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到异界驯兽》 1.怎么穿越得不重要 刘珣守穿越到一个奇怪的蛮荒世界。怎么穿越得不重要,反正没有人记得只是用来混字数的;他是个普通人,不会做菜不会种田、没有空间没有异能没有系统,更惨的是他是资工所的研究生,眼看快要毕业了,却忽然来到了一个看起来连计算机都没有的世界,顿时变成废人一个。 唯一能拿出来说嘴的就是多年来一直用游泳习惯来保持的身材,穿衣显瘦脱掉后肌肉线条明显。但即使在现代和朋友相比自己体力还算不错,要在这一片原始丛林生存,仍让刘珣守感到非常艰困吃力。 幸好,在他野外求生的第三天,就遇见了人类同伴。那是一个有着暗金色长发、金色眼眸的魁梧男子──是真的很魁梧,有着就连他这个将近180的人都必须仰望的身高,他腰间只围了一条皮裙,露出一身古铜色连刘珣守也自叹不如的结实肌肉,那人一看见他就嘰嘰咕咕说着奇怪的语言。 『雌性?怎么会一个人在森林里?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呃……hello?绷揪?三碗低咖?」 那男人在距离他五公尺处站住脚步,上下打量他:『你是什么部落的?跟家人走散了吗?』 「那个……」刘珣守抓头,「可以先带我走出森林吗?i,gohomewithyou,ok?」 ……感觉一点都不ok啊!对方讲着奇怪的语言,比手画脚,看起来有点激动的样子。而且在刘珣守靠近的时候,那高大的男人竟然后退一步,遮住自己胸口,拉着皮裙,而且还脸红了。 『我、那个,因为今天出来打猎,所以穿得比较朴素,但是我家里还有很多兽牙和毛皮……那个……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看着眼前男子羞涩侷促的模样,好像即将被强姦的良家父男。刘珣守脸色一黑,他不过刚才多看了两眼那诱人的胸肌和二头肌、还有六块肌跟人鱼线……没必要这样吧。 总而言之,他就跟着金发男子走了。 这名看起来像是当地人的金发男子名叫「赫拉」,听起来很像某个量贩店。在刘珣守自我介绍后,他只能准确发出一个「珣」的音,见对方露出歉意的表情,刘珣守不在意地耸耸肩。这男人现在可是他唯一的救星,只要跟着大哥有肉吃,叫什么名字都可以。 在途中经过一条小河,看起来相当天然清澈。刘珣守忍不住衝过去喝了几口,又把背包里只剩下一点水的宝特瓶装满,赫拉好奇地打量那个透明的瓶子,露出敬畏的眼神。 「可以等我一下吗?我想洗澡。」 『你饿了吗?真对不起!』赫拉见雌性大口喝水的样子,顿时无比愧疚,他没什么跟年轻雌性单独相处的经验,显然不够细心,『想吃一点野果吗?还是要不要我去打些动物来给你?』 刘珣守放弃沟通,直接打开已经快变土黄色的白衬衫,对方愣了一下,连忙背过身,连耳尖都红了起来。刘珣守见状心里嘀咕,到底是生性害羞,还是跟他一样是gay呢…… 「你等我一下,我洗一下就好。」他很快脱得精光,踏进小河里。幸好天气十分温暖,浅水也带着微微的温度。刘珣守搓洗完身体后,弯腰将自己的衬衫搓了搓,心情愉快,丝毫不知道一直守在河边的男人正面临理性和兽性的强烈交战。 赫拉一边想着自己不该偷看,一边又觉得这名雌性实在大胆,难道也是对他有意思……?他想着刚才瞄到的白皙肌肤,身体顿时有些燥热,背后水生哗哗作响,他脑中难以克制地浮现赤裸的雌性在水中搓揉自己漂亮的身体…… 好吧,就瞄一眼,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嗯?! 赫拉转头时,刘珣守正好背着他弯下腰,小巧的屁股下方露出一点不自然的艳红。偷窥的男人一愣。 雌性受伤了?他一直忍着痛吗?因为在那个地方所以不敢说……? 「伤口」看起来还不小,鲜红欲滴。赫拉内心的担心顿时盖过情慾,红肿的伤口看起来有点发炎,想到自己又没注意到雌性的需求,赫拉无比愧疚,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你受伤了,我帮你清理一下。』 「嗯?」 刘珣守一惊,吓得差点滑倒。还来不及转身,就被握住大腿,一个温热湿滑的东西鑽进比肛门更下方的裂口。 「干!忘记了!你放开我!啊……别舔……」 他常常忘记自己和一般男人不同的身体,看来是刺激到这名原始人了。 『忍一下。』 赫拉把对方的挣扎当成疼痛反应,他跪在小河中,虽然牢牢抓稳对方大腿,舔弄的动作却更为轻柔,将带着细小颗粒的舌头伸到深处。 2.在河边来一发,OK? ……唔,这伤口还真深。 他嚐到一股腥甜,还以为是血,源源不绝地从「伤处」涌出;刘珣守的叫声已然变味,双脚不停颤抖,连肩膀都泛起粉红。 「等等……啊、啊……好深……嗯……别……啊、那边……」 赫拉终于察觉不对劲,放开对方时,就见雌性满脸通红,眼中带泪,看起来不像疼痛反倒像是……金发男人一时愣在原地。 「……是你先惹我的!」 刘珣守喘息片刻,抓着男人回到岸上,把对方推倒在地。赫拉正想开口道歉,就见那雌性一手扯掉他身上的皮裙,脚一跨,坐在他大腿上,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嗯……还真大,希望不是虚有其表……」 刘珣守露出欣赏又贪婪的眼神,但他不敢贸然将那巨物放入,于是微微向后倾,将两根手指併起插入刚才被舔得溼软的甬道中,为自己扩张。 「嗯、嗯……」 赫拉见那名雌性坐在自己身上自得其乐的样子,目瞪口呆,原本就擎立的阳物更是大了一圈。即使没经验,他也看得出来雌性好像发情了,赫拉搞不懂自己的疗伤程序有什么问题,还有为什么雌性看似很喜欢触碰那个「伤口」,不停用手指在阳物底下的裂缝进进出出,一脸红晕喘息的表情陶醉。 他想推开坐在身上的人,微微挣扎,但刘珣气势汹汹地瞪他,用力握住那从来没被人碰过的部位。 『啊……!』 「stay!ifuckyou,ok?」 当刘珣守握住他的雄根,将包皮褪下、露出饱满的蕈状顶部时,不知为何赫拉顿时使不出一分力气来,强烈的快感直击脑部,让他手脚发软。 见适应得差不多了,刘珣守抬起臀部,对准那根单手无法掌握的粗壮摇桿坐下。 「『啊!』」 两人都忍不住大叫一声,刘珣守是爽得,赫拉则是吓得。因为体重的关係,这姿势一下子就进得很深,刘珣守感觉下腹有些酸胀,被填满的愉悦快感瞬间充满全身,他发出长长的低哼,用手抓住底下男人的胸肌,熟门熟路地摆动起来。 「嗯──!好大……好硬……嗯──……」 底下男人一脸纠结,灭顶快感和极度惊愕交织成复杂的表情。 ──兽神在上,这样真的可以吗!怎么能没经过大巫祝福就跟雌性那个那个!我不要遭天谴啊啊啊啊──! 在河边疯了一阵,他在第二次高潮时失神昏睡了片刻,醒来时就发现金发男子不知为何变成一头银发,满脸羞愧又惴惴不安的样子让刘珣守差点想安慰他「别担心,我会负责的。」 他抬起手,好奇地问:「这时代竟然已经有暂时性染发剂了?」 对方当然不懂,低下头让他揪了几下头发,像隻温驯的大猫。然后忽然后退一步……真的变成一隻白底黑条纹的大老虎。 「靠!」 刘珣守吓得向后跳了一步。老虎就算了,这体型比一台休旅车还大,根本是老虎中的战斗机,吓得他差点尿出来。 见状,银白色老虎呜呜一声,后退一步趴下来,金色兽瞳中竟闪过一丝委屈。 刘珣守和他大眼瞪小眼好一阵子,又偷偷掐了一下自己手心想确定不是在作梦,最后试探性地开口,「赫拉?」 「呜……」 那野兽低鸣一声像在回应他。刘珣守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绕到老虎侧面,战战兢兢地伸手触碰那身银白色的皮毛。 大老虎像隻大狗一样温驯地趴在地上,任他揉捏抚摸了一阵,忽然站起来,用身侧轻轻撞了下又吓得后退几步的刘珣守,又背对他坐在地上。重复几次,刘珣守才理解到赫拉大概想让他骑上去,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穿着牛仔裤的长腿,跨坐到老虎背上,俯身抓住牠脖子附近的厚厚的毛。 白色的大老虎迈开四肢,脚步轻快无声地掠过森林,将刘珣守带往自己的村庄。 3.Thank you, bro!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穿越,但能骑老虎也够炫的了! 伏在巨大的猛兽身上,两旁苍鬱杂乱的树林迅速后退,刘珣守顿时有种丛林冒险的新奇感,不禁有些兴奋。他不敢用力抓赫拉的毛皮,只能夹紧大腿稳住身体,底下的巨兽忽然脚软了一下,脚步随即恢復正常,四肢像是不着地一样轻快地跑着。 穿过森林,一片原野出现,视野顿时开阔起来。由木板和树皮搭建而成的矮房子松松地排列,看起来是个小聚落。刘珣守好奇地打量四周,身下的野兽停下来,屁股着地让他下去,然后变回那个高大的银发胸肌男。 赫拉牵着刘珣守一走入村庄,立刻成为村民们的视线焦点。雄性在第一次交配后就会正式成年,完全转化为成兽,大部分种族都会有明显毛色变化;见赫拉从金发变成银发,身边跟着一个陌生雌性,村人看向赫拉的眼神充满谴责,而对刘珣守则是好奇而同情。 刘珣守毫无所觉,一边对点头微笑,一边打量这些奇妙的原始人和建筑。这些小木屋都是直接建在地面上的,看来这里的人还没有把地板架高,防水防虫的概念;有些在粗糙的围栏上插着几片兽皮和肉块像在风乾,空气中泥土、粪便、和动物的腥臊味混在一起不太好闻,刘珣守皱了皱鼻子。 一名头发像棕刷一样的高壮青年朝他们走来,浓眉大眼,充满阳刚强悍的气息。刘珣守的视线停留在那长着褐色捲毛的胸肌上,摸摸下巴,一时之间连四周难闻的味道都忘记了。 嗯,原始人身材都很猛啊。 赫拉则是侷促不安,对刚才发生的事羞愧不已。在村长儿子逼视下,赫拉虽然知道陌生雌性听不懂,仍开口介绍:「珣,这是村长的儿子,月轮。」 刘珣守仰头望着比赫拉更为高壮,一定超过200公分的男人,感叹道:「要是你们能活到现代,那些篮球明星都不用混啦!」 褐发男人皱眉,抱胸站立,「赫拉,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雌性?」 「我在森林里捡到的……」 「你们……」月轮停顿一下,隐去太露骨的用词。他望着白皙健壮、脸上还戴着奇怪圈圈的雌性问:「他有强迫你吗?」 「呃?」刘珣守正打量对方皮裙底下……的长腿,闻言抬头,一脸迷惘好奇,脸上有着未经风霜的天真。月轮胸口一跳,有种奇怪的酥麻感。 「hello?绷揪?三碗低咖?好吧,我知道不会通……」刘珣守抓抓头,指着自己,「刘珣守。icomefromtaiwan!ok?taiwan!」 「胎湾?」月轮皱眉。 「我们先进屋子里再谈吧!」担心这名雌性又有惊人之举,赫拉一脸崩溃地说。 他们进入靠近村庄外围的一间木屋。刘珣守打量充满风格粗獷的屋内,木头没有磨得很平,甚至还看得到树皮,柱子竟然是直接插在草地上围出不方不圆的范围,地上只铺了一些兽皮,中央摆着巨大的石头可能是桌子。房子倒是建得很大,说不定是考虑到这些人的兽形。 一个中年黑发男人坐在石桌后方,长得很像刚才带路的褐发青年,年纪目测大约40岁。一身肌肉分明,彷彿充满力量;珠子和兽牙凑成的项鍊垂到胸口,胸肌上伤痕累累,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刘珣守不禁好奇他们会不会变成老虎,或是其他动物。 「赫拉。」 「村长……」 月磊放下编到一半的乾草,看到赫拉时沉下脸,皱眉的模样和月轮同出一辙。 「这是我的们村长,月磊。」 赫拉小声介绍,刘珣守猜想自己应该是被带来见地方长官之类的,稍微挺起身子正色回答。 「你好。」 月磊不理会缩着肩膀一脸羞愧的虎人,让刘珣守坐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陌生的雌性,你来自什么部落?会说通用语吗?」 「啊?」刘珣守看了眼赫拉求救,迟疑地回答,「呃,嗯……我叫刘珣守。」 他指指自己,又重复了一次名字。 月磊和儿子对望一眼,月轮开口,「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语言,也许是很远的部落。」 他们又打量眼前的雌性,他看起来很健康,皮肤白皙光滑,头发和眼睛都是相当少见的纯黑色,不过脸上戴了奇怪的东西,身上穿的东西和装备也是前所未见。虽然和赫拉交配过,但这名雌性脸上看不出任何伤心或愤怒的情绪,反而精神饱满,灵动打转的双眼充满好奇心。 「赫拉说是在森林里遇见的。」月轮补充。 「他的父母呢?」月磊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部落会养出这样的雌性。 「我在森林里找到他的,附近没有任何人。」赫拉战战兢兢地回答。 「你不该没有经过巫医祝福、而且没有知会他的父母,就和雌性做到这种地步,你太衝动了。」 在村长指责下,银发大个子垂下头,没有反驳。见状,刘珣守不禁有些愧疚。 「那个,不方便收留我也没关係。」毕竟是个来路不明的人嘛,打扮又这么奇怪,不被接受也是正常的。刘珣守拍拍身旁的男人,爽朗笑道,「还是谢啦,兄弟。」 4.Good、Good Job! 刘珣守站起来准备离开,打算在村庄外围找个地方落脚。木屋内三个兽人同时一愣,正疑惑「他要去哪里」时,一个脸上抹着深色花草图腾,头发编成辫子的男人衝进来。 「灾星!他是灾祸之星!会带来不祥之事!」 「……大巫!」 「兽神在上!他身上有一般人没有的污秽,是诅咒!不能让这个雌性住进村庄,否则会有灾祸发生!」 这人一进门就对他哇哇大吼,刘珣守听不懂意思,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忍不住嘀咕「这不是要走了吗」,错身走出木屋。 没多久,银发大个子追上来拉住他的手臂,神情挣扎,最后把刘珣守带到村庄外围。这里有三、四间废弃的小木屋,因为离河流太近,有时河水氾滥会让泥土变得湿软下陷,大家都不太愿意住这里。原本以为会被赶出村庄外的刘珣守感觉有些惊喜,他来回看了这几间空掉的小木屋,打算把其他间的木板拆下来铺地板。 赫拉却是满心愧疚。他原本打算把雌性带回来好好照顾他、认真追求一阵子,然后举行结发仪式的……没想到却会遭到大巫反对,村长最后只同意让刘珣守住在河边。看着刘珣守动手拆旁边的房子「洩愤」,一脸狰狞﹝因为木头太重了﹞的模样,赫拉感到无比心痛自责。他连忙上前,大手一拉就扯断相连的草绳,木屋很快被拆成木条,然后又在雌性的指挥下搬进一间房屋铺在地上。 「兄弟,你真给力!」 刘珣守坐在高低不平的地板上喘气,对银发猛男比了个讚。 赫拉却忽然红了脸。 珣……真的好豪放啊! 在兽人的常识中,大拇指是生殖器的象徵,因此对人竖起大拇指就是提出交配的要求。 刘珣守从背包拿出水瓶大口喝了几口水,又拍拍他的肩膀,对他比了讚。 「good!汉草不错喔!」 于是赫拉摀着通红的脸奔出小木屋,留下一脸莫名的刘珣守。 虽然大巫说这名外来雌性是会带来灾祸的不祥之人,深信兽神的赫拉也有些忐忑,但在他心里,赫拉已经把刘珣守当成自己的伴侣,他并不打算疏远,而是要和他一起努力获得大巫和村长的认可。 他衝回自己家中拿了最柔软的毛皮,跟阿爹匆匆打了招呼、要了些雌性喜欢的水果和用品,又回到刘珣守的小屋。 刘珣守刚在河边擦过身体,身上只穿了件四角裤蹲在屋外吹风,看起来就像公园常见的乘凉阿伯。见赫拉出现他愉快地扬起一手。 「嗨,那是要给我的吗?」 赫拉却惊呆了。雌性竟然已经飢渴到这种程度了吗?万一被其他雄性看到怎么办! 他连忙把兽皮摊在木头地板上铺好,然后把雌性抱回屋内,压在身下不停亲着。 刘珣守一愣,这是,发情了吗? 趴在他身上的银发男人热情有馀,技巧不足,只是不停舔着他的脖子和脸,湿热的舌头触感竟有些粗礪,弄得刘珣守痒痒的,有点想笑。他并不觉得讨厌,反而对这个胸大老实的男子有些喜爱。青年把眼镜拿起放到一旁,张开手臂环住赫拉脖子,把他的头压下来亲吻。 赫拉一震,感觉雌性柔软的舌头滑进口中,逗弄着他舌头表面的小突起,像条顽皮的小蛇。从没体验过的亲密缠绵的触感让他全身发软,他用手肘撑在刘珣守身侧,小心不让自己压到底下的人,一边被刘珣守亲得晕头转向。 「嗯……」 刘珣守瞇起眼,手掌摸过对方一手无法掌握的胸肌,滑到下腹,隔着不知什么动物製成的皮裙揉捏一阵,感觉赫拉愈发急促的呼吸喷在脸上,喉间发出咕嚕声。他掀起皮裙,握住底下笔直翘起的大傢伙。 ……皮裙这设计真是太邪恶了,刘珣守心想。 「嗯嗯……珣……!」 在刘珣守揉捏把玩下,赫拉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昂扬的阳物泌出水来,让雌性上下摩擦得更为顺手。刘珣守下半身也痒得不行,在男人接近高潮之际,他把赫拉推倒在兽皮上,正要像之前一样跨坐上去时,赫拉却伸手挡住自己的鸡鸡。 「不行这样。你那里受伤……」他还记得雌性底下有个「不停流脓的伤口」,连忙坐起。刘珣守被他翻过身来跪在毛皮上,赫拉微微压着背让他弯身,另一手拨开他的大腿。 「唔……」 刘珣守配合地翘起屁股,用手肘撑着地,脸色潮红,「你还真喜欢……唔!」 他的下面早就濡湿一片,在赫拉伸入舌头为他「清理」时,刘珣守忍不住将臀部抬得更高,发出沙哑的呻吟。 「啊、真棒……啊啊……」 见「伤口」没有起色,而雌性已经难耐地晃着身体渴求交配,赫拉只能暂时放弃疗伤,沾着淫液的舌头舔向后方紧缩的小穴。 「啊!」 刘珣守一颤,连阴茎都滴出水来。很少男人愿意舔他那里,慾望高涨,胸口有股暖意蔓延到全身,他恨不得把身体最深处都打开,敞开来给对方。 赫拉细緻地用唾液和手指为他润滑,然后扶着青筋虯结的阳物,缓缓进入刘珣守后穴。跪在身前的雌性发出彷彿疼痛、又似陶醉的叫声,配合他的动作前后摆动身体。 「嗯、真棒……都进来、嗯!啊啊……!」 被填满的愉悦感充满每个细胞,赫拉抱着他的腰抽插,动作从和缓很快演变成狂暴剧烈,带来不断攀升的快感。那平时羞涩老实的猛男在激动时竟张口咬住他的后颈,刘珣守一颤,屈服于男人流露出的强势与野性,甚至更为兴奋。 他微微抬起胸膛,腾出一手摸到自己的会阴部,将两指插入湿润的小穴随着后方的节奏进出,前后同时被手指和男人的粗大填满,嘖嘖水声和撞击声不断,在寧静的空间里更为放大。刘珣守满足地哼着,陶然忘记自己穿越到这个落后原始的异世,只觉得人生如此美好。 5.他乡遇故知 青年沉浸在思绪中,身上的脏污和味道随着水流盪开。他没有注意到一隻巨大的生物浮在水面,慢慢朝他靠近…… 忽然腰间被重重撞了下,刘珣守还来不及觉得痛,脚底一滑,一股大力就将他拖到河里。他大吃一惊连喝了好几口水,在挣扎过程中,刘珣守用近视800度的眼睛分辨出攻击他的生物──一隻巨大的鱷鱼! 刘珣守吓得差点尿在水里,这隻鱷鱼起码有三公尺长,庞大而笨重的身体压在他身上,让他不停往河底下沉,强而有力的尾巴牢牢缠住他的腿,粗糙的鳞片和突起几乎把他刮伤。别说刘珣守现在身无片缕,就算有武器,在水中也不可能是这湿地生态霸主的对手。 ……只能祈祷鱷鱼在开动之前先把他淹死,这样应该不会太痛……刘珣守绝望地想,四肢越来越沉重,缺氧让他肺部像要炸开一样疼痛……然而,压在他上方的巨大爬虫类动物却划动起一双肥短的脚爪,迅速将他带往浅水处。 刘珣守趴在岸边不断喘气,咳出几口水,简直要被这隻鱷鱼玩死。然而那头庞大的爬虫类依然贴在他后方,冰冷而柔软的腹部贴在他背上,尾巴不停扭动,好像在试图分开他的双腿。有个东西插进他大腿间,刘珣守低头一看,一根通红彷彿蛇头的柱体在自己腿上磨蹭,他头皮一麻,脑袋炸成一片空白…… ──鱷、鱼、鸡、鸡! 穿越异界的第二个成就──看到鱷鱼鸡鸡!达成! 思考能力停摆了快一分鐘,刘珣守才渐渐反应过来,对照之前不平凡的遭遇,心里隐隐浮现一个猜测。 「等、等一下!这样太重口了!你该不会也会变成人吧……」 彷彿听懂他的话,压在身后身体明显出现变化。片刻,刘珣守被翻过身,正面对上一个脸色苍白、尖下巴的男人。他湿漉漉的墨绿色长发落在刘珣守胸口,两人贴得极近,刘珣守瞪大眼,对方瞇起黄绿色的竖瞳,对他邪佞地一笑。 「昨天在我家门外叫了一整夜,今天又光溜溜地下水游泳,」名为库库迪尔的鱷鱼男,舔舔嘴唇,「既然那隻笨猫没办法满足你,就换个人试试吧。」 由于雌性稀少,只要雌性愿意,是可以跟多名雄性一起组成家庭,虽然这么做的人并不多。加上刘珣守身上并没有配戴结发后的信物,因此鱷鱼男才忍不住浮上水面「追求」他。 刘珣守皱眉,试图推开他:「走开。」 「哼哼,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完,库库迪尔撬开那双笔挺的腿,一边压住雌性不断挣扎的手,一边用生殖器磨蹭着对方下腹,找寻入口。 「你、滚开……!」 两个赤裸的男人贴在一起不停晃动,长发男人抬起刘珣守一边的大腿,同时不停乱顶的生殖器找到突破口,一口气插入。 「唔!」 刺入雌性体内的瞬间,顿时感觉一阵温热柔软,从交合处蔓延全身,彷彿埋入被阳光照得松软的湿地,充满让冷血动物眷恋不已的温度。 刘珣守紧皱着英挺的眉毛。被人硬上的感觉实在很差,但两人力量差距太大,他只能不停怒吼脏话表达愤怒。而贴在他身上的男人抽动两下,随即瞇着眼,一动也不动地伏在他身上…… 一股热流滑下腿根,很快就被河水带走。 库库迪尔从雌性体内退出,一脸陶醉愜意地舔着对方的脸颊,这个雌性的气味跟身体他都很喜欢。刘珣守愣了几秒,忽然有点哭笑不得,穷凶恶极的强姦犯竟然是个早洩男── 他推开对方,身心俱疲地爬上岸。一个光滑湿冷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他,分开臀瓣,再度戳进他体内。库库迪尔抱着刘珣守,在那温暖紧致的小穴中抽动。 「怎么样?舒服吗?大声叫吧,雌性。」 ……兄弟,其实你叫张庆忠吧。 被鱷鱼男翻来覆去上了几次,合计恐怕不到10分鐘,刘珣守已经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为对方默哀,望向长发男人的眼神充满怜悯。两人正在河岸上纠缠不清,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库库迪尔?!」 刘珣守还来不及看清来人,身上的男人就把他推开,一翻身变回鱷鱼的模样。耳边响起一声兽吼,然后他错愕地看着一隻棕熊扑过来,和巨大的鱷鱼互相撕咬,气势磅礡,彷彿生死搏斗。他连滚带爬逃到安全距离,想了想,从屋内拿出几颗水果,坐在地上边吃边观看起来。 ----- 鱷鱼库库迪尔:兽人部落恶名昭彰的强暴犯,交配时间只有半分鐘到一分鐘。 新年快乐~!! 上盘味道有点奇怪的肉帮大家加菜xd 6.吃饱好干活 刘珣守思考着人生。根据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能够回到现代的机会十分渺茫,他不过是在系馆边走路边滑个手机,结果楼梯一踩空,就来到了这个遍地百兽战队的世界。他从屋内拿出从现代带来的唯一行李──背包,检查内容物。身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他的背包里连一支打火机或是瑞士刀都没有,只有一本厚重的教科书和文具。 刘珣守把手机开机,讯号0格,当然也没有网路;他点开几个app,看着聊天群组最后的讯息「今天要吃什么啊干」感到无比惆悵。 他心想,也许自己摔下楼梯后脑震盪,现在正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梦见和一群猛男呼呼嘿嘿、嗯啊嗯嗯啊…… 刘珣守收起想逃避现实的心情,甩甩头,站起身来。总之现在必须想办法生存下来,虽然这世界的兽人看起来很友善(甚至过于友善),但是总要想办法养活自己。于是他穿好唯一一套衣服,左右张望,决定先到不远的树林处去探险一番。 大战中棕熊和鱷鱼都注意到他的动作,同时一滞,退开来各自化为人身。 「他要去哪里?」库库迪尔问。 月轮捡起地上的皮裙围起,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准再靠近部落的雌性!」 说完,他快步追上去。长发削瘦的男人抱胸站在原地,墨绿色发丝湿淋淋地披在肩上。库库迪尔猜想雌性是去寻找食物了,但是他不喜欢离水边太远,到底要不要跟过去呢……他犹豫片刻,最后转身,噗通,一隻墨绿色的巨大鱷鱼流畅地潜入河里。 棕发男人没几步就追上刘珣守,对方转头对他一笑,却因此跌了个狗吃屎。仆街速度之快,让月轮甚至来不及扶住他。 刘珣守跌在突起的树根上,抱着膝盖爬起来,表情有些尷尬和委屈。一向稳重的月轮忽然有点想笑,他忍着笑意开口:「你没事吧?」 但想到这名外来雌性听不懂他们的话,月轮视线向下移。对方穿着奇怪的衣服,不知是什么材质,但将两条腿都包覆起来,似乎达到不错的保护效果,因为刘珣守拍了拍裤子随即站起来,行走无碍,看起来连皮都没擦破。 月轮把那「奇怪衣服」的形状记在心里,连忙跟上去。 刘珣守掏出笔记本,拍了拍身边的树。「这叫什么?」 「什么?」棕发男人茫然地回望,「树?」 月轮学着他的动作拍了拍树干,「树?」 「啊……啊不拉给……」青年模仿他的发音,然后握着一根桿子,在看起来像是一层层布料、却更加细腻洁白的东西上留下痕跡。写完,刘珣守摘下一片叶子,作势放入口中。 「不,不能吃。」月轮一把抢下来,摇摇头。 「不能吃。」 刘珣守写下注音,抬头对他笑笑。 棕发男人打量他,忽然觉得刘珣守看起来非常耀眼,身上彷彿有一种他不懂的高深睿智,却又不像大巫那样诡异、令人恐惧。这名外来雌性虽然身上有很多奇特的东西,行为却很正常……笑容看起来乾净而开朗,令他联想到阳光下的小溪。 「库库迪尔,他不好。」见刘珣守认真学习他们的语言的模样,月轮忽然开口,指着两人来时的方向,摇摇头。 「啊……」刘珣守听出那是刚才那隻鱷鱼兽人的名字,严肃地点点头,「我知道,他不行。」 两个人鸡同鸭讲地达成共识,继续在森林展开冒险(?) 刘珣守爬上树,摘了一串形似土芒果,顏色却像蓝莓一样的果实,根据熊男导游所言这好像可以吃。月轮走到树下仰望他,随时防备雌性不小心掉下来。看刘珣守身手矫健地攀爬在枝干间,他回想起大巫的话,第一次对能传达兽神旨意的大巫產生怀疑…… 刘珣守看起来健康开朗,而且知道很多他们不懂的东西……这名雌性真的会带来灾祸? 刘珣守跳下树来,安全落地,他立刻剥了一颗「紫芒果」来吃。虽然果皮顏色很诡异,里面的果肉却是半透明,有点像荔枝,看起来晶莹多汁。他咬了一口,酸甜的果汁从齿间溢出。 「嗯!」 刘珣守愉快地瞇起眼,对熊男竖起大拇指。当他享用着水果,身旁的男人却僵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这是「吃饱来交配」的意思吗!? 月轮惊讶又尷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心底却悄悄涌起一股难以忽略的喜悦。他默默按住自己毛茸茸的胸口,努力压下内心的悸动,在一旁注视着刘珣守吃水果。 7.库库迪尔的等待(有人兽H,慎入) 拔了一些据说可食的蔬菜果子装进背包,刘珣守就在暮色中结束森林探险。走回自己河边的小屋。不知为何在自己吃完紫芒果后,熊男忽然变得很严肃,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奇怪。一见他回到安全区域,月轮松了口气,连招呼也不打落荒而逃。 刘珣守纳闷地望着他高大粗壮的背影,捡了些水果在河边洗。一隻眼熟的生物朝他游过来。 对于自己「认鱷鱼」的眼光实在没什么自信,为了以防万一,刘珣守还是向后退开。只见那条巨大的鱷鱼半个身体爬上岸,大嘴一张,吐出几条活跳跳的鱼,然后化为有着墨绿色长发的苍白男人。 「唷,张庆忠。」刘珣守用中文和他招呼。 「我叫库库迪尔。」对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给你吃。」 为了弥补自己无法去森林打猎的劣势,他精心挑选了这个季节特别肥美的鱼当作礼物。他挺喜欢这个雌性,不会对他大吼大叫,看起来也很健康漂亮,一定能为他生出几条小鱷鱼,库库迪尔决定要认真追求他。 刘珣守想了想,捡了些石头作成简易的灶台,在鱷鱼人的帮助下生了堆火,开始简陋的石板烤肉。虽然没有烤肉酱,鱼皮黏在石头上有些惨不忍睹,但鱼肉相当鲜嫩肥美。刘珣守又挤了一点刚才找到的柑橘类果实汁液在上头,酸味盖过腥味,更加突显出鱼的美味。就连库库迪尔也忍不住吃了一条。 随着暮色降临,彷彿电影佈景般的巨大圆月从森林尖端升起。微风和煦,河水声潺潺,虽然食物不尽理想,刘珣守却颇为愜意。直到一声饱含威胁的虎吼响起── 看着「他的雌性」和恶名昭彰的鱷鱼兽人并肩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模样,一股陌生却强烈的不悦涌上心头。赫拉丢下今天刚猎到的肉,化为兽形对库库迪尔呲牙咧嘴做出威吓的姿势。 绿发男人站起身,将剩下的半条烤鱼一口吞下,趴在地上变成一隻巨大的鱷鱼,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库库迪尔缓缓往水边退去,若赫拉朝他袭来,便有机会把他拖入河中深处。 白色大老虎则一边盯着他,一边往刘珣守的方向移动,银色的毛皮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刘珣守没有察觉到赫拉的紧绷,伸手在老虎背上摸了两把,赫拉身体一软,垂下虎头蹭了蹭他。 「赫拉,吃……鱼。」 赫拉一愣,顿时忘记情敌还在不远处,变回人形。「珣,你会说话了?」 刘珣守凭着丰富的想像力和贫瘠的外语能力与他对答,「月轮……树林……」 「你今天跟月轮去树林了吧?」赫拉握住他的手,「你不应该自己去……」 他想起刚才在分配猎物时,月轮告诉他刘珣守可能正在发情,虽然没有明说他「见人就上」,但却委婉地告诉赫拉要「努力满足雌性一切的需求」。 「鱼、水果,好吃。」 「珣……」 刘珣守学得很快,但现阶段仍如同幼儿般,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赫拉觉得可爱到不行。赫拉恨不得今天就和他举行结发仪式,但且不论刘珣守的意愿,一心认定他是灾星的大巫就不可能同意主持仪式…… 他把自己拿回来的肉切片,铺在刘珣守搭的石头灶台上,觉得还不错。肉片放在加热的石板上,没有直接接触到火焰,大幅改善了以往外面那一层常会烤焦的情形。赫拉觉得应该部落其他的人也应该来看看这个奇妙的装置,不过当务之急…… 他把吃饱喝足的刘珣守抱到怀里,刘珣守一愣,他原本正打算去河边洗手,就见赫拉把他的手放到嘴边,用舌头细细舔舐。 一股酥麻从指尖传开来,好像连背部都痒了起来,刘珣守不由得一颤,一抬头,一双金色兽瞳闪闪发亮地注视他,银色长发映照出摇曳的火光。赫拉舔乾净他的手指,凑过来用粗糙的舌头刷着刘珣守的脸颊,亲暱又充满挑逗。 ……这是个日日宣淫的节奏啊! 作为一个有节操的青年,刘珣守想表达一下这样的行为不好,但搜尽枯肠,只找到一个能用的字。 「不,不能吃。」 赫拉一愣,笑了起来。和刘珣守纠缠了两天,他已经不似一开始那般扭捏,在情敌环伺的情况下,这名情竇初开的兽人只想彻底佔有眼前的雌性,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停止和其他雄性交配。 于是他使出昨天刚学会的技能──低头吻住怀里的青年,亲完还不忘回答。 「可以吃,甜甜的。」 银发猛男羞涩又真诚的模样再度点燃刘珣守的欲望,两人在火堆旁幕天席地地纠缠起来。赫拉解开牛仔裤的手法已经越来越熟练,他也发现到雌性生殖器底下的「伤口」似乎不是普通伤口,因为每次只要舔那里,刘珣守就会格外兴奋。 就像现在这样。 「喔……啊啊!深点、深……!」 较瘦的男人躺在下方分开大腿,把另个男人的头往自己胯下压,熟悉的热流随着快感涌出体内,带出一股空虚感,催促着想被填满。 「赫拉……嗯、嗯……」 灵活的舌头在他的下体打圈徘徊,微微粗糲的舌头表面更增加其存在感。赫拉将刘珣守翻身趴在草地上,用手指埋入那溼润的裂缝间,小心翼翼地进出着。底下的雌性喘息加剧,将屁股抬得高高的,像隻发情的母兽。 「珣……」 赫拉将自己硬得出水的阳物抵在刘珣守双臀之间,慢慢挤进那个小孔。 「唔……啊……」 刘珣守仰头喘息,毫不抵抗地将后方的兽人纳入体内。没多久两人就开始那熟悉的律动,情酣耳热之际,刘珣守觉得自己后穴中的阳物越来越大,好像在持续膨胀,他原本以为是错觉,直到覆在身上的肌肤触感变成厚厚的毛皮。 「!!」 刘珣守吓了一大跳,发现赫拉变成老虎在干他。这实在太重口了,但对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比刚才还粗大的阳具深深埋在他体内,一进一出,带来强烈的摩擦和扩张感。被压在底下的青年只能发出嘶哑的叫声,遇拒还迎地摆动身体。 「等等、啊……赫拉、啊──我、这真的……唔……」他用中文和兽人语交替喊着「不行」,却在大老虎深深衝进他身体时脑袋一白,达到高潮。 老虎赫拉低头舔舔雌性光滑的背,像在安抚他,但没多久又毫不留情地衝撞起来。 在他用兽形和刘珣守交配以增加受孕率的期间,不远的河面上停着一双发亮的眼睛,直直注视他们。鱷鱼库库迪尔安静无声地伏在黑暗的河中,像是掠食者等待猎物上门。他看着赫拉变回人把刘珣守带回屋内,一直等到两人都没了声音。又过了一阵子,刘珣守围着皮裙摸黑走出木屋,想走去河边尿尿,然后就被一个溼冷的身体抱住。 他差点吓尿,要不是库库迪尔按住他的嘴早就大叫出声。 「雌性……珣……珣守?」 库库迪尔靠在他耳边低语,头发湿答答地垂在刘珣守肩上,像隻刚上岸的水鬼。但他冰凉的身体却让刘珣守有些触动,这条早洩的鱷鱼竟然一直在外面等他? 「你先让我去尿尿吧。」 刘珣守无奈地说。对方竟好像听懂了,稍微松开他,让刘珣守走去河边解决生理需求。只是他一尿完,对方就迫不及待从后面抱住他,粗长的性器在他胯下蹭着,企图以站立的姿势进入他。 「你等等,我还没洗手……啊!唉,算了……」 刘珣守哭笑不得,只好仰头望着满天星斗,任凭库库迪尔在自己体内射了一次又一次。 ------ 那一年我们一起遗失的节操。(掩面) 相关图片:黑暗中的鱷鱼眼睛 http://www.ettoday.net/news/20130828/262085.htm 像蓝莓的芒果xd(不过我猜实体应该没芒果这么大) http://www.engei.net/browse.asp?id=71765 8.逗虎棒 躺在不够柔软的兽皮上,刘珣守全身酸软,就像被一台休旅车辗过一样,某个难以啟齿的部位还隐隐有些胀热,然而却别有一种痛快舒畅的感觉。 他简直不敢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应该说,「被做」了什么,或是几次。自从来到这个宽阔原始的世界,让人不由得拋开束缚、顺从本能,下半身就像脱韁的野马,不,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成脱肛的野马了……都怪这里的猛男身材太诱人又只穿一件小皮裙,对他又这么热情如火……总之都是they的错。 刘珣守用双手摀住脸羞愧不已,嘴角却怎么压都压不下来,形成一个诡异的笑脸,简单形容就是──「暗爽」。赫拉走进小木屋时,看见的就是雌性掩面满地打滚的模样,他连忙放下食物蹲下身来。 「珣!珣!你怎么了?」赫拉一脸担心地问,「是不是不舒服?」 「没……」 「你这里痛吗?」 赫拉伸手触碰刘珣守的臀部,想拨开来看看「伤口」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交配又恶化了,毕竟到后来他也有些失控。 「不、不用了。」 害怕再度擦枪走火,刘珣守连忙翻身躲开。他红着脸坐起身来,拿起一旁的裤子穿上,戴上眼镜。想到自己昨晚和大老虎奋战后,又在小木屋外和鱷鱼男幕天席地……不知为何刘珣守有些心虚,没注意到赫拉还朝他的方向伸着手,原本炯炯有神的金色眼眸因为雌性的闪避而黯淡下来。 不过在这个「雄多雌少」的社会,只要是单身雌性,通常都会有一头以上的雄性追求。雄性兽人除了要不停打斗以排除对手、彰显力量,雌性或雌性的家人也常会提出种种刁难,要和雌性结发本来就不容易。赫拉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拿起刚才放在地上用树叶垫着的烤肉。 「珣,吃东西。」 刘珣守接过,烤肉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叶子传到掌心。 「赫拉,食物,吃过了?」 赫拉一愣,摇摇头,「没吃。这个给珣。」 「赫拉,吃。」刘珣守迟疑一下,把肉推回,「我吃水果。」 「不,不用。珣,你吃就好。」赫拉不知如何解释,大部分雄性兽人都不需要每天进食,因为身体结构的关係,他们可以一次吃下大量的肉再慢慢消化,只有雌性的身体无法储藏热量,需要少量多餐,所以雄性才会轮流排班打猎,在打猎时他们会餵饱自己,再将多馀的肉带回村里给雌性和幼崽。 两人正互相推辞,一头鱷鱼爬到他门口,「哇」地吐出两条还在跳动的鱼。然后鱷鱼爬起身,变成那副苍白却结实有力的身体站起,赤裸裸地站在他们面前。 「珣守,吃鱼。」 刘珣守顿时很不好意思,也许是看在自己毫无狩猎技能的份上,他们才会这样照顾自己。他很感谢赫拉带他来村落,否则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存下来。 「谢谢。」他用中文说了一句,心想有机会要好好报答他们,然后坐下来享用早餐。 就这样,刘珣守在村庄外围的河边住了下来,和老虎与鱷鱼为伍,一边学习这世界的语言,一边适应原始生活。除了赫拉和库库迪尔,月轮也会过来探望他。有时也会有村人前来河边用水,大部分都对他很友善。也有不少人想上前搭訕几句,但赫拉或库库迪尔就像称职的守卫一样,有的人直接放行让他们和刘珣守交流,有的人却会揍一顿驱之别院。刘珣守很好奇,判断的标准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人品问题? 「因为是%#*@*。」 「啥?」刘珣守的表情写满『三小』两字。 「%#*@*,他们跟珣都是。」赫拉指指刘珣守,害羞地笑了笑。 刘珣守在心中填入了几个词,选出一个可能性最高的──朋友?因为他们是「朋友」?他指指赫拉,重复了一次,「赫拉跟我,%#*@*?」 「不不不,」银发男人连忙否认,「珣,是%#*@*(雌性),只有珣。」 他望着一脸茫然的刘珣守,内心充满同情。珣一定是被族人拋弃受到打击太大,才会连这么基础的常识都忘了,竟然……这么多次了,还分不出雄性和雌性。天知道刘珣守一直认为自己跟兽人根本就是不同种族,哪里想得到性别差异。 于是他只能拿出笔记本,写上刚才的发音,标上「朋友」并在后方打上一个问号。 而库库迪尔这隻脾气暴躁的鱷鱼,竟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教导刘珣守说话,他似乎对刘珣守用的语言和文字很感兴趣,常指着笔记本问东问西,刘珣守也教了他一些中文和现代世界的事,听到库库迪尔口中说出「靠北」、「真假」、「我想干你」的时候,就感觉思乡之情稍微得到了慰藉(?)。 某一天,刘珣守在森林里捡到几根羽毛,他忽然灵机一动,找了根长长的树枝,把羽毛系在尾端做成一根简易逗猫棒。刘珣守抱着实验心情在赫拉眼前晃动羽毛,那双金色兽瞳一看见那左右挥舞、不断「挑衅」的东西就移不开眼了,银发猛男不由得化为虎型扑过去──轰隆一声,刘珣守眼睁睁看着他的小木屋被巨型老虎一头撞毁──断裂的木块四处飞散,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哼,只长绒毛不长脑袋的蠢兽。」躺在岸边的绿发男子翻个身,嘲讽了一句。 看着两眼放光贴在地面,屁股还不住摇晃的大老虎,刘珣守有些哭笑不得。好吧,至少赫拉喜欢这个玩具。 赫拉的确很喜欢,这可是刘珣守第一次送的礼物,而且明显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于是当月轮来探望刘珣守的时候,就看见雌性坐在树上挥着一根小羽毛,银毛老虎左扑右跳、鱷鱼躺在河边晒太阳的和谐(?)场景。 --- 让大家久等啦 我会努力加速写完这故事der~ 9.为什么没有WiFi?! 炎热的天气持续着,在赫拉和库库迪尔的相伴之下,转眼间,刘珣守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 最近赫拉出门打猎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开始将吃剩的肉在火边烤乾,放在屋内的毛皮上,像在准备过冬的样子。 「雨季快来了。」库库迪尔环抱刘珣守的肩,汲取雌性身上的温暖。 刘珣守身上披了条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像披肩一样在胸前扣起,腋下剪了两个衩方便活动,村里的雌性都穿着这样的衣服搭配皮裙,不过刘珣守下半身还穿着牛仔裤。他鼻樑上架着眼镜,白皙的脸孔在毛皮得衬托下,反而更突显出斯文俊雅的气质。 此时这名前.高材生正偏着头,牙牙学语般重复:「……雨季?」 「对,雨季的时候会下很多雨。」库库迪尔放慢速度回答,「动物会躲起来,不好抓,陆地上的兽人不喜欢出门,所以要先储备食物。」不过对他这个水中霸主而言,当然没有太大影响。 刘珣守闻言有些担心,接下来库库迪尔又说出更惊人的消息。 「这里,很快就不能住了。」 他抬手比出一个约略到腰部的高度,「水会淹到这么高。」 刘珣守一惊,回想起河边没有住人的原因。他下意识转头望着自己的小木屋,视线飘到不远处的山丘,兽人的村落。 见他皱眉,库库迪尔凑过去蹭他的脸,还舔了一下他的眉心,「不要担心。你来水上住,我天天抓鱼给你吃。」 刘珣守无言地推开他,这头冷血动物越来越黏人了。什么叫「来水上住」?他看起来像是有蹼还是鳞片吗! 接下来鱷鱼男又告诉他,雨季结束后天气就会开始变冷,刘珣守担忧地问:「会很冷吗?会不会……那个?」 他举起拳头做出从天空飘下的动作,又抱肩抖两下表示寒冷。 「下雪?」 「嗯,下雪。」刘珣守连忙记下这个字。 库库迪尔点点头,用低沉柔和的声音告诉他冬天会下雪,不过河流并不会完全封冻,所以来水上住吧来水上住吧……刘珣守忽视他,开始认真烦恼起存粮和保暖的问题。 以他现有的装备,到了冬天一定会冷死!不知道要准备多少存粮才够……赫拉把肉乾叠在毛皮上的储存方式,在刘珣守看来相当不可靠。如果能弄个冰窖代替冰箱、或是有盐或糖就能醃渍东西,说不定还能酿酒…… 为了生存,原本不想改变这世界生活方式的刘珣守,决定开始尝试做出一些东西。 于是,当月轮和赫拉扛着肉过来时,就看见刘珣守正在小屋附近……玩泥巴? 「……他在做什么?」 鱷鱼男耸耸肩,蹲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刘珣守的一举一动。 而刘珣守回忆以前在youtube看到的影片,用石刀挖了些泥土加水和成黏土捏陶,他心想如果能做出瓮,也许就能保存更多食物、维持更久。赫拉和月轮走过来,后者还是一样一脸严肃。 月轮一边打量着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雌性,一边开口:「雨季快到了,大巫同意让你搬到村子里,但是你只能住在赫拉家。」 刘珣守停下动作,侧头思考。 赫拉伸出大手,盖在刘珣守头上摸了摸。 「珣,雨季一来,这里就会淹水,不能住了。来住我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望着白皙漂亮(虽然行为举止有点奇怪)的雌性,赫拉心情有些忐忑,又有些愧疚。他一方面对大巫的决定感到不满,另一方面又觉得能独占他而暗自欣喜。赫拉觉得自己好像变坏了,难道这就是大巫所说,刘珣守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刘珣守想了想。 去赫拉家度过雨季和冬天,似乎是个安全的选择。人多力量大,在缺粮的时候还可以找邻居借个米什么的,这样应该能安稳度过这个冬天吧?但因为村子最高精神领袖的命令,他必须乖乖待在房子里不能出门。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 为什么没有wifi?! 刘珣守嚥下内心的怒吼,用一个字表达心情。 「不。」 虎人和熊人闻言一愣,只有鱷鱼人愉悦地凑过来,「跟我一起住河里吧,珣守。」 「你滚。」 刘珣守推开库库迪尔,专心回去玩他的泥巴。赫拉和月轮对看一眼,月轮低声说了句「你的雌性自己搞定」然后转头离开。他们都认为雌性只是搞不清楚状况,迟早会搬到村子里,毕竟这里一旦氾滥就不能继续住下去了,而一个柔弱的雌性又还能去哪? ---------- 标题来自一个改图:http://goo.gl/ciqhrd 大家有看过吗xd 10.房子盖好啦 刘珣守一改之前的悠哉,开始奋发向上。他做了一些锅碗瓢盆,晒乾之后,在兽人的帮助下堆了一个土窑,拿被赫拉撞坏的房屋当柴烧。三天后,他从灰烬中挖出成品,虽然有些裂掉了,却也做出几个歪七扭八的陶锅、罐子、马克杯等。 烧过的器具感觉很坚固,质地相当特别,赫拉和库库迪尔都瞪大眼,充满惊奇。赫拉叫来月轮,他们看着刘珣守示范拿陶锅熬汤煮水、用汤匙喝汤,还能把肉乾和水果储藏到陶罐里,都感到相当震撼。他们之前都是拿水果壳或动物胃袋装水,不但难以保存又有怪味,更不可能在火上烹煮,如果家家户户都能有这样的道具…… 月轮看向刘珣守的眼神充满崇敬。 「可以请你多做几个吗?」熊男拿起一个放在跳蚤市场5元都不会有人买的丑壶,「这个,要大一点,可以吗?我让大家拿东西跟你换。」 刘珣守一愣,「可以呀。其实,这个作法很简单的……」 作法很简单,不过这些器具的造型可是人类多年的智慧累积而来。刘珣守无法跟他们解释,就他观察,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主要为採集、渔猎,好像连农业都还没开始发展。刘珣守原本不想破坏这世界原有的秩序,感觉这样加速歷史进展不是很好,不过看来短期他也不可能回到现代,为了生存,他只能试着改善生活条件,增加存活机率。所以他才做了陶器,将食物乾燥密封起来,应该能保存比较久。 「真的吗?你愿意教大家?!」月轮忍不住提高音量,刘珣守吓一跳,悄悄后退一步站在赫拉身旁,他可没忘记这男人的原形是头大棕熊。 见状,月轮吸口气勉强冷静下来,「如果你真的能教大家,我会告诉大巫你对村子的贡献。」 ……其实,他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 不过刘珣守也不打算藏私,而且人多力量大,他还打算请大家一起帮忙做一些东西。 第一次实验成功后,刘珣守又做了一些用具,其中有几个尝试混入贝壳碎屑,还用树枝画了图案,成品又比第一批看起来漂亮一点。他做了三个马克杯,上面画上老虎、鱷鱼、熊的图案,分别送给赫拉、库库迪尔和月轮。虽然绘画技巧堪称毕卡索,不过收到礼物的三人看起来都很高兴。 只是…… 刘珣守囧囧有神地看着赫拉找来藤蔓搓成绳子,喜孜孜地把马克杯串起来掛在脖子上。 「不是这样……」刘珣守拿起自己的杯子,到河边舀了一杯水,「这是这样用的,喝水。」 「我知道。」赫拉瞇起金黄色的眼,一脸愉悦,「这样才不会掉。珣送的,好看。」 「……好吧,你高兴就好。」刘珣守用中文嘀咕了句,一转身,就看见熟悉的鱷鱼头浮上水面,脖子掛着一个马克杯。 ……囧。 好吧,至少这样就不会认错鱷鱼了。 刘珣守无言地看着库库迪尔爬过来,用他扁平的身体磨蹭自己,粗糙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他拍了拍鱷鱼头,那左右咧开的大嘴像在傻笑。 于是,当月轮带着几个雌性走过来时,刘珣守下意识瞄了瞄了他的脖子,发现没有马克杯时似乎还有些失望(?) 「怎么了?」棕发男人有种严肃的气质,在他面前总令人不自觉挺直身体。见刘珣守摇头,他续道:「他们想跟你学做东西。」 于是,刘珣守的「异界陶艺教室」就此开课。 捏陶并不难,听说月轮带来的人是村子里擅长手工艺的「朋(ㄘˊ)友(ㄒ1ㄥˋ)」,他们很快就做出比刘珣守之前做的东西还要光滑、工整的器具,还自己加上些装饰。看他们已经上手,刘珣守用木头作了模具,要大家一起製作砖块。虽然不明白这些长方形土块的作用,但前来学艺的雌性都言听计从。虽然这名雌性打扮奇特,说话又像幼儿一样不清不楚,但他创造出的这些新奇道具让当地人感到非常敬畏。 把乾燥后的陶器放入窑内时,围在一旁观看的兽人忽然伏地跪拜起来,口中喃喃念着刘珣守听不懂的祝祷。抬着陶器的刘珣守动作一僵,差点手滑,幸好身旁的月轮很快扶住他。 「继续。」 「喔……喔。」 身为一个长年躲在萤幕后的宅宅,这样被大家膜拜让刘珣守非常不习惯,心中却有一股像是骄傲、成就感的喜悦油然而生。被环绕在像在进行邪教仪式的兽人之中,刘珣守硬着头皮完成任务,将陶器送入土窑。 月轮盯着窑内熊熊燃烧的火焰,眼神热切。 过来这里之前,他和大巫吵了一架。大巫认为刘珣守製作的东西是不祥之物,应该马上销毁埋入土中,但月轮却不这么认为。每年冬天,都有雄性为了寻找食物深入雪山而受伤,而飢饿的雌性和幼崽常会生病,甚至死亡。如果正如刘珣守所言,食物放在这些神奇的容器里,就能延长保存时间,也许今后大家就不会挨饿了。 因此,他非常希望这些陶器能烧製成功,分发到每个家庭。他有点害怕不听从大巫劝告会遭到兽神惩罚,但内心深处认为自己应该这样做。刘珣守并不是灾星,而是希望之光。 之后,刘珣守又几次深入森林。他找到了木棉树,此时正是木棉果实成熟的季节,也是因为他看到地上的棉絮才找到的,刘珣守连忙要大家一起收集棉花,他不会织布,但可以缝在毛皮之间加厚御寒;食物方面,刘珣守虽然很想找到稻米或小麦这类现代常吃的主食,但他不敢高估自己辨识植物的能力,而且他还记得神农是怎么死的,所以不敢乱嚐,只能交给专业的。 眾人合力做出大量的砖块后,就要来盖房子了。他们在兽人村庄靠近森林的地方闢出一块地,听从刘珣守的指示挖地基、叠砖块,中间用草灰混合泥巴黏成墙……刘珣守想盖出有暖炕的房子,但他不是专业建筑师,又不能估狗,只能凭印象摸索。幸好兽人都是大力士,扛砖头跟堆积木一样轻松,他们把房子盖了又拆、拆了又盖,经过几次失败,终于接近刘珣守理想中的模样。 他设计了一栋造型像三合院的红砖房,除了卧室之外还有正厅、厨房、厕所、洗澡间。所谓厕所其实就是把一个壶埋在泥地上,只是多了个棚子,至少不会一边大便一边淋雨;厨房也是差不多的概念。不过当他在地炉生起火,热气就沿着通道经过房子地下,从另一端排出,整间房子变得暖烘烘的。 因为天气尚热,测验成功后刘珣守就把火熄了。赫拉和其他帮忙的兽人站在一旁,急忙问:「这次成功了吗?」 「嗯,成功了!」刘珣守微笑着点头,「真的很谢……」 「吼吼──!」 「凹呜凹呜──!」 「咩──!」 「哈梯哈梯齁──!」 感谢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各种野兽的嘶吼打断,他傻眼地望着他的临时工们搥胸顿足,一副集体嗑药的模样。 赫拉把刘珣守抱起来,像在给幼儿举高高一样,「珣,你太棒了!有很多雌性跟幼崽都怕冷……」 「珣大人!请您帮我家也盖一栋!」 「珣大人!我家的雌性就快生了,请您……」 「我家也有一隻幼崽,去年冬天……」 月轮走进新盖好的小屋,摸着馀温尚存的地板,满脸不敢置信。他们村庄四周都是森林,木柴可说是应有尽有,只要有这种房子,冬天就不会冷了!他望向门外被兽人们轮流拋高高、一脸快被吓尿的刘珣守,两眼闪闪发亮。 身为下一任领导者,月轮成年后就一直把带领和保护部落的责任放在心上,如果他的伴侣有能力改善大家的生活,两个人携手努力让部落变得更好……这样的未来似乎非常不错? 想起之前在森林里,刘珣守也曾经对自己表示好感(比大拇指),月轮望向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火热,就像一头看到大鱼的熊。 11.从天而降的情敌 「你这个邪恶的怪物!」 美少年鏗鏘有力地说,听在刘珣守耳中就是「你这个*#@%%……」不过从对方忿忿不平的表情和语气,他确定这不是什么好话。刘珣守皱眉,抱胸打量对方,这世界也流行「恶人先告状」吗? 这名金发雌性──凯是村子里公认加自认最美的雌性。总是不乏追求者,雄性对他总是万般迁就百般宠爱,凯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给点回应,但在他心底,他一直认定自己是下任村长──月轮的伴侣,毕竟这样高高在上的地位才配得上自己。但是,月轮最近探望这名新来雌性的次数实在太频繁了,又听说他为了刘珣守,和大巫吵架,甚至不惜违背兽神旨意也要将刘珣守带到村里居住,这让凯感到自己的「未来村长夫人」之位岌岌可危。 他暗中观察这个从天而降的「情敌」好多天了,觉得他身材没有自己好,也不比自己漂亮,身旁的追求者也不怎么样,就算他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凯也不认为自己有输给他。 「我看到了喔。」凯不满地说,「在森林里。在结发之前,你怎么能和雄性交配?」 刘珣守大致听懂了这句,他偏头想着,没想到偷窥狂还来向受害者兴师问罪。看着虽然貌美如花,脸上却写着「中二病」的少年,他忽然起了逗弄小屁孩的心思。 「那又怎样?」他微微挑着嘴角回答。 「你……你……」凯气红了脸,「这样会受到兽神处罚的!」 「喔?」 对方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凯更为气愤,绿色的大眼睛熠熠生辉,「而且你还同时……同时和两头雄性交配!」 这是哪来的正义魔人?刘珣守一脸莫名其妙。「干你什么事?住海边啊?」 他的兽人语当然还没有这么流利,所以他是用中文回答的。凯愣了一下,觉得对方嘰哩咕嚕地像在诅咒自己,想到刘珣守做出那些神奇的东西,金发美少年有些惧怕,不禁后退一步,却仍嘴硬地回答。 「怪物!你……你比短腿龙还丑!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月轮!」 刘珣守听懂了后半句,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这敢情是争风吃醋来着?他被当成男小三了吗? 「我跟月轮怎么了?」 「不准你叫他的名字!」凯横眉竖眼地说,「我要告诉大家你是怪物,让大家把你赶走。」 他伸手要掀刘珣守的皮裙,「把衣服脱掉,跟我一起去见村长!」 刘珣守压住凯的手,对方却像个小泼妇一样不停挣扎、拉扯他的衣服,两人扭打起来,刘珣守的力气无法和雄性兽人相比,却不会输给一般雌性。他把凯按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压制住对方。 看着底下的美少年气喘吁吁,双颊緋红的模样,刘珣守忽然心生邪念。 「死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凯……」 「我教你一件事吧,只要做了,月轮就会很快……那个,结发,跟你。」 凯咬着下唇,水润润的眼睛欲言又止,竟有些心动,「真的吗……」 「真的真的。」刘珣守扬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对方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他从来没听说过有雌性能同时和两头雄性交配,说不定刘珣守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要、要怎么做?」 见对方已经上鉤,刘珣守松开手坐起身来,还把毛皮拉过来垫在屁股下。 「小屁孩,叫我声『哥哥』(中文)我就教你。」 凯眨眨眼,不明究理地喊了声,「哥哥?」 「乖。」刘珣守瞇起眼,「脱衣服。」 凯有些疑惑,但身为全村最漂亮的雌性,他对外貌很有自信,而且雌性偶尔也会在河边一起洗澡。于是他脱一件,刘珣守也跟着脱一件,最后两名「雌性」面对面坐在地上,坦诚相对。 原本只是想稍微玩弄对方,但在看到对方裸体时,刘珣守就再也移不开眼。少年虽然还有些稚气未脱,身材却已经成熟,光滑紧绷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而且……刘珣守紧盯着对方下体,少年的阴茎就如成熟果实一样沉甸甸地垂掛在肚脐之下,和纤细的身材不合比例地巨大。 ──梦幻美少年却长了根大屌! 刘珣守盯着那处看,脑中不由得想像对方勃起的尺寸,感觉身体慢慢热起来。 「然后呢?」凯骄傲地挺起胸膛,一对浅色的乳头直指向他。也许因为同为雌性,他丝毫没察觉对方的「歹意」。 「然后……」刘珣守握住那被稀疏毛发半遮半掩的器官,轻轻搓揉,满意地看着巨屌在自己掌中慢慢膨胀变硬,像充气一样抬起头来。凯胀红脸,被握住的地方痒痒的,他内心隐约觉得不该继续下去。 「你干什么?」 「教你啊。」刘珣守扬起邪恶的微笑,「怎么摸才会舒服。你这样对月轮,他就会马上跟你……那个那个喔……」 敏感的部位能清晰感觉到刘珣守的掌心和手指,奇妙的触感传到脊椎,扩散到全身,麻麻痒痒的。凯不由得软了身体,细细喘息着。 「嗯……嗯……感觉好奇怪……」凯按住刘珣守的手,眼神有些迷茫,「嗯……有点热……」 「热就对了。」刘珣守吞口口水,往龟头一掐。 「啊!」 凯还来不及从突然袭来的快感回神,刘珣守又捏着他,稍微用力擼了两下,未经人事的少年顿时魂都要飞了,彷彿看见兽神在云端招手。 「嗯……嗯……哥哥……」 「舒服吗?」 「很舒服……」水汪汪的碧眼带着泪,凯用软软的声音回答,抓住刘珣守手臂的手欲拒还迎。刘珣守忍不住凑过去舔他年轻无暇的脸颊,嗯,果然滑嫩。他听见凯彷彿惊讶地倒吸口气,嘴向下一滑,噙住对方的唇。 「唔唔……!」 凯睁大眼,想躲开,刘珣守却在此时加大力道和速度套弄起来。敏感的要害被人握在手中,又被堵着嘴,凯哼哼两声就射了出来,眼角滑下晶莹的泪水。 「呜……呜呜……」他有些害怕,却舒服得全身酸软,靠在刘珣守肩上喘气,每一声都喷得刘珣守心痒痒。 「乖,还要不要继续学?」刘珣守把金发少年推倒在地,用嘴舔吻那湿淋淋的巨屌,一边用手抠捏对方小巧的乳尖。果然,年轻就是本钱,嘴边的巨物很快就恢復精神直直矗立。上下都受到强烈刺激,凯嗯嗯啊啊地哭着。 「啊、哥哥,不行,不行了……呜呜……」 刘珣守忍不住了,腿一跨就对准那根令他眼馋的巨棒,一坐到底。结合时两人都不禁呻吟一声,早就溼润的穴道紧紧含着硕长的阳物,前后上下摇动着,被填满的愉悦顿时充满全身。 底下的美少年一边哭着说不要,一边依循本能向上挺腰,每一下都重重撞进刘珣守体内,无师自通。刘珣守按着凯的肩膀呻吟喘气,又伸手捏捏那对乳头,换得底下少年尖声哭喊。 「啊、好痒、好舒服!哥哥好棒……啊、呼……」 「嗯……乖,你也很棒……」 强烈的快感既销魂又陌生,彷彿踏入未知的禁忌大门,凯一方面畏惧,却又欲罢不能。 「啊……啊啊……哥哥、还要、还要!哥哥你快摇……」 「唔……」 刘珣守从来没遇过这么骚的1号,一边上人一边叫得比他还大声。底下少年稚嫩的身体染上红晕,每一次喘息和呻吟都充满甜蜜,娇艷如春花绽放。这大大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刘珣守扯着少年胸前红肿的乳头往后拉,同时重重一坐,凯噎了一声,无法抗拒地在那不停收缩的甬道里再度达到高潮。 「呼……」 刘珣守喷出的白浊染了少年一身,他起身退开,倒在一旁的地上呼呼喘气。一双柔嫩的手摸了过来,从他的腹肌到不停起伏的胸口,绕着乳尖打转。 凯爬过来伏在他胸口,纤长的睫毛尖还带着泪水。少年的身体光滑细腻,热气腾腾。 「哥哥……」 凯轻轻唤他,声音中彷彿带着意犹未尽。望着少年纯净的双眼,刘珣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带坏小孩了。下一刻,那张丰润的小嘴就含住他的唇,笨拙而贪婪地吸吮他。 皮糙肉厚的硬汉固然是天菜,嘴甜腰软的小鲜肉也是很惹人疼爱的。在雄性疏忽大意的期间,刘珣守身边就多了一个凯。金发少年抱着黑发青年的手臂,笑得一脸春风得意,一天到晚跟在他身边「哥哥」、「哥哥」叫个不停。赫拉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每当凯这么叫他,刘珣守脸上就会浮现包含宠爱和温柔的表情,看得他们心里发酸、眼底长刺。 两人都是雌性,黏在一起似乎没什么不对,但又相当不对劲。尤其凯对刘珣守的佔有慾相当强烈,不是呲牙咧嘴地对他们怒吼「走开,不要靠近哥哥!你们这些骯脏的雄性」,就是抱着刘珣守撒娇「哥哥,他们欺负我」。雄性兽人从小就被教导要爱护雌性、礼让雌性,于是赫拉等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凯佔据了刘珣守枕边人的位置,更可恶的是雌性不用离开村庄去打猎,每日每夜凯都可以陪在刘珣守身边。 看着赫拉委屈、库库迪尔更为阴鬱的表情,刘珣守也很无奈。然而凯就像隻原本兇猛、却意外被他驯服的小野兽,每次看着他都让刘珣守充满成就感;长相漂亮、加上蛮横黏人的个性,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信任和热情,和凯在一起之后,刘珣守竟然也品出几分恋爱的烦恼和甜蜜。 ------ 有种浓浓的百合味......(? 写完回头看这篇,一定会觉得肉太多......xd" 12.雨季之前 清晨,刘珣守在温暖中醒来。少年柔韧的身体整个缩在自己怀里,睫毛低垂,容态安祥,还带着淡淡的花香,美得令人难以置信。刘珣守翘起嘴角,轻轻摸了摸那头金发。 「珣……珣……你起来了吗?」 他听见赫拉在外头轻声叫他。因为房里多了一个凯,他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意闯入,以免冒犯到雌性。这阵子因为凯的关係,刘珣守几乎没机会和赫拉单独说过话,但是……赫拉在门外又叫了几次,声音越来越小,刘珣守终究没有起身。在脚步声远离之际,刘珣守彷彿能看见赫拉垂头丧气的模样,有点愧疚。 赫拉和库库迪尔在他心里的地位,其实比较偏向「炮友」,虽然偶尔(?)想要时会和他们上床,但平常互动就像朋友一样,刘珣守并没有认真思考过和他们之间的关係。但是凯对他展现出的独占欲相当明显,当刘珣守发现自己并不反感,甚至只想纵容他、疼爱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应该也喜欢这个少年。 长相漂亮、聪明伶俐、器大活好──对外带得出场,在内上得了床,谁会不喜欢呢? 怀里的人动了动眉毛慢慢醒来,凯在刘珣守胸口蹭了两下,一伸手就捏住他乳头。 「嘶……」 刘珣守倒吸口气,哭笑不得地避开。 「小屁孩,大清早的干什么?」 「唔……哥哥,早安。」凯睡眼惺忪,却毫不含糊地在刘珣守身上到处点火。 「哥哥,你的皮肤好滑。」他凑过来,用柔嫩的嘴唇摩擦他胸口。 「别……」 「乳头的顏色也好可爱,凯好羡慕。」少年用撒娇的声音说,「我要把它咬坏。」 「唔!」 刘珣守胸口一麻,对方像隻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又舔又咬,他被摸得呼吸不整,忍不住摸上少年柔韧的细腰,还往下掐了掐凯的屁股。凯分开腿夹上来,年轻炙热的身体不停磨蹭他,下腹的晨勃又大又热,硬梆梆的,。 「哥……亲亲我……」 「嗯……」 刘珣守含住凯的唇,比他亲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还要柔软,和他双唇相触时一道甜蜜的电流流窜全身,又酥又麻。硬挺的圆顶磨得他大腿都溼了,另个地方也溼了,正考虑要不要白日宣淫一下时,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看一眼,最后刘珣守在凯不满的眼神中爬起,迅速地套上皮裙打开木板门。 「嗯?」 刘珣守低头,看见一条大鱷鱼趴在门口,一见他出现,就「哇」地张开嘴吐出一条大鱼。 「唔,库库迪尔,早……这是早餐吗?」 刘珣守正想弯身,他身后的少年却噠噠噠助跑过去,碰一声把鱼踢得老远。 「真脏,都是你的口水!怎么能让哥哥吃这种东西!」 凯一脸嫌弃,说完还拿了旁边的一壶水洗脚。刘珣守愧疚地看了库库迪尔一眼。鱷鱼男化为人形起身,默默捡起被踢到一旁的鱼。 ……兽人心里苦,但是兽人不说。 不知为何,他的背影让刘珣守想配上这一句。 「给我吧,库库迪尔。」刘珣守伸手,「不好意思,凯还小,脾气不好……」 刘珣守想缓和气氛,殊不知他代替凯道歉的话,却让库库迪尔更加不自在。 「哥哥,别吃那个,我们一起去河边抓鱼!」凯梳洗完回来,拉着刘珣守的手灿烂一笑。 刘珣守一愣,顿时有些左右为难。 「你不是说要教我编渔网的吗?」凯噘起嘴,「哥哥……」 「呃……」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月轮捧着几张毛皮走过来,先看了库库迪尔一眼,才注意到和刘珣守手牵手的雌性。 「凯。」月轮朝他点头,「珣守,这是给你的。」 「喔喔!谢谢!」刘珣守正要伸手,金发少年却抢先一步接过毛皮,笑道:「这毛皮不错,正好给我做衣服,可以吗?」 月轮正要拒绝,凯却补上一句:「我用我做的陶器交换。」 不得不说,凯做的陶器比刘珣守漂亮多了,而且相当坚固,可是村子里的抢手货。月轮犹豫一下随即答应下来,原本要巴结刘珣守的毛皮就到了凯的手上。 他愧疚地看向刘珣守,却发现对方笑咪咪地望着凯,似乎毫不在意。 「你吃饭了吗?」 「喔,正要做。」刘珣守接过库库迪尔手上的鱼,说声「谢啦,兄弟」然后转身走向厨房。凯把毛皮放回房间后也跟了过去。 看着两名雌性相亲相爱的背影,月轮感到很欣慰,刘珣守已经越来越融入大家了。他转向沉默站在一旁的鱷鱼人,两人相顾无言片刻,直到月轮开口。 「今年的秋收节,我会向刘珣守求契。」 绿发男人闻言表情一冷,没有回答。 每年雨季结束后,会有一段天气凉爽而乾燥的时节,那时兽人会围着火堆大吃跳舞、祭拜兽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这也是兽人求偶的高峰期,毕竟冬天没事可做,有伴侣的人都会把握这段期间努力交配,也许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能生下幼崽。 「赫拉应该也会,他已经在准备东西了。如果你想一起在村里生活,就要遵守规定。」月轮用告诫的语气说。 多头雄性分享一名雌性并不罕见,只要刘珣守愿意,他们可以一起生活。刘珣守的身体很健壮,既然能和库库迪尔、赫拉同时交配,加上自己一定也没问题。但前科累累的库库迪尔必须遵守规范,不能像以前一样随便骚扰雌性。月轮已经心中勾勒出美好的未来。 厨房传来雌性轻快的笑语声。库库迪尔冷哼一声,不理会这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傢伙,转身走回河边。 13.原来我是雌性 凯被叫回家的时候,刘珣守独自坐在山坡上,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如今他的笔记本已经被各种设计图佔据,很多东西他无法用自己贫瘠的兽人语解释,用画图来说明简单好懂得多。此时一头银底黑纹的老虎躡手躡脚地走来,嘴里咬了根树枝,走到刘珣守面前时忽然倒下,露出毛茸茸的肚子。 见他嘴里叼的是自己做的逗猫棒,刘珣守不禁笑了。 「想玩?」 他揉了揉老虎肚子,赫拉用巨大的头颅顶他,磨蹭他,在刘珣守怀里变成裸体精壮的男人,把他压倒在草地上。 锐利的金色眼眸直直凝视他。 「珣,你喜欢凯吗?」 「嗯。」刘珣守点点头。 「……可是,你们都是雌性。」赫拉有点委屈地说。 又出现那个词了,刘珣守不解地问:「雌性?所以咧?」 「这样是不会有宝宝的。」 刘珣守脑袋一下子当机了,过了好几分鐘才回答:「你说什么?」 「两个雌性在一起,不会有宝宝,幼崽。」赫拉用手比出一小段距离:「小老虎。」 刘珣守惊呆了。 「你说……雌性?」他推开赫拉,「生、生宝宝?」 银发男人不解地回望,「怎么了?」 「所以你们这边……雌性,」刘珣守指了指自己,一脸震惊地问:「雌性,你说,可以生小孩?」 「当然啊……」赫拉有点茫然,不懂他怎么会问这么理所当然的问题。 「那你……」 「珣,我们来生小老虎吧!」 赫拉低头,像之前一样舔着刘珣守的脸。底下的青年还没从震惊中回神,赫拉正想更进一步,忽然屁股一痛,「凹呜!」 一道阴影笼罩两人,赫拉捂着屁股转身,就看见金发少年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花环。凯的虽然笑着,看向赫拉的眼神却相当不善。 「你们在聊什么?」 他把花环戴在刘珣守头上,然后又踢了赫拉一脚,「臭猫,走开。」 「呜……」 银发男人可怜兮兮地看了刘珣守一眼,见对方无意挽留,他变成老虎低头咬起逗猫棒离开。原本应该是雄壮威武的背影,看起来却非常落寞。 「……你别老是欺负赫拉。」刘珣守无奈地说。刚才听到的话还在脑中打转。 ──原来这世界是分成雄性和雌性。他之前一直以为女人不能拋头露面,所以他才没见过。没想到…… #活了30年才发现自己是女人 #男男生子不科学 金发少年疑惑地开口:「哥哥,你怎么了?」 刘珣守忍不住盯着对方下腹,真的生得出来?用哪里生? 「哥哥……?」 他炙热(?)的眼神让凯心跳加速,金发少年坐到他大腿上,分开膝盖,皮裙底下的巨物一览无遗。 「想要吗?」凯环着刘珣守的脖子,用甜蜜的语气说。 禁不起美人的诱惑,刘珣守把手伸进凯的裙底,把对方揉得娇喘连连。他的手指滑过那两颗蛋蛋,直往下摸到后方的穴口,指尖在皱摺入口打转。 「嗯、哥哥……那边……」 美少年双颊泛红、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刘珣守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他并不是这世界的人,说不定他其实是个雄性,只是不会变兽型?似乎只有一个方式可以证明,如果他能让凯这个雌性怀孕的话…… 他抱着凯站起身,少年顺从地用脚环住刘珣守的腰,让他抱回屋内,脱掉衣服。刘珣守拿了当成蜡烛使用的短腿龙油膏,抹了一些在指尖。 「凯,我想进去你里面,可以吗?」 「哥哥……」凯羞红脸,躺在毛皮上主动分开大腿。他内心相当激动,连雌性都想跟他交配,自己果然太美了有没有! 眼前朝他敞开的裸体的确养眼,刘珣守不自觉嚥口唾液,身体热了起来。他低头凑到对方下腹,含住那滷蛋大小的顶端,用舌头取悦那根粗大的阳物。底下的少年发出动听的娇喘声,难耐地颤抖,刘珣守顺势把手指送入凯的后穴。 「呜……」 凯身体一僵,随即慢慢放松下来,任凭刘珣守用手指扩张那处。当刘珣守抽出手指,准备换上自己的勃起时,凯忽然坐起身,抓住刘珣守的大腿往两边分开,一挺而入。 「唔!」 因为够溼润,刘珣守并不觉得疼痛,但他不禁错愕地望着对方,怎么忽然就改变心意了? 凯瞇起眼,用巨刃顶开刘珣守充满弹性又炙热的窄道,停在深处缓缓研磨,一脸享受的模样。在刘珣守失神之际,他拿起一旁的油膏,沾了一些,戳进黑发青年的后穴。 「啊……」 刘珣守无法控制地一阵痉挛,体内强烈收缩着。凯用自己的粗屌和手指分别填入刘珣守的前后,不停戳刺:「哥哥……我会了……」 「嗯、啊啊……」 「这样像不像,同时跟两个雄性交配?」美少年喘息道,「凯一个人……就可以满足哥哥……哥哥……」 「不要、不要再……啊、凯……!」 他四根手指都捅入刘珣守后方,大拇指之外的手掌在那狭窄的穴里灵活地按压、摩擦。刘珣守简直要疯了,被强烈的快感逼出泪水,两人同时发出的呻吟性感婉转,充斥房间,溢出门外。 库库迪尔和赫拉面面相覷,他们都听得出来屋内的人在做什么,但是……两个雌性竟然在交配(而且听起来很爽)?!这实在太奇怪了! 就在刘珣守思考「这个社会如何看待雌雌恋」的期间,雨季来临了。 几乎没有预警,大雨就笼罩整个世界,滂沱如瀑。刘珣守十分庆幸事先盖好了坚固不漏水的房子,加上之前村人都用食物跟他换取陶器和房子设计图,他现在已经有好几罐乾肉和蔬果,应该能顺利撑到雨季结束。 凯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刘珣守家留宿。他的父母是大巫的死忠信奉者,不肯使用那些新奇器具,也不愿搬进砖头房子,凯才不想住在落伍又不怎么牢固的木头房子中,打算在刘珣守家度过雨季,好好「利用」这段时间。 他的父母一直以为凯还喜欢月轮,是去找刘珣守麻烦的,因此乐见其成。只是雨季期间宝贝的雌性孩子却不待在家里,父母还是有些担心。但当凯的兽父、雌父撑着树叶来到那名「不祥雌性」的家门口时,听见的却是大雨也挡不住的淫声秽语。 「啊──哥哥!好棒、好舒服……!」 「太深了……唔!别再弄了……啊……」 「还要!哥哥、凯还要……!」 他父母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恐和难以置信。凯的兽父撞开门,令他们难以置信的光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两名年轻雌性的赤裸地交缠在一起,凯的雄根深深楔入对方的身体,两张艳红的脸露出同样错愕的表情。 「你们……你们……!」 他的雌父一时气急,晕了过去。 14.净化仪式 大雨毫不留情地落下,强烈暴风从四面八方刮过来,往年这个时期兽人们都躲在家里,但今天除了幼崽和少数大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村庄中央的空地。大巫站在眾人的中心,手持权杖;脚边跪着两名雌性──刘珣守和凯。两人全身赤裸,手脚都被绑在身后,被大雨冲刷得全身冰冷,嘴唇发白,但他们仍用仅存的力气不停挣扎着。 「这两名雌性!他们违背了兽神旨意,进行没有生育的交配行为!」 大巫语毕,围观的人群间发出细碎的惊呼和讨论声。 「如果马上不举行净化仪式,将会迎来兽神的愤怒!」 大巫说的话刘珣守有一大半都听不懂,但他明白两人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看着身旁的少年,他满怀歉意。 「凯,对不起……!」 「哥哥……」睁大的碧眼中难掩惊慌,落下的眼泪被雨水冲散,脸上一片冰凉。但凯仍哭着回答:「不是哥哥的错……」 愤怒的野兽咆啸夹杂在雨声中。赫拉并不在围观的人群里,他被几名雄性压制着,不让他去扰乱仪式。 刘珣守忽然打断大巫的话,大声开口:「我做了什么?你们许多人的房屋都是我帮忙盖的,你们用我做的器具!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底下人群骚动起来,甚至站在前方维持秩序的月轮也面露犹豫。刘珣守的确对村子贡献良多,也许他们的罪并不是这么严重…… 「雌性和雌性交配是不对的!兽神的不会容许这件事,兽群将不会有幼崽,树木不会结果实。兽神的愤怒无法平息,祂会降下惩罚!」 像在印证大巫的话,此时天际劈过一道闪电,巨大的落雷声响起,就连地面也微微振动。兽人们神色畏惧,甚至有人跪倒在地,不停喃喃地祈求兽神原谅。 「凯,你愿意洗清罪恶,从此和雄性好好过生活吗?」 大巫用权杖指着这名村内最美丽的雌性。 凯发白的嘴唇颤抖着,他悲伤地看了一眼刘珣守,转向眾人。 「我不要!我跟刘珣守一起离开村子!我们走得远远的!」 凯的父母闻言都露出悲伤的表情,他的雌父掩面,把头埋进伴侣怀里。 大巫转向人群,朗声道:「凯被外来的邪恶蒙蔽了真心,你们有谁愿意和他成为伴侣,教导他雄雌结合的天性,净化他,把他带回正途吗?」 在一片沉默中,一名年轻雄性站出来。 「我。」 「不──!」 「勇敢的孩子,兽神会与你同在。把凯带回去,教他走回正途。」 「不!哥哥──!」 那名兽人走上来,犹豫了一下,随即弯身抱起不断挣扎尖叫的凯。他的父母默默注视这一切,神情哀痛,却不打算阻止。 「别碰他!」刘珣守心中充满荒谬和愤怒,他瞪大眼,「放开我!走开、别碰他!凯──!」 「哥哥……」 这名从小在眾人娇宠中长大的雌性,忽然强烈意识到他的无能为力,有些事情,无法顺着自己的意发展。 刘珣守也同样品嚐到无能为力的痛苦。他听着凯的尖叫哭喊远去,完全能想像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相信凯的父母竟然坐视自己的孩子被带去强暴,因为是雄性,所以谁都可以吗? 「你们错了……」刘珣守嘶哑地说。他的体温和力气大量流失,被捆绑在身后的手脚渐渐冰冷,只有和绳子接触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放开他……凯……」 「至于这名不祥的灾星,拿祭台来──」 兽人们搬来一个木头做成的巨大十字架,刘珣守不禁自嘲,自己可要成为耶穌了,不过这横桿的位置怎么看起来有点低……? 他们把无力反抗的刘珣守绑上去,横向木桩正好抵在屁股下,支撑他的体重。然后分开刘珣守的双腿,把脚踝分别绑在木棍两端,形成一个m字开腿的姿势。这名俊美的雌性身上毫无遮蔽,以一种脆弱而诱人的姿态被立在眾人面前。 「烧了他。」 「等等,大巫!」月轮连忙开口,大巫脸色不悦地回望。 「刘珣守的确对村里很有贡献,我认为……我认为他的贡献,应该能抵销一些惩罚。」 「那么……」大巫思索着,他打量木桩上赤裸的雌性,和雄性兽人们眼中难掩的兴奋和兽性,用权杖往地上一敲。 「这名不祥的雌性身上有许多污秽,如果你们愿意净化他,也许兽神可以原谅他的过错。」 月轮瞪大眼,「您的意思是……」 「就让所有没有伴侣的雄性跟他交配,直到他怀上幼崽为止。」大巫举起权杖,「身为下任村长,就由你开始吧,月轮。」 月轮一脸震惊,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心情复杂地走向木桩。刘珣守双腿大开地被绑在十字架上,健美身材一览无遗,在大雨中,他狼狈的模样更惹人心疼。雌性看起来已没什么力气挣扎,漆黑的眼眸却依然明亮,充满愤怒地仰望他。月轮有些愧疚,也许他不该开口为刘珣守求情,说不定烧死还比受到这样的待遇好。 「月轮,放开我……」刘珣守沙哑地说:「去救凯……拜託你,去救凯……别让他……别……」 月轮有些震撼,身后的大巫则是不停催促他和雌性交配。他望着刘珣守,原本希望雨季过后,就和他结契,然后也许几年后就会有小熊、或是小雌性出生…… 「月轮,你要违背兽神旨意吗?」大巫大声地问。 他的父亲月磊就站在一旁,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村民环绕四周,有些雄性已经迫不及待想凑上来,月轮朝他们露出尖利的犬齿,威吓他们不要靠近,但他知道自己挡不了多久。 ──现在该怎么办?放走他?在眾人围绕之下,刘珣守要怎么逃走? 「月轮……」大巫的声音愈发不耐。 「月轮……」刘珣守的声音带着恳求。 月轮深吸口气靠近他。当他抬起手时,大家都以为他要触摸雌性,月轮却握住刘珣守脚下的木桩,「咔」一声折成两半。 刘珣守眼中逬射出惊喜的光芒,同时吼叫声由远而近,一头伤痕累累的大老虎朝他衝过来,脖子还掛着眼熟的马克杯。 「拦住他!」 在大巫的喊叫声中,包括月轮许多雄性兽人都变成兽型,狮子、老虎、犀牛……各种猛兽发出震天咆啸,一同朝赫拉衝去,银色大老虎身上立刻出现几道皮开肉绽的伤口。月轮把刘珣守扛在背上,试图推开攻击赫拉的猛兽。令他惊讶的是,一头黑色、胸口有着v型白毛的大熊挡在他们之间,吼叫着撞开几头体型较小的雄性为他开路。 父亲…… 月轮来不及多想,他把刘珣守放到赫拉背上,熊掌拍开一隻豹子。 「吼吼!」带他走! 赫拉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把刘珣守驮出村落,库库迪尔就等在河边。见状,鱷鱼连忙衝上前,强力的尾巴一扫,顿时打退几个追兵。但眼看到嘴的雌性就要飞了,这些单身已久的猛兽们都杀红了眼,在狂风暴雨中混战起来。一片混乱中,双手还被绑在木头上的刘珣守被撞进暴涨的河里。 「吼──!」珣──! 赫拉悲痛地大吼,看着库库迪尔跟着跳入河中,一人一鱷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15.新地图 刘珣守的身体浮浮沉沉,偶尔被石块或碎木撞击,然而他来不及一一感觉疼痛,在强劲的河流中,人类的力量是如此渺小,光是维持不被灭顶就很困难,幸好他背后还绑着一根木头,一端还被库库迪尔牢牢咬在口中。最后的记忆是一人一鱷一起被冲下瀑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欸,你要不要起来吃早餐啊?」 刘珣守迷迷糊糊睁开眼,隔着蚊帐,隐约看见了室友的脸。同时鼻端闻到一股早餐店汉堡的味道,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香鸡堡!奶茶! 青年从床上坐起,一头短发乱翘。他摸摸平整柔软的床,好像很久没睡过这样的床了……?对面床头的书桌上,电脑萤幕还亮着。室友背对他坐下,握住滑鼠点开线上游戏,那登入画面令人非常怀念,又非常遥远,好像连滑鼠都很久没摸过了…… 刘珣守有些恍惚,自己去了哪里? 一个没有网路……连电话都没讯号的世界…… 刘珣守脑中浮现一张脸,从朦胧到清楚,那是一个漂亮得像杂志模特儿的金发少年,浅绿的大眼里却盛满悲哀;还有一隻银白色大老虎,尺寸大得不科学,浑身是血;他低头注视自己的手,似乎还能摸到鱷鱼身上粗糙坚硬的触感…… 「凯……库库迪尔……赫拉……」 不知不觉泪水浸湿了整张脸。室友的声音、早餐的气味、电动音效都渐渐远去,彷彿沉入一片黑暗,只有心痛如此清晰…… 「咳……!」 口鼻都进水的感觉太强烈,刘珣守一睁开眼就咳了几声,肺部还有些疼。他望向灰黑色的天花板,神情茫然。 竟然没吃到汉堡就醒了…… 他闭上眼,好想回去现代,那个有电脑、有wifi、走下楼就有超商、死掉只会掉经验值的世界。 是不是已经回不去了,瑞凡,你说说看。 之前发生的事刘珣守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彷彿忽然被丢在电影拍摄现场,却没人告诉他剧本内容一样茫然无措。他内心充满自责,反省自己为什么不学快一点、为什么不多了解这个世界的习俗,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放在现代,凯只是个高中生…… 刘珣守胸口一痛,活到这把年纪从来没这么懊悔过。心情烦闷到睡不着,他只能再度睁开眼,打量四周。到处都是层层叠叠的石头,身体底下的地面也凹凸不平,这里似乎是个山洞。胸口压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而且……好像还会动?! 刘珣守伸手一摸,同时低头,顿时吓得大叫,却只发出喑哑的嘶吼。胸口的重量来自一条小腿粗细的大蛇,盘踞在他身上,同时他发现身旁还有好几条蛇,叠在一起依偎在他手边。刘珣守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往反方向移动,几乎退到洞穴的最深处。他心有馀悸地望着刚才躺的地方,红褐色、黑色、土黄色……各种顏色花纹的蛇,至少十隻! 原本像在冬眠的蛇惊醒过来,嘶嘶吐着舌头,朝他游近。 「不、别过来……」刘珣守想后退,但背后已经贴在石壁上,他慌忙地打量四周有没有木棍或其他逃生路线。 「你醒了?」 一个男人从洞口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东西。洞穴里虽然阴暗,那人皮肤却彷彿自带萤光一样苍白,结实匀称的肌肉和长到腰部的深色长发掛满水珠。 「救、救救命……蛇!有、很多蛇……」 那男人一顿,微微垂下嘴角:「你不喜欢蛇吗?」 刘珣守怔愣片刻,这才想起自己身处在一个动物大变活人的世界。地上的蛇也停在离刘珣守三步远的地方,仰头像在打量他。 「你们……」 刘珣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他捡起地上一小片毛皮,勉强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当初穿越的时候还有书包跟衣服,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忽然意识到鼻樑上少了熟悉的重量,抬手一摸,没有眼镜!但是……他愣愣望向长发男人,那人五官立体,黑曜石般的眼睛四周一圈深色的线,延伸到接近太阳穴的位置,就像埃及壁画的人物一样,令他看来英俊之外又有些邪魅。 不对啊,为什么他没有眼镜,却能看得这么清楚? 刘珣守又摸摸自己的脸,满腹疑惑。 「我叫西莱。」男人走进他,把手里的东西──一节装了水的竹筒递给他,「你发烧了好几天。现在感觉怎样?」 刘珣守接过水,摸摸额头,应该是正常温度。 「嗯……你们,这里是哪里?」他忽然想到跟自己一起落水的库库迪尔,急忙问:「你有没有看见一隻鱷鱼?这么大。」 「鱷鱼?这里有很多。」名为西莱的男人回答。 「他跟我一起过来的,名叫库库迪尔,他脖子上掛着一个……一个东西。」 「兽人?」西莱偏头,「我们只有捡到你,顺着河流飘过来的,没有看到别人。雌性,你叫什么名字?」 刘珣守脑中忽然闪过一个金发少年的身影,语气甜蜜地唤着「哥哥」,他呼吸一滞,不由得握紧竹筒。 「……刘珣守,你可以叫我阿珣。」他望着男人身后探头探脑的蛇,「你们……都是兽人吧?」 「对。」西莱见刘珣守脸色不太好,拉着他席地而坐,「阿珣,你愿意留下来,当我们的伴侣吗?」 「……啊?」 #有没有一觉醒来就被求婚的八卦? #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 「等等,你说,『我们』?」已经学会不少当地语言的刘珣守抓到了重点。 「我们这一代,已经没有雌性了。」西莱向他解释。几条蛇扭动身体游过来,见刘珣守脸色一变,几乎贴在后面的石壁上,便停在西莱身边不再靠近。 「他叫萨尔、艾比、瑟瑟、亚力克斯……」 不,我不想认识这些蛇啊……!刘珣守在内心崩溃地吶喊。 「谢谢你们救了我,但是我不能留在这里。」刘珣守努力用礼貌的方式回绝,不知为何眼前的男人虽然身材和他相仿,不似赫拉或月轮那样粗壮高大,却给他一种奇妙的压迫感。 「我也不能当你们的伴侣,我的伴侣在别的地方。」刘珣守神情黯然,「我必须……必须回去找他。」 「那真是太可惜了……」西莱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遗憾,「阿珣,为了救你,我们用了蛇族祖传的秘药,是用毒液和一些药草製成的,虽然能治百病,却有一个小小的缺点……」 刘珣守愣愣地抬头,莫名感觉有点发冷。 「每个月你必须定期服用一种草,不然秘药里面的毒素就会发作,」面前的埃及眼线男勾起嘴角,对他邪佞一笑,「据说全身的肌肉就会发黑溃烂,就像腐烂的果实一样。」 刘珣守睁大眼,脸色发白:「你是说……」 西莱的语调低沉柔软,彷彿嘶嘶作响的蛇鸣,「留下来,或是我们跟你走。」 16.我与粉嘶团生活的日子(一) 西莱的语调柔软低沉,「留下来,或是我们跟你走。」 他身边的蛇群嘶嘶作响,彷彿在附和他。 心渐渐下沉,刘珣守虽然感激对方救治自己,但下药强迫他留下来这种作法,实在令人难以苟同。 「一见你我就知道,你是兽神赐给我们的礼物。」 刘珣守一怔,一瞬间以为自己穿越到言情小说了。眼前的原始人版霸道总裁不停朝他逼近,那张自带眼线的脸越靠越近,同时,刘珣守听到一个奇妙的沙沙声。 他向后退到石壁上,直到退无可退,跌坐在地,几条蛇顺势爬上他的身体,那软凉的触感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刘珣守一抬头正好面对西莱的下腹,原来西莱腰部那圈阴影并不是兽皮,而是细密的鳞片,如今红褐色的鳞片分开,露出底下的…… ──v怪客!! 继早洩的鱷鱼男之后,刘珣守再度感受到大自然的恶意。眼前的兽人用自己高高翘起,顏色红艳的生殖器往雌性靠近,刘珣守偏过头,那炙热分岔的器官戳在脸颊上,就好像有人一边比ya一边戳你,即使个性豪放如他,也不禁红了脸,感觉非常不苏胡。 「大哥,别这样……!」 刘珣守尷尬地扭动身体,但数条大蛇环住他的肩膀、手脚,让他无法动弹。他苦苦挣扎的样子让西莱更为兴奋。因为躺了几天,刘珣守瘦了不少,但在兽人眼中他依然是一个相当健壮又漂亮的雌性。西莱抓起刘珣守一边的膝盖向上抬,强迫他抬起臀部,露出双腿间奇妙的小穴,和后方的小菊花。 沙……沙……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刘珣守问。对方正好侧过身,于是刘珣守就看见西莱臀部连着的「尾巴」,长约10公分,形状像是由大到小的串珠,如今正急速振动着。 刘珣守盯着那条不停振动发出声响的尾巴,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惊恐地睁大眼。 苍天啊!他要被一条响尾蛇强暴了!? 而西莱趁他发呆时凑近他大腿根,把那呈现v型的阳物一前一后抵在刘珣守胯下。在原始的山洞中,俊秀的青年高高抬起一条腿,被迫摆出一副淫靡的姿态,面前身材修长、肌肉精实的长发裸男则是一脸邪笑,还有色彩斑斕的蛇群缠绕在手臂、大腿上,藤蔓般的身体陷入肉里,有些用尾巴尖搔着他的敏感处,还有的蛇从生殖腔中伸出艳红的柱体,在刘珣守身上磨蹭着。 基于某种难以告人的深层欲望,刘珣守一瞬间有些兴奋,但脑中忽然掠过凯被雄性拖远的身影,难道这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他艰难地挣扎着,绞尽脑汁拖延。 「等等!我、我……别这样……」 西莱一挺腰,性器的两头就稍微没入他体内。 「啊!」 「别担心,你的身体是为蛇族量身打造的,」西莱伸出细长的舌头,顺着刘珣守抬高的小腿舔,「放松点。」 下体传来的刺痛让刘珣守怒气高涨,他用力瞪着西莱。 「不!笨蛇,我说住手!」 西莱低头看着被凹成狼狈姿态的刘珣守,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愤怒而闪闪发亮,双颊緋红,像团火焰一样让周遭世界顏色鲜明起来。 「走开!」刘珣守更为剧烈地挣扎,此时缠在他颈上的一条黑蛇举起身体前半部,对着西莱发出低吼。 「嘶!」 刘珣守看着呈现饭匙状高高昂起的蛇头,呆了片刻。 眼、眼镜蛇! 那条有着致命毒液的黑蛇下半身还盘在刘珣守肩上,头部却朝着西莱,像在护卫雌性一样。而原本捲着他大腿,蛇群中最为粗长的褐色蟒蛇爬下来,变成一个浓眉大眼的短发男人,因为过于高大只能蹲在地上。 亚力克斯伸手按住西莱,低声开口:「够了,西莱……」 看着族里两大勇士都反对,西莱松开刘珣守的膝盖,向后退开。 「暂时先放过你……」 刘珣守松口气,一放松下来就觉得非常疲累。他想向帮他说话的男人道谢,却见那条眼镜蛇转过身来,漆黑的头朝自己凑近。即使知道对方是兽人,这么近距离看到一条眼镜蛇,刘珣守呼吸一窒,不争气地被吓晕了。 没有选择的馀地,刘珣守只能暂时在蛇窝留下来。每天一睁开眼就会看到身上掛满各种蛇,身为唯一的恆温动物,他的「粉嘶团」很喜欢靠着刘珣守睡觉,一开始每天早上都很惊吓,不过吓着吓着……也只能习惯了。 在他体力恢復之后,刘珣守开始探索四周环境。蛇群居住的山洞外,是一片炙热而原始的丛林,杂乱的树丛和沼泽溼地栖息了许多鲜艷的鸟类、野牛、鱷鱼,还有各种毒虫和猛兽。方圆一公里内,就充满各种他从未见过的奇特生物,只是除了蛇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兽人。这里食物充足,然而也充满各种危险。刘珣守没有鳞片或毛皮,走在路上被不知名的植物刺到、被石头刮伤都是常有的事;他也常常一脚踩进沼泽,抬起来小腿就爬满水蛭。 即使常常受伤回来,刘珣守依然每天忙进忙出,在宛如亚马逊雨林的林间搜寻食物、製作用品。响尾蛇西莱、眼镜蛇寇比、蟒蛇亚力克斯是最常陪伴他冒险的兽人(虽然他觉得西莱比较像在监视他)。蛇族虽然没有能迅速奔跑的四肢、像熊族那样的怪力,却拥有一击毙命的毒液(不过亚力克斯没有毒牙,所以刘珣守比较不怕他),在危急时也能保护雌性。 刘珣守漂来时连件衣服都没有,只能拼命运用现代知识、和之前凯教给他的技能努力生存下来。他用晒乾的藤蔓编成渔网捞鱼、设置陷阱捕捉野兽,甚至用竹子、木头做出弓箭,在尖端绑上削尖的兽骨或石头,再抹上蛇毒。第一次看见这所谓「武器」的神奇道具,蛇族兽人敬畏不已,刘珣守无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这些东西,只能用这时代最通俗的藉口,告诉他们这是「兽神赐给雌性的牙」。 的确,只要有这种道具,即使是柔弱的雌性也能自己狩猎。刘珣守在兽人眼中的形象愈发高大神秘起来。他们开始相信刘珣守是兽神派来的使者,只要跟着他,一定能让族群日渐壮大。 原本蛇族兽人就是一群家里蹲──天气太冷太热都不出门,吃到大猎物要躺一个月消化,还会不小心把雌性毒死……自从刘珣守来到这里后,蛇群的生活变得更加生动有趣,然而,他们都隐约感觉到,这名厉害的雌性并不开心。除非必要,刘珣守不会开口对他们说话,常常望着远方发呆。他们想起雌性曾说过自己的伴侣在其他地方,都不敢开口询问,害怕刘珣守会离开。 于是,「不能让雌性不开心」就成了蛇族的最高信条,流传至后代,影响深远。 17.我与粉嘶团生活的日子(二) 「阿珣,这可以吃了。」 夜晚,眾蛇一人围在火堆旁分享猎物。高大的蟒蛇人亚力克斯拿起串在竹籤上的烤鱼,放到陶盘里。陶盘经过数人之手,最后传到一名青年手中。年轻的脸有些瘦削,五官端正,黑发过肩,用藤蔓在颈后随意束起,兽皮底下一双白皙的腿盘起,席地而坐,肩上掛着一条漆黑白颈的眼镜蛇。 「谢谢。」 刘珣守接过已去除内脏、仔细处理过的鱼。在他的指导下,蛇族料理猎物的技巧大幅提昇,他们有自信不会再毒死雌性。 天气渐渐凉了,雨仍然下个不停。西莱说这里冬季湖水不封冻,不用担心食物问题。山洞里也储藏了一些鱼乾、肉乾,墙边堆放着木柴。刘珣守最近在研究把他们居住的山洞装上「门」,只要能挡住寒风,冬天一定不会太难挨。 照理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好烦恼的。蛇人们很听话,食物也很充足。然而,刘珣守却有些鬱鬱寡欢。这阵子他总有个念头,怀疑自己所见的世界是否真的存在?他来到的这个原始世界,这些能自由转换兽形和人形的奇妙生物,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想起一部有名的电影:女主角因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而选择自杀(她以为这样才能回到现实世界)。会不会从自己摔下楼梯后,就不曾清醒,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自己梦中? 或者,那个身为电机系阿宅的自己才是一场梦? 只有狩猎时的兴奋、或受伤时的疼痛,能将他从这个无解的疑惑中带出,因此刘珣守平时总让自己非常忙碌,只是冬季来临,能出门狩猎的时间越来越短,他胡思乱想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 见刘珣守吃了两口鱼就不再动作,神情恍惚,周遭兽人都露出担心的表情。最近雌性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看样子也不像身体不舒服,到底怎么回事? 「嘶~」 肩上的眼镜蛇顺着他的胸口滑下来,变成一个身上带有黑色鳞片的少年,坐在刘珣守腿上。 寇比拿起烤鱼,笨拙地剃掉鱼骨(他们最近才知道雌性不能吃骨头)凑到刘珣守嘴边,「阿珣,快吃。」 刘珣守张嘴吃下,望着贴在他怀里的少年。寇比年轻的外表、和充满佔有慾的眼神,总会让他想起凯。想到上个村落发生的事,也许在他只是想说服自己,凯和赫拉并不是真的存在,藉此减轻罪恶感? 他一边发呆一边吃下寇比餵给他的食物,西莱丢来一个讚赏的眼神。另一名蛇族又递来一颗水果,让雌性吃下。 「阿珣,说故事~」 寇比在他身上磨蹭着,鳞片和肌肤的触感不同,刘珣守忍不住一颤。他上次随便说了一个「两个敌对的族群相遇,双方族长拿着木棒对决的时候,其中一名族长竟然告诉对方『我是你爸』」的故事之后,兽人就常常缠着刘珣守讲故事。 「你再说一次,兽人是怎么来的?」 「不要啦,上次那个额头有疤的幼崽后来怎么了?老爸是一隻麋鹿的。」 「我想听那个,被兽人拋弃的兔族雌性,后来在市集遇到真爱的故事!」 围着火堆,吃饱喝足的兽人们七嘴八舌地提议。刘珣守徐徐开口,用的也是以前听过的故事改编而成。 「……兽神化为一条大蛇,载着一名雌性来到世界。到了冬天,因为找不到食物,大蛇的身体化为河川,巨大的身体横越山谷,从鳞片中涌出瀑布和沼泽,里面有很多鱼虾,让雌性吃饱,并生下后代,这就是所有兽人和雌性的祖先……」 火光跳动,在凹凸的石壁上照出不停变幻的黑影,彷彿受到看不见的力量操控。兽人们表情敬畏或嚮往,他们把刘珣守说的故事刻成壁画、写在石板上,之后流传到整个兽人世界,成为家喻户晓的床边故事。 冬季来临,即将进入冬眠的蛇群们也排好班,要轮流醒来保护雌性。但即使做了许多准备,刘珣守还是病倒了。兽人们守在高烧不退的雌性身边,心急如焚,就连精通草药的西莱也束手无策。 「阿珣,你不能死……」 「阿珣,你醒醒啊,吃点东西吧……」 「上次那个故事还没讲完呢!拿着钓竿的幼崽到底找到爸爸了没……?」 「阿珣……」 眼看他们唯一的雌性变得越来越虚弱,有人想起了祖先的故事,于是除了留下照顾刘珣守的两条蛇,蛇群沿着树干,越过层层枝叶,爬上雨林的树顶。没有树叶遮蔽的高空相当寒冷,有些蛇冻僵了身体,却仍坚持向上爬。他们在树顶上祈祷,祈求兽神帮助,他们愿意献出自己的鲜血,就像先祖大蛇一样,用自己的身体餵养雌性,生下后代子孙。 刘珣守在昏昏沉沉中被餵了一竹筒味道腥苦的液体,他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糊里糊涂地吞下。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出了一些汗,然后昏昏睡去。见刘珣守表情似乎比之前安详,兽人们都松口气。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醒来之后烧已经退了。刘珣守吃了些鱼汤,感觉原本因为生病而迟钝的感官渐渐恢復,西莱又端来一杯综合蛇血。 刘珣守面有难色地问:「这是什么?」 「果汁。」西莱面不改色地回答。 ……骗谁啊!我近视早就好了我告诉你! 刘珣守眼神飘向刚走入洞穴的兽人,亚力克斯正舔着手腕上的伤口,见刘珣守看来连忙把手藏到身后──欲盖弥彰! 刘珣守哭笑不得,心情十分复杂。他很感激兽人对他的尽心照顾,但自从他知道自己在这世界被分类为「珍贵的雌性」后,总觉得兽人对他好都是「图谋不轨」,或是把他当成身体不如他们的残障人士在照顾,很难坦然接受。 见他又开始神游,寇比接过竹筒杯,跨坐到刘珣守腰上,「阿珣,快喝!」 不给刘珣守拒绝的机会,他仰头把蛇血饮下,含在口中,压着刘珣守的唇灌进去。又腥又苦的味道令他有点反胃,但也只能嚥下,之后连忙漱口冲淡嘴里的血腥味。 在一旁监督的西莱:「幸好你退烧了,不然寇比还打算把自己的胆给你吃,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刘珣守一愣,望向还骑在自己身上的黑鳞少年,寇比目光炯炯地回望他。 「胆拿走了,还能活吗……?」 「当然不能。」西莱回答。 「不能让阿珣死。」年轻的眼镜蛇说,抹去刘珣守唇上的血跡,又舔了舔手指。刘珣守感觉身上一轻,一条有着白色花纹的黑蛇就爬进他胸口,蛇类冰凉柔软的触感令他一颤,但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捂得热起来。 刘珣守抚摸寇比光滑的蛇头,喃喃道:「你们……何必这样……」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是说给我吃了一种药,需要每个月吃解毒草?上个月,上个月好像没有吃……?」 西莱难得慌乱起来,连忙辩解:「其实那是骗你的。你这次生病,跟那个没有关係!」 刘珣守:「……」 18.我与粉嘶团生活的日子(三)NP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西莱心虚地转移视线,望向一旁石壁,「冬季过后,你想去其他地方也没关係,反正我们都跟着你……」 刘珣守叹口气,环顾站或蹲在一旁,跼促不安的兽人,彻底没了脾气。还有几条蛇趁机鑽进温暖被窝里的,窝在他身上。蛇族在他一无所有漂流到此的时候救了他,现在又为了治好他,不惜献出鲜血,甚至生命……想到拼死保护自己的赫拉和库库迪尔,他不能理解兽人对雌性的奉献心,但如果他们想要的只是跟他交配……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是其他雌性,蛇族自然不会做到这种地步,但在他们心里,除了把刘珣守视为伴侣,更把他当成兽神的使者,相信他会为蛇族带来光明的未来,当然不能让他这样死去。 当晚,也许是蛇血喝多了。刘珣守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身上异常燥热。凑在他身边的蛇们也发现了,寇比变成人型推开其他同类,伸手盖在刘珣守额头上。 「你怎么了?又发烧?」 「唔……」 雌性平时苍白的脸泛着红晕,热气呼在少年脸上,寇比一愣,忽然有些紧张。那隻手的温度让他觉得很舒服,刘珣守瞇起眼,在他手心蹭了两下。 寇比胀红脸,结结巴巴:「你、你……发情了?」 原本半睡半醒的蛇闻言,噌一声抬起头来,顶开刘珣守身上的毛皮。只见雌性喘着气,在寇比身上磨蹭着──可不是发情了?! 「我……」 毛皮被掀开,刘珣守身上一凉,让他清醒了些。只见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虽然表情尷尬,直勾勾的眼神却充满热情和渴望,和他脑中的记忆重合。 「赫拉……」 他心底涌起对那头大老虎的想念,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那总是笨拙又热情的身影…… 刘珣守低头吻住胸前的少年,为这淫乱的一夜拉开序幕。 「嗯!!」 寇比惊讶地睁大眼,感觉被刘珣守身体传来的高热包围。平时有些冷漠的雌性啃着他的嘴,把湿软的舌头探进他口中,少年下腹一热,底下的「v怪客」很快抬起头来。 身边的蛇群鼓譟起来,嘶嘶声夹杂着响尾蛇沙沙的摇尾声。想到寇比差点为了他剖腹取胆,刘珣守眼神一柔,亲吻的力道跟着缠绵起来。他抚摸着寇比精实瘦削的身体,少年漆黑的眼变得更为明亮;他感觉有人亲吻他的腿,舔着他各个部位,原本就炙热难耐的身体更加兴奋起来。刘珣守顺着蛇群缠在身上的力道张开腿,一边向下亲吻寇比的身体。在黑暗中,那长相怪异的双头龙似乎变得不那么可怕,刘珣守抚摸着少年青涩的身体,将他一边的阳具含进口中。 「唔!珣……阿珣……!」 视力良好的兽人们见状,有志一同地想:他们的雌性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愧是兽神使者!我家雌性就是不一样! 亚力克斯有样学样地把刘珣守的阳物含入口中,西莱则是用手指玩弄着他覬覦已久的小穴,温热的体液从里头淌出,彷彿体内有个源源不绝的生命之泉。 「嗯……哼……」 刘珣守被弄得发出愉悦的喘息。他含着寇比、手里握着另一个兽人的勃起,底下有两个人、和无数蛇在撩拨抚弄他的身体。日日夜夜和这群没脚的变温动物相处,刘珣守已经克服对蛇的恐惧,加上蛇血的效用,现在他只觉得非常亢奋。 「阿珣、唔!」 寇比一下子就被弄出精来,呈现v型的阳具颤抖着射出白浊,弄湿了自己的下腹和雌性的脸。同时,刘珣守的大腿被拉到最开,一对生殖器对着他前后的小穴,前端在入口磨蹭,随时准备戳进来。 「嗯……」 刘珣守低头一看,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西莱将他一条腿抬上肩膀,从侧面进入他。刘珣守呼出一口气,放松身体。感觉到雌性的配合,长发兽人一挺腰,两根阴茎同时被温暖的窄穴包围,两人都忍不住发出呻吟。 「唔……」 前后被贯穿的感觉十分奇妙,就像同时和两个默契非常好的人进行交配。但实际上蛇族虽然有两根鸡鸡,尺寸并不粗大,越抽插越有种搔不到痒处的感觉,令他越发心痒难耐。刘珣守把腿张得更开,想要感受更多,他淫荡的姿态让西莱误以为雌性很爽,他加快速度,一下子就达到高潮。 ──这样就没了!? 刘珣守半躺在毛皮上喘气,见蛇族首领一脸满足地退开,心里格外想念他的金发大屌小甜心。他移动腿,半透明的液体就顺着臀缝间流下,还没得到满足的男人用脚趾勾了勾在一旁擦鼻血的亚力克斯。 「嗯……下一个。」 19.亲爱的我把粉嘶团扩编了 他们宝贝的雌性恢復健康(而且精力非常旺盛),食物也很充足,于是蛇族终于安心进入冬眠,只有轮班叫醒两到三个兽人陪伴刘珣守。蛰伏在山洞过冬的期间,刘珣守想了很多,他想着兽人对雌性的渴望和奉献,也许他们并不只把雌性当成繁衍后代的工具,只是不知道有其他相处方式……?在这个没有wifi和电视打发时间的地方,刘珣守对着墙壁,慢慢建构出一个想法。等冬天一过,他就要率领他的「粉嘶团」着手实行。 于是,一个居住在森林低地的部落渐渐形成。刘珣守告诉他们如何开垦土地、种植可食用植物,但考虑到地球的先例,他限制每个人烧垦林地的范围,并要求尽量使用自然倒下的树木,还在砍树之前装模作样地祝祷一番;他製作出许多工具和陷阱,撒网捕鱼、用毒矛、弓箭等,降低了狩猎时的危险性,又教导大家保存食物的方式。生活渐渐富庶起来,蛇族们行有馀力,开始用刘珣守教导的文字写下之前听到的故事,或者带着猎物到其他部落去迎娶雌性,部落慢慢壮大起来。 一年后,许多地方都听说了这个部落。明明是以不怎么强大的蛇族兽人为主,却有着吃不完的粮食,和牢固得遮风挡雨的屋子。当雨季再度来临,一名狐族兽人带着他的伴侣来到此处。他们在茂密高耸的森林流浪了好几个月,一片开阔的平地就忽然出现在眼前──长型木屋从地面架高,屋顶铺着乾草和毛皮,房屋之间种植着整齐的植物,门口还吊着鱼乾和肉乾;雌性成群结队,背着奇妙的工具,一边说笑一边提着猎物归来,他们的队伍竟然只有两三名雄性。他们还看到幼崽聚集在一起玩泥巴,在木片上刻画奇怪的图案。 「你们是……?」 一名兽人停下来脚步询问,狐狸人连忙开口。 「我叫哈提,这是我的伴侣爱伦。我们村落被大水淹没了……」 「我叫亚克力斯。」那名高大的兽人点点头:「跟我来。」 亚克力斯带着两人走向最大的一栋木屋,那栋木屋相当醒目,每根木头都刻着花纹,屋顶还装饰鲜花和他们从未见过的细腻布料。 「哇……」爱伦小声发出讚叹,非常想摸摸看。这里的人看起来生活得很轻松,让他们也跟着充满期待。 几名幼崽好奇地跟过来,有身上掛着小蛇的小雌性,还有羽毛未齐的幼鸟、小熊……看起来还是蛇族最多。此时一名有点眼熟的雌性朝他们跑来。 「哈提?你是哈提吗?」 哈提停下脚步,忽然激动起来:「吉吉?!你还活着!」 「哥哥!」那名雌性同样激动,望向哈提的同伴,「爱伦,是你!雌父呢?家里还好吗?」 亚克力斯搔搔头,哈吉是他们某次狩猎救回来的雌性,当时他被幻影蜂咬到,神智不清地倒在路上,差点被野兽吃了,之后就一直留在部落。 一行人走向族长的大屋,当听到原本的村落被大水淹没时,两个雌性都不禁流下泪来。 「别担心。这里有兽神保佑,粮食很充足,阿珣大人特别爱护雌性,我们都很快乐。」 「阿珣大人?」 「就是……」 亚克力斯推开门,把眾人带到「客厅」,屋内复杂的格局也是哈提从未见过的。哈吉正要解释,就听见隐约的呻吟从华美的木屋里传来。 「嗯、啊……西莱……别再……啊、寇……」 亚克力斯提高音量咳了一声,里头顿时安静下来。 「请稍等一下,阿珣大人正在进行和兽神交流的「仪式」。」 他面不改色地说明。过没多久,一名雌性和一名兽人相携出现。那名雌性有着一头鸦羽般漆黑柔软的长发,身上的衣服布料细腻,领口绣着彩色花纹,一条成年眼镜蛇攀在身上。 「阿珣大人!」 哈吉敬畏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情慾未消,散发出性感气息的兽神使者。两名外来者也跟着低头行礼。 刘珣守在他专属的毛皮垫上坐下,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骗吃骗喝的邪教教主。蛇族把他渲染成兽神的使者,之后他就过着接受族人进贡,日日宣淫的日子。 「西莱族长,这是我哥哥哈提和他的伴侣爱伦,我们以前的村落因为大雨被水淹没了……」 「哥哥?」刘珣守插口。 「是、是的!」哈吉含泪的眼神发亮,「没想到还能和哥哥见面,还有爱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刘珣守闻言不禁想起,他曾经带着几个兽人逆流而上,在森林中步行了三个多月,却怎么也找不到之前居住的村落,听说去年雨季时山洪暴发,有许多部落都迁徙到其他地方了。 哈吉的那声「哥哥」触动他深藏心底的回忆。他和凯、赫拉、库库迪尔,还能再相聚吗? 思绪又回到一年多之前的那一天,大雨打在赤裸的身上…… 刘珣守神情恍惚地抚摸寇比的头,陷入沉默中,部落中的人对他这模样早就习以为然。 「阿珣大人又再跟兽神沟通了吧!」哈吉悄声对外来者解释。站在一旁的蛇族不说,但人人都心知肚明,刘珣守只是在发呆而已。 西莱安排他们夫夫先住到哈吉的屋子休息,之后再自行开垦盖房子,顺便询问其他部族的情况。间聊当中,某些字眼引起刘珣守的注意。 「你说什么?北边山谷部落?」 哈提一愣,瞄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不敢多看「兽神使者」。 「是的,阿珣大人。当河水暴涨的时候,有些人往北边的山上逃难去了。但我们之前就听说南方森林部落相当富有,没想到还能遇到吉吉……」 接下来的话刘珣守都没听进去,他脑中不停回绕着「北边山谷」、「北边山谷」……内心燃起一线希望,也许赫拉和凯就在那边! 20.一隻快要死的......? 在雨季结束之前,刘珣守就出发了。考虑到外交,他带了一些陶器和要送给北方部落,于是亚力克斯和寇比一人掛了两个马克杯在脖子上。三人带着弓箭和乾粮准备上路,临走前,刘珣守特别再三交待西莱,如果看见一名金发名叫凯的雌性,或是有着银色毛皮的虎族兽人赫拉,请务必将他们留下来。然后便带着两名蛇人前往北方。 和两年前连鸡都不敢杀的自己相比,如今刘珣守已经是一名老练的猎人,自认野外求生技能没有点满至少也有80趴。而亚力克斯是力气最大的蛇族,加上拥有致命剧毒的寇比,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状况。某天夜晚,当他们围着营火烤今天猎到的野猪时,亚力克斯忽然站起来,拿着一根柴火朝某个方向发出嘘声。 刘珣守顺着看去,只见一双绿荧荧的眼睛浮在黑暗中,他不由得绷紧神经,严阵以待。那生物发出一声类似狼嗥的长鸣,但听起来不怎么具威胁性,反而有些可怜,令人感伤。 「怎么了?」刘珣守问。 「没事,一头狼而已。」亚力克斯坐回刘珣守身边,仍警戒地望着那方向。 「兽人?」 「不。」他们似乎有一种直觉,能分辨普通动物和兽人。 「那种大小的猎物,我一口就能毒死他。」寇比哼了一声。他和凯一样脾气不太好,但凯给刘珣守的感觉像在撒娇,寇比则是一条暴躁又致命的眼镜蛇,在部落里也没什么人敢惹他。 「看起来不好吃。」亚力克斯摇摇头。 于是三人继续享用香味四溢的烤肉大餐,但过没多久,寇比突然转头,朝着刚才的方向低吼,同时张开下頦,露出两颗特别明显的毒牙。 那头狼比刚才靠得更近,这次刘珣守能靠着火光看见牠的身影──如亚力克斯所言,那是一头瘦骨嶙峋的狼,毛皮也骯脏纠结,看起来垂头丧气的。寇比的威吓让牠动作一顿,但却没有退后。牠轻柔地呜呜叫着,脚边窜出两隻小狼。 「欸……」 刘珣守想了想,抓起刚才挑出的猪内脏和还连着点肉的大骨,往狼的方向扔去。那头狼低头叼起食物就跑,向后融入黑暗中。 亚力克斯和寇比都觉得浪费,但雌性对幼兽总是特别心软,依循「不能让雌性不开心」法则,两蛇对望一眼,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没想到那一大两小的狼就这样一路跟在后头,即使雨水冲去足跡,也总能在晚餐时段找到他们。而刘珣守也不负期望,总会分些食物给三狼吃。尚未长开的小狼看起来就像小狗,十分可爱,有时甚至不怕蛇族兽人的威吓,跑到刘珣守身旁闻他、咬他手里的食物。 经过几天的餵养,牠们看起来健壮了些,那头大狼晚上甚至会帮忙守夜,在有生物靠近时发出低吼声警告。这倒是意外收穫,有效减轻了两蛇轮班守夜的压力。 山上气候极为不稳,天雨路滑,溼润的草皮和泥沼迫使他们放慢脚步。蛇族没有爪子,兽型也载不动刘珣守,三人只能慢慢前进。亚力克斯和寇比一前一后把刘珣守护在中间,他们走在大雾中,白茫茫的几乎看不见前面人的身影,刘珣守边走边向他们解释钉鞋这种东西,却一脚踢到树根,向旁边摔去。 「唔!」 兽人连伸手都来不及,就看着他们的雌性跌下斜坡,消失在浓密的树丛中。 擦过无数树枝和石块,刘珣守摔得七荤八素,一时失去意识。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中,四处一片漆黑,只有洞口外是星辰密佈的夜空闪烁。他身边传来一阵阵规律的呼吸,像是有什么生物潜伏在一旁。但刘珣守全身酸痛,还有些头晕,就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隔天,刘珣守被明亮的阳光照醒。山洞内已经全亮了,因此,他也看清了身旁发出粗重呼吸的──干!这什么东西! 那生物相当巨大,看起来却像皮包骨,全身无毛。他身上的鳞片比蛇还细腻,看起来就像粗糙的皮肤,表皮顏色则是俗称「烙赛色」的黄绿色。牠有着巨大的蝙蝠翅膀,和看起来很尖锐的喙状长嘴……刘珣守屏息打量这不可思议的生物,一脸难以置信。 ──翼龙?! 对方也醒了,侧着鸟嘴一动也不动地回望他,黄色竖瞳闪烁着人性的光芒(?) 刘珣守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翼龙翅膀,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立即缩回去,像隻母鸡一样蹲坐一旁。 大胆的雌性!竟敢随便摸我!翼龙族兽人佩拉索怒视对方。 刘珣守试着问:「你是兽人?是你救了我?我……我可以再摸摸你吗?」 ……这雌性问题真多! 不过外族的雌性竟然不害怕他的原型。佩拉索有些意外,不耐烦地伸出一隻翅膀。 「哇喔!」 刘珣守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小男孩,两眼发光地伸出手,轻轻触摸这在地球早就灭绝的生物。翼龙翅膀是由薄薄的肌肉和肉膜组成,刘珣守兴奋得忘记酸痛,脑中不停大喊着「翼龙!」「翼龙!」但他也闻到一股腐臭味,越靠近翼龙越明显。他低头嗅了嗅,佩拉索像隻不安分的母鸡一样挪了挪身子,把脚藏在肚子底下。 刘珣守隐约瞄到一些红色:「你受伤了?」 没错,我就要死啦。救这个雌性大概是兽神给我的最后一个任务,现在我可以安心死去了。翼龙闭上眼,端正蹲坐在地上,重回等死的正轨。 「我可以帮你看看……呃,我是巫医。」刘珣守有点心虚地说:「我之前在部落帮人治过病(只是药都是西莱提供)。你太大了,可以变成人型让我看看吗?」 佩拉索犹豫。就是因为部落的巫医说治不好了,他才独自来到这个山洞等死,但这名雌性摸着他的翅膀,不自量力地想搬动他。 手掌在身上摩擦的感觉真好……啊~不,不行!快要…… 刘珣守手上一空,一个即使变成人形,看起来仍有点像蜥蜴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走开,别管我。」佩拉索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说。 他的左腿伤口化脓,角度看起来不太自然,也许是骨折了。刘珣守摸了摸「斜背包」,还好,东西还在。这是他向部落雌性订做的,把几个小口袋缝成腰带掛在身上,里面有着乾粮和西莱准备的药物,外用内服都有,从山坡坠落时他弄丢了弓箭都掉了,不过幸好背包还在。 「我看看。」 之前他曾帮过部落里的人接骨,成功率还算高。但他必须先瞭解一下翼龙的腿──虽然现在是人型──和一般人有没有不同。 刘珣守蹲下来,抚摸男人完好的那隻脚,感受他的骨骼构造。 ──别再摸了,我断掉的是腿又不是那里!小心我强姦你。佩拉索痛苦地想,瞪着这名大胆妄为的雌性想警告他。 刘珣守却误解他的意思,「怎么了?会痛吗?」 「……」 不,你完全没得到我眼神的精髓!佩拉索鬱闷地想。 刘珣守在他腿上摸来摸去,又仔细观察那隻断腿……看来必须上夹板。他左右看了看,这山洞简直一无所有,于是他起身走向洞口,想去寻找材料。 「雌性!」 差点一脚踩空的刘珣守吓白了脸,呆呆站在边缘。山洞外就是陡峭的石壁,这里竟然位于悬崖边。佩拉索勾着他的背带,小心把他拉回安全范围。 刘珣守呆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发现是翼龙把他驮上来的……他竟然在毫无知觉的状态下骑了翼龙! 「呃……你可以带我到下面去吗?呃,像是森林之类的,我想找些东西。」 佩拉索这才想到,他是来等死的,但雌性可不是。他必须把对方放到平地才行……只是没有兽人在身边,柔弱的雌性恐怕也撑不了几天。 ──真可怜,跟我一样就快死掉啦! 刘珣守在翼龙怜悯的眼神中爬上他的背,兴奋又害怕地抱住他的脖子。 「那个,别飞太快啊啊啊啊啊──」 佩拉索往悬崖跳了下去。 他张开庞大的翅膀,在坠落到一半时顺着气流滑翔前进。雌性温暖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背上,双腿夹着他腹部。基于本能,佩拉索有些兴奋,不由得拍动翅膀加快速度。 大风刮在脸上,刘珣守被吹得泪流满面,瑟瑟发抖。幸好此时没有下雨,只是高空中依然非常寒冷。他紧贴在翼龙背上,努力睁开眼睛往下方看,找寻和他失散的蛇族兽人。可惜佩拉索带他飞了好一大段,都没有找到任何人影。 地面越来越近,刘珣守屏息以待,然后── 「啊!」 着地的瞬间,佩拉索身体一歪,刘珣守就被拋了出去,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毕竟他一条腿断了,就像只有单边轮子的飞机,降落时重心不稳,姿态狼狈。 ──喔!真丢脸!让我死了吧! 着地失败的佩拉索张开翅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刘珣守从晕眩中恢復过来,朝他叫「你在这边等我,马上回来!」然后走向森林找寻他要的材料。 21.人蛇play again 他找了几根笔直的树枝,又摘了些水果,从天而降的雨点开始细密起来。 刘珣守匆忙地找路回去刚才降落的地点,一头巨大的梅花鹿从一旁窜过来,害他吓了一跳,手上的果子也掉落几颗。 「啊!」 那头梅花鹿也猛然煞车,侧头打量刘珣守,然后咧嘴露出一口森森利牙。 听到雌性的叫声,原本趴在地上装死的翼龙身体一震。佩拉索转头看向森林,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变成人形一拐一拐地朝着声音方向赶去。 他的断腿每次接触地面都带来剧烈疼痛,但身为一个兽人实在无法对雌性见死不救,佩拉索循声进入树林中,就看见正和锯齿鹿搏斗的雌性。刘珣守一边逃窜,一边用原本要给翼龙当夹板的木头当武器,只是那凶悍的鹿一张口就把树枝咬成渣渣。当佩拉索接近时,锯齿鹿似乎感觉到上级掠食者的气息,停下攻击动作警醒地打量他,但牠很快闻到佩拉索受伤的味道,对着他咧嘴。 「小心……哇!」刘珣守原本想偷偷后退拉开距离,但锯齿鹿扭身又扑上来,要不是他即时用手抵住鹿头,就要被咬到了,尖利的牙齿就在眼前咬合着。同时佩拉索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也扑过来,将爪子刺进鹿身,锯齿鹿转头咬住佩拉索来不及收回的手臂,一人一兽近身搏斗起来。刘珣守哆嗦着掏出背包中一个小竹筒,淋在树枝前端,然后努力对准锯齿鹿的伤口刺进去,过没多久,西莱贡献的响尾蛇毒液发挥效用,锯齿鹿倒地抽搐了几下然后死去。 「呼……你没事吧……」 佩拉索坐在地上喘气,刚才的一咬只在他手臂上留下两排齿痕,并没有出血,但那条断腿痛得越来越厉害。 「你……你等我一下。」 刘珣守重新找了几根树枝,把果子放到背包里,然后搀扶着佩拉索一拐一拐地寻找休息地点。 刘珣守找了一颗枝叶浓密的树,掏出驱虫草药撒了一圈,再扶着佩拉索坐下。偶尔虽有零星雨点穿过树叶落下,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休息地了。 「我看看你的伤,忍耐一下……」 佩拉索倒抽口气,忍着痛让雌性摆弄自己的腿。他看着刘珣守专注的表情,漂亮的黑发落在地面,他偷偷用手指捏住一撮,在指尖揉了几下。 第一次见到这么勇猛的雌性……佩拉索不得不说自己相当佩服。他部落为数不多的雌性都很娇弱,别说是打猎,就连一个人进入森林都不敢,好像多走几步路就会生病一样。回想起刘珣守对锯齿鹿的致命一击,佩拉索灵机一动。 「阿珣?」 「嗯?」刘珣守头也不抬,把笔直的树枝放到他小腿边。 「你是从蛇族森林部落来的?」 「啊,你知道啊?对啊!」刘珣守讶异地回答,「我来找一个部落,听说在北边山谷。但是我摔下山坡,和同伴分散了……」 北边山谷……应该就是他们部落吧?佩拉索默不作声地打量他。 刘珣守思考着如何固定,现有的唯一布料就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幸好由于部落纺织技术相当不错,加上自己「位高权重」他身上的遮羞布并不小。在佩拉索的帮忙下,他割下一块长条,把木头和断腿牢牢捆起。 「你这爪子还真利,挺好用的。」刘珣守笑道,稀奇地打量佩拉索鸟爪形状的黑色指甲。「对了,刚才谢谢你……又救了我。」 「……」佩拉索收回手,脸有点红。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你先静养一阵子,这几天都不要动。」刘珣守掏出水果,「要吃吗?刚才那头鹿,放血之后还能吃的,等雨小一点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把牠扛回来。」 ──兽神在上!真是一个开朗又坚强的雌性。为什么他们不能早点相遇呢,如果他没受伤……兽神啊为何如此残酷…… 佩拉索接过水果,看着刘珣守精神奕奕的模样,忽然有种衝动想用爪子挠树干来发洩内心的悲愤。 由于佩拉索无法移动,两人在森林野外求生了几天。刘珣守用陷阱抓了几隻较小的猎物,在佩拉索利爪帮忙下顺利将牠们变成烤肉下肚。看到刘珣守带着猎物回来时,佩拉索看他的眼神整个不一样了,难得多问了几句他们部落生活的情形,刘珣守也才终于得知翼龙人的名字。 某天晚上,当他们正围着营火吃晚餐时,一声狼嗥在夜里响起,刘珣守忽然站起身来,表情有些激动。 「寇比!亚利克斯!是你们吗?」刘珣守四处张望,想寻找声音来源。 佩拉索正奇怪,刘珣守的族人不是应该是蛇族吗?就见两个男人带着三头狼朝他们奔来。 「阿珣!阿珣!」 「你没事吧!」 两头小狼率先跳进他怀里,呜呜叫着,没多久就被后来赶上的兽人拎起,扔到一边。寇比急切地抚摸刘珣守,想确认他是否安好,亚力克斯则是一手环住刘珣守肩膀,一边打量坐在一旁的佩拉索。 「你们没事吧!」刘珣守有种终于松口气的感觉,疲惫地靠在寇比肩头,摩挲他身上的蛇鳞。见状,佩拉索心中涌起一股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酸意。 「是牠们闻着你的味道,带我们找到的。」 听到亚力克斯这么说,刘珣守伸手摸了摸又凑到他脚边的小狼以示鼓励,又把火上半生不熟的肉分出一块给牠们。 「对了,他是有翼族的佩拉索,是他救了我。」刘珣守说。他并没注意到兽人之间不友善的眼神交流,只是沉浸在和同伴重逢的喜悦中,「你们吃过了吗?一起吃吧?」 晚餐后,刘珣守懒洋洋地躺在亚力克斯带来的兽皮上,感觉安心又温暖。一条超过5公尺的蟒蛇从脚缠上他的腰,寇比则是用分岔的舌头舔着刘珣守,一边解开他的衣服。 「唔……别这样,旁边还有人呢。」 刘珣守小声地说,比他略矮的黑发青年却执着地解开他的缠腰布。 「阿珣,我好担心!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哎……」 刘珣守望着寇比,火光在他漆黑的眼瞳跳动,表情尚存一丝惊惶不安,刘珣守不禁软了身子,任一人一蛇在自己身上磨蹭,熟悉的鳞片触感让他很快兴奋起来。 「别再离开我们了,阿珣……」 寇比吻住他,舌头灵动地在他口里翻搅。 刘珣守也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他口中特别长的两根蛇牙;身上有着黄色块状斑纹的蟒蛇穿梭在腿间、下腹,张开大口吞下刘珣守硬起的阳物。 「啊……!」 蛇类柔弱无骨的管状身体就像个自慰套紧紧包住他,温暖又有弹性,感觉非常爽,但刘珣守只敢让没毒的亚力克斯为他这么做。 他全身发软,忍不住发出动情的呻吟,摆动着身体,在蟒蛇口中戳送。寇比则是不停亲吻、啃咬他。刘珣守抚摸着眼前精实的身体,眼神迷乱,他翻身低下头,把寇比分岔的生殖器併在一起,努力含入口中。 「唔、嗯……」 寇比在他嘴里洩了一次,而他也洩在亚力克斯口中。 佩拉索一脸尷尬地坐在另一头,眼神却忍不住往他们飘去。 ──你们就不能走远一点再干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断腿的人! 他的视力极好,无论是刘珣守脸上淫靡的神情,或他们正在做的事都看得非常清楚,让他既羡慕又激动。下腹难以克制地发胀,一根黑紫色长着绒毛的器官悄悄升起。佩拉索背过身,像是非礼勿视,其实是听着刘珣守的呻吟声偷偷握住自己的生殖器套弄起来。 「嗯……啊、啊啊……!」 亚力克斯用尾尖插进他臀内,来回抽送着,艳红的生殖器全露出来,在刘珣守大腿上留下水痕。 「太、太深了……啊,亚力……别……」 刘珣守掐着腰上的蟒蛇,无力地挣扎,感觉由细到粗的蛇尾撑开自己,似乎还想继续深入,他连忙哀声求饶。寇比则插入另一个淫水氾滥的穴中,兇猛地捣弄他。一人一蛇,有时是两人、或两蛇,在他体内肆意驰骋,把刘珣守扳成各种姿势,进到那炙热的身体最深处,让他喘息呻吟不已。 而不远处,佩拉索背对他们抚慰自己,弄得满手浊液。带着小狼的母狼则趴在火堆旁默默为这群淫乱的兽人守夜。 22.翼龙部落 不知是翼龙本身的痊癒力太强,还是刘珣守的三脚猫医术真的起了作用,佩拉索的断腿渐渐好转,让他重新燃起生机,从一头心如死灰的翼龙进步成稍微悲观的翼龙。 然而蛇族兽人寇比却看不惯他坐享其成。但如果他们不把猎物分给佩拉索,刘珣守就会自行去打猎,而他们又捨不得让刘珣守动手。 「阿珣,该走了吧?你不是急着去那里找人吗?」暴躁的眼镜蛇说,瞪着在刘珣守怀里撒欢的幼狼,曾几何时变得这么黏雌性了? 「佩拉索……」 「他是个兽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嘘──!」 佩拉索就坐在不远树下,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对话。刘珣守朝他看了一眼,尷尬地笑了笑。 刘珣守转回来对满脸不耐的黑发青年正色道:「寇比,我要等他的伤好再走。」 见雌性坚决留下,寇比烦躁地瞪了受伤兽人一眼,变成一条黑蛇窜进草丛中,藉着捕猎发洩不爽去。 亚力克斯则是一如往常地沉默。他正忙着用毛皮补强屋顶,反正不管怎样,他只要跟着刘珣守就对了。他倒觉得晚几天走也不错,雨季似乎快结束了。 「你的腿有好一点吗?」刘珣守朝他走来,温和问道。小狼从他怀中跳开,牠们都很害怕佩拉索。 「你们要去的部落,我知道在哪。」佩拉索忽然开口。 刘珣守一脸惊讶:「你是说山谷的那个部落?你知道吗……」 「我就是那里的……」 「去年是不是有人搬到你们部落?你见过一个叫凯的雌性吗?金头发,很年轻……长得蛮漂亮的……」 佩拉索回想片刻,摇摇头。刘珣守脸上表情黯淡下来,从热切转为失望。看到一向开朗的雌性沉默不语,佩拉索顿时有些坐立难安,望向一旁的蟒蛇兽人想求救,却见亚力克斯虎视眈眈地注视他们,脸上写着「谁让阿珣不开心,我就让他全家都不开心」。 佩拉索搔搔头,又说:「我离开部落一两个月了,也许这段时间还有人过来,我不知道。」 都来到这里了,怎么能不亲眼确认一下就放弃……刘珣守叹口气,点点头。他对赫拉和凯的感情,与其说是爱,也许愧疚成份还比较多。但这段日子以来他总是耿耿于怀,已经成为他的心病,不好好解决就难以放下。他在蛇族部落过得越舒适,就越为愧疚,总是惦记着这件事。 于是,当佩拉索脚差不多痊癒后,烙赛色的翼龙再度现身。刘珣守跨上翼龙的背(蛇族兽人用走的),前往传说中的山谷部落。 翼龙拍动翅膀,广阔原始的森林在脚底下越变越小,蓝天白云彷彿触手可及。刘珣守在佩拉索背上,咻地飞过之前鬼打墙一样爬不完的山头,强风拂面,他像之前一样俯下身体,紧紧抱住翼龙脖子。 「嘎──嘎呀──!」 佩拉索发出尖锐的叫声,没多久,四面八方传来回应,叫声此起彼落。一些黑点飞向他们,刘珣守瞪大眼,看着不同顏色的翼龙朝他们飞近,有的头上还长了角。七、八隻翼龙飞在他们高低左右,刘珣守忐忑地打量他们,感觉穿越到侏○纪公园里了。 「嘎嘎──!」 「呀──!」 他们降落在一片高原上,这里只有几间小木屋,附近的人也聚集过来。佩拉索用双脚稳稳降落在空地上,内心充满喜悦和兴奋。 翼龙们落地后纷纷化为人型。 「族长!」 「佩拉索,你的脚好啦?」 「还带着雌性回来,不愧是族长。」 「长得真漂亮!」 「兽神保佑!」 有翼族兽人即使变成人型,声音也相当高亢,身材也非常高大。刘珣守被他们围在中间有些紧张,他靠在佩拉索身旁,四处打量。 「这是来自森林部落的大巫阿珣,他要找一个叫凯的雌性。」佩拉索打断眾人的七嘴八舌,简短地说。 「呃,大家好……」刘珣守怯生生地向大家打招呼。 「凯?没听过啊。」 一名兽人回答,刘珣守一僵,心凉了半截。 「他,是金头发的,大概这么高……」 「刘珣守?!」 眾人纷纷让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 23.和故熊重逢 刘珣守心跳一顿,睁大眼看着那男人越来越近,脸上的沧桑疲倦愈发明显。 「……月轮?!」 同时他身后跟了几个看起来有点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的人。 刘珣守心情激动:「你们,你们都来了?赫拉呢?凯呢!」 「……你现在已经说得这么好啦。」月轮同样打量他,沉声回答。 刘珣守一愣,回想起刚穿越过来,连话都说不好只能比手画脚的往事,有些惆悵。他望向月轮身后,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最想找的人。 月轮告诉他去年河水氾滥时,他们举村迁移到此处,当时大巫为了平息兽神的怒气,将生命献给大河,已经陨落了,也有不少村人在洪水或迁徙时丧生。而凯和赫拉在他走之后,过没多久也离开部落,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这一带都是有翼族兽人的领地,他们大多住在断崖边的山洞,每个「窝」之间的距离相当遥远,有事就用叫声联系,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各过各的生活,只有少数还养着年幼雌性的家庭会住到地面。因此高原上的小木屋大多是外来者、或其他种族兽人的住处。但强大的翼龙们也不吝于分享猎物,因此月轮他们来到此处后,很快就在大家的帮忙下安顿下来,同时也把刘珣守留下的技术教给大家。 回想当时,在那么狼狈、还差点被轮姦的情况下被逐出村庄,刘珣守怨过、也愤怒过,但事过境迁,又听到大巫已经去世,如今只觉得有些惆悵,以及失望。 看来自己的手机和教科书再也找不回来了……即使在这个世界毫无用处,刘珣守仍然很想念他从原本世界带过来的那些东西。还有那些努力盖出的,附暖炉的房子,全都被大水淹没了……最重要的是,赫拉跟凯,还有库库迪尔,到底去哪里了…… 刘珣守沉默片刻,也简单叙述了现状,告诉月轮自己定居在南边森林中,如果有需要帮助,或遇到凯或赫拉,请务必要告诉他。 之后,他再度爬上佩拉索的背。刘珣守必须留在这里等亚克力斯和寇比过来会合,但他内心空空落落,一片茫然。 烙赛色翼龙再度威风凛凛地升空。健康回到部落的佩拉索十分兴奋,很想来个几次急速升降或高空翻滚之类的,但有鑑于每年都有雌性死于高空意外事故,佩拉索按捺内心的喜悦,稳稳地飞向自己原本住的悬崖洞窟。 但和他相反,刘珣守显得心情十分低落。从佩拉索的背上下来后,他啪嘰一声倒在乾草堆上,闭上眼。佩拉索一呆,用尖嘴轻轻啄了他几下表达关心。 刘珣守呈「大」字型摊在地上,抱住翼龙的嘴。 「我没事……让我休息一下。」 说完,他彷彿脱力一样松了手。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但佩拉索知道刘珣守似乎没找到想找的人。他望向雌性娇小的身影,好像要被草堆淹没一样,不禁有些担心。 佩拉索飞出洞穴,来到一头暗红色翼龙菲达的洞窟。他抵达时菲达变成人型,正打算和伴侣做点有益种族繁衍的事庆祝好友回归,见忽然有龙闯入,不高兴地朝洞口吼了一声。 佩拉索无视好友的不爽,直接提出疑惑。 「……怎么让雌性开心?那个黑发的雌性吗?好傢伙,终于打算成年了!什么时候要结契?」 和寡言的佩拉索相反,菲达一开口就是一连串问句。被他压在底下的雌性也一脸好奇地望向他。 「不,」佩拉索严肃地回答:「没有要结契。」 「族长你终于要成年……」 「我不是族长了。」佩拉索连忙纠正,引起友人强烈不满。 「就是你!明明每一任族长都用抽籤的,当初要不是你拜託我……!」 佩拉索决定先不争辩这个问题,言归正传:「阿珣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他在部落的时候开心一点。」 「承认吧,你想跟他交配。」 瓦忍不住把身上的人推开,对佩拉索笑道:「族长,送他一些大型猎物如何?还是在他面前展现飞行技巧?我当初也是看到菲达在天空连转了三圈,就想着将来一定要爬上他的背,想当初他还是隻粉红色的小翼龙……」 「嘎喔~亲爱的阿瓦,我愿意载你飞到天涯海角……」 见他们又要开始有益族群人口发展的活动,佩拉索鬱闷地飞出山洞。他没从成家的好友口中得到答案,反而换来新的烦恼。 24.月光下的求偶舞 宽阔而无毛的双翼强力拍动,土黄色的翼龙在高空翱翔、俯衝,每一次振翅都激起大风,动作强劲俐落。他飞越山谷,树林顶端都在远远的脚下,眼角馀光忽然瞄到一头落单的成年短腿龙,翼龙毫不费力地掠过地表,将这头一般兽人惧怕的巨大猎物抓上高空,摔死,然后再抓起来飞回洞穴。 佩拉索有些感慨,如果刘珣守没有医好他的脚,他早就饿死在山洞里了吧。他又想起自己养伤期间刘珣守对他的细心照顾,一股愉悦又温暖的感觉漫上胸口,令他不禁反覆回味。 ……好吧,也许他有点想要刘珣守留下,但刘珣守身为不可或缺的大巫,身边又有其他雄性……而且还不只一头!想到那条暴躁的眼镜蛇、和故意对他视而不见的蟒蛇,佩拉索就心有馀悸,如果和他们一起生活……自己一定会被欺负的! 「嘰……」 他发出沮丧的鸣声,抓着食物回到洞穴中。而刘珣守看到那头血肉糢糊的龙时吓得花容失色,完全不如预期般讚扬他的狩猎能力。佩拉索表情不变,内心却变得更加沮丧。 ──兽神啊,让雌性开心好困难! 好奇又恐惧的刘珣守绕着短腿龙尸体打转,佩拉索苦恼地想,冷峻的表情在看向黑发雌性时不自觉多了几分温柔。 在等待寇比和亚力克斯的期间,刘珣守充分发挥了亲善大使的功能。他介绍了弓箭这种从远距离攻击,而且不需要太费力的武器,眾人嘖嘖称奇,明白为什么森林部落的雌性都能独自狩猎。刘珣守还教了大家阿拉伯数字,以及种种让生活更加便利的道具。山谷部落的人对刘珣守崇敬不已,纷纷拿出自己最好的布料和食物献给他。由于山上气温低,这里的人製出的衣服特别厚实,刘珣守还教导他们把禽类羽毛放进布料中,可以让衣服变得轻巧保暖。 刘珣守再度当上邪教教主,被人好吃好玩地供着。菲达甚至开玩笑地对佩拉索说「族长要换人了」;而曾经目睹刘珣守狼狈姿态的村民心情则是相当微妙,有不少人私下来找他道歉,害怕刘珣守记恨,会让他们在新部落的生活受到影响。 日子看似过得顺心如意,只有佩拉索注意到刘珣守情绪有些低落,原本活蹦乱跳的雌性比之前安静不少,有时独自坐在偏僻角落遥望远方,眼神迷茫,长发飘逸,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神秘崇高的气质。佩拉索看着刘珣守那副好像要被风带走的模样,内心下了个决定。 某个月亮特别明亮的夜晚,佩拉索化为兽形,低头用长嘴推了推刘珣守,低下颈部。 经过多日相处,刘珣守已经稍微能分辨佩拉索的意思,他爬上佩拉索的背,不明所以地搂住翼龙脖子。 在这个毫无光害的原始世界,一旦天黑就是全然的黑暗,只有星辰与月亮努力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黑发青年骑着翼龙缓缓升空,只见璀璨的繁星越来越近,车轮大的圆月散发鹅黄色光晕,彷彿触手可及。刘珣守不由得伸出手,朝着天空虚抓了几下。而佩拉索感觉到刘珣守松开手,只能小心拍动翅膀,飞得更加平稳。 佩拉索载着刘珣守来到山顶的一片大湖,在接近地面时,刘珣守就感觉到丝丝热气上升──竟是个天然温泉。月光下,漆黑的水面澄澈无波,星光倒映在湖面上,和夜空连为一线,彷彿无限延伸,刘珣守不禁看呆了。 佩拉索稳稳地降落,把目瞪口呆的雌性放到地上。刘珣守左顾右盼打量一阵,注意到翼龙降落后并没有收起翅膀,反而在他面前「唰」地平展开来,像要用那对无毛的翅膀包住他。却见翼龙抬起一脚,左跳三下、右跳三下,转半圈,张着翅膀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嘎嘎嘎……」 他发出一长串短促的尖啸,左跳右跳,姿态滑稽。刘珣守强忍着笑,好笑又感动,默默注视这神秘而巨大的生物,在月光下进行从血液中传承下来的古老仪式。 他隐约能猜到这些动作的含意,毕竟以前也看过discovery……虽然佩拉索没有鲜艷、柔软的羽毛,但刘珣守仍然相当感动。来到这世界以来,他各种奇怪的情况下和当地人建立了关係,但这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正式的追求。 翼龙跳完求偶舞,收起羽翼,偏头咬起一个掛在旁边枯枝上的环──这是他花了好几天,用一种特殊的藤蔓细心编成的。有翼族雄性即使化为人型,爪子依然长而锐利,要编出这个环可说是相当考验耐心,这也是迈向成年不可缺少的仪式。 他叼着藤环放在刘珣守手中,用长嘴磨蹭了他两下,然后就低着头等待雌性为自己戴上。 刘珣守望着手中的环,心情有些激动……他已经不像刚来到这世界时懵懵懂懂,连语言都不会说,在山谷部落生活了这一小段期间,已经足以让他了解到一些风土民情──像是已婚翼龙脖子上都有这么一个草环──由他们的伴侣亲手套上,就像「韁绳」一样,搭乘时让雌性可以抓;有翼族雄性不会允许伴侣以外的人触碰这个环,也不会取下,直到死亡。 不同于蛇族的狡诈、凯的撒娇痴缠、赫拉的憨厚、库库迪尔的早洩(?),佩拉索是头很沉默的兽人,平时总是一脸冷酷,最近又常抓回一些长相特别狰狞丑陋的猎物,令他难以下嚥,刘珣守完全没想到佩拉索竟然想追求他。 月光下,寧静的温泉池边,像鸟又像龙的巨大生物就这样伏在一旁静静等待,就像家养的小马一样温驯,然而…… 25.温泉池畔 刘珣守放下草环,捧起翼龙的长嘴,用掌心磨蹭着。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佩拉索就被这么一句轻轻的话从高空拋到地面,他偏过头,用黄水晶般的竖瞳注视着刘珣守,一股酸涩涌上胸口。 刘珣守摩挲着翼龙粗糙的皮肤,低声开口:「我之后就要回去南方部落了……而且……呃,不过,谢谢……」 掌下一空,一个高大的男人站起身来,俯视刘珣守。 「我可以跟你回去。」 刘珣守睁大眼,委婉地回答:「但是那边都是森林,你可能会很难活动,不太适合像你这么巨大的,呃,种族……」 「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 刘珣守一愣,吶吶地说:「呃,那个,没那么严重吧,我只是……」 「我知道你身边已经有雄性了,但是多一个人照顾你,没有坏处。」佩拉索直直地注视他,「在蛇族冬眠的时候,我可以陪你。」 没想到平时寡言的佩拉索意外地难缠,态度又这么诚挚认真,刘珣守有些头痛。不知所措了片刻,终究把那烫手的藤环掛回树枝上。 「我想泡温泉了,你让我想想吧……」 刘珣守找了一个较浅的地方,脱下衣服走进天然温泉中。适应偏高的水温后,全身筋骨慢慢放松开来,相当舒适,他忍不住长长呼出一口气,瞇起眼。佩拉索在扶着他踏入水池后,就转身背对雌性坐下,守在池边。 四周只剩细细虫鸣,偶尔远处传来像是猫头鹰的叫声。刘珣守泡着温泉仰望月亮,随口间聊。 「你的家人也在这个部落吗?」 「在我能独立狩猎后,爸爸就和雌父离开了,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 「五岁!」 刘珣守惊呼,佩拉索忍不住瞄了他一眼。他的视力太好,一不小心就看到那半浸在水中的小乳头,连忙回过头,努力不让自己脸红。 刘珣守再度感叹兽人们强悍的身体特质,「你知道吗?其实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所有人,都没有兽型,所以狩猎能力比不上你们。但是……那个世界有很多东西……」 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些,也许是因为温泉让他很放松,或是沉默寡言的佩拉索是个好听眾,让他忍不住就说出来。 「天气热的时候可以开冷气,啊,就是一种会有凉风吹出来的道具。虽然我们那里的人都不会飞,但是有一种……像是长翅膀的房子,可以把大家载到很远的地方,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另外还有……」 「你想回去吗?」佩拉索忽然打断他。 「我……」 他想回去吗?几乎不用思考,刘珣守就能给出肯定的回覆。但他还回得去吗?会不会像浦岛太郎一样,回去地球之后发现人事全非? 「不要走。」 佩拉索抓住刘珣守肩膀,语气竟有些紧张,好像下一刻他就要穿越回去一样。 在水中的雌性呆呆回望:「我,我回不去呀……」 「我也可以载你去任何地方,阿珣,留在这里好吗?」 刘珣守和他对视良久,忽然勾起嘴角,微笑了起来。佩拉索心头一跳,不知是不是月色的缘故,觉得这个笑容和之前都不同,有种说不出的好看,却又让他有点紧张。 「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用结契也能做的。」 刘珣守从温泉中爬起,水流顺着他的长发、平滑结实的肌肤滑下,佩拉索慌忙避开视线,然而雌性年轻健美的裸体已经牢牢印入眼帘,他感觉身体开始发热。 「不行……」 「佩拉索,」刘珣守拉了拉靦腆的翼龙人,「我有个地方受伤了,你帮我看看伤口好吗?」 「哪里?」 刘珣守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朝着佩拉索分开腿,他捞起自己半硬的阳具,露出底下暗红色的「伤口」。 「这里,可以帮我清洁一下吗?」 佩拉索胀红脸,下身已经不争气地硬了。但疗伤很重要,加上雌性身体又如此娇弱…… 他在刘珣守双腿间跪下来,小心不让爪子划伤大腿揉嫩的皮肤,扶着雌性的双腿,低下头。 26.翼龙成年啦(H) 佩拉索伸出舌头,扫过那道被细软毛发包围的肉缝,然后小心地探入其中。然而并没有嚐到预料中的血腥味,伤口比他想像得还深,佩拉索努力伸长舌头,探入深处,想替受伤的雌性彻底「清洁」。 刘珣守的呼吸急促起来,用鼻腔发出难耐的呻吟,一手放在佩拉索的短发上轻轻揉着。佩拉索越舔越觉得奇怪,温热的窄缝中彷彿有股吸力,促使他越舔越深,从里头源源冒出的体液,嚐起来竟有些甜。他下意识吮了口,就听见雌性娇喘一声,微微夹紧腿,绷着肌肉。佩拉索从他胯下抬眼,惊愕地看到刚才温柔抚摸他头顶的手握住自己的阳物,剧烈地上下摆动。 「啊……啊、别停……佩拉索……」 佩拉索只能继续舔、吸吮着那张小口。他既迷惑又亢奋,看着刘珣守在「清洁伤口」的过程中发情,而且达到高潮,在前端喷出体液的同时,「伤口」也流出泊泊的滑液。 刘珣守推开他的头,半躺在岩石上喘息着,动情的模样让佩拉索看得快要受不了,但心中依然迷惑不已,还有些愧疚。 ……他是不是让伤口更严重了? 佩拉索跪在地上,一脸不知所措。雌性炙热的身体凑过来,刘珣守抱住他的头,喃喃开口,「你真好,让我看看你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棒。」 他还来不及反应,刘珣守就分开腿在他腰上坐下,将那高高翘起的翼龙鸡鸡纳入溼润的「伤口」中,两人都忍不住闷哼一声。 「嗯……」 刘珣守微皱着眉,表情既痛苦又享受;他向后仰着身体,双手撑在地板上,靠着腰力和手臂的力量上下摆动臀部,吞吐着佩拉索的硬挺。他的器官就如身材一样粗长,有翼族雄性生殖器特有的绒毛刮在内壁上,带来奇妙又强烈的刺激,令刘珣守欲罢不能。溼滑的液体从交合处淌下,弄湿了佩拉索的大腿。 望着雌性努力和自己交合的样子,佩拉索相当感动。 ……没想到阿珣竟然忍着痛要帮助我成年! 佩拉索竖瞳中闪过一丝兽性,他抱住刘珣守,剧烈地捅了起来。刘珣守发出愉悦的叫声仰起头,就连脚趾都蜷曲,紧紧绷着肌肉。 「嗯……舔我一下……」 他把仰起的胸口凑到佩拉索嘴边,后者从善如流地张口,吸吮着那对从刚才就覬覦已久的乳尖,用嘴唇含住,用舌头来回抚弄着。 「啊、你真棒……!啊……嗯……射进来,我给你生小翼龙……」 佩拉索呼吸一顿,随即更加兇猛地抽插他。刘珣守被撞得有点晕,不停发出无意义的呻吟,体内炙热的快感逐步升高,直到一股激流灌入小穴中,刘珣守脑中一白,反射性地收缩身体,把两人一起带向高潮。 「呼……」 刘珣守疲软地向后倒,佩拉索即时搂住他,伸长双腿让他躺在自己脚上。夜晚再度恢復寧静,只有两人急促的喘息声。他一低头,就看见那艳红晶亮的「伤口」,泊泊的汁液向后流向股缝,黑暗并不影响他将这淫靡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佩拉索不明白为什么刘珣守忽然改变了心意,他想着刚才雌性一边骑着他,一边说要给他生小翼龙的画面,才刚射过的器官很快又变得笔直硬挺。 佩拉索抓着刘珣守的腿,毫不费力地把他拖向自己,私处朝着自己的脸。刘珣守不明究理地哼了一声,过没多久又呻吟起来,因为佩拉索又开始舔他。这次除了逗弄他前方湿软的洞口,更刻意把刚才洩出的液体带向股缝中,为之后的进入做准备。佩拉索小心地屈起手指,分开眼前圆润充满弹性的臀瓣,仔细舔着雌性排泄和生殖的地方,但他的指甲太利,只能抓着刘珣守的手指,让他替后穴扩张。 「嗯?你要我自己……真没想到……」 刘珣守以为对方是想看他「表演」,有点惊讶佩拉索才一开荤口味就这么重。他毫不扭捏地戳进自己的后穴,慢慢用手指扩张,一边享受佩拉索用舌头为他服务。在他放入三根手指时,佩拉索终于忍无可忍,他翻身把雌性压在地上,调整成跪姿,戳了进去。 「啊!轻点……呜、啊……啊……!别这么……」 刘珣守跪趴在地上,发出求饶和呻吟。他已经很疲乏了,然而内部被撑开和摩擦所带来快感,却让他不由得抬起臀部迎合对方,主动献出g点。雄性兽人的精力好似无穷无尽,更何况翼龙是非常强悍的种族,这场疯狂的野合好像永远不会结束一般。 随着第一道晨光破晓,一头漆黑光亮的翼龙飞向天空,背上载着一名失去意识的雌性──佩拉索成年了。 等到寇比和亚力克斯来到山谷,就是刘珣守踏上返程的时候。 「这真的不是我帮他戴上的。」 刘珣守无奈地解释。身旁高大的黑发男人挺起胸膛,一言不发。他脖子掛了个草环──是那天情事过后自己掛上去的。刘珣守只想射后不理,然而佩拉索却把自己划入了「伴侣」的范围。 发现这部落只有成家的兽人会戴这东西,加上刘珣守从里到外都是这可恶翼龙的气味,两条蛇还有什么不懂的。反正千错万错,都不会是雌性的错。寇比张开嘴,衝动地朝佩拉索咬去。 「嘎!」 那无论人型或兽型都比蛇族巨大的兽人吓得后退几步,竟化成翼龙拍拍翅膀逃跑了。而刘珣守下意识伸手阻挡,寇比的两颗长牙就深深咬进手臂中。 「喔──!」 「寇比!」 他痛呼出声。虽然服用过西莱的药后,基本上刘珣守对蛇毒免疫,但仍然非常疼痛。亚力克斯大步向前,掐住寇比的脖子,神情愤怒。 刘珣守从来没见过亚力克斯这么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忍着疼痛劝架。 「亚力,放手!快放开他!」 翼龙落了下来,见刘珣守受伤,顿时发出刺耳的叫声,吼得眾人耳朵一疼。 「好了,好了,别闹了……」 ……这是什么后院起火的节奏。刘珣守按住流血的手臂,心累不已。 虽然发生了一点不太愉快的小摩擦,不过一人两蛇一翼龙总算回到南方森林部落。住在部落外围的人一见到他们,就高兴地喊着。 「珣大人,是珣大人!」 「阿珣大人!您回来了!」 「欸?珣大人受伤了?!」 一声声热烈的呼喊彷彿涟漪一样,层层扩大,传到远方。寇比原本想对佩拉索吹嘘几句自己部落的富庶,听到最后一句顿时不敢说了,心情非常忐忑。要是西莱看到刘珣守受伤,而且还是被自己咬得,不知道会怎么惩罚自己。 刘珣守倒不怪他,这完全就是个意外。走回部落中心的途中,一对身影闯入眼帘,看到他们的瞬间,刘珣守顿时忘记怎么呼吸。 那是两个健壮的男人,分别有着金色和银色的头发。银发的那位在朝他跑来的途中就变成一头无比眼熟的大老虎,脖子上还掛着马克杯。而金发的那位──看起来完全和记忆中不一样了。他双颊凹陷,看起来瘦了不少;原本白嫩的皮肤晒成古铜色,肌肉结实健美,茂密的金发匹散在肩头让他看起来像头雄狮,只有那双眼睛……那双漂亮又清澈的碧眼…… 「哥哥!」 他听见对方用中文这么喊,眼泪就唰地流出来。 27.在(我体内)大团圆 「凯,是你吗……?」 就像哈利波特突变成布莱德彼特一样,刘珣守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凯不停用中文叫着他「哥哥」,唤醒了埋藏在记忆中的熟悉感。 银色大老虎跳上跳下,却不敢直接扑在他身上,看起来相当好笑。刘珣守忍不住抱住赫拉的头,用力磨蹭几下。 「赫拉!你也在!你们……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刘珣守抱住银色老虎,一脸激动又喜悦的模样,站在身后的两蛇一龙脸色一黑。其他两人还好,寇比张嘴发出不悦的嘶吼,但看到刘珣守手臂上的绷带时,硬是强忍下怒气,没有其他动作。 「哥哥不认得我了吗?」金发青年一脸怨妇貌,只是这表情跟现在的他不太搭,「我不在的期间,哥哥身边多了这么多人,都没想过我吧……」 「呃……」 刘珣守一愣,脑中警报大响。 妈呀,这是后院要起大火的节奏啊──最大的纵火犯回归了! 「我们先回……」刘珣守一顿,忽然想到自己的家是和西莱等蛇住在一起,顿时有些尷尬。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凯拉住他的手主动开口。 「哥哥,我和赫拉盖了一间房子!喔,还有你的背包......」 刘珣守随他们走了两步,回过头对差点被他遗忘的兽人们说:「你们先帮我跟西莱说一声吧,我等下过去找他。」 他和凯手牵着手,一路说着各自的遭遇。原来凯和赫拉只比他晚几天就离开村庄了,他们顺流而下,四处流浪,原本只是路过这里,结果听到这边的人谈论「珣大人」,于是怀着强烈希望留在原地,等待刘珣守回来。 刘珣守不敢问凯究竟遭遇了什么,这名昔日柔弱娇美的雌性现在看起来很强壮──也许太过强壮了点──和蛇族兽人站在一起,说不定比他们更有雄性气概。但看到他们平安出现在自己面前,刘珣守觉得长久以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只是当时随他一起跳进水里的大鱷鱼,现在在哪里? 刘珣守的「大家庭」一下就多了三个成员,此外还有一匹小狼。当时一时兴起餵的野狼母子,竟然一路跟随他们,最后母狼也许认为自己养不活两隻幼崽,把较弱小的一隻放在刘珣守脚边,叼着另一隻离开了。 刘珣守叫牠「李小狼」,放在身边养着。小狼长得很快,很快就能自行抓回较小的猎物,也能用灵敏的嗅觉找到大型猎物,对身体机能没那么强悍的雌性很有帮助。许多雌性都想要一隻,但他们抓回来养的宠物不是自行逃走、就是最后变成食物,看着小灰狼乖巧地跟在刘珣守脚边,大家对阿珣大人「兽神使者」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而自从凯和赫拉出现后,刘珣守几乎整天都和他们形影不离。就连新欢佩拉索也被拋到脑后。寇比等人原本以为竞争者只有那头虎族兽人,之后渐渐看出不对来……那明明就是个雌性啊!当那名金发雌性抱住刘珣守,往他嘴唇上亲、屁股上捏的时候,大家最坏的预感果然成真了。 现在他大多住在凯和赫拉搭建的房子,原本蛇族一到晚上,总爱变成兽型掛在刘珣守身上,但是凯却大叫着让刘珣守把牠们丢出去。 「哥哥,我怕蛇,你叫他们出去好不好……」 看着一个硬汉露出害怕的神情跟他撒娇,刘珣守感到一丝丝不苏胡。 他还没回答,眼镜蛇就变成一个黑发青年爬起身,忍了好几天,他再也受不了了。 「雌性,你不要太过分了!阿珣也是我们的伴侣!」 「伴侣?证据呢?」凯抬起下巴嗤笑,「你们举行仪式了吗?」 寇比一时无语,而红铜色斑纹的响尾蛇也出声。屁股上的短尾巴不停沙沙振动。 「外来的雌性,你必须给我们一些时间,和阿珣生幼崽。」 「你们只是想让哥哥生小孩,并不是真的爱他吧 !」 「嘶~要不是因为你是雌性……」 刘珣守靠在银色大老虎肚子上,胸口还缠着一条沉甸甸的蟒蛇观望他们吵架,头痛不已,面对雄性丝毫不让的凯让他佩服又无奈,而外面还有一头进不来的翼龙。他一手摸着赫拉厚实的绒毛,一手揉着亚力克斯光滑的鳞片,疲倦又无奈地开口:「别吵了,唉,都是……是我。」 眾人顿时噤声,赫拉用粗糙的舌头舔了他一口,炯炯的兽瞳充满温柔。 「我当初没想清楚,之后……唔!」 凯扑过来,堵住他的嘴,偏厚柔软的嘴唇碾压着他的,把刘珣守亲得喘不过气来。两条蛇随后游过来,联合亚力克斯磨蹭挤压着刘珣守敏感的部位。 「你们……唔……嗯……算了,都来吧……」 用身体造的孽只能用身体来还,刘珣守认命地想。没多久,不大的房子内充满淫靡的喘息、呻吟声。 凯抬起刘珣守的一条腿靠在肩上,从前方进出他。此时刘珣守身心都充分体会到,他的金发大鸟美少年变成金发大鸟猛男回来了;赫拉在背后抱住他,就像个厚实的肌肉垫子,同时也佔据了一个「坑」,不停向上顶着。刘珣守双手、嘴里,都含着蛇族的阳物,他只能用喉咙呜呜叫着,努力取悦他们。 待凯高潮过后,刘珣守被扶成跪姿,换成西莱在前方打桩耕耘,赫拉则继续在他又麻又痒的后穴穿刺。 情慾高涨之际,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虎吼,刘珣守吐出嘴里的柱体,惊呼:「别、别变……啊、啊……好大……赫拉!」 他被巨大的老虎压倒在地,那突然变大的肉柱像要把他戳穿,刘珣守觉得自己身体每一吋都成了伴侣们洩欲工具,这念头却让他更加兴奋,同时又十分满足。 「啊、西莱、亚力……呜啊……!」 在外守夜的的黑色翼龙仰望明月,无语凝噎。 --- 标题好像有点猎奇xdd 28.海拔3千公尺的火车便当 刘珣守度过了一个和平的早晨。 一睁眼,就有人递茶擦脸,送来大小适中的食物。既没有「淫蛇我要把你剁来煮汤」、「哥哥他们想侵犯我」,也没有「有种来战啊,雌性」……果然达成生命的大和谐后,宇宙万物都如此和谐。 只是虽然他用割肉餵鹰(?)换得大家皆大欢喜……等等,他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刘珣守起身胡乱裹了条布,打开门一看,一头漆黑的翼龙以孵蛋的姿势坐在门口,侧头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委屈。 「呃,早安……?」 佩拉索站起身,变成人型抱住刘珣守,一言不发。 「昨晚你在外面呆了一夜?嗯?唔……」 白皙高大的男人在他身上揉来揉去,一下子就摸进遮羞布里,刘珣守同情他一匹龙被拋弃在外面,毫不反抗任他揉捏,一边拍他的肩膀安慰「下次再补偿你」。 但下个瞬间,他惊讶地瞪大眼,看着佩拉索背后唰地张开一对翅膀。佩拉索稳稳抓住他的屁股,振翅飞上天空。 「哇、你……啊!喔!」 刘珣守连忙用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急速升空带来的失重感让他脚底发毛,他盯着那双在男人背后扑腾的巨大翅膀,惊讶无比。 而在他又惊又怕的同时,佩拉索竟顺着这姿势分开他臀瓣,将整晚得不到解放的硬物对准中间还有些湿软的入口,深深戳进去。佩拉索终于实现妄想了一整夜的事,身心俱足──只有在天空,才能独佔这个人, 感觉那又热又硬的东西进到体内,刘珣守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仰望面无表情的翼龙人,感觉对他的印象又刷新了,然而身在高空中他毫无反抗馀地。 佩拉索摆动腰部,在那温热的体内阵阵耸动着,双手从臀部滑到他膝盖后方,让刘珣守猛然失去支撑,身体一坠,那根长着绒毛的笔直硬物就一下子顶到最深处,直捣g点,让他又怕又爽,不知道会先射精还是先吓尿,整个人都不好了。 「混蛋,先放我……下来……啊、啊……!」 佩拉索却无视他的哀号,干劲十足地在刘珣守缩紧的甬道内摩擦,一下撞得比一下兇,在高空中把怀里的雌性操得啪啪作响。每一次被向前顶,刘珣守都觉得好像要飞出去了,他哭着求饶,佩拉索从喉头发出轻柔的咕咕声,低头磨蹭他的头顶安抚,操干他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 「不要、不要了……呜、啊啊……啊……!」 刘珣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高空弹跳算什么!高空「火车便当」才酷炫!不,这应该叫「飞机便当」才对。而身上唯一的「安全带」就是佩拉索的手臂。忍了一整晚的翼龙精力旺盛,抽插彷彿永无止尽。刘珣守叫得声音都哑了,被迫吃了好几次「飞机餐」,甚至还被翻来覆去换了几次姿势,最后眼神都死了,简直想用那条草环勒死对方。 啊……就当作在玩滑翔翼吧……呵呵,只是颠簸了点,没事儿! 地面上,一名正在种田的狐族兽人抬头望天,「嗯?下雨了?」 神圣的兽神使者刘珣守于是有了新的传说。像是乾旱时乘坐翼龙飞上天降雨、或是命令没有智慧的飞禽走兽帮忙打猎、骑着白虎率领眾人迈向光明的未来等等。阿珣大人的威望升到最高点,这些刻着插图的故事石片后来传到其他部落,越传越神奇,成为兽人世界家喻户晓的传说。 但此时,这名被后世誉为大巫之王的邪教教主正因为家务而苦恼。伴侣之间的斗争依然天天上演。刘珣守有些头痛,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来自一个1号们拔屌无情的「高零化社会」,他还以为原始人会更加开放豁达,没想到一个个都不走了。他又无法取捨,赫拉和凯不用说,蛇族和他一起生活的时间最久,佩拉索认定他是救命恩人,一心跟着他…… 他知道最常挑起纷争的人是凯,毕竟一雌多雄的组合并不少见,但这名原本娇生惯养、被大家呵护长大的雌性为他经歷了千辛万苦,刘珣守又如何能责备他,或要求他改变?更何况,这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 季节正是秋季。雨季过后,动植物都以惊人速度生长、成熟。树林间飘盪着成熟的水果香气,努力储备热量的动物格外肥美。今天早上凯又跟寇比大吵一架,拉着刘珣守甩开其他兽人来到沼泽边。 望着水草茂密的沼泽,凯忽然问:「如果我跟赫拉同时溺水,你会先救哪一个?」 ……不会吧! 刘珣守在心中哀嚎,苦笑着回答:「老虎会游泳吧……」 「那我跟蛇人呢?如果我跟西莱、寇比一起落水,你先救谁?」 「我会叫来赫拉或佩拉索,把你们统统救起来。」 「如果他们不在呢?」凯穷追不捨,直到刘珣守无奈地回答。 「那……我会先救你。」 「我不信!」 凯用力瞪着他,鼓起脸颊,那表情就和之前一模一样。刘珣守怀念地笑起来,把金发青年扑倒在草地上,发现对方的身形已经稍微比自己高大了。 「好啦好啦,我最喜欢凯了。」 「哼……我不信!」 刘珣守低头,一下一下轻啄着凯柔软的嘴唇,难得温情起来。凯回抱住他,眼神有些迷茫,喃喃道: 「我想生个哥哥的孩子……」 「好啊。」刘珣守笑着回答:「那我也生一个凯的孩子。」 看着上方的人还是一样笑得没心没肺,好像什么也没多想,凯忿忿然推开刘珣守,起身走向水边。 现在刘珣守并不太在意后代,但是将来呢?等到和其他兽人有了孩子,他会不会把时间都花在幼崽身上,自己会不会成为那个多馀的人? ---- 到底~下一篇会不会完结呢? 不知道大家最喜欢哪个攻,哈哈! 本来想想个严肃的剧情,后来觉得太牵强了xd 这篇就是欢乐无脑np文而已~ 29.石壁之后 「怎么了!」 感觉小腿一痛,凯皱眉,在水面下缩起脚,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刘珣守一惊,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水,用蛙式游向凯。抵达他身边时,凯游泳的动作已经不似先前那样随心所欲,好像有点吃力。 「哪里?哪里被咬了!」 「右脚有点麻……」 刘珣守深吸口气潜入水中,透过不太清澈的湖水找到凯的伤口,小腿上的两个血洞怵目惊心。他连忙凑过去吸吮伤口,毒液和微腥的湖水同时吸入口中,不可避免地吞下一些,刘珣守忍不住反胃,吐出来后却又灌入一大口水,咳得肺都要吐出来了,脑袋因为缺氧开始昏沉起来。 他连忙奋力向下踢腿浮上水面,吸口气又扎了下去,只是这次感觉在水里的压力更大,吸出毒液后耳内嗡嗡作响,手脚都迟钝起来。 「哥哥!阿珣!」 见刘珣守的状况不太对劲,凯连忙潜入水中,想把对方拉起,却发现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内心一凉。 两名雌性在沼泽中央挣扎,浮浮沉沉,尾随他们来到湖边的赫拉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吼一声,跳下水往两人游去,厚厚的肉爪努力推开黏腻的水流和浮游物。但在他抵达之前,一个黑色身影掠过水面,一手抓起一个雌性飞离沼泽。佩拉索一直在附近盘旋,听到赫拉撕心裂肺的吼叫连忙落下来,他把脸色泛青的雌性放在岸上,见状,赫拉马上游回岸边,一阵风似地跑回部落找擅长治疗的西莱过来。 刘珣守只是普通溺水,一上岸后咳个几下吐出水就没事了。凯身上的馀毒因为即时放血,基本上没有生命危险,但仍让他发烧了一整晚。于是凯一睁眼,就看见趴在身旁的刘珣守,看起来像是累了很久终于睡着的样子。英俊的金发青年动了动手指,握住匹散在床上的黑发。 凯忽然觉得自己问过、或没问出口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或者说,答案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想让刘珣守开心快乐,而不是困扰,也许其他兽人也是这么想才互相容忍。看到刘珣守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救他,凯心中的那些不安也消弭殆尽。毕竟在这个充满危机的环境,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就要感谢兽神了,自己实在不该把那些帮忙守护刘珣守的人推出去。 经过这次溺水事件,凯对其他人的敌意降低不少,看到蛇族霸佔刘珣守肩膀和脖子,也能冷着脸视而不见;虽然还是会争风吃醋,但已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好像真的要把对方弄死一样。于是,刘珣守的日子终于安稳下来了。 到了春天,他们盖了一间大房子,规划成「翼龙区」、「猛虎区」、「粉嘶团区」、「雌性区」。类似三合院的结构,中央空地则是烤肉聚会区。保有各自的空间又连结在一起,大家都觉得这样的设计相当不错。刘珣守通常和凯住在雌性区,不过也会轮流去其他房间过夜。 房子盖好时,刘珣守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春之祭典。他们拿出秋天酿的酒,分享烤肉,围着营火聊天跳舞。李小狼带着牠的老婆儿子趴在不远处,接受兽人们丢来的动物内脏和骨头。 庆典持续了一个星期,刘珣守整天就是喝酒吃肉,日子可用两句话来形容──醒时同交欢,醉后继续交欢。他感觉人生从未如此自由愜意,身边有着器大活好、天生双头龙或自带绒毛、颗粒的各色猛男,生活虽然简陋了点,却不须朝九晚五,汲汲营营,而且他有能力能够改善这个世界。望着躺在身边的一排猛男,刘珣守第一次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其实挺不错。 刘珣守在整理收藏时看见他从现代带来的背包,这是凯和赫拉在离开村子时替他带来的,甚至连牛仔裤和衬衫都好好收了起来。他忽然一阵怀念,来到这世界这么久了,不知自己是胖是瘦,身材是否有变化。他总是尽量不去想原来世界的事,不过今天却忍不住把旧衣服穿起来。可惜没有镜子可以照,不知道自己的气质还像不像一个现代人?刘珣守背起背包,打开手机,就好像要出门去上学一样。 不知为何,他的伴侣们今天都不在,刘珣守把玩着手机──当然还是没讯号──看着不知多久以前的讯息,这些朋友都好像上辈子认识的一样遥远。他漫无目的地乱逛,和擦身而过的村民打招呼。虽然那身衣服很奇怪,村民心中都认为刘珣守不是一般人,平常一些奇怪的行为举动他们也都习惯了。刘珣守不知不觉爬上一座小山,来到一个和以前住的蛇窟类似的山洞。 「叮咚!」 刘珣守吓得差点跳起来,他愕然望着手里不停振动的手机,发出叮咚叮咚的提示声。 「怎么、回事……」 萤幕上方网路收讯的符号亮了两格。 他忍不住点选那好久没点的绿色图案,贪婪地阅读一条又一条的讯息。不过这里讯号似乎不太稳定,刘珣守望着面前漆黑的洞穴,只犹豫了一下就走进去。那是个狭小的洞穴,有些地方甚至要手脚并用才能爬过去,刘珣守把背包背在胸口,手机萤幕的白光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他向着讯号强的方向走,没多久就到了死路尽头,但是……凹凸不平的石壁背面,似乎隐约传来人声? 刘珣守心跳加速,用力推开石头── 他愕然发现自己站在一间……非常现代化的厕所内,眼前是一排白瓷的男用小便池,旁边有着隔间,天花板内嵌着他很久没看过的电灯,散发出稳定的黄光。 一个男人走进来,看到刘珣守吓一跳,捂着裤襠就要转身,后来仔细一看又走回来。 「吓我一跳,你头发真长……」 那男人随口说了句,靠着小便池开始放水。刘珣守还无法相信,他愣愣地打量四周,又转身,自己背后的那面墙做得就像攀岩石壁一样,相当彷真,他推了推,却再也推不动。 30.回家的路(正文完) 刘珣守游魂般走到洗手台前,望着镜子里长发过腰的男人发呆。他好久没看过自己的模样,竟有些陌生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光滑的洗手台和金属水龙头,随手把长发扎成辫子塞进衬衫里,背着背包走出厕所。 原来这是一间百货公司。看着人来人往,他竟有些胆怯。刘珣守退回安全通道,颤抖着手打开手机。 ──2018年8月1日。 他穿越过去的时候是2015年12月,如今都2018了!他在那里没有月历,如今看到日期,才有已经离开了2年多的实感。也许因为刚才手机用得兇,如今电量只剩不到20%。刘珣守连忙按下家里电话,接通时,那熟悉的声音让他眼眶一热。 「妈……是我啦。我现在在一间百货公司,可以来接我吗?」 对方沉默一阵,才语带哽咽地回答。 「阿珣!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虽然这开头实在太像诈骗电话,但这组电话号码、和熟悉的声音,都让刘母早已绝望的心再度见到光明。 「对!妈,可以来带我吗?我手机快没电了,我在……」 他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期间不停受到来自各方人士的问题轰炸,刘珣守无从解释,只能用「失忆」这个虽然很烂但却令人无法反驳的梗搪塞过去。但他对家人和较好的朋友都说了真话,相不相信就随便他们了。 他给父母看了他刚穿越时用手机拍的照片。有各种奇异的花果,还有他和兽型的赫拉、月轮拍的合照。他母亲一开始还怀疑刘珣守是不是被人绑架到非洲去了,还灌了迷幻药之类的。但去医院检查过很多次,刘珣守除了瘦了些,身体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重点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的研究所目前是休学状态,虽然已经超过復学年限,但因为状况特殊,如果要回去念还是可以的。但是毕业之后呢?去当兵,找份工作,然后继续在茫茫人海中找寻真爱,跟他一起参加同志游行争取多元成家,或是去外国登记结婚……? 刘珣守非常茫然。不过是离开了两年多,却让他感觉和这世界隔了层纱,总有种不踏实的距离感。纵然这里有他的父母好友,日子过得方便而舒适,他却无法不想起那群各有毛病、却绝对真诚、忠实的伴侣。他们现在一定很着急吧……想到此处,就让刘珣守坐立难安。 他又去了那间百货公司好几次,上上下下把他们男厕的墙都摸遍了,却找不到那扇能通往兽人世界的门。 刘珣守失落地在百货公司内间逛,经过某品牌时,他倏地睁大眼,一脸震惊地望着那幅巨大的平面广告。海报上的男模身穿西装,撑着头对来往路人露出英俊又邪佞的笑,顺便展示手腕上的镶鑽手錶,那张脸──可不是库库迪尔吗! 刘珣守望着那广告合不拢嘴,就连店员前来搭訕也没听到。 回家后他马上咕狗,查到那名男模名叫「库尔」,竟然就住在台北市,甚至还有一个官方fb粉丝页,刘珣守抱着一丝希望在网站上留言,希望库库迪尔能看到他的讯息。 刘珣守很快就接到回覆。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刘珣守怀着忐忑心情搭到捷运最后一站,到了指定出口后,没多久,就见一辆轿车停在他面前。车门打开,一名高瘦的男人走出来,虽然墨镜遮住大半边脸,但那头墨绿色的长发却异常眼熟。 「珣守!」 刘珣守激动得眼眶泛红,他和库库迪尔竟然在台北重逢了,多么不可思议!还来不及多问,车里的人就催促他们上车。刘珣守上了车,前座还有一人,转头对他友善一笑。看起来20出头,相当年轻。 「他是我的伴侣阿左,用你们的话就是「我老婆」。」 前方的人发出爽朗的笑声:「你好,我叫左兆文。」 「你好,我叫刘珣守。」 「我知道,你就是做那个马克杯的人嘛。」 刘珣守一愣,在车上听说了库库迪尔被冲下瀑布后来到这个世界,被送进木栅动物园的事。左兆文正是鱷鱼池的管理员,发现库库迪尔会变成人之后就把他带回家「饲养」,还替他弄了个身份证明,现在他明面上的身份可是位小有名气的「歪国人模特儿」。 来到他们住在山区的别墅后,刘珣守更体会到左兆文的「不凡之处」。因为客厅掛满了库库迪尔大大小小的照片──鱷鱼的那种。就连沙发抱枕都是鱷鱼。 库库迪尔一到回家,就变成一条大鱷鱼爬向那彷彿热带雨林的宽阔花园,中央不但有个大水池,老树参天,甚至还放养了几隻鸡。房子本身倒是不大,除了那些有点吓人的鱷鱼放大照之外,佈置得也很简朴。 阳台外鱷鱼愉快地吃鸡捕鱼,阳台内刘珣守和左兆文聊着天。 「翼龙!」左兆文睁大眼,倒抽口气,「有多大?长得跟「侏儸纪公园」的一样吗?」 「嗯,差不多这么大,翅膀非常长。」 「天啊!有照片吗!」 刘珣守张开双手示意,说完,却忽然陷入沉默。 左兆文打量他的脸色,问道:「你还想回到那里吗?如果还有机会。」 「但是,如果去了就再也回不来呢?我的家人都在这里……」 「如果那里有很多品种的鱷鱼……我应该会去吧!」左兆文一脸嚮往地说,就听到一阵低沉的呼嚕声。库库迪尔从阳台爬进客厅,对他们呲牙咧嘴,庞大凶悍。老实说刘珣守看到他的兽形时还是会有点紧张,但左兆文很快过去蹲在库库迪尔身边,拿浴巾帮鱷鱼擦乾身体,做得十分顺手的模样。 「嗨,帅哥,吃饱了吗?」他一脸迷恋地抚摸肥短的鱷鱼爪,「指甲是不是有点长啦?要不要帮你修一修?这次的山鸡好吃吗?」 库库迪尔的尾巴左右甩动,彷彿相当愉悦,又用爪子抓左兆文裤脚,引来一阵笑声。看得刘珣守有些羡慕,又有些安心。 回家之后,他和父母谈了很久,终于做出决定。刘珣守开始採购生活用具、调味料,和一堆行动电源,统统放进一个防水背包里。东西齐全后,他开始每天背着背包出门,找寻回去兽人世界的路。这次除了百货公司厕所外,他还找了库库迪尔当初过来的地方──淡水河。 2018年的10月底,台湾刮起了秋颱。在发布海上颱风警报的时候,刘珣守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就像他找到山洞回来现代的那天一样,冥冥之中似乎有种力量在牵引他。 刘珣守背起装得满满的登山背包来到淡水。库库迪尔夫夫、他的好朋友以及家人都来了,在风雨来袭时,他明显看见一道光打向河中,被照射的水流好像开啟了一个漩涡,他知道时候到了。 他转身给父母最后一个拥抱。刘珣守吸吸鼻子,抬起头时,已恢復平时开朗不羈的笑容。 「我会line你们的!」 他大喊一声,朝大家挥挥手,然后在父母不捨的视线下转身跳入湍急的河中。 番外:流浪到淡水寻爱 (上) 时间点是阿珣被暴风雨冲进水里,库库迪尔跟着跳河的那时候~~ (popo第14章净化仪式后) ---- 库库迪尔被一路冲到了淡水河。他晕头转向地爬上河岸,耳边响起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他用小而透明的眼睛环顾四周,这些人的服装和刘珣守很像,说的是他不懂的语言,而且他们的味道……怎么会有这么多雌性和幼崽? 后来有人拿夹子夹他尾巴、用绳索套他的头想把他带走,库库迪尔很不爽,但是看在对方是雌性的份上没有反抗。加上他现在心情不太好,他闻不到刘珣守的味道,大海茫茫,知道自己恐怕是找不到他了。 这头了无生趣的鱷鱼被送到了木栅动物园。大家都认为那隻鱷鱼是动物园跑出来的,但是管理员在接到通知时用监视器清点过鱷鱼池,明明一隻都没少。而且从木栅跑到淡水……这……到底是怎么翻山越岭的啊!这位鱷鱼先生投奔自由的心也太感人! 儘管知道不是他们走失的,但这尺寸明显是违法的宠物,还是应该由动物园来接收。他们准备好一个区隔开来的鱷鱼池,迎接这名不速之客。肉食动物通常都有强烈领域性,身为一个有经验的饲养员,是不会犯贸然把新来的动物放入旧的族群里这样愚蠢的错误。左兆文认为自己做好万全准备了,而且非常兴奋。当消防员把鱷鱼送到时……整个动物园都惊呆了。 ──这条鱷鱼要破金氏纪录了吧!动物园里最大的鱷鱼也不到三公尺,眼前这隻简直就是b级恐怖片的史前巨鱷!但是牠胸前掛的是什么,小学生做的马克杯吗!? 消防员把鱷鱼放入池中后,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而左兆文望着眼前起码6公尺的库库迪尔。那重装甲般的身体、肥短有力的爪子……他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三碗饭,不,光是看着这头力与美的化身,他就可以三天不吃饭──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同事们叫这头大鱷鱼「暴君」,因为牠就像早在远古时代就灭绝的帝王鱷,看起来兇悍非常具震慑力。然而,和他的绰号相反,这隻大傢伙非常无精打采,每天就像个活化石一样卧在水里或池边,一动也不动,吃得东西也不多。 此时库库迪尔的内心状态如下── 有个雌性丢了一桶死鱼进来。不,不吃!坚决不吃! 雌性丢了几隻毛被拔光的鸡进来,这次上面沾了一点雌性的味道,加上库库迪尔也非常饿了,于是他勉强吞了两隻鸡,继续趴在地上装标本。 ──这地方实在小得可以,而且连条活鱼都没有,真是太穷苦了。库库迪尔想去外面、想跟常过来看他的雌性们说说话,问他认不认识刘珣守,如果能顺便交配一下更好。但这个世界看起来如此奇怪又陌生,如果发现他是兽人,不知道会怎样。 唉,不知道刘珣守怎么了。 库库迪尔忧鬱地盯着四周高耸的水泥墙,一边想着为什么围绕自己的「山坡」会如此光滑,一边思考着鱷生。 见「暴君」的活动力一直很低,左兆文很担心,生怕把这头难得一见的大傢伙养死了。他们想找兽医来给他检查身体,远远朝他发射麻醉枪,巨大鱷鱼看似睡着了,却在饲育员和兽医踏入笼内时睁开眼。大家慌忙退出,兽医甚至吓得腿都软了,左兆文却觉得那头鱷鱼目送他们离开的眼神似乎有点委屈,令他耿耿于怀,虽然同事都说他想太多了。 趁着同事不在,他拖着一个布袋来到库库迪尔的专属的池边,打开小门走进去。 左兆文进来之前,库库迪尔就闻到了。他半个身体浸在水里,微微张开嘴趴在池边,看似一动也不动,眼睛却盯着雌性打转。这名雌性白皙而体格柔弱,比刘珣守还要矮小,和其他人不同,拿食物过来的时候总会对他说几句话,声音很好听。 库库迪尔挺喜欢他的。 「我带了其他东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左兆文打开布袋,两隻鸡咯咯叫着飞出来,库库迪尔眼神一凛,狩猎本能驱使他马上扑过去。但雌性还在这里,他担心自己兇恶的样子会吓到对方,库库迪尔想了想,朝左兆文缓缓爬去。 见庞大的鱷鱼朝自己靠近,左兆文顿时忘记呼吸,一股颤慄游走全身。他理智上知道该赶快离开,但是内心却无比渴望触摸那凹凸嶙峋的身体。 「阿文!快出来!」 对讲机传来同事崩溃的尖叫声,库库迪尔脚步一顿,趴在地上遗憾地看着左兆文消失在小门。 「你疯了吗!」 透过萤幕看完史前巨鱷兇残的捕食技巧后──其实对库库迪尔而言不过是张嘴吃饭而已,毕竟他可是连小型恐龙都猎过──同事心有馀悸地数落他,但也许因为左兆文太迷恋鱷鱼了,他总觉得「暴君」不会伤害他。在那之后,他又自己花钱给库库迪尔买了几次活饵,「暴君」对活饵的兴趣明显大于死的饲料,左兆文见他难得活泼的样子总会开心很久。 番外:流浪到淡水寻爱 (下)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颱风夜,轮班负责守夜的左兆文心神不寧,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果然,不管怎么移动监视器也找不到「暴君」的巨大身影!他一惊,不假思索地衝到库库迪尔专属的鱷鱼池,当头浇下的大雨令他睁不开眼,只能瞇着眼艰难地观察四周──忽然一股奇妙的直觉让他头皮一麻,寒毛直竖,随后一条冰凉的手臂从后方环住饲育员的身体。 在风雨中,左兆文用发抖的声音大声问:「暴君在哪里?是你把鱷鱼偷走的吗!」 对方用手臂固定住他,左兆文能感觉身后坚硬的身体贴着他,而且──呃,压在他屁股上那个硬硬的东西……应该是高尔夫球吧,是吧?! 左兆文僵着身体不敢动弹,一个低沉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点歪国人的腔调。 「我想干你。」 库库迪尔努力回想刘珣守以前教过他的语言,一边把雌性逼到墙边,用手臂抵在他身体两侧,令左兆文无法动弹。 「早安,我可以干你吗?」 左兆文藉着晦暗的灯光下抬头望向他的挟持者──一个胸口掛了马克杯的绿发裸男──因为寒冷和惊愕不住发抖,正想着逃脱或求救之道,却撞见一双无比熟悉的竖瞳。左兆文脑袋一白,吓得头皮发麻。 「……你、你是谁?暴君?」 看见雌性脸上的惊恐,库库迪尔低头在左兆文颈边嗅了嗅,是这个雌性没错啊,每次都带活鸡给他的人。这名雌性平时看到他都很开心,如今却非常害怕的样子。 库库迪尔想了想,后退离开一段距离,然后在左兆文面前变成鱷鱼,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微微侧着脸看他。 左兆文永远记得这一天──一定是自己每个月捐钱给流浪动物协会跟买大志累积的福报──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遇见了一头健康、巨大,而且可以沟通(?)的鱷鱼!他的心情迅速从惊恐、不可思议,切换成「把握能摸活鱷鱼的时间」! 「喔,亲爱的……」 饲养员扑到鱷鱼身上不断抚摸,一脸痴迷。库库迪尔感觉到来自雌性身体的暖意,十分意外,这名雌性真的喜欢他的兽型! 于是,动用了一些手段﹝像是删除监视器视频﹞后,左兆文把库库迪尔带回家。他在家里养了一些蜥蜴和一条小球蟒,但是当他带着库库迪尔回家,这些平时亲人的小宠物却一隻隻都躲到角落不见身影。 「你要……先洗澡吗?」 左兆文想想自家浴缸,绝对塞不进库库迪尔的兽型,不禁有点失望。他把穿着自己放在动物园备用衣物的库库迪尔带到浴室,虽然绿发男人是人形,看在他眼中却还是刚才那头巨大鱷鱼。他自然而然地替他清洗身体,然后自然而然地被压在浴室墙上,亲身体验了鱷鱼的交配时间。 喔,这个……看来跟现代鱷鱼没有两样。饲育员心想,他得把数据纪录起来。 于是库库迪尔找到了他一生的饲主。左兆文非常爱慕他,他也很满意这名雌性──毕竟喜欢粗糙鱷鱼皮的雌性实在很少。他们花了一段时间克服语言障碍,左兆文纪录的「原始帝王鱷交配时间」数据越来越长;因缘际会之下,库库迪尔成为模特儿,甚至客串归国华侨演了几齣偶像剧。 这名有着神秘阴鬱气质、完美身材的男人成了明星,还拍了好几部呼吁大家不要用鱷鱼皮包、鱷鱼皮鞋的公益广告。他们在郊区的山腰上买了块地盖别墅,房子不大,但有广大的花园、水池,彷彿野生丛林。左兆文不但在动物园上班,回家后还有一个充满爬虫类的小型动物园,其中的霸主就是那条威风凛凛的巨大帝王鱷。当库库迪尔没有工作时,就会趴在自家的水塘边晒太阳,其他小蛇小蜥蜴们也远远盘踞在一旁。而左兆文下班回家看到这蛇鱷和谐的画面,总觉得人生幸福得没有遗憾了。 虽然成了小明星,但库库迪尔从不隐瞒自己的已婚身分。大家都知道这位看似冷酷的男人有一位男性同居人,据说是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捡到了还未成名的落魄大明星并收留他,这段故事感动了许多人,觉得就像现代的人鱼公主。 不过这头「人鱼公主」在去非洲蜜月旅行时,不但吞了几头过河的水牛,还把狮王吃了,引发雄狮们为了争夺领导权再一次互相嘶咬,血染大草原。左兆文充满愧疚地离开非洲,由衷祈祷少了几隻水牛和狮子不会影响生态。 两年后,他和意外回到现代的刘珣守重逢,又目送他跳河离开。左兆文忍不住问,「你想回家吗?」 「我的家就在这里。」 这名完全融入现代社会的鱷鱼兽人用清澈的竖瞳回望他,然后压着自己的伴侣来了场为时五秒的性爱。 ------------------- 这篇其实写到14章的时候就差不多完成了, 希望大家还记得一夜七次不满一分鐘的鱷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