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纯百)》 求您救救我 宴会上衣香鬓影,宾客们推杯换盏,不时将目光晦涩地投向坐在某处的人。 奚以颜背靠真皮沙发,漫不经心地摇晃杯中的红酒,从始至终没有喝过一口。 因着几分弱不胜衣的病态,显得那张绝美的脸庞更加清冷禁欲。 “哗——” 远处突然传来重物倒塌的声音,引发一阵不安的骚乱。 “婊子养的臭骚货,装他娘的清纯,老子今天弄不死你。”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拽起摔倒在一堆高脚杯碎片中央的女孩头发,手掌上赫然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牙齿印。 女孩满脸都是血,长裙肩膀处的布料被强行撕开,露出底下单薄的雪肩。 所有人都冷眼旁观,好色之徒还用贪婪的目光在女孩裸露的肩膀上逡巡。 奚敬文一边暗骂晦气,一边在旁边赔笑:“林少,老爷子一会儿就下来,我帮您把她送到您房间,您别脏了自己的手,脏了老爷子的眼。” 原本他根本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大人物云集的场合,只是无意中得知一个小道消息,林家太子爷喜好亵玩幼女,他托了各种关系千方百计搭上这条线,想着把这个不中用的女儿送上太子爷的床,让太子爷心情好了,给他濒临倒闭的公司注资渡过难关。 本来一切进展顺利,他只需要像条狗一样眼巴巴地等,等到宴会差不多要结束时把女孩交到太子爷床上,这场交易就完成了。 偏偏林动安酒精上头,环顾全场寻找今晚供自己猥亵的幼女,可惜今天来参加老爷子八十岁大寿都是社会名流,哪个在场的孩子他都碰不到,省得惹一身臊。 结果就是这么巧,他看到蜷缩在角落里对别人点头哈腰的奚敬文,以及站在他身边脸色惨白又容貌娇美的女孩。 他心痒难耐,大步走过去拽起女孩的手臂就要拉她上楼泻欲,结果被女孩死命地咬住手掌,他怒火中烧,把人一把甩入香槟塔上,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谁敢管老子?” 林动安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对准女孩的脸颊,举起巴掌就是一耳光准备下去,却被人中途截住了手臂。 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看装扮和身手像是哪位客人带来的保镖。 他甩不开对方的禁锢,怒目圆瞪:“狗娘养的……” 他没有发觉此刻整个大厅都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乐器演奏的声音。 “林动安,丢脸丢够没有?”林老爷子站在他身后一声怒喝,激得他瞬间酒醒了大半,他丢开手中奄奄一息的女孩,脸色铁青:“爸,这小婊子咬我。” “林老先生,你们林家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客人。”说话的人嗓音冷淡,如冬日里的寒冰,满是讽刺意味。 林动安这时才注意到站在林老爷子身边的人,水蓝色长裙勾勒窈窕曲线,眉青发乌,一等一的绝色。 他忖度对方可能是哪位尊贵到自己招惹不起的客人,否则怎么敢对林老爷子说这些话,他解释:“这野丫头可不是我们林家的客人,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疯子。” 奚以颜没有说话,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垃圾,刚才拦住林动安打人的保镖尽忠职守地站在她身后。 她准备离开了,林老爷子正好下来送她,这些人闹事的地方堵在出去的路上,她看到满地血和酒混合在一起的画面觉得实在刺眼,林动安没有教养的犬吠也吵到了她的耳朵,她才会让保镖拦这一下。 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孩一动不动,刻意让柔黑长发落下来,挡住她的脸蛋和肩膀。 听到这些人的对话,奚敬文大气都不敢喘,他确实没有宴会的邀请函,是林动安派人把他和女孩放进来的。 “不是客人还放进来,给别人看笑话吗!”林老爷子恨独子愚蠢又顾及林家脸面,心里一肚子气没处发,正好借题发作,“把他们丢到后山喂狗。” 下人们听到他的吩咐,立即上前架起奚敬文和女孩往外走。 这些人根本不把他们的命当命,说是喂狗就真的要去喂狗,奚敬文满脸惊恐地喊:“林少,你不能这样对我!林少!” 就在这个时候突发变故,女孩故技重施地咬人手臂,架住她的下人痛得立刻松手,任由她摔倒在地板上。 她连滚带爬地来到奚以颜的脚边,用泛凉的手指抓住对方的脚踝,仰起污秽的脸,嗓音柔弱,一声又一声:“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血流入眼耳口鼻,她脑子嗡嗡直响,出于求生的本能一遍又一遍地哀求这个陌生人。 “奚小姐!” 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一致被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孩吓得够呛。 奚以颜也是一吓,随后垂睫,凝视脚边在绝处求一线生机的女孩,神色高深莫测。 女孩脆弱的好像随时都要死掉的小猫,带血的眼睛里充满哀求,仿佛她是悲天悯人的救世主。 悲天悯人? 奚以颜不是救世主,也不需要善良这种东西,更没有见义勇为的打算。 不过…… “小畜生。” 下人们反应过来要上来抓人了。 “且慢。”在女孩的手指彻底脱离自己的脚踝之前,奚以颜勾唇:“林老先生,我要她了。” 女孩重新趴回地上,呼吸微弱,听到这句话,终于因为失血过多地晕死过去。 “奚小姐。”林老爷子还没表态,林动安已经暴跳如雷:“不行,她必须死……” “死”字卡在了喉咙,奚以颜看过来一眼,那一眼像是淬毒的刀割在他的眼皮上,他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惊悚感,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林老爷子冷汗直冒,用上敬语:“您看上了带走就是。” 轻咳一声,奚以颜迈开长腿往外走,保镖抱起生死未卜的女孩跟在后面。留下一屋子的名流人士猜测这个女孩到底凭借什么入了奚以颜的眼,真是好让人嫉妒。 小猫 溪花公馆8号。 “小姐。” 奚家的私人医生程节遇从沙发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称呼奚以颜。 奚以颜对她点头,头也不回地继续往楼上书房走,音色冷寒:“林檎安排房间,你处理小猫的伤口。” 小猫?不是个女孩吗? 程节遇惊诧,心情复杂地看向后面进来的保镖林檎,她怀里的女孩早就成为一个血人。 好在玻璃碎片扎入的程度不是很深,没有割伤女孩的动脉,只是伤口集中在出血量大的身体部位,鲜血又被酒液稀释,她的伤势看起来才那么可怖。 程节遇给她处理好大大小小的伤口,注射破伤风抗毒血清,输上营养液已经是深夜叁点多。 她收拾医药箱,和守在一旁沉默的林檎说:“林檎,我先走了,小姐那边你通知一声,这孩子要是发高烧,你再打电话叫我过来。” 林檎可有可无地点下头,也没有提议送她走,一心看管昏迷不醒的女孩。 书房里,白净修长的手指翻动文件,台灯是暧昧的琥珀色,映在漂亮的面庞轮廓上,柔顺黑发掩着曲线流畅的肩颈,女人成熟、知性又迷人。 回公馆的路上,奚以颜吩咐私人秘书整理一份女孩的资料送过来,秘书的执行能力很快,她现在正在看的就是女孩的资料。 居然是奚家的孩子,勉强算是奚以颜的晚辈,祖上数叁代和她还有零星半点的血缘关系,不过这也很正常,奚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嫡系旁支的关系错综复杂,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她平时见都见不到。 这孩子还是奚敬文养在外边的私生女,前两年奚敬文的妻子意外身亡,外室成功上位,她才入了奚敬文家,本该是用作商业联姻或是权色交易的牺牲品。 一个有钱人家里寻常可见的身世。 草草翻过一遍,奚以颜心念流转,她舔了下唇,眼眸暗沉,忽然,她抬手用桌上的座机拨了通电话。 “是我。” “把林家独子的舌头割了,手也剁了。” 清冷声线里沉着血气。 对方不是第一次接到类似的指令了,什么都没问,挂断电话,奚以颜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出书房,下楼推开女孩休息的那间卧室。 “小姐。” 林檎对她的到来感到十分惶恐,这孩子怎么能劳烦奚以颜亲自看望。 奚以颜的目光落在被子之间耸起的一团,薄唇轻启:“出去。” 门被重新关闭,她走到床沿坐下,柔和光线落在浓睫上,眼眸下方被打下浅浅阴影。 太晚了,女人脸色些许倦怠,她表情冷绝,静静地打量这只小猫。 林檎给奚绣简单清洁过一遍脸蛋和身体,又换上一套睡衣,此刻呈现在奚以颜眼中的便是她本来的样子。 奚绣容貌清柔,五官线条细致干净,看得出是位小美人胚子,脸色却是病态的苍白。 脚踝处似泛起凉意,随即又变得有些热,奚以颜回忆起奚绣拽住她时的神情,低低地发出一声笑。 纤细、娇弱,不堪一折。 她喜欢。 ———————— 文笔不好莫怪,求收藏求评论求珍珠 她的神 奚以颜喜欢将一个人的生死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她要对方生,阎王爷都不敢让对方死。 就是…… 她朝前俯下身,撩开搭在女孩脸颊柔软的碎发,轻捏住骨感的下巴,黑邃的眸子细细扫过瓷似的面孔,脸上隐约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调查资料上显示奚绣今年九岁,她这副娇弱的样子看起来至多不超过七岁。 奚敬文当然不至于连口饭都给不起她吃,毕竟是血缘上的小女儿,只是她私底下遭到同父异母的长兄虐待折磨,身心遭到摧残才会日益消瘦。 奚以颜回忆起资料上的内容,越想脸色越阴沉,松松地放开修长的手指。 室内安静地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奚绣睡得很沉,只是偶尔会皱紧眉头,满额头都是冷汗,显然是在梦中都疼得要死。 见她这个样子,奚以颜想起自己像她那么大的时候,某天六叔的小儿子回老宅做客,不懂事地抢了老爷子专门吩咐管家给她准备的下午茶。 后来老爷子叫管家拿棍子抽了那小儿子十下,让他浑身血地跪在老宅后院里受罚。 当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没有任何人敢去管他,第二天,由于伤口感染他死了。 奚以颜让管家做了和他吃掉的那一份一模一样的下午茶,当着所有来访的奚家人的面全部泼到尸体上。 她生平最恨别人染指她的东西,哪怕她不喜欢,就是丢了废了都不愿意给别人。 像是奚绣一样。 她心血来潮救了人,捡了这只小猫回家,那么之前觊觎她的人都该死。 至于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原因说起来可笑,奚以颜身为奚家本家掌权人最疼爱的幺女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备受宠爱,却继承了母辈一脉相传的病弱身体,还有那近乎病态的身体洁癖。 她抗拒大部分的肢体接触,无论是什么目的什么关系,都无可避免地令她觉得反感。 奚绣抓住她脚踝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和往常一样别人稍微靠近就涌起恶心感,心中的惊疑不定盖过了被人冒犯的不悦。 她确实好奇奚绣身上究竟哪里特别,否则当下就让人削了那只手,现在带回来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日后厌倦了再丢去喂狗都不迟。 希望结果不会太令她失望。 没有继续久留,奚以颜出去喊林檎进来。 她太不把一个孩子当一回事儿,没有注意到当她起来转身的瞬间,奚绣无声地睁开眼睛。 她住在奚敬文家里时,那位长兄随时会在深夜里闯入她的卧室,把她从床上拽起来砰砰砰地往墙上砸,对着她拳打脚踢,这让本来就浅眠的她精神更加衰弱。 眼下又到了陌生的环境,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就容易从梦中惊醒。 奚以颜进门和林檎说话那时,她已经转醒了,只是不敢睁开眼睛,任由那股馥郁的香气越来越近,冰凉指腹摩挲自己的下颌。 女孩侧过身躺着,她将手心放在女人坐过之后而发热的被子边角上,秀美的眉眼弯了起来。 在宴会上的时候她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是她的神救了她,又一次救了她。 真好啊,她被她的神带出了地狱。 哪怕被当成小猫小狗,她也要留在奚以颜身边,至死方休。 ———————— 奚绣是个小可怜,心理有点阴暗很正常。没有强奸缺胳膊短腿之类的情节,不过是两个有病之人的相互救赎。五十评or一百珠加更一章 上我的床 一夜平安无事。 奚绣比林檎预想中清醒得要早。 “你好……”女孩像只迷糊的小猫,声音软软的,她搂着被子坐在床头,强忍心中的紧张和惶恐。 奚以颜并没有告诉林檎给怎么处理奚绣,她面无表情地说:“坐在这里等一下,不要到处乱跑。” 她准备出去请示正在吃早餐的奚以颜,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奚绣仰起稚嫩的脸蛋,朝她舒展开一个纯净的笑容:“谢谢您。” 林檎怔愣一瞬,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 小孩这么乖,难怪小姐要带回家。 不敢多思忖奚以颜的想法,林檎走出房间。 几分钟后,房间门重新打开了。 只有奚以颜一个人。 泼墨长发搭在莹润肩头,女人容貌清润,纤秾合度,一身低饱和色度的及踝长裙,让她像从事文艺专业的女大学生,而不像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奚家继承人。 她款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纤细漂亮的女孩。 看到她,奚绣心如擂鼓,眼睛都亮起来,她嗓音糯糯:“谢谢您救我。” “谢谢?”奚以颜嗤笑,眼里蓄着更深沉的含义:“我救条狗,狗还能看家护院,你?” 她的讽刺意味过分明显,奚绣被打击到脸上血色尽褪,她耸动一下鼻梁,眼睛红通通的。 然后在奚以颜的注视下,从被子里爬到床边,将雪白的小脸蹭到奚以颜的手背上。 奚以颜瞧着她,想看看她还要搞什么名堂,突然,她神色一震。 肌肤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奚绣轻轻地亲吻她的手背,姿态放得很低:“我的命已经是您的了,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求您不要丢下我。” “求求您。” 和昨晚如出一辙的哀求,天真愚钝。 指尖传来细密的灼热感,奚以颜没有立即掌开她,她挑起唇:“是吗?那我要把你送到别人床上也可以吗?” 奚绣不会不明白她的意思,这些家庭出身的孩子哪个不是人精。 她身体僵硬一瞬,忽然抬起头,眼里似乎燃烧了什么,临时找来遮身的成人衣服脱落,堆迭在床上,花骨朵一样纤柔娇小的裸体露出来。 她耳朵红润,鼓起勇气将奚以颜的手掌放在肩头,睫毛颤抖,眼眸湿漉漉的,努力对女人绽开一个无辜又清纯的笑:“不上别人的床,上您的床可以吗?您怎么对我都可以。” 人儿娇滴滴的,仿佛一掐就能出水,诱着人去尝。 真是胆大包天,异想天开! 奚以颜呼吸微滞,深潭似的眸子暗了暗,她没有恋童癖,之前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何况这孩子还和她有血缘关系。 可是她无法克制地对奚绣的提议心动了。 一个干净的,完整的,完全属于她的灵魂,身上流着一点她的血的女孩,可以活在她打造的囚笼中日夜啼叫的金丝雀,用来暖床的小猫。 听起来不错。 奚以颜心安理得地抚摸手心温软的肩膀,感受着女孩忍耐不住的颤栗,缓缓地勾起唇笑了笑,她哑声:“上我的床,好啊。” ———————— 虽然一章字数少,但是尽量日更,感谢支持! 重获新生 “去洗澡,洗干净了出来见我。”奚以颜突然将奚绣一把推开,不复刚才的怜香惜玉。 她含着温柔的笑,视线却冰冷:“脏死了。” 奚绣身上的伤还没有没痊愈,这样一推扯动了伤口,可是这些都不比奚以颜这句话来得伤人,她惨白着脸捡起那件成人衣服穿上。 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奚以颜不适地皱了眉,“脱掉。” 昨晚事发突然,她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也没人敢打扰她问接下来怎么处置奚绣,林檎脱掉奚绣带血的脏裙子,临时换上的是自己放在车上备用的干净的衬衫,现在奚以颜看到了却觉得格外不快。 小猫很乖,什么都没问,耳尖红红地把衣服重新脱掉。 “不够。”奚以颜还是不满意。 奚绣眼睫低垂,缓慢地脱掉了白色内裤,这下奚以颜彻底看清她雪白的裸体,青紫的瘀痕交加,旧疤新伤。 感受到她的审视,奚绣跪在被子上,用湿雾雾、猫叫似的声音问:“吓到您了吗?” 她泫然欲泣:“对不起。” 分外漂亮纤长的手突然扼住了她的喉咙,奚以颜看着她惊恐的目光,低头警告她:“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嗯?上一个这样做的人尸体还没凉。” 她贴近奚绣的耳廓,手指逐渐放松:“我对你暂时感兴趣,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感觉到奚绣的喘气声越来越大,甚至本能地挣扎,她又紧了紧手指,语气温柔:“别逼我杀你。乖。” 她松开手,看着奚绣边咳嗽边流泪的样子,一脸漠然。 奚绣不怕她,一点都不怕,这个发现让她很惊喜,她想在奚绣给她的惊喜结束之前,她还是愿意多留这只小猫一段时间。 奚以颜有很多公寓,钟点工定期打扫,浴室里有全新的干净的洗漱用品,奚绣在里面认认真真地把自己重新洗了一遍,伤口泡得发白后才裸着身子出去找奚以颜。 “过来。”奚以颜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办公,敏锐地感觉到有人靠近,她指了指沙发上秘书送过来的新衣服,按照奚绣的身材比例买的,每件都价值不菲。 奚绣小心地穿上她为自己准备的衣服,站在沙发旁边不敢坐下。 她偷看奚以颜,想再靠近这个人一点。 也许是听到她的心声。 “饿了吗?”奚以颜的视线从平板上移开。 她正好撞见一双包含渴慕的目光,逐渐被羞涩代替。 啧。 奚以颜翘起腿,姿势优雅又矜高,她问:“喜欢吃什么?” 奚绣脸上晃过片刻的茫然,随即小声:“没有喜欢的。” 有也不会被满足,她习惯了,索性什么都不喜欢。 “坐。”奚以颜不置可否地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随即打了个电话。 奚绣走过去坐下,纤细单薄的背脊绷紧,听着女人用低冷好听的嗓音和电话那头的人吩咐要买什么吃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足尖,阳光延入窗子,切割室内空间,她正被一点点笼罩,重获新生。 ———————— 前期走剧情和感情,后期有h标题会标明,希望她们是爱而生欲,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节奏慢,渣文笔作者感激不尽 喜欢杀人吗 早餐被私人秘书韩久真买回来,很家常的皮蛋瘦肉粥,闻起来香气扑鼻。 她走进开放式厨房将早餐放在餐桌上,便听到客厅里传来隐约的声音。 女孩嗓音娇,“您吃过早餐了吗?” 女人语气冷淡:“我吃过了,你自己吃。” 早知道早点起床就好了,奚绣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谢谢您。” 她将足尖放入柔软的棉拖鞋里,下沙发到餐桌那边去。 路过韩久真时,她仰起脸,细声细语地打招呼:“您好。” 韩久真点一下头:“你好,你好。” 小孩脸色苍白,看得出身上许多细密的伤口,只是不掩精致漂亮的骨相,是很容易就让普通人心生喜欢的那一类孩子。 韩久真不敢多看她,收敛心神走向奚以颜,“小姐,您今天还去公司吗?” 她捧着平板,浏览原计划中的工作行程,一一向奚以颜汇报。 没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奚以颜听完淡道:“不去公司,你联系一下叁院,我带小猫去做身体检查,让林檎在楼下等我们。” 叁院全称是第叁医院,隶属于奚家的私人医院。 什么时候这种事还要劳烦奚以颜亲自去处理,韩久真不敢多问:“好,我马上安排。” “还有一件事,”韩久真调出几张照片,递给奚以颜过目。 照片上一片血肉模糊,白色床单被大量血迹浸泡,堆在上面的那一摊隐约看得出是个成年男性。下一张照片是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只切面整齐的断掌,还有一长截带血的舌头。画面恐怖血腥,今早五点钟新鲜出炉的照片。 “人死了吗?”奚以颜看了几眼,面不改色地还给韩久真。 “没有,还剩一口气,林老爷子大发雷霆,今早拜访老爷子去了。”林动安一出事,昨晚被他得罪过的奚以颜有了最大的嫌疑,林家废了独子,哪里肯善罢甘休。 “爷爷怎么说?”奚以颜的语气带着惋惜,惋惜林动安没死成,惋惜林家找死。 不过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件事上,而在不远处的奚绣身上。奚绣面对着她吃早餐,吃相文静,阳光投在她背脊上笼罩一层光晕,好像一幅油画。 韩久真移开一点免得挡住她的视线,她越发恭敬:“老爷子没有接待他,下了命令让公司撤掉和林家合作的所有项目。” 她也是不明白了,兴师问罪总要看自己配不配,触了奚家掌权人逆鳞动辄家破人亡的先例又不少。 “嗯。”这些都在奚以颜预料之中,她抬了抬手,招放下筷子正在拿餐巾纸擦嘴的奚绣过来。 可能是吃饱了,奚绣脸上多了些活气,娇小玲珑。 稍微坐直,奚以颜似乎对她很满意,弯起眉眼,伸手摸了摸奚绣的脑袋。 奚绣微微睁大眼睛,满脸怔怔的,感受着头顶的触碰,紧张地揪了揪衣角,雪润的耳尖通红,努力地在心里描摹奚以颜此刻温柔到可以滴水的神色。 薄唇轻启,奚以颜压着嗓子,慢条斯理地问道:“小猫,喜欢杀人吗?” “我替你杀了你哥哥,好不好?” ———————— 已经决定全文免费了,大家多留言多投珠就成,这篇文不会坑,如果没更可能是登不上po,不是我跑路了 疯狗 奚绣没有机会回答这个问题了,奚以颜比她想象中更快收回手,她站起身,长裙遮住纤瘦白皙的脚踝。 “走了,去医院。”她正要走,尾指上传来柔软的拉力,低头看去,奚绣勾住她的手指,眼巴巴地瞧着她。 女孩小声,“我害怕。” 害怕被丢下还是害怕去医院? 奚以颜凝视她,似乎在思索女孩对她超乎预期的亲近意味着什么,未知的危险还是别的。 许久,她没有甩开奚绣,而是拉着她打开了门。 医生说,小孩子恢复能力强,只要饮食清淡按时擦药少接触紫外线,过段时间伤口就好了也不会留疤,实在不满意还能做手术祛疤。 离开医院已经是中午了,奚以颜带奚绣到附近商城吃饭。 私密性很好的高级餐厅,经理特意过来询问奚以颜是否要使用私人包厢用餐,结果被她回绝,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和奚绣坐下。 奚以颜平时饮食清淡,加上奚绣养伤需要忌口,餐厅厨师按照她平时的口味安排的饮食。 “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奚以颜语气温柔,眼尾微微上挑,有种成熟女性的韵味,好像坐在对面的是需要她疼爱的妹妹。 如果不是下一秒她就说“吃太少长太瘦就不好看了,我不喜欢看到丑人,明白吗”,这个画面还是挺温馨。 “明白。”奚绣认真点头,咽的菜比以前多了许多。 偶尔有奚家生意上的合作方路过她们这一桌,看到奚以颜的时候均是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难得能在非公事场合见奚以颜一面,更神奇的是她身边居然还能出现其他人。 他们的想法大多相同,是昨天闹得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的孩子吧,听说她们是远亲,不是都说奚以颜对奚家小辈不亲不热吗? 万一能以那个女孩为话题和奚以颜说上话……可惜最后没有任何人敢抱着万一的侥幸打扰她们用餐。 喜怒无常。无数和奚以颜打过交道的人都对这个词有着十分深刻的理解,也许上一秒她还在语气温和地和别人说合作愉快,下一秒就可能让对方尸首异处。 可是真有人敢不怕死。 “小崽子你怎么在这里?”奚绣头上一痛,被人从椅子上拽着头发拉起来,她惊愕地看向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她生理关系上的大哥奚远志。 奚远志打通了很多关系才得到某位大人物的提携来这里吃饭谈生意,挽救自家濒临破产的公司,对方有事先走了,他吃完饭也准备离开时就看到自己那位幼妹居然也在这里,身上穿的衣服质量一看就是高级时装,他顿时怒火中烧把人抓起来,几乎控制不住狰狞的表情,“不回家你跑这里来干什么?爸爸呢?还有你妈那个烂婊子不管管你?带出来丢我奚家的人。” “奚家?”一声嗤笑,在这个格外安静的餐厅显得格外突兀。 奚远志这才看到奚以颜,女人一手撑着下颌,一手用勺子搅着碗底的汤,她轻轻地放下勺子,抬起头用眼神制止坐在附近正欲上前的保镖。 “您认识她?”奚以颜吐字优雅,气度不凡,仿佛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很吃惊。 奚以颜依旧在对方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本能地松开手中的奚绣,奚绣眼角泛红,抓着椅背脸色发白。 他整理一下衣袖,装出平时哄骗女人的人样,客气地说:“这位小姐,不知道我家小妹怎么缠上您,我替她向您道歉。” “您向我道歉?”奚以颜慢条斯理地说,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唇边噙着平易近人的笑。 奚绣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她。 “啊——”几乎是瞬间,惨叫声响彻整个餐厅。 一根筷子直直插入奚远志的眼球上,血迸溅出来差点弄脏了奚以颜的手,奚远志痛得当即倒在地上,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 奚以颜的动作太快了,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暴起发难。 她继续含笑着,将自己还没喝完的汤碗放到呆愣住的奚绣手心,循循善诱,“乖,把它倒在那个畜生脸上。” 奚绣几乎要端不住手中的碗,她无数次在心中模拟如何杀死这些人,连梦魇中都是血红的炼狱,可是真正实施的却另有其人,她心如擂鼓,神经末梢隐隐兴奋。 然后高举起碗,尽数倒在奚远志的头顶上,一股浓汤的味道弥漫开来,奚远志头痛欲裂,嘴里骂的不干不净 。 奚绣举着空碗转过头看奚以颜,像在问她这样做对吗,又像是等她的表扬。 “真棒。”奚以颜果然夸了她,然后看着赶来处理血案现场的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经理说:“给今天受惊的贵客们免单叁十次,打扰各位雅兴了。” 后一句话是对着全部客人说的,可是哪里有人敢应这声打扰,全部都神色如常地转回去继续用餐,当做刚才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 经理额角生汗:“好的,小姐。” 这里也是奚家的产业,奚远志一出现在这里韩久真就报告给奚以颜了,挑选的座位也不是偶然,就是为了让奚远志看到奚绣,他们发生冲突是在预料之中的事。 经理问:“那您还吃吗?” 奚以颜看了骨感的奚绣一眼,又笑:“当然,换个包厢吧。”总不能让一条疯狗打扰了吃饭的心情。 ———————— 回来了回来了 睡哪间房都可以 下午奚以颜带奚绣买了些未成年用品,又在外面吃了饭,晚上她们没有回溪花公馆,而是去了另一处住所。 “你睡哪间房都可以,记住,不要来打扰我,洗完澡自己把药涂了。”奚以颜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就进了房间,丢下奚绣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沙发上放着韩久真送来的她们下午挑选的东西还有医生开的药。 目送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奚绣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应该是奚以颜常住的地方,因为布置更有人情味,日用品也不像溪花公馆那边的统一配套,更具个人风格。 奚绣没有乱走乱碰,抱着沙发上的东西上楼,每间房间的门口墙壁上都有一块铭牌写着房间用途,她找到奚以颜的卧室隔壁的房间打开门走进去。 电脑桌前,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奚以颜轻“啧”一声,这里除了洗手间和浴室,各个角落都装了隐蔽的监控器和窃听器。 奚绣对陌生环境的接受度良好,也没有好奇心浓郁的人类劣根,这点多少让奚以颜舒心不少。她没有再看电脑屏幕内正在将衣服挂进衣柜的奚绣,起身挑了一套睡衣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吹头发时,门外有人敲门:“叩叩。”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放下吹风筒,奚以颜淡淡皱眉,“进来。” 奚绣穿着黄白色的猫咪连体睡衣,抱着个半人高的枕头走进来,顺手关了门。 她站到奚以颜面前,身上带着清苦的药膏味。 “什么事?”奚以颜坐在椅子上也比她高,眉间阴郁,用一种极其冰冷的目光审视这个孩子。 她纵容奚绣暂时进入自己的领地,一是觉得她无害好欺负不值得提防和在意,二是只有人完全处于她的控制下她才能放心,不代表奚绣有资格来打扰她,何况是她预警的情况下。她想,这里是十八楼,把人从窗里丢下去应该能死的很干净吧。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落在奚绣眼中完全是另一幅样子,灯光雾蒙蒙,虚化她的身体轮廓,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玉色锁骨还有起伏的胸口,她整个人像是入了水墨泼染的画。奚以颜的奶奶和妈妈是美人,她也不遑相让,五官偏古典美,哪怕人人都知道她阴晴不定,只见容貌依旧下意识生出怜惜之情。 奚绣心脏噗通直跳,她小脸微红,抱着枕头遮住半张脸:“姐姐,我有些怕,今晚可不可以睡在这里?” 奚以颜一怔,她们的辈分认真算起来,奚绣还得称她一声“姑奶奶”。 “姐姐?”她恶劣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和之前在餐厅里发难前的语气一模一样,然后站起来走向奚绣。 奚以颜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奚绣身体僵硬,差点要抱不住手中的枕头。 奚以颜走到她面前,弯下婀娜的腰,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我带你进门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奚绣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强忍住抱上去的冲动,软声:“您说我睡哪间房都可以。” “哦?” ———————— 小猫每天都在被奚小姐杀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夜半惊醒 微凉的手指摩挲细嫩的肌肤,奚以颜凝视这张单纯无辜的脸,呵气如兰:“没了吗?” 下一秒,怀里被柔软的触觉填满,她怔在原地,奚绣不怕死地把枕头塞进她怀里,隔着枕头用力地抱住她,其实小孩子抱人的力度不大,勉强地抓住女人腰后的衣带。 “姐姐,我害怕,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求求你。”奚绣软着嗓子,轻轻地蹭她的肩颈,“我不打扰你,睡地板上,只占很小一块地方,一点点地方。” 才发现小猫那么会撒娇,奚以颜心里生起莫名的愉悦,没有计较她的逾越,轻声笑了笑:“可以。” 奚绣把枕头放在床的另一边,盖着带有馥郁幽香的被子里,发间的耳朵通红。 室内灯光自动调节,女人平躺下来,拉了拉被子边角,音响里放起帮助睡眠的白噪音,她合上眼睛,不自觉地透露出几分脆弱。 每到夜间她的身体就会变得十分虚弱,五官又格外敏感,受不了任何打扰,否则情绪就会失控。 突然,她睁开眼睛。 “姐姐。”奚绣侧躺着面对她,凑过来,呼吸温热,“晚安。” 像来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奚以颜蹙紧眉心,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语气散漫又危险:“你睡过去,别靠着我。” 窸窸窣窣,奚绣果然翻个身背对她,与她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奚以颜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神色平静地看着天花板上浮动的星空光影,想起了公司里堆积如山的工作,虎视眈眈的叔伯同族,想起了老宅里老爷子书房窗外种的鸢尾花,想起了浑身是血的妈妈…… 跑、跑、跑,树影如地狱爬入人间的鬼魅不断地追随在她身后,衣料磨着大腿小腿上被划破的伤口,她不敢回头,拖着狼狈的身体向着月光不断往外跑。 猎犬的吠叫声仿佛就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扑向她将她咬碎。 “他娘的,追到人没有?” “快点!她在那边!” 咒骂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摔了一跤滚了出去。 “你妈的!” 她骤然回头,高举起手中的短刀,月光下刀身锃亮,她刺向朝她扑来的男人。 “唰——”奚以颜从梦中惊醒,感觉到怀中活物的气息,毫不犹豫地抽出放在枕头底下的短刀,她面目苍白,眼神狠绝,手中的刀尖直直对准那张皎皎如月的脸蛋,却迟迟没有下手,好像在判断奚绣到底是谁。 一霎时,奚绣被惊醒,眼睛与锋利的刀尖对个正着,她心脏狂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与此刻情绪有些失控的奚以颜安静对视。女孩的眼神温顺又潮湿,好像下一刻奚以颜真的杀了她,她也甘之如饴。 奚以颜手臂轻微颤抖,头发被冷汗打湿贴在脸颊上,样子病态又有一种疯狂的美,她仔细辨别奚绣的身份,确认是她认识的人之后,缓慢地移开手中的刀将它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 她没有再去理会奚绣,整个人被抽掉了主心骨似的,曲起膝盖坐着,柔美的眉眼沉着郁色。 然而转瞬之间,奚绣扑过来死死地抱住她的脖子,奚以颜不防突袭,后背重重地抵到床头,她还沉浸在那个梦带来的冲击中,心里疲惫,脑子一片空白,没什么精力推开奚绣。 奚绣埋在她怀里,发出压抑许久终于得到释放的哭声:“姐姐,姐姐。” 你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她不敢说出后面那句话,因为奚以颜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她哭得好像自己最珍贵的人终于失而复得,然而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属于过她。 不是没有死吗?怎么被吓成这样。奚以颜摸着她一折就断的肩膀,感觉到怀里不间断的颤抖,这条生命是鲜活的,这具身体是温热的,冰冷麻木的身体好像也在渴望从中汲取慰藉,她用力抱紧奚绣,在她的哭声和拥抱里得到久违的安宁。 ———————— 奚以颜表面:呵,又撒娇?奚以颜内心:喜欢。补更和加更某天统一写发 别害怕 奚以颜下半夜睡得比往常沉得多,她抱着奚绣,像幼年时抱着自己最珍爱的小猫玩偶一样安心。自从她把小猫玩偶和她妈妈葬在一起,再也找不到替代品陪她一起睡觉。现在好了,她找到新的“小猫”。 奚绣起床那会儿,卧室里已经没有奚以颜的身影,她往旁边的枕头底下探手摸去,险些被锋利的刀片划破指腹。 她却没有立刻收回手,反而仔细地摩挲冰冷的刀身,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泪。 好久之后,她才擦干眼泪起床回自己房间换衣服洗漱,她下楼时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开视频会议的奚以颜。 灰白色系列的高级定制西装套装,这个色度不会让人显得太过老成呆板,而是显得年轻干练,完美衬托出女人的知性优雅。 奚以颜今天的妆容偏轻熟风,更具攻击性,谈话之间偶尔夹杂几句外文。 奚绣没有走过来,静静地站在台阶上看着她。她不知道其他人工作时候的样子,可是奚以颜工作时候的样子无疑是万般迷人。 没等几分钟,奚以颜进行最后的发言总结,然后切断视频会议,抬起头挑了奚绣一眼。 这一眼里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想要奚绣继续站着还是让她过来,奚绣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无声的鼓舞,眼睛一亮,小跑着过来。 “姐姐,早啊。”奚绣挨着奚以颜,仰着白净的脸,纯黑透亮的瞳孔里倒映着女人纤薄的身影。 对这样的关注很受用,奚以颜说:“韩秘书等下把早餐送过来。” 奚绣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她面露犹豫,轻轻地触碰奚以颜的指尖。 好像被小猫舔了一下,奚以颜目光深邃,眼尾微收,没有立刻把手指收回去,打算看看她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奚绣一点点地圈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往她怀里靠,小猫娇娇软软,整张脸红的不像话,仿佛抱她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奚以颜洞悉她的想法,把她抱到腿上坐。 这只小猫黏人,此刻她有了更深刻的体会,至于要不要惯着对方,奚以颜还在考虑,嗅到不算难闻的药膏味,她咬了咬奚绣的耳朵,轻笑:“西装被你弄皱了,我怎么去办公?嗯?” 耳朵发烫,奚绣不敢乱动,她细声细语:“我可以给姐姐熨平。” 奚以颜挑一下眉:“可是我等下就要走了,怎么办?” 奚绣咬一咬唇,脸上闪过惊慌,嗫嚅着说不出话。 有意思。奚绣有时候让她感觉胆大包天,一再地试探她的底线,有时候又让她感觉小心翼翼,藏着许多秘密。 暂时放过她,奚以颜揉着奚绣柔软的头发,声音凉如水:“奚敬文和奚远志死透了,尸体我让人放在你妈妈卧室的地板上,她起床一开门就能看到。” “怎么样,还满意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像那些给家里养的小孩买了时兴的玩具,专门拿回家送给对方,就是为了看到对方惊喜的表情的人一样,语气里都是隐隐的自得。 奚绣心里一震,快意和感激并存,她慢腾腾地蹭蹭对方肩头,果然看见奚以颜的唇角飞快地勾了一下,眼神都软和许多。她也是才发现奚以颜其实很喜欢自己做出这些依赖又乖顺的动作,只是女人不会主动说,那她主动点也没关系。 “小时候……”她勾住奚以颜的后颈,突然开口:“妈妈拿凳子砸我,血流到地上,溅到墙上,她问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这样爸爸就愿意经常来看我们甚至为了我们离婚。后来她的愿望实现了,我们住进了爸爸家,大哥不喜欢我,他总是半夜闯进我的卧室里,说我妈妈下贱我也下贱,活该被操烂,他撕我衣服想摸我,我很害怕,拿刀捅伤了他,后来他不撕我衣服了,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问我怎么还不去死。” 感觉到奚以颜突然绷紧的身体,还有箍得越来越近的手臂,奚绣轻轻一笑:“姐姐,我死了,怎么能遇见你啊。” 她要剥开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肮脏难堪的往事,呈在奚以颜面前让她好好看看。 奚以颜顺着小猫瑟瑟发抖的背,嗓音微沙:“奚绣,你的监护人已经是我了。” “别害怕。” ———————— 奚以颜:是她要抱我。奚绣:是我。写了一万多字还在走剧情的我被朋友笑po文失格,赔罪!大家留言我都有看到 第三种选择 “还有一件事,你要继续在原来的学校上学,还是让我给你办理转学,从私立去公立。”奚以颜在奚绣困惑的注视下勾唇,眼波柔柔,语气温和:“你应该很恨那些欺负过你的同学吧?他们是食肉动物,而你呢?” 她用怜爱的目光在奚绣逐渐苍白的脸上游过,压低声音:“小猫,听说你是任他们捕猎的吉祥物,抓到你的人可以享用你的身体。” 奚绣牙关颤抖,一点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些事情,只是这些事情过分恶心,她身为当事人再听到都隐隐作呕。 “吉祥物?”伸手抚摸奚绣的嘴唇,女人轻嗤:“你很聪明,没有一次真正让他们抓到过,现在我给你选择,反击或者远离。” 私立学校人脉关系错综复杂,阶级分化更加严重,丛林法则就是唯一的规矩,身份地位财富决定一个人在这里的食物链的哪一层,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奚绣一直以私生女的身份在私立学校就读,即使奚敬文姓奚,也只是奚家八千里外的旁支末流,家世根本排不上号,加上她不得宠,处境只会更加险恶。 奚以颜一直在食物链顶端,尽管没有人敢对她僭越,可是她多少能猜到奚绣在会遭遇什么。 这么大点的孩子已经学会了成年人那套拉帮结派,聚众欺凌其它家族中不受宠的孩子,食物链上层的人拍家境不如自己的同学裸照,猥亵强暴别人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很多长辈为了家族利益宁愿牺牲女儿的尊严和肉体,去讨那些身份更尊贵的孩子欢心,换取生意场上的人脉。 奚绣长得太漂亮,觊觎她的人非常多,甚至包括很多同学的父亲,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全自己到现在。 奚以颜倒没有心疼她,只是庆幸小猫很干净,没有被有心之人弄脏,她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不然哪怕奚绣对她来说有些特别,也会被她毫不犹豫地丢弃。 “姐姐。”奚绣眼眸湿润,流露出委屈的神情,“我选第叁种。” 绕她发尾的手指顿住,奚以颜挑眉,似笑非笑:“第叁种?” 一个颤颤的吻落在她的眼睛,奚绣亲吻她秀美的眉眼,触感好像细雪落在枝头一样的轻盈柔软。 她的呼吸很热,逼着奚以颜闭上眼睛,听着她说:“姐姐替我做选择,什么安排我都接受,只要是姐姐的安排。” 奚以颜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纵容她放肆的亲吻,心理愉悦地好像在放烟花。她确实是让奚绣做选择,可是如果奚绣真的自己有自己的选择,她一定不会高兴,这个回答倒是让她很满意。 “好,我来安排。”她哑着声,已经有了计划。 几天后,奚以颜给奚绣重新办理了入学手续,地点是一家硬件设施齐全,师资力量雄厚,重点是距离她常住的地方路程不算太远的公立小学。 同一时间,奚氏集团终止了许多项目,致使许多公司由于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那些公司的负责人和继承人,正是当初欺负过奚绣的人。董事会的叔伯姑姨给她打连环夺命电话问她什么打算,被她冷嘲热讽一番不说,还让她拔萝卜带泥地把陈年烂账翻出来一块收拾了。 这事闹到老宅那边,老爷子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一句传话的人:“小姐做事需要理由吗?” 传话的人一句话不敢说,奚以颜就是杀人,老爷子都怕刀子太锋利伤到她的手,这些事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全当哄奚以颜开心了。 老爷子修剪着花圃里的花,头也不抬地说:“对了,听说小姐从外边捡到一个小丫头,是我们奚家的人,让她月底把丫头带回来给我瞧瞧。” “明白。” ———————— 老宅,重点剧情要来了。每人每天两颗免费珍珠,点击“我要评分”,确定送出 奚家背景 奚家祖上是做军火出身的悍匪,乱世中成为割据一方的军阀,后来识时务站对了队伍,家族势力越来越大,黑白两道都有人脉。苟且度过时局最紧张的那段时间,当家人颇具前瞻视野,成为投资房地产行业的第一批人,凭借正当手段赚取商业上的第一桶金之后,他们又在各大民生领域开拓自己的商业版图,最终成就如今的商业帝国,龙头企业。 这一代的当家人奚颂和同样充满传奇色彩,他本来只是上一任当家人不受宠的六房生下的孩子,这辈子当个纨绔子弟命数也就到头了,可是奚颂和偏不甘心认命,很小的时候就独自到外边闯荡,隐姓埋名,给大哥当马仔,拿砍刀上街械斗,风里血里走来二十多载,大哥、兄弟、对手全部都死在他手中,他带着自己的人一路杀回奚家,在父亲出殡的葬礼上,当着各路人马的面将遗嘱中的指定继承人同父异母的亲大哥乱刀砍死。 那一天他满脸是热血,笑着将大哥的头颅割下,丢到满脸惊悚的叔伯姑姨面前,阴恻恻地说了一句话:“还有谁要做奚家的主?” 一百多把砍刀在阳光下亮光灿灿,牛高马壮的马仔黑衣肃穆,将整个大堂围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奚颂和自那天起正式成为奚家当家人。 大家族弑父杀兄诛弟夺位的事情屡见不鲜,其它势力在短暂的震惊和骚乱之后,被他拿着比前几任当家人更为丰厚的合作利益封住了嘴巴。 当然这样传奇的人物怎么少得了艳史,他没有回奚家之前的情人数不清有多少,承认的不认的儿女更是多了去了。可是最后成为奚颂和法律意义上的妻子的人竟然他大哥的遗孀,他的亲大嫂——乔梦。 乔梦身体病弱,母家势力强大,和他大哥是青梅竹马,算得上是家族联姻,被娶回来之后却一直受到他大哥的刻意冷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奚颂和回老宅那一天,阴雨,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血气。 一身黑色长裙的乔梦站在楼梯走廊上,居高临下看着奚颂和,笑眼盈盈:“我这辈子非奚家当家人不嫁,小叔子,你哥死了,你娶我吗?” 大概是每个男人心中都有英雄救美的救世主情结,奚颂和被她这一笑迷的神魂颠倒,很快就和她结婚,不久乔梦就怀了身孕生下一个女儿,奚颂和只把这个女儿养在身边,百般溺爱,其它子女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当年谣言纷纷,都说那个女儿不是奚颂和的种。一是乔梦这么低调一个人做出主动嫁给小叔子的行为本身就很可疑,二是她和奚颂和刚成婚没多久就怀孕,孩子也不是足月出生,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带着前夫的种嫁给奚颂和。 奚颂和倒是没有怀疑过乔梦,甚至为了她杀了很多非议的人,可是乔梦还是听到了这些话,本来就因为前夫的冷暴力有抑郁倾向,加上先天体弱带来的敏感多疑,让她油尽灯枯。在女儿长到十岁那一年,她自杀了,手边放着女儿和奚颂和的DNA鉴定书,和前夫因为一次受伤早就失去生育功能的证据。 奚颂和为此差点发疯,对乔梦留下的那个最小的女儿倾注全部的爱,可惜这个小女儿幼年丧母又自小体弱多病,没办法继承偌大的家业,就在奚颂和为她铺好自己身后她也能高枕无忧的路时,她和独女奚以颜遭人绑架,奚以颜被奚颂和救出来了,她却死在了那些人手里。 奚以颜较之祖母和母亲的身体与心智,更能承担起奚家家业,在她成年之后,奚颂和几乎把大半个家业都交给她来管理经营,黑白两道都知道她铁定是奚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而每个月月底正是奚家子孙回老宅吃饭的时候,每一次都是腥风血雨。 ———————— 锦绣的绣 老宅建在深山之中。 管家亲自给奚以颜开的车门,“小姐,您回来了。” 男人鬓角挂霜,脸上横着长条刀疤,从眼皮下方经过鼻梁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来就凶神恶煞,对待奚以颜却极其恭敬。 奚以颜对他淡然点头,牵着奚绣的手下车,“黎叔,爷爷呢?” 黎叔说:“老爷在餐厅,等您到了再开饭。” 其他人也早就到了,都等着她呢。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奚以颜神色微动,她摸摸奚绣的脑袋,“乖,喊黎叔。” 奚绣依偎着她,眷恋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对着人落落大方地说道:“黎叔好。” 黎叔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若有所思,这就是奚颂和说的奚以颜要带回家的“贵客”,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黎叔还是赏了个脸,点头:“你好。” 他们走进老宅,仆从来来往往,见到奚以颜都停下自己的动作,敬她一声“小姐”。 自从奚以颜的母亲去世了以后,在奚家就只有这一位可以称作“小姐”。 餐厅被改造成老式茶楼的样子,摆了十几个圆桌,大部分位置上都坐有人,除了主桌,只坐着一位目光矍铄,身形清癯的老人,他穿着黑色长褂,手中杵着一根龙头拐杖,满脸不怒自威。满堂阒静,就连小孩子的啼哭声都听不到。 “吱啦。”木门被打开,身穿绯色旗袍的女人牵着娇俏可爱的女孩走进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除了奚颂和,所有人都站起来,面向奚以颜喊道:“小姐。” 手里的力道一紧,奚绣被这样的大阵仗给吓到了,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她。居然这么容易受惊吓,奚以颜垂眸看了她一眼,唇边隐着不易察觉的笑,她面色淡淡地对众人说:“都坐,吃饭吧。” 一声令下,这些人入了座,好像终于解开令人压抑的禁锢,吃饭的吃饭,说话的说话,热热闹闹。 “爷爷,”奚以颜来到奚颂和面前,眼神里多了几分真诚:“我们让你久等了。” 她这张脸和亡母越来越像了,隐约也有他亡妻的影子,奚颂和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每次看到奚以颜那些往事都会纷至沓来,他一改别人面前的阴冷,语气平和地说:“这有什么,快和你带来的小丫头坐下。” 他口中的“小丫头”怯生生地看着他,抿着唇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出声叫他,又应该怎么称呼。 奚颂和觉得有意思,笑眯眯地问她:“小丫头,你叫什么?” 若不是手背上纵横的刀疤,还有眉眼间尸山血海闯荡下来的煞气,他这样真像一个喜欢孩子的和蔼老人。 “我叫奚绣,锦绣的绣。”说完这句话,奚绣下意识抬头看一眼奚以颜,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不对。 龙头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奚颂和目光如炬,语气莫测:“锦绣的绣,是个好名字。” 原本正在给奚颂和添茶的奚以颜手臂颤了颤,周围的人也投来意味难明的目光。 她的亡母,叫奚锦绣。 ———————— 奚颂和——奚家现任当家人 乔梦——奚颂和前大嫂,奚颂和唯一的妻子 奚锦绣——奚颂和与乔梦的独女,奚颂和最小的女儿 奚以颜——奚锦绣唯一的女儿,奚颂和的孙女,奚家继承人 小小(一百珠&两百珠加更) “爷爷,喝茶。”奚以颜端起茶杯送到奚颂和面前,拉着奚绣坐下。 她揣测着奚颂和的神色,不像是不喜欢奚绣的样子,浓睫垂下,她附在奚绣耳边轻声提醒:“爷爷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慌。” 奚绣乖巧点头,小手指勾着她的衣角。 奚颂和喝了口茶,果然又看着奚绣饶有兴致地问:“丫头多大了?” “九岁。”奚绣软声。 刚好比奚以颜小十岁,奚颂和紧跟着问:“丫头喜欢她吗?” 这个“她”除了奚以颜还能有谁。提到奚以颜,奚绣眼睛亮了亮,耳根微红:“喜欢,姐姐人很好。”早上送她上学,晚上和她睡觉,平时去哪都带着她。 奚颂和很满意这个回答,连说:“喜欢好,喜欢好。” “爷爷,吃菜。”奚以颜给他夹了一块豆腐,打断了他对奚绣的问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来之前,其它奚家人已经被奚颂和敲打过一番,他们这次难得没有在她吃饭的时候找各种借口上来向奚颂和告她状。 不过风言风语却是不少的,大多是围绕奚绣展开,而且非常龌龊难听。 “那个小的什么来头?听说也姓奚?” “你管她什么来头,那位什么时候把别人带回来过,没想到也有这种癖好。” “两个女的,另一个那么小还是远亲,怎么搞?” “难道是找来哄老爷子开心的?” …… 奚颂和率先吃饱,他握着龙头拐杖站起来,“小小,等下来书房一趟,晚上留在老宅住一晚,不要回去了。” 听到他对奚以颜的称呼,奚绣错愕抬头,被奚以颜用掌心遮住眼睛,没能看到女人此刻什么表情。 奚以颜说:“爷爷慢点走。” 移开冰凉的掌心,她眯起眼睛看奚绣,眼尾狭长,露出几分危险,“有话要说?” 小小是她妈妈给她取的小名,也没多少人知道,知道也不敢喊她。 奚绣摇摇头,眼睛湿漉漉的,惹人怜爱:“姐姐,为什么他们都在看着我们?” 她不喜欢这些人看向奚以颜的视线,带着赤裸的敌意还有贪婪,要是挖掉他们的眼睛,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看着奚以颜了。 奚以颜呀了声,抚摸她的脑袋,笑意不达眼底:“他们可能是嫌命长吧。” 今晚还是住原来的卧室,这边没有奚绣的衣服,奚以颜找了套自己小时候的睡衣给她:“洗完澡,自己乖乖睡觉,我有事,晚点回来。” “我想等你,”奚绣坐在床上,黏糊糊地抱住她纤细的腰,不让她走,“姐姐,那位爷爷会不会不让我留在你身边?” 奚以颜不假思索地说:“也许会。”她摸不准奚颂和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要见奚绣,不过无论奚颂和是什么态度,奚绣已经是她的人了,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但是能逗一逗小猫,她还是挺乐意的。 “姐姐,”奚绣楚楚可怜,带着哭腔:“那你呢?”真聪明,知道真正掌握她去留的人是奚以颜。 奚以颜最擅长给人一巴掌再赏一颗甜枣了,她轻声:“只要你听话,我就留着你。” 要听话。 书房的布置并不文雅,墙壁上挂着好几把饮血的刀,寻常放书架的地方是一个柜子,里面摆的都是奚颂和的战利品。 奚以颜进门时奚颂和正在擦拭他人生中用的第一把砍刀,“小小来了。” 奚以颜看着他:“爷爷。” 奚颂和转了转刀身,上下端详着这位老伙伴,声音低沉:“那个丫头你什么打算?” 奚以颜神情一凛,自从她被绑架过一次,奚颂和总是格外在意出现在她身边的人。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奚绣确实挺乖,没有惹是生非,也没有让她产生厌烦,有她在自己每晚惊醒的次数也少了,小猫还容易被欺负到红着眼睛泪盈盈地喊她“姐姐”,奚以颜早就有了打算,干脆对奚颂和实话实说:“我觉得和她有缘,养着吧。” “我不反对你养个孩子当宠物玩玩,”奚颂和将砍刀放在桌上,意味深长地说:“可要是这只宠物其实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野性难改……” 奚以颜唇瓣翕动,笑得薄情又美丽:“爷爷,你放心,如果她是白眼狼,我会亲手解决她。” “好,说正事。”奚颂和很满意她的回答,一个孩子而已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他拉开一个柜子,把里面的文件递给奚以颜:“这些东西你好好看看。” 奚以颜坐到椅子上翻开了文件,越往下看表情越加凝重,许久,她抬起头看着老谋深算的奚颂和,试探地问:“爷爷的意思是?” 这些文件都与奚家在国外黑市的军火产业有关,哪怕奚家现在洗的再白,对外做多少慈善,军火重器始终是奚家立足的根本,为了避政府风头上世纪从国内转移到海外。 奚以颜以前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一块,正因此,她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坐的还是不够稳当,只有真正把奚家军火产业拿下,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当家人。奚颂和当年就是没有立刻吞下军火这一块,当上当家人之后依旧吃过不少苦头,差点被不服气的奚家人联合起来从位置上拉下来。 念及往事,奚颂和流露出几分这个年纪的老人该有的倦态:“小小,爷爷老了,昨晚还梦到你奶奶,问我怎么还不下去陪她,我说我要等小小长大,把奚家完全掌控在手里,死了才能瞑目。现在也是时候,让你亲自去接手那边的军火产业了,趁我奚颂和还有一口气,我还能多护你一时。” 军火,一向是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想要吞并的肥肉,倘若奚以颜不亲自去了解各方势力和奚家在军火方面的生意往来,不能令手底下的人信服她,就算奚颂和强行将军火这一块的生意留给她,到最后也不过是怀璧其罪,反而成为奚以颜的催命符。 奚颂和早几年的身体就不太好,只是对外强撑着一具躯壳,外人都以为他身体硬朗,只有奚以颜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真的没几年好活了。何况他也是想着让奚以颜秘密出国接手军火生意的同时,肃清奚家具有狼子野心的子孙给奚以颜清路。 既然奚颂和文件都安排好了,想必其它方面也做好了准备,奚以颜权衡再叁,问:“什么时候出发?” 奚颂和说:“尽快吧。” 奚以颜点头:“好,我会去接手那边的军火生意,请爷爷放心。” 在那之前,她要先把小猫安排好才行。 ———————— 我有点想看小猫喊姐姐“小小”的画面,肯定非常刺激 雨天 放学时分,空气中闷着潮湿的热意,许是风雨欲来,天色阴沉沉的,树影摇摇晃晃,让人心里发堵。 “奚绣。”好友突然扑上来,搂住正在行走的女生的肩膀。 奚绣闻声回眸,她生得很美,明眸皓齿,清丽动人,笑起来似天边皎洁的月亮,“怎么了呀?”说话声音也柔和,好像枫糖一样甜。 徐舟芽眉眼弯弯,问她:“你家长来开家长会吗?要不要带你一起回家?要是有空的话那天陪我一起去玩吧?” 这是高一的第一个家长会,本周五也就是后天举行,学生下午可以放假半天。 家长吗?思绪有一瞬间的游离,奚绣默了片刻,才轻道:“不确定。” 漂亮的眉眼之间已然染上淡淡的哀愁,误以为她的家庭有什么难言之隐,徐舟芽没有继续追文,笑吟吟地和她聊起其它事情。 走出校门,相互道别,奚绣坐上来接她的车,叁千多万的定制豪车,外表看起来却极其低调内敛,司机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她同样安静不语地坐在后车座,扭头望向窗外日复一日的景色。 车辆行至半途,瓢泼大雨应声落下,“咚咚咚”地敲击着车窗,雨水一路蜿蜒下来好像是从脸上落下的眼泪,奚绣用手指沿着雨水滑过的痕迹勾画,心里也像是被这场雨打湿了,裹着一层水汽,潮湿、黏糊。 几年前,奚以颜离开她的那天同样是在这样的雨夜。她们第一次离开老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奚以颜对她温柔得不像话,让她误以为自己是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直到奚以颜彻底安排好专人她在h国的衣食住行,然后毫不犹豫地丢下她远走异国他乡,她才从美梦中惊醒。 当年奚以颜根本没有带她一起离开的打算,她也没有开口要求奚以颜带她走的资格。如果不是每年那少得可怜的几次见面,还有从未拒绝过她的越洋电话与视频,她想自己迟早要在对奚以颜的思念中发疯至死。 下了车,一个人走进公馆,依旧是冷冷清清。 “啪。”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打开,打下来一层光,显得女生更加纤柔清瘦。 奚绣正要换鞋,却在看到一双女式高跟鞋时乱了心跳,她赤着脚,几乎是小跑着进入客厅,客厅的灯一时大盛,照亮了沙发上安然熟睡的女人。她楞在原地,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女人靠着沙发背,身上披着薄被,她双眸紧闭,唇色微白,面庞轮廓古典柔美,黑色长发掩着精致冷白的锁骨,深蓝色丝绸睡衣微敞开,底下是日渐成熟而充满女性韵味的躯体。 她美得像一副静物图,像天上误入人间的仙子,像水中可望不可即的月亮。 二百叁十九天,距离上一次见到奚以颜已经过去了二百叁十九天,这个人在她成长的岁月里成为心魔,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撕扯着她。奚绣喉咙里涌上无法抑制的酸涩,她努力地眨眨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想要把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 就在这时,奚以颜似乎被强劲的灯光刺激到了,她稍微蹙眉,苍白而薄淡的唇微张,发出含糊不清地一声“唔”,隐约就有了要转醒的迹象。 ———————— 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姐姐艹我(h,三百珠加更) 片刻,奚以颜睁开了眼睛,瞳眸乌黑如夜,流动着细碎的光泽,她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神态慵懒,稍微偏头便看到了走向她的奚绣。 屋雷雨交加,女人嗓音微沙:“小猫。” 奚以颜总是用这样的语气喊她,好像她是什么再重要不过的人,尤其是做爱的时候,一声又一声地催她高潮。 奚绣现在说不清自己此刻忽然是见到人回来的欣喜居多,还是想到一觉醒来又要面临空荡荡的枕侧的失落居多。她本能地走过去,自觉地跨坐在奚以颜腿上,眼睛通红,湿湿地润着水,很好欺负的样子。 “姐姐,你回来了,”她勾住奚以颜的脖子,语气低回婉转:“又瘦了。” 怎么可能不瘦,奚以颜本来身体就弱,这几年所有的事务都压在她身上,每天都忙,忙得连回一次国见她都像是偷情。 奚以颜听出小猫的哭腔,如玉冰润的脸上显出几分温柔,她抚摸着奚绣盘发之后露出来的后颈,暂时压抑着一触即发的欲望,搂紧了她,“乖,让我抱抱。” 最怕一记温柔刀,分明是日夜的折磨还让人如痴如醉,感恩戴德。 “姐姐,姐姐,你疼疼我。”受不了奚以颜这样对待她,奚绣的脸颊贴着她的脖侧,发出低低的可怜的呜咽声,湿润的唇瓣贴着女人干净敏感,散发淡香的肌肤亲吻,用娇嫩的舌尖舔着蹭着,向女人求欢,“你疼疼我。” 她十四岁那年赤身裸体地钻进奚以颜怀里,要她伸手抚摸自己的私处时,也是用的这句话,“姐姐,你疼疼我”,奚以颜没能把她推开,后来这句话就成了奚以颜永远无法逃脱的魔咒,每次都心甘情愿地和她滚在一起。 奚以颜拉开小猫纤长柔软的身体,捏着她的下颌迫不及待地吻上去,香软的舌尖轻松地撬开牙关,扫过口腔的每一处,勾着奚绣和她交缠不清,气息强势又霸道。 一向对她没有什么抵抗力,简单一次接吻就让奚绣软了骨头,她眼神迷离,一边承受着这个久违的吻,一边握起奚以颜的手,从自己的裙子内侧顺着大腿根往上摸去。 今天是周一,穿的是学校的制服,白衬衫,黑褶裙,奚以颜就喜欢看这两种颜色出现在她身上,白色象征圣洁,黑色隐喻堕落,有几次正赶上她穿成这样,她都被奚以颜操得很惨,哭了好久,不过她也是喜欢被这样疼着的。 内裤湿黏黏地贴着阴部,勾勒出无比诱人的轮廓,奚以颜熟练地用手指按下那道沟壑,从外往里掩着布料勾动,奚绣发出含糊的呻吟声,肩膀瑟缩,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这么快就湿了?嗯?”奚以颜咬着她的唇瓣,耐心地摸着掌心的湿滑,小猫真是上帝送给她的礼物,她想。 “姐姐,你脱掉它,我想要你好好摸摸她。”奚绣的一颗心被她拉得高高的,悬在半空落不下,她难受地扭着柔若无骨的腰肢,用胸前的圆润去蹭奚以颜的身体,眼泪涟涟,“不要折磨我,好不好?” 十五六岁的女孩,清纯得可以掐出水,却对她说着这么煽情露骨的话,她太知道怎么勾起自己心中的破坏欲和性欲,奚以颜嗓音微沉:“起来。” 奚绣扶住她的肩膀,稍微抬起臀部,随即身下一凉,内裤被奚以颜扯了下来,然后被人嫌碍事地用力撕开丢到地板上。 她天生体毛稀少,奚以颜直接摸到了嫩得让人不敢太用力,生怕不小心弄碎了的阴唇,稀疏的阴毛上满是淫水,又湿又滑,她滑动一下喉咙,听到一声惊雷,“水好多……” “姐姐把手指伸进去,填满她。”奚绣脸颊泛红,眼中水光潋滟,她动了动身体,迎合奚以颜的触碰,咬着女人的耳朵喘息着:“姐姐艹我。” “艹死我。” ———————— 捂脸,好羞耻! 姐姐,大了吗?(h,四百珠加更) “这么喜欢我艹你。”奚以颜用手指拨开奚绣的花穴,按到敏感的阴蒂,轻轻揉搓。她特意洗过澡,修剪过指甲,不带指套也不用担心划伤小猫。 奚绣散了头发,坐在她大腿上,尽力张开腿,方便奚以颜进入,她用湿热的舌头卷着女人的耳朵,故作委屈地抽噎:“就是喜欢姐姐,总不能喜欢别人。” “只能喜欢我。”奚以颜眉心一皱,把手指送入足够润滑的甬道,穴肉颤抖着,奚绣受了刺激,趴在她肩头直喘息,眼睛和耳朵潮红,腿间都是淋漓的水迹。 她用足够无辜又清媚的语气说:“姐姐……我的胸长大了一点,你要不要量一下。” “是吗?”奚以颜抽出黏湿的手指,燥热地舔着唇,开始解奚绣身上的衬衫扣子,里面为了防走光还穿了件背心,她一起脱下来,看到一件纯黑色的内衣,托起漂亮青涩的胸乳。 奚绣平时学跳舞,身材曲线很美,奚以颜在视频里看过无数次她脱下衣服的样子,渴望迷恋的依旧是现在这样真实的触感。 她把奚绣的内衣扣子扯开,含住她的乳尖,开始吮吸,手指往私处没进去。 “姐姐,大了吗?”奚绣脸颊发烫,搂着她的后脑勺,把乳尖往更深处送。牙齿轻轻撕咬这么脆弱的地方,肿胀的疼和麻让她的花穴不断出水,一收一缩地感受着奚以颜的指尖,她小声抽泣,快乐地最后只能喊出断断续续的“姐姐,含深一点,进深一点……” 她第一次这样喂奚以颜奶子是几年前,奚以颜从国外回来给奚颂和祝寿那天,姐姐一时兴起喝了不少酒,喝醉的姐姐真可爱啊,把她压在卧室门口撕了衣服就要艹,叼着她的刚发育没两年的胸就吸,吸不出奶还睁着醉蒙蒙的眼睛喊“渴”。 渴什么呀渴,那时为了哄奚以颜,只能把人按低脑袋尝下边,泄了好几次身才被暂时放过。 从她胸前抬起头,将津液涂满整个白雪团子,奚以颜暧昧笑了声:“确实大了一点,”她双手揉住娇白的乳房,在指尖玩弄着,女生皮肤青嫩,没一会儿就出现道道红痕,奚以颜眼睛都热了,意味深长地说:“这样就刚好。”不大不小,手感绝佳。 “再长大姐姐就不喜欢了?”奚绣有些不满地吻着这薄情人的唇瓣,又坏心地咬了咬她,娇艳可爱。 奚以颜用鼻尖蹭蹭她的脸颊,眼里都是她的影子,“怎么会?” 正说着,奚绣已经扯开她的睡衣衣带,把睡衣从她肩头拉下来,露出莹润的肩膀和双胸,两腿之间被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包裹住叁角地带,成人款式性感轻熟,让人想要挑开来,撕开来,一窥春色。 谁能想到看起来那么禁欲的奚家小姐内里风情万种,就像所有人眼中都温柔清纯的奚绣,每夜做梦都想着和眼前的人结合,早上起床内裤里都是黏黏的一片。 她还穿着百褶裙,扣着手工编织腰带,裙摆早就湿透了变成很深的颜色,可是她没有脱下来的打算,只是撩起裙摆,露出光洁白嫩的大腿,还有微微泛红的阴部。 她稍微起身,手指颤抖着把奚以颜的内裤往下拉,奚以颜自始至终都用一种纵容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她把内裤拉到膝盖处。 奚绣抬起一眼,水光晃晃,奚以颜挑眉:“想干什么?” 下一秒她就知道答案了,奚绣将泥泞一片的花心贴合她的私处,勾住她的脖颈自己前后摇动起来。 她弱声弱气:“姐姐,姐姐……” “姐姐在。”爽得身体发麻,奚以颜摸着她的臀部,和她紧密地缠在一起,让她的爱液流进自己的身体,两处的水都混合,从腿根流下沙发滴到地板上。 “轰隆——”窗外的电闪雷鸣,也打扰不了最后滚落到地毯上的两人,好像今晚彼此是对方唯一的避风港,一旦分离就要死亡。 ———————— 本play完!感谢大家陪伴我点亮了第一颗星 “湿了?” “姐姐,好喜欢你。”清洗过一遍,奚绣只穿了一条内裤趴在奚以颜怀中,语气倦倦的,她用指尖仔细地描摹奚以颜的眉眼,摸一会儿就低头亲一下,满脸懵懂无辜的孩子气,“我要亲亲你。” 卧室灯光是暖黄色的,落在她干净白挑的裸体上,肌肤变得细腻柔和,而那些青紫的痕迹也越发骇人。 奚以颜枕在床头,样子斯文矜贵,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少女背脊处诱人的深沟,指尖由凉到热,怀中的人也渐渐发出小声的喘息,喘得很是动听。 奚以颜眸光微暗,明知故问:“喘成这样?” 奚绣太敏感了,或者说对她的触碰太敏感,才一会儿功夫,她就软和腰肢依偎着女人,在充满馥郁香气的怀里蹭了又蹭,似娇嗔又似诱惑:“姐姐,又湿了。”她色情地舔奚以颜的嘴角,留下好多津液:“比这还要湿。” 小猫就是欠艹。“湿了?”奚以颜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一摸,果然,花穴入口又有许多湿意。奚绣突然夹紧腿心,不让她把手抽出来,少女眼里春潮涌动,既纯又欲。 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的欲望被唤醒,奚以颜咬住她的嘴唇,交换一个漫长的深吻,唾液交换声格外黏腻,吞没着本就稀薄的自制力。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很快含了泪水,奚绣仰起不堪一折的细脖,身体弓出一道诱人的弧度,予取予求。 好久才分开,奚以颜用额头抵住泪眼涟涟的小猫:“白天和老师请个假?”她记得今天奚绣还要上学。 似乎是想到什么,奚绣身体的温度逐渐冷却,她撑起身,凝视奚以颜的眼睛,咬字破碎,含了隐忍的哭泣:“姐姐这次什么时候离开呢?明天吗?” 要是明天就走,她宁愿一夜不睡之后回学校上课,也不要独自待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反刍着夜晚的荒唐纵欲,面对着白天的寂寞冷清,现在越欢愉明天越痛苦。 她散了发,坐在奚以颜身上,清丽的面庞揉了媚意,白嫩的双乳挺立,往下就是平坦的腹部,身体线条极具风韵。此刻用可怜又苦楚的眼神瞧着她,分明是求她说几句软话哄哄。 这只小猫乖顺又诱人,天生就知道怎么牵动她的情绪,当年捡回来就拒绝不了她和自己睡一张床,后来连人都睡了。 奚以颜含住她的耳朵,在唇齿间温柔地碾磨:“不要哭,姐姐明天不走,不是还有家长会吗?给你开完再走。” 她一直都知道奚绣每天的行程,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给奚绣开家长会,以前都是安排韩久真代劳。可是奚绣更开心的是她又会多留几天,她嗓音娇媚:“那姐姐这周还有其它安排吗?” 奚以颜抚弄她娇嫩的阴部,手指插了进去,她低低地问:“艹你算吗?多请几天假……家长会那天再去学校。” “好……姐姐好、好色,一晚上还不够 。”奚绣很快就到了,私处咬着奚以颜的手指不放,她眼神迷离,埋在女人怀里,喃喃:“好爱姐姐,好爱。” ———————— 纯百在po上好凉,也好难写啊……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首-发:rousewu.cc (po1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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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本次打捞行动的组长第一次面临这种场面,脸色发青:“二十四小时之内一定给您打捞上来。”他们雇佣了那片海域附近所有的打捞船,还送去了许多专业潜水运动员,力求尽快解决这件事。 “二十四小时。”奚以颜对这个时间还算满意,她看向屏幕中的一个人,吩咐道:“涛月,你全权跟进,这几天都不要找我,有事下周一再说。” 她的语气仿佛这次的损失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连后续都不太想关心。 组长踌躇片刻,鼓起勇气问:“奚小姐,那组员家属的抚恤金,怎么安排?” 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奚以颜弯唇,笑得讥诮:“看你脸生,第一天在我身边做事?” 一个打捞组组长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其它各部门的负责人屏声静气,曲涛月脸色有些难看,连忙解释:“小姐,他是洛杉矶分部那边推荐过来的人,半年前刚到总部。”她特意用这个事给对方一个历练的机会,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奚以颜交迭双腿,冷笑:“他们入了这行就该知道有一天命算一天命,赚一天钱花一天钱,我们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死了就死了,他们的家属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想要抚恤金?从我这里赚的钱不够他们花吗?” 所有人噤若寒蝉,把每个字都刻在心底,这些话表面上是奚以颜大发慈悲的解释,实际上是对他们每个人的警告。 这次那些人的死本来就是奚以颜亲自设的局,他们这边有人贪心,私底下联系买家想要独吞一部分军火倒卖,奚以颜眼里揉不得沙子,让人在买方那边挑拨离间。黑吃黑是这类生意的常态,双方起冲突在她预料之中,炸弹也是她提前吩咐人安置的,确保每个人都死得透顶,装枪支是自带追踪定位系统的特制密封箱。 组长冷汗淋漓,本能地说:“会不会让底下的人寒心。”为老板卖了命,死后不仅没有全尸,连家属都得不到安顿。 “蠢货。”奚以颜嗤之以鼻:“忠孝仁义,出生入死,同甘共苦,你们男人最喜欢搞这一套自欺欺人,我嫌恶心。” 说什么义气换忠心,奚颂和这一路杀了多少弟兄才有今天这样的成就,那些陪伴奚颂和风里雨里过来的叔伯,当年见她一个女人到海外掌管奚家家业,哪怕奚颂和余威尚在,依旧肆无忌惮,仿佛被养刁胃口的恶犬,以为吠得大声自己就是头狼了,明里暗里给她下过多少绊子,做过多少龌龊卑鄙的事。 有一次几波人联合起来把她围困在车里,她在身边人的拼命掩护下,身中一枪叁刀这才死里逃生。那是她在海外接手军火生意的第一个年头,睁眼闭眼都是刀光剑影,命悬一线。 后来那些讽刺过她的,伤害过她的人的尸体被她吩咐人一刀刀片了喂狗,一个人至少一千多刀,用刀的人手法极好,直到最后一刀才让对方彻底断气,全部肉片垒起来像小山一样。 奚以颜待人做事从来只讲利益不谈感情,她不需要下属的忠心,更不愿意付诸信任,对她没有绝对服从的人,不是在暴力之下屈服就是注定死无葬身之地。 “奚小姐。”组长蠢到家了,还想要发表自己的“高见”。 奚以颜懒得再听,直接挂了视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姐姐,谁又气你了?”一个柔软的躯体贴到她后背上,用手指熟练地帮她揉太阳穴,奚绣亲吻她的耳朵:“不生气。” ———————— 首-发:po18.asia(woo16.com) 餐桌下的手 “不气。”奚以颜牵着奚绣的手把她拉入怀里坐下,亲了亲奚绣的唇瓣,她语调慵懒:“想在家里吃饭还是去外面吃饭?” “想去外边吃饭,不过姐姐工作不忙了吗?”奚绣把玩她骨节分明的手掌,虚虚地十指交扣,小声抱怨:“等下吃到一半又丢下我走了。” 奚以颜出国第一年中途回来那天就是和她在外面吃饭,菜刚上来,她接到了一个工作电话,抛下一句“等我回来”就匆匆忙忙地离开。 那一晚,奚绣等到饭菜完全冷掉都没有等到奚以颜回来,那时的她还没有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平时唯一能够联系奚以颜的方式只能通过保镖林檎,而她还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格。 一直到餐馆即将打烊,店员为难地看着这位顶级VIP客户问她:“您好,请问需要按照原样给您重新上一份吗?” 奚绣拒绝了这个提议,坐在惨淡的月光下,面无表情将冷却的饭菜一口一口地咽下,一直吃到肠胃无法承受再扶着桌子吐出来,吐完再继续吃,直到把每碟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天也差不多亮了。那晚同样的菜,她再也没有吃过。 这种事情曾经是常态,奚以颜最开始养她的心态就是主人养宠物的心态,有空了无聊了就抱起来逗逗,却绝对不会为了照顾一只宠物的心情耽误自己的工作。直到后来奚绣和她上了床,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关系才得以改变。 “我休假了,要是什么事都让我去做,养他们还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看家护院 。”奚以颜有底气这样说不过是这两年自己的根基终于打下来了,没有前几年那么如履薄冰。 奚绣蹭她的脸颊,声音雀跃:“那我们出去吃吧,我想去山顶餐馆吃中餐,那附近还有一家私人影院,姐姐~”她摇着奚以颜的肩膀,撒娇:“最近新上映了一部外国电影,我好想和你一起去看的。”她想和奚以颜像寻常的情侣一样约会,哪怕奚以颜从来没有和她确认过恋爱关系。 慵懒地勾动她的发尾,奚以颜咬住她的耳朵,宠溺地说:“我让韩久真安排。”不过在那之前,她需要吃点开胃小菜。 韩久真办事能力一流,山顶餐厅,绝佳位置,俯瞰窗外就是亮了灯的千家万户,远处的高楼大厦好像是海面上浮动的岛屿。 今晚奚绣穿着一件黑色刺绣长裙,头发是黑檀木似的颜色,挽成一个繁复的发髻,插入白玉簪子固定,白净纤美,外表看起来格外清纯温柔。 对面坐着的奚以颜穿的是同款刺绣白衣,黑色暗纹,袖口挽起一截,露出苍白骨感的手腕,她这几年杀了太多人,眉眼之中的阴郁更浓,人又美得很,颓然病态的感觉更加明显,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拿起沾血的刀叉割断谁的喉咙。 她们看起来很登对,如果不是此刻奚绣泪眼涟涟,仿佛要哭出来一样。 “怎么不吃?”奚以颜气定神闲地夹了块红烧茄子放进奚绣碗里。 奚绣泪蒙蒙地抬起头,拿筷子的手指轻轻颤抖,两腿之间那只手又不安分地往前进入几分,将她已经被液体沾湿的内裤往穴里挤压。 桌面很大,桌布垂到地上,没有人注意到桌下发生的事。 “姐姐。”她有些承受不住地喊出声:“你也吃啊。” “吃。”奚以颜面不改色,一边摸她被内裤包裹的私处,一边举止优雅地吃着碗里的饭,两件事一心二用,丝毫没有半点耽误。 本来一开始她确实只是想好好吃个饭,可是奚绣黏人,用脚尖蹭她的小腿,蹭还不够,还要用那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眼神看着她,她都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抱到餐桌上,推开她的双腿艹个尽兴。 ———————— 首-发:po18.nl(po1⒏ υip) 她是有毒的花 (po1⒏ υip) 嫌隔着内裤摸不够尽兴,奚以颜稍微扯开一点,手指抚弄温暖的花穴入口,指尖缓慢地挑逗着敏感的花核。 奚绣脸色潮红,大受刺激,耳边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是颤颤地将饭菜含入口中,小口小口地咀嚼。 她想被奚以颜抱到腿上肏,乳尖贴着女人的唇被她张口咬,而不是被这样折磨地不上不下。 “奚总怎么突然回国了?”突然,一个男人带着秘书走过来。他穿着高级定制西装,很年轻,和奚以颜差不多年纪,英俊清朗,典型的商业精英做派。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奚绣一惊,喷得奚以颜满手是水。奚以颜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缓慢地抽回手,一抬头已经收敛了唇边笑意,和来人打招呼:“周总。” 她表情冷淡,分明是不想和对方应酬。周燕生却一阵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刚才看到一道美丽的背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这语气仿佛自己多了解奚以颜一样,奚绣抿唇,在周燕生看不到的角度,用看负心人的目光看着奚以颜,一脸幽幽怨怨,眸中水雾朦胧。 她吃醋的样子过分可爱了,奚以颜心里好笑,抽了旁边用来净手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满是爱液的手指,连余光都懒得分给周燕生一个,“周总,致峰和奚家的合作明天就停了吧。” 她记得周燕生,致峰的小公子,有几分商业手腕,她的高中同学,两年前还和她表达过爱慕之情,被她拒绝之后老实了一段时间。奚以颜在国外的时候也管着国内的生意,知道致峰和奚家有合作,刚才看周燕生那番神色不像是放下她的样子,居然还惹得奚绣不高兴了,这样的人不趁机敲打,恐怕奚绣今晚都不肯让她亲了。 “为什么?”周燕生满脸震惊,根本不知道自己几句话就触了逆鳞,他急不可耐地说:“不过也正好,听说奚总这些年身边都没有其他人,如果停掉合作,我追求你就能避嫌了……” “咚——”他被站出来的保镖摁着脑袋砸向一旁的空桌上,碗筷摔了一地,旁边的食客发出几声尖叫。 保镖拽着周燕生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摔在桌子上,匆匆赶来的经理不敢上前阻止,只能派店员安抚着其它受惊的客人。 奚以颜优雅地迭起双腿,那张看起来斯文典雅的脸蛋扯出一抹讥笑,她生平最恨这些人打着深情和爱慕的旗号招惹她,让她恨不得撕烂对方的嘴。 “姐姐。”奚绣抓住她的手,眼如黑夜,沉淀着异样的情绪,女生笑得很甜:“他要追求你。” “姐姐不喜欢他。”奚以颜抚摸她凑过来的脸颊,看着她面露沉醉,哑着嗓音:“小猫帮姐姐解决掉这个麻烦,好吗?” “好啊。”奚绣吻了吻她的指尖,从座位上起身,她的身体还湿着,每走一步都提醒着她奚以颜带给她的欢愉,正因为如此,她看着鼻青脸肿的周燕生时表情更加淡漠。 “松开他。”奚绣声音温柔动听,保镖下意识撤开手,周燕生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被保镖反锁双臂重重压制着。 她蹲下来,裙摆在地板上荡漾开,光线落在她纤瘦的骨架上,晕出一种朦胧的质感。 “周先生。”男人听到这声呼唤,强忍痛意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仙气飘飘的女生。 奚绣歪着小脸,轻轻地笑出声:“姐姐说,她不喜欢你。”拈起一旁破碎的碗片,她眼波柔柔,好像得了什么趁手的宝贝,“你说,我该怎么替姐姐解决掉你这个麻烦?” 锐利的碗片以嘴角为起点一点点往上割裂脸庞肌肤,血液很快就流的满地都是,周燕生目光欲裂,看着奚绣的表情像看着地狱里的恶魔。 “你凭什么认为姐姐会喜欢你啊?”奚绣还是笑着,眼里却逐渐涌起泪水,神态有些病态的疯狂,她转动手腕,划下一道又一道伤口:“就凭这张脸吗?” “我割烂你的脸,好不好。”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温柔地好像说情话的语气呢喃:“这样的话,姐姐连一眼都不会看你。” 她快要嫉妒疯了,想到姐姐刚才还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说了几个字,手中力道又重了重,最后一下,她将碎碗片插入了周燕山的脸颊。 繁复古老的裙摆浸泡在血水之中,奚绣被包裹其中,身骨伶仃,好像一朵散发馥郁到近乎糜烂的香气的毒花,生长在深渊尽处,哪怕被包装成正常的花放置在阳光底下,一切无害的伪装也只是为了吸引别人,将对方置之死地后以人体血肉为养分,日复一日,枝叶繁茂。 “好了。”目睹这一切的奚以颜将奚绣从地上拉起来,她对这样的处理方式很满意,只是脏了奚绣的手,未免可惜。 奚绣满眼都是泪痕,仰头看着气度优雅的女人,眼中酝酿着浓郁的绝望,她该怎么样才能让亲爱的姐姐知道,每当她割开这些人的血管,看着他们的呼吸变得微弱,最后失去生机,她也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未来的死亡,如果有那一天,她也一定要死在姐姐怀里,像被猎人打碎心脏的夜莺,啼着血为她唱尽最后一支歌。 “怎么哭成这样了?”奚以颜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眼泪,满眼疼惜:“倒了胃口,我们换一家……”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牵起奚绣的手细细查看:“刚才拿碎片的时候是不是伤到了。” 奚绣不管不顾地抱着她,把她抵到桌边,仰起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蛋旁若无人地亲吻她,咸湿的眼泪滑入口腔里略显苦涩,她将手心的鲜血涂抹在女人衣服上,吻得越发激烈,她们脚边还倒着尸体,旁边是身份尊贵的客人,私下里对她们指指点点。 整个画面狰狞糜烂,奚以颜被她挑起征服欲,整张脸红了,她一边用吻安抚着情绪明显失控的奚绣一边搂着她要往餐厅外走:“乖,我们出去。” “小姐。”就在这时,有人打断了她们之间的激吻。 奚以颜抱着整个挂在她身上的小猫,睥睨对方,顶着她几乎要吃人的目光,韩久真心中叫苦不迭,战战兢兢地凑过去,小声地说:“小姐,老宅那边传来消息,老爷子……” 她打了个寒颤:“老爷子,没了。” ———————— 小猫:姐姐不要看别人,只许看我。 首-发:yuzhaiwu.pw (po1⒏ υip) 死讯 老爷子是病死的,正好这一天是他妻子的生日。奚颂和死前还惦记着小小爱吃家里的青团,吩咐好厨子等她回到老宅做给她尝尝。 自从去年他秘密住进疗养院之后,只留下管家等人照顾,连奚以颜都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家族里有人说他早就已经死了,有人说他被奚以颜软禁了,直到这天一切才尘埃落定。 他的尸体被按照遗嘱转运回老宅之后,管家才通知奚以颜他的死讯。奚以颜是第一个回到老宅的子孙,带着身边的奚绣。 管家数十年如一日的谦卑,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迎接奚以颜:“小姐,准备一下,等明天天一黑,老爷子指定的律师会在现场宣读遗嘱。” 奚以颜问:“黎叔,爷爷的寿衣和出席人员的衣装,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在这之前,小姐,请随我来,老爷有样礼物要送给你,他说,这是送给小小的贺礼。”即将成为奚家掌权人的贺礼。 还没有从奚颂和猝亡的消息中回过神,奚以颜眉目冷凝,下意识看一眼身旁温婉沉静的人,奚绣抚平她的眉眼,轻声:“姐姐去忙吧,我回房间休息。” 她只是姓奚,不代表有资格了解这些事情,奚家人生性多疑,她知道的事情少一点,奚以颜对她的信任多一点。 奚以颜和黎叔来到了书房。 一个檀木长匣子放在书桌上,奚以颜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这是什么,她心脏狂跳,打开匣子,看到躺在里面锃亮的砍刀,那是奚颂和最忠实的伙伴,木制刀把被白布绑了几圈,血液反复浸泡过,已经呈现出斑驳的颜色。 奚以颜握紧刀把将它提出来的那一刻,才有种这世上她最后一位亲人已经离世的实感,面露深切的悲痛。 黎叔站在她身后,尽忠职守的说:“小姐,老爷说,如果您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延续奚家家业,哪怕奚家毁灭在您的手里,也不要落在任何人手中。” 奚以颜怔住,她身体不好无法生育后代,也不愿意和任何男人结合拥有自己的孩子,很多人以为奚颂和会让奚以颜找一个宗族中的孩子过继,当成下一代继承人培养,这几年有意无意让家族中的小辈在奚以颜面前露面,拼命表现自己。甚至有谣言,奚绣就是这样的孩子。可是没想到奚颂和这么疯,和她自己猜测的一样,宁愿全部毁在她手里,也不肯把自己口中夺来的食物分给任何人。 “还有,老爷让我转告您,他知道您和奚绣小姐的关系早晚成为您唯一的软肋,他说,如果有一天奚绣小姐背叛您,我们将不顾您的意愿直接处理掉她,希望您能体谅他的一片苦心。当然,他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奚绣小姐是死在您的手中。”黎叔对奚以颜弯着腰,语气极度恭敬,内容却极度冷血。 不意外奚颂和怎么能猜到自己和奚绣的关系,哪怕被抓个现行奚以颜都没什么好忌讳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为自己安排到这一步,奚以颜凝视被日夜擦拭,重新磨得锋利的砍刀,眉眼如冰:“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即刻起,奚家掌权人因病离世,享年九十岁。” ———————— 老宅剧情线开启,这几年的故事也会逐渐揭开,包括小猫和姐姐的第一次,姐姐的童年 读者说得对,我行我素才是对付非议最好的办法,我回来更新了 首-发:nannvwen.com (po1⒏ υip) 警告 奚以颜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叁点钟了,光线调到最暗,看不清被子里是有人还是没人。 她在浴室简单地洗了一个冷水澡,浇灭心头的烦躁,然后披了件干净的睡袍出来,走到床边。 奚绣的睡相很乖巧,偶尔才会轻皱眉心。奚以颜将腰带抽开,宽大的睡袍水一样滑到地板上,露出女人纤秀光洁的裸背和修长的双腿。 她跪坐在床边,伸手解开奚绣的上衣扣子,等她扶起女生的腰要把衣服脱下来时,没有她在身边就浅眠的奚绣突然惊醒,似睡似醒地撒娇:“姐姐。” 奚绣往女人怀里粘过去,搂住对方不肯松手。奚以颜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轻声地哄:“在,小猫乖,脱了衣服再睡。” 模模糊糊地听她的声音,奚绣耷拉着眼睛,配合她把全身衣服脱掉,然后被奚以颜抱在怀里,同样赤身裸体地滚入被中。 奚以颜安静地把脸贴在她肩窝处,浑身冰冷,身上寒意久久不散。 奚绣渐渐清醒,感觉奚以颜的情绪非常不对劲,她环住奚以颜的腰,担忧地喊:“姐姐?” “小猫,你知道黎叔刚才和我说什么吗?”奚以颜声音打颤,好像是着凉了,身上唯一的热源都来自说话时呼出的气。 奚绣一个激灵:“不知道。” 奚以颜咬了咬她的脖子,很轻地笑了两声:“他说,等你在法律上成年了,别人就该知道奚家老宅多了一位主人,让我这几年好好准备。” “前提是,你能平安活到那一天。”她收紧力道,几乎要把奚绣的骨头勒碎在怀里,黑夜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渺远:“如果你背叛我,我会亲手杀了你,把尸体做成人体标本,日日夜夜看着你。” “如果……如果你死在他们手里,等我替你报了仇,立刻给你陪葬,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说的越残忍,奚绣听了越快乐,姐姐说了日日夜夜,永远在一起,可是她更想用活人的身份换取这些,她轻声:“姐姐,我会活到那一天,和你活到老。” 奚以颜咬着她单薄的肌肤,含糊不清地说:“最好是。” 她的父亲是被她母亲用刀挑开喉咙死掉的,当时有人设计让母亲误会父亲偷情,第二天晚上就当着她的面将父亲杀死了,父亲死之前还在对母亲说着爱意。 那件事过了没多久,母亲的精神状态就开始衰弱。后来查清真相,母亲沉默很久,告诉年纪尚幼的她,“这就是我们的命,爱的人,所爱的人,随时可能死在我们手中。” 爷爷走了,妈妈走了,她只有奚绣了,奚以颜不希望有一天,小猫成为她手中的又一条人命。 枕边人的刀,最诛心。 ———————— 首-发:po18.biz (ωoо1⒏ υip) 私人群(非正文) 开了个私人群,感兴趣加,我通知更新或者你们催更方便些,加群要有投珠记录 生日礼物 “姐姐。”奚绣推开奚以颜一点,扬起下巴,吻她凉的好像含着冰块的唇瓣。奚以颜闭着眼,扣住她的脑袋温柔地舔她的舌尖,然后进行深吻,好久,她轻拍奚绣的后背,声音疲惫:“睡吧,快天亮了。” 奚绣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之前想起许多往事。 几年前,奚以颜独自一个人出国,把韩久真和林檎留在国内,前者负责国内工作事务,后者保护奚绣的安全。之后一段时间里奚以颜很少过问奚绣的情况,哪怕她每个月月底都会听林檎汇报奚绣的行程也几乎从不表态,钱和礼物倒是从来没给少过,无论奚绣提什么物质要求都能被满足。 奚绣自认自己在奚以颜心中的地位很低,这也正常,戏剧性的相遇到领养让她连宠物都算不上,至少宠物还有个“宠”字,奚以颜愿意养她却不在意她,只是当成自己巨额财产的一项无关紧要的开支。而且由于身份敏感,奚绣甚至不能拜托林檎帮忙联系奚以颜,更不能旁敲侧击地打听奚以颜的动态,奚以颜只会对这样的试探起疑心,疏远她或者毁了她。 奚绣选择按兵不动,在奚以颜缺席的日子里安静地成长。新学校里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那些过去,她只是一位品学兼优的乖学生,姝丽温柔的好同学。韩久真和林檎一样被这些表象所迷惑,当她是懂事无害的孩子,加上这些年奚以颜身边只留下奚绣这一个人,对她态度再冷淡,奚绣终究是特殊的。于是奚绣和她们关系熟悉起来以后,经常能够听到她们提及奚以颜一些不算秘密的往事,对奚以颜这点微不足道的了解成为她生存下去的最大养分。 一年中唯独有一天奚绣有任性的权利,每年她生日,奚以颜都会不远万里回来陪她好好吃顿饭,没有外人,没有工作,只有她们。 每一年,奚以颜都会满足她一个生日愿望。 第一年,奚绣问她:“姐姐以后回来能不能和我睡在一起?” 奚以颜看着这个被养得斯文干净的女孩,想起初见时她一身的污秽狼藉,玩味地勾了勾唇:“怎么?迫不及待地要爬床?” 奚绣看着她,眼神无辜又执拗:“难道不应该吗?”她活下来的全部意义都和对方有关。 “确实应该。”奚以颜纵容了她显而易见的小心机。 那次生日以后,奚绣经常在半夜被她的突然回归惊醒,奚以颜将她抱进怀里,神色疲倦,呼出的气息都是虚弱的,女生一扭头就能嗅到掩在女人香气之下的硝烟味和血味。 大概是那年起奚以颜确定自己只有在奚绣身边才能睡个好觉,有时候实在是累得无法承受,她会找借口匆匆回国抱着奚绣睡上一夜安稳觉,这一夜,没有突然响起的枪声,没有迎面砍来的长刀。那时奚绣远远不知道,自己对奚以颜而言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重要。 第二年,奚绣得到奚以颜在国外每周叁次的私人通话机会。 最初话题乏善可陈,只是几句早晚安的问候,每逢节假日礼貌性的祝福,赶上奚以颜心情不错和她多聊几句,奚绣都能开心很久。 渐渐地,奚绣尝试和她分享自己的日常和心情,时不时撒娇,向她索要许多不算过分的东西,偶尔过分一点,抱怨她都不肯留在自己身边。 这种感觉对奚以颜来说很新鲜,她的出身让她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朋友,把这些人称作她的合作伙伴更加合适,基于利益形成的关系令她放心,奚绣这么小的孩子她没有任何相处的经验,也比对待其他人警惕心更低。 奚以颜这样控制欲极强的人最喜欢被依赖被需要,彰显自己掌控全局的能力。奚绣通过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慢慢渗透她的生活,得到她更多的关注和宠爱。 第叁年、第四年、第五年…… ———————— 按例求投珠 十四岁 时间不知不觉中推移,奚绣十四岁生日到了。那天晚上本来应该和往年一样,奚以颜回国陪她吃饭,满足她一个生日愿望。 奚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挂钟一分一秒地走过去,等到十一点,她终于沉不住气给奚以颜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无人接听,第二个电话奚以颜接了,她明显喝醉,口齿不清地说:“小猫。” 今晚她怎么醉成这样?连家都不肯回,担心奚以颜现在的情况,奚绣强忍被冷落的心酸,稳住语气温柔地问:“姐姐,你在哪?”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她问:“以颜,谁的电话?” 以颜。这么多年,奚绣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奚以颜,奚以颜怎么会容许别人这样喊她,听音色那个人也才二十岁出头,语气中的亲昵让她不能不嫉妒,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忽然之间,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电话被奚以颜挂断。奚绣再打过去,电话已关机,她一遍又一遍地拨过去,眼泪掉了一地。 这几年奚以颜越发得势,去老宅向奚颂和提亲的越来越多,什么人都有,奚颂和的发家史就是血里来骨里去,从一滩烂泥里往上爬,亲人敢杀,嫂子敢睡,哪里会在乎对方的门第出身,出身再尊贵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把刀可以了结的人命,所谓的商业联姻更是让他觉得恶心,根本不需要奚以颜自己反对,敢打这些主意的家族最后全部元气大伤。 老宅这条路走不通,很多人直接把主意打到奚以颜身上,下药的,色诱的,个个是美人。可是她仿佛一位六根清净的苦行僧,男的不喜欢,女的也不喜欢。 唯一一次破例,还是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和奚绣有九成相似的小女孩,让她在一次私人宴会上出现在奚以颜面前。 当晚奚以颜确实多看了对方两眼,她淡淡地说:“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这张脸就换了吧。” 那个女孩也就是依仗这张脸,勉强死里逃生。 奚绣同样是依仗奚以颜这些年,对待别人冷漠又无情的表现,一向放心她感情方面的事,觉得自己可以慢慢来。 可是偏偏在今晚,奚以颜居然失信于她,深夜与女人饮酒,甚至在对方面前喝醉,说明她们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常亲密,今晚奚以颜很可能将那个女人留在身边,接吻或者做爱,总之不会回来了。 奚绣被这样的猜测折磨地心碎,生出的冷意比当年差点被亲哥哥强暴时更甚。 她不死心地联系韩久真,询问奚以颜在哪里,韩久真罕见地没有回答她这个以往可以直说的问题,甚至提醒她“不要再问了”。 奚绣孤零零地等到十二点结束,独自度过自己的生日,万念俱灰地回到卧室,抱着枕头幻想奚以颜就在身边,哭得难以自已,她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却听到开门声。 随着奚以颜的到来,卧室里涌入大量的酒味和香水味,香水味分两种,一种是奚绣亲自挑选的,另一种来自其他女人。 奚以颜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跪坐在地板上看着满脸泪水的奚绣,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沙哑:“我来晚了,十四岁生日快乐。” 首-发:po18xsw.com (ωoо1⒏ υip) 绑架案(一) 说完奚以颜又起身,扯开拉住她衣服的奚绣,跌跌撞撞地往浴室方向走,女人的背影仓皇落寞,好像刚承受过一场不小的打击。 奚绣斜着身子,手撑床被,牙齿紧紧地咬住唇,直到尝到血味才恢复一点理智。不管奚以颜经历了什么,至少还记得回到她身边,想到这里,奚绣目光幽深,她摸到遥控器把卧室的灯光打开,重新躺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奚以颜洗了很长时间的澡,洗到酒醒七八分才缓过神。 平时她很少喝酒,也没有人敢劝她酒,除非特定的场合,比如奚颂和的寿宴敬酒助兴,比如亡母奚锦绣的祭日借酒浇愁,唯独今晚是例外。 褚盈月回国了,带着当年的秘密和她久别重逢。 当年那场绑架案轰动一时。 受害者都是本省的权贵,同一天内,他们在全国各个地方遭遇绑架,最后被绑匪分批集中安置在两处地方,一处在深山,一处在海面。 这是一场针对上流社会人士的屠杀。 每天都有人被绑匪拖出去,当着其他人的面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虐杀。有的人还没有死在刀下,已经受不了这样漫长的精神折磨疯了。 甚至连军方高层都被惊动,他们各自的家族联手,动用全部的力量搜找他们的踪迹,等到他们终于找到其中一批绑匪的藏身之地时,留给他们的不只是绑匪 ,还有满屋子的尸体。 这场绑架案,两处地点共计六十一个人,最终的幸存者只有十叁人,疯的,残的,逃的。 当年这一案牵连太广,很多家族因为失去重要的继承人和顶梁柱,势力重新洗牌。幸存下来的人所属的家族,便有了这场绑架案最大的嫌疑,各家之间本来就有利益冲突,这样的猜忌让这些人联手吞并其它家族有了合理的理由,其中就包括奚家和褚家。 只是奚家远比其它几家势力更强大,这么下作的手段也不是奚颂和的风格,加上奚家被绑架的两个人,奚锦绣已经惨死,道上谁都知道奚颂和再疯都不会拿自己独女和孙女冒险,那个时候奚以颜也没有被定为奚家继承人,她被奚颂和秘密藏起来,躲过风尖浪口。 其它几家远没有那么幸运,褚家破产了,死里逃生的褚盈月流亡海外,一走好几年,她最近两天回国参加家人的葬礼,立刻被奚家人发现行踪通知奚以颜。 褚盈月救过奚以颜的命。 当年那些绑匪杀人有特定规律,每个人都有一个特定编号,每天晚上吃完饭,所有人进行一次匿名投票,票数最多的人第二天中午被拖出去虐杀,票数一致的情况下由绑匪决定杀谁,弃票的人先死。 开始两天,这些有钱人家还寄希望于自己的人早点找到他们,甚至有人主动站出来要和绑匪进行交易。 这些人都死了,尸体挂在他们被囚禁的屋子外面的树上,他们一抬眼就能透过窗子看到这些尸体。 不投,今天死,投,可能死。 那十几天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人来说和地狱没有区别。 初夜(h) 地狱? 奚以颜关掉淋浴器,看着镜子的水汽,伸手画了一个很大的叉,叉的形状有些特别,从左向右画的那一笔末梢上挑,好像一个勾。 水汽随着她的勾勒凝结成水珠往下渗,整个画面变得扭曲。 “砰——” 奚以颜抄起旁边的沐浴露瓶子猛地砸向那面镜子,她用力过猛,整面镜子先是出现裂纹,然后轰地一下爆开,有几片飞出来差点割伤她的身体。 太过激动加上洗了太久的澡导致供血不足,她有些晕眩,扶着墙面大口喘气,等缓过心跳,她看向满地玻璃,沉默了很久,擦干冰冷的身体,穿上睡衣走出浴室。 当年他们所有人都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像圈起来毫无尊严的猪羊,每个人的编号都写在一面白色的墙上,每死一个人,杀人的绑匪就进来蘸着他们的血,在他们的编号上打个大写的叉。 那个叉的样子很特别,从左向右画的那一笔末梢上挑,好像一个勾。 那帮绑匪在被找到藏身之处前两天,似乎听到什么风声,开始逐批撤退,其中就包括了那个每天打勾的男人。 他成功地躲起来,很多人猜测他逃到海外,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国外和国内情况不同,国内的强龙到了国外只是别人眼中的小虫,奚家也有太多无法插手的地方。 那个男人杀了奚锦绣,褚盈月带着那个人回国,故意让奚家的人找到她,见到奚以颜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想不想找到幕后真凶”? 想不想为母亲报仇。 小猫睡了。 奚以颜吹完头发,走回卧室床侧。奚绣睡在最里面,背对着她,人小小一团。 想到这一整天忙到忘记回来陪奚绣过生日,夜里又在亡母墓前喝了酒,被奚绣听到自己和别人待在一起。 奚以颜无奈地皱眉,头一次在心里涌起一种名叫愧疚的情绪。 几年前把奚绣带回家,掩盖在那些病态的想法之下的原因,又有多少是觉得那个样子和曾经的自己重合,可怜,谁都能践踏尊严,可是临死之前还在自求生机。 她救奚绣就像救出自己,这些年习惯了宠着奚绣,终于让这个孩子成为她无法割舍的一部分,都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片刻,奚以颜收起这点平时对她而言浪费精力的悲春伤秋,掀开被子躺进去。 她习惯性地去搂奚绣,却在下一秒愣住。 奚绣忽然转回身,推她的肩膀,借势跨坐在奚以颜身上,一大半被子摔到地板上。 她练过好几年古典舞的优势突然显现出来了,一连套动作流畅得奚以颜刚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完全压住。 “小猫?”奚以颜看着上头的奚绣,她全身赤裸,肌肤瓷白,头发散下来,半遮半掩着胸乳。 奚绣被她吩咐人好吃好喝养着,天生骨架又漂亮,发育一两年的身体正在成型,依旧非常青涩,只是这种青涩之中已经开始有了叁分媚色。 很美,像一幅画。 奚以颜心脏狂跳,觉得自己的酒应该还没有完全醒,醉意又上头,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 她眼眸婆娑,泪水都滴在女人安静的脸颊上:“姐姐,那个人是谁?你喜欢她?” “谁?”奚以颜有些恍惚,家里安装了摄像头,卧室里也有,她放松心情时会点开来看全屋监控,找找奚绣在做什么,偶尔会看见奚绣正在换衣服,她没有多想过。 直到现在,抽条的身体充满她的视线,呼吸都在咫尺,适合接吻的距离,让她避无可避,她才意识到奚绣长大了,至少不是那个曾经对她撒娇之前,都要小心翼翼揣摩她脸色的孩童,也会闹脾气。现在哭得一塌糊涂,好像委屈狠了,都敢大着胆子控诉她。 “电话里那位女士。”奚绣声音颤抖,还克制着措辞。 眼泪滚烫,滴在她的脸颊再没入鬓角,奚以颜睫毛颤抖,生出一点异样的心思:“合作伙伴。” 如果仅仅是不满她的失约,大可不必用这样的姿势,暧昧的、稍微多心就要越界的姿势。 她眸光很深地打量奚绣,然后抬起手给女孩擦眼泪,放缓声音:“错过你的生日是我不对,又长大一岁了,不哭。” 奚绣贪恋地蹭蹭她的手心,抽噎:“姐姐,我十四岁了。” “你还欠我一个生日礼物。” “想要什么?”奚以颜往后靠了靠,湿润的指尖摩挲女孩纤瘦的腰身,薄薄一截,好像很容易折断的花茎,她都不敢太用力。 她神情一僵,奚绣吻住她,毫无章法地往里试探,香软的舌尖缠在一起,响起水声,奚绣还不安分地拉扯着她的衣服,女人浑圆成熟的胸露了出来。 “姐姐,你尝尝我。”奚绣在换气息的间隙,小声哀求:“你尝尝我。” 奚以颜听得懂她的暗示,想要推开她,摸到奚绣的肩膀时却犹豫下来。耳边是女孩一声又一声的“姐姐”,弄得她的身体没由来地燥热,很讨厌,这样勾引她。不应她,就红着眼睛又要哭。 奚以颜把奚绣按在床上,娇白的躯体在床和被之间展开,她眼神很沉,哑声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奚绣扬了下巴,软声:“我的生理知识都是你教的。” “嗯。” 难怪十叁岁时要这个当生日礼物,都是心机。 “小时候说要爬我的床。”奚以颜含住她的耳垂。 奚绣这就受不住了,细细地喘:“姐姐还记得。” “长大了学会勾引我。”奚以颜含糊不清地控诉她,握住稚嫩的乳尖慢慢地揉。 “姐姐缺人勾引吗?今晚不是刚和别人共度良宵。” 奚绣彻底红了脸,还不忘问清楚今晚的事,双腿蹭着奚以颜的身体,内侧都湿透了。 “是公事。” 重新解释一遍,奚以颜往下,叼住她的乳尖舔,女人的发尾湿湿地粘在后颈,这个姿势很色情。 “唔。” 双腿发软,奚绣掐住她的肩头,牵住她空出的手一路伸入穴口,声线里都是诱人的撩拨:“姐姐,这里也要。” 奚以颜抬头,唇都是红的,她折起奚绣的腿,哄她:“先让我看看。” “不要看。”奚绣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想要合拢腿,“不好看。” “好看。”奚以颜眉尾一挑,整个压在她两腿之间。 无力反抗,奚绣头皮发麻,闭上了眼睛,肩背都在打颤。 奚以颜低头看那处,她还太小,私处都没什么毛发,很漂亮。她伸手去摸,陷入一片柔软。 “嗯~”奚绣喘息,私处收紧,带着她的手指就要往里送,穴道潮湿,紧致,奚以颜慢慢地往里送,最后一下突然插进去。 奚绣瞬间绷紧腹部,大喘气,搂着她呜咽:“姐姐,轻点。” “轻点?”奚以颜抽出手,似乎好笑:“好,姐姐轻点。” 真的轻,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舔她的花核,就是不给个痛快,到最后奚绣哭着求人,无助又脆弱:“姐姐,进去,你进去。” “要我进去?” 手中都是潮水,奚以颜重新探入红肿的穴口,舔了舔唇,然后亲吻奚绣的脸颊:“放松一点……” 穴里的空虚被填满,舒服坏了,奚绣满脸潮红,又泄了一次身。 ———————— 追-更:yuwangshe.one (woo18.vip) 鸿门宴 “姐姐?”奚以颜被奚绣唤醒,她一睁开眼睛,奚绣就抱紧她,脑袋轻蹭她的肩窝,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奚以颜带着刚醒的鼻音,揉她的长发:“几点了?” 奚绣说:“八点,管家爷爷说有客人到了,请我告诉你。” 客人,不是贵客。 奚以颜眯了眯眼睛,翻个身,把奚绣往怀中搂搂:“好困,别理他们,我们继续睡。” 奚绣乖巧地依偎在她怀里,揉开她不由自主拧紧的眉心,指腹温热,小声地说:“你在梦里喊了好几声我的名字。” “嗯?”奚以颜掀开眼,点头,声音断断续续:“梦到你要姐姐喜欢你,操坏你。” 于是她六点多被春梦燥醒,给奚绣口了一次,把人彻底折腾醒了,自己才睡得安稳。 “姐姐就知道做这些梦。”奚绣嘴上是嗔意,眼梢里却都是开心。 “乖。”奚以颜抚摸她光滑的后背,意味深长地说:“今晚老宅会有很多客人来吃饭,别害怕,你跟在我身边就好。” 奚绣的身体僵硬又放松,她咕哝:“不害怕,我不是小孩子了。” 奚以颜低低地笑了声,语气慵懒:“嗯,不是小孩子,都能和姐姐上床了。” 她们这边调着情,老宅大厅里却气氛压抑。 “这都几点了,那位还没起吗?”奚从来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一口茶,出言不逊:“不会是父亲刚死,她就露出本来面目了吧?” “小六,胡说什么!以颜身体虚弱,又比我们更早知道父亲的死讯,心情悲痛无法见人可以理解。”说这话的是奚以颜的大伯,他两鬓花白,西装笔挺,端着大家长的做派,好像奚颂和死了,他就是奚家子孙的领头羊。 各怀鬼胎的众人听出他言语中的明嘲暗讽,相互对视,没有人继续应声。 管家打量他们几眼,面色不改:“家宴开始时间是今晚八点。” 言外之意,他们这群人一直等奚以颜等到八点钟都是理所应当,不该有任何怨言。 奚从来一直唯自己大哥马首是鞍,听到这句话腿也不翘了,阴阳怪气地说:“旧主子死了,家里养的狗还那么嚣张,都不知道新主子护不护得住他。” “您说的是,家狗最大的用处就是替主子看家护院,讨主子欢心。狗仗人势,主子气焰大了,这狗自然嚣张,不然看到外人来了,连吠都不敢吠,这狗有什么用?奚从来先生,您说对吗?”管家不卑不亢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绿了脸。 能够陪在奚颂和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物,哪里是简单的一条狗,他掌握的权势甚至比一些留着奚颂和血脉的人还要多。只是奚从来纨绔,被奚从严推出来吸引火力,愚蠢不自知。 他骂别人是狗,也不看看自己背后的主子,有没有本事让他乱吠。 说到这里,管家欠了欠身:“我去厨房看看各位的午餐,招待不周,见谅。” 他完完全全把他们当成外人,说完就真的撇下这群人走掉了 。 等他走开,有人痛骂出声:“老不死的东西!” “好了,吵什么!都省省力气。”他们中间辈分最大,资历最老的奚颂堂坐在主位上,用拐杖杵了杵地板,“我哥哥,你们父亲刚死,有什么话不能留着晚上说吗?” 威慑了众人,他和奚从严交换一个阴郁的眼神,又如老僧入定一样闭上眼睛。 晚上八点,奚家餐厅。 除去主桌,其他桌全部坐满来宾,所有人都等着奚以颜到来。 突然,坐在最外边一桌的人先后站起来,恭敬地喊着来人:“小姐。” 他们这桌起来了,其他桌也赶紧跟着站起来,和走进来的人打招呼,只有几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 奚以颜挽起长发,穿守丧专用的黑衣,脸色和左胸别的花一般苍白,奚绣和她装扮一致,低调地跟在后边进来。 “黎叔,怎么还不上菜?”奚以颜姿势优雅,颔首问候众人,“各位都等急了吧,先坐。” 谁不知道奚以颜就是故意这样做,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虚伪地说:“没有,现在上菜正合适。” “小姐,是我疏忽了。”管家招手,示意下面的人通知厨房上菜。 奚以颜淡定地和各桌的人打招呼,在一声声“节哀”中走向主桌。 直到最后一桌,她还没有开口,奚颂堂便开了口:“奚以颜,看来你昨夜睡得很好啊。” 他声如洪钟,又连名带姓喊着奚以颜的名字,整个厅都安静了下来,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你坐我怀里 “六爷,爷爷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吃好睡好,现在他不在了,我更要保重身体。否则他在天之灵,怎么安息?” 奚以颜一番话绵里藏针,句句离不开奚颂和,让人挑不出错处。 奚颂堂冷嗤:“所有子孙里数你最有孝心,坐吧。” 他完全不给奚以颜面子,席上很多人悄然变了脸色。奚家无人不知奚颂和定下的继承人是奚以颜,可惜她是一个女人,女人能成什么气候? 骨肉相残本来就是大家庭的传统,奚以颜一天没坐稳位置,难免人心浮动,墙头草暗中观察局势,不敢轻易站队。 出乎所有人意料,传闻中喜怒无常的奚小姐竟然没有当场发作,她一脸漠然,牵着身后那只娇滴滴的金丝雀,正准备和她一起坐下。 “啪!” 奚颂堂摔了筷子,指着奚绣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坐这里。” 他那一辈的女人和孩子连桌子都上不了,只能坐在外厅吃边边角角的饭菜。不是奚家穷得供养不起这些人的伙食,男尊女卑,祖宗立下的规矩容不得后人冲撞。 奚以颜这个病得好像随时要死的疯女人坐主桌他也就忍了,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和他同桌而食。 奚颂堂骂的是奚绣,打的是奚以颜的脸。 奚绣似乎被他这一嗓子吓到了,她拉住奚以颜的衣袖,躲在女人身后唤:“姐姐。” 奚以颜眼底压着杀气,她抿紧薄唇,心中暗骂,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要不是场合不对,她连桌子都给这丑王八掀了。 奚绣勾她的食指,附在她耳边轻声:“姐姐,我可以出去等你。” 其实她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这些本家人看她的眼神,和看展览在橱窗里取悦顾客的洋娃娃一样,甚至不乏淫亵的目光。好像但凡奚以颜对她表露出一丝不满,他们就要扑上来把她撕碎。 “没事。”奚以颜回神,施施然坐下。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奚绣抱到腿上,双臂牢牢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奚绣始料未及,受惊地搂住她的脖子,整个人闹红了脸。 奚以颜声线清透,哄她:“主桌的座位配不上你,你坐我怀里。” 此举比直接和奚颂堂撕破脸还恶心人,奚颂堂面露惊悚,还来不及骂出口,奚以颜已经高喊:“动筷吧。” 大家左右张望,犹豫地拿起筷子,不一会儿,人群中便响起窃窃私语。 “伤风败俗。” “那女孩还没成年吧?不是奚家的旁支吗?” “爷爷刚死,孙女就这么荒淫,我看是不中用,还不如投奔六爷。” 这些话奚以颜都听见了,也没太理会。 翁媳扒灰、小叔偷嫂、姐夫奸姨的事情自古以来可不少,奚颂堂孙媳妇儿肚子里怀的孩子,还不知道该叫他太爷还是爸爸呢。 这些事对男人来说是风流艳史,放在女人身上就是淫女荡妇,乱嚼舌根的男人,她早晚把他们的舌头割了喂猪。 “姐姐吃虾吗?我剥给你。” 忽然,她的脸颊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对上奚绣担忧的眼神,奚以颜神色缓和,暧昧地朝奚绣耳边呵气:“不只要剥,你还要用嘴喂我吃。” “这么多人看着。”奚绣轻嗔,她低头,专心给奚以颜剥白灼虾。 好多道视线如长钉似的射过来,奚以颜爱死她小女儿家的样子了,当即不管不顾地亲起她的脖子:“看着怎么了?气死他们才好。” 还能气死谁? 奚颂堂在旁边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当场拍桌走人。 —— 小小: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