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黑帮 porcelain doll》 01一只谢尔比 叁天了,我能确定这里是一艘货船,我们就是这艘船的货物。每天都有饿死病死的人被扔到海里,我很饿,除了少量淡啤酒和发霉的黑面包他们不会给我们其他东西,我不敢睡觉,这里有老鼠,它们会偷偷啃食你的脚趾和耳朵,不知过了多久,船最终停在一处嘈杂的港口,外面的空气弥漫着工厂特有的刺鼻味道,长时间呆在黑暗里让我一时无法适应外面的阳光。 我和同船的黄种人像牲口一样被赶下了船,我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脚一沾地我就跑向了最密集的人群,身后的叫骂声和鞭子抽打空气的声音如影随形,最后我被其他人抓住了手腕,扔在地上,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在我的身上,真疼啊,我开始哭喊,大声求救,日语,英语,各种中国方言,我想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火锅打死的时候,我被一位好心的女士救了。 暂时。 她用叁个英镑买下了我,而我根本不知道她买我是要做什么,说不定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而已。她把我带回家,给我换了一身衣服,还替我找了医生,给我上药。 她说她叫珀莉,珀莉·谢尔比。她给我送了吃的,她很漂亮,很有气势,如同一只威风凛凛的母狮。 “你会说英语?” “………会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怎么会被带到这里?” 我也不能说我是在家睡觉时突然穿越过来的:“………不知道,我一醒过来就在船上了。我会写字,会算数,能干活,吃的很少………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拜托。” 说到最后我真的忍不住哭了起来,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拥而上:“我会工作,努力工作………” 谢天谢地,珀莉女士并没有强迫我做鸡。 谢尔比家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艾达和她的小弟弟芬恩,家里的成年男人们都上了战场,目前整个谢尔比家族全靠珀莉女士在打理,她问了我一些简单的加减乘除和拼写,从她的表情上看,她对结果似乎还是很满意的,她开始让我从事一些简单的文书和计算工作,等我的伤好的差不多后,我开始帮忙收拾卫生和做饭,偶尔还要陪艾达小姐玩,辅导芬恩小少爷的功课。 我做的中国料理得到了家里所有人的喜爱,珀莉女士问了我菜谱,我们开始在工厂附近售卖小吃赚到了第一桶金。 开始有人模仿我们的小吃,挤走我们的摊位,花钱雇流氓来捣乱,甚至报告警察来赶走我们,珀莉女士很快就解决了这些小问题,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谢尔比家可不是什么良善的羔羊。 具体的操作我不知道,但是从此伯明翰的快餐产业我们一家独大。 我会把每天剩下的食物分给附近的亚洲人,但是我不会白送,一个答案换一点食物,以珀莉女士的名义,我会问他们一些问题,比如伯明翰最近的菜价,哪里能买到最新鲜便宜的鱼。 我借谢尔比家的势力发展自己的人脉。 珀莉女士默许了我的做法,她真的是位仁慈宽容的女士,她给与我庇护和关爱,她像教导女儿一样教导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艾达小姐有的,我也会有。 在谢尔比家的第一个圣诞节,珀莉女士决定收养我做她的养女,她在询问我的意见,她捏着裙摆的手指出卖了她的不安和紧张,我拥抱了她:“………我愿意,妈妈。” 战争结束了,谢尔比家族的男人们陆陆续续的从战场上回来了,先是长子亚瑟,然后是叁子约翰。 男人们回来后,谢尔比家的主要经济来源逐渐从售卖食物变成了帮人看场子,在加里森街提谢尔比的名字,好使。 甚至我买菜都不用花钱了。 索姆河战役后,谢尔比家族的二儿子,托马斯,也回家了。 我还记得,那天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士官制服,领口别着好几枚勋章,手中拎着一包破旧的行李,他似乎很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引人堕落的颓废,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似乎又没有看我。 我穿着珀莉给我买的新裙子,白色的,上面坠着很多价值不菲的蕾丝。 托马斯刚刚从战场上死里逃生,而我正在花园里悠闲的给花浇水。 “晚上好,女士,请问这里是谢尔比家吗?” “是的,欢迎回家。托马斯哥哥。”我是真心欢迎着他的回归,我走到他身边给他一个拥抱,他也温柔的回抱了我。 “………你就是莉莉吧,你真人比珀莉姑姑说的还要美。” “珀莉妈妈和你说过我?” “每封信。” 我有些不好意思,家里常备着牛奶和茶叶,我煮了奶茶,在烤好松饼淋上了蜂蜜和果酱,又去煎了两块培根:“珀莉妈妈和艾达姐姐去教堂了,亚瑟哥哥和约翰哥哥可能在马场,要不就是在酒吧,不然就是妓咳咳咳………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下吧,我去叫他们回来。二楼左手边最里面的卧室一直给你留着呢,我昨天才打扫过。” 吃过东西,托马斯决定先去洗个澡。 我准备了干净的毛巾和衣服放在了浴室的隔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可以帮我修理一下头发吗?请?” “………哦,可以,当然。” 其实我只是想客套客套………我硬着头皮进了浴室,潮湿温热的水蒸气让我的脸变的绯红,托马斯慵懒的靠在浴桶里闭目养神,水面上漂浮着云朵一样的泡沫,那是我diy的泡澡球。 我坐到他身后,拿起剃刀轻轻刮去他后脑的头发,我一边帮他理发一边观察起他的长相,托马斯不是谢尔比家族中长相最精致的一个,却是最符合我审美的一个,他的皮肤不像约翰那样白皙,也不像亚瑟那样粗糙,如同海边的细沙,他的眼窝深邃,睫毛长的让人嫉妒,一点小小的私心,我给他多留了一部分刘海儿,又顺手给他刮了胡子。 然后我直接拿走了剃刀。 走出浴室后,我连忙拿着篮子去市场采购食物,顺便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晚上好在家里举办一场小小的欢迎会,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亚瑟叫来了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又叫来了朋友的朋友,还有约翰的朋友,托马斯的朋友………这意味着更多的食物和更多的工作,但是大家都是真心为托马斯的回归而高兴。 大家一直喝到凌晨叁点多,亚瑟醉醺醺的窝在了沙发里打着呼噜,约翰和丹尼强打起精神把客人们送回去,艾达小姐和芬恩早就上楼睡觉去了。 我开始清理餐桌。 托马斯也喝了不少,但是他看起来很清醒,他正靠在窗边和珀莉妈妈一起抽烟:“莉莉?她是个好姑娘。” 珀莉妈妈很高兴托马斯和她的观点一致:“是啊是啊,没有人会不喜欢我的小甜心,你知道吗?汤米,追求她的男人能从伯明翰排到伦敦………” 我连忙躲到厨房去了,我一直很害怕珀莉把我嫁出去。 收拾好客厅和厨房后,我去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准备睡觉,我的房间就在托马斯对面。 他没锁门,房间里的灯亮着,托马斯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我本来是想帮他熄了灯就离开的。 他梦魇了。眉头紧锁,呼吸困难,浑身是汗。 ptsd。我想起历史书上有关索姆河战役的记载,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把坦克投入实战中,双方伤亡共计130万人,因其残酷性被称之为“索姆河地狱”。 我轻轻拉住他的手,揉着他的掌心,另一只手抚摸起他的头发,我想抱住他,但是因为身材的差距,倒像是我缩在他怀里一样。他看起来瘦,但是肌肉结实紧致,我靠在他颈边一遍一遍地哼唱着斯卡布罗集市。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托马斯醒了,他剧烈的喘着气,我能感觉到他滚动的喉结蹭过我的额头,我一遍遍的和他重复:“你没事了,你很安全,放松,看着我。” “………你是………莉莉?” “对,我是莉莉。托马斯,你没事了,都结束了,你现在很安全,没事的,都结束了………” 托马斯握紧我的手,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按进他的怀里翻了个身,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覆在我身上,把膝盖压在我的两腿中间。 他的手捏住了我的胸……… 我害怕的挣扎起来,他没用力,我很轻松就挣脱了他的掌控,然后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床下,疼,我有些懵的坐在地板上发着呆,托马斯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然后他开始笑,笑的越来越大声,笑的越来越开心。 我的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疼的,也是羞的,刚刚差点被侵犯的后怕也是有的,我摔的狠了,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眼泪咕噜噜的滚过我的脸蛋,滴答滴答的打在地板上。 托马斯边笑边起身拉我起来:“………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只想尽快离开他:“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等等,陪我聊聊。”他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回来,让我坐在他的床上,半晌才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这些花很漂亮。是你做的吗?” 他说的是我放在他床头的英山缠花,就是用多色丝线在以纸板和铜丝扎成的人造坯架或实物坯架上缠绕出鸟、兽、虫、鱼、花等:“嗯。真花放在卧室对身体不好。” “嗯?为什么?” 我一点也不想跟他讲关于二氧化碳和氧气的故事:“………卧室里的真花会和活人争抢。” 我的说法含糊不清又带着浓浓的封建迷信色彩,但是托马斯思考了一会竟然信了,他对我笑笑:“还在生我气?我很抱歉,真的,但是你摔倒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我又想哭了,这根本不是重点,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拿你当哥哥,你却想操我。 托马斯连忙托住我的脸开始抹去我的眼泪:“嘘嘘嘘,cry baby,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吗。” 我握住他的手腕开始解救自己的脸蛋:“这一点都不可爱,这很丢脸。” “………是我的错,我不该笑。但是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我看到有光,想提醒你早点睡,你卧室门没锁,我想帮你熄灯………我看到你做噩梦了………”想到他的遭遇,我忍不住原谅了他刚刚的失礼,开始安慰他:“梦里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明天一定会有好事情发生的………弗洛伊德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喜欢吃什么?明天早上会从港口运来一批新鲜的海鲜,我正好要去买蛤蜊,你喜欢吃海鲜吗?我可以煲些海鲜粥………” 托马斯神色古怪的点头:“………嗯,我喜欢吃鱼。” 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我强打起精神和托马斯讲起菜谱,从蛤蜊汤说到烤鸭烧鸡,从京酱肉丝说到宫保鸡丁,最后在红烧狮子头的地方失去了意识。 梦里全是我拼命做着各种菜投喂托马斯的场景,然后托马斯就像大胃王一样,不管什么菜都是一口吞下,怎么喂也喂不饱………… 希望托马斯的梦里也全是中国美食。 第二天我在托马斯的床上醒了过来,我在这里睡的,他去哪里睡了?还有,他竟然没碰我………… 我一向强迫自己早起,再怎么样,我不是艾达小姐,我和她比不了,不管珀莉有多喜欢我。 包好头发,系上围裙,我开始蒸鱼,还有昨天答应托马斯的海鲜粥。 “早上好,莉莉,你起的真早。” “早上好,你也是。” 是托马斯,他突然出现没吓到我,倒是他赤裸的身体吓到我了。那些狰狞的伤疤大部分已经愈合,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你要出门吗?” 我轻轻点头。 “太好了,可以带我一起吗?离开太久了,都快忘了去市场的路了。” 托马斯当着我的面穿上了新衬衫和马甲,那些也是我准备的,尺寸有些偏大了,需要改改。 我们步行去的,谢尔比家离集市不是很远。 “您好!谢尔比小姐!” “早上好,莉莉丝小姐!” “早上好,莉莉丝。” “贵安,格蕾小姐。” 一路上有很多人和我打招呼,他们对托马斯很是好奇:“他是谁?他是莉莉丝小姐的男朋友吗?” “不,他是我的哥哥,谢尔比,托马斯·谢尔比。” “哈哈,又一个谢尔比!”卖肉的约瑟芬给了我一块培根。这是我的规矩,回答我的问题会有奖励,但是想要问我问题,你得付出点代价。 托马斯帮我拎过了篮子:“大家很尊敬你。” “不,大家尊敬的是谢尔比。” 托马斯笑了,他取下西装口袋里的怀表放到我手上:“好姑娘,告诉我,你有喜欢的男孩了吗?” “………不,没有。”我摇头,奇怪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我把怀表还给他:“你不必如此,我的一切都是谢尔比给的。” “知道吗,莉莉,你这样可一点都不谢尔比。”托马斯抬手温柔的蹭了蹭我的脸颊,非常强势的把怀表塞回了我的手上:“拿着吧,这是哥哥送你的。” 我们买了一些蔬菜、鸡蛋和鱼,托马斯很绅士我帮我提了一路的菜篮子。 到家后蒸鱼和粥刚好可以出锅,我让托马斯先喝点粥,我再去厨房烤些面包。 托马斯很喜欢我的料理:“很美味。” “你喜欢?真是太好了!”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8.com 02二只谢尔比 艾达整个早上都在和托马斯抱怨亚瑟和约翰的流氓行为,她不理解哥哥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工作,而是每天在街上游手好闲,打架斗殴,托马斯一直都是家里最有威望的,她希望托马斯能把这一切拉回正轨。 我不知道我是应该嘲笑艾达小姐的天真还是该羡慕她被保护的如此之好。伯明翰的工人薪资极低,待遇极差,地位更是处于社会底层,如果亚瑟和约翰老老实实的进入工厂工作,他们可能连自己的早餐钱都付不起。 更别说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岗位。 虽然我也很认同艾达说他们残暴嗜血这点,但是被他们庇护着的我没资格对他们的生存方式发表意见。 吃过早餐,艾达小姐梳洗打扮一番悠哉悠哉的出去玩了。 托马斯帮我把艾达的餐具端到厨房里来:“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 “唯一的合法产业就是谢尔比餐厅,除了加里森街道上交的保护费,我们还会卖些香烟,酒还有金属………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时租的,餐厅也是,除了房租水电人情往来等,每个月的净收入差不多二十英镑。” 二十镑在当时已经不少了,但是托马斯仍然不是很满意:“只有二十镑吗?” 我点头,从头顶的立柜拿出账本给他看。 “这是复式记账法?” “对,我,我只会这么记………” “我看不懂。” “………………”你倒是挺坦然啊。 “给我讲讲。请。” 我喜欢他在句尾加的please。 托马斯的ptsd很严重,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想的又多,每次我起夜的时候他房间里的都灯亮着,这种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冲进去连哄带骗的让他睡觉。 他从不锁门。 直到我看到他躺在床上抽大烟。 “你不能抽这个。”我抢走了他的烟膏和烟杆。 我本来是想把他的烟杆折断的,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我只好直接把他们扔到了窗户外面:“只有这个不能碰。” 他没有生气,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然后他缓缓的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压着我的后脑吻了上来。 我满嘴都是辛辣的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托马斯含住我的下唇,趁我呼吸的时候把舌头滑入我的口腔,他固定住我的头不让我动,我不敢大喊,又不敢咬他。 我委屈的抽泣着,被迫承受起他的吻:“…………不。” 他低下头,用唇贴着我的锁骨,冷淡禁欲的伦敦腔直接震在我的骨头上:“我会很温柔的。” 我急促的喘息起来:“………为什么?” “你是是个聪明的姑娘,莉莉。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当你是哥哥………” 托马斯神色忧伤的看着我:“真可惜………但是怎么办呢?我没把你当妹妹呢。” 我能感觉到,他今天不会放过我。 “………我可以跟你上床,但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伸进我裙子里的手停住了:“我会娶你。” “我坚持。” “………如你所愿。” 托马斯的确很温柔,他修长的手指耐心的揉动着我的花瓣,我很快就湿了,大量的体液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了出来,身体是诚实的,我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 他的喘息声大了一点,我发现,即使做爱他也能做到面无表情,他抽出手指让我看他指头上亮晶晶的粘液:“你湿了………” 我学着他面无表情的点头:“………是的。” 他看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你的反应真特别………把衣服脱了?” “………你可以把灯熄了吗?” 他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我,我乖乖脱下了衣服,他却没熄灯,我羞耻的用双手环外胸口,屈起双腿,缩在托马斯的床头。 他仔细的观察着我:“你的乳头竟然是粉色的………” 我半恼:“不,不要说出来…………” 我现在浑身赤裸,双腿被托马斯强势的分开成m形,他拉开自己的西裤拉链,硬邦邦的阴茎弹跳了一下从裤子里滑了出来,他握住茎身在我的穴口蹭了蹭,让他的器官粘满我的体液。 原来那就是男人的阴茎……… 他一只腿压住我不由自主想要并拢的一只腿,另一只手压住我的另一只腿,让我敞的更开,他用手分开我的两瓣阴唇,露出阴道口,这太刺激了,我忍不住哆嗦着又一次高潮,这次我自己都能看见透明的体液从阴道噗呲涌出的画面。 托马斯亲了亲我的头顶,用手指粘着花蜜涂抹在我的阴部:“真漂亮………粉色的,穴口真小,看,只有我的拇指大。” 我又开始挣扎:“别说了!” 他的确没在说什么,他直接插了进来,白种人性器官的种族优势在这个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他又粗又长,还烫人的很,我被撑的难受,不由自主的抬起臀部想要逃离他,托马斯当然不会允许,他把我抵在床头上,进入的更深了,又有什么东西从我们交合的地方流出来了,鲜艳的红色,是血。 他低头咬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疼的哭了出来。 “第一次?” “我不知道………” 他亲了亲我的耳朵,爱抚着我的胸和大腿,开始了活塞运动………疼,其实也没那么疼,舒服,也算不上舒服………我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缠在他腰上的双腿不停的哆嗦,私处的肌肉一直紧绷着,我能感觉到托马斯的每次摩擦都很费劲。 托马斯捏了捏我的屁股,在上面轻轻拍了一巴掌:“放松点,甜心………你咬的太紧了,你是要把我吃下去吗?” “别,别打…………” 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缩的更紧了,而且湿的厉害,腿间黏糊糊的。 他又轻轻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声音比之前响了一些,我挣扎着想要跑,却被他死死压在了床上,像只被人翻过壳的笨乌龟。 他亲了亲我的下巴:“你怎么这么甜?难怪珀莉要叫你甜心。” 我觉得他在威胁我,我眨掉眼里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我错了,托马斯哥哥,你别告诉珀莉妈妈…………” 接下来是他无情的顶撞,我整个人都被他撞的一上一下,忍不住地呻吟抽泣。 “………给你一个忠告,莉莉宝贝,在床上的时候可千万别叫我哥哥。”说完,他咬住我的耳垂,在我体内埋的更深了,滚烫的精液一股脑的浇在我体内。 事后,我趴在他的床上轻喘着,托马斯和我面对面的躺着,他的床太小了,我不得不紧紧贴着他才不会从床上掉下去。 “你还好吗?” “不。我浑身都疼。” “你太紧张了,多做几次就好了。”托马斯说:“………我已经很久没听到铲子挖墙的声音了。” “什么铲子?” “我们被派去执行任务,在地下,德国工兵们在挖地道,我在祈祷,祈祷他们挖的慢一点,再慢一点,我们拿着枪站在墙的另一边………” “战争结束了,汤米,你是英雄………” “不,我是个混蛋,恶棍,独裁者。”他看着我,似乎又没看着我,他抬手抚上我的脸颊:“………但是我遇到了你,莉莉,你就是我的肋骨。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们说好的。” “好,我会等你改变心意………今天晚上很抱歉,但是我不后悔。” 我和托马斯的关系从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变成了炮友,要是托马斯知道我是这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话,他一定会心碎吧。 他是家里最精明能干、沉稳可靠的那一个,我尊敬喜爱他超过所有谢尔比,他有这方面的需要完全可以像其他兄弟一样召妓,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招惹我。 在托马斯的领导下,家族生意越做越大,除了收保护费,走私烟酒,他们开始进军赌马产业,伯明翰剃刀党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我和珀莉正在对账的时候,托马斯来了:“晚上好,珀莉姑姑,莉莉,我需要一笔钱。艾达呢?” 珀莉:“去看歌剧了。你要钱做什么?要多少?” “很多。我要买一匹马。” 托马斯想带我一起去。 “我还有工作………” “去吧亲爱的,剩下的我来就行。”珀莉把我推向托马斯:“你应该多出去转转,回来了的时候顺便把艾达带回家。” 马厩里的气味差点让我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 托马斯看着我:“挑一匹?” 我有些为难:“我不懂这些。” “你不赌马吗?” “是的。” 托马斯很惊讶,这时候的英国几乎人人都喜欢赌马,男人女人,贵族平民,这是一种“流行”,同样的,抽烟喝酒也是一种时尚,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为什么?” “我不喜欢赌,也从不赌。如果非要赌,我就一定要赢。” “………有道理。” 虽然我不懂赛马,但是哪一匹马健康,强壮,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最后,托马斯选了一匹纯黑色的阿尔捷金马,取名叫摩根小子。 托马斯说他的鬃毛很像我的头发,它跑起来的时候一定很美,我不觉得被他和马放在一起比较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即使它比我值钱多了。 托马斯带着我骑着摩根小子在城里跑了一圈,就像买了豪车就得开出去炫耀一下一样,他丝毫不顾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的我。 托马斯把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我扣了出来,抬着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我的脸,然后大笑起来:“没哭,有出息。” 他跳下马,转身抱我下来,我被马颠的浑身发软,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汤米,我,我站不住。” “娇气。”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放开我。 我和托马斯来到河边一起给新的家庭成员洗澡,摩根小子一点也不怕生,一双温润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我喂了它一根胡萝卜,它却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嚼起了我的头发。 我控诉托马斯:“你竟然就站在那里看着!” “抱歉。”他毫无诚意的道歉,然后从摩根小子那里解救了我的头发,托马斯捏住我的发尾,另一只手从上没入我的发丝缓缓的顺了一遍我的头发发出一声感叹:“………真漂亮。” “唔,谢谢,你的眼睛也很漂亮。”看着托马斯有些奇怪的神色,我又加了一句:“我喜欢它们的颜色。” 他又开始笑,我又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了吗? 他从后面抱住我,含住我的耳垂轻声道:“我想要你。” 在野外?不行不行不行!这太脏了!感觉到我的抗拒他笑着放开了我:“和你开玩笑的。” 托马斯准备先送我回家再去接艾达,他骑着马,让我侧身坐在他怀里,他搂着我,我抱着他的腰。任何一个人看到了这一幕都不会相信我们是兄妹,然后我们就在剧院门口遇到了艾达。 气氛瞬间变得非常尴尬。 托马斯很坦然的牵住了我的手:“嗨,艾达,我们正要去找你。” 艾达显得特别烦躁:“你们两他妈的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我从没想过第一个知道我和托马斯关系的人是艾达。 “是不是他强迫你的?跟我说!你不用怕他,莉莉丝!你废了!汤米·谢尔比!你听到没有!你废了!!!” 我连忙拉住艾达:“不不不,艾达!不是你想的那样,汤米没强迫我,我喜欢他………” “你喜欢他!?你脑子坏掉了!?” …………大概是的,我忍不住想点头,如果不是我脑袋坏掉了我怎么会说出我喜欢他这种话。 我们坐在加里森酒吧的包间里。 托马斯开了一瓶香槟又拿来一壶牛奶。 艾达看着牛奶开始冷嘲热讽:“你在带孩子吗?汤米?” 我扯了扯艾达的袖子:“那个,艾达, 我不喝酒,我,我只喝牛奶………” 艾达:“………哦。” 托马斯开始演:“哈里不会煮奶茶,我就让他温了牛奶,温度正好。艾达你吃过晚饭了吗?想吃点什么?” 艾达被托马斯恶心的五官都皱到一起了:“他真的没有强迫你?” 我犹豫了一下:“…………真的。” “我的天啊!莉莉!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是不是托马斯不想负责?”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是我………我一直没有怀孕………” 艾达:“什么!?怀孕!?” 托马斯:“???” “我,我大概是生不了………我们在一起叁年了,艾达,但是我一直没有怀孕。” 艾达震惊了:“叁年!?你两在一起叁年了!?” 托马斯一脸愧疚:“对不起,莉莉,我不知道………” 我为我的机智点赞:“你知道的,艾达,我是珀莉妈妈花了叁个英镑买回来的………我配不上托马斯。” 艾达尖叫:“不!是他配不上你!” 托马斯拉住我的手认真道:“我不在乎你的出身,莉莉………” “但是我在乎!!!”一想到我只值叁个英镑,一想到曾经被人当做货物的感觉,我委屈,我愤怒,我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努力展现自己的价值,费尽心思讨好迎合你们,我不快乐:“………我和你不一样,艾达,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一个谢尔比,但是我只是珀莉女士花了叁个英镑从船上买来的女奴………她不会同意的,她不会让自己的侄子去娶一个黄种人女奴的。” 托马斯想抱抱我,但是艾达先他一步抱住了我:“………对不起,莉莉,我不知道。我向你保证,珀莉姑姑不是这样的人,你这么想一定会让她伤心的…………” “………我不敢,艾达,我不敢!我没有家的,我是没有家的!艾达!如果谢尔比不需要我,我没有地方可去………” 艾达被我哭的心碎,她今天脾气好的不行,难得温柔的安慰着我:“好的好的,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珀莉姑姑的,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告诉她。” 托马斯用眼神控诉着艾达: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问题似乎解决了。 但是托马斯为了我能怀上孩子更努力了。 03三只谢尔比 自从有了摩根小子,托马斯几乎每天都会骑着它在加里森街上跑一圈,伯明翰没人不知道这匹漂亮的骏马。 托马斯准备让摩根小子参加赛马会,他在账上支了很多钱打点政府和警察局的人,准备办一张赌马证——他们已经无证经营很久了。 从厨房和财务工作解放后,托马斯让我负责家族的情报工作,打听哪里有货,谁的东西,可不可以动。值得剃刀党出手的都是大买卖,其他小东西我们会卖情报给其他小团体做。 前几天从伦敦来的客人找托马斯买摩托车。 正好工厂打样间的仓库里有,还是上过油的,托马斯决定今天晚上动手。 “莉莉,醒醒,莉莉………” 半夜我被托马斯叫醒,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过了好久才看清楚他脸的轮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摸了摸他冰凉的手,拉起自己的被子把他裹住,他身上的冷气让我清醒了不少:“你喝酒了?” “………嗯,一点点。” “你吃过晚饭了吗?厨房里我留了牛奶和粥………” “我看到了,吃完才上来的…………枪,是枪!莉莉。那不是摩托车,那是军火!我的幸运女神!” 说到最后,托马斯的声音有些压不住的兴奋起来,他捧着我的脸亲了我好几口,我捏了捏他的掌心让他冷静下来:“什么枪?有多少?” “25挺刘易斯机枪,10000盒弹药,50把半自动步枪,200把已经上了子弹的手枪………”他在黑暗中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然后他把我推回床上,帮我盖好被子:“我开始觉得这些东西是上帝的恩赐,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些东西烫手的很………我该怎么办?” “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对了,你把东西藏在哪了?” “查理的院子里。” “我在运河附近有个仓库,装茶叶的,没人知道………” “明天带我去看看。” 他吻了我的额头,躺在了我旁边。 有点挤,我想换一张大点的床了。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了我的内裤,我紧张的夹紧了腿,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你怎么还这么青涩………” “………你的手好冷。” “你来让他暖和起来吧。” 说话间,他已经挤进了一根手指,我哆嗦着挣扎起来。 “嘘,别动………” 托马斯把嘴唇贴在我的后颈上,他的手指又动了几下,从我体内引出大量花蜜,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我难受的喘息着,小腹空虚酸软的很。我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起来:“汤米,不要了,我难受………” “错了,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说?我教过你的。” “………我想要,我想要你,汤米!” “没错,好女孩。” 他插进来了。 我侧身抱着枕头抽泣着,我喜欢被他从后面抱着的感觉,这使我们的心脏贴的很近,他一低头就可以吻到我的头发和耳朵,但是这个姿势很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 可是托马斯说这样是最有可能怀孕的体位,就算射精了他也一直插在我身体不肯出来,从那天起,托马斯就把让我怀孕和我会嫁给他这件事划上了等号。 我有点绝望。 我们把枪分成叁份藏在了不同的地方,托马斯的手下嘴很严,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用这些军火换取更大的利益。 托马斯的行动更加激进了,他要直接让摩根小子参赛,首先要给摩根小子造势:他找了一个漂亮的中国女孩手捧着朱砂念了一段话,然后把它吹向摩根小子,他说这是可以让它必胜的魔法。 这之后果然有很多人押摩根小子。 家族的赌马证出了点问题,伯明翰换了新警长,他盯上剃刀党了,这个节骨眼,没人敢顶风作案。 我和托马斯都知道,这次来的新警长肯定是为了那批失窃的军火。和那批军火比起来,蠢蠢欲动的爱尔兰共和军、时不时罢工的布尔什维克分子、比利·肯波和伯明翰的混混们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除了我和托马斯,珀莉妈妈是家里第叁个知道军火在我们手上的人。她狠狠捶打了托马斯,却没忍心打我,她认为完全是托马斯把我带坏了,她命令托马斯:“把军火给我送回去!” 托马斯疲惫的靠在教堂的长椅上:“………或许我应该听珀莉的。” “我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追着珀莉妈妈出去了。 珀莉狠狠拍打了我的手背:“你怎么能跟着他一起发疯!?” 我乖乖接受她的教训。 “………莉莉,你是家里唯一一个能跟的上汤米步伐的人,他走的太快,但是我希望你能在岔路上拉住他!而不是跟着他一起走到黑!” 我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会的,我向你保证。” 珀莉静静的看着我:“太像了,你和托马斯………” 哈里新招了一名女招待,是个漂亮的金发美女,叫格蕾丝,好多人都在讨论她。 和往常一样我和约翰去酒吧收钱。约翰正在和他的朋友们喝酒,我在吧台里给自己煮奶茶,格蕾丝对这种饮料很感兴趣,她教养良好,和她聊天很愉快。 “给我一瓶朗姆酒。” 是托马斯。 哈里连忙和格蕾丝说:“无论他要什么,全部免费。” 格蕾丝点头:“黑朗姆酒还是白朗姆酒?” “随便。过来,莉莉,你怎么在这?” 我顺手给托马斯倒了一杯奶茶:“查账,我和约翰一起来的,还有好多人。珀莉妈妈让我和他出来转转………” 珀莉最近开始为我的婚嫁问题发愁,她命令我多去认识一些好男孩,不要总是宅在家里。 即使在这里我也逃脱不了被催婚的命运。 托马斯忍不住皱了下眉:“以后这种事让他一个人来,我们的事你还是不准备和珀莉说吗?” 我开始装傻,如果珀莉知道了她一定会逼着我和汤米结婚的。 托马斯叹了口气:“你开不了口可以让我去说。”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我既能享受到身为你妹妹特权,又能独占作为你的女人的宠爱。 格蕾丝拿了酒过来:“打扰了,黑朗姆酒………” 这里不适合谈话。 托马斯接过酒后问格蕾丝:“你是妓女吗?如果不是,你不应该在这里。莉莉………穿好衣服,跟我走。” 后面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拍了拍格蕾丝的肩膀:“你别在意,他没有恶意。” 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哈里对格蕾丝说:“………算你幸运,格蕾丝,自从汤米从法国回来后,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了。” 我在心里破口大骂,放屁,他天天要白天要晚上要,欲求不满的很。 巡街后,托马斯给小弟们解散,他带着我去了服装店给我买了一条新裙子。 我们回家后,才知道亚瑟被警察套了麻袋,对方自称是丘吉尔先生派来的,来调查盗窃案。 亚瑟说:“他认为那些东西是我们偷的。” 因为谢尔比是伯明翰混的最好的混混,我们有这个能力。 “他让我们为他工作,嗯?为什么不呢?我们和芬尼亚运动成员、布尔什维克分子都不来往?” 但是我们是混混,不管我们跟谁来往,坏就是坏,和做的坏事大小无关。 亚瑟在等托马斯给他一个答复,可是托马斯一直沉默着。 亚瑟在家养伤,托马斯和约翰轮流代替他巡街。 “莉莉,莉莉。”艾达叫住了我:“帮我个忙,亲爱的,你今天晚上和托马斯出去约会吧。” “为什么?艾达,亚瑟哥哥需要人照顾………” “约翰会陪着他的。求你啦!亲爱的!” “你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我也要约会啊,甜心!” “………和谁?” 艾达捏了捏我的脸蛋:“我替你保密,现在轮到你了。” 没想到我也有被人威胁的一天……… 我以点货的名义把托马斯叫去了加里森酒吧。 “怎么突然想跟我出来了?” 我抿了抿嘴唇,我的目的性有这么明显吗? 但是托马斯似乎还挺开心的:“好吧,你想去哪玩?” 去看歌剧?剧院关门了,看电影?没有想看的片子,买东西?思来想去果然还是加里森酒吧………晚上酒吧的人还挺多,而且,我们还赶上了格蕾丝唱歌。 看到托马斯来了,酒吧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离他远远的。 哈里说这里从开战以来就没请人唱过歌了。 托马斯看着格蕾丝。 格蕾丝也看着托马斯。 没关系,看就看吧,格蕾丝很美,我也喜欢美人,就在我以为他们之间要产生什么化学反应时,托马斯搂着我进了包间:“老样子,哈里,开瓶酒,再给莉莉煮一壶奶茶。” 他指了指格蕾丝问我:“你和她接触过,她怎么样?” 如果是正常的情侣这种情况下女方应该是会生气的吧。 “我觉得她出身很好,不至于来这里做酒吧女………她说她是德国人,但是我觉得她不像。我问过她一些关于德国的问题,她的回答,怎么说呢,都太官方了,就像报纸和书上写的那样………还有,她总问我谢尔比家的事,当然我说的有限,就算我不说也有其他人会说………” “抱歉,带你出来玩还要和你谈这些。” “没关系。汤米,那批货,你怎么处理了?” “我让查理把它们运到烟草码头………” “你要把它们还回去?” “………不,我改变主意了。” 我抱住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汤米。” “谢谢,莉莉,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托马斯突然把我推倒按在沙发上,把鼓起的裆部顶在我的大腿上:“………顺便帮帮我这个?甜心?” 我开始推他:“不!你每天就不能想点别的东西吗?!” 他咬住我的耳垂:“你把我叫出来不就是为了和我约会吗?” 就在这个时候,格蕾丝端着奶茶进来了:“………打扰了,你们的奶茶。” 托马斯只能放开我,他语气平静的对格蕾丝说:“滚出去。” 高速炮弹丹尼失手捅死了一名意大利医生,麻烦的是,对方是帮派成员。 托马斯不得不亲手把丹尼送走。 他心情不好,就连摩根小子赢了比赛都没让他露出笑容来。 亚瑟拿着账本找了过来:“我们赔大了!汤米!你的马赢了!” “冷静,亚瑟,摩根小子赢了,接下来所有人都会押它,它仍然会赢………第叁次。第叁次,我们就让它输。” 04四只谢尔比 托马斯和李家族有一笔生意要谈,谢尔比家所有男人都去。我和珀莉妈妈则去了教堂,艾达说她身体不舒服,想要留在家里睡觉。 我们刚在教堂点燃了蜡烛,外面就乱成了一团,是新来的坎贝尔警官,他正带着警察挨家挨户的搜查,像一群强盗,很多人都是被他们从床上拽下来的。 他们是特意挑谢尔比家的男人都不在的时候动手的。 “………艾达,我回去找艾达!” “别出去!莉莉!”珀莉拉住了我:“坐在这里,一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别出声。” 坎贝尔警官和珀莉妈妈的对峙一直处于下风,而我也学到了一招,被人壁咚的时候,吻上去。 珀莉笑道:“抱歉,但是警官你的动作让我误会。” 坎贝尔先生呸了一口,用手帕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他走向了我:“哈,一个陶瓷娃娃。我知道你,莉莉丝·格蕾,一个价值叁英镑的偷渡者、奴隶、婊子,我出叁十镑把她卖给我怎么样………” 珀莉抬手就是一巴掌:“欺负小孩子?你的绅士风度呢?先生?” “………你会为自己把她当成孩子而后悔的,女士。” 坎贝尔找不到那批军火是不会罢休的,他已经知道谢尔比家里真正管事的是托马斯了,并且指名道姓的让他去跟他谈。 下午,托马斯他们回来了。 “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他们砸了我们的店,都是交过保护费的,除了加里森酒吧。他知道你,汤米,他让你去和他谈。” 托马斯说:“不,处于守势的人不能谈判。” 托马斯收集了加里森的国王画像聚集在广场焚烧,还找了记者来报道:我们不是因为不满国王才焚烧国王的画像的,我们是不想国王看到警察来骚扰他的国民才这样做的。我们焚烧画像,是想警示世人。 我猜坎贝尔先生这会一定已经接到丘吉尔先生的问候了。 托马斯说他最近压力很大,他需要我。 满满的射了一炮后,他缓缓从我身体里抽出来,仰面躺在床上喘息着。 我坐起来帮他按摩肌肉,他舒服的闭起眼睛,然后翻了个身,让我帮他按摩后背,他的肩膀上有一处子弹留下的贯穿伤,狰狞的爬在他的皮肤上,我的手停在他的伤疤上:“疼吗?” “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休息够了,他又有精力和我皮了:“你还有力气动?看来我最近退步了。” 我生气的推了他一把,翻过身背对他躺着,不理他。 “生气了?我的错,乖,别气,你手法很好,很舒服………过来让我抱抱。”他从背后搂住了我,灼热的体温烫的我忍不住将四肢舒展开来,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猫似的………我给你带了礼物,在马厩里。” “是一匹马?” “对,纯白色的,也是阿尔捷金马。” 我瞬间来了兴趣,转过来面对着他,自从和托马斯一起买了摩根小子回来后我就一直在研究赛马:“纯白色?真的是纯白色?一点杂色都没有吗?是母马吗?你买给摩根小子的妻子?” “………不,它是公的。嗯,你会在下次赛马会上看到它。” “…………” 一大早托马斯就带我去科里那里看马,我给那匹白色的马取名为雪(snow)。 “真是个美人不是吗?”查理叔叔拿出一枚刻着汤米名字的子弹:“但是它值得你和李家闹翻吗?” “你和李家闹翻了?什么时候?” 托马斯无所谓的说:“昨天早上。我们走吧,莉莉。” 查理在我们身后大喊:“你要和全世界为敌吗?托马斯?” 托马斯问我:“如果我要和全世界为敌,你怎么做?” 我说:“我会陪你。” 摩根小子的第叁次比赛开始了,它的赔率高的吓人,几乎所有人都押它会赢,但是并没有,它以最后一名的成绩输给了雪。 比赛结束后,我开始清点现金,我们几乎席卷了整个伯明翰的钱,足足有叁千多英镑。 但是托马斯和珀莉似乎并不开心,我努力的说些轻松的话题想要活跃气氛,但是我失败了。 通过珀莉妈妈和托马斯的吵架内容,我才知道艾达怀孕了,孩子是弗莱迪的,然后弗莱迪现在还不知道跑去哪了。 珀莉希望艾达和弗莱迪能有一个好结局,她希望托马斯能让她来解决这件事。 托马斯冷嘲热讽道:“你自己情路坎坷,你还挺浪漫的是吧,你觉得弗莱迪看上艾达哪里了?他看上的就是谢尔比,机关枪、来福枪、军火!和什么狗屁的光荣革命!” 珀莉不可置信的看着托马斯:“他们在法国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到底不喜欢弗莱迪哪里?” 两人不欢而散,珀莉妈妈走了,托马斯烧掉了艾达给弗莱迪的信,狠狠的踢了椅子一脚,我被他两吓得瑟瑟发抖。 “不不不,别怕,莉莉,别怕………”托马斯扔了烟坐到我身边来抱住我:“甜心,别怕,如果你怀孕了,一定要告诉我,生下来,我们结婚。” 我和托马斯在一起快叁年了,这个时代没有避孕药,托马斯和我做的时候也从来不带套,但是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他没有问题,是我的问题,我的月经一直不规律,我是那种很难受孕的体质。 托马斯抱着我的手臂稍微用了些力气:“你不是艾达,别学她。” 我轻轻环住托马斯的腰:“你别这样说艾达,她善良,正直,勇敢,热情,就像天使一样。是我们给艾达树立了一个坏榜样………汤米,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看上我哪里了?” “不,对不起,莉莉,我不是………”我知道他开始为刚才的话后悔了,他吻了下我的额头:“你说的对,我会再给弗莱迪一次机会。” 托马斯弗莱迪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艾达怀孕了,他决定给他们一笔钱,让她们出国,然后开始新生活。 坎贝尔警官周五十点约了托马斯见面,我从唐人街的裁缝那里给他订制了一套新的手工西服,这套衣服到处都是迎合我自己的口味的小细节,灰色的羊绒面料,改良的枪驳领,衬衫是禁欲系的高领口,背后的腰收的很紧。 “你知道吗?比利·肯波竟然也在黄师傅那里订做了一套手工西服,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在他的衬衫袖口别上一对金制的袖扣,退后两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真帅。” 托马斯有些无奈的被我打扮着:“我可不是你的玩具娃娃。” “你当然不是。对了,钢笔。” “莉莉,如果我回不来,你知道的………” 我捂住了他的嘴:“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回来。” 他吻了吻我的手心:“借你吉言。” 坐着祈祷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 我开车跟着托马斯去了他和坎贝尔警官见面的茶馆,周围有警察,但是不多,人数正常,客人进出情况也正常。是我想多了,在警察看来,托马斯不过就是个混的好点的小混混,爱尔兰共和军、布尔什维克们、甚至是中国青帮哪个不比谢尔比让他们头疼,前提是,他们不知道托马斯手里有伤。 我还以为他们要谈很久,但是不到二十分钟托马斯就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 他越来越沉稳了,我现在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我露出一个无辜乖巧的微笑:“我来接你。” 他拍了拍我的背:“开车吧。” “你和他说了吗?” “说了。” “所以?” “我们得尽快了,莉莉。” 雪得了口蹄疫。 别说现在是1919年了,就算是在21世纪都没有特效药。负责照顾它的科恩坚信这是李家给它施加的诅咒。 托马斯亲自送走了它。 “………我会送你一只更好的。” “可是那些都不是雪!”我很难过:“不,汤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很难受………我很喜欢它,很喜欢,即使我只见过他一次………你怎么处理它的?” “烧掉了。” 夜里,托马斯躺在我的床上:“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真巧,我也是。” “你先说。” 我摸索着抱住他的脖子防止他一会爆起伤人:“今天我和珀莉妈妈送艾达上火车的时候遇到弗莱迪了,他回来了,他向艾达求婚了。” “那坏消息呢?” “他们没离开伯明翰,也不准备离开,艾达直接在教堂和弗莱迪举行了婚礼。” “…………我应该直接杀了他,对吧?”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该你啦。” “大鱼上钩了,比利·肯波今天来找我了。坏消息是,我们没谈拢。” “那么,plan b?” “plan b。” 珀莉妈妈陪着艾达去产检了,并且不让我陪着,我觉得等珀莉知道我和托马斯的事情后她一定会发疯。 我一个人去加里森酒吧喝奶茶,我实在是不想自己动手了:“给我煮一壶奶茶,格蕾丝。” “莉莉丝小姐?”格蕾丝和我客套了几句话后,她开始跟我抱怨:“莉莉小姐,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帮我跟托马斯先生说,赛马会我不去了。” 汤米?什么赛马会? “他的西装很贵吧,我能看出来那是是手工定制的。” “除非他再加两英镑十个先令给我买一条新裙子,我总不能打扮的像个卖花女一样吧。” “啊,抱歉,他还没跟你说吗?托马斯先生邀请我去切尔滕纳姆赛马会。” 我掏出叁英镑放到了吧台上:“给,不用找了。亲爱的格蕾丝,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担心裙子的问题,你这么漂亮穿什么都非常好看。” 说完我坐到包间去等我的奶茶。 你以为我会吃醋?会失去理智跟你撕逼?或者跟托马斯大吵一顿好让你有机可乘? 呵呵。 这样不对,正常情况下我的确应该吃醋,嫉妒,和托马斯吵架质问他为什么。可是我的心情很平静,并不是因为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对我,而是我一开始就没有对他抱有期待,所以我不会心碎…………我早就失去爱的能力了。 奶茶是托马斯端进来的。 艾达说的对,他就是个控制狂,独裁者,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下,以爱之名:“她和你说了?” “是的。我可以生气吗?可以嫉妒?可以和你发脾气?” “当然。你可以。” 我不会要求他做出承诺,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事就是所有东西都在变。 “那你坐在这里,不准动。” “………可以,你要做什么?” 我爬到桌子底下坐到他两腿之间,双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有些紧张的绷紧了肌肉,我拉开了他的西裤拉链:“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动,士兵。” 托马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好的,长官。” 我从内裤里掏出他的性器,轻轻的撸动着那根肉柱,等着它在我手中逐渐起立,然后我用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龟头。 “等等………”他想阻止我。我侧头轻轻咬在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上,他识趣的放开了我:“好的,我不动………” 男人那里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即使托马斯每天都洗澡,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阴囊,然后顺着茎身从下舔到上,他的喘息越来越沉重,放在大腿上的手也紧紧握成了拳,但是我一点都不着急。 托马斯的阴茎越来越硬,两个阴囊也越来越鼓,从马眼里流出了不少透明的体液,我抬头问他:“………你要射了吗?” 托马斯缓缓点头。 “不准射。” 说完,我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用奶茶漱了漱口。 他抬手挡住眼睛:“………你这个,邪恶的,女巫。我总有一天要在这里把你操哭。” “not today.” 05五只谢尔比 托马斯说亚瑟抑郁了,他要把加里森酒吧买下来送给瑟。我给他拿钱:“这样会有用吗?” “总得发生点让他高兴的事不是吗。” “汤米,我刚刚得到消息,死了一个爱尔兰人,今天来买枪的那个。有人说看到一个女人从巷子里离开。” “警察那边怎么说?” “没有动作。”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嘴角:“我知道了,交给我吧。艾达最近怎么样?” “她很好,如果弗莱迪愿意和她一起离开会更好。他们住在弗莱迪朋友提供的安全屋,是个地下室,唔,有很多老鼠………” “他们还没走?” 我点头。 切尔滕纳姆的赛马会那天,托马斯早早就起床梳洗打扮。 我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约会呢。” “我是去谈生意,乖,下次带你一起。” 谢尔比带人卖了李家来换取和肯波先生的合作的机会,但是格蕾丝,那个酒吧女招待格蕾丝用枪打伤了肯波先生。 亚瑟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有枪!?” 这让谢尔比家的努力功亏一篑,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剃刀党派去的女杀手,一个女招待手里怎么可能会有枪,肯定是剃刀党给的。 亚瑟质问托马斯:“你怎么会带她去!?” “因为她的脸蛋足够好看,因为比利·肯波对她感兴趣?”托马斯狠狠吸了一口香烟。 珀莉妈妈挑眉:“这个女人不简单,说不定之前那个爱尔兰人也是她干的。” 约翰:“格蕾丝?她是间谍?哪边的?” 我喝了一口我的奶茶:“试试不就知道了,我们把她交给肯波先生处理,再看警察的态度。” 托马斯:“如果警察也放弃她了呢?” “那我们就把她拉拢过来,格蕾丝很有能力。” 约翰被我和托马斯的骚操作弄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 亚瑟有些颓废的陷进沙发里:“好吧好吧,如果肯波不愿意继续合作,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向托马斯:“我们不如联合李家兄弟把比利·肯波取而代之。” 亚瑟有些犹豫:“可是我们昨天还袭击了他们………” 托马斯立刻就准备动身:“我们去找李家兄弟。” 我去取钱:“需要多少?500?1000?” “给我1000镑。” 亚瑟怀疑自己听错了:“1000?” 托马斯亲自上门,诚意十足,看在1000英镑的份上,李家和谢尔比家重修旧好。 第二天,托马斯去伦敦拜访了肯波,并从伦敦带回了格蕾丝,金发美人憔悴了不少,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拉着托马斯的西装外套。 “带她去洗个澡,给她换身衣服。” “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 我点上一只香薰蜡烛,在浴缸里放上一只粉色的泡澡球,拉上昨天刚换的蕾丝窗帘。 格蕾丝手腕和大腿上有些淤青和擦伤,我扶着她坐到浴缸里,在手上挤了些洗发剂帮她洗头发,她的发丝很软,手感和我想象中一样好。 “那是留声机吗?” “是的。” “………这里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你喜欢这里吗?” “不。我讨厌这里,我也讨厌你。” “太遗憾了,我可是很喜欢你呢………”我的手轻轻的按压着她的头皮,撩着水帮她冲洗头上的泡沫:“你的头发就像是阳光,我喜欢你的歌,喜欢你煮的奶茶………” “你也是这样帮他洗澡的吗?” “谁?” “你的[哥哥]。” “不,通常情况下,是他帮我洗。” 格蕾丝暂时在家里住了下来,托马斯还没着急,坎贝尔警官先着急了,他找到托马斯跟他要人。 但是格蕾丝并不想和他走。 坎贝尔甚至给托马斯送来了一张合法赌马许可证来换格蕾丝,托马斯用叁分之一的军火换到了这张赌马证。 我准备了一些营养品和食物去看艾达,艾达还是不愿意见托马斯,我和珀莉只好轮流来照顾她,不是我挑剔,弗莱迪和她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太太脏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她甚至可以放弃加里森街的复式公寓,放弃她自己的大卧室,放弃松软的四柱床和粉色的真丝床单。 可是她看起来并不幸福。 “谢谢你,莉莉,离开你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念你做的菜………” “慢点吃,艾达,你现在身体不比从前。我还给你带了好多果酱都是我自己做的,其实,你可以回家养胎,真的,托马斯不会………” “别提他!” “好,我不说他,你别生气,对baby不好。弗莱迪呢?” “………他还能干什么呢?革命,演讲,组织工人们罢工。”说着说着艾达哭了起来。 我连忙抱住她:“那是他的事业,艾达,不管怎么样,他爱你的,别哭了。” “………帮我个忙,莉莉。” 艾达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有些疼。 “又是什么事?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艾达交给我一张纸条:“………这是斯坦利·查普曼的住址,他是布尔什维克分子。” 我深吸一口气:“艾达,你不蠢,你知道这样做会发生什么的,对吧。你还不如和我回家!” “我他妈不在乎!我受够了!你看看这里!莉莉!这里就是肮脏的潮湿的………老鼠窝!见鬼的!你知道我想洗一次澡要烧多少次热水吗?该死的!我他妈的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加里森酒吧 我和托马斯并肩坐在长椅上,一起脱下鞋把脚放在桌子上,左右晃动着。汤米陪我一起喝着牛奶:“她是这么说的?” “嗯。” “地址呢?” “汤米,你不会真的要去找坎贝尔吧。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他抓到斯坦利,他一定会逼问他弗莱迪的下落。然后,他肯定会用艾达来威胁我们。” 托马斯点头:“弗莱迪还是不肯离开伯明翰。” “他说除非他死。” 托马斯被他气笑了:“真有种,是吧。” “但是他轻易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比如说让你头疼。” 托马斯颇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相信我,在让我头疼这点上,你一点都不输给弗莱迪。你什么时候把格蕾丝送走?我们这跟偷情一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格蕾丝现在住在谢尔比家,和我一间卧室。 我无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抬眼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呢?汤米哥哥。” 托马斯温柔的托着我的下巴和我接吻:“………我想你了,我的妹妹。” 我对他低沉性感的英伦腔真是又爱又恨。 我就这样被他骗走了一个吻,他的手掌抚过我的背,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他的手从我的裙摆下探入轻轻摩擦过我裸露的皮肤,来到我的双腿之间。 “不!等等!我不要在这里!”我抵着他的胸膛:“………别撕我的内裤!” “我说过我一定会在这里操哭你。” “今天不行!” 然后托马斯在我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这次没对我的内裤做什么,他把私处的那一小块布料扯到一侧,露出穴口方便他的手指挤进入,仅仅动了几下,我裙下的私处就湿得一蹋糊涂,我都能听见咕啾咕啾的水声,我开始哀求他:“汤米!不行!这里不行………” “都这么湿了?”他的语气半是惊讶半是自豪:“你喜欢这么玩对吧?你的水都要把这里淹了。” 我浑身发软,忍不住开始喘息:“不………” “宝贝,如果你这么想拒绝我,你得做出点实际行动来。” 托马斯让我坐在桌子上,把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的阴茎顶在我的腿根:“你得快点让我进去,莉莉宝贝,我没锁门。” 我无力的趴在他的怀里抽泣:“呜呜,汤米,你讨厌………” 他语气带笑,插在我体内的手指又动了动:“但是你喜欢?很刺激对吧,我能感受到你里面咬的更紧了。” 我的双手抵住桌子,身体被他顶的不停后仰,我咬住下唇唯恐自己发出任何羞人的声音,耳边除了肉体相撞发出的啪啪声和粘稠的汁液被捣碎的水声就是托马斯规矩又低沉的喘息。 他看着我,只看着我。 他强壮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让我的下身和他贴的更紧了,他吻去我眼角的泪,笑容温暖:“………我爱你。我的小爱哭鬼。” 我看着他湛蓝色的瞳孔一时着了迷。 我让珀莉妈妈以我病的快死了为借口把艾达骗了回来,让她留在家里安心养胎,我和托马斯一起承受了她的怒火,托马斯和她保证,绝对不会阻止她和弗莱迪在一起。 艾达疲惫的问道:“你不会杀了他的,对吧。” “当然,他可是我的妹夫,我们还是战友,在法国,一起为国王而战。” 不管艾达怎么想,她只能相信托马斯。 亚瑟因为托马斯送的酒吧重新变得开心起来,约翰和李家的大女儿伊丝米的关系有些暧昧,估计谢尔比家很快就有喜事发生了。 格蕾丝失手杀掉的爱尔兰人的哥哥找来了。 其实丹尼并没有死,他被托马斯派出去散播剃刀党手里有枪的消息来吸引买家,着实是钓上来不少大鱼:爱尔兰共和军、芬尼亚、中国青帮、意大利人、俄国人、美国人……… 现在,托马斯的手里除了军火又多了一张王牌,来买枪的爱尔兰人来头不小,他可以把他卖给坎贝尔警官,对双方都有好处。 托马斯和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们都没刻意避开格蕾丝。 我问他:“那两个爱尔兰人怎么样了?” “死了一个,剩下的那个被带回了警局。” “你就不怕坎贝尔顺便把你一起解决掉?” “那他就永远别想知道剩下的枪在哪里。” “下一步怎么办?最近肯定不会再有人找你买枪了,他们会认为你和警察是一伙的,卖枪就是个骗局引他们自己钻进来。” “洗白,然后让警察帮我们解决比利·肯波。” 格蕾丝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羊绒地毯上做瑜伽,午后的阳光透过蕾丝窗帘撒在我身上,留下一片蕾丝一样的阴影。 格蕾丝靠在门口看了我很久:“你知道他们背后怎么叫你吗?谢尔比小姐、格蕾小姐、莉莉丝小姐………都不是,他们叫你陶瓷娃娃。” 美丽、精致、脆弱、总是躲在谢尔比家的人的身后的小宠物。 “你就是用这幅样子欺骗了托马斯?你真的爱他吗?” 我毫不迟疑:“当然。” “我看不出来。” 我无辜的歪着头看着她,我已经习惯把已经伪装成温柔无害的样子了,如同呼吸的本能一样,但是我知道格蕾丝看透了我的本质,所以我下意识的摆出了防御姿态:“你很懂爱吗?”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托马斯很爱你。他把你藏起来,重兵把守,让你远离所有的危险,他在酒吧陪你一起喝牛奶,让酒保学习怎么煮奶茶,二十英镑的裙子他付款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在嫉妒。你爱上托马斯了对吗?” “不。” “你爱上了他爱我的样子。” 格蕾丝没有反驳:“我可以离开吗?” “当然,随时可以。” “谢谢。” 我带着人手把格蕾丝安全的送上了火车,我想,就算她不为我们工作,她也不会再为坎贝尔工作了。 06六只谢尔比 比利·肯波死于非命,当由于时街上没有警察,没有目击证人,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托马斯用手里的军火和坎贝尔换来了他想要一切,包括坎贝尔的离职。 我看着挂在墙上的谢尔比兄弟有限公司的营业执照和合法赌马许可证:“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暂时。” “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尔比和肯波火拼的时候,托马斯的胸口中了肯波一枪,但是不致命。 “没有大碍,没和你结婚之前我不会死。” 他坐在椅子上,放松的靠在软垫里,两双大长腿交迭在一起。看起来心情不错,我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汤米,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约翰向我求婚了。我拒绝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是谁。”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很英俊。他的头发是深棕色的,比任何一匹野马的鬃毛都美丽,他的眼睛比大海更深邃,比天空更宽广,他很高,他有些瘦,但是他很强壮………他很勇敢,他上过战场………” 托马斯微微勾起嘴角:“继续。” 看看他这个自恋的小模样,我亲了亲他的脸:“他是地上的阿瑞斯战神,他无所畏惧、战无不胜………你要让我说上叁天叁夜吗?” “你能吗?” “我可以。” 亚瑟巡街的时候带回一个强壮的中年人——老亚瑟·谢尔比。 我知道他,珀莉和我说过,一个抛妻弃子的滚蛋。 他坐在托马斯的位置上大吃大喝,一副家主人的做派。 他指着我:“一个黄种人?是我们家的女仆吗?去,再给我拿一瓶酒来。” 珀莉拉住我的手:“她是我的女儿。” “哦,这样吗,没错,她很漂亮,是我们谢尔比家的样子………你这次找了个亚洲人吗?” 珀莉语气冷漠:“吃完这些后,滚出去。” 老亚瑟:“别这样珀莉安娜,我的妹妹,我是一家之主的客人。女人就应该去做做家务,烫烫衣服,买菜………哇!这条鱼简直,人间美味。” 约翰怼他:“一家之主不在。” 老亚瑟看向亚瑟,亚瑟有些尴尬:“………汤米,他帮我管理生意。” 亚瑟话音刚落,托马斯就回来了,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老亚瑟,一句废话都懒得说:“滚。” “儿子,我洗心革面了。” 老亚瑟被托马斯撵走了,亚瑟追了出去。 我问托马斯:“你会原谅他吗?” “永不。” “因为他抛弃了你们?” “他背叛了我们的妈妈,珀莉没和你说过这些对吧?他不工作,酗酒赌博,唯一的优点就是能打,他用花言巧语欺骗了她。” “所以你不会原谅背叛。” 他看着我:“………对,所以莉莉,你千万,千万不要背叛我。” 亚瑟拿走了加里森酒吧所有的现金,差不多有五百英镑,他还带走了芬恩。 “不用管他们,莉莉。”珀莉帮我编着头发:“我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亚瑟会回来的。” 今天是李家姑娘伊丝米和约翰的婚礼。 约翰是被托马斯骗来的,婚礼上约翰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坦然的看着他,直到他率先移开了视线。 弗莱迪也来了,他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坎贝尔警官高升后,伯明翰归剃刀党接手。 艾达开心的和弗莱迪拥抱了很久,然后她跑过来拥抱了托马斯:“谢谢你!汤米!谢谢你!” 婚礼当天艾达顺利生下一个可爱的男孩。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直到现在我都心有余悸。 这就是爱吗?她愿意忍受这些痛苦和不堪,曾经纤细的腰肢一去不复返,肚皮上布满了丑陋的妊娠纹………… 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如果我怀了托马斯的孩子还愿意生下来,那我一定是爱他的。 亚瑟回来了,失魂落魄的,他的脖子上还带着绳子留下的勒上。我正在用冰毛巾帮他冷敷。 托马斯看了看亚瑟的伤口说:“你应该用枪。” 谢尔比家一跃成为了上流社会,new money。谢尔比们也变得炙手可热,无数人蜂拥而至想要认识一下这几位伯明翰新贵。 我和珀莉需要准备一场盛大的宴会高调的向伯明翰宣布:谢尔比来了。 瞬间,餐饮业、赌马、烟酒走私等大量的业务塞满了我的办公室,我需要一个秘书,莉兹·斯塔克是个好人选,从枯燥重复的财务和行政工作中解放后,我可以发展自己的产业了。 护肤品、化妆品、奢侈品、高定礼服。它们来自神秘的东方古国,是古时候皇帝和皇后才能享用的,再配上一段或凄美或神奇的故事………我的目标人群就是逐渐开始工作并且拥有自己的资产的女人和上流社会每天闲的发慌的贵妇们。 谢尔比家给了我一个更宽阔的平台,我将认识更多更有能量的人。 我的第一家美容会馆开业后,第一天的现金流水就超过了十万英镑,对,会员制,先充值后享受。 我也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了。 这样的暴利当然会让人眼红,你想分一杯羹,你问过剃刀党手上的刀了吗? 我的美容会馆里的员工全部都是黄种人,我为他们提供工作,提供庇护,让她们死心塌地的为我工作。 我知道我最近忙着自己的事业疏忽了对托马斯的照顾,所以当我发现他在我的办公室和莉兹调情的时候,我开始思考一个正常人在遇到这种事时候的反应:我先是表现出不可置信的震惊,随后伤心、痛苦、绝望,大颗大颗的眼泪咕噜噜的滚了出来,最后我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我得配合他的演出,不然岂不是浪费了他的一番表演。 托马斯慌了,他立马追了出来:“不!莉莉!你等等!” 我当晚就登上了去伦敦的火车,去找艾达。 艾达自从生下卡尔就和弗莱迪搬去了伦敦,因为弗莱迪要去伦敦继续他的革命,用谢尔比家的钱。 艾达先是对珀莉仍然不知道我和托马斯的关系这件事表示了不可置信,随后她开始安慰我:“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汤米不是那样的人………真的,莉莉,我从没见过汤米对谁那么好过,除了你。说实话,我有时候都有些嫉妒你了。” 对啊,托马斯毕竟是艾达的哥哥,出了这种事,我怎么会奢望她能说出贬低自己哥哥的话? 她会骂托马斯的独裁,专制,但是在私生活上,她永远不会站在我这边。 艾达家的帮佣给我们上了奶茶,然后站在了门口偷听,听脚步声我就知道她没有离开。 我开始哭诉:“………我知道,艾达,可是我心里就是难过的不行。我本来以为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不会像那些因为利益联姻的夫妻一样貌合神离,是我错了………你知道吗?艾达,我在吃中药调理身体,为了怀孕。那些药很苦很苦,我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把它们吞下去,吃过药后我根本没有胃口再吃饭了………对不起,艾达,是我冲动了,我想明白了………如果他不再需要我,我会离开的,我绝对不会缠着他不放的。” 谁还不是个小公主了。 我们又没结婚,我也没有孩子,按照现在的条件我肯定能找个更好的。 当天晚上托马斯就找来了。 艾达先是讽刺嘲笑了他一番,然后才把他领到我的卧室门口,她叮嘱道:“你们俩小点声!别打扰我家卡尔睡觉!” 托马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郁闷:“………好。” 我赶紧把藏在枕头底下的洋葱扔出窗外,披着床单蜷缩在飘窗边,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门开了,又被关上。 托马斯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边:“………莉莉。” 我也不说话,看着他的脸开始流泪,我强破自己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地面:“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去。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莉兹什么都没有。”他单膝跪在我脚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天啊,你瘦的厉害…………” “我信,你说的,我都信………你说你不会原谅背叛,我也是。” “我从没背叛过你。” 但是你不信任我。 托马斯托着我掌心吻着我的手背:“对不起,很多事,所有事………我不知道,原谅我,原谅我………please。” 那天晚上,他难得的温柔耐心。 托马斯趴在我的腿间,用唇舌舔着我的阴唇,缓慢的,有力的,粗糙的舌头滑过我的穴口,滚烫的舌尖一寸一寸的探入我的体内,小腹一阵抽搐一股极致的快感冲到头顶,我高潮了。 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推开,他温顺地顺着我的力道离开我的下体,微微抬头看着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口交吗?” 我剧烈的喘息着等着高潮的余韵从身体里褪去:“…………记得。” 那是托马斯第一次教我骑马,我太紧张了,双腿紧紧夹着摩根小子,身体僵硬。 跑了一下午,我下马之后根本走不了路,托马斯把我背回床上,执意要检查我的大腿:没有受伤,只是被衣服摩擦的有些红肿。 我躺在他的床上,双腿敞开正对着他的俊脸。 托马斯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我大腿内侧的肌肤,他的呼吸有时会喷洒在我的身上。 “你这几天不要穿裤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上药。 他让我不穿裤子,而我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腿间越来越潮湿,我开始祈祷这漫长的折磨快点结束。在他发现我的异样之前。 “………你湿了。” 他的手指隔着内裤戳了下我的私处。 我害羞的合拢起双腿,却夹住了他的手臂。 “你想要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他并没等我回答。 “………你想要吗?” 眼前的托马斯似乎和记忆里的托马斯逐渐重合在一起了。 这次,他跪在我脚下,耐心的等着我的回答,尽管他的腿脚已经高高支起一个小帐篷。 我的脚轻轻踩在他的膝盖,然后顺着大腿来到那个小山丘轻轻踩了一脚。我听着他瞬间沉重的呼吸笑了出来,我的脚继续移动,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上,最后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用脚尖点了点他的肩膀:“操我。” 他甚至来不及脱衣服。 他的背带式枪套里还装着不少枪,硌到我了,我侧身想要避开那只手枪的枪柄,结果托马斯误会了我的意思,他以为我想要背入式。 操。 尽管他做足了前戏当他插进来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觉得有些不适,我抓住他的袖口呻吟起来:“汤米,汤米………” 我被他压在窗台上,他含住我的耳垂:“你小点声叫,别吵到卡尔。” 07七只谢尔比 一大早艾达就过来取笑我:“看看你,一副被滋润过的样子。” 我羞涩的对她笑了笑:“昨天打扰你了,我做了你喜欢的汤。” “所以,你们和好了?” “………我们没吵架。对了,怎么没看到弗莱迪?” 艾达语气有些冷淡:“革命去了,你懂的。” 离开前托马斯给艾达留了一百英镑。 反正都来伦敦了,托马斯决定陪我在伦敦呆一段时间再回去,顺便去看看我在伦敦的产业,告别了艾达,我们直接包了一个月的酒店。 住进酒店的第一天,我和托马斯除了吃饭其他时间几乎一直在做爱。 托马斯在睡觉,我们的衣服甩的满地都是,我在整理的时候拿到了他的鸭舌帽,我忍不住偷偷把它拿起来仔细端详,帽檐里出露出的金属刀片泛着冰冷的光,打架的时候他们用剃刀划伤敌人的脸和眼睛,它们一定都很锋利。 我把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转过来,让我看看。”托马斯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 我戴着他的帽子爬到他身上去,跨坐在他的小腹上。 托马斯慵懒的靠在枕头上,抬着头,他总是抬着头,我只能看到我熟悉的鼻孔和下巴。他笑了:“很好看。改天也给弄你一顶帽子。” 我的手指在他性感的胸肌上画圈:“带着剃刀的吗?” “你想要带剃刀的吗?” 我轻轻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用手肘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我瞬间就被罩在他的身影里,他用手指刮了刮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言语带笑:“送你一顶带剃刀的。嗯?” “那我想要你的这顶。” 我抬手环住他的脖子,靠进他的怀里,托马斯顺势搂住了我,温热的手掌在我后背拍了拍:“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的帽子。这是特别的。” 这个时候的金属很昂贵,谢尔比家兄弟帽子上的刀片可都是他们扔进切割机的勋章造的,意义非凡。 此时正值社交季,托马斯带着我在牛津街买了不少东西后,伯明翰的谢尔比来了这件事就被传了出去,刚回到酒店,我和托马斯收到了雪山一样的邀请函。 托马斯的意思是挑几个有价值的去。 说实话,虽然谢尔比家在伯明翰是条龙在伦敦也不过就是条泥鳅。与其送上门去给他们羞辱不如不去。 但是我,收到一封比较特别的邀请函,是用中文写的。不是青帮,就是洪门,我对这方面的历史了解的不多,但是我依稀记得中国黑帮的堂口一般都在美国,他们很少在英国有所动作。 我特意去唐人街订制了一条改良旗袍,黑色的绸缎上是满绣的花开富贵,再披上一条乳白色的貂绒围巾,一双红底段面的绣花高跟鞋——这套时尚的穿搭让我成为了整个宴会上最靓的仔,还登上了伦敦晚报,引的国内外众名媛效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好衣服需要配套好首饰。 托马斯亲自给我挑了一套珍珠首饰:“你不喜欢钻石,总买金首饰却不带,真奇怪。” 因为黄金是稳定的货币啊,我让他帮我戴上项链:“因为我不适合戴金子啊,我只是喜欢看着金灿灿的东西,看着。” 帮我做旗袍的老板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国人,个子不高,慈眉善目的,看着很讨喜。我想我看到了传说中的阉人。 他来酒店给我送旗袍的时候还送给我一条压襟,事件压口是一块品相极好的玻璃种翡翠,雕刻成莲花的样子,无功不受禄,这块翡翠能买下几百条我身上的裙子了。这东西不能要,烫手。 “哎,实话和小姐说了吧,其实咱也是有事相求。小姐下周要去杜宅赴宴对吧,能不能求小姐戴上这条压襟,要是哪位太太小姐问起,就提提小的………” “你可别唬我,就这点事?” “在小姐看来是小事,在小的看来可是难于登天啊!” “行吧,我应了。如果让我发现不对,你认识我身边这位爷吗?” “哎,知道知道!伯明翰剃刀党!” 我觉得他带着口音的中国式英语特别亲切,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很重视这次宴会,这几天连逛街都没心情,拉着托马斯在图书馆补课,就是艾达工作的那个图书馆,托马斯对青帮的历史和企业文化感兴趣的很,他觉得剃刀党也可以这么立规矩。 “我觉得可以啊,比如说你的报童帽,只有家族成员才可以在帽子上缝刀片………我们可以提高加入家族的门槛,如果通过了考核,家族就送他一套手工西装、怀表和钢笔怎么样?” 接着他又问我青帮的帮规。 我和他讲了帮会、十要和十要谨遵,托马斯的表情很困惑:“这样规矩,似乎一点都不………黑帮?” “因为我们中国人很重名声,亲爱的。虽然规矩是这么定的,但是你不用把他们想的太高尚,英国也有自己的法律不是吗?大家都是以恶服人的,我们尊敬他们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善良吗?” 冤家路窄,我和托马斯在晚会上遇到了格蕾丝,她已经嫁人了,看起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我主动和格蕾丝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虽然是在和我说话但是格蕾丝的眼睛恨不得贴在托马斯身上:“你结婚了吗?” 托马斯愣了一下:“no.” 格蕾丝她老公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 托马斯决定和中国青帮请教一下关于海运方面的经验,我也把手伸向了各位小姐太太们的钱包。 直到本次宴会的主角杜老爷和妻子出场,老太太身上也挂着一条玻璃种翡翠压襟,雕刻的是鲤鱼,她的手颤抖着指向了我:“是你吗?我的儿………” 我:“…………” 妈的,还是被算计了。 两条压襟的事件压口是一对,同一块翡翠料子,合在一起就是一副完整的“连年有余”。 现场认亲,好一出年度狗血大戏。 青帮的要求也很简单,剃刀党带带我:伦敦的势力繁多复杂,他们在伦敦摸爬滚打了几年也没什么起色,于是他们退而求其次,准备在伯明翰设个堂口。 我看向托马斯,他对我点了点头。 从此我有了新身份,青帮堂主杜老爷的小女儿杜美莉——还不如莉莉丝·格蕾呢。 我们买的东西会有人帮忙送回伯明翰,回去的路上,我撞到一个漂亮的黄种人小女孩,巨大的冲击让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也摔的不轻。 她赤着脚,披着一条粉色的绣花道袍。 有人在追她,追到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臭丫头!还敢跑!打她!看她还敢不敢了!” 那个孩子不哀求也不求救,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星星——她比我有骨气。 我扶着托马斯的手臂哼哼唧唧的站了起来:“做咩啊!?你们是管事的嘛?这丫头刚刚撞到我了没看到吗?” 他们说的是吴语,我也下意识的用到了吴语。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姐,真是抱歉,我们是四爷手下的,改天一定亲自上门给您赔礼道歉!” 他一定是把我当成出国做外国人生意的妓女了,这么唬我。 我从托马斯那里要来了枪:“赔礼道歉?改天?我听你唱歌啊,今日事今日必,把她给我,不然我打死你!” “哎哎哎,姑奶奶,咱这里可没有这个规矩………” 砰。 “现在呢?” 没人说话。 “有胆子就来杜公馆找杜四小姐。” 我扶起那个女孩:“以后,你就叫连城,价值连城的连城。” 这次伦敦之行让托马斯加快了向伦敦扩张的步伐。 当你以为自己到达了顶峰之后,总会看到更高的山峰。 珀莉为我找到了亲生父母感到高兴,同时也越发思念她自己的孩子了,珀莉曾经和格雷先生有两个孩子,但是后来他们被教区当局的人带走送去了寄养家庭。 托马斯有些忐忑的看着我。 他想说什么,我不是珀莉用来思念自己孩子的替代品?不,我正是因此有了今天的一切:“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珀莉一直在想办法找回她的亲生孩子。我恰好有些门路。” “如果珀莉能找回她的亲生孩子,我也会为她高兴的。” 托马斯轻轻抱住我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莉莉,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还不等托马斯行动,我们的加里森酒吧就被炸成了废墟,他们还留下不少五颜六色的碎纸片。没有人员伤亡,对方的目的显然不是结仇或者报复,他们在挑衅——引起我们的注意。 我们需要开一个家庭会议。 约翰确信这件事是伦敦人做的。 我都替托马斯委屈:“我们什么都没做。”暂时。 “你的餐馆,会馆,还有你的俱乐部,莉莉。”约翰提醒我:“我看过账本了,莉莉丝会馆第一天开业的营业额是多少你还记得吗?如果你忘了,我来告诉你,整整二十五万叁千四百八十八英镑!” “那只是开业第一天的营业额!我的前期投入有十几万!” “我看了!我当然看了!不说你的事,莉莉,你们知道谢尔比家合法的,不合法的产业每天能赚多少吗!?150英镑!有时候更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伦敦?” 这时候,托马斯来了:“你们倒是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呢?可以,约翰,我知道你不想再冒险了………现在,不想参与公司未来的人,走出这里。” 托马斯又重复了一遍:“now.” 他看着约翰,又看向伊丝米。 没人离开。 托马斯继续道:“对于那些有野心,有报复的人,我们的扩张从明天开始。” 散会。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我在托马斯小腿上踢了一脚:“珀莉说你一个人去了黑狮酒吧?我还以为我要变成寡妇了呢。” “没结过婚的女人是不会变成寡妇的,莉莉。” “你丝毫不准备悔改对吧?” 他求生欲极强:“不,我下次一定会多带些人手。这次是我冲动了。” “无所谓,反正我又没结过婚,我是不会变成寡妇的。” “…………” 难得见他被我怼的说不出话来,我见好就收:“今天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爱尔兰人,亲合约派的。” “亲合约派不就是政府的人吗?他们让你做什么?” “没什么,让我帮个小忙。” 《英爱条约》刚刚签订不久,就有爱尔兰人找到托马斯,让他替他们做事………可是,为什么是他? 扩张的第一步:托马斯带人炸了萨比利的伊甸园酒吧。 虽然我们都知道加里森酒吧是爱尔兰人炸的,但是萨比利不知道啊,这锅他得背。 我们礼尚往来。 萨比利动作很快,他亲自带人来伯明翰套托马斯麻袋。 刚好我和青帮的人在附近,托马斯自己也带了不少人手。 混战开始了,萨比利的人藏在卡车上,托马斯的人在萨比利身后,我和青帮的人在萨比利面前,我和托马斯隔空喊话。 他冲着我大喊:“你他妈怎么在这里!?” 别问,问就是缘、妙不可言。 我冲着他喊回去:“我去买东西了!” “你别抬头!!!趴下!” “我没事!” 他的声音越发撕心裂肺:“你他妈的给我趴下!!!!” 萨比利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他的人很快就倒下了大半,他发动了车子准备开车逃跑。 一阵刺眼的灯光,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莉莉!闪开!” 回过神来,我已经被连城推出老远。 08八只谢尔比 “莉莉,莉莉………” 托马斯被我吓坏了,他抱住我的手都在抖。 “我没事,汤米,我没事。” 其实我并没觉得害怕,但是托马斯的恐惧传染给了我。曾经我习惯一个人,一个人生存,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在珀莉的帮助下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站稳了脚跟,我借着谢尔比家族狐假虎威在伯明翰编织了自己的情报网,我因剃刀党的威名而生意兴隆。 我的命运早就和谢尔比紧紧缠在了一起。 我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 就像他害怕失去我一样,我也害怕失去他们,所以我才一直欺骗自己从来就没拥有过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汤米,我没事,我没事………” “咳咳!打扰了,两位。但是我们刚刚听到了枪声………” 好吧,无论何时何地,警察们总是姗姗来迟。 除了莫斯警官,我们还碰到了一个老熟人——坎贝尔。 他表示有事要和托马斯谈,托马斯让我先回去。 我先处理了今天晚上的人员伤亡问题,先喝酒压压惊,该给钱给钱,该表扬的表扬,然后鼓励大家再接再厉,散会。 我给连城膝盖和手肘上的擦伤上了药:“今天的事谢谢你。但是下次不要这样了,连城。” 她秀气的眉皱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我可舍不得你这样的美人去死。好了,快去睡觉吧,这几天就别洗澡了。” “我不明白。”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不明白就慢慢想,总会想明白的。” “您不去睡吗?小姐。” “你先去睡吧,我要等人。” “您要等托马斯老爷吗?” 托马斯,老爷?笑死我了:“不然呢?” 她又不说话了。 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太闷了。 托马斯回来了:“下次这么晚就不用等我了,你先去睡。”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他的嘴角弯起来:“………就会哄我。” 我起身帮他脱衣服:“不信就算了。我刚刚接到丹尼的电话,萨比利派人去骚扰艾达了,还好你的人及时赶到………” 托马斯皱眉:“弗莱迪呢?” “他生病了,在医院。已经一周了。” “我会加派人手的。” “但是艾达住的地方在萨比利的势力范围内。” “交给我吧,我会说服她换个地方住的。” 我扯了扯他的衣领:“坎贝尔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伯明翰?我们和他没有利益冲突了吧。” 就算用那批军火威胁过他,但是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最后事情不是圆满解决了吗,托马斯把军火完璧归赵,坎贝尔升职加薪拿勋章,名利双收。 托马斯沉默了半晌:“………他喜欢格蕾丝。” 我:“…………” 一段诡异的沉默后,托马斯打破了沉默:“帮我做件事,莉莉。我查到珀莉孩子的下落了,那个女孩春热病死在了澳大利亚,她记得一切,她一直都很想回来。男孩还活着………” “好的,那我先去见见迈克尔,你呢?” “我要去伦敦,[谈生意]。” 说完他把我一个公主抱抱起,我惊呼一声连忙环住他的脖子:“汤米?” “陪陪我?我明天就要走了。” “………嗯。” 我轻轻哼了一声,把脸埋入他的颈间。 我的卧室早就换了一张尺寸巨大的双人床,托马斯的也是,但是他更喜欢睡在我这里。 他一手轻轻揉捏着我的乳头,一边亲昵的用额头蹭着我的额头:“太软了………你的床。” 我忍不住开了黄腔来怼他:“………因为你太硬了。” “我们都是血肉之躯,莉莉。” 我早就湿漉漉的了,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是视觉动物,而女人只靠着想象都能高潮。 托马斯英俊的面庞近在眼前,我能清楚的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它们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扇的我心里狂风大作,我夹住他腰腹的双腿忍不住摩擦着他的皮肤,邀请他进入。 我迷茫的看着托马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你确定要在床上教训我吗?” 他终于肯插了进来:“不然呢?你想在哪里?” 我抑制不住拱起腰身:“啊!汤米………好满,呜呜。” 他轻笑着开始进出我的身体:“你高潮了?” “不知道………” 我喘息着,起身抱住他,这种感觉,像是在骑马,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颠簸,一下,一下,又一下,他越来越用力,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重,我忍不住逃离托马斯用自己的臂弯铸造的牢笼。 “别想逃,莉莉。”说完,托马斯把我压在床上深深的吻住我,他的手抓住我的手腕,顺着掌心和我十指相扣。 托马斯热情的舌头,他身上浓烈的体味还有他温柔的抚摸快要让我溺死在他身上了。 漫长的纠缠结束后,托马斯习惯性的把自己留在我的体内——堵着那些精液别让它们那么快就出来。 这个时候他就会侧身躺着从后面抱住我,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 “汤米,我不会那么残忍把你一个人留下,所以你也别这么对我………” 早上托马斯一动我就醒了。 “吵到你了?” 我摇了摇头,趴在他怀里撒了会娇:“坎贝尔好讨厌啊!格蕾丝不喜欢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真正的食材,咳咳,真正的帅哥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穿着打扮。 我给托马斯挑了一件印有淡蓝色的竖状条纹的白丝绸衬衣,配上白色的活动衣领,一对蓝宝石制的方袖扣,外面再搭与一件浅灰色暗纹的马甲,挂上一条黄铜表链,西装和马甲是同色系。 最后他检查了一遍枪支弹药,把枪装进背带枪套里,才穿上外衣。 出门前我叫住了他:“汤米。” 他疑惑的侧过身看着我:“?” 我用手做出枪支的样子在指尖吻了一下,然后把指尖对准他:“砰!” 他脱下外套朝我大步走来:“我们继续。” 我惨叫起来:“不!” 不管什么时候,我从来不一个人出门,每次出门都会带两个人以上。这次也是,我带着司机兼保镖的查理,帮忙拿行李的连城,我们坐着托马斯新买的布加迪跑车来到迈克尔所在的村庄。 这里没有工业污染,而且天气是难得的阳光明媚,我没着急去迈克尔家里,这样的小镇子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我拉着查理和连城在一株的榕树下野餐了一顿,吸引了无数人来围观。 “她好白啊!她的裙子真漂亮!” “天啊,你看她的裙摆!那是珍珠吗?那些全是珍珠!” “那个男人是他们的管家吗?她是贵族家的小姐?” “你们看看这个!这车真酷!” “他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查理忍不住皱眉:“需要我把他们撵走吗?莉莉小姐?” “不。你去问问他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亨利·约翰逊的男孩,我想见他。如果有人能带他来见我,我愿意邀请他们共进午餐。” “是。” 亨利·约翰逊,或者说迈克尔·格雷,他和珀莉真的很像,柔软的棕色卷发,琥珀一样的瞳孔,还有他们的鼻子:“他们说你想见我。” “先坐下吧。你喜欢咖啡?茶?抱歉,我这里没有酒。” 迈克尔犹豫了一会:“咖啡。” “要加牛奶吗?你想要几颗糖?” “………不要牛奶,糖,两颗,不,一颗糖吧。” 我在杯子了扔了两颗糖,用小银匙不紧不慢的搅拌着,迈克尔有些紧张,他开始如坐针毡。 他又重复了一遍:“他们说你要见我。” “别着急,你快满18周岁了对吧。” “………是的,还有叁个月。” “我叫莉莉丝·格雷。从伯明翰来,你的亲生母亲想要见你。” 这些就够了,我觉得我展示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接下来怎么选择是迈克尔的事。 “这是我的地址,如果你想见她,来伯明翰找剃刀党,如果你不想见她,也请你打电话通知我,我会告诉妈妈,她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妈妈?” “是的,弟弟,我是你法律上的姐姐。” 见过迈克尔,我带着人回到了伯明翰,还没来得及回家芬恩就在路上拦下了我的车,出事了,亚瑟在拳击场失手打死了一个未成年。 托马斯还没从伦敦回来。 我得尽快解决这件事。 “跟我说实话,芬恩,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瑟,他爆发过好几次了,六次,七次………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他听不见我们的声音,也听不见自己的名字。” “你们没有服药对吧,任何药剂。” “没有。” “你确定吗?” “没有!莉莉!你相信我!” “告诉我,芬恩,你想让亚瑟活下来,还是送他上绞刑架。别犹豫!立刻告诉我答案!” “活着!活着!我选活着!我想让亚瑟活着!” “…………那么接下来,一切都按我说的做。” 只要肯支付足够的英镑,警察很好应付。 医生说那个男孩有先天性心脏病,他本就不能剧烈运动。 我让约翰和芬恩带着亚瑟上门去求得那个男孩母亲的原谅,他们会给她一笔钱,不是一次性给完,是每周,一点一点的给,如温水煮青蛙。谢尔比家族会资助她的其他孩子读书,毕业后还会提供一份工作。 约翰会和她讲亚瑟病了,自从上过战场后他就变了,其实亚瑟以前是个腼腆内向的人,他是国家的英雄也是战争的受害者。而芬恩会说,是你的儿子先挑衅的,我们的拳击场不允许成年人和未成年人打。 然后是苦肉计。 我让亚瑟给那个女人一把枪,当然,里面全是空心弹。亚瑟说,你可以为你的儿子报仇,我也会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我赌那个女人不敢开枪。 不,是不敢杀人。 如果硬要让我说,我不觉得愧疚,这个世界向来现实残忍。这不是电车难题,我也不是理想主义,我的哥哥亚瑟和一个陌生的男孩,选择谁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那个时候我还在工厂门口卖小吃,那些敢侮辱我的人全都被亚瑟打碎了下巴。他保护我,为我而战。他是我的哥哥。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我缺乏同理心,利己主义,我甚至开始用英镑摆平所有事。 “你喝酒了?” “一点香槟。” 托马斯回来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噗噜噜的滚了出来——比鳄鱼的眼泪还要虚伪。我会哭,会难过,会愧疚,然后呢?什么都不会改变,而我对这些事情只会越来越麻木。 他肯定知道,托马斯脱下外套坐到我身边:“香槟是庆祝时喝的。” “是啊,我在庆祝你平安归来。” “你可以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用同样的手段处理这些事吗?我没那么矫情,也没那么干净。 “你会讨厌我吗?” “不。”托马斯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很抱歉,我后悔了,莉莉,我不该让你插手这些事的。” “汤米,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里也是我的家,亚瑟是我哥哥。我是谢尔比。” 真讽刺不是吗,我拼命的想要融入谢尔比,而真正的谢尔比却想和自己的家庭断绝关系。 “………你太累了,你应该放松一下。”托马斯打开留声机,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对我伸出手:“赏脸跳支舞?”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 托马斯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除了你不愿意嫁给我这件事。” “我们说好了不谈这个的?” 我们跳起了探戈,我们贴的很近,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贴着他的胸膛,托马斯微微收紧手臂让我的下体紧紧贴着他的腿。这该死的身高差。 “你的手在摸哪?” “我来帮你按摩如何?就像你做的那样………” 09九只谢尔比 周末,我请求亚瑟陪我去教堂,我点燃了蜡烛,坐在亚瑟身边。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本以为亚瑟的事交给托马斯处理更好,但是事实证明他的方法行不通。 “芬恩要回伦敦上学了。” “嗯,挺好的,芬恩现在可是谢尔比家最有文化的人,当然莉莉你也很有文化………” “哥哥,你去过芬恩的学校吗?” “当然。” “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我仔细观察着亚瑟的表情,他的嘴角下拉,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哦,很好,挺好的,一切都很好………” 看来是不喜欢。 “………其实,亚瑟,今天我叫你来,是有事情求你帮忙。” 亚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认真的看着我:“发生了什么?莉莉,跟我说。” “我需要你,亚瑟。你知道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了,我一个人真的力不从心,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需要你,公司需要你。” “没问题,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于是,亚瑟被我忽悠到公司朝九晚九去了。 我让海伦娜·格林当亚瑟的秘书,她是个温柔漂亮的犹太姑娘,父母去世的早,也没留下什么遗产,她上过女校,会讲法语会弹钢琴,之前在伦敦做家庭教师,我花了大价钱才把人请到伯明翰。 其实公司也没什么工作需要亚瑟做,说是上班不如说是另一种方式的上学,我让海伦娜从教他写自己的名字开始逐渐把文化课捡起来,现在进出谢尔比公司的都是有文化的“体面人”,我希望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改变亚瑟解决问题的方式,他已经不是当初在街头招惹是非的混混头子了,他得知道,有些事不用他亲自出手。 托马斯说他送了艾达一套房子——艾达搬进去了。所以,珀莉、亚瑟、约翰和我,每个家庭成员都得到了一套房产,过几天就是珀莉的生日了,托马斯决定在珀莉生日当天把房子的钥匙送给她。 虽然把资产分配一部分给家庭成员来避税和洗钱的方法是我提出来的,但是托马斯选在这个时间点让我有些不安,他不用这么匆忙的。 “你见到迈克尔了?他怎么样?” 我帮他把西装外套挂好:“很好,身体健康,听村里人说他有些孤僻,喜欢独来独往,但是人还不错。他一直在教区学校上学,成绩不错,会算数,会记账,他的养父母很爱他,但是显然,他们拿不出供他上大学的钱。” “他的养父母让你见他了?” “不,我直接见了迈克尔,我根本就没和他的养父母交谈。” 听我说完,托马斯若有所思:“帮我写封信,莉莉。” “现在?” “对。” 我坐到桌前打开了装着portable4-bankunderwoodportabletypewriter打字机的盒子准备开始写信——这台打字机和我以前看过的一部动画片女主用的是同款,我买来收藏用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场了。 说实话,自从丽兹成为我的秘书后,我已经很久没自己打过字了。 托马斯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缓缓开口:“敬爱的丘吉尔先生………” “丘吉尔?” 托马斯点头:“我觉得你是对的,我要直接和本人联系。” 托马斯直接和丘吉尔先生联系就没有坎贝尔做中间人赚差价了,坎贝尔命令托马斯去做脏活,托马斯以此为条件和丘吉尔换了一张贩酒令。我没想到谢尔比家混到这个位置还要替政府干脏活:“一定要你做吗?” “是的。” “为什么?我们可以派人………他用我们威胁你了吗?” “不。”他回答道:“暂时没有。”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了?” 托马斯对这件事闭口不提,明显是觉得面子挂不住,而我则是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我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开始装模做样的打字。 我实在想不到最近有什么能让谢尔比留下把柄的地方,叁套假账我做的很完美,税务方面也打点好了,不会有问题,难道是烟酒走私上?没有风声啊,难不成是杀人放火了?萨比利的伊甸园酒吧?那也是伦敦警察要操心的事……… 新打字机我还不太会用,前前后后打废了四张纸,直到第五张才算成功,可让托马斯捡了个可以用来嘲笑我的梗:“不会用你还要买?” 他没有生气,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 我在桌子底下踢他,结果被他抓住了脚踝,我用力挣脱了一下:“放开!” 托马斯的手顺着我的脚踝向前,隔着丝袜摸了摸我的小腿然后轻轻掐了我一把,然后放开了我:“再写一封信吧。” “写什么?” “如果我回不来了………” 我连忙打断他:“呸呸呸,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汤米………他们让你做什么?”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告诉了我:“…………刺杀。” “你为这个国家流过血,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别担心,莉莉,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加里森酒吧装修了一番后重新开业,本来就很忙的亚瑟又有的忙了,繁琐复杂的工作让他减少了去拳击场的次数,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社畜。 青帮的人孝敬给我一套绿宝石首饰,我决定把它送给珀莉做生日礼物。 我正在包装礼物的时候,连城跑过来告诉我,迈克尔来了。 我今天穿了一件丝绸羊腿袖衬衫,搭配杏色鱼尾裙和短西装外套,一只珍珠链条的丝绸手包,中指上戴了一枚鸟蛋大小的钻石戒指。 我先带着迈克尔去谢尔比餐厅吃了顿饭,然后带他去了金士曼服装店,只有被家族承认的剃刀党才可以来这里订做西服,这是企业文化的一部分,托马斯从伦敦回来后投资的,至于名字就是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 “您好,莉莉小姐。这位先生是什么来头?竟然是您亲自领来的。哦,我当然记得规矩!” 在这里工作的黄老板给我递过来一封信。 我和连城坐在贵宾室的沙发上,旁边的女招待立刻给我准备了奶茶——因为我,谢尔比家族的产业全都常备奶茶。 “他是谢尔比家的人。给他准备一套西服,还有饰品。” “哦哦哦,谢尔比,谢尔比,我懂的!我懂了!” 珀莉生日那天,我提前带着迈克尔来到托马斯为珀莉准备的生日礼物里,富人区的一套棕白相间的复式别墅,门外有一片整齐的草坪。 等托马斯带着珀莉来后,我再带着迈克尔来到客厅。 没有多余的客套和介绍,珀莉一眼就认出了她的孩子,这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 我和托马斯把空间留给了珀莉和迈克尔。 托马斯问我:“你还好吗?” 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迈克尔才是珀莉亲生的啊。 “我们去骑马吧。” 托马斯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骑过马了。 毕竟汽车更快更舒适。 摩根小子已经成了过去时,它不再是汤米的唯一,也不再是谢尔比家族唯一的赛马,为了赢得比赛,安非他命正逐渐夺走了它的生命。 托马斯牵出一匹漂亮的阿拉伯混血马“阿斯兰”,它还没上过赛场。 我选了最近总是夺得头筹的赛马“星火”。 “这样是不是有些无聊?我们比点什么?” “你想赌什么?” “一匹马,怎么样?” “你已经有很多马了,几乎整个赛马场的马………” “那些都是公马,这次我想要一只母马嘛。” 自从那次托马斯带我去买了摩根小子,我就开始沉迷赛马,对我来说,赛马就和包、口红、新衣服一样再多也不嫌多。而托马斯也的确兑现了他多年前的诺言,他去年送给我一匹纯白色的哈克马——一种尊贵的仪仗马,装逼用的,听说他还为皇室工作过。 “好吧好吧,一匹母马。我们开始?” “开始!” 如果不是托马斯防水放的很有水平就是我最近真的进步了。 总之,我现在重新开心起来了。 “你以前还借着教我骑马吃我豆腐,两个人挤在一个马鞍里真的很难受。汤米,你这个坏男人!” “没错,我是。知道吗,我开始怀念你抱着我瑟瑟发抖的样子了。” “别想,忘掉它们,别忘了我的小母马。” “会买给你的。” “对了,我有事要和你说。”我从手包里拿出上次黄老板给我的信:“你让我打听的那个男人,他每周都会去萨特利亚的红帽妈妈酒吧,那里有一间密室是爱尔兰人接头地方,他们都是反合约派,他的表兄弟都是反合约派的人。还有这是爱尔兰人写给他的信。” “谢谢你,莉莉,我真的很需要这个。” “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哦,这个还真有。” 他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紧张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嫁给我吧,莉莉。” “…………如果你能活着回来。” “你说真的?” 他突然开心起来。 我却开心不起来:“真的,如果你能活着回来。” 政府最近严查赌博,为了帮他们完成任务指标,我们需要送一部分人去蹲监狱,但是人手不够,这就很尴尬。 托马斯让以前的队友比利·凯奇在黑乡募集了一批人马帮伦敦的犹太帮老大阿尔菲酿酒、走私——他决定联合一个弱势的帮派一起针对萨比利的意大利帮。 所以他们不得不去花钱雇佣一些“普通人”。 加里森酒吧里,我带着叁个谢尔比嘬着奶茶:“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约翰:“我们帮政府解决了失业问题。” 我干巴巴道:“挺好笑的。” 下午面试的时候来了一个愣头青,他不是那种普通的愣头青,他真的,真的是太甜了,还是个中二病,他给自己取了外号,比利小子,还用木头刻了一把枪。 看到有人掏枪我竟然条件反射的挡在了托马斯身前把他推开。 亚瑟和约翰则是反应迅速的用枪指着比利小子。 “嘿!放,放松!这不是真枪!我这个是用木头刻的!” 虚惊一场。 托马斯心情很不错,他留下了比利小子,还用他的木头枪指着亚瑟和约翰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约翰很配合的一仰头,做出被爆头的姿势来。 “你是第一次蹲监狱?很好,进去好吃好喝的呆几天,我们一天给你叁英镑,等你出来,我们再给你五英镑?” 他欣喜若狂的点着头同意了。 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这钱是这么好赚的吗? 想到刚刚不由自主想要帮托马斯挡子弹的自己,我忍不住叹气:“………真傻。” 他们以为我说比利小子。 “还是个孩子呢。” “是啊,现在的孩子,我真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我们不一样,他们没上过战场,所以他还是个孩子。” 我内心吐槽,好像你们有多成熟一样。 回家的路上亚瑟和约翰带着我玩起了枪,我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后来的真香:我们拿着枪互相指着,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模拟枪声,称呼对方的外号,他们一路上被我“杀”了好几次,叁个人加起来五岁不能再多了。 托马斯一副看智障儿童的宠溺表情。 我们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公司,一进门,刚刚还叫嚣着让我好看的约翰和亚瑟瞬间没了声音。 我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追着他们进了客厅:“biubiubiu!我打中你们的头了!莉莉丝得两分!!!” 我摆了个自认为酷酷的姿势,华丽的一个转身,迈克尔和珀莉正坐在我身后的沙发上。 …………………… 我立刻把枪扔给托马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如果可以忽略掉我红通通的脸,我向约翰和亚瑟介绍道:“这是迈克尔·格蕾,珀莉的儿子,我们的弟弟。” “………呵。” “别笑了!!!” 我快速的用小拳头锤着托马斯的手臂。 “哦,我的手臂,它断了,莉莉。” “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的嘴缝起来!” “那太麻烦了,不如我来教你一个更快的方法?” 托马斯说完便捧着我的脸吻住了我的嘴。 事后,托马斯点了一只烟,我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托马斯揽住我的手轻轻摩擦着我的背:“我听说有一匹好马要出售。” “………送我的吗?” “当然。” “所以,要多少?” “一千基尼。” “明天我给你两千。珀莉知道吗?” “她总会知道的。” 托马斯的意思是不用通知珀莉。 珀莉逐渐远离了权力中心,现在是我管理着谢尔比家的财政大权。 10十只谢尔比 “莉莉小姐,你有时间吗?” 是迈克尔,他找我做什么? 迈克尔和我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经过,昨天的家族会议,托马斯准备去竞拍一匹四分之一阿拉伯血统的赛马,迈克尔想去,但是珀莉不让。 看吧看吧,这就是亲生的和领养的区别。 我合上手里的账本让丽兹先出去,然后才看了迈克尔一眼:“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帮你?” “我是你弟弟。” “我还没问,你来伯明翰,是怎么和你的养父母说的?” “工作。我说我来伯明翰工作,一位贵族小姐想找一个管家。” “所以你能给自己做主?” “是的,我十八岁了,马上。” 他真的不一样了,比起我第一次见他,他更沉稳了。我在迈克尔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他有野心,也有能力,但是我不确定他是否忠诚。 我给了他一本账本:“能看懂吗?” 迈克尔翻了一会,脸色微变,他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去找谁。” “………谢谢,莉莉小姐。” “叫我莉莉吧,我是你姐姐,不是吗?” 我正在做账,托马斯站在我的椅子后面俯身,他的双手撑在桌子上,强壮的身躯几乎把我整个人都覆盖住了。 我仰起头看他:“做什么?” “迈克尔………你的脸怎么了?” 他指的是我脸上的抓痕。 “我今天去见了比利小子的养母和他的姐姐,嗯,把遗体还给她们。” “遗体?发生了什么?” “萨比利的人混进温森格林杀了比利小子,他还给公司发了电报,他说下一个就是你了,汤米。” “抱歉。你是对的,莉莉,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我才不信。“记住你说的话。” 他的视线从账本上移到我的眼睛:“………迈克尔来找我,后天我们要一起去唐卡斯特。” 我偏头在他抚摸我脸颊上的手指咬了一口:“你刚刚和我保证了什么!?要是迈克尔掉一根头发珀莉会杀了你的,不,是杀了我们所有人!” “珀莉同意了。你放心,这次我们只是去买马而已。” “父母总是这样的,对待孩子他们终究会妥协。还有,出不出事可不是你说的算,记得吗?萨比利正在盯着你。” 我把那封电报抽出来递给他。 托马斯俯下身在我的伤口处吻了一下:“监狱的事你处理了吗?” “我让人打断了他们的手和脚。”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天啊,我怎么会那么残忍!” 我可不想让他们死的那么痛快,这年头活的像个人可比死了难。 托马斯很不赞同:“你应该杀了他们的。” 我敷衍着:“下次一定。” 太阳还没升起托马斯他们就出发了,迈克尔离开不到一小时珀莉就开始魂不守舍,我决定今天在家陪陪珀莉,省得她胡思乱想。 我们一起准备着午餐。 “莉莉,你和托马斯………” 我心里一惊,面不改色:“怎么了?” “你们又要买马了?” “………是的。” 珀莉看上去有些头疼:“我就知道是你。亲爱的,你已经有很多好马了,你不可能买下全世界的赛马,这不现实。你得适可而止。” 我拉着珀莉的手无辜的看着她:“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但愿吧………莉莉,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你,是关于迈克尔的………” “您说吧,我一定尽全力。” 晚上,迈克尔回来了,珀莉立刻迎了上去,一番嘘寒问暖后,珀莉问:“他们都很守规矩对吧?” 迈克尔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是的。他们都很好。” 我从查理那里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 “有人刺杀托马斯,亚瑟抓住一个,跑了一个,万幸,大家都没事………我们买下了那匹灰色的母马,她很漂亮。花了2000基尼,不不不,起拍价是850基尼,有一位女士一直在和我们竞拍………后来她直接找上了托马斯,我敢说她对托马斯有意思!” “迈克尔呢?他当时也在场吗?” “是的,莉莉小姐,看不出来他还挺男人的,回来的时候是他开的车………” 一阵脚步声,我抬头看到了楼梯上的迈克尔。 查理立马住口,他对迈克尔点了点头离开了:“车子就停在外面,莉莉小姐。” 迈克尔得到查理的认同,这很好。 迈克尔:“他是你的人?”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我合格了吗?” 我披上外套准备回托马斯那里:“你不应该问我。” “我会记账,妈妈说你们要给公司洗白!我可以帮忙!” 反正珀莉也拜托我给迈克尔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他主动提出来倒是让我省里不少事。 我抬头看了迈克尔一眼:“………明天早上八点半,去我办公室。” 税务账和内部账我是不会让迈克尔管的,他不会接触到旧生意,他只会负责新生意,还有珀莉帮他争取到的高薪——他的起点足够高了。我让他记银行账,以后和银行打交道的事也交给他,我告诉他有什么不懂的事可以问丽兹。 少了一部分工作,我突然轻松了不少。 迈克尔的十八岁生日宴会是在加里森酒吧举行的,除了谢尔比家的成员,我竟然看到了海伦娜,是亚瑟带她来的,看着他们桌子底下十指相扣的手,我有些惊讶他们的速度。 托马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谢尔比:“海伦娜·格林信得过吗?” “我不敢保证,但是看她和亚瑟确定关系的速度,你就得知道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有,别用你对付丽兹那套去对付她。” “………好吧好吧。” 他敷衍着。 迈克尔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 我抽时间研究起“赛马日”行动来。托马斯决定在赛马日那天动手,目标平时的安保工作做的很好,我们盯了半个月也没找到破绽,在他家附近动手不现实。而赛马日当天贵族名流聚集,那时候一个爱尔兰将军也不会那么显眼了。 如果出事了肯定要先保证国王的安危,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做很多事……… “嗨,莉莉,还在工作?要不要喝杯茶?” “好的,谢谢你,伊丝米!我真的很需要这个。” 我收起资料放回包里,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还是不加糖的奶茶?对了,昨天有个女人找到赌场来了,是找托马斯的。” 我愣住了:“女人?去赌场?找托马斯?” “嗯哼,一个贵妇,不是来谈生意的,就是好奇——有钱人。托马斯带她‘参观’了咱们的赌场,包括你的办公室,还带她去了加里森酒吧,对了,她昨天带走了咱们新买的那匹马。” “莉莉。” “哦,对,莉莉。你不觉得用自己的名字给马命名很奇怪吗?” “其实是托马斯取的。对了,伊丝米,那个贵妇,她说他叫什么名字了吗?” “梅,梅·卡尔顿。” 我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心里有些窝火。 把文件锁进保险柜后,我拉着伊丝米陪我去做水疗,又拉着她陪我做了头发买了新裙子,然后在餐厅吃晚饭最后去酒吧high。 敏感的伊丝米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你怎么了?!莉莉!你从不来酒吧跳舞的!” 酒吧的音乐声很大,我们交流全靠吼。 “我只是很少来!” “但是你从来不喝酒!” “一点香槟而已!” 我还是第一次在酒吧跳舞,借着酒劲,我站到舞台上跳起了伦巴,男人们的目光逐渐被我吸引,他们开始围着我拍手,吹口哨,向我投来倾慕的眼光,但是没人敢趁机揩油,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是剃刀党的女人。 我看中了一个金发男孩,他长有些像少年时期的李奥纳多,我正想去找他喝酒,伊丝米却拦住了我,我有些委屈:“我就是去看看,伊丝米………” “我们回家吧!亲爱的,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不要嘛,伊丝米,我今天不想回去………嘿!迈克尔!到我这里来!” 迈克尔和艾萨一进门我就看到他们了,我摇摇晃晃的跑过去,还差点摔了一跤,是迈克尔扶住了我。 “莉莉?你喝多了!” 我眼前都是重影,趴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一点点啦,你脸怎么啦?和人打架啦?” 他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我们赢了。” 我伸手抚摸着他脸上的淤青:“很疼吧………呼呼呼,痛痛飞走了,飞走了,你们去的哪家酒吧啊?为什么,不来加里森啊?” 迈克尔:“………离得近。” 艾萨:“因为侯爵酒吧的小妞便宜。” 我打了个酒嗝:“哦………侯爵酒吧啊,嗝,他们不知道你是剃刀党的人吗?” 迈克尔思考了一下:“不,他认识我。他知道我是珀莉的儿子。” 我让迈克尔扶着我去吧台,我摔了一只空酒瓶:“有活儿了,男孩们。” 我披着貂皮大衣,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剃刀党走在伯明翰的街道上,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上门踢馆,侯爵酒吧的老板就站在门口等我,似乎是早就得到了风声。 “莉莉丝小姐。” 我从包里拿出一根烟来,马上就有一堆人划出火来准备帮我点烟,有点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的意思。 “你很幸运,今天遇到我。”我嗅着香烟的味道,看着烟头静静的燃烧:“迈克尔·格雷在你的酒吧被人打了,所以,这个酒吧得消失了,真可惜。” “我可以解释,莉莉丝小姐,我………” “嘘嘘嘘,莉莉丝小姐从来不听解释,告诉我,先生,你准备怎么做?” “莉莉丝小姐,我的酒吧交过‘税’的,您听我说,这是一个误会…………” 我有些不耐烦的吹了一口气,把指尖缭绕着的烟雾吹散:“烧了。” “不不不!莉莉丝小姐!等等,等等!这是你的酒吧!它是你的了!” 我歪着头,隔着烟雾看着对面的人,笑了出来:“你们听到了吗?这是莉莉丝·格雷的酒吧!大家进去喝酒吧!今天我请客!” 看着暗自松了一口气的老板,我把烟按在他的西装马甲上熄灭,放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的代理人明天早上来找你,去把东西准备好。” 作者的碎碎念:上来一次不容易,浏览器抽的我想死,所有存稿都丢上来了,我一滴也没有了。后文高能预警,托马斯不会娶莉莉,托马斯和别的女人有儿子,不能接受的现在可以弃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