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是朋友》


 第一章

    张小菲给许涵打电话的时候，许涵正在做梦，梦里她回到了大一那年的迎新晚会，她作为新生代表和季和泽一块儿站在台上发言，那是她第一次离季和泽那么近，近到只要抬手就可以握住他的手。许涵正纠结着要不要抬手，就被一阵恼人的铃声吵醒：“喂？”
    “许涵你怎么还没到！大家都在公司门口了，就差你了！”张小菲语气很急，说话和连珠炮似的。
    许涵还在回味梦里二十岁的季和泽，一时没有想起张小菲说的是什么事：“小菲？今天不是周末吗？还要去公司加班呢？”
    张小菲一听就知道许涵忘了露营的事儿：“你忘了今天老大要带我们去南山露营了？你快点过来，老大现在脸色很不好。”
    许涵大脑空白了几秒，她抬头看了眼闹钟，八点零五，之前约定的集合时间是八点。许涵掀开被子跳下床，边往卫生间跑边说：“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马上就打车过来！”
    许涵一手拿着牙刷一手往脸上抹洗面奶，换衣服的时候拉链勾到头发，许涵心急，扯下了好几根头发，痛得眼圈发红。她把化妆品塞到包里，提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就飞奔出门。电梯还停在二楼，许涵咬咬牙，一把拉开安全通道的门，从十五楼跑了下去。
    早上八点半正是堵车的时候，司机一步一个刹车，许涵好几次都把眼线勾到了眉毛上。等车开到了公司门口，许涵脸上的妆才将将化完。
    司机撇了眼计价器，报出车费：“五十叁，微信还是支付宝？”
    许涵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十的递给司机，下车的时候还在大喊：“谢谢师傅，不用找了。”
    好在司机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他把五十的现金收好，心想就当是自己主动给她抹了个零头。
    许涵提着包跑到公司门口时没看到人，她刚掏出手机，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许涵回头，张小菲和吴洋正把头探出大巴车窗外朝她挥手：“许涵，快过来！”
    大巴车上只有季和泽旁边还剩一个座位，许涵站在过道里和大家道歉，季和泽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吴洋出来化解尴尬：“行了，别道歉了，许涵你快坐到老大旁边去。”
    许涵点头，坐到季和泽旁边。一个小时前还只能在梦里肖想的人现在就坐在她的右手边，这次她不用抬手就能碰到他的手。许涵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自己狂乱的心跳。
    季和泽还是闭着眼，许涵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啊老板，我今天睡过头了，让你们等久了。”
    季和泽过了几秒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许涵坐直身子，从手提包里掏出胃药：“老板，你是不是胃痛？我带了药，你要不要吃一点？”
    季和泽惊讶地睁开眼：“你怎么知道我胃痛？”
    许涵撒了个小谎言：“老板，我也有胃病，每次疼起来的时候和你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季和泽点头，接过胃药：“谢谢。”
    许涵摇头：“没事的，我包里还有多余的胃药，这瓶就放在您这儿吧。”
    季和泽把胃药塞到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问许涵：“药多少钱？我转给你。”
    许涵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个药很便宜的，老板你不用转给我了。”
    季和泽拿出药瓶，低头看了眼药瓶上的说明，又看向许涵：“这个药我之前买过，并不便宜。”
    许涵尴尬地眨了眨眼：“但这瓶药我之前已经吃了一些了...”
    季和泽点头，把药瓶放回口袋，闭上眼重新补觉。
    许涵也闭上眼，她没有胃病，那瓶药本来就是为季和泽准备的，就连药的种类都是按照季和泽平时吃的类型去买的。

 第二章

    许涵和季和泽坐在向阳的一侧，车开上盘山公路，太阳直直的从窗户外照进来。许涵被阳光晒得睁开眼，她转头看向季和泽，季和泽还没醒，但扰人的阳光让他皱紧了眉头。
    车上的同事大都在补觉，许涵伸手替季和泽挡住阳光，又腾出一只手去拉窗帘。许涵的动静很小，季和泽没有被吵醒。
    许涵拉好窗帘，又偏过头看季和泽。她很少能有和季和泽单独相处的时刻，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台上，在学生会的聚餐上，在公司的会议上。她和季和泽之间总是隔着很多人，许涵需要拼尽全力，才能在季和泽身边拥有一点点位置。
    张小菲坐在许涵的后面，她捧着手机打了两局游戏，抬头的时候就看到许涵正盯着季和泽。她关掉游戏，打开微信给许涵发消息。
    许涵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两下，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张小菲的消息挂在第二条。
    张小菲：阿涵，你不会想要谋杀老大吧？
    许涵：？
    张小菲：我刚都看见了。
    许涵：你看见什么了？
    张小菲：我看到你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大。虽然老大有时候脾气确实差了点，但他作为老板，对员工还是很好的。
    许涵：你想太多了，我对老板没有意见。
    张小菲：哇，你还说没有意见！我们大家都喊他老大，就你一个人喊老板。
    许涵摇头，同事们都以为她对季和泽有意见，所以进公司几个月以来才一直喊老板，却没人想到，许涵只是为了让季和泽听到“老板”两个字就知道是她，而不是其他人。
    许涵从没刻意隐藏过她对季和泽的感情，但从舍友到同事，包括当事人都没看出她的感情。许涵不知道是自己的表现太不明显，还是季和泽太迟钝。
    大巴车终于开到山顶，同事们背着帐篷和厨具寻找合适的地方开始野营。
    季和泽还没醒，许涵也不想下车。
    张小菲收好东西，跑到前座小声问许涵：“你是不是想趁大家都不在车上，对老大图谋不轨？”
    许涵心想，我当然想对季和泽图谋不轨，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图谋不轨。
    张小菲抱着许涵的胳膊把她拉下车，一边走一边开导许涵：“阿涵，我知道你对老大不满，但短时间内你不会跳槽，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带着情绪工作多不好啊。”
    许涵实在很疑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都觉得我对老板有意见？”
    “不提你喊他老板这件事。就说上次公司聚餐，老大给每个人敬酒，大家都很开心地喝了，结果轮到你的时候，你非得和老大喝茶。”
    许涵叹气：“我不是拒绝和他喝酒，只是那天晚上他喝得太多了，我和他喝茶，是为了让他少喝一杯酒。”
    “行，那刚进公司那会儿，有一天晚上我们加班到很晚，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老大，吴洋和我俩，我和吴洋同路，他提出送我回家。老大也说要送你回家，他连车都停在公司门口了，但你居然当着他的面搭个出租车跑了。”
    “你也说了，那天晚上加完班很晚了，老板家和我住的地方完全在两个方向，他要是送完我再回家，晚上还没睡几个小时就又要起床上班了。”
    张小菲也跟着叹气：“算了，不聊这个话题了。我们去帮忙搭帐篷吧。”
    许涵想，或许从她刚进公司喊季和泽“老板”时，就给大家留下了许涵对季和泽不满的印象，所以后来她做的每件事都能让人想到是因为她对季和泽不满。人言可畏，不过如此了。
    但季和泽呢？他是怎么想的？
    如果有人说许涵爱季和泽，季和泽会不会相信？

 第三章

    季和泽醒来的时候，帐篷已经搭好了。吴洋正和几个同事在折腾烧烤架，他看见季和泽醒了，赶紧向他招手：“老大，这个烧烤架怎么弄啊？你快来看看！”
    季和泽大学时参加过一个攀岩社团，每任社长都喜欢带着社员去附近的山上野营，几年下来，季和泽攀岩的能力没提升，烤肉的技术却练得炉火纯青。
    吴洋拿过一大把烤串放到盘子里递给季和泽：“老大，这些就交给你了。”季和泽点头，往烤架上刷了一层油。
    许涵在同事搭起来的小灶上煮粥。季和泽今天胃不舒服，同事们准备的菜又都是重口的，吃了后恐怕会更不舒服。许涵虽然厨艺一般，但白粥总比那些重口的菜要好一点。
    中午吃饭时季和泽果然只喝了白粥。许涵也跟着喝了两碗白粥。
    吃完饭许涵跟着几个同事一块儿去河边洗餐具，张小菲和吴洋他们去了另一条河钓鱼。洗碗餐具许涵回到帐篷边，同事邀请她一块儿去帐篷里午休，许涵婉拒了同事的邀请，一个人跑到大巴车上坐着。
    其实许涵这次装了一套情趣内衣在行李袋里，她不知道这套内衣会不会派上用场。但许涵明白，如果她和季和泽发生了关系，那她就再也不能做回他的下属，他的学妹。不过，他们也可能会走向另一种结局—季和泽爱上许涵。
    许涵不喜欢赌博，她不想赌上这几年的努力就为了一场胜率几乎为零的赌局。但季和泽对她的吸引实在太大，许涵每每想到自己能拥有季和泽，连心跳都会跟着放缓。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涵喝了很多酒，她的酒量很好，喝到最后也只有一点头晕。
    这次虽说是露营，但季和泽不可能真的让所有人一起在山顶喂蚊子。他下午就在附近的旅馆订好了房间，愿意睡帐篷的就留在这里，不想睡帐篷的可以到旅馆去睡。
    许涵领到了一间单人房，她看到季和泽也捏着一张单人房的房卡，房间号是1209。
    去旅馆的路上许涵的心跳得很快，脸也变得通红。张小菲把手放在许涵的额头上试温度：“许涵，你没发烧吧？”
    许涵摇头：“没有，我喝酒后就容易脸红。”
    张小菲把许涵送到房间门口，她的房间就在许涵的隔壁：“你晚上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来敲我的房门也行。”
    许涵点头，她关上门，从行李袋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情趣内衣进了浴室。浴室的水温有些高，许涵洗完后全身都变成粉红色。她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拿过放在架子上的情趣内衣。这套内衣是绑带式的，穿上后只能勉强遮住乳尖和花穴，许涵对着镜子穿好内衣，又在内衣外面裹了件浴袍。她取下包住头发的毛巾，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到半干就出了浴室。
    许涵从衣服里翻出手机，她在微信上给小菲发了条“晚安”，收到回复后她把手机放进浴袍的口袋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进旅馆的时候许涵观察过旅馆的布局，1209应该在走廊的尽头。许涵走到1209的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门。
    门很快被打开，季和泽站在门内，低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他今晚也喝了很多，现在脑袋都还发胀：“许涵？你有事找我？”
    许涵脸色绯红地倚在门上，她抬头望向季和泽，说出的话却很直白：“学长，我很好操。”

 第四章

    季和泽伸手拦住许涵：“许涵，你喝多了，你先回房间，有什么事等你酒醒了再说。”
    许涵握住季和泽的手放在胸口：“学长，我没喝多，我现在很清醒。”
    季和泽甩开许涵的手，冷声道：“许涵，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作你今晚没来过。”
    许涵笑了：“谁要你当作我没来过？我就要你记得我，记得许涵来找你，记得许涵要你操。”
    季和泽嘲讽道：“你凭什么让我记住？凭你这张脸？还是凭你的身体？”
    许涵没因为他语气里的嫌恶退步，反倒一把扯开浴袍的系带：“对啊，就是凭我的身体。学长，你喜欢吗？”
    季和泽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的开口：“锁骨不好看，胸太小，腿不够直，够了吗？”
    许涵又抓住季和泽的手：“可是学长，我真的很好操。”
    季和泽拍了拍许涵的脸，一字一句道：“但我真的不想操你。”
    许涵和季和泽说话都没有压低声音，隔壁房间已经有人开门来看了。季和泽不怕别人的打量，但许涵终究是个女孩子。他伸手替许涵系好浴袍，催促道：“回房间去。”
    许涵却趁季和泽不注意拉着他一块进了房间，季和泽被她抵在门上，她双手环住季和泽的脖子，膝盖蹭着季和泽的阴茎，伏在他耳边用气声说：“学长，真的不试着操我吗？”
    季和泽掐住她的下巴：“就这么想我操你？”
    许涵点头。
    季和泽拉下她的手：“好啊，你把我舔硬，我就操你。”季和泽低估了许涵，他以为许涵听到他的要求会转身就走。但许涵没有，她蹲下身，拉开浴袍的系带，隔着内裤亲了下阴茎。
    许涵抬头认真地看着季和泽的眼睛：“学长，我是认真的。”她拉下内裤，把季和泽的阴茎含进嘴里。
    许涵的舌头在龟头上来回打转，她从龟头舔到囊袋，一点一点舔得很仔细。她乖巧地收起牙齿，让阴茎在口腔里进出得更加顺利。许涵感受到嘴里的阴茎逐渐变硬，她含得更用力，龟头顶到喉咙口，许涵忍住干呕的冲动，给季和泽做了深喉。
    季和泽看着许涵的脑袋在他的胯下前后摇动，她确实挑起了他的欲望。他拽着许涵的头发把她拉开，他的阴茎被舔得湿淋淋的。他盯着许涵的脸看了几秒，弯腰把许涵抱起来。
    季和泽把许涵扔到床上，他的浴袍和内裤被丢在地上。季和泽跨上床，扯下许涵的浴袍，许涵身上只剩下情趣内衣，季和泽隔着内衣揉了揉她的胸，许涵感觉到自己的乳尖迅速挺立：“啊...”
    季和泽看了她一眼，伸手脱下许涵的内衣。许涵的胸型很好看，乳尖是粉嫩的，季和泽掐了下乳尖，许涵低低地喊了声“学长”。许涵的内裤也被季和泽脱下，光洁的花穴露了出来，季和泽的食指用力按上阴蒂，许涵的小腹抽搐了一下，她伸手握住季和泽的手腕，季和泽停下手：“反悔了？”
    许涵摇头：“学长，你快点。”
    季和泽似乎笑了一下，他的手往下摸到花穴。他的手指刚插入花穴，里面就流了水。季和泽只在穴口浅浅插了两下就把手指抽了出来，他伸手从床头柜里翻出旅馆准备的避孕套。
    “学长，不用避孕套，直接插进来。”
    季和泽没理许涵的话，他撕开包装，把避孕套套在阴茎上。避孕套有点小，阴茎挤在里面很不舒服。许涵注意到了，她握住阴茎：“学长，这个套小了，你戴着不舒服。等会儿你要射了就拔出去，不射在里面就好了。”
    季和泽过了几秒才说：“随你。”
    许涵扯下避孕套，把阴茎送到穴口，花穴里很湿，龟头进入得很顺利。许涵的动作太慢，季和泽挺腰直接插进穴里。
    许涵痛得皱紧了眉头：“痛...”
    季和泽撤出阴茎，有血从花穴流出来。许涵担心季和泽反悔，把阴茎重新塞到穴里：“学长，我现在不痛了！”
    季和泽握着许涵的腰开始抽插：“别叫我学长。”
    “嗯...那我叫你什么？”
    “叫名字。”
    “季和泽，季和泽...”

 第五章

    许涵双腿被折到胸前，只要她低头就能看到季和泽的阴茎在她的花穴里进出。
    季和泽伸手罩住许涵的双乳，他的指甲轻轻刮过乳尖，又用掌心的薄茧去蹭乳晕。
    许涵拉下季和泽的头，一个吻印在季和泽的脸上。季和泽没拒绝，许涵又大着胆去吻季和泽的唇，这次季和泽却抬手挡住了许涵：“我不在床上接吻。”
    许涵停下动作：“好。”
    季和泽在许涵的腰下垫了个枕头，他把许涵的腿架在他的腿上，挺起腰快速抽插。
    许涵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啊...季和泽，太快了！你慢一点，慢一点。”
    季和泽的手指插入许涵的头发里，他低声问：“太快了吗？”
    许涵侧头吻在他的手心：“嗯...快了。”
    许涵以为季和泽会慢下来，但季和泽只是抽回了手，他按住许涵的腿，一下一下，比之前更快更重地撞进去。
    不知道被撞到了哪里，许涵的声音突然变尖，穴肉也骤然夹紧：“嗯…啊！”
    季和泽挺腰，对着花心又撞了过去。
    “不要...啊...”许涵伸手想抓住季和泽，但手伸到一半就没了力气。许涵只好抬头看着季和泽，她见过很多个季和泽，却没见过做爱的季和泽。
    季和泽做爱的时候也皱着眉，许涵很想替他抚平眉心：“季和泽，你不要...嗯...皱眉了，好不好？”
    季和泽没听清：“嗯？”
    许涵这次撑起上半身，她的右手伸到季和泽的眉心，在眉心一点一点地揉。
    季和泽没阻止，他甚至如许涵所愿放慢了速度。他放开许涵的腿，一只手撑在床上，慢吞吞地操许涵。
    阴茎在花穴里慢慢碾磨，龟头一寸寸地蹭过穴里的褶皱，骚痒从花穴深处蔓延，许涵又不满了，她扭着腰说：“季和泽，太慢了，你...快点。”
    许涵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点心虚，毕竟说快说慢都是她。
    季和泽伸手捏住阴蒂，他揉弄阴蒂的速度和操许涵的速度同步。许涵又爽又麻，她能感觉身体里的水似乎变得更多，花穴里全是水，甚至床单也洇湿了一小片。
    许涵配合季和泽的速度，想让他操得更深。季和泽却发现了她的意图，他紧紧按住许涵的小腹，问：“现在还快吗？”
    许涵眼眶通红：“不快…慢…太慢了。”
    季和泽松开按住许涵小腹的手，他掐住许涵的腰，猛地撞进花穴里，龟头擦过穴肉撞在花心上。
    许涵尖叫着呻吟，小腹处的快感层层迭加，终于到达了高潮。许涵全身战栗，脚背不自觉的弓起，花穴里又流出了很多水。
    季和泽加快速度，一下一下狠狠操入花穴，抽出的时候带出的花液溅到了床单上。季和泽连续抽插了几十下后拔出阴茎，浓白的精液一股股地打在许涵的大腿上。
    许涵还沉浸在高潮里，她仰着头，花穴不停地收缩，像在诱惑男人狠狠操进去。
    季和泽手指插入花穴里，穴肉密密实实地吸住手指，花液顺着手指流出穴口滴到精液上。季和泽擦掉许涵腿上的精液，他俯下身想抱起许涵去浴室洗澡，许涵却缠上他的脖子：“我还要…”

 第七章

    季和泽拿纸擦干净许涵的小腹，他拍了拍许涵的脸：“能自己去洗澡吗？”
    许涵摇头：“你抱我去，我们一起洗。”
    旅馆的浴室没有浴缸，季和泽和许涵一起站在淋浴下。许涵腿还软着，她抱着季和泽的腰，季和泽挤了沐浴露在手心给许涵洗澡。
    酒店的沐浴露是薄荷味的，擦在身上很凉。许涵不喜欢薄荷的味道，但她没说，低着头任季和泽把沐浴露涂到她的身上。
    季和泽把许涵身上的泡沫冲净，他拿过架子上的毛巾裹着许涵。许涵被放到床上，季和泽把吹风机递给她：“把头发吹干。”
    许涵知道季和泽不会帮她吹头，她接过吹风机，一边吹头一边听浴室传来的水声。
    季和泽洗完的时候，许涵刚吹完头发，她举着吹风机问他：“要我帮你吹头吗？”季和泽摇头：“不用。”
    许涵放下吹风机，抖开被子躺进去：“那我先睡啦。”
    许涵并不喜欢逃避，但如果她和季和泽的结局最后一定要走入穷途，她想要留住现在的片刻温情。
    季和泽走到窗边，他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上。尼古丁可以让他清醒，但实际上在第一次射过之后，他就彻底清醒了。第二次做爱时他是清醒的，也是自愿的，甚至后来的那些捉弄都令他愉悦。
    季和泽又吸了口烟，他对许涵的印象其实很好。学生时代他和许涵共事过两次，都是在大叁。一次是迎新晚会，许涵不卑不亢地站在台上做演讲，另一次则是学校艺术节，那天晚上女主持突发状况，没办法上台，许涵原本在后台负责演员服装的部分，临时被辅导员拉来救场。她换上女主持的衣服，匆匆扫了几眼台本就赶上了台。那次主持许涵虽然有一些失误，但足够季和泽对她另眼相看。后来许涵进入他的公司，工作上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大的差错。
    季和泽给出结论：许涵很好。
    但许涵不该是季和泽的员工，他虽然不禁止办公室恋情，却也从来不会和下属搞在一起。更准确地说，季和泽不会和身边的人上床，不管是下属还是学妹--因为处理关系很麻烦。
    今晚是意外，却也不是意外，毕竟许涵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醉酒不过是季和泽替许涵找的体面的借口，而许涵不需要这个借口。
    一支烟抽完，季和泽也没想到合适的处理方式。但季和泽从来不和自己较劲，他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掀开被子躺在许涵的身边。他刚躺下，许涵就靠过来缠住他的手。季和泽默许了许涵的亲近，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闭上眼睡了过去。
    许涵听到季和泽平缓的呼吸，她把头抵在季和泽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许涵先醒，她和季和泽还维持着昨晚的姿势。许涵没动，她数着他的心跳，猜他什么时候会醒。许涵还没数到一千，季和泽就醒了。
    季和泽醒来的时候大脑空白了几秒，许涵已经从他的怀里退出去，他听到许涵的声音：“需要我辞职吗？”
    季和泽揉了揉太阳穴：“不用。”
    许涵松了口气：“那，你还想继续吗？”
    “什么？”
    “继续这样的关系。”
    “什么关系？”
    “嗯...床伴、炮友，你喜欢哪个词就用哪个。”
    季和泽在认真的考虑这段关系的可行性，许涵继续说：“除了上床，平时我不会缠着你。公司里的同事也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你，我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
    季和泽突然打断许涵：“我知道。”
    “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
    “之前有一点感觉，但直到昨晚才确定。”
    许涵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啊，这样。”
    季和泽穿好衬衫：“继续吧。但你有随时中止这段关系的权力。”
    许涵握住浴袍的手发颤，她系好浴袍，转身看向季和泽：“好，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嗯。”

 第八章

    许涵是跑着回房间的，她关上房门，靠在墙上试图让心跳慢下来。十分钟前，她还睡在季和泽的怀里，叁分钟前，季和泽说可以继续。许涵在心里一遍遍地循环季和泽的那句“继续吧”，继续吧，不管是炮友还是床伴，至少她不再是季和泽生活里的路人甲。
    许涵躺回床上，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被子上有洗衣粉的香味，许涵把头埋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
    手机在床上震动，许涵从被子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小菲两个字，许涵心情很好的接通电话：“小菲，早上好啊。”
    张小菲正站在山顶上吹风：“阿涵！你今天睡得也太死了吧！我早上给你发了好多消息，还给你打了电话，你居然都没醒！要不是你昨晚睡觉前和我说了你没事，我都想去联系旅馆老板开你的房门了。”
    许涵想，就算你开了房门，我也不在房间里：“你早上找我有事啊？”
    张小菲找了块石头坐下：“想喊你一块儿看日出呢。”
    许涵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看日出？”
    “对啊，昨晚公司群里临时决定的。不过那时候太晚了，我想你肯定睡了，就没和你说。结果早上给你打电话你又没接到。”
    公司群里100条消息90条都是在闲聊，许涵早就设置了免打扰：“日出好看吗？”
    “好看！特别震撼！是我看过的最美的日出了。你和老大没来看日出真的太可惜了，全公司就你俩没来。”
    许涵想，是，全公司唯二两个没看日出的人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不过你虽然没来看日出，但我拍了好多视频和照片，都发在你微信上了，你等会儿记得看！”
    “好，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张小菲背靠着石头，她望了眼旁边还在拍照片的同事们：“再过会儿吧，还有人在拍照呢。”
    “行，那我先起床了。”
    “准了。”
    许涵挂了电话后没急着去浴室，她打开微信开始看张小菲发来的照片。第一张照片是四点多发的，那时候天空还是雾蓝色，月亮高高地挂在上面，零碎的几颗星星散在夜空里。许涵往后翻，接下来的几张照片都差不多，连翻了五六张，才看到一点太阳的轮廓。许涵又往下翻，下一条是视频，她点开视频，视频的画质经过压缩，画面变得模糊，偶尔张小菲拿不住手机，太阳就在手机里摇晃。也许是数码产品会让人对美的感知能力下降，许涵没从视频里感到震撼，反倒是听出了张小菲一直压抑的尖叫。她想，要是季和泽让张小菲为这个日出写一篇新闻稿，她的题目一定是---震惊！南山上十年难遇的日出！
    许涵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她躺在床上笑够了才起床去浴室洗漱。许涵洗脸的时候突然想到她把昨晚穿的情趣内衣落在了季和泽的房间，她赶紧拿过手机给季和泽发消息。
    季和泽的聊天框被她设为置顶，许涵点开聊天框。
    许涵：老板，我把衣服落在你房里了，你现在方便吗？我想过来取一下。
    许涵刚发出去，就看到消息框上面显示正在输入中。
    a老板：不用，已经处理了。
    许涵想象着季和泽捏着情趣内衣的系带把它扔进垃圾桶的画面，就忍不住把头发揉得一团糟。过了会儿，季和泽又发来一条消息。
    a老板：开门。
    许涵惊讶的从床上站起来，她给季和泽发了一条语音：“老板，你在我房间门口？”
    a老板：嗯。
    许涵放下手机，跑到浴室对着镜子检查了一番仪容才去开门。
    季和泽站在门外，穿着白色短袖和黑色运动裤，手里提了一个袋子，他把袋子递给许涵：“你的衣服。”
    许涵尴尬得快晕过去，她接过袋子：“谢谢老板。”
    季和泽看了眼许涵身上的浴袍：“嗯。”
    许涵关上门，她打开袋子拿出衣服，确认上面没有沾上什么奇怪的液体后，脸上的红晕才褪下去一点。
    回公司的路上许涵和张小菲坐在一起，张小菲靠在许涵的肩上，举着手机给许涵看她没发的视频。大巴开得并不平稳，好几次手机都差点砸到地上，张小菲终于放弃给许涵放视频，枕着许涵的肩膀睡着了。
    许涵盯着前面季和泽的座位，她想起早上醒来后她和季和泽的对话，明明该是暧昧的场景，气氛却像在谈判。许涵笑了笑，也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大巴车开到公司楼下，许涵把张小菲叫醒：“小菲，到公司了。”
    张小菲揉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挽着许涵的胳膊：“阿涵，市中心那边新开了一家日料，听说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去试一试？”
    许涵刚想答应，手机就响了，铃声是季和泽专属。她侧过身接起电话：“喂，老板。”
    季和泽站在窗外：“我送你回去。”
    许涵把听筒拿得更远：“啊？那份资料吗？我记得在我桌上，我马上回公司找给你。”
    许涵挂了电话，略带遗憾地对张小菲说：“小菲，不好意思啊，老板让我去帮他找一份资料，今天应该不能和你去吃日料了。”
    张小菲摇摇头：“没事，既然你没时间，那我就约其他人啦。”
    “好。”
    许涵赶到停车场的时候，季和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好后才开始解释：“刚刚小菲约我去吃饭，我那么说是为了不让小菲知道你要送我回家。”
    “嗯。你住哪儿？”
    “东湖小区。”
    季和泽设置好导航路线，转头问许涵：“你家附近有药店吗？”
    许涵想了想：“只有一家小药店。”
    季和泽点头，把车开出停车场。车刚开出公司没多远，季和泽就停了车：“我去买点东西”
    许涵看着季和泽走进药店，过了会儿，他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季和泽打开车门，他把袋子递给许涵：“虽然昨晚没射进去，但还是有一定的几率会怀孕。以后我会准备好避孕套，不用你吃药。”
    许涵打开袋子，里面放着两盒药和一瓶矿泉水。许涵挤了两粒避孕药服下，她拿出另一盒药问季和泽：“这是什么药？”
    季和泽看了眼药盒：“昨晚做了两次，你下面应该肿了。”
    许涵红着脸放下药膏：“谢谢。”
    季和泽在许涵的指挥下把车停到她住的楼下，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又突然转过身问：“老板，你在床上不接吻，那在床下能接吻吗？”
    季和泽没回答，只是说：“你到了。”
    许涵没执着要一个答案，她点头：“好，老板再见。”

 第九章

    许涵看着季和泽把车开远，她在楼下又站了会儿才走进楼道。许涵住的小区比较老，电梯叁天两头出岔子。她刚走进楼道就看到电梯门前又竖了个维修中的立牌，许涵忍住骂人的冲动，推开安全通道的门。
    她今天穿的内裤是蕾丝的，爬楼梯时蕾丝和私处摩擦，又痒又疼，甚至还夹杂着一点快感。只爬了叁层楼，许涵就撑在扶手上喘气，小穴里很痒，她忍不住夹紧双腿，磨了磨两片阴唇。小穴昨晚才被插入，现在里面还是湿的，许涵感觉有水从穴里流出来，她把手伸进裙底往下拉了拉内裤，内裤的中间似乎被小穴吸住，她稍微用了点力才把内裤脱下。许涵庆幸自己今天穿的黑色长裙，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看出她没穿内裤。
    许涵走到楼梯的另一边，扶着墙慢慢往上爬。或许是周末出门的人不多，许涵一路爬到十五楼都没有遇到过其他人。她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后直接坐在了玄关上，她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算着时间给季和泽发了一条消息。
    许涵：老板，你到了吗？
    季和泽过了几分钟才回。
    a老板：还没有，路上堵车。
    许涵原本想告诉季和泽自己先去洗澡，但她和季和泽似乎不是可以随意闲聊的关系，至少现在不是。
    许涵：好的。
    发完消息，许涵把行李和手机都扔到沙发上，走到卧室里拿了睡裙和毛巾去洗澡。许涵站在花洒下，她想起昨晚站在季和泽的怀里洗澡，她和季和泽肌肤相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季和泽洒在她脸上的呼吸。许涵拍了拍脸，让自己别再想下去。
    洗完澡，许涵回到客厅，她把裙子卷到小腹上，拆开季和泽买的药膏，挤了一点在手上。许涵另一只手轻轻拨开红肿的花唇，露出里面艳丽的穴肉，她小心地把药膏涂在穴口，手指也试探着伸进穴里。小穴里很紧，穴肉咬着手指，一点点地把它吞进去。许涵就着药膏在小穴里抽插，手指一次次擦过g点，许涵的身体轻轻颤抖，她躺到在沙发上，喊着季和泽的名字到了高潮。
    许涵张着嘴喘气，她拔出手指，上面还沾着花液，许涵抽了几张纸擦干净穴口，又上了一遍药才去洗手。洗完手，许涵拐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洗好的葡萄，吃着葡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许涵捞过手机，是季和泽发来的消息。
    a老板：到了。
    许涵看着两个简短的字，心情莫名很好。
    许涵：好。
    季和泽收到回复就把手机放在一旁，拿过手提电脑开始工作。他到家有一会儿了，只是突然想到许涵之前发来的消息，才打开手机告诉许涵自己到了。
    等电脑开机的几秒时间里，他又想起许涵问他的问题--在床下可以接吻吗？
    床上接吻太温情，不适合炮友，但既然只是炮友，就更没有必要在床下接吻。
    季和泽原本是想直接拒绝的，但许涵的语气太真诚，眼里的爱意毫不遮掩，他突然觉得那样的话过于伤人，只好给了模棱两可的回复。季和泽捏了捏眉心，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上。
    许涵醒来的时候刚好七点，她从床上爬起来，头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一个结，汲着拖鞋去厨房烧了一锅水，等她洗完脸刷完牙，锅里的水也刚好烧开。许涵扔了一小把面条进去，又敲了个鸡蛋，她一手搅着面条，一手刷着朋友圈。朋友圈里没什么好看的，爱发自拍的永远都是同一拨人，看久了就会审美疲劳。许涵又想，如果发自拍的是季和泽，那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审美疲劳。
    星期一地铁上人总是很多，许涵被挤到门口，背靠着地铁门，每次开门她都觉得自己要被挤出地铁。又挤了几个站，许涵才下地铁，赶在迟到的前两分钟踏进了公司。
    刚进公司，许涵就得知之前和她一起做采访的同事因为孩子生病请假了，但她的新闻稿还剩一部分没有完成。同事在微信上连发了好几张“拜托”的表情包，许涵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答应帮同事完成她的那一部分。
    整个上午许涵都忙着写稿改稿，磨到十一点半，许涵终于完成了新闻稿。她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张小菲就走过来担忧地对她说：“阿涵，老大让你去他办公室！”
    许涵看着张小菲的脸，忍不住笑了：“怎么这副表情？”
    “唉，老大刚把我和吴洋骂了一顿呢。”张小菲抱着文件夹叹气。
    许涵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先去老板办公室了，你也别丧着一张脸了，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先想想中午吃什么。”
    张小菲点点头，目送许涵走进季和泽的办公室。
    许涵站在办公室门口，心里有些忐忑，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老板。”
    “进来。”
    许涵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出乎许涵意料的，季和泽叫她进来并不是因为工作上的失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这个胃药比前天你给我的那瓶药效要好一点。”
    许涵走近看清药名：“好的，我知道了。”
    季和泽却把药瓶往前推了推：“给你的。”
    许涵有些惊讶，过了几秒才拿过药瓶道谢：“谢谢老板。”
    季和泽：“嗯。”
    许涵握着药瓶回到自己的座位，张小菲凑过来问：“老大骂你了吗？我怎么没听见声儿啊？”
    许涵摇头：“没有，他就是说了下我之前的失误。”
    “啊？老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许涵挽住张小菲的胳膊：“谁知道呢，别说老板了，我们吃饭去吧。”
    下班后许涵去楼下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她一直很喜欢向日葵，它的花语和它向阳的特性，都会让她想起季和泽。
    许涵捧着向日葵，没有去挤地铁，她坐上回家的公交，挤在车流里看窗外的黄昏。偶尔路过高楼，黄昏被遮挡，就只能看到高楼的窗户里透出的点点灯光。
    公交车一向很慢，笨重的身体挤在车流里，好半天才能移动一段路。
    许涵到家时已经七点半了，她把昨天喝完的矿泉水瓶洗干净，剪掉上面的瓶口，取出几支向日葵插在里面。
    许涵给新花瓶拍了张照发在朋友圈，照片里塑料瓶和向日葵太不搭，摆在一起有点滑稽。
    照片下面很快就多了几条评论，有夸许涵环保的，也有跟着“哈哈哈”的，只有张小菲，嚷着要送许涵一只花瓶。
    许涵笑了笑，关上手机去厨房做饭。
    ———————
    最近在准备期末考试，码字的时间很少。等期末周过去，会恢复之前的更新频率。

 第十章

    周叁晚上，许涵在一个着名的情感论坛注册了账号。她从首页往下翻，看到的全是“老公出轨了怎么办？”“男朋友好像又和前女友有了联系”之类的问题。
    许涵滑回首页，在搜索框输入“炮友”，敲下回车键，搜索结果瞬间就加载出来。许涵从第一条开始看，第一页几乎都是“约炮帖”，她往下翻了几页才看到一个标题为“固定炮友多久上一次床？”的帖，许涵挪动鼠标，点进帖子。
    帖里的评论分为两类，一类认为固定炮友之间做爱的时间也应该是固定的，这样想约炮时对方也不会没空。另一类则觉得约炮本来就是为了疏解欲望，在固定的时间做爱反而像是在完成任务。
    许涵关上电脑，闭眼靠在沙发上。从上周末季和泽答应和她继续炮友关系后，他们就没有再聊过这件事。许涵猜不到季和泽的心思，她不知道季和泽是想要固定时间做爱的炮友，还是随叫随到的炮友。她探身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微信给季和泽发了一条消息。
    许涵：老板，你周末有空吗？
    季和泽收到许涵消息的时候正在陪父母吃饭，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季和泽扫了一眼屏幕，没回消息。
    徐芳注意到儿子表情的变化：“和泽，是公司有事吗？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季振海也点头：“对，公事要紧。”
    季和泽伸手把手机装进上衣口袋：“公司没事。”
    徐芳给季和泽倒了一杯橙汁：“但你住的地方离我们这儿太远，开车来回一趟太麻烦了。以后工作日你就不用来陪我们吃饭了，周末过来吧，周末来还能住一晚。”
    季和泽点头。
    吃完饭，季和泽和父母告别，他提着徐芳给的蔬菜走出院子。季和泽的车停在院外的马路上，他把蔬菜放到后备箱，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郊外的空气总是比城市里要好很多，季和泽打开车窗，干燥的夜风钻进车厢，他吹着风，给许涵拨了个语音电话。
    电话等了几秒才接通，听筒里有水声：“老板，等我几分钟好吗？”
    许涵的声音带了点混响，季和泽问：“你在洗澡？”
    “嗯，已经洗完了，在擦头发。”
    季和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几分钟，许涵的声音传来：“老板，我擦好了。”
    “嗯，周末有事？”
    许涵洗澡的时候在想，什么样的措辞才能更得体，但他们的关系本身就不够得体，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如实话实说：“季和泽，如果你每周末都有空，我们可以去开房。或者，你觉得什么时间适合开房？”
    季和泽注意到许涵换了称呼：“不一定每周都有空，有空的话，周五我会把房卡给你。”
    “好。”许涵松了一口气。
    季和泽挂了电话，把车开到东湖小区附近。东湖小区地处城东，附近酒店环境一般，季和泽停在一家评价不错的酒店门口，下车去前台开了一间房。
    季和泽拿着房卡回到车上，他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香烟的味道充斥他的鼻腔，他吐出一个个烟圈，又看着它们散在空气里。一根烟很快抽完，季和泽把烟头扔进车里的垃圾桶，发动汽车往家的方向开。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许涵收到了季和泽的微信。
    a老板：到办公室来。
    许涵想到季和泽的话—周末有空的话，周五我会把房卡给你。许涵拿出镜子补妆，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起身去敲季和泽办公室的门。
    “进来。”
    许涵推门走到季和泽的办公桌前，季和泽从资料里抬头，他拉开抽屉，拿出前天晚上办理的房卡：“我订的入住时间是明天，酒店名和房间号上面都有。”
    许涵接过房卡：“好，我会早点到的。”
    “嗯，到了给我发消息。”
    许涵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同事们差不多都走了。许涵把房卡放在桌上，房卡上面的地址很熟悉，她每次跑步都会路过这间酒店。这间酒店的条件在同价位的酒店中只能算一般，季和泽不会无意订到这间酒店，许涵愿意把季和泽的这种行为认作是他特意的温柔。

 第十一章

    许涵下午叁点就出了门，她去附近的商场买了条睡裙。睡裙是黑色的，领口开得很低，能露出粉色的乳晕。
    逛完商场还很早，许涵找了家咖啡馆坐着消磨时间。周六的下午，街上都是来往的情侣，咖啡馆里也不例外，和许涵的位置隔着一个帘子的地方就坐着一对小情侣。
    小情侣似乎是高中生，许涵听着他们为了某个选择题的答案争执，她看向窗外，想她和季和泽今晚要用什么姿势做爱。
    许涵晚饭也是在咖啡馆吃的，她点了披萨和奶茶。吃完晚饭，许涵拐去便利店买了漱口水，结账的时候顺手在货架上拿了一盒大号的避孕套。
    许涵提着一袋子东西往酒店走，夜风吹起她的裙角，许涵闻着街边传来的饭香，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好像，她正赶去和季和泽约会，只不过地点是酒店。
    到酒店后，许涵拿着睡裙先进了浴室洗澡。她取过架子上的沐浴露，看了眼上面的标签，又是薄荷味。许涵怀疑酒店的沐浴露都是一起批发的，不然怎么两次都用到同一款。她闻着薄荷味的沐浴露，突然想起上次季和泽身上也是这个味道，许涵又觉得这款沐浴露的味道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洗完澡，许涵换上睡裙，她对着镜子，把领口往下拉，露出半个乳房。她的手又伸进衣服里握了握乳房，季和泽说得没错，她的胸确实不大。
    许涵从抽屉里翻出吹风机，她吹着头发给季和泽发微信。
    许涵：我到酒店了。
    a老板：嗯，我很快就到。
    许涵看到回复，忍不住笑了，她和季和泽的聊天太不像炮友了。许涵吹完头发，又坐在床上等了会儿，季和泽才姗姗来迟。他穿着西装，系了领带，似乎刚从某个正式场合赶来。
    季和泽脱下外套，扯了扯领带：“我去洗澡。”
    许涵把他的外套挂在架子上，她站在浴室门外，隔着磨砂玻璃看季和泽洗澡。
    季和泽仰头的时候，许涵能看到他的喉结，她想吻上他的喉结，想到这里，许涵感觉到自己的内裤湿了一块，她坐回床上，等着季和泽来操她。季和泽走出浴室，他下身围着浴巾，头发上的水珠滴到肩膀上，又沿着腹肌滑进浴巾里。
    许涵朝季和泽张开双腿，白色的内裤在裙底若隐若现：“季和泽，你怎么还围着浴巾？”
    季和泽解开浴巾丢到地上，他撑在许涵的身上。季和泽低头就能看到许涵的乳沟和挺起的乳头，他拨开许涵的肩带，揉上乳房。
    “嗯…再重一点。”
    季和泽用力揉了几下，许涵舒服地叫了出来。他把睡裙脱到腰上，低头吻上锁骨，他顺着锁骨往下吻，温热的舌尖在乳晕上打转，他含住乳头吸了几下。季和泽的下身慢慢有了反应，许涵能感觉到他的阴茎抵在她的大腿上。
    她听到季和泽的喘息，又想吻他的喉结：“季和泽，你抬头。”
    季和泽抬头看着许涵，许涵对他笑了一下，她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吻上了季和泽的喉结。许涵伸出舌尖，慢慢舔过喉结。
    季和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也变重了。许涵轻轻咬住喉结，在喉结上留下了一圈不太明显的牙印。她伸手握住季和泽变得更硬的阴茎，上下撸动。
    季和泽脱下许涵的内裤和睡裙，食指按上阴蒂。许涵的阴蒂很敏感，季和泽只是揉了一会儿，她就流出一大滩水。季和泽的手指伸进花穴里，因为常年写字，他的中指左侧有很厚的茧，粗糙的手指在花穴里进出，带出的淫水流到了季和泽的手心。
    “可以了。”
    前戏已经做得很足，季和泽的手从花穴里退出，他拉开许涵放在阴茎上的手，许涵也听话的松开他的喉结。
    避孕套放在床头，有两盒。季和泽拿过他买的那盒，从里面拿出一只。
    许涵想到前两天看的片，视频里女优用嘴给男优戴套：“季和泽，我给你戴吧。”
    季和泽把套递给许涵，他翻身躺到床上。许涵撕开避孕套的包装，学着女优的方法用嘴巴含住它，套子外面有一层润滑油，许涵有些含不住。
    季和泽没想到许涵是用嘴给他戴：“用手吧。”
    许涵摇头，用唇卡住避孕套的边缘。她伏在季和泽的双腿间，离他的阴茎很近。许涵握住阴茎，把避孕套的开口套在龟头上，她顺着阴茎往下推，避孕套却卡在龟头上不动了。许涵的舌尖一下下顶在龟头上，每一下都让季和泽呼吸急促，想把许涵操得下不了床。
    又试了几分钟，许涵还是没有把避孕套戴进去，季和泽伸手把许涵拉起来，他取出她嘴里的避孕套，伸手套在阴茎上：“下次你再戴。”
    许涵躺在季和泽身下，他握住阴茎慢慢进入花穴。龟头擦过g点，许涵浑身变得酥麻。季和泽挺身，让阴茎全部埋进花穴里。

 第十二章

    “嗯...”许涵把腿环在季和泽的腰上，她配合着季和泽的动作，让龟头每一下都操得更深。
    避孕套上的润滑油不够，但许涵的花穴里全是水，季和泽每次抽出都有水顺着阴茎流出来。
    “啊...好深。”许涵闭着眼，脸上全是红晕，她挺起腰承受季和泽的撞击。
    铃口的凹痕隔着避孕套和穴肉贴在一起，许涵想起上次没戴套的时候，铃口和穴肉契合地嵌在一起。
    季和泽放了个枕头在许涵的腰下，他伸手把藏在阴唇里的阴蒂拨出来，拇指按在阴蒂上，或轻或重地揉着。
    许涵扭着腰，她握着季和泽的手往胸上放：“季和泽，你别只揉下面呀。”
    季和泽的手罩在乳房上，挺翘的乳尖顶着他的手心，他张开手指往下按，龟头也撞到花心上。
    “嗯啊...”许涵仰起脖子，咬住下唇。
    季和泽掐住许涵的下巴，手指抚上她的嘴唇：“别咬。”
    许涵松开下唇，季和泽的手指插进她的嘴里，他夹住她的舌尖往外拉。许涵咬住他的手指，舌头围着手指打转。
    “松开。”
    许涵没听他的话，含住手指吸得更用力。
    季和泽下身慢慢往外抽，龟头卡在穴口，又用力往穴里撞。许涵被撞得张开了嘴，季和泽轻易抽出手指，他在许涵嘴里插着，许涵上下两张嘴都被操得流水。
    小腹处快感层层迭加，许涵想按住季和泽揉阴蒂的手：“别…别揉了，啊…”
    季和泽两指夹住阴蒂揉弄，又用带茧的中指蹭着阴蒂。
    高潮来得很快，许涵浑身发抖，季和泽抽出阴茎，原本堵在穴里的水一阵阵地往外流。
    下午坐在咖啡馆的时候，许涵幻想过把季和泽压在身下，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主导一场性爱。但现在季和泽还没射，她就已经开始腿软了。许涵翻了个身，她沉下腰，掰开花穴对着季和泽：“后入，可以吗？”
    季和泽看着她嫩白的手指陷在红艳的穴肉，笑着问她：“你都摆好姿势了，还问我？”
    许涵趴在枕头上笑了。
    季和泽摘下套子扔到地上，他伸手从盒子里又拿出一个戴上。他分开许涵的腿，一只手掐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扶着阴茎。龟头擦过阴唇，撑开穴口，深入花穴里。
    明明才第四次挨操，花穴却好像已经记住了阴茎的形状，穴肉密密实实地裹住阴茎，贪婪地想把它全部吞进去。
    许涵想到一个词，鸡巴套子。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许涵是季和泽的鸡巴套子”。
    后入的姿势操得很深，季和泽的阴茎还没全插进去，许涵就觉得已经顶到了花心。
    “太长了…你慢一点…”
    季和泽拉着许涵的手腕，让她的手握住还留在外面的一截阴茎：“还没全部插进去。”
    许涵握着阴茎往花穴里塞：“嗯…那你再试试。”
    季和泽捉住许涵的手扣在床上，他把阴茎往外抽了一点，然后对准花穴猛地撞进去，这一次花穴把阴茎全吃了进去。
    “啊…太深了！”
    许涵的膝盖随着季和泽操她的动作在床单上摩擦，后入的姿势没操多久，许涵的膝盖就红了一大片。季和泽扣住她的腰，胯骨一下下地撞在许涵的屁股上，肉体的拍打声在房间里回荡。

 第十三章

    许涵的背上有两片很漂亮的蝴蝶骨，季和泽每操一下，就像有蝴蝶要从里面飞出来。
    季和泽一手揉着许涵的腰，另一只手轻轻点在蝴蝶骨上。
    “唔…好痒...”
    季和泽俯下身，他沿着蝴蝶骨的轮廓慢慢吻着，在上面吮出一个个红印。他伸手罩住许涵的胸，乳头随着阴茎操进花穴的动作刮过季和泽的手心，短暂的摩擦止不住乳头上的痒意，许涵抬手覆在季和泽的手上，她用力揉了几下，乳头在季和泽的掌纹上摩擦，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嗯...重一点。”
    季和泽故意加快下身的动作，一下下操到花心上：“这样？”
    “不...不是...慢一点...啊！”
    龟头一次次撞在花心上，许涵的下身被撞得发麻，她侧身勾住季和泽的脖子，撑起身子吻在他的下巴上，她小声求饶：“太快了...慢一点，慢点。”
    季和泽看着许涵近在咫尺的脸，她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他突然亲了下许涵的鼻尖：“嗯。”
    许涵愣了一下，她放开勾着季和泽脖子的手，努力压下想和他接吻的冲动。
    季和泽抽插的速度慢了下来。每次抽出，穴肉都紧紧地裹着龟头，进入的时候穴肉又主动往里吸着龟头。他含住许涵的耳垂，牙齿在上面轻轻摩擦着。
    阴茎上的凸起擦过g点，花心被龟头狠狠操着，许涵被操得手脚发软，她趴在床上：“嗯…好舒服…就是那里…啊…”
    季和泽两只手按在许涵的臀上，他揉捏着白嫩的臀肉。许涵花穴里的水越流越多，季和泽把流到他腿上的水抹到许涵的臀上。
    “嗯啊…”许涵的手指揪住床单，她承受着季和泽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插入，她张着嘴，又一次到了高潮。
    许涵的花穴抽搐着，汹涌的快感几乎要把她淹没。然而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季和泽没有因为许涵到了高潮就停止操她，反而破开紧紧绞住的穴肉继续插着。
    高潮后的花穴太紧，季和泽进出得很困难，他拍了拍许涵的臀：“放松，别绞着。”
    “啊…”
    许涵尽力放松花穴，但花穴里还是很紧。季和泽抽出阴茎，对准穴口用力挺进去，龟头撞上穴口，把许涵因为高潮而变得更紧的花穴强行操开。阴茎把花穴填满，龟头一次次撞到花心上，许涵咬住枕头，连续的高潮让她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滴到床单上。许涵穴里又流出很多水，全被季和泽的性器堵在里面。
    季和泽知道许涵又到了高潮，他掐着许涵的腰，挺着胯用力地插了几十下后，他压到许涵的身上，闭着眼射了出来。
    许涵被季和泽压住，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她的心里异常满足。
    季和泽拔出阴茎，他把装了阴茎的套子系好扔进垃圾桶。许涵看着他走进浴室，她的腿还软着，下面也有点肿了，但她还想被季和泽操，毕竟一个星期只有这一天他们能做爱，如果不做个够，太可惜了。
    许涵套上睡裙，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不等季和泽说话，她就推门走了进去。
    季和泽正站在花洒下洗澡：“进来干什么？”
    许涵对着他笑了一下：“我还想做。”说完她就走到花洒下，热水浸湿了睡裙，丝质的睡裙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
    季和泽关了花洒，许涵搂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锁骨，抬起腿蹭着半软的阴茎。
    “做吗？”
    季和泽扶住许涵的腰，手指揉上阴蒂：“还没做够？”
    “嗯…不够，还想被操。”许涵把头埋在季和泽的肩上：“季和泽，你知道鸡巴套子吗？”
    季和泽低头看着许涵的头发：“鸡巴套子？”
    “嗯...你说，我是你的鸡巴套子吗？”
    “鸡巴套子会吃不下鸡巴吗？”季和泽用力掐了一下阴蒂。
    “唔…啊…我刚刚把鸡巴都吃下了。”
    季和泽的阴茎已经硬了，正抵着许涵的小腹，她握住阴茎：“那你要不要再做一次，看我能不能全部吃下？”

 第十四章

    “浴室没套。”
    浴室外就有套，季和泽找的借口太烂。
    “我不喜欢戴套做。”许涵看着季和泽的眼睛：“而且这几天是我的安全期，不戴套也没关系。”
    浴室的灯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许涵的眼底，像映了一捧月亮。季和泽盯着许涵看了几秒：“那就做吧。”
    他把许涵抱起来抵在墙上，许涵的睡裙还穿在身上，他隔着睡裙低头含住乳尖，红肿的乳尖隔着衣服被舌头扫过后有些痒。季和泽的牙齿磨着它，磨了会儿又放开去咬另一只乳尖。浴室里回荡着暧昧的声音，他吸吮的动作越来越凶，乳尖都被含得发麻。
    “嗯…疼…你轻点。”
    许涵伸手摸上季和泽的性器，她的指尖划过铃口，上面分泌了一些粘液，她双手上下套弄着阴茎，粘液弄了她满手。
    许涵伸出舌尖舔了下手指上的液体，季和泽看到她的动作，呼吸变得更重了。他拉开许涵的手，握住阴茎对着花穴插了进去。花穴里还很湿，阴茎进入得很顺利，季和泽挺腰，把阴茎全送进穴里。
    许涵没说谎，她的确不喜欢戴套做，隔着一层膜，季和泽带给她的所有快感都要大打折扣。她更喜欢季和泽的阴茎毫无阻隔的贴合着她的穴肉，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阴茎上的每一处凸起，高潮时流出的水也能直接浇在龟头上。她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
    季和泽掐着许涵的腰用力地操到花心。每次插入，许涵都被撞到墙上，她的睡裙很薄，撞了几下背上就火辣辣地疼。
    许涵环住季和泽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许涵的嘴唇贴上季和泽的喉结，她伸出舌尖轻轻舔着。
    季和泽托着许涵的臀，把她往上提了提。许涵的牙齿却不小心磕在了喉结上，季和泽发出一声闷哼。许涵吸了下被牙齿磕到的地方，喉结上被吸出一个红印。
    季和泽用力地拍了下许涵的臀肉：“别吸。”
    穴肉被季和泽的拍打刺激得突然收缩，阴茎被狠狠一夹，季和泽差点就射出来。
    “好爽…啊…”
    季和泽对着同一片臀肉又拍了几下，每拍一下，囊袋都撞在耻骨上，龟头也正好顶到花心。
    许涵仰着头，她的指甲陷进季和泽的背里，穴里喷出的水全浇在龟头上。
    季和泽把许涵放到地上，他抽出阴茎，重新打开花洒：“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许涵指着他的性器：“你还没射。”
    “再做你明天就下不了床了。”
    许涵走过去关上花洒，她蹲在季和泽的面前，抬手握住阴茎：“我帮你吸出来吧？”
    “不用。”
    许涵却直接含住了龟头，她的舌尖划过铃口，卷走上面的粘液。许涵伸手揉着囊袋，她收起牙齿，慢慢把阴茎含进嘴里，舌头仔细舔过每一条凸起，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许涵把嘴巴长得更大，让阴茎更容易地进出，龟头顶到喉咙口，她仰起头，让龟头操得更深。
    季和泽盯着许涵的发顶，她的舌头很软，阴茎被含着的感觉很舒服。
    许涵口了一会儿就觉得嘴巴很酸，季和泽把阴茎抽出来，他拉起许涵，把她按在墙上，从后面插进去：“欠操？”
    许涵的乳尖隔着一层布料抵在墙上，她伸手想用手臂隔开墙壁和乳尖，季和泽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挺腰，许涵的乳尖在墙上狠狠擦过，又痛又麻。
    这一次季和泽做得很猛，全程都用力地操着花心，许涵的呻吟被他用手指堵在嘴里。
    季和泽射出来的时候，许涵腿软得站不住，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晚上高潮了几次。
    季和泽打开花洒，他伸出两根手指撑开穴口，精液顺着腿根流下来。他的手指在水流的润滑下伸进花穴里，手指在里面抠了几下，精液被挤出花穴，水流把地上的精液冲散。
    明明更亲密更大胆的事情都做过，但季和泽给她清理花穴的动作却让许涵害羞得不敢抬头。
    季和泽给许涵洗完澡，把她抱到床上。许涵又看着季和泽走进浴室，但这次她没力气再进去招惹他了。
    许涵以为今晚他们会和上次一样睡在一起，但季和泽从浴室出来时穿着衬衫和西裤，许涵愣了一下：“你要回去？”
    季和泽穿上外套：“嗯，房费交到了明天中午，你可以睡一觉再走。”
    许涵看着季和泽的背影，她突然叫住他：“季和泽。”
    “嗯？”
    许涵从床上跑过去，她扶住季和泽的肩膀，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许涵亲完就跑回床上，她把被子盖在头上：“季和泽，晚安！”
    季和泽抬手摸了下嘴唇，他按下门把，推开门走了。
    许涵听到关门声，她松了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季和泽留在房里的那几秒，许涵在想，要是他生气了，该怎么办？
    但他们做了一星期的上下属，只有今晚能上床做爱，许涵想在季和泽只属于她的几个小时里，拥有一点任性的权利。
    许涵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变贪心了。

 第十五章

    季和泽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他的车刚开出停车场，徐芳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季和泽戴上蓝牙耳机：“喂，妈。”
    “现在忙完工作了吗？”
    “忙完了，正在回家的路上。”
    季和泽今晚临时被徐芳拉去参加一个晚宴，晚宴的地点在郊外。他原本想告诉许涵今晚不用去酒店，许涵却在微信上说她已经到了。季和泽突然又改了主意，他和父母道别，一个人开车来了酒店。
    “今晚你看到陈阿姨的女儿了吗？”徐芳走出宴会大厅，季振海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她的披肩。
    季和泽抬手调整了一下耳机的位置：“嗯。”
    徐芳见儿子没有排斥，接着说：“她是个设计师，前两天刚从国外回来。我听你陈阿姨说，她打算在国内开个工作室。她刚回来，对国内不熟悉，你要是有空，可以帮她选一选工作室的地址。”
    “选地址的事可以交给中介。”
    “不光是选地址，我和你陈阿姨主要是想让你们两个年轻人互相了解一下。”
    前面是红灯，季和泽把车停下：“不用介绍了，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不想结婚也可以先谈恋爱啊，不然等到你想结婚的时候，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吗？而且只是让你们见个面，聊聊天，你们能不能成都是个未知数。”
    季和泽却没松口：“我不想去见，您替我推了吧。”
    徐芳叹气：“好，你开车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季振海把披肩递给徐芳：“和泽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人，既然他说了暂时没结婚的打算，我们做父母的就别再逼着他去相亲了。”
    徐芳穿上披肩，她挽住季振海的手臂：“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他以后也是一个人。”
    季振海揽着徐芳的肩膀，两人都没再说话。
    酒店的房间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许涵裹着被子，站在窗前看夜景。
    城市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主干道上的车来来往往，没有停歇。许涵站在高楼，她分不清车型，也不知道季和泽开着哪辆车。但她总想再看看，或许她看到的某一辆车就是他的车呢。
    许涵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她回到酒店的床上躺着。床单上有烟草和薄荷的味道，味道不太好闻，却很吸引她。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许涵伸手捞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张女士”，她滑动屏幕接听：“喂，张女士。”
    “什么张女士，一天天没大没小的。”张怡刚跳完广场舞，一边擦汗一边想着给女儿打个电话。
    许涵拥着被子坐起来：“大忙人张女士今天怎么有空和我打电话了？”
    “你这孩子，怎么成天挤兑我呢？”张怡的语气不像责怪，反倒像撒娇。
    许涵一听她妈妈说话的语气，就知道白叔在她身边。
    “妈，你和白叔在约会呢？”许涵说话的声音刻意放大。
    张怡瞥了眼身旁的人，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对了，你和那个季，季…”
    许涵补充道：“季和泽。”
    “对，季和泽。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追到。”
    张怡走到楼下，她和白文诚告别。
    “怎么还没追到？要不你下次放假回来，我给你介绍你郭阿姨的儿子？人郭阿姨可是找我问了好几次你有没有男朋友。”
    许涵笑了：“妈，我刚开始追，你怎么就让我打退堂鼓呢？”
    “我这不是担心你追不上他吗！”
    许涵侧躺在床上：“妈，你和白叔的爱情开花结了果，是因为你们有缘分，刚好遇到了合适的人。但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有结果的，我喜欢他，想追他，追上了就是圆满的结局，追不上我也不会后悔，至少我努力去靠近他了，就算撞了南墙也没有关系。”
    张怡“啧”了一声：“你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算了，你想追就去追吧，追不到就给我滚回来相亲。”
    “遵命，张女士。”
    许涵挂断电话，张小菲的消息弹了出来。
    张小菲：阿涵，明天去逛街吗？马上就到夏天了，我连一条好看的裙子都没有！
    许涵：好，明天九点我去你家找你。
    张小菲回了个[ok]的手势。

 第十六章

    许涵早上六点就去前台退了房，她穿着前一天的衣服，在小区外的早餐摊上点了一碗抄手。
    抄手里放了很多辣椒，许涵边吃边擦眼泪。吃完抄手，她回家换下脏衣服，从衣柜里挑了一条白色的裙子穿上。
    许涵花几分钟的时间化了一个淡妆，她没扎头发，散下来的头发刚好遮住季和泽昨晚留在她身上的吻痕。
    许涵化完妆已经八点了，她给张小菲拨了一通电话，响了五声后，电话才被接通，张小菲在那边刻意放大了音量：“阿涵，我已经起了，你什么时候到啊？”
    许涵听出张小菲声音里浓重的睡意，她笑了一声，开始诓她：“我还有叁个站才到你家，你在家里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到了。”
    张小菲急得从床上蹦起来：“别别别，你慢慢来，不要急，我还没化妆呢。”
    “好，那你去化妆吧。”
    许涵挂了电话，她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小包，出门乘地铁去了。
    许涵和张小菲认识快一年了，这一年里，几乎每次约会张小菲都要迟到半小时以上。许涵摸透了张小菲的性格，后来的约会她都会提前告诉张小菲自己已经出门了。偏偏张小菲每次都上当，许涵也就乐此不疲地“骗”她。
    许涵搭上地铁，她算着张小菲应该已经洗漱完了，她打开微信给张小菲发了一条消息。
    许涵：小菲，我刚坐上地铁，还要半小时才下地铁，你慢慢化妆，不要着急。
    张小菲刚洗完脸，她看到许涵的消息，发了一个“生气”的表情，后面又跟了一行字。
    张小菲：阿涵！你又骗我！
    周末的二号线人也很多，男男女女都奔赴着各自的约会。许涵把手机收进包里，握住车厢里的扶手开始发呆。
    地铁开到了下一站，车厢里的人下了大半。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站到了许涵的旁边，她耳朵里塞着白色耳机，但耳机的质量不太过关，许涵能听到她耳机里放着杨千嬅的《勇》。
    “我也不是大无畏
    我也不是不怕死
    ……
    爱你不用合情理
    但愿用直觉本能去抓住你
    ……
    旁人从不赞同
    连情理也不容
    ……
    沿途红灯再红
    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千军都直冲
    我没有温柔
    唯独有这点英勇
    ……
    跌下来再上去
    就像是不倒翁
    明明已是扑空
    再尽全力补中
    ……
    再没有支援
    还是有这点英勇
    渴望爱的人
    全部爱得很英勇”
    许涵听的粤语歌很少，《勇》是她学生时代听的为数不多的粤语歌之一。她握着扶手，陪着身边的女生听了一路。
    地铁广播播报了下一站的地名，许涵要在下一站下车。她好奇无意间和她分享了同一首歌的女孩长什么样，于是她侧过头看向听歌的女生，却发现女生的眼圈通红，眼角还挂着泪水。
    许涵叹气，她从手包里拿出纸巾，地铁停下时她把纸塞到女生的手里，转身匆匆下了车。
    有人奔赴心动，自然就有人听着歌心碎。
    许涵给张小菲买了一份早餐，她提着早餐敲了敲张小菲家的门。张小菲汲着拖鞋从房里跑出来开门，她看到许涵手里的早饭，冲上去抱住了许涵：“阿涵我太爱你了！”
    许涵看着张小菲的睡衣和拖鞋，她推开张小菲：“叔叔阿姨不在家？”
    “他们一大早就出门了，幸好我妈不在家，不然我俩又要被催着谈恋爱。”
    “你怎么还穿着睡衣？”许涵换了鞋，跟着张小菲进了她的房间。
    “我刚刚在吃瓜，吃得太投入，就忘了时间。”
    “什么瓜？”许涵随口一问。
    张小菲把手机递给许涵：“我听李亦说赵衿她老公在外面偷吃被赵衿发现了，他们夫妻最近为了孩子的抚养权争得不可开交。”
    赵衿就是上次让许涵帮忙写新闻稿的同事。许涵划了几页聊天记录，对话框里全是张小菲和李亦的猜测，没有实证，她把手机还给张小菲：“这种没有实证的瓜，你还是别吃了，万一是口假瓜呢？”
    “反正也没什么事，吃吃瓜打发时间。而且我看赵衿最近状态很不好，这事说不定是真的呢？”
    许涵把化妆刷扔到张小菲的怀里：“快九点了，你再不收拾，等我们出门就可以直接去吃午饭了。”
    “okok。”张小菲放下手机开始吃早饭。
    许涵坐在床上，她想到刚刚看的聊天记录。似乎大多数人都如此，对于公众人物的八卦，大家通常看看就过去了，但对于身边人的八卦，却忍不住拨开一层层迷雾，直到找到所谓的“真相”。

 第十七章

    张小菲家离商场不远，俩人走到商场不过九点半。她把许涵拉到一家洋装店的门口，许涵握住张小菲的手腕：“你确定这种风格适合我们？”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说不定这种风格能给我们惊喜呢？”
    许涵被张小菲拖进店里，她拿了一条裙子递给许涵：“这条不错，颜色很适合你。”
    张小菲替她选的这条裙子上半身是白色，下半身则是渐变的蓝色，许涵看着裙摆上缀着的卡通图案，她捏捏眉心：“我真的要试这条裙子吗？”
    “快去快去！”张小菲把许涵推到试衣间门口。
    许涵被迫进了试衣间，她脱掉自己的裙子，换上张小菲选的吊带裙。裙子的领口缝了一圈蕾丝，许涵整理好领口和裙摆，推开试衣间的门走了出去。
    张小菲手里提着一件粉色的裙子正准备进旁边的试衣间，她扭头看到换好衣服的许涵，惊喜道：“阿涵，这条裙子太适合你了！”
    许涵第一次穿这种风格的衣服，她不太自在地撩了撩头发：“真的很合适？”
    张小菲眼尖地发现了许涵背上的红痕，她把手里的裙子递给店员：“她衣服上的系带没弄好，我帮她弄一下。”说完张小菲就把许涵拉进了试衣间。
    “嗯？我衣服系带不是系得挺好的吗？”
    张小菲把许涵的头发拨到一边，她点了点许涵背上的红痕，问：“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狗了？”
    许涵知道张小菲这是戏瘾犯了，她配合道：“我哪儿有时间去找别的狗，和你…”
    许涵说到一半想起自己昨晚确实和别的“狗”滚到了床上，她闭上嘴，胡乱扯了个理由：“我昨天去刮痧了，背上的痕迹都是刮痧留下的。”
    “你这痕迹是刮痧？你别因为我没刮过痧就骗我！”
    “真的是刮痧留下的，你想，我平时哪儿有时间谈恋爱啊。”
    张小菲点点头：“这倒也是。”
    许涵松了口气，她把张小菲推出试衣间：“快去试你的裙子。”
    店员把裙子递给张小菲，许涵用头发遮住背后的吻痕，她问店员：“你们店里有内搭吗？”
    “有的，请您跟我来。”
    店员把许涵带到了二楼，二楼的柜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内搭，许涵挑了件款式最简单的：“就这件吧。”
    许涵在二楼穿上内搭，又别上店员给她拿的边夹，她看着镜子里扮嫩的人，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一二岁。
    张小菲连着试了好几条裙子都不满意，她放弃穿洋装的想法：“算了，我不试了。阿涵，你还要再试一试吗？”
    许涵摇头：“不用再试了，就买这条吧。”
    张小菲吓了一跳：“阿涵，我以为你不会买洋装的呢！”
    “这条裙子穿着挺好看的，正好以前没穿过这种裙子，偶尔换换风格也不错。”
    许涵付了钱，提着袋子和张小菲一块儿走出洋装店。
    “我记得二楼有几家店的衣服还挺好看的，我们上去逛逛？”张小菲走到角落补了个口红。
    “嗯。”
    张小菲和许涵从二楼逛到四楼，许涵买了两条裙子和一件短袖，张小菲试了一堆衣服，却没找到一件满意的。
    午餐是张小菲选的，她挑了一家烤肉店。比起吃肉，许涵更喜欢烤肉的乐趣，所以许涵负责烤肉，张小菲负责吃肉。
    张小菲边吃烤肉边刷手机，她刷到吴洋新发的一条朋友圈。
    吴洋：
    又是一个在公司加班的周末。
    配图里季和泽正抬头找文件。
    张小菲在心里吐槽吴洋太gay，发个朋友圈配图都是自己好基友。她划过季和泽的照片，却被照片下面的评论吸引了注意力。
    黄宇：老大脖子怎么了？
    吴洋回复黄宇：【斜眼笑】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
    张小菲点开照片，对着季和泽的脖子放大，季和泽的脖子上有一块红痕。她把手机屏幕举到许涵的眼前，开玩笑道：“老大脖子上也有这种痕迹，你俩不会是一起去刮的痧吧？”
    许涵抬头看到季和泽喉结上的吻痕，她想到昨晚她在那个地方吻了很久，红晕慢慢爬上许涵的脸，她把手机还给张小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
    “阿涵，你脸怎么红了？”
    “啊？可能烤肉太辣了吧。”
    “那你少放点辣椒。”
    “嗯。”许涵又夹了几块肉到张小菲的盘子里。
    张小菲捧着肚子躺到沙发上：“我不行了，阿涵，你别给我夹了，你自己吃吧。”
    “来来来，最后一块，吃完我们就买单。”许涵包了一块烤肉喂到张小菲的嘴边。
    张小菲张着嘴，吃下最后一块烤肉。
    吃完烤肉，两人身上都是一股油烟味，张小菲没了逛街的兴趣：“阿涵，要不等会儿去我家玩吧，我不想逛了。”
    许涵昨晚体力消耗过度，现在也有一点累，她揉了揉肩膀：“去你家玩什么？”
    “打游戏？我爸妈房间还有一台笔电，我们可以一起开黑。”
    许涵对游戏没什么兴趣：“算了，我也回家吧。”
    张小菲点头：“行，我送你去地铁站。”

 第十八章

    许涵走出地铁站，路过花店时想起上次买的向日葵已经开始枯萎了，她走进花店，又买了一束。
    许涵捧着向日葵从花店里出来。马路边站了一个叁四岁的小女孩，她看到许涵手里的花，迈着小短腿跑到许涵旁边，仰着头问：“阿姨，你抱着的是什么花呀？”
    许涵已经习惯被人叫阿姨，她蹲下来，指着向日葵告诉她：“这种花叫向日葵。”
    小女孩点点头，朝许涵伸手：“阿姨你好，我叫楚灿灿。”
    许涵把花放到左手的臂弯，伸出右手握住楚灿灿的小手：“你好，我叫许涵。”
    楚灿灿从小包里摸出一颗奶糖递给许涵：“我妈妈也喜欢这种花，我可以用一颗糖换一朵花吗？”
    许涵点头，接过奶糖：“好，你想要哪一朵？”
    楚灿灿仔细看了看许涵手里的花，她挑了最小的一朵：“阿姨，我要这个可以吗？”
    许涵注意到小女孩的动作，她拿出最大的那一朵放到楚灿灿的手里：“但阿姨觉得这朵更好看一点，把这朵送给你妈妈，你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楚灿灿开心地接过向日葵，她打开小包，想把向日葵装进去。
    许涵看到楚灿灿装奶糖的包里有一只小手机和一张写有数字的纸条，她环顾四周，没看到像是楚灿灿家人的人。
    “灿灿，你是一个人出来玩的吗？”
    楚灿灿还在忙着放向日葵：“不是呀，奶奶带我出来买菜。”
    “那奶奶在哪儿呢？”
    “奶奶...奶奶在马路边等红灯呀。”楚灿灿边说边转身指向路边，但路边只站着几个年轻人，没有楚灿灿的奶奶。
    楚灿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和家人走散了，她紧紧攥住手上的花，眼里含了一包泪：“奶奶...奶奶去哪儿了呀？”
    许涵把楚灿灿抱在怀里，她指了指楚灿灿的小包：“这个手机里是不是有奶奶的电话，阿姨给奶奶打电话好不好？”
    楚灿灿点点头，眼泪也从眼眶掉出来。
    许涵拿出楚灿灿的手机，通讯录里有两个电话，备注是1和2，许涵拨了备注为1的号码，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的手机已欠费停机…”
    许涵叹气，用自己的手机重新拨号，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听筒那边是一个冷淡的男声：“你好。”
    许涵咳了一声：“您好，请问您是楚灿灿的家长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紧绷：“嗯，我是楚灿灿的爸爸。你是？”
    “我叫许涵，楚灿灿和她奶奶走散了，我们现在站在叁里路地铁站a出口的花店门口，您知道这家花店吗？”
    楚原听到楚灿灿的哭声，确定对方没有骗人，他抓起放在桌上的钥匙：“知道，我马上就过来，麻烦您在那儿等我一会儿。”
    “好的。”
    许涵没什么哄孩子的经验，她剥开楚灿灿给她的糖：“灿灿，等你把这颗糖吃完，你爸爸就会出现了。”
    楚灿灿含住糖：“真的吗？”
    “嗯，真的，阿姨不骗你。”许涵用纸把楚灿灿的眼泪擦干净。
    几分钟后，一辆红色汽车停在路边。
    楚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朝花店门口跑去。
    “灿灿！”
    楚灿灿听到楚原的声音，她转身奔向楚原的怀抱：“爸爸！你终于来了！”
    楚原抱起楚灿灿，他拍了拍楚灿灿的背，轻声哄着：“乖，没事了，爸爸来接你了。想吃什么？爸爸等会儿带你去吃。”
    “炸鸡，薯条，可乐还有冰激凌。”楚灿灿把脑袋埋到楚原怀里。
    “好。”
    楚原朝许涵伸出手：“你好，我叫楚原，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了。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加个微信？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找我。”
    许涵握上楚原的手，两人的手一触即分：“不用了，灿灿这么乖，谁见到她都会帮忙联系家长的。”
    楚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到花里：“我在华源附近开了一家酒吧，你用这张卡去酒吧消费，一万以下都可以免单。”
    许涵把卡还给楚原：“我平时不怎么去酒吧，这张卡给我太浪费了。”
    楚原笑了：“许小姐，你总得给我个感谢你的机会吧。”
    许涵还没来得及说话，楚原的电话就响了，他做了个“抱歉”的口型，背过身接通电话：“妈。”
    “灿灿不见了！我之前还牵着她的手，现在她就不见了！都怪我，我不该和人聊天…”
    楚原打断楚母：“妈，我已经找到灿灿了。”
    “找到了？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灿灿没事吧？”
    “嗯，我待会儿带灿灿去吃饭，您先回家吧，不用等我们。”
    楚原把手机放回口袋，他抱着楚灿灿转身，却发现许涵已经不在花店门口了。
    楚灿灿的脑袋趴在楚原肩上，小声地说：“许阿姨是趁着你打电话的时候跑的。”
    楚原弹了弹她的额头：“那你怎么不提醒爸爸。”
    楚灿灿用手捂住额头，她皱着脸：“许阿姨让我别告诉你！而且她跑得可快了，爸爸肯定追不上。”
    楚原给楚灿灿系好安全带，他捏了下楚灿灿的脸：“你怎么知道我追不上？”
    “因为爸爸说过自己是全世界跑得最慢的人，连灿灿都跑不过。”
    楚原坐上驾驶证，他换了个话题：“想去哪儿吃饭？”
    “想去有滑滑梯的地方吃饭！”
    许涵躲在街角的奶茶店看楚原把车开远，她拿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许涵：
    做雷锋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