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阮星竹》 1、穿越 当阮欣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硬邦邦又冰凉的地上,四周没有一个人,旁边一间竹屋,前面不远一个小湖泊。 她的第一反应是,恩,我又在做梦了,肯定是。要不然在二十一世纪哪里去找这么纯天然无污染的环境啊。要是再来点烟雾寥寥,都称得上是梦见仙境了。 慢慢的站起来,唉,身体发软啊,可能是躺久了吧。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绿裙装,面上一层轻纱,还挺飘逸的嘛,呵呵,不愧是梦境啊,连服装道具都准备好了。 等身体适应了之后阮欣慢慢挪动着脚步,看着周围的环境。恩首先看看这个别致的竹屋吧,以前只在图片里见过,来了总要参观一下嘛。好不容易走进了竹屋,身体累得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啊。 厅堂里布置得倒是挺风雅的,东西都是往了古风方向摆,墙上还挂着字画呢,看起来挺像古董的,还是草书的繁体字诶。写的什么她是看不懂啦,可是最后的署名还是隐约能猜到的,恩,大……理……段……二,大理段二!哼,你以为你是段正淳啊,还段二呢,我段三。 啊,头好痛,痛得受不了了。于是我们的阮欣华丽丽的痛得晕倒了。 不知道过了过久,终于醒过来了。真是无语,如果可以看见的话她额头上准保有三条黑线,是的,她知道自己这是穿越了,竟然成了阮星竹! 没错,就是天龙八部里面的段正淳的众多女人之一。 那么她又怎么会一个人晕在这地方呢? 原来就在昨天,她的情郎段正淳说是皇兄召他回大理国有急事,带着他的四大家臣急匆匆就走了。其实阮星竹心里清楚的很,他哪里是有事,明明是看上了其他的女人,又去风流快活去了。 她恨!恨他的花心。也恨自己不顾家人的劝阻执意的跟他走了,她本是大家小姐,她的家族是个家教很严的传统家族,家里最是讲究仁义廉耻的,父母又怎会同意他们之间的私情。可是她被他的花言巧语、柔情蜜意迷惑了,不顾一切就这样跟着他走了,可是这才三年他就又去找别的女人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叫李青萝的王家寡妇就在苏州等着他,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她本来就是个缺少主见心地柔软之人。一会儿就又恨不起来了。 等他一走,阮星竹就不得已硬下心肠将与段正淳的两个女儿送给别人扶养,只各自给了一个段字刺青和一个刻有镶有自己名字的诗句的锁片做为记认,阿朱、阿紫两姐妹身上的金锁片铸着两句话:‘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嵌着‘星竹’二字。 呵,这还是段正淳留下来的诗句呢。 可是等她再回到小镜湖,看着他们的爱巢,阮星竹终于还是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她觉得自己把女儿送走也是迫不得已,她一个柔弱女子,又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怎么带大两个女儿,怎么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啊。她从大声发泄的哭泣,再到嗓子都哭哑了,泪也流干了,哭累了,最终晕倒在屋前,然后醒来就变成阮欣了。 阮欣也不明白她是怎么穿越到这里来的,她在现代明明活得好好的啊。虽然她前段时间离婚了,可是她和那个名为丈夫的男人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们是相亲结婚的。她年纪大了,需要婚姻,他忙着事业没空找女朋友,需要一个家庭。于是双方的结合也就奔着互相利用的前提的,怎么会有感情。 结婚三年后她被检查出患有不孕症,于是在婆婆的压力下,他们就离婚了,她得到了一大笔赔偿费,一个人也过得逍遥自在,本来这个世界就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的。 她开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平时宅在家里上网看书娱乐,嫌闷了就出去逛逛街,购购物,反正咱不差钱。 昨天晚上她是照常睡觉的啊,又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怎么醒了就穿过来了。 不过穿成这个阮星竹她也不嫌弃,好歹人家比她年轻了十几岁人又漂亮啊,最重要的是她先前还生了两个女儿。对于前生不能生育这点她还是相当遗憾,小孩子多有爱啊,现在一下送了她两个,还不用找男人提供精子,也不用生育辛苦,这就是白捡的啊,说实话,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啊。 说实话在小说里这阮星竹,她没有甘宝宝的聪明知进退,也没有秦红棉怨毒于心的尖锐,更没有王夫人(李青箩)的骄傲、霸道和康敏的变态疯狂扭曲的爱。阮星竹没有特色,但她却是这几个女人中最女性化的一个,平凡一点的女人最能得到人间真正的快乐,最能尽情享受上天的恩赐。只可惜她选错了一个段正淳,最后两个女儿都没有好下场,大女儿因为感情问题冤死;二女儿因为姐夫之死而自杀,她自己也是因为段正淳的见死不救而死不瞑目。 这样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悲剧啊,好吧,现在她就是阮星竹了,可是她才不要像那样的结局呢。(下文皆称阮星竹) 2、空间 想那么多,不过现在先要解决温饱问题才是,这个身体晕倒那么久都没进食了,难怪她一醒来就没什么力气,还是先找点吃的吧。 阮星竹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找到了厨房,哦,结果发现里面什么能吃的都没有,她忘了之前的阮星竹气着了,一直没开火做饭啊,现在怎么办,虽然因为有阮星竹的记忆,这古代厨房她会用,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坐在门前想着要是现在有个苹果啃就好了,啊,想象着苹果,大大又红红的,又香又脆,拿在手里还那么重,那……么……重……重!!! 她回过神来,怎么她的手里真的拿着个苹果,有重量,不是幻觉。她在衣服上擦了擦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真好吃,又香又甜又脆,极品啊。这下可停不下来了,狼吞虎咽的就吃下去了。 现在摸着肚子来想这个苹果是怎么来的,难道是穿越的福利,随便变苹果。刚刚是怎么来的,恩,她很饿,心里想要个苹果,苹果!又出现啦。哈哈,真的可以,那以后她就不愁吃的了啊,哈哈哈…… 恩,还没饱,在把这个苹果也吃了,这次没有这么急了,慢慢品尝啊。边吃边往正屋里走,想着能结出这样好吃的苹果,不知道树是怎样的了!额额,怎么景物变了,这是哪儿啊。 发了一下呆,哇,面前这颗苹果树好高好大啊,树上结满了红红的苹果,每一个都像她手上的这么大,那她现在吃的苹果就是从这里来的吧。 再转动身子看看四周。旁边一间竹屋,屋前面一块空地,是松软的黑紫色泥土地,一个清澈的水池,池中有莲花,再旁边好像是块药田吧,里面种了好多种植物,可惜她只认得其中几样是药材,远处好像还有东西看不清楚,好像有云雾遮挡。天上白蒙蒙的没有太阳,但是光线充足,气候宜人,如果阮欣还反映不过来的话,她就白看那么多年的小说了,这分明就是一个随身空间啊。 反正穿越都能遇到,再加上个随身空间,她一点都不奇怪。 现在有了这个空间她就有了保命绝招啊,可以存放贵重物品,不怕打劫杀人,最重要的是还有吃不完的水果了。以后出去旅游赶路啊什么的还不怕没地方住,简直爽呆了。 恩,再到竹屋里看看吧。一进去就是一阵竹子的清香味,好舒服啊,里面空间也不大,就只有一间屋子,竹桌竹椅还有竹床,呵呵,挺简洁的嘛,这些东西都是一目了然。 怎么找线索呢,逛了一圈,恩,仔细看,目标锁定在桌上的一个白玉戒子,坐下来拿在手中把玩,这个不会是传说中需要滴血认主的灵戒吧。可是穿越加空间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恩恩,怎么弄出些血来啊,她可是超级怕痛的诶。恩,有了,阮星竹平时用的绣花针就可以了啊,可是现在怎么出去拿啊? 诶,出来了,还又在通往正屋的过道里,就是她刚刚走到的地方诶,那么就是说进去出来会是在同一个地方啊。不管了,先去找绣花针吧。 终于在针线篮里找到了一大把,选了棵最小的,又想着她要进去,呵呵,又进来了,看来小说的借鉴挺管用的嘛。 又回到桌子旁,忍着痛在食指上扎了一下,诶,只冒了一个小血珠,把它涂在戒指上,会不会太少啊,再挤点出来,啊,好痛啊,十指连心啊。看到戒指上闪了一下光阮星竹知道她成功了。 接着脑袋里有人说话,大意就是他是地球上的修真者,因为渡劫成功即将飞升,所以就把他的修炼功法清灵诀和收集的一些有趣的东西放在这个戒指里,再把这个储物戒指连同这个修炼之地封印在一个莲花玉佩里,留在凡间静待有缘之人开启,无论是谁修炼了此功法就是他的徒弟了,免得他的功法在人间失传。 接着又讲了一些东西的用法,其中还说玉佩的空间会随着主人的修为逐渐解除封印变大,空间的时间与外界是十比一的倍数,等修为提高也会变化的,屋后还有一眼灵泉,长期饮用对修炼有益,还可用来辅助炼丹,反正用处多多。然后就再没有声音了,他这也是为了督促徒弟用功修炼吧。 这时候她才明白她是怎么得到这个空间的了,那个莲花玉佩不就是她从小挂在脖子上的吗,在孤儿院里的院长阿姨说那是发现她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就戴在她身上的,可能是她的亲人留下的用以以后相认的证据。可惜活了三十年还是没有谁来认她,她也早就把这块莲花玉佩当做是亲人来寄托了,从不离身的,这次还以为它不见了,心里难过,现在看来她的穿越说不定还和它有关的。 既然来了就好好生活吧,反正现代也没什么好留恋的。现在把戒指戴在手上,用刚听到的方法集中注意力想要看见里面。 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好像储物室的地方,四周密封,大概有一百平米大,四周围都是高大的架子,上面摆着一些东西,恩,先看什么呢。哦,他说有功法的,那就是玉简了。可是有好几块啊,一块一块的看吧,幸好下面架子上有标签啊。 啊,终于找到了,这就是记录了清灵诀的玉简啊。一锁定它拿出来就在手上了,真是方便啊。恩,她现在还没有神识就只有集中注意力,想着看到里面,等她头上都开始流汗了才突然感觉轰的一下,有好多东西涌进了脑海里,她知道成功了,只要等以后从头在脑子里慢慢翻看就行了。 这个清灵诀主要功能是修身养性、延年益寿、驻颜有术、百邪不侵,随着修为的升华,得到的益处会越多。武力值也越来越强大,最后得道成仙就像师父那样。 恩,修真分为练气、筑基、辟谷、金丹、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除了修炼功法篇,还有炼器篇,炼丹篇。哦,后面有几句话:为师知道徒儿刚刚修炼起步困难,特意为你留了一颗筑基丹,吃了之后就可以排除身体杂质,使得恢复先天之体,达到最适合修炼的体质。服用之后按照功法运转,可以一举到达筑基期。 哈,原来还有捷径啊,这个师傅真是太好了。 在放置丹药的架子第一层上面摆着一些玉瓶,瓶子上面刻着丹药的名字,她一眼就看到了她需要的筑基丹。打开瓶盖,一股清香飘来,里面有小小的一颗丹药,光滑润泽,像一粒珍珠。迫不及待的吞下去,入口即化 ,运起修仙功法,修炼起来。 等到终于将筑基丹中的药力化完,达到筑基期,阮星竹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一阵恶臭,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黏黏的污垢看起来恶心,恶臭就是它发出来的。赶紧脱光衣服,出去跳进屋前的池塘了清洗。 阮星竹的水性过人,阮欣自己本身也是会游泳的,现在在这水里游一圈再泡着好舒服,还有一股莲花的香气,唉,她在污染水源啊,不过它应该会自动净化的吧。污渍洗掉了,露出白玉般的肌肤,现在阮星竹的浑身肌肤变得晶莹剔透,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肤如凝脂、冰肌玉骨,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而五官也变得更加的精致漂亮了。 难怪人家都说修真界处处是美女,个个是帅哥啊。这修炼可以驻颜啊,简直就是美容秘方啊。就冲着这完美的效果阮星竹也会认真修炼的。 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先出去找件阮星竹的衣服穿上,原来的那件是不能穿了。看到外面天刚黑了,她记得进去的时候还是中午,这样说她在里面就筑基用了五天的时间。恩,再吃个苹果,虽然她现在不用很长时间睡觉,可是习惯还在啊,明天就去把阿朱阿紫接回来吧,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养的好。 3、女儿 阮星竹第二天一大早就醒来,就听到外面鸟儿在欢叫,全部都是竹子的房间看起来清爽,现在是夏天住着正合适。 起来梳洗了一下,用的是空间里的灵泉水,还又一个苹果解决了早餐。唉,不能一直吃苹果过活啊,她现在嘴里好淡,想吃肉。还有接下来要养小孩,不能让她们跟着她一日三餐都吃苹果吧。恩,去镇上的时候要买些蔬菜种子种到空间里的那块空地里,这样很快就能吃了,再买些肉吧。拿了些散碎银子在身上,这是段正淳走前还留下了的一笔银两,够用一段时间的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一路上想着要见到可爱的阿朱阿紫心情就好啊。循着阮星竹的记忆找到了收养阿紫的那户农家,不好意思昨天才送来今天又要接走,当初给她们的收养费就不要回来了当是给他们空欢喜一场的补偿吧,毕竟没有孩子的人家总是喜欢孩子的。 阿紫才半岁,连话都不会说,根本就不知道昨天被她的亲妈送人了,现在见了阮星竹也是直往她身上扑,要她抱,亲热极了,想来是阮星竹现在开始修真身上有些自然地气息,吸引孩子吧。加上她本来就喜欢孩子,这一见白白的胖胖的小阿紫喜欢的不得了,抱着她哄着离开这家人去接小阿朱了。 阿朱是寄放在不远的一家人地,不用几步路就到了,用相同的说辞办法接了阿朱走,那家人也不能不放。拿着两个孩子的衣物包袱还带两个孩子走路,要不是她都筑基期了还真是没办法。 等走到一个僻静之地,看周围没人,带着两个孩子闪身进了空间。阿朱已经一岁半了,已经可以表达一两个词语会叫娘了,也会走路了,不过还好这样大的小孩还不大记事,带她们来空间也不会乱发问,只要跟着娘亲就可以了,再说以后要一起生活,空间迟早会告诉她们的。 看着小阿朱张着红红的小嘴儿,一声声的叫娘亲,阮星竹心里一片柔软,她在这个陌生的的宋朝有了孩子,还有了空间,就有了一个家,她要把她们健康的养大,未来再也不像书里写的,阿朱到慕容家做奴婢,阿紫在星宿海受苦。她们会快快乐乐长大的。 阮星竹把两个孩子放在竹屋里的床上,喂了她们两个一些灵泉水,再哄她们睡觉,这招她可是会用,当年在孤儿院里总是免不了大孩子带小孩子的。等好一会她们都睡着了,阮星竹就出了空间往镇上去了,本来就不远的路程,加上她现在身体轻盈,又初次用上轻身功法,兴奋极了,一刻钟就到了,看到有人了就慢下来,随着人流进入小镇。 这里宋朝的信阳西北不远的小镇子,她自己住的就是小镜湖方竹林,平时也没有什么人去,她自己一个女人要带孩子又要修炼,这样人少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了,不容易有麻烦。 不过她不仅要自己练好功夫,连两个女儿也要选择合适的练,不然那一天段正淳的其他女人来寻仇她又不在两孩子可怎么办。就像天龙八部里的修罗刀秦红棉就是带着木婉清来小镜湖杀她的呢。 不过她现在有空间还有修仙功法,那可是比什么武功秘籍厉害得多了,这可是她在这个武功横行的世界生存的保障啊。不过那也是好多年后了吧,现在除了段正淳和他的四个家臣,谁还知道有个阮星竹住在小镜湖这里呢。 就算是段正淳来找她也不怕,反正她又不打算再结婚,段正淳也是个脸蛋还长得可以的,在这个古代又是个有正当职业的,遇到麻烦还有免费打手的三有好男人哩。 啊,你说段正淳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那有什么啊,又不是要和他过一辈子,就当他是个在女人有个正常生理需要的时候免费送上门来的帅哥,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反正又没有感情,她还不准备再结婚的。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的正常生活,带走阿朱阿紫,随便他爱上去哪里去风流快活去。 这里虽是小镇,人流也不大。可临近信阳城,交通便利,货物齐全,应有竟有,对于没见过繁华古镇的阮欣来说也够她逛逛的了,看着四周的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偷看她,难道自己的打扮不对,幸好现在耳聪目明,偷偷听听别人的议论声,原来是自己太美了,这个小镇上可不大常看到这么美的女子,看来她下次上街要戴斗笠了。唉,真是不习惯这样,还逛什么逛啊,赶紧买好东西走人。 买了许多粮种,菜种,各种树苗各一棵,还有米面,油盐酱醋小镜湖的家里虽有可也补充了一些,调料只有花椒,生姜,葱蒜,可是没有辣椒。现在是宋朝还没有辣椒,要到明朝末才从美洲传入中国,而且起初还是作为观赏性植物的。唉,对于她这个爱吃辣的人真是痛苦啊。不过用生姜生蒜应该可以提辣味吧,聊胜于无啊。 肉食是少不了的,买了一大块猪肉包了,还有一只鸡,鸡蛋要有,反正储物戒指能保鲜的,平时也少不了的。再有一头正在产奶的母羊,这可是小阿紫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口粮啊,反正都断奶了,正好也不用她再喂奶了。 东西买好了就往回走了。半路把东西都放手上戒指里,用神识观察了一下空间里的阿朱阿紫,幸好两个小家伙还没醒。阮欣笑了笑然后用轻功赶回了小镜湖。 阮星竹本来是大家闺秀是不会武功的,可是跟着段正淳这三年倒是学了一些初浅功夫,阮欣试着用了用轻功,功夫虽然初浅,挡不住她身体里生生不息的真元啊。本来根基打好,内力雄强,则一切平庸招数使将出来都能发挥极大威力,现在阮欣把真元当内力使,还真是杀鸡用了牛刀。 4、生活 回到小镜湖的竹屋里,一看时间中午饭都过了,她还不觉得饿,只是也不知道两个孩子饿了没有。 闪身进了空间,见到阿朱小丫头已经醒了,只是躺在床上没动,眼睛四处乱瞄,骨碌碌的转,一看就是个机灵调皮的。她看到阮星竹进来了,马上就坐起来了,伸着手要娘亲抱抱。 阮星竹当然快步走到床前抱起了小阿朱,虽然还有点分量,但是以她现在可以媲美大力水手的力气,抱个小包子完全不是问题啊。 阮星竹把她在手里掂了掂,问道:“小阿朱饿了没有啊?” “饿…..”阿朱软软的答道,还一边配合的点着小脑袋,两个小辫子揪揪晃了晃。 阮星竹想着现在去煮饭显然是来不及的,恩,可以先给她吃点苹果泥垫着,等会去做点鸡蛋羹。这么大的小孩子还是要吃软和流食的好,太硬的东西不消化,至于阿紫,还是在吃几个月的奶吧。 抱着阿朱出去,拿了一个苹果做泥后端给阿朱,让她坐在一边吃,我在厨房煮饭也可以看见她。 先是淘米下锅,生火,等到木头自己染了不用人看了就去准备菜了。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上午买的猪肉,切下一小块,其余的放回去保鲜。大部分切成丝,把原来储存的木耳泡过后也切丝,做了个木耳肉丝外加青菜汤;还有一些肉剁成末用来放在鸡蛋羹里添荤;再把挤好的羊奶倒入锅中煮沸,放些杏仁去腥味,再加入点点蜂蜜调味,放在一边等温凉了好给阿紫吃。 这样阮欣在宋朝的第一次下厨就完成了,结果还不错,主要是原来的阮星竹自己在这几年学会做饭了啊。进入空间抱出小阿紫,这小家伙还真能睡,看她本来睡眼迷蒙的,结果阮欣一把羊奶端过来她就抽着小鼻头啊啊的叫起来了,还用两个小拳头揉了揉眼睛。小心的喂下半碗奶,没喝完的放进空间戒指中,以免变质。把她放在一边的摇篮里,阮星竹和阿朱就开始吃这母女共同迟来的一餐了。 本来她们就是各吃各的,可是小阿朱虽然吃得香甜,却频频转着小脑袋望向娘亲的那盘木耳炒肉啊,唉,看吧,肉的魅力是强大的,连个小姑娘都不满足她的肉末了。可是阮星竹不能给她吃啊,这个放了好多调味料,还不容易消化啊,于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免得看着她那样万一自己忍不住给她吃了呢。 收拾好碗筷带着两个小豆丁进入空间,她要把买来的蔬菜和果苗种在空间里的那块空地里。先把各种蔬菜种子按类种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把果苗挨着那棵苹果树种成一排,有樱桃树,桃子树,猕猴桃,黄梨树,还有一截葡萄藤,阮欣特意把葡萄种在竹舍的旁边,旁边还支了几根高高的竹枝,直搭在屋顶,葡萄是藤本植物,要有支撑的架子才行,等到以后爬上房顶,便是伸手也能从屋顶上摘下一串葡萄来,那样生活才美呢。另外还有西瓜苗子,这个可以再树下生长还节约了空间。从池塘里舀了水来挨个的浇了算是完工啊。 以前就听说信阳的毛尖很是出名,什么时候弄点茶树来种种。 只做这点农活儿虽然还感觉不到累,但是以后要种要收都靠自己一个人来可不是办法啊,等会儿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法诀可以做到的。神识延伸进戒指里翻看着其他的玉简,有一个法诀篇,里面的小法决都挺实用的,什么火球术,甘霖术,搬运法等等太多了,只需要修炼即可。用的效果还要看施术者的修为决定。啊,又是修为,还是赶紧着练吧。 星竹在这边种地,小阿朱就在旁边乖乖的玩耍,她手里拿着个苹果也不会吃,就是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玩,阿紫还是放在屋里的婴儿床里的。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小姐妹两个留在小镜湖的竹屋里睡觉,因为要是在空间里睡的话,星竹还在练功他们早早就醒了可怎么办。所以阮欣就开始留下一丝神识在外面然后进空间修炼了,在里面一修炼就连着好几天,修炼的时候她都不用吃饭的,身体有真元高度运转,维持着身体机能。只是她也不会练个整夜,还是会留下几小时出来睡觉的 5、五年 “阿朱,阿紫,快回来吃饭了哦,再不回来我就先吃掉了哦。”阮星竹站在屋前向着竹林的方向喊道,那里还传来小女孩儿的一阵阵笑声,小姐妹两个正玩得高兴呢。 听到娘亲的叫声两姐妹手拉着手跑回来,阿朱还一边问:“娘,今天中午有什么好吃的啊?” “那还用说,肯定有好吃的烤羊肉串,我都闻到香味了,是吧,娘?”阿紫抢着回答道了,就转而向着阮星竹求证。 “是,有烤羊肉串,不过你们只能一人吃一串,知道吗,小孩子吃多了这个不好,等你们长大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在不管你们。”阮星竹打趣的回答道。看着阿紫听到只能吃一串一下就焉了,阮欣就笑话她还是小孩子就这么贪吃。 “哼,那我要快快长大,那样就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了。”她这臭屁的样子看着就想戳破她。 阿朱在一旁忙说:“娘,你一直说等我长大了才能多吃那些油炸碳烤的东西,可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啊,怎么还和小阿紫一样只能吃一串呢?” “你这叫长大?”阮欣问道,还一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 “是啊,是啊,人家不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说明七岁了就是大姑娘了,我现在六岁半,也差不多是长大了吧。”阿朱急忙解释,妄图说服娘亲可以解除她的限吃令。 “恩,有点道理!”看着阿朱明显露出的喜色,阮星竹接着说:“本来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大道理硬理由来,我今天就随便你吃,可是你都说了七岁是个界限了,你现在才六岁半,那你就再等半年吧。”说完看着阿朱的笑脸一下子就僵住了,星竹就转身进屋端菜去了。可是那明显耸动的双肩还是表泄露了她对于又一次整到了女儿的愉悦,生活啊,充满了乐趣。 这几年虽然她也偶尔去镇上市集采买,但是现在次数越来越少了,小镜湖基本上能够自给自足了,星竹在空间里甚至连水稻小麦都种过好多次,收获了好多堆在一起。 空间出品的东西口感品质都是一流,所以阮星竹做出来的菜绝对是人间美味,虽然她现在已经是辟谷后期,只差一步就可以成就金丹了,吃饭什么的完全不是必须的,但是她还是保持着每日三餐的习惯,也把阿朱阿紫两个养成了小馋猫,又挑嘴,外面一般的东西都不大爱吃了。 她们有时在阮欣做菜的时候也在一旁观看,要是让她们说出个做法还是能流利的表达出个四五六来,只是差的就是实践了。星竹决定等她们再大一些再让她们学下厨,现在还太小了。 因为她们的住处挨着小镜湖,阮星竹从很小就教她们是水性,在她们水性不好之前都不敢叫她们离开她的视线。现在姐妹俩一个个都是水中老手了,星竹也敢放她们自己出去玩耍了。 五年来小镜湖方竹林边的竹舍再也不是原来的那样精致却小了。星竹又挨着边上请人按着原来的样式来又盖了几间,现在可比以前宽敞的多了,即使空出来许多屋子现在不住人用来摆东西总是好的,等阿朱阿紫长大了也需要一人两间的。所以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竹舍和小镜湖周围种满了鲜花,经过神奇的空间池水浇灌,种的花都有了更优秀的变异,各个都花枝招展,争奇斗艳着。 竹舍挨着小镜湖,一座竹桥连着进入湖中心,是星竹专门修来钓鱼观景用的。上面有遮阳的小亭,下雨太阳都不怕。虽说她现在想要逮个鱼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可生活讲究的不就是个情趣吗。 竹舍的东面有一斜排竹竿,搭着个斜坡连上了屋顶,上面爬面了葡萄藤,只见一粒粒青涩的葡萄密密麻麻的掩藏在葡萄叶下。屋后先是一块不大的菜地,里面种了各种蔬菜绿油油的长的很是喜人,在后面和西面就是连着方竹林了,每年产的竹笋都是被阮星竹做成各种美味佳肴。特别是一道泡竹笋,酸辣可口,又嫩又脆,是母女三人饭桌上的常备品。 吃过午饭后,懒懒的歇了会儿,星竹就把姐妹俩带进空间,在那间竹屋里坐下,摆了个严肃的表情,对着姐妹俩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修炼功法,这是我师父收集的一套天心诀,希望你们用心练习。” 是的,阮星竹并没有让她们也修炼自己正在修炼的清灵诀,因为当初师傅留下这清灵诀让徒弟修炼的同时还留下一颗筑基丹,所以在筑基期以前的修炼并没有注解的多详细,她自己也是靠着丹药一下就冲击到了筑基期。现在没有了筑基丹,她自己凑了这五年也还是差几味药材,而且即便是药材收集齐全了她也还没那个功力炼制筑基丹啊。 她自己就身藏空间,无时无刻不在改造着身体,所以即便是快二十岁才开始练效果确实很好的,再加上她悟性不差和丰富的阅历和平和的心态,正符合了清灵诀的心境要求。 可是总不能拖着不让阿朱阿紫修炼吧,毕竟小孩子练起来资质要好些,基础也很重要,长大了除非有好的灵药,不然练起来进境就困难些了不论是修真还是练武都有个最佳时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大事啊。 阿朱阿紫两人是真的只有几岁,不像阮星竹的实际年龄也大了,在现代经历了人间冷暖。她们阅历太少,心性不够坚定,要是突然用药物提升修为,功力超出了心境修为只会落得个心魔入侵、走火入魔的下场。 所以阮星竹又为她们选择了这门天心诀,虽然没有清灵诀那么厉害,可好在初期的攻击力比清灵诀强啊,还在每一层都有详细的注解和记载。从基础起一步步修炼,对心境的要求没有那么高,正适合单纯的小姑娘。 “是和娘亲所修炼的一样吗?”阿紫眨着星星眼问道,主要是平时觉得娘亲好厉害,她也想要和娘那样厉害。 “不是,娘修炼的是师傅练得清灵诀,可是你们不适合练,所以就选这门天心诀。”星竹回答着。 “那修炼了天心诀也能像娘那样厉害吗?”阿紫又问。 “当然了,这也是一门相当厉害的功法了,只要你们好好修炼总有一天要比我厉害的。”其实她们想要超过阮星竹也是不大可能的,主要是她的起点就要比她们两个高很多,但是她也没有说假话啊,这的确也是一门厉害的功法,再说了,任何一门功夫只要修炼到了极致它都是厉害无比的。只是现在还是要调动她们的积极性比较重要啊。 阿朱阿紫从小喝的是灵泉水,吃的是空间出品的食物,身体杂质比来就比较少了,还含有一些少量的灵气,这练起天心诀的才几天就寻找到了气感,也算是上好的资质了。要是放在武林中那就是练武的奇才啊。 6、武功 阮星竹有时也在想要不要去找几本武功秘籍来让她们娘三练练,虽然她们现在是在隐居状态,可是女儿们有那么一个爹迟早会接触到江湖的,有了武功这样以后在武林中也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效果啊,虽然她们的修仙功法更是厉害,可是不能一遇到打斗场面就掐法诀吧,要不然就是跑。所以练一练武功是很必要的。 可是怎么得到武功呢? 要去大理无量山翻看小无相功,凌波微步,还有北冥神功。恩,还是不要了,一是她可不想以后和逍遥三老扯上什么关系;二是那里是大理啊大理,要是碰上个段正淳啊什么的,那人家不是还会以为她阮星竹是眼巴巴的专门去找她的段郎的呢,惹上一个麻烦就不好了。 那什么段家的一阳指、六脉神剑在天龙寺,姓段的直接排除。 丐帮的降龙十八掌,笑话,那么阳刚威猛很明显不适合女孩子练,再说了人家帮主代代相传,怎么搞到啊,就算是搞到手练了以后也不敢用啊,要不然一大群叫花子围过来讨伐你,讨厌。 天下武功出少林,恩少林的藏经阁是个不错的地方,可是有萧远山、慕容博、还有个常驻的扫地僧在。也不是怕他们,只是她又没有和别人交过手,无法估计自己的武力值在哪个水平,又不能使出超自然的唤个风啊,招个雷的。很明显除掉那些招数就是来个叶二娘都能把她摆平了,当然前提是她不跑。所以还是低调点吧,等她到了金丹期炼化了飞剑,就可以当普通剑法来使用了。 还有哪里呢?哦慕容家的还施水阁和曼陀罗山庄的琅环□□,哼哼,都是藏书颇丰的啊。慕容家的就不选了,参合庄水路曲曲弯弯的不好找。 曼陀罗山庄是李青萝的地盘,可是她的武力值不高啊。既然王夫人是把阮星竹当成死对头,现在她又就是阮星竹了,那女人迟早会来找麻烦的,那去借看她那里的书也就不会有什么良心不安了。再说呢,琅环□□里所有的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都是当年逍遥子和李秋水收集的,有些门派是早就被灭门了的,这样也没有什么门派会来找麻烦了。 更何况在小说里的阮星竹最后还是被慕容复杀死在了曼陀罗山庄呢,去那里得到武功秘籍也当给她报仇了。 可是从这里的河南信阳到苏州的曼陀罗山庄路程遥远,一路上还可游山玩水,所要耽搁的时间也不确定,阿朱阿紫还小可不能单独留守在家,再说她还要督促那两个总是贪玩的丫头练功呢,幸好有空间这个旅行圣器啊,只要让她们两个常待在空间里也不会受什么劳累了。现在还是要做些准备才好。 阮星竹把要出远门的消息给两个小丫头讲了,不过她只是说她自己要去,可没有提到阿朱阿紫怎么办。 这两个小家伙一听娘亲要出远门去,眼睛转了转,对视一眼:那岂不是说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没了人管她们,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还没了娘亲的整人,可以去镇上玩,哪里好热闹;可以吃好吃的,吃个够;可以……哈哈哈,想着就美啊,老虎不在家,她们两个猴子就可以称大王了。 阮欣一看她们两个闪烁的兴奋的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眼睛一转(知道阿朱阿紫学谁了),故作兴奋的说: “唉,苏州可是个繁华之地啊,好吃的那是一件又一件啊,比如什么素鸡、酱排骨、酱汁肉、焖肉、酱鸭、蛋松、烤鱼、油闷大虾;还有那个糕点那是个甜、松、糯、韧啊,又精美又精细啊;阳澄湖的大闸蟹(不好意思,宋朝还不叫大闸蟹,借用),那是个体大膘肥、青壳白肚、金爪黄毛,而且肉质膏腻,滋味鲜美啊,想想都流口水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赶紧收拾行李出发,美食我来也。” 说完转身就走,还一边走一边唱着歌谣:“姑苏小吃名堂多,味道香甜软酥糯。生煎馒头蟹壳黄,老虎脚爪绞连棒……” 阮欣这一番美食论早就把阿朱阿紫说的心生向往之,直吞口水,可是一看到娘亲说是要去收拾行李就走了,姐妹两个面面相觑。马上反应过来,娘亲要出远门,有好吃的好玩的,可是就不带她们去,这可把她们急坏了。想象着好吃的美食从眼前一件一件飘走,对于阿朱阿紫来说,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此…… 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跟着娘亲去!心里拽着小拳头作奋斗状。姐妹两又齐齐点头,恩,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阮星竹先到空间里去检查了一下日常生活用品是否齐全,恩,没有问题,这就是个移动房子啊,还附带土地的,呵呵呵……… 再检查了一下空间戒指里的东西,阮星竹的贵重物品都是放在这里头的,她的本就首饰不多,刨除了一些金银材质的,留下都是她喜欢的玉石类的,这还是以前阮星竹的呢。银两还有一些,这还是原来的段正淳留下来的那些,阮欣一家的吃用的东西大都是空间出品,所以生活开支不大。 虽然她们一家一个个体质过人,健康无比,阮星竹还是制了些常备药品,什么超级金疮药,补血丹,养颜丹,回元丹,养元丹,固本培元丹等等(这都是些什么常备药啊)她现在能炼制的基础丹药。 师父留下的炼丹炉可是相当高级的,阮欣一直把它放在丹田里,用真元无时无刻不在温养炼化,现在倒是勉强能用了,所以现在拿出的这些丹药都是她平时的练手之作。虽然并不太高级,但是拿到武林中也是疗伤圣药和增长功力的神药啊,要是武林中人知道了,还不来疯抢啊。 空间那块药田里种的可都是些仙草灵药,就是普通的人参灵芝什么的都是上千年份的。阮欣可舍不得拿那些来试手,所以现在用的都是在野外采集或者药铺中买来的药炼丹制药,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交通工具只是马,这个到时候在镇上市集去买一匹就是了,她虽然没有骑过,但是阮星竹跟着段正淳行动又怎么不会骑马呢,好歹也是这个时代的主要交通工具嘛。所以她现在也是有驾证的人了。 过了一会儿阿朱跑进屋里找到了阮星竹,一边撒娇耍赖的要跟着去,一边形容娘亲要是留下她们两个在家,要是来了贼人强盗,还有别人看她们小,欺负她们怎么办,反正是把今后的日子形容的要多惨有多惨啊,还说娘亲孤身在外,一路上连个说笑的人都没有,还要记挂着她们两个,真是不孝极了。所以她们决定要不怕路上辛苦,跟在娘亲面前尽孝。 阮星竹听着小丫头一脸正气说的大义凛然的样子,都忍住不要笑场。 阿紫也跑过来,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家娘亲还扬了扬手里的小包袱。 阮星竹装着认真的想了想,装作一脸感动的答应了,然后就是阿朱阿紫的欢呼,跑去再次收拾东西去了。 而无良妈妈阮星竹还在一边偷笑,⊙n⊙b汗。 7、出行 当时说的这么急,可是出行的日子还是在三天后了,两个小包子扫荡了一遍竹舍,简直可以媲美当年日本鬼子的三光政策,坚持不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要不是阮星竹拦着,阿紫差点把棉被都带走,汗,空间里有备用的啊。 谁叫这年头的门锁不保险啊,何况她们这还是竹门。幸好阮欣有个够大的空间,而且还有一个储物戒指作为备用,要不然怎么受得了这两个小家伙的拖拉。 三人走在去小镇的路上,看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手拉手的在前面蹦q,阮星竹无语的感叹,她们还真的不是江湖儿女啊,人家那些跑江湖的怎么看都是孑然一身,连身换洗衣物都没有带一件。还有那些加入非法组织的江湖帮派,估计还有固定收入,还可收收保护费啊什么的。 可是那些没有固定收入的大侠啊怎么办,如果不想挨饿,劫富济贫就是最好的途径了,虽然济的那个贫也多半是他们自己! 阮星竹穿着一身翠绿的衣衫,一件黑色的大披风,只要把披风的帽兜带上,都可以遮住半边脸,她带着一红一紫两个身影晃进了卖马的地方,选了一匹浑身棕色皮毛的母马还有配套的马车就上路了。 路上母女三人决定给他们家的第二只动物命名,第一只就是阮星竹当年买的那只羊。三人抢着给这匹马取名字,最后还是阮星竹以绝对的优势获得胜利,取了个阿黄的名字,怎么说的呢。 “我们家有了阿朱阿紫,现在又有了阿黄,一听不就是一家人吗?这不,多亲切啊。”所以阿黄这个这名字以‘简洁’‘大方’‘好记’的优势明晃晃的压在了这匹还算勤劳的母马身上。 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这家人决定来个野外烧烤,阮星竹在一个林子边停了马车(这年头林子就是多),交代了两个小家伙在附近捡些柴伙,阮星竹运起功法向林中飘去。她也不担心阿朱阿紫单独行动会出什么事情,她们修习天心诀已经半年了,防身还是够了的,平时两姐妹玩做秘藏,用的最熟的就是逃跑技能了。 阮星竹进入林子不远就发现了一只单独行动的野鸡,捡了一颗小石子,运起真元打在了野鸡头上,于是,这只才出场一分钟不到的野鸡连叫都没发出一声就炮灰了。阮星竹接着又发现了许多野生动物,反正这年头又不犯法,各个品种都抓了一些放进空间戒指的一块专门隔出来区域里。 阮星竹到是想养着些活物好吃的时候再杀,可惜现在空间大小有限,不知道养在那里好,还不能满足她的这个愿望,只有那等到她的功力提升到金丹期,空间解开第二道封印才会扩大范围大小啊。 一年前阮星竹的功力就到达了辟谷后期的巅峰,离成丹也就是一步之遥,可是自古以来卡在这个门槛上的修真之人多不胜数,她有空间护航,又经历了穿越这样的奇事,本身元神的修为就到达了心动期,所以现在只需要积蓄功力,就可以直接进入下一步了,她多么好运啊。 等阮星竹回到马车边的时候,阿朱阿紫都已经捡了好大一堆柴,然后在一边等了。阮星竹利落的杀鸡拔毛,从空间里取水清洗,把它放在一边腌制;再取出锅碗瓢盆准备,再把取出一些蘑菇,准备煮一锅蘑菇鲜汤,正好去除烤鸡的油腻,阿朱阿紫这一边打打下手。 烤鸡色泽金黄香诱袭人,口感外酥里嫩,料入肉内,香入肺腑,入口奇香四溢,食后口鼻生香,回味无穷。 三人迅速解决了这只烤鸡,还一人一碗鲜香清爽的蘑菇汤,快活似神仙啊。 解决了午饭三人连同马车在内全都进了空间,小小的午休一下,之后阮星竹只带了阿黄出来,一人骑马赶往姑苏不提,阿朱阿紫则被逼的勤奋修炼去了。 8、升级 可是就在阮星竹赶路的第三日她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回到空间里去闭关修炼,因为她发现自己经过这几天在马背上不停的修炼居然隐隐有突破结成金丹的迹象了。 阿朱阿紫先要出去赶路加上游玩,阮星竹也不放心让她们两人小孩子单独行路。只是她这次要结丹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日,反正两个女儿身上带有阮欣特制的玉牌,让她们可以自由的进出空间,这样遇到危险也能自保了。这样她也就放心了,再说离开大人单独去见见世面,也有助于两小家伙的长长见识。 安排好一切后阮欣进入空间,她找了灵气最浓郁的灵泉边上打坐。进入内视,丹田里一团团真元早已结成液态,现在正流淌在这个小小空间里,都快要满了。随着液体越来越多,阮星竹用元神不断地压缩这些液态真元。终于丹田好像再也装不了这么多的液体了,一瞬间,爆炸开来,有急速缩小,最后凝结成一颗黄豆大小的金灿灿的金丹,由此阮星竹的功力终于踏入金丹期。 阮星竹在短短五年就由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白成就了金丹,她的进阶不可谓不快,可是在这么多的优厚有利的条件下,她就是一块顽石也得给进化成灵玉了吧。所以不用奇怪了。 刚刚金丹一成,阮星竹所处的空间这个时候也起了变化,空间四周往外延伸,好像那成浓雾往外散了。露出了更大的范围。只是阮星竹仍然在运转功法巩固修为没有看见这一幕。 等到她终于睁开眼睛,一道光在她的眼中一闪而没,快得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空间升级了。哇哈哈…….她可是盼了五年了啊。 看看远处多出来的一座山峰,山上种满了各种树木,里面有各种动物,它们在里面生活着,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物链。星竹惊讶与这个世界,对,这就是一个独立出来的小型世界,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一丁点动物的声响,而且居然一直都没有动物跑到这边来过。 她走向那座山林,在交界处好像穿过了一层薄膜,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是为什么了。这就是一层阻碍,她可以过去,但是那些活物却不能主动过来。两边互相生活互不打搅,真是个好的设计。 她好像还听到了流水声,神识一扫就把整个区域映入了脑海,果然,一条小溪贯穿了整个山林,这是里面动植物赖以生存的重要水源。 这次空间的升级给星竹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这种喜悦比功力上升一大步还要来的强烈,直观。空间里有了这么多生物,解决了她一直以来的一大遗憾,怎么能不叫她高兴呢。 在里面参观一下,星竹又洗了个澡,用神识观察了一下阿朱阿紫的情况,皱了皱眉,选了个合适的地方就出去了。 这是一个破庙,真的是只能用一个破字来形容。脏、乱、差,仿佛一阵清风都能扫下来一大层灰,她们两个怎么会呆在这里。 阮星竹从角落里一出来就被阿朱阿紫发现了。两个小姑娘倒是全身整洁,看起来也没有受什么委屈。一见到娘亲就噔噔噔地跑过来,一人抱着星竹的一条腿,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到了星竹的身上。那一串串的娘亲就从两张小口里里不要命的往外冒。 “好了好了,说说吧,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星竹打断她们两个的行为问道。 两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姐姐说到:“是这样的,我们路过这里的时候本来只是进来歇歇脚,结果就发现了一个好可怜好可怜的人,娘啊,你来看,就是这个。” 其实星竹一出来就发现在靠里面的角落里有一团人型生物了,可是她并没有主动问出来,现在一眼看到还是有些吃惊。 从身形上来判断,这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可是他现在太惨了点。身上衣服脏得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上面一条条口子,显然是被利器所伤,只是上面还是有许多已经变成黑黑的血迹,表明他伤得很重。头发一缕缕散乱下来盖住了半边脸,再加上脸上的的污迹,星竹完全看不出来他的长相。 “这个人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星竹问道。 “不知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看起来好可怜,再加上…….我们就好心的帮他治疗了啊。”阿紫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不敢看星竹的眼睛。 “哦?那你是怎么治疗的?”星竹知道这两个女儿平时都比较调皮,也就不管她们是为什么想要帮这个人治伤,只是问是怎么治疗的。 “哦,那个啊,就是把我们身上的药丸全都给他吃了一颗啊,这样就能治百病了吧?可是都这么久了,他虽然没有醒,可是也没有死呢。我们可是真的是好心哦。”阿紫高兴的说道。 “阮星竹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这是好心,你分明是想要拿他试药,你是我生出来的,以为我还不知道你。”星竹看着被她识破意图的阿紫,脑袋都要埋进双腿里去了,就不在说了。 “娘,那现在这个人怎么样了?”阿朱问道,打破了小阿紫继续被娘亲盯着。 “还能怎么样,药都是好药,都是对身体无害的,可是你们给他吃了这么多种,药效这么强烈,他没有立时爆体而亡算是身体好的了。可是要是再等上半天,恐怕就不好说了。”阮星竹检查了一下这个男人的情况,得出结论。 “啊,不会这么快就要死了吧。”阿紫有活动起来了。 “唉,看在你们两个做的这件好事上我就救救他吧。现在阿紫过来给我说说你们都给他吃了哪些种药啊?” “啊,可多了,有补血丹,养颜丹,回元丹,养元丹,固本培元丹,小三元丹………” “哈,连养颜丹都给他吃了,这可便宜他了,好了后连疤都不会留下一个,可是你怎么不把幻化散也给他吃了?”阮星竹笑得很温柔。 “可那是□□啊,啊,对了。以毒攻毒,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阿紫懊恼的拍头。 “可是,阿紫,他又没有中毒啊,为什么要以毒攻毒啊?”阿朱反驳到。 “他有发烧,是热毒!!!”阿紫说。 “你这是狡辩,我告诉你,我的方法才是正确的,补药才是对的。”阿朱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原来想出给他吃这么多种药的罪魁祸首是阿朱啊。 “好了,你们再吵下去他就没命了。现在我要给他治疗,你们出去外面等我。” 这下子两人乖乖的出去了,只是一路上两人还在互相瞪眼。 9、阿庆 我是段延庆,曾经是大理国的延庆太子,现在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 我常常在想,一个人一辈子所能拥有最大的宠爱、金钱、地位、荣耀,我都曾经拥有过;一个人一辈子所能忍受的屈辱、磨难、仇恨,我也都经历过。一个人的生命里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经历,又为什么偏偏这个人会是我。 记得得知父皇母后被奸臣杀害的时候,我好像一瞬间就被迫长大了,接下来被陷害,被□□,像一只丧家之犬的被追杀。我的心里只有仇恨,只有报仇才能使我坚持活下来。我要做个恶人,抛弃掉所有的心软,夺回大理国,报复他们。 满脸伤疤,被毁容了,我不在乎,再好的容貌要来有什么用,从此我远离一切能照出我的样子的东西。这样也好,一看就是个恶人应有的丑八怪样子。 声带受损,说不出话来了,我不在乎,至少那一道伤口还差一点才要了我的命,只是不能开口说话,我还会腹语,这样不是更能让人诡异的害怕。 双腿断了,成了残废了,我还是不在乎,又不是不能动了,我还有手,还有拐杖,我想去哪里就去那里。 这些都不能阻止我要报仇,它们只会让我记住到底是谁将我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让我更坚定了要报复的心。 只是在我的心里深处,还有一个美好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白衣观音,那是我最落魄的时候,躺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就像个人人嫌弃的乞丐。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披散着一头长发,圣洁的好像就要飞走。那一夜,我好像在做梦,做了一个桃红色的春梦,梦里有个白衣观音,可是第二天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的,她其实是有可怜我,也有排斥我,那么高高在上,她虽然面无表情,可我就是察觉到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她最终还是亲近了我,主动的,还在这种时候。所以这些都忽略吧,我只要记住有过那么一个美好的梦就可以了。它证明了我还不是那么没有人要的。 我一直拼命练武,以前父皇教导我家传的一阳指,我总是不好好练,还背着父皇偷懒,可是现在没有人会来督促我了,我反而要好好练习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我只有一遍一遍的苦练。 这一次,我又去大理看了看,我想念熟悉的皇宫,还有那一片片的山茶花,可是不能进去,我想要哪一天名正言顺的回去。可是现在还不行。被包围了,人太多,我的武功还是没有到家啊,身上又添了一道道新的伤口,我也不在乎多些伤疤了,只是不能任由血流干了,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我还没有报仇。 终于逃出来了,我骑着一匹快马,不知道跑了多远,又有多久,只是因为中途我昏迷过去了,都不知道到了那里。终于全身无力,那匹马把我甩了下来,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呵,一匹马都要抛弃我。 终于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容身之所,虽然只是一间破庙。可是这里应该很少有人来,我可以放心的了。身上没有伤药,内伤可以运功,外伤却没有办法,后来我知道我在发烧,看东西都是模糊的隔着一层东西,我好像听见了小孩子的笑声,那样清脆、美好,就像我梦里的童年。然后再也听不见………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有个人影,我还是看不清楚,只是她穿着青色的衣裳,应该是个很好看的女人。我就是那样觉得,她温柔的在给我上药,很温暖,很安心。 在那场惨剧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别人了,就算是和我并称四大恶人的其他三个,说是兄弟姐妹,其实我也是有所防备的。可是现在,我连这个女人长的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我就相信了她,不会害我。 怎么会这样呢,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这是一种感觉。我还很安心的接受了,没有一点反抗的接受了,在这种安全的环境里很快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这次我是被吵醒的,是两个小女孩儿的声音。我没有马上睁开眼睛,我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我在哪儿? “姐姐,他怎么还不醒啊,娘不是说他都没事了吗?” “我怎么知道,要不然,你去摇醒他。” “我才不要呢,你怎么不去,我这次才不上你的当呢,上次就是听了你的建议我才那样给他治的,结果还被娘亲教训,哼。”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姐妹谁跟谁啊。诶,我把我的桂花糕让一块给你,你就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怎么样。” “好吧,你可要记得给我啊。” “放心,等会儿吃了饭就给你,我刚才看见娘在做午饭了,你还是留着肚子等好吃的吧。” “恩,那好吧。” 她们总不说些正题,我却也听得好笑,就装作才行的样子,睁开眼睛。果然那两个小丫头马上能够围过来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痛。”我心里好笑,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痛,可是要我在两个小姑娘面前表现出来可就太跌份了。 我摇了摇头,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我以为这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在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后。可是出乎意料的,我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完全没有一点痛感,要不是全身使不上什么力气,我都会以为我从来没有受过伤。 做起来后,我在找我的拐杖,可是没有,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可能挂在马上,和那匹马一起丢了吧。唉,丢了就丢吧,能捡回一条命就好了。 才感叹完回过神来就看到两个小姑娘一直在盯着我看,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我叫阿紫,这是我姐姐叫阿朱,外面的我娘亲叫阿星,那你叫阿什么呀?”她一直用那双天真的眼睛看着我,好像一定要一个答案。 “阿……阿……庆。”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居然说了出来,是用嗓子说出来的。我能说话了,虽然声音沙哑,但是我能说话了。 “阿庆,呵呵,真好。我去告诉娘亲。”阿紫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了,我也从兴奋中走出来了。看了看双腿,我是不是也可以期待。 把注意力放在腿上,像它是完好的时候的方式,动了点,用力的感受了一下,有知觉,转动了一下脚踝,可以动了,可以动了。我是不是可以走路了。 听见脚步声,我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兴奋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我有些后悔了,谁说我不在乎的毁容、断腿的,为什么让我这么狼狈的时候遇到她。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语用来形容她都不为过。我不是没有见过美人,还有什么地方比得上皇宫里的美人多。可是这个女人她是特别的,她真的可以用美若天仙来形容,特别是那一双美目像两颗黑宝石,熠熠生辉,那样高贵又自然,让人不忍亵渎。 “扑哧,呵呵呵……”一阵笑声传进耳里,清脆悦耳,她笑了,更美了,最是那低头一笑,千种风情绕眉梢。可是也正是这一笑,完全打破了她高高在上不食人间香火的感觉,一下子变得温柔可亲却又带着小小的调皮起来。这是一个从仙子变成凡人的经过,她转变的很自然,一点也不显突兀,好像她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怎么傻了,你们刚刚不说他很正常吗?”她转过头去,问身后的阿紫。 “是很正常啊,我刚刚问他叫什么,他还说自己叫阿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好像笑得更开心了,我感觉是因为阿紫说我叫阿庆,可是这有什么好笑的呢,我已经先告诉她们叫阿庆了,现在也不好开口改说我叫段延庆了,这不算欺骗,我的名字里是真的有一个庆字的。 要是被人这样笑,我早就发脾气动手了,可是我就是对她提不起一点恶意来,特别是在她的笑声里我完全听不出什么嘲讽看不起或者是同情来。她好像真的是遇到了好笑的事,心情愉快。 一会儿她歇了笑,眉眼弯弯的问我,“你现在还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就是…有…点…使不…上力。”我艰难的说道。 “呵呵,这是正常的现象,过一阵就好了。我煮了饭,吃点吧。”说完她就出去了,阿朱阿紫跟在她身后,高兴的嚷着吃饭了。 很快她就端着一碗清香的粥回来了,我真的饿极了,肚子都发出打鼓声了,希望她没有听见吧。 我手里端着碗粥,一勺一勺的吃下去,暖暖的从胃部暖到心里,我想这恐怕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吧。 “阿庆,我娘做的粥好吃吧,我可是最喜欢娘亲做的吃的了。”阿紫手里拿着个鸡腿进来对我说,说完就那样瞧着你,眼睛里好像在说,不许说不还好吃。 “当然,很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她亲手做的,这辈子还有人亲手为我下厨。 “那你要不要吃这个鸡腿,我娘专门做给我的哦,我留给你吃,喏,拿去。”我看着她伸到我面前的这个鸡腿,颜色和香气都很诱人,可是阿紫别过头去,一副相当舍不得还硬要给我的样子,真是弄得我哭笑不得。 “我就不吃鸡腿了,阿紫你吃吧,我喝粥就可以了。” “真的吗?是你不要的哦。” “恩,我不要,你吃吧。”她马上高兴地咬了一口,吃得很香,其实我也想尝尝那个味道,可是要忍住啊。 10、无题 阮星竹看着阿朱阿紫出去了后就动手给这个人治疗。她先是用真元抚顺他经脉里横冲乱撞的药力,让它们散到身体各处,慢慢消化。 然后在空间取出一盆水,还有剪子,把他身上的伤口边的衣服剪开,用湿布擦洗,再涂上特制金疮药。为了加快药效,星竹还用的灵泉水清洗的伤口,真是便宜这人了。又吃了这么多的丹药,这个人倒也是因祸得福了。 他倒是中途醒了一次,可能是帮他上药的时候弄痛了吧,再有一般练武之人都有很强的戒备心、警惕心,阮星竹只好放出自己身上的修真者气息,她身上带着自然地气息,很让人亲和、放松,不过也只是一下子那个人好像放松了就又昏睡了过去。 阮星竹更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那些细小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变浅,到最后连疤都没有留下。只是有好几道特别深的伤口还要慢了很多,不过也是可以预见会在他醒来之前完好。 处理好了伤员,星竹就出去了。阿朱阿紫也追着星竹问他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死不了的,还因祸得福呢。”说完也就问起了两个小丫头这段时间的经历,才发现外面竟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她也咂舌啊,那不是说她在里面结丹就用了近半年时间了吗?果然修真无岁月啊。 阿朱阿紫玩的很是开心,这十几天她们路是没走多远,一直都在游山玩水,中途过了一个镇子还进去逛了一圈。果然深得旅游的真髓。 她们决定在这里留下来几天,等里面的这个人醒来了再走,要不然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等她们一走就发生意外可就白费力气了。 “可是娘,你看他都没有好衣服穿,本来身上还有一件都被你用剪刀弄得一条一条的,我们是不是要给他弄件衣服等他醒来后穿啊。”阿朱歪着个小脑袋问道。 “是啊,是啊,娘。”阿紫是个姐姐的跟屁虫。 “这里附近有没有卖衣服得地方,上哪里去弄啊。”星竹无奈的说道,她也认可这种说法,那个人身上的衣服被她剪得实在是件乞丐装了。 “娘亲你做啊,我们穿的衣服不都是你做的吗?为什么要去买。我还是最喜欢娘亲做的。”阿紫说道。 “胡说,娘亲怎么能随便给人做衣服呢?而且那还是个男人。不过那个人真的好怜………” 阿朱一开始还反驳,说到后来,自己也心软了。 星竹倒是没有什么不能随便给男人做衣服什么的芥蒂,她是懒得不想做。曾经的大家小姐阮星竹可是学过正宗刺绣女红的,做件衣服什么的那是手到擒来啊。她们现在的衣服大多也是星竹自己做的,只有一小部分是买来的。再说了,她们家里没有男人,也不可能会带男人的衣服啊。 不过想到也是自己动手剪的别人的衣服哈,要是跑到远处的镇子上去买衣服,有那个时间,做几件衣服都够了,唉,还是做一件吧。她还没有做过男人款式的长袍呢,正好练练手,以后给自己也做两身穿。 进到空间里,选了一块蓝色的绵绸布料,她的存货可都是些好料子啊,拿来做着自己人穿的。好人做到底吧。 阮星竹量尺裁剪,飞针走线,她自己心里倒是还在美滋滋的,俺们这手艺也比得上东方不败了吧。缝补锁边,没有什么繁复的刺绣花纹,只是在衣袖锁边的时候顺手就留下了一个很小地竹子印记,用的是和衣服一样的蓝色丝线,不注意的话还是看不出来的。这是她每次做衣服的习惯,就像现代的商标一样。 衣服倒是简单,一会儿就做好了。只是最下功夫的是那一条腰带,因为要在上面绣上花纹。星竹还是选择了竹子,因为她自从成为阮星竹以来,生活的地方到处都是竹子,她本人的名字里也带了一个竹字,所以最常绣这个,手法熟练,自然也就最快了。 说起这个刺绣女红啊,阮星竹也没有误导两个女儿,她们也是有学习的。阿朱倒是手法灵巧,在这方面也有天分。也能静得下心来练习。这对她学习易容术也有辅助作用。 至于阿紫呢?唉,别提了,自从她发现这小小的绣花针还可以用来当暗器阴人开始就把它当成一门武器来练习了,至于做衣服绣花,呵呵,绣个手帕上的一两棵小草还是难不倒她的。 衣服做好了就放一边,阮星竹马上动手为她自己和阿朱阿紫也各自做了一套男装,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出门在外,穿男装更方便啊。这一做明显就做出感觉来了,后面几套的手艺明显高于第一套,呵呵那一套就是个试验品。 做完衣服出来,外面只过去了几个小时。星竹拿出空间里的锅碗瓢盆和材料,准备做顿好吃的给大家,慰劳慰劳十几天没有吃她做的饭的阿朱阿紫姐妹两个。 开始做的时候小姐妹两个还乖乖的想要来帮忙,可是阿紫那个小调皮纯粹就是个越帮越忙的代表人物。所以星竹就让她们两个一边玩去了,这顿饭还是自己做好了。 过了一段时间,饭菜都做好了,星竹还专门做了她想了好久的荷叶粥,荷叶是取得空间池塘里的新鲜荷叶,熬粥的水用的是灵泉水。盛出一碗来清香袭人,又软又糯,美味无穷啊。 当然还少不了阿紫喜欢的烤鸡了,还有一些新鲜小菜,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看着就食指大动。 这时候,阿紫从那个破庙里跑出来,兴匆匆的说道。 “娘,阿庆醒了哦,他醒了。” “阿庆,谁是阿庆呀?”阮星竹猜到可能是里面的那个伤员,但还是直接问道。 “就是里面那个被我救了的受伤的人啊。” “你救得?你还有脸说说是你救的。”星竹装作很生气的说道。 “哦,说错了,是娘救得。”阿紫不好意思的说完,还吐了吐粉红的小舌。 “哦,那去看看吧。” 星竹进到里面就看到半坐起来的人,脸上还保持着一个兴奋的笑容,保持一个姿势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好傻。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后面跟进来的阿紫。 “怎么傻了,你们刚刚不说他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啊,我刚刚问他叫什么,他还说自己叫阿庆。”阿庆,哈哈哈,刚刚还没注意到,阿庆,再加个字不就成了阿庆嫂了吗?这一联想起来就觉得实在是好笑。 一会儿她终于歇了笑,毕竟这样不礼貌啊,她有点不好意思,转而问道:“你现在还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就是…有…点…使不…上力。”阿庆艰难的说道。 “呵呵,这是正常的现象,过一阵子就好了。我煮了饭,吃点吧。”说完她就出去了,阿朱阿紫跟在她身后,高兴的嚷着吃饭了。。 舀了一碗荷叶粥,端着个托盘进去了。刚准备递给他就听到一阵咕咕叫,是他肚子发出来的。星竹忍耐着笑,装作没有听到,马上转身出去了。到了外面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刚刚憋到她了。 到了外面和阿朱阿紫吃起来了饭,阿紫拿了个鸡腿在手上,想要吃又不吃的样子。星竹问道: “怎么不吃,你不是最喜欢鸡腿了吗?” “哦,是啊,可是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个鸡腿给阿庆,毕竟先前是我对不起他,就当是赔偿他受的罪咯。” “恩,我们的小阿紫懂事了。”星竹摸摸阿紫的头,让她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丫头又出来了,手上还拿着那个鸡腿边走便啃。见到娘和姐姐都看着她,赶紧表示是阿庆自己不吃的。 阮星竹一想也就明白了,人家一个大男人哪里好在你个小丫头手里抢吃的啊。 11、变化 接着阮星竹吃了一碗饭,想着再去给阿庆也盛一碗粥吧。阮星竹一进去就看到阿庆正在对着那个白瓷碗发呆。心里咯噔一下,遭了,他不会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出门会带白瓷碗吧。要是他问,她要这怎么说呢?就死咬着自己有这个出门带锅碗瓢盆的怪癖,还是不予理睬呢。她这边心里一下子就转过了数个借口了,结果全都没有用上,因为人家根本就没问。 阿庆闷声又吃了一碗粥后,星竹出去收拾好了碗筷,把事先做好的那套衣服拿给他。迎着他不解的视线,说道。 “你还是去换洗一下衣服吧,你身上的这件因为我要帮你治伤,剪破了现在不能穿了。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小潭,你可以去那里。不过你洗的时候小心点,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不怕沾水,可是……啊……恩,反正你自己洗的时候就知道了。” 对于阮星竹的后面吞吞吐吐的话,阿庆也有些黯然,他是知道自己身上有数不清的丑陋的伤疤的,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不在意呢,呵,阿庆心里自嘲的想笑:‘你还想怎么样,人家没有厌恶你就算好的了,你难道还想要人家毫不介意吗。’ “恩。”阿庆只发出了一个音节算是答应了,星竹也只当他不喜欢说话就出去了。 看见星竹出去后阿庆慢慢的爬下床,用那双接近十年没有用过的腿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还不大灵活,他当年就是脚筋被人挑断,才一直无法行走,可双腿其他的部位还是完好,所以在星竹神奇的药力下续上了脚筋,还有药力打通了整个腿部的经脉,余留下的存在在肌肉里。所以小心适应了之后他就可以慢慢行走了。 失而复得,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感觉呢?他走出了这件破庙,就好像走出了生命中的一个巨大的困境,外面天气晴朗,清风带来了一阵青草味,和着有阿朱阿紫的欢快的说笑声,还有鸟鸣。这些都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美好。 阿紫看到走出来的阿庆,看见他手里拿着的衣服,说道:“你是要去洗澡吗?我知道那边有个小水潭,我带你去啊。” “不用了,你只给我看就好了。”他的声音还是有一点低哑,但是不妨碍交流。 “那好吧,要是遇到危险可要叫我哦,你不要看我年纪小,我可是很厉害的哦。”阿紫用那只小白手拍了拍胸膛,相当自豪的宣布她的厉害,主要是平时一家三口里,她的功力是最弱的,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个貌似弱者的阿庆,她就想要充英雄、装老大了。 阿庆朝着阿紫指明的方向,顺利的找到了那个水潭,清澈的潭水,一眼可以见到底部,看起来干净又不深。 他看看四周没有人,脱下身上不成样子的衣服,想到自己是穿着这样暴露的衣服在阿星面前呆过,他自己都有点濉o碌剿铮煤们逑瓷硖澹峁淮昃褪且淮蟛愕耐碌簦帕怂淮筇训浪娴脑嗟搅苏飧龅夭健 越洗越惊讶,他好像退了一层皮一样,不只是伤口愈合了,连以往的疤痕都不见了。皮肤居然变得焕发了新生,他过去那十年经历的风霜的痕迹全都不见了。 站在水潭边上,他看着水中的倒影,那不是他,恶贯满盈应该是个丑陋吓人的怪样子;可那也是他,当年的延庆太子成熟后不就该是这个样子吗。 脸部的五官和轮廓全都没有变,只是那些令人恐惧的伤痕不见了,皮肤也变得白皙光洁了。头发也变得乌黑顺滑了。 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又用了什么样手段令他这样重的伤都治好了。他很疑惑,可是没有多久又想通了,不管她们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治好了他,都没有关系。他段延庆不欠别人的,她们的这份恩情自会报答。 穿上这身新衣服,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很合身。摩挲了一下袖口的暗竹图形,精致的腰带,他很快就打理好了自己,往破庙那里去了。 阮星竹乘着阿庆去洗澡的这段时间,把她们的阿黄连着马车都弄出来,在里面放上些东西免得引起阿庆的怀疑。弄好后,三人就在这个破庙前等阿庆回来。阮星竹还闲得无聊的给阿朱阿紫讲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他讲的就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阮星竹的声音柔和,还带着笑意,一直循环,终于把两个小姑娘讲的不耐烦了。 “不要再说了,我不听你讲故事了,啊,我不要听不要听………..”阿朱阿紫都捂着耳朵,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 察觉到有人走过来了,星竹想应该是阿庆回来了,转头望去。眼睛一下就亮了。 好一个美男子啊。一双好看的剑眉,下面却是布满沧伤的眼,挺直的鼻梁下两片薄唇轻轻地的抿着。身材高大笔挺,一身蓝衫不大不小正合适,看起来点英挺却不文弱,仔细看却又在眉间透着点点阴霾和桀骜不驯。 真是一个帅哥啊,星竹来到这个世界五半年了,在那个小地方呆着哪里看到过什么出众的男子啊,就是记忆力的段正淳长的还不错,可是现在这个阿庆,单论外貌的话比之段正淳还要正。在她看来,段正淳的外貌有点像个奶油小生,而阿庆这是个英武型男。风格不同啊,何况她更偏好后者。 先前阿庆一身破烂,披头散发,脸上都是些脏东西,好像还有好多的疤,阮星竹完全看不出他的本来样貌来,现在发生在她眼前的就是现实版的一出乞丐变王子。 不过看他还是披散着头发,星竹想了想转身走到那辆马车里,一会儿就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发带,递给他。 阿庆颇有点笨手笨脚的把所有头发在头顶挽了一个髻,歪歪扭扭的,让星竹都看不下去了。 “你从来都不梳头发的吗?怎么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会啊。”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发带,让他坐下,在他背后看不见得地方手里出现一把梳子。把乌黑的发梳整齐,上面一层挽成一个髻拿发带绑了,下面的就让他披散着,这样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满意的打量,恩,人靠衣装啊。 12、路上 看着阮星竹的嫌他笨手笨脚,其实人家阿庆心里还是有点委屈的,他以前先是太子,过着锦衣玉食,丫鬟仆从伺候的生活,哪里用得着自己来动手;后来当了恶人,也没有什么形象问题可言了,整天披着发,就更不用想着梳头问题了。 感受着她温温柔柔的给自己梳着发,想着自己不会梳头也挺好的。 等弄好了之后,阮星竹对他说道:“我也不问你是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只是我们等一下就要走,是去往姑苏的方向,你呢,要去哪里?有何打算?” “阿庆不要走,陪我玩。”阿紫一听星竹的意思是要分开,就跑过去拉着阿庆的衣摆反对。 “我暂时,没有地方可去。”阿庆沉默了一下说道。 “那好吧,反正你的身体也还没有好全,你现在只是外伤好得快,内里还需调理。暂时可以更我们一起走,等你身体痊愈了武功恢复了再离开吧。” 星竹想了想他的外伤之所以好得这么快,还是多亏了阿紫那颗养颜丹以及特制金疮药的配合使用,其实内里的武功还没有恢复,药力多存于体内,只要慢慢修炼,对增长功力多有好处。于是决定带他一起上路,反正不是回家。 她也放心留他一路,和孩子们一起,因为在他身上实在是没有感受到什么恶意,修真者在直觉方面向来是比较准确的。 他们套了马车准备上路。本来一路上就是由阮星竹在赶马车的,现在多了个男人,她也不好让个病号赶马车吧。于是让他进去休息,可是他也不肯,阮星竹只好拿出大夫的名头来说话,让他遵循医嘱,后来看他不吭声,油盐不进的样子,商量着只好说是一人赶一段路了。 阮星竹在外面就听得阿紫在马车里高兴地对阿庆唧唧咋咋的一边去说话。只是她说十句,阿庆也就回个一两句。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得地说的很快乐。阿朱也只在一边笑着听,有时就插上一两句,到最后又变成了两人互相揭老底。 星竹笑了笑不再听,心下却想着,阿朱阿紫也和她一起常年住在小镜湖,从小除了母女三人就没有什么说的上话的人,何况是不常见到有什么谈得来的男人了。在她们的生命里始终缺少了一个重要的扮演父亲的角色。所以机缘巧合下救了阿庆,阿紫就会想要去接触,和他说话。 她是不是该考虑给她们找个父亲了。话说回来,她现在还是个二十多岁的水灵灵的少妇啊少妇,多么有爱的年纪啊,想她前世,是从大龄剩女直接就过度到了黄脸婆阶段,压根就没有过什么少妇的形容词可以加到她的身上。这是多么有jq的一个词啊。 阮星竹就在外面自我欣赏陶醉中,没有注意到里面在说些什么了。 “我们家在小镜湖的方竹林内,那里可漂亮了,只有我和姐姐还有娘亲住。如果你要是走了以后要去那里看我们哦。”阿紫说道。 “恩,就你们三人,那你们的爹呢?” “爹,不知道啊,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娘亲提起过,想来应该是已经去世了吧。我和姐姐都这样认为的,所以我们从来都不问娘亲这个问题,就是害怕提起来会让她伤心。所以阿庆也不要去问娘哦。”阿紫有些情绪低落的说道,就连阿朱也是不再说了。 阿庆听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一时间马车里沉默了下来。 不一会儿,两个小丫头就又恢复了先前的活力,说起了这一路上吃的美食,还问阿庆有没有吃过。 “你们前往姑苏是要去探亲吗?”突然阿庆主动问道。 “不是,娘亲说我们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只是选定了姑苏的方向,那里有许多好吃的美食,好玩的东西。”阿朱说道,当然,阮星竹是不可能告诉她们说自己要去偷看武功秘籍的,所以只能找了一个借口告诉她们。 阿庆没有说话,只是他信了没有就不知道了。 “我现在五岁半,姐姐是七岁了,阿庆多少岁啊?”阿紫又开始了她的无聊问题。 “三十。”够简洁,至少还有回答。 “哇哦,三十岁,好厉害哦,比娘亲还要大诶。” “拜托,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阿朱看不得她那个傻样子。 “怎么不奇怪啊,我说奇怪就奇怪,你看娘亲做什么事总说我们小,她比较大,现在阿庆又比她大了,以后我们就可以用她年纪小来反驳她了啊。” “无聊。” “那你说怎么才是不无聊啊?” o(s□t)o………………… 阿庆没有说话,就看着这两个小丫头斗嘴。他的思绪又转到了报仇的事情上。他现在还不能去找四大恶人中的那三个,虽然他是老大,他们各有各的事情也不常在一起的,可他们一向都是武力比拼出来排序的,大家虽是可怜人,可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也不能回大理去伺机而动了,那里经过他这一次的事故想必会更加的戒备森严。上一次西夏派人来邀请他们四大恶人进入刚刚建立的一品堂。他刚刚得知的时候本来是不削进去的,可是经过这一次的事,他发现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他需要一个势力作为后盾,或许西夏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13、惊现 阮星竹只赶了一段路,阿庆就主动来换下了他。这样子马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星竹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虽然这样振动的马车不是什么养神的好地方,好在先前她就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还不至于受不了。阿朱阿紫早就累了,也不那么活蹦乱跳了,两人见星竹在闭着眼睛,也就靠在一起也不说话了。 天黑之前他们进到了一个小镇上,总算是找到了一家客栈住宿,要了三间连着的上房。阿庆一间,星竹一间,阿朱和阿紫合住一间。 这是阮星竹这次出门第一次住客栈,之前她都是在空间里度过,倒是那十几天里让阿朱阿紫体验了一把。何况他们选择一行还多出来个阿庆,不想要他察觉出来,怎么也要走正常途径住宿了,所以这个客栈是绝对要住的。 住下后阮星竹带着阿朱阿紫回房间梳洗了一下,就打算带着她们个出去逛逛集市,当然不可能留下阿庆一个人在客栈里。于是四人一起出发。 这个小镇本来不大,可是离着苏杭较近的缘故,客流量还是挺大的,到这时候傍晚了,还是有许多小贩在叫卖。 阿朱阿紫手拉手的在前面跑,她们专挑小吃和卖小玩意的摊子逛,可是看着也不会什么都胡乱花钱买下来。这是阮星竹的教育效果啊。她每月都会给她们两个一些零花钱,要买什么也是她们自己掏钱,用完了就没有了,所以精打细算是从小就练习的。 阿庆跟在后面一会儿也看出来了,倒是对她们的行为颇为赞同,只是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别人看不出来。 不一会儿这条本来就不怎么长的街就逛完了,阮星竹她们一行回了客栈,在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些菜就喝茶等吃了。 阿朱阿紫还在说着刚刚看到的有趣的小玩意,阿庆坐在那里老样子喝茶不语。星竹透过窗户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街道上往来的行人。 突然,她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中年文人打扮的男人身上,他的手里拿着个判官笔。这就是阮星竹记忆力的跟在段正淳身边的四大护卫之一的笔砚生朱丹臣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有事要办?还是说段正淳就在附近。 星竹现在还不想和段正淳见面,无论什么原因,她现在就是想到段正淳就有些心烦了,不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们还是要早点离开此地的为好。 阿庆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阮星竹的动向,看到她盯着窗外的某一点不动了,还皱起了好看的眉,于是也把目光转向了那里,待看到朱丹臣后目光一凛,心想着不会是追杀他的人马到这里来了吧。 可是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里离大理已经很远了,再说他的行踪也不是那么好追的,他当时虽然身受重伤,可也早就断了后面的尾巴了。 再一想,这个朱丹臣虽说是大理皇宫四大护卫,可是他常年跟在段正淳的身边,随他到处走,这样看来这次很有可能是无意间遇到的了。要是他的武功还是全盛的话,说不得他现在要追上去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他们找上些麻烦。可是他现在武功到现在也只是恢复了三成,本来一个朱丹臣他可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现在不行。 他再看了看身边的阿星和阿朱阿紫,又无事般低下头去喝茶。 这时候小二端来饭菜,四人吃起饭来。倒是小阿紫嘟囔着这饭不好吃,没有娘做的好吃之类的话,被阮星竹一阵瞪了也就乖乖吃了下去。 阮星竹告诉她们早睡,明天一大早就要赶路走人。其他三人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这晚上星竹没有修炼,而是在睡觉,可是没有睡好,总是做梦,梦里段正淳一脸深情的拉着她的手,说道: “阿星,我想你想得好苦啊,真的,我是最爱你的,你看我们的两个女儿多可怜啊,她们没有爹。我是她们的亲爹啊,我要带她们回去………” 星竹一下子就醒了,现在想起来段正淳那张脸就咬牙,敢和我抢女儿,没门。觉也不睡了,到阿朱阿紫的房间,看两个小丫头睡得正熟,也没吵醒她们,就又回房间修炼了一会儿,打算等天一亮就离开这里。 阿庆在隔壁房间,他晚上都在打坐练功,恢复内力。发现自己的经脉宽大坚韧了许多,正想是不是星竹的原因,就听到隔壁房间的开门声,停下来听了一会儿,发现她又回去了。于是也就不再管,继续练功。 第二天吃了早饭星竹穿着一件黑色的套头披风,四人就上路了。这次路上没有什么耽搁的,只三四天就到了苏州城了。 14、前奏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由此可以看出此时宋朝的苏州是个繁华之地。 阮星竹四人进到城内,只觉路上行人口音大都是清雅绵软,菜肴中也偏向清淡。与阿朱阿紫爱吃的烤炸重味大不相同,可也十分有特色。 她们在城中一客栈住下,此时阿庆的内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他自己觉得内功修为还有增长,自然心下甚是欢喜。 阮星竹并没有急着去打听曼陀罗山庄或者是参合庄的所在,因为普通百姓是不会知道那两个地方的,只有江湖中人才清楚。她也不着急,只是带着女儿们每一日换着地方吃美食游美景,阿庆也默默的跟在身后,既不表示高兴,也不表现讨厌。 其实星竹倒有些不好意思,让他一个大男人整天跟着她们娘三后面闲逛,像个保镖似地。他多半也会无聊的。因此对阿庆的态度更好了些。 这一天在酒楼里喝茶的时候,星竹终于看到了两个江湖打扮的人上了楼,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们说起话来很是大声,不用特意留意就可以听清他们的谈话。 可是,为什么等那两人吃完走人了都还是没有提到那两个地方的只言片语,在苏州至少参合庄应该是个有名的地方吧,失望,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啊。 “你想听什么?”坐在身边平时都不轻易开口的阿庆突然问道,星竹都有点奇怪,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道,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想听听参合庄或者曼陀罗山庄怎么去?” “城西三十里。” “什么?”星竹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氏的燕子坞就在城西三十里。”阿庆皱了皱眉,又补充说道。 “哦,你知道啊,早知道就问你了。诶,听说曼陀罗山庄就在燕子坞不远啊,这样说来你也应该知道吧。”说完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曼陀罗山庄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依你的说法,在参合庄附近,那也应该要走水路才可到达。” “水路,你认识路吗?” “不认识,一般的船家也不会知道,只有此两家的熟悉之人才可划船到达。” “哦,那算了,这样说来就是去不成了。”阮星竹虽然有点遗憾,可也不是非要去那两地,武功到处都有,本来出来也是当旅游一场。 “你有要事去那两地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听说曼陀罗山庄种满了茶花,想要去看看而已。”当然不可能跟你说要去偷看武功秘籍了。 “此地种的茶花?你要是想看茶花的话,还是去大理,那里最多,最美。” “我当然知道大理盛产茶花,可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曼陀罗山庄的茶花可是有大大的一个与众不同之处。”星竹压低了声音表示神秘事件,你快点问我啊,果然,阿庆非常上道的问出来。 “是什么?” “听说曼陀罗山庄的庄主王夫人平生最恨负心汉,经常捉了负心的男人回庄,杀了做成花肥。所以,你说拿人做肥料的茶花是不是与众不同,值得一看啊?” “这倒也是。”阿庆只说这几个字然后就不说话了,星竹看他不再说了也觉得没趣。 “听说这王夫人也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大美人哦,想不想去看看。”星竹突然又说道。可是人家阿庆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去喝茶不理她了。 “我要去,娘亲,我也要去看美人。”阿紫看到总算自己可以插话了,赶紧表态。 “看什么美人啊看,你整天看着我还不够,真是的,不懂欣赏。”阿紫被阮星竹说的耸了耸脖子又不说话了。 阿庆在旁边从头看到尾都是面不改色,心想着果然刚才不开口才是正确的。过了半响,他又突然说道: “真的想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我想要去看花、看美人,还有,看武功秘籍。”阮星竹还是决定说出来,要想拉着阿庆一起带路去,告诉他也无妨。 “我只知道慕容氏的燕子坞有还施水阁,收集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这曼陀罗山庄倒是不曾听说。” “这曼陀罗山庄与参合庄,两家的主人本是姻亲,那里有琅环□□,里面的武功秘籍是王夫人的嫁妆,比还施水阁还要齐全些。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罢了,要不然,凭着王夫人那样的功夫,江湖中人只怕早就上去哄抢个一干二净了。” “好,我和你一起去。” “啊?哦。”不想他就这样答应了。想了想又问:“不对啊,你刚不是说你不认识路吗?” 阿庆看着窗外说道:“找认识路的人。” “………”阮星竹无语。 “那我们两个呢?”阿朱看他们好像谈完了就闻到自己两人的去处。 “你们,乖乖待在客栈里等我们回来吧。”星竹一阵不爽的说道。所以继阿紫后,阿朱也讨了个没趣。 15、段郎 这天就着天色将晚,阮星竹与阿庆二人商量好准备今晚要去曼陀罗山庄探一探。 阮星竹见阿庆先出得门去了,叫她一会儿在湖岸边会合。知道他应该是去找那个所谓的带路之人去了,她也对阿朱阿紫好生叮嘱,只说让她们两个睡觉,待到天亮之前她和阿庆就得回来了。 这两个小丫头也是乖乖答应,还催她快走,别让阿庆等久了。 星竹来到约定好的湖边,见到阿庆已经等在那里,旁边还有一只小舟和一个怎么看怎么普通的中年船夫。 阿庆见到阮星竹盯着船夫看,就说道:“没有问题,快点上船吧。” 船夫木桨一扳,小舟便向西滑去。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庄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星竹自然知道这里便是太湖,不多时便到了一处水面上生满了荷叶之处,在这些荷叶中左右摇拐,尽然有一巷子通路,如果不是知道路径的人哪里能过得去呢。 阮星竹站在船头一眼望去,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便即变幻百端,就算此刻记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局面便全然不同。 现在她的心里想着还好有阿庆在,不然此次怕要空走一趟了。如此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树木房陵,阮星竹知道他们到地方了。 不多时,船就停靠在一个隐蔽的小角落里,两人下船,船夫等在这里,阿庆先是运起轻功前行,星竹跟在后面。阿庆不时的往后看星竹跟上来没有,待到看到星竹轻轻松松的跟在他身后,便知道她的轻功水平不输于他也就放心向前了。 阮星竹心里感叹他们一路偷偷摸摸,倒有些像做贼的呢,不过总的说来她不还就是偷偷来的吗,计较这些干嘛。 找了许多地方也不得其法,这时阮星竹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衣纱衣,后面跟着个打着灯笼的青衣婆子,看起来像是小姐。这曼陀罗山庄的的主人也就李青萝母女两人,那小姐不就是后来的神仙姐姐王语嫣吗? 阮星竹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到这个小姑娘身上了,只见她虽然小小年纪,依然有些风采,倒是看得出长大后必是一个美人。但要说到神仙姐姐的称号,恩,至少现在她还没有看出来。 阿庆见到星竹盯着个小姑娘不走了,便停下来等她。星竹只好小声向他说道:“我们跟着她,必能找到。” 他们一路跟在王语嫣背后,在茶花林中左拐右拐,来到一处房屋前。只见那两人进到屋里一会儿,那个青衣婆子便关门出来了。 可是就在刚刚房门打开的一瞬,阿庆和星竹都已看清那屋里的一排排书架。明白可能是找对了地方。待到那个婆子离开,阿庆先进去一下子就把小姑娘点晕过去,他们两人也就各自看起了这间房里的藏书。 星竹也不管他,自己根据书架上的标示走,看见什么有名的门派名招具不停留,只是看一些偏门武功。她自从修真以来就练得过目不忘,看起书来更是快速扫过。经过修真后再看这些粗浅的武功招式俱是看不上眼,最后倒是拿着一本有关音乐方面的书看起来。 这本书里面倒是讲了一些对于把体内真气通过乐器的弹奏形成音波释放出来,以达到伤敌内里的目的。阮星竹想起来,这倒是与后来的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的方式有些相同。她以前有看过一种说法,说是黄药师的武功路数与逍遥派的武功有许多相识之处,说不定他就是逍遥派的传人。 不过这本书的作者只是写了些对这方面的思考,并没有成熟的运用方式。这些理论倒是给了阮星竹一些灵感,这种攻击的方式最是损耗内力,可是她就是不缺内力啊。待翻到这本书的最后,一行小字把她震住了。 ‘逍遥子之畅想。’ 逍遥子,不就是逍遥派那三个老妖怪的师父吗?一想,这些书原本就是无崖子和李秋水收集来的,说不定就有逍遥派的典藏夹在里面了,有逍遥子的书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刚刚已经看了一遍就记下了,现在又拿起从新再看一遍,检查有没有遗漏之处。全都记下等回去后细细体会。 放下这本书后再看别的书就没什么意思了,和逍遥子的理论精深来说这里其他门派的这些招式什么的就是幼稚。阮星竹也没了兴趣,再想去找阿庆,发现他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急着找秘籍看,而是早就站在一旁等她了。 “这里武功秘籍这么多,你怎么不去看?”阮星竹向他问道。 “我有家传武功,比这些高明多倍,何必再看。”阿庆一脸骄傲的说,看得阮星竹都在猜测他到底练得什么功夫这样厉害。 “怎么不再看了吗?”他又问道。 “我已经找到要看的了,其他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阿庆点点头也不多说,两人就此准备离开。 也是他们两人今晚不走运,前面离去的那个婆子又转了回来。星竹早就听得脚步声,只是以为是有奴仆路过,到这时发现脚步停在此屋门前,才知道不好。阿庆这时候也是发现了不对,一个掌风熄灭了屋里的烛光。拉着星竹的手就乘着那人的开门动作往屋外窜去。 “什么人?”那婆子一声大喝传的老远,阿庆回身一掌劈在了她肩上,然后拉着星竹快走。阮星竹回头看那个婆子已经倒地不起,这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同情心之类的了。 他们一路往湖边的方向赶,路上倒是遇到了些穿着青衫的女子,阿庆带着她轻松的绕了过去,待得他们顺利来到湖边,要上船了,后面便是涌来一群女子,中间拥着个美貌妇人打扮的女子。星竹想来这个应该就是王夫人了。 “何人胆敢擅到我曼陀山庄来?”中间的那个王夫人开口喝道,语气蛮横。 阿庆和星竹都没有开口,只是那群人里冲出来一个婆子,就要上前来拦住他们,阿庆回身一指,一道剑气便飞射出去,打在那个婆子身上。他们两人也顺利上船,开走。 只是阮星竹还听得见身后王夫人激动的声音:“一阳指,是你吗?段郎!” 16、明了 却说阮星竹刚登上船,就听到王夫人的一声‘段郎’。吓得她脚下一错,差点摔倒,好在身边的阿庆就着正牵着的手在旁边,及时扶住她才避免掉进湖里,虽然她水性甚好,可是大晚上的弄湿了衣服也麻烦不好换啊。 他们这支小船像离铉的箭一样射了出去,越来越远,阮星竹站在船边上,都还听得见后面王夫人的凄厉喊声。 “段郎,段郎,你个负心人,你若就这样走了,我日后必定见一个大理人就杀一个,啊,你回来啊………” 阮星竹看着她也是可怜啊,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都快成为杀人狂魔了。这一下又是受了刺激,不知道会不会变本加厉。幸好她刚刚没有看清他们两人的样子,不然报复起来挺可怕的。 可是,这个王夫人口中的这个段郎,她还是知道指的是段正淳的。那么她为什么会认为阿庆是段正淳呢? 想起刚刚阿庆用的指上功夫,连王夫人都认出来是一阳指,她也见过段正淳使用,倒是颇像。王夫人没看清阿庆的正面,只凭武功认错人也是可能的。 可是,为甚么阿庆会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呢? 阿庆!伤痕!!一阳指!!!难道……… 阮星竹抬头对着阿庆欲言又止的。阿庆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刚刚所使用的真的是一阳指?” 看着阿庆点头,星竹又问:“那你是大理段氏子孙,你姓段?” “我本名段延庆。” 阮星竹听到他这么干脆就报上了段延庆的名字一下就反应过来是谁了,果然啊………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延庆太子,四大恶人之首,金庸笔下的悲剧男啊。她当时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是满身的伤痕。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阿庆的腿是断的,喉咙是说不出话来的,这些统统都是她的药治好的。 阮星竹在心里狠狠的打小人了,谁让他一见面就可以说话的,谁让他可以走路的,谁让他脸好的那么快的,最后就是,谁让他和书里的形象差距那么大的啊……… 苍天啊………大地啊………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下去过。后来见着是个遗世独立的大帅哥就更加不会朝那方面去联想了,所以她现在震惊了,悲剧了。 震惊还好理解,为什么悲剧呢,想想啊,这段延庆有多恨段正淳的啊,要是知道自己曾经是段正淳那货的情人,阿朱阿紫是那货的女儿,会怎么对她们呢? 不过还好,她们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应该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吧,是吧。 安慰了自己心里好受点了,段延庆就段延庆吧,难道现在的她还会怕他。 想通了的阮星竹又恢复常态,问道:“额,那个段延庆………” “还是叫我阿庆吧。”阿庆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好,你还真的姓段啊,那个王夫人叫你段郎了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可惜你不是她的段正淳啊。”星竹一时想起王夫人会把阿庆错认成段正淳就觉得好笑,那是两个仇人啊,不过现在的阿庆看背影还真有点段正淳的感觉,都是帅哥型。 阿庆听到段正淳的名字,脸色一下就全黑了,特别是明白了刚刚自己就被认成是段正淳那个他一向看不起的风流仇家,就觉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段正淳还真是风流,吃了东西不擦嘴,到处都是他的风流债。”阿庆用一种相当嫌弃不齿的语气说道,盯着曼陀罗山庄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阮星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阿庆说自己也是段正淳的风流债中的一个,阿朱阿紫都是段正淳的历史遗留问题,也就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夜色里的太湖可没有什么好风景,风带着潮气吹在身上也不好受,黑暗像一张大口要吞噬周围的一切,曼陀山庄早已远去,除了划船的浆拍着水也没有什么声音,阮星竹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些不自在了。她还想要往阿庆那边靠了靠,想起了他是段延庆又止住了。 她就坐在船里思考起来,段延庆,身世可怜,四大恶人之首。可要说他是恶人,在天龙八部里也没看他做多少恶事啊。他没有像叶二娘那样整天偷人家的孩子来玩死,也没有像岳老三那样动不动就要咔嚓拧断人的脖子,更没有像云中鹤那样是个采花贼,色中恶鬼,坏人贞洁。 他只是为了报仇设计了段誉和木婉清,最后还和慕容复合作捉住了段正淳以及他的众多女人,逼他退位,就连动手杀人的都是慕容复,最后他自己还死了。一切的种种原因都是为了报仇。 所以段延庆虽然是四大恶人之首,是因为在四人中他的武功最高,脑子最好,倒不是因为他作恶最多了。 阮星竹和阿庆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看他挺喜欢阿朱阿紫的,还对她挺好的,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恶人,再说,即便他是个作恶多端的大坏人,只要不对她们娘三不利,她是不会介意的,因为她没有什么为民除害,大仁大义的情怀啊。 坐在小船上,她又想起了阿朱阿紫,她们两个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明天他们就要起程回家了,虽然出来不久,可是她还是想念她在小镜湖的竹屋了。 “明天我们就要起程回家去了,你的伤现在好全了又要去哪里?”阮星竹还是开口打破了这船上的沉默。 “我明天就走。”阿庆的声音很平静。 “不是,我不是要赶你走,我的意思是你不回家吗?”看他的样子星竹就想要解释,可是,她哪壶不提哪壶呀,明知道人家的悲惨遭遇,还提家。 “不是,我是说你又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去办啊。要是没事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她想打自己嘴巴,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就是乱说话了。 “好啊。”阿庆突然挑起嘴角微微的笑了。 阮星竹眼都直了,阿庆平时表情不多,这样的笑就更少了,现在居然笑了,还笑得这么销魂。 赶紧默念:□□,空即是色…………. 船终于靠岸了,阮星竹赶紧跳上岸,坐了这么久的船也不好受啊,回头看阿庆和那个船夫说了什么,然后也下船了。 17、惹事 二人回到客栈,虽然一夜没睡可是都还很有精神。阮星竹是因为自修真以来,睡觉都少了,还可以拿修炼当睡觉。而阿庆也是因为武功一流,一夜不睡也不是个多大的事情。 阮星竹看天也快要亮了,还不想去吵醒两个小丫头,可是也不打算睡觉了,于是两人坐在一个房间里喝茶。星竹的茶杯刚举到唇边上,还没喝下去,房间的门一下就打开了,阿朱阿紫两姐妹前后跑了进来。 “娘亲,阿庆你们回来了,娘亲,姐姐她欺负我。”阿紫看到阮星竹就快步跑过来,一头扎进星竹的怀里不出来了。 “小阿紫,怎么呢,说说姐姐她怎么欺负你了?”这两姐妹关系一向很好啊,所以阮星竹好奇的问道。 阿紫却在星竹怀里扭啊扭的,不把头抬起来,也不说话了。 “哼,还好意思撒娇告状,你不是说自己是大人了吗?怎么还撒娇。”阿朱在一边说道,显然不满意阿紫的表现。 “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朱你来说?”星竹看阿紫不说话了,也就不问她了。 “昨天夜里你们走了不久,我和阿紫就乖乖睡觉了嘛,可是半夜的时候我们就听见有人在房顶上过路啊,阿紫就非要跟着去了看看。” “还说我,你不也是去了吗?”阿紫马上抬头反驳。 “我还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半夜跑出去惹了麻烦又有危险,才跟你一起去的。” “好了,你先不要说。”阮星竹对着怀里的阿紫说道,在转过头问阿朱;“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跟在那两个人后面,一路到了城外的一个小树林,那里有很多人在打架诶,可好玩了,我和阿紫还没有看过这么多人打架呢……” “说重点。”阮星竹一看她要说到好玩的上面去了,赶紧出声阻止,要不然,她怕是要讲讲那些人怎么好玩,怎么有趣都好半天的。 “哦,好,重点。他们一群乞丐正围着两个男人打,看起来还势均力敌的,后来又来了三个人,说了些什么什么的,然后他们就不打了。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完了?”星竹问道,这也太重点了吧。 “啊,说完了。” “说仔细点,你这个调皮的丫头,可别跟我打马虎眼。”阮星竹笑道,知道阿朱是因为刚刚打断她讲的兴致,调皮呢。 “嗯哼,那好吧。我们到的时候那两伙人都打了好久了,我们跟着的那两人就是那群叫花子的帮手。 从他们一会儿打一会儿说的看来,这些乞丐都是丐帮的,而被围攻的那两人是因为丐帮怀疑那两个人是淫贼。最近城中发生了几起案子,有好几家的姑娘都被遭了毒手,今天他们追查过来,发现了那两人,不过别人不承认,所以就打了起来。 后来又来了三个男的,一个一开口就是非也非也,还有一个一来就想打架,不过他们两个都听那个青年公子的话,还加他‘公子’。 最好笑的就是这个公子了,一来就是劝架的,好像还挺有名气的,把自己的大名报出来叫什么姑苏慕容复,结果别人还真的就都听他讲,他还说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什么的。一看就是做作的恶心人,要收买人心做的也太明显的吧,连我都看出来了。真不知道那群人有没有长眼睛。 唉,反正就是那个慕容复作保,说认识那两人,他们绝不是什么采花贼,他会负责找出真正的淫贼的。 所以那群乞丐就作罢想散了。我们也没戏看可以走了,可是阿紫这丫头就是不想走,还想要跟着那个慕容复去看看,娘你说说,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去。 结果她长本事了,说自己是大人了,可以自己决定了。还非得要去,所以我们两个就拉拉扯扯的吵起来了。 然后就被发现了。” 阿朱说完还喘了口气,阮星竹赶紧把手里的茶递给她。阿朱一口气喝完了,嘴巴都还嘟着呢。 “发现了,那之后呢?” “呵呵,这个我来说,我来说,然后,我就把我发明的紫烟弹对着他们那群人就扔了过去,哈哈,我们马上就跑了,等他们想追也追不上我们了。呵呵,我机灵吧。” “紫烟弹,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 “呵呵,这个是我自己发明的,主要使用催泪草还有凝烟草做成,拿在手里一碰马上丢出去就是一阵大大的烟雾,还最熏眼睛了,可以拖延他们一阵,保证让他们全都哭着回去。所以我给它命名为紫烟弹,表示这是我阿紫发明的,怎么样,我聪明吧。”阿紫从身上摸出一颗像珠子样的东西,一脸臭屁的样子介绍她的作品。 阿朱在一旁猛的向她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说了,可是阿紫愣是没看到,倒是阮星竹和阿庆都看见了。 “是挺聪明的,那我想问问我们聪明的阿紫姑娘,你的这个做紫烟弹的材料是哪里来的啊?”阮星竹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个当然是从我们家屋后的药园子里采的啊……啊……”阿紫终于发现失误了,赶紧转头去看阿朱,见到阿朱一张哭殇的脸,知道大祸临头了。 “药园子,我的药园子,长本事了啊,竟然没有我的允许敢进我的药园子采药,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阮星竹板着一张脸说道。 其实她也不是很在乎那个药园子的,因为种在小镜湖的屋后,只是为了和空间里的同种类的药材作对比,还可以掩人耳目,药效也没有空间里的好。可是里面有许多有毒有刺的植物啊,不让阿朱阿紫两个进去,是担心让她们两个受伤,为了她们好,结果这两人还是偷偷跑进去了,怎么不叫她担心,心急,生气。 特别是看着两个都在她说完后跑到阿庆身后躲起来了,她就更气了,这两个白眼狼,她是亲妈,难道还会打她们吗?她从不对子女使用暴力的,躲什么躲,怕什么怕,特别是干嘛还跑到阿庆那里躲啊。真是有了阿庆没了亲妈。 于是人家两个小姑娘害怕,下意识找了屋里除了阮星竹以外的唯一的看起来可靠的阿庆躲,在阮星竹眼里就变了味道。 “躲什么躲,都到墙边给我站着思过去,等回家后,你们就给我拔了什么药,就以十倍种回来。” “真的啊,我早就想种种试试了。”阿紫那个不知死活的这时候还高兴,阿朱赶紧捂住她的嘴,免得她乱说话加重惩罚。 阮星竹是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罚的轻了她们还不满意。 “哼,你以为就这样,还有一个月我都不下厨了。” “啊,不要啊………”看着两丫头呼天抢地的样子,阮星竹才算满意,这才像接受了惩罚的样子嘛。 阿庆在一边看了这么久,这时候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惹了慕容复还是不要在人家的地盘上久留了。再说那群叫花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人多,找两个人还是容易的。” 阿朱阿紫站在墙边赶紧回头一阵点头,星竹也知道他说的在理,于是就答应了。 所以两个小丫头只是面壁思过了五分钟都不到,就结束了。 18、思虑 一路上马车刚开始还走得挺快的,等出了苏州边界,看着也没什么人追来,他们就速度又慢下来,优哉游哉的像是旅游观光来的。 阿庆跟着她们这么久,早就摸透了这母女三人的性子,爱吃、爱玩、爱调皮,渐渐地他自己也融入进了这个充满了温情小团体中,自己也放轻松起来,延庆太子和恶贯满盈好像都是他的上辈子,他是阿庆,只是她们的阿庆。 他每天的目光都会围着星竹转,注意她的情况。两人有时候还有点小暧昧啊,什么的。可是从来没有谁去说明。 说起来,阿紫和阿庆好像特别投缘,有什么小秘密也爱跟他分享,就是她瞒着自己娘亲偷偷做过的坏事也告诉阿庆,还让他替自己保守秘密。 阿朱比之阿紫要懂事些,不过这个丫头可是‘诡计多端’,阿紫干的坏事多数都是她出的主意,不过她还能到最后说是不关自己的事。有了阿庆在她还会偶尔和他说说自己的小计谋,阿庆也会在听后帮她查缺补漏,有这样一个有用的谋士在,所以她也会心甘情愿的找阿庆帮忙。 所以,这来去两程路,阿朱阿紫就都非常亲近阿庆了,基本上除了阮星竹从小交代的谁都不能告诉的空间和修真,其他她们知道的,就通通都告诉阿庆了。 阮星竹看着两个女儿都愿意亲近阿庆,她自己也是也挺喜欢阿庆的,除了刚开始得知他就是段延庆时候还有些不自在,现在她已经对他完全放心了。 他们一路走来,别人都以为这是一家四口。路上星竹也没有再带上她的那个帽兜黑披风了,因为凡是看到阮星竹想打她的美色的注意的都被阿庆三两下就收拾了,反而是阿朱阿紫还在一边拍手叫好,给阿庆加油。 所以现在阿庆是练就了一双利眼啊,路上凡是有人敢对着阮星竹多看几眼,发花痴的都被这双利眼扫射过。一般脸皮薄的被扫上几眼都纷纷退却,脸皮厚的,哼,拳脚伺候。 所以这一路上可谓是风平浪静却又热闹非凡啊,这两中说法本来是互相矛盾的,但现在确是这一路上的真是写照。 渐渐进入信阳的地界,又离她们的家小镜湖方竹林越来越近了,阮星竹就在考虑阿庆和她们一起回去了之后怎么办,说实话,她以前不知道阿庆就是段延庆的时候,就对这个帅哥有点那个什么的想法,可是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她犹豫了一阵。 可是这又是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不能骗自己,她对阿庆的感情变质了,有可能就在这些个相处的日子点点滴滴里;也有可能更早,就是在那个午后,第一眼见到的那个身穿蓝衫的英挺身影开始。 阿庆本身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了,他人长的帅,武功好,深沉内敛,没有什么会突然冒出来指手划脚的一堆亲戚,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一堆红颜知己……… 还有他对阿朱阿紫也好,对她自己也好,从来都是在默默地做着关心的事,从来也不说明。这样的男人会是个负责任的好丈夫,好父亲的。 可是他们之间还是有那么多的阻碍,一天不解决,就一天不可能在一起。 阮星竹明白,阿庆的心里压抑着深刻的仇恨,一日不解决,一日就不可能安心下来的过着安稳的日子。现在能和她们一起这么久的转悠,也只是他累了的时候的一时休息。等他的仇恨从新燃起了斗志,充满了心间,他又会伸出自己的爪牙,去报复,去争夺大理的皇位。 还有,还有他的白衣观音。以前或许阮星竹还会一笑而过,说不定还会毫无顾忌的告诉段延庆他的白衣观音是谁,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可是现在她只要一想起来这事就膈应得很。不知道在阿庆的心里,白衣观音占了多重的分量?有没有比她还要重? 还有自己前身和段正淳之间的关系。阿朱阿紫的身份。虽然自己一向说不在乎,那是前一个阮星竹的事,现在的她对段正淳一点意思都没有,可谁知道阿庆会怎么想。 他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关系,充其量就是个互相有好感,如果他们要开始,那么也是要建立在没有隐瞒、欺骗的前提下开始的。 建立在欺骗上的感情就像是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那些隐藏在背后的故事哪一天一旦揭开,他们就算是有再深厚的感情也是经不起折腾的。 所以,阮星竹决定,就从坦白开始做起吧。 19、坦白 我是阿庆,这些日子以来过的很是顺心,没有什么身份压在身上,不是延庆太子要在未来负担一国的责任,不是恶贯满盈要报仇夺位的重担,我只是阿庆,只是那三个人的阿庆而已。 我喜欢阿星,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上了。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温柔善良,也不是因为她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甚至不是她和她的两个女儿一样的俏皮可爱,而是因为,在那个时候,那个狼狈的时候,她没有嫌弃和抛弃自己。 今天,我们终于到了小镜湖方竹林中,阿朱阿紫欢呼着,我们到家了,呵呵,我们的家。 阿星把我安排在一间空着的竹屋里,看起来很新,没有人住过,阿紫笑着说,是阿星为她们两姐妹盖的为了长大后住的。现在暂时给我住着。 安顿下来的第一天晚上,阿星来找我,我以为她是来看看我住的习不习惯,心里正高兴她的关心。 可是她想要谈一谈,心里一动,谈什么呢? “阿庆,你还记得白衣观音吗?”阿星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可是她的话确实砸在我的心里,白衣观音,白衣观音,我怎么会忘记。 白衣观音,有多久没有想起她了,那曾经是我的一个美好的梦,自从当年身受重伤,这压抑的仇恨便充满胸臆,一直以多为恶行来加发泄,可是做恶人时候心灵里总要有点美好向往,所以他还记得那个白衣观音。 是什么时候呢?是在遇到阿星后就再也没有想起过她来了。她虽然是在那时候把自己的身体给了犹如乞丐的我,但是她那么美丽,圣洁得像是来救赎我的观音菩萨。 可是那只是像,她终究没有救我。即便是在把身体交给我的时候也没有正眼看过我,她既不爱我又鄙夷我,再也不许我碰他一下,就像我是一个瘟疫一样,她就那样走了,甚至都没有多看我一眼,或许再次见到她,她也认不出自己来。 可是阿星不一样,我从来没有在她的眼里看见过鄙视、嫌恶、看不起的情绪。她救了她,看到那样的自己的时候没有放着我不管。治好了我也没有赶我走。还是用平常心,公平的对待我,呵,现在哪里还会有人用平常心对我。 还有阿朱阿紫那两个调皮聪明的小丫头,对我亲近,看着她们的相处,把自己也融入其中,生活都变得有朝气起来。 想起这些来我就明白自己的心,我喜欢阿星,不只是一点点喜欢。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白衣观音,她会不会误会,会不会介意,会不会看不起我………心突然乱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些。 “你先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让我把话说完,不然我怕我再没有勇气说出来。你的那个白衣观音,她就是现在的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王妃刀白凤,她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大理的镇南王世子段誉,大理皇位的继承人。” 我有个儿子,还是那个白衣观音生的,但是他现在变成了段正淳的儿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阿星,这时候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冷静。 “这就要说第二件事了,关于我,还有阿朱阿紫的事。”她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你也知道,段正淳是多么的花心风流,他有众多的女人,而我曾经是其中的一个,所以阿朱和阿紫她们都是段正淳的女儿。” 我的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气,想压也压不住。阿星是段正淳的女人,阿星是段正淳的女人,为什么,我虽然早就知道她以前有过男人,或许他死了,可是从没想过他抛弃了她们,那个该死的段正淳抛弃了阿星。 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抛弃了我的阿星,对,是我的阿星,她说的是曾经,她在也不是段正淳的了。我会把她完完全全的变成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他的儿子也是我的。 段正明没有儿子,所以等到段正明、段正淳都死了,那时候大理国的皇位,却终于又会落入我儿子的手中。我虽不做皇帝,却也如做皇帝一般,一直以来的一番心愿总算是得偿了。仇也报了,皇位也回到我们这一脉手里。这就是天理循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哈哈哈,原来我在十年前就报了仇了。 这一想通了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全身都舒畅了。回过神来看向阿星,她正一脸忐忑担心的望着我。 是了,她曾经是段正淳的女人,还那么清楚段正淳的王妃刀白凤的事,连那么隐秘的事都知道,那她当年必定是十分在意段正淳,才会去查探这些事情。想着这里我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刚刚有的一点舒畅又被郁闷堵住。 “那你现在还想着段正淳吗?”我问着阿星,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他是他,我是我,反正我和那个花心的臭男人早就恩断义绝了,再也没了什么关系,怎么还会想着他。”阿星的表情不似作假,她说道段正淳的时候还带着一股鄙夷。 想着先前想的,让阿星只做我一个人的女人。不只是为了膈应报复段正淳,还是我的真实愿望。 “我不像他,从不花心,也诀不会抛下你们的。”我一字一顿的慢慢说了出来,说实话,这有些难为我了,我还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阿星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又激动,有欢喜。 “你,你不介意吗?”她的声音里有些颤音,让我无法忽略。 “为什么要介意,以后你都会是我一个人的了,对吗?”谁说我不介意,段正淳,我与他势不两立。 “谁说我是你的了,这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她明显高兴起来,还带着一抹羞涩,看起来娇艳极了。可是才一会儿又变得苍白起来,她又说:“那,那个刀白凤呢?你不去找她?”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她又不爱我,即便是和我做了那件事可能也不过是要利用我而已。那是过去了。”那的确是过去了,我还要谢谢她,通过那件事报了仇。 “那段誉呢?他是你儿子,你不去认他吗?”她又继续问道。 “以后有机会会见到的。就让他好好做他的世子吧,以后继承了大理国,也算是让我得偿所愿了。至于儿子,我有了你,还怕以后没有儿子吗?你不会那样对我的,是吧?”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或许是因为这就是心之所想吧。 “谁要给你生儿子了,想得美。”她笑嘻嘻的说道,“还有这里以前段正淳也来住过,他知道这里,我们要搬家吗?” “不搬。”我斩钉切铁的说道,为什么要搬,这样正好,就是他知道让他什么时候过来看看,他的女人和女儿都是我的了,气死他。 随后阿星就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我下定了决心,决不让她逃开。 20、种田 阮星竹出了阿庆的房间门,心里一直以来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了。虽然她中间一度以为阿庆会受不了,以为他会知道后马上跑出找他的白衣观音,认他的儿子段誉,谁知道他听了后就是不动的沉思,也没有说要走什么的,这样也好。 阮星竹把段誉的身份说给阿庆听,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要让他知道他报仇也可以换个方法,他或许已经做到了,不需要他再去做什么了,等到他的儿子继承了大理皇位,自然而然的就完成他的心愿了。这也是阮星竹希望阿庆去想的方面,他也果然这样想了。 所以,没有了偏激的想要报仇的阿庆,应该就可以放下那个执念,这样会有一个崭新的阿庆了吧。 还有在说道她和段正淳的关系的时候阿庆明显的怒气,她感觉到了。虽然心里忐忑,但也甜蜜。要知道,在先前说了刀白凤和段誉之后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还有他后来说的话,说自己不花心,不会抛下我们母女,他这是在表白吗? 坏蛋,还要人家给他生儿子,他都有儿子了又不去认。不过说实在话,她也还想要生个孩子的,阿朱阿紫从血缘上来说,是她阮星竹的亲生的,可是她自己知道啊,她没有怀过孕,没有经历过生孩子的痛苦和甜蜜,这又怎么能算是个完整的妈妈呢?她也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孩子,或许还属于阿庆的。 那么,她和阿庆现在也算是恋人的关系了吧。 呵呵,明天开始他们就是正式的恋人了哦。 阮星竹抱着美好的愿望期待回去洗洗睡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修真靠积累啊,不能三天晒网两天打鱼啊,所以,打坐练功什么的才是现实啊。 阮星竹高兴地进了自己房间,没有发现她关门后隔壁房间门口伸出了两颗小脑袋,阿朱阿紫互相看了看,摸不着头脑,娘亲为什么这么高兴的样子。不过肯定和阿庆有关这是肯定了的。 这厢的两姐妹又把脑袋缩了回去,轻轻的关了房门,爬上床坐着思考。 “难道是阿庆有了什么好东西,只单独的偷偷给了娘亲。所以她才这么高兴。”阿紫歪着个脑袋问姐姐阿朱。 “不会吧,娘亲的好东西可多了,才不稀罕阿庆给的呢。”阿朱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样的回答道。 “也是,阿庆比较疼我,有了好东西肯定是会先给我的,怎么会给娘亲呢?”阿紫一脸我明白了的说道。 阿朱一脸鄙视的瞪了一眼妹妹,她早就看明白了,其实阿庆对娘亲最好,偏偏就这个阿紫还是看不明白,真笨啊,她不和笨蛋说话了。 阿紫看姐姐不接她的话,还瞪了她一眼就转身去睡了,以为是姐姐嫉妒阿庆对她最好,她也想要,所以不高兴了。哼,她也不说了,反正明天她会悄悄的去问阿庆的,到时候不告诉姐姐,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阮星竹就醒了,她去空间里,采了一把小菜,去储物的杂物间里掏出了她以前做的皮蛋。 所以今天的早饭就是皮蛋瘦肉粥和清炒小菜,再加上一碟子泡菜,一碟咸菜,这就是她们的早饭了。 早上的空气好,就放在院子里吃饭了。阿朱和阿紫也早就起来了练了一会儿吐纳,阿庆在竹林里练了一会儿拳法。三人一回到竹屋就被阮星竹的美食吸引了。 阿朱阿紫被阮星竹叫去洗手端菜,她自己把许久不用的石桌石凳擦干净,阿庆也去擦了擦汗来帮星竹的忙,本来这就是一个人很快就搞定的事情,只要阿庆不在这里,她就一阵雨水冲一阵风吹,就干干净净的了,可是,谁叫她没有在阿庆练拳回来之前就做呢。 擦就擦吧,反正这不是还有阿庆帮忙吗,就是擦个桌子也能眉来眼去的擦出火花来。 等把饭菜上了桌,皮蛋、瘦肉还有米粒的香味混合的粥,还有青翠欲滴的清炒小菜,泡菜咸菜就更是开胃,不用说了。阿朱阿紫像是好久没有吃过饭似的,在保持斯文礼仪的前提下筷子频出,就连阿庆也是加快了筷子的速度,这三个人是怎么了,饿成这样,她都要怀疑今天的早饭够不够了。 等到阿紫放下了碗,抱着肚子说道:“太好吃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吃到娘亲做的饭了,以后可以天天吃,好幸福啊。” “至于吗?不就是些平常食物,看把你美得。”阮星竹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一是她的手艺确实是好的;二是这些食材大都是空间出品,含的灵气多些,味道自然不是一般外界食物可比;还有一点就是,她们出门这两个月,吃的都是各地特色菜,太杂了,所以现在就是个清粥小菜就把他们满足了。 “娘做的,什么都好吃。”阿朱说道,还有阿紫在一边猛点头,就连阿庆也是点了一下头的。 阮星竹这下可高兴了,哼着歌的去收拾了碗筷。拿着锄头什么的叫上阿朱阿紫去完成她们的惩罚,种草药了。 屋后的这块药田里有两个月没有打理了,野草什么的倒也不是很多,可是也有啊,不像空间里的田地,是不长野草不长虫的。 阿朱阿紫从小跟着阮星竹,种地什么的当然是会的,可是侍弄这些有毒的植物倒是头一次。因为阮星竹怕她们会有危险,所以轻易不让碰。 现在她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碰这些药草啦,还可以自由采摘使用(偶尔就不小心碰死一颗草,碰掉一颗果,所以新手总有不小心的)。阿紫对这些药可是垂涎已久啊,装作毛毛躁躁的就报废了一大批草药,而且大多都是她想要的。 阿庆也是一起来的,本来是来参观药园子的,这下看到母女三人都在忙,他怎么好意思一个人看呢?可是,种田,没种过。锄头,没拿过。药草,倒是大多认识的。 所以初学者阿庆的锄头下有多少无辜可怜的小生命结束了其悲惨的一生。倒是为阿朱阿紫的费药大业做了贡献。所以,那两个小丫头对着阿庆频频送去赞赏的目光。 阿紫那点小心思,阮星竹就当做没有看见。接着去为新手阿庆做技术指导去了。反正她也想要让她们姐妹接触了这些了,这里的药全给她们都可以,就先让她们先偷偷摸摸吧。 一上午时间有这样有爱的过去了,太阳也出来了,她们要回去休息兼做午饭了。走在回去的路上,阿朱阿紫兴奋的盘算着她们今天报废的药材,可以用来做好多有趣的药丸了。 阮星竹突然开口说道:“从今天起,那个药园子就归你们两个所有了,要用什么的话可以自由采摘,平时也要自己照顾,知道了吗?” 阿朱阿紫现在是目瞪口呆了,后悔莫及啊,她们刚刚祸害了自己的药园子,原来里面的这些全是她们的了,天哪,还可不可以把这些药种回去啊。 21、练乐 阿庆眼带笑意的看着阮星竹又一次成功的戏耍了阿朱阿紫,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爱调皮,该说果然是母女吗。 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过去了一个月,生活平凡但却温馨。他们每一个人都过得开心。这样的日子是阿庆以前敢都不敢想的,可是现在他却深在其中,越是日久就越是沉迷。 阮星竹也过得舒服了,家里有个男人就是不一样,虽然不能说做什么好多事情,可是就是安心,或许这才是一个家里的男人的最主要的作用吧。 这一个月里,是互相确定感情坦白后,阿庆和阮星竹的感情那是突飞猛进啊,什么眼神交流,什么碰碰小手,什么谈谈心啊的都是有的,就连小小的阿紫都察觉出来了,更何况早就察觉知道了的阿朱呢。 她们倒是对阿庆可能变成后爹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在一家里生活都习惯了,变成后爹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只要娘愿意就可以了。不得不说这是阿庆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影响的成果啊,两个小丫头对于和阿庆变成一家人,不仅不排斥,还很赞同。 阮星竹对他们这种关系很满意,这才是恋爱的感觉嘛,上辈子没有恋爱过直接就结婚,后来也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而以前的阮星竹和段正淳的恋爱,好吧,那也是恋爱,可是那是一场狗血的恋爱啊,就是一个无知少女跟着大灰狼私奔的狗血恋爱史啊,所以这样的恋爱被现在的阮星竹果断的屏蔽在了记忆盲区里。现在可要补上真正的恋爱来。 不过她最近在思考上次曼陀罗山庄的收获——那本逍遥子的书。 这世上用乐器作为武器的人有很多,但是他们大多是把它当做一件可有可无的武器。要不然就是一件附庸风雅之物。就阮星竹自己所知的电视剧中就有两种,六指琴魔里的音功厉害那是因为天魔琴本身的厉害;而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厉害这是因为他的内力深厚,还有特殊的吹奏方法,乐曲的快慢节奏,倒是与乐器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可是阮星竹现在想要的是把真元用音乐传播出去,形成有杀伤力的音波啊,使人受内伤。这种文雅的战斗方式才适合她这种美女嘛,用剑啊刀啊什么的,太血腥了。而这种伤人却又不杀人的功法正是她们修真之人所需要的。 自从她进入金丹期后,就把师傅留下来的一把飞剑炼化了,平时留在丹田中一边用真元温养,一边还可以当做秘密武器防身之用。只是在人前总不好拿出来的。想象一下,打着打着,手里突然多出来一把剑,虽然是可以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可是,太诡异了,事出反常即为妖啊。这样的风头,不好,不好。 所以她这些日子以来,都在反复完善那种音功法门,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种方式。特别是遇到不明白的地方还要向阿庆请教,对于武功,阿庆可比阮星竹这个半路出家的要强的多了。他的理论和实战经验都是相当的丰富,可帮着阮星竹完善了好多想不通的地方。 终于阮星竹认为适合自己的音功法完成了,她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攻心乐。当然这是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名字,阿庆也没有反对。 可是阿庆确是觉得攻心乐是不切实际的,无法发挥效用的一部功法。因为要想演奏出此乐需要强大的内力做支撑,就是他自己全身的内力可能也只是支撑一分钟就不行了。或许还需要些别的什么东西。 他是不知道真元远比内力真气的质量高,使用起来损失的就一点点而已。自然持久力就强了。 可是阮星竹确实觉得很好啊,攻心乐特别是适合她们母女三人这种修真之人使用。阿庆不知道里面还需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加上修真之人的元神,甚至有精神控制,就更能起到迷惑人心的效果了。 可是这种元神的运用,她是不可能和阿庆说清楚的,所以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使用的内力好了。 在选择乐器的时候,阮星竹果断的选择了笛子,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她有去学过,水平还不错。只是后来放弃了而已。还有笛子的声音有着悠长、高亢的旋律,又能表现辽阔、宽广、苍凉的情调,同时也可以奏出欢快华丽的舞曲和婉转优美的小调。 于是从这一天起,阮星竹就拿一个玉笛练习攻心乐的吹奏之法。玉笛是哪里来的呢?呵呵,其实是阮星竹自己炼器的初级产品。虽然说这是连个法宝都不是的失败作品,但是在普通玉笛中来说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珍品了,说它是玉,只是外表而已,它可是坚硬的很,完全不用担心会碎掉,所以用来练习攻心乐确实挺合适的。 没有固定的乐曲,当然阮星竹也没有人家黄药师的那份才华自己创作,所以,把她记忆中的现代的那些歌曲用笛子来演奏就再好没有了。反正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是经常这样改了改就可以吹的。想到哪里就吹到哪里,完全不在乎连贯性啊。 不过在古代来说,现代的音乐虽然也算好听,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的,因为有些音乐在节奏上可以用诡异来说了。但是恰恰是这点正好符合了攻心乐的神秘感。 还记得阮星竹第一次拿出她的玉笛,准备显摆一下的时候,阿朱阿紫阿庆全都聚在一起,准备听听阮星竹所说的美妙的笛声。那时候的阮星竹一身青翠的衣衫,在青翠的竹林里款款而立,一双葱白玉手慢慢的举起那个同样翠色的玉笛,停在了粉红的唇边。 不得不说这个造型是很优雅、惑人的,美女吹笛图啊,把这三人都看呆了。可是一声尖利的刺耳的“呜……”声,把她们全都从仙境打回了现实。阿朱阿紫都摆好了架势准备跑路了。 阮星竹把玉笛拿下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是试音。心里面想着,给你老娘留点面子啊。在阮星竹保证又保证下面的绝对是正常的了,这才让她们留下来。阮星竹看了看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的阿庆,现在还是这个男朋友好啊。 接下来是一阵美妙悠扬的音乐,音色清新透彻,宛如山间清泉,音乐的美沁入人心里面。把这三人听得如此如醉。 所以小镜湖边,或是方竹林内,经常都可以听到一阵阵的如泣如诉的笛声传来,闻之伤心落泪,当然还没有到那种效果,阮星竹只是练习曲子,没有加入丝毫真元。 有时候她也会演奏一些欢快的曲子,反正随心情而定啊。她的攻心乐随着练习一日日的成熟起来。 这可真是群体攻击的好方法啊,当然她是不会无差别攻击的,只要元神控制得当,完全可以控制的了目标范围的。 22、成亲 小镜湖边一家人的日子很平凡,看看书,种种田,练练武,吹吹笛,尝尝美食。有时悠扬笛声,有时还会听到小女儿的笑闹声。 阮星竹有时候也会拿出好的料子绣绣花,练练眼力、陶冶情操什么的,当然她自己觉得这样很有大家闺秀或是贤妻良母的感觉。这样不是赶时间做衣服,也就是单纯的绣花,看着阿朱阿紫在一边接受阿庆的指导练习武功招式什么的,偶尔抬头和阿庆的视线相撞,四目相对,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继续绣花,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阮星竹和阿庆这一对恋人,说是恋爱,这两人现在是越来越有老夫老妻的默契了,热情如火啊什么的压根就不存在,因为本来阮星竹和阿庆就不是什么特别感情外露的人。不过这种脉脉温情对于阿庆来说显然要比风风火火的爱情更具杀伤力得多。 两人就这样在一起这么久了,双方对彼此的性情和生活习惯都了解了。他们看似一家人,可是阿庆和阮星竹到底还没有成亲,虽然这两人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过去的人,可是阿庆仍然遵循礼仪,还真没有越雷霆一步。 因为他对阮星竹不只有一时突发的爱意,还有心底的尊重,对她的呵护,都让他不愿意轻易的冒犯与她。阿庆想着怎么也要办场婚礼,有个正式的名分,让阮星竹真正成为他的段夫人。 所以这一日当阿庆心里预演了好多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和阮星竹说道:“阿星,我们成亲吧。” 阮星竹听后还有些羞涩,她等了好久,就是要阿庆先开口啊,她也不愿意没有名分的就和阿庆在一起,这下终于得偿所愿了,心里自然高兴非常,可是面上还是要故作镇定的说: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说出来呢。” “这么说你同意了?”阿庆脸上也露出欢喜来。 “恩。”这下星竹脸红了可是真的不大好意思了。 “那,那我们要尽快办婚事吧,定在什么时候呢?” “就明天晚上吧。你我都没有什么亲友,也不用宴客,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就做顿好吃的自己拜拜不就好了。”阮星竹说道,她自己本来就换了个魂,和阮星竹的父母也算不上什么亲情关系,再说她早就被逐出家门,断绝关系了,所以成亲是她个人的事,就不必通知他们了。 而阿庆这边亲戚什么的是没有。朋友,或许四大恶人的其他那三个算是吧,可是这段时间也有听阿庆说过,他们平时各居一方,关系也并不是那么亲厚的。所以阮星竹明白阿庆是不会请他们到小镜湖来的。 “可是这太委屈你了。”阿庆还是觉得有些简单。 “拜堂成亲也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只要你心里有我,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就好了。”阮星竹真的不大在乎这个,什么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在江湖上就是浮云啊。何况在现代还不是拥有一个盖戳的红本本才算是结婚,这里有吗? “那好吧。” 于是,这天晚上阮星竹把她和阿庆要成亲的消息告诉阿朱阿紫的时候,也没有遭到反对。只是看出了她们两个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阮星竹一想就明白了她们低落的原因。 所以这天晚上,阮星竹没有会自己的房间,而是母女三人挤在一张床上,她准备把她们亲生父亲段正淳的事情告诉她们姐妹。这件事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以前不告诉她们是因为她们还小,不希望在她们的心里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小孩,不希望她们对亲生父亲怀恨在心。 阿朱阿紫听后都很沉默,她们本来猜测自己的生父是早就已经死了的,现在知道他还活着,而且是活得相当滋润,却把她们母女三人都是抛在脑后的,两人都在心里狠狠地想,段正淳还不如死了的好。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天明之后阮星竹又出去准备早饭去了,她现在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型,衣食住行通通都要亲自打理,因为她的秘密太多,也就不允许小镜湖用仆人,好在她的手法熟练,精力充沛,自己也是乐在其中。 阿朱阿紫在阮星竹起身后就醒了,两人躺在床上对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阿紫恨恨的说道:“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什么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是我爹的,反正今天娘亲就要和阿庆成亲了,以后阿庆才是我的爹爹呢。” “恩,我也同意,不过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今天娘要和阿庆成亲,我们要高兴点,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不乐意。”阿朱轻轻的说到。 “我知道的,其实我早就想要阿庆做我们的爹爹了,阿庆一直对我那么好,让我觉得爹就是应该是那个样子的。可是那个段正淳………” “好了,不要说了,该起床了。”阿朱打断了阿紫又要开始的抱怨。她的心里何尝不失望呢?可是眼下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这一天,阮星竹把她自己住的主屋收拾好,这是要用来做新房的。她不大懂得古代的新房要怎么布置,所以就只是按照自己的看法办了。不要什么都是红色,只要舒心就好。 然后星竹进入空间,穿针引线,手指翻飞,两套红色的吉服在她的巧手下一点点完成。本来还想绣个红色的喜被呢,后来又放弃了,她不喜欢大红色得被子。还有要是她在一天之内做出了两套衣服还可以说是她手巧灵活,要是再加上一套被子,就算阿庆对这方面是个门外汉也会察觉到不对的。 忙绿的时候时间总是走得特别快,阮星竹从空间里拿出各种材料,肉类也是到空间的林子里抓了些野物,在阿朱的帮助下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 婚礼没有什么复杂的仪式,阿庆和阮星竹两人也就是在院里对着天地拜了三拜,算是礼成。 一家人吃了晚饭,阿朱阿紫笑嘻嘻的抢着去收拾了碗筷什么的,还叫着娘亲和阿庆快去休息。阮星竹也就把剩下来的事情交给这两人了。 23、洞房 阮星竹回到那间主卧房,以后这里就是她和阿庆两个人共同的房间了。坐到床边上,想着人家新娘子都是盖着一块儿大红的盖头,拜了天地直接就是送入洞房了,哪里还像她这样,吃吃喝喝的才慢慢的自己晃进来。 看着新房的摆设,她居然又一次结婚了。这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的。那时候她是怎么想的呢?不再结婚,只是好好养大两个女儿就好了,对于段正淳什么的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一生就是那样得过且过了就好。现在的她对于那个花心王爷确实有多远离多远,再也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现在她有了真心的爱人,还嫁给了他,新郎就是那个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的段延庆。人生真是处处有奇妙,一切皆有可能真是说得太对了。 这时候她灵敏的耳朵里听到一阵脚步身。停在门前,竹门慢慢的打开,脚步声进了屋里来。阮星竹抬头望去,阿庆一身红色的新郎吉服穿在挺拔的身上,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挽着,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阿庆慢慢的在阮星竹的面前站定,看着床边上慵懒的坐着的美人,红衣如火,眼如星月,肌如凝脂,这就是他的妻子。 阿庆坐在星竹的旁边,拉过她的手握住,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有千言万语,可就是觉得在这个时候都不必说了。 突然阿庆又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到了两杯酒,端到星竹的面前。 “阿星,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 阮星竹了然的接过酒杯,与阿庆双臂交叉,一口喝下这杯酒。可是她突然就咳了起来,她觉得一股热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把她整个人都热了起了。 “咳咳咳……为什么是白酒?我明明放的是果酒啊。”阮星竹诧异的问道,而新郎阿庆一边拍着阮星竹的后背,一边说不知道。 “一定是阿朱和阿紫,那两个丫头换了我的果酒。她们早就觊觎我的这批果酒了,只是我这次酿的没有给她们,今天我放酒的时候她们也看见了,就给我换了。好哇,我非得去找她们去。” 阮星竹气极了,心想着换了她的酒就用水装嘛,干嘛换成白酒啊,害得她猛地喝下去呛到,现在更是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只喝些自己酿制的果酒,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喝过白酒的,之所以家里放了白酒,还是专门买来给阿庆有时候要喝的。 阿庆继续拍着阮星竹的背,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语气温柔的劝道:“好了,明天在教训她们也不迟啊。” “明天,等到明天她们都会把那壶酒全都喝光了。”星竹气呼呼的说道。 “就让她们喝吧,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让她们放纵一下也可以的。”阿庆凑在星竹的耳边说道,热热的气体喷在星竹的耳朵上,痒痒的。 阮星竹的耳朵轰的一下就红了起了,这股红潮迅速的朝下蔓延,到了脖子上,到了锁骨上,一直蔓延到衣服底下看不见得地方,使得阿庆的眼神更暗了。 阮星竹本来就因为喝了酒红红的脸,现在就更加红了。本来就是素颜的脸颊上像是涂了一层胭脂,娇羞无限。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尽然会这么敏感,只是热气一扫就像是过了一阵电流,十分舒服。 阿庆看到红起来的耳朵,小巧精致,圆润的耳珠像是一粒珠子,引人遐想。就想把它含在嘴里,就像是史上最美味的美食一样品尝。 “唔……”耳边传来星竹一声压抑的低呼,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燃烧了两人。 阿庆的一只本来是拍着阮星竹后背的手直接改拍为摸,另一只手,在前面轻巧的挑开星竹的衣带,脱去一层层衣服,最后剩下的是一件,呵呵,绣着翠竹的,肚兜。 吹弹可破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红晕,阿庆的唇,早就由耳朵转到前面来了。饱满的额头、浓浓的柳眉、含着雾气的眼、挺翘的琼鼻、然后是,早就渴望的粉嫩红唇。 星竹晕乎乎的,本来是因为一杯酒的缘故,现在却是因为阿庆。她本来以为自己的身上只是耳朵是弱点,可是这一下阿庆的行为让她确定了,不只是耳朵,她的全身上下都是弱点。这不会就是改造过的效果吧,虽然很是舒服,可是这刺激也太强烈了点吧。 不一会儿,地上就铺了一层散乱的衣物,在烛光的映射下,散发着红色的光晕。窗户上掩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加上大大的双喜字,是对这一对新人的祝福。 事后阮星竹在想,为什么上辈子和丈夫的在一起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也没有这么美好呢?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身体有被改造过,更加敏感是一回事;还有一方面就是出在心理上了。 上辈子的阮欣和丈夫之间没有什么爱情的存在,连他们之间不常有的房事上都像是在应付完成任务,最后为了要有孩子,可是三年来都没有怀孕,使得双方都很失望,对于夫妻生活他们就更不会有什么尽心的了。 一场美好的折腾后,星竹疲惫极了。阿庆抱着星竹下床,来到房间里面的屏风后,把妻子小心的放入早已准备好的装着温热水的大浴桶里,然后自己也下到水里,搂着阮星竹为她清洗。 阿庆温柔的抚摸着手下的软滑的肌肤,上面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心理满足极了。阮星竹这个时候本来已经有些昏昏入睡了,可是放到水里后她就清醒了过来。 本来是一场单纯的清洗,最后却演变成又一场香艳的大战,最后星竹实在受不了了,最后在疲惫中晕了过去。科室,这夜还很长......... 这就说明并不是修真的强体质就是什么都能经受得住的啊。 24、婚后 第二天一大早阮星竹就醒了,这是因为每天早起形成了的生物钟,她要起来去做早饭。 回忆起昨晚最后的记忆自己是晕过去的,就觉得丢脸,自己堂堂一个修真者,体力居然比不上一个练武的。动了动身体,昨夜的酸痛不见了,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也不见了,看来她的体力虽然没给她争脸,但是她的恢复力很强啊。 阿庆是在星竹动了一下身体的时候就醒了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妻子在打量自己嫩白的皮肤,他也跟着看去,也惊奇的发现了痕迹不见了。阿庆挑着一边眉毛笑了笑说道: “看来夫人的恢复力很是好啊,这样以后我也就不用担心你会受不了了。” 阮星竹本来想着第二天一早在床上见面会很是害羞一下的,人家通常的情况不就是这样的吗?结果阿庆这样一说,什么害羞啊、尴尬啊,通通都不见了,直接一个白眼丢过去。当然看在阿庆的眼里这就是风情万种的媚眼了啊。忍不住凑过去又是一阵亲亲摸摸。 于是这一天的早饭晚了,阮星竹也在饭桌上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几眼,倒是阿庆乐呵呵的和阿朱阿紫说着话,还一边往阮星竹的碗里夹着菜。 “阿星,多吃点,昨天晚上累着你了。”阿庆的语气堪称温柔。 “爹爹,我也要你夹的菜。”阿紫这声爹爹叫的阿庆浑身舒泰,忙不迭的答应,帮阿朱阿紫都夹菜,阿紫也给阮星竹夹菜,最后还是阮星竹镇压才结束了这场差点令早饭都吃不成了的筷子乱飞。 对于阿庆和阮星竹的成亲,小阿紫并没有觉得生活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她就觉得只是两人从两间屋子搬到了一间屋子,阿庆,不,现在叫爹爹了,爹爹对她们更好了。 阿朱毕竟大了许多,快八岁的年纪在这个女子普遍早熟的年代,她早就明白了许许多多的事情。看着娘亲和阿庆爹爹的亲密举止,也觉得她们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有着阿庆作对比,她对于自己的亲生爹爹段正淳的映像就更加的不耻了。 阮星竹照旧往了昨天晚上她还叫嚣着要收拾这两个狡猾的丫头,换了她的果酒,可是现在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如此生活平凡又甜蜜的过了几天,阮星竹决定让阿庆和他们一起修真。她在储物戒指里翻找着玉简功法,想要挑选一部适合男子修炼的功法。 这日晚上阮星竹细细的和阿庆说了有关空间的事,还有她们修行的功法。阿庆虽然震惊,也并没有表现的十分大惊小怪的。毕竟是一家人,日日相处,要想不发现蛛丝马迹是不可能的。 其实阿庆早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之处,比如,为何她们明明武功不高甚至连一些基础问题都不懂却会有那么高深的内力(他以为真元是内力);为什么他们每日吃的肉食既不买也没有去猎又是从哪里来,还有她们三人不时的突然不见,又在下一刻出现,这些诡异的现象,他也没有询问,就是觉得到了时候阮星竹自会跟他说的。 确实,阮星竹现在就对他坦白了。他笑得很开心,他觉得这是又一步证明了自己在阮星竹心理的地位。 阮星竹带着阿庆进入空间,拿出事先选好的腾龙诀给阿庆修炼,在一些有专用词语的不懂之处还要解答,二人你来我往,投入其中,不知不觉时间过去。 还是阿庆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起来,才发现她们在里面呆了一天了,外面的也就才一个多时辰,可是阿庆不像是阮星竹已经辟谷,一天不吃饭他还是会饿的。 阿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反正是夫妻。阮星竹笑了笑,拉起阿庆去竹屋外的果林里,这里的树常年都挂着果实,摘了后又开花,所以一棵树上花和果实同时存在也不稀奇。两人把各种水果都摘下一些,也不用水洗,本身就很干净的水果可以直接吃。 “这里面得植物都是你亲手种下的吗?”阿庆看着阿星咬着一个梨,嘴里鼓鼓的,吃像很可爱。 “恩,是啊,除了那边的那座山上的,这里都是我亲手种的,我喜欢亲手种下,亲手收获的感觉。看着它们一点点长大,成熟,收获,都是充满了快乐。” “这么大的劳动量做起来不累吗?”阿庆问道。 “不过也不算辛苦啊,我可以用些五行小法决,浇水、收获都很方便的。”阮星竹继续啃手里的梨子。这个水分足、好甜。 “你啊?拿这些法诀来种地,恐怕是只有你才会这么做了,也是大材小用了。”阿庆摇着头好笑的说道。 “有了这个空间,又可以修真,我们的寿命就会往后一直延长,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找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怎么行。”阮星竹说道,这也是她要让阿朱阿紫还有阿庆和她一起修真的一个重要原因,修真岁月绵长,没有人做伴怎么行,那得多寂寞啊。如果让她看着身边亲密的人一个个先她而去,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阿星,还有阿朱和阿紫。”阿庆看着阮星竹认真的说道。 “恩。” 吃了些水果后两人还是出了空间睡觉,或是做些其他的活动。 从这一天起,她们全家人都再无秘密。只是除了阮星竹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事情。这才是她决定一辈子谁都不会泄露的事情,空间和修真都可以和亲密的家人分享,只是除了这个秘密不行。 有时候阮星竹也会心血来潮,来个自己吹笛,阿庆在一边舞剑的事情。阿庆并不擅长用剑,不过基础的舞剑还是可以的。她心里想着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只是......... “好,阿庆的剑好厉害啊......”而一边上观看的阿紫纯粹就是添乱的。 阮星竹心里腹诽着,看吧,看吧,美好画面也是有杂音的,她一个美女吹笛也不懂不欣赏,偏要去赞舞剑,活该你没有艺术气质。还是阿朱比较好,又文静,不咋胡,排除了那对星星眼。 注意力转回阿庆身上,不过她们家阿庆舞剑确实好看哈,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剑法。可这也不是为了对敌拼命,这样就足够了。 25、包子 转眼已是两月过去,天气是越发的热了起来,他们一家都是修炼之人并不十分怕热,可是出门顶着一个灼人的大太阳,总感觉烦躁,还有一种昏昏欲睡之感。还好她们住在这小镜湖旁,气温不算太高,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从来都不缺了各种鱼虾吃。 这日阮星竹乘着一叶小舟在湖面上,小镜湖中的碧叶漫天,莲花盛开,湖面微风徐徐,正是观景时,过段时间还可以采莲蓬。她对自己的居住之地再是满意不过了。 过了一会儿,阮星竹提了两条鱼在手里上岸,这是要用来给今天中午的加菜呢,两条巴掌大的鲫鱼,拿来熬成奶白色的鲫鱼汤,又浓又鲜,正好她这几天食欲不好,用来尝尝鲜。 星竹回到竹屋里,看到阿朱正拿着个手帕在绣,想着最近她练习起刺绣来要努力的多了。阿朱看到娘亲回来了,急忙放下手里的半成品手帕,接过阮星竹手里的鲫鱼拿到厨房去准备处理。 阮星竹跟在她的后面,一边走一边又想着另一个女儿感叹,阿紫是没有耐心坐下来刺绣的什么的,现在恐怕又跑到哪里玩耍去了,好在她也是把这些让她们当做兴趣去学习,并不是要来个什么大家闺秀养成。 两人进了厨房,阿朱手脚麻利的把两条鱼开肠破肚、抠腮去鳞,阮星竹本来还想去帮忙的,只是才一靠近,就只觉得一股血腥味和着鱼腥味扑鼻而来,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自胃里涌上来,让阮星竹捂着嘴干呕了好几下。 阿朱听到身后的响动,一下就发现了娘亲的不对劲,还以为她是累了,急忙说道: “娘,你先去休息吧,今天的午饭我来做。学了这么久,总算到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今天中午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阮星竹呕了几下虽然平息了这股恶心,但还是觉得不舒服,也就答应阿朱回房去休息。所以阿朱就由厨房的二把手顺利变成了一把手了。 阮星竹回到房间喝了杯清茶,总算是清爽了很多。然后靠在床边,只一会儿就睡着了。 阿庆和阿紫一起从药田回来,他一回来就听到阿朱说了刚刚阮星竹的不舒服,赶紧回房间去看。轻轻打开房门,发现妻子已经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在床边坐下,看着阿星还带着点苍白的脸,一边泛着心疼,一边想着最近阿星的异状。 她对着饭菜没有什么食欲,倒是水果还是喜欢吃;闻到杀鱼时候的血腥味还干呕;再有易疲劳嗜睡,就连脾气还有点暴躁。 他担心妻子是不是生病了,看着她的睡颜,轻轻地拿起阮星竹的右手,两指搭在腕处,一会儿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表情似悲似喜。最后强自冷静下来,又好像确认似地再次号了脉搏。终于确定了什么,他慢慢的把妻子的手放回她的身侧,拿了薄毯盖在她的身上,再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阿庆出了房间后就一直蒙头疾走,到后来还用上了轻功,一眨眼就到了竹林深处,这时候他才抑制不住的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我段延庆要当爹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和阿星的孩子………”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到后来的一句更是要凑近他的身边怕是才能听得清楚。 哈哈的大笑声在空荡荡的竹林里回响着,绿竹也摆了摆身子,落下几片竹叶,好像是在做着回应,竹林里的小动物缩着脖子躲起来,这人是疯了吗?太吓动物了。 阿庆终于停了下来,这一年里,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伤全都治好了,知道自己报仇了,有家了,成亲了,修真了,现在还要有自己的孩子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遇到阿星开始的。 要说他并不是没有孩子的,段誉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他当时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只是觉得大仇得报有望,在这样掺杂着利益、报仇的前提下,儿子又不能去相认,他并没有多少身为父亲的自觉。 而现在阮星竹怀孕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段延庆的孩子,而且还是最心爱的女人为他生的,这才是一个单纯的成为父亲的快乐,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阮星竹朦朦胧胧的醒来,睡得很舒服,都不想起来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阿庆正坐在床边看着她,觉得奇怪。 “你怎么坐在这儿?我睡了多久了?”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 阿庆赶紧到桌边去倒了一杯水过来给她,一边说:“下午了,你中午饭都还没有吃呢?先喝点水,等一下我给你把饭菜端过来。” “下午了,我睡了这么久啊。我都不饿,就不吃了吧,不用麻烦端进来了。”阮星竹说道,又想着最近怎么老想睡觉。 “不麻烦,在屋里吃,你等着啊。”说完阿庆就出去了。 等到阮星竹吃饭的时候,阿庆就在一边看着她吃,有时还要拿着个筷子给她夹夹菜什么的。 阮星竹就觉得今天阿庆有点怪怪的,把她当瓷娃娃似地,刚刚她下床要帮着端个菜都不让,饭也帮她盛一碗,现在还要看着她吃,还这么多的往碗里夹菜。看到手上碗里堆得高高的菜,她又不是猪,那里要吃这么多。 “怎么不吃了?”阿庆问道。 “不想吃,没胃口。” 阮星竹尝了两口就不想吃了,放下碗。 “那喝点汤,这个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两条鲫鱼熬的,阿朱还把它一直在火上煨着,很浓的,来,喝一碗。”阿庆手脚麻利的盛了一碗汤,端到阮星竹面前。 可是阮星竹马上就又干呕起来了,其实这个汤阿朱做得还是极香浓的,放了生姜花椒,也没什么腥味,可是阮星竹一听到鲫鱼汤,就想起阿朱手里的那两条杀死的又血又腥的鱼,所以马上就恶心起来了。 阿庆连忙把汤端的远远的,帮着阿星轻轻的拍着背,最后阮星竹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倒是自己折腾了一回。 回到床边坐下,阿庆把阮星竹圈在怀里,说道:“你现在怀孕了,就要多注意一下,家里的什么活儿也不要干了,厨房有阿朱呢,今天中午我们就是吃的她做的菜,已经有些你的真传了………” “停,停停,你说什么,怀孕,我?”阮星竹听到怀孕两个字的时候就傻了,后面阿庆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到。 26、孕事(一) 阿庆把阮星竹的脸搬过来,让他们面对面,说道:“听着,我们有孩子了,你又要当娘了。” 阮星竹一听,急忙伸出手帮自己把脉,她心里乱成一团,一时觉得像,一时又觉得不像,她又从来没有把过喜脉是什么样子的,这一乱就更是把不出什么来了。 阿庆把她的手拿下来,抱着她说道:“好了,我已经替你把过脉了,是真的,你真的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阮星竹激动,她有了孩子,一个完完全全由她孕育的孩子。这不像是阿朱阿紫那样直接接收的,现在在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她将会感受到孩子一点点长大,她再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不能生育、被丈夫婆婆嫌弃的赶出家门的不能生孩子的阮欣了。 “耶,阿庆,我怀孕了,我有了孩子了,我能怀孕了。”星竹兴奋的想要跳起来,幸好她本来就坐在阿庆的怀里,有阿庆的双臂抱着她,才没有一下子跳下去。 “说什么傻话呢,好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有孩子了,怎么这么毛躁,这么开心。”阿庆说道,语气里很是宠溺。 “怎么能不兴奋,这可是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啊。难道你不高兴?”阮星竹反过来问道。 “当然高兴了,知道吗?当我还是太子的时候,我从不怀疑我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虽然或许我不会很在意他们,因为皇家也会有许多的不得已,阴谋诡计,宫廷黑暗,就算是大理皇宫也不能幸免。他们出生帝王家虽有锦衣玉食,也不见得会有幸福平安。 后来,我落魄了,成了一个废人,就再也不会想有个孩子什么的了。哪里会有一个女人愿意跟着我这样的丑八怪。我自己也不削于那些女人。可是上天让我遇上了你,我们又有了孩子,我怎么会不高兴。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还有我们的孩子。”阿庆十分认真的说着,又好像是发下的誓言。 阮星竹听的眼泪都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你不要哭,我只是有些感叹,现在都没事了。”阿庆拿着手指帮她擦脸颊上的眼泪。 “我才不是哭呢,只是孕妇嘛,情绪容易失控,它自己要往下掉的。” “好,你没有哭,行了吧。” 过了一会儿,阮星竹偎在阿庆的怀里问道:“好了,那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啊?” “都喜欢。” “真的?” “真的。” 阮星竹这才放心的又笑起来。可是一会儿又想着这个该怎么跟阿朱和阿紫说。 “阿朱阿紫知道我怀孕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不要担心,她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我会去说的。” “不,还是我去说吧,母女说这些要好一些。” 晚上阮星竹专门到阿朱阿紫的房间,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先说道: “阿朱,阿紫,你们想要弟弟妹妹吗?”阮星竹一说完,聪明的阿朱怔了一下,若有所思。 “弟弟妹妹,那他们能和我玩吗?”阿紫歪着头想了一下问道。 “当然了,不只能够一起玩,你当了姐姐,就要照顾他们,保护他们。” “当姐姐,我要我要,就像阿朱姐姐那样好威风的。”阿紫马上同意。 “娘亲,你是有了孩子了吗?”阿朱问道。这道把阮星竹说的红了下脸,不过正好说出来。 “是啊,娘亲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了。”阮星竹笑得很是温暖,身上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母爱。 “肚子里,我摸摸。”阿紫很是惊奇的看着阮星竹的肚子,还凑过来摸摸。 “我们家又要添人口了,我要给小弟弟妹妹做小衣裳。”阿朱也笑着说道。 “你们,不介意吗?”阮星竹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一般人家里的小孩子总是不喜欢自己的娘亲又生其他的孩子,因为觉得这样会夺取父母的宠爱。 “怎么会介意,您和爹爹总该有自己的孩子的。”阿朱说道。 “不用担心,你们也是我亲生的,娘亲会一直疼你们的。” “我知道,娘,让我听听小弟弟有没有动静啊。” “才两个月,那里就会动了。”阮星竹好笑的说道,这样三人有说笑了一会儿,阮星竹总算是放心了,回到自己卧室找阿庆去了。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阮星竹的肚子也凸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怀孕四个月了,也不吐了,还什么稀奇的都想吃,说风就是雨,还好家里人都惯着她,特别是阿庆,对她可是有求必应,她现在也成了家里一霸,重点保护对象。 “唉,好像吃野生的蜂蜜啊。”阮星竹坐在屋里感叹,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似地说道: “啊,空间里的那座小山里一定有,去弄点出来尝尝,用法诀弄一定很方便。”于是赶紧行动。 阿庆本来正要推门,却听到自己妻子的声音。说是想要吃野生蜂蜜,于是赶紧的转身出去寻找了。只可惜他没有听见人家后面的话。 阮星竹兴匆匆的进到空间里,用神识观看山里的情况,寻找蜂巢。还别说,真的有好多个,最后阮星竹选择了一个特别大的瞬间移到蜂巢附近。考虑着该用什么法诀弄下来蜂蜜,要把整个蜂巢弄下来容易,可是要想在不影响这些蜜蜂的前提下取蜜还真的好好考虑一下。 最后她决定尝试用神识包裹着蜂蜜,把它引到手里的白玉瓶中。这个蜂巢是山里最好的,蜂蜜的色泽透着不平凡,香气浓郁。 所以阿庆经历被一群蜜蜂追杀的历险,高兴地拿着手里的一节竹筒回来,里面装着他这次的收获——野生蜂蜜。心里想着等一下,阿星看到这个蜂蜜得多高兴,多惊喜的样子。 走进他们夫妻的房间,看到阮星竹正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喝的美滋滋的。 “阿庆,你回来了,跑到哪里去了,刚刚都找不到你,阿紫还出去找你了。不说了,快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尝。”阮星竹笑着招呼阿庆过去。 “是什么好东西,看把你高兴的。” “啊,是野生蜂蜜呢,我刚刚在空间的那座山上采的,特别清香,还很甜。” “哦,哦,那你喝吧,我不喝了。”阿庆有些没精打采的说。 “怎么了,诶,你手里拿着个竹筒干什么啊。” “哦,这个啊,没什么,拿着玩,我等下拿出去。” “我看看。”阮星竹站起来,追上阿庆。“你怎么会玩竹筒的,骗我吧,这是………”阮星竹顿住了。 “我听见你说想喝,去弄了点,你还是喝空间里的吧,那个看起来要好多了,这个不要了。” “谁说的,我就要喝你采的,拿给我。” 阮星竹拿着个空碗,把竹筒倾斜,一股黏黏的金黄色蜂蜜倒进碗里,加入温热的开水。阮星竹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喝起来,觉得这个比空间里的那个要好喝多了,甜滋滋的,一直到心里面。 阿庆看着她喝的开心,也宠溺的笑了起来,就连脖子后面的那个被蜜蜂蛰了的地方也不觉得疼了。 27、孕事(二) 晚上阮星竹要吃伞把菇汤, 那是她白天找蜂蜜的时候在山里看到顺手采的。想到清清爽爽的蘑菇汤她就忍不住。她现在怀孕, 又不喜欢吃的太油腻的东西,一家人都陪她吃清爽的东西。 她这段时间是一会儿要吃竹筒饭,一会儿要吃凉拌茄子, 农家滑肉的,即便是是有个空间做后盾, 还是把大厨阿朱折腾了一下。但同时一家人的嘴巴也享受了各种美食,真是痛并快乐着。 因为大家都不让阮星竹下厨, 她也就只好站在锅前面指挥。把锅烧热, 让阿朱放一小块猪油在铁锅里,倒进洗好撕成条状的伞把菇炒两下就掺水烧开,最后只放盐就起锅。原滋原味的伞把菇汤就出锅了, 让人闻到这新鲜清香的味道就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这晚一家四口一人一碗伞把菇汤, 阮星竹喝了一口汤,那股新鲜和清香的味道让她差点把整个舌头都给吞下去, 一丝丝手撕伞把菇吃起来更是如鸡肉一般柔滑爽口, 尽管她们一家人早经过空间食品美味的考验,阿朱阿紫更是挑嘴得很,也没有抗议,而且这时候还是忍不住啧啧称赞。 阮星竹一边喝一边回忆着说道:“这个味道实在太美味了,跟记忆中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 “每到这个季节下雨的时候山里就容易长这个, 要吃还不容易,我明天再去采。”阿朱说道。 阮星竹只是呵呵的笑了笑,到没有反驳。她说的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里的生活, 那时候艰苦,没有什么好菜,肉是不容易吃到的,就是那里的阿姨带队,小朋友自己到山里找蘑菇,把伞把菇煮了当肉吃,这是她的童年记忆里吃过的难得的美味。 “呵呵,不用你去,这个可是我在空间里采的,我要吃还不容易,动动手指头的事情。”阮星竹还是回答了阿朱的话。 “那就不要感叹了,喜欢就多喝点,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了,就要喝两人的分量。”阿庆说道,顺手又帮阮星竹添了半碗。 吃饱喝足了,阮星竹抱着肚子消食,拿了把竹椅,放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着藤上挂着一串串快要成熟的葡萄,她忍不住伸手要去摘来尝尝,伸到半空的手却被一只大手握住。 “刚吃了饭,过一会儿再吃水果。”阿庆温温的说道,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 阮星竹抬头看着天空,天还没有全黑,但是月亮就爬上来了,还有一颗颗忽明忽暗的小星星。这样的景观在夏天很是常见,只是在现代的话有哪里能看到星星呢。城市里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人们走在路上都是来去匆匆,还有谁会去注意到月亮和星星。 “啊。”阮星竹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阿庆紧张的看着阿星。 “他,孩子,刚刚动了一下。”阮星竹满脸惊喜的说道。 “真的吗?真的。我来听听。”阿庆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阿星的肚子上,过了一会儿,又胎动了一下。 “哈哈,他真的动了,孩子乖,我是爹爹啊。” “人家还小,怎么听得懂?” 阮星竹看着阿庆这么兴奋地脸,自己也甜蜜的笑着。夜里传来低低的私语,伴着蛙鸣声,听不清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们很快乐……… 怀孕已经七个月了,阮星竹肚子已经很大了,整个人也圆润了许多。自己想要做点什么事情都不方便,不过她的身体本就特别健康,倒是每天都还有阿庆陪着她围着小镜湖走一走。她捧着肚子来回遛遛,看看湖光潋滟的景致,或者钓钓鱼,啃几口水果,天气已经微冷了下来,正是要步入冬天的时候。她也不觉得冷,还觉得颇为爽快。 阮星竹在怀孕初期的时候就准备着做一些婴儿衣服、用品什么的,买来的给自己的孩子用她又不放心,所以慢慢的做着到现在已经积累了很多了。 这些针脚细密,绣工也很是精致的一件儿一件儿的小肚兜、衣服、还有小虎头帽、虎头鞋,小被子和小褥子。都是后来她在空间里偷偷做的,谁让平时很听她话的那三人现在全部要管着她了,说是劳累不得,现在连针线也不让拿了。 可是阿朱还是喜欢自己给小弟弟妹妹做东西,她虽然东西没有阮星竹自己做的精致,可是很用心的做好的。阮星竹看了也很高兴。 天气越来越冷,真正进入到了寒冬。阮星竹也不大出门了,只是会站在院里看看树木空空的枝头。还好竹子是四季常青的,即便是在冬天也还是那么青翠。 阮星竹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随时都可能生的。阿庆紧张得不得了,早就请了专业的大夫替阮星竹看过了,说是很正常,但还是开了一副副安胎药,可是打死阮星竹,她也不会吃的。又没有病,谁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 稳婆也是早就在邻近的镇子上找好了的付了定金,只等到时候过来。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孩子生下来了。 阮星竹自己还是稳稳的,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反正急也没有用。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要过年了,阮星竹还是没有生,大家都过了紧张期,现在也都安定下来了,不再那么一惊一乍的。 这一晚,阮星竹躺在阿庆的怀里,说着她想要怎么怎么过年,要备些什么东西,可惜她这样不能亲自去选年货。 “我去买回来不是一样吗?你想要什么?”阿庆安慰这个孕妇脆弱的心灵。 “我什么都不缺,买年货图的就是那个过程,那种走在街上,大家都挂着笑脸在抢着买东西的热闹,哪里是这样等在家里可比的。” “好了好了,今年是不行了,你挺着这个大肚子我怎么敢让你到那么多人的街上去,等你生下来,明年你想怎么去买都行。” “真的,可是今年是不成了。唉,你说元宵的时候镇上应该很热闹吧,不知道我赶不赶的上………”阮星竹的声音低了下去,一直到不可闻,阿庆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把她身子放平,盖上厚厚的被子。阿庆在妻子唇上映下一个吻,也接着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阮星竹肚子一阵阵的疼起来,她一下子就慌了,虽然她有阿朱阿紫两个女儿了,可是真的是第一次生孩子啊。 “怎么了?”阿庆在阮星竹一动的时候就醒了。看到她手捂着肚子直喊疼,就急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该不该碰她。 “肚子,痛,好像,好像要生了…………”阮星竹的声音都在一抖一抖的。 “我去找稳婆,你别怕,等等啊。”阿庆赶紧披上一件衣服起来,先去把阿朱阿紫叫醒,让她们去守着阮星竹,他去急匆匆的出门去了,这一下全力要运转轻功,只一刻钟就到了稳婆家。 等那家的开了门,阿庆一把抓起稳婆就跑,他这下是达到了最快速度,风在耳朵边上呼呼的吹,可是把个上了年纪的稳婆给吓的大呼小叫的,嘴里直呼‘好汉饶命’,等看清了是阿庆才安稳下来。 到了小镜湖的家里,却哪里有动静,阿庆一看就吓坏了,以为他回来晚了已经来不及了,阮星竹怎么怎么了。赶紧的进到屋里,却见到阮星竹还捧着个大碗,吃着热乎乎的滑肉面条,阿朱阿紫坐在床边上,母女三人说说笑笑的吃的正高兴。 “不是要生孩子了吗?”稳婆缓过劲来就看到这家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盯着老婆吃面,也不说话,于是她就出声问道。 “呵呵,是要生了,刚刚可疼着了,这一下又不疼了,我就想吃东西了,额,阿庆啊,你要吃吗?。”阮星竹赶紧的说道,见到阿庆那个呆样还以为人家也要吃。 “你吃吧,还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阿庆轻轻地说道,好像是怕吓着阮星竹,如果忽略了他根本就不会做饭这个事实的话,他说的话内容也是正常的,至少稳婆就没有听出任何异样,还在心里点头想着这男人多疼他女人啊。 “不吃了,这碗面就够了。额,那个,王大娘啊,你坐会儿啊,我估计还得等会我就会生孩子了啊。” “我不急,你吃,你吃。”其实人家稳婆心里翻白眼了,这天寒地冻的大半夜的火烧火燎的把她给拽过来,结果你要生孩子的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额,那个,阿朱,去给王大娘端碗面过来,大娘您可不要嫌弃啊,我们阿朱的手艺那是好啊,煮的滑肉面我可爱吃了。您尝尝啊…………啊,看来,您的面是吃不成了,啊,又疼起来了,我,我要生了。”阮星竹本来还有说有笑的,这一下疼起来,说生就生啊。 “啊,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王大娘,她疼啊?”阿庆在一边急的手忙脚乱的,额头上都冒出一层汗来。 还好这姓王的稳婆也是见识过许多生孩子的人家的,接生也不是头一回,心想这生孩子哪里有不疼的啊,喊她也没用啊,这不是白说吗?可是她也知道是这家的男人着急,马上进入状态,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阿朱阿紫阿庆烧热水,递剪刀,拿参片。 这房间里一时是人影晃荡,男人焦急踱步,女人惨叫声声,这姓王的稳婆心里可就平衡了,点点头想到,这才像是生孩子该有的场面嘛,刚刚那是幻觉,恩,幻觉。 要是这一家子人知道稳婆现在的心里所想,说不定阿庆一个手指头就戳死她。 28、新生 阿庆在门外焦急的转圈圈。 阿紫在门外跟在阿庆后面转圈圈。 阿朱在, 哦, 她在门内,看情况的。伴随着稳婆扯着嗓子一声声:“用力,再用力………”门外的两人是三步一回头的看看那扇门。 而我们的女主角阮星竹呢, 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叫了,只希望孩子快点生下来, 她就不用这么痛了。苍天啊,她以前居然挺羡慕那些孕妇可以为了生孩子痛一回的, 可是现在她再也不会羡慕了, 这那里是一回啊,这是一阵一阵的无数回痛啊。 感觉就像是痛了一辈子,时间走得快点吧。早知道她就该到空间里去生, 说不定就不会这么疼了。可是朦朦胧胧的看着使劲的喊着的稳婆, 那张脸上都在往下滴着汗,不容易啊, 现在后悔怕是来不及了。 这边阿庆的脑子里转了无数种念头, 那里阿紫已经走不动了,坐在椅子上,腿还在发抖。阿朱也出来了,挨着阿紫坐着等。等,他们现在除了等就什么也做不了。 “哇………”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声阿朱和阿紫都高兴地蹦了起来, 王大娘更是扯开嗓子嚎:“哎哟,大喜啊,是个男孩儿。” 阿庆听着一声声婴孩儿的啼哭, 一下子就坐了下来,心里百般滋味,化为一腔温柔的爱意,咧着嘴笑,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过了一会儿,稳婆打扫了产房的血污终于打开房门出来了,阿庆赶紧冲进去,阿朱阿紫也跟着往里钻,稳婆本来出来报喜,想说几句吉祥话,讨点赏银的,可看着这家人现在是没有人有空理她了,得,她还是自己坐坐吧,上了年纪的人啊,还真不经累。 一进门,阿庆就看见阮星竹躺在床上,头发汗湿了一缕缕贴在脸上,面上也满是疲倦,眼睛要闭不闭的,看起来要睡着了。 阿庆和随后进来的阿朱阿紫都下意思的禁了声,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看着放在阮星竹身旁用一张通红的小被子包裹着,只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粉嫩小脸的婴儿。 三个脑袋都凑过去看,阮星竹这时候也看着他们微微的笑。 “娘,这就是小弟弟吗,长得真好看。”阿紫一边盯着小孩儿说道。 “还真是呢,我前段时间就听别人说,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又红又皱的,可是我们这个弟弟倒是不同的,这白里透红,玉雪可爱的样子就招人疼。”阿朱也在边上搭话。 “真的吗?不愧是我阿紫的弟弟啊,就是不一样。” “好了,让你们娘亲休息休息吧,看她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我们先出去。”阿庆说道,因为阮星竹这时候真的已经要睡不睡的样子了,看着就让人心疼。 三人静悄悄的退出房间,这才想起稳婆来,阿庆赶紧出去招呼,一看天都大亮了,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包了银子给王大娘,让她自己走了。阿朱也去准备好些吃的,他们忙活了一夜也饿了,还有炖一只老母鸡在火上煨着,等阮星竹醒了好喝。 阿庆又转回房间里去看了看阿星和儿子,这才坐下来想要好好想想儿子的名字。他在老早就预备了好几个名字,男的女的都有,可是就没有特别满意的。最后决定还是等阿星醒了一起看决定吧。 阮星竹这一觉可睡到了快中午才醒,一醒来就能抱着小儿子逗弄,看着小小的孩子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就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阿庆端着碗鸡汤进来,先放在桌子上,再来看看妻儿。从阮星竹的手里接过儿子,阿庆小心翼翼的抱着,然后放到床的内侧,再把撇清了油的鸡汤放到妻子的手里,嘴里说道给孩子取名的事。 “你觉得铭u这两个字怎么样?”阿庆问道。 “铭u,段铭u,恩,听起来挺好的。有什么含义吗?” “恩,《礼记》中说道:铭者,自名也。自名以称扬其先祖之美而明著之后世者也。而u,u玉,也是美好的玉。” “那就叫这个名儿吧。小铭u,呵呵。”说着看了看睡得吹泡泡的儿子。 “对了,要找个奶娘来吗?”阿庆又问道。 “不要,我要自己喂铭u,亲生母亲的奶对小孩子最好了。” “有这种说法吗?那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是有奶娘的。” “你们那是讲究身份,唉,不说了,反正我就要自己养,不要奶娘。”阮星竹语气撒娇的说道。 “好吧,你看,这就要过年了,等你出了月子正好还赶得上元宵节,你要快点喝了鸡汤养好身体,我们一家正好去看花灯。怎么样?” “那说好了。”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阮星竹是相当配合的坐月子,来什么补什么全都吃下去,反正她也不怕长得太胖的,等过一段时间练练功就又下去了。她太想出去走走了,在屋子里都闷了好久,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现在突然松下来,还还有点不习惯。 这天是大年三十,家里摆了个火锅一家子坐在一起,就在阮星竹的房间里一起吃。因为怕阮星竹吹风,所以窗子门什么的都关得紧紧的,阮星竹也穿得密不透风,脑袋上带着个雪白的狐狸毛皮的帽子,烛光火红红的,她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刚刚喂饱了的小铭u闻着老鸭汤的香味也躺在自己的小床里啊啊的叫着,好像是抗议为什么他不能吃。可是没有谁会给他这个半个月大的婴儿喂汤喝的,所以抗议无效了。 说起这个名字来,阿紫坚决要叫小弟弟阿u,因为觉得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叫法,亲切,一听就是一家人。大家也都由着她,不过阿庆和阮星竹还是叫他铭u。这样阿紫就不依了,非得要给自己和姐姐也取个像弟弟这样好听的名字。 于是段铭朱、段铭紫就这样新鲜出炉了。阿紫还颇为自豪的说,这是为了姐姐弟弟同进退。她做出了这样巨大的牺牲啊,不过为了家庭团结,也就不在意了。说的阿庆和阮星竹哭笑不得。 他们吃的这个火锅的汤底是阿朱用老鸭熬制的,放了些补药在里面,白白的浓汤飘着点点红色的枸杞在面上,锅底沉着煮烂了撕下的条条鸭肉,看起来就无比美味。其他的调味料就放在碗里,当然阮星竹的碗里除了汤是没有什么调料的,可是喝着美美的汤,大冬天的吃着涮熟的青绿蔬菜,看着丈夫和孩子们的真心的笑脸,她也觉得这滋味挺美的。 阮星竹上辈子是孤女一个,没有什么亲戚,整个孤儿院也不会总是团结友爱、亲亲秘密的。孤儿院资源稀少,争抢是少不了的。她长大后离了那里,每次过年,她不是没反应过来,年就已经过去了,就是看着别人家里热热闹闹,她一个人独自惆怅。 嫁人了之后,过年时候老公也在外面忙着工作,婆婆走街串亲戚,她还是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人过问一句。再说现代都市哪里有什么年味啊,忙忙碌碌的为了生存,大家早就忘了过年是什么样子的了。 现在他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着桌子吃着年夜饭,多么幸福啊。她会好好珍惜维护这份属于她的幸福的。 29、元宵 话说在阮星竹乖乖的呆在床上度过了她的四十天月子, 顺便过了这个冬天最冷的日子, 她还要呆在床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偷笑,她这也算是猫冬了吧。幸好孩子生在冬天啊,要是夏天可就要受大罪了。 四十天期满, 阮星竹下到床来,进空间的水池里好好地泡了一回澡, 舒舒服服的特别享受。待运功力烘干了湿发,穿上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衣, 出得空间来。看到阿庆正坐在桌边端着杯热茶品尝。 “我就知道你在空间里去了, 快多穿件衣服,这天还很冷。”阿庆眼睛直直的盯着阮星竹,嘴里还一边说道, 一边走过来, 拿手顺着阮星竹的披散着的乌黑长发。 “知道了,你过去点, 我马上就穿。”阮星竹嗔了阿庆一下, 弯下腰去拿衣裳。一头的乌发就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身上或许是没有擦干,一层绸缎的睡衣贴在身上,露出较好玲珑和的身形来。 阿庆看得一阵口干舌燥,他从后面抱住阿星, 慢慢的抽出她手里准备穿的衣裳,靠着阿星曲线优美的脖颈,热热的气体哈在阿星的脖子上, 激起一粒粒小小的颗粒。 “还是不要穿了。” “去,怎么我们正经的阿庆变成了色胚了?”阮星竹用调侃的语气取笑道。 “如果我面对你还岿然不动你才应该担心。”阿庆的表情还是一本正经,好像这些话都不是他说的。最后还总结一句。 “我想要你。” 一句话虽然让阮星竹臊了一个大红脸,但是心里还是甜蜜蜜的,哪个女人不想要在自己男人身上展现自己的魅力。 阿庆一解开阿星的睡衣上的一根衣带,绸缎的顺滑垂感,一整件衣服失去了束缚全都掉了下去,阿庆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因为阮星竹洗了澡后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这样阮星竹的整个身体都暴露在了阿庆的眼里。阿庆细细的吻在阿星的后背肌肤上,引来阿星的轻轻颤抖,可是快.感也随之而来,甜腻的呻.吟就从那紧紧抿着的红唇里溢了出来。 再也受不住诱惑的阿庆一把抱起阮星竹,把她放在床上,自己随后就整个身子压了上去。阮星竹的肌肤柔嫩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纤细的骨架,加上腮边的酡红,迷离的双眼,一脸媚色的阮星竹在阿庆的眼里简直就是造物主创造出了专门引人犯罪的最佳代表。 阿庆袭上那对美好的形状的锁骨,一双大手在阿星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阮星竹更是不由自主的从菱形小嘴中发出一声声充满魅色的音符……… 自然美好的一夜和谐的爬过。终于到了元宵节这一天。 阮星竹和阿朱阿紫果然是母女,一大早上开始就兴奋起来。结果还是下午天快黑了他们一行人才出的门。 阮星竹也舍不得一家人都出去玩,就只把一个小铭u放在空间里孤单。所以决定由好爹爹阿庆全程抱着小铭u出游。等到受不了了才放进空间里。 小镇离小镜湖并不远,他们并没有使出轻功,而是像平常人那样慢慢的走着去。所以到了镇上后,天都全黑了,整条街都挂满了花灯,星星点点的,很是漂亮。 其实这些民间花灯做的倒不是很精致,但胜在此时气氛热烈,看什么都有趣,阿朱阿紫手上很快就各自提着一个花灯了,可是还是再东看西望的,不过瘾啊,恨不得把所有的花灯都买下来。 走累了的一行人上了一间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对着街上的热闹风景。 “喂,老二,你听说了吗?丐帮的马副帮主前几日取了个娇娇滴滴的美娇娘做夫人。” “嘿,你也听说了啊,据说那个马夫人但是长的那个水灵灵的漂亮哦,唉,看上一眼都走不动路了哦。” “你说,那温氏是怎么看上马大元的,都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我们这样的老头子怎么就没有那等的艳福啊。” “人家年纪虽然大些,可架不住人家是个有权有势的副帮主啊,说起来这马副帮主的家就在信阳城内,离我们这儿可不远。那天我往那里过,嘿,那热闹的,满大街都是叫花子,据说就是为了庆贺那婚事。你还想要这等艳福,恐怕家里的大嫂不同意啊。” “唉,别说了,那个母老虎,我这辈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母老虎………” 阮星竹在这边听入了神,想到马大元娶得不就是康敏吗?可是刚刚那两人的说法却是温氏,温氏,难道康敏为了嫁给马大元还改了姓的,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起来这个康敏可是个人物啊,她性格偏激,阴暗,从小就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可亲手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的想法。她把自己的亲身儿子都杀了,嫁给马大元,还不满足,因为她的起点本来就是想要当大理皇妃的,再加上马大元怎么说也脱不了个‘副’字,于是年轻豪爽的正帮主乔峰就入了她的眼,可惜,自负美貌的康敏失策了,人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所以接下来的报复让乔峰身败名裂。 阮星竹也不得不感叹最毒妇人心真是着康敏的写照啊,这样的人女人太可怕了些,同样是女人的她都无法理解。 不过说起康敏的美貌,主要体现在媚字上,和阮星竹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她心里想着,要是有机会的话,她也想见见这个马夫人到底是怎样的风情。 回过神来见阿庆正盯着她看,不禁又是一笑,凑到阿庆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听听人家说马夫人何等美貌,想不想见识一下。” “那是别人的马夫人,我只要看着我的段夫人就行了。” 阮星竹听得呵呵一笑,不再听那边的八卦,专心看起儿女们来。这时小二端上一碗碗的元宵,每碗只两个,看起来圆润又滑,吃起来甜甜的,三两口就吃了下去。 喝了茶吃了元宵,一家人又下楼继续逛了,这热闹的夜景下可不只有花灯,还有许许多多的小摊卖着小吃,小玩具。所以刚刚的一小碗元宵只是打底,现在才是大家尽情吃喝的时候。 说起来,母女三人都是爱玩的人,一路上又吃又拿的,可怜的阿庆抱着可怜的小铭u跟在后面付钱,像是一大一小两个跟班。只是这两人脸上的表情差不过,都是带着微微的笑容,一点不嫌烦。让看到这一幕的阮星竹感叹,不愧是亲生父子啊,表情都一样。 不过很快她又被阿朱阿紫的欢喜叫声吸引过去,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些照理说应该是小女孩儿才喜欢的东西。真不知道她几岁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去来个什么猜灯谜啊什么的,因为这一家人除了阿庆,大家的文学素养都不怎么样,对这种才子佳人的游戏显然也不感兴趣。 不过一路上倒是看到不少成双成对的拿着花灯的年轻男女,阿庆和阮星竹都明白的相视一笑。在这个寻常大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代里,元宵节就成了才子佳人发生一见钟情的等等事故的最佳时间了,许多佳偶怨侣就在这一天种下因果。 倒是像阮星竹一行人一样,一大家子人全都出来游街的很多。可是这一家子人男的俊女的美倒是很吸引路人的眼光。 30、三年 又是三年过去, 小铭u已经从一个只能喝奶的小娃娃变成了一个喜欢吃肉的小娃娃了。虽然他自己已经不承认自己小娃娃了, 可是每当他板着小嫩脸,挺起小胸脯,时不时的冒出来一句‘我已经长大了’的时候, 阮星竹总是忍不住要笑。 当然,小铭u的这个口头禅也是有来历的。还记得阿朱阿紫小时候, 当她们想要贪吃喜欢的东西,阮星竹告诉她们, 等你们长大了才可以;当她们想要出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阮星竹告诉她们,等你们长大了才可以;反正就是当阿朱阿紫想要做什么喜欢的事而阮星竹不许,理由都是‘要长大了才可以’。 那么, 现在阿朱和阿紫觉得自己长大了, 当姐姐了,有责任了, 要照顾好弟弟了, 当然也得到了阮星竹和阿庆的承认了。所以为了弟弟的健康安全成长,她们要时刻注意段小朋友有没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每当要阻止段铭u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们就把阮星竹以前常说的的和现在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出来的理由摆出来:“因为你还太小,要等你长大了才可以。” 所以悲催的段铭u, 最讨厌别人说他小。一旦有人说他小,这时候他就会板起脸来,非常严肃认真的告诉别人, 他长大了。可是往往就是这样可爱的样子让人家更爱这样逗他。 为了早点有能力自力更生,小铭u要求要和爹爹练功。当然理由就是:“为什么家里的人都会飞飞,就只有我不会。”所以才三岁的小铭u开始了练习腾龙诀。 当然在这之前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在一次去镇上回来之后,小铭u就沉默了半天(装深沉,想办法),后来那天晚饭的时候他终于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不确定的问着他的父母阿庆和阮星竹: “我是你们亲生的吗?” 其他四个人早就察觉到他有事想问,可是就不问他,等着他自己忍不住了开口,可谁知道等来的是这么个让人无语的问题。 “当然是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今天看到镇上王二狗她娘正在骂他,还不给他买糖葫芦,还说他是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 这一下可把阮星竹搞得哭笑不得了,人家那是家长随口说的,哪里就不是亲生孩子了。不过倒是有许多母亲害羞不好解释这个孩子是怎么生的,就随便编个借口说是捡来的而已,可是小孩子就当了真。 “王二狗他娘说笑呢,不要当真。你可是你娘怀胎十月,千心万难的从肚子里生出来的。”阿庆说道。 “是啊,是啊,阿u,我和大姐都看见了,你就是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那个时候娘可疼了,叫的我都害怕了。”阿紫也来掺和着作证,阿朱也在一边点头。 “那为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都会飞飞,就我不会。”小铭u低着头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还小,长大了就会了嘛。”阿紫立马接口,可是一看这弟弟正瞪着她了,发现自己又说了他小,马上就住了口。 “我们也不是生来就会的啊,这个要练功才可以的。”阿朱赶紧补救。 “那我也要练功。”三岁的段铭u握这小拳头,一脸坚毅,真是萌翻了阮星竹和阿朱阿紫,当然,一旁的阿庆也是露出了笑容看着妻儿。 于是,阮星竹看着她的这个宝贝儿子痛并快乐着,一边欣慰她的儿子不像那个血缘上的哥哥段誉那样打死都不练武,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死脑筋,要是那样没有自保之力还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她才会时时担心;一边又觉得自己儿子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怎么才三岁就开始练功了,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这样儿子太早熟了点,会失去很多快乐。 不过担心也没用,没看见段铭u练功这练得起劲吗?他自己高兴就好了。 他们的家庭表面上是一个标准的严父慈母形的,阿庆的脸上表情不多,有好多时候甚至是没有表情的,阮星竹倒是整天笑吟吟的,一看就亲切。可是那只是表象,真实的情况正好相反,就是严母慈父,阿庆虽然笑容不多,看起来挺严肃的,但其实他最是宠孩子,阮星竹对孩子也很宠爱,但是平时要求严格,孩子们也会怕她。 话说某一日阮星竹突然想起来阿庆还是四大恶人之首,那么其他三个怎么这么久没有看到他们有联系过。 对此阿庆的回答是很无奈:“有联系过,没有见过面,只是不想要他们来小镜湖打搅我们的生活。” “没事,你要是想见他们的话可以叫来这里,我可是十分贤惠大方的好夫人,只要他们不做什么‘不良举动’,我是不会介意的。”阮星竹眼睛里闪着兴奋的星星眼,就跟小铭u一个样,不过在她却在不良举动上四个字加了重音。 “放心吧,他们都是些可怜人,虽然做过许多坏事,可重在讲义气的。”阿庆说道。 “听说叶二娘好偷别人家的孩子,小孩子我们家可有三个呢,还有老四云中鹤,生性好色,不知道………” “放心,有我在,你们是我的家人,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其实阿庆现在心里很是无奈,话也是阿星说的,人也是她好奇想见,到后来又嫌弃人家,让他来作保证。也不想想看,他们家有一个人是简单的吗。 云中鹤虽然好色,阮星竹虽然绝世美貌,可是阿星的本事摆在那里,又是他段老大的妻子,能让那个老四占便宜吗? 叶二娘虽然爱抓小娃娃来先玩后杀,可他们家的三个小娃娃是普通人吗?能站着不动让人抓吗?阿朱阿紫更是半大的姑娘了,只有这做娘的还当她们是小孩子。不说他自吹,他的儿子,就是最小才三岁的段铭u也不是她叶二娘能搞的定的。 还有一个岳老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人一个,不被三个孩子耍的团团转才稀奇。 所以,阿庆认为那三个名声虽臭的恶人,对他们这一家完全没有威胁性。 不过为了讨得阿星开心,怎样也值得。再说好久没有见那三个人了,阿庆也想见一见,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你说他们见到你还认得出来吗?”阮星竹突然笑嘻嘻的问道。 “应该,可以吧。”其实阿庆心里也是不确定的,他现在变化太大了,不过他和那三个家伙认识也是好多年了,还不至于认不出他来吧,也许吧……… “你说的哦,那我们来打个赌吧,只要他们其中一人认出你来了,就是我输,要是他们一个都没有认出来就是我赢了,哼,怎么样,你占大便宜了吧。”阮星竹一脸你快答应的催促。 “赌注是什么?” “随便你都可以。怎么样?” “你说的哦,那一言为定。”阿庆现在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得到点什么好处了,眼睛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而阮星竹则没有注意到阿庆的表情,她正在脑子里想象着四大恶人相见不相识的搞笑场面,在她心里,这将会是一个十拿九稳的必胜赌局,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这天晚上,阿庆就用他们四大恶人的独特联系方式,把那三人约到小镜湖来,让他们见见大嫂——阮星竹。 31、岳老三 时间辗转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天阿紫和小铭u在小镜湖的下游竹桥处, 这个平时鱼最少的地方,来个钓鱼比赛,他们规定的是不能用特殊手段的前提下, 只用鱼竿,看谁钓得多, 这样才能看出谁的能耐大。 两人坐着都不说话,怕把鱼儿吓走, 可是阿紫又哪里是个坐得住的人, 不一会儿就像屁股下面有根刺的东挪挪西移移,而小铭u则是坐如入定老僧,不过这个老僧的表情可不对劲, 朝着二姐阿紫一阵挤眉弄眼的, 就像是在嘲笑她坐不住。 “那边的,两个小娃娃, 对就是说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杵着拐杖, 脸上有疤的人啊?” 突然一声洪亮的声音,震得耳朵发麻,更何况这刚刚聚起来的鱼儿易受惊吓,一下子四处逃散了。 阿紫和段铭u明白那人说的就是他们两,因为这附近景色虽好, 但也不常有人会来他们也想找个人玩玩。但是此时心里也很是恼怒这个不识趣的人的打搅。于是细细打量那人。 只见那男人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 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却瞧不出他年纪多大。头发短而乱,根根粗壮,却又乱如鸡窝。身上一件长仅及膝的黄色袍子,一看就是上等锦缎,可是特别不搭的就是下身却穿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再看那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但是又给人一种十分有力的感觉。 这实在是一个比江湖怪人还要怪异的打扮啊。 “没见过那样的人,你是谁啊?”阿紫面上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问道。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道:“老子是南海鳄神,武功天下第……第……嘿嘿,两个小娃娃一定听到过我的名头,是不是?” “以前没有听过。”阿紫面上很是无辜,其实他们哪里没有听过呢?就在半月前阿庆准备邀请这些人要来之后就把这三人的事情给三个孩子讲过了,只是现在阿紫偏要说她以前没有听过,意思就是她才不久听说的。 段铭u听他说自己是南海鳄神就知道这人是谁了,可是因为岳老三好没有礼貌,还惊走了他们姐弟的鱼,所以他也配合着阿紫,一脸无辜的摇头。 “什么,你们竟然没听说过老子大名鼎鼎的南海鳄神,不知道老子是四大恶人之一吗?不知道老子岳老二的鳄鱼剪很是厉害吗?小心老子卡擦拧断你们的脖子。呵呵,怕不怕啊?” “不怕。”阿紫和段铭u一起摇头说不怕,他们心里还在点头,确实是不害怕,娘亲说过,做人要诚实,不怕就是不怕,他们是乖孩子。再说这人满嘴的老子,实在是粗俗。 “什么?这样还不怕,那,那我………”岳老三一下子就急了,一个大得异乎寻常的脑袋直晃悠,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还有他那双又圆又小的,像两颗豆子的眼睛不停地四处转,最后停在了先前段铭u钓起来的放在桶里的鱼上。呵呵一笑,往桥下轻轻一跃,一眨眼就到了那个水桶前,一把抓起一条鱼,迅速的拧断鱼头,鱼血沾得满手都是,看起来倒是不吓人,倒像是个杀鱼的鱼夫。 “看吧,就是这样,卡擦拧断脖子。你们的小脖子又细又嫩,可经不起老子怎么拧,现在跪地磕头,喊上三声爷爷,老子就放过你们的无知。” “真是厉害啊。”阿紫看了看地上的鱼头,再看了看岳老三手里的半截子鱼,满是赞叹羡慕的说道。还一边跳起来拍了两下手掌。 这下子可把个岳老三高兴了,就说他堂堂一个大恶人,今天怎么连两个小娃娃都恐吓不了了嘛。不过这小女娃子倒是个爱美的,隔这么远就能闻到香了。 “这手法干脆利落的,要是我会这手艺,杀鱼的时候可真是方便啊。”阿紫语气不变,还是一股子赞叹加羡慕,可是说出来的话,把个岳老三气得跳起来。 “杀鱼,你居然说我是杀鱼的。你还胆敢不怕我?你……你好大的胆子!说,仗着谁的势头了?”岳老三一声怒吼,声震山谷,气得连老子都忘了说了。可是他面前的两个娃娃就是不怕他。 “哎呀,我好怕啊,你吼得那么大声干什么,啊,以为谁的声音大谁就是老大啊?还是你堂堂一个南海鳄神,想要欺负小孩子啊?” 阿紫先是拍着小胸脯说怕,后面立马就吼了回去,声音里还加了少许真元,听在岳老三的耳朵里犹如打雷。 “哈哈,小丫头还有些本事,这嗓门比我岳老二还要大,放心吧,我岳老二是不会欺负小孩子的。” 岳老三人是个粗人,所以从小低三下四,有了本事后,就一定要高人一等,所以老是和叶二娘争第二的位置,很看重辈分。在外面一向都是自称自己是岳老二的,谁要是叫了他岳老二他就高兴。 段铭u在一旁看着,这时候也没有插嘴,只是心里腹诽着,也不知道是谁在欺负谁。 “诶,不是听说你在四大恶人中排行第三吗?你不叫岳老三,偏偏要叫什么岳老二?” “无知小娃娃,我都说了我就是岳老二,你再说,我就卡擦拧断你的脖子。”这个排行问题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现在听见阿紫这一说,马上那个就暴躁起来了,突然从身后摸出他的鳄鱼剪,说着就要动手。 只是他面前这两个小娃娃都站着不动,在岳老三的眼里明显就是看不起他,这更是让他怒火中烧,运气内力就要冲过去。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只是才走两步的他就感觉不到内力了。这让岳老三大吃一惊,怎么突然就感觉不到内力了啊,他虽然平时挺笨的,但这时候除了自己就只有面前这两个小娃娃了,所以,他用那颗并不灵光的大脑袋一下子就反应出来,自己肯定是遭了道了。 “你们做了什么?” “啊,没什么啊,只是见到你好高兴啊,于是就送你点好东西啊。”其实阿紫在先前拍手的时候就拍出了一种带着淡淡的香气的药物。这不是□□,可是对于武林中人来说确实是比□□还要恶毒,因为它可以让人暂时感觉不到内力,犹如一个废人。 谁都知道练武之人对自己武功的在乎,突然之间不能动武,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啊,我要杀了你。”岳老三已经失去理智了,就连拧脖子都说了,直接就是说杀了。 “杀了我?好啊,好啊,杀了我你就没有解药了哦。”阿紫愉快的说道。 “解药?对呀,有解药啊,哈哈哈。”这下子岳老三终于想起来还有解药这一回事了,马上就又摸着脑袋呵呵的高兴起来。一会儿之后才又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得到解药呢,马上又问道:“对了,解药在哪里?” “解药当然是在,我,爹爹那里啊。”阿紫一个手指绕着一缕垂下来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爹,你爹是那个龟儿子啊?”岳老三还是一副大模大样,完全忘记了自己还不能动用武功,该说神经大条的人胆子也就大吗。 “我爹啊,我爹他叫段延庆啊。”阿紫并不是不介意岳老三的语言,只是还是挺想要看看他知道自己骂了老大后的反应。 32、相聚 “你爹是段延庆?”这下子岳老三傻眼了, 他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老大就是叫段延庆的, 这下子他可是骂他老大是龟儿子啊。怎么办?想起老大的手段他就打了个寒战。气势一下子就焉了下去。 不对啊,老大什么时候有儿有女了?还这么大的两个了。 想不通啊想不通,那就不要想, 反正见到了就知道了吧。岳老三就是这点好,想不通的事就跳过别想。管他那么多, 反正老大不在这里,先把这两个小的糊弄住了再说。 “嗯哼, 告诉你们, 你们的爹就是我们四大恶人的老大,也就是说我是你们的长辈。怎么样,叫声叔叔来听听。”岳老三一下就得瑟起来了, 他这人最好做人长辈了, 这下子,先不想想事情的真假, 反而想要做起叔叔来了。 以前是因为他总是打不过老大, 所以才听他的话,现在看来,老大都有儿女了,是比他们厉害,做老大他也服气。 “哼, 什么叔叔?你既然是我爹爹的小弟,当然也就是我段铭u的小弟,放心吧, 只要跟着我们父子两,有你的肉吃。”段铭u这小家伙一下子就不满了,要做他们姐弟的叔叔,想得美。不过可惜啊,他这奶声奶气的声音一点也不给力啊。 其实说到底,段铭u小朋友还是挺喜欢岳老三的,就因为他的形象怪,脑子笨,粗线条。当个小弟打手什么的还是不错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人。 这岳老三是因为打不过段延庆才认他做老大,如今看着这个三岁小儿也看他不起,登时气得哇哇大叫。 “哦,你还是我爹爹的小弟啊,哼,你刚刚还骂老大,我要告诉爹爹去?”阿紫一脸调皮的说道,说完转身做出欲走的样子。 “没,没有,你胡说,我哪有骂过我们老大啊,要是他知道了还不揍我一顿。明明是你们………”岳老三正要不承认,可是底气不足。这时候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的飘了过来。仔细一听,半空中飘来有如游丝般的轻轻哭声,声音甚是凄婉,隐隐约约似乎是个女子在哭叫:“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号丧呢?”这岳老三一下子就转了方向。阿紫和段铭u也向那方向望去。 不多时,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三十多岁的女子来到三人面前。她虽然相貌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似乎刚被人用手抓破一般。倒是叫人可惜了她的容貌。 “老三,你不去找老大,在这里做什么?”那女子一开口叫老三,阿紫和段铭u就知道这就是‘无恶不作’的叶二娘了。说起来,这四大恶人的称号都是和排名有关,只看这恶贯满盈、无恶不作、凶神恶煞、穷凶极恶,就能发现规律一般。 “要你管,我喜欢怎么着。”岳老三这句话颇有点老羞成怒,他想起来自己是莫名其妙的栽在了两个小娃娃手里,就觉得十分丢脸,这下就要强撑着,不想让叶二娘看出来,要不然,这可是要被笑话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事情。 “我才不想管你,要是误了见老大的时候,自有老大收拾你。”岳老三心里想着,他已经说了老大的坏话了,反正都要挨揍,现在还怕多一条不成。可是也不敢说出来,这挨揍也有重或不重,还是小心点的好。 叶二娘说完了岳老三,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两个小娃娃。她先是看了看阿紫,见这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也就不以为意,看到段铭u,一下子就盯着不动了。这么个白白胖胖周周正正的三岁小孩儿正是她最喜欢玩弄的。 可是看着看着,叶二娘的心里一股怨愤升起,她的儿子落在仇家手里,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可是凭什么,别人家的儿子要滋润的活着,她平时抢人家的孩子来玩弄,一面是为了想要找到儿子的身影,一面却是怨愤所至。 岳老三最是了解叶二娘爱好不过,一看她盯着段铭u不动了就知道她心里是打的什么主意。他倒是想要让叶二娘惩治一下这小娃娃,可是他堂堂南海鳄神,岂能借他人之手报复,在加上这可是老大的儿子诶,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是看看这两个小小年纪做的事,就知道这必是他们四大恶人之后才做得出来的啊。 要是这小子少了一个手指头,还指不定老大会怎么样呢。所以他要阻止。 岳老三想的是好,由自己去拦下叶二娘,好叫着两个小娃娃不要向段老大告状。可是他忘记了不能动内力的自己和叶二娘的差距是一条大大的鸿沟啊。 “我的心肝宝贝儿,快到娘这里来。”说着身影一动,向着段铭u飘去,一只手也猛地向他身上抓去。只是段铭u虽然练的是上乘功法,可是他才刚刚开始而已,连个入门都没有,自然不是叶二娘的对手。 段铭u眼看着那个女人的手就要抓到他了,可是他用尽全力就是躲不开,这一刻在他小小的心灵里种下了要变强的愿望。不再是原来的为了好玩,为了和家人一样,今后是为了不要再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这时候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伸过来挡开了叶二娘的手,段铭u就看到二姐阿紫挡在了自己面前。收起了脸上一直挂着的俏笑,颇有些嘲讽的说道。 “凭你也想做我弟弟的娘,哼,给你点厉害的尝尝。” 这时候叶二娘也发现自己刚刚被挡回来的那只手背上发黑了,手指也无立起来,显然是中了极为厉害的毒。 “臭丫头,快拿解药来。”说着又想向阿紫扑过去。 这时只是一声“哼”声,登时让她退后几步,险些栽倒在地。眼看一个青衣中年男子眨眼就到了阿紫身边。这人正是阿庆。 说起来叶二娘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并不是说阿庆的功力已经厉害如斯,一方面是有这个原因,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叶二娘此时本身中了阿紫的□□。 “尊驾何人?”叶二娘一是大惊,心想这人必定是武功高强,比之自己起码高明十倍不止。这下自己已然中毒,这可如何是好? “二妹,几年不见,你倒是没有什么长进。”阿庆嘴唇不动,只是运起他已好久不用的腹语术,只是语音总是平平板板,并无高低起伏。和阿庆平时说话的语气大不相同。这是以前阿庆还没有遇到阮星竹之前说话的语气和方法。 “你,你,你是老大?”叶二娘声音颤抖,似乎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男人比之以前的段老大的怪样子还要可怕。 阿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 岳老三早就在一旁看呆了,见得这人点头承认了他就是自己的老大段延庆,还是不敢相信。转眼便又哇哇大叫起来。 “哇,老大,这就是你信里说的………”阿庆只手指微动,岳老三就再也没能说得出信里写的是什么了。 叶二娘再一看到岳老三的下场,自己就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说错话。等他看到那个三岁的小孩儿抱着老大的腿叫爹爹的时候,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还好她刚刚没有抓到那个孩子,要不然………叶二娘打了个寒战,强迫自己不要想下去。 这时候阿庆的注意力才又回到叶二娘身上,邹着眉看了她的手上的乌黑一眼,也不管它,只是平淡无波的问道。 “老四到哪里去了?” 33、无题 “老四到哪里去了?”阿庆问着叶二娘。 “老四昨儿就到了信阳城, 本来就快到这里了的, 只是遇到了些麻烦,吃亏不小。”叶二娘倒是欣喜老大没有追问刚刚的事情,赶紧把云中鹤的行踪供了出来。 “信阳城?是什么事?”阿庆继续问道, 只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他就那个德行,除了女人, 还能有什么事,不过这次可是遇到了硬茬子。”叶二娘看着老大的神色也看不出是不是不高兴, 还是说道。 阿庆见心里的猜测已经证实, 也不再问云中鹤惹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只是挥手示意这两人跟他走。 一行人向着竹屋走去,只是岳老三的哑穴还没有解开, 叶二娘的手正无力的垂着, 不过两人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新形象的老大,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只有阿紫唧唧咋咋的声音和段铭u奶声奶气的描述, 再有阿庆时不时的应和一两声,倒是一家和谐无比。 等到了一排竹屋前面,阿紫高声的喊道:“娘,姐姐,我们回来了, 饭好了吗?我快要饿死了。” 屋里传来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什么饿死了,难道我们一家还会缺了你阿紫的饭不成?”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她容貌清秀,只是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下子就让整个人生动起来。 随后又出来一个二十来岁(当然看不出年纪)的美貌妇人,阿庆你们回来了。 “恩。”阿庆见到阮星竹,整个人都温和下来,眉眼间还带着笑,把跟着过来的不敢说话的叶二娘和不能说话的岳老三看得一阵惊讶。 “你后面的这两位是?”阮星竹看向后面的这两个形象都不大好的‘恶人’。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女的是叶二娘,这个好玩的是岳老三,娘你连这个都看出来,还没有我聪明,哈哈………”阿紫一阵抢白,还挺得意的哈哈笑。看得阮星竹朝她瞪了一眼,才收敛了一点。 阮星竹心想,这么大的动静她当然早就知道这两个倒霉的是谁了,不过形式上还要阿庆介绍一下嘛,哪用得着阿紫来说。 其实阿庆和阮星竹早就在岳老三第一次那么大声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到了,只是他们来就来吧,难道还要人去迎接,再说也是知道两个小家伙在必经之路上的,也许玩得高兴,他们就不出去打搅了。 可是眼看着时间过去,早该到的人不到,阿庆就出去看看,这才见到叶二娘对两个孩子出手。他心里正不高兴,可是看到两人都在阿紫身上吃了亏,这才不计较那两人的。 “哦,这个,是大嫂吧,打扰了。”叶二娘现在看起来哪里还有一开始的嚣张哀怨,现在就是个乖乖的娘家女子的样子。 听得她叫大嫂,即便是早有准备的阮星竹也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叶二娘一看就比她大好多啊,于是赶紧招呼着吃饭。 “哦,那先吃饭。”阮星竹一阵说道,谁来了也不能饿着孩子啊。 看着阮星竹的样子,阿庆对叶二娘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意思就是‘算你识相,知道叫大嫂’。然后再瞪了一眼像个木头一样杵着不会叫人的岳老三。 现在岳老三心里委屈死了,如果他也会腹语术的话,就能知道他说的是:‘天地良心啊,老大,你都不替我解开哑穴,让我怎么叫大嫂啊,还来嫌弃我。不能说话,快要憋死我了。’ 可惜阿庆无视了岳老三的比手画脚,叶二娘见状也老实的不帮着他说话。 阿朱阿紫帮着端菜,先是上了一碟莲藕豆腐、一碟酥炸鲫鱼、一碟五香熟芥、一碟葱烧鱼皮、一碟鸡丝黄瓜、一碟凉拌皮蛋、一碟凉拌茄子,再是一些热菜,最后是鱼肉丸子冬瓜汤。深吸一口气,一阵阵香气冲入鼻中,进入肺腑,把个还不能开口的说话的岳老三急得不得了。 大家开始吃饭,那两人也乖乖的坐在桌子末尾,看着岳老三拿着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的,段铭u一筷子都没有伸出去,就看着他吃。 这一家子有三个都是女人,阿庆本身吃饭的时候也是讲究个仪态举止的,所以小小铭u从小接受家庭熏陶,也是和他爹爹一样。可是现在见着一个这样不顾忌形象的,岳老三吃的津津有味,一筷接着一筷的不停,下巴胡子上粘着菜汤都不管,衣服前襟上掉了菜也不管,把段铭u看得一愣一愣的。 阮星竹见儿子怎么不吃,也看到了岳老三的吃相粗鲁,知道他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再一看叶二娘却也是不吃,就问她道:“你怎么不吃,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一听这样说,阿庆忙向叶二娘投去几个眼刀。 “不,不是,那个我的手不太方便。”叶二娘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刚刚岳老三的冤屈了,她的手中了阿紫的毒,一片乌黑,还没有半分力气。想要那个筷子吃饭都做不到。老大就这样把他们给忘了。 阮星竹这下也看到了叶二娘的手,向阿紫投去一瞥,阿紫撅着嘴乖乖的交出解药来,阿庆在一边并不说话。 叶二娘感激的吃下解药,对着阮星竹道谢。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原来是由这个大嫂说了算的。看来要打好关系啊,她刚刚给她留下的映像应该还不错吧。 等到饭也吃了,阿朱去收拾残局,阿紫想要拉着段铭u出去玩,可是小家伙不配合啊,他从开始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岳老三看,好像是要研究一下这个感兴趣的大家伙。 “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吗?怎么不见那个老四?”阮星竹向一旁的叶二娘问道。她是对那个云中鹤那样的人一直都讨厌的。叶二娘偷孩子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可怜,有原因的。那么这个云中鹤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简直就不可原谅。 叶二娘又将先前对老大的说辞又对阮星竹说了一遍,这一下子,阮星竹可是来了兴趣,要问个仔细。 叶二娘为了讨好阮星竹也是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云中鹤昨天一到信阳就听说了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的老婆马夫人是个大美人,这一下就心里痒痒,想要去看看美人究竟有多美。 这天晚上他偷偷潜进马夫人家里,倒是正好偷看到人家洗澡,这一下香艳的场景顿时让他魂不附体,一下子就漏了痕迹。那马夫人发现有人偷看她洗澡也不叫喊,还让云中鹤进去了。可是等云中鹤云晕飘飘的进了房间,过了半晌,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得马夫人一声大叫,外面的马大元就正好回来听见了。这一下子两个男人打起来就不得了。 马大元既然能够当上丐帮副帮主,本事自然是有的。云中鹤最拿手的就是他的轻功,跑得快,可是他其他的功夫可就不怎么样了。现在是在一间狭窄的屋子里,他的轻功发挥不了啊。只能和马大元正面对招。 不多时丐帮的又进来几个帮手,这一下云中鹤再难支撑,硬受了马大元一掌,从窗口逃走了。 云中鹤好不容易逃出来,可是对那个妩媚天成的马夫人还不死心,这时候丐帮的人还在追杀他,信阳到处都是丐帮的人,所以他一阵逃跑,离开了信阳,会自己老巢养伤去了。 叶二娘到的时候,云中鹤已经跑了,这还是她从手下那里听到了。这下全都给阮星竹讲了,语气里还充满了幸灾乐祸。 阮星竹心想着:淫贼对上毒妇,这下有好戏看了。 34、想通 至于云中鹤到底怎么样了, 阮星竹也不想知道。在她看来, 这淫贼虽然在康敏的手上吃了个亏,但是发现了这么个大美人,那么迟早还会去找她的, 至于两人是最后谁输谁赢,还是相恨相杀, 最好是两败俱伤,对于阮星竹来说最多看看戏, 结果都不重要了。 岳老三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段铭u一直盯着他了, 所以,他也盯着段铭u。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也挺有趣。段铭u倒是想要看看岳老三还有什么有趣的, 就去求了爹爹给他解了穴, 这下子岳老三可舒服了,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能说话这么舒服啊。 等这几天后这两人都走了, 段铭u还有些舍不得, 因为就在这几天里,他和岳老三建立了‘友好的’关系。岳老三吃饭有趣,岳老三说话有趣,岳老三走路有趣,岳老三的兵器鳄鱼剪也很有趣。他看得都想要抢过来研究研究。幸好他也只是看看, 不会模仿,要不然,阿庆早就把这个会带坏他儿子的家伙撵走了。 至于岳老三可就不觉得那么友好了, 这里除了吃得好,其他的都不好。老大的女儿喜欢作弄他,而且他总是不知道,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作弄了。老大的儿子总是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他让那小家伙叫叔叔吧,别人叫他小弟。于是岳老三现在不和叶二娘争老二了,关于一场是叔叔还是小弟弟的争论开始了。 这是老大的儿子啊,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每次都是把岳老三气得跳脚结束。所以一直到可以走了,都还没有赢过段铭u一次。气得他回去对他的唯一的徒弟小霸王孙三霸好好地操练了一顿出气。 叶二娘看着人家一家和乐,自己想要找个地方想儿子伤心去了。阮星竹自己也是当了娘的,哪里不知道叶二娘的心思,有好几次阮星竹都想要告诉她,她儿子是小和尚虚竹的。可是怎么解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所以还在纠结中。 最后还是在一次聊天中透露了些消息。 “你说仇人报复最毒的方法是什么?”阮星竹状似无意的问着叶二娘。 “最毒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最毒的了。” “要我说,最毒的就是偷了人家的儿子还放在父亲的身边,让他们每天见面却不相识,受互相思恋之情啃噬,这才是最毒的嘛。”阮星竹还是那么轻飘飘的说道。 这段阮星竹故意说的话果然给叶二娘带来了强大的震撼,她陷入了沉思,嘴里还时不时的老念叨着‘相见不相识,相见不相识’,就像魔怔了一样,然后急急忙忙的就告辞走了。 当然,阿庆从屋外转进来,显然也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轻轻地抱着阮星竹,阿庆说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阿星还有这样的想法,最毒的报复啊,呵呵。” “啊,我哪里有这样的想法,还不是随口说说,话说,她怎么这么急的走了啊?”阮星竹只好装傻啊。 “你不知道?”阿庆疑惑的问。 “不知道啊。”阮星竹继续装傻。 “人家当然是有她的事做啊,不要管她了。还是想想我们先前的赌注吧。” “什么?什么赌注?”阮星竹一下诧异了,她还真的忘了啊。 “你不会不认账了吧?”阿庆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 “我认什么帐啊,说,是不是你事先已经和他们透露了什么的?” 她没想到啊,阿庆都大变样了,那两个人还能认出来。不是外貌上的人出来,而是从腹语上认出来的。可是只是从腹语上怎么就认出来了呢?是不是事先通气啊。 狡猾的阿庆,阮星竹段数这么低怎么斗得过他呢。 “你是在为自己的输了找借口。” “借口,好吧,我输了,你要我做什么?”阮星竹一听就认命了,提吧提吧,反正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阿庆凑近阮星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只见阮星竹的耳朵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狠狠的瞪了阿庆一眼,扭着腰的出去了。 阿庆在后面笑了,反正她也没有反对,不是吗? 小镜湖热热闹闹了几日后又恢复了平静,可是这天晚上阮星竹的房里可不平静。原因就是阮星竹先前和阿庆打的那个赌啊。 第二天早上阮星竹扶着她酸痛的腰啊,咬牙切齿的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和阿庆打赌了。可想而知昨天晚上的战况是何等惨烈。 “娘,鳄鱼头还会来我们家玩吗?”阮星竹无语啊,岳老三昨天才走的,今天段铭u就念叨他了,还叫着给他取的绰号‘鳄鱼头’。而人家岳老三也叫他‘小鬼头’,所以让他们两个去玩吧。阮星竹还在感叹他们家儿子的审美观看来是被扭曲了。 “问你爹去。”阮星竹正在鄙视阿庆的体力问题,所以儿子一问岳老三她就把问题丢给阿庆了,谁叫他是孩子他爹呢。 当然,阿庆怎么回答的就不知道了,反正以后段铭u也没怎么问这个问题了。只是努力练习功法,有时候还会主动到空间里去闭个关什么的,幸好,在里面呆的日子多了也没有让他明显长大许多。这也是因为阮星竹看他小小年纪,不让他连续闭关多久的原因。 阿朱已经年近十二岁了,也算是个半大的姑娘了,现在也知道打扮起来爱美了。阮星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孩儿早熟的很,还好,她们家阿朱还没有表现出哪方面的想法。 只是阮星竹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阿朱变得爱听大英雄的故事了,有时候易容到外面去,也爱听外面武林中的什么消息了,那天回来阮星竹甚至还听见她的嘴里说道丐帮有个大英雄乔峰。 这不仅让她想到,后来阿朱爱上乔峰,会不会是大英雄情节作祟。不过想了想又否定了,或许崇拜英雄那只是初步认识时候对乔峰产生了的好感,真正培养起来感情还是后来乔峰在少林寺的相救,带她去聚贤庄求医的不放弃她,这些都使得阿朱爱上了乔峰。 阮星竹想着,要是以后阿朱还是喜欢上乔峰怎么办?她应该阻止吗?答案是她不知道啊。现在的阿朱已经不是卑微的慕容家的一个小小侍婢了,她有本事,又聪明,有自己的想法。这样的阿朱和乔峰在一起还不会获得幸福吗? 历来大英雄的背后的女人都没有多少有好结局的,因为英雄的心里有太多的报复和天下、仁义、苍生。还有多少来分给自己的女人。 真的幸福与否,还是只有那个女人自己明白了。阿朱也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 再说阮星竹也不想随意改变女儿的想法。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傻事的。所以还是随缘了。 阿朱不用担心,阿紫就更不用为她操心了,这个小丫头就会知道怎么玩,一点也没有小女儿情态。 所以当她盯着女儿们想玩后就发现一双盯着她的眼睛,回头一看,是阿庆。笑了笑,她现在有自己的幸福生活,所以才会担心女儿们的未来吗?可是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事也可以和阿庆分享了。 他也是那么疼女儿的人,相信也不会让女儿的未来有危险的,她还担心什么呢? 35、母子 叶二娘自从听了阮星竹的那番‘无意间的’话后, 就在想这种事情也不无可能, 不,是大有可能。当年那个恶人和她无冤无仇,偷得她的孩子肯定是和他有仇, 为了报复他,所以, 她的儿子,很有可能就在他的身边, 就在少林寺! 只要有一点可能见到儿子她都不会放弃, 更何况叶二娘越想越可能呢?所以一离开小镜湖,她就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到了少林寺。 她不敢去见那个人,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罪人。这十八年以来, 她白天也想儿子,黑夜也想念儿子, 她气不过人家有儿子, 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她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保不住他们的儿子,还做下了这么多的错事,在对上他的慈悲为怀,怎么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还有, 万一见到了儿子,自己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他? 抚上脸上的那六道仍然鲜红的疤,就像是刻在她的心里, 毁了的容貌也让她深深自卑,这样的她还有何脸面去见他和儿子。 忽然她想起来上次阮星竹给了她的祛疤药。一小盒子里,看起来晶莹欲滴,应该是很好的药。她想到段老大那么重的伤疤也能叫阮星竹想办法去掉,她的只有六条,应该也可以吧。 打开小盒,在那六条疤上细细均匀的抹上药膏,再把小盒小心的放在怀里。叶二娘激动地等着天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般难熬,终于天黑了,她运气轻功,再潜入了少林寺。 叶二娘也不会往那些重要之地去,她知道那里不会有她的儿子,只有那些辈分低的小和尚中才有可能有。一间间禅房找过去,她恨不得把所有年纪相近的和尚都翻过来看个遍,她想要找到那个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的人,可是怎么看得见呢? 她躲在禅房里,连续看了十天,脸上的伤疤全都不见了,可是她也不见欣喜,因为儿子还没有找到。 翻遍了少林寺,皇天不负有心人,叶二娘终于在一个夜里,一件小小的简陋的禅房里,看到了一个小和尚的衣角下,露出的戒点香疤。 叶二娘心里激动,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得等到他睡着了之后再去偷偷掀开衣服,脱下他的裤子,果然,看到了她做梦都在想的印记。 这是她的儿子! 她想了十八年,盼了十八年的儿子啊! 原来真的一直在他的爹爹身边。真的是日日相见不相认,多么讽刺啊。 还好,她现在找到了她心爱的乖儿子了。叶二娘摸着睡着的儿子的脸,左看右瞧,喜不自禁,在她的眼里,她儿子长得可真好看,她抱过那么多的孩子,没有一个有她的儿子这样乖。多想听听他叫她一声娘啊。想必那声音也是极好听得。 可是一会儿后叶二娘又冷静下来。她现在还不能认他。既然当年的那个贼子敢把她的儿子放在少林寺,说不定那个贼子就在这里不远。如果他们母子一旦相认,让他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折磨她的儿子。 她的武功是打不过那贼人的,她的儿子现在又只是少林寺的一个小小和尚,怎么斗得过那贼人,所以为了儿子的安全,她要小心行事,决不能让那人知道了。 可是她好想听他叫她娘啊,她怎么看也不够,等到天要亮了,这些和尚也该起来了,她也只好先走了。 就这样,白天她就跟在他的不远处,看着他的做事,吃饭,练武,她终于听到了儿子叫虚竹,他很善良,就像他的爹一样。 晚上,她就潜到虚竹的房里去,看着儿子睡觉,哄着他睡觉,这时候才是她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候了。 虚竹人很老实善良,很听他师父的话,但就是因为他的老实善良,虚竹也很容易受人欺负,少林寺的和尚整天吃斋念佛,也不见得全都是好人。 叶二娘每每看到有人欺负她的乖儿子虚竹,她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刀结果了那些欺负她心肝里的乖儿子的人。可是不行,如果那些人就这样在欺负了虚竹后突然就死了,那么虚竹就是最有可能被怀疑到的人,那样虚竹也会有数不清的麻烦的,所以,叶二娘只好在背地里整整他们帮儿子报仇。 虚竹有时候喝碗水都要念一遍往生咒,就是因为这水里也可能有许多的生命,别的和尚总是笑他傻,他也不生气,可是叶二娘却在旁边听得气得要命。 虚竹的练武资质并不是很好,他已经十八岁了,就连少林寺的基础入门罗汉拳都还在日日操练,也还是不让他的师父满意。于是他就更加的刻苦努力练习了。直把身后的的叶二娘看得既欣慰,又心酸。 她就这样一直跟着儿子身后,半个月后,她在少林寺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家农舍,打算长期的在这里守着儿子。已经失去儿子十八年的叶二娘,再也不想离开儿子了。 她也想过,去把儿子的消息告诉他爹,当年孩儿被人掳去,他也是揪心,这下子找到了儿子,虽不能相认,也总能让他宽心,再说以他的身份,也会照顾虚竹一二的。 玄慈的反应可想而知,他本来就觉得自己对不起这母子两,现在想要认儿子,可是叶二娘又顾忌着他们的身份,哪里肯要他去承认。所以最后叶二娘和他商定,只在暗处关照着儿子就行了。 叶二娘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少林寺山下的普通的农妇,时不时的会上少林寺烧香,渐渐地和那里的和尚也熟了,她终于和虚竹说上了话,虽然那只是一句‘大婶’,可也叫她心里欢喜了半天。 这样的日子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了,日日见得着儿子,还有他的消息。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吗?不,她还不满足,她还想要和儿子相认,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儿子会变得强大起来,他们母子会不再怕那个仇人的,还能去找他夺子之仇。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虚竹也渐渐的了解了那位山下的姓叶的大婶,她一个人住,她的儿子不见了,对他又好,他从小没有父母,所以很愿意和她亲近。甚至在心里就把叶二娘当成了他的娘。 有好多次,叶二娘对着虚竹都差点就说出了相认的话,可是,她终究是忍住了。在儿子没有自保之力以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即便是有他的武功高强,在武林中大有身份、德高望重,可是他对她很好,是个好人。她不能连累他,十八年前不能,现在仍然不能了。 叶二娘就这样守着她的儿子,在这里一呆就是六年,期间她也下过山去办事,可是她再也不去偷人家的孩儿了,因为她找到自己的亲生孩儿了。 倒霉的岳老三回到了他的南海,狠狠的操练了一下他的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孙三霸。总算是把他在那个小鬼头那里受的气发泄了出来。只是可怜的孙三霸,千辛万苦的总算是在这个不负责任的师父手底下挺了下来,不过确是深深的恨上了一个叫做小鬼头的人,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报复的。 但是,再次可怜的孙三霸,他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确定,就是在在六年后,在见到某个小鬼头以前就非常不幸的,死在了一个名叫木婉清的蒙面美女手上,哈哈。 36、喜事 话说受了重伤的云中鹤, 跑回了自己的老巢养好伤后, 就又想起了那香艳无比的马夫人。于是后来他又忍不住的陆续的去了信阳马家几次,虽然次次都是重伤而回,可是总算是亲得美人香。对于云中鹤来说, 这样又刺激又有风情的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倒是比其他的女人来说还要大。 几次鱼水之欢后, 云中鹤就更是喜欢马夫人的紧,他自然知道, 康敏对她的丈夫马大元是越来越不满了, 他也表示只要她愿意,立马就帮她杀了马大元,虽然她现在还不肯, 可是云中鹤知道, 离那一天不远了。 云中鹤既然当得起淫贼二字,当然不会只有了康敏就不再去找别的女人了, 可是这样说起来, 康敏也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活着并且感兴趣的女人了。 康敏也算是为社会和谐安定做了重大的贡献,因为就在这几年,惨遭云中鹤毒手的良家女子大大的减少,这些都是康敏的功劳啊。 当然, 康敏一向是自负美貌与智慧,她也不是白让那淫贼占便宜的,康敏是看上了云中鹤的武功和狠辣, 以及对正道中人的不屑。她自信的认为,云中鹤就像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反正这样的棋子她还有很多,多一个也不少,就是要用这些人来衬托出她的魅力的无穷。 江湖上的暗涌没有一天停歇,小镜湖的一家生活的还是那般平静,静极思动,阮星竹想要去出门了。这古代没有受过污染的自然环境还是很有看头的,放到现代去的话,到处都是风景区。 阮星竹也想要去大理看看还没多大的段誉到底有多呆,也想去少林寺看看虚竹有多傻,还想去看看刚刚当上帮主的乔峰是不是真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 反正她现在有儿有女有老公,有车有房有陪同的。以前避着大理那个地方是因为害怕见到段正淳的麻烦,现在有阿庆在,她才不怕什么段二段三的呢。 阮星竹不知道阿庆是怎么想的,他自从知道段誉是他的儿子都这么几年了,却从来都没有去看过他。也不在她们面前提起。可是阮星竹想着即便是阿庆不说,可不代表他不想要去见一见他的那个血缘上的儿子。所以阮星竹想着在剧情开始以前怎么也要去见一见那个段誉。 所以当阮星竹在全家人面前提议去旅游的时候大家都肯开心赞同,特别是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这地方多远的段铭u嘴上说着不屑,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可是当阮星竹公布她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大理以后,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奇怪起来。 阿庆的脸色在听到大理两个字后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他在心里嫉妒的想着莫非阿星还想着那个段正淳。这次突然说什么要出去莫非就是想要去看那个风流鬼。越想越阴暗,这一下子阿庆的脸色是越想越黑。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清楚阮星竹是真的爱他的,这种感情亲身体验是做不了假的,但是他却不能保证曾经给段正淳生过两个孩子的阮星竹对段正淳没有什么感情。当然他是不知道阮星竹是穿越来的,心里还真的对段正淳一点感觉都没有,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和吃醋。 阿庆还在想着,阮星竹都给段正淳生了两个女儿,自己虽然在质量上占了个优势,生了个儿子,可是却在数量上输给了段正淳。所以他想着要是阮星竹在生上一个孩子多好啊,就算是女儿他也会万分疼爱的。 阿朱阿紫心里也是怪怪的,疑惑的看着阮星竹思索,想着娘亲不会是还在想着那个不负责任的花心男人吧。在这几年阿庆的好爹爹熏陶下,阿朱阿紫对段正淳可以说是彻底的,深恶痛绝了。所以一听大理就敏感的想到了谁。 只有虽然聪明,但是不了解内情的段铭u还在计划着大理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不知道鳄鱼头会不会也去那里玩,所不定还会碰上什么呢,发挥他的男子汉气概,用一用他用一半的年纪练就的绝世神功。 汗,谁叫人家段铭u的年纪小呢,一半的年纪听起来很大,其实就是三年,平时在家人面前谁都比他厉害,找不到自信心了,一心想着出去试试。他自己觉得自己不是不厉害,只是他的家人太厉害了而已。年轻人啊,就是热血。 所以阮星竹就在这样阿庆黑着脸要滴下水来,阿朱阿紫脸色怪异的疑惑的望着她,段铭u的梦幻着跃跃欲试下,想着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话了。仔细一想想也就明白了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了。 于是很是轻松的笑了笑,看到阿庆的脸色更加黑了,感觉收敛了笑容,委屈的嗔怪了阿庆一眼,她本来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的啊。然后端正了姿态,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真的是想要去旅游啊,大理的山茶花那么多那么美………” “如果你想看山茶花,我可以在小镜湖为你种下好多,又何必跑那么远去看。”阿庆在阮星竹还没有说完就插嘴说道,实在是他的心里太急了。 阮星竹又是嗔了阿庆一眼,想说这人这些话也要等着回房了再说啊,看那几个孩子的感兴趣的眼神,于是赶紧说道:“听我说完啊,还有就是,我想要去大理看段誉。” 阮星竹当着孩子们的面说并不敢说的很清楚,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段誉和阿庆的关系的。阿朱阿紫只是知道她们自己的亲身父亲是段正淳,对于段誉也不过就是传说中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阿庆一听阮星竹的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哪里是自己想看段誉啊,她这都是为了自己。说实话,阿庆对于段誉这个血缘上的儿子感情很是复杂的,要是父子感情疼爱,那是及不上对段铭u的百分之一,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孩子,怎么谈得上喜欢呢。 可是一方面他又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将来顺顺利利的继承大理的皇位,把他们正宗的大理皇族血脉继承下去。 所以这种感情混在一起,已经不是一种单纯的父子亲情了。他注定是不会像关注段铭u这样的去关注段誉的。但是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只要知道了有血缘在就会把一个本来陌生的人变成一个相关的人,怎么说也是儿子,还是一个有目的的儿子,他还是想要去见见的,只是他一直顾忌着阮星竹的感受。 这下子阮星竹主动提出来,阿庆也动了心思想要去看看了。于是脸色好转,点着头答应了。 阿庆这么快就同意了,这一下子,阮星竹自己又不高兴起来,难道他要去看刀白凤,哼,那个女人说不定正在道观里呆着呢,她是不会让阿庆见到的,绝不承认自己也是吃醋了。 阿朱阿紫见着阿庆同意了,也就答应了,高高兴兴的开始收拾东西去了。于是宣布散会的阮星竹的手在隐蔽处揪着阿庆的腰间软肉,把他强行拉进了卧房里算账去了,阿庆也是痛并快乐着享受去了。 只有终于想好了要玩什么的段铭u小朋友回过神来刚要发表自己的意见说同意,就发现已经散会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在这里瞎想了。于是赶紧去收拾东西去了。 只是,很快这家人就不得不取消了这次的行程,因为一件大大的喜事发生了,阮星竹继六年前生下了段铭u又一次怀孕了。 37、生产 阿庆现在是兴奋的不得了啊, 无论阮星竹这次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他都高兴啊。因为他在这方面终于赢了段正淳,阮星竹也要为他生两个孩子了。 这次阮星竹可没有上次那般折腾了,因为她既不想吐也不想睡, 吃东西还不挑嘴,基本上是给什么吃什么, 那体型像是吹气球似地往上涨,整天吃吃喝喝的还精神很好。可是这样的孕妇也不是好伺候的。 阮星竹有时候半夜不睡觉, 偏要阿庆陪着她出去看什么星星, 看就看吧,还非得要上什么屋顶,还特文艺的的想要来点什么小情调啊, 浪漫啊什么的;也就阿庆护着她, 要不然睡半夜折腾起来上屋顶吹凉风谁都得发脾气。 阮星竹是脾气越来越诡异了,要是有什么愿望得不到满足, 那可是撒娇耍赖的手段比之阿紫还要来的方便。每次都把一家人弄得哭笑不得。就连已经年满六岁的段铭u都觉得自己要比这个娘亲懂事得多。 就这样折腾着几个月过去了, 眼看就要生了。阮星竹那膨大的肚子看着就吓人,偏偏她自己还不觉得怎么样,每天都要挺着个大肚子摇摇摆摆的肥鸭子似地出去摇摆一圈回来。看的一家人很是担心那圆滚滚的身子会一下子滚出去,所以每次都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小心的护着,就怕她摔了。 阿庆最近很是忧虑, 因为他早就在发现阮星竹这次的肚子特别大的时候,就请了上次帮阮星竹接生的那个稳婆看了,据那个王大娘的说法是, 以她几十年的接生经验看,这没准就是个双胎。 按理说得知阮星竹这次怀的是双胎,阿庆总该高高兴兴的吧,谁不喜欢孩子多啊,毕竟这可是一次就将有两个孩子了啊。 可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因为王大娘说,自古以来双胎就不好生的,孕妇和孩子都挺危险的,比那个生一个的还要危险十倍不止呢。 这叫阿庆怎么高兴的起来。偏偏他还得在一家人面前装的神色如常,不让阮星竹看出一点端倪。免得大家都跟着提心吊胆的,反而不好。 这次阮星竹是在大中午的时候吃午饭开始阵痛的。毕竟有了一次经验,她也不那么慌了。只是平静的放下手里的碗筷,平静的对着桌子上的四人说:“我好像要生了。” 本来热热闹闹吃饭的一家人全都愣住了,阿庆正在夹菜的筷子上,手一抖,一块鸡肉掉进汤里去了,溅起了几朵汤花,弄脏了他的衣袖。可是他完全没有发觉,只是傻愣愣的看着阮星竹,似乎是因为一点没看出来她又要生了的样子。 阿庆刚准备松口气,阮星竹就叫起了疼,阿庆终于意思到阮星竹这是真的要生了啊。赶紧的把她抱进内室,嘱咐阿朱阿紫准备接生的热水和工具。让段铭u守着他娘亲,阿庆运起轻功往稳婆家里赶去了。 这一趟不是很顺利,王大娘不在家,到不远的女儿家走亲戚去了,阿庆几乎没有什么耽搁的就奔到了王大娘的所在地,也幸好不远,这就尽快的回到了家里。稳婆还是上次那个王大娘。她可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次被阿庆带着就像飞似地赶到这里也不再大惊小怪的了。 这就打破了王大娘对江湖中的那些人的畏惧,她也不怕这高来高去的了,反正大侠又怎么样,大侠还不是有老婆要生孩子,还不是得靠她。这这一想心里就得意起来,好像她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似地。 等他们会到小镜湖的家里的时候,还像上次那样也没有什么孕妇要生孩子的的惨叫声,整个都平平静静的。阿庆紧绷的心弦也放心了些,她家阿星就是这样与众不同啊,还好现在还没有痛的死去活来的,少些苦也好啊。 王大娘也不着急了,这个生孩子可是个时间长的活,急不来的。况且这家的女人这时候指不定就在吃东西呢。 等着这两人进了房,果然看到阮星竹捧着个大碗在床上吃着呢。稳婆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阿庆也松了口气,坐到阮星竹的床边,看她吃。 稳婆一副安慰的样子说道:“不着急哈,慢慢吃,吃多点等下才有力气生孩子呢。” “生什么生啊,刚生了哪里还有孩子可生的。”阮星竹不在意的说道。 “刚生了?”这下阿庆可傻了,他就着床边,把手伸进阮星竹的被子里摸摸,果然是瘪下来的肚子,和之前的大肚子摸起来是完全不一样了的触感。于是傻傻的阿庆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 “是啊,就你回来之前就生了,还是两个胖小子呢。”阮星竹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把碗递给阿庆不在意的说道。 “哦。两个胖小子啊。”这一下阿庆就知道重复阮星竹的话了,他真的明白没有谁也不知道,不过他心里知道阿星平安了,没事了,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不要她在这样冒险了,孩子就这样几个就够了。 这一下立在原地的王大娘傻眼了才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道:“这么快就生了,这是怎么生的啊?” “这还有怎么生的啊?他们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就这样蹦出来啊,还能怎么样啊?” 阮星竹不在意的说道,这场生产其实时间也不短,只是她当时灵机一动就带着孩子们进到空间离去了,果然那里面浓郁的灵气使得她的生产很是顺利,几乎没有受多大的磨难就把两个小孩儿生了出来,比起上次生段铭u的时候可要轻松的多了。 所以等到阿庆找到稳婆回来的时候,阮星竹生完孩子都收拾好出来了,两孩子由阿朱阿紫带着在房间里面的新做的婴儿室里,那两个小孩儿也很乖,乖乖的睡觉了。 可是这些是不能告诉这个稳婆的啊,所以阮星竹的敷衍含糊之词,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歧义的。 可是这稳婆的老菊花脸一下就憋得通红了,心里想着:还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蹦出来呢,你以为你是母猪,这是下猪仔儿啊,这么好生。 得了,也还是找个地方歇着吧,等这一家的人想起她来还的好些时候呢,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她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啊。就着桌子上的果盘儿里的新鲜葡萄吃了起来,嘴里还啧啧有声的,这月份还能见着这么新鲜的葡萄,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保存的。 说起来也是这姓王的稳婆倒霉,这给阮星竹接生了两回,阮星竹都是不按常理出牌。弄得这个经验丰富的稳婆的经验无用武之地啊,人家也是特别郁闷的。 这时候阿朱阿紫推着一个古代版婴儿车就过来了,段铭u这亦步亦趋的跟在车车后面,还好着婴儿房和这屋里是连着的,也不会担心吹着风什么的。 阿庆过去看看这个儿子,又看看那个儿子,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这两个小的是双胞胎,可是这时候还看不打出来,因为大的那个身体要小一点,小的那个反而要大些了。阮星竹估计着营养都被小的吸收的多的缘故了。所以这两个谁大谁小还是很好分辨的。 阮星竹直到后来都是整一个劲的逗着这两个小儿子,压根就没觉得她这话有什么歧义。阿庆和三个小的也是逗着孩子乐呵,这时候谁还去注意这稳婆在想什么啊。 38、分道 阮星竹是觉得自己带了两个小家伙简直就是拖油瓶啊, 因为他们想要出去的计划就一直搁浅了。好不容易这两小子长到了两岁, 说话是一句一句的流利的往外蹦的,走路也是稳稳当当的了。她算了算时间,阿朱今年都十八岁了, 那就是剧情开始的一年了啊。再不出去走走,热闹都没得看了。 这对双胞胎中大的那个生下来身体就要小些, 阮星竹怕他身体不好,这两年她也专门为他调养了, 现在看起来总算是个健康的孩子了。 就是小的那个可不得了了, 也不知道像谁,圆圆滚滚的身子,俨然是超重了, 就像是把他哥哥的营养都吃了, 可他们家可从来都没有出过胖子啊。不过这胖嘟嘟的小娃娃特别招人喜欢,一笑就是两个肉窝窝。 这两孩子早就也有了正式的名字了, 大的那个叫段铭瑜, 小的叫段铭亮,其实是阮星竹想起一句‘既生瑜何生亮’,这灵机一动啊,这一下她就是让她们家把瑜和亮都齐全了,多好啊。当然, 同时这个阿瑜和阿亮的称呼还是少不了的了,这可是他们一家的亲密称呼啊。 耽搁了三年的大理之行就这样一大家子的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别看他们一家人双手空空的,很是潇洒, 其实什么生活用品啊全都在空间里齐全着呢。 出门才走了几天时间,一路上阮星竹早就发现了阿朱阿紫的不大对劲。这天她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娘,我姐姐不想去大理了。我们不想去见到那个讨厌的人,虽然那是亲生父亲,可是我们现在有爹爹了啊,又不想认他。”阿紫一副扭扭捏捏的说道。 “你们不是早就吵着要出去玩了吗?不想去怎么不早说,现在都走了好几天的路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你们是根本就不想回去的,是不是?” 阮星竹听她们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要是真的不想出去,早就说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而现在才说就是看路走得远了她们就不用回去了。 “唉,果然是娘亲神机妙算啊,我早就跟阿紫说了让她直接跟您说,你那么疼我们还会不同意吗?是不是啊,娘?”阿朱一看阿紫被识破了,赶紧出来补救,这漂亮话张口就来,就怕阮星竹不答应让她们的计划落空。这一家之主表面上看是阿庆,其实只要阮星竹答应了,阿庆还会不答应吗。 “你们这两个丫头就不要给我灌迷魂汤了,哼,想要丢下爹娘和弟弟们,自己单独去玩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打算。”阮星竹假装生气的样子说道。 “才不是呢,我和姐姐可是要一起去的,这就是两个人,可不是单独哦。”阿紫马上说道,可是马上被阿朱瞪了一眼,瞪什么瞪啊,她没有说错啊。 “呵呵,那好吧,你们两个人,打算去哪里啊?”阮星竹好奇的问道。 “耶,你答应了啊。呵呵,我们想要去苏州啊,还记得小时候去的那一次好好玩啊。”阿紫又想起了她那一次的好玩经历,现在她又发明了很多各种用途的东西,路上正好有机会试用一下。 阮星竹一想,按照剧情的走向,段誉在天龙寺被鸠摩智抓住后是要到苏州去的,他们一行在大理看了戏之后也会可能也会到苏州的,到时候再会合好了。 “那好吧。不过记住要低调啊,遇到麻烦不要紧,只要不去主动招惹麻烦就好了,记住了,特别是你,阿紫,每次就你最会惹祸。”阮星竹见阿紫高兴的样子就说到,可这小丫头就是吐吐舌头扮俏皮呢,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人家会很乖的。” “遇到事情要听你姐姐的话,知道了吗?”阮星竹知道这个二女儿就爱玩,好在阿朱要稳重懂事些,虽然也是个调皮捣蛋的没有稳重到哪里去,但是比起阿紫来说要好多了。 阿紫高高兴兴的答应了。果然这件事情给阿庆说了之后他也没有意见,已经九岁了的段铭u倒是想要和她们一起去,可是他又舍不得娘亲和弟弟们,当然,有小男子汉风度的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其实九岁了的段铭u还是恋母吧。 更何况,这次他还听爹爹说了,这次四大恶人也会在大理有一场聚会,他想要去看看又是好久不见了的鳄鱼头,才不要跟着姐姐们去苏州的。恩,就是这样。 说起这四大恶人,其实早就变成两大恶人了。阿庆常年居住在小镜湖,甚少出没江湖,这么近十年来也没有作恶了,在江湖上的年轻一辈都没有听过他的大名,只是老一辈的还依稀记得那个四大恶人之首。 再有叶二娘也是隐居在了少林寺附近,也没有再去偷抢什么人家的小孩儿了。可能是她以前的作恶太过吧,现在都还有些江湖人家拿她叶二娘的名讳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所以,现在的叶二娘的名字在小孩儿的眼里就等于狼外婆。 至于什么岳老三啊,云中鹤啊什么的行为倒是照旧,可是云中鹤虽然近年来祸害的女子少了些,但是恶名照样远播。 所以就是这样,四大恶人的恶名这几年来江湖上已经没有什么多的传言了,虽然他们还是以四大恶人之名为荣,可是每次阮星竹都要笑话阿庆这恶人之首的名不副实,然后就招来一场阿庆在她身上的作恶,让她唾弃不已。 一路上,段铭u倒是乖乖的,还帮着看看弟弟什么的。倒是阮星竹和两个双胞胎见什么都新鲜的要玩。更可气的就是阿瑜要往东,阿亮就要往西,所以阿庆和段铭u一人看着一个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看着阮星竹在干什么。 所以阮星竹一路上挺逍遥自在的,她到了人群集中地就去买东西,到了野外山坡上就去挖草,当然,在她说来那不是草,那是有用的植物。好看的又有用,到然要挖进空间里种起来啊。 就这样一路上热热闹闹的到了大理。阮星竹本就是想要先找个住处的,可是阿庆直接就把他们领到了一处房子里。 阮星竹一看,立马化身母老虎,揪着阿庆的腰间软肉说道:“好啊,你竟敢背着我外面有私产,说,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啊?” “阿星,轻点轻点啊,孩子们还看着呢。”阿庆一边表情维持着不变,一边朝着那三个小子那里看。 “哼,快点老实交代,不要找借口。”阮星竹看了眼那三个儿子,段铭u果然识趣的转过了脸,只是那两个小家伙还好奇的盯着看。 “好了好了,都告诉你。这里本来就是我原来的住所,那时候,我一个人也不想要住多大的地方,也不想要看见别人,更不想离开这个我从小生活的故乡,所以我就有时间就来这里住住。还好后来我们成亲后,我就托人照顾这里,要不然好几年不住人,好不知道怎么样呢。” 阮星竹在阿庆说道故乡的时候就放开了在阿庆腰间的手,由捏变成抚摸。就怕刚才真的有捏痛他。还有就是阿庆的那种怀恋的味道说着话,也让她想起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孤儿院。虽然人家都说孤儿院里是冷漠的,但其实当年那里的院长阿姨对她挺好的。现在有时候都还要想起再那里的那些日子。 39、开始 “知道吗?阿星,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娶了你,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阿庆这一番真情表白让阮星竹立马就甜蜜起来,嘴上也大方的说道: “真是的,孩子都一大堆了, 还不正经。以后你想住这儿也可以啊,反正我们一家人有时候也可以来这里住住的, 因为哪里有你和孩子们哪里就是我的家啊。” 阮星竹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她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要是阿庆强硬的就是不告诉她, 她或许会变本加厉, 来个不理他。可是阿庆现在这样,又是感慨,又是叹气, 好像把心都掏出来的坦白了, 她也会一时感性的。 可是说完了之后自己先唾弃了下自己,这么言情腔调怎么会是她说出来的。刚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可是看看阿庆一副感动的样子, 好吧, 她承认有些时候言情一下也是可以的。 “放心吧,我的全部都是你的,不管是你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我都留给你。”最后阿庆认真的保证似地说道。 这一下我们的阮星竹满足了。心里洋洋得意的想,就说嘛, 她们家阿庆这么个男人对她这么好,这么爱她,还怕不听她的。 等着阮星竹把她这段时间买来的一些小东西放了在屋子里装饰, 放了些被套什么的就可以直接入住了。还多亏了先前有人打扫过很是干净,要不然就是扫扫灰尘阮星竹都有的忙活了。 大理是个好地方,在这个封建社会就更是好地方了。不只是风景秀丽迷人,气候宜人,就连民风也是热情开放的。让阮星竹这个现代过来的人颇有一种恍惚的归属感。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她也就是恍惚了一下就恢复了过来。好好看看这里的风光了。 说起来阿庆虽然以前做过大理太子,但其实长居皇宫之中,对于大理的地方和民间情况并不十分了解。所以阮星竹说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也不问为什么。 这一日阮星竹问他知不知道无量山的无量剑派东西宗的事情。 “那种小门小派的,我以前倒是没有注意,至于你说的它还有东西宗之分,我就更是不知晓了。不过你想知道的话,明天我可以去打听一下的。”阿庆说道,那个无量剑派还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 “那好吧,我打算去无量山游玩,当然要搞清楚那里的东道主无量剑派是个什么情况了。”虽然阿庆不问原因,可是阮星竹还是作出了合理的解释。 “恩,你想去哪儿都行。只要你不要一时兴起,丢下我跟儿子,一个人出去就好了。”阿庆见着这些日子的情形,越说越觉得这种怀疑不无可能,他可得看好了妻子啊。 “怎么会?你看我什么时候有过那样了。不说这事了,我们今夜就去看看段誉吗?他应该就在镇南王府吧。” 其实阮星竹也是不确定的,照理说段誉是大理镇南王府的世子,住在那里倒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据她所知,什么伯父的皇宫,刀白凤的道观都是他的去处。更何况这是剧情随时都有可能开始的时候,他到底在哪里,值得思考啊。 所以她先前想要打听无量剑派的东西宗,就是想要知道他们的五年比试是在什么时候,到时候他们也好去看看热闹的。 “恩,我看你还是暂时不要去了,等我打听清楚了我们再一起去吧。”不是他太小心谨慎,而是大理镇南王府那就是段正淳的地盘,由不得他不谨慎。万一段誉没见着,却见着那个不要脸的段正淳怎么办?要是阿星看到他会怎么做什么反应。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要知道。 过了几天阿庆把他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阮星竹: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材鼎盛。他们的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宗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今年正好是他们的五年比试的年份。” “那还有多久?”阮星竹一脸期待的问道。 “说来也巧,就在三天后。” “啊,那就太好了。我们一边去无量山赏玩风景,一边那还可以去现场看比武。”阮星竹是真的高兴,想着这个时间刚刚好,来早了要等,来晚了就错过这场好戏了。 “随你高兴。”其实阿庆倒是觉得这样的比武并没有看得过去的高手过招,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这是他的妻子要看啊,他能说不吗? 阮星竹想着既然这场比试的时候,段誉也会到场,时间只有三天了,那么就是说段誉现在就在外面了。反正三天后就能见着了,她也不提去什么王府之类的了。这倒是让阿庆放心不少。 阮星竹一家在比武的前一天就上山去的。那里的风景果然是极美的,看得阮星竹感叹不已。 晚上他们一家人在空间里度过也不怕什么露宿野外的,所以就连在爹娘怀抱的段铭瑜和段铭亮都高兴得很。段铭u想着,其实他更想试一试夜宿野外的经历啊,可惜不敢说出来。两个小弟弟也受不住啊。 第二天一大早,这家人就突然出现在树林里。还好没有人看到,要不然还以为是神仙、妖怪。出的树林,走上了一条一看就是常有人走动的山路,不一会儿就看到前面的一群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走动。看他们的方向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剑湖宫。 这次比武来的可不只是东西二宗的门人,还有些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 这些别派人士大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所以此时阮星竹一家的到来,虽然让别人看着眼生,不认识,但是也不会说什么或者阻拦什么。只是看着这像是一家人的居然还带着三个小娃娃前来,其中两个更是三岁小儿,这就更让人惊奇了。 不过这些人都是号称自己就是武林正派人士,他们倒是也不会随意得罪了这一家人,因为人家既然敢把三岁小儿带上山来看比武,那要不是笨蛋就是有所依仗的。这两种人前者是他们不削于交往搭理的,后者却是他们不敢得罪的。 所以,这么一大群武林人士,看着这一家人倒是不敢上前。阮星竹一家也是进到演武大厅里一个角落落座,却是不与别人往来。 很快客人就到齐,这比试就开始了。阮星竹一眼将现场的众人扫过,猜测哪一个是段誉。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个青衣少年身上。 其实段誉很好认,因为这一群所谓的武林人士中间,他身穿一身文士袍,手拿折扇。行为举止倒是斯文有礼,再加上那副斯文俊秀的脸面,而且他只是时不时的和身边的一个男人说话,对其他人看着也是不熟,和着一群练武之人一看就大不相同。 阮星竹也只是认定了那就是段誉后,也就不再看他。倒是阿庆随着阮星竹先前的目光,多看了段誉好几眼。见着是个青年小子,也就不再在意了。 比武开始之前,场中之人一场介绍,倒是让阮星竹认识了一些人,像是东宗的掌门左子穆,西宗掌门辛双清,还有什么其他的知名人士,说得他们一个个好像都很有名,可惜阮星竹以前除了在金老的书中,倒是在没听过。 比武开始的前三场,东宗赢了两场,西宗只赢了一场。所以这第四场若是还是东宗获胜的话,那第五场就不用比了。所以此时正在进行的第四场,大家都是全神贯注的观看。 40、段誉 阮星竹倒是不大记得段誉和这些人的冲突是怎么起来的, 但是以她和阿庆的五感敏锐早就发现房梁上坐着的人了。但是大家都是看热闹的, 也没有谁会去点破。何况阮星竹还知道那就是钟灵呢。 这场比试并不高明,下场之人比武招式看起来华而不实,但是还好对手旗鼓相当, 看起来还是貌似十分激烈的。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 兀自未分胜败。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 身子微微一晃, 似欲摔跌。 西边宾客中那个阮星竹认为是段誉的青衣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这时候阮星竹再一看在场的左子穆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段誉有麻烦了。 便在这时,场中胜负已分, 那个中年汉子, 已经胜了。眼看少年还想继续,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 笑道:“褚师弟, 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这一下又是东宗胜出,第五场就不必再比了。左子穆很是高兴, 客套了几句后便突然向着刚刚发笑的青年发难了。 左子穆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 从来没学过甚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阿庆这一听那青年说自己是段誉,就道难道这就是他的那个儿子了,只是不知怎么会在这里,他转过头去看了看阮星竹,发现她正盯着场中双眼发光,不由得疑惑起来。但也是没有问什么,只是看着。 事情的发展就是左子穆逼着段誉与其徒弟龚光杰比武,而段誉就是说自己不会,怎么也不要比武,特别是他的那一段“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阮星竹忍不住笑了起来,含笑的靠近身边的阿庆耳朵边小声的说道:“想不到你的这儿子口才了得啊,转弯也快,看来是不怎么呆嘛。可是他一个一点无功也无的书生到这里来说教,岂不是自惹麻烦,看来也不是个聪明的。” 阿庆也不回答,只是看着阮星竹眼里也带着温柔的笑意,完全不觉得那是在说他的儿子。 段誉的这番话,说了好多个“你师父”“我师父”的,说得犹如拗口令一般,练武厅中许多人听着,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就是在父母怀里的双胞胎兄弟也咯咯的笑来起来。尽管阮星竹知道他们其实完全没有听懂,只是看别人笑,也就跟着笑了。 这一下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小孩子清清脆脆的笑声,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一扫无遗。 接下来段誉继续漫不在乎,满嘴胡说八道的戏弄对方,直直让无量剑派的人眼冒火光。龚光杰忍无可忍随手一掌,本以为他能躲开,哪里知道这一掌段誉确实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个耳光。一张俊秀雪白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甚是清晰。 阿庆的手猛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除了阮星竹谁也没有注意到。阮星竹本来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她知道钟灵等一下就会出场救段誉的,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所谓打人不打脸,哪里知道,这人还就是往段誉的脸上招呼去了。 段誉是阿庆的儿子,打他不就是打阿庆的脸嘛,虽然这些人包括段誉自己都不知道。可是阮星竹心里就是一下子就冒出一股气来。 可是这下子她还不好出手,所以阮星竹往旁边看了看段铭u一眼,一个眼色就使过去,这乖儿子马上会意的出声阻拦。 “住手!” 这个时候这一声慢字可以说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可是一看是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大家都轻视于他,想着这样的小子也敢出头。 “怎么又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自量力了。你又是哪个?和他是一伙的?” 龚光杰满脸不屑的说道。当然这也是在场的大多数人的看法。 “在下段铭u,看不惯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罢了。”段铭u小小年纪就落落大方的气度,但是大家并不看好他。 段誉一看有人替他出头,本是高兴的,可是一看段铭u小小年纪,他自己就又担心起来。 “多谢这位小兄弟好意,说起来你也姓段,我们还是本家的。我本是来游山玩水的,谁知道他们要比剑打架了?这样你砍我杀的,有甚么好看?还不如瞧人家耍猴儿戏好玩得多。小兄弟,再见,再见,我这可要走了。” 阮星竹看段誉一阵摇头晃脑的说着,就像唐僧附体似地劝着孙悟空说‘打架,不好,不好’,她就想笑,可惜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性情的人,他说人家的比武大会连猴戏都不如,这还叫人家怎么放过他。 虽然,阮星竹心里其实觉得这可比猴戏好看多了,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啊。这段誉不知是真呆还是故意讽刺,要是真呆的话,这么不会看人脸色也是呆到一定境界了哦。 看到段誉作势要走,左子穆身旁一名年轻弟子一跃而出,拦在段誉身前,说道:“你既不会武功,就这么夹着尾巴而走,那也罢了,怎么又说看我们比剑,还不如看耍猴儿戏?这话未免欺人太甚。” 说着又转身对着已经跨出原位的段铭u说道,“既然这小子要为你出头,你又不会武功,那就让他来耍耍猴戏来给我们看看吧。” 段铭u长这么大从未与人真正动手,这一下手痒痒的很,正好想要试试自己的功力如何。于是朗声答道:“想要看我耍猴戏,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这段誉一看他们又要打架,而且这位小兄弟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这一下觉得自己要是走了不管岂不是不仗义,于是也来劝导。 “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众位当然明白;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他这一来罗里罗嗦的与人为善,把阮星竹看着哭笑不得,段铭u早就想要动手了,哪里听得惯他的聒噪,只是在他不耐烦之前还有刚刚那年轻人就先受不了了,一拳向着段誉脸上招呼过去。 这一拳势夹劲风,要是打实了,段誉必定是鼻梁骨也得打断。只是段铭u一看对方先动手了,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出手如电,一拳打向那年轻人的后心。 这一下那人也顾不得段誉了,赶紧回身与段铭u接住段铭u的一拳。可是,段铭u的这拳头是好接的吗?只一下这人就被打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 观看的众人都一下子愣住了,料想不到这十来岁的孩子还有这等功力,再一想人家爹娘还在那里看着呢,众人一下子看着那一家人的眼光都变得敬畏起来。 段铭u一下子也是愣住了。他还没有料到这人居然如此不中用,连他的三成功力的一拳都接不下来,真是没劲。 41、钟灵 这时候那个左子穆眼见段铭u一招就把他的徒弟打成重伤, 这就坐不住了。也不顾自己的年纪和段铭u打有欺负之嫌, 飞身而起摆了个潇洒的姿势,手持一把长剑。大喝一声“欺人太甚”,便向段铭u攻去。 段铭u回过神来, 心想来的好,他正觉得刚刚那个太不中用了, 来了个师父应该强些吧。 事实上,左子穆作为无量派东宗的掌门自然要比那个徒弟厉害许多, 可是他和段铭u无论是资质, 还是所练的功法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更何况,段铭u三岁练功, 六年来基础打得相当牢靠, 可不是投机取巧得来的。 青光闪动,左子穆手中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 指向段铭u左肩。段铭u两手空空, 手中并无可以抵挡的武器,只好运用身法向右侧躲开。左子穆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又刺向段铭u大腿。可是任然连一个衣角都没有碰到。 转眼十余招过去,眼看左子穆剑招频出,段铭u却是犹如闲庭散步, 风度悠闲,还真像是耍着左子穆玩。 突然,段铭u加快身法, 一下子进得左子穆身前,用一指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一点,左子穆只觉得手上一麻,长剑脱手,转眼就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太快了,场中观看的众人,除了阮星竹一家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抢过剑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左掌门就败了。 是的,败了,堂堂一派掌门,却败在一个十来岁的小儿手上。这面子丢得! 段誉已经被场中的一系列变化惊呆了。还好看到那个帮自己的同性段的小兄弟没有事了,他这才放下刚刚一直担着的心。 “好啊,好啊,哥哥好棒啊!” 一声声高兴的同音和着拍巴掌的声音,好像一个启动器,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发声处。 这一看正是两个小儿在大人怀里拍着小小巴掌欢呼,显然是刚刚打赢了的那个少年的弟弟。再看向抱着孩子的大人,众人又是一呆。 只见以美貌少妇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孩子,旁边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与那美貌妇人神情亲密。再一看场中的锋芒毕露的少年郎,众人只得感叹这还真是一看就是一家人。也只有这样的优秀的父母,才能有这样优秀的儿子吧。 众人只觉得阮星竹美,只会欣赏,但是却不会生出什么歪歪的想法心思,只觉得这样的美人不应该被亵渎的。这就得说是阮星竹自己收敛光华的原因了。 她这么十几年来的对于修真知识的专研也不是白过的,修真之人自然有其方法把自身的气质收敛起来,要不一个个都是飘飘欲仙的气质,还怎么在尘世间行走啊。 所以众人看着也只是觉得她相貌美丽清雅,无形之中就暗示了不要打搅亵渎她的想法。要不然她这次出来怎么就没有带着她的大帽兜披风呢。 段誉看了也只是感叹这一家都是风流人士,一看就个个都是不凡。见着阮星竹的花容月貌,他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到并没有生出什么痴迷的心思。心中感叹着要是她有女儿一定也是极美的。 场中段铭u既然已经赢了,自然也是把剑还给了左子穆。而左大掌门今天心里起起伏伏自然是不好受的。他先是在比武中有一次获胜,可以再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住在这剑湖宫,本就是极为高兴的事,可是才一会儿,刚刚的得意又变成现在败在一个小儿手中,颜面尽失,怎不叫他难受。 好在他极力压制,总算还是装作表面上的无事。对着段铭u一抱拳,说着:“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段少侠真是年少有为啊,在下佩服佩服。” “左掌门好涵养,只是作为一派掌门,武功还是要再练练才好啊。”段铭u这话说的太自白,也太毒了点。 “段少侠说的是。”左子穆还是表现出很是受教的样子。只是那眼睛深处的阴狠确实怎么也逃不出阿庆的眼睛。 段铭u小娃娃可能是觉得这个掌门还算有礼,但是却无趣的,也就径直走到段誉身边说话,不再搭理他了。 左子穆看他这样的态度,眼底的愤恨更甚,只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边上还坐着两个帮手看着,他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得不说,我们的段铭u才九岁,还是太嫩了点。平时在家里怎么说也还是娇生惯养的,家庭和美的,也没有怎么见识过江湖险恶,人心狠毒,他也没有看出左子穆的阴狠眼神,所以不在意。 但是阿庆倒是看出来了,也不是很在意,因为在他心里,这个左子穆充其量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大浪来。即便是有小麻烦,让儿子见识一下也是个经验教训。 “想不到小兄弟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好的身手,真是英雄了得。这次还要多谢你的仗义相助,段誉铭记在心。” “你怎么总是这样谢来谢去的,这只是我也看不管他们这样欺负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罢了,话说,你又不懂武功,还跑来看人家比武。” “我也只是看风景顺便来看着热闹的,不知道他们要打架的啊。”段誉这句话说得颇为委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这是这时候先是“扑哧”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少女坐在梁上,双手抓的都是蛇。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长小蛇。这些小蛇或青或花,头呈三角,均是毒蛇。但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惧怕。 众人向她仰视,一时间大惊失色,因为他们这么久,要不是这小姑娘出声,他们都不知道还有人在头顶上呆着呢。 那姑娘停了笑,对着段誉说道:“喂,你怎么这么好玩啊。” 段誉却仍是抬起了头望着她,见那少女双脚荡啊荡的,似乎这么坐在梁上甚是好玩,问道:“姑娘,你是在问我么?” “你还真是傻子啊,不问你还有谁这么好玩啊?”她笑嘻嘻的说着还拿手指了指段誉,像是觉得段誉这样子实在是好玩。 可是她这一扬手,倒是把在手里的蛇忘记了,一条赤练蛇一个抛物线,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龚光杰的背上。那蛇一上他的身,就收紧蛇身,在龚光杰的身上游走起来,好像是怕摔下去。 倒是龚光杰大声叫道:“蛇,蛇!”脸色大变,伸手插入自己衣领,到背心掏摸,但掏不到甚么,只急得双足乱跳,手忙脚乱的解衣。 那梁上的姑娘一下子又高兴的笑着,嘴里叫着好玩。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下面的人看着那小姑娘手里的蛇,一下子在她下面扯开好大一块空间,都是怕她一个不好,再洒下来几条蛇来。 左子穆一看徒弟受难,手中剑光一闪,只见剑锋上微带血痕,那条赤练蛇转眼就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梁上少女一看她的蛇被杀死了,急忙叫道:“喂,喂!长胡子老头,你干么弄死了我的蛇儿,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再这样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 左子穆怒道:“你是谁家女娃娃,到这儿来干甚么?”他虽然语带怒意,确是不敢怎么出手了,虽然这个小姑娘年纪小,但是他现在再也不敢小看年轻人了。眼前刚刚才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啊。更何况,这姑娘在房梁上这么久,他都没有发现,看来也不是个好惹的。 42、下山 众人只见那房梁上的少女双脚一荡一荡, 穿着一双葱绿色鞋儿, 鞋边绣着几朵小小黄花,纯然是小姑娘的打扮,这时候左子穆又道:“姑娘还是快跳下来说话吧!” 段誉忽然抢声说道:“这么高, 跳下来可不摔坏了么?你快叫人去拿架梯子来!” 此言一出,又有几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倒是段铭u在他身边说道:“真是个呆子, 你看这少女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得梁去,轻功自然不弱, 怎么会要用梯子才爬得下来。你还是不用为她担心的了。” “说的也是。”段誉这才傻傻的摸着头讪笑。眼睛却是一个劲的往梁上瞄去, 好像就是怕这少女忽然就摔下来了,他准备随时冲上去抢救似地。 就是阮星竹也是忍不住笑起来,这段誉还真是个活宝啊, 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就显得更加的好笑了。 这时候那小姑娘又说:“你杀了我的蛇,要赔了我才下来。” 左子穆怕这少女也是有些来头, 因此也是颇多忍让, 便是好言的应了她的要求。于是那姑娘一下子轻身跃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厅里。 她刚一着地,便跑到段誉的面前唧唧咋咋的说起来,还先自我介绍说她叫钟灵,又说着自己宝贝闪电貂, 还有她的那些蛇的用处。阮星竹发现,就连段铭u也是看着那只貂儿眼睛亮亮的。 好在现在厅里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大家也不去关注他们那三人那里。左子穆这时候也想来找貌似高手的阮星竹这一家攀攀交情。只是他刚刚从这边走来, 门口便跌跌撞撞的进来一人,才走几步便到了下去,嘴里还发出咯咯的声音。左子穆一看,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急忙抢上前去查看,只见师弟容子矩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却已没了气息。 接下来就发现这是神农帮的下马威,左子穆一边愤慨,一边和厅里的‘豪杰’们一问一答式的,向在场的众人诉说着他们无量剑派与神农帮的恩怨由来,一边还那眼睛不时的瞄向阿庆他们这边。好像就是等着他们表态一样。可惜阿庆的注意力大半都留在了阮星竹身上,剩下的也在几个儿子身上,就算是知道了他的目的也是不去理会的。 阮星竹觉得今天这场戏虽然武力值不高,但是这怎么看怎么过瘾。这些人能力不大,还非要摆出许多的架子,那动作神态看起来本就像是在演戏。而且还是一场不怎么高明的戏,都还不如段誉那傻小子表现的真实。 只是这时候门外又进来左子穆的徒弟,手里拿着封信,一会儿后脸上肌肉不住抽搐,拿信的一只手掌霎时之间便成深黑,双足挺了几下,便已死去。 阮星竹这下心里挺震撼的,虽然她早就发现那封信上是有毒的,但是这武侠里的人命就是不值钱,炮灰说死就死了。刚刚那个荣师弟的死相还正常的,阮星竹还没有什么感触,只是这个中毒而死的,死相凄惨,阮星竹的心里一下子就真相了江湖这个词的真谛。 “今天他们神农帮找上门来,荣师弟的仇我们是不能不报的。他们神农帮的人七八十个人来我们倒是不怕,可是他们的人大多会使毒的,这倒是麻烦啊。段少侠,你是少年英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高见啊?” 这左子穆一看请不动阿庆那尊大神,只好把主意打到段铭u的头上,可是段铭u也不傻,才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做个出头鸟的。 “这是你们无量剑和神农帮的事情,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还是不发表意见了。” “可是今天它们带着人围在了山下,这山上的人他们也是要杀的,可都不是不相干的人了啊。”显然左子穆也不是好打发的。 “你这胡子老头骗人,人家明明来找的就是你们无量剑,他们不会杀我们的,神农帮只杀无量剑的人。我在路上听到了消息,因此赶着来瞧瞧杀人的热闹。小弟弟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阮星竹听到钟灵叫段铭u小弟弟,一下子凌乱了,这称呼实在是太雷人了。 “你听到了什么消息?”左子穆接着问道。 于是钟灵就讲到她在山上捕蛇的时候偷听到的关于神农帮其实是受了缥缈峰灵鹫宫的命令前来对付无量剑的,还有提到什么生死符的。 阮星竹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她没想到在这里就听到灵鹫宫、生死符的事情,对啊,后来段誉和木婉清不还是冒充了她们的使者才救出了钟灵的吗?看来,这里还真是天上童姥的势力范围啊。 左子穆在听到生死符的时候就和他的师妹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听,反正他们是不敢随意泄露天山缥缈峰的事情的。 现在阮星竹也听到了感兴趣的事情,段誉也见到了,人的麻烦也解决了,接下来的两派之争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这就想走了。 “阿u,过来,我们要走了。”于是段铭u走到阮星竹夫妇这边来,身后还跟着段誉和钟灵两人。阿庆和阮星竹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让他们一起走。 “且慢,这位段先生和夫人,神农帮的众人现在正围在山下,你们这样下岂不是危险,何不与我们大家聚在一起更加安全一些。”左子穆大声说着场面话想要让这一家留下来做个帮手。 余下的人也是附和着他的说法,其实心里是怎们想的大家都很是清楚,只有段誉那个呆子还以为人家要留下他们是一片好意。 “如今无量剑大敌当前,阁下无需为我们担心,我们既然山的山来,当然也能下的山去,反正各凭本事而已。”阿庆冷冷的说道,连表情都懒得做一个。 阿庆和阮星竹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往山下去,阿亮要胖好多,就给阿庆抱着,阮星竹抱着重量合适的阿瑜走在他身边。段誉、钟灵和段铭u三人跟在其后,三个年轻人年纪相差不大,一路上倒是说得来。只是那个段誉和钟灵说话的时候也不那样大声了,一时忘记说大声之后还往阿庆和阮星竹那里望一望,好像是很害怕他们似地。 阮星竹心里就纳闷了,要说怕人,阿庆经常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挺严肃的,怕他还说得过去。她自己怎么说也是花容月貌,温柔和蔼的吧,怎么看起来很吓人吗? 她这是不知道自己本就是大一辈的人,小一辈的在他们面前总要恭敬一些,再加上要是有人盯着阮星竹看的话,总要收获阿庆的强力冷气,这样还怎么让那两人不敢靠近了、不小心翼翼的啊。 到了山下果然遇上了神农帮的人,只是在他们动手之前,段铭u就一把迷魂散撒下去,于是世界安静了,他们这一路也安静了。 段誉摇了摇手中折扇,嘴里啪啦啪啦的发表着对段铭u的敬佩之情,“u弟真是好手段,这样既不打架伤人,又能解决事情,真是令在下佩服佩服。” 至于钟灵,则是缠着段铭u说迷魂散的配方药效,还探讨她自己身上的□□啊什么的。这不,发现自己遇到同道中人的小丫头太兴奋了。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的分路处了,段铭u这才松了口气,赶紧与这新认识的两个朋友道别。主要是这两人都太闹了。 段誉一脸的依依不舍,邀请他们一起去他的家里坐坐,只是阿庆知道他的家是指哪里怎么肯答应,钟灵看起来倒是挺想去的,只是想起了自己的爹说过不能和姓段的人来往,于是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反而叫着段誉和他一起玩。 阮星竹见着到了山下段誉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热闹也看过了,就该走了。这今天的事情她也是一时冲动就示意段铭u出了手,这虽然是免了段誉受辱,其实也是坏了段誉的得到武功的机缘。 再说了到不了山洞,见不到李秋水的玉像,说不定段誉就不会对王语嫣着迷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想到反正这人可是打不死的小强主角命,该是他的就总会是他的,阮星竹也就不再执着了。 看那两人在离开他们之后,嘀嘀咕咕的密谋,想来也还会出事的。她又不是圣母,管不着那么多了。 43、段正淳 一家人路上慢走的快到晚上了才回到他们暂时的家里, 经过一天的看热闹赶路之类的, 两个才两岁的孩子早早就睡着了。段铭u也是匆匆的吃过晚饭就回自己房间里关门不出去了。把时间空间都留给了那夫妻两人。 于是一夜春风渡,阿庆是心满意足了,可是阮星竹是受累了。等到情事过后两人清洁了一下身上的汗渍, 阮星竹软软的靠在阿庆的怀里,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话。 “你今天也见着段誉了, 怎么样?”阮星竹声音懒懒的问道。 阿庆沉吟了一下,说道:“段誉看着倒是一表人才, 只是太过死脑筋, 一味的讲究什么仁义廉耻,道德礼仪的,作为一个大理段氏的子孙, 不知道好好练武, 却要去学什么诗书佛法,也不知道段正淳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书呆子来的。再则, 大理段氏虽然是皇室, 但是家传的武功也是要练的,这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的一脉,不懂武功的继承人,真不知道那个段誉以后怎么压得住一群都大都懂武功的群臣。” “我看那个段誉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运气还是极好的。再有这次在江湖上走上一遭, 也好让他看清没有武功的难处,说不定他就改了呢。” “我早已不是皇室中人了,现在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段氏子弟, 只要以后段誉顺利的继承了皇位,其他的事情还与我有什么相干。”阿庆很出来了,阮星竹是以为他担心这段誉和大理,于是这样说道。 阿庆虽然这样说着,但到底是有些落寞的,可是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悲春伤秋的人。 现在的他早就跳出了以前只知道报仇固执的思维了,在这世上也有了许许多多的牵挂,妻子,女儿,儿子,家,他样样都俱全了,过得岂不是神仙都羡慕的日子。 好像想到了什么,阮星竹一下子笑了出来。 “想什么好笑的事情呢?” “我是在想,这里是大理段正淳的地盘,说不得哪天就遇上他了。要不,我们就在家门口竖上一块牌子,上面写上‘段正淳与狗不得入内’,你看怎么样?”阮星竹忍着笑的说了出来。 阿庆也笑了,因为从阮星竹这样毫无顾忌,还以此为乐的把段正淳与狗相提并论的说法,证明她对段正淳的不屑,这就是让他高兴。 “这倒是好笑,只是却是个不怎么高明的做法。”阿庆的笑声低沉,确是让枕着他胸前的阮星竹都能感受到他笑起来的时候的胸腔振动。 “哦,怎么不高明了呢,你快说说。”阮星竹想起来钟万仇因为他的老婆甘宝宝就想着段正淳,所以恨极了姓段的人,于是就在万劫谷前竖了块牌子,就写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吗?这样的实例在前,阿庆却说这是个蠢办法,她就想听听阿庆怎么看的。 “这虽然是告诉了别人,此间主人与段正淳有仇,让段正淳一看到这样的牌子就对里面的人有了防备。到时候要想无声无息的整到他可以不那么容易了。再则…………….” “再则什么?你倒是说啊?”阮星竹一看阿庆说到这里还卖起了关子了,急忙催道。 “要想听下面的可得给点好处啊。”阿庆先是勾起了阮星竹的兴趣,现在狡猾的要起好处来了。 阮星竹嗔了他一眼,但还是撑起身体来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只是她这送上门来的甜美阿庆怎么可能就此放过。赶紧空出一只手来按着阮星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要不是刚刚两人才大战了一回,阮星竹的体力都消耗了,阿庆真想再来一场。 两人许久才分开些,阮星竹无力的又靠回先前的阿庆胸前的位置,轻声喘息。眉眼如丝的说道: “好了,好处也给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恩,当然,阿星的话我可是要听的。这明目张胆的竖起牌子来,除了先前说到的那些,还有就是表现了此间主人的在意,虚张声势,甚至是,自卑。如果不是在意段正淳怎么会把他写在门前,越是这样四处昭示,就越是显得心虚。所以说,这样的牌子虽然是为了一时之乐,但其实真真是下下策的手段。” “既然你都说了这是下下策了,那阿庆还有上上策了哦?” “是啊,上上策就是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把他忘记,最好是在脑子里连个印记都不要留。这不就是打击段正淳那个自命风流的人最好的手段吗。” “说的也是啊。”阮星竹从来都不敢小看阿庆的聪明,他本来就是一个很有智慧学识手段的人,只是在以前被仇恨迷住了眼,心里偏执的就不折手段的报仇,失了冷静自持。 现在这样自然平和自信的阿庆既不是延庆太子,也不是恶贯满盈,他就是她的丈夫,她的儿女的父亲,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这样又过去了几天,阮星竹也没有出门,倒是段铭u会不时的出去走走看看。这天段铭u急急的跑回来,大声的叫着他的娘。 “娘亲,外面好热闹啊,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出现了,起码有上千的骑兵列队,彩旗飘飘的,那排场好大。你不是最爱看热闹的吗?我就专门跑回来告诉你哦。” 说到后面已经是洋洋得意的了,他这次跟着父母亲出门算是见识到了阮星竹的爱看热闹的性子,这下在外面见着好玩的了,就跑回来和阮星竹邀功了。 阮星竹这下几天没出去了,听见有热闹看啊,于是兴奋了,拉着阿庆,还有两只小拖油瓶出门去了。阿庆也是宠溺的看着她这样活泼的样子,也完全没有想到过要去阻止。 只是谁又知道呢,阿庆这次回来后那叫一个后悔啊,当时怎么就不拦着呢?要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让人生气的事情发生了。于是阿庆就把办错事的段铭u教育了一回。 中国人爱看热闹的性子可不是只有现代才有的啊,看,着古代人不也是一样的爱好啊。大街小巷的站满了人,好像过年过节似地。 一会儿后,一队骑兵慢慢跑来,他们个个都是身披锦衣,甲胄鲜明,兵器擦得闪闪生光,前面二十人手执仪仗,一面朱漆牌上写着“大理镇南王段”六字,另一面虎头牌上写着“保国大将军段”六字。 这一下阿庆不高兴了,心里厌恶的想着,这段正淳真是败家,出个行也要搞个这么大的威仪排场,哼。 阮星竹发现这是段正淳的仪仗也是不那么高兴了,她想到这时候的排场,再一想到那本书里写到的剧情,想着这不会是段正淳为了迎接刀白凤回来的那段剧情吧,这样岂不是会见这那个女人,阮星竹想着还看了看阿庆。 于是小心的说着:“我们还是回去吧。” 可是阿庆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自然是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说道:“忘了我那天对你说的上上策了,我们要视而不见,他就是个陌生人,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回避的。” “恩,那好吧。其实就是看看这个排场,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阮星竹对着阿庆笑着说道。 这排场正是段正淳出城迎接住到道观里去了的刀白凤的回归,段誉,木婉清也在这一行队伍里。 段正淳一见到刀白凤就向她赔礼,小心的不惹她生气,倒是刀白凤本来就是听了儿子的话回来的,心里对段正淳也很是想念的,现在见到段正淳还是这么的精神,嘴里净说些好听的话,对他的态度也就好了点。 几人有骑兵开路进城,排场自然是极大的,沿途还有些看热闹的老百姓,就显得人更是多多了。 段正淳一边和他的凤凰儿说着话,偶尔也会往路边上随便看几眼,这时候正是阮星竹和阿庆出来刚刚发现这是段正淳的队伍后两人说话的时候。或许这段正淳从来就练就了一双扫描美女的眼,也许是阮星竹在这一群人里太过鹤立鸡群了。反正就是段正淳一下子就从那一堆人里看到了阮星竹,只见她这一笑,真是百花盛开,周围的人和景物全都黯然失色。 段正淳一看到阮星竹,眼睛都发直了,嘴里小声的念叨着这位美丽的夫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看起来很是面熟啊。不应该啊,照理说这样的美人他只要是见过就不会忘记的。 刀白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段正淳是不予理睬的,可是其实她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段正淳的。这下看着他对着一个方向双眼发直,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面熟,于是也看了一眼,看到了阮星竹。心里的酸楚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于是对着段正淳恶声恶气的说道。 “哼,你是看哪个漂亮的女人都觉得眼熟的,人家是有丈夫的,你难不成还当是你的那个老情人啊?” 这一句老情人可是让段正淳想起来了,再仔细的看阮星竹的眉眼之间的熟悉,这才确定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就是自己以前的温柔小意的情人——阮星竹。 于是段正淳激动了,阿庆被他自动忽视屏蔽了,一声欢喜中夹杂着深情(貌似是这样的)的叫声从段正淳嘴里跑了出来,镇住了一大群人。 “阿星nnnnnnnnnnnnn” 段正淳这一声阿星喊得那叫个婉转,特别是在最后的那个星字上面很是拐了几个弯弯,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啊,可不是一般忍受得了的啊。 这个突然冒了出来声音,成功的让转身来一看的阿庆的脸无限的趋近于黑锅底。 44、打击 “阿星~~~~~~~~~~~” 阮星竹打了个寒颤, 四处望望。刚刚谁在叫啊, 还是用这么恶心人的语气叫出来她的名字。待看到段正淳那张好似是满是深情的脸后,她被吓着了。 要说起来深情的样子,阮星竹不是没有见过, 她就经常在自己的丈夫阿庆脸上看到过。她只是觉得那是自然的,舒服的, 让人一下子就暖到了心里。 可是这个段正淳现在的那个深情的样子,阮星竹怎么看怎么觉得做作呢?就像是一场拙劣的演戏, 演员的表情还不到位。要是这时候有导演在的话, 恐怕马上就出跳出来大声的把这个演段正淳的演员臭骂一顿,然后再喊‘重来’。 就在这时候段正淳已经跳下马来,匆匆的跑到了阮星竹面前, 双眼冒着狼光, 双手伸开,看那样子是想要扳着阮星竹的双肩, 要不就是想要把她搂进怀里。 这时候阿庆闪身挡在阮星竹的面前, 想要把阮星竹完全的隔离了段正淳的视线。于是那个大情圣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他们的身前。开始了他的爱的宣言和相思之苦。 “阿星,你什么时候到大理来了,是来找我的吗?我太开心了。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想你想得好苦啊, 每天都在想你的……………” “闭嘴。”于是阿庆发飙了。 于是段正淳这时候才发现了阿庆的存在。 “你是谁?” “你这人真是不要脸,对的我的夫人说什么疯言疯语的。我是谁?哼,我就是阿星的丈夫。” “阿星, 你嫁人了?!”段正淳一脸惊讶心痛的样子,用一只手捂着胸口倒退一步,好像是一副受了极大伤害的样子。 “你是谁啊?请不叫乱叫女子的名字。”阮星竹一脸我不认识你的样子和语气。 “你…………你………不认得我了,你竟然不认得我了,我,我是你的段郎啊!”这下子段正淳好像是伤上加伤,更受打击,再向后退了两步,按着胸口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段郎?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的夫君是姓段的,但是我从不叫他段郎啊,这么肉麻的称呼,我可是要脸皮的,怎么叫得出来?” “阿星………” “请叫我段夫人!”阮星竹一看他还要那样叫她,不耐烦的打断道。 “段夫人,”段正淳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出那几个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段正淳啊!” “哦,段正淳啊,大理镇南王嘛。倒是听说过你的大名啊,可是我们认识吗?我怎么没有映像啊?阿庆,你认识他吗?” 阮星竹还是那样的不认识,深深地打击到了段正淳。阿庆眼里带着笑意的配合着她。 “人家是王爷,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就是阿星的,你就是!你还在怪我这么久没有去找你,对吗?我是事务缠身,不得已啊,阿星,你要听我解释,我真的很想你的…………” “爹,娘,这个人是疯子吗?怎么一直听不懂人话?”这时候段铭亮的小小的声音成功的打断了段正淳继续发表他的不甘心,让他的打击更上一层楼。 “这是你的儿子?你们都有儿子了!”再看见后面还有两个,而且段铭u的年纪也是这么大了,这就更让他接受不了了。 “段正淳,你还有完没完啊,什么货色都要插一脚,现在你是连有妇之夫的都要沾惹了,是吧,要是还顾及着你段王爷的脸皮就赶紧的走。” 刀白凤早就在旁边看了只是这时候才开口,其实刀白凤早在看到段正淳这么兴高采烈的向着阮星竹跑去的时候就抽出了自己的拂尘,看着阮星竹的眼神就像刀子似地飞射。 可是再见着阿庆,知道人家是夫妻两人的,她就忍耐着,想要看看事情怎么发展。这时候见着段正淳受挫,人家老情人不理睬他了,她倒是幸灾乐祸的,可是看着段正淳那副要死不活非要粘上去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气就是憋着,难受。 阮星竹这时候也是注意到了刀白凤,只见她一身道姑打扮,手拿拂尘,虽然装扮朴素,但是怎么也遮不住她的容貌秀丽。可是一出口就是蛮横的语气,姿态高高在上,还说什么‘什么货色都要’这是什么意思,变相的骂她呢!这样的刀白凤让本来就不喜欢她的阮星竹更添了一份厌恶。 就连刚开始看到刀白凤还神色复杂的阿庆,这时候看着她的眼里也是晦暗莫辨的,直邹眉头。显然也是讨厌她刚刚说的话的。 “还以为你们自己是什么好的货色呢?还是赶紧的把这个有病的疯子带回去吧,免得出来吓到别人就不好了。”段铭u这时候也出来打抱不平了,今天还是他去把自己的娘亲叫出来的,又遇到这样的倒霉事,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和爹爹交代呢。 “爹爹,那个人好可怕啊,他真的是疯子吗?”不甘寂寞的段铭亮小朋友也一脸天真的来凑热闹了。 “阿亮,以后遇到这样的疯子记得要离远一点,疯病是会传染的。”阿庆一脸教育儿子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段铭亮也是乖乖的点头,就是拍拍胸口表示出一副他很听话的样子,保证他以后绝对要离的这样的疯子远远地。 这一副父子教育的情景如果段正淳不是被拿来做反面教材的话,或许那伙人会觉得这是平常人家多么温情的一幕啊,可是现在在刀白凤,还有段正淳的那些护卫眼里,这是□□裸的侮辱他们家的王爷啊。虽然刀白凤就是自己怎么恶声恶气的骂段正淳都可以,就是不许别人说他不好。 只有段正淳还沉侵‘阿星不记得我了’‘阿星嫁人了’‘阿星和别的男人有儿子了’这样的怨念里,都没有听进去阿庆他们的讽刺。 可是他身后的这一群人听见了,清清楚楚的,于是一个个愤怒了,又一个个亮出了武器准备干一场架。 其实这个时候动起手来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更吃亏呢?段正淳那一面有那么多的护卫在,还有本来就列队的一千骑兵在,这就是典型的人多势众啊。 但是阮星竹这一家也不是软柿子,不说一个接一个的去打到那么多人,只要抓住了在他们身前不远的段正淳一家子,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的。 所以,双方都是气势十足,谁也不怕谁的对峙着。 “误会啊,这都是误会啊,u弟,还有伯父伯母,这是在下的爹娘,大家要平心静气,武力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大家何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这样什么误会不都解决了吗?”段誉一脸和事老的样子不知道从哪里转出来,身边还跟着黑脸臭臭的木婉清。 阮星竹和阿庆自然是早就知道段誉在这里的,只是刚刚人多,没有看到他的段铭u倒是很惊奇的发现,原来他前几天认识的那个书呆子,居然是今天这个疯子和恶女人的儿子,所以这一下段铭u看着段誉的眼神是可怜他的。 怪不得段誉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还要跑到人家比武的场合去找死,这一家人的脑子都不正常啊。 “爹爹,妈妈,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他们一家人还帮过我的呢。”段誉又朝向那一对极品夫妻说道。 “誉儿,你还小,不知道这世上的人心险恶,说不得就是被人家的表面给骗了。”刀白凤对段誉说道。 “我看你还是把你的丈夫、儿子都带回家去教育吧,省的出来丢人显眼。”阿庆这话说的冷冷的,可是转过头来,神情柔和的对着阮星竹说道:“我们回去吧。” 阮星竹点了点头,带着孩子们转身就走。 “且等上一等,”段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可是这一家人却不停留。 这时候又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哼,段郎叫你们留下,你们就决计不能走的。”说完手腕一扬,飕飕两声,两枝毒箭就向着阮星竹射去。 “阿星小心。”这时候段正淳终于从自怨自艾的思想中挣扎出来了,就看到木婉清射向阮星竹的两支毒箭,赶紧喊出声示警。 “哼,不自量力。”阿庆挥出衣袖,一下子卷住了这两支毒箭,又向着木婉清方向射去,这箭比之刚刚木婉清射出来的还要快了两倍不止,她自然是躲不过的。 可是阿庆也并不是想要杀了她,只是想给她点教训,所以两支箭,一支削下了她耳边的一缕头发。一支擦过了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婉妹!”段誉一下子紧张得很,一闪身就跑到木婉清的旁边,只是他们两人的距离本来就近,一般人不注意还就没有看出来段誉的不对,恐怕就连段誉自己也是没有发觉的。他还在看着木婉清脸上的那道红痕,一脸的心疼,心想着还好,没有破皮,应该不会留下伤疤的。 阿庆看着段誉不经意间用出的身法眼里暗光一闪,随即又恢复正常。 45、怀疑 “请前辈手下留情, 婉妹她脾气不好, 不是故意的。段誉在这里代她给段夫人赔不是了。”段誉说完又朝着阮星竹行了一礼。 木婉清也被阿庆的手段吓了一跳,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她知道自己的箭上是有毒的, 于是赶紧从怀中取出两瓶解药,红的内服, 白的外敷,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看段誉为了她向别人道歉, 这心里又不好受了。 “看在你还算知礼的份上,今天就不与她计较了,只是你这么大一个人了, 不要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阿庆看着段誉说道。 “是, 是。”段誉连忙答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对这家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阿庆这样教训晚辈的语气他也不觉得讨厌。 “你又不是段郎的什么人,就要来说教他,不要以为你长得像他就可以当他的长辈来教训他了,哼。” 木婉清这无心之话一出,场上的几人脸色都是变了一变。特别是刀白凤, 或许是心里有鬼,看着阿庆的脸色也是怪异起来。一段她不愿意记起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她还记得那是大理保定二年,她得知了段正淳的风流往事, 心里十分的气愤,她那么的全心全意的待段正淳,而他,却全不把她放在心上。他有了一个女人,又有一个女人,把她们当年跪在菩萨面前立下的盟誓全都抛到了脑后。 她原谅了段正淳一次又一次,可是那时候心灰意冷了,再也不能原谅他了。想着他对她不起,她也要对他不起。他背着她去找别人,她也要去找别人。 他们这些汉人男子不将摆夷女子当人,欺负她,待她如猫如狗、如猪如牛,她一定要报复,她们摆夷女子也不将这些汉人男子当人。 所以,当她在天龙寺外的菩提树下看见那个尘土中有一团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在爬动,仔细看时,发觉是一个遍身血污、肮脏不堪的化子时,那个报复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心里又想到,她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她相好。段正淳是王爷,是大将军,可她的妻子偏偏去和一个臭叫化相好。这不仅是在报复他,也是她自暴自弃的作贱自己。 于是,那一夜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忍着心里的痛苦把自己给了那个化子,十个月后她有了誉儿,可是,她再也不敢想起那件事情。 现在出现了一个男人,长的像誉儿,刚刚她还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往她避之不及的那方面去想时还不觉得,现在看,段正淳是个方脸,段誉是个尖脸,本来就不怎么相像,再看阿庆俊秀的相貌,倒是和段誉有七八分相似。 也是阿庆这十来年悠闲度日,修炼功法,又有阮星竹的灵药在,本身他就要比段正淳大上好多岁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倒是看起来和保养得好的段正淳年岁相仿。所以看起来和段誉还真像是父子。 刀白凤当年只记得那是个邋遢的叫花子,那里还记得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况且那人满脸的血污,她也没有看出来。所以初见阿庆的时候,她倒是没有认出他来。 现在看着阿庆的外貌,她越想越害怕。不,当年的事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了。那时候那个人已经病的神志不清了,应该是认不出她的。所以,不要害怕,这不是那个人。大千世界,人有相似总是有可能的。 这里刀白凤正在极力的安慰自己,那里段正淳也注意到了,确实,比起他来,段誉和阿庆长的更为相似,但是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想到这是他的凤凰儿给他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不是他自恋,是他知道自己的凤凰儿,自己的妻子是那么的爱他的。所以他才不会朝着哪方面去想的。 段正淳虽然秉性风流,用情不专,但当和每一个女子热恋之际,却也是一片至诚,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将肉割下来给了对方。每一个他都当做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却又其实是对每一个都是不专一的,伤了每一个的心。但是当他和一个女子热恋的时候他确是可以把以前的爱人完全抛在脑后,这样的人看似多情,其实最是无情。只是他的多情骗到了天下人,也同样的骗到了他自己。所以才有了在最后看到他的情人一个个因为他而惨死,才有了他最后的自杀殉情,这样的人也是可悲的。 听到木婉清说段誉和阿庆的外貌相似的话,阿庆和阮星竹的心里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好奇怪的,段誉本来就是阿庆的亲生儿子,长得相像也不奇怪,就是段铭u也是长的和阮星竹更为相像,所以倒还不如段誉更像阿庆的。 “这小子真的长的很像爹呢,难怪我一见他就觉得亲切面熟。”段铭u小声嘀咕道,只是在场的都是有武功的人,哪里听不见他的嘀咕声。说起来段铭u的性格比较随阿庆,也是不是和什么人都能一见如故,相处得来的。这次对于段誉倒真是特例了。 “这个,誉儿和这位先生倒是有缘的,阿星……段夫人初到大理,何不到舍下坐坐,我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段正淳一副风度翩翩的说道。 这下旁边的刀白凤也不纠结段誉的相貌问题了,相比起来还是段正淳更为重要。所以这一下她看向阮星竹的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 倒是让阮星竹心里一阵的腻歪,这个刀白凤也是个脑筋不清楚的,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段正淳来纠缠她,这女人不去管好自己的男人,却在这里向她发射冷刀子。也是,当年那么彪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的确是正常不到哪里去。 “不用了,我们已经欣赏够了这大理的风景,不日便要离开了,段王爷的好意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阿庆也是很有风度的回答到。虽然他现在恨不得掐死了眼前这个碍眼的东西,但是,要忍耐啊。 这下,阿庆和阮星竹也不再迟疑,段正淳倒是想要拦下他们,可是也没有理由硬是要留下人家,所以就眼巴巴的看着阮星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哼,还看,人都不见了。那是有夫之妇,段正淳,你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消停些。” 刀白凤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就走,段誉跟在她的身后叫着一声声的‘妈’,还说好话哄她,只是这一次,儿子的话,刀白凤也听不进去了。 段正淳看到刀白凤负气走了,眼前的阮星竹不见了,只剩下刀白凤了,他又变成心里只有刀白凤了。知道自己又惹得凤凰儿生气了,赶紧去哄她。 “凤凰儿,你今天能回来,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欢喜,这几年你都不肯回家,我想你想得好苦,夫人,你的气还没消么?咱们回家之后,我慢慢跟你陪礼。”段正淳对着刀白凤一阵的甜言蜜语,却是绝口不提刚刚阮星竹的事情。 木婉清看到段誉只是围着他娘转,她刚刚也受了委屈,却不见段郎来安慰她,这一下看刀白凤怎么都不顺眼了,心里想着,‘她是段郎的妈妈,我要忍着。’所以一路上跟着众人一起回到镇南王府,她虽然没有个好脸色,但也没有乱发脾气。 到了那里,她就更是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野丫头了,和段誉身份上的差异,她倒是不在乎,可是接下来知道他们尽然是亲生兄妹,这就受不了了。 木婉清乍一得知心爱的情郎变哥哥,失魂落魄是少不了的。于是跑了出去,四处闲荡,不幸遇到了云中鹤,这一次还有谁来帮她呢? 再说阮星竹这边,他们一行人回了这里的家,阿庆坐在房里闷不啃声。 “扑哧,好了啊,看你的脸黑的,你是烧窑的,还是卖炭的啊?”阮星竹一看阿庆从头到尾都没有好脸色,突然就想起了孙悟空用来打趣黑熊怪的这句名言啊,用在此时的阿庆身上真是好笑。她也真是这样一边笑着说了出来。 这一下阿庆的黑脸也是维持不住了,特别无奈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点哭笑不得。 “我这样子你就开心了。” “是啊,开心,这表明你是在乎我的啊。”阮星竹俏皮的说道,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里面似乎还闪着动人的流光。 “难道我平时表现的还不够在乎你么?” “也不是,好了啦。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运用了你那天说道的上上之策,忘记他。” 阿庆宠溺的摸摸阮星竹的脸,倒是不再纠结刚刚的事情了。嘴里一边表扬着阮星竹今天的表现,心里却叹道‘希望你真的从来都不认识他就好了。’ 说到底,阿庆并不是不相信现在阮星竹爱的是他,对段正淳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心思了,这点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是他对段正淳的介意总是不可能没有的,这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怎么也避免不了的。 阿庆心里想着要是段正淳再来纠缠,他就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46、重逢 这天晚上段铭u受了他的阿庆爹暗地里的教训, 一大早就出门避难去了。阮星竹知道自己儿子的本事, 也不担心他在外面受欺负,笑了笑就不在意的继续照顾丈夫和双胞胎儿子了。 成功出门的段铭u想着怎么也要在外面玩一段时间才回去,到时候爹的气也消了, 娘也想他了。想到上次从阿庆那里知道岳老三也到大理来了,他可以去找鳄鱼头玩了。 于是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段铭u决定守株待鳄鱼头,因为四大恶人的老大现在就在这里, 岳老三最近必定是要来得, 也不怕出去找不到他了。 很是幸运的,段铭u在这天中午便等到了一路骂骂咧咧的岳老三了。看着他还是那样大大的脑袋,顶着一个乱发头, 撑着一个大肚子, 一件怪模怪样的黄袍子,段铭u觉得很是亲切。于是悄悄的跑到岳老三的身后, 凑近他的耳朵, 也没有运用真元,就是使劲的大喊一声: “鳄鱼头!” “哇………”岳老三被吓得跳了一下,赶紧回身做出一副防御姿势,待看到是段铭u后,他也没有认出来。防御姿势不变, 好像随时准备出击。 “你是谁啊?大白天的跑出来鬼叫的。”他的声音很大,像是用吼出来的。 “鳄鱼头,你不认识我了, 我可是你老大的儿子,小老大哦,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老大的儿子?啊,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头!” 南海鳄神一怔,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个总是惹他生气的小鬼头。 “想起来了啊,快来拜见小老大。”段铭u得意洋洋的说道。 “哦呸,什么小老大?我南海鳄神就只有一个老大,虽然现在还多了个师父,哼!”岳老三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但是耳朵灵敏的段铭u怎么会听不到呢。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师父不是早就死了吗?难道他看不惯你这个不孝徒弟,气得从坟里跑出来找你了啊?” “放屁,我师父他死得其所,又只有我一个徒弟,怎么会从坟里跑出来,我南海鳄神向来是尊师重道的,他怎么会生气。”岳老三气得暴跳,粗话也是张口就来。还好段铭u早就知道他说话的习惯也不计较,自动过滤了那些不重要的话,问到重点。 “那你刚刚说的师父是谁啊?” “唉,还不就是那个段誉。”说起段誉岳老三的牙都咬得吱吱响,看起来是恨的要命。 “段誉?不是是我想的那个书呆子吧?”段铭u脑子里自动反应出他前不久才认识的那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想不通岳老三怎么会拜他为师的。 “唉,说出来丢人啊,我看他资质就适合连我们南海的武功,想要收他为徒,于是和他打赌比武,就糊里糊涂的输了,然后要是不认他做师父,就是乌龟王八蛋啊,我怎么能当乌龟王八蛋呢?所以………”岳老三说到后来支支吾吾的了,他也觉得丢人,本来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怎么这一下就说出来了。 “所以你就认他做师父了,段誉什么武功都没有,你怎么会打不过他?” 南海鳄神虽然恶事多为,却有一桩好处,说过了的话向来作数,所以有这样的事情段铭u也是不奇怪的,但是奇怪就在于前几天见面还一点功夫都没有的呆子居然有神功打败了南海鳄神。 “说起来邪门了,他先前是没有武功啊,我知道的啊。可是现在身法快的像个鬼影子似地,我打也打不到他,抓也抓不到他了,他还会吸人内力的邪门武功,我不小心就输了。”岳老三的意思就是不是因为他的武功低而输了,是因为那个段誉自己邪门。 “你们南海一派不是历来就只传一个徒弟的吗?你原来的徒弟呢?”段铭u想到刚刚岳老三说是想要收段誉为徒的,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于是好奇的问道。 “唉,那个不争气的孙三霸,居然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死了也好,免得丢我南海鳄神的脸啊。”岳老三说得大义凛然,毫不在意,甚至是说他徒弟死得好。但是段铭u还是看出了岳老三的掩盖下的失落,毕竟是教了多年的徒弟,即使不争气,哪里会没有一点感情的呢?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段铭u不再说孙三霸的事情。只是朝着一个方向带头走了。 “哦,好。”岳老三也跟着段铭u的身后走了。只是走出了一大截了,岳老三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是要去看老大的,你怎么带着我朝相反的路走了,哈哈,你这个小鬼头也有分不清方向的时候啊。” “哦,忘了跟你说了,我爹说你不用去了,让你带着我一起出去看看,不过是你要听我的,所以我就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段铭u假传他爹的话,说的真真的,本来就不会怀疑的他的岳老三也是分不清真假。 “哦,老大之前不还是说叫我去见他的吗?怎么说变就变了。”不过他还是随便问了问。 “他陪着我娘,忙着呢,哪里有时间见你。”段铭u张嘴就来,这他可没有说谎话,他爹就是再陪着他娘亲。 “哦。”岳老三也不再怀疑,跟着段铭u走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岳老三想通了又问道。 “不知道啊,我爹虽然说的是有事你听我的,但也说的是让我跟着你在江湖上看一看呢。” “哦,我正好要去见老四,你也一起来吧。” “老四,就是那个云中鹤?” “就是那个只知道女人的龟儿子。”岳老三毫不在意的说,他南海鳄神也只是比较怕老大,对于云中鹤向来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听见岳老三承认,段铭u想到自己娘亲一向是讨厌那个淫贼云中鹤的,自己也没有见过他。四大恶人内部也不都是很团结的,除了他爹是老大,其他三个恶人之间可是从来没有停下过互相攻击看不顺眼,自己这次正好和鳄鱼头一起去找找云中鹤的麻烦玩。 两人一路互相打着嘴仗,倒是热热闹闹的。不认识的人看着或许会以为这两人是在互相吵架,但其实两人感情很好的。 云中鹤是找到了,但是这是什么情况。 段铭u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姑娘不就是昨天还对着他娘亲射过毒箭的那个人吗?怎么才一天就这样狼狈的出现在这里。 木婉清很倒霉,情郎变哥哥,未来公公变成爹,师父变成娘,不想面对,伤心的跑出来,却又遇见淫贼。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才会在这两天之内就有了这么多的报应。 云中鹤这几年一直和康敏有往来,看多了、吃多了那种妩媚的成熟美妇,那样的风情又岂是眼前这个青涩小佳人可以比的。所以他对木婉清的兴趣不大,只是想着反正送上门来的不急,他会慢慢玩的。什么摸摸小手,小脸蛋的,扯扯衣服什么的啊,就把木婉清吓成了那个样子。 所以,现在段铭u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猫戏老鼠的戏码,只是木婉清看起来相当的惊恐,已经就要崩溃的样子了。 段铭u就这样看着,也不上前去阻止或是帮忙什么的,他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吗?哼,就是木婉清先前对他父母的态度,就让他对这个女人喜欢不起来。 47、木婉清 “喂, 老四, 不要玩了,没看见我岳老二来了吗?”岳老三的大嗓门一开,那边的云中鹤一下都没有停, 还是继续戏耍起他的小美人了。 木婉清当然也是听到了岳老三的声音了,于是正常反应的就停下来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可以救她。 木婉清这一停, 云中鹤可没有停,于是‘刺啦’一声, 一截袖子扯掉了, 露出了木婉清大片的雪白的肌肤,木婉清‘啊’的一声惊叫,赶紧用手捂住。 云中鹤也是猖狂的淫笑着道:“妙啊, 这小娘儿好标致。只是不够风骚, 尚未十全十美……”,这样的话听在段铭u的耳朵里很是刺耳不舒服。 段铭u也是站不住了, 他又不是个冷硬心肠的人, 看着木婉清那个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毕竟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可是他刚刚才说不救的啊。心里又补充道:可是又没有人听见。 于是他嘴里嘀咕:“这样的猥亵的笑声,一听就不是好人, 娘亲不喜欢他,恩,所以, 我不是故意要救这个女人的,是因为娘亲不喜欢云中鹤,顺手的救她的,对,就是这样的。” 段铭u找好了出手的理由,这一下就理直气壮的了,开口说道:“住手。” 可惜的是,云中鹤一不认识段铭u,二是段铭u小小年纪的样子太没有威慑力了,所以,这一声住手的威力还没有刚刚岳老三的声音的威力来的大。 段铭u一看那个死淫贼还敢不理他,于是上火了,运起气功,一瞬就出现在云中鹤身后眼看一掌就要打在云中鹤的后心上。 说起来云中鹤的轻功绝顶,逃跑的本事那是出了名的,只是他看段铭u小小年纪,所以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果他全力注意的话,段铭u也没有这么容易近得他的身的,怪就怪在云中鹤的大意啊。 可是练武之人都是有危险的直觉的,他察觉到身后的掌风,一是大惊,赶紧躲开。段铭u哪里能让他这么容易逃脱,于是变掌为指,一道剑气射出,正中云中鹤的大腿,一个血窟窿立马就冒出血来。 云中鹤大惊,赶紧动手点住血洞周围的穴道止血,段铭u就乘着这个机会,一下子就点了他的穴道。 所以悲剧的云中鹤保持着一个怪怪的姿势,弯着腰,向前倾着,立着不能动弹了。段铭u用的是一阳指点穴的手法,不会的一阳指的人是解不开的。段延庆是老大,云中鹤当年当然也是被一阳指伺候过的,所以这一下就看出不对了。 “又是大理段氏,老三,你竟然和着外人来对付我!”云中鹤一看段铭u是和岳老三一起来的,也是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放屁,我岳老二是那样的人吗?要对付你还会联合外人?哈哈,再说,他可不是外人。”岳老三得意洋洋的说道,感觉只有自己知道段铭u的身份是件得意的事情。 那两人的交手都是极快的,这时候一边的木婉清也是反应过来。看到了段铭u和岳老三两人,还有已经被点穴的云中鹤。 “你这个该死的淫贼,我杀了你。”木婉清拿着把长剑就往云中鹤身上的要害处插,这一下要是戳到了,云中鹤也就不要活了。 岳老三和云中鹤好歹都是排号的四大恶人,要说段铭u打打云中鹤,他也不会管,怎么说也是自家人,他知道段铭u是不会真的杀了老四的,可是这个木婉清就是外人了,他怎么也不会眼看着木婉清杀了老四的。 岳老三虽然头脑迟钝,武功可着实了得,所以即便是懒洋洋的出手,好歹还是在那把长剑插进目标之前一米米的地方停下来了。 云中鹤倒是下了好大一跳,这就是眼看着长剑在面前晃荡,自己却不能动一下,那惊吓可不一般的大啊。 段铭u也是观看了一场现场版的可怜小猫变身母夜叉,他可是从来都不敢小看这些女人的,因为他们家里就有三个不可琢磨的女人。所以对于女人时而柔弱温柔,时而彪悍恐怖,他可是早就深有体会的。 “岳老三,你竟敢拦我?”木婉清的语气那是相当的霸道的,要不是她发丝微乱,衣袖少一截的,还真看不出来刚刚那个落难的样子。 “我怎么就不敢拦你了,啊,我堂堂南海鳄神还怕你个小姑娘啊?”岳老三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一听也是冒火了。 “不要忘了段誉是你师父。” “恩,是啊,是啊,那又怎么样?他又不在这里。”岳老三其实也是早就认出了木婉清就是和段誉一起的那个小师娘,可是拜段誉为师本来就是他不想提起的丢脸事情,现在木婉清又提起来让他有些恼怒了,再说先前木婉清也没有叫他,所以他就装作不认识不管。 “可是段郎……我和段郎……”木婉清本来是想说我是段郎的妻子,你是段郎的徒弟,我就是你的师娘,可是又想到他们的亲生兄妹关系,自己现在已经不可能和段郎在一起了,于是悲从中来,忍不住的又要哭起来了,于是跺一下脚转身就跑了。 “这怎么就跑了啊?”岳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应该是他生气吧,怎么搞反了。 “你这长相把人家吓着了呗,呵呵。”段铭u对着岳老三调侃道,其实他自己也是无语的,那个木婉清完全无视了他这个恩人啊,连声道谢都没有就跑了。算了,反正也没有想过要她报答,跑了正好,他也不怎么想看到她。 “那是,我岳老三长得这么威武,英雄气概,一般人还欣赏不了。”岳老三开始臭美了,他还当段铭u说的那是好话。 “老三,别在那里废话了,快点放开我。”云中鹤看那两个人在一边上就吹起来了,把他个大活人都忘了,于是赶紧出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哈哈,老四,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长进嘛。”岳老三那个猖狂样,活像是他自己把云中鹤制住的一样,让旁边的段铭u眼角狠狠的抽了几下。 “走了。”段铭u叫上岳老三走了。 “喂,喂,还有我呢?”云中鹤这一下急了,这两人还没有放开他就走了,他又不能动,随便来个什么人都能杀了他。 “小鬼头,我们就走了,老四怎么办?”岳老三问着段铭u。 “半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开。”段铭u懒洋洋的说道。岳老三也不说了,于是,穷凶极恶云中鹤就在这里半个时辰之内自生自灭吧。 再说段正淳自从那天见了阮星竹,这心里就是想啊,想啊,于是让他的护卫去打听了阮星竹的住处,至于他要做什么,就无人知道了。 男人都是有着一个劣根性的,那就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觉得好,越是念念不忘,直到后来变成执念,他就会觉得原来他是最爱那个没有得到的女人。 段正淳就是这样的典型人物,虽然他一直标榜的就是他对每一个和他有过过去的女人都是真心相待的,个个都是他的心肝宝贝,但是现在也是又不一样的。 那天晚上秦红棉,甘宝宝相继现身,虽然最后都走了,但是段正淳还是从她们的反应看出了那两人对他仍然是有情的,刀白凤虽然嘴里凶巴巴的,但也是关心他的。 所以对比起这几个女人的反应,阮星竹就显得太特别了,反而让段正淳恋恋不忘。 48、出事 刀白凤住在皇宫里不愿意回王府住, 段誉也是在那里陪她, 段正淳匆匆见了一面的各个情人也走了,于是无所事事的段王爷又开始思恋他的情人了。 也许是这一次阮星竹给他留下的映像太深刻,也许是阮星竹极力掩盖, 但是她的美丽还是迷倒了段正淳,反正这段王爷就是决定了要去阮星竹的落脚地看一看。他不相信阮星竹是真的不再喜欢他, 花中老手的段正淳知道,女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于是这天他打定了主意动身要去看看他的阿星。 阮星竹今日可不知道她讨厌的段正淳正朝她的住行来, 这时候正是午饭时间,她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是满意,郎情妾意固然是羡煞旁人的, 温馨一家用饭就更是好了。可是前提是两个可恶的小调皮要积极配合才行啊。 阿瑜和阿亮这两个孩子都已经是两岁了, 早就已经会自己拿着勺子吃饭了。可是现在弄得这桌子上到处都是饭啊、菜啊什么的,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要表扬, 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这也是因为阮星竹要求他们用筷子吃饭后的后果, 本来这么小的孩子用勺子是很正常的,可是谁让用筷子可以增加孩子的手指灵活度,对于以后施展法诀好处多多呢,所以即使是结果让人哭笑不得,阮星竹也得忍着啊。 阿庆本来是在一边看着笑着看两个孩子与筷子战斗, 等到后来脏乱的样子他也没有变过脸色。 好不容易两个小魔头吃完了,到一边玩去了,阮星竹才收拾收拾桌子, 重新端上一些饭菜来和阿庆吃。 阮星竹虽然酒量浅,可是一杯葡萄酒还是醉不倒的,于是一杯酒下肚,晕生双颊,眉目含星的美态实在是惹得阿庆眼冒狼光。虽然大白天的还不至于做什么,但是吃些小小的豆腐还是令他开心满意的。 段正淳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上门了,当然,在他还没有看到亲热的两人之前,阿庆和阮星竹就发现有人来了。在看到是段正淳后,两人同时黑了脸。 “段王爷不请自来,所为何事?”阿庆的声音响起,把还没有见到人的段正淳下了一下。 可是段正淳好歹是个王爷,只是在心里警觉,寻思道:‘我才刚到这院门口他就知道是我来了,看来那人也是一个高手。’但是想到自己也是没有恶意的,对方不应为难,于是就神色如常的朗声说道:“段某是来拜见段先生的。” “我与你恕不相识,更无交情可言,何来拜见之说?”阿庆的声音变得更冷了。 “大家同是姓段,说不定还是一家,前来拜见也是说得过去的。”段正淳这个理由是在牵强,可是他总不能说,我是来看你老婆的吧。 “哼,一家,这大理姓段的人成千上万,岂不都是和你一家人。”其实说到底,他们还真的就是一家人的,延庆太子是段正淳亲堂兄,只是现在成了仇人了而已。 话音刚落阿庆就走了出来。 段正淳看着眼前外貌不输于自己英俊,气度不凡的的阿庆,对于阮星竹的另嫁他人心里不是个滋味。对于女人他向来是宽容的,可是眼前的阿庆让他升起一股嫉妒,但是马上又被他压了下去。 “你走吧,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阿庆冷声说道。 “段先生,不知尊夫人可在?”段正淳看他要赶自己走,于是想到,他怕是害怕我见到阿星的面,看来阿星对我还是有情的。 “都说大理的段王爷风流成性,最是会花言巧语,是个最会诱骗女子的,原来还有不知廉耻的说法啊,今天你到我的家里来,不说正事,确是要见我夫人,哼,你莫要欺人太甚。”阿庆的心里的怒气开始泛滥了,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段正淳一顿。 “正淳已经四十来岁了,哪里还会做那等事?今天来真的只是想要与昔日故人叙旧的。”段正淳苦笑着还是不怕死的说了出来。岂不知道就是叙旧两个字让阿庆的更是生气。 “想要见我夫人,先让我试试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阿庆说完一掌向着段正淳胸前打去,本来也就是他先动手的,所以这一掌也没有含多少内力。 段正淳自然是轻易地躲了开来,见到阿庆来势汹汹的模样,即刻出手就是他的看家本领一阳指。但是阿庆本来的拿手功夫就是一阳指,他的年纪比段正淳大,又是吃过苦下过功夫苦练的,自从修炼腾龙诀后,内力一日千里,现在段正淳在他面前用一阳指,自然是班门弄斧的感觉。 阿庆历来也是以身为大理段氏子孙为骄傲的,自然也是不愿意以别的功夫打败一阳指,辱没了段氏威名。于是遇上了阿庆加强版一阳指,段正淳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两人你一指我一指的,好不热闹,可是阿庆犹如闲庭散步,段正淳狼狈躲窜,实在不是一个级别的。待到阿庆停下来时,段正淳身带几个血窟窿,衣衫发丝凌乱,再也不复刚刚的英俊样子。 于是阿庆满意了,气也没有了,反正这段正淳的将来什么都是他儿子的,阮星竹对他也是犹如陌生人,阿庆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段正淳这心里郁闷惊疑,这一阳指可是大林皇族的家传啊,这人姓段,功力如此厉害,莫不是这人真的与他们是一家。 “哼,在下段延庆。”阿庆大方的骄傲的说道,他不怕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 “段延庆,难道是…………”段正淳心里猜测他就是当年的延庆太子,心里掀起滔天大浪,竟然是他,难怪一阳指的功力如此深厚。 “阿庆,你还在外面磨蹭什么?快点回来了。”阮星竹一直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下知道阿庆出气了,也就叫他不要再和段正淳废话了。 段正淳一听阮星竹柔美的声音,一时怦然心动,心想着:‘阿星她果然还是帮着我的。’却不想想,如果阮星竹真的是要帮他,怎么不在他们打起来之前就把阿庆叫走。反而在他受了重伤后才出声。 “就来。”阿庆答道,抬脚叫要进去了,段正淳一时有些急了,可是现在知道了阿庆的身份,怎么也不敢再对阿庆无礼。确是又不想就这样走了。 这时候传来一声大喊,“王爷!” 阿庆转身看去,见到是个黑瘦汉子,知道是找段正淳的人了。 此人正是巴天石。他虽然形貌猥崽,却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人物,曾为保定帝立下不少功劳,目下在大理国位居司空。司徒、司马、司空三公之位,在朝廷中极为尊荣。巴天石武功卓绝,尤其擅长轻功,这次奉保定帝之命前来急找段正淳,的确是出了一件要紧的事情。 “天石!” 段正淳的声音里带着欣喜,这次他本是为了阮星竹而来,自然是没有带护卫的。现在他本就受了重伤,正好有巴天石把他接回去。 巴天石一见段正淳身上骇人的几个血洞,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了,以为段正淳就要不好了,一时急红了眼,就要找阿庆拼命。 “王爷,王爷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啊,你这恶贼,我与你拼了。”段正淳,段正明都是不喜人对他们跪拜,对臣子爱以兄弟朋友称呼,所以这些人对他们是极为爱戴的。 “天石,不得无礼,此事与段先生无关,是段某自己技不如人。”段正淳对着褚万里说道。其实他心知肚明,此事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再说褚万里根本就不是这人的对手。何必再得罪人。 “你匆匆前来找我是不是皇兄那里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段正淳急忙说道。 “是世子出事了。王爷还是快点回去吧,世子今日突然发病,皇宫内众人束手无策,皇上已经带他赶往天龙寺找高僧求助了。”段正淳一听他唯一的儿子段誉有事,这可不得了。 段正淳想着阿庆拱手告辞,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是没有说,就在巴天石的搀扶下走了。 阮星竹一出来就看到阿庆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沉思。她刚刚从头听到尾,也猜到阿庆是为了段誉的事情。想来如果段誉还是练了北冥神功的话,现在也该是内力乱串,不好控制的时候了吧。 “要不去天龙寺看看吧。”阮星竹轻声说道。 “还是不去了,你或许不知道,天龙寺的有的高僧枯荣大师是我父亲的亲兄弟,是我定的亲叔父。可是他也同样是段正明的堂叔父。有他在,段誉必会无事的。” 说起枯荣大师,阿庆更是想起来当年父皇为奸臣所弑,他在混乱中逃出大理,终于学成了武功回来,却是受了重伤,他挣扎着一路,来到天龙寺外,唯一的指望,是要请枯荣大师主持公道。 可是他的亲叔父,自始自终,他连一面也没有见着!真的是一入空门,就没有亲情了吗? 阮星竹看他在想事情,想起天龙寺除了刀白凤还有什么事,于是也没了好脸色,丢下阿庆转身进到屋里去了。 49、吃醋 阿庆看到阮星竹不高兴的样子, 摸不着头脑,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温言细语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摸了摸鼻梁,直叹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啊。 进到屋里,见着阮星竹正端着一杯清茶出神, 阿庆在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揽着她的腰身, 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吸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小心的问道:“怎么了?” “哼, 你不去想你的白衣观音了, 还在这里干什么?”阮星竹虽然语气不好,可也没有推开阿庆的手臂。 “我什么时候想她了,我的心里每时每刻想的都是你, 哪里还有空余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你怎么会以为我还会去想除了你的别的女人?”阿庆终于知道问题所在了, 原来是他的阿星吃醋了。 “那你刚刚一说到天龙寺就一副感叹怀恋的样子,你们不就是在那里做的好事, 还说不是在想她?”阮星竹也不是真的生气, 只是对于刀白凤的事情,吃吃醋是免不了的。 “我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可是那些往事里面却不包括她。”阿庆认真的说道,确实是没有想刀白凤啊,说到底, 他和那个女人一点都不熟。 “真的?” “真的!”好吧,她其实也是相信他的。 “哼,我就说嘛, 那个刀白凤没有我漂亮,没有我温柔,没有我那么爱你,怎么看都不用在意的。”阮星竹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取悦了阿庆。 “哦,那刚刚翘着小嘴的那个是谁啊?”阿庆促狭偶的说道。 “是谁啊?我不认识,你认识吗?”阮星竹装傻。 “我当然认识了,不就是我心中最爱的那个女人吗?她有时候温柔多情,有时候撒娇耍赖,有时候还会吃吃小醋,恩,调皮起来就像是,喏,就像是我们的那几个调皮的小坏蛋。”阿庆对着阮星竹说着,只是越靠越近,嘴唇都碰到了阮星竹小巧白玉般的耳朵了。 阮星竹听着呵呵的笑起来,察觉到耳边上的异样,心里痒痒,面上也是没有其他动情的样子。 “呵呵,阿星,你还是这么敏感。”阿庆窃笑着说到。 “说什么呢?哪有?”一本正经,装做没感觉到的阮星竹说道。 “瞧瞧这红着的小耳朵,还有脸颊,还说没有呢。”阿庆吻吻近在咫尺的小耳朵,说的很认真。 “哎呀,我去瞧瞧阿瑜和阿亮,刚刚睡着,也不知道踢被子没有。”继续装啊,可惜眼前这么可口的美食,阿庆又岂会白白放过。 “放心,这里天气暖和的很,用不着担心他们。”他怎么会让她逃走呢。 阿庆沿着阮星竹的脖子一路往下吻着,像是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这些都是他的。 阮星竹的衣领早就散开,露出好看的锁骨和深深诱人的深沟。阿庆一把拉出里面的粉色的肚兜,外衣确却是挂在身上没有管它。这样半露的身体更是吸引人,阿庆一口含住一颗诱人的小樱桃。 “恩………”一声销魂的□□从阮星竹的小口里泄露出来,可是马上又被她忍了回去,眼睛里面蒙上了一层水雾,向后仰着的优美的脖子,阮星竹把胸下意思的向前一挺。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动作。 阿庆的眼睛都红了,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和阮星竹成亲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经不起她的一点点诱惑的样子。就像是个年轻气盛的性急的小伙子,阿庆一把拉下阮星竹裙子里面的裤子,用手一摸试探,知道阮星竹已经做好了准备,于是不想再忍,腰一沉,进入到一个紧致温暖的地方。 虽然已经是五个孩子的娘了,阮星竹的身体好像是成熟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妩媚迷人,让阿庆欲罢不能。 就在这桌边的椅子上,两人享受着互相占有带来的一阵阵快感,阮星竹坐在阿庆的身上,身体扭动着,一条白生生的腿上挂着裤子,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 “哼,还敢乱吃醋吗?”阿庆喘着粗重的呼吸说着,一边还向上挺动了一下腰身,又是惹来阮星竹的一阵娇喘,显然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了。 从椅子上,再到床上,一直到睡过去之前,阮星竹还在想着,这醋果然是吃不得的。 阮星竹他们出门以来到大理已经过得一个来月的时间了,阮星竹有时也会想想不知道阿朱阿紫两个在南边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段铭u又到了哪里了?反正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阮星竹的儿女一个个都是有本事的,但是她仍然担心着。 大理也来过了,段誉也见着了,阮星竹他们准备向着苏州行去,好与阿朱阿紫以及跟着岳老三走的段铭u会合。 他们又不着急,这一路吃喝玩乐走得慢慢的,阮星竹想着,这也算是迟来的结婚蜜月旅行了,虽然带着两个拖油瓶,但是两人黏糊的甜蜜程度也绝不低于新婚夫妇。 再加上这两人有修真功法,还有空间食品长期调养下来,在相貌上看起来都还是和十年前并无大的差别。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除了郎才女貌,还有两个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一路上也是羡煞了旁人啊。 自大理一路向东,行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快要到苏州城了。阮星竹置身在吴侬软语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十一年前,她们母女三人,还有救下的阿庆一起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了那个看那个所谓的武功秘籍。 要说想要些武功招式掩人耳目,阿庆也算是个江湖人了,完全可以交给她们的,所以在现在看来,那还真是多此一举的理由。可是就是那场新鲜的出行,改变了阿庆的生命,也改变了阮星竹的生活规划。 一路上有一个武功高强的阿庆在,阮星竹感叹她结合那本逍遥子的音功理论创出的攻心乐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就连小说故事里主角出行必然会遇到的狗血事件——所谓的小混混找茬事件也不见踪影,让阮星竹直叹,自己果然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啊。 其实她不知道不是因为她不是主角,而是因为真真的混得开的混混是相当具有眼色的,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是不能招惹的。就阿庆那气场在,有眼色的人都不敢来招惹。 还没有到苏州,先到了离那里不远的无锡城,阮星竹上次来的时候路线不同,因此也没有来过这里,这次又不赶时间,当然也要进城里好好的逛逛了。 其实除了一些地方特色的小玩意以外,古代的集市也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是四人两大两小一会就逛到了中午,正是腹中饥饿的时候,一阵阵肉的香味飘来,知道附近必是有吃饭的地方。 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就见到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杓声和跑堂喝声响成一片。 四人上得楼来,跑堂的小儿殷勤的跑过来招呼,待他们坐下点了些招牌菜后,一阵又是鼓掌又是叫好声吸引了他们两人的注意力。 50、榜样 阮星竹凝目看去, 见是一群人围在一起, 中间两个人在比拼酒力,周围散着些酒坛子,显然已经是喝了不少了。 对着他们这面坐着的是一个豪迈大汉。只见他身材魁伟, 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 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 高鼻阔口, 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 极有威势。 而背对着他们的而这人只看背影打扮就像是个文弱书生, 听得他的声音,怎么看怎么像段誉。这两人的情形, 让阮星竹开始回想, 这不会就是乔峰和段誉的相交初体验——比拼酒力吧。 看来她还是有穿越女主的运气的,这次可不是她刻意找寻或者等待,居然就这样遇见了两大主角初相识的一场戏啊。不容易啊。 这时候阿庆也发现了段誉,看来也只是吃惊了一下就又恢复了正常。也是,他们一路走得不快, 段誉先他们到了这里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个活蹦乱跳的段誉也是验证了阿庆先前的说法,天龙寺的高僧果然将他治好了。 只是很快,阿庆的目光就凝注了。神色也变得莫测起来。 阮星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段誉的脚底下有一小滩水迹,如果不是留心观察还看不出来,再看他左手搭在酒楼临窗的栏干之上,小手指笔直伸出,其他四指自然弯曲,以阮星竹的目力还是可以看清那栏杆上有一路很小的水迹顺着往下流,当真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遇见了阿庆这样常练一阳指的高手和阮星竹这个早就知情的人,还真是没半分破绽可寻。 阮星竹看着那喝酒的人奇怪,段誉是做假就不说了,那乔峰可是货真价实的喝下了四十多碗烈酒的,这一大碗便是半斤,别说是酒,就算是水,二十多斤喝下去肚子也受不了啊。可是那乔峰愣是没有一点醉意不说,脸不改色,连肚子也不鼓,真不知道那么多酒喝到哪里去了? “真是好汉啊。”阮星竹叹道。她到了这古代,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喝酒如喝水的人,阿庆平时也会喝酒,可他那是小酌,要慢慢的品,而她自己就更是酒量浅的。他们和这大汉子的豪爽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的确是条好汉。”阿庆也是点点头,他对这样的真汉子也是欣赏、佩服。 这时候那两人一番对话,就相继下了楼去,其余众人在楼上以敬佩的眼光看着那两人像一道风刮过,就在楼下失去了踪影。 酒保来打扫那酒瓶酒碗,其余人也相继谈笑起来。 “那人功力深厚,想来不是常人。”阿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 “恩,你怎么不说段誉的武功也很厉害啊。呵呵。”阮星竹对着阿庆说道,她是知道接下来这个豪迈英雄就有磨难了,杏子林啊,不知道阿朱还是不是会去哪里。 “呵呵,他的武功怎么来的我也不想知道,只要有了自保之力我以后也不用为他操心了。” 阮星竹鄙视的看了阿庆一眼,说得好像自己对段誉很操心关照似地,也不知道是谁从来不去看人家一眼。 这时候离他们不远的座位上,一个中年汉子反手一把拍在身边小孩儿的后脑勺上,喝问道: “格老子的,你几岁?就想学人家大碗喝酒了。” “咋个了?我就是要喝。”那小娃娃躲着大汉的手,不让他拿走手里的酒碗。 “哦,还敢顶嘴了,翅膀长硬了说?” “刚刚那两个人就是这样喝的,我囊们就不可以咯?” “别个那是武林高手,你以为哪个都可以这样的撒?” “武林高手?我们四川有青城派,也有高手,那我回去就去拜师学艺,以后就可以这样喝酒了。” “你呢个瓜娃子,那个青城派是你想进就进的么?他们防的凶得很哦。” “为什么?” “哪里来的呢么多为什么?小娃娃的不要问呢么多,吃饭。” 阮星竹看的想笑,着四川来的两父子还真是有趣,小娃娃想象力就是好啊,练武功成为高手就是为了喝酒不醉,说起来内力深厚却实还是有那个作用的,可是在她身上不管用。 阮星竹回过头来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看看他们家的死小子段铭亮在做什么?做贼似地悄悄的把手里的筷子头伸进了他爹的酒杯里头,看样子也是想要尝一尝。旁边的段铭瑜却拿两个小巴掌捂着自己的嘴巴,好像是害怕发出声来。而那个最大的当爹的呢,还笑呵呵的看着。 “段铭亮,你这才几岁啊?连三岁小孩儿都不是呢,就知道喝酒了,不想活了是吧。”阮星竹双手叉腰,一转眼化身夜叉泼妇。 那父子三人集体一缩脖子,发怒的女人惹不起啊。 “他们也是见样学样的,图新鲜,尝到了不好喝也就不再新鲜了。”阿庆赶紧帮着儿子解说。 “还没说你呢,见样学样?那你以后也不许喝酒了,免得带坏了儿子。”阮星竹见阿庆帮着阿亮开脱,马上调转方向,向着阿庆开炮。这下阿庆也对着儿子表示爱莫能助了。 阮星竹虽说是在教育丈夫儿子,但是人家是个大男人,多少还是要面子的,还好她的声音不大,也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 等到跑堂的来上菜了,阮星竹才停下来吃饭不提,只是心里对之前那两个人的想法完全变了。那两个喝酒的行为看起来是潇洒了,令人佩服羡慕,可是对于小孩子来说,是个坏榜样啊。 等到这顿饭吃到一半,楼上又来了两个熟人,能不熟吗?这不就是阮星竹和阿庆的儿子段铭u吗,顺带还有一个大大咧咧的岳老三。 “爹,娘,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呵呵,还有两个小弟弟,有没有想哥哥啊?”段铭u笑嘻嘻的说道,还用手摸了摸阿瑜阿亮的小嫩脸。 阿瑜颇为冷酷的哼了一声,尽力扭头躲着段铭u的狼爪,而阿亮就比较狗腿的甜甜的叫着哥哥,还把脸往段铭u身上凑。 “你怎么知道的啊?”阮星竹问道。 “还不是鳄鱼头的人,一见你们入了这无锡城就报告过来了。” 阮星竹心想,这岳老三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也没见着身后有什么人啊?于是疑惑的看向阿庆,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显然是早就知道的。 不过仔细想来也是,南海一脉想来也不会就是岳老三一个人的,要不吃喝拉撒总要钱的,住的地方也是要人伺候的。有些下人听候吩咐、打听消息什么的也是正常的。 “你们到这里多久了?有没有联系上阿朱和阿紫啊?”阿庆向着儿子问道,看来他是比较关心女儿的。 “我们到这里好多天了,大姐和二姐到是见到了,不过现在有事不在这里而已,呵呵。”段铭u说起阿朱和阿紫就偷偷地笑了。 “她们又去干什么好事了?”阮星竹一副我就知道的口气问道。 “没有,你可不要问我。不过,听说今天那群叫花子在城外聚集,看来是有好玩的,她们两个就去看热闹去了。本来我和鳄鱼头也是要去的,这不,听说你们来了,就先来这里了。”段铭u是不敢把自己两个姐姐做的坏事到处说的,女人的报复很可怕啊。 51、发现 阮星竹想着阿朱还是去了杏子林, 在那里肯定会见到了大英雄乔峰, 她该不该去阻止呢? 阿朱崇拜大英雄,这在好几年前阮星竹就知道了,她想, 这或许就是一种英雄情结吧,就像是她以前有个要好的女同学立志要当军嫂一样, 她们会为了自己心中的英雄而预先心里准备,会配合英雄的行动时间, 会理解他们的作为。 在阮星竹看来, 有责任感、顾家、爱家的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当一个英雄背后的女人总有数不尽的辛酸。她们要忍受寂寞,要忍受在需要的时候男人不能出现在身边, 或许在她有困难的时候, 那个英雄却会先去帮助另外一个同时有困难的人,让自己的妻子等一等。 阮星竹理解, 但是对于那样的生活呲之以鼻, 太过正义的男人她不会喜欢,男人有些阴谋诡计才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大仁大义什么的,与普通人无关。 她要去杏子林看看,她那个傻女儿会不会就这样掉入英雄的情网。 剩下的吃饭时间阮星竹都在想阿朱的事情, 也没怎么吃,等到她们走出酒楼又一路出城,她才反应过来, 问着身边的阿庆: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诶,你不是刚刚还在念叨着阿朱吗?我们这就去杏子林那里看看啊,她都那么大了,不会有事的,你就不要担心了。”阿庆安慰着阮星竹,显然是以为她刚刚的心不在焉是在担心女儿。 阮星竹心想,不会是她刚刚边想着阿朱就说了出来吧,太不小心了啊。 这一路出城,就见两个穿着黄色衣袍的汉子等着,在向岳老三行礼后,嘀嘀咕咕地说了那群丐帮的人的动向,还有西夏一品堂的人也在那里埋伏好了之类的消息,就在岳老三不耐烦的挥手下,像赶苍蝇似地撵走了。当然,那两个汉子看着岳老三的眼里也是恐惧的,巴不得早早走掉。 从那两个黄衣汉子出现开始阮星竹就在想一个刚刚忽略的事情,既然他南海鳄神是老三都会有势力,仆人,那阿庆没道理会没有那么几个人吧? 于是阮星竹看着阿庆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了,莫非他还瞒着她在外面有其他的事情? 也是,这么些年来,虽然他们不常出门,生活也有些自给自足,但是一大家子穿衣买饰品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总是需要钱这个东西的。她又没有出去挣过钱或是卖过什么东西,每次需要的时候都是阿庆拿出来的。 她怎么就这么傻,从来没有问过阿庆那些银子是哪里来的,就好像是要买东西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出门在外的时候、男人出钱很正常的一样。是很正常的啊,这是她的丈夫啊。 还有他们这次去大理,那里的房子也是常年有人打扫修护的,还有他们一路上坐的马车也应该是别人准备的,那么多的蛛丝马迹,她相信只要阿庆想着遮掩的话,他是怎么也不会让她发现的,可是这些事情,阿庆没有避着她。 “想什么呢?怎么这样看着我?”或许是阮星竹的眼神实在是诡异的阿庆浑身不自在,于是僵硬的问了出来。 “阿庆,我们成亲有十年了吧?”阮星竹悠悠的出口。 “是啊,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们夫妻十年了,你告诉我,你在外面是不是还有什么部下啊,仆人啊什么的,有没有?什么名下资产啊?有没有?快说。” 阿庆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说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我呢?我就等着你想要知道的时候告诉你。” “那就是说,真的有了?”阮星竹颤抖着说。 阿庆慢动作的小幅度点了点头。他怎么就得自己老婆的表情有点狰狞啊。 “耶,那么我就是个富婆了,我也有钱了啊。”阮星竹一下子激动啊,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她也算是嫁了个有钱人了吧,呵呵,虽然她一向觉得钱嘛,够用的就行了,但是谁会嫌多? 阮星竹这样高兴的样子阿庆也轻松的笑起来,早知道这样就会让她高兴就应该早些告诉她的。 “额,既然你有下人什么的,怎么不调几个到小镜湖的家里来伺候我啊?”她也想过有人伺候的奢侈腐败的生活。 “你忘了,我们是有那么多秘密的人,有外人多不方便。再说,一家人在一起多好,我看你做事喜欢亲力亲为,多些外人你也未必会喜欢啊。” “谁说的我喜欢了,我就是个给你当黄脸婆的命吗?”阮星竹哀嚎啊,虽然知道阿庆说得有道理,也是事实,自己也真的喜欢亲自照顾家人,但是她的腐败奢侈生活啊,要说拜拜了。 “好了,等以后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啊,我都听你的。”阿庆讨好的话让阮星竹心里高兴,嘴上还是说道: “哼,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都不知道主动交代。” 对于阮星竹的小脾气阿庆也是无奈啊加喜欢啊,谁叫这是他老婆呢。他就喜欢她。 等到几人进了林子,往中心走去,阮星竹又问阿庆:“我们不是去偷看吗?” “为什么要偷看?”阿庆对于阮星竹的想法好奇。 “他们丐帮办事,会让外人看吗?”不是说是家务事吗? “嗤,那些武林正派要的不就是个面子,有人给他们当公证人,怕还是求之不得,再说这次他们自己还特地请了一些人来,我们去也只是看着不插手就行了。” 阮星竹知道这次是要揭穿乔峰是契丹人的身份了,所以和雁门关大战的那些剩下来的旧人会来作证,但是说起来他们是比较面生的,江湖上也没什么人认识的,看看也不打紧,的吧? 一到了目的地,一大群叫花子的集合实在是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啊,当然同时还给了阮星竹嗅觉冲击,谁能告诉她那些污衣派的叫花子是从来都不洗澡的吗?那全身脏兮兮的,惨不忍睹。还好一半是净衣派的人,虽然衣着朴素,有些还打个补丁什么的,但是胜在干干净净啊。 阮星竹并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一个两个还无所谓,但是一大群所造成的味道实在是让她难受。 这个时候,阮星竹牌特制花露水就发挥效用了,阮星竹把它打出一点在掌心,分别在鼻翼两侧涂上少许,这样淡淡的味道完全掩盖了那股臭味,她才能放心的呼吸啊。 放眼看了看在场的人,全都是面不改色,佩服佩服啊。阮星竹一下子又注意到了段铭u的不一样。 刚刚好吊儿郎当的和娘亲撒娇的段铭u现在已经是一本正经起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好像他本来就是和平大使,善良的化身,一身白色长衫,白玉冠束发,手拿一把折扇,俨然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啊。特别是身边站着个凶神恶煞的岳老三的时候,那对比怎么看怎么强烈。 “原来是玉面公子啊,久仰久仰。”这时候丐帮的一个什么长老对着段铭u拱手,说出来的话,好像段铭u很有名气似地。 阮星竹看着装。逼的段铭u,实在是胃疼啊,你说好好的孩子,不过是跟着岳老三在江湖上晃荡了一个多月,怎么就成这样了。还玉面公子呢,太恶俗了。 52、阿紫 “陈长老, 客气客气, 小子初出江湖、年纪还轻,那里比得上陈长老您在江湖上的德高望重啊。”段铭u这一马屁拍的这个长老舒坦了,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 赶紧自谦的说: “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给的虚名,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阮星竹看着哦,这才叫假惺惺吧, 你一边说不要提, 一边还那么高兴做什么。等到介绍阮星竹这一家的时候,还是段铭u主动介绍说是父母兄弟,那些人也就不再多问了。倒是那群叫花子里一个稍微清秀些、打扮与众乞丐不同的中年男人盯着阮星竹一家看了好几眼。 阮星竹随口问着段铭u那是谁?也没想他就会知道, 可他看了那人一眼, 便对着阮星竹解释说道: “那人名叫全冠清,外号‘十方秀才’, 为人足智多谋, 武功高强,是帮中地位仅次于六大长老的八袋舵主,掌管‘大智分舵’。也算是丐帮中少有的有脑子的人了。” 阮星竹辶耍饩褪切》磁扇谇灏。u比淮蠓磁墒悄饺莶ぐ镏猩儆械挠心宰拥娜恕, 怎么听段铭u这话对这个全冠清还挺欣赏的啊。难道乔峰就是没脑子的人吗?也是,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人,还不是被他和康敏的计谋耍的团团转啊。 阮星竹站定后纵观全场, 并没有见到阿朱阿紫啊于是向段铭u问道:“你那两个姐姐呢?” “不知道啊,她们可是说过要来的。要不就是是还没有来,要不就是躲在暗处偷看呢,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还没有来,因为如果来了的话一看见您,那不早就出来了吗?” 段铭u话才说完,就见一个乞丐到了身旁,于是停下话来不再说,反而问道:“你有什么事?” “这位就是江湖上最近声名鹊起的玉面公子了吧,小的对您十分敬仰,特来拜见。”那乞丐个头不高,身形娇小,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话的时候低着头。 “呵呵,不敢当。”段铭u客套着。毕竟是少年,还是爱好这些名声的。 “有什么不敢当的,我可是听说了,您那是锄强扶弱,正义之士,还抓过几个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盗,救出过好多个受难的少女,人也是长得一表人才,不愧玉面公子之名啊。”那小乞丐绘声绘色的说着,阮星竹倒是从她的话里知道了段铭u的名声是怎么来的了。 段铭u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过采花贼是不假,救过受难女子也是真,可那出发点完全就不是什么正义出发点啊。他就是破坏了云中鹤好几次的好事,后来看到采花贼就想起云中鹤,看不过眼,顺手施为,想不到名声就出来了,这也是好人有好报吧,应该是吧。 那小乞丐把段铭u的事迹说的天花乱坠,说的他简直就是全天下少女的救星,梦中情人,妇女之友,阮星竹这听着怎么越说越不像样了啊,看着这个小乞丐的行为是越来越眼熟了。 “阿紫?”阮星竹突然出声说道。 “诶,娘。”小乞丐一下子就接了阮星竹的话,这下子段铭u愣住了。小乞丐版得阿紫也愣住了。 阿紫心里大喊糟糕,说得太得意忘形了居然被认出来了。眼珠子转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转变,对着阮星竹谄媚的笑着:“娘,您果然是我的亲娘诶!我都成这样了您还认得出来。” “那是,您还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我当然认识了。说说吧,好好地姑娘家怎么打扮成这样啊?”阮星竹说完还朝着那一群群乞丐打量,想着阿朱不会是也在其中吧。 “呵呵,娘亲!”阿紫殷勤的拽着阮星竹的衣袖,可是阮星竹干净的衣袖霎时印上了两个黑手印,阿紫又赶紧松开手,干笑着。 “好了好了,知道你贪玩,快别露出这幅傻样了,让人家看见了起怀疑,扮个乞丐也不装的像一点。” “呵呵,别人可没有谁怀疑过我,我这不就是见到你们太高兴了吗。”其实阿紫说得很是,从外观上来说还真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了,就是刚刚得意显摆起来那行为举止才让阮星竹看出了端倪。 “对了,阿朱在哪里呢,怎么不见过来?”阮星竹还在朝那堆衣衫褴褛的乞丐观察,力图在里面找出个像阿朱的来。 “啊,姐姐她啊,还没到呢,我们在路上认识了几个好玩的人,姐姐和她们等下一起来呢。” 阿庆眼带笑意的看着这母女两人,段铭u早在知道这是阿紫假扮的乞丐后就气得哼哼,刚才还真以为他的名气大得很呢,谁知道是他姐姐开他的玩笑,故意说得,白高兴一场。 阮星竹想着原著里阿朱和王语嫣、包不同、风波恶等人一起这里来的,这次不会又一起来吧,那几个人也倒是很符合阿紫说的‘有趣的人’的标准啊。于是赶紧问到是谁?可是阿紫神秘兮兮的说:“等一下就知道了。”就再也不肯说了。 阮星竹想着心事,一会儿场中传来吵闹声,她抬头一看,见到是两男两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美女啊,一边伴随着‘非也,非也’,阮星竹就知道那美女肯定是神仙姐姐王语嫣了。 这王语嫣面容倒是长的和王夫人极像,只是那个李青萝常年板着脸,眉宇间带着戾气,而王语嫣面容和善,说话温温柔柔的,举止文雅,穿衣打扮也很是淑女,倒是和李青萝的气质大为不同。 真不知道,在李青萝的教育下是怎么长出这样的女子来的,还是像以前有人猜测出的那样,其实王语嫣就是和她母亲一样冷情狠心,看她从小生活在以人身做花肥的曼陀罗山庄,对王夫人的行为耳濡目染,怎么可能还是纯洁善良的。 王语嫣身边的那个软妹子想必就是阿碧了吧,这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可惜她暗恋着的公子慕容复一心复国,怎么看得见她这个女婢的心,即便是知道了也是不在意的吧。 那边包不同的嘴巴那是相当的厉害,唧唧咋咋的说得一些丐帮之人对他们怒目而视,而那个风波恶就在那里一副想要打架的样子,好像是有多动症,停不下来。可惜要说包不同嘴巴厉害,说得多,却是怎么也占不到上风,因为丐帮有一个说的少却总能一针见血的全冠清在。 风波恶想要打架,但丐帮的人也不是随便就动手的人,这一下双方就在那里打起嘴巴仗来,一会儿这边占上风,一会儿又转到另一边。阮星竹这里听得精精有味,这可是比泼妇骂街高级多了,用词艺术多了,只是那个包不同总是‘非也非也的’还有‘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这两句话句句不离,倒是听着也烦。 过了一会儿,包不同正在大声的说他们家慕容兄弟去了洛阳见乔峰,而乔峰却跑到江南来时,树林里走出一群人,打头的那个汉子正是阮星竹在松鹤楼见到的那个——乔峰。后面跟着书呆子段誉,还有几个丐帮的人。 阮星竹一眼就见着了跟着乔峰一起来的还有阿朱!一群男人里夹着个青葱少女,这也太明显了,不想注意都难。 阮星竹看了一眼早就回乞丐堆里的阿紫,眼神示意‘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人?’ 阿紫眨了眨眼睛,见没人注意,还吐了吐舌头。 53、生变 阿朱见了阮星竹他们, 就过来站成一堆, 阮星竹这时候即便是好奇也不去问她是怎么认识那几人,还和他们一路的,只得等回去后再问。 丐帮的帮众对着乔峰这个帮主很是尊敬的, 见了他全都上前打招呼。可是那个包不同却全然不把乔峰放在眼里,态度仍然十分倨傲无礼, 看得乔峰身后的帮众怒气横分,要不是乔峰压着就要打起来。 这时候杏树丛后又走出四名老者, 有的白须白发, 有的红光满面,手中各持兵刃,分占四角, 将包不同、王语嫣等四人围住了。这四人就是丐帮中的长老, 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下话不多的就打了起来。 江南一阵风风波恶是出了名的爱打架, 他好斗成性, 越打得热闹,越是过瘾,至于谁 胜谁败,倒不如何计较,而打斗的种种规矩更从来不守。丐帮长老自持身份, 绝不会以多欺少,倒是退去三人,只留一人与他相斗。 眼看二人相持不下, 这边王语嫣却是口头上说起武功路数来,点出了那长老的招式来历,使得他分了心落了下风,一下子用处了毒蝎子。 风波恶中毒,乔峰命属下拿出解药,可是这吸毒的事却又说不能女子干,眼看着王语嫣急得不行,段誉赶紧上前去为风波恶吸了毒血敷药。 阮星竹在这边看得直皱眉头,这段誉还真是为了王语嫣什么事情都肯做。想来他是个王府世子,从小是众心捧月着长大,哪里做过这样的事。特别是那个风波恶还长得奇丑,不修边幅,手臂伤口边上的汗毛又粗又黑,看着就相当的恶心了。阮星竹猜想着,段誉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才下得了那个口啊。 阿庆见着段誉那不争气的样子也是同样脸色不好看。 这里他们还要打,突然场中内力高深者都听得东首有不少人快步走来,跟着北方也有人过来,人数更多。乔峰以为是敌人来袭,赶紧作出战略部署,只是等到那群人现了身,原来是均是衣衫褴褛的丐帮中帮众,这样一百四五十帮众见了帮主也不行礼,反而各个神色严重,隐隐含有敌意。 接下来这场对外的会议彻底变成了对内的大变,什么打狗阵,白世镜等纷纷出场,乔峰倒是大仁大义的插了自己两刀,面无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痛觉神经失灵。 阮星竹看着阿紫假扮的那个小乞丐赶紧着急的上前去拿着伤药帮乔峰拔刀止血,还拿出一颗十分可疑似她炼制的护心丹的药丸子给了乔峰。而乔峰倒是一点也不怀疑,大大方方的一口吞下。阿紫取盒、开盖、沾药、敷伤、止血,几个动作干净利落,虽然快得异常,却人人瞧得清清楚楚,真如变魔术一般,而那药止血的神效,更是不可思议,药到血停,绝不迟延。 在场的人都是武林中人,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谁没有个受伤流血的时候,这样的灵药就是保命用的啊,看着也是眼热,只因乔峰对阿紫表现出的毫不迟疑的信任,让这些人都以为这个小乞丐是乔峰的心腹,因而并不敢动‘他’,只是看着阿紫的面容,打算下来好好打听打听这个面生的帮众是哪个分舵的。 阮星竹看着那两人相处的情形,显然是极为熟悉的,转过头来疑惑的望着阿朱,阿朱凑到阮星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乔大哥知道那是阿紫的。我们之前就认识了的。” 阮星竹还想再听下文,这时又来了些人。什么徐长老,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赵钱孙,泰山五雄之中的什么铁面判官单正纷纷现身,本来气氛还好,可是最后一顶小轿的到来彻底打翻了全局。 阮星竹激动了,这是马夫人康敏来了,真大牌啊,还坐轿子,她都没有做过呢。 两名健壮的汉子抬着小轿,快步如飞,来到林中一放,揭开了轿帷。轿中缓缓步走出一个全身缟素少妇。那少妇低下了头,向乔峰盈盈拜了下去,说道:“未亡人马门温氏,参见帮主。” 她话声极是清脆,听来年纪甚轻,只是她始终眼望地下,见不到她的容貌。 可是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马夫人身量苗条,前凸后翘,再加上一身白衣,气质柔弱,再加上她寡妇的身份,刚一现身,就让众人都觉得她惹人怜惜,一时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可惜很快就有人出来抢了她的风头,这就是谭公谭婆和赵钱孙三个老活宝。赵钱孙疯疯癫癫,对着他的师妹‘小娟’那是又哭又笑,谭公吃醋,谭婆无奈,感情纠葛到了老来还是分不清。 阮星竹看着颇为感慨,这个谭婆看起来对她的师哥也并不是毫无情义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没有嫁给他,古代版三角恋啊。 还好她对于感情的事一向是果断的,既然爱了就要表明,当年她和阿庆不就是这样才能那么快的明了彼此的感情走到一起的。今天这一幸福的大家子,不就是她好不拖拉的结果吗。 徐长老估计也是看不得这三人把话题扯远了,于是赶紧出声让马夫人说正事。这下子众人才想起那马夫人来。 阮星竹心想,这康敏不就是喜欢成为众人的焦点,喜好出风头的事,刚刚那三人抢了她的风头,还指不定在心里诅咒这三个老家伙永远得不到所爱呢。 这一下徐长老点名要她说话,她倒是一副小媳妇样的低垂着头,声音清脆,甚是动听,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大家耳中,: “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遗书。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上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阮星竹感叹,这就是语言的艺术魅力啊,康敏的“幸好”、“亏得”这两个用词就把大家的怀疑都投向了乔峰。 接下来徐长老把信拿出来,又说了马大元在帮中的地位,阮星竹这才知道原来丐帮中也是有世家子弟的,这个马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在丐帮中的地位自然是不比一般人的,难怪汪剑通会把这样重要的遗书都要留给马大元,可惜了这马家就断在了康敏的手里。 信中的内容阮星竹早已知晓,说的不就是乔峰的身世,但是场中众人不知道啊,大家都是好奇不已,再加上有智光大师到来亲自阐述三十年前雁门关外的事情,最后点破乔峰是契丹人的事实,听起来入情入境,再是合理不过。 但是乔峰显然不能接受自己是契丹人的说法,在他的生命里,早就被人灌输了契丹人都胡虏,只有汉人才是正统,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堂堂汉人。 可是听了智光的说法,还有亲眼看了一直待他有如慈父的恩师汪剑通的亲笔书信,由不得他不相信。乔峰心中一阵酸痛,眼泪便夺眶而出,泪水一点点的滴在汪帮主那张手谕之上。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这时候却是虎目含泪,令人同情。 阮星竹想着,这些人说是什么正义之士,其实也真是狠毒,特别是那个前丐帮帮主汪剑通,既然是人家的师傅,乔峰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都不相信,还留下这样的书信后手,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这就是一个计策,让契丹的孩子养大,反过来契杀丹人。 或许乔峰不能接受自己是契丹人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这么年来,一直就是抗击契丹的主力,杀了那么多的契丹人,如果自己就是一个契丹人的话,那么作为一个心中是自认正义之士,残害同族,他有什么面目说自己是契丹人呢?这也是心里上的一道坎啊。 54、转机 接下来马夫人又用言语暗指马大元之所以被杀, 就是因为收藏了这封迷信, 知道了乔峰的身世秘密,一字一句都是说乔峰就是杀害马大元的凶手,而他行凶的主旨, 就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她没一句明着说乔峰是凶手,但每一句话都是指向他的头上。 此时帮中之人都是哗然, 但是顺着马夫人的思路想下去又觉得的确是这样的,一时之间, 乔峰再难有立场。还有那个徐长老也是在一边感叹什么‘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 “契丹人和汉人都是人,谁也比不过谁高贵,乔大哥何必执着于是不是契丹人, 有那么重要吗?”阿紫本就离乔峰不远, 这一下走到他的身边,不解的问道。 她是真的不懂这个问题, 从小就一家人生活在小镜湖, 与外人接触不多。阿庆是大理人,自然对汉人没有什么意识,阮星竹的心里是‘五十六个名族是一家’,就更不可能对她灌输什么名族大义了,汉人、蛮夷区分了, 在她心里也没有什么汉人和契丹人之分。 “契丹胡虏残暴不仁,杀人如麻,怎么能与我们堂堂汉人相比?”这时候一个人出口说道, 显然是对于阿紫刚刚说法很是不满,但是看她一副丐帮中人的打扮,也就口下留情了,并没有说出更难听的了。 其他人也是附和着这人的话,显然是极为赞同的。汉人啊,他们对自己是汉人相当的自豪,只是不知道这种盲目的自豪不知是好事还坏事? 阿紫虽然调皮,但她与阿朱一样,是个聪明的姑娘。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这个时候大势所趋,她也不再执着这个问题,眼睛转了转,于是转移目标,像马夫人发问,她就是看不惯这个什么马夫人,假惺惺的装可怜。 “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 “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马夫人一来就放低姿态,其实对于阿紫这个假扮的乞丐完全没有必要的。这就让阿紫更加觉得这个女人惺惺作态。 “查问是不敢。我刚刚听的夫人说道,马副帮主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马夫人道:“不错。” 阿紫又道:“那么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既然如此,你所说的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来了。” 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康敏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道光,随即说道:“还不知道你是丐帮哪个分舵的弟子?” 阿紫一怔,想到这些人这样对付乔峰,自己这个假扮的丐帮弟子在装下去也没有必要了。于是坦然的说道:“我不是丐帮中人。” 众人都觉得诧异,原来还以为这是丐帮中乔峰的心腹弟子,却原来不是丐帮的人,现在看着阿紫这身乞丐的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对。 马夫人好像抓住了阿紫的把柄,出口喝道:“你到底是何居心,居然胆敢冒充我丐帮弟子?” 阿紫也知道那些人对自己这副打扮的怀疑,可是她却是十分坦然,理直气壮的说道:“怎么了,你们自己想当然了,我又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丐帮的人啊。难道我这身打扮就一定是丐帮中人,怎么不说全天下得乞丐都是丐帮的,再说了,我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你们管得着吗?” 康敏说道:“你既不是我丐帮众人,却来插手我丐帮内务?” 阿紫不耐烦的说道:“你别是转移话题,刚刚我问的你还没说呢?” 接着马夫人说道,在马副帮主被杀之前的一个夜里,有人用迷香迷晕了她的两个婢女,潜进了她的家里偷盗,只偷去了十两银子,幸好那密信放的隐秘,没有被偷去,可是那贼人遗落下了一柄折扇,经由徐长老确认,这是乔峰的所有物,当然乔峰自己也震惊他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心里明白这是针对他的一个阴谋,但还是承认这是他的扇子。 马夫人指证乔峰自己或是派人赴马大元家中盗书,他既去盗书,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杀人灭口一节,可说是昭然若揭。至于他何以会知遗书内容,则或许是那位带头大侠、汪帮主、马副帮主无意中泄漏的,那也不是奇事。再加上乔峰承认是他的扇子,大家就更是确信这是乔峰的杀人灭口了。 乔峰百口莫辩,有心辩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对于他的扇子出现他知道这是一个阴谋,心想着定要去查个清楚。 阿紫有心还要说话,却是不知道怎么辩解,只对着马夫人横蹬几眼。 这时候一个清爽温柔的声音响起,大家循声望去,见到是一个美貌妇人。正是阮星竹见女儿败下阵来,她要找回场子来了。只听她说道: “一件死物而已,要是被人偷去栽赃嫁祸就在容易不过了,再说了,你是因为这把折扇是乔帮主所有就认定了那日去偷东西的人就是乔峰,但是大家看一看乔帮主这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像是一个会随身携带这种除了附庸风雅,毫无用处可言的文人物事吗?” 众人瞧着乔峰那豪放大汉的样子,俱都摇头,显然也是认为他不像是会随身携带风雅之物的人。 阮星竹见效果达到,又转向白世镜问道。“这位白世镜长老是吧?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夫人请问,白某定当如实回答。”阮星竹点了点头,她之所以选择问白世镜,是因为虽说是这人杀了马大元,但是他是执法长老,表面上为人还是正直的。 “我且问你,你们乔帮主武艺如何?可是心思、计谋如何?” “江湖盛传,‘北乔峰,南慕容,’乔帮主的武功之高不必言说。再有他为人豪爽大方,但也是心思缜密,计谋也是有的,就在近十年来,我帮连挫契丹胡虏,乔帮主有勇有谋,功不可没。” “这样说来,乔帮主武艺高强,有勇有谋,要潜入马夫人家里那是轻而易举。但是到了马夫人嘴里,怎么他就成了一个,为了止住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婢还需要用江湖下三滥的迷烟的不能之辈呢?再说,你说你家里招了贼,全凭你一人空口白话,可有人证?” 阮星竹见她怔了一下就又要张口要说话,赶紧又说道:“你不会说是你的婢女吧,呵,她们是你的奴婢,当然听从于你的吩咐,不敢违逆主人的,这不能叫人信服。” “那万一不是他本人,却是他派人去的呢?” 阮星竹好笑的看着康敏,见她都这样了也是冷静得很,不见一丝慌乱,倒也令人佩服,“派人去的?那又怎么解释乔帮主的扇子会在派去的那人的身上呢?难道是他故意留下,让你来指证乔帮主,这说来说去不就还是栽赃嫁祸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分明就是偏帮着这个契丹人说话?”全冠清见场中情形,也出来对着阮星竹问道。 “我与丐帮毫不相干,与乔帮主更是谈不上什么交情,更何况是偏帮,不过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提出几点疑点罢了。” 55、事了 阮星竹知道全冠清是个脑筋灵活却一肚子坏水的人, 现在看他看张嘴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阮星竹决定先发制人,她先是掩唇而笑,再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后, 说道: “我刚刚才指出马夫人话里的不对,全舵主就赶紧着急的为她出头, 你对马夫人可真是情深意重啊!”阮星竹一停,又说道, “啊, 不对,应该是仗义相助才对,小女子文采不好, 没有什么见识, 用词不当,还望全舵主与马夫人不要介意才好。” 阮星竹虽然这样说着, 但是脸上一点也没有说错话的懊恼, 反而带着浅浅的笑,深深的望着那两人。 全冠清和康敏在听到‘情深意重’四个字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心头一突,想着莫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知道了他们之间隐秘的关系。但是两人都是心思深沉狡诈之辈,心里虽惊,但面上丝毫不乱。 全冠清扯起一个假假的笑容, 颇为正义的说道:“马副帮主的为人我们都知道,他平时当我们是好兄弟,照顾我们, 现在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只留下马夫人一个弱质女流,我们帮众兄弟对她自当照顾一二的。” 其实丐帮中人或许是表面上真的会照顾康敏的,但也不会太过明显接触,只因寡妇门前是非多,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更何况这还是兄弟的遗孀。 但是对于全冠清的说法其他人也是认同的,这样阮星竹的话或许表面上看来没有什么作用,但其实暗地里作用可大了。一是警告吓唬了一下那两人,让他们现在不要那么张狂;二是让众人更加不敢靠近康敏,害怕被人说闲话啊。这样以后帮康敏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这样就好了,是不是,白长老?”阮星竹看上去就像是接受了全冠清的说法,只是还去问白世镜,只是不想看他做了坏事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当然,当然。”显然白世镜的功力不如那厚脸皮的两人,听见阮星竹把马夫人的事来问他,显得有些许的慌乱,但是一般人也不多去注意他的情况,因为他们是不会知道他在慌乱什么的。 阮星竹知道,现在没有什么证据,只能小小的吓吓他们而已,让他们在这个时候稍加收敛就达到了她的目的了,所以此时也不再纠缠此事。 “多谢段夫人,乔某感激不尽,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自当调查清楚,此时,这丐帮帮主,我是决计不当了……”乔峰这时候站出来说道,显得心灰意冷。 乔峰不当帮主的话一出口,场中其他帮众,有野心勃勃暗自欢喜的,如全冠清;也有忠心耿耿,忧心忡忡、不舍得乔峰的,如宋长老。这两个团体一时就吵了起来,眼看就要动武,乔峰赶紧提高了声音阻止。 “丐帮乃是江湖上第一大帮,威名赫赫,武林中谁不敬仰?若是自相残杀,岂不教旁人笑歪了嘴巴?乔某去意已决,众位不必再起争执。” 阮星竹也知道今天既然爆出了乔峰是契丹人的身世,那么他这个帮主就真的是再也坐不下去了,其实这件事情中对乔峰伤害最大的其实是汪剑通的那封亲笔书信。他现在只想要去问问他的师父,他的父母,证实这件事情。 这时候马夫人又抬起她那颗小脑袋,又要说什么暗指乔峰杀人的话,只是她看阮星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像一眼就能看清楚她心底耳朵秘密,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也不敢再说。 乔峰道:“马副帮主到底是谁所害,是谁偷了我这折扇,却陷害于乔某,终究会查个水落石出。马夫人,就以刚刚段夫人所言,以乔某的身手,若要到你府上取什么物事,谅来不致空手而回,更不会失落什么随身物事。别说府上只不过三两个女流之辈,便是皇宫内院,相府帅帐,千军万马之中,乔某要取什么物事,也未必不能办到。” 道理是这个理,先前由阮星竹说出来大家都懂了,这时候再从乔峰嘴里说出来,这几句话就变得十分豪迈,丐帮之人素知他的本事,都觉甚是有理,谁也不以为他是夸口。 乔峰又抱拳向众人团团行了一礼,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众位好兄弟,咱们再见了………”阿紫看不惯这一群人,在一边早不耐烦就想走了,这时候见阮星竹看向乔峰向她使了个眼色,于是赶紧拉了拉乔峰的衣摆,虽然不礼貌,但还是打断了乔峰的话。 “乔大哥,我们快走吧,我肚子饿了。”阿紫一副委屈受饿的样子,配上她今天的乞丐装,倒真是可怜。 “阿紫不嫌弃我是契丹人,要和我一起走吗?”乔峰颇为感性的问道。 “我才不在乎什么契丹人、汉人呢,你不还是乔大哥吗?”阿紫满是不在乎的说道,那小模样变得才较快啊。 “哈哈哈,说的对,我还是我。走,我们吃饭喝酒去。”乔峰说完大步流星的往林子外走去。阿紫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只是还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 乔峰真的走了,便有人大呼起来:“帮主别走!”“丐帮全仗你主持大局!”“帮主快回来!”一声声的,声势浩大,其中的真切感情连阮星竹都听得出来。可是乔峰又怎么会回来呢,忽听得呼的一声响,半空中一根竹棒掷了下来,正是乔峰反手将打狗棒飞送而至。 徐长老伸手去接,右手刚拿到竹棒,却是全身一震。他急忙放手,那竹棒一掷而至的余劲不衰,直挺挺的插在地下泥中。群丐齐声惊呼,瞧着这根“见棒如见帮主”的本帮重器,心中都是思虑千万。 它碧绿的杖身孤零零的立在场中央,确实没有谁有那个胆量这个时候去把它拔出来。 阮星竹心里暗暗点头,虽然乔峰还是不当帮主走了,可这与原书中已经有了些微的不相同了,原来是被激烈的逼走,连面子都撕破了,这次倒是好一些,但是以后怎样,现在还不知道。 段誉叫道:“大哥,大哥,我随你去!”发足待要追赶乔峰,但只奔出三步,总觉舍不得就此离开王语嫣,回头向她望了一眼。这一看就站着不动了,还问王语嫣她们的去向,哪里还有一点要追着乔峰去的动作啊。 看得阮星竹直翻白眼,这是个重色忘友的家伙,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了,想着又看了看身边的阿庆,这段誉怎么说也是阿庆亲生的,不会阿庆也有是这样吧。 察觉到阮星竹看看段誉又看看他的诡异眼光,夫妻十年,他能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吗。于是凑到阮星竹耳边赶紧表态:“想什么呢?我的心里可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啊。” 阮星竹点点头,感慨的说道:“看来这段誉这性子不是遗传的原因,而是后天受了不良影响形成的啊。” “哼,由那样的人养大,见不得女人不就是正常的吗。”阿庆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时候岳老三跑到阿庆身边自以为小声的说道:“老大,我们也走吧,西夏的那群龟儿子要来了,他们人多是军队,当然我岳老二是不怕他们的,只是等会儿带着孩子怕是不大好走了。” 阿庆诧异的看了岳老三一眼,再抬眼去看段铭u,见他表情果然如此的样子,也就点了点头准备走了。 56、解药 阮星竹也记起之后西夏一品堂的人会来, 用‘悲酥清风’, 把这丐帮的人一网打尽。自己的女儿阿朱一起走了,这下也没有人会易容假扮成乔峰、慕容复去救他们了,这样丐帮不就是完蛋了吗? 阮星竹看着在场的康敏也坐着她的小轿要走了, 她就说嘛,当时杏子林里她也在, 怎么就没叫一品堂的人抓去,原来是早走了。谭公谭婆, 赵钱孙, 单正也相继走了。接下来就是丐帮内务,外人不好参与。 现在怎么办?就让他们去死?阮星竹看这群人分成两派,一派是主张把乔峰找回来继续主事, 另一派说乔峰是契丹胡虏, 直叫嚣着与他势不两立。虽然这群叫花子可恨,但是没了他们后续可不好玩啊。 阮星竹想了想, 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瓶, 打开盖子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丢在了一个隐秘的树丛中。不是不想给别人,而是他们一走,这在场的人中只有段誉是百毒不侵的,倒时候这瓶药正好能派上用场。 悲酥清风——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 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 称之为“清风”。 阮星竹这瓶不是悲酥清风的解药,虽有相似的效果,但是比那个臭臭的解药可要高级多了。只要把它的瓶盖打开,同样的无色无味的气体就会自动飘出,解了悲酥清风的毒,不用一个人一个人的去闻了,没有中毒的人也不会有任何不适察觉,所以阮星竹给它取了一个好听又贴切的名字,叫做‘如沐春风’。到时候能要是这样还不能救得了这群人,那也只能说他们运气太背了。 说起了这个解药也是阮星竹特制的,实在是想起在天龙八部里这个药太有名了,出现几次,次次都有奇效,一大群武功高强的人都栽在了它身上。就连最后在曼陀罗山庄,段延庆也是中了此药,所以阮星竹才会有心研究。 瓶里的一点点药膏是会发出挥发性气体,到时候挥发完了,药膏没有了,只是个空瓶子,也不会留下什么后患。所以阮星竹扔在这树林里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一点也不心疼。 她自己不怕,早就吃了筑基丹,排除身体杂质、提升体质的同时也会避毒,但是她不知道那个悲酥清风现在对她的家人有没有用,但是先防着总是不错的。 这时候段誉自然也是听见了岳老三的话的,转过头去一看,认出了岳老三。主要是段誉一来变把全副心思都用在了他的王姑娘身上,最多也就关注一下他大哥乔峰的事情,岳老三一直跟在段铭u身后,也没有招摇惹事,所以他这才注意到岳老三。 如果这时候岳老三又在作恶,说不定段誉还会以他那个便宜师父的身份来压一压岳老三的威风,可是看到岳老三也没惹事,所以也就不管他,继续把注意力放到王语嫣身上。 说起来长,其实时间很短,在阮星竹把瓶子丢出去的时候,丐帮的那个大义分舵蒋舵主和大勇分舵方舵主同声“啊哟”,说道:“徐长老,咱们误了约会,怕是对头就要寻上门来啦!” “什么约会?什么对头?”徐长老问道。 “是西夏一品堂的人,和乔帮主约在了惠山,我们匆忙赶来此地,误了约会,不过属下已奉乔帮主之命,派人前赴惠山,要对方将约会押后七日,但是刚才听那人所言,怕是对头要来了。” 蒋舵主轻声对其他几位长老说道说道那人的时候还看了岳老三一眼。 他们这里商量起了对策,阮星竹一行人就走人了,小胖墩阿亮早就在他爹的温暖怀抱里睡着了,还打着小呼噜流口水,说不定就是在梦里吃什么好东西呢。 丐帮的确是商量内务,这一下有知道有敌人要来,对阮星竹他们的离开也是不管的,可是王语嫣一行人一心要给他们的公子慕容复讨个说法,还不曾离开,段誉也留下来。 阮星竹这一走哪里知道她拿出的那瓶药果然有奇效,只是这是不是帮了他们还真不好说。原著书里,丐帮众人中毒被带走,后来被救下,中间也只是受了些屈辱被困,可是并没有什么死伤。 可是现在在还没有被抓住之前悲酥清风被解了,丐帮的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这厉害的毒又被阮星竹的解药解开的,他们以为没有中毒,丐帮之人一个个生龙活虎,又是骄傲,自然是不会对西夏人束手就擒的,这是实打实的要决斗,打起来啊。 西夏一品堂的人都在心里纳闷啊,这悲酥清风原先效果好好的啊,怎么这时候不管用了,幸好他们还不知道有个过期变质的说法,要不然这时候准保是想到这个理由。可是也不是时候想这个,只有当做没有这件事情,继续和丐帮的人对峙。 要说起来丐帮是中原第一大帮,虽然没有乔峰功力高深,但是武功高强之辈还是很多的,再加上现在没有中毒,战斗力丝毫不损,自然是不惧西夏胡虏的。 另一边的西夏一品堂虽然没有四大恶人加盟,但是这阵仗全然是行军交兵,高头大马,令行禁止,士兵其中也有身负上乘武功之辈,谁叫他们的头头太后是李秋水那个老妖怪啊,怎么会没有上乘武功。而且战斗力中还有一个慕容复假扮的李宗延,双方谈不上谁更有优势一些,硬碰硬的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而已。 阮星竹可管不了他们是不是打起来,她在回到暂住的客栈后就把阿朱单独留下,向她问道:“阿朱,你们和乔峰是怎么认识的啊?” “说起来也是巧,那日我们再来这里的路上,我们看到几个又大又壮的乞丐理直气壮的在欺负一些小乞丐,于是阿紫就出手去教训了那几个人,谁知他们叫嚣着自己是丐帮的人, 57、相识 阿朱对阮星竹说起他们遇见乔峰的经过, 也是觉得有趣。 那一天阿紫两人教训了那几个欺负小乞丐的人, 最后那几人见着打不过,就像所有打输的坏人一样,走之前都要叫嚣着:“哼, 敢对付我们丐帮的人,我的兄弟众多, 有胆子你就不要走,我一会儿就回来。” 阿紫还笑呵呵说着:“哟, 原来丐帮的人就会仗势欺人,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武林第一大帮?人多了不起啊,本姑娘可不怕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啊, 只怕你们不敢回来。” 正巧让路过的乔峰听见了阿紫在说丐帮的话, 就停下来看。见到个个脸青鼻子肿的乞丐,于是以为明白了。 他先是对着阿朱阿紫说道:“两位姑娘手下留情, 如若是这几位兄弟对不住, 我先代他们赔礼,但若是姑娘的不是,也请收回刚刚辱及丐帮的话。” “哟,怎么你就是他们的帮手?怎么不多带几个人,一个人就来了, 你们丐帮不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吗?”阿紫看乔峰帮着那几人说话,于是,这讽刺的话一下子就冲着乔峰去了。 可人家乔峰是一帮之主, 是有名的大侠,怎么会和一个小姑娘为难呢?于是他也不理,只是回过身朝那几个狼狈的乞丐问道,“不知几位是丐帮那个分舵的兄弟?”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不认识这人啊,他们是乱说自己是丐帮的,好有个仪仗威风,却又哪里知道什么分舵啊。于是几人赶紧犹如惊弓之鸟,一伙就往外跑,散了。 乔峰一怔,哪里还能不知道只是怎么回事,天下乞丐何其之多,哪里都能是丐帮的人。就算是丐帮弟子也不都是真正的乞丐,他们大多数还是有生活来源的人。所以有些寻常的乞丐,会冒充是丐帮弟子,他们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也只是为了活的更好而已。所以乔峰看着他们跑了也不去阻拦。 本来阿朱阿紫教训了这些人一顿就叫他们走的,现在走了就算了,也不再纠缠,只是拿出身上的特制金疮药来,给那几个小乞丐抹上。乔峰见着这几个身上的青青紫紫的伤处,颜色变浅变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流血的地方也是药到血止,而且伤口迅速结巴愈合,不自觉的感叹出声:“真乃神药。” “哼,你这个人,假好心什么啊,看人家还不是不领你的情就跑了。不过看你这人还有几分眼光,知道这是神药。”阿紫抬头就看到乔峰对这药效的赞叹,于是立马又高兴起来,谁叫这药是她亲手做的呢,有人欣赏识货,她当然高兴。 乔峰也只是呵呵一笑,知道刚刚是自己理亏,于是并不反驳阿紫的话。 “这位大哥是丐帮的人吧?”阿朱早在乔峰出声的时候就猜到了他是丐帮的人。 “是啊,其实我们丐帮的兄弟个个都是为国为民,豪爽仁义之士,绝不像姑娘说的那样,我们可从不做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乔峰认真的说道,还在纠结刚刚阿紫说丐帮仗势欺人的事情。 阿朱阿紫看着他那个认真的样子,都觉好笑,其实阿紫也就那么一说,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这时候又跑来了一个乞丐打扮的人,看到乔峰眼睛一亮,赶紧凑到乔峰耳边回报说道:“帮主,刚刚去西夏做探子的陈兄弟回来了。可是他受了重伤,眼看快不行了。” 乔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他一向是与帮众兄弟一起喝酒吃肉的,不分尊卑,彼此关系都很好,所以听帮派中一个小小的三代子弟他都是认识的。 阿朱阿紫自小修真,体内真元充沛流畅,比那武林高手也是不差的,自然把那人悄悄说的话听了个十成十。 乔峰听到兄弟受重伤,赶紧想去看看,只是一见到阿朱阿紫,眼前一亮,盯着阿紫,的手不放。倒不是因为见着了美女,动了心思,而是眼下在乔峰眼里,这神奇药物的魅力怕是十个美女都比不上的。 “这个,还未请教两位姑娘贵姓?”毕竟才刚相识,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就去讨药,即便是向来豪爽的乔帮主也不好开口啊。 身边的那个报信的弟子,奇怪的看着自家帮主,心想着:兄弟生死未卜啊,帮主不急着去看,却去问两个姑娘姓名。幸好乔峰从来不好女色,这个弟子也不会往哪方面去想。 “我们是两姐妹,都姓段,他叫你帮主,你又是丐帮的,难道你就是那个‘北乔峰、南慕容’中的乔峰?”阿紫笑嘻嘻的问道。两姐妹都是聪明人,线索这么明显,怎么会猜不到。阿朱也是在一旁微笑着看,她可是一向崇拜大侠啊。 乔峰这时候倒是感激有这样一句传言了,至少现在不会被人认为是一见面就贪图灵药之人啊。 “正是在下,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相信刚刚两位姑娘也听到了,我的一个兄弟现在受了重伤,乔某想向两位姑娘讨些灵药治我那兄弟的伤,若是姑娘愿意,丐帮必有重谢。” 这下那个报信之人明白了,原来这两个娇滴滴的姑娘身上有治伤灵药啊,乔帮主一帮之主,为了弟子的伤像两个小姑娘低声施礼,这样重情重义,为下属着想,他们跟着乔帮主果然没错啊。只是这姑娘的药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值得帮主讨药。 阿朱温柔大方一笑:“区区伤药,乔帮主想要拿去就是,谈什么重谢。”说完拿出刚刚给小乞丐治伤的还剩半瓶的伤药就要递给乔峰。 乔峰自然是欢喜,可是阿紫一把抢过药瓶,大大的眼睛一转一转的。 “阿紫?”阿朱疑声问道,阿紫不像是舍不得这半瓶子药吧。 乔峰心想着姑娘或许是不愿意,一时便有些着急。可是阿紫呵呵笑了又说:“这瓶药只能说是治疗外伤有奇效,内伤可就不行了,还不知道你的那个兄弟是什么伤,怎么能乱给药啊?这万一要是治不好,岂不是辜负了姐姐的好意,又堕了我阿紫制药的名头。” 乔峰一听,原来误会了这小姑娘,人家心还是好的,想得周到。于是说道:“那一姑娘之见?” “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吧。我阿紫的医术怎么说还是有几下子的。”阿紫一脸便宜你们了的样子,把阿朱逗笑了,乔峰也是哭笑不得,只觉这姑娘颇为活泼作怪,心地确实好的,都刚刚的误解心里惭愧,也就同意了阿紫的意见,四人前往伤者处不提。 见到那个受伤的人乔峰都佩服起来,要不是挺着毅力回来回报消息,受了这么重的伤这陈兄弟怕是早就气绝身亡了。 阿紫也不拢锨翱纯凑馊说纳耍蚜税崖觯鲆桓鲇窈写蚩锩嫦袷怯裰樗频丶缚乓┩瑁19夏闷鹨豢抨侨说淖炀臀瓜氯ィ膊挥盟┩枞肟诩椿 旁边的人不认识阿紫,一看怎么能随便喂药呢,想要上前去阻止,可是一看乔峰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于是也按耐下来不动。 “这人外伤看着可怖,其实致命的是胸口中了一掌,震散了心脉,本来早就该死的了,能撑到现在也是他的运气。我喂他吃下一粒护心丹,你再用那半瓶子伤药给他外敷,保管几天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陈兄弟这么重的伤几天就能好?就是阎王敌薛神医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刚刚怀疑阿紫的那人出声质问,显然对于这来历不明的女子的大言不惭不相信也看不顺眼。 “哼,没见识,阎王敌怎么能和我比呢?他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比的。”阿紫一脸不屑的样子,大大的让人家更生气了。 “好了,效果如何,过几天不就知道了吗,两位不要再争执了,陈兄弟还要休息。”乔峰出来打圆场,毕竟阿紫她们还是他带回来的。 “休息什么啊,他吃了药,你就是在他耳朵边打雷也吵不醒他,哼。”阿紫朝那人瞪了一眼,拉着阿朱就出去了。其实那个她也没有胡说,那个药里她加了强力安眠药,真的是雷达不醒的。 乔峰也无奈啊,总不好和小姑娘争执吧,况且人家还是来帮他兄弟治伤的。 58、办法 阮星竹就这样听了两个女儿和乔峰的认识到相熟的过程, 就在那几天, 那个受重伤的人一天一天的迅速好了起来,先前怀疑的人也不说话了,乔峰重情重义, 自然对着她们姐妹很是感激。 她们在那里住的日子里也得到了乔峰的关照,阿朱倒是遇到段铭u他们后经常与弟弟玩了, 只有阿紫,还是一天天的跟着乔峰, 她的说法是跟着他到哪里都有好玩的。 这次乔峰得到消息要去杏子林, 阿紫就高兴的说要去打头阵,她有个易容手艺高超的姐姐,自己也会两手, 只是没有阿朱做得惟妙惟肖, 但是简单打扮成一个小乞丐还是可以的。再加上这些日子跟着乔峰,见多了丐帮众人的做派, 模仿起来也容易。 阮星竹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只是看着阿朱讲起乔峰来的神情并不像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女娇羞样子,看来阿朱并没有对乔峰动情,这也好,她还真怕这个女儿一心就喜欢上了乔峰,到时候一时头脑发热就做出什么不顾自己的危险事情来, 没喜欢就好,她就放心了。 只是阿紫,就让她再玩玩吧。 可是乔峰接下来会去哪里, 是回去见他的爹娘问清楚吧,可是却发现爹娘,恩师相继被杀,自己还受了冤屈。阿紫和他这一去一路上应该也是不会有危险的。再说乔峰哪里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大恶人就是自己的亲爹呢。 突然,阮星竹邪恶的想到,萧老爹是不是故意那么做的,就是想着让中原武林这些人冤枉他儿子,好叫乔峰看清楚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伪善的真面目,好叫他对汉人死心,乖乖的回去当契丹人。 随即阮星竹又否定了这个猜想,萧远山也是个契丹汉子,他杀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与当年雁门关事件有关,而乔氏夫妇却是因为抚养乔峰,他觉得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爹娘,心里自然不忿,把他们都杀了。 可是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这都三十年了,才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杀人,怎么看令人怀疑啊。或许是他也知道了杏子林事件,知道乔峰契丹人的身份被揭穿并且受到侮辱,一时间觉得没了顾忌,所以才对那些人下杀手。 可是乔氏夫妇把乔峰当成亲生儿子养大,他们又都是老实忠厚的农家人,就这样被杀,也太过无辜了。可是乔峰现在或许就在回家的路上,而桥三槐夫妇是在他到家的不久前被杀的,这样看来还有些时候呢。 以她的御风之术,要赶在乔峰之前到达轻而易举,可是,要不要去?为什么要去?这是不是多管闲事。她有那个条件、能力,做一次又何妨,就当是为了当年看小说时候这个悲剧英雄做些事吧,说不定乔氏夫妇不死,乔峰想到还有父母,有了顾忌牵挂,最后就不会那么慷慨大义赴死了。 想做就做,现在的她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总不可以直接说,她知道乔氏夫妇会被杀吧。对了,叶二娘! “阿庆,我们去少室山一趟吧。”阮星竹让阿朱和段铭u带着两个弟弟,她对着阿庆说。 “好,什么时候出发?”阿庆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去少室山干嘛?”看吧,人家阿庆答应得太快,让她想的理由用不上,这一下又不高兴了。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反正我们一家人出门在外去哪里都一样。”阿庆抬起头看着阮星竹,眼光里柔柔的,对着妻子说道。 “好吧,那我们今天就出发,去看看叶二娘吧,说起来多少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那个儿子长什么样?”虽然这不是阮星竹此行的主要目的,但是还是可以说是次要目的的。原书中的三大主角见着两个了,剩下的一个虚竹小和尚还是要看看的。 “好。”阿庆对这么急赶路也不质疑就答应了。 阮星竹和阿庆带着两个双胞胎启程直接去了少室山,至于段铭u和阿朱,就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直接回小镜湖去就行了。 夫妻二人骑上两匹骏马,都是当年那匹母马阿黄生下来的后代,虽然比不上汗血宝马或是千里良驹,但怎么也说得上颇有灵性,速度如风了。有时候阮星竹就带着两个孩子在空间里歇息,阿庆一个人骑着快马赶路,或是他也停下来休息。夫妻俩总算是赶在乔峰之前到了少室山。 他们先是寻得叶二娘的住处,暂时住下,阮星竹就像她打听是否知道同住在少室山下的乔氏夫妇,叶二娘在这里定居了几年,还真的知道那个三槐公,这一带的村民不多,所以这还是互相认识听说过的。 到了地方,也打听到了那对夫妇的住处,可是现在要怎么办?阮星竹茫然了,总不能跑去把人接走,还是整天的守着不让萧远山得手,怎么可能! 阿庆看出了阮星竹的困扰,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说想来少室山,我们就来了。可是你怎么又提不起精神来了?有什么事不要忘了我是你丈夫。” 共同生活十年的枕边人,除了穿越的事,阮星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他的,可是也不能告诉他,我看过一本小说,你们大家都是书中的人物吧,我知道你们的结局,人家不怀疑她疯了才怪。 可是有选择的说一些没事的吧。 “那个乔氏夫妇,就是乔峰的养父母,而乔峰经历那件事情后可能会来找他们问明白当年的事,可是我估计最近可能有人会害他们。”阮星竹盯着阿庆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阿庆皱着眉想了下,说道:“看着那天杏子林的事情,就是一场又一场针对乔峰所设的局,既然要对付他,想来身败名裂还不够,这后招用在他的养父母身上也是不无可能的,虽说江湖规矩是祸不及父母妻儿,嗤,” 阿庆‘嗤’了一声,停了停,像是不屑,见阮星竹在认真听,又说道:“这些规矩,不过是为了那些自诩正义之士而设,真的有阴谋,哪里还管你是老弱妇孺,能达到目的就好。” 接着又说:“相信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义君子,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什么手段也是使得出来的。”阿庆说完紧紧盯着阮星竹,他不怕她知道自己的性子。 “恩,我知道。这才是不折手段的真小人吧。”阮星竹感叹道,“总比什么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要好很多吧。再说,我们是一家人,阿庆。” 阿庆的嘴角翘了翘,舒展一个舒服的表情,把阮星竹抱在怀里,舒服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就知道,她不是迂腐的人,不会在乎他是不是什么有阴暗手段的男人的。 “你想要帮他们!”阿庆说的是陈述句,没有疑问的语气。 “恩。”阮星竹知道她这次不需要再找理由了,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会支持。 “那就帮。” “关键是怎么帮啊?”阮星竹把头埋在阿庆怀里,闷闷的问。 “你这几天就是在烦恼这个?”阿庆好笑的问。 “是啊。”阮星竹突然把头抬出来,语气急促的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呵呵,总要许我点好处吧?”阿庆可不愿意白白的就说了。 59、救下 “好处啊, 那可要说了才有。”阮星竹还是想要快点知道解决的办法。 “那好吧。你不是说过不了多久乔峰就会来这里, 但是在他来之前乔氏夫妇就会有危险吗?”阿庆说到这里停下看着阮星竹。 “是啊,是啊。”阮星竹示意他继续说。 “听说那个三槐公虽然是个朴实的农家人,可也是热情好客的很。”阿庆说到这里阮星竹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对啊, 我们可以暂时到他们家借宿,就可以在乔峰来之前防着有人害他们了, 我怎么没有想到恩?” 阮星竹高兴了,其实这个办法是很简单的, 只是阮星竹出门这么多次, 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借宿的事情,要不就是住客栈,要不就是住空间了, 所以借宿虽然是这个时代常有的事情, 可是如果没有阿庆提起,她却完全想不起来。 这天晚上在空间里, 阮星竹自然是付足了阿庆的好处, 事后阮星竹看着阿庆一副吃饱喝足了的样子,狠狠的瞪了几眼,可是腰上的酸软,还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战事,心想还是不要再惹这个男人的好。 第二天, 磨磨蹭蹭到了黄昏,这一家人就又打包走人了,先前已经打听好了乔家的具体方位, 在天黑之前才好去借个宿。 乔氏夫妇一听这家人是要去少林寺找人的,倒是很热情得接待了他们。两老看起来都是六十来岁的样子了,头发花白,穿着朴素,一看就是这年代最最普通的乡下来夫妇。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普通的农家夫妇却养大了大名鼎鼎的北乔峰呢。 想到也就是这几天萧远山就会来杀了他们,阮星竹就像这次有自己和阿庆在,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乔家的农家小院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小的,可是门前一块小菜园,旁边一株大枣树,下面放着一顶草笠、一把茶壶,阮星竹走近一看,那茶壶柄子已断,显然是已经用了很久,主人却舍不得丢掉,还在用。一个小院总共三间土屋,只见屋外一张竹席上晒满了菜干,一只母鸡带领了一群小鸡,正在草间啄食。 这样充满了农家气息的院子可和阮星竹小镜湖的家大不一样,虽然都有生活气息,可是小镜湖的家更加美丽诗意,土屋和竹屋的毕竟不在一个档次上。 古代人晚上的照明条件不好,所以大多晚饭都是吃得早的,有的地方人还是只吃两顿饭的。所以虽然天还没有黑,乔大娘就要去做晚饭了。阮星竹主动要求帮忙,毕竟看着个满脸皱纹,花白头发的大娘做饭自己却做着等现成,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乔大姐啊,我也来帮忙吧。”虽然乔大娘的年纪看起来都要比阮星竹大一辈不止了,可怎么说阮星竹和这乔大娘还是一辈的,叫大姐正合适。 “你坐着,哪里要客人动手的道理。”其实乔大娘在一边说一边还看了看阮星竹的手,发现那手又白又嫩,没有一点茧子之后,心想阮星竹怕是没有下过厨,只怕到时候是会帮了倒忙,于是就更加确定不要阮星竹帮忙了。 阮星竹也是看出了她的顾虑,于是伸出手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夫人,你别看我这手像是没有做过活儿吧,其实我在家也是顿顿下厨的。那厨房的活儿我可是熟得很,我们家的人都喜欢我做的饭食呢。” “哦,那就好,女人家就是要伺候男人孩子的,不会下厨是个什么事儿啊。”虽然乔大娘还是有些怀疑阮星竹的话,但是态度还是明显的更热情了。 阮星竹也就微笑的听着,不说赞同,也不反驳,毕竟古代农村老妇女的心思还是别猜的好,要不然就能够郁闷死一大群人。 乔家的厨房简陋的很,阮星竹看着这间一个角落堆满了柴火,灶台也是土垒的,厨具也没几样,用的碗也是褐色的大海碗,以阮星竹的眼力还能看清其中几个已经缺了口子的。 阮星竹感叹啊,就是这间简陋的厨房,在原著里也是个事故发生地,段誉和钟灵就是藏在那堆柴火里,而阿紫和庄聚贤则要挖了钟灵的眼睛,这辈子,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吧。阿紫也不会在经受那样的磨难了。 乔大娘倒是利落的开始忙活开了,阮星竹帮着加了把柴火,把火烧旺,就转身也帮着择菜洗菜了,两人时不时的还说上几句,大多数都是乔大娘在说庄家长的怎么样了,她的儿子乔峰怎么怎么样了的,阮星竹也听着。 一切都挺和谐的,一顿粗茶淡饭就做好了。阮星竹转身出去叫大家吃饭了,刚走到厨房门口,一下子感觉身后的动静不对,转过身去看,阮星竹一下子就惊住了。只见一个身穿黑衣,蒙着黑巾的人正要对乔大娘动手,手都快要掐到乔大娘的脖子了。 阮星竹一下就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运起真元,手中迅速凝结一道小小的风刃,眼看那人已经掐到乔大娘的脖子了,阮星竹运起风刃,向着黑衣人那只手挥去。风刃无声无息,速度奇快,黑衣人手一抖,赶紧后退,这样本来插着乔大娘的手也放开了。 阮星竹一看乔大娘没事,黑衣人多半是大boss萧远山,看来要有一场苦斗了啊。阮星竹摆好了架势,要大干一场,可是谁知道呢,人家萧远山转身就走,都没想和阮星竹对打。 阮星竹追出屋外,只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迅速消失在视野里。这一下她就放心不追了,因为她一看就知道后面那个白影就是她们家阿庆了啊。 要说阿庆对上萧远山,阮星竹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十年修真,又有空间食物药材调理,对于阿庆现在的身后她可是充满了信心的。 于是想到两个小宝贝还在屋里呢,赶紧过去带着,只见那两小捣蛋正好奇的围观乔家的犁耙,主要是没见过,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阮星竹好笑的走过去,让他们乖乖的跟着自己,不要乱跑。然后去看乔大娘,虽然阮星竹及时阻止了,可是乔大娘的脖子上还是有一圈乌黑的手指印,一看就是积了血的。阮星竹想了想拿出自己的药膏给她擦了擦,这药有奇效,相信过不久黑印就会消下去的。 过了半个时辰,阿庆才回来,阮星竹看着他对她摇了摇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大家继续吃饭,只是乔氏夫妇看着吃的不好,也是,谁刚刚差点被杀也不会有好胃口的。饭后大家一起坐在院子里歇歇。 这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爹!娘!孩儿回来了。” 阮星竹转头一看,见到的确是乔峰,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紫衣的俏生生的姑娘,不不正是她的女儿阿紫吗。 见到乔峰回来,乔氏夫妇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乔大娘更是已不符合她年纪的矫健步伐奔了过去,一把拉着乔峰的手,在乔峰身上摸摸,打量着,嘴里一声声叫着:“峰儿,峰儿,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乔峰显然也是很激动的,叫了爹娘后,也在打量二老,突然,乔峰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娘,你脖子怎么了?” 他已经看出了乌黑的痕迹,分明就是被人用手掐出来的,生气的大声叫道:“是谁?” 60、相貌 阮星竹本来正沉侵在见到小女儿的喜悦当中, 拉着阿紫到一边去嘘寒问暖去了。可是乔峰这一声愤怒的大吼‘是谁?’, 倒是把她们的注意力都拉过去了。 只见乔大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刚刚来了个恶人,他一下就掐着我的脖子要杀我, 我只觉得我就要死了,还好有段夫人在, 要不然我儿今天怕是都看不到为娘活着了。” “孩子才刚回来说这些做什么?” 乔大娘说着说着就要抹起眼泪来,还是桥三槐算然激动, 也总是比老妇人好些。说起自己的老婆子来, 也是让她不要再哭了。 “哦,对,对, 看我这人, 峰儿怕是赶了远路回来的吧,快坐下歇歇, 饿了没有?娘给你做饭去。” 乔大娘转身就去捉院里那只母鸡。阮星竹看了想着, 她先前就看见了,这乔家就这么一只长大母鸡了,其他的都是小鸡仔呢,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想着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儿女。乔峰就算是养子, 可是三十年过去了,这乔氏夫妇倒是把他当亲生的来疼。 乔大娘转身进了厨房,乔峰对着阮星竹和阿庆道谢, 阮星竹倒是坦然接受,她专门到这里来,总算是没有白费劲,乔氏夫妇没有被杀,乔峰也不会被冤枉杀死养父母了,那这乔峰向她道谢也是应该的了。 没过多久,乔大娘就端着煮好的饭食出来,还笑着说鸡汤还炖着,还要很久,她怕乔峰饿了,让他先吃着。桥三槐也知道自己这儿子是个无酒不欢的,也拿出家中的存酒来给他喝。两老都是高高兴兴的,完全忘了刚刚有人要来杀了他们。 但是乔峰还没有忘记,今天的事让他想到,他的爹娘都是忠厚老实的农夫农妇,怎会引得武学高手向他们下此毒手?唯一的可能,那然是因为他了。 很是自责的乔峰,想着小时候家里穷,二老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现在却因为他的缘故惹来歹人要杀了他们,想着干脆自此留在家里照看爹娘,免得给了那贼人可乘之机,可是自己的身世怎么办?自己心中的抱负怎么办? 饭后乔峰想要问自己的身世,自己到底是不是契丹人?他看向自己忠厚老实又的老父老母,却是开不了口,亏他长得雄健魁梧,这一时支吾起来让人看着难受。 阿紫到底和他相处日久,早就对他的心思了然于心,她自己更是继承了阮星竹的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率性子,见到乔峰这样子难受,算先打开了话匣子。 “乔大娘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冤枉乔大哥,说他不是你们的亲生孩子,是契丹人呢?”虽然这是人家的家事,照理说阿紫不应该插嘴的,但是阿紫说了这话,乔峰也是暗地里松了口气,然后又紧张的看着二老,等着他们的说法。 “这个还是我来说吧。”两老听了阿紫的话都有些沉默,最后还是桥三槐说道,“你确实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 “老头子!”乔大娘喊了一声,拉扯了桥三槐一把。 “这事儿我们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是因为我们把你当亲生孩子在养,当时一位大师抱着你来这里,说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我们两夫妻一直没有孩子,能有个孩子养着当然高兴的,所以也就没再细问了。”桥三槐不管自己的老婆的暗示阻止,还是说了出来。 “那我到底是不是契丹人?”乔峰对这个问题挺看重的。 “我们也不知道,倒是看到你的时候,你那么小小的,就穿着汉人家的衣裳。”乔大娘说道。还拿手比划大小。然后又说,“你是我养大的,就是我的孩子,就算你是契丹的孩子,也早养成我乔家的人了。” 听了乔大娘的话,乔峰虽然还是没有弄明白自己是不是契丹人,但是有二老继续的爱护,还有阿紫这样的朋友不嫌弃自己的身份,于是对自己是不是契丹人的问题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纠结了。 但是既然有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老父老母身上,那他的恩师受业恩师玄苦大师别要又遭到凶险。于是乔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要赶紧上少林寺一趟。 乔氏夫妇自是不会阻止,可是对才刚回来的儿子就要走舍不得。阮星竹看他又要上少林寺受冤枉去了,于是说道: “这歹人上次来没有害到乔大哥乔大姐的,但是既然知道了他们的住处,难保不会再来。这次是因为我和阿庆在把他大腿,我们一家自然不会在这里久留,你这又一走,难保那歹人不会再回来。” “是啊,是啊,不要,搬家吧。”阿紫在旁边出这主意。 “这?”乔峰看向二老。 “我们在这里种了几十年的地了,早就离不了这里了。”桥三槐感叹地说道。 “可是到处都有地种啊,干嘛非要在这里种呢?”阿紫不理解。 “好了,阿紫,你仔细想想,就像是你住惯了小镜湖,迫于不得意的原因,要你搬走,你愿意吗?”阮星竹还是理解乔氏夫妇的,乡下人,又加上上了年纪,还是古代人,对于故土的执念是很深的,一般人不能理解。 阿紫摇了摇头不再提搬家的话。 大家伙儿说了这么久得话,阮星竹注意到阿庆一直不曾言语,只是看着乔峰若有所思,那目光怎么说呢?是隐晦还是诡异?阮星竹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阿庆正在想什么? 阮星竹再一联想,那时候阿庆追着萧远山去了好久才回来,虽然萧远山蒙着黑巾,但是以阿庆比他更强的武功,说不定已经见得那人的真面目了吧。不是传说萧远山和乔峰长的一模一样吗?那阿庆这时候盯着乔峰看也就不难理解了。 阮星竹想着,如果乔峰能早一些知道他还有个长得一样的父亲或者,或许许多事情都有了解释,如果萧远山能够早点和乔峰相认,那么事情就会大大的不同了吧。血脉亲情,相同的相貌,这真是一个好的契机不是吗? 于是阮星竹佯装想起了什么似地突然说道:“说起一件事来很奇怪,我刚刚和那个黑衣人交手,他虽然蒙着黑巾,但是我看他那身材轮廓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真的吗?那段夫人你好好想想。”乔峰一听,那歹人的来路有了眉目,脸上闪过一抹煞气。 “娘,你快想想,快好好想想啊。”阿紫也在一旁催促,阮星竹看她比乔峰还要急的样子,但是明显的,这丫头是兴奋啊。 阮星竹装作一边思考,一边打量乔峰的的样子,然后说道:“说起来,那人的身材魁梧高大,只看背影倒是和乔峰你很是相像的。可惜我们有看到他的相貌。”她又说道,“倒是阿庆,你后来追着出去,有没有看到?” 阿庆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人武功高强,但还不是我的对手,打斗中黑巾倒是被我摘了下了。” “这么说,爹爹是见着他了,长的什么样?”阿紫急迫的问道。 “是谁?”乔峰也问道,可能觉得他认识那人。 “此人可能与乔峰你有莫大的关系。”阿庆接着说,“他的相貌与乔峰你颇为相像,也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要不是他明显比你要苍老许多,我几乎都要认错的。” 61、改变 “怎么可能?”乔峰听了阿庆说那人长得与他一个模样, 显然是大受震动, 一时难以相信,惊呼出声。 “竟然还有这样的,长的一模一样, 难道是乔大哥的同胞兄弟?”阿紫一脸兴奋的猜测。听得阮星竹和阿庆一脸黑线。乔峰听了也在想。 “好了,没听见你爹说人家年纪比你乔大哥大吗, 这世上长得像的不仅有兄弟,不是还有长辈父母吗。”阮星竹开口提点了, 她是因为知道萧远山的身份所以觉得提到长得像大家都会往父子身上联想, 只是别人不知道啊。 “可是那些人不是说乔大哥的亲生爹爹已经死了吗?”很显然阿紫问出了乔峰的心声。 阮星竹恨不得抱着阿紫亲两口,这就是让她搭话的啊,于是赶紧说道:“死了?有谁看见他的尸首了吗?那些人也只是说那个契丹汉子悲痛欲绝, 抱着妻子跳崖了, 于是就认定那人死了。可是前面不还是说了那人武功高强吗?说不定跳下去没死,他又知道自己儿子没死, 于是就想活了。” “可是若是我爹没死, 那这三十年怎么不见他来找我?”乔峰一脸感叹的问道,那个爹字出口的无比自然。阮星竹都佩服啊,这接受的可真快啊。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来看过你,说不定他一直就在你不远的地方保护你呢?只不过从那天智光的话里你也该是知道的,你其实从小就活在那么多武功高手的监视之下, 你爹又怎么敢来认你?” “原来是这样的。”乔峰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得阮星竹疑惑这大英雄太好骗了,虽然她讲的是事实, 可是怎么这样就相信了呀。岂不知道,是因为阮星竹一家给乔峰的印象太好,再说他和阿紫又交好,所以才就这样相信了阮星竹的话。 “可是我养父母养大了我,他又怎么会要来杀他们?”乔峰看了看老实巴交的乔氏夫妇继续思考提问。 “你想想啊,这么多年了,他也没对你养父母动过手,可是为什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要杀他们了呢?这不是才发生了大事吗?你受了冤屈,你的养父母是知道你身世的重要证人,他是你老子,觉得这是你养父母泄露了消息,自然要为你打抱不平了。至于他的其他想法,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自己去问?我到哪里去找?”乔峰问道。 “你不正是要去那里吗?”阮星竹说的很明白了。 “少林寺!”乔峰和阿紫都一起惊呼出声。 阮星竹点头,她说的很是自然,其实她也不知道萧远山这时候是不是还在少林寺,只是既然他要去杀乔峰的师父玄苦大师,还要偷学少林武功,那么少林寺是一定会在的。 于是本来就打算要去少林寺一探的乔峰现在就更坚定要去了,只是这次还带了另一个目的,查探疑似生父的踪迹,弄清事实的真相。 到天黑了,乔峰就上少林寺去了,当然,成了跟屁虫的阿紫也一起去了。阮星竹倒是想一起去凑这个热闹,可是看着拖家带口的自己,想来夜探并不是个好时候,也只好照顾阿瑜和阿亮,和阿庆乖乖睡觉去了,在别人家里也不要想做什么了。 第二天天刚亮,阮星竹就起来了,在别人家里还是不好起得太晚的好,果然她一起来就看到人家乔氏两老早早就起来劳作了。 只是阮星竹刚想要走出去看看这山间的美妙晨景,就看到阿紫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一看到她就记得不行。 “娘,娘,乔大哥有没有回来啊?”阿紫焦急的问道。 “没有啊,不要急,出了什么事?慢慢说。”阮星竹拉着阿紫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到。 阿紫深吸了口气,说道:“昨晚上我们去见乔大哥的那个和尚师父。人是见到了,结果那个老和尚一见到乔大哥就害怕的要命,指着乔大哥说‘你,你,你……’的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接着又是一群和尚跑出来,他们还说乔大哥要杀了那老和尚。” 阿紫还模仿者玄苦大师见到乔峰后受刺激的样子,手指头一直抖啊抖的,只是一个‘你’字在重复。然后又接着说: “哼,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冤枉乔大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乔大哥身边寸步不离,如果乔大哥真的去杀过那个和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说爹爹不是才见过一个和乔大哥长的一模一样的,可能是乔大哥亲生爹爹的人吗?说不定就是那个人干的。” 阿紫一直为乔峰打抱不平,阮星竹听她小嘴吧嗒吧嗒不停地一口一个乔大哥、乔大哥的叫着,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奇妙的想法。 “娘?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阿紫突然停下来问阮星竹。 “咳…咳…有啊,你接着说。”阮星竹马上恢复常态。 “哦,乔大哥不愿意和那群和尚打,于是我们就跑出来了,可是后来我们跑着路过那个藏经阁的时候,里面突然飞出个黑衣人,乔大哥就追着那人去了,还不让我跟,叫我回这里来等他。”阿紫说完就撅着嘴抱怨。 “他叫你回来你就回来了?”阮星竹突然想到自己这个二女儿什么时候对乔峰这么听话了。 “对啊,我怎么变笨了,怎么他叫我回来我就回来了,我就应该偷偷跟着去看看的,哎呀,他现在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还怎么找啊?”阿紫一副醒悟懊恼的样子敲着自己的小脑袋说道。 “好了,反正他也要回这里的,你就在这儿等着吧,不过等他一回来我和你爹就要回小镜湖去了,你顺便和他道别后,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阮星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离家这么久,还真有些想念了,想着这件事一了,就回去了。 “呀,这就要回去了啊?”阿紫一脸舍不得,一下又恢复过来说道,“可是姐姐和阿u还没回去呢,娘啊,我就再过段日子回去吧。” “你姐姐她们也会和我们差不多时间到家的,哪里还会在外面玩耍,你啊,娘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心玩野了,不想回去了?”阮星竹说着点了点阿紫的额头。 “才不是呢,我这可不只是玩,我要陪着乔大哥的。”阿紫又说道,“娘,你看,他们那么多人都不相信乔大哥,冤枉他,还说他是契丹人,看不起他,乔大哥那么重义气,又不会反击,我要是不在他身边,他得多受欺负啊?” “乔峰武功高强,是个硬汉子、大英雄,你能帮上什么忙?不要去添乱才好。”阮星竹心里不舒服,怎么好好养大的女儿就不想着家,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别人了。 “娘,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挡不住别人的阴谋诡计啊,再说呢,他一个人,我跟在他身边也能不时的照顾他啊。” “阿紫,你老实跟娘说,你是不是看上乔峰了。”阮星竹决定问出来,不然心里挂着去猜测自己的女儿的感情也是难受。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有什么小女儿的事是不能说的额。 “娘!你说什么呢?”阿紫双手揉搓着前襟上垂着的几根小小发辫,一阵扭捏,虽然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最重要的是,她还两颊绯红,小女儿态毕现。 62、第 62 章 看到小女儿这个样子, 阮星竹对她的心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阿朱避过了乔峰这个劫,阿紫却还是陷进去了,不过好歹没有出现什么狗血的亲姐妹两争一男的场面, 她是不是应该对着老天拍掌庆幸了。 可是对于女儿的感情她又不好横加干涉,直说乔峰不适合她吧, 阮星竹很想说乔峰年纪大,都比阿紫大上十三岁了, 可是这个古代来说, 男方年纪大些还真不是什么问题,要是女方年纪大了才是遭人嫌弃的呢,于是这个借口不成立。 更何况, 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是到了青春期, 都有一种逆反心理,她们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所以长辈越是反对的事情他们就越是要去做。 难怪古代这么多的痴男怨女, 想来都是十几岁早恋,青春期惹的祸啊。阮星竹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于是阿紫低着头害羞,阮星竹觉得自己探的真理而自我陶醉,这一对母女大清早的就站在乔家的院子里, 一时谁都没有出声。 “阿紫,怎么不进去?站在院子里做什么?”这时候一个声音惊醒了这母女两。 “乔大哥!”阿紫惊喜的叫道,还一阵小跑到乔峰身边, 拿手抓着人家衣袖。 阮星竹可不像阿紫眼睛里就看到乔峰一人了,她是注意到和乔峰一起回来的另外一个人,一个和乔峰长得很是相似的老者。她只看容貌,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萧远山。 “好了进屋去吧。”阮星竹只是看了萧远山一眼,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倒是阿紫回过神来,很是惊奇的对着萧远山和乔峰来回打量。 “乔大哥,这是你爹吧,长得可真像!”阿紫看够了说道。 “阿紫,以后还是叫我萧大哥吧,我亲生父亲姓萧,所以,以后再也没有乔峰了,世上也只有萧峰。”乔峰感叹的说道,不过阮星竹皱了一下眉头,这乔氏夫妇还在,乔峰就改成了萧峰,也不知道那两老人家会怎么想。 “好啊,萧大哥,这有什么啊?反正叫什么还不都是你。”阿紫倒是毫不介意。 萧远山听到阿紫的话到是又看了阿紫一眼,想着这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说的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一会儿四人进了屋子,阿庆正带着阿瑜和阿亮小声说话,阮星竹走过去抱起阿瑜,把他放在自己的怀里坐下,看着两个小孩子红润的小脸蛋,显然晚上睡得极好。 待几人落了座,乔大娘从屋外拿着几个碗,端着一个茶壶进来,她见了萧远山的面容身子显然瑟缩着,很是怕他的样子。阮星竹想着应该是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萧远山了,只是这么一会儿还是不能适应,毕竟谁见了一个和自己养了三十年的儿子长得如此相像的人难免心里都不会舒服自在,更何况,昨天大家还推测,昨天那个要杀了她们老两口的黑衣人正是眼前这人呢。 “娘,你快别忙活了,这么一大早的,爹上哪儿去了?”萧峰很自然的问道。只是他也没有注意,这时问他的养父乔爹,可他的亲生父亲萧爹还在坐着呢。 阮星竹偷偷的观察了一下萧远山的神色,显然在萧峰叫爹的时候,他的脸色都一些细微的变化,不过一下了就又恢复了过来,要不是阮星竹留心观察,谁会去注意他呢。 “你爹啊,他就是闲不住的,这不,乘着早上凉快,就去侍弄地去了。”面对儿子说起桥三槐,乔大娘总还算恢复了正常。 “爹他的年纪大了,怎么一大早的还在下地去啊,我现在回来了,正好可以帮爹做活,你看我长得这么结实,最不缺的就是把子力气,你们两老也该歇歇享福了。”萧峰说着,毫不知道他说自己要下地去干农活当农民的时候,萧远山都快要变脸了。 “我们农家人,就是闲不下了的。一天不干活就浑身不对劲的,你是要干大事的人,再说了,我们这把老骨头还动的了,你就别管我们了。”乔大娘显然也不想儿子回来当农民,觉得这儿子就是干大事的,她哪里知道萧峰现在在外面的艰难处境。 “娘………”萧峰还要说什么,只是却说不出口。 “好了,峰儿,不要说了,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过爹的事?”脸色不好的萧远山突然出口问道。 “爹,我没忘,我萧峰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是算数的,只要你不再谈报仇的事情,我就和你回辽国去。”乔峰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萧远山和阿紫都是大吃一惊。 “没忘就好。”萧远山说完这句就不再出声了,可是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场气氛一时沉闷下来。 阮星竹从听到的消息分析,萧峰应该是答应了萧远山一起回辽国,以求说服萧远山放弃报仇的事情,可是执着了三十年的报仇的萧远山真的能放下一切,不杀造成当年雁门关惨案的那些人呢吗?那些人现在就剩下几个,特别是带头大哥还没有死,萧远山就会放过他了吗? 是了,他早就报复了那个带头大哥,虽然没有杀他,但是迫使人家父子分离,相见不相识,日日思恋挂心的痛苦,怎么还没有报仇呢。 或许对于这个失去了三十年的儿子,萧远山也是珍惜期待的吧。 现在萧远山没有杀死乔氏夫妇,没有杀死谭公谭婆、赵钱孙以及单正一家,外人也不会把这些罪名加在乔峰的身上。现在外面只认为乔峰杀死了他在少林寺的授业恩师玄苦,可是这样也就还不至于引起聚贤庄商量围剿乔峰的事情。 阿朱或者阿紫没有受伤,就是有人受伤了凭阮星竹一家的本事他们也用不着去求阎王敌薛神医,那也就不会发生聚贤庄惨案了,虽然这样也就不会有以后对阿紫百依百顺的庄聚贤了,但是少一个庄聚贤又有什么可惜,反正阿紫自己幸福高兴就好。 “萧大哥,你要去辽国了吗?那你还会回来吗?”阿紫语气幽幽的问道,失了平时的机灵活波,显得也是不怎么开心。 “会回来的,我在这里还有老父老母,当然会回来。” “要回来啊,那太好了,萧大哥,关外是什么样子的啊?我听说那里尽是草原,又不种地,尽是牧马放羊,那他们吃什么啊?难道不吃米饭馒头,就只是吃肉吗?” 虽然萧峰没说回来看阿紫,但是阿紫一听他说要回来的,还是一下子就高兴又说起话来,这屋里的沉闷之气一时没了踪迹。 “小丫头,契丹人虽然牧马放羊,喜好食肉,但也不是都吃肉的,他们吃的也和汉人一样。”萧远山脸上挂着一个怀恋的神情回答了阿紫的,离开故土三十年,就要回去了啊。 阮星竹对于萧远山居然会回答阿紫的话感到惊奇,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啊,这个萧远山可是天龙里的大boss啊,就是在阮星竹面前出现的这么一会儿也是一副高人的样子,对他们也不怎么热情搭理,怎么搭理阿紫的话呢。 “萧大叔,契丹人自己养羊,喜欢吃肉,那是不是每顿都有烤肉吃啊?我阿紫可是最喜欢吃烤肉的了。”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好笑,贫穷人家哪里能顿顿吃得起烤肉的?但是你要是和我们一起去辽国的话,我管你顿顿吃烤肉怎么样?”萧大叔豪爽的大笑着说道。 “好啊,好啊。”阿紫一连声的答应了萧远山的提议,不过眼睛一转,蹦蹦跳跳的马上跑到阮星竹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摇着软语撒娇,她可是知道,家里的这些个事情可是她娘说了算的。“娘,我和萧大哥去辽国玩一段时间怎么样?反正萧大哥过不久也是要回来的,我到时候和他一起就可以了。” “那里的烤肉真的那么好吃?”阮星竹唬着脸问道。 “当然没有娘做的好吃了,不过就像娘当初跟我们说的,各个地方的美食都有它的特色嘛,等我去了辽国,学了这契丹人烤肉的特色本事回来,做给娘吃,好吧,你就答应我吧。”阿紫对付阮星竹的方法有十几年的经验了,当然知道这时候该怎么说。 “那你去吧,别到时候去不成以后怨我。”阮星竹知道阿紫这一去哪里是只顾着烤肉那么简单,现在是她的芳心系在了一个叫萧峰的男人身上,要是不让她跟着去,免不了牵肠挂肚的,与其让她最后偷偷跑去,倒不如让她大大方方的跟在萧峰身边。 “娘,你真好。”阿紫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喜的说道。 “段夫人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紫的。”萧峰郑重地对着阮星竹说道。 “阿紫就有劳你照顾了。”阮星竹对于萧峰的人品信义还是很相信的,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只是想到阿紫跟着他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看着她现在开心的样子,就算她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也不能去阻止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63、回家 阿紫跟着萧峰走了, 萧峰跟着萧远山回他们的故土辽国去了。 乔氏夫妇仍就安闲的种他们的地, 虽然萧峰认了亲爹,但是也没有不认他们二老,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儿子出远门了, 和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阮星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又去看了看叶二娘,在她那里还看到了虚竹小和尚。高高瘦瘦的个子, 虽然二十四岁了还傻里傻气的,但是叶二娘还是当成宝一样的疼。对虚竹的关心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露骨了, 虚竹居然都没有察觉出来这就是他的亲娘, 也真够迟钝的。 阮星竹真想告诉叶二娘要对付他们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认儿子了,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起, 人家要是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该如何解释呢。伤脑筋啊。还是就这样吧,叶二娘每天守着她的儿子, 心里也是幸福喜悦的, 虚竹敬爱着叶二娘,把这个一直照顾关心他的大娘当成娘亲,也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虚竹还会不会下上,接连奇遇不断,最终成为灵鹫宫的主人, 娶得西夏公主。或许,一直在少林寺当一名无甚地位无甚名气的小小和尚才是他最安心,最快乐, 最愿意的人生归宿吧。 阮星竹一家辞别了叶二娘,离家这么久,终于要回家了,在小镜湖过了十几年开心安乐的日子,那里已经是他们大家共同割舍不下的家了。 一路慢行,在看到小镜湖的竹林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就欢呼这往前跑了,尽管他们用尽全力奔跑,阮星竹和阿庆还是悠闲地跟在他们身后。让阿瑜和阿亮看得眼热,心想着以后一定要用功练习功法,到时候一定不会再被爹娘赶上来。 于是这两个也不跑了,反而停下来围着阿庆要他叫他们练功。其实这两个小娃也快三岁了,依着段铭u的先例在,也是可以开始练功的。所以阿庆也答应回去后就教他们厉害的功法。 说起练功,虽然段铭u主要修炼的是腾龙诀,但是武功招式也还是有学习的。但是阮星竹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疑问,于是向阿庆问道:“我记得你会一门腹语术,怎么从来没见你教给孩子们啊?” “我这门腹语之术的功夫,是要和上乘内功相结合,不仅是表面上的能不张口就说话,还能通过声音迷得对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 阿庆停了停又说道,“只是它有一个大大的缺陷在,那就是一旦遇上了功力比之更深的对手,施术不灵,却会反受其害。” “是什么样的危害?”阮星竹追问。 阿庆转头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背影,说道:“心魂俱失,药石无灵。” 阮星竹已经明白阿庆为何不让孩子们练这腹语之术了,实在是练功初期,功力尚浅,很容易遭到反噬,就算练到功力高深处,又岂能保证一辈子不会遇到比自己功力更为高强的对手。所以,不练才是对孩子们好。 “呵呵,不练就不练吧,反正我们功法多的是,也不差这一门。”阮星竹见到阿庆说的沉重,语气轻松的说道。 “当年,我也想过以后或许找个徒弟把这门功夫传下去,但是后来还是淡了心思,家里有都是些不省事的,我还哪里有那个闲工夫教徒弟。”阿庆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的那眼睛瞄了阮星竹几眼。 阮星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阿庆这话里的不省事的人中也包括自己。其实说起来,他们一家人除了阿瑜和阿庆性子像些,其余的几个孩子都和阮星竹一样,机灵古怪的调皮样。特别是小胖墩段铭亮,虽然不满三岁,但已经颇有些阿紫当年的调皮样子,让阮星竹夫妇痛并快乐着了。 转过竹林,踏过小桥,路过一汪湖水,迎着黄昏的晕光,一两排精致的竹屋出现在眼前,屋门大开着,屋顶炊烟袅袅,显然有人在做饭。阮星竹一时更为高兴了,这一定是阿朱和段铭u先回来了。 “爹爹,娘亲,你们回来了!”段铭u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出门来看,就见着快到屋门口的阿庆和阮星竹,一下又转过身去对着厨房那边喊道:“大姐,快出来啊,爹爹和娘回来了。” “哥哥,哥哥。”阿瑜和阿亮,一看段铭u就跑过去,段铭u矮下身一把抱起阿瑜,把还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阿亮急的不行。 阮星竹看的呵呵笑,主要是阿瑜从生下来就没有阿亮壮实,所以平时大家都比较心疼阿瑜,这时候阿亮见好久不见的哥哥只抱着阿瑜,于是委屈的转过头来看看阿庆和阮星竹,又转过去看看段铭u。那胖嘟嘟的小样子还会装可怜了,看着就挺逗人的。 “真的吗?爹娘回来了。”阿朱从偏角的厨房里转出来,手上还拿着炒菜用的锅铲,一看就是正在做饭急匆匆的跑出来的。 阿亮一看到阿朱,那大眼睛一亮,赶紧挥舞着小短腿,吧嗒吧嗒的向阿朱奔去,小嘴里甜甜的叫着大姐姐。阿朱也顾不得手里的锅铲了,一手抱起小胖墩,这时候那可爱的阿亮还望向阿瑜那边,炫耀的小样子还是那么可爱。 “好香啊,大姐姐,我要吃蜜汁鸡腿。”阿亮抽动着小鼻子,从阿朱的锅铲上就闻出来她做的是什么了,这胖墩也没白吃那么多美食。 “好啊,我正做着呢,一会儿就能吃了。”阿朱把阿亮放下来,又对着段铭u说道:“阿u,你快去给爹和娘泡两杯茶来,我去看看厨房,再加几个菜,一会儿就能吃了啊。” “好的,大姐。”段铭u还是抱着阿瑜,一行人进了正屋,放下阿瑜,段铭u一边倒水一边问阮星竹:“对了,娘,怎么没见二姐回来啊?” “她啊,跟着萧峰一起去辽国了,短时间怕是不会回来了。”阮星竹接过茶放在桌子上说道。 “她不是一直和那个乔峰在一起吗?这个萧峰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啊?”段铭u疑惑的问道。 “萧峰就是乔峰啊,这个以后我再告诉你,先说说你们的事吧,回来多久了?”阮星竹觉得萧远山萧峰的事这一会儿的说不清楚,还是先关心儿子女儿要紧。 “我们是前天到的家,要不是路上耽搁了,我们可能还要早些回来呢。”段铭u说道。 “什么耽搁?” 段铭u转头看看了门口,再凑到阮星竹近处低声说道:“是大姐的事。” 阮星竹一见他这么神秘,赶紧也低声催促,“你大姐的什么事?快说。” “呵呵,这可是大姐的终身大事啊。” 阮星竹一见他不说到正点上,一听还是阿朱的终身大事,一时心里急得猫抓痒似地。一手拍在段铭u的头上:“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段铭u摸着阮星竹刚刚打过的地方,一点都不疼,但是他就是好疼的样子,一边吸气一边说道:“我正要说,你倒是慢慢听啊。”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个将军。” “将军?”阮星竹重复到。 “是啊,还是个二十多岁,英武不凡的将军呢,听说才从宋辽边界守关回来的。” “然后呢?”阮星竹想要知道点具体的经过。 “然后姐姐就一见到真真的上过战场的大英雄就看上人家了呗。” “你这个臭小子,尽然敢在我背后编排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64、谈心 阿朱本来是要进屋来叫大家吃饭了的,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段铭u和阮星竹从进了在嘀嘀咕咕的, 以她耳聪目明的本事,即使段铭u的声音很小,还是让阿朱听到是在说她。 于是插着小蛮腰, 阿朱追在段铭u身后一路喊打,而阿瑜和阿亮还以为大姐和哥哥在玩追人的游戏, 一会儿叫着‘哥哥快跑’,一会儿又叫着‘大姐姐加油’。阮星竹和阿庆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姐弟打闹, 好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热闹的家庭生活了, 要是阿紫在的话,家里会更热闹的吧,也不知道去了关外的她吃住上习不习惯。 阿庆见妻子本来神色好好地, 一会儿又变了, 于是移到阮星竹身后,轻轻的拥着她, 虽然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有一个男人随时可以依靠,就是幸福了。 晚上阮星竹特地到阿朱的房内打算与她谈心,见她坐在一把竹椅上,手里拿着一块青色的帕子绣着。先是让她不要晚上作秀活儿,对眼睛不好。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拐弯抹角的人, 于是接着对着阿朱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要是有的话,可要告诉娘啊。” “娘………”阿朱手里的帕子捏紧,低着头没说话。 “是那个将军?”阮星竹试探的问道。 阿朱一下子抬起头来, 带着两朵红云的脸吃惊的望着阮星竹,只是一下便又想起什么点着头说:“是阿u告诉您的吧,下午看他就没说什么好事,果然………是了,他和我同路,又怎么不知道他。” “你倒是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阮星竹到底是想要知道的。 “娘,他叫薛绍,是个将军,女儿喜欢上了他。” “那他呢?是不是也一样喜欢你?”阮星竹其实看阿朱的表情就知道了,当初她问阿紫的时候,那丫头也是这副娇羞的模样。 “恩。”阿朱红着脸点点头。又说道:“他说等我回家一个月后,就会到我们家来提亲。” “啊?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我和你爹都还没有见过他面呢。也不知道人真么样?就这么就想来娶走我的女儿了。” “娘,他人很好,虽然人老实,但是很努力。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出身,幸得他的师父收养,学得一身不俗的本领后就下山参军,那时候他才十六岁。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到现在的大将军,十年的时间,他打过多少场仗,杀过多少敌人,保卫国家。娘,我觉得这样的人才是真英雄,真好汉。” 阮星竹看着阿朱说起那个薛绍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两颊绯红,说到他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时候神情激动,她也只能感慨,她的这个女儿就要成为这个宋朝版得军嫂了,从此以后就要为了丈夫日日操心,担惊受怕,偏她自己还那么兴奋。 阮星竹把这些担忧给阿朱细细说了,可是阿朱神情坚定的说道:“娘,我不怕,我有一身本事,自己不怕吃亏,我也不会只是躲在背后要他照顾时时保护,如果我真的嫁给了他,自然是要跟在他左右的。” “你是决定非他不可了吗?” “是的,从见到那个一身军装铠甲,骑着马向我奔来的那一刻起,我就非他不可了。”阿朱这话把阮星竹震住了,脑子里瞬间闪过什么一见钟情的传说,还有那个月牙儿泛着泪眼梦幻地说‘怒大海像天神一样骑着马来救我’;一时又换成了大鼻孔福尔康窜着粗气对紫薇花说‘我要定了你,这辈子非你不可’。 一下子阮星竹晕眩了,难道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乖女儿一时脑子不清楚、琼瑶附身。阮星竹赶紧甩了甩头把这个骇人的想法甩出脑袋。 “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看到阮星竹脸色不好,又是摇头的,阿朱担心的说道。 “你对他是一见钟情?”阮星竹努力忽视声音中的那点子小颤抖问道。 “是,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他穿着铠甲那副英挺的样子确实让我产生了好感,但是你的女儿是那种只看外貌就会认定一个人的吗?我可是给过他考验才认定他的。”阿朱得意洋洋的说道。 “哦,什么考验?”阮星竹听见不是冲动的一见钟情就好,对于阿朱口中的那个考验一下子来了兴趣。 “呵呵,我扮成男装,和他结识,跟着他一起称兄道弟的。他真是个老实人,对我很是照顾,我看了他的人品,真是个好人!后来还是我自己换回女装,他才认出我的。” 阮星竹一听是女扮男装认识的,脑子里又开始自动演化那个画面,一会儿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书院相识,恩,虽然爱情真切深刻,但这是个大大的悲剧,阮星竹晃晃脑子把它赶出去;画面一会儿又是郭靖与黄蓉的初相识,恩,这个倒是好的,夫妻恩爱,虽然同样是最后共同赴死,但是感觉完全不同了,再说,有他们夫妻还有几个儿子在,哪里能让阿朱受苦,最后落得悲惨的赴死的下场。 于是,阮星竹决定对那个走了拐大女儿芳心的薛绍持保留意见,等见到人了之后看看再说。 虽说是个将军,可是这里是文风盛行的宋朝,武将的地位并不是很高,朝廷腐败积弱,关键的权利都掌握在文人的手里。薛绍一个武将自然是不算什么。 再加上这个薛绍出身武林,既没有父母管束,也没有什么麻烦事拖累,据阿朱所说人品很好,与她的感情也很好。除了当着将军一职,可能会随时上战场打仗以外,阮星竹对他也无可挑剔的了。 告别了阿朱,回到卧房,阮星竹就看到阿庆身上挂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衣服,坐在桌边就着烛火,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桌上的一杯茶水早就没了热气,他也不在意。 看得并不入迷的阿庆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望见是阮星竹,眼里满是温柔,一声低低问候的出口:“回来了啊。” 一瞬间,阮星竹的心里充满了柔情,就是对于阿朱的未来担忧什么的都放下来,人生在世,冷暖自知。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一点一滴总要那个主角自己去体会了才知道。就像是每天回到房间,有一盏灯、有一个人还在等你,心里有期盼,有满足。 阮星竹露出一个真心满足的笑容,答道:“恩,回来了。” “快去洗个澡吧,今天才从外面回来,洗个澡舒服一些。”阿庆对着只有阮星竹在的时候,总是会表现出柔情的一面。 “恩。”拿了衣服,阮星竹到准备好的热水里美美的洗了一个澡,最后躺到床上才发觉还是家里好啊。虽然有空间这个旅行作弊器在,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不便和吃苦受累的地方,但也不能总是每晚都在里面歇息的,还是家里好啊。 两个小宝贝早就回了他们的房间睡觉,阮星竹将今天在阿朱那里打听到的事情细细的说给阿庆听,还把自己的担忧也一并说了出来。阿庆皱着眉头听完,说道: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十分开明的母亲了,对女儿也很是疼爱。我们家也算得上是武林中人,不拘小节,对女儿也没有那些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从四德的陈腐的规矩,我虽不是她们的亲生父亲,但怎么说她们也叫了我十来年的爹了,对于她们的婚事我不便插手,不过那个薛绍,我自然要好好的相看一二的。” 65、密谋 阮星竹自然知道, 阿庆对阿朱阿紫两个女儿的疼爱之情并不比对其他几个亲生的儿子少, 甚至因为她们是女儿家更为宽容照顾些。这一下子女儿长大了,有了意中人要谈婚论嫁了,那里有不操心的道理。 “那个薛绍的大概情况是知道了, 但是具体人怎么样,还是要我们亲自看看才稳当。”阮星竹停了停又说道:“但是既然阿朱已经看中了他, 只要那人不是有什么极大地难以忍受的缺点,我也不会阻止。” 阿庆慢慢的点了点头, 认同了阮星竹的说法, 心里想着既然段铭u一路上是和他大姐一起回来的,那么对那个薛绍应该也是了解的,明天找个时间找他私下谈谈。 这一晚上阮星竹睡得很是香甜。只是她不知道她的二女儿阿紫正在干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这事儿还要从萧峰和阿紫从少室山离开不久后就从萧远山那里得知了一件事情的真想, 原来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是死于马夫人和白世镜之手。 萧峰知道后是好一整叹息, 他可怜无辜的马副帮主居然死于毒妇之手,又对白世镜是凶手又惊又怒, 咬牙切齿, 说他表面重义气,一排道貌岸然,居然暗地里杀害帮众兄弟。 阿紫当初在杏子林里面见到康敏后,就一直很讨厌她,现在知道了康敏的把柄后马上就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样为萧峰出口气, 顺便也让那些冤枉萧峰杀害马大元,赶走萧峰的人知道,他们错的有多离谱。就算是不能打杀了他们, 也要让那些人恶心膈应一阵。 于是,在与萧远山萧峰商量一阵之后阿紫展开了他们的计划,这次也不是什么阴招,谁叫这位丐帮的前帮主是个十分光明磊落的人呢,特别是他又对丐帮的那群叫花子有着特殊的感情。阿紫就怕有他在坏事下不了手啊,所以事先给他讲明了倒时候都是丐帮的人在,并不会有外人将事情传出去的,毕竟这也是丐帮内部的丑事了。 于是三人绕道信阳,打算解决了这件事后再出雁门关。因为‘北乔峰’实在是太过出名,认识他的人很多,为了不要有更多的麻烦,所以阿紫用着她的易容技术,虽然只是在他们父子身上做了些小小的变动,但粗看之下依然与之前大大的不同了,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是认不出来的。 进了信阳城,阿紫领着两人来到一家酒肆吃饭。她从小生活的小镜湖就离这里不是很远,一年里就会来这城里几次,所以对这信阳城中的吃的住的玩的,阿紫倒是个门清的。这一下三人酒足饭饱后,出得城来,加快脚步疾奔向着西方,只行出五六里就到了马大元之家。 由于马大元已死,家中只余下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服侍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所以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这家里对这三人来说那是易如反掌的。只是前期的准备那是少不了的。 待到半夜,阿紫三人潜伏在马家东院的侧边上,静静的等待。果然不多时,一个衣衫朴素干净,头发花白的男人走进了马家。这人,正是丐帮中的执法长老——白世镜。 只见白世镜急冲冲的叩响了马家的门,一个老婆子来开了门让他进去。阿紫等三人运起轻功,轻飘飘的落在院里,进而到了白世镜进的那间东厢房的窗下。阿紫手中银光一闪,窗户纸上依然无声的出现三条缝隙。三人透过缝隙往屋里看。 只见白世镜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端着杯茶,而此间的主人马夫人则是炕桌边打横而坐。她身穿一层薄薄的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媚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对这深夜来客的白世镜一点也不惊讶陌生,十分自然的躺在床上也不起来招待。 先是一番是吃甜月饼还是咸月饼的问答之后,两人不在绕圈子。 “你不是一向小心的吗?怎么今天不怕被人瞧见,想到这个时候来?”马夫人柔声问道。 “今日正在城中的多位丐帮长老、舵主相继失踪,我想到小康你便是住在这信阳城外不远,就来看看你这里是否出事。”面对康敏此时诱人的样子,白世镜直接说出他的来意,语气中甚是亲密关切。 “哦,那可都是丐帮中有地位威望的人,哼,这些人消失不见了不就正好,没有他们丐帮中人又还有谁的威望高的过执法长老的,到时候丐帮还不是掌握在你的手里。”康敏柔柔的嗓音突出这些话语,带着丝丝的诱惑在里面。 白世镜面上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隐去恢复正常。正气凌然的说道:“帮主不在,各位长老又相继失踪,我身为丐帮执法长老,理应铁面无私,公正严明的处理帮众事物,哪里来的什么妄想掌握整个丐帮。” “好了,我还不了解你,到了我面前还假装一本正经,你呀,呵呵,要真是这么一心为公,又怎么会深夜出现在这我房里。你个冤家,还不是想来看我。”康敏哼了一声,腻声道。 “小康,我为你做的事还少吗?我对你的心,我不说你也了解的。”白世镜收起了脸色的正紧之色,一时间又是玩味的笑着。 “哼,你答应我的那件事还没有做呢。”康敏继续说道。 “小康,大理段氏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我们还需要再等良机。你等着吧,我迟早收拾了那个段正淳为你报仇。” “哼,我还想亲自报仇。可惜我不会武功,比不得他武功高强。可是只要让他自己找上门来,我就能折腾的他死去活来。”康敏恨声说道,语气里对段正淳充满极大的怨气。 “这还不容易,那段正淳不是最爱美色风流,只要见得小康你的美貌,还不是像苍蝇一样叮过来。到时候我们只要设计让他服下十香迷魂散,呵呵,还不是你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白世镜一脸邪气,桀桀的笑道,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的铁面无私,一身正气的样子。 阿紫在窗外听见他们商量对付段正淳的时候,只是心里不舒服了一下,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女人也是段正淳的旧情人啊。幸好,反正她的娘亲现在又有了家庭,她们又有了爹爹,早就忘了他,要不然现在得多伤心啊,还好现在那个花心大萝卜的事不关她的事。于是阿紫脑子里转了转又去继续偷听了。 虽然萧峰已经知道了这两人所做的事情,但是此时见得二人私底下的相处情形也还是吃惊的。他上次见到那马夫人时,见她冷若冰霜,凛然有不可犯之色,连她的笑容也是从未一见,怎料得到竟会变成这般模样。而对于白世镜这位执法长老的此时的转变,与他往日所见背道而驰也实在是令他心里震惊。 屋外阿紫与萧峰心里活动着,屋内那两人已经谋划着怎样收拾段正淳了,说着两人语气暧昧,一会儿尽然挨在一起,歪到床上说话去了。 萧峰见这两人正在密谋害人,心想着马大元兄弟怕也是被他们这样密谋害死的。一时这么想着心里怒气横生,可是屋里这对男女说了这么久的话,怎么也不说道马大元的死因上面去,看来还是要他们行动才可。 66、了解 马大元本是死于‘锁喉擒拿手’的功夫之下, 这门功夫是马大元的家传绝技, 除了马家子弟之外,无人会使。当然,那只是一般意义上的无人会使。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 黑漆漆的没有月光。白世镜与马夫人正在这东厢房温情小意,眼看是渐入佳境。突然一阵急风吹过, 吹得这东厢房的门帘子哗啦啦的响,突然屋内两根蜡烛的烛火一齐熄灭, 房中登时黑漆一团。马夫人啊的一声惊叫。白世镜道这风来的不寻常, 明是一个武功极高之人所发,知道来了敌人,喝道:“什么人?”双掌护胸, 跳下床转过身来。 虽然没有任何回音, 但是两人见得隐隐约约一个人影突然立在房中,一动不动的站着, 在这黑漆漆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之色。 马夫人虽然为人很辣, 颇有胆识智慧,但是始终是个不动半点武功的女子,她可不是什么平生不做半点亏心事的好人,在这样的情形下先沉不住气,尖声叫了起来:“有人, 有人!” 白世镜喝问:“是谁?” 可是那人仍是不动,黑暗之中,不知道哪里来的淡淡的烟雾, 空荡荡的屋子更显得鬼气森森。万籁俱静,白世镜甚至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呼吸声。 马夫人尖声叫道:“世镜,你先点了烛火,我怕,我怕!” “闭嘴。”白世镜心下暗道,果然是不懂事的妇人,这当口他若转身去点烛火,立时便将背心要害卖给了敌人,他双掌护胸,要待对方先动。只是对方始终不动,最令人恐惧的就是无声等待的折磨,终于,白世镜沉不住气了,翻手从怀中取出一柄破甲钢锥,纵身而上,黑暗中青光闪动,钢锥向那人胸口疾刺过去。 可惜对手斜身一闪,轻而易举就让了开去。那人斜里伸出手指已抓向白世镜的喉头,这一招来得快极,白世镜钢锥尚未收回,那人手指尖便已碰到了他的咽喉,这一来把白世镜当真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后跃避开,颤声道:“你……你……” 白世镜声音颤抖,话都吐不全了,心里惶惶的,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他真正害怕的倒还不是对方武功奇高,而是适才那人所出的招数竟是“锁喉擒拿手”。 白世镜作为丐帮长老和马大元相交已久,自是明白这“锁喉擒拿手”正是他的武功家数。他对这招不只是熟悉,而且,他还用这招办了一件大事。白世镜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凝目向那人望去,但见他身形甚高,和马大元一般,只是黑暗中瞧不清他相貌。那人仍是不言不动,阴森森的一身鬼气,在莫名而来的烟雾里,便是犹如地狱而来索命的恶鬼。 “你……你是……”他心下觉得这人就是马大元,又不敢十分确定,便对着康敏吼道:“你快去点燃蜡烛。” 康敏哦哦的答应,手忙脚乱的爬下床,要去点灯,正在此时,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时眨眼的功夫,冰冰凉凉的手指已然又搭上了白世镜的咽喉。一寸一寸的收紧,白世镜惊怖无已,叫道:“大元兄弟,饶命!饶命!” 马夫人惊得跌坐在地上,尖声大呼:“你……你说什么?你说是谁?” 白世镜叫道:“大元兄弟,不是我啊,都是这贱淫妇出的主意,是她逼我干的,跟我……跟我可不相干。” 马夫人怒道:“是我出的主意又怎么?马大元,你活在世上是个脓包,死了又能作什么怪?老娘可不怕你。” 她嘴上叫嚣着不怕,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只从那打着颤儿的尾音就能听出一二来。 “大元兄弟饶命!你老婆偷看到了汪帮主的遗令,再三劝你揭露乔峰的身世秘密,你一定不肯……她……她这才起意害你……” 这句话一出,窗外的阿紫和萧峰都是舒了口气,到了这一步,总算是把这真相逼了出来。不枉费他们做戏一场。 这正是他们做的一场戏,屋里假扮马大元的那人正是萧远山。 屋里的白世镜还在萧远山手底下费力挣扎,马夫人心中慌乱,尖声叫道:“马大元,你来捏死我好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脓包样子!半点大事也担当不起的胆小鬼!”她一边叫嚣一边想要爬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本来戏到这里就算是演完了,可是萧峰突然发现不大对劲,他老爹怎么还是掐着白世镜的咽喉不放呢,一想,不对,心下一惊,急忙闪身进屋里。 果然刚到近前,萧峰只听得喀喇一声轻响,白世镜的喉头软骨已被捏碎了一块,再下去眼看就要毙命了,他急忙出手,救下白世镜,拉着萧远山出了屋子。 阿紫早已经趁着这个空挡转到隔壁的一间屋子里,悄无声息的解开了屋里几人的穴道,然后又趁着这几人反应过来之前,和着萧峰萧远山一起转身出门,便即无影无踪。 他们三人舒心的走了,因为知道那屋里的那对男女必不会有好下场,因为在先前隔壁屋子里被点了穴道的几人正是白世镜口中失踪的几位丐帮德高望重之人。阿紫早就把两间屋子打了几个小孔,所以那屋里两个男女所做之事,这几人是看的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这一下穴道被解开,几人急忙恢复气势汹汹的赶到隔壁屋里,抓着那对狗男女进行批斗大会。最终决定要召开丐帮内部大会,把这件事做个了结,还乔峰一个清白。 当然,只是所谓的恶人长命吧,在丐帮众人还没有杀死康敏之前,她就被人救了出去,救她的人正是她的老姘头云中鹤。白世镜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本来就被捏碎了一块喉头软骨的他就难受,这时候哪里还会叫人来医治他,没有谁救他,最后这位执法长老被以帮规处置,一刀一刀下去流光了血而死。 阿紫最近很开心,她的萧大哥终于洗清了杀害马大元的嫌疑,虽然没有看到事后那些丐帮之人羞愧后悔的样子,但是她还是高兴,因为她偷偷的干了一件好事。 这件事可是不能跟她敬爱的萧大哥说的,要不然,那人正义的性子准会训她的。呵呵,别以为她不知道丐帮的那群大男人准是不好对康敏下手的,如果就是一死那就太便宜她了。所以她在走之前就对康敏偷偷的下了药,这种药呢有一个十分正常的名字,叫做排毒养颜丸,当然了,这排毒的效果是十分有效的。 哪个女人身体里没有毒素呢,特别是康敏还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这个排毒养颜丸,只要一点点,它就会把一个人体内的毒素全部集中到脸上,变成一个个黑黝黝的脓疮,慢慢的溃烂,反正死不了人就只是恶心人就是了。阿紫开心的想,那个女人不就是觉得自己生的一副美貌吗?看她还怎么出去迷惑男人。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这么做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她和萧峰一起在窗外偷看的时候,她看到萧峰盯着康敏看心里的不舒服。 萧峰看着阿紫心情很好,笑起来时的娇俏,眼中偶尔闪过的狡黠,一时想着这段时间他所经历的巨变,身份的变化,还好有这个小丫头一直陪着,他也不觉得孤立。 67、生活 阮星竹早早的就醒了, 一夜好眠再加上睡觉睡到自然醒, 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虽然睡眠对她来说早就不是必须,但是她还是坚持着按时间规律睡觉,这让她觉得这样才是生活。 这天开始她又过起了前十年的那种清净快乐温馨的小日子。一早醒来, 先去隔壁的房间看了看双胞胎,再去厨房准备早餐。 这时候阿朱也起来了, 她现在做饭的手艺得了阮星竹的真传,早就已经有大厨的本事了, 但还是喜欢给阮星竹打打下手。母女两人就在这个不大的厨房里一边说着这次出去见到的趣事, 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很快一道道精巧诱人的饭菜就出来了。 阮星竹一向喜欢把早饭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或许这是因为来到这个时间的第一顿饭就是在这里吃的吧,想起那时候小阿朱才堪堪能握住小勺子, 就是坐在这里一勺一勺的吃着蛋羹。再看看身边俏生生的大姑娘, 如今已经要谈婚论嫁,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小奶娃。 看着阿朱, 阮星竹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阿紫, 她们姐妹两从小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也不知道她塞外的日子习不习惯,或许顿顿烤肉的日子她会喜欢的吧,毕竟她是那么喜欢烤肉,还有跟着喜欢的人身边。 虽然家里少了一个活跃的调皮的阿紫,但是这家里的孩子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阮星竹才在这里想了一会儿阿紫,那边不省事的双胞胎出现了。 只见阿亮一马当先的跑出了他们共同的房间,后面还有阿瑜一边追一边喊。看到阮星竹, 阿瑜果断的放弃了去追跑的正欢快的弟弟,小跑着过来抱着阮星竹的一条腿,小小的身子扭动着。一边抬头撅着嘴说道:“娘,娘,你快看弟弟,他把你做给我的漂漂小荷包拿走了。你让他还给我,好不好? 由于阿瑜生下来身体就不如阿亮健康,这几年总算是长成了正常孩子的大小,可是还是比不过活泼好动又贪吃的阿亮结实。 “阿瑜羞羞,这么大了还要告状,你要这小荷包,自己来拿啊,快点来追我啊。”阿亮那小子一副欠揍的样子逗弄着阿瑜,明明是弟弟,可他就是不叫阿瑜哥哥。两个孩子一样大小,虽然是双胞胎,但这几年长下来也并不怎么想象。阿亮的个头要比阿瑜大,这样他就更不愿意叫阿瑜哥哥了。 “娘………”阿瑜不理会阿亮,还是抱着阮星竹的大腿扭动。这个小子聪明着呢,知道大人的能力可比他强,果然,阮星竹一会儿就拜倒在他的扭扭神功之下,他也成功的拿回了自己的漂漂小荷包。 “娘,娘,要吃饭了吗?什么好吃的。”阿亮没有在纠结荷包的事情,也跑过来抱着阮星竹大腿求解答。 阮星竹感叹,他们家的孩子怎么都喜欢抱大腿,难道他们也明白这抱大腿的深刻含义。 “哼哼,你不是说自己是大孩子了吗?怎么还撒娇?”阿瑜对着阿亮小哼哼,一副不耻的样子,那样子别提多逗人了。 阮星竹笑着回答,声音里都满是愉悦的味道:“恩,有小米粥,咸鸭蛋,小笼包,小花卷,脆竹笋,泡菜心,瘦肉炒木耳,还有个你最喜欢吃的凉拌青椒茄子。”阮星竹报的这些菜也没说什么花团锦束的菜名,而是直接就说出是什么事物,不然三岁小孩儿可反应不过来。 很快阮星竹和阿朱两人就把饭菜端上了桌,阿庆和段铭u也从竹林那边晨练回来了,梳洗一下一家人就坐下来用早餐了。 阿瑜很喜欢吃咸鸭蛋,的黄,这点全家人都知道的。可是每次见到他拿着切成两半的鸭蛋,拿着筷子把黄油油的蛋黄挑出来,在一点一点享受的吃下去,剩下的白白的蛋清却总是不碰了。见到没人注意他,就偷偷的把剩下来的半边蛋朝下扣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推到碗盘的缝隙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又把小手伸向那盘咸鸭蛋。然后拿着半块鸭蛋乐呵又开始了先前的行为,只以为没有人发现。 其实大家早就发现了他的这个行为,虽然说挑食是不好的,但是大家都对他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一方面是因为他那种一开始偷偷地丢掉蛋清,然后拿到一块新的鸭蛋后觉得没有被人发现的可乐行为实在是让人好笑,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儿子从小挑食身体又不好,这样子能让他多吃点饭下去也是好的。 虽然挑食是不对的,但是阮星竹要是逼着他吃他不爱吃的东西的话,那孩子就会不乐意,虽然最后是会硬着头皮吃下去的,但是之后呢,这孩子只会更加的不喜欢吃饭,没得把胃口都弄不好了。 所以大家都对阿瑜这样的行为抱着视而不见,背地里偷偷的乐呵。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说起来,这家里还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就是阿亮了,那小子看到好吃的就埋头苦干,那里还会去注意桌子上别人的举动啊。他倒是继承了阿紫小时候的愿望,望着小小胀鼓鼓的小肚子,再看看桌上的饭菜,一脸奋斗的样子,期待快快长大,好能够多装下去一些好吃的。 吃过了早饭,一家人各做各的事。双胞胎兄弟两背好阮星竹给他们做的小背包,里面装着小零食,小水壶,还有一些他们的小东西。打算去方竹林中探险。 阮星竹当然是不可能回放心让两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奶娃独自去冒险的,但是男孩子喜欢独立冒险的天性不能打压,只好让作为哥哥的段铭u在他们后面偷偷跟随保护。 段铭u其实挺喜欢跟着两个小弟弟的,因为能看到他们两个不断地出丑来自我满足陶醉,自己当年这么大的时候是多么成熟、稳重、聪明,才不会像这两个弟弟似地闹笑话。 他也不想想,当年的他可是有阿朱阿紫时刻的重重‘爱护’‘关照’,姐弟三个笑闹玩耍,他当年也是吃了多少亏才变得现在这样‘成熟、稳重、聪明’的。 方竹林之所以叫方竹林,那是因为这里的每一根竹子的竹杆都是方的(请不要说我废话,呵呵),这样成片的竹林里总有些奇特的植物以及小动物的,比如说笋子虫。 这种全身赤褐色,头管黑色,细长如同大象的鼻子可自由转动,有两只很大的前足昆虫类,有个学名叫做竹象,阿瑜和阿亮好奇的观察着这种奇特的虫虫,大胆的阿亮还把手伸过去比划着,想着怎么抓一只在手里把玩。 段铭u在后面看的很有趣,他小时候也玩过这种笋子虫,那时候他和二姐阿紫还偷偷的把这种虫虫烧了拿去喂鸡,还是害怕鸡死了会被娘亲知道,他们两个还预备好了很多的药准备着,打算看那只鸡一有不对的苗头就给它灌药,哪里知道那只鸡活蹦乱跳的,后来还成了美味进了他们姐弟的肚子里。 他们跑去问过娘亲才知道,这种笋子虫本来就是可以吃的。可是他们还是不敢吃,只是捉来玩耍。 这边段铭u从笋子虫的美好回忆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弟弟已经完全抛弃了怪模怪样的笋子虫,又围在一起有了新的目标。 段铭u也想看看他们是在观察什么,小心不让他们发现的探出头去一看 ,登时就吓住了。 68、薛绍 段铭u探出头去看两个弟弟又在对什么感兴趣, 只见两人身前一条小蛇, 仰着身子,一副防备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只是两人注视着这个小毒物不动, 那条小蛇也不动。 如果这是一条寻常的蛇,段铭u还不会在意, 可是那条蛇身体虽小,可是那个大大的头呈三角形, 细细的脖子上细鳞泛着幽光, 短尾巴,全身翠绿,眼睛为黄色, 瞳孔呈垂直的一条线, 有点象猫的眼睛,现在这条虽然是一动不动的, 那翠绿的身子活像个逼真的玉雕, 但是段铭u清楚的知道,这是一条有毒的蛇——竹叶青。 医毒不分家,这家人因为阮星竹半路出家的炼丹之术,对这两方面都有涉猎。更何况阿紫从小就喜欢捣鼓一些有着奇奇怪怪效果的药物。对于这种竹叶青,段铭u是并不陌生, 他从小在这方竹林边长大,怎么也是见过好几次的,更何况阿紫还用这蛇毒来炼药。 虽然段铭u不怕它, 竹叶青虽毒,可他有解毒丹啊。可是现在面对那条小毒物的是两个三岁的孩子,这咬上一口,怎么也会疼上一会儿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弟弟受伤。 幸好这两孩子没有冒然动作,要不然这竹叶青以为有人要攻击它而发动攻击就不好了。可是他才刚放下一些的心一瞬间又提起来,好动的阿亮动了动脑袋,竹叶青快如闪电的向他射去,段铭u眼里一道狠光闪过,他深知自己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向小腿处摸去,一把小巧的刀子就出现在手里,段铭u也不瞄准,一手掷去。 总算是在那蛇咬到阿亮之前把它击飞出去,最后小刀把蛇身定在了地上。只是那蛇还没这么快死,仍然摇摆着身体,企图逃脱。 阿亮一时着急,就要跟着跑去,嘴里还叫着“青青,青青”。 段铭u一时脸黑,合着这小孩儿完全不知道危险,还打算去碰那条蛇。 “哥哥,哥哥……”黑着脸的段铭u一低头又看到他们家阿瑜抱着他的腿,一声声的叫着哥哥,心情总算是恢复了点。 “哥哥,你快去帮阿亮啊,快去把青青救回来,你看它多难受啊,多快要死了。” 阿瑜的话让段铭u的一颗玻璃心啊,一下子就破碎了,可是还不得不去帮忙,于是这心里的郁闷全都洒在了小竹叶青身上,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反正结果就是把那条小蛇身上的刀子不见了,只是小蛇也不动了,只剩下头,身,尾三截尸体摆在地上。 “哇,青青,你死的好惨啊!你死的好冤啊,你还没有享福就这样走了,我还没有好好对你呢,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就这样走了,哇………….”段铭u按下头上一跳一跳的青筋,段铭亮,很好! “好了,停,停快停下。我说,段铭亮,你这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他怎么觉得是死了爹娘似地嚎叫啊。呸,呸,呸,他爹娘好着呢,把这个联想拍飞。 “啊?”阿亮的声音截然而止,眼睛明亮,不见一丝眼里,这很明显就是做戏啊。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阿亮他这是跟着那个大娘学的。”好孩子段铭瑜踊跃回答问题。 “那个大娘?”段铭u一头问号,他们家认识这样不着调的人吗? “就是那个大娘啊,当时她也是对着地上的一坨,就是这样做的。”虽然阿瑜表达的不怎么清楚,可是段铭u还是认识到了,这是两小子出门在外的时候,见识到了吧,可是人家那是死了人的哭嚎,他们对着一条蛇尸生搬硬套的,怎么看怎么诡异。 看来他的心还不够强大,还需要多多锻炼啊。也或许这就是娘亲所说的代沟吧,毕竟他都长大了,无法理解小孩子的思想了。 “哥哥,我们把青青拿回去好不好?”阿亮睁着大大眼睛对着段铭u问道。 “恩?拿回去干什么?”段铭u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孩子刚刚不是还在嚎着了吗? “拿回去喂汪汪啊。它最喜欢吃肉了。”段铭u当然知道阿亮口中的汪汪是条狗。 “不行,这蛇有毒,狗吃了会中毒而死的。” “啊,中毒?会死?那还是不要给它吃了吧。”于是,这两人对地上的死蛇完全失去了兴趣,继续手牵手的向前逛,对于突然出现的段铭u居然一点也不表示好奇、惊讶、关心之类的情绪,直把想了好多借口的段铭u憋了一口气。 于是本来是悄悄跟着的段铭u也正是大光明的跟在后面了,对于这两个小家伙的思维他再一次感叹代沟啊代沟。 “大姐,你又在等人啊?”段铭u嘻嘻笑着打趣着阿朱,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快,离阮星竹回到小镜湖已经一个多月了,而离阿朱和薛绍约定的日期越来越近,阿朱越来越坐立不安,经常跑到不远的地方打望,怎么能不让段铭u取笑。 “谁,谁在等人?我在看风景呢。”阿朱可不承认自己的小心思。 “哟,这儿风景可真叫美啊,迷得我的好大姐日日留连忘返啊!”段铭u见阿朱越是羞恼的样子就越是开心,于是怪模怪样的感叹起风景来。 “你那是什么无赖的样子,你就在这儿看吧,我可要回去了,哼。”阿朱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那个,大姐?”段铭u迟疑的声音传来,阿朱顿下脚步回身问道。“你家有完没完了?” “你看那个是谁?” 阿朱顺着段铭u指的方向一望,脸上恼怒的的面容一下子犹如春水化开,灵动的眼珠一看不错的看着那个渐渐清晰的身影,心里一个声音不停地激荡着:他来了。 “我先回去了。” “诶,大姐,大姐………”阿朱一溜烟的跑了,段铭u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回应,他也就不喊了,只停在这里,一会儿的功夫,薛绍就带着三个随从打扮的人一起到了段铭u跟前。 段铭u对这位极有可能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姐夫的人,并没有表现得太热情也没有什么怠慢冷落的,虽然他一直打趣逗乐自己的大姐,也知道自己的姐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但是要他对着这个即将要抢走姐姐的人,他也热呼起来。 薛绍是早就认识段铭u的,对于这位小小年纪就有些名气本事的少年也很是欣赏的,更何况,如果这趟目的顺利的话,这位就将是他的小舅子了,他也是想要讨好的。可惜他并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对着这一路上段铭u的明着打量,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讨好啊。 只能一边走一边心里思量,难道她的家人对我不满意。这样就越想心里越没底。虽然他现在是建立功勋,好歹是个将军,可是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回去打仗,阿朱如是嫁给了他,说不得就要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以前他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挂念担心的,可是以后有了妻子,他下定决心以后做事的时候他就会更加小心,为了不叫妻子担心。 于是一直打量着薛绍的段铭u就看着薛绍先是傻傻的想要讨好他,一会儿又变得忐忑不安,一会儿面容又变得坚毅,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段铭u觉得就看这位未来姐夫神情变化就挺有趣的,这个人挺直的,一点都不会掩饰。 69、求亲 薛绍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着, 对于接下来要见未来的岳父岳母一家, 他心里比打仗还要紧张。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一间竹屋里了,手边是一个白瓷的茶杯, 里面绿色的茶叶上下翻滚着,泛着白色的热气。 屋里的家具摆设大都是竹子制成的, 墙上挂着字画,他虽然认的里面写的什么字, 但是心烦意乱, 什么内容意境这时候都无法体会。 再看看坐在正堂高坐上的这位未来岳父,那一言不发,完全没有表情的脸, 什么高兴不高清的情况都看不出来。还有一边坐着喝茶的段铭u, 那悠闲自得的样子,落在薛绍的眼里, 怎么看怎么觉得拳头痒痒。 段铭u一抬头就看到薛绍在盯着他看, 于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薛兄,请用茶啊。千万不要不要客气。” “哦,好, 好。”薛绍讪笑着答道,他还真有些口渴了。于是端起手边的茶杯,一口灌下去, 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张略黑的脸泛起了红晕来,额头上冒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薛绍神情只是略变,一下子又恢复过来。 “薛兄,茶水如何?”段铭u看得好笑,他当然是知道那杯茶有多么烫的,他们两人喝的茶都是同时倒好的。刚刚他也只是小抿了一口而已,让薛绍喝茶,本来就是一句客气话,他怎么知道这人就傻头傻脑的一口灌下去了。亏得薛绍还忍得住烫,强忍着咽下去而不喷出来。 “好茶!”过了一小会儿,薛绍大大的赞叹道,顺便以为别人不知道的大大的喘了口气,缓解嘴巴里的热度。 段铭u也不揭破他,只在心里笑着,盘算着他这个未来姐夫今天还要出多少状况,以后也好用来打趣阿朱大姐。 “薛将军也精通品茶之道?”阿庆淡淡的口吻,向着薛绍问出坐下来后的第一句话。 本来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的问句,却将这位薛大将军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本来吧,之前这位未来岳父一直不开口,把他放在一边无视了,压抑的气氛让他这个见惯了战场上直接拼杀的武人别扭的慌,这才有了喝水被烫的事情。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啊,他怎么能不激动兴奋。 可是为什么问的是品茶呀,平时他都是有水就喝,哪里懂什么品茶啊?现在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说未来岳父的第一个考验就是品茶?这下他就要败下阵来,这可怎么办? 于是薛绍张了几次口,把脸都憋红了,最终吐出了四个字:“在下,不会!” 他觉得这下自己完了,才一开始他给未来岳父的映像可就坏了,第一个问题就答不上来呀,人家还怎么把女儿嫁给他。 等到薛绍纠结了一会儿,阿庆还是那个淡淡的口吻,开口道:“哦,其实,我也不怎么精通。” 薛绍暗暗吐出一口气来,刚刚提起来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心里庆幸,还好,还好。 段铭u乘着薛绍不注意,对着阿庆挤了挤眉眼,传递的意思是:‘老爹,你不厚道哦,干嘛吊了人家半天才说自己也不精通啊,还有,你是真的不精通吗?你确实是不精通,可却是我们家最水平最高的。’ 阿庆直接无视了段铭u的挤眉弄眼,却在心里点了点头,刚刚这小子还是挺直爽的老实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他这样也好,总比不知道还乱说一气的好,这样的老实的人才便于他们家阿朱掌控。 “薛将军今天造访寒舍,所谓何事?”阿庆觉得人也晾的够了,见那人也没有不耐烦或是沉不住气,于是点到了今天的正题,他可是知道的,自己家的那两个女人,肯定是在听壁脚呢。 “哦,实不相瞒,在下,在下今天是来提亲的。”薛绍见说道了正题,也没有扭捏,说出了来意。 “我们段家可是有两个女儿的。”阿庆虽然说得是陈述句,可是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哦,是,是,在下求娶的是贵府的大小姐阿朱。” 阮星竹对于正屋里那两人来来往往的对话很感兴趣,于是和阿朱两人在里屋支着耳朵偷听。 本来那个薛绍进来了好一会儿了,那屋里也没有什么声音,也还不见他说出求亲的话来,阿朱都着急了,可是真的等到他说,要求娶阿朱的时候,那姑娘脸冒红光,身边一团一团粉色的甜蜜气息,惹来阮星竹好笑的打量,这一下,她也不好意思了,跺了跺脚跑了。 阮星竹可是知道的,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耳聪目明的,只要运功与耳上,那屋里二人说的什么,还不是一清二楚,所以阿朱虽然跑了,还是一样听得到的。 她心里有一个主意,拿起墙上挂着的玉笛,嘴角挂起一抹微笑,看着光润细腻的笛身,细细的摩擦起来。 其实阿庆也是不会怎么为难薛绍的,他只是想要考察一下这人的人品而已,再加上弄清这人的家庭状况,背景,还有现在的处境等等。就跟个查户口似地,不过他问道这些的时候,那薛绍总算也不紧张了,一句句详细的回答了阿庆的问题。让阿庆很是满意。 虽然这薛绍的师父的名讳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这世上隐姓埋名的高人多了去了,他也不在乎。只是这薛绍有几分本事,他也叫段铭u和他出去过了几招,看看觉得还算过得去。虽然武功招式并不精妙高明,直来直往,但胜在薛绍底子扎实,招式熟练。 阿庆从来都懂得,再粗浅的武功,只要一个人肯下功夫去专研,总还是有成就的,练武之人的两样宝贝,运气和勤奋,他总算是还占了一样。 只要内力再有一些提升,勉强也算得上一个一流高手了。提升积蓄内力, 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需要时间和天分的一大难题,但是对于阿庆这一家人来说,这个问题都不算大。所以对于薛绍,阿庆勉强算是通过了。 与段铭u过招后,薛绍看到未来岳父仍就面表情,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满不满意,心里七上八下的完全没有底,他早就知道这家人的厉害了,当初,他连阿朱都打不过,心下一阵沮丧。这个时候,一阵飘渺的笛声传来,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在吹笛,还挺好听的。 只是一会儿,薛绍一阵恍惚,眼前仿佛出现了数个身形婀娜的妩媚女子,穿着轻薄的纱衣,在他眼前晃荡,薛绍晃了晃脑袋,眼看美女还在,心下奇怪,他刚刚明明还在那竹屋里的啊,他是来提亲的,提亲,对啊,他要娶阿朱。 薛绍手上使劲的在大腿上揪了一下,一阵疼痛,让他眼前清明过来。精神一阵,哪里还有什么美女,明明是未来岳父坐在不远去,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 薛绍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过来,刚刚他差点就遭了别人的道了!只是现在笛声已停,他看向段铭u,小心的问道:“刚刚……笛声?” “笛声?哦,那是我娘在吹笛呢,是不是很好听啊。呵呵?”段铭u龇着他的大白牙,对着薛绍问道。 “呵呵,好听,好听。”既然是未来岳母,他哪里还敢说这笛声有问题啊。 70、嫁女 这一天上午阮星竹一家人对着薛绍连续考察, 得到的结论总算还是让他们满意的, 就连阿瑜和阿亮两个小家伙也上前去考验了这位未来姐夫一把。当然,这两人仗着年纪小小,使出了极度缠人, 无理取闹,有理说不清等等状况, 在阮星竹看来,这位当将军的武人没有甩脸子发飙已经是有耐心, 修养好的表现了。 到了中午饭时间, 薛绍以及他带来的三个随从当然是留在这里吃饭了。这一顿饭完完全全是阿朱做的,阮星竹也是有心要显摆一下自己女儿的手艺,好叫这人看看, 他要是能娶到这位要美貌有美貌, 要手艺有手艺的贤妻牌阿朱是多么的走运。 再说了,先前的下马威加恐吓考验什么的已经有了, 怎么说也要给人家点甜头尝尝啊。她自从知道自己过不久就要嫁女儿开始她就愁着为两个女儿准备嫁妆了。 这不, 什么千年人参、灵芝、雪莲等极品药材就不说了,反正空间里有一大把,她倒是不觉得怎么珍贵。还有她多年来制成的一系列灵丹妙药也每样装上一些,再有阿朱看上好久的那一套极品绣花针(多功能)也当嫁妆给她吧,再有阿紫喜欢的宝剑一把, 恩,还有护身软甲一人一套,再有各种钗环首饰衣服布料也少不了的。这些都还只是阮星竹自己准备的, 当时候她还要按照当地嫁女儿的风俗置办一套嫁妆。 至于阿庆自己准备的什么,阮星竹也问了,得到的回答让她觉得翻白眼。银票啊!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嫁妆,也是最俗的嫁妆了。 当然,阮星竹也不是什么是金钱如粪土的人,要不然上辈子离婚的时候她也不会要到那么多的离婚财产了。上辈子三十来年的孤儿生活叫她早就认清了钱的重要性,因此,翻过白眼后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觉得阿庆的嫁妆有问题。 第二天笑得傻傻的薛绍又带着他的三个随从走了,当然留下了提亲用的彩礼啊什么的,阮星竹一家也是欢欢喜喜的忙碌起来,因为他们家阿朱两个月后要出嫁了,这该置办的一套套东西也就够他们忙活一阵的了。 阿朱也忙着绣自己的嫁衣,龙凤吉祥被套,鸳鸯荷包什么的,虽然她的速度早就锻炼出来了的,但她还是慢慢的一针一线仔细的绣着,有一丁点不满意的地方都要拆开重来,她还准备为新郎做一套新衣,这还是阮星竹提议的,既然女儿要嫁人,她当然是要教教女儿怎样维持夫妻的感情。 还好阿朱虽然也是个活泼调皮的,但是比起阿紫来说,还算是个温柔贤惠的。阮星竹不担心她会让自己过得不好。 忙碌的时间一晃而过,阿紫还没有回来,阿朱就要出嫁了,这一天,阮星竹看着一路红妆吹吹打打的抬走了自己的大女儿,说老实话,她早就忘记了阿朱不是她生出来的了,来到这个世界,陪她最久的就是这两个女儿了。最初的时候她就是把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身上才没有了身处异世的孤单,很快的投入到了新生活中去。 回首看看身边的丈夫,三个儿子,阮星竹满足的笑了,她得到了在现代从没有得到过的温暖亲情和爱情,她要一家人平安快乐的生活着。 至从阿朱嫁人以后阮星竹又开始了每顿饭都亲自动手的日子,谁叫往日做饭的阿朱嫁人了呢。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很快,阮星竹就想念阿朱了,这家务活儿全都要她一个人做啊,身体倒是不累,就是有点烦,就像是一个国家级大厨,你让他做菜的时候先从什么择菜洗菜切菜的做起,他也会烦。 不行,老段家怎么也要有一个人帮着做饭,要不然哪一天她想休假,难道一家都不吃了吗?阮星竹打定了主意,决心培养出一个贤惠型儿子,不求达到黄药师那般的文才武学、书画琴棋、诗词歌赋、算数韬略、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经济兵略……,但至少要武艺、厨艺两不误啊。 阮星竹偷偷的对着自己的三个儿子瞄啊瞄,轮个评估,终于把目标定在了最小的儿子段铭亮身上。 你道为什么?关键是段铭亮平时没心没肺笑嘻嘻,长得略胖(真的只是‘略’吗?),年纪小可塑性强,最好美食。当然,最后这一点成为决定性因素。 于是,段家父子四人欢喜的发现,阮星竹自从阿朱走后又开始恢复活力与激情了。整日里整治一道道精致可口的美食佳肴,半个月过去了还不带重样的端上来。让这四人觉得生活无比美好。 可是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第十,六日开始,老婆(娘亲)为什么不做饭了?就好像是把热情都耗费在前半个月了,现在该休息了。虽说也有糕饼,青菜豆腐可吃,但是,这和前几日的大餐完全没法比啊。 这就像是过惯了顶级富豪的日子,忽地又变成了平民的清粥小菜,完全是从心里到身体的打击问题啊。 于是最先忍不住的是最全家最馋嘴的段铭亮。等到他犹犹豫豫的走进来阮星竹的房间,阮星竹背地里阴阴一笑,呵呵,鱼儿上钩了。 从此,可怜的段铭亮小朋友过上了既要跟着爹爹习武,又要跟着娘亲下厨的学习生涯,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累,但是能够亲手做出自己喜欢的美食,从此不再怕会受制于人,想要吃什么就自己做,他也是过得无比充实快乐的。 当然他那一身婴儿肥在多年以后成功的转化成了肥肉,再也没有掉下来过,也是一个让他痛苦抱怨的后果。谁叫阮星竹就爱捏他那肥嘟嘟的脸呢。 日子过得飞快,当小镜湖来了客人的时候,阮星竹才想起这有些不同的剧情歪到哪里来了。因为这天到来的人正是虚竹和尚,当然少不了同行而来的叶二娘。 虚竹依旧是上次阮星竹见到时候的样子,那样傻头傻脑的,武功平平,以自己为少林寺僧人自豪。阮星竹在他身上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身负什么高深武功的样子。而且,按照正常的剧情,这个时候的虚竹不是应该得到无崖子内功传承,学会逍遥派精妙武学后,收复灵鹫宫的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的时候吗?怎么会在小镜湖?难道逍遥派就要失传了吗? 激动的阮星竹拉着叶二娘进屋说话去了,留下段铭u招待这个虚竹。 一进到屋里,阮星竹就迫不及待的对着叶二娘发问了:“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丐帮这次和少林要联合举行武林大会,丐帮为的就是要澄清丐帮马副帮主被杀的真相,而少林就是为了弄清玄悲、玄苦、玄痛、玄难四位高僧相继遇难的凶手而同意召开武林大会的。” “怎么少林死了这么多人啊?”阮星竹是对少林的高僧不清楚,这几位除了玄苦是萧峰的师父,其他的都没有听说过。 “谁说不是呢,这玄悲是胸口中了“韦陀杵”而死,“韦陀杵”乃少林七十二门绝技之一,正是玄悲苦练了四十年的功夫。本来大家都只还道是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下的毒手,后来又觉得不是。那玄苦少林一众都觉得是乔峰所为,这次也是有人去请他的,依我看,要真是他做的,到时候天下英雄尽在,哪还敢来?而前不久玄痛、玄难两位大师又为丁春秋所害,少林正是多事之秋,方丈他…………”叶二娘越到后头声音越小,最后只方丈二字湮灭在唇齿间。 “丁春秋那又是怎么回事?”阮星竹最想知道的是那个怎么无崖子那里的事情,至于叶二娘和那个方丈之间的什么事情,她才不想听呢。 “‘星宿老怪’丁春秋是武林中人人闻之皱眉的邪派高手,此人无恶不作,杀人如麻,‘化功大法’专门消人内力,更为天下学武之人的大忌,偏生他武功极高,谁也奈何他不得,总算他极少来到中原,是以没酿成什么大祸。但是玄痛、玄难两位大师应聪辩先生之约时,不慎遇上了那恶人,于是那次去的少林僧人全都有去无回啊,还好,本来那次出行虚竹也在列的,只是我舍不得他受奔波之苦,于是求了方丈让他留在寺内,总算是躲过一劫。” 阮星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叶二娘的这次行为的确是替虚竹躲过了一大劫,但谁说不是错失了一大机遇呢。那以后就没有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西夏驸马的虚竹了,只有少林寺一个普通的和尚虚竹。 “这次少林寺广发英雄帖,虚竹在少林寺辈分不高,怎么也会出来送帖子的,所以啊,我就让他送帖子到这里来了,我还可以顺道来看看你们。”叶二娘继续说。 “刚刚我看老大那样子,还有你的三个儿子,想来你们的日子也过得很好。我们四大恶人以前也是四处作恶,现在能有个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好运气了。大嫂,要不是你,我还整日的抱着别人家的儿子,被天下人唾骂,心里只想着我的儿啊,现在这样多好,我就在他们父子身边,想看的时候就看上几眼,多好。”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虚竹真想?”阮星竹问道。 “不知道,也许这辈子我都不会说出来了。我就怕一旦相认,他会追问我谁是他的爹,到时候,我要怎么回答,我也不想着报仇了,现在这样就好啊,我认了他做我的干儿子,他不是照样叫我娘的吗?这样就好。” “娘,娘,你在哪儿呢?”阿瑜小跑着进来,扑进阮星竹的怀里,小脸红彤彤的,泛着欢喜。 “上哪里玩去了,才回来?”刚刚叶二娘母子到的时候阿瑜和阿亮出去玩了。 “我们去竹林里看虫虫了,娘,娘,外面来了个光头哥哥,可好玩了,他和阿瑜说话,总是‘小僧’什么什么的,呵呵。” 71、思剧情 虚竹自幼在少林寺长大, 受佛法熏陶, 再加上为人老实木讷,阮星竹当然知道这呆头呆脑的人确实好玩。可是人家亲娘叶二娘可在身边坐着,她总不能不给人家面子吧。 “阿瑜, 那虚竹算起来辈分来也是你的哥哥,怎么可以说是好玩呢, 你要像是对待你大哥那样对他,知道吗?”阮星竹佯装生气的板着脸, 对着阿瑜教育到。 “知道了, 就像是对大哥那样,呵呵。”阿瑜乖乖的点头,那小模样就是惹人疼的。他明白娘亲说的话, 他会像对待段铭u那样对待虚竹的, 呵呵,心想, 平时对着自家大哥恶作剧也是好玩的, 要怎么和这个新哥哥玩呢,他得和阿亮商量一下。 叶二娘本来听得着几岁的小儿对自己的儿子无礼,还说他好玩,颇有戏弄之意,一时心下微恼, 可是看着阮星竹教育儿子要像对待亲大哥那样对她儿子,而且这小儿也是个乖巧听话的,一时温情与他们的母慈子孝, 一时又觉得自己气量小,大惊下怪的。遂面色好转的说道: “这小娃子正是贪玩的年纪,懂什么?唉,还有我家虚竹,我倒是想要他调皮贪玩一些,也好让我做做慈母,可那小子木得很,想想就让人生气。” 阮星竹心想,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生气,这就是自己家的儿子只有自己可以说,别人一丁点也说不得。 “你那儿子是乖巧,哪里能惹你生气,真要是摊上了我们家这样的淘气小子,那才叫受罪呢,你呀,就知足吧。”阮星竹顺着叶二娘的话说。 “可不是,我呀,还是希望他能还俗,娶妻生子,过上平安喜乐的日子,可是他一心向佛,怎么也不听我的话,我想着,他要是一辈子呆在了少林寺,那我也在那里守着他们就是了。” 阮星竹想着虚竹继续做他的和尚也没什么不好,这不就是子承父业了吗?再说既然他那个做方丈的爹现在知晓了虚竹这个儿子,怎么也会好生照顾的,说不得虚竹以后还是一代高僧,再出一个少林寺方丈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不用去想那些了,只要他自己过得开心如意就好了。” 阮星竹确实是这样想的,对于自己的儿女想要做的事,只要没有什么危险她都不回去干涉,就像是阿紫想要跟着萧峰去辽国,就像是阿朱要嫁给薛绍,还有段铭u喜欢做个江湖侠客,尽管还有个恶俗的名字。她都从来没有去强加干涉。她们都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叶二娘听了阮星竹的话沉默着,也没有说话。门口开了一个小缝,伸进来一个圆圆大大的脑袋来,那大大水水的眼睛在屋里溜达了一圈,待看到阿瑜后亮了,急忙朝他使眼色。段铭瑜也高兴了,从阮星竹的膝盖上溜下来,要要去外面找阿亮商量新点子了。 阮星竹笑了笑,对着叶二娘说道:“我们进来这半天,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怎么样了,还是出去看看吧。” 这天晚上,阮星竹躺在床上思索,她不过是出去了在剧情开始的时候出去了一趟,也没有改变剧情什么的,怎么虚竹的盖世武功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就给扇没了。又一想,恐怕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把阿朱阿紫接回身边抚养开始,这个世界就注定会与原来不一样了。 没有了萧远山的连续杀人案,就没有了聚贤庄商量对付萧峰,没有了阿朱的少林寺偷经书,就没有了乔峰为救她去聚贤庄赴会,这样子那个游坦之也不会家破人亡,想必还是在过着他的大少爷生活吧,这样就不会遇到阿紫了。就算是遇到也没有什么,此阿紫已非原著中的那个心狠手辣的阿紫了,也就不会有庄聚贤的铁头人挖眼睛悲剧了。没有了庄聚贤,就没有了之后成为丐帮帮主,被丁春秋控制做傻事了。 而这边有了叶二娘认出自己的儿子虚竹,虚竹又有了他的亲爹娘的庇护,也不会去什么擂鼓山送信了,虽然没有了盖世武功与地位,更没有了梦姑美女的艳福,但是原书中他练会逍遥派功夫是他愿意的吗?和梦姑的纠缠是他愿意的吗?当上逍遥派掌门灵鹫宫主人他开心吗?这些都是情势所逼受人强迫的,他的本心里就只愿意做一个少林寺小小和尚呀。所以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正好。 再说了,没有了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对大理段氏的接连手段,也就没有了原著里的很多事情,这剧情早已不同了,不是吗,她还纠结个什么劲啊。只要自己一家人过得好就行了,哪里管得了别人什么好事坏事。 突然阮星竹又想到,原著里就是因为段延庆抓了段正淳以及那几个情人,到了曼陀罗山庄,最后才有了段正淳和那几个女人的死亡,那么现在阿庆不会在做那样的事情了,那岂不是段正淳和他的那些个情人也就不用死了。呵呵,这下子可就热闹了哦,那段誉还能娶到王语嫣吗,这就要看刀白凤对段誉有多疼爱了。 想通了之后一阵睡意袭来,阮星竹迷迷糊糊的就想睡了。 阿庆从后面拥着阮星竹,看她终于舒展了秀眉,显然是想通了什么事,他也不询问,只是用下巴磨着阮星竹的前额,胡渣刺着白嫩的肌肤,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的,麻麻痒痒的。 阮星竹双手撑着阿庆的前胸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嗔道:“快点拿开,你这胡子倒长不短的,刺着人不舒服,我可要睡了。” “呵呵,阿星,你看我留胡子怎么样?”阿庆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随你。”阮星竹一直不怎么喜欢阿庆留胡子的,她觉得留了胡子显老,不过这次倒也没有反驳。 “你说真的?”阿庆再次问道。 “恩,快睡吧。”阮星竹低声呢喃。没有再听见阿庆的声音,她也就放心的睡了。只是一会儿,又觉得脖子上麻麻痒痒的,一阵阵热气呵着,搅得她睡不好。于是又不满的嘟囔着:“我要睡觉。” “恩,你睡你的,我做我的。”阿庆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只是这时由于先前不同,怎么不同,阮星竹这时候迷糊,也不愿意动脑子去想。 于是第二天起床的阮星竹揉着自己酸酸的腰,使劲的等着阿庆,可惜那人也只是笑着,阮星竹也拿他没办法。 阮星竹几个月前才从外面回来,也不觉得外面有什么好的。她本来就是宅属性的人,要不怎么能在这小镜湖一住就是十几年呢。 这次虚竹送来帖子,人家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邀请的是玉面公子段铭u,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更没有多少人知道阿庆就是当年的四大恶人之首,所以人家怎么会邀请他们呢。再说就算是知道了阿庆的身份,以当年四大恶人的臭名昭著的名声,人家也不会去请他们的啊。 所以,这次少林寺办的武林大会阮星竹是不打算去凑热闹了,反正段铭u现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阿朱嫁人了,现在和薛绍柔情蜜意,哪里会管什么江湖事,阿紫跟着萧峰,或许这次回去,但是她的武力值其实不低,又有众多护身的东西,阮星竹不担心她。所以这次她心里安稳的待在家里,只等以后听听八卦就是了。 72、最后 平平淡淡却又甜蜜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阮星竹一边给药田里的药苗子浇着水一边盘算着日子, 外出参加武林大会的段铭u也该回来了吧,到时候她可就知道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那些事情她们家就摆着一个知情的,她一直都知道阿庆在外面是有眼线存在的, 但是阮星竹就是不主动去问他,还看他得瑟的样子。 阿庆可是知道自家老婆是很关心儿子女儿在外面的情况的, 所以他也专门吩咐人打听了消息,想要告诉阮星竹讨她欢心, 可是总要摆摆架子讨点好处再说不是?所以阿庆这几天都是仰着脸, 一副我是万事通,快来问我吧,快来问我吧, 只要答应我的条件, 我就满足你的要求统统都告诉你。 可是几天下来,阿庆发现他这方法这次不灵验了啊, 阮星竹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悠闲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还不怎么理他了。于是阿庆掐指一算,要遭,据手下传来的消息算来他那大儿子段铭u可不就是要回来了吗?那到时候他得到的消息对阮星竹不就没用了吗? 于是阿庆也也不想着讨好处占便宜了,还是讨得老婆欢心要紧啊, 别到时候好处没捞着还要吃大亏,没见着老婆这几天都不爱搭理他了吗? 于是阿庆也赶着上阮星竹面前挣表现:“阿星,你别不理我了,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还不成吗?” 阮星竹面含风情的瞪了他一眼,两个字:“说吧。” 于是阿庆荡漾了,阿星终于肯搭理他了,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是不容易啊。于是赶紧把知道的倒出来; “那场开始轰轰烈烈的武林大会最终因为草草的收场。 先是丁春秋出来搅局,他的毒药可是厉害啊,在场好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后来被接连突然出现的两个武功高强的女人阵压了,虽然没有死,但也是生不如死了。” “女人?什么女人?”阮星竹听到这里心里有些怀疑,问道。 “嘿,这可就问着了。说起这两个高手来,先前谁都不知道她们的来历,只是那身手高强,手段毒辣,着实令人胆寒啊,那两人也不知使的是什么手段,把那丁春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断手断脚的外伤还好说,只是那内里被击碎了丹田,还喂了剧毒,死了倒还是干净的。 不过也是他该受着的,因为听得那两位高手互相称呼,倒像是同门师姐妹,而且那丁春秋居然还是他们的同门晚辈。只是听得话里的意思,那丁春秋以前害残自己的师父叛出师门,前不久更是在擂鼓山上把自己的师父师兄都杀了,所以这两人是来替自己的师弟报仇的了。”阿庆的话里对丁春秋的欺师灭祖很是看不起。 阮星竹越听心下越是惊讶,这样说来,那两个高手不就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了吗?而且他们话里的意思,前不久擂鼓山上,无崖子还有聪辩先生苏星河都已经被丁春秋杀了。所以这两个老女人也不互相斗了,联合起来把丁春秋整治了再说。 那丁春秋对上这两个人老成精的女人,可能干脆的死了都是最好的下场,听听现在,手脚俱断,还每日受剧毒的折磨,不过想来也是他前半生做坏事太多的报应吧。虽然这辈子阿紫没有在他手底下受折磨,但是阮星竹想着原著中阿紫受苦的情景就不会去同情可怜他了。 “丐帮倒是把他们的马副帮主被害的真想说了出来,原来都是那个马夫人伙同执法长老白世镜干的,他们这次倒是没有在冤枉萧峰,看样子有许多人还想着把萧峰请回去做帮主呢,可是这到底是不现实的。就拿萧峰自己来说,作为一个契丹人他也是不愿意的。还有老四啊老四……….” “诶,云中鹤,他怎么了?”阮星竹不明白阿庆怎么又说起了那个有名的淫贼。 “唉,他死了,好歹他当年也是被我收伏,并入四大恶人,怎么的就那样死了。”阿庆的表情古怪,也不像是伤心的样子。 “他怎么死的?”阮星竹好奇的问道,这个云中鹤怎么现在就死了。 阿庆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说道:“哼,还不是死在了女人的手上,也是他不自量力,那样的武林盛会,多少高手在场,他自己名声不好,也敢独身去凑这热闹,这不被人打成重伤,动弹不得。可是最后,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个浑身邋遢,面貌丑陋的婆子,对着他就是几刀下去,他就这样死了。” “多半也是和他有仇的,说不得就是以前被他糟蹋过的苦命女子呢。”阮星竹对云中鹤可不可怜。 “那疯婆子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本来没有人认出来的,可是她自己疯言疯语,一声声念叨着自己是大理王妃,自己又是丐帮马夫人。” “康敏?马夫人!”居然是她,当初听得传闻,说是她被云中鹤救走了,只是怎么成了面貌丑陋叫花子邋遢的疯婆子了。想不通啊,她要去杀了云中鹤,难不成她变成那样与云中鹤有关,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那些人与她没有关系。 “阿紫也去了武林大会吧。”阮星竹一下又想起了阿紫。 “你倒是忍得住现在才问。她倒确实是去了,还是和着萧峰带着一群契丹武士大大方方的去的。” 阮星竹横了阿庆一眼:“她们姐弟要是有什么事,你能现在才告诉我。” “是,是。说起萧峰来,这场武林大会倒是引出了一个人物,本来大家都以为早就死了的人又出现了,那就是姑苏慕容家的慕容博。原来萧峰一场身世由来,母亲惨死都是拜这个人所赐。” 阮星竹听到这里心里一动,问道:“萧远山有没有在场?” “他倒是没去,应该是在辽国有什么事绊住了。” “哦,那萧峰对上慕容氏父子可不好了。”阮星竹想又和原著不一样,慕容博可是个不一般的高手,萧远山又没有来,那这父子联手,萧峰可怎么办。 “呵,你可别忘了你的好女儿阿紫可是在那里的,她和你学了那么久的吹笛,功力手段如何你还不了解。再加上阿u在那里,还由得外人欺负我们段家的人吗。” 阮星竹一想也明白了,别看平时段铭u和阿紫一见就闹上了,其实这两人感情最是好了,可以说段铭u就是阿朱阿紫照顾着长大的,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家人的。 “是了,有他们姐弟联手,呵呵,也不怕被人欺负了去。那最后结果怎么样?” “慕容博突然走火入魔死了,慕容复打击很大,看起来也不怎么正常的,最后还是带着慕容博的尸体会姑苏去了。这场武林大会也草草收场,少林寺也没什么能力为难萧峰他们,只能让他们走了,前日我得到传信,说是他们一行人已经往小镜湖的方向而来,要不了几日就该到了吧。” “哦,那我可要准备着些阿紫爱吃的东西,那丫头也舍得回来了。”阮星竹还挺想着这个女儿的。 “她这一回来怕也是住不长的。”阿庆凉凉的打击阮星竹的积极性。 “诶,为什么?”阮星竹反问。 “女大不中留啊!”阿庆一句感叹可把阮星竹说明白了,再一想这次可不就是萧峰阿紫段铭u一起回来了吗,这难道就打算提亲了? “萧峰现在在辽国是个什么情况?”阮星竹一下子想到,他不会还是辽国南院大王吧,那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被辽国皇帝囚禁,让他带兵攻宋的事情,继而萧峰丢了命。 “听说还不错,他们萧氏一族在辽国本就是有名的后族,这萧远山虽然久未回国,但是在辽国还是有些有权势族亲的。他当年也是个有名的贵族,再加上他这一回去用了雷霆手段,把他原来萧家的东西都要了回来,现在做个安安稳稳的贵族倒也自在快活。” “这就好,这就好。”既然没有掺和到两国打仗中的事情里面去,以他们的能力那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哦,对了,听说段正淳也去了,还带着他的如花美眷,可惜的是,看那群女人可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一个个争得厉害,以后还有的他受的。哼,那可都是债啊,像段正淳那样,以后还有的他去还的时候。”阿庆幸灾乐祸,阮星竹完全能够理解,毕竟他们家这位和那位风流王爷可是有仇的。 “怎么,是不是羡慕人家的艳福,左拥右抱,一大群美女相争啊,特别有成就感啊?”阮星竹凉凉的问道,语气温柔,眼神勾人。 “咳,那怎么会。外面的女人怎么能与你相比,我有阿星你一个就胜过她们无数个。再说我可是最看不起那些风流的行为的。”阿庆虽然平时不大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也知道要哄阮星竹开心,这种原则性错误就更是不能有一丁点错处的。 “那还差不多。”阮星竹嘴角翘翘,阿庆对她的心,其实她心里最是明白不过了。这些也不过就是他们的生活小情趣,偶尔说说有助于增加夫妻感情。 阮星竹靠在阿庆的身边,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满足了,她就想一直这样过下去。或许平淡,但是幸福。 73、番外 阿紫辽国行 该怎么说呢, 乔峰是个大英雄, 可是家里平时特别崇拜大英雄的阿朱没有瞧上乔峰,偏偏这家的小妹阿紫爱上了。这或许是在一定程度上受了阿朱从小念叨的影响,或许是阿紫本来也是一个英雄控, 只不过和阿朱不同的是,她是个隐性的。 第一次见到乔峰, 阿紫只觉得这样的大个子很是新奇,毕竟一开始是误会了相识, 后来见他一个大男人, 堂堂的丐帮帮主,居然能放下身段来给她道歉,还很照顾她。毕竟, 从小她接触的最多的男性就是阿庆和段铭u, 偏偏这两个人都是俊秀偏文雅的。所以,受乔峰大方态度的影响, 阿紫对乔峰简直就要像是兄弟朋友般也豪爽起来。 阿紫喜欢所有好吃的东西, 以前听到娘亲说过的曾经有人把蜈蚣一条条焯水去壳,在下油炸,那也是一道很好的美味,她就一直想要试试。后来还真叫她做成了美味。 出了雁门关,一路往北, 翻过一座高山的时候,冰天雪地的,阿紫心血来潮就做了一次蜈蚣, 一边是想要看看萧峰敢不敢吃这剧毒之物,一边是自己也想吃了。萧峰没有让她失望,看到阿紫夹起一条条白白能能的剥过外壳的蜈蚣往嘴里送,他也只是一怔就恢复正常,一条条吃下去。 阿紫一边是没有作弄到萧峰的失望,一边却又是萧峰能接受她这样诡异的喜好而高兴,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看着一小姑娘夹着一条条虫往嘴里送的场面的。阿紫甜甜的一笑:这样以后她想要吃什么好吃的新奇东西也能和萧大哥一起分享了。 他们三人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顺利的进了辽国的地界,萧远山撇下了萧峰和阿紫,独自一人出去了一天,回来后就带着他们两人来到一座气派的府邸面前。一路往里面走,迎面出来一个驮着背的白发老人,他先是恭敬的对着萧远山施礼,叫了声主人,再眯着眼睛看了看萧峰,点了点头,神情激动地嘀咕到:“果然是小主人。” 阿紫和萧峰被这老头弄得一头雾水,萧远山一边往里走一边对着萧峰说道:“这是我们萧家的老宅子,以前我就是和你娘在这里成的婚、生了你的,后来我陪着她一起回娘家,没想到却再也没有回来。这次我回来我到族里要回了这栋宅子,我们今后就住在这里了。” “怎么你去要他们就把房子还给你了吗?”阿紫好奇的问道,她刚刚就发现这栋宅子最近应该是有人住的,处处干净整洁,带着人气。 “哼,他们当然不会只凭我一句话就随便还给我了,不过就是点小小的手段,原来占了这里的那人蠢货还不是乖乖的搬走了。”萧远山颇为自得的说道。 阿紫倒是很想问问他使得什么手段,有好玩的,怎么不叫上她一起去。可是又想到这或许就是萧远山作为一个长辈的面子问题,自己还是不要去问的好。 “峰儿,这个是萧翰,也是我以前的老部下了,那次出门留他在这里看家,没想到还是救了他一命。”萧远山指着刚刚进门时看到的老汉介绍到。 “早知道那次出门主人与众兄弟会遇险,老奴怎么说也会一起去的,要不是老奴想着主人总有一天会再回来,还需要我这把老骨头看着萧家的宅子,老奴早就去了,他们来人占了这座宅子,我还是不走守着他,主人那时走的时候就嘱咐我要看好家门的,只是老奴无能啊,挡不住他们那些贼子,竟还要主人出手才得回了这宅子…….老奴………。”萧翰虽然一把年纪,须发皆白,但是这时候居然眼眶微红,一边说着就哽咽了。 萧峰听了着老伯的话也是感慨万千,打量着这座萧家祖宅,他们今后既然要在这里安家落户。 这天阿紫吃到了好多考羊肉,是萧翰的儿媳妇做的。虽然没有自己母亲做的好吃,大也别有一番地方风味。萧翰一家现在都回了萧宅为仆,里里外外七八口人呢,最小的还是个三岁的小男孩儿呢。那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脸颊上有两团红晕,很是活泼可爱,让阿紫想起了家中的两个双胞胎弟弟。 她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很是想念,下定决心,等再玩一阵就回去。 一切发生的都很顺利,即使是不顺利的地方也被他们三个有智慧有武力的高手摆平了。不久就听说南院大王在皇帝外出行宫打猎的时候发动了叛乱,最后皇帝虽然夺回了政权,打败了镇压了叛逆,但是这次的辽国内乱,令他们的军力损失惨重,以往一直对宋国虎视眈眈的辽国也不得不放下了南下攻宋的打算,好好的休养生息。 这次也是因为没有了萧峰的帮助,耶律洪基费虽然仍就镇压了叛乱,但也是损失惨重,再无攻宋的野心。萧峰虽然没有结识的这位辽国皇帝,拜为结义兄弟,得到荣华富贵南院大王这等高位,但却是避过了今后的灾祸后患,也不会勉强自己做什么大王。 萧府又有了主人,一派欣欣向荣,安顿好了之后,一切都好,就是少了一个女主人。萧远山早就看出了阿紫对萧峰的心意,自己的儿子也不是没有那等的想法,再说萧峰今年已经三十又一,也是该娶妻生子了。 那一天萧远山正想好好打听一下阿紫的家世,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让峰儿去提亲,要不然先生米煮成熟饭,现在这边成了亲后就可以直接回门省亲了。他这里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眉目间渐渐带着几分得意出来。 于是在老狐狸萧远山的拾掇下,阿紫的害羞点头下,萧峰的认同下,萧府好好的大办了一场喜事,从此迎来了它的折腾的女主人。 一天,已为萧家妇的阿紫得意洋洋的和萧家父子说道:“我爹当年那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谁见了都害怕,知道吗?” “哦?那是什么人物,说出来看老夫知不知道。”萧远山现在很是喜欢和这个调皮的儿媳妇斗嘴,对她也是很满意的。 “哼,四大恶人听说了没有,我爹就是当年威震武林的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阿紫继续得意洋洋的说道。 “哼,威震武林,我看是危害武林才对吧!”萧远山虽然这样说,但心里点了点头想着,恶人才好,恶人和他的口味,要真是什么名门正派假仁假义的君子他才看不上呢。 “哼哼,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爹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可我就是不告诉你。”阿紫可聪明着呢,她是知道萧家父子知道了阿庆的身份也不会怎么样的,而且也不会出去乱说,所以才这样毫不遮掩的说出来。 “什么身份?” “呐,我可是看在大家一家人的份上,悄悄的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能出去乱说啊,我爹啊,他可是大理国的前太子。” 对于自己岳父的身份其实萧峰是不如和在意的,倒是萧远山还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媳妇也算是名门之后了,心里更是欢喜满意。 萧峰收到消息,中原武林大会即将召开,本来他们人在辽国,是不想去参加的,但是会上有好几件事情都与萧峰有关,所以,他不得不去走这一趟。 阿紫和萧峰新婚燕尔,也没有带仆人就两人一路慢行来到少林寺,还见到了自己的弟弟段铭u。从他那里阿紫知道了自己的姐姐阿朱已经嫁人了,算了算时间,居然和自己与萧峰成婚的日期相近,自己成婚很是仓促,没有通知家人,这时候怎么都觉得不好。 段铭u知道了阿紫已经和萧峰拜堂成亲的段铭u知道了阿紫已经和萧峰拜堂成亲的消息后,苦笑了一下,知道这下回去后家里必定是又有一场大闹了。 “你可不许先行回去通风报信,等到这个武林大会结束后我们一道回去,你可得在爹娘面前为我好好说话,要不然,哼,小心你的皮肉。”阿紫对着段铭u小小的威胁到,虽然知道这个姐姐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段铭u还真是不敢先行回去,他老娘的怒火可不能由他来承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