪音此时已不再计较,也不再生气。温孤玦夜见没事,也就不再担心。 尹志娴甫到琴晟彬房门,却见琴晟彬出来,说是要去找雪音。又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透明水晶瓶子,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蝴蝶,尹志娴一见,甚为喜欢,问他是哪来的? 琴晟彬告知是他自己抓的,要送给雪音。尹志娴一听不禁诧异,雪音是个男儿,为何会喜欢这些东西?琴晟彬未有正面回答她,只说雪音就是喜欢而已,随后就去了雪音的房间。 尹志娴见琴晟彬对雪音如此宠溺,鼻子不禁有点酸,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甚至有些嫉妒雪音,难道在琴晟彬的心里,她连一点位置都未有吗?想到此,不禁心中更酸涩。 温孤玦夜与雪音正在闲聊,见琴晟彬进来,琴晟彬哂然道:“雪音,你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 将手中的瓶子放到雪音的眼前,雪音一见,竟然是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蝴蝶儿!眉飞色舞地抓住瓶子,道:“是蝴蝶啊!好漂亮啊!晟彬哥哥,你是哪弄来的?” 琴晟彬则幽默的说是他变出来的,白天见他在生他的气,为了赔罪,他便变出这些蝴蝶来。雪音信以为真,一时之间更加欣喜欲狂,还不忘让温孤玦夜瞧瞧。温孤玦夜对这些倒未有兴致,只是略略一哂。 玩了一会儿,温孤玦夜见时间已不早,让雪音早点睡,翌日再玩,雪音倒也听话,将瓶子交给了温孤玦夜。安排雪音睡下后,温孤玦夜与琴晟彬便离开雪音的房间。 从房中出来,温孤玦夜与琴晟彬信步,琴晟彬看似无心,其实有意问:“玦夜,你有没有觉得雪音……挺像姑娘?” 琴晟彬此言一出,温孤玦夜一怔,但只是刹那,随后恢复往日的雍然道:“嗯,有时我甚至会有种错觉,觉得雪音是女儿之身,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错觉终究是错觉。” “要是雪音就是女儿之身呢?” 温孤玦夜一阵,随后看不出是何种感情道:“那也很好,多一个妹妹也挺好的。”一顿问:“晟彬,怎么会有此想法?” 琴晟彬不自然地一哂道:“只是随便说说。” 温孤玦夜便未再多问,二人便各自回房。 温孤玦夜、琴晟彬走后,雪音还未有几分睡意,觉得也较热,想泡个澡再睡。于是在浴桶里放了自己喜欢的花瓣,在水里耷拉着两只脚,激起水花,自己却玩的不亦乐乎。 温孤玦夜回到房间,却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雪音的蝴蝶,怕雪音为此挂心而睡不好觉,便返回雪音的房间。 且推门进去,且道:“雪音,我忘了把你的……”接下的话他直接卡在了喉咙,因为雪音耳闻有人推门进来,第一反应是略微探身看究竟,可这一看,却让温孤玦夜看到了意外的画面!眼前那婀娜多姿的倩倩身影,竟然是…… 温孤玦夜惊呆在当场,二人就这样面面相觑。 半晌,温孤玦夜还是反应快一些,忙转过身,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舌头竟然打结:“我……我忘了把你的蝴蝶的拿走了,那……我……我明天再给你!” 余音未了,人已脚步凌乱,匆忙的离开了房间! 雪音却不解的盯着温孤玦夜匆匆离开的背影,自语:“夜哥哥怎么呢?从没见过他这样啊?” 温孤玦夜因为此事,一宿未睡踏实。 辰时,雪音去温孤玦夜的房间看自己的蝴蝶,温孤玦夜正盯着瓶中的蝴蝶失神,雪音叫了一声,他才回神,这可不是他以往的反应。雪音如同没事人,继续玩着自己的蝴蝶。 温孤玦夜盯着眼前没心没肺而观赏着蝴蝶的雪音,许时,才开口,:“雪音,你是女儿之身?” 雪音回神,诧异的看着温孤玦夜,道:“夜哥哥,你说我是女儿身?是和雁儿姐姐一样吗?” 温孤玦夜对雪音所问一时结舌,但很快回神,应允,道:“你之前不知?” “深山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自从我离开山里后,所有人都叫我‘小兄弟’,我自然也就以为自己是男儿之身。”一顿,瞠目而问:“夜哥哥,这么说我是女儿身?是与雁儿姐姐、秋兮语一样吗?”温孤玦夜颔首。 温孤玦夜又问:“之前你有没有让人发现你的身份?” 雪音摇首道:“没有。” 温孤玦夜续问:“那晟彬呢?” “没有,就夜哥哥你一个人知道。” 温孤玦夜这才放心。 少许,道:“雪音,既然你是女儿之身,以后……以后就不可以再毫无顾忌的在男儿面前……沐浴……更衣之类的,任何男子都不行,知道了吗?” 雪音一副很听话的样子,连连颔首,说她记住了。 温孤玦夜若有所思半晌,蓦地!神色中从未有过的紧张认真之色,问:“雪音,既然你是女儿之身,那你还记不记以前的一些事?或者你身上是否有失忆之前佩戴的玉佩?” 雪音略一思索,道:“我……”正要说什么,此时秋兮语进来,叫温孤玦夜与雪音一起去喝汤,三人一起去。 大家都在,雪音一进来,就欣喜的蹦到冰如雁身边道:“雁儿姐姐,我也是女儿之身耶!是与雁儿姐姐一样的女儿之身耶!” 第34章 好意遭误解 她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温孤玦夜之外,其他人皆瞠目结舌地盯着她,就算琴晟彬早已发现,但对于雪音突然的证实多少还是有些惊怔。 半晌,冰如雁难以置信地盯着雪音问:“雪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雪音当然知道,冰如雁再次愣住。 倒是千手一娘反应快,喜笑颜开道:“原来雪音是个姑娘啊,我们一直还当成小兄弟,看来是我们眼拙了。” 冰如雁追问:“这么说,之前你是故意骗我们的咯?” “没有,之前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夜哥哥……” 温孤玦夜见雪音竟要把昨晚之事告诉大家,这件事怎可言语而出?要知男女是授受不清。再说为了雪音的清誉,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出实情,忙打岔:“是我看见雪音的耳坠处有耳洞,便发现她是女儿之身。” 大家耳闻温孤玦夜所言,自然不会怀疑。 雪音虽不知温孤玦夜为何要如此说,但知道温孤玦夜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也就未在多说。冰如雁仔细检查着雪音的耳朵,两个耳坠儿确实皆有耳洞,而且未有男儿明显的喉结,再看雪音这较小的身段,再加上那稚嫩偏阴柔的声音,是女儿之身无疑。证实之后,冰如雁见雪音既然是女儿之身,就应该着女儿装,要将自己从未穿过的最好看的新衣给雪音穿,雪音倒习惯了这身打扮,一时也不愿去换。千手一娘叫冰如雁不要去勉强,给雪音一些适应的时间。 这件事让大家回神后,这才动勺喝汤。雪音先端了一碗给温孤玦夜,温孤玦夜叫她先喝,他过一会儿再喝,雪音又让琴晟彬,琴晟彬也让她喝,他自己来。雪音也很听话自己先喝起来。 冰如雁给琴晟彬盛了一碗,萌儿给自家小姐盛一碗,千手一娘给尹志娴一碗,尹志娴原本要给琴晟彬,却见冰如雁比自己先一步,只好自己去喝。秋兮语将自己手中的一碗却端给了温孤玦夜,温孤玦夜推辞,可秋兮语一再推让,实在是盛情难却,只好接住。雪音见温孤玦夜竟然接住了秋兮语盛的汤,心中顿时不爽,放下碗,却动身离开。琴晟彬忙问她去哪里,雪音只说她不想喝汤了,先回房了。琴晟彬与温孤玦夜皆觉得雪音好似不大对劲,随后跟去。 雪音不悦的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琴晟彬与温孤玦夜前去问究竟,可雪音就是不说。 从雪音房中出来,温孤玦夜问琴晟彬是否早已知雪音是女儿之身?琴晟彬未否认,将自己开始发现之事告诉温孤玦夜。正好千手一娘等人也过来看雪音,琴晟彬告知雪音没事,可能累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千手一娘见是这样,也就放心了。 温孤玦夜见之前雪音的心情不是很好,心中有所牵挂,欲前去看看,却见琴晟彬进了雪音的房间。 雪音正在把玩着瓶中的蝴蝶,见琴晟彬进来,也是眉开眼笑的,看来心情不错。随后冰如雁也来,叫大家去用膳,雪音与琴晟彬、冰如雁有说有笑,就是不愿多打理温孤玦夜。随后将瓶中的所有蝴蝶都放了出来,大家不解雪音为何要将蝴蝶放了,看着自己放生的蝴蝶无比欣喜的缓缓飞走,雪音也是满脸的愉悦。 琴晟彬与冰如雁自然很赞同雪音的说法,不禁夸奖一番,而一旁的温孤玦夜却因雪音所言,剑眉深锁,看去有几分若有所思。 见蝴蝶飞走没了踪影,雪音便动身去吃饭。 一切还是照旧,雪音先落座,温孤玦夜与琴晟彬落座于她左右,可就在温孤玦夜落座的瞬间,雪音“腾!”地一下起身,走到冰如雁与千手一娘中间坐下,在场的所有人对雪音的突然之举很愕然,因为一直以来雪音都是坐在温孤玦夜与琴晟彬的中间的,今日却…… 其他人皆未多问,倒是尹志娴愕然的问道:“雪音,今日你怎么坐到那边去了?” 雪音只简单的回了一句“就是喜欢坐在这里啊!” 尹志娴信以为真,而其余的人皆看出来并非如此。气氛一时之间不是很融洽,千手一娘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叫大家快动筷,不然菜凉了。 雪音狼吞虎咽一番,大家还未吃几口,她已放下筷子要离开,千手一娘问她怎么不吃了,雪音只说她吃饱了,随后便出去了。 随后温孤玦夜只夹了几口菜,也离开了饭桌,这顿饭吃得甚为不是滋味。 温孤玦夜出去后,千手一娘觉得雪音好似在生温孤玦夜的气,但大家都不知是因何因,琴晟彬便继踵跟出去。 雪音一人在外面,还在嘟哝着对温孤玦夜的不满。温孤玦夜出来,见雪音在,走过去,问她怎么了,雪音不想理会,转过身去,温孤玦夜再次走到她眼前,问她怎么了。 少许,雪音实在是隐忍不了了,气呼呼地道:“你说我们是好兄弟,可你却对我比其他人都客气,这算是兄弟吗?” “此话怎讲?” “那我给你端的汤,你怎么不喝?而那个秋兮语端的汤你却喝了!” 温孤玦夜淡淡一哂道:“傻弟弟,那是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我知道你每天好动消耗量大,每次吃饭都饿得慌,我就让你先吃,再说你是我的弟弟,什么东西让你先,也是应该的啊!” 雪音一听,心中的怨气顿时戛然消失,按捺住欣喜问:“真的?没有骗我?” 温孤玦夜颔首道:“我怎么会骗你?再说人家秋姑娘是客,对人家自然要客气一点。” 雪音转嗔为喜道:“夜哥哥,看来是我不懂事,我误会你了。” 温孤玦夜未责怪雪音半点道:“没事,以后记住,对任何人我也不会像对你这么好的。”雪音颔首。 琴晟彬走过来,见雪音早已色霁,故意逗雪音道:“这雪音弟弟,哦,不,应该是雪音妹妹,还是要玦夜来哄啊!” 雪音白了琴晟彬一眼道:“晟彬哥哥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千万别,我可不敢招惹这位不知道会使用什么方式来报复的小丫头。” 第35章 不耐烦的搪塞 雪音见琴晟彬在故意逗她,追着琴晟彬要收拾他,琴晟彬则十分配合的躲闪着,三人一时之间又恢复到了其乐融融的三兄弟情,不,如今应该是三兄妹。 轩辕墨一直活得好似很惬意,此时信步在游园,煞女跟在身后,不过此时的轩辕墨看去并未有赏心悦目之意,而是满目憔悴,一副嗒然若丧的模样。 竺画靥绕首弄姿地过来,猛然爬到轩辕墨背上,轩辕墨一惊,甚为不悦地冷声道:“下来!” 竺画靥一怔,不懂得察言观色,嗲声嗲气地问:“最近这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非是怪我没有服侍好?”语间,完全不顾忌身边有人,双手已经在轩辕墨身上乱摸。 轩辕墨一把将她摔开,正颜厉色道:“走开!识相的话在本左使眼前马上消失!” 竺画靥被摔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有所不悦地道:“墨哥,你弄疼人家了。” “怎么,本左使的话是不是还没有听见啊!” 只见一副咄咄逼人要杀人的眼神,吓得竺画靥一阵哆嗦,极其不满地甩身离开,轩辕墨对此置若罔视,怅然地踽踽而去。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有智慧的女人能妆淡抹,无智慧的女人胭蚩不分”,而更有之“有智慧的女人懂得察言观色,无智慧的女人不知变通”而竺画靥则是典型的无智慧的女人,这才每次自讨苦吃。 韩熠珺在后院的八角亭内,青睿、晨欣、晨樾三人也在。韩熠珺问起最近轩辕墨是否有对舞仪筱不敬,晨欣、晨樾如实禀告,轩辕墨再未对仪筱小姐有不敬的行径,几乎未曾见到他几次。韩熠珺叫晨欣、晨樾二人继续保护舞仪筱,另叫青睿以后有闲时就多陪陪舞仪筱,青睿只有从命。 正在此时,韩熠珺却见轩辕墨神色不正地漫步。 轩辕墨因心中烦闷,未曾注意到亭中的韩熠珺,还是煞女眼睛明锐,在身后提醒道:“左使,城主在前面亭子里。” 轩辕墨回神,便向八角亭走去。韩熠珺见轩辕墨过来,见他颜色不佳,问他最近是否有何心事,轩辕墨知自己是因何事,搪塞一下,韩熠珺也不再多问。因轩辕墨之前对舞仪筱多次不敬,青睿对轩辕墨未有好感,甚至看见都觉得厌恶。 因轩辕墨惹了一肚子火,对轩辕墨她是不敢发火,但下面的下人都遭了秧,房内的摆设自然也难逃厄运,下人们皆惊慌失措的逃离,四流闻音,一副狗腿子模样赶来,让竺画靥息怒,问发生了何事。 竺画靥一副泼妇模样的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外面,破口大骂道:“轩辕墨这个负心汉!现在竟然开始嫌弃我了!我知道,他的那双色鬼眼又投在了煞女那个狐狸精身上!不知道煞女那个狐狸精用何妖术勾引了轩辕墨,现在让轩辕墨竟然为了她而对我动粗!这个气我实在咽不下!” 四流见竺画靥竟如此口无遮拦地辱骂轩辕左使,不禁如惊弓之鸟道:“画靥小姐,小声点,小心被左使听到!” “哼!我还怕轩辕墨这个负心汉不成?有本事把老娘赶走啊!” 四流吓得是战战兢兢,只好祈祷这话不被左使听到。 四流知道,这煞女可大不同玠兰,煞女可是左使的贴身手下,而玠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贱婢而已,要是到时动了这煞女,左使定然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就凭煞女自身的武功,他也不敢妄加造次,再说他也未曾看到左使与那煞女有暧昧不明之举,定是竺画靥自己对煞女本身存有敌意,借此发挥而已,鉴于自己的利益与得失,还是站到左使这边,只需稳住竺画靥就行。 思量之下,开口道:“画靥小姐,以小的看,这煞女还不够这个胆,她知道画靥小姐与左使的关系。再说玠兰之事早已是前车之鉴,煞女不会做班门弄斧之事,她与左使是上下属关系,有时走得近也只是为了公事,近日左使心情不佳,画靥小姐暂且忍耐几日为好。” 竺画靥虽然愚钝无脑,但也知道轩辕墨是不好惹的,到时如真惹怒了他,对自己也甚为不利,考虑之下,口是心非地道:“鉴于他最近心情不佳,我暂且不计较。” 四流见竺画靥终于听了自己的劝言,心下暗喜。 怖蜘正好经过此处,自然听到竺画靥撒泼的言行,对此懒得理会。 且说左琦颖回去,欧岱、欧子昕父子正好也在。欧子昕见她回来,眉飞色舞地迎上前,关切的问候,左琦颖却一副毫不领情地淡然敷衍一下,客套的问候一下欧岱,见娘不在,便离开去找娘。欧子昕还要言语,却见左琦颖毫无停留之意的走了。 来到房中,见娘在,极其亲昵地叫了声“娘”,白羽婕见她回来,也自然欣然。原本愉悦的神色却猝然转为不悦,问欧子昕父子怎么又来家中。 白羽婕也极其不待见地道:“不知道你爹怎会把那欧岱当成挚友!”左琦颖不悦地一噘嘴。 少时,蓦地!她好似想起了何事,眉飞色舞道:“娘,我跟您说,上次你跟我提到的天蓝宫的少宫主温孤玦夜,这次我见到了!果真是一表人才、鹤立鸡群之人啊!” 白羽婕觉得倒也意外,真的有这般巧合之事?薰霏将当时如何见到温孤玦夜之事言简意赅,白羽婕闻言也欣然。 正在此时,欧子昕进来,一看见他,左琦颖的心情就很糟。欧子昕的双目落到左琦颖的手腕上,见他送给她的手链未戴,含蓄的问起,这时薰霏正好给他端来茶,那熟悉的手链却在薰霏的手腕上,欧子昕在看到此一幕的刹那,双眼皆是落寂,看来伤心不少。左琦颖看到欧子昕受伤的样子,莫名有种负罪感,从未有过的歉意涌上心头,不禁解释道:“我不大喜欢那东西,做事总是不方便,我就送给了薰霏。” 欧子昕知道这只是搪塞之言,心中很受伤。白羽婕为了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忙让他喝茶,左琦颖借此匆匆离开了房中,欧子昕看着左琦颖离开的背影,玉容完全被落寂所笼罩。 第36章 离家出走 半夜遭掳 雪音与温孤玦夜一起信步散心,雪音心情很好,温孤玦夜则看去有几分怫郁。 喑然许久,温孤玦夜终于开口:“雪音,我有一些事要去办,暂时会离开几日,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晟彬。” 雪音一听,愉悦之意戛然消失,问:“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温孤玦夜要去办事,不方便带着她。雪音一听,以为温孤玦夜是怕她拖累,心中怒火顿生!质问温孤玦夜是否嫌她拖累,而不愿带着她。温孤玦夜当然不是此意,只是他前去办事真的不便带着她,再说雪音还不知他是天蓝宫的少宫主,而天蓝液挥手就是他的宫主,因此带着她有诸多不便。可雪音却不如此想,她被遗弃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依靠,眼下又被人嫌弃,又将被遗弃,心中的反应难免会有些过激,不论温孤玦夜怎么解说,亦是充耳不闻,温孤玦夜完全未想到雪音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正在温孤玦夜不知所措时,琴晟彬过来,见气氛不大融洽,便问温孤玦夜发生了何事,温孤玦夜倒未直接说明,只是道:“晟彬,我有一些事要办,这段时间劳烦你多照顾雪音。”琴晟彬自然答应,就算未有温孤玦夜的托付,他也会照顾雪音的,因为雪音也是他的妹妹。当然,琴晟彬也猜出雪音是因为此事而赌气。雪音见温孤玦夜心意已决,气得直接夺身而去。 温孤玦夜知道雪音一时没有办法理解他的顾虑,只好先前去和千手一娘道别。 秋兮语闻知温孤玦夜要走,也一道而行回鸿恂帮。正好尹志骐也来此,不知道雪音是女儿身之事,见他不在,便问起,依旧称为“雪音小兄弟”,他这一问,倒令大家忍俊不禁,他妹妹尹志娴将雪音是女儿之身告知,这倒出乎尹志骐的意料,出于好奇,倒很想见见雪音。 来到雪音的房间,见房门紧闭,温孤玦夜一推,却未推开,可见里面被拴上。 琴晟彬知道雪音在生温孤玦夜的气,上前,哂然道:“雪音,你看谁来看你来了。” 少许,雪音问:“是谁啊?” “之前你见过,也认识,你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雪音毕竟思想单纯,耳闻有自己认识的人来,出于好奇心,被琴晟彬给诱了出来。 尹志骐上前,雪音一见,不由转嗔为喜。尹志骐亲自和雪音证实她是女儿之身,雪音欣然的告知实情,尹志骐一时真的有点难以置信。温孤玦夜见雪音不再生气,最后跟雪音道别,雪音就是不肯原谅,不搭理,温孤玦夜只好嘱咐了琴晟彬几句,便动身。 尹兄妹也同温孤玦夜、秋兮语一道离开。 不过温孤玦夜临走时还有所牵挂的看了好几次雪音,琴晟彬叫他放心,一会儿雪音就会明白的。虽说雪音不肯原谅温孤玦夜,但见温孤玦夜走了,目光一直未曾离开温孤玦夜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失落。 见温孤玦夜毫无回头之意,雪音心中很生气,撒腿如疯一般的跑了!琴晟彬不敢怠慢,继踵追去!冰如雁母女也匆匆追去! 琴晟彬还算追得紧,这才追上雪音,冰如雁母女却跟丢了。可雪音发起牛脾气来,谁也劝不下,就算琴晟彬如何劝说,雪音就是不肯回去,见雪音心意已决,只好随了雪音的意。 眼看天色已晚,雪音依旧前行,毫无疲惫之意,琴晟彬看了一下怒气未消的雪音,知此时她定也累了,只是因一时的怒火战胜了疲乏,琴晟彬为了雪音的身体着想,提出找一家客栈休息一宿。经琴晟彬这么一说,雪音一下子如梦初醒,肚子饿得咕咕叫,全身困乏无力,同意了琴晟彬的意思。 到一家客栈,要了两家上等好房,再要了一大桌菜,二人狼吞虎咽起来。此时见雪音忘了对温孤玦夜的怨气,这也是琴晟彬所欣慰的。 饭后,见雪音累了一天了,琴晟彬安排雪音睡下,自己也回房去睡了。 子夜时,一抹影子快若闪电般跃过高墙,跃过层层房顶,来到雪音的房前,神不知鬼不觉地跃进房内,点了雪音穴道,又轻如玉燕离开客栈,消失在黑暗里! 这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一如既往的寂静,未有半点惊动之音,可见此人的武功是何等深不可测! 翌日一早,琴晟彬去雪音的房间,但见一大早雪音却不在房中,甚至连被子都未叠。便下楼,依然未见到雪音的身影,向店掌柜问起,掌柜却说自打早上开店,一直未见到与他同来的小兄弟。经掌柜的这么一说,琴晟彬心中犯嘀咕,雪音究竟去了何处?雪音虽然有时任性,但不至于半夜一声不响地离开,再说客栈都有人看店,假如雪音离开,定有人会看到,而雪音除他们之外,再未有认识的其他人,她也不可能去找其他人。 忖至此,琴晟彬有种不祥之感,便立刻再返回雪音的房间,但一切都很正常,未有半点蛛丝马迹,这令琴晟彬更加觉得不妙!但愿这是他的错觉。 临离开客栈时,特意交代掌柜的,如果与他同来的小兄弟回来了,就让他在此等他。琴晟彬之所以将雪音成为小兄弟,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要是说是姑娘,有诸多不便。 随即匆匆离开客栈。 温孤玦夜之所以不带着雪音是有苦衷的,因他此次是回天蓝宫,之前雪音不知道他是天蓝宫的少宫主,而她憎恨的天蓝液挥手便是他的宫主,如让雪音知道这一切,无疑会与他反目,而他则会失去这个妹妹,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不愿失去这个毫无半点关系的妹妹,因此,他暂时必须对雪音隐瞒着实情,等以后有了最佳机会,他会慢慢告诉雪音实情。 回到天蓝宫,温孤玦夜去见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见他回来,甚是愉悦!玭珛三人,还有皑儿,亦是春意盎然,就连香晰她们也是喜出望外。 天蓝液挥手甚为关切的问候温孤玦夜,之后问起了雪音,温孤玦夜言简意赅地告知雪音的身份,天蓝液挥手不由对温孤玦夜此次未带雪音一起回来而惋惜。温孤玦夜搪塞称,雪音未见过任何世面,言行举止有些鲁莽,怕到时会惊扰到宫主。天蓝液挥手倒是显得十分和蔼可亲的不介意,打心底里喜欢,她很想认识雪音,只是见温孤玦夜此次已经未带来,天蓝液挥手也未再纠缠此事。 第37章 初着女儿装 只见雪音躺在一间布置华丽,犹如宫殿般的房间;雕栏玉砌、羽纱帘蔓,完全被金碧辉煌所衬托。雪音睁开眼睛,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环扫房内一番,只见房内有不少衣着相同的女子,一看这些人的着装便可见绝非泛泛之地,而她榻前则站着一位着装格外华丽,随看去心慈面善的,但也有一股非等闲之辈的气宇,虽然已过妙龄之际,但风韵仍存,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妇。这美妇见她醒来,蔼然一哂,竟转身出去,雪音反射性的起身,再次对房内细作打量。 其实这不凡气宇的美妇不是何神秘人物,就是众所周知的天蓝宫宫主天蓝液挥手。 天蓝液挥手出去,正好在门口与温孤玦夜迎面遇到,温孤玦夜上前问道:“宫主,你找我?” “嗯,夜儿,我把你的义妹带来了,你先进去安排换一身打扮,用膳之后,你带她到宫内先玩一会儿。” 温孤玦夜简直闻到最值得骇人听闻的消息,一时惊怔于此。 天蓝液挥手看出了温孤玦夜不同寻常的反应,有所负罪感地道:“夜儿,我知道我这么做有所欠妥,也未有经过你的同意,但我真的很想见见她,我总觉得对她有种独特的感情,一直以来我很少过问你的事,这次我知道是我不对,希望夜儿你可以谅解。” 温孤玦夜勉强回应道:“宫主严重了,只是雪音性格有点任性,恐怕……” 天蓝液挥手蔼然道:“我想雪音会喜欢我的,我们毕竟也是一家人嘛。”温孤玦夜只有略作应。 天蓝液挥手走后,温孤玦夜却有种难以面对的感觉,他只知道雪音不可能情愿会跟着宫主前来,就算不知道宫主的身份,但天蓝液挥手毕竟是陌生人,雪音绝对不会随便跟着陌生人走,再说眼下房内的雪音未有闹腾的动静,这就证明雪音还不知道宫主的身份,这里就是天蓝宫。 在门外翔立少许,但温孤玦夜知道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只好思量着应对之策进去。 雪音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甚为不解,开口问房内的女子,这是何处?此女子甫欲开口回答,却见少宫主进来,忙行礼“少宫主。”雪音顺着此女子所行礼之向望去,不由被眼前这女子口中的“少宫主”而惊得瞠目结舌。 温孤玦夜走上前,唤了声“雪音”雪音这才确定自己并非是在梦境,欣喜且而惊愕地叫道:“夜哥哥!”回神,诧异地问起,这是何处,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跟晟彬哥哥在一起吗?幸好眼前之人是温孤玦夜,要是是其他人,一时之间定不知如何回答,温孤玦夜是机智之人,雍然地道:“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离开后,我觉得我还是带着你比较为好,于是返回去带你来了这里。” 雪音有所不解几乎喃喃自语:“可我怎么一点影响都未有?” “当时你睡意朦胧,我带你走时你还迷迷糊糊的,所以一觉起来就有点记不起来了” 雪音也觉得应该是如此,因为她相信温孤玦夜所说的一切话。见此,雪音一时之间凫趋雀跃!欢喜之余,又问温孤玦夜,她来这里晟彬哥哥是否知道,温孤玦夜叫雪音放心,他安排人有告诉琴大哥这件事,雪音闻毕,也就大为放心。雪音在得知这里就是温孤玦夜的家时,可别提有多好奇、欣喜! 欣喜之余,温孤玦夜叫香晰四人去给雪音着装、打扮一番,自己在外面等候。 就在温孤玦夜无聊至极时,听到身后那声无比熟悉的“夜哥哥。”响起,温孤玦夜回首望去。 只见眼前是一位一身紫罗兰色羽纱加身,肤若初婴、粉妆玉琢、明眸善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灵气与仙气,灵动无比,而眉宇之间的那颗花钿更加增添了她的灵气与灵动,好生惹人怜爱!齿白唇红,犹如樱桃,柔软、粉润,十分可亲!而腰间的那紫罗兰色丝绦更加雕塑出她那稳手可握的倩倩细腰,三千青丝直落于腰间,美如仙子!灵气中带着一种俏皮,俏皮中带着一种女儿香,犹如山谷里那清香的茉莉!洁白无瑕的白玉兰!月光下静静绽放的睡莲!恬静,可人、又有几分娇羞,令人爱恋不已,更犹如大自然中的精灵仙子……不论着装还是体态,都恰在好处,温孤玦夜一时之间竟然看的失了神。 香晰四人也发觉了少宫主的反常,要知她们从未见过少宫主会在哪个女子身上失神,而且竟然失神的这般久。这也难怪,眼前的雪音着上女儿装真的是甚为动人、撩人心扉!就连她们同为女儿家也看的失了神,沉醉其中。要说雪音虽然算不上绝代佳人、倾国倾城,但在她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是一种洁白、纯真,一尘不染的美,就如同一朵洁白无瑕的白玉兰,犹如浪漫、俏皮的紫罗兰,更犹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白玉、翡翠,清透的令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 雪音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变化究竟有多天壤之别,见温孤玦夜一直盯着她看而不作声,再次叫了声“夜哥哥!”温孤玦夜这才回神。 香晰四人满面春风地道:“少宫主,雪音小姐真的好美啊!” 雪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微绯红。 温孤玦夜上前,道:“这一打扮竟然让人有些认不出来了。” 雪音不解:“有这么明显吗?是不是不好看?” 温孤玦夜摇首道:“没有,很适合你。” “真的!夜哥哥不会是在取笑我吧?” “没有,我何时取笑过你?” 这倒也是,雪音算是相信了。 随后二人便用膳,香晰还真从未见到温孤玦夜这般愉悦、笑逐颜开、温柔体贴过,此时一见,更是魅力慑人、令人失神啊! 膳后,温孤玦夜带雪音到宫中去参观、游玩。这里不愧是武林之中独一无二的的天蓝宫,其宫内的宏伟是任何门派所不及的,这也是雪音见到最美的地方。不但建筑金碧辉煌、雕梁画柱、草木葳蕤、琪花瑶草、山清水秀、垂柳袅袅、鱼嬉蚪玩、蝶峰成群、玉亭石桌,尤其是这里的女子,个个婀娜多姿、仪态万方,且而有种独特的气宇,一切连起来就犹如一副美轮美奂的画作,令人似梦非梦。 第38章 回忆寄相思 来到离玉亭不远处,温孤玦夜见宫主、玭珛四人也在,便走了过去。此时的天蓝液挥手并非着天蓝装,看去精神饱满、心旷神怡,可见她心情不错,雪音自然也不会认出她的身份来。 见他们过来,天蓝液挥手目不转睛地在雪音身上细作打量,在她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在欢声笑语、凫趋雀跃喜玩的画面,此时她满脸是愉悦、幸福,可见她完全沉浸在脑海的画面。 足足看了半晌,这才满面春风地道:“这样一打扮可爱很多!” 皑儿也是笑逐颜开,而玭珛三人则是虚伪、敷衍的笑。 天蓝液挥手很亲切地叫温孤玦夜、雪音坐下,便格外亲切地拉住雪音的手,又很愉悦、欣赏地看了少时,看的雪音倒有些别扭,还从未被人这般打量过,尴尬地看了一下温孤玦夜,温孤玦夜未语。 天蓝液挥手见雪音有些尴尬,这才发觉自己失了态,十分温和可亲地问:“叫什么名字啊?” “雪音” 天蓝液挥手显然一怔,有所惊怔地问:“你姓雪?” “不是,我的名字是夜哥哥给我的。” 天蓝液挥手一听,倒有些愕然。 雪音一副天真无邪、没心没肺道:“我从小在深山里长大,因为头受了伤,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也不知自己的身世,也不知自己叫什么,夜哥哥为了称呼方便,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这倒更出乎天蓝液挥手的意料,追问道:“那你现在是否还能记起以前的一些事吗?” 雪音摇首道“不记得” 天蓝液挥手一听,神色大变,神紧言急地追问:“那你身上是否戴有何玉佩之类的?” 天蓝液挥手这一问,温孤玦夜也正色的盯着雪音的回话。 雪音略一思,摇首:“没有。” 天蓝液挥手叫雪音好好想想,雪音回答还是没有,因为她身上从未有过什么玉佩之类的。 天蓝液挥手倒还不愿放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雪音,你真的连以前的一点事也记不起来?哪怕一点点?” 雪音的回答依旧是令天蓝液挥手大失所望,不过雪音不解她为何一直追问自己这件事。 天蓝液挥手放开抓雪音的手,站起身,仰望着远处,满目嗒然若丧地道:“如果我的‘小精灵’还在的话,也应该有你这般大了。” 除了雪音,在场的所有都知道天蓝液挥手将眼前的雪音当成了当年失踪的女儿雪瑾泠,但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天蓝液挥手长吟此句话后,称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先离开。 天蓝液挥手走后,雪音便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夜哥哥,这大娘是谁啊?她为什么一直追问关于我身世的事?” 温孤玦夜的玉容看去此时也有几分黯然,略作迟疑道:“算是我们这个家族的长辈,她有一个女儿,叫雪瑾泠,在二十年前武林中发生了一场灭门惨案,而瑾泠也在这场惨案中失踪了,如果瑾泠在的话,现在应该与你一般大,你的年龄与身世也许让宫主误以为你有可能就是她二十年前失踪的女儿。” 雪音这才明白过了,也有点可惜、同情道:“难怪大娘会一直追问有关我的身世,看来大娘也怪可怜的啊!那之后有没有再找过啊?” “一直都在找,可一直杳无音信。” 雪音一听怫郁,一顿道:“我也希望我真的是大娘的女儿,这样我们真的就是一家人了,可我不是的。” 温孤玦夜好似陷入若有所思之中。 雪音一拉温孤玦夜,叫他一起去湖边玩,雪音在湖中玩的不亦乐乎,却见温孤玦夜站在那里盯着她看而不过来玩,凫趋雀跃地叫他一起快过来玩。 温孤玦夜走过去,有点心不在焉地陪着雪音,只有雪音一人兴致勃勃地玩水。此时雪音见温孤玦夜一直站着未有乐趣之意,调皮的她顿时恶作剧地将水向温孤玦夜身上抛去!水滴洒在温孤玦夜那洁白如雪衣袍上,显得更加没得不可方物!此时温孤玦夜这时被雪音所感染,嘴角上扬,露出迷人的笑。 整个湖面传来悦耳的呢喃声,好生和谐、美妙! 再看在离湖不远处,玭珛三人看着随着雪音而发自肺腑愉悦的少宫主,有点难以置信少宫主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此时的少宫主真的用风度翩翩、丰标不凡、英姿飒爽、温文尔雅、丰神异彩、魅力醉人来形容有过之而无不及,往日的少宫主也是魅力醉人,可是身上那浓烈的冷漠与冷酷令人有种可望而不可即之感,此时的少宫主玉容上那灿烂的笑容却是令人感觉那么亲切、和蔼。 慕琊道:“原来少宫主的义弟竟然是个女儿身。” 慕琊道:“这雪音看不出有何独特之处,却能令少宫主完全变一个人,还真从未见过少宫主如此开怀笑过。” 玭珛有些嗤之以鼻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傻子而已,少宫主和她在一起不会顾及太多,再说她的身世可怜,少宫主心地善良,不忍心让她再当一个流浪狗而已!” 紫樱道:“话虽说如此,但雪音毕竟也是女儿身,而且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她有办法能让少宫主为之一笑,也不可小觑。” “我想少宫主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之前訾恋就是一个前车之鉴,再说少宫主练就了童子诀,是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的。” 玭脩一拍紫樱肩,邪恶地道:“放心吧,少宫主自始至终都会徘徊在我们的左右,訾恋不是已经被我们铲除了吗?” 此言一出慕琊、紫樱便邪恶、胜券在握地而笑。 要不是因少宫主与宫主之故,她们对雪音还真的是不屑一顾。随后三人毫无担忧地离开。 而在另一处的皑儿也在注视着因雪音之因而露出难得一见迷人微笑的少宫主,能见到少宫主可以这般尽情地微笑,她打心底高兴,可少宫主却是因其她女子雍容而展,这是否将代表着就连一直只想默默的照顾着少宫主,一直远远的看着少宫主的机会也将失去?这是她所担心与忧郁的,而听到玭珛三人的谈话,她更是秀眉深锁,心底不禁为雪音升起隐隐的担心与不安。 第39章 突如其来的请求 雪音手中折了一枝垂柳小枝在玩弄,随口问:“夜哥哥,你家的人还真的好多啊!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家人,怎么未见到你的爹娘?” 温孤玦夜脸色有所微变,升起微微的残云,黯然半晌道:“我爹娘在我很小的就已经不在了,你刚才见到的那个夫人是后来收留我的人”雪音这才明白。 温孤玦夜问雪音是否想琴晟彬、冰如雁、千手一娘,雪音确实很想念,温孤玦夜见雪音已想琴大哥他们,决定明日送她去见他们,雪音很乐意。 子时,温孤玦夜来到天蓝液挥手的房间,天蓝液挥手还未就寝,见温孤玦夜进来,问他怎么还未休息,温孤玦夜只是略应一声。坐下,将自己决定明日送雪音回去之事告知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一听,显然有些惋惜与不舍,但也未反对,只是想多留几日,但鉴于雪音思念于她的朋友,也不勉强,只是要温孤玦夜以后常带雪音回来,温孤玦夜微微作应。 从天蓝液挥手房间出来,温孤玦夜韵容好似被若隐若现的惨雾所笼罩,喟然长叹一声,便步履沉重的回房。 巳时,温孤玦夜带着雪音前去同天蓝液挥手道别,天蓝液挥手正在修剪花枝,见他二人进来,停了下来,知道他们这就要动身,于是走到雪音前,和蔼可亲地拉住她的手,道:“本想让你多住几日,好好在这里玩玩,可你想你的朋友了,我也不好勉强你留下,日后有时间了就随你夜哥哥一起来,日后也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雪音也很纯真、可爱道:“夜哥哥是我的哥哥,这里是他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我会以后经常随夜哥哥来这里的。” 天蓝液挥手闻雪音所言,甚为欣喜、愉悦。一顿,和蔼中带着正色道:“雪音,你当我的女儿好吗?当我的干女儿?”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惊呆了雪音,雪音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看着温孤玦夜,温孤玦夜显然也被天蓝液挥手这突然的决定而愕然,但天蓝液挥手的要求他如何替雪音回答? 少时,雪音有所别扭道:“这个……大娘是夜哥哥的家人,我是夜哥哥的妹妹,大娘当然是我的家人。”雪音的回答倒出乎温孤玦夜的意料,对此很满意。 天蓝液挥手自然也对雪音的回答颇为高兴,眉开眼笑道:“对啊,你是夜儿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女儿吗?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雪音也是眉飞色舞。 愉悦之余,天蓝液挥手让皑儿先陪雪音出去走走。 见雪音与皑儿走后,面目完全被寒霜所掩盖,黯然道:“二十年前因那场血雨腥风的杀戮让我失去了夫君、女儿,在那一夜我失去所有的亲人,我最爱的,还有我一生的名誉,从那刻起,没有了任浈浈,诞生了一个天蓝液挥手,这十多年来,未有人叫过我的名字。在这二十年来,我日夜被思念所缠绕,之所以至今还苟且偷生,只是为了找到当时失散的泠儿与轩儿,这才是我至今苟活的唯一原因。”蓦地,她适才的嗒然若丧荡然无存,怨恨中带着酸涩道:“这一切都是你南滢!你怎可如此狠心去夺走我的一切?我们几十年的姐妹又算什么?” 一旁的温孤玦夜一直喑然。 雪音随皑儿出来,二人且闲聊且信步。闲谈之余难免会聊起温孤玦夜。 皑儿还是以往的楚楚动人、温柔贤淑、循规蹈矩,道:“少宫主外表看起来有些冷漠,其实他是一个好人、善良的人。” 雪音自然也觉得,当初甫认识他时,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种令人望而却去不易靠近的冷,慢慢相处下来也就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是个细心、体贴的人。 皑儿颔首道:“不过少宫主好似被雪音灵主感染不少,在未遇到雪音灵主之前,就从未见过少宫主脸上露出过任何的笑意,也未有人可以如此亲近少宫主。”雪音似懂非懂皑儿所言。 皑儿倏尔敛足,正色问:“雪音灵主,你只是把少宫主当成亲人、哥哥吗?” 雪音毫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啊” 皑儿又问:“那你喜欢少宫主吗?” 雪音一怔,回道:“喜欢,我很喜欢跟夜哥哥在一起,也喜欢跟晟彬哥哥、雁儿姐姐、大娘在一起,他们都是我最先认识又对我最好的人,感觉跟家人一样,我很喜欢跟他们在一起。” 皑儿原本听到最初的“喜欢”时,神色一紧,整个心儿都颤抖一下,但听到雪音后面所言,整个悬起的心儿顿时落了一下,不觉暗暗松一口气。 正在此时,玭珛三人过来,也听到了雪音与皑儿的谈话,玭珛倏尔变得很热亲地走到雪音前,不知是一些口是心非的话,还是真心的:“雪音灵主,本以为你可以在宫中多待几日,没料到走的这般匆忙,这令我们很不舍啊!” 慕琊、紫樱也随即迎合的称她们很不舍。皑儿是了解她们的,也不知她们又安得何心,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而对她们一无所知的雪音还真以为她们是舍不得自己,说自己会随温孤玦夜常来这里的,这里就是她的家了。玭珛三人称很欢迎、也很高兴。 正聊于此,见温孤玦夜过来,皑儿、玭珛三人行礼,温孤玦夜叫雪音现在动身。与大家辞别后,雪音随温孤玦夜便离开天蓝宫,皑儿四人目送温孤玦夜与雪音,直到背影完全消失。 玭珛洋洋自得道:“只安心的做少宫主的妹妹,这才是乖孩子,我们的雪音灵主嘛!” 慕琊、紫樱也兴然,随后神清气爽、洋洋得意、大步流星地离开,皑儿眼下算是明白了,原来在知道雪音只是单纯的将少宫主当成家人、哥哥,这才令玭珛三人的顾虑放下,不禁玉颜再度深锁…… 且说那晚雪音凭空消失,这令琴晟彬从未有过的惊慌,要知自己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手,但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毫无动静,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第40章 捎来讯息 满街打听遍雪音的消息,但却是一无所获。琴晟彬更加肯定,雪音绝非故意赌气而走,而是被神秘的武功高手半夜掳走,可雪音一直旧居深山,就连见到、认识的人也是曲手可数,更别说结下冤仇了。 正在他一筹莫展、焦头烂额之际,有人蓦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条件性地出手反扣,只听一声吃痛的娇吟,琴晟彬定眼一看,竟然是冰如雁与她娘,神紧言急地问:“有没有看见雪音?” 冰如雁被琴晟彬所问有些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愕然地道:“晟彬哥,雪音不是和你在一起?莫非当初未追上?” 琴晟彬剑眉深锁,将发生之事的来龙去脉告知冰如雁与千手一娘,冰如雁母女闻毕,也是勃然大惊!一时之间也猜不出是何人所为,只能暂时分头去找。 酉时,琴晟彬、冰如雁、千手一娘相继到客栈会合,可都是一无所获,就在三人决定再分头去找时,店掌柜的说有位姑娘正在等他们,琴晟彬三人一闻是一位姑娘,想着是雪音,便健步如飞奔去!当看见此女子时,却令他们大失所望,是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 这女子却主动起身,一揖道:“想必几位便是雪音灵主的朋友吧。”琴晟彬三人连连颔首。 这女子道:“实在抱歉,让几位担心了,雪音灵主是被我们少宫主接走了,因为走的紧迫,才未当面告诉几位,少宫主便叫在下前来告诉几位一下,免得几位为此担心。” 琴晟彬不解,诧异地问:“你们少宫主是……” 此女子一迟疑,显然难以直接直呼少宫主的名讳,道:“是天蓝宫少宫主。” “是玦夜接走了雪音?” 此女子颔首,琴晟彬却更加费解,当初可是无论雪音如何赌气,温孤玦夜都不肯带着,现在又一声不响地半夜将雪音接走,这是何用意?他觉得这不是温孤玦夜的作风与意思,思量之下,问:“这么说,雪音现在是在贵宫?” 其实眼前的女子便是婍妙,是温孤玦夜特意派来告诉千手一娘这件事的。 婍妙回道:“是,不过少宫主还说,应该很快将雪音灵主送回来的。” 琴晟彬颔首,婍妙见任务完成,便告辞。 婍妙走后,琴晟彬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出来:“我觉得此事不像玦夜所为,当初玦夜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雪音回天蓝宫,因不便带着,这才不惜雪音为此赌气,可后来又到三更半夜一声不响地将雪音带走,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对?” 冰如雁愕然地道:“这么说是有人冒充温孤少宫主而掳走了雪音?”琴晟彬摇首。 千手一娘接道:“晟彬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天蓝液挥手所为,温孤玦夜如此说只是为了善后而已。” 琴晟彬颔首道:“大娘说的很对,当玦夜知道这件事时,雪音已经被天蓝液挥手掳回天蓝宫,玦夜又怕我们担心,只好借自己之名为天蓝液挥手善后,以免我们为此担心。” 冰如雁算是完全明白,惊悸道:“那雪音现在在天蓝液挥手手里,天蓝液挥手会不会对雪音下毒手?” “天蓝液挥手虽然无恶不作,但雪音毕竟是玦夜的义妹,而玦夜又是天蓝宫的少宫主,我想天蓝液挥手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玦夜的,再说雪音只是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对天蓝液挥手未有任何碍眼之处,完全没有必要对雪音下毒手的必要,不过她这次掳走雪音也是一件费解之事。” 冰如雁道:“雪音不是最恨天蓝液挥手了吗?要是知道天蓝液挥手与温孤少宫主的身份后,难免有些激动,到时恐怕惹怒天蓝液挥手,如此一来怕伤到雪音。” “我还是相信玦夜保护雪音安全这点权利是有的,玦夜对雪音的好是真心的,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天蓝液挥手不会为了一个毫无碍眼的人而去得罪自己最得力的少宫主。” “晟彬所言甚是,天蓝液挥手虽然罪大恶极,但孰轻孰重她还是很清楚,我想雪音暂时不会有事的。”冰如雁见娘与琴晟彬都这般说,也放心下来。 自从韩熠珺给轩辕墨敲过警钟后,轩辕墨再未敢对舞仪筱造次,也许是因最近他总是一副无精打采、铩羽之鸟,未到处走动,也没任何心思吧。 此时他踽踽独立于那凉亭之中,双鬓乌丝随风袅袅,显得格外的寂寥、怫郁,虽然煞女陪同在一旁,但也未令这寂寥、怫郁缓和半点,只会觉得更加凄凉、孤寂。 此时随着一个风吹杨柳、绕首弄姿身影的闯入,却打破了这份寂寥与怫郁。 只见竺画靥手中端着一盘点心放置石桌,风骚的走到轩辕墨身边,那双手已经不老实的在轩辕墨的身上乱摸、游走,看似在按摩,实则“图谋不轨”,献媚、迎合地问道:“墨哥,最近几日您是怎么呢?是不是遇到何烦心事?说出来让我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解除心中的烦恼啊!” 轩辕墨毫不领情地将在自己身上乱摸的竺画靥手拉开,冷声道:“没事!” 竺画靥乜斜地瞪煞女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依我看,这些下人只知道吃饭、享受,根本不知道替主子分忧解劳,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随后从盘中去了一块点心喂到轩辕墨的嘴边,轩辕墨根本未有半点胃口,却叫一旁的煞女一同离开凉亭,未理会竺画靥,这可气炸了一向争风吃醋的竺画靥!怒发冲冠的将盘中的点心打翻,到处都是散碎的点心,破口大骂:“煞女,你这个贱人!你竟敢蛊惑、勾引轩辕墨,我叫你到时生不如死!” 妖艳、妩媚的双眼此时杀气腾腾,红似充血如同蛇蝎一般。 轩辕墨回到房中,煞女让他先休息,随后退了下去,正好与怖蜘在门口遇到,怖蜘问煞女左使还是那样,煞女颔首,怖蜘觉得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她要想办法轩辕墨振作起来。 此时,阳光柔和,白云镶蓝天,泠风拂之,加之莺啼鸟啭、鸟语花香,更是令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青睿陪着舞仪筱信步于此,舞仪筱此时看去玉颜红润、丰神绰约、楚楚动人,着实是个袅娜女子,青睿陪伴一旁有一种幸福与满足感。 第41章 愤怒拒婚 二人赏心悦目地来到凉亭,舞仪筱温柔娴淑地坐到竹椅上,青睿站在一旁,舞仪筱见青睿站着,忙让他坐下。 青睿彬彬有礼地道:“谢仪筱小姐。” 舞仪筱莞尔一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就不要再叫小姐了,叫我仪筱就行。我早已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哥哥,而你又为我做了很多事,我为此很感激。” 青睿忙道:“小姐……”舞仪筱看着他莞尔而笑,他又有所困窘地改口:“仪……筱……快别这般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舞仪筱莞尔而笑道:“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以后我们大家就无需这般客气了,同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人。” 青睿略作应,还是对此有点难以接受、适应。 一顿,舞仪筱问起韩熠珺,最近好似未见到他,青睿告知,城主前去了香溢庄,舞仪筱知道,珺哥与香溢庄的庄主夫妇是挚友。此后二人未语,只是赏心悦目地观赏这里如诗如画的美景。 且说韩熠珺与香溢庄庄主尹鸿胜如尔汝之交,不过韩熠珺与尹鸿的年纪相差可有些悬殊,虽然尹兄妹称之为“韩叔叔”,但其实与尹兄妹年龄相差不几,但因与尹鸿是挚友,因此便长了一辈。韩熠珺很喜欢尹兄妹,但尹鸿却更加欣赏韩熠珺的才能与为人,为此难免数落尹兄妹几句,不过这已是屡见不鲜之事,尹兄妹也不会去理会。 尹志娴见韩熠珺也已经过而立之年,还未有见到他给他们娶个婶婶的意思,有所不怀好意地凑近韩熠珺,问道:“韩叔叔,你是否有心仪的姑娘?应该给我们娶个婶婶了。” 尹鸿温和地说她这般没大没小,韩熠珺被尹志娴这般一问,只是哂然一笑。 尹志娴甚为好奇地问道:“韩叔叔,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啊?” 韩熠珺对于尹志娴的没大没小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愠意,反而依旧和蔼而哂。 尹志娴则侃侃而道:“不过我认识一位姑娘特别有趣,要不我给韩叔叔介绍,让她当我的婶婶。”韩熠珺只哂未语。 尹志娴续道:“这女子名叫雪音,性格单纯、有趣,我看今后会给韩叔叔的日子里增添不少色彩了!” 尹志骐听尹志娴所言,不禁忍俊不禁道:“志娴,你说的也太离谱了吧!雪音哪适合韩叔叔,给韩叔叔当妹妹都是小妹妹,哪适合做夫妻?再说鉴于雪音状况,甚至不懂得男女之情吧。” 尹志娴则不以为然道:“我觉得很合适,韩叔叔什么都好,就是少了幽默与情趣,而这雪音却古灵精怪的,会给韩叔叔增添不少乐趣与色彩的。” 尹志骐仍觉得不妥,但也未多争辩,尹志娴则满脸兴奋地说有机会了一定介绍认识雪音,韩熠珺也将尹志娴所说当成了玩笑话,也未放在心上。不过尹鸿夫妇二人也觉得韩熠珺与雪音根本不适合,暂且不说年龄,就思想、性情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去,大家皆当成尹志娴为了取乐罢了。 左暝胤前去霸天顶,要让妻女一起前去,虽白羽婕与左琦颖甚为不愿,但最终还是给了左暝胤这个面子。这一去可乐得欧子昕天花乱坠,用尽一切办法让左琦颖玉颜而展,可左琦颖就是看他不顺脸,不论他用什么办法也是看见是反胃的,对此不屑一顾。 左暝胤与欧岱谈及到他二人的终身大事,左暝胤对欧子昕可是甚为欣赏与满意,雍容含哂道:“我看这子昕对琦颖可是一往情深,对琦颖也是关心备至,依我看还是将这婚事定下,再挑一个良辰吉日将这婚事给办了,这样我们大家的心也放下了。” 欧子昕一听,那可是心花怒放、欣喜欲狂,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左琦颖一听,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情绪激动道:“不行!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这事因她强烈的反应倒怔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左暝胤训斥道:“琦颖,不许插嘴!这事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 左琦颖这下可真急了,也红了眼,忙向她娘求助,白羽婕会意,道“暝胤啊,这件事还得慢慢商议商议,勿要如此仓促的就将事情定下来。” 左暝胤倒也对白羽婕和颜悦色道:“我这是为琦颖好啊!琦颖的性格如一匹野马,需要有人驯服与驾驭,再说琦颖也不小了,该是成家的时候了,成了家为人妻、为人母后,性子就会收敛,这样你我也放心啊。”白羽婕还要语,左暝胤心意已决,叫她勿再说。 左琦颖见状,双眼充血,歇斯底里地道:“我就是不嫁!死也不嫁!”语毕,夺门而出,骑了一匹马扬长而去!白羽婕、欧子昕急追而去…… 且说白羽婕、欧子昕紧追左琦颖出来,一向的左琦颖性情彪悍,如今又是气急败坏之际,驾马如飞,扬长而去,白羽婕与欧子昕丛然是未能追到。白羽婕“驭”地一声勒住马,对随后跟上来的欧子昕道:“子昕,别再追了,以琦颖的火爆的性子,就就算追上她也没用,等她冷静下来自然就会回来的。” 欧子昕有所责备道:“都怪我爹,要不是我爹提及我和琦颖的婚事,琦颖也不至于一气之下而走!” 白羽婕早就有所发觉这欧子昕与其父有所不同,如今看来确实不同,是一个难得的好娃儿,她倒也欣赏,只是琦颖不喜欢,她也爱莫能助,一顿道:“子昕,你爹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只是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一勉强反倒适得其反。” 欧子昕倏尔有所嗒丧道:“伯母,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对琦颖一往情深,如果琦颖不愿意,我也是不会勉强的。”语至此处,面目黯然,白羽婕知道他对琦颖的情意,是琦颖不愿意,她又能如何?一时之间也不知语何为好,唯有缄默。 夜已陷入最漆黑、寂静之际,但树林深处款款驶去一个人影,在偌大偌深的树林之中,显得却是那般的渺小,身影完全被黑暗所吞没。而这人有一副面如冠玉、勾人心魂的韵容,但唯独比平日少了几分邪魅慵懒、傲慢无礼,多了几分茫然无光,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不说也知是何人! 第42章 夜会神秘女郎 这次神秘女郎身边多了一个人,皆身着黑衣,从外型来看,亦是一位女流之辈,轩辕墨的心思也不再此,也倒无所谓。神秘女郎见他来,问候一声,轩辕墨只是无精打采地敷衍应一声,神秘女郎显然不由来气:“你看看你最近的样子!让你该放在心上的你不放在心上,就为上次的那一句话你就一蹶不振!那只是本尊的猜测,并不代表这就是事实,如果你想要找到他们,就给本尊好好地振作起来,别忘了这一切可是天蓝液挥手造成的,天蓝液挥手才是罪魁祸首,杀了天蓝液挥手才是给他们最大的补偿!而要对付天蓝液挥手就必须要找到血玉宫的地图,再找到血玉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找到血玉剑!” 又对一旁的黑衣女子道:“煞女,此事你就多辅助少主。” 黑衣女子遵命。 神秘女郎又道:“人一生都要往前看,一味的只沉迷在过去,那你的一生也不会有所作为!你的无情、你的傲慢,你的多情皆去了何处?” 轩辕墨则面目冷梢道:“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是拜天蓝液挥手所赐!失去他们对于我意味着什么?如今的我是真实的我吗?我只能每天活在伪装之中,你知道我多累吗?” 神秘女郎倒未慰藉他几句,则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道:“希望你不会令本尊失望。” 冷得令人发抖之言在寂静的黑夜之下,更是显得毫无半点感情,内心颤抖一下。而神秘女郎则已倏尔而逝,煞女陪同着内心百感交集的轩辕墨。 回来,送轩辕墨到房门口,煞女正要离开,正好竺画靥过来,看见这三更半夜的煞女竟然与轩辕墨在一起,以她的思想肯定会浮想联翩的,花容失色,呵斥道:“煞女,你给我站住!” 煞女面无表情地看了竺画靥一眼。 竺画靥便恶言相伤道:“煞女,你平日看去一副百般正经的样子,而晚上却不知羞耻地跑去勾引男人!你知不知羞耻啊!” 煞女倒懒得理她,动足离开。 竺画靥气急败坏地呵斥道:“你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一个贱婢!只是被人养的一条狗而已!” 煞女此刻敛足回头,用杀气腾腾的双目直盯着竺画靥道:“姓竺的,我也提醒你一点,你连别人养的一条狗也不如!”随后扬长而去。 这可将一向飞扬跋扈的气得怒发冲冠,半晌气得语不出话来,而后指着煞女离开的背影道:“墨哥,你看看,一个贱婢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还了得!” 不料轩辕墨则甩了一句:“是你先挑衅煞女在先,怪不得别人!”随后推门进去,闭了门。 竺画靥完全未料到轩辕墨竟然会向着煞女这贱人说话,心中的怒火一时之间真的无法形容,将这一切都怪罪到煞女身上。 怒发冲冠的回到自己的房中,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叫四流将煞女那贱人抓来,四流可不敢轻举妄动,要知煞女可是武功不凡的,就凭他如何去奈何她?竺画靥见他的熊样,狗血喷头的将他一顿训斥,四流不敢招惹,只好硬着头皮敷衍性地找煞女。也不敢造次半点,甚为客气地叫煞女去竺画靥那里一趟,煞女根本不愿理会那个只知争风吃醋的无脑女人,四流只好碰鼻出来。 竺画靥一听,这煞女竟然不肯来,心中的怒火的更加提升几分,便带着四流亲自去找煞女。煞女已经就寝,听到竺画靥在门外如泼妇一般的敲打着门嚷嚷着,煞女不得不去开门。 见煞女打开门,竺画靥疾言厉色地质问道:“煞女,我让四流来叫你怎不来!” 煞女一副不为所动地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正是人睡觉之时?” 竺画靥气急败坏地奔上前“你……”地一声。煞女根本连理会她的心思都未有半点。 竺画靥则不禁对煞女戴着面具的玉颜讥讽、嘲笑道:“整日脸上带着面具,肯定下面藏着一张令人作呕的丑陋面孔!我今日就叫大家看到你这张鬼脸!” 语间,伸手去摘煞女面上的面具!可煞女是何等人也,岂是她这种鼠辈就可偷袭的,手还未碰到面具,却被煞女已经抓住,向后一用力,整个人顿时人仰马翻,要不是四流搀扶的快,肯定来个四蹄朝天!” 竺画靥顿时气急败坏,且一巴掌向煞女扇去且破口大骂道:“你竟敢对我动手!” 可她的手还未碰到煞女,挥出去的手被煞女轻而易举地牵制,煞女手上的力度很大,疼得她双眼直冒金花,随后煞女猛向后一推,竺画靥顿时人仰马翻。 竺画靥见自己奈何不了煞女,对一旁的四流老羞成怒地呵斥道:“四流,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提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贱人!” 四流迟疑不前,他知道对煞女动手,吃亏的无疑是自己,可是如若不听竺画靥的话,以后在天玥城也很难立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竺画靥见四流站着未动,呵斥道:“四流,你还站着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反了!” 竺画靥的一声呵斥,令左右思量的四流惊醒,最终还是挥拳而去!只见煞女略一侧身,只见一个侧踢腿,四流已经“恶狗抢屎”飞扑出几米之外!竺画靥见状,又“泼妇撒泼”向煞女扑去!煞女自然不给她任何机会,一个侧身,一个背掌将她击扑出几米远,与四流“恶狗抢屎”狼狈为奸摔在一起。 煞女正颜厉色道:“竺画靥,我告诉你!以后再敢这般无事找事,我不会再这般客气了!只会绕首弄姿、争风吃醋、无头脑,都懒得理会你这种人!”一顿戳指向外一指道:“还不快滚!莫非要我打出去!” 竺画靥对于煞女的无礼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饮怒与四流狼狈为奸地离开,煞女则若无其事地回房继续睡觉。 竺画靥在煞女这里受到这般屈辱,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斗不过煞女,自然有人能够管制她的人。而竺画靥的援兵无非是轩辕墨.她与四流火焚火燎地来到轩辕墨的房前,竺画靥且敲门且如十万火急叫道:“墨哥!墨哥!” 第43章 无意惊清梦 患难见真情(一) 轩辕墨已经就寝,朦胧之中耳闻竺画靥深更半夜地这般鬼哭狼嚎,极其不耐烦、厌恶地隔门问道:“深更半夜的你又怎么了!” 竺画靥闻声,一时之间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声泪俱下且不忘妖声妖气、矫揉造作道:“墨哥,这煞女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她刚才乘你不在竟然动手打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轩辕墨一听又是一些无中生有之事,心中顿时来气,声色不和道:“你整天能不能找些有意思的事做,竟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事!你还嫌我不够烦!再说我知道煞女不是一个无中生事的人,是你自己跟她过不去,你还是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如果以后再这般无理取闹,休怪本左使不客气!” 竺画靥万万未料到轩辕墨会这般无情的护着煞女,一时之间如同快欲喷发的火山,心胆都快要气破了!四流可不敢得罪那个一向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左使,赶紧劝竺画靥离开。 竺画靥一时气不过,无处泄气,竟然狠狠地超四流扇了两记耳光,呵斥道:“滚!给老娘滚远点!” 四流知道留下来只有吃亏的份,便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如鼠般溜了,竺画靥在那里笃立少许,回到自己的房中又一番暴殄天物。可在此除了轩辕墨可以管制她,其他人都只有避之的份。 雪音与温孤玦夜离开天蓝宫,一路欣赏游玩,这时来到一个溪水潺潺、松云幽谷、古松霏霏、飞瀑千寻、泽芝润兰、馥郁幽幽之地,也许是景色撩人之故,也也许是赏心悦目之因,雪音简直是欣喜欲狂,在一旁凫趋雀跃、呢喃不断…… 欣喜之余的她欲回首叫温孤玦夜,却见一身红袍的温孤玦夜翔立在空蒙的山崖与霏霏古松前,双目冷梢且而空洞地凝视着远处,风凌乱了他那三千青丝,更肆意舞动着他那大红色的衣袍,背影竟然显得那么沧桑、孤寂、寂寥!空洞中的一种寂寥与离殇,殇,直触动人的内心深处,看着令人有种触景伤情与怜爱的殇……就连一直活得没心没肺、喜乐无忧的雪音在那刹那忽然觉得温孤玦夜竟然离自己是那么遥远,无形中隔着一种无法跨越的遥远,就算自己的欢乐如何温暖,也无法温暖、给予温孤玦夜内心深处的孤冷。 就在雪音失神之际,只闻一声“哪来的两小毛孩!”打破了幽谷之间的湉静,打破了这份无形中孤独与沧桑、寂寥,亦打破雪音的感触,语音之间,一股似粉末似烟雾之物扑向他们!温孤玦夜见多识广,知道不妙,忙让雪音快捂住嘴鼻!雪音自然未经历、见识过这些,等明白过来时,已经吸入不少。 就在此时,在他们一丈来距多了一个人,温孤玦夜有所恼怒地斥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只见眼前这是一位年有五十来岁却无比妖艳的妇人,这妖艳妇则侃侃而谈道:“真是孤陋寡闻!连我五月罂粟也不知道!真是初来乍到的雏儿!” 温孤玦夜耳闻眼前这“妖艳妇”自称“五月罂粟”,心中略微一怔,心下暗自思量。 这五月罂粟的名号得来是因此人的用毒技巧是武林之中独一无二,不但她使用的毒出于自己独创,而且所用之毒无人可解,除非她本人的解药,不然中毒者必死无疑,更有些生不如死、尸骨无存!对此人的毒技武林是谈虎色变的,更因此人长得标致、妖艳、妖娆,如罂粟一般美艳、诱惑,却又带着可随时带着取人性命的毒,因此得名“五月罂粟”。 温孤玦夜未想到自己今日会遇到传闻已久的五月罂粟,他觉得应该是庆幸还是觉得不幸?不过以温孤玦夜的性情,应该觉得是庆幸的吧! 正在他暗忖之际,雪音已经药性发作,站立不稳,嘴唇发白发紫,温孤玦夜忙伸手扶住,急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让雪音吞下。 五月罂粟见状,嗤之以鼻地轻蔑朗声笑道:“真是不自量力啊!明告诉你们,中了我五月罂粟的毒,只有我的独门解药方可解,除了我的独门解药再好的解药也是犹如扬汤止沸、嬉玩糖果,而解药就在我这里。”语间,从袖中取出一精致小瓶子,在温孤玦夜与雪音眼前挑衅地晃一下,随后又漫不经心地放回袖中。 温孤玦夜知五月罂粟是不会轻易地交出解药的,双目坚定且具有很安全感地对雪音道:“雪音,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雪音自然相信温孤玦夜,脸色白青交集,全身瘫软无力地颔首应允。 温孤玦夜先扶雪音坐于一旁,随后正色对五月罂粟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加害于我二人?快交出解药来!” 五月罂粟不屑且轻描淡写地道:“尔等打扰我的清闲,因此得吸取点教训。”一顿,有所不屑道:“你这娃胆子倒不小啊,叫什么名字?” 温孤玦夜对五月罂粟的狂妄、轻蔑、无礼甚为反感,不由心中来火,双目冰冷足可杀人,冷声道:“你这是吹毛求疵!管我叫什么,快交出解药来!” 五月罂粟完全对温孤玦夜的呵斥置若罔闻。温孤玦夜还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般傲慢无礼、狂妄不羁之人,心中的怒火顿上眉梢,一点足“饿虎扑羊”向五月罂粟攻去!五月罂粟不屑地冷哼一声,挥指弹毒粉而出!温孤玦夜早已有所戒备,快逾速雷地伸手到怀中一探,再到鼻前一捂,随后“推窗望月”,势如排山倒海向五月罂粟一掌击去! 五月罂粟见温孤玦夜径直击来!却见自己挥出的毒奈何不了他,心中不禁微微一怔,便立即撤毒,顿时出招,温孤玦夜哪容她有还击之机,连连排山倒海地劈之而出!五月罂粟见眼前这娃身手还真的有几下子,不敢怠慢,忙接招拆招。二人出招、灵敏不分上下,一时之间难以分解。温孤玦夜趁势一脚而上,向五月罂粟的“期门”穴点踢而去!五月罂粟幸亏眼疾手快,这才避免被温孤玦夜击中要害,不过一时之间她只有竭力接招的份,显得有些节节败退,不由额头渗出汗来! 第44章 无意惊清梦 患难见真情(二) 温孤玦夜趁势连连攻击,不给五月罂粟任何反击、还手之力。倏尔,一招“叶里偷桃”去撕五月罂粟的衣袖,只闻一声“嘶——”地脆响,五月罂粟的衣袖顿时而破,而适才的精致药瓶也随之而出,温孤玦夜点足“海燕掠坡”向瓶子抓去!却被五月罂粟脚尖踢飞,温孤玦夜毫不怠慢,跃身向飞出的瓶子抓去!五月罂粟自然不会让温孤玦夜得逞,一再出招穷攻不舍,一时之间再度陷入龙虎之争。 只见瓶子竟然落到离雪音不远处,雪音试图去取,但是她身中剧毒,此时已经全身瘫软无力,根本未有半点力气可以动弹,只能如蜗牛一般地蠕动。 在百招后,温孤玦夜再度占上风,五月罂粟已经有所招架不住,温孤玦夜也不再恋战,“鲤跃龙门”向瓶子抓去!这时瓶子被他确确实实地抓在了手中,不由心中大喜,欲动足给雪音服下解药,不料顿觉脑中一阵眩晕,心中莫名地难受,脚下也有所打结。 五月罂粟见温孤玦夜已经抓到瓶子,一阵震惊,但见他神色不对,顿时勃然大欣!知道温孤玦夜是中了自己的毒,一个健步上前一脚踢飞温孤玦夜手中的解药,翻腕错掌、右掌急吐,不偏不正地击中温孤玦夜的当胸,随后一个轻盈的旋身抓住飞出去的解药。只见温孤玦夜未注意之下被五月罂粟击中一掌,顿时从口中猛喷出一口鲜红之血,人也趔趄随后跌倒在地。 雪音见状,神色大变地迫切喝问:“夜哥哥!夜哥哥,你怎么样!” 温孤玦夜不甘示弱地勉强站起来,为了安慰雪音,面色不佳地说自己没事。 五月罂粟见自己得胜,不禁失声阴笑道:“你以为你在鼻孔抹上解药就会没事,可是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抓破我的皮肤也会中毒的。”阴笑过后,五月罂粟一副带着几分戏弄道:“如果你们立即向我道歉、赔个礼,我就不计前嫌将解药给你们。” 温孤玦夜剑眉一扬,冷声道:“休想!”他岂是任由他人所摆布的。 五月罂粟见状,朗笑一声,道:“胆大、傲慢!我还真有点欣赏了!” 温孤玦夜哪会听五月罂粟废话,倏尔“红影箫”出手,只见无数红影攻击向这五月罂粟。 无数红箫幻影令五月罂粟眼前一片玄幻、模糊,根本分不出虚实,如稍有不慎,定遭对方势如排山倒海一击,那时定会五脏六腑告位!施毒对温孤玦夜无用,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根据自己的感觉与多年行走武林的经验来发招,毫无疑问地五月罂粟处于下风,就在五月罂粟全力以赴、心急如焚之际,只见温孤玦夜猛然吐一口黑血,身体也趔趄不稳! 五月罂粟见状,心中勃然大欣,如再战下去,自己定会非亡即伤,但见温孤玦夜先前中自己的毒性发作的愈来愈厉害,再度阴笑道:“你的武功确实不错,可你已经中了剧毒,用功只会增加毒性的发作,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点,别到时因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而丢了小命,一点都划不来。” 温孤玦夜根本对五月罂粟的得失、轻重之比置若罔闻,用冷得足可结冰的言语道:“不用你这种人来考虑我决定!”语毕,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颗药单服下。 蓦地一声“你这个恶毒的人,滚远点!别伤害夜哥哥!” 只见雪音用毕生的力气一掌倒击得五月罂粟趔趄三步。要是平日,别说雪音可以将五月罂粟击趔趄三步,连她动也动不了半步,此时雪音被五月罂粟的所作所为而彻底激怒雪音。温孤玦夜显然对雪音歇斯底里地用尽毕生力气击五月罂粟一掌而惊怔住!而雪音因为适才一下使出了所有力气,此时身体摇摆欲倒,温孤玦夜上前急扶住。 温孤玦夜对雪音为自己所做的这一举感动至极,扶住雪音,柔声道:“雪音,你来坐好,我用内功将你体内的剧毒逼出来。” 雪音自然不会答应,要知温孤玦夜此时毒性甚重,如再用功替自己逼毒那只会令他体内的毒性发作的更快,就算此时要死,她也绝对不会让夜哥哥的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温孤玦夜则谎称自己没事,是五月罂粟骗人的。 雪音则斩钉截铁地道:“五月罂粟没有骗人,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中毒了,而夜哥哥你所中的毒还比我深,我绝对不会让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来为我逼出体内的毒,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们当时结拜的时候不就说好了吗?” 温孤玦夜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单纯、纯正、娇弱的雪音,此时会有如此斩钉截铁、决绝,当时他根本对雪音所说的只当是一句随便之言,未料到雪音说的却是真的,而且是极度认真的,不由用惊愕、惊怔、感激、柔情等复杂的情感盯着雪音。 回神之后,用温和地言语哄雪音,让他给她逼出体内的毒,可雪音不论温孤玦夜怎么哄说,她都坚决不答应。其实雪音所中之毒远远未有温孤玦夜深,雪音甫中毒时,温孤玦夜就给她吃下了解毒之药,令毒性未再扩散,一时之间不会有何大碍,而温孤玦夜所中之毒就深,而且在未及时服下解药之下用功与五月罂粟恶战了许久,如此更加加重了毒性在体内的发作与扩散,看此情形,如不及时逼出体内的剧毒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五月罂粟见眼前这二人如此倔强、重情义,不禁感动与欣赏,是难得的好娃儿啊!正欲将手中的解药给他们,却闻一声苍老且而沉稳的男音:“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两个小娃儿,你害不害臊啊!我都感觉无地自容啊!” 人未到,一条长鞭已经“啪!”地一声打在五月罂粟所拿解药的手上,瓶子顿时被打飞落到温孤玦夜与雪音前!俄顷,见一耆老者落在五月罂粟前。 五月罂粟见来者倒也未怒发冲冠,而是冤家碰面最常见的舌斗,谇道:“死老头,你是成心与我过意不去是吧!我的事怎么你都要管啊!” 第45章 幻鞭长空及时救 目睹稚脸恋闲适 这耆老者悠然地道:“那是当然的,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嘛。” 五月罂粟轻哼一声,狡黠一笑,挥手便散出毒粉来,此时这耆老者便挥鞭而出,将五月罂粟散出的毒粉笞于左右,一向令武林谈虎色变的五月罂粟剧毒,在这耆老者前好像就失了效,成了日中冰霜、甘露。五月罂粟又取出一个类似宝盒,从盒中放出无数条形色不一的毒虫,足一见就令人毛骨悚然、恶心作呕。这些毒虫向耆老者去,此耆老者则面不改色,一招“横扫千军”,原本那些气势汹汹的毒虫却成了晨中蝴蝶,只在地上乱扑腾。五月罂粟见自己的那些宝贝被耆老者笞了一地,心疼不已,便连弹毒而出,二人一时之间交上了手,打的不可开交。 温孤玦夜见这二人交起手来,捡起地上的瓶子,将解药他二人及时吞下,朗声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如有所需处,定会报答救命之恩!” 这耆老者则不以为然道:“我只是跟她过不去,她不顺眼的人就是我幻鞭飞手的朋友,我就是要气她!” 温孤玦夜略微作应,双目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激战的五月罂粟与幻鞭飞手,暗忖:“这幻鞭飞手鞭上的功夫甚为了得!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我以为我的武功虽算不上武功之中数一数二的,但也不亚于其他高手,如今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如要对付仇人,我必须要练就到百毒不侵,武功出神入化的境界。” 雪音见温孤玦夜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这对打得不可开交的男女,低声道:“夜哥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温孤玦夜回神道:“未有大碍,我用功稍微疗一下就没事了。”一顿问雪音现在觉得如何。此时雪音已经看去面色红润已正常,看来已经服下解药未有何大碍了,雪音自己也觉得全身好了很多,也不再难受。于是二人找了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温孤玦夜盘坐,屏息用气、用功疗伤。 五月罂粟对于幻鞭飞手的纠缠已经有些不耐烦,便使出毒针,幻鞭飞手可不敢怠慢这毒针,身形敏捷地一个快于闪电的闪躲,这才躲过纵横驰骋的毒针,不料五月罂粟乘势一把抓住幻鞭飞手的鞭穗,泼辣开口道:“好了!人都走了,我们还要继续打下去?” 幻鞭飞手果真停下手来,向原来的地方一望,喟然一叹道:“哎,这两娃儿真的走了啊!我还准备聊博一哂,这两娃儿甚为不错。” 五月罂粟扔开手中的鞭穗,谇道:“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又怎么了?” 五月罂粟白了他一眼,不愿去理会他,阔步向前走去。 幻鞭飞手却不紧不慢地跟于其后,悠然道:“那娃儿满目炯炯有神、器宇轩昂,是个不凡的娃儿,本想结识一番。” “他身中剧毒,我想应该不会走太远,我们到附近找找看。” 五月罂粟听着他一人在后面自言自语着,不由哑然失笑,二人便到附近开始寻找。 只见此时用内功逼毒的温孤玦夜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来,头顶还伴随着一些似气似雾之物一再的冒出,雪音不知其情,以为温孤玦夜怎么了,神紧言急地问温孤玦夜怎么了,温孤玦夜则说没事,一会就好,雪音听温孤玦夜如此说,也不敢再多打扰他,只是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 许时,倏闻一音:“你总是自作聪明,我给那娃使出的毒是不会伤及性命的,我只是想试一下他们是怎样的人而已。” 接着又是那苍老且而沉稳的男音:“那所试的结果如何?” “他二人都是不屈不饶、意志坚定之人,而且都很重情义,甚至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真是很难得啊!”一顿,转身盯着幻鞭飞手道:“你看他们是什么关系?亲兄妹定然不是,朋友?我看比朋友的关系要亲密很多,那无疑就是情侣了。” 幻鞭飞手摸着自己的胡须,意味深长、有所摆谱道:“嗯,我看也像。能为彼此牺牲生命的情侣更是难得啊!” 五月罂粟忍俊不禁道:“我们一向不和,今日倒意思一致了,也难得啊!” 幻鞭飞手也哂然道:“这次是遇到有缘的好娃儿了,自然不会有异议。”五月罂粟也并未反驳。 幻鞭飞手道:“说实话,论武功你可不是那娃的对手,我暗暗观察过了,要不是那娃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抓伤你而中了毒,要不然再战下去你定落败无疑。” 五月罂粟自己清楚这一点,在交手之时,她就知道,要不是温孤玦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抓伤自己而中了毒,不然自己真的会落败,虽然心中承认这个事实,但在幻鞭飞手怕丢面子,故意道:“那是我未使出真招而已,再说你又可以打赢人家?” 幻鞭飞手继续摸着自己的胡须道:“未交过手很难断定,不过我看那娃儿确实不凡,以后定能成就大事。”五月罂粟也颇有同感。 温孤玦夜虽在用内功逼体内的剧毒,但他依旧耳听八方,听到了闯入者的谈话,急收功,拉雪音趴下,二人在暗处洞察者五月罂粟与幻鞭飞手。 雪音低声道:“夜哥哥,他们好像认识。”温孤玦夜颔首。 五月罂粟与幻鞭飞手且聊且寻找而过,并未发觉藏在暗处的温孤玦夜与雪音。见他二人走远,此时温孤玦夜体内的毒已经全部解除,便带着雪音顺路而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雪音实在体力不支,毕竟她适才中过毒,再加上她从未习过武,身体虚弱是自然的,温孤玦夜见状,便建议休息一会儿。温孤玦夜叫雪音先休息,他出去到附近找些吃的东西,雪音实在累得不行了,便答应了。 温孤玦夜走后,雪音太过精疲力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一会儿功夫,温孤玦夜已经采摘一些野果回来,见雪音已经睡着,他却温柔、和蔼地粲然一哂,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来盖到雪音身上,坐在旁边一直盯着熟睡的雪音。 第46章 惊醒多惊慌 拥怀多触情 此时温孤玦夜的韵容是祥和、温柔的,从未有过这般的安静与心平气和了,这种发自内心的祥和、安静令他全身觉得是轻松的,这种轻松令他全身心旷神怡、心平气和,这种感觉他甚至已经忘记有多久不曾拥有了,甚至已经忘记还会有这种轻松舒适感觉的存在,这种感觉也是他所向往与贪婪的,真的好想一直就这样下去。简单的生活,却是祥和、幸福、开心的,这正是他所奢望的。眉目之间的神色交集不清,有喜有忧,剑眉时展时锁,也不知他内心是何等的感想。 过了很久,虽然温孤玦夜很贪恋这种安静、祥和,但终究还是不会停在这一刻的,他轻声地叫醒雪音,将采摘回来的野果给雪音。 雪音则纯真无邪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还傻傻地憨笑道:“我怎么就这么快睡着了,连夜哥哥回来了也不知道。” “没事,今日你也累了。” 随后叫雪音快吃点东西,此时肚子定然饿了。雪音点点头,很开心地吃起来。温孤玦夜见雪音甚为困乏,便决定在此休息一宿,明日再动身,雪音自然对温孤玦夜的意思很赞同。 膳毕,温孤玦夜让雪音休息,自己则到附近练武,将自己所学的武功重新巩固一下,更深入的摸索其中的精髓与奥妙。不得不说温孤玦夜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三坟五典、六韬三略皆通晓,其悟性不同凡人,他使出的每一招硬着铿锵有力,柔着柔腻似水,恰到好处,挑不出半点瑕疵。周围的万物皆被击震四溅八飞,可见他的武功已经达到常人不可达到的境界。 此时汗水已经渗透全身的衣衫,而他浑然不知,不,应该是浑然不顾。温孤玦夜是一个对自己极其苛刻的人,对自己有着极高的要求与克制,如果未有苛刻的要求,依他如今的年纪,怎么会拥有这一身登峰造极的武功? 剑法、掌法、腿法、脚法、肘法、指法等所有招法皆巩固一番后,他好似浑然不知疲惫,手中的那支红影箫只见红影漫天,纵横交错,美如画景,看似只是一种乐器,却不想竟然每一招带着万钧之势,足可劈山断金。 此时一只“咕咕”而叫的白色鸽子凌空飞过,温孤玦夜那双锐利的双目乜斜一视,手中的红影箫而出,只见红影一闪,随之一声悲鸣,原本凌空而过的鸽子被击中,落在了离温孤玦夜不远处。温孤玦夜面不改色,盘坐于地,双手时张时合,散发着真气,随后身一周出现一些似光非光、似雾非雾、似液非液之物,后来愈来愈多,包围了他整个身体,而他依旧沉浸在练功之中。 雪音一觉醒来,只见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整个山脉被霞尉所笼罩,呈橙赤交加之色,好似到了果实累累的秋季;亦犹如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宝石翡翠,夺人眼目却令人迷恋与陶醉;更犹如一幅油画,很是醒目、耀眼,且而伴着丝丝泠风,很是和谐、爽朗、舒心,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是胜似仙境。 而雪音却无心欣赏此时的美景,见温孤玦夜不在,心下大急焦急的四处张望,寻找着温孤玦夜的身影,却怎么也看不到温孤玦夜的身影,一时着急的快要流出眼泪,顿时热泪满眶,直打转,她失声地大喊:“夜哥哥!夜哥哥!” 余音已落,却不见有人的回应之音,雪音心急如焚地向北面奔去! 温孤玦夜正在沉浸在练功之中,蓦闻好似雪音的声音再叫他,便收了功,略一用力,便腾身站起,身体却微一摇晃,身体感觉不大舒服,看来是毒性发作之故。 雪音在见到温孤玦夜的身影后,不禁眼泪夺眶而出,一下扑到温孤玦夜的怀里,失声地痛哭道:“夜哥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不要我了!”此时已是哭得梨花带雨。 温孤玦夜一怔,见雪音在自己怀中哭得如此伤心,知道自己因一时沉浸在练功之中而忘了时间,定是雪音醒来见自己不在,才以为……伸出自己宽大且而温暖、关怀的手在雪音娇小的肩膀上轻拍安慰道:“是我的不是,我在这里练功一时忘记了时间。”一顿温和地道:“我怎么会丢下你独自走了?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的。” 雪音听到温孤玦夜这番安慰之言,这才心中踏实、好受了很多,天真、认真地抬目盯着温孤玦夜问道:“真的?永远也不会丢下我吗?”温孤玦夜温柔地颔首。 雪音顿时破涕为笑,倏尔她见温孤玦夜的脸色不大对劲,而且脸上还渗出汗来,便关切地问道:“夜哥哥,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温孤玦夜则说自己没事,是因为适才练武太久有点累了而已,雪音自然相信所说的,用自己的衣袖擦去温孤玦夜脸颊上的汗。 一顿,双目坚定、认真地道:“夜哥哥,那你教我武功吧,这样到时我可以帮着你打跑坏人,也可以保护自己啊!” 温孤玦夜温和的一哂道:“学武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再说也很辛苦,只要你帮我看着坏人,我来对付就行了。而你有我和晟彬保护,不会让人伤害你半点的。” 自然这些话是温孤玦夜哄雪音的,习武辛苦确实是真,只是温孤玦夜不让雪音习武有太多的原因,因为一旦你习了武,就会不知不觉被牵扯到武林中,这样将会十分危险,他不想雪音过着这样的生活,就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与世无争的生活着就很好。不过雪音对温孤玦夜所说的哄言觉得很有理,只要能帮到夜哥哥这就是最好的,也就不再提习武之事,随后温孤玦夜带着雪音回到洞里去。 雪音取过披风,递给温孤玦夜,让他好好睡一觉,温孤玦夜却让雪音披上,雪音见温孤玦夜适才习武出了很多汗,且而进入夜色比较凉,如中了风寒就会生病,说什么也要温孤玦夜披上,而温孤玦夜自己不会这么做,最后再双方坚持之下,雪音建议他们二人一起披这披风,温孤玦夜也不再推脱,也就同意了。二人依偎在一起,一起披着披风。 第47章 龙虎之磋交友情 雪音满面春风地道:“被人搂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很开心,从来还没有人这样搂过我。”抬目问:“夜哥哥,你有这种感觉吗?”温孤玦夜颔首。 雪音仿佛喃喃自语道:“不知在我小的时候,爹娘是否也是这样搂着我。” 温孤玦夜轻声道:“肯定是,世间父母是对儿女最好的。”语毕,双目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怫郁、黯然。 雪音知道温孤玦夜定累了,也就不再多问,洞内一时间再度陷入寂静之中,而雪音安静地待在温孤玦夜宽大、温暖的怀中,此时她的满脸是愉悦、开心、温暖、幸福的。 当雪音睁开眼睛时,温孤玦夜还在熟睡之中,雪音知道温孤玦夜的疲乏,未有叫醒他,而是独自起来,将披风盖到他的身上,愉悦地一哂。 此时只见东方甫晞,天边的云被赤橙渲染大半边天,如同喷发的火山,甚为夺人眼目,将整个山脉渲染成赤橙之色,就连碧绿青翠的花草树木、青山澈溪也渲染成了赤橙之色,完全成了一副赤橙色的油画,只是与昨晚黄昏唯独不同的是,此时的赤橙多了甚浓的刺眼与炫丽,不过出于早晨,倒比黄昏时清凉许多,甚至因衣着单薄觉得有几分清冷,可空气是格外的新鲜、清新,还可以闻到晨露所带来的清凉与滋润。 夕阳西下与黄昏一般代表着伤感、落寂或者浪漫,而早晨时的旭日则是代表着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不过更有黄昏时分一般人会睹物伤情、落寂、伤感,而初晨之时,当见到赤橙之色所带来的绚烂使人朝气蓬勃、精神抖擞,这也是自然之境不知不觉带给人的一种常理性的情绪。 雪音伸了一下懒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随后转身蹑手蹑脚地走进,见温孤玦夜双眼仍闭着,雪音自然以为还未醒。 蓦闻一声:“今日天色不错。” 雪音被温孤玦夜突然地出声而唬了一跳,惊悸未绝道:“嗯,甚是晴朗明媚,连空气也很清爽!” 温孤玦夜应允,起身,让雪音到附近去游玩,他出去一下,不过一再地叮嘱雪音不可跑到远处去,就在附近,雪音不想一个人去玩,她想跟着他,温孤玦夜则说他会很快回来,雪音有所怏怏不悦,温孤玦夜临走时一再交代叫雪音只在近玩,千万不要跑到远处去。 温孤玦夜走后,雪音心中很是不悦。此时晨曦升起,旭光照耀着整个大地,显得生机勃勃,蜜蜂、蝴蝶、小鸟、虫子都已经开始一天的忙碌,一时之间陷入鸟语花香的和谐、温馨之中。雪音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俄顷赏心悦目,将适才的不悦完全抛于九霄云外。她游玩在花草溪水之间,不知不觉随着徐徐而飞的蝴蝶、蜻蜓愈走愈远。 且说温孤玦夜寻找了一片比较平坦之地,只见他挓挲着双臂开始慢慢用功,一时之间,一周的万物随着功力而“走八卦,定乾坤”可见其功力之深。那如墨俊发,大红衣袍亦随之而肆意舞动,身手甚是英姿飒爽、风度翩翩、霸气侧漏,画面唯美绝顶! 此时有一双全神贯注而含欣赏的眼神正在打量着正在沉浸练武的温孤玦夜,而此人正是昨日出手相救温孤玦夜、雪音二人的幻鞭飞手,随后五月罂粟也到,静静地观看着温孤玦夜的飒爽英姿。 幻鞭飞手甚为欣赏地道:“看见没有,这娃儿确实非泛泛之辈吧,昨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中了你的毒,如真动起手来我看你我也极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五月罂粟自然心里清楚这一点,也以刮目相待的眼神、语气道:“也不知这娃儿是出自何门派,武功竟然可以如此千变万化!” “这娃儿的武功甚为杂乱,看不出出自何门派,连少林武功他也会。” 五月罂粟更加欣赏眼前这娃儿了。 幻鞭飞手摸着自己的胡须,道:“如此不凡的娃儿,我幻鞭飞手一定要结识。”随后动足向温孤玦夜走去。 五月罂粟见幻鞭飞手走去,不由着了急,急问:“你去结识,那我该如何?” 幻鞭飞手一副幸灾乐祸、不关己事地道:“这不关我的事!是你先招惹人家,让人家对你产生了敌意,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看着办吧!”随后大摇大摆地向温孤玦夜走去,气得五月罂粟是咬牙切齿。 温孤玦夜蓦觉周围生风,早已提高了警惕,乍闻一物“嘶嘶”生风而来,只见一个潇洒的旋身,用指已夹住了偷袭之物,不容他多思,前方一鞭势如排山倒海般罩头笞之而下!犹如天柱倒塌一般!温孤玦夜眼疾手快一个“鲤鱼倒穿波”,躲过这势如破竹的一击,不容他回神,对方再一个“天山落雁”袭之而来!温孤玦夜说时迟那时快,拔出随身佩戴的孤殇剑,一个旋身“玉龙缠柱”,将对方笞之而来之鞭缠住,左手“白蛇吐信”向对方“咽喉”穴骈进如戟点去!不过对方是人称“幻鞭飞手”,岂能在一半招内所能降服的,只见他戛然“鲤鱼倒穿波”且而右手如石光电火挥两下,被温孤玦夜所缠住的鞭霍然而解!人也已后退数米,躲过了温孤玦夜这不可小觑的一击,继踵挥鞭向温孤玦夜笞来! 温孤玦夜本在幻鞭飞手后退解开鞭后已变招,利剑如同闪电般刺向幻鞭飞手“璇玑”穴,但见幻鞭飞手奄忽挥鞭而来,改攻为接,速身旋转,使出“旋剑惊月宫”,只见将幻鞭飞手挥笞而来之鞭毫无半点偏差地缠住,将自己未伤到半点。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一幕,幻鞭飞手不禁勃然大惊,疏忽不得半点。 自然,二人虽在交手,但皆对对方未有半点敌意,只是纯属的切磋而已,因彼此皆知晓对方是谁。 幻鞭飞手顿时朗声大笑道:“好俊的伸手!老头我不得不佩服啊!” 温孤玦夜一揖道:“前辈承让了!前辈是否是江湖中人尽皆知、威震八方的幻鞭飞手前辈?” 第48章 失足万丈崖 幸遇恩人救 幻鞭飞手倒甚为谦虚,摸着胡须道:“盛名其下,其实难符而已,不敢当啊!”一顿问道:“不知娃儿怎么称呼,是出自何派?” 温孤玦夜倒有礼貌回道:“晚辈温孤玦夜,至于门派……晚辈暂时不好说,希望前辈谅解。” 幻鞭飞手倒也慷慨阔达道:“这倒无妨,既然少侠不愿说,老头我也就不再多问了。”心中嘀咕道:“温孤玦夜,好似在哪听过。”但他一时记不起,暗忖毕,道:“温孤少侠一身惊人武功的武功让老朽佩服,不知令师是何方高人啊。” 温孤玦夜淡然一哂。 幻鞭飞手知道这些事温孤玦夜不愿多说,也不再强迫,一顿道:“我看你会少林武功,莫非认识海涵方丈?” 温孤玦夜被幻鞭飞手所问心中暗暗一惊,暗忖:“我适才并未使用少林武功,幻鞭飞手怎会知道我会少林武功?莫非是我在习武之时被他看到?” 忖毕,回道:“实不相瞒,晚辈确实认识海涵方丈,但也算不上熟,至于少林武功只是学了一招半式,略懂一二,算不上会。”一顿道:“不过晚辈看前辈的鞭法达到已臻化境,倒令晚辈十分钦佩!” 幻鞭飞手依旧的慷慨道:“只是一些皮毛而已,不足挂齿。” 温孤玦夜一揖,谢过幻鞭飞手的救命之恩,幻鞭飞手自然不会在乎这些,倒替那五月罂粟说起话来:“其实那五月罂粟也不是歹毒之辈,有时候只是性格有些古怪罢了,昨日所使之毒也不会伤及到性命,她无非是想试探一下而已。” 温孤玦夜略作应,但对于五月罂粟冒昧、无礼的试探令他心中甚为不快。 温孤玦夜看了看当空之日,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来许时了,也不知道雪音现在如何,忙与幻鞭飞手道了别,动身原路返回。 五月罂粟本见幻鞭飞手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心中甚为恼怒,又见他自己倒与那娃儿相谈甚欢,心中的怒火升之又升,最后却闻到幻鞭飞手竟然帮自己说话,心中的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心中莫名地升起甚浓的感激与感动。这就是稀奇古怪的五月罂粟与幻鞭飞手,两个古怪的人遇到了一起,有时真的是令人有些忍俊不禁、哭笑不得啊! 温孤玦夜回来,寻找了一圈,却未见到雪音的身影,只能且寻且呼唤着雪音的名字,一直未看到人影,更无人回应,只好向远处找去。 雪音一直追逐着翩翩起舞的蝴蝶、蜻蜓,试图抓住它们,可它们并不乖,好似也在挑逗雪音,时远时近、飘忽不定,惹得雪音总是抓不住。 此时,她见一只十分漂亮、色泽好看的蝴蝶就在她的眼前,她确信这次一定会抓到,猛然向前抓扑而去!不料未注意到脚下,一脚踩空,直接从万丈不见底的山谷跌落下去!雪音不会武功,只觉身体迅速的向下坠落!耳边风呼呼作响!她这才明白过来,吓得失了神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眼看她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只听雪音随着身体迅速下降,继踵传来“啊——”地惊叫之音回荡在整个万丈深渊。 韩熠珺离开香溢庄,顺回去的路款款而走,乍闻头顶好似有惊悸的尖叫声!抬头一看,好似掉下来一个人,不容多思,便跃身而起,将摔下来的人儿从空中接住,随后轻轻地英姿飒爽地落到地面。雪音原本吓得失去了神智,认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不料就在绝望之际,只觉好似一物靠近她,随后腰间一紧,刹那自己向下摔去的速度减慢,只觉自己缓缓地随着此物落下,随后自己身体悬空着,并未可怕的飞快摔下。 待她睁开眼睛时,却见到蔚蓝的天空,似图案的白云,还有深威的山谷,这才确定自己还活着。 韩熠珺见自己怀中的人儿是个最多有十七八九的可人女子,犹如山谷中幽兰、百合,清新、冰清玉洁、一尘不染,尤其是那双清澈无比的双眸,更是令人觉得心旷神怡、眼前一亮!从未见到如此清纯的女子,但见这女子睁开眼睛,放她下来,温文儒雅地问:“姑娘,没事吧?” 雪音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出手救下自己的恩人,觉得眼前这男子气宇雄厚,眉目浓烈有神,沉着稳重,尤其是他身上那独具有的一种温和,给人一种踏实、安全的感觉,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人武功不凡,而且也不是一个坏人,且打量着眼前人,且道:“我没事。” “姑娘如此年轻,为何要这般想不开?” 雪音一怔,不禁忍俊不禁道:“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抓蝴蝶时不小心掉下来的。” 韩熠珺粲然一笑道:“我还以为……” “我这么年轻,我才不会想不开的,身边有那么多关心我的人,我才舍不得了!再说我还没有找到我的亲人了,我更加舍不得了!” 韩熠珺一看眼前人儿的言行举止,倒也不是想不开的人,看来是自己确实误会了,不禁讪然一哂道:“实在是失礼啊!是我误会了。” “没有什么的,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此时恐怕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韩熠珺一怔,眼前这人儿说话却这般单纯、直率,只是眨巴、扑闪着那双水灵灵如蝴蝶双翼的眸子,一顿问:“姑娘是在找亲人?” “算不上找,我已经失忆好久了,记不起任何事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现在在何处。” 韩熠珺对眼前这单纯、直率的姑娘突然之间产生了好感与欣赏。略顿,彬彬有礼道:“在下韩熠珺,姑娘的芳名可否见告?” “我叫雪音。” 韩熠珺一闻其名,不由一怔,觉得这个名字怎会如此耳熟啊?好似在何处听到过?蓦地他想起,在香溢庄尹志娴曾给自己提起过此名字,不过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儿是否就是尹志娴所口中的那个“雪音姑娘”,不过从外形来看,这姑娘与尹志娴口中所描述的倒很相似。 雪音见恩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疑惑地问:“怎么了?” 第49章 闻言多惊悸 爱慕映暗怅 韩熠珺这才回神,问雪音喜欢蝴蝶,雪音此时兴致勃勃地说自己有多喜欢蝴蝶,蝴蝶有多可爱。韩熠珺见雪音竟然这般喜欢,便出手给雪音抓了几只最漂亮的蝴蝶,雪音一时欣喜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韩熠珺从未见到可以如此毫无拘束,尽情洒脱、开怀而笑的单纯、纯真的人,一时也不知不觉眉开眼笑,被眼前这个巧遇的女子而感染。 雪音将抓来的蝴蝶又小心翼翼地一一放了,看到眼前蝴蝶儿欢天喜地徐徐飞走,雪音更加是笑靥如花追逐在花草丛林之中,韩熠珺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眉开眼笑地盯着如此纯真、灿烂、阳光、可人的人儿。 就在雪音兴高采烈之时,幽然耳闻“雪音……雪音妹妹……”的喊叫之音。 耳闻此音,先是停了下来,玉颜上的感情在瞬间变化多端,最后还是继续玩自己的,但已经未有适才的无忧无虑、忘我发自内心的欢悦了,显然因此音已经分了她的心神。 韩熠珺闻好似有人在呼唤眼前姑娘的芳名,但雪音却未理会,好意的提醒道:“雪音姑娘,好像有人在叫你。” 雪音闻言,顿了下来,眼神之中透露出甚浓的委屈,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只是翔立在那里。韩熠珺不明白雪音为何不回应,估计这其中可能有些不愉快。 少时,声音愈来愈近,韩熠珺看见了一个风度翩翩、超凡脱俗、器宇轩昂,全身散发着一种独特气息的红袍年轻男子,好心地向来人喊道:“兄台,雪音姑娘在此处!” 温孤玦夜闻言,健步如飞而来,奔到雪音身边,有所关切地问道:“雪音,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呢?我不是叫你只在附近玩吗?” 韩熠珺见此男子全身散发着一种冷漠与冷酷,一种独特的慑人之感,冷得令人发抖,但对眼前的姑娘倒少了不少冷漠,多了一种关心与温和。雪音娇嗔满面,不去理会温孤玦夜,温孤玦夜本来对于雪音擅自离开附近就已经心存万分担心,但见雪音还这般耍性子,再加上他本就不擅长哄人,一时之间二人僵持与此。 韩熠珺见状,开口道:“兄台也莫责怪雪音姑娘,适才雪音姑娘失足从山谷上掉下来,可能还有点余悸。” 温孤玦夜闻言,顿时急切地问:“雪音妹妹,有没有伤到哪里?” 雪音委屈的摇首,此时已是热泪盈眶,呜咽道:“要不是他救了我,这时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语此,那双无辜的双眸泪珠儿已经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吧嗒吧嗒”地落到地上。 温孤玦夜勃然大惊,此时愠意全消,关切、温柔地为雪音试着脸颊的泪儿,安慰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是我的不是。” 雪音此时已经依偎在温孤玦夜的怀里,委屈的泪儿完全夺眶而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温孤玦夜用自己宽大且而温暖的手安慰着怀中委屈的雪音。随后极其真诚地道:“适才多谢兄台出手相救舍妹,在下感激不尽,日后有所需之处在下当然竭尽全力。” 韩熠珺粲然一笑道:“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兄台无需多客气。”一揖道:“在下韩熠珺” 温孤玦夜还礼道:“在下温孤玦夜。” 温孤玦夜一说出自己的名讳,韩熠珺显然一怔,他未料到眼前之人正是称霸武林、谈虎色变的天蓝宫的少宫主,一时之间未回过神来。 温孤玦夜再次谢过韩熠珺,随后便带着雪音离去,韩熠珺望着温孤玦夜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日在得知雪音安然无恙后,琴晟彬三人也放心下来,一时也保不准雪音会回来,翌日三人动身离开。 斯日,三人来到天玥城时,天色已晚,但这天玥城的街市依旧甚为繁华,足一见其街市的现状,便知治理者是否是仁庸之君。三人投宿在一家上好的客栈,要了两间房,千手一娘母女一间,琴晟彬独自一间。 这不,尹兄妹也投宿的是此家客栈,店小二已是见多识广、察言观色的势利眼,见来者衣着华丽、谈吐不凡,知是有钱人,便极其热情地招呼,为他兄妹二人安排了两间上等的房间。 店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间后,冰如雁去琴晟彬的房间叫他一起用膳,出门却遇到尹兄妹,皆未料到会在此处巧遇。尹志娴迫不及待地就问起琴晟彬,当得知琴晟彬就在此处时,已是笑靥如花,不待冰如雁语毕,已经冲进冰如雁所指的房间去找琴晟彬。冰如雁见状,玉颜闪过一丝丝嗒丧,秀眉亦是深锁,但这只是瞬间,但很快消失,招呼尹志骐,尹志骐问起雪音,冰如雁并未告诉他实情,只说雪音跟温孤玦夜走了。 尹志娴当见到琴晟彬刹那,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与愉悦,一下子扑进琴晟彬的怀里,春意盎然,可见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情形。琴晟彬被莫名的抱住,一时被惊怔在原地。冰如雁见状,再度秀眉深锁一下,随后为了破除尴尬,忙叫他们兄妹一起用膳,琴晟彬乘机赶快拉开怀中的尹志娴,此时尹志娴见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住琴晟彬,心中不由害臊,已是双颊绯红。千手一娘也看到了这一幕,急忙叫尹兄妹一起用膳,这才逆转了当时的尴尬。 膳时,尹志娴却是甚为关心琴晟彬,给他既是夹菜又是夹肉,还眉目间情意拳拳的,尹志娴的过分清热倒弄得琴晟彬很不自然,推辞也不是,接受也不是,这顿饭吃的是相当别扭。自然,这一幕未逃过在场的其余三人。千手一娘自然也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只是她是局外人,如何出面?冰如雁也不好出面,她一向是较内向,所有的心事都会装在心里。 膳后,各自回房。冰如雁铺好床,叫她娘睡觉,自己随后就先睡了。千手一娘看了一下已经背身睡下的冰如雁,于是坐到床边,温和问她没事吧,冰如雁转过身,强颜欢笑说自己没事,叫千手一娘快点休息。 第50章 情动鸳鸯签 悸动鸳鸯树 千手一娘知道女儿的性格,道:“许多东西都是自己去争取的,如果一味的只藏在心里,到最后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冰如雁一直未语,只是一直背着身有所嗒丧,也有所若有所思。千手一娘见状,喟然长叹,也未再多语。冰如雁与琴晟彬相识的早,怎会未有感情?只是以冰如雁的性子,就算喜欢,那也……此事千手一娘不好插手,要看琴晟彬的意思。 琴晟彬五人在客栈小住一宿,次日便离开。他心中甚为记挂雪音,知道雪音知道冰如雁家,到时定然会去逸幽居找他,心中有急,动身就返回逸幽居。 虽说秋兮语心中甚为记挂温孤玦夜,但毕竟温孤玦夜是天蓝宫的少宫主,她不可能前去找他,只好每日在牵肠挂肚之中煎熬着。 这日,她鬼使神差地来到灵缘山,触景伤情地看着鸳鸯树上的鸳鸯签。而当她的双眸落到签有温孤玦夜与雪音名字的鸳鸯签时,玉颜上不禁升起一层寒霜,嗒然若丧地道:“萌儿,当时夜与雪音结拜时,还不知道雪音是女儿身,可如今雪音是女儿身,这鸳鸯签会不会……”下面的话她真的没有勇气说下去。 萌儿知道小姐的顾忌,萌儿忙道:“小姐,这个你倒不用太担心,雪音思想单纯,应该还不懂男女之情,把温孤大侠只当做最亲的亲人、哥哥,而温孤大侠自然也是把雪音看成妹妹,兄妹之间是不会有男女之情的,再说这鸳鸯签只是闲暇时玩耍、慰藉人心灵之物,其实也不会真的被这所左右的。” 秋兮语仍旧愁眉苦脸,有所顾忌,道:“可这雪音与夜毕竟不是亲兄妹,整日跬步不离,我怕到时……” “小姐,你放心吧!雪音姑娘绝对不会成为小姐的情敌,而是日后的姨母子,而且小姐都比雪音优秀,我想温孤大侠自然会有分寸的。” 秋兮语一听,倒也眉开眼笑,即喜又羞地道:“现在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啊!” 萌儿坏坏地一笑,一副军师、道士样,道:“以萌儿看,小姐应该多关心、讨好雪音姑娘,假如讨好了雪音,雪音自然会到温孤大侠面前替小姐说话的,而温孤大侠与雪音是结义兄妹,温孤大侠自然会思量雪音的话,到那时,小姐岂不是稳坐温孤夫人的位子?” 秋兮语闻一番所说,心中乐得花枝乱颤,玉颜亦是春意盎然,樱桃小嘴却羞妮呢喃道:“谁说要做夜的妻子呢?我还舍不得爹爹与娘了!” 萌儿知道秋兮语是因害臊、女儿家的面子才这般说,有意戏谑道:“不知是谁适才因担心温孤大侠与雪音会有儿女之情而愁眉苦脸的。”一顿,道:“那好,既然小姐不愿做温孤大侠的妻子,那不管其她任何女子做温孤大侠的妻子也与我们无关是吧,小姐?” 秋兮语一听,心中大急,娇嗔跺脚道:“萌儿,你……你这死丫头!” 萌儿见小姐急成这般模样,不禁忍俊不禁,秋兮语知道自己说不过萌儿这小妮子,也就不再多与她争辩,只是少女怀春时那种羞妮的站在那里憧憬着。 就在此时,蓦然闻一邪气中带着一种痞子、轻浮与慵懒之音打破这主仆之间的温馨闺语“好生美丽的美人儿!世上竟然有如此温柔如水月的女子!” 被言语惊扰的秋兮语主仆二人顺音看去,只见着一锦绣袍,画眉桃目,目含桃色,轻浮且而慵懒,鬓角一侧的那缕发髻犹如花枝,招摇且而多情,足蹬长靴,手持一把“琉璃扇”,行无体态,一副痞子与纨绔子弟的模样,此人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独月门门主——月入涯,是个玩世不恭、自持清高的花花公子。 待秋兮语主仆看时,这月入涯已上前,随后又极度轻浮地用鼻子深深闻了闻秋兮语身上的女儿香,道:“好香的女儿香!” 秋兮语已被此人的轻浮的言行举止气得满脸通红,而一旁的萌儿更是怒发冲冠,叱道:“无耻下流之徒!” 只见这月入涯却一脸欠揍的毫不理会萌儿的叱骂与警告,依旧轻浮且而懒散地摇晃着手中那把琉璃扇,邪魅地道:“姑娘此言差矣,本公子这叫欣赏,这叫情趣,何来下流之说?” 萌儿耳闻此人竟然言语如此猥亵,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顿时上前向月入涯一巴掌挥去,不想被月入涯轻而易举地一把抓住挥来的芊芊玉手,随后却十分轻浮地用鼻子嗅了嗅萌儿的手臂,自我陶醉地道:“小美人身上也很香,待本门主与你家小姐郎情妾意后,到时你也定然是一家人,勿要着急。”随后放开萌儿的手。 这秋兮语何时受过此等委屈与侮辱,顿时气得怒发冲冠,拼尽全力地向月入涯攻去且大骂:“无耻之徒受死!” 要知这秋兮语只懂一些防身之术,要是真正敌对武功高手那还是不堪一击。只见月入涯一个轻盈、潇洒地转身,微微一躲,只见原本攻上前的秋兮语不知为何竟然已落入月入涯的怀中。 月入涯又邪魅道:“美人,竟这般着急投怀送抱,本门主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美人儿勿要着急,日后我二人有的是时间夫唱妇随。” 秋兮语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如此无非是更加美艳可人、楚楚动人。 此时萌儿见自家小姐被这月入涯控制在怀中,扑上前,就是狠狠一口向月入涯的胳膊咬去!月入涯一疼,便放开控制在怀中的秋兮语,却并未出手伤萌儿,要是真出手,哪有萌儿上前咬到人家的道理。 随后萌儿护着自家小姐,虎视眈眈地警告道:“我警告你,你勿要乱来,在如此众目睽睽之地,你要是再乱来,我就大喊,看你到时害不害怕” 只见月入涯邪魅、慵懒地道:“你可知我月入涯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找我算账,勿要说这些人,就算是再多的人我也不怕。只是本门主见美人儿可心,不想惊吓到美人儿,留着日后慢慢找乐趣。” 第51章 天玥逢挚友 美人独一顾 秋兮语与萌耳闻此人竟然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独月门的门主月入涯,顿时也明白他确实不会怕,江湖中他忌惮的人未有几个。随后萌儿拉着自家小姐,一脸警惕地骂骂咧咧地匆匆离开,而身后的月入涯却摇着自己手中的那把琉璃扇,一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慌忙离开的秋兮语主仆,满目的踌躇满志…… 再看雪音、温孤玦夜二人行走在热闹非凡的集市上,满街皆是所制的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蝴蝶与蝴蝶,好生热闹!看来是一年一度的碟仙节!这无非是令贪玩、喜欢蝴蝶的雪音更加喜不胜收。 温孤玦夜不知去何处才能找到琴晟彬,而雪音却知道,只有回到冰如雁家就能找到琴晟彬,温孤玦夜也觉得如此。 雪音凫趋雀跃在街市的每个摊位间,蓦然她眼前一亮,指着前面,欣喜欲狂地喊叫道:“夜哥哥,你快看!是晟彬哥哥、雁儿姐姐他们!” 温孤玦夜的思绪被雪音的喊叫声拉回,放眼而去,确实是琴晟彬他们。琴晟彬等人却愣然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叫他“晟彬哥哥”的姑娘,这个称呼好像只有雪音才叫的,再看眼前这姑娘长得倒与雪音十分相似,只是装扮不同而已。再看此女子身旁不就是温孤玦夜吗?这么说眼前这位清新可人、优雅玲珑的女子就是……雪音的再一声“晟彬哥哥!雁儿姐姐”完全拉回了他们的思绪与疑惑。 此时琴晟彬已是眉飞色舞地迎上前,奔到雪音前,双手拉着雪音的胳膊,欣喜地叫道:“雪音!”,眼神中透出无比的欣喜、关切、迫切、温柔,还有一些其他的隐情。 冰如雁等人也是上前,打量着这个一身紫罗兰羽纱、玲珑可人、清新优雅的佳人,不可置信地问:“雪音,是你吗?” 雪音连连颔首道:“是我啊!雁儿姐姐,你们怎么了?” 雪音完全早已忘了自己此时装扮与之前有多判若两人,因此对于冰如雁等人的疑问很疑惑。 冰如雁一听,冁然而笑道:“没想到你小丫头竟然这般漂亮,是不折不扣的一个小美人儿啊!” 雪音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道:“看雁儿姐姐说笑的,哪有啊!” 尹志骐上前说确实有,真的是令他们所有人为此惊怔啊!冰如雁等人皆是哂然。 琴晟彬关心毕雪音,这才回神问起温孤玦夜,温孤玦夜也是一如往常般打量几句。闲聊几句后,古灵精怪的雪音一溜便不见了身影。 就在大家闲聊议,蓦然见一只十分漂亮且醒目的蝴蝶向他们蹁跹而来,在上空蹁跹飞舞,好生美丽!而在蝴蝶的身上却有一个身着华丽衣裳婀娜多姿的女子!此女子面垂羽纱,一时看不到她的玉颜,只是从这别具一格、华丽的装扮便足以引人眼目、遐想不已。 只见这蝴蝶美人芊芊玉手在空中挥舞,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众多蝴蝶从偌大的蝴蝶里出来,翩翩起舞在蝴蝶美人的周围,真的是蝴蝶仙子下凡啊!随之还有粉红色花瓣徐徐飞落,可真的是一副美轮美奂、举世无双的仙境、仙作啊!此时已吸引了街市上所有人,观赏者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称赞、惊叹声络绎不绝,尤其是一些男子争前恐后地抢着看,也是,这般超凡脱俗、宛若仙子的佳人,世世难求啊!可不是所有男子心目中那位仙子、女神吗? 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目不转睛、屏气敛息地看着蝴蝶美人的一举一动,就连在场的女子也是目不转睛地观看着这根本无一媲美的美人。琴晟彬等人也凑热闹观赏着突然出现的蝴蝶表演,温孤玦夜的眼目只瞟了一眼,随后向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的街市张望着着雪音的身影,未看到雪音的身影,有些不放心的一直驰目在如浪潮的人群。 琴晟彬张也眺望着人群,诧异道:“雪音去了何处?这么精彩的表演要是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遗憾?” 冰如雁也是在四处搜寻者雪音的身影。 韩熠珺回到城中,见风清气爽、阳光柔和,便决定带着大家到街市上去转转,因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碟仙节,是天玥城一年一度的一个十分热闹的节日。舞仪筱一闻甚是眉开眼笑、心中愉悦不已!正好轩辕墨也来,韩熠珺便叫轩辕墨一起去,轩辕墨自然陪同,于是韩熠珺、青睿、舞仪筱、轩辕墨准备动身,却恰巧遇到竺画靥,得知大家要一起去观赏碟仙节,自己也要一同去,轩辕墨也未多理会她,随她的便。而韩熠珺对竺画靥从未有何好感,甚至连她正眼看都不看一眼,平日也很少碰面,此时亦是如此,这算是轩辕墨的私事,他未多言,竺画靥依旧不懂得察言观色地跟在?了一旁。 这日,整个天玥城被成千上万的蝴蝶与蝴蝶所装饰,成为蝴蝶的魔幻世界,好生热闹!大家在街市上款步观赏着,按理说今日的街道会无比热闹,虽整个街道被成千上万的蝴蝶所粉装,但今日街市上的行人寥若晨星,这是何因?一时之间,大家皆很费解。 走着走着,还是竺画靥眼尖,看到前面人山人海的人群,叫大家看。韩熠珺见前面围观着人山人海的人群,向人群走去。大家虽然对眼前的蝴蝶仙子目不转睛,但见到城主,还是招呼着让出一条道来。韩熠珺等人这才进入人群,这才看清,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在翩翩起舞,而身一周翩跹着一群绚丽多彩的蝴蝶,画面十分奇美!难怪街市上的行人寥若晨星,原来是聚集到此处来观赏这蝴蝶美人的表演。 说来也真是甚为巧合,秋兮语与左琦颖此时也来到天玥城的街市,因为此时街市聚集着人山人海的人群,二人自然也会上前一看究竟。不过秋兮语因思念温孤玦夜未有此等心情,要不是萌儿说这里围观着甚多的人,说不定温孤玦夜会在,秋兮语这才上前去看究竟的。而左琦颖因生左暝胤气赌气出走,此时驾马至此,见这里这般热闹,便停了下,上前凑一凑热闹。 第52章 蝴蝶仙子惊现 多路友人相聚 此时这蝴蝶美人且撒着花瓣,诸多五颜六色的蝴蝶在她的一周翩翩起舞。这时只见一排蝴蝶训练有素地飞到蝴蝶美人垂面纱处,悠然地打开面纱,在场的所有人此时皆屏气敛息、争先恐后的一睹这蝴蝶美人的韵容。此时,这蝴蝶美人的面纱已经被一排犹如丫鬟般的蝴蝶揭下,庐山真面而出!这一露颜,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惊叹一声!美!真的很美!是惊艳世人的美! 这蝴蝶美人得到众人赞赏、仰慕的眼神与言语,显得很平静,看来对于这种赞赏与仰慕亦是司空见惯之事,不足为奇一般,只是她那双惊艳的眸子,从一开始有意无意的在温孤玦夜的身上,多了几分莫名的情愫,但见温孤玦夜好似心思并不在她身上,一直好似神游,显得有几分落寂。 在接下面纱的刹那,她想看到在人群中醒目的大红箭袖袍男子惊艳的眼神,只是好似要令她失望了,温孤玦夜依然在神游,还是在人群中找着何人。 在这美人失意之时,突然,大蝴蝶的前身突然展开,随之“噗——”簇拥翩跹出上百只十分漂亮、色彩斑斓的蝴蝶!不待大家回神,只见伴随着翩跹而出的上千百蝴蝶中赫然出现一个超凡脱俗妙龄女子来!如若说之前那个蝴蝶美人美得惊艳,而眼前的女子则美得干净!美得纯洁无邪!给人一种莫名的清新爽朗、心神放空之感!如山谷那一朵幽兰,清新淡雅、冰清玉洁、一尘不染!仿佛是给人无忧快乐的仙子,所有的困扰,烦忧皆会豁然而解。 整个街市瞬间欢悦不已!得到整个街市上所有男女老少的称赞! 此时尹志娴惊呼道:“是雪音!竟然是雪音啊!” 冰如雁、琴晟彬、千手一娘、尹志骐皆不可置信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儿竟然是雪音!而温孤玦夜原本漠然的嘴角微微露出宠溺的微笑。 琴晟彬回神后,冁然而笑道:“雪音这丫头总是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韩熠珺也未料到突然出现的蝴蝶仙子就是雪音,有所愕然地道:“是雪音姑娘!” 一旁的轩辕墨一见此女子的的容颜,也觉得甚为眼熟,好似与曾在满天星见到的那个小兄弟十分相似,只不过是男女身份之别而已,也不知道是否是同一个人?不过耳闻城主叫出此女子的名字,说明城主认识这位女子?上次在满天星,那个人好似也叫那个小兄弟是什么“雪音”,看来应该是同一个人。 但他一时也不敢笃定,于是开口问道:“城主,认识这位姑娘?” “嗯,是雪音姑娘,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轩辕墨闻言,勃然大惊!雍容失色地喃喃自语道:“雪音……雪音……”一时他的神色有所不对,也不知是因何因。 且说秋兮语也过来凑热闹,在人群的中央却看到了雪音,眼前顿时一亮!雪音在的地方说明温孤玦夜定然也在,向人群驰目而去,只见一尊器宇轩昂、鹤立鸡群的红袍身影果然在!顿时眉飞色舞,一时之间心儿如同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情不自禁的不老实起来,而眉目之间却是脉脉含情地凝眸而望,如同一日三秋的情愫。 这蝴蝶美人被突然出现的雪音吓得不轻,整个人花容失色!要知可没有人告诉她表演中会有这一出戏,因而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得不轻。好不容易回神,这才发现之前她所得到的所有称赞、仰慕的眼神和掌声,却被这个不知名的丫头突然抢去,这些她倒还可以勉强接受,令她更加失意、羡慕,甚至有些嫉妒的是,她一直倾慕的那个鹤立鸡群的孤冷红袍男子,此时竟然能够对这个无名丫头露出如此温柔、宠溺的微笑,这个笑是那么的刺眼,甚至刺伤了她一向自信的自尊心。 明显不明所以的雪音,带着一脸惊愕地站在蝴蝶上,当在人群中看到温孤玦夜等人,凫趋雀跃地且挥手且大喊:“夜哥哥!晟彬哥哥!” 冰如雁不知雪音怎会突然出现在这表演中,但依然觉得雪音这丫头真是无处不给人惊喜。从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雪音一高兴,向前一走,不料却失足从偌大的蝴蝶上摔了下来!在雪音摔下的瞬间,温孤玦夜与琴晟彬先后反应过来,继踵风驰电掣向雪音跃身而去!与此同时,轩辕墨与韩熠珺先后腾身而出,只是轩辕墨离雪音最近,因此最先一步,只见他“仙人接物”,将重重摔下来的雪音拦腰巧妙接住,随后英姿飒爽地落到地上。轩辕墨放下雪音,温孤玦夜、琴晟彬、韩熠珺相继而到,虽然雪音是被他人接住,但只要雪音安然无恙就是最庆幸的。 琴晟彬抱拳相谢道:“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轩辕墨还礼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温孤玦夜是何等的灵敏,早已认出了轩辕墨,只是他二人第一次见面便结下了仇怨,因此对于他此时的出手相救倒不以为然,未出言相谢,轩辕墨自然也认出了温孤玦夜,但二人谁也未语。 雪音见救自己的竟然是上次挟持自己,偷袭温孤玦夜之人,一时之间并未有想象中的感激,轩辕墨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也不去计较。 再看竺画靥见轩辕墨竟然出手相救一位女子,心中的醋意大发,摆着一张臭脸,一看脸色定是恨透了雪音。而舞仪筱则截然不同,见韩熠珺能够及时出手相救这位失足摔下的女子,心中更加爱慕韩熠珺,看来她未中意错人。 雪音是否有事,这蝴蝶美人是有刹那的担心,但并不是特别紧张,此时她出面关心雪音,只是见雪音竟然与她钟情的男子认识,为了结识温孤玦夜,于是她出面问候一下雪音。 于是温婉大方的上前问候:“姑娘没事吧。” 雪音一副没心没肺地笑着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吓大家一跳。” 雪音傻傻笑一笑。 这蝴蝶美人见这不知名的丫头竟然能够让城主与左使皆及时出面相救,可见身份不一般。但见城主上前,不失礼地行礼道:“城主、左使” 第53章 盛情款待 身份遭疑 韩熠珺是认识这蝴蝶美人的,是城中一户姓岑的大户人家的女儿,叫岑慕歏。这岑慕歏不但人长得风貌娉婷,更是能歌善舞,因这岑大户膝下只有岑慕歏一个女儿,对此疼爱有加,只要是岑慕歏想要的,这岑大户都会想尽办法满足,这才形成了为何岑慕歏虽身为一个女儿家,却常抛头露面被城中的所有人认识。这岑慕歏性格也倒不坏,就是有时好胜贪玩而已。要知这岑大户也是一个很忠心、有善心的城子,只要是城中有需要,他力所能及的,从来毫不吝啬,因此与韩熠珺有来往,而这韩熠珺对岑慕歏自然也有几分影响。 韩熠珺笑着对岑慕歏赞赏道:“今天表演的很不错!看来最近努力了不少啊。” “多谢城主夸奖!”随后有些羞涩的看了温孤玦夜一眼,问:“城主,这是您的朋友吗?” “嗯,都是我的朋友。” 岑慕歏若有所思地点头。 此时尹兄妹上前见过韩熠珺,韩熠珺则是很温和问候一二,随后见是千手一娘,韩熠珺连忙行礼、招呼。 大家寒暄之余,韩熠珺见大家既然如此有缘在此巧遇,倒不如在敝城一聚,千手一娘等人客气一番,便也随韩熠珺前去天玥城小聚。 就在大家皆要动身之际,温孤玦夜却转身离去,雪音上前拉住他,问他要去何处,温孤玦夜说他有事就不去了,雪音一听不乐意了,琴晟彬上前劝说,随后韩熠珺上前亲自邀请温孤玦夜,还说如不前去城中一坐,就是不给他薄面。如此之举无非是让温孤玦夜难以推托,温孤玦夜也不好拒绝韩熠珺的诚意,只好随着大家前去天玥城。 这岑慕歏也被韩熠珺邀请一起去城中一聚,毕竟她可是今日的功臣,因她精彩的表演而让大家得以相聚。这岑慕歏当然十分乐意,毕竟她很想认识一下这个身着红色锦绣袍的孤冷男子,但见温孤玦夜这就要离开,心中肯定万分着急,最后幸好被大家劝下欲离开的他,这让她终于松了口气。 而秋兮语自然是为了温孤玦夜而来,只是因碍面,便上前与冰如雁母女招呼,随后便顺理成章地与温孤玦夜搭上话。雪音见左琦颖也在不远处,她是认识她的,左琦颖见雪音看见她,她倒也爽朗慷慨,上前抱拳道:“各位真的很幸会!未想到会在此遇到各位!” 于此,特意看了温孤玦夜一眼。 韩熠珺见她与大家也认识,邀请一起到城中一聚。 回到城中,韩熠珺设宴盛情款待,大家举杯助兴。在场之人除了舞仪筱,其余人皆一饮而尽,却见雪音抿了一口酒,只觉得即苦又辣,所到之处觉得火热火热的,甚为难受,不禁用自己的手扇着自己的嘴巴,表情极其好笑地嚷道:“哇,怎么这么辣!这么苦啊!心里也好热啊!” 雪音的言行举止倒惹得大家忍俊不禁,温孤玦夜很贴心的为雪音夹了一口菜,叫她快吃下,这样就会舒服一些。雪音也不顾及那么多,狼吞虎咽地吃下温孤玦夜夹给她的菜,温孤玦夜叫雪音别再饮酒,雪音很听话,也觉得这东西一点也不好喝。 动筷之后,冰如雁夸赞雪音今日的表演甚为惊艳!雪音则说那是一个意味,原本她看到那些蝴蝶好看,只是想看看,陪着玩玩,不想自己怎么的就触动了机关,被装到里面了。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适才那么美妙的一幕只是一个意外,那确实是一个很美妙的意外! 大家皆夸赞雪音,在岑慕歏的心中多少有些不适,但令她更加失意的是,没想到一直孤冷寡言的温孤玦夜,竟然对雪音这般温柔体贴、关心备至,如若此时他如此温柔相待的人是她该多好! 千手一娘等人担心一直夸赞雪音而让岑慕歏尴尬,也相继夸赞她的表演很美!很好! 竺画靥本对轩辕墨竟然第一时间救下雪音心生嫉妒,此时有所不以为然、阴阳怪气地道:“原来只是一个意外,我还真以为有多厉害!” 轩辕墨见这竺画靥竟然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疾言厉色地训斥道:“不懂就勿要乱插嘴!菜也堵不住你那张嘴!” 竺画靥极其不悦地一嘟嘴,轩辕墨的脸色看上去阴暗的快欲倾盆大雨而至,还是韩熠珺灵敏,忙插开话打破尴尬。后来气氛极其融洽、和谐,大家也是相谈甚欢。 膳后,温孤玦夜等人告辞,韩熠珺相挽留,但大家各自还有事在身,不便多逗留,韩熠珺见状,也不好再做挽留,临走时,韩熠珺叫大家以后有时间常来城中,大家多聚聚。 出了天玥城,冰如雁见雪音已经回来,该是回逸幽居,大家皆觉得如此。温孤玦夜见雪音已经带到琴晟彬的身边,他也放心了,于是决定不随琴晟彬他们回逸幽居,就此别过。雪音一听却不悦了,问温孤玦夜为何不同他们一起冰如雁家,温孤玦夜说他是有事,不便再作逗留,雪音心里有些不高兴,难免嘟囔几句。琴晟彬见雪音有不悦之色,于是开口,温孤玦夜如若方便的话,稍微多待一两日,也好让雪音心里有个准备,温孤玦夜在思量之下,最后算是同意了琴晟彬的意思。 左琦颖与大家只有一两面之缘,也不好随大家前去冰如雁加,决定在半道告别。冰如雁虽对左暝胤未有半点好感,但其母白羽婕也是一位行侠仗义的侠女,因此毫无芥蒂地邀请她一同去寒舍,左琦颖是因赌气而离家出走,此时回家自然不可能,可如若不去冰如雁家,她又能去何处?鉴于冰如雁母女极其热情的相邀,也就不再推辞。 回到逸幽居,各自在房间收拾,而雪音在院内捉了几只蚂蚁放到瓶子里,在瓶子里放了一些花草,看着蚂蚁在花草之间上蹿下跳,乐得手舞足蹈! 冰如雁母女在房内看到在院子里玩得十分尽兴的雪音,千手一娘道:“雪音的实龄最少应该也有十七八了,但看起来完全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 冰如雁若有所思地道:“会不会是因她失忆所致?” 第54章 身份之疑成迷 若干鼠辈寻仇 “不能断定,不过以雪音如今的性情倒也甚好,起码未有太多的牵绊,只要无忧无虑的开心就好。”冰如雁也觉得是。 一顿,冰如雁蓦地问道:“娘,你说雪音会不会是当年天蓝液挥手失踪的女儿?” 千手一娘颇有同感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论是雪音的失忆,还是年龄,皆与天蓝液挥手当年失踪的女儿十分相似,但如今成谜的是雪音失了忆,因此这个疑问也一时解不了。” “其实这样也好,雪音那么恨天蓝液挥手,如果真的是天蓝液挥手失踪的女儿,到时雪音难免很难接受。”千手一娘颔首应允。 冰如雁续问道:“当年不是有三个孩子吗?都失踪了?” “当年的那场杀戮很惨!血玉宫宫主宫卿煌夫妇,雪封箫,也就是天蓝液挥手的夫君,还有天蓝液挥手的结义大姐南滢一家都死于那场杀戮之中,而当时唯独未找到三个孩子的尸体,从此音信全无,没人知道他们是生还是……” 冰如雁勃然大惊道:“这么说,雪音极有可能是当年天蓝液挥手所失踪之女!那其余两个孩子呢?他们现在何处?假如还活着的话,现不是已长大成人?” “嗯,天蓝液挥手已经找了二十年,但仍旧未有三孩子的音讯,假如他们还活着,我想一定会找天蓝液挥手报不共戴天之仇,而事已至此,至今未有人找天蓝液挥手报仇,我想他们恐怕……” 冰如雁全身一哆嗦,有所惋惜道:“当时可真惨啊!未料到这天蓝液挥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连自己的丈夫、女儿也下毒手,真的是心如蛇蝎!”一顿问:“天蓝液挥手当时就因为两把血玉剑而不惜大开杀戒?” 千手一娘颔首,道:“血玉剑可不同一般的宝剑,其威力是不可想象的,而天蓝液挥手的独家绝门武功天蓝液的克星正是血玉剑,天蓝液再怎么不可一世,但遇到血玉剑就如同秋后的蚂蚱,大大折杀威力,天蓝液挥手得知此消息后彻夜不眠,怕以后危及到自己的霸业,便策划了这场杀戮。”一顿续道:“幸好在天蓝液挥手未来得及得到血玉剑,寻影婆婆早已将血玉剑转移,又用功力或者法术隐藏了整个血玉宫,让天蓝液挥手的野心扑空。”一顿续道:“但天蓝液挥手对血玉剑的野心未泯,以至于当年侥幸逃生的寻影婆婆终究难逃一死,丧命满天星,不过庆幸的是天蓝液挥手未能如愿以偿,如今亦未能得到血玉剑。” 千手一娘谈及起此事,不禁觉得触目惊心,甚为惋惜。 冰如雁也不禁泛起惋惜,喟然道:“这么说来,血玉宫与血玉剑已成了一个谜,不过这样也好,这血玉剑威力如此厉害,如若再现江湖,难免再现当年的杀戮。” 千手一娘道:“这血玉剑甚为神奇,好似只有心灵相惜的恋人、夫妻才能驾驭,其他人得不到应有的威力。” 冰如雁颔首,足足听闻便可知当年的那场杀戮有多触目惊心! 雪音在院内玩得不亦乐乎,琴晟彬见状,走上前,陪着她一起玩,尹兄妹也被感染,带入其中。 温孤玦夜正好经过,无意间听到了千手一娘母女的谈话,在此略微一顿,随后双眸凝视着正在欢悦玩耍的雪音,玉容上表情好似十分复杂,又好似看不到,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梢。 秋兮语步履轻盈过来,叫了声“夜”,温孤玦夜这才回神,向外走去。 秋兮语关切地问:“夜,你去哪里?” “出去随便走走。”随后便动身漠然地离去。 秋兮语凝眸而望着温孤玦夜离去的背影,心情莫名的压抑。而不远处的左琦颖也凝眸远望温孤玦夜离去的背影,眼眸之中隐藏着甚浓的一种情愫。 温孤玦夜独自一人来到荒野僻静之地,拔出孤殇剑习起武来。孤殇剑戾气中带着一种无言的离殇,令人倍感伤感,剑法咄咄逼人,招招势如破竹,四周的花草树木皆别一一劈断!从剑法来看,他好似有何心事,用剑法来发泄!一刻亦未曾休息,一直奋命浸练。他的剑法即快又变幻莫测,可见其剑法已达到已臻化境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英姿飒爽地收了剑,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吞入腹中,又开始练腿法,只见他的飞腿竟然将一个小山头削去,又一腿踢中一棵参天大树,只见参天大树闻声而倒!随后他只见他“仙人指路”,英姿飒爽地落在适才劈断的树桩上,剑眉上扬,双眉之间戾气甚浓,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其气势直冲九霄!蓦然!他的神色集中,双耳极其灵敏的乜斜着一个方向,剑眉上扬,更加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慑力。 果然,此时从山石后飞出数十人来,齐刷刷的落到一丈之距处,原来来着是煞仙盗王一干人。 一个小喽啰狗仗人势地一指温孤玦夜,道:“就是他上次与我们诚心作对!” 冲夺一副狗腿子样道:“盗王,上次就是他坏了属下等人的好事!” 煞仙盗王不屑一顾地打量着眼前的温孤玦夜,无礼地喝道:“不知阁下出自哪路,怎可无缘无故伤我煞仙盗王的人?” 温孤玦夜根本无心理会这干人,置之不理地持剑而走。 煞仙盗王见此人竟然如此无视他,且老羞成怒“饿虎扑羊”一抓向温孤玦夜右肩抓来!且呵斥道:“哪里走!” 温孤玦夜并未回首,只是凭借自己那极度敏锐的感觉,已感应出煞仙盗王快至自己身后时,竟然反扣住向他抓来的煞仙盗王的手,再一个翻腕,略一用功,煞仙盗王竟然被反击出一丈开外!冲夺几人见状,忙上前扶住煞仙盗王。 煞仙盗王顿时气急败坏,抄起兵器,向温孤玦夜势如破竹刺去!而冲夺等人如同笨熊般一拥而上!只见温孤玦夜英姿飒爽地随即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孤殇剑,风驰电掣挥刺两剑,一招“天山落雁”一剑压下,煞仙盗王登时被压的单膝跪地,虽然全力以赴地向上举托温孤玦夜压下的孤殇剑,但手臂已经颤抖不堪,全身已经渗出汗来!看来也支撑不了多少。 第55章 好意被拒 抱恙多牵 只见温孤玦夜一腿劈下!煞仙盗王直接双膝跪地,双腿竟淹没地面半截,猛喷一口血,面色惨如白纸,看来伤得身为不轻!众手下见煞仙盗王被伤成如此,皆不敢上前。 只见温孤玦夜随后孤冷的转身欲离去。 不料煞仙盗王愤然而起,呵斥道:“岂容你这般猖狂!今日不是我煞仙盗王命丧于此,就是尔毙命与此!” 也是,煞仙盗王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竟然输得如此狼狈,以后还有何颜面来信服众手下?一时之间恼羞成怒而已。 余音未息,仗兵器已嘶嘶生风向温孤玦夜攻来!温孤玦夜知煞仙盗王已是恼羞成怒,果然要比适才的威力强甚多。 随后冲夺一声“一起上!” 所有跟随的小喽啰犹如被搅的蜂窝,皆一拥而上!温孤玦夜绝不会将这些幺麽小丑放在眼里,依旧的雍然与冷梢。为首的煞仙盗王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这群乌合之众的小喽啰了,充数吓唬人倒还可以,要是真动起手来,真是不堪一击。 左琦颖随后跟着温孤玦夜出来,但眨眼的功夫却不见他的踪影,她只好顺路找来。来此耳闻有打斗之声,順音寻来,却见到温孤玦夜与一群人正在交手。她见这么一帮人竟然围攻温孤玦夜一人,心中登时怒不可解,只见“蜻蜓点水”轻身跃至温孤玦夜旁边,训斥道:“这么一帮人竟然围攻一个人,毫不知羞!” 煞仙盗王见此时温孤玦夜身边突然多了一位林下风气的女子,此女子他是认识的,正是尊门派掌门左暝胤之女左琦颖,要知左暝胤是江湖上有头有脸、有权势地位之辈,更是颇有城府与手段之人,他暂时还不想与左暝胤正面为敌,开口道:“左姑娘,此事是我与这小子之间的个人恩怨,希望左姑娘勿要插手此事。” 左琦颖倒桀骜不驯地道:“此事本姑娘就是看不惯,就是要插手!” 煞仙盗王心中甚为恼怒,道:“这可是左姑娘自己要插手此事,休要怪本盗王!” 左琦颖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反倒一旁的温孤玦夜萧然道:“此事与左姑娘无关,无需插手!” 也是,温孤玦夜一向不喜他人插手自己的事,此时左琦颖却挺身要插手他的事,他不会领情,独来独往是他的本性。 左琦颖耳闻温孤玦夜言语如此冷漠,心中不禁一颤,一时瞠目结舌地盯着冷梢的温孤玦夜。 此时煞仙盗王再度出手向温孤玦夜攻来,左琦颖倒不管温孤玦夜是否领情,却已出招向煞仙盗王攻去。这左琦颖出招就如同她的性情一样剽悍,招招铿锵有力,毫不示弱!温孤玦夜也懒得去理会她,腾身轻跃而出,主动迎接攻击而来的煞仙盗王,左琦颖也不再和温孤玦夜争,闪身向那帮小喽啰扑去! 温孤玦夜未想着伤及煞仙盗王的性命,只是给他一些颜色,杀杀他的嚣张气焰而已,未出几招,煞仙盗王已经不敌,已经使出浑身法术,只是勉强支撑着身体站着。此时左琦颖已经将这帮小喽啰解决,皆躺在地上呻吟着、哀嚎着。 温孤玦夜双目凌厉的盯着煞仙盗王,冷声道:“今日只是给你长点记性,日后如若再欺负毫无缚鸡之力者,必定严惩不贷!” 煞仙盗王此时对眼前武功超凡入圣的大侠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应“是”,一揖道:“不知大侠尊讳可否见告?” 温孤玦夜依旧冷漠道:“这不重要,你只需谨记,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 甩下此言,便动身风度翩翩地款然离开,煞仙盗王等人只能用佩服的眼神凝视着温孤玦夜离去的背影。 温孤玦夜一直雍然地走在前面,根本对紧随而来的左琦颖视而不见,左琦颖见温孤玦夜不语,也就未言语打扰他,只是一直喑然地跟随在一旁。 不过对于温孤玦夜的冷漠左琦颖倒不会有半点反感,反而眉宇之间蕴含着丝丝的莫名的情愫,从温孤玦夜身上她发现了与众不同的气宇,是个很难猜透的人,他的喜怒哀乐根本不易发觉,也许她独钟他的正是这种神秘而又孤冷的气宇吧。 正在她全神贯注打量着温孤玦夜,只见温孤玦夜戛然止步,身体微晃!左琦颖急回神,见温孤玦夜脸色不对,急切上前,伸手已经扶住温孤玦夜,问:“玦夜,你怎么了?” 左琦颖一时心急,这才叫出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与情感,这才失口叫了声“玦夜”,要知平日总是碍面,不会这般亲热的称呼,可见只有在情急失去神智之时,才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与情愫。 温孤玦夜还是以往的冷漠,淡然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只冷淡地回了一句“没事。” 只见此时他的脸色、嘴唇微泛白泛青,好似伤的不轻,其症状看着倒很像中毒。 左琦颖神紧言急问道:“是不是适才受了伤?” 温孤玦夜摇首,仍旧向前无动于衷地走去。未走几步,身体一晃,差点跌倒!左琦颖急上前扶住,温孤玦夜毫不领情地推开左琦颖,冷酷无情地道:“不用!”又趔趄走几步,便盘坐下来。 只见此时他的脸色、嘴唇更加惨白铁青,脸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左琦颖一见,心儿七上八下,心中顿时涌出从未有过的害怕,但温孤玦夜不语,她不知道该如何帮他,便开口迫切地问:“温孤玦夜,我该怎么帮你?” 温孤玦夜冷梢道:“不用,你不用做任何。” 在此稍作疗养,脸色便好转不少,站起身,动身而去,左琦颖见温孤玦夜脸色好了很多,也就放心不少,一直跟在温孤玦夜后面。 且说琴晟彬、尹兄妹陪雪音在院内玩蚂蚁,玩了一段时光,琴晟彬建议到后院去玩,于是几人就去了后院。 琴晟彬和雪音围绕、追逐、呢喃在桃之夭夭之下。此时的桃花艳丽有姿、娇嫩欲滴,犹如怀春的少女,羞答答的,甚为撩人心扉!雪音在桃花树之间凫趋雀跃、眉飞色舞,琴晟彬追随一旁。在穿梭桃树之间后,又移向草木葳蕤、百花争妍的花草丛中,再锦上添花的是五颜六色的蝴蝶、蜻蜓、蜜蜂翩跹其中,时时发出和谐、优美的声音,更是美不胜收! 第56章 突逢袭击 莫名关心 雪音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蝴蝶们的一举一动,随后兴致大发,在花草丛中追逐,一时之间花草丛中成了蝴蝶、蜻蜓、蜜蜂的舞池,在中央纷纷翩翩起舞,画面好生美轮美奂! 虽然尹兄妹也跟随一旁,但琴晟彬与雪音在一起玩得忘乎所有。看到琴晟彬陪着雪音玩得如此尽兴,尹志娴心中很不悦,而秋兮语主仆只是在不远处看着正沉浸在玩耍的雪音和琴晟彬。 冰如雁走过来,见琴晟彬、雪音二人玩的如此尽兴,却不见温孤玦夜的身影,问:“怎不见温孤大侠?” 秋兮语回道:“夜说他出去走走,出去也有几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冰如雁顿时有些诧异道:“今日倒有些奇怪了,雪音不见温孤大侠怎一直未提起过?” 秋兮语莞尔一笑道:“可能是有琴大哥陪着吧!” 冰如雁环视一周,又问:“左姑娘呢?” 萌儿道:“一直未看到左姑娘。” 冰如雁应一声,这就不再过问,看着在花草丛中玩耍的琴晟彬、雪音、尹兄妹四人。 尽兴之余,雪音与琴晟彬来到冰如雁前,叫她们一起去前院。 甫至前院,正好碰见温孤玦夜与左琦颖回来。琴晟彬见温孤玦夜脸色有些苍白,便关切地问他怎么回事,未等温孤玦夜开口,左琦颖情急之下差点又亲昵的呼出“玦夜”,在语出“玦……”时,知道自己失口,连忙改口,刚要说出温孤玦夜与煞仙盗王一干人交手之事,不料温孤玦夜却说自己没事,可能是有点累而已。琴晟彬心中虽然有狐疑,但见温孤玦夜不愿说,也就不再多问,叫温孤玦夜回房休息。温孤玦夜以一种不明的眼神看了雪音一下,随后转身回房。 雪音其实是很记挂、担心温孤玦夜的,只是她最终还是未语出半句慰问之言。秋兮语见温孤玦夜神色不对,心儿顿时悬起来,本想关心温孤玦夜,但见温孤玦夜已经独自回房,她知道温孤玦夜的性情,也就未追上前去。 温孤玦夜走后,琴晟彬问左瑜琦究竟发了何事,左琦颖有所迟疑,但最终还是开口道:“其实适才温孤玦夜与煞仙盗王一干人交了手。” “这么说玦夜是适才交手时受了伤?” “我也不清楚,当时未看到煞仙盗王有伤到他,只是在回来时他的神色就不大对劲,而且面目惨白发青,全身都渗出豆大的汗来,后来稍作疗养,这才有所好转。” 琴晟彬甚为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煞仙盗王当时使了阴招?玦夜在不备之下中了他的毒?” 左琦颖也不知道,问温孤玦夜也不说实情。 千手一娘开口道:“这煞仙盗王虽然行径不正,但从未耳闻有使用毒之说。” 一直未语的雪音蓦然开口道:“那夜哥哥是怎么了?很像中毒的症状啊!”一顿,蓦然道:“会不会是上次中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现在又发作了?” 千手一娘问:“温孤少侠中过毒?” “上次我和夜哥哥在景色很美的地方游玩,突然出来一个妇人在我们不备之下使了毒,而夜哥哥是在和她交手时中的毒,不过后来我们都服了解药,而且都没事了啊!” 琴晟彬若有所思少许道:“以玦夜的功力,应该不会毒性复发,而且雪音妹妹没事,这就更加不可能。”雪音一时也思不出端倪来,雪音决定前去问温孤玦夜。 温孤玦夜盘坐在榻上用功,蓦闻有脚步声跫然而来,收了功。 此时雪音排闼直入,直奔到榻前,急切地问:“夜哥哥,你是不是中毒了?” 温孤玦夜淡然一哂道:“没有,适才我在外面散步时顺便练了一下武,再加上最近可能未睡好,因此有点疲惫。” 雪音耳闻温孤玦夜这般说,倒也放心,“哦”了一声,道:“大家还以为你受了伤或者中了毒!” 温孤玦夜给了雪音一个放心的眼神,说他没事。雪音这才确认,跑出房间,告知大家温孤玦夜没事,大家见温孤玦夜确实没事,也就放心了。 温孤玦夜凝视着雪音那兴高采烈的身影,暗忖:“雪音妹妹别怪我不能说出实情,只是我担心一告诉你实情,你会担心,也会告诉大家,如此有诸多不便,请你谅解。”忖毕,剑眉深锁、独坐凝思。 轩辕墨在房内独坐凝思,竺画靥阴魂不散地登门进来,风骚地来到轩辕墨身后,在肩上似是按摩却是挑逗,妖声妖气地问他有何心事,说出来她可以为他分忧解恼,轩辕墨很显然对于竺画靥的献媚不领情,起身走到窗前。 竺画靥尾随其后,依旧不甘心地道:“究竟有何事嘛,说出来人家也替你分担一下嘛,不然人家见你这样会很心疼的。” 原本是一些关心之言,却从她的口中出来完全变了味道,倒觉得令人起鸡皮疙瘩,浑身不适。 轩辕墨见竺画靥一直不知好歹的烦人,没好气地道:“你要是没事就找点事做,别在这里烦人。” 竺画靥见轩辕墨竟然这般不知好歹,气得冷“哼!”一声,觖望道:“你最近一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了嘛?将我弃之一旁不顾且不说,还对我冷眼相待,你知道我心里是何种滋味吗?”语此,戛然嚷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狐狸精才这般待我?” 轩辕墨撄怒道:“注意你的分寸!本左使收留你,让你在这里白吃白喝、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就已经很仁义了,如你不知好歹的管本左使的事,那本左使也没有必要留着一个只会衣来伸手、处处生事的无用之人!” 竺画靥一听,顿时怒发冲冠!未料到自己到头来竟然被轩辕墨说成如此一文不值,心如刀绞、声泪俱下道:“我竟然到头来被你说成如此的一文不值!我虽然一无是处,但我的青春、大好年华呢?我随时是你解闷、解乏、发泄的玩物!我图的是什么?到头来竟然落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用之人,轩辕墨,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有一点点人性吗?” 第57章 不自量力抗衡 落魄而至乞求 轩辕墨一闻,怫然作色道:“这是你自己自愿的,没人强迫过你!到头来竟然让你这个贱人在这里吹毛求疵、大呼小叫的撒野!” 此时怒不可解地向外咆哮如雷地叫道:“煞女!” 煞女闻音进来。 轩辕墨咆哮如雷道:“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人给本左使赶出这里!赶出天玥城!” 煞女一怔,但随后速往外拽竺画靥,竺画靥则拽着门不肯走,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轩辕墨却愤然地转过身去,对此置若罔闻。 竺画靥虽然一向泼辣,无非是仗着轩辕墨而狐假虎威而已,要是离开轩辕墨的撑腰,她真的是一无所有,甚为可怜。再说这竺画靥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煞女则是习武之人,就算竺画靥有多蛮横,还是拗不过煞女,轻而易举地被煞女给拽出去。在院中见到四流,四流如同见了瘟疫一般地躲着她。 竺画靥依旧嚷嚷着不停,但被煞女已经拖出大门外,将门毫不领情地关上。竺画靥且歇斯底里地捶打着门且喊叫着,但未有一人可以理会她,为她开门或者慰问她,谁要她平日作威作福,如今连一个同情她的人都未有。最后她叫四流,四流怎可会给她开门?如今谁要是招惹她都会惹火烧身,四流一直都是见利忘义的墙头草,如今局势怎会理会已经失宠的竺画靥?竺画靥在门外一直涕泗滂沱地叫喊着不肯走。 韩熠珺、青睿、舞仪筱三人在闲谈,谈及起雪音,舞仪筱莞尔一笑道:“雪音姑娘真是位很有趣的姑娘,是一位很讨人喜欢的姑娘。” 韩熠珺含哂赞同。 此时三人愉悦的闲聊着此事,乍闻外面喧哗声很大,韩熠珺疑惑地道:“外面何事这般喧哗?” 青睿出去一看究竟。 在院内碰见一丫鬟,问明缘由,这丫鬟如实禀报。 青睿回来禀道:“城主,是轩辕左使将那竺画靥赶出了城中,竺画靥不肯走,在门外哭喊着。” 韩熠珺一闻,浓眉深锁,这是轩辕墨自己的事,让他自己处理便是,他不便出面多管。 那日,竺画靥被轩辕墨赶出天玥城后,在外面流浪两日,她身无分文,滴水未进,看上去大失昔日嚣张跋扈的气焰,衣发凌乱,面色惨白,甚为落魄!正所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这日见城门打开,她顾不得任何,急落魄不堪跑进城内,但到院中被煞女拦下。 竺画靥这时声泪俱下地喊道:“轩辕左使,请您原谅我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不自量力了,我会安守本分的!求轩辕左使了!”煞女往外拖,竺画靥连连乞求着。 轩辕墨见竺画靥虽然未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的青春也是耗费在自己身上,虽然她有时不懂得察言观色而不自量力,但鉴于她为了他失去的青春,轩辕墨还是有点同情、怜悯之心的,于是开口道:“煞女,你先下去吧。” 煞女应声下去。 轩辕墨走到竺画靥前,先打量一下她那落魄的模样,随后冷然地开口道:“这次本左使暂且饶过你,如你再不知悔改,到时休怪本左使无情!到时休想奢望本左使再饶恕你!”竺画靥连连应声。 轩辕墨随后转身威风凛凛地离开,竺画靥也很知趣地匆匆回自己的房间。不过竺画靥还算识时务,确实安守本分了很多,除了好好服侍轩辕墨,其余的一概不问,轩辕墨也就容纳下了她。 天蓝液挥手对雪音一见就格外的喜欢,雪音、温孤玦夜二人走后,甚为思念,思念之时就去雪音曾住的那间房间去看看,也许是睹物思人吧。今日她实在相思难忍,让玭珛、皑儿四人陪同着来找温孤玦夜、雪音二人,经打听得知,这才一路找到逸幽居。 慕琊上前叩门,萌儿耳闻敲门声,前去开门,打开见是陌生面孔,疑惑的打量着这几张极其陌生的面孔,愕然问:“姑娘找何人?” 慕琊一揖道:“请问此处是否是千手一娘家?”萌儿依旧疑惑地应一声。 “请问雪音灵主与温孤少宫主可否在此?” 萌儿再颔首。 慕琊一揖道:“劳烦姑娘唤一下他们二人。” 萌儿问:“几位是……” 慕琊一迟疑道:“是他们的朋友。” 萌儿颔首,一顿道:“要不几位先进来,我带几位去找温孤大侠与雪音。” 慕琊道:“不用了,我等也不好多做打扰,在此等候便可。” 萌儿应允,前去叫雪音、温孤玦夜。 房内等人耳闻到敲门之音,皆从房中出来,秋兮语问萌儿何人在敲门,萌儿自然不认识,说是找温孤玦夜、雪音,是他们的朋友。 雪音疑惑地道:“找我和夜哥哥的朋友?”萌儿应允,大家一时也猜不到会是何人,唯有温孤玦夜未开口问,大家便一起出来一看究竟。 出来,温孤玦夜见到来者,看不出有多少神色变化地称道“宫主” 玭珛四人随之行礼“少宫主!” 雪音且欣喜且惊愕地叫了声“大娘!” 天蓝液挥手愉悦地上前叫声“夜儿!音儿!”语间,已经极其亲热的拉着雪音的芊芊玉手。 千手一娘等人闻言,勃然大惊!皆面面相觑!在此只有千手一娘认识天蓝液挥手,而其他人虽从未见过天蓝液挥手,但耳闻温孤玦夜称来者为“宫主”,而其余的四位随从则称呼温孤玦夜为“少宫主”,看来眼前风韵仍存的夫人便是武林中谈虎色变的天蓝液挥手。雪音自然不知其内情,欣喜欲狂地给琴晟彬介绍天蓝液挥手等人,说是温孤玦夜的家人,又给天蓝液挥手介绍琴晟彬、冰如雁等人。 天蓝液挥手倒是以礼相待,甚为和蔼友好,琴晟彬等人鉴于雪音在,也只好敷衍性地略作应。 天蓝液挥手在见到千手一娘刹那,双目蓦然闪露出格外的亲切,一揖道:“好久不见啊!千手一娘。” 千手一娘敷衍性地冷声道:“确实好久不见!” 第58章 往事再提 提者慎也 天蓝液挥手知道千手一娘等人对自己的成见,大概是碍于雪音的面这才未当场发作,这也算给自己很大的薄面了。 天蓝液挥手让温孤玦夜、雪音随她到附近去走走,温孤玦夜、雪音随天蓝液挥手来到一个山脉绵绵、古松缠绕、绿草如茵、百花争妍、天蓝地阔、日光喜微、清风送爽的美景之地,雪音玩性大发,在一旁又招惹起一周的花草、蝴蝶来,天蓝液挥手、温孤玦夜二人并肩而聊,玭珛三人保持一定距离跟随其后,而皑儿依旧面带着那恬静和蔼的雅容,向正在欣喜玩耍的雪音步履轻盈走去。 走上前,莞尔有礼地轻唤声“雪音灵主”。 雪音回头,慷慨爽朗地让皑儿叫她雪音就行,皑儿颔首,问雪音可否陪她走走,闲聊聊,雪音自然答应。 雪音随着皑儿信步,还不忘手中招惹着花草,皑儿蔼然地看着雪音,少许秀眉深锁,雅容升起淡淡的寒霜,微泛慨喟道:“人一生真的是很短暂啊!就像一场梦一样,许多东西如一旦过去了,就永远也回不来了!想想訾恋离开已经有三年了!” 雪音好奇地问:“訾恋是谁啊?” “訾恋跟我一样,是宫中的一个使女,当时少宫主甫来宫中,甚为寡言少语,几乎不与宫中任何人交谈,訾恋是当时负责照顾少宫主的使女。随着訾恋照顾少宫主的时间逐渐拉长,少宫主好似不再那么的孤冷,偶然也会与她交谈、闲聊一二,但訾恋早已对少宫主有了爱慕之心,把少宫主照顾的无微不至。” 一顿续道:“就在三年前,宫主要让少宫主练就一种武功,但因訾恋倾心于少宫主,怕影响到少宫主习武,便派玭珛、紫樱、慕琊三人去传话,让訾恋暂时到宫主身边,等少宫主练就成功此武后再作打算,而玭珛三人在传话之时完全扭曲了此话的本意,说宫主怕訾恋继续留在少宫主身边会影响习武,为了少宫主,让訾恋离开宫中。还抓住訾恋可以为少宫主甘愿做任何事,可以放弃一切的心里,说如果她在,对少宫主习武有多不利等危言耸听之言,訾恋自然不会就此糊里糊涂的离开少宫主,离开宫中,要前去找宫主求情,说她不会影响少宫主习武半点的,只要不赶走她,要她做什么都行。但玭珛三人早有铲除訾恋之心,对此自然不会给訾恋有半点缓和的余地,还说什么宫主不想再见到她,还语有一些无中生有令訾恋甚为伤心之言。” 雪音不可置信地惊呼道:“玭珛她们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坏的人啊,怎么会假传大娘的意思?那訾恋走了,大娘就没有问原因?” “玭珛三人早已想好了宫主问起时的对策,说訾恋对于宫主的决定不满,她照顾少宫主未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宫主竟然如此待她,她心中甚为不服,她恨宫主,一气之下便直接离开了宫中。宫主也以为真,后有派玭珛三人找过,但玭珛三人自然不会真去找,敷衍宫主几次,这件事也就此不了了之。这件事是我无意之间亲耳听到的,但因为我的懦弱,当时未站出来主持公道,这才……” 雪音不解地问:“玭珛她们为什么要一心赶走訾恋呢?” “少宫主上风度翩翩、德才兼备,宫中几乎所有的女子皆对少宫主存有倾慕之心,玭珛三人自然也不例外,见訾恋与少宫主走的近,心中十分不快,这才起了恻隐之心。” 雪音耳闻,愤然地道:“没想到玭珛她们竟然这么恶毒!”一顿问:“那夜哥哥也是喜欢訾恋的吗?” 皑儿道:“少宫主从未表示过任何,也许最多的也只是比较熟知的感情吧,少宫主真实的内心世界谁也不知道,谁也猜不到。”一顿,莞尔一笑道:“不过少宫主从未有对任何人像对雪音灵主这般好,这般贴近,看来你对少宫主而言是比较重要的人。” 皑儿戛然花容失色,神紧言急道:“雪音灵主,我跟你今日说的,你千万不可跟任何人提起,也包括少宫主。此事已过,如果被他人知道了,对你我都未有好处。记住!要小心玭珛她们,她们所说的你千万别信,不要再步訾恋的后尘!” 雪音似懂非懂,只是含糊应允。一顿,百感交集道:“这件事的实情,大娘与夜哥哥一直不知道?” “嗯,宫主与少宫主一直都不知道,訾恋所受的罪都是我的懦弱造成的,在我死后,应该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但这也抵不上我对訾恋的亏欠。” 雪音此时心中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只是一时觉得人心真的好险恶,这才造成像訾恋这样的悲剧,心中从未有过的沉重与失落。 玭珛三人此时过来,玭珛虽然是面含哂,但那是笑里藏刀的神态,问道:“皑儿,跟灵主聊什么呢,聊得如此投机?” 皑儿蓦闻其音,勃然惊悸!神色恍惚地称只是闲聊而已,玭珛满面充满邪恶的走到雪音前,阴邪地问:“灵主,皑儿跟您聊什么呢?” 皑儿此时心都揪在一起,生怕雪音说出一些不该言说之言。 而雪音此时看到玭珛这张笑里藏刀的脸,就有种极其反感的感觉,未有以往的热情,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和皑儿聊了一些最近我的一些所见所闻。” 玭珛见雪音也这般说,也就不再怀疑。皑儿见雪音也同自己说的一样,所悬的心终于落地。 天蓝液挥手等人在那里待了很长一段时光,见天色已晚这才叫雪音、温孤玦夜回去,她与皑儿几人也动身回去,七人就此分路而行。 琴晟彬等人虽对天蓝液挥手早有所耳闻,但此次算是真正见到天蓝液挥手的尊容,这天蓝液挥手看上去心慈面善、和蔼可亲,倒不像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可人心难测啊,世间许多东西不是外表去断好坏善恶的,天蓝液挥手就是最清楚的前车之鉴。而自从二十年前那场杀戮之后,天蓝液挥手几乎很少在武林中正面露过面,一些晚辈自然是不认识的,只是如今见到天蓝液挥手本尊,却未当时发作,是因顾忌雪音,怕雪音知道事情后温孤玦夜为难,这才逢场作戏地招呼一下。 第59章 急雨留愫人 急者慕者漠者 千手一娘特别交代大家,在雪音面前千万不可谈及、泄露此事,一切能瞒多久就是多久,还不是为了温孤玦夜与雪音?温孤玦夜为人不错,已与琴晟彬等人成为了朋友,真的不忍心温孤玦夜为此而伤神。 兹日,千手一娘与冰如雁为大家准备膳食,左琦颖、秋兮语、尹志娴准备帮忙,千手一娘母女不让,她们可是客,自然不能做这些事。左琦颖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养尊处优,从未做过这些事,如今很想学一下,千手一娘母女这才答应。琴晟彬说他出去抓几条鱼回来,如此新鲜好玩的事怎能落下雪音?尹兄妹也随他们出去抓鱼。 他们四人走后,温孤玦夜正准备出去,秋兮语关切的问他去哪里,温孤玦夜说他出去捡一些柴火回来,秋兮语主动要一起去,温孤玦夜倒未语,算是默同了吧,随后二人便出发,萌儿很聪明的留下来帮忙。 来到河边,看到眼前辽阔浩瀚且而清澈潺潺而流的河水,顿觉心旷神怡!四人欣赏一番便开始打捞鱼。这琴晟彬还真是行家,打捞鱼儿还真是一绝!只见他用叉子一叉一条鱼,乐得大家拍手叫绝!雪音见鱼儿可爱,要拿在手中玩,可鱼儿身上甚为光滑,在她手中轻易的挣脱开,蹦到河里,溅起了很多河水在雪音身上、脸上,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雪音几人嬉玩许时,蓦见云涌风起、天色灰暗,还伴随着雷轰电掣,好似要将这里的一切全要吞噬一般可怕!看来是倾盆大雨将至,琴晟彬急忙收拾东西,叫大家赶快回家,四人匆匆赶回家。 再看温孤玦夜、秋兮语二人来到深山里,这里绿草如茵,山石峻峭,地形错综复杂,山色空蒙,倒是难见的奇山,二人一起捡着柴火。 温孤玦夜的神色并未因其景而改变半点,依旧一副孤冷的模样,而秋兮语望着温孤玦夜那修长高挺、风度翩翩的身影,双颊绯红,心儿如调皮的小兔子乱跳,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不曾离开温孤玦夜。 捡了不少柴火,温孤玦夜蓦见天色巨变,看来是倾盆大雨将至,忙叫秋兮语速速返回。秋兮语在鸿恂帮虽算不上是娇生惯养,但也一直是大家闺秀,踏青散步倒还可以,可真要在这山脉复杂之地赶路,那可真的是为难她了,虽然她在尽量不拖累温孤玦夜,但越是紧张脚下就越乱,这不,一不小心失足跌下了一个小山丘,温孤玦夜以风驰电掣之速奔到秋兮语身边,扶起她,问她有没有伤到,秋兮语只觉得脚踝揪心的疼。 未等二人回神,倾盆大雨嘶然有声的倾泻而下!打在参天大树与花草之上,犹如宣誓主权的王者与魔者!在深山中下这么大的雨,要赶回去自己倒没事,只是身边已受伤的秋兮语可能不太方便,略作思量,觉得眼下还是暂时找个避雨的地方,先避避雨再说。 在附近找到一个山洞,扶着秋兮语来到洞中,温孤玦夜查看秋兮语脚踝的伤势,发觉伤得还真不轻,不但扭伤了,而且还擦破了皮,像秋兮语这样柔弱的女子自然受不了,此时雅容已经疼的泛白,额头渗出汗来。温孤玦夜先慢慢扭了扭秋兮语的脚腂,随后服了一些药。秋兮语看似弱不禁风,但还算坚强,强忍着剧痛,当看到心仪的人终于可以为了她而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虽然肉身是疼的,但心里却是暖洋洋、春意盎然的,她觉得是值得的。 温孤玦夜取下自己的披风,披在秋兮语消瘦柔弱的身上,神色言语依旧冰冷未有任何感情道:“下雨比较凉,别伤了风寒。” 秋兮语不肯要,温孤玦夜虽寡言,但神色坚持不容拒绝,秋兮语也就不再推辞了。 随后谁也未语,温孤玦夜双眸凝视着洞外的倾盆大雨,暗忖:“不知雪音出去抓鱼回去了没有?”一顿,又忖:“有晟彬在身边应该没事。” 而秋兮语见温孤玦夜竟然将自己的披风披到自己身上,心中更加甜滋滋,双眸间的爱慕更加浓烈了一些。二人一直未语,一直保持着这样,只有洞外倾盆大雨肆意妄为发泄的声音! 雪音四人还算跑得快,衣服只是略微打湿。千手一娘见他们回来,而久久不见温孤玦夜与秋兮语回来,心中大急。雪音得知温孤玦夜还未回来,心急如焚的要去找,可雨下的这么大,去何处找?琴晟彬和千手一娘他们让雪音耐心等一会儿,如此盲目的出去找也没用。 雨愈下愈大,毫无半点要停的意思,眼看夜幕降临,温孤玦夜与秋兮语仍然未回来,这可急坏了大家。千手一娘见至今温孤玦夜与秋兮语未回来,叫大家勿着急,他们定是找了地方去避雨。琴晟彬也觉得如此,以温孤玦夜的性情定然会冒着倾盆大雨赶回来,但重要的是身边跟着秋兮语,想必顾及到秋兮语,温孤玦夜也会找一个避雨的地方,因此宽慰雪音,让她放心,等雨停了温孤玦夜与秋兮语就会回来的。 雪音却神紧言急道:“就算现在雨停了那也看不见路,回不来了,再说是在山里,路更加不好走。” 琴晟彬一拍雪音的肩膀道:“放心,等明日雨停了,玦夜与兮语姑娘就会回来的。” 雪音一听,神色大急,惊呼道:“明日!” 琴晟彬颔首,雪音突然看上去有些心浮气躁,但如今雨下得如此大,急也无能为力! 温孤玦夜见雨愈下愈大,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开口道:“兮语姑娘,看来这雨一时也停不了,天也快黑了,如若再不走就会更加不便,你的脚如今可以走吗?” 秋兮语忍着剧痛,慢慢起身,正准备试着走,却只闻“啊!”地一声惨痛的叫,人顿时摔倒在地!面色煞白,看来适才一下有多痛。 温孤玦夜见状,顿时剑眉深锁。 秋兮语万分歉意地道:“都是我拖累了你。” 第60章 误解生愠 转眼色霁 温孤玦夜未语,扶着秋兮语坐好,略作思量道:“如若你不介意,今晚暂时在这里避雨一宿,等天亮了再走。” 秋兮语自然愿意,只要是能与温孤玦夜在一起,别说一宿,就算是生生世世她也愿意,她还求之不得了!此时雅容升起难以掩盖的欣喜与春意之色。 温孤玦夜见秋兮语未有异议,便靠着离秋兮语比较远的洞壁闭目盘坐,秋兮语也靠壁,眸子脉脉含情地一直注视着闭目歇息的温孤玦夜,此时她可以完全毫无顾及地仔仔细细地打量、欣赏着温孤玦夜。可她不知道,温孤玦夜虽然是闭目的,但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的,这就是习武之人超凡的警觉与灵敏性。 而家中的雪音他们一宿未睡,一直等着温孤玦夜、秋兮语二人。琴晟彬让雪音去睡,可雪音说什么也不肯,琴晟彬是知道雪音的性子,也就不再勉强她,只好一直陪着她。 直到东方欲晞时,雨才停下来。昨晚风雨交加,今日倒是杲杲日出,未留下昨晚半点狰狞恐怖的痕迹,唯有的是雨露的湿润,还有心旷神怡、清新爽朗的空气,而雨后的旭日格外的炙热,如同铄石流金。 辰时,温孤玦夜、秋兮语二人才回到逸幽居。大家望眼欲穿的急迎上前,尤其是雪音,一时之间忘乎所有的欣喜奔上前,而当看见秋兮语身上醒目的披着温孤玦夜那大红色的披风,且而温孤玦夜扶着秋兮语时,神色聚变!急切奔上前的脚步瞬间而止,不由想起此次回来途中,她与温孤玦夜在外借宿,她依在温孤玦夜怀里,二人同披一件披风的情景,又联想到昨晚秋兮语与温孤玦夜共披一件披风,秋兮语依偎在温孤玦夜怀里的情景,脸色极其难看,转身速然离去。 大家也倒未发觉有何不妥,急上前,在得知秋兮语脚受伤了后,大家急扶她回房,琴晟彬关切地问温孤玦夜有没有事。 温孤玦夜说他没事,见雪音不在,问道:“雪音呢?适才还在,转眼怎么不见了?” 琴晟彬也不知,环视一周,确实不见雪音的身影。 温孤玦夜去雪音的房间去找,而房中却不见她的身影。温孤玦夜又到院内去找,却见雪音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折捏着花草,上前,唤了声“雪音妹妹” 雪音闻音,再一看来人,怫然作色地夺身而走。 温孤玦夜急追上前叫道:“雪音!” 雪音不愿理会。 温孤玦夜见雪音一脸赌气的模样,问:“谁惹你生气了?昨晚我又不在。” 雪音娇嗔道:“就是你惹得!你是不是对秋兮语比对我好!究竟谁才是你的妹妹?” 温孤玦夜含哂道:“当然你是我的妹妹啊,我何时对兮语姑娘比你好了?” 雪音仍然嘟嘴道:“昨晚你们一直都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像上次照顾我一样的照顾她?她还披着你的披风呢!” 温孤玦夜哑然失笑道:“昨晚兮语姑娘的脚受了伤,又下着那么大的雨,怕感染了风寒这才将披风给了她,就仅此而已。” “没有搂着她睡觉?” “自然没有,兮语姑娘与我男女授受不亲,自然不能有越礼的行径,昨晚之事只是出于无奈。”雪音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温孤玦夜见雪音色霁,捧着雪音肉嘟嘟的脸庞,道:“好了,我们回去吧,我昨晚几乎一宿未睡。” 雪音嘟嘴道:“你以为我就睡了?我就不累?” 温孤玦夜从她的熊猫眼就可以看出来,昨晚她定然也是一宿未眠,现在回去好好补一觉,雪音这才开心的粲然而笑。 走几步,雪音突然敛足,极其认真地问道:“夜哥哥,你是不是一直喜欢訾恋?” 温孤玦夜蓦闻雪音问出此言,剑眉不禁微锁,看不出是何种感情,道:“已成为过去之事,就不要再提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回去吧。” 雪音见温孤玦夜竟然避回应,心里莫名的难受,甚为不是滋味,二人谁也未再语,一直喑然而走。 温孤玦夜先送雪音回到她的房间,等雪音睡下,他才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琴晟彬见雪音不见,也甚为疑惑地出来找,见温孤玦夜找到雪音,心中也就放心。 温孤玦夜见自己已出来多日,真的不便再逗留下去,便同千手一娘、琴晟彬等人去辞别,另将雪音托付给琴晟彬照顾,有琴晟彬照顾他很放心,琴晟彬对雪音的关心远远胜过他,因此他也不会太挂心。温孤玦夜怕雪音又情绪大发,有些难以说出口,不料这次雪音却很懂事,爽朗的答应,叫他放心去,这让温孤玦夜放心了不少。 左琦颖见自己也出来有好些时日,担心娘记挂,也就此告辞,于是随同温孤玦夜一起离开逸幽居。 对于温孤玦夜的回去,除了雪音的不舍,莫属秋兮语,秋兮语的不舍绝不亚于雪音,眉目之中皆是浓浓的不舍,可温孤玦夜有事,叫她如何挽留? 送走温孤玦夜与左琦颖后,雪音叫琴晟彬陪她走走,琴晟彬自然乐意,二人并肩信步而去。 温孤玦夜与左琦颖正好是顺路,此时二人还未分道,行走在集市。温孤玦夜一向孤冷寡淡,一直未曾言语,好似有何心事,又好似未有,左琦颖真是看不透。左琦颖自然知道温孤玦夜的脾气,也就一直未曾言语的跟在一旁。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女子,就在他们擦肩而过的刹那,此女子突然身体一软跌倒,温孤玦夜身手甚为敏捷,以风驰电掣之速扶住,此女子抬目弱弱的道谢。 只见这女子虽然脸色有几分苍白,但生得眉清目秀、温柔娴淑、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但温孤玦夜在见到此女子的雅容之时,言语之中难得显露出的惊愕,呼出“訾恋!” 这被叫訾恋的女子,此时双眸紧闭,看来是昏厥过去,温孤玦夜连连失声叫了几声“訾恋”,但訾恋仍然未睁开眼睛。 此时旁边跟随的一位身材魁梧、举止洒脱的青年男子急上前扶住訾恋,双目充满关心地叫道:“訾恋!訾恋!” 第61章 巧遇故人自倒怀 淤殇暗殇谁人陪 温孤玦夜见訾恋昏厥过去,直接横抱起她,向前疾步而去!这青年男子与左琦颖紧随其后。 琴晟彬随着雪音喑然地信步在街上,琴晟彬知道雪音是因为温孤玦夜的辞别心里有些难受,他知道此次雪音虽未阻拦温孤玦夜的辞别,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琴晟彬为了逗雪音开心,又是买雪音爱吃的冰糖葫芦,又是买什么小泥人,雪音毕竟性情单纯,不会儿功夫就被琴晟彬逗得眉开眼笑,琴晟彬见雪音喜笑颜开,自己也是赏心悦目。 倏尔雪音见到一抹极其熟悉的身影,好似抱着一个人急匆匆地进了一家客栈,雪音不算确定,思量之余,开口道:“夜哥哥好像抱着一个人进了前面那家客栈!” 待琴晟彬看时,人早已进了客栈,并未看到。琴晟彬有所怀疑地道:“玦夜不是已经走了吗?可能是你看错了吧。” 雪音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但看到紧随其后的左琦颖继踵奔进客栈,雪音坚信自己未看错,琴晟彬自然也看见了左琦颖,这就证明雪音并未看错,二人随后也向客栈奔去! 温孤玦夜将訾恋抱进一客房,轻放到床上,随后把脉,左琦颖与那青年男子随后赶到。 这青年男子急切地问:“訾恋她怎么样!” 温孤玦夜剑眉深锁道:“体内气血不顺,看来是长年抑郁所致,需要及时打通。” 这青年男子道:“訾恋一直以来身体不是很好,一直气血不足,身体甚为虚弱,常常晕倒,我曾试着用内力打通,只能缓解一时但根治不了,訾恋这是心病,因此药是根治不了的。”一顿,彬彬有礼地一揖道:“在下桑旨韶,兄台好似认识訾恋。” 温孤玦夜回道:“在下温孤玦夜。”桑旨韶应允,谢过温孤玦夜。 温孤玦夜扶起訾恋,给她吃下一颗药丸,随后用内力替訾恋来打通体内所积压的闷气与淤血,左琦颖与桑旨韶在一旁屏气敛息地静观。 雪音、琴晟彬二人来到客栈,找到此房间,一进门就看见温孤玦夜正在用真气替一女子疗伤,琴晟彬低声问左琦颖是怎么回事,左琦颖言简意赅,但她也不知情,琴晟彬自然也不知,只有此时的雪音知道内情,闻得温孤玦夜所救的女子叫訾恋,既惊讶、欣喜又怫郁、嗒丧,内心感情复杂,秀眉深锁,凝视着依旧昏迷的訾恋。 大概一盏茶的时光,温孤玦夜掌猛一用功,只见訾恋猛吐一口淤血,随后放訾恋躺下。雪音见訾恋蓦然吐了血,顿时吓得瞠目结舌。 温孤玦夜看到他们,有所愕然,琴晟彬将适才雪音看见他之事告知。随后大家坐下来等待訾恋的醒来。 半晌,訾恋朦朦胧胧才睁开眼睛,在看见温孤玦夜的瞬间,先是不可置信地惊怔住,随后泪如泉涌,一把抱住温孤玦夜,声泪俱下唤出道:“少宫主!” 此时已是哭得梨花带雨。 除了雪音外,其余人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不,在訾恋叫出“少宫主”的须臾,桑旨韶这才知道温孤玦夜的真实身份,此时的他内心也是矛盾的,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而雪音在看到訾恋见到温孤玦夜的瞬间,那种欣喜、伤心的模样,她的内心十分不好受,她是知道訾恋为了温孤玦夜付出、牺牲了多少。 温孤玦夜一直未动。 半晌,訾恋回过神来,忙钻出温孤玦夜温暖且渴望已久的怀中,拭着脸颊的泪儿,歉意且有几分娇羞道:“对不起,少宫主!” 适才在看到温孤玦夜的瞬间,一时未控制住,将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思恋全宣泄出来,如今才回过神来,觉得甚为越礼。 温孤玦夜虽言语依旧冷漠,但带了丝丝的温和道:“訾恋,当时你为何一声不响的离开?” 訾恋苍然地一哂道:“过去之事就无需再提了。” 温孤玦夜见訾恋不愿说,也就不再勉强。见訾恋身体虚弱,要给她端一些补身体的汤,左琦颖说她去。 訾恋眸子打量着房内这些陌生的面孔,问起,温孤玦夜介绍了雪音、琴晟彬、左琦颖,訾恋甚为娴熟有礼地一一见过。 此时,左琦颖已经端汤进来,温孤玦夜接过来要亲自喂,可訾恋怎肯?要知温孤玦夜可是她的少宫主,这是万万不可的,温孤玦夜也就不再坚持。 雪音喑然地从房中出来,琴晟彬跟随出来,雪音有所黯然地叫琴晟彬回去,琴晟彬好似隐约感觉到一些隐情,也就随雪音的意。二人正要走,温孤玦夜出来,琴晟彬问温孤玦夜何时回去,眼下訾恋的身体这般虚弱,一时看来不益行走,等訾恋的身体稍微好点了再说。琴晟彬让温孤玦夜带訾恋去逸幽居养身体,温孤玦夜觉得有所不便,再说訾恋身体这般虚弱,需要找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来修养,琴晟彬也知道温孤玦夜的性情,也就随他,随后与雪音离开客栈。 温孤玦夜为訾恋选择了一个僻静,环境又好,适合调养身体的院子,取名为“訾雅仙”,左琦颖也留了下来。 斯日,訾恋躺在床上,温孤玦夜坐在旁边,问起她离开之后去了何处,訾恋谈起往事,不禁甚为心酸。在她离开宫中无处可去时,遇到一群无赖,是桑旨韶救了她,以后也是桑旨韶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着,温孤玦夜不禁觉得亏欠訾恋太多,要知訾恋所受的这一切罪都是因为他,心中甚是愧疚。不过这段时日有温孤玦夜一直在訾恋身边,訾恋看去起色好了很多,精神饱满、满面春风,看来心病确实需要心药治,这也是对症下药。桑旨韶为此开心又为此难过,自己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抵不上一个很久未见之人一刻的关心,心中难免有些酸楚,但见訾恋可以如愿以偿,得以心病痊愈,他也为此高兴,只要訾恋能够开心与幸福,他做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雪音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在回去的途中失足差点摔倒,幸好琴晟彬眼疾手快扶住,可见雪音心里是何种滋味。 第62章 牵挂难面对 晨时悄无音 以前她可以为了秋兮语生温孤玦夜的气,甚至每次可以赌气、使性子,但訾恋不同秋兮语,为了温孤玦夜而付出、牺牲了那么多,叫她如何生訾恋的气?为此而生温孤玦夜的气?她于心不忍,只能默默地离开,连生气的勇气也没有。琴晟彬知道雪音心中所承受的,只有在身边默默的关心、照顾、慰藉着。雪音表面上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心如刀绞,犹如滴血。不过琴晟彬未有和大家说起此事,只怕雪音为此更加伤心。 已经过了好几日,温孤玦夜还未前来看雪音,雪音一时心如刀割。琴晟彬知道雪音心里不好受,要带她前去訾雅仙,雪音却婉转地称自己不想去。冰如雁此时登门进来,说什么也要雪音一起去,雪音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温孤玦夜与訾恋,说什么也不去,但冰如雁好说歹说地拽着她去。 温孤玦夜与訾恋之间的事是大家后来才知道,但秋兮语是有喜有悲,喜的是温孤玦夜并未回天蓝宫,她依旧可以见到他,可悲的是,因为訾恋就连雪音也被冷落,可见訾恋在温孤玦夜心中的分量,那自己的情愫又如何寄托? 来到“訾雅仙”,大家不禁感叹一番,真的犹如闲云野鹤、神仙伴侣所隐居的仙境啊!风光旖旎、柳荫匝地、草木郁郁芊芊、繁花似锦、桃之夭夭、池清鱼嬉、泽芝润兰、幽香萦绕,再加上天朗气清、阳光和煦,更是美不胜收!逸幽居就属很难得的佳境隐居之地,而此处更是更胜一筹,可见温孤玦夜的用心。 此时温孤玦夜独自一人在院内信步,訾恋温婉贤淑地走过来。訾恋气色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显得更加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桑旨韶、左琦颖也在一旁。桑旨韶早对訾恋情有独钟,可如今訾恋找到医治自己心病的心药,只要訾恋能够开心、幸福,他就算有多受伤也是无所谓。他自知和温孤玦夜没法比,只要一直在訾恋的身边默默地照顾着她,就很知足了。 雪音等人来“訾雅仙”时,正好看到訾恋腿一软,温孤玦夜急伸手扶住,訾恋莞尔一笑地谢过,这一幕正好被雪音看到,心中莫名的一生疼!秋兮语也是如此,秀眉不禁深锁。雪音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今的温孤玦夜与訾恋,转身离开,琴晟彬很贴心的跟去。 温孤玦夜见大家来,让桑旨韶先扶訾恋回房休息,他招呼大家。早就看见雪音也一起前来,却又匆匆离开,他只留意在心中,并未言语,招呼大家进屋。 在房内寒暄少许,大家动身离开后,温孤玦夜前去房间看訾恋,见桑旨韶照顾的无微不至,心下也放心。桑旨韶对訾恋的关心体贴,温孤玦夜是看在眼里,像訾恋如此好的姑娘,能遇桑旨韶如此贴心的男子,那也是一种幸福,于是将訾恋托付给桑旨韶,让他日后好好照顾訾恋,桑旨韶自然乐意,甚至还求之不得,可訾恋心中难免有些难受,可她知道与少宫主以前不会有什么,现在和以后更不会有什么,也不敢奢望什么,只要能够再见到少宫主,她已经很满足了。 温孤玦夜从厢房出来,去后院独自去习武。 且说雪音离开訾雅仙,琴晟彬紧随其后,问她这是要去何处,雪音原本心中很压抑,面含失意,但闻其音,强颜欢笑地谎称她忘在家里的蝴蝶瓶盖未打开,一会儿回去那些蝴蝶就会被闷死的,过几日再来看温孤玦夜与訾恋也不迟。 一拉琴晟彬的胳膊,故意装作若无其事道:“晟彬哥哥,那些蝴蝶那么可爱,你也不忍心闷死她们吧!那我们快回去吧!” 琴晟彬还是了解雪音的,知道她在强颜欢笑,但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尽量让她开心。 最近几日訾恋很少见到温孤玦夜,问起左琦颖,左琦颖自然也不知情。訾恋以前服侍过温孤玦夜,自然知道他的性情,少宫主永远不会因为她而改变的,留下来只是因为觉得亏欠她而已,可就算是知道如此,但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几日温孤玦夜一直沉浸于习武之中,整日几乎忘我的习武,他的武功、内力已经大大增高,这也正是他所欣喜的。 而雪音一直在逸幽居等待着温孤玦夜能够专程来看她,但一直未见到温孤玦夜的面,这日晨时,大伙还在梦乡之中,雪音独自一人离开了逸幽居。 辰时,琴晟彬去雪音的房间,但见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唯独不见雪音的踪影,他向大家问起,皆未见到雪音,琴晟彬以为雪音去了訾雅仙,就去訾雅仙。 温孤玦夜原本见雪音这段时日一直未来訾雅仙,心中记挂,正准备去逸幽居看她,不料与琴晟彬在訾雅仙门口遇到,见琴晟彬来,不待温孤玦夜开口,琴晟彬就开口问起雪音,可雪音根本未来这里,琴晟彬心中犯了嘀咕,一大早雪音会去何处?雪音根本未有认识的其他人,会去何处?温孤玦夜与琴晟彬心中大急,便立刻分头去找。 找了有一个时辰,也未见到雪音的任何踪影,千手一娘得知后,也分头找。温孤玦夜知道雪音认识的人不多,再说一大早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地离开,上次雪音的莫名失踪是宫主掳走,这次莫非也是宫主?可既然宫主已经答应他不会再莫名的带雪音去宫中,应该不会出尔反尔,但一时他也想不到雪音会去何处,只好先回天蓝宫去看看。 再说雪音嗒然若丧地顺着碧湖随意而走。走了许时,大概是困乏了,便坐下来歇息,仰望着一望无际蔚蓝的天空。 说来也甚为巧合,轩辕墨正好也经过此地,却见湖边坐着一蓝绿衣的女子,背影倩倩,淡雅且而脱俗,充满灵气。起初也倒未多留意,不过像轩辕墨这等一向心思缜密、灵敏性极高之人,发现湖边的这女子正是上次来城中,在城内轰动整个天玥城城民的女子——雪音,不禁剑眉而展,看去精神瞬间抖擞,款步向雪音走去。 第63章 失意回起初 雍者竟失控 雪音正在独坐发呆,根本未注意到有人,轩辕墨干咳一声,这才惊醒失神的雪音,见是轩辕墨,用一种警惕、诧异的眼神盯着,轩辕墨则不以为然,反倒显得蔼然亲近地坐在雪音旁边,哂然道:“怎么,雪音姑娘不认识我了?” 雪音自然认识,而且是记忆尤深,因是他在满天星上莫名的挟持自己,而后又偷袭夜哥哥,因此对他未有半点好感,甚至有些反感,即使上次在天玥城他出手救过自己,但她不会为此感激,因此未有半点友善地道:“怎么不认识,当然认识,不就是在满天星莫名其妙的挟持我,而后袭击夜哥哥的那个人嘛!” 轩辕墨粲然一笑道:“错,应该是说在天玥城救过你,而后盛情款待过你的那个人。”雪音嗤之以鼻。 轩辕墨恬不知耻地笑道:“竟然这般小气,这就叫不打不相识,我们竟然已经打过了,现在就是好朋友了,还这般计较。” 雪音也不想计较这么多,眼下她的心情不大好,没心情和他计较。 轩辕墨见雪音不语,问她怎会独自一人在这里,雪音搪塞说自己出来玩而已,轩辕墨也不管雪音是否真是如此,但见是她独自一人,便建议随他前去天玥城去玩,雪音可是对轩辕墨心存戒备之心的,自然不会这般轻易的随他去。轩辕墨知道雪音的顾虑,提及到城主、舞仪筱,雪音这才放松戒备,愿意随他前去天玥城。轩辕墨见眼前的雪音竟然这般好忽悠,在心底里觉得又好笑,又蕴含着丝丝的担心,假如他真的非善辈,就她这心眼,定然会上当,之前还对自己存有戒备,转眼间已经放下戒备。 随后二人一路游玩前去天玥城。 一到天玥城,就碰见韩熠珺,韩熠珺见到雪音格外的欣喜、热情,忙盛情款待。后来舞仪筱进来,见到雪音,也是眉开眼笑,十分热情。 膳时,轩辕墨与韩熠珺皆特别照顾雪音,给她夹菜填汤,一旁的舞仪筱并不会介意,她觉得是对一个小妹妹的关心,她自己也不忘关心、照顾着雪音。 膳后,轩辕墨要带雪音前去他宫所观赏游玩一下,韩熠珺也未有任何异议。雪音见天玥城的风景不错,顿时爽心悦目!而竺画靥看到轩辕墨竟如此的关心、照顾雪音,是敢怒不敢言,上次就是血的教训,她暂时还不敢造次。 雪音在天玥城玩了许时,就要走,轩辕墨与韩熠珺皆诚心挽留,可雪音心意已决,轩辕墨、韩熠珺只好尊重她,还要派马车送她回去,可雪音拒绝了,最后一人独自离开了天玥城 温孤玦夜火速赶回天蓝宫,可未有雪音的音讯,这是他庆幸也是所担心的,一时也不知道雪音会去何处,只能又返回逸幽居看情况。大家到处打听、寻找,可就是未有雪音的半点消息,好似雪音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一样。后来打听到雪音曾去过天玥城,但后来又离开了,大家真的在想不到雪音会去何处,最后还是温孤玦夜想到了满天星,决定先去满天星一看情况。 在途中,五月罂粟、幻鞭飞手看见温孤玦夜行色匆匆而去,不知他为何事这般心急如焚?不过应该是极其重要之事。五月罂粟见雪音不在,会不会是关于她的事?幻鞭飞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后来二人又开始嘴较起劲来,谁也不让谁,最后二人竟然又动起手来,这就是两冤家,对不上眼,却又分不开。 雪音离开天玥城后,果真来到了满天星,不过也是,她认识的人只手可数,眼下也只有回自己的家。她先去看寻影婆婆,在寻影婆婆的坟前自语道:“老婆婆,我还没有帮你找到宫聆轩,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没有叫宫聆轩的,他们也都不知道宫聆轩这个人,他们都猜测他已经……”一顿,道:“不过这段时间我还是贪玩了,耽误了老婆婆托付给我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缄默许时,面目有所嗒丧道:“在没有离开这之前,我是也是开心快乐的,我不知道山外还有那么繁华的地方,那么多的人,虽然离开这里,我也得到了很多之前从未得到的开心、快乐,认识了夜哥哥、晟彬哥哥、雁儿姐姐、大娘,还有那么多好朋友,他们如同亲人一样的待我,我从没有感受到过被人关心、疼爱的感觉,但我发现关心我的这些人,不会只关心、疼爱我一个人,他们的关爱是可以分享给其她人的,因此我很难过,也很心痛。之前我可以为了争取属于我的而使性子,可以生夜哥哥的气,可如今訾恋回来了,訾恋为了夜哥哥而付出、牺牲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罪,叫我如何生她的气?叫夜哥哥如何不去理会她?我的良心让我做不到,如今我只好继续回到这里,把之前的一切都忘掉,继续过我一个人无忧无虑的生活。” 少许,十分谴责地道:“老婆婆,很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重托,如今您的托付我是完不成了,就请求您在天之灵保佑宫聆轩可以来到这里,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吧!” 她在寻影婆婆坟前待了许时,回到这个伴随自己许多年的“家”,虽然是家,但未有任何家人,自然多了不少冷清,不过雪音觉得心力交瘁,好想酣睡一觉,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于是便倒头随意谁去,在不知不觉中已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雪音蓦然惊醒,见洞外已经日上三竿,她来到洞外,舒展一下筋骨,蝴蝶、蜻蜓、蜜蜂们依旧的热情,于是敞开心扉地大声喊道:“蝴蝶们!我回来了!” 大声喊完,觉得轻松、舒畅了很多,精神也振作了不少。还同往日一样摘了几颗野果,且吃着,且来到自己的秋千上,坐在上面赏心悦目地荡着,闻着属于满天星属于的味道,而蝴蝶们好似对于她的归来甚为欣喜,围着她的周围婆娑起舞、欢天喜地! 第64章 火速赶居山 因愠不愿理 温孤玦夜火速赶到满天星,向雪音居住的洞走去,一路未见到雪音的身影,不知道在温孤玦夜的心底有多祈祷、希望雪音可以在这里。 雪音正在无心的荡着秋千,蓦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引入她的眼目,此身影由远而近,雪音见状,说时迟那时快,健步如飞向洞内奔去!躲在洞内屏气敛息地偷窥着洞外的动静。只见温孤玦夜径直向洞中走来,雪音大急,爬上床,将床头的一块小石轻移,顿出开出一个门户,仓皇的钻进去。 温孤玦夜来到洞中,但见洞内阒无一人,大失失望,坐在床尾,嗒丧地凝视着随风婆娑的羽纱。独坐凝视许时,步履沉重地走出洞中。 雪音虽然钻进了不算太大的空间,但石门上有一小孔,可以将温孤玦夜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此刻在雪音的心里是矛盾、难受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见温孤玦夜走出洞,她稍微作候,随后从里面出来,到洞口窥探,见已不见温孤玦夜的身影,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嗒然若丧地坐到床边。 适才温孤玦夜并未真的离开,只是绕着洞随意地看看,正好雪音未看见。从洞一周转回来,来到秋千旁,看着随风摇曳的秋千,触景生情地想起上次他与雪音在这里荡秋千的一幕,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唯独他一人在这里伤怀,此时剑眉更加深锁了一些。 独坐凝思许久,又怫郁地沉步走进洞中。 此时,雪音以为温孤玦夜早已离开,未有半点的警惕躲避之心。温孤玦夜原本只是想回到洞内看看,毕竟这里是关于雪音所有印记的地方,未料到,床头却坐着一个人儿,这不就是雪音?这不是千寻万找的雪音吗?二人皆未料到会见到彼此,皆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还是温孤玦夜反应够快,扑上前,一把拉住雪音的双臂,欣喜地叫道:“雪音!” 雪音以惊愕、怫郁的眼神看着温孤玦夜少许,随后挣开温孤玦夜的双手,姗姗地向洞外的秋千走去,坐在秋千上视而不见地荡着秋千。 温孤玦夜追上前,不解地问:“雪音妹妹,你因何事而不辞而别?叫大家好担心。” 雪音仍然无视的荡着秋千,完全置若罔闻。 温孤玦夜见状,不由来气,一把拉住雪音荡着的秋千,道:“雪音,你怎么就如此任性!你知道你每次的任性叫多少人为此担心、伤神吗?你有替大家想过吗?” 雪音盯着温孤玦,也不由来气,道:“我知道我有多无理取闹!有多给大家添麻烦!现在我回到了这里,回到我以前的生活,这样也就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让大家伤身了!我现在的事与你无光,也和大家无关了!” 温孤玦夜见雪音不知悔改的竟然语出这般无理取闹、令人心寒之言,吼道:“雪音,究竟又是什么令你不满意?而要做出这般任性的举止!” “没有什么让我不满意,我只是想回到我之前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我的权利不是吗?”甩下狠话,转身而走。 温孤玦夜一怔,随后一把拽住雪音,一把搂在自己的怀中,有些歇斯底里地道:“不可能的!你已经永远也回不去了!” 雪音被温孤玦夜突然的举止而怔住,抱得紧得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未有挣扎半点,因为她可以清晰地听到温孤玦夜那狂热的心跳声,还有那宽厚温暖的怀抱,这是她最贪婪与喜欢的。此时雪音完全安静平伏了下来,只是一味暖暖地享受着这个怀抱。 温孤玦夜的情绪很少有如此激动过,此时却是罕见的一幕。 二人喑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少许,温孤玦夜放开雪音,儒雅道:“你已经是我的妹妹,就已经脱不了这个关系了。” 雪音聚神地端详温孤玦夜许久,开口道:“夜哥哥,你是一个好人,要是没有你,我早已上了黄泉路,只是……”语此戛然而止。 温孤玦夜见雪音语一半又不语,问:“只是什么?” 雪音秀眉深锁道:“要是我们俩都是在这深山了长大,而且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就不会……”语此,她又有所怫郁地又戛然而止,强颜欢笑一下道:“也许这一切早已注定了。” 温孤玦夜温和的拉着雪音的双臂道:“什么早已注定,只要你不再不辞而别,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的。” 雪音苍然一笑,转过身,郁郁不乐道:“夜哥哥,你还是回去吧,别再来这里了,也许这样对我们最好。”余音未息,人已向洞中快步走去。 温孤玦夜对于雪音的决绝很郁闷,看来一时是劝不了,琴晟彬他们还在担心雪音的音讯,还是将雪音已找到之事通知给他们,先叫大家放心。忖毕,只见袖袍一挥,一个洁白的鸿毛飞来,随后又飞走,带走了温孤玦夜要带给琴晟彬的讯息。 随后,他也进洞,见雪音毫不领情地背身而睡,自己只好漠然的坐到床边,二人谁也未语。 这几日,雪音根本对温孤玦夜置之不理,好似温孤玦夜根本不存在一样,她做她喜欢做的事,玩她喜欢玩的,温孤玦夜也倒不介意,只是喑然地陪伴在左右。 斯日,又像往日一样到山里去玩,未走几步,雪音只觉头一晕,眼前一黑,身体不知不觉地瘫软跌倒,温孤玦夜见状,急上前抱起雪音,见雪音脸色苍白,知道是因近日不吃食物所致,便以风驰电掣之速飞向洞内。雪音此时已经失去挣扎的力气,只能在温孤玦夜的怀里乖乖的。 这几日雪音几乎未吃多少东西,温孤玦夜给她找的食物坚决不吃,而温孤玦夜见雪音不吃,自己也不吃,二人就一直这样耗着,但雪音毕竟是女儿身,身体比较娇弱,再加上她不是习武之人,自然耗不过温孤玦夜,这才昏晕。 温孤玦夜将雪音抱回洞中,放到床上,叫雪音先休息一下,他去找些食物来,不待雪音反对,人已轻燕如飞而去。 第65章 冷静生歉意 甫回遭软禁 眨眼功夫,手里提着不少食物,还有泉水回来。 等烤好肉,来到床边扶起雪音,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将肉撕成小块喂雪音,雪音并未张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孤玦夜看,看着温孤玦夜也已泛白的俊容,脸颊流着豆大的汗水时,心里酸酸暖暖的,更多的是愧疚,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让夜哥哥遭受了这等罪。 温孤玦夜见雪音不肯张嘴,温和地道:“别再赌气了,就算要赌气也要吃饱有力气了赌气啊!不要再对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了。” 雪音听温孤玦夜竟语出如此温和关心之言,心里更加愧疚,一时潸然泪下,紧紧地抱住温孤玦夜,失声道:“夜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任性,不该让你为了我而受这些罪!” 温孤玦夜粲然一笑道:“别这么说,你是我妹妹,也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这些是我应该的。” 雪音用衣袖为温孤玦夜拭去脸颊的汗珠,温孤玦夜哂然地喂肉给雪音,雪音不肯吃,要温孤玦夜一起吃,这几日他也是陪着自己未吃,温孤玦夜也不推辞,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开心的吃起来。 夜晚中的满天星山十分美妙,犹如星空画图,犹如星辰宫阙,美不胜收!夜晚中满山遍野的满天星继续吐露着芬芳,在万千萤火虫的照耀之下,显得恬静、乖巧且而美轮美奂! 而一身白衣翩翩的雪音在满天星树下,看到闪闪发光而飞舞的萤火虫,那叫一个凫趋雀跃!万分欣喜地翩翩起舞,捉着发着绿光的萤火虫儿!更是欣喜欲狂地对身后的温孤玦夜喊道:“夜哥哥,好多萤火虫!快来捉啊!好漂亮的萤火虫啊!” 难得一见冷若冰霜的温孤玦夜嘴角上扬,跟随在雪音的身后,伸出自己那修长的手,让闪闪发光的萤火虫落在自己手掌心,看到眼前凫趋雀跃的雪音,犹如一个无忧无虑的仙子,蹁跹、呢喃在满天星树下,自己的内心也随之平静,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平静感。 在那一刻,他完全迷恋、沉醉在这份平静的踏实中…… 且说温孤玦夜当时一找到雪音就传讯给琴晟彬。鸿毛飞至逸幽居,是萌儿先看见,见是一个很洁白独特的鸿毛,便叫琴晟彬来,琴晟彬亦很疑惑地看着这独特的鸿毛,只见这鸿毛一挥,突然现出一些字来,大家一看,竟是温孤玦夜送来雪音已经找的好消息!大家一听,所悬之心终于落地。 秋兮语、尹兄妹、左琦颖见雪音已经找到,已在此勾留过久,便辞别了。而訾恋有桑旨韶照顾,神色看去不错,让千手一娘等人终于可以放心了。 已是万家灯火通明之时,冰如雁手中端着何物去琴晟彬的房间,房内蜡烛亮着,可房内没人,出来见雪音的房间亮着,便来雪音的房间。 推门进去,见琴晟彬正坐在桌前凝神于瓶中的蝴蝶,甚至连冰如雁进来也未发觉。 冰如雁坐到一旁,轻声地道:“这雪音还真是我们的开心果啊,她这一走,大家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了!” 琴晟彬这才回神,哂然道:“是啊,有雪音在身边热闹惯了,雪音这一走,冷清了很多,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冰如雁应允。随后说自己熬了鱼汤,叫琴晟彬去喝,不然一会儿凉了,琴晟彬应允,随后与冰如雁离开雪音的房间。 左琦颖一回到尊门派就遭到左暝胤的软禁,未有他的允许,不得离开派中半步。他这一做法令白羽婕很不悦,左琦颖是有错,但不至于如此,于是赌气叫左暝胤连她一起囚禁了,如此他便满意了。左暝胤见白羽婕跟着左琦颖瞎起哄,气得简直七窍生烟,但对于白羽婕,他还是要敬重几分,不能做出过激的举止,也就不理会她,叫下人好好看管左琦颖,如谁敢私自放走,严惩不贷! 秋琰珩夫妇、秋兮语正在房内其乐融融地闲谈,蓦闻帮内吵杂声甚大,三人出来一探究竟,原来是天蓝液挥手突至帮中,只要碰见帮中之人,见之伤之,博宇、博诚正在虎视眈眈地争锋相对,一见来人一身天蓝衣,也许已猜出其大概身份,多少存有几分畏惧。 天蓝液挥手见到他二人的怯样,嗤之以鼻地仰天大笑道:“一群无用的乌合之众!” 此言一出,无非是激怒了博宇、博诚,他们虽然是无名小辈,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士可杀不可辱!二人瞋目盻之,横剑而立,一跃而上向天蓝液挥手刺去!天蓝液挥手冷哼一声,还未近身,只见天蓝液挥手手指天蓝液微弹,只闻“当!当!”的两声脆响,他二人手中之剑已经脱手,化成粉碎散落在地,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完全梦寐不及其武功的威力。随后天蓝液挥手连弹天蓝液而出,博宇博诚身中天蓝液,已是遍体鳞伤,鲜血染衣,倒于地! 此时秋琰珩夫妇、秋兮语出来,看到的就是博宇、博诚中天蓝液的一幕,三人大惊失色!未料到天蓝液挥手会突然而至帮中。秋琰珩夫妇见状,怒发冲冠!怒斥一声,齐向天蓝液挥手攻去!天蓝液挥手冷哼一声,连弹天蓝液!秋琰珩夫妇忙闪身而躲,要不是他二人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定遭天蓝液挥手这势如神仙法术之击! 天蓝液挥手速腾身而去!余音袅袅道:“秋琰珩,本尊一定要报当年围攻本尊不共戴天之仇,尔等就等着受死吧!”仰天大笑,随后如阪上走丸而去! 秋琰珩自知不敌天蓝液挥手,忙上前扶起博宇、博诚回房疗伤。 适才秋兮语一出来,在见到天蓝液挥手时,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她曾在冰如雁家见到的那个心慈面善、端庄贤淑之人,此时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她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同一个人,正如千手一娘所说的,一个人的好坏善恶是不能貌取的。 博宇、博诚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伤及到了五脏六腑,连药未吞下,口中就连连吐血,未挣扎几下竟一命呜呼! 第66章 大开杀戒 佛门难免 秋琰珩夫妇一直视博宇博诚如己出,如今见他二人竟然突然间一命呜呼,一时真的难以接受,顿时五内俱崩、痛不欲生!秋兮语更加是心如刀绞、万分悲痛,要知平日他二人对自己有多好,事事顺着她,可眼下……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博宇博诚之死,秋琰珩夫妇算是和天蓝液挥手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将天蓝液挥手碎尸万段、吃肉饮血以解心头之恨! 此事很快传遍整个武林,除了愤慨,也有的是忌惮,明摆着这天蓝液挥手如今已开始报复当年围攻她的所有门派,对此各门派人心惶惶,谁也难以预料天蓝液挥手下一个的目标会是哪个门派。 未隔两日,尊门派、霸天顶、香溢庄等多个门派皆遭到天蓝液挥手的袭击,虽然未曾伤及到首领,但也损失了不少手下,显然这是天蓝液挥手在警告、示威。 这日天蓝液挥手的矛头指向天玥城,一进城就展开杀戮,天玥城中顿时横尸街头! 来到城中,韩熠珺与轩辕墨皆在,一见到天蓝液挥手,晨欣、晨樾持剑而攻,可未接几招,已中天蓝液,倒于血泊之中!青睿欲战,但被韩熠珺拦下,只见天蓝液挥手连弹天蓝液攻向轩辕墨,一旁的煞女甚为眼疾手快,快于闪电横身挡在轩辕墨前面,只闻“呃!”地一声,被天蓝液击中,口吐鲜血,倒地一命呜呼,再也未动弹! 天蓝液挥手如同撄怒的狮子,转而又攻向韩熠珺,韩熠珺身手敏捷,闪身化解,但天蓝液的威力甚为惊人,总有些不及,眼看被天蓝液击中,只觉身子被一物猛然一推,身体趔趄几步,只见已有人挡在他的前面,此人正是一向弱不禁风的舞仪筱,舞仪筱虽然中的天蓝液不多,但毕竟她不是习武之人,伤势不算轻,人已昏死过去!天蓝液挥手见已达到自己的目的,欣然地速身离去! 见煞女、晨欣、晨樾皆丧命于天蓝液挥手手下,舞仪筱又身受重伤,韩熠珺、轩辕墨痛心疾首!韩熠珺上前急为舞仪筱喂下一颗药丸,随后速速抱回房间。 怖蜘此时登门进来,看到这残碑断碣、触目惊心的一幕,又见与自己最贴心的煞女也命丧黄泉,顿时伤心欲绝、愤慨不已,但除了愤慨又有何法? 天蓝液挥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在武林各门派中大开杀戒,引起了武林各门派的愤懑和同仇敌忾,各门派商议再度围攻天蓝液挥手,此次必须彻底歼灭天蓝液挥手以绝后患,平日薰莸不同器之人,在此件事上倒意思一致。 天蓝液挥手杀人已经杀红了眼,竟然对佛门之地亦大开杀戒!来到少林寺前,桀骜不驯地盯着“少林寺”三个金字,不屑地嗤之以鼻,随后拂袖昂首挺胸跃进少林寺。 寺院内大家正在练功,见来者双目杀气腾腾且着天蓝衣,顿时警戒起来,有人去通报海涵方丈。 海涵方丈正在打坐,这小和尚神紧言急地告知:“方丈,天蓝液挥手来了!” 海涵方丈倒是泰然,面不改色,悠然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语毕,念一声“阿弥陀佛”,起身泰然地来到寺院。 来到寺院内,见天蓝液挥手正在展开杀戮,念道:“阿弥陀佛”,天蓝液挥手见到海涵方丈,不屑地冷哼一声。 海涵方丈悠然道:“任施主,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深造七级浮图,不然只会自食恶果。” 天蓝液挥手桀骜地仰天大笑一声,戳指指着海涵方丈道:“勿要跟本尊讲这些狗屁大道理,本尊不吃这一套!本尊只知历来只有成王败寇” 海涵方丈道:“施主,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任施主勿要再执迷不悟了。” 天蓝液挥手桀骜不驯地冷笑一声,随后弹天蓝液攻向寺中弟子,众弟子持棍化解天蓝液,但天蓝液的威力已是达到已臻化境的境界,无人可以阻挡,有不少弟子已中天蓝液受伤。天蓝液挥手“海燕掠坡”连弹天蓝液攻向海涵方丈,只见海涵方丈念一声“阿弥陀佛”,袈裟一挥,汹涌攻之而来的天蓝液被化解。天蓝液挥手见状,双手连弹天蓝液,天蓝液骈进如戟地向海涵方丈致命之处攻去!海涵方丈连挥袈裟,旋身而起,天蓝液挥手穷追不舍,如此一攻一守一直不分伯仲地僵持着。 后院的脱尘师太隐约耳闻到少林寺内有打斗之音,知大事不妙!风驰电掣飞至前院,见海涵方丈正在与天蓝液挥手交手,天蓝液挥手所使天蓝液威力无穷,而海涵方丈只守不攻,如此下去海涵方丈就算不死也无疑成为重伤,但见海涵方丈未有半点反攻之意,脱尘师太急喝道:“海涵,天蓝液挥手早已杀人杀红了眼,已经悍然不顾,必须先制住她,不然你,还有寺院内的所有弟子,皆会被她所伤!” 海涵方丈躲闪了许时,与此同时一直设法点化天蓝液挥手,可天蓝液挥手对此根本置若罔闻,连连直攻海涵方丈的要害,海涵方丈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思量轻重与大局之下,海涵方丈只好出招,使出“易筋经”,天蓝液挥手见海涵方丈改守为攻,使出易筋经,轻蔑地冷笑一声,弹天蓝液而出,二人一时陷入屏气敛息的龙虎之争中。 恶战半个时辰,海涵方丈不敌天蓝液挥手,身中天蓝液,口中溢出血来,脱尘师太与众弟子急上前扶住。天蓝液挥手虽然胜了海涵方丈,但也受了重伤,不便再恋战,倏尔而逝。 海涵方丈见天蓝液挥手走后,猛喷一口血,众弟子见状大急!忙扶进禅房,海涵方丈让众弟子放心,没事,随后打坐自行疗伤。 鸿恂帮的帮主秋琰珩本是前来少林寺提醒海涵方丈多加提防天蓝液挥手,近日天蓝液挥手甚为猖狂,但当他来到少林寺,见到寺内残碑断碣的景象,知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急奔向禅房,见海涵方丈正在疗伤,不禁喟然道:“看来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啊!”移目于脱尘师太,问海涵方丈的伤势如何。 第67章 讯息多可危 精湛千面人 脱尘师太道:“虽未有性命之忧,但伤及到了脏腑,需疗养几日。” 秋琰珩愤懑道:“这天蓝液挥手非但未有悔改之意,反而更加猖獗,如此下去,整个武林定会陷入生灵涂炭!这天蓝液挥手如不铲除,武林定无平息之日!”一顿道:“方丈、师太,武林各门派商议决定在本月二十四在天蓝宫前的‘绝生崖’围攻天蓝液挥手,我是前来特意通知方丈与师太的。” 海涵方丈道:“围攻之事虽不是光明磊落之事,但出于大局,只有如此,真希望任施主可以放下屠刀,如此也免了一场杀戮啊!” 脱尘师太嗒丧道:“是啊!真的不愿再看到任何杀戮了,恩怨难以分清,只希望任施主可以自己醒悟,以免去这场揪心的杀戮!” 秋琰珩道:“这也是大家所希望的,只是这天蓝液挥手是恶性不改,大家早已给过她机会,只是她不知醒悟,如今又出来为非作歹,想必方丈与师太已经见到她怙恶不悛的恶性。” 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皆喟然长叹,面目忧愁,看来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在所难免了。 秋琰珩离开少林寺后,又赶往逸幽居,将此事告知千手一娘,随后返回鸿恂帮。 对于围攻天蓝液挥手之事,大家皆未有半点异议,只是鉴于温孤玦夜的关系,到时真的要围攻天蓝液挥手,温孤玦夜极有可能会站向天蓝液挥手,到时无疑会成为对立,但为了大局,大家不得不如此为之。 不过也不知温孤玦夜与雪音现在何处,要是让雪音知道了真相,到时后果不堪设想,琴晟彬建议到时竭力让雪音不要去,不然事情很难应付,冰如雁、千手一娘也觉得这样最妥当。 玭珛三人进一家客栈打尖,正好耳闻隔桌正在议论此事,且对宫主出言不敬,勃然大怒!紫樱、慕琊欲持剑收拾这帮口无遮拦的幺麽小丑,不料,坐在正中的玭珛按捺住二人,对她二人摇首,她二人这才撄怒坐下。 慕琊斥道:“这帮无名鼠辈竟然这般不知好歹!竟然如此诋毁宫主!宫主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何时有对不住武林各门派?” 紫樱愤慨道:“就是,他们这般无中生有的诋毁宫主,不好好教训他们一番,还以为我们天蓝宫好欺!” 玭珛道:“话虽说如此,但我想这些人也不会无中生有,定是有人假扮成宫主,故意嫁祸给宫主。”一顿,眉上扬道:“此事定要小心谨慎,假如真如这些人所言,在本月二十四武林各门派前往绝生崖围攻宫主,那到时宫主岂不是很危险?”一顿,勃然大惊道:“二十四不就是翌日?”对身旁的紫樱、慕琊神紧言急地道:“快!我们要尽快赶回宫中,将此事告知宫主,让宫主有所准备!” 紫樱、慕琊二人颔首,三人行色匆匆离开客栈,一路上皆闻到此事,看来此事确实属实。 慕琊道:“也不知道少宫主现在何处?” 玭珛一锁眉道:“鸿毛传信给少宫主,鸿毛知道少宫主身在何处。” 紫樱、慕琊觉得极为有理,便鸿毛传信给温孤玦夜,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向天蓝宫。 兹日,雪音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温孤玦夜建议回去,雪音爽快答应,二人徒步走下满天星,驾一匹白驹扬长而去。雪音很少骑马,在马背上那可真叫一个欣喜欲狂!温孤玦夜见雪音如此开心,也是赏心悦目。 走到半道,一个洁白的鸿毛飞来,一直跟着他们。温孤玦夜对此鸿毛十分熟悉,“驭!”地一声勒马,雪音见温孤玦夜突然勒马,问:“夜哥哥怎么了?” “稍等。” 此时只见温孤玦夜袖袍一挥,鸿毛带来的信笺顿现,看完信笺,不禁剑眉暗暗一扬,随后又暗暗深锁。只因速度太快,雪音根本未看到鸿毛的传信,见温孤玦夜看完传信神色有变,问起,温孤玦夜已经“驾!”地一声驾马卷尘扬长而去! 温孤玦夜有所言急道:“我先送你回逸幽居,我有一些要去办!” 雪音见温孤玦夜的神色,知道不是一般之事,也未耍性子,乖巧地应允,温孤玦夜加快马速扬长而去…… 玭珛三人火速赶至天蓝宫,一进宫先遇见皑儿,问起宫主,皑儿告知宫主在雪音灵主的寝宫,三人随后健步如飞向雪音曾住的寝宫奔去!皑儿一见玭珛三人的神色,知有何大事,也随三人而去。 天蓝液挥手正在雪音的寝宫修剪、灌溉花草,四人一进入寝宫,玭珛神色匆匆地禀报道:“宫主,大事不好!属下在外无意间耳闻,本月二十四武林各门派联手前来绝生崖围攻宫主!” 天蓝液挥手闻知,显然甚为惊愕,道:“武林各门派为何要围攻于我?” 玭珛支吾“这……” “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拒属下三人所闻,是宫主近日对武林各门派大开杀戒,这才激起武林各门派的众愤。”一顿忙道:“不过属下也知这一切并不是宫主所为,是有人冒充成宫主,而嫁祸给宫主而已。” 天蓝液挥手闻毕,勃然大惊!手一颤抖,水顿时洒了一地,玭珛、皑儿四人见状,心中甚为怔松。 随后,天蓝液挥手神色万分心痛道:“南滢!暗箭伤人!你至今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不肯放过我!三番五次地加害于我!” 玭珛见状,忙劝慰道:“宫主莫动怒,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翌日武林各门派的围攻?” 天蓝液挥手视死如归,心平气和地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该是了结这一切恩怨的时候了。”又移目于玭珛几人道:“少宫主还未回来?”玭珛应允。 天蓝液挥手面色坦然道:“那就好,夜儿最好勿要知道此事,以免卷入这场血雨腥风的杀戮之中。” 玭珛锁眉道:“属下三人已经鸿毛传信给少宫主了。” 天蓝液挥手闻毕,眉目深锁,喟然道:“既然已经做了,就无需再提了。”一顿,神色蔼然且而黯然道:“皑儿、玭珛、慕琊、紫樱你们已经跟随我二十年了,一直因在我天蓝液挥手的门下,在武林中也受到各种歧视与冷眼,是我连累了你们啊!如今武林各门派要前来围攻于我,我不能再自私地留着你们而害了你们,我知道,明日定然是凶多吉少,因此你们必须尽快离开宫中,走得越远越好,这是我的个人恩怨,就由我一人来了结。” 第68章 气焰万丈之对阵 宁愿天下人负之 玭珛、皑儿四人闻言,神紧言急地叫道:“宫主!” 皑儿道:“宫主,属下并非贪生怕死之人,既然我们跟随了宫主您,就会誓死跟随着宫主,现如今宫主有难,属下等人怎会弃宫主于不顾,而自己苟且偷生?” 没想到一向温柔娴淑,看起来柔弱的皑儿,此时竟然能语出这般斩钉截铁的义气之言。 玭珛三人也慷慨激昂、斩钉截铁地道:“皑儿所言甚是!属下等人誓死跟随宫主!” 天蓝液挥手粲然一笑道:“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能听到你们这番肺腑之言,我已经很高兴、很满足了,不过我心意已决。”对玭珛道:“玭珛,你去通知宫中所有人,立刻撤离宫中,走得越远越好,你们四人也速速离开宫中!” 皑儿斩钉截铁道:“皑儿致死跟随宫主,求宫主成全!” 紫樱三人也是此意,天蓝液挥手是了解她们的,从未见到皑儿等人这般执意,甚至不服从她的命令,此时的决绝更加证明了她们对自己的忠心与真心,心中即欣慰又怅然,见皑儿四人决意,许时才勉强颔首道:“那好吧,你们先留下来吧!” 皑儿四人闻言,眉开眼笑,揖道:“多谢宫主!” 天蓝液挥手让她四人暂时退下,孤身黯然地凝神于窗外。 这天蓝液挥手还真堪称为“千面人”,一会儿一个模样,一个性情,演技还真是毫无纰漏!善与恶皆被她演的淋漓尽致,令人真的难以辨真假,真所谓“面如菩萨,心如蛇蝎”! 眨眼已至二十四,武林各门派如约聚集在绝生崖。绝生崖本就壁立千仞、龙盘虎踞,给人一种望而怯步身处险地之感,再加上疾风而驰,令人足不稳,目难睁,息难呼的压迫感,一切如其名,令人有种绝生之感。再加上这武林各门派一聚集,摩肩接踵、浩浩荡荡的人群,犹如夜空繁星,其阵势十分骇人!就连一向行踪不定、脾气古怪的五月罂粟、幻鞭飞手,竟然也来此地。 左暝胤环视一下来人,有所桀骜道:“这千手一娘与海涵方丈、脱尘师太怎还不见踪影?” 有一不入名的幺麽小派之人嗤之以鼻道:“可能是贪生怕死不敢前来,有我们这等高手在,缺他几人也倒无妨,照样可以将那天蓝液挥手命丧黄泉!” 轩辕墨朗声道:“他几人可能随后就到,不如各位英雄豪杰先前去天蓝宫!” 各门派皆觉有理,随后相继浩浩荡荡地逼近天蓝宫,给人一种望而怯步的压迫感。 琴晟彬、千手一娘、冰如雁三人一直如坐针毡地等着雪音,直至二十四快响午时,仍不见雪音回来,千手一娘见状,也觉得是好事,这证明雪音与温孤玦夜还不知道此事,温孤玦夜不在场,到时的局面就好办很多。冰如雁觉得温孤玦夜会不会带雪音直接去天蓝宫?千手一娘十分肯定不会,温孤玦夜是不会让雪音知道所有的真相。冰如雁问千手一娘,他们现在该如何?千手一娘思量一下,决定还是先去天蓝宫。三人速速向天蓝宫行去! 不想他三人未离开多时,雪音与温孤玦夜随后就到。雪音见温孤玦夜神色紧张,知道有要紧事,在还未到逸幽居,雪音就让温孤玦夜先赶紧去,她一个人走回去就是。眼下确实是燃眉之急,不敢耽搁半点,温孤玦夜这次也未多坚持,放下雪音,随后卷尘扬长而去。 雪音来到逸幽居,大声喊叫一番,仍不见人出来,知家中无人,自语道:“晟彬哥哥,他们去哪里呢?” 见家中无人,独自一人来到街上,无心的逛着。街上行人甚少,熙熙攘攘的就几人,雪音觉得很奇怪,平日街上都是十分热闹的,今日为何这般冷清? 乍闻一卖烧饼的老人问一青年人:“你怎么未去绝生崖?今日可是武林各门派围攻天蓝液挥手的大好日子,也就是天蓝液挥手的末日之时!” 这青年有所情绪激昂道:“大叔,我准备这就去了!如此大快人心之事,怎会不去!” 卖烧饼的大叔欣喜颔首,随后这青年便动足而去。 雪音忖:“武林各门派围攻天蓝液挥手?这么说晟彬哥哥他们一定也去了那里,夜哥哥说有急事,莫非也是此事?” 忖毕,无论出于何因,她一定要前去看看,随后急跟着这青年而去。 武林各门派已经浩浩荡荡逼近天蓝宫,只见宫门紧闭,定然是早有所耳闻到风声。 左暝胤昂首挺胸地朗声喊道:“天蓝液挥手快出来!勿要再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今日你的末日到了!” 玭珛耳闻宫外的喊叫之音,大觉“不妙!”健步如飞来到宫主房间,心急如焚地道:“宫主!他们已经来了!就在宫门外!” 天蓝液挥手只淡然地应一声,神色依旧雍然,未有半点惊慌之色,继续让皑儿为她梳妆。 玭珛见宫主竟然这般沉得住气,铿锵有力道:“宫主,先由属下率领着大家与他们决一死战!” 天蓝液挥手悠然道:“稍安勿躁,玭珛,听好,未有我的命令,宫中所有人不可轻举妄动!”玭珛应允。 此时宫中所有人皆已聚集齐,个个仗剑而立,威风凛凛,随时等候宫主号令,其阵势虽略逊于宫门外的阵势,但气势毫不示弱。 天蓝液挥手梳妆毕,从房间款然出来,向宫外走去,所有属下紧随其后。 大家见里面未有半点动静,啧啧叫叱,突见宫门悠然打开,众人屏气敛息地举目望去,只见天蓝液挥手姗姗而出,属下随之其后。毕竟天蓝液挥手是武功超群且而手段极其凶残,让武林各门派闻风丧胆、毛骨悚然之人,兹日见天蓝液挥手从容不迫地从宫中出来,面目祥和,显得有些心慈面善,与之前所做的残忍至极的行径完全不符,大家不禁怔松地略后退。 尹鸿见天蓝液挥手出来,疾言厉色道:“天蓝液挥手,你怙恶不悛、穷凶极恶、罪不容诛!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第69章 不畏众人之合围 只虑真相心尖人 随之也有人附和道:“就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为之前被你残忍残杀的无数条生命而索取你的性命!” 天蓝液挥手倒是临危不惧,从台阶上款款而下。 来到众人中央,面不改色地道:“我知,武林各门派皆以为二十年前,还有近日那些丧尽天良之事是我任浈浈所为,但我毫不掩盖,发自肺腑地告知大家,我任浈浈从未有负过天下人,二十年前是,如今也是,是有人一直乔装成我,干下那些罪不容诛之事故意嫁祸、陷害于我,如各位不相信我任浈浈所言,大可在今日取我性命,我绝不还手!” 玭珛等人闻言,勃然惊呼:“宫主!” 天蓝液挥手则移目于所有属下道:“如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宫主,今日一切皆听我的。”又移目于众人道:“如诸位真的决定对我动手,但求诸位切勿伤及到天蓝宫的其他人,因此事与他们未有半点关系,他们是无辜的。” 尹鸿、秋琰珩等人慷慨答应。 天蓝液挥手欣慰安心地颔首谢过,道:“如诸位不相信我一切所言,就动手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并未动手,而是面面相觑,有所思量。 吕淏雄却领头喝道:“诸位,切勿听这魔头的胡编乱造,如真有人嫁祸于她,那此人是谁?” “就是我的结义大姐南滢!” 吕淏雄耳闻天蓝液挥手所言,不禁仰天大笑:“真是天大的笑话!南滢早已在二十年前被你所杀害,如今这南滢又何以复活?真是一派胡言、欲盖弥彰!就算南滢当年未死,那她人现在何处?为何武林之中未有关于她的半点风声?就算是南滢乔装成你,那声音与容貌是可以乔装,但你独创的绝门武功‘天蓝液’呢?连武功不可能也乔装吧!我看这一切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无非是想掩饰你那罪不容诛的罪行罢了!” 众人觉得吕淏雄所言甚为有理,就算真如天蓝液挥手所言,是南滢乔装成她,声音、容貌是可以乔装,但她的独创武功天蓝液如何解释?南滢不可能连武功也乔装吧?如果武功可以轻易的乔装,那武林是何种局面,真的很难想象。 只闻天蓝液挥手道:“我确实不知南滢人现在何处,如我知,诸位也不可能前来天蓝宫围攻于我,至于南滢怎会我独创武功,定是当年她偷学我武,如今才这般肆无忌惮的借着我的名义在武林之中为非作歹、悍然不顾。” 轩辕墨冷梢地道:“就凭你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叫大家如何相信?只要你找到所谓乔装、嫁祸你的那个人,到时大家自然无话可说,只是眼下你未有半点证明你是无辜的,那武林各门派自然不会姑息滥杀无辜、罪不容诛之人!” 武林各门派觉得轩辕墨所言甚为有理。 天蓝液挥手一旁的玭珛见状,甚为不服地道:“虽然我们宫主暂时未找到陷害、嫁祸于宫主的南滢,但天蓝宫的所有属下可以证明我们宫主这段时日从未踏出宫中半步,之前对各门派大开杀戒之人自然不是我们宫主。” 欧岱嗤之以鼻地道:“天蓝液挥手是尔等的宫主,尔等自然会向着自己的主子说话,怎可出来证明?无非是为了你们宫主伪造事实,在此胡编乱造!” 随后转身,挓挲着双臂,朗声道:“诸位,现如今天蓝液挥手罪行确凿不移,无需再多听她胡编乱造!如今日放过这杀人大魔头,可能下一个横尸街头、命丧黄泉的便是在场的诸位!” 诸位一闻欧岱所言,关乎到自己的性命安危,皆沸然而起,齐高举手中的宝刀利剑,气势汹汹地向天蓝液挥手蜂拥围攻而来!玭珛等人见状,“噌!”地一声齐拔剑而出,虎视眈眈地横剑而立! 天蓝液挥手见状,厉声喝止道:“切勿动手!快将剑放下!宁可天下人负我,也绝不能我有负于天下人!” 随后吕淏雄、卢一浩、撒线娘子、秋琰珩、尹鸿、左暝胤、欧岱等人齐向天蓝液挥手攻去!而天蓝液挥手却临危不惧,面不改色地翔立,任凭他们如何出招,也不还手。 这天蓝液挥手虽然武功甚是厉害,但只承受不出招,确实有点悬,再说,此时出手之人皆是武林各门派数一数二的高手,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只见她的身体微晃,口中已溢出血来。 玭珛等人见宫主不还手,如此下去必然会性命不保,勃然大惊!拔剑欲出击,不料天蓝液挥手口中含血道:“玭珛,你们必须听我的命令,绝不许还手!” 宫主之命不能违,但眼睁睁地看着宫主被武林各门派围攻,心中甚为不忍,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 这天蓝液挥手不愧为武林之中闻风丧胆、心狠手辣之人,二十来位武林高手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竟然未将她击倒,还能支撑如此久。最后,吕淏雄三人,欧岱、左暝胤等人合力齐吐掌向天蓝液挥手前后夹击击去,只见天蓝液挥手身体大晃,猛喷一口血,跌倒在地!皑儿等人见状,急上前扶住。 琴晟彬、千手一娘、冰如雁三人来时,众高手正在围攻天蓝液挥手,见场中未见到温孤玦夜与雪音的身影,心中大为放心,暂且翔立静观其变。 天蓝液挥手还真非泛泛之辈,依旧挣扎着站起,大伤元气,道:“如诸位依旧不相信我所言,我可以当众废了自己的武功,日后就是一个毫无缚鸡之力之人,日后就算有人乔装成我为非作歹,那诸位自然就会相信我任浈浈所言是否属实,是否无辜。” 武林各门派之人自然未料到天蓝液挥手突然提出此意见,一时皆明显十分惊愕,但随之猜出了她的阴谋,她如此做,无非是想留住一条性命,以好日后有机会再崛起。 玭珛等人做梦也未想到宫主竟然会如此做,一时瞠目咋舌地盯着天蓝液挥手,忘记阻止宫主的冲动与决定。 就在眼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幕即将发生时,一条身影而现,人未到,音已冷梢慑然而至:“宫主!万万不可!” 第70章 霸气侧漏对群雄 众愤难挡欲自缢 音未落,人已抓住天蓝液挥手正欲拍下“百会”穴之手,阻止这千钧一发之人会是何人?举目望去,只见是一位风度翩翩、炯炯不同,且浑身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霸气与孤冷,一身红袍且而无比绝美的年轻人,再加上此时随风飘逸的鬓发,显得更加鹤立鸡群、器宇轩昂、英姿飒爽,浑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与气宇!如此年轻之人,有着这等霸气与慑力,还真是难得一见!具有这等气宇之人,除了天蓝宫的少宫主温孤玦夜外,还会有何人? 天蓝液挥手在看到温孤玦夜的刹那,惊喜、愕然,还有不愿,皆交集,脱口叫了声“夜儿!” 皑儿等人见是少宫主,勃然大欣地叫道:“少宫主!” 天蓝液挥手适才真的犹如涸辙之鲋,如今温孤玦夜的出现,犹如溺水时抓住的稻草。 在场不少名门大派认识温孤玦夜,但也有不少门派只有耳闻温孤玦夜其人,但从未真正见过此人,此时的出现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这是令不少人所意料不及的。就如幻鞭飞手、五月罂粟等人,虽然认识温孤玦夜,但从不知温孤玦夜的真实身份,对于温孤玦夜是天蓝宫少宫主的身份,还真是梦寐不及。 温孤玦夜虽然身在天蓝宫,但身份比较隐秘,再说天蓝宫几乎从不与武林各门派有所来往,自然很少有人知其内情,知道温孤玦夜身份的也就寥寥无几,眼前所呈现的结果令所有人瞠目咋舌! 五月罂粟道:“还真未料到这不凡娃儿竟然是天蓝宫的少宫主,天蓝液挥手的爪牙!早知道他是天蓝液挥手的爪牙,当时就应该真的毒死他!”随后移目愤愤地盯着幻鞭飞手,恶然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当时出手搅局,今日就不会多一个搅局之人!” 幻鞭飞手辩解道:“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神仙,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再说这天蓝液挥手是罪不容诛,并不代表这不凡娃儿也就是暴殄天物之人啊!”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跟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会是何善辈?还不是为虎添翼、助纣为虐这徒!” 幻鞭飞手则不以为然地乜斜道:“这可难说!” 五月罂粟简直被幻鞭飞手气得欲五脏六腑告位,站到远处,不去理会他。 且说雪音随着这几人一直前行,见这几人来到绝生崖,走向栈道,雪音愕然地自语道:“这些人要去的地方怎么会是夜哥哥的家?”带着疑惑随着这些人前去一探究竟。 至天蓝宫外,竟然见浩浩荡荡的人群,于是使劲挤进人群,来至前面,却在正中央看是温孤玦夜与天蓝液挥手,惊喜地叫道:“夜哥哥!大娘!” 又见天蓝液挥手口中流着醒目的鲜血,身上也是遍体鳞伤,不禁勃然大惊道:“大娘受伤了!”,心下大急,正欲奔出去,正好看见琴晟彬他们,便向他们挥手喊叫,琴晟彬三人看见她时,顿时心下大急,暗觉不妙! 随后快速来到她身边,问她怎会来此地? 雪音则一副天真的模样,道:“我听说今日武林各门派围攻天蓝液挥手,就前来看看。” 琴晟彬闻言,神紧言急道:“快走!这里未有何值得可看的!” 雪音却拽着不走,道:“不行,大娘受了伤,我得去看看。” 千手一娘与冰如雁也忙竭力劝雪音速速离开,可雪音怎会就此离开?说什么也要前去看天蓝液挥手,琴晟彬三人怎么也拦不下。 再看温孤玦夜及时出现救下天蓝液挥手,又开口对天蓝液挥手道:“宫主,你又何必作出如此无谓的牺牲?” 天蓝液挥手满目祥和与欣慰,也有所热泪盈眶道:“如果可以结束武林中所有的灾难与杀戮,牺牲我一人又算得上什么。” 温孤玦夜剑眉再度深锁,面目更加冷梢,随后转身驰目于在场的武林各门派的英雄豪杰,器宇轩昂、铿锵有力地道:“诸位,就算她有再大的过错,也不至于到武林各门派围攻的程度,再说此事大有蹊跷,如诸位不弄清事情的真伪就贸然下手,恐怕大为不妥,只怕冤枉无辜,令那贼人继续为非作歹,想必这也不是诸位所愿意看到的!” 欧岱嗤之以鼻地道:“有何蹊跷与不妥?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她所为,尔等口口声声说这里面大有蹊跷,可尔等又有何证据来证明?空口说白话叫大家如何信服?”轻蔑地一笑道:“设问那肆意妄为之人为何不论相貌、声音与她完全相似,就连她的独家武功也是使得淋漓尽致?这也未免太过蹊跷与巧合了吧!” 左暝胤也一副小人得志地道:“敢问温孤少宫主,有人在武林之中滥杀无辜、大开杀戒,其魔头武功超群,无人可敌,要想铲除她,除了武林各门派联手围攻之外,还有何法可以制服于她?” 温孤玦夜此时更加冷梢,冷梢的足可结冰,杀气与慑力并存,冷声道:“待此事查清再做定夺,如此冒然作出决定就是大为不妥,有失武林各门派的名誉!” 左暝胤斥道:“无非是想借此推脱罪行罢了!” 此时秋琰珩开口道:“温孤少侠,秋某知你是一个心地善良又懂恩图报之人,但知恩图报要分善恶,眼下这人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温孤少侠应该大义灭亲,与武林各门派一致敌对魔头!” 温孤玦夜漠然地道:“多谢秋帮主善言,只是我有我的坚持。” 秋琰珩一听,甚为无奈、惋惜。 众人见状,顿时哗然,举手高呼:“杀了天蓝液挥手!杀了天蓝液挥手!杀了天蓝宫的所有人!” 温孤玦夜则威风凛凛,双目杀气腾腾地仗孤殇剑横剑而立,剑眉而扬,叱咤风云道:“要想动天蓝宫一人,就先从我温孤玦夜尸体上踏过去!” 天蓝宫所有属下闻温孤玦夜所言,齐“噌——”地一声拔出剑,向前虎视眈眈地跨一步,作出决一死战的架势。 第71章 龙虎之争惊心 封穴废功保命 就在如此剑拔弩张之时,天蓝液挥手开口道:“夜儿,不要因为我一人而与整个武林为敌,我愿用自己的一条命换取天下的太平!” 话犹未了,已快若闪电夺过玭珛手中之剑,向自己的脖颈横刺而去!温孤玦夜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手中红影箫已出,打中天蓝液挥手持剑之手,天蓝液挥手只觉手一麻一痛,手中之剑已经脱手,“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皑儿等人花容失色,失声叫道“宫主!” 温孤玦夜则漠然道:“宫主,就算你就此自刎,天下人也不会感激你半点,依然觉得你罪有应得,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天蓝液挥手此时面目怆然,显得甚为憔悴,失去了适才的斩钉截铁。 雪音虽然一向天真单纯,但绝非弱智,她已经从各种情况中得知了事情的实情,此时人已经神经恍惚,后退一步,眉目呆滞,不愿相信地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叫夜哥哥是天蓝宫的少宫主,叫大娘是天蓝液挥手?” 琴晟彬扶住精神萎靡的雪音,剑眉深锁,甚为于心不忍,知道雪音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放眼望去,轩辕墨、欧岱、左暝胤、五月罂粟、幻鞭飞手、煞仙盗王,还有吕淏雄等人相继一拥而上,向正中央的天蓝液挥手攻去! 此时轩辕墨言行倒出乎往常行径,对温孤玦夜道:“温孤玦夜,看在雪音的面子上,不想与你动手,如你坚持维护这大魔头,休怪我不留情面!” 温孤玦夜则不以为然地道:“不需要你留任何情面!” 幻鞭飞手开口道:“温孤少侠,如此时你可以弃暗投明,与大家一起来对付这天蓝液挥手,我等必定诚心欢迎。” 温孤玦夜则对幻鞭飞手甚为客气,一揖道:“多谢前辈错爱晚辈,晚辈也有自己的信仰,望前辈交手时勿要对晚辈手下留情。” 幻鞭飞手见温孤玦夜如此固执,也无言以对,只是觉得温孤玦夜是个难得的人才,眼下临大敌,觉得甚为可惜。 这几大高手齐攻向天蓝液挥手,但温孤玦夜与天蓝宫所有属下一起出招保护天蓝液挥手。这几人可绝非泛泛之辈,个个身怀绝技,武功出神入化,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其威力如同天崩地裂,势不可挡! 这五月罂粟此时并未施毒,而是使招。要知这五月罂粟身上就是剧毒满满,只要有人抓破她的肌肤,那自然也会中剧毒,这才是施毒的最高境界,令人难以防范。但温孤玦夜等人也绝非幺麽小丑,个个剑法凌厉莫测,进退有素,一看就知不是只会三脚猫功夫之人。 此时陷入龙虎之争的恶战之中,只见剑光、掌影、鞭影、彩虹线影漫天,互相交错,难以分解!此时又有不少武林高手上前助阵,天蓝液挥手一见此情形,眼下大急,神紧言急地叫温孤玦夜住手,但此时已是决堤的洪水,难以收回。 正在这屏气敛息、瞠目结舌之际,一条倩影闪入场中央,与温孤玦夜等人并肩作战!此倩影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与温孤玦夜邂逅的訾恋,之前天蓝宫的属下。 玭珛三人原本在奋命的决一死战,但在见到訾恋的刹那,花容失色!行为呆滞,这才被对手抢了几招,占了上风。不止是玭珛三人,就连天蓝液挥手在见到訾恋的瞬间,也是勃然大惊!但随后闪过的是欣慰与欣喜,只是鉴于眼下的情形,也不能再多问。 原来兹日訾恋才闻得此消息,毫不犹豫地前来助战,但桑旨韶不让她前来,要知之前天蓝宫的宫主与属下是如何欺负她的,但訾恋甚为执着,就算天蓝宫的所有人皆有负于她,但她绝不能有负于天蓝宫,再说眼下少宫主有难,她不可能坐视不管,她有责任与义务保护天蓝宫的安危与存亡。桑旨韶知道訾恋的心意已决,只好随了她意,跟随前来天蓝宫,但并未出手相助天蓝宫,也并未出手与天蓝宫为敌,眼下的情形与局势好似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温孤玦夜等人虽然势不可挡,但也是寡不敌众,要知这幻鞭飞手等人可是武林之中武功登峰造极的高手,随着时间的延长,温孤玦夜等人微显下风,个个皆已负伤。桑旨韶见訾恋受伤,于心不忍,最终腾身而出,在一旁保护着她。 而左琦颖、秋兮语等人见温孤玦夜身受伤,心如刀割,要前去相助于他,但被左暝胤喝止住,要知他等与天蓝宫的人决一死战,要彻底铲除天蓝液挥手,如自己的子女此时出手又帮着敌手,这叫其他各门派如何言论?鉴于与温孤玦夜、雪音的关系,琴晟彬、千手一娘、冰如雁、韩熠珺等人只能在一旁观战,不便暂时出手。 而此时的雪音心如刀绞,虽然身体未受伤,但内心伤的千疮百孔,看到温孤玦夜与天蓝液挥手身受伤,她也是疼在心里。她无法接受自己一直最依赖的夜哥哥竟然是天蓝宫的少宫主,而十分疼爱她的大娘,竟然就是武林中无恶不赦、心如蛇蝎的杀人大魔头天蓝液挥手!叫她如何面对与接受?此时在她的内心是极度纠结与痛苦的。 双方足恶战一个时辰,最终天蓝宫不敌,伤亡惨重!众高手见天蓝宫已经落败,也不好再多战,撤了下来。 甫撤下来,只见一条身影快如闪电且带着势如排山倒海之势向天蓝液挥手要害之处直击而来!温孤玦夜此时以极其复杂的眼神凝神着知道真相后受伤的雪音,此时他心里的痛要比身体的痛要痛千万倍,他可能已猜到雪音在知道真相后所发生的局面,因失神未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眼看天蓝液挥手会被此袭击直接暴毙!就在这千钧一发直击,只见一抹身影闪出,挡在天蓝液挥手前面,只闻“呃!”地一声惨叫,喷吐一口鲜血人,已横躺于地。 第72章 遗女为母甘挡敌 封穴废武了恩怨 只见此女子生得倒月貌花容,只因此时的重击而面唇惨白毫无血丝!不过这张容貌在场的所有人甚为陌生,亦不知此女子与天蓝宫及天蓝液挥手是何种交情,甚至为此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而舍身相救。不止是在场的武林各门派不解,就连温孤玦夜、天蓝液挥手及天蓝宫的所有人亦甚为不解,因为此女子他们从不曾认识,为何要舍身相救? 再看适才发势如破竹一击之人正是天玥城的手下——怖蜘,怖蜘见一掌未击中天蓝液挥手,再连发一掌,但温孤玦夜眼疾手快,上前一掌接住,竟将她震退数步这才稳步。天蓝液挥手在看见怖蜘时,有种莫名的感觉,但至于是何种感觉,一时之间难以道明,不由多看了几眼。 天蓝液挥手也不再多想,忙上前来到这女子身边,极其愕然且感激地道:“姑娘,你与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舍身相救?” 此女子虽然身受重伤,但也未一命呜呼,面色惨白,音色微弱道:“我们认识,在二十多年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 天蓝液挥手此时更加诧异了,看此女子的年纪也就二十不几,要说二十年多前就认识,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疑惑不解地道:“二十多年前就认识?我看姑娘也就二十不几,我们二十年多前何曾认识?” 此女子勉强一哂道:“自从二十多年前您生下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娘,难道不是吗?” 天蓝液挥手耳闻此女子所言,勃然大惊!万分惊喜地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此女子颔首道:“对,我就是瑾泠啊,娘,我就是您一直找的瑾泠啊!” 天蓝液挥手简直梦寐不及,未料到今日会因祸得福,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此时喜惊交集,呆滞半晌,猛然紧紧抱住此女子,失声道:“你真的是我的‘小精灵’?真的是我的泠儿吗?” 此女子哂然颔首道:“娘,是我,是你的小精灵!是你的泠儿啊!”一顿道:“当年我是在混乱之中逃跑时迷路,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后来是一位好心的夫妇收养了我,直到三年前,他们……他们物故,就留下了我独自一人……”语至此处,不禁潸潸,少许道:“后来我一直在找娘与爹,但一直未有消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娘的下落。” 天蓝液挥手见此女子所言句句属实,更加抱紧怀中久别重逢的女儿,泪如雨下,口中一个劲地叫着“我的‘小精灵’!我的‘小精灵’终于回来了!” 而雪瑾泠此时也是热泪夺眶。 许时,雪瑾泠开口问:“娘,我爹呢?” 天蓝液挥手此时面目怆然,呜咽道:“你爹……你爹已经在二十年前离开了我们,永远离开了我们!”语此,已是泣不成声,雪瑾泠也是梨花带雨。 在场之人,见天蓝液挥手失散多年的女儿突然出现,一时瞠目结舌、梦寐不及!尤其是温孤玦夜及天蓝宫的所有人,无一人不惊怔,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被宫主一直千辛万苦所寻找的女儿。 而在远处的轩辕墨,那双眸子一直未离开这个所谓的天蓝液挥手失散多年的女儿雪瑾泠身上半点,眼神中含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很少在他身上所看到。 就在此时,欧岱抚掌大笑:“好一出母女相认的好戏啊!想用此招博得大家的同情!果真是厉害啊!” 此言一出,原本平息的场中顿时又愤懑起来,高举兵器高呼“杀了天蓝液挥手!杀了天蓝液挥手!” 正在众人呼吁,再度陷入剑拔弩张之时,只闻一声苍老却沉稳有定力之音而来“诸位稍安勿躁!” 随着音至,人也随即轻盈而至,大家定眼望去,只见是少林寺的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 海涵方丈“阿弥陀佛”道:“诸位施主,任施主虽犯下弥天大罪,但此时她已身受重伤,已经受到了惩罚,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暂且放她一条生路吧。” 脱尘师太道:“方丈所言甚是,如任施主愿放下屠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自古由来就是诛一人倒不如点化一个人。” 欧岱不服地道:“像她这种十恶不赦、六亲不认、怙恶不悛的杀人魔,怎可能被点化?如待她伤势痊愈反过来再度滥杀无辜该如何自处?” 众人觉得欧岱所言甚是,不愿就此放过天蓝液挥手。 海涵方丈依旧泰然道:“如各位施主放心不下,以老衲之见,封了任施主的身体大穴,从此她武功尽失,而且无法再习武,诸位觉得如此可好?” 秋琰珩爽朗道:“方丈所言甚是,我等也未有何意见,就按方丈之意行驶吧!” 在场的各门派有愿意的,也有不愿的,但在此时皆只能默同,因为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的威望是整个武林所敬佩与敬重的,不能有所不敬,再说,天蓝液挥手此时伤势已经甚重,海涵方丈的提议也到不出有何不妥,此时只能如此决定。 海涵方丈见大家默许,开口道:“不过在老衲封了任施主穴道之后,她就是一个毫无缚鸡之力之人,日后不管之前有何恩怨,皆不许找她报仇,伤她性命。” 眼下的情形逼得不情愿之人敢怒不敢言,只好饮怒而默许。 海涵方丈见大家未有异议,便款步走至天蓝液挥手前,道:“任施主,勿怪老衲擅自做主,得罪了!” 天蓝液挥手则甚为感激道:“方丈不必如此说,是方丈出手救了我一命,我感激还来不及了,相信日后事情的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到时自然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此时她的神色是祥和与解脱的感觉。 海涵方丈念一声“阿弥陀佛”,伸手在眨眼功夫已经封住了天蓝液挥手的大穴,道:“任施主,望你日后好好思过,重新做人。”天蓝液挥手颔首应允。 海涵方丈行礼,随后移目于众人道:“诸位,眼下所有恩怨已了结,诸位便各自散去吧!” 众人行礼,相继离开绝生崖。 第73章 真相多挫败 有喜自有忧 秋兮语、左琦颖二人含情脉脉且而挫败的凝视着温孤玦夜,迟迟不肯离去,但眼下情形叫她们如何面对、叙旧?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在此格格不入的倒有一人,那就是独月门门主月入涯,月入涯做事一切随性,并不是出于何武林正义、道义,或者善恶,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事他就会参与,而对于今日之事,他便是出于好奇而来。果然没让他失望,场面确实相当精彩,而他并未参与任何,只是一副玩世不恭地摇着自己手中的那把琉璃扇作壁上观。不过让他更觉得有趣的是,上次在灵缘山见到的那个温情如水月的美人儿也在,更有趣的是,他这发现美人儿竟然钟情于那冷如冰雕的温孤玦夜。自从温孤玦夜出现,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一刻也未曾离开过他的身上,不由意味深长地邪魅一笑。 在秋兮语离开之际,这月入涯上前,凑近,显得亲昵且而暧昧地近乎耳语道:“原来美人儿钟情的是温孤玦夜这样毫无情趣的冰雕男人,本公子看你还是跟随着我倒是乐趣无穷啊。” 秋兮语根本未注意到他,此时见到他,不由花容失色,但鉴于眼下的形式,未再多理会他,怫然离去,而月入涯却十分开心地凝视着秋兮语愤然离开的身影,放荡不羁地摇着手中的琉璃扇。 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见事情已经摆平,也倏尔而逝。 此时已是酉时,轩辕墨、韩熠珺向雪音走来,怖蜘跟随一旁。 此时的雪音真的是五内俱崩,甚至一时失去神智,真的无法接受这个晴天霹雳的真相,拉住冰如雁,失声道:“雁儿姐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冰如雁一时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是好,雪音又移目于千手一娘,用渴望的眼神道:“大娘,你不会骗我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大娘怎么成了天蓝液挥手?而夜哥哥怎么会是天蓝宫的少宫主?” 事已至此,千手一娘真的不想再隐瞒雪音,一时也不知用何言来搪塞,雪音又挫败地拉住琴晟彬的胳膊,迫切地道:“晟彬哥哥,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琴晟彬见雪音如此伤心,自己也是心如刀割,只能用慰藉的眼神看着她,用宽大且而温暖的手抚慰着雪音的肩膀。雪音见大家都不肯言语,知道这并不是假的,是一个比噩梦更加可怕与残酷的噩梦,是一个永远不会醒的噩梦! 只见她甚至有些失常地念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看到雪音如此痛彻心扉,琴晟彬三人也是心如刀割。 少时,冰如雁蔼然地拉着雪音的胳膊,蔼然但又神色认真道:“雪音妹妹,这是真的,这就是事实,你夜哥哥就是天蓝宫的少宫主,而你的大娘就是天蓝宫宫主天蓝液挥手。” 雪音此时完全失去理智,双手掩耳,歇斯底里地吼:“不!我不相信!你们都是在骗我的!”语间,人如疯一般的撒腿而跑!琴晟彬等人急追。 温孤玦夜自然看见了雪音知道真相后歇斯底里的模样,但他何尝不心痛?他是了解雪音的,这个事实给她的打击太大了,要是作出何过激之事也是极有可能的,甚为不放心,也随之急追而去,皑儿也忙跟去。天蓝液挥手见雪音如此挫败,心里亦是百感交集! 雪音撒腿歇斯底里跑了很久,琴晟彬这才追上,拉住一直失去理智的雪音,雪音此时奋命地捶打着琴晟彬的胸膛,将所有的怨气、怒气、愤气全发泄在琴晟彬身上,且而声泪俱下道:“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捶打累了,抱住琴晟彬失声痛哭,琴晟彬此时也犹如以刃镵腹,神色怆然,紧紧的抱着雪音,给雪音温暖与安慰。 温孤玦夜随即追来,见雪音在琴晟彬怀中哭的梨花带雨,此时他也承受着锥心之痛,神色万分挫败、痛苦的痴痴望着雪音。 痛哭了许时,雪音好似平静了不少,见雪音冷静了不少,琴晟彬与冰如雁母女带着雪音离开天蓝宫,韩熠珺等人也随即离开,而温孤玦夜唯有不胜惆怅地凝眸远送。 皑儿走过来,极度温柔地道:“少宫主,您伤的不轻,先回宫疗伤吧。”温孤玦夜失神半晌,回神之后,嗒然若丧地沉步而回。 訾恋与桑旨韶正准备离开,但被天蓝液挥手唤住,虽然天蓝液挥手有愧对于她,但她还是她的宫主,还是止步。 天蓝液挥手拖着伤势极重的身体,走到訾恋身边,道:“訾恋,这三年你去了何处?叫我好不担心啊!既然回来了,就留下来不要走了。” 玭珛三人对于訾恋的突然出现就心中甚为惊悸,但见宫主要留下这訾恋,这不就证明她们之前的阴谋会败露?到时她三人必定在天蓝宫是待不下去了,那她们只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此时心下大为惊悸! 但见訾恋道:“宫主,今日是宫中有难,訾恋才前来相助,现大敌已退,訾恋也未有留下的必要了。” 天蓝液挥手忙道:“我不知三年前你为何不辞而别,但见你离开后,我一直都在找你,既然你今日见宫中有难肯前来相助,这就证明你还未忘天蓝宫,訾恋,留下来吧!” 訾恋黯然道:“訾恋暂时有桑大哥照顾,过的很安逸,宫主就不用挂心了。”语毕,行一礼,与桑旨韶阔步离开。 见温孤玦夜与皑儿二人,訾恋还是依旧温柔的唤了声“少宫主!” 皑儿对訾恋一直存有愧疚之心,此时见到她,心下也不是滋味,但因能再度见到她,心下也慰藉不少,于是极度亲热地拉住訾恋的芊芊玉手道:“訾恋,你终于回来了!” 訾恋粲然一笑地颔首,道:“皑儿,有时间了我们再叙,我会前来看少宫主和你的。” 皑儿见訾恋如此语,愕然地道:“訾恋,难道你不留下来吗?” 訾恋有所怆然地一哂道:“暂时还未有心里准备,少宫主在外面给我找了一个住所,过的也很安逸。” 皑儿应允。 第74章 介怀之人难释怀 睹物思人多惆怅(一 要知昔日,訾恋与皑儿的关系最好,她二人心肠皆好,又话投机,以前在宫中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只是眼下相聚却是……皑儿心中总觉得亏欠訾恋太多,并不是她当时贪图什么,或者背叛姐妹情意,只是当时她未说出真相,一是玭珛等人在宫中飞扬跋扈、横行霸道,在宫中所有的属下皆畏惧于她三人,因此在宫中的势力也很大,要想与她作对,皆未有好下场,皑儿不敢公然得罪,这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訾恋已经成为玭珛三人眼中钉,肉中刺,是不会轻易放过訾恋的,这次借机赶走訾恋,訾恋也是因祸得福,离开起码可以保住性命,而如留下来,真的很难想象玭珛等人会以何种阴谋的手段来对付,鉴于得失,皑儿选择了沉默,保密了真相,即使是为了訾恋,但总觉得还是亏欠她太多。 凝视着訾恋离开的倩倩背影,心下莫名地有种负罪感。 天蓝液挥手虽然受伤,但因祸得福,可以与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得以相聚,也是甚为欣慰与值得的。亲自抱着受了重伤的雪瑾泠回到宫中,温孤玦夜等人也随之进宫,看到宫主终于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母女相认,宫中所有属下皆为此高兴,而天蓝液挥手自然也是欣喜不已,陪在雪瑾泠身边寸步不离,而唯独忧心如酲的只有温孤玦夜一人,此时心里犹如滴血,他知道也许今日就是他与雪音最后的一面,而今日也极有可能已经断了之前所有的情意,日后也许不但形同陌路,而且极有可能会成为敌人,每每想到此处,温孤玦夜就心如刀绞,而皑儿也心中怅然,她知道少宫主此刻心情,心下也很难受。 且说忧心如酲的雪音回到逸幽居,将自己关到房中,这令琴晟彬三人心中很不安,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因为这就是事实,是要自己面对的。 雪音将自己在房间关了足足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这可急坏了琴晟彬三人,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 斯日琴晟彬与冰如雁二人端着饭菜进去,琴晟彬走到床前,温和且而关切地道:“雪音,起来快吃点饭吧,这可都是你最爱吃的好吃的喔!” 雪音倒是起来了,琴晟彬见状,勃然大欣,忙道:“对,这可都是你最爱吃的,不吃可就错过了喔!” 冰如雁也道:“这就对了,温孤少侠虽然是天蓝宫的少宫主,但他不同天蓝液挥手,你也看见了,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心善之人啊!之前不告诉你真相,就是怕你对此有误会,我们大家这才一直未告诉你,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雪音原本已经平静了不少,有了食欲,如今耳闻冰如雁所言,猝生变化!质问:“你们早就知道夜哥哥就是天蓝宫的少宫主?而大娘就是天蓝液挥手?” 雪音这一问,冰如雁这才知自己说漏了嘴,忙打岔:“雪音啊,那个……” 雪音大吼:“原来你们一直合起伙来在骗我!只骗着我一个人!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余音未了,人已愤然歇斯底里地夺门而出!琴晟彬、冰如雁急追。 千手一娘耳闻吵闹之声,忙赶过来,问发生了何事,冰如雁将自己适才说漏了嘴之事言简意赅,千手一娘闻毕,蹙眉!看来此事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也随之急追而去! 此时已是乌云密布,电掣雷吼,如同要吞噬整个世间的恶魔,狰狞且而百般可怕!转眼之间,倾盆大雨而下!加上天色昏暗,一时风雨如晦!雪音对此完全视而不见,歇斯底里地一直奔跑,琴晟彬紧追其后,失声地喊叫:“雪音!雪音!” 雪音如疯一般地狂奔,因整日未食,情绪过激,又遭遇狂风暴雨,只觉眼前一黑,身体瘫软,人顿时昏晕过去!倒在倾盆大雨之中! 此时琴晟彬健步上前,急扶起她,歇斯底里地大喊“雪音!雪音醒醒!” 但雪音丝毫未动弹,琴晟彬如疯一般横抱而起,快逾速雷地向逸幽居飞奔而去! 半道遇到冰如雁母女,三人不敢怠慢半点,向家中飞奔而去! 千手一娘给雪音把脉,琴晟彬迫切地问雪音如何,千手一娘蹙眉道:“雪音因整日滴水未进,加之情绪过激,又遭受暴雨,身体虚脱才昏晕过去,此时看来还有发烧的迹象。” 琴晟彬一时六神无主地道:“那现在该如何?” “先换下雪音的湿衣服,服下药再说。” 鉴于雪音要换衣服,琴晟彬暂时回避,待冰如雁母女换下雪音的湿衣,琴晟彬已急切地给雪音喂下药,一直守候在床边。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雪音脸色看起来比适才更加苍白,嘴唇也是发白发干,乍热乍冷,开始说胡话:“夜哥哥,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又一顿喝道:“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琴晟彬见雪音如此,如坐针毡,六神无主地道:“药已经吃下,为何雪音越来越严重?”随之一摸雪音的额头,惊呼:“怎么这么烫!” 千手一娘见状道:“看来药需重新配。” 冰如雁母女急去重新煎药,琴晟彬一直心急如焚地守护在雪音身边,双眸之中完全被担心所占据。 有一盏茶的功夫,冰如雁端药进来,琴晟彬扶起雪音,将雪音依偎在自己怀里,亲自温柔体贴的喂药,但雪音已失去意识,能够咽下去的药又是少之又少,琴晟彬十分有耐心的尽量让雪音咽下药,更是在雪音身边寸步不离地日夜照顾着,整个人因为过分熬夜与担心,看起来憔悴不少。冰如雁与千手一娘想换他休息一下,可琴晟彬坚持一直要陪伴在雪音身边,冰如雁母女也只好看在眼里,挂在心中。 温孤玦夜、天蓝液挥手、玭珛等人皆守候在雪瑾泠床边,见她慢慢好转,大家心里也欣慰不少。 玭珛等人揖道:“贺喜宫主如愿以偿找到灵主!”随后又对床上的雪瑾泠行礼道:“参见灵主!” 第75章 介怀之人难释怀 睹物思人多惆怅(二 还躺在床榻上的雪瑾泠,微起身,以脆弱之音道:“不必多礼。” 天蓝液挥手忙扶雪瑾泠躺下。 温孤玦夜神色看不出事何感情,漠然道:“宫主算是如愿以偿,终于找到了灵主!” 天蓝液挥手祥和道:“夜儿,不必如此相称,你既然身为天蓝宫的少宫主,叫泠儿为妹妹就好。” 床上的雪瑾泠闻言,难得一见脸上露出微微的哂意,道:“娘说的对,以后我就叫你玦夜哥。” 温孤玦夜好似作了回应,又好似未有,随后从房中出来,顺走廊信步而走,走了几步,伫立凝望着眼前的倾盆大雨而失神,从他那冷梢的雍容上明然可见一种令人心疼的黯然与怅然之意。想到昨日雪音知道真相后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痛,眉目紧蹙。 皑儿见温孤玦夜从房中出来,她也随之出来,见少宫主独自一人翔立在走廊失神,她知道少宫主此时失意的是因雪音灵主,但她又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在心里默默地陪着少宫主伤身、心疼。 眨眼,五六日已经过去,雪瑾泠早已痊愈,此时的雪瑾泠看去更加风貌娉婷,只是在她身上有一股冷意与漠然,尤其是那双眼眸,有着一种猜不透的幽暗与漠然,有点寡言少语,与温孤玦夜倒有几分相似。 此时雪瑾泠去天蓝液挥手房间,但见房间没人,来到院中,遇见香晰、初儿,便问起,香晰、初儿带着雪瑾泠来到雪音曾住过的房间,果然,天蓝液挥手在。 雪瑾泠进去,环视一周,见房内的摆设别具一格,房内有很多种绚丽、清纯的盆景,床一周挂着洋溢着少女的装饰,看来这间房间住着不一般的人,不禁脱口道:“这是何人的房间,布置的如此别致?” 天蓝液挥手此时明显有了兴趣,面目愉悦,嘴角不知不觉升起了弧线,蔼然道:“这是雪音的房间。”一顿道:“哦,你还不认识雪音,她是你夜哥哥的结义妹妹,也是娘的干女儿。她啊,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与你年龄应该相差不及,但至今还喜欢一些小孩子的东西,爱贪玩,喜欢花啊、蝴蝶之类的,所以我就把这间房间布置成她所喜欢的。”一顿,蔼然地问:“泠儿,你如喜欢这些,娘也给你布置成这样。” 雪瑾泠漠然道:“我不喜欢这些,眼下我的房间就很满意。” 天蓝液挥手耳闻雪瑾泠所言,不由有所怔住。少许,有所愕然地道:“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花啊、蝴蝶吗?还经常叫你轩哥哥与宸哥哥帮你捉蝴蝶呢!” 雪瑾泠微怔,道:“小时候贪玩而已,如今长大了,自然对那些失去了兴趣。” 天蓝液挥手应允,但看起来好似若有所思。 出来后,特别交代香晰、初儿要好好打理雪音的房间,尤其是房间内的花草,香晰、初儿应允。 天蓝液挥手与雪瑾泠母女二人来到后花园,信步于此。 天蓝液挥手开口问:“泠儿,你还会武功?” 雪瑾泠略作怔,回道:“只会一点皮毛,只是一些防身之术。” “在你六岁那年,你爹本打算教你武功,却不想……”语此不禁潸然,怕再勾起不快,未再提及。见温孤玦夜在八角亭中,二人走了过去。 温孤玦夜见到二人,招呼一声。 天蓝液挥手看着温孤玦夜,神态胜似母爱,蔼然又感激地道:“夜儿,这次真的很感激你!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恐怕无缘与泠儿相见相认了!” “宫主严重了,这些只是我应该做的。” “夜儿,如今我武功尽失,完全成一个毫无缚鸡之力之人,你身为少宫主,应当接任这宫主之位,做天蓝宫的宫主。” 温孤玦夜闻言,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以往的雍然与漠然道:“多谢宫主厚爱,只是我羽毛未丰、绠短汲深,怕令宫主失望,还望宫主三思。再说宫主虽然武功尽失,但有我等保护,宫主依旧可以统领天蓝宫。” “夜儿,我是知道你的能力的,你德才兼备、文韬武略、年轻有为,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才,你当天蓝宫的宫主是最佳人选,我也放心。再说武林各门派痛恨的是我,如换成你来做天蓝宫的宫主,想必武林各门派定会另眼看待天蓝宫,这样整个天蓝宫所有的人也在武林之中抬起头来。” 温孤玦夜拱手道:“宫主的心意玦夜心领,如若宫主真的想退隐修养,如今灵主已经找到,就由灵主来继任新宫主是最顺理成章之事。” “泠儿甫回来,对宫中之事毫不知晓,还需要多学习,而你跟了我五年了,我是知道你的能力的。” 此时一直未语的雪瑾泠开口道:“娘所言甚是,我甫回来,对宫中之事毫不知晓,不可担任宫主一任,玦夜哥是最佳人选,就照娘的意思做吧。” 温孤玦夜此时则是剑眉深锁,格外的冷梢,斩钉截铁地道:“玦夜心意已决,望宫主勿要勉强,如宫主觉得灵主暂时不便胜任宫主,宫主还是继续任宫主,等灵主熟知了宫中之事,方可接任新宫主之位。” 天蓝液挥手本一心决定让温孤玦夜来继任天蓝宫新宫主之位,但见温孤玦夜如此决绝,也不好勉强,有所惋惜地喟然长叹一声,道:“既然你如此坚决,我也不好勉强,此事待后再议吧!” 温孤玦夜也再未语。 来到雪音曾住过的房间,看着这里的一切,都未变,唯独人去楼空,恐怕着房子的主上以后再未有机会住进来了,不禁面目如寒霜,忖:“雪音妹妹生性任性、倔强,知道真相之后反应如此发狂,她会不会又作出何过激之事?” “不行,我得前去看看!”忖毕,人已步履速然地登门而出,离开宫中。 雪瑾泠一直在暗中注视着温孤玦夜的一举一动,但见他出来,忙躲起来,见走后,出来,凝神于温孤玦夜匆然离去的俊逸背影,眸子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漠然。 第76章 心病心药医 善恶自来定 五六天已过,雪音仍不见有所好转,琴晟彬按耐不住了,如果再如此耽搁下去,恐怕…… 千手一娘再次为雪音把脉,道:“一直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应该有所好转,依我看,是雪音自己在潜意思里不想醒过来。” 琴晟彬勃然大惊道:“这么说,是雪音自己不想醒不过来?” “这也并不是,雪音是受到了过分的刺激,情绪过于激动才导致昏迷,是属于心病,而心病往往需要心药治,只有让雪音受刺激的人与事极有可能唤醒她。” 冰如雁惊异道:“娘的意思是温孤大侠可以唤醒雪音?”千手一娘颔首。 琴晟彬不禁蹙眉道:“可玦夜人现在天蓝宫,而且受了重伤,怎能让他前来唤醒雪音?” 千手一娘蹙眉道:“这就是事情的棘手之处啊,如今师太发展到这一步,以温孤少侠的性情,暂时应该不会来这里。” 琴晟彬思量少许,开口道:“要是雪音在今日还醒不过来,我就速速去天蓝宫找玦夜。” 冰如雁一闻,心下大急道:“晟彬哥,你现去天蓝宫,天蓝宫的人会不会……” “不会的,我知道玦夜是在乎雪音的,要是为了雪音,他定是会来的,也不会让天蓝宫的人为难于我。”千手一娘与冰如雁也觉得眼下也只好如此。 冰如雁母女出去后,琴晟彬坐在雪音身边,一只手拉着雪音的小手,一只手极其温柔、怜爱地抚摸着雪音的头,眼神深情地道:“雪音妹妹,你快点醒过来吧!就算全天下的人骗你、遗弃你,我也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双眸深情款款地凝视许时,见雪音仍如一个熟睡的婴儿,他起身,温和地道:“雪音妹妹,你先一个人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熬药。”语毕,闭门出去。 温孤玦夜早已至逸幽居,只是一直躲在暗处,自然也耳闻到琴晟彬三人的谈话,见雪音为此如此病重,心胜过刀绞!见他们相继出去后,他来到房中,坐到床边,视着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的雪音,剑眉深锁,心犹如在滴血,从未见过温孤玦夜如此痛彻心扉的模样。 温柔、爱怜地拉起雪音的芊芊玉手,轻啄吻一下,五内俱裂地道:“雪音,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害你成现在这个样子!”负罪感蔓延整个全身。 此时的雪音又开始说胡话:“夜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骗我……” 温孤玦夜此时耳闻雪音梦呓,心下更加痛不欲生,谴责地道:“雪音,我真的未想着骗你,只是我怕我说出实情之后而失去你,雪音,快醒过来吧!就算你醒过来怎么生我的气都行!” 在他那平日里宠辱不惊的眸子里,此时充满了迫切与恳求,整个人完全被负罪感而吞噬,叫人看到甚为于心不忍! 凝视雪音半晌,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给雪音喂下,再度深情款款、于心不忍地凝视着如同酣睡的雪音。 蓦闻足音跫然,只见他甚为敏捷的一个闪身,躲到一柱子后面,见琴晟彬、千手一娘、冰如雁三人登门进来,琴晟彬端药来到雪音的床边,扶起雪音,正欲喂药,却闻雪音倏尔咳嗽一声,眸子微微动了动,嘴里喃喃地唤着“夜哥哥……” 琴晟彬见雪音睁开眼睛,欣喜欲狂地道:“雪音,你醒了!” 冰如雁、千手一娘闻言,急奔上前,见雪音眼睛在动,抱着琴晟彬叫着“夜哥哥……”,琴晟彬见雪音在迷糊之中一直都在叫着“夜哥哥”,心不由一抽搐的痛,连他自己也不能够明白、控制! 冰如雁见状,连连叫着雪音的名字,雪音顿时被唤醒,微微睁开眼睛,见抱着的人是琴晟彬,以虚弱沙哑的声音道:“晟彬哥哥,夜哥哥是不是来过?” 琴晟彬与冰如雁母女面面相觑,而后回道:“没有,温孤大侠不曾来过。” “我明明听到夜哥哥在和我说话了。” 藏身在柱子后的温孤玦夜耳闻到雪音所言,心下不禁一怔慰藉与暖意。 琴晟彬见雪音甫醒过来,怕又刺激到她,顺着她的意,温柔地道:“对,玦夜应该来过,是专程来看你的,你现在终于醒过来就好。” 冰如雁母女见雪音苏醒过来,忙去熬粥给她,近日未进食半点,定是饿了。雪音这就要下床,琴晟彬见她大病甫有所好转,不易下床,问雪音有何事,雪音想到外面透透气,散散心,看看外面的太阳。琴晟彬也未阻拦,陪着雪音来到院中。 温孤玦夜见雪音与琴晟彬出去后,在桌上放了一瓶药,出门在暗处凝视着雪音许时才默默离开。 冰如雁与千手一娘在厨房熬粥,冰如雁问她娘,温孤玦夜是否真的有来过,以千手一娘的直觉,温孤玦夜肯定来过,而且给雪音服下了何神奇的药丸,这才令雪音苏醒的如此快。冰如雁也觉得是。 闲聊之际,冰如雁觉得如今的局面真的让人很忧心,尤其是雪音与温孤玦夜,真不知该如何化解这种局面。千手一娘也觉得,只是他能够理解温孤玦夜的处境,天蓝液挥手再十恶不赦,可也算是温孤玦夜的恩人,人就是要懂得知恩图报,而温孤玦夜更是一个有自己坚持的人。再说天蓝液挥手一人所犯下十恶不赦的恶行,与温孤玦夜急整个天蓝宫所有人无关,只是雪音一时还无法接受而已。 冰如雁也觉得如此,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之前她们担心雪音是天蓝液挥手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天蓝液挥手的女儿已找到,证明雪音不是,这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不然到时事情将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有人欢喜,就会有人忧,而此次之战对于左暝胤而言,可是大快人心!这天蓝液挥手从今以后武功尽失,温孤玦夜当众与武林各门派为敌,而且身受重伤,这对他而言百益而无一害,还在白羽婕面前理直气壮、大言不惭地称,这次她总算看到温孤玦夜的真面目了吧,都是为天蓝液挥手为虎作伥的爪牙,此次凶相毕露了。 第77章 勇赴天蓝宫 强提两抉择 白羽婕则依旧不以为然,天蓝液挥手对温孤玦夜有恩,温孤玦夜总不能恩将仇报,此时能在大难之际挺身而出,可见他是一个胆识过人、重情重义之人。左暝胤见白羽婕与自己一直唱反调,心中甚为不悦,还是一旁的左琦颖出面和解夫妇二人的歧亦,这才缓和下来。 不过左琦颖这丫头就是机灵,嘴上明和解,却暗处是支持白羽婕的说法,不由在白羽婕面前暗夸赞温孤玦夜。左琦颖一向桀骜不驯,性情彪悍,很少这般夸赞一个人,这么说来,是不是对这温孤玦夜……左琦颖见自己的心思被娘猜中,不禁双颊绯红,娇嗔地叫了声“娘!”白羽婕何等的眼神,从女儿的神色之中已经看出了端倪,看来女儿的眼光确实不错!只是这温孤玦夜不同凡人,恐怕到时难以如意啊! 这秋琰珩夫妇倒不像左暝胤那般幸灾乐祸,虽然当时出手攻击天蓝液挥手,那只是为了整个武林的安危,是出于大局,但与温孤玦夜交手却不是他们的本意,当时只是形势所逼,与温孤玦夜对决也是十分于心不忍! 秋兮语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子,这个道理她懂得,但眼下陷入如今局势,以后她与温孤玦夜如何面对?她对温孤玦夜的情意不就……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莫名的很痛,她是不大懂何武林正邪道义,也不想去理会这些,她只想忠于自己的心,可温孤玦夜会与她的想法一致吗?她不敢去想。 虽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及时出面救下了天蓝液挥手,但温孤玦夜当时公然与武林各门派为敌,脱尘师太真的很担心日后温孤玦夜在武林中难以行走,海涵方丈则不以为然,温孤玦夜的武功可不是泛泛之辈,一些幺麽小丑是不敢造次的,再说此事是天蓝液挥手一人所为,如今天蓝液挥手武功全废,日后不能再继续作威作福、滥杀无辜,当日武林各门派也答应之前的一切恩怨就此罢休,不再纠缠,想必不会为难温孤玦夜,这件事应该会慢慢平息,脱尘师太也希望就此平息。 两三日后,雪音身体基本痊愈,多亏温孤玦夜的神丹妙药,他们也知道温孤玦夜来过,房间留下的药就可以证明。雪音见自己痊愈,决定去一趟天蓝宫,劝说温孤玦夜离开天蓝宫,离开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天蓝液挥手,如果温孤玦夜肯听她的,离开天蓝宫,离开天蓝液挥手,之前的一切欺骗她都不会计较,温孤玦夜还是她的夜哥哥,如温孤玦夜坚持不肯离开天蓝宫,她就彻底与温孤玦夜……虽然这不是她所想的,但事与愿违,不得不如此做。 这是雪音的意思,但琴晟彬三人觉得温孤玦夜很难会离开天蓝宫,离开天蓝液挥手,当时在生死关头下温孤玦夜都未屈服,更别说眼下了。不过温孤玦夜对雪音很特别,到时说不定会…… 琴晟彬劝雪音不要前去天蓝宫,眼下天蓝液挥手武功全废,不会再肆意妄为、滥杀无辜,温孤玦夜在天蓝宫也倒无妨。但雪音心意已决,她绝对不能容忍天蓝液挥手之前残忍至极的行径,一定要温孤玦夜离开天蓝液挥手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琴晟彬是最清楚不过雪音的脾气,见她这般决绝,也只好随她前去天蓝宫,但他担心此次前去只会将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但雪音要做,他又有何法? 天蓝宫依旧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只是在一房间的窗前伫立着一抹孤寂的红影,身影高大修长、气宇不凡、威风凛凛,但隐含着一种让人触景伤情的孤寂与怅然,虽满园春色,却也无法感染那抹孤冷、寂寥的身影。 因为围攻事件,他之前所结识的所有朋友、挚友皆戛然消失,就连他最在乎的人也离他而去,他以为自己不会再依赖,不会再心痛,但近段时日心中时时作痛,证实他并未做到。如今唯有睹物思人,回忆着她的欢声笑语,他的任性、倔强、可爱和单纯。也许他已经真正失去了她,也许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他却贪恋其中不曾苏醒,而如今的苏醒带给他的却是无尽的残酷与残忍,他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如此情愫泛滥?眸子中的孤冷、悲痛、凄凉更深厚了一些…… 天蓝液挥手独自一人在后花园散步,来到湖边,见雪瑾泠一人沉浸在习武之中,见雪瑾泠的剑法凌厉,杀气甚浓,不禁蹙眉,暗忖:“泠儿此时的性情与小时候完全判若两人,小时候的泠儿是天真活泼、调皮可爱,而如今的泠儿沉着冷静,甚至有些冷漠,勤于习武,看此情形武功应该不弱,这也许和她失散后的遭遇有关吧!我可怜的泠儿啊!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凝视半晌,脚步不知不觉来到雪音之前住的房间,见温孤玦夜在,问起雪音,温孤玦夜将雪音情况告知,天蓝液挥手觉得甚为对不起温孤玦夜,要不是自己的关系,温孤玦夜与雪音也不会弄到这步田地,她也不想失去雪音这个干女儿啊!可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任何。 雪音与琴晟彬这日来到天蓝宫,甫进宫,沐儿、琦妙看见他二人,甚为愉悦!婍妙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宫主与少宫主,而沐儿带着二人去见公主与少宫主。 这雪音也丝毫不客气,一进宫就问:“你们少宫主在哪里?” 沐儿倒一如以往的热情,以礼相待。 温孤玦夜与天蓝液挥手正在提及雪音,此时婍妙从门中蹜蹜进来,笑容可掬道:“宫主!少宫主!灵主来了!” 耳闻婍妙所言,二人不约而同聚神,天蓝液挥手忙神紧言急地问道:“婍妙,你是说……” “是,是雪音灵主回来了!” 温孤玦夜、天蓝液挥手闻言,速登门而出,前去迎迓。 在宫院内正好与雪音、琴晟彬迎面,二人欣喜不已地异口同声地叫道“音儿!”“雪音!” 随后,温孤玦夜看见身旁的琴晟彬,也招呼一声。 天蓝液挥手和蔼可亲地上前,拉住雪音白皙的手,道:“听夜儿说,前几日你病得很严重,现在好些了吗?” 第78章 冷冽相对生委屈 不怒反蔼多纵容 雪音愤然地甩开天蓝液挥手,斥道:“不用你来管!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可以用这一招一直欺骗夜哥哥,但是骗不了我!” 天蓝液挥手被雪音过激之举弄的瞠目结舌,一时僵在原地。 温孤玦夜忙上前拉住雪音,有阻止之意地叫了声“雪音!” 雪音挣开温孤玦夜拉着自己的手,咄咄逼人地走近天蓝液挥手,道:“以前,你是错以为我就是你失散的女儿,而一直假惺惺地对我好,如今你已经找到自己的女儿了,对我不会有所顾及了,如果你生气,那就杀了我啊!我知道你一向心狠手辣、心如蛇蝎,但我不怕,自从我打算进这里的那一刻,我就不曾害怕、顾忌过!” 天蓝液挥手双目怆然地道:“音儿,你真的误会了,不管我有没有找到亲生女儿,但我依旧会一如既往地疼爱你、喜欢你的!” 雪音冷“哼”笑一声,瞋目盻之,道:“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失忆、不懂事就好骗是吧!” 温孤玦夜此时面目甚为冷梢,冷梢的如同千年寒冰,不过他应该不是生雪音之气,也许是因眼下的局势,上前拉雪音后退几步,道:“雪音,不可胡闹!” 雪音仰视着温孤玦夜,愤懑且严肃认真地道:“我胡闹?是你一直被她骗,被她利用!”一顿,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离开天蓝宫,离开天蓝液挥手,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像之前一样,要么你就继续待在这,那我们以后不但素不相识,而且是敌人!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一时之间你决定不了,我可以给你一两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我再来找你!” 温孤玦夜对于雪音的决绝与任性有些不悦,要知平日从未有人这般苛刻于他,但对于雪音不同,眼下多了的是瞻前顾后、左右为难,少了几分怒火,直视雪音少许,随后移目于远处,看来他对雪音无礼的要求很挫败。 雪音正要走,天蓝液挥手却蔼然地开口:“音儿,既然已经来了,就暂时住在宫里吧!” 雪音闻言,讥讽道:“也是,天蓝宫那么厉害,如没了衣食银两,在外面随便伸手一抢,就足可锦衣玉食好多年,我和我晟彬哥哥在此耗费几日也是九牛一毛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见雪音字字句句中带着讥讽,天蓝液挥手心下不是滋味。 温孤玦夜何尝不是,对于雪音的无理取闹,他心下甚为恼怒,开口冷声道:“雪音,你勿要再无理取闹!” 语气之中带着不耐烦的怒火,雪音见温孤玦夜竟然为了天蓝液挥手而对自己这般语气,心下不禁一酸,心中莫名的委屈,眼泪不禁在眼眶打转,半晌,强硬着自己的眼泪未流出来,还故作逞强道:“我就是要无理取闹!我就是无理取闹地在这里等着你做出最后的选择!” 甩下此言,随后快步离开!琴晟彬在一旁甚为尴尬,见雪音受了委屈离开,自己也忙跟上去。 虽然雪音是在众人面前逞强,但回到房中时,不禁委屈的泪珠夺眶而出。雪音长这么大还从未受到别人的眼色,眼下见一直与她最亲的夜哥哥竟然为了她最讨厌的人而对她发火,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见琴晟彬进来,忙别过脸,拭去了脸颊的泪珠,从桌上的盘子中取了一颗大苹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对进来的琴晟彬强颜欢笑道:“晟彬哥哥,这里有的是吃的喝的,你就尽管吃喝,不要为他们节省!” 琴晟彬知道雪音因为温孤玦夜适才的言语而心里受了伤,但见雪音在强颜欢笑,这是他所于心不忍的,但他就算明知如此,也不想揭穿雪音受伤的心,眉开眼笑地应声,顺着雪音的意,这是他所能做的。 雪音边吃边躺到床上,豪爽地道:“吃得好饱!躺一会儿更加舒服啊!” 琴晟彬看到故作逞强的雪音,心下怎能好受?凝视她许时,开口道:“雪音,其实你有没有考虑到你的这一要求让玦夜很为难?毕竟天蓝液挥手有恩于他,叫玦夜在天蓝宫最危难之时离开,会陷玦夜于不仁不义、忘恩负义。” 雪音则情绪大发道:“我不管!这是天蓝液挥手早就预谋好的,只是想利用夜哥哥而已,怎会叫有恩?就算是有恩,那天也还清了,要不是夜哥哥挺身相救,她早就死了!” 琴晟彬知道一时真的很难说服雪音,眼下他为难,温孤玦夜更加为难。 雪音则若无其事地开口:“晟彬哥哥,休息好了,我带你到天蓝宫转转,这天蓝宫好玩的地方还真不少哦!” 琴晟彬若有所思地随意应允,剑眉紧蹙。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西边大半边天被霞尉所映红,绚丽耀眼犹如喷发的火山,更犹如一幅巧夺天工的油画,显得格外的温馨和谐,令人陶醉! 雪音带着琴晟彬在后花园观赏,温孤玦夜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雪音,无非是怕她作出何过激之事。不知不觉二人来到一座甚为宏伟、富丽堂皇的宫殿前,此宫殿格外的宏伟醒目,雪音一见,藏不住好奇的叫琴晟彬一起进去,她也从未进去过,琴晟彬有些犹豫,要知这是他人地盘,不好随便擅自闯入。 正在琴晟彬犹豫之际,雪音已经奔至殿门前,此时温孤玦夜上前,拦住雪音的去路,神色严肃道:“雪音,这里不能进去。” 雪音看不惯温孤玦夜这副冷梢且严肃的言行,倔强道:“我偏要进去!我倒要进去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正欲硬闯,琴晟彬忙上前轻拉住雪音的胳膊,道:“既然玦夜说有所不便,那我们就不进去了,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雪音坚持道:“我就不!今天我就是非要进去!” 人已冲进大殿,温孤玦夜与琴晟彬无奈的继踵跟进去。 雪音进入大殿,见里面竟如此宏伟壮观,布置非凡,上面有一座格外醒目的金镶玉嵌、光芒四溢的宝座,诧异地道:“我说上次你怎么不让我到这里面进来,原来这就是天蓝宫真正的巢穴啊!”语毕,人已阔步向宝座走去。 第79章 最终抉择 温孤玦夜真的不想再与雪音冷战,但雪音的一些言行举止真的太任性了,此时又见她竟然无理取闹地向宝座走去,终于按耐不住,点足以风驰电掣之速飞至雪音面前,一把拉住胡闹的她,愠然道:“回去!这里不是胡闹、任性的地方!” 雪音的胳膊不禁被拽疼,不由更加来火,斥道:“怎么!这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天蓝液挥手坐的宝座是吗?” 温孤玦夜勃然大怒地斥道:“不可口无遮拦!” 雪音正要开口争执,却闻一温和且蔼然的女音在大殿内响起:“夜儿,不可对音儿发脾气,音儿有兴趣就让她上去坐坐吧。” 三人闻音,举目望去,见竟是天蓝液挥手祥和地款然走来。 雪音毫不领情地乜斜天蓝液挥手一眼,随后毫无顾忌地“腾!”地一声坐到威风凛凛的宝座上,温孤玦夜与琴晟彬见状,不禁不约而同的剑眉深锁,尤为是温孤玦夜,此时眸子更加深邃冷梢了一些,是一种琢磨不透的神色。 琴晟彬不禁打量着眼前这个举止端庄祥和,看起来心慈面善的天蓝液挥手,暗忖:“这天蓝液挥手究竟是个何等人,她展露给世人的是心慈面善和祥和端庄,而做出的事情却那么的残忍至极!对于雪音妹妹如此的任性,也是如此宽容,她究竟是个何等的‘千面人’?” 对于眼前之人,他真的很费解,要说装,倒也不想,装也完全未有必要,因为雪音对于她而言未有任何利用的价值,再说她的恶行武林皆知,想要伪装也未有必要,而眼下她武功尽失,再也无法滥杀无辜,也没有必要继续伪装,那么她此时的祥和蔼然是真实的?更或者她另有更大的阴谋,才这般伪装?一时之间他真的猜不透这个传奇人物。 天蓝液挥手见雪音在宝座上玩的不亦乐乎,也是眉开眼笑,丝毫看不到半点不悦与怒意。此时只有温孤玦夜与琴晟彬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雪音只自顾自的在宝座上玩的眉飞色舞。 雪音玩尽兴之后,潇洒的从宝座上下来,洒脱的且走大殿且道:“今天玩得可真尽兴啊!玩累了,回去睡觉了!” 余音袅袅,人已阔步洒脱地出了大殿,随后琴晟彬、天蓝液挥手、温孤玦夜相继也离开大殿。 来到前院,正好遇见雪瑾泠,雪瑾泠问天蓝液挥手与温孤玦夜还未休息,二人应允。 天蓝液挥手蔼然道:“泠儿,来,娘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夜哥哥的结义妹妹,娘的干女儿雪音,音儿。” 雪瑾泠则不轻不重地行江湖之礼,雪音看了雪瑾泠一眼,未言语,随后已去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落下的其余人难免有些尴尬。琴晟彬有些尴尬地随后离开。 温孤玦夜见野一身了,让天蓝液挥手与雪瑾泠歇息,天蓝液挥手母女随后回房作息,琴晟彬先去了雪音的房间闲聊很久才离开,温孤玦夜一直未就寝,在院内能够清楚的听到房内雪音与琴晟彬的谈话。,不由在他那平日孤冷的俊容好似多了一些隐隐的寒霜与幽暗,犹如山谷之中那幽暗的无底洞,深邃的深不可测。 雪音、琴晟彬这两日一直吃最好的,睡最好的,而且也玩遍了天蓝宫最好玩,风景最优美的地方。此时二人在湖边玩着湖水不亦乐乎,温孤玦夜踽踽一人翔立在湖附近,一直注视着他二人,眸子依旧悠远、深邃、冷梢,更好似有些嗒丧。琴晟彬看见了温孤玦夜,顿时停下来注视着他,雪音见琴晟彬停下来也顺着他所注视的地方望去,见是温孤玦夜,对温孤玦夜有气,不禁转欣为愠道:“别管他!让他好好冷静的思考问题去!” 琴晟彬以一种于心不忍地眼神注视了少许,只好继续陪着雪音玩。 温孤玦夜凝视了少许,随后踽踽的沉步离开,修长的背影此时多了几分孤寂与失落。 天蓝液挥手也在附近散心,此一幕未逃过她那双慧眼,见温孤玦夜过来,她迎上前,怀着甚浓的负罪感与愧疚感,道:“夜儿,在这五年里,你为宫中已经付出了很多,眼下音儿叫你选择,我不会为难于你,你就答应音儿,离开这里吧,等到音儿对我消除了芥蒂,你就带着音儿回来,天蓝宫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宫主不必如此说,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今日我就会和雪音说。” 天蓝液挥手迫切地道:“夜儿,你要听我的话,不要让音儿伤心、失望,眼下宫中已经安全,不会有任何危险发生,再说还有皑儿、玭珛她们,你就不要挂心了。” 温孤玦夜漠然且雍然地道:“宫主,我知道怎么做。” 天蓝液挥手颔首。 正在此时,雪音、琴晟彬二人过来,雪音问温孤玦夜:“夜哥哥,你想好了没有?” 温孤玦夜闻雪音所问,剑眉紧蹙。少时,走近雪音,双手扶着雪音的双肩,以希望,更或者说是恳求的眼神与语气道:“雪音妹妹,不要这么任性好吗?还像以前一样,我会随时去看你,而你随时来宫中玩,这样不是很好吗?” 雪音决绝地道:“我就不!今日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我不可能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低头妥协的!”语间,戳指一指天蓝液挥手。 温孤玦夜见雪音如此决绝,剑眉暗蹙,道:“雪音,我真的视你是最亲的人,而眼下……我相信晟彬会比我更加照顾好你的,以后你就好好跟着晟彬吧!”又移目于琴晟彬,道:“晟彬,日后劳烦你多多照顾雪音,玦夜在此感激不尽!”语间,行一礼。 琴晟彬为难地道:“玦夜,这……” 天蓝液挥手万万未料到温孤玦夜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顿时瞠目结舌地怔于此。 雪音自然已经知道了温孤玦夜的选择,瞋目而盻道:“你的意思是,你选天蓝液挥手,而抛弃我?” 温孤玦夜以一种无奈、纠缠且痛苦的眼神看着雪音,但是他缄默了。 第80章 伤心欲绝 雪音顿时苦笑道:“是啊,我算什么啊!我只不过是一个失忆的傻子!被人人欺骗、戏弄的傻子!一直只不过是你的包袱!我真的是很不自量力,怎么奢望你的真心!怎能比得上你的恩人!你的宫主!”一顿,长舒一口闷气,苦笑道:“我解脱你!我以后不会再不知廉耻的缠着你,你也不用托付晟彬哥哥照顾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这么多年我独自一人在深山里从未有人照顾过,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语毕,已泪夺眶而出,转身歇斯底里地疯狂跑了!琴晟彬蹙眉,叫了声“玦夜!”温孤玦夜只是以一种负罪、受伤、嗒丧的眸子凝视着雪音跑远的背影,脚下并未移动半步。 天蓝液挥手见状,焦急地叫道:“夜儿,快去追音儿!” 温孤玦夜依旧保持此状,未改变半点。琴晟彬见状,喟然长叹一声,随即急追雪音而去。 天蓝液挥手再度上前,一拉温孤玦夜的胳膊,急切地道:“夜儿,快去追音儿!答应音儿!” 温孤玦夜则反转过身,黯然的沉步而回,漠然道:“让她走吧,有晟彬照顾,我放心。” 人已回去,这可急的天蓝液挥手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温孤玦夜决定的,她是无能为力的。 且说雪音歇斯底里的完全如一头丧失理智的小狮子,形态完全发狂不受控制!琴晟彬虽然后脚就追,但还是未追上她,跟丢了。并不是雪音有飞檐走壁之能,而是出了天蓝宫,她躲在“绝生崖”的一角,让委屈的泪水决堤而下,这才让琴晟彬未看见。雪音听到琴晟彬的喊叫之音,但此时的她已经失去理智,心乱如麻,不愿去理会他人,被他人所打搅,因此未回应琴晟彬,而琴晟彬自然未找到雪音,只能焦急的一路追去。 雪音略微缓和一下情绪之后,踽踽一人离开绝生崖,此时她的整个身体犹如被掏空一般,什么也未有,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随意地乱走着,也不知道目标是何处,只是一味的如同丧尸而去。 温孤玦夜虽然对雪音的要求觉得甚为无理取闹,因此也甚为动愠,但是他是在乎雪音的,要知再冷酷无情的人,与另一个人一种形影不离的相处这么久,怎会未有半点感情?但就算他有多在乎,有多不舍,但他的选择也只能这样,这是他的宿命,他未有半点选择的余地,他也十分的清楚,在告诉雪音他的选择之时,就是他们情意断绝之时,以后他将彻底失去雪音,就算有多痛彻心扉、肝肠寸断,但也无法逆转这种结局。对于自己的选择,他从未后悔过,这是他的选择与宿命,不论在何时,在何种情况之下,他的选择还是这样的,因他别无选择。 此时心如刀绞的他翔立在红梅树下,红袍渲染了红梅,红梅花瓣一瓣瓣飞舞,飘落过他那大红色的箭袖袍上,飘落在他那三千青丝上,划过他那冷冽且而悲痛、离殇的玉容,好似亦为他肝肠寸断……红影箫箫声悠远、凄凉,犹如踏入那阴森诡异的黄泉路,让人在迷茫、恐慌、绝望、无助中挣扎着,快要窒息! 天蓝宫的所有人一直是不了解温孤玦夜的,对温孤玦夜的内心深处是一无所知,虽然是朝夕相处,但总觉得他很神秘,就如同从天而降的神一样,永远难以看见他的喜怒哀乐,了解内心深处的感情色彩,因为他就是一个十分冷漠的人,不会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在神色之中,更加不会言语显露出喜怒哀乐,因此他是神秘的。而此时闻得箫声竟如此凄凉断肠且而无能为力,从箫音中听出少宫主此时心情应该不佳。 而秋兮语对温孤玦夜的爱已深至骨髓,那日自打离开天蓝宫,甚为记挂,但又不便前去天蓝宫,于是靡日不思,而她的相思之苦只能寄托在琴音之中,令人耳闻就不胜惆怅! 这日,秋兮语郁郁寡欢地独抚琴,琴音形单影只、凄凉孤寂至极!蓦闻一抹优美温婉的箫音破寂静萦绕而来!原本如铩羽之鸟的秋兮语,闻此音,琴音戛然而止!转怅为欣,顿时眉开眼笑,娇躯腾然而起!莲步且往外奔,且春意盎然地叫道“夜!” 门外确有一人,但不是那修长挺拔、风度翩翩、冷梢魅惑的身影,而是一抹娇小柔弱之躯。 当秋兮语见到眼前人时,不禁大失所望,玉颜倏尔被失落之色所掩盖,随后娇嗔道:“萌儿,你真的太胡闹了!真的好气人!” 萌儿满脸带着戏谑的坏笑道:“是小姐见不是自己心中所希望之人,这才生这么大的气吧!” 秋兮语娇嗔:“萌儿!” 萌儿带着戏谑道:“小姐难道不是这样吗?” 萌儿所言虽属实,但也是故意的,秋兮语知道萌儿这丫头片子,是故意在捉弄她,带着娇嗔不去理会她。 萌儿自然知道秋兮语的心思,也就不再捉弄自家小姐,上前道:“小姐,萌儿只是提醒小姐,既然小姐认定温孤大侠是今生最中意的郎君,何不主动去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秋兮语此时蹙眉黯然道:“可你知道夜不同常人,他是天蓝宫的少宫主,出了此次之事,叫我如何面对他?以夜的性情也难以面对我吧!再说夜现在人在天蓝宫,叫我如何去找他?”愈语愈怆然。 萌儿激灵的转动着眼珠,蓦然道:“小姐,我有办法见到温孤大侠!” 秋兮语急问:“是何办法?” “小姐,你想,温孤大侠会因何事而出天蓝宫?” 秋兮语不解而问:“何事?” “这雪音不是温孤大侠的妹妹吗?而雪音一直都不知道温孤大侠的真实身份,那日雪音知道实情,以雪音的性子会若无其事?”秋兮语摇首。 萌儿拊掌道:“对!以雪音的性子,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而温孤大侠定然会担心雪音,肯定会去找雪音!” 秋兮语一闻,觉得萌儿所言甚对,顿时眉飞色舞道:“对!夜一定会去找雪音!”一顿欣喜欲狂地道:“去雁儿家!”萌儿颔首。 秋兮语欣喜地一拍萌儿的肩膀,道:“你这丫头怎么鬼机灵鬼机灵的!” 第81章 怒揭鸳鸯签 萌儿兴然地道:“那是!是小姐当局者迷,而萌儿是旁观者清而已!”秋兮语甚为愉悦,萌儿这丫头就是机灵! 虽说雪音在漫无目的地走着,却鬼使神差地来到灵缘山,灵缘山还是以往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只是眼前的一切热闹,根本吸引不了她失意的眼目,唤醒不了她失意的心神,不知不觉来到那棵签有她和温孤玦夜鸳鸯签的鸳鸯树下,凝视着在鸳鸯树上随风袅袅的鸳鸯签,凝视许久,又移目于其他鸳鸯签上,内心不禁苦涩一笑。 蓦地!一个熟悉的名字闯入她的眼目,只见鸳鸯签上竟签着“秋兮语箫郎”,当看到“萧郎”时,在雪音的脑海浮现出,那次在扬州湖边,温孤玦夜用红影箫独奏《孤殇》的画面,那日秋兮语正好以睡美人从天而降,而这里的箫郎,无疑是温孤玦夜了。 雪音原本余怒未霁,此刻再看见此鸳鸯签,心中的怒火不禁“腾!”地一下直冒到头顶,怫然作色地直视着她与温孤玦夜的鸳鸯签,随之从鸳鸯树上怒之欲狂地揭下鸳鸯签,扔到地上!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奋命踩着脚下的鸳鸯签,好似要将这脚下的鸳鸯签踩个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随之疾言厉色地斥道:“温孤玦夜,你已经彻底与我未有半点关系了!这鸳鸯签也不用留了,就留着你最在乎人的鸳鸯签吧!就算你以后再怎么关心秋兮语和訾恋,我都不会再管了!我这个包袱你终于甩掉了!” 在此的游客,看到雪音歇斯底里的举止,皆瞠目结舌!雪音对此完全视而不见,踩够脚下的鸳鸯签,这才愤愤地离开灵缘山! 本打算回满天星,但要回满天星,天玥城是必经之路,一路上她思索着心思。 此时她孑然一身在天玥城大街上无心的游荡着,嘴里还嘟哝:“我干嘛要生他的气?他又不是我的亲哥哥,我有什么理由这样苛求他?”一顿,眉开眼笑,重振精神,道:“雪音,忘掉夜哥哥和晟彬哥哥他们,继续你之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吧!别气馁了!” 一人就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安慰、鼓励着自己,这时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唤声“雪音!” 雪音不解地回头,见竟然是轩辕墨!随口道:“是你啊。” 轩辕墨此时看起来倒精神焕发,粲然而笑道:“为何是你独自一人?” “我要回去,正好经过这里而已。” 轩辕墨抬头看了看,已经快至夜幕降临之际的天色,道:“天色也不早了,你独自一人在外行走很不安全,你随我去城中,小住几日,随后我送你回去。” 雪音垂眸暗忖:“这次回去,也许再也不会出来了,去一下也好。” 随后便答应了轩辕墨,至于轩辕墨到时送她回去一事,雪音拒绝了。 轩辕墨见雪音答应了他的邀请,莫名的心情很好,立刻带雪音去城中,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的,看来轩辕墨的出现,让原本心情很糟的雪音,情绪缓缓和了不少。 回到城中,轩辕墨带雪音去他的宫所款待了一顿,雪音也是因走了一日,又饿又累,在美食前也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 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雪音,轩辕墨也不禁嘴角上扬,玉容愉色未退过。 而一旁的竺画靥,见轩辕墨竟然对雪音如此温柔体贴,恨得是咬牙切齿!只是她敢怒不敢言。 雪音见竺画靥竟然一直未动筷,处于好意道:“竺姑娘,你怎么不吃?” 竺画靥见这雪音竟然叫自己“猪姑娘”,一时压制不住内心一直积压的怒火与不满,斥道:“你才是猪姑娘!你们全家都是猪!” 竺画靥强烈的反应,令雪音十分愕然。 倒是一旁的轩辕墨,顿时面色冷得吓人地盯着竺画靥,竺画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过激了,忙赔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叫‘竺姑娘’总归不太好听,还是称呼画靥小姐为好。” 雪音似懂非懂的应允,而一旁原本冷得吓人的轩辕墨,见这竺画靥还算识趣的改口,这才未发作,未有好气的道:“日后说话之前经过大脑再出口,勿要让人生厌!” 竺画靥虽心中十分不满,但还是强颜欢笑地应允。 膳后,轩辕墨带着雪音到园内散心游玩,轩辕墨的嘴角一直上扬。 看到二人有说有笑,竺画靥内心简直要气炸,不知有多痛恨、嫉妒雪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雪音不知道被竺画靥杀死了多少回! 直到很晚,轩辕墨才安排雪音回房休息,但是雪音格外的清醒,未有半点困意,只是无聊的环视着布置的很温馨雅致的房间。 此时轩辕墨登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极其精致的木香盒子,还带着淡淡的幽香,来到雪音前,面目愉悦道:“雪音,我送你一样东西。” 语间,已经打开香木盒,从香木盒里取出一条璀璨夺目的手链道:“这条手链曾是一武林霸主,命江湖上最巧夺天工的大师,用世间最好的材料炼制而成!也是世上独一无二之物,称为‘伊世情’。这霸主原本是要送给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就在此手链快要炼成之时,此女子不幸丧生,后此手链在武林中遗失。也许与我有缘,最后竟然落到我的手中,一直无人可以值得佩戴,现如今终于找到了适合佩戴她的主上,雪音我来为你戴上。” 虽然雪音在看到此手链之时,已经被她的璀璨夺目所吸引,也对于轩辕墨一番所言似懂非懂,但她知道这是一个极其珍贵的手链,如此珍贵之物,她不敢收下,不禁忙道:“这个手链这么珍贵,我不敢收下!” 轩辕墨粲然而笑道:“如果每个人都觉得此手链过于珍贵,而不敢拥有与佩戴,那此手链岂不是变成一文不值之物?也将失去她的价值所在?你是最适合佩戴与拥有她的主上,所以雪音你就不要有所顾忌的戴上吧!” 语间,已经伸手拉出雪音藏在背后的手,随之极其轻柔地为雪音戴上。 第82章 生妒 雪音原本是粉妆玉琢的婴儿肤,佩戴上此手链,将一身白色羽纱加身的雪音,衬托的更加可人雅致,犹如一个脱尘的万物精灵!一切美得甚是纯粹! 轩辕墨此时更是喜形于色,不禁开口夸赞道:“看吧,这是要物归己主,才能显示出其价值所在!” 雪音也是笑靥如花,甚为喜欢这条手链。 也许真正的轩辕墨,正如那晚在树林里对神秘女郎所说那般,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一直伪装着真实的自己,在众人眼里是一个多情的花花公子,而这一切并不是他的本性,也不是他想要的,他的多情,也许是在刻意伪装与掩饰真实的自己吧,如真是这样,算起来他也是一个不易之人。 也许雪音是他唯一一个真心相待的人,至于是何种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此时见轩辕墨竟然对雪音在乎关心之至,深深刺激着竺画靥每一个嫉妒的种子,恨不得将雪音挫骨扬灰!食肉饮血! 见轩辕墨从雪音的房间出来,急躲在树后面,见他走后,出来,以怨恨哀怨的眼神盯着轩辕墨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道:“轩辕墨,你真够薄情寡义的!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竟然连什么也没有,你却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小丫头片子,将那么珍贵的手链也送出去!” 伤神少许,倏尔面目狰狞地盯着雪音的房间,咬牙切齿地道:“走着瞧!我是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我竺画靥是绝对不会将属于自己的东西,让任何人抢走的!我要抢回属于我的一切!让你们到时看看我竺画靥的厉害!” 双目之间皆是阴邪的杀气! 这女人心如蛇蝎,任何事都干的出来的,之前丫鬟玠兰就是前车之鉴,也不知一向单纯又没心机的雪音,会遭到竺画靥何种阴险歹毒的手段相待。 翌日,雪音见既然已经来了天玥城,该去与韩熠珺、舞仪筱打声招呼,人家韩熠珺不但对她有救命之恩,而且还多次盛情款待,于情于礼都应该招呼一声。 于是轩辕墨陪同着雪音来见韩熠珺,韩熠珺在,但未见到舞仪筱。韩熠珺是一个随和的人,在见到雪音后更加随和,热情招呼,二人相谈甚欢。 从厅堂出来,三人在院内信步闲聊,雪音当见到百花争妍,蝴蝶翩翩起舞时,顿时凫趋雀跃在其中! 轩辕墨、韩熠珺此时也被雪音无忧无虑的欢乐所感染,觉得眼前的风景格外的怡人,顿时赏心悦目的陪着雪音一起扑捉蝴蝶,气氛一时其乐融融。 看到眼前其乐融融的画面,一时失意了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眸,这么多年来,她真的很少看到韩熠珺如此开怀而笑过,也从未陪同自己这般尽兴的嬉玩过,而眼下却…… 虽然院内的景色秀丽诱人,也有蝴蝶和蜜蜂时不时的前来挑逗,但亦是无法悸动舞仪筱失意的心。 舞仪筱是一个知书达礼又聪明的女子,知韩熠珺对雪音好,虽不知是否有男女之情,但她深知,出于雪音的性格很讨人喜欢更多一些,因而亲厚了许多,她倒不至于到吃醋的地步。 舞仪筱与竺画靥截然不同,竺画靥只不过是轩辕墨逢场作戏的女人,而舞仪筱是韩熠珺的亲表妹,韩熠珺一直以礼相待,也很尊重舞仪筱,舞仪筱是一个温柔娴淑又知书达礼的女子,但韩熠珺就是一直不肯接纳这舞仪筱的心意,因此令舞仪筱甚是伤怀。 而在另一处的一双眼睛,则是狰狞又阴险歹毒,就看那双恶毒的眼神,也知是那胸大无脑的竺画靥!这竺画靥对雪音是彻底恨得咬牙切齿,真的好想把雪音挫骨扬灰!但以她目前的势力,暂时不敢动雪音,只能将这份愤怒的仇恨藏在心中。 在实在看不下去之时,便甩袖愤愤离开! 因愤恨过头,只顾着占嘴上的便宜,未注意到脚下,一脚踩空,只闻“啊——”地一声尖锐的惨叫,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毫无阻挡地摔到台阶最下面,直接摔了一个“恶狗抢屎”,看起来甚是狼狈,令人不禁捧腹! 四流正好经过,见竺画靥摔得如此惨,一副狗腿子的忙上前扶起,问伤到了何处。这竺画靥本就气不打一处来,无处发泄,在见到四流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狠狠地给了四流一个耳光,骂他没长眼睛!四流只觉得面颊被扇得火辣辣的疼,只是他也是敢怒不敢言的主,见竺画靥好似扭伤了脚,只好先扶着她回房。 扶回房,四流这就要去找大夫,竺画靥又飞扬跋扈地谇道:“你是长猪脑袋啊!你不去叫左使,叫大夫管个屁用啊!” 四流只有低声地暗骂:“你才是猪脑袋!找大夫不顶用,叫左使玩矫情就管用啊!” 见四流站着未动,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再度谇道:“你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左使!” 四流应允,匆忙从房中出去。 从房中出来,难免“背后英雄”,痛斥竺画靥一番。 来到园中,将竺画靥受伤一事禀报给轩辕墨,轩辕墨则一副不管己事地冷然道:“受了伤,不找大夫,找本左使做什么!” 四流见轩辕墨语气十分不悦,不由一哆嗦,正欲识趣地离开,不想一旁的雪音耳闻此事,虽平时看不惯竺画靥那矫揉造作的模样,但还是善良之心作祟,不禁开口道:“轩辕左使,你还是前去看看吧,可能伤得不轻,应该很疼的。” 轩辕墨见雪音如此说,才勉为其难地前去看竺画靥。 轩辕墨走后,雪音见自己已在天玥城勾留一日,也不好再多作勾留,随后辞别。韩熠珺本想挽留雪音多住几日,可雪音去意已决,韩熠珺也不好挽留,只好随她的意。 临走时,韩熠珺将扑捉到的蝴蝶送给了雪音,雪音捧着自己最心爱的蝴蝶,愉悦地离开天玥城。 送走雪音,韩熠珺正欲回房,却看见舞仪筱,走过去,和颜悦色地叫了声“仪筱。” 舞仪筱明明看到了韩熠珺对雪音的好,却装作毫不知情,道:“珺哥,雪音姑娘适才来过?” 第83章 冷面不惜香花玉 再次询问 韩熠珺应允。 轩辕墨来到竺画靥的房间,走到床边,阴沉着脸,指责道:“你又在搞什么明堂!受了伤不让四流找大夫,叫本左使做什么!” 语毕,乜斜着竺画靥用手轻轻抚摸的脚踝,只见他上前,伸手猛一用力,只闻“疙疤!”一声响,接而一声刺耳的尖叫! 轩辕墨已面无表情地昂然而立道:“现在好了,便无需在这矫揉造作了!” 语犹未毕,脚下已毫不挽留地欲离开竺画靥的房间。 竺画靥见状,顾及不到自己的脚痛,大声叫道:“墨哥!” 轩辕墨脚下略作顿,冷得毫无半点温度道:“少说话,还是留着力气多休息吧!” 余音袅袅,人早已登门而出。 竺画靥本想还要语何,但见轩辕墨早已不见影,只好嗫嚅着嘴,不过此时脚确实好了很多,但她痛的却是心,一颗被别人践踏的一文不值的心! 其实算来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只是她的可怜,因她的飞扬跋扈,而被人忽略,从而未得到半点的同情与怜悯。 轩辕墨来到园中,正好遇见韩熠珺与舞仪筱,唯独不见雪音,问起,当韩熠珺的口中得知雪音已经离开城中时,再轩辕墨的双目中闪过一阵失望与落寂,但倏尔被怫然作色所吞噬,怒发冲冠地沉吟一声“竺画靥!”此时的面目阴暗的足可杀人,额头的青筋亦暴起,看来他将怒火归咎到了竺画靥头上。 自打琴晟彬与雪音离开逸幽居,前去天蓝宫后,千手一娘母女心中十分记挂,虽知天蓝液挥手已经武功尽失,但她心狠手辣的本性依然在,再说天蓝宫的手下甚为厉害,保不准不会对雪音与琴晟彬下手,幸好还有温孤玦夜在,起码安全不少,不过此次雪音前去苛求的要求温孤玦夜,恐怕到时事情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以那日围攻天蓝液挥手一事可见,温孤玦夜是很难离开天蓝宫,离开天蓝液挥手,恐怕到时雪音会伤心难过,心中甚为担心。 此时,正在母女二人忐忑不安之际,耳闻足音跫然而来,冰如雁以为是雪音与琴晟彬,勃然大欣!出来却见是秋兮语与萌儿,大失所望。 但见在冰如雁的脸上有几分落寂,萌儿戏谑道:“怎么,难道如雁小姐不欢迎我们吗?” 冰如雁忙笑道:“不是,只是担忧雪音与晟彬哥而已。” 秋兮语忙问担心雪音与琴晟彬何事,冰如雁将雪音与琴晟彬前去天蓝宫找温孤玦夜一事言简意赅,秋兮语闻知,不禁秀眉紧蹙,恐怕此事,真的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眼下亦是甚是担忧! 聊至此,却闻有跫然足音而来,随之是行色匆匆的琴晟彬登门进来,在看清房内的所有人后,玉容倏尔有些失望道:“看来雪音妹妹是未有回来!” 冰如雁见琴晟彬回来,甚为欣喜!忙迎上前,见只有琴晟彬一人,问起雪音,琴晟彬将在天蓝宫所发生之事言简意赅,这一结果虽然如大家所能猜测的一样,但在证实的瞬间,难免有些失望,看来天蓝宫与天蓝液挥手,对于温孤玦夜真的很重要,就连一向最亲近、最重要的雪音,竟然也无法左右他的选择! 秋兮语也不禁秀眉深锁,玉颜含上一层寒霜,看来日后她与温孤玦夜……想到这点,不禁心儿隐隐作痛。 琴晟彬虽然知道雪音极有可能不会来逸幽居,但还是抱着最后的祈祷与希望前来,但见雪音不在,心下甚为担忧。 见琴晟彬如此忧心,冰如雁心下也甚为挂心,不禁想到上次雪音离开,是温孤玦夜找到的,也许温孤玦夜会知道雪音会去何处,琴晟彬觉得甚为有理,眼下时间紧迫,只好飞鸽传书给温孤玦夜,希望可以从温孤玦夜那里得到一点关于雪音的讯息。 温孤玦夜独自一人在房内练功。 许时,耳闻一足音跫然由远而近,他便收了功,雍然而坐,步履轻盈地进来一抹倩倩之影,只见是雪瑾泠手中端着一盘点心,放在桌上,随后用比以往略微温和的声音道:“玦夜哥,我给你做了一些点心,你尝尝味道如何。” 温孤玦夜谢过,便来到桌边,雍然而坐,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正欲尝,天蓝液挥手登门进来,温孤玦夜起身让座,天蓝液挥手、温孤玦夜相继而坐,雪瑾泠让天蓝液挥手也尝尝她做的点心,这可是雪瑾泠的一片心意,天蓝液挥手与温孤玦夜当然要略尝一二,味道很好,天蓝液挥手不免夸赞一番。 半晌,一直伫立的雪瑾泠开口道:“娘,二十年前那件事后,血玉宫惨遭灭门之灾,那血玉宫现如今何人掌管?” 天蓝液挥手脸色有所变,看起来有些怫郁语怆然,黯然道:“自打那件事后,血玉宫与血玉剑一起不知所踪。” 雪瑾泠有所可惜,喟然长叹一声,道:“原本想再一睹旧景,看来是无缘了,真的甚是可惜!” 天蓝液挥手此时也有些黯然。 温孤玦夜的韵容好似有所变,又好似未变,只是眸子很深邃,深邃的很难看清。 从温孤玦夜房间出来,天蓝液挥手先回房,温孤玦夜与雪瑾泠信步于宫内,二人一直喑然,谁也未语。 喑然信步许时,雪瑾泠看了一眼身旁俊逸又冷梢的温孤玦夜,开口问道:“玦夜哥,那血玉宫与血玉剑难道真的成了谜?娘难道至今未找到它们的下落?” 温孤玦夜面目依然冷梢,漠然地道:“此事我不知晓,你应该问宫主。” 雪瑾泠见温孤玦夜如此冷漠,心下不禁有丝丝的失望与讪然,只好不再多问。 见宫苑上空有一只白鸽在盘旋,随后便飞落下来,在地上可爱的“咕咕”叫着。 皑儿上前,取下信鸽身上的信笺,见是写给少宫主的,未敢打开看,赶紧给温孤玦夜拿去。 找到温孤玦夜后,将信忙呈上,温孤玦夜打开一看,是琴晟彬写的信笺,是关于雪音不知所踪之事,在看到的瞬间,剑眉深锁,匆匆回信给琴晟彬。 第84章 意外捡得血玉蝶 再临鸳鸯已无签 琴晟彬迫不及待地一直等待着温孤玦夜的回信,在鸽子来到逸幽居的须臾,他便立刻看见,奔上前,急急打开温孤玦夜的回信,得到讯息,雪音极有可能去了满天星,琴晟彬便未耽搁半点,马不停蹄地赶往满天星。 雪音回到满天星,重新恢复了之前的装扮,她这样做,无非是想忘记在离开满天星后所发生的一切,重新开始之前的一切生活。 在离开满天星的这段时日,她亦得亦失过,如今她想回到未离开满天星之前,但有些东西不是想回就能够回去的,她那怫郁与嗒丧的神色,已经证实回不去了,只是雪音在内心欺骗着自己,努力想回到曾经罢了。 琴晟彬来到满天星,一路找来,映入他眼目的是,一个小兄弟荡着秋千,琴晟彬在见到这小兄弟的刹那,勃然大欣!向秋千且奔去且欣喜地叫道:“雪音!” 雪音被突入之音唬了一跳!聚神望去,见是琴晟彬,不由眼前闪过一阵欣喜,愕然地叫道:“晟彬哥哥!” 琴晟彬笑容可掬地道:“你这小丫头可真的要挨板子,你就这么一走,却害苦我了啊!” 雪音知道琴晟彬是故意这么说的,眸子黯然道:“我知道我每次做事都很任性,让人很伤神费心,对此我真的十分抱歉,尤其是晟彬哥哥,每次都要让你为了我的任性而善后,只是我看清了一些事,就让我再任性这一回吧。” 琴晟彬粲然一笑道:“我是逗你的,就算你任性,我宁愿一辈子都让你在我的身边任性,我天天追随着你都行。” 只要是明白一点儿女之情的人,都能听出琴晟彬的话中之意,但雪音的思想太过单纯,并未理解,一哂道:“我知道晟彬哥哥对我最好,但我真的有点累了,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我要回到我之前的生活。”一顿,道:“晟彬哥哥,你回去吧,不要再为了我而一直头疼奔波了,我一个人可以生存的很好,你就放心吧!” 琴晟彬见雪音如此说,心下不由揪心一痛,并不是雪音不理解他的情意,而是雪音竟然说想要回到没有认识他们之前,因此心下不由一阵揪心之痛,但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谁说我头疼了,我这样很乐意、很开心啊!不过我此次前来是游玩的,不是勉强你回去的,你是这里的主上,难道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客人的吗?未免有点太吝啬了吧!”如此言语,无非是想逗眼前不大开心的雪音而已。 雪音性子单纯好忽悠,闻琴晟彬这般说,竟然冁然而笑道:“那好,那你就留下来,我带你到这里最好玩的地方玩!” 琴晟彬见雪音已经破忧而喜,心下也是发自内心的欣慰。 雪音还真要尽地主之谊,带着琴晟彬到满天星最好的地方玩。琴晟彬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是人间仙境,看来雪音这丫头还挺会享受的! 尽兴游玩之后,雪音带着琴晟彬回到洞中作息。 琴晟彬做梦也未想到,这深山野洞,竟然布置的甚是雅致!雪音叫琴晟彬先作息会儿,琴晟彬让雪音先休息,雪音却说自己真的不累,琴晟彬这才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雪音怕打扰到琴晟彬,便从洞中出来,信步走去,来到一万丈深渊的崖下。 此崖看起来壁立千仞,甚为慑人!古松点缀而生,野花镶衔其中,如同璀璨夺目的宝石,格外的引人眼目!壁立千仞下是飞瀑千寻,水声如雷轰耳,而倾天飞瀑下则是湉湉的潭水,潭水下则是潺湲而流的小溪,潺潺流向不知所踪的地方。 雪音坐在潭水边,仰望着壁立千仞而慑人的崖,蓦然觉得自己格外的渺小!仰望少许,收回目,她的眼目被一抹十分刺眼光芒吸引过去。 定眼一看,只见在石缝之间,闪着一个似血光般耀眼之物!雪音出于好奇,上前,从石缝中取出带着血光之物,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由上等玉所制的血色蝴蝶!此血色蝴蝶精致的毫无半点瑕疵,可见定然是何奇珍异宝! 雪音在看到此血色蝴蝶的瞬间,便被深深吸引,不禁喃喃自语:“不知是谁丢的,看起来好像是很贵重的东西。” 向四处寓目一番,并未看到任何人影。 见眼下无人,自言自语道:“暂时我先保管着吧,等有人找,我再还给她。”语毕,欣喜欲狂地仔细欣赏着眼前神奇之物,觉得甚为好玩! 温孤玦夜离开天蓝宫后,一时却失去了方向,不知何去何往,仿佛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但他后悔吗?不,他温孤玦夜,做事从不后悔!就算再重新来选择,他也会这么做,有些事是不容他所顾及与怜惜的,这就是他的宿命。 最后竟然来到了灵缘山,脚步不由自主地来到,签有他和雪音鸳鸯签的鸳鸯树下,面目冷梢地随意看着鸳鸯树上的鸳鸯签,却看见一个签有“秋兮语箫郎”的鸳鸯签,但眼神只惊鸿一瞥,随后移开,看遍了整个鸳鸯签,也未找到他与雪音的鸳鸯签,心下不由一急,便问起旁边签鸳鸯签的老人家。 签鸳鸯签的老人家告知,前不久来了一位姑娘,长得和他当时签鸳鸯签的小兄弟甚为相似,看到这鸳鸯签时情绪大发,从鸳鸯树上取下来,扔到地上一顿乱踩,解气之后才愤然离开。当时他对于他二人记得格外清楚,便将那鸳鸯签捡了回来,收下了。 温孤玦夜知道定是雪音所为,不禁心中一阵心痛!见老人家收下了鸳鸯签,心中安心不少。 老人家将鸳鸯签给了温孤玦夜,温孤玦夜谢过,将鸳鸯签带在身上,随后离开了灵缘山。 左暝胤与欧岱不亏以兄弟相称,都是朋比为奸之辈。 这日欧岱带着欧子昕又来到尊门派,与左暝胤以兄弟之礼相待。 喝茶之际,左暝胤命一丫鬟请左琦颖来厅堂。 闲聊之际,欧岱道:“左兄,这琦颖和子昕年纪也不小了,依我看选个良辰吉日,将这婚事给办了,左兄与我也就放下了这份心。” 第85章 强制婚事 抗衡无效 左暝胤闻言,眉开眼笑道:“欧兄言之有理,我也正有此意。” 因为二人意思不谋而合,一时冁然而笑。 欧子昕耳闻,一时满面春风,心下大喜!但心下又隐隐担心左琦颖会不愿意,一时心里又忐忑不安。 婢女前去请左琦颖时,白羽婕正好也在,母女二人一同前来厅堂,在见到欧子昕父子时,玉颜瞬间含着不悦问:“爹,叫我有何事?” “琦颖,今日你欧伯伯与子昕前来,我和你欧伯伯商议,选一个良辰吉日,让你和子昕把这婚事给办了,你也不小了,性子又倔强,成家之后会收敛一些。” 左琦颖耳闻,一时之间歇斯底里地吼道:“不!我不嫁!这婚事我不同意!” 余音未了,人已夺门而出,白羽婕与薰霏先追去,随后左暝胤继踵追出去,厅堂里只留下欧子昕父子。 欧子昕见左琦颖至今不肯同意这门婚事,面有郁色道:“爹,既然琦颖不同意这门婚事,我们就不要勉强她了。” 欧岱怫然道:“子昕,千万不可如此说,你一往情深于她,是她的福分,像她性情这般彪悍的女子,也只有你才这般痴情于她,她还不知好歹!” 欧子昕怆然道:“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有多情深于琦颖,但琦颖不愿意,就算强行嫁过来,那又有何意义?”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成婚之后琦颖会慢慢发现你的优点,到时她的心自然会安定下来。” 欧子昕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他是对左琦颖一往情深,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包括他的性命,但左琦颖这般不愿意,他勉强又有何用?他不愿见到左琦颖伤心的样子,他可以为了左琦颖的感受而放弃自己的痴情,但如今不是他说了算,欧岱与左暝胤皆执意这门亲事,叫他甚是为难! 左琦颖从厅堂跑出来,撄怒的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左暝胤在身后呵斥:“琦颖,你给我站住!” 左琦颖虽然一向任性倔强、桀骜不驯,但还是畏惧左暝胤几分的,倒也止住了脚步。 左暝胤上前,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就不明白了,像子昕这般温柔体贴又痴情的男子,世间少有,你怎么就执意不嫁?” 薰霏见小姐这般受委屈,于心不忍,壮胆道:“掌门,小姐对欧少主是没有感情的,小姐已经有了心仪的人。” 左暝胤顿时勃然大怒,呵斥道:“闭嘴!不懂规矩的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薰霏见左暝胤动怒,忙住嘴,不敢再出声半句,心下甚为委屈。 此时一旁的白羽婕看不下去,怫然作色地开口:“既然薰霏是奴婢未有资格,那我有资格吗?” 左暝胤见白羽婕这般说,适才的威风少了许多,多了几分温和,道:“羽婕,你说哪的话!” 白羽婕续道:“既然我有资格,我今就要说一句公道话,琦颖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也是我的掌上明珠,现到谈婚论嫁之时,我们就应该给琦颖找个自己心仪的如意郎君。我知道子昕这孩子不错,对琦颖很好很痴情,但感情是讲究两情相悦的,到时就算把琦颖勉强嫁过去,那琦颖与子昕都不会得到幸福的。再说琦颖已经有了自己的意中人,我们就应该尊重琦颖的选择。” 左暝胤不以为然地道:“什么情不情意不意!虽然眼下琦颖对子昕感情不深,但婚后自然会有感情的。”一顿,冷哼一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琦颖对谁有情意,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我左暝胤活着的一日,琦颖就休想与那温孤玦夜在一起!温孤玦夜身为天蓝宫的少宫主,与我等势不两立,我不想到时被武林各门派当成千夫所指的公敌!” 左琦颖耳闻左暝胤所言,心下甚怒,气得花容失色。 白羽婕道:“如果温孤玦夜离开天蓝宫,离开天蓝液挥手了?” 左暝胤冷“哼”一声道:“简直异想天开!痴心妄想!那日你们在天蓝宫都看见了,温孤玦夜可以舍生救天蓝液挥手,宁愿与整个武林为敌,也不肯离开天蓝宫,离开天蓝液挥手,就会因为区区儿女私情而改变他的选择?明摆着他是冥顽不灵!”一顿,面目俨然且斩钉截铁道:“日子我和欧兄已经选好了,就在本月二十八将这婚事给办了,免得有些人异想天开!” 白羽婕惊呼道:“这离二十八还有几日啊?就算要定此事,也要从长商议,何必如此仓促!” “这婚事越快越好,免得节外生枝!”然后神色俨然的又对一旁的两位随从吩咐道:“听着!从此时起,你们要好好看管小姐,如果小姐跑了,或者有何闪失,本掌门就要你们的脑袋!” 两随从惊悸地领命。 左暝胤此一举完全撄怒了白羽婕,指责道:“暝胤,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要软禁琦颖?” “不这样做,恐怕琦颖不会老实嫁过去。” 白羽婕此时怒发冲冠,呵斥道:“你竟然如此无情!强迫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要怪就怪我这辈子看错了人,看走了眼!” 语间,人已拂袖而去,左暝胤欲言又止,见白羽婕头也不回而去,只能伫立于此。 欧岱沉步而来,极其怏怏不悦道:“左兄,既然琦颖和羽婕皆不同意这门亲事,那就算了吧,搞得我欧岱强逼婚似的,如传出去,有损我一世清誉,到时我颜面何存?” 左暝胤明显看出了欧岱的不悦,有所赔笑道:“欧兄莫生气,琦颖只是一时意气用事,等冷静下来自然会同意这门婚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在本月二十八准时举办婚礼,还劳烦欧兄与子昕筹办婚事。” 欧岱耳闻左暝胤这般说,这才舒眉展眼,一揖道:“那好,我与子昕这就尽快筹办婚事,左兄,日后我们就成一家人了,这可是亲上加亲啊!”左暝胤哂然颔首。 欧岱让欧子昕先回霸天顶,他与左暝胤还有一些事要办,随后就回去。欧子昕见左琦颖被软禁,心里十分不好受,原本想出面为左琦颖求情,但知道欧岱与左暝胤心意已决,不会为此改变,只好暂时先回霸天顶。 第86章 鹬蚌险相争 渔翁难得利 这左琦颖含着委屈跑回自己的闺房,扶床痛哭,薰霏见小姐这般伤心欲绝,也是犹如以刃镵腹,走上前,慰藉道:“小姐,既然你对温孤大侠有情意,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前去找温孤大侠出手相助。” 左琦颖闻言,敛声,双眸含着泪花,道:“如今我们已经被爹软禁,如何出去找玦夜?” 倏尔玉颜寒霜与落寂,道:“玦夜人现身在天蓝宫,如何去求助?再说……玦夜未必会理会此事。” 薰霏道:“小姐,现在到什么时候了,还顾忌这么多?不然到时只能嫁过去了!我们先到这里逃出去,找到温孤大侠再做定夺。” 左琦颖觉得薰霏所言甚是,她左琦颖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她要逃出这里,去找温孤玦夜。 二人简单收拾一下,正欲出门,但被门口的守卫拦住,道:“掌门有令,不得小姐离开这里半步,希望小姐不要为难属下,属下失职是会掉脑袋的。” 左琦颖斥道:“快让开,不让,本小姐就先不客气了!”语间,剑已架在这人脖子上。 这人则无动于衷,道:“如果小姐执意要为难属下,那就先杀了属下再离开这里吧!” 左琦颖见这人如此固执,心下不由大急大气!左琦颖虽然一向性情彪悍,但绝不会草菅人命之人,如此做无非是想唬住这些人,但见这些人铁了心,她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而真的杀人。僵持了半晌,左琦颖坚持不过,收剑,愤然回房,坐在椅子上独自生闷气! 薰霏关上门,上前附耳对左琦颖道:“小姐,他们现在不让我们走,我们就等到晚上再走,到时我们就从窗户爬出去。” 左琦颖觉得甚为绝妙,焦急的只好等待夜幕的降临。 左暝胤、欧岱二人来至一壁立千仞,古松苍茫如海,琪花瑶草之地,如同寻找何奇珍异宝,仔细的寻找着何物。 大约寻查了一个时辰,却未发掘任何蛛丝马迹。 左暝胤起身活动了一下酸困的筋骨,沮丧道:“这里为何未有任何蛛丝马迹?连血玉宫都找不到,更别说血玉剑了!” 欧岱也觉得很气馁,道:“是啊,没想到这寻影婆婆,还真的是将这血玉宫隐藏的天衣无缝,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也不知道这机关与端倪会在何处。” 喟然一叹道:“这一切也只有寻影婆婆一人知道,如今寻影婆婆已丧命于天蓝液挥手中,当时留下的布包也是下落不明,要找到血玉宫和血玉剑真的比登天还难!” 左暝胤则不甘心地道:“我就不信这寻影婆婆真的可以做到天衣无缝!只要是人所为,就会有破绽与漏洞!” 二人又俯身继续仔细查找。 不止左、欧二人图谋不轨,像吕淏雄、撒线娘子、卢一浩三人,自然也不是何善辈,也在血玉宫的旧址,用“蛙姿”仔细寻找着关于血玉宫的入口,可结果和欧岱、左暝胤二人一样,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因双方竭力找关于血玉宫的入口,未注意到彼此,直接来了一个“见面礼”! 因存戒备之心,第一反应出手反击向对方,一时间两拨势力不由分说地交上手!只见欧岱一掌向吕淏雄排山倒海击去!吕淏雄微怔,速“鲤鱼倒穿波”,躲欧岱这势如破竹一击!欧岱自然不会给吕淏雄未有半点缓和之机,连连发招,直击吕淏雄正胸!吕淏雄见欧岱穷追不舍,连连败退,“惊鸿冲霄”,一点足,腾身而起!欧岱见吕淏雄腾身而起,速改招,猛不可挡地上窜而起,翻腕错掌,右掌急吐,直击吕淏雄要害! 吕淏雄见欧岱紧追不舍,一再置自己于死地,顿时恼羞成怒,竟拼命而战!二人双掌翻腕错掌而交,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而左暝胤在见到吕淏雄三人时,已是怒容满面,见欧岱已经交起手来,已“饿虎扑羊”向卢一浩、撒线娘子二人直击而去!撒线娘子自然也不示弱,顿时撒出彩虹线,向左暝胤攻去!左暝胤见状,心下略微一惊,速“仰后翻空”,卢一浩乘此时机“海燕掠坡”一跃而上,一掌势如破竹向左暝胤劈去! 左暝胤绝非何等闲之辈,见卢一浩一掌劈来,翻身,旋风腿向卢一浩劈之而来的掌踢去!这卢一浩本欲在左暝胤闪躲撒线娘子的彩虹线之际,袭他一掌,不料这左暝胤甚是眼疾手快,以躲改为攻,竟用旋风腿直踢而来,自己竟毫无攻击的余力,连连后退。 左暝胤随之一个“神龙回首”,双掌快若闪电向卢一浩正胸击去!卢一浩已经躲之不及,不偏不正地被击中正胸,只闻一声闷哼,身已被击飞退出一丈开外,这才敛足稳身!可见他伤的不轻,而左暝胤则“大雁落山”,轻身落下。 撒线娘子见卢一浩受伤,勃然大怒,双手挥线“蜘蛛布网”,向左暝胤猛攻而去!左暝胤旋身而起,双手互错发功,向撒线娘子一掌劈去!撒线娘子见状,大惊!忙扯线,闪身急躲!虽躲过了排山倒海一击,但额头不由渗出汗来,心中暗叫“好险!” 左暝胤见撒线娘子竟然躲过自己这势如天崩地裂的一击,继踵连发第二击,双掌毫不示弱地击向撒线娘子!撒线娘子被击退三步,口中吐出鲜血来!顾及不到自身的伤痛,乘左暝胤踌躇满志之际,右手撒线而出,缠住左暝胤脖颈,左暝胤一时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脸瞬间憋得通红! 撒线娘子自然不会放过此绝佳时机,使出毕生功力拉扯手中的彩虹线,目的无非是让左暝胤一命呜呼!可左暝胤也不是吃素的主,只见右手戮掌而上,一掌斩断缠着自己脖颈的彩虹线,只见彩虹线顿时四散而断!松开了自己的脖颈。 撒线娘子见状,心中惊呼!左手忙撒线而出,数百条彩虹线击中左暝胤正胸,左暝胤被击后退数步,口中溢出血来。 再看欧岱与吕淏雄,相交几十招有余,吕淏雄明显多有不敌,已现下风,欧岱此时已逼得他节节败退,未有半点反击之力,此时已经额头渗出汗来。 第87章 设法摆脱软禁 眼看吕淏雄已经招架不住,如再战下去必定会丧命于欧岱手下,只见他猛然向后退一大步,错步翻腕,使出他的独门绝招“洪沙掌”。 吕淏雄的洪沙掌威力十足,不容小觑,只见如洪水般的涌沙,向欧岱轰然有声地直击而去!欧岱见状,忙双袖而挥,截住汹涌攻击而来的洪沙!吕淏雄见状,“海燕掠坡”!猛然窜至欧岱身后,突发一掌,欧岱顿时被突发的一掌击的向前趔趄扑去,倒不偏不正地迎上吕淏雄的洪沙掌。 受腹背之击的欧岱,身受重伤!口中喷吐不少血,身形微晃,看来这一击着实不轻! 不过欧岱可不是何善罢甘休之辈,想想他是霸天顶堂堂一掌门,竟然会败在这吕淏雄幺麽小丑手下,日后颜面何存?顿时恼羞成怒,咆哮如雷道:“吕淏雄,拿命来!” 反手射出三枚飞镖,这三枚飞镖嘶然有声,势不可挡的刺之而来,吕淏雄大惊失色!忙旋身而躲!虽竭力躲过两枚飞镖,但其中一枚最终还是躲之不及,只闻“刺——”地一声脆响,继踵一声闷哼,一抹鲜血飞溅而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袭鼻而来! 就在两败俱伤之际,这煞仙盗王姗姗而来,邪笑道:“真是一出龙虎之争的好戏啊!令我煞仙盗王大开眼界!既然五位皆已受伤,不如由我煞仙盗王以逸待劳,代为寻之吧!” 一顿,幸灾乐祸道:“哦,这叫什么来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然后一揖,带着挑衅道:“那小弟我就不客气,要去找喽!” 随后与他的那些虾兵蟹将胁肩而笑,动身找血玉宫的入口。 左、吕等人耳闻煞仙盗王冷嘲热讽,甚为恼怒,撒线娘子要出手教训这猖狂一时的煞仙盗王,但被吕淏雄拦了下来,这煞仙盗王也无非是嘴上占点便宜,实质性的未有半点。 欧岱、左暝胤见眼下关于血玉宫还未有任何蛛丝马迹,也懒得跟煞仙盗王这等人浪费口舌,先行离开,吕淏雄三人随后。 这煞仙盗王又不是何聪慧灵敏之辈,无非只是匹夫之勇而已,就凭他的那些虾兵蟹将,怎可能发现何蛛丝马迹?最后还不是七窍生烟的败兴离开。 温孤玦夜在訾雅仙勾留两日,随后离开。 此时他正好也来此,看到欧岱、左暝胤与吕淏雄等人交手,两败俱伤之余,煞仙盗王而至。 一直作壁上观这场鹬蚌相争,直到煞仙盗王灰溜溜地离开,正欲现身,但见山石之间跃出一人,向左暝胤等人适才寻找的地方走去! 温孤玦夜一见来人,垂眸一思,竟然是天玥城的左使轩辕墨!随后放眼望去,见轩辕墨在一周观察一番许时,才跃身离去。 温孤玦夜见轩辕墨走后,思量少时,轻身跃身而出,也在山石间略作观察,暗忖:“为何连半点蛛丝马迹也未有?难道这血玉宫真的凭空消失?血玉剑成迷?”忖毕,剑眉深锁,好似在思量何事。 白羽婕耳闻左暝胤受了伤,并未前去相探,因软禁左琦颖一事而赌着气。 此时已至深夜时分,左琦颖与薰霏蹑手蹑脚地来到窗边,悄悄的打开窗子,左琦颖先钻出去,薰霏紧随其后,二人正蹑手蹑脚走窃喜地了几步,前面已有人挡住她们的去路,为首的一人问:“小姐,这是要去何处?” 左琦颖与薰霏勃然一惊,惊愕地道:“你们……你们不是……”看了看门的方向。 为首的一人道:“这是掌门下的命令,属下不敢大意半点,希望小姐不要再为难属下,还请小姐回房吧!” 左琦颖灵机一动,道:“那我要上茅房,你们也要跟着?” 这为首的一人一听,显然眉目深锁一下,随后道:“那小姐请,属下在附近保护着小姐。” 左琦颖见如此也甩不开这两人,怒容满面地冷哼一声,昂首阔步地向茅房走去。 一进茅房,薰霏忙道:“小姐,我去将他们引开,你就先逃出去,我随后就到。”左琦颖颔首应允。 薰霏火焚火燎地跑出茅房,大声地叫道:“不得了的了!小姐晕过去了!你们快去禀报掌门和夫人!” 为首的其中一人前去禀报,另一人留下,薰霏眼珠贼溜溜地一转,对另一人道:“你快去拿一些药来!”这人应允,随后匆匆离开。 薰霏见看守的二人已被调开,急奔进茅房,欣喜欲狂地道:“小姐,他们已经被我调开了,我们赶紧走吧!” 左琦颖欣然,二人奔出茅房,来到墙下,正欲飞出墙,不料,身后响起一音:“小姐,请您遵守掌门之令,勿要一再的为难属下等人。” 左琦颖、薰霏闻其音,勃然大惊!寓目一看,见竟然是适才被薰霏诈走的两人,更是大惊失色! 左琦颖见这二人阴魂不散,不由恼怒,斥道:“你们俩是瘟神啊!跟着我这么紧!今晚我偏要走,看你们如何!” 语毕,侧首,对薰霏道:“薰霏,我们走!” 二人齐腾身而起,欲飞出墙。 这两属下见状,急点足而起,向左琦颖、薰霏二人抓去,甫碰到二人手臂,就遭到了反击,这两属下也不敢硬来,只要阻止左琦颖离开就行。 其中一人见左琦颖反抗不止,开口道:“小姐,你就听掌门之言,暂时勿要离开门派。” 左琦颖倔强起来,真的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桀骜不驯地道:“我就不!” 这二人互递一神色,“噌——”地拔出随身佩戴之剑,双手呈上,道:“如小姐执意要走,就先杀了属下二人吧!不然小姐走了,属下二人也难逃一死。” 这一招果真是左琦颖的软肋,让左琦颖一时手足无措。 少时,只见左琦颖猛然伸手接过其中一人手中的剑,戛然直接架在脖子上,只见这人先是一怔,但未有任何躲闪之意。 左琦颖原本只是想唬住这二人,但见这二人软硬不吃,愤怒的扔掉手中的剑,谇道:“你……你们就愚忠死吧!” 话犹未了,已夺身回房去,薰霏紧跟上去。 第88章 暖心开导 正面相对 这二人捡起剑,佩戴在身上,继续跟上去。 左琦颖见屡次逃跑皆失败,心下十分气馁。 薰霏见逃跑已是不妥,得从长计议。左琦颖一时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薰霏见这些人主要是在监视左琦颖,而她可以自由出入,决定她前去找温孤玦夜,请他前来救援。 左琦颖觉得这一招可行,但还是有些隐隐不安,要知温孤玦夜不同常人,虽然认识,但交情不深,以他那冷漠的性情,很难确保会插手此事,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 薰霏决定明天一早就动身,左琦颖同意,她这一辈子的幸福全寄托在温孤玦夜身上了。 琴晟彬与雪音已在满天星待了数日,每日如一,都是游玩。有青山绿水的仙境相伴,也不觉得郁闷,反而开心不少。琴晟彬总是风度翩翩地在唇边两瓣“入仙”成律,音律悠扬婉转且柔情,犹如高山流水,总是能吹奏出令人沉醉的画境,雪音沉浸在这悠扬的音律里,但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温孤玦夜,在那刻,她是安静而又忧郁的。 琴晟彬自然是知道雪音的心思,但从来不去揭穿与过问,只想让雪音尽量开心。 兹时,二人一如既往的在山脉之间游玩。 游玩许时,坐在绿草如茵、奇异不定的山石上略作息。 琴晟彬察言观色地看了雪音一番,见她神色安静,于是开口:“雪音,其实有些事情是无法选择的,比如说自己的身世,不是自己所能决定与选择的。譬如说玦夜,玦夜表面有些冷漠,好似不太近人情,但他其实是一个重感情之人,天蓝液挥手虽然是罪不容诛的大魔头,但起码对他有恩,如果玦夜决绝的离开天蓝宫,那就是忘恩负义,而眼下天蓝液挥手武功尽失,是天蓝宫最危急之时,很难确保有些人会不乘机报复,这天蓝液挥手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可天蓝宫的其她人了?她们是无辜的,你也不想那些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而无辜的搭上自己的性命吧?我看得出,你对皑儿、香晰她们感情是很好的,你真的忍心?” 雪音此时秀眉紧蹙,面目黯然。 琴晟彬见雪音并未情绪大发,继续道:“其实玦夜是最难最心痛的人,一面是他的恩人,一面又是他的结义妹妹,无论他选择哪一方,都会令另一方受伤,但其中真正的痛苦,只有玦夜一个人知道。” 一顿,面目也有些黯然道:“我与雁儿、大娘,之所以知道玦夜的身份而不告诉你,无非是怕你受伤,也自然是为了玦夜考虑,玦夜虽然是天蓝宫的少宫主,但我们终究是接受了他,并未排斥他,因为玦夜与天蓝液挥手不是沆瀣一气之人。其实有的时候,善恶好坏又有何清楚的界限与区别呢?就如有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借着名门正派伸张正义之名而无恶不作。” 略作顿道:“如今天蓝液挥手已经武功尽失,玦夜继续待在天蓝宫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统领整个天蓝宫走向正轨,成为武林正派!” 琴晟彬见雪音一直喑然聆听,知道她听进去了自己所言,心下也放心不少。 起身,而后伸手拉雪音起来,双手搭在雪音肩上,温柔贴心地道:“我看你也定是困了,先回洞休息吧!”雪音应允。 琴晟彬在雪音的额头上宠溺的亲了一下,搂着雪音柔情的含哂道:“走,回去休息!” 雪音很温顺的随琴晟彬回洞去休息。 温孤玦夜离开血玉宫的旧址后,鬼使神差的来到满天星。 他猜想雪音会在这里,在内心深处真的很想见到雪音,来到满天星看见的第一眼,却是琴晟彬极其宠溺的在雪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的画面,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心莫名的抽搐一痛,俊容一时也被寒霜所掩盖,眉目紧蹙,神色嗒丧…… 这一切只在不经意之间,就连温孤玦夜自己也不知晓,自己此时的失意有多明显。 正在温孤玦夜失意时,见琴晟彬从洞中出来,向洞附近走去,他这才出来,来到洞口,垂眸思绪半晌,才动足进入洞内。 他的脚步很轻,甚至是悄然无声,进去见雪音背身而睡,走到床边,见雪音双眸紧闭,弯弯如月牙的双眸,此时看去更加乖巧可人。 温孤玦夜静静地打量着雪音,怆然道:“只要能见到你开心快乐,我就放心了,有晟彬在身边照顾你,我也放心。”一顿,眼底的忧郁之色更浓烈了几分,道:“有些事是身不由己没有选择的,并不是说你对于我而言有多不重要,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神色沉重地凝视雪音许时,脚步无比沉重的离开洞中。 甫出洞,正好与回来的琴晟彬遇到。 琴晟彬见是温孤玦夜,惊喜道“玦夜!” 温孤玦夜淡然应之,揖道:“多谢你照顾雪音!日后还劳烦多多照顾!”语毕,黯然地动足离开。 琴晟彬忙道:“玦夜,既然来了就多待一会儿,好好跟雪音谈谈吧。” 温孤玦夜神色复杂,道:“还是算了,以免雪音看到又生气,只要能见到她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琴晟彬道:“今日雪音妹妹也冷静明白了不少,现在她应该不会生你的气了。” 温孤玦夜苦涩的摇头。 正在此时,身后一声清脆悦耳之声响起“晟彬哥哥!” 温孤玦夜、琴晟彬二人闻音,皆不约而同地向身后看去,见是刚从洞里出来的雪音。 其实雪音一直未睡着,温孤玦夜在洞内的言行举止她都知道,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才装睡未出声。见温孤玦夜竟然离开洞中,害怕他会离开,这才追了出来!自然也听到了温孤玦夜与琴晟彬二人的谈话,害怕温孤玦夜真的会离开,这才故意叫了声“晟彬哥哥”。 温孤玦夜与雪音皆神色有异地互视一下彼此,但都缄默。 一旁的琴晟彬则懂得察言观色,开口道:“玦夜,你与雪音好好谈谈。”有移目于雪音道:“雪音,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番话。”随后,款然离开。 第89章 机关重重 琴晟彬走后,雪音与温孤玦夜皆有些讪然的互视一下彼此,雪音带着讪然转身走进洞,温孤玦夜略作顿,随后跟进去。 雪音坐在床边,带着讪然,垂眸玩弄着手中随意折下来的草,温孤玦夜也随之坐了下来。 起初,二人皆缄默,谁也未开口,洞内出奇的噤若寒蝉,静得气氛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温孤玦夜先开口“雪音,十分抱歉,并不是说我做出这样的选择,就证明你不重要,我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有我的原因,我一直视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信任的人,我是不会弃之不顾的,只是……” 雪音言语恬静乖巧道:“我现在不怪你了,晟彬哥哥、雁儿姐姐、大娘他们都能接受你,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晟彬哥哥说的很对,天蓝液挥手是那样的人,但对你有恩,我不能让你成为忘恩负义的人,只要夜哥哥你是好人就行了。” 温孤玦夜闻雪音所言,勃然大欣!韵容一时被明显的惊喜之色所代替,道:“雪音妹妹,只要你能想明白就好!” 因这件事的化解,二人皆眉开眼笑,适才尴尬的气氛荡然无存。 少时,温孤玦夜问起雪音,上次他来这里找她,起初未找到她,后来她又出现在洞中,这是怎么回事。 雪音天真而笑道:“因为这里是有暗门的!” 随之爬到床边,启动机关,顿时开出一门户来!眉飞色舞地道:“夜哥哥,上次我就是藏在这里的!” 温孤玦夜见这里竟然有一门户,看来这里面定有何端倪,仔细观察一番,问道:“雪音,这里还可以进去吗?” “好像不能,我没有发现可以进去的机关。” 温孤玦夜应允,随后再度仔细观察一番,依旧毫无发现,不禁暗暗自语:“如有暗门,里面定有密室暗道之类的,为何找不到机关?” 随之,用手试着敲石壁,敲几下,蓦闻一声音,随之从石壁出现不少孔,从孔中顿时射出诸多暗器!温孤玦夜是何等眼疾手快之辈,早有防范之心,忙俯身趴下,将雪音护在身下面,暗器“嗖——嗖——嗖——”的从他们上面擦射而过,真是好惊心动魄的一幕! 见暗器停止,温孤玦夜这才起身,也拉雪音起来。雪音从未见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双眸惊呆,看来适才的惊悸未绝。 二人齐寓目石壁,见适才发出诸多暗器的石壁,早已恢复如初,未有半点痕迹。 温孤玦夜盯着石壁,断然道:“既然有暗器,说明这里面还有暗道或者密室。”一顿,神色俨然地看着雪音,道:“雪音,你先出去,这里面定还有暗器。” 雪音倒是一向倔强,再加上好奇心,道:“不行,这里面有暗器更要在一起,要么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要么我们都留下。” 温孤玦夜是知道雪音的性格的,也不再多说,只好答应,让雪音一直跟在他身后,雪音这倒答应。 温孤玦夜已知这石壁有暗器,更加提高了警觉,不会轻举妄动,小心谨慎的观察一下,又轻敲石壁,继踵又是触耳惊心的机关触动声!只见从里面喷出似烟似雾之物,看来是毒烟,神紧言急道:“有毒!快捂住鼻子!” 雪音还未从突发状况中明白过来,温孤玦夜已在说话间,快如闪电转身捂住雪音的鼻子!因为过于紧张,用力紧靠在身后的石壁上。雪音见温孤玦夜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心下大急,伸出自己的手,急捂住温孤玦夜的鼻子,温孤玦夜含哂摇首,用左手轻轻地拉下雪音捂住自己鼻子的芊芊玉手,雪音用诧异的眼神盯着温孤玦夜,温孤玦夜给了她一个极其安心的眼神,意思是叫雪音放心,雪音甚为不解与不安。 许时,毒烟消失,石壁又恢复原状,温孤玦夜放开雪音,从怀中取出取出一粒药丸,雪音以为温孤玦夜中了毒,神紧言急地道:“夜哥哥,你中毒了?” 温孤玦夜温和地道:“我没中毒,是给你吃的,以防中毒。”将药丸递于雪音眼前。 雪音闻得温孤玦夜未中毒,仍有所担忧地盯着他,问道:“夜哥哥,你真的没中毒?”温孤玦夜颔首。 雪音诧异地道:“刚才喷出毒烟时,你没有捂住自己的鼻子,怎么会没中毒?” 温孤玦夜眉开眼笑道:“我没事,你放心。” 雪音半信半疑,但见温孤玦夜真的没事,也就放心了,随之吞下药丸。 温孤玦夜走到适才一再放暗器的石壁前,道:“看来这里机关暗器甚多,需小心谨慎而行。” 他那双冷梢明锐的双眸,仔细观察着石壁,蓦地!他侧目而望,好似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他再度侧目一看,见石壁上好似隐隐约约可见拳头之印,而唯独有一处不同,有一个好似是掌印。 温孤玦夜垂眸思绪一下,好似明白其中的奥妙,让雪音继续跟在他身后,而他则将几成功力凝聚于右掌,猛然向若隐若现的掌印处发功,只闻一声巨响,这石壁顿时开出一门来!雪音见状,惊得瞠目结舌,随后眉飞色舞地道:“这里竟然还有暗道,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 温孤玦夜见有门户而开,喜然,收回掌,耳闻雪音所言,神色认真道:“幸好之前你未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雪音顿时露出没心没肺的傻笑,探身向里面望去,只见里面光线很黑,不禁开口道:“这里面怎么这么黑啊?” 温孤玦夜观察着暗道,道:“不知这暗道通向何处?” 雪音偏着脑袋也思索道:“里面这么黑,我们进去也看不见啊!” 温孤玦夜略思索一下,叫雪音先回去,免得琴晟彬回来找不他们,他先进去看看,以雪音的脾气自然是不会答应,这次倒也聪明,说只要给琴晟彬留下字迹就行,温孤玦夜见雪音坚持,也就只好答应。 给琴晟彬留下字迹后,二人便点着火把进入了暗道。 进入暗道,温孤玦夜让雪音紧跟着自己,一路极其小心谨慎前行,以免被暗器所伤。 这倒在温孤玦夜的意料之外,一路上再未有任何暗器。 第90章 惊现血玉宫,情绪多异常 二人在暗道中前行大约半个时辰,却未有了路,一周皆是石壁。 雪音诧异地道:“咦!怎么没有了路?难道我们已经走到了暗道的尽头?” “依我看,这绝对不是暗道的尽头。你想,当时修建暗道之人,会浪费时间修一条毫无退路的暗道吗?” 雪音觉得不可能,既然为暗道,首先要考虑的就是退路,连退路也没有,那暗道起到何作用? 既然不可能是暗道的尽头,说明这里还有机关,温孤玦夜早已洞察详情。 只见两旁石壁上雕有八只相貌怪异的怪兽,皆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瘆人的獠牙,甚是狰狞,令人毛骨悚然!唯独不同的是,有两只怪兽双眼而瞠,眼神凶神恶煞!而另外两只则是双目紧闭,但是慑力不逊于前两只,叫人心惊胆颤!而另外四只怪兽双翼两张两合,威慑感十足! 雪音从未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怪物,不禁觉得有点害怕,紧挨在温孤玦夜身边,温孤玦夜则面不改色,还是起初冷梢中带着探索的神色。 温孤玦夜观察一番这些形色不已的怪兽,走进石壁,再仔细观察一番,用手轻轻地敲试着石壁,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温孤玦夜见这石壁未有文章,视线移向这些怪兽身上,仔细观察一番,蓦地舒眉展眼,让紧挨着自己的雪音稍微站远一点,机关可能就在这些怪兽身上,雪音乖乖地应允,站远一些,叫温孤玦夜要小心,温孤玦夜应允。 随后,温孤玦夜挥手用功,腾身戳指向两石壁上各自闭目的怪兽“志堂”穴点去!在点到闭目怪兽的“志堂”穴时,只见紧闭的双目顿时而睁,露出如血般的双目,看起来如正欲食人的饥渴而狰狞的模样!雪音不禁心下一惊颤! 温孤玦夜见这两怪兽未有任何端倪,随之向合翼的两怪兽“期门”穴点去,只闻一声怪响!这两合翼怪兽,双翼戛然而展!继踵从石壁上,还有这两只怪兽中,射喷出无数暗器来!只闻极其混杂的“嗖——嗖——”声,无数暗器将温孤玦夜包围其中,势不可挡的攻击着!温孤玦夜倒也甚为灵敏,忙“仰后翻空”闪身而躲! 雪音见温孤玦夜被无数暗器所包围,心下大急,向前走一步,神紧言急地叫道:“夜哥哥!” 温孤玦夜见雪音上前一步,忙喝止道:“雪音,千万别过来!” 雪音虽然敛足,但用极其担心的眼神紧盯着温孤玦夜,心中暗暗的祈祷着他不要有事。 无数暗器连绵不断地一再攻击着温孤玦夜,温孤玦夜心下略微一惊,以石光电火之速,跃向这两怪兽的“期门”穴点去!这两怪兽瞬间双翼而合,暗器戛然而止!温孤玦夜随后轻身落下。 雪音急奔上前,迫切的问温孤玦夜有没有事,温孤玦夜自然没事,叫雪音继续站远一点。 只见他双手用功,戳指向原本张开双翼的两怪兽“期门”穴点去!只见这两怪兽双翼而合,继踵只闻“咔——咔——”地脆响,顿时开出一门户来,温孤玦夜见状,大喜!与雪音从这门户里进去。 走进石门,走了十几步,又见一石门,石门上雕刻着一朵很奇特的花,犹如两个紧紧连在一起的心,温孤玦夜不禁道:“是心犀花!” 不料,石门竟然打开! 二人进去,一时十分刺眼的光芒顿时袭眼!二人不由伸手遮挡一下刺眼的光芒。 少时,二人才慢慢适应过来,放下遮挡双目的手,寓目而去,只见这里是一片极其醒目的血红之色,如同流动的鲜血一样,且而由玉所制,甚为炫丽耀眼,真是十分绚丽的血玉世界! 雪音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惊呆,而温孤玦夜在见到眼前的一幕时,顿时瞠目结舌,神色复杂!好似在他那一向冷梢的眸子中夹杂着隐隐约约的泪花,一时失神于此,还从未见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温孤玦夜,会有这种神色的时候。 在雪音的惊叹声中,温孤玦夜这才回过神来,夹杂着太多的感情,不由自主地脱口呼出“血玉宫!是血玉宫!” 雪音闻言,诧异地问:“血玉宫?夜哥哥,这就是二十年前被天蓝液挥手血洗的血玉宫吗?” 温孤玦夜此时神色好似有些复杂地颔首,接而摇首,雪音不知温孤玦夜为何会颔首又摇首,诧异的盯着举止反常的温孤玦夜。 温孤玦夜有所情绪激动的环视着这里的一切,道:“真的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啊!我终于找到了!”眸子之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欣喜! 雪音虽然不知道温孤玦夜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为何言行举止会如此反常,但她猜想是因为终于找到了失踪已久的血玉宫,且而看见了世间罕见的由血玉所建造的一切吧! 雪音仔细打量着从未见过的这一切,这时目光停留在正殿上方所摆放的两个牌位,不由一指,开口道:“夜哥哥,那是什么?” 温孤玦夜顺着雪音所指的方向看去,在见到此牌位的瞬间,眸子中不禁泛出难以控制的泪花,随之趋而迎之,跪在这两牌位前,神色极其悲痛地俯首连磕三个响头。 对于温孤玦夜的反常,雪音还真是一时回不过神来,诧异地叫道:“夜哥哥……” 温孤玦夜起身道:“这两位前辈当年皆是彰善瘅恶的英雄豪杰,不幸遭人毒手,此时见到,祭拜一下。” 雪音这才明白,也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神色认真且敬佩道:“两位前辈,你们安息吧!天蓝液挥手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语毕,起身。 温孤玦夜神色依旧灰暗黯然,喟然长叹一声,随后,极其认真的好似在找何物,雪音见状,问温孤玦夜在找什么,温孤玦夜告知,既然这里是血玉宫,证明血玉剑极有可能就在这里,绝不能让血玉剑落在狼子野心人之手,雪音自然赞同温孤玦夜所言,帮着温孤玦夜开始找血玉剑。 二人几乎翻遍了这里,也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温孤玦夜觉得暂时不必找了,既然当年寻影婆婆竭尽全力掩盖血玉宫,血玉宫都被隐藏的如此隐秘,这血玉剑更不是一件易事,雪音也觉得有理。 第91章 心中多狐疑 关心生微妙 雪音看着温孤玦夜,不解的暗忖:“夜哥哥为什么要找血玉剑?当时老婆婆给我的那个布包里,会不会有关于血玉剑的讯息?我该不该告诉夜哥哥这件事?”思量之下,又暗忖:“还是算了,当时老婆婆嘱咐我,那布包只能交给宫聆轩,我不能违背老婆婆临终前的托付。”一再的思量之下,雪音最终还是未告诉温孤玦夜,关于寻影婆婆临终前留给她的布包与遗言。 二人随后离开大殿,来到外面,这外面倒是另外一片大好风景,琪花瑶草、郁郁芊芊,幽幽的青草香和兰花香萦绕而来,沁人心脾!碧湖袅袅、柳荫匝地,婀娜多姿的兰花点缀在绿草如茵之上,如同璀璨夺目的宝石!桃之夭夭如胭脂佳人,尤其是落英缤纷的花瓣,更是犹如婆娑起舞的仙子,美轮美奂,甚为撩人心扉! 而图案不一的山,在苍翠欲滴的花草与连绵环绕的喷泉中显得更是炯炯不同,一切皆是令人目不暇接、赞不绝口! 雪音对于眼前的一切瞠目结舌,未料到竟然还有如此人间仙境被隐藏起来!雪音一味的惊叹与观赏,而温孤玦夜自从进入血玉宫的那刻,便神色复杂,在喜悲中交集着。 一向冷漠的他,此时眸子更加深邃冷梢,显得深不可测,至于是何原因,也许只有温孤玦夜一人知晓吧! 雪音随着温孤玦夜差不多参观完整个血玉宫,温孤玦夜觉得出来已经很久了,免得琴晟彬等着着急,于是带着雪音离开血玉宫。 在回去的途中,温孤玦夜极其严肃认真的告诉雪音:“雪音,关于发现血玉宫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晟彬和冰姑娘。” 雪音虽然不明白其因,但见温孤玦夜这般严肃认真,很乖巧地颔首应允。 从暗道出来,来到洞中,见琴晟彬不在,二人来到洞外,见他在附近徘徊。 琴晟彬其实在他们进入暗道不久就回来了,看到了留在洞内的字迹,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仍然不见他二人回来,这才略显焦急。 雪音开口叫了声“晟彬哥哥!” 琴晟彬这才看见他们,迎上前,问他们这么长时间去了何处,温孤玦夜则说自己带着雪音到满天星去观赏了一番,见雪音开心,一时忘了时间,琴晟彬见是这样,也未有生疑半点。 温孤玦夜诚挚的言谢琴晟彬,他知道,雪音能够谅解他,琴晟彬定然劝说了不少好话,因此甚为感谢!琴晟彬叫温孤玦夜勿要这般客气,都是兄弟,再说也是雪音自己想明白了,要不是雪音自己想通,以她的性情,就算他人劝说多少好言,也是无济于事。温孤玦夜自然相信这一点,但还是很感激琴晟彬。 雪音见温孤玦夜与琴晟彬在一旁聊得甚欢,却拿自己当做话题,嘟囔着嘴道:“哎!你们俩是兄长,怎么可以这么公然的说我的坏话?你们说的意思是,我一向蛮不讲理、任性至极是吗?” 虽然是嘟囔着嘴,并未有多少生气之意,更多的是撒娇。 温孤玦夜、琴晟彬闻言,面面相觑一下,不禁忍俊不禁,道“没有。” 雪音嘟哝着嘴,道:“一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说我是那样的人。”一顿,好似极其大度似的道:“我不跟你们计较,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 温孤玦夜与琴晟彬耳闻雪音所言,顿时令人捧腹!看来雪音这丫头学的不少嘛! 此时,夜幕降临,夜空中繁星璀璨而现,时时的眨巴着自己那水灵灵的眼眸,组成无数不一的图案!而快至月圆的月色,格外的皎洁!仿佛里面住着神秘的人,仿佛隐隐约约可见里面的花草树木。 温孤玦夜、雪音、琴晟彬坐在柳荫匝地的湖边,赏心悦目地观赏着如此绝美的夜空,再加上泠泠之风拂面,更是心旷神怡!雪音一直好奇不已地问题不断,温孤玦夜、琴晟彬在一旁和颜悦色地耐心解释着。 不知多久,雪音在温孤玦夜与琴晟彬陪伴下竟然打起盹来,在他们之间摇来摇去,看起很瞌睡的样子,温孤玦夜见状,正要伸手将雪音揽回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却不想与琴晟彬几乎同时伸出手,琴晟彬却先一步,伸手将雪音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让雪音安静踏实的睡着。得到依靠后的雪音,睡得很恬静乖巧,如同熟睡的婴儿,月光照射在她那恬静又粉嘟嘟的小脸上,显得格外的可爱诱人。 此时温孤玦夜见琴晟彬让雪音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下莫名的一酸,眸子暗暗紧蹙,一时显得更加深邃。 许时后,琴晟彬抱起雪音回到洞中,将雪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出来到外面,继续与温孤玦夜待在一起。 温孤玦夜在看到琴晟彬抱着雪音款款回到洞中的刹那,眸子比适才更加冷梢又黯然,黯然的比黑夜还要漆黑寂寥,而此时心底更是隐隐不适。 随后二人各有所思地喑然而坐,谁也未再多语,夜显得更加寂静!空蒙! 翌日,温孤玦夜、琴晟彬觉得继续待在满天星有所不妥,三人便动身离开。 薰霏并未受到阻拦的离开了尊门派,她暂时只能先去逸幽居看看情况,她总不可能孤身前去天蓝宫找温孤玦夜,唯一要去的地方无非是冰如雁家——逸幽居,可结果往往不是人所希望的,温孤玦夜并不在,其实这是薰霏意料之中的。 虽然千手一娘与左暝胤是薰莸不同器,不曾有过来往,也甚为看不惯左暝胤的为人处事,但千手一娘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对于左暝胤的所作所为是愤懑,但对于左琦颖甚为同情,她也接触过左琦颖,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是个彰善瘅恶、恩怨分明的女子,如今被其父逼迫着要成婚,也是十分同情,但此事是尊门派自己门派内之事,千手一娘不便插手。 当时秋兮语也在场,对于左琦颖在如此紧要关头向温孤玦夜求助,这就已经证明左琦颖的心意,对于左琦颖的处境甚为同情,但是这是尊门派自家的事,外人真不便插手。 第92章 退婚不成,请求援助 就在此时,霸天顶已经派人前来送喜帖,薰霏见千手一娘等人不便插手,一时心急,竟然“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求千手一娘出手救救她们家小姐,千手一娘真的于心不忍,决定插手此事。眼下主要是温孤玦夜不在,只能前去訾雅仙看看。 虽然温孤玦夜并不在訾雅仙,但訾恋告知,前两日温孤玦夜曾来过,后又离开了。以千手一娘看,这雪音一时失去音讯,温孤玦夜心中自然会有所担忧与牵挂,必定会前去找雪音,也许她知道温孤玦夜现在身在何处。 薰霏见救自家小姐有希望,心中甚是欣喜! 千手一娘叫薰霏先回尊门派,他们一找到温孤玦夜,便会立刻告诉此事,并协助如何救左琦颖。薰霏见千手一娘这般热心相助,心中甚为感动,谢过之后,便立刻动身返回尊门派。 千手一娘、冰如雁、秋兮语、萌儿四人立刻动身前去满天星,温孤玦夜极有可能会去那里。 薰霏一回到尊门派,便将此事告诉左琦颖,左琦颖的终身幸福全寄托在温孤玦夜身上,但她的心里甚为不安,因为她还是了解一点温孤玦夜的,他生性冷漠,也极有可能不会插手此事,但她如今是涸辙之鲋,只能祈祷有人前来相救。 尊门派好似到了愁云惨雾之时,左暝胤与吕淏雄等人交手受伤,虽然毫无大碍,但是令他更伤神的是,白羽婕见他逼婚于女儿,竟然绝食赌气,随着渐渐绝食身子越来越虚脱,竟然病倒卧床,而左琦颖也是一副宁死不从的架势,左暝胤见一家人竟然为了这门婚事,闹到如此境地,竟然破天荒的回心转意,决定前去霸天顶将这门婚事给退了。 但是欧岱岂是这般说罢休就罢休之主?甚为不悦,告知,喜帖已经发出去,此时退婚,不是存心践踏他欧岱的颜面吗?日后叫他欧岱在武林中何以有颜面?何以立足? 左暝胤自然知晓这一点,但事已至此,也不想弄得家破人亡啊,但无论说什么,欧岱也不会退了这门亲事,给左暝胤的脸色也甚为不好,还讲出一些很决绝之言,左暝胤在大局思量之下,最终还是未退了这门亲事,只能败兴而回。 白羽婕、左琦颖母女,原本见左暝胤前去霸天顶退婚事,甚为欣喜,想着此事就会就此罢休,但白羽婕心里清楚,欧岱不是那种容易和解又善罢甘休之辈,心中隐隐不安,但她并未对左琦颖说。 果不其然,左暝胤回来告知,婚事未退成,得如期举行,这无非是让左琦颖乐极生悲!在听到结果的刹那,左琦颖甚至胸口憋着一口血,最终未忍住,“噗——”地一声喷出来,顿时不省人事! 好不容易醒过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吃不喝。白羽婕见女儿如此可怜,想想她“多铃侠女”也是在武林中彰善瘅恶、行侠仗义的一代侠女,岂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葬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决定带着左琦颖离开尊门派,左暝胤这才来了软,恳求白羽婕、左琦颖不要离开尊门派,如果一旦离开,到时不但与欧岱会反目成仇,而且他会成为武林的笑话,到时在整个武林中真的无颜立足! 白羽婕自然知道这一点,一面是自己的夫君,一面是自己的女儿,真叫她两难啊!最后也只能打消了此念头,左琦颖也对此未作出何过激的反应,她喑然了,只是整日精神萎靡的如行尸走肉。 千手一娘等人来到满天星,却不知雪音所住的洞在何处,满天星如此之大,如何去找?就在大家为此伤神时,却见三条人影由远而近,定眼一看,这不就是温孤玦夜、雪音、琴晟彬吗?心下欣喜欲狂,四人趋步迎上前! 而秋兮语再度见到温孤玦夜时,双颊绯红,双目脉脉含情地望着温孤玦夜,心儿竟情不自禁地乱扑腾,犹如一只不老实的小兔子!温孤玦夜只看了她一眼,是何种感情,她未看出来,只是她一直用一日三秋眼神凝望着。 几人闲聊几句,千手一娘说明此次前来的目的,不料温孤玦夜则依旧萧然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正常之事,这左琦颖钟情不钟情于欧子昕,嫁不嫁于他,是他们之间的事,我管不了,也参与不了,据我所知,这左暝胤与欧岱可是莫逆之交,欧岱一方何来逼婚之说?” 秋兮语虽然知道温孤玦夜生性孤冷,但未料到如此清冷。如若温孤玦夜答应营救左琦颖,她心里也许会有些许酸涩,但也不会太过介意,但眼下温孤玦夜竟然欲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秋兮语心下不由一阵痛,如若哪天她也发生类似的事,请求他前来相救,他是不是也会如此冷静又清冷的决绝拒绝?想到这些,她就心如刀绞!莫非在温孤玦夜的心里,只对雪音一个人有热度与感情?就算雪音作出任何过激任性之事,他也会包容?不由玉颜寒霜,秀眉紧蹙。 虽然早料到温孤玦夜会有如此反应,但对于温孤玦夜的过于孤冷,多少还是令千手一娘不知该如何言语,毕竟此事不同其他事,而且牵扯太多。 秋兮语回神之后,柔声道:“夜,这左姑娘虽与我不是很熟,但在那相处的一段时日里,能看出左姑娘是一爱恨分明、彰善瘅恶又心地善良的女子,这门婚事虽然是左欧两家同意的,但是左姑娘本身未同意,是她爹逼迫的。此时是她最无助之时,如果我们不出手相助,她就会失去终身的幸福,夜,就出手救救她吧!” 温孤玦夜仍冰冷无温度,道:“相助她逃婚之后又能如何?左欧两家到时必定反目成仇,到时左暝胤必定将一切的过错归咎到左琦颖身上,到时她还能回尊门派?如此岂不是害了她?” 一顿,眸子冰冷如寒霜道:“再说此事我不便插手,如我插手了此事,左欧两家必定会将这一切归咎到天蓝宫,借此大做文章,挑拨、怂恿武林各门派,说天蓝宫的宫主武功甫失,而少宫主又挑拨武林和睦,目的就是为了武林各门派反目成仇,互相残杀,天蓝宫好坐收渔人之利。到时武林各门派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定然会联手攻击天蓝宫,我岂不是因一时鲁莽而牵连了整个天蓝宫?如此无益无利之事,叫我如何插手?” 第93章 喜事多殇恨昙花 温孤玦夜所言,一时让大家哑口无言,因温孤玦夜所言句句有理。 少时,琴晟彬开口道:“玦夜所言有理,这左姑娘确实令人同情,我们再商议有没有其他办法救她。” 一旁的雪音,一直好似在深思着何事,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突然开口道:“夜哥哥、晟彬哥哥,我看我们这样,到时我们乔装成蒙面人去救左姑娘,这样就没人认识我们了!” 除温孤玦夜外,在场之人皆觉得有几分道理。 温孤玦夜开口问道:“并不是我不愿相助这左姑娘,只是救出她后,她何去何从?一直跟着我们,自然也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琴晟彬、千手一娘等人皆觉有理,一时陷入愁闷之中。 千手一娘开口道:“不如先救下这左姑娘,我们先让左姑娘避一避,到时联络这左姑娘的娘多铃侠女来安置这左姑娘,这样也就不会暴露我们的身份,而这左暝胤也是敬重多铃侠女几分,到时多铃侠女出面说好话,想必这左暝胤会原谅左姑娘的。” 大家皆觉千手一娘所言甚妙!雪音问温孤玦夜这样如何,温孤玦夜倒也答应,这件事也就如此定下来。 随后大家立刻动身离开满天星,雪音随着温孤玦夜前去訾雅仙,其余之人前去逸幽居。 左琦颖一直心急如焚地等待温孤玦夜前来相救,但翌日已是大婚之时,依旧未见到温孤玦夜,一向情彪悍、睥睨一切的她,此时竟然泣下如雨,怫郁的喃喃自语:“看来温孤玦夜是不会来了!”一顿,带着无尽的哀怨道:“温孤玦夜,你真的好狠心啊!枉我对你一片真情!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孤冷之人,但心还是热的,如今看来你真的好冷酷无情啊!”语此,已是泣不成声。 薰霏见小姐这般伤心欲绝,不由也因此而感染,不禁潸潸,却开口慰藉道:“小姐,你不要这样,我想翌日温孤大侠一定会前来相救小姐的!” 左琦颖虽然知道薰霏这是在安慰她,但这也是她所希望的,希望温孤玦夜会突然出现,救她离开这里,去一个无人认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但是结果会如她所想,如她所愿吗? 白羽婕一直在门外,听到了女儿哀怨又无助的喃喃自语所,心如刀绞,随后推门进去,坐在女儿身边,蔼然又无奈地抚摸着她的芊芊玉手,神色怫郁道:“琦颖,娘相信温孤少侠会前来相救的。”一顿,甚为的怅然与不舍道:“如果翌日温孤玦夜救走你,你就好好跟着他,家你可能是暂时回不了了,你是知道你爹的脾气的,如果你逃婚,一定是不会原谅你的。” 左琦颖闻言,不禁泣不成声地喊了声“娘!”,随之扑进白羽婕的怀里,少许,声泪俱下道:“娘,你劝我爹退了这门婚事吧,这样我就不用离开娘和爹了!” 白羽婕无奈的摇首道:“这门婚事已经退不了了,如果温孤少侠不前来,你就跟着子昕好好过日子吧,子昕是个好孩子,对你又一往情深,到时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语此,母女二人皆泣不成声。 而一旁的薰霏,见夫人与小姐这般肝肠寸断,心里很十分难受,不禁潸然泪下。原本是一件喜事,如今却好似成了痛心疾首的丧事,真的好令人惋惜!怜悯! 而往往最不愿面对的事情,好似来的格外快,大婚之日而至,整个尊门派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佣人排出列进,脚步趋然,声势甚为浩荡!不愧是武林之中的豪门大派! 再看房内,灯红蜡亮,红幔霞披,甚为华美喜庆!只是喜庆之中却被莫名的噤若寒蝉所吞噬,多了的是令人窒息的怆然气息,每个人的脸上未有半点喜悦之意,而是含着泪花,这让原本压抑的气氛,更加增添了怅然的悲凉。 尤其是左琦颖,此时见温孤玦夜还未来,已大觉失望,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原本美艳的无与伦比,此时带着泪儿,犹如一个令人十分爱怜的“泪美人”,只一眼便心生护终生的冲动! 少时,院内耳闻醒耳的吹响之音,这时进来一个丫鬟,毕恭毕敬道:“掌门、夫人,迎亲的轿子已经到门口了,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白羽婕黯然地应允,帮女儿无可奈何的盖上盖头,随后丫鬟搀扶着左琦颖出去。 出门口,欧子昕已经一身大红新郎服,满面春风又迫不及待地等候着,见到左琦颖出来,彬彬有礼地上前招呼左暝胤夫妇一声“岳父、岳母”,随后温柔体贴的接过左琦颖的芊芊玉手,如同得到了何奇珍异宝,甚为小心谨慎又欣喜欲狂地扶着左琦颖上了花轿,而左暝胤与白羽婕则上了另一个轿子。 此时时辰已到,起花轿向霸天顶行去。 薰霏在一旁暗暗祈祷:“温孤大侠,无论如何,您也要来救我家小姐啊!小姐的一生幸福就全靠您了!” 而轿内的左琦颖,眼泪一直未干,忖:“玦夜,难道老天真的故捉弄人,让你我只是昙花一现,就永隔一方吗?”一顿,潸然而暗忖:“想不到我左琦颖平日性情彪悍、睥睨一切,对一切富家子弟、俊才武士视而不见,如今却为了一个冷酷无情,对我未有半点情意之人而肝肠寸断,又逼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一直彰善瘅恶、桀骜不驯又能如何?”悲伤凄凉之余,又忖:“玦夜,要是今日你不前来相救,我宁愿死,也不会妥协嫁进霸天顶的!”忖此,怆然泪下。 其实白羽婕的心里也很难受,她是知道此时女儿有多伤心欲绝又无助的,而左暝胤见左琦颖终于妥协了,心下倒暗自欣慰。 而霸天顶的喜庆更是胜尊门派几筹,不但被张灯结彩所环绕,更是人山人海、热闹喧天,甚为喜庆! 欧岱此时看去精神焕发,好生神气!忙着招呼前来祝贺的客人。 乍闻门外响起醒耳的“啪!啪!啪!”鞭炮声,这时一家丁过来,禀报道:“掌门,迎亲的轿子回来了!” 第94章 痴情郎君自悔婚 情不自禁扑入怀 欧岱闻言,趋而迎之,与左暝胤夫妇想让进入厅堂,落座于主位上。 这时,新郎携手新娘款款而来,薰霏跟随一旁。 随着一对新人入场,不禁响起一片啧啧称羡与曲意献媚之声。 而左琦颖见已至霸天顶,眼看已是拜堂之时,至今未见到温孤玦夜的身影,左琦颖抱着最后的祈望也破灭,已是心灰意冷的彻底绝望,此时喜帕下的她早已泣下如雨。 欧子昕原本是欣喜欲狂的,乍闻身旁的人儿细碎的抽泣之音,又见到厅堂的红毯上如珍珠一般被打湿的点缀,此时他心下不由抽搐的一痛,随之眉紧蹙,适才的眉飞色舞戛然而逝。 此时一对新人已至厅堂前,准备拜堂。 其实温孤玦夜等人一早就来到了霸天顶,只是在暗处一直洞察舆情。千手一娘因被邀请之因,此时正大光明地坐在宾客的位子上。 此时秋兮语见左琦颖与欧子昕快要拜堂,不由心下大急地道:“夜,快出手救左姑娘吧!不然来不及了!” 大家齐目于温孤玦夜,但温孤玦夜并未作出任何反应,依然一副雍然的静观着。 一旁的雪音见温孤玦夜未有行动的意思,不由按捺不住道:“夜哥哥,现在就救左姑娘吧!再不救就真的来不及了!” 温孤玦夜则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道:“不急,如果这欧子昕真的对这左琦颖一片痴情的话,他应该会顾及左琦颖的感受,终止这场婚事。” 众人对于温孤玦夜过分的冷静而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只闻一声“一拜天地”拉回了他们的思绪。 左琦颖闻“一拜天地”之时,因她明白温孤玦夜是真的不会来了,她是彻底的绝望了!不禁眼泪夺眶而出,“簌簌!”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如行尸走肉地与欧子昕拜了第一拜。 随之“二拜高堂!”再度醒耳响起,左琦颖从衣袖中微露出匕首,准备着自己的最后决定。 欧子昕知道左琦颖是不愿意这门婚事,是被逼无奈才与他成亲的,此时他是极度的矛盾,左琦颖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成为他的妻子,是他所梦寐以求的,但是他更知道左琦颖此刻的心情,而且见左琦颖一直泪如雨下,他知道了这一切,也明白了这一切,虽然这一切是他不愿意接受的,但依旧还是事实,此时他的心里好纠结! 而在隐处的雪音等人在听到“二拜高堂”时,皆用万分焦急、期待又祈求的眼神看着温孤玦夜,但温孤玦夜好似对此视而不见,依旧的稳如泰山处之。 继踵又是一声“夫妻对拜”,雪音等人甚至焦急的快要惊呼而出!用万分焦急的眼神盯着一直冷静自若的温孤玦夜。 就在这时,只闻一声沉闷沙哑中带着一种苦涩的男音响起“等一下!” 众目而望,见发音之人,正是正在拜堂的新郎欧子昕。 原本准备拔剑自刎的左琦颖,突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住了她准备从衣袖中拔出匕首自刎的手,她以为是温孤玦夜,但好似不是温孤玦夜那冰冷中透着一种霸气气宇的王者之音,一时竖起耳朵,静静伫立在原地,仔细地聆听着接下来的发音。 主位上的三位长辈见欧子昕突出此言,皆瞠目结舌,还是欧岱反应快,诧异地问道:“子昕,有何事?” 欧子昕含着嗒丧,转身对着在坐的所有宾客,开口道:“诸位英雄豪杰,晚辈深感抱歉!在下欧子昕与琦颖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而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仅此兄妹之间的感情,并非儿女之情,只是一直以来,双方长辈勿以为我与琦颖是有儿女之情,这才有了今日的这门婚事,也因我与琦颖尊重长辈之意,这才未说出实情,如今我与琦颖觉得遵从父母之意有所不妥,决定今日当着在坐的各位英雄豪杰的面,说明此事,以免双方的长辈与诸位有所误会。” 再次一揖道:“多谢在坐的诸位前辈给晚辈薄面前来贺喜!今日虽未有喜酒喝,但也有宴席的酒喝,盛情款待诸位前辈,以表晚辈的歉意!” 落落大方地作了一个潇洒请的姿势,道:“诸位先请用宴席!” 欧子昕此言一出,场下一片哗然与啧啧相议。 欧岱上前,带着怒意低声地道:“子昕,你又在搞何明堂?给我丢这么大的人!” 欧子昕虽然表面上说的这般洒脱,但他此刻的心情,是没有人可以理解与想象得到的,眉目紧蹙道:“我是很爱琦颖,但是感情是需要两厢情愿的,因为我的私欲而强行得到琦颖,这样琦颖是不会幸福的,也许我的放手,才是给琦颖真正的幸福与快乐。” 随后,走到左暝胤夫妇前,歉意的鞠一躬道:“左叔叔、叔母,实在抱歉!子昕无福分拥有琦颖,不能照顾琦颖一生一世,子昕在这里给二位长辈赔礼道歉了!” 白羽婕自然知道欧子昕为何要如此做,只有心存感激,更别说是责怪了,白羽婕祥和地道:“子昕,是琦颖没有福分,配不上你。” 左暝胤、欧岱此时只僵在原地,眼下还能做何? 此时欧子昕上前,揭开左琦颖的喜帕,粲然而笑道:“琦颖,你今日真的好美啊!” 一时之间左琦颖对于欧子昕的感激,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只是谴责地唤出一声“子昕。” 欧子昕苦涩的一笑道:“只是我无福拥有了!” 一旁的薰霏对于眼前的欧子昕,此时更加刮目相待,真的未料到他会做出如此大胆又无私的决定,不得不说欧子昕真的一个很好的男儿和夫君,只是小姐不喜欢,那也只能可惜与同情了。 开口道:“这里有宾客,还是到一旁说话吧!” 欧子昕带着左琦颖离开厅堂,左暝胤夫妇随后离开,唯留欧岱一人,欧岱自知如果不圆场,只会令自己颜面尽失,开口道:“诸位真的深感抱歉!是犬儿一直未说明与左掌门千金未有儿女之情,这才令欧某与左掌门误以为有男女之意,想结为亲家,这也怪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未能彻底的了解儿女,这才弄出了今日这种事情,让诸位见笑了!” 第95章 要想成尊 必先有舍 不论武林各门派如何以为,尊门派与霸天顶在武林中势力庞大,有许多门派是不敢对此有所异议的,有些继续着自己的宴席,也有些借故离开。 欧子昕带着左琦颖离开厅堂,再度深情的欣赏着眼前无比温柔娴淑、端庄美艳的左琦颖,心如刀绞,随后又贴心的对一旁的薰霏道:“薰霏,你送琦颖先回去吧!” 薰霏答应。 左琦颖看着欧子昕那伤怀的神色,内心深处是五味交集,有种负罪感,也有种感激之情,总之那一刻,她并非因退婚而有想象中那么欣喜欲狂,反而有一种压抑的负罪感与歉意感。 欧岱从厅堂出来,见到左暝胤夫妇,怏怏不悦地道:“暝胤,既然子昕与琦颖无缘喜结连理,那你们就先请回吧!我也累了,就不相送了!” 左暝胤夫妇自然知道欧岱因此而耿耿于怀,但事已至此,也就面对只能结果,礼言几句,带着左琦颖离开霸天顶。 再说左暝胤心中也是甚为恼火,就算在武林各门派面前说得多么圆场面话,但还是丢尽了颜面,要知女儿嫁于男方,最后竟然又返回娘家,这是多么丢尽颜面的事,但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 当听到“夫妻对拜”时,温孤玦夜还不发话出手相救,这可让其余的人如坐针毡!就在心急如焚之际,却耳闻有人出言阻止,大家举目定眼看去,竟然是正在与左琦颖拜堂的新郎欧子昕!欧子昕真的提出罢婚了!不得不佩服温孤玦夜!不过也是一件令人欣喜之事。 秋兮语此时对眼前的温孤玦夜更加爱慕与迷恋了,原来他并不是那么冷酷无情,原来他是早料到欧子昕会悔婚,才如此镇定自若的,随后他们也喜然离开霸天顶。 且说左暝胤一家离开霸天顶,左暝胤因心中有火,便驾马扬长而去,左琦颖与她娘正欲回去,却见有不少人从霸天顶的后面出来,只见个个衣着华丽、炯炯不同,甚为醒目! 还是薰霏眼尖,惊呼而指道:“小姐,快看!是温孤大侠他们!” 左琦颖顿时精神振作,聚神移目望去,见中间那一身白袍加身,身影犹如芝兰玉树,脱俗中带着一种冷梢之人,不正是她日思夜想、望眼欲穿之人?不由欣喜欲狂地叫了声“玦夜!” 温孤玦夜等人看到了凤冠霞帔的左琦颖。 左琦颖欣喜欲狂地健步奔向温孤玦夜,此时完全失控的一把抱住温孤玦夜,声泪俱下道:“玦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救我,原来你来了!” 却见温孤玦夜依旧冰冷而立,并未回应左琦颖任何。 少许,左琦颖这才发觉自己一时因为激动而失态了,不由双颊微泛红,忙放开抱住温孤玦夜的双手。 不得不说,在抱着温孤玦夜的瞬间,有一种很幸福又温暖的感觉,再加上温孤玦夜身上独有的幽香,让左琦颖格外的迷恋,甚至不愿离开,只是眼下人甚多,不便如此。 放开手,有所羞妮地道:“对……对不起!” 这时白羽婕上前,道:“温孤少宫主,小女失礼了!” 温孤玦夜萧然中带着一种尊重道:“前辈客气了!” 白羽婕倒一向甚为慷慨,一揖道:“上次多有得罪,还请温孤少宫主谅解!” 温孤玦夜还礼道:“前辈见外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与信仰,未有何得罪之说。” 白羽婕觉得眼前的温孤玦夜,真的是一个聪慧睿智又难得的好男儿,难怪琦颖会这般倾心于他。 此时宾客相继散去,离开霸天顶后,各自回去,琴晟彬等人回了逸幽居,温孤玦夜回訾雅仙,而雪音自然是逸幽居与訾雅仙两边都跑。 天蓝液挥手身边跟随着雪瑾泠、皑儿几人,此时在花园里随性的散步,虽然在散心赏花,但天蓝液挥手此时看上去怏怏不悦,有些心不在焉。 玭珛跟随在天蓝液挥手身边这么久,自然看出了天蓝液挥手有何心事,于是开口道:“宫主,好似有何心事?” 天蓝液挥手喟然长叹一声,怆然道:“好像一切的不愉快都是因我而起,这才到如今的这种局面!” 玭珛宽慰天蓝液挥手说:“宫主多虑了,许多事情是很难掌控的。” 天蓝液挥手继续道:“訾恋三年前的离开是因我之故,到如今因对我心存有芥蒂,这才不愿再回宫,我真的很谴责!很愧疚啊!” 玭珛三人闻言,不由心怀鬼胎地面面相觑。 随后玭珛按耐住内心的惊慌道:“宫主,既然这訾恋暂时不愿回来,就让她先在外面冷静一下,到时说不定会回心转意,体谅宫主的一片苦心的。” 天蓝液挥手颔首,道:“希望如此,真的希望訾恋能早日回来。” 玭珛三人自然不希望訾恋回来,到那时她们的阴谋会被揭穿,而随着阴谋的揭穿,到时是何局面很难想象,因此竭力也要阻止訾恋回来。 一旁的雪瑾泠开口问:“娘,这訾恋是因何因离开宫中的?” “当时娘是想让你玦夜哥专心习武,决定暂时将訾恋调在我的身边,可谁料这訾恋最后竟离开了宫中,从此音信全无。” 雪瑾泠极其不解地道:“这訾恋与玦夜哥习武有何关联?” “我让夜儿练就的是‘童子诀’,而这訾恋因一直服侍在夜儿左右,一直倾心于夜儿,我只是担心訾恋会影响夜儿习武,这才……” 雪瑾泠显然一惊道:“娘,你是说玦夜哥练就了‘童子诀’?” 天蓝液挥手用眸子的余光,好似微微瞟了玭珛等人一眼,颔首应之。 这时已经来到八角亭,天蓝液挥手怆然道:“这音儿与夜儿反目也是因我之故,是我一再的对不起夜儿啊!” 一直未语的皑儿,娴熟有礼地道:“宫主千万不要如此想,宫主一向宅心仁厚,并非武林中所谣传那样,雪音灵主日后自然会知道实情的。” 天蓝液挥手慰藉地道:“希望如此吧!” 此时亭子内很安静,只闻亭外的鸟语花香,让人尤为觉得心平气和。 半晌,天蓝液挥手移目于雪瑾泠,开口蔼然地道:“泠儿,你一直佩戴的玉佩可还在?让娘看看。” 第96章 憾失血玉碟 伊世情由来 雪瑾泠好似在一直深思着何事,未听到天蓝液挥手所言,天蓝液挥手又蔼然地唤了一声,雪瑾泠这才回神,耳闻天蓝液挥手所言,便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给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接过玉佩,看着上面刻着醒目的“泠”字,抚摸着玉佩,面目中带着几分怅然道:“二二十年已经过去了,想想我们姐妹三人结义仿佛就是昨日之事,如今却到了这种地步,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雪瑾泠出言慰藉。 天蓝液挥手抚摸着玉佩,又开口:“泠儿,你身上一直佩戴的血玉蝶让娘看看,毕竟那是你轩哥哥送给你的,现如今他人不知身在何处,也好睹物思人,姑且安慰吧!” 雪瑾泠再度眉目一锁,随后道:“说起此事,我觉得十分对不起轩……哥哥,当年在那场追杀中,我不幸丢了血玉蝶” 天蓝液挥手耳闻,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安慰雪瑾泠勿要过于自责。 此时已是亥时,皓月皎洁、泠风清凉,院内的花草树木随着泠泠之风而袅袅,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院内显得噤若寒蝉。而院内姗姗款步着一抹修长且而孤冷的红色身影,在皓月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孤冷,而此时韵容上好似多了几分怫郁。 不知不觉中脚步来到雪音的房间,当看到雪音那恬静无邪,犹如婴儿一般酣睡的模样,心也平静了好多,随之紧蹙的剑眉也随之逐渐展开,心神放松了许多。 斯日,琴晟彬要前去訾雅仙看看雪音,这尹志娴说什么也要跟去,琴晟彬也就随她,秋兮语是心中挂念着温孤玦夜,冰如雁还是觉得大家一起去得了。 温孤玦夜正在院内练剑,耳闻跫然足音,便收剑,将剑放在石桌上,这时果见琴晟彬等人前来。 寒暄之余,琴晟彬唤着雪音的名字,雪音闻音,欣喜欲狂地出来,见到他们来,可别提有多高兴! 冰如雁欣喜的拉住雪音的手,却见到了雪音手上戴着一个很精致的手链,便问起从何处得来。 不待雪音回答,千手一娘上前道:“咦,这手链不就是一代武林霸主,用世间最珍贵的奇珍异宝所打造出来的“伊世情”吗?要知此手链可是用世间最好的匠师制造而成的,相传是为自己最心爱的女子而造,只是这女子在还未造成此手链之前,就已经离世,后来失传于武林之中,雪音你是如何拥有这手链的?” 雪音却一脸似懂非懂,回道:“这是天玥城的轩辕左使送给我的,我见这手链这么珍贵,说什么也不收下,可是那轩辕左使说什么也要我收下,我不好再推辞,就只好收下了。” 大家闻雪音所言,显然很为惊愕,这轩辕墨与雪音有何交情,为何要送如此珍贵的大礼?不过想来,上次雪音从那蝴蝶上失足摔下来,好似也是他出手相救,后在天玥城,这轩辕墨好似也很关照雪音。 雪音见冰如雁好似很喜欢这手链,决定送给冰如雁,不料冰如雁却摇首道:“这我可不敢要,这手链可是不能轻易送人的,代表着一定的意义,我之前听我娘说起过。” 雪音不解地问:“什么意义?” “自然是只能送给自己最心爱的那个人的啊!你我是姐妹,怎么相送?” 雪音很不解地“额?”一声。 尹志娴倒是很明白,解说道:“就从这手链的来历可见,这赠送者的心意啊!” 尹志娴此言一出,温孤玦夜与琴晟彬面色微微而变。 可一向纯真的雪音依旧不解,但她知道这手链就是很珍贵,从手腕上取下来,道:“既然这么多意义,还这么珍贵,那我就不要戴了。” 千手一娘却出面劝道:“雪音,不要摘,这只是之前的意义,眼下并不是了,你戴上它倒挺合适,就戴着它吧!” 雪音闻千手一娘所言,这才停止了摘掉的行为。 其余人也对此不以为然,而唯独温孤玦夜与琴晟彬对此很匪夷所思,莫非轩辕墨对于雪音,真如这手链所代表的意义一般? 自打那日竺画靥见轩辕墨将那手链送给雪音后,一直怀恨于心,她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地服输,于是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就是联合舞仪筱一起来对付雪音。 竺画靥见舞仪筱在花园里散步,上前说与她要聊一聊,舞仪筱对此有些意外,要知平日虽然一直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几乎未有过往来,一向飞扬跋扈、睥睨一切的竺画靥,今日怎可主动的要找她聊聊?虽然很狐疑,但是出于礼貌,舞仪筱还是答应。 这竺画靥并非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出自己前来的用意。这女人有时还真不是“胸大无脑”,竟然懂得抓住舞仪筱的软肋,知道她喜欢韩熠珺,而这轩辕墨与韩熠珺对雪音都很好,雪音自然成为她们共同的敌人,除掉雪音后,她们俩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 可竺画靥究竟还真是小觑了舞仪筱,虽然舞仪筱钟情于韩熠珺,但她要的是韩熠珺的真心与真情,并不是用一切不择手段而得来的躯壳,就算韩熠珺对雪音照顾有加,但那也并不能代表就是男女之情,即使是男女之情,她也不会作出任何不择手段的行径。竺画靥遭到舞怡筱的拒绝后,甚为嗤之以鼻!舞怡筱可以任人宰割,她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她会用自己的办法来争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的。 以往的黑暗!以往死一般的寂静和瘆人!轩辕墨来到离神秘女郎五六步之距时敛足,开口反问道:“近日您为何不急于找血玉宫与血玉剑?” 神秘女郎还是以往的冷酷道:“毫无目的地找下去,只会徒劳无获,本尊自会有所打算,不过你还需继续留意血玉宫的旧址,以免被有人发现蛛丝马迹而捷足先登。” “那您又另作何打算?” “这个无需你费心,本尊自有安排,本尊相信本尊的计划,离最终目的是不会太久的,那时便是本尊大获全胜之时!” 轩辕墨略作应。 第97章 模糊记忆生 绝生崖之约 神秘女郎倏尔极其不悦,道:“据本尊所观,你这段时日的心思,好似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与最终目的上,你对那个叫什么‘雪音’的是何意思?竟然连那么珍贵的手链也赠送于她,本尊就是提醒你,勿要忘了正事!” 轩辕墨顿时怏然不悦道:“我并非草木,不可能未有任何感情,但我时刻记得正事。” 此时二人皆喑然不语,一时显得更加寂静、瘆人! 少许,轩辕墨神色有所变,开口:“天蓝液挥手的女儿已经找到,这说明她是……” 神秘女郎神色猝生变化、疾言厉色道:“不是!只要是与天蓝液挥手有任何关系之人,皆是我们的仇人!敌人!不管是任何人都是!那雪瑾泠明明知道当年她娘犯下罪不容诛之的恶行,但她出于私心,竟然对武林各门派未道出天蓝液挥手当年的恶行,这就证明没有人可以与她的至亲相比,你还是清醒一下吧!” 一顿,冷酷无情地质问道:“本尊教你的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去了何处?你现在的表现令本尊很失望!你现在变得优柔寡断,要想报仇,你就不许有半点的优柔寡断,别忘了这么多年你所承受的,都是拜天蓝液挥手所赐!” 轩辕墨闻神秘女郎所言,此时神色大振,铿锵有力地应一声。 此时神秘女郎对于轩辕墨的反应很满意,有些蔼然道:“许多事情的真真假假,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无需太认真。” 轩辕墨对于神秘女郎所言似懂非懂,愕然地看着神秘女郎,最终未出口问。 神秘女郎道:“本尊知是因本尊之故而毁了你,令你失去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与感情,但是大仇未报,只能舍弃一切,不要怪我的冷酷与残忍!”轩辕墨依旧缄默。 少时,神秘女郎问:“你对那个雪音有特殊之举是因像她?” 轩辕墨神色有所纠结,有着隐隐的黯然道:“开始是这样,我自己也以为是这样,但是如今觉得,好似是,又好似不是,究竟是如何,连我自己也不知。” 神秘女郎闻言,音色中难以掩盖的愤然道:“情是世间最欺骗人的东西!什么至死不渝、白头偕老,皆是一派胡言!莫要被她的表面假象而欺骗了!原本以为可以将你变成冷酷无情,未有七情六欲之人,现如今见你如此,本尊怕你到时又步本尊的后尘!” 轩辕墨耳闻神秘女郎所言,可以理解她过于偏见的理解,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不如此认为,他有他的理解与追求,但至于结果如何,那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一时之间气氛异常的静谧,静谧的有些诡异,最后神秘女郎身影微闪,消失在诡异的黑暗之中…… 温孤玦夜在訾雅仙勾留几日,便离开,他并未回天蓝宫,而是独自去了满天星,他想再度探究暗道中所发觉的血玉宫。 来到血玉宫,首先再度祭拜了宫卿煌夫妇,神色看去很悲痛,从未见到温孤玦夜如此悲痛过。 情绪稍微好转一些,凝视着牌位,自语:“这血玉剑究竟在何处?”神色有所怆然地道:“只可惜寻影婆婆当时所带的布包下落不明,或许里面会有关于血玉剑的讯息。” 再度在血玉宫寻查一番,依旧未发现关于血玉剑的任何蛛丝马迹,此时的他显得有些怫郁,暗忖:“如果血玉剑找不到,那岂不是……”忖此,剑眉深锁,觉得眼前的情形很复杂!很伤神! 离开血玉宫,又到雪音所居住的洞内仔细寻查一番,但依旧是一无所获。 从洞中出来,又到满天星去查找一些蛛丝马迹,但结果依旧是令他大失所望。 此时他剑眉深锁,随后剑眉而扬道:“不行!虽然血玉剑未找到,但计划不能再拖下去了!” 忖毕,取出红影箫长鸣一声,顿时飞来一只白色信鸽,温孤玦夜取下纸笔,写下信函,让信鸽带着信函送到他想要送到的地方。 看着信鸽飞走,温孤玦夜陷入深思之中。 少林寺的海涵方丈与忘我庵的脱尘师太收到了温孤玦夜的信函,信函中提及到七月初七在绝生崖上,温孤玦夜要做一件他一直要做的事。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在看到信函的瞬间,从神色与言语中仿佛隐约透露出,是一件十分棘手的大事。 虽说那日欧子昕好似极其潇洒的当众退婚,无非是太过痴情左琦颖,而放弃自己的私欲与感受,给了左琦颖自由。欧子昕平日看起来比较平庸懦弱,但他为了左琦颖作出的这一举,恐怕圣人和神仙一时也难以做到。 要知罢婚后的他整日精神萎靡,人也甚是憔悴。欧岱见欧子昕竟然为了左琦颖而如此苦自己,难免训斥欧子昕一番,但见欧子昕如此伤心欲绝,怒气也消了不少,又同情又生气这样的欧子昕。 尊门派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已经成功退婚,但左琦颖、薰霏、白羽婕并未想象中的欣喜,也许是因欧子昕作出如此为伊舍己之举吧。而左暝胤因罢婚后欧岱的不悦而伤神,日后难以面对,更勿说提昔日的交情了,但已是覆水难收啊。 温孤玦夜离开满天星后,直接回天蓝宫。 天蓝液挥手不忘关心的问起雪音与訾恋,温孤玦夜回应一二。见雪音与温孤玦夜的误会已解除,为此而十分的欣慰,至于訾恋一事,先给訾恋一些时间,到时再说。 闲谈少许,温孤玦夜动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独坐凝思许时,起身来到窗前,见到皑儿陪着天蓝液挥手散步赏景,冷漠的眸子升起了丝丝怅然,看来他有何为难的心事。 此时雪音与琴晟彬在花园里玩捉迷藏,琴晟彬原本找到了雪音,可这雪音耍赖,一股溜又跑了,琴晟彬见雪音耍赖,也穷追不舍,二人就这样一追一跑的洋溢着欢声笑语。 就在雪音尽兴之时,在脑海闪出三个小孩,在一草木葳蕤、姹紫嫣红的深处互相追逐,银铃般的笑声一直回荡着,雪音不由停下脚步,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觉得甚为奇怪。 此时琴晟彬已追上前,见雪音神色不对,关心地问道:“雪音,怎么了?” 第98章 莫名画面生 真实身份揭 雪音摇首,少时,才木楞地道:“刚才在我的脑海里闪出三个小孩,在一起追逐玩耍的画面。” 琴晟彬粲然而笑道:“可能是你失忆之前所发生的事,看来你极有可能会恢复记忆!” 雪音欣然道:“真的?之前我与夜哥哥玩耍时,也有类似的画面出现过。” 琴晟彬一思量,道:“这应该是恢复记忆的症状。” 雪音闻言,眉飞色舞道:“真的吗?这么说我就可以找到,我真正的亲人和家了!”琴晟彬含哂颔首。 雪音偏着自己的脑袋,愕然地道:“那与我一起玩耍的另外两个小孩是谁?是我的哥哥,还是玩伴?” 这个琴晟彬一时也不能断定,蔼然地抚摸着雪音的脑袋,道:“不要太着急勉强自己,记忆会慢慢恢复的。” 雪音极其纯真认真地颔首。 见雪音如此纯真可爱,琴晟彬更加爱怜了几分。 已是子时,整个天蓝宫在万籁俱寂中而沉睡,唯有皓月悬挂当空,泛着微弱的光芒,这给原本寂静的夜空,增添了不少生机与色彩,而琪花瑶草在夜空下随风婆娑,显得若隐若现。 而与皓月相对的是那双冷梢的眸子,一直心事重重地凝望着繁星丽天,月泽洒在他那冷梢俊美的韵容上,显得格外的孤冷。 雪瑾泠一直在后院习武,此时欲回房就寝,却见院内依旧翔立着一个身影,借着月光,看出是温孤玦夜,走上前,问候。 温孤玦夜见是雪瑾泠,只是漠然地回应一下。 二人缄默少许,温孤玦夜不禁喃喃自语道:“翌日便是‘七夕’了!” 雪瑾泠颔首,仰望着别具一格的皓月,不由赞叹皓月很美! 温孤玦夜却是依旧孤冷,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来。 后来天蓝液挥手也过来,见他二人还未寝,让他们早点休息。 雪瑾泠随天蓝液挥手而去,温孤玦夜望着天蓝液挥手离开的背影,一时失了神,眸子之中的感情甚是复杂。 这日是七月初七,天蓝宫的一婢女在栈道上看见,绝生崖上莫名来了一些人,甚至连雪音、琴晟彬等人也在其中,从架势来看并非是要进宫,而是等待在崖上。 于是速速前去禀报,在途中遇到玭珛,玭珛一闻此事,顿时觉得狐疑,速速前去禀报给天蓝液挥手。 天蓝液挥手与雪瑾泠皆在,闻知此事,甚是愕然。 就在此时,温孤玦夜款然的登门进来,冷梢道:“前来绝生崖之人,是我相邀而来。” 温孤玦夜此言一出,天蓝液挥手等人更加愕然。 天蓝液挥手疑惑道:“夜儿,你有何事吗?” 温孤玦夜冰冷无度道:“还是先到绝生崖上,到时自然就会知晓。” 天蓝液挥手及天蓝宫的所有人,皆随着温孤玦夜前往绝生崖。 来到绝生崖,只见少林寺的海涵方丈,忘我庵的脱尘师太,逸幽居的千手一娘母女及琴晟彬、秋兮语,还有雪音也在当中,甚至连武林中人称“两怪”的幻鞭飞手与五月罂粟也前来。 这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是收到温孤玦夜的信函而来,温孤玦夜只是在信笺中提及有一件重要的事,今日他将要彻底做出最后的抉择,并未邀请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前来参与,而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见温孤玦夜要做出最后的抉择,甚是不放心,于是在温孤玦夜提及到的时日前来。 巧的是,在前来的途中,正好遇到千手一娘,海涵方丈提及到此事,千手一娘这才得知,于是雪音、琴晟彬、冰如雁等人随同海涵方丈、脱尘师太前来。 至于幻鞭飞手与五月罂粟,他二人神出鬼没,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许在海涵方丈与千手一娘等人前来天蓝宫的途中,耳闻到此事,这才跟随前来。 雪音一见到温孤玦夜,甚为欣喜地道:“是夜哥哥!” 并未上前,只是在原地欣喜的看着。 倒是幻鞭飞手性子古怪,先开口:“不知温孤少宫主今日有何事要做出决定?” 温孤玦夜倒是不失礼节,揖道:“请前辈稍等。” 随后只见原本萧然的温孤玦夜,此时转身,双目咄咄逼人地盯着眼前的天蓝液挥手,道:“你可记得,二十年前你所犯下惨无人性的行径?二十年前,那晚血玉宫惨遭灭门之灾,你是否还记得?” 只见此时的天蓝液挥手神色紧蹙,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知晓当年那场惨案。 而雪音等人,显然对于温孤玦夜此时的言行举止,甚是费解!唯有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好似知道整件事的缘由,并未显露出半点的惊讶之意。 随后只见温孤玦夜如鹰隼般的双目,死盯着天蓝液挥手道:“这二十年来,你是否每夜都被那些冤魂纠缠着夜不能寐?” 随着温孤玦夜所言,天蓝液挥手的神色看起来好似很纠结!很痛苦! 只见此时的温孤玦夜,显然也很痛苦!神色怆然又悲痛道:“那一夜,真的很凄惨!整个血玉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宫宫主夫妇也遭到歹人的暗算而惨死,而他们唯一的独子宫聆轩,自那夜之后杳无音讯,而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这貌岸然、人面兽心、十恶不赦的天蓝液挥手——任浈浈!”语间,戳指指着天蓝液挥手,双目杀气腾腾! 温孤玦夜此言此举一出,不但令在场的雪音等人目瞪口呆!就连天蓝宫的所有属下瞠目结舌,惊怔当场!这少宫主不是一向敬重宫主吗?上次还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挺身出相救宫主,眼下又怎会这般斥责宫主?这也正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温孤玦夜看着面部表情极其复杂的天蓝液挥手,冷哼一声,冷得足以令在场的人瑟瑟发抖,咄咄逼人地盯着天蓝液挥手,道:“怎么,你是否很吃惊?很不解?当年你惨无人道地对你结义的两姐妹下毒手时,你有没有手抖过?犹豫过?你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不惜杀害自己所有的亲人!” 第99章 真实身份惊众人 仗剑怒对恶仇人 双目冰冷如刀剑,毫无半点温度道:“也算老天有眼,也是你必定会遭到应有的惩罚和报应,让宫宫主夫妇之子侥幸存活,他能忘记那不共戴天之仇?能宽恕那心如蛇蝎的杀人魔头?”一顿道:“为了报不共戴天之仇,他不惜在仇人的手下忍气吞声,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手刃仇人!而今日,便是算这笔不共戴天之仇之时!” 温孤玦夜所言,令在场的所有人一时咋舌,僵怔原地!尤其是雪音、琴晟彬几人。 从温孤玦夜所言中明显透露出,他就是宫卿煌夫妇的遗孤宫聆轩!这是令所有人梦寐不及的事! 不知何时,这月入涯竟然也在场,只见他随性的摇着手中的琉璃扇,邪魅懒散地邪笑道:“此事着实有趣!一时之间竟有如此戏剧化的转变!着实有趣!有趣!” 随后玩世不恭地注视了一下,一脸痴迷盯着温孤玦夜的秋兮语。 闻言,千手一娘不禁脱口而出:“温孤少侠竟然是宫卿煌夫妇遗孤宫聆轩!” 雪音闻千手一娘所言,不敢置信地道:“大娘,你说什么?你说夜哥哥是谁?” 千手一娘再度回道:“温孤少侠就是血玉宫宫主宫卿煌之子宫聆轩。” 雪音这次是听清楚了,温孤玦夜竟然就是宫聆轩!这么说,那老婆婆托付她要找的人,就是一直在她身边的夜哥哥?这令雪音简直不敢相信,一时惊怔又欣喜的盯着温孤玦夜! 只见他双眸锐利如刀剑地盯着天蓝液挥手,恨之入骨地道:“你可否知晓,为了报仇,我竟然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被自己的仇人为之所用,那种感觉有多痛苦,有多折磨人,你可知?”一顿,有所怆然道:“如今的我,你知道是拜谁所赐吗?就是拜你二十年前的残暴所致!” 天蓝液挥手不禁精神萎靡地后退两步,眸子中充满恳切,道:“夜儿,二十年前之事真的不是我所为,是有人嫁祸于我!” 温孤玦夜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道:“你觉得你这一招对我有用?这五年里,我不是白跟着你的,你独创的天蓝液,何人会发挥的那么淋漓尽致?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怙恶不悛,连寻影婆婆也不放过!我不是温孤玦夜,也不是天蓝宫的少宫主,我是血玉宫宫宫主之子宫聆轩,你觉得你还可以故伎重演?” 天蓝液挥手用恳切,甚至恳求的眼神和语气道:“夜儿,不,轩儿,我……” 宫聆轩自然不容她强词夺理的出言掩盖自己的罪行,疾言厉色道:“闭嘴!我不会再与你浪费口舌,你不配叫我的名讳!今日只会刀剑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移目雪瑾泠,道:“我知道她是你的亲娘,如你出手帮她,我也不会对你有半点怨言的。” 雪瑾泠只是凝视着宫聆轩,未作出任何选择与表态。 宫聆轩又移目于天蓝宫所有的属下道:“今日是我宫聆轩与这不共戴天仇人一刀两断之时,你们如要帮她,我只有以刀剑相见,不会顾及昔日的任何关系,我这少宫主是假的,而她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上。” 玭珛等人瞠目而视,一时甚为为难,却也未表态,只是一直喑然而立。 而皑儿以爱恋又纠结的眼神一直盯着宫聆轩,从她那紧蹙的秀眉,可见她内心有多纠结与痛苦。 宫聆轩冰冷无度地盯着天蓝液挥手道:“你之前被方丈封住了穴道,武功尽失,如今毫无缚鸡之力,我宫聆轩绝非乘人之危之辈,现我打开你的穴道,武功自然会恢复,到时我与你公平的决一死战。” 余音袅袅,已快逾速雷飞到天蓝液挥手前,只见戳指快于闪电而点,已将之前海涵方丈所封之穴打开。 宫聆轩的速度与身手,令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幻鞭飞手与五月罂粟,见他竟然会有如今了得的身手!再说以海涵方丈的内力封住的穴道,不具有相同内功之人,是无法打开穴道的,这宫聆轩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看来这宫聆轩的武功与内力深厚到惊人地步啊! 打通天蓝液挥手全身被封的穴道,潇洒的轻落在地上,道:“如今我已打通你被封的所有穴道,你还是具有之前的所有武功与功力,你就尽情的使出自己的绝招,与我决一死战!” 天蓝液挥手眉目紧蹙,神色怆然,又有着甚浓的挫败与恳切之意道:“轩儿,我们不要被真正的奸人所利用暗算了,以免让她到时坐收渔人之利。” 宫聆轩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奸人?真正的奸人就是你!勿要再信口雌黄!你的罪行人尽皆知,你还想欺世盗名、瞒天过海到何时?你不觉得你如此只会欲盖弥彰!” 一旁的五月罂粟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直口快地道:“宫大侠,跟她少废话,我等定全力以赴的相助你报灭门之仇的!” 幻鞭飞手也赞同五月罂粟所言。 而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皆双目深锁,看来是对于眼下的形势,着实不愿看到。 宫聆轩一揖道:“前辈的心意晚辈心领,但此事是我与她之间的个人恩怨,晚辈想亲手手刃这十恶不赦的恶人,好告慰父母及当年血玉宫所有惨死亡灵的在天之灵!” 宫聆轩语此,拔出随身所佩戴的孤殇剑,剑刃在强光之下光芒四溢,阴寒之气逼人!横剑而立,威风凛凛地道:“天蓝液挥手出手吧!将你独创的天蓝液使出来!今日便了结你我之间的所有恩怨!” 雪瑾泠见状,欲动手,耳边却隐隐传来一女音:“切勿动手!如他真是宫聆轩,那你就跟着他,他才是能带着我们找到真正想要得到东西的人!” 雪瑾泠闻此传音,果然收住甫欲动手之举。 只闻“嘶嘶”之音,宫聆轩一剑向天蓝液挥手致命之处,毫不留情半点的直刺而去!眼看剑刃已至天蓝液挥手,但天蓝液挥手依旧祥然而立,未有半点躲闪与还击之意。 宫聆轩见状,叱咤道:“你以为你不出招,就可以逃过一死?你休想!” 第100章 千里寻人近在身 祭亲惊现 只见他撤剑,旋身而起,旋风腿向天蓝液挥手势如排山倒海踢去!只见连连腿影攻击着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依旧未还手,只被旋风腿攻击着连连趔趄后退! 宫聆轩收腿,又一爪向天蓝液挥手当喉锁去!快逾速雷锁住天蓝液挥手的喉咙! 天蓝液挥手此时已受伤,口中溢出血来,却一副任由宫聆轩宰割的神情。 一旁的皑儿见状,神紧言急地喝道:“少宫主不要啊!”人已向天蓝液挥手扑去! 宫聆轩瞟了皑儿一眼,又愤恨的盯着眼前的天蓝液挥手,愤然的放下锁住天蓝液挥手喉咙的手!愤然的背身而站,道:“看在这五年你对我不薄的份上,今日暂且饶过你,过几日,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一顿,眸子杀气逼人道:“如你想暗算我,便来血玉宫找我,我随时奉陪!” 宫聆轩此言一出,令在场的所有人有些意外。 雪瑾泠此时款步走近天蓝液挥手,神色漠然的盯着天蓝液挥手,道:“娘,你竟然因个人的一己私欲,而杀害了两位姨母、姨夫,竟然连我的亲爹,你的夫君也不放过!你真的是心如蛇蝎!我对你真的好失望!我没有你这么丧尽天良的娘!”语毕,不禁一阵寒心。 宫聆轩未料到雪瑾泠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一时有些意外。 玭珛等人歉意道:“宫主,并非是属下要背叛您,是您的所作所为令人无法宽恕,属下等人是了解少宫主的为人,知道少宫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天蓝液挥手苦然道:“无妨,无妨。”又移目于皑儿道:“皑儿,你也随轩儿而去吧,跟着我已无用,我不会埋怨你半点的。” 皑儿潸然泪下地摇首。 幻鞭飞手与这五月罂粟又展开唇舌之战,幻鞭飞手洋然自得地道:“看吧,我果然未看错人吧,这宫大侠就是一聪慧睿智、超群脱凡之人吧!” 五月罂粟看到幻鞭飞手那洋然自得的模样,就不由来气,不屑地哼一声,道:“有些人还真是‘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啊!上次不知是谁毫不顾及宫大侠的颜面,而与他一再交手,斥责他为虎添翼,现如今见这宫大侠,并非是天蓝液挥手真正的少宫主,开始又转了话风,又说自己有多有慧眼,真的好令人捧腹!” 幻鞭飞手闻五月罂粟如此讥讽、挑衅他,不禁为自己圆场,讪然而笑道:“那……那只是一个误会,未了解真相之前嘛。” 五月罂粟抓住幻鞭飞手的话柄,道:“所以眼下又胡搅蛮缠,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咯!” 幻鞭飞手被五月罂粟的挑衅,气得是吹胡子瞪眼,但知晓自己是说不过她。 五月罂粟见幻鞭飞手无言以对,知道自己胜出,便洋然自得地阔步离开,幻鞭飞手只能咋舌的伫立在于此。 宫聆轩此时向雪音等人款款雍然而来。 雪音此时愕然未绝,难以压制内心的欣喜问道:“夜哥哥,你真的是宫聆轩?” 宫聆轩含哂颔首。 雪音欣然道:“我还一直在找你了!原来你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啊!” 宫聆轩耳闻雪音所言,诧异而问:“一直在找我?” 雪音瞟了一下周围,拉着宫聆轩的胳膊来到离众人较远,欣然却又压低声音道:“在满天星,曾经有一位老婆婆,就是你们所说的寻影婆婆,她临终前交给我一个布包,说要让我我找到一个叫宫聆轩的人,将布包交给他,我一直都在找宫聆轩,却怎么也没想到夜哥哥就是宫聆轩!” 宫聆轩闻雪音所言,勃然大欣地道:“雪音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布包真的在你那里?” 雪音纯真的颔首道:“是真的,就埋在老婆婆的坟前。” 宫聆轩真的未想到事情可以如此顺利,他正为血玉剑之事而费脑伤神,未料到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下落,看来他与雪音真的是有缘,有着上天注定的渊源! 欣喜之余道:“这件事暂且勿要对任何人说。” 雪音颔首,随后二人向人群走去。 琴晟彬出于关心,问宫聆轩是否已经找到了血玉宫,宫聆轩见眼下还不便说出血玉宫的下落,此事他稍后再和他详说,将雪瑾泠托付给訾恋,他与雪音暂且要去一个地方,随后就会到。 在离开之际,宫聆轩特意与海涵方丈、脱尘师太、幻鞭飞手、五月罂粟等前辈,一番寒暄言谢,随后告辞。 不想就在宫聆轩准备离开之际,一抹传音蓦然入耳:“轩儿,你要小心现在的泠儿,她可能有问题。” 这传音他再熟悉不过,就是他这五年来一直跟随在身边,却又深恶痛绝的仇人——天蓝液挥手。 宫聆轩冷然未理会。 略顿少许,传音继续而来:“我所言你要谨记,不然会遭人暗算,一定要小心现在的雪瑾泠。” 宫聆轩依然未理会,将雪音扶上马,随即驾马扬长而去。 陆陆续续人已离开,绝生崖上唯留下天蓝液挥手与皑儿二人,皑儿目送着雪瑾泠等人离开的背影,最后扶着天蓝液挥手回宫。 天蓝液挥手的伤虽未伤及到性命,但也伤得不轻,更多的因为事发太过突然,内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与重创,看起来情况甚为不妙。如今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皆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宫聆轩、雪音骑着马从未歇息半点,一口气赶向满天星。 雪音带着宫聆轩来到寻影婆婆的坟前,宫聆轩一时激动又悲痛万分地跪地连磕三个头,语着自责又感激之言。 雪音从一旁挖出那布包,交给宫聆轩,宫聆轩接过布包,急打开,见里面是一张地图与一封信。宫聆轩先看了里面的信,信中所说的是关于血玉宫如何开启机关,与通向血玉宫密室的机关破解法,而甫提及到血玉剑时,却未再写下去。 而地图是重现血玉宫的机关图,未曾有关于血玉剑的任何提示。 看着手中讯息并不全的信笺与地图,宫聆轩的剑眉不由深锁,眼下未有半点关于血玉剑的讯息,这是最棘手的事! 第101章 男女合力亦难出 提起童年意难合 如天蓝液挥手伤势痊愈,而前来反击,如未有血玉剑,以他如今的武功,恐怕很难敌之,因此要必须尽快找到血玉剑,绝不能坐以待毙! 雪音见宫聆轩陷入深思,也未插话打扰。 回神之后,宫聆轩凝视着寻影婆婆之墓,又感激又觉得伤怀,寻影婆婆一生为血玉宫,就连死后,也顾及到血玉宫的得失,而不让立碑,眼下他已恢复真实身份,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安葬立碑了。 雪音陪着宫聆轩将寻影婆婆的骨灰移回血玉宫,好好安葬,立了牌位。 此次回到血玉宫,宫聆轩可以光明正大又发自肺腑之情的祭拜自己的爹娘,一时之间悲痛万分,万千言语亦难以诉情! 雪音见宫聆轩如此伤心欲绝,是十分了解此刻他的心情,这是这二十年来一直压抑的感情,此时全倾泄而出,雪音也不禁被感染,热泪盈眶,也随之祭拜一番。 陪着宫聆轩跪了许时。 宫聆轩这才起身,上了一炷香。 雪音开口道:“夜哥哥……现在应该是轩哥哥,既然这血玉剑这么重要,我们要尽快找到血玉剑,以免哪天蓝液挥手来偷袭。” 宫聆轩当听到雪音这声“轩哥哥”,身体不由一颤,曾几时竟如此熟悉,只是…… 雪音此时已动身寻找,宫聆轩见自己爹娘牌位上落了不少灰尘,伸手百般呵护的拂去灰尘。 在拂去牌位上的灰尘之时,宫聆轩看见牌位下好似隐藏着一个蝴蝶形影,他俯首细一看,随后伸手取出戴在自己脖子上的血玉蝶,见这蝴蝶形影与这血玉蝶甚为相似,出于最基本的反应与悟性,将这血玉蝶向蝴蝶形影放去! 只闻一声细微的响声,只见血玉蝶与这蝴蝶形影完全融合,随之这血玉蝶血光四溢,“咔!”地一声脆响,离他有两三步之距,顿时开出一门户!夺目的血玉色光芒顿时外溢!随之在中央呈现出一个很大的血玉池,而在血玉池中赫然插着两把极其醒目,且而绚丽夺目的血玉色宝剑! 宫聆轩见之,不禁欣喜欲狂地脱口而出:“是血玉剑!”又对正在全神贯注找血玉剑的雪音喊道:“雪音妹妹,血玉剑找到了!血玉剑找到了!” 雪音闻言,忙向宫聆轩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血玉池中,赫然有两把并未出壁的血玉色宝剑,而剑柄上有一朵与进暗道时,石壁上看到的那朵心犀花的形状一模一样的图案。 雪音惊怔之余,不由欣喜的脱口而出:“哇!这就是血玉剑啊!好漂亮啊!剑柄上的花也很特别!” 宫聆轩此时眉飞色舞道:“剑柄上的花为‘心犀花’,当年听我爹娘说起过。”提起“爹娘”二字,不禁剑眉一锁,神色一暗。 雪音愕然地道:“‘心犀花’?从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啊。” “这种心犀花很稀有,世上能够亲眼目睹此花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雪音颔首,好似在寻思何事。 宫聆轩缓神之余,点足向池中的血玉剑飞跃而去,伸手向这血玉剑拔去!未料到这血玉剑竟然丝毫未动!不禁眉微一蹙,加深了手中的功力,再度拔血玉剑,但意想不到的是,这血玉剑依然丝毫未动,不禁剑眉紧蹙。 雪音见状,开口问:“轩哥哥,怎么了?” 宫聆轩未语,用足毕生的功力,双手向一把血玉剑拔去,但这把血玉剑依旧纹丝不动,宫聆轩不甘心,再度试着去拔另一把血玉剑,但依旧纹丝不动,此时剑眉紧蹙,不解的脱口而出:“为何这血玉剑拔不出来?” 雪音闻言,道:“夜……轩哥哥,要不要我帮忙?” 宫聆轩摇首,知道雪音又不会武功,也帮不上何忙,退了下来,道:“这血玉剑定然是用何妙法取出来,而不是用蛮力。” “什么妙法?” “暂且还不知。” 雪音凝视着血玉池的血玉剑,仔细打量深思着。 宫聆轩的眸子在血玉剑上停留少许,走向机关处道:“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随后在血玉蝶处略一用功,血玉蝶顿时出鞘,回到他的手中,宫聆轩重新戴回自己的脖子。 雪音见这血玉池合起来,走向宫聆轩,宫聆轩建议先回房稍作休息。 二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宫聆轩虽然是说休息,躺在床榻上,未有半点的困乏之意,脑中一直缠绕着关于血玉剑的事。 在房内稍作休息,再度回到主殿试着拔出血玉剑,但结果依旧令他大失所望。 凝神在这两把血玉剑上,一时未有半点头绪与端倪。 后他在主殿来回踱来踱去,踱了半晌,猛然!他剑眉而扬,舒眉展眼而道:“这血玉剑是需两人驾驭,而且要一男一女来驾驭,莫非是需一男一女合力拔出?”思索到这个线索,快步来到雪音的房间。 雪音早已睡熟,宫聆轩见雪音已睡熟,也未有去打扰,只是坐在桌边等待着。 少顷,雪音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睛,起身,见宫聆轩,问他怎么未休息,宫聆轩则说自己不困,随后带着雪音来到主殿。 宫聆轩已经告诉雪音自己适才所想,雪音自会全力以赴地帮助宫聆轩取出血玉剑。 因雪音不会轻功之故,宫聆轩带着雪音飞上血玉池,各持一把剑,同时齐力而拔,倒出现出乎意料的一幕!只闻玉出鞘之音,两把血玉剑竟然同时赫然移动!这令宫聆轩与雪音勃然大欣!又齐合力而拔,接下来的一幕却又令人意料不及,这血玉剑竟又纹丝不动了! 雪音惊愕道:“这血玉剑怎么又不动了?” 宫聆轩也不知情,再度重试,但结果依旧,这令宫聆轩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原地,宫聆轩盯着眼前剑身出鞘四分之一的血玉剑。 独自飞上前一探究竟,但是未发现任何端倪,只好又飞回原地。 雪音见宫聆轩深锁的神色,问是否是她不会武功之因,宫聆轩也不知晓是不是此因。雪音建议叫琴晟彬、冰如雁、雪瑾泠出手相助,因为他们都会武功,宫聆轩却未答应,让他再思索一下这其中的端倪。 第102章 言语再欺遭警告 道貌岸然终为私 在雪音目光还盯着血玉剑时,北宫爵取出血玉蝶,因此雪音并未看到有些熟悉的血玉蝶。 看到血玉剑暂时无法从血玉池中取出来,与温孤玦夜闲谈至极,谈及起雪瑾泠,雪音真的未想到雪瑾泠,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公私分明又大义灭亲的女子!随后盯着宫聆轩问,他曾经跟她说起的那个妹妹,是不是就是雪瑾泠? 宫聆轩颔首,告知,他、雪瑾泠,还有一个叫倾凮宸,他们三人小时候亲如亲兄妹,一同用膳,一同玩耍,一同就寝,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他与倾凮宸从小就很疼爱雪瑾泠。二十年前的那一晚后,雪瑾泠与倾凮宸皆失踪,从此他们三人失散,他一直都在找他们二人,但一直杳无音信,眼下雪瑾泠已经找到,唯独倾凮宸一人,至今毫无任何音讯,也不知道倾凮宸是否还存活在这世上。 雪音耳闻后,含哂道:“我想那位哥哥应该一定还活着,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的。” 宫聆轩也希望如此吧。 雪音带着思量道:“轩哥哥,既然你与雪瑾泠小时候那么要好,现在你们再次团聚,我怎么感觉你们好像……有些陌生,难道是我的错觉?” 宫聆轩颔首道:“我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儿时,一直憧憬、幻想着如今的瑾泠妹妹,依旧还是那时的‘小精灵’,但早已时过境迁,我们都不再是儿时的顽童,都已随着世境而长大改变,曾经的熟悉,也变成最陌生的东西。”苦然一笑道:“这也许就是天意弄人吧!” 雪音在一旁喑然倾听,未插嘴半点,不由被宫聆轩的言语而有所触耳伤情。 少顷,宫聆轩看着雪音,微微一哂道:“你的性格倒与儿时的瑾泠妹妹的性格甚为相似,在知道你的身世后,我误以为你就是瑾泠妹妹,那时候我怀着即希望又害怕的心情,如今随着真正瑾泠的出现,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定,至于瑾泠妹妹最后会选择站在我这一面,倒也出乎我的意料。” 雪音闻言,神色有些黯然,迟疑少许道:“轩哥哥,你对雪瑾泠的感情,应该胜过对我感情的吧?” 一舒气,带着丝丝苦涩一笑道:“这是自然的,看我问的这白痴问题,你与雪瑾泠自幼为伴,感情自然胜过我嘛,我们才认识多久,而你对我的好,也只是觉得我很像小时候的雪瑾泠吧。” 宫聆轩只是随口一说,未料到雪音这般敏感,解释道:“雪音,不是这样的,你与瑾泠都是我的至亲。” 雪音黯然一笑道:“没事的,这个我是可以理解的,再说雪瑾泠为了你可以大义灭亲,如今无家可归,再无亲人,你是她唯一的依靠,你自然不能冷落她,这是理所当然的。” 宫聆轩见雪音如此说,开口道:“雪音妹妹,我……” 雪音却打断了宫聆轩要言语的话,不去谈这个话题,问宫聆轩为何不让血玉宫现世。 宫聆轩告知,这血玉宫还不是现世的最佳时机,武林各门派对血玉宫与血玉剑早已虎视眈眈,而眼下血玉剑还未取出,到时定然有不少图谋不轨之人前来,很难保证血玉剑的安全,只有在取出血玉剑,成功驾驭血玉剑之后,才能毫无顾虑地将血玉宫现世,雪音觉得宫聆轩顾忌的甚为有道理。 雪音又问宫聆轩,待他取出血玉剑后,是否就要杀了天蓝液挥手?报灭门之仇是如今宫聆轩唯一的信念,可雪音觉得,就算雪瑾泠再如何大义灭亲,但天蓝液挥手毕竟是她亲生娘,世上会有何人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人夺取性命而无动于衷?到时雪瑾泠恐怕会因此很难过,宫聆轩也心里好受不到哪去。 再说这血玉剑是需要一男一女来驾驭,这驾驭血玉剑的女伴非雪瑾泠莫属,而要驾驭这血玉剑,那就意味着雪瑾泠要亲手手刃自己的生身亲娘,到时真的能下得了手吗?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一些。 宫聆轩对于雪音所言,虽未作出任何的言语,但从他那紧蹙的眉目,可见他心中也为此而十分为难纠结。 经过此事,天蓝宫所有的属下皆跟随了宫聆轩,天蓝宫自然是不会再去,宫聆轩只好先安置在訾雅仙等地,让訾恋暂时安排一下。 来到訾雅仙,其余人是诚心赞叹其环境雅致,而玭珛三人一见,心中大觉不爽,难免冷嘲热讽一番,訾恋早已了解玭珛三人的禀性,也不去理会,只需好好招呼雪瑾泠与其她的姐妹。 因雪瑾泠在,玭珛三人还算有所顾忌的未多放肆。 兹日,訾恋在院内一脸疼惜地修剪着花枝,如今她的面色红润、白皙光滑,可见她心情不错。 玭珛三人不怀好意地走上前,玭珛言语中带着讥讽道:“雅兴不错啊!你还真是会耍手段啊!三年未见,又多了一个相好,勾引男人的本领可真不小啊!” 訾恋自然知道是玭珛三人,只管忙着自己手下的活,并未理会她三人。 玭珛见訾恋竟然不理会她三人,心中不由恼怒,盯着訾恋,疾言厉色地道:“你既然走了,为何又要回来!为何又要出现在少宫主的世界里!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訾恋停下自己手中的活,抬首,看着玭珛,道:“遇见少宫主只是一个意外,我也未想到会再见到少宫主,就算少宫主未练就‘童子诀’,我也知道我与少宫主不会有什么的。” 玭珛见这訾恋还算识时务,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地道:“你清楚最好,但是我警告你,勿要心中有半点非分之想,如果敢耍花招,对你未有半点好处!” 慕琊又冷声道:“就是!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不然非但飞不上枝头变不成凤凰,到时摔下来连麻雀也做不成!” 三人互视一下,胁肩而笑。 就在三人讽刺訾恋而洋洋得意之时,一威慑男音霸气而来:“我也提醒你们,你们最好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不知好歹,像昔日一般的欺负訾恋,休怪我不客气!我暂时看在訾恋与宫大侠的面子上,暂且不与尔等计较,如日后还这般飞扬跋扈,我便会加倍地从尔等的身上讨回,昔日强加给訾恋的所有委屈!” 第103章 目睹暗怅然 好意劝仇心 玭珛三人举目而去,见来者竟然是桑旨韶。 这玭珛三人虽然专横跋扈,但也不敢在桑旨韶前肆意妄为,这桑旨韶可与訾恋不同,就算交起手来,她三人可敌这桑旨韶,但是到时惊动了少宫主,让少宫主知道了此事,对她三人未有半点的好处,在得失思量之下,三人唯有心存不甘地愤然离开。 訾恋则劝说桑旨韶勿要理会玭珛三人,桑旨韶当然不会看着玭脩三人,还像之前一样飞扬跋扈的一再欺负着訾恋,以为像她们这种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一番,如不给她们一点颜色,往后会更加的不可一世。 他真的不明白,宫聆轩是那么深明大义、眼明心细之人,怎会容忍玭珛三人,一直飞扬跋扈的让訾恋在天蓝宫受了那么多委屈。訾恋见桑旨韶一说到少宫主,便立即袒护,说宫聆轩的好话。 桑旨韶自然知道宫聆轩在訾恋心目中的位置,也就不再去埋怨,但是如今有他在,就不会再任由玭珛她们欺负侮辱訾恋。 琴晟彬和冰如雁在信步闲聊之际,不禁谈及到雪音与宫聆轩,也不知他二人去了何处,至今仍不见回来。 对于温孤玦夜就是血玉宫宫主之子宫聆轩的身份,所有人皆梦寐不及。 就在二人闲谈之际,尹志娴走过来,要琴晟彬陪着她在院内赏赏花、捉蝴蝶,这琴晟彬却一时甚感诧异,这尹志娴何时又对花与蝴蝶有了兴趣? 尹志娴见琴晟彬竟不知道她也一直喜欢花与蝴蝶之类的,不禁有些怏怏不悦,嘟哝几句,就知道雪音的一切爱好! 琴晟彬对于尹志娴的不悦似懂非懂,叫冰如雁一起去,冰如雁很清楚尹志娴的心思,自然不会随去,于是借故离开,琴晟彬只好陪着尹志娴去。 冰如雁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她是属于藏心事的人,只会将苦处藏在心底,不愿让其他人看见,背过人只会暗自伤怀。 回到房间,千手一娘见她一人,不禁问起琴晟彬,冰如雁神色怫郁地告知,陪着尹志娴前去赏花抓蝴蝶了,千手一娘自然是清楚自己女儿的心思,但是作为长辈的她,也不好左右晚辈之间的感情,到时如挑明这层关系难免会尴尬,也不知道琴晟彬是何心思,但她能看的出来,琴晟彬对雪音是情有独钟的,对此她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出于碍面,琴晟彬不好拒绝,只好随着尹志娴到院中赏花、捉蝴蝶。这尹志娴可是开心的眉飞色舞!琴晟彬只能附和地跟在一旁。 起初尹志娴依旧欣喜不已,后见琴晟彬一副附和的样子,心中甚为不悦,要知往日他陪着雪音时,雪音有多欣喜,他就有多欣喜,眼下陪着自己,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令尹志娴心中甚为不悦,不由埋怨几句,琴晟彬见尹志娴不悦,也不太明白这位大小姐究竟是何用意。 此时秋兮语也在院内散步,看见尹志娴、琴晟彬,上前寒暄几句,提起蝴蝶,不由想到雪音与宫聆轩,秋兮语心中甚为记挂宫聆轩,也不知道宫聆轩去了何处,至今不见回来,目前除了挂心,也再无他法。 离开血玉宫从暗道出来,宫聆轩一再地交代雪音,关于血玉宫与血玉剑之事,暂时不可告诉任何人,因为眼下武林各门派对此虎视眈眈,到时血玉剑就会岌岌可危,极有可能会被贼人所盗!雪音自然明白这一点,一再地颔首应允。 宫聆轩带着雪音来到血玉宫的正面,果见已有人前来窥探,而且前来窥探之人甚为不少。 宫聆轩一见此等人,不禁嗤之以鼻道:“果不出我所料,武林之中道貌岸然之人甚多,表面上是何名门正派,实则在背后尽干一些不堪入目的勾当!耳闻我提到血玉宫,就已经心怀不轨地趋之若鹜地前来!” 雪音也觉得这些人皆是人面兽心之辈,不禁心下甚为厌恶。 宫聆轩、雪音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这帮道貌岸然的败类,这帮人寻找了许时,最终还是大失所望地懊恼离开。 左暝胤极其懊丧道:“这宫聆轩是在信口开河吧,如他真找到了这血玉宫,为何仍不见这血玉宫现世?” 欧岱颇有同感道:“我也觉得是,这宫聆轩当时无非是信口雌黄而已,其实他根本未找到这血玉宫。” 二人见未有任何蛛丝马迹,便撤身离开。 吕淏雄、煞仙盗王等人依旧不甘心地寻找半晌,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只能败兴而回。 见到这干人沮丧地悻悻离开,宫聆轩更是嗤之以鼻,随后带着雪音也离开。 “七夕”在绝生崖上,温孤玦夜表明身份,并非是何天蓝宫的少宫主,而是当年遭灭门之灾的血玉宫宫主宫卿煌之子宫聆轩,已与天蓝液挥手彻底反目成仇、兵戎相见!这件事很快的传遍整个武林,对于这件事众说纷纭,有人欣慰宫卿煌夫妇终于有后,也有如左暝胤、欧岱等邪恶奸诈的伪君子,则说温孤玦夜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为了复仇,竟然在天蓝宫隐藏了这么久,竟然连一个人也毫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随着此件事的揭晓,也有很多人猜测着血玉宫与血玉剑极有可能有了下落,这不,还未等宫聆轩与雪音从血玉宫出来,这左暝胤与欧岱等人就已前来查看血玉宫的下落。 雪音和宫聆轩离开血玉宫后,前去少林寺。 来到少林寺,海涵方丈虽然在闭目打坐,但在他们出现的那刻,已泰然地开口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看似是在报复仇人,实则同样也在惩罚自己,让自己一直活在仇恨的世界里,而忘却世间更应该去珍惜的一切,也许等到蓦然回首会领悟时,早已时过境迁,一切不再复返啊!” 雪音对于如此深奥之言似懂非懂,但宫聆轩明白海涵方丈这番所言是对他说的,这一切他自己也是知晓的,可是要他放下不共戴天之仇,他真的无法说服自己,不由剑眉一暗蹙,并未开口。 第104章 再临鸳鸯树 忆起鸳鸯签 略顿少许,上前道:“方丈,聆轩前来探望您与师太了,这么多年多谢您与师太给予聆轩的一切!聆轩一直铭记于心!” 海涵方丈此时起身,蔼然而哂道:“出家人就是普度众生,不求任何回报,只是我与师太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而轻松一身的过原本属于自己真正该拥有的生活。” 宫聆轩苦然地一笑道:“方丈与师太的心意聆轩知晓,只是聆轩真的无法放下此心结,如不了结,今生也被其纠缠。” 海涵方丈虽然是出家人,要普度众生,点化众人,但他是了解宫聆轩的性情的,再说这灭门之仇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他是真的希望宫聆轩可以走出仇恨,过一个人该有的生活,与所应拥有的一切。 见宫聆轩每每提及到灭门之灾,便甚为痛心疾首,海涵方丈也不便再多提。 与海涵方丈闲谈许时,与雪音前去“忘我庵”去看脱尘师太。脱尘师太与宫聆轩聊了不少,出于关心,也是为了宫聆轩,也婉转出言相劝,想点化宫聆轩心中的仇恨,但报仇是宫聆轩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意念,无论如何亦无法释怀这不共戴天之仇,脱尘师太见状,也只能十分惋惜的不再勉强。 闲谈许时,宫聆轩、雪音离开忘我庵。 离开忘我庵,二人前去灵缘山游玩。 雪音原本兴致勃勃的观赏着所有的鸳鸯签之余,却未见到她与宫聆轩的鸳鸯签,愕然地道:“咦,我们的鸳鸯签了?” 宫聆轩却以一副心知肚明的眼神看着雪音,雪音绞尽脑汁少许,粲然而笑道:“瞧我这记性,上次不是被我扔掉了吗?” 宫聆轩是知其内情的,但假装不知情地问:“好端端的,为何要扔掉?” 雪音嘟了嘟嘴,有所尴尬地道:“上次我从天蓝宫出来,当时我就很生你的气,所以我就……” 宫聆轩颔首,故调侃道:“这么看来,日后我可就不敢得罪你了,不然你一生气,就会扔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啊!” 雪音也粲然而笑道:“那是,以后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不然就会连你也一起扔掉。” 宫聆轩闻言,冁然而笑道:“那我就等着。” 雪音调皮地一笑,又指着签有“秋兮语箫郎”的鸳鸯签,嘟囔着小嘴道:“这秋兮语鸳鸯签上的‘箫郎’,说的就是你吧!” 宫聆轩淡然地道:“不知。” “记得有一次,你在扬州湖上用红影箫吹了一曲……《孤殇》,那日她正好也在,她这里的‘箫郎’,无疑就是轩哥哥你了。”宫聆轩喑然。 雪音有所不悦道:“可见轩哥哥在秋兮语心目中的位置,这一切都是人人皆知的事。”宫聆轩依旧喑然。 不过雪音为自己上次冲动的行为,而有些后悔与可惜,但眼下又不好意思主动和宫聆轩说。 宫聆轩自然是知晓雪音的心思的,从怀中取出两鸳鸯签,伸到雪音的眼前,让雪音看,雪音定眼一看,这不就是他们俩的鸳鸯签吗?不禁勃然大欣!接过,眉飞色舞地问宫聆轩,这鸳鸯签怎么会在他那里?宫聆轩将他上次前来灵缘山之事言简意赅,雪音闻言,不由再次觉得自己任性了一些。 宫聆轩觉得将这鸳鸯签重新挂上去,雪音却开口:“轩哥哥,你现在是轩哥哥,这鸳鸯签上还是你以前的名字耶。” 宫聆轩闻雪音所言,觉得甚为有理,觉得还是等与天蓝液挥手的恩怨了结之后,再重新挂这鸳鸯签,雪音似懂非懂,她不懂为何要等到与天蓝液挥手的恩怨了结之后,才挂这鸳鸯签,但宫聆轩未多做解释,雪音也就未再追问。 二人在灵缘山游玩许久,还意犹未尽地离开。 遭到众叛亲离的天蓝液挥手,受到身心的双重打击,精神萎靡,憔悴不堪,犹如病入膏肓! 此时她在宫内步履趔趄,皑儿紧跟在一旁,见到宫主如此模样,也是于心不忍,上前欲扶住,天蓝液挥手摇首,皑儿只好跟在一旁。 原来精神萎靡的天蓝液挥手,是要去宫聆轩与雪音曾住过的房间。 房间的内的一切未变,只是唯独不同的是,早已是人去楼空。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禁触景伤情,肝肠寸断的失声地唤着“轩儿!音儿!” 此时已是涕泗滂沱,由于过分悲痛,身体站立不稳,不由瘫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皑儿从未见过宫主这般悲痛欲绝过,就算之前面对过无数次的挫折与打击,也未如此悲痛过,眼下却为了…… 皑儿不禁也被其所感染,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道:“宫主,您别这样啊!身体重要啊!” 天蓝液挥手依旧泪声不止。 此时,香晰、初儿、沐儿、婍妙四人经过,却见宫主竟哭得如此痛彻心扉,四人站在门口,也被感染,不禁潸潸。 此时天蓝液挥手挓挲着双手,仰首撕心裂肺地大喊:“老天!求你告诉我,我任浈浈究竟做错了何事,要承受如此惨的惩罚与报应!” 闻到如此声嘶力竭与悲痛无奈之音,皑儿此时早已哭得梨花带雨,香晰四人也是泣不成声。 初儿怆然道:“真未预料到宫主与少宫主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今后少宫主定然视宫主为不共戴天的仇人,日后恐怕再难以回到宫中,回到昔日了。”另外三人也颇有同感,不禁潸潸。 待天蓝液挥手情绪稍微缓和一些,皑儿扶着天蓝液挥手回至房间,由于适才悲痛伤神过度,很快昏睡过去,皑儿一直陪在床边。 未有多时,蓦闻:“轩儿!音儿!别离开我,我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皑儿见宫主一时之间汗泪交集,且而梦呓着,表情甚为痛苦,忙柔声唤几声,天蓝液挥手这才从梦中惊醒,见眼前是皑儿,一把抱住,很无助又痛苦地失声痛哭!皑儿见宫主如此伤心欲绝,心中自然也是甚为不是滋味,一时之间也是泣不成声。 主仆二人痛声而哭许时,皑儿开口道:“宫主,翌日我前去找少宫主,请少宫主回来。” 第105章 众叛亲离罪有得 善者怜之动身和 天蓝液挥手悲痛地摇首道:“没用的,轩儿对我恨之入骨!你前去劝说,是未有任何作用的,轩儿的性子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皑儿自然相信天蓝液挥手所言,只是眼下她真的不忍心看着宫主再如此痛不欲生了,她真的想为宫主与少宫主做些什么,改变眼下这种局面。 少时,天蓝液挥手情绪稳定了不少,便让皑儿去休息。 皑儿出去后,天蓝液挥手独自躺在床上,双颊泪流不止,打湿了枕边,宫聆轩与雪音的身影与容颜,一直在她的眼前不断闪出,这令她更加悲痛,泪水“簌簌”而出! 走到如今局面,也是谁也无法左右的,这只能怪她二十年前中下的恶果,如今要遭受这种报应与惩罚吧。 皑儿从房间出来,见宫主这般痛不欲生,心里犹如以刃镵腹,独自一人怆然沉步凝思。 皑儿表面上温柔娴淑、知书达礼,看似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但她却是个知恩图报、从一而终的女子,虽然她对宫聆轩一往情深,很想永远守候在他的身边,但天蓝液挥手是她的主上,对她有恩,如未有天蓝液挥手当年的收留,她早已不在人世间。 于是在恩情与爱情之间,她选择了恩情,于是她决定前去相劝,更确切地说恳求少宫主,能够与宫主冰释一切仇恨。 哪怕是失败,哪怕是少宫主对她增加敌意,她也要前去竭尽全力地去一试。 就在她独自一人为此而揪心之时,脚步不禁来到少宫主的房间,香晰四人皆在,潸潸地聊着关于宫聆轩与雪音、雪瑾泠的话题。 皑儿耳闻她四人所谈,也不禁更加怅然,进去同四人说了自己要前去求少宫主一事,还特意交代香晰四人,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宫主。 香晰四人自然会全力配合皑儿,就是希望能够让宫主和少宫主尽快的冰释前嫌。 兹日,琴晟彬、訾恋皆收到宫聆轩的飞鸽传书,随着信笺的到来,不禁令大家欣喜不已!信笺中提到已找到血玉宫,大家为终于找到血玉宫而欣喜!随后立刻起程前往血玉宫。 碰巧在半道遇到皑儿,闻知皑儿的来意,訾恋建议一同前去血玉宫。 玭珛三人对于皑儿是早已心存芥蒂,眼下见她又来见少宫主,心下甚为不悦,问明皑儿的来意后,言语之中含着甚浓的讥讽之意,讽刺皑儿此次之行只是徒劳,少宫主的性情她又不是不知道,以她的能耐也想左右少宫主的决定?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虽是讥讽自己,但皑儿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玭珛三人确实说的很对,少宫主的决定与想法,不是她所能左右得了的,即便是如此,她也会竭尽所能的一试。 玭珛三人见皑儿这般坚持,不禁为她的天真而嗤之以鼻,也就由她去! 后面而来的尹志骐,对于玭珛三人的嚣张气焰很看不惯,出言相帮皑儿,甚至还与玭珛三人剑拔弩张,要不是皑儿及时出面和解,还真的是到刀剑相见的地步。 玭珛等人鉴于雪瑾泠、琴晟彬等人在,这才罢休。 其实这尹志骐也是与皑儿素不相识,之所以出面,只是看不惯玭珛三人的飞扬跋扈,待此时仔细打量,不禁被这皑儿那温婉贤淑、闭月羞花又明眸善睐的玉颜深深吸引,一时失了神。 皑儿见尹志骐一直盯着自己,不仅有所讪然的双颊微微绯红,要不是尹志娴在一旁惊醒尹志骐,让皑儿一时真的不知所措。尹志骐这才知自己一时失了态,也不禁脸颊一红,幸好是大家出面插开话题,这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一旁的玭珛三人对此又嗤之以鼻,幸好是大家要赶路,这才化解了一时突发的种种状况。 第八十六回宏伟再现血玉宫众人爱莫梨花求 自打那日飞鸽传书给琴晟彬等人后,宫聆轩与雪音二人准备彻底重现血玉宫,按照寻影婆婆所留的地图来启动机关。 宫聆轩来到一山石前,向右略用功,这山石竟然奇妙般的向右移动,随着山石移开,却见有一个烙印很深的手掌印,只见宫聆轩按照信笺中的提示,划破自己的右手掌,然后将带着宫家血液的右手掌放至这手掌印上,只闻“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巨响,眼前那巍峨峻峭的山石树木顿时移开,逐渐出现出一座宏伟壮观又金碧辉煌的宫殿! 雪音虽然早已目睹过血玉宫内的宏伟与秀丽,但当亲眼目睹这血玉宫的真正外观时,不由瞠目结舌!真的是一座天上宫阙啊!此时的血玉宫犹如画龙点睛后的神龙,显得生龙活虎又紫气东来! 惊叹欣喜之余,宫聆轩带着雪音进入血玉宫内,这次是从血玉宫的正门步履豁达的走进去的,感觉就是甚为不同! 二人来至后花园时,看着桃之夭夭,花瓣缤纷而飞的意境时,雪音的脑海莫名的浮现出三个小孩童,在与此景完全吻合的意境中,互相追逐玩耍的画面。 最近雪音不知为何,自己的脑海会莫名地浮现出,三个小孩童在一起的画面。 回神之余,随着宫聆轩来到正殿,前去拜祭宫聆轩爹娘。 在爹娘的牌位前,宫聆轩显得有些激动,毕竟沉睡了二十年的血玉宫,如今终于再度重现,这对于宫卿煌夫妇而言,也是最大的告慰! 雪音十分能理解宫聆轩此刻的心情,他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能实现自己一直的愿望,这对他而言,是多么值得欣喜的一件事! 此时已是申时,琴晟彬等人终于到达曾经威震武林,令不少人敬佩,又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武林大派——血玉宫。 当目睹到血玉宫的真容时,在场无一人不为其所惊叹! 而走进血玉宫,便看到被青山碧波、垂柳袅袅、桃之夭夭的雅致意境所惊叹!未料到这血玉宫被掩盖起来,里面的景色却不曾损伤半点,并不是人想象中的残牌断碣,荒废一片,眼前的一幕,完全与二十年前那晚所发生血流成河的惨景,联想不到一起。 第106章 重振血玉宫称主 执者苦苦相哀求 雪瑾泠那双眸子各位的注意着血玉宫的一切,也许只是带着儿时稀稀疏疏的记忆,在重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吧。 已经来到血玉宫,却不曾看到雪音与宫聆轩,琴晟彬便开口朗声叫道:“雪音妹妹!聆轩!” 宫聆轩、雪音闻音,知琴晟彬等人已经到达,便速速前来相迎。 此次在血玉宫相见,觉得格外的不一样。 皑儿五人齐拱手行礼道:“少宫主!” 宫聆轩眸子冷梢道:“日后无需再如此称呼,我与天蓝液挥手势不两立,已不再是天蓝宫的少宫主。” 玭珛等人颔首应允,玭脩随后有献媚之意道:“既然这血玉宫终于得以重现,日后主上便是血玉宫的宫主。”语毕,玭珛三人献媚地行礼道:“属下参见宫主!” 宫聆轩眸子依旧十分冷稍,犹如那深邃幽暗且冰冷的千年冰潭,道:“我并非想称血玉宫的新宫主,只想一心报灭门之仇!” 慕琊有所觳觫,声音有几分谨慎道:“只有主上重振血玉宫,登上宫主的之位,这不共戴天之仇更容易报。” 紫樱迎合道:“慕琊言之有理,如主上称血玉宫的宫主,武林各门派自然会与主上结盟,到那时联手对付……天蓝液挥手就会更加易如反掌。就算到时主上无需武林各门派出手相助,只要是武林各门派的心追随于主上,到时主上亦是必胜无疑!” 宫聆轩依旧喑然。 玭珛见状,拱手行礼道:“是啊,宫主,属下等人必定会致死追随宫主!” 紫樱、慕琊齐作揖道:“属下等人致死追随于宫主!” 宫聆轩眸子暗蹙一下,看不出任何感情的道:“暂且就如此吧!” 玭珛等人及昔日天蓝宫的所有属下闻言,齐行礼道:“属下参见宫主!” 宫聆轩依旧冷漠道:“无需多礼,起来吧。” 玭珛等人闻言而起。 琴晟彬见宫聆轩得以重振血玉宫,不由作揖道:“聆轩,恭喜你得以重振血玉宫,成为血玉宫的宫主!日后我可是要改口称为‘宫宫主’了。” 宫聆轩淡然一哂道:“晟彬取笑了,我只是想报不共戴天之仇,暂时只能如此。” 琴晟彬哂然应之。 就在大家闲聊之际,皑儿独自一人秀眉深锁地深思着心事,她是了解宫聆轩的性情,她知道她此次前来是徒劳,但就算是徒劳,她也要竭尽全力的一试!因一直既爱慕又敬畏,从未违逆过少宫主的意思,这次要违逆,难免心中有些胆怯与紧张,她暗自深呼一口气,有所觳觫地上前,音色难以掩盖紧张,带着明显的颤抖,且而底气很不足道:“少……少宫主……” 宫聆轩见是皑儿,见她神色不是很好,问她有何事,只见皑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颤抖之音道:“皑儿斗胆恳求少宫主与宫主冰释前嫌,与宫主化干戈为玉帛!” 一顿,呜咽道:“自打少宫主您走后,宫主整日茶饭不思、精神萎靡,在梦呓中一直喊着少宫主,皑儿真的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如再如此下去,宫主恐怕会……”余下之言未敢出口。 宫聆轩见皑儿蓦然而跪,本有所诧异,但闻她是为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前来求情,劝他放弃自己一直靡日不思的坚持,眸子瞬间更加冷冽了几分,令在场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但他并未动怒的斥责皑儿,开口道:“皑儿,我知你心底善良,不愿看到局势发展到这种地步,但如今她得到众叛亲离的下场,是她自食恶果!” 皑儿见宫聆轩未有半点的犹豫与同情之意,含着泪花又移跪在雪音面前,梨花带雨地道:“雪音灵主,少宫主是听您的建议的,您就劝劝少宫主吧!” 雪音见状,十分的为难,忙叫皑儿起来,可是皑儿甚为执着,说什么也不起来,见雪音不答应,竟然磕起头来,且磕头且失声道:“雪音灵主,皑儿求您了!求求您劝劝少宫主吧!” 雪音真的十分为难,如是其他事,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这是宫聆轩一直的信念,也是她的信念,她也最清楚宫聆轩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日,叫他放弃,没有任何人可以办到吧。 忙拉一直磕头的皑儿,极其为难地移目于宫聆轩,轻声叫了声“轩哥哥……”其余再未多语。 宫聆轩看了雪音一眼,对皑儿漠然地道:“皑儿,你起来吧,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与其他人无关,也无人可以阻止!她是彻底的道貌岸然、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希望你的善良不要被她所利用!”语毕,转身未有半点犹豫之意地决绝离去! 皑儿以哀求的眼神一直盯着宫聆轩离去的背影,见他不曾回头,又跪到雪瑾泠面前,恳求道:“灵主,宫主是灵主的亲娘,如今她身边无一亲人,您就去看看宫主吧!” 雪瑾泠却面不改色,未有半点的心软之意,冷声道:“她虽是我的亲娘,但是她残暴至极,杀了聆轩哥的爹娘,血洗了整个血玉宫,我不能因为她是我的亲娘,而做背信弃义、助纣为虐之事。”语毕,绝决地背过身去。 皑儿见雪瑾泠也不肯回去看宫主一眼,用恳求、无助的眼神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但这件事大家皆是爱莫能助。 訾恋真的不忍心看着皑儿这般,上前扶起她,以慰藉道:“是宫主先对不起少宫主一家在先,事情往往是种何因得何果,皑儿,我是可以理解你的心里的,但是这件事无人可以劝阻得了少宫主的。” 尹志骐也甚为于心不忍,甚为同情怜惜皑儿地道:“是啊,皑儿姑娘,天蓝液挥手是十恶不赦、罪不容诛之人,你无需再为这种人而如此委屈自己,不要再去天蓝宫被她所利用了,留在这里吧!” 皑儿仍固执地含着泪花道:“宫主对皑儿有恩,皑儿不能做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之事,再说皑儿不相信宫主是可以做出那种事的人,宫主是个心慈面善的人,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于宫主。” 第107章 往事再忆 物是人非 在场的人很佩服皑儿这么个弱女子,竟然能做出这般仁义之举,也甚为同情她,但是她执着错了人,是根本不值得的。 此时玭珛上前,冷嘲热讽道:“我说皑儿,你脑子怎么就一根筋呢?你还相信她?如果你选择相信她,那就是证明少宫主是在说谎?” 皑儿她自然是十万个相信少宫主的,只是…… 玭珛见皑儿垂眸不语,更加得意嚣张了,道:“你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免得看见你就心里堵得慌!” 紫樱、慕琊也上前,三人极其嚣张地蔑视着皑儿! 尹志骐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护在皑儿的前面,与玭珛三人针锋相对,反唇相讥道:“就事论事,这宫宫主还未说什么,却叫你们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在此瞎嚷嚷!” 玭珛三人见这尹志骐又出面护着皑儿这贱人,心下甚为不爽,玭珛未有好气道:“这是我们内部之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此多管闲事!” 尹志骐甚为看不惯玭珛三人飞扬跋扈的嘴脸,毫不示弱道:“看不惯你们这些人的飞扬跋扈,就要管!” 玭珛三人以愤怒的眼神紧盯着尹志骐,尹志骐也毫不示弱地愤然相对!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雪音开口道:“这皑儿与天蓝液挥手是两回事,不能将天蓝液挥手的罪行,一竿子牵扯到皑儿身上,皑儿的去留由她自己来决定,其她人无权决定!” 雪音之所以如此说,自然是因玭珛三人平日在宫中专横跋扈,一直欺负皑儿,眼下依然这般专横,着实看不惯。 玭珛三人虽然对于雪音所言甚为不悦,但鉴于宫聆轩,她们对雪音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心存不甘地闭嘴。 尹志骐取出一块白净的手帕,递给皑儿,皑儿怆然地摇首,随后泪如雨下地转身落寂离去…… 看着皑儿那清瘦又弱不禁风的倩影,还有她那梨花带雨的容颜,叫人有种很强烈的保护欲,一时让尹志骐失了神…… 众人的眼目皆盯着皑儿那落寂又无助的背影而怅然,但这件事真的是爱莫能助啊! 宫聆轩带着雪瑾泠,前来正殿拜祭爹娘及寻影婆婆。 也许是因这血玉宫太过与众不同,让雪瑾泠那双眸子,一直很在意的留意着这里的一切。 因宫聆轩与雪瑾泠之间隔着天蓝液挥手,心中各有所思,谁也未语,一直缄默。 良久,宫聆轩眸子黯然深邃,犹如那寒月下的寒潭,半点感情色彩道:“我知让你在我和你娘之间选择,是多么为难之事,早晚会有一日以刀剑相见,如果你为难,就跟随着她吧,到时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不料雪瑾泠却盯着宫聆轩那幽暗的眸子,道:“聆轩哥勿要如此说,是娘不仁不义在先,我不可能明知娘不对,而继续支持着她,更不能因私情而做违背正义之事,再说如果我真的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畴昔甚为疼爱我的姨母、姨夫,还有我自己的亲爹?” 宫聆轩见雪瑾泠竟然语出如此公私分明又正义凛然之言,神色未变,亦未言语。 雪瑾泠又开口,极其冷静地道:“如有朝一日聆轩哥与娘会刀剑相见,我定然会站在你的这边,会助你报了这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也好告慰爹的在天之灵!” 宫聆轩面色依旧,看不出神色上的变化。 一时之间,谁也未言语。 少时宫聆轩幽暗地开口道:“二十年未见了,是否觉得甚为陌生?” 雪瑾泠颔首,淡然一哂道:“确实有些陌生了,当时太年幼,不大记起事。” 宫聆轩略作颔首,凝视着对这里进行仔细欣赏的雪瑾泠,少时,开口道:“对于这里的一切甚为陌生,那对于我送给你血玉蝶时的情景,是否还记得?” 雪瑾泠正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殿内的一切,蓦闻宫聆轩提及到血玉蝶,略微一怔,随后回神,粲然一笑道:“当然记得啊!” 宫聆轩继续道:“我记得当时我送你血玉蝶时,你那凫趋雀跃的样子!” 雪瑾泠只是颔首,略顿道:“只可惜当年在那场追杀逃跑之际,不幸丢了。” 温孤玦夜好似对此作了反应,又好似未有,看不出他神色上的变化。 此时,琴晟彬、雪音二人在园内的花草丛中玩蝴蝶,琴晟彬把捉来的蝴蝶放在雪音的头上、肩上、身上,这些蝴蝶好似与雪音关系很好一样,爬在那洁白如雪的羽纱上撒着娇,雪音不由忍俊不禁,笑得像一个纯真无邪的精灵一样! 调皮的雪音也将这蝴蝶放在琴晟彬头上,不料这些蝴蝶好似与雪音联合起来捉弄琴晟彬,爬向琴晟彬的脸上、耳朵上,慢慢的蠕动,叫琴晟彬奇痒难耐难忍!雪音见状,更是捧腹大笑!琴晟彬也不由嘴角上扬,露出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容! 这尹志娴对于琴晟彬的情愫是人尽皆知,此时她又端着亲手熬的汤去琴晟彬的房间,琴晟彬却不在房中,她将汤搁放在桌上,来到园中,耳闻有甚为醒耳的欢声笑语!她顺着声音来到这里,却见琴晟彬与雪音正在嬉玩,不由转欣为怅,嘟起了樱桃小嘴,在原地伫立少许,最终还是向琴晟彬、雪音步履轻盈地走去。 即使她走过去,琴晟彬好像都没有注意到她,这令尹志娴更加失望,但转眼一想,无所谓,她不就是倾心于琴晟彬吗?那就包容他的一切,包括雪音,想到这点,不由转怅为悦,甜甜而笑道:“琴大哥,我亲手熬了一些汤,放在你的房内,你趁热去喝吧。” 琴晟彬、雪音这才发现尹志娴的存在,琴晟彬冁然而笑道:“志娴,以后这些事就不用劳烦了你了。” 尹志娴甜甜且莞尔而笑道:“琴大哥这么说就见外了,再说是我心甘情……”她本要语“是我心甘情愿的”,但觉得此言好似有些太直白了,于是含羞而止。 琴晟彬并未多在意尹志娴的害羞,只是微微作应。 雪音看了尹志娴一下,问她要不要一起捉蝴蝶,尹志娴自然很乐意。 第108章 各存情愫 背后眼目 宫聆轩、雪瑾泠从正殿出来,正欲回房,在园中却见到雪音、琴晟彬二人在花草丛中嬉玩,二人皆敛足举目观去,雪瑾泠回眸看了宫聆轩一眼,见他仍是冷漠的眸子,目光又移向雪音。 宫聆轩凝视半晌,随后默不作声地径自离开,雪瑾泠随后也回房。 兹晚,虽未至月末,夜空之中却不见皓月与繁星,因此显得格外的漆黑寂静! 宫聆轩此时来到雪音的房间,见雪音却盯着瓶内的蝴蝶儿眉开眼笑,见他进来,欣然问候。 宫聆轩见雪音还未就寝,雪音调皮地说她想看看蝴蝶,宫聆轩见时间也不早,伸手蔼然地抚摸着雪音的额头,出奇的温柔,道:“真是一个长不大的顽童。”雪音调皮的一笑。 宫聆轩极其温和地叫雪音躺下,自己坐在床边,温和地握着雪音的芊芊小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雪音,少许,神色有所黯然道:“晟彬是一个很细心,很会关心人、照顾人的人,也是最值得依靠与依赖的人。” 雪音纯真地道:“我觉得你和晟彬哥哥……”语此,琴晟彬登门进来,也就打断了雪音接下来的话,三人也就闲聊其他。 而门外有一双犀利且幽冷的眸子,一直在注视着房内三人的一举一动,具有如此眼神,非雪瑾泠莫属。 这雪瑾泠为何要在外面偷窥?就不得而知,只有她本人心里最清楚。 此时见宫聆轩、琴晟彬二人出来,雪瑾泠忙闪身躲起来。 从房中出来,二人并肩信步,起初,二人皆喑然。 半晌,琴晟彬开口道:“聆轩,当初你给雪音取名时,是否是因记挂着雪姑娘?” 宫聆轩的眸子有些幽暗,又仿佛看不出情绪上的任何变化道:“瑾泠妹妹自幼与我为伴,只是在二十年前很不幸经历了案场惨案后,我与她失散,从此天涯相隔,二十年后巧遇雪音,当时雪音虽装扮是男儿,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和小时候的瑾泠性格有几分相似,这才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那你一直是把雪音看成自己的妹妹?” 宫聆轩一迟疑,并未回应。 琴晟彬,又道“接纳雪音是为了记挂雪姑娘,如今雪姑娘已经找到,那你寄托在雪音身上的还是兄妹之情?” 对于琴晟彬所问,宫聆轩幽暗的眸子不仅盯着琴晟彬稍作凝视。少许,移开眸子,并未回答琴晟彬所问。 琴晟彬见宫聆轩并未回答他的答案,这叫他的心底有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二人皆各有所思地喑然。 许时,宫聆轩言语依旧听不出任何感情的道:“晟彬你对雪音这般好,也是出自兄妹一样的感情?” 宫聆轩蓦然所问,令琴晟彬神色一怔,随后神色有丝丝的困窘,但这只是瞬间,随后落落大方地道:“雪音妹妹的纯真可爱,是讨很多人所喜欢的,像她这样纯真可爱的姑娘,世间少有,更是难遇、难得的。” 虽然未明言,但宫聆轩是何等聪明睿智之人,自然听出琴晟彬话中之意,而琴晟彬的心中也大概明了宫聆轩的真实想法,只是二人心照不宣罢了。 二人再度陷入各有所思当中。 许时,琴晟彬不再纠缠这些话题,转移到正事:“聆轩,这血玉宫是得以重现,那血玉剑了?要与这天蓝液挥手一决雌雄,只有有了血玉剑才有把握。” 宫聆轩眸子依旧的冷梢黯然,眸子余光略微向后一乜斜道:“是啊,这天蓝液挥手的武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如未有这血玉剑相助,到时定然不利于我。” 琴晟彬喑然少许,道:“这血玉宫内未有半点关于血玉剑的蛛丝马迹?” 宫聆轩颔首,眸子中瞬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愤然道:“这天蓝液挥手当年就是为了这血玉剑,才对血玉宫下的毒手,只有用这血玉剑亲手手刃了这魔头,才能告慰我爹娘、还有血玉宫所有惨死的人的在天之灵!” 琴晟彬颔首,看着宫聆轩,诚心地道:“聆轩,如有所需之处,无需见外,告诉我,我定会竭尽全力而为。”宫聆轩颔首。 躲在暗处的雪瑾泠,自然是听到了宫聆轩、琴晟彬二人的这番谈话,但一直未现身。 这血玉宫未现世之前,不少门派对其心怀不轨,屡次寻找打开血玉宫的机关,眼下这血玉宫已经现世,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怎会不知晓? 只见从那几丈高的宫墙上,身轻如燕地跃进两条黑影,轻落在地上,可见前来之人绝非泛泛之辈。 只见这二人穿着夜行衣,辩不出任何容貌来。 这二人在血玉宫四处张望一番,并未发现有人巡逻,随后速若骤雷般向血玉宫的正殿奔去! 就在这两条黑影闪身而去之际,从另一角倏尔轻飘进一条黑影,点足至血玉宫正殿房顶之上,向殿内窥探一番,好似未发觉任何人影,随之弹身而下,借着灰暗之光,看其外形应该是煞仙盗王。 不亏是人称盗王的煞仙盗王,其轻功甚为不弱,倒与他那不为惊人的武功判若两人,四处张望,随之蹑手蹑脚向血玉宫的正殿正门处移去。 前面进来的二人,极其小心谨慎地向血玉宫正殿移去。 这两路人皆心怀鬼胎地警惕着血玉宫内的一切动向,不想却在血玉宫正殿门口相遇,皆如“惊弓之鸟”,第一反应即可出手!双掌虽音而生,随之各自后退一两步,针锋相对! 少许,穿夜行衣的二人互相递一个神色,随之略略颔首,“饿虎扑羊”向煞仙盗王势如破竹击去!这煞仙盗王身为盗王,武功虽算不上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但也绝不是泛泛之辈,以人数而论,这煞仙盗王显然是处于下风,但要知敢潜入血玉宫的人,也绝非幺麽小丑,煞仙盗王心下难免有些觳觫,速若骤雷“仰后翻空”,旋风腿向这二人踢去!这二人身手甚为之快,见煞仙盗王出手反击,改攻为守,翻腕错掌与这旋风腿一决雌雄。 互相交错交手许时,煞仙盗王逐渐渗出汗来,已略显下风。 第109章 蠢蠢欲动乘夜窥 利欲熏心鹬蚌争 这二人的身手甚为不错,但明显这二人并不愿恋战,过数招,双掌而吐,排山倒海向煞仙盗王的旋风腿击去!煞仙盗王遭遇势如破竹一击,身顿时如离弦之箭向后飞退而去!眼看脑袋将撞上坚硬如金的宫墙上,煞仙盗王向身后余光一瞟,说时迟那时快,双臂而吐,让双掌先与宫墙正面接触,这才免去脑浆四溅的厄运! 煞仙盗王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眼下被这二人逼得节节败退,顿时恼羞成怒!在双掌撑身,身影微晃,已窜于这二人身后,出其不意偷袭几招。 煞仙盗王此招,显然在此二人的意料之外,只见身影飘忽不定,难以辨别真身,因此一时之间难以出招。 煞仙盗王洋然得意地道:“勿要以为着了夜行衣本盗王就认不出尔等的面目来,本盗王与尔等交过手,是知道尔等的武功与招法的,二位不就是大名鼎鼎又道貌岸然的尊门派与霸天顶的两位掌门左暝胤与欧岱嘛!” 此言一出,此二人显然流露出一丝惊慌,随后是怫然,但鉴于眼下的身份,这才未发作。 这煞仙盗王见欧岱、左暝胤不敢发作,更是洋洋得意了,出言讥讽道:“名义是名门正派,到了晚上却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这要是传出去,可以称得上轰动整个武林的大事啊!” 左暝胤、欧岱见煞仙盗王越来越猖狂,心中甚为愤懑,顿时怒发冲冠,看着煞仙盗王那萦绕不定的影子,正准备出击,只见煞仙盗王“天山落雁”,只觉身后厉风由远而近,这左暝胤、欧岱反应倒是甚为灵敏,出招向煞仙盗王反击而去。 煞仙盗王未曾想到自己的真身已经暴露,被左暝胤、欧岱上下夹击,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煞仙盗王忙撤招,速“鲤鱼倒穿波”,但为时已晚,欧岱在上双掌攻击,左暝胤在下用腿攻击,煞仙盗王一时失去任何反击的余力,只能垂死挣扎的化解已经陷入性命之忧的困境! 因关乎着生死,这才“云中翻身”,脱身而出,退于一丈开外,左、欧二人并未穷追不舍,而是翔立于此。 煞仙盗王知如若再战下去,自己必定会非死即伤,出于利益得失,倒是很识时务,道:“如今我等皆身处血玉宫,目的皆是为这血玉剑而来,如再战下去,恐怕会惊动这宫聆轩,到时对你我都未有好处。” 虽知这煞仙盗王是见自己不敌才这般说,但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皆不是正大光明而来,如被这宫聆轩发现,到时后果不堪设想,鉴于利益得失与大局之下,对于煞仙盗王所言默同。 左、欧、煞仙盗王三人有图谋不轨之心,为此龙争虎斗,而在血玉宫的宫墙又偷偷探出三个乌黑的脑袋来,犀利的目光向宫内探去!来者共有三人,两男一女,一般以这种身份出现的,无疑是吕淏雄夫妇、卢一浩三人。 撒线娘子窥探这血玉宫内的一切,悄然道:“这血玉宫中为何无人把守与巡逻?这血玉宫甫现世,这宫聆轩不会高枕无忧到如此地步吧?” 吕淏雄略一思,道:“除非这血玉宫内并未有血玉剑,或者已经将这血玉宫藏到不为人知的地方,这宫聆轩才会如此高枕无忧。” 卢一浩有所怀疑道:“这宫聆轩并非头脑简单之辈,这血玉宫从表面上看似无人巡逻,会不会暗中早已设下埋伏,等待着有人毫无防范地钻进去,到时来个瓮中捉鳖?” 吕淏雄颔首道:“说的甚为有理,这宫聆轩可不是寻常之辈,是个极有城府之人,如低估了,他定然会吃大亏。” 撒线娘子闻言,甚为不甘道:“如此说来,这血玉剑就只能成为可望而不可即之物?我等无法得到了?” 吕淏雄沉吟道:“并非如此,我等暂且先洞察一番,如真的未发现任何异常,便立刻动身。” 撒线娘子、卢一浩觉得这样可行。 三人聚精会神地洞察着血玉宫内的一切舆情。 许时,撒线娘子开口:“这血玉剑极有可能是在宫聆轩的房内,还是会在正殿?” “眼下难以笃定,这宫聆轩不同常人,是个深不可测之人,很难笃定这血玉剑会藏于何处,要不先去宫聆轩的房间一探情况?” 撒线娘子、卢一浩二人赞同,随后三人身轻如燕般越进血玉宫内,向宫聆轩的房间风驰电掣而去。 三人一路身心敏捷且警惕地穿过走廊,来到一房前,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贴耳听房内的动静,房间里也未听到任何声音。三人面面相觑,吕淏雄伸手向房两侧一指,撒线娘子、卢一浩会意,二人速闪身躲在两侧的柱子后面,吕淏雄几乎轻然无声地慢慢打开房门,并未立即进去,而是稍作顿,见未有任何异常,这才极其警惕地动足进入房内。 进入房内,房内一片漆黑,未有任何身影,吕淏雄见安全,这才向房外的撒线娘子、卢一浩招手,撒线娘子、卢一浩看到吕淏雄的手势,健步如飞而入! 进入房内,卢一浩见状,诧异地道:“这个时候宫聆轩为何不在房间?” 吕淏雄思绪少许,道:“可能这宫聆轩根本就不在这间房间里,此这间房间曾是宫卿煌夫妇的房间,房内的布置一切如昔,这宫聆轩肯定住在其他房间。”卢一浩颔首。 三人动手在房间搜索一番,并未发现血玉剑的任何蛛丝马迹,三人只好从这房间出来,最终目标投向血玉宫的正殿,随即向正殿奔去! 三人快至血玉宫的正殿,隐约好似有打斗之音,三人一惊!忙闪身躲于隐处查看舆情! 只见在正殿外有三黑衣人,正在展开龙虎之争!一看这三人的着装,便知道并非是血玉宫内之人,也是跟他们一样,是乘深夜而对血玉剑蠢蠢欲动之人。 撒线娘子看着展开龙虎之争的三人,低吟道:“看来这三人也是为这血玉剑而来,而且是两路人。” 吕淏雄颔首,虽有洋然得意道:“不管他等如何鹬蚌相争,最后得利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坐享渔人之利之人。我们先去正殿去探探情况。” 第110章 不速之客从容对 双面夹击欲化魂 撒线娘子、卢一浩欣然地阴邪一笑,随后向正殿跃身而去! 就在左欧、煞仙盗王停战之际,却见有三条人影正欲进入殿内,一看其装扮,并非是血玉宫中人,三人不约而同一跃而上!一招“雄鹰抓玉兔”,单爪骈进如戟地向吕淏雄三人抓去!吕淏雄三人是早已警觉到,在转身之际,吕淏雄右手已经翻腕错掌,使出“洪沙掌”,欧岱见状,连“仰后翻身”,这才有惊无险地躲过吕淏雄这一击! 而撒线娘子在转身之际,已经撒线而出,顿时将煞仙盗王攻来的爪用线缠住,随之用力一拉,煞仙盗王顿时被彩虹线控制,煞仙盗王见状,心下大惊!条件性向怀中用力,这撒线娘子倒被拉着向前扑一步!撒线娘子见煞仙盗王反击,加重了手中彩虹线的功力,轻蔑地一冷笑,右手中的彩虹线猛然一拉,左手继踵嘶嘶生风地撒线而出!煞仙盗王勃然大惊,“云里翻身”欲逃过这势如破竹一击,但他的右手被撒线娘子手中的彩虹线所牵制,如何全身而退?未待他反应过来,当胸已被彩虹线击中闷哼,飞身于一丈外,这才勉强敛身。 而这卢一浩转身之际,已觉身后疾风而来,半身仰躺,这才躲过左暝胤攻来不可小觑的一掌。左暝胤见一掌劈空,翻腕抓来,卢一浩用力向身后的殿门用力一拍,身体顺势向前速身滑去,左暝胤速“鲤鱼调头”,向卢一浩穷追而去!眼看就要追上,卢一浩急左脚向左暝胤击来的一掌踢去!左暝胤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个“神龙调首”,双脚而上,向卢一浩“命门”穴踢去!卢一浩被踢着飞扑出去,要不是前面有一棵树,这才凭借此树点足收住了身体,不然定会受不容小觑的伤。 一时之间在场六人皆针锋相对、虎视眈眈。 玭珛、紫樱、慕琊三人在正好经过,耳闻附近有打斗之音,三人健步如飞地顺音奔来!至正殿处,却见有六个着夜行衣的人,从此行头可见并非宫中之人,显然是一些图谋不轨之人,与此同时“噌!”地一声拔剑而出,锋利无比的剑刃,在夜空之下发出夺人眼目的凌厉光芒,呵斥道:“好大的胆子!尔等竟敢深夜擅自闯入我血玉宫!” 这六人原本针锋相对,蓦然耳闻其音,心下大惊!齐举目望去,见是宫聆轩的手下三人,第一反应便是跃身欲逃离而去! 只见玭珛疾言厉色道:“擅闯我血玉宫,休想这般轻而易举地离开!” 余音袅袅,三人“海燕掠坡”,已横拦住六人的去路,随之剑刃寒光四溢、嘶然有声地刺之而出!剑法十分狠厉,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这六人见已被发觉,暗叫“不妙!”,心下大急!如今被血玉宫的人已发觉,到时惊动了惊动宫聆轩那就极为不妙。鉴于大局与利害得失,六人戮力同心攻击玭珛三人,欲速速离开这血玉宫。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漫天萦绕,阴气、杀气笼罩了整个漆黑的夜晚。 且说宫聆轩、琴晟彬二人从雪音房中出来信步闲谈,蓦地,宫聆轩竖耳于正殿方向,双目一冷,随后雍然道:“这贵宾还真心急,不请自来,还真是有失远迎,该好好尽地主之谊才是!” 琴晟彬对于宫聆轩莫名微微一怔,但很快哂然而笑道:“确实有贵宾不请自来。” 语毕,二人身影微晃,快如流星向正殿而去。 一旁的雪瑾泠自然也耳闻到隐约的打斗之音,继踵奔去! 宫聆轩、琴晟彬二人到正殿前,见玭珛三人已于六个黑衣人展开龙虎之争。 宫聆轩眸子冷梢如千年寒冰,深邃中带着一种不寒而栗的杀气道:“既然各位不请自来,深夜闯入我血玉宫,定然要好好招呼才是!” 原本陷入雌雄之争的恶战,蓦然耳闻这慑力十足之声,顿时敛战,齐举目望去,在看到宫聆轩时,心下不禁觳觫! 玭珛三人见宫主而来,欣然行礼“宫主!” 宫聆轩让玭珛三人先退下,玭脩三人领命退下。 宫聆轩从容不迫地乜斜瞟一眼围攻而上的六人,冷哼一声,“雄鹰冲霄”,只觉一股强风迎面汹涌而来,气势汹汹地扑向这六人!一招“推窗望月”,只见将并驾齐驱攻来的欧岱、左暝胤二人,轻而易举地双袖而挥,逼退于左右,随之双掌击中左、欧二人,左、欧二人不禁被击退数步,这才敛身。 要知这左、欧二人可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竟然可以在毫无还手之力之下被击退数步,可见这宫聆轩的武功与内力之深。 甫击退欧岱、左暝胤二人,撒线娘子“叶里偷桃”,向宫聆轩直抓而来,只见宫聆轩身略一仰躺,双腿相错踢向撒线娘子抓来之爪,只见撒线娘子手四周腿影飘渺莫测,一时之间,她的手好似并不被自己所控制,不但未伤到宫聆轩,反而却成了“狂狼中的鲤鱼”,任由宫聆轩摆布,感觉整条胳膊快要被绞短成粉碎! 最后,只见宫聆轩“旋风腿”而上,只耳闻“呃!呃!”地惨叫声,撒线娘子被重重踢飞在一丈开外之地,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甚为瘆人刺鼻的血腥味袭之而来,叫人胃中一阵作呕! 只见宫聆轩继踵“天山落雁”,右腿向撒线娘子罩头势如破竹劈之而下,撒线娘子见状勃然大惊!如遭受这势如破竹一击,自己岂不是被击成粉身碎骨?快若闪电向劈之而下的宫聆轩撒线而出,宫聆轩见状,甚为眼疾手快,撤腿!腾身如离弦之箭而起,身略一侧,左手抓住攻之而来的彩虹线,暗自用内功,只见原本向宫聆轩攻之而来的彩虹线“鲤鱼调头”,出其不意且嘶嘶生风反击向撒线娘子! 撒线娘子见状,勃然大惊!忙出招收反攻而来的彩虹线!但反攻而来的彩虹线威力甚为猛烈,以她毕生的功力,也无法收住反击而来的彩虹线,情急之下,忙闪身一斜,反击而来的线击中她的左肩,只闻“呃!”地一声惨叫,随之是骨骼被击的“叭叭”作响的声音,撒线娘子吃痛地用另一只手按住被击中的左肩。 第111章 自如冷对洋然贼 局势不对欲混溜(一 左暝胤、欧岱二人虽被宫聆轩一招击退数步,顿时恼羞成怒,但见眼下身处这血玉宫之中,且而这宫聆轩的武功甚为不弱,如继续纠缠下去,必定对自己等人甚为不利,鉴于得失之下,二人选择饮怒,先离开这血玉宫,腾身向血玉宫宫墙外飞去,宫聆轩在击败撒线娘子之余,余光已经注意到左暝胤、欧岱二人的动机,叱咤风云道:“哪里走!” 只见人影一闪,已挡住左、欧二人的去路!左、欧二人闻音,以风驰电掣之速“噌!”地一声拔出剑,向拦截的宫聆轩首级横刺而去,宫聆轩身体略微一仰躺,双剑交错着在他的脸上扫之而过,好惊心动魄的一幕! 左、欧二人哪容宫聆轩有反击之际,双剑向宫聆轩的当胸刺之而去!宫聆轩早已有预料,右手撑地,全身仰躺,近乎直接贴着地面,右掌猛然一用功力,人顿时窜之而过,窜于左欧二人身后,“仰后翻空”,双脚向左欧二人背部踢去,左欧二人也不是吃素的主,见一剑刺空,且而宫聆轩窜于他二人身后,早已有所防范,左暝胤一剑向宫聆轩的当喉封去!而欧岱向宫聆轩的双腿攻去!看来是来个双面夹击,让宫聆轩成为“瓮中之鳖”。 看似宫聆轩上下受敌,已经成瓮中之鳖,成为左欧二人剑下鬼魂! 玭珛三人见状,神紧言急地喝道:“宫主,小心!属下前来相助!” 宫聆轩则依旧面不改色道:“不用!” 见宫聆轩速若骤雷双指夹住左暝胤刺来的剑,略微一用力,看似一把上等的好剑,却应声而断!一掌推出去!左暝胤直接被震退数步! 在双指夹住左暝胤刺来的剑时,双膝微错,已夹住欧岱刺之而来的剑,左右微微一用力,剑顿时应声断成而断!未待左欧二人回神,宫聆轩极其一个英姿飒爽的翻身,右脚已踢中欧岱当胸,只听闷哼一声,人已鸡腿数步!而宫聆轩人已潇洒雍然地侧身而立在三四步外,乌黑倾瀑的俊发随风婆娑飞扬,剑眉而扬,望之霸气侧漏无比! 左欧二人见在俄顷之间,宫聆轩不但轻而易举的破解了他二人的夹击,而且自己二人手中的宝剑,却毫不经摧地闻音而断,身受重伤,不由心下惊悸不已! 在宫聆轩“雄鹰冲霄”攻之而出之时,琴晟彬也相继出手。这六人在江湖中非无名小卒,宫聆轩所对付的这三人,可算得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主,而琴晟彬所对付的吕淏雄、卢一浩、煞仙盗王三人,也不是逊色的主,显尽自己的看家本领,要知这可是生死与一生荣誉的关头,三人“大雁扑鱼”攻之而来!琴晟彬双手“泥鳅窜溪”,挡住吕、卢二人骈进如戟攻之而来的双掌,又见煞仙盗王继踵攻之而来,身体倏然倒立,双脚互错,与煞仙盗王交错展开伯仲之争。 此时琴晟彬上面双掌与吕、卢二人迎战,下双脚与煞仙盗王交战,顿时陷入屏气敛息的恶战之中! 煞仙盗王见自己在数招内未伤及到琴晟彬,不由心下焦急,双手互错,向琴晟彬猛一用功,琴晟彬身体略失衡,煞仙盗王乘机双脚连踢琴晟彬,琴晟彬十分灵敏,闪身躲过煞仙盗王的这一击! 吕、卢二人乘机齐“白蛇吐信”,嘶嘶生风向琴晟彬当胸击去!琴晟彬见状,心下暗自一惊,捷足先登“鱼跃于渊”,如风驰电掣般窜于三人身后,双脚而出,欲踢中三人的“灵台”穴,吕、卢见抓空,且而琴晟彬以速雷不及眼耳之势窜于他二人身后,倒是甚为敏捷,倏然转身,见琴晟彬脚已袭之而来,双掌护胸,吐掌与攻之而来的脚正面迎去!只闻一声响!琴晟彬略退一小步,而吕、卢二人各退三步。 就在此时,只闻“呃!”地一声惊耳的惨叫之声,吕、卢二人望去,见撒线娘子被击中身受重伤,吕淏雄快若闪电落于撒线娘子旁,急问她是否有大碍。只见撒线娘子秀眉深锁,虽说自己没事,但从她那略微发颤的音色,可见她的伤势甚为不轻。 吕淏雄见状,怒发冲冠!暗暗叫撒线娘子暂且疗伤,随后起身凶神恶煞地紧盯着宫聆轩、琴晟彬二人。 宫聆轩此时正与左暝胤、欧岱二人展开龙虎之争,琴晟彬与卢一浩、煞仙盗王二人正展开激烈的恶战,一时之间整个局面顿时陷入屏气敛息的酣战之中! 且说雪瑾泠耳闻有打斗之音,也随着声音而来,在隐处静观着这场龙虎之争的恶战。 蓦地,见宫聆轩上下被左暝胤、欧岱二人所控制,陷入难以化解的绝境之中,心下不由一急,眉目也随之一蹙一扬,一把抽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剑,一跃而上,向左、欧二人剑光凌厉地直刺而去!但宫聆轩早已在须臾见化险为夷,脱离看似这绝境之中,且而将左、欧二人手中的宝剑折成几段! 就在左、欧二人惊怔之际,只闻一声甚为凌厉之音“贼人受死吧!” 见雪瑾泠已仗剑狠刺而来,左、欧二人大惊!“鲤鱼倒穿波”,这才幸免躲过这不堪一击! 雪瑾泠阴气逼人,剑法甚为敏捷的紧逼着左、欧二人,左、欧二人被逼退数十步,直到被逼无路可逃,方点足于墙上,腾身而上,跃于雪瑾泠上空,“雄鹰扑兔”,单爪向雪瑾泠罩头势如破竹般抓之而下,雪瑾泠见状,虽心下暗自一惊悸,不由渗出汗来,但表面还算镇定从容,连连挥剑而出,左、欧二人见状,“鱼跃于渊”扑向离雪瑾泠两步之距左右,双面夹击,雪瑾泠倒也不示弱,手中剑变幻莫测,未怠慢半点,一时之间倒也不分上下! 宫聆轩见雪瑾泠蓦然出现,且而遭遇左、欧二人的夹击,眸子瞟她一眼,是何种神色,一眼难以解读。 蓦然见吕淏雄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与琴晟彬,早已有所防范。只见吕淏雄挓挲着手,错步翻腕,双臂连挥,只见他左右手之间倏忽出现呈红色似雾非雾、似土非土浑浊之物,从这形势可见,这可是他的看家本领“洪沙掌”。 第112章 自如冷对洋然贼 局势不对欲混溜(二 宫聆轩见状,面不改色的沉吟一声“洪沙掌!” 只见吕淏雄双掌互错少许,一掌势如破竹般向琴晟彬发洪沙掌而出!宫聆轩见琴晟彬正与卢一浩、煞仙盗王二人交手,好似未发觉这势如破竹一击,神紧言急道:“晟彬,小心身后!” 琴晟彬耳闻宫聆轩所言,移目向右一瞟,见排山倒海的红沙向自己直涌扑而来!未等他躲这洪沙掌,卢一浩乘机已势力甚为不弱地一掌击中他的左肩,琴晟彬不禁被击退一步,随后手中的“入仙”而吐,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卢一号回旋攻去!卢一号见飞来的入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急闪身而躲,只闻“刺——”地一声,已被回旋的入仙刺伤,随之落回琴晟彬的手中。 要知琴晟彬这两个看似雅致的“入仙”,可不止只是一个乐器,亦是无比厉害的随身武器,这不,一出手,卢一号毫无半点招架的余地! 眼看着气势汹汹的洪沙掌向琴晟彬攻来之际,只见一条身影微晃,已跃于琴晟彬前面,双手连挥,使出“万物归心”,竟然将吕淏雄的洪沙掌正面相敌,且而这洪沙掌逐渐处于下风。 吕淏雄见状,顿时惊得瞠目结舌,随之双掌而挥,增加内力,宫聆轩见状,冷哼一声,左掌略微用内力,二人此时是比内功之时,只见吕淏雄脸颊与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来,而宫聆轩看去神色依旧,未有半点吃力之色。 未过多时,吕淏雄的双臂哆嗦,看似已支撑不住,但鉴于生死之争,他只能用尽毕生之力而顶,不然会遭受五脏六腑告位的厄运。 卢一浩、撒线娘子见吕淏雄已撑不住,腾身而起,前去相助他一臂之力!吕淏雄有了撒线娘子与卢一浩二人及时出手相助,这才缓解了全力以赴的奋战,但三人不敢轻敌怠慢半点,用尽毕生功力欲置宫聆轩于死地!宫聆轩微微示弱,吕淏雄三人见状,不禁沾沾自喜。 这边的琴晟彬见状,心下大急!虽然他是知道宫聆轩的武功甚是了得,但眼下这三人的武功也绝非三脚猫的功夫,三人围攻宫聆轩一人,担心宫聆轩难以应付,急道:“聆轩,我助你!”话犹未了,人欲动身。 宫聆轩却依旧雍然地道:“不劳烦晟彬了,招呼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琴晟彬耳闻宫聆轩所言,虽心中有些担忧,但并未挺身而出。他还是了解宫聆轩的,绝非狂妄不羁之人,想必是可以应付得了。 只见宫聆轩右掌翻腕错掌“推窗望月”,一掌泰然的发出,只见若有若无之力夹杂着吕淏雄使出的洪沙掌,全倾巢而出,向吕淏雄三人扑涌而去!吕淏雄三人只觉手下吃紧,随之一股势如破竹的强风直扑袭而来!三人当下大惊失色!用尽毕生功力倾力而战!宫聆轩冷哼一声,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右掌猛然一用功,万物归心与洪沙掌势如排山倒海皆攻向吕淏雄三人,三人根本未有半点招架的余地,直接被击于一丈开外,随之皆口中喷出血来!一时身体支撑不起,看来伤得确实不轻。 琴晟彬见宫聆轩非但未受伤,反而轻而易举地将这三人击伤,不禁心下又惊又喜! 煞仙盗王见吕淏雄三人,竟被宫聆轩一人打成重伤,不禁心下觳觫,脸色发青发白!他那双贼眼睛贼溜溜地向四处打量着,见无人注意他,向后慢慢移动,向宫墙边上悄然溜去! 琴晟彬早已留意着夜潜血玉宫的六人,这煞仙盗王自然也不例外,见他有溜之意,“蜻蜓点水”向煞仙盗王且抓去且喝道:“休想走!” 煞仙盗王见琴晟彬抓来,吐掌向琴晟彬劈之而来!琴晟彬冷“哼”一声,一招“剖腹掏心”,双掌划开煞仙盗王劈之而来双掌,双拳势如破竹般连连击中煞仙盗王正胸,煞仙盗王直接被击飞碰在坚固的宫墙之上,反弹重重摔倒在宫墙下!晟彬一把向他抓去!这煞仙盗王不愧是盗王,见形势不妙,说时迟那时快,“拖泥带水”从划之而过,琴晟彬倒是抓了个空! 千手一娘、左琦颖也未就寝,在宫园内却耳闻甚为杂闹、激烈的打斗之音,心下甚为诧异,便向发音之处奔去。至发音处时,见宫聆轩与三黑衣人在展开内力之争。玭珛见雪瑾泠招架不住,甫要出手相助,见千手一娘、左琦颖前来,只好言简意赅。 左琦颖见宫聆轩被三黑衣人围攻,心下大急,急道:“宫聆轩,我来帮你!” 宫聆轩则依旧面目冷漠、雍然,毫不领情地道:“不用!”瞟了一眼已有所招架不住的雪瑾泠,道:“如你真的想帮,就帮一下瑾泠。” 左琦颖倒是听宫聆轩一切,应声,与千手一娘、玭珛三人相继出招相助雪瑾泠 左琦颖那剽悍、睥睨一切的性情再度显,呵斥道:“尔等贼人,今日就叫尔等易进难出这血玉宫!”出招甚为凶狠。 而千手一娘这边使出她那看家本领,上千万只手影变幻莫测、若隐若现地攻向左、欧二人,这出招的架势自然就不逊色,不愧是武林之中人称“千手一娘”。 这六个着夜行衣,大家自然也甚为难以辨认其真实身份,左琦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所穷追不舍之人就是自己亲生爹爹。雪瑾泠虽然武功不弱,但她所对付的二人乃是武林中武功一等一的高手,身已多处受伤,但她就好似一具僵尸,毫不顾忌自己身体所带来的揪心之痛,仍面目萧然、冷冽地与左暝胤、欧岱决一死战,眼下有千手一娘前来相助,她的心下也不禁暗暗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千手一娘叫她暂且退下,由自己来对付,雪瑾泠倒未坚持,退下。 且说宫聆轩、琴晟彬二人离开房间后,雪音毫无睡意,本想到院内去走走,甫出门,却见冰如雁向自己的房间走来,二人闲谈几句,舒尔耳闻刀剑夹杂人声之音,雪音闻其音,疑惑,这么晚了怎会有这种吵闹、惊人心魄之音?莫非是宫聆轩、琴晟彬他们还在练武? 第113章 恶战难敌牵人质 红影入仙齐飞出 冰如雁是习武之人,自然早已听出并非只是习武这么简单,人很多,而且打斗之音甚为激烈。雪音听冰如雁所言,不由心下大惊!看来情况不妙,二人顺着声音寻去! 尹兄妹、秋兮语、訾恋、桑旨韶皆是习武之人,已发觉动静,皆向正殿处奔去! 此时,千手一娘、左琦颖、玭珛三人齐攻左暝胤、欧岱二人,这倒令左暝胤、欧岱二人陷入紧迫当中,不敢大意怠慢半点。 甫时,左琦颖倒也未觉察到何端倪,交手数招后,顿时发觉有些不对,暗忖:“此人出手的招法为何与爹这般相似?而且这二人在与千手一娘、玭珛她们交手时,手下毫不留情,对我出招却只守不攻,这二人的眼神与爹、欧岱怎么这么相似,莫非……” 忖此,她不敢相信地摇首,喃喃自语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在她暗忖,左暝胤已伸手锁住她喉,要是死敌,此时只要手下略微一用力,她就会一命呜呼,只是这人看她一眼,竟然松开了手,反身向千手一娘攻去!这一举动,无非让左琦颖顿时神经恍惚!因为此时她也看清了此人的眼神,再加上适才对自己的手下留情,这就已经证明他是……但这个猜想让左琦颖很难相信。 雪音、訾恋赶至正殿时,宫聆轩正好击伤吕淏雄三人,且而霸气侧漏地款步逼近他三人,他三人此时已不敌,心下大急! 就在这心急如焚之际,撒线娘子见雪音、訾恋而来,快于闪电向雪音扑去!“雄鹰扑兔”将雪音轻而易举地掳至一旁,右手凌厉地紧紧锁住雪音的喉咙,大声呼吁:“都给我住手!不然我边立刻掐断她的脖子!”众人闻之,皆住手。 宫聆轩、琴晟彬见雪音竟然被撒线娘子挟持,勃然大惊,神紧言急地呼出:“雪音!” 二人皆向雪音奔去! 撒线娘子见状,手下加深了力道,厉声呵斥道:“再动我就掐死她!” 此时雪音已经双目瞳孔放大,看起来已经有些缺氧,宫聆轩、琴晟彬二人果然止步。 宫聆轩眸子此时阴冷的足以令人魂飞魄散,疾言厉色地呵斥道:“快放开她!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撒线娘子不屑地邪笑道:“眼下我手上有人质,好似大大处于上风,你竟然还能够语出如此狂妄之言!如果眼下我是你,定会识时务地万般客气。”略一顿,踌躇满志地道:“我们谈一条件,你交出血玉剑,放我等离开,我便会完好无缺地放了她。” 宫聆轩闻言,冷冽地眸子闪过一缕甚浓的杀气,冰冷如剑刃一般道:“是你的自以为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这一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撒线娘子自然对于宫聆轩所言嗤之以鼻,吕淏雄、卢一浩二人闻言也是胁肩而笑。 只见宫聆轩右手英姿飒爽地一挥,手中孤殇剑而出,只见一道剑光,继踵只闻一声“呃!”地惨叫,只见撒线娘子紧扣雪音喉咙的手臂,已经血淋淋地被孤殇剑刺中,已是万分吃痛的放开锁住雪音喉咙的手。 只见一道身影微晃,已从撒线娘子手中夺过雪音,极其关切地问:“雪音,你没有受伤吧?” 雪音摇首,傻乎乎地说自己没事。 琴晟彬见雪音得以脱险,心下也舒尔松了一口气。 卢一浩、吕淏雄见撒线娘子身受重伤,急扶起她,见她胳膊血流不止,心下大急,急封住穴,以免失血过多。而后虎视眈眈地死盯着宫聆轩,好似用眼神要将宫聆轩生吞活剥,宫聆轩倒面不改色,依然是冷梢的神色。 左暝胤、欧岱二人一见此情形,知再纠缠下去,定然是不图有意反而有害,互递一神色,跃身欲飞出宫墙,煞仙盗王自然也是明了眼下的局势,随之欲离开,只闻身后叫人威慑十足的声音响起:“这里岂是尔等说来就来,说走便走之地!” 只闻“嗖嗖!”之音,红影箫与两瓣“入仙”已纵横驰骋向左暝胤、欧岱、煞仙盗王三人攻去!一旁的左琦颖见此形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瞠目结舌! 第九十二回激战落败自成寇讥言放生胜取生 只见左暝胤双袖而挥,虽将风驰电掣般攻来的“入仙”避免击中胸膛,但红影箫已从左臂擦过,顿时渗出鲜红之血!而欧岱见红影箫纵横驰骋飞攻而来,快逾速雷仰身而躺,虽躲过箫穿心的厄运,但红影箫从鼻尖、前额直刺而过,顿时从麦色的肌肤上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鲜红痕迹来,连前额处的乌丝,也被削断,好惊心动魄地一幕啊! 而煞仙盗王见两瓣“入仙”嘶然有声直攻而来,勃然大惊,连“云中翻空”,与“入仙”近乎是并驾齐驱而行,上半身已翻出宫墙,眼看他可以全身而退,躲过此一击,只闻“嗤!”第一声脆响,左腿小腿被“入仙”击中,身体不由一软,重重地跌在宫院内。 左琦颖见那熟悉的黑衣人被红影箫击中,不禁神色慌张地向前跨出一步,但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未上前去。 玭珛见这三人已被宫主与琴晟彬制服,怫然作色地视着这帮黑衣人,道:“宫主,由属下揭开这等贼人的面纱,看究竟是何派道貌岸然之徒!” 左琦颖耳闻要揭面纱,顿时心神栖栖地望着宫聆轩,好似宫聆轩的一声回应,就是判生死的判官,如果宫聆轩真要揭下这干人的面纱,那岂不是……那她日后还有何颜面继续留在血玉宫?如何继续待在宫聆轩的身边?爹爹日后在武林之中何以立足? 宫聆轩并未很快作出抉择与反应,略微作顿,这一作顿,也令在场的所有人心悬于口,等待着决定很多人命运的答案。 就在在场所有人屏气敛息等待宫聆轩回应时,只见他面目幽冷雍然地道:“暂且不必,只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幺麽小丑罢了,不足挂齿!” 他这一言,除了在场的六位黑衣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瞬间又结了一口怒气,明摆着这宫聆轩是刻意讥讽他们,欲发作,但鉴于眼前的形势,只好饮怒。不过这倒让一旁无比紧张的左琦颖松了一口气。 第114章 乘兴而来欲贺喜 败兴徘徊只因昔 宫聆轩霸气侧漏的斥道:“虽是不起眼的幺麽小丑,但我血玉宫也不是一些幺麽小丑、三教九流随意进进出出的地方,今夜我宫某不想宫中有煞风景的事发生,如有下次,宫某绝不会姑息半点!如有不屑者,大可前来一试!” 在场的六人耳闻宫聆轩所言,知此次宫聆轩明显是不想多追究,不然以眼下的形式,这宫聆轩要将他六人面巾揭下,已是垂手可得之事,一时对于宫聆轩此时之举存有几分疑惑。 对于宫聆轩的发话,在场的其他人也甚为愕然与费解,皆瞠目结舌地盯着宫聆轩那冷梢又带着雍然的神色。 宫聆轩的此举虽然所有人心存疑惑,但有利于夜闯的这六人,吕淏雄三人饮怒扬长而去!左暝胤、欧岱二人也是极其不甘地饮怒相继离开。在离开之际,左暝胤瞟了一眼左琦颖,而左琦颖以一种极其复杂地眼神望着左暝胤离去的背影。 秋兮语、訾恋二人急切地奔向宫聆轩,神色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宫聆轩,看他是否有受伤。一旁的桑旨韶见訾恋还这般关心宫聆轩,心里不禁甚为不是滋味。 玭脩甚为地不解地问道:“宫主,属下很不解,宫主适才为何要放走那些闯入宫中的黑衣人?为何不当面揭下他们的面巾?” 宫聆轩淡然道:“他等今夜擅自闯入我宫,非但未得到任何好处,反而皆身受重伤,未有必要揭下面巾下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玭脩虽对宫主的做法有异议,但见宫主如此做,定然有宫主的道理,也未再多问。 有些人也许不解宫聆轩适才的做法,但也有些人是明白的,比如琴晟彬、千手一娘等人,虽当时未揭下面巾,但宫聆轩的那一番言语,却胜过揭下面巾带来的屈辱。再说,如真揭下面巾,确定了身份,到时那六人狗急跳墙,难免会拼个你死我活,即使血玉宫会赢,但难免会有伤亡,这也许不是宫聆轩想要的。 一旁的雪音却愤愤不平又心直口快地道:“轩哥哥,你怎么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今晚放走了他们,这些人肯定还会再来的!就应该把这些人扣下下来,好好地教训一顿!” 宫聆轩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但神色柔和了不少道:“短时间内我相信这干人不会再闯入宫中,今夜他等皆未得到半点好处,暂且宽恕他们这一次,如有下次,我定然不会如此宽恕的。” 雪音虽然在心中仍然对那些黑衣人很愤懑,但见宫聆轩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 宫聆轩叫大家各自回房休息,玭脩等人觉得既然今晚有人能够潜入宫中,看来宫中也存在安全问题,应该让她等贴身保护宫聆轩的安危。 不料宫聆轩则一如既往地雍然道:“不用,今晚之事如传出去,武林各门派那些心存不轨之人,定然也会忌惮几分,暂时不会冒然前来,这安全问题你们暂且勿要挂心,都安心回去早点休息吧。” 玭脩等人听从宫聆轩的一切安排。 宫聆轩走上前,算是关切地问候雪瑾泠的伤势,雪瑾泠露出令在场人极其少见的微笑,且而伴着丝丝温柔说自己无大碍,叫宫聆轩不要担心,宫聆轩应允。 而后大家相继各自回房去休息。 看着雪音睡下,宫聆轩、琴晟彬离开雪音的房间。 琴晟彬开口问道:“聆轩,你是否已猜出今夜闯入宫中的人是哪路人?” 宫聆轩颔首。 琴晟彬也看出来了,这帮黑衣人而且不是一路人,是分自三路人。 宫聆轩道:“只因猜出这等人的身份,在种种思量之下,这才未当众揭下他们的面巾。” 琴晟彬自然明白宫聆轩的顾虑,再说宫聆轩现在是大仇要报之际,不易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五月罂粟、幻鞭飞手虽是两位性情诡异之人,言行举止皆令人摸不着头绪,但绝非不明辨真伪、善恶之人。 初次相见,是因五月罂粟不分青红皂白用毒袭击宫聆轩、雪音二人,这才引发一场误会之战。当初虽有误会,但对于宫聆轩的赞赏,那还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后来因为得知了宫聆轩的真实身份,又因为宫聆轩当时一味的维护着天蓝液挥手,这才改变了五月罂粟、幻鞭飞手对他的看法,处于敌对的状态,如今真相大白,终于知晓宫聆轩的真实身份后,对于他之前的赞赏,更是有胜之而无不及啊!得知血玉宫得以重现,宫聆轩称主,这二人怎会按耐得住?一路上斗嘴前来血玉宫。 来到销声匿迹二十栽的血玉宫时,虽然二十年前早已瞻仰过血玉宫的宏伟壮观,但眼下再度目览,依然觉得令人甚为惊叹! 五月罂粟不禁脱口而出道:“这血玉宫就是令人大开眼界啊!沉睡了二十栽,这宏伟壮观却不减当年啊!” 幻鞭飞手满脸洋然自得道:“那是,这血玉宫如同血玉剑一般惊骇武林,又不是何竹篱茅舍。” 虽然五月罂粟一直与幻鞭飞手斗嘴,表面看起来不大和睦,但在五月罂粟心里还是很默许幻鞭飞手所言的。 随后幻鞭飞手昂首阔步地向血玉宫大门走去,五月罂粟一见却心下着急,忙上前拦住幻鞭飞手去路! 幻鞭飞手洋然地仰视着五月罂粟,问道:“作甚?我可以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走进血玉宫,而你了?”嗤之以鼻地一笑道:“哦,你曾不择手段地用毒偷袭过宫少侠,宫少侠自打那时起,应该对你产生了敌意,眼下你有何颜面进这血玉宫见他?”一副幸灾乐祸地模样。 五月罂粟见幻鞭飞手竟然这般幸灾乐祸,还一味的冷嘲热讽,顿时七窍生烟,谇道:“你……你个糟老头!” 幻鞭飞手对于五月罂粟的动怒置若罔闻,反倒显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五月罂粟见幻鞭飞手竟然如此模样,知他是在故意气她,速尔色霁,带着讽刺的戏谑之意道:“我五月罂粟如不敢进这血玉宫,未见得你幻鞭飞手就敢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第115章 斗嘴落两败俱伤 讨好殷勤只为进 幻鞭飞手对于五月罂粟所言不以为然,趾高气扬道:“我怎么就不敢大摇大摆走进这血玉宫?我又未偷袭过宫少侠。”挑衅地一笑道:“莫非你是在嫉妒我是吧!” 五月罂粟更是挑衅地邪笑道:“看来你这个糟老头记性还真是差啊!你好似忘记了上次在天蓝宫,你与这宫聆轩可是大打出手,此仇难道他不会记在心上?”语毕,用极其挑衅的眼神盯着幻鞭飞手。 幻鞭飞手闻五月罂粟所言,显然一怔,但是很快恢复适才洋然自得的气焰,道:“那时宫少侠还未离开天蓝宫,离开天蓝液挥手,如今真相大白,这天蓝液挥手是宫聆轩不共戴天的仇人,并非是恩人,如今宫少侠已经恢复他的真实身份,自然不会记前嫌,反而觉得大家同仇敌忾地对付天蓝液挥手,应该是甚为欣慰。”一顿,粲然而笑道:“我未有闲情陪你,你独自一人在这里伤怀吧,我可要进宫去见宫少侠喽。”余音袅袅,动足昂首阔步地向血玉宫走去。 五月罂粟见幻鞭飞手竟然真的不管自己,独自一人走进血玉宫,心中甚为愤懑!大声呼吁道:“幻鞭飞手!小心你有幸进去,无幸出来!” 幻鞭飞手耳闻五月罂粟所言,舒尔敛足,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无非是心生嫉妒而已!我就不吃你这乌鸦嘴的一套!” 五月罂粟原本见幻鞭飞手只自顾自的进血玉宫,心中本就恼怒,此时又耳闻竟然说自己是‘乌鸦嘴’,心中顿时九火顿生,与幻鞭飞手激烈地展开辩论。 舌战少时,竟然动起手来!幻鞭飞手挥鞭而出,“泼风八打”,只见无数鞭影向五月罂粟笞之而下,五月罂粟身手倒十分敏捷,点足跃身而去,闪过这犹如游蛇的一鞭! 这五月罂粟自然也不是逊色之辈,在躲闪幻鞭飞手笞来之鞭之际,且而连连挥毒虫而出!一时之间,只见毒虫如“天降蝗虫”,向幻鞭飞手一涌而上!幻鞭飞手“横扫千军”,将涌攻而来的毒虫,一一横扫落地,二人顿时展开龙虎之争! 此二人皆是武林中武功登峰造极的高手,不会在一招半式之内决出胜负。 几十招后,五月罂粟见毒虫在幻鞭飞手的鞭下,大大折煞威力,便立即改招,收起毒虫,须臾间撒毒粉而出,幻鞭飞手见毒粉直功而来,顿时屏气敛息,以阪上走丸之速向五月罂粟直攻而去! 此时二人已过百招,仍分不出胜负,幻鞭飞手舒尔改招,挑衅道:“尝尝我的‘幻鞭笞天’!” 余音袅袅之际,一招“幻鞭笞天”而吐,只见无数幻鞭幻影变幻莫测的“啪啪!”作响,直向五月罂粟攻去! 五月罂粟见状,心下大惊!不敢怠慢半点,且变招且挑衅地道:“尝尝老娘的‘毒噬霹雳’!” 语间,耳闻“呼呼!”之音,只见似毒雾之物势如破竹直袭向幻鞭飞手!二人这一绝招几乎是同一时间所发,在两股势力所碰撞的刹那,随着猛烈的豁然而解之音,二人皆重重落于地! 只见这五月罂粟身中两鞭,衣服也被笞破,白皙如雪的肌肤,顿时烙印下两条极其醒目的血红鞭印,看着有些格格不入,而幻鞭飞手面目惨白、唇瓣发青,显然是中剧毒之状,看起来也是令人心下有些惊悸,显然谁也未占到半点便宜。 二人皆盯着彼此那狼狈的模样,不由忍俊不禁。 他二人之间的事,确实令人有些捧腹,二人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斗嘴,甚至动武,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而且交锋后,并不是怒发冲冠的局面,反而是互相嘲笑、幸灾乐祸的笑着,这样的场景确实很少见。 互相嘲笑之余,二人各自疗伤,在疗伤之际,倒是显得很和谐,让人真是啼笑皆非。 幻鞭飞手带着玩味的笑意道:“如今我二人皆是这般模样,皆未有何颜面进这血玉宫,如此一来,岂不是很不划算?” 五月罂粟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就在二人皆为此而沮丧之际,五月罂粟见从血玉宫款然走出一人,见此人正是武林之中颇有威望的侠女千手一娘! 五月罂粟见之,顿时喜出望外,伸手而指道:“千手一娘!是千手一娘!” 幻鞭飞手耳闻五月罂粟一惊一乍地叫着“千手一娘”,正要数落她一番,却见从血玉宫内真的走出一人,而此人正是千手一娘,不由勃然大欣地叫道:“是千手一娘!真的是千手一娘啊!” 五月罂粟甚为欣喜道:“这千手一娘与宫少侠交情不错,让她带我二人去见宫少侠,我相信宫少侠定然会给千手一娘这个面子的!” 幻鞭飞手也觉得甚为有理。 二人顿时欣然的同一时间腾身而起,向千手一娘趋而迎之。未走进,已经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千手一娘!” 千手一娘蓦然耳闻其音,顺音而望,见来者竟然是武林之中武功登峰造极、行踪诡秘、性情诡异的两位老前辈五月罂粟和幻鞭飞手,愕然地脱口而出:“五月罂粟、幻鞭飞手!” 幻鞭飞手、五月罂粟上前先是拐弯抹角地与千手一娘套近乎一番,随后,幻鞭飞手道:“耳闻宫少侠重现血玉宫,还称了一宫之主,原本是一早就该前来道贺,只是……如今前来,还劳烦千手一娘前去同这宫宫主说说,我幻鞭飞手才好进这血玉宫啊。” 不待千手一娘回应,五月罂粟瞪着幻鞭飞手,恶狠狠地道:“你还真是自私!你一心只想着自己一个人进去!” 随后又移目千手一娘,舒尔和颜悦色地道:“千手一娘,还有我,劳烦你在宫宫主面前也提及一下我,我五月罂粟感激不尽!” 千手一娘虽知此二人的言行举止一向很怪异,但对于眼下的言行举止还是有些疑惑,愕然地道:“二位前辈既然要见宫宫主,可以直接进血玉宫,这宫宫主未有这么多规矩的。” 第116章 纷至沓来女儿情 君意漠然只钟心 幻鞭飞手有所发讪地干咳几下道:“这……这个……你也知,那次武林各门派豪杰在天蓝宫围攻天蓝液挥手时,我等也参与其中,还与宫宫主交过手,我怕……宫宫主因此而心存芥蒂。” 千手一娘这才明白二人所支吾的原因,爽然道:“二位前辈大可放心,宫宫主对此不会心存芥蒂的,再说他与天蓝液挥手如今已经反目,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自然不会因为天蓝液挥手之事而心存芥蒂的。” 幻鞭飞手闻千手一娘一番所言,心下也大欣,想想也甚为有理。 而一旁的五月罂粟,原本耳闻千手一娘所言心花怒放,随后满脸被困扰之色所笼罩,嗫嚅道:“可……可是我……”语此,欲言又止。 千手一娘见五月罂粟欲言又止,好似有何顾虑,问道:“前辈有何顾虑?” 不待五月罂粟回应,幻鞭飞手幸灾乐祸地道:“她啊,曾逞能,用毒偷袭过宫宫主,当时还与宫宫主大打出手过,她自然无何颜面进血玉宫见这宫宫主。” 五月罂粟虽然很看不惯幻鞭飞手那份幸灾乐祸的嘴脸,但是幻鞭飞手所言也是事实啊,要怪就怪自己当时不分青红皂白地卖弄自己的本事,这才……五月罂粟从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过,这次她竟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时的意气用事! 千手一娘闻五月罂粟所言,不禁眉目暗锁,因为她是了解一点宫聆轩的,如有此事,她还真的不敢妄自做主,但见五月罂粟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略作思量,道:“要不二位前辈在此稍等片刻,我前去探探宫宫主的意思,毕竟我也只是客。” 五月罂粟、幻鞭飞手自然能够谅解千手一娘的难处与顾虑,连连颔首应之,千手一娘随后返回血玉宫,而幻鞭飞手与五月罂粟在血玉宫,甚为忐忑地等待着千手一娘的回应。 此时一身箭袖红袍的宫聆轩,在姹紫嫣红、垂柳袅袅、粼粼碧波的后花园舞剑,手中的那把孤殇剑剑法玄幻莫测,任由他驾驭,以他出招挥剑之势可见,他的剑法已臻化境,若说是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绝不是妄自夸下海口。 舞剑许时,略微觉得身体渐热,收招,向宫院前款款走去。 甫进房间,秋兮语步履轻盈登门进来,玉颜盈盈哂意,极其温柔关切地问宫聆轩去了何处,她一直未见到他,宫聆轩只是说自己在后花园随意走走,随之,伸手欲倒水喝,秋兮语忙伸手给宫聆轩倒了一杯茶,还是依旧温柔似水地递在宫聆轩的手中,也许是适才练剑耗费了不少体力,这才觉得口有些渴,一杯茶一饮而尽,秋兮语又体贴地续上一杯,宫聆轩雍然地喝了一口。 秋兮语盯着喝茶的宫聆轩一时失了神,那句话说得甚好“有魅力的人,即使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也是魅力无穷的。”而这句话用在宫聆轩的身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喝一杯茶也是那么令人怦然心动。 秋兮语含着微微绯红的娇颜,回神之余,坐在宫聆轩旁边。 宫聆轩便问起秋兮语找他有何事,秋兮语原本柔情的玉颜,闻宫聆轩所言,舒尔绯红,显得甚为羞怩,支吾道:“也没何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语此,见訾恋步履轻盈登门进来,玉颜一时更加羞昵。 訾恋进来,十分温柔贤惠的和宫聆轩、秋兮语礼节性地打声招呼,随后见自己手中的小盆儿放在桌上,温柔体贴地说,她熬了一些补身子的汤,最近见宫聆轩因宫中的事甚为繁忙,应该多补补身子。 宫聆轩面目则依旧的萧然,看不出任何变化道:“訾恋,日后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身子不是很好,多注意修养。” 訾恋耳闻宫聆轩竟然说出关心自己的话,心头蓦然暖洋洋、甜甜的,粲然一哂,随后为宫聆轩盛汤。 一旁的秋兮语,看着眼前的两人看似是平淡的交谈,但还是有涩涩的酸楚。宫聆轩虽然面色不曾改变过,但言语不难听出对訾恋也是有几分关心之意的,这是她很少所能得到的,就算是一直以来,宫聆轩对自己还算不错,只是他很少主动去关心一个人。她是知道一些宫聆轩与訾恋之前的一些事,她本不想计较,但是她的心却在计较,她真的好希望宫聆轩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能够像对恋人一样对她,但……此时心下莫名酸酸的。 正在房内的气氛不是很融洽时,左琦颖登门进来,好似也给宫聆轩端着自己诚心反复学习才做成功的膳食,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也觉得有些尴尬。 宫聆轩见状,起身,毫无半点感情地潇洒离开,留下为之倾心的三位妙龄女子,痴痴地凝视着他的背影而失神。 紫樱本是无意间经过,看到了房内的一切,心中九火顿生,气得是咬牙切齿! 就在此时,见宫聆轩从房间内出来,趋而迎之,忙上前行礼,宫聆轩只是漠然地应一声,随后动足向雪音的房间走去。 紫樱凝视着宫聆轩远去的背影,玭脩、慕琊二人上前,顺着紫樱失神的方向望去,并未看到有任何值得失神的人与事啊。 玭脩拍了一下紫樱肩膀,问她为何发呆,紫樱这才回神,见是玭脩、慕琊二人,极其愤懑地告知适才所见之事。 玭脩、慕琊一听,顿时怒发冲冠! 玭脩痛斥:“这些贱人还真是不知好歹!” 慕琊耳语道:“要不直接给她们一些厉害,将这些贱人赶出宫中!” 玭脩摇首,觉得有所不妥,如此做无非是是班门弄斧,弄不好三年前赶走訾恋一事也会败露,到时如让宫主,时局只会对她们更加不利。 慕琊、紫樱也觉得甚为有理,以宫主的性情,到时自然不会姑息。 这时在玭脩深谋远虑下,道:“宫主是个冷漠之人,是不会轻易对人一个人动情的,她们无非是一厢情愿,宫主不是一个轻易就怜香惜玉之人,有些事无需太过担心。”一顿,问道:“如今宫主去了何处?” 第117章 宠溺而来 竟被捉弄 紫樱回道:“宫主好像去了雪音的房间。” 玭脩听罢,阴笑道:“那就好!她们只是自作多情、故意献媚罢了,宫主自然不会领她的情,一切只是徒劳而已。” 紫樱、慕琊二人闻言,顿时领悟,胁肩而笑! 得意之际,慕琊舒尔敛笑,眉目紧蹙,面目有着浓浓的担忧之色,道:“话说回来,这宫主与雪音走得如此近,宫主对待雪音也十分特别,会不会……” 玭脩道:“虽然有些顾忌,但别忘了还有一个琴晟彬,琴晟彬对雪音的好绝不亚于宫主。琴晟彬与宫主不同,是个外向、豁达之人,可以尽情的表达自己的一切情愫,而宫主是个冷漠又内向之人,不会轻易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以宫主的性情,像雪音这等弱智之人,是绝对不会动情的。再说宫主练就了‘童子诀’是不能成婚生子的,为了雪音好,宫主也绝对会成全雪音与琴晟彬二人。” 慕琊、紫樱二人觉得玭脩句句甚为有理,须臾间洋然而笑。 雪音这会儿倒出乎意料地乖巧,悠然自得地给花草浇着水。 琴晟彬手中拿着一个极其精致的透明瓶子,站在门外,见雪音正在全神贯注地浇花,粲然地一笑,轻轻走进房间。 来到雪音身后,打开网盖子,蓦然伸到雪音的眼前,欣然道:“看!这是什么!” 雪音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人声唬了一跳,连手中的浇花壶也差点失手掉到地上!见有蝴蝶翩翩出来,适才的惊悸完全被欣喜所掩盖,所有的心神皆投向满屋子蹁跹起舞的蝴蝶。 这时琴晟彬又欣然地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雪音见竟然是好漂亮的野花,一时更是眉飞色舞!接过琴晟彬手中的野花,一边闻着花香,一边欣喜地问琴晟彬这花从何处采之而来。 琴晟彬见血玉宫外附近的山里有形色不一的野花,便专程为雪音采摘而来。 雪音一时很高兴! 正在气氛十分和谐时,尹志娴碟躞进来,笑盈盈向雪音二人走近,是雪音先看到她,正要开口,尹志娴急忙做了一个叫她不要作声的手势,雪音自然是会意,贼溜溜地闭上嘴巴。 琴晟彬的全部视线都在雪音身上,并未注意到房间内已多了一个人。 此时,尹志娴自己蹑手蹑脚地移到琴晟彬身后,踮起脚尖,伸出她那白皙的芊芊玉手,猛然间蒙上琴晟彬那双俊朗的双目!琴晟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举给怔住,以他的灵敏性,当然可以反击,但他知蒙上他双眼之人,定然不是何歹意之人,不然一旁的雪音不会毫不作声,看来是熟悉的宫中之人,不过从感觉这是一双细细软软的芊芊玉手,可见并非是男子。在这血玉宫中虽然女子不少,但与能对他这般之举的却几乎寥寥无几,莫非是……思量之下,含哂道:“是雁儿?” 并未得到对方的回答,而雪音与尹志娴在一旁强忍着捧腹大笑,看着有些“傻傻”的琴晟彬,琴晟彬见对方不回话,又思量一下问:“是志娴吗?” 尹志娴与雪音闻言,真的很想捧腹大笑,但是还是强忍着,互递一个贼溜溜的神色。 琴晟彬见对方依旧不作声,便伸出他那修长的手向蒙着自己双眼的芊芊玉手摸去……细细的……软软的……这究竟是那位女子的芊芊玉手?此时的琴晟彬还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尹志娴被自己爱慕的男子用手摸着自己的手,又觉得痒痒的,又觉得好害羞啊,一时心里犹如小鹿乱撞,韵容蓦然升起朵朵桃花,甚为羞昵! 羞昵之余,尹志娴忙给雪音使脸色,雪音会意,忙上前换下尹志娴,用自己的双手蒙住琴晟彬的双眼。 这雪音刚换上,琴晟彬粲然一笑,再伸手一摸这双小手,笑得很温和道:“雪音你这个鬼丫头,也合伙捉弄我啊!再不松手我可要挠痒痒了。” 雪音闻言,赶紧松开蒙着琴晟彬双眼的手,忍俊不禁地问:“晟彬哥哥,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啊!怎么我刚换上你就一下子猜中了?” 此时的尹志娴羞昵未尽,但也看着琴晟彬,寻求他给的答案。只见琴晟彬宠溺地用手指轻削了一下雪音的鼻尖,温柔地道:“你这鬼丫头的手,我最熟悉不过了,怎会感觉不出来?所以日后不要在我的后面有任何小动作,不然就会被我轻而易举地识破的。” 雪音调皮地一鬼笑。 尹志娴原本是羞昵之色未褪,此刻见琴晟彬竟然如此宠溺又亲昵的雪音,心里顿然酸酸的。 宫聆轩信步来到雪音房间前,耳闻房间内馨欬之言,顺目向房间内探了一下,正欲动身进去,见千手一娘迎面而来,千手一娘上前,将适才见到五月罂粟、幻鞭飞手之事言简意赅。 只见宫聆轩面不改色道:“两位前辈多虑了,那只是已经过去的一些小误会,我自然不会心存芥蒂,既然二位前辈不计前嫌前来我血玉宫,我宫聆轩怎会斤斤计较?” 千手一娘还是了解宫聆轩一些的,对于这等小误会,自然不会记挂心上。 雪音、琴晟彬、尹志娴三人在房内谈笑,耳闻其音,便出来一探究竟。 玭脩三人此时正好过来。 宫聆轩雍然地道:“幻鞭飞手、五月罂粟二位前辈就在宫外,我前去迎接一下。” 玭脩开口:“宫主,让属下三人前去迎接吧。” “幻鞭飞手、五月罂粟二位是前辈,在江湖上也颇有威望之人,既然前来宫中,自然由我亲自来迎接。” 玭脩三人再未多语,随同宫聆轩前去迎接五月罂粟、幻鞭飞手。 幻鞭飞手、五月罂粟二人见许时见血玉宫也不曾有人出来,心下不由有些又担忧又焦急,心神栖栖地徘徊在血玉宫外,想着会不会是宫聆轩对昔日之事心存芥蒂,对他二人不欢迎?一时之间二人为此又斗起嘴来,互相指责。 还是五月罂粟眼神好,见从血玉宫内出来人,其中带着王者霸气之人不正是宫聆轩? 第118章 释怀盛情迎 入怀互生愫 五月罂粟见状,顿时欣喜不已地叫道:“快看!是宫宫主!” 余音未息,人已健步如飞向宫聆轩等人奔去! 幻鞭飞手耳闻五月罂粟的惊呼,移目向宫门望去,果见是宫聆轩,倏而欣喜欲狂地趋而迎之,二人几乎是以神速奔至宫聆轩等人前,欣然地叫道:“宫少侠!” 随后五月罂粟又忙改口道:“喔,不!是宫宫主!” 幻鞭飞手随机亦改口道:“对,是宫宫主!是宫宫主!” 宫聆轩见二人竟然这般客气,开口道:“二位前辈客气了,叫我聆轩即可,无需这般客气,晚辈受之不起。” 五月罂粟闻言,献殷切道:“这怎么可以了,您如今可是血玉宫的宫主,称为宫宫主是应该的,应该的!” 宫聆轩并未立即作声,一旁的幻鞭飞手自然是看出宫聆轩的意思,对五月罂粟训斥道:“聆轩,让你这么称呼也是抬举你,别不识好歹!” 五月罂粟本想反唇相讥,但是见宫聆轩等人在场,也就不再与幻鞭飞手计较,含哂道:“那还是称呼宫大侠吧!” 宫聆轩也并未再多说,幻鞭飞手又唧唧歪歪地指责五月罂粟几句。 随后五月罂粟极其亲切和善地向雪音迎上前,拉住雪音的小手,笑靥如花道:“雪音姑娘啊,上次多有冒犯,还请雪音不要放在心上啊!” 对于五月罂粟莫名的热情,雪音还真的有心不适应,甚为别扭的勉强笑道:“不会的,不会介意的。” 五月罂粟闻言,一时更加欣喜! 幻鞭飞手对于昔日之事甚为抱歉,五月罂粟同样亦是,宫聆轩是何等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寒暄之余,便相继进入宫内。 幻鞭飞手情绪高昂地对宫聆轩道:“聆轩,日后有用得着老头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幻鞭飞手绝不会推迟、搪塞半点的!” 宫聆轩颔首道:“多谢前辈!” 幻鞭飞手则甚为慷慨阔达地道:“客气!客气!” 在场的所有人,对于江湖上人称“怪人”的幻鞭飞手与五月罂粟的此时之举,甚为费解,要知他二人是从来不会卖任何人的账,一贯我行我素、行踪不定,能让他二人这般客气之人,还真是很少见,看来对于宫聆轩的钟爱,也是难得一见。 虽此时已至夜深之际,因皓月当空,也不觉甚为漆黑,有着独有的安静皎洁。 宫聆轩此时还未作息,来到雪音房间,房内却不见雪音的身影,第一时间想到琴晟彬的房间,来到房外,不曾有雪音的声音,觉得有些疑惑,这么晚了,雪音独自一人会去何处?前院不曾看见她的身影,莫非是去了后院?随后去后院。 来到后院,只见在那映着皎洁月光的粼粼碧波边上,坐着一抹蓝绿色倩倩身影,耷拉着两条小腿,清澈的眼眸极其专注地仰望着夜空,湖面上映着皎洁的月光,显得格外的恬静。一切皆是恬静而又美轮美奂的,好美幻的画景! 耷拉着脑袋,扑闪着清澈如精灵的眸子,仰望着夜空许时,喃喃自语:“咦!怎么不见‘北斗七星’?跑哪儿去了?” 喃喃自语间,仍一副“不肯罢休”的执着模样,眼神极其认真在寂静的夜空中寻觅着。 在后花园寻找一会儿,连一个人的踪影也不曾有,这下令宫聆轩原本还淡定的心,开始忐忑不安,神色匆匆地来到湖边,蓦然见湖边有一抹熟悉且而期盼的身影!不由暗暗送了一口气,连适才紧蹙的剑眉亦舒尔而展,随之向那抹身影走去! 到雪音身后,见雪音仍一副专注认真地打量着在她眼中无比美幻神秘的夜空,宫聆轩的内心深处的某一出柔软,瞬间被眼前的这份单纯恬静所激荡,平日冰冷的眸子,瞬间变得很温和…… 凝视许久,见雪音依然未发觉他的存在,极其宠溺地粲然一笑。要说这里的一切是恬静的美,那此刻宫聆轩这宠溺的一笑,就是唤醒睡美人的王子,令湉湉的湖面泛起涟漪,美得绝无仅有! 言语无法掩盖宠溺地开口:“这么晚了,一个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雪音原本全神贯注的心神,此时被如沐春风的温柔之声所惊醒,清澈无比的眸子,看着宫聆轩,极其不解问道:“轩哥哥,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北斗七星’在哪儿?你说奇不奇怪?” 宫聆轩举目向夜空望去,月光洒在他的雍容上,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仙人,雪音的心神因眼前的人儿一时走了神…… 少许,抬手指着北面,温和地道:“雪音,看!‘北斗七星’在那里!” 雪音顺着宫聆轩所指的方向望去,确实看到在那里有着像勺子一样的图案在闪烁,顿时欢天喜地地一把抱住宫聆轩胳膊叫道:“真的是‘北斗七星’耶!轩哥哥,真的就是北斗七星耶!” 宫聆轩见雪音竟然因为终于找到了北斗七星而如此开心,也觉得心底很释怀,雍容含哂。 二人赏心悦目地仰望着北斗七星。 这时雪音双臂紧紧地环抱着,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难怪,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羽纱,虽这个季节不冷,但深夜时分也难免有几分凉意。 宫聆轩一向是心细之人,自然看见了雪音这一举,轻声地道:“还是回去吧,夜深有几分凉意,别着凉了。” “不冷,我想再待一会,我喜欢这么安静的夜晚,星光闪闪的夜空。” 宫聆轩见雪音喜欢,便温和地一哂,伸出他那修长又温暖的手臂,将雪音拥入自己温暖的怀中,温文儒雅道:“这样会暖和一些。” 雪音被宫聆轩突然暖心之举,一时很感动!见宫聆轩用极其温和的眼神看着她,心里更加是暖暖、甜甜的。看着雪音如此天真无邪的眼神,让宫聆轩的心底情不自禁的泛起涟漪,两人就这样眼神含着情愫的凝望着彼此,随后有些不自然的赶紧移开,而在雪音那粉嘟嘟的脸颊也升起朵朵桃花。 第119章 他人相助难如意 百思不解其中秘 喑然少许,雪音开口问起关于那晚夜里潜入宫中的蒙面人,是否是冲着血玉剑而来,宫聆轩点头应允。雪音一听,顿时觉得那血玉剑岂不是很不安全?宫聆轩觉得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既然有不少人已经在打血玉剑的主意,想必这天蓝液挥手也到按耐不住之时,如此时天蓝液挥手前来,他又用何种武器来一绝生死?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尽快取出血玉剑,来应付天蓝液挥手,不然到时只能束手无策。 雪音一听事态的严重性,忙建议让琴晟彬、冰如雁相助取出血玉剑,宫聆轩倒也赞同了雪音的建议。 雪音倒是个急性子,蓦然移目于宫聆轩,急切地道:“那血玉剑既然这么重要,那我们这就叫晟彬哥哥、雁儿姐姐帮忙取出血玉剑吧!” 宫聆轩回眸,眸子温和地注视着怀中的人儿,雍然道:“这会儿有些晚了,琴大哥与冰姑娘也许已经休息了。” “不会!晟彬哥哥与雁儿姐姐肯定还没有休息!我们这就叫他们去取血玉剑!” 语间已经火焚火燎的起身,宫聆轩见雪音这般焦急,只能一哂,随了她的意,二人动身去找琴晟彬、冰如雁。 琴晟彬房内灯仍然亮着,可见他还未就寝。 雪音推门进去,见冰如雁也在。 琴晟彬、冰如雁见宫聆轩、雪音进来,起身。 雪音开口道:“晟彬哥哥、雁儿姐姐,轩哥哥有事需要你们帮忙。” 琴晟彬、冰如雁闻雪音所言,有些愕然,要知以宫聆轩的性情,寻求他人相助是极其难得一见的事,除非真的是特别重要棘手的大事。 琴晟彬以寻问的眼神看向宫聆轩问:“聆轩,有什么事就尽管开口,我们也是兄弟嘛。” 宫聆轩颔首,雍然地道:“晟彬、冰姑娘,我要请你们帮忙的事,是关于血玉剑,有劳你们助一臂之力。” 琴晟彬愕然地问道:“血玉剑有下落了?” 宫聆轩颔首而应,随后让琴晟彬、冰如雁随他来。 琴晟彬、冰如雁随宫聆轩而去,宫聆轩、琴晟彬二人稍微走在前面,雪音、冰如雁二人略微错后。 来到大殿内,宫聆轩用雪玉蝶打开机关。 琴晟彬只见从殿内的正中央,赫然呈现出一片极其璀璨夺目的血色血玉池,而在在这血玉池中赫然插着两把晶莹剔透的血玉色宝剑,!惊艳了琴晟彬的眼目! 此时雪音、冰如雁继踵从大殿进来,正好目睹启动机关,所呈现出美轮美奂的一幕!惊艳了从未亲眼目睹过血玉剑的冰如雁! 雪音眉飞色舞地指着插在血玉池中的血玉剑,惊呼道:“这就是血玉剑!是不是很漂亮啊!” 冰如雁按耐不住内心的惊愕,眸子顿时十分惊艳道:“不愧是震慑整个武林的宝剑!亲眼目睹就十分令人震撼!” 一旁的琴晟彬眸子依旧在这举世无双的血玉剑上,惊愕未绝道:“是啊!真是一对巧夺天功、举世无双的奇珍宝剑啊!” 宫聆轩神色好似有变,又好似没有变过。 移目于雪音,道:“雪音妹妹,上次我二人合力拔出血玉剑剑身的四分之一,现我二人再试试。” 雪音当然未有任何异议。 随即,宫聆轩便携雪音飞向插着血玉剑的血玉池,二人各持一把剑,同一时间用力拔剑,起初,两把血玉剑纹丝不动,二人略显失望。少时,在合力之下,插于血玉池中的两把血玉剑微微发光,剑身随之而动!令宫聆轩、雪音勃然大欣!只是好景不久,原本已经逐渐移动剑身的血玉剑,戛然而止!无论再如何全力以赴也丝毫不动。如今剑身只出销四分之二,还有一半依旧在血玉池中,宫聆轩、雪音二人只好罢手,离开血玉池。 随即琴晟彬、宫聆轩二人飞上前,齐心合力同一时间用功力。以宫聆轩、琴晟彬二人的内力,应该可以拔出这仅剩一半的剑身。 只见宫聆轩、琴晟彬二人已用功力半晌,手中紧握的血玉剑半点移动的痕迹。二人有所不甘,再度用尽毕生功力拔剑,可许时已过,这血玉剑在血玉池中固若金汤,完全纹丝不动!二人面面相觑,只能败兴退下来。 冰如雁继踵而上。 要说冰如雁的武功,也绝非泛泛之辈,虽然不及宫聆轩、琴晟彬二人,但也毫不逊色,但遗憾的是,血玉剑依然纹丝不动,只能无功退下。 如此一来,令在场的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琴晟彬单手托腮,凝视着血玉剑,疑惑地道:“这血玉剑为何会纹丝不动?按理说,以我和雁儿之力,与聆轩联手是会有所成效,为何未有半点进展?反倒是聆轩与雪音妹妹联手,却能让血玉剑出壁?这有所解释不通啊!” 宫聆轩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血玉剑,眸子深邃地道:“这也正是我所疑惑之处,最疑惑不解的是,每次剑身拔出四分之一,就会莫名的戛然而止,就算如何全力以赴也无济于事。” 一旁的雪音眨巴着她那清澈纯真的眼眸,也是一副愕然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本以为轩哥哥与晟彬哥哥、雁儿姐姐联手,可以拔出血玉剑,可没想到这血玉剑一点也不动,好像酣睡了一样。” 冰如雁沉默许时,移目于宫聆轩,若有所思地开口:“宫宫主,这一对血玉剑是否曾是令尊、令堂所驾驭?” 宫聆轩颔首。 冰如雁续道:“这一对血玉剑是需一男一女来驾驭,极有可能也是需要一男一女来出壁。” 琴晟彬依旧有所不解地道:“可适才你与聆轩合力联过手,剑依旧丝毫不动啊!” 冰如雁略一思索道:“这可能就是最关键之处。此血玉剑不但需一男一女来出壁,极有可能是需要一对感情特殊的男女,譬如,是血浓于水的兄妹之情,或者是情投意合的儿女之情。” 冰如雁一番所言,令宫聆轩、雪音、琴晟彬三人面面相觑。 冰如雁续道:“存在这两种情意者,并无关武功的高低,而是需要心灵相犀。” 琴晟彬依然有所不解:“那按你如此说,聆轩与雪音妹妹可算是感情很好的兄妹之情了,可为何始终无法令血玉剑全身出壁?” 第120章 剑身出三戛然止 百思不得其玄机 冰如雁摇首,她只是猜测,也并不是完全肯定。 殿内喑然少许,琴晟彬道:“是否是需一对感情甚好,且而武功不弱的异性?” 宫聆轩未语,雪音蓦然灵光一闪,道:“既然这样,那就把雪瑾泠叫来吧!雪瑾泠与轩哥哥自幼亲如亲兄妹,感情自然是无人能及,而且雪瑾泠也会武功,我想一定能助轩哥哥拔出这血玉剑的!”眼神中充满肯定。 琴晟彬、冰如雁皆觉得雪音所言甚为有理,目光皆移向宫聆轩,宫聆轩沉默少许,开口:“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让太多人知晓,武林各门派皆对血玉剑虎视眈眈,如让血玉剑已现世的消息走漏,则会百害而无一利。” 琴晟彬、冰如雁、雪音皆觉得宫聆轩的担忧是对的,只是这雪瑾泠应该是可信之人啊。琴晟彬、冰如雁虽有不解,但未开口问。 而雪音则是有话直说,道:“轩哥哥说的很对,可雪瑾泠是信得过的人,不用担心的。” 宫聆轩并未回答雪音所言,举目看向琴晟彬、冰如雁,让他二人试一试,琴晟彬、冰如雁应之,随即轻点足飞于血玉池上,各持一把剑,互递一神色,用足功力齐心合力的拔剑! 只见随着二人的用功,有嘶嘶响动有音,也有动的迹象,二人心中一喜!宫聆轩与雪音见之也是十分欣喜!只可惜欣喜未长,就算二人已经全力以赴,也不再见血玉剑有任何移动的迹象,二人不想就此罢休,再度加大功力,但血玉剑依然固若金汤。 半晌,只见从血玉剑中蓦然闪出一道血光!琴晟彬与冰如雁速速退下。 宫聆轩、雪音完全未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宫聆轩几乎是喃喃自语:“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琴晟彬与冰如雁一时也费解,宫聆轩并未有多大反应,陷入若有所思之中。 琴晟彬倒先开口:“我与雪音妹妹试试,看是否有成效。” 宫聆轩有所顾忌道:“可适才出现异常,恐怕……” 琴晟彬并不畏惧,只是有些担忧雪音的安危。 雪音平时看起来弱小、单纯,未料到在大局之时,竟然如此有勇气的一面,斩钉截铁地道:“我不怕,晟彬哥哥我们俩试试吧!” 雪音见大家皆有所顾忌,直接一拉琴晟彬胳膊,断然道:“没事!晟彬哥哥我们去试吧!” 琴晟彬只能依了雪音的意思,带雪音飞过血玉池,各持一把血玉剑,彼此互视一下,同时用力,但手中紧握的血玉剑好似仍在酣睡之中,并未因此苏醒半点。 雪音、琴晟彬并未此而罢手,再度联手,只闻“噌!”地一声脆响,只见两把血玉剑一晃动,血光一闪,琴晟彬本能地将雪音护于怀里,但继踵却未再有任何异常。 雪音却甚为惊喜地惊呼道:“剑动了!剑动了!” 大家第一时间是顾及她的安全,她却一副没心没肺地在欣喜剑动了。 琴晟彬见雪音安然无恙,心底这才暗暗松一口气。 雪音极其欣喜地盯着琴晟彬道:“晟彬哥哥!剑动了!我们再试试吧!”琴晟彬见雪音竟然如此欣喜,一切依她。 一旁的宫聆轩向血玉池的雪音、琴晟彬朗声道:“雪音、晟彬,小心点!” 雪音、琴晟彬让宫聆轩放心。 随后二人再齐心戮力再次拔插在血玉池的中血玉剑。 但已过半晌,不论雪音、琴晟彬如何竭尽全力,剑不再有任何反应。 雪音甚为疑惑道:“怎么回事?怎么又不动了?”琴晟彬自然也甚为匪夷所思。 从血玉池退下来,晟彬神色满是疑惑地凝视着血玉池中的血玉剑,道:“这种情况就令人更匪夷所思,有动的迹象,却最终未动,这究竟是为何?” 宫聆轩剑眉不由暗蹙,眼下这血玉剑只出壁一半,还有一半依然深插在血玉池中,眼下的种种局势,不得不尽快想解开令血玉剑出壁的玄机。 思忖之下,随即鹰隼的眸子移向专注于两把血玉剑的雪音,道:“雪音,我们俩再试试!” 雪音答应。 刚飞上血玉池,血玉剑没有任何反应,宫聆轩见剑未有任何反应,道:“雪音,我给你传内力,我们一同用功,看是否有效。” 雪音允之。 只见宫聆轩左手翻腕错掌,将功力聚于左掌,随后慢慢地向雪音的背部靠近,雪音只觉得一股十分强劲的力量,从自己的背部窜入体内,感觉瞬间有一股神奇的力量! 雪音随着宫聆轩同一时间用内力,只闻“嘶嘶!”脆响,原本在血玉池中固若金汤的两把血玉剑,竟然嘶然有声的从血玉池中移动而出! 雪音见状,凫趋雀跃地喝道:“动了!剑动了!” 宫聆轩、琴晟彬、冰如雁三人自然也早已看到,亦是欣喜不已!琴晟彬和冰如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在宫聆轩、雪音二人的用内力之下,慢慢出壁的血玉剑。 但欣喜未多久,原本顺利出壁的血玉剑戛然而止!这令原本欣喜不已的宫聆轩四人,顿时目瞪口呆!随着宫聆轩继续给雪音传送内力,二人齐心合力的拔剑,可这血玉剑仿佛又沉睡了一样,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经过上几次的清新来看,如若这血玉剑不再动,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于是带着雪音飞出血玉池。 琴晟彬迎上前,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问道:“怎会这样?为何这血玉剑又会戛然而止?奇怪的是,这血玉剑好似认雪音一样,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宫聆轩道“以我所看,适才出壁的血玉剑剑身,也是四分之一,眼下这血玉剑是出壁了四分之三,我想还有其中一处是我们所没有想到的,如解开这一疑惑,我想这血玉剑就会完全出壁。” “那眼下还有何处是我们所未有想到的?” “据这三次出壁来看,这血玉剑里面蕴含一些奥秘与方法,用蛮力是无济于事的,只有解开了这其中的奥秘,血玉剑自然会顺利出壁。” 琴晟彬缄默少许,开口“最后离开血玉宫的人便是寻影婆婆,也许这一奥秘寻影婆婆前辈知道,如果能找到寻影婆婆前辈临终前遗留的那个布包,也许里面就有取出血玉剑的方法。”一顿问“聆轩,难道未找到寻影婆婆留下的任何暗示吗?” 第121章 提议回故居 来时已迟然 宫聆轩眉目幽冷,道“寻影婆婆前辈临终前遗留的布包,我已找到。其实寻影婆婆临终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雪音,当时把那个布包交给了雪音。” 琴晟彬、冰如雁耳闻宫聆轩所言,惊愕不已地看看宫聆轩,然后又看着雪音。 雪音颔首道:“嗯,就是的,不过我当时还不知道那就是寻影婆婆,是后来才知道的。” 琴晟彬回神道:“这其实并不矛盾,当时寻影婆婆就是在满天星遭遇到天蓝液挥手的追杀,而雪音居住之地不就是在满天星吗?” 冰如雁闻言,粲然而笑地看着雪音道:“这说来也真巧啊!寻影婆婆遗留下人人梦寐所求的布包,竟然在雪音这傻丫头的身上,这倒是令所有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啊!” 琴晟彬也粲然而笑道:“这也正是寻影婆婆前辈的高明之举。这布包没有比在雪音妹妹身上更安全可信了。”冰如雁颔首。 琴晟彬随即用手指在雪音鼻尖上轻削了一下,粲然而笑:“鬼丫头保密的可真行啊!此事连我也不知道半点。” 雪音调皮地一笑,道:“老婆婆临终前嘱咐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琴晟彬温柔而哂,用手轻轻抚摸着雪音的头,道:“对!雪音妹妹做的很对!”雪音憨憨而笑。 琴晟彬随后移目于宫聆轩,正色问道:“那布包里可有关血玉剑的暗示?” “未有任何暗示,只有关于血玉宫地图的暗示。” 琴晟彬闻言,单手托腮道:“这么说来,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了。” 宫聆轩未再作声,好似若有所思。 琴晟彬缄默少许问:“聆轩,眼下该如何?” 宫聆轩略作顿,道:“夜已深了,大家还是先回去休息,此事容从长计议。” 琴晟彬三人也觉得眼下好似也只能如此。 琴晟彬三人先离开大殿,宫聆轩取出血玉蝶,便也随即从大殿里出来。 四人从大殿出来时,已是深夜子时,皓月当空,俨如白昼,只因深夜十分,整个血玉宫显得格外的幽静。 雪音依然对未取出血玉剑心存不甘,神色无比认真地道:“轩哥哥,你应该让雪瑾泠帮你,我觉得你和雪瑾泠联手,一定可以取出血玉剑的。” 宫聆轩的眸子,在清凉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深邃,漠然道:“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这血玉剑出壁需要的不是蛮力,而是有一定巧妙的办法,告诉了瑾泠,也不一定可以轻而易举地取出血玉剑,此事容我再想想,此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雪音听宫聆轩这么说,只能颔首应之。 四人并未再多语,心中各有所思。 快到房间时,雪音突然跟宫聆轩说,翌日她要一趟满天星,已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过了,有点想念。宫聆轩闻言,告诉雪音,再过两日,他陪她一起去。雪音虽然单纯,但她还是知晓眼下血玉宫的局势,江湖中很多人皆对血玉剑虎视眈眈,如宫聆轩陪着她一起去满天星,血玉剑甚为不安全,于是拒绝了宫聆轩的意思,满天星离血玉宫不远,她独自一人去就足矣,宫聆轩当然不会同意雪音的意思,让她独自一人去满天星,太不安全了。 正欲拒绝雪音的意思,一旁的琴晟彬则爽朗地道:“聆轩,雪音妹妹言之有理,血玉宫甫现,宫中有许多事情需要你来处理,再说还有血玉剑,武林中很多人对此虎视眈眈,如若你此时离开,难免有人会乘虚而入,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宫聆轩自然知晓这些,只是……琴晟彬自然知道宫聆轩的顾虑,不待宫聆轩作声,道:“聆轩,我知你是放心不下雪音,别忘了还有我我啊,我陪雪音妹妹一起去,我一定会让雪音妹妹毫发不损地回来的。” 一旁的冰如雁颔首,说自己也一起去,叫宫聆轩放心。宫聆轩当然知道有琴晟彬在,一定会把雪音照顾的无微不至,只是内心深处,他好想陪着雪音一起去满天星。 就在宫聆轩思量之际,不料雪音一副没心没肺地样子道:“哎呀,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童,晟彬哥哥与雁儿姐姐留下来协助轩哥哥,一起保护血玉宫与血玉剑吧!就这么定了!我困了,我先休息了!” 不待宫聆轩三人作答,已打一个长长的哈欠,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进去,关门睡觉,留在门外的宫聆轩三人,只能对雪音之举无奈的一笑而过。 冰如雁说翌日她陪着雪音一起去满天星,琴晟彬留下来。宫聆轩并未默同,则说翌日此事再做决定。琴晟彬和冰如雁默同 次日凌晨,雪音起的较早,起来时大家好像还未起来,略作收拾,便离开血玉宫,向自己一直居住的满天星行去。 辰时,因昨日雪音提及要去满天星,琴晟彬先来找雪音,但还是晚了一步,琴晟彬来找雪音时,雪音已经不在,只留下一张字迹,说是自己去了满天星,叫大家放心,不要去找她,她会很安全的回来。 虽然早知道雪音要去满天星,但见她独自一人去,琴晟彬心中不放心。 正在此时,宫聆轩登门进来,琴晟彬将雪音已经独自去满天星之事告知,随后神色匆匆道:“我这就速去满天星!” 宫聆轩则道:“其实也不用太过紧张,想必雪音离开宫中也未有多时,满天星离宫较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何危险,你我一起去满天星吧。” 琴晟彬愕然地看着宫聆轩,问:“聆轩,你也一起去?” 宫聆轩雍然应之。 琴晟彬觉得有所不妥道:“可血玉剑……” 不待琴晟彬说出顾虑,宫聆轩雍然道:“想想眼下血玉剑其实是最安全的。血玉剑在血玉池中固若金汤,连我等绞尽脑汁也取不出,我想有此狼子野心之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所招数。” 琴晟彬觉得宫聆轩所言甚为有理,其实眼下未出壁的血玉剑,不正是最安全吗?于是便同意了宫聆轩的意思,随后二人便动身去满天星。 第122章 凶神恶煞逐客令 哀婉离殇孑然身 在宫内正好碰见冰如雁,得知情况,也要一同前去,宫聆轩、琴晟彬二人也未再多说,三人前往满天星。 且说雪音一路赏心悦目、心情舒畅地来至满天星,久别重逢的感觉更为亲切又美妙!久别的青草香和幽幽的花香沁人心脾,天朗气清,万山一片青翠……山间莺啼鸟啭,是那清脆悦耳乐音,令人心情格外的愉悦!美丽可人又忙忙碌碌的蝴蝶、蜜蜂、蜻蜓们,在姹紫嫣红中穿梭着……翩跹着……为这里增添了无限生机! 雪音顿时欣喜不已!挓挲着手,闭上双眸,静静地吮吸着幽幽的清香与花香,聆听着大自然带来的天籁之音……随后奔跑呢喃在山间花草从中……让亲切的蝴蝶、蜜蜂、蜻蜓尽情的欢舞在她的一周,画面美极了! 回到洞里探望一番,又到附近溜达溜达,来到秋千上悠悠然地荡着,自我陶醉的享受着这份十分和谐的美妙…… 在秋千上悠然自得荡了一会儿,又灵机一动,好久都没有独自出来,此次既然已经出来,就应该好好尽兴游玩一番。可转眼又一想,如若她不尽快回去,宫聆轩、琴晟彬一定会担心,可随后水灵灵的大眼睛又一转动,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凫趋雀跃奔进洞内,找来纸笔,留下一个字迹,离开洞中,一路凫趋雀跃的向满天星外行去…… 蓦地!她好似记起何事,取出曾在满天星的山崖下捡到的血玉色蝴蝶,打量一番,讶异地自语:“这像蝴蝶的玉佩颜色,怎么和血玉宫、血玉剑的颜色一模一样?”语间,再仔细打量一番。 蓦地!从她的脑海快如闪电闪过许多莫名其妙的画面,画面里好多人,有大人,有小孩,可是画面里的人五官却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 雪音摇了摇脑袋,定了定有些恍惚的神智,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脑子里怎么会闪过这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再次摇了摇脑袋,定了定神道:“真是太奇怪了!不管了!”拿好血玉蝶,继续向满天星下走去。 其实雪音捡到的那块血玉色的蝴蝶玉佩,与宫聆轩身上的那块血玉蝶一模一样,只是雪音从未见过宫聆轩身上的那块血玉蝶,因此也从未在宫聆轩前提及到,自己有一块血玉蝶的事。不过猜想,眼下雪音所拿的这块血玉蝶,应该就是二十年前雪瑾泠丢的那块血玉蝶。 宫聆轩、琴晟彬、冰如雁三人到满天星时,雪音正好离开,几乎是前后相错。 冰如雁是第一次目睹到满天星的风姿,不由被犹如仙境的景色而惊叹不已。 三人在洞附近未看到雪音的身影,只能进入洞内看看,可洞内依然未曾见到雪音身影。 正在生疑之际,发现了床上的信纸,拿起信纸一看,琴晟彬不禁有些无奈地粲然而笑道:“这雪音也跑的太快了!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冰如雁闻言,接过信纸,一看,道:“这雪音在信中未提及到去何处,我们从何处着手去找?” 宫聆轩认为,雪音认识的人并不是很多,去过的地方也少,也容易找。不过看来雪音想在外多游玩几日,他们也应该随雪音的意,不用急着找,就让她在外游玩几天。 琴晟彬也很想这样,只是他终究不放心雪音独自一人在外,以雪音那单纯无邪的性子,他真的很难想想独自在外的每一分,每一秒,于是他让冰如雁随宫聆轩先回血玉宫,他去找雪音,冰如雁却要随同他一起去,宫聆轩倒默同了琴晟彬的意思,随后琴晟彬、冰如雁离开满天星去找雪音,宫聆轩则返回血玉宫。 且说皑儿前往血玉宫,恳求宫聆轩与宫主天蓝液挥手化干戈为玉帛,最终无功而返,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宫主。 回到天蓝宫,琦妙四人立即迎上前,皆神色迫切地问皑儿情况如何,皑儿哀婉地摇首,将此次前去情况言简意赅,四人闻言,皆嗒然若失。随后皑儿问起宫主,沐儿告知宫主在房间内,皑儿只能移动沉重的脚步去房间,沐儿四人紧随身后。 来到房间外,皑儿有些踌蹰不前。 半晌,整理一下自己那忧愁又哀婉的情绪,换上轻松的愉悦之色,如此做无非是安慰天蓝液挥手罢了。 随即推门进入房间内,只见宫主神色嗒丧,精神萎靡地独坐在桌边,看着曾经宫聆轩和雪音用过的东西,皑儿自然明了宫主此刻的心情,玉颜一怅然,随后又收了回去,强颜欢笑,上前恭敬地轻声唤了声:“宫主,皑儿回来了!” 天蓝液挥手闻音,一怔,见是皑儿,原本哀婉的韵容,勃然而欣!却见是皑儿孤身一人,神色乍然又被哀婉之色所掩盖,转喜为黯,喟然长叹一声道:“我知未有任何用,轩儿的性格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皑儿见宫主精神萎靡、面目憔悴,真的甚为于心不忍,急奔前,慰藉道:“宫主勿要如此懊丧,少宫主如今只是在气头上,等少宫主气消后,定会回来的。” 天蓝液挥手自然知晓皑儿只是在安慰她,宫聆轩的性情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如果能轻易原谅她,那就不是她熟知的宫聆轩了,怆然一笑道:“也罢,该来的总归会来的!”一顿道:“皑儿,你与沐儿她们,此时仍然能留在我的身边,我心中甚为感激,只是不能因此而自私地将你们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如今天蓝宫已是武林中势不两立之地,留下你们,只会令你们受无辜的牵连,你们还是去寻他路吧,去找轩儿吧!轩儿是个爱恨分明之人,他恨的只是我一人,不会对你们为难半点的。” 皑儿等人耳闻天蓝液挥手所言,热泪盈眶,皆不会就此弃天蓝液挥手而去。但天蓝液挥手心意已绝,无论如何也要她们离开天蓝宫,而她几人也是执意不会离开天蓝宫!离开宫主! 最终,天蓝液挥手见皑儿几人不肯离开,神色聚变,疾严厉色地吼道:“你们勿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离开宫中!你们真以为我天蓝液挥手会如此好心的替你们着想?我既然能心狠手辣地手刃自己的结拜姐妹,怎么会心慈面善地替你们几个微不足道的人着想?真是异想天开!只想不愿因你们几个幺麽小丑而坏了我的大事罢了!” 第123章 凶神恶煞多无情 痴心执念多留忠 皑儿等人从未见过宫主如此动怒的神色,心有几分惊悸,只是泣下如雨,却并未动足离开。 天蓝液挥手见状,摔袖,叱咤风云,道:“滚!给本宫主滚出天蓝宫!” 皑儿几人依然不肯走,天蓝液挥手顿时凶神恶煞地逐步向皑儿几人逼近!要知素日天蓝液挥手与皑儿等人就是主仆的身份,对天蓝液挥手一向甚为敬重,此时再加上天蓝液挥手那凶神恶煞的气势,更是畏惧几分,不由被天蓝液挥手逼的怯步后退,直至逼着皑儿几人退出房间外。 天蓝液挥手疾严厉色地呵斥道:“尔等滚不滚!”皑儿等人依然摇首。 天蓝液挥手倏尔变得面目狰狞,咆哮道:“那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余音袅袅,双袖而挥,双掌“狂风推浪”,只见一股若有若之物击向皑儿等人!皑儿等人顿时被击飞在一丈开外,这才落地,皆受了伤。 天蓝液挥手侧身而立,凶神恶煞地乜斜着皑儿等人,厉声道:“尔等勿要再敬酒不吃吃罚酒!” 皑儿等人依然摇首,只见天蓝液挥手双掌“狂浪四起”,皑儿等人顿时身悬于空,再一招“推窗望月”,皑儿等人如同鸿毛,被击飞在几丈开外,重重摔落于地!口中溢出血来,受了内伤! 皑儿拭去嘴角的血,美眸视着沐儿几人,问:“沐儿,你们相信宫主如武林中所说的那样的人吗?” 沐儿四人斩钉截铁地道:“不信。” 皑儿欣然颔首道:“我也不信,宫主适才如此对我等,只是想尽快赶走我们,不想拖累我们而已。”沐儿四人觉得皑儿言之有理。 皑儿续道:“我觉得,我们暂且不必强留在宫中,眼下如执意这样,只能适得其反,宫主如今情绪有些激动,不会同意我等留在宫中,继续留在她的身边,等宫主情绪稍微平静些,我等再回来也不迟。” 沐儿四人赞同皑儿的意思,五人只能暂时离开天蓝宫,逗留在天蓝宫附近。 且说天蓝液挥手适才情绪大变,凶神恶煞地赶走皑儿几人,而在皑儿等人离开天蓝宫后,适才的凶相荡然无存,喟然长叹一声,忧心如酲地从宫院中碟躞走去。 来至大殿前,双眸空洞哀婉、像僵尸一样凝视着这万籁俱寂又空旷无比的天蓝宫,昔日是何等的热闹,可如今唯有她孑然一身…… 双目空洞地凝视着这里的一切,顿时瘫倒于地,仰天歇斯底里地悲鸣地一声“啊——”,长吼声中带着压抑许久的无奈和怨气,回荡在整个天蓝宫,耳闻令人甚为惊悸、哀婉! 歇斯底里地吼毕,泣不成声! 畴昔叱咤风云、穷凶极恶,令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如今却成众叛亲离的孑然一身,正是“一朝为王,一朝为寇”。这天蓝液挥手的一举一动犹如“千面女郎”,时而凶神恶煞、心狠手辣;时而和蔼可亲、心慈面善、脆弱至极;也不知哪一面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两日后,皑儿等人的伤势几乎已痊愈。本来受的伤也不太重,再次回到宫中时,只见精神萎靡的天蓝液挥手又在在宫聆轩、雪音曾住过的房间,抚摸着、凝视着这里的一切而睹物思人,面目憔悴至极,看着令人十分心痛。 皑儿等人来到宫中,正好看到宫主进了少宫主的房间,宫主在少宫主房间的一举一动,她等皆目览于眼中,心下也甚为于心不忍。 许时,天蓝液挥手从宫聆轩房间出来,如同铩羽之鸟又去了雪音的房间,皑儿五人跟随而至,目睹到天蓝液挥手最脆弱无助的一面。 在门外注视许时,皑儿五人登门进去。 天蓝液挥手虽然精神萎靡,但房内进来人,还是有所觉察到,面如死灰地侧目,心力交瘁道:“你们还回来做什么?” 皑儿失声道:“皑儿知道,宫主如此做只是为属下等人着想,怕连累到属下等人,但皑儿等人不怕,会一直跟随在宫主的身边,绝不离开!” 沐儿四人随即道:“属下绝不会离宫主而去!” 不料天蓝液挥手仰天冷笑一声,音色冰冷中透着一种孤殇与哀婉,回音在偌大的整个房间内久久回荡着,甚是揪心! 随后神色甚为犀利的死死盯着皑儿等人,嗤之以鼻道:“真是自作多情、天真至极!尔等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就让尔等见识一下,令整个武林闻风丧胆的天蓝液挥手的手段!” 余音袅然,只见她双袖如波而挥,翻腕错掌,双掌五指而吐,天蓝液势如排山倒海袭向皑儿等人!皑儿几人未料到天蓝液挥手会使出独步武林的绝招“天蓝液”,眼下见此情形,不由勃然大惊!只闻“呃!”地一声惨叫,皑儿等人被击飞落在殿外一丈开外,喷出一口鲜血! 天蓝液挥手则一副威风凛凛地走出房间,对皑儿无人嗤之以鼻地道:“如何?眼下还会执迷不悟?我天蓝液挥手只爱自己,其他人皆只不过是本宫主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勿要妄想高估自己的价值!我天蓝液挥手一向是只会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感兴趣,如失去利用的任何价值,皆如草鞋,随时可以弃之!如有螳臂当车者,我天蓝液挥手绝不会姑息半点!” 一顿,满脸被阴邪之色所掩盖,与昔日那个心慈面善的天蓝液挥手简直是判若两人,眸子犀利如刀剑道:“尔等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本宫杀了你们,只是怕脏了自己的手,要想杀掉尔等,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而后稍顿,凶神恶煞地戳指吼道:“尔等这些喽啰,滚出天蓝宫!” 沐儿四人从未见过天蓝液挥手如此凶恶的神色,不仅被震慑到了,原本水灵灵的眸子,此时充满了陌生的恐惧。 皑儿有些不同,她的眸子中未有半点畏惧之色,而是有些同情怜悯之色,声泪俱下地摇首,坚信地道:“皑儿不相信宫主是这样的人!宫主只是在属下眼前掩饰真实的自己,宫主一向是心慈面善、宅心仁厚,总是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宫主宁愿自己背负着所有的冤屈,也不想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与牵连。” 第124章 雷雨交加惹情绪 主仆相依显孤寂 天蓝液挥手拂袖厉声呵斥道:“够了!还真是一群不知醒悟的乌合之众!本宫主未有闲情在此与尔等浪费时间!” 余音未了,双手挥天蓝液而出,直击向皑儿几人!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皑儿等人,舒尔被这天蓝液直击飞出在天蓝宫的宫外,只闻一声声重重落地的声音,伴随“呃!呃!”地惨叫之声!而天蓝液挥手适才那凶神恶煞的神色,此时戛然消失,面目黯然如死灰,只觉胸口发闷,脑中生晕,人顿时趔趄两步,勉强支身…… 而皑儿几人并未被天蓝液挥手击中毙命,但也伤的甚为不轻。眼下天蓝液挥手对于她等之举,令沐儿用有些怀疑的神色注视着皑儿。 沐儿用犹豫的神色问道:“宫主真的是那样的人吗?是一个道貌岸然、匿影藏形之人?” “不会!我等虽然不是宫主的亲人、挚友,但宫主一向待我等如同亲人,跟随宫主身边这么多年,宫主何曾为难亏待过我等?” 沐儿四人自己摇首,要知宫主一向待她们,真的犹如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 “如真如宫主所言,视我等只是一颗利用的棋子,那大可利用到大敌当前,用我等作为挡箭牌,至少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而不是想尽办法赶我等离开宫中,以宫主的武功,杀我等犹如踩死一只蚂蚁,但宫主并未如此做,这就证明了什么?” 沐儿等人闻皑儿一番所言,觉得甚为有理。 “如此看来,宫主并未是六亲不认、心狠手辣之人,反而是一个极其重情重义、心慈手软之人,宫主如此做,只是想一心赶走我等,无非是怕到时连累我等,怕到时我等在宫主与少宫主之间为难。”随后喟然长叹一声道:“宫主真的是一片苦心啊!独自一人也承受了太多啊!” 沐儿几人耳闻皑儿一番所言,对适才的怀疑荡然无存,建议一同再回宫,无论如何也不能弃宫主而去。 而皑儿觉得此时再回宫中甚为不妥,宫主虽然看似心慈面善,但如若是她决心之事,自然不容商议,眼下看来是宫主执意要赶走她等,如果她等再回宫,只会令事情更糟糕。 沐儿四人赞同皑儿的说法,只是眼下该如何是好?皑儿思量之下,暂时叫沐儿四人前去血玉宫找少宫主,而她留下来。眼下天蓝液挥手身边无一人,她留下照顾。 原本沐儿四人也要留下来,皑儿是知晓她们对宫主的忠心,只是眼下宫主情绪不够稳定,人越多越不太方便,她一人留下来便可,等宫主情绪稳定之后,到时再回宫。皑儿所言也不是不无道理,为了大局,沐儿四人只要答应了皑儿的意思与安排。 在沐儿四人临走时,皑儿的眸子有浓浓的牵挂,而后交代沐儿她们,回到血玉宫后,好好服侍少宫主,说她皑儿对不起少宫主,沐儿四人知道皑儿的心思与心情的,不由被皑儿眸子里的泪花所感染,皆不禁潸潸。 随后离开,前往血玉宫,而皑儿望着沐儿等人远去的背影,一时五味交集,眸子里热泪盈眶……为了自己的主子,她选择放弃了自己所爱慕已久的人,她的内心深处所承受的,自然是不能用语言所形容的。 皑儿看似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但从她这段时间所有的行径可见,她是一个极其顾大局、重情重义又外弱内强的女子,不得不佩服她的忠心,只是……也许她的判断是对的,也也许……也不知她的这份忠心最终会给她带来好运,还是即将带来厄运。 此夜,风起云涌!电闪雷鸣!漆黑无比!十分额恐怖,仿佛是侵吞世间的“地狱之魔”?令人不寒而栗!从此情形来看,一场倾盆大雨降至。 果真!未过多久,倾盆大雨袭之而来!十分凶猛的“霹雳哗啦”声!完全吞噬了昔日那宏伟壮观的天蓝宫!从如此可怖之夜匆匆走来一个身影,来到天蓝液挥手房间前,抖了抖身上的雨珠,稍作顿,轻轻地推开门,轻步向床榻边走去,却见床榻上未有人,不由心中一惊!水灵灵的眼眸略思索一下,随之健步如飞地前去宫聆轩曾经的房间,推门进去,果真见天蓝液挥手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而睡着了。 一阵闪电,这才看清,原来来者竟然是楚楚动人的皑儿。皑儿看着面目憔悴、精神萎靡的天蓝液挥手,不由心如刀绞,秀眉深锁,玉容瞬间含着一层寒霜,欲扶天蓝液挥手但又止住,她好似担心会为此惊醒天蓝液挥手,便喑然陪伴在天蓝液挥手的身边。 房间内顿时噤若寒蝉,唯有寝宫外风雨纵横之音! 许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接而一道刺眼的闪电,天蓝液挥手顿时被惊醒!惊悸地瞠目望着窗外,见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眸子里蓦地多了几分怆然。 皑儿见天蓝液挥手蓦然被雷鸣闪电惊醒,柔声道:“宫主,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天蓝液挥手闻音,一惊!见是皑儿,先是闪过一丝欣喜,但随之腾身而起,训斥道:“你回来作何!快走!快走!” 皑儿被天蓝液挥手逼着后退两步,摇首道:“不,皑儿不走,皑儿是不会离开宫主的!” 天蓝液挥手凶神恶煞地向皑儿一步一步逼近,呵斥道:“快走!快走!”拂袖戳指指着房间外。 皑儿且摇首且后退,直接逼着退出倾盆大雨的房间外,天蓝液挥手依旧怒不可解地呵斥道:“快走!你是要逼本宫主对你动手?” 皑儿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天蓝液挥手的眼前,声泪俱下道:“就算今晚宫主要取皑儿的性命!皑儿也绝不会离开!皑儿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天蓝液挥手顿时抬起手,但是在皑儿的罩首却迟疑了,皑儿则一副临危不惧,而是用忠贞不移的眼神仰望着天蓝液挥手,泣不成声道:“皑儿知道宫主是为了皑儿好,是怕皑儿在宫主与少宫主之间为难,但皑儿不能就此离开宫主,少宫主有玭脩她们照顾,我不去也无碍,而宫主如今身边无人,皑儿此时如若离开宫主,那还算是人吗?还算对得起宫主您吗?” 第125章 各有所挂不舍离 再逢登徒浪子戏 一顿,续道:“皑儿不是何等机智聪慧之人,但是皑儿坚信宫主是被人陷害与栽赃的,不能让宫主一人去承受这不白之冤啊!” 天蓝液挥手耳闻皑儿一番所言,不禁已慢慢放下抬起的手,转怫为怆,一直喑然。 皑儿拉住天蓝液挥手的衣襟,声泪俱下,用哀求的神色道:“宫主,皑儿求您了,您就让皑儿留下来,留在您的身边吧!” 天蓝液挥手见皑儿全身被倾盆大雨已淋透,于心不忍,可是…… 天蓝液挥手终于不忍心皑儿被大雨淋着,附身欲扶皑儿起来,皑儿却坚持要天蓝液挥手答应她留下来才肯起来,天蓝液挥手真的是于心不忍,不忍心再看着皑儿被大雨淋着,便只好颔首同意。 皑儿见天蓝液挥手终于答应她留下来,一时欣喜不已!见天蓝液挥手全身已经被雨打湿,忙起身,扶天蓝液挥手前去房间。 偌大的宫殿内,如今唯有两抹孤寂又落寂的身影相依相偎,如此惨淡的景象,真的令人甚为怅然!就如此时黑暗孤寂的长廊,深邃的十分可怕!孤寂的也十分可怕!就好似是一条没有出口,没有光明的地狱之路,越走越深,越走越恐怖迷茫…… 沐儿四人按照皑儿的安排,前去血玉宫找宫聆轩。而当沐儿四人到血玉宫时,宫聆轩与琴晟彬、冰如雁三人正好前去了满天星。玭脩三人见她四人前来血玉宫,甚为愕然,便问明缘由,沐儿四人如实回答。当玭脩三人耳闻天蓝液挥手如今如此凄惨,心下难免也有些同情与怜悯,只是又想到她那悍然不顾的行径,也很愤然。 随后又遇到雪瑾泠,琦妙四人对于天蓝液挥手如今的处境,甚为于心不忍,于是上前劝雪瑾泠前去天蓝宫看看天蓝液挥手,但雪瑾泠真的是一个极其冷酷无情的人,并不会为之所动,更不会原谅天蓝液挥手那罪不容诛的行径,也许并不是她冷酷无情,她这么做只是想伸张正义。因为天蓝液挥手之前一切的所作所为,皆令人发指!如今她如此决绝,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并不为过。 见雪瑾泠拒绝前去探望天蓝液挥手,琦妙四人也不敢多说何,如若眼下是雪音,她等也许会软磨硬泡地说服一番,只是眼下是雪瑾泠,她等不敢多说,因为平日雪瑾泠生性冷漠,与她等几乎是未曾说过几句话,只是主仆的关系,再者她等身份地位卑微,不敢造次,只好不敢再多说。 徒劳无获各挂彩道貌岸然各有词 那日而秋兮语看到宫聆轩、琴晟彬,还有冰如雁行色匆匆的离开,正要问他们要去哪里,但没来得及问,已经不见了身影。可是已过许久,却见宫聆轩还未回来,心下有些记挂与担心,萌儿在雪音的房间发现了字迹,这才知宫聆轩三人极有可能是去了满天星。 直到次日,依然不见他们回来,秋兮语有些按耐不住,决定前去满天星。千手一娘、左琦颖、尹志娴三人陪同一起前去,宫中便留着雪瑾泠、玭脩、訾恋、幻鞭飞手、五月罂粟等人守护,她等便一起前往满天星。 雪瑾泠此时来到血玉宫的正殿,为宫宫主夫妇上了柱香,随后在大殿内仔细环视着殿内的一木一物,仔细寻找许时,好似未找到她要寻找之物,不由在她那一向冷漠的眉目间闪出丝丝失望,但是她并未因此而放弃,而是继续极其心细的寻找。 寻找半晌,她那双冷梢又犀利的双目,蓦然停留在灵位之上,伸手拿起寻影婆婆的灵位,仔细观察一番,好似若有所寻,而后移目于摆灵位的地方,见未有任何异样,放下寻影婆婆的灵位,随手又拿起宫宫主夫人的灵位,仔细观察了一番,好似未又发现她所寻找的端倪,随即正要伸手拿起宫宫主的灵位,只闻一声“灵主,原来您在此处?” 雪瑾泠闻言,神色一顿,便雍然地放下手中的灵位,回首见是香晰四人,淡然作应,说自己给二姨母、二姨夫前来上柱香,香晰四人颔首。 最后雪瑾泠雍然地从正殿出来,正好碰见訾恋,二人礼仪性地招呼一声,随后便阔步离开。 秋兮语等人到达满天星,而宫聆轩等人已离开,扑了一个空。 尹志骐觉得他兄妹二人已离开庄中多日,该回去了,尹志娴虽然不愿就此离开琴晟彬的身边,但见她确实已离开庄中多日,这样长久留在血玉宫也甚为不妥,于是决定暂时还是回香溢庄看看。临走时,特意让千手一娘给琴晟彬捎句话,告诉他,她暂时先回香溢庄了,千手一娘答应,随后与尹志骐一起回香溢庄。 萌儿见尹兄妹回香溢庄,觉得她与自家小姐也已离开帮中有有一段时日,怕帮主与夫人担心,于是提醒秋兮语该是回帮中看看帮主与夫人。秋兮语虽为见到宫聆轩心中有所记挂,但是她已离开帮中多日,确实该回家看看爹娘,好让爹娘放心,于是与萌儿只能回鸿恂帮。 不想在回去的途中,正好遇到如瘟神一样的月入涯,月入涯还是以往的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地摇着自己手中的琉璃扇,一副欠揍地嘴脸道:“美人儿,好久不见啊,是否想本公子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要是这样,好生让本公子疼惜啊!” 秋兮语主仆见竟然又是月入涯那个登徒浪子,顿时怫然作色道:“少白日做梦!我看到你这张嘴脸就会做噩梦!” 不想月入涯不怒反笑道:“如此甚好,不管是噩梦还是春梦,只要是能入梦就是好事,说明美人儿还是记挂本公子不是吗?” 秋兮语主仆见月入涯竟然出言如此轻浮,顿时脸都气绿了,气得秋兮语那张脸更加惹人怜爱几分。 还是萌儿冷静一些,随后对自家小姐道:“小姐,这种人你无需理会,不可能狗咬你一口,你咬狗一口,小姐,我们走!”随后拉着秋兮语愤然离开。 第126章 偷盗不成反相讥 而月入涯对萌儿的恶言毫不在乎,依旧一副玩世不恭地摇着自己手中的琉璃扇,朗声道:“两位小美人,本公子随时会前来幽会的,就算本公子不在,不管是噩梦还是春梦,记得晚上一定要入本公子的梦啊!” 此言无非是赤裸裸的调戏,气得离开的秋兮语主仆,恨不得将身后的月入涯狠踹一顿!只可惜自己二人不是他的对手。 而左琦颖因逃婚离开家中多日,对于爹她并不是太过想念,可是娘一向对她疼爱有佳,事事设身处地为都她着想,她真的心中很想念,于是也同千手一娘告辞,先回家一趟。 那日,煞仙盗王等六人夜间闯入血玉宫欲盗血玉剑,不幸被宫聆轩等人发觉,与宫聆轩等人展开一场恶战,最终未占到半点便宜,且而身受重伤,离开血玉宫后,煞仙盗王那些虾兵蟹将,在离血玉宫不远处的后山竹林等候,见煞仙盗王瘸拐而来,且而伸手捂住胸口,知道事情不妙,只能速速带煞仙盗王回去疗伤。 而那吕淏雄、撒线娘子、卢一浩三人伤势亦甚为不轻,尤为是撒线娘子,虽然侥幸保住一命,但也是仅剩半条命。行走到竹林深处,人已趔趄不稳,未走两步,只觉头一沉,眼前一黑,猛喷一口血,人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吕、卢二人大惊! 吕淏雄上前急扶起撒线娘子,失声叫了她几声,见未有任何反应,伸手一把脉,只觉脉搏若有若无,虽然尚存一息,但据眼下这脉象来看,如若不及时疗伤,恐怕命不久矣!吕淏雄扶正撒线娘子,与卢一浩盘坐,一前一后用真气替撒线娘子疗内伤。 用真气疗伤许久,吕、卢二人已是汗如雨下,要说他二人虽然未昏死过去,但也是被宫聆轩伤的不轻,眼下又用大量真气为撒线娘子疗伤,自然是消耗了不少真气与体力,眼下也是仅存半条命,不得不及时为自己先护住心脉。 煞仙盗王、吕淏雄等人因心术不正而惨遭此果,那欧岱、左暝胤二人也好不到哪去,皆身受重伤,只能速速赶回去,先疗伤保住性命。 迷迷糊糊中的白羽婕,翻身,见床边无人,她急起身,向窗外望去,此时窗外已是佛晓,大概已是卯时,她有所诧异的下床,向外走去。 来到书房,却未见到左暝胤,正欲出门,却与左暝胤迓之于门,差点碰了个满杯,白羽婕见是左暝胤,正欲问他去了何处,却被眼前所见惊了一跳!只见左暝胤面色煞白,嘴边有淤血,且而右手捂着流着血的左臂,样子有些狼狈。 白羽婕急问他发生了何事,而左暝胤并未直接回答白羽婕的诧异,且艴然道:“日后好好管管琦颖,绝对不能再任由她这般任性的不分善恶的滥交友,跟着宫聆轩那帮人!竟然为了宫聆轩,不惜与子昕死活不成婚!如今又跟在那个宫聆轩的身边跬步不离,成何体统!等她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这个不孝女!叫她与那个城府极深的宫聆轩断绝任何来往,安心待在家中与子昕好好处处!如若不与宫聆轩这帮人断绝来往,琦颖只会被带的越来越不知分寸!”艴然间,已取出疗伤的药撒到伤口上。 白羽婕闻左暝胤一番所语,喃喃自语:“琦颖……”随后奔向左暝胤,神紧言急地道:“这么说琦颖现在是在血玉宫?而你晚上去了血玉宫?” 左暝胤未作声,包扎好伤口,盘坐,屏息专注用功疗伤。 白羽婕见左暝胤竟然对自己所问置若罔闻,不禁艴然,带着指责道:“这么说,你这一身伤是潜入血玉宫所伤?你是不是潜入血玉宫对血玉剑心存不轨,而被宫聆轩发觉,与宫聆轩交手,,被宫聆轩所伤?” 左暝胤顿时疾言厉色道:“就凭宫聆轩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制服本掌门?要不是他身边有人相助,我等大意,岂容他这般猖狂!”冷哼一声道:“你那宝贝女儿还联起手来对付我了!真是够孝顺的!” 白羽婕闻之,极其愤懑与失望地道:“本以为往日你只是一个自私之人,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枉你还一向自称是名门正派,竟然干出这等见不得光之事!” 左暝胤闻白羽婕所言,顿时怒发冲冠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琦颖与整个尊门派着想!只有得到了血玉剑,才可以保护好我尊门派,保护好你与琦颖啊!我如此煞费苦心,却在你眼里成了见不得光的人!” 白羽婕自然不会吃左暝胤这一套,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的心思,无非是借着这些冠冕堂皇之言,来掩盖自己的野心。 之前她还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立场想,认为只是有些自私,如今看来他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亲情,是个彻底的伪君子!如今她算是彻底看清楚他的本来面目,在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还有自己的野心,其余一切只是利用的棋子而已。 随后愤然地摔门决绝离去,随着清脆的铃铛声消失在佛晓里…… 而左暝胤见白羽婕竟然如此说自己,顿时怒发冲冠!只是白羽婕已决绝离开,他只能自吞了这口怒气。原本就身受重伤,眼下又含怒火在心中,顿时气火攻心,猛喷一口血!左暝胤知晓自己眼下的伤势,只好隐忍一切,全力以赴地为自己疗伤。 尊门派已闹成如此僵局,再看霸天顶。 先说欧子昕自打左琦颖与他不愿成婚,看见她那肝肠寸断的样子,他不愿看见她受委屈的样子,于是他成全了她,可是他成全了左琦颖,却委屈了自己,他的心无时不刻地承受着刀绞之痛,只能用习武来麻痹自己。 此时已是卯时,他依然在院中习武。虽未有炎日,且而天气凉爽,而他已是汗如雨下,湿透了衬衫,可见他确实有多勤学苦练! 勤练许时,这才收招,略作小憩,却见一人影顺走廊趔趄而去,他定眼一看,见是他爹,健步如飞地向走廊走去,在身后喊了声“爹!” 第127章 午夜魔咒之音绕 步履不觉踏蓝宫 欧岱闻音顿足,欧子昕见欧岱满脸血迹,顿时大惊!急问欧岱发生了何事,欧岱自然不会让欧子昕知道此事,叫他勿要多管。欧岱越是不说,欧子昕心中越是担心,追问不罢。 欧岱见欧子昕穷追不罢,才开口道:“我就是不明白这琦颖为何会在血玉宫?她与宫聆轩何曾相识?有何交情?” 欧子昕闻欧岱所言,顿时神紧言急道:“爹,你说琦颖现在血玉宫?” 欧岱瞟了欧子昕一眼,沉吟一声,面有愠色道:“这琦颖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帮着那个宫聆轩对付我,还有你左叔叔,不知她真是如何想的!” 欧子昕闻言,急问左琦颖是否有受伤,欧岱见欧子昕如今竟然还如此关心左琦颖,不禁有些愠然,责骂道:“子昕,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关心左琦颖,你还嫌那左琦颖伤你伤的不够深!”欧子昕则不会为此计较,一再地问左琦颖是否有受伤。 欧岱非常了解欧子昕的个性,也不想再为此纠缠这个问题,只好回答了欧子昕所关心的事,告诉他,左琦颖并未受到任何伤,现在在血玉宫好得很,叫他无需操闲心。 欧子昕得知左琦颖未受伤,这才放心,这才想起正事,这么说他爹与左暝胤是去了血玉宫,那去血玉宫做什么?而在血玉宫,能够吸引他们的只有血玉剑,这么说昨晚他们是为了血玉剑?而欧岱则并不回应欧子昕的疑问,只是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只想让他成为天下第一,成为武林中叱咤风云的人物,到那时还不是有万千佳丽黏着他。 欧子昕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他从来未想过什么天下第一,得到万千佳丽,他只会追随自己所爱,还有所谓的幸福。 正因为欧子欣与欧岱的想法相斥,欧岱这才恨铁不成钢,每次训斥他没志气,只有他成为天下第一,还何愁左琦颖不嫁给他!而欧子昕要的是左琦颖对自己真实的感情,并不是因为这些所谓的身为之物而留在他的身边。 父子二人话不投机,也就不欢而散。 要说“七夕”在绝生崖上,天蓝宫的少宫主温孤玦夜,竟然是失踪多年血玉宫宫主夫妇的独子宫聆轩这件事,是令武林各门派所梦寐不及之事,自然也成了武林各门派啧啧相议之事。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夜,树林阴翳,瑟瑟之风,偶传布谷鸟“咕咕”叫声,为此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如若胆小之人误入此景,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蓦然!有一人影闯入这片极其阴森恐怖的荫林之中,趋步向树林深处而去! 至树林深处,舒尔脚步放慢,大概走了五步之距,敛足。再看离此人有三四步之遥处,背对翔立着一黑衣人。 从树林深处而来之人言语之中带着无言掩盖的惊喜道:“真是未想到这天蓝宫的少宫主温孤玦夜,竟然是已失踪多年的宫聆轩!” 从此音得知,此人便是天玥城的左使轩辕墨,而这背对轩辕墨而翔立的黑衣人,便是那神秘女郎。 而这神秘女郎萧然道:“这确实是令人所意料不及之事。天蓝液挥手与宫聆轩反目成仇,失去宫聆轩,顶同失去了左膀右臂,如此一来,对我们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轩辕墨闻神秘女郎所言,喜形于色道:“如今我们可以与宫聆轩联手对付天蓝液挥手,定是胜券在握!” 神秘女郎则厉声道:“不行!眼下我等还不便与那宫聆轩联手!” 轩辕墨甚为不解。 神秘女郎道:“如此做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如若这温孤玦夜不是真的宫聆轩,而是与那天蓝液挥手联手演的一出戏,是引我等出来之计呢?那时我等岂不是轻而易举地着了他们所设计的陷阱?那时还有何筹码去复仇?” 轩辕墨闻之,若有所思,少时道:“‘七夕’在绝生崖上,当时温孤玦夜对付天蓝液挥手,不像是在演戏。” “难说,在武林之中人心叵测、尔虞我诈,为了铲除异己达到自己的目的,会为此不择手段,这‘苦肉计’自然是上等的好计,我等必须步步为营,不能有半点差池,到时我们不但前功尽弃,而且可能会面临全军覆没。” 略一顿,道:“如若温孤玦夜就是失踪二十年的宫聆轩,那他在明与天蓝液挥手针锋相对,我等可以暗处相助于宫聆轩对付天蓝液挥手,这一明一暗何尝不是一个最妙的对策?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天蓝液挥手有天大的本事,也躲不过明暗的双面夹击!” 轩辕墨闻言,顿时洋然而笑。 神秘女郎续道:“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等暂且还不能与宫聆轩联手,先要静观其变。”轩辕墨应之。 二人缄默少许,轩辕墨蓦道:“我真没想到瑾泠会弃天蓝液挥手于不顾,会跟随宫聆轩。” 神秘女郎萧然道:“许多事往往皆会出乎意料的,雪瑾泠能够大公无私,可见还算明智。”略一顿,慑力十足地阴笑道:“好戏这才开始,我等是胜券在握!” 轩辕墨也觉如此,不由踌躇满志而笑,这声声踌躇满志的笑声,划破漆黑无比的黑夜,犹如控制黑夜的幽灵,用魔咒一般的声音,操控着这黑夜里的一切,孤傲、悠远且而慑力十足!就连人的魂魄,还有万物的魂魄,皆会随着此魔咒之声而摇摇欲坠…… 雪音离开满天星之后,一路游玩,无忧无虑的走过无数风光旖旎的佳境,吃了不少各有特色的小吃,甚是快哉! 兹日,她不知不觉竟然来至通向天蓝宫那悠长的栈道,喃喃自语:“我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最讨厌这个地方?最讨厌天蓝液挥手吗?” 眸子之中带有几分豫色,情绪有些复杂地望着栈道,望着天蓝宫,喟然长叹一声,转身欲离去,却闻一音:“好久都未出来了!” 此音中略含苍然无力,显得有些憔悴。 继而是一优柔甜美之音:“是啊,宫主应该多出来转转,心情自然也跟着好起来,有益于心身。” 第128章 风流公子戏娇娃 二龙之战各千秋 雪音见是皑儿、天蓝液挥手主仆二人顺着栈道悠然而来,速速躲于一山石后,静观着二人。 天蓝液挥手本顺崖远望,舒尔见一人影一闪,顿时神色大振!扬眉瞠目,指着前面十分惊喜的道:“音儿!我看见音儿了!” 皑儿顺着天蓝液挥手所指之向,却未看见有何人影,哪还有雪音? 皑儿顿时莞尔而哂道:“宫主,没有人啊,雪音灵主这会儿应该不会独子来的,可能是宫主太过思念雪音灵主了。” 天蓝液挥手神色格外的认真道:“不是!我明明看见了音儿,可能是音儿看见了我们这才躲起来了!” 皑儿见宫主如此认真,也略相信,二人急向这边奔来。雪音见状,大惊!急向较远处躲去。 天蓝液挥手、皑儿奔至适才雪音躲藏的地方,见毫无一人,天蓝液挥手显然不相信,诧异地道:“我明明看见音儿就藏在这里了啊!” 皑儿再向附近寻找一下,并未发现有任何人影,心中有些失落道:“宫主,雪音灵主没有来,如若要前来,也是雪音灵主和少宫主一起前来。” 天蓝液挥手满脸落寂道:“定是音儿还对我心存恨意,不肯原谅我,这才躲了起来不愿见我。” 皑儿见宫主如此落寂,真的是于心不忍,向四处朗声叫道:“雪音灵主!雪音灵主,您在吗?您要是在的话,请出来见见宫主吧!宫主对您与少宫主是靡日不思啊!” 而躲于山石之后的雪音,耳闻皑儿一番所言,不禁有些黯然,心里也很于心不忍。 许久,皑儿见四周未有半点动静,强颜欢笑地慰藉天蓝液挥手道:“宫主,可能是雪音灵主真的未有前来,不然一定会现身见宫主的。”一顿道:“不过宫主放心,雪音灵主与少宫主定会前来看宫主的,雪音灵主与少宫主皆是重情重义之人,等情绪稍微缓和下来,皑儿想一定会回来的。” 天蓝液挥手有所怆然地微应一声,向四处再度驰目一番,见未有任何身影,喟然长叹一声,带着惋惜在皑儿的陪同下回宫去。 雪音见皑儿与天蓝液挥手姗然离去,凝眸远望着这主仆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亦是百感交集,眸子里不禁有着无法掩盖的艴郁,不禁长叹一声…… 自打上次告别后,就与雪音再未曾蒙过面,这天玥城的左使轩辕墨甚是记挂。 兹日,轩辕墨正欲出门,与竺画靥却迓之于门,竺画靥见轩辕墨要出去,问他要去何处,轩辕墨只寡言冷语地说有事,不待竺画靥多问,人已扬长而去。 竺画靥见轩辕墨对自己这般冷漠,面目狰狞地叱道:“雪音,都是你!是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让轩辕墨对我才这这么的冷漠,此仇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的!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双眸之间完全被嫉妒、仇恨所笼罩! 轩辕墨从城中出来,若有所思地信步在街市上,街市上异常的热闹,但他好似视而不见。倏尔!一缕清脆稚嫩中又带着怒气的声音,闯入他那原本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的双耳。 “你快给我让开!” 此音他十分的熟悉,是唤醒他魂魄和心神之音!速向发音的地方寻去! 那一身紫罗兰色而充满灵气的清新身影,竟然是这段时日他所牵挂的身影!顿时双眸来神,欣喜欲狂向这个身影奔去! 而此时怒容满面的雪音,正盯着眼前那手持琉璃扇的不羁男子,而眼前的不羁男子,不正是独月门的门主月入涯?这雪音与月入涯怎会蒙面,又会起冲突? 原来,兴高采烈的雪音来到集市,看到好玩的玩偶,一时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而此时正好经过此处的月入涯,被那紫罗兰色身影所吸引,引起他的兴趣,于是饶有兴趣地上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道:“真的像空谷幽兰中精灵一样的小美人!” 随后又深深地吸了吸鼻息,极其陶醉地道:“嗯……还带着处子之香!着实是世间少有,本公子着实喜欢!” 雪音原本只是兴致勃勃地把玩着手中的玩偶,此时却见一个面容倒是生的风流倜傥,却带着一种玩世不恭模样的年轻男子,竟然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她,一脸的不怀好意,心下顿时不悦,道:“你干什么?” 月入涯一脸的不羁道:“小美人,不知如何称呼?好让哥哥我日后知晓你的芳名啊。” 雪音顿时对眼前的男子生了反感,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语毕,正准备离开,不想却被月入涯一个斜身挡住去路,道:“小美人,勿要着急着走,好让你我二人好好增进感情啊!” 雪音见此人竟然这般无耻,顿时来气!斥道:“你快给我让开!” 很显然,月入涯对于雪音的怒气与不悦置若罔闻。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轩辕墨来到雪音身边,甚为欣喜地叫了声“雪音!” 雪音被这声呼唤,撤回了对眼前这人的愤懑,见是轩辕墨,顿时欣然地道:“轩辕左使!” 轩辕墨余欣未艾,问雪音是与何人一起同行,雪音告知是自己独自一人出来,轩辕墨有些难以置信,这宫聆轩会放心让她独子一人出来?雪音双眸贼溜溜又不胜调皮地说,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来了一个先斩后奏,轩辕墨一听,不由被雪音给逗得忍俊不禁。她一向都会令人出乎意料啊! 轩辕墨见雪音的手里拿着满满的玩偶,问她喜欢这些?雪音顿时兴致大增的连连点头,她好喜欢这些小玩偶,轩辕墨哂然,随后移目于摊主,放下一整锭银子,说这些玩偶他全要了。 这摊主先是被惊怔,然后回神,道:“左使要是喜欢这些玩偶,只管拿去,小的可不敢收左使的银子。” 语间,将银子双手奉还轩辕墨,这轩辕墨可是天玥城的左使,这天玥城的城民自然是认识的,自然不会收轩辕墨的银子。 雪音见状,急道:“我只要一个,其他的我不要了!” 第129章 傲者相聚多针锋 妒者心存歹意生 轩辕墨闻雪音之言,知雪音是怕自己花银子才如此说,于是并未接过这摊主奉还的银子,且而对这摊主极其严肃地道:“收下!本左使拿你的东西,你收银子未有何不妥之处!” 这摊主还是有些不敢。 正在犹豫,轩辕墨好似有些愠然地道:“叫你收下就收下!勿要让本左使再重复!” 这摊主有些战战兢兢地地颔首应允,将这一整锭银子收下,可是这些玩偶全买下,也不值这一整锭银子啊,这摊主要找银子,被轩辕墨训了一句,随后包下所有的玩偶,给了轩辕墨。 雪音不要轩辕墨买的这么多玩偶,可轩辕墨却和蔼可亲地告知,买下来日后慢慢玩,雪音见轩辕墨如此坚持,也只好不再坚持,带着所有的玩偶正要随轩辕墨而去。 不想被一直忽略的月入涯用手中的琉璃扇挡住去路,盯着轩辕墨,看似玩世不恭,却又隐隐带着威严与坚定道:“此小美人是本门主先看到的,定然要有个先来后到,本门主话还未说完,你这就带她走,是否越了礼数?” 轩辕墨这才看到眼前的月入涯,自然是早有所耳闻此人的放荡不羁与玩世不恭,顿时未有半点友善道:“那你就先问问雪音看是否愿意继续与你聊博一二?” 雪音顿时怫然作色道:“坏人!我才不会跟你这种人多待一点点呢!” 轩辕墨一副挑衅地道:“看到了,雪音不愿与你有任何交集,你速速让开!” 只闻月入涯丝毫未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道:“愿不愿意那是小美人的事,我放不放手、让不让是本门主的事,你能奈我何?” 轩辕墨一听,勃然大怒,道:“今日本左使就奈何定了你!”语间,一掌而吐,直向月入涯袭去! 只见月入涯手中的琉璃扇一挥,挡住轩辕墨袭来的掌,轩辕墨怎容月入涯就此放肆,一掌而吐,月入涯挥扇挡,二人顿时交上手。 已交手半晌,二人豁然而解,未分出伯仲,轩辕墨定然不会任由月入涯就此放肆,只见衣袍一挥,随之威风凛凛地使出“乾坤剑”而出,万千幻剑向月入涯如流星袭去!只见月入涯一邪笑,手中的琉璃扇英姿飒爽地挥舞,“当!当!当!”抵挡攻击而来的乾坤剑,谁也不示弱!一时之间唯美的琉璃扇影与万千剑影弥漫了整个集市!整个上空!好生激烈! 一旁的雪音一见此情形,这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忙大喊:“轩辕左使算了,我们不要理会他就是,不要再打了!” 轩辕墨坚决地道:“雪音,今日就让我好好教训这个对你不敬的登徒浪子!” 只闻月入涯邪笑道:“那就看你轩辕墨是否有这个本事啦!” 这无非是彻底撄怒了一向自尊心很强的轩辕墨,出招更加凶狠,而月入涯亦不示弱,二人打得不可开交,谁也未有罢休之意,而看得一旁的雪音更加不知所措。 还真未看出来,一向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月入涯,武功竟然这般好!连武功高手轩辕墨亦可敌对,还真是低估了他。 二人不知已恶战多久,只见随着波波琉璃扇影与剑影豁然而解,只闻“噌——刺——”之音,二人也随之而各落一方,只见月入涯的右臂上多了两道伤口,随着从刺破的锦绣袍中渗出血!而再看威风凛凛而立的轩辕墨,鬓前的那缕青丝被削了一缕,随风飞舞而落。 二人顿时针锋相对,雪音忙上前,急问:“轩辕左使,你没事吧?” 原本与月入涯针锋相对的他,此时却给雪音一个放心的微笑道:“没事。” 再看对面的月入涯,依旧放荡不羁、懒散邪魅地道:“轩辕墨你也未落到任何好处,也不过尔尔嘛。” 轩辕墨怒发冲冠,欲再出手,却被身旁的雪音拉住道:“轩辕左使,算了吧,我们不要理会他了。”随后拉着轩辕墨离开。 到天玥城,雪音不免问起韩熠珺、舞仪筱,轩辕墨带着雪音去见韩熠珺。 竺画靥见轩辕墨走后,心中一直记挂,一直打听着轩辕墨是否有回来,在城院见到满面春风的轩辕墨,正欲上前献殷勤,却见在轩辕墨的身边已多了一人,而且是多了一妙龄女子,而此女子正是她靡日痛恨至极!恨不得挫骨扬灰、千刀万剐雪音!顿时转欣为怫,对雪音瞋目兮之,好似用眼神要将雪音食肉饮血! 雪音原本是赏心悦目,见这竺画靥竟然莫名其妙地对自己好似充满仇恨,欣然戛然消失,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也未有多少好感之人。 轩辕墨如今是对竺画靥厌恶至极,连看她一眼都觉得烦,并未发觉竺画靥这莫名其妙之举,随后带着雪音前去见韩熠珺。 见雪音、轩辕墨二人离开,竺画靥咬牙切齿地道:“雪音,你这个贱人!这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本姑奶奶对你不客气!”语毕,邪恶地一笑,而后挠首弄姿地离开。 韩熠珺、青睿二人正在闲谈,舞仪筱莲步进来,玉颜莞尔有礼向二人打声招呼,随后见外面天朗气清、繁花吐艳、幽香四溢,叫韩熠珺到花园去散散步,赏赏花,韩熠珺此次并未拒绝舞仪筱的美意,叫青睿先陪舞仪筱在花园赏赏花,他随后就到。 青睿有些为难地看向舞仪筱的神色,见她的眸子里多少有些落寂,但也未有多少不悦,只好应允,随后陪舞仪筱去了花园。 雪音、轩辕墨二人在院内正好遇见舞仪筱与青睿,舞仪筱、青睿见是雪音前来城中,皆热亲的打招呼,雪音与舞仪筱寒暄之余,且带雪音前去见韩熠珺。 韩熠珺正欲出门,却见舞仪筱、轩辕墨、青睿三人带着雪音而来,不禁有些意外,随后大家进了房间,闲谈畅聊,好生热闹! 而在院内的花草后躲着一个人,一直在偷窥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窥探许时,蹑手蹑脚地溜开。 此人贼头贼脑、一副狗腿子样,在天玥城除了四流有这般模样,还真难以找出第二个相似的人物来。 第130章 受宠遭妒 绑架报复(一) 这四流一股溜溜到竺画靥居住的院子,竺画靥正在院内的凳子上闲情逸致地品茗,还真的有些出乎意外,今日见轩辕墨与雪音在一起,却这么能沉得住气? 四流来到竺画靥前,哼腰哈背地:“左使陪着那个雪音去了城主那里,如今正在房内闲谈。” 竺画靥闻四流的一番禀报,猝生变化,只闻“啪!”一声响!将手中的茶盅狠狠地摔在地上!腾身而起,怒发冲冠地呵斥道:“雪音,你这个小贱人!我会将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加倍的奉还到你的身上!让你变成人尽可夫的贱货!”略一顿,双目直泛恶毒之光,恶狠狠地道:“敢跟本姑奶奶抢东西,真是不自量力!敢与本姑奶奶斗的人还未有出生了!本姑奶奶让你尝尝我竺画靥的厉害!” 四流见竺画靥如此凶神恶煞,骂出如此狠毒之言,怯怯地道:“画靥小姐,这雪音可是城主与左使的贵宾,恐怕……” 竺画靥呵斥道:“没用的东西!你怕什么?只要我们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四流有些胆怯,胆怯被醋意和仇恨吞噬的竺画靥,不禁不寒而栗:“可是……万一要是让城主、左使知道了,那我们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竺画靥狠狠地给四流甩了一记耳光,谇道:“怕死就按我说的做!如若你不按我说的做,我就跟左使说你非礼我,看你到时怎么办!”语毕,一副小人得志地盯着四流。 四流是知道竺画靥的手段的,她说得出,一定会做得到,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竺画靥的身边,对她的手段是最清楚不过了,只好瑟瑟发抖地勉强答应。 竺画靥让四流上前走近,耳语一番,四流颔首,转身离去。而竺画靥则一副踌躇满志地一阴笑,好似这次是吃定了雪音。 在天玥城勾留两日,这韩熠珺、轩辕墨甚是尽地主之谊,陪着她尽情的吃喝游逛,好不自在! 雪音勾留两日后,觉得该是回去了,她此次出来是未经过宫聆轩的应允的,害怕她久久不回去,会让宫聆轩、琴晟彬担心。 轩辕墨、韩熠珺二人虽然很想雪音在城中再多留几日,不过考虑到宫聆轩、琴晟彬会为此担心,也就随雪音的意。 原本轩辕墨是不放心雪音独自一人回去,要亲自送雪音回血玉宫,可雪音怎么也不肯,无非是不想麻烦轩辕墨,最后见雪音执意不肯让他送着回去,也只好随了雪音的意。 雪音一路上凫趋雀跃地穿梭在天玥城的街市,而她的身后一直贼头贼脑地尾随着四个人,鬼鬼祟祟的,看起来不是何正经人,而一向单纯、没心眼的雪音,根本未发现到这四人的异常。 快出天玥城时,街市上的行人几乎已是寥寥无几,雪音经过一拐角处,这四人快步上前,一人在雪音的颈部一戮掌,雪音只觉一阵剧痛,脑子一懵,人已晕了过去,这时赶来一辆马车,这四人直接将已晕过去的雪音装进麻袋,速速抬进马车,向城内扬长而去…… 马车一直纵横在街市上,直至天玥城城后门,马车这才停下来,四人将依然昏过去的雪音,慌里慌张地从后门抬进去,向一个房间抬去,放在地上,从麻袋里将雪音取出来。 竺画靥耳闻事情已经办妥,顿时洋然自得地来到这房间,见到地上昏睡的雪音,甚为洋然得意地扬声冷笑几声,随后瞋目兮之道:“敢跟老娘斗,再投胎几回吧!” 随后吩咐人将雪音捆起来,绑在椅子上,命四流端来一盆水,随后接过水,奸笑几声,一盆水毫不犹豫地泼向雪音的脸上!晕过去的雪音,顿时觉得一阵冰凉,神经略一哆嗦,逐渐苏醒过来,觉得颈部甚是生痛,欲用手抚摸一下,却发现手被何物束缚着,俯首一看,却见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甚是疑惑不解! 在她疑惑不解之时,耳闻一音:“怎么样?这样的感觉是否还舒服?” 雪音这才抬头,见眼前站着的人竟然是竺画靥,甚为不解。 竺画靥自然看出了雪音的疑惑与不解,洋然自得地道:“很不解?”一顿,冷声讥讽地笑道:“傻货!你被老娘绑架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是蠢到家了!” 雪音耳闻竺画靥所言,且挣扎且谇道:“快放开我!你绑架我做什么!” “做什么?”随即怫然作色道:“你一再的勾引轩辕墨,连他的魂也被你勾走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贱!很可耻吗?难道你不觉得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吗?”一顿谇道:“不要既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装的一本正经,一副可天真无邪、与世无争的模样,老娘不吃这一套!” 雪音原本未有生气,却耳闻竺画靥竟然用这么难听的言语辱骂自己,顿时来气,怫然作色道:“我什么时候勾引轩辕左使了?你嘴巴不要那么脏!” 竺画靥冷哼一声道:“哼,还真是会装!我告诉你,轩辕墨就是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眼下他只是在玩弄你而已,他不可能对谁会真正动心的,像你这种几乎弱智的人,他更不会放在心上!”一顿,洋然地道:“你知道前一段时间我是怎么处罚一个不知好歹的丫鬟吗?她本想勾引左使想‘麻雀变凤凰’,可最后不但被我废了双手,还毁了容貌,成了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鬼样子,你知道轩辕墨是怎么对待这丫鬟的吗?” 雪音反唇相讥,恶狠狠地瞪了竺画靥一眼,谇道:“我怎么会知道!关我什么事!你竟然这么恶毒,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哼,轩辕墨不但不管这贱人的死活,还夸我做的很好!为他自己解决了一些麻烦。而你的下场则与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一样,到时轩辕墨也绝不会为你而伤心半点的!” 雪音越听越气,这竺画靥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甚是愤懑,叱道:“我不需要!我就不信这天玥城还真由你一个人这样胡作非为!就算轩辕左使不会管,我想韩城主一定不会不管的!” 第131章 受宠遭妒 绑架报复(二) 竺画靥盯着雪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还真以为韩熠珺会为了你这个没有头脑的傻子大动干戈?你也傻的太天真了!” “我不是傻子!你一定不会得逞的!韩城主不会放过你!我轩哥哥、晟彬哥哥也是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我今天活着,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恶毒的人!” 只闻“啪啪!”地几声脆响,竺画靥已在雪音的脸上落下了狠狠地几巴掌,可见雪音这番所言,彻底的撄怒了竺画靥。 雪音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生痛,她真的是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现在绑着她,她一定不扒了竺画靥这歹毒女人的皮才怪!她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般痛下狠手过? 一时之间,气得双眼发红、青筋暴起,呵斥道:“竺画靥,你这个恶女人!要是被你逮到我手里,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的!恶女人!” 竺画靥被雪音这番辱骂更是火上浇油,又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只见雪音的双脸颊已经红肿起来,甚为惊心!雪音还是不肯屈服,依然谇骂不听,竺画靥真的是听下去了,叫四流将雪音的嘴给堵上。 四流心中却有些忌惮,且不说这雪音是城主与左使的贵宾,一向对其甚是关心,要是这雪音要是有何事,定然不会姑息,另外这雪音还有一个最忌惮的身份,就是如今血玉宫新宫主宫聆轩的人,宫聆轩是何等人,他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他很怕宫聆轩那双慑力十足如千年寒冰的眸子,具有王者的霸气与威严,足足一个眼神,就让他四流就不敢直视。 一想到宫聆轩他就全身哆嗦,要是这雪音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宫聆轩恐怕……四流真的无法再往下想,思量之下,心神栖栖地道:“画靥小姐,我们还是把这雪音给放了吧!这雪音看起来不像和左使有什么,要是到时被左使知道了此事,恐怕……” 不待他语毕,竺画靥狠狠地给了四流一记耳光,谇道:“你知道个屁!如再不堵上她的嘴,让左使知道了,你狗命难保!” 四流踧踖地走进雪音,甚为问难地道:“雪音小姐得罪了。” 雪音挣扎着大骂,竺画靥见状,厉声道:“还不快堵上!” 四流当然也怕事情败露,到时自然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只要慌忙的把雪音的嘴堵上。 竺画靥见堵上嘴后雪音无法再说话,顿时甚为洋然自得,凑近雪音,端详着那张粉嘟嘟的脸蛋,一副戏谑的神色道:“不知在你这张脸蛋上划上几道刀印,你说会是何种杰作?你觉得轩辕墨还会像如今这般待你吗?” 语间,拿出一把甚为锋利的匕首,在那粉嘟嘟的脸蛋前洋然的晃着。雪音并未畏惧半点,而是以极其愤懑地死盯着眼前的竺画靥。 一旁的四流见此情形,怕这竺画靥真干出何无法挽回局面的事,到时他可是要受到牵连的,他可不想就此丢了性命,他还未“苟且偷生”做“墙头草”未做够了,考虑到自己的生死安危,急劝阻竺画靥道:“画靥小姐,万万使不得啊!如这匕首一下,那后果可真是未有半点挽回的余地了!” 竺画靥被四流这样一说,还真是有些顾忌了,虽然她口头上说这轩辕墨是喜新厌旧、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不会对任何人动情的,这无非是安慰自己,故意说给雪音听的,但如若她真对雪音做出什么,轩辕墨会怎样对她,她真的未有半点把握,要知她还从未见过轩辕墨会对一个女子如此认真过,包括对她,可是对这个雪音……心下忌惮几分,但还是为了所谓的面子,嘴上毫不示弱地道:“怎么?难道本姑奶奶怕不成!” 四流有所畏惧忐忑地摇头说不是。 竺画靥自然不会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道:“本姑奶奶暂时还不想毁了你这张脸,本姑奶奶还有用,等用完了,再用这把匕首在你这张勾引人的狐媚脸蛋上,刻上杰作也不迟!” 语间,收起匕首,完全一副小人得志地嘴脸道:“我还有更好招待你的方式,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也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说不定你长这么大,还从未体验过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了!” 语间,不免饶首弄姿、妖声妖气的,让雪音甚为反感。 虽然一向单纯的雪音未理解竺画靥话中之意,但是对于一向在世事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四流,自然听出竺画靥话中之意了,不由一阵寒颤,但他只是一个奴才,不敢多说,尤其是遇到这种无头无脑,时喜时忧,又歹毒吃醋的主子,更是不敢多言半句,只好随竺画靥。 而雪音被飞扬跋扈的竺画靥简直要气炸了肺,很的牙痒痒!只是眼下她被绑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不然她一定会让这个猖獗的竺画靥好看! 那日宫聆轩离开满天星并未直接回血玉宫,而是在血玉宫后山阴翳的竹林中习武。 他一直习武,直到累的筋疲力尽才小憩,而后又继续习武。对于宫聆轩这等思锐敏捷、悟性极高之人,如若如此勤学苦练,那武功可是突飞猛进的增强!也许在的他内心深处背负着太多,虽然他那冷漠寡淡的性情让人很难察觉,只是眼下在他侵练武功的每一招每一势,可见他内心深处所承受的种种,宫聆轩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他内心深处所承受的一切。 兹日,他亦然浸练了好几个时辰,这才彻底放松地平躺在绿草如茵的地上,眸子毫无任何感情地仰望着上空一片阴翳的竹子。 失神许时,他起身,离开了那片阴翳、苍翠的竹林,而是前往鸿恂帮。 秋琰珩夫妇见宫聆轩竟然贲临帮中,甚为欣喜!极其盛情的款待。秋琰珩大赞宫聆轩七夕在绝生崖上之举,真的是大快人心!宫聆轩终于做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心里也释放了不少。 第132章 侠义巧救心尖人 怒发冲冠惩处恶(一 闲谈之际,宫聆轩让秋琰珩夫妇要是有时间,一定要去血玉宫小坐,秋琰珩夫妇闻言,甚为愉悦,慷慨地回应,到时定然会前去! 因宫聆轩还有一些事在身,不便多勾留,于是与秋琰珩夫妇就此告辞。 其实宫聆轩前来鸿恂帮时,秋兮语已经回到帮中,只是甚为不巧,宫聆轩与秋兮语二人未能蒙面,而萌儿在经过大厅之时,无意间看到宫聆轩,这才甚为欣喜地跑去告诉秋兮语这个消息,当秋兮语从萌儿口中得知这个令人欣喜万分的好消息,一时凫趋雀跃,犹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耳闻自己心上人归来一样!迫不及待地趋步向厅堂奔去! 可到厅堂,却阒无一人。 正在此时,见爹娘进来,秋兮语急迎上前,难以掩饰内心的百般欣喜道:“爹娘,我听萌儿说,聆轩来了帮中?” 秋琰珩哂然道:“是啊!聆轩就是来过帮中,只不过因有事在身,已经离开了。” 秋兮语闻言,大失所望!莲步速速向帮外奔去! 秋夫人忙道:“兮语,无需这般着急,到时我和你爹也会前去血玉宫一趟,如若你真记挂,到时就一同前去吧!” 秋兮语原本莲步趋然而去,耳闻秋夫人一番所言,果然敛足,回首,急奔至秋夫人前,拉住秋夫人的手,极其认真地道:“娘!你是说,您和爹爹到时也要去血玉宫?” 秋夫人一脸祥和地颔首。 秋兮语这才放下适才紧张万分的神色,顿时玉颜而展,莞尔而哂。 秋琰珩见女儿这般在乎宫聆轩,极其宠溺地抚摸了一下秋兮语的头,道:“你这孩子,一提到宫聆轩,你就失去了平日里的体态。你如此在乎宫聆轩,这次爹爹前去血玉宫,跟他提及一下此事,让你二人早早定下此事,免得你的心儿悬着。” 秋兮语耳闻秋琰珩竟然如此直接,又喜又害羞,娇羞地呢喃一声“爹!”秋琰珩夫妇甚为欣然地哂然。 宫聆轩离开鸿恂帮,前往少林寺与忘我庵。 对于宫聆轩前来的拜访,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甚为愉悦,宫聆轩更是诚挚的邀请二位长辈,要是有时间,一定要去血玉宫小坐,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答应。 在少林寺与忘我庵勾留许时,这才动身离开…… 兹时,宫聆轩经过天玥城,原本打算出城,却见四个贼头贼脑的人好似偷袭了一个人,装进麻袋,而后快速驾着马车向城内扬长而去。宫聆轩并未看清楚被绑架之人。 对于宫聆轩虽表面冷漠,但也是一个有侠肝义胆之人,眼下见这帮人好似绑架的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如若任由这帮无耻的小人将这女子绑架了去,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宫聆轩最痛恨这种用下三滥手段的小喽啰,于是并未直接离开天玥城,而是向这辆马车跟随而去,看究竟是何等人在韩熠珺这个正人君子的地盘上,竟然干出这等龌龊之事。 跟随着马车直至来到天玥城的后门,见这帮人抬着绑架之人进了后门,宫聆轩甚为不解,要知这天玥城的城主韩熠珺一向做人光明磊落,怎会叫人干出这等龌龊之事?莫非是……在天玥城除了韩熠珺,还有一个人具有这等权利,便是轩辕墨。对于轩辕墨这个人,宫聆轩未有多少好感,只因初次相见,就是他挟持了雪音,虽后来他对自己与雪音的态度好似改变了很大,但是他一直对轩辕墨这个人未有多少好感,以轩辕墨的性情,极有可能会干出这等事。 暗忖之下,便身轻如燕地跃进天玥城内,正欲前去寻找这帮人将绑架的人关在何处,却见一个浓妆艳抹、挠首弄姿的女子,还有一个哼腰哈背、贼头贼脑的人从一房间出来,看模样甚为洋然自得。 宫聆轩虽然对她这等人不愿多入眼,只是他曾来天玥城时,见过此二人,自然也记得的。 这二人皆是轩辕墨的人,一个是轩辕墨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一个是一是跑腿的,皆是一些不怎么入得了眼的人。 以宫聆轩心思明锐之人,已经断出被绑架那个人与此二人有关。 见这二人走远,身轻如燕地向那间厢房一跃而近!顺耳耳闻房内的动静,好似里面有人挣扎的声音,看来被绑架之人就在这里面。 宫聆轩几乎以没有任何声音进入了这间厢房内,就连房内之人,也未曾发现房内已多了一人。 宫聆轩果见房内有一个被绑架的人,只是此人的背影为何这般熟悉?怎么会与雪音的背影这么的相似? 而雪音只自顾自的想要挣脱束缚,未曾发现房内已进来一个人。 宫聆轩几乎以未有任何声音的走近雪音,定眼一看,竟然就是雪音!不由惊愕至极地脱口而出:“雪音!” 雪音原本用所有的力气在挣脱这条束缚自己的绳子,蓦然耳闻此音,先是一怔!这抹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不由勃然大欣!在看清身边人的脸时,一时欣喜的用语言无法来形容!只因被堵住了嘴,无法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唔唔唔!”地叫!宫聆轩虽然甚为不解雪音为何会被竺画靥这个女人绑架,但是眼下首要的是先取掉堵住雪音嘴的布,为雪音解绑。 雪音被解开束缚的绳子,一下子扑进宫聆轩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宫聆轩,欣喜欲狂地叫道:“轩哥哥!” “轩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知道我被竺画靥那个恶女人给绑架了?” 宫聆轩眸子有些温和与宠溺,道:“我只是正好路过。”一顿,眸子瞬间如千年寒冰,冷得足足可以杀人,道:“这么说,你是被适才出去的那个女人绑架的?” 雪音连连颔首,亦愤懑道:“就是的!那个恶毒的女人!她不但打我,还要用刀子划花我的脸!” 宫聆轩见雪音原本粉嘟嘟又娇俏可人的小脸蛋,此时竟然被打着红肿不堪,雪音何曾受到过这等委屈?一时心疼的用他那充满关怀与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雪音被打得已红肿不堪的小脸上,十分心疼地道:“是不是很疼?” 第133章 侠义巧救心尖人 怒发冲冠惩处恶(二 雪音却一副没心没肺地傻样子,眉开眼笑道:“当时确实疼死我了,现在只感觉火辣辣的热。” 宫聆轩心疼坏了,仿佛雪音脸上的这些手印,就是在他心上一刀一刀地划着的伤口,疼的那么贴腹!眸子瞬间阴暗的足足可以杀人,双手十指气得“啪啪!”直作响,甚至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该死!此次本宫要将这么对你的人挫骨扬灰!” 此刻,连雪音都有些怕宫聆轩那带着杀人的眼神了。 宫聆轩情绪稍作平静,问雪音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这竺画靥会将她绑架,这雪音自然也是不理解,只知道竺画靥疯言疯语地说她勾引什么轩辕墨,夺走了她的轩辕墨。 虽然雪音不明白竺画靥这些疯言疯语,但宫聆轩明白,他也不难看出,平日这轩辕墨对雪音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情愫与举止。再者,这竺画靥与轩辕墨的关系已是众所周知之事,虽然未有任何名分,但如侍妾一样,这轩辕墨对雪音亲近一点,难免会引起竺画靥的嫉妒之心,这才对雪音下了毒手。 正在此时,乍闻院内足音跫然而来,从杂乱的脚步声可见来人还真是不少,宫聆轩拉着雪音暂时躲在柱子后面。 门外传来的是那个妖声妖气令人作呕的声音:“你们尽管进去好好的享受!里面这女的,细皮嫩肉的足足可以挤出水来!保证让你们销魂的欲仙欲死!让你们这次捡个大便宜!” 继踵耳闻几个猥亵男音:“那就多谢画靥小姐了!” 虽然雪音不明白竺画靥这番话中之意,但也知对自己不是有利的。而宫聆轩清楚,竺画靥这个无耻至极的女人要对雪音做什么,耳闻这些无耻之言,气得青筋暴起!双手手指捏的“啪啪!”作响!此刻那双阴冷的眸子可怕至极! 就在此时,从房内趋而若鹜地进来四个看起来身型魁伟的男子,满脸带着猥琐,好似一头头饿狼嗅到了自己的猎物,眼神极其贪婪!宫聆看着这副饥渴又贪婪的眼神,就恨不得将他四人挫骨扬灰、碎尸万段!这就要出去狠狠的收拾这四个贪婪的男人,但被雪音拉住了,雪音悄悄的说:“先等等。” 宫聆轩因为雪音的话,这才暂时隐忍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这四个猥琐男,原本极其贪婪的进来,四处张望一番,这哪有什么美人啊?不解之际,向门外看好戏的竺画靥道:“画靥小姐,这房内阒无一人,何来的美人儿?” 门外的竺画靥闻言,不以为然地进来道:“那么大的一个人,你们就是看不见!” 余音未了,早已落目在房内的竺画靥,顿时哑然失色!哪还有雪音的影子?不由暴跳如雷道:“这人去哪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满脸的茫然。 竺画靥顿时怒发冲冠道:“是谁放走了她?” 在场的所有人一脸的懵。 原本此时宫聆轩冲出去好好教训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却见房内突然进来一个人影!此人正是天玥城的左使轩辕墨。这轩辕墨怎会前来此处?这件事他应该是不知其情的。 原来这四流怕竺画靥捅出篓子,到时连累到自己,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得失,这雪音可不同往日的那些无依无靠卑贱的丫鬟,要是这雪音有个何闪失,任何人都可以取了他的性命,于是他在离开这间厢房之后,乘竺画靥不注意,就前去给轩辕墨通风报信。 但在轩辕墨的书房前他又踌躇不前,在思量着告诉轩辕墨后,他会如何对待自己?要是这轩辕墨到时怒发冲冠,将他与竺画靥一并惩处,那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但是如若不告诉,到时纸包不住火,自己可是彻彻底底的帮凶,到时轩辕墨定然不会放过自己的。 就在他思量自己的利害得失时,轩辕墨竟然从书房这边走来,见四流在书房门前一副忐忑不安的嘴脸,便问他有何事,四流一见轩辕墨,就如同“老鼠见了猫”,战战兢兢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顿时失声地求饶道:“左使饶命啊!” 这轩辕墨有所疑惑了,这四流好似最近未干何越界的事,为何要求他饶命?有些不耐烦地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四流将竺画靥叫人绑架雪音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轩辕墨,轩辕墨果真闻言,神色猝然大变!四流一见,忙为自己求饶,他这么做也是出于被逼无奈,如若他不从,竺画靥就会诬陷他,说他非礼她,他只能被逼着如此做。 原来轩辕墨适才在后花园时,捡到了那日在集市上为雪音买的一个玩偶,还觉得有些奇怪,看来这就是竺画靥叫人绑架雪音时,从雪音身上掉下来的。 顿时青筋暴起,手指气得“啪啪!”直作响,咬牙切齿地叱道:“竺画靥,你这个不知死活地贱人!今日本左使就要了你的贱命!” 随后叫四流带路,一路凶神恶煞地向四流所带的厢房直奔而去! 一冲进厢房内,只闻“啪啪!”给了竺画靥两记耳光!且叱咤道:“竺画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 竺画靥虽然一向飞扬跋扈,但也是未有半点身手之人,哪经得起轩辕墨这等武功高强之人的两记耳光,直接打着栽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来! 轩辕墨此时如同一头发飙的狮子,面目狰狞地一把抓起竺画靥,愤怒至极的兮之,呵斥道:“贱人!你把雪音如何了!” 竺画靥完全被轩辕墨的两记耳光给打懵了,双脸颊火辣辣的痛,但是她此刻心惊胆战地道:“我……我也不知道,适才……适才还在房间里了……” 对于竺画靥的回答,完全是火上浇油,双目愤懑如利剑一样,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竺画靥,叱道:“不知道?” 余音袅袅,又闻“啪!”地一声地响,轩辕墨又在竺画靥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将竺画靥那浓妆艳抹的脸蛋打烂,溅出血来!竺画靥痛的“啊!”一声惨叫! 第134章 侠义巧救心尖人 怒发冲冠惩处恶(三 此时轩辕墨亦然毫不心软地死盯着竺画靥,竺画靥见状,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带着恳求,道:“左使,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轩辕墨冷哼一声道:“你绑架的人,你怎会不知道雪音会去了何处?” 此时已经完全有些面目全非的竺画靥,心神栖栖地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适才还在房内,可能是被何人救走了!” 轩辕墨疾言厉色道:“敢跟本左使耍花招,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竺画靥忙胆战心惊道:“不敢,画靥不敢!” 此时躲在柱子后面的宫聆轩、雪音冲出来!先是雪音冲上前,且谇道:“竺画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这样待我!你打在我身上的我要加倍讨回来!”谇间,已甩给竺画靥一记耳光。 虽然是一记耳光,但是比起轩辕墨那一巴掌,真的是微不足道。原本要再连几巴掌,却见竺画靥的脸上已经红肿不堪,这才未再连手。 此时的竺画靥完全是被打懵了,只知道捂住那火辣辣又带着揪心之痛的脸蛋。 而宫聆轩自然不会像雪音这般心软,对于竺画靥强加在雪音身上的伤痛,他一定会加倍地还回去!眸子与语言冷冽如千年寒冰,未有任何感情,带着令人魂飞魄散地慑力,道:“你给雪音的疼痛,本宫会加倍奉还到你这个恶毒至极的女人身上!” 语间,只见掌影而闪,伴随着一声胜过一声的“啪啪啪……”声,宫聆轩已嫣然而立,而原本站着的竺画靥,直接被打的摔倒在地,嘴角血线潋滟,脸此时已是惨不忍睹!看着甚为惊心! 宫聆轩眸子阴暗无比,字字慑力无穷地道:“要不是见你是未有任何身手的一介女流之辈,今日本宫便令你命丧黄泉!” 而位于一旁的所有人,看着个个心惊胆战!尤为是那四个猥亵男,见到这等情形,自然是想溜之大吉,不要未尝到任何甜头,而无缘无故地丢了性命,正欲悄然离开。 只闻一声阴森无任何感情之吼:“哪里走!今日休想活着离开天玥城!” 不待这四猥亵男走出厢房,只见轩辕墨双臂而挥,乍然出现无数剑影,毫不留情地一掌“推窗望月”!只闻声声“噌噌!”脆响,四个猥亵男已血肉模糊地倒在门口,一命呜呼! 竺画靥、四流二人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在一旁不停地哆嗦!一向很少见这种血腥场面的雪音,还真是有些惊悸,不敢多看这令人惊悚的一幕。 轩辕墨上前见雪音脸颊竟然被打的如此红肿,真的甚为于心不忍,上前关心地慰问雪音。只是事已至此,轩辕墨只能将这笔账记在竺画靥的头上,而后与宫聆轩打招呼,宫聆轩一直对轩辕墨未有多少好感,此次之事虽然不是他本人所为,但也是因他之因,这才让雪音受到这等罪,于是只是淡然地应之。 韩熠珺本在院中信步,却耳闻后院内杂吵之音很大,身为一城之主,自然要前去一探究竟,随后阔步向杂吵之处而去。而舞仪筱、青睿二人亦闻得此音,一同前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韩熠珺与舞仪筱、青睿几乎是继踵而至。 韩熠珺见后院的一厢房内人甚多,竟连宫聆轩、雪音二人竟然也在,房内有着四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而雪音与竺画靥竟然是面目一个是红肿,一个接近全废的程度。 韩熠珺一时之间难以辨别究竟发生了何事,便问一旁的轩辕墨,轩辕墨将此时言简意赅。韩熠珺在得知此事,亦是瞋目盯着因被惊吓疼痛过度,而狼狈不堪的竺画靥,要不是此时见她这等惨样,韩熠珺自然不会就此作罢。 要知这是在他天玥城内竟然发生这等事,尤其这雪音、宫聆轩二人,一直都是他的贵宾,今日出了这等事,他也甚为愧疚和震怒,如若处理不好此事,到时与雪音、宫聆轩二人的关系恐怕会吃紧,韩熠珺绝不会姑息天玥城内有这等飞扬跋扈之人。 而后极其歉疚、诚恳地一再向雪音、宫聆轩二人赔礼道歉,雪音、宫聆轩是了解韩熠珺的为人的,也不怪他。而舞仪筱一进门就看见血淋淋的尸体躺在门口,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差点昏倒,幸好青睿在一旁及时扶住。 轩辕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开口道:“城主,这一切皆是轩辕墨管教不严,这才发生了今日之事。” 韩熠珺也有些愠然道:“轩辕左使,本来这竺画靥是你的人,我不便多管,平日里你宫中之事,我也不想多插手,只是今日发生此等事,令我甚为生气,在我天玥城内绝不能姑息这等飞扬跋扈、凶恶歹毒之人!” 轩辕墨附身揖道:“请城主放心,轩辕墨定不会姑息这等害群之马!”随后双目几乎因愤懑而有些充血,死盯着狼狈不堪的竺画靥,咬牙切齿地道:“只因上次本左使姑可怜了你这贱人,将你留在城中,今日才会让你这心如蛇蝎的贱人,做出这等惨无人道之事!要不是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今日本左使绝不会留你一条贱命!幸好今日雪音未有何大碍,本左使就留你一条贱命,让你滚出天玥城,永远不得踏进天玥城半步,自生自灭去吧!” 竺画靥闻韩熠珺所言,“扑通”一声跪倒在轩辕墨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道:“轩辕左使,我求您了!求您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我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求求您了!” 而轩辕墨岂是那种心慈手软、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不会为之所动!而且此次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如若姑息了这竺画靥,他的颜面何存?他如何向韩熠珺、雪音、宫聆轩交代?不禁极其冷酷无情地看着跪在眼前的竺画靥,道:“你这贱人不要不知好歹!留你一条贱命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竺画靥未想到轩辕墨竟然这般冷酷无情,见求他无用,便用恳求又可怜的眼神看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但无一人肯替她说话,她的目光落在四流的身上,舒尔愤懑地站起身,向四流扑去! 第135章 不知悔改肆意疯 君颜极怒灭余情 一把抓住四流的衣襟,叱咤道:“你这个狗奴才!就算这里的所有人不替本姑奶奶求情,你也应该出来替本姑奶奶说话的!你别忘了此事你也有参与,你也是帮凶!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这个阳奉阴违的‘墙头草’!‘狗腿子’!我绝饶不了你!” 谇间,如同疯了一般厮打四流!四流一时之间不会造次,只是静静地隐忍着竺画靥发狂的厮打! 不料忍无可忍地轩辕墨,一把甩开已经如疯狗一样的竺画靥,谇道:“不知悔改的贱人!”谇间,又毫不留情地“啪!”地一声狠狠甩了竺画靥一巴掌!原本已经近乎面目全非的竺画靥,此时无非是雪上加霜,一张脸已经被打得惨不忍睹!被血肉所模糊,而竺画靥更是疼地“啊!”地一声惨叫!捂着那张已经近乎不是脸的脸蛋。 竺画靥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鉴于竺画靥是毫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女流之辈,不想再多计较,再说此事已是天玥城内的事,他也不想再观看这些事,于是宫聆轩萧然地开口道:“我与雪音就此别过了!” 韩熠珺见状,甚为歉疚地揖道:“宫宫主,真的倍感歉疚!都是我管教不当,这才发生了今日之事!我在此倍感抱歉!” “韩城主也无需这等歉疚,此事也是韩城主所意料不及的,只要雪音没事就好。” 韩熠珺真的倍感歉疚,只是一时之间也无法弥补,只好讪然地颔首,再次向雪音道歉。雪音自然不会介意这么多,也不会记在挂心上,这只是竺画靥一人之错,与其他人无关。再说眼下看到竺画靥那悲惨的样子,内心的怒火也是荡然无存,甚至对于竺画靥此时的处境,有些于心不忍,鉴于自己未有多大伤害,也不再计较。 轩辕墨亦是倍感歉疚,同雪音、宫聆轩一再地赔礼道歉,宫聆轩、雪音也不想再计较此事,随后离开天玥城。 韩熠珺原本要送宫聆轩、雪音,宫聆轩却挽留了韩熠珺的意思,并不是宫聆轩因此事而对韩熠珺产生了敌意,只是他想与雪音二人就此离开天玥城。 宫聆轩、雪音离开天玥城后,韩熠珺对此事也甚为愤懑,要知平日,轩辕墨这边的事,他一向不大过问。今日竟然出了这等事,虽然未因自己是天玥城一城之主而大发雷霆,但给轩辕墨的脸色也未有平日那么纵容,叫轩辕墨自行解决这件事,他不想天玥城有如此为非作歹,有损名誉的事发生。 轩辕墨自然也知此事的严重性,也很歉疚。 随后韩熠珺与青睿、舞仪筱离开。 所有人离开后,轩辕墨用近乎凶神恶煞的眼神死死盯着竺画靥,好似恨不得将眼前的竺画靥挫骨扬灰!之所以如此痛恨竺画靥,只因今日之事,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大损他的名誉,再说她竟然敢对雪音痛下狠手,这岂是他能容忍与姑息的?而后怒发冲冠地喝道:“怖蜘、四流,将这贱人给本左使赶出城去!本左使永远也不想再看见这个贱人!” 怖蜘、四流二人遵从轩辕墨的命令,拖着竺画靥往外走,竺画靥鬼哭狼嚎地死命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走。 见轩辕墨竟然不肯心软,顿时破口大骂道:“轩辕墨,你这个狼心狗肺、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你霸占了我这么多年,荒废了我的所有青春,今日你看到比我年轻,比我可爱,比我更会勾引人的狐狸精,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地想抛弃我!你还有点良心与人性吗?”一顿,破口大骂道:“轩辕墨,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赖定你了!你休想荒废了我所有的一切而抛弃我!你休想!就算你赶走了我,也休想得到雪音的芳心,雪音身边还有宫聆轩与琴晟彬了,还轮不到你了!” 竺画靥这番狠话无非是火上浇油,彻底撄怒了轩辕墨的最低底线,气得青筋暴起、双目充血!之前他还对她心存手软,此时见她这般不知好歹,也没有必要姑息,咆哮如雷道:“怖蜘、四流,闪开!” 怖蜘、四流自然看出了轩辕墨此时已是怒发冲冠,恭恭敬敬地速速退开。 只见轩辕墨“推窗望月”,一股强而有力嘶嘶生风地直袭向竺画靥,且叱咤道:“贱人受死吧!” 在场之人皆吓得瞠目结舌! 竺画靥做梦也没有想到轩辕墨会冷酷无情地使出这一招,一时吓得大惊失色,近乎魂飞魄散!只闻一声“呃!”地一声惨叫!,只见一抹人影飞出一丈开外,只闻“嘭!”地一声,随之激起一阵灰尘,“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白,身体战栗,虽然未立刻毙命,看来也是苟延残喘,仅存半条命。 虽然往日的竺画靥一向飞扬跋扈、手段歹毒,但是今日看到她如此悲惨的下场,那些下人也有几分寒嘘。 而轩辕墨根本对此不为所动,冷酷无情地叱道:“本左使叫你这贱人口无遮拦!你会为你的口无遮拦、不知悔改付出惨重的代价!” 余音未息,双掌而挥,使出“乾坤剑”!这竺画靥是一个未曾习武之人,如若遭受轩辕墨威力无穷的“乾坤剑”,岂不是一命呜呼?在场之人皆挢舍不下,眼看着曾一度飞扬跋扈、横行霸道的竺画靥,就这样命丧黄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闻一旁的怖蜘,未有任何感情地道:“还请左使稍安勿躁,为了这等幺麽人物,而大动干戈甚为不值,只需让她离开天玥城自生自灭便可。” 四流在一旁心有余悸地连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为这么个已经对自己未有任何好处的人冒死求情。 轩辕墨原本已是怒发冲冠,恨不得将竺画靥挫骨扬灰,耳闻怖蜘所言,竟然未使出此招,只是以狠厉的眼神盯着竺画靥,少许,最终还是收了欲发出的招,对竺画靥呵斥道:“暂且饶过你这条贱命!滚出天玥城!” 竺画靥此时虽然极其不甘心,但事已至此,轩辕墨自然不会心软半点,自己已经走向绝境,哪还有反击之力?只能暂时保住这苟延残喘的一条命,日后再另作打算。 第136章 初生的娇羞 柔情的涟漪(一) 在被赶出天玥城时,用愤恨的眼神凝视着轩辕墨、四流二人。那个眼神极其愤恨!哀怨!但是轩辕墨自然不会为此畏惧半点,因为像她这种女子,只有一些雕虫小技,大计谋根本不懂得。 赶出竺画靥后,轩辕墨那冷梢的眸子又移向了四流,用阴森的神色道:“四流,今日之事虽然是你及时悔改,这才未与贱人同流合污!自然,这正因为你的及时悔改这才保住你的一条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四流本以为自己及时“将功补过”可以躲过这次惩罚,可轩辕墨是何等人?今日之事令他颜面扫地,岂会放过与此事有牵连之人?这四流闻言,简直是吓得脸色煞白,心胆俱裂,“扑通”一声跪在轩辕墨前,失声哀求道:“左使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轩辕墨却冷酷无情地冷“哼”一声,眸子未有任何慈悲之情道:“你是何人,本左使会不知?本左使只是叫你长长记性,叫你记得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勿要做‘墙头草’,这墙头草也有会连根被拔起的时候!” 四流见轩辕墨竟然这般决绝,一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一个劲地失声求饶:“左使饶命啊!小的日后只会忠于左使一人!求左使绕过小的一次吧!” 只见轩辕墨只是一声冷哼,双掌已而错,使出“乾坤剑”而出!万千剑影旋转笼罩在四流的罩头,“嘶嘶”作响!四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甚至吓得连呼吸也失去!在场的所有下人,亦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全身战栗!面色惨白! 只闻一声“噌!”地一声脆响,随之一阵血飞溅而出!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掉到地上!只是四流抱着血淋淋的右臂失声地“啊!”地不断惨叫!四流已经疼得满色惨白,在地上连连打滚!因为过分疼痛,甚至连呼吸而不正常! 从此状可见,他此时承受着绞心之痛!在场的众人见之,吓得面色惨白,几乎魂飞魄散!仓皇逃离! 而轩辕墨则面不改色地道:“记住,勿要再做阳奉阴违的墙头草,不要做违背本左使的任何事!如有下次,本左使绝对不会姑息半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余音袅袅,扬长而去。 一旁一直纹丝不动的怖蜘,扔给四流一瓶药,临走时,未有任何感情地道:“切记左使的警告之言!勿要再耍任何小聪明!你玩不起!” 随后萧然地扬长离去。 四流强忍着绞心之痛,勉强地捡起地上的药瓶,给伤口上速速敷上,一直狂流的鲜血虽已止住,疼痛微减,但是断送了一条手臂,一时半会儿自然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不知江湖的尔虞我诈,还有人性的险恶,自然不会被止所牵绊着情绪与心灵。像雪音这种单纯的人,适才还怒发冲冠,气得满脸通红,此刻又眉飞色舞对宫聆轩有说有笑。 要知,要不是宫聆轩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但她好似对于竺画靥对她所做的一切,已经抛于脑后,问起宫聆轩他怎会突然出现在天玥城,也算是缘分吧,恰巧在天玥城看到雪音被绑架,雪音耳闻宫聆轩所言后,又是眉开眼笑,庆幸宫聆轩能及时赶到救了她,不然此次她难逃竺画靥的魔爪,再也见不到宫聆轩、琴晟彬、冰如雁了。 宫聆轩对于眼前这个单纯无邪,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人儿,他情绪一时复杂了,该是庆幸、欣慰呢?还是疼惜、担心她呢? 二人此次出来,也不急着回血玉宫,一路上游山玩水,踏足、呢喃在万千山水旖旎美景之中,好不自在快活!真的犹如神仙伴侣! 兹日,二人已一路游玩到满天星,满天星的瀑布还是依旧的凶猛波涛,绵延不绝地飞流直下!因为水声过于凶猛,只闻“轰隆隆”作响,风力逼人!好似要将这里的万物统统吸入腹中,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远观,犹如从半空之中窜出一条“水龙”,从天上直插入湖面上,好不奇观!近观,与蔚蓝天空相连,犹如通向蔚蓝广阔的“天路”,好生壮观!美哉! 而瀑布下的湖水则只是潺潺而流,有着温柔娴淑、悠然自得之感,与凶猛澎拜的瀑布,真的让人很难联想到一起。 而在离潺湲而流的湖水后尾,是湉湉的湖面,湖水清澈见底,甚至连湖面的微波也难以察觉,恬静乖巧的犹如一个在水一方的仙子,温顺可人极了! 要说之前是宏伟壮观的美,那眼下则是恬静温顺的静态美,美的爱恋!美得出神入化!三者之间展露着各自别具一格的美,真的是一副美轮美奂的美景啊! 起初二人站在岸边,静静地观赏着眼前美幻的仙境!不忍心破坏这种美妙的画面。 少时,雪音兴致大发,竟然踏足于湖中,眉飞色舞地呢喃在湖水中。 刚开始,宫聆轩只是看着雪音凫趋雀跃地呢喃瀑布附近,不想雪音兴致大增,拉着宫聆轩,让他和她一起玩,一时之间欢声笑语萦绕在整个山谷瀑布之间,令人好生赏心悦目! 雪音觉得还不够尽兴,竟然向倾天飞瀑走去,瀑布一波波击打在她的身上、脸颊上,一时开心极了!随后拉着宫聆轩也一起,二人一起笑容可掬、欢舞呢喃在瀑布下。 瀑布愈来愈凶猛,一个巨浪直接向雪音扑来!雪音只觉得身体站立不稳,轻飘飘的被巨浪给掀翻!宫聆轩见状,以风驰电掣之速一把拉住雪音的衣襟,一个回手,手臂已经揽住雪音的芊芊细腰,一把将雪音揽入自己的怀中! 这一幕虽说有些惊险,但画面竟然是那么的唯美!令人不由心生涟漪! 雪音原本以为自己会直接扑倒在这巨浪之中,未料到宫聆轩及时伸出手将自己拉入他的怀中,躲过这有惊无险的一幕。显然雪音还未从适才的惊险中回神,怔怔的盯着宫聆轩那面如冠玉的俊容,宫聆轩原本只是出于关心的看向雪音,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第137章 初生的娇羞 柔情的涟漪(二) 少时,在雪音原本那可爱的脸蛋上升起几朵桃花,显得更加惹人怜爱,宫聆轩竟然一时之间看的失了神,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他那原本冷梢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柔情。 良久,雪音那张可爱的脸蛋完全是桃红色,是令人无法抗拒的女儿家的娇羞,有些不自然的移开宫聆轩那双魅惑的眸子,尴尬的一笑。 宫聆轩也有些困窘地轻咳一声道:“这里水力过大,不大安全,我们还是回到岸上吧!” 语音未必,抱起雪音向岸上风度翩翩地走去!在如此诗情画意的意境中,宫聆轩抱着一个可人的人儿,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情愫在心底蔓延,而雪音很安静的倚在宫聆轩的怀中,感觉是多么的甜蜜幸福!一时粉嘟嘟的脸蛋上,露出了女人家娇羞又幸福的笑容。 回到岸上,宫聆轩放下怀中的雪音,二人一时有些尴尬的皆缄默。 适才还云淡风轻,此时蓦然风起云涌!看来倾盆大雨将至! 宫聆轩看了一下天色,温和道:“雪音,看来快要下雨了,我们去洞里吧!”雪音颔首应之。 宫聆轩牵着雪音的手向洞走去。 刚到洞口,倾盆大雨倾斜而下,打在外面的草木上,发出“噼里啪啦”声!好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啊! 雪音望着洞外倏然而至的倾盆大雨,惊呼道:“好大的大雨啊!不是我们跑的快,还真是被这倾盆大雨给沐浴了!”宫聆轩哂然,二人望着洞外的倾盆大雨…… 此时天色已黑,雨依然未有要停的意思,因是风雨之夕,洞外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显得更加昏暗寂寥,而洞内却有几分温馨,因洞内有蜡烛的照明,这才赶走了风雨之夕的黑暗。 雪音在她的床上躺着,而宫聆轩则坐在凳子上,眸子凝视着一闪一闪的蜡烛火芯,好似若有所思。 雪音此时眼睛有些迷离,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是有了困意,便叫宫聆轩到床上休息,宫聆轩让雪音先睡,他再坐一会儿,雪音确实是困得不行了,便未坚持,就先睡了。 宫聆轩独坐凝思许时,雍然的走近床前,见雪音已睡着,凝视着甜甜入睡的雪音,眸子之中好似有一种独特的情愫。 少时,伸出修长的手欲抚摸雪音那粉嘟嘟的脸颊,就在手要触及到脸颊时,却突然收住,伴随着剑眉深锁。 犹豫少许,还是将手慢慢的触及到雪音的脸蛋上,很温柔地轻轻地抚摸着,感受着让人很舒服的触感。 雪音好似感觉到了有何物在抚摸着自己的脸蛋,微微的动了动,依然熟睡的像个婴儿,是那么的乖巧可人、令人爱恋!宫聆轩依然轻轻的抚摸着这手下纯洁无瑕的脸颊,俯首在雪音额头上,但他好似又犹豫了,但最终在了雪音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雪音虽然困意甚浓,但是在宫聆轩轻啄她额头的瞬间,她已经醒来,只是出于羞昵,只能装睡,但心儿莫名其妙地“砰砰”乱跳,如同不听话的顽皮孩子,情不自禁双颊逐渐绯红,心儿激荡起阵阵涟漪…… 只因洞内光线较暗,这才令一向心细的宫聆轩并未发觉到雪音的异样,彼此谁也未惊动谁,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洞内异常安静,只传来洞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显得很和谐、温馨…… 次日,风雨已止,是个天朗气清、莺啼鸟啭的好日子!好空气! 朦胧之中的雪音醒来,惺忪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却见宫聆轩竟然不在洞里,心下大急!快步向洞外奔去!却见秋千旁有一个正在忙碌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向宫聆轩奔去。 宫聆轩见雪音走来,眉开眼笑地道:“雪音妹妹,试试编制好的吊床。” 只见已经多了一个看起来由花藤编制的极其漂亮的吊床!雪音一见甚是喜欢,开口夸赞不已!随后已经迫不及待地,躺进软软舒服的吊床里,柔和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暖暖的让人很迷恋…… 雪音享受一番,跳下吊床,让宫聆轩上去试试。宫聆轩只是为了不让雪音不忍心,于是随意上去试了一下,觉得很不错。随后,让雪音躺在吊床上晒晒太阳,他再编制一条吊床,雪音要和宫聆轩一起编制另一条吊床,宫聆轩是了解雪音的性情的,也就随了她。 雪音在一旁打下手,宫聆轩在一旁编制。 经过一番的忙碌,另一条吊床完美的完成,二人一人一个吊床,躺在阳光下,静静的晒着阳光,沐浴在和煦的阳光里,显得很悠然自得。 在满天星勾留一日,动身前往血玉宫。 二人在经过竹林时,雪音看着郁郁芊芊的竹子,不知为何,欣喜不已!雪音也不知是随口,还是认真地道:“轩哥哥,要是在这竹林里盖一间竹屋,竹屋里有着淡雅的盆景,窗前挂着随风‘叮叮当当’的风铃,在竹屋周围种上各种各样的花儿,有成群结队的蝴蝶翩跹在花丛里,有时候可以在竹屋里品茗、弹琴、吹箫,有时候可以一起看着日出日落,那种生活是最美好的吧!”语间,已是一脸的痴迷与向往。 宫聆轩自然也很向往这种如神仙般的生活,只是局势不容他去享受这种闲云野鹤的归隐生活,唯有了却了他这二十年来的心结,才会有此雅兴。 第138章 纯心论世自不忍 深夜来访言血剑 琴晟彬、冰如雁二人那日离开满天星,前去寻找雪音,先去了天玥城。只是当他二人到达天玥城时,雪音还未到天玥城,二人只能离开天玥城,前往灵缘山,随后是香溢庄,一路寻来,都未看到雪音的身影。 二人无奈之下,只能前去逸幽居、訾雅仙一探,还是未看到雪音的身影,二人只能返回血玉宫一探情况,说不定雪音已经回到血玉宫。 就在倾盆大雨的那日,二人赶回血玉宫。 那日雪瑾泠在后花苑习武,见倾盆大雨而至,急健步如飞地奔回去,在院内正好碰到琴晟彬、冰如雁二人,琴晟彬一见雪瑾泠,便开口问雪音是否已经回来,雪瑾泠告知,不但雪音未回宫,就连宫聆轩至今也未回来,这令琴晟彬、冰如雁甚为匪夷所思了,这雪音会去何处?为何未有任何音讯?宫聆轩不是在当日就回血玉宫了?为何不在血玉宫?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雪瑾泠还以为雪音、宫聆轩与琴晟彬、冰如雁在一起,看来并非。这雪音、宫聆轩二人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至今未有任何音讯?眼下推测也是无用的,只能在宫里等待,看雪音、宫聆轩是否会回来。 已经过了一日,依然不见雪音、宫聆轩任何一个人回来,宫中所有人皆有些挂心。 当在门外眺望时,却见两抹身影姗姗而来,不就是宫聆轩、雪音?见宫聆轩、雪音回来,琴晟彬等人甚为欣喜,上前问他二人怎会一起回来?雪音却眉飞色舞地讲述了自己此次的历险记,大家对于竺画靥的歹毒十分愤懑,但见雪音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又很庆幸。 且闲谈且回到血玉宫中。 一回到宫中,琦妙四人便上前给宫聆轩、雪音二人行礼,对于琦妙四人的前来,雪音甚为愕然,开口就问,琦妙四人将“七夕”在绝生崖之后所发生的事言简意赅。 只是众人觉得,天蓝液挥手的恶行已是众所周知,眼下她这样做,无非是在演“苦肉计”罢了。 这琦妙四人还真是忠心之人,在见到宫聆轩后,将天蓝液挥手最近所发生的事言简意赅后,竟然跪在宫聆轩眼前求他!求雪音!求雪瑾泠!前去看天蓝液挥手,还恳求他们原谅天蓝液挥手,说是有人故意陷害、栽赃天蓝液挥手。 雪音本就是心底单纯善良,之前也见过天蓝液挥手那憔悴的模样,不由心存怜悯与同情,可是宫聆轩、雪瑾泠二人却不是如此轻易感动的。 宫聆轩并未正面回应琦妙四人任何,只是丢下一句“我与天蓝液挥手之间的仇怨,任何人也改变不了。”随后便款然离开。 琦妙四人见宫聆轩不为所动,开始一再的恳求雪音,让雪音劝劝宫聆轩!这不是为难雪音吗?且不说之前她有多痛恨天蓝液挥手,就眼下,这天蓝液挥手是宫聆轩不共戴天的灭门仇人,这个深仇大恨,任何人也无法劝解得了的,这宫聆轩的秉性,任何人都是了解的,他决定的事,任何人无法改变的。 最后还是訾恋帮雪音解了围,这才化解了雪音的左右为难。 戌时,雪音来到大殿,宫聆轩果然在。 宫聆轩站在宫宫主夫妇灵位前凝思,雪音踟蹰良久,才姗然向宫聆轩走近。 只见宫聆轩面目漠然,隐隐约约还带着几分怅然之意,手中握着一块玉佩。 少时,雪音眸子之中也带着怅然之意道:“如果伯父、伯母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知道当年是何人残害了他们,只有他们知道这天蓝液挥手是不是真正的凶手,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于她。” 宫聆轩眸子萧然的看向雪音,问道:“难道你也怀疑天蓝液挥手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雪音忙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当年事情的真相,只有伯父、伯母最清楚。” 宫聆轩再未多语,眸子依然冷梢的凝神着灵位。 雪音喑然少许,开口道:“香晰她们说得好像不假,我这次出去,无意间看到了天蓝液挥手,她的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 宫聆轩眸子舒尔变得异常冷冽,犹如千年寒冰一样,欲要将这里的一切皆冰冻。 雪音很少见到宫聆轩如此冷冽的样子,知他此时心里应该不悦。 只闻宫聆轩愤然道:“天蓝液挥手的手段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她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杀人魔头!她这么做,无非是想使用苦肉计让我上当,到时彻底斩草除根!” 雪音当然是相信宫聆轩的,她之前也知天蓝液挥手有多惨无人道,只怪她太单纯,容易同情人,这才会上天蓝液挥手的当。此时她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陪在宫聆轩的身边。 宫聆轩愤意未艾,道:“当年天蓝液挥手悍然不顾之举,是我亲眼所见,怎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于她?瑾泠……是她的亲生女儿,绝对不可能去诬蔑自己的亲生娘亲吧?因为瑾泠也亲眼目睹了,当年天蓝液挥手罪不容诛的恶行!” 一顿,依旧愤懑道:“为了当年所有被她残害的人,必须亲手手刃了天蓝液挥手这个恶人!她想用苦肉计来掩饰她的罪行,她休想!我要让她为当年的恶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雪音显然看到了宫聆轩的愤懑,她知道宫聆轩对天蓝液挥手恨得有多咬牙切齿,一时之间哑然。 宫聆轩见雪音一直盯着他看,知道自己适才可能言语有些吓到她了,一时语气缓和许多,道:“我不该对你如此说,只是二十年前的事,是我无法释怀的,那血流成河、尸堆如山一幕幕,让我刻骨铭心、靡日不思!我的亲人,我的人生,因为她,而全部失去!是她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让我失去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雪音自然是能够从宫聆轩的眼神中看到,他内心深处所背负的伤痛与折磨,她也甚为于心不忍,在此刻她的内心被宫聆轩眸子里的伤痛而柔化,对于天蓝液挥手心底略存的同情,也随之荡然无存,她不能因为无知而让宫聆轩失去一切,包括生命,她永远也不会那样做,甚至连想也不敢想,因为那种恐惧是贴腹的,她永远也不想体会! 第139章 暗中寻探 巧缘相聚 雪音少有的安静,黯然道:“轩哥哥,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天蓝液挥手的计谋,而让你放弃自己一直的信念,也不该因为她的奸计而劝你上当的,我永远相信你的决定。” 宫聆轩此时眸子已经被温和所代替,温和的看着雪音道:“雪音,我知道你心底单纯善良,我更知道你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 雪音颔首,眸子有些怆然地凝视着宫宫主夫妇的灵位道:“人为什么会那么心狠了?自己的私欲真的比亲情,比一个人的生命重要吗?” 宫聆轩真的不忍去打破雪音原本的单纯,不该让她卷入这些恩怨仇恩之中来,只是如今…… 二人在大殿里待了很长时间。 从大殿出来,二人心中各有所思的回房。 雪音甫回到房中,却耳闻有敲门声,此时已是子夜,会是谁来找她?带着疑惑开门,见门口竟然是雪瑾泠,这令雪音有些愕然,要知素日,虽她二人同在血玉宫,但二人几乎很少说话,一则因为雪瑾泠生性冷漠寡淡,很少与任何人说话,自然与宫内任何人关系不大亲近,二则,因为宫聆轩的关系,她二人的关系自然也不是很融洽,虽然未对彼此说过什么话,但这时无声中萌生的一种芥蒂,这会儿雪瑾泠主动找她,是有何事? 雪瑾泠还是以往的萧然之色,漠然道:“可否进去与你聊聊?”雪音颔首,雪瑾泠进入房中。 进到房间里,雪瑾泠开口,“其实聆轩哥心里也是极其的矛盾与纠结的,一面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不共戴天仇人,一面却是对自己有五年培养之恩之人,再说聆轩哥的仇人是我的亲娘,而聆轩哥又与我是青梅竹马,到时如果与我娘对决,聆轩哥难免会为难,也难以当机立断。” 雪音虽然不明白雪瑾泠对她说这话的用意,但是她也知雪瑾泠这些所言是属实的,这对于宫聆轩而言,确实是一件颇为为难之事。 但她在一旁只是静静地聆着听雪瑾泠所言,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雪瑾泠一顿,续道:“天蓝液挥手虽然是我的娘,但是她的所作所为令我很痛心,我无法原谅他对聆轩哥亲人的所作所为,还有对我的爹的痛下狠手,这种冷酷无情之人,我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她的!如果原谅她,我就对不起已经逝世的二姨、二姨夫,还有我的亲爹。” 雪音虽然往日与这雪瑾泠未有多少交情,但此时她所言句句十分有理,像雪瑾泠这样大公无私之人,雪音在心底是佩服的。 雪瑾泠此时难得一见的黯然,道:“我知她在演戏,想用苦肉计让聆轩哥中计,想一举斩草除根。虽然聆轩哥的武功很高,但是天蓝液挥手的武功已达到登峰造极,如果未有血玉剑的相助,这聆轩哥自然是难敌于她,我真的很担心聆轩哥到时会有何不测。” 一顿,依旧的怅然道:“可是如今血玉剑未有任何踪迹,这天蓝液挥手何时会前来对聆轩哥不利,亦是毫不知晓,这该如何是好?看来是造化弄人啊!血玉剑就这样悄然消失了?”语此,喟然长叹一声。 雪音见雪瑾泠竟然为了此事,为了血玉剑而如此伤神,正欲开口告知血玉剑已找到,但话到嘴边,她又犹豫了,暗忖:“轩哥哥不让把有关血玉剑的事告诉任何人,还是暂时不要告诉雪瑾泠了。” 雪瑾泠悢然少许,随后开口问:“雪音,你与聆轩哥走的近,可曾听聆轩哥提起有关血玉剑的事?” 雪音扑闪着那双如蝴蝶一般的眸子,道:“轩哥哥提倒是提过,只不过说得也跟你差不多,也是说只有血玉剑才能对付得了天蓝液挥手,只不过眼下还没有血玉剑的任何踪迹,这才是让人最焦急的事。” 雪瑾泠耳闻雪音所言,显然有所愕然,但只是瞬间,而后大失所望,喟然长叹一声,仿佛自语道:“这血玉剑究竟会在何处?” 雪音喑然。 少许,有所慰藉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想血玉剑一定可以找到的。” 雪瑾泠略微颔首,略坐少许,便离开雪音的房间。 雪音虽然已经睡下,但是未有任何睡意,一直思绪着很多复杂的事情。 也许初九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这鸿恂帮的秋琰珩夫妇、秋兮语;香溢庄是尹鸿夫妇,尹兄妹;天玥城韩熠珺、轩辕墨、青睿、舞仪筱等人皆前来血玉宫拜访。 因为上次在天玥城所发生的事,韩熠珺一见宫聆轩,忙上前又倍感歉意,宫聆轩并未心存芥蒂,只是对轩辕墨依然未有多少友好,要知此事也是因他之故,而间接让雪音受,自然未有多少友好。 轩辕墨在看见雪瑾泠时,不知为何,神色有种莫名感情的凝视着雪瑾泠,随后上前竟然慰问雪瑾泠近来可好?雪瑾泠对于轩辕墨的问候,显然有些愕然,但是未有昔日的冷漠,好似有着隐隐的客气与尊敬,说自己很好。 轩辕墨见雪瑾泠未因天蓝液挥手、宫聆轩之事而伤神,也算欣慰,见雪瑾泠没事也就放心了。 随后,尹鸿慷慨的一揖道:“恭喜宫少侠……哦,不,是宫宫主!应该是宫宫主!畴昔老夫多有偏见和失礼之处,还望宫宫主见谅啊!” 宫聆轩还礼道:“尹庄主太见外了,区区小事,晚辈自然不会心存芥蒂,尹庄主是个行侠仗义、彰善瘅恶之人,晚辈一直心存佩服!尹庄主今日能够贲临敝宫,聆轩真的甚是欣慰!” 尹鸿耳闻宫聆轩一番所言,顿时容颜大悦,慷慨的扬声而笑道:“这宫宫主果然是个深明大义、明辨是非善恶之!,老夫深感佩服!” 一番寒暄之余,在宫聆轩的带领下,众人前去大殿拜祭宫卿煌夫妇。 要知,宫卿煌夫妇生前在武林中也是一代枭雄,深得武林各门派的敬仰与爱戴,对于二十年前发生的惨剧,是令武林不少门派所倍感惋惜与痛心的,如今见宫卿煌夫妇的独子依然幸存着,血玉宫得以重现,是最值得欣慰的事!出于敬重,众人觉得理应好好拜祭宫卿煌夫妇。 第140章 高谈阔论惊现影 龙虎之争谁更胜 许多未曾见过血玉宫之人,皆被血玉宫的独特而惊艳的瞠目结舌!这也难怪,这血玉宫的建造确实甚为独特,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奇景。 大家先拜祭宫卿煌夫妇,拜祭之后,宫聆轩设宴款待。 宫聆轩端起一盅酒,蕴含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宇,道:“我宫聆轩虽是遗孤,但诸位能够力挺正义,我宫聆轩真的甚为感激!也感谢诸位英雄豪杰依然还挂怀着先父、先母,在此我宫聆轩替先父先母谢过诸位!” 秋琰珩、幻鞭飞手、五月罂粟等人皆举起酒盅道:“宫宫主无需这般客气,只要是身为仗义之士者,绝不会容忍那罪不容诛的魔头继续祸害武林!” “就是,天蓝液挥手是武林中所有人同仇敌忾的敌人!宫宫主就无需如此见外了!铲除武林的祸害才是首要!” “大家与宫宫主干了这杯酒!所有的客气之言就不多说” “好!干了!” 大家与宫聆轩干了这杯酒,皆爽朗的一饮而尽!而后落座。 正在此时,玭脩前来禀报,据守卫禀报,说宫外好似是江湖人称“多铃侠女”的白羽婕,问左琦颖是否在宫内,守卫告知左琦颖已离开宫中。但见宫主与几大门派豪杰相聚,出于礼节,也盛情邀请多铃侠女到宫中小坐,但多铃侠女却好似有难言之隐,不好进来。 虽然这左暝胤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是这白羽婕却是一个爱恨分明、彰善瘅恶、行侠仗义的侠女,深受武林人的敬重。既然已前来宫中,理应相邀进宫内款待。 宫聆轩也许知这白羽婕的顾虑,但他是个是非分明之人,不会把左暝胤的看法,强加在这白羽婕身上,觉得由自己亲自前去相邀进宫中小坐为好,随后叫诸位先稍坐,他去去就回,众人皆应允。 宫聆轩身后跟随着玭脩三人,前去宫外迎接白羽婕。 这白羽婕是因左暝胤上次夜潜血玉宫,不但未找到血玉剑,反而被宫聆轩伤成重伤,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振振有词,这让白羽婕甚为绝望,于是一气之下离开尊门派。 离开尊门派,在外漂泊几日,挂着左琦颖,这才来到血玉宫前来找她。可是来到血玉宫前时,她有些踌躇不前,要知这左暝胤与宫聆轩已刀剑相对,她有何颜面进入这血玉宫内? 在踌蹰之时,血玉宫的守卫看到,便上前招呼,白羽婕这才道明来意,得知左琦颖已离开血玉宫后,原本打算离开,守卫邀请她进血玉宫小坐,但她好似因左暝胤之因,不大方便,这守卫到时人很好,让她稍等片刻,便将这件事禀报给玭脩,玭脩禀报给宫聆轩。 白羽婕正在宫门口等候,从血玉宫出来器宇轩昂的人影,便迎上前。 宫聆轩先开口道:“白前辈,今日晚辈的一些朋友在宫中小聚,如若白前辈不嫌弃,可否进宫中小坐?” 白羽婕有所讪然的还礼道:“多谢宫宫主看得起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寻爱女,既然琦颖已离开宫中,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宫聆轩能够猜出白羽婕的为难之处,虽然他不会计较,但是像白羽婕这等要强之人,自然不会就这样释怀,于是也就随了白羽婕的意。 白羽婕正要离开,却见幻鞭飞手急奔而来,朗声喝道:“多玲侠女止步!我等好不容易相遇,应该坐在一起好好高谈阔论一番嘛!” 白羽婕闻言,果真止步,正要婉转拒绝,却见五月罂粟继踵上前,慷慨阔达道:“多铃侠女,我等已有好些年未在一起好好闲谈一番了!此次既然有幸在血玉宫相遇,就应该不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白羽婕自然也有此意,只因……心下有些犹豫。 这五月罂粟倒是甚为直接,直接掣肘,拉白羽婕向血玉宫走去道:“走吧!还犹豫什么!”白羽婕盛情难却,便答应。 幻鞭飞手一见这五月罂粟又一次抢了自己的风头,不禁嚷嚷道:“哎,我说你个五月罂粟,你还真是厚脸皮啊!是我先挽留多玲侠女的,你凭什么突然冒出来横插一杠,抢我的风头!” 五月罂粟故意一副要气他的模样,充满挑衅道:“是你没有本事,要不是我出面挽留,这多玲侠女岂会听你的?真是好没用的糟老头!” 语毕,好似甚为亲热的拉着白羽婕,昂首阔步地向血玉宫内走去,这可气得幻鞭飞手吹胡子瞪眼的,唯有心存不甘的追上前去! 大家见多玲侠女也前来,也颇为高兴。 正在众人高谈阔论之际,从大殿正门舒尔袭进一股势如破竹的强风!“咝咝”生风地射向宫聆轩!未待大家反应过来,只见宫聆轩身影微闪,快若闪电取出身上的红影箫,“泼风八打”将五枚银针打进血玉壁上,而他则手中的红影箫游刃有余地一转,握在手中,身影已威风凛凛地耸然而立,好惊心动魄地一幕啊! 此惊悸未息,不待众人回神,只闻一声威慑之音犹如幽灵阴笑缠绕而来!随之两股使如排山倒海天蓝液,从殿内纵横驰骋袭之而来!将桌椅如同玩物击得四散飞溅! 众人被这股威力震的连连后退几步!雪音幸好是被琴晟彬、轩辕墨二人护住,才躲过被击伤,而弱不禁风的舞仪筱幸好被青睿护住。 正在众人被震得不知所措之时,一狂妄不屑之音而至:“好有雅兴!看来独自一人与本尊斗不过,欲拉帮结派与本尊较量!即便如此,你也无法与本尊抗衡!” 众人顺音而望,被眼前那威风凛凛的天蓝影子而震慑!来人竟然是天蓝液挥手! 只见天蓝液挥手极其挑衅的执掌而语,一副的蔑视与不可一世! 而翔立的宫聆轩,则眸子异常从容威慑,气魄毫不逊于天蓝液挥手,只见他威风凛凛地剑眉一扬,冷声道:“等候你多时了!” 只闻他冷“哼!”一声,萧然道:“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了!想借用苦肉计诱我上钩,眼下见奸计没有得逞,终于露出狐狸的尾巴了!” 第141章 仇者针锋自眼红 血光惊骇天蓝击 天蓝液挥手阴笑道:“对!你推测的皆对!但就算你知道又有何用?勿要忘了你是本尊栽培出来的,你有多少能耐,本尊最清楚不过!无非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罢了!” 宫聆轩怫然作色道:“是不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今日便一见分晓!既然今日你自行送上门来,我便取了你这魔头的首级,以祭奠告慰我爹娘的在天之灵!” 天蓝液挥手闻言,胁肩长笑道:“那也要看你是否有这份能耐呢!” 宫聆轩也不愿与这禽兽不如的魔头浪费口舌,只见他跃身而起,叱咤道:“有没有这份能耐,眼下便可见分晓!魔头,受死吧!” “饿虎扑羊”势如排山倒海向天蓝液挥手抓去!天蓝液挥手见之,自然也不敢怠慢,速如石光电火挥天蓝液而出!琴晟彬、雪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喝出“轩哥哥(聆轩)小心!” 秋兮语吓得花容失色,为宫聆轩捏一把汗。 而不知何时,月入涯凑近秋兮语身边,依旧带着一副放荡不羁道:“担心是无用的,本公子今日倒要看看这宫聆轩究竟有多大能耐。” 秋兮语极其厌恶的白了他一眼,眼下形势紧迫,她未有时间与这登徒浪子浪费口舌。 此时宫聆轩“仰后翻空”,足尖轻点于地面,翻腕错掌,舒尔出现刺眼的血色之光,“推窗望月”,一掌向天蓝液毫不畏惧地直迎而去!兼而呵斥道:“尝尝‘血隔世’的厉害!” 血玉光竟然拦腰截住直袭而来的天蓝液!且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气势汹汹袭之而来的天蓝液,竟然有被血玉光击弱的现象! 天蓝液挥手虽然早已知宫聆轩的武功不弱,自知绝不会在一招半式就占到上风,但是未料到宫聆轩竟然会使出前所未有的一招,竟然将她所向无敌的天蓝液也横截拦住! 天蓝液挥手见状,显然脸色一惊!随之连挥天蓝液,其威力一波胜似一波!宫聆轩自然也不会示弱,更加使出玄奥之招!只见血玉之光纵横驰骋!二人不分雌雄地展开恶战! 众人被宫聆轩使出“血隔世”的惊人威力而惊怔!未料到竟然与所向霹雳的天蓝液不分伯仲。 秋琰珩惊赞道:“这‘血隔世’竟然有这般威力!畴昔怎未曾见宫宫主夫妇使过此招?这宫少侠是从何学来的?” 尹鸿亦惊叹不已道:“确实未曾见宫宫主夫妇使过此招,这宫少侠悟性甚高,极有可能是他自己所创,真是难得!难得啊!” 而雪音、琴晟彬等人见宫聆轩竟然使出如此惊骇之招,又惊又喜!尤其是雪音,一双清澈纯真的眸子,瞬间发亮!如萤火虫一般扑闪着! 再看宫聆轩、天蓝液挥手二人对峙良久,因双方之力不分上下,只闻“啪!”地一声震耳欲聋脆响!两股势力从中戛然而破!武功较弱者竟然被震飞!武功高者,也被震得连连后退数步,而宫聆轩、天蓝液挥手二人也各自后退两步。 天蓝液挥手朗声阴笑道:“看来我天蓝液挥手果然是未看错人,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啊,只不过是一个短命之才!” 幻鞭飞手持鞭而立,呵斥道:“天蓝液挥手!废话少说,吃我幻鞭飞手几鞭!” 天蓝液挥手乜斜着幻鞭飞手,叱道:“哼,你以为我天蓝液挥手是吃素的!今日就让你这疯癫的糟老头知道本尊的厉害!” 欲出招,翔立的宫聆轩雍然地道:“前辈的盛情晚辈心领,只是此事是晚辈与她之间的个人恩怨,晚辈想亲手手刃了这魔头!” 幻鞭飞手自然了解宫聆轩的性情,也就尊重了宫聆轩的意思。 天蓝液挥手依然一副不屑之色道:“有种到殿外,来决一死战!” 余音袅袅,身影微晃,已飘身至殿外,宫聆轩自然不会畏惧半点,身轻如燕地跃出大殿,众人也随之涌出大殿。 只见宫聆轩那鹰隼的眸子咄咄逼人地盯着天蓝液挥手,而天蓝液挥手也是一副狂妄自大地与宫聆轩神色相对。 如此针锋相对少许,天蓝液挥手开口道:“适才只是练练手,让你尝到一点甜头,现在让你尝尝‘神液十三击’的厉害!” 余音未息,只见芊芊玉手悠然互错,顿时出现若隐若现、飘渺不定的天蓝液! 要知这“神液十三击”是天蓝液最登峰造极之招,此招共有十三招,只是这十三招,每一招足以令五脏六腑告位,命丧黄泉!不但威力无穷,而且变幻莫测、飘渺不定,难以琢磨与分辨,因此不敢大意半点,如稍有不慎,极有可能被天蓝液穿透五脏六腑,而死无全尸! 秋琰珩见天蓝液挥手竟然此时要使出“神液十三击”,不禁惊呼道:“神液十三击!这不是天蓝液挥手最厉害之招吗?此招天蓝液挥手一般是不会轻易使出的!宫少侠岂不是……” 秋兮语耳闻秋琰珩所言,勃然大惊!神紧言急道:“爹爹,那该如何是好?我去助聆轩!”余音未息,人欲上前。 却别秋琰珩拦下,道:“兮语,这神液十三击的威力不同凡响,以你的身手,恐怕只会令宫聆轩分神。”而后对正在决战的宫聆轩朗声道:“宫少侠,老夫前来助你!” 宫聆轩且接招,且雍然道:“秋帮主不急,晚辈先领教领教一下这久闻的‘神液十三击’!” 秋琰珩见宫聆轩如此说,想必暂时还可以应付得了,随后道:“那宫少侠多加小心!”宫聆轩应允。 天蓝液挥手绝不会手下留情半点,一招胜过一招的莫测无穷,如惊涛骇浪翻滚直袭之而来!宫聆轩自然洞察出此招的非凡,更不会轻敌半点。 只见手一伸,孤殇剑顿现,错步翻腕,英姿飒爽地挥舞一下,负剑而立,剑光四射,寒气慑人!而一身红袍的宫聆轩,威风凛凛地侧身而立,红袍与墨发随着风而肆意的飞舞,带着王者的霸气与慑力,剑眉上扬,咄咄逼人兮之。 众人见天蓝液已排山倒海逼近宫聆轩,而宫聆轩未作出任何接招之势,心下大急!眼看天蓝液就要击中宫聆轩时,宫聆轩舒尔使招而出,“嘶嘶”作响,顿时出现漫天剑影,剑法玄幻无比,一一化解汹涌攻来的天蓝液! 第142章 龙虎之争多悬心 生女提剑自灭亲 天蓝液挥手见状,心中甚为不快,使出神液十三击第二击、第三击,威力十足,纵横驰骋而来!宫聆轩早已领教到神液十三击的厉害,心下不敢大意半点!手腕一转,剑法戛然而变,剑法若有若无、飘渺不定,一一化解天蓝液。 少时,只觉一股天蓝液向他罩头直袭而来!心中微微一惊!半身速然仰躺,天蓝液这才从他的雍容上擦过!虽然躲过这不堪一击,可天蓝液挥手也绝非是何善辈,不待宫聆轩回神,又一招向宫聆轩双膝直攻而来! 宫聆轩反应倒是甚为灵敏,只见手中的剑“蜻蜓点水”,身影已随之弹跃而起,攻之而来的天蓝液击空,所到之处,草木粉碎四溅! 宫聆轩也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他剑法瞬息万变,纵横驰骋地向天蓝液挥手的罩首刺去!天蓝液挥手大惊!后退两步,刻不容缓地使出“神液十三击”!只见天蓝液蜂拥且而变幻莫测击向宫聆轩,宫聆轩见状,“仰后翻空”,随之撤孤殇剑,错掌血隔世而出,攻来的天蓝液戛然被速截,一时之间,两股势力又展开剑拔弩张的雌雄之争! 天蓝液挥手冷哼一声,已使出神液十三击愈来愈厉害之招,这令宫聆轩好似有些吃紧,有些招架不住,随着对决,宫聆轩逐渐处于下风。 宫聆轩心里很清楚,如若如此下去,自己定然会被这两股拥有万钧之势双双击伤,就算侥幸可捡一命,但也会身受重伤。以阪上走丸之速戛然仰躺而下!几乎接触到地面,只是单手撑身,此招虽未全然躲过这天蓝液,但也是未受到多大的伤,只是被淅淅沥沥的天蓝液击中,并未有何大碍。 众人见宫聆轩受伤,皆心下大惊!为宫聆轩捏一把汗。尤其是雪音,吓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心提到喉咙,而秋兮语的惊悸绝不亚于雪音,雅容因过于惊悸而失去颜色,神色十分的惊恐与担心! 琴晟彬见状,知晓如若宫聆轩再如此单独与天蓝液挥手对决下去,定然会被天蓝液挥手所伤,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脱口道:“聆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正欲动身,只闻宫聆轩急喝道:“不急,由我来对付就行!” 宫聆轩知道,以眼下的情形,要是有人参入,非但帮助不了他,反而会白白的牺牲,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独自一人来应付。再说他不想琴晟彬为此冒险,主要是他有一个人要托付,要去照顾,他不能让琴晟彬有事。 琴晟彬很清楚眼下的局势,他是丝毫不怕,可宫聆轩的性情他是了解的,他很要强,也有自己的想法,再说这是他二十年来的心结,他要独自去了断,这是他所理解的,但他更不希望宫聆轩有事,一则与宫聆轩的交情,算是兄弟之情,就不该袖手旁观,二则,他害怕到时如若宫聆轩有事,会有一个人很伤心,他不想这个人为此伤心,于是出于这两种原因,他不怕任何,可宫聆轩竟然如此说,琴晟彬一时之间只能敛足,只能静观其变。 再看,宫聆轩乘仰躺之际,已飞速向天蓝液挥手滑去!天蓝液挥手自然是笃定这宫聆轩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难逃自己这势如破竹的“神液十三击”!未料到宫聆轩竟然会在须臾间反击而来!只见宫聆轩英姿飒爽地蓦然倒立,嘶然有风地使出“旋风腿”!只见腿影袅袅,天蓝液挥手已被连踢数十腿,后退三步! 天蓝液挥手见宫聆轩穷追不舍,以阪上走丸“鲤鱼倒穿波”,退于一丈开外,随之莲花指一挥,吐天蓝液而出!众多天蓝液如同狂风骇浪直袭向宫聆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场中舒尔飘来一抹倩倩身影,随之对一旁的宫聆轩神色中带着斩钉截铁,道:“聆轩哥,让我来会会!”余音未息,剑刃咄咄逼人地向天蓝液迎刺而去! 宫聆轩未料到雪瑾泠会突然出手,这天蓝液挥手武功如此厉害,这雪瑾泠岂能招架的住?剑眉一扬,急喝道:“瑾泠,万万不可!” 可雪瑾泠神色一副认真,对于宫聆轩的喝止好似置若罔闻。 这天蓝液挥手见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仗剑对着自己攻来,怒发冲冠地呵斥道:“你这个吃里爬外、大逆不道的逆子!本尊今日便好好教训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 余音袅然,毫不手软地挥天蓝液而出!雪瑾泠则是一副从容萧然的向天蓝液接招,迎刺而去! 这天蓝液的威力是众所周知的,这雪瑾泠是武功不弱,可是要敌这独步武林的天蓝液,那岂不是螳臂当车?未接几招,已被天蓝液击飞,幸好是宫聆轩及时出手扶住。虽然雪瑾泠嘴上说自己没事,可从她那煞白的面色与嘴角溢出来的血可见伤的不轻。 一向彰善瘅恶、性情豪爽的白羽婕,见天蓝液挥手竟然毫无人性地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毒手,顿时心头升起愤懑,剑眉上扬,怒发冲冠地戳指呵斥道:“天蓝液挥手!你这个十恶不赦、六亲不认的魔头!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毒手!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天蓝液挥手则一番堂而皇之地道:“是这不孝女先背叛本尊在先!她先不仁不义,本尊自然会毫无姑息!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在场的所有人,未到天蓝液挥手竟然穷凶极恶道如此地步,皆深恶痛绝!咬牙切齿! 如此惊心动魄的酣战,只要是身在血玉宫中的所有人,怎会不知晓此事?香晰四人也不例外,之前一直坚信天蓝液挥手是无辜,被人栽赃陷害的,如今亲眼目睹,又有何理由再坚信?武林中是有易容术,而且有登峰造极的易容术,模样可以用易容术,可一个人的神韵与武功怎可使用易容术?尤为是独霸武林的天蓝液,这可不是任何人可以模仿的,而且看眼下这人使用的天蓝液,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除了天蓝液挥手本人具有这等能耐,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第143章 众人敌对亦生畏 初提婚事婉转拒 无疑,眼前这人就是她等追随多年的主上,一直忠心耿耿的宫主——天蓝液挥手。可转眼一想,这天蓝液挥手公然凶相毕露,那皑儿岂不是……大家真的无法去想,尤为是尹志骐,自打初次与皑儿蒙面,就被皑儿那温柔贤淑所吸引,后来又被皑儿的忠心执着与顾大局而深深钦佩,心中早已有深深的爱慕之心,如今闻得皑儿生死未卜,一时六神无主! 随之那愤慨的剑眉死盯着天蓝液挥手,咄咄逼人的戳指叱问道:“天蓝液挥手,你将皑儿姑娘如何了!” 天蓝液挥手一副不屑的邪笑道:“放心,她对本尊还有用,本尊暂时是不会动她的。” 尹志骐对于天蓝液挥手不屑又傲慢的言行彻底撄怒,怒斥道:“你最好别动她,不然就算与你同归于尽也绝不姑息!” 天蓝液挥手不屑地讥讽道:“不自量力!” 白羽婕一时之间真的无法再容忍天蓝液挥手如此嚣张的气焰,叱咤道:“江湖的败类!” 随之抛银铃而出,向天蓝液挥手攻击而去!天蓝液挥手自然不是吃素的主,错步迎招。 白羽婕为首一出招,除雪音、舞仪筱、青睿、秋兮语、尹志娴几人外,其余之人皆相继出手攻向危害武林而十恶不赦的恶魔!这天蓝液挥手武功虽然已臻化境,可眼下这些人皆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高手,这天蓝液挥手自然不敢轻敌怠慢半点,连连挥威力无穷的天蓝液而出! 大约相战五十招之余,天蓝液挥手不敢再怠慢半点,使出神液十三击。这神液十三击的威力众人已亲眼目睹过,众人未能抵挡得住,逐渐一一被击退! 这天蓝液挥手甚是狡猾,虽此刻看似众人被自己击退,但敌我寡众,胜负很难定,知晓此刻不易恋战,随之袖袍一挥,腾身向血玉宫外一飞而去!且而余音袅袅:“今日本尊暂且绕过尔等这群乌合之众,待他日本尊再一一收拾尔等这些幺麽小丑!”声色中充满不屑的挑衅,随之人已不见踪影。 众人关心着宫聆轩与雪瑾泠的伤势。宫聆轩并未有何大碍,只是这雪瑾泠伤的不轻,人已几乎站立不稳,宫聆轩让玭脩照顾大家暂且疗伤,他便扶着雪瑾泠回了雪瑾泠的房间。 而一向对于其他的事漠不关心的轩辕墨,不知为何,此刻竟一直凝眸在宫聆轩与雪瑾泠身上,一直不曾离开,直到看不见宫聆轩的身影,依然在失神,也看不出他是因何因而如此。 宫聆轩将雪瑾泠扶回房间,用自己的内力为雪瑾泠疗伤。 一番疗伤之后,给雪瑾泠服下一粒药丸,让她稍作休息。 随后出来,来到众人前,揖道:“今日没想到因为天蓝液挥手的出现,打扰诸位雅兴了,真的甚感歉疚!” 大家皆还礼,让宫聆轩勿要如此客气,这天蓝液挥手如此穷凶极恶,是整个武林的公敌,铲除天蓝液挥手是武林各门派的事。 一番客套之后,大家伤的也不是太重,也便一一告辞,离血玉宫而去。 这尹鸿临离开之际,还拿自己的女儿打趣一番,弄得尹志娴、琴晟彬甚为困窘,最后尹兄妹未随尹庄主回香溢庄,而是留了下来。 秋琰珩临走时,看看自己那一副娇羞怀春的女儿,哂然道:“兮语看来也是要留下来了。”一顿,祥和地道:“聆轩啊,你与老夫也算是交情不浅了,老夫甚是欣赏你的为人,想必你也是看出小女兮语对你的心思了,这也正是老夫所大欣之事。说实话,老夫是早有此意,看着你和兮语已到成家的年纪,老夫想,你与兮语还是尽快将这婚事给办了,以便日后你有事繁忙,身边有兮语照顾着!” 秋兮语耳闻秋琰珩这番所言,虽然娇羞的双颊绯红,可是心里却是甜甜的、暖暖的,这正是她所期盼已久的事,希望可以得偿所愿。娇羞之余,脉脉含情地偷瞄着宫聆轩的反应。 宫聆轩耳闻秋琰珩所言,先是一愕然,随后看了一下已经羞昵不已的秋兮语,再看了看身后有三四步之距的雪音,神色好似有些沉重。 而身后的雪音,自然是听到了这番所言,在听到这件事时,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拽了一下,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她那清澈且而又害怕的神色,一直盯着宫聆轩,好似宫聆轩的一句回应,便是决定她生死的生命线。 宫聆轩自然是看到了雪音那紧张的眼神,眸子情绪复杂的看了看,随之收回神,对秋琰珩揖道:“秋帮主的好意聆轩心领了,只是聆轩如今大仇未报,还不能谈及儿女私情,兮语姑娘确实是位难得的好姑娘,只是聆轩不配,还请秋帮主见谅!” 秋琰珩见宫聆轩婉转拒绝,也不好再多勉强。 不料一直沉浸在害羞与喜悦之际的秋兮语,耳闻宫聆轩竟然拒绝了,顾不上女儿家的害羞,极其斩钉截铁地对宫聆轩道:“轩,我不怕,就算到时生死难定,兮语也是致死相随!” 宫聆轩神色难以捉摸的喑然道:“兮语姑娘,我知道你的为人的,只是如今局势,儿女之情我真的是未有任何心思去想,兮语姑娘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女子,我想在此事上是不会为难我宫聆轩的。” 秋兮语真的很想让宫聆轩同意,可是宫聆轩决定的事,任何人是无法去改变的,她虽然很爱很爱宫聆轩,也很想很想和他结为夫妻,长相厮守生生世世,可是她不能去勉强宫聆轩,她不想去强求宫聆轩任何。可是宫聆轩如今当面拒绝她的情意,只是因不共戴天之仇未报,而没有心思去考虑儿女私情?还是另有隐情?她倒是希望是前者。 秋琰珩见因为此事而显得有些尴尬的气氛,忙开口,粲然而笑道:“聆轩啊!老夫只是随口说说,这儿女之间的事,还是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要投缘、有情意。此事日后再说,今日聆轩你也受了伤,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一下,恢复一下元气吧!” 第144章 鸳鸯树下多感慨 重逢昔人自惭愧 秋琰珩此言一出,倒给宫聆轩、秋兮语二人解了围,让气氛不再那么尴尬。 宫聆轩顺意一揖道:“多谢秋帮主关心!” 秋琰珩笑呵呵地寒暄几句,随后便动身离开。 幸好当时离宫聆轩、秋兮语最近的只有雪音、琴晟彬二人,其余之人皆离得比较远,未耳闻到此事,这才令秋兮语未那么尴尬。不过对于秋兮语的主动,而宫聆轩的婉转拒绝,秋兮语还是心存尴尬的,毕竟她是女儿家,何曾如此主动过?一时之间与宫聆轩二人有些尴尬。 雪音见宫聆轩未答应与秋兮语的婚事,这是她所庆幸与欣喜的,心里也渐渐舒了一口气。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之际,幸好韩熠珺上前与宫聆轩告辞,这才打破了那困窘的气氛。 临走时,轩辕墨竟然莫名的关心雪瑾泠的伤势,在得知未有何大碍,这才放心。随后和雪音寒暄几句,与韩熠珺等人返回天玥城。 且说那日左琦颖离开满天星,直接回了尊门派。可不巧的是,当左琦颖回去时,白羽婕已因上次之事,与左暝胤翻脸赌气离开,而左暝胤将这些过错又归咎到左琦颖头上,难免训斥左琦颖一番。 左琦颖也不去争辩,见她娘不在,动身欲这就离开,可这左暝胤岂容她刚回来就离开?强行将左琦颖软禁起来,还特意安排两手下看惯,如若看管不妥,帮规严惩!左琦颖虽然平日桀骜强悍,可她还是拗不过左暝胤,只好暂时妥协。 可以左琦颖的性情,自然不会彻底妥协,在尊门派安分守己的待了两日,见左暝胤放松了戒备,便乘机逃了出来。 从尊门派逃出来,左琦颖盲目了,她很想再去血玉宫,可经那晚之事,虽当时未撕下面巾露出真容,可以宫聆轩敏锐的洞察能力,她明显的感觉出,宫聆轩知道了那晚潜入血玉宫所有人的身份,只是不知为何,他未当面揭穿。即便如此,左琦颖亦是觉得心中有愧,无颜再去血玉宫,再去面对宫聆轩,眼下她已无处可去,只能随意的走去。 无形中竟然来到了灵缘山。灵缘山上依旧人山人海、香火不断,无比热闹繁华!可左琦颖的心思不在此,非但未有任何欣喜之意,反而触景伤情,盯着眼前鸳鸯树上随着风翩跹的万千鸳鸯签,喟然长叹! 薰霏见自家小姐此时郁郁寡欢,甚为出于关心的问左琦颖因何事而长叹,左琦颖的神色早已在昔日那桀骜不驯、刁蛮任性中增添了丝丝成熟稳重,更增添了丝丝忧郁与无奈。只因最近一段时日所经历的种种,令她看清了一些真相与事实,更磨练了她昔日那狂妄自大的性情。 如今想想她着实可怜,到头来,身边连一个关心的人也未有。她一直认为,娇宠她的爹,是个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好爹爹,可到头来……想到此处,左琦颖不仅苦涩的一笑,笑的那么无奈、无助!薰霏是知晓自家小姐其实是很可怜的,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无法左右任何,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主仆二人在灵缘山上勾留许时,而后见天色不早,动身离开,可在寺庙门口巧然遇到多日不见的欧子昕,多了丝丝的忧郁与憔悴,少了丝丝昔日的热情活力。 当再次见到欧子昕时,左琦颖非但未有昔日那讨厌之感,反而觉得有一种亲切与慰藉感,鼻子不禁酸酸的,强忍着眼泪未夺眶而出。 左琦颖承认昔日自己未曾真正的去看待过欧子昕,只因欧岱之因,一直对欧子昕有偏见,于是愈看愈厌恶。自打那日大婚之日,欧子昕见她那么委屈,那么不愿与他成婚,竟然尽量维护着她的颜面而成全了她,甚至不惜舍弃他自己的自尊与颜面。那日她才彻底看清了欧子昕的为人,也看出了欧子昕对于她的真心与真情。自打那刻起,昔日的厌恶变成了愧疚,对于如今的欧子昕,左琦颖心存深深的愧疚,再次见到他,真的很于心不忍。 而一旁的欧子昕,在见到左琦颖的刹那,显然甚为愕然,而后依然是被欣喜之色所代替。不过他看见左琦颖少了昔日的桀骜任性,多了一些成熟稳重,更令他无比心疼的是,他发现她多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嗒丧。 二人喑然对视少许,最终还是欧子昕先开口,关切的问候左琦颖,左琦颖到时很耐心的一一回应。 闲谈一番,三人一道同行,向灵缘山下一道行去。 兹日,三人到一客栈打尖,旁桌有四人,好似正在高谈阔论着何事,仔细听来。 一人道:“听说今日武林不少门派在这血玉宫相聚,也不知是有何事。” 另一人音色充满神秘道:“适才我无意间经过这血玉宫,你猜我看到谁?” “少卖关子了,难不成看到了天蓝液挥手?” “对啊!猜对了!就是天蓝液挥手!” “你少忽悠人,怎么会那么巧让你看到天蓝液挥手!” “没有忽悠你们,我确实看到了天蓝液挥手!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当时吓得我半天都没有缓过气来!” “真的看到天蓝液挥手?” “真的!不会有半点错的。” “这天蓝液挥手与宫聆轩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岂不是会展开一场生死之搏?” “可不嘛!你们说这天蓝液挥手厉害,还是这宫聆轩更胜一筹?” “难说!” “这二人的武功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过这宫聆轩总归是雏莺乳燕,这天蓝液挥手极有可能更胜一筹!” “这倒也是,这天蓝液挥手可是具有无人可敌的独门绝招——天蓝液,就算宫聆轩身怀绝技,那也无法一决雌雄,除非是这宫聆轩得到血玉剑,不然这次血玉宫必然惨遭一场屠杀!” 在坐的皆觉甚为有理,看来此次血玉宫就算不会上演当年的灭门之屠,那也会被一顿狼藉! 左琦颖三人耳闻骇人听闻之事,皆勃然大惊!左琦颖神紧言急道:“怎么会这样!”略一顿神,神色匆匆地道:“快去血玉宫看看情况!” 第145章 多有挂心请缨救 执意己见便真假 薰霏、欧子昕二人应声,随后急向血玉宫直奔而去! 快至血玉宫时,却正好迎面与白羽婕遇见,左琦颖急切的问起血玉宫发生的事,宫聆轩是否安好,白羽婕将血玉宫之事言简意赅,告知左琦颖,宫聆轩并无大碍,让她放心。 左琦颖得知宫聆轩并无何大碍,这才放心。 不过她还是想亲眼看到宫聆轩安然无恙,白羽婕也并未阻拦,不过见自己的女儿竟然与欧子昕在一起,心里也甚为欣慰。实际上她一直挺欣赏、欧子昕这孩子的,对于左琦颖的痴情,真的是十分难得,不过偏偏左琦颖对欧子昕有偏见,十分反感,这才令这一桩婚事不欢而散,如今见二人竟能心平气和的在一起,看来也是一件欣慰之事,在内心深处由衷的更加欣赏欧子欣这孩子,欣赏他对左琦颖的包容与痴情,世间像这样的男子又有几个了? 欧子昕是知晓左琦颖的心思,也不便跟随前去血玉宫,而左琦颖、薰霏主仆二人健步如飞地奔向血玉宫。 看着左琦颖匆匆离开的背影,欧子昕眼底带殇、感慨万千,而一旁的白羽婕何尝不是了?她何尝不知自己女儿对这份感情的执着是徒劳的了?世间一切可以商量,可唯独感情是不能的,也许有一天左琦颖会看清事实,回到现实,珍惜眼前原本该真正珍惜的人。 而左琦颖赶到血玉宫,见血玉宫确实未有残碑断碣,而宫聆轩亦未有多大伤势,心下这才完完全全的放心。 此次与天蓝液挥手交手,让宫聆轩更加清楚,如今自己的武功完全还不能血海深仇,还不是天蓝液挥手的对手,自己还是低估了天蓝液挥手的能耐。如若要报仇,必须要增强自己的武功,或者尽快破解让血玉剑出壁的奥秘,不然报仇十分渺茫。 尹志骐见天蓝液挥手凶相毕露,且而皑儿至今还在天蓝液挥手的手里,甚为担心皑儿的安危,他主动找宫聆轩商讨关于救皑儿一事。 宫聆轩其实也是关心此事,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冷梢,可他内心深处是善良的。昔日在天蓝宫,皑儿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那是有目共睹的,应当伸出援手救皑儿脱离魔掌。 原本宫聆轩决定亲自前去救皑儿,而尹志骐鉴于宫聆轩与这天蓝液挥手有不共戴天之仇,到时万一到天蓝宫,难以压制内心的仇恨,难免会寻天蓝液挥手报血海深仇,到时营救皑儿的后果,极有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再说如今血玉宫重现,对于不少门派对血玉剑虎视眈眈,虽眼下未有血玉剑的任何踪迹,可如若宫聆轩不在血玉宫中,真的难以保证那些图谋不轨之辈不会乘火打劫。 在大局的思量之下,尹志骐决定自行前去救皑儿,这样也较为妥当。 宫聆轩比任何人更清楚天蓝宫是何地方,如今天蓝液挥手凶相毕露,而皑儿是她如今唯一的筹码,也会料到有人会前去相救,自然有所戒备,如若打草惊蛇,那就便得不偿失了。 再说尹志骐对天蓝宫内不熟悉,如若独身前去胜算的几率很小。在思量之下,宫聆轩决定由玭脩三人随尹志骐一同前去。且不说玭脩三人的武功不弱,更重要的是玭脩三人对天蓝宫内甚为熟悉,这样有利于营救皑儿。尹志骐虽然对玭脩三人未有任何好感,可宫聆轩所安排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也就答应。 玭脩三人虽然甚为排斥皑儿,可如若是宫聆轩的意思,她三人自然会遵命。可玭脩考虑到皑儿对天蓝液挥手的忠心与执着,担心到时还依然执迷不悟着不肯离开,那样的话,事情甚为棘手。 宫聆轩觉得玭脩所言也不无道理,一同带上琦妙任何一人,到时劝说皑儿也许有效,毕竟琦妙等人来到血玉宫后,亲眼目睹到天蓝液挥手穷凶极恶的真实嘴脸,皑儿和琦妙几人也算是一起经历了很多,皑儿到时自然也会思量她们所言。 于是,最后玭脩带上琦妙,同尹志骐前往天蓝宫。 尹志骐等人前往天蓝宫后,宫聆轩因急于血玉剑出壁,便前去找雪音决定再试一试,看是否能够有何发现。 可结果还是不容乐观,这血玉剑仿佛沉睡一样纹丝不动,也未发现其中的奥秘,这让宫聆轩甚为伤神,一时之间,对于血玉剑出壁也是一筹莫展,眼下是最为棘手的一件事。 虽说这血玉剑是他宫家之剑,可那时他还小,对于血玉剑,还有武林之事毫不知晓,也从未上过心,如今寻求关于血玉剑的一些奥秘,这才会绞尽脑汁也一筹莫展。 如今血玉剑出壁四分之三,完全陷入了僵局,这是令宫聆轩最为伤神的事,雪音心下也甚为着急,可她也是爱莫能助,帮不上任何忙。 玭脩等人来到天蓝宫时,已是夜晚降临之际。整个天蓝宫万籁具寂,完全被寂寥所笼罩,显得格外的冷清!这与昔日热闹非凡的天蓝宫完全格格不入。 昔日的天蓝宫内有上千百号人,在武林之中是群雄之首的门派,那气场与气势自然不言而喻,而一到夜晚,每个房间亮出的灯火如繁星丽天,渲染着整个天蓝宫!整个夜空!可眼下的天蓝宫,一片漆黑,偶然可见的亮光廖若晨星,显得格外的惨淡,不仅令人倍感惆怅! 玭脩几人虽然如今痛恨天蓝液挥手,可这毕竟是她等这么多年来视为家唯一的地方,如今再度归来,心中难免有些感慨万千。 回神之余,见天蓝宫内万籁具寂,未有任何异常,但出于警惕,玭脩等人谨慎的向宫内窥探一番,而后速如鹤唳齐向平日皑儿的房间逼近。 房间内的灯光亮着,可房内未有任何声音,竖耳细听之余,尹志骐已用手指戳破薄薄的窗纸,警惕的眸子向房内窥探而去!房内唯有灯芯在闪动着,却未有倩倩的人儿。 尹志骐眉目而蹙,心下甚为担忧,而这种担忧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几乎是牵引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生命!这种感觉很窒息!窒息的甚至无法呼吸! 第146章 救者多忧 卫者反庸 担忧之余,对一旁的玭脩等人低声道:“房内没人!” 在玭脩等人惊愕之余,尹志骐人已不乏心存警惕的推门而入,房内收拾的十分整洁,一见便知是一位贤淑女子的闺房,可唯独不见房内的主人。 尹志骐环视这房内,神经有所紧绷道:“这皑儿姑娘为何不在?” 玭脩未语,而是直向外大步流星而去,紫樱三人紧随其后,尹志骐也随之而去。 玭脩来到雪音曾经住过的房间,房内灯光依然亮着,可阒无一人。 玭脩等人随后带着尹志骐来到宫聆轩曾经的房间,房内灯光璀璨依旧,显得很安静,而那一抹倩倩身影正在榻前温婉贤惠的忙碌,那个背影一见就令人怦然心动、爱怜不已! 玭脩冲上前,极其粗鲁的一把拽着皑儿的胳膊,且往外拽且没好气地道:“快跟我们走!” 皑儿被这突如其来之举而惊呼一跳!见是玭脩等人,惊愕地道:“玭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是少宫主回来了?” 玭脩对于皑儿的所问甚为恼火,都是皑儿她一再的拖累自家宫主的后退,因此对于皑儿的反感更加强烈了几分,嗤之以鼻道:“哼!你还真是在作春秋大梦!是不是你觉得宫主回到天蓝宫,好让被天蓝液挥手一网打尽啊!” 皑儿对于玭脩所言一头雾水。 一旁的尹志骐还是温和很多,温和的道:“皑儿姑娘,宫兄是派我等前来救你离开天蓝宫的,眼下这天蓝液挥手凶相毕露,如今将你扣押在天蓝宫,无非是想要挟宫兄,如今你随时会有性命之忧,我们必须救你尽快离开这龙潭虎穴之地。” 可眼前的皑儿,显然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诧异半晌,愕然地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待尹志骐细细说明,一旁的慕琊已极其不耐烦的横了皑儿一眼道:“要不是宫主有令,我等还真懒得去管你这块朽木!” 紫樱也是一副蔑视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这天蓝液挥手前往血玉宫凶相毕露,与宫主大打出手,虽然宫主被天蓝液挥手所伤,可天蓝液挥手也未占到多少好处!宫主见天蓝液挥手凶相毕露,担忧她会对你下不利,这才派我等前来救你离开天蓝宫!” 皑儿耳闻这番所言,犹如听天书一样惊愕!一对楚楚动人的眸子,完全被惊愕所占据。 回神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肯定是有人乔装成宫主的模样,栽赃陷害于宫主的!自打‘七夕’在绝生涯一事后,宫主一直精神萎靡不振,根本无心于它事,我一直几乎跬步不离地陪伴在宫主左右,宫主从未离开过宫中。” 一旁的玭脩见皑儿还如此执迷不悟,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叱道:“还一个劲宫主、宫主的叫!那日之事,很多人亲眼目睹到了,除了她天蓝液挥手,世间会有何人有这般能耐?不但可以乔装天蓝液挥手的模样,而且可以将天蓝液挥手的独门武功使用的游刃有余?” 乜斜皑儿一眼,嗤之以鼻道:“再说,以你的头脑与智商,怎会发觉天蓝液挥手来无影去无踪的行踪!别自作聪明高估了自己!” 尹志骐见玭脩几人竟然一再的出言相伤皑儿,心中甚为恼火,怫然作色道:“我们是前来救皑儿姑娘的,不是来挖苦的!这天蓝液挥手甚为狡猾,皑儿姑娘被蒙蔽其中也是在情理之中!只要说明情况即可,无需这般刻薄的出言相伤吧!” 玭脩等人虽不把尹志骐放在眼里,可此次是宫主安排她等协助他救回皑儿,只有心中甚为不爽的喑然。 尹志骐的眸子移向皑儿时,倏尔变得甚为温和道:“皑儿姑娘,这天蓝液挥手真的是道貌岸然的恶魔,她一直都在利用你的善良,那日在血玉宫凶相毕露,在场的所有人皆亲眼目睹,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皑儿却仿佛没有听到尹志骐所言一样,执意道:“我不相信,宫主心慈面善、斋心仁厚,绝不会干那种令人发指之事的。少宫主能有这份心意,还能记着我皑儿,我皑儿甚为感动、欣慰,不过眼下我不能辜负宫主,你们还是请回吧!顺便和少宫主解释一下这场误会,好让宫主与少宫主化干戈为玉帛。” 玭脩耳闻皑儿还这般执迷不悟,正欲出言训斥,不料一旁一直未语的香晰开口劝说道:“皑儿使,这一切都是真的!以前我也坚信宫主是无辜的,可那日在血玉宫大开杀戒之人,真的是宫主啊!要不是亲眼目睹,我也不敢相信啊!皑儿使不要再被宫主一再的骗了!如今她露出真面目,你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皑儿秀容不畏惧,反而笑得和随和道:“我坚信宫主是无辜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宫主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玭脩着实忍不住如此冥顽不灵的皑儿,叱道:“你真是一块不可雕琢的千年朽木!早知道你如此冥顽不灵,我等就不会前来救你!” 就在争论不休之时,只闻一沉稳且而令人神经紧绷之音:“玭脩!紫樱!慕琊!” 在场五人耳闻此音,齐举目警惕的看去!见来者竟然是天蓝液挥手,大家神色猝然大变!齐拔剑,横立,一副随时应战的架势,眉目更是杀气腾腾! 而登门而入的天蓝液挥手,好似完全对于这箭拔驽张的气势视而不见,依旧一副和蔼可亲地向玭脩等人走近,且十分欣喜地道:“你们何时回来的?轩儿与音儿也来了?” 尹志骐见到天蓝液挥手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不由怒发冲冠,戳指叱咤道:“天蓝液挥手,你如今装疯卖傻还有何意义?宫兄与雪音来了好让你一举歼灭吗?” 天蓝液挥手耳闻尹志骐这番不怀好意的所言,诧异地道:“这位少侠何出此言?” 尹志骐冷哼一声,慷慨道:“我尹志骐虽是一泛泛之辈,可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不像你,一副道貌岸然的千面人!在不同场合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唱着不同的戏!那日在血玉宫众目睽睽之下,你凶相毕露,现又装疯卖傻,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第147章 剑拔弩张多惊恐 面慈言善举更疑 天蓝液挥手耳闻尹志骐这番所言,如同听天书,神色中皆是愕然与疑惑,随后神紧言急地问道:“血玉宫究竟发生了何事?轩儿与音儿可否安好?” 尹志骐对于眼前天蓝液挥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的是嗤之以鼻! 一脸疑惑的天蓝液挥手,耳闻尹志骐这番所言,再看到他那极其讥讽的神态,便向玭脩追问其中的究竟。 玭脩见天蓝液挥手还如此装疯卖傻的一再掩饰事实,真的甚为痛心!冷哼一声道:“以往,我虽选择跟随于少宫主,但对于你,还是有一定感情的,毕竟跟随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可那日在血玉宫,看到你那肆无忌惮之举,还有此时你伪装的一举一动,真的令我很失望!很痛心!你不但对少宫主下毒手,竟然不惜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狠手!你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如此铁石心肠!” 天蓝液挥手耳闻玭脩这番所言,完全被惊怔的瞠目结舌,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不禁惊愕地惊呼一声!而后余惊未绝:“怎会发生这种事?” 尹志骐真的无法再忍受天蓝液挥手那自导自演的嘴脸,冷“哼!”一声,将皑儿拉于自己的身后,对天蓝液挥手虎视眈眈道:“天蓝液挥手!就算你武功以臻化境、无人可敌,可皑儿今晚无论如何我也会带走的!除非你将我碎石万断,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也休想再软禁着皑儿!” 天蓝液挥手倏尔一副挫败的神情。 少时,亦然沉浸在挫败之中,怅然道:“你们带皑儿走吧!留在这里只会拖累她!对她未有半点好处。” 对于天蓝液挥手如此干脆的回答,尹志骐等人显然惊愕在当场!在天蓝液挥手出现的那刻,尹志骐等人绝不会想到,天蓝液挥手会如此干脆的答应放皑儿走。 惊愕之余,尹志骐极其谨慎的带皑儿向殿外退去,以防天蓝液挥手会有何阴谋。 未料到的是,天蓝液挥手未出手阻拦,倒是身边的皑儿掣肘,莞尔有礼道:“尹少主、玭脩,你们的盛情我皑儿心领了!可我不会离开天蓝宫,离开宫主的,皑儿深信宫主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你们还是先请回吧!” 玭脩三人耳闻皑儿所言,简直是怒发冲冠! 慕琊已谇道:“皑儿!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真蠢到家,还是故意耍大家,来显示你的重要性?” 紫樱继踵叱道:“要不是是宫主吩咐我们前来营救你,你如今走不走、离不离开天蓝宫,我等才不屑一顾!而如今既然是宫主吩咐的,我等无论如何也要带你离开天蓝宫,回到血玉宫!” 皑儿依旧一副祥和贤淑的神情,对于慕琊、紫樱的训斥,好似丝毫不生气,雍然道:“我心领少宫主的一片心意,还劳烦你们回去替我多谢少宫主,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宫主的。如今宫主身边无一人,我要留下来服侍宫主,我深信宫主的为人。” 一旁已经失去耐心的玭脩,正欲开口痛叱,却闻一直未语的天蓝液挥手,神色之中有些嗒丧与落寂,但不乏温和的对皑儿道:“皑儿,你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一直相信我,我真的甚为感动!可我不能因此而自私的继续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这样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会今生今世铭记于心,你还是随玭脩她们离开这里吧!我也无需她人来服侍,一个人倒也清静一些。” 皑儿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的奔到天蓝液挥手身边,失声道:“不!皑儿永远也不会离开宫主!辜负宫主的!如今是宫主身边最缺亲近人陪伴的时候,如若此时我离开宫主,如何对得起宫主这么多年来的恩情?如何平复良心的谴责?” 天蓝液挥手此时的表情显得十分哀婉又和蔼,心疼的拉着皑儿的手,一再的劝说,可未料到一向莞尔有礼、温柔贤淑的皑儿,也有倔强之时,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天蓝宫,离开天蓝液挥手。 如此僵持半晌,猛然!天蓝液挥手猝生变化!一把推开皑儿,疾言厉色吼道:“皑儿,她们说的很对,如果你再不走,就休要怪我手下无情!” 皑儿此时见天蓝液挥手猝生变化,早已梨花带雨,让人万分疼爱怜惜,就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落泪,每落一滴泪,就令人揪心一下。 即使天蓝液挥手如此狠心的对她,可皑儿亦然坚持不肯离开天蓝宫,离开天蓝液挥手。 天蓝液挥手见皑儿竟然如此坚持,疾言厉色地叱道:“你不要自作聪明,自作多情了!杀了你犹如踩死一只蚂蚁!只是杀了你这样的小喽啰,只会脏了本宫主的手!有辱本宫主的名誉!不然岂会留你至今!” 即使天蓝液挥手话说到这种绝情的地步,可终究还是无法说醒执迷不悟的皑儿,皑儿有自己的根据与信仰,就是不肯离去。 天蓝液挥手却毫不心软,戳指指着皑儿,叱咤道:“滚!滚出宫中!” 皑儿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地摇首,口中连连道:“不!不!我是不会离开宫主的!” 天蓝液挥手却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尹志骐拉皑儿走,皑儿却拽着不肯走,渧泗滂沱的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天蓝液挥手问道:“宫主,您真的不要皑儿了吗?” 天蓝液挥手毫不心软,甚至连皑儿正眼看也不看一下。 皑儿见天蓝液挥手不肯回心转意留下自己,心如刀绞!泣不成声地失声道:“如果宫主执意不要皑儿了,那皑儿只有一死!” 语毕,“噌!”地一把夺过慕琊手中之剑!毫不犹豫地持剑向自己的脖颈刺去! 在场的所有人完全未料到皑儿会做出过激之举!要知一向温柔贤淑的皑儿,做任何事都会三思而行,有一定的分寸,从来不会鲁莽感情用事,而此时她竟然做出如此过激之举,是在场所有人万万没有料到的! 还是天蓝液挥手眼疾手快,快若闪电挥天蓝液而出!只闻“当!”地一声,皑儿手中的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猝而落地!只见身影微闪,以鹤唳之速已近皑儿身旁,点了皑儿的睡穴,情绪过激的皑儿,顿时睡倒在天蓝液挥手的怀中! 第148章 长廊悲鸣终一人 至终忠意据恳求 尹志骐此时见皑儿已被天蓝液挥手制服在手中,一时之间心悬于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蓝液挥手怀中的皑儿,却见天蓝液挥手将皑儿扶到尹志骐的怀中,背身而立,虽看不见天蓝液挥手此时的表情,却听她音色中带着几分沙哑,怆然道:“我已经点了皑儿的睡穴,以免她做出过激的事,也便于你们带她回去,你们带她走吧!” 尹志骐等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幻听,一时一直盯着天蓝液挥手。 也是,以天蓝液挥手那惨无人道的性情,怎会就此善罢甘休地放过皑儿?放过他们?以天蓝液挥手如今的身手,要杀死他等。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再说如今皑儿是天蓝液挥手唯一威胁宫聆轩的筹码,如若放过皑儿,对于天蓝液挥手而言百害而无一利,这天蓝液挥手怎会自行拱手交出这个筹码?这是令尹志骐等人匪夷所思的。该不会天蓝液挥手如此做,会有更大的阴谋吧?一时之间尹志骐等人,真的难以猜测天蓝液挥手如此做的真实想法。 既然天蓝液挥手此时肯放他等走,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尹志骐抱着皑儿,玭脩等人断后,向殿外撤离去! 在离开房间之际,玭脩蓦然耳闻到天蓝液挥手的传音:“回去切记提醒轩儿,要千万小心现在的雪瑾泠!一定要转告轩儿!切记!” 玭脩耳闻天蓝液挥手传音,一怔,对于天蓝液挥手的传音甚为惊愕,天蓝液挥手为何要宫主小心她的亲生女儿雪瑾泠?雪瑾泠与宫主可是青梅竹马,眼下这天蓝液挥手如此,无非是想挑拨离间,让宫主与雪瑾泠彻底反目,到时对她岂不是有利? 思量之下,已退撤出房间,彻底离开天蓝宫,也未见天蓝液挥手反悔追来!这也令尹志骐等人彻底松一口气。 从始至终,尹志骐等人也无法理解天蓝液挥手今晚之举,带着各种猜测与疑惑返回血玉宫! 而在尹志骐等人撤出房间,离开天蓝宫后,天蓝液挥手身体趔趄从房间出来,顺着长廊而去!最终瘫倒在地,仰天长啸“老天!我任浈浈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如此惩罚于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悲鸣在幽暗的长廊回荡着,显得格外的揪人心扉!这一切何尝不是她罪有应得! 回到血玉宫,已至子夜十分,血玉宫虽比天蓝宫要绚丽热闹很多,不过因已至子夜十分,显得也异常宁静、祥和。 如若白昼血玉宫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雄狮,那夜晚的血玉宫,便是一只安静想和的睡仙;如若说白昼血玉宫是一位妖娆妩媚、的美人,那夜晚中的血玉宫则是一个含苞待放而又羞涩的小姑娘,在月光下显得有点恬静,有点羞涩,有点娇巧可人! 回到宫中,尹志骐带皑儿回房间,安排她睡下,紫樱等人也各自回房休息,玭脩前去服命。 来到宫聆轩房间前,见房间内灯光依旧亮着,看来还未就寝。玭脩在房间外通报一下,经宫聆轩允许才进入房间内。 宫聆轩见玭脩回来,已明了事情已办妥,玭脩将前去天蓝宫所发生的一切言简意赅,宫聆轩耳闻后,也许觉得有些蹊跷,以天蓝液挥手的性情与手段,是绝对不会就此放过他等的,眼下天蓝液挥手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面存在着更大的阴谋,至于何阴谋,宫聆轩暂时还未看破。 不过宫聆轩是了解皑儿的为人的,她绝不会为了天蓝液挥手,而设计来加害于自己,同样,皑儿绝不会为了他,而去算计天蓝液挥手。皑儿是个心底极其善良,心存感激之人,她绝不会做任何违背良心之事,只是宫聆轩有些担心,担心天蓝液挥手会抓住皑儿的这一弱点,而去利用她。 不过眼下皑儿已脱离天蓝宫,脱离天蓝液挥手的魔爪,这便是最欣慰的事,至于天蓝液挥手会有何更大的阴谋,他宫聆轩并不会太忧心,局势已发展到如此地步,恐惧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还谈何恐惧? 玭脩临离开房间时,猛然间想起临离开天蓝宫时,天蓝液挥手对自己的传音。于是如实禀报道:“宫主,在离开天蓝宫时,天蓝液挥手传传音,让属下转告宫主,让宫主多小心瑾泠灵主。” 宫聆轩微微一怔,随后雍然的颔首,叫玭脩下去休息。 玭脩见宫聆轩未有任何言语,也不好多言,便退了下去。 而宫聆轩近乎一宿都在独坐凝思,至于他凝思何事,只有他自己心里知晓。 次日,皑儿一醒来,见自己不在天蓝宫,而是已到血玉宫。在她脑海只记得自己当时情绪甚为激动,为了能够留在天蓝液挥手的身边,甚至不惜仗剑向自己的脖颈刺去!只记得自己握剑的手,被何物蓦然击得一痛一麻,随后便不省人事了。 既然自己已身在血玉宫,那宫主……皑儿此刻心悬于口,健步如飞向房间外奔去!正好碰见尹志骐与訾恋,她顾及不到任何的迎上前,神紧言急地盯着尹志骐问道:“尹少主,我家宫主她怎么样了?没有伤到她吧?” 尹志骐见皑儿一醒来就担心着这天蓝液挥手,心里极其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如此执着的女子,该替她欣慰、敬佩,还是觉得同情、不值? 回神,道:“皑儿姑娘放心,我们未伤及她!” 皑儿耳闻天蓝液挥手没事,悬起的心儿瞬间落实,秀容蓦然露出很好看的笑容。 这样一位清秀丽人、温柔贤淑的人儿,此刻再露出如此迷人的微笑,看的尹志骐如痴如醉,心底暖暖的,如沐浴在璀璨的阳光里,令人不能自已! 皑儿含着微笑,满腹诚恳地道:“谢谢你!尹少主!真的很谢谢你!” 尹志骐一怔,回神,哂然道“皑儿姑娘太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皑儿莞尔一哂。 皑儿明眸善睐的眸子移向訾恋,秀眉之间难以掩盖着焦虑,问宫聆轩此时在何处,訾恋估摸可能在院内,随后皑儿焦急的这就去见宫聆轩。 第149章 冷落负气不愿理 身影孤殇生怜惜 宫聆轩此时确实在院内信步,皑儿一见到宫聆轩,除了心底一日三秋的思念之情外,便是焦虑,替天蓝液挥手说情,声称天蓝液挥手是无辜的,请求宫聆轩可以与天蓝液挥手化干戈为玉帛。 宫聆轩并未回应皑儿任何,只是萧然地叫皑儿这几日好好休息,其余未语任何,随后萧然的款步离去!而留下的皑儿,只能在瞳孔里映着一个可望不可即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里愈来愈模糊,愈来愈远! 一旁的訾恋,此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只是如今的局面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 宫聆轩的心思完全沉浸在血玉剑与习武之上,武功是突飞猛进,可血玉剑依旧一筹莫展,这是令宫聆轩最伤神之处。 宫聆轩的所有心思皆在血玉剑与习武之上,无疑会冷落了雪音。宫聆轩一冷落到雪音,雪音也就与琴晟彬走的更亲近一些,虽然有琴晟彬陪伴在雪音的左右,可在雪音的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份空缺,藏在心底的空缺,尤其是当见到秋兮语、左琦颖、皑儿、訾恋等人,对宫聆轩无微不至的关心与体贴,完全占据了宫聆轩那少之又少的作息之时,这使得她的心里甚为酸涩。 而雪瑾泠虽然整日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倒与宫聆轩走的很近,这一切都看在雪音的眼里,对此也有怨气,也有怒气,为赌气,也不去理会宫聆轩。如此一来,雪音与琴晟彬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可又有尹志娴在琴晟彬左右纠缠,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雪音而言,更是雪上加霜,心里堵的慌。 唯独让雪音心里不会有不舒服感觉的只有冰如雁一人,在雪音的眼里,冰如雁所有的关心皆是情理之中的,雪音把冰如雁当成亲人,当成姐姐,因此她觉得冰如雁所做的一切合乎情理的,就算冰如雁对琴晟彬的关心,在雪音的眼里也是最自然的。 不过在冰如雁的心里,她清楚琴晟彬对雪音的情愫,虽看在眼里,但在她的外表未流露出任何情绪,只能一个人埋藏在心里独自承受。而唯一了解她内心真实情愫的也只有她娘,可此事千手一娘只能看在眼里,挂在心中,其余也是爱莫能助啊! 兹日戌时,宫聆轩前去雪音的房间,可房内阒无一人,信步来至琴晟彬的房间前,依然不见二人的身影,最后在经过冰如雁的厢房时,见雪音、琴晟彬二人皆在。 雪音因前一段时间宫聆轩的冷落,心存有怨气与怒气,此时见宫聆轩进来,丝毫不给宫聆轩面子的夺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宫聆轩见雪音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艴然离去,心下倍感嗒丧,落寂的眸子凝视着雪音愤然离开的背影。 琴晟彬为打破这种窒息的尴尬,粲然而哂道“雪音妹妹适才嚷嚷着好困,没想到这就去睡大觉了!真是一只小懒猫!” 此时的宫聆轩回神,移眸于琴晟彬道:“晟彬,日后还劳烦你多多照顾雪音,雪音有时很任性贪玩,还劳烦你费心一些!” 琴晟彬粲然而笑道:“聆轩,这你可就见外了!雪音是你我的妹妹,照顾她是应该的,无需如此客气。” 宫聆轩好似若有心思地淡然颔首。 一旁的冰如雁则也爽朗地道:“宫宫主,你就放心吧,雪音有我和晟彬哥照顾的,” 宫聆轩颔首,眸子里却隐藏着令人难以琢磨的情愫, 雪音赌气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背身睡着,就连宫聆轩来到她的床前,她也未理会。 宫聆轩凝视着雪音的背影许时,见雪音从始至终未转过身来,剑眉紧蹙,喟然轻叹!随后沉步离开雪音的房间…… 从雪音的房间出来,已是午夜,他并未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神色沉重地来至正殿,翔立于爹娘灵位前,上株香,神色中带着嗒丧道:“爹、娘、寻影婆婆,你们的深仇大恨我一定会报的!”一顿,有丝丝的自责与气馁道“只可惜,孩儿太过无能!一直未找出让血玉剑出壁的奥秘,这才令天蓝液挥手那魔头一直苟活至今!” 语此,适才的嗒丧戛然消失,代替的是浓烈的杀气!“明日孩儿便与天蓝液挥手那魔头决一死战!如若孩儿不能手刃天蓝液挥手,也会令她生不如死的!”语此,鹰隼的眸子完全被慑人的杀气所代替! 在灵位前他翔立许时,从正殿出来,不知不觉来到那一片红彤彤、金灿灿的枫树下,风拂过,吹起了枫叶,翩翩起舞,拂过他那冰冷孤寂,嗒丧中又带着孤殇的玉容,拂过青丝,拂过那一身大红的箭袖袍上,显得他的背影更加孤冷离殇,令人十分的心疼! 而一直并未睡着的雪音悄悄地跟随宫聆轩至此,当看到翔立枫树下身影无比孤寂离殇的宫聆轩,夜吞噬了他萧然的雍容,更加吞噬了平日他那高大且而充满坚定的背影,看让雪音的心底不由一阵心疼…… 原来轩哥哥也有如此孤寂无奈的时候,只是她的快乐,永远也无法走进他内心深处的那一角,那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在那一刻,雪音愧疚自己一直以来的任性,因自己的任性,却不曾知轩哥哥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孤寂与悲殇,那双原本没心没肺的眸子,此刻拂上了艴郁的霜…… 次日凌晨,宫聆轩便离开血玉宫,向宫后面的竹林行去。 在这途中,他思索、回忆了许多,一切皆历历在目。 自打二十年前那场惨不忍睹的惨案后,在他那原本幼小纯洁的心灵里,深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不再拥有!相信与信任已经被彻底瓦解,可改变他这一切的,正是在遇到雪音后。自打遇到单纯无邪、无忧无虑的雪音后,无形之中竟然渐渐改变了他,唤醒了他那冰封已久的心,让他重新拥有一个人正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令他再次敞开那已经紧关很久的心门。 第150章 追忆往昔自生悔 狭路相逢出箫战 曾经他以为,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自己,再敞开心扉,在他发觉自己因为雪音而发生惊天的改变后,他真的很惶恐,因为他有了顾忌,在继续与结束之间着纠结着,矛盾着。 要说昔日,他为了报不共戴天之仇会毫不迟疑半点,为了报仇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牵挂,复仇,是他唯一活着的意义所在! 如今,复仇亦然是他必做之事,可已不再是活着唯一的意义所在,他已经有了顾忌,有了牵绊,有了不舍,同归于尽已经不是毫不犹豫的事,可他知道这是极其不容许的,他所面对的仇人不是一般人,他知道复仇这条路的结果。眼下,他为了复仇只能放弃这一切!时局迫使他必须放弃这些牵挂!也许,这些所拥有的牵挂,只是他人生的过客,在繁华锦绣之后必然会悄然归为平静。 也许,当初他一开始就错了,他不该再度打开沉睡已久的心,不该接纳一个人,而去尝试一个正常人该拥有的一切,不该贪恋人间的七情六欲,如今要面临复仇的结局,最终也许会伤害到他最在乎的人。 在寻思关于雪音的一切后,思绪又唤回幼年时,与雪瑾泠、倾凮宸天真无邪的所有回忆,那些时光是他今生最无忧无虑,也是最快乐的时光。在这些回忆里,他是最愉悦的,自然,也是最痛苦的!每每想到二十年前那晚那场惨景!那场血流成河、尸骨累累的惨景,使他痛不欲生!仇恨蔓延了他整个全身! 可转眼思来,这五年里,天蓝液挥手对他视如己出、百般关心,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天蓝液挥手从来不会苛责半点,不过他一向几乎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不过他知道,对于千面人的天蓝液挥手,这五年来之所以对他好,只是想让他成为她利用的棋子罢了!于是,对于天蓝液挥手只有咬牙切齿的恨!恨占据了所有! 在郁郁芊芊的竹林且行且一路思索着种种。倏尔!耳闻不远处足音跫然,鹰隼的眸子倏尔警惕的顺音扫去!猝然,剑眉而扬,怫然作色,冷冽的眸子散发出狠厉的杀气!虎视眈眈地的直视着来人! 来人虽未有令人醒目的装扮,可那张韵容却是令人深恶痛绝、终生难忘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不共戴天的仇人——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在见到宫聆轩的瞬间,显然是甚为愕然!愕然之余,却显得格外和蔼可亲,亲切的叫道“轩儿!” 宫聆轩完全是一副被仇恨的杀气所吞噬的神情,用冰冷刺骨的声音嗤之以鼻道“你终于按耐不住了!正好,今日你我决一死战,来了结这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不料,天蓝液挥手一副和颜悦色道:“轩儿,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和音儿,顺便来看看我已分别二十年年之久的二姐、二姐夫,我很想和二姐说说这二十年来的好多话。” 宫聆轩闻天蓝液挥手这番所言,神色猝生变化!冷哼一声,鹰隼的眼眸狠厉的直视着天蓝液挥手道:“你是想彻底斩草除根而来吧!眼下只有你我二人,再未有任何旁人,你也无需再演戏了!今日我便送你下黄泉给我爹娘一个交代!” 余音袅然,一跃而起!随之自己手中的那把红影箫而出,已向天蓝液挥手毫不留情地直攻而去! 而有一丈开外的天蓝液挥手,却一副雍然而立,未有半点应战的神态,而是蔼然道:“轩儿,既然你一再的认为我是害死二姐、二姐夫的凶手,你就动手吧!也好了却了你这二十年来的心结,我不想你再活在这个心结里而一再的折磨着自己。” 此时,宫聆轩已以风驰电掣之速出招攻向天蓝液挥手,而天蓝液挥手未有任何反击的迹象,宫聆轩耳闻天蓝液挥手这番惺惺作态所言,更是怒发冲冠,冷叱咤道:“哼!你说的还真冠冕堂皇!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道貌岸然的千面人!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重蹈覆辙地中你的奸计?你休要痴心妄想!今日我便取了你这十恶不赦恶人的头颅,来祭拜我爹娘的在天之灵!” 余音袅袅,红影箫毫不留情咝咝生风地向天蓝液挥手直劈来!且而直击天蓝液挥手的要害! 这天蓝液挥手不愧是武林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虽未出手反击,却也未被宫聆轩那势如破竹的红影箫而击倒,只是有所趔趄的后退几步。要知这宫聆轩的武功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也许武功不及天蓝液挥手,可也逊色不了多少。眼下红影箫未将她直接劈倒,自然也是好受不到哪去,从她那趔趄的脚步,还有紧蹙的双眉,可见她所承受的并非无痛之痒。 宫聆轩连连出招,见天蓝液挥手亦然不肯出招,咆哮如雷:“快出招!眼下未有任何演戏的必要,今日便彻底解决了你我这二十年来的所有恩怨!” 只见天蓝液挥手神色好似甚为挫败、嗒丧,流露出无尽的痛苦与无奈,却依然带着几分蔼然道“轩儿,我真的不愿看到你我这样继续误会下去了,我更不会对你出手的,我不会中恶人的奸计,更不会钻进被精心设的局当中。” 宫聆轩冷笑一声,道:“口口声声说有恶人设局陷害!无非是你一手自导自演而已!我想你一直也殚思竭虑地想斩草除根!今日只有你我二人,演戏好似已是多此一举!既然你愿意演戏,我也有办法让你原形毕露!” 语毕,一招“天山落雁”,从天蓝液挥手左肩势如破竹直劈下!只闻一声骨骼的脆响!只见天蓝液挥手面色发青发白,双腿哆嗦,直接被劈跪倒在地上!可见宫聆轩这一箫威力有多大!而宫聆轩萧然的翔立于两步之距,侧目盻之! 而天蓝液挥手慢慢站起身,神色带着丝丝的苦涩,道“轩儿,我可以用我的行动来证明,二十年前那丧尽天良之事并非我所为。” 第151章 童子之诀困生死 视死如归亦未动 “好!我看你能乔装到何时!我就用‘童子诀’,看你作何感想!” 余音未了,双目禁闭,屏息用功,双手交错而挥。倏尔!出现若有若无、似液似水又似雾似光之物!天蓝液挥手先是一惊,随后面目变得泰然祥和,未有半点畏惧之色。 宫聆轩未立刻出招,而是瞟天蓝液挥手一眼,见她未有任何出招的架势,剑眉暗暗一锁,一迟疑,而后双手打开,这怪异之物顿时将天蓝液挥手包围其中!好似法力无边的法术,死死的将天蓝液挥手困入其中。 就在这令人屏气敛息之际,却见雪音、琴晟彬等人戛然赶来!一见到此情形,登时瞠目结舌! 雪音情急大叫声“轩哥哥!”随之向宫聆轩奔去! 宫聆轩见在危险之际,雪音竟然向自己奔来,如若发生任何异常,雪音将会有危险。 出于本能地失声大喝:“雪音,别过来!” 雪音果真因为宫聆轩突然的呼喊之声而收住脚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担忧的盯着宫聆轩。 而被困的天蓝液挥手,并未担忧自己眼下的处境,反而在看见雪音时,那欣喜又慈爱的神色是无法掩盖的,一直凝视着雪音。 雪音等人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原来,秋兮语起得早,原本是熬了一些补汤去关心宫聆轩,谁知,房内却无人,而桌上却留有一份书信,书信的内容竟然是委托琴晟彬好好照顾雪音,而他必须前去报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因生死难测,所以将雪音托付给琴晟彬。 秋兮语毫不敢怠慢半点,火速带着书信前去找琴晟彬、雪音。雪音、琴晟彬二人见过书信,心下大急!随后大家速速赶向天蓝宫!未料到的是,在竹林里竟然恰巧碰到宫聆轩与天蓝液挥手已展开生死之搏。 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好似宫聆轩占上风。 宫聆轩从雪音身上收回神,再度瞟天蓝液挥手一眼,愕然的发觉,天蓝液挥手神色竟还是坦然又祥和的,未有任何畏惧或反击的迹象。 此时,宫聆轩暗暗剑眉深锁,口中念着口诀,那神奇诡异之物愈来愈多!随着口诀加快,包围天蓝液挥手的诡异之物愈来愈紧!天蓝液挥手顿时觉得头晕心闷,喘不过气,有种快窒息的感觉!双手捂心,身体趔趄,可见她此时所承受的有多痛苦的折磨! 在如此痛苦中煎熬许时,只见天蓝液挥手竟然瘫软倒地,鼻孔竟然流出鲜血来!见之甚为触目惊心!在场的所有人,皆屏气敛息、瞠目结舌!而雪音所呈现的是十万紧张与担心之色,紧盯着天蓝液挥手,甚为于心不忍。 宫聆轩见已到性命之忧之际,天蓝液挥手亦然未还手,剑眉微蹙,竟撤回招,瞋目盻之。 原本被困入其中的天蓝液挥手,觉得自己已到生死的边缘,全身一松,倏尔得到了自由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吸取氧气来平衡自己几乎缺氧而窒息的身体。 宫聆轩略一顿,面目依旧冷酷无情地叱道:“站起来!使出你的看家本领!” 天蓝液挥手慢慢支起身来,面色已红润许多,但不乏带着几分苍白,可见适才真的是历经了生死的边缘。 声音里带着微弱的沙哑道:“轩儿,今日就算你取了我的性命,我也不能出手,我不想我们大家被人设局而玩弄于鼓掌之中,让你我互相残杀,而让她坐收渔翁之利!”一顿,双目充满坚定道:“轩儿,我从未做过任何愧对你,还有二姐的事,我可以问心无愧。” 宫聆轩对于天蓝液挥手道貌岸然而嗤之以鼻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被人栽赃陷害,你问心无愧,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于你?你能指出此人?” “我也知晓要让武林各门派相信二十年之事,并未我所为很难,也简直是天方夜谭,但这一切的确实是南滢所为。” “将一切的罪恶归咎在一个已死去的人身上,你是在侮辱你自己,还是在侮辱我?”对于宫聆轩的所言,天蓝液挥手嗫嚅,却又欲言又止。 宫聆轩见天蓝液挥手无言以对,音色冰冷刺骨道:“词穷理尽了吧!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余音未息,错步翻腕,只见俊发、长袍随风肆意而舞!犹如叱咤风云的王者!亦犹如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仙者!音色却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叱咤道:“用‘血隔世’来送你下地狱!” “推窗望月”血玉色之光势如破竹般袭涌攻向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自然知晓这“血隔世”的威力,如若击中,自己必然九死一生。 在这生死之际,只见天蓝液挥手竟然坦然的闭上双目,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只闻“砰!”地一声巨响,血玉光毫不留情地击中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已被击飞落于一丈开外,喷一口鲜血!眉目紧蹙,手捂于胸口,面色煞白,看来伤得甚为不轻!见之,令人触目惊心! 虽素日深恶痛绝天蓝液挥手,可当此刻亲眼目睹天蓝液挥手的惨状时,雪音的心里竟然为天蓝液挥手紧张担心,真的很于心不忍。 而宫聆轩依然冷酷无比,用鹰隼的眸子咄咄逼人而道:“还不出招!” 天蓝液挥手拖着虚弱近乎奄奄一息的身体,依然摇首。宫聆轩见之,冷冽的颔首,风驰电掣拔出随身佩戴的孤殇剑,游刃有余而挥!随后嘶然有声地向天蓝液挥手当喉一剑刺去! 眼看孤殇剑穿透天蓝液挥手的喉咙!而她一副若无其事的祥和的神色,毫无任何反击或躲闪之意。 在场的所有人见状,惊呼!瞠目结舌!屏气敛息! 雪音一时紧张的按耐不住,不禁脱口呼出“轩哥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闻一声优柔的惊呼:“少宫主,千万不要!” 余音袅袅,一抹倩倩身影已挡在天蓝液挥手前!宫聆轩手中的孤殇间是以纵横驰骋之速直刺向天蓝液挥手,且而眼看已近在咫尺!幸好宫聆轩是武功高手,收发游刃有余,剑在近身之际及时的收住,不然猛然冒出的人儿,定然难以避免被剑穿身的厄运! 第152章 柔声急出娇躯挡 冒昔敬畏苦相劝 待大家回神之际,这才看清,具有这等胆识之人,竟然是平日里弱不禁风又温柔贤淑的皑儿! 原来,秋兮语在看到宫聆轩留下的书信时,便第一时间告知雪音、琴晟彬,而千手一娘母女毫无质疑地同一时间得知,她等便毫不怠慢半点的火速敢往天蓝宫!雪瑾泠、左琦颖、尹兄妹是随后得知,最后知晓此事的便是皑儿、玭脩、五月罂粟、幻鞭飞手等人,得知后,皆不敢怠慢半点的火速敢往天蓝宫,担心发生何不堪的悲剧!而皑儿等人赶至此,而看到的一幕便是宫聆轩手中的孤殇剑向天蓝液挥手当喉封去! 在场的所有人被眼前的一幕而惊呆!唯有在惊悸之余的皑儿,毫不犹豫地且急出言阻止且向天蓝液挥手身前护去!幸好宫聆轩的武功已达至游刃有余,这才在皑儿喉咙处止剑,好惊心动魄的一幕! 而只见此时的皑儿,并未因自己适才冒生死之险之举而惊悸,而是第一时间担忧天蓝液挥手的处境与安危,用无比恳求眼神注视着宫聆轩,恳求道:“少宫主,千万不能对宫主下手啊!不然少宫主一定会后悔莫及的!皑儿可以用性命敢保证,宫主是被人故意栽赃陷害的!皑儿真的不愿看到宫主和少宫主,因他人的阴谋而互相伤害!皑儿真的不愿看到!” 只见宫聆轩面目阴冷如剑!乌丝随风肆意而飞,显得更加慑力十足,就连周围的一切因此而显得异常诡异!诡异的有种窒息的压迫感!仿佛可以令人魂飞魄散的压迫感! 只闻宫聆轩用冷冽无比的音色道:“后悔?不杀她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后悔与遗憾!”一顿,几乎以不容抗拒的威严道:“皑儿!让开!” 早知皑儿一直对宫聆轩爱慕甚深,对于宫聆轩只有崇拜和遵从,甚至是敬畏,从来不敢正眼多看宫聆轩一眼,更别说反驳宫聆轩的意思,而眼下她为了天蓝液挥手,更为了宫聆轩,而说出往日她从来不敢说的话,所做的事,而对于宫聆轩这一声具有王者威慑的呵斥,不由心脏剧烈的一颤抖!倩倩的身板也一颤抖!看来她依然无法抗拒宫聆轩身上散发出来的慑力与威严,但依然克服着畏惧感,热泪盈眶道:“不……少宫主真的不能如此做……” 宫聆轩虽未言语,却是一副毫不手软的神色。 而位一旁的尹志骐,对于皑儿适才那么危险的举止,吓得瞠目结舌!他几乎未有任何机会可以阻止她,为了天蓝液挥手而冒生死之险,她竟然可以不惜舍弃自己的生死,来维护天蓝液挥手,他无法理解皑儿这么执着的理由! 而天蓝液挥手神色惨白,呼吸不均,音色虚弱,面目是祥和而又无奈绝望的,道:“皑儿,你让开吧!也许这一切上天早已注定吧!” 皑儿却带着压制着内心的胆怯,道:“不,宫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与少宫主互相残杀,互相一再的误会!” 而宫聆轩也不愿再浪费口舌,只见手腕微微一翻,剑刃已将皑儿拨于一旁,剑嘶嘶生风向天蓝液挥手当喉直刺而去!却见眼前的天蓝液挥手显得很泰然祥和,未有任何恐惧惊慌之意。而在场的所有人皆瞠目结舌地盯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本应该对天蓝液挥手存有埋怨,甚至说恨意的訾恋,不料在此生死关头,却出言替天蓝液挥手求情:“宫主,请三思!她已仅存半条命,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大家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訾恋竟然会替天蓝液挥手求情。 对于皑儿、訾恋二人的求情,宫聆轩好似并不为所动,剑虽未刺进天蓝液挥手的喉咙,可也未因此而收回剑,一副不为所动冷冽狠厉的神情。 皑儿见状,几乎是趔趄扑到雪音、雪瑾泠身前,死死的拽着雪音与雪瑾泠,失声的哀求道:“雪音灵主!瑾泠灵主!求求你们劝劝少宫主!求他放宫主一条生路吧!皑儿求求你们了!” 雪音对于皑儿突如其来的恳求真的颇为为难,一时不知所措,而雪瑾泠神态依旧冷漠,对此不为所动。 雪音只能用一种好似劝说宫聆轩,希望他可以放天蓝液挥手一条生路的眼神看着他。宫聆轩虽未曾看雪音的眼睛,但他的余光早已探出雪音眼神里的意思,那个眼神分明是希望他放过天蓝液挥手。只见他神色依旧冷冽,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在弥漫! 少时,只见“嘶!”地一声,只见宫聆轩收回对中天蓝液挥手喉咙的孤殇剑,神色冷冽如刀剑,近乎叱咤道:“今日暂且饶你一条性命!但你休想逃过这血海深仇!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余音袅袅,剑背于身后,器宇轩昂的向雪音、琴晟彬阔步而去! 而天蓝液挥手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好,倏而“噗!”地一声,猛喷吐一口鲜血,身体颤巍。 皑儿惊呼一声“宫主!”随及向天蓝液挥手扶去!天蓝液挥手苍然一笑,又摇首。 雪音等人见宫聆轩竟然撤剑放过天蓝液挥手,颇为意外,见他向他们走来,皆趋而迎之。 雪音因为十分担心,而显得有些生气的责备道:“轩哥哥,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独自找天蓝液挥手报仇?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有多紧张吗?” 宫聆轩微微作应,并未多作解释。 一旁的琴晟彬音色中带有丝丝的担心与责备之意道:“是啊,聆轩,找天蓝液挥手报仇这等大事,你应该和我们大家说一声,你这样独自一人来报仇,岂不是把我不当兄弟?” 虽琴晟彬话中带有责备,可宫聆轩明了这是为了他好,担心他的安危,这是自打二十年前发生那件事后,他感受到人心的温暖,正是因为这些人的真诚的温暖,才逐渐融化了他那冰封已久的心。他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可他不知这是福是祸,一时之间,宫聆轩并未言语,而是心中若有所思。 第153章 无畏出言多造恶 剑拔弩张月姨解 一旁的幻鞭飞手则十分慷慨激昂道:“宫少侠,如因有美味佳肴、邀功赏赐而未告知老头我,老头我绝不计较,如有生死之险、铲除妖魔、伸张正义,不告知老头,老头我绝对会计较到底!更是会彻底翻脸!” 宫聆轩自知大家如此言语的心意,心中暗暗一暖,揖道:“聆轩知晓诸位对聆轩的心意,聆轩在此多谢诸位能这般肝胆相照、真诚仗义相待!今日之事令大家为我担忧了,我在此甚感抱歉!日后如若报仇,聆轩定当告知诸位,不会令诸位为聆轩挂心!” 幻鞭飞手等人耳闻宫聆轩这翻所言,颇为欣喜,大觉赞同!而宫聆轩好似剑眉暗蹙,心中若有所思。 而此时的天蓝液挥手气喘吁吁、面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也不知这天蓝液挥手在故意演戏另有阴谋,还是她此时确实身受重伤,不过看起来一副苟延残喘的模样甚为逼真。一旁的皑儿竭力搀扶,一直陪伴在天蓝液挥手身边,跬步不离,主仆二人能有这等情义,真的是难得一见! 在场的所有人皆对于皑儿的忠心,对天蓝液挥手的不离不弃倍感佩服,真的很难理解皑儿一直执着的原因是什么? 香晰四人见状,真的甚为于心不忍,于是最后决定,香晰、沐儿随皑儿送天蓝液挥手回天蓝宫,初儿、琦妙二人留下来。 随后,香晰、沐儿二人帮皑儿扶天蓝液挥手回天蓝宫。 临走时,天蓝液挥手以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望着宫聆轩,没有任何的责怪与怨恨,在场的所有人皆不明天蓝液挥手为何此刻,还以这种神色凝视着宫聆轩,而宫聆轩一直缄默翔立,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而离开的皑儿,随着身影移动,可眸子一直停留在宫聆轩的身上,眸子中脉脉含情,又隐隐带着谴责与愧疚。 眼前这个如神如王的男子,是她今生的至爱,她今生所有的心神都给了这个如神如王如画的男子,为了眼前这个男子,她甚至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可眼下她竟然一再的忤逆着他的意思,而选择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她知道,如此一来,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可她又有不得不如此做的原因,她也有自己如此做的信仰,这个信仰超越了她对他的那份很深很深的爱慕,她知道自己为了这个信仰,也许有朝一日将会彻底失去眼前这个令她魂牵梦绕的男子,她的心很痛!可她必须放弃自己的私情。 她知道,也许有朝一日她将会一无所有,可她依然选择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信仰,瞳孔里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男子的身影愈来愈远,心也好似一点点的扯远,此刻,心如刀绞!痛!蔓延了整个全身!直到最后瞳孔里的人渐渐模糊不清……渐渐消失……才嗒然若失的收回自己的视线…… 无孔不入的月入涯,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此处,依旧一副不羁的摇晃着手中的琉璃扇,道:“传说中的宫聆轩也不过如此啊!看似冷酷无情,其实也是优柔寡断之辈,如若是本公子,定然会对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绝不手软!” 宫聆轩自然是知道月入涯的,也知晓他是何许人也,懒得理会此人。 而月入涯显然对宫聆轩的不理会毫不在乎,依旧一副慵懒不羁的道:“还挺高傲清高的!” 随后款步走近秋兮语,皮笑肉不笑地道:“噢,这不是秋兮语姑娘吗?秋雨绵绵,巧笑倩兮,窃窃私语,此生何求?果真是充满诗情画意的芳名,本公子喜欢!近日梦中可否有梦到本公子?告诉我究竟是噩梦还是春梦?以本公子看,应该是春梦吧” 秋兮语顿时即气又羞的斥道:“无耻之徒!” 月入涯却一副不以为然地道:“本公子是关心你,何来无耻之说?” 秋兮语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而身旁的所有人因他的轻浮之言面呈愠色。 只见月入涯满意的一笑,随后又看到一旁的雪音,又道:“这不是上次那如处子的小美人吗?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的!”随后又伸长鼻息,深深嗅道:“身上依然带着处子之香,本公子喜欢!” 雪音认出了月入涯,随后怫然道:“坏人!就是你!” 原本不想理会月入涯的宫聆,轩此时见他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的言语轻浮,不由眸子冷冽如冰霜,冷冷的道:“你最好管好你的言行举止,有些人你招惹得起,有些人你是招惹不起的!” “噢,是吗?” 显然对于宫聆轩的警告丝毫不在乎,宫聆轩一副不信你可以试试的神色,紧盯着眼前的月入涯。 对于月入涯轻浮的言行,琴晟彬定然不会不为所动,早已变了脸色,此时见他竟然对雪音出言轻浮,从以往谦和的雍容上顿时升起难以掩盖的愤懑,怫然作色道:“月入涯,勿要以为无人敢动你!你速速为适才对兮语姑娘与雪音的无礼赔礼道歉!” 而月入涯显然丝毫未有半点要道歉的意思,一时之间,宫聆轩、月入涯、琴晟彬三人顿时针锋相对,气氛相当剑拔弩张! 此时跟随在月入涯身边,且而一直对月入涯疼爱有加的月姨忙赔礼道:“宫宫主、琴大侠,诸位,我们门主也并未有恶意,只是一向不羁习惯了,言行举止有时多少有些欠妥,还请诸位勿要放在心上!我月姨在此给诸位赔礼道歉了!给两位姑娘赔礼了!” 原本宫聆轩与琴晟彬早已冷冽了双目,此时见这月姨竟然如此诚意的为此赔礼道歉,气氛这才缓和一些,琴晟彬余怒未艾道:“惯习那也是在你独月门去惯习,勿要在外乱吠,难免让人惩治!日后雷同之事,我琴晟彬不愿再看到,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气!” 月入涯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月姨虽脸一阵红一阵绿,但还是连连应是,随后又给雪音、宫聆轩、琴晟彬一再的赔礼道歉,见宫聆轩、琴晟彬、雪音并不会多计较,这才强拉着不愿离开的月入涯速速离开,这件事这才暂且罢休。 第154章 重归往昔惜平静 心生计谋已动之 这月姨又是何许人也?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面子,能够降服一向放荡不羁的月入涯?要知这月姨的来头可不一小,是从小拉扯照顾月入涯长大的仆人,虽是仆人,但因月入涯自幼丧双亲,这月姨便是胜似亲人的仆人,月入涯即整个独月门的人从未将她当仆人看。 这月入涯虽一向放荡不羁、玩世不恭、傲慢无礼,但对于月姨却格外的好,对于月姨的话,也是会听一二,二人早已无形中变成胜似家人,亲如母子,因月入涯的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个性,没少让月姨为其善后,今日之事要不是月姨,定然也会与宫聆轩、琴晟彬等人大打出手。 不过自从此事后,宫聆轩又恢复了往日性情,虽看似依旧有些冷漠,可对雪音关心了不少。最近一段时日之所以冷落、疏远雪音,只因担心自己到时与天蓝液挥手寻仇有何不测,雪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伤心欲绝,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因此才刻意疏远冷落雪音,避免雪音太过依赖自己。如今宫聆轩也许想通了一些事,不再刻意的疏远雪音。 松懈依然是不曾松懈的最重中之重的事,不论在血玉宫内,还是血玉宫外附近的外,他都一直勤学苦练! 而琴晟彬则大多时间陪雪音在宫聆轩习武的附近玩耍,日子平淡而惬意。 宫聆轩的悟性真的不得不令人惊叹!再加上他一直勤学苦练,竟将“血隔世”更创深了两层,如此一来,这“血隔世”已达至最高境界的第三层!可别小觑了这三层“血隔世”,一层血隔世就威力惊人,再加深两层,那威力真的是难以去估摸与衡量的! 宫聆轩对自己近日浸学的成果略微满意。 对于宫聆轩的武功突飞猛进的增强,只有雪音、琴晟彬知晓,其余之人毫不知情。 在此期间,雪音一再的要求教她武功,从这段时日的经历来看,雪音觉得自己不会武功极为不便,也极为不妥,学些手脚功夫,也颇为有利。 宫聆轩、琴晟彬其实不愿雪音学武,可抵不过雪音在身旁一再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只教一些防身的招法,高深的不会让雪音去学。如此做,无非是不想雪音卷入武林的尔虞我诈的纷争之中,再说雪音性子耿直,到时难免会作出一些难以预料之举。 在大局的思量之下,于是只教了雪音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招法,不过雪音性子单纯,哪会想到那么高深,自然很轻易的被宫聆轩、琴晟彬搪塞过去。 天蓝液挥手与宫聆轩一战,天蓝液挥手大吃败仗,仅存半条命,此事早已沸沸扬扬的传遍整个武林。对于此事,众说纷纭,夸赞宫聆轩初生之犊不畏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力超凡,也有说天蓝液挥手只是在乔装演戏,未使出看家本领,这才让宫聆轩占了上风。 这场不共戴天大仇之间的纠葛,还未落下最终的帷幕,到时胜负真的难以预测,眼下只是咂咂相议、各说己见。 此事已成人人皆知之事,要说这欧岱、左暝胤得知此事后怎会按耐得住?他二人觉得,此次宫聆轩、天蓝液挥手二人鹬蚌相争,他二人可以乘机渔翁得利,更加报了畴昔在血玉宫所受奇耻大辱!大可以利用宫聆轩与天蓝液挥手之间不共戴天之仇,而借机得到靡日不思的血玉剑。 如今天蓝液挥手已成孤军奋战,如他等前去和天蓝液挥手洽谈,联手对付宫聆轩,相信天蓝液挥手定然不会拒绝,如今天蓝液挥手是正缺势力的时候,就算有所思量与顾忌,但鉴于眼下的局势,她只能舍轻得重。 当然所谓的合作只是一个障眼法,只是待天蓝液挥手与宫聆轩生死之博、两败俱伤后,他二人再出手,到时可以垂手可得地一箭双雕,既可以除掉武林中这两个不论权势,还有武功,皆岌岌可危之人,又可得叱咤整个武林的血玉剑,到时称霸武林已是水到渠成的事。 有如此锦囊妙计,此二人怎能难耐得住?二人兹日一早便前往天蓝宫。 一踏进天蓝宫,香晰、沐儿二人已发觉,香晰、沐儿还是略有所知左、欧二人的为人,此时前来宫中定然未有何善意,于是提高警惕,虎视眈眈地拦住二人的脚步,问道:“你二人未经允许,擅自闯入我宫,究竟欲意何为!” 左暝胤先开口,和颜悦色,好似满是诚意道:“两位勿要误会,我二人耳闻贵宫主受了伤,心中甚为挂心,一来是前来探望贵宫主;二来,我二人有事同贵宫主相商,很想助贵宫主一臂之力。” 香晰的性子温顺,而沐儿虽也温婉,但比起香晰,还是稍微执拗一点,没好气的叱道“不必了!我们宫主无需二位掌门费心!也不想与二位有任何瓜葛!还请二位速速离开我宫!” 欧岱见这两个只不过是天蓝宫小小的婢女,竟然如此放肆,心中甚为恼怒,但鉴于大局,还是隐忍住,口是心非的假装诚意甚浓地道:“二位姑娘此言差矣,这贵宫主是震慑整个武林之人,其安危甚为重要!再说这任宫主一向深明大义,见我二人前来拜访,我想任宫主也不会拒之门外的吧!” 香晰也不想为此生事,依旧客气道:“我们宫主身体欠安,不便见客!二位掌门的心意,我二人替宫主谢过,还请二位掌门请回吧!” 欧岱、左暝胤二人绝不会就此罢休,总是在咬文嚼字,让香晰二人难以推脱。 正在此时,皑儿正好经过附近,耳闻有咂咂之音,前来一探究竟。 在看到竟是欧岱、左暝胤二人时,心中甚为狐疑。 香晰、沐儿二人只是宫中小小的婢女,武林之事很少得知,而皑儿则是使者,武林的事比香晰二人更清楚,当然也知晓欧岱、左暝胤二人是何等人,此次前来宫中,定然不会有何好意。 心中思量之际,虽不算有多咄咄逼人,但娇柔中带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问道:“二位掌门这是……” 第155章 识大局退避三舍 吃定之计竟生变 欧岱满脸的老奸巨猾,且而伪装着笑道:“噢,我和左掌门耳闻贵宫主受了重伤,心中甚为记挂,这才冒昧不请自来前来探望,我二人一片诚意,希望姑娘可以带我二人去看看贵宫主。” 皑儿耳闻欧岱这番所言,心中嗤之以鼻!怎会有如此善心?真是不折不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思量到如今宫中的局势,还有宫主的处境,不想再节外生枝给宫主招来麻烦,于是口是心非地道:“二位掌门的心意皑儿替我家宫主心领了!二位掌门也知道我家宫主身体抱恙,真的不便见客,还望二位掌门见谅!” 皑儿这番所言,虽看似温婉有礼,言语客气,可也是无法去侵犯再逼近的意思。 可欧岱、左暝胤二人是何等人,绝不不会就此打发走的,面面相觑一下,老奸巨猾的欧岱口蜜腹剑道:“这个我二人自然可以理解,不过贵宫主是武林枭雄,不能有任何闪失,在确保贵宫主无恙后,我二定然不会多作打扰,还劳烦姑娘前去向贵宫主禀报一下。” 皑儿也是见过大世面之人,此二人此次前来,表面伪装的诚意举举,这其中定然有何阴谋诡计,看来他二人此次不见到宫主,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强拦定然行不通,如今宫主重伤在身,而香晰、沐儿二人几乎未有多少身手,唯一自己一人还算有一些身手,恐怕也很难敌欧岱、左暝胤二人。她皑儿不怕,就算此次牺牲性命也毫不畏惧,只是她必须要顾及到宫主,还有香晰、沐儿二人的安危。 在大局与得失的思量之下,最终还是考虑让他二人面见一下宫主,到时如有何阴谋,她会机行事。 带着欧岱、左暝胤二人便前去见天蓝液挥手。 因有重伤在身,只能打坐疗伤。 皑儿上前将欧岱、左暝胤二人前来之事禀报,蓝液挥手显然有些意外,略作思量,便允许皑儿让欧岱、左暝胤二人前来面见。 欧岱、左暝胤二人耳闻天蓝液挥手允许面见他二人,在内心深处沾沾自喜! 二人面见天蓝液挥手后,无非是惺惺作态一番,而天蓝液挥手是何等人,对此早已看透,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这天蓝液挥手也是老奸巨猾之辈,表面上倒也客气,故作振作,在欧岱、左暝胤面前看起来精神振作不少,无非是不想失去昔日的威风与气场罢了,问欧岱、左暝胤此次前来宫上有何贵干,欧岱、左暝胤心有预谋的互相睇一眼色,而后有所示意的看了左右皑儿、香晰、沐儿三人一眼。 只要是稍微有眼色之人,皆会明了这是要天蓝液挥手屏退左右的意思,天蓝液挥手自然会意,而皑儿三人亦不是眼拙之人,自然会意欧岱、左暝胤的意思,只是此二人心术不正、诡计多端,恐怕会对宫主不利。 天蓝液挥手倒未显露出有任何畏惧、担忧之色,只是面目祥和地看了皑儿三人一眼,雍然道:“左掌门、欧掌门有何事就在此说吧!” 欧岱、左暝胤二人显然有所愕然的面面相觑,而后左暝胤倒先开口,道:“前几日任宫主与那温孤玦夜,不,如今应该是那宫聆轩,大打出手,我二人有所耳闻,只是我二人对任宫主鸣不平,任宫主本无意与那宫聆轩一般见识,可那宫聆轩真不知好歹,竟然借着任宫主的宅心仁厚而肆意妄为!” 一顿,有挑拨离间之意,故意阴阳怪气道:“如若任宫主真要出手,哪还有宫聆轩那小子如今苟延残喘之时!以我二人看,宫聆轩根本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任宫主不该一再的谦让宽恕,应好好惩戒宫聆轩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欧岱与那左暝胤一唱一和的接道:“就是!宫聆轩是个狂妄不羁、冷酷无情的冷血!任宫主对他有养育栽培之恩,他竟然一直心怀阴谋的潜伏在身边,到头来恩将仇报!简直是众口铄金、千夫所指之人!” 一顿道:“这宫聆轩如今是完全丧心病狂,绝对不会与任宫主善罢甘休的!以欧某之见,任宫主不该一再的退避三舍,如今你已经对那宫聆轩仁至义尽了!是时候争回自己威严的时候了!” 天蓝液挥手一直在坦然的耳闻欧岱、左暝胤这番所言,随着欧岱、左暝胤所言,面目由坦然而逐渐微变,已显露出愠然之色。 皑儿三人自然听出欧岱、左暝胤二人此次前来,无非是想在宫主与少宫主之间挑拨离间,三人早已是深恶痛绝、怒容满面,瞋目兮之,恨不得眼神的余光可以变成利刃,将欧岱、左暝胤千刀万剐! 而欧岱、左暝胤二人的心思完全在这件事上,完全不顾忌周围那骤然而变的气氛。 左暝胤续道:“如今任宫主有伤势在身,如有所需之处,我二人定然会助任宫主一臂之力,不知任宫主意下如何?” 欧岱、左暝胤吃定天蓝液挥手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因天蓝液挥手此时是势单力薄之际,对于他二人前来的相助,定然会爽朗答应。 而万万梦寐不及的是,天蓝液挥手却疾言厉色道:“如你二人来我天蓝宫是此意,那请回!我任浈浈绝不会与尔等同流合污的!” 皑儿原本耳闻他二人竟在宫主与少宫主之间挑拨离间,就怒容满面,但鉴于宫主未发话,这才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怒火,此时见宫主亦发怒发话,不由将内心的怒火全倾泻而出,呵斥道:“你二人速速离开我宫中,这里不欢迎你们!” 香晰二人亦是剑眉上扬,瞋目兮之。 欧岱、左暝胤二人欲“一箭双雕”,不想奸计为得逞,这是令欧岱、左暝胤二人梦寐不及的!不论从何种角度立场出发,天蓝液挥手皆未有任何理由拒绝他二人的条件,可眼下天蓝液挥手竟然不卖他二人的账,下了逐客令,二人唯有心存不甘的饮怒离开天蓝宫。 天蓝液挥手见欧岱、左暝胤二人离开后,因适才大动肝火,触动了未痊愈的伤口,气火攻心,“噗!”地一声猛喷一口鲜血!这可吓懵了皑儿三人,上前急扶住,而天蓝液挥手却逞强的摇首,皑儿三人急扶着天蓝液挥手慢慢回房间休息。 第156章 反顾显威约自达 返身惊闻沆瀣约 对于天蓝液挥手的拒绝,欧岱、左暝胤绞尽脑汁亦思不透是出于何因,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天蓝液挥手鉴于身边的三个手下,不便当场应允。不论此事出于何因,眼下发展至这种地步,足够令人沮丧万分,二人回到尊门派再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令二人更出其不意的是,就在二人商议接下来的对策之际,只觉从门外一股强风迎面袭之而进!随之只见一条人影一闪,一抹威严且而冷洌如幽灵之音而来:“左掌门、欧掌门无需对此多费解,之前之所以未答应二位的好意,只因有所不便,如此各得所需的好事,为何拒绝?” 待欧岱、左暝胤二人回神,定眼向“闯入者”看去!来者竟然是一身醒目的天蓝衣,武林中无人不晓,且威严与慑力并存的天蓝液挥手!这是令欧岱、左暝胤完全梦寐不及之事!待定神,这才回味到天蓝液挥手适才那翻所言,二人不禁面面相觑,一时无法从判若两人中回过神来。 天蓝液挥手俨然且而悠然的竟落坐于主位,略带难以捉摸的邪魅与威严,似笑非笑道:“左掌门、欧掌门依然愿意和本尊合作?” 对于眼下天蓝液挥手那傲慢与神采奕奕的神态,欧岱、左暝胤心中甚为不悦,只是为了大局,二人只能暂时隐忍这些小屈,到时落为败寇,还容她这般傲慢嚣张?到时还不是任由他二人宰割! 二人思量之下,左暝胤却强颜欢笑道:“当然!既然任宫主愿意和我二人合作,那就一致对外,铲除我等共同的敌人!” 天蓝液挥手不减适才的威严与傲慢道:“很好!那我们就联合各得所需。”欧岱、左暝胤二人颔首。 天蓝液挥手完全一副主宰者的架子,毫不顾及欧岱、左暝胤二人的身份道:“既然二位愿意与本尊合作,那一切由本尊全权负责,如未有本尊的安排,也希望二位掌门勿要擅自行动,亦希望二位掌门可以全力配合。” 欧岱、左暝胤对于天蓝液挥手如此霸道专权而心中撄怒,但一切为了大局只能隐忍。这出狼败为奸而各得所需、互相利用的利益,终于协议达成,至于后面会有何阴谋,就不得而知了。 且说白羽婕那日离开血玉宫,余愠未艾,因为暂不愿回尊门派,在外浪迹数日,逐渐余愠终艾。再说毕竟几十年夫妻一场,还是有情分的,心中有所记挂,便也动身回去。 回去时,见左暝胤不在房内,出来见书房内有烛火亮着,猜想左暝胤定然是在书房内,便前去书房看看。岂料!在走近书房时,耳闻房内侃侃而谈之声甚杂,于是她提神竖耳仔细耳闻房内所谈究竟,令她梦寐不及的耳闻到这个骇人听闻的联手!她万万没有想到左暝胤竟然会走到与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天蓝液挥手合作,狼狈为奸!这是令白羽婕做梦也未想到的!在耳闻的刹那,她整个人呆若木鸡,好似全身血液凝固,心脏聚停! 左暝胤这个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夫君,她至今究竟了解多少?如今他竟然为了所谓的利益与野心,竟然走到利益熏心、不择手段的地步,没想到她白羽婕行侠仗义、彰善殚恶一世,同床共枕的夫君竟然……苦涩与愤怒蔓延全身! 此刻,她对左暝胤仅存的情分与宽恕而彻底的绝望!绝望的心竟然是种比死更痛的感受!此刻,她竟选择了喑然离开,而不是当面去指责。因为,此刻她彻底绝望,一颗绝望心,已经不抱希望,还做何指责? 此时已至亥时,雪瑾泠依旧在后花园浸习武,剑法若隐若现,游刃有余,嘶嘶生风!从此外形而观,这雪瑾泠的武功虽不及宫聆轩、天蓝液挥手,亦不是何泛泛之辈,武功是一等一的高手!以她如此年轻且而是个女流之辈,她也算武功十分厉害的人物! 正在她浸练之际,在黑暗里蓦然有一物纵横驰骋直袭而来!不过她的警惕甚高,竖耳早有察觉,竟用双指须臾间夹住袭来之物!此一幕仅在仰俯之间,如稍有眼拙者,定然会错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只见在雪瑾泠双指夹住一尖锐夺目的飞镖,在看到此飞镖的刹那,眼神顿时来神,手握着飞镖,向宫外行色匆匆地行去…… 直至竹林深处,四处张望,好似若有所寻。 而竹林是出奇的静!静的甚为怪异!静的令人窒息!静的令人有种魂飞魄散之感! 良久,只觉从竹林上空一股厉风直袭而来!随之一条黑影舒尔落在离雪瑾泠有三四步之距处,用极度冷漠又慑力十足之音道:“警惕性还不够,如若日后要成大事,必须还需大大增进方可!” 雪瑾泠闻此言,瞬间转身,毕恭毕敬地揖道:“是,教主!日后属下定会谨记!” 只见此人身着一身黑衣长袍,给人一种地狱黑暗之魔降临的威慑感!虽戴着面具,但那双目如鹰隼的眸子,格外的犀利,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只闻她冰冷道:“宫聆轩至今未曾提及到有关血玉剑的任何?” 雪瑾泠应之。 这犀利女郎续道:“不会是那宫聆轩早已有所防范,才未曾透露有关血玉剑的任何吧?” 雪瑾泠略一思量,道:“教主,这不太可能,如果聆轩哥……”只是出于顺口而言,不料觉得有所不妥,神色微变。 这一称呼显然入了犀利女郎的耳中,但她并未在意。 雪瑾泠略顿神,续道:“如早有所防范,那雪音也绝不会有此心机,属下曾试探过她,她也不知晓有关血玉剑的任何,如果血玉剑已有下落,我想雪音多少会知晓一二。” 犀利女郎思索良久,道:“这宫聆轩可不是泛泛之辈,甚为狡猾,为了以防被宫聆轩玩弄,你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勿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犀利女郎俨然的款然几步,若有所思。 许久,开口道:“宫聆轩练就了‘童子诀’,其威力不能小觑。”转身,那双犀利的双目紧盯着雪瑾泠,问道:“这宫聆轩是个极为有心计之人,他该不会‘明修栈道,暗渡成仓’的练就了我等还不知晓的武功绝学吧?” 第157章 深夜密会犀利尊 俯首称臣应计谋 犀利女郎的犀利双目令一向冷若冰霜的雪瑾泠,有种不寒而栗的胆怯感,但这种感觉隐藏在内心,表露出来的几乎微乎其微,面目还算平淡,略作思量,回道:“以属下来看,宫聆轩虽心思整密,可也很难做到天衣无缝,宫聆轩所习之武未曾逃离过属下的视线,未曾见他练就何不知的武功绝学。” 犀利女郎耳闻,颔首。 又凝思何事,周围显得有些怪异的寂静与清凉,唯有泠风拂面袭耳的感觉,袍子亦悄然随风肆意而舞,显得更像地狱之魔,良久道:“为防患于未然,必须彻底解决后顾之忧!童子诀犹如童子功,是绝不能破童子之身,如若破了童子之身,犹如失海的蛟龙,自会失去自身的威力!”倏尔,舒眉展眼道:“如今是证明你能力立大功之时,这项任务由你来完成!” 雪瑾泠闻言,蓦然神色微变!半晌回过神来,有所惊愕的道:“由……由属下去完成?” 犀利女郎不以为然地颔首,那双犀利的眸子早已洞察出雪瑾泠微变的神色,带着阴冷反问:“怎么?有所不愿?莫非你对那宫聆轩动了真情?” 雪瑾泠耳闻犀利女郎所言,花容失色,悸栗道:“属下不敢!只是……”神色之中带有几分犹豫与顾虑。 犀利女郎见之,神色猝生变化,犀利的双眸咄咄逼人的紧盯着雪瑾泠,盯得一向宠辱不惊的雪瑾泠毛骨悚然,忙恭敬有礼的改口道:“请教主放心,属下定当竭力完成任务!” 对于雪瑾泠此时的回复,犀利女郎显然觉得稍作满意,不过以她适才的慑力,逼得雪瑾泠不得不答应。 犀利女郎且颔首且道:“记住,要想成为叱咤风云的人上人,就不能有七情六欲,如有了七情六欲,那就是一把手刃你的毒剑,令你死无葬身之地!”雪瑾泠奉命谨记。 犀利女郎身影已飘忽而去,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却如幽灵般飘忽而来:“本尊静候你的佳音!” 余音袅袅,而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里…… 而留下的雪瑾泠眉目深锁,一副心事重重。 凝思半晌,沉步返回血玉宫! 后花园的景色更胜过前几日的旖旎!荷花更娇艳,草木更是苍翠欲滴!湖清澈可鉴,鱼儿成群戏玩,在丽日的照耀下,甚是醒目!加上有泠泠之风的抚摸、伴奏,一切皆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雪音、宫聆轩二人信步在后花苑,尽情目览着令人沉醉的旖旎风光! 雪音为之凫趋雀跃,看起来心情甚好,竟挑逗着池中的鱼儿,与之戏玩起来。 甫时,用湖草挑逗着池中的鱼儿,待用湖草诱惑鱼儿纷拥沓至时,她又顽皮的抖动着湖草,吓的鱼儿戛然四散而逃!如此幼稚的行径,倒乐得她眉飞色舞、喜不胜收!在一旁看到如此天真无邪又无忧无虑的雪音,宫聆轩的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情不自禁的显露出宠溺而又闲适的微笑。 只见雪音一时欣然而忘了形,一失足,人倒向湖中扑去!幸好一旁的宫聆轩眼疾手快,以风驰电掣之速一把拉住已向湖中扑去的雪音,随即一把拉入自己的怀中! 这一失足,惊吓了雪音不少,吓出一身汗来!惊悸的雪音,习惯性的抬头看向宫聆轩,而宫聆轩担心雪音,惯性的低头看雪音,岂料一个一扬,一个一俯,两张嘴唇就在刹那间而邂逅重叠!这一幕完全是意料不及,二人皆被惊呆在当场!以至于未有做出任何反应。 这种尴尬而的场面持续许时,还是宫聆轩先清醒过来,赶紧抬首离开雪音的嘴唇,雪音这才回神,顿时双颊绯红,娇羞难当,不知所措!最后竟娇羞逃跑离开!而留下的宫聆轩,凝视着因娇羞而逃离的雪音的倩倩背影,从未见过雪音有如此娇羞的时候,一时心里更加涟漪…… 适才这一幕,并非只有雪音、宫聆轩二人知晓,仅此一幕便掀起不少波澜。 訾恋在院中信步,她一直在后面脉脉含情而望着宫聆轩,如同含羞待放的怀春少女,玉颜完全被幸福之色所代替,但随后又被多愁善感之色所笼罩,看来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极其矛盾的。而对于适才的一幕,更是毫无偏差的全揽入眼目,虽只是一个意外,但在看到的刹那,心竟莫名的抽搐一疼,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而在她身后有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一直凝视着她,当看到她在看见宫聆轩与雪音那个意外的吻而心痛的眼神,心里也不是滋味。 桑旨韶本是看訾恋不在房中,出于关心前来寻找她的身影,不料看见訾恋一直在隐处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宫聆轩,他也情不自禁的跟来,却看见了令他心爱之人心痛的一幕,但他却起不到任何作用,也慰藉不了任何,这是他心里最痛苦与折磨的地方。 玭脩三人本是惬意的在后花苑信步闲游,不料正好巧然撞见宫聆轩、雪音意外之吻的一幕!这无非是令玭脩三人彻底抓狂!恨不得直接将雪音用目光的戾气碎尸万段! 其实不止她三人巧然撞见适才的这一幕,雪瑾泠亦看到了此一幕,她的神色只是有刹那的变化,再未有任何表情。凝视良久,随后喑然徐步离开,亦看不出那刻她内心深处的感受。 含羞的雪音飞一般的逃离那里,就连在走廊直接撞进琴晟彬的怀中神经还恍惚。 琴晟彬见雪音神色不对,问她怎么了,还用自己的手关切的在雪音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并未发烧,雪音只匆匆的离开,琴晟彬不解所以,从未见雪音有如此神态的时候啊。 宫聆轩本欲独自一人前去竹林练武,在院中正好碰到琴晟彬,琴晟彬在得知宫聆轩要去练武,建议一同前去,正好二人切磋一二,活动一下筋骨,宫聆轩应允,随后二人一起去竹林切磋武功。 琴晟彬知宫聆轩的武功远在他之上,不用切磋也知晓谁胜谁负,只是想切磋一下,活动一下筋骨。对于习武者而言,一日不习武,就犹如一日未用膳。 第158章 阴谋实情纷告知 不肯替身愤愤离 这件事正好被玭脩听到,从那阴邪算计的眼神中看出,她定然又有何预谋。 雪音从房中出来,找了一圈也未见到宫聆轩、琴晟彬的身影,正在她纳闷之际,正好碰到玭脩,于是问起,玭脩倒是告诉了雪音,雪音兴高采烈地前去竹林找宫聆轩、琴晟彬。 不想在竹林中先碰到玭脩三人,雪音以为她三人也是来找宫聆轩,不想玭脩笑中带着诡异道:“雪音,勿着急,也许有一件事你大概还不知情。” “是什么事啊?” “其实这也是宫内所有人知晓的事,这宫主三年前练就了一种威力无穷的武功,名为“童子诀”,这童子诀练就之后,是不能近女色的,也就是不能成婚破童子身,一旦破了身,不但练就的其武功尽失,更是大伤经脉与元气,如今宫主与天蓝液挥手刀剑相向,如若宫主不幸破了身,岂不是让天蓝液挥手有机可乘?” 雪音对于玭脩所言似懂非懂,一直喑然聆听着玭脩所言。 还有慕琊、紫樱二人相继告知,这也正是三年前訾恋离开天蓝宫之因。当时天蓝液挥手不知是出于好心,还是其他,不让任何女子太过接近宫聆轩,就是不愿看到宫聆轩为此破身而带来灾难。她三人也知宫聆轩与她是兄妹,可毕竟不是亲兄妹,走的太近,难免不会有意外发生,可这个意外的代价,却是任何人无法承受的起的。 即使雪音不太懂男女之事,但她还是听出她不能太靠近、亲近宫聆轩,一旦太过亲近,只会给宫聆轩带来灾难与伤害,如果伤害到宫聆轩,这是她比任何人所不愿看到的,只是要远离宫聆轩,这也是她很难做到的。 好不容易找到亲近又可以依赖的人,如今要她远离,这无非是比杀了她还痛苦,但她未言语,只是她那忧郁苦涩的神色已经出卖了她,玭脩三人知道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最后雪音并未继续去找宫聆轩,而是如铩羽之鸟的返回去。 快出竹林时,却碰到冷若冰霜的雪瑾泠,雪音勉强作哂。只见雪瑾泠却冷漠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憎恨杀气,这是雪音很难见到她会有这样的神色,并未多想,抬足正欲离开。 只闻雪瑾泠言语冰冷如刀地道:“看你也是聪敏伶俐之人,怎就如此执迷不悟、厚颜无耻?” 雪音不解雪瑾泠所言。 只闻雪瑾泠继续道:“你知聆轩哥为何叫你‘雪音’?想必你也知,只因我叫雪瑾泠,而我与聆轩哥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青梅竹马你知道吗?那象征着什么?你只是聆轩哥为了怀念我的一个寄托,说明了就是一个替身,你只是我的一个替身!” “不!不是的!现在你回来了,轩哥哥为什么还要一如既往的待我好?” 雪瑾泠冷哼一声道:“是同情怜悯之心!同情怜悯你知道吗?”最后几乎咬牙切齿地道:“记住!你只是一个替身!厚颜无耻的替身!” 不待雪音回话,人已大步流星、冷酷无情的扬长而去,而留下的雪音,好似瞬间被人抽走三魂六魄的躯壳,未有直觉与思维,久久才歇斯底里地吼道:“不!我不是替身!我不要做被人同情怜悯的替身!永远不是!” 喉毕,人愤然夺身而去!而在暗处的雪瑾泠见雪音有如此反应,眸子依旧是冷漠的,但并不是洋然自得的神情,反而好似有些于心不忍。 宫聆轩与琴晟彬切磋的不亦悦乎,全身已经渗出汗来,看来真是尽兴一番! 宫聆轩的武功在琴晟彬之上,不过琴晟彬手中的“入仙”却是不容小觑,让宫聆轩有种遇到真正可以切磋一二的感觉。只见琴晟彬手中的“入仙”已出,眼看已近身,宫聆轩并未有任何躲闪化解之意,好似因何而出神,琴晟彬一惊!急收招,疑惑而问:“聆轩,怎么了?” 宫聆轩凝神于竹林源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雪音的声音。” 琴晟彬耳闻宫聆轩所言,随后顺耳细听,除了周围风吹竹子的声音,再未有任何声音。宫聆轩则说雪音的声音只是刚才有,如今再听不到了,琴晟彬应允,随后放目向四周扫去,根本未见到雪音的身影。宫聆轩收起孤殇剑,今日就切磋至此,二人随后动身回去。 二人一直走出整片竹林,也未见到有雪音的身影,宫聆轩以为是自己错觉。不想在回血玉宫的一个双岔路口,却见雪音正大步流星的并未向回血玉宫的方向走,而是走的另一条路。 二人面面相觑,随后叫雪音,雪音回首见是他二人,不但未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宫聆轩、琴晟彬二人见雪音一直行去,上前问雪音这是要去何处。 不想雪音冲着宫聆轩吼道:“我不要你管!我以后的死活都不需要你来管!更不需要和你说!” 要知雪音从来是不会对宫聆轩如此说话的,宫聆轩、琴晟彬二人不禁一怔,琴晟彬忙问:“雪音妹妹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冲着聆轩发脾气?” 雪音气鼓鼓地道:“我没有对他发脾气,我只是不想被人继续当傻子一样,做着别人的替身!我不要做别人的替身!” 宫聆轩被雪音所言听得云里雾里,问:“何替身?谁将你当成谁的替身?” 雪音冷笑一声,道:“不要以为我失忆了,就是一个没有思维的傻子!你当初给我取名是不是为了纪念雪瑾泠?” 宫聆轩被雪音所言一怔,不待他开口,雪音有讥笑道:“我就是一个傻子!被别人当了那么久替身,还一直傻乎乎的乐于其中!而你一直对我好,只是把对雪瑾泠的感情寄托在我的身上!并不是真的对我好!” 只闻宫聆轩平静的回答道:“是,当初给你取名确实是出于对瑾泠的挂怀,不过后来我并未将你当成瑾泠的替身而对你好,我……” “够了!不用再多说了!我虽失忆,但还没有失去辨别事情真假的能力!即使我失忆,可我过的很开心,起码不会让人当做一个人的替身!我不再是雪音!我不再是替身!” 第159章 借酒浇愁人自醉 耳畔佳人晨时惊 语毕,如疯一般的夺身而去,宫聆轩急追上雪音,掣肘道:“我说了,我不曾把你当作瑾泠的替身而待你。” 雪音狠狠的甩开宫聆轩的手,吼道:“不要再多说了!如今雪瑾泠已经找到,我也是一个多余,我自己消失不就行了!日后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语毕,人已扬长而去。 宫聆轩正欲追上前,此时的琴晟彬上前劝解了宫聆轩,此时雪音正在气头上,就算他解释任何,她也丝毫听不进去,等她气消了自然就会没事,让宫聆轩先回去,他去追雪音。宫聆轩剑眉紧蹙,双目凝视着愤然离去的雪音背影。 雪音本来认识的人和熟知的地方不多,如今又遭遇委屈,她最想回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满天星。要知这血玉宫走满天星还是有些路程,雪音一直走,大概是走得有些疲乏,也放慢了脚步,琴晟彬一直默默陪伴在她的身后。 此时上前,琴晟彬开口道:“我看得出聆轩并未把你当成雪瑾泠的替身,如今雪瑾泠已回来,按理说,你如若真的只是雪瑾泠的替身,在雪瑾泠回来后,聆轩定然会冷落你,而我看得出聆轩依旧一如既往的待你。” 雪音看着身边的琴晟彬,一脸的委屈道:“可他承认当初给我取名就是为了纪念雪瑾泠,而雪瑾泠又借此在我面前说我,让我怎么能不生气?” 琴晟彬一听雪音所言,双手温暖的抚慰着雪音的肩膀,神色认真的问雪音,雪瑾泠和她说过此事?雪音应允,琴晟彬稍作思量,随后手在雪音鼻尖宠溺的削了一下,和颜悦色道:“傻丫头,就因为这个生气?记住啊,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心,不是用言语去说的,而是用心去了解感受的,聆轩待你如何,想必你也清楚,不要因她人的言语而左右了自己的心与思维。” 雪音觉得琴晟彬所言有理,可她心中还是有些添堵,暂时不想回血玉宫,想去满天星,琴晟彬同意,并很乐意陪同。 宫聆轩回到血玉宫时,已是漆黑的夜,大家见他独自一人回来,却不见雪音、琴晟彬,而他的神色不对,好似是遇到何痛心疾首的事,要知宫聆轩很少将情绪表露出来。 宫聆轩一直未言语,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大家一脸的不解与担心。 要知玭脩、雪瑾泠她们这些知情者,当然知道发生了何事,即高兴又担心,高兴雪音为此赌气而离开宫聆轩的身边,担心的是不愿看到宫聆轩如此忧心伤神的模样,万事很难两全其美。 大家见宫聆轩进了房间一直未出来,雪瑾泠敲门随后进去,见宫聆轩一直喝着闷酒,上前劝了他几句,宫聆轩对此好似置若罔闻,依旧饮着闷酒,雪瑾泠问宫聆轩究竟发生了何事,宫聆轩一直喑然,也不作答。 雪瑾泠从房间出来,叫大家勿要担心,雪音、琴晟彬二人可能一起出去游玩了,大家这才散去。 雪瑾泠再次折回宫聆轩的房间,见他一直旁若无人的喝着闷酒,知自己是劝解不了,于是她也默不作声地陪着宫聆轩饮酒。 不知喝了多久,宫聆轩已是喝得酩酊大醉,嘴里一直喃喃叫着“雪音……雪音妹妹……”人已醉的不省人事。 雪瑾泠虽喝了不少酒,但她并未醉酒,见宫聆轩已说酒话,且扶且道:“聆轩哥你喝多了,我扶你就寝。” 语间,搀扶着宫聆轩趔趄向床榻走去。 已得到床榻的宫聆轩,眉目紧蹙的酣睡而去,雪瑾泠眸子依旧有几分清冷,凝视着宫聆轩那张俊美中又带着痛苦的面孔半晌,随后俯身凑近宫聆轩,难得的柔声细语轻唤道:“聆轩哥……聆轩哥我是瑾泠,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瑾泠妹妹。” 宫聆轩好似微微应了一声,再未有任何回应。 雪瑾泠随后伸出手,拉上床幔。 雪音、琴晟彬二人在洞中勾留一宿,雪音原本心情已好了很多,再加上琴晟彬一直在身旁说好话,也就气消了。 天一亮,二人动身离开满天星,返回血玉宫。 到血玉宫时已是辰时,在院内碰到尹志娴,尹志娴见他们回来,急问琴晟彬他二人昨晚去了何处,发生了何事,琴晟彬气定神闲地告知,他只是陪雪音去了一趟满天星而已,说着无意,听着有意,尹志娴见他二人孤男寡女的在满天星待了一宿,心上多少还是有些过不去,嘴里难免嘟囔几句。 这时冰如雁过来,见他二人回来,十分高兴,但还是好奇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宫聆轩回到宫中神色不对。琴晟彬将昨日之事并未告知任何人,只是说昨日宫聆轩习武可能太过累了,而他只是陪着雪音去了一趟满天星,冰如雁自以为真,也就未再多问。琴晟彬问起宫聆轩,冰如雁一早未见到宫聆轩,可能还在房间。 琴晟彬随后带着雪音去宫聆轩的房间,冰如雁、尹志娴也随其后。 秋兮语、左琦颖二人见宫聆轩回宫后神色不对,心里一直十分挂心,兹日一早欲前去看望,不想在见到一宿未回来的雪音、琴晟彬,好似去了宫聆轩的房间,她二人也相继前去。 到门前,伸手叩了扣门,并未得到回应,随后拉着雪音推门进入房间,见房内床幔拉着,琴晟彬打趣而道:“聆轩,未想到你也有如此贪睡的时候啊!” 伸手拉开床幔,本是面带打趣之意,映入眼目的一幕却令他错愕的直接惊呆在当场!只见宫聆轩并未独自一人睡,而身边多了一个长发女子,而此女子正是雪瑾泠!且而二人只穿着亵衣,雪瑾泠紧紧地趴在宫聆轩的怀中!琴晟彬被眼前的一幕完全被惊呆在当场! 而一旁的雪音,将床上的一幕无疑全览入眼中,犹如晴天霹雳,当场懵了!脑子一片空白!虽她不知这里面所发生更深层的事情,可她知两人同床共枕,贴的如此近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宫聆轩在乎雪瑾泠,真正的在乎!就在她赌气离开,宫聆轩竟然可以毫不上心的与雪瑾泠如此亲昵,在那一刻她彻底明白了,琴晟彬对她所有的劝解慰藉之言,宫聆轩的言之凿凿,她的自我安慰与谅解戛然消失,在那一刻她懵了!懵的彻彻底底! 第160章 决绝之言终离去 武功尽失生歉疚 琴晟彬这才回过神来,担心的看着身边的雪音,随后急叫床榻上的宫聆轩“聆轩醒一醒!聆轩!” 此时宫聆轩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是雪音、琴晟彬二人,欣喜地道:“雪音你们回来了!” 只见雪音用从未有过的失望、又痛心的眼神盯着他,他不解。 此时的秋兮语、左琦颖等人登门进来,皆十分惊愕的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 一旁的琴晟彬用神色示意着一夜之间,看起来气色极其不佳的宫聆轩身旁,言语中带着不解问:“聆轩,这是怎么回事?” 宫聆轩这才看到自己身旁的人,那不是雪瑾泠?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床榻上?而此时的雪瑾泠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宫聆轩惊愕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雪瑾泠淡定中带着一种女子家微微的娇羞道:“昨晚你喝了很多酒,我劝解你,你不听,于是我就陪着你一起喝,后来的事我也就不记得了。” 虽然未言明,但所有人明白接下来发生了何事,这才导致二人只穿着亵衣同床共枕了一宿,宫聆轩瞬间明白过来,整个人顿时也懵了。 而当秋兮语耳闻此事后差点晕过去,幸好被萌儿扶住。在场的所有人皆被这预料不及之事而措手不及,尤为是玭脩三人,本以为赶走雪音事情就会解决,不想整个事情的局面发生了颠覆性变化,倒是让雪瑾泠占了便宜,钻了空子,这是她们所无法接受的! 此时的雪音彻底失望、,伤心欲绝的看了眼前的一幕,随后极其失望的夺身而出!宫聆轩急追。 在走廊这才追上伤心欲绝的雪音,雪音狠狠欲甩开宫聆轩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吼道:“你放开我!这次你又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什么?还说你一直把我并没有当作你瑾泠妹妹的替身?我前脚刚离开,你就和雪瑾泠这么亲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当成傻子?还是小丑吗?” 宫聆轩剑眉紧蹙道:“不!雪音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我要一直冷静的让你们把我当成白痴和小丑吗?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说做人要坦荡,可你了?我不会再被你骗,再被你耍的团团转!” 语间,人已气得热泪盈眶,随后愤然夺身而去,宫聆轩又追。 出宫才追上,无论宫聆轩如何拉雪音,雪音去意决绝。 就在此时,琴晟彬上前,面色失去了往日被宫聆轩的友好,替代的是严肃与艴然道:“聆轩,你对雪瑾泠有情没错,可你不该欺骗雪音,你知雪音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亲人,直到遇到你我,这才体会到有人关心在乎的感觉,她很在乎、这份感情与依赖,不容许任何人去夺走,而你彻彻底底的践踏了、撕碎了她的这份感情与依赖。以往我出于兄弟之情的处处让着你,以后我不再退让,我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雪音妹妹,我要照顾她!保护她!” 甩下此番之言,随后急追愤然离去的雪音去,留下一脸嗒丧、痛苦的宫聆轩。此刻他的心也很痛!如果世间有一种极致的痛,那此刻宫聆轩正在承受着这种痛!痛的快要窒息! 琴晟彬追上雪音,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斩钉截铁地安慰道:“雪音妹妹,不要难过了!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雪音在琴晟彬怀中失声痛哭道:“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琴晟彬用自己那宽大的手尽可能的安慰着怀中的雪音。 宫聆轩本来就承受着绞心之痛,此时又见琴晟彬紧紧的抱着雪音,这无非是再在血淋淋的心上又刺上万剑!痛的快要窒息! 雪音先是在琴晟彬的大哭,后面抽泣。 不知哭了多久,琴晟彬这才放开怀中的雪音,温柔的帮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随后决绝的带着她离开。 宫聆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琴晟彬带着雪音离开的身影,而他只有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苦! 玭脩等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根本无法接受,还是失神的訾恋先回过神来,惊悸的发现,宫聆轩练就了童子诀,是不能破身的,如今已破身…… 经訾恋这一提醒,玭脩终于回过神来,玭脩根本无法压制自己的气愤,冲进房间,挡住已穿戴好衣服,正欲离开的雪瑾泠,怒发冲冠地吼道:“雪瑾泠你知道宫主练就了童子诀是不能破身的,你竟然乘着宫主喝醉之际趁人之危!” 只见雪瑾泠一脸的冷色道:“说话勿要信口雌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趁人之危?” 玭脩无言以对,雪瑾泠便不再理会,冷傲的离开,身后的玭脩三人破口大骂,而离开的雪瑾泠对于身后的谩骂好似置若罔闻,径直离开。 一连两日未见到宫聆轩的身影,直到两日后这才见到他,不想才两日未见,之前那张俊逸的雍容竟出奇般的沧桑,不知是因为其他,还是因破身之因,整个人失去了生机与原有气宇。 秋兮语很想宫聆轩能给她一个解释,哪怕是违心的解释也好,可是宫聆轩没有,他并未找过她,更未给她任何解释,这是令她最心痛的!这让她不得不伤心欲绝地离开血玉宫,不离开,她还有何理由继续待在血玉宫?如今已经彻底破灭了! 心如死灰的她离开血玉宫,如铩羽之鸟回鸿恂帮去,不想此时阴魂不散的月入涯,又一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地出现,随后又口无遮拦地道:“谁把我家的美人给得罪了,竟然伤心成这副模样?” 此时的秋兮语心已在滴血,根本无心理会他这种游手好闲、拿人寻开心的登徒浪子,面如死灰地沉步而去。 月入涯见这秋兮语不理会,依旧一副市井痞子的模样道:“给本公子我说说,本公子帮你出气。” 秋兮语一副身无旁物、双目空洞地继续前行,月入涯这才发现看来真正发生了何大事,面色猝然变得正经道:“要不我送你回去?” 秋兮语依旧一副心如死灰、行尸走肉的前行,这月入涯此次倒未在出言不敬,而是静静地跟在秋兮语的身后,一直默默陪着她,一直陪伴到鸿恂帮。 第161章 失意鸳鸯树 厌人竟成诉 一回到鸿恂帮,秋琰珩夫妇见此次女儿回来神色甚是不好,问起萌儿,萌儿也不好言语此事,秋琰珩夫妇二人只有心存疑惑不再追问。而秋兮语整日拿着曾为宫聆轩包扎过伤口的手帕,以泪洗面、痛不欲生!一旁的萌儿看得都心疼。 这两日的宫聆轩,孑然一身在竹林虽想用练武来麻痹自己,但他一夜之间好似失去无法估量的功力,稍微练就一小会儿武功,便已是瘫软无力,看来是因破了“童子诀”所致。 回到血玉宫后,他去了雪瑾泠的房间,而雪瑾泠正好望着窗外失神,宫聆轩上前叫了声“瑾泠”,雪瑾泠这才回神,勉强作哂叫了声“聆轩哥”。 宫聆轩面色依旧冰冷,但言语真切道:“那日之事我十分抱歉,没想到因此伤害到了你。” “聆轩哥别这么说,那日的事情是谁也预想不到的,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 “瑾泠,我知道贞洁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我会对你负责,可我无法给予你男女之间的感情,我一直只把你当作最亲的妹妹。” 雪瑾泠暗暗一苦笑,勉强道:“我知道,聆轩哥你不必为我负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都是因为我让你破了童子诀,我罪孽深重!” 而后,神色中带着丝丝紧张问道:“聆轩哥,你可感觉身体有何不适?我听说童子诀一旦破身,不但练就的其武功尽失,且而大伤经脉与元气!” 宫聆轩微微作出表情道:“无大碍。” 雪瑾泠显然看出宫聆轩气色极其不佳,可她无法左右任何,略作顿,随后神色极其严肃认真道:“聆轩哥,既然已破身,那之前练就的童子诀皆丧失,你日后勿要再试着练了!切记,一定不要试着用!不然会大伤元气的!” 宫聆轩见雪瑾泠神色竟然如此严肃认真,随后应之。 而尹志娴见琴晟彬竟然如此决绝的带着雪音离开,她的心里也承受着万箭穿心之痛,在那一刻,她明白她在琴晟彬的心里什么也不是,也未有半点份量与位置,琴晟彬已离开,她还有何理由待在血玉宫?只能带着受伤的心与尹志骐一起回香溢庄。 冰如雁母女也暂时离开血玉宫,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本就十分尴尬,还是给大家一些时间去平复吧。 而为了宫聆轩而不肯与欧子昕成婚的左琦颖,此时又有何种感想?她仅存的一丝幻想也随之破灭,她是那种心直口快之人,要么不会为一个人付出半点,要么付出毕生的感情,而她正是为宫聆轩付出了毕生的感情,可如今……也许她早已知道她与宫聆轩之间根本不可能,即使未有这件事,宫聆轩身边依然还有雪音、秋兮语,依然是轮不到自己,宫聆轩从未对自己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她自己一直一厢情愿罢了,如今终于死心了。 离开血玉宫,她独自一人郁郁寡欢,却又好似鬼使神差的来到灵缘山,当看到鸳鸯树上那些随风而翩翩起舞的鸳鸯签时,此刻竟然是那么刺眼!心中除了百感交集,还有何等感情可言? 而在鸳鸯树下那一身白衣的妇人,也仰望着眼前那些醒目的鸳鸯签,觉得是那么的讽刺,世间还有何真情可言?她同床共枕二十几来年的丈夫,竟然一直欺骗着她,她一生最厌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她自己的丈夫竟然是一个彻底的伪君子,而自己竟然被蒙蔽了这么多年,感觉是那么讽刺!可笑!可悲! 转身正欲离去,可当见到眼前人,不禁彼此瞠目结舌!原来左琦颖与其母白羽婕却在这灵缘山十分巧合的遇到,母女二人面面相觑少时,随后上前闲聊。 在闲聊之际,白羽婕见此次女儿气色十分不好,于是问起,起初左琦颖不愿多说,最后在白羽婕的追问之下,这才将所发生之事告知。也许白羽婕早就料到左琦颖会受伤,因她了解左琦颖的性格极其像她,执着却又执拗,万事不亲身经历,不碰得遍体鳞伤是绝不会罢休的,她早就知道左琦颖对于宫聆轩的感情,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只是她不去阻止,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无憾,一生不要留下任何遗憾。此时她能做的只有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的安慰,用母爱来平复她的伤口。 左琦颖在白羽婕的怀中抽泣了许时,这才觉得情绪稍微缓和一些,于是母女二人离开灵缘山向山下行去。 而对于情路失意的欧子昕,灵缘山则是一个唯一给予心灵寄托与慰藉之地。 在鸳鸯树下失神许久,微微一苦笑,步履沉闷的踽踽向灵缘山下行去。 而白羽婕母女正欲向山下行去,却见有一踽踽身影翔立于此,且而身影竟是那么熟悉,待母女二人上前看清是欧子昕后,白羽婕愕然地唤了声“子昕!” 欧子昕闻音,这才从失神之中回神,回首,见眼前人儿竟是自己靡日不思的心上人儿,除了惊愕,神志完全被欣喜所占据。寒暄数句,白羽婕为了给左琦颖和欧子欣单独聊一聊的时间,便借故避开。 白羽婕与薰霏离开后,二人沉默少许,还是欧子昕先开口,“琦颖,最近过的可好?我看你气色不佳,是否有事?” 左琦颖苦涩地一哂,未料到,欧子昕这关切的一声问候,竟觉得心里酸酸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心里压抑的种种委屈竟不争气地要宣泄而出!未料到,到如今关心她的人,竟是她一度数次伤害又践踏过自尊的人,此刻她心里翻江倒海,不知如何形容、。但终究她憋回了眼眶里的泪儿,不想让欧子昕看见,更不会言语出自己心中的那份委屈,勉强一哂,谎称可能近自己太过劳累,未休息好而已。 欧子昕自以为真,言行举止之中难以隐藏关切道:“琦颖,身体重要,日后勿要太过劳累,多注意休息!” 欧子昕的每句关心,无非是狠狠地刺痛着左琦颖的心,她曾那样待他,可他依然毫无芥蒂的一如既往的关心她,她的内心隐隐作痛。如今的一句关心竟成了一种莫大的安慰,曾一度她认为他懦弱无能,未有男子汉的气概,可如今竟觉得原来他是这么一个细心贴心之人! 第162章 骄横之辈多滋事 无畏护伊换真情 左琦颖因怀有万千情绪并未开口,而欧子昕有千言万语想对左琦颖说,可不知如何开口,又怕左琦颖嫌他啰嗦,他不想因此而失去与左琦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因此二人各怀心思地缄默信步。 左琦颖坐在一山丘上,凝视着眼前的一片旖旎风光,心里更是百感交集。欧子昕跟随落坐一旁,亦驰目于这层峦叠嶂的山脉,此刻他不是落寂惆怅的,而是欣慰愉悦的,只要静静地陪在自己心仪女子的身边就好。 正在二人静心赏心悦目之际,蓦然耳闻一猖獗且而放荡之音,打破这份和谐与温馨:“孤男寡女的兴致不错嘛!竟在此背着人的耳目谈情说爱!我就疑惑了,如此郎情妾意,怎会当众罢婚?” 余音未息,只见三条人影相继落于离左琦颖、欧子昕二人一丈开外处。 左琦颖、欧子昕二人耳闻此音,警惕的腾身而起,待定神见竟是吕淏雄、卢一号、撒线娘子!而适才口无遮拦者正是出自撒线娘子之口。 左琦颖原本一直对他三人未有好感,此时又耳闻撒线娘子如此口无遮拦,怒火顿生!侧身横剑而立,乜斜的呵斥道:“要你这市井泼妇管!”眸子冷冽且而咄咄逼人,一副随时出招的凶悍模样。 撒线娘子见左琦颖竟然说她是市井泼妇,怒火冲天!不屑地叱道:“老娘今日就看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左琦颖九火顿生,正欲仗剑教训这不可一世的泼妇!不料,身旁的欧子昕则冷冽的一横身,高大且而威风凛凛地挡在左琦颖前,横剑而立,怒发冲冠地呵斥道:“尔等卑鄙小人,莫要在此撒野!” 余音未息,毫无无畏的一剑向撒线娘子嘶然生风的直刺而去! 左琦颖一愕然,她对适才的欧子昕,竟有种短暂的失神,此时她竟觉得欧子昕是如此的威风凛凛、顶天立地!失神之余,她并未在一旁观战,而是仗剑向吕淏雄与卢一号二人攻击而去! 而吕淏雄三人自不会将两个近乎乳臭未干的娃儿放在眼里。撒线娘子不屑的一邪笑,单手撒线而出,犹如一条游刃有余的水蛇,向欧子昕直刺而来之剑!欧子昕见状,倏尔改刺为守,用剑刃挡犹如水蛇之势的彩虹线!撒线娘子潇然的单手而挥,几十条彩虹线在她手中游刃有余任意而挥,欧子昕亦不示弱,剑法速变,伶俐挥舞,二人顿时皆毫不示弱地展开一场恶战! 吕淏雄、卢一号二人定然不会将左琦颖放在眼里,并未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只是一些最基本的招式,这左琦颖自然看出欧岱、左暝胤并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对于一向很好强倔强的她而言,无非是火上浇油!剑法倏尔狠戾无比,且凶、狠、准的向欧岱二人狠刺而去! 而他二人完全对于左琦颖的撄怒而不屑一顾,依然一副漫不经心。只见左琦颖一招“玉女摘花”,吕淏雄鬓髻之间削飞一缕青丝,而卢一号左肩被剑刺破!如此一举,无非是彻底激怒原本不屑一顾的吕、卢二人。要知,如若今日之事传出武林,他二人还有何颜面在武林中立足?恼羞成怒的二人,招法猝变,招招凶狠无比攻地攻向左琦颖要害,如若击中一招,必定粉身碎骨、五脏六腑告位! 反应并不迟钝的左琦颖,已察觉已恼羞成怒的吕、卢二人此时出招凶狠无比,看来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不过对于一向桀骜不驯的她而言,非但未因此而畏惧半点,反而不屑的一轻笑,正好发泄一下自己近日的压抑。 不过毕竟左琦颖功力尚浅,怎可敌在武林中亦有名头的吕、卢二人?几十招,左琦颖已有所招架不住,已改攻为守,略显措手不及,额头已渗出汗来!卢一号一招“水中捞月”,只见左琦颖原本狠厉的剑被他用手夹住,暗用功,耳闻清脆的“当当!”之音,左琦颖手中的利剑断成数段,且而仰身飞退出数步。 就在此时,吕淏雄一掌势如排山倒海击中左琦颖左肩,只见左琦颖被击退数步,口中猛喷一口鲜血,觉五脏六腑剧痛! 吕、卢二人依然不肯罢手,二人齐吐掌,骈进如戟且而势如排山倒海击向左琦颖!这吕、卢二人虽武功算不上登峰造极,可亦不是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三教九流,如若左琦颖齐受此二人一掌,那必定是五脏六腑告位,一命呜呼!眼看左琦颖生死在即! 也许这撒线娘子与吕、卢二人一样,轻视了欧子昕,未显露真身手,二人大战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几十招之余,欧子昕愈战愈猛,锐气愈挫愈勇,剑法变化莫测,竟直逼撒线娘子节节败退,只有守未有攻的迹象。 此时欧子昕已略占上风,再看一招“旋剑掏心”,竟将数根彩虹线刺成数段,一剑“咝咝生风”直向撒线娘子当心刺去!撒线娘子大惊!额头竟渗出汗来!不敢怠慢半点!“仰后翻空”,速退数步,双手连撒百根彩虹线缠向欧子昕剑,欧子昕的功力自不及撒线娘子,手中剑竟被左右,逐渐颤抖。只见,撒线娘子向怀中猛一拉线,欧子昕手中的剑脱手,而撒线娘子左手撒出的线直击中欧子昕当胸,欧子昕被击后退数步才敛足,觉胸口闷痛! 不待他顾及自身的伤痛,见吕、卢二人齐双掌向左琦颖击去,勃然大惊!急喝:“琦颖,小心!” 余音袅然,人影微晃,已扑护在左琦颖前,双掌竟向吕、卢二人双掌迎去!只闻“嘭!”一身巨响,随之“噗!”地一声,欧子昕被击飞落于一丈外,不禁猛吐一口血!面唇惨白,神情恍惚。 回过神来的左琦颖急奔向欧子昕,急扶起欧子昕,神色难以掩盖紧张和担心,急道:“子昕,你怎么样?” 原本觉得五脏六腑告位的欧子昕,见左琦颖竟为了自己竟如此焦急和关切,身体的上伤痛,好似瞬间不再那么剧痛,反而有种甜甜的东西蔓延,眸子中充满无比的欣喜和柔情道:“琦颖,我没事。”一顿,神色紧张,急问:“琦颖,你伤的如何?” 第163章 睹殇生悔寄托付 计谋再升反客主 左琦颖摇首道:“我没事。你真傻,你为什么要护在我前面?你知不知道那样做会非死即伤的!” 欧子昕不失温柔地一哂,这一哂竟那么坦然而又无畏无悔! 而吕淏雄三人飞落于一丈外,一副幸灾乐祸的盯着左琦颖。左琦颖怒视着完全丧失人性的三个人,正欲出招决一死战为欧子昕报仇! 就在此时,只闻音色中透着威慑突然而至:“你三人竟然如此卑鄙无耻!我白羽婕今日与公与私,亦要好好教训尔等这些武林中的败类!” 余音未息,铃铛已排山倒海攻向吕淏雄三人!吕淏雄三人未料到多铃侠女白羽婕会突然出现,心中多少心存几分惊悸,不敢怠慢半点,速出手接招! 而正处出于败状的左琦颖、欧子昕二人,见之,勃然大喜! 白羽婕未料到自己借故走开一小会儿,吕淏雄三人竟会乘机偷袭,顿时怒发冲冠,使出自己的绝招“铃铛”。而吕淏雄三人虽躲过不少势如排山倒海的铃铛,但也未有能耐完全化解这些铃铛,被数个铃铛击中,受了不小的内伤! 白羽婕亦不容给他等任何反击之机,连挥银铃而出!三人敢怠慢半点且闪身且接招。 约莫相交几十招,毕竟白羽婕一人难以敌众,略显下风。就在刀剑难分屏气敛息之际,只见白羽婕使出“银铃回音”,数百只铃铛迅速围住吕淏雄三人,铃音震耳欲聋的响起!吕淏雄三人只觉铃音甚为刺耳,瞳孔放大,恍惚不清,五脏六腑犹如瞬间爆破一样,有种快要窒息的紧迫感! 也许是白羽婕减弱发向银铃的功力,也许是三人拼尽全力,这才从银铃的围困之中突围而出!三人虽未面临五脏六腑告位,可伤的亦是不轻。 三人见白羽婕的“银铃回音”居然如此威力无穷,如若再纠缠下去,必定百害而无一利,未再多恋战,速速撤身离去! 白羽婕鉴于左琦颖、欧子昕受了重伤,亦不再前去相追,急奔向左琦颖、欧子昕!左琦颖并未有何大碍,而欧子昕伤的甚为不轻,和左琦颖急扶他到附近的客栈疗伤,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对于今日欧子昕毫不顾忌自己生死,而拼死挡在自己的前面,让左琦颖颇为感动。从那日欧子昕为了成全自己,竟然当众罢婚,如今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左琦颖亦是肉身之心,怎会感受不到?她早已在内心深处重新认识了欧子昕,也颠覆了自己对他一直的偏见。心细的白羽婕怎会看不出自己女儿心思上的变化?不过这是她所庆幸与希望的,如若他二人只有经历了种种波折方能携手终生,那何尝不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因欧子昕有重伤在身,不易前行,只能暂时留在客栈疗伤,而左琦颖寸步不离的一直在身边照顾。也许许多东西已在无形中悄然变化,也许浑然不知,也也许心照不宣,但这种微妙的变化,却是令大家所欣然面对与接纳的。 且说雪音伤心欲绝和琴晟彬离开血玉宫,惟有回满天星。除了当日雪音情绪失控外,回到满天星后,整个人完全不再歇斯底里,而是平静的令人担心,不是独坐凝思,就是安静的睡觉,几乎很少言语,整个人看去精神不振,看着真叫人十分心疼! 如若是其他人如此安静,也倒不是一件大惊小怪之事,而对于一向活力充沛、叽叽喳喳不停的雪音,如此出奇的安静,令人甚为担忧!看来此次之事,确实刺痛了雪音的内心最深处。琴晟彬最担心如此平静的雪音,尽量哄逗她开心,能够忘却那件事,重新回到昔日那个活波调皮又叽叽喳喳不停的雪音。 可雪音所承受的伤痛与打击,是她内心深处无法接受与释怀的,要恢复如初,恐怕需要一些时日,这让琴晟彬甚为费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据那件事发生后的第四日,宫聆轩心如刀绞,甚是记挂雪音,便鬼使神差地来到满天星,在洞外的秋千上,他看到了有四日之别的雪音,只见她神情呆***神不振,就连平日她最喜爱的蝴蝶翩跹在她的左右,依然唤不起她的兴致,宫聆轩见之心如刀割,内心的愧疚与谴责感,完全吞噬已经血淋淋的心! 此时见琴晟彬手中捧着一大束十分漂亮的野花,兴致勃勃地来到雪音前,笑容可掬的将手中的花束在雪音眼前轻轻挥了挥,神情和言语之间难以压制的百般宠溺,道:“雪音妹妹,看!我给你采摘了你最喜欢的各种野花哦!” 雪音移动着呆泄而失神的眸子,淡然的勉强作哂,并未欣喜的凫趋雀跃。 琴晟彬并未因此灰心沮丧,见众多蝴蝶纷纷涌上手中的野花,清了清嗓子,声音蓦然变得可爱,道:“蝴蝶仙子姐姐,你是我们的首领,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为什么不带着我们大家一起去玩啊?陪我们一起玩嘛!” 雪音一见琴晟彬此时的言行举止,不禁被逗的淡然一笑。虽然只是淡然的一笑,可是附属了真切的感情,不再是适才的呆泄。 琴晟彬见雪音终于喜笑颜开,感觉内心深处莫大的轻松与成功,欣然道:“这就对了!” 百般宠溺的将手中的野花放到雪音手中,到秋千后,轻轻地为雪音荡秋千,如此一来,雪音的情绪比前几日好了很多,但水灵灵的眸子里难以掩盖些许的嗒丧与受伤。 如此温馨而又柔情的一幕,被宫聆轩丝毫不差地全目览于眼中,此刻他甚至后悔当初接纳雪音,让雪音卷入自己的生活中,他的一生注定是在仇恨、孤独与生死难定之中度过,当初何必将如此纯真的雪音卷入这场恩怨情仇中?如若未能认识自己,也许此时的雪音,亦不会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内心的谴责蔓延了整个全身,甚至令他无法呼吸! 而事已至此,他无法改变任何,也许,最好的归宿就是让雪音跟在琴晟彬的身边,有琴晟彬照顾,才是如今最好的选择,而他不能给雪音任何抚慰,只有带来更多的伤害。在他的内心深处所承受的伤痛不比雪音少。 第164章 密谋中计划 因恨多警告 如若在此生中,他最不想伤害的人,那就是雪音,可到头来他却伤害雪音最多,内心的谴责感令他痛不欲生!如今对雪音最好的,就是这样远远的凝视着她就好。 四周风光旖旎、蝶蜂成群,唯独宫聆轩显得格格不入,青丝随着风拂过脸庞,显得格外的孤殇,仿佛一个世间的弃儿,隐藏着历经万千年尘世的孤独之苦,是那么的孤殇! 已是子夜时分,夜空中万籁俱寂,在竹林深处背身翔立着一个身影。 此时,从竹林的一头轻盈如燕跃出另一条身影,落足于此身影后,此人正是雪瑾泠。在这深更半夜十分,雪瑾泠只身前来见这犀利女郎会有何事?这犀利女郎又是何人?只能从二人的谈话之中方能揣测出一些端倪。 只见这雪瑾泠难得一见的颇为恭敬地揖道:“教主!” 犀利女郎兴然道:“此次任务你办的甚为不错!只要让这宫聆轩破了身,失去童子诀的威力,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少时,转身,“第一步完成的非常顺利,这第二步你应该不会令本尊失望的!” “教主,第二步是何吩咐?” 犀利女郎萧然且而威严道:“宫聆轩是个悟性极高、聪明极其睿智之人,对他不可低估半点,虽他已破身失去童子诀,有所大损经脉与元气,但他是个不容小觑之人,尤为是他自创的‘血隔世’,威力更加不容小觑半点!他对本尊时时刻刻有着莫大的威胁,为保万全之策,唯有令他彻底失去武功,成为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人,这样本尊方能心安!” 雪瑾泠闻言,惊愕中带着丝丝的担心,问“教主打算如何做?” 犀利女郎那双犀利的眸子,亦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情绪微微变化的雪瑾泠,慢条斯理地道:“如今宫聆轩近乎对你已是深信不疑,只要你每日将此药放入他的膳食之中,日久他便武功渐失。”语间,从怀中取出一精致药瓶。 雪瑾泠神色略显紧张,问:“教主,这是何药?是否会伤及性命?” 犀利女郎微微一阴笑,道:“这只是慢性毒药,不会伤及到性命,日久只会令人武功渐失。” 一向冷静沉稳的雪瑾泠,对此并未完全深信不疑,而是眉宇之间有着丝丝的担忧之色,半晌,启唇道:“教主,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天蓝液挥手,何不与宫聆轩一起联手歼灭天蓝液挥手?如若失去宫聆轩这个最佳的对象,对我们岂不是一大损失?” 犀利女郎耳闻雪瑾泠这番所言,猝生变化!极其不悦地冷哼一声!雪瑾泠不禁一惊悸哆嗦,不敢再多言半点。 犀利女郎声音凌戾地道:“复仇只能靠自己,不得依靠、相信任何人!昔日宫聆轩是天蓝液挥手的左膀右臂,难保到时倒戈相向的与天蓝液挥手联手来对付我等,本尊必须要保万全之策!只有宫聆轩失去武功,我等方能得到血玉剑,而彻底歼灭天蓝液挥手复仇!” 雪瑾泠不敢再有自己的任何意见,颔首应允。 犀利女郎将手中的药瓶递于雪瑾泠手中,道:“甫时,先放少量,过些时日,再加一半量。切记!要万分小心谨慎,勿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宫聆轩不是一个易对付之人!” 雪瑾泠接过药瓶,应之。 犀利女郎伸手拍了一下雪瑾泠肩膀,慑力无穷地道:“本尊希望你像完成第一步一样顺利,祝你好运!本尊等着你的好消息!” 语毕,人已威风凛凛地消失在黑暗里。 雪瑾泠神色略显深沉地凝视着手中的药瓶,可见她内心深处的一些纠结。 甫回宫,被玭脩三人迎面挡住。 玭脩用犀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雪瑾泠一番,用傲然且而审问的眼神与口吻问道:“这么晚,你独自一人去了何处?” 雪瑾泠眸子依旧漠然,不屑的瞟了玭脩一眼,完全无视的阔步离去! 玭脩顿时来气,三人齐跨步堵住雪瑾泠的去路,怫然作色的叱道:“雪瑾泠,那日之事是你故意蓄意的阴谋吧!你故意让宫主破了童子身,你究竟有何居心?你从实招来!” 雪瑾泠起初对玭脩等人不屑一顾,此时见她三人竟如此咄咄逼人,神色猝生变化,怫然道:“玭脩,尔等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是我与聆轩哥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尔等插手!如尔等依旧一度的纠缠于我,休怪我不客气!” 玭脩三人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玭脩蔑视而笑道:“如何?是被我等说中了你的阴谋,心中有鬼才如此发怒吧!以往善待你,只是看在宫主的份上,如今你陷害了宫主,我等绝不容忍你肆意妄为!” 雪瑾泠不屑的一邪笑,反唇相讥道:“想威胁我?乘聆轩哥不在,欲故伎重演?想用三年前赶走訾恋的方式赶走我?我告诉尔等,尔等也太小瞧我了!平日聆轩哥最恨耍手段欺骗他的人,如若知道有人背着他而耍手段使阴谋,不知聆轩哥知晓后,会如何厚待这等人?”语间,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玭脩三人。 玭脩做梦也未料到雪瑾泠竟会知晓此事,一时之间心里十分惊悸,花容失色且而舌尖打结“你……你怎会知晓此事?” 雪瑾泠见玭脩三人已失去适才的嚣张,已底气全无,看来她已成功,踌躇的一哂,道“勿要如此紧张,如若尔等识时务,勿要再惹怒于我,我也不是何不通情达理之人,如若想一再的挑衅我的耐心与底线,我很难确保不将这件事告诉聆轩哥!尔等好自为之!” 甩下如此狠话,人昂首阔步地扬长而去!留下玭脩气得直咬牙切齿!但不能轻举妄动,这雪瑾泠完全不同昔日的訾恋等人,她不是一个易对付之人,如若要对她下手,需从长计议,玭脩三人只能暂且饮怒。 已过两日,在琴晟彬竭力的慰藉、哄逗之下,雪音的情绪好转一些,这让琴晟彬心中略作放心。 第165章 恍惚画面多纠缠 释怀之人终难释 兹日,琴晟彬陪着雪音到附近游玩散心,雪音的脚步不知不觉来到那日她捡到血玉蝶的山崖下,坐在一块石头上,依然有些怆然的眸子,仰望着万丈高的山崖。 琴晟彬见附近的野花开的尤为漂亮,为了能让雪音情绪更好,他前去采摘。 雪音仰望着山崖,蓦然瞳孔恍惚,脑海中出现两男一女的孩童,在一起嬉玩追逐、欢声笑语萦绕于耳……随后愈来愈清晰,两男童相差不及,略大的男孩童手中捧着一束色彩斑斓的野花,略小的男孩童手里捧着一瓶装满五颜六色的蝴蝶,脸庞洋溢着天真无邪的微笑,走到这小女童前,将手中的花束与蝴蝶齐捧上前,真挚又纯真的眸子眨巴着,道:“瑾泠妹妹,送给你!” 这小女童欢天喜地的接过两男童送的礼物,音质稚嫩且而天真无邪地道“谢谢宸哥哥!谢谢轩哥哥” 随后的画面是,小女童又凫趋雀跃的在前面跑,略小的男童在后面欢天喜地的追逐着,小女娃边跑便喊“轩哥哥,快来追我啊!快来追我啊!” 小男童且追且憨笑“小精灵,我快抓到你了!” 两孩童且追逐且欢笑,笑声萦绕回荡在雪音的整个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 雪音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这欢声笑语尽快的消失,且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怎会出现好似有着雪瑾泠和轩哥哥小时候的记忆?莫非是最近我没有休息好精神不佳,这才出现了幻听幻觉?” 自语之余,使劲的再摇了摇头,欲起身回去,脑海中又出现那三个孩童的身影,那小女童口中一直在叫着“轩哥哥!轩哥哥”雪音拼命的摇头,觉得头痛欲裂,开始昏昏沉沉。 蓦然!她想起当年她在山崖下醒来时,与脑海中那小女童的打扮一模一样!神情顿时恍惚,自语道:“脑海中的雪瑾泠怎么会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一定是我在潜意识里希望自己就是雪瑾泠,这才会出现这样幻觉!对!一定是这样!”语毕,人神情恍惚的急步离去! 琴晟彬为雪音采摘了一大束姹紫嫣红的野花,兴冲冲地走到雪音身边,温和的道“雪音妹妹,这些花喜欢吗?” 雪音看着眼前的琴晟彬,只感觉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人不由瘫软,晕了过去! 琴晟彬见眼前的雪音神色不对,人已瘫软,说时迟那时快,扔掉手中的花束,一把抱住正欲摔倒的雪音,声音近乎失控的失声呼唤:“雪音妹妹,你怎么了?你快回答我!” 半晌,神志恍惚的雪音微微睁开眼睛,她听到在好遥远好遥远地方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她,其实呼唤她的声音就在她的身边,她却感觉是那么遥远、无望…… 惊吓失色的琴晟彬见怀中的雪音微微睁开眼睛,急切的问“雪音,你怎么了?” 雪音带着虚弱的声音道:“我没事,只是忽然觉得头有点晕。” 惊吓之余的琴晟彬余悸未艾,甚为担心雪音,抱起怀中的雪音道:“我抱你回洞中好好歇息。” 此时的雪音亦无心拒绝,只能默认琴晟彬的做法。 快至洞时,雪音感觉自己的身体渐好,要琴晟彬把自己放下来,琴晟彬放下怀中的雪音,蓦然眸子深情款款地附身在雪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雪音未反应过来,一时惊愕。 其实宫聆轩前两日来满天星后,未曾离开,一直留在满天星。此时,他亦鬼使神差地来到雪音居住的洞附近,而未料到见到雪音的第一眼,竟是琴晟彬百般宠溺的抱着雪音,那举止,那画面,是那么的甜蜜温馨而后又目览到令他锥心的一幕…… 即使曾有想过,即使曾心里早有准备,但在看到这一瞬间的时候,未料到他的心竟然不能自已的隐隐作痛,有种全身血液瞬间凝固而窒息的感觉!双眸无比哀婉凄苍的盯着这如万箭穿心的一幕。 亲了一下雪音额头的琴晟彬,言行举止情意拳拳地盯着雪音,道:“雪音,你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忧、害怕吗?以后只要我在你身边的一刻,我就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 对于琴晟彬突如其来的这一举,雪音不知所措,眸子逃避着琴晟彬那炙热又柔情的眼神,她并未回应琴晟彬任何,转身向洞内走去。 未得到任何回应的琴晟彬略微一怔,但又瞬间回神,忙上前扶雪音回洞。 对于宫聆轩而言,眼前的一幕幕,犹如一刀一刀的刺他的心,鲜血顺着伤口一滴一滴的往外渗,没有了三魂六魄,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翔立凝视良久,才如铩羽之鸟离去…… 离开满天星,他忧心如酲地回血玉宫。 他且走且暗忖:“雪音妹妹有晟彬照顾,我应该放心才是,我与那天蓝液挥手有不共戴天之仇,最终会以生死之战而结束,到时生死难料,何必去再伤害雪音?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一顿,眸子舒尔充满斩钉截铁的信念,忖:“宫聆轩,你勿要忘了你存在的使命!手刃仇人才是你这一生的信念!”忖毕,嗒丧之意戛然而逝,而被仇恨所代替。 正欲款步离去,蓦觉地面而动,顿时从地面上冒出十分锋利的暗器,咝咝生风袭之而来!与此同时,罩头上方亦有一股强风直逼而下!是困猛兽的铁网! 宫聆轩早有警觉,说时迟那时快,轻点足速若骤雷“云里翻身”,这突如其来上下致命的暗器皆一扑而空!要不是宫聆轩反应灵敏,必遭万刃穿身之灾!好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这还未然,不待宫聆轩落足,上百条彩虹线犹如花蛇窜袭而来!瞬间将他的双手双脚缠住,兼而一阵洪沙排山倒海迎面袭来!看似这双重的围攻令宫聆轩毫无任何躲闪与反攻之力,必然成瓮中之鳖。 只见宫聆轩亦绝非等闲之辈!翻腕用功,紧缠住的彩虹线猝然被震成粉碎!近乎与此同时双掌而吐!使出“血隔世”,向这迎面排山倒海的洪沙迎之而去! 第166章 齐力合围送归西 梦寐不及下黄泉 能使出如此游刃有余的彩虹线和洪沙掌者,除了吕淏雄、撒线娘子夫妇,还有何人?撒线娘子见自己的彩虹线缠死宫聆轩的双手双脚时,心中洋然自得,而梦寐不及的是,自己禁锢宫聆轩手脚的彩虹线,会轻而易举地被宫聆轩震开,且而其威力竟震退自己数步! 而吕淏雄与撒线娘子同时出招攻击宫聆轩,目的是令毫无任何防范的宫聆轩,措手不及的命丧黄泉!却梦寐不及的是,宫聆轩一招“血隔世”垂手接住,且而威力凶猛如惊涛骇浪反攻而来!吕淏雄不敢怠慢半点,忙出招接招!可他怎可接住威力无穷的“血隔世”?足足被击退一丈开外,已受内伤。 不待宫聆轩舒口气,卢一号仗剑咝咝生风向宫聆轩的要害直刺而来!只见宫聆轩点足英姿飒爽地旋身而起,“噌!”地一声,孤殇剑而出!一剑嘶嘶生风的向卢一号攻来的剑法敌去!剑不知不觉脱离了卢一号的手,只见足尖轻点,已脱离卢一号手中的剑速调剑身,随向霹雳的向卢一号反攻而去!卢一号见状,勃然大惊!剑已嘶然有声反攻而来,不容怠慢半点,双手用功接剑,可他的功力远远不足,耳闻“呲——”地一声脆响,剑刃已从他的左肩穿透而过!只闻卢一号一声闷哼,面目肌肉紧缩,十分痛苦的用手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双目深恶痛绝的死盯着宫聆轩! 见卢一号被宫聆轩所伤,撒线娘子、吕淏雄二人双目完全如充血的豺狼,撒线娘子已脱手撒彩虹线而出!只见宫聆轩单手微动,击之而来的彩虹线已被化解一旁,断成数节!撒线娘子自然不会就此甘心被宫聆轩击败,使出她彩虹线的绝招,如影如幻似天网的彩虹线攻向宫聆轩!可宫聆轩手中的孤殇剑游刃有余的“噌噌噌!”,随之攻之而来的彩虹线,一一被孤殇间刺断飞舞,面目冷冽的一掌呼啸而出!撒线娘子见状,勃然大惊,面色煞白!已躲之不及这如惊涛骇浪攻来的一掌,只闻“呃!”地一声惨叫,人已击飞落在一丈开外,喷吐一口鲜血!看来伤的甚为不轻。 就在此时,吕淏雄踌躇满志地喝道:“宫聆轩,你最好勿动!你未发觉脚下有异样?” 宫聆轩萧然的眸子略一俯视,见地上有隐约可见的暗器,是暗器的机关。 吕淏雄一副小人得志的阴笑道:“如今你脚下已踩中我等设置的机关,如脚一离开机关,会有上万支毒箭穿透你的身体,就算你有再好的身手,那也也插翅难逃!今日此处便是你命丧黄泉之地!”语毕,放声狂然而笑! 只见宫聆轩面不改色,萧然道:“勿要太过踌躇满志!原本不想与尔等这般角色一般见识,可见尔等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宫今日便成全尔等!” 吕淏雄三人耳闻宫聆轩这番所言,不是因太过惊吓而神经失常,就是太过自负而目中无人,讥讽嘲笑道:“宫聆轩,你好似并非清楚自己此时的处境,莫非太过惊吓而神志不清?你已成瓮中之鳖,还如此狂妄自大,是你自己不见棺材不落泪吧!那我等此刻就成全你,令你如愿以偿!”撒线娘子、卢一号亦为宫聆轩所言胁肩而笑,好生洋然自得! 只见则临危不惧的宫聆轩,讥讽地冷“哼!”一声,俨然地道:“我看未必吧!今日有不见棺材不落泪之人,但绝非是我宫聆轩!借尔等所言,我宫聆轩何不成人之美的成全尔等!” 余音袅然,只见他速若骤雷孤殇剑而出,一剑着地,身影速晃,人已以鹤戾之速飞落一丈之余!就在撤剑之时,剑尖一挑,只见从地上冒出成千上万只暗器,齐射向吕淏雄三人!吕淏雄三人估计做梦也未料到事情会演变成此时此景,一时之间勃然大惊!但亦不能坐以待毙,三人齐出招力挽狂澜,试图收住这如天崩地裂之势攻来的万千暗器! 可以他三人之力犹如螳臂挡车,未能阻挡住这齐攻来的万千暗器,只闻“呃呃!”地惨叫声,及血光飞溅,只见三人已被万千暗器穿身,血肉模糊,令人惨不忍睹!不过未立即断气,而是尚留一息的苟延残喘。 只见宫聆轩鹰隼的眸子异常的冷冽,俨然的走上前,翔立在苟延残喘的吕淏雄前,犹如王者一样威风凛凛地俯视被自己臣服的败寇一样,音色冷酷无情地道:“像尔等图谋不轨、心狠手辣之徒,必然要遭万箭穿心之苦!这一切皆是尔等自食恶果!” 苟延残喘的吕淏雄三人仰视着眼前威风凛凛而翔立的宫聆轩,眸子之间的愤恨如锐利的剑刃,如若目光可以杀人,吕淏雄三人此时的目光,足可以令宫聆轩碎尸万段!可终究眼神做不了任何,吕淏雄三人只有极其不甘心的死不瞑目。 对于眼前的一幕,他未有任何感情与情绪上的变化,变化最多的也许是他的功力与元气已远远不及往日,适才的一番奋战,消耗了太多元气,额头不禁隐隐渗出汗来,身体微微趔趄,面色微微泛白,但双眸依旧冷冽如千年寒冰,随后扬长而去,未有任何顾忌与逗留。 吕淏雄三人会有今日的下场,亦是他三人自食恶果!往后武林中少了三个害群之马,也算是一件兴事! 回到血玉宫时,已至深夜,宫聆轩并未回房间,而是径直去了正殿,对于血玉剑一直未出壁,是他最困扰心头之事。 翔立在血玉池前,神色沉凝,剑眉深锁地凝视着血玉池中的一对血玉剑,暗忖:“以我如今的功力也让这血玉剑纹丝不动,这血玉剑的秘诀究竟在何处?” 略一顿,忖:“前三次血玉剑的出壁皆与雪音妹妹联手,看来这血玉剑的出壁与雪音妹妹有着莫大的关系与渊源,可如今为何,即使与雪音妹妹联手,这血玉剑亦丝毫不动?这其中的端倪究竟在何处?” 第167章 殚思竭虑 犹豫不定终入汤 正沉思之际,耳闻足音跫然由远而近,身影微晃,机关已在仰俯之间合闭,却耳闻殿外玭脩的声音“到殿内看看!”紫樱、慕琊应允。 三人随即推门而入,见宫聆轩竟在殿内,忙恭敬地揖道:“宫主!” 宫聆轩面目依旧的淡然:“你三人还未作息?”三人齐应允。 玭脩恭敬地道:“宫主早点安寝吧,夜已深了。” 宫聆轩应允。 玭脩三人随后退下。 宫聆轩神色沉凝地随后离开正殿。 离开正殿,大红色的身影随着月色踽踽来至后院的枫树下,夜清凉寂静,美如画境,那双犹如凤凰画鸟且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在寂静的夜晚中飒飒作响的枫叶,修长的手指轻触着飞舞的枫叶,夜吞噬了他那孤寂的身影,风肆意的撩动着三千青丝,撩动着大红色箭袖袍的衣袂,更缭乱了他心乱如麻的心,犹如一个孤寂的侠客,没有人可以懂得他内心深处的那份孤寂…… 清晨十分,信步在后花苑,天气格外的风和日丽,雨露晶莹剔透,给色彩缤纷的花草着上了新衣,带来湿润与芬芳!蜜蜂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好生热闹、和谐! 即使如此热闹而风光旖旎的晨景,亦触动不了宫聆轩那孤冷的心,他亦然剑眉微锁,若有所思,信步清澈见底的湖边,凝视着湖,湖面上倒影他那冷梢俊逸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孤寂,让人莫名心生怜爱。 每日到后花苑习武亦是雪瑾泠必做之事,此时一如既往的正欲前去习武,却见在湖边翔立着一抹俊逸的身影,却外溢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雪瑾泠见之,也许连她自己亦未发觉自己此时脸上浮现出一种欣喜,阔步向这翔立的身影走去。 走至宫聆轩身后,轻声却难以掩盖欣喜与关心的问候宫聆轩,宫聆轩闻音,回眸,见是雪瑾泠,只淡然地应一声。 喑然少时,雪瑾泠再次启唇,问宫聆轩是否有去找过雪音,宫聆轩喑然,并未回应是否。而雪瑾泠满脸的自责,如若不是因自己之故,雪音亦不会赌气离开宫中,她应该前去和雪音解释,化解雪音的误会。 宫聆轩神态依旧,未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淡然地回应雪瑾泠,不用,该来的总会来,让一切去随缘,雪瑾泠见宫聆轩如此回应,一时之间亦不知如何言语。 膳房内,大家正在准备膳食,一向神色冷漠、少言寡语的雪瑾泠灵主登门进来,婢女们见之,言行举止难以掩盖的紧张与拘谨,忙俯身问安。 雪瑾泠神色依旧冷漠的环视着膳房内一圈,萧然中却不失威严地道:“从今日起,每日此时都由我来为宫主准备膳食,在这段时间,你们离开膳房,我来准备膳食。”众婢女闻言,皆应允退下。 雪瑾泠忙碌一番,准备妥当汤后,锐利的眸子警惕且明锐地环视膳房外一下,见未有任何异常,从怀中取出那晚犀利女郎给的那个药瓶,从药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有所犹豫地盯着白色药丸,猛然想起犀利女郎那番威严之言,内心的犹豫荡然无存,将手中的白色药丸微微用力,捏碎成粉末放入汤中,用勺子搅了搅,在端出膳房时,她亦有所犹豫,但这一切的犹豫并未阻挡住她的脚步。 来到宫聆轩的房间前,她亦未有平日的洒脱,而是踟蹰不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伸手敲响门。 宫聆轩正在房间内静心练功,耳闻殿外足音跫然由远而近,雍然的收招。 这时耳闻殿外的敲门声,随即见雪瑾泠推门进来,手中端着汤,轻放于桌上,言语平和地道:“聆轩哥,我熬了鱼汤,乘热快喝吧!近日你身心甚为劳累,好好补一补吧!” 宫聆轩来到桌前,落座,雪瑾泠将盛好的鱼汤端给宫聆轩,宫聆轩接过,正欲开口喝,雪瑾泠神色微微紧张的道:“聆轩哥!” “瑾泠,有何事?” 雪瑾泠难以掩盖丝丝的紧张之色,道“没……没事,我只是说鱼汤刚出锅,小心烫到。” 宫聆轩雍然地颔首,随后悠然地喝光了整整一碗汤。雪瑾泠在一旁还算沉着老练,虽未如坐针毡,但难免心底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直到宫聆轩喝完,心中依然怀有忐忑地离开宫聆轩的房间。 大约两三个时辰,宫聆轩从房间里出来,信步于院内。 雪瑾泠走上前,先仔细打量宫聆轩一番,见宫聆轩未有任何异常,心中的忐忑才逐渐褪去,与宫聆轩随意闲谈几句便离开。 宫聆轩在院内随意信步一个时辰,天色减晚,院内已显漆黑,而宫聆轩剑眉仍深锁,好似未有所觉。 良久,信步来到大殿,先为爹娘上了柱香,凝思翔立在灵位前。 凝思半晌,忖:“这血玉剑最后出壁究竟隐藏着何奥秘?为何至今未思透?” 忖间,不禁走到通向暗道机关处,猛然之间,他好似茅塞顿开一般,忖:“对啊!密室中定然留有关于血玉剑的一些蛛丝马迹,不然通向密室的机关为何设计的如此严密!” 忖毕,他有所欣然,不容怠慢半点的用手掌按了一下那一朵不仔细观察,很难发掘的“心犀花”,血玉之壁顿时开出一门户,进入暗道。 他曾与雪音第一次进血玉宫时一起走过密室,其余密室未有多大可能,唯有怪兽的密室可能性最大,宫聆轩直入那间密室。入密室先仔细洞察一番,并未有发觉任何蛛丝马迹,随后,他凝神于那八只怪异怪兽,一一洞察每一只怪兽,陷入深思。 良久,鹰隼的眸子落于那两只闭翼的怪兽上,舒尔想起,起初进入密室,此两只怪兽双翼皆合,在点“期门穴”后,双翼猝展,顿时从双翼下射出众多暗器的情形!当时,此两只怪兽的双翼只在须臾间张开,但他敏捷的眸子惊鸿一瞥到双翼下好似有何端倪! 在思忖之余,点足身影已轻飞而上,伸手点向“太阳”穴。上次只因点“期门”穴而触动了机关,射出无数暗器,此次据他的推测改点“太阳”穴,不过宫聆轩还是有所防范的,以免推测有误。 第168章 瞬间顿悟 因她而待 在点“太阳”穴后,此怪兽双翼舒尔张开,并未射出暗器,宫聆轩顺目向怪兽腋下望去,好似并未有何异常,他再伸手探去,腋下顿时开出一门户,从里面飞出一物!以宫聆轩明锐的眼神的眸子判断出飞出之物并非暗器,因此他伸手迅速抓住此物,轻落在地上。 只见是一信纸,宫聆轩勃然大喜!打开信纸,只见信纸上是两句诗: 太阳照翼腋下卧,闭之而张寝于梁。 视毕,喃喃自语此两句诗,自语“前面这句‘太阳照翼腋下卧’不就是所指此信纸所藏之处?那后面这句‘闭之而张寝于梁’是何寓意?”他且回味着此句诗,且双目锐利地环视着每一个怪兽。奄忽!眸子停留在那两只双目禁闭的怪兽,再次咀嚼着后面那句“闭之而张寝于梁……闭之而张……”舒尔双目来神,若有所悟,喜然自语“‘闭之而张’不就是所指闭着双目的怪兽?” 自语之际,点足跃身而起,点中闭双目怪兽的“志堂”穴,此两怪兽双目顿时睁开,宫聆轩再回味后面“寝于梁……寝于梁……”凝视着怪兽双目而思量。蓦地!双目落于右面那只怪兽的左眼,只见此怪兽左眼略大于其它怪兽,但可疑之处是,上眼皮却略低于其它眼皮,相差只是毫厘,如不仔观,定然发掘不了任何蛛丝马迹。难得一见宫聆轩粲然一笑,身影一晃,二指将那怪兽上眼皮微微一挑,上眼皮向上一锁,顿时从里面掉出一物,宫聆轩身手敏捷的接住,轻落于地,打开手中纸条,只见又是两句诗: 宫邻隐室有仙洞厅堂玉桌怀金龙 宫聆轩回味着此两句诗,眸子猝亮,自语:“‘仙洞’莫非指的便是雪音居住的洞?”一顿,更觉如此,忖“对!宫中密室所通向的方向,只有雪音妹妹居住的洞,且而洞内有一石桌,在此石桌上定然有关血玉剑的讯息!” 忖毕,正欲阔步前去雪音居住的洞中,却又敛足,神色有所艴郁,剑眉微蹙,忖:“此时夜已深,雪音已经睡了,还是等到天亮了再去吧”思量之下,他敛足去了一间密室,盘坐静心练功。 而对于雪音而言,最近几日脑海中莫名出现的那三个孩童,画面反反复复的折磨着她,令她十分痛苦!且而脑海中的画面愈来愈清晰,犹如自己幼时亲身经历一样,她不知晓她的脑海中为何一再的出现如此奇怪的画面,每次令她头痛欲裂、神情恍惚! 这一切无非令身边的琴晟彬甚为担忧,可一问起雪音,雪音总是不说,琴晟彬只能揣测是因宫聆轩、雪瑾泠那件事,让雪音深受打击,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而他能做的只有无时不刻地陪伴在雪音的身边,关心着她、安慰着她,也希望雪音可以尽快走出那件事的阴霾。 而此时的雪音虽躺在床榻上,可毫无任何睡意,近日所发生之事令她心力交瘁。已离开血玉宫许日,也一直没有见到宫聆轩了,虽那件事令她伤心欲绝,可她一直跟随在宫聆轩的身边,怎能说习惯、放下就能习惯、放下的?她的内心深处已深深记挂着宫聆轩,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背对着琴晟彬而睡,琴晟彬坐在床榻边上看不到雪音的思绪,以为雪音已睡去,眸子温和地凝视着雪音的倩倩背影而思之千千…… 已至次日辰时,宫聆轩虽在密室内练功,但他大概猜测已到什么时辰,收功,向密室外走去,径直来到雪音居住洞中的最后一道门,他的脚步却躇蹰不前,在暗孔里探究着洞内未有雪音、琴晟彬的身影后,这才启动机关,石门倏忽而开,外面的光亮顿时照了进来。 宫聆轩从密室中出来,向洞外探究而去。 甫至洞口,却见到雪音精神不佳地坐在吊床上,而琴晟彬笑容可掬地吹奏着“入仙”来哄逗雪音开心。不知从为何,每每目睹到如此温馨的一幕,宫聆轩的心就情不自的很痛!犹如刀绞一样痛! 即使心有多痛,可他未忘记自己此次而来的正事,转身回到洞里,来到洞内正中央的石桌旁,敏锐的眸子仔细观察着石桌,且喃喃自语:“厅堂玉桌怀金龙……”且喃喃自语且用手试探敲石桌。起初敲几下倒亦未有任何可疑之处,当敲击石桌正中时,发现声音有些不一样,一向思维敏捷的宫聆轩顿生疑窦,用手再敲试数下,声音与其他地方就是不一样,以宫聆轩那见多识广的判断,石桌下定然是空的!定然有暗格! 宫聆轩蹲下身,仔细去观察石桌下。却见石桌下的正中央,好似有一朵隐约可见的雕刻花朵,且而此花朵宫聆轩再熟悉不过,正是与密室通向正殿而开启机关的那一朵“心犀花”一模一样!只是觉此心犀花有所不对。 他想起小时候爹曾画过一朵“心犀花”,他当时年幼有所不懂,便开口问爹,在那时,他隐约得知,那是一朵奇特的“心犀花”,之所以名为“心犀花”,只因此花看起来犹如两个紧紧相连的心形花,不分你我,不离不弃的相互守候,因而得名“心犀花”,寓意是齐心合力、心犀相通。 而心犀花还有有一个最独特的地方,就是在两个心紧紧相连的地方,有一个花蕊,很像一箭穿心。 忖毕,他这才发现,原来这朵心犀花少了中间的花蕊,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心犀花。发觉端倪后,宫聆轩却雍容上流露出欣然! 思索少许,便取出随身佩戴的孤殇剑,以风驰电掣之速将中间的花蕊补刻而上。甫刻补上中间的那颗花蕊,中央舒尔开出一个暗格,顿时从里面缓缓升出一块醒目的血玉色丝绸!宫聆轩见之,不禁欣然!伸手取出此块丝绸,打开只见丝绸上写有许多字迹: 如若能够有缘目览此字迹者,即使虽非宫某犬子,亦是有缘之人,若非二者,然是心存邪念、图谋不轨者,即使侥幸得此,亦无法如愿以偿驾驭血玉剑。 第169章 心生惊悸夜惊魂 狼狈为奸定阴谋 血玉剑驾驭之解语: 剑身四重天四缺一亏篑 伉俪心犀情将力大无穷 异功反相击乃无缘之兆 无缘勿强取执拗反其害 下又道: 驾驭血玉剑四之需: 逢缘初结识吐腑坦心之 情意拳拳生心犀双蝶飞 宫卿煌落笔 宫聆轩视毕,不禁有些怆然道“原来爹当年早已预料到会有恶人图谋不轨,这才早已有所防范。” 嗒丧之余,暗忖:“这血玉剑出壁确实是需要四步,如今三步已达到,唯缺第四步‘心犀双蝶飞’,这第四步‘心犀双蝶飞’是何寓意?” 正在他深思之际,耳闻洞外琴晟彬之音:“雪音妹妹,你最近比较困乏,回洞中小憩一会儿,一会儿我带你再玩。” 雪音应允,而后是二人足音跫然之音,宫聆轩拿着那块血玉色丝绸在闪身之际,手一挥,石桌机关而合,恢复原状,他闪身进密室,在密室石门的小孔里看着雪音、琴晟彬进入洞内。 当雪音进入洞里的那刻,她的鼻子嗅了嗅,不禁狐疑地暗忖:“怎么会有轩哥哥的味道?他有来过?”一顿,又神色怆然地忖:“不,他怎么可能来了,只不过是我的幻觉罢了。” 琴晟彬照顾雪音躺下,让雪音好好小憩一会儿,他给她找些食物回来。琴晟彬随后离开洞中,而床榻上的雪音精神却尤为的清醒,鼻间熟悉的味道一直萦绕,牵引着她所有的思绪…… 而她何曾有知,她思恋的人儿,此刻与她只有一墙之隔,且而神情无比柔情且伤情地注视着她。 人世间往往是,有太多的言语却又不知如何去倾诉,最后化成无言,变成最后默默的祝福与守护。 且说吕淏雄、撒线娘子、卢一号暗中设伏,欲置宫聆轩于死地,可他三人的图谋不轨非但未能如愿,且而技不如人的丧命于宫聆轩手下,这件事已在武林之中传的沸沸扬扬、咂咂相议。不过对此有不少人心存惊悸与畏惧,要知吕淏雄三人武功也不弱,而三人无一侥幸逃生,可见宫聆轩的武功。 原本对于宫聆轩虎视眈眈之徒,因此而有所忌惮与思量。 当然也有不少彰善瘅恶、有侠肝义胆之辈,亦是大为赞同宫聆轩的做法,毕竟是吕淏雄三人先设伏欲置宫聆轩于死地在先,宫聆轩无非是死里逃生本能的反击,吕淏雄三人落此下场,亦是咎由自取! 而有些心存不轨的小人和伪君子亦乘此添油加醋、兴风作浪,就算吕淏雄三人有多少不是,宫聆轩亦不该痛下杀手,毙命于他三人,再说这件事当时的真相只有他四人知晓,吕淏雄三人已毙命,唯宫聆轩一人生还,任由宫聆轩自圆其说。 宫聆轩并未有任何的顾忌之心,他有他的做事原则。 对于一向对宫聆轩心存邪念,对血玉剑一直虎视眈眈的欧岱、左暝胤二人,此件事亦令他二人心中多少存有几分忌惮,毕竟他二人已与天蓝液挥手沆瀣一气,欲联手对付宫聆轩。此件事无非令他二人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宫聆轩亦不是易对付之人,说不定到时会以性命做赌注,如此一来,二人心中怎会淡定? 正在二人有所顾忌之际,耳闻房内一俨然且慑力无穷的女音朗声阴笑道:“怎么?已被那宫聆轩吓破胆了?” 二人原本心存有几分惊悸,再加之深更半夜耳闻这等令人不寒而栗之音,更是惊悸几分。 余音袅然,一天蓝影已轻飘落在房内。 能有如此霸气震慑之音,且而天蓝身影者,武林中除了天蓝液挥手,还会有何人? 只见天蓝液挥手神态依旧威不可冒犯,威风凛凛地落座于主位上,雍容上亦含有讥讽之意,道:“堂堂武林中两大门派掌门竟,只有这点胆识!区区三条人命,就如此谈虎色变,这令本尊很怀疑二位掌门的能力!” 欧岱、左暝胤二人原本心存有几分焦躁,此时耳闻天蓝液挥手竟如此冷嘲热讽的言语,心中更为不悦,再说他二人亦是武林中有头有脸人物,何曾受过他人如此冷嘲热讽?心中十分的不平衡 只闻左暝胤极其不悦地道:“我二人只是与你合作各取所需,并不是你的差遣,你好似未有任何权利如此冷嘲热讽,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一顿,一副反唇相讥的神色:“我看你也只是表面镇定,内心早已惊涛骇浪了吧!如若你不畏惧宫聆轩,为何还与我二人合作?你大可仅凭自己之力歼灭宫聆轩!” 天蓝液挥手闻之,怫然作色,随即又被坦然所掩盖,道:“此时互斗只有百害而无一利,毫无半点意义所在!” 欧岱亦不再纠缠这件事,而是甚为不悦的反问:“为何至今未有任何行动?如再不行动,等到何年何月才手刃宫聆轩而得到血玉剑?” 天蓝液挥手亦不失雍然与俨然,一副胜卷在握,道:“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心浮气躁只会令一切的计划与努力而功亏一篑” 欧岱冷“哼!”一声,道:“说的真轻巧!” 天蓝液挥手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悠然道:“此事真是天助我也!我等大可令波澜不惊的海面而波涛汹涌!” 欧岱、左暝胤诧异地反问:“怎么?你有何计划?” 天蓝液挥手神色踌躇满志道:“大可以借此事而煽动武林各门派对付宫聆轩,只要武林各门派对宫聆轩、血玉宫心存不满,宫聆轩武功再登峰造极,手段再凶狠,亦是一人难敌众群雄!”欧岱、左暝胤闻言,终于胁肩而笑。 左暝胤洋洋自得道:“借武林各门派之力歼灭宫聆轩,此招妙哉!” 天蓝液挥手则不以为然地摇首道:“仅此还不够引起武林各门派的众愤,还需一些铺垫与后盾,方能令宫聆轩完全未有任何反击之力!” “任宫主还有何妙招?” “不急,继踵会上演令宫聆轩做梦亦不会想到的一场绝等好戏,到时你二人只需配合煽动武林各门派对付宫聆轩,送宫聆轩彻底下地狱便可!” 左暝胤愕然反问:“还有何好戏是宫聆轩做梦亦想不到的?莫非任宫主另有所安排?” 第170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带渐宽终不悔 “这个无需二人费心,尔等只需等本尊的通知行动便是!”余音未息,身影微晃,房内已不见人影。 天蓝液挥手此次前来这番所言,给心中有所顾忌的欧岱、左暝胤二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过左暝胤还算有几分人性,见白羽婕母女已离开派中多日至今未回,心里还是有多挂心的。欧岱亦是颇有同感,此次看来白羽婕是彻底动了真格。 不曾想他二人的这番担心,不料被原以为早已离开的天蓝液挥手听见,虽天蓝液挥手未现身,可声音如幽灵一般萦绕:“如要做大事,就必须不拘小节,不能因一些凡俗的东西去牵绊!如断不了这些凡俗的东西,必定成不了大事!孰轻孰重尔等自己去斟酌!” 欧岱、左暝胤二人未料到天蓝液挥手依在,且耳闻到他二人这番家常话,对此二人并未回应任何。 千手一娘、冰如雁母女离开血玉宫,暂且回逸幽居。对于发生此等事,千手一娘母女心里亦颇为难受,说实话,千手一娘亦梦寐不及会发生此等事,不过宫聆轩与雪瑾泠是青梅竹马,自幼感情甚好,发生这等事也是可以理解,只是看到雪音为此那么伤心,母女二人心中亦甚为不是滋味,而宫聆轩又因破身失去了“童子诀”,这其中的得失可是无法去衡量的。 后耳闻吕淏雄等三人皆毙命于宫聆轩,千手一娘猜想,有对宫聆轩心存不满,对血玉剑虎视眈眈之徒,必然会借而兴风作浪,她母女二人必须尽快回血玉宫。 在回血玉宫之前,千手一娘母女先去了一趟鸿恂帮。秋琰珩夫妇自然不知晓血玉宫所发生的那件事,只是见自家女儿此次回来情绪十分不好,只是不管如何问,也不告诉真正原由,此次与千手一娘闲聊之际,秋琰珩夫妇便顺口提及,虽千手一娘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这件事不好言说,关乎着不少人的名誉与得失,既然秋兮语不肯和自家爹娘说明实情,千手一娘亦不好多说,也找了一些客观话搪塞过去,让冰如雁陪秋兮语聊聊天即可。 冰如雁去找秋兮语谈心慰藉,千手一娘、秋琰珩夫妇谈论到吕淏雄被宫聆轩毙命一事,秋琰珩亦觉得,此次定然会有些一些门派因此而大做文章,毕竟对不少门派而言,宫聆轩的存在对他们的权势和地位都是岌岌可危的。 不过秋琰珩与千手一娘皆大为赞同宫聆轩的做法,吕淏雄三人在武林中一直肆意妄为、怙恶不悛,是武林之中的害群之马,宫聆轩除掉他三人亦是为武林除害,即使有人借此兴风作浪,他等定然全力以赴地支持宫聆轩。 这秋兮语还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确实自打从血玉宫回来,一直精神不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这让知晓一切事情原尾的萌儿好担忧! 不过自此件事后,发生了一件无比反常的事,就是一向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月入涯,自从那日护送秋兮语回到鸿恂帮后,竟然正经了不少,多次来秋兮语的闺房,并未再出轻浮调戏之言,而是尽量斗秋兮语一笑。而发生了那件事,叫秋兮语如何能够开怀一笑?不愿去理会月入涯这个登徒浪子,而月入涯丝毫不在乎秋兮语的冷漠与反感,即使多次得到秋兮语的警告,不需再踏入她闺房半步,而月入涯则是一如既往厚脸皮的现身,这让秋兮语十分头疼。 当萌儿再度登门进来,见她端来的膳食小姐丝毫未动,而小姐独坐凝思在窗前。萌儿又心疼又无奈的走近,上前劝慰秋兮语多少用一些膳食,不然如此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的。可秋兮语一直心如刀割,何有任何心情用膳?萌儿真的不忍再看到自家小姐如此伤心欲绝,神色极度认真严肃,问道:“小姐,你确定你今生要追随的人是宫宫主?” 秋兮语不知萌儿为何要问这句话,可即使她如此认为,且而认定今生非宫聆轩不嫁,可又能如何?除了心碎、心痛外,又能逆转什么? 秋兮语的缄默,萌儿便知晓了答案,神色认真的道:“小姐,既然你认定今生要托付终生的是宫宫主,那就不要顾及一些世俗的去争取,即使发生那种事,只要宫宫主亲口不给雪姑娘任何名分,二人不拜堂成婚,那宫宫主依然是自由之身,小姐依然有机会,除非……小姐介意那件事。” 秋兮语摇首,眸子柔弱中带伤,怆然道:“我怎会去介意?即使聆轩给雪姑娘名分,依然对我有情,我不会介意与雪姑娘共同跟随着聆轩,可……可聆轩不可能如此做的。” 萌儿在思量秋兮语这番所言,是!以宫聆轩的性情,如若对雪瑾泠负责,亦不会多情的去接纳身边其她任何女子的情意,这点她还是清楚的,可她又思量到一个突破口,有所欣然地道:“可小姐,至今未耳闻宫宫主对雪姑娘有任何名分,这就是值得庆幸的!也许宫宫主对雪姑娘未有任何儿女之情,而那件事只是一个意外,也不是宫宫主所掌控的!” 秋兮语耳闻萌儿这番所言,虽未有完全相信,大概心里一直心存希望,这才神色有所好转,却又不乏担忧道:“可如若聆轩真对雪姑娘未有任何男女之情,那也不会发生那种事啊!” “小姐,你大概已经忘了,那日宫宫主回血玉宫心情不佳,后来是雪姑娘前去相探。萌儿记得,当日进入宫宫主的房间,殿内弥漫着甚浓的酒味,地上与桌上有不少的酒壶,这就足以说明,宫宫主当时饮了不少酒,神志不是太清醒。再说,宫宫主素日是何等人,小姐比萌儿更清楚,且而宫宫主血海深仇至今未报,怎会刻意破身失去威力无穷的‘童子诀’?小姐应该更清楚宫宫主是不是如此不知轻重,不顾大局之人。” 萌儿这番所言,瞬间点化开一直痛苦的秋兮语!是啊,当时发生那种事,她只顾心如刀绞,从未仔细思量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这件事并非如此简单。可转眼一想,如若宫聆轩、雪瑾泠二人从未对彼此有男女之情,怎会发生那种事?要知雪音可是一直近乎寸步不离地跟随在宫聆轩的身边,亦未发生此等事啊! 第171章 关注多惊悸 ??计谋生阴谋 萌儿见自己小姐还如此纠结,急道:“小姐!那些真的已经不重要了,萌儿只知道小姐对宫宫主一往情深,就不该去纠结这些,而是乘事情未彻底定格之前,全力以赴地去争取,况且宫宫主对小姐亦是有情的!” 话虽说如此,可秋兮语还是有些顾虑。 正在此时,耳闻房外一熟悉的声音想起:“对!萌儿说的甚为有理!如若你今生真认定要携手终身的是宫宫主,就应该不要去介怀世俗的种种,而是应大胆的去争取、追求!而不是依然在有机会的时候,独自惆怅失去仅存的机会,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余音未息,人已登门进来,秋兮语、萌儿见是冰如雁,惊愕中带着欣喜。 寒暄几句,冰如雁开口入正题,说是数落,倒不如说是慰藉道:“兮语,你一向是聪慧睿智、明白透彻之人,怎地在此件事上就犯糊涂了?” 秋兮语不乏丝丝的怅然与哀婉道:“也许世间再聪慧睿智之人,亦逃不过一个‘情’字,在真情与痴情里,皆是弱智,难以去悟道,去掌控!” 冰如雁闻秋兮语所言,不禁有所微泛慨喟。 缄默少许,转移话题,问秋兮语是否有听闻吕淏雄设伏偷袭宫聆轩,不料非但未偷袭成功,且而丧命于宫聆轩手下。秋兮语近日只为那件事而伤情惆怅,根本无心打听其他任何事,此时耳闻,不禁勃然大惊!近乎花容失色,神紧言急地忙追问冰如雁,宫聆轩是否有事!冰如雁见秋兮语一听到关于宫聆轩的任何,整个人就失去常态,也许这就是真情,亦是一种痴情,就如她…… 冰如雁为了不让秋兮语担心,告诉她,宫聆轩毫发未损,不必担心。秋兮语得知宫聆轩没事,这才将近乎已提到喉间的心儿逐渐落了下去。 冰如雁见秋兮语为了宫聆轩而如此情绪化,真的很于心不忍,且劝慰且开导,叫她勿要独伤怀,眼前要做的便是去争取机会,不然面如蜡黄,如何讨得宫聆轩的欢心,得到宫聆轩的痴情?自然只是为了让秋兮语一笑说的玩笑话。 经冰如雁的一番慰藉与开导,秋兮语心中好似豁然开朗了不少,冰如雁见状,叫萌儿给秋兮语准备膳食,让秋兮语用膳。秋兮语亦是眉开眼笑,有所心悦的用膳。 用膳之际,秋兮语问起雪音、琴晟彬,冰如雁如实回答,因此而心中不乏暗暗怆然。 依然是那片漆黑阴森且而透着无比神秘的树林,轩辕墨依然与神秘女郎保持三四步之距,神秘女郎显然对于轩辕墨漠不关心吕淏雄三人毙命与宫聆轩手下这件事,甚为不满,就算不是何敦目邦交,可至少是利用的一颗棋子,失去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多少是有所损失的。 而轩辕墨则并不以为然,觉得自己素日与吕淏雄三人有利用价值,而只是表面上的来往,可他未料到他三人竟如此狼子野心,倒大为赞同宫聆轩的做法。如此一来,无非是撄怒了神秘女郎,对于轩辕墨的一番自我认为甚为不悦,可她并未发怒,而是极其不悦的提醒轩辕墨,勿要相信任何人,许多人早已物是人非,如今变成何种人早已不能去笃定,而不应该以以往的思维与感情去判断昔日的那个人。 而轩辕墨并未言听计从,则说自己已不再是三岁孩童,有自己分辨是非善恶的能力。 对于轩辕墨此次相见的言行举止,神秘女郎极其不悦,气氛显得异常巨冷! 最后亦是轩辕墨开口问神秘女郎,为何计划至今未实施,而是一味的等待,让天蓝液挥手继续逍遥快活的活着?神秘女郎则甚为雍然与理性,她总是一副宠辱不惊的言行,让轩辕墨勿要心浮气躁,如若心浮气躁,只会令一切计划与努力前功尽弃,计划并非未实施,而是在做取天蓝液挥手项上人头的铺垫,且而斩钉截铁地告知轩辕墨,胜利的那一刻即将而至,关于计划一事,无需他费心,一切皆由她全权安排,需要他之处,自然会安排。 轩辕墨一直喑然未语,思绪有些貌合神离,这一切怎会逃过神秘女郎的法眼?言语威慑且而冷冽的反问:“怎么,心生仁慈了?还是内心某种隐情复活了?” 轩辕墨神色雍然,喑然,不去直视神秘女郎。 对于轩辕墨的喑然,心思敏锐的神秘女郎皆目览于眼中,已知晓轩辕墨的答案,甚为不慊的道:“本尊一直告诉你,要想成就大事,必须不拘小节!而你……”显得十分失望,续道:“何人可以去吐腑坦心相待?本尊不就是前车之鉴?这难道不就是对你最大的警告?你勿要令本尊失望,让之前的一切努力而功亏一篑!” 轩辕墨亦喑然,神色亦然。 神秘女郎显然从始至终甚为不悦,打量了轩辕墨半晌,言语倒稍微平和了一些问:“那个叫雪音的,她是不是失忆多年?一直长居于满天星?” 神色一直黯然的轩辕墨,耳闻神秘女郎这番所言,淡然应之,随即显得异常紧张的反问“你问这个作何?” “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已,你何必如此紧张。” 轩辕墨神色黯然且萧然,道:“你好像一直对自己未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东西,从未正眼直视过,何曾又变得如此闲情逸致?” 神秘女郎也不以为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道“这雪音并非毫无任何关联之人,她与你有关,自然亦与本尊有关,本尊只是因你而随口提及她一下而已。” 对于神秘女郎所言,轩辕墨一副不以为然道“该说庆幸还是荣幸呢?不过我倒不希望因与我有关而去关注她,不要去打扰她任何,你可以把任何人当做自己利用的棋子,但雪音绝对不行!”神秘女郎冷哼一声,但未再多纠缠。 缄默少许,在神秘女郎最后离开之际,告知轩辕墨,亦可以说是警示,眼看计划胜利在即,日后行动更需要万分谨慎小心,因此日后他二人尽量少见面,以免节外生枝,她不想在胜利在即时而功亏一篑。轩辕墨并未对此有任何异议,只是他的内心深处此刻隐隐在担忧着某件事,也许这件事并不是他所能掌控与左右的。 第172章 平静激波澜 发狂惩叛者 且说自打轩辕墨将竺画靥逐出城中,四流失去一条手臂后,天玥城从未有过如此的平静。 经过那件事件后,四流不敢再造次半点,他清楚轩辕墨的手段,如若真彻底撄怒了他,自己必然小命不保,唯有彻底的对轩辕墨俯首称臣,才方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即使如此,在下人前,他那狗仗人势的本性难移,可他不敢多造次任何,如此一来,对下人们而言,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而轩辕墨亦不再是一副风流多情的花花公子模样,不再调戏任何丫鬟,整日除了办理城中份内的事外,就是留在花园里,时不时会想起雪音。 而青睿除了城中的正事外,所有的心思都在舞仪筱身上,而这一切无非是韩熠珺刻意安排所致,舞仪筱心里自然清楚韩熠珺的用意,可她的情意岂能说撮合就可以撮合的?可她并不讨厌青睿,譬如散步、烦心的时候,都是青睿陪伴在左右,二人关系好似愈来愈近,这也正是韩熠珺所希望的。 兹日,说来也算甚巧,大家近乎不错前后的相聚在凉亭,闲谈之际,韩熠珺告知翌日他要前去香溢庄一趟,顺道去血玉宫看看宫聆轩于雪音。不料轩辕墨主动提出陪着韩熠珺一起去香溢庄,再顺道去血玉宫探望宫聆轩、雪音,韩熠珺觉得可行。 虽说竺画靥近乎仅存半条命的被轩辕墨逐出天玥城,可她为轩辕墨付出了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她怎会就此甘心?像她这种尖酸刻薄又锱铢必较的女人,得失更是计较于心,当时以她的微薄之力扭转不了任何,只能委曲求全地保住自己仅存的半条命,等到以后有机会再复仇,再东山再起。 不过以她这种一直以姿色谋生的女人,离开天玥城,离开轩辕墨,仅凭她毫无半点身手的女人而言,除了亦然用姿色继续谋生,还能作何?再说像她这种早已习惯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粗茶淡饭、粗布素衣也无法去适应,于是她只能重操旧业,用自己仅存的姿色来取悦可以带她她利用价值的男人。 因为轩辕墨的薄情寡义,在内心的怨气从未消退半点,并且愈来愈强烈,总想有朝一日会出这口恶气,为自己报仇! 这日,敲门声打破了天玥城近日的平静,前来敲门者是一个其貌不扬之人,他是前来给四流传话的,说他在城外碰见韩熠珺、轩辕墨二人,轩辕墨吩咐他前来给四流捎句话,让他前去,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经上次断臂之事后,四流近乎对轩辕墨是哼腰哈背、言听计从,耳闻轩辕墨有急事要他前去,不敢怠慢半点,马不停蹄地跟着传话者赶往城外! 这人带着四流直到来到离天玥城外较远的荒郊野外,原本未有任何生疑的四流,此时心下有所嘀咕,便开口问带路的这人,究竟还有多远?不料这人却奸诈地一阴笑,正在四流不明就里之际,只见从隐处的山石草木后蓦然冒出数十人,且而个个相貌凶悍、手仗武器,而其中有一个挠首弄姿的身影,四流定眼一看,这身影十分的熟悉,不禁心底一哆嗦! 只见竺画靥且挠首弄姿而来,且洋然自得地阴笑道:“如不出此招,如何引诱你上钩?” 四流见到竺画靥的刹那,神色猝变,身形哆嗦,转身欲拔腿而逃!却不想左右已被牵制,身体已架空,被两个彪形大汉再往外一抛,四流如扔出的蛤蟆一样,狼狈不堪地摔在竺画靥的脚前! 竺画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脚下已失去一条胳膊而狼狈不堪的四流,妖声妖气且洋然自得地道:“吆!我还以为你当日出卖我,而得到了荣华富贵了,如今看来,那轩辕墨并非买你的账,而是给赏了你一条断臂!啧啧啧,早知如此,你何必像狗一样摇头摆尾的迎合呢?” 四流拖着已被摔的酸痛的身子,站起身,心存惊悸,双腿哆嗦道:“画靥小姐,当日我也是不得已的,我也未料到左使会如此动怒。事已至此,画靥小姐你就找个更好的下家,好好享受荣华富贵吧!” 竺画靥冷“哼!”阴笑一声,冷声道:“哼!你说的倒真轻巧!找个更好的下家?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在武林中,能与天玥城相媲美的有几个!你!是你!就是你让我变得流落街头!你知道我这段时日是怎样活过来的吗?当日我被逐出天玥城是仅存半条命,在生死线上,你们有哪一个考虑过我当时的处境?” 说至此,情绪甚为激动,双目凶恨的豺狼虎豹!吓得四流早已面色煞白、身体哆嗦!也许四流比任何人清楚竺画靥的作风和手段,因而心存余悸。 一顿,竺画靥情绪依旧激动的道:“你当时出卖我,给我带来的所有伤痛,今日我要你加倍偿受!” 四流耳闻竺画靥所言,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近乎哀求道:“画靥小姐,小的当时也是逼不得已,如果小的当时不去禀报,轩辕左使一定会让小的尸骨无存的!画靥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小的这么多年马首是瞻的份上,就宽恕小的吧!” 竺画靥冷酷无情地冷笑道:“宽恕你?那何人来宽恕我?你勿要在老娘面前阳奉阴违的装可怜,老娘最清楚不过你是何种狗东西!老娘让你偿到比老娘所经受的十倍、百倍、万倍的痛苦!” 四流早已吓得哆嗦后退,但被身后的两彪形大汉左右牵制,竺画靥一副无比神奇的架势上前,挥手毫不心软地“啪!啪!啪!”给四流几十下双风贯耳,打的四流双目直冒金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四流承受着揪心之痛捧着自己感觉已非自己的脸。 竺画靥好似并未因此而解恨,从旁边接过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原本因脸火辣辣剧痛的四流,见之,吓得魂飞魄散! 而竺画靥麻木不仁、心如蛇蝎地道:“既然你已失去一条胳膊,我何不成人之美的成全了你!” 第173章 唇舌之战无休止 访友前来寻友人 四流早已吓破胆,失声的大声求饶,而竺画靥好似对此充耳不闻,阴邪长笑,一剑挥之而下!只耳闻“噌!”地一声脆响!血淋淋地一条长臂从四流肩上落下!随之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只见四流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打滚嗷嗷惨叫,神情恍惚!而竺画靥看到眼前如此痛苦又狼狈的四流,心中大爽!仰天长笑,笑声十分的冷酷无情! 豪笑之余,对一旁的十几号凶悍男道:“你们可以尽兴的随意宰了他!只要要了他的命就行,至于过程与玩法,你们可以尽兴的自我发挥!”十几号凶悍男闻言,满意的淫邪而笑。 竺画靥趾高气扬地移开于一旁,一副看好戏的仰天朗声道:“背叛我竺画靥者,就是此下场!死无全尸!” 随着朗声,十几把兵器齐刺向四流,随着“刺!噌!”之音与血光飞溅!那四流由嗷嗷惨叫,变成如蚊鸣一般细弱的呻吟,直到最后毫无声音…… 因宫聆轩不曾提及吕淏雄三人一事,宫中所有人不知晓此事,待传遍整个武林后才间接得知。 往日雪音是整个血玉宫的生机,而自打雪音离开血玉宫后,整个血玉宫显得格外的冷清,唯一薄弱的生机就属五月罂粟、幻鞭飞手二人了,他二人一直互相斗嘴,互相掐来掐去。 而这日,待五月罂粟将吕淏雄三人设伏宫聆轩,欲置宫聆轩死地,不料设伏的阴谋未得逞,反而丧命于宫聆轩手下一事告知幻鞭飞手,起初幻鞭飞手以为五月罂粟又在故意忽悠他,在得知真实性后,幻鞭飞手扯嗓直接大骂吕淏雄三人,说要用他的神鞭笞死他三人!也许幻鞭飞手气得有些语无伦次,这才语出如此令人捧腹之言,要不是五月罂粟反问他,吕淏雄三人已毙命于宫聆轩手下,他如何用鞭去抽死他们?幻鞭飞手这才回过神志来,在谈正事之际,二人又因此小事互相捏掐起来,一时的舌战又难以罢休。 宫聆轩早已忘却吕淏雄三人一事,回宫,一直沉浸在破解如何驾驭血玉剑上,可这最后一句“心犀双蝶”究竟是何寓意?这令他一时之间难以去悟解,眼看血玉剑出壁在即,就差最后一步,这叫他如何不能焦急? 在这期间,雪瑾泠格外的关心宫聆轩,几乎所有的膳食皆是由她全权负责,自然这些膳食里每日皆有蹊跷,而宫聆轩好似对此未有任何生疑。其实对于一向镇定自若、冷若冰霜的雪瑾泠而言,每次给宫聆轩膳食里下药,她心底都很纠结,可即使再多的纠结与矛盾,并未阻止她的行动,她的计划,内心的良知并未战胜她的行动与计划。 秋兮语在冰如雁与萌儿的开导劝解之下,打开内心的那份纠结,再说心中亦甚为记挂宫聆轩,随后跟着千手一娘母女一同前往血玉宫。 而到血玉宫,宫聆轩依旧并未给她任何解释,这令她有几分伤情,而又值得庆幸的是,即使发生那件事,宫聆轩与雪瑾泠的关系并未因此而改变,亦未给雪瑾泠任何承诺和名分。 不过即使身在血玉宫中,整日近乎很少见到宫聆轩,宫聆轩整日一人独处,令她很难接近半点。她亦不知道该是喜还是忧,她每每看宫聆轩的眼神,都是痴情的温柔里带着欲语还休的殇,看了真的让人很心疼。 她不知晓宫聆轩是否能够看到她眼中的哀伤,但她多么的希望宫聆轩可以给她任何解释,或者给她一个温柔又在乎的眼神,甚至她好想他可以用那宽大且而无比温暖的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可这些只能是奢望,她无法在宫聆轩那得到任何。 她在内心多次反问自己,宫聆轩曾是否对她有动情过,哪怕只是那么刹那的怦然心动,她亦欣慰与知足,可宫聆轩从未表示过任何。事已至此,她甚至开始痛恨天蓝液挥手,如若当年不是天蓝液挥手的狼子野心与惨无人道,血玉宫不曾被灭宫,宫卿煌夫妇双双未亡,宫聆轩就不会如此冷漠,甚至冷酷,而会是一个解风情的痴情男子。 如若当年不发生那场惨案,如今她与宫聆轩说不定早已郎情妾意定终生了,可如今了?她恨天蓝液挥手!恨天蓝液挥手让宫聆轩失去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感情,她心疼着如今的宫聆轩,可她亦是爱莫能助,改变不了任何,如今只能若即若离地陪伴在宫聆轩的左右,她亦知足。 且说轩辕墨与韩熠珺到香溢庄,从尹兄妹口中得知,在他兄妹二人回香溢庄之前,雪音与琴晟彬已离开血玉宫,如今是否已回血玉宫,就不得而知了。韩熠珺、轩辕墨并不知其内情,也未多想,既然已来,顺道去血玉宫拜访一下,尹兄妹心中亦记挂那件事,于是和韩熠珺等人一道前去血玉宫。 回到血玉宫后,尹志娴在得知琴晟彬并未回到血玉宫后不胜惆怅,而并不知情的轩辕墨、韩熠珺二人,只是觉得未见到雪音,难免有几分遗憾。 不过尹志娴猛然间想起,她知晓雪音、琴晟彬去了何处,定然是回了满天星,轩辕墨、韩熠珺二人觉得十分有理,到时顺道去满天星一趟。 宫聆轩因在正殿血玉池前凝视着血玉剑,而寻思着第四步“心犀双蝶”的寓意,并不知晓晓轩辕墨、韩熠珺等人的前来。 他知晓“心犀双蝶”里的“双蝶”定然是所指那一对血玉蝶,可前面的“心犀”了?是指心犀花吗?是心犀花与一对血玉蝶之间有什么奥秘存在吗?可如今更棘手的是,另一个血玉蝶早已在雪瑾泠二十年前逃跑时所丢,无法达成双蝶,这血玉剑如何出壁?在玭脩前来禀报轩辕墨、韩熠珺来宫中拜访时,宫聆轩这才离开大殿,前去厅堂迎见他二人。 闲聊一会儿,轩辕墨、韩熠珺决定离开血玉宫,前去满天星去探望雪音,宫聆轩并未随同,他表面上未有任何反应,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犹如万剑穿身的剧痛一番! 第174章 人生归隐暗贪恋 无奈命运捉弄人 因那件事冰如雁与訾恋已多日未见雪音,心中颇为记挂,正好同轩辕墨、韩熠珺前去满天星去探望雪音一下。 待韩熠珺等人离开血玉宫后,也许是因又提及到雪音,触及到他内心深处隐隐的痛,他独自一人来到竹林,神色怆然的背靠着竹子而坐,犹如一个无比孤殇的王者,看着令人十分心疼与心痛。 此时他未刻意去逃避自己内心与脑海的真实感受,他不禁想起那日他与雪音经过竹林时,雪音的那番所言,他亦铭记于心:“轩哥哥,要是在这竹林里盖一间竹屋,竹屋里有着淡雅的盆景,窗前挂着随风‘叮叮当当’的风铃,在竹屋周围种上各种各样的花儿,有成群结队的蝴蝶翩跹在花丛里,有时候可以在竹屋里品茗、弹琴、吹箫,有时候可以一起看着日出日落,那种生活是最美好的吧!” 那是令人最向往而又渴望的闲适意境!不求世间功名利禄,只求这份平淡中而又闲适的归隐人间仙境! 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在身,无法和雪音共同去实现这种令人无比向往的人间仙境。 思绪收回,从怀中取出他与雪音的鸳鸯签,他一直把这一对鸳鸯签随身携带在身上。 此时眸子凝视着鸳鸯签,思绪又飞回那日在灵缘山挂鸳鸯签的情景,关于雪音的回忆一幕幕清晰的浮现于脑海,吞噬了整个思绪…… 此时风和日丽,雪音坐在秋千上闭目沐浴着这份温暖和煦,显得有几分安静而又惬意!气色看去已饱满不少,看来近日琴晟彬对于开导,也下了不少功夫。 此时琴晟彬在后面温和宠溺地轻轻挡着秋千上的雪音,整个画面好好温馨和谐! 而在离这份温馨和谐画面不远处的山石后,悠然探出十来个黑压压的脑袋,正鬼鬼祟祟地窥探着不远处的雪音、琴晟彬二人。此十几号人贼眉鼠眼、脑满肠肥的皆有,不正是跟随在竺画靥身边的那帮人?无疑,在十几号人中绕首弄姿的唯有一人,那不正是被赶出天玥城的竺画靥?这竺画靥带着这帮狐朋狗友前来满天星坐什么? 上次事件的罪魁祸首不正是雪音?要不是雪音,她竺画靥亦不会吃醋,亦不会动邪念,亦不会发生那种事,更不会被轩辕墨知晓而大发雷霆,将她打成仅存一息的赶出天玥城,一切原由皆是来自雪音!要不是因雪音,她就不会落魄至此!对于雪音的憎恨岂是食肉饮血能解恨的!如若说四流承受了万剑穿身,那雪音至少要千刀万剐、食肉饮血、挫骨扬灰! 其实竺画靥原本只是报着到满天星一寻雪音的想法,未料到雪音竟然极其“幸运”的在,如此看来真是连老天都助她竺画靥一臂之力,对于竺画靥而言是莫大的欣喜! 此时见竺画靥的眼中钉、肉中刺就在眼前,为了各自表现,欲立刻出手,不料竺画靥叫他等暂且稍安勿躁,因她知晓雪音身边的琴晟彬武功十分厉害,跟随在她左右的这十几号人亦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可能不图有益反而有害,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至少要将这琴晟彬引开,或者待他离开,方能采取行动。 正在他等待时机之时,惊喜的看到琴晟彬离开洞向山外行去! 琴晟彬见近日雪音一直深居于满天星,难免会有几分寂寞与无聊,他想带她去山外走走,顺便给她买些补品。也许雪音内心深处所受的伤未痊愈,根本无心走动,让琴晟彬独自一人去,她待在这里等他回来,可琴晟彬有些放心不下,毕竟只留着雪音一人,也希望雪音和他一起前去,可雪音根本不想动,让琴晟彬一个人放心去。 琴晟彬不想去勉强雪音,让雪音乖乖在此等他,哪里也不要去,他会速去速回,雪音很听话的答应,琴晟彬这才略做放心地离开。 琴晟彬下山后,整个偌大的满天星只有雪音一人,显得有些空旷寂寥,雪音无心的随意坐在秋千上荡着,脑袋斜靠着秋千,喃喃自语:“不知轩哥哥是否已经取出血玉剑?如果那天蓝液挥手突然来攻,没有血玉剑相敌,一定是打不过那天蓝液挥手的!”自语此,峨眉暗蹙。 舒尔峨眉而扬,嘟哝着小嘴道:“这些关我何事!宫聆轩他伤我那么深!那么无情无义,我关心这些做什么?他的一切以后和我一点关系再也没有了!” 其实她嘴上只是逞快,而在她的内心深处真实的反应,她十分关心着宫聆轩的一切,只是眼下所发生种种,不得不令她口是心非。 竺画靥见琴晟彬竟自行离开,别提心中有多窃喜。竺画靥向那十几号人交代,一个小小的雪音她一人可以应付,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能插手,如此做无非是更解心头之恨。 见琴晟彬已远行不见了身影,竺画靥搔首弄姿、洋然自得地向雪音走近,在离四五步之距时,妖声妖气地扯嗓道:“雪音,好久不见!你不知老娘有多想你,想的近乎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雪音原本在独坐凝思,却蓦然耳闻有一抹声音,放目望去,见竟是已好久不见的竺画靥,不禁愕然“竺画靥?” 竺画靥走进,阴笑而道:“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还是一流啊!今日是这个男人陪伴,明日又是另一个男人服侍,你还真是个人尽可夫的万人妇啊!” 雪音耳闻竺画靥出言竟然如此口无遮拦,不禁有所怫然道:“竺画靥,你说话注意一点!我的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没有资格说我!” “没有资格说你?你勾引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可你为何偏偏要勾引我的男人?我如今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你!” 雪音一时明白了竺画靥话中之意,她是因轩辕墨才如此记恨于她。因她近日心情不佳,因而未有多少心情与竺画靥一般见识,要是素日,见竺画靥如此出言不逊,定然大发雷霆的反击回去! 第175章 昔日仇怨寻门来 惊悸惊魂谁人定 存有愠意道:“我没有勾引你的人,我和轩辕左使只是认识,也算是朋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一直是你一人自以为是,没有任何人和你去抢他。是你先狠毒的对我,这才落得如此下场,当时如果你不要那样对我,轩辕左使也不会赶你走的。” 竺画靥冷哼道:“说的有多纯真无邪一样,你的肮脏与龌龊是骗不过我竺画靥的!我竺画靥所遭遇的一切,今日我便要你加倍的偿还!要了你这贱货的命!” 余音未息,一耳光恶狠狠地挥向雪音的脸!不料雪音则捷足先登,一把抓住竺画靥扇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挥之而出,只闻“啪!”地一声脆响!一巴掌落在竺画靥脸上!狠狠地猛推竺画靥一把,竺画靥顿时被推着趔趄后退两步。 竺画靥被打得呆如木鸡,一时未回过神来,而后且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且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雪音,一时像街头的泼妇一样扑向雪音,呵斥道:“雪音,你找死!” 不料未近身,已被雪音一脚踢的后退数步!此举无非是彻底撄怒了竺画靥,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子一样,愤怒无比地再度扑向雪音,却见被雪音轻而易举地牵制住,压倒在地,“啪!啪!”地连扇双风贯耳!竺画靥痛的只“啊!啊!”地惨叫! 雪音且打且叱道:“竺画靥,你也欺人太甚了!我本不想与你这种人一般见识的,你却不知好歹!” 竺画靥被雪音打的无从还手,只能一个劲的惨叫,脸火辣辣的惨痛! 见自己无法还手,不禁怒发冲冠地向藏在暗处的那十几号人呵斥道:“你们这群猪头,还不快出来!难道等老娘被她打死吗?” 竺画靥一出此言,十几号人闻言速速一拥而出,上前拉起雪音,赶紧扶起已被雪音打的蓬首垢面而狼狈不堪的竺画靥。 竺画靥愤怒至极的盯着眼前的雪音,恨不得食肉饮血!而这十几号人刚才并未看清雪音的容貌,此时见雪音长的如此娇俏可人,身上带着一种处子之香,不禁好色的本性大发,个个垂涎三尺地死盯着雪音。 雪音乘机挣开左右牵制,拔腿就跑! 竺画靥见状,厉声呵斥:“还不快抓住她!” 十几号人这才回过神来,齐向雪音抓去! 雪音虽说武功不高,可还会一些防身手法,左踢右挥,如脱兔一样游窜在十几号人之间,弄得这十几号人晕头转向,非但未抓住雪音,反而被雪音打的皮青脸肿。 竺画靥见这十几号人连一个雪音抓不住,顿时怒火冲霄,呵斥道:“你们这群窝囊废,连一个黄毛丫头也抓不住,日后休想再纠缠老娘!” 此狠话一发,十几号人顿时动了真格,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雪音只会一些皮毛手脚功夫,如若要真正应敌,还是不堪一击的,再说这十几号人中,亦有身手不错之徒,只是见雪音生得如此亭亭玉立,一时之间被迷惑,未动真格,此时见竺画靥放下如此狠话,只能显出真身手,雪音未躲避几下,已被牵制。 竺画靥见雪音终于被牵制,拖着生痛的身子上前,“啪啪!”狠狠地甩给雪音几个耳光,谇道:“贱人!此时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庇护你,老娘看你此时如何逃出老娘的手掌心!老娘要将你先奸后杀,方能解心头之恨!” 众男耳闻竺画靥这番所言,顿时双目放光,如饥饿的豺狼一样,死死地盯着雪音这块娇嫩欲滴的嫩肉。 竺画靥见这帮人只一味的好色,狠狠地瞪了一眼,而后收回眼目,盯着雪音,抬手又向雪音的脸上挥去,不料被雪音一口死死地咬住,鲜血顿时顺着雪音的嘴角直流,甚为触目惊心! 竺画靥痛的“啊!啊!”惨叫!好不容易才从雪音口中夺回自己的手指,顿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地吼道:“快轮奸了这贱人!老娘要将她千刀万剐、食肉饮血!” 这帮色男耳闻竺画靥所言,个个如饥渴的豺狼虎豹一样,色迷迷地死盯着眼前这块嫩肉,围逼过来。 雪音见情况不妙!玉足狠狠地踩在牵制她左右的男人脚上,两色男顿时痛的“啊!”地惨叫!雪音借此快如闪电般窜于此二人身后,“推窗望月”,两色男被推的“饿狗吃屎”,雪音速“仰后翻空”,跃出包围,拔腿如脱兔般窜去! 一魁梧男见之,将手中绳子抛出,正好不偏不倚地套住窜去的雪音!雪音已被牢牢的栓住,已无法自我行动。十几号色男见之,色迷迷地淫着笑,竺画靥更是一副看你还如何插翅难逃的洋然自得神态,眼看雪音要成为这帮人口中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闻凌冽之声慑然响起:“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人未到,一把匕首“嗖嗖嗖!”闻风而来!快如闪电般刺断栓住雪音的绳子,另一把匕首已毫不留情地刺穿牵引绳子的彪形大汉,当场一命呜呼! 当在场的所有人未明白所以然时,只见一身影英姿飒爽的抱住雪音,且而替雪音解开身上的绳子。 一头雾水的雪音抬头仰视,见自己身边之人竟是天玥城的左使轩辕墨,不禁惊呼“轩辕左使!” 轩辕墨眸子里满是担心地问雪音是否有事,雪音摇首,告知她没事。 轩辕墨一人怎会来满天星?不是和韩熠珺、冰如雁等人同行?原来,冰如雁、尹志娴只在满天星来过一半次,对满天星的山势不熟,再加之满天星山势复杂,因而一时难以准确的找到雪音居住的洞。轩辕墨虽对满天星不陌生,可从未真正去过雪音居住的洞,自然亦无法准确的找到。轩辕墨也许是误打误撞,正好找到此处,出手挽救了这千钧一发而危险至极的一幕! 只见救下雪音的轩辕墨,怒发冲冠地盯着竺画靥,眸子愤怒的足以杀人,咆哮如雷道:“贱人!你至今还执迷不悟!今日本左使就将你挫骨扬灰!” 第176章 危难诉真情 醋意生杀意 愤言未了,双手而挥,使出“乾坤剑”而出!竺画靥见之,不禁被眼前一幕而吓得花容失色!轩辕墨一动用体内的真气,只觉全身瘫软无力,趔趄近乎瘫倒。雪音见之,忙扶住,急问他怎么呢? 不待轩辕墨回应,只见竺画靥狂然地阴笑道:“他中了我的软骨散,只要一动用体内真气,药性便发作的越快!就算他武功超凡绝伦,亦如失翼之鸿,无法施展!” 雪音闻言,呵斥道:“竺画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快把解药给他!” 竺画靥却满不在乎地阴笑道:“我完全不是针对他,只是为了对你下手做的万全之策!只是他运气不佳而已!此时已无人可以救得了你,我看你再如何嚣张!”一顿,洋然而道:“哦,顺便告诉你一声,你也无需觉得太过孤单,那四流已前去向阎王报道了,会在那里等着你的!”一顿,洋然且而慑然地呵道:“你们还不快抓住这小贱人好好去享受!” 竺画靥此言一发,那十几号色男如饥渴至极的豺狼虎豹,看到自己的猎物时眼红充血一样的神情,齐向雪音一拥而上! 不料轩辕墨将雪音护于自己的身后,疾言厉色地呵斥道:“我看你们谁敢!” 十几人竟畏惧不前。 竺画靥见此时轩辕墨竟还如此护着雪音,不禁心中更怒,叱道:“轩辕墨,如今你已未有任何缚鸡之力,根本顾及不到你的小美人,我看你还是舍美人保自己的命吧!只要你肯再接纳我,不再亲近任何女人,我可以一如既往的服侍你。至于这雪音,世间美人无数,何愁未有雪音这等货色的女人,再说她身边男人无数,恐怕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何必为她而如此了?” 只闻轩辕墨呵斥:“贱人闭嘴!本左使不容许你这贱人诋毁雪音半点!雪音是冰清玉洁之躯,岂是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所能说三道四的!就算本左使无能保护雪音的安危,亦不会舍弃她而独自苟活的!” 竺画靥闻言,气得咬牙切齿,反唇相讥道:“轩辕墨,你何时变成了痴情种?竟然为了所谓的女人,而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 轩辕墨根本不想与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贱人废话,谇道:“贱人少废话!” 竺画靥完全被轩辕墨无情无义之举撄怒,疾言厉色地谇道:“轩辕墨,这是你自断生路!我给你给的生路,你自己不要,非要和这贱人一起死,我只能痛心成全你!” 身后的雪音见状,觉情况甚为不妙,不能因为自己而让轩辕墨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轩辕墨的心意她心领,可她一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于是从轩辕墨身后出来。 不料轩辕墨则拉住雪音,眸子深情款款地道:“雪音,勿要如此说,说来我轩辕墨这么多年里,虽算不上位高权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可我一直活在无奈的逢场作戏当中,身边美人不少,可从未触动过真情,而你的出现触动了我近乎已死的心,感受到了很久已不曾拥有的感觉,要说今日为你而死,那也毫无所憾了,再说引起今日局面也是因我之过,是我牵连了你。” 也许雪音可以明了,也许似懂非懂,可她不知此时如何去言语,只是无论怎样,竺画靥要置于死地的人是她,轩辕墨不该为此而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见轩辕墨、雪音二人竟然为彼此如此着想,而轩辕墨如此痴情于雪音,对她却如此冷酷无情,不由恼羞成怒,咆哮如雷地吼道:“快杀了这对狗男女!老娘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对狗男女!” 竺画靥此言一发,那十几号人虽因未尝到雪音这块嫩肉而有所不爽,但见眼前的局势,尝到这块嫩肉已是可能,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时万一眼前的轩辕墨恢复功力,他等人定然会性命不保,在色心与性命的思量之下,最终选择了性命,于是十几号人仗武器齐向雪音、轩辕墨扑去!轩辕墨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把将雪音护于身后,出招迎战。 好在轩辕墨素日武功甚高,功力深厚,在吸入软骨散后未完全丧失功力,而是勉强应敌,双掌“推窗望月”,一掌击向攻之而来的十几号人,十几号人被击退数步! 未敌几招,轩辕墨已体力不支,全身瘫软,无法再动用功力。那帮人见之,已未有任何顾忌的一围而上,此时轩辕墨已丧失反攻之力,他二人莫非就此任其宰割? 只见雪音突然上前,毫不畏惧且而斩钉截铁地道:“由我先托住他们,晟彬哥哥应该快回来了!” 余音未毕,人已冲向一涌而上的这帮人。 轩辕墨见之,急阻止:“雪音,万万不可!你快回来!” 可雪音对此义无反顾,已与这帮人交上手。雪音虽身手不高,可也足以防身,一时之间这帮人并未制服雪音。轩辕墨放心不下雪音,凭着身心的意志上前协助雪音,尽量不让雪音受伤。可他二人势单力薄,未交手多少,已大处下风。 只见雪音被一彪形大汉一掌击中,娇小的她怎能经受得住如此凶狠的一掌?不禁被击退数步,已受内伤!且而此时另一人继踵一剑向雪音罩头劈之而下!却见轩辕墨以鹤戾之速一把护住雪音,一剑从他左肩劈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涌出醒目的鲜血!雪音见之,吓得面色惨白,失声“啊!”地惊呼一声!而轩辕墨根本顾及不到自己的伤势,右掌而吐,击中这人当胸,只闻“呃!”地一声惨叫,随即沉闷的砸地之声,这人已五脏六腑告位,口中血流如注的倒地一命呜呼! 这一全力以赴的用功,无非是大伤了轩辕墨的脏腑与经脉,人已面色煞白,趔趄不稳!雪音急扶住趔趄不稳的轩辕墨,惊悸急问:“轩辕左使,你怎么样?你别吓我!流了好多血!” 轩辕墨则面色坦然的微微启唇一哂,为了不让雪音担心,则说自己没事,为自己封住穴道,以免失血过多而有性命之忧。 第177章 千钧一发及时救 作茧自缚终有报 适才那彪形大汉的惨死惊悸了其余人,又见轩辕墨因适才全力以赴的一搏,而大伤经脉与元气,此时已趔趄不稳,未有任何气候,因而放下仅存的惊悸与畏惧,随即齐仗武器攻之而来。 雪音、轩辕墨此时皆受伤,如今这帮人再攻上来,再未有任何对抗的余力,莫非真要栽在这个毫无任何气候的竺画靥手里,而丧命与此? 眼看十几种兵器齐劈向雪音、轩辕墨二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从一侧“嗖嗖”生风飞来两瓣犹如树叶之物,只闻“当!当!当!”之音,攻之而来十几把兵器已闻声落地!不待他等回神,人影而闪,倏忽而至!双掌“推窗望月”,一股犹如惊涛骇浪之势汹涌而出!十几号人闻声而击飞在一丈开外! 原本以为自己就此丧命与此,不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奇迹发生,雪音一见来人,万分欣喜地叫道“晟彬哥哥!” 不待雪音、琴晟彬多言,一人已一掌向琴晟彬直劈而来!只见琴晟彬嘴角微微一斜,反手扣腕,一掌而吐!只闻一声巨响,此人胳膊穿肩而断,五脏六腑告位,痛苦不堪的在地上卷躯抽搐几下,歪头一命呜呼! 而那另一手持绳子之人,在琴晟彬反击适才那人时,已乘机一绳从琴晟彬背后笞之而来!而琴晟彬是何等机灵之人,早有所备,反手扣绳,连连而缠,再猛然向身后一拉送,这人连同绳子向前扑去!琴晟彬再翻腕错掌,一掌击中后背,只闻这人“噗!”地一声喷一口鲜血,“恶狗抢屎”扑倒在数步之地!抽搐数下,再也不再动弹。 其余三人见同伙落败惨死,不想步此后尘,互使一眼色,齐仗剑向琴晟彬身后袭刺而来!琴晟彬是何等机警之人,早有所备,待三人欲近身之际,一招“神龙摆尾”,手中的那条绳以风驰电挚之速已缠住此三人脖颈,手中入仙而出,百步穿杨击中这三人,随着血光飞溅,再未动弹! 而其余的人见来人武功竟如此之高,他等皆不是对手,欲溜之大吉,可琴晟彬哪能就此放过?只见手中入仙已出,如离弦之箭纵横驰骋而去!只闻“噌!噌!噌!”地脆响,两瓣入仙划出一条线,所有人皆倒地,一命呜呼! 竺画靥见状,吓得花容失色!杨柳之躯哆嗦不停!大概她做梦亦未想到,琴晟彬会返回的如此快!从此事的局势来看,自己必定性命难保,三十六计走未上计,拔腿欲溜之大吉,可她何曾有知,轩辕墨一直盯着她从未松懈过,愤恨的目光足以杀死她,此时见竺画靥欲逃之夭夭,厉声呵斥道:“贱人,休想逃!” 余音袅然,人已蹬足而追。 也许是轩辕墨体内的药性减退,也许是体内的愤怒意志令他功力大增!竺画靥未逃几步,已被轩辕墨横腰截住,一把掐住竺画靥的脖子,双目愤怒无比,咬牙切齿地道:“贱人!本左使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是你自己怙恶不悛,今日本左使便彻底成全你这贱人,以绝后患!” 竺画靥已被轩辕墨掐的喘不过气来,双目瞳孔逐渐放大,且而因轩辕墨愤怒至极,掐着五指已深入皮肤,鲜血从里面已渗之而出,看着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雪音看到眼前这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有些于心不忍,不禁心底的善良作祟,开口道:“轩辕左使,要不还是放她一条生路吧!” 却见轩辕墨眸子阴冷至极,面不改色地道:“雪音,对于这种心如蛇蝎、怙恶不悛之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上次要不是我心存仁慈的放过她,今日怎会有让她反咬一口的局面?因这种人是不会改过自新的,唯有彻底成全她,以绝后患!” 竺画靥此时已被掐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此意无非是放过她,她会改过自新的。可轩辕墨有血的前车之鉴,此次定然是不会再放过她,手中加力,掐的愈来愈紧,左手毫不手软地一掌击中竺画靥当心,竺画靥顿时被击飞退数步,猛喷一口鲜血! 她一柔软女子,遭受功力如此深厚的轩辕墨一击,就算此时未即可毙命,那亦命不久矣,可轩辕墨对于她的恨深入骨髓,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只见他双掌互错,使“乾坤剑”而出!上万只剑影势如破竹涌向竺画靥!竺画靥见之,吓得瞳孔放大!面色惨白!大概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裂!只闻“噌!噌!噌!”继踵脆响,随之血光飞溅!原本犹如飞吹杨柳而立的竺画靥,此时却成一摊令人作呕的烂肉! 原本已受惊吓的雪音神态就不大好,此时见到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不由惊悸的身体有些颤歪,内心有种莫名的作呕之感,幸好一旁的琴晟彬用手臂给予了雪音安全与温暖。 韩熠珺等人皆在一路寻找着雪音居住的洞,却耳闻附近有激烈的打斗之音,皆顺音直奔而来,他等看到的正好是琴晟彬收拾最后那几人,轩辕墨毫无心软的残杀竺画靥那一幕,场景甚为血腥! 冰如雁、尹志娴急奔上前,关切的问琴晟彬是否有受伤,琴晟彬倒未受任何伤,而是眸子中难以掩盖关心的问雪音伤的如何,雪音虽觉得脏腑隐隐作痛,但为了不让琴晟彬担心,则说自己没事,而琴晟彬则责备自己不该留下雪音一人,这才发生如此令人十分后怕的事。 而韩熠珺看轩辕墨伤的甚为不轻,上前慰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轩辕墨将竺画靥带人前来袭击一事言简意赅,韩熠珺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取出随身携带的解药让轩辕墨服下。轩辕墨好似并未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急切的问雪音伤势如何。 雪音伤的倒不重,而是十分感激轩辕墨为自己挡了那一剑,琴晟彬亦甚为感激轩辕墨,要不是轩辕墨及时出现相救雪音,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轩辕墨则并不以为,因他觉得,雪音亦是他轩辕墨的挚友,无需感激于他,再说雪音遭遇此等事,亦是因他之故,因而无需感激他。 第178章 口是心非多愤怒 心生歉意无人应 寒暄少许,琴晟彬带大家前去洞中小坐。 小坐闲谈之际,韩熠珺邀请雪音、琴晟彬前去天玥城游玩,雪音并未答应,而是婉转拒绝,韩熠珺是一个甚为随和的人,也不勉强雪音,只是觉得此次见雪音气色不是很好,因碍口,也不好多问。 轩辕墨、韩熠珺二人直到见天色不早,这才离开满天星,尹兄妹并未一起离开,而是留下来。大概是多日不见,尹志娴甚为想念琴晟彬,情意举举地要琴晟彬陪她到附近走走,观赏一下附近的风光,琴晟彬叫大家一去游览满天星的风光,大家也是有眼色的,见尹志娴那一副含情脉脉的神色,也就未一同前去,而是留下来陪雪音闲聊。 闲聊之际,冰如雁与訾恋委婉的叫雪音回血玉宫,大家一直都是记挂、想念她的。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无非是让平静的雪音又躁动起来,如若真记挂、想念她,这么多日怎么不见宫聆轩前来相探?看来对于她的离开,宫聆轩心里应该是十分高兴的,终于摆脱了她这个累赘。 冰如雁、訾恋见雪音如此误解,要知大家是有目共睹自打雪音离开血玉宫后,宫聆轩神色有多憔悴,近乎在血玉宫中难得一见,虽大家不知宫聆轩为何未前来满天星请雪音回血玉宫,但大家知晓,对于雪音的离开,并非是宫聆轩求之不得的,也许他之所以没有来看雪音,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吧 雪音也不管事情究竟是如何,但显得心力交瘁地拒绝了冰如雁、訾恋的好意。冰如雁、訾恋二人亦不知晓再如何说服雪音,此事难道要一直僵持下去? 尹志娴有琴晟彬的陪伴,再加上风光旖旎,别提有多欣喜,少女的呢喃声一直回荡着,也许无数男子会因此而心生爱恋,而琴晟彬并非,而是显得有些一副心不在焉。 回洞,在得知雪音不肯回血玉宫后,尹志娴问琴晟彬是否回血玉宫?雪音不回血玉宫,琴晟彬怎会抛下雪音回去?如此一来,彻底惹怒一直积压不满的尹志娴,情绪失控,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琴大哥,你与雪音孤男寡女的一直待在这里,叫武林中人如何议论?宫宫主与雪姑娘不就是前车之鉴?你难道想重蹈覆辙?” 尹志娴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神色猝变,尤为是琴晟彬。 其兄尹志骐见其妹所言过激,呵斥道:“志娴!不得胡说!” 尹志娴并未因此呵斥而有所收敛,甚为不服气的嘟哝着嘴巴,道:“本来就是嘛!就算你们没有什么,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叫他人如何看待?” 尹志骐再此呵斥“志娴!” 不料,很少见发怒的琴晟彬,此时怫然作色道:“尹姑娘,这是我和雪音妹妹之间的事,无需劳你费心,只要我们二人坦荡荡,不在乎他人如何舆论!” 尹志娴见琴晟彬为了袒护雪音,竟如此生疏的称呼自己,且而如此呵斥,不由内心的委屈波涛而涌,热泪夺眶,夺身而去!尹志骐急追去,而琴晟彬面不改色地翔立在原地,并未追去。 雪音未料到自己躲在满天星,亦会招惹人不满,她究竟犯了什么错?原本有所好转的心情,因尹志娴之故而跌入低谷。 訾恋忙慰藉:“尹姑娘只是无心之言,只是想让你回去。” 冰如雁忙打圆场道:“是啊,雪音,志娴只是想让你和晟彬哥尽快回去。” 雪音不是痴儿,已从尹志娴口中听出了积压已久的不满与愤怒,责怪琴晟彬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并不是真正的只是希望她与琴晟彬一起回血玉宫。 缄默半晌,眸子无法掩盖的哀伤道:“是啊,这里只是我一个人的归宿,不应该拖累着晟彬哥哥。” 琴晟彬见雪音如此失意的近乎喃喃自语,急奔上前,发自肺腑地慰藉:“雪音,千万不可如此想!不管如何,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无需在乎他人的看法与舆论,只要我们坦荡荡,何须在乎他人的看法?” 雪音无比嗒丧的摇首,眸子空洞落寂地道:“不!志娴说得对,我不该再拖累你,我该回到原本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一切应该回到当初……” 琴晟彬见雪音如此嗒丧,内心深处狠狠地抽搐而痛,情绪激昂地道:“不!雪音不要如此说!无论去天涯海角,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不会丢下你的!” 雪音甚心力交瘁地道:“我累了,想睡会儿,你们都回去吧!” 语间,人如行尸走肉走近床榻,未有任何表情的躺在床榻上,背身睡去。 对于雪音此时的一言一行,无非是一下一下深深的刺痛着琴晟彬的心,他此时真不知该如何慰藉雪音来诉说自己的真情。 冰如雁见状,上前,轻轻地拉了一下琴晟彬的胳膊,轻声地道:“晟彬哥,让雪音安静一会儿吧!原本是说服雪音回血玉宫的,如今看来不行,你就多照顾雪音妹妹,尽量开导她,让她心情好转,人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我们先回去了。” 琴晟彬颔首应之。 冰如雁等人从洞中出来,离山而去。 尹志骐追上其妹,难得对尹志娴发怒的训斥她,要知雪音自幼失忆而独自一人深居于深山之中,无亲无故,无人疼爱,无人给予温暖,雪音受了多少苦,是她做梦亦想不到的,如今雪音好不容易得到一些关心和温暖,而她却因此而心生嫉妒,竟说出那么让人心寒的话,内心最起码的良知与同情心去了何处?再者因宫聆轩、雪瑾泠之事,雪音本就够伤心欲绝了,可她非但未出面慰藉,反而出言相伤,这还是他一直宠溺,认为善良的妹妹吗? 尹志娴原本见琴晟彬对雪音如此情有独钟、关心备至,一时情绪过激,才语出那些伤人的话,她也不是故意的,如今再耳闻其兄的一番训斥,心中悔意纠缠,此时她才理性的醒悟过来,她刚才那么不懂事,是不是彻底伤透了琴晟彬的心?那自己今后与琴晟彬…… 第179章 清晰记忆如潮来 痛彻心扉难接受 尹志骐建议让尹志娴去道歉,可尹志娴自幼娇生惯养,得香溢庄所有人的宠爱,虽算不上飞扬跋扈、横心霸道,但难免会有一些大小姐的脾气,让她低头认错,好似她一时还无法做到。尹志骐告诉她,如果她不低头认错,从此在琴晟彬的心里就会对她心生芥蒂之心,一想到这个,尹志娴再顾不了什么所谓的面子,拔腿就向洞中跑去! 其实对于自家妹妹的道歉,尹志骐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可见自家妹妹真的十分在乎琴晟彬。 冰如雁等人正欲离开满天星,却见跑出去的尹志娴,此时又疾步跑回来,直奔向洞内!冰如雁等人不明究理,随即跟随其后进入洞内。 琴晟彬正欲喑然的走近床榻,尹志娴奔进洞内,却一副怯怯犯错的模样,走近琴晟彬,嗫嚅半晌才道:“琴大哥,刚才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不经大脑的话,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见你……才……” 琴晟彬原本对尹志娴适才之言十分心寒,十分生气,此时见她认错道歉,也不会多介意,因他知尹志娴对自己的那份情意,见她素日善良的份上,也不再心存芥蒂。 尹志娴见琴晟彬不再怪罪自己,欣喜欲狂地望着琴晟彬,万般欣喜感激地道:“琴大哥,真的很谢谢你不再怪我!” 琴晟彬微微一哂,尹志娴竟盯着琴晟彬的微微一哂而呆若木鸡,半晌回不过神。 随后讪然的怯怯走近床榻,底气完全不足,近乎轻声自语道:“雪音,刚才……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你能原谅我吗?” 雪音并未真正睡去,也并不是不肯原谅尹志娴,而是她太过心累,不想开口。 尹志娴翔立半晌,见雪音不肯回应自己,甚为尴尬,顿时满脸讪意。 琴晟彬开口道:“雪音是不会去计较的,她只是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冰如雁与訾恋上前带着尹志娴离开洞中,临走时托付琴晟彬多照顾、开导雪音,随后他等人离开满天星! 事后,琴晟彬曾有问过雪音,是否能够原谅宫聆轩,如果当时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宫聆轩,她是否也会如此愤怒、伤心?雪音不知琴晟彬为何要问这样的话,不过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会如此愤怒、伤心,可从琴晟彬的眼神与言语中读出丝丝的受伤与落寂,还有所喃喃自语,如若能像怨恨宫聆轩那样怨恨他,那是他最欣慰的事。 难得看到琴晟彬能够如此落寂额时候,雪音不知琴晟彬为何希望那个人是他,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怨恨也未有用。本来宫聆轩与雪瑾泠从小就是青梅竹马,这种情分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去取代的,如今好不容易重逢,能够在一起也是一件欣慰的事。其实如今她理智下来,觉得应该感激宫聆轩,因雪瑾泠之故,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关爱与待遇,而在找到真正的雪瑾泠后,宫聆轩依然能够一如既往的待她,她真的很感激他,而不应该毫不知收敛的索取更多。 也许,只因她深居深山多年,从未感受到被人关心照顾的那种幸福的感觉,因此在得到后变得格外的依赖,甚至自私,害怕这种幸福会突然消失,因而抓的好紧好紧,不料这样无形中伤害了他人,更受伤了自己,甚至包括对琴晟彬,只自顾自的一味独享,却伤害到了身边很多人。 这是雪音当时对琴晟彬所吐露的肺腑之言,可琴晟彬并未觉得雪音因此而带给自己伤害,他更希望雪音今后能够更多的依赖着他。 对于雪音那番话,琴晟彬显得甚为开心,一则是因雪音终于走出了阴霾,看通了事情,二则,如此说来,雪音对宫聆轩并未是何特殊的情分,而只是单单的依赖,对于自己是一样的一种依赖,这是他最欣然的一件事! 当时欣然的将雪音紧紧地拥入怀中。 可雪音嘴上如此释然,而内心呢?多少有存些许的苦涩吧! 次日,琴晟彬欲带着雪音离开满天星,在临离开之前,雪音想去当初她掉下悬崖的地方看看。仰望着万丈深渊,在丽日的照耀之下,雪音的眼神逐渐模糊,脑海里却出现幼时的宫聆轩送雪瑾泠血玉蝶的画面,画面清晰如刚发生一样。 画面又闪动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有很多人展开一场残忍的搏杀,而领头之人竟是天蓝液挥手,她残忍无道地杀了她的夫君、宫卿煌夫妇,还有很多人,场面十分血腥!完全是血流成河、尸堆如山!那场景并不陌生,正与如今的血玉宫一模一样。 在混乱之中,雪瑾泠一再的喊着“轩哥哥!轩哥哥!”,却怎么也找不到宫聆轩,而天蓝液挥手惨无人道的吩咐手下,对血玉宫的人全部格杀勿论。 雪瑾泠在混乱之际,拼命的逃,后面穷追着三人,在逃跑时,身上佩戴的一块玉佩也不幸丢了,最后,被逼到毫无退路的悬崖边缘,那三人并未因此而心存手软,齐向雪瑾泠逼近,她怯怯地一步一步往后退,脚已踩空,随着一声触耳惊心稚嫩的惊叫声划破寂静漆黑的夜晚,血玉蝶随之从身上掉出来,连同她一起摔下万丈深渊! 再闪过的画面是她悠悠醒来,带着全身伤痕累累的身体,脑中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记忆,她茫然而不知所措地环视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随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向前走,艰难的走了好久,才发觉有个洞,她进入洞内,发现这个洞内竟然布置的那么雅致!且而在洞内她找到了一个药瓶,因全身十分疼痛,她吞下了瓶子里微苦微甜的药丸,躺在床榻上悠悠睡去…… 翌日醒来,身上的伤已好很多,她又在外面找寻了一些野果野菜来充饥…… 画面里的小雪瑾泠不正是雪音小的时候吗?这并不是构思与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的记忆!这种种的记忆不就证明了她是……而她一向深恶痛绝着惨无人道的天蓝液挥手,竟是她的亲娘!原本神情平静的雪音,此时竟歇斯底里地拼命摇着头吼道:“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第180章 假设多惊心 真假自难定 一旁陪同的琴晟彬。见一直平静的雪音在陷入凝神后情绪十分激动,拉住雪音,急问:“雪音妹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雪音对此好似充耳不闻,只是拼命的摇头,泣下如雨地吼道:“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琴晟彬见之,心疼的一把将情绪失控的雪音紧紧拥入怀中,给她安全感,且无比温和的慰藉:“雪音不害怕!不害怕!有我在!有我在!” 许久,雪音的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琴晟彬温柔的为雪音拭去眼角的泪珠儿,扶雪音来到洞前的吊床坐下,温文尔雅且关心的问:“雪音,是不是记起小时候一些不开心的事?”雪音喑然。 “别害怕,记忆定然有开心的,亦有不开心的,开心的定然是多过不开心的,这就证明你已有回复记忆的迹象!回复记忆后,你不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有自己的家人了吗?” 雪音嗒丧的摇头道:“不!不好!我宁愿我一直都不要恢复记忆。” 琴晟彬不知雪音记起小时候哪些不愉快的事,但见雪音不愿说,他亦不会去勉强雪音任何,只要她开心就好。 待雪音情绪平复下来,她独坐凝思。她在思量,既然她是真正的雪瑾泠,那血玉宫里的雪瑾泠又是何人?她又为何来假冒自己?又有何用意与目的?难道只是想冒充假雪瑾泠而得到宫聆轩的关心,还是另有其他?琴晟彬见雪音自打适才情绪失控后情绪不对,此时一人一直貌合神离的独坐凝思,出于担心与关心,开口慰问雪音,雪音则说自己没事,琴晟彬真不知如何去关心与分担雪音内心的一切。 雪音再度陷入深思之中,如今的雪瑾泠之前根本不认识宫聆轩,何来所谓的情意?既然不是冲着爱慕之心而来,那真正的目的又是何? 琴晟彬亦记挂血玉宫之事,不禁似自语非自语地念道:“也不知晓聆轩是否已取出血玉剑,如今武林中不少人虎视眈眈,再说唯有血玉剑方能敌天蓝液挥手,万一天蓝液挥手突然反攻而来,未取出血玉剑,那事态真是不堪设想!” 琴晟彬此番所言,舒尔点醒不解的雪音!要是假雪瑾泠冒充的目的是血玉剑,那岂不是不堪设想?轩哥哥对她又深信不疑,万一将血玉剑的藏剑之处告诉假雪瑾泠,那血玉剑岂不是岌岌可危? 思量到这些,雪音蓦然腾身而起!神色匆匆地道:“晟彬哥哥,我们快回血玉宫!” 琴晟彬一怔,完全被雪音突然之举而愕然,但随即随雪音而去。 可未走几步,雪音却猝然敛足,有所赌气的嘟哝着小嘴,气呼呼地道:“不行!他都不来看我!我干嘛这么担心他的事!不去!” 身后的琴晟彬见今日的雪音一直举止异常,心中颇为担心,问雪音究竟有何事,见她这样,他真的十分担忧。雪音不便告诉琴晟彬实情,只是一再的从琴晟彬的口中确认,武林中是否有很多人想得到血玉剑? 琴晟彬告知雪音,武林中无数门派为了得到血玉剑,会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与伎俩的。 雪音忙问“会不会用假冒她人身份而混入宫中,为了得到血玉剑?” “会!且而此招是最直接有效的!不过在血玉宫,近乎未收过任何外来新人,再说能接近聆轩的人亦不多,以聆轩的谨慎,冒充身份这一招好似胜算不大。” 雪音略作迟疑,若有所思地道:“那如果如今的雪瑾泠是假的了?” 琴晟彬被雪音所言一怔,神色里带着解读之意的凝视雪音少许,而后开口道:“这也不无可能。雪姑娘确实是半道出现的,不过以聆轩的心细,如雪瑾泠是假冒的,他不会毫无察觉的。” 雪音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则忙说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假设,不必当真。 虽只是一个假设,可琴晟彬思来,如若这雪瑾泠真是假冒的,那对整个血玉宫与血玉剑,包括宫聆轩来说,皆是百害而无一利,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而再如若宫聆轩对此毫无察觉,那事态真的甚为严峻! 雪音在得知事态的严峻性后,神色里流露出难以掩盖的焦急与担心之色。 琴晟彬不是毫无眼色之人,从雪音的神色与今日种种异常表现来看,定然有事,且而这其中的隐情琴晟彬内心好似隐约可知,不禁剑眉暗暗微蹙。因此事事关重大,琴晟彬再度问雪音是否发现了何隐情,不然不会毫无理由的突然问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雪音的内心顾虑太多,她不想吐露真相,一再的说没事,可琴晟彬明显感觉到雪音有事,但见她不愿吐露,也不去勉强,而是延伸此话题“如若雪瑾泠真的是假冒的,那自打她的出现就令人怀疑,一个失踪二十年的人,不论天蓝液挥手、聆轩如何寻找,皆毫无半点音讯,可偏偏在天蓝液挥手遭受武林各门派围攻之际,突然现身,甚至不惜身受重伤的拼死相救!如若是为了成功取得信任,那时冒死相救天蓝液挥手岂不是最佳的时机?且而不会遭受过多的怀疑。” 略一顿,续道:“再说后来聆轩与天蓝液挥手反目,她却出乎意料的弃自己亲娘而跟随聆轩,若说因幼时与聆轩是青梅竹马之情,那也抵不上血浓于水的亲情,可她偏偏毫无半点犹豫的跟随了聆轩。再说当年那场灭门惨案雪瑾泠也在场,自然知晓天蓝液挥手的一切恶性,可在聆轩与天蓝液挥手反目之后,雪瑾泠才无法原谅天蓝液挥手罄竹难书的恶行,这难道不令人匪夷所思,更或者怀疑吗?” 语此,顿然大悟道:“如若雪瑾泠真的是假冒的话,那日聆轩喝醉后所发生之事,极有可能是她精心设计的阴谋!啧啧啧,这一步一步还真是走的好天衣无缝啊!” 雪音不解的反问:“阴谋?这和她假冒身份有关?” 琴晟彬一副耳濡目染的模样道:“你想,要想达到目的,自然是要取得聆轩更多的信任!而信任,莫过于床共枕了。再说如此一来,让聆轩觉得亏欠她,更加放松对她的防范,那她岂不是计划很顺利的进行?” 第181章 药性发作 生疏言谢 温和且而粲然的看着眼前的雪音,笑道:“事实证明她确实挺厉害,一步就搅得你与聆轩闹翻,你独自在这里愤怒且而伤心这么久,想必聆轩亦好不到哪里去。” 雪音耳闻琴晟彬所言,口是心非地道:“哪有!我哪有!我才不会了!” 琴晟彬粲然而笑地轻轻捏了一下雪音口是心非,此时显得格外可爱动人的脸蛋,道:“还没有,不知近日是谁整天愁眉苦脸的像一朵被霜打的小花苞?” 雪音嘟哝着小嘴就是不承认,心情一下子看起来好了很多,琴晟彬也为此而欣然。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雪瑾泠还年幼,记不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有可能,后来才从聆轩那里得到真相,这才大义灭亲的弃天蓝液挥手而选择正义,跟随了聆轩。再说,以天蓝液挥手那老奸巨猾的洞察头脑,如若雪瑾泠真有何端倪,定然是逃不出她的双眼,而宫聆轩的头脑与智商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他二人皆未发现任何端倪,这种可能很小。” 耳闻琴晟彬这番所言,雪音有所狐疑的暗忖:“如今的雪瑾泠身上怎会有那块刻有“泠”字的玉佩?那块玉佩不是我当时逃跑时弄丢了吗?还是这种种的回忆,只是我自己的幻想?” 这一切的真真假假令雪音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一时难以分清事情的真假。 琴晟彬见雪音貌合神离,好似在深思何事,用温暖的双手捧着雪音那面如桃花的小脸蛋,宠溺的粲然而笑道:“我们俩还真无聊,假设一些根本没有的事,如若被雪姑娘知道了,我们俩可会挨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的。” 自然这些话是故意逗雪音开心的,可雪音一时还无法回过神来,她一直被这件事所纠缠,她甚至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记忆的真实,可答案也许早已无形中而定。 即使有秋兮语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每日雪瑾泠总会带来一些独特的膳食,起初宫聆轩不想劳烦雪瑾泠,让膳房的人负责即可,可雪瑾泠坚持,宫聆轩亦不再去多说,每次都会饮用这些风味独特的膳食。见雪瑾泠如此关心宫聆轩,秋兮语心里自然不好受,可论亲论情,雪瑾泠都是自家人,而她只是客,有自知之明,只好把这种苦涩独自藏在心里。 兹日,用膳后的宫聆轩欲起身离座,只觉腿脚一软,头生晕,幸好双手扶桌支撑住身体。一旁的雪瑾泠见之,忙上前慰问,宫聆轩则坦然称没事,只是觉最近困乏无力,有些力不存心,可能是近日太过劳累所致,休息一下便没事。 一旁的雪瑾泠知道并不是太过劳累,而是她一直以来在膳食中下的药起了作用。见宫聆轩药性已发作,心中再度隐隐作祟,开始纠结,可即使如此,亦改变不了她的行动与计划。 而秋兮语进来时,正好视见此一幕,忙上前扶住宫聆轩,关心且而担心的问宫聆轩是否哪里不适,而宫聆轩则说没事,随后离开了房间。可秋兮语望着宫聆轩离开的背影,眸子里充满了担心。 来到大殿,再度现血玉剑,在琢磨那句“心犀双蝶”。打量许时,舒尔双目停留在剑柄上所刻的心犀花上,觉此心犀花甚为奇特,好似与其她的心犀花有所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对?奄忽目光落在心犀花的花心上,这剑柄上所刻的心犀花的花心部分竟然是宛如一只蹁跹的蝴蝶,要知真正的心犀花并非有此等花心。 登时,他想起其父曾告诉他:血玉蝶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之物,它看似并未有多大的异处,但与知心之物结合,其威力无穷!还特意交代他,千万不可弄丢一对血玉蝶。 一想起这些,宫聆轩顿时恍然大悟,不禁欣然自语:“原来‘心犀双蝶’是此寓意!” 真是难得一见他如此欣然过!可转眼又思量到另一只血玉蝶早在已在二十年前那场灭门之灾当中,雪瑾泠逃跑时所丢,如此一来血玉剑依然无法出壁,真是令人绞尽脑汁的一件事。 既然血玉蝶缺一,亦可一试血玉池中血玉剑的反应。将自己的那块血玉蝶从机关取出,镶入一把血玉剑剑柄心犀花中蝴蝶形状的花心处,十分吻合,且而这把血玉剑猝然血玉之光闪闪发光,好似唤醒被唤醒了灵性一样,宫聆轩见状,勃然而欣!伸手用功拔剑,好似有所动,可终究未动,宫聆轩亦不强取,明了是需另一只血玉蝶。 随之取出血玉蝶,合了机关。 甫出大殿,却遇见雪瑾泠,雪瑾泠慰问他的身体,宫聆轩告知已没事,一顿道:“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聆轩哥有何事?” “另一只血玉蝶是在二十年前丢了?” 雪瑾泠内心有所狐疑宫聆轩所问,面上却毫无表情地应允。 宫聆轩略显失望地道:“也许是无缘吧!本已破解寓意,得以用血玉蝶而取出血……”正语此,见冰如雁、訾恋、秋兮语三人而来。 冰如雁、訾恋二人本是欲劝宫聆轩前去满天星请雪音回来,可二人皆了解宫聆轩的性情,难保会听。回到血玉宫,正好看见秋兮语,想着素日秋兮语与宫聆轩走的近,一起来见宫聆轩也许会好说话些。 起初冰如雁、訾恋告知宫聆轩,她二人前去满天星看望雪音,雪音的气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这些宫聆轩比血玉宫的任何人都先知晓,只是提及到雪音,原本雍然的眸子隐约暗藏着些许的殇。 舒尔,訾恋玉颜秀眉升起几分余悸道:“我们到满天星时,正好有许多人围攻雪音灵主,幸好是天玥城的左使轩辕墨及时相救,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宫聆轩耳闻,急问“那雪音是否有受伤?是何人所为?” 訾恋回道:“雪音受了伤,但并无大碍,不过那天玥城的轩辕左使中了软骨散,替雪音灵主挡了一剑,左肩伤的不轻,最后幸好是琴大侠及时赶到出手相救,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宫聆轩此时双目已充满杀气问:“是何人所为?” 第182章 因闻危机 寻来陌生 訾恋并不大清楚,向冰如雁投去询问的眼神,冰如雁道:“是天玥城左使轩辕墨的人——竺画靥。” 宫聆轩自然知晓此人,上次亦是她对雪音心生歹意,幸好被自己恰巧遇到所救,这次又……玉容上的杀气愈来愈浓,震慑地道:“她还真是胆大包天!死性不改!” 冰如雁续道:“她已被轩辕墨就地所杀,其余之人被晟彬哥毙命。” 耳闻有惊无险,幸好平安无事后,宫聆轩这才放心。 冰如雁、訾恋互递眼色,借此正好可以化解宫聆轩、雪音之间的矛盾,让宫聆轩带雪音回血玉宫,宫聆轩未拒绝亦未答应。秋兮语见状,也出言相劝,可宫聆轩对此未作出任何回应。 这件事并不是宫聆轩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雪音,他何曾不想雪音回来?可雪音回来带给她的只有太多的伤害。 恢复记忆对于雪音而言是最纠结与痛苦的事,她不想再待在这个令她会恢复记忆的地方,于是琴晟彬带着她离开满天星。 在离开满天星的途中却遇到宫聆轩,对于宫聆轩的突然出现,雪音、琴晟彬很意外。宫聆轩、雪音二人皆面面相觑,喑然不语,眉目之间好似隐隐着诉说衷情的种种。 琴晟彬见状,让宫聆轩、雪音好好谈谈,自己主动避开。 琴晟彬走后,宫聆轩与雪音亦一直盯着彼此,喑然不语。 半晌,宫聆轩走近,眼神中带着悠远的温柔与丝丝的殇道:“雪音,回去吧!我听訾恋与冰姑娘说,天玥城的竺画靥带人前来寻仇一事。” 雪音盯着眼前这个好似已阔别几生几世的人,他神色看起来并未春意盎然,而是有几分憔悴,是因自己之故吗?此刻的相见,雪音好似有好多话要对宫聆轩诉说,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多日的相思蔓延着整个全身,她第一次感受到思念一个人会到如此地步,会是如此感受,有种一日三秋的感觉!宫聆轩何尝不是?见雪音气色虽比前几日略好些许,可令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精神充沛的人儿,变得如此忧郁憔悴,他甚为于心何忍! 见雪音未作应,他不乏有些许的嗒丧与沧桑,道:“许多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而是需要用心去感受,用心去聆听,无论是瑾泠的归来,还是她人的出现,我待你从未因此而改变过半点。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到头来却屡屡伤害你最深。” 雪音耳闻宫聆轩这番所言,心里竟莫名的温暖,她是了解宫聆轩的,从不会为了刻意的说任何违心的话,更是很少吐露自己的真心,此时听到他这番诚挚的肺腑之言,这就够了,这是雪音当时内心深处告诉自己的一句话“这就够了”。 喑然少许,开口问:“小时候的雪瑾泠和现在的雪瑾泠一切一样吗?” 对于雪音蓦然所问,宫聆轩一怔,不解其意,问:“雪音妹妹,为何如此问?” 雪音神色躲闪开宫聆轩的眼神,道“只是随口问问。” 宫聆轩收回眸子,驰目于远处,略显落寂道:“也许人都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一切的,幼时的我们早已不复存在,那只能成为今生无法挽留的回忆吧!” 宫聆轩这番所言,不禁令雪音有所触耳伤情,心底酸涩无比。回神,苦涩的微微一哂,问:“血玉剑的事告诉她了吗?” “还未有,正准备告诉她,也许需她的协助,血玉剑方能出壁。” 雪音眉目微蹙,若有所虑的再问“她对你好吗?” 宫聆轩缄默,不知该如何回应雪音。 雪音内心在思量着自己该不该告诉宫聆轩真相,可转眼一想,记忆未完全恢复,暂不可贸然去说所谓的事情真相。 回神,难免有丝丝的苦涩与酸涩道:“只要她对你就好。” 宫聆轩不是痴呆愚钝之人,此次与雪音见面,雪音一直关心的话题是雪瑾泠,这里面定有何蹊跷,可宫聆轩不便再追问,亦就不了了之。 喑然少许的雪音,开口道:“轩哥哥,对不起,一直以来因我的任性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与烦恼,你本来有很多事缠身,我非但未理解分担,反而处处因一些小事而使性子让你伤神。”一顿,有所呜咽道:“我应该谢谢你,一直以来拿亲人一样待我,让我一个从未感受过被人关爱的人,得到了这么多,我不该贪婪的要求、索取更多,更应该尊重你的人生,你的感情,你的自由,我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与身份,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话说除了对天蓝液挥手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恨外,雪音是他唯一一个令他心力交瘁、牵肠挂肚之人,可如今耳闻雪音语出如此言语,显得竟是那么的生疏!在宫聆轩的内心不禁隐隐抽搐的刺痛!他想告诉雪音,他不介意雪音的任性,亦不介意她的过分依赖,可如今话卡在喉咙,竟无法开口。 少时,雪音勉强粲然而笑道:“轩哥哥,你先回去吧,我与晟彬哥哥游玩几日就会回去,不用担心我们。” 一句婉转的拒绝,一句“我们”,好似划清了他与她的界线,宫聆轩的内心犹如舒尔关了门窗的屋,黑暗窒息的令人无法呼吸,心一滴一滴地悄然在流血,而痛只有他一人体会与感受。也许只有雪音的能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而牵引着他所有的情绪。除了表面洒脱的应允,他无法再作任何回应。 雪音随着琴晟彬离开满天星,而宫聆轩只能独自离去,身影竟是那么的孤殇、落寂…… 吕淏雄三人设伏不成,反被宫聆轩反击命丧黄泉,此件事已传遍整个武林,自然,白羽婕、左琦颖、欧子昕三人已是早有所耳闻,对吕淏雄三人遭遇此下场,觉是罪有应得!觉得宫聆轩为武林除去三个害群之马! 离开客栈,白羽婕母女不知该前往何处,唯一的家却是一个充满阴谋与道貌岸然的地方,母女二人不愿再回那个令人寒心的地方。欧子昕并不知情,让左琦颖母女回尊门派,出来亦有些时日,该回去了。 第183章 真相难敌往日情 步步为营又一计 白羽婕母女并未告诉欧子昕这其中的隐情,让欧子昕先回霸天顶,她二人亦会回去。欧子昕思想比较单纯耿直,亦未发觉这其中的端倪,于是与左琦颖母女分道后先回霸天顶,临走时还对左琦颖一副依依不舍。 母女二人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去往何处,正随意而信步闲聊之际,身后一熟悉的男音响起,二人回头见竟是左暝胤。左暝胤见找到她母女二人,显得有些欣慰,左暝胤以为白羽婕不知晓他与天蓝液挥手朋比为奸的勾当,叫白羽婕、左琦颖回尊门派,不料白羽婕亦不想去隐瞒,将他与天蓝液挥手勾结一事抖露出来。对于白羽婕知晓他与天蓝液挥手联手之事,大出左暝胤意料之外!让白羽婕小声点。 当时是在热闹人杂的街道上,左暝胤并未承认他与天蓝液挥手狼狈为奸的联手,只是说那天蓝液挥手一厢情愿的来找过他与欧岱,当时出于权益之策,假装妥协天蓝液挥手之意,其实并未与天蓝液挥手真有来往,更是谎称自己后来直接拒绝了天蓝液挥手的意思。 对于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枕边人,白羽婕觉得甚为陌生,陌生的近乎毫不了解半点,她怎会分辨不出真假?可左暝胤一再的声明自己绝不会与天蓝液挥手同流合污,叫白羽婕母女回尊门派。 毕竟是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夫妻,白羽婕最终还是未抵过左暝胤的软磨硬泡与口是心非,和左琦颖回了尊门派。 不过她警告左暝胤,要是让她发觉他与天蓝液挥手同流合污,她绝不会姑息!日后定当恩断义绝、形同陌路!如做出危害武林正义之事,她定然不会责无旁贷,绝不会心慈手软!这些话令左暝胤心中不禁生寒颤,嘴上却让白羽婕放心,他绝不会是非黑白不分的与天蓝液挥手同流合污,于是白羽婕母女才随他回尊门派。 雪瑾泠一路极其警戒的来到竹林,竹林依然被黑暗与阴森所吞噬,显得甚为怪异!敛足,神经警惕的在四周寻探,周围除了静若寒蝉,未有任何异样,而雪瑾泠的眸子如同这阴森冷冽的深夜,未有任何感情,显得冰冷无度。 半晌,一条身影戛然而至,震慑的翔立在三四步之距!不由分说,来人正是屡次与雪瑾泠会面的犀利女郎。 犀利女郎依然冷冽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与震慑,问道:“服用药丸之后,那宫聆轩有何异常的反应?” “回教主,近日那聆……宫聆轩已有药物反应之举,已出现头晕全身酸软无力。” 犀利女郎闻言,洋然的阴邪而笑道:“这是必然的!就算武功再高,功力再深厚之人,日久浸服此药,亦会出现头晕目眩、身体酸软无力!本尊以为宫聆轩有多心思缜密、功力深厚之人,如今看来,遇到本尊,他依然还是雏莺乳燕、,还想当叱咤风云、横遮天下的大鹏?他还乳臭未干了点!”一顿,冷冽与震慑并存地道:“那宫聆轩仍未提及关于血玉剑的半点蛛丝马迹?你依然未有任何发现?” 雪瑾泠恭敬的应之。 犀利女郎显得有丝丝的躁动与不悦,道:“如今该是实施核心计划之时,不能再拖了!要让宫聆轩尽快攻击天蓝液挥手,至于用何促进之招,本尊想你心中应该有数。” 雪瑾泠颔首应允。 雪瑾泠好似若有所虑,半晌,倏忽而问:“教主,可如若宫聆轩一直服用这些药丸身体瘫软,到时恐怕不是天蓝液挥手的对手。” 犀利女郎一副老谋深算的阴邪道:“放心,以他的功力,如今的药量根本对他未有多大阻碍,等他与天蓝液挥手大战之后,你就加大药量,这样以便我们后面的计划。” 雪瑾泠亦不是何无脑之人,带着丝丝的担忧问:“如若宫聆轩失去了武功,教主是否会伤及他的性命?” 犀利女郎显得有所不屑道:“对于一个毫无缚鸡之力之人,本尊何必多此一举?再说,本尊是因对付天蓝液挥手需要血玉剑,才不得不对宫聆轩走此下策,初衷根本未有伤及他性命的必要。” 雪瑾泠竟有所反常地道:“既然如此,那由属下想办法找出血玉剑的下落,教主就不用走此下策。” 岂料神犀利女郎猝然疾言厉色地斥道:“你这是在坏本尊的大事!宫聆轩不是无脑之人,当洞察到你的动机,而开始怀疑、防范于你时,那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雪瑾泠见犀利女郎勃然而怒,未再敢多言半点的恭敬翔立。 犀利女郎言语有所缓和,道:“眼看已到决定计划成败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出半点差错!要想手刃仇人天蓝液挥手,就必须不拘小节顾大局!”雪瑾泠再不敢有半点异议,恭然的应允。 犀利女郎盯着雪瑾泠,言语已和善些许,道:“计划的成败近乎全靠在你身上,你就多辛苦一下,让计划顺利完成。” 雪瑾泠揖道:“教主放心!属下定会全力以赴,就算赴汤蹈火也绝对完成任务!” 犀利女郎见雪瑾泠此时的决心与态度后,有所欣然的颔首。随后又递给雪瑾泠一颗形色独特的药丸,道:“到时候服下这颗药丸,就可以以假乱真,不会让任何人起疑的” 雪瑾泠应允,接过。 而后二人略作简谈,犀利女郎让雪瑾泠早点回去,不然免得有人生疑。 待雪瑾泠告辞离开后,犀利女郎好似有所踌躇满志地阴邪而笑,随即以鹤戾之速消失于阴森黑暗的竹林! 雪音、琴晟彬二人离开满天星后,一路游山玩水,踏过万千山河、绝景仙境。此次的游玩,琴晟彬见雪音心情甚为愉悦,好似已打开心中的那个心结,这倒令他心中颇为欣慰。 游玩过万千山河、绝景仙境,驰目而览万千旖旎风光之余,二人自然不忘令无数人流连忘返,一年四季香火不断的旅游圣地——灵缘山。 第184章 鸳鸯树下表真情 思念有望暗自喜 观赏灵缘山的旖旎风光后,琴晟彬不忘带雪音来到鸳鸯树下,兴致勃勃的让雪音签鸳鸯签。 可雪音看到鸳鸯树与鸳鸯签时,不由触景伤情,想起当初她与宫聆轩来此而签鸳鸯签的情景,岂料如今事态却发展到如此地步,在她的内心不由被万千思绪所吞噬!眸子不由移向她与宫聆轩曾挂鸳鸯签的地方,而那里早已空荡荡,那个本该随风比翼双飞的鸳鸯签,早已不复存在,心底的惆怅与失落更生几筹! 琴晟彬人不但温文儒雅,且而十分心细,见雪音有所貌合神离,亦不去勉强雪音,自己签了鸳鸯签挂在鸳鸯树上,待雪音回神,却见鸳鸯签上签的是她与琴晟彬的名讳。虽雪音一直知道琴晟彬对自己很好,近乎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备至,可她从不知琴晟彬对自己竟是……多少对此有些惊愕。 琴晟彬虽人温文儒雅,却在感情上从不掩饰,随后对雪音双目充满柔情与宠溺的道:“雪音,以往我见你与聆轩走的近,作为兄弟,我只能默默地守护在你的身后,眼下我便要忠于自己的心,真心真意地待你一生一世,让你不会再受半点的委屈!” 对于琴晟彬突然的表白,让雪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未答应,亦未拒绝。琴晟彬是十分了解雪音,她看似活泼可爱,可她对于男女之情是甚为青涩与懵懂的,对于她未做出任何回应,琴晟彬不去勉强,只要日后他二人能够永远在一起相随相伴就足矣。 离开灵缘山,雪音想去天玥城一趟,上次轩辕墨为她挡了一剑,她十分记挂,想去看看他。而在琴晟彬的内心深处亦是对天玥城的城主与左使心存感激,尤为是轩辕墨,要不是他上次wie雪音挡了致命的一剑,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于是陪着雪音一同前往天玥城去拜访。 韩熠珺与轩辕墨见雪音、琴晟彬二人到访,甚为欣喜,盛情款待! 唯一惨淡烟冷莫过于天蓝宫。虽宫中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毫无改变半点,可少了往日的人气与热闹,也许在皑儿看来,如今的天蓝宫,已完全与外界的武林隔绝,外界的任何是是非非天蓝宫一概不知,可天真的皑儿只看到表面的假象,她何曾有知天蓝液挥手的来无影去无踪已酿造了何等阴谋,与武林一些门派互相勾结。而天蓝液挥手在皑儿面前装得一副和蔼可亲、郁郁寡欢、精神不振,这无非是更加蒙蔽了皑儿那颗善良的心,对天蓝液挥手深信不疑、不离不弃。 皑儿虽最终选择了恩情,可她对宫聆轩的情愫并未因此而减退半点,甚至因此而愈来愈浓烈。即使思恋吞噬了她整颗心,可她不能前往血玉宫去探望宫聆轩,唯有在宫聆轩曾住过的房间内,找到仅存的气息与余留的痕迹,每每此时,她的内心痛的无法呼吸,而在她内心深处所承受的种种,是一般人无法想象与了解到的。 此时她又睹物思人地凝视着房间内的一切,用芊芊玉手轻轻抚摸着床榻上的被褥,眉目之间皆被浓烈的思恋所紧紧缠绕。 天蓝液挥手在房间外注视着房间内皑儿的一举一动许久,心中知她内心有多思恋宫聆轩,眉宇之间被隐隐的怫郁所笼罩。 注视许久,姗然进入殿内,和蔼可亲地道:“皑儿,如记挂轩儿与音儿,你就去看看他们,毕竟已有一段时日未见到他们了。” 皑儿闻言,这才从思绪万千中回神,忙转郁为喜道:“宫主,没有,皑儿只是顺便过来打扫一下房间而已。” 天蓝液挥手知皑儿是因自己之故,才如此去回避,婉转的道:“我也很久没有轩儿和音儿的消息了,你替我去看看他们,看他们近日可好。” 天蓝液挥手如此一说,皑儿也无法去拒绝与回避,应允天蓝液挥手的意思,心中莫名的暗暗欣喜,如情窦初开的少女终于要见到自己的情哥哥一样欣喜。 岂料天蓝液挥手有所触景伤情地升起几分怆然,眸子黯然伤神地道:“真怀念轩儿、音儿在宫中的那段时日,那是我这二十年来最高兴、幸福的一段时光,以后恐怕再未有机会重温这份难得的温馨日子了!” 皑儿见宫主如此伤怀,慰籍道:“宫主千万不要如此想,皑儿坚信这份温馨会再度重温的,到时少宫主与雪音灵主会整日陪伴在宫主的左右,和宫主闲聊一笑的。” 天蓝液挥手知皑儿这是在慰藉她,可在她的内心深处亦希望期盼这一日可以再度到来,因希望而略微眉开眼笑。皑儿见宫主眉开眼笑,自己亦是笑逐颜开,一则是期盼这一日能够尽快到来,二则是因自己能够很快见到自己靡日不思的心上人,而心中十分欣喜吧! 宫聆轩离开满天星后,一直勾留在竹林中,每日吹箫舞剑,困乏时便躺在竹子上凝思,在血玉宫近乎很难得见一面。 而五月罂粟、幻鞭飞手见雪音至今未回天蓝宫,且而在宫中又难得见宫聆轩一面,心下不由甚为焦急,如此僵持下去那还了得?可二人又不知该如何去挽回这种僵局,心里瞎着急。 这日宫聆轩习完武,觉得是时候向雪瑾泠道明血玉剑一事了,再问问血玉蝶是否有着落,于是动身回宫。 回宫时,皑儿正好来宫中。 皑儿到血玉宫时,未见到宫聆轩、雪音,于是问起,訾恋等人告知宫聆轩出宫,雪音回满天星,并未告诉皑儿这其中的详情,毕竟发生那种事不是何场面之事。尹志骐见到皑儿,不由格外的热情与欣喜,与皑儿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一样,而皑儿也是莞尔有礼地相待。 当皑儿见到宫聆轩的那刻,心底挤压许久的思念之情倾巢而出,双目不乏含情脉脉,犹如一日三秋地凝望着宫聆轩。 凝视半晌,这才回神,给宫聆轩行礼。在闲谈之余,皑儿又关心的问起雪音,宫聆轩只告知雪音与琴晟彬出去了,其余未再多说,皑儿亦未多想,亦未再多问。 第185章 猝不及防有喜脉 歇斯底里自来惩 此时秋兮语端来一些糕点,让大家尝尝。众人皆各自拿一块且品尝且夸赞,正在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之时,而雪瑾泠甫递嘴边,不由觉胃里一阵反酸恶心,不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秋兮语见状,忙问是否不合她的口味,却见雪瑾泠摇首,直往殿外奔去!秋兮语、冰如雁、千手一娘、訾恋等人忙跟上前去。 雪瑾泠奔到殿外,呕吐几口,面色黄中带白,看起来神色甚为不佳。 千手一娘忙上前慰问她有何不适,雪瑾泠有气无力地道:“不知为何,最近几日总是感觉恶心,未有胃口。” 千手一娘闻言,暗暗蹙眉,伸手为雪瑾泠把脉。 这时宫聆轩等人也随之出来。 千手一娘且把脉且眉目愈蹙愈紧,把脉半晌,才语气沉重地道:“雪姑娘是因了有喜脉,害喜才这样。”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玭脩闻言,犹如晴天霹雳,疯一般的上前拉住雪瑾泠的手腕把脉,把了半晌,神情恍惚地狠狠甩开雪瑾泠的胳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秋兮语、訾恋、慕琊、紫樱等人皆犹如遭受晴天霹雳,皆瞠目结舌地死盯着眼前的雪瑾泠,差一点跌倒!就连一向雍然的宫聆轩,亦显露出些许的惊怔。 雪瑾泠见众人的反应后,冰冷中带着一种歇斯底里地道:“不可能!这孩子真不该来!真不该来!” 语间,双手拼命的捶打着腹部,千手一娘与冰如雁急拉住雪瑾泠拼命捶打腹部的手,情绪激动的雪瑾泠,仍拼命的挣扎着欲捶打自己的腹部,千手一娘、冰如雁拼命的拉着她。因情绪过于激动,且而有孕在身,身体虚弱,人顿时晕了过去!千手一娘母女急扶住,宫聆轩接住,急抱回寝房,为雪瑾泠把脉。冰如雁急问情况如何,宫聆轩告知,因情绪过于激动,身体且而虚弱,这才昏厥,未有大碍。 发生此等事是所有人所梦寐不及,更是所不希望的。大家离开房间后,唯留下宫聆轩。 不知事情来龙去脉的皑儿,才从訾恋的口中得知之前所发生的事,且而雪音离开宫中的真实之因。皑儿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如刀绞!她未料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且而来的如此之快,可心如刀绞,无法接受又有何用? 许时,昏厥的雪瑾泠悠悠醒过来,见宫聆轩在床榻边,又情绪激昂地狠命捶打着自己的腹部,宫聆轩拉住她的手。 雪瑾泠泪如雨下道:“这个孩子真不该来!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本以为那件事已过去,可我万万没想到……”一顿,盯着宫聆轩,泪汪汪地道:“聆轩哥,我绝对是不会让你为难的,孩子我会打掉的。” 宫聆轩此时内心百感交集,但面目却显得平淡道:“勿要如此做,这样你会有生命危险的,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由我来处理。” 安顿雪瑾泠睡下,从房间出来,独自沉步且而剑眉深锁的凝思在院内。 确实,发生此等事,又有何人可以视而不见地坦然面对?更后悔莫及的无非是玭脩三人,她三人近乎悔青肠子,后悔当初如不恶言相伤的赶走雪音,亦不会让雪瑾泠乘虚而入,发生此等事,事态发展到如今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何不是她等作茧自缚、自食恶果?可事已至此,悔青肠子亦无法挽回如今的局势。 在外游玩数日,虽雪音未提及回血玉宫之事,但琴晟彬心中知雪音还是有所记挂的,再说他自己亦有所记挂血玉宫的近况,该是回血玉宫看看的时候了。 于是二人动身回血玉宫。 回到血玉宫时已是酉时,众人见他二人回宫甚为欣喜,欣喜之余却是怫郁,要是素日,见雪音回来定是欣喜欲狂,而如今却在这种局势下回来,真不知她知道这件事又会有何种反应?何种状况?是令大家所伤神的一件事。 而尹志娴见琴晟彬回来,她只有满腔的欣喜与愉悦,她不知道接下来所发生令人无法去想象的局面,她只知道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儿,就是最开心的事。 寒暄之余,雪音前去找冰如雁、千手一娘,见房内不在,便向訾恋问起,訾恋亦不太清楚,猜测大概在雪瑾泠的房间,但她又不能告诉雪音,只搪塞可能出去了。 雪音回宫未见到宫聆轩的身影,又向訾恋问起,一时之间訾恋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心底善良,不想隐瞒欺骗雪音,可眼下的形势,实话只会令事情更恶化,最后只能嗫嚅说可能在房间。 雪音并未发觉宫中有何异常之处,自以为真,亦未再多问,顺着长廊欲回房去,经过秋兮语的厢房,却见秋兮语在房内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桌上摆满了膳食,萌儿亦神色黯然的翔立在一旁,慰藉道:“小姐,你多少吃一点吧!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吃不消的。” 只听秋兮语声泪俱下道:“我以为那件事已悄然过去,我以为只要聆轩不给雪姑娘任何承诺,我和聆轩依然可以一如既往的相处,可如今……上天太造化弄人!难道我与聆轩今生注定有缘无份吗?” 而身边的萌儿亦心如刀绞,于心不忍地慰藉道:“小姐,这是所有人所梦寐不及的,可小姐要保重身体啊!身体重要啊!” 秋兮语已哭的梨花带雨,撕心裂肺道:“今生无缘长相厮守,苟延残喘着又有何用?” 萌儿泣下如雨道:“小姐,千万别说傻话,小姐还有帮主、夫人、萌儿啊!小姐舍得我们吗?” 主仆二人顿时抱在一起哭的肝肠寸断,听着令人不胜惆怅! 在厢房外的雪音,被秋兮语主仆二人的言行举止弄得甚为疑惑不解,不过从主仆二人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好似发生了何大事,在门外寻思半晌,而后离开,独自一人去后花苑。 雪音回到血玉宫后,一直未见千手一娘母女,亦未到宫聆轩、雪瑾泠的身影,他们都去了何处?原来千手一娘母女不放心雪瑾泠,便前去寝房看望她,不料寝房内未有人,且而院内未见到她的身影,到后花苑去看。 第186章 强颜欢笑迎事实 门外聚集不速客 而宫聆轩亦然,心中放心不下雪瑾泠,见房内没人,亦去后花苑一看。 千手一娘母女与宫聆轩前后相差不几。千手一娘母女来到后花苑,在湖边找到了雪瑾泠,竟见她挥汗如雨的尽情舞剑!母女二人见之,勃然大惊!忙上前阻止,可雪瑾泠好似对此置若罔闻,尽情忘我的独自舞剑,千手一娘母女二人见雪瑾泠有身孕在身,如若如此大动作的舞剑,定然会有生命之危,便出手阻止,费了好大劲才制止了雪瑾泠,可雪瑾泠面目冷漠且而有所歇斯底里地道:“你们走开!我不需要你们管!” 双肘挣开千手一娘母女制止的手,继续舞剑。 正在千手一娘母女不知所措之时,见宫聆轩过来,千手一娘忙求助宫聆轩制止雪瑾泠,只见宫聆轩微晃,人已窜至雪瑾泠身边,一下子制服她,喝止道:“瑾泠,你这是作何!这会要了你的命的!” 雪瑾泠惨淡地一笑道:“这孩子真不该来!来的不是时候,没有一个人希望他的到来!我就让他彻底消失!再说在未知晓有身孕之前,我每日还不是照样习武,照样未有不妥!” 宫聆轩眸子雍然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去折磨自己,此事因我而起,我会负责,对你会有个交代的。” 雪瑾泠苍然的向一旁一走,只见腿脚一软,差点跌倒,宫聆轩伸手扶住,道:“我扶你回房休息。” 正欲扶雪瑾泠回去,转身却看到不远处的雪音,神色中蕴含着受伤的苦涩正凝视着他们。 雪音本来只是随性到后花苑走走,不想却在这里碰巧看到宫聆轩等人,又耳闻到他们之间所言,犹如晴天霹雳!将她原本平静的心打得波涛汹涌!不禁神色萎靡的后退一步,差点跌倒,被继踵而至的琴晟彬很贴心的扶住。 对于雪音的突然回来,在场所有人皆颇为意外,宫聆轩亦不例外,在看到雪音的刹那,除了愕然外,更多的是丝丝的苦涩与酸涩,好似心底有很多话想对她诉说,却又不知如何去言语,卡在喉咙,痛苦的快欲窒息! 二人以苦涩、挫败的神色对望少许,宫聆轩的神色恢复如常,最终只是平和的问雪音、琴晟彬他们回来了,随后扶着雪瑾泠回房去。 千手一娘母女见状,忙热情的上前招呼。 宫聆轩、雪瑾泠离开后,雪音借故自己有些困乏,便回了房间,冰如雁等人亦不知如何去慰藉,事已至此,谁也束手无策! 雪音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适才假装的坚强,此时终全崩溃!内心苦涩的痛蔓延了整个全身,快欲无法呼吸!眼眶里的眼泪竟不争气的潸然而下,她第一次感觉没有受伤,却比受伤痛千万倍的痛有多痛!是生不如死的痛! 而宫聆轩并不比雪音好受到哪里去,虽表面上波澜不惊的扶雪瑾泠回房,当看到雪音那受伤的眼神,他的心已在滴血,从那刻起宫聆轩已隐约的觉得他与雪音的距离愈来愈远,缘分亦愈来愈淡,可能因此而缘尽吧! 从雪瑾泠的寝房出来,痛苦的仰望着天空,觉得天好空洞!好寂寥!而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渺小又无奈,许多东西在那一刻显得好无能为力! 辰时,琴晟彬去探望雪音,雪音除了看起来气色不佳外,并未有何过激或者伤痛欲绝的举止,面上却带着笑意。琴晟彬知道这是强颜欢笑,看到雪音的强颜欢笑,莫名觉得好心疼! 雪音当时对琴晟彬言语了一句话,也可以说是近乎自语,令琴晟彬有所不解,她自语:“看来雪瑾泠是对轩哥哥有情意才那样做的。” 这句话令琴晟彬甚为不解,当再问雪音时,雪音只哂然一笑,则再未言语任何,琴晟彬也不好再追问,唯有陪在雪音的身边,给她更多的温暖与心安。 大概皑儿作梦亦未有想到,此次来血玉宫会遇到此等事,她内心所承受的伤痛不亚于其她人,次日便离开血玉宫,大概是不想再去目睹令她痛不欲生的事实与画面吧。 皑儿离开血玉宫时,尹志骐甚是依依不舍,临走时,还特意问皑儿何时会再回来,皑儿不知晓自己何时会再来血玉宫,但她强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伤痛,婉转的回应尹志骐,大概过些时日会再前来,尹志骐知道自己无法挽留皑儿,只能依依不舍的送她离开,期盼下一次皑儿的到来再相见。 悲痛欲绝的皑儿回到天蓝宫,虽在竭力掩饰自己的那份悲痛,可心细的天蓝液挥手亦然发现了皑儿从血玉宫回来后,未有之前的那份欣喜与愉悦,反而面色不佳,天蓝液挥手便问起宫聆轩、雪音是否安好,皑儿本不想告知天蓝液挥手真相,怕她担心,可她又不善撒谎,只能在迟疑之余,告知宫聆轩与吕淏雄等人恶战一事,天蓝液挥手显得十分担心宫聆轩,忙问皑儿,宫聆轩是否安好,当皑儿告知宫聆轩安然无恙,反而吕淏雄三人毙命于宫聆轩手钟,天蓝液挥手这才放心。 不过转眼又担心武林中一些狼子野心之人,会借此兴风作浪,如此一来会对宫聆轩大为不利。皑儿慰藉天蓝液挥手不必太过担忧,此件事已过多日,武林中依然风平浪静,想必不会有一些小人借此兴风作浪,闻皑儿所言,天蓝液挥手真希望如此。自然,这一切皆是她表面所表露出来的,内心真实的想法谁也不清楚,只有天蓝液挥手一人清楚。 天蓝液挥手觉得皑儿此次回来神色不对,这其中定然还有其他事,于是问起,皑儿嗫嚅了许久,才告诉血玉宫所发生令人梦寐不及之事。 当天蓝液挥手得知后,显得甚为惊愕与激动,还一直好似喃喃自语:“为何会发生此等事?我有多次提醒过轩儿防范如今的雪瑾泠,不料……莫非这一切都是她故意设得局?” 显得无法接受此事的一直在念叨。 皑儿亦无法接受猝然发生的这件事,可事已至此,无法接受、释怀又有何用? 第187章 捏造事实多挑事 一合一唱扇众愤 兹日,武林各门派收到尊门派与霸天顶两掌门的邀请,前往近乎在血玉宫前相聚。武林各门派不知其二人葫芦里卖的何药,就连少林寺的海涵方丈,忘我庵的脱尘师太亦一同邀来。 众人到齐后,问他二人相邀武林各门派前来有何事,二人并未言明,等血玉宫的宫主宫聆轩出来再当面言明。武林各门派觉得此二人此次前来定然来者不善,尤为是海涵方丈、脱尘师太、秋琰珩、尹鸿等人,觉得欧岱、左暝胤定然会借一些子虚乌有之事而兴风作浪,就看他二人葫芦里究竟卖何药。 左暝胤让血玉宫的手下前去叫宫聆轩出来,手下先禀报于玭脩,玭脩思量之下,觉得左暝胤、欧岱二人此次前来,定然未安好心,将此事禀报给宫聆轩。 这日亦是雪瑾泠发现有身孕的第三天,雪瑾泠的身体虽已有所好转,气色亦比前两日好一些。 玭脩前去禀报此事时,宫聆轩在雪瑾泠寝房,而千手一娘正在让雪瑾泠服下安胎药。宫聆轩闻知此事,并未有半点的惊愕与惊悸之色,而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欲出宫会会左暝胤、欧岱,雪瑾泠却要一同前去看看,宫聆轩见雪瑾泠身体甚为虚弱,不让她去,让她好好静养,可雪瑾泠无论如何也要一同前去,宫聆轩也未再去勉强,也就随了她。 近乎血玉宫的所有人随同宫聆轩一起出宫,一探究竟。 出宫,见左暝胤、欧岱竟召集武林各门派浩浩荡荡的候在宫外。 尹鸿见宫聆轩出来,有所不屑地对欧岱、左暝胤二人朗声道:“左掌门、欧掌门,如今宫宫主已出来,有何事如今便言明吧!” 左暝胤、欧岱互递一眼色,欧岱一副趾高气扬的神色,朗声道:“想必诸位前一段时日有所耳闻到,吕淏雄、撒线娘子、卢一号三人惨死在血玉宫宫主宫聆轩手下一事吧!” 尹鸿斩钉截铁地道:“不错!只因吕淏雄等人心存不轨,暗中设伏欲置宫宫主于死地,不料技不如人,这才毙命于宫宫主手下,这是他三人自食恶果!” 左暝胤随即冷哼一声道:“尹庄主,当时只有吕淏雄、撒线娘子、卢一号、宫聆轩四人,当时的真实情况又有何人亲眼目睹?死者已逝,还不是由生者自圆其说?” 白羽婕、左琦颖、欧子昕不知左暝胤、欧岱此次邀约武林各门派前来血玉宫是何意,此时耳闻他二人竟借此而兴风作浪的针对宫聆轩,一时颇为意外与羞愧! 而白羽婕此时对左暝胤甚为失望与愤怒,但事已至此,亦无法挽回这件事的发生,只能静观其变。 只要是明眼之人皆听出了欧岱、左暝胤二人吹毛求疵的目的! 秋琰珩讥讽的笑道:“那以左掌门与欧掌门之见,当时事情的真相,两位掌门是亲眼目睹了?” 左暝胤猝然心存不悦地道:“当然未有,可吕淏雄三人在武林中亦是有头有脸之人,自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丧命,当然要对逝者讨个说法。” 秋琰珩欲反唇相讥,不料一直翔立未开口的宫聆轩,冷漠且而威慑道:“说法?好啊,确实是死者已死而死无对证,由生者自圆其说,当时未在场之人亦可以妄加评论,借此而沽名钓誉!” 左暝胤气得青筋猝暴,一时被宫聆轩所言呛得无言应对。 而一旁的欧岱满脸含怒,见左暝胤被宫聆轩一言塞得无言以对,帮腔道:“就算吕淏雄三人设伏在先,可终究宫聆轩毫发未损,而不应如此心狠手辣的对他三人痛下杀手!” 不料一旁的轩辕墨冷眼相对,冷言道:“照欧掌门所言,那即使有人对欧掌门心存杀机,欧掌门依然会心慈手软地牺牲自己的性命,而成全他人了?” 轩辕墨这番所言,直接令欧岱哑口无言,只能满面怒火地翔立原地。 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自然看出了左暝胤、欧岱二人此次的阴谋与目的,但见武林各门派中有不少人可以明辨是否善恶,不由心生欣然。 恼羞成怒的左暝胤、欧岱二人,顿时像疯狗乱咬人,欧岱怒发冲冠地盯着宫聆轩,近乎斥道:“好!暂不说吕淏雄三人一事,那宫聆轩既然身为血玉宫一宫之主,竟肆无忌惮地去糟蹋人家黄花闺女,不但糟蹋了人家姑娘,且而毫无人性的对人家姑娘不负责,这难道就合情合理了?那武林之中还有正义善恶之分吗?” 在场所有人耳闻欧岱所言,皆甚为惊愕的面面相觑、咂咂相议,皆觉此事纯属信口雌黄、凭空捏造,以宫聆轩的为人,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而此时的宫聆轩剑眉暗暗微蹙,随即归为平静。 欧岱、左暝胤二人见之,洋然自得的互递眼色,一副幸灾乐祸的伪君子模样。 回神之际的韩熠珺则不以为然,雍然道:“欧掌门,说话可要有凭证,宫宫主是何等人,想必诸位心知肚明,岂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再说此事怎会只有欧掌门一人得知,武林之中怎会未有耳闻到半点风声?” 秋琰珩、尹鸿、轩辕墨等人皆觉如此,皆深信宫聆轩的为人,想必是欧岱、左暝胤故意捏造事实而诽谤宫聆轩。 欧岱一副小人得志地戳指而指依旧看起来气色苍白,身体虚弱的雪瑾泠,踌躇满志地道:“欧某岂会捏造事实,此女子就是天蓝宫宫主天蓝液挥手之女雪瑾泠,亦是宫聆轩的青梅竹马!诸位看,雪姑娘的面色看起来依旧惨白无色,身体虚弱无力,难道有假?” 众人顺着欧岱所指,而目光齐投向雪瑾泠,果见她面色惨白如纸,身体虚弱无力,好似真…… 左暝胤、欧岱自然已洞察到在场人的狐疑,不禁暗暗洋然自得。 欧岱双目咄咄逼人地死盯着雪瑾泠问道:“雪姑娘,是不是真有发生欧某所言之事?你别怕,只要你说出来,欧某想武林各门派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雪瑾泠并未言语任何,只是喑然而立! 左暝胤洋然且阴邪地道:“诸位亦看到了,雪姑娘并未否认此事,看来左某二人所言是句句属实!” 第188章 真真假假假乱真 群起正义与之争 一旁的尹鸿真看不下去左暝胤、欧岱二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禁疾言厉色地斥道:“欧岱!左暝胤!尔等无需如此咄咄逼人!就算真有此时,尔等亦不该当众指出雪姑娘!再说此事并非尔等所言,而是人家二人情投意合,尔等借此故意诽谤!” 欧岱冷哼一声道:“那要是强行糟蹋良家妇女,武林各门派亦不该插手?再说宫聆轩本与天蓝液挥手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而雪瑾泠却是天蓝液挥手的独女,宫聆轩为报复天蓝液挥手,而故意糟蹋雪瑾泠,亦是极有可能之事,武林各门派难道真为了个人情谊,而纵容姑息如此令人发指之人?” 在场对宫聆轩心存不满的门派,借此而煽风点火、一声呼吁! 半晌,玭脩站出来,斩钉截铁且而面不改色地道:“诸位勿要听小人妄自菲薄!雪姑娘之所以近日身体欠安,是因与属下切磋武功之时被属下误伤,至今未痊愈,不料区区小事却被小人借此而兴风作浪!” 血玉宫的所有手下耳闻玭脩所言,皆一口呼吁如此,连五月罂粟、幻鞭飞手亦一口咬定如此,还不忘挖苦、讥讽左暝胤、欧岱二人一番。 欧岱、左暝胤二人见众多人皆向着宫聆轩,而反唇相讥他二人,且而当着武林各门派而出乘露丑,不禁恼羞成怒!顿时心存不甘地道:“是否有此事,让雪姑娘出来一把脉便立刻会证明真假。” 一些一直对宫聆轩不满的门派,皆嚷嚷着要让雪瑾泠出来一把脉,便会立刻真相大白。 就在一呼百应,箭在弦上之际,千手一娘道:“左掌门、欧掌门,二位掌门是否有些过了?人家雪姑娘至今还是黄花大闺女,尔等在此出言恶意诽谤相伤,究竟意欲何为?我看是二位另有目的吧!”一顿续道:“再说二位掌门也是有子女的人,还是留一点口德吧!” 左暝胤、欧岱顿时变了脸色。 不料一旁的白羽婕亦极其不满地道:“就是,人家雪姑娘就在此处,未言语任何,何来宫宫主糟蹋之说?再说人家雪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就算未有此事,当着武林各门派的面被人怀疑着把脉,叫人家姑娘日后如何做人?” 左、欧二人见白羽婕竟然也帮着宫聆轩说话,一时之间撄怒,无言以对,如此无非是直接打他二人的脸! 煞仙盗王见状,竟不知审时度势的垂死反驳道:“宫聆轩惨无人道的对吕淏雄三人痛下杀手,岂能无过?如若武林各门派皆如此不分是非善恶、颠倒黑白,姑息心狠手辣者,那武林还有何正义是非善恶之分?” 一顿一副兴风作浪的嘴脸,续道:“就算吕淏雄三人不对在先,宫聆轩亦不该如此残忍的报复他三人!再说雪姑娘之事,亦是血玉宫内人所有人如此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恐怕还存有端倪,这两件事的种种,武林各门派的英雄豪杰真要一再的袒护姑息于这宫聆轩?” 不待他人亦云,一旁很看不惯左暝胤、欧岱、煞仙盗王三人如此咄咄逼人嘴脸的雪音,怒容满面地斥道:“谁姑息、袒护轩哥哥了!轩哥哥根本未有错,凭什么让你们这种人说三道四!如果此时有人要你的命,你还会开心的把自己的命送给人家?我看你也不是如此大度无私的人!什么是真相?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不要在这里乱吠,不然很像街头的疯狗!” 雪音这番所言,令原本趾高气扬、幸灾乐祸的左暝胤、欧岱、煞仙盗王等人哑口无言,顿时恼羞成怒!却又奈何不了雪音,而在场的所有人皆对雪音所言,觉得大快人心!就连宫聆轩,亦未料到雪音此时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内心莫名的情愫蔓延了整个近乎心如止水的心! 当众出丑的煞仙盗王,顿时恼羞成怒!怒容满面地盯着雪音,近乎咆哮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未有长幼之分的在此胡言乱语,这里还未有你说话的份!” 不待雪音反驳,一直翔立未语的琴晟彬,静观着欧岱、左暝胤、煞仙盗王等人在此吹毛求疵、兴风作浪的丑态,此时见煞仙盗王竟胆大包天的训斥雪音,不禁猝然而愠,斥道:“如何?戳中尔等的丑态,便恼羞成怒了?还有颜面谈及长幼之分?你在此吹毛求疵的故挑事端而诽谤宫聆轩,雪音就有权利训斥不知好歹而乱吠的疯狗!” 煞仙盗王直接被训斥的颜面扫地,欲出言再反驳,不料一直泰然而处的海涵方丈行一礼,道:“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无需一再的咄咄逼人,佛家讲究的是慈悲为怀,不会姑息为非作歹、祸害人间之徒,亦不会冤枉善者,而去做有违善恶是非之事。吕淏雄三人之事,当时是有人亲眼目睹当时的形势,并不是宫少侠惨无人道,而是他三人一直咄咄逼人的置宫少侠于死地,宫少侠只是出于本能的防范与反击,至于践踏良家妇女一事,想来也是子虚乌有之事,亦无需再去争论。各位施主,在伸张武林正义之前,要查明事实的真相再去定夺,勿要做出子虚乌有,有违良心之事!” 海涵方丈这番所言,令煞仙盗王、欧岱、左暝胤等人无言以对。因海涵方丈在武林中颇有威望,为人更是众所周知,可见此事的真伪确实有古怪,并非如欧岱、左暝胤所言。 狐疑的是煞仙盗王怎会与欧岱、左暝胤一个鼻孔出气?他三人好似之前并未有何交情。原来,前不久,煞仙盗王原本在半道劫财,不料看清来人,不禁吓得近乎魂飞魄散、屁股尿流!原来来人竟然是武林中闻风丧胆、谈虎色变的天蓝液挥手! 煞仙盗王最近能够有所行动,看来是手头有点紧,而天蓝液挥手正好抓住这点,叫煞仙盗王无需紧张,她只与他谈一个交易,一个令他只徒有益而无一害且发大财的交易。 煞仙盗王一听到发大财这等好事,不禁垂涎三尺!顿时来了兴趣,问天蓝液挥手是何交易,天蓝液挥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入主题,她知晓煞仙盗王曾在宫聆轩身上吃过亏,未讨到任何好处,想必煞仙盗王一直也耿耿于怀,她可以协助他报昔日之辱之仇,也可以说他协助她除去这个后患,且而事成之后,她可以给他大批的金银珠宝,保证他日后衣食无忧,想尽荣华富贵。 第189章 众人眼前自露丑 自食恶果断情意(一 煞仙盗王一听如此诱惑的交易,近乎眼睛直放金光。 垂涎三尺之余,煞仙盗王又觉得仅天蓝液挥手一人之力,完全可以对付宫聆轩,为何还要他协助? 是,尽凭天蓝液挥手一人之力,也许已足以对付宫聆轩,可天蓝液挥手不能直接手刃宫聆轩,她还未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因而她需要他的协助。煞仙盗王自然明白,天蓝液挥手口中想要得到的东西无非是血玉剑,他虽对血玉剑蠢蠢欲动,可以他的能力,即使得到血玉剑亦难守住,何不助天蓝液挥手得到血玉剑,而自己可以得到一大笔金银珠宝,到时可以想尽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可煞仙盗王心中又有顾虑与担忧,宫聆轩可不是泛泛之辈,不是说对付就可以对付的,吕淏雄三人就是前车之鉴,说不定他为了贪财而丢掉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天蓝液挥手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告诉他,他无需担心与害怕,他只需协助她,无需正面与宫聆轩冲突,正面对付宫聆轩由她自己亲自动手。 天蓝液挥手心中更加明了,以煞仙盗王的身手,就算与宫聆轩正面交手,亦动不了宫聆轩的毫发,她曾与宫聆轩交过手,宫聆轩的武功远在她的意料之外,就连她亦不敢大意半点。 此次之事,亦是天蓝液挥手从中安排欧岱、左暝胤、煞仙盗王挑起的事端,并不是他三人有何阴谋与目的,一切皆是听从天蓝液挥手的安排。 左暝胤心存不满,有所不服,但又对海涵方丈心存几分碍面,有所含蓄道:“方丈所言言之所有理,可此事事关重大,定然不能冤枉好人,亦绝不能姑息危害武林之人,此事定然要查清楚,绝不能如此搪塞、糊弄过去。那武林之中岂不是未有善恶、正邪之分?” 挓挲着双手,故意呼吁道:“诸位觉得左某所言是否有理?” 欧岱、煞仙盗王随即在一旁煽风点火、蛊惑人心,在场的一些三教九流亦随即起哄,顿时场中杂音喧天,一片哗乱! 白羽婕未料到左暝胤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不禁被气得七窍生烟,见他未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已无法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朗声道:“真假如何,相信苍天有眼,不是由一半个人可以扭曲事情的真相!吕淏雄三人是何等人,不用我白羽婕再多说,想必在场的诸位皆心知肚明,他三人落得如此下场,亦是罪有应得!武林中就是要彰善瘅恶,绝不能纵容心术不正的伪君子,也觉不容许冤枉一个英雄豪杰!” 白羽婕此言一出,众人皆颔首赞同。 左暝胤见白羽婕出来一再的搅和自己的好事,从未有过如此厉声的呵斥道:“羽婕,这里未有你的事,你勿要参和!” 白羽婕对此不以为然地冷声道:“左掌门此言差矣,我身为武林中人,就要彰善瘅恶、是非分明,而不是扭曲事实、的动人心!” 左暝胤欲出言阻止白羽婕,却又欲言又止。 秋琰珩亦甚为愤怒地道:“左掌门、欧掌门,你二人故意吹毛求疵,煽动人心,究竟有何居心?” 左暝胤早已恼羞成怒,呵斥道:“秋琰珩,这里未有你的事,你少在此沽名钓誉!” 秋琰珩反唇相讥道:“我看沽名钓誉的是你吧!” 满腔怒火的左暝胤终于爆发,恼羞成怒地叱咤道:“秋琰珩,本尊已隐忍你很久了,你勿要太过分!” 秋琰珩不以为然反唇相讥问:“如何?” 如此无非是彻底撄怒原本怒火已达到极点的左暝胤,一跃而出!一招“黑虎掏心”向秋琰珩当心抓去! 秋琰珩亦不示弱,一招“铺天盖地”应战,已扣住左暝胤抓来之爪,左暝胤随即一脚踢出!秋琰珩倏然倒立而起,扣住左暝胤之爪,单肘压臂,双指骈进如戟向左暝胤当喉攻来!左暝胤勃然大惊,猝然“鲤鱼倒穿波”! 一退一追,剑拔弩张之际,欧岱见情况不妙,忙跃身而出,挡在左暝胤前,喝道:“秋帮主暂且请住手!” 秋琰珩双指只在欧岱喉咙咫尺间收住。 欧岱更懂得识时务,揖道:“秋帮主,适才只是一个误会,欧某与左掌门在此给诸位赔个礼。” “误会?” “是啊,适才纯属是个误会,大家皆是武林中人,又何必因此而伤了和气?”又在左暝胤耳语:“暝胤,你怎会如此沉不住气?如此时动起手来,他们人多势众,我等讨不到任何好处。” 欧岱又向众人作揖道:“适才只是一个误会,在下二人先告辞了!”二人点足欲离去。 只听一声“休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只见两条人影已“云中翻空”截住他二人的去路,原来是五月罂粟、幻鞭飞手二人。 幻鞭飞手讥讽道:“你二人适才不是还振振有词,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此时想用一个误会就搪塞过去?哪有如此轻易的好事!” 五月罂粟亦一副绝不宽恕,道:“就是,来时可以不经过宫宫主的容许,前来撒野,离开时不经宫宫主允许,休想离开!” 左暝胤欲出言反驳,被冷静的欧岱暗暗阻止住。 随即一条身影微闪,已威风凛凛的落在欧岱、左暝胤前,竟是一直几乎未开口,关乎着整件事的宫聆轩。 宫聆轩面目冷冽无度,且而威风凛凛道:“二位掌门不是觉得整件事有蹊跷?怎不待查清楚再走?如糊里糊涂地离开,二位掌门岂不是回去寝食难安?” 虽从表面看未有何不妥,但话中之意却是欧岱、左暝胤想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就在双方针锋相对而僵持之际,海涵方丈上前道:“聆轩,让一步海空天空,想必日后亦再未有人敢故生事端。”又对欧岱、左暝胤二人道:“左掌门、欧掌门,勿要被心魔而蒙蔽了双眼,而失去人最根本的善心与良知,如若一味的蒙蔽双眼,恐怕到时害人害己。” 脱尘师太蔼然且而祥和,道:“两位施主切记方丈所言,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然终究会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第190章 众人眼前自露丑 自食恶果断情意(二 宫聆轩见海涵方丈、脱尘师太出面,这才决定放过欧岱、左暝胤二人,不然今日让他二人好来难回,用鹰隼的眸子咄咄逼人地盯着他二人少许,最后乜斜道:“看在方丈与师太出面的份上,宫某不再计较今日之事,不过宫某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如三番两次的兴风作浪生事端,我宫聆轩绝不会姑息,定然奉陪到底!” 眸子移向五月罂粟、幻鞭飞手,让他二人放欧岱、左暝胤走,而后威风凛凛地走回原地。 五月罂粟、幻鞭飞手见宫聆轩开口暂且放过他二人,亦不多再为难,但警告他二人,如有下次,再休想如此轻易的脱身。 随后二人随宫聆轩潇洒的回去。 出乘露丑的欧岱、左暝胤二人,已无颜面待在此,左暝胤言语中带怒火,喝道:“羽婕、琦颖,还不快走!” 随即欧岱亦喝道:“子昕,还不随爹走!” 三人齐向欧岱、左暝胤二人走去。 白羽婕走上前,眉目之间皆是彻底的失望与绝望,透着无比的陌生道:“你真的很令我很失望,你所有的解释与借口已无用,今日之事你为何要如此做,你我心照不宣,从此以后,你我再毫无任何瓜葛,琦颖从今以后也与你毫无任何关系!日后如你有做伤天害理之事,我绝不会手软!”语毕,拉着左琦颖决绝的转身而去。 左暝胤一见此情形,自然是已看出白羽婕从未有过的决绝,心中有些不安,忙叫道:“羽婕,你听我解释!” 而白羽婕毫不动容半点决绝走去,欧子昕健步如飞地追上前,盯着白羽婕、左琦颖,有所哀婉与无奈地道:“伯母,琦颖,你们多保重!他日我定会前来找你们的,只是不管如何,他终究是我爹,我……” 白羽婕面目蔼然道:“我理解,琦颖自然也可以理解,可你日后绝不能因所谓的孝心,而毁了自己,也因此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这是伯母必须提醒你的,我知道你心底善良、孝心,伯母自然无法左右你的选择,只要你日后谨记伯母今日所言便可。” 欧子昕颔首,应允,说自己一定会谨记白羽婕今日对他的一番所言,双目又情意举举地凝视着左琦颖,临走时祝福她好好照顾自己。在那一刻,在左琦颖内心深处有种莫名的情愫慢慢蔓延,让欧子昕亦多保重,有时间她会去看望他的。不论是真假,欧子昕耳闻左琦颖能够如此说,内心一时心花怒放!欣喜的无法言语!随后依依不舍地随其父离去。 武林各门派虽明了白羽婕是一性情豪爽、彰善瘅恶的侠女,可未料到她会在正义与私情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正义,这是不少人无法做到的,今日她此举,令武林不少门派甚为佩服!佩服她的为人与性情! 煞仙盗王见苗头不对,借机如鼠溜之大吉。 武林各门派见事情已明了,亦各自散去。宫聆轩招呼秋琰珩等人到宫中小坐,以尽地主之谊。 秋琰珩等人见平日难得来血玉宫一趟,此次前来应当到宫上小坐,于是随同前去血玉宫。 白羽婕正欲带左琦颖离去,千手一娘眼快,急追上前,挽留白羽婕母女一同前去血玉宫。白羽婕见自己的夫君,多次无中生有的针对宫聆轩,未有颜面前去血玉宫。千手一娘让白羽婕千万别如此说,左暝胤与她是两回事,左暝胤所做的一切,不该由家人一起去背负,而宫聆轩亦是深明大义、是非分明之人,绝不会因左暝胤之故,而对她母女心存芥蒂,再说她母女已与左暝胤断绝关系,划清界线,无需再因左暝胤之故,而觉得对宫聆轩有愧疚之意。 心细的宫聆轩亦看到了这一幕,特意上前邀请白羽婕母女前去宫中小坐,亦未再提及关于左暝胤的任何话题,白羽婕母女心中颇为感激与佩服宫聆轩的为人处事。 众人在宫聆轩的带领下,来到血玉宫,到厅堂随性闲谈。 雪音、琴晟彬、冰如雁三人并未随众人去厅堂。訾恋与冰如雁前去探望雪瑾泠时,她并未像一般女子一样而闭门独自伤怀,而是在院内独自信步,见她神色还算好,訾恋、冰如雁亦放心不少。 轩辕墨陪同众人在厅堂小坐少许,见雪音不在,从厅堂出来,找寻着雪音的身影,在院内见雪音、琴晟彬皆在,闲谈之际,轩辕墨想让雪音带着他观赏一下血玉宫,雪音毫不犹豫地爽然应允。 三人正欲去,尹志娴却情意拳拳而来,要琴晟彬和她一起回香溢庄,琴晟彬婉转拒绝了她的意思。首先雪音不去,他定然不会去,再者他独自去香溢庄难免让尹志娴、尹庄主产生误会,到时难免会尴尬。可尹志娴不曾就此善罢甘休,一味的恳求琴晟彬随她一同前去,琴晟彬不好直接拒绝她,只好婉转的告诉她,让她先回去,他有时间会去香溢庄。 不想尹志娴自以为真,十分认真且而迫切的一再确认让琴晟彬要尽快来,她会每天都等着他。对于尹志娴的认真与痴情,琴晟彬甚为伤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春意盎然的尹志娴要琴晟彬陪她到园内走走,琴晟彬担心雪音会不开心,未答应。 一旁的轩辕墨见此情形,心中大概明了其中的隐情,让琴晟彬陪着尹志娴在园内走走,他与雪音去便可。 琴晟彬见雪音未有不悦之意,又对尹志娴的恳求难却,只好如此。 雪音很热情的带着轩辕墨观赏着血玉宫,还兴致勃勃地在身边解说着,看到身边凫趋雀跃的雪音,这是轩辕墨最欣喜的事。和雪音相处,他可以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愉悦!他甚至开始贪恋这种感觉与拥有,甚至希望着,祈祷着时间得以一直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再去转动与改变。 尹志娴犹如怀春的少女,欣喜的呢喃着,翩跹着,玲珑鼻闻着一朵朵花儿的芳香,摘一朵花骨朵别在鬓发间,显得格外娇俏可人。 第191章 欲问情丝何处在 只叫人殇肝肠断 说真的,尹志娴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善良、纯真!亦具有雪音身上的一些相似的东西,可在琴晟彬的眼里、心里,只有雪音一人。琴晟彬对于雪音,就好似被施了魔法一样,雪音是他眼里唯一的一只蝴蝶,翩跹在他的整个眼界,整个内心世界,却再也看不到眼前其余翩翩起舞的蝴蝶。 见尹志娴如此凫趋雀跃,琴晟彬心情也不错。 看到花园内成千上万的蝴蝶翩翩起舞,尹志娴更是喜不胜收!见琴晟彬眼前有一只十分可爱的蝴蝶翩跹,本是想扑上前抓住,可这顽皮的蝴蝶一个调皮的闪身,尹志娴扑空,直接扑进琴晟彬那宽大且而无比温暖的怀中,双臂紧紧的环抱着琴晟彬!她清晰的感觉到从怀中身体所传来无比温暖的温度,及身体散发的男儿气息!可以清晰的听到琴晟彬有节奏的心跳声,尹志娴不禁双颊绯红,娇羞且而贪恋的将头紧紧埋在琴晟彬的怀中。 琴晟彬则未有多大反应,只是闻到一股属于女儿家淡淡的体香,他更多的是担心尹志娴是否有事,而尹志娴则是娇羞而贪恋的依在琴晟彬的怀中。 许久,琴晟彬见怀中的尹志娴未有任何反应,关心问她是否安好,尹志娴这才无比忸怩的摇首,琴晟彬见她没事,亦放心。 适才那一幕恰巧落入冰如雁的眼中,她唯有独自暗暗伤怀,再未做出任何不悦与不满之举。 她对琴晟彬的感情一直如此,默默地、悄然无声的付出与关心、守候着。 凝视半晌,转身喑然而去。 走五六步,见訾恋站在前面,勉强莞尔一哂,二人并肩而闲聊。 訾恋也有些微泛慨喟道:“冰姑娘,你是否对人世间的情有此种感触,缠绕在人的心头,根本无法去理清,愈理愈乱,有时候明明很清楚自己的情丝不该缠向那个人,也很清楚心仪的那个人根本不属于自己,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情愫的去执着着、痴情着,明明知道如此继续下去,只会带给自己无尽的伤痛,可亦无法洒脱的去结束这种给予自己伤痛与痛苦的执着。” 冰如雁深有体会,且而微微有所怆然,道:“也许人世间的情,就是最言不明道不清的东西吧!明明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该深陷这种无望的漩涡当中,可又不能自已的愈陷愈深,而最终带来的伤痛,只能独自一人去舔及伤口。也许一个人愿意背负着这么多,只想默默的注视着、关心着的那个人,只要看到他幸福、开心就知足了吧!” “话虽是如此,可一味的默默的关注着心仪的那个人,怎会知心仪人儿对自己的心意?如若那个人亦对自己有情意,又因自己选择隐藏在内心,最终岂不是错过了这段美好的良缘?有些情意,我觉得冰姑娘应该大胆的去表露,也许最终的结果,并不是我们自己内心深处所想的那么糟糕,如若不去尝试,只会遗憾终生的。” 一顿,喟然长叹一声,眸子有所嗒然若失道:“我和你不同,也许所有人都清楚我的情丝是一条永远无法缠绕到对方,永远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因为彼此之间有天壤之别的差距,我是凡人,而他则是永远遥不可及的王者和神,永远也不属于我自己,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这点,我只想永远默默的仰望注视着内心的那个神,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就足矣了。” 冰如雁颇有同感,触耳伤情的眸子,悠远且而哀婉落寂的注视着眼前旖旎风光,却无法吸引她的眼目心神。是啊,她与訾恋确实不同,可她的情丝又如何直白的去缠绕那个原本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儿了? 秋兮语并未此次随其父回鸿恂帮,无非是无法彻底的放下宫聆轩,她对于宫聆轩的痴情,亦是十分难得而痛苦的! 此时她坐在琴前,正触景伤情,琴音哀婉断肠!又透着一种绝望…… 曲子弹奏至一半之际,大概过于悲伤,伤及到原本那虚弱且而千疮百孔的娇躯,不禁猝然咳嗽!因而不得不停弦止曲。 身边的萌儿忙上前劝阻秋兮语,她去端药,该是喝药的时候了,气色不佳的秋兮语微微颔首,萌儿忙去端药。 近日,秋兮语因雪瑾泠有身孕一事,而深受打击,整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精神不振,昨晚又在院内独自触景伤情而受了风寒,令原本欠安的身子,更是加重病情,今日才看到如此一副病怏怏的病态。而秋兮语病得最重的无非是心病,心病而引发身体上的病,因难解开心结,心病无法痊愈,身体上的病自然无法痊愈。 萌儿出去后,秋兮语又抱琴来倾诉自己内心的哀殇。 宫聆轩独自一人在院内徐步,萌儿正好端着药经过,礼节性的招呼一声,宫聆轩见萌儿手中端着药,开口询问,萌儿心疼的将自家小姐身体抱恙之事告知宫聆轩。宫聆轩耳闻后,喑然,并未言语,萌儿见之,心头大急!忙用恳求的语气让宫聆轩前去看看自家小姐,小姐如若看到宫聆轩,病情必然会有缓解。 宫聆轩略作思绪,便抬足前去看秋兮语,萌儿见之,勃然而欣! 一进屋,萌儿便迫不及待且而凫趋雀跃地道:“小姐,宫宫主来看你了!” 秋兮语见宫聆轩进来,心花怒放地猛然腾身而起,不料起身过于太猛,不由觉头晕,身体趔趄,萌儿忙放下手中的药碗上前扶住,扶秋兮语坐下。 进屋的宫聆轩,见眼前的秋兮语确实气色不佳,身体抱恙,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的忧郁与哀婉。 宫聆轩的心头不禁一颤,面目却平静无波澜,开口道:“听萌儿说,你近日身体抱恙,要多注意歇息,按时用膳,勿要受凉了。” 秋兮语耳闻到宫聆轩的关切之言,心头蓦然一暖,甜甜的颔首应允。 稍作喑然的宫聆轩,却叫秋兮语喝药后好好歇息,他不便多打扰,随即动足欲离开。 第192章 狠心断后患 触景亦伤情 秋兮语见宫聆轩这就离开,不由心下大急,起身开口挽留道:“轩,等一等!我有话对你说!”宫聆轩闻音敛足。 懂得察言观色的萌儿忙借故离开。 宫聆轩转身,平静问秋兮语有何事,秋兮语让宫聆轩先坐,宫聆轩落座。 秋兮语脉脉含情地看着宫聆轩,启唇问:“轩,你我相识这么久,虽算不上唇齿相依之交,却也算是深情厚谊,起码在我的心里是这样的,我就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与情分的。” 宫聆轩并未立即回应秋兮语,而是喑然少时,回道:“秋帮主对我有恩,在所有人对我心怀芥蒂之际,是秋帮主一直真诚相待于我,我一直心存感激,你是秋帮主唯一的女儿,我定然会以礼相待。” 秋兮语耳闻宫聆轩这番所言,心如刀割,神色猝然痛苦万分,激动的反问:“难道仅此而已吗?就连挚友亦算不上吗?” 宫聆轩面无表情地道:“挚友并不是语言上的认可与否认,而是需要彼此用心能感觉到、体会到。” 秋兮语以哀婉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宫聆轩,问:“那你对雪姑娘了?对她是有……儿女之情吗?” 宫聆轩面目冷梢,但他未回应任何,却是喑然。 喑然的宫聆轩,无非是让已痛心不已的秋兮语,更加伤心欲绝,问:“事已至此,你会选择如何处理?是不是……是不是会……”她甚至未有勇气说出她无法去接受的事情。 宫聆轩萧然站起身,道:“你身体抱恙,还是多歇息吧!” 余音未毕,人已欲走。 秋兮语忙上前抓住宫聆轩的胳膊,失声道“轩,别走!” 语音未了,猛然吐一口鲜血!身体趔趄不稳,欲昏厥而去!宫聆轩忙伸手扶住,欲扶她去床榻上歇息,不料秋兮语不肯,面色惨白,眸子且而哀婉中带着一种恳求的温柔,靠在宫聆轩那温暖而向往的怀中。宫聆轩见秋兮语身体抱恙,不忍心在令她伤心。 秋兮语依靠在宫聆轩的怀中,言语无比温柔,眸子充满憧憬,道:“轩,还记得我们那次在扬州湖上,你我相遇的情景吗?” 宫聆轩应允。 秋兮语春意盎然,眸子里皆是憧憬,道:“好怀念那个时候啊!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该多好啊!” 宫聆轩剑眉微微而蹙。 少时,欲扶秋兮语去床榻坐下,却见雪音在门口,一双水灵灵且而含有几分嗒丧的眸子,正看着他,而后转身离开。 宫聆轩随后款步离开秋兮语的房间,秋兮语见之,不禁心头一阵隐隐作痛,咳嗽几下。 宫聆轩出来,对前面的雪音叫道“雪音!” 雪音闻音敛足,转身强颜欢笑道:“刚才在院中听到琴声,顺着琴声过来,秋兮语好像生病了。” 宫聆轩颔首,见雪音未提及适才之事,心头有种隐隐的苦涩,道:“兮语姑娘病的不轻,刚才差点昏倒,这才……” 雪音应之,让秋兮语有病在身,要按时喝药休息,随后借故离开。 见雪音如此平静,在宫聆轩的喉咙好似卡着一样东西,心瞬间被堵塞,有种窒息的感觉。他不知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每次对雪音他都会情绪失控,他很揪心!而如今见她如此平静,他的心亦是隐隐作痛。他明显的感觉到,自打雪音此次回宫后,她就变得格外的平静不激,就连适才见秋兮语依偎在他的怀里,她亦情绪如此平静,这令宫聆轩有种无法宣泄压抑的痛!一切难道真的是天意弄人?一切皆会风流云散吗?此刻,他心里顿时茫然无向,如今所承受的痛苦,堪比当年丧父母之痛,他好似到头来都无法左右任何! 千手一娘母女对有身孕的雪瑾泠一直不放心,早晨起床后就去雪瑾泠的房间看望她。 当母女二人进入房间时,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惊吓到!只见雪瑾泠虚弱至极的跌倒在血泊之中,旁边有些许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之物!母女二人见状,急奔上前,万分惊悸的扶雪瑾泠躺到床榻上。 冰如雁惊悸且而失声问:“瑾泠姑娘,你怎会流了这么多血?” 床榻上的雪瑾泠,虚弱无力地道:“我不能为难聆轩哥,而让武林中有些狼子野心之人,借此大做文章对聆轩哥不利,如今孩子没了,就没有人借此为难聆轩哥了。” 千手一娘闻言,万分惊悸道:“你……你把孩子打掉了?” 虚弱的雪瑾泠颔首。 千手一娘是过来人,从进门的那刻,便猜测到发生了何事。 正在这时,宫聆轩登门进来,却见到地上有许多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肉,剑眉不禁而蹙,来到床榻前,看到床榻上面色惨白如纸的雪瑾泠,千手一娘将雪瑾泠擅自堕胎一事告知,宫聆轩眸子之中隐含着丝丝的亏欠,盯着雪瑾泠,谴责道:“你何必如此为难自己?我不是说过会对你负责,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雪瑾泠怆然的一哂道:“没事的,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我不能因此而为难你,更不能让狼子野心之人有借口对聆轩哥不利。” 雪瑾泠如此言语,无非是更加加深了宫聆轩内心对她的亏欠,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料到头来伤害到这么多人。 千手一娘母女熬药进来,宫聆轩接过药,亲自一口一口的喂雪瑾泠喝下。 雪音正好无意经过,却在门口看到如此温馨的一幕,除了触景伤情外,她未再做任何,怆然的在门外翔立半晌,最后喑然的离开。 而自打雪瑾泠堕胎之后,宫聆轩大多时间都在陪伴着雪瑾泠,这让雪音看在眼里,而琴晟彬对雪音的无微不至的关心与宠溺,宫聆轩亦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而这种疏远的格局愈拉愈远,虽近在咫尺,却好似相隔天涯。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有些东西明明在生命之中尤为重要,想要竭力的去珍惜挽留,却又无能为力的无法去挽留,那种痛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第193章 竹林挽昔情 警言激愤战 夜已深厚,宫聆轩亦未就寝,独自信步于院内,只见他剑眉深锁,若有所忧,欲去雪音的房间,巧然碰到琴晟彬,琴晟彬问他是否去看雪音,宫聆轩否认自己内心的摇首,二人并肩信步。 二人缄默良久,琴晟彬开口问:“聆轩,是否有想到取出血玉剑的奥妙?” 宫聆轩萧然中带着丝丝忧郁,道:“早已找到如何驾驭血玉剑的方法,只因近日琐事较多,这才一再拖延。” 琴晟彬耳闻已找到取出令血玉剑出壁的奥秘,真心替宫聆轩高兴!而令人忧心的是,取出血玉剑是需要一对血玉蝶,而血玉蝶却缺一只,这只血玉蝶已在二十年所丢,至今流落何处亦不知晓,如要寻回这血玉蝶胜过大海捞针,这是宫聆轩最忧心伤神的事。琴晟彬也替宫聆轩忧心。 在二人闲谈之际,而在院内深处一人影猝闪,风驰电挚不见! 而雪音并非像表面上看似平静,只是因种种原因,让她不得不如此做。即使表面在乎,又能如何?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很在乎这些,可她只能让自己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她对于宫聆轩的依赖是众所周知的,而如今她只能将这种伤痛藏在心底,暗自自我安慰,自我坚强,不然这么晚了,而她依旧辗转反侧的难以眠。 用膳时,雪音胃口不佳,精神郁闷,她想到宫外去走走,问冰如雁是否一同前去,冰如雁答应,琴晟彬亦要一同前去。萌儿见自家小姐近日心情不佳,身体欠安,该出去散散心,因而聪明伶俐的她,提议大家一起到宫外去游玩散心,大家亦未有任何异议。 膳后,大家随即一同出发。 血玉宫内是天上宫阙,而宫外亦是人间仙境,令人目不暇给! 大家顿时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起初,大家一起同行共赏,而后随着自己喜好,逐渐分开。 雪音看到雄伟辽阔而倾泻而下的瀑布,心生兴趣,琴晟彬、冰如雁陪同,三人在倾天飞瀑下尽兴之余,不忘在潺潺溪水的石头上蹦跳嬉玩…… 琴晟彬见眼前的雪音,凫趋雀跃的犹如一只欢喜而翩跹的蝴蝶,顿时赏心悦目!眸子中透出无尽的柔情,凝视着眼前他唯一能看到的一只蝴蝶! 身旁的冰如雁看出了琴晟彬眼眸中的柔情,心中暗暗一酸涩,却勉强一笑,开口:“晟彬哥,你是不是喜欢雪音妹妹?” 琴晟彬耳闻冰如雁蓦然所问,不禁一怔,只微微而哂,并未作答。 即使琴晟彬不作答,可从他那缄默的哂意。冰如雁已知道答案,心中难免会有丝丝的苦涩,却表面上粲然而笑。雪音确实是个好姑娘,难免讨所有人喜欢,别说异性,就连她亦十分喜欢她,随后让琴晟彬好好关心、照顾雪音,雪音这么多年未得到过人的关心与温暖,不要再让她伤心难过,琴晟彬答应冰如雁,今生他是绝不会再让雪音受到半点伤害的,他会永远守护着她。 宫聆轩凝视着笑容可掬、凫趋雀跃的雪音,面目深锁,升起几分悢然,思绪不禁穿梭在那次他与雪音在瀑布下的一幕幕,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内心不胜惆怅…… 本来心情郁闷、身体欠安的秋兮语,来到宫外,见天朗气清、山花烂漫,顿时笑逐颜开,身边又有爱慕的人陪伴着,更是春意盎然!看到远处山花烂漫、风光旖旎,顿时心花怒放!叫宫聆轩一起去,而触景伤情的宫聆轩,此时并未有多少心情去赏景,并未回应秋兮语的邀请。 一旁的萌儿,原本此次有意让他二人好好谈谈心,再次主动邀请宫聆轩一同前去赏景,宫聆轩有所心不在焉,最后还是默同。萌儿借故未一起前去,而是让宫聆轩、秋兮语二人单独去走走,可见她的用心良苦。 身体近乎已恢复的雪瑾泠,此时她依然不合群,面目依然冷漠的独自向瀑布走去,翔立在飞瀑前,眸子中情绪复杂的陷入深思…… 桑旨韶陪着訾恋,看到身旁人儿明眸善睐、楚楚动人,内心涟漪着不能自已,眸子情意拳拳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令自己一生心甘情愿也要守护的女子。 而玭脩三人并未有心赏景,而是在不远处一直用恨之入骨的目光死盯着雪瑾泠,她三人对于雪瑾泠的憎恨,只有有增无减!因雪瑾泠之故,宫聆轩破身失去“童子诀”,且而大伤元气,不论武功还是功力,已大不如前,更因她而被欧岱、左暝胤等狼子野心借此兴风作浪,让宫主差点面临武林各门派的敌对,令血玉宫陷入危机!雪瑾泠如此做究竟有何居心?如此新仇旧恨,令她三人无法对雪瑾泠善罢甘休,不然难料接下来她会给宫主又会带来何种伤害。 而五月罂粟、幻鞭飞手二人,即使在如此赏心悦目的佳境,亦不忘斗嘴,互相掐捏,而千手一娘被五月罂粟、幻鞭飞手二人老顽童之举,惹得合不轮嘴。 雪音离开那里,只身前去竹林。 原本只是随意的去竹林走走,走着走着却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身影,竟然是宫聆轩!宫聆轩怎会突然前来竹林?他不是和秋兮语在一起信步赏景?原来,他陪着秋兮语未多久,根本无心赏景,因而独自离开,脚步不知不觉来到竹林,却见雪音竟然也来到竹林。 二人对眸了半晌,好似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触,有仿佛隔着一种无法跨越的陌生感。 雪音先开口,唤了声道:“轩哥哥。” 宫聆轩应允,上前,两人默默的并肩信步在一片苍翠的竹林,宫聆轩眸子中隐含着某种情愫,道:“记得你曾说过,在这竹林盖一间竹屋那是最惬意而又向往的生活。” 对于宫聆轩所言,雪音显然显得十分愕然,她以为他不在乎她,却没想到自己曾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他却还记得。 宫聆轩有些黯然道:“那种生活让人很贪恋,也很向往,只是恐怕我以后未有机会和你一起去拥有了。” 第194章 反败为胜胜者谁 意外之人来报复 对于宫聆轩所言,雪音疑惑不解而问:“日后没有机会?轩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宫聆轩掩盖着自己丝丝苦涩,淡然一笑,道:“没什么,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雪音耳闻宫聆轩所言,依然心存疑惑。 宫聆轩取出红影箫,风度翩翩且而温文儒雅的吹起红影箫!而雪音静静的在宫聆轩身边,安静的聆听着悠柔中带着某种隐隐诉说情愫,而令人陶醉的箫声…… 冰如雁、琴晟彬二人徐步并肩闲谈。 未过多时,二人不见雪音,前去寻。四处寻探,却不见雪音的身影,琴晟彬有所担心,冰如雁让琴晟彬勿担心,雪音定然是去其他地方玩了,找找就找到了。 正在二人且聊且寻找之际,奄忽!冰如雁见一块山石从上面猝然翻滚而下!而琴晟彬正好经过山石滚落下来的地方! 冰如雁大惊失色!失声大喝道:“晟彬哥,小心!” 语间,人已猝然向琴晟彬扑护而去!琴晟彬被推倒,而她则毫不犹豫地护在琴晟彬身上,那块偌大的山石直接重重的砸在她身上!只闻“呃!”地一声闷哼! 琴晟彬速翻身,扶起冰如雁,却见她的嘴角竟流出血来,面色惨白,神紧言急而问:“雁儿,你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傻!” 冰如雁已痛的面色煞白,却故作坚强道:“我没事,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看伤势与表情,应该伤的甚为不轻,这让琴晟彬十分心疼,背起冰如雁,速向血玉宫奔去!唯有回血玉宫再疗伤。 未走多远,碰到千手一娘几人,见此情形,随同速速回血玉宫。 雪瑾泠一人若有所思的信步在山水之间。 正在此时,玭脩三人气势汹汹地挡住她,雪瑾泠却一副面不改色的神色冷漠而视。 玭脩亦不多拐弯抹角,直接疾言厉色地呵斥道:“雪瑾泠,你一直待在我们宫主身边,处心积虑地让我们宫主破了身,失去了童子诀,且而大伤元气,这你还不够,因你之故,才让左暝胤、欧岱等奸恶小人有机可乘,当着武林各门派的面给宫主难看,欲让武林各门派敌意宫主,你究竟有何居心!” 慕琊亦接言训斥“就是!你三番五次的陷害宫主,近乎让武林各门派与宫主为敌,你还真是居心叵测!” 紫樱亦怒容满面地斥责“我等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兴风作浪,而坐视不管的!今日要让你有个说法与交代!” 雪瑾泠对于玭脩三人的恐吓面不改色,不屑地道:“我懒得与尔等去争论!我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玭脩冷声道“你只要做有损害血玉宫,对宫主不利之事,我们就要管!岂容你兴风作浪!” 对于玭脩三人的咄咄逼人,雪瑾泠略显愠然,道:“三年前,你三人联手设计赶走訾恋,如今矛头又对向我,我告诉你们,我不是软弱好欺的訾恋,我是绝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的!如若你们知好歹,不再故意找事,我亦不会与尔等计较,如若再三番五次地找茬,我的耐心与容忍度亦是有限的!” 紫樱、慕琊被雪瑾泠所言之言气得只“你!”地一声,玭脩却疾言厉色道:“雪瑾泠,今日就明警告你,你是天蓝液挥手之女,速回天蓝宫,不要心怀叵测的继续留在宫主身边,别忘了你娘与我们宫主有不共戴天的之仇!如你不知好歹的一直赖着不走,休怪我三人不客气!” 雪瑾泠却一副不以为然,漠视地道:“看来你三人是飞扬跋扈成性了,离不离开聆轩哥是我的事,尔等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摔下此言,姗然而走, “噌!”地一声,玭脩三人齐仗剑揽住雪瑾泠的去路,且呵斥道:“休想走!这条路是你咎由自取的!” 余音袅袅,三人齐仗剑向雪瑾泠直刺而来! 雪瑾泠对于玭脩三人一再的咄咄逼人而撄怒,一个仰躺,三把厉剑从上空掠过!人已犹如游鱼猝然窜于她三人身后! 玭脩三人是武功高手,除非雪瑾泠具有一等一的身手,不然定然不是她三人的对手,首先玭脩三人在人势上大占优势。 玭脩三人见一剑刺空,速反剑刺来!雪瑾泠风驰电挚翻跃于三人身后,玭脩见两剑皆刺空,不禁怒发冲冠,比之前两剑更凶狠的刺向雪瑾泠的要害! 雪瑾泠见玭脩穷追不舍,起初她只守未攻,此时见玭脩穷追不舍的欲置她于死地,奄忽面目充满杀气,用令人毛骨悚然之音呵斥道:“看来你三人是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们!” 舒尔!双掌翻腕错掌,登时将玭脩、紫樱二人齐攻来之剑用双掌夹住,且而随即左腿而上,脚尖顶住慕琊刺来的剑!一时之间四人皆暗自使用内力,个个毫不示弱的一争雌雄! 玭脩当然不会就此示弱,双掌齐发功于手中的剑上!剑力猛增!剑刃逐渐向雪瑾泠逼近,雪瑾泠知如此下去对自己定然不利,脚尖猛然一挑,将慕琊连同手中的剑踢退两步!双掌而撤,仰后翻身,虽暂时看似脱离了玭脩三人的围困,但继踵玭脩、紫樱双剑直刺而来,雪瑾泠急躲闪,只见两道剑光一闪而过,只闻“刺!刺!”两声脆响,雪瑾泠的双肋已多了两道剑痕,血染红了衣袍。 此一招玭脩三人显然是占了上风!玭脩怎会放过如此优势,容雪瑾泠有任何缓和反击之机?三剑变幻莫测似蛟龙攻向雪瑾泠!雪瑾泠自知玭脩三人的身手,不敢大意怠慢半点,“泥鳅得水”,快如闪电在玭脩三人之间游窜,玭脩三人丝毫不手软半点!互递一眼色,脱口“回旋剑法!”,三剑旋转变幻莫测犹如蛟龙得水直攻向雪瑾泠!紫樱一旋剑直攻雪瑾泠首级,慕琊旋剑攻腿,而玭脩一旋剑直攻当胸,上中下齐攻,就算有多大能耐,定然难逃此瓮中捉鳖的攻势。 雪瑾泠见状,勃然大惊!“鲤鱼倒穿波”!玭脩三人穷追不舍!雪瑾泠已退至一棵树前,眼看三把厉剑上中下直刺向自己!如若被刺中,自己必死无疑! 第195章 心狠手辣下毒手 暗处留字再激愤 就在仰俯之间,只见她敏捷的点足而上,只闻“噌噌噌!”之音,三把厉剑齐刺进这棵参天大树,偌大的参天大树顿时被刺穿!玭脩三人见失剑,紧追雪瑾泠!雪瑾泠已察觉到“回旋剑法”的威力,知一味的躲避亦不是上上之策,一定要想到应对之策,不然自己定然会丧命于玭脩三人的剑下。 眼看三剑快欲近身,雪瑾泠忙闪身躲此带着势如破竹的三剑!虽竭力躲闪,躲过了凌厉的几剑,但终究耳闻“蹭!蹭!蹭!”几声剑声,只见雪瑾泠已身中数剑,如再战下去她必定身首异处! 很显然玭脩三人是铁了心要取了她的性命,三旋剑嘶然有声的再度回刺而来! 雪瑾泠绝不会就此坐以待毙,只见雪瑾泠猝然从怀中一摸,数枚毒针“咝咝生风”飞出!很显然玭脩三人有些意料不及,不禁被刺中持剑的手臂,只闻“当!当!当!”三声脆响,三人手中的剑蓦然落地!只闻雪瑾泠一声吼,已闪身于三人前,翻腕错掌,三掌连吐,击中玭脩三人正胸,玭脩三人被击退数步,皆喷吐一口鲜血,! 雪瑾泠鹰隼的眸子盯着玭脩三人,冷声道:“就凭你三人也欲置我于死地?真是天方夜谭!我等这一刻已很久了!早料到你三人撑不住气会采取行动,看来今日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自寻死路!” 玭脩三人完全被雪瑾泠恼羞成怒,呵斥道:“拿命来!” 三人欲再战,不料一提气,五脏六腑绞痛,身体瘫软无力,根本挪移不动,三人顿时惊怔! 雪瑾泠见玭脩三人惊怔,面无表情地道:“勿要自作聪明,莫非尔等未发觉刺中尔等中的是毒针?” 玭脩三人俯首一看,果见手臂已发青发黑,深恶痛绝地盯着雪瑾泠,“雪瑾泠,你够狠!” 雪瑾泠却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漠然道:“此言差矣,比起尔等,我还略逊一筹,你三人不是一直想置我于死地?” 玭脩近乎对紫樱、慕琊腹语道:“紫樱、慕琊,快吞下解药!” 三人齐从怀中取出解药,欲吞入口中。 只闻雪瑾泠呵斥道:“休想服解药!” 语间,已挥数枚毒针阻止,但玭脩三人竟躲过飞刺而来的毒针,已快如闪电吞下解药,眼看玭脩三人服下解药,雪瑾泠将失去制服她们的机会! 只见玭脩三人三旋剑狠厉无比地向雪瑾泠刺来!雪瑾泠见识过这回旋剑法的厉害,此三剑就算自己全力以赴接招,也不一定能接住,那自己定然必死无疑! 就在万分惊悸之际!一阵清脆的执掌之音想起,且而发出阴邪且而威慑之音:“看来本尊真有眼福,没有错过如此精彩的一幕,该说是惊心动魄?还是赏心悦目?” 随之余音袅然,人已款款落在三旋剑刺向雪瑾泠的玭脩三人前。 玭脩三人一见来者,不禁大惊失色!惊愕:“宫……天蓝液挥手!” 不错,来人正是身着天蓝衣的天蓝液挥手! 天蓝液挥手舒然笑道:“玭脩,紫樱、慕琊,多日不见啊!你三人当日在绝生崖上所做的选择,真是令本尊铭记于心啊!” 玭脩三人欲言又止。 天蓝液挥手倏忽面目狰狞道:“你三人已跟随本尊多年,应该很清楚本尊会如何对待背叛本尊的下场!” 虽近些年,天蓝液挥手未对宫中属下有任何苛刻、狠厉之举,可二十年前血玉宫之事,亦是血的前车之鉴,于是心生惊悸。 半晌,天蓝液挥手凶神恶煞地盯着她三人道:“看在你三人跟随本尊多年的份上,本尊让尔等死得痛快一点,留尔等全尸!”余音袅然,手而挥,使天蓝液而出! 玭脩三人难免会惊恐,道:“宫主,这也怪不得属下三人,属下三人亦是从公而择。” “好一个从公而择!那本尊告诉尔等,只要背叛本尊者,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只见双掌威慑而挥,天蓝液如惊涛骇浪袭向玭脩三人!玭脩三人虽武功不弱,可自然无法力敌天蓝液挥手威力无穷的天蓝液,只听“呃!呃!呃!”地三声惨叫,三人已被天蓝液穿透身体,血肉模糊的倒地死不瞑目!瞳孔中皆充满惊恐!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雪瑾泠一见玭脩三人惨死之状,不禁心生惊悸,正欲乘机离开,天蓝液挥手乜斜喝道:“站住!” 雪瑾泠敛足。 天蓝液挥手冷声道:“若说算背叛本尊的所有人当中,你背叛本尊最深!原本你是必死无疑的,可念在你我母女的情分上,暂且放你一天生路!”余音甫毕,天蓝影微晃,人已不见踪影。 而雪瑾泠看了看死不瞑目的玭脩三人,难免心神栖栖,速若骤雷离开此地。 秋兮语主仆见出来多时,不见宫聆轩的身影,亦不见大家,且走且找。 此时只见一个身影一闪,随之而落,风流倜傥的一甩自己的墨发,惬意的摇着手中的琉璃扇,随后慵懒而道:“今日看来气色不错,我就说你跟着本公子,每日定然博得美人一笑,你却偏偏钟情于宫聆轩那个冰雕,你这是严重的审美扭曲。” 秋兮语见来者竟然是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月入涯,如今再见,不再是往日那种极其浓烈的厌恶感。自从上次事后,月入涯多次潜入自己的闺房,看似是调侃,实则是安慰她之后,她觉得月入涯并不是那么的无恶不赦、玩世不恭,表面上看似吊儿郎当、放荡不羁,其实却是一个心底还不错的人,只是有时出言很欠揍,但眼下却少了一种厌恶感。 萌儿反调侃几句,随后主仆二人继续寻找大家,月入涯跟随在身后。 走了半晌,此时萌儿敛足,使劲的嗅了嗅鼻子,开口:“小姐,怎么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闻萌儿所言,秋兮语亦专注的嗅了嗅,确实有甚浓的血腥味。 主仆二人及月入涯顺着血腥味而寻去。 大概有十步之遥,竟看到在血泊之中倒着三具尸体,萌儿见尸体的衣着,怎会如此熟悉?不正是玭脩三人出宫时所穿的衣着?主仆二人心生惊悸,一股不详的预感直涌头顶!二人屏气敛息地寸步上前,虽身上已千疮百孔,可面目却甚为清楚,果是玭脩三人!二人顿时惊悸不已,心神略定! 第196章 血光猝反击 众试亦难取 月入涯慰藉道:“不用怕,我看看。” 上前伸手一探鼻息,已未有了气息。 秋兮语见之,心中惊悸未艾,甚为疑惑怎会发生此等事?心下顿时万分紧张,宫聆轩他们是否有事? 正欲心急如焚的去找,却见远处好似是宫聆轩、雪音走来,见宫聆轩他们没事,心中蓦然而安,呼吁宫聆轩,让他过来。宫聆轩闻言,带着雪音来到秋兮语前。 秋兮语惊悸未艾地道:“轩,玭脩她们……她们被人杀了……” 神色敏锐的宫聆轩亦看到乐倒在血泊中的玭脩三人,急奔上前,伸手一探,亦断了气息。雪音见之,不禁惊悸不堪!心细的宫聆轩发觉玭脩身下好似有字迹,微微一抬,只见用鲜血而写下一个“蓝”字,萌儿一见字迹,愤然而道:“肯定是天蓝液挥手所为!这玭脩原本是要写天蓝液挥手的,只写了一半却已气绝!” 只见宫聆轩眸子充满杀气,叱咤风云道:“天蓝液挥手,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血债血偿!” 这时雪瑾泠亦来,见到玭脩三人惨遭毒手,还装模作样地一脸惊愕。 即使玭脩三人的死与她未有直接关系,可在此之前,她屡发毒针的暗算了玭脩三人,而促进了玭脩三人间接的死。如若玭脩三人未遭受她毒针的暗算,亦不会在天蓝液挥手出手时,毫无缚鸡之力的进行抵抗。再说此事距离秋兮语主仆发现,宫聆轩出现并未多久,如若未遭受雪瑾泠的毒针暗算,就算玭脩三人不敌天蓝液挥手,亦可以拖延时间,等到宫聆轩的到来,也许就不会发生此惨局。 大家皆对天蓝液挥手恨之入骨!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宫中。 在得知冰如雁意外受了重伤,宫聆轩拿出自己疗伤的上等药给冰如雁用。 谁也未料到此次出宫会发生诸多意想不到的事。 晚膳过后,宫聆轩前去雪瑾泠的房间,只是想从雪瑾泠口中更确切的得知那只血玉蝶的去向,可雪瑾泠真的十分遗憾与愧疚,在二十年前逃跑之际,不幸而丢,如今遗失何处,她亦毫不知晓。 宫聆轩闻言,不禁喟然长叹,道:“要知需取出血玉剑在即,可唯缺一只血玉蝶,真是令人十分忧心。” 雪瑾泠从宫聆轩口中得知已有血玉剑的下落,不禁惊愕而道:“血玉剑已找到?” 宫聆轩雍然颔首,沉思半晌道:“如今血玉蝶缺一只,无法彻底的取出血玉剑,如今我二人只能前去徒手一试。” 雪瑾泠应允,随宫聆轩前去。 随后宫聆轩将此事告知五月罂粟等人,众人皆十分欣喜的随宫聆轩一同前往大殿。 来到大殿,宫聆轩将血玉蝶放入机关,机关顿时而开!众人未料到会在宫卿煌的灵位下有机关,且而是所有人千寻万找的血玉剑,竟然会藏在这里,不得不称赞宫卿煌夫妇及寻影婆婆的机智过人。 随着机关的打开,从醒目的血玉池中赫然插着两把璀璨夺目的血玉剑,一时之间众人好奇很久的血玉剑,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在场的所有人皆瞠目结舌、齐赞不已! 幻鞭飞手顿时有种阔别重逢,再度目览其风姿的神色,侃侃而道:“血玉剑依旧是那么光彩夺目、威力慑人!这绝世之物就是绝世之物!” 在众人夸赞之余,宫聆轩开口让雪瑾泠和他先试一试。 二人一同飞于血玉池上,宫聆轩将自己那只血玉蝶镶入剑柄,那把血玉剑奄忽血光四溢,夺人眼目!犹如唤醒沉睡的蛟龙,附有了灵性。二人齐用功合力拔剑,可无论二人如何全力以赴,剑纹丝不动。雪瑾泠有所不服,用足全身功力强行而拔,舒尔血玉剑一道血玉光反射而出! 宫聆轩大惊,急喝:“小心!” 但为时已晚,一道血玉光直击中雪瑾泠,击飞落于地,猛喷吐一口血!宫聆轩快逾闪电飞落于她身旁,问她伤的如何,雪瑾泠虽站起身说未有大碍,可从她适才被击飞的瞬间,及喷吐一口鲜血来看,亦伤的不轻。 众人皆对于适才一幕而甚为疑惑,怎会出现血玉光反击的一幕? 一旁的秋兮语诧异而问:“为何会出现血玉光反击?” 幻鞭飞手坦然而道:“血玉剑不同常剑,需心灵相犀且而有缘于血玉剑的男女方能驾驭,无缘且而心术不正之人,即使得到血玉剑,亦无法拥有其剑的威力,至于适才出现血玉光反击一幕,应该亦是此道理。” 五月罂粟却又开始讥讽道:“应该是?那就是证明你只是自我的一个推测,又不是事实。” 幻鞭飞手反唇相讥道:“我不推测,那你倒跟大家说说真正的事实啊。” 五月罂粟欲开口争辩,白羽婕忙劝解道:“二位前辈别再互相斗嘴了,当前正事要紧,听听宫宫主如何说。” 二人经白羽婕所言,只好罢舌战,众人对他二人也是哭笑不得。 宫聆轩气宇轩昂而道:“幻鞭飞手前辈所言有理,我曾好似听家父家母如此说过,至于详情,我也不太清楚。”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如此看来,证明这雪瑾泠与血玉剑是无缘之人? 秋兮语可是一直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宫聆轩,此时见雪瑾泠与血玉剑无缘,她愿意辅助宫聆轩取出血玉剑,她亦相信她与宫聆轩是心灵相犀的,于是上前,眉目含情地道:“轩,我们试试吧!说不定会有奇迹的一幕。” 秋兮语的盛情,宫聆轩是心领的,可适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又担心…… 不料秋兮语毫无畏惧,笑靥如花道:“轩,不用担心我,血玉剑乃正义之剑,不会伤及心无邪念之人的。” 宫聆轩见秋兮语如此言语,亦坚信血玉剑的灵性,也就答应了秋兮语的提议。 不过宫聆轩为了安全起见,这次让秋兮语持那把镶有血玉蝶的血玉剑,二人齐心协力地同时逐渐用功,起初血玉剑未有任何反应,而秋兮语不甘心,用情意拳拳的双眸凝视着宫聆轩,宫聆轩亦是眸子回看了一眼秋兮语,只见一对血玉剑血光四溢,“嘶嘶”地发出声响,犹如被唤醒的沉睡蛟龙!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屏气敛息的定眼盯着宫聆轩、秋兮语二人手中的两把血玉剑! 第197章 真假身份浮水面 一正一邪亦难定 秋兮语见之,勃然而欣!她以为她与宫聆轩真可以做到,宫聆轩亦是心中微喜,以为奇迹真的会发生,可接下来的一幕令所有人大失所望,血玉剑一直只嘶嘶生响、血光四溢,却剑身纹丝不动。秋兮语不相信,拼尽全力地双手拔剑,可血玉剑在血玉池中固若金汤。 宫聆轩多少有丝丝的失落与惋,劝说执着不肯罢手的秋兮语先退下歇歇,秋兮语不相信她与宫聆轩联手,也得不到血玉剑的灵性,她坚信她与宫聆轩的缘分与真情,可坚信与执着无法打动沉睡的血玉剑。 秋兮语坚持许久,见血玉剑依旧纹丝不动,这才十分挫败的罢手。 与秋兮语联手失败,宫聆轩觉得让五月罂粟、幻鞭飞手、白羽婕三位前辈上前一试,因他三人不但武功甚高,且而耳濡目染较多,也许会有突破性的一幕发生。 五月罂粟、幻鞭飞手、白羽婕三人十分愿意,不料幻鞭飞手与五月罂粟又互相斗起嘴来,幻鞭飞手不肯与五月罂粟联手,要与白羽婕联手,五月罂粟讥讽他几句。 幻鞭飞手与白羽婕二人的武功自然不用多说,可在持剑拔剑时的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匪夷所思,剑却丝毫不动,未有任何反应,二人不得不罢手,因他二人明了如若血玉剑不动,就算再坚持亦是无动于衷。 退下来,白羽婕让五月罂粟和幻鞭飞手上前一试,五月罂粟对于适才之事亦心存不悦,不愿与幻鞭飞手联手,不料幻鞭飞手上前一拉五月罂粟,道:“还真的有够小气的!为了大局,你就别再小家子气了!” 不待五月罂粟应允,已拉着飞上血玉池,五月罂粟亦不再计较,二人各仗一把血玉剑,齐心戮力同时用功,起初血玉剑未有何动静,随后逐渐血光微微而闪,发出微微的丝丝声响,正在二人欣喜之际,只见血玉剑中一道血玉光一闪,幻鞭飞手眼疾手快,且拉五月罂粟且急喝道:“快撤!小心!” 速“仰后翻空”,落于地面上! 待大家定神时,这才发觉,适才并不是血玉光反击,而是血玉光猝然加强。 而让五月罂粟未料到的是,会在适才误以为有危险之际,幻鞭飞手竟会及时的拉自己,关心自己的安危,这真的在她的意料之外,不禁心头涌上莫名的感激与情愫。而幻鞭飞手的借口则是,如若五月罂粟有事,日后他再也没有可以斗嘴的人,大家知晓他是口是心非。 宫聆轩见状,不禁剑眉微蹙,看此情形,缺一只血玉蝶是行不通,可另一只血玉蝶已在二十年前遗失,要想找到,堪比登天。而一旁的左琦颖则信心十足,为了找到另一只血玉蝶,即使踏遍天涯海角亦在所不辞!宫聆轩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若时间不容许,找不到另一只血玉蝶,亦无法再容忍天蓝液挥手的肆无忌惮,到时就不用血玉剑,亦要让天蓝液挥手决一死战!而众人也随时支持宫聆轩,辅助宫聆轩一起铲除天蓝液挥手。 众人出大殿,幻鞭飞手见一直未见到雪音、琴晟彬、千手一娘三人的身影,开口问起,冰如雁有重伤在身,应该是照顾冰如雁。 闲聊之际,宫聆轩蓦然觉腿脚一软,险些跌倒,幸好被秋兮语扶住,秋兮语关切的问他身体是否有恙,宫聆轩亦不知晓所以然,只是说腿脚一软,未有何碍,众人亦未多想,而唯有雪瑾泠一人知晓事情的真相。 已是午夜十分,雪瑾泠依旧来到阴翳的竹林,犀利女郎已威风凛凛的等候在那里,雪瑾泠在离五六步之距敛足。 犀利女郎见雪瑾泠神态不佳,漠然而问:“是受了伤,还是有心事?” 雪瑾泠微微一怔,则说未有。 而犀利女郎那明锐犀利的眼神,早已从雪瑾泠沉重的脚步与郁郁的神色看出她有心事,但见雪瑾泠不肯承认,亦不再追问,言归正传:“宫聆轩至今未找到血玉剑的下落?” 雪瑾泠略作顿,眉目暗暗而蹙,回道:“回教主,血玉剑已有下落。” “真的?” 雪瑾泠应允道:“就在血玉宫的大殿内,宫聆轩带着血玉宫内所有的人都去看了。” 犀利女郎勃然大喜! 雪瑾泠续道:“不过血玉剑插入血玉池中根本取不出来。” 犀利女郎诧异:“血玉宫内高手如云,难道也取不出血玉剑?” “是,不但取不出,血玉剑亦会出现血玉光反击。” “就连宫聆轩也取不出血玉剑?” 雪瑾泠应允,道:“据宫聆轩所说,取出血玉剑需要一对血玉蝶,可另一只血玉蝶在真雪瑾泠的身上,而真的雪瑾泠至今未有任何下落,血玉蝶自然无法拥有,而未有那一对血玉蝶,这血玉剑亦无法取出。” 犀利女郎闻雪瑾泠所言,颇为疑惑地道:“当年宫卿煌夫妇使用血玉剑时,亦未曾使用过血玉蝶啊!” “据说是因血玉剑插入血玉池中,要出壁必须需要血玉蝶。” 犀利女郎喃喃自语:“另一只血玉蝶在真的雪瑾泠身上……”倏忽犀利的眸子盯着雪瑾泠问道:“那个雪音是否已失忆很多年年?” “好似是这样,据说雪音是从万丈深渊掉下去后,头部受了重伤而失忆,后来一直久居于满天星。” 犀利女郎喃喃自语:“不论芳龄,还有失忆的情景正好符合……” 雪瑾泠开口而问:“教主是怀疑雪音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真雪瑾泠?” “种种迹象不得不令本尊怀疑。” 雪瑾泠有所不信而道:“如果雪音是真雪瑾泠,那她身上应该会有那只血玉蝶,可从未见她有一只血玉蝶啊!再说她与宫聆轩走得那么近,宫聆轩是一极度心细之人,不会毫无发觉的,如若雪音真是雪瑾泠,以她与宫聆轩的关系,她不可能不拿出血玉蝶。” 犀利女郎有所思量,道:“这里面定然有蹊跷。” 雪瑾泠思索少许道:“要不属下在雪音前试探一下,看她是否是真雪瑾泠,身上是否有另一只血玉蝶?” 第198章 血玉之蝶终成双 相惜联手难如意(一 犀利女郎蓦道:“不用!如此只会打草惊蛇,引起宫聆轩的疑心。”奄忽,踌躇而笑:“不用着急,宫聆轩会为我等代劳的,我等只需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雪瑾泠应允。 犀利女郎走近雪瑾泠,在她肩上轻拍两下道:“这一切皆是你的功劳,事成之后,本尊定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雪瑾泠恭敬而揖道:“教主言重了!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只要手刃了仇人,让属下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辞!” 耳闻雪瑾泠如此说,犀利女郎欣然颔首叫“好!”,更加踌躇满志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胜利的那一刻即将到来!” 雪瑾泠应允,先退下,回血玉宫。 而犀利女郎为雪瑾泠此次带来的讯息颇为欣喜!从那阴邪且狂野的笑声中听出,她的计划与阴谋即将得逞! 雪音正欲出门,却见琴晟彬登门进来,关切的问起冰如雁的伤势,琴晟彬告知,在服用了宫聆轩的药后,伤势已好很多。在得知冰如雁伤势已愈合很多,雪音心中放心不少,亲自前去探望冰如雁,琴晟彬陪着。 去时,秋兮语、訾恋皆在,冰如雁的气色看起来已红润很多,甚至可以下地走路,这让雪音甚为欣喜! 秋兮语却蛾眉紧蹙,一副心事重重地道:“如今看来,轩与天蓝液挥手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可天蓝液挥手武功登峰造极,且而手段阴险毒辣,轩如若取不出血玉剑,恐怕难敌天蓝液挥手!” 冰如雁亦满是怫郁的颔首,道:“真未料到天蓝液挥手竟如此肆无忌惮!” 訾恋亦是担忧之色覆盖着整张韵容,怅然道:“血玉剑虽已找到,可缺一个血玉蝶,亦是无济于事,如若苍天有眼,能够保佑宫主尽快找到另一只血玉蝶!” 秋兮语懊丧而道:“可另一个血玉蝶已在二十年前所丢,如今如若要找寻,真的犹如大海捞针啊!” 一直未发表异议的琴晟彬,此时开口:“但要对付天蓝液挥手,就必须需要血玉剑,而为了取出血玉剑,就算大海捞针也要找到那只血玉蝶!” 秋兮语亦甚为担忧的道:“可时间紧迫,寻回血玉蝶是要需要大量的时间,而天蓝液挥手种种肆无忌惮的恶行,让轩再无法容忍,未有血玉剑,轩恐怕难敌那天蓝液挥手,真担心轩……” 大家顿时陷入深思与担忧之中。 一旁一直未语的雪音,此时耳闻他几人这番所谈,神精栖栖而问:“取出血玉剑需要血玉蝶?” 秋兮语颔首应之。 雪音又神紧言急追问:“那血玉蝶是长什么样?” 訾恋回道:“是由血玉雕刻而成的一只蝴蝶。” 雪音闻言,一怔!一退!琴晟彬见雪音情绪异常,忙问她,而雪音则貌合神离地说自己没事。 独自一人翔立在湖畔,从怀中取出那只醒目的血玉蝶,醒目的血玉之光照耀着她那清澈的眸子,亦带走思绪,在矛盾之中纠结着!挣扎着!宫聆轩对付天蓝液挥手必须需要血玉剑,如若未有血玉剑,极有可能不敌天蓝液挥手,到时就会有性命之忧,而如若她交出血玉蝶,就意味着天蓝液挥手即将会有性命之危,而天蓝液挥手虽罪不容诛,可毕竟是她亲娘,到时如若她真的有性命之危,那她就是间接置她于死地的人,不论如何做,她都无法去接受任何一方有任何的闪失,因而她在这二者之间痛苦的纠结、挣扎着!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可奄忽又想起二十年前天蓝液挥手惨无人道的杀戮,且而亲眼目睹到玭脩三人的惨死,让她在纠结之中蓦然做出了抉择! 琴晟彬见雪音耳闻血玉蝶后情绪异常,见她匆匆离开,心中甚为不放心,随即跟于身后。 见她独自翔立在后花苑的湖畔,走上前,轻声地呼唤了雪音一声,雪音在深思中一惊,回首问琴晟彬,宫聆轩是否在宫内,琴晟彬也不太确定,觉得应该在,雪音前去找宫聆轩,琴晟彬跟随。 宫聆轩正在厅堂内与五月罂粟、幻鞭飞手、千手一娘、白羽婕等人商议血玉剑,且而与天蓝液挥手决战之事,左琦颖、桑旨韶、雪瑾泠也在。 在宫聆轩看来,如今血玉蝶缺一个,亦无法顺利让血玉剑出壁,可与天蓝液挥手决一死战在即,而寻找另一只血玉蝶需要大量的时间,时局已不容许去花费未知的时间去寻找另一只血玉蝶,如今唯有与天蓝液挥手背水一战! 大家亦觉得如今眼下局势只能如此,不过这天蓝液挥手是一非同凡响之人,要想彻底对付她,绝不能轻敌半点,需要足够睿智的战略,不然到时不但功亏一篑,反而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在大家看来,如若通知武林各门派,到时各门派高手围攻天蓝液挥手,就算天蓝液挥手有天大的本领,亦插翅难逃。此次宫聆轩并未反对大家的意思,正好召集武林各门派,当着武林各门派的面,他要与天蓝液挥手彻底做一个了断,新仇旧恨一起算!至于请武林各门派前来助战,那倒大可不必,他与天蓝液挥手的恩怨,就由他亲手来了结,不论是她死他亡,亦在所不辞!大家也是了解宫聆轩的性情,既然他不想他人插手,到时根据情况而定。 相议之余,宫聆轩让一旁一直未语的雪瑾泠到时就不用前去,以免为难。 而雪瑾泠则斩钉截铁地道:“此次我一定要前去,她虽是我亲娘,但她丧失人性的伤害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令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不会为所谓的亲情而姑息半点!再说二十年前她的惨无人道,已断绝我与她之间的母女情分,如今只是正义与邪恶的对立。” 宫聆轩见雪瑾泠如此说,亦不再多说,大家亦佩服雪瑾泠的深明大义与大义灭亲。 此时,雪音、琴晟彬登门进来,雪音走近宫聆轩,近乎耳语的问宫聆轩:“轩哥哥,取出血玉剑是不是需要一对血玉蝶?” 宫聆轩颔首应允。 第199章 血玉之蝶终成双 相惜联手难如意(二 雪音迟疑少许,取出另一只血玉蝶,道:“轩哥哥,我这里有另一只血玉蝶,你拿去取血玉剑。” 宫聆轩耳闻雪音所言,且而见她手中的那只醒目的血玉蝶,难免惊愕,接过雪音手中的那只血玉蝶,这不正是自己靡日不思的那只血玉蝶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情绪显得有些激昂,眸子盯着雪音,却音色不大而问:“雪音妹妹,你怎么会有另一只血玉蝶?” 雪音神色有躲闪之意道:“是我捡到的。” 宫聆轩有所怀疑的问道:“捡到的?在何处捡到的?要知这只血玉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遗失了。” 雪音依旧有躲闪之意道:“轩哥哥,既然另一只血玉蝶已找到,取出血玉剑才是当务之急。” 宫聆轩耳闻雪音所言,亦不再追问,只是眸子专注的盯着雪音看了少许。 大家真未想到,原本以为堪比登天的另一只血玉蝶会被雪音捡到,这真是苍天有眼啊! 一旁的雪瑾泠见雪音拿出那只血玉蝶,以为雪音会当众拆穿自己的假身份,当时近乎心悬于口,心中已在盘算着对策,不料却见雪音未当众拆穿她,这是何意?是她真的捡到的,还是另有阴谋?总之见自己身份依旧未暴露,心中略作安。 五月罂粟已迫不及待地道:“宫少侠,快前去试试吧!” 宫聆轩应允,众人皆前往大殿。 琴晟彬与雪音并肩同行,琴晟彬对于另一只血玉蝶在雪音身上,亦甚为意外,开口问:“雪音,这只血玉蝶你何时捡到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雪音微微作哂道:“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了,在满天星时,我不经意在一石缝中捡到的,当时我也不知道这就是血玉蝶,以为只是一个玩物,没有想到到竟是这么有用处的珍贵之物。” 琴晟彬闻言,粲然而笑,伸手宠溺的抚摸着雪音的脑袋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缘分与天意?丢了二十年,却被你捡到,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雪音只淡然一笑。 一到大殿,宫聆轩启动机关,血玉剑华丽而现,宫聆轩点足英姿飒爽地飞上前,将一对血玉蝶镶入两把血玉剑,只见一对血玉剑倏尔血玉之光四溢!十分璀璨夺目!众人一见,皆勃然大欣,十分的期待! 待宫聆轩又飞落在地上。 千手一娘开口道:“宫宫主,快上去试试吧!” 幻鞭飞手粲然而笑道:“就是,聆轩你快试试!这血玉剑与你有缘,且而需要心灵相犀的一对男女方能驾驭,我等皆一把年纪了,已不再适合。” 宫聆轩应允,眸子第一时间移向雪音,却见琴晟彬在身边用极其宠溺的神色看着雪音,不禁心头莫名的一阵怅然,收回神色。 雪瑾泠主动开口:“聆轩哥,我二人试试吧!” 宫聆轩应之,二人随即齐飞上血玉池,各仗一把剑血玉剑,齐用功拔剑!起初一对血玉剑未有任何反应,随着雪瑾泠的不肯罢手,只见一对血玉剑血光猝强,直反攻向雪瑾泠!雪瑾泠已退之不急,被血玉光击飞,落在地上受了内伤。 众人一见此情形,不禁惊愕,这血玉剑怎会屡屡反击雪瑾泠?按理说雪瑾泠与宫聆轩是最适合的不二人选,莫非因天蓝液挥手之故,血玉剑对雪瑾泠心存芥蒂,这才……按理说不该如此啊!众人真的甚为费解。 随即秋兮语、左琦颖二人相继而上,不过结果相差不几。而秋兮语与宫聆轩联手时,一对血玉剑嘶然有声,似有有动,不过最终未动,而左琦颖未有任何反应,亦未有出现血玉光反击的景象,因而只能抱憾退下。 宫聆轩不禁眉目微蹙,怅然而道:“看来何处还不对,这血玉剑依旧纹丝不动。” 幻鞭飞手看了一下雪音,开口:“聆轩,你与雪音还未试,待试过之后再说。” 宫聆轩盯着雪音,雪音走上前,二人互交了一下神色,随后二人齐飞上血玉池,各仗一把剑,只见血玉剑猝然血玉之光四溢,嘶然有声,如同具有灵性的灵物,终于等到自己许久的主上一样,欣喜着!欢悦着!呢喃着!随着二人的逐渐用功,血玉剑有了反应,有移动的迹象。众人一见,勃然大喜!可血玉剑最终还是未动,不论宫聆轩、雪音再如何用功,剑好似突然酣睡过去,再也无法唤醒。 二人坚持许久,见依旧未动,只能抱憾罢手。 面目依旧冷若冰霜的雪瑾泠,只身来到一山崖,崖上风力很大,甚至有些步履艰辛。直至崖边缘,背身立着一个黑衣人,黑衣随风而肆意的舞动着,更添了几分神秘,此人正是那犀利女郎! 只见雪瑾泠上前恭敬的行礼“教主!” 这犀利女郎并未转身,依旧背对,却在冷漠中带有威严的声音响起“有何事急着见本尊?” 雪瑾泠情绪倒显得有几分淡定道:“另一只血玉蝶在雪音的身上,她会不会是真的雪瑾泠?” 这犀利女郎显然一惊愕,但随后很快恢复常色道:“她当时未言语任何?” “宫聆轩问起血玉蝶的来源,她说是在满天星无意间捡到的。” “这说明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她是真的雪瑾泠,那也无妨,她失忆根本记不起来,对我等未有任何威胁。”雪瑾泠应允。 一顿,这犀利女郎又问:“既然如今一对血玉蝶齐了,这血玉剑应该从血玉池中取出来了吧?” “未有,这血玉剑十分奇特,只有雪音与宫聆轩联手时才会有反应,但最终还是无法令血玉剑出世。” 犀利女郎耳闻雪瑾泠所言,喃喃自语“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思索少许,又开口“这血玉剑暂时取不出,这宫聆轩还与天蓝液挥手还决一死战吗?” “属下想应该会,这宫聆轩对天蓝液挥手可算是恨之入骨,再加上天蓝液挥手又杀了玭脩三人,宫聆轩不会再等,决定明日前去天蓝宫与天蓝液挥手决一死战,了却一切恩怨。天蓝液挥手武功那么厉害,这宫聆轩未有血玉剑相助,恐怕很难敌这天蓝液挥手。” 第200章 不忍目睹心难安 神秘者乘机来探 犀利女郎勃然大欣道:“放心,武林各门派会派高手相助这宫聆轩,宫聆轩是不会有事的。” 雪瑾泠耳闻,好似放心一些,但并未从神色中表露出来。 少时,雪瑾泠开口:“要不让属下彻底解决了雪音,以绝后患!” “不用,你只需完成自己的任务即可,这件事由本尊来处理。”一顿道:“你想办法向宫聆轩借用一只血玉蝶,本尊有用处。”雪瑾泠应允。 犀利女郎眺望着远处,眼神中充满一种傲然,更有一种踌躇满志、运筹帷幄的傲然!而雪瑾泠虽面目冰冷,可隐隐隐藏着一种内心的一种纠结。也许是良知未完全抹灭,才会有最根本的表现吧! 次日辰时,大家被院内幻鞭飞手急切的喊叫声所惊动!大家闻声皆相继蜂涌出来!原来他原本找宫聆轩商讨关于和天蓝液挥手决一死战一事,不料前去他的房间,房内无人,桌上只留有一信笺,信笺中称,这是他与天蓝液挥手的个人恩怨,不想牵连太多人,他二人之间的所有恩怨必须做个了断,也许此次前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但他义无反顾,他很感激大家能够一直以来对他的支持他,可他想亲自了断与天蓝液挥手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在信笺中还特意交代琴晟彬好好照顾雪音。 所有人看完信笺,已来不及惊悸,皆毫不犹豫地赶往天蓝宫!唯独雪音、琴晟彬二人未一同前去。本来雪音知晓此次无论谁死谁活,只要一方有性命之忧,她都会面临生不如死的痛苦,这叫她如何亲眼目睹?如何接受?此刻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痛又煎熬!而琴晟彬见雪音未前去,留下来陪着雪音。 即使不前去亲眼目睹,可雪音依旧担忧的坐立不安!在纠结与煎熬里挣扎许久,最终迫不及待地赶往天蓝宫! 其实东方甫晞时,宫聆轩在前往天蓝宫前,去过雪音的房间,而那时雪音正在熟睡,自然不知。宫聆轩的心中很清楚,此次前往天蓝宫,定然是凶多吉少,极有可能有去无回,而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雪音,亦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眷恋与牵挂的人。 他喑然的坐到床榻边,眸子里情愫极其复杂,情绪万千地凝视着正在熟睡的雪音,是那么的纠结与不舍!他知道,也许此时的一面,极有可能是最后的永别之面,他很不舍!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未报,他必须手刃天蓝液挥手,来祭奠那些丧命于她手下所有亡魂的在天之灵。 一直情愫万千的凝视着酣睡的雪音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又嗒然若失地离开雪音的房间,只身前往天蓝宫! 雪音、琴晟彬离开血玉宫未多时,一条身影快如闪电闪进血玉宫,直奔大殿!见四下无人,直跃进殿内!从身影可见,正是雪瑾泠一直暗中会面的犀利女郎。 犀利女郎幻视殿内一周,蔑然而道:“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看到宫卿煌夫妇的灵位,走近,极度狂妄的讥讽而笑道:“你二人已赴黄泉这么多年,怎舍得与独子阴阳相隔?不过你们放心,很快你们一家会团聚的,本尊定然会成人之美的!” 倏忽!神色猝生变化!凶神恶煞地死盯着灵位,疾言厉色:“要怪就怪当年你们不协助本尊,本尊就是要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本尊要让整个武林都知道与本尊作对的下场!” 一顿,神色恢复平静道:“即使当年你二人死活不肯将血玉剑借于本尊,如今血玉剑最终还是要落于本尊手中!当年本尊是赢家,如今本尊依然是赢家!你们永远奈何不了本尊!” 语毕,轻狂的阴笑几声!取出雪瑾泠给她的血玉蝶,放入机关口,机关顿时豁然而开!血玉池缓缓而现,而两把夺目的血玉剑顿时呈现在犀利女郎眼前!犀利女郎顿时双眸一亮,一副欣喜不已的模样,趾高气扬而道:“别以为本尊不知,什么只有镶入血玉蝶才能取出血玉剑?一切皆是掩人耳目罢了!本尊才不会被尔等所忽悠!今日本尊便轻而易举地取出这血玉剑!” 余音袅袅,一个轻盈的旋身,已飞上血玉池,双手各持一把血玉剑,轻“哼!”一声,向外暗用内功。 她本以为以她的功力垂手可得的拔出血玉剑,可未料到竟丝毫未动!她不禁一怔,心中甚为不服不甘!加大功力,此时她已用了七分功力,这一强行加力,只见血玉剑剑光逐渐加强,随着犀利女郎的不肯罢休,只见剑光倏忽反扑而出!犀利女郎虽眼疾手快,风驰电掣之速“仰后翻空”而躲,可还是比血玉剑光略慢一筹,被血玉剑光击中,后退两步,口中微微溢出血来! 就在此时,蓦闻足音跫然由远而近,只见犀利女郎手一挥,取出血玉蝶,人已猝然消失! 宫聆轩只身已至绝生崖,经过栈道来到天蓝宫前,只见宫门禁闭,显得寂若寒蝉,而宫门上格外醒目的“天蓝宫”三字,足以令宫聆轩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上面的牌匾折成粉碎!但他并未如此做,而是双目愤恨无比的凝视半晌,排闼直入,径直来到天蓝液挥手素日的房间。 皑儿原本是欲给天蓝液挥手准备膳食,在院内却惊愕的看到宫聆轩!在那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以为是幻觉,却见宫聆轩真真切切地向自己走来,她确定这不是梦!勃然大喜地迎上前,欣喜不已地叫道:“少宫主,您终于回来了!我这就速速去告诉宫主,宫主定然十分高兴!” 欣喜的犹如怀春的少女见到自己望眼欲穿的情郎,一时之间欣喜的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略定神,凫趋雀跃地向天蓝液挥手的房间奔去!宫聆轩款步随后。 人未到,音已道:“宫主,少宫主回来了!少宫主回来了!” 天蓝液挥手正在修剪花枝,耳闻皑儿所言,一时之间未回过神,待皑儿上前,再度眉飞色舞地将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天蓝液挥手时,天蓝液挥手顿时欣喜万分地向殿外奔去! 第201章 欣喜迎来寻仇恨 自始至终亦演戏 出房间,竟见宫聆轩果真翔立在院内。 和蔼可亲的迎上前,双手亲切的拉住宫聆轩的双臂,欣喜万分地道:“轩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却见宫聆轩面目冷冽、杀气腾腾!怫然道:“是,我是回来了!今日我便新仇旧恨一起算,让你血债血偿!为你二十年前犯下的滔天大罪,得到应有的惩罚!” 天蓝液挥手对于宫聆轩所言,与冷冽的态度而怔住,换上一副苦涩与无奈道:“轩儿,事到如今,你还认为二十年那件事是我所为?就算要我死,我也绝不会做那么丧尽天良的事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宫聆轩愤恨的甩开天蓝液挥手的手,叱道:“何人会相信你的鬼话!事到如今,你觉得你的表里不一、道貌岸然还会有用吗?你的所作所为令我无时无刻都无法容忍,你事到如今仍怙恶不悛,就连玭脩她们三人亦不放过!她们对你尽职尽责那么多年,你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地对她们下毒手?”一顿,轻蔑一笑道:“也对,你连自己的结义姐妹、丈夫也能下得了毒手,玭脩三人又何足挂齿!” 天蓝液挥手、皑儿二人闻言,皆一副毫不知晓的目瞪口呆! 半晌,天蓝液挥手才惊愕又惊悸地道:“你是说玭脩她们……她们……已经……已经……” 宫聆轩见天蓝液挥手一副演戏的神态,不禁心底更加厌恶,讥讽的冷声一笑:“不用再演戏了,这让人更加令人发指!” 天蓝液挥手惊愕未艾,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道:“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皑儿闻言,神色栖栖问:“少宫主,玭脩她们是何时遭人毒手的?” 宫聆轩怫然作色道:“玭脩三人武功不弱,一般人物是奈何不了她们的,可如若是一向仗有绝世之武而心狠手辣的恶魔,她三人自然应付不了!她三人与你未有任何怨仇,怎可在临死之际留下你的名字?你还想继续抵赖?” 天蓝液挥手耳闻宫聆轩这番所言,一脸无辜的一再摇首,嘴里一直喃喃自语“不!不!” 宫聆轩亦不想再看天蓝液挥手惺惺作态的模样,已有动手之意,叱咤道:“我不想再与你浪费口舌半点!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今日你我便彻底做个了断!” 语毕,喝道:“看招!”余音袅袅,翻腕错掌,“推窗望月”而出,一股势如排山倒海向天蓝液挥手直击而去! 天蓝液挥手见之,急闪身道:“轩儿,玭脩三人一事确实并非我所为,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而嫁祸于我,让你我反目,好让她坐收渔翁之利。” 宫聆轩怎会相信天蓝液挥手一片鬼话?招招凶狠,且疾言厉色地谇道:“我看从中一直作梗的人是你!是你一心想坐收渔翁之利!” 天蓝液挥手只躲不攻,亦有些招架不住,仍劝解道:“轩儿,我不怕死,我就是怕你事后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后悔。” 宫聆轩穷追不舍,呵斥道:“好一个为我考虑!不杀了你,才是我今生最后悔的事!” 一招“炎日射石”,掌影玄幻且而威力无穷地击向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被击退数步,喷吐一口鲜血!在仰俯之间已戳指向天蓝液挥手当喉锁来! 一旁的皑儿见之,勃然大惊!急跃身而出,毫不犹豫地挡在天蓝液挥手前,用哀求的神色与音色道:“少宫主千万不要!少宫主,肯定是有人故意嫁祸于宫主,让你们互相残杀,玭脩三人定然也是被那人的障眼法所蒙蔽!” 宫聆轩眸子冷冽如千年寒冰,漠然道:“皑儿,你太过善良,根本不了解她的内心有多邪恶毒辣!我想放过她,可找不到半点原由,她竟惨无人道地对玭脩她们下手!皑儿,我不想你有朝一日会落得和玭脩她们一样的下场,我不会为难你的。” 语毕,点了皑儿的睡穴,皑儿顿时失去知觉睡了去。 宫聆轩见已无人阻碍,一拳击中天蓝液挥手左肩,天蓝液挥手再度被击退数步,喷出一口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幻鞭飞手已召集武林各门派在绝生崖相聚,雪音、琴晟彬亦随即赶到,大家不敢耽误半点的直奔血玉宫! 到血玉宫外,见未有任何动静与痕迹,直奔进血玉宫内! 来到天蓝液挥手房间前,见皑儿躺在地上,而天蓝液挥手已负伤。 尹志骐见之,急奔上前,扶起皑儿,甚为担心的失声叫:“皑儿!皑儿姑娘!” 尹鸿伸手一试,慰藉道:“志骐莫着急,她只是被点了睡穴。” 尹志骐闻言,这才放心,帮皑儿解开穴。 皑儿睁开眼,见眼前是尹志骐,轻唤一声“尹少主”,急起身,见天蓝液挥手还算安好,略微放心,但见眼前浩浩荡荡的人群,不禁心下又添新忧。 只见浩浩荡荡的人群齐震耳欲聋地喝道:“杀了天蓝液挥手!为武林除害!杀了天蓝液挥手!为武林除害!” 对于武林各门派的突然出现,宫聆轩不禁剑眉微蹙,但事已至此,他亦无法去在乎这些,对天蓝液挥手厉声道:“就算你今日不出手,我亦要取了你的性命以报不共戴天之仇!” 余音未毕,毫不犹豫地红影箫出手,天蓝液挥手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一箫势如破竹击中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倏忽被击飞碰在假山前,“噗!”地一声喷一口鲜血,人已深受重伤!而与此同时,宫聆轩腿脚一软,不禁一趔趄,面色微泛白,但并无大碍。 皑儿见状,奋不顾身地扑上前,护在天蓝液挥手前,失声的哀求宫聆轩,道:“少宫主,皑儿求您了,您再别伤害宫主了!宫主一个人心里承受的太多了,皑儿求您了!” 哀求的神色看了叫人于心不忍。 而宫聆轩神色冷冽,一副冷酷无情、不为所动。 皑儿见状,又用苦苦哀求的神色对在场的所有人恳求道:“求各位英雄豪杰劝劝我们少宫主放过我们宫主,我们宫主确实是被人一再的嫁祸陷害的,皑儿比任何人都清楚,求求各位英雄豪杰了!” 第202章 楚楚可怜求众人 生死之际亦坦然 众人见她如此望眼欲穿的哀求着,真的甚为于心不忍,可天蓝液挥手的罪行令人难以无法去姑息,只能对此爱莫能助。 皑儿见武林各门派无一人肯出面替宫主求情,眸子移向尹志骐,可怜兮兮地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恳求道:“尹少主,求你劝劝我家少宫主吧!求求你了!” 皑儿的哀求无非是令尹志骐很为难,暂不说天蓝液挥手是武林中所有人的公敌,更重要的是,他更清楚宫聆轩要做的事,是未有几人可以去劝得了的,他根本无法左右宫聆轩的抉择,而他又于心不忍皑儿的苦苦哀求,还要那令人怜爱心疼的眸子,为了避免接下来发生不堪设想的局面,尹志骐只好再度点了皑儿的睡穴,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好似要好好保护这个执着又痴情的柔弱女子。 只见宫聆轩手一伸,风驰电掣从身上拔出孤殇剑,孤殇剑孤独离殇且而充满杀气!嘶嘶生风的一剑向天蓝液挥手的当心刺去!雪音真的不忍去亲眼目睹那一幕,她的心随之紧绷,快欲窒息! 众人皆屏气敛息,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幕!如若天蓝液挥手再不出手,此一剑刺中必死无疑!就在宝剑欲刺进天蓝液挥手心脏的瞬间,宫聆轩却出奇的敛剑,咆哮如雷道:“你还欲演戏到何时?如若再不出招,我立刻将你一剑穿心!” 天蓝液挥手却面目祥和,无所畏惧地道:“轩儿,我从始至终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即使此刻你取我性命,我依然如此。” 只见宫聆轩剑眉暗暗一蹙,只见手中的孤殇剑“刺!”地一声刺进天蓝液挥手的胸膛,只见醒目的鲜血顺着剑刃血流如注,而天蓝液挥手已微微后退,面已失色,奄奄一息,用祥和又坦然且而微弱的神色看着宫聆轩,道:“轩儿……其实我……我一早就知道你是轩儿……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你就是瑜二姐的轩儿……” 宫聆轩耳闻天蓝液挥手所言,神色微变,不由一怔,身体一颤,手的颤动,不禁抽出刺进天蓝液挥手身体的孤殇剑,神色惊愕纠结的同时,不料身体再度趔趄,幸好用剑扶住!而天蓝液挥手跌倒在地,血流不止,看着令人甚为触目惊心! 而雪音随着天蓝液挥手那奄奄一息的神色,与血流如注的伤口,而心如刀绞!犹如此刻宝剑刺进胸膛的人是她,痛的快要窒息!幸好琴晟彬在一旁搀扶、慰藉着。 海涵方丈、脱尘师太见之于心不忍,各行一礼。其实在场的所有人,未料到天蓝液挥手会在生命之危时依然未出招,不解她为何要如此做,就算要掩人耳目,也要在保住性命之后方可演戏,她究竟又打得是何如意算盘?所有的不解亦无法给出答案,因随着天蓝液挥手逐渐的死去而成谜! 宫聆轩用百感交集的神色,凝视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天蓝液挥手许久,最后冷酷的背身向幻鞭飞手等人走去。 秋兮语、雪瑾泠见他适才好似身体有恙,心中甚为担心,忙关切的问他,而宫聆轩只回应没事。幻鞭飞手等人则抱怨他不够仗义,就算要找天蓝液挥手报仇,亦该大家说一声,不该自己一人只身前来,宫聆轩只喑然,并未做任何过多的解释。当他把视线移向雪音时,却见雪音神色好似十分痛苦纠结的一直凝视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天蓝液挥手,不由剑眉深锁,有丝丝的痛闪过,但他亦未多言,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天蓝宫而去! 众人随之皆离开天蓝宫,尹志骐带走皑儿,唯独雪音、琴晟彬未一同离开。雪音一直痛苦不堪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具有血浓于水的亲娘,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血流不止、奄奄一息,她该如何去做?她的心在滴血,而琴晟彬喑然的陪在身边。 而天蓝液挥手的眸子依旧祥和的看着雪音,而这样的神色只会让雪音更心痛!最后怀着心如刀绞的痛苦,离开那里,离开天蓝宫。 她也许永远亦无法忘记天蓝液挥手那祥和又接近死亡的神色,她的心痛的快要窒息! 所有人皆相继离开,偌大的天蓝宫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天蓝液挥手,虽是姹紫嫣红、风吹杨柳之季,可犹如大雪纷飞而格外苍凉孤寂的冬季,显得是那么清冷沧桑、令人哀婉…… 天蓝液挥手艰难的替自己封住穴,以免失血过多而有性命之忧,从满腔剧痛的怀中艰难的取出一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吞下。要知素日这些动作只在眨眼功夫就可完成,而此时的天蓝液挥手,做到这些却艰难的犹如攀山摘月。 当她万分艰难的服下药丸,一人影猝然落在离她只有三四步之距,用极其嚣张的讥讽,朗声道:“你也有今天啊!你不还手就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终究落得如此苟延残喘的狼狈模样!从始至终依然未有一人可以相信你,说你是可怜可悲,还是愚蠢至极了?” 天蓝液挥手闻音,极其艰难的放目望去,此人不正是天玥城轩辕墨的的手下怖蜘吗?可这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不禁万分惊愕而道:“你……你是南滢?” 只见怖蜘阴笑道:“不错!我就是南滢,也是暗箭教的教主暗箭伤人!” 语间,潇洒的摘下素日戴着的面具,只见她已步入中年,却依然风韵依旧,完全看不出半点色衰,只是眉宇之中多了几分阴邪狠厉之气,此人不正是暗中一直与那假雪瑾泠私会的犀利女郎?如此说来…… 天蓝液挥手见到南滢,显得十分激动!如同终于等到自己已期盼千年的东西,倏尔得到的那种释放,无法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道:“你……你好恶毒!二十年前你不但偷学我的独创武功天蓝液,且而假扮成我血洗了整个血玉宫!你不但杀了二姐、二姐夫,你竟连自己的丈夫亦不放过,你真是惨无人道、丧尽天良的恶魔!” 第203章 神秘身份终露面 多年真相终浮现 只见南滢仰天长笑,而后脸猝生变化,凶神恶煞地叱道:“我惨无人道、丧尽天良?谁要你和雪封箫先对不起我!我就是要杀光有负于我的所有人!让你们生不如死!”一顿,眸子恶狠狠地道:“任浈浈,你明明知道我对封箫有情,可你还对封箫眉来眼去的!” 大概是因见到南滢,挤压这么多年的所有情绪全部得到释放,因太过激动而气息变得急促,道:“南滢,不是我横刀夺爱,我与箫哥本就两情相悦、互相有情,再说之前我不知道你对箫哥有情,箫哥更加表明,他对你未有任何儿女之情,只有友情与亲情,我以为你与倾玺在一起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将仇恨深深的一直隐藏在心底,终于有一日爆发!” 南滢冷哼一声,疾言厉色道:“当时我就在心底暗暗发誓,你们男盗女娼不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欢喜成双!你可曾知,嫁给倾玺我只是为了赌气报复,我从未对他动过半点情,包括倾凮宸的到来!” 略作顿,道:“我其实本不想杀宓瑜与宫卿煌的,可我向他们借血玉剑,他们却不肯借给我!你练就了天蓝液,只有血玉剑才能杀了你,我虽武功好,可如若没有血玉剑,根本杀不了你。后来我只能策划了二十年前那晚的计划。可倾玺那个废物,非但不帮我,反而要将我的计划告诉你们,我只能杀了他以绝后患!” 一顿,十分阴邪地道:“我想,杀了你让你痛快的解脱,何不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让你亲眼目睹所有的亲人死在自己的眼前,且而要背负着丧尽人心、惨无人道的恶魔之名!于是偷学了你的独门武功,且而学了易容术,乔装成你,血洗了整个血玉宫!” 倏忽面目怆然道:“我本来不想杀封箫的,我只要他答应以后和我长相思守,可他执迷不悟,心里只有你,我只能杀了那个负心汉!” 奄忽,双目充满愤怒与杀气,歇斯底里地道:“是你害死了封箫!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封箫!如果没有你,封箫一定会和我长相厮守,好好的只爱我一人,你赔我的封箫!” 语间,手恶狠狠地掐住天蓝液挥手的脖子!天蓝液挥手原本已奄奄一息,此时又被南滢恶狠狠地掐住脖子,顿时呼吸不了,瞳孔放大,眼看一命呜呼! 倏尔,南滢松开手,邪恶而笑道:“我不会让你如此痛快的死去的,我要让你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干,而无比痛苦、挣扎的死去!如若你贱命够硬,此次可以死里逃生,你就有幸看到你自己的亲身女儿泠儿,还有轩儿,是如何惨死在你的眼前!” 天蓝液挥手顿时瞋目兮之,厉声呵斥道:“你……你这丧尽人心的恶魔!” 南滢一脸的洋然自得道:“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雪音极有可能是你失踪二十年的亲身女儿泠儿,不论从她失忆的时间、地点、芳龄,还有她身上有一只血玉蝶,都可以证明她就是你千寻万找的女儿,你的‘小精灵’。当年据追杀的人回禀,是在满天星杀了你的女儿,可事实证明回禀的人撒了谎,而是自认你女儿摔下万丈深渊被摔死了,这才回来给本尊撒谎禀报。你难道不觉得雪音很像你的女儿泠儿吗?” 天蓝液挥手耳闻南滢这番所言,神紧言急道:“你说这些是何意思?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动泠儿与轩儿,如果泠儿与轩儿任何有事,我就算与你同归于尽,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滢轻蔑而笑道:“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还想与本尊同归于尽?你也不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你活着都赢不了本尊,死了又能奈本尊如何?” 天蓝液挥手心底自然十分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可她恨南滢并不是恨她一直以来对陷害自己,令自己变成众口铄金、千夫所指的武林公敌,让她自己生不如死,这些她都可以坦然的理解与释怀,可她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滢再对泠儿与轩儿不利!这是她绝不容许的!就算她拼尽最后一口气,亦不容许南滢再祸害武林、滥杀无辜!开口道:“不信你可以试试!就算我拼尽最后一口气,亦不会让你再肆意妄为!” 南滢再度讥讽而笑。 天蓝液挥手开口而道:“那个假的雪瑾泠是你安排的吧!” 南滢执掌,傲然而道:“很聪明!那个假的雪瑾泠确实是本尊安排,本尊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本尊一直明着的身份是天玥城的怖蜘,而假的雪瑾泠是煞女,谁做梦也不会想到本尊真实的身份。一个煞女的假死,而另一个假雪瑾泠的复活,多么完美的一出好戏啊!” 天蓝液挥手怫然道:“我绝对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我一定会告诉轩儿事情的真相,让他早有防范。” 南滢不屑一顾而阴笑道:“你认为你如今所说的还会有人相信吗?你难道没看到适才宫聆轩有多恨你?他是恨不得把你食肉饮血的、挫骨扬灰的!你觉得你所说的他会相信?本尊劝你还是不要做垂死的挣扎!如今你已苟延残喘,仅留一条贱命,不需要本尊再费神,而那宫聆轩早已久服本尊的费功药丸,他已开始全身瘫软无力,功力渐减,等服用到一定时日,他不但会武功尽失,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到时不需要本尊多浪费精力,只需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弄死他便可!” 一顿,洋然自得:“二十年前本尊是赢家,二十年后本尊依然是大赢家!血玉剑已浮出水面,本尊借宫聆轩之力,待取出血玉剑,本尊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血玉剑,而叱咤整个武林!到那时,本尊才是最终的王者!”语毕,仰天大笑! 看到南滢非但未有悔改之意,且而变得更是肆无忌惮! 天蓝液挥手有所愠然而道:“玭脩她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对她们下毒手?” 第204章 忠意执着亦陪伴 良心未泯终随心 南滢耳闻天蓝液挥手所言,敛笑,甚为轻狂地道:“任浈浈,你可真是所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玭脩她们确实与本尊无冤无仇,可本尊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将她们当做牺牲的棋子!为了让宫聆轩对你更加深恶痛绝,本尊不得不对玭脩她们下手,事实证明本尊此步棋即准又妙,你二人鹬蚌相争,而本尊只需渔人得利,你觉得了?” 天蓝液挥手不得不佩服南滢的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她怫然而道:“我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而南滢一副运筹帷幄的不屑神态。 天蓝液挥手很想就此与南滢同归于尽,可如今她连缚鸡之力亦未有,更甭说与她同归于尽。 洋然自得之余的南滢,以挑衅的神色道:“哦,忘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尊借你的名义用了不少棋子,譬如,尊门派的左暝胤,霸天顶的欧岱,还有武林中称盗王的煞仙盗王等人,他们在武林中还算有点角色,可对本尊看来,充其量只是一颗利用的棋子,为本尊鞍前马后!不过你应该感谢本尊为你提高威望,如此一来,武林中何人还不知晓你天蓝液挥手?” 很怒之余的天蓝液挥手,又用惋惜又可怜的神色看着南滢,南滢真的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怅然且而可悲地道:“你真的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一顿,倏忽,神紧言急而道:“宸儿了?你该不会连自己的亲身儿子也下毒手吧?” 南滢怫然作色道:“这个不劳你费心,你就在此自生自灭吧!”余音袅袅,身影一晃,已不见人影。 天蓝液挥手此时百感交集,她不知该如何言语,但如今南滢已现身,她就无法坐视任由南滢宰割,更不容许南滢去伤害宫聆轩与雪音!可如今她命悬一线,如何告诉宫聆轩真相?如何去阻止南滢的肆意妄为?她此刻十分茫然、无助,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无能,连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也保护不了。 在离开天蓝宫已很远时,尹志骐才为皑儿解开穴。皑儿一解开穴,睁开眼立即神紧言急喝道:“宫主!宫主!” 尹志骐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先慰藉她平静下来。皑儿急问天蓝液挥手的安危,尹志骐将天蓝液挥手深受重伤,如今生命垂危之事如实告知,皑儿得知后,像疯了一样直奔天蓝宫!尹志骐出面劝阻,可皑儿心意决绝,尹志骐只好遵从皑儿的意思,陪着一起前往天蓝宫。 皑儿一鼓作气奔至天蓝宫,见天蓝液挥手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宫院内,不过幸好还活着,皑儿急扑上前,扶着天蓝液挥手到房间内为她疗伤。 一旁的尹志骐见皑儿竟不顾自己安危的一心为天蓝液挥手,不禁开口而问:“皑儿,你相信宫宫主,还是她?” 皑儿微微一怔,面目平和地回道:“两个我都相信。” 尹志骐不忍心再看着皑儿被天蓝液挥手一再的利用,出言劝解皑儿,让她尽快离开天蓝液挥手,可皑儿自己心意决然,她清楚自己该如何选择,她很感激尹志骐,可这是她自己的事,她想自己做主。随后让尹志骐回去,尹志骐见皑儿心意如此决然,他亦不再勉强与干涉,只好孑然一身回香溢庄。 如今看来,天蓝液挥手确实是被所有人冤枉了真正二十年,她这二十年里所承受的种种,根本是无法言语,任何人根本体会不到的,如今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她却生命垂危,世间真有公道与报应之说? 雪音、琴晟彬在众人之后,尹志娴则刻意等待着与他们同行。雪音自打离开天蓝宫后一直心事忡忡,也许心细的琴晟彬可能已隐约猜出这其中的几分隐情,但见雪音一直不语,他也只有默默的陪伴在身边。而尹志娴却不懂得察颜观色,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琴晟彬只能貌合神离的敷衍一二。 雪音并未回血玉宫,而是来到倾天飞瀑前,面目嗒丧中又带着悲痛翔立着…… 琴晟彬一直陪同在身边,他亦未开口问。 一旁的尹志娴则忍不住问琴晟彬,是否回血玉宫,琴晟彬让她先回去,他陪雪音会稍后回去,尹志娴见琴晟彬不回去,自己亦不回去,要留下来,琴晟彬的心思不在此,亦不在乎尹志娴是否去留。 雪音神色一直空洞的凝视着倾天飞瀑,一直不动不语。 报了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对于宫聆轩而言,并未想象中那么欣喜,而是一直好似若有所思,在大殿上为爹娘上了柱香。 已过几个时辰,仍不见雪音回宫,他心中甚为牵挂。 已至傍晚十分,仍不见雪音回来,宫聆轩已无法再等待下去,动身离开宫中寻去。 尹志娴见天色已晚,而雪音一直独坐凝思,眸子无比空洞而悲痛,未有任何要动身回去的意思,尹志娴已按耐不住,不停的催促琴晟彬,琴晟彬见天色已晚,雪音一直未吃未喝,他甚为心疼,温文儒雅的开口道:“雪音,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 雪音好似置若罔闻,未做出任何的反应,琴晟彬只好让尹志娴先回去。虽尹志娴心中甚为不悦,可她十分清楚自己和雪音在琴晟彬心里的分量,根本是无法去比较的,只好带着不悦独自回血玉宫去。 在半道遇到宫聆轩,宫聆轩在得知事情后,顺路向瀑布寻去。 已待了半晌,琴晟彬再无法让雪音如此独坐凝思下去,双手轻扶着雪音的肩膀,百般宠溺的问:“雪音妹妹,你是不是有何心事?你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雪音终于摇首。 琴晟彬温柔而道:“今日天蓝液挥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聆轩终于报了二十年来的血海深仇,应该是万分欣喜之事啊!像天蓝液挥手这等弑夫杀姐的恶魔,就该当诛!以免日后再祸害武林,殃及无辜,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怨不得任何人!” 雪音耳闻琴晟彬这番所言,暗忖:“是啊,她二十年前可以毫不手软地对轩哥哥全家痛下杀手,对我爹爹也毫不手软,甚至连我也不放过,如今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我不应该为她而伤心?” 第205章 火速勇赴血玉宫 心急如火托真相 在她暗忖之际,琴晟彬已扶起她,叫她回去。 宫聆轩在远处将琴晟彬对雪音所有的温柔全目览于眼中,不知为何,每次看到琴晟彬对雪音百般的柔情,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他只在暗处将这一切独自目览,并未在他二人眼前现身,凝视许久,这才步履沉重的返回血玉宫。 事态仿佛恢复了平静,一切仿佛发生了改变,又仿佛未有改变,一切变得平静,平静的压抑!但谁也找不出究竟变化的所在。 近日宫聆轩全身出现瘫软无力愈来愈严重,时不时出现晕厥,多次险些跌倒。宫聆轩的此症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关切的问起缘由,而宫聆轩的回应只是说无碍,也就再未引起太多的在意。 而只有假雪瑾泠,应该说是煞女知道这其中的端倪,只因她近日加大了药量,这才出现如此强烈的反应。 兹日,她熬好汤,取出药丸,她并未洒脱的直接放入碗中,而是显得犹豫,犹豫半晌,倏忽,她将药收回,将汤直接端给宫聆轩。宫聆轩悠然的喝了一口,平静的看着她,煞女微微心虚,问宫聆轩汤不合口?宫聆轩摇头称未有,悠然的继续喝着。 至此以后,煞女再未在宫聆轩的膳食中下过药,而宫聆轩的身体亦随着逐渐好转,也不知煞女为何要如此做,至于真正的缘由只有她一人心里清楚。 天蓝液挥手在皑儿的照料下,终于保住一条性命,亦逐渐好转。天蓝液挥手将那日南滢终于现身,且而将所有事情的真相告知皑儿,皑儿闻知,甚为惊骇!眼下甚为担心宫聆轩的安危,如今假雪瑾泠在宫聆轩身边是岌岌可危,皑儿不敢怠慢半点要前去血玉宫将真相告知宫聆轩,还是天蓝液挥手耳濡目染,她觉得草率行使只会打草惊蛇,促使事态会弄巧成拙,再说以宫聆轩的性情,难保一时半会儿会相信皑儿所言。另外,南滢之所以毫不掩盖的现身,且道出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见她早已有策略,皑儿到时前往血玉宫,恐怕连宫聆轩的面见不到,且而会有性命之忧。 皑儿耳闻天蓝液挥手这番所言,心中甚为担忧与焦急,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南滢肆意妄为而坐以待毙? 天蓝液挥手思量半晌,甚为不解,如若雪音真是雪瑾泠,应该清楚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何她对此闭口不提?且而对她甚至恨之入骨?皑儿觉得,雪音失忆,可能记忆未完全恢复,这才存在误会,天蓝液挥手觉得应该是如此。 天蓝液挥手思量半晌,让皑儿前去血玉宫一趟,想尽办法让雪音从血玉宫出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雪音,而让雪音转告宫聆轩,宫聆轩唯一可以听他人意见的只有雪音一人,也许雪音出面给宫聆轩解说,事态会略好一些。 皑儿觉得如今也只能这么做最好。 天蓝液挥手让皑儿此次前去一定要小心,因南滢的阴险毒辣与诡计多端,是无法预料与想象的。 因而皑儿便刻不容缓的火速赶往血玉宫! 果然,南滢已通知煞女,让煞女防范天蓝液挥手会从中作梗。煞女并不知晓南滢假扮天蓝液挥手的身份,她一切遵从南滢的吩咐。 煞女一回到血玉宫,便交代血玉宫的守卫及手下,如有人见宫聆轩、雪音,先给她禀报,尤其是皑儿。门卫与属下亦未多心,以为煞女为宫中的安危着想,也未生疑半点的遵从。 皑儿一鼓作气赶到血玉宫时,正好见煞女在交代门卫、属下此事,皑儿得知,不禁心中甚为焦虑!如今煞女已交代下去,看来她已无法见到雪音,这又如何告诉雪音事情的真相呢?少宫主又如何得知事情的真相?如今她现身只会令事情弄巧成拙,而辜负宫主的重托,因而她不能鲁莽行使,只能暗暗守在血玉宫外静观其变,等待更好的时机。 兹日,已是守在血玉宫外的第三日,仍不见雪音、宫聆轩等人出来,皑儿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不知道血玉宫的情况,也不知那假雪瑾泠是否有做对宫聆轩不利之事,她甚为担心宫聆轩的安危! 正在她愁眉苦脸、忧心如焚之时,只见从血玉宫内出来一个蓝绿色身影,那个身影甚为熟悉,且而是她这三日所望眼欲穿的人!那人不就是雪音吗?不,在皑儿的心中已清楚的知道,那才是她们宫主的亲身女儿,那才是她们的灵主,真正的雪瑾泠灵主!她顿时欣喜欲狂!可见雪音在宫门前转了一圈欲进去,皑儿见状,顿时大急!要是她错过此刻的机会,也不知又等到何时,幸好这会儿宫门口未有门卫,皑儿急喊:“雪音灵主!” 雪音正欲回去,隐约耳闻好似有人在叫她,又转过身向宫外张望而去,却见隐处有一人向她挥手,好似是皑儿的身影,雪音带着疑惑走上前去。 上前,皑儿便无比欢喜的一把抓住雪音的手,叫道:“灵主!” 雪音愕然问:“皑儿,你回来怎么不进去?”“ “灵主,我不能进去,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让你转告给少宫主!” 雪音耳闻皑儿所言,且而见她神色如此紧张,不由心生紧张与担忧,问:“是什么事?是不是她……你家宫主她……” 她不敢落实皑儿所带来的消息,她怕…… 皑儿作答道:“不是,宫主身体已略好一些,灵主放心,皑儿会好好照顾宫主的。”耳闻皑儿此言,雪音不由心中终于放心。 皑儿神紧言急道:“灵主,此事关乎无数人的性命!” 雪音看皑儿神色如此严肃且而认真,不由心下亦升起几分紧张。 皑儿续道:“灵主,宫主真的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宫主无辜的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其实所有事情并不是宫主所为,而是宫主的结义大姐南滢一手所为。那日宫主被少宫主伤成重伤,也许南滢以为她的阴谋与目的即将达成,于是现身,将她所做的一切阴谋告知宫主,包括玭脩她们的惨遭毒手,甚至她还知道你就是宫主真正的女儿,而如今的雪瑾泠则是由她一手策划安排的,还说会对你和少宫主不利,宫主一心担心灵主与少宫主的安危,这才派我前来告知,让瑾泠灵主与少宫主有所防备。” 第206章 苦心守候亦传达 屡屡禀报亦漠视 雪音自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亦半信半疑问道:“既然南滢还活着,为什么武林中未有她的任何踪迹?未有任何人知晓?” “她一直匿影藏行,用其她的身份乔装来掩人耳目。”一顿,神紧言急道:“灵主,你一定要转告少宫主,我今日所告诉你的所有事情,告诉少宫主,如今雪瑾泠是假的,你才是真正的瑾泠灵主。” 雪音有所心虚,亦有刻意隐瞒之意道:“我不是真的雪瑾泠,但我会和轩哥哥转告你所说的一切。” 皑儿见雪音如此说,不由心下大急,急道:“灵主,你是记忆未彻底恢复记忆,这才记不起自己真实的身份,你就是宫主的亲身女儿。” 雪音仍不肯承认道:“我不是,我只是雪音,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这样说的。” 皑儿见雪音不肯承认,且而不肯接受自己真实的身份,心下更大急,脸颊一时急得通红道:“不是有人编造的,这是真的!如今的雪瑾泠与南滢一直潜伏在天玥城,是天玥城的……” 正语此,却耳闻一音,道:“雪音,你出来应该打声招呼,不然聆轩哥会担心的。” 皑儿见煞女已经要走上前,急闪身藏于隐处! 雪音转身,煞女已走近,向四处张望,寻探而问:“雪音,你与何人在说话?” 雪音略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道:“没有,我只是出来随便转转。” 煞女口是心非地道:“如今人心险恶,还是尽量勿要独自出来。” 雪音应一声,为了支开煞女,让她先回去,她再转一会儿,而煞女心存戒心,则要陪着雪音一起走走,雪音见支不开煞女,只好硬着头皮随意走走,随后进去。 进去后,雪音想再度出宫见皑儿,不料煞女早已心存戒心,根本无法顺利脱开身,她在宫门口张望一番,未见到皑儿的身影,以为皑儿已回去,也就再未出来探究。 其实皑儿一直守在宫外附近,她看到雪音再度出来过,宫门口却有守卫,她根本无法现身。 在血玉宫外又徒劳守了一日,这日皑儿见事情未完全告知雪音,事情已不能再拖,她决定奋不顾身的现身直接进血玉宫,将事情的所有真相告诉宫聆轩。 正在她欲奋不顾身挺身出去之际,却见沐儿、初儿二人从宫中出来,皑儿顿时万分欣喜的一跃而上!沐儿、初儿被皑儿唬了一跳,见是皑儿,甚为惊愕! 皑儿急将她二人拉于一旁,取出一份信笺,神紧言急道:“沐儿、初儿,你二人勿必将此信笺亲自交给少宫主或者瑾泠灵主,噢,不,交给雪音灵主!切记!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此信笺,尤其是不能让瑾泠灵主知道这件事!” 沐儿、初儿二人见皑儿如此神紧言急,亦心生惊悸,而问皑儿究竟是何事如此重要严密,是不是天蓝液挥手她……沐儿、初儿以为天蓝液挥手有何不测,毕竟前几日她们有亲眼目睹天蓝液挥手被宫聆轩伤成重伤,近乎奄奄一息,莫非是…… 皑儿摇首道:“不是,宫主身体已稳定,未有性命之忧,这是关乎着无数人性命的大事!” 沐儿、初儿急问皑儿是何大事如此重要,问皑儿为何不进宫将此信笺亲自交到宫聆轩手上? 皑儿秀眉紧蹙道:“此事说来话长,也极其复杂,一时半会也给你二人说不清。” 沐儿、初儿自然对皑儿深信不疑,在四位使中,就皑儿使待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因而当时在天蓝宫时,所有的手下皆十分喜欢皑儿。 沐儿接过信笺,皑儿再度十分谨慎的嘱咐道:“切记,除了少宫主与雪音灵主,此信笺不可让任何人看!尤为是瑾泠灵主!最好是亲自交给少宫主,免得其中再生闪失!” 沐儿、初儿从皑儿的神色中已看出事情的严重性,连连应允。 皑儿一再的嘱咐妥当后,这才依然怀着担忧的火速赶往天蓝宫! 沐儿、初儿进宫,径直去宫聆轩的房间,在经过荷塘时,煞女迎面向二人走去,二人心存惊悸地向煞女行礼。煞女萧然问她二人怎刚出去又回来?初儿忙谎称,她二人甫出宫,记起雪音灵主的房间未收拾,这才又忙赶回来。 煞女漠然的凝视二人半晌,半信半疑,但亦未再追问。二人忙退身,这一退,沐儿失足掉进荷塘!初儿大惊!藏在沐儿怀中的信笺顿时出来,飘荡在水面上!沐儿倒也眼疾手快,忙抓起信笺,正欲趋步和初儿走开,不料被身后硬生生且而无比冰冷之音呵斥住“站住!” 初儿、沐儿闻音大惊!随即敛足,在心底嘀咕着应对之策。 煞女上前,萧然而问:“这封信从何而来?” 初儿、沐儿互递眼色,沐儿回道:“回瑾泠灵主,是适才奴婢出宫,天玥城派人送给雪音灵主的信笺。” 煞女对于沐儿所言,毫无半点信任,一把夺过沐儿手中的信笺,漠然而道:“让我看看!” 沐儿、初儿顿时心悬于口,等待煞女接下来发现信笺内幕的时刻!更或者二人已在心底盘算着,当煞女在打开信笺的瞬间,她二人誓死亦要保证信笺的绝密内容。 只见信笺已完全被浸湿,水顺着信封而流,煞女满怀信心的打开信笺,可接下来的一幕令她颇为失望,只见信笺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完全看不出信笺的内容,沐儿与初儿见之,且喜且忧。 煞女神色冷漠道:“信笺已湿成这样,恐怕雪音也看不出信笺的内容。” 沐儿、初儿忙满怀谴责道:“都是奴婢的错!” 煞女未再多语,将湿漉漉的信笺塞回沐儿的手中,转身孤冷的离去。 虽沐儿、初儿在煞女打开信笺的那刻,字迹已模糊不清,二人心存窃喜,可眼下又添新愁,信笺已湿成这样,皑儿使要给宫主的重大消息已无法得知,这该如何是好?事态怎会发生到如此地步?二人一时负罪感所吞噬! 雪音来到宫聆轩的房间,宫聆轩背身翔立在窗前,神色凝视着远处! 雪音开口叫声“轩哥哥!” 第207章 羡煞世人自生妒 种种事实终击溃 宫聆轩这才回神,见是雪音,有几分愕然,亦有几分说不出的情愫,走近,二人皆相继而坐。 缄默少许,雪音开口:“昨日我在宫门口外看到了皑儿。”宫聆轩看着雪音,却喑然。 雪音续道:“皑儿告诉我,天蓝液挥手虽侥幸而活,可伤的很不轻。”宫聆轩仍缄默。 雪音续道:“皑儿说,那日天蓝液挥手身受重伤,在我们离开后,奄奄一息的时候南滢终于现了身,告知这二十年来都是她一直乔装成天蓝液挥手而肆意妄为,包括二十年前那晚的事,还有玭脩她们的惨遭毒手,都是她一手所为,目的是让轩哥哥与天蓝液挥手反目,互相残杀,而她坐收渔翁之利。”宫聆轩一直喑然聆听。 雪音续道:“皑儿还说,如今的雪瑾泠是……假的,是南滢一手安排的,让你做好防范。” 一直喑然未语的宫聆轩终于开口,萧然而道:“就算南滢真活着,那这么多年武林中为何未有她的任何踪迹?她如何能坐到匿影藏行?” “皑儿说南滢与雪瑾泠是一直潜伏在天玥城,至于是用何身份乔装,皑儿还没来得及告诉我,雪瑾泠出来,皑儿只好躲起来。皑儿一再的嘱咐我,让你做好防范,以免遭人算计。” 宫聆轩神色阴冷道:“雪音,天蓝液挥手的阴险算计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她见瑾泠当初未选择跟随她,心怀芥蒂,如今这一举,无非是想让我和瑾泠反目,而好让她坐收渔翁之利。”略一顿,神色严谨的盯着雪音道:“雪音,这件事就此作罢,勿要再告诉任何人,包括琴大哥、冰姑娘、瑾泠!” 雪音不解宫聆轩为何如何坚信,亦不解宫聆轩为何不让她再给任何人提及,甚至包括琴晟彬、冰如雁,不过亦是颔首应允。 正在二人喑然之时,沐儿、初儿登门进来,二人看起来神色不怎么好看。雪音见她二人适才甫出宫,这就回来,甚为愕然。 沐儿、初儿互递眼色,最后沐儿开口,道:“宫主,属下与初儿适才出宫,在宫门口见到了皑儿使,皑儿使她不方便进宫,将一份信笺交于属下与初儿,让属下与初儿勿必亲自交给宫主,或者灵主您。” 雪音这才明白,颔首,惊愕问道:“皑儿还在宫外?” “如今已回去了。” 雪音应允,若有所思。 宫聆轩一直喑然,未问。 沐儿嗫嚅半晌,终于开口道:“可在给宫主信笺的途中,属下失足掉进荷塘,信笺也被浸湿。”语毕,交出仍滴着水滴的信笺,宫聆轩接过信笺,而信笺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沐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道:“都是沐儿的错,请宫主惩罚!”初儿亦随即跪下。 宫聆轩漠然而道:“无妨,你二人起来吧!” 沐儿面目担忧而道:“可从皑儿使交信笺时的言行来看,这份信笺甚为重要。”略作一思道:“要不我前去天蓝宫一趟,问问皑儿使究竟是何要紧之事。” 宫聆轩却一副不为所动,依旧萧然道:“不用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二人也无需再向任何人提及。” 沐儿、初儿应允,随后退下去。 雪音隐隐觉得真有此事,不然皑儿怎会三番五次地托人转告宫聆轩这件事?可宫聆轩根本不会相信,她多说也无用。 这件事也随着时间而不了了之,而血玉宫一切恢复如常。 兹日,雪音、琴晟彬在桃园内赏桃花,雪音见到桃之夭夭,不由心花怒放,在桃树上上蹿下跳,粉嫩的花瓣随之翩跹飞舞,雪音犹如一个超凡脱俗的桃花仙子,惹人十分爱恋…… 而在树下的琴晟彬,见雪音如此心情大好,他也随即赏心悦目,又在一旁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在桃树上摇摇欲坠的雪音。 尹志娴前来找琴晟彬,叫了声“琴大哥!” 尹志娴这一声叫,分散了雪音的注意力,不禁向她看去,这一分神,不由身体失衡,从桃树上摔下去!树下的琴晟彬早已有所防备,张开双臂,将正好掉下来的雪音揽入怀中。原本是甚为惊险的一幕,不料却成一幅桃花纷纷飞舞,一对金童玉女飘飘欲仙的唯美画面!画面太唯美,令人好生涟漪! 琴晟彬抱着怀中的雪音,眸子里皆是柔情的宠溺,看着雪音粉嘟嘟的脸庞,粲然而笑道:“幸好我早有所备,不然桃花仙子可成了落架的小雀儿了!”雪音亦粲然而笑。 琴晟彬轻放下怀中的雪音,双手轻抚着雪音的脸庞,在雪音的额头上轻柔的落下一个吻,无比宠溺地道:“我的小仙子,我怎么舍得让你摔着了!” 对于琴晟彬突然的言行,雪音不由一怔。 一旁的尹志娴见雪音、琴晟彬二人竟然如此无视她的存在,不由恼羞成怒,大吼道:“你们俩打情骂俏,眼里还有我吗?” 雪音、琴晟彬二人回神,皆惊愕的看向发怒的尹志娴。 尹志娴怒容满面地盯着琴晟彬,叱道:“琴大哥,你的眼里、心里只有雪音!雪音就是你的全部,对于其她人对你的感情,你却视而不见,你好自私!好冷酷无情!” 琴晟彬慰藉道:“志娴,你别这样冲动。” 尹志娴委屈的声泪俱下道:“我就是要说!我对你的痴情,你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而雪音一颦一笑都会牵引你的心神!她从来不知付出,只知道享受他人的付出,琴大哥,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痴情着什么!” 琴晟彬见尹志娴说话愈来愈过分,也不由生愠,道:“志娴,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这与你无关!” 尹志娴见琴晟彬一再的庇护着雪音,更为生气,冷“哼”一声,歇斯底里道:“不关雪音的事?她一会儿和宫宫主眉目传情,一会又给你暗送秋波,她玩弄了多少人的感情?她只自私的在乎她个人的感受!” 琴晟彬见尹志娴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不由愠然而道:“尹志娴,你没有资格说雪音!这是我与聆轩、雪音之间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第208章 杳无音信 寻遍天涯 尹志娴见琴晟彬竟为了雪音如此训斥自己,更是委屈,怒发冲冠地吼道:“我就知道你会一再的庇护她,不论她是对是错!是我自作多情好了吧!”语毕,夺身扬长而去! 琴晟彬亦动怒,并未追她,而一旁的雪音见尹志娴竟如此训斥自己,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适才那唯美的一幕不仅只有尹志娴一人目览,碰巧被宫聆轩、冰如雁丝毫不差的全部目览于眼中,他们并非像尹志娴一样歇斯底里,而是凝视着那唯美又温馨的画面,不由升起几分怆然,而后独自伤怀的默然离开。 带着伤怀回到房中,心事重重地落座。 千手一娘见她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从神色可见必定此事与琴晟彬有关,定然是又看到了琴晟彬、雪音在一起温馨的画面,于是开口问,不料冰如雁却不承认。冰如雁是千手一娘的女儿,千手一娘怎会看不出她的心事?怎会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情?无非是心里有多苦,都会独自一人去舔伤口。 她更清楚冰如雁心底太过善良,见雪音这么多年失去了那么多的关心与温暖,她不忍心去夺走雪音如今拥有的这份温暖,因而屡次委屈着自己。 冰如雁见千手一娘说到自己的心坎里,终于忍不住,抱住千手一娘泪如雨下!她真的不忍心去伤害雪音半点,她只能把自己的情愫深深埋葬,独自一人伤情。 千手一娘见女儿为情所困,亦甚为心疼,充满母爱的轻轻地抚摸着冰如雁的头,蔼然可亲地慰藉道:“我的傻女儿,我知道你不忍心伤害雪音,可你委屈了自己,看到你如此委屈自己,我也十分心疼啊!” 冰如雁抱着千手一娘泪如雨下,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而千手一娘只能用母爱去慰藉。 原本在桃园因尹志娴之故而有所郁闷的雪音,在经过秋兮语的房间时,却耳闻秋兮语懊丧的抱怨:“在聆轩的心里只有雪音,不论我付出多少,也丝毫抵不上雪音半点,我真的不清楚我哪里比不上雪音,我的痴情却换来聆轩的漠不关心,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哪里不够好。”随后又耳闻到萌儿的慰藉之言。 雪音根本无心听下去,心情很糟的欲前来找冰如雁聊聊天,解解闷,正好在门外无意间听到冰如雁母女的谈话,她原本郁闷的心情,瞬间犹如掉入寒冰低谷,心瞬间有种被冻结的感觉,不禁寸步后退,心神栖栖的喃喃自语:“原来雁儿姐姐一直喜欢晟彬哥哥,而我一直没发现,却一再的伤害着雁儿姐姐,我……我……我竟然伤害了这么多人……” 且喃喃自语且貌合神离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一向活得没心没肺,从未仔细考虑过自己的立场与处境,她甚至迷失了自己,忘记了自己最初的身份,如今种种事实证明,她的存在已伤害了很多人,也妨碍了很多人,此刻她的心犹如万箭穿心,血一滴一滴的流干,冰冷得透骨,令她无法呼吸!行尸走肉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榻上独自伤怀。 琴晟彬原本见适才在桃园因尹志娴之故,雪音的神色有所不对,甚为不放心,跟上来,叫她一起去抓蝴蝶,雪音背对着琴晟彬谎称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会儿,琴晟彬亦不知道真假,只好出去,帮忙把门关上,雪音背对着默默伤怀…… 昨日琴晟彬见雪音因尹志娴之故而情绪异常,心中甚为不放心,一大早就前去看她。 来到房间,房间内毫无人影,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随后急前去找宫聆轩,宫聆轩一大早亦未见到雪音的身影,琴晟彬将昨日雪音因尹志娴之故,而情绪异常告知宫聆轩,二人心下皆暗觉不妙!于是宫内所有人立刻分头去找! 四处寻遍素日雪音极有可能会去的地方,皆一无所获。 最后琴晟彬只好前往满天星,雪音极有可能回了满天星。可回到满天星,寂静的满天星与静若寒蝉的洞内,令琴晟彬大失所望,根本未有人来过的任何痕迹,琴晟彬只好败兴而归。 宫聆轩见琴晟彬回来带来的是雪音不在满天星的消息,一时之间大家还真还真想不出雪音会去何处。 尹志娴见因自己之故,而发生如此预料不及之事,心中甚为愧疚与懊悔,一再的责备自己的过失,而琴晟彬此次并未原谅她,对此置若罔闻,根本不理会她。 还算冷静理智的宫聆轩,思量了一下这段时日雪音所遭受与承受的种种,更回味了一下雪音这段时间的反应与变化,原来她并不是真正的释然,而是一直将种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独自一人去承受,而昨日一事,无非是彻底击垮雪音内心所承受的底线,确实,雪音最近承受了太多,是自己疏忽了对她的关心与照顾,一想到这些,痛苦蔓延了整个心神,让他痛不欲生! 一直自我坚强,内心独自承受种种的雪音,终于在昨日的所见所闻后彻底击垮!她一宿未免,一直在辗转反侧的回味着这段时日的种种,也许只有她的消失,才能换来大家的最终平静。她想回到满天星,想回到昔日无忧无虑的自己,可她已经回不去了,因在她的心中已牵挂着太多,已无法再无忧无虑的回到满天星,更重要的是,她回到满天星,宫聆轩和琴晟彬一定会找到自己,她不想给自己机会,也不想给宫聆轩和琴晟彬机会。 在东方未晞之际,她忧心如酲地离开自己的房间,踽踽独行地离开血玉宫,逐渐消失在清冷的拂晓里…… 此次她并未留下任何信笺,只是已到无言的地步,她不想有太多的牵挂与纠缠,就让这一切在无声的安静里悄然结束,回到大家当初生活的原点。 宫聆轩找过了很多地方,少林寺、忘我庵、灵缘山、天玥城、蝶仙街、满天星,甚至连天蓝宫他也前去找过,只要是他能想起来的所有地方,都已经找了很多遍,但依然未见到雪音的半点身影,连半点音讯也未有。 第209章 踏遍山河寻思人 酒苦律悲无仙音 他与琴晟彬找遍了方圆几百里,踏遍万千山河,亦未有关于雪音的任何音讯,好像雪音就从此人间蒸发一般,连一点音讯与踪迹也不曾留下。 也从那一刻起,宫聆轩这才知道原来雪音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远远比想象的要重要很多,他之前以为自己今生任何未有比报不共戴天之仇重要,但在那一刻他只想找到雪音,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对他而言,都没有比找到雪音更重要!他曾以为,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在身,远离雪音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不想到头来却疏忽了雪音的感受与想法,这才导致雪音最终的不辞而别。 随着失去雪音音讯一天天过去,宫聆轩就越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苦!痛苦孤殇在鸳鸯树下,而回忆更清晰如眼下。记得当初他与雪音签鸳鸯签的一幕幕,每每随着回忆的深入,就令他痛不欲生! 而红影箫只有了催人心魂的哀婉、离殇与后悔的旋律;孤殇剑剑影变得更加孤冷离殇…… 如若酒可以麻醉自己,他宁愿自己不要醒来,可他更清楚,越痛苦饮酒只会越清醒,会痛得更加切腹! 曾经他因为仇恨备受着痛不欲生的痛苦与煎熬,可他从来不会用酒来麻痹自己,让这种痛暂缓,因为只有承受着切腹的痛,才会让他更加冷静理智,更加清楚的记着仇恨所在,而眼下他也承受着痛不欲生的痛苦,可他也不能用酒来麻痹自己,而错过更多寻找雪音的时间,他宁愿让自己痛苦着,而更快的找到雪音。 而每每看到宫聆轩因找不到雪音的下落而如此痛苦!秋兮语的心也随着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她曾以为,如若没有雪音,她与宫聆轩就会郎情妾意,成为羡煞世人的一对金童玉女,而不想眼下没有雪音,她只会看到更孤冷离殇的宫聆轩,原来雪音在宫聆轩的心目中的地位,任何人都无法可以取代的。 对于雪音突然失去踪影,琴晟彬除了万分着急,更多的是自责与谴责,他责怪自己未能保护好雪音,当初他承诺会好好照顾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可到头来……他责备自己未能给雪音最好的关心与保护,未能给雪音安心,他应该决绝的当面和尹志娴说清楚,也不至于出现尹志娴当着雪音的面,而说出那样的话,他责备自己!悔恨的无法言语!如若真一直找不到雪音,或者雪音有个何闪失,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会如何。 为了寻找雪音,他不眠不休不食,为了寻找雪音,他翻山越岭、踏遍山河,只为找到自己靡日不思而期盼的身影。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随着一直未有雪音的半点音讯,他的心犹如刀绞,备受着煎熬与痛苦!曾经他风度翩翩儒雅如仙,而眼下他只被沧桑的痛苦所吞噬!曾经他饮酒英姿飒爽如仙,可以惊起多少男女老少心中的涟漪,连朗月亦愿意对酒当歌,如影随形,而眼下酒里只有痛苦与折磨! 曾经那两瓣入仙他可以吹出世间最动听的天籁之音,可以为雪音吹出最悠扬愉悦的音律,而如今音律里传出来的只有痛苦的忧愁,如若世间有一种悲痛可以用音律来表达,而此刻从入仙里溢出的,便是世间最痛苦的音律! 冰如雁何尝不是如此,她虽知道琴晟彬对雪音的心意,可她一直并不讨厌雪音,她一直把雪音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世间哪有亲姐姐嫉妒、讨厌自己的亲妹妹?她依然。眼下见雪音突然失去踪影,她内心的焦急不比琴晟彬与宫聆轩少,当看到琴晟彬如此痛苦,她只会更痛! 而当天蓝液挥手知道此事后,也是万分焦急,甚至当听到此消息差一点晕过去,甚至不顾及自己有伤在身,亲自不分昼夜地四处寻找着雪音的下落。 天玥城的韩熠珺、轩辕墨亦不例外,也是万分焦急地带着城内所有人手,四处寻找着雪音的下落。 仿佛已过去了几个春夏秋冬,经历了花开花谢,还是无法迎来有关雪音的半点音讯,一切犹如石沉大海。 而雪音难道就这样凭空失踪? 要知那日雪音在东方未晞时离开,一个人踽踽独行而去。她知道此次她不能再回满天星了,因满天星所有人都知道,即使自己回去了,大家也会找来,自己也无法彻底离开大家,只有去一个毫无人知晓她的地方,这才会让一切回到原点,才不会给那么多人带来伤害。于是她一直向万千山水穿梭而去,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穿梭了多少山水,只知历经了无数个昼夜,无数个日出日落,饿了食野果,困了以天地为床榻被褥。 她看到了很多山水佳境,在路途上她欢乐欣喜过,也曾思念悲伤过。尤其是在月夜的晚上,格外的思念“轩哥哥”、“晟彬哥哥”他们,可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回去的,回去只会继续带给大家伤害与痛苦。 这日她来到一个有着世间最美得如诗如画,充满魔幻的仙境,有着大自然最美妙的精灵,呢喃、欢悦在大自然中!郁郁芊芊的草木,色彩斑斓的山花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泛出五颜六色的彩色光满,刻画出最晶莹剔透的画境…… 悦耳的莺啼鸟啭声回荡在山谷里,演奏出世间最悦耳动听的音律,翩跹飞舞的蝴蝶与蜻蜓,飞舞在美妙的大自然里,停泊在花草雨露之间,点缀着属于自己的色彩,飞过清澈的潺潺溪水,“哗啦啦”流动的水声,带着一种古老神秘而令人心安的音律,穿过灌木,穿过万千山水,流向了何处?没人知道,只听到泠风吹拂的声音,吹动着三千青丝,划过脸颊,轻轻浮动着衣袂,感受到世间最亲切、清爽的抚摸与温柔。 雪音选择停留下来,每日沐浴在温暖和煦里的阳光里,感受着她的温暖与亲切;感受、聆听着泠风的清爽与温柔;穿梭、欢悦在溪水之间,感受着雨露带来的清凉;追逐着翩跹的蝴蝶,看到她们翩翩起舞的身影,雪音也是眉飞色舞!看到翩跹在大自然里的小精灵,在雪音那双如蝴蝶双翼的眸子上,露出最天真无邪的笑意…… 第210章 巧遇心形奇花 勇踏精灵奇谷 聆听着夜间吱吱蝉声,欣赏着飞舞在夜空中无比美幻的萤火虫,这是令她最开心的时候!这里的山花很美!美得喜不胜收、眼花缭乱!看着花开花谢,闻着花香雨露,让雪音找到一种归属感!即使生活在充满无忧无虑大自然精灵的世界里,可有时安静的雪音也会貌合神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宫聆轩、琴晟彬,还有大家,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叫她如何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每每这时,她都会失神,从那双无邪的眸子中透出嗒丧与艴郁,每每只能无奈地仰望着天空,凝视着远处而长叹一声…… 这日雪音穿过朦朦胧胧、似雾非雾的山水丛林,来到开满五颜六色、形色不一的山花境地,雪音观赏着这万千山花,闻着幽幽花的芳香。蓦然!一朵奇特的花闯入她的眼目,花朵看起来像两颗紧紧连在一起的心,相互扶持,相互守护,心灵相惜着,散发出幽幽沁人心脾的芳香!雪音见过的花很多,但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花种,不过觉得眼下这奇特花的形状好似在哪里见过,总感觉有些熟悉。 雪音一时之间欣喜不已,凫趋雀跃地仔细打量着,闻着芳香,甚是好奇道:“这花好似在哪里见过,总感觉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看到这株奇特的花尽情的绽放吐露着芳香,雪音的心里亦是欣喜不已!每天都会爱恋的看着这朵奇特的花,看着她茁长成长,尽情绽放! …… 已找了很久,但依然未有雪音的任何下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宫聆轩的心底不由越来越不安。期初他以为只是雪音因种种原因而不辞而别,心里虽有担心,但还是有些底数,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心里的这份底数荡然无存,因他知道,以雪音的能力不可能走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虽不是他坚信自己的能力有多强,但几乎动了整个武林的人缘,亦无法找到雪音的半点音讯,他的内心被担心与不安所吞噬,担心雪音的安全,担心雪音遭遇不测,不然怎么会一直连一点音讯也不曾有?他不敢多想,但又不得不多想。 琴晟彬、轩辕墨等人何尝不是?皆在心底担心着最不愿去想的事发生。 宫聆轩依然未放弃,四处寻找着有关雪音的下落。 这日他来到一个地方打听,虽那里的人未见到宫聆轩所描述的雪音,但有一个好心的老者告诉宫聆轩,在他们那里有一个叫做精灵谷的山谷,那是一个无比神奇的山谷,此山谷会随着时间、气候、地理、季节而变化不定,时有时无,有时朦朦胧胧,有时真真切切,有时却荡然无存。如若去的不是时候,即使山谷近在眼前,亦丝毫看不到,这也正是此精灵谷的神奇所在。不过更神奇的是,听说在精灵谷里有着大自然的小精灵,至于是否属实,就不得而知了。 只因是听说与传说,因即使有幸进入精灵谷,但此山谷有时云雾霏霏、朦朦胧胧,不一定能走出来。因而许多人憧憬着,却有不敢冒险进入这精灵谷。 宫聆轩一听,顿时觉得有希望。他一直找遍了所有只要能找的地方,亦不曾有雪音的下落,而如若雪音真进了这精灵谷,那自己定然一直也找不到。不过以雪音的能力真能进入这精灵谷?想着有些困难,但也不无可能,就算抱着微弱的希望,他也要前去一看。 于是道谢了告诉这一切的老者,匆匆离开,直奔向精灵谷的方向。 当他前来时,前面一片光面的大好山河!风和日丽,有着青山绿水、青松参天的大好旖旎风光,但显然并不是所说的精灵谷。宫聆轩知道要进入这精灵谷,定然并非唾手可得之事,于是寻找着其中的奥秘。 但即使自己尝试着各种办法,亦不曾见出现精灵谷。这不,不一会儿,原本还一片风和日丽、旖旎的风光,此时云雾霏霏、朦朦胧胧,宫聆轩试图寻找入口,可还是一无所获。 朦胧意境不长,身侧又出现山河长溪,凶猛倾泻而下的倾天飞瀑,宫聆轩知道这是一种结界,大自然生成的结界,必须破解这结界才是。 这不,又是漆漆的黑夜,星斗纵横交错,皓月当空,一闪一闪的萤火虫飞舞在黑夜之中,成为夜空中唯一的亮点与风景,如若萤火虫是夜空中翩翩起舞的舞者,那吱吱蝉声则是夜空中最美的演奏家。 此时宫聆轩不再茫然寻找进口,静观思索着其中的变化与奥秘。 这不,又是春意盎然、桃之夭夭的世界,婆娑起舞的桃花瓣,犹如一个个翩跹起舞的仙子!随着风的音律而旋转着舞姿,花香外溢了漫山遍野,醉了人的心魂,迷离涟漪了心扉,让人不能自已! 也许会有出现精灵谷的时候,但他找雪音心切,更担心雪音安危心切,他等不了,随后只见双臂一展,雪白的衣袂一挥,随后翻腕错掌,只见血玉之光而出,只见适才还桃之夭夭的优美仙境,慢慢被功力划开,随着功力加强,只见桃之夭夭的仙境退去,眼前是一片纯洁无瑕而又美轮美奂的大自然意境,飞舞、翩跹着精灵、蝴蝶、蜻蜓、蜜蜂,停泊在晶莹剔透的雨露上,色彩斑斓、郁郁芊芊的野花上,尽情的点缀在大自然的意境中。 宫聆轩知道自己已找到了精灵谷,顿时一喜!健步如飞直入精灵谷而去。 他穿过了树林山河,一直未见到他靡日不思的身影,这日,一抹悦耳动听如天籁之音的呢喃声,蓦然闯入他的双耳!他不由一怔,随之万分欣喜且而迫切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 只见一个蓝绿色身影欢喜的呢喃在一个花草编制的秋千上,头上戴着由野花编制的十分好看的花环,随着秋千荡来荡去,宛若一个小精灵,更加充满灵气!!身旁翩跹着许多大自然的小精灵、蝴蝶、蜻蜓、花瓣,一起欢舞,一起呢喃着! 第211章 众人寻至精灵谷 一笑一眼寄隐情 在那一刻宫聆轩看到的是一个纯洁无暇的精灵儿!带着无数小精灵欢悦、呢喃在秋千一周,好生美幻的一幕! 当看到那抹像小精灵一样的身影,还有精灵一样悦耳呢喃的声音,是他此生看到最美妙的意境,听到最悦耳的天籁之音!顿时在他那孤冷的俊容上露出欣喜的笑!笑得那么纯粹无邪,融化了大自然里的精灵!渲染了整个大自然! 宫聆轩注视着在秋千上开心像小精灵一样的雪音少许,一时压不住内心的欣喜,呼唤道:“雪音!” 随之欣喜无比的健步如飞向雪音奔去!不待雪音看清楚,宫聆轩已欣喜无比的一把将雪音紧紧拥入怀中,一再的轻唤着“雪音!雪音妹妹!雪音妹妹!” 雪音一时被突如其来的一举给怔住,但很快她回过神来,知道紧紧抱着自己的是何人,不免很惊讶欣喜! 好久,宫聆轩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怀中的雪音,紧盯着阔别许久的雪音,满目的欣喜和思念之情,道:“雪音妹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雪音显然对于宫聆轩的出现甚为意外,惊喜的道:“轩哥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找遍了天地,也找不到你,后来听说这里有个精灵谷,是个无比奇特的谷,会随着时间而若有若无,我猜想只有此处未找过,于是抱着唯一的希望速速赶来一看,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雪音愕然道:“轩哥哥,你是说这山谷会随着时间若有若无吗?那我当初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 “傻丫头,那是你运气好,正好在精灵谷出现的时候进入山谷中,因而也就没发现山谷的奇特。” 雪音一脸纯洁无邪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这才明白。 此时宫聆轩正色道:“雪音,不管别人说任何,日后你也永远不能再不辞而别了,你还有永远疼爱你的轩哥哥,你不能不辞而别!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忽略了你,是我的不是。” 一顿道:“往日,我顾忌到因与天蓝液挥手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在身,忽视你,远离你,不让你太过依赖我,就是怕有朝一日我不敌天蓝液挥手而丧命,你会痛不欲生,这才刻意的不让你太过依赖我,可当你此次的不辞而别,四处找不到你的下落时,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并非只为复仇而活,只知道如若今生再也找不到你,见不到你,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今我才明白,在有生之年好好保护你,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有朝一日要面对死亡,我想你也不会难过的。” 雪音耳闻宫聆轩的这番肺腑之言,无比感动且而深情的望着宫聆轩,显得有些激动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以为你是因为雪瑾泠、秋兮语她们,而疏远我,厌倦我,原来是这样啊!” 眼睛不禁酸酸的,却有带着坚定道:“轩哥哥,就算是要面对死亡,也要一起面对!” 宫聆轩柔情的轻轻抚摸着雪音的脑袋,温和地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舍得呢。” 雪音热泪盈眶的一把紧抱住宫聆轩,好感动!好开心!宫聆轩轻轻的抚慰着怀中的雪音,满脸的宠溺与爱恋。 话说琴晟彬与宫聆轩原本是一起寻来此处,只是分头打听雪音的下落,只不过是宫聆轩先一步打听到有关精灵谷,琴晟彬与冰如雁随后打听到精灵谷,抱着所有的希望速速前往精灵谷。 来到精灵谷时,是黄昏十分,二人顺着路饶了几圈,也未找到任何人的下落,也未找到他人口中所说的精灵谷,很显然自己二人所在的并非是精灵谷,而是进入精灵谷的一种结界。 在目睹几番景象的变化,琴晟彬急于找雪音,最后用自己的“入仙”冲破结界,直入精灵谷深处,一路寻来。 二人寻到雪音时,正好看到宫聆轩紧紧的将雪音拥入怀中,而后两人互诉真情,随后看到宫聆轩万分柔情的在雪音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随后与雪音欣然的进了竹屋。 原本琴晟彬见终于找到了雪音简直欣喜欲狂,恨不得立刻奔上前紧紧地将雪音拥入怀中,永远也不要松开!却看到宫聆轩与雪音情意朦胧地互诉真情,宫聆轩满脸的柔情宠溺,而雪音满脸的娇羞幸福,好生温馨幸福的一幕!他的心犹如六月天突逢飞雪,瞬间冰冻。 他之前一直以为随着自己与雪音的相处,他和雪音一定可以成为情意拳拳、羡煞世人的一对情侣!曾经他以为,也许雪音对他的情意虽不及对宫聆轩,但也有着一定的情意,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却无比残忍的告诉他,无论他对雪音如何宠爱,如何疼爱有加,但永远也不及雪音对宫聆轩的依赖与感情。他曾经也憧憬过他与雪音日后恩爱有加、偕老终生的画面,可如今看来只是自己一人幻想与奢望罢了,不由心底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 一旁的冰如雁当看到雪音终于在这精灵谷找到,也是欣喜不已!但见身边的琴晟彬因看到宫聆轩与雪音互诉情愫,而眉目紧蹙,神情十分失意。她是可以理解琴晟彬此刻内心的感触,她只能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她知道自己无法开口言语任何去慰藉,这是给琴晟彬最后的尊严,她只能装作不知情。 且说雪音紧抱宫聆轩好久,二人这才分开,宫聆轩又十分宠溺的用在雪音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只见雪音双颊绯红,升起几朵桃花,带着几分娇羞。 随后又兴致勃勃地道:“轩哥哥,我找到了一个十分奇特好看的花!很像心一样的花朵,很好看的!”一拉宫聆轩的胳膊道:“轩哥哥,我带你去看!” 宫聆轩哂然的随着雪音去。 雪音指着自己发现的奇特花,无比欣喜道:“轩哥哥,看!就是这个花!花朵很像紧紧相连的两颗心一样,太漂亮了!” 宫聆轩见之,不禁惊喜道:“心犀花!竟然是心犀花!” 雪音耳闻宫聆轩所言,惊喜的问道:“轩哥哥,你说这就是心犀花?”宫聆轩连连颔首。 第212章 血玉之剑终现世 蓄意踏青却被掳 雪音顿时双目发光的紧盯着眼前奇特的花,道:“这就是心犀花?真的不敢相信!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了!” 宫聆轩欣然地用手抚摸着雪音的小脑袋,粲然而笑道:“雪音,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罕见的心犀花!真是太神奇了!” 雪音双眸爱恋的盯着心灵相惜而茁长成长的心犀花,道:“就是,没想到这心犀花竟然在这精灵谷中!看来这次没白出走。” 宫聆轩爱恋的再抚摸着雪音的小脑袋。 二人来到秋千附近,却看到琴晟彬与冰如雁,琴晟彬此时已换上往日的温文儒雅,欣然上前,满目的欣喜与思恋道:“雪音妹妹,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我们大家找的好辛苦!这段时间找不到你,担心死我们大家了!” 雪音有些亏欠的讪然而笑。 冰如雁道:“找到就是最好的,以后雪音妹妹再也不能不告而别了。” 雪音应允,随后有所亏欠地道:“雁儿姐姐,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很多事,这才无形中伤害到了你,对不起!” 冰如雁对于雪音所言愕然,显然不明白雪音所言,道:“雪音,你没有对不起我啊,有你在,才是最好的。”雪音粲然而笑。 琴晟彬道:“雪音,是我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了委屈,我应该当时和尹志娴说清楚,不至于让她当着你的面说出那些话,是我的不是。” 雪音没心没肺地道:“没有,晟彬哥哥别这么说,你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是我自己多想了。” 琴晟彬见雪音如此说,也就放心了。 四人一番欣喜闲谈,动身离开精灵谷。 未走几步,却看到轩辕墨、韩熠珺,见终于找到雪音,也是万分欣喜!尤其是轩辕墨,当看到雪音时,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欣喜与情愫是难得的一见。 而一旁的宫聆轩,只是用自己那深邃的眸子看了看举止有些反常的轩辕墨,好似若有所思,但并未言语。 随后大家离开精灵谷,在途中遇到了天蓝液挥手,当看到终于找到雪音,满脸欣喜难遮,好似雪音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也是,如今天蓝液挥手已经知道雪音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只是眼下雪音未亲口承认,不能相认。 雪音也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亲身娘亲,但眼下她却不能相认,只能将纠结的感情藏在心底。 除了轩辕墨,再其余的人此次对天蓝液挥手也倒未语何,轩辕墨很显然对天蓝液挥手有敌意,警告她勿要在此惺惺作态,速速离开,不然休怪他不客气。 最后天蓝液挥手在不舍之下不得不离开,而雪音却是百感交集地目送着天蓝液挥手离开的身影。 回去时,大家见终于找到雪音,都为之十分高兴!而尹志娴更加愧疚,都怪自己当时任性,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这才导致雪音的离家出走,但事已至此,她知道已无法弥补,眼下见终于找到雪音,才是最庆幸的事! 血玉剑至今未出壁是宫聆轩心中的一份牵挂,这日他又邀请宫内的几位前辈前去大殿一试。 在宫聆轩看来,这血玉剑与雪音颇有渊源,前三次血玉剑的出壁皆是与雪音联手,如今令血玉剑彻底出壁看来亦要与雪音联手一试。 二人齐飞上血玉池,各持一把剑,脉脉含情地凝视着彼此,只见一对血玉剑倏尔血玉之光四溢!嘶然有声!只闻一声脆响,只见赫然出现血色大字: 心存善心,且心灵相惜有缘于血玉剑的有情男女,方可驾驭此剑彰善瘅恶、行侠仗义,树立武林正义! 随着脆响,只见一对血玉剑光芒四溢地赫然而出!持在宫聆轩、雪音二人手中!众人见之,勃然大喜!宫聆轩、雪音更是喜不胜收!真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宫聆轩、雪音仗剑从血玉池上飞下来,所有人欣喜不已的齐围而上,不免一番庆贺一番!宫聆轩和雪音也是为此十分欣喜!终于取出了梦寐以求的血玉剑! 如今在血玉宫中假雪瑾泠的身份已明确,就是天玥城诈死的煞女,而她一直深夜秘密会见的犀利女郎,便是一直潜伏在天玥城的怖蜘,而其真实身份则是暗箭教的教主暗箭伤人,亦是二十年前诈死的南滢。不得不佩服南滢所有的布局与阴谋天衣无缝,竟瞒天过海,欺骗了所有人的眼睛。 当此次南滢约煞女密见,问及血玉剑的近况时,煞女竟在心里开始纠结,但最终她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南滢,道:“回教主,血玉剑已出壁!” “真的?” 煞女应允。 南滢耳闻血玉剑已出壁,无比欣喜的仰天狂笑道:“真的是天助我也!” 欣喜过后,神色迅速如常,即使血玉剑现世,这还远远不够,她的眼中钉至今还未除掉一个,如今该是她实施另一个计划,让宫聆轩、天蓝液挥手彻底决一死战的时候了!就算不死,到时两败俱伤,她亦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可以将他二人一举歼灭,而血玉剑顺理成章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她并未将自己的阴谋告诉煞女,而是让煞女借机将雪音引出血玉宫,而她要用雪音让宫聆轩交出血玉剑,自然这只是她片面意思,煞女并不知深意,一切得令。 次日午善过后,煞女亦不知是有意无意,怂恿雪音到宫外去踏青,雪音哪知道煞女的心计,丝毫未怀疑半点的带动大家一起去,大家皆赞许。 于是煞女、雪音、冰如雁、秋兮语、左琦颖、尹志娴、訾恋几位女子出宫到附近踏青赏景,宫聆轩、琴晟彬并未反对,亦未跟随而去,毕竟一群姑娘,他二人亦不便跟着,让她们出宫小心一些,早点回宫,大家答应。 一出宫,见天朗气清,风光无比旖旎,好生令人心旷神怡!几位姑娘心花怒放、凫趋雀跃,玩的不亦乐乎!正当她们在郁郁芊芊、姹紫嫣红的花草丛中扑捉蝴蝶时,奄忽,一条天蓝影而至,转眼之间已将雪音掠于身旁,众女一见,勃然大惊! 第213章 威严落座暗箭教 万急之际忆真相(一 冰如雁疾言厉色地叱道:“天蓝液挥手快放开雪音!”说是天蓝液挥手,其实真实身份是南滢。 南滢阴笑道:“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一顿,气焰嚣张而道:“回去告诉宫聆轩,要想雪音安然无恙地回去,就用两把血玉剑来交换,如他舍不得血玉剑,就等着为这雪音收尸!” 众女见状,一扑而上!南滢讥讽而道:“都是一群不自量力的东西!” 语间,已挥天蓝液而出,大家急出招化解,待大家回神,早已不见南滢的踪影,气得冰如雁近乎七窍生烟!而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速回血玉宫,将雪音被掠一事告知宫聆轩。 宫聆轩、琴晟彬在院内闲谈,冰如雁一回宫,急奔上前,神紧言急道:“雪音被天蓝液挥手掠走了!” 宫聆轩、琴晟彬闻言,勃然大惊! 琴晟彬神紧言急而问:“好端端的,雪音怎会被天蓝液挥手掠走?” 冰如雁将天蓝液挥手当时的原话告知宫聆轩、琴晟彬,琴晟彬耳闻雪音被天蓝液挥手劫持,心下大急! 宫聆轩倒显得理智,冷静道:“天蓝液挥手的目的是血玉剑,在未得到血玉剑之前,雪音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这是天蓝液挥手唯一可以要挟的筹码。” 琴晟彬仍甚为担忧,要知天蓝液挥手是穷凶极恶、悍然不顾的恶魔,如若得到血玉剑,那就是如虎添翼,武林之中将面临万劫不复的梦靥!可如若不交出血玉剑,那雪音将会有性命之忧,再者以天蓝液挥手狠毒的手段,难保不会对雪音有任何威胁的手段。 琴晟彬所担忧的也正是宫聆轩所顾忌的,思量少许,道:“为了雪音的安全,只能舍弃血玉剑换回雪音,天蓝液挥手是不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的。” 一旁的秋兮语秀眉紧蹙道:“可如若把血玉剑给了天蓝液挥手,那天蓝液挥手岂不是更肆无忌惮?武林之中将面临生灵涂炭的浩劫之中?” 宫聆轩面目萧然道:“血玉剑不是任何人可以驾驭的,即使天蓝液挥手得到了血玉剑,亦难保她能驾驭得了。”众人再未有任何异议。 宫聆轩问冰如雁,天蓝液挥手是否有告知交换的地点,冰如雁告知天蓝液挥手并未告诉交换地点。 宫聆轩不禁冷然道:“她还真狡猾!” 秋兮语道:“这天蓝液挥手并未告知交换地点,是否到时会通知于我们?” 宫聆轩雍然而道:“并未,天蓝液挥手虽并未直接言明交换地点,可已无形中告知在天蓝宫交换。” 这左琦颖闻言,不禁愤懑道:“这天蓝液挥手还真是狡猾阴险至极!在她的地盘上任由她肆意妄为,这对我们极其不利,以她阴险之心,定然会设下埋伏,欲将我等一网打尽!” 宫聆轩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与阴谋,可天蓝液挥手挟持了雪音以做要挟,这是他们最大的软肋,未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雪音被天蓝液挥手劫持,已在武林中有所耳闻,对天蓝液挥手再度升起公愤,看来天蓝液挥手真是秉性难移!商议此次彻底歼灭天蓝液挥手!尤为是天玥城的城主韩熠珺、左使轩辕墨,耳闻雪音被劫持,甚为担忧与痛恨,坚称此次绝不能姑息天蓝液挥手。 在行动之前,轩辕墨约见了神秘女郎,轩辕墨对于天蓝液挥手劫持雪音一事有所疑议,因上次见面时,神秘女郎曾和他提及起过雪音的身世,他怀疑雪音此次的劫持与她有关。 而神秘女郎则矢口否认,且而让轩辕墨前去天蓝宫,看天蓝液挥手是否真劫持了雪音,另交代轩辕墨,在那日他要竭力协助于她,而彻底让天蓝液挥手命丧黄泉,轩辕墨答应,但要求神秘女郎绝不能伤及雪音、宫聆轩,虽对于轩辕墨的要求神秘女郎甚为不悦,可还是应之。看来又一波血雨腥风即将掀起! 南滢将劫持的雪音点了睡穴,以免雪音不老实生事端,她懒得与雪音浪费精力,将雪音暂带回了暗箭教。 回到暗箭教,她换了行头,一身慑然神秘的黑衣,极其威严霸气的落座于高高在上的宝座之上,恢复暗箭教教主的身份,下面有上百号人齐恭维而道:“参见教主!教主永宰武林!” 南滢趾高气扬袖袍一挥,威慑而道:“平身!”众手下谢过。 南滢踌躇满志道:“很快诸位手下可以报不共戴天之仇了,天蓝液挥手的死期很快将至!” 众手下闻言,皆勃然大欣!齐欣然而问:“教主,是真的?” 南滢傲然而道:“是真的,本尊劫持了她的亲生女儿且而嫁祸于她,彻底撄怒了宫聆轩,引起整个武林的公愤,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到那时亦是诸位终于可以报这么多年心头仇恨之时!” 一手下愕然道:“教主劫持而来的并非天蓝液挥手之女啊。” 南滢阴邪而笑道:“雪音才是天蓝液挥手的亲生女儿,如今在血玉宫的雪瑾泠,只是本尊安排在宫聆轩身边的眼线。” 众属下闻言,齐举手高呼:“教主英明!教主英明!天蓝液挥手必死!天蓝液挥手必死!教主永宰武林!教主永宰武林!” 南滢傲然而笑,随后手一扬,众手下敛音,南滢朗声道:“本尊的成败,暗箭教的存亡,全要仰仗诸位手下的鼎力相助,想必定然会如愿以偿的!” 众人奉承高呼:“属下定然至死忠于教主!让教主如愿以偿!” 南滢颇为满意的傲然颔首,神色之中却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与阴险…… 次日宫聆轩等人在离血玉宫未多远,相继遇到武林各派,皆齐心戮力要协助宫聆轩此次彻底歼灭天蓝液挥手。对于武林各门派的齐心戮力,宫聆轩颇为感激,可顾忌到雪音的安危,宫聆轩让武林各门派到绝生崖上略作等候,他几人先去天蓝宫。 武林各门派除轩辕墨、韩熠珺外,其余人皆守候在绝生崖,因轩辕墨、韩熠珺担心着雪音的安危,因而随宫聆轩等人一同去天蓝宫。 第214章 威严落座暗箭教 万急之际忆真相(二 来到天蓝宫前,宫聆轩安排琴晟彬、冰如雁、煞女三人潜入天蓝宫先营救雪音,先要保证雪音的安全。另告诉琴晟彬三人,他们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他便会让天蓝液挥手现身,琴晟彬三人应允。 轩辕墨要和琴晟彬三人一起营救雪音,宫聆轩允许。宫聆轩嘱咐琴晟彬等人行使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在未救出雪音时打草惊蛇,以免雪音会有性命之忧,四人应允,随即身轻如燕地跃进天蓝宫,步履轻盈且而十分谨慎来到雪音之前所居住的房间,贴耳细闻,房内静若寒蝉,并未有任何可疑之音。 琴晟彬、轩辕墨先推门而入!房间内未有任何人,而床幔却是放下来的。 冰如雁低声问:“雪音,在不在?” 琴晟彬、轩辕墨见房间内阒无一人,以为雪音不在,正欲离开,二人却近乎同时敛足,目光聚神于放下床幔的床榻上,极度小心谨慎的上前,掀开床幔,却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而床榻上的人儿正是被掳走的雪音!只见雪音双眸紧闭,好似睡着了,琴晟彬急上前扶起雪音,呼唤着她! 一旁的轩辕墨见状,道:“雪音可能被点了睡穴。”语间,已伸手解开雪音的睡穴,雪音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琴晟彬、轩辕墨等人,甚为惊喜! 正在此时,耳闻宫聆轩的声音道:“天蓝液挥手,我来了!你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今日你我便彻底做一个了断!” 接而是诸多啧啧喊叫之音,看来武林各门派已到天蓝宫。 琴晟彬扶雪音下了床榻,速速向天蓝宫外走去。 天蓝液挥手正在院内修剪花枝,蓦闻好似是宫聆轩的声音,她一时确保不了,让身边的皑儿仔细听听,皑儿确定是宫聆轩的声音,后又耳闻众多啧啧喊叫之音,天蓝液挥手不禁娥眉微微一蹙,喟然长叹一声,向宫外走去,皑儿、香晰、琦妙紧随身边。 来到宫门口,见宫聆轩与武林各门派浩浩荡荡地翔立在宫外,气焰万丈! 只见宫聆轩鹰隼的眸子冷冽无度的盯着出来的天蓝液挥手,冷声道:“天蓝液挥手,你真是丧尽天良!为了得到血玉剑,竟然劫持了毫无缚鸡之力的雪音!” 天蓝液挥手对于宫聆轩深恶痛绝之言,甚为疑惑不解,但耳闻雪音被人劫持,在那瞬间,她便明白是南滢劫持了雪音,不由心下大急,急道:“音儿被人劫持了?” 宫聆轩见天蓝液挥手装傻充愣,不禁嗤之以鼻道:“天蓝液挥手,事已至此,你还有必要继续装模作样的演戏吗?那日你劫持雪音时,冰姑娘等人,已近在咫尺间看清你的面目,你既然已毫不遮掩的露出了本来面目,何必在此继续装模作样!你不就是要我用血玉剑来交换雪音吗?我来了,雪音妹妹了?” 天蓝液挥手心中已明了,南滢已对她的亲身女儿泠儿下了手,道:“如今看来音儿真被人劫持,可音儿并不在宫中。” 此时,琴晟彬三人带着雪音从天蓝宫走出来,宫聆轩见琴晟彬三人已安全救出雪音,心下亦放心,不禁蔑然道:“雪音是从你的宫中救出的,你还要继续装傻充愣?” 天蓝液挥手见之,顿时惊愕!不过在刹那她明白过来,这一切皆是南滢一手设的局,为了得到血玉剑,她竟卑鄙无耻到如此地步,目的就是要让她与宫聆轩互相残杀,她到时坐收渔翁之利! 宫聆轩横眉冷眼道:“血玉剑我虽带来了,但绝不是让你痴心妄想,而是来取你魔头的性命!” 余音袅然,将一把血玉剑递给煞女,让煞女暂且拿着,自己仗着另一把血玉剑,一剑嘶然有声地向天蓝液挥手直刺而去!只见血光四溢,威力无穷,如若天蓝液挥手不出招,或者不躲避,被此剑刺中,那并非如上次那般侥幸,定然一剑毙命! 却见天蓝液挥手未有任何躲闪或出招之意,而宫聆轩亦未有任何收剑的迹象,眼看这独步武林的血玉剑刺进天蓝液挥手的胸膛!怖蜘,也就是南滢见她的阴谋即将实现,双目充满踌躇满志的得意! 雪音瞠目结舌的盯着那把血玉之光四溢的血玉剑,嘶然有声的直逼近天蓝液挥手的胸膛,倏尔在雪音的脑海涌出二十年前那晚的画面。当时有一个与她娘,也就是天蓝液挥手一模一样的女人,在血玉宫内麻木不仁、肆无忌惮地展开杀戮!当时整个血玉宫内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打杀声!嘶喊声!混乱成一片! 在混乱之中她与宫聆轩、倾凮宸走散,她无助的边呼唤边寻找着亲人,她跑进一间房间,竟发现房间内的地上瘫倒着一个与她娘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她惊愕之际,瘫软在地上与她娘一模一样的女人,有气无力地告诉她,如今在血玉宫内大开杀戒的人是南滢,是她乔装成她的模样而大开杀戒,而她被南滢下了药又点了穴,根本无法动弹,随后紧张万分的叫她赶紧离开血玉宫中,以免遭南滢的毒手。她不肯走,小小的身板却硬要扶着她娘一起逃离血玉宫,而她娘撕心裂肺地让她独自一人尽快离开血玉宫! 就在母女二人坚持之际,耳闻房外南滢恶毒的吩咐手下,不可放过任何人,随后南滢带人进入房内,天蓝液挥手见状,心急如焚地让她快逃!她见状,哭得声嘶力竭!南滢已看见她,叫人抓住她,她不得不撒腿就跑,一直跑!一直跑! 她一直跑到一悬崖边缘,已无路可退,随后追来的那些人,凶神恶煞地仗着兵器向她逼近,她吓得一后退,脚下已踩空,失足直摔下万丈深渊…… 待她回神,血玉剑已快至天蓝液挥手胸膛前,雪音急喝止道:“轩哥哥快住手!” 宫聆轩原本欲一剑直刺进天蓝液挥手的胸膛,蓦然耳闻雪音的喝止而敛剑,用愕然的神色望着雪音,雪音急道:“轩哥哥,当年娘并没有杀姨母姨夫,也没有血洗血玉宫,我可以作证!” 第215章 万急之际露真身 正邪之争中拂尘 宫聆轩眸子中原本微微的愕然之意,却逐渐归为平静。 而在场的所有人皆被雪音所言疑惑不解,顿时咂咂相议。 南滢见大事不妙!疾言厉色呵斥道:“煞女,还不快动手!” 煞女闻言,仗剑向南滢走去,走几步,却见她竟敛足,南滢见煞女突然止步,呵斥道:“煞女,你还愣着作何?还不快把血玉剑给本尊!” 煞女眸子充满挫败与痛苦的摇首,南滢见状,勃然大怒!双掌而挥,一股犹如黑暗之势涌向宫聆轩手中的血玉剑,另一只手向煞女直击去!右手向怀中一收,在宫聆轩手中的那把血玉剑,顿时脱离宫聆轩的手中,已到南滢的手中!而煞女被击飞退数步,喷吐一口鲜血,手中的那把血玉剑亦被南滢吸回自己的手中! 在场的众人未明白过来这其中的究竟,这宫聆轩不共戴天的仇人不是天蓝液挥手吗?为何此时又出现天玥城的手下拦腰一截? 而两把血玉剑已落入南滢的手中,奄忽,从四面飞出着黑衣的上百号人,齐涌攻向天蓝液挥手、宫聆轩! 想必已知晓轩辕墨屡次秘密会见的神秘女郎,就是南滢!南滢见轩辕墨却站着未动,喝道:“宸儿,还不快动手杀了天蓝液挥手!” 轩辕墨闻言,点足向天蓝液挥手发招攻去!韩熠珺不解怖蜘怎会突然挺身而出袭击宫聆轩、雪瑾泠,且而蓦然出现上百号黑衣人袭击天蓝液挥手、宫聆轩,一时之间未明白过来。而秋琰珩等人虽一时之间未明白这其中的究竟,但已感觉到有人从中作梗,而突发变动对宫聆轩不利,皆挺身而出援助宫聆轩。 就连一向作壁上观、万事皆与自己无关的月入涯,只见手中的琉璃扇一挥,随即向前来的这些神秘人攻击而去!身手矫健,出招狠毒,一时之间顿时陷入一场龙虎之争的酣战!刀剑声!撕打声!叫喊声!血光飞溅! 而南滢手握两把血玉剑在一旁踌躇满志的观战,好似对自己的完美杰作而洋然得意,大觉欣赏!而宫聆轩早已盯上了她,“蜻蜓点水”向她攻去!南滢何等眼疾手快,左手拿两把血玉剑,右手接宫聆轩攻来之招,二人势均力敌! 数招后,南滢略显下风,心中不禁暗暗生急,使“天蓝液十三击”而出!宫聆轩自知“天蓝液十三击”的威力,不敢怠慢半点,随即使“血隔世”而出,血玉之光排山倒海、惊涛骇浪、势不可挡,南滢之前在乔装天蓝液挥手时已领教过,知其诡异之招的厉害,不敢大意半点,连使天蓝液十三击,顿时血玉之光与天蓝液纵横交错、弥漫满天,一争雌雄!周围之人皆被此两股势力震得趔趄不稳。 几十招之余,宫聆轩改招,使童子诀而出,南滢顿时被一股若隐若现之物死死困住,顿时感觉头昏脑胀、呼吸困难、身体趔趄,面色逐渐变得泛青泛白,不禁惊愕而道:“你不是已经……已经……” 宫聆轩冷声一笑,讥讽而道:“已经破了身,为何依然能使童子诀?等你下地狱的那一刻,我便告诉你!” 南滢面色煞白,汗如雨下,已经出现呼吸不均,心跳困难。 南滢暗忖:“本尊绝不能被这个雏莺乳燕而毁了一生的目的,本尊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这么多年,绝不能在此而功亏一篑!” 忖毕,她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功力,一掌推出!此一掌犹如天崩地裂,竟击破宫聆轩的童子诀!宫聆轩不禁后退两步,周围之人亦被震飞!而南滢虽冲破宫聆轩童子诀,但也伤了自己的经脉,令她元气大伤! 轩辕墨专攻天蓝液挥手,而雪音不惜自己性命的死死护着天蓝液挥手,轩辕墨不想伤及到雪音,且攻击天蓝液挥手且防着雪音,皑儿亦奋不顾身的护在天蓝液挥手的左右,而天蓝液挥手只躲轩辕墨攻来之招,并未还击,也许她已从南滢的那句“宸儿”中已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轩辕墨见这些黑衣人竟攻击雪音,且护着雪音且呵斥道:“你们是不是疯了!只杀了天蓝液挥手,不许再伤及任何人!” 而这帮黑衣人对于轩辕墨的呵斥置若罔闻,仍旧麻木不仁、冷酷无情地攻击在场的所有人,而琴晟彬亦奋不顾身的保护在雪音的左右。 南滢的这些手下各个武功甚高,而跟着宫聆轩的这些人亦是武林中毫不逊色的武林高手,自能敌过这帮黑衣人。 幻鞭飞手英姿飒爽地挥舞着他从不离身的笞鞭,鞭声震耳欲聋、威力无穷,一鞭一鞭笞中这帮黑衣人中!而五月罂粟则用自家的独门武功“毒步一绝”,毒只限制性的专攻这帮黑衣人,不会殃及其余人,蹊跷的是,五月罂粟的“毒步一绝”却好似莫名失灵,击中这帮黑衣人非但未中毒,反而愈战愈猛,五月罂粟不禁纳闷道:“真是奇了怪了,我的‘毒步一绝’怎伤及不到他们?” 幻鞭飞手讥笑道:“是你的毒放太久失灵了吧!” 五月罂粟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白羽婕亦使出她的看家本领,银玲游刃有余且而震耳欲聋,势不可挡!真不愧为武林中人称的“多玲侠女”,功夫确实了得!秋琰珩夫妇、尹鸿夫妇、韩熠珺、海涵方丈、脱尘师太、秋兮语、左琦颖、欧子昕、尹兄妹、桑旨韶、訾恋等人皆愈战愈猛,毫不示弱! 酣战许久,难定胜负,倏忽,五月罂粟急喝道:“不好!” 余音未息,与南滢及黑衣人酣战的众人皆觉头昏,身体莫名瘫软无力,趔趄不稳!宫聆轩欲出击南滢,却见众人身体有异常,蓦然他亦头晕,身体瘫软无力。 南滢见状,肆无忌惮地仰天长笑道:“尔等已中了本尊的‘枉尘散’,看尔等还如何与本尊相争!” 随即手傲然一挥,所有的黑衣人皆退于一旁。 幻鞭飞手不禁疾言厉色道“你究竟是何人?手段竟如此凶狠毒辣!” 南滢傲然而阴笑道:“难道你幻鞭飞手至今还不知晓本尊是何人?” 幻鞭飞手瞠目结舌道:“莫非你真是……”南滢只是洋然阴笑。 第216章 冷漠之心唤痴情 天衣无缝出百露 轩辕墨并未中毒,目光投向南滢,有所不悦而道:“你不是说只杀天蓝液挥手,不会伤及轩与雪音吗?为何还安排人对他们下手?” 南滢眸子猝然漠然道:“宸儿,他们已倾向天蓝液挥手,难道你还要护着他们?” 轩辕墨面有愠意道:“适才你为何不等雪音把话说完?你为何又要毫不留情地打伤瑾泠妹妹?你适才叫瑾泠妹妹什么?” 南滢对于轩辕墨一再的询问,而面露不豫之色道:“你懂什么!她并不是你的瑾泠妹妹,只是本尊安排的一个假身份,只不过是假死的煞女罢了!她竟敢背叛本尊,本尊就要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轩辕墨耳闻南滢所言,眸子之中满是挫败与失望。 宫聆轩见南滢终于现身,愠然道:“南滢,你隐藏的还真够深的,二十年前的惨案设计的天衣无缝,二十年后又欲百密不漏!” 南滢终于摘下面具,阴邪而笑道:“你确实很聪明,可还是被本尊玩弄于股掌之间,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众人见天玥城的怖蜘竟是二十年前诈死的南滢,顿时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而宫聆轩则漠然道:“为时已晚?不到最后一刻亦无法决定胜负,此时洋然自得还为时过早!” 对于宫聆轩狂妄之言,南滢嗤之以鼻,讥讽而笑道:“如今尔等已成瓮中之鳖,还算不上到最后一刻?难道你想反败为胜?本尊看你是痴心妄想,做垂死的挣扎罢了!” 宫聆轩不以为然地一蔑笑。 南滢倏忽转身,凶神恶煞地盯着煞女,叱道:“本尊早就料到你这贱人会因宫聆轩而背叛本尊,本尊早已对你这贱人心存防备!今日的成功你虽有功劳,但本尊最痛恨背叛本尊的人,这是你咎由自取,如今你想阻止无非是螳臂挡车!”倏尔疾言厉色地斥责道:“你不是说你破了宫聆轩的身吗?为何他还可以使童子诀?让本尊险些命丧于此!你给他不是一直服用废功丹,非但未让他武功尽失,反而武功大增,你是否对本尊给你的药丸动了手脚?” 煞女口中含血,看来适才南滢那一掌已伤及到她的脏腑,气息不均道:“教主,对不起!属下并非刻意背叛教主,教主虽对属下有恩,但聆轩哥是我唯一动情的人,我不能亲手毁了他,让他破身而武功尽失。教主给的药,属下一直给聆轩哥服用,可后来良心愈来愈不安,这才擅自做主停了药。” 一顿,眸子哀婉道:“教主对属下有恩,就应该报答,可属下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与利用的棋子罢了,从未有人拿属下当真正有血有肉的人看待过,从未感受到过情为何物,可自从属下假扮雪瑾泠的身份后,属下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待遇,还有被人尊重的感觉。”一顿续道:“聆轩哥人虽看起来表面冷漠,可他心地善良,他亦很关心我,为我考虑,触动了我原本封起来的心,因而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教主,是属下愧对于教主!” 南滢耳闻煞女这番所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勃然大怒地呵斥道:“贱人!” 一掌势如排山倒海地再击向煞女!煞女再度被击飞一丈开外,口中喷吐一口黑血,面色惨白无血色!看来这一掌几乎击中了煞女的要害,将命不久矣。 在场的所有人皆对南滢的残忍无道而令人发指! 宫聆轩见南滢如此残忍无道,冷冽道:“我适才告诉过你,不到最后一刻亦分不出胜负,你也无需太过得意忘形!其实我一早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那晚我根本未喝多,我见她进入我的房间,且而陪我一直饮酒,我已猜出她的阴谋,于是就将计就计,装成不省人事。因不少人知晓我练就了童子诀,是不可破身的,一旦破身,不但练就的童子诀尽失,且而伤及会自己所有的经脉与元气,因而被不少人惦记着。我见她是此计划,于是我假装不省人事而静观其变,可她最终未有勇气真正行动,而是坐在床榻上等到大家进入房间时,做了一个假象。” 一顿,雍然道:“南滢,你以为你聪明绝顶,欲让假瑾泠在我的饮食中暗下毒药,其实我也一早就知晓,未揭发只是为了引蛇出洞,引出幕后的主谋!那一刻我便明白天蓝液挥手并不是整件事的幕后主谋,包括二十年前之事并非她所为,而是一直有人冒充她的身份,干了一切令人发指、惨无人道之事。” “我想,此人在幕后如此操纵,无非是想让我与天蓝液挥手互相残杀,到时她坐收渔翁之利。果然一步步的设局,让我误会天蓝液挥手,想借我与天蓝液挥手之手除掉对方,于是你让煞女将雪音骗出血玉宫,而你却假扮成天蓝液挥手劫持了雪音,目的是让在场之人亲眼目睹是天蓝液挥手劫持了雪音,而成功嫁祸给天蓝液挥手,且而以雪音做要挟,而得到血玉剑,而你在暗中,在待我用血玉剑杀了天蓝液挥手后,你借机从我的手中夺去血玉剑,那时即使我不死,亦是久服你的废功丹,也如同废人,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可以除掉我,而你最终大获全胜,成为最终的赢家!” 南滢耳闻宫聆轩这番所言,自负的而邪笑道:“对!很对!你推测的很对!你果然很聪明!可最终还是中了本尊设的局,即使你知道一切的计划又能如何?最终本尊才是赢家,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一顿,悠然而问:“很好奇,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假雪瑾泠的身份?” “你不觉得她的出现虽算得上天衣无缝,但又透着隐隐的刻意安排?一个消声匿迹二十年的人,为何突然会在天蓝液挥手面临危难之际突然出现,且而奋不顾身地为天蓝液挥手挡了一掌?这无非是取得信任的最好时机,不过当时我还未清楚她如此做的真实目的与动机。” 第217章 乱战三娃终现身 万念俱灰挡厉招 一顿道:“另外,一个人再怎么变,还是存有小时候的一些习惯与记忆,可她对此一概未有,有时甚至有些躲避关于小时候的事,这些倒可以理解,最可疑的是,在我与天蓝液挥手彻底决裂,在一场生死大战,天蓝液挥手身受重伤时,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抛弃天蓝液挥手,而选择跟随于我,要知一个人再怎么大义灭亲,亦不可能在血浓于水的亲情与正义面前毫不犹豫的选择正义,那时我便明白此人是冲着血玉剑而来的。” “在血玉宫中,她常在暗地偷听我与他人的对话,还多次在宫中找过血玉剑,甚至包括玭脩三人的死!” 语此,眸子里不乏升起丝丝的愠意与杀气道:“要知玭脩她三人的身手不错,可如若天蓝液挥手真要杀她三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根本无需浪费功夫,可从当时的痕迹来看,是经过了一场酣战。当时与玭脩三人展开大战时,煞女一人不敌她三人,在情急之下使用了暗器,即使如此,煞女依然不敌,于是你假扮成天蓝液挥手故意现身,使用天蓝液杀了她三人,你刻意留一口气给玭脩,知道玭脩临死前会留下字迹,果然玭脩中了你的计,这也怪不得玭脩,只能说你的易容术天衣无缝!” 南滢拊掌洋然而笑道:“你的这番推测真的好精彩!好生动!可你有何证据证明本尊一直乔装成天蓝液挥手?” 一旁的天蓝液挥手终于忍无可忍道:“有何证据?二十年前你为了报复我与箫哥,而处心积虑地偷学了我的独门武功天蓝液,你本是想借二姐与宫宫主的血玉剑来对付我,可二姐与宫宫主并未答应,于是你怀恨在心,当晚要求倾玺协助你完成这惨无人道的阴谋,你见倾玺不肯,且而要将你的阴谋揭发,你便毫无人性地杀了他!” 轩辕墨真实的身份已浮出水面,就是南滢之子倾凮宸,耳闻天蓝液挥手这番所言,不敢相信的反问南滢道:“娘,这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不是说爹是被天蓝液挥手所杀害吗?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南滢喑然。 天蓝液挥手见倾凮宸竟被蒙在鼓里,不禁愠然叱道:“南滢,我更没想到你毫无人性到这种地步!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当做棋子利用!你的人性到底去了何处!” 南滢倏尔勃然大怒道:“任浈浈,这一切都是你和雪封箫造成的!当年如若你将封箫让于本尊,本尊也不会心生恨意与歹心!也不可能嫁给倾玺那个杂种,更不可能生出这个小孽种!所有人都对不起本尊,本尊就要报复所有有负于本尊的人!本尊要让倾玺这个杂种死不瞑目,要让他亲眼看着,他不愿做的事,就让他的亲生儿子帮本尊做,帮本尊铲除异己,称霸武林!”语毕,仰天“哈哈”大笑! 轩辕墨,也就是倾凮宸耳闻南滢这番真实所言,不禁精神萎靡地后退一步,顿时傻了眼,他做梦也未料到,他聪明一世,到头来却发现,只是被自己亲娘利用的一颗棋子,复仇的工具,多么的讽刺!多么的造化弄人! 脱尘师太、海涵方丈见南滢竟如此丧心病狂、惨无人道,真是罪过!罪过啊! 南滢狂笑之余,倏忽面目凶神恶煞地盯着天蓝液挥手道:“任浈浈,本尊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独创的武功杀了你的亲生女儿!” 语毕,丧心病狂地双手而挥,只见众多天蓝液势如排山倒海击向雪音!在场的所有人皆傻了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直精神栖栖的倾凮宸,快逾闪电挡在雪音前面!只闻“呃!”一声闷哼,被天蓝液击中,大喷一口血,慢慢跌倒! 被护住的雪音已吓傻了眼,一时瞠目结舌,待反应过来,扶起已奄奄一息的倾凮宸,失声的大叫“轩辕左使!宸哥哥!宸哥哥!” 倾凮宸目光暗淡且而温和、欣慰的看着雪音,虚弱地叫了声“瑾泠妹妹……小精灵……”人已气息微弱无力,看来已伤及到脏腑。 雪音声泪俱下“宸哥哥!你别吓我,你快起来!” 南滢亦未料到倾凮宸会突然挺身挡在雪音前面,不禁有些愕然。 宫聆轩见状,叱咤风云道:“南滢,受死吧!” 使“血隔世”而出!血玉光如惊涛骇浪,“咝咝”生风地击向南滢,南滢大惊!但已躲之不及,被血玉光击中,飞退数步,吐一口血!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好似毒性已解,齐将南滢与她的手下死死的围起来。 南滢见状,诧异道:“尔等……尔等不是中了本尊的‘枉世散’?” 宫聆轩冷冽道“我说过,不到最后一刻,亦无法断定胜负,勿要沾沾自喜!在来此之前我早就料到你会处心积虑地除掉我们,我早有防范。你的毒虽厉害,但对于我无用。不但我未中毒,且而他们的毒已被五月罂粟前辈已解。” 一顿道:“另外告诉你,今日你蓄谋的这一步,我早就料到,你故意劫持雪音嫁祸给天蓝液挥手,将雪音偷偷放在天蓝宫,待我在天蓝宫找到雪音时,无疑会将一切的罪过归咎到天蓝液挥手的头上,那时我定然会怒不可揭地杀了天蓝液挥手,而那时我元气大伤,且而被你自认为一直服用的废功丹而近乎变成废人,到那时任由你宰割,且而你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血玉剑!不过未能让你如愿以偿,我适才要杀天蓝液挥手是故意为之,就算雪音不出面阻止,我也会收剑,只是为了引你现身,露出真面目!” 南滢被宫聆轩一番所言而惊怔在当场! 宫聆轩萧然道:“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也被蒙蔽了,童子诀并不是不能破身,而是在练就此武时不能被异性干扰,需心无杂念专心一致的习武,不料你为了让我武功尽失,而大费周折了如此一番!” 南滢这才知自己原本以为天衣无缝,不料却中了宫聆轩的圈套。 宫聆轩横眉竖眼,深恶痛绝地盯着南滢叱道:“今日我便替丧命于你手下所有无辜的亡魂,除掉你这个穷凶极恶的恶魔!” 语间,挥掌而起! 第218章 再度重逢人已非 感慨怜悯顿时生 南滢适才元气大伤,此时如若再恋战必定对自己不利,手急一挥,场中顿时黑暗一片! 在朦胧之际,只耳闻南滢极其不服输的声音响起“宫聆轩,就算你聪明绝顶,最终本尊还是赢家,血玉剑已落入本尊手中,本尊会让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待黑暗之物过后,南滢及她的手下、欧岱、左暝胤、煞仙盗王等人皆已逃离而去,未有了踪影。 秋琰珩眉目深锁道:“血玉剑已落入南滢手中,恐怕日后更加猖獗!” 宫聆轩则毫无半点担忧之意,悠然道:“无妨,她定然会前来找我的!” 众人见宫聆轩并不担忧,显得异常轻松,心想宫聆轩对此也许有几分把握吧。 众人急奔向倾凮宸,海涵方丈为其把脉,宫聆轩急问:“他伤势如何?” 海涵方丈喟然长叹道:“南滢下手太重,已伤及到脏腑,恐怕……”摇首之余,极为于心不忍地道:“就看他的造化了……” 宫聆轩闻言,从怀中取出一药丸,用功力慢慢运行让倾凮宸吞入腹中,眸子有些怆然道:“他也极其可怜,一直蒙蔽其中的被自己亲娘当棋子利用,也算是受害者,无论如何方丈也要救活他。” 海涵方丈颔首道:“老衲定会尽力而为。” 雪音用哀求的眸子盯着海涵方丈,那种眼神看了叫人很心疼,失声道:“方丈,您一定要救活宸哥哥!一定要救活他!” 海涵方丈颔首道:“放心,老衲定会全力以赴。” 韩熠珺面目惘然道:“他母子一直乔装潜伏在我城中,我却一直浑然不知,如今才知他的真实身份,他也算是一个可怜人。” 奄奄一息的煞女连连咳嗽,血流不止,看来已不行了,从怀中取出那块刻有“泠”的玉佩,叫雪音过去,雪音上前,煞女满是谴责道:“雪音……不,瑾泠……我……对不起你,我……伤你太多,已无法弥补……这块玉佩我还给你……这玉佩原本就是属于你的……” 雪音接过玉佩,只见玉佩依旧色泽通透,上面清楚的刻着一个“泠”字,可物是人非,雪音不禁一阵怆然。 煞女用哀婉、歉疚又不舍的眼神望着离自己不远的宫聆轩,瞳孔中的身影愈来愈远,最后不见……手慢慢无力地落下去,而眼睛依依不舍地一直看着宫聆轩的方向…… 看到此一幕,在场的所有人内心五味交集,对此悲剧真的很于心不忍!宫聆轩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他们都未有任何过错,只不过是南滢利用的一颗棋子,到头来连一根稻草也不如,不禁心生同情。 上前为煞女合上眼,随后与雪音向天蓝液挥手走去,天蓝液挥手早已泪如泉涌,不过是开心的眼泪,终于冰释前嫌,解开了所有的误会,更开心的是她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身女儿! 倏尔,宫聆轩跪在天蓝液挥手面前,雪音亦跪下,天蓝液挥手忙扶二人,且诧异道:“轩儿、泠儿,快快起来,你们这是作何?” 二人仍跪着,宫聆轩终于热泪盈眶道:“姨母,聆轩亏待与您!一直误会于您,还对您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聆轩罪孽深重!” 天蓝液挥手蔼然道:“轩儿,千万别如此说,是南滢太过狡猾,设的局太过天衣无缝,根本不怪你,我就知你聪明睿智,迟早会明白事情的真相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忙扶宫聆轩、雪音起来。 宫聆轩用万分愧疚且而敬佩的神色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以来认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竟然如此慈悲善良、胸心宽阔! 雪音,不,此时应该唤作雪瑾泠,雪瑾泠才是她真正的身份。雪瑾泠也甚为谴责,热泪盈眶叫道:“娘!我对不起您!是我害您受了这么久的冤屈,受了这么多苦!如果我早点恢复记忆,也不会让您受这么多苦!” 天蓝液挥手用手慈爱的抚摸着雪瑾泠的头,道:“傻孩子,是你失去了记忆,这不怪你,这不,今日不就是你及时救了娘吗?只要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把抱住雪瑾泠,泣不成声道:“我的泠儿!我的小精灵终于回来了!”雪瑾泠亦是泣不成声。 母女痛苦许久,这才从怀中分开,武林各门派万分歉意地上前揖道:“任宫主,我等一直误会了你,请受我等一拜!” 天蓝液挥手忙阻止道:“诸位无需太过谴责,如今真相大白才是最重要的。” 武林各门派未料到天蓝液挥手竟如此心胸宽阔,一时更加愧疚与佩服! 天蓝液挥手见倾凮宸伤的甚为不轻,忙让大家先抬回天蓝宫中速速疗伤。 回到宫中,宫聆轩看着床榻上面如死灰、呼吸微弱的倾凮宸,怅然道:“适才我为他服下了最好的药,希望他可以活过来。” 海涵方丈道:“服用了这些上等好药,老衲再用用真气替他疗内伤,应该还有救。”宫聆轩颔首。 雪瑾泠紧紧的握着倾凮宸的手,对近乎已无意识的倾凮宸,恳求道:“宸哥哥,你一定要活过来!一定要挺住!我们还有好多话要说了!” 而床榻上的倾凮宸根本已无任何意识回答她。 宫聆轩、琴晟彬上前劝慰雪瑾泠。 大家从房中出来,海涵方丈为倾凮宸疗伤。 宫聆轩独自翔立在长廊,眸子带着悠远的伤痛,凝视着远处。天蓝液挥手上前,和蔼的慰藉,让他不必太过介怀,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是任何人所预料不及的。 宫聆轩若有所失道:“因自己一人的爱恨,而殃及到无数无辜的性命,真的值得吗?” 天蓝液挥手亦颇有同感道:“是啊,因自己个人的仇恨而殃及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权势地位只不过是身外之物,生命,还有亲人,才是最重要的。”二人缄默半晌。 宫聆轩收回眸子,依旧谴责的看着眼前的天蓝液挥手,心中甚为愧疚。虽他被南滢设局而中计,天蓝液挥手未心存芥蒂,可他心中亦甚为愧疚,愧疚自己对天蓝液挥手所做的一切,而她却如此大度的理解与释怀了。 第219章 感慨万千思过往 物是人非已无踪 他曾以为自己在天蓝宫的身份隐藏的天衣无缝,却不知天蓝液挥手在他进天蓝宫的那一刻,就认出了他,却一直未拆穿他,一直疼爱着他,照顾着他,包容着他,而他……天蓝液挥手则劝慰他,无需再介怀此事,此事已过去,好好珍惜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宫聆轩颔首,眸子又移向远处道:“其实你让皑儿带给我的话,我是知道的,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才刻意假装不信,我也猜到了天玥城怖蜘与煞女的身份,至于轩辕墨就是宸的身份,我也有所怀疑过,因他对雪音的好还倒可以理解,但对于假瑾泠的出现,他好似显得格外的关心,令我有些怀疑。之前我也倒未还怀疑过,随着后面对天玥城怖蜘与煞女身份的怀疑,令我怀疑到了轩辕墨的身份。”眸子一暗道:“可他也许万万没想到,利用、伤害他最深的,却是自己的亲娘,这是何等的残忍!” 天蓝液挥手眸子一嗒丧道:“是啊,宸儿是最无辜,也是最可怜的人!”一顿,关切地问:“过去那十多年年,你一直在何处?是如何挺过来的?” “二十年前那晚,我与小精灵、宸在混乱中走散,我亲眼目睹了我爹娘死在南滢手下,宫中一卫士誓死保护我离开宫中,他最终被追杀的人杀害,而我在他誓死保护下,侥幸活了下来。在身边无一人最无助时,是海涵方丈把我带回了少林寺,我一直寄居在少林寺,我之所以未提及此事,就是为了避免给少林寺带来灾难。” 天蓝液挥手颔首,疼惜道:“轩儿,让你受了太多的苦啊!” 对于自己所受的苦,宫聆轩从未记挂过,因为心中的仇恨替代了所有,只是他内心背负的所有,才是真的苦,因为仇恨,令他失去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错过了一个人最珍贵年华的拥有。 因南滢之故,他、雪瑾泠、倾凮宸都因此失去了人一生最珍贵的年华与拥有,尤其是他与倾凮宸,都为仇恨而活,一直活在仇恨里。而倾凮宸更可怜,最终才明白自己一直被自己的亲生娘当做棋子利用,自己真正的杀父仇人竟,是自己的亲生娘亲,这是何等的残忍! 天蓝液挥手蔼然道:“对于泠儿的身份,你并未显得意外,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泠儿的身份了吧?” 宫聆轩在思绪万千中回神,颔首道:“一早因雪音的性格与小时候瑾的泠妹妹完全一样,瑾泠妹妹小时候所喜欢的一切,她同样都喜欢,那时我就怀疑雪音的身份,那时既希望她是瑾泠妹妹,又希望她不是,因那时……” 天蓝液挥手明了,因那时宫聆轩还以为她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雪瑾泠是她的亲身女儿,而雪音如若真是雪瑾泠,那他无法面对与接受,天蓝液挥手是可以理解的。 宫聆轩续道:“在对煞女的身份产生怀疑后,我更确信雪音的身份,我又不敢去相认,因我害怕因此而给瑾泠妹妹带来伤害,这才一直将真相藏在心底。” 天蓝液挥手耳闻宫聆轩竟然为雪瑾泠暗中考虑了这么多,心中甚为感动!欣慰道:“泠儿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宫聆轩淡然一哂道:“保护好小精灵是应该的。” 天蓝液挥手欣慰的驰目于远处,道:“也许是真有缘分与天意的存在,你与泠儿在不知晓彼此身份的情况下相识,且而一直亲如兄妹,回首发现,原来就是失散二十年的彼此。” 宫聆轩亦觉得可能有缘分与天意的存在吧,冥冥之中让他与雪瑾泠、倾凮宸三人再度重逢,而最终局面却是如此,真的有些造化弄人。 从房中出来,雪瑾泠因担心倾凮宸的安危,情绪异常的低落,琴晟彬陪同在身旁。雪瑾泠有所嗒丧的依靠着长廊的廊柱上,眸子怆然的凝视着不知何处。 琴晟彬开口慰藉道:“雪音,你也无需太多担心,轩辕左使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挺过去的。” 雪瑾泠眸子依旧怅然,自责道:“希望如此,要不是宸哥哥为我挡了那些天蓝液,宸哥哥如今也不会这样。” 琴晟彬慰藉道:“别再自责了,轩辕左使身手不凡,他可以挺过去的,而你娇弱的身躯,如真被天蓝液击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雪瑾泠郁郁寡欢道:“我知道,可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 琴晟彬抚慰着雪瑾泠。 少许,琴晟彬开口问:“雪音妹妹,你何时记起自己是雪瑾泠的?” “在那次因假雪瑾泠之故,我与轩哥哥赌气,回到了满天星,那时你也陪着我回到满天星,在山崖下我逐渐恢复记忆的。” 琴晟彬倏尔明白,难怪那段时间她的表现异常,不过后来他已猜测到一二,只是顾及着她的感受,这才一直未问她。原来那时雪音一直在心底承受着如此大的压力。 回神之余,琴晟彬又开口:“在你完全恢复记忆时,是不是在聆轩一剑刺向天蓝液挥手时?” 雪音颔首,在那刹那,她完全恢复了记忆,也许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强迫自己恢复记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血浓于水的奇妙吧。 对于雪音的身份,琴晟彬早有所猜测到,只是如今真正面对,心底莫名的感慨。 倚阑而郁郁的雪瑾泠,回神后,看到长廊那头的宫聆轩与她娘,走上前去,郁郁寡欢地道:“真希望宸哥哥可以躲过这一劫,可以好起来,我们三个依旧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在一起了。” 天蓝液挥手蔼然的慰藉:“泠儿,别太过担心,我相信宸儿福大命大,定然可以度过此劫。” 雪瑾泠只能自我慰藉的如此认为,也希望是这样。 经过海涵方丈一天一夜竭力的治疗,倾凮宸终于脱离危险,算是保住了性命,这是值得所有人庆幸与欣喜万分的!尤为是雪瑾泠,得知倾凮宸终于脱离了危险,保住了性命,简直是凫趋雀跃,欣喜的无法言语!虽然倾凮宸未醒过来,但大家已十分欣慰了。 第220章 感慨万千思过往 物是人非已无踪 宫聆轩见倾凮宸已无性命之忧,心中亦放心,血玉宫中还有许多事需他去处理,他需回一趟血玉宫。 在与天蓝液挥手辞别时,神色一直依依不舍的看着一旁的雪瑾泠,天蓝液挥手知宫聆轩的心思,哂然,让宫聆轩带上雪瑾泠一起去,宫聆轩当然甚为乐意,更是答应,他与雪瑾泠会尽量尽快返回来的。 可雪瑾泠见倾凮宸依旧昏睡未醒,心中放心不下,她想看到倾凮宸醒来,最后宫聆轩陪着雪瑾泠,等待倾凮宸苏醒过来再回血玉宫。 在昏睡两天两夜后,倾凮宸终于悠悠苏醒过来,但因从鬼门关走来,气息甚为微弱,在睁开眼看到眼前的雪瑾泠、宫聆轩的刹那,也许是不敢相信自己还可以活着,也也许是已心如止水,面目爱玩悲痛地看着眼前的雪瑾泠、宫聆轩。 雪瑾泠见倾凮宸醒过来,勃然大喜地叫道:“宸哥哥!宸哥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宫聆轩见倾凮宸苏醒过来,很少眉开眼笑的雍容上浮现了粲然的笑意。 倾凮宸苦涩的淡淡一哂,他觉得无颜再见雪瑾泠、宫聆轩,更或者在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后,在得知自己竟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直当做棋子利用,在那刹那,他的心即使未死,亦是血淋淋。 雪瑾泠万分欣喜地道:“宸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好担心啊!” 倾凮宸淡淡一哂,谴责地道:“小精灵、轩、我……我对不住你们……” 宫聆轩雍然道:“宸,千万不要如此说,你未有对不起我与小精灵,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养伤吧。” 雪音亦道:“就是,宸哥哥,你没有对不起我与轩哥哥,你还奋不顾身地为我挡了那致命一击了,我十分愧疚,害得你几乎性命不保!” 倾凮宸悠远的眸之中带着丝丝哀伤与落寂,他内心的愧疚与谴责任何人无法去慰藉与劝解。 雪瑾泠欣然道:“宸哥哥,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们和轩哥哥就像小时候一样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斗蛐蛐,一起捉蝴蝶,一起采摘山花,还有好多好多!” 倾凮宸苦涩的一笑,还能回到小时候吗?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回到从前吗?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内心更多的是悲痛的怅然,事事真是造化弄人,让他三人经历了这么多,再度重逢相聚却是如今局面。 此时天蓝液挥手登门进来,见倾凮宸苏醒过来,颇为欣喜,还慰藉他好好安心养伤,很快便会痊愈。而对于知道真相后的倾凮宸而言,他更无颜见天蓝液挥手,原以为天蓝液挥手是他痛心疾首的仇人,不料自己真正的仇人,竟然是一直把自己当棋子利用的亲生娘亲,而一直自认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最后竟是关心、收留自己的人,世事怎会如此讽刺? 虽天蓝液挥手不介怀,可倾凮宸内心无法原谅、宽恕自己,只能热泪盈眶的别过眼去,无法面对这些他辜负过太多而又最亲的人。 天蓝液挥手见倾凮宸情绪不是太好,再加上刚醒过来,不便多打扰,于是三人从房间出来。 宫聆轩见倾凮宸已苏醒过来,他已放心,想和雪瑾泠一起回血玉宫一趟,可雪瑾泠因担心倾凮宸,并未答应宫聆轩。一旁的天蓝液挥手见状,让雪瑾泠放心随宫聆轩去,她会照顾倾凮宸,雪瑾泠这才答应。 雪瑾泠回到房间,来到床榻道:“宸哥哥,我要跟着轩哥哥去血玉宫一趟,你好好养伤,我们很快会回来的。” 倾凮宸转过来脸,强颜欢笑道:“小精灵,无需担心我,我已没事,你就随轩去血玉宫吧!” 雪瑾泠哂然道:“那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我与轩哥哥会速去速回的!”倾凮宸微弱的颔首。 可在他的内心深处,那片支撑着自己的天已完全塌陷,已黑暗的见不到光明,那道光明与信仰的支持,就在南滢告诉所有的真相后戛然消失,硬生生地将他依然活着的心挖空,捏成粉碎,血淋淋的无法再复原…… 他的童年,他的友情,他的爱情,最后都被活生生的剥夺,他很想永远拥有、珍惜眼前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儿,可是他已不配拥有,雪瑾泠已是幽谷中那洁白无瑕的幽兰,是脱凡超俗的仙子,而自己却是游荡在三界的孤魂野鬼,已未有任何资格去追求、保护、珍惜她了。 在雪瑾泠离开后,倾凮宸一直心如死灰地在消极中沦陷,愈陷愈深…… 南滢等人离开天蓝宫,欧岱、左暝胤、煞仙盗王跟随在其后。欧岱、左暝胤二人互使一眼色,齐向南滢手中的那两把血玉剑抓去!南滢是何等机警之人,早已对他三人心存戒备,向欧岱、左暝胤抓来之爪反击而去!欧岱、左暝胤二人被击后退两步! 南滢叱道:“左暝胤、欧岱你二人这是何意!” 欧岱面有愠意道:“当初合作时,你承诺为我们除掉宫聆轩,而你得血玉剑,如今倒好,你已如愿得到血玉剑,而那宫聆轩却完好无损地活着,你说你该如何交代!” 南滢亦怒容满面道:“适才那种情形,尔等又不是未看到,怎可杀了那宫聆轩!如若再恋战,恐怕对我等皆不利。” 左暝胤冷哼一声,甚为不悦道:“我就不信你敌不过那宫聆轩!” 南滢此时已显怒色,叱道:“他的武功远远在本尊的意料之外,再说又有武林各门派相助宫聆轩,本尊怎会轻易取得了那宫聆轩的性命?” 欧岱不豫道:“那好,既然你如此说,血玉剑共有两把,一把暂时由我与左掌门保管,等你除掉了宫聆轩,我们再将这把血玉剑给你。” 南滢耳闻欧岱所言,阴邪而笑道:“勿要以为本尊不知你二人打的何如意算盘,你二人无非是想借本作之力除掉宫聆轩,那时本尊虽赢了宫聆轩,可定然深受重伤,你二人再联手反击,置本尊于死地,从而而得到血玉剑,如此一箭双雕的如意算,盘你二人打的可真好!” 欧岱、左暝胤二人耳闻南滢所言,阴邪而笑道:“是又如何?”语间,随即手而挥,一股药粉已出! 第221章 狼狈为奸终有报 罪大恶极亦苟活 欧岱阴笑道:“你已中了我们的软骨散,就算你武功再利害,也敌不过我二人!” 南滢却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蔑笑道:“就凭你二人也想跟本尊斗?小小的软骨散又能奈何本尊如何!你二人对本尊而言,已无利用价值,本尊这就送你二人一程!” 余音袅袅,已向欧岱、左暝胤二人攻去! 左暝胤、欧岱亦不示弱,联手竭力逆战。 这南滢的武功已达到已臻化境的境界,未出几招,欧岱、左暝胤已显下风。左暝胤、欧岱见情况不妙,便使毒针而出,毒针百步穿杨“嗖嗖嗖”地齐刺向南滢!南滢不屑地一蔑笑,双袖一挥,毒针已被一股势力击落一旁,叱咤风云道:“尝尝本尊的魔界神液!” 双手而挥,天地乌云昏暗一片!夹杂滚滚液体如惊涛骇浪袭向欧岱、左暝胤!欧岱、左暝胤二人从未见南滢使过如此触目惊心之招,一时之间大惊失色!忙竭力抵挡攻来昏暗如天崩地裂的滚滚液体!可魔界神液威力无穷,他二人要想阻拦,无非是螳臂挡车,直接被击飞落在一丈开外,口中连连喷吐鲜血,血流不止! 南滢乜斜道:“你二人也太不自量力,想利用本尊?真是自寻死路!” 欧岱、左暝胤二人死不瞑目地一直瞪着南滢。 煞仙盗王见状,吓得屁股尿流,全身哆嗦不停道:“宫聆轩死不死都没关系,我不报仇了!我不报仇了!”余音未息,带他的手下仓皇而逃,南滢的手下欲追,南滢威慑的手一扬,众手下敛足。 南滢阴邪朗声而道:“煞仙盗王,本尊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尽快去见阎王!” 余音袅然,使魔界神液而出,速若骤雷直涌向仓皇而逃的煞仙盗王及手下!只见血光飞溅,人影漫天而飞,随即落到地面上,已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跟随着南滢的手下见到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顿时心生惊悸! 回到暗箭教的南滢,威风凛凛地落座于大殿的宝座上,神色极度沉迷的一直盯着手中的那两把血玉剑,一脸痴迷的抚摸着!打量着! 殿下所有的手下见南滢只自顾自地只沉浸在最终得到的血玉剑上。 为首的一人终于开口,甚为恭敬地道:“教主,二十年前血玉宫灭宫惨案真是教主所为?” 南滢目光终于从血玉剑离开,眸子犀利的视着殿下所有的手下,不以为然而道:“是,包括二十年之后,所有皆以为被天蓝液挥手所杀之人,皆是由本尊所为!” 南滢这番所言,令在殿下的所有人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而问:“那……那属下等人的家人皆是……皆是……” “是,都是本尊一手的杰作!如若本尊不如此做,尔等怎会心甘情愿地跟随着本尊,唯本尊所用?本尊如此做,亦是为了尔等!要想成就大事,必须无情无义!如有了七情六欲,无非是阻碍自己通向宏图大业的荆棘与牵绊,人一生只能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着想,什么亲人、挚友、爱人,他们皆是过客,只会表里不一的应付你,从来不会真心的待你!只有自己对自己好才是最真切的!” 虽一向所有手下对南滢言听计从,如今她再说的头头是道、冠冕堂皇,可已避免不了她才是杀害他们亲人的罪魁祸首! 为首的使者不禁怒然,对所有手下呼吁道道:“什么为了我们好,她只是为了她自己的个人利益而一再的利用我们,杀了我们的亲人,无非是想让我们死心塌地的她卖命!她才是我们真正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们决不能姑息仇人,一定要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殿下所有人见为首的使者愤然呼吁,不禁怒发冲冠地齐呼吁道:“杀了她,为我们的亲人报仇!杀了她,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殿下一片杀气腾腾!随即齐蜂涌攻向大殿上的南滢!只见南滢掌一挥,一掌击中为首者!这为首的使者直接被击飞,大喷一口鲜血,倒地一命呜呼!而众人被此掌的余力震退数步,顿时吓得挢舌不下! 南滢一副威不可侵地叱道:“还有何人想找本尊报仇?尽管来,不过下场就和他一样!” 众人顿时被吓得瞠目结舌,翔立着不敢擅自妄动! 南滢一副不屑道:“就凭尔等这些么麼小丑,也想跟本尊斗?真是班门弄斧!明告诉尔等,自打尔等加入暗箭教后,每日的膳食之中皆被本尊下了微量毒药,想想如今已中毒甚深,如若每日未有本尊的解药,尔等将必死无疑!尔等想清楚,是要为亲人报仇,还是苟且偷生地继续为本尊卖命,尔等自己抉择!” 南滢这番所言,令在场的所有手下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他们确实已被南滢所算计,事已至此,他们根本未有任何反击的机会,根本奈何不了南滢,如今好似只能苟且偷生,恨只恨他们的愚昧无知,这才被南滢算计。 南滢见所有人皆缄默,自知已臣服众人,心中更为洋然自得,趾高气扬道:“很好!宫聆轩与天蓝液挥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因此我等要同仇敌忾的一举歼灭宫聆轩与天蓝液挥手,到时呼风唤雨,永宰武林!” 众手下齐高呼:“教主英明,永宰武林!” 南滢见所有人皆俯首帖耳臣服于自己脚下,尤为洋然自得,顿时阴邪的踌躇大笑…… 宫聆轩、雪瑾泠回到血玉宫后,宫聆轩交代琦妙、初儿及宫中所有人迁移到天蓝宫。而宫聆轩带着雪瑾泠来到大殿祭拜完自己的爹娘,上完香,随后从自己的房间取出一个用绸缎包裹之物,与雪瑾泠离开血玉宫。 经过满天星。 二人信步于满天星,雪瑾泠略显惘然道:“我真的没想到轩辕左使竟然会是宸哥哥。” “是啊,这也是我所意料之外的。” 雪瑾泠颇为同情道:“其实宸哥哥也够可怜的,一直被南滢欺骗利用,这对宸哥哥而言,真的是太残忍了!心里肯定无法去承受这个打击。” 第222章 撒娇惹涟漪 二签合一签 宫聆轩亦颇有同感,心存同情道:“宸的一生也被这南滢所毁,她真是太惨无人道了,竟然连自己的亲身之子亦利用!”一顿,喟然长叹一声道:“这南滢的武功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再加上她邪念太重,许多武功已在她的演变下变得充满煞气,日后与她对决,真的不容小觑半点,我担心她会滥杀无辜,殃及武林。” 雪瑾泠亦若有所虑,道:“现在我们已没有筹码与南滢抗衡,那南滢已得到了血玉剑,恐怕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 宫聆轩粲然一笑道:“小精灵,无需担心,事情还未完全定格,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雪瑾泠虽相信宫聆轩的实力,可她很担心,担心身边的每一个人的安危,她不想有任何人有任何的伤害。 宫聆轩为了让雪瑾泠暂时放下紧绷的心神,竟调侃道:“日后我该称呼你雪音,还是瑾泠了?” 雪瑾泠耳闻宫聆轩所言,嘟哝着粉嘟嘟的小嘴,打趣道:“看吧,还说一直没有把我当做雪瑾泠的替身,我看你一直在心底惦记着你的青梅竹马,而不是雪音,如今露馅了吧!” 宫聆轩耳闻雪瑾泠这番所言而怔住,随后粲然而笑道:“还为此事心存芥蒂?瑾泠妹妹与雪音妹妹不都是你吗?倒现在还为这事心存不满,怎会这么小敏感呢?” 雪瑾泠嘟哝着樱桃小嘴,娇嗔道:“那如果雪音与瑾泠不是同一个人,不是我了?此时你是不是会和你的瑾泠妹妹、宸哥哥三个人开心的团聚,把我丢到一旁根本记都记不起来了?” 宫聆轩在雪瑾泠的脸上虽未看到昔日的认真与生气之意,不过他还是选择给雪瑾泠真正的答案,道:“不会的,如若雪音和瑾泠不是同一个人,我也不会遗忘雪音的,我对雪音的一切是真实的,并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如若如今瑾泠另是她人,也无法取代雪音在我内心身处的位置,雪音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不是过客,亦不是替身。” 雪瑾泠看到了宫聆轩眼中的认真与真实,心里莫名觉得暖暖的,甜甜的,这是她听到宫聆轩最认真而又真实的心声,这也是她听到的最想要的答案,即使她是雪瑾泠,是与宫聆轩青梅竹马的雪瑾泠,可那只是过往的回忆,回忆会珍藏在他们的脑海与心底,一直永久伴随,而雪音却是如今真实的存在,是如今陪伴着宫聆轩走过一切的人,她虽是雪瑾泠,可她希望雪音在宫聆轩心底的位置与分量比雪瑾泠重要,如今宫聆轩给予她的答案,正好是她心中所想的,一时觉得心里好甜蜜感动! 宫聆轩看到了雪瑾泠粉嘟嘟脸颊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在他心中亦莫名的升起丝丝的暖暖与甜蜜,这种感觉竟如此的奇妙与美好,甚至让人莫名的贪恋。 宫聆轩心中认为,不论如何称呼,亦无法丢弃任何一个身份,雪瑾泠是他幼时最无忧无虑珍贵的玩伴,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千寻万找的人儿,更是日思夜想的人儿,不可能让她消失与丢弃,而雪音则是给他喜怒哀乐,陪他走过风风雨雨的人儿,是令他怦然心动,拥有七情六欲的人儿,要舍弃或遗忘,根本无法做到,幸好如今眼前的人儿是同一个人,是他一生中最重要两个人的合体,他不会丢弃任何一个身份,将会永远保留着! 心怀甜甜甜蜜的雪瑾泠,甜甜且而调皮的问:“轩哥哥,那要是我只把你当成现在的轩哥哥,而丢弃了小时候轩哥哥的身份,你介意吗?” 宫聆轩被雪瑾泠所言给怔住,少许,哂然道:“介意,我都保留了你是雪音与小精灵的两个身份,你怎么能只保留我一个身份呢?你难道真的不担心与你小时候一起玩耍的轩哥哥不开心吗?。” 雪瑾泠耳闻宫聆轩所言,亲昵而撒娇的一把抱住宫聆轩的一条胳膊,甜甜地道:“不担心。”语毕,“咯咯咯”地而笑,宫聆轩看到雪瑾泠笑得如此娇羞可人,心底无尽涟漪…… 雪瑾泠又问起宫聆轩,是何时开始怀疑那个假雪瑾泠的身份的,又何时猜测到她就是真正的雪瑾泠的。 宫聆轩告诉雪瑾泠,其实自打那个假雪瑾泠出现,他就心生疑窦,再根据后面种种的观察与细节,他就已断定那个雪瑾泠是假的,而至于对雪音就是雪瑾泠身份的猜测,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有了,在假雪瑾泠还未出现之前就基本已肯定,只是一直为了顾及雪音的感受与处境,还有安危,他一直未提及此事。 聊到此处,雪瑾泠不免同情一番假冒雪瑾泠身份的煞女,她行径虽有些可恶,但都是被南滢利用,一直尽忠尽职、鞍前马后,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算下来亦是一可怜之人! 宫聆轩也颇有同感。 二人在回天蓝宫的途中,正好经过灵缘山,很久未一起去灵缘山了,此次正好经过,决定一起去灵缘山。 在灵缘山上游赏旖旎风光之余,再去鸳鸯树下观赏。 鸳鸯树依旧,无数鸳鸯签随风袅然,像对对比翼双飞的鸳鸯,可在无数鸳鸯签上唯独没有他二人的鸳鸯签。 签鸳鸯签的老人家祥和而道:“此次二位能够一同前来,看来是并未真发生令人担忧的事,老朽看今日两个鸳鸯签可化为一个鸳鸯签了。” 老人家所言,宫聆轩是意会明了的,不过雪瑾泠一时未明白过来,愕然而问:“两个鸳鸯签化为一个鸳鸯签?” 老人家粲然而笑道:“难道老朽所言不对?” 一旁的宫聆轩只是含哂,雪瑾泠思索着老人家的一番所言,猛然间这才明白过来,娇嗔道:“这可不一定。” 老人家笑得意味深长地道:“那就是老朽猜错了。” 雪瑾泠显得有些娇羞,未再语,只是心里在想,宫聆轩的想法是否和自己心中所想一致呢? 老人家递过一张鸳鸯签,宫聆轩接过,看了一下身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他的雪瑾泠,提笔写下“宫聆轩小精灵”,身旁的雪瑾泠一见,心中莫名的甜甜暖暖的。 第223章 再聚无言且悲凉 密谋倒戈相对立 老者一见,意味深长地含哂,道:“姑娘,该你了。” 雪瑾泠接过笔,灵动可人地看了看身边这个给予自己温暖与安全感的男子,略含娇羞,提笔在另一面写下“小精灵轩哥哥”。 老人家接过鸳鸯签一看,粲然而笑道:“看吧,老朽未猜错吧,两个鸳鸯签今日可化为一个鸳鸯签了。” 宫聆轩雍容上升起几分暖暖的笑意,而身边的雪瑾泠除了略微的娇羞,泛出的便是甜蜜与暖暖的微笑。 签好鸳鸯签,宫聆轩抱起雪瑾泠,让她将鸳鸯签挂在鸳鸯树上。 看着随风翩翩起舞的鸳鸯签,宫聆轩、雪音二人一时觉得很幸福!因为彼此的陪伴而幸福。 回到天蓝宫这才知欧岱、左暝胤、煞仙盗王三人竟遭南滢毒手,虽白羽婕已言明已与左暝胤断绝夫妻关系,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可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在得知他遭南滢毒手后,痛恨他的野心这才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也甚为悲痛。左琦颖、欧子昕一直对其父的做事行径甚为不解,甚至怨恨,可如今已阴阳相隔,毕竟血浓于水,心底难免很悲痛。尤为是欧子昕,随着欧岱的命丧黄泉,他便成孤儿,幸好身边有左琦颖、白羽婕慰藉,这才振作起来。 安葬欧岱、左暝胤后,白羽婕解散了尊门派,而欧子昕解散了霸天顶,只因有太多的伤痛不想再去触碰。 而倾凮宸在海涵方丈竭力的治疗下,再加上宫聆轩的神丹妙药,伤愈合的也算快,虽不能下榻走路,可气色比前两日已好很多。 雪瑾泠、宫聆轩来到他的房间,他正坐在窗前失神于窗外,雪瑾泠上前,欣然而道:“宸哥哥,我们回来了!” 倾凮宸见他二人回来,神色依然有些憔悴的一哂。 雪瑾泠看着倾凮宸,粲然而笑道:“宸哥哥,你气色看来已经好了很多,想着很快就会痊愈!到时我们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一起玩耍了。” 倾凮宸苍然一哂,从怀中取出那块刻有“宸”的玉佩,雪瑾泠、宫聆轩也取出同样的玉佩,放在一起,玉光晶莹剔透,色泽鲜明,中间刻着“宸、泠、轩”三个依旧醒目的字,却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度相聚却是时隔二十年,而又是如此场景,真是令人好叹息!尤为是倾凮宸,对于他而言,苦涩却大过喜悦。 事情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如今要对付的敌人就是南滢。宫聆轩、天蓝液挥手即武林各门派商议如何对付南滢。 在众人看来,南滢的武功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恐怕很少有人能敌她,再加上她又得到两把血玉剑,恐怕更加难以对付。 南滢所具有的武功亦在宫聆轩的意料之外,即使难对付,亦要与她决一死战,为武林除害!不过宫聆轩告知了大家一个十分欣喜的事,那就是南滢所得到的那一对血玉剑是假的,如此一来他们便多了一些胜算。当众人从宫聆轩口中得知,南滢所得到的一对血玉剑是假的,颇为疑惑! 尹鸿蘧然道:“宫宫主好策略!如今血玉剑依然在我们手中,如此一来,我们对付南滢更多了几分胜算。” 五月罂粟欣然道:“宫宫主和雪音与血玉剑颇为有缘,可以合力彻底歼灭南滢!” 宫聆轩则有所顾虑道:“瑾泠近乎不懂武功,就算能驾驭血玉剑,可我觉得甚为不妥,南滢的武功与手段众人是有目共睹的,我觉得甚为不妥。” 雪瑾泠忙道:“轩哥哥,没事的,有血玉剑在,南滢是伤不了我的,血玉剑只有我们两个合力才能击败南滢!” 宫聆轩并未答应,雍然道:“南滢并非刀枪不入,我定然会见机行事,瑾泠妹妹及大家无需担心。” 天蓝液挥手若有所思道:“南滢当发现血玉剑是假的,定然会恼羞成怒,必定会不顾一切地前来夺血玉剑!” 如此甚好,如若她前来,武林各门派合力亦要铲除她,为武林除害!计划是如此,可到时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在所难免! 当韩熠珺前去天蓝宫协助宫聆轩时,青睿要随同他一起前去,韩熠珺则要他留下来照顾舞仪筱。青睿知晓此次前去定然会有一场龙虎之争,他想跟随在韩熠珺身边协助他,更有责任保护韩熠珺,可韩熠珺不许他随自己前去,要他留下来保护舞仪筱,且而打理天玥城,青睿只能遵从韩熠珺的意思。 可已过几日,仍不见韩熠珺回城,已有所耳闻关于天蓝宫大战一事,而各门派相聚天蓝宫商议如何对付南滢。 青睿看来此次事态十分严重严重,他不能再等,他在决定前往天蓝宫之前,与舞仪筱辞别,特意交代手下好好保护舞怡筱。舞仪筱要跟着他一起前往天蓝宫,青睿知晓,此次非同往常,定然是凶多吉少,舞仪筱不易前去。可舞仪筱正因为知凶多吉少,更要跟着青睿一起前去天蓝宫!韩熠珺与青睿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如若他二人有任何闪失,她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青睿见舞仪筱竟如此在乎自己,心中暖暖的。最后还是敌不过舞仪筱一再的恳求,只好带着她一起前往天蓝宫。 当二人到达天蓝宫后,韩熠珺见到有所不悦,难免责备青睿一番,无非是为了他二人好,让青睿带着舞仪筱速速离开,可青睿与舞仪筱皆不肯,韩熠珺只好默同。 南滢二十年来一直处心积虑地为了得到血玉剑而用尽手段,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她怎会按耐住性子,不一试血玉剑的威力为快? 此时天已擦黑,南滢取出那一对血玉剑,经过一厢房,耳闻厢房内窃窃私语道:“南滢杀了我们的亲人,我们绝不能苟且的认贼作父,继续被她当做棋子利用!她连自己的亲身儿子亦毫不姑息半点,可见对我等更是连一根稻草亦不如,迟早会杀了我等。” “可那南滢一直给我们服用毒药,如果我们与她反目成仇的话,非但为亲人报不了仇,就连我们自己的性命亦保不住。” 第224章 阴险狡诈鸿门宴 强行而中忘吾散 “想必我等身上的毒那五月罂粟可解。那日南滢使毒,五月罂粟在短时间内便给所有人解了毒。为了我们的亲人及我们的安危,我们可选择投奔宫聆轩,如此一来,不但可以为我等的亲人报仇,且而可解我等身上所中之毒。”所有人皆赞同。 有一人道:“南滢定然还会与宫聆轩、天蓝液挥手决一死战,那时我等见机行事,想必南滢也奈何不了我等。”所有人大为赞同如此。 南滢而在厢房外耳闻到此番密谋,嗤之以鼻道:“想背叛本尊?到时本尊给尔等服用了‘忘吾散’,尔等还不是任由本尊摆布!”嗤之以鼻之余,阔步离去。 一手下正好在厢房外的角落处,正好听到南滢阴毒的自语,顿时吓得瞠目结舌,未敢出声! 待南滢走后,匆匆进入厢房,将适才南滢偷听到大家的商议一事告知,大家顿时惊悸万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看来尽快投奔宫聆轩,让南滢无从下手。 来到教外,南滢取出一对血玉剑,洋然自得地向周围的草木挥去!按常理说,血玉剑一出,必定血光四溢,威力无穷!此时一挥,周围的一切草木竟完好无损,且而未见到任何血玉之光四溢的迹象。南滢顿时惊愕!再度向石山劈去,只闻一声脆响,两把血玉剑顿时应声而碎! 南滢见之,顿时勃然大惊地叱道:“竟然是假的!宫聆轩,本尊定然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语毕,愤怒无比地回到教中。 一回到教中,设宴召集教内所以属下一聚。 教中所有属下已知晓此宴无非是“鸿门宴”,推脱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前去,尽量不食用宴席上的所有膳食,到时再见机行事。 来到宴席,上百道美味佳肴已摆上桌,南滢落座于正中央的宝座之上,随即霸气侧漏的让众人入座,众人心生惊悸地相继落座。 南滢道貌岸然而朗声道:“今晚大家无需在乎主仆身份,尽情的畅饮,养足精力后,翌日我等将前往天蓝宫,一举歼灭宫聆轩与那天蓝液挥手!宫聆轩竟敢用假血玉剑来忽悠本尊,本尊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语毕,神色隐含阴邪道:“暂且不说这些,今晚大家放开尽情畅饮!” 众手下心知肚明这膳食中已被做了手脚,定然不会自己送死,互相使一眼色,齐揖道:“属下为教主鞍前马后是理所应当,教主无需客气,更无需设宴款待属下等人!” 另一人道:“就是,教主,此宴席就免了,属下等人翌日定全力以赴的协助教主!” 南滢见众手下一再的推辞,面有不豫之色道:“本尊让尔等用膳,尔等用膳即可,无需一再的推辞!” 众手下仍推辞不肯用膳,南滢终于露出邪恶的面目,阴邪而笑道:“尔等如此执意不肯用膳,想必已经知道这膳食之中已有端倪,本尊明告诉尔等,膳食中本尊确实下了忘吾散,本尊原本不想如此待尔等,可尔等不知好歹,竟然密谋想背叛本尊,尔等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倏忽,疾言厉色道:“这忘吾散尔等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语间,双掌蓦然一挥而出,一股强风袭向众手下!众手下被此威力震得身体趔趄,不由张开嘴巴,一种似有似无之物已被吞入腹中!虽是无色无味,可众手下已知吞下忘吾散,想吐出来,可只有干呕,吐不出任何东西。 南滢阴邪而笑道:“想跟本尊作对?只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命里注是本尊的棋子,就好好的做一颗棋子便可,勿要妄想做人!” 原本所有惊慌、愤怒的所有属下,此时面目竟无比平静的毫无任何表情,看来是药性已发作,齐举手高呼“杀了宫聆轩!杀了天蓝液挥手!教主必胜!永宰武林!” 南滢见状,趾高气扬而狂笑道:“没有人可以跟本尊作对!二十年前本尊是赢家,二十年后本尊还是大赢家!”语毕,踌躇满志而狂笑…… 翌日凌晨,南滢率领着教中所有手下已至天蓝宫的栈道,南滢朗声向天蓝宫叫嚣道:“任浈浈、宫聆轩,尔等有种给本尊出来!” 手下已将南滢前来宫中之事速速禀报给宫聆轩、天蓝液挥手,众人纷纷来到天蓝宫外的栈道前。 南滢一见到宫聆轩,疾言厉色道:“宫聆轩,你真有种!竟然用假的血玉剑来忽悠本尊!” 宫聆轩不以为然,萧然道:“我记得我早就说过,不到最后一刻勿要得意忘形!你觉得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可事情往往总会百密一疏!你以为在我与任宫主之间可一箭双雕,可你也太高估了自己的阴谋!” 宫聆轩如此,无非是彻底撄怒南滢,怒发冲冠道:“宫聆轩,本尊要将你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语间,一掌向宫聆轩击去!脱尘师太一跃而出,一掌向南滢攻来的一掌迎去,南滢被击退一步,脱尘师太略微退半步,言语倒甚为和善道:“南施主,勿要再执迷不悟被心魔左右而迷失了方向,世间万物皆会有因果,勿要一步步将自己亲手逼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南滢则丝毫不给面子,谇道:“一派胡言!本尊就不信何因果!本尊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寇!顺我者畅,逆我者亡!”一顿,疾言厉色地呵斥道:“脱尘师太,你快给本尊闪开,不然休怪本尊不客气!” 脱尘师太仍不肯让开,竭力劝解道:“南施主,回头是岸,一味的一意孤行,只会自行走向绝路。” 南滢对于脱尘师太的缪论显得甚为不耐烦,呵斥道:“你废话太多!既然你如此慈悲为怀,那本尊这就成全了你!” 余音袅袅,挥天蓝液而出,直击向脱尘师太!脱尘师太倒未躲闪与接招,被天蓝液击中,后退两步,但仍面色不改而立。 南滢见脱尘师太仍冥顽不灵地不肯让道,再挥一掌而出!宫聆轩道:“师太,让开,由我来对付她!” 第225章 一生用毒死于毒 飞鞭落地永不分 宫聆轩翻腕错掌,使“血隔世”而出,迎南滢攻来的一掌!二人势均力敌,相峙半晌,两股势力竟从中震开,震得周围之物摇摇欲坠!连栈道亦是摇摇晃晃!暗箭教的所有手下经南滢发号施令,齐攻向天蓝液挥手等人! 上次交手,南滢的手下虽个个武功不错,但也不敌天蓝液挥手等人,如今竟功力大增,凶猛无比!毫不顾忌性命的决一死战。而天蓝液挥手等人不知晓,这是因南滢给他们服用了忘吾散才如此。 宫聆轩与南滢已展开难分的恶战,二人皆是武功登峰造极的高手,出招即快且准,招招取对方要害!南滢一掌势如排山倒海向宫聆轩“肩井”穴击去!宫聆轩说时迟那时快,速一个“鲤鱼打挺”从南滢当头跃过,双掌向“百会”穴拍去!南滢大惊!不敢怠慢半点,“鲤鱼打挺”双脚向宫聆轩拍下的双掌接去,宫聆轩竟眼疾手快,速使旋风腿向南滢的腿击去!南滢武功的强势并不在腿上,与宫聆轩想交未几招,已略显下风,有些招架不住。宫聆轩乘胜而追,势如破竹向南滢猛然一蹬!南滢竟被蹬退数步这才敛身。 未讨到半点便宜的南滢,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使“天蓝液十三击”而出!宫聆轩亦不怠慢,拔随身携带的血玉剑而出,双剑错综护身,南滢连连发招,二人谁也不示弱,一时之间陷入不分你我的恶战之中! 天蓝液挥手并未使出自己的独门武功,见这些人竟如此卖命于南滢,开口劝阻:“南滢杀害了你们的亲人,还一直利用你们为她卖命,你们真的愿意为仇人卖命?” 这些人好似置若罔闻,仍奋不顾身地全力而战! 见多识广的五月罂粟惊愕道:“这些人好似入了魔一样,不闻不问,只奋不顾身地攻击我等!” 天蓝液挥手不忍这些人一再的被南滢利用,而无辜的送上自己的性命,再次喝道:“南滢是你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们真的愿意为仇人肝脑涂地?你们亡去的亲人看到你们如此,何以瞑目?” 昨晚偷听到南滢要用忘吾散控制他们的那人,大概吸入的忘吾散较少,此时倏尔恢复意识,见其他的同胞此时仍毫无意识的一再拼命而战,急出言阻止道:“大家快住手!” 而自己的同胞却对他的言语置若罔闻,仍拼命而战! 恢复意识的这人,忙对天蓝液挥手道:“任宫主,他们都中了南滢的忘吾散,已失去心智,身不由己,他们亦不想为南滢这个十恶不赦的仇人继续卖命,求任宫主救救他们!” 经此人道明,天蓝液挥手这才明白过来,忙问五月罂粟可否能解他们身上所中的毒,五月罂粟亦不知是否能够全解,即使不能全解,亦可以令他们暂时恢复心智。 五月罂粟正欲取解药,南滢见状,则撤身向五月罂粟发起攻击!天蓝液挥手见之,大惊!随即使天蓝液而出,将南滢使出的天蓝液竟反攻向南滢!五月罂粟借机将解药向那些人撒去! 失去心智的这些人,在吸入五月罂粟撒出的解药后,顿时脑中清醒过来,恢复心智,深恶痛绝地叱道:“南滢,杀了你这十恶不赦的魔头,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齐向南滢扑杀而去! 天蓝液挥手急出言阻止“千万不可!”但为时已晚。 南滢已使“魔界神液”而出,且疾言厉色地叱道:“尔等真是不自量力!”一掌排山倒海推出!这些人皆被击飞碰在绝生崖上,而后掉下万丈深渊!可见南滢已穷凶极恶到了极致! 白羽婕见南滢竟穷凶极恶到极致,心中顿时愤怒难忍,叱咤道:“南滢,受死吧!” 挥无数铃铛而出!南滢出招接招。 白羽婕在武林中是颇有名望的侠女,其铃铛上的功夫不容小觑,南滢自然还是清楚这一点,不敢轻敌半点。 随后左琦颖、欧子昕亦出招怒不可揭地攻向南滢,而以他二人的身手,根本奈何不了南滢,未出招几下,已被南滢一掌击飞退,口中溢出血来。 与此同时,白羽婕挥铃铛而出!南滢虽赶紧接招,可终究未躲过两铃铛,击中双肩,不禁被击得后退三步! 白羽婕岂容南滢有反击之机,连挥铃铛,南滢不禁恼羞成怒,使威力无穷的魔界神液而出,十多只铃铛被拦腰截住!双方僵持半晌,白羽婕渐显下风,铃铛竟反向白羽婕自己攻来!白羽婕大惊!用毕生功力将反攻而来的铃铛控制住,南滢怎会气消?继踵使“魔界神液”而出,白羽婕猝不及防,顿时被击退数步,口中吐出血来!用手扶着心口,看来伤的不轻。 五月罂粟见状,怒不可揭地谇道:“南滢,老娘毒死你!” 向南滢连连使毒而出!南滢好似并不畏惧五月罂粟的毒,从容过招。五月罂粟见自己的毒根本伤不了南滢,使毒针而出。 南滢冷哼一声,双袖而挥,毒针已被挥于一旁,慑然喝道:“尝尝本尊的‘七毒绝息针’!” 语间,左手而挥,七枚彩色毒针“咝咝”生风地直刺向五月罂粟! 五月罂粟已看出“七毒绝息针”的利害,急闪身而躲,跃于一丈开外,但也始终未逃过这百步穿杨的七针,只见七针直刺穿五月罂粟的喉咙,五月罂粟不禁后退一步,幻鞭飞手风驰电掣飞上前急扶住她。 五月罂粟仍粲然而笑道:“没想到我一生用毒,最终却命丧在毒上,真是有够可笑的。”语音未息,人已慢慢跌倒,一口气再也没有上来…… 幻鞭飞手悲痛的深深吸一口气,热泪盈眶!少许,放倒怀中的五月罂粟,深恶痛绝地怒视着南滢,咬牙切齿地叱道:“南滢,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忘!” 一鞭向南滢“横扫千军”笞去!南滢早已有所备,见形势不妙,“鲤鱼倒穿波”而退,幻鞭飞手怒不可解地穷追不舍,“天山落雁”向南滢的罩首笞去!南滢哪还敢怠慢?只见她“鲤鱼速立”,待鞭笞下时,双腿夹住,幻鞭飞手眼疾手快,向怀中一拉,被南滢双腿夹住的鞭顿时撤回,一鞭犹如蛟龙直向南滢前笞去!南滢勃然大惊!“仰后翻身”,这才万分惊险地躲过这势如排山倒海的一鞭! 第226章 生死之战险脱身 众愤合围雌雄争 幻鞭飞手此时愈战愈猛,近乎已红了双眼,鞭影连发不缓,势如破竹!南滢有些措手不及,不料被鞭笞中,顿时裂开一道伤口,鲜血外溢! 一向飞扬跋扈、自高自大的南滢,怎会容忍此等屈辱?愤然的一把抓住笞来之鞭,向怀中猛然一拉,一脚向幻鞭飞手持鞭的手逼去!幻鞭飞手巧妙一转腕,躲过南滢这一击,随即一腿而上,二人双腿交错难分,难分雌雄。 只见南滢“仰后翻空”,从幻鞭飞手当首一跃而过,与此同时将手中握着的鞭猝然勒住幻鞭飞手的脖子,猛然向后而拉!幻鞭飞手被鞭勒住,呼吸有所不畅,顿时憋的双目而瞠! 幻鞭飞手亦不是坐以待毙之辈,双手用力拉住勒住脖子的鞭,一腿向上向南滢踢去!南滢见状,速仰身。幻鞭飞手见南滢仍不肯撒鞭,猛双腿一蹬,向后仰躺而去!南滢连同幻鞭飞手自己一起倒地! 幻鞭飞手倒是甚为眼疾手快,已从被南滢勒住的鞭子中解开,仗鞭向南滢毫不留情地狠狠笞去!一鞭笞中南滢的左肩!南滢顿时恼羞成怒,使“魔界神液”而出!排山倒海地直袭向幻鞭飞手!幻鞭飞手双掌用力而顶,可这魔界神液威力太过煞人,无法抵挡,直接被魔界神液迎面击中,击飞落在五月罂粟的尸首旁,口中血流不止,眸子却祥和的看着身边的五月罂粟,道:“未能手刃魔头,真的愧对于你,不过你一个人也不会觉得孤单了,我这就去陪你。” 语毕,双目而闭,与五月罂粟二人躺在一起,无声的结束了这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一生!却是真正的真情,无悔的去延续生生世世吵吵闹闹而无分的真情! 众人见五月罂粟、幻鞭飞手二位前辈竟毙命在南滢手中,皆怒不可解!欲出手歼灭南滢这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宫聆轩却阻止道:“大家切勿轻举妄动,由我来应付!” 不待大家回应,将血玉剑递向天蓝液挥手,朗声道:“姨母,这把血玉剑您暂且先拿着!”人已跃向南滢! 南滢不以为然,狂妄而笑道:“宫聆轩,你出来送死正好!本尊一一收拾尔等,让尔等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伴!” 众人在崖上,宫聆轩、南滢二人在栈道上针锋相对。 雪瑾泠甚为担心的喝道:“轩哥哥,你一定要小心!” 宫聆轩回首给了雪瑾泠一个温暖而放心的眼神。 回神,宫聆轩使出血隔世,南滢使出天蓝液十三击,只见漫天完全被一红一蓝所笼罩,纵横交错,难以分解!此二人此招已达到登峰造极,其威力具有天崩地裂之威,原本坚不可摧的栈道已被相继节节击断,整条栈道摇摇欲坠!众人屏气敛息,生怕宫聆轩会出现何不测。 崖上的雪瑾泠见状,心下大急,欲奔上栈道,但被琴晟彬拉住,道:“勿要前去,免得扰乱聆轩的心神,而对聆轩不利” 雪音只好站在栈道口,声嘶力竭地喊道:“轩哥哥,小心!你一定要小心!” 天蓝液挥手在一旁亦甚为担心,手中捏了一把汗,近乎祈祷:“轩儿,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平安无事!” 宫聆轩与南滢已到酣战到难分难解之际,谁也不敢轻敌大意半点,如稍有不慎,即使不会遭对方致命一击,亦会摔下这万丈深渊。 百招过后,南滢略显下风,天蓝液已不敌血隔世,一道血玉之光直击中南滢!南滢被击后退三步,“噗!”喷一口鲜血。 南滢此时双目血红,如入了魔一般瘆人,阴邪的拭去嘴角的鲜血,冷哼一声,怒不可解地使魔界神液而出!叱咤道:“尝尝本尊魔界神液的厉害!本尊这就送你下地狱!” 宫聆轩自知这魔界神液的威力远远在天蓝液之上,急闪身而躲,栈道被节节摧毁,可见这魔界神液的威力!南滢穷追不舍,宫聆轩随即使童子诀而出,将南滢死死困于其中,南滢顿时无法再施展威力,呼吸急促,如若再如此下去,宫聆轩必定会大胜这南滢! 南滢被困其中半晌,只见她猛然的一用功,所困她的功力,顿时而破!宫聆轩被震得微微后退两步。 南滢此时已怒发冲冠,叱咤风云道:“欲置本尊于死地?没那么容易!” 使出魔界神液更厉害的招式,惊涛骇浪直袭向宫聆轩!宫聆轩急使血隔世相敌,二人皆毫不示弱地雌雄相争!如此僵持半晌,二人皆眉目深锁,豆大的汗渗出来,可见二人皆用了毕生功力,而胜负就在这一瞬间。 此时宫聆轩双臂微颤,而两股势力已逐渐倾向于他,天蓝液挥手见状,急将手中的血玉剑给雪瑾泠,正欲出手相助宫聆轩,琴晟彬却捷足先登一步,一跃而上,在宫聆轩背后用功相助。 这一助力,两股势力逐渐倾向南滢,南滢见宫聆轩有琴晟彬相助,自己竟有些招架不住,她绝不会坐以待毙,冷哼一声,双掌猛然用功一推,两股力齐击向宫聆轩、琴晟彬!宫聆轩、琴晟彬顿时被击飞退数步,口中溢出血来!只见南滢一掌推出,栈道“嚓!”地一声从中间猝然而断,从万丈深渊垂掉下去!南滢腾身已落在栈道外安全处,一副幸灾乐祸地看着宫聆轩、琴晟彬即将摔下万丈深渊! 眼看宫聆轩、琴晟彬二人随着栈道摔下万丈深渊,那必定摔得粉身碎骨!雪音、天蓝液挥手、冰如雁等人见状,大惊失色,失声喊道“轩哥哥!轩儿!晟彬哥!晟彬哥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宫聆轩、琴晟彬二人点足,合力腾身而起,以风驰电掣之速点足于戛然摔下的断栈道!在栈道摔下万丈深渊的瞬间,很庆幸落在栈道外,好触目惊心的一幕! 雪音等人纷纷涌上前,万分紧张且关切叫:“轩哥哥、晟彬哥哥!”宫聆轩、琴晟彬虽躲过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劫,但适才交手时也伤的不轻。 南滢见宫聆轩、琴晟彬竟然能死里逃生,仰天狂笑道:“命还真够硬的!与本尊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宫聆轩、天蓝液挥手,本尊看尔等还有何反击的余地!” 第227章 瓮中捉鳖金蝉脱 血玉双剑刺魔寇 天蓝液挥手跃上前,深恶痛绝地叱道:“南滢,今日大不了你我同归于尽!”随即挥天蓝液击向南滢! 南滢淫邪而道:“本尊看你还未有资格!” 随即亦使天蓝液而出,与天蓝液挥手应战!两股天蓝液顿时愤然的纠缠在一起,看着格外的惊心!不过在使用天蓝液上,南滢显然用的功力略微于天蓝液挥手,而天蓝液挥手近乎全力以赴,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战。 几十招之余,天蓝液挥手因全力以赴,南滢略显下风,被天蓝液挥手击退数步。 此时南滢已失去与天蓝液挥手纠缠的耐心,倏尔杀气猝生!使魔界神液而出,天蓝液挥手心中微惊,挥袖化解!南滢身影一晃,已至天蓝液挥手前,连发五掌击中天蓝液挥手,天蓝液挥手顿时被击飞落在五步之外,深受重伤! 而南滢毫无人性地邪笑道:“任浈浈,本尊绝不会让你死的如此轻松,本尊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亲身女儿,还有你疼爱的轩儿,是如何惨死在你的眼前,本尊要让你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秋琰珩夫妇、尹鸿夫妇、千手一娘、韩熠珺、月入涯等人,对南滢如此惨无人道的兽性一刻亦无法容忍,齐一跃而上,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合围向南滢这个魔头! 从人数上而论,南滢是处于极为不利,而论武功上,眼下一时半会还难以断定,因宫聆轩、天蓝液挥手、白羽婕、琴晟彬等武功高手皆已受了不同的伤,这秋琰珩等人虽武功甚高,可南滢的武功着实太过诡异凶狠,一时之间还不能妄下结论。 南滢不再使用天蓝液,而是使用自己最诡异煞人的魔界神液,威力十分惊人!秋琰珩等人不敢大意半点,顿时陷入一场刀光剑影的酣战当中! 惊魂的几十招之余,秋琰珩处于上风,几乎已将南滢制住,不过像她如此机警之人,岂能如此轻易的制服?她眼疾手快地一个“金蝉脱壳”! 此时她双目血色愈来愈浓,使出的每一招杀气冲天,足有穿金断石之势!以此势来看,不过几招,秋琰珩等人定然会招架不住。 秋琰珩等人且攻且巧妙的躲闪,可终究无法应付南滢威力无穷的魔界神液,皆相继受伤!秋琰珩夫妇、尹鸿夫妇、千手一娘、月入涯等人可以再战,互递一眼色,齐扑向南滢!千手一娘向南滢的“百会”穴点去,秋琰珩夫妇齐向南滢的双臂“肩井”穴点去,接而“天井”“内关”穴!尹鸿夫妇齐向“委中”“太溪”穴点去,一时之间南滢被上下牵制,倏尔觉身体麻木!五人齐暗用功里,毫不松懈半点!只见月入涯手中的琉璃扇已向南滢的当喉封去! 眼看南滢就此毙命,不想在这生死关头,只见南滢竟不顾生死的猛一用功力,竟将他五人震开,与此同时被封的几大穴也随之冲开!随即一掌而吐,魔界神液直击中封喉而来的月入涯!月入涯顿时被击飞,“噗!”地一声大喷一口鲜血!随之倒地,看来伤的不轻。 秋兮语急奔上前,扶起他,万分担心地急问:“月门主你没事吧?” 只见月入涯却玩世不恭的勉强一笑道:“没事,我是谁,我可是无人奈何的月入涯啊。”一顿,眼底闪过丝丝痛心道:“至今你还叫我月门主啊,你再这样叫我可就有事了。” 秋兮语见事已至此,这月入涯还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由无奈的莞尔一笑。 不过月入涯确实改变了很多,为了她,改变了很多,不再调戏任何女子,不再口出猥亵之言,不再毫不关己事的作壁上观,她知道今日他的挺身而出是为了她,但她早已心有所属,心中至今装着一个人,暂时还无法接纳任何人,此生也许注定她要辜负月入涯的这份感情,愧疚感一时而生。 南滢此时如同一头愤怒无比的狮子,疯狂的嘶吼,且而连连使魔界神液而出,他几人已身受重伤,已不能再战! 此时舞仪筱及手下扶着倾凮宸而来,见大家皆受伤,心里只能万分焦急与担心。 雪瑾泠等几位女子见大家皆受重伤,欲出手与南滢决一死战,不料宫聆轩急阻止道:“瑾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你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让我来对付她!” 语毕,欲挺身而战,不料雪瑾泠拉住宫聆轩,斩钉截铁道:“轩哥哥,我们俩联手用这血玉剑来对付她,不然很难应付她!” 宫聆轩一脸认真道:“不行,你近乎不懂武功,如今南滢的武功你是看到了,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还是由我来对付她!” 雪瑾泠却决绝道:“轩哥哥,我虽不怎么懂武功,可与血玉剑有缘,可以发挥血玉剑的威力,可以将南滢打败的。” 宫聆轩仍觉不妥,可雪瑾泠已将一把血玉剑递给他,自己手握一把血玉剑,二人心灵相犀地互视少许,互错血玉剑,血玉剑顿时血玉光四溢,嘶然有声,血红之色漫天,弥漫了整个绝生涯,唯美中透着一种威力无穷的气势!随即二人仗剑齐向南滢直刺而去! 南滢自知这血玉剑的威力,不敢大意半点,近乎只守未攻。未过几招,南滢已措手不及,几次险些刺中要害,全身渗出汗来!宫聆轩、雪瑾泠手中的血玉剑,如同两条血红的蛟龙,游刃有余,一招“神龙摆尾”,已互换位置,与此同时,只见南滢的双臂被血玉剑已刺伤,鲜血而流。 众人见之,勃然大喜!看来终于可以转败为胜了! 南滢见自己的双臂被血玉剑刺破,心中十分清楚,如若自己再继续节节败退下去,定然会丧命于这血玉剑下,她称霸武林的野心还未实现,她绝不能就此赍志而殁!思忖到这些,随即天蓝液而出!可她却忘却了,这天蓝液随威力无穷,可遇到血玉剑却是她的克星,再大的威力亦是化为泡影,一一被血玉剑所化解。 南滢见天蓝液奈何不了宫聆轩、雪瑾泠,随即急使天蓝液十三击而出!这天蓝液十三击威力远在天蓝液之上,不但威力无穷,而且变幻莫测!宫聆轩见南滢使出天蓝液十三击,叫身边的雪瑾泠小心,竭力的维护着身边的雪瑾泠。 第228章 生死相随对魔寇 勇心不敌魔心殇 不过二人配合甚为默契,只见漫天血玉飞剑,将汹涌而来的天蓝液一一吞噬!南滢见自己的天蓝液十三击亦奈何不了宫聆轩、雪瑾泠,顿时怒发冲冠!说时迟那时快,变招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魔界神液而出!只见猝然天地骤变,昏暗成一片,万千魔液势如天崩地裂直袭卷向宫聆轩、雪瑾泠! 宫聆轩、雪瑾泠已觉出这魔界神液威力惊人,只觉犹如天崩地裂之势迎面扑来,不敢怠慢半点,“金童玉女双飞剑”,错综齐向这袭卷而来的魔界神液迎去!只见昏暗的魔液中血玉之光如流星一样游窜,犹如黑暗中给予的光明,甚为罕见,令人挢舌不下! 南滢见自己的魔界神液一出,有转败为胜的可能,连使魔界神液而出,且而功力愈来愈强!宫聆轩、雪瑾泠合力用血玉剑敌对魔界神液,可这魔界神液犹如黑暗中的死神,弥漫的愈来愈多,近乎快欲将他二人吞噬,二人已觉自己被魔界神液吞噬,双剑急合力挺住!而南滢自然丝毫不给宫聆轩、雪瑾泠任何反击之际,双掌加大魔界神液的威力! 琴晟彬等人在一旁看着这场触目惊心之战,甚为担心!琴晟彬要出手,可被秋琰珩等人劝下。 在如此形势下,琴晟彬如若上前,定然只会做无谓的牺牲,此时的形势任何人皆不易出手,只能祈祷宫聆轩、雪音可以降住这南滢。 双方僵持许久,宫聆轩、雪瑾泠二人已招架不住,宫聆轩见情势不妙,竭力顶着袭之而来的魔界神液,急喝道:“瑾泠,快撤!” 雪音并未撤,而是斩钉截铁地道:“不!轩哥哥,要撤我们一起撤,要挡一起挡!” 余音未落,二人被魔界神液猝然击飞落在一丈开外,雪瑾泠大喷一口鲜血,宫聆轩亦嘴角溢出血来! 宫聆轩急上前,神紧言急问:“瑾泠妹妹,你怎么样!” 雪瑾泠硬撑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则说自己没事,一顿,眉目深锁道:“轩哥哥,看来血玉剑已制不住南滢。” 宫聆轩已察觉到这一点,如今南滢最叱咤风云的并非是天蓝液,而是魔界神液,而血玉剑只是天蓝液的克星,并不是这魔界神液的克星,一时很难敌对。 南滢见宫聆轩、雪瑾泠已被自己击伤,此时更加狂妄猖獗的阴笑道:“宫聆轩,尔等还是乖乖受死吧!尔等是永远斗不过本尊的!” 宫聆轩绝不会就此任南滢宰割,他为了他身边的所有人,也不容许南滢如此猖獗,顿时陷入殚思竭虑之中。 奄忽,他想起取血玉剑时第四层中的“心犀双蝶”,他琢磨了这“心犀双蝶”的深意,倏尔,他恍然大悟!眼前一亮,欣然而道:“瑾泠妹妹,我们将血玉蝶镶入剑柄的心犀花中试试!” 雪瑾泠亦是满怀信心的颔首,二人速将血玉蝶镶入血玉剑剑柄的心犀花中,只见血玉剑的血玉之光戛然加强,嘶然有声,发出清脆的“咝咝”声,二人见之,勃然大喜! 南滢并不以为然,死到临头,看宫聆轩还能耍出何花样。 只见两把血玉剑如同画龙点睛而唤醒的蛟龙,嘶然有声地直刺向南滢!虽南滢不乏有些愕然,但并不畏惧,只是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使魔界神液而出!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南滢威力无穷的魔界神液竟被血玉剑一一吞噬,血玉剑纵横驰骋,无法可挡!南滢有所不服,连连使魔界神液,可眼前的一幕令她彻底目瞪口呆,自己的魔界神液被血玉剑瞬间吞噬,失去所有的威力! 宫聆轩、雪瑾泠二人一招“蛟龙行空”,只见两束血玉之光从南滢胸前刺过,只见两道伤口顿时鲜血直流!接而一招“蛟龙入海”,双剑直向南滢的胸膛直刺而去!南滢见之,勃然大惊!瞬间惊出汗来,知如若被此一剑刺中,那必死无疑!她顾及不了任何,连连“鲤鱼倒穿波”!宫聆轩、雪瑾泠穷追不舍,南滢已退到无路可退的万丈深渊的崖边,如再退下去定然会摔成粉身碎骨,南滢在危机之际,用毕生的功力使出魔界神液击向穷追而来的宫聆轩、雪瑾泠! 宫聆轩自知魔界神液的骇人,急喝道:“瑾泠妹妹小心!” 二人速改攻为守,挥舞双剑化解魔界神液!只见魔界神液如瘴气一般弥漫,愈来愈浓,众人顿时手中深捏一把汗,在内心皆祈祷宫聆轩、雪瑾泠二人可以冲出危机! 宫聆轩见如此毫无头绪的应对,只会被困入其中而性命不保,急道:“瑾泠,我二人一前一后攻出一条突破口,不然会被死死困入其中!”雪瑾泠应允,二人贴背而战,挥剑斩断袭攻而来的魔界神液!二人一前一后的攻略,竟从被困的魔界神液中突围而出! 南滢见宫聆轩、雪瑾泠二人竟从自己的魔界神液中突破出来,岂容他二人有反击之际!双掌互错,猛推魔界神液而出!势如排山倒海袭击向宫聆轩、雪瑾泠!宫聆轩、雪瑾泠顿时被击飞落在数丈外,皆大喷吐一口鲜血!血顿时溅在二人手中的血玉剑上,只见剑身好似血液流窜,顿时发出清脆嘶鸣! 宫聆轩担心着雪瑾泠的伤势,雪瑾泠只觉得五脏六腑近乎告位,绞心之痛蔓延,眉目暗蹙一下,却坚持笑道:“我没事,轩哥哥,刚才血溅在血玉剑上,血玉剑好似有变化,我们再试试吧!” 宫聆轩见雪瑾泠伤的不轻,甚为担忧她的安危,道:“瑾泠,你伤的不轻,由我一人来对付她。” 语间,起身欲独自而战,不料雪瑾泠却拉住宫聆轩,道:“不行的轩哥哥,只有我二人合力才能打败她,我真的没事!” 宫聆轩见雪瑾泠如此坚决,确实也是血玉剑只有他二人合力才能发出威力,只好于心不忍的默同。 只见一对血玉剑如龙翔凤翥,双剑血玉之光旋转莫测、嘶然有声地刺向南滢当心!南滢倒眼疾手快,急使魔界神液而应战!可丝毫抵挡不了血玉双剑的“蛟龙归海”,直冲破魔界神液,只闻“噌——”地一声脆响,两把血玉剑直刺穿透南滢的胸膛! 第229章 有悲有喜难两全 痴人执念留伊人 传来剧痛的南滢,双目血红,怒不可解地双掌向宫聆轩、雪瑾泠击去!宫聆轩、雪瑾泠连同血玉剑被击飞,宫聆轩向被击飞的雪瑾泠抱去,二人被击落在几丈外,皆大喷一口鲜血! 只见雪瑾泠那双清澈无邪的眸子,悠远且而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宫聆轩,随即目光越来越悠远、空洞……渐渐地闭上了那双水灵灵的双目,身体瘫软无力倒在宫聆轩的怀中…… 众人已奔上前!宫聆轩见之,像疯了一样的摇晃着怀中的雪瑾泠,声嘶力竭地喊道:“瑾泠!小精灵!小精灵!” 而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喊叫,雪瑾泠已不再回应!宫聆轩见状一把紧紧的抱在怀中,歇斯底里地大吼:“瑾泠妹妹,你醒一醒!求求你醒一醒!” 万物皆听到了宫聆轩歇斯底里的喊叫,而唯独雪瑾泠一人沉睡而去,不被惊醒。风温和而哀伤的撩动着雪音那依然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青丝,好似也很悲痛! 天蓝液挥手、琴晟彬、轩辕墨等人也像疯了一样扑在雪音前,失声的呼唤、哭泣、悲鸣着!可即使如此的吵闹,亦唤不醒平日叽叽喳喳的雪音!风撩动着宫聆轩那悲痛欲绝的青丝,飘散着无尽的哀婉、悲痛、离殇…… 还未断气的南滢虽血流不止,身体趔趄不稳,却疯了一样的狂笑道:“任浈浈,二十年前本尊是赢家,二十年后本尊依然还是大赢家!虽然你可以苟活,可要亲眼目睹自己的亲身女儿死在自己面前,要面对与封箫的阴阳相隔之苦!我虽死了,可与封箫在阴间重逢团聚,你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哈哈哈……” 仰天长笑! 就在天蓝液挥手悲痛欲绝、深恶痛绝之际,却闻一成稳男音愤然道:“南滢,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绝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除宫聆轩、轩辕墨、天蓝液挥手、琴晟彬外,其余人顺眼望去,见海涵方丈身边站着一位面目雍然,风姿卓烁而不失俨然,年有五六十的中老年男子,除了在场的长辈,其余的晚辈皆不认识此人,愕然的盯着此人! 南滢见之,竟万分惊愕地道“封……封箫!” 只见此男子怒容满面地叱道:“南滢,你简直异想天开!像你这样的毒妇,我雪封箫永远也不会接纳的!二十年前我在奄奄一息之际幸好被方丈所救,一直像一个活死人,近日上天为了让我雪封箫亲眼看着你这毒妇惨死的下场,庆幸的苏醒过来!我雪封箫生生世世亦不会正眼看你这毒妇一眼!你还是独自一人下地狱当孤魂野鬼吧,勿要痴心妄想了!” 南滢闻言,歇斯底里地吼道:“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歇斯底里的一直往后退,已至悬崖边缘却浑然不知,倾凮宸想喊,却欲言又止,她一人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一边浑然不知地后退,直到失足退下万丈深渊不见了身影,歇斯底里的嘶吼声随着渐远,直至消失…… 雪封箫奔至肝肠寸断的任浈浈前,扶着阔别二十载的的结发夫人,热泪盈眶道:“浈浈,这二十年来让你受苦了!” 任浈浈悲喜交集道:“箫哥,我不苦,只要你还活着就不苦!”夫妇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泣下如雨,看着叫人好感动! 任浈浈泪如雨下,歉疚地道:“箫哥,我对不起你,我未保护好咱们的泠儿!泠儿她……”语此,已悲痛欲绝无法言语。 雪封箫亦是甚为悲痛的看着宫聆轩怀中仿佛沉睡的雪音,失声呼唤道:“泠儿,爹爹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爹爹吧!爹爹与我的泠儿已有二十年未见了!我的泠儿怎么可以就这样睡去!” 如若素日,雪瑾泠定然会万般欣喜地上前紧紧的抱住雪封箫,可如今她安静乖巧的一直躺在宫聆轩怀中,未有任何回应。 众人见之,悲痛欲绝,皆泣不成声!尤为是倾凮宸、琴晟彬二人,他二人内心的悲痛绝不亚于宫聆轩,可就算痛不欲生,亦唤不醒雪瑾泠。宫聆轩只紧紧的抱紧怀中的雪瑾泠,双目空洞,看不到眼前的任何,好似怕吵醒怀中熟睡的她一样。 宫聆轩一直抱着怀中的雪瑾泠,不闻不问不动,所有人除了悲痛,无任何人敢劝慰宫聆轩。 雪封箫真不忍心看到宫聆轩如此悲痛,忍着自己内心的绞心之痛,道:“轩儿,让泠儿安心的走吧,你这样她也很舍不得!” 宫聆轩面目呆泄、空洞,平静地道:“小精灵只是累了,让她安静的睡会儿,等她睡饱了,她就会起来缠着我去捉蝴蝶,听我吹箫,看我舞剑的……” 所有人耳闻宫聆轩所言,更为悲痛!未有任何人忍心去惊扰宫聆轩与雪瑾泠的梦,只能在一旁承受着肝肠寸断的悲痛! 宫聆轩从怀中取出自己素日疗伤的神丹妙药欲给雪瑾泠服下,可怀中的雪瑾泠已停止了呼吸,根本无法吞下药丸,而宫聆轩面目平静地将药丸含入自己的口中,用手自己轻轻地捏开雪瑾泠的小嘴,用自己的嘴对着雪瑾泠嘴,最后用真气将药丸度入雪瑾泠的腹中,抱起怀中的雪瑾泠,身影无比悲痛哀婉的离开绝生崖…… 风轻轻的撩动着怀中犹如睡去那抹蓝绿色的身影,轻轻的怫动着三千青丝,好似在给她唱摇篮曲,蔼然的抚慰她熟睡……而风肆意的撩动着那一身醒目的大红色箭袖袍,他那如泼墨的三千青丝,随风肆意飞舞,显得格外的孤寂、哀婉、悲殇…… 身影踽踽逐渐消失在绝生崖上…… 众人亦无法去接受这个事实,可更加清楚这就是事实,一时承受生不如死的悲痛! 宫聆轩抱着雪瑾泠回到精灵谷,每日用精灵谷内最好的神草妙药为雪瑾泠浸泡,口服最好的疗伤续气的药,兼而用真气为雪瑾泠疗伤,输送元气。 他抱着一线希望,将心犀花的花瓣摘下来为雪瑾泠浸泡、口服。曾他听家父说过,心犀花甚为珍贵,不但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琪花瑶草,更是是起死回生的神丹妙药,于是他每日用心犀花的花瓣为雪音浸泡、口服,希望奇迹可以发生。 第230章 精灵回谷心犀花 悲痛忆往欲青灯 他依然记得雪瑾泠还是雪音的时候,曾提过希望能够盖一间竹屋,竹屋一周环绕着奇花琪花瑶草,蝶蜂成群翩翩起舞着,而在竹屋里可以品茗、弹琴、吹箫,那是最闲适而又惬意的生活! 如今他便为她实现,希望在她睁开眼的第一眼,而凫趋雀跃的看到。 收回思绪,他腾起身,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只见身影英姿飒爽而晃,身一周的所有竹子闻声而倒!随后,他动手建造起竹屋来。 经他一番用心的建造,一座独特雅致的竹屋悠然而起,竹屋内的一切格调、布置,都是雪瑾泠当初所憧憬的意境,纱幔环绕着舒适的竹床,竹桌上整洁的摆放着品茗的玉壶玉盅,只需一叶一泉水,便从玉壶与玉盅中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散发着“一杯春露暂留客,两腋清风几欲仙”的闲适意境。 竹桌上亦摆放着高清淡雅又清新可人的兰花,吐露着淡淡的兰花香,令人心底平和而又涟漪……一把精美的古琴,一支醒目的红影箫,情意拳拳的相濡以沫,静静地闻赏着清茶和兰花带来的淡淡幽香……竹窗前悬挂的精致的风铃儿,随风而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少女最悦耳的呢喃,令人心底更加恬静、涟潋…… 竹屋外琪花瑶草环绕着整个竹屋,渲染着绚丽的色彩与生机,五颜六色的蝴蝶、蜜蜂,纷纷的亲吻、吸允着花香,不要让自己的生命留下任何遗憾。 用琪花瑶草编制的秋千随风摇曳,刻画着无限憧憬! 一切犹如田园的情怀,田园的意境!是一种崇高境界的修养与熏陶,更是一种闲情逸致的释然! 竹屋已盖好,而竹屋的主上却依旧未醒过来,宫聆轩眸子怆然的凝视着怀中犹如酣睡的人儿,在心底一再的祈祷着她可以尽快醒过来。 窗前挂着的风铃总会随风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呢喃,好似想要唤醒酣睡的雪瑾泠,竹屋前的秋千依然随风摇曳,好似也在呼唤着沉睡的雪瑾泠,宫聆轩吹着那支红影箫,诉说着自己的衷情,希望可以用箫声唤醒贪睡的小精灵。 有时抱着雪音坐到竹屋外晒太阳,会有无数的小精灵、蝴蝶围绕在一周,它们好似也一起呼唤着她们的主人能够快快醒过来,而雪瑾泠好似一个贪睡的小精灵,忘了回家的路,忘了醒过来。 而琴晟彬自打雪瑾泠遭遇不幸后,亦犹如行尸走肉,常常前去精灵谷看雪瑾泠,他希望雪瑾泠能够醒来,而当每次看到依旧如酣睡的雪瑾泠时,双目空洞无神,犹如铩羽之鸟。如若可以,他宁愿受伤的人是他,而不是雪瑾泠。 任浈浈夫妇亦甚为悲痛欲绝,要知雪瑾泠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好不容易全家团圆,不料雪瑾泠却……可他们更不忍看到宫聆轩、琴晟彬如此悲痛欲绝的折磨着自己,尽量让他二人接受雪瑾泠已离开人世的事实,可宫聆轩却一味的坚信雪瑾泠并未离世,只是沉睡过去了而已,有朝一日定然会苏醒过来的。任浈浈夫妇亦无法亲眼看到这种触目伤情的悲痛,只能心如刀割的离开! 倾凮宸能够起死回生,全靠海涵方丈的竭力挽救,与宫聆轩神丹妙药的挽救,伤虽未痊愈,可已好了一大半。 其实海涵方丈有看过雪瑾泠的情况,只可惜已未有脉搏与呼吸,他也回天乏术。他开导、慰藉、劝解过宫聆轩,可宫聆轩一味的坚信雪瑾泠还活着,这是任何人所无法撼动的意念。 海涵方丈见倾凮宸伤势已无碍,这日便决定动身回少林寺,任浈浈夫妇甚为感激他当年救下命在旦夕的雪封箫,这才让他夫妇二人在二十年后有机会再度重逢相聚,这也算是给任浈浈这么多年来所背负的罪名,最后的慰藉与回报吧!也算是值得了。 就在海涵方丈与众人辞别动身离开时,被耳闻背后一个声音响起“方丈请留步!” 却见倾凮宸面如死灰、心如止水地跪在海涵方丈前,双目空洞无神道:“方丈,我倾凮宸此生罪孽深重,已无法弥补过错,只愿余生归于佛门,终生清灯相伴,以赎我与我娘所犯下的滔天罪孽,望方丈成全!”语间,已给海涵方丈磕头。 任浈浈闻言,忙道:“宸儿,这不关你的事,你未有任何罪孽,你娘犯下的错,无需你来承担,你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一旁的雪封箫亦劝阻道“宸儿,你姨母说得对,这一切与你无关,无需你来承担这种种,你留下来,我会和你姨母待你如己出的。” 倾凮宸苦涩的一笑道:“听到姨母、姨父对宸儿还如此宽恕的厚待,宸儿惭愧至极!宸儿心意已决,还望姨母、姨父成全!” 任浈浈夫妇真的不忍心看到局面发生到如此地步,雪瑾泠一事已够令人肝肠寸断,如今倾凮宸又……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悲痛的局面? 海涵方丈只蔼然而道:“施主,凡事勿要意气用事,你娘的过错,无需你来承担,老衲先回少林寺了。”语毕,姗然离去。 倾凮宸仍长跪,喊道“请方丈成全!” 海涵方丈头亦不回而去,而倾凮宸心中百感交集,无法言语…… 这日,他来到精灵谷,来到竹屋,宫聆轩正好带着雪瑾泠在竹屋外晒太阳,周围围绕着无数的小精灵,而雪瑾泠好似一只熟睡的精灵仙子。 他惘然的凝视了像熟睡的雪瑾泠半晌,悢然而道:“轩,我和我娘对不起你与小精灵,此生罪孽深重,已无法弥补,如今,我唯一能赎罪的便是终生与清灯相伴,生生世世为你与小精灵祈祷、祈福。” 宫聆轩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何尝不是受害者?她犯下的错,无需你来替她承担,如果瑾泠妹妹醒来的话,也不会赞同你这样做的。” 倾凮宸苦涩的一笑,双目空洞悠远地道:“好怀念我们三个小的时候,一起打闹,一起嬉玩,无忧无虑……瑾泠妹妹唤我们宸哥哥、轩哥哥,我们唤她小精灵、精灵儿……”喟然长叹一声道:“可惜,永远也回不去了……”一顿,苦涩的道:“好想再听瑾泠妹妹叫一声‘宸哥哥’,好想听你再叫声宸。” 第231章 皈依佛门虔诚祈 功夫不负痴情人 宫聆轩看到眼前无比落寂的倾凮宸,心中亦是微乏慨喟,启唇唤道“宸……” 倾凮宸闻音,粲然一笑,亦唤道“轩……” 一顿,神色中带着喜悲的悠远道“记得小时候我还常和你说,我比你大,你为何不叫我哥哥,而叫我宸,你却说我俩皆是男子汉,就是不叫我哥哥,就是要叫我宸。” 宫聆轩亦是面目露出微微的哂然。 倾凮宸神色中国带着丝丝苦涩道:“小时候我的理想就是永远守护着小精灵,陪伴在小精灵的身边,给她保护与快乐,可如今我已未有资格继续去守护她了,不过有你在小精灵的身边守护着她,比任何人都安全、放心。”宫聆轩喑然。 倾凮宸倏尔强颜欢笑,道:“轩,好好守护着精灵儿,我相信精灵儿一定可以醒过来的,替我好好守护着精灵儿!” 宫聆轩内心百感交集,怆然道:“宸,和我一起等着瑾泠妹妹醒过来吧,她也希望你可以在身边。” 倾凮宸苦涩一哂道:“有你在身边就够了。”语毕,身影孤寂哀婉的转身离去,宫聆轩很想开口喊住他,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化为最终的无言…… 原本他三人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可以享受每个孩子该有的快乐童年,可因一人的爱恨,而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而发展到如此悲惨的局面,他已无力去恨南滢,只觉得她太过自私,因自己爱恨情仇,而牵扯了无数人的性命,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她究竟是因爱生恨失去了心智?还是初心就带着邪恶? 倾凮宸是辞别了任浈浈夫妇,才来到精灵谷与宫聆轩、雪瑾泠辞别的,离开精灵谷,他向少林寺踽踽独行而去…… 海涵方丈见他心意已决,只好成全他,这样才能让他的内心可以平衡一些,负罪感少一些吧。 为倾凮宸剃度,法号为“孽尘”。 自打剃度后,孽尘日夜诵经念佛,只为雪瑾泠祈福,祈祷她尽早可以醒过来。 宫聆轩一直未放弃过像睡着了的雪瑾泠,但也一直未发生任何奇迹,依然无法唤醒沉睡的雪瑾泠。 数月已过去,这日宫聆轩抱着怀中依旧如熟睡的雪瑾泠,心如刀割,热泪盈眶道:“小精灵,你睡的时间太久了,该是醒来的时候了,你真的忍心这样撇下我一人吗?” 一瓣心犀花的花瓣,随风飘落在雪瑾泠脖子上带着的血玉蝶上,宫聆轩一滴悲痛、哀伤又痴情的眼泪落在心犀花的花瓣上,此心犀花花瓣顿时融入血玉蝶中,血玉蝶顿时血光四溢、咝咝有声,在雪瑾泠的胸前闪闪发光,且而发出清脆的玉声!只见原本酣睡的雪瑾泠,眼睛和身体微微而动。 宫聆轩见状,欣喜若狂地惊叫道:“瑾泠妹妹!小精灵!” 而大自然里的所有精灵见雪瑾泠有动象,不由也是万分欣喜地怕打着自己的双翼,为此欢呼着! 雪瑾泠微微的睁开眼睛,被光亮刺得生痛,见宫聆轩正欣喜欲狂地盯着她,轻声唤道“轩哥哥……” 宫聆轩见雪音开口说话,万分欣喜地道:“小精灵,你终于醒了!” 雪瑾泠愕然而问:“轩哥哥,我怎么了?” 宫聆轩眉飞色舞地道:“没事,只是睡着了,只是睡得有点久,叫我好担心!” 雪瑾泠问“我睡了多久了?” 宫聆轩回道:“不久,醒来了才是最好的!” 雪瑾泠颔首,迫不及待地问:“轩哥哥,我们打败南滢了吗?” 宫聆轩颔首道:“打败了,是我们联手打败的。” 雪瑾泠闻言,欣然一笑,却又悢然道:“宸哥哥了?他肯定很伤心吧,毕竟是他娘亲。” 宫聆轩含糊的略应一声,一顿,眉开眼笑道:“瑾泠妹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姨父还活着!就是你的爹爹还活着!当年被方丈救下,就在南滢离死前现身的。” 雪瑾泠闻言,勃然大喜!不敢相信而问:“真的吗?爹爹真的还活着?” 宫聆轩颔首。 雪瑾泠忙问:“那爹他们在哪里?我们快去看看!” 宫聆轩正欲带着雪瑾泠去天蓝宫,雪瑾泠惊喜的发现了突然出现的竹屋,一时欣喜不已的问:“轩哥哥,这里怎么会突然有个竹屋?是你盖的吗?” 宫聆轩一脸宠溺的应允道:“是为你专门盖的,希望在你睁开眼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这个惊喜。” 雪瑾泠顿时凫趋雀跃道:“没想到轩哥哥真的为我盖了一座竹屋!” 一时欣喜难当的奔进竹屋,看到竹屋内外皆是她一直憧憬的,一时之间开心的天花乱坠!情不自禁的扑进宫聆轩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欣喜不已地道:“轩哥哥,太谢谢你了!” 宫聆轩宠溺的抚摸着怀中人儿的小脑袋,柔情的轻声道:“你喜欢就好。” “我太喜欢了!”随后离开宫聆轩的怀中,那双天真无邪而又水灵灵的眼眸,盯着宫聆轩认真的道:“轩哥哥终于有机会和我可以一起拥有,这份惬意的生活了!” 听雪音这么说,宫聆轩也觉得是,经历了这么多,如今终于可以和她一起拥有,这一份惬意闲适的归隐生活了。 二人从竹屋出来,却见琴晟彬悲痛如行尸走肉的迎面走来,身后跟着冰如雁与尹志娴二人。 雪瑾泠一见到琴晟彬,欣喜的奔上前,大叫“晟彬哥哥!” 琴晟彬一见,竟是活蹦乱跳的雪瑾泠!一时缓不过神来,随后欣喜且不敢相信的拉着雪瑾泠,问:“雪音,你真的醒过来了?”雪瑾泠颔首应允。 琴晟彬不禁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欣喜,一把将雪瑾泠紧紧地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欣喜欲狂地道:“谢天谢地!谢谢你终于活过来了!谢谢!” 半晌才放下有所不解的雪瑾泠。 而冰如雁与尹志娴见雪瑾泠终于活过来了,也十分欣喜! 几人闲聊几句,便一起前往天蓝宫。 回到天蓝宫,皑儿与訾恋先看到她们,见雪瑾泠竟奇迹般的活过来,万分欣喜!急前去告诉任浈浈夫妇! 自打雪瑾泠遭遇不幸,任浈浈近乎整日以泪洗面,此时她仍在伤悲,雪封箫在一旁着慰藉。 皑儿奔进房间,欣喜而道:“夫人,少宫主与灵主回来了!” 第232章 默情终有回 真相已释然 这皑儿怎会莫名的称天蓝液挥手为夫人?原来自打与南滢大战之后,天蓝液挥手原本是打算解散天蓝宫的,可宫内所有人不肯离去,皆要留下来,天蓝液挥手考虑到她们的安身,于是这才未解散天蓝宫,不过日后武林中再未有天蓝宫这个帮派,日后亦不参与武林之事,亦未有何宫主,只需称她为夫人。 其实在二十年前那晚的事后,天蓝液挥手悲痛欲绝,那时候天蓝液挥手亦不存在,亦不再使用独门武功天蓝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任浈浈,亦不参与武林任何事,只是被南滢一再的栽赃陷害,被武林各门派误会,这才令她一直未如愿,如今真相大白,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任浈浈耳闻皑儿所言,不敢相信的道:“皑儿,你是说轩儿与泠儿回来了?”皑儿应允。 任浈浈夫妇急向院内奔去,果见宫聆轩、雪瑾泠在院内,任浈浈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紧紧的抱住雪瑾泠,失声痛哭道:“我的泠儿终于醒过来了!我的小精灵终于醒过来了!” 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雪瑾泠。 雪封箫走上前,和蔼宠溺且而不禁潸潸道:“泠儿!我的泠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雪瑾泠欣喜万分地叫道“爹!” 雪封箫一把将雪音紧紧的抱在怀中! 众人见雪瑾泠终于活过来,不为之欣喜! 雪瑾泠未见到倾凮宸,开口问:“宸哥哥了?怎么不见他?” 任浈浈怆然,雪封箫亦惘然道:“泠儿,你宸哥哥他……他已归于佛门了。” 雪瑾泠闻言,犹如晴天霹雳,身体趔趄,半天亦不敢相信,一时热泪盈眶道:“宸哥哥怎么会选择这么做?不是说好了要像小时候一样在一起吗?” 宫聆轩在一旁慰藉。 随后宫聆轩、琴晟彬等人陪着雪瑾泠来到少林寺看望倾凮宸,倾凮宸见雪瑾泠可以起死回生,甚为欣慰!可雪瑾泠见到眼前已皈依佛门的倾凮宸,心如刀割,甚为不是滋味,倾凮宸则慰藉雪瑾泠没事,日后他们还可以常见面的,雪瑾泠这才稍作安慰,亲切的唤着“宸哥哥”,而倾凮宸寄托了二十年的感情,宠溺的唤了声“小精灵”,也许这是他在凡尘最后一次如此唤她,带着无尽的酸涩与无奈…… 宫聆轩给海涵方丈磕了三个头,道:“聆轩万分感激在聆轩最危难之际,方丈可以相救且收留,更是授予武功及做人的原则,如若不是方丈,聆轩可能已不复存在,更或者已被仇恨所吞噬,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海涵方丈蔼然道:“佛是普渡众生,更是普渡有缘人,老衲只是普渡有缘人,聆轩无需言谢,这说明你功德无量,积下的善德而造就了今日的你。” 话虽如此,但在宫聆轩的心中,海涵方丈是他今生最感激的人。 而一旁的雪瑾泠则稚嫩中带着真诚道:“还有我,我谢谢方丈收留轩哥哥,谢谢您当年救下我爹,更谢谢救活宸哥哥,这份恩情,只要是方丈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雪音……哦,我雪瑾泠就算赴汤蹈火也必定报答!” 海涵方丈及大家被雪瑾泠所言而逗笑,言语虽稚嫩,但很真诚,海涵方丈哂然。 随后雪瑾泠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脸的认真道:“噢,对了,还要麻烦,更是拜托方丈一件事,以后宸哥哥在这里就多麻烦方丈多关照一下啊。” 众弟子不禁忍俊不禁,海涵方丈蔼然的答应。 这晚,雪瑾泠来到冰如雁的房间,与冰如雁闲聊之时,雪瑾泠对冰如雁心存愧疚。要知冰如雁一直对琴晟彬一片痴情,可她浑然不知,毫无顾忌地一再跟随在琴晟彬身边,索取着琴晟彬的疼爱与照顾,而忽略了冰如雁的感受,在雪瑾泠的心里,她早已将冰如雁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她最不想伤害的人便是冰如雁,可最终因她的无知,却伤害了冰如雁,她为此甚为自责、愧疚。 冰如雁则让雪瑾泠千万别如此说,她从未责备过她半点,亦未觉得她伤害过她。 雪瑾泠见冰如雁竟如此谅解自己,甚为感动,拉住冰如雁的手道:“雁儿姐姐,你喜欢晟彬哥哥,就应该告诉晟彬哥哥,我看得出,晟彬哥哥其实也很在乎雁儿姐姐的。” 冰如雁正要开口,琴晟彬正好登门进来,雪音见状,忙道:“晟彬哥哥,你陪雁儿姐姐聊聊,我好困,先回去休息了。” 语毕,调皮的一笑,一股溜不见了人影。 琴晟彬坐下,二人一时有丝丝的尴尬,皆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琴晟彬拉住冰如雁的芊芊玉手,温柔而道:“雁儿,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默默的付出,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其实你也是我最在乎的人,只是我有时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也间接伤了你的心。虽我知你是我该珍惜的人,可我担心因心中有雪音,而无法全心全意地待你,怕你伤心。” 冰如雁莞尔一笑道:“晟彬哥,我知雪音妹妹在你心中的位置,不过我不介意,因我的心中亦有雪音妹妹,雪音妹妹是我们共同记挂的人。” 琴晟彬耳闻冰如雁竟然如此大度,真的是自己一直辜负了她,温柔而笑,将冰如雁拥入怀中道:“谢谢你,雁儿!” 冰如雁甜蜜的享受着这个迟来的温暖而又幸福的怀抱。 半晌,又有所虑道:“晟彬哥,那尹姑娘了?我看得出她对你有多痴情,如此一来,怕会伤害到她。” 琴晟彬慰藉道:“雁儿,不用担心,我会找机会和志娴说清楚的,我只把她当做朋友、妹妹,相信她可以谅解的。”冰如雁颔首。 其实此时尹志娴正好在门外,而且一字不差的全听到,也并不是她刻意偷听,而是她见琴晟彬去冰如雁的房间,她亦跟着来,不料在门口却听到他们这番互诉情愫的谈话。当听到琴晟彬一直以来只把她当做朋友、妹妹,根本未有半点儿女之情,她不禁热泪盈眶,嗒丧的默默回房去。 第233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生世相依欲成仙 次日,琴晟彬正欲前去和尹志娴说明此事,却在院内碰到了尹兄妹,琴晟彬问他兄妹二人去何处,尹志娴嘟哝着嘴巴道:“当然是回家喽,人家一直只把我当做朋友、妹妹,我还赖着人家做什么?” 琴晟彬有所讪然道:“你知道了?” 尹志娴颔首。 此时任浈浈等人过来,问尹兄妹是否回香溢庄,兄妹二人应允,而尹志骐神色不由痴情又不舍的看向跟随在身后的皑儿。 任浈浈和蔼而笑道:“尹少主恐怕在此还有所牵挂吧。” 尹志骐耳闻任浈浈所言,顿时有所讪然的依旧盯着皑儿,皑儿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尹志娴倒是嘴快,道:“也是,大嫂在这里,大哥自然是依依不舍了。”走上前,拉住皑儿芊芊玉手道:“大嫂,跟我们一起回香溢庄吧!” 皑儿顿时双颊绯红,娇羞不已,怎经得住尹志娴如此直白的称呼? 任浈浈蔼然的视着皑儿道:“皑儿,你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如若我把你再留在我的身边,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皑儿一怔,随后忙道:“皑儿愿一辈子跟随在夫人的身边,求夫人莫要赶皑儿走!” 任浈浈耳闻皑儿所言,显然一怔,就连尹志骐亦是眉目紧蹙,神色一阵心痛。 任浈浈蔼然道:“我怎会赶你走了?只是见到有人如此痴情的待我们皑儿,我真心的替我们的皑儿高兴。就在所有人误会我的时候,唯独是你对我不离不弃,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恩人,请受我一拜。”正欲拜,皑儿忙扶住任浈浈,道:“夫人严重了,这是皑儿应该做的。” 随后皑儿一脸亏欠的看着尹志骐,道:“尹少主对皑儿的情意,皑儿感激不尽!只是皑儿未有福分,还未放下心中的一些牵挂,不能给尹少主一片真情,请尹少主谅解。”随后看了一眼在自己心目中如仙如王的男子,虽知道今生她不可能与他有任何,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每天看到他就足矣了。 尹志骐耳闻皑儿所言,有些苦涩的勉强一笑。他当然知道皑儿对宫聆轩的情意,他也自知自己在皑儿心中的分量远远比不上宫聆轩,但皑儿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付出毕生而痴情相待的女子。 任浈浈看出了尹志骐的尴尬与苦涩,随后打圆场道:“尹少主莫要着急,给皑儿一些时间,像你二人如此重情重义,到时定然会成为羡煞世人的一对金童玉女。” 尹志骐哂然应允。 他不会去勉强皑儿半点,他知道皑儿对宫聆轩的感情,要一时半刻的放下是不可能,他愿意为了眼前这个执着、忠孝而善良的女子去等待,不管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宫聆轩也许是知道皑儿对于自己的心意的,也许也知道她拒绝尹志骐的原因可能与自己有几分关系,但他给不了她任何。在心底,他十分佩服皑儿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却实则甚为坚强执着的女子,她的执着、大义、忠孝、善良令人十分佩服,是个难得的女子,他在心底是深深感激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的,是她的坚持与执着,间接让他未酿成不可悔过的大错,亦算是他的恩人。尹志骐是个好男儿,能嫁给尹志骐是皑儿的幸福,他在心底只希望皑儿可以放下对于自己的执着,可以得到属于她自己真正的幸福。 而訾恋在离开天蓝宫,回去之际特意与任浈浈闲谈了一番,也借此给任浈浈赔礼道歉了。在皑儿的口中,訾恋知道了当年的事情真相,并不是任浈浈冷酷无情,而是玭脩三人从中作梗,这才挑拨离间了她与任浈浈、宫聆轩三人之间的关系,事到如今,玭脩三人已死,所有的恩怨情仇亦随风而去。 经南滢一事,訾恋更明白,一个人的爱恨算不上什么,绝不能因一个人的得失,而殃及了身边太多的人,她已原谅了玭脩三人,亦早已解开了对任浈浈的心结,还特意为任浈浈赔礼致歉,任浈浈自然不会为此而介怀,见她身边有桑旨韶如此体贴入微的男子照顾着,也放心了。 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生死离别,也看清了,考验了不少,左琦颖也看到欧子昕真正的一面,化解了一直对他的偏见,最终两情相悦的走到了一起。而舞仪筱亦是不再只痴情于韩熠珺,而是接受了青睿对自己的情意。訾恋也不会眼中只有宫聆轩,在她的内心深处对桑旨韶的依赖,已渐渐超出了对宫聆轩的痴情。而像皑儿这样的好女子,就该遇到像尹志骐如此纯情而又痴情的男子拥有与守护。 而对于秋兮语而言,她对于宫聆轩的痴情是一时半会无法去释怀的,独月门的门主月入涯对她情有独钟,甚至为了她改变了太多,但她至今无法释怀对于宫聆轩的情愫,可她已不再像往日那样反感月入涯,而月入涯的改变众人是有目共睹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等秋兮语释怀了对宫聆轩的痴情,将会接纳月入涯。 她曾问过宫聆轩,是否对她有动过真情,宫聆轩虽未正面回应,但她不难听出,对于她,只因与其父秋琰珩的交情,好绝情冷酷的话!即使如此冷酷无情,她亦无法放下对于他的情愫。 她曾问过海涵方丈,因海涵方丈是宫聆轩最信任的人。虽宫聆轩从未与自己提及到他个人的儿女私情,海涵方丈觉得即使宫聆轩未对她动过情,也绝非仅仅只是和其父秋琰珩有交情,才如此待她,至少心中已当成朋友吧。 在未遇到雪音之前,宫聆轩从未想过何儿女之情,因这一切皆与他无关,这些都不该是他去奢望的,他心里只有仇恨,只为复仇而活,因他认为自己给不起,也给不了。 不过后来随着雪音的出现,只因雪音太过单纯,也因太像小时候的雪瑾泠,而逐渐感化了宫聆轩冰封已久的心,让他放下长期以来封闭的心,在雪音身上,宫聆轩可以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与放松感。像宫聆轩这样的恶人,再未有任何人比雪音更加适合走进他的内心深处了。 也许是天意与命运,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宫聆轩与雪音本本是青梅竹马,只因二十年前那场灭门惨案而失散,二十年后他二人重新走在了一起,也许是天意吧。 海涵方丈开导秋兮语,勿要再执念于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身外之物,应该放开胸怀,放开眼界,真正的值得珍惜的人,也许就在身后默默的守候陪伴着。 秋兮语知道海涵方丈是要让她放下对宫聆轩的这段执念,而去珍惜自己本该珍惜的人,可她是凡俗女子,未有如此开悟的胸怀,也许有一天她会放下这段执念的痴情,但并不是如今。 在她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当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爱宫聆轩,如若当时她直接表明对宫聆轩的情愫,给宫聆轩安全感,与他同生共死,也许此刻她就不会失去宫聆轩,如今也许她与宫聆轩成为武林中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可她因女儿家的含蓄娇羞,而错过了机会,错过了自己的真情。 琴晟彬与冰如雁母女回了逸幽居,而宫聆轩与雪瑾泠辞别了雪瑾泠的爹娘,先回血玉宫祭拜了宫聆轩的爹娘。 如今大仇已报,他二老终于可以瞑目了,而在宫聆轩的内心亦终于得到了解脱。 离开血玉宫,二人一同去游山玩水、浪迹天涯…… 后来,武林中对于血玉宫、血玉剑及宫聆轩、雪瑾泠说法百出,有人说是宫卿煌夫妇大仇已报,终于告慰了在天之灵,血玉宫亦随之消失;亦有人说,血玉宫已成天上宫阙,宫卿煌夫妇及宫聆轩、雪瑾泠已成仙人,共聚在已成天上宫阙的血玉宫中;亦有人说,在那南海的仙女峰上有一宫阙,据说是血玉宫,而宫聆轩、雪瑾泠长居此宫阙中,近乎为仙;亦有传说,武林中出现一身着大红色箭袖长袍,手持血玉剑的神秘大侠,在武林中锄强扶弱、行侠仗义,而那个人正是宫聆轩,而在他的身侧,形影不离的跟随着一位像精灵的紫罗兰色羽纱佳人…… 至于事实究竟是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不过在一精灵谷隐约听到箫声,箫声已不再孤寂离殇,而是无比悠扬悦耳,耐人寻味…… 而那把孤殇剑已不再孤殇,而是多了英姿飒爽的柔情! 而那一对情侣情意朦胧的泛舟湖上,一起见证着朝阳晚霞的美丽,身边总是翩跹着一群群可爱的小精灵,呢喃着、欢舞着,一起见证着一朵心犀花的茁长成长,吐露着芳香,心心相惜的守护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