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集(H)》 第一章 校园文 从沣江搬到名溪一个月,季慈整天无所事事。 每天除了锻炼就是给花店跑腿送花,外加和小时候玩伴秦烟重新联系感情。 季慈今年高三。 听冯梦雅要在这时候搬家,家里人近乎全都反对。 除了季慈本人,什么也没说。 在这节骨眼上搬家,肯定会对季慈学习造成影响,但冯梦雅谁的话都不听,执意要搬。 说是搬家,倒不如说是回到名溪,母亲本来就出生名溪,父亲才是沣江人。 十二岁失去父亲,季慈性格就和父亲变得更像,一样的对冯梦雅无条件包容。 因为她爱母亲。 知道母亲也深爱着她。 这个时候转学回来,要不是在名溪一中有熟人,季慈根本没法入学。 开学后,季慈像在沣江一样,每天按时上下课,按时上下学。 同桌是个特别喜欢吃甜食的姑娘,一笑,两个酒窝里全是甜丝丝的蜜,别人都叫她棉花糖。 上课一个周,教室后一张独课桌很打眼,老师却从没提过。 季慈望天的想,特权无处不在。 周五最后一天,季慈起晚了。 为了不迟到,季慈走上次秦烟带自己走过的一次捷径。 刚跑到秦烟上次戏谑介绍的‘乱葬岗’,季慈发现前面有人。 蹲在墙角默默观望一下形势,有人打架。 一挑四。 季慈只看了一眼,就乖乖蹲下去在地上画圈圈等战斗结束。 回到教室以后自然是迟到,被数学老师狠狠挖一眼,也就放她回去了。 中午去食堂吃饭,季慈才发现饭卡掉了。 借了棉花糖饭卡,季慈又去学生窗口办挂失。 季慈数学很差。 听棉花糖说,下周要开学诊断考试,季慈听闻抓紧一切时间学习。 棉花糖趁机问,到底有多差,能比自己数学九十分还差? 季慈没具体回答,只是说还要差。 其实差远了。 不知道冯梦雅找的熟人是谁,让季慈进了理科一班。 一中强调精英教育,每一个年级都只有两个精英班。 一个文科班,一个理科班。 季慈其他科,确实够得着精英二字,唯一划时代差别就是数学。 要不是因为走后门,季慈知道自己根本就进不了一班。 这样想着自己也是特权滋生者,季慈解不出答案的脑袋更疼。 突然‘砰’一声,前门被人一脚踹开。 吓得全班安静自习的同学,集体抬头看前门。 是个男生。 季慈抽空只看了一眼来人,旁边棉花糖就过激握住同桌手臂,紧张兮兮的低声对季慈说。 “他···就是后面空桌的主人,姜邢。” 姜邢,好硬的名字。 季慈心里默念一遍,继续低头刷题。 男生双手插兜,身上穿的卫衣和发色一致,薄凉黑。 带着戾气的目光扫射班内一圈,语气不耐声音低沉,问,“谁是季慈?” 季慈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人叫自己。 停笔又抬头看着对方,回答道,“我是季慈,你有什么问题?” 教室更安静了。 肤白人美胸大的转校生,想不到这么刚。 姜邢打人不分男女。 见到季慈,直接走过去一脚踹翻她课桌,顿时书桌里外的东西散乱一地。 踹过后将裤兜里的校园卡,往她脸上一扔,冷眼相对,丢下一句‘好自为之’扬长而出。 教室里的人都被吓得怔住,像群鹌鹑大气不敢出。 姜邢高中开始就一直呆在这个班,精英班实行淘汰制。 姜邢从没出局过。 究其原因不是因为成绩好,是因为他站得住,他背后家庭让他有肆意的资本。 季慈面皮薄,皮肤娇嫩的像剥壳鸡蛋,校园卡划过脸上的痕迹,现在清晰可见。 季慈沉默的将校园卡捡起来,伸手收捡散落书本。 棉花糖过了好久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急忙弯腰帮她收拾东西,旁边同学也帮她收拾。 长得漂亮会受到许多优待,长成季慈这样漂亮的,不是优待,而是有人愿意为她心甘情愿护航。 “季慈···姜邢虽然以前没有在班上欺负过同学,但这一次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等一下就去教导主任办公室,帮你揭发他。” 季慈开口,“不用。”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谢谢,班长。” 班长哑言,好意被拒绝的俊脸霎时通红,即便坐下后还是用余光,一脸关切注视捡书的季慈。 沉默中没人看见棉花糖,赵秋月微微用力的右手。 秦烟上天台的时候,姜邢正在抽烟,陈远一看见秦烟就嬉皮笑脸高呼一声,“大表哥~” 秦烟和陈远两人真表兄妹,秦烟是表姐。 小时候陈远二楞傻,没少被她欺负。 秦烟小时候特喜欢看小鲤鱼历险记,尤其偏爱里面的赖皮蛇,觉得他又帅又坏。 二傻子陈远就像那条肥胖鲶鱼,他完全可以对号入座。 强权镇压一定要陈远改口,叫自己大表哥。 秦烟一把推开迎上来望着自己贱笑的陈远,出口就是压不住的火气。 “姜邢,你他妈什么意思,季慈才来一个周,你刚滚回学校就欺负人家,你简直不要逼脸!” 姜邢对谩骂没反应,仍旧背对秦烟抽烟。 倒是旁边陈远顶着脑袋一一琢磨这名字这么耳熟。 秦烟有点人来疯,见姜邢不搭理自己,暴脾气的就要上手。 陈远一见,这不能够。 大表哥根本就不是姜邢对手,连忙上前阻止,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姜邢在小巷打架的事情被人捅出去了。 原本这种事情经常有人说,校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成想这次还录了视频,没办法,姜邢只能被严惩。 这种过场走多了姜邢屁事没有,只是单纯对于告密这人看不顺眼。 “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季慈校园卡掉在哪儿,就是季慈告的?那你他妈从一堆狗屎面前经过,老娘看见了就说是你拉的,你他妈承认吗?” 秦烟脑子除了不能学习,吵架一把手,反应极佳。 第二章 拦住秦烟的陈远一听,还真是这个理。 可邢哥承认,不就打自己脸,不能够。 姜邢转身目中无人的看着疯狗一样的秦烟,声音阴冷,“我就是单纯看她不顺眼,才收拾她又怎样?” 姜邢话毕,气得秦烟磨牙,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姜邢你个狗日的···” 错身离开的姜邢回头。 眼神冷得像刀子,“再骂一句,今天让你跪着爬下去。” 秦烟被姜邢眼中暴虐给压住,等反应过来,姜邢早就不见人影。 陈远迎上秦烟满是不屑的眼神,无辜挠挠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骂谁,都不能骂有关邢哥父母的,我要是刚才不拦住你,他要真出手,我俩都是战五渣。” “呸~怂货!老娘自己去查是哪个垃圾告密,非要让姜邢给季慈跪着道歉认错!” 对此,陈远表示无条件支持。 秦烟最后真查到,让陈远压着人在姜邢面前跪着认错,姜邢直接把人手折了。 饶是秦烟看过姜邢收拾人,嘴角也不自觉抽了抽。 看过姜邢在酒吧,扯着给他下药女人头发,横竖扇巴掌。 秦烟突然觉得姜邢···对季慈真是手下留情了。 季慈得知事情原委,第二天当着姜邢面,将他课桌也给踹一脚,不过温柔多了。 季慈从小跟着外公学武术,外公教导她,学武之人最忌讳报复。 别人伤你十分,你非要回敬别人十二分,这样不仅伤人也害己。 有时候应怀有宽让之心,才能化解恩怨。 班上人见状又凝固了,凝固中听见季慈开口道,“两清。” 姜邢愣过一瞬,回神过来,什么也没说,对着季慈嗤笑一声,把桌子拉直。 紧张半晌的那些人,面上面无表情继续做自己事情,心内惊涛骇浪怎么都停不下来。 季慈家离学校近,走回去时候余光瞟到后面跟着姜邢。 刚开始季慈没甚在意,路程接近一大半,姜邢还在后面。 季慈开始警觉起来,虽然外公教自己要大度,当以德服人不行的时候。 外公也说过,凡是可以让七分,留三分。 正当季慈想要转身大喝一声,企图镇住对方。 对方直接走到季慈,每天分叉的另一条路。 季慈放松,戒备解除。 这事过后姜邢又来学校了,不过每节课都在睡觉,偶尔除了数学课睁眼看看老师。 季慈也恢复往常日子,之前原本没交集的班长,现在经常来找季慈问英语。 周末季慈母亲出差回来,家里开花店,母亲是个花艺师。 经常出差就剩季慈一人在家,店内有两个学徒看店。 季慈有空就会去送花。 手上地址就在离自家不远的地方。 要不是因为送花,季慈还不知道,自己回家分岔路这边是一片湖畔小别墅。 找到地方,季慈按了好几遍门铃都没人。 季慈服务态度良好,等一阵又继续,第三遍轮回时候,门开了。 望着门内这张熟悉的暴戾脸,季慈动作顿住。 后退半步看一眼门牌,再低头核对一眼手中地址。 同名同姓的侥幸也被戳破了。 姜邢开门瞟了一眼季慈,随后满脸不耐烦的直接一把关门。 季慈眼疾手快,将手卡在门缝中。 要不是姜邢反应快,差一点季慈手指就没了。 姜邢满身低气压,眼眸冰冷的望着季慈烦躁问,“有事?” 季慈缩手,点点下巴示意他开门。 姜邢松手。 季慈连忙将九十九朵娇艳玫瑰捧在胸前,盯着姜邢一板一眼道。 “姜先生您好,我是梦雅花屋的,这是周汐颜,周小姐送的九十九朵玫瑰,请您查收。” 姜邢蹙眉,望向那束红艳玫瑰,心底燥意更甚,目光移到季慈脸上,将要脱口而出的滚字,临时换成了,走开。 季慈见过脾气差的,但真没见过这般差劲的。 姜邢眼底烦躁不耐达到顶峰,伸手关门的动作又被季慈阻止。 季慈不说话,姜邢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耗着。 半晌,姜邢一把夺过季慈手中签收单,唰唰签上名字,夺过季慈手中玫瑰花。 ‘砰’一声甩门,关上。 季慈捡起地上签收单同时,抬眸刚好看见,进门的姜邢把花随意扔在地上。 毫无留情的从上面踩过去,饱满玫瑰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回到店里,季慈默默将签收单放回柜台。 母亲叫她,也只是勉强打精神应和一声。 入学小测如约而至,季慈发挥基本正常。 各科成绩下来和季慈预估分数差不多,只有数学有几分出入,这次测试全部百分制。 赵秋月说,数学老师发卷有个奇怪癖好,喜欢将最低分和最高分留着自己上课当众发试卷,让两人上去领。 课间前夕,课代表发试卷时候,赵秋月一直祷告自己这次不要再是数学最后一名,她已经受够了数学老师的讽刺。 季慈望着她没说话。 看着季慈空白的课桌,赵秋月几次偷瞄她,脸上神色几经变换。 桌底下搅动的手指,才知道她到底有多紧张。 最高分得主姜邢,而且是满分试卷。 说出时没有一个人诧异,除了刚到这个班级的季慈。 最低分得主季慈——26分。 这回全班人都惊讶了。 除了趴在桌上继续睡觉的姜邢,和已经预判到结果的季慈。 这个分数被老师批为,自己有生之年教学中的耻辱。 季慈默想,也许真的是。 问她,为什么考出这样丢人的分数。 季慈不卑不亢的回答,因为自己不会写。 对此数学老师给出的建议是,下一次涂机读卡不要手涂,在地上踩上两脚的正确率,说不定得分更高。 站着的季慈,看着老师认真应达到,下次可以试试。 季慈被罚站在外面,赵秋月手心都出汗了。 借着抄题动作,看见班长一脸关切的望着窗外季慈,手中签字笔又被握紧几分。 排名出来,进行座位调换。 分开前一天课间,赵秋月叽叽喳喳和季慈科普了,许多关于姜邢的话题。 姜邢考试永远只做数学卷子,但其实他可以说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 因为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初中才转回来。 姜邢五官混血是因为他母亲是中法混血。 姜邢家非常有钱,具体多有钱没人知道。 姜邢······ 第三章 季慈没参与,也没打断,只是在对方间隙问了一句。 “你喜欢他?” 赵秋月闻言,脸霎时变得涨红,打着哈哈哈说,怎么可能喜欢他这样蛮横脾气爆的人。 赵秋月和季慈分开了。 赵秋月被调到和班长一起,季慈和姜邢一桌。 搬座位那天姜邢没来,季慈自己动手,中途班长接手了。 周围人顿时有些暧昧起哄,人群背后的赵秋月独自一人默默搬课桌。 第二天姜邢来上学,班上人都看见他脸上挂彩,额头有淤青,嘴角破皮渗血。 课桌不见,姜邢垂眼冷厉环顾教室一圈,只有靠窗有张空桌。 班长在姜邢跨着步子走向季慈时,已经半起身准备承认了。 但姜邢什么也没做。 对埋头抄错题的季慈,神色不耐的说了一句,“起开。” 季慈停笔退让,姜邢进去以后趴下,睡觉。 很快留言开始纷扰起来。 秦烟趴在窗边问季慈的时候,季慈正在读记单词。 小姑娘没理她。 秦烟也没离开,就这样眯着眼打量,坐得端正笔直的少女。 身材纤细匀称有料,五官明媚大气,皮肤通体赛雪,唇红齿白。 浅棕色眸子像只猫,又妖又媚。 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不太明显的起伏,对比对方明显的波涛汹涌。 即便隔着宽松校服一样清晰可见。 常年混迹的秦烟,早就知道学校明里暗里的人,都盯上了季慈。 现在这个流言一出还挺好。 短时间内肯定没人,敢伸手到姜邢这边。 临走之前,秦烟爱不释手的摸了一把季慈的脸。 声音轻佻像个嫖妓客,“我走了,要是姜邢再欺负你就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 季慈放下书,眼睛一弯,嗓音清脆对秦烟回到,“好。” 放学后轮到季慈这一组做值日,刚收拾好自己东西。 低头看见自己被一个高大阴影笼罩,季慈让步。 姜邢衣袖被挽到小臂处,领口微敞,一对笔直锁骨清晰可见。 头上戴着发带,浑身都冒着热气,季慈离得近,还闻见了栀子花的味道。 男孩在书桌里摸了一会儿,拿出个黑色手机准备离开。 季慈以为他是回来和自己一起做值日,现在要走,季慈移步挡住。 姜邢对于这个几次三番撞枪的人,连名字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胸大。 去花台抽烟,听见有人意淫,猜她是不是处,猜她罩杯有多大。 现在离得这么近,仔细一看确实很大。 姜邢漠然看着拦住自己的女孩,没开口,抬腿就走。 季慈较真,非要拦下他和自己一起做值日。 奔得太快,胸直接蹭到对方手臂上。 顿时姜邢耐心告罄,神色阴冷的盯着季慈,薄唇一掀,脱口而出,“你让不让?” 季慈没回答,自顾自的解释,“今天轮到你和我做值日。” 姜邢还是板着脸,不知轻重的推开季慈就要离开。 季慈被逼的没法,伸手去拽姜邢胳膊。 姜邢一个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季慈见招拆招。 季慈武术再好也没实战过,第一次交手就碰上身经百战的姜邢。 没有一点胜算。 季慈眸足劲儿一个侧踢,姜邢下意识右手去挡,手机没抓牢,直接飞到对面墙上,‘啪’屏幕碎成渣。 季慈愣住了。 姜邢收手,冷酷瞥了一眼对方,走过去捡起自己手机离开。 晚上回去,季慈上网查水果最新款手机屏,换新要多少钱。 找秦烟要了姜邢微信,加好友准备还钱。 对方没通过,秦烟倒是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季慈点点屏幕,回了一句‘没事。’ 第二天,陈远来找姜邢。 陈远第一次见季慈,就对她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现在听了关于和姜邢的流言蜚语以后,就开始两眼放光了。 “哎,邢哥,我咋感觉你手机好像越用越新呢?”陈远看着姜邢手机游戏操作页面。 姜邢抬眼冷冷瞟一眼陈远,说了一句“傻逼。” 季慈装作在写作业,眼睛余光一直往姜邢手机上看。 陈远没说错,确实很新。 因为这个手机根本就是新的。 昨天那个手机大概被姜邢直接扔了,他根本就没打算换屏。 季慈心里更肉疼了。 要是赔他一支全新手机,自己肯定要大出血一笔。 季慈敛眉,亏欠别人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周测时候,戳了戳姜邢胳膊。 一次没动。 第二次依旧。 第三次季慈没动,姜邢侧脸,半眯着眼,语气凶狠的对季慈说道,“你烦不烦!” 刚睡醒,声音有点沙,薄凉音色听起来有点像撒娇。 周围小部分同学都听见了,却没人敢抬头八卦。 一边写题,一边支棱着耳朵。 季慈耐着性子,压低嗓音,凑在姜邢面前轻轻问,“你为什么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闻言姜邢像看怪物一样,对上季慈满脸询问,丢下一句,“你谁,我要通过。” 说罢又侧过脸去。 季慈垂眸,咬咬小嘴唇,又继续转过去写题。 背后大胆的同学偷瞄到,姜邢耳尖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睡的。 自此季慈再也没有找过姜邢说话。 她用自己的方式还钱。 做值日一个人、给他换笔芯、给他买早饭、打篮球送水等等。 这些种种落在别人眼中,都变成了新来校花还是和前任一样,都栽在姜邢身上。 实际上姜邢一点都不领情。 值日那天,姜邢一整天都不来学校。 季慈换过的签字笔,被直接扔掉。 早饭不是便宜陈远,就是喂垃圾桶。 篮球送水,姜邢看都不看。 直到英语老师点名说,谁没交小测试卷,季慈站起来,姜邢头一次破天荒被英语老师点名表扬。 姜邢将季慈拦下了。 第四章 季慈做完值日,走到楼梯口,碰见抽烟的姜邢。 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掉了七八个烟头。 季慈看见姜邢下意识后退半步,摆出戒备姿势。 姜邢眼中情绪一闪而过。 “干什么?”季慈开口,一脸正气。 姜邢碾碎手中半截烟,即使比季慈矮上几个阶梯,气势依旧碾压。 一双眼睛阴鸾的望着季慈,下巴微抬,笑的无畏。 “我来满足你啊。” 季慈不想跟他再过多接触,刚想离开去另一个楼梯口下去。 身后人又开口了,话里话外满是嘲讽,“替我做值日、给我送早饭····甚至还替我写试卷,你,不就是想跟我睡。” 季慈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姜邢,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季慈不忍羞辱,直接对姜邢动手。 姜邢一把拽过季慈手腕,而后单手握住她两个手腕,举过头顶,锁在自己怀中,压在墙上。 右腿强势挤进她的腿中央,任凭季慈怎么挣扎,姜邢纹丝不动。 “你知道这个学校有多少人想上你吗?” 姜邢左手,暧昧的从季慈脸颊一直向下流连,划过右边乳房顶端时,埋首俯身直接隔着布料吻上去。 开始辗转的舔,后来用牙齿咬。 季慈胸大,穿的内衣薄,校服也薄,即使多穿了一件小背心。 在这样姿势下,奶子上的樱桃还是隐隐约约的顶出来了。 季慈被姜邢动作震住,脱口的咒骂尾巴,出现惶恐颤音。 “姜邢···你个···王八蛋~”季慈眼角有泪。 姜邢似情人温存的珍惜,轻柔吻掉她眼泪,下一秒游离到耳边说出嗜血警告。 “知道怕了就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在床上弄死你。” 季慈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 回过神来,还在用力冲刷自己右胸。 毒蛇一样冰冷的吻,恶心的湿濡感,无法挣脱的压制。 让季慈浑身发冷。 先是班上人发现季慈没有再追姜邢了,后来全校都知道了。 两人渐行渐远,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姜邢又恢复整周不来上学,隔三差五听见他在校内外斗殴,通报批评。 陈远还私下找过秦烟暗自琢磨。 秦烟没说话,只是高深莫测的摸摸陈远狗头,神神叨叨念了一句。 “英雄难过美人关。” 季慈接到秦烟电话时候,正准备上床睡觉。 秦烟喝醉了,开口只有翻来覆去三句话。 我他妈这辈子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这个骗子又骗老娘! 可是他这么坏,我还是好爱他。 季慈默默听她,至少翻来覆去念了三遍,才确定她喝醉了。 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 季慈耐着性子追问,“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秦烟颠三倒四的继续念,最后挂断前说了酒吧名字。 打车到酒吧门口。 季慈叮嘱司机,等自己一会儿,等一下可以加钱,自己进去接个人就出来。 司机家里也有孩子,看着季慈满脸担忧,承诺自己一定会等她,让她接完人就出来,里面不安全。 季慈弯眼说,谢谢。 一进去,就看见秦烟正被两个猥琐男人揩油,还打算捡尸,拖走秦烟。 看着拽住自己的白嫩细手,大叔回头眼睛都亮了。 正准备摸一把,手就被‘啪’一声打掉。 气氛顿时剑拨弩张。 没多久又来了两个醉汉,四个人围着季慈。 季慈将秦烟放回吧台,叮嘱调酒小哥看照秦烟,小哥脸红着答应说,可以。 季慈将披散头发扎上,上面穿的浅粉运动衣,下面一色短裤。 雪白笔直的大腿出腿狠厉、快准,动作看起来连贯漂亮。 长得漂亮又会打架的尤物,让人欲罢不能,酒吧男人全都如狼似虎的盯着季慈。 抬腿踢人的时候,让在二楼看着季慈打人的姜邢,眸色深了几度。 酒吧是姜邢表哥开的,三人经常过来。 秦烟时常为了某个混蛋过来买醉,前几次都是被陈远或者是姜邢出手救。 这几天姜邢脾气更甚从前,就在二楼看着秦烟被纠缠。 陈远想出手,姜邢拦住。 说让要她长个记性,不然每次都撒酒疯,就是陈远给惯的。 谁成想秦烟中途打了个电话,两人都没料到,来人会是季慈。 陈远看着季慈进门,眼睛都瞪圆了,连忙去看姜邢脸色。 姜邢面无表情继续喝酒,陈远就将要问的话,给扼杀在嗓子眼。 解决完后,季慈给吧台小哥留下电话,说破坏的东西自己会照价赔偿。 揽住秦烟离开的季慈,头上翘起根呆毛,姜邢看着手心有些痒。 季慈没等到,要自己赔偿的电话,问秦烟。 秦烟说,自己赔了,毕竟是自己闯的祸。 季慈不肯,退让一步说,两人平分。 秦烟佯装生气对季慈说道,再提这件事就是不把她当朋友。 季慈无奈,只好答应。 背地里自己去上次酒吧找老板,本想找上次的吧台小哥,让他帮自己找他们老板。 转了半晌找到人,被‘好心人’告知,他第二天就被辞退了。 酒吧里没人愿意帮季慈找老板,季慈只能作罢回家。 体育课跑步季慈一直跑在最后,班长刚想过去。 赵秋月就不动声色的挤在前面,抱住季慈胳膊将她拖走了。 “季慈,你怎么了,今天不舒服么?”赵秋月一脸关切的问道。 之前季慈,每次都跑在女生最前面。 男生都爱看她跑步,今天跑在最后,男生依然最爱看她。 “没事,就是有些脚疼。” 季慈收回自己胳膊,缓慢走向花台,找个没人地方脱下鞋子,血已经将袜子都给染红了。 上次去酒吧,季慈怕秦烟危险,慌忙之中只换了睡裙,忘换拖鞋。 酒瓶碎渣刺进了大拇指,前几天还好,今天一跑步直接渗血。 傍晚放学时候下大雨,季慈端坐在位置上写作业。 等值日同学都走了,雨还是很大。 季慈将怀中书包紧了紧,刚想顶在头上,冲到校门口打车回去。 旁边走来一个人,大手拿着一把黑色长柄伞。 撑伞走在雨中的姜邢,迈出一步之后就停住了,背对季慈冷漠开口,“还不过来。” 第五章 季慈没动。 上次事情,接连让季慈做了好几晚噩梦。 梦中姜邢一脸邪气,嘴唇上满是鲜血,深邃眼眸挥着暴虐。 纯黑色发梢被汗水打湿,一缕缕贴在惨白额头上。 甚至还长出了尖牙,伏在季慈身上咬她脖子,灼热呼吸一阵阵侵蚀季慈的意识。 吸血鬼姜邢。 身后女孩没动,姜邢又开始不耐烦起来,季慈跑到伞下的时候,躁动安静了。 中途路过一个大水坑,季慈定住。 低头看着自己鞋子,表面被雨水溅湿,里面还干着,动动脚趾有些黏糊。 趟过这个水坑就一不定了。 姜邢顺季慈眼神看去,暴躁催促顿住,想起看见被染红的奶白色袜子。 姜邢轻啧一声,说了句,麻烦。 将伞柄强硬塞到季慈手中,一弯腰将女孩轻松抱起。 季慈受到了惊吓,惊呼一声,拦着姜邢脖子才发现,他右边肩膀已经湿透滴水。 到嘴边那句,放下,怎么也说不出口。 男孩温度比季慈高许多,目光所及的下颌角线条凌厉漂亮。 嘴唇是菱形,唇色不深,浅粉,突起喉结形状明显。 季慈暗自吸了吸鼻子,又闻到了上次那股淡雅栀子花香。 岔路口分路,姜邢将伞塞给季慈,说了一句,拿着。 就转身走进大雨。 季慈动了动被姜邢握过的手背,上面温度发烫。 第二天上学,姜邢没来,陈远来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陈远迈着小步子,过来姜邢座位眼神飘忽。 临了,自己自顾自的一拍脑袋,嘟囔一句。 ‘唉,看我这记性,邢哥不是淋雨生病感冒没来,我来干什么。’ 季慈面上默不作声,心里有了计较,原来淋雨生病了。 冯梦雅又去出差了。 季慈家花店生意不错,放学回家去趟店里,只剩下雏菊。 季慈动手将剩下雏菊包起来,路过药店进去买了感冒药。 这次按门铃很快有人来开门,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 季慈以为是姜邢母亲,礼貌开口,介绍自己身份。 妇人不是姜邢母亲,是今天来做保洁的阿姨,现在刚好到了下班点准备离开。 一脸热切将季慈迎进去后,端了点心,倒了杯果汁。 临走前叮嘱季慈,麻烦她劝劝小主人按时吃药。 季慈颔首应答,好。 原本和季慈约好一起喝奶茶的秦烟,收到季慈抱歉短信。 陈远视力好,瞟到短信内容后,神秘兮兮的凑到秦烟耳边,让她看贴吧。 秦烟一点进去全是刷屏照片,主角她都熟悉。 一个姜邢,一个季慈。 两人在大雨中一起撑伞,姜邢近乎将所有的伞,都撑在季慈头上。 姜邢抱着季慈过水坑,季慈一脸痴迷看着姜邢侧脸。 姜邢帮季慈背书包。 姜邢临走和季慈双手交握。 整个下来,就是一个完整的雨天爱情故事,秦烟怔住。 上了二楼敲门,里面没人应。 季慈缓缓拧开门把手,房间一片黑暗,伸手摸到墙壁开关。 ‘啪嗒’一声,房间端时亮如白昼。 躺在床上的姜邢下意识眯眼,浑浑噩噩的看来人。 季慈把手中的冒药和热水放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姜邢。 姜邢视线渐渐清晰,才发现是季慈,陡然惊吓起身。 顶着脸上七七八八的淤青,擦伤颧骨,满脸戾气凝视季慈,“谁叫你来的,出去!” 季慈没理,自顾自的拿起感冒药,对姜邢直接命令,“吃药。” 姜邢没动,死死地盯着季慈,拳头上青筋暴起,对峙半晌,直接抢过季慈手中药片吞下去。 望着姜邢脸上伤痕,季慈发现自己少买了创可贴。 姜邢吃药后像个别扭小孩,躺下盖着被子,扭头不看她。 季慈俯身摸摸姜邢额头,温度有点高。 姜邢不耐烦到极点,‘啪’一声打开季慈的手,扭头就吼,“你烦不烦!” 看季慈一脸无谓,怒气更甚,直接一把拉过季慈,困在自己身下,阴恻恻的提醒,“还是说,你忘了我上次给你的警告。” 季慈看着他乌黑发亮的眼睛,平静开口,“是你自己要给我撑伞的。” 我只是在感谢,仅此而已。 姜邢没动,灼热呼吸,深深浅浅扑面而来,今天的栀子花香更浓郁了。 抬手推了一下姜邢胸口,男孩剑眉骤然紧蹙。 季慈掀开衣摆,男孩胸口有一道紫青色淤痕,新的。 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季慈也是头一次见。 从床上起来,盯着姜邢问,“你感冒发烧还出去打架?” 背对着季慈的姜邢,闷闷甩出一句,“你管我。” 过了一会儿,听见脚步离开声,姜邢紧绷身体才放松下来。 起身想去关门,季慈捧着一束菊花进来。 姜邢盯着插在花瓶中的菊花,金灿灿的颜色很艳丽。 “这是我送你的雏菊,感冒也是我送你的,你们家果汁很好喝,时间不早我回去了,再见姜邢。” 季慈说话一板一眼,声调毫无起伏。 姜邢半瞌着眼皮不知道想什么,季慈走到门口,拉住门把手。 姜邢叫住她,不客气的直接开口,“我饿了。” 怕她不明白,顿了顿,加一句,果汁。 季慈明白,一杯果汁换一顿晚餐。 小姑娘是个厨房白痴,只会煮白开水、煮泡面、煮白粥。 前两个不适合病人胃口,只能煮白粥。 季慈放下包,去楼下厨房煮白粥,喝完粥,姜邢躺下又背对季慈加了一句,等我睡着。 晚上八点,时间不算晚。 季慈对着姜邢背影点头,说,好。 干坐着有点无聊,季慈轻声问姜邢,可以看他房间东西吗? 男孩没回答。 季慈就没动。 过了一会儿,烦躁蹦出一句,随便你。 季慈就开始动了。 深灰色房间看起来极冷硬,房间收拾得非常规整,比自己的完美太多。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杂志,季慈想,他兴趣爱好还挺广泛。 季慈抽出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等打了个哈欠,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 第六章 轻手轻脚绕到姜邢前面蹲下来,第一次正面打量他。 看着看着还伸手摸了摸他浓密睫毛。 季慈有点羡慕。 赵秋月说的很对,他长得确实很好看。 额头温度已经没那么高,想来药效已经发挥作用。 季慈拿起包,关灯,关门离开。 姜邢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等姜邢再次上学,已经是下个礼拜,中途秦烟好几次想找季慈聊聊。 她觉得两人根本就不适合,姜邢太冷太硬,季慈需要一个温暖的人。 陈远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每次秦烟要去找季慈,总会出面搅局,现在姜邢一回来,可能性就更小。 这节体育课和二班一起上。 跑步时候季慈被人绊倒了,没流血只是蹭破皮,青紫一片。 等季慈请假回教室,围观同学议论纷纷。 早就听闻季慈是新晋校花,再加上上周和校霸姜邢勾搭上。 姜邢之前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 帅是真的帅,坏也是真的坏。 学姐们曾讨论。 一中十年,再难出一个姜邢。 不论是脸、家世、气质还是他的数学成绩。 前校花眸足劲儿追了那么久,姜邢连她名字都记不住,季慈还没做什么,姜邢就甘愿陷落。 今天两人一起上课,肯定会有好戏看,一跑步周汐颜果然对季慈出手了。 季慈给体育老师请假,回了教室。 一进教室就看见,原本打篮球的姜邢坐在位置上。 季慈慢吞吞走回座位,坐下一瞬。 姜邢抓住季慈胳膊一用力,直接将她按在自己腿上,季慈被吓到,一脸愤懑就要挣开。 姜邢直接伸腿夹住她,冷硬呵斥道,“不要动,再动我就这儿上了你!” 季慈之前接连几日噩梦,吸血鬼姜邢,顿时浮上眼前。 季慈当真乖乖不动,只是股沟下面巨大一坨咯着自己,十分不舒服。 吹弹可破的小腿皮肤上,蹭破皮的地方,紫红色淤青一大片,看起来十分骇人。 姜邢蹙眉,都敢不伸手去碰,压着声音问季慈,“疼不疼?” 季慈面不改色回答,“不太疼。” 这是实话。 幼时练武,经常磕碰,季慈一直都很能忍。 有时候疼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季慈都不会哼一声。 姜邢将季慈放在凳子上,在她面前蹲下,看着那处又问一遍. 真不疼。 季慈回答,真不疼。 下一刻王八蛋姜邢,用力按了按。 季慈疼的当时眼眶就红了,抬手打过去。 被姜邢截住,一脸戏谑的瞧着季慈要掉不掉的眼泪说,“不是说不疼。” 季慈反驳的话没说出口,姜邢俯身亲吻季慈伤处。 舌尖轻轻的舔,陌生的温热触感,让季慈心尖颤,手指全蜷缩起来。 之后季慈没再出去,姜邢也没有,就在旁边望着季慈端坐写作业。 中途季慈拿水杯接水,姜邢想帮她,季慈不让。 拉扯间,姜邢直接将季慈校服纽扣,粗暴崩开。 姜邢眼前闪过一眼奶白色小背心,就反应极快的抱住了季慈。 季慈第一次被人气得血气上涌,浑身僵硬像根木头,伤口也在‘突突突’的疼。 下课后慢慢回班的同学,发现季慈穿了一件黑白格衬衣,纽扣一直从下面扣到最顶端。 大家一看就心知肚明,姜邢的外套。 上数学课,老师还特地问季慈,为什么不穿校服。 季慈回答,自己最近有点感冒,所以在外面多穿一件。 怕她不信,还从衣摆下层翻出穿在里面的校服给她看。 贴吧上,又热闹了。 #旧爱新欢齐出手,新欢直接拔头筹# 季慈穿姜邢衣服。 姜邢送季慈回家。 隔天季慈放学,就被周汐颜带小太妹拦住。 天下细雨,季慈拉着书包带,看着对方七八个人面不改色。 在原地站定,听对方带生殖器官的谩骂,在听见周汐颜甩出一句,不要脸的狐狸精。 季慈飞奔上前,‘啪啪’对着周汐颜的脸,甩手就是两巴掌,之后飞奔离开。 等对方反应过来追,蹿的比兔子还快的季慈,已经快没影了。 跑过转角处,季慈被人一把拽进怀里,淡淡栀子花香。 姜邢带季慈躲进小巷,压在她身上低头问,“怎么不和对方对打?” 季慈和他四目相对,没说话。 听着越来越近的说话声,季慈想要推开姜邢,姜邢掐着季慈细腻下巴对着她,嘘,一声, 一边吻下去,一边打开伞,罩住两人。 季慈根本不知道,周汐颜一帮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唇上温度节节攀升。 舌头撬开自己牙关,掐着下巴的手,改为扣住自己的头,压住自己越吻越深。 唇边上的牙齿,刚开始咬得自己生疼,而后又开始温柔的舔。 口腔内大舌,强势扫射自己每一寸内壁,还细细舔过自己牙齿,拖着季慈小舌头交换唾液。 季慈不愿意吞咽。 那些津液,就顺着女孩嘴角糜烂缓缓下流。 意乱情迷中,连对方是什么时候,解开自己的胸扣都不清楚。 右胸传来陌生酥麻的抓揉感,季慈顿时像条暴躁泥鳅,想要挣脱。 抵着自己小腹东西越来越大,快要守不住时。 姜邢把季慈放开了。 指腹擦去她嘴角口水,将自己身上臂弯处外套给她披上,牵过她的手说,走吧。 晚上洗脸,季慈摸自己下嘴唇伤口,感觉很奇怪。 不明白姜邢为什么要吻自己。 明明当时姜邢抓的自己右胸,为什么感觉现在左胸口,也有点不舒服。 季慈接受的教育,知道男女只能是情侣关系或者夫妻才能做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上学,姜邢挨了一巴掌,被季慈打得偏头,姜邢也没说话。 下午秦烟对季慈说,周汐颜被退学了。 季慈当时正在写习题,明明算好的答案,写上去时候还写错了。 月初季慈生日,秦烟送了季慈一个很精致的手镯,陈远直接发了一个红包。 早上来上学,抽屉里面有一大盒费列罗。 季慈看向旁边空位,抿了抿唇。 上次季慈扇了姜邢一巴掌后,姜邢又没来上学了。 冯梦雅特意赶回来给季慈过生日,亲了亲季慈脸蛋,笑着说,“十八岁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终于成年了,唉~小公主过几年就要离开我这个老母亲了。” 季慈无奈,宠溺笑笑,叫一声,‘妈~’ 冯梦雅一边做蛋糕,一边对季慈说,“我今天帮你收了个快递,放在你房间书桌上了。” 季慈背着书包回房间,回应母亲,知道了。 第七章 拿起快递摇了摇,里面没声响。 拆开后发现是个非常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条粉钻项链。 之前去秦烟家,她特地拿杂志给自己看,眼睛放光指着这条项链说,这是法国某大师的经典之作,现在被拿出来拍卖。 英文名,fall in love。 中文名,倾恋。 秦烟当时满眼都是喜欢和想要。 季慈想到当时后面,闪瞎自己眼睛的一连串零零,都不敢碰。 直接合上盖子,珍重的锁在了自己的小宝箱,放在自己与爸爸的相片一处。 进入六月,名溪梅雨季节开始。 姜邢不在,季慈就喜欢望着窗外发呆。 姜邢在的时候,季慈有点不敢转头,每一次侧头姜邢都在望着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姜邢开始很少睡觉了,季慈也不太清楚。 家里没人,季慈做完值日,写完作业,去网吧找秦烟和她一起在外面吃过饭才回去。 磨磨蹭蹭,时间就到了九点。 季慈回家路上行人少,走到上次水坑处,看见旁边座椅上有个人佝偻着身体在抽烟。 男生弓着腰,手上的烟只是点燃没抽,看着远处灯光出神。 走近一看,对方脸上破了一条口子,渗出的血,凝固在额头上。 “你怎么在这里?”季慈站在姜邢面前,挡住他视线。 姜邢听见声音,蹙眉抬头看着女孩问,“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鸡同鸭讲。 季慈握握书包带子,坐在姜邢旁边语气熟稔,“你又出去打架了。” 季慈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打架。 姜邢掐了烟,靠在椅子上,声音像是从很远地方飘来一样。 “不是。” 之后就开始沉默相对,半晌姜邢又打开话头,问,“喜欢吗?” 季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盯着自己脚尖,左脚蹭右脚的摩擦,想到之前姜邢恶劣按压自己伤口行为, 闷闷吐出一句,“喜欢。” 姜邢看着她纠结的小动作,有些好笑。 过了一阵,又没头没脑扔下一句,“今天是我生日。” 左右脚停住了。 季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看待姜邢,自己生日时候,出去和别人打架,打的头破血流。 季慈觉得姜邢真的很邪门。 放下书包,伸手往里面掏了掏,转身对姜邢说,“你帮我看着书包,在这里等我半小时。” 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站在原地认真询问姜邢,“可以吗?” 姜邢看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舌尖顶了顶上颚说。 “我等你。” 季慈卡着时间东奔西跑,即使这样,回来还是超时了。 季慈跑的气喘吁吁,手中提着东西向姜邢飞奔而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姜邢道歉。 “对···对不起,我超时了。” 姜邢将怀中抱住的粉色书包放下,颇为大度回应,“没关系。” 季慈把蛋糕放在一边,掏出碘酒、纱布棉签,先为姜邢先处理伤口。 伤口有点深,也不知道会留疤。 季慈一边耐心细致的处理伤口,一边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处理完以后,季慈低头望见姜邢渊湖黑眸中,倒映出小小的两个自己。 季慈又想起那天姜邢强吻自己,男生紧闭双眸,轻颤睫毛,呼吸隐忍。 季慈左胸口又不舒服了。 季慈跑的太快,可爱小奶牛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原本要插蜡烛的手,尴尬停住。 最后还是姜邢握住她左手,插上去的。 季慈唱生日歌,满脸认真,声音轻轻柔柔,奶油一样可爱软糯。 唱完歌,姜邢刚想吹蜡烛,季慈伸手拦住他,一脸认真叮嘱,“你还没有许愿。” 姜邢愣住,看向季慈脱口而出,“过生日还要许愿?” 季慈满脸疑惑,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姜邢看着烛光对面的季慈,低声回答,“嗯,许愿。” 之后姜邢向季慈点点下巴,示意她靠过来。 季慈问,“做什么?” 姜邢答,“告诉你刚才我许了什么愿望,你听听能不能实现。” 季慈靠过去,姜邢低头垂眉,在小姑娘唇上啜一口,后退。 望着近在咫尺呆住的季慈,戏谑说道,“原来可以实现。” 季慈退回去,将分蛋糕的小刀差点折断。 两人吃完蛋糕,四有青年季慈收拾好现场,背上书包,问姜邢,“你不回家吗?” 姜邢回答,“再坐一会儿。” 走了两步,季慈想起还没对姜邢说生日快乐。 隔着两块板砖,季慈开口道。 姜邢。 嗯? 生日快乐。 第二天上学,姜邢一来就看见季慈有气无力趴在桌上,以为她在为昨晚事情生气。 其实真相是,季慈在为一只笔感到惋惜。 昨天季慈没带手机,不成想晚上会遇上姜邢。 身上的钱,总共加起来不到两百块,估摸着钱不够。 季慈就把自己刚买的一支鲸鱼签字笔又给退了,那是店里最后一支。 临走前叮嘱老板说,千万不要卖掉,自己明天一早就来买。 老板嘴上答应下来,早上去又说忘了,已经卖给别人了。 当那支笔在姜邢手中出现,季慈眼睛都移不开,姜邢往那边晃,季慈就往那边转。 姜邢握笔随便写了两个字,侧脸望着季慈问,“喜欢?” 季慈这次半点不愿意都没有,马上应答。 “喜欢。” 姜邢伸手,像奖励小猫一样,语气随意,“拿去。” 季慈虔诚接过,有种生命空缺被补齐的欢喜。 “谢谢。” 姜邢单手撑着下巴,声音毫无起伏的问,“什么?” 季慈声音又降了一度,“谢谢,姜邢。” “嗯。” 姜邢又开始正常上学,偶尔还会对季慈写的试卷指出错误。 班上人发现姜邢有点变了,虽然还是很暴躁易怒。 班长隔着遥远距离,看着两人互动,独自一人暗自神伤。 “班长,班长?” 赵秋月拿着一张试卷,戳戳班长手腕儿。 “啊,怎么了?”,回过神的班长抱歉对赵秋月笑笑。 “我这道题不会写,麻烦你教我一下可以吗?”嘴角弧度完美,酒窝可爱。 奈何班长根本没看,直接拿过试卷就开始讲题。 赵秋月笑容一点点僵在脸上。 第八章 季慈没想到自己会遇上绑架。 回家路上,被拦住纠缠,一时不察被人从后面袭击。 恰好冯梦雅又出差了。 明天周日,估计很难有人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季慈被捆在椅子上,眼睛被蒙住,嘴巴堵上。 四肢被粗绳勒的生疼,没过多久,季慈听见有人回来,听脚步声有三个人。 一人走到季慈面前,粗暴扯住她头发,迫使季慈仰头。 “操,小姑娘长得真他妈带劲,这奶子光是盯着,老子就硬了!” 季慈开始拼命挣扎,接下来衣服被撕碎,内衣被粗暴解开。 季慈哭了。 长满老茧的大手,恶心的在她雪白粉透胴体上四处游走。 所到之处全是青紫一片。 那些人后来又去撕扯她裙子,季慈死命绞住腿。 那人用力拔掉季慈口中抹布,挺着自己阴茎就往季慈口中插。 季慈拼命咬住嘴唇,没得逞的男人,下狠手一边粗暴拉住季慈的马尾,一手对着季慈脸毒辣甩巴掌。 送自己唇边的东西,味道腥臭的季慈反胃,眼泪跟线断珠子一般,一直往下流。 姜邢带人踹开仓库门,门一踹开,又慌乱转身把门关上。 姜邢抱着季慈去医院,陈远和他表哥许成,将三个人带走。 回去路上,陈远坐在副驾驶,点烟的时候手一直抖。 他想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刚才踹开仓库门一眼看见的情景。 三个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的男人,躺在地上醉生梦死,旁边是散落的注射器。 捆绑在凳子上的女孩,裸着上半身,雪白肌肤上布满青紫淤伤和发黄精液。 脸上也没有一处是好的,整张脸肿胀的像发霉腐烂的馒头,嘴角鲜血混着精液,遗留在脸上。 他跟着姜邢干过不少混账事情,姜邢打人不分男女。 可姜邢对女人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也不过是对女孩子扇巴掌。 毕竟那杯酒,不是正常的酒。 想起季慈往日高雅的像只白天鹅,端坐在教室的样子,陈远就觉得自己心尖颤,心悸的恐慌。 季慈底子好,等恢复好一点,才打电话告诉冯梦雅。 不过对母亲告知的是,受到了校园暴力。 秦烟叫她这么说的。 秦烟每天都来看她,刚开始来一边哭一边骂,后来终于不哭了,开始一个劲儿的骂。 季慈就坐在床上,啃着苹果听她骂。 陈远中途也来了一趟,送了一束蔷薇,季慈很喜欢。 季慈看只有陈远一个人来,开口问姜邢。 陈远假意咳嗽几声,嗫噜说,邢哥,最近比较忙,过几天就空下来了。 季慈点点头,表示理解。 三个人被姜邢扣住,没有送去警局,关押在酒吧地下室。 脚筋手筋被姜邢挑断了,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没穿衣服。 地下室到处都是三人爬过的血迹。 正中央放了一张小圆桌,上面是注射器。 每次毒瘾发作,三人就像恶臭蛆虫一样,口中塞着东西,往前蠕动。 要到了,姜邢抽着烟,将他们给踹回去。 每日按时注射营养液,就这样吊着,周而复始,不让他们死。 一看姜邢还是那日的衣服,就知道他这几天都没回去过。 地上全是烟头,以前姜邢不怎么抽烟。 陈远走过去,对他背影开口,“邢哥,今天季慈问你了。” 姜邢点烟的手顿住,半晌又点燃,没应声。 站在后面的许成冲陈远使眼色,示意他再劝说几句。 陈远闭眼又撒谎加了一句,“她说她想见你。” 姜邢背对陈远,很久才低声应答,“嗯。” 身后脚步声停住很久,来人都没开口。 倒是季慈忍不住起身,看着背后的人问道,“怎么不说话?” 姜邢没想到季慈还没有睡着,站在边上,纯黑色眸子里,映出季慈还有些肿的脸。 “我吵醒你了?” 季慈靠在床头将被子拉高,摇摇头。 盯着姜邢喉结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姜邢坐下来,离季慈又近一些,望着女孩v领露出锁骨上的伤痕。 声音更沉,“前些日子有点感冒,最近才好。” 季慈想到上一次他感冒不吃药的问题,又追问,“那你吃药了没?” 季慈问一句,姜邢就答一句。 “吃的什么药?” 姜邢想了想说出一个答案。 季慈听完露出,‘果然是这样。’ “你刚才说的是,上次我给你买的退烧药,难倒这次你也发高烧?” 姜邢没料到,季慈会测自己。 “嗯,我这次也发高烧。” 季慈嘴角抽了抽,明显不信。 刚摸上对方额头,姜邢就将她手给拉下来,温柔握在手里,认真看着她,“季慈,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季慈眨眼,望着姜邢郑重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左胸口又不舒服了。 她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开口问,“什么事?” 姜邢轻轻摩挲着季慈细腻的小手,低声说道,“之前你给我送水,写试卷是因为你摔碎我手机屏,想补偿我,对吗?” 季慈点点头。 “后来我生病你来看我,给我送药,陪我到睡着,是因为我借伞给你,你喝了我家果汁。” 季慈又点点头。 姜邢摸上季慈小脸,盯着她眼睛继续说道,“我生日送我蛋糕,是因为我给你送了项链。” 季慈还是继续点点头。 说道最后,姜邢缓缓摸上她嘴角,季慈已经浑身寒毛都竖起来。 直觉告诉她,姜邢现在很危险。 姜邢像鬼魅一样,嗓音磁性,带着诱惑的继续开口。 “那这一次,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报答我,嗯?” 向上询问的尾音,让季慈愣住。 说是商量,话里话外根本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将姜邢所说的话在脑海中,自动排序又重复一遍。 季慈知道,这件事情商量不了了。 第九章 姜邢凝视着呆呆愣的季慈,直接捧住她脸吻上去,而后亲亲她粉色小耳垂,呢喃问。 “季慈,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季慈觉得有点痒,伸手去抓,被姜邢截住,侧眸注视季慈又问一遍。 好不好。 季慈动动自己小手指,松开又蜷缩,少顷低头极轻的应答一声。 好。 得知两人在一起,秦烟反应最激烈,趁姜邢不在,差点没指着季慈脑门骂。 季慈不明白,秦烟为什么会反应这么激烈。 在秦烟逼问的几个问题下,节节败退。 了不了解他? 喜不喜欢他? 知不知道他是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他根本不是处,睡过的女人可以绕一中几圈,知道吗? ······ 季慈哑然,一个都回答不上,看着秦烟说,“他对我挺好的。” 秦烟听闻差点没有被气得背过去。 “对你好,就跟他好?谁对你好,你就跟谁,出息!” 季慈说不过秦烟,只能重复上一句接着反驳,“不是,他是真的对我好。” 秦烟最后被气走。 门口恰好碰见姜邢,路过故意撞他一把,姜邢敛眉,眼神冷得像刀子。 秦烟不怕死的丢下一句,“季慈早晚甩了你!” 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秦烟不在季慈跟前念,就在陈远跟前吐槽。 “大表哥,我的亲表哥!我求你别骂了,邢哥是刨你祖坟,还是盗你男人了,你干嘛这么反对?” 陈远私心觉得。 两人不论从外貌上,还是性格气质上都挺配,而且邢哥是真对季慈好。 “你知道个屁!姜邢根本就不适合季慈,季慈要找一个阳光开朗的人,才能让她开心幸福!” 陈远不知道,姜邢怎么就不能,让季慈开心幸福了。 秦烟斜视陈远半晌,才咬牙切齿的,第一次把事情摊开说完。 季慈刚转回名溪,她母亲就来找过自己,说季慈刚来这边,想让自己可以关照一下她。 秦烟拍胸脯保证,会的。 冯梦雅见秦烟活泼,又多讲了讲关于季慈的事情。 小时候季慈是一个非常活泼的性子,直到季明,也就是季慈父亲出车祸,当场死亡。 当时剧烈撞击声和大片鲜血,将后面的季慈给刺激到了,季慈为此得了很长一段时间抑郁症。 经过治疗好了。 但性子就变成现在这样,人情世故上变得很呆板。 医生说,这是情感缺失的一部分表现,以后能治愈几率很小,但不是不可能。 只要身边有一个情感丰富,情绪开朗的人去感染她,长久以往就会取向正常。 陈远听完秦烟极力反对的原因,突然觉得两人更配。 两只相互取暖的刺猬,都把对方最柔软的地方,依偎在一起,岂不是会更加契合长久。 秦烟见陈远神游天外,没听自己讲话,急的直接上手揪他耳朵。 陈远吃痛,回神敷衍应答,嗯嗯,知道了。 季慈出院回到学校,同学们都送了小礼物来慰问,本想让班长在她住院期间,代表全班看望。 结果好像被什么人拦下,就只能现在送。 上课后,季慈看见班长旁边空位,上面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分开心思低声问姜邢,“知道赵秋月去哪儿了吗?” 姜邢翻书的手没停,声音没温度的扔一句,“谁,不知道。” 季慈默了默,扭头继续听课。 半晌觉察到有大手在自己大腿上摩挲,季慈侧脸,眼神示意。 怎么? 姜邢盯着黑板,口中却问,“你很在意她?” 季慈想想说,“还好,除开秦烟,她是我转学的第二个朋友。” 姜邢心里叹气,面上还是一脸平静,一开口颇有些冷血的劝说,“你要知道只有秦烟那种人,才算是你的朋友。” 季慈听闻凝眉,反问,“什么叫那种人?” “季慈,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选什么?”数学老师推推镜框,一脸严肃看着季慈。 季慈站起来,顺着在自己大腿后侧画的笔画,说出答案。 “选a。” “咳咳···坐下吧,同学们要认真听讲,不要成绩不好,还不努力,上课分神做其他事。” 季慈低头,有些羞愧,旁边姜邢看见,发出一声低笑。 两人在一起后,姜邢更爱盯着季慈瞧。 季慈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自从上次被点名,随便姜邢上课怎么折腾她。 季慈都稳重如山。 下课后姜邢就爱拉着季慈在天台上接吻,躲在门缝处的陈远。 拼了吃奶力气,才能拖住暴躁跳脚,想往前冲的秦烟。 看见姜邢那逼,把手伸进季慈衣服里,秦烟差点没把银牙给咬碎。 季慈从来没有回吻过姜邢。 无论是姜邢温柔的舔,还是重重的咬。 在姜邢怀中乖的像一根木头。 姜邢试过让季慈学着回吻自己,季慈闭着眼睛,睫毛一直轻颤。 姜邢就说,算了。 学校开始传姜邢和季慈正式在一起了。 但绝大分人还是不太相信。 两人同框次数太少,就算在一起出现,看起来也半点不腻歪。 那些大胆追求姜邢的人,又卷土重来,不信邪的,还让季慈帮忙递情书。 季慈犹豫一瞬,还是接下转交给姜邢。 姜邢没看,直接扔进垃圾桶,拉着季慈回家。 经过这一茬,所有人都相信两人没在一起,大家又高兴起来。 男神女神还是单身,不属于任何人,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秦烟。 冰凉大手伸进衣摆时候,季慈细腰紧缩一下,带着薄茧的大手一路向上。 这次没有解开内衣扣,而是在周围皮肤暧昧画圈圈。 季慈最敏感的地方是脖子,姜邢吻一次,季慈就娇俏着声音,嘤咛一声。 像只奶猫。 和姜邢真在一起,季慈才发现姜邢有一只虎牙,每次接吻都喜欢用它来细细咬自己垂耳,听自己低喘。 这次他没咬耳垂,直接咬住锁骨,疼得季慈皱眉,也还是乖顺将姜邢抱在自己怀中。 半晌姜邢退出来,锁骨上面有点破皮。 姜邢望着季慈,脸上满是嘲讽,出声讥诮,“季慈,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忍。” 季慈不明白,姜邢为什么突然不高兴,抬头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女朋友前天帮人送情书,今天帮人送巧克力,你觉得我能怎么。” 这算是两人在一起后,姜邢对季慈说得最重的一句话。 季慈低头盯住自己鞋尖,没说话。 看着季慈模样,姜邢端时浑身难受,心直接沉到谷底,扔下一句,“算了,你今天放学先回去,不用等我。” 第十章 之后两人没再一起回家,季慈知道她和姜邢应该是出了问题。 本想问秦烟,转念想到秦烟,不看好自己和姜邢。 刚好冯梦雅这天晚上回来。 季慈抱着枕头,敲开母亲的门,站在门口问,“妈妈,我今天晚上可以和你睡吗?” 季慈躺在冯梦雅臂弯处,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她怀里。 冯梦雅温和抚摸季慈发顶,柔声问女儿,“怎么了,小慈?” 季慈舔舔唇瓣,小声回答,“妈妈,我谈恋爱了。” “是你住院后经常来看你的,高高瘦瘦混血小帅哥?” “嗯。”顿了顿又问道,“妈妈怎么知道?” 冯梦雅温暖笑笑。 “当初你爸爸看我的眼神,就和他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而且小慈看着他时候也很温柔。” 季慈没想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看姜邢的。 “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冯梦雅继续发问。 季慈想起姜邢最后对自己的控诉,原原本本转达给了母亲。 谁知道冯梦雅听完后,笑的不能自已,捏捏季慈小耳朵,“傻孩子,他这是吃醋。” “吃醋?” 躺在床上季慈,若有所思重复一遍。 周末,季慈听冯梦雅话,主动约姜邢去游乐园。 两人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好几天没见。 季慈感觉姜邢又瘦了,头发也长长了一些。 上次听母亲说他长得帅,导致现在季慈一看姜邢就会心跳加速。 冯梦雅还说,自己不是生病,心跳加速是因为对方让自己感到欢喜。 姜邢背过季慈的包,像条小尾巴,季慈去哪儿,姜邢就去哪儿。 路上不断有人掏出手机假装自拍,实则偷拍。 姜邢一颗心全扑在前面姑娘身上,季慈是真不知道。 夜幕降临,两人随便吃点东西,坐在场内,看远处灯光秀。 季慈抠抠扶手上花纹,主动开口,“姜邢,对···” 季慈没说完,姜邢打断她,语气冷冽,“季慈,我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想说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季慈不解,姜邢为什么不接受自己道歉,“为什么?” 姜邢收紧手中带子,浑身戾气的看着季慈,语气阴冷。 “就算我利用你的愧疚,逼你做我女朋友,你对我一点都不在意,我也不允许你后悔,听清楚了吗?季慈。” “我没有要后悔啊,姜邢你在说什么?” “呵~说什么,说今天你约我来,不是要跟我说分手!” 姜邢现在像只凶狠的豹子,盯着季慈眼里满是疯狂。 “我没有要分手,我是为了来送东西给你。” 季慈拿过姜邢手中的包,掏出一条深灰色围巾。 拿出来时候,小姑娘还有点不好意思。 握住围巾手紧了紧,才抬头看姜邢僵化神情。 “这条围巾是我们在一起以后我开始织的,本来想过圣诞节再送给你,但之前我惹你生气,所以想用这个来给你赔礼道歉,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了。” 季慈不顾全身石化的姜邢,又继续说道,“织围巾时间里虽然见不到你,但我每织一针一线的时候,都在想你,所以这条围巾很快就织好了,现在想来,大概是我对你思念太满,才能提前这么早完成吧。” 毕竟现在才六月份,到圣诞节还有六个月。 到时候再想办法,送他其它的礼物。 见姜邢一直没接自己手中围巾,季慈以为他不喜欢。 呆呆的收回手,有些难受,看着围巾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这个是我听织围巾博主说的,花色是我自己选的,要是你不喜欢,我···” 姜邢没让她把话说完,直接将季慈一把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蒙住她眼睛。 眼睛陷入黑暗同时,季慈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袭。 姜邢开口声音颤抖,亲一下就说一句。 喜欢,特别喜欢。 亲够后,季慈趴在姜邢肩头,顶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靠近他耳后也回应了一句。 “我也喜欢姜邢,最喜欢姜邢。” 要不是季慈阻止,姜邢还想把围巾给直接戴上。 季慈怕丢人,给没收了。 分别时候,姜邢又抱着季慈亲了好一会儿。 气喘吁吁小姑娘,埋在姜邢胸口,说了一句,“姜邢,我今晚想跟你睡。” 姜邢听见,松开季慈,眼睛很亮,低头看着小姑娘问,“你确定?” 季慈没忸怩,难得耳朵有点红,抓住姜邢手臂的手指,有点用力。 “嗯。” 之后姜邢去便利店买东西,季慈在外边等他。 冯梦雅又去出差了。 母亲只是让自己来和姜邢和好,没让自己跟他回家。 当姜邢一遍一遍在长椅上吻自己时,季慈心里暗自决定,她想和姜邢回家。 路上季慈一直感觉手心湿漉漉的,抬头看姜邢,想让他把手松开些。 发现姜邢侧脸上线条崩的极紧,张了张嘴,突然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 全文最喜欢的第一句话: 对你思念太满 才能这么早提前完成 H 两人回到家,洗完澡,季慈没带衣服,穿姜邢睡袍。 季慈躺在姜邢身下,只留床头一盏小灯。 姜邢今夜的吻很温柔,也很灼人,季慈在他身下难耐的扭动身体。 灯下女孩皮肤吹弹可破,线条漂亮,一对奶子饱满形状像沉沉甸甸的水滴。 姜邢伏在季慈身上吃奶的时候,季慈感觉下面有东西流出来了,抱着姜邢脑袋,问“姜邢···我好像尿床了。” 姜邢仰起头,顺过季慈发丝,一下接一下抚摸她侧脸,语气有些无奈,“傻子,这是你为我动情了。” 姜邢伸手去拿套,跪坐在季慈上方,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戴套。 季慈听别人说,男人的鼻子越大,下面东西就会越大,季慈看着姜邢东西。 再看看他鼻子,姜邢鼻子又高又挺,尤其是侧面看过去,弧度精确的像是雕刻。 和自己之前听说的好像不大一样。 姜邢埋在季慈颈弯处,在上面或轻或重的咬,下面肉棒借季慈穴口流出的水。 挺着小腹带动龟头,一下接一下极有耐心的撑开花穴滑动。 季慈感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怎么也扑灭不了,只知道哼哼唧唧的来回呻吟。 姜邢贴着季慈耳垂,声音带着厚重的磨砂感,似痛苦似欢愉,问“小慈,可以吗?” 季慈有点受不住了。 刚才是身体热,现在听见姜邢低声叫自己小慈。 下面开始瘙痒,眯着眼睛,无措叫了一声姜邢。 那声姜邢,差点让男孩直接缴械。 飞快拿过右侧枕头垫在季慈腰下,缓慢用龟头微微破开花苞顶部,满身细汗撑在季慈上方问,“还害怕吗?” 这句害怕,让季慈恍惚间想起,自己在医院住院那段时间,近乎每晚都会做噩梦。 后来姜邢做了自己男朋友,每晚都会偷溜进来,上床抱着自己睡觉。 只不过当时两人都穿了衣服,现在全都光着。 季慈伸手环住姜邢脖子,第一次主动吻上了姜邢跳动的脉搏,眼中全是信任。 “不怕,我知道是你。” 被贯穿一刻,季慈把姜邢肩膀咬出了血。 想起之前觉得他名字硬,现在明白他哪儿都硬。 埋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滚烫粗壮,像根铁棍。 低头看着穴口渗出鲜血,姜邢心底滚烫一片。 从开始不的要领,到慢慢渐入佳境,季慈身体柔韧度极高,身体软的像一滩水。 季慈从不知道做爱有这么多姿势。 电视上演的都是男的压住女的,就这一个姿势就结束了。 姜邢年轻,又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开荤根本收不住。 季慈感觉自己像一艘飘荡在粉色大海的小船,一直起伏不定。 姜邢将季慈抱起来操的时候,阴茎往里狠狠顶弄了一把。 季慈被顶的皱眉,姜邢以为她疼,带着龟头微微退后一寸,忍得季慈水流更多,“疼?” 季慈摇头,张嘴呓语,“不疼···刚才···好麻···” 姜邢低头轻笑,样子又痞又戾,将季慈抱着站起来,让她趴在床尾,掐着她丰臀死命往里弄。 季慈被肏的腿软受不住,期期艾艾的呻吟声就没断过。 体内大肉棒四处摩擦,每一次划过阴道的痕迹,季慈浑身就像是过电一样颤抖回应。 姜邢两个阴囊袋,打在季慈后庭‘啪啪啪’作响。 季慈太软,水太多。 快意摩擦的频率,加上阴道内的滚烫,让姜邢失了理智。 高潮来临,身后男孩掐着自己胸部,肉棒直接操进子宫口,季慈爽的直皱眉。 濒临死亡的快感,让将季慈一轮就败下阵。 拔出来,换套。 就着来不及合拢的圆洞,姜邢轻车熟路的又弄进去,一进去就开始插。 季慈被搞得有些发蒙,侧脸看着墙上映出两人姿势,就像公园里的狗,在交配。 姜邢年轻力壮,六块腹肌的公狗腰,像是打桩机一样,逮住季慈就是一顿猛肏。 两人从床上搞到浴室,又从浴室回到床上。 季慈一直很乖很听话,刚开始姜邢还会问季慈,后面季慈被肏的根本就说不出话。 季慈睁眼看着地板上四处散落的两人衣物,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栀子花香。 季慈是趴在姜邢身上睡的,醒来一动感觉体内有东西,掀开薄被一看。 姜邢青紫色阴茎,还塞在自己下面,季慈微微起身,放在她腰后手臂又把她压回去。 季慈感觉下面东西有点硬了,只好沙哑着嗓子叫姜邢,“拔出来。” 姜邢没睁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 季慈动了动,没办法挣脱,又耐着性子叫了一声,“姜邢。” 姜邢睁眼,手指暧昧在她屁股上画圈圈,一脸暧昧的逼迫。 “叫哥哥。” “你生日在我后面。”季慈不傻。 姜邢捏捏她娇嫩的脸,开口说道,“我今年十九。” 季慈撇嘴没办法,身子在恶霸手中,恶霸说什么就是什么。 “哥哥。” 姜邢挠挠耳朵,笑的有些贱,“什么?” 季慈沉声又叫了一遍。 姜邢故技重施。 季慈生气,直接仰头拉住他耳朵,大叫一声哥哥。 姜邢大笑,揉揉自己耳朵,一边笑,一边拔出自己阴茎。 季慈起身时,还不忘占她便宜,摸一把她屁股。 第十二章 一起睡过后,气场都变了。 所有人都看出来,两人真一起了,还每天处于热恋期。 同框次数还是少,身上似有如无牵引却骗不了人。 秦烟思前想后都不明白,陈远眼尖倒是一下就看出了。 姜邢开荤后,每次接吻必揉胸,季慈根本招架不住他力气。 短短几个周,被半哄半骗,或威逼利诱在学校做了好几次。 这天放学在教室做过后,季慈双腿直打颤。 走出校门,姜邢放开季慈手,转身望着季慈笑的戏谑,恶作剧问,“疼不疼?” 季慈被姜邢搞怕了,现在有问必答,点头,“疼。” 姜邢背对季慈蹲下,沉声说,“上来。” 季慈趴上去。 她喜欢姜邢对自己做任何事。 喜欢他抱自己,背自己,捏自己脸,摸自己胸。 半路上,季慈发现大拇指上有点脏东西,看了看手下黑色卫衣。 毫不犹豫抹在上面,手指干净了。 姜邢停下问,“怎么了?” 季慈晃荡晃荡小腿,像骑马一样,声音透着欢快,“没事。” 冯梦雅回来了。 季慈极力装出走路没问题,冯梦雅还是看出来了。 饭桌上直接问季慈,是不是跟他发生关系了? 季慈从小到大没对母亲说过谎,将脸埋在碗里,过了很久才,嗯一声。 之后没人再开口说话。 季慈收拾碗筷,冯梦雅直接从她手中夺过筷子,对季慈严厉说道,“季慈,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季慈愣住。 她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现在被冯梦雅这样说,心里还是顿顿的疼。 下一秒又听见母亲重重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继续说。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妈妈也不能像小时候一直约束你,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见的那般美好,凡是都有两面性,季慈,妈妈是怕你到时候会后悔。” 望着母亲转身背影,季慈眼眶有些酸。 第二天上学,姜邢发现季慈情绪有些不对劲,但也没问。 只是比平时更迁就她。 等到放学又正常了,分别时候,对姜邢露齿笑,说明天见。 姜邢摸摸小姑娘头,回应,明天见。 第二天,姜邢没来上学。 季慈问秦烟,秦烟说不知道。 问陈远,陈远欲言又止说,他妈妈回来了。 她不明白,两者有什么关系。 季慈打电话没人接,放学去找他,等了很久没人开门。 整整过一个周,周四放学,陈远带她去了‘乱葬岗。’ 季慈见着了姜邢。 男孩脸上又出现大大小小淤青伤痕,季慈心疼敛眉,语气严厉,“你就这么喜欢打架。” 姜邢望着季慈没说话,沉默将她抱住,手臂勒的季慈生疼。 季慈问什么,姜邢都不说话。 除了问他,回家吗。 姜邢沙哑着嗓子回答,不回。 两人在外面吃过饭,季慈把姜邢带回自己家。 躺在床上,面对面,季慈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姜邢闻言,看了季慈很久,像是要将季慈刻在眼底。 半晌将季慈拥进怀中,下巴放在她头顶上,温柔呢喃,“睡吧。 第二天,季慈去上学,姜邢也不去。 课间陈远叫季慈上天台,告诉了季慈从来都不知道的姜邢。 姜邢母亲黎宁是一个画家,骨子里就是天生的浪漫主义女人。 这样的女人,适合当一个情人,一个妻子,因为她生来就是为爱而存在的。 最不适合的角色是母亲。 要不是因为姜建国,需要一个继承人继承家业。 黎宁不会生下姜邢。 黎宁根本不爱他,只爱姜建国和自己,幸好姜建国对姜邢极好。 后来姜建国出车祸死了,黎宁就开始咒骂虐待姜邢。 姜邢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 默默忍受黎宁对自己一切殴打和谩骂,除了自己和他大表哥许成,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姜邢也不允许他们说出去。 现在黎宁知道姜邢谈恋爱了,就变得更加疯狂。 她觉得姜邢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呆在烂泥里,什么都不配拥有。 这几天她囚禁姜邢,就是逼他跟你分手。 难怪身手这样好的姜邢,脸上会带伤。 难怪他生日时候满脸是血的坐在长椅上。 他自卑、暴怒、敏感、猜疑都是因为他孤独又迷茫。 等季慈飞奔回家,姜邢已经不在了,再打电话,直接变成关机。 季慈颓然跪坐在冰凉地板上,脑中一片空白,心脏钻心的疼。 季慈没到黎宁会约自己见面。 袅袅茶香包间里坐着一个混血美人,那人身上也有栀子花香。 闻见这味道,季慈心里滴血,面无表情望着对方,礼貌叫了一声,阿姨。 黎宁重重放下茶杯,脸上端着贵气,口中却阴冷嘲讽回道,“你根本不配叫我阿姨。” 对方不给面子,季慈也没继续礼貌,直接开口问,“姜邢在哪儿?” 听见姜邢名字,黎宁脸色突变,阴冷扭曲的看着季慈,涂着大红色丹寇的手指,伸手掐住季慈下巴。 “确实有几分媚色,不然姜邢那个贱种也不可能为了见你,不要命的从二楼跳下来。” 看着对方骤然收缩瞳孔,黎宁满意极了。 脸上毒辣神情更甚之前,狠厉摔过季慈的脸。 将手上茶水,倾倒在刚才那只手上,一边倒一边说,“到现在你还这么关心那个孽种,看来他来见你,也什么都不敢跟你说。” 季慈背脊挺得笔直,后背因为精神紧绷压迫,一阵绞疼。 黎宁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迎上季慈淬冰目光,满不在乎开口,“他没说也没关系,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因为你爸爸,是杀死我丈夫的凶手。 第十三章 季慈生日,季明特地带两人出国旅游,深夜转弯忘了关远光灯,和飞奔而来的汽车迎面相撞。 两个司机当场死亡。 一个是季明,一个是姜建国。 姜建国急冲冲赶回家,是为了给姜邢庆祝生日。 所以,黎宁会那么恨姜邢,姜邢会这般容忍黎宁。 姜邢身上栀子花香,也是因为黎宁喜欢,因为他还对这样的母亲留有残恋。 再忆起之前陈远的话,窗外燥热不堪,季慈却浑身冰冷。 真的有锥心之痛的说法。 她听见自己平静开口,问黎宁。 你有什么资格把他父亲的死,强加到他身上,有什么资格对他毒打谩骂,又有什么资格受到姜邢对你一直的容忍。 你根本···没资格。 最后季慈盯着黎宁眼睛,一字一句,声音颤抖。 “你根本不陪做姜邢的母亲,你不配做任何人的母亲。” “啪” 季慈生生受下黎宁这一巴掌。 顶着半边红肿的脸,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黎宁,冷漠道。 “这是我替我父亲受的一巴掌,以后我和姜邢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与你再无瓜葛。” 关上门,季慈听见黎宁歇斯底里的谩骂。 “你这个杀人犯的女儿,贱人和贱种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下地狱···” 姜邢一直失去音讯,季慈每天坚持给他打电话,去湖畔别墅找他。 后来别墅被卖了。 季慈给姜邢发消息:姜邢,我们私奔吧。 季慈把姜邢的事情告诉了冯梦雅,冯梦雅什么也没说。 季慈抱着她的时候,她浑身冰冷,带着哭腔对季慈说了一句,这都是命啊··· 季慈高中毕业都没等来姜邢。 季慈大学本来想考警察,冯梦雅不同意,退步选了检察官。 秦烟甩了渣男,让陈远改口叫大表姐。 家里给她开了一间旅行社,秦烟又当导游又当老板,全世界到处飞。 陈远继承家中上市连锁超市,每天累得和狗一样。 来来回回好几个女朋友都被秦烟给弄分手了,陈远憋屈,索性一直单身。 毕业第二年,季慈已经颇有名气,外号“美女蛇。” 没回名溪工作,回了沣江。 冯梦雅不出差了,在家看花店,季慈给她买了一只萨摩耶陪她。 今晚例行检查沣江金禾片区酒吧,季慈带队。 经理舔着脸上来迎接,季慈看都没看,一丝不苟的挨个查。 上到最顶尖包厢,经理有些为难,毕竟里面都是大人物。 “检查完就马上走,不会吓到你客人。” 经理稍微放点心了,笑的更谄媚。 最后一间包间门打开,季慈开口,“麻烦配合一下,例行检查,谢谢。” 一见季慈,坐在中央的男人酒杯不晃了,就这样端着。 叁个小警员训练有素的四处查看,没什么问题,季慈带队撤退。 见季慈要走,坐在正中央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突然开口问,“检查什么?” 季慈身边小警员,满脸正气的瞪着那人,“黄、赌、毒。” 闻言男人轻笑一声,将酒杯放下,黑眸紧盯季慈,一脸痞气的傲慢开口。 “这样啊,那季检,我涉黄。” 刚才很安静的包厢,现在静的可以听见落针声音。 几个和男人约谈合作的老板,看着他两边各隔一米的陪唱小姑娘。 嘴上词穷,心里草泥马。 这是不打算和自己谈的意思? 所有人被全部带回去。 盘查过后又没问题,经理煞白脸色才恢复一点点。 等送走了一行人,出警人悄悄问季慈,“季检,那人你是不是认识啊?” 登记名字时候,男人直接朝站在后面的季慈递下巴,说‘问她。’ 季慈双手插兜,盯着地上椅子的影子,低声说出一个名字。 姜邢。 季慈望着开走的车,声音缥缈,“之前的一个朋友。” 晚上半梦半醒间,季慈拿起床头手机看时间,上面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 我感冒了。 下面紧跟一排地址。 季慈后半夜彻底睡不着。 第二天下班,季慈先回了一趟家,煮了一点白粥,买了感冒药。 大门没关,季慈进去一边换鞋一边想,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进门后环顾四周,入眼就是远山和近湖,还有一览无余的沣江夜景。 季慈觉得自己想多了。 顶配楼顶复式层,确实门可以不关。 崭新厨房,厨具应有尽有,季慈烧了热水,洗碗腾出白粥,上了二楼主卧。 把东西放在床头,季慈出声,“吃药。” 姜邢没动,盖着被子背对季慈,季慈抿嘴,开口又叫一声,“起来吃药,姜邢。” 姜邢这才慢腾腾掀开被子,起床转身,半耷拉着眼皮,望向季慈,“我手疼。” 一碗粥见底,姜邢又躺下去,季慈下楼洗碗。 上来看了看时间,刚好饭后半小时,叫他起来吃药。 这次姜邢没作妖。 姜邢吃完药,看着季慈问,“你吃过饭了吗?” 季慈回答,“吃了。” 之后就开始相顾无言。 时间到八点,季慈起身给他理理被子,拿起包,对姜邢道,“我回去了。” 姜邢伸手,拉住季慈手腕,和季慈询问目光对上,盯着她眼睛,沙哑开口,“留下来。” 第十五章 两人在床上厮混半天。 收拾好出门,在外面吃过饭,姜邢去了季慈家。 路上季慈望着开车的姜邢问,“今天不上班吗?” 姜邢回答,“今天周六。” 季慈哦了一声,看着自己身上衣服,陷入沉思。 出门时候,姜邢从自己衣帽间拿出来的,新的,自己的尺码,昨天拖鞋也是新的,和自己高中的一模一样。 之前在沣江的房子被冯梦雅卖掉了,因为当时搬家去了名溪。 现在季慈在外面租房子住,普通小区,环境不错,离自己上班地方也很近。 对比一下姜邢房子,发现姜邢房子更近,季慈又陷入了沉思。 姜邢帮季慈收拾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其它的都没动。 说房子也不用退租,甚至问季慈想不想要,想要就买下来。 季慈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不想要,也不想再租了。 姜邢摸摸季慈脑袋说了一句,好。 季慈东西非常少,把留下来没搬走,有用的东西送给邻居,一个非常照顾季慈的阿姨。 得知季慈要搬走感到非常不舍,望见季慈后面站着的姜邢,又笑眯眯的问了一句,“你男朋友?” 季慈想了想,点头。 阿姨笑的更欢了,直夸季慈眼睛好,男朋友长得比明星还帅。 季慈不好意思,挠挠头,对阿姨说,“谢谢。” 两人同居后,一直都是姜邢送季慈去上班。 季慈试着拒绝过一次,姜邢嘴上没说什么,在床上直接发泄在季慈身上。 早上季慈刷牙,瞥见镜子里自己耳后吻痕,默默妥协。 季慈发现姜邢非常,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和自己黏在一起,并且极度缺乏安全感。 甚至对季慈带着讨好意味的无限纵容。 姜邢在床上收拾了季慈,后来连续几天都不敢再碰季慈。 还是季慈主动,夜生活才得以继续下去。 半夜,季慈无论多晚醒来,姜邢总是睁眼看着自己,被发现后又假装闭眼睡觉。 自己只要表现出一点不开心,不喜欢,姜邢会马上改变。 周六日要是季慈待在家,或者去姜邢公司陪他,他会明显愉悦一整天。 要是季慈偶尔加班晚回,或者是出门见别人,姜邢就会失落。 姜邢估计也知道这样不好,看见季慈呆在家,会劝她出门玩,季慈出门他又会不开心。 可他又怕季慈不开心,就这样如此反复恶性循环。 男人就像是一根时刻绷紧到极致的弦。 季慈想过找他谈谈,姜邢却有意避而不谈。 帮他收拾书房,每次都可以看见烟灰缸里满满烟蒂,季慈叹气。 看着姜邢终日惶恐不安,她却没有丝毫办法。 周末恰逢陈远在沣江过来出差,得知两人又重新再一起,说要让姜邢请吃饭。 秦烟知道后也想来,苦于还在带团上班,没办法赶来。 陈远说,可以开视频,把她放在桌上。 秦烟知道后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陈远,傻逼。 陈远想了想,觉得确实不太合适,又说,要不放一张你照片在桌上。 秦烟听完都没骂陈远,直接挂断。 陈远不解,饭桌上告诉季慈,季慈愣了愣说,她应该是不喜欢看别人吃饭。 姜邢没说话,只是嘴角抽了抽。 中途姜邢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见季慈脸色有些苍白,一脸紧张的看着季慈问,“是不是生病了。” 季慈笑笑说,“胃有些不舒服。” 季慈这两年工作忙,有点轻微胃炎。 见季慈不舒服,姜邢也坐不住了,陈远见状道,等秦烟回来再约。 姜邢颔首说,好。 季慈没去医院,回家吃了点胃药就好了,姜邢还是不放心。 季慈摇头说,“没关系。” 晚上季慈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 “姜邢。” “嗯?” “你抱抱我。” 姜邢以为她胃又不舒服,想起身开灯。 季慈拉住他的手,将下嘴唇咬得死死地,半晌平复情绪后才缓缓开口,“我没事,只是做噩梦了,你抱抱我就好了。” 姜邢听见季慈声音有些异样,刚想摸摸她的脸,季慈又握住他的手,再一次祈求开口,“抱抱我,姜邢。” 姜邢伸手揽住她,一下接一下拍季慈后背,温声说。 “睡吧,我在。” “嗯。” 黑暗中的季慈满脸泪水,极力克制自己情绪,不让身体颤抖。 趁姜邢出去接电话,饭桌上陈远问了问自己和姜邢近况。 季慈也正好把姜邢异样,说给陈远听。 陈远知道后,点了一支烟,声音透着酸楚带着祈求对她说,“季慈,以后别再和邢哥分开了。” 季慈听见,愣过一瞬后故作镇定的端起果汁喝点,而后将杯子握在手中,声音干巴巴的问,“为···什么?” 陈远看着远处江面狠吸一口烟,混着烟雾继续开口。 高中邢哥失踪没再联系你,是因为被黎宁用私人飞机绑到了国外,还强行没收了关于你的所有东西。 之后整日派人监视着,还去公寓毒打咒骂他,邢哥一次都没有抵抗过。 整个人活的行尸走肉。 黎宁见他没反应,觉得无趣,就告诉他,你已经知道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还将扇你巴掌的视频给他看,说你已经决定要和他分手。 邢哥听见后就像是疯了一样,想要回国找你。 可他根本没办法。 之前他不怎么抽烟,那段时间他像不要命一样抽。 后来他终于逃出去,想回国找你对峙。 可他所有证件都被没收,他走不了,也不想回去被继续黎宁刺激,听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等我收到风声,出国去找他。 在混乱后街找到的时候,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个人完全就是一滩死水,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咳很凶,身上全是伤痕和血。 讲到这里陈远长吐一口青烟,压住情绪抖了烟灰,嗓音凄怅,盯着季慈道。 最可怕的是····他染上了毒瘾。 听到这里,季慈手脚冰凉,就像是掉进冰窖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冷得浑身发颤。 密密麻麻的刺骨痛和寒冷,让她窒息,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胃隐隐作痛。 连带着视线有些模糊,好久以后视线等恢复清明。 季慈全身僵硬,声音拔凉,低声追问,“后···来呢?” 陈远看着窗外灯光,嘴唇打颤继续说。 之后我把他带了回去,毒瘾发作的时候,拿出在学校偷来的你档案照片。 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人,浑身是伤,眼泪鼻涕满脸都是,跪在地上求我,说··· 陈远喉咙哽咽,声音发颤,他哭着求我,“让我把照片收起来,不能让你看见他恶心的样子。” 逐字逐句让季慈字字诛心,喉中一股腥甜,让季慈再也不能骗自己说,不疼了。 一朝离散,一痛动全身。 看对面季慈脸色惨白如鬼魅,陈远后面语气故作轻松很多。 没再讲那些晦暗经过。 之后他戒完毒,将黎宁这些年所作所为,给他舅舅和外公全盘托出。 黎宁已经精神不正常了,被他外公含泪送进了疗养院。 邢哥被留下来,在国外读大学。 他今年年初才回国,回国后都不敢去找你,说想等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 讲到这里,陈远看着季慈笑了笑,“结果你看,你们缘分就是这么深,他不去找你,你就去见他。” 故事讲完,一支烟燃尽。 姜邢刚好回来。 第十六章 早上姜邢送季慈去上班,季慈走后,姜邢下车抽支烟。 嘴上刚叼上,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将它取了下来。 季慈将烟扔进垃圾桶,夺过姜邢手中打火机,一脸正经对着姜邢说道,“我不喜欢你抽烟。” 姜邢愣住过一瞬,等反应过来,上手捏了捏季慈小脸,嗓音顺从,“听你的。” 晚上,姜邢接季慈回家。 车开到车库,季慈解开安全带,刚想开门,姜邢拉住她的手,季慈回头问,“怎么了?” 姜邢松手故作轻松看着前方,手指敲敲方向盘,低沉的问,“你···是不是动我钱包了?” 不自在的姜邢,季慈第一次见。 季慈长腿一张,直接跨过去,坐在姜邢身上,搂住姜邢脖子眨眼问,“丢东西了,还是丢钱了?” 姜邢难得有几分慌乱,别扭回答,“不是。” 主卡,早就在两人在一起第一晚,就被姜邢偷偷塞进了季慈钱包,自己只留了副卡。 要是她真没收掉自己所有的卡,姜邢简直乐意至极。 “只是···” “只是什么?” 季慈一脸镇定,丝毫没有半点撒谎痕迹。 姜邢见状开始反思,难道真是自己弄丢了。 见他不问了,季慈伸手抓一把姜邢整齐的大背头,直接开口,“照片我丢了。” 姜邢闻言声音拔高好几个度,“为什么?” 季慈学着他平时动作,捏捏他的脸,比自己皮肤好像还细。 “我都已经在你身边了,你还留着照片做什么,还是说果然男人都喜欢年轻的,该不会你每次和我爱爱,都是要看我年轻的照片才能硬?” 姜邢黑脸,不客气的在季慈屁股上掐一把,呵斥一声。 “胡说什么?” 季慈假模假样疼的嘶~一声,姜邢心疼,连忙又去给她揉。 季慈眼角眉梢都带笑,抱住姜邢,乖乖趴在他肩膀上,认真开口。 “姜邢。” “嗯。” “喜欢姜邢,最喜欢姜邢的季慈,回来了。” 姜邢手上动作停住,抱着季慈没说话, 季慈起身,拿起姜邢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捏捏,自己胸口捏捏,一边动作,一边说。 “你看,我是真的回来了,不是假的,不是做梦,不是幻觉,以前喜欢姜邢的季慈,现在喜欢姜邢的季慈,以后也喜欢姜邢的季慈,只属于姜邢一个人的季慈,真的回来了。” 今晚算是两人在一起后,季慈说话最多的一次。 加上今早的事情,姜邢明白她都知道了。 姜邢抱住季慈,盯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有几分难堪的开口,“不觉得我···恶心。” 季慈完全笑起来,狠狠在姜邢脸上啾一口,开心的对姜邢说。 “怎么会呢,季慈的姜邢,无论去了多远的地方,走了多长的路,都是永远最干净的。” 姜邢嗓子有些堵,心里似乎有一股暖流在心房中穿梭,温柔内敛的开口,“季慈,我有没有说过。” “什么?” “我爱你,季慈。” —————————————————— 全文最喜欢的第二句话: 季慈的姜刑 无论去了多远的地方 走了多长的路 永远都是最干净的 第十七章番外 中途季慈放长假,姜邢带她出国旅游。 两人住的地方是一个建在湖边木屋小别墅,姜邢舅舅的。 听姜邢要带女朋友过去,直接将它送给了姜邢。 作为交换,让他今年必须让姜家家谱上多一个人。 姜邢表示,可以。 季慈来了之后完全过上躺尸的日子,所有事情全部被姜邢一手操办。 包括洗澡喂饭。 晚饭过后,姜邢给了季慈一本书,让她打发时间,说自己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季慈乖乖点头,姜邢不舍,临走给了季慈一个冗长的吻才离开。 姜邢抱着被丝带蒙住眼睛的季慈,向湖边走去。 到湖边放下,牵着季慈上船,中途姜邢低声问将季慈,“怕吗?” 季慈声音透着好奇,欢快的说,“不怕。” 季慈感觉周围很亮,但估摸时间现在应该快到九点了。 等到湖中央,姜邢解开季慈眼睛上丝带。 首先入目的是一片星星点点的跳跃光晕。 等视线完全恢复,季慈才发现是一盏盏温暖的小河灯,每一盏上面挂了一张小纸片。 放眼望去极度震撼,估计有好几万盏,将夜色都染上了柔和的暖色调,仙的不真实。 季慈抬头,发现深蓝色夜空上面是闪闪发亮的星星,回头看面前男人眼睛里也是灼灼的闪光。 季慈喜欢闪闪的东西,她收集的所有笔,上面都有小水钻。 现在姜邢集齐了所有亮晶晶的东西,包括会发光的姜邢。 季慈眉眼弯弯,嘴角弧度都写着开心,望着姜邢兴奋问,“都是你布置的?” 姜邢抬手帮她把毛衣开衫纽扣扣好,一脸温柔的看着季慈,“喜欢吗?” 季慈快活大声的回答,“喜欢!” 姜邢单膝跪地,带着笑,戒指盒中粉钻和之前项链一个系列。 霸道问季慈,“这些东西都是我布置的,作为报答,那你要不要嫁给我?” 季慈小脸通红,上面写满了娇羞和欢喜,用力点头对姜邢说,“要。” 和姜邢接吻时候,季慈看见了流星,心里甜的像吃了蜜一样甜腻。 求婚成功后,姜邢在后面慢慢划船,季慈在前面玩水,玩河灯。 “水太凉,少玩一些。” “知道了。” 嘴上应答很快,手上动作没停。 姜邢无奈,看她难得这么高兴也没再说什么。 季慈拿起河灯,发现上面挂的小纸片上有字,拿起来一看,姜邢的笔记。 再仔细瞧瞧,竟然都是写的情话。 第一盏,季慈——两个字概括了我所爱的一切。 第二盏,花开的太艳,我真怕它夺走你对我的注目。 第叁盏,我爱你的表现之一,就是想和你一直呆在一起,希望你也如此。 才看叁盏季慈脸已经快烧起来了,没敢回头,吱棱着声音问,“这些···都是你自己写的?” 纵然已经知道,季慈还是想问。 姜邢望着前方季慈红透的耳垂,低声应下,“嗯。” 这下季慈浑身都烫起来,这么多河灯,岂不是有几万句情话。 季慈从来都不知道,姜邢这···般闷骚。 季慈面上又羞又涩,手上却忍不住多看几盏。 第四盏,之前遇到的所有事情,在拥有一个你之后,我觉得都是值得的,甚至还可以更狼狈。 第五盏,世间所有事物的重量,都比不上你坠落在我心口的一颗眼泪,那样让人沉重。 第六盏,希望你永远对我所求无度,这样我就有机会为你臣服一辈子。 第七盏,我喜欢你做爱时叫我的名字。 季慈脸皮实在太薄,看见这一句以后,不敢再看了。 姜邢见她不再看了,柔声开口问道,“不喜欢?” 季慈换个盘腿姿势,才回答,低头小声说,“喜欢。” “那等回去以后,我每天为你写一句,好不好?” 季慈在极度羞耻中回答,“好。” 季慈玩到很晚才回去,中途又看了许多,最后看的一盏上面写的是。 如果我知道后来会那么爱你,第一次见面,我一定对你再温柔一点。 季慈想起之前秦烟摘抄的情话,也有一句类似的。 后面写的是,一定对你一见钟情。 季慈问姜邢,为什么不写一见钟情。 姜邢侧头亲亲她鼻子,宠溺解释道,“傻子,我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 季慈趴在姜邢背上,呆呆的哦一声。 感受着背上温热的重量,姜邢心下想。 当时已经对你一见钟情。 对你再温柔一点。 才是现在对当时后悔的祈愿。 —————————————— 希望你永远对我索求无度 这样我就有机会为你臣服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