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浅》 别扭 a市某高档别墅区,律政届泰斗邹律师的70岁寿宴,圈内精英齐聚,各行业大佬闻讯前来庆贺。 一楼大厅是会客区,叁两成群的商务人士举着酒杯低声寒暄,意在交换资源,共享资源,达到双赢的目的。 刚入春,夜间寒风萧瑟,在一众衬衣包裙,职业范十足的女人堆里,唯有藏在角落里饮酒的罗浅独领风骚。 斜肩的正红色礼服,露出一侧纤细的香肩,称的肌肤白皙如雪,礼服丝滑的布料紧贴着身体线条,胸大腰细臀翘长腿,标准的s型曲线,让人舍不得挪眼的完美身材。 她生了张清纯无害的脸,小鹿般的杏仁眼眉目流转,水润剔透的澄着光,透着一丝惹人怜爱的娇羞,无须浓妆修饰,简单的红唇足矣将她纯净气质下诱人的的妖媚劲完美勾勒出来。 罗浅是个名副其实的食肉女,不谈感情,不负责,只认做爱。 自16岁起,她身边就没缺过男人,她热爱集邮似的品尝各式各样的男人,至少,在同她顶头上司傅臻绞缠在一起前,她还能一晚不间断的吃下叁个。 傅臻有未婚妻,罗浅知道,但并不介意,先出手勾引的人是她,她属于顶风作案,所以她没有,也不屑有介意的立场。 叁个月前,罗浅潇洒的宣布游戏结束,男人亦无挽留,只是那晚......她差点没死在床上,记不清的高潮数慢慢模糊了她的神志。 最后到顶时,她失魂的哭出来,爽到身体持续痉挛颤栗,过了那劲,人也彻底虚脱了。 再后来,两人相安无事,冷淡疏远的过了一段时间,除工作外,私下再无交集。 罗浅来得起放得下,出了名的没心没肺,但她没想到不苟言笑的傅大律师,也能如她般洒脱干脆。 她讶异之余,还有小小的不爽。 男女关系上,从来只有她完胜的份,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出现平局的结尾。 宴会中期,傅大律师带着他的未婚妻姗姗来迟。 他个子很高,身形结实匀称,一身炭灰色的订制西装,头发一丝不苟,斯文的金边眼镜,看着精英范十足。 同他一起入场的宋渊,是她所在的星睿律师事务所的幕后老板,也是她的大学学长。 她今晚酒性很大,一直安静的独饮,直到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油腻男人,借着虚晃的酒劲,肥大的熊掌顺势摸上她的后腰。 罗浅一秒清醒,等看清来人,那张丑陋的大圆脸外加猥琐的笑容,甚是眼熟,她一时记不起人名,脸上挂着僵硬过后的职业微笑,不动声色的挪开一寸。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粗嘎的男声,分外刺耳,“罗秘书,好久不见了。” 那笑容看的人着实反胃,罗浅眉头微皱,忽的忆起这个男人。 一个颇有名气的土方老板,生意做的很大,听说是黑道发家,专靠房地产洗白的投机者。 半年前,他同另一公司的经济纠纷案由傅臻接手,官司大获全胜。 后来,他夸张的弄了个庆功宴,酒会上就对罗浅动手动脚,最后还是傅臻出面将她带走,男人当即黑了脸,不甘不愿的放过了她。 一想到这儿,罗浅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一男一女,男人背影修长,女人轻挽着他的胳膊,娇滴滴的靠着他。 她嗤笑了声,收回视线,不愿再浪费时间干这种蠢事。 “好久不见,李总。” 她侧头敷衍的应,随即轻描淡写的撩下一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转身时,男人赤裸的眼神紧盯着她饱满的蜜桃臀,无意识的咽下口水,本就恶心的笑容逐渐淫靡。 独立的洗手间内,罗浅正对着化妆镜小心翼翼的唇妆,冷不丁有个人影出现在身后。 白色礼服小高跟,无死角的做作微笑,典型的绿茶款白莲花,傅臻的未婚妻,舒家小女儿舒茵。 罗浅不急不缓的补好妆,慢悠悠的转过身,轻靠着洗手池,轻蔑的冷笑,“找我?” 那女人矮她小半个头,即使气势上弱一大截,可那自命高傲的样子差点逗笑了罗浅。 她开门见山道:“我跟傅臻很快会完婚,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我希望你能主动辞职。” 罗浅脸色未见波澜,语气平静,“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舒茵微抬下巴,撕开那层淑女面纱,扭曲的嘴脸,真有几分教训人的架势,“罗浅,你在圈里的名声已经烂透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万人骑过的贱女人,你以为你勾引傅臻,傅家那样的大家族会接受你这种伤风败俗的人?” 她越说越起劲,声量拔高,“我查过了,你妈不过就是个过气的女明星,听说还是小叁上位,怎么,抢男人是你们家的传统吗?人贱贱一窝...” 话音未落,罗浅倏地倾身朝她靠近,女人吓一跳,顿时花容失色,她步子急促后退,鞋跟都快踩断了。 谁知贴近她的罗浅不过只是弯腰凑近她的耳边,咬着字音暧昧吐气,“紧张什么,放松点儿,动手可不是我的专长。” “你忘了,我最擅长的是勾引男人....” 舒茵咬牙切齿,“你有没有羞耻心?” “抱歉哦,打娘胎里就没带这东西出来。” 罗浅直起身子,看她那张尚且可称之为清秀的脸,却化了个艳俗的浓妆,她眼珠子一转,友好提议,“要不这样,你等着我先去勾引你爸,说不定以后你见着我,还得乖巧的叫声妈.....” “——你!” 舒茵气绝,抬手就想一巴掌过去,却被罗浅稳稳接住,微一使劲,掐的她手腕生疼,脸都白了。 “你这么能耐,就让傅臻开了我,搞不定男人,就拿女人撒泼,这是没出息的表现。” 罗浅重重甩开她的手,盯着她的脸冷笑。 “听清楚了吗,我的乖女儿。” 出了洗手间,罗浅靠着墙,沉沉喘了几口气,那团凝结在胸口的迷雾缠的她呼吸难受,之前喝多的酒也逐渐开始发酵。 她拐过转角处,慢慢朝前走几步,有人径直挡在她跟前。 她抬头,那张熟悉的冰块脸,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凛冽寒光。 罗浅垂眸,明显不想多话,“让开。” 刚收拾完一个,又来一个,她又不是美少女战士,成天到晚惩恶扬善。 男人低头打量她绯红的脸颊,沉声道:“酒量差就别喝了,你又想发疯么?” 罗浅仰着头看他,话带讥讽:“傅律师有这闲工夫,不如管好自家的小猫,别跟狂犬病似的到处挠人。” 傅臻眉头紧了紧,“舒茵找你了?” 她没接话,推开他往前走,被男人轻轻圈住手腕。 “罗浅。”他声线很沉。 男人掌心冰凉,是能沁人心底的刺骨寒意。 女人的酒劲上头,脸颊红的滴水,脑子有些糊了,但人总归还是清醒的。 罗浅回头,冷淡的笑:“你想问什么?”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她语气轻佻的自答自话:“你放心,你的宝贝,我一个手指头都没动。”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抱歉,你找错人了。” 她一脸厌恶的挣开他的手,男人亦没再坚持,任那撩人的小妖精扭着细腰,甩着微卷长发离开他的视线。 傅臻在原地伫立片刻,良久,他轻叹了声,无奈至极。 这女人,永远都不明白他关心的重点是什么。 刚回到会场的罗浅,恰好同宋渊打了个照面。 宋渊手里举着酒杯,见她一人回场,他侧头瞧了眼她身后,疑惑道:“傅臻了?” 罗浅不禁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官方代言人了? 她跟宋渊认识多年,在他面前素来不爱装,即算情绪再阴郁也会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再加上她又喝了点酒,语气也比以往生硬,一字一句的回:“我不知道。” 宋渊还想开口问什么,突然见到不远处傅大律师的身影,那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 他看热闹似的勾了勾唇,再低头看罗浅略显僵硬的脸,不爱八卦的宋渊差点笑出声来。 不用细想他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刚过去寻人的男人铁定吃了闭门羹。 罗浅这种女人,平时疯癫惯了,浪起来能骚懵你,傲起来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赶在傅臻来之前,罗浅找了个借口迅速逃开。 她特意选了个靠偏厅门的角落,这里光线偏暗,适合安静的闷头喝酒,她只想把自己喝醉了,回家倒头睡觉。 自那晚跟傅臻说拜拜后,原本围在她身边的优质男人们莫名消失不见了,好不容易约个顺眼的,一听她是罗浅就跑远,就连她平日爱去的男模场也是一去即被封,她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可即使身体再瘙痒难忍,她也拉不下脸去找他,只能默默的自己解决。 遥想她罗大小姐辉煌的那些年,到了现在,老色女变小饿狼,少了养分的持续浇灌,人也是肉眼可见的颓废下去。 她越想越郁闷,两口干完一杯,喝的太快,酒红色的液体滑进咽喉,呛的撕心裂肺。 身旁有人递过一张纸,她接过,道了声谢,男人粗声说没关系,罗浅回头,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刚才那个肥胖油腻的土方李老板,满脸横肉的堆着笑,看的人反胃。 罗浅本想不给面子的起身走,可抬眼一看,不久前还在洗手间趾高气扬说她是“贱女人”的舒茵,这会儿又化身温柔的大家闺秀,陪在傅臻身边,浅笑嫣嫣的敬酒。 呛进胸腔的酒气瞬涌上脑,她好不容易压制住,那头的傅臻忽的朝这边看来,视线扫过她身边一脸淫笑的男人,他脸色瞬沉,放下酒杯刚要抬步,身旁的舒茵轻拽住他,仰着头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目光深沉的看了看罗浅,转头同刚入席的某政界大佬举杯。 罗浅缓慢收回目光,胸口莫名堵得慌,可她想不明白自己难受的点在哪里。 几秒后,她端过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身旁那男人笑呵呵的拍着肥肚皮,端过另一杯递给她,“罗秘书,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陪你一起。” 罗浅沉默不想说话,闷头又是一杯下去,只是这次喝的太急,丝毫没注意到融入腥红酒液中的小药丸,顺着冰凉顺滑的液体滑进她喉中。 宋渊出门给大明星女友周燃煲了会儿电话粥,返回宴会厅时,恰好看见罗浅豪饮的画面。 他走到傅臻身旁,低声道:“她今晚喝太多了,你看着她点。” 傅臻侧目,声音冷淡,“还用你说么..” 宋渊笑笑不说话,有些男人就是爱口是心非,面上装不在乎,实则从入场到现在,视线压根就没离开过她。 他倒想看看,这别扭的两人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总有一人先破功,先服软。 “傅臻。” 身旁的舒茵轻扯他的衣袖,柔声道:“胡首长跟胡夫人来了,阿姨提醒过我,让我们别忘了打招呼。” 傅臻沉声拒绝,“你去,我还有事。” “一起去嘛,不然到时阿姨问起,我不好交差。” 男人有些不耐烦了,冷眼瞥她,“我妈这幌子你还要打多久,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照做?” 舒茵见他面色黑沉,倏地回想起他之前警告过,让她安分守规矩,她即刻软下嗓,“傅臻...” 男人一句多话都不想说,径直甩开她的手,等视线再回到刚才的位置... 他呼吸骤紧,瞬间慌了神,下意识放下酒杯。 罗浅不见了。 连带着她身边那个恶心的土老板,一起消失。 ———— 开餐就要来点刺激的,不然不够味! 喵就是骚顾的亲妈,最擅长下药,哈哈哈~ 明天见,大家记得收藏投珠~ 做梦 一楼尽头,有间不起眼的小书房,鲜少有人关注。 肥硕油腻的男人将全身瘫软的小女人放在沙发上,罗浅头晕的厉害,神志被撕扯成片,视线完全没法对焦。 体内沸腾的血液灼烧着,燃的胸腔火烧火燎,滚烫的热流迅速滑入骨缝深处。 持续紧缩的小穴不可控的往外泛滥,多汁的蜜桃喷出大波黏液,浸透了底裤,顺着腿心往下流。 她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房间灯很暗,唯有头顶上那一小团光圈。 她努力睁开眼,满眼赘肉的男人一脸淫笑,心急的脱下上衣,肚子上的肥肉迭了几层,一动就恶心的晃荡。 罗浅恨不得杀了自己。 今晚她是真昏了头,要不然怎么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她虽身经百战,但警惕性很高,从来只在自己熟悉的场子玩,也并没有吃淫药的癖好,更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还会有人用如此下作的方式来奸淫女人。 她强压住体内绽放的欲念,想说什么,可一开口,嗓音完全软化,娇声跟叫床似的,“唔..” 男人听的欲火焚烧,吞了吞口水,一嘴的淫言秽语,“罗秘书...是不是想要哥哥的大肉棍了?” 厚实的手摸上她的脚踝,满眼痴迷的看她修长的美腿,又白又细,手掌一点点往上滑,摸上大腿时,罗浅全身酥痒的厉害,昂着头低“啊”了声。 男人眼红似野兽,喉间不断吞咽口水,“乖点张开腿,让哥哥好好摸摸。” 他的手探进她裙底,摸到腿根一手的汁液,又滑又烫,他倏地抽出沾满蜜水的手,粗大的指腹摸了摸她娇羞泛红的脸。 可等那手抚上她的唇,刚还半昏迷的女人突然张口死死咬住他的手指。 十指连心,加上女人使了吃奶的力,恨不得一口将其咬断。 男人粗吼着惨叫连连,憋红了脸,见罗浅没有半点要松口的意思,恼怒之下一巴掌扇过去。 “——啪。” 熊掌手劲大,罗浅差点被拍昏了,脸上五指印明显,她被迫松了口,人也歪倒在沙发上,奄奄一息。 男人吸着冷气大骂,“贱人!” 他看着血痕深陷的手指,气的两下解开裤腰带,放出小而软的器物,一手淫靡的自行揉弄,一边抽出皮带,想拿平时床上教训女人的方法来对付她。 沙发上的罗浅眼波涣散,卷曲的长发散乱的遮挡过小脸,她拼命深呼吸,用力嘶咬住嘴唇。 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仿佛有数万只小虫慢慢融进她的身体里,肆意啃咬她的血肉跟理智。 身体的药性已然发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可若是被这种男人睡了去,她真想死了一了百了。 迷糊间,长得跟野猪似的男人重重覆上她的身体,肥手暴力的撕开她丝薄的礼服,沿着斜肩扯开一个大口子,黑色胸贴托着两团硕大的雪乳,诱人的深沟,白的晃人眼。 男人猥琐的舔了舔嘴唇,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手摸上她的大腿倏地插进腿缝间,罗浅闭着眼低喘了声,体内的火源快要炸开了。 她难受又无助,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绝望... “——砰!” 一声沉重的踹门声响起,她脑子昏沉沉,只听见男人嚣张的咒骂声,然后身上倏地一轻,紧随其后的是他撕裂般的哀嚎,在整个屋子里高频奏响。 她的脸深埋在沙发里,面色潮红的吓人。 半响,屋里终于恢复安静,有人低身将她扶起来。 “罗浅。” 那声音依旧冰冷,却又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痛苦的快死了,喉间哑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来人轻轻抚开她额前的碎发。 那张冷峻的黑脸沉的吓人,冰凉干燥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她脸上鲜红的指印清晰明了。 傅臻微微阖眼,胸腔似被利刃直直捅穿,流出来的全是黑红渗人的热液。 他脱下衣服轻轻罩在她身上,遮过她几乎裸露的身体。 然后,他摘下眼睛,缓缓起身,动作优雅的解开衬衣袖扣跟领口,眼底寒气逼人,杀意渐起。 罗浅双目呆滞的看着男人转身,将躺地上装死的肥猪男连拖带拽的拉进里间。 没多会儿,杀猪似的粗糙男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时不时还能听见重物猛力撞击的声响。 她难耐的磨蹭两腿,腿心中央的蜜地水声黏糊,罗浅很轻的喘息,试图压抑逐渐失控的身体。 身上罩着她的衣服,满是身体他的味道,她很想把自己完全藏进去,实在是丢人的紧。 她嗅到他外套上熟悉的香水味,清新不腻,让她止不住想起跟他做爱的淫乱画面。 他特别喜欢后入,爱粗暴的扯着她的长发,享受她紧致的翘臀,肏起来肉体激烈碰撞,声音清脆又撩人。 罗浅干涩的舔舔嘴唇,旷了这么久,她真的真的好想要了。 里屋的男人泄完怒火,身上还带着未脱的戾气,再回到沙发前,女人歪斜的躺着,张着红唇无意识的娇吟哼唧。 她精神恍惚的昂着头看他,他紧抿着唇,下颚沾染了星点鲜血。 罗浅侧头看了眼里屋,门未关严,撕开的小口子能隐约看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她理智尚在,知道那男人复杂的背景,她害怕真闹出人命来,罗浅拉扯他的领带,轻声问:“你把他怎么了?” 男人冷声:“死不了。” 他俯身下来,长臂揽过她光裸的肩头,她入到他怀里,他胸口很硬,身体却很暖。 傅臻低头看她脸上不规律的酡红,湿透的发丝紧贴着脸颊,眸底红光湿润,他察觉到不对劲,手探进外套下摆。 “他碰了哪里?”男人沉着声。 罗浅下意识止住滑着腿内侧往深处入的大手,仰头看他,轻轻摇头,喉间又吐出几个字,“我好像被下药了。” 傅臻呼吸停滞几秒,皱着眉强势摸进紧闭的腿心,顺手一滑,掌心满是热烫的淫水,沙发上全是她喷涌的蜜液。 男人脸色越发阴沉,他刚要是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生的跟猪一样的男人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画面,傅大律师彻底失了神志,抽身离开她,想把刚才干的事加倍再来一轮。 可谁知人一动,怀里的小女人死死拽住他的衬衣,软着嗓,“傅臻。” 她眼底柔情似水,少见的乖巧粘人,她盯着他的眼睛,恳求似的,“你带我走..” 傅律师没动,低手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有些哑,“现在需要我了?” 她没接话,身体似烧开的热水,一浪接一浪的吞噬着她。 他低声问:“把你带走,然后当你的解药,给你解毒?” 罗浅瞪着眼,看架势倒是底气十足,只是配着药性作用下的娇软声,细的跟撒娇似的。 “不可以吗?” 男人的指腹磨着她的下颚,不依不饶的开口,“你自己说的游戏结束,怎么,想反悔?” 罗浅差点骂出声,她没想到这男人能记仇成这样,到了这时还有心思跟她算旧账,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她咬着牙,“你少得寸进尺..” “我可以带你离开,也可以奉献自己,但罗浅,你得开口承认....” 他低头,鼻尖几乎贴着她的脸,缓慢磨蹭,“你后悔了,你还想跟我继续。” 以为都到了这个时候,在她没有其它选择,又骑虎难下的处境里,她能乖顺的向他服个软,可他明显小瞧了罗浅比命还重要的自尊心。 她移开视线,压住身体的焦灼,细声喘着,“我不是非你不可...你帮我找个厉害的,我凑合下也....唔唔!” 瞬间沉脸的男人烦躁的堵住她的小嘴,她“呜咽”两声,被他吞进肚子里,待滑溜的舌头紧密的缠住小舌,本就酥软的身体紧黏着他,彻底烂成一堆泥。 不过一段时间没亲热,乍一交欢,她竟生疏不少,任他狂热的缠着咬着,暴戾啃咬她的嘴唇。 一记深吻到了燃点,男人眸色深沉的放开她,刚还嘴硬的女人逐渐模糊了心智,黒眸清澈水亮,被咬红的小嘴娇艳欲滴的泛着光。 傅律师凶狠的咬她鼻尖,她疼的“呜”了声,耳边是男人压抑至极的低喘。 “想要别人?” 他哼笑,“你做梦。” ———— 前叁章就有肉吃,请问这还是磨磨唧唧啊喵吗? 哈哈哈,大家努力投珠留言,喵会时不时来双更的,嘿哈~明天见! 解药 傅臻抱起药性大发的罗浅往门口走,她软绵绵的靠着他,外套下的身子几乎赤裸,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动。 门一开,宋渊就站在门前,两人目光对焦,傅臻还是那张阴柔的僵尸脸,看似毫无波澜。 宋渊透过门缝看见里屋倒地的肥猪男,再看他怀中的小女人,露出的小半张脸绯红似血,难受的细声哼唧。 宋大律师不禁皱起眉,“这男人背景很复杂,你动手前能不能过点脑?” 傅臻看着他,声音平静,“我顾不了那么多。” “我先带她走,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宋渊回身看了眼走廊两侧被踹烂的数张门,光看那残破样就知道这男人心急成什么样,好好的门全给拆了。 他突然有种交友不慎的错觉,轻叹了声,“现在怎么处理?” 傅臻虚伪的勾勾唇,“全靠你了,宋大律师。” 说完也不等宋渊开口拒绝,抱着罗浅径直走向走廊的另一侧,通向别墅后门。 宋渊目送他高挑的背影消失,顿时无语凝咽。 他伫立在空荡的走廊里,半响,悲催的掏出手机给家族里唯一跟黑道沾边的大佬打电话。 “喂,钟叔,我这里有点麻烦...” 傅臻让司机把车停在后门,低身将她安放在后排软座上,皮质沁凉,能有效缓解她的躁意,罗浅全身跟烧着了似的,嘴里无意识的胡言乱语。 她怎么都不老实,手脚挣脱着想拽下身上的外套,傅臻瞥眉制住她的动作,寻到车门上的某个按键,前后排之间的间隔板升起,完美隔绝成两个世界。 他随即上车,人刚坐稳,原本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晃悠悠的支起身子,岔开两腿,姿势淫靡的跨坐在他腿上。 她满脸诱人的娇红,急切的低手解他的衬衣纽扣,男人开始没动,任她崩开两叁颗,可再往下,理智尚存的他控住女人的小手。 他声线低柔,少了冷漠腔调,更像在哄人,“这里不行,再忍会儿...” 我想要...唔... 被药性侵蚀的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她咬着唇,可怜兮兮的,“好难受....下面...快被虫子咬穿了...” 小女人扭着纤细的腰,小小的丁字裤根本藏不住泛滥的热流,她难耐的用小穴碾磨男人的敏感处,一下一下,动作越来越快,直到被燎原的硬器火热的顶上来,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它的嚣张。 她晃着胸前两团饱满白嫩的肉团,被折磨的快不行了,“傅臻....求你了...” 男人最听不得她偶尔示软的娇声,特别是在性事上,简直是一剂吸魂的媚药,让人只想凶狠的将她肏哭,越求饶,他越是亢奋的难以自持。 他松开对她的束缚,得到特赦的罗浅直接放开了玩,水蛇似的滑下去,嫩白的小手摸上硬挺的一大根,解开裤链将其释放出来。 她跪坐在他身下,湿热滑腻的舌头沿着肉器底部舔上去,滑过大而圆的炙热菇头,小嘴一张,大口包进嘴里,舌尖儿绕过敏感的肉缝,用力一吮。 “嘶....” 傅臻仰头靠着座椅,微微闭眼,喉间不断涌出压抑的粗喘跟吸气声,性感至极。 这妖精的口活好的过分,总能叁两下将他拽进天堂,再飘飘欲仙的坠入极致的幻境。 她吃的起劲,嘴里的肉物持续胀大,死死撑到嗓子眼,她眉头皱的紧,反胃感席卷,那物都快要包不住了。 “好了。” 傅臻声音很低,捏着她的下巴将水光泛滥的肉身抽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坐上来,我要肏你。” 罗小姐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扭捏”二字,他一脸正经的说着淫话,她也嬉笑着乖乖照做,只是对比之前,少了几分游刃有余,多了几分饥渴到顶的急迫感。 她小穴湿了厉害,这么肉贴肉的坐上来,男人平整的西裤上满是水痕,直接宣布报废,罗浅一手按在他肩上,一手抚摸那根即将占满她的肉刃。 可花穴过于水润,小女人扶着肿胀的源头戳了半天,次次完美错过,顺着汁水滑开,硬硬的顶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惊人的热烫。 她娇滴滴的“唔”了声,动作越弄越急,纵使是老手中的老手,罗小姐也有失手的时候。 男人本想让她自由发挥,可见着女人又急又气又郁闷的样子,他少见的咧开嘴,低笑了声,“能不能对准?” “你闭嘴。” 罗浅的犟脾气上来,即使被药性缠的毫无理智,她依旧拒绝男人帮忙,试着一点点调整位置,还在往外冒水的小穴终于准确的戳到源头。 她缓了缓呼吸,身子倏地往下一沉,粗硕的肉器猛地撑开小小软软的花瓣,她足够湿润,能一口气插到底,整根都吞了进去,瞬间塞满紧致温暖的内壁。 “啊....唔恩!” 突然的充实令她抑制不住的叫出声来,男人下意识捂住她的小嘴,堵住她后面的声音。 他可不想给人听免费的现场,尤其是这妖精过于放荡的浪叫。 男人的尺寸向来夸张,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罗浅也只能勉强吃下,好多次都被他太过暴戾的操弄逼的开口求饶。 能逼迫一个热衷让男人在床上唱征服的妖女软声求饶,可想而知,他的战斗力绝非常人。 罗浅低眸看他,漂亮的黑瞳盈盈发着光,润出一滩温水,车窗外的光线乍明乍暗,映照出男人雕刻般的五官。 她喜欢他带眼镜的样子,像个斯文败类,变态且危险,更添几分蚀骨的刺激感。 女人扭着嫩腰急促的上下套弄,淫乱的水声在不大的空间里放大数倍,她抬起翘臀抽离,徒留顶开肉穴的源头,再重重的坐下去,顺着惯力顶到小而硬的肉粒。 她身子持续发颤,灭顶的爽意一秒占据她的身体,满足又渴望。 “唔唔...唔....” 隐忍的叫声全融在他手中,她越叫越兴奋,伸出小舌头舔舐他的掌心,小蚂蚁啃咬似的,又湿又痒。 男人忍无可忍,抽手的瞬间用嘴截住她的娇吟,他吻的很深,近乎粗暴的咬她,唇舌疯狂交换唾液,她昏沉沉的回应,任男人的大手狠抓着她的臀肉,加速起伏的频率。 体内的硕大好似膨胀了般,不断撑破内壁,强势填满穴内细小的间隙,她被肏的骨缝里都在发痒,被捅穿的小穴酸麻胀痛,那滋味说不出的磨人。 良久,遭男人亲到酥软的小女人轻推开他,仰着头,不知疲倦的高频抽送,怕自己叫出声,屈指咬着哼唧,跟小可怜似的。 渐渐的,傅大律师的气息也不稳了,两手掐着仿佛能一手握住的腰,眸光深红的盯着她胸前弹跳的大白兔。 罗浅舒服的自行揉弄双乳,垂眸见他过于赤裸的眼神,她笑着托着一边软绵凑近他的脸,豆大的小樱桃从他唇上轻轻擦过。 女人咬着气音,“恩....要吃吗?” 傅臻抬眼看她,眸色正浓,“想么?” “想,想你含着舔。“ 她故意在他耳边轻喘,”我好爱你的舌头...” 男人呼吸声沉闷,忽的抱起女人翻身按在座椅上,她双腿灵活的缠住他的腰,他倾身压下去,两手握住她的乳,含住一颗吸吮,埋头轮流啃噬两侧,恨不得一口吸干她的灵魂。 交融的下体仍在疯狂肏干,拔出时穴口卷出一大堆白沫与淫液的混合物,再狠狠的捣入进去,小穴似紧缩的瓶口,插的越重,咬的越死。 罗浅背贴着冰凉的座椅,身体却出奇的燥热,被舔咬的乳尖湿热难忍,体内的火焰迅速到达燃点,她失神的看着车顶,懵征的享受冰火两重天的绝妙刺激。 素了这么久,直到此时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她很想念跟他做爱的感觉。 罗浅从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决定,但她可以毫无顾忌的打破,因为她做人的原则是,没有原则,开心就好。 “傅...唔....傅臻...” 她两手勾着他的脖子,沉迷吃樱桃的男人缓慢抬头,眼底惨着红光。 “想高潮了...” 那张被啃到红肿的小嘴一张一合,说着让人血液沸腾的淫语,“你快点....肏坏我啊...” 男人呼吸一沉,两手捏紧她的臀微微抬高,更换姿势准备最后冲刺。 这女人的穴不知怎么长的,天生就是吃人的妖物,越操越上瘾,他那么沉稳一人,屡屡在她身上失控,根本没法沉静下来。 男人的进出频率快到乍舌,她被这横冲直撞怼的没了声,直到体内的鲜花如数绽放,她脑子空白了好长时间,穴内控制不住的收缩颤栗。 他喉间粗喘的厉害,背脊的痒意冲上头顶,头皮都是麻的。 又狠力肏干了上百下,紧咬关头刚要拔出,谁知高潮后的小女人不依不饶的缠紧他,死活不让他抽身。 ”罗浅。“傅臻几乎咬牙。 “射进来....” 她睁着水蒙蒙的眼,满是湿意,“我想要温暖的东西,灌满我的身体。” 傅臻紧闭双眼,快要被这女人磨疯了。 结果到了最后阶段,素来冷静的傅大律师硬是没顶住,死死按着她的肩,抵着深处火热的小肉球疯狂射入,憋了几个月的热液跟泄洪似的大量喷发。 长达十几秒的持续输出烫的小妖女爽的哭出声来,直到他缓过那劲,慢慢拔出,一大波浊液加汁水的混合物顺着绽开的花瓣流到座椅上。 傅臻将意识恍惚的女人抱起,她难得被弄得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头埋在他颈边,还在小声抽泣着。 男人享受着她少有的乖顺,将遮过小脸的长发拢到耳后,揉了揉发烫的耳珠。 “药解了吗?”他声音哑的厉害。 罗浅摇头,拖着细细哭腔,“好痒....它还在啃我...” 他低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镜片后的眼睛泛着柔光。 “回去继续,嗯?” 罗浅轻声,很软很乖,“唔。” —————— 这对估计还得纠结好长好长时间,浅浅子不会那么快觉悟的。 老傅,任重道远啊,加油努力,多吃大腰子,哈哈~ 大家多留言哈,啾咪! 绯红 空旷的别墅,漆黑一片,唯有二楼主卧亮着灰暗的床头灯。 2米宽的大床铺着黑色丝绸床单,两具裸露的身体热情绞缠在一起,女人被顶到深处,难受的闷声呜咽,微卷的长发散落,如盛开的蔷薇,如诗画般娇艳迷人。 男人将她两腿曲着压在胸前,她身子足够柔软,能轻易折成虾米的姿势,湿哒哒的肉丘暴露在他视野里,他沉沉喘了声,扶着被淫水包裹的肉身一杆到底。 “——啊!” 小女人昂头高呼,一滴滴的汗液顺着脸颊滑向脖颈。 摘了眼镜的男人瞳孔赤红,下颚线崩的紧,抱着她卷曲的腿一阵猛烈肏干,罗浅受不住这频率,侧头紧贴在枕头上,高频的叫床声时轻时重,又在他不停歇的律动下,渐渐没落下去。 最后只剩嘶哑着嗓子低吟,被男人冲刺后持续喷射的热液烫到,哆嗦着又高了一次。 罗浅太久没吃肉,加上淫药的成倍刺激,硬是缠了他一晚上,完全将男人当成了专属的解毒药剂。 她妄想抽干他身上的血,却没曾想反被饿极的猎豹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插在她体内的肉器丝毫没有软下去的趋势,明明刚射过,却依旧保持变态的坚硬。 女人慢慢缓过劲来,柔柔的看他一眼,嫣红的唇妆早被他啃干净,原本淡粉的唇色嫩的跟香水百合一样。 “我...好了...不要了...” 小妖精终于撑不住,开口求饶。 “这就好了?” 傅律师微微勾唇,皮笑肉不笑的,“你的毒解了,我的,才刚开始。” “.........” 男人低身将累瘫的女人抱起来挂在身上,保持整根插进甬道的淫乱姿势往浴室走... 清晨,窗外大雨倾盆,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纯天然的音律,最适合累到乏力的人补眠。 罗浅这一觉睡的极其舒适,在梦中同周公的茶话会结束后,耳边隐约响起男人冷淡的声音,她翻了个身,不情不愿的睁开眼。 男人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一手扣上衬衣纽扣,另一手举着电话。 他话不多,安静的听着,直到最后才出声,“我知道了,明晚带她一起回来,您好好照顾奶奶。” 电话挂上,随手扔到床头柜上。 后背一暖,女人柔软的身体贴上来,他没动,在她作恶的手从肩头摸向胸口时,男人猛地钳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腿上坐好。 她刚醒,睡眼迷蒙,少了以往的防备跟距离感,乖乖勾着他脖子的模样,比娇羞的金丝雀还听话。 只可惜,也只有不清楚她尿性的傻子才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 明明都是一夜纵欲,罗浅全身酸疼,精神状态极差,男人却神清气爽,眸底都瞧不出几分倦意。 罗浅忿然,这也太不公平了。 傅臻低头看她,“不多睡会儿?” 那语气谈不上多温柔,但对比之前,总归哪里不太一样。 罗浅分不清,也懒得去想,她素来不在乎别人生死,只管自己开心。 她抬眼,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睛,他没戴眼镜,令她不禁想起那晚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他抱着她,温柔的吻她,最后还耍赖似的说:“不结束。” 每每想起,她都觉得好笑,只可惜,他喝醉的次数少之又少,不然还能多撩几次,看他另一张人皮究竟能清纯成什么样。 她软软的靠着他,随口解释:“被你吵醒,睡不着了。” 傅臻一脸沉静,“听见什么了?” 罗浅的潜意识里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所以她选择装聋作瞎,自然的移开视线。 “没,耳朵不好使。”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罗浅,你说谎时,会下意识咬唇。” “那你想听什么?” 她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刚起床时那点难得的乖顺一秒消失殆尽。 “我应该委屈难受,哭着跟你说,你能不能是我一个人的?” 一句话说的深情并茂,说完她自己都笑了,话带嘲讽,“这只是个游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拧不清角色,自己往悬崖里跳。” 傅臻脸色微变,语气依旧冰冷,“那现在这样,你能接受?” 她勾着他的脖子凑近,唇贴着他的耳朵吐息,“我有一个要求。” “说。” “你能换个未婚妻吗?我挺烦那女的。” 傅律师哪里想到她会来这一出,第一时间没藏住笑意,“你给我挑么?” “行啊。” 她转头看他的脸,眉眼笑起来,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让候选人排排站好,我挑人的眼光一流,包你满意。” 傅臻冷笑了声,“会所那一套,你是戒不掉了。” 罗浅一时哑然,这男人,说话能别这么一针见血吗? 何况说起这个,向来爱玩的罗骚骚还有些许的失落跟惆怅。 “我从良了,你少污蔑我。” 傅臻不可置否的点头,男人心想,如果还能放任她在这种场合悠闲自在的勾搭男人,那么他在a市这么多年真白混了。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语气自然的转移话题,“下午有个会议,你还有一个小时整理自己。” 罗浅垂眸看身上的白色睡袍,自言自语道:“穿成这样,能去吗?” 傅臻声线压低,“你看了?” “可以啊,白色诱惑,不仅刺激,还方便脱。” 男人脸色转黑,这女人,疯起来还真是分分钟挑战他的底线。 他侧目不看她,话说的波澜不惊,“你的衣服没法穿了,我让人选了几套,在衣柜里,你自己去挑。” 小女人满眼讶异,错愕的眨巴几下,跟看怪物一样看他,可傅律师最擅长用冷漠面具遮掩内心,罗浅盯了他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翻身想从他腿上下来。 谁知身子一动,红肿充血的小穴针扎似的生疼。 她皱起眉,喉间不断抽气,“——嘶。”“ 男人低声询问,“怎么?” 罗浅昂头看他,眸光很亮,声音很软,“被你肏太狠,下面都撕裂了...” 傅臻沉默几秒,直接将人抱起,在房内走了几步,放在书柜旁的装饰台上,她看着男人从抽屉里拿了家用医药箱,翻出消炎液跟涂抹的药。 “把腿打开。”他淡声要求。 罗浅丝毫没有被人近距离看穴的羞涩感,顺从的张开双腿。 浴袍的衣摆盖过她的视野,她只能看见男人一脸阴郁的盯着她绽开的花瓣看。 他眼神一点点热起来,干燥冰凉的指腹抚上穴嘴,微微刺痛感夹杂奇妙酥意,罗浅忍不住轻吟了声。 本想开口让他轻一点,谁知刚还一本正经抚摸的男人突然低头埋进她视野之外。 温烫柔软的唇亲上干涩的小穴,舌尖轻舔下方裂开的小口子,又疼又舒服,触感远比之前要刺激百倍。 罗浅高昂的大叫,人都懵了。 “傅臻。” 她两手抠抓着台沿,少有的慌乱无措。 男人强势控住她两腿,认真全面的用舌头对其“消毒”,她身体里还残留着昨晚的酥麻记忆,他不过轻轻一吸一舔,便搅乱她的呼吸,并没出息的配合他的动作晃动自己的臀。 直到......她身体越来越烫,在柔韧的舌头插进小穴持续进出数次后,她尖叫着到达高潮,男人的消毒工作也宣布结束。 未了,傅大律师缓缓直起身子,舌头舔过唇边某女的汁水,他淡定的做总结发言。 “这方法好,适合你。” 下午的会议结束后,宋渊受怀孕老婆指示,特意去傅臻办公室里看个热闹。 谁知一推门,一身白色套装的罗浅正站在办公桌前跟男人汇报工作。 男人万年不变的大黑脸,镜片后的眼睛闪烁凛冽的寒光,光是对视都能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女人回头见到宋渊,识趣的想避开,“我出去,你们聊。” 傅臻沉声道:“不用。” 罗浅跟宋渊同时一愣,宋渊惊讶的用眼神询问,你确定? 他心里哼笑,这么有自信,那就别怪我待会不小心说错什么话。 他漫不经心道:“昨晚那男人已经送去医院了,你下手挺狠啊,人肋骨都被你打断好几根。” 傅臻眸光幽深,眼底泛起冷意,他只要稍稍回忆下昨晚亲眼所见的画面,没杀了他,已经算他命大了。 男人继续说:“事情是摆平了,但我劝你这段时间小心为妙,常年混社会的人,很难说不会报复你。” 话说到这,就连平时疯癫惯了的罗浅也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 傅臻平静的回:“我有分寸,不劳你费心。” 宋渊微微勾唇,他只是懒得拆穿他。 你所谓的分寸只要涉及到罗浅,根本不堪一击。 他把该说的话说完,转身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又突地想起什么,回身一本正经的说:“对了,邹老家一楼的房间门全被你踹烂了,你再心急也不该拆别人家吧?” “邹老人好不追究,但你最好给他电话致个歉,你代表的是我们律所形象,别失了礼数。” 刚还装腔作势的傅臻一秒破盾。 宋渊最后还不忘补刀,“傅律师对待下属,还真是关爱有加。” 等人走后,罗浅凑近桌前,上半身几乎贴在桌面,两手撑起下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看我做什么?”男人冷声。 罗浅笑着打量他的脸,跟发现新大陆一样。 “傅律师。” 她停顿一秒,笑的花枝招展,“你耳朵红了。” —————— (装的再好,耳朵诚实,哈哈~) 问好 隔天,傅臻回傅宅吃饭,应母亲要求带上了舒茵。 他甚至连装样子的态度都没有,差遣司机去舒家接人,自己则开另一辆车回去。 傅母是个外表温婉,内里控制欲极强的人,特别对待傅臻的婚事,逼的够紧,管的够宽。 但傅臻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性子,心情好时配合一下,若没了兴致,直接漠视不当回事。 正因如此,餐桌上,傅母跟舒茵热络的聊天,话题偶尔扯到傅臻身上,男人权当没听见,淡定吃饭。 主位的傅奶奶年过80,瞧着精神头极好,对待孙子的未婚妻亦是不冷不热,舒茵讨好的敬菜也被她淡声拒绝。 她声音很细,却掷地有声,“食不言,寝不语。” 简简单单六个字,成功扼杀餐桌上最后丁点人声,舒茵无措的看向傅母,后者安抚似的冲她笑笑,表示别放在心上。 饭毕,傅奶奶让傅臻扶她去书房。 书房不大,却是奶奶的小小天地,里头全是她挚爱的书籍跟字画。 傅臻对奶奶向来很孝顺,也只有奶奶,能见到他最乖顺最温和的样子。 奶奶坐在晃悠悠的摇椅上,傅臻给她盖上薄毯,单膝跪在地上,平视的高度,认真听奶奶训话。 老人家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叹了口气,“你妈的意思,想你今年完婚,你有什么想法?” 傅臻垂眸,轻声答:“我更关心奶奶的意思。” 老人“呵呵”的笑,“笑话,又不是我结婚,你的婚姻,自己还做不了主?” 男人微微皱眉,没答话。 傅奶奶瞧着他复杂的神色,摇了摇头,“阳阳,你跟奶奶说句实话,这舒家丫头,是你真心想娶的吗?” 傅臻对上老人和善的眉目,斩钉截铁的答:“不是。” 老人倒也不意外他的回答,像在意料之中,她拆下老花眼镜,目光柔和的看着傅臻,“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每周固定回来陪我吃一次饭,我就没见你正眼瞧过她...” 她抬手轻轻敲他的头,亲昵又可气,“你真以为我人老眼花?我心里清楚的很,当时要不是我的身体太差,你妈又趁机从中作梗,打着我的幌子逼你就范,你会脑子发热着她的道吗...” 老人一脸慈祥的笑:“奶奶的确希望能亲眼见你结婚生子,但前提必须是你幸福,不然你要为了我委屈自己,我这老婆子,到了地底下也不安心。” 傅臻眼眶发烫,喉音有些哑,“奶奶...” 傅奶奶平时话不多,也就跟傅臻能多聊两句,可到底上了年纪,说上几句便来了倦意,她轻轻摆手,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回去吧。” 夜晚的a市,被缥缈的薄雾笼罩,奶白色的云雾如鹅绒般轻轻漂流,卷起丝丝凉意。 淋浴后的傅臻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没戴眼镜,眸色清亮,少了平时的攻击性,多了几分病娇男的柔弱气质。 白色毛巾罩在头顶,随意揉弄几下,黑色发尾往下湿哒哒的滴着水。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几声,他拧过一看,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竟是小妖精同他汇报工作进展的邮件。 他手指在屏幕上轻敲了两下,转而走向雾气朦胧的落地窗。 电话拨过去,很快接通。 妖精一到夜间会自动变身,就连接个电话都各种千娇百媚,“喂~~” 傅臻听的下腹一热,面上故作冷漠,“还没睡?” “还早着呢...” 男人沉声问:“你又在哪里疯?” “在家啊..” 小女人咬定他不会搭腔,故意盛情邀约,“你要来吗?” 男人直接陷入沉默,那头的罗浅自诩是料事如神的活神仙,刚要戏谑他两句,就听见男人幽幽出声,“好。” 罗骚骚:“......” 我刚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约莫一小时后,她家公寓的门铃响起。 门开了个小口子,屋里屋外两人视线相交,同时一愣。 罗浅穿着淡粉小兔的睡衣,微湿的长发直直散在脑后,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杏眼明澈水润,亮晶晶的盛着光,肌肤白里渗红,纯净的像个学生,哪有平时风骚诱人的妖女气质。 而素来不苟言笑的傅大律师,没了正装的加持,少了金丝眼镜遮掩,失了梳的一丝不苟的老板头,简单的白色薄款毛衣,头发搭落下来,配上那张阴柔的俊脸,瞧着年纪小了十岁不止。 罗浅以为自己眼花认错人了,“你....” 男人淡然开嗓,“不请我进去坐坐?” 女人懵然了瞬,等稍稍缓过神,移开身子,放男人进来。 罗浅的公寓格局不算复杂,空间很大,客厅跟开放式厨房相连,还有个鲜花簇拥的小阳台,足够她一个人住了。 男人不急不缓的走进来,不等女人安排,径直坐在沙发中央。 罗浅走到料理区,拉开冰箱,发现一水全是酒。 其实也不怪她,她真没正经招待过客人。 这个公寓除了自己,便只有陈安楠来过,他每次来都会给她收拾屋子,做事比保姆还细致。 陈安楠从小到大脾气都好,任她怎么欺负都不反抗,罗浅笑他肯定怀恨在心,所以才选择做牙医,成天拿着器具对病患的牙齿撒气。 他跟她一起长大,气质像弟弟,行为像哥哥,说实话,罗浅对他是有依赖的,因为他明知自己是个多坏的女人,依旧愿意陪伴她长大,这种感情,比亲情还来的珍贵。 大学毕业后,他陪着罗浅疯玩了两年,世界各地转了个圈,后来,他选择在德国一家出名的牙科医院就职,自己则回到a市,进了宋渊的律所。 现在想来,自己都好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能不能找着靠谱的洋妞。 男人回头见她在发愣,低唤了声:“罗浅?” 她晃过神来,“唔....酒可以吗?” “我开车。” 她想了想,倒了杯午夜特饮“凉白开”给他。 透明水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罗浅扭着小腰走到他跟前,本想坐到他身侧,结果小妖精眼珠子一转,又起了坏心思。 她的手摸上男人微微合拢的两腿,故意用气音说话,“把腿打开....” 傅臻抬眼看她,见她笑的明眸皓齿,犹豫一秒,竟顺了她的意一点点张开腿。 结果小妖精潇洒转身,一屁股坐到他两腿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她家沙发很宽,质地松软如棉花,稍微凑近点,完全可以两人前后重迭在一起。 罗浅一点不扭捏,也不觉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在她看来,两人都肌肤相亲过这么多次,想怎么黏糊在一起,都是正常的。 这事跟感情无关,跟身体记忆有关。 她若无其事的打开投影,将刚看到一半的电影投射到幕布上,画面很快出现,伴着悠长细腻的音乐声,电影继续。 傅臻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眼前小女人纤细的背影,她两手托着下巴,看的十分专注。 他视线恍惚几秒,脑子突然放空,他不自禁的回想起大学时期的一些画面。 小他两个年级的罗浅跟他同上一节选修课,她迟到了,和善的教授让她唱一首歌才能进教室,她笑盈盈的表示接受。 夏日炎炎,她穿着性感的吊带短裤,咖啡色的长发勾在耳后,洒脱的接过教授手里的麦克风。 她咬字很有特色,尾音总会勾起一丝性感,声线温婉柔和,娓娓动听。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 清清楚楚的说你爱我 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腼腆的时候 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 穿过头发穿过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风轻轻说着......” 那是他认识罗浅的第一个夏天,见她的第二面。 他记得那天气温燥热,连同他的心,一起被火热的炙烤着。 当时的傅臻,还是个被女生表白都会脸红的羞涩男生,那节选修课后来讲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全程眼神呆滞的盯着坐在第一排的女生身影。 她一定是个天生的妖精,要不然,他怎么会挪不开眼呢? “傅臻。”女人头也没回的叫他。 他缓过神,坐直身体的同时,条件反射的扣住她的腰,前胸贴紧她的背,凑到她耳边低“恩”了声。 她冷不丁来一句,“你谈过恋爱吗?” 傅臻呼吸紧了紧,“怎么?” 她视线汇聚在屏幕上,狗血的爱情电影,男女主前期爱的死去活来,后面各种误会,就是不说清楚,最后到了生死离别时,又哭哭泣泣的互表真心。 “没。” 她歪着一边头,皱眉轻轻皱起,“我只是好奇,真正的恋爱是什么样子?” 小妖精扭过身子看他,亲密的鼻尖相贴,她疑惑的问:“抱在一起安静的看电影,兴致来了就做爱,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很多无聊的事,是这样吗?” 男人眸光深沉的看着她,声音有些颤,“罗浅...” “算了。” 不等他开口说话,她转过身,继续刚才的姿势,“这么幼稚的问题,你还是不要回答了。” 傅臻默声片刻,突然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头埋在她发间,蹭她藏匿其中的小耳朵。 “为什么抗拒爱?” 她沉思半响,回答:“怕受伤。” 傅臻挑眉,一脸不相信,“你会怕这个?” 她摇了摇头,正儿八经的答,“我是怕别人受伤,情债太多,我付不起。” “这是妖精尚存的人性吗?” 罗浅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就知道在损她,她翻身爬上他的腿,霸道的低头咬住他的嘴唇。 小小软软的舌头跟着滑进去,男人喉头一滚,扣住她的后颈加重这个吻。 他越吻越用力,被燎原的火根本压不下来,直到大手伸进她的衣服下摆,罗浅及时醒番,按住他的手。 “不行!” 他停下动作,抬眼询问。 她软着声,难得示弱,“下面还疼,你再丧心病狂,总得给我时间养养身体吧....” 男人额前的黑发遮过眼睑,昏沉光线下,只能看见他微勾的唇角。 “今天还没消毒。” “.......” 罗浅直接惊呆。 她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明明之前各种阴暗各种凶狠的按着她往死里肏,怎么感觉一夜之间,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难道就是,灵魂错位? 傅臻离开罗浅家,时间已过晚上零点。 路上车辆少,通向他别墅的路径,有条蜿蜒的小道,昏黄的路灯持续闪烁,给本就暗沉的小路增添几分怪异的气氛。 他身后一直跟着一辆车,从正道转入小路时他就发现了,刚开始只是怀疑,可当他驶入小道约2公里时,正前方又一辆车迎面朝他驶来,这次直接挡住他的去路,前后夹击,迫他停车。 傅臻停稳车,给罗浅拨去电话。 “不恋爱,只约会,想试试吗?” 那头一脸懵,“唔?” 男人低声,“我当你答应了。” 然后,他挂断电话,随手按下车内的报警装置。 前后两辆车下来大概7.8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车门很快被砸开,一个满脸匪气的刀疤脸冲男人笑,露出恶心的大黄牙。 “傅律师,有人让我们向你问好。” ———— 喵最近勤奋的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估计也灵魂错位了。 明天休息一天,爱你们。 投珠投珠,留言留言! 受伤 夜已深,浅白虚无的雾气笼罩着整座城市,诡异而清冷,渗人的紧。 半夜的手机铃声分外刺耳,本就失眠的罗浅几乎在响铃的第一声便拧过床头的手机。 低头一看,竞是宋渊。 巨大的失落感席卷,她没来由的心气一落。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么。 接起电话,她笑眯眯的调侃道:“宋律,您大半夜不睡觉思春吗?” “你现在来医院。” 那头停顿一秒,语气凝重的说,“罗浅,傅臻出事了。” 罗浅身子微颤,脑子糊了几秒,声线发颤,“出事....的意思是?”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迅速报给她一个医院名字,语调急促的让人心慌。 挂了电话,罗浅呆坐在床上良久,等回过神,人已经开始机械的套上外套,拿上手机便冲出家门。 刚走出楼道,正前方有几节台阶,屋外雾气大,可见度极低,她跑的太快,踩到第二节突然一脚踏空,整个人跪地摔下去,双膝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剧烈疼痛过后,密密麻麻的针扎感瞬涌,她一时没忍住红了眼圈,可还是强忍疼意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上了计程车,她躁动的心依旧没法平静,满脑子都是宋渊刚才的话。 她想不明白,一个不久前才给自己打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话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罗浅现在一闭眼,耳边便回响傅臻低醇微哑的声音,“不恋爱,只约会。” 她头都要炸开了。 这男人,究竟知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院的长廊,安静阴冷,弥漫着福尔马林跟消毒液交混的气味,那是死神最爱的气息。 罗浅几乎一路小跑,等到达手术楼层,隔很远她便瞧见坐在长椅上宋渊的身影。 宋渊正低头看手机,听见急切的脚步声,一抬头,一个漂亮的小疯子就站在他跟前。 男人微微皱眉,上下打量半响,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正是律政圈赫赫有名的“小妖精”罗浅。 他轻声戏谑道:“你这造型,差点没认出来。” 像罗浅这种公认的“美人”,生了张足以让人惊艳的脸,性子又洒脱会玩,可纯可骚,简直就是只撩人的小猫,时不时抓挠你的心,勾的你魂都飘了。 但此时的她,披着一头凌乱的长发,短t外随便套了件外套,牛仔裤的膝盖处破开个洞,隐约可见腥红滴血的伤口.... 宋渊的视线再往下,看着她脚上的鞋愣了愣,一只球鞋,一只拖鞋,可想而知当时她有多慌乱。 他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罗浅,勾唇笑了笑。 妖精虽然脸皮够厚,但也顶不住这样的眼神攻势,她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被人打个半死的傅律师,没白受这罪...” 她惊愕的睁大眼,“他被人打了?” “被一群流氓堵了。” 他顿了顿,故意说给她听,“准确来说,是上次差点把你迷奸的那男人,找来报复的。” 这么快? 那男人大概是真的恨得牙痒痒,不然怎么会连病房都没出,就指挥人来寻仇。 罗浅看着亮起灯的手术室,忐忑的问:“他现在怎么样?” 宋渊眉眼深沉,低声回答,”老实说,不太好,腹部中了两刀,有一刀插的很深,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他很可能命丧当场.....还能送来抢救,只能说是命大了...” “怎么可能...” 她闷声嘟囔着,总觉得宋渊的话不真实。 从她家里离开时好好的,给她打电话也好好的,这前后相差不到2小时,怎么就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了? 罗浅想不明白,刚想开口询问细节,手术室的灯灭了,有医生从里面出来。 那人身形高挑,偏瘦,面色冷峻,镜片后的眼眸沉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宋大律师迎上去,乖巧喊人,“哥。” “恩。”男人沉声应。 “他怎么样?” 钟衍摘下眼镜,双眸泛着血丝,疲倦的揉了揉额角,“目前还算稳定,但得观察一晚。” 宋渊点头,丝毫不意外,钟衍妙手回春的功力他从没怀疑过。 今晚也是凑巧,正好遇上钟衍当夜班,许是看傅臻眼熟,便给宋渊去了电话,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收到消息。 “小熊哥辛苦了。” 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脸阴沉,幽幽道:“找了个女朋友,人都不正经叫了。” “不敢,我向来低调。” 宋渊难得在嘴炮上矮人一头。 他转身看向呆站在身后的罗浅,“走吧,去看看他。” vip病房,独立的豪华单间。 手术后,傅臻的麻药还没醒,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瞧着了无生机,比平日的僵尸脸还要吓人。 床边并肩站着两人,罗浅抬头问宋渊,“他什么时候能醒?” 宋渊摸了摸下巴,正儿八经答:“不知道,就怕这一睡,再也醒不过来了。” 罗浅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跟他对呛,“他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盼着点好吗?” 男人侧目,话带笑意,“怎么,你心疼?” 罗小妞的自尊心当然不允许自己承认,她平视前方,故作冷淡的出声,“我心疼什么?他就算真没了也不关我事,只是....怎么说他都是因为我受伤,我多少得担点责任...” 宋渊疑惑道:“怎么没见你对其他人这么有责任心?” 女人被梗一嗓子,斜眼看他,“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周燃的眼光有问题了,找什么不好找律师,嘴毒又难缠。” 宋律师煞有其事的点头,又很欠扁的来一句,“只可惜,生米煮成熟饭,你想劝都来不及了。” “何况,你未来也是律师,没事别骂自己。” 罗浅:“........” 病房里的两人干瞪着眼,一言不发的待了会儿。 宋渊见她一副邋遢的流浪者打扮,好心提了句,“要不你先回家,我今晚在这看着。” 罗浅瞄了眼嘴唇发白的傅臻,脸色差到极致,总感觉随时可能一口气吊不上来了。 她垂下眸,别扭出声,“我留下吧,你回去,免得周燃担心。” 宋渊闻言,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她,有些讶异,又有些不可置信。 因为他记忆中的罗浅,就是个被掏空心脏的妖女,比玩弄感情更变态的,是不带任何情愫的肆意享受肉欲。 “肉食女”的价值观,只吃肉,不付出,不负责。 善良跟心软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她天生就缺这东西,也不觉自己有什么问题。 毕竟,人各有活法,她不过是,活得冷血点罢了。 宋渊本还想调侃她两句,谁知手机震起,他低眼一瞧,还真应了她的话,周燃的电话。 他随口叮嘱罗浅几句,推开病房门的同时,按了接通,“燃燃...我在医院....” 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病房也彻底静下来。 到了这个点,周遭连丁点人声都听不见。 折腾这么长时间,她又累又困,搬了张椅子放在病床边。 人坐下,上半身轻覆上去,枕着手臂侧头瞧着。 病床旁的灯光很暗,这个角度能模糊的看清他素白的脸。 罗浅沉默的看了好长时间,直到视线落在他垂在外面的手臂,她呼吸顿了一秒,伸出的手指触到他的指尖,冰寒刺骨。 她不禁忆起他手指的温热,特别在抚摸她身体时,好似暖滑的清水缓缓淌过,烫的她舒服极了。 女人呼吸焦灼,内心死命挣扎着,半响,她又默默收回手,头侧向另一边。 她是罗浅,她理应没心没肺的活着。 一旦过界,不可控的事太多,她没足够的耐心去面对跟解决。 说到底,她就是个胆小鬼。 因为害怕,所以才会抗拒。 ———— (浅浅子会一点点改变的,给她点时间。) (好想详述老傅被打全过程,喵老变态了,哈哈哈~) (大家有认真投珠留言吗?喵睁大眼睛看着……) 出去 一夜薄雾散尽,微凉的晨风吹起,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散落下来,形成点点金色光斑,温暖而不刺目。 麻药过后,病床上的男人在剧痛中醒来,他身子微动,包扎好的患处好似被人活生生硬破开,连呼吸都是凌迟的折磨。 他全身冰凉,唯有手背处那点儿温暖柔柔的包裹着他。 男人低头,病床边的小女人睡的正香甜。 散乱的长发遮过小半张脸,卷翘的睫毛轻盈颤动,粉唇微张,毫无妖精气质可言,光这么瞧,到有几分邻家小女孩的风味。 他抿唇笑了笑,侧头看向窗外温润的柔光。 关于昨晚,傅臻像是做了个过于真实又惊险的噩梦。 对一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富家公子来说,前一晚的遭遇绝对可以记入史册。 高高在上的傅律师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有遭人围堵群殴的一天,拳打脚踢的重击密密麻麻的砸在他身上,但还不足矣致命。 直到为首的男人接过小弟手上的刀直直捅进他腹腔,拔出时,洒了一地的热血。 登徒浪子不受法律威慑,打死打残是常态,捅进去的每刀都是致命伤。 从他下车到就近的警察赶到抓人,他倒在血泊里强撑了至少20分钟。 而支撑他强留一口气的关键,是打给罗浅的那通电话。 “不恋爱,只约会。” “我当你答应了。” 简单的对话,是他给自己预设的幻境。 人的命数是注定的,傅臻想,如果他命薄,躲不过这一劫,甚至再也无法从黑夜里苏醒,至少在他残存的记忆里,小妖精没第一时间拒绝,他就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从大学见她的第一面,他就想跟她约会,直到现在,他的心愿也从未变过。 一想到这儿,傅大律师低头看了眼还在睡颜恬静的小妖精,自嘲的勾起唇角。 这事稍一回忆,他就忍不住想骂自己脑子有病。 哪个正常人会在那种时候打电话,不求助,只求爱? 但事实证明,他早已经不正常了,从被她啃噬掉心肝的那天起,他就开始不断向神经病的方向进军。 就像他肏她时从不手软,甚至还带着几分变态的亢奋,因为她在床笫间略带哭腔的求饶声,是傅臻听过最悦耳,也最诱人的音律。 “唔....” 熟睡中的罗浅换了个睡姿,被枕到麻木的手臂微微抬起,像完全失去知觉的废弃零件,连带着所有经脉一同酸麻颤栗。 这姿势固定久了,睡的人腰酸背疼,向来对睡眠要求颇高的罗小姐简直是在突破自我。 明明有柔软的沙发选择,硬要在病床边将就一晚。 她这人情还的,实在太够意思了。 小女人撑着懒腰起身,清醒的第一件事便是凑到男人跟前,伸出手指探测男人是否还有鼻息。 鼻息微弱....越来越弱... 她下手过猛,堵得男人呼吸困难,本在装睡的傅大律师被憋的睁开眼。 罗浅被突然的注视吓一跳,慌忙收回手,“你没死啊。” 傅臻侧目瞄了眼身边的仪器,轻声叹气,“有仪器不看,非要人工检测,你这智商怎么考的法学院?” 小妖精见他还有力气冷嘲热讽,就知道他体力善存,没那么容易死翘翘。 男人试探着挪动身子,谁知伤口处翻涌的痛感顺着血液漫进全身,足矣让人晕眩,他皱着眉倒吸凉气。 “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罗浅没照顾过病人,手忙脚乱的按住他的身体,“我叫医生来。” 她倾身越过他,伸手想够床边的按铃,谁知半路被男人截住,控在掌心里。 罗浅低头,面带困惑,“恩?” 他人刚醒,还很虚弱,“罗浅,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浅如实答:“宋渊给我打电话,说你快死了。” 傅臻盯着她,眼神捎着一丝深意,“担心我?” 小妖精避开他漆黑的注视,光这么对视,她都止不起想起他昨晚说的话。 她的脸微微发烫,心跳如雷,面上依旧还是那副散漫的调调,“好歹同僚一场,赶来见你最后一面也是应该的。” 男人敏锐察觉到她躲闪的目光,暗声问:“我要真死了,你会难过吗?” “当然。” 罗浅堆着妖孽的笑,亦真亦假,“少了你这名得力干将,我的日子会过的很无聊...” 傅臻清楚小妖精的嘴有多硬,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让人身心愉悦的话。 他好不容易从死神那儿捡来一条命,睁眼见到的第一人是她,他便知足了。 清晨查房,换了个值班医生,带着一大群人进来,伤口换药时,主治医生回头对站在床尾的罗浅说,“麻烦夫人帮下手。 夫人? 一屋子医生护士瞧过来,一双双含笑的眼眸,万花丛中过的罗妖精居然.......脸红了。 她犹豫片刻,如果实话实说,我不是他夫人,我只是他床伴,好像也不太合适。 于是,她硬着头皮走来,听从医生的指挥,低手去解他的病号服衣扣,也不知是不是心慌意乱,她手哆嗦着半天才解开一颗,恶劣的男人偏要火上浇油,低声唤:“夫人。” 罗小妖这下被撩的耳朵都红了,要不是一屋子人看着,她恨不得让他永远闭嘴。 等医生检查完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病房,又到了两人独处的时间,男人半靠在床头,撕裂的伤口时不时扯开疼意,眉间紧瞥,脸色煞白的吓人。 罗浅问他:“伤口很疼吗?” “你说呢?” “活该,谁要你打他的。” 男人慢悠悠的,“你以为我是因为谁?” 她也是疑惑,“你带我走就好,何必要弄脏自己的手?” 傅臻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沉沉吐息,“如果就这么放过他,我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罗浅沉默了,她不傻,他说的话足够明晰,她不可能听不懂。 小妖精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她突然有种被人引诱到悬崖边摇摇欲坠的错觉。 良久,她开口道:“傅臻,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哪样?” 男人嘴唇发白,说话有气无力,干涩的笑了笑,“你发骚了求我肏你,还是我兽性大发压着你泄欲?” “可是我们....” 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他大伤未愈,人难受的紧,话说的太急,止不住的咳嗽,牵动刚换好药的伤口,疼的半响都出不了声。 两人陷入沉默之际,罗浅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包里翻出,困惑的看着来电显示。 接通的那一秒,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还带着一丝少女的娇嗔。 “陈安楠,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床上的男人身子一僵,原本鲜活滚烫的心一丝丝冷却下去。 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站在窗边的罗浅完全忘了屋里还有其它人在场,旁若无人的同那头热聊。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馋你做的糖醋排骨了....”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罗浅笑成一朵花,“呵呵”傻乐,“恩,真想你,你不在,我都没人可以欺负了。” 话说到最后,小妖精轻声道:“好,我等你回家。” 挂上电话,她嘴角笑意未脱,谁知一转头,病床上的男人沉着脸,双眸阴冷的吓人。 她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傅臻满脸阴翳的看着她,“只能这样的原因,是因为他吗?” “恩?” 男人狠厉的下逐客令,“出去。” 罗浅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我让你出去,听不懂人话?” 小妖精也来了脾气,她什么时候成了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子了? “傅臻,你有病吧,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要不是宋渊说你没救了,你求我来我也不会来。” “还有,你想摆少爷谱麻烦你去折磨你的未婚妻,我没这个义务!” 罗浅被气的胸口疼,她实在受不了这男人的阴晴不定,傲慢的拧过自己的小包,忍着痛意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 受伤的膝盖经过一整晚的发酵,伤口又肿又疼,每一步都得咬着牙前进。 本在气头上的男人淡淡扫过去,这才瞧见她脚上不相搭的两只鞋,以及小妖精怪异的走路姿势。 傅臻脸色瞬变,呼吸急促几分。 “你...” ——砰! 门被砸上,妖精也气跑了。 ———— (本来写了被打过程,后来发现怪怪的,算了,还是给老傅留点面子吧……) (照顾人的妖精跑了,还是想办法先哄回来吧,哈哈~不急,小夫妻日常battle而已) 幼儿园 自傅大律师把小妖精气走后,她已经一个星期没出现了。 在病房养伤的男人,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心痒难耐,他的电话小妖精直接挂断,工作上的事全用邮件沟通,字里行间全是冷淡,想来是被气惨了。 望妖心切的傅大律师每天眼巴巴的盯着病房门,可次次推门的不是医生护士,就是每日准点打卡的傅母跟舒茵。 年迈多病的傅奶奶也随她们来医院探望过他,看男人的气色逐渐好转,这才安下心来。 其实关于傅臻受伤一事,傅母始终觉得有蹊跷,可怎么问傅臻都咬定是工作纠纷,他可没傻到把罗浅牵扯进来。 这段时间,舒茵在傅母耳边吹了不少耳边风,傅母不止一次向傅臻提出更换助理,说罗浅行为不检点,有伤风化,傅臻直接当着舒茵面冷淡拒绝,一丝脸面都不给她。 而这头的罗浅,重新回到妖精人生的温暖怀抱。 她拉着表弟陆迄在酒吧连续蹦了一周,到了第七天,大玩咖陆公子也不禁败下阵来,顶着巨大黑眼圈,苟延残喘的瘫在卡座沙发上。 刚好酒吧音乐转场,换了歌手上去唱民谣,还没蹦嗨的罗浅意犹未尽的回到位置上。 “我说姐,你行行好饶了我吧,再这么玩下去,我人都要没了...” 罗浅默默倒了两杯酒,嫣然一笑,“干了这杯再说。” “.....” 陆迄已猝。 又是几杯纯的下肚,陆迄酒量一般,没多久便开始大舌头,他勾着罗浅的脖子,感慨道:“姐,要我说啊,你这样的姑娘最让人稀罕.....嗝....” 罗浅嫌弃的推他的头,她最烦这些富二代一喝酒就谈天说地,没事瞎聊人生理想。 男生絮絮叨叨的说:“我这人没大出息,就胆小,从小到大,只有你愿意帮我出头,我成天躲你身后装孙子,你次次都骂我怂,可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会挡在我跟前,谁欺负我你就打谁.....“ “还有啊,你平时看着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心上,但其实你心地特善良,除了嘴硬跟男人多,简直堪称完美女神。” 这小子说话慢慢悠悠,但甚在情深意切,罗浅侧头看他醉醺醺的脸,好玩的用手指去戳他的鼻孔。 醉迷糊的陆迄以为哪儿飞来只蚊子,两手呼啦呼啦的挥开,罗浅乐不可支,差点笑岔气。 酒过叁巡,两人都醉的差不多,歪头靠在一起。 罗浅突然来了句,“对了,陈安楠要回国了。” 陆迄一听这名字就皱眉,大写加粗的不待见,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操,我最烦那男的,小时候就老跟我争宠,我妈还天天拿他当模板,要我像他学习,我学习他大爷,表里不一装斯文,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 “回来干啥,洋鸡玩腻了又想尝尝本地鸡?” 陆迄对陈安楠的敌意已不是一两天,罗浅早就习以为常,她用手指戳他的额头,“他好歹大你几岁,你对人家尊敬点。” “我尊重什么?” 陆迄冷哼,“就他那熊样还想当我姐夫?我直说啊,一个小牙医压根就配不上你,像我姐这种绝色,怎么也得跟傅姐夫那类精英人士成双对,他算哪根葱?” 罗浅脸一沉,“人家一辆车就把你收买了?姐夫姐夫的叫的起飞。” 陆迄憨憨的笑,“这叫狗腿的觉悟,我这人没啥,懂规矩,识时务。” 罗浅一拳敲在他胸口,陆迄疼的“嗷嗷”叫,她懒得搭理他,心里莫名生出几团浓黑的雾气,堵得心口疼,她一口气连干了好几杯。 借着酒劲,她慢慢摸出手机,看着被她拒绝的数个电话,罗浅心头痒痒的,可就是拉不下脸主动联系他。 她想着,宋渊没通知她参加葬礼,那应该....还能喘气吧.... 总之,没死就行。 时间一晃,一周又悄无声息的飘过了。 午餐时间,罗浅本想打电话喊陆迄作陪吃饭,反正这家伙回国后无所事事,不折磨他折磨谁。 谁知刚走到一楼,撞上了宋大律师跟他的明星女友周燃。 罗浅一如既往的热情似火,若不是宋渊及时拦住,疯癫的罗浅都想跳起来送周燃一个熊抱了。 她今天没穿正装,粉嫩的短款卫衣牛仔裙,十足的学生范。 “大明星,你终于来人间转一转了...” 周燃现在已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可出行依旧很朴素,甚至连装腔作势的叁件套,帽子眼镜口罩都没带,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人群中。 周小姐微微笑,“你少消遣我了,成天没个正经。” 罗浅搂着她的肩,嘚瑟的挑眉,“你就好我这口,对吧?” 一旁的宋渊礼貌的挥开她的手,转而将周燃抱进怀里,问她:“一起吃饭?” 宋渊说完,周燃疑惑的抬头瞧了他眼,他给她一个眼神,女人心领神会,拉着罗浅的手说:“好久没见你了,陪我多聊会儿天。” 罗浅当然求之不得,周燃在场,宋渊总不好意思抠抠索索的请她吃蔬菜沙拉吧。 她笑眯眯的,“好啊。” 上车后,后座的罗浅跟周燃一直热聊不断,开车的宋律师瞄了眼后视镜,勾了勾唇角,到了路口直接转右。 直到车子驶进医院停车场,罗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这男人诓了。 “宋律师,你喜欢在医院用餐吗?” 宋渊脸不红心不跳,话说的一本正经,“餐厅就在附近,先来看个朋友,你要不乐意可以在车里等,我们很快下来。” 罗浅当然知道他要去看谁,可那日被人赶出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罗浅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凭什么要她先低头。 宋渊见她沉默不语,明显还在跟自己较劲,他回头看了眼周燃,两人目光相交,了然于心。 周燃随口问:“你确定能探病?不是说伤势加重送进icu了吗?” 罗浅脑子发麻,icu? “不确定,去了才知道。” 宋渊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傅臻也是遭罪,好心救人,结果自己光荣负伤,孤苦伶仃的,又没人照顾,想来也是凄惨。” 后座的罗浅冷不丁冒一句,“他不是有未婚妻吗?“ 宋渊意味深长的看她,“你确定他的心思在未婚妻身上?” 罗浅闭嘴,她又不傻,当然知道这番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可心里揪的那丁点别扭还在,脑子都要炸开了。 周燃瞧她一眼,笑着看向宋渊,“我们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赶上送他最后一程。” 宋渊点头,表示认同。 等两人下了车,罗浅索性心一横,也跟着推门下车。 小妖精一边骂自己有病,身体又很诚实的跟在他们身后。 得逞的两人相视一笑,回头一脸震惊,“你也去吗?” “我......就是去看看,他是不是真没救了。” 罗浅说完,前面两人迅速扭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险些笑疯了。 叁人走到病房前,罗浅仔细看了眼,确定不是icu,放心之余,猛然察觉自己似乎又被这对联合作案的小情侣诓了。 可再怎么说,人都走到这儿,再矫情就有点过了。 宋渊先推开门,病床上的男人正用电脑工作,侧头见来人,轻描淡写的来了句,“你来了。” 周燃跟在宋渊身后出现,傅臻也只是礼貌的点了下头,不冷不热。 直到.....掉车尾的小妖精慢吞吞的走进病房,男人呼吸一滞,眸光持续闪烁,刚还冷漠的神色一秒阴转多云,薄唇微张,想说什么,又克制的压下去。 罗浅被叁双眼睛盯得不自在,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问:“你还好吧?” 好不容易把人盼来,傅臻想着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她留下来,可谁知一开口,竟是略带幽怨的一句,“你关心么?” 那话阴阳怪气的,刚还有几分担忧的罗浅瞬间破功,“我只关心你死了没。” “我死了,你才愿意来?” 小妖精一撩全是火,“傅臻,你少给我摆脸色,你要真觉得我亏欠你,你也捅我两刀,我们就算两清了。” “你...” 傅臻一急,低头皱紧眉,伤口隐隐泛疼。 一旁的宋渊看不下去了,“你俩够了,幼儿园吵架啊,一个大班一个小班。” 周燃也是无语,转身拽着罗浅往病房外走,罗浅在气头上,还想说什么呛人的话,直接被周燃捂住嘴带出去。 等病房里只剩宋渊跟傅臻,后者正难受的小口喘息,宋渊看着他,摇了摇头,“追女人追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惊天动地了。” 傅臻抬眼,冷声,“你少装。” 宋渊像个过来人似的,语重心长的说:“罗浅也就看着厉害,其实骨子里就是小孩,贪玩爱自由,但心不坏,你别整天板着脸跟她闹,跟一小孩吵架,不觉得丢人吗?” 傅大律师垂眸,情绪低沉,很多时候明明不是那么想,却总是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说完又后悔。 宋渊低声道:“你受伤那晚,罗浅接了我电话就飞奔来医院,脚上鞋穿错了,路上还摔了一跤,膝盖都磕破了,我让她找护士处理伤口,她说不用,愣是在病房守了你一晚。” “你知道罗浅的,一个对形象要求极其苛刻的女人,她能为你做到这种程度,你还想怎么样?” 男人听完沉默了,那天小妖精被他气走时,一瘸一拐的小身影看的他心头一刺,肠子都毁青了。 话说到最后,宋大律师总结发言,“要我说,卖惨这一招,百试不厌,你那么聪明,不用我教吧?” “还有,你耐心点多哄哄,小孩得吃了糖才会乖。” 半响,被周燃安抚好情绪的罗浅再次推开病房门,她满脑子都在默念周燃刚才的话。 “他现在是个病人,你让着点他,就当是做好事,给自己祈福了。” 周燃看了眼宋渊,男人识趣的跟傅臻道别,转身往外走,将独处的空间留给别扭的两人。 一开始两人都沉默不说话,罗浅伫立在原地,窗外一阵凉风吹来,男人捂嘴低咳了几声,罗浅随口问他:“你要喝水吗?” 男人抬眼,点头,“恩。” 穿着粉色上衣的纯情小妖精给他倒了杯温水,走到床边递给他。 男人一手接过,她刚要转身,他另一手紧紧圈住她的手腕。 他看着她,眸色黑亮,“罗浅。” 小妖精呼吸一颤,低“唔”了声。 男人喘息声很重,虚弱的有些可怜。 “上次是我态度不好,我道歉。” —————— (浅浅子怎么可能有白月光,么有的,放心~) (喵明天有事码不了字,后天上双更哈。) 医院其实挺适合干些有意义的事儿~嘿哈! 煮粥 病房里,男人敲打键盘的声响很清脆,全神贯注的盯着显示屏,罗浅则百般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赛车游戏。 游戏加载的空档,她假装不经意的偷瞄男人两眼。 明明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寒脸,可当他软下嗓子道歉时,眼神真挚又温暖,叁两下撩拨的她呼吸雀跃,活像个脑残的花痴女。 罗浅暗想,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新货补充营养,从而导致精神错乱。 这种事果然还是得雨露均沾,在一颗树上吊死明显不是她的风格。 回完邮件的男人抬眼,就见沙发上的小妖精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傅臻低“咳”一声,罗浅秒回神,若无其事的继续玩游戏。 没过多久,一个相貌秀气的小护士推开病房门,拧着粉嫩的保温盒,她见着罗浅一愣,又将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新月,甚是甜腻,“傅律师,我今早煮粥时多煮了一份,你要不嫌弃就尝尝,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傅臻看向罗浅,小妖精权当没听见,注意力全在飞驰的那辆赛车上。 关于女人示好这事,傅臻早已习以为常,从读书起就被各式各样的女人花样表白示好,正常情况他均是冷静拒绝,不给对方留一丝幻想。 但今儿妖精在场,傅大律师表示,偶尔破个例,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礼貌微笑,“费心了,我会好好品尝。” 小护士难掩开心,殷勤为他用小碗盛好,临走时不忘展露她一笑露8齿的完美笑颜。 小妖精的赛车差点就要破记录,结果临近尾声车头突然失控,“砰”的一声撞向护栏,碎片满天飞。 罗浅烦躁的扔下手机,心头一团无名火正在熊熊燃烧,越想压制,越是燃的火光冲天。 病床上的男人优雅的喝着粥,罗浅越看越碍眼,语气生硬的问他,“好喝吗?” 男人捏着勺子搅了两圈,“不错。” 小妖精挑眉,倏地起身朝他走近,低头凑近他的碗,“我尝尝。” 傅臻倒是听话,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送到她嘴边,香糯软滑的粥水滑进她嘴里。 淡淡的米香瞬间灌满口腔,牛肉粒炖煮的很烂,入口即化,青菜脆生生的很爽口,当真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好粥。 本想趁机贬低一番的罗小姐第一口便翻车,半响才冷哼着憋出一句,“也就那样。” 傅律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皮笑肉不笑,“你会么?” “一碗粥能有多难...” 男人也不说不信,只是看她那眼神,质疑中带着淡淡嘲弄,像是咬定她压根就没进过厨房。 那赤裸的挑衅成功激活罗浅的好斗基因,她一脸认真,“我明早带一模一样的来,你信不信?” 傅臻笑着点头,“信。” 罗浅:“........” 这男人,随口说的话你听不出来吗?没事当什么真啊.... 小妖精不自然的转移话题,“唔.....律所下午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安心养伤。” 傅臻话里带笑,摆明就是跟她杠上了,“别忘了我的粥。” 罗浅回头看他,如果眼神能吃人,男人估计被啃的骨头渣都没了。 傅律师放下碗,上半身靠在床头,眼神很是无辜,“不会就直说,没关系,自称无所不能的罗秘书只不过厨艺不精而已,没什么可丢人的。” 小妖精勾了勾唇,声音是狠的,“傅臻,你给我等着。” 男人达到目的,便不再多话,只是伸手圈着罗浅的手腕将她拉到床边,他抬眼看她,黑发下的眼眸清润如泉。 “忘了什么?” 罗浅愣了一秒,随即笑出声来。 这个闷骚的男人。 她弯腰凑近他,一手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上去,本想碰一下就跑,却被男人暴戾的扯进怀里,她跌坐在病床上,男人的手插进她发间,唇舌跟失控似的凶狠的吸吮她。 她被亲的身子发热,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任他微凉的手摸进自己衣服下摆,揉她后腰细腻的软肉.... 良久,男人放开她,她气喘虚虚的倒在他怀里,鼻尖相隔不到几厘米,如此近距离的看他,惨白的脸上竟出现可疑的红晕,她迷惑的眨眨眼,伸手去触摸那片绯红,被男人半路截住。 “做什么?” 罗浅笑了,“我只是好奇,僵尸究竟会不会诈尸...” “.......” 临近傍晚,罗浅走出大楼,成天四处瞎晃的陆迄开着那辆惹眼的豪车来接她。 车子驶出很远后,副驾驶的罗浅突然抬头瞧他一眼,陆迄最怕她无声的凝视。 “姐,你又有什么指示,直说无妨。” 罗浅疑惑的问他:“陆迄,你会煮粥吗?” 男人一个急刹,歪歪扭扭的停向路边,他满脸遮不住的惊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嘴里嘟囔着:“没发烧啊...奇了怪了...” 罗浅不耐烦的打落他的手,冲他扬了扬下巴,“你认为我做的东西能吃吗?” 陆迄后怕的咽了咽口水,“你想进厨房?” “有问题吗?” “没问题.....吗?” 他脑海中的回忆一点点浮现在眼前,“我至今都难忘,你小时候做的那碗带鸡蛋壳的蛋花汤,咸的我妈都不认识。” 罗浅脸一跨,眸光沉落。 男生还没察觉到,继续说,“还有那盆爆米花,那个被炸掉的厨房,以及顶在最前面,秒成非洲黑人的我...” 罗小姐听的直翻白眼,气的朝他砸去暴雨梨花拳。 陆迄不敢还手,只能闷声承受,痛苦嚎叫。 发泄过后的罗浅扬声指挥,“去超市,我就不信了,还有我罗浅做不到的事。” 约莫几小时后,陆迄家常年用作摆设的厨房被“厨艺精湛”的小妖精搅成一团浑水。 第n次尝试失败,时间已指向凌晨1点,两个不会做饭的人手忙脚乱的围着灶台打转。 一会儿火大沸腾溢出来,一会儿水少烧干煮糊.... 天快亮了,熬了一晚上的陆迄实在顶不住,瘫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而厨房里,明亮刺目的灯光下,系着小围裙在灶前忙活的罗小姐,一手拿着汤勺搅拌,一手拿手机查看步骤。 “唔....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她胡乱加了盐跟其它调料,然后将睡熟的陆迄拍醒,指挥他去尝味道。 陆迄睡眠不足,瞧着这锅奇特的粥水,表情略显狰狞。 他硬着头皮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细细的品。 小妖精满心期待,“怎么样?” 男生突然脸色巨变,捂着嘴狂奔向洗手间,紧随其后的一阵阵呕吐声,吐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姐,你是在粥里放了屎吧?” 罗浅自认为做的很完美了,偏信不邪的尝了口,结果以百米冲刺跑去另一个洗手间,两姐弟的呕吐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这时,天已经亮了。 陆迄吐的有气无力,“要不找家店打包吧,方便了事。” “不行。” 罗浅偶尔原则性很强,“说了自己做,不能作弊。” “那现在怎么办?” 小妖精想了想,指挥他,“你把那锅屎.....不对.....粥倒掉,我重做,白粥总不会难吃。” 陆迄憋着笑,“就是屎,你没说错。” 妖精一脚踢到他屁股上,横眉瞪眼,“还不快去!” 陆迄抖抖肩,“yes,madam!” 勾引 罗浅提着保温盒刚走到病房前,便听见里头有细软的女声,乍一听还不止一个。 病房门没关严,她透过小口子看见傅臻的未婚妻站在病床边,手里端着碗,亲昵的欲给他喂食。 一个端庄优雅的贵妇人在旁轻声细语的说:“这是茵茵一早起来煮的鲍鱼粥,你尝尝,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屋外的罗浅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保温盒,那感觉说不上是心堵还是委屈,她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又干了蠢事,且蠢的无药可救。 她决然转身,逃的太快,自然没瞧见男人嫌恶的眼神,以及冷声拒绝的画面。 傅臻叁言两句将两个女人打发走,护士进来给他换药,看着屋里只有他一人,她多嘴说了句,“我刚见到一个女生在门口,还以为是探病的” 男人心一紧,“什么时候?” “就刚刚” 傅臻取下眼镜,语气急了,“长什么模样?” 护士被他严肃的神色吓到,断断续续说,“长头发,高高瘦瘦的,很漂亮” 话音未落,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直接拔了针头疾步冲出去了,护士懵了几秒,这才想起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可追出去,人早就不见了。 医院角落,有一只全身被黑灰覆盖的流浪狗。 罗浅瞧着小家伙佝偻瘦小的身躯,心头不免生出几分怜爱,她取了保温盒里的小碗,倒满了放在小奶狗面前。 “吃吧。” 早上现煮的白粥放了一点儿糖,她尝过了,米香四溢,还勾着淡淡的甜,味儿是真不错。 小家伙瑟缩的往后躲了几步,又嗅着米香慢慢凑上来,吃的狼吞虎咽。 罗浅心满意足的笑,看吧,还是有识货的,看以后还有谁敢说她罗浅厨艺不精。 狗子吃的欢快,没多会儿一碗吃完了,她正欲将剩下的全倒给它,身后传来幽幽的男声,“怎么不给我留点儿?” 小妖精讶异回头,见穿着蓝格病号服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没带眼镜,少了丝阴暗,多了些柔软。 罗浅冷笑,“你不配喝。” 她直接连碗都弃了,拧着保温盒就走,擦肩而过时被男人抓住手腕,顺着下滑,轻握住她的指尖,如恋人般的牵手,纯情又撩人。 小妖精抬头看他,挣了下,压根甩不掉。 男人低问:“来了就进去,跑什么?” “你们一家子幸福美满,我得多无聊才去凑热闹” 傅臻笑了声,“我以为你最爱这种鸡飞狗跳的场面。” 罗浅板着脸,表情严肃,“我罗浅是爱玩没错,但没那么下贱,除了你,我没勾过别人的男人,也不屑做这种事。” 男人将女人拖近,低头盯着她的眼睛,“那为什么我是例外?” 小妖精挪开视线,沉默了。 她当初不过是看不惯他那张阴翳的死人皮,带着几分替天行道的目的想教他做人,将他一举拉下神坛,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被虐惨的竟是自己。 傅臻摸上她的脸,声音意外的很温柔,“为了煮粥,熬了一夜?” 罗浅一怔,好似被人戳破心思,“谁说的。” 男人的拇指滑过她遮不住的黑眼圈,淡笑不语。 女人困的要命,到了这会儿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索性懒得嘴硬了。 “把你的床让给我。” 傅臻抿嘴,“好。” 正常病床都是单人床,vip房特别点,足足可以容纳两个人。 罗浅也不客气,上了床倒头就睡,天转凉,她缩着身子靠近他取暖。 身侧的男人本在电脑打字,可敲击键盘的声响吵着她,她在睡梦中皱眉,傅臻侧目瞧了眼,回完最后一个邮件便合上电脑。 她睡的很沉,小脸红扑扑的,好似新摘的鲜果,看着就让人有品尝的食欲。 男人低身靠近,伸出手臂将人儿拉进怀里,罗浅睡着时是她最安静的时刻,除此以外,她能闹腾的让人头皮炸裂。 他低头盯着她看了会儿,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鼻尖,呼吸温烫,罗浅舒服的搂紧他的腰,埋进他怀里。 病房门拉开个极小的口子,有人笑眯眯的注视了半响。 “——老太太。” “嘘。” 傅奶奶慢悠悠转身,满脸藏不住的笑意,“阳阳在办正事呢,我们过两天再来。” 病房门悄无声息的关上。 罗浅一觉睡到下午,要不是被电话吵醒,她困的能睡到世界末日。 宋渊这个老变态,不等她发起床气,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今晚有个酒局,他要陪周燃,傅臻住院,让她代表律所参加。 挂断电话,罗浅带着一身惺忪睡意起床。 她下床穿好鞋,背上小包就跟他洒脱道别,“我走了。” 正在看书的傅大律师合上书,侧头看她,“去哪儿?” 一言不发拧包就走,还真把这当快捷酒店了。 “晚上有个酒局,宋渊去不了,你又老弱病残,只能我上。” 傅臻皱了皱眉,转身去拿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算了,圈子里的交流会,我们总得派个人去撑场面。” 男人沉思片刻,没再坚持,只是在她走到门前时又叫住她。 “今晚你还来么?” 罗浅回神,唇角微勾,“你想我来啊” 男人垂眸,开始装大爷,“随便你。” 小妖精还是喜欢他别扭冷漠的样子纯情那套真不适合他,就该怎么粗暴变态怎么玩,她特好这一口。 她扭着小腰绕到床边,低身贴近他耳边,软绵带喘的咬字,“等我喝醉了来勾引你” 男人抬眼,眸光深沉泛光。 “随时恭候。” 临近午夜,漫长的酒局终于结束。 罗浅今晚喝太猛,一波接一波的敬酒攻势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拒绝了很多献殷勤的男人,拦下计程车,下意识就报出了医院的名称。 到了这个点,医院安静的跟地窖一样,罗浅带着满身酒气,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摸进男人的病房。 床上的男人似乎睡着了,病房里黑漆漆的,唯有窗外洒进来的朦胧月光。 小妖精脱了小外套,内里是一件性感的黑色吊带裙,完美勾画出她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高跟鞋甩一边,她掀开被子爬上床,男人是侧躺的,她凑近从后面抱住他。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如阳光般温暖清新,勾的她心猿意马。 小妖精反手解开内衣扣,蛮横的扯出来扔到床头,少了束缚的两团肉紧紧贴上他的后背,软软磨蹭。 装睡的男人呼吸一热,没憋住转过身来。 洁白月光下,她满脸潮红,吊带裙的肩带滑到臂弯,一侧白玉般的嫩乳暴露在他视野里,满身酒气浓郁的让人迷醉。 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声线沙哑,“罗浅。” “傅臻” 女人难耐的扭着身子,明显是动情了,穿着黑丝的细腿滑进他两腿间,腿膝顶着那处轻轻嘶磨,嘴里吐着酒气,娇气的喘。 “你摸摸我唔……” 她眼眸妖媚的舔舔唇,“那儿痒想被你肏了.…” ———————————— (明天上肉,尽量来顿全的,十章后开始收费了,隔日早上锁文,没充值的亲就紧着看好了。) (这本应该是最后一本明面上的h了,下一本校园暗恋文喵大概率会回国内写,到不用担心清水的问题,只要愿意追喵去的,到该肉的时候都会私下写了发给你们滴,算是铁粉福利了。) (其实水蜜桃系列按理说在小青梅后就应该结束,结果陆陆续续又写了几本,喵也是单纯的想给这个大家族的每一员都留下故事,尽量做到雨露均沾,不然很早前就不写霸总了,哈哈。毕竟系列文的局限性还是有的,喵是尽可能做到最好了,不足的地方,大家见谅。) (追-更:94az.com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