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之牙豚》 离家出走 七宝琉璃宗内——— “报告宗主,小姐离家出走了。” 一众身着七宝琉璃宗弟子服饰的人,跪在大厅内请罪。 宁风致坐在首位上,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回过神就轻笑了出声。 “这离家出走,怕是大有水分吧。” “说吧,荣荣又闹腾了什么出来?” “这...” 下面的弟子面面相觑,迟疑着不敢开口。 “哼。” 坐在一旁的古榕发出了一声,底下的弟子再不敢有所隐瞒。 “是,是小姐说要一个人去外面走一走......还,还交代我们跟宗主说,是离家出走,不需要宗门的人跟着。” “这小妮子,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个人在外面,吃的用的都比不得宗里,小公主可怎么受的住。不行,我得把小公主接回来。” “古叔,”宁风致心中多是无奈。 整个宗门都在宠着这么一位小公主。有时候,在宗门之中,宁荣荣的话指不定比宁风致这个宗主还有权威。 “古叔,你们就是太宠她了,才养成了她那种刁蛮的性子。”宁风致不得不出声阻止古榕。 照着这么的势头,荣荣可能真的会成为刁蛮任性之人。 “一直让荣荣生活在宗门里,荣荣一直都不会长大。这一次,就让她出门历练历练吧。” “你你你,”古榕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宁风致就是一顿奚落。 “风致,你是不是荣荣的亲爹!荣荣一个人出去,你就这种态度?小公主吃不饱穿不暖怎么办?外面人心险恶,荣荣被人卖了怎么办?” 宁风致心中也是担心,但对于古榕的夸大其词,还是有了一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古叔,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鬼精灵,不会遇到那些问题的,指不定还是荣荣祸害了别人呢。况且,宗门的人也已经暗中跟上去了。” 荣荣怎么可能只凭一个人就溜出去。 其实,在荣荣到达门口的时候,宗门的人便已经注意到了。不过是因为宁风致的命令,没有阻拦,并且暗中已经有人跟了上去。 虽说荣荣不让宗门的人跟着,但只要不被发现,就是没有问题的。 “风致,你怎么不早说?算了,你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我就不捣乱了。不过,你要记得,如果小公主发生了什么意外,就算你是宗主,我这把老骨头也照打不误。”古榕朗声威胁。手指动了动,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古叔,我就是一个辅助魂师,不用这么狠吧。”宁风致笑着打趣。 心中也清楚,古榕只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但,就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大概,就是再一次被“自己身为一宗之主,地位还比不上荣荣”的这一事实给打击到了。 “我不管,反正别让我知道小公主有受到过欺负。” “是,是。我现在就修书给史莱克学院的院长。”宁风致也已经习惯了古榕时不时的“无赖”行为,熟练地转移了话题。 大概,封号斗罗修炼到一定境界,心态都会有不同程度的“返老还童”的现象吧。 “史莱克学院?荣荣在那里吗?我去看看。”古榕迅速地抓住了宁风致话语中的关键,兴冲冲地就要行动。 “......古叔,说好不捣乱的了呢。”宁风致无奈地提醒古榕。 “烦死了,烦死了。我不管了好吧。”古榕也有了一丝烦躁。“一切都交给你做主了。” “我去找人打一架,散散火气。” 说着,古榕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个瞬身离开了大厅。 大厅内只有宁风致和一众弟子。 “行了,你们也下去吧,”宁风致挥挥手,让一众弟子退下。 “是。” 弟子们依言退下。 很快,厅中只剩下了宁风致一人。 “荣荣也到了叛逆的年纪了。不过,荣荣倒是比我当年聪明多了,至少还记得带上一些银钱。” 说着,宁风致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微笑。 宁风致一人在大厅中独坐了一会儿,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莫名地有些寂寥。 “参见宗主。”厨房里的仆人们见到宁风致,急忙行了个礼。 奇怪,宗主不是只有在夫人忌日的早晨才会来到厨房的吗,怎么今日...... “你们都下去吧。”宁风致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只是要求仆人们退下。 “是。” 仆人们心有疑惑,但终不敢询问,只能将疑问揣在肚子里默默退了下去。 待仆人都退下后,宁风致一人站在了案板前,捋起袖子,开始了准备。 他记得,她是一个无肉不欢的... 然后呢,又在每一次吃饭之后叫嚷着要减肥,下一次又是历史重演。 ...... “宁风致,我饿了,准备的食物还有吗?” “好哇,你是嫌弃我吃的多了!!!” “我一口下去,你的食物就没有了,所以还是你先吃吧,我吃剩下的就好。” “哇哇哇,宁风致,包子铺关门了!!!我的包子,我心爱的包子啊啊啊啊。我好不容易才从森林里出来的。” “宁风致,你要做包子?你没开玩笑?” “宁风致...” ......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少女的声音还依稀停留在耳畔。 宁风致戳了戳蒸笼里的包子,“还是这种软趴趴的造型,不准嫌弃啦。” “...除了你,还会有谁有资格呢...” ...... “宁风致,你捏的这是个什么玩意?陷都走光啦!!” “......你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难得你肯下厨。” “......下次会好的。” “下次?!别,您老还是别动了。厨房这种地方,我去就好,不适合你这种偏偏君子。 “你怎么这么看我?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唉唉,别生气了,我道歉,我道歉。下次,咱们还是继续祸害包子。别说,除了长得不大好看,滋味还是不错的。” ...... 后山—————— 一份奇形怪状的包子,放在了一座孤坟前。 ...... “喂喂喂,宁风致,娶你要多少聘礼啊?我算算我要多久才能娶你回家。 “喂喂,你为什么打我……” “风致,你别不理我啊。” “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但我要娶你是真心的。” “当康,你觉得,娶一个七宝琉璃宗的少宗主需要多少聘礼?” “嗯??? “你...你在开玩笑?” “没有。” “...... “...风致,我们还是私奔吧!!” 两个幼稚鬼 星斗大森林外围————— “所以,你是离家出走的?” 一位女孩子,手里拿着刚刚烤好的烤鱼,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自己身边半路“捡”来的同伴。 女孩子扎着丸子头,脸上还带着一些婴儿肥。身上的衣着极其干练,坐姿颇为豪放。 “嗯。” 另一边的同伴就有着优雅的行为,至少说,从坐姿上,就有着一种骨子里的气质。 “...我还真是不好说你。” 你们大家族的人还真是闲...... 很明显,后面的一句,女孩子没有当面说出,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女孩子很快就将一份烤鱼解决完毕,用纸巾胡乱地擦了擦嘴,随后将纸巾和竹签一起扔进了未熄的炭火中。 “对了,我好像还没有正式介绍吧?” “我叫颜当康,武魂是一只豚猪。现在嘛,靠着找寻一些药材过日子。你呢?看着像是一个大少爷。” 颜当康双手枕在脑袋上,倒了下去,整个人就躺在了草地上。 “我吗?我是宁风致...” 宁风致第一次与女孩子靠那么近,颜当康就躺在了自己的手边。 而且,宁风致一低头就你瞥见颜当康露出来的软软的小肚子。 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宁风致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视线乱飘。 “...你还真是敷衍,什么都不介绍。”颜当康的语气中有了一丝不满,偏头盯住了宁风致......手里的烤鱼。 “也没有什么好介绍的......” 七宝琉璃辨识度太高,报上武魂基本上就是自报家门。 “而且,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不需要的。” “萍水相逢?” 颜当康的语气有了上扬的态度,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盯着宁风致。 “喂喂喂,” 颜当康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转身扑倒了身边的宁风致,同时不忘记先把他手里的烤鱼抢过来。 宁风致被压在了地上,支起手臂想要起来。 颜当康翘了翘嘴角,直接坐在了宁风致的腰上,直接压制了宁风致全部的挣扎。 “小伙子,你很狂啊。” 一边迅速的解决剩下的烤鱼,一边伸出空闲的手,揪住宁风致的脸颊,来回地□□。 “分道扬镳也行。你小子先将钱交给我。”解决了烤鱼,竹签直接空投到了炭火上。 “钱?什么?” 宁风致的声音有些咕哝。毕竟脸颊被捏着,发声也不大妙。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 颜当康双手环抱,一副大姐头的模样。 “是谁今早给离家出走的大少爷买了早饭?又是谁提供自己的住处给了离家出走的大少爷?这些可都是要钱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这都救了你这英雄多少次了。” 住宿费、伙食费......再算算利息,貌似可以跟他家里人诓很多钱,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了。 颜当康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那个...我会给钱的,你,你先,先从我身上下来。” 宁风致偏头,说话时眼光注视着正前方的树木,只是余光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颜当康。 “???” 其实,“干练”的衣服,意味着,必须遮的地方很严实,其他不大重要的地方就......加上当康跨坐在宁风致的腰上...... emmmmmm...... 对于一个严格要求自己的贵族子弟来说,宁风致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字面意思上的手足无措。 颜当康不明所以,还是起身。毕竟不能得罪自己以后的金钱来源。 “就你事多。行了,我起来。” 说着,当康支撑起自己,站了起来。 只是......这借力的手... 很近,近到能够感觉到女孩子的体温。 “喂,宁风致,你怎么脸红了?” “不要你管!!!”宁风致急忙从草地上站起,整理自己乱掉的衣服。 “怎么一副小媳妇样?”颜当康小声嘟囔着。 “颜当康!!!” 很明显,某个离家的大少爷还是听见了。 “行了行了,听见了。”颜当康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你,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矜持?那是什么?能吃吗?能卖钱吗?不能就不要。” “...你,你,你。” “大少爷,冷静,冷静。”颜当康拍了拍宁风致的肩。 当康差宁风致近十公分,这个动作,让当康有那么一点不爽。 “我们还是来谈谈,钱的问题。” “怎么谈?” “我估摸着,你离家出走,应该是没有带钱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宁风致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些热。 “切,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站在了包子铺面前站了半个钟头。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 “也真感谢你有一张不错的脸,不然,老板肯定是大扫帚伺候。” 第一次,宁风致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样子吧。你没钱,就拿你自己来还喽。” 先让宁风致给自己打白工,然后再从他家里人那里要一些费用...... “!!!你在说什么!!!” 颜当康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她了解自己话语里的歧义之后...第一次有了女孩子的反应。 但是,这表现方式,就有那么一点儿奇怪。 “你那是什么反应!!!本姑娘今年芳龄十四,思想要不要那么开放!!! 我是说,我要你给我干活!!!” “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 “喂喂喂,你自己乱想,还怪我喽!!” “身为女孩子,怎么总是胡言乱语!!” ...... 一刻钟后,这场不知道怎么发生的拌嘴,结束了。 两人都坐在草地上,彼此之间隔着三米的距离。 “喂,起来,干活了。” “......” 宁风致没有回应。 颜当康瞥了一眼宁风致。 “赚钱养家去了。走,去找药材。” 宁风致终于给了一些反应。 “怎么找?” 颜当康撇撇嘴,咽下了将要出现的嘲讽。 如果开口,恐怕又是一场争吵。 “跟着牙牙就行。” “牙牙?” 颜当康不说话,只是开了魂环。 黄、黄、紫。 最佳搭配的魂环环绕着颜当康的身边。 十四岁的魂尊!!! 还没有待宁风致从震惊中回过神,在颜当康释放的魂环上方,出现了虚影。 三个魂环依次穿过虚影,每经过一个魂环,虚影就更加凝实一分。 三个魂环都穿过后,虚影化为实体——一只猪,一只幼年期的猪。 粉白色的毛色,身形娇小,一现形就扑进了颜当康的怀中,被环抱时还不停地拱着颜当康的胸部,不时发出“康——,康——”的叫声。 “这是...” “变异武魂,不知道吗?” 颜当康抱着牙牙,无所谓地回答。随即便不搭理宁风致,低头逗弄怀中的牙牙。 “牙牙乖,找一找周围有没有什么药材。” 颜当康摸了摸牙牙的头,将牙牙放了下去。 “去吧,饭钱就全部交给你了。” “康——,康——。” 牙牙舔了舔当康的手指,又叫了几声,然后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哼哧哼哧地跑向了星斗大森林。 “宁风致,走了。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跟上,你受伤了我可不会管。” ※※※※※※※※※※※※※※※※※※※※ 撩什么撩,两人都是未成年,三年起步。 都是小孩子,所以,现在会很小白(才不是在找借口) 构思后文的时候,莫名脑补了一个小剧场: 宗主:给你500万,离开我的儿子。 当康:不要,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宗主:1000万。 当康: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宗主:1亿。 当康(捂住胸口):对不起,宁风致,我还是个庸俗的女人。 感觉着,加到正文里也摸得什么毛病,还有点儿波澜(脑壳被打飞) 同感是个好东西 星斗大森林内—————— 一行三人,啊,不,是二人一猪,正在漫无目的游荡(划掉)正在努力地寻找能卖钱的药材。 牙牙位于三人行的先锋位,充分发挥自己“寻宝鼠”的潜能,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在四周来回地闻嗅。 而随后的颜当康和宁风致,彼此之间间隔着三米的距离。 牙牙一边探寻周围药材的气息,一边转着心思偷瞄气氛僵硬的两人,并且利用自己灵活的身姿,在两人之间进行绕桩八字形循环,还时不时地贴着宁风致的脚踝而过。 “康——,康————” 放我下来!!! 颜当康忍无可忍,一把捉住了在自己脚边蛇皮走位的牙牙,举起来,附耳低语。 “蠢猪,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都恨不得黏在人家的小腿上了。人家的美色就那么让你垂涎,啊?” “康。” 小心思被发现,牙牙的叫声明显无力了许多,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如果不是我们还在冷战,你是不是就要抱着人家的大腿开始撒娇卖萌吃豆腐啦?” “康!!”是的!!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武魂!!!” “康康康。”我颜控怎么啦,我颜控的理直气壮。 “当康,怎么了吗?” 宁风致对于眼前奇怪的情形,忍不住询问。 其实,所谓的“冷战”,只是某人的一厢情愿。至少说,在宁风致眼里,这就是某女孩的别扭表现。 是的,他现在已经确定,颜当康就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子(重读),他才不会计较。 这之前一路上不搭理对方,只是小小的表达一下抱怨而已。 颜当康回头瞪了一眼宁风致,随即又转过去和牙牙说悄悄话。 至于这内容...... “牙牙,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背叛组织,今晚就吃红烧猪蹄!!!” “康———” 牙牙一个激灵,发出凄惨的叫声,迅速地从大魔王手里挣脱,一个转身就投奔了宁风致。 是的,这只猪,很看脸。颜控到一点程度,碰上美色,它是可以连主人都出卖的!!!这是属于颜控的信仰!!! 为了颜值,我说不定连主人都能干掉。 “怎么了吗?” 宁风致蹲下身子,摸了摸在自己脚边瑟瑟发抖的牙牙。 “你这个...” 颜当康的话语突然间中断,浑身一颤,忍不住蹲下来环抱住自己。 牙牙转着眼睛,瞥见了颜当康泛红的耳尖。眼里溢满了笑意,抱住宁风致抚摸自己全身(重点)的手,顺着胳膊就爬到了肩膀处。 “康——,康———,康———。” 牙牙地亲了宁风致一口,然后趴在肩膀上得意地叫了几声。 我有美人,你能拿我怎么样? “唔——” 颜当康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你怎么了吗?” 宁风致虽说被这亲吻弄的措手不及,但也应该只是小动物表达喜爱的方式,内心也没有多大的波动。反而是颜当康的奇怪行为令人担忧。 臭猪!蠢猪!!死猪!!! 谁准你开启同感了!!!!! 回去就做红烧猪蹄!!!!!!! 同感,字面上的含义。分离的魂师和武魂,它们的感觉可以相通,是一种探查的手段。 简言之,就是牙牙有什么感觉,颜当康就会有什么感觉。 所以,就在刚刚,颜当康不仅被宁风致摸了全身,还把自己的初吻丢了。 “......呼,呼。” 颜当康缓和了一下,等到那股感觉淡了以后,才开口回答。 “我没事,你先把牙牙放下。” 牙牙四脚着地后,机敏地缩到了宁风致的背后。 宁风致看着颜当康恨不得吃了牙牙的视线,忍不住出来打个圆场。 “好啦好啦,你们有什么矛盾等会儿出森林再说。现在不是在找药材吗?” 颜当康终于收起了自己的目光。 “要是没有什么收获,今晚就吃红烧猪蹄吧。” 眼神仿佛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躲在宁风致后面的牙牙。 “反正,食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脸上,搭配着和善的微笑。 牙牙浑身一个激灵,知道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迫于生死劫的威胁,调动了自己全身所有的感官细胞,奋力于寻找高价位的药材。 “康,康。” 看在金钱的份上,原谅我呗。 “快去!!!” “那个,我很好奇...” 宁风致见的康的情绪缓和了一点后,向前快步走了几步。 “停!!!站那别动!!!” 颜当康急忙打断。 “你,你从现在开始,不准靠近我!!” “是怎么了?” “不想被抛尸荒野就别问!!!” 本姑娘的清白!!!就那么被一只蠢猪给卖了!!! “可以。” 宁风致举着双手做投降状,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我就是想要询问一下,牙牙的情况。” 看着当康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宁风致继续询问。 “能够离体的兽武魂,我还是第一次见,而且,” 宁风致看着在前方来回穿梭的牙牙,继续说道,“而且,牙牙应该是有自我意识的吧。” “...不就是武魂变异嘛,就是方向奇怪了点。” 颜当康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还以为你要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呢。” “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你刚刚在和牙牙闹什么呢?” 见话题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宁风致的语气欢快了许多。 可惜颜当康没有意识到,她正在陷入“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的悲愤情绪中。 “那个,就是...” 本姑娘要怎么说啊啊啊啊。 幸好就在这时,牙牙发出了激动的叫声。 “康康康,康康!!” “快走,牙牙好像找到了什么。” 急切之中,某人成功地忽略了“冷战”的事实,拉起了宁风致的手就跑向了牙牙出声的方向。 能逃就逃,刚刚那个话题不需要继续!!! “牙牙,运气不错嘛,居然被你发现了鬼兰。” “康,康康。”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牙牙挺起胸膛,矜持地接受了这一波夸奖。 “宁风致,宁风致,你快来看啊,钱有着落了!!” “宁风致?” 颜当康一回头,才发现宁风致双目失神。 不由地回想起第一次提供鬼兰时的情景。 “小故娘,你是从哪里找来的鬼兰?幸好是一株成熟的。如果是幼株,它的花香可是能让人陷入幻境,而且,陷入幻境的人从现实是叫不醒的。虽然它的幼年期只有三个时辰,如果不是急缺钱用,还是少去找这种药草吧。” “切,我就说这一片怎么这么安静,原来都是被这朵花搞的。药材贩子诚不欺我。” “这种情况要怎么救人啊?” 忽的,颜当康瞧见了正在拨弄花瓣的牙牙。 “牙牙,” 颜当康脸上再次出现了和善的微笑。 “你上吧。” “康—————” 快放开我啊啊啊啊!!! ※※※※※※※※※※※※※※※※※※※※ 下一章,就是交代一下宁风致离家出走的原因啦。 大概有父母的刀? 小剧场:某日,当康和宁风致到达某s城 当康:宁风致,你是什么垃圾? 宁风致:??? 当康:你连自己是什么垃圾都不知道吗? 当康(召唤牙牙):来,牙牙,你来吃吃,看看他是什么垃圾。 牙牙:康——,康—— 当康(抱着牙牙):牙牙都不吃你,你就是个干垃圾。 宁·干垃圾·风致:......(媳妇开心就好) 两人的心魔 “牙牙乖,去吧。” “康——” 不去,坚决不去!!! “乖,只是让你运送个人而已,别给我反应那么大。” “康康康!!康康,康康康!!” 变大后很难看,我才不要变大!!!我颜值掉了怎么办!!! 第一魂技———增长。 “康——————” 啊啊啊啊,你怎么就开魂技了!!!你还我的盛世美颜!!! 因为第一魂技的缘故,牙牙的身形膨胀到了三米开外。全身粉白色的皮毛瞬间长至即地,覆盖住了全身,远看的话,倒像是一个雪团子。 只是,从嘴里露出的尖牙硬生生破坏了这种美感。如果是洁色的尖牙,那便还好。坏就坏在,那尖牙,是黑色,漆黑的,带着点血腥味。 “康,康康。” 慢点,磕着美人怎么办? “...你再说风凉话就你来。” “康康康,康康。” 为什么要搬,抱上去不就行了。 “我就是一个弱女子。” “...” 你说谁是弱女子? 然而,牙牙只敢在心里吐槽,毕竟,如果颜当康一个手抖,美人可就破相了。 才不是怕呢。 “走吧。”颜当康将宁风致搬到了牙牙的背上,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康——” 牙牙背上负着两人,一路从星斗大森林一直跑到了不知名小镇,最后停在了一家破旧的医馆前。 “老师,老师你在吗?”当康迅速地从牙牙的身上下来。 那蠢猪绝对把自己的皮毛变硬了。 医馆的大门应声而开,只是伴随着年久失修的“吱呀”声。 出来的是一名男子,一头不羁的红色短发,身着破布马褂,叼着一根草叶儿,面容有伤风化。 “药贩子!!!你怎么又在我老师这!!!” “是你啊,找务茗什么事?”药贩子不在意地掏掏耳朵。 “还有,小鬼。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药贩子!!!知不知道因为你这称呼,老子被城管叫去喝了多少次茶!!!我可是正经商人!!!” “正经商人还每次都尾随我和老师去城里?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老子看上的是你老师,又不是你,你个小破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 “咳,咳......当康,把人送进来吧。” “是,老师。” 医馆里的声音,成功打断了一场即将发生的争吵。 “进去吧,牙牙。” 药贩子对着牙牙说了一句。 颜当康低着头,沉默不语。 牙牙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停下来看了颜当康一会儿,才慢慢地走向了医馆。 “葛居。” 医馆里的务茗叫了一声药贩子。 药贩子挠了挠头发,成功地让自己的头发更加地混乱。 “知道啦——” “小鬼,走了。” 颜当康知晓自己老师的规矩——治疗时不给留人,就随着葛居一起离开了。 “小鬼,你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 一路上,葛居时不时地与当康搭话。 “为什么要着急?反正老师一定会治好他的。” “切,我还以为你的春天到了。” “......没有。” 葛居凭借自己几十年追求心上人的经验,他敢打赌,这个停顿,有点儿东西。 “怎么,需不需要我帮你支两招?” 颜当康终于抬头,就那么看着葛居。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几十年都没有追到人,你确定你有经验?” “信不信我一爪子下去脑壳给你打爆。” “呵,蠢猪可不会干看着。” “......” 葛居突然间沉默了。他从颜当康的称呼里,找到了一些东西。 “小鬼,老板收留你的情形我是不清楚啦,不过,你的过去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葛居的表情全部收了回来,整个人站在那里,莫名让人想起了死水。 “怎么,释放魂技之后,就不承认那只猪是牙牙了?” 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但就是有一种嘲讽的意味。 “刚刚在医馆面前的时候,牙牙的表现有点不对,不仅故意让你坐的不舒服,想让你责备它,还一直看你的脸色。你该不会,从它释放魂技之后,都没有叫过它的名字吧。” “药贩子,闭嘴。” “牙牙一直不愿意使用魂技,应该不是真的害怕自己掉颜值吧。” “我说了,闭嘴。” “我估摸着,它应该是知道,一旦自己使用了魂技,就不是‘牙牙’了。” “闭嘴。” “你不会抱着它,你不会和它嬉闹,甚至不会叫彼此的名字。” “闭嘴!!!” 第三魂技——沼泽狱。 “恼羞成怒了吗。” 葛居看着脚下沼泽化的泥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甚至身体明明已经没入三分之一了,却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老子说了,” 葛居瞬间出现在了颜当康的背后, “我一爪子下去,” 手刀,落下, “脑壳给你打爆。” 一揽手,接住了昏迷的当康。 葛居叼着草,忍不住抱怨:“你的徒弟真难搞,年纪轻轻有那么重的心魔干嘛?” “辛苦了。” 感受着从草茎中传达出来的谢语,葛居忍不住红了耳朵。 “行了,知道你需要依靠小爷我。” 另一边,医馆中—————— “康康,康———” 牙牙感知到了当康的情绪波动,一直在不安的走动。 “放心,牙牙。让当康的情绪释放出来会比较好。” 务茗一边安抚着牙牙,一边继续往葛居那传送信息。 “只不过,葛居,我让你用这种过激的方法了嘛。” 那边立刻传过来了某人不甚真诚的道歉,“对不起啦,我这不是业务不熟吗。” “算了,我还是看看这个孩子吧。这是陷入鬼兰的幻境了嘛......” 务茗将魂力聚焦于双眼,再睁眼,就看见了布满宁风致整个身体的紫色粉末。粉末散发着磷光,幽深的光,带着不详。 务茗顺着粉末的走势,手中做了几番变动。一些绿色的荧光从手心中飞出,萦绕在宁风致周围。一幅画面也随之出现。 “妈妈,你不要风致了吗?” “妈妈,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妈妈,你为什么不理风致了?” “妈妈,你......” “小少爷,夫人已经去了...我们不要打扰夫人了......” 务茗倒是不关注这些,只是一直盯着画面中孩子手上紧紧抱着的玩偶。 那是———耳鼠。 就在务茗愣神之时,一朵白色的火焰,扑向了宁风致的身体,以紫色粉末为燃料,疯狂的燃烧。 务茗看着那一簇灵魂火焰。 “真是够了。这根本就不用我帮忙。” 拿出一支烟斗,敲了敲牙牙的头。 “牙牙,走了。” 有自己的母亲在,这孩子的幻境,一定会变成美梦。 我还是先去看看自家不省心的徒弟吧。 ※※※※※※※※※※※※※※※※※※※※ 我错了,我在立什么flag......还是没有交代清楚离家出走的原因。下一章一定搞定...... 我要开始掰扯私设了......求各位看官别走..._(:3」∠)_ 最近可能剧情线会比较多……三章内结束心魔, 心魔解决完了就开始撒糖~(≧▽≦)/~ (emmmmm,怎么感觉我又立了个flag?三章内结束?溜了,溜了) 一生一次的许愿 白色。 无尽的白色。 无尽的白色包绕成了一个白色的空间。 一个巨大的白色虚影出现,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蜷缩成一团的宁风致。 “是你,逼死了自己的母亲。” “不,不是我。” 宁风致紧紧地捂住耳朵,整个人都在不安地颤抖。 “嘻嘻嘻,” 又是一个白色的瘦高的虚影出现,这一次,是一个尖锐的女声。 “不是你吗?怎么会不是你呢?” “嘭!!!”一声巨响。 宁风致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做出这个拟声词的矮小虚影,看了看宁风致的反应,爆发出了强烈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你在害怕。你在怕什么呢?” 矮小的虚影蹲下了身子,打量着宁风致的表情。 “是你哦,不然妈妈怎么会死在你觉醒武魂的那一天呢?对了,妈妈一定是恨你的,不然,怎么会连作为生日礼物的玩偶都没有完成呢?” 矮小的虚影躺在了宁风致的面前,模仿着宁风致的动作。 “我就是你啊,我知道的,就是我害死了妈妈。” 宁风致睁开了眼,眼前的人,有着与自己相同的脸。 “嘻嘻嘻,就是你害死了妈妈我啊。” 瘦高的虚影继续用着尖锐的嗓音说话。 “妈妈我好恨啊,为什么那么痛呢?” “妈妈好痛,你来陪陪妈妈好不好?” 瘦高的虚影弯下腰,向着宁风致伸出了手。 “陪陪妈妈好不好?” 火焰到达这个空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幅景象。 谁准你用脏手碰我儿子了!!!!! 火焰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一个施压,整个空间就碎裂开来。 火焰飘到了宁风致的周围。 “妈妈,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 一直重复。 风致...... 火焰散开,隐约间形成一个人影,虚虚地抱住了宁风致。 “妈妈在这,不哭。” 手拍打着宁风致的后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童谣。 一曲终了。 “...做个好梦。” 人影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宁风致的额头,化作星光,包裹住了宁风致的身体。 “妈,妈...” 一片星芒之中,宁风致空洞的眼神里恢复了神采,但随之而来的困意,让他阖上了双眼。 —————————————————— “小少爷,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要准备觉醒武魂的仪式了吗?” “妈妈呢,妈妈在哪?” 宁风致一把抓住侍女的手,忍不住加紧了力度。 “快告诉我,妈妈在哪!!” “夫人,夫人去了后山。” 侍女看着宁风致焦急的脸色,不禁有些奇怪。 “小少爷,你别跑啊!!武魂觉醒不能错过啊。” 可惜的是,宁风致已经前往了后山,听不见侍女的呼喊了。 ——————————————————— “妈妈!!” 宁风致到达后山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己的母亲,一个人伫立在悬崖边上。 “是风致来了啊。” 宁风致一步一步地走向母亲。 “是妈妈吧,救了我的,是妈妈吧。” 母亲颔首。 “妈妈!!” 宁风致疾步向前,抱住了母亲。 “我好想妈妈...” “嗯。” “很想妈妈...” “嗯。” “真的想...” “嗯。” “......” 一时间,悬崖边上两人静默不言,只有宁风致隐隐的哭泣声。 “风致很坚强呢。” “...” “呐,风致有飞过吗?” “妈妈?” “我带你飞一次吧。然后,把那些不好的东西,全部忘掉。” “来,抱紧了。” “妈妈?” “三,二,一!!!” 一个坠落,从悬崖之上。 “害怕吗?” “不怕。” “那我们就飞喽。” 第七魂环闪耀。 母亲的耳朵变得细长而庞大,近乎体长的一半,毛绒绒的,好像是巨大化的兔子耳朵。隐约间,能够看到一些薄纱坠于其后。 “走喽。” 巨大的耳朵一动,便挟着两人飞起。 “睁开眼睛看一看。” 宁风致睁开了眼。 “很漂亮的景色,对吧。” “嗯,是很漂亮的景色。” 宁风致看着眼前的薄纱,忍不住用手去碰触。 “很漂亮。”像是星河一样。 ——————————————————— 两人降落在一片草地上。 “有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没有。”宁风致摇摇头。 “风致,”母亲皱了皱眉,没忍住,揪了揪宁风致的脸颊。“性格这么软,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 “妈妈!!” “来吧,到妈妈怀里,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嗯。” “风致知道‘异兽’吗?” “异兽?” “就是一类武魂,一类很奇怪的武魂。” “异兽魂师,他们的魂力修炼很快,只不过,他们的寿命会随之下降。而天道为了补偿他们,给了他们一生一次的许愿机会。” “风致你猜,妈妈许了什么愿望?” “妈妈...” “那个时候,妈妈已经是九十三级魂师了,我呢,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大限。于是呢,我就向上天祈祷,祈祷我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妈妈...” “我是不是很任性,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几年的时间,还是把你带到了这世上。” “妈妈,不哭...” “好可惜呢,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撑住的,结果...我甚至错过了你的觉醒仪式...” “妈妈,不要哭...” “风致那么好看,武魂也一定很漂亮...” “妈妈想看吗?风致给妈妈看。” “嗯。” 七宝琉璃塔静静的悬浮着,琉璃色光彩环绕着两人。 “风致,” “妈妈?” “你是我一生一次的愿望。” “妈妈!!” “乖,风致该醒了……” “妈妈!!!!” 宁风致的身影从梦境空间完全消失。 “后悔了吗?自己许的愿望。” 另一个身影从虚空中凝实。 “...务茗老师,我不会后悔的。” 务茗抽了一口烟斗,缓了一会儿才说话。 “我们这群异兽,都是被天道爱着,也被它深深地恨着...”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老师当年许了什么愿望。” “小丫头片子,问什么问。” 沉默。 “老师...我走了……” “嗯,再见。” 再也不见。 使用自己的灵魂火焰,也就意味着, 魂飞魄散。 彻彻底底的。 ※※※※※※※※※※※※※※※※※※※※ 母亲说的话,别全信...... 至于为什么对话这么多,我能说这是给读者留下想象空间吗?(脑壳被打飞) 好吧,是因为我笔力不够,怎么添怎么不对,于是我就自暴自弃了_(:3」∠)_ 我放一个最初的设定:自由的耳鼠嫁给了爱情,然后发现大家族的婚姻令人压抑,感情被一步步消磨,走向了怨偶。但是呢,家族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琉璃塔武魂的继承人。于是,耳鼠就努力地活着,压抑的活着,终于,在孩子觉醒武魂之后,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为,异兽的武魂,不会同时出现第二个。 是不是很刀?抛弃这个设定的我真是个小天使,快夸我!!(脑壳再次被打飞) 老师,您贵性? “叩,叩。” 房间里的人没有应答。 “叩,叩,叩。” 床上的“蚕茧”动了动,把自己裹得更加严实。 “叩,叩,叩,嘭!!!” 门被暴力拆卸。 “小康子,怎么不给为师开门?还要为师自己动手。” “反正开不开你都会进来...” “蚕茧”里传来当康闷闷的声音。 “那是当然。” 务茗耸耸肩,语气中带着一点点自豪。一边说着,一边向床铺走去。 “停。” 务茗停下了脚步。 “站那儿别动。” “怎么了?”务茗现在距离床铺还有三米远。 当康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就那么闯进女孩子的闺房。” “emmmm,”务茗的脸上到没有出现什么为难的神色,反而是一脸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如果是女的,就可以过去了,对吧?” 说着,务茗开了自己的武魂真身。 务茗的武魂是一种植物,一种没有记载的植物。但是呢,这种植物是“雌雄同株”。 于是,在得到第七魂环之后,务茗就可以通过武魂真身自由转换自己的性别。 至于说,务茗真正的性别......抱歉,活得太久,给忘了...... 当康也知道自己老师的特殊性,连忙补充。 “...也拒绝人妖。” 第二魂技————抗拒。拒绝一定范围内的事物。作用的范围依据拒绝的事物而定。 务茗完全可以躲开或者撕碎这一魂技。虽然能力看起来不错,但毕竟只是第二魂技,限制条件许多。其中一条,就是对于魂力超过20级以上的人,该魂技不会起作用。 不过,这一魂技的使用,表明了当康的态度。 务茗也不做纠缠,顺着力道就退出了房间,还顺手关上了被自己破坏的房门。 “务茗,你这是...”被赶出来了? “嗯?”务茗轻轻地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葛居和牙牙。 牙牙一个哆嗦,头上顶着的洗漱用品都晃了晃,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葛居乖乖地咽下了后半句,用手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牙牙,把用具给葛居顶着,你先去休息。” “至于你,”务茗居高临下地俯视葛居,“顶着东西在这过一晚,明早我来检查。” 欺负我徒弟,还敢嘲笑我,皮痒了是吧? 牙牙同情地看了一眼葛居,用自己身上的长毛遮掩住幸灾乐祸的神情。 不过,牙牙摇摇头,表示自己要留在这里。 务茗也不强求,摸了摸牙牙的头, “那就辛苦牙牙了。” “哼,你就在这好好蹲着。” 务茗用眼刀狠狠地刮了葛居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日早———————— 务茗到达时,就看见葛居顶着用具,要睡不睡的模样。 没好气地踢了一脚,接过头顶的用具。 “回去休息。” 葛居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乐呵呵地看着务茗的背影。 嘘,刚刚媳妇偷偷给我治疗的事,要保密。 务茗推开门,发现当康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发愣。 “当康,下来洗漱了。” 当康估摸着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却完全没有动作。 务茗也已经习惯了,只是静静地在心里默数着。 “三,二,一。” 当康从云里雾里的状态中回神。 “来,当康,温水已经备好了,洗漱吧。” 当康还有一点起床气,故意拌嘴。 “怎么不叫我‘小康子’了?” “你还委屈上了?”务茗捏了捏当康的小鼻子。“如果不是昨天某人的情绪不对,需要为师故意捣乱吗?” “我又没求你......” “小嘴真犟,”务茗又扯了扯当康的嘴角。“我如果不强行破门,某个爱哭鬼又要钻牛角尖。” “......不是爱哭鬼。” “是是,不是爱哭鬼。”务茗递过来湿毛巾。“先把脸上的泪痕擦擦。” 当康看了看毛巾,又看了看务茗。 “拿着呀。” 当康一把夺过去,转过身。 “才没有哭!!!” “嗯,没有哭。” 当康不想在纠结于有没有哭的问题,她现在只想赶紧换个话题。 “老师怎么还是一副女性模样?不是说女性模样不大方便吗?” 也不知是不是毛巾遮盖的原因,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说这个嘛?我是觉得,当康现在可能需要来自妈妈的怀抱啊。老师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喽。” “来,抱抱。” 务茗从背后抱住了当康。 许久,两人都没有动作。 “老师,” “嗯,怎么啦?” “你的胸压到我了。” “臭小鬼。”务茗敲了一下当康的脑门,松开怀抱。 “好了好了,快点洗漱吧。”务茗下床,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老师,”当康叫住了务茗。 “嗯?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啦?” “老师,不用担心我。” “...我没有担心。” “老师也开始嘴犟了。” “小康子,你是在嘲笑为师我?” “......老师,让牙牙进来吧。昨晚...牙牙在窗边守了我一晚上...”当康抓着被子的手,忍不住握紧了。 务茗没有说话。 “当康,记得当年你许的愿望嘛?” “...记得。” “你许愿让自己和武魂分离,然后,你将分离出来的武魂取名叫做牙牙...” “老师,”当康打断了务茗的回忆。“老师,我知道的。” “我会去接受,去接受牙牙,去接受自己的武魂。” 当康抬起头,直视务茗的目光。 “真是的,”务茗挠了挠头。“你和牙牙自己去折腾去吧,我不管了。” “谢谢老师。” “啊啊啊啊,对了,你带来的小男盆友,应该快要醒了,要不要去看看?” “老师!!!!” 务茗无视身后某人的暴怒,走出房间,瞥见了蹲在窗口的牙牙。 突然之间心血来潮,蹲下去,揪了揪牙牙的长毛。 “牙牙,我今天高兴,咱们吃红烧猪蹄庆祝一下吧?怎么样?” “康!!!!!” “不喜欢红烧吗?卤的猪蹄也不错。” “康!!!!!!!!” “老师!!!你又在做什么!!!” ※※※※※※※※※※※※※※※※※※※※ flag我拔了,哈哈哈哈哈(叉腰笑会儿) 好吧,其实当康的心魔没有解决,但是我决定,我要把心魔炖成小甜品~(≧▽≦)/~,四舍五入就是解决了!!! 下一章开始甜甜甜,撒花...以及,天啊,他们终于过完了一天......wsl 最后,卡文卡得我要死要活,平均时速200个字_(:3」∠)_ 尬撩,又见尬撩 务茗,一位可怜巴巴的魂师,不仅要维持破旧不堪的医馆,还要供养家里的一群小崽子。 而就在刚刚,可怜的务茗被自己辛苦养大的崽子给用扫帚轰了出去。 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唉,当年年少无知,一失足成千古恨。” 看着务茗逃窜的身影,当康缓缓放下手里的扫帚。 扫帚是用竹片扎成的,辅以铁丝固定。 看着这筋道,打在人身上,一定很疼。 也怪不得某位老师,看见这扫帚就立马溜了。 “还有你,牙牙,”当康盯着某只长毛猪,“下次别叫那么大声。” “康。”牙牙低下头,心情低落。 当康注意到了牙牙的神情,目光有一瞬的飘移。 “下次遇到别的人威胁你,你就直接咬,不用客气,你的牙又不是摆设。”停顿了一下,又补充到,“有事我替你担着。” “康!!!” “兴奋个什么劲,没出息。” “好啦,不要蹭了,痒。” “康康康。” 牙牙充耳不闻,或者说,太过兴奋而没有注意到。 “行了,回去吧。” 当康弯下腰,用手指轻轻地按在了牙牙的额头。 一个淡蓝色的纹章出现,细看之下,纹章是一个抽象的“豚”的形象。 牙牙的身形在纹章中慢慢虚化,最后消失。 “下面做什么呢?” 当康摸着下巴,有点儿无所事事。 “吱呀。” 客房的门被打开了。 “宁风致,你醒啦。” “嗯。” 宁风致走出门。看着当康手里握着扫帚,询问道:“你是在打扫庭院吗?” 来自灵魂的拷问。 当康没有丝毫的迟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啊,刚刚正在打扫。” 语气斩钉截铁,正直得没有一丝可以怀疑的成分。 “那我也来帮忙吧。” “停停停停,你站那儿别动。” “嗯?” 当康将手里的扫帚放在墙角,拉着宁风致的手进了客房。 “坐下。” “哦。” 宁风致有点儿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乖乖坐在了凳子上。 “你才刚刚醒过来,脸色都不大好,还想帮我干活?万一累到了怎么办?” “...对不起。”宁风致真挚地道歉。 当康受到会心一击,感觉到良心隐隐作痛。 “你怎么一觉醒来变得软软的?鬼兰还有这种功效吗?”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宁风致的脑门。 “软软的?”宁风致重复着当康对自己的评价,歪着头,一脸疑惑。 软软的,是什么意思? 当康看着宁风致的表情,整个人先是僵了一下,随即背过身,一个人絮絮叨叨。 “不行,这样软我下不去手......冷静,冷静。” “当康,你在说什么呢?”宁风致轻轻地拉了拉当康的衣袖。 当康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转身,正视宁风致。 “没事。” “嗯。”宁风致虽然有所疑惑,但没有问什么。 当康说没事,那就是没有什么事。 宁风致信任的眼神里这么写道。 “......对了。” 当康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发烧好了吗?” “发烧?” 宁风致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映象。 “...你在昏迷中的事。现在怎么样,温度退下来了吗?” “emmmm,不知道,应该退下来了吧?” 宁风致自己摸了摸额头,语气不确定。 “那,那我帮你看看。” “?” 当康拉下了宁风致护着额头的手,慢慢靠近。 三,二,一。 两人的额头靠在了一起。 极近的距离,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 五,四,三,二,一。 “轰”,两人同时离开,同时转身,脸色同时变得异常红润。 “那,那个,看,看样子,是,是退烧了...” 啊啊啊啊啊啊,一个男孩子长那么精致做什么!!! “...嗯。” 宁风致低着头。 “那,那个,我,我先走了……” 走,必须走!!!再待下去本姑娘要犯罪了!!! “...嗯。” 害羞。 “那,那啥,你,你好好休息...” 啊啊啊啊,我还在说什么话啊,先溜啊啊啊!! “嗯。” 害羞。 “那,那就,再见?” 这种依依不舍的语气是谁啊啊啊,还再见?再什么见,先溜啊啊啊啊啊啊!!! “嗯。” 害羞。 “再,再见。” 呼,腿终于动了……下次再不听话,就把你剁了!!! 另一边,宁风致在当康走后,抬起了头。只是,脸上的红晕终于是退了,但是呢,耳朵依然是红。 宁风致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双眼出神。 “......撒谎精。” 是的,宁风致一眼就瞧出某人在撒谎。 “......演技拙劣。” 是的,宁风致一眼就看穿了某人拙劣的演技。 “......还算可爱。” 是的,宁风致一眼就......不是,您知道是假的您还陪着演? 行吧,你俩开心就好。 至于说,这种尬撩的启发者,来自第四章的某只单身多年都没有追到人的药贩子。 是的,某人嘴上说着不要,还是用了药贩子的点子。 所以说,单身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 七宝琉璃宗内————————— “宗主,找到少宗主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书房里很快就只有宁宗主一人。 宁宗主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残卷,封面已经破碎不堪,只依稀还见着“异兽”二字。 残卷只剩下几章,其中一页上记载: “有兽焉,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獋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食之不睬,又可以禁百毒。” ————————————————— 务茗坐在医馆门口的树桩上,点燃着烟斗。 “看样子,很快就有客人来了。” ※※※※※※※※※※※※※※※※※※※※ 嘤嘤嘤,我写不出来小甜文,要不我还是走剧情线吧……滚回去写剧情…… 补充:所有文中的异兽,均出自《山海经》 那个...我,我想写老师的番外,有人看吗_(:3」∠)_ 如果没人的话,我就继续撸主线了…… 宗主来袭 “当康,小康子,小康康,你在房间里吗?” 务茗敲着当康的房门。 “你再不开门,当心我把门给拆喽。” “......有事嘛?” 当康突然从里面将门给打开,贴着门站的务茗差一点就摔了进去。 “哎哎哎,他怎么在你房间里?” 务茗刚刚稳住身形,就一眼看见了某个坐在自家徒弟房间里的人。 “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把房门给关了......” “康康,你快让我瞅瞅。” 务茗拉住当康的手,拽着胳膊,来回的打量着。 “......衣服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印记...” “...老师。” 当康叫住了务茗的絮絮叨叨。 “你,说话声可以再大一点吗?” “???” 务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自言自语,貌似已经让当事人听见了。 至少,房里的两个当事人是听见了,而且,听的很清楚。 “本姑娘今年芳龄十四!!!你是有多么饥渴难耐,居然脑补出这种东西!!!” 当康踮起脚,揪住了务茗的耳朵。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离开我的房间!!!” 说着,手上使力,拽着务茗就往外走。 “痛痛痛,松手啊!!!” “咳,咳。” 宁风致忍不住故意咳嗽几声,打断一下。 “那个,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啊啊啊,是,是有事。” 务茗乘机夺回了自己的耳朵。 “其实是家里的米面都没了,再不补充,真的就要吃土了。” “所以呢?” 当康叉着腰。 “就,就让你去城里补充一下...不然今晚连粥都不够分。” 务茗揉了揉耳朵,暗暗腹诽一下自己的小徒弟下手太狠。 “...为什么你不去。” “我一个老年人,路程那么远,你舍得嘛?” “有什么舍不得的。” “嘤嘤嘤,恶毒徒弟谋害亲老师啦。” 务茗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手帕,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当康忍了忍,心理上忍住了,但身上的鸡皮疙瘩没有忍住,还是哆嗦了几下。 “那个,我也一起去吧……” 宁风致看着师徒俩相处,插了一句。 “小白脸,你要干嘛?” “你那是什么称呼!!!马上道歉!!!” “...有异性没人性的...好啦,我道歉,我道歉。” “......宁风致,走了,不要理他。” 当康当机立断地拉着宁风致的手离开。 务茗见当康已经做了决定,挥了挥手上的手帕:“一路顺风啊。” 不行,赶紧走。 不然真的会忍不住一巴掌呼过去。 务茗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脸上的嬉皮笑脸也收了起来。 “葛居,那小家伙的脑子可不简单。” 莫名的一句话。 葛居倒是听到务茗的话音,立刻从房屋的阴影里走出来。 “那小家伙刚刚可是回头向我点了点头。 “我只是支开当康,那小家伙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自己也直接溜了。 “敲诈宁宗主的筹码有点不足啊……” “你在说什么?小家伙又是那个?当康吗?” 葛居一脸茫然。 务茗没好气的弹了葛居一个额头。 “这都多少年了,脑子怎么还是不会转。” “我又不需要动脑子,凡事不都有你嘛。” “......” 务茗沉默了一下。 “那小家伙...估摸着当康以后会吃亏。” “为什么?” “......当康跟你一样,脑子不动!!!” 葛居摸摸自己被弹的脑门。 “大夫,有人找你。” 来自前院村民的喊声打断了对话。 “哎,晓得啦,我马上就来。” 务茗应了一声,就立刻前往前院的医馆。 而在前院,村民领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这是报酬。” 黑色斗篷交了一串铜钱给村民,村民乐呵呵地接受,留下一句“以后再有问路的就来找我”便离开了。 “哎呦喂,无关人等都清场啦。宁宗主,别来无恙啊。” “...老师......” “别,别,我担不起这个称呼。” “您是尔雅的老师。” 自然是担的起的。 务茗自然懂他的未尽之语,只是提了一个不太相干的问题。 “你今天是什么身份?小耳朵的丈夫?” “...是。” “那就好办了。” 务茗拍拍手。 “葛居,揍他。” “了解。” 葛居从侧面闪出,直接武魂真身状态下的第八魂技。 宁宗主不闪不避,直接硬生生地受了葛居的这一击。 “可以了。” 葛居依言停下。 “说吧,找过来什么事。” 务茗坐在树桩上,语气没有一点起伏。 “你的小崽子我们可以收留,直到你解决掉宗门里的问题。” 宁宗主趴在地上,呼吸微弱。 “估摸在你查到你家小崽子位置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知道他的安全不会是问题。 “那么,你找过来,又是想问什么? “我记得,在你娶小耳朵的时候......” “我,我想知道......” 宁宗主的手,握紧了。 “异兽的许愿......到底是什么......” “...那个啊,”务茗语气随意。“就是一种交换而已。” 异兽向上天许愿,上天回应异兽的愿望。 啊,多么美好。 可是啊,没有愿望是无偿的。 “天道会扣除一些东西,作为许愿的代价。至于这代价,因人而异喽。” “......那么...” “是哦。你猜的没错。” 小耳朵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 ——————————————————— 晚上。 “当康还没有回来吗?” 务茗捂着肚子。 “我快被饿死了……” “...好像是被困在了城里?” 葛居从外面回来,带回了打听到的消息。 “城里面,好像是被象甲宗的人戒严了。” ※※※※※※※※※※※※※※※※※※※※ 嘤嘤嘤,我错了,我不该沉迷保卫骡博......原谅我这一次呗_(:3」∠)_ 然后,这一张有错字就,就见谅一下。我已经苟不动了。 下一章,两小只开启神庙逃亡…… 番外:木偶戏 第一幕: 木偶被抓了,被锁在狭小的房间里。 房间里还有其他的小孩子,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蘑菇,一个个蹲在那里,慢慢地填满了这个房间的地面。 “这些人当中有许愿机吗?” 木偶听见外面的人在谈论。 “有没有都是造孽。这些都是不到六岁的孤儿,哎。” “真是搞不懂那些大人物的心思。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有什么值得的。” “行啦,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没有什么办法。” “说的也是。” 外面的声音渐渐没有了。 木偶缩在墙角,手指不自然的抽动。 许愿机? 木偶知道的,木偶知道的很清楚。因为木偶就是他们在找的许愿机啊。 可是呢,木偶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木偶已经许过愿了。 在被追捕的时候,木偶已经许过愿了。 木偶许愿——活下去,让自己活下去。 “轰。” 啊啦啦,地震了呢。 木偶站在废墟里,它听见了舞台外有人给予它的回应———“你会活着,好好地活下去。” 第二幕: 木偶长大了,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但是,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木偶一个角色。 “有人吗?” 木偶轻声问道。 “没有哦。” 舞台外有声音回答道。 第三幕: 木偶一个人走过了九十个年头。 木偶想,它应该找个人一起生活。 于是,木偶收养了一个孤儿。 看吧,还是有人陪着木偶的。 但是呢,孩子的身体很快就虚弱了下去,只能躺在病床上。 “......像是诅咒一样的东西在耗损他的性命。” 大夫诊断说。 “抱歉,不知道源头的话,我们也不能为力。” 木偶站在门口,看着那些大夫一个个的离开自己孩子的床前。 最后,病房里只剩下了木偶和孩子。 “没关系的,” 那个孩子说道。 “只是感觉很对不起先生。” “先生是因为感觉孤独才会收养我的吧,可是,我好像不能够陪伴先生呢。” “先生,以后,一定会找到陪伴自己的人。” “先生,对不......” 啊,那孩子走了呢。 木偶抱住孩子,一步步地走向了舞台上的阴影处。 “你会活着,好好地活下去。” 舞台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四幕: 木偶已经不想去回想了。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去找寻家人,结局都是对方的死亡。 孤零零的舞台上,依然只有木偶一人。 “有人吗?” 木偶已经有了泣音。 “没有哦。” 舞台外的声音继续回答。 第五幕: 木偶打听到了神的存在。 神明可以救救我吗?求求你,救救我。 木偶抱着这样的心情,来到了神殿之内。 “抱歉,即使是神明也无法躲避天道的束缚。” 神明坐在神座上回答道。 “这是交换。” “这是什么理由!!!” 木偶生气了。 “自己‘不会死’的愿望,以自己的孤独为代价,不是很好嘛?嘻嘻嘻。” 舞台外的声音响起。 什么啊,是我自己的愿望嘛。 “那么,我能用另一个愿望抵消吗?” 木偶问着神明。 “不。” 神明回答。 “一个人一生只能许一次愿望,同时,一个人也只能被施加一次愿望。” “嘻嘻嘻,你会活着,好好地活下去。” 舞台外的声音,再一次重复。 第六幕: “有人吗?” 木偶问着空荡荡的舞台。 “没有哦。嘻嘻嘻。” 第七幕: 木偶开始寻死。 溺毙。 腕割。 焚烧。 ...... 为什么死不了呢? “你会活着,好好地活下去。嘻嘻嘻。” 舞台外的声音替他回答。 第八幕: 木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有人吗?” 木偶问道。 “没,有,哦。” 第九幕: 木偶开始习惯了。 习惯了什么事都只有自己一个,习惯了与其他人保持距离。 “喂,你在那哭吗?” 木偶被一个小石头砸中了。 “多大的人了,哭什么哭。” 木偶抬头,看见了坐在树枝上的小孩。 木偶能感觉得到,那是自己的同类,同属于“许愿机”的同类。 “呐呐,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我决定跟着你。” 树上的小孩自顾自说道。 “...你是狗吗?” 木偶嘲讽道。 “不是啊,我是只狼。” “...离我远点。死了我可不负责。” 木偶有点儿开心。 第十幕: “有人吗?” 木偶问到。 “有。” 狼崽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第十一幕: 狼崽子追在木偶的身后,追了二十年。 然后在二十年后,狼崽子的面容突然间开始溃烂。 “早说了,让你离我远一点。” 木偶一边抱怨着狼崽子,一边捣鼓着药草。 “不是你的关系啦。是我刚刚许了愿。” 木偶的动作僵住了。 “你猜我许了什么愿?” 木偶偏过头。 “我不想知道。” 狼崽子没在意木偶的拒绝,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我许愿,我可以一直陪着我喜欢的人。” “嘿嘿,”狼崽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 “其实我更想许愿让他接受我的,但是呢,直觉告诉我,应该换一个愿望。” “...你的直觉就了你一命。” 木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笑一笑吧,” 狼崽子摸了摸木偶的头。 “我会陪着你的。所以,笑一笑吧。” 木偶低着头,哭了。 第十二幕: 狼崽子抱着木偶,在舞台上睡着了。 第十三幕: 狼崽子和木偶一起生活了好久好久。 狼崽子捡到了一个小耳鼠,木偶把她称作“小耳朵”。 “试一下吧。” 狼崽子只是着木偶的眼睛。 “不收养,只是以普通师生的关系。” “......嗯。” 木偶迟疑着答应了。 最后一幕: “你会后悔吗?我一直都不可能接受你。” 木偶拽着狼崽子的耳朵,询问。 “emmmm,”狼崽子有点儿犹豫。“其实我许愿留了余地的。” 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 木偶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真好,如果你不喜欢我了的话,也可以自己离开。” “不会的。” “......信你一次。” 木偶趴在狼崽子的背上。 “我觉得,你一辈子的智商都用在了这个愿望上。” “是的,所以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狼崽子小心翼翼地背起木偶,一步步离开舞台。 我们做不了伴侣,但我会陪着你的。 幕落。 ※※※※※※※※※※※※※※※※※※※※ 我还是先撸了老师的番外_(:3」∠)_ 放心,后面都是小甜甜。 emmmm,莫名觉得自己写刀比写糖顺滑......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脑壳被打飞) 第 10 章 “人跑哪里去了!!!” “快找!!!”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群身着象甲宗弟子服饰的人,正在城里搜寻着什么。 “怎么一个个跟个老鼠似的,怎么这么难捉。” “走吧,别抱怨了。” 象甲宗的人低声讨论了一会儿,一群人又前往另一个方向了。 待人群走开后,牙牙从拐角处的阴影里悄悄地探出头来。 认真环顾四周,确定人群都撤离之后,松了口气。 “康,康。” 两声极其短促的叫声传了出去。 藏在草垛里面的当康接收到了牙牙传来的信号,艰难地把自己身上的稻草给撤走。 出来后,马上将宁风致从草垛中扒拉出来。 “哈哈...呜呜。” 当康看着宁风致的形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处于逃亡的途中,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最后的笑声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宁风致的形象也不算是什么,只不过是有那么几缕稻草,抓住了时机,安安稳稳地待在了宁风致的头上。 因为各个方向随机的缘故,这些稻草就呈现出了群魔乱舞的景象。 “康——。”牙牙看见有人复返,急忙传声。 牙牙故意拖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当康迅速反应过来,拉起宁风致的手,一拽,一个巧劲,两人一起藏在了草垛的后方。 “奇怪,刚刚听见了什么声音?” 一位象甲宗的弟子在草垛的前面打转。 “难道是我听错了?不可能吧?” 当康压着宁风致,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草垛上,似乎是想要凭借意志力将某人移除。 当康闭上了眼睛,与牙牙沟通着。 在象甲宗弟子的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那是什么!!” 象甲宗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走,向着黑影的方向追了上去。 “呼。”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离,当康终于松了口气。 “那个,当康,你可不可以先,起来?” 两人正在以一个标准的墙咚的姿势,只是好像,压人与被压人的性别,似乎与教科书里的不太一样。 而且,由于身高的差异,当康只到了宁风致的下巴处。刚刚当康松开的一口气,正好落在了宁风致的颈窝处。 酥酥麻麻的,有一点痒。 “啊?哦。” 可能是因为刚从紧张状态中回神的缘故,当康好像没有意识到彼此的动作有点儿...太过于接近,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松开了手。 ......如果收回来的手,没有背在身后,手指乱绞的话,我还是相信的。 “当康,为什么象甲宗的人要追你?” 宁风致见彼此之间的气氛回归了正常,就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今日与当康一同来到城镇里,不出半个时辰,象甲宗的人便已经开始了搜寻。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那个啊……打了他们少宗主一顿,算不算?” “打了一顿?”宁风致有点儿困惑。 只是打了一顿的话,没有必要如此纠缠不休。更不用说,在城里面守株待兔。 “呃,就是,打了一顿......” 当康偷偷瞄了一眼宁风致的表情,索性破罐子破摔。 “就是打他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某个东西!!!” “噗,咳咳咳。” 宁风致瞬间明白了某个不可言喻的东西,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对于少宗主来说,真的是很大的事了。 虽然说自己有点儿同情,不过,象甲宗与武魂殿走得太近,似乎有意依附于武魂殿。 自己的心情,大概幸灾乐祸的成分更重一点吧。 “......谁让他调戏姜池,没废了他都是好事。” 宁风致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当康的自言自语,并且抓住了重点。 “姜池,是谁?” 一个男性化的名字。 “嗯?” 当康察觉到宁风致的语气有点儿不对,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姜池啊,我哥们。” “哥们?是男的?” “对啊,等会儿我们出城的话,还要去救助呢。” “...我可以带你出去。不需要找其他人。” “???你能有什么办法?” “只要我...” “康康。” 牙牙到来的声音,成功打断了宁风致接下来的话语。 “牙牙也回来了。走吧,我带你去找姜池。” 当康抱起牙牙,径直走出了巷口。 “当康,等等。” 宁风致叫住了当康。 “???” 当康回头,一脸疑惑。 宁风致站在当康的面前,伸手,摘下了当康头上的稻草。 “身为女孩子,要注意一下仪容啊。” 宁风致笑了笑,轻轻地解开了当康的头绳,将粘在头上的稻草,慢慢地清除出来。 “好了。” 宁风致倒退一步,拉开了与当康的距离。 当康一直低着头,过一会儿才抬头。 “你,” 宁风致有一点不解。 “你,低头。” 宁风致乖乖低头。 当康伸出手,快速地拔掉了宁风致头上的稻草。 当康看着眼前的人,心血来潮,揉了揉宁风致的头,将头发弄的一团乱。 “咳咳,可以了。” 当康偏头,不敢直视宁风致。 “嗯。” 宁风致低低应了一声。 “走吧。” “好。” 宁风致跟在当康的身后,一步不离。 “当康,回去的时候,我帮你梳发吧。” 宁风致看着当康散乱的头发,询问道。 “可以。” 当康回应说。 “那,我现在可以牵你的手吗?” 说完,也不等当康的回应,直接向前,牵住了当康的手。 “......牵都牵了,还要我说什么。” 牙牙窝在当康的肩膀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面露迷茫。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人牵了一路,牙牙也思考了一路,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不明白两人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康,你确定是这里?” “对啊。” “可,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 “可是,这里是花街啊。” ※※※※※※※※※※※※※※※※※※※※ emmmmmm,没有存稿... 双生 花街,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 形形色色,影影绰绰。 最为繁华的一座楼内,调戏的戏码正在上演。 “小美人儿,你这小手,让我摸摸,来~” 一位大汉,挑起小美人儿的下巴,行为倒是有着这个地方的风格。 只不过,作为“观众”的反应,有一些,不同寻常。 “那个人,不是这里的吧?敢在这调戏姑娘?不知道这里都是清倌嘛?” “勇士,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 “哎哎哎,你猜这人能撑多久?” “下注嘛,我猜三分钟。对了,小翠,给我来一份瓜,大份的。” “三分钟?我估摸着一分钟够了。” 围观群众一边聊天,一边悄悄地挪动步伐,慢慢地远离这一个是非之地,很快,前方被清出了一个场地。 “请,请你放手。不,不然,就,就......” “就,就怎样?” 大汉的手,愈发不规矩。 “小爷我也不知道会怎样。” 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给小爷我去洗洗脑子!!” “噗通。” 等到大汉反应过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沉入了院中的莲花池。 求生的本能,让大汉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狗刨式”游泳。 “艹,哪里的兔崽子,出来!!!” 大汉狼狈地上岸,抹了把脸,就追讨罪魁祸首。 “小爷我做的,咋了?” 大汉望向声音的来源,便看见了被众人簇拥着的女孩子。 看清女孩子的容貌,大汉连忙换了一副嘴脸。 “小美人儿,没事,你做,你做。你对我做什么都行,我躺平。” 所以说,这“色”字上头,真的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滚!!!” 一阵掌风,直接就将大汉吹了出去,许久才听见重物落地的声响。 “哎呀哎呀,小少爷最近魂力见长......” “小少爷厉害,我们早看这人不顺眼了......” “小少爷威武!!!” 围观群众这才慢慢地靠近,一溜烟地开始吹嘘。 姜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对于周围人群的奉承充耳不闻。 “行啦行啦,今日扰了大家清净,消费就减半吧。” 管事从楼上走下来,端着一脸笑容。 “小少爷,楼主请您。” 管事停在姜池的身边,传达了楼主的请求。 姜池撇了一眼,甩甩袖,走上了顶楼。 “管事,这,小少爷与楼主的关系,还没有好转吗?” 熟识的客人瞧见了姜池的态度,不禁担忧地询问。 这座楼,虽说是花楼,却要比其他的地方更加地干净。 他们收养一些被“贩卖”的女子,给没有任何生活经验,从小被培养出来的女子一个容身之处。 至少,在这里,一些类似于“猫女”武魂变异的人,可以得到清净的空间。 管事听见了询问,叹了口气。 “小姐从被找回来就性格大变,不要说原谅楼主了,现在更是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意承认。也是幸苦大家一直包容着。” “哎哎,我们倒是没有事,就是要委屈楼主了。当年的事,谁也说不好。” 那些对当年事情了解几分的客人,都摇了摇头。 “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呢。” 姜池到了顶楼,直接踹开房门。 “小爷我让你管我的事了吗!!谁让你出手了!!!” “呃,姜池,是我。” 当康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搞得有点儿晕。 “是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姜池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余光看到某人还在房间里,不禁出言讽刺。“哎呦喂,姜楼主还杵在这干什么呢?” 姜楼主闭了闭眼,缓和了一下情绪。 “我,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出房间,关门。 姜池不以为意,继续与当康聊天。 “找我什么事?” “没找你。找你解决不了问题。” “你小看小爷我是不是?” ............ 宁风致安静地站在当康的身后,对于两人的斗嘴没有插手,就是牵着当康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在来这里的路上,当康与宁风致简单介绍了“姜池”。 简而言之,大概就是“双生”。 一人为男,一人为女。 一人主攻,一人主辅。 而这双生的出现,据当康所说,猜测是武魂变异的缘由。 不过,这种解释未免太过于牵强。 “行了行了,我和你吵什么吵,我把小池换出来好吧。” 宁风致还没有理清自己脑海中关于“双生”的猜测,就被姜池的话语打断了思路。 白色的光一闪而过。 再睁眼,宁风致清晰地感觉到“姜池”换人了。 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的气质不同,更是因为,这一位“姜池”,她的眼睛,看不见。 “是,是当康吗?” 当康没有回答,直接上前,抱住了姜池。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松开拥抱,当康一下将宁风致拉过来。 “这是我刚刚认的媳妇。” 媳妇? 姜池愣了一下,想通了什么就笑了起来。 “嗯,你好。” “你好。” 宁风致应了一声,对于当康的“媳妇”言论没有作出反驳。 “当康,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可是很不情愿让我出来的。” 姜池想到某人在自己的意识里跳脚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那个,就是...” 当康有点儿犹豫,纠结了一会儿,才说出口。 “就是上一次你和我上街,不是遭到调戏了吗,我教训了他,然后......他报复了回来,现在封了城门,就等着逮我呢。” “噗。我了解了,我这就把你们送出去。” 姜池站起来,握住了当康的手。 “那位,先生,要抓紧当康的手哦。” “放心,不会松的。” 姜池听见回答,也没有管意识里某人急吼吼地“烧死”发言,发动了自己的天赋,直接跳跃到城外的空地上。 待两人离开后,姜池的身边浮现出来一个虚影。 “小池,放心啦。那个人,对当康是真心的。” “嗯,我知道。我就是担心当康。” “那小鬼需要担心什么?” “她啊,对于这一段感情,应该很忐忑。” “对了,你今天,又对父亲发脾气了吧。” “切,那是你的父亲,又不是我的。” “嗯?” “......我知道啦,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我会对他好一点的。”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 “我就是气不过,你被丢在那种地方五年哎,没有我和当康,你根本就......好啦好啦,我不提了,小池,你不要生气啦,好不好?” ※※※※※※※※※※※※※※※※※※※※ 八月份,超忙...我已经连续三天1点睡6点起了_(:3」∠)_ 原本是打算7月份完结的,然后,“净网”活动...... 现在拖到了八月... 但放心,坑是肯定不会坑的,就是更新会慢...... 番外 入梦 姜池第一次看见“姜池”,是在自己的梦里。 梦里面,那是一个与斗罗大陆不一样的世界。 女子们穿着的裙子,都是那种蓬蓬的样式,她们的丝都是盘在一起的,再缀上一些繁复的头饰。 而更多的人,是戴着大大的尖顶帽。 六岁的姜池站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惴惴不安。 但很快,姜池就发现了——其他人都看不见自己。 “先生,你好。请问您知道欢楼在哪里吗?” 姜池想要拦住一位路人询问地点,然而,姜池的手却是穿过了那人的身体,或者说,是那人的身体在被触碰到的一瞬间虚化了。 刹那间,耳边车轮的咕噜声,小贩的吆喝声,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全都远离了姜池。 一种蓦然的心悸涌了上来。 又再一次,被遗弃了…… 不要,不要,不要...... “姜池!!!” 一声呼唤,成功打断了姜池的情绪。 不对,不是叫我。那是在,叫谁? “姜池,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是,小爷我是见不得光,那你又怎么样?刚刚在擂台上被小爷我揍到哭爹喊娘的是谁啊?” 这个声音,不会错的!!! “给我揍!!!” 姜池到达的时候,看见的只有“姜池”被一群人攻击的场景。 “就算你是天才又怎样?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带头的人一脚踩在了“姜池”的手上。 “空间系法术了不起是吧?赢了我了不起是吧?本少爷跟你说,那就是个屁!!!” 一下,两下,三下...... “你看看,你还不是像狗一样……” 不准,不准,不准你再动他!!! “老,老大,这,这空间波动,有,有点儿不对劲……” “老,老,老大,这,这小子不是在憋什么打吧……” “老,老大,我怕......” “切,走啦。” 带头的人呲了一声,踢了躺在地上的“姜池”一脚,走了。 “阿池,你没事吧……” 姜池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触碰“姜池”。 却不想,“姜池”突然间出手,抓住了姜池的手腕。 “你是谁?” 姜池猝不及防地与“姜池”对视。 “你,看得见我?” “看不见,但是我感觉得到,也听得见。” “???” 与自己同源的力量。 不,与其说是同源,不如说是完全一致。 后来,在梦里面,姜池就一直作为“姜池”的背后灵。 陪着“姜池”切磋,陪着“姜池”历练,陪着“姜池”生活...... 再后来,梦醒了。 “小池,你做梦了吗?” “是的,我在梦里面看到了你的样子哦。很漂亮。” “...男生不可以用漂亮这个词。” “嘿嘿,对了对了,梦里面你在过生日哦,呐呐,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不知道。乖,快睡。” “......好吧,其实我还有好多想问的。” “先睡,明天告诉你。” “好,一言为定,你明天不许跑。” 许愿啊,许了什么愿望呢。 少年在自己成人礼上许愿,他想要看看那个人的模样。 夜晚,闭眼,入梦。 ————————————————————— “姜池”第一次见到姜池的时候,熊熊烈火燃烧了这个屋子。 那怕是灵魂体的“姜池”都能够感受到火焰的温度。 “救救我...” “姜池”闯进了火海,找到了陷入昏迷的姜池。 火舌舔舐着,炙热的温度直接穿透灵魂。 “该死!!” 灵魂体,什么都做不了。 “呐呐呐,你为什么一直都在练习攻击魔法啊?” “...防护的有什么用?小爷我就是不乐意。” “那好吧,以后我练习防护的魔法,我护着你。” 为什么呢?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不学习? “该死!!只能这样了。” 一个赤红的法阵在身下缓缓浮现,猩红色的光芒在火焰的遮掩下,成功瞒过了肇事者。 契成。 姜池六岁那一年,没有测出武魂。 “小池,对不起...” “??怎么突然道歉了?” “因为我的缘故,小池才没有办法觉醒武魂的...” “...我知道。” “小池,对不起。” 姜池摇摇头。 “不需要道歉,是你救了我啊。只是...” 姜池低下头,情绪低落。 “只是什么?” “只是以后,我都要靠你保护了呢。” 姜池笑着说道。 “嗯,小池放心。” “啊啊,对了,小池。” “嗯?” “今天晚上会有好梦哦。” “你怎么知道?” “别问,小爷我就是知道。” 夜晚,闭眼,入梦。 同名同姓的两人,以梦为桥梁,联通了两个世界。 两人都不知道这份“缘”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他们一起走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相信着,这一份“缘”,会继续的。 (后记) “叩叩叩”敲门声在房间里回响。 “进来吧。” 姜池放下手中的茶,应声。 楼里的丫鬟推开房门,一名女子紧随其后,她在见到姜池的瞬间便跪了下来。 “求小姐救救我女儿。” “你先起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姜池急忙将人扶了起来,询问事情的经过。 “小姐,我女儿被人抓到拍卖会了,求小姐救救我女儿……我是从那肮脏地出来的,但我女儿是无辜的,求求小姐救救我女儿。” “嘭” “嘭” “嘭” 一名母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姜池记得那个姑娘,一个武魂变异的小姑娘,无法收回的猫耳和猫尾。 “哪里的拍卖会?” “天斗城。” “真是冤孽。” 姜池嘟囔了一句,但依旧从自己的魂导器中取出了一个令牌,并将它交给了女子。 “拿着它,去七宝琉璃宗,见宁宗主,他会帮你的。” 女子忙接过令牌,又叩首表示感谢。 “小池...” 待女子出去后,“姜池”显出了身形。 “小池,以后你不想面对的事,都交给我吧。反正,他们都认为我是你的第二人格。以后不愿面对的,全部都交给我吧。” “放心,我没事。我只是想起了当康。” “她将荣荣交给我时,脸色苍白到透明,还一直笑着跟我说,一定要把荣荣送到她的父亲那。可她人呢?十几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宁风致那家伙,疯了似的找她,如果不是务茗老师拦着......” “放心,都说是祸害遗千年,当康那家伙,肯定还活着,七宝琉璃宗里只会有她的衣冠冢。” “姜池”拥抱住姜池,紧紧地。 ※※※※※※※※※※※※※※※※※※※※ 这一段,是在努力扣斗罗原著啦,顺带埋一下伏笔(假装自己写的有逻辑_(:3」∠)_) 一直改大纲的我,终于把大纲定下了,撒花~(≧▽≦)/~ 估摸着三四章完结,放心,he!!! 牵手与修罗场 夜,颜当康与宁风致并肩前行在回家的路上。 路边的蓝银草发出淡蓝色的荧光,温温柔柔地充斥着道路的边缘。 几声不知名的虫鸣藏匿在蓝银草筑成的荧光海洋中,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带着一些如雾般的朦胧。 繁星闪烁,月倒是不见了踪影。繁星的光芒,给这夜,带来了柔和的光晕。 树上的一滴露水滴落,“啪嗒”一声,惊扰了栖在花中的蝶。 蝶一个振翅,从当康的耳边匆匆而又轻柔地飞过,去寻另一个心仪之处。 当康缩着脖子,想要赶走扑面而来的寒气。 还不待当康紧紧衣物,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便落在了双肩之上。 当康抬眸,看见了宁风致的脸。 按理说,此时应当关心关心送外套的人,或者说一声谢谢。 但是,当康却是气鼓鼓地瞪了宁风致一眼,快步向前,一副要将宁风致甩在身后的模样。 只是这外套,还是紧紧抓在手里的。 宁风致看着当康“坚定”离开的身影,似有所觉。 炸毛了呢。 让我们把时间轴往前调一调,调到姜池将人送到不久后。 当康和宁风致与姜池道别后,两人便一同回家。 两人的手,靠的很近。 女孩的手指动了一下,轻轻地敲在了男孩的手背上,这个触感,吓得手指急忙往回缩。 男孩的手似乎感觉到女孩手指的惊疑不定,大大方方地敞开了自己,捉住了女孩的手。 感觉到宁风致的手指强硬地挤进自己的指间间隔,十指交叉。 当康惊地抖了一下,却不敢抬头看宁风致的表情。 只好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去研究路边的花花草草,尽力忽略指间的温度。 嗯,第一次发现蓝银草还是很漂亮的。 虫鸣静静地响着,平添了几分暧昧。 树上的雏鸟被惊醒,探头探脑地看着携手行至树下的两人。 歪歪头,似是有着疑惑的模样。 但还没等雏鸟想出个所以然,一双温暖的翅膀遮住了它的视野,并且将它往巢里带了带。 乖,小孩子不要看,快睡觉。 “那个......” 当康的声音轻轻的响起,细弱蚊蝇,似要在风里飘散。 然而,宁风致还是捕捉到了,应了一声。 “怎么了?” 当康吸了一口气,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 “能不能,能不能把手松一下.....” “为什么?”宁风致不解地询问。 当康的脸上浮现出红晕。 “我,我,我那个...我想擦一擦手,我,我紧张得手上都是汗……” 当康自暴自弃了,低着头,研究路面的小石子。 头上转来的轻笑声,让当康的头,更低了。 当然,这手,最后也是没有松开。 “对了当康,” 宁风致突然起了话头。 “我可以亲你吗?” 晴天霹雳。 “什,什,什么?” 当康语句都开始结巴,这一次是真正被吓的。 被人用正式的语气询问这种事情,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你看,你在别人面前叫我‘媳妇’我都没有反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只可惜,原本的“强硬的要求”,却是被通红的耳尖出卖,带上了小男孩讨要糖果的甜味。 而正在处于震惊状态的当康,自然是没有发现某人羞涩的内心的。 好了,让我们将时间轴拨回现在。 至于有没有亲到,某人都炸毛了还不明显吗。 ╮(╯▽╰)╭ 两人保持着一前一后的状态回家。 只不过,迎接他们的,不是务茗的询问,而是一大片修罗场,各种意义上的修罗场。 “禅真,你把我支走就是为了见这个小白脸!!!” “这种人有什么好,看他脸色苍白的,一看就不行!!!” 此时的战火已经将医馆给弄塌了。务茗正在医馆的一片废墟之中,被人指着鼻子说不是。 而战火的源头——那一名“禅真”的女子,正紧紧抓着务茗的手不放。 当康站在远处,听见了一方的发言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幸好葛居不在,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 还没待当康放下心,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就让当康彻底僵在了原地。 “啊哈哈哈,没,没什么..” 当康维持着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转过身。 “我,我就是在想您在哪呢,是吧,宁风致。” 当康在背后偷偷地拍了一下宁风致的背,宁风致虽然不懂,但还是附和着当康点了点头。 “那个啊,你们不是好久没有回来吗,我怕务茗饿的难受,就去给他...” “禅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那小白脸身边离开!!!” 远处对峙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什么声音?”葛居疑惑地发问。 “算了,我去看看,你们俩也快点回去。” 完了 “宁风致,我们也快点,得赶在某人吃醋炸了整个家之前把贵重物品抢救回来!!!” “牙牙,上。” 没有任何铺垫,当康直接拉起宁风致骑上了巨大化的牙牙,追着葛居,前往修罗场。 但很快,当康和葛居在快要接近之时,被一层结界阻挡住,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来,连影像也开始模糊不清,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个,您没事吧?” 当康撇了一眼葛居的脸色,颤颤巍巍地发问。 “没事。那个女人我知道,是务茗的病人。” “病人?就我们家那个破医馆?” 当康是十成十的震惊。因为在当康的记忆里,自家的破医馆更像是一个装饰品。 “小康子,你对于我的医术有什么意见吗?” 结界消散,务茗走出了,揪住了自己学生的耳朵。 “事情结束了?”葛居淡淡问到。 “没有......快了。”务茗教训了自家学生一顿,也很快就放了手。 “下次离其他人远一点,我不喜欢。” “嗯。”务茗伸出手,揉了揉葛居的头发。 “知道啦。” “啊,对了,当康。” 务茗叫住在跟宁风致窃窃私语的当康,交代到,“今天晚上你跟宁风致一个屋。” “什么!!!为什么!!!凭什么!!!” “谁让咱们家只有俩个客房呢,要留一个给病人吧。” 解释着,禅真就扶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抱歉,务茗医师,我和古榕就打扰了。” ※※※※※※※※※※※※※※※※※※※※ 八月份事情大部分结束了,可以安安心心码字了 ~(≧▽≦)/~ 古榕的小故事,灵感来自于生物书,别问我为什么灵感来自那里,都是悲伤的故事_(:3」∠)_ 最后我还是说一下吧,同房是不可能同房的,嘿嘿嘿。 夜谈 “喂,小鬼,你喜欢那个小姑娘吧。” 古榕支起一条腿,坐在床沿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宁风致收拾东西打地铺。 “嘿嘿,小鬼,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些建议啊?” 宁风致正在打理被褥,闻言笑了笑。 “谢谢您的好意。只不过,每一个人的感情都是独一无二的。” 古榕撇撇嘴,知道这是变相的拒绝了。 “真是无聊的小鬼。” 宁风致捕捉到这句音量不算小的抱怨,继续道:“若是前辈愿意分享自己的经历的话,我也......” 还没有待宁风致将话说完,古榕就等不及地拉着宁风致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起来自己的爱情经历。 “我跟你说,当年我们俩真的是命中注定,在茫茫人海中,禅真一眼就挑出我做她的护卫......” 果然,古榕前辈只是想要炫耀(撒狗粮)吧。 与她们相隔一个庭院的女生房间里,气氛却是不同。 “当康的发质很好,真令人羡慕。” 洗漱后的当康坐在梳妆台前,禅真手执木梳,帮着当康打理发丝。 “可惜这里没有什么发饰,真想给当康试试。” 禅真打量着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物的梳妆台,调笑道:“都没有一些饰品,这么看,当康真的是独特的女孩子。” 当康低着头,脸颊充血。 当康因为年幼时的经历,对于一些属于女孩子的话题,基本上是没有一点儿了解。 那个时候,活下去,是唯一的目的。 不过,现在的当康...... “有的...” 禅真没有听清当康的话语,又问了一下。 “唔,什么?” “有发饰的...” 当康重复了一次。手伸进袖子里,拿出来了一根木簪。 禅真盯着那木簪半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当康,你快要过十五的生日了吗?” “嗯?”当康先是疑惑,后点头道:“是的,下月初三。” 禅真闻言笑了起来。 “还有五天吗,难怪难怪。对了,这是那个男孩子送你的吗?” 当康不明所以,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木簪是两人一同去城里时,宁风致送的。当时当康就在追问宁风致从那里的钱,只不过被象甲宗的追兵打断了。 “噗嗤,那我就更不能动它了。” “为什么?” 当康困惑地发问。 禅真欲要回答,跟着耳朵动了动,眼睛的余光飘向了房门口。禅真对着当康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后猫着身子走向了房门。 开门,侧身。 猝不及防的古榕差点儿以一个脸着地的姿势倒下,幸好他身为魂斗罗的反射能力,阻止了这一事故的发生。 古榕迅速调整好自己,在禅真似笑非笑的表情里也只能傻笑挠头。 “那个......” 古榕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 “嗯?” 禅真抱胸。 古榕见状,只能继续傻笑。 “你一个魂斗罗,大半夜地做出贴门口偷听的事,你的脸呢?” “嘿嘿嘿,”古榕目光瞧见被自己抓来壮胆的宁风致,灵机一动。 “这次不是我的锅,是他,”古榕一把将宁风致拉过来,“是他要见自己的小女朋友,所以我才陪他过来的。” “这么说,我误会你了?” “对对对。”古榕疯狂地点头。 “真是的,”禅真叹了口气,“我和务茗真的只是医患关系,所以不要这么不安啦。” “谁让你是把我支开后去见的他,而且,而且。”古榕越说越气。“而且,谁让你一见他就抱着他哭的!!!你还抱着他哭!!!你都没这么对过我!!!” 禅真按了按太阳穴,第一次发现某人吃醋起来有往低龄化发展的潜力。 “好啦,乖。” 禅真拽住古榕的衣领,一拉,在古榕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哼,你又敷衍我。” 古榕嘀嘀咕咕,但是,如果你不笑的话,我还能勉强相信。 “对了,宁风致,是吧?”禅真的注意力转向了房间内,目光却看着被古榕拉来的人。 “你,送给当康的‘笄’是几个意思?” “笄?” 来自问题儿童古榕的疑问。 “那个啊,是古礼,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在用了,我也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的。女子十五及笄,可以许嫁。” 果不其然,禅真听见房内传出了声音。 宁风致也听见了声音,看着禅真的表情,似乎是懂了。 “我是听我母亲说的,木簪也是母亲送给未来儿媳的。” “嘭嘭嘭。” 房间里的声音更大了。 禅真和宁风致相视一笑。 感觉助攻的差不多了,禅真拍拍手。“好啦好啦,你们都赶紧回去睡觉吧。” 抬手,关门,一气呵成。 禅真进屋,就见当康已经躺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禅真无言地笑了笑,吹灭了灯烛,也和衣上床休息了。 三间屋子,灯灭了两间,唯一还亮着的,只剩下——主屋。 “务茗,休息吧。” 书卷凌乱地散落了一地。 “葛居,”烛光忽明忽暗,遮掩了务茗的表情,“我救不了她......” ———————————————————— 三十多年前,一个信奉邪神的小镇,镇上的人挑选了一名少女献祭给邪神。 火焰烧灼着,女孩在火焰里哭泣,人们跪伏着,祈愿着神明的降临。 火焰忽的变大,遮掩住了少女的身影。底下的人们叹服于这一神迹,愈发虔诚的跪拜。 火焰下,黑色的影子开始滋长。 天色突然变化,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下。 少女睁开眼,发现了完好无损的自己,以及——一座空城。 “你还好吗?”务茗发现了死城里的“幸存者”。 少女没有动作,依旧蜷缩在角落里。事实上,少女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两年了。 少女不用进食,因为她的武魂——金丝藤会自由出去觅食,抓住活物,缠绕,寄生,汲取,死亡。金丝藤则在将能量传递给少女后陷入休眠,等待着下一轮狩猎。 少女也曾阻止过,只不过,少女很快就发现,除了自己,还有一股黑色的气在支配着自己的武魂,而这种狩猎,已经成为了它的本能。 于是,空城变成了死城。 后来,务茗再一次造访修罗域,帮助着少女压制住了体内的邪性,也就是金丝藤的狩猎本能。 少女决定离开,她想要在自己再一次失控之前,看一看这个世界,于是,她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禅真”。 ———————————————————— 次日,古榕拉着禅真的手,向大家告别。 “古榕,”务茗慢慢地叫出了名字,那股阴沉的气息,让古榕抖了抖。 “你不会以为,你拆了我的医馆的事,就这么翻页了吧?我告诉你,不把我的医馆建起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医师......” 务茗与禅真擦肩之时,说了句,“我能压制那东西一次,就有第二次。” ※※※※※※※※※※※※※※※※※※※※ 金丝藤,别名......菟丝子,再别名......禅真 我知道我是个取名废_(:3」∠)_ 好吧,灵感来源就是“菟丝子和大豆是寄生关系,根瘤菌和大豆是互利共生关系,考试不要搞错啦。”刻入dna里的话......然后我发现,这个“寄生”和“邪魂师”很搭,于是就有啦。 最后,这是开学前最后的更新,明天开学,wsl 雨夜 七日后,务茗与葛居正在前往杀戮之都的路上。 “务茗,”葛居极速前进,两旁的风景在飞速地后退。 “把他们留在家里,真的没事吗?”葛居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嗯?会有什么事?”务茗不明所以。 “昨天晚上...”葛居点出了问题。“按照昨天晚上的情况,他们真的没事吗?” 务茗也领悟了葛居的担忧,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啦。禅真和古榕只是将话说开了,感情只会更进一步。至于那两小只...” 务茗垂下了眼帘。 “看缘分吧。” —昨晚——————————————————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混在大雨的声音之中,愈发不明显。 “请进。”门里应了一声。 “吱呀。”门开。 “务茗医师。”来人轻轻唤了一声。 “是禅真啊,这边有点乱,你随意坐吧。”务茗随意的招呼了一句,又很快着力于寻找解决办法。 看着书桌上、地上散落的书籍,禅真握紧了拳头。 “务茗医师,不用了。” 埋在古籍里的务茗,闻言动作一僵。慢慢地将手里的书放下,直视着禅真的眼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务茗医师,”禅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们都知道的,解决那个邪气,只有再次借用修罗的气息镇压。” “可是,”务茗想要再说一些什么,但却被屋外的雷鸣声打断。 “我知道。”禅真没在意,继续往下说。“第二次镇压,邪气会反弹的愈加猛烈......而为了抑制住,只能去找寻一个‘柱’,一个能随时提供能量的‘柱’......对吧?” 禅真抬头,没有眼泪,面容却比纸还苍白。 务茗沉默。 两人都十分清楚,能成为这个“柱”的,只有古榕一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务茗哑着声音问。 “医师,久病成医。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邪气的人。”禅真眨眨眼,逼退了眼里的泪意。“而且啊,它已经开始掠夺了......” “什么?” “古榕那个家伙,自以为瞒的很好,可是呢,我们俩一起都在一起,我怎么会注意不到,他的魂力——倒退了。现在的他,估计,连武魂真身都释放不出了......” “禅真......” 闪电划过,刺目的白光,照出了黑影。 “其实呢,我来找您,并不是为了治病的。”禅真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道。 “那个时候被古榕打断了,我呢,是想要药物的。” “什么药?” 禅真却是没有直接回答。 “不管怎么想,我还是有一点不甘心。”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呢?” “我想啊,可能是那一座城的业障都算在了我的身上...这份因果我可以背,可还是好不甘心...” “好不容易遇见了人,却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你要‘红颜’,是吗……”务茗想起来了,一株被自己尘封的药草。 “对啊,‘红颜枯骨’,不是很适合我吗?”禅真又笑了笑。 “红颜”,并不是一味毒,而是,透支。 据传,一位女子无法忍受自己的衰老,便寻得一株药草,保持自己的容颜。那株药草的确神奇,它维持住了女子的容貌,并将其变得更为艳丽。然而,半月之期,人们寻讯而来,只见女子的尸体,娇艳如期。 “用你余生的所有时间,去换取那半月之期,值得吗?” “务茗医师,爱情中的女孩子,不管怎么样,都希望自己是美丽的......而且我觉得,换来不用顾虑邪气的半个月,很划算。” “半月之期之后呢?你要怎么办?古榕又要怎么办?” “...不知道,可能在那半个月里,会有答案吧……” “那么,” 务茗的话还没有说完,虚掩着的门后便传来了一声怒吼。 “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嘭。”门被踢开,古榕从外面走了进来,发梢还在滴着雨水。 “古榕?你,你怎么......” “是我叫过来的。”当康撑的伞,和宁风致一起慢慢地走了出来。 “当康?”禅真一脸惊讶。 “当康挠了挠头,解释道:“因为今天晚上,禅真姐的情绪一直不大好,我就想和古榕换一下房间,结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禅真姐来找务茗老师了……我,我们真的没想偷听的。” “喂,那个叫,叫务茗的。”古榕一把拽过禅真,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们说的那么多,我也听的糊里糊涂的,下面我要问话,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第一个问题,禅真是得了病是吗?” 务茗点了点头。 虽然严格说来,“邪气”并不是一种病,但也可以看作是异物入侵人体。 “不错不错,第二个问题,我可以救她,对吧。” 务茗继续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一切都解决了。”古榕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很好你个大头鬼!!”禅真狠狠地踢了古榕一脚。“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瞎捣乱!!!” “我怎么捣乱了?事实就是,我可以救你,你会活着,我也会活着。” “你知不知道,你会...” “禅真姐,”禅真的话被当康打断。 “禅真姐,”当康又唤了一声,语气更加坚定。“能够在还能够爱人的时候遇见爱的人,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对吧?” “你看看,人家一个小毛孩看得都比你清楚,我们可是一起的。当初你雇佣我作为护卫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让我保护你的吗?现在合约还没有到期,你怎么可以违约呢......” “你哭什么,我都还没有哭......” “才没哭,都是你看错了!!!” “是,是我哭了。” 务茗轻轻地阖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好啦,看样子事情是解决了,当康,你回房间休息吧。”宁风致摸了摸当康的头发。 “那你呢?”当康问道。 “我,我今晚和务茗先生挤挤吧。” “唉?你不和我一起......”当康突然止住了话头。 “唔,如果当康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 “够了,那我就回去了!!!”当康红着脖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宁风致的提议,迅速的离开。 “说吧,小鬼,特地支开了当康,有什么想问的。” “先生,”宁风致也不在乎自己的目的被看穿,坦坦荡荡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我想知道,当康的过去。”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务茗抬头看了看夜空。 雨,停了。 “先生说笑了。” “是因为今晚当康的话?”务茗从魂导器里取出了自己的烟斗,点燃。 “差不多吧。还有就是,那一株‘鬼兰’。它不是毒,而是幻觉。武魂可以避毒,但总不会免疫幻觉。” “其实,我可以等,等当康愿意自己告诉我。不过,今晚当康的话,‘还能够爱人的时候’......” “所以,你急了,直接想我询问。” “对。” 务茗吸了一口烟斗,走向了庭院中的石桌。 “坐吧。”务茗用魂力烘干了石凳,招呼着宁风致坐下。 “知道‘瘟城’吗?”务茗问道。 “知道,一座十多年前消失的城市。我在宗里的卷宗里看见....等等,你是说当康是‘瘟城’人?” 务茗没有在意宁风致的问题,继续说道。 “卷宗里怎么描述那地方的,我大概也能猜出来,不外乎‘死城’一类的称呼。不过,那地方可没有消失,我记得,它现在的名字应该是‘花城’,就是那一座以花卉闻名的城市。” “什么!!!” “你们家族里应该有着关于神明的记录吧。那个地方是神眷之地,只不过,是罗刹神。而那笼罩城市的瘴气,包含着罗刹神的阴影面。” “那瘴气,可以抵消所有的负面效果,只不过,是以毒攻毒的方式。毕竟,比罗刹阴影面还要负面的的存在,大概是没有的,更不必说一个小小的幻觉了。对吧,老师?” “当康,你回来啦。” “嗯,因为总觉得有一点奇怪,就回来看看。” “当康...”宁风致有点不知所措。 “风致,这个话题就到这,好不好?不要再继续问了,好不好?” “...好。”当康的泣音让宁风致做出了让步。 务茗自从当康出现后,便一直闭着眼,这时候,终于忍不住打断了。 “当康,不说真的好吗?难道你要一直这样隐瞒下去?然后怀抱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去相处?” “要不要赌一把?赌一把,没有许愿的你。” “老师......” 务茗不待两人反应,魂环直接显现,第九魂技。 耀眼的光芒在黑夜里点亮。 “小鬼,我可能更你们宗门犯冲。家里的白菜都被你们家给拱了……不,可能只是你们眼光独到吧。” “祝你在梦里,眼光也像这样。” 光芒收束,留下了陷入梦乡的两人。 “葛居,”务茗叫了一声。“把人搬进房间里。然后,陪我去杀戮之都一趟。” ※※※※※※※※※※※※※※※※※※※※ 我算了一下,梦境一章,荣荣一章,然后就可大结局,撒花~(≧▽≦)/~(虽然我觉得是个flag) 不过,完结是真的快了....... 最后,为什么没有脑内打字的功能,差评。(狗头) 梦境 现实 回忆 一种混沌的状态,好似整个人都在迷雾之中。 感官是迟钝的,画面是模糊的。 由近及远,感官渐渐苏醒了过来,画面慢慢地拨开迷雾。 奇怪,我刚刚是怎么了? 宁风致低着头,握了握自己的手,略显迟疑。 “嘿,小伙子,你站在我包子铺前好几分钟了,买不买啊?” 店家皱了皱眉,盯着宁风致,心里估计着也是在抱怨吧。 店家的声音将宁风致从刚刚的混沌状态中唤醒。 “啊?稍等。” 宁风致立刻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大概,可能,也许,自己离家出走的业务不够熟练,忘记了一分钱也可能难倒英雄好汉。 正当宁风致尴尬地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时候,身侧递过来了一块木板。 宁风致还没有做出反应,店家便接过了那一块木板。 “哎呀哎呀,是您来了啊。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是吗?” 宁风致回头,看见了一位全身被黑色斗篷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子”。 为什么让人觉得是“小孩子”,因为,斗篷人的高度,大概只到宁风致到腰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宁风致总觉得“斗篷人”的身边,有着若影若无的灰色的气。 在宁风致打量斗篷人的时候,店家已经将斗篷人的食物打包好,放在了木板上。 斗篷人接过木板,向店家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去。 “喂,你看啥呢?” 店家见宁风致一直盯着斗篷人的背影,故意在宁风致耳边大叫了一声。 宁风致猛然回神,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我就是感觉那个人我应该见过,有一点儿好奇。” “行了,小鬼。”店家收拾了一下桌面,继续道:“给你一个忠告吧,好奇心会害死猫。” ——回忆——————————————— “小池,这里是哪儿?” 姜池抿了抿唇,心里不安的情绪迅速发酵。 “不,不知道...” 周围都是白色的雾气。虽说是“雾”,但却有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与它的外表格格不入。 “该死的,怎么一觉起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姜池”在意识里抱怨。 姜池打量四周的目光收回,垂下了眼帘。 “...是奶娘。能够在晚上把我扔出来的,只有奶娘了......” “(消音),你父亲是干什么吃的,连奶娘都能被收买,我要是......” “唔。” 姜池突然之间全身发软,直接跌在了地面上。 “小池,你怎么啦!!!” “没事......” 姜池努力用手臂支撑起自己。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姜池也累的额头冒汗。 “是这些雾气!小池,我在你身体表面设立空间屏障阻隔这些雾气。” “姜池”迅速接管身体的控制权,使用了自己唯一会的空间防御法术。 “呼...”看见雾气被屏蔽在外,身体的气力也逐渐恢复,“姜池”舒了一口气。 “幸好我特意去学习了防御系法术...” 还没有等姜池得瑟完,突然发现了什么。 “小池,这些雾气在消失!!” 白色的雾气依然像之前一样浓郁,但“姜池”对于空间的敏感,捕捉到了雾气流动的痕迹。即便这个对于雾气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去看看吧……” ——梦境—————————————— “你还要跟多久!!!!” 重复的感叹号充分表现出当事人的态度。 宁风致看着眼前被“斗篷人”硬塞的木板,眼神飘忽。 宁风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跟上。 但是,很明显,自己的这一行为惹恼了“斗篷人”。 不过,不会说话吗? 宁风致递还木板,心里莫名有一点难受。 “我可以,跟着你吗?” 宁风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只是跟着自己的内心声音。 ——现实—————————————— “小葛子,”务茗趴在葛居的背上,让葛居带着自己前进。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来历?” “有什么意义吗?” 葛居小心得护住务茗,用半兽化的姿态前行。 “真像是你的回答。” 务茗笑了笑,没有忍住,摸了一把葛居的耳朵。 软软的,和葛居的表面完全不像。 “我去找过我们的起源,”务茗将头贴在葛居的背上,忍不住蹭了蹭。 “在当康的身上......” “当康?一直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当年的事。而且,为什么会是当康?她只是一个孩子。” “大概......就是因为她是孩子吧……” “???” “因为是孩子,所以会做出和我们不一样的选择。” “......听不懂。” 葛居动了动耳朵,表达出自己的疑惑。 务茗没有立即回答,他闭上了眼,慢慢地回想起自己与当康的开始。 “你知道吗,当康的许愿,是我给她的建议。” 务茗停了一会儿,才有继续说道。 “那孩子和我们不一样的。如果说我们是混沌的话,那孩子就是祥瑞,在记载里,牙豚是兆丰饶的瑞兽。 “只不过,那孩子诞生的地方却是一块死灵之地…… 当康蜷缩在家里,周围的人一个个开始感染上瘟疫,村口架起的火化的柴火日夜不熄,死亡的阴影笼罩了下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就我没有感染呢? 年幼的当康这么想着。 妈妈走了,爸爸走了,弟弟,还在襁褓之中的弟弟,也走了...... 如果,如果这些传播瘟疫的雾气消失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了? 对了对了,我可以把它吸收掉啊,反正,我也不会感染。 这样的话,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大家的病都会好起来的。 “三年,当康花了三年的时间吸收那些雾气,才将它控制在一座城的范围之内。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只是靠着自己瑞兽的身体硬扛,如果没有那个熟悉空间的小姑娘帮衬的话,当康甚至可能在我遇见之前便已经在雾气的腐蚀之下消亡…… “你是谁?不要靠过来!!!” 姜池挡在当康的面前,阻止着务茗的靠近。 “你会死。”务茗站住脚步,看着倒在地上的当康,缓缓说道。 “......我...知...道......” 当康的声带已经被体内的雾气腐蚀,话语破碎不堪。 “许愿的,许愿让体内的雾气排出。你会活下来。” 不能许愿清除,清除一个神的痕迹,代价,那孩子,承受不了。 “......不......不......” “为什么拒绝?” “......会......伤......别人......” 务茗闭上了眼。 真是天真的善良。 “那,就把它转移到武魂里然后移出武魂吧。会很痛,被剥夺武魂的痛。” “...没事......习......惯了.........” “我喜欢你。” 当康晃了晃头,不懂。 “以后一起生活吧,养你一个不亏。” 务茗笑了起来。 “还......还有……” 当康颤抖着伸出手,抓住了姜池的衣摆。 “放心,”务茗撇了一眼还挡在自己面前的姜池,“我原本就是接了某人父亲的委托,找到某人被拐走的女儿才来的。” “然后呢?”葛居小心得将务茗往上托了托。 “然后,当康许愿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可不是牙牙,只是一坨黑色的泥泞。” “我在当康许愿的过程里,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虽然很淡,但它的威压比那些神明还要重,可惜在我想要进一步感受的时候,就被雾气给镇压了。 “我能感受到,那股气息,浓浓的怨恨与不甘。我怀疑,它就是我们的‘许愿代价’......” “等等,你是说,当康的代价被压制了?” “没错,”务茗紧了紧环着葛居的手臂,“当康的瑞兽体制会让她逐渐净化体内的雾气......到那时,我害怕,被压制过的代价会加倍反弹......” ——梦境————————————— “前辈,我可以看一看你的样子吗?” 虽然前辈还不到自己的腰间,但战斗力却是极高。 宁风致还记得几个星期前遇见的狂暴剑齿兽,前辈只一招,甚至没有出现过魂环和武魂,只一招便已经解决了。 “斗篷人”沉默不语。 一只幼鸟探了探头,又很快缩了回去。 “你真的想看” 宁风致看着木板,点了点头。 ——回忆—————————————— “小池,那个中央的是什么?是人吗?” “......是人。” 那还可以被称为“人”吗? 雾气已经腐蚀了半边的身体,只余骷髅。另一边的身体,出现了大面积的伤口,血液顺着流下。 “你,你还好吧……” 姜池站在原地,脑子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走......离......开.........” ——梦境—————————————— “斗篷人”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慢慢地揭开了自己的兜帽。 宁风致震在了原地,脑子思绪一片空白————兜帽之下,是一具骷髅。 ——现实——————————————— “呐,你给他们设置的梦醒条件是什么?” “当康能够开心就行。” “嗯?没有宁风致?” “我可不管这心情是不是有宁风致参与,我徒弟,她开心就好。 “宁风致那家伙,要是没有相遇,那就正好踢了。我对于七宝琉璃宗挖走了我的白菜,可是很不爽呐。” ※※※※※※※※※※※※※※※※※※※※ 诈尸啦....... 还有一章完结_(:3」∠)_ 代价 当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需要支付“代价”,是在花烛之夜。 红烛燃烧,洞房之外的声音嘻嘻闹闹。 当康闭着眼,静静地听着,听着务茗老师对宁风致的训话,听着姜池对宁风致的警告,听着...... “刹——” 或许有着声音,又或许没有声音。 只是在那一瞬间,当康感觉到了什么事物在飞速得划过。 睁眼。 “这里是......哪里?” 天空被划开了巨大的裂口,一些黑色的黏腻的东西顺着苍穹之上的裂隙,慢慢地溢出;地面被分割,深不可见的创口散发出炙热的气息;苍凉的空间,没有生息。 “啪。” 一股岩浆在当康的脚边炸开。 “无法使用魂力!!!” 察觉到自己与牙牙的联系断开,当康急忙往后退。 “苹果...” 被繁重的婚服一绊,手中拿着的苹果不留神滚了下去。 代表着平安的苹果,在干涸的土地上,沾上了尘土。 当康俯下身,想要拿起苹果。 “为什么!!!!救救我!!!!!毁掉,全部毁掉!!!!” 难以名状的尖啸充斥着当康的全部意识。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不明所以,但是当康莫名地感受到了,尖啸里的痛恨。 “啪。” 意识回笼。 门外的声音又嘻嘻闹闹。 当康听见了宁风致的保证,听见了务茗的不舍,听见了...... “咚。” 滚落的苹果碰上了桌子。 刚刚的,是什么...... 结发交杯,洞房花烛。 如果没有那个滚落的苹果,当康想,那可能是最美的婚礼了。 婚礼之后,当康开始逐渐支付“祈愿的代价”。 “风致,如果我变了,不会笑了,怎么办?” 某一天,当康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怎么了?孩子又在闹你了?” “认真回答我。”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失去了感知快乐的能力,那就请看着我吧,我会替你......” “傻子。” 宁风致也没有在意自己被打断。 “嗯,我是傻子。” 低头,在当康的额头印上一吻。 “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蠢死了。” 困意来袭,当康在宁风致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抱着你睡一会儿。” “好,我不动。” 宁风致不动声色地微调了一下位置,让当康可以更加舒适,也让午后的阳光可以更多的照耀在当康的身上。 当康知道了自己的“代价”——隔离。 她被这个世界“隔离”了。 无法被交流,无法被触碰,无法被感知。 在这里的人眼里——当康失踪了,在预产期失踪了。 ****** 当康被这个地方困住的时候,岩浆已经蔓延上来,淹没了地面。唯一可以站立的地方,只有突兀出现的石柱附近——那残破的天也只剩下这一角了。 “奇怪?你是谁?” 小孩子!!! 石柱之下,一位小女孩抱着膝盖,盯着当康,歪了歪头。 纯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地上,素白的长衫遮不住纤细的手臂。 明明是可以被称为“诡异”的画面,小女孩的出现,在这样一个末世般的时间,极其突兀。 或许是将为人母的柔慈,又或许是孩子过于单纯的眼神,又或许只是一种直觉。当康走上前去,摸了摸孩子的头——“小姑娘,你又是谁呢?” “我?不知道。” 女孩子直白得眨了眨眼,眸中是纯然的困惑。 “我是谁,这个很重要嘛?对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想不起来了?” 渐渐的,小女孩好似被这样一个问题缠住,语气急促了起来。 “对了,我是谁,我是谁啊?很重要,我是谁,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包围着这一片区域的岩浆突然沸腾,形成浪潮扑涌而来。 该死。 周围全部都是岩浆,更不必说魂力被禁封,当康像是困鸟一般,被岩浆围困在此。 在岩浆的浪头即将落下之际,石柱爆发出金色的光辉,将腾起的浪头死死的按了回去。 还没有等当康缓过气,意识便渐渐模糊。 “你不该回来。” 这是当康陷入昏迷之前最后的声音记忆,以及眼前飘起的黑色发丝。 ****** “杀了她吧。把她做成代行木偶,你就自由了。” 小女孩站在昏迷的当康身边,面无表情。 “闭嘴。” “为什么拒绝?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把你变成了这样,现在他们只是在还债。” “......” “你没有错。” 小女孩慢慢地蹲了下来。 “对,杀了她吧,嘿嘿嘿嘿。” 若是当康的意识清醒,想必就会意识到,一直在撺掇小女孩的声音,就是她曾经听见过的尖啸。 “对,哈哈哈,快,快动手,对对,亲手......” 随着小女孩的手逐渐接近当康的脖子,那个声音也愈发兴奋。 “砰砰。” 胎儿的心跳声,就像盛日阳光下的泡泡,轻盈,细微,脆弱,但又有着它独有的绚丽。 “奇怪,我,怎么了......” 小女孩不知所措得看着自己低落的眼泪。 “我,为什么,哭了......” 砰砰砰。 小女孩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当康的肚子上,轻轻的感知声音的来源。 砰砰砰。 那是“新生”的声音,是“生命”的跳动。 “是...这样啊......” 小女孩垂下眼帘。 “给我,滚出去!!!”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小女孩身体里发出,一股黑烟迅速逃窜出来,在被能量波及到之前,逃之夭夭。 石柱与那股能量呼应着,退去了附近的岩浆,甚至在小女孩的身下出现了绿色,像是水墨晕染一样,蔓延到了石柱下的这一片区域。 “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小女孩环顾四周,看见了满目疮痍。 小女孩闭上了眼,发丝的黑色慢慢退去,显露出原本的灿金色。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小女孩睁开眼,低头。 “这大概就是,我的命理吧。” 金色的能量具现为细丝,慢慢地将两人裹成了茧,只剩阳光在其上流转。 ****** “你醒啦。” 当康从昏迷中苏醒,第一眼便看见了一位金发女子,怀抱婴儿。 “是可爱的女孩子呢。” “你......” 当康刚刚想要询问什么就被女子打断。 “嘘——,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莫名得,当康对眼前的人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当康便点头答应。 女子笑了笑。“对了,这孩子有取名吗?” “荣荣。我们定好了,如果是女孩子就叫‘荣荣’。” “‘我们’?”女子先是对当康的用词感到困惑,但很快反应过来。“是你的夫君吧。” “对。”当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是这样啊。” 女子将荣荣交与当康的怀里。 “虽然很想继续与你聊一聊你们的生活,不过似乎是来不及了。” “等等......” “你要回去,那里还有人在等着你。” “你......” “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荣荣她啊,长大后会有神女考验她哦。这是我的预言哦。” 女子俏皮得笑笑,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给当康说话的打算。 “再见。回去吧。” 金色的茧再次出现,环绕住当康母女便消失不见。 空寥的天地间,只有女子一人。女子慢慢地,走向了石柱。 在前进的路途中,曾经出现的绿色慢慢萎败,岩浆慢慢推进,女子的身形慢慢缩小,发丝上的黑色慢慢攀爬而上。 “我以为,他们都走了……” 小女孩靠在石柱上调息。 “是你救了被‘斗罗世界’排斥的那孩子吗......也救了我,让我不至于迷失。” 石柱默不作声,只是身上浮现出了一些雕饰。 “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力量对抗了……下一次黑色再完全蔓延,我可没办法再一次恢复神志。” “是‘山海’啊。” 小女孩看着石柱上的浮雕,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石柱上是异兽的浮雕,全部。 “一起被‘湮灭’吧。” 呼呼。 石柱颤了一下,很快,自上而下化为尘埃。 岩浆卷起浪潮,天穹上的黑色开始滴落。 “再见。” 分不清是岩浆还是天穹的崩塌物,小女孩的身影瞬间被吞噬。 ****** “我现在的力量,只能帮助你摆脱‘隔离’一刻钟的时间。抱歉。” 女子的告诫还在耳边回想。 必须,必须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把荣荣...... “当康!!!” 姜池震惊在原地。 “你去哪了啊,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 “姜池,”当康急忙打断,强硬地把荣荣塞到了姜池的怀里,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荣荣交给你了。” “什—” 话音未落,当康的身影就再次消失。 同一时间,各个神位的传承者和守护者都感觉到了自己的神衹分出了一丝力量。 当康以为自己会被再一次“隔离”,被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漂泊无定。 然而,一股力量拽住了当康,像连接风筝的线。 “抱歉。” 恍惚间当康似乎听见了一声叹息,稚嫩的童音。 意识回归,当康发现自己的代价减轻了。 如果说,之前像是两个图层,彼此之间无法干扰,甚至当康所在的图层还存在脱离的危险;那么现在,当康感觉到了,自己所在的那个图层被锁住了,虽然还无法触碰,但至少,被绑定了。 当康闭上眼,抓住能量波动减弱的瞬间,伸出手。 即便是被空间撕裂的痛...... 碰到了...... ※※※※※※※※※※※※※※※※※※※※ 没写大纲的痛,就是————绞尽脑汁去圆前文...... 卑微...... 还有最后一章——因果...... 相信我,真的是我说的最后一次最后一章(最后一章的flag被我拔了好多次),相信我最后一次(土下座) 结局(二分之一) “你不该帮她。” 虚空中传出一段对话。 “咳,没事的啦。” 虚弱的声音回答着。 “......罢了,随你吧。” “安心安心,很快就结束了……” ———————————————————— “幽灵先生,你在吗?” 荣荣熟练地甩开了宁风致安排保护自己的护卫,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七宝琉璃宗的后山。 “幽灵先生,幽灵先生?” 年幼时荣荣拨了拨草丛,又窜到了树上探查了一番。 有了。 荣荣发现了某一处草地的压痕不对劲,看准了那个方向,从树上直直地掉了下来。 感觉到自己被人稳稳地接住,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 如果此时有旁人在的话,就会发现,荣荣以一种被人抱住的姿势悬浮在空中。 “幽灵先生,幽灵先生,我跟你说啊,刚才古爷爷和剑爷爷又打起来了……” 荣荣叽叽喳喳地向着自己“看不见的朋友”描述着不久前的战斗。 “幽灵先生,你是没有看见,剑爷爷拿古爷爷完全没有办法,毕竟剑爷爷太耿直了,古爷爷就不一样啦......” ****** 荣荣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位“看不见的朋友”,是在自己与爸爸吵架之后。 记不清原因了,依稀是因为自己毁坏了什么簪子,记不得细节,只是记忆里感觉,感觉爸爸很悲伤,很气愤......后来,第一次被藤条打了手心。 很气,很想哭......但是,剑爷爷欲言又止,古爷爷也不说话......好像自己是错的,没有人抱抱自己...... ...... “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哪!!!” 嘶——好疼,膝盖破了啊...... 吧嗒吧嗒 下雨了......突然下的好大...... “小姐,小姐!!!” 不要,才不要被找到!!! 啊——好疼 什么东西,有,有什么东西,有东西在擦拭我的膝盖? 雨下得愈发大了,连绵的雨慢慢地勾勒出了一个轮廓,一个大人的轮廓。 “你是谁啊?” 抽了抽鼻子,有点儿忐忑。 感觉到那个“人”伸出了手指,轻轻拭去了自己的眼泪,又低下头,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膝盖上的创口。 “......真笨,你呼呼又不能把痛痛吹走......” 不知道,可能是刚刚被所有的大人们“背叛”,对于这个形迹可疑的“人”,却是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自己的头被那“人”揉了揉。 “......你笑了吧,我知道你笑了,不准笑,听到没有?” “我......” 面前的轮廓突然间淡了,就好像消失,雨水没有办法找到它了。 “荣荣!!!” “爸爸?” 被爸爸紧紧抱在怀里,手足无措。 “荣荣,对不起,爸爸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们回家吧。” “爸爸......” 茫然无措。 其实,情绪爆发后就会发现,错的就是自己,只是......被宠坏了而已,不知道怎么表达,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知道...... 左手被“人”牵住了,带着安抚意味地拍了拍。 “那,那这一次就原谅爸爸了……只不过,下一次,下一次就不一定了……还有。” 声音越来越小。 “下一次,要告诉我错在哪了……” “好。” 爸爸牵起自己的右手,小心地护住膝盖,帮助自己站了起来。 并肩携手了一段路,“幽灵先生”突然松手了,左手没有了牵住的感觉。 “荣荣,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遇上了好事,嗯,就是那种,很好的事。” ****** 『当康,松手』 “牙牙,没事的,只是小伤。” 当康稳稳地接住从树上落下的“小精灵”,安安静静地听着荣荣讲着古榕与尘心的“大战”。 『够了』 察觉到自己的小伙伴真的生气了,当康妥协了。将荣荣放下,两个人坐在草地上交谈。 知道当康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牙牙忍不住抱怨。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跨过空间屏障就相当于经历空间切割一次,你第一次直接整体现形,后果是躺了七天,你能不能长点儿记性!!!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全,你又给我去现形,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人!!!』 嗯……好像把牙牙气得太狠了…… 『荣荣能有‘小魔女’的称呼,有九成是遗传了你的‘任性’和‘搞事’能力的原因!!!』 “啊哈哈哈。”当康尴尬地笑笑。“这不是很好吗。” 『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爸爸!!” 当康瞬间脱离。 “荣荣,你怎么又跑到这里了?” “嘿嘿,就是想来就来了嘛。” 『怂包。』 牙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敢见就不要大晚上的跑人家房间去偷窥啊,跟个变态一样。』 不敢见吗…… 或许吧。 当康沉默了一下,背过去,一把捉住牙牙,揪脸。 “你胆儿不小呀,现在连我都敢调侃了啊。而且,我那哪叫偷窥,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不是不敢,是不能。 明知道自己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那就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予希望。 和“看不见的朋友”不同,“看不见的爱人”根本是无法承担的重负。 担忧,焦躁、慌乱、恐惧,这些伴随着希望的副产品,会不断折磨着神经。而“看不见”,则会将这一折磨不断的放大,放大,放大,最后——压垮它。 那就从一开始,就认为我是“死亡”的好了...... “荣荣,我们,”宁风致看见了草地上不甚明显的另一个压迹,沉默了一下。 “回去吧。” 没人注意到这个停顿。 “好!” 看样子,晚上的视线,不是错觉。 ——————————————————— “幽灵先生,幽灵先生......” “幽灵先生......” 时间就在这一声声“幽灵先生”中流逝,然后在某一天———— “幽灵先生,我要离家出走啦,不许跟过来啊。” “啊啊,不是和爸爸有矛盾啦,就是从爸爸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想要出去安静思考一下啦。” “对了,幽灵先生,你,会想我的吧。” ****** “宁风致,就这么告诉荣荣,好吗?” “荣荣不是小孩子了。”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 “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了,我真怕我每次见你都会直接揍你一顿。 “......有了解救方法,我会告知的。” “抱歉。 “对于空间的了解程度,我只能找你了。” “姜池。” ※※※※※※※※※※※※※※※※※※※※ 先上二分之一.....我要先去翻一下原著,看一看情节发展先后(是的,我忘记原著了) 论是刀尖舔糖还是糖里有刀( 应该快了,另一半,毕竟放假了呢_(:3」∠)_ 结局 夜色,永远是最好的掩护色。 『当康,你想做什么,我不允许!!!』 “牙牙,”当康面色凝重。“近千名魂师潜伏进来,不管怎么看,都必须做什么吧。” 『当康,相信宁风致,你不是看见了吗,不是看见他准备了那些什么‘暗器’的吗?所以,不要做其他事好不好,宁风致能处理好的,相信他,好不好……』 身为当康的武魂,牙牙可以模糊的感知到当康的想法,而如今,它宁愿自己不知道当康即将做出的决定。 “牙牙,可是他们全部都是全副武装。而且,尘心不在......近千名魂师悄无声息潜伏,恰好赶上剑斗罗离开,而且,牙牙,你也察觉了吧,那些人的布局,完全是反制了七宝琉璃宗的地势……这种情况,不可能放心的。” 『不要,不要,』牙牙忍不住后退,直接穿过了潜伏着的武魂殿人的身体。 『不要,你没有办法影响到那里的,不要。』 “我做不到,牙牙可以的,牙牙可以回去的。” 当康早就察觉了,自己的“代价”只是对于自己有很大的约束力,而牙牙,只是承担了一部分。 “如果荣荣在的话就不必这样了,可是,现在只能靠牙牙了。” 理论上当康是可以碰触物体的,但也只能是“碰触”,没有办法传递消息。 能够触碰到荣荣的原因尚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两人流淌着一脉的血液。 没有谁比牙牙更能感受到当康的坚定。 『......当康,你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 ...... 沉默。 『没有其他了,我走后,没有其他了,在这里,只会有你一个人,你知不知道!!』 『没有人交流,没有人陪伴,只有你一个人,你知不知道!!!』 声嘶力竭。 “不是一个人,”当康笑了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荣荣知道我是谁,上次还向我询问了爱情困扰;风致他知道我在这里,每一次都傻傻地亲手准备吃的东西,还会在床榻上特意空出我睡觉的空间;还有姜池,还有老师,还有好多好多人......所以,牙牙放心吧,我从来都不会是一个人。” . 『......我不知道,穿过空间后,我会不会记得......我和你之间的联系会不会断裂,没有人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牙牙说出来一种未来,哪怕牙牙通过了空间缝隙,可没人知道会付出什么东西。 “牙牙一定可以做到的,”当康抱起牙牙,安抚性地拍了拍牙牙的背。 “因为——你是我最为信任的半身啊。” 『......这算什么?』牙牙吸了吸鼻子。『交代遗言吗。』 “哈?才没有。如果是遗言的话,会有好多呢,牙牙记不全的。” 当康知道,牙牙妥协了。 “对了,牙牙,回家之后记得跟荣荣说,我看好她找到那个伴侣,不用太在意琉璃宗的条条框框,看上了就直接上,跟我学一学。” 『......嗯』 “那就走了。”当康拍了拍牙牙的头。 『不需要给宁风致带话吗?』 “......风致嘛,暂时不用了,有些话,还是自己说比较好......” “好了,怎么突然问这个,走了。” 当康闭眼,全力压缩自己的魂力,让其包绕在牙牙周围, 魂环飞绕,隐约出现了裂痕。 『当康,住手!!!』 光芒闪过,空间里已经没有了牙牙的身影。 突然,血痕从指尖出现,瞬间蔓延到了当康的全身。 “咔——”像是古旧的相机启动,血液直接从痕迹中喷射而出。 “......真疼啊。” 最后的最后,当康开启了与牙牙的“同感”,也不该称为同感,当康直接用自己的感官替换了牙牙。 ****** “康————” 拖长的声音,凄厉,硬生生撕裂了夜色。 [风致应该有注意到吧,牙牙的长声是在警戒,短声就是在说——这里安全啦,下一次我们在被其他人追捕,风致要记得这个暗号] 宁风致记起了许久以前,自己和当康被象甲宗的人追捕的场景。 “传令下去,戒严!!!” “是,宗主。” —————————————————— “牙牙怎么样了?” 牙牙趴在务茗的怀里,怏怏的。 “身体状态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心智一直在退化,现在,已经无法交流了。” 务茗轻柔地抚摸着牙牙的脊背,牙牙舒适地吐了个泡泡。 “这些年,辛苦牙牙了。” 姜池俯下身子,戳一戳泡泡。 “噗”,牙牙被泡泡吓了一跳,直接清醒过来,脑袋警惕地向四周张望。 “多亏了牙牙,已经可以定位到当康所在的空间了,只是......当康与那个空间的相性极强,分离的话会很难。” 牙牙瞧见了一个人的宁风致,立刻蹬开务茗的手臂,直冲冲地向宁风致扑了过去。 宁风致稳稳当当地接住了牙牙。 “等武魂帝国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要去找她。” 姜池和务茗瞬间明白了宁风致的打算。 “...决定了?不后悔?”务茗淡淡地询问。 “嗯。” 宁风致逗弄着牙牙,回答着。 “切,”务茗一把揪住牙牙的尾巴,不顾牙牙的嘶喊,将牙牙拽出宁风致的怀里。 “跟你那主人一个样,见色就忘了我这个老师。” “......宁风致,会变白痴的。” 姜池抿了口茶,习以为常地看着牙牙的举动。 “白痴”是一种形象化的说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穿过空间会发生什么,唯一的例子,牙牙,也进入了没有理智的阶段。 “没事,当康会照顾好我的。” 宁风致不在意的一笑。 “......听着真令人不爽。我果然还是和你不和。” “嗯,我知道。” 宁风致从务茗手里接过正在被揪耳朵的牙牙。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 “宁风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这种决定是能这么随意做出的吗!!你能不能用点脑子,这种事太危险了,你是拿自己的命做赌!!!” 当康围观了全程,现在只想揪住宁风致的衣领,打到他脑子清醒。 “当康,你在的吧。” 宁风致一手环抱牙牙,一手在帮牙牙顺毛。 牙牙在宁风致的怀里打起了盹。 “放心,我很快就去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啊!!!能不能把你自己照顾好?多大的人了,知不知道荣荣会担心啊!!!” 当康继续暴跳如雷,虽然宁风致看不见,但当康确实是指着鼻子骂了。 牙牙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砸吧砸吧嘴,又向宁风致的怀里拱了拱。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荣荣也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这是问题的关键吗?不是,关键是你不能以身犯险!!!” 当康已经一拳头挥出去了。 “我想你了,想见你。” 拳头停在了宁风致的鼻尖。 “这个理由,足够了。” ****** 夜,当康趴在宁风致的床沿,嘟起嘴,假意地戳了戳宁风致的脸颊。 “傻乎乎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安安静静地趴下,默默地盯着宁风致的睡颜。 “你说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栽在了我这个歪脖子树上?” 被宁风致的睫毛吸引了注意力,当康忍不住用手碰了一下。 在指腹被空间撕裂的痛楚中,当康依然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痒意,轻呼呼的,像是羽毛划过的涟漪。 “好了,不闹你了,明天还要准备荣荣的婚礼呢。” 当康收回了手。 “稍微,稍微借我靠一下。” 当康轻轻的靠在了宁风致的肩头。 “稍微,借我眯一下,有一点点累了。” ——————————————————— 梦? 当康看着“自己”沿着一条道路前行。 道路的尽头是一座石柱,静静地伫立在天地之间。 “山海,我又来找你啦。” 当康听见“自己”亲切地和石柱打着招呼。 这是某个人的记忆。 当康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石柱,女孩子......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石柱慢慢地浮现出雕饰,金色的荧光溢出,汇聚成了一个人影。 人影凝实,不知道是否是记忆的原因,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柔和的光模糊了容颜。 “你怎么过来了,不去陪陪你的眷属吗?” “山海不想看到我吗?明明我那么想你,可你却......” 当康可以感受到“自己”故意矫作的成分,对面的人确是没有意识到,急急忙忙的解释。 “没有,我有在想你的。几千年里只有你陪着我,我一直都有想你的。” “山海,你只是因为我陪着你才会想我?没有其他理由?” 当康明白“自己”的心情,大约那女子是喜欢对面的人的,只是在纠结,对面的人对自己的感情,是否只是陪伴产生的“错觉”。 “有什么不对吗?” 傻子。 当康在心里评价道。 “榆木脑袋。” 当康听见了“自己”的回答。 [他们是最初的‘道’——洪荒与山海] 当康的意识从女子的身上脱离,转成了旁观者的姿态。 一个圆鼓鼓的团子从虚空中挤出来,蹲在当康的肩上。 [他们是我的‘前辈’,对你来说,你应该称呼他们为‘母亲’] 小团子故作成熟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太多,当康对这一个小团子的出现并没有感到奇怪,甚至有闲情逸致地去在心里调笑小团子的“装成熟”。 “嗯,所以我对她没有戒心。” 小团子扁了扁。 [呃......是说你被我排斥的那个时候吗?] “蛤?” 一直依靠直觉解决问题的人,甚至没有注意到小团子“前辈”的含义——它也是“道”。 [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虚空中又出现了一个影子,这一次是一个男人,一个成年男子。 [阿罗,回来。] 那男子朝着小团子招了招手。 当康感觉到颈边的小团子蓄力了一下,跳到了那男子的手心。 被唤为“阿玄”的人捏住小团子,小心地揣到怀里。 [继续向下看吧,那是你们的起始] 没理会小团子的挣扎,阿玄对着当康说道。 记忆里的事情都很枯燥,总结来说就是女孩子一直在逗弄自己的情缘。 可是某一天,这一切突然染上了血色。 [是贪婪。] [洪荒的眷属不再满足洪荒给予的庇护,他们开始反噬了。] 小团子蹲在阿玄的头顶,面目凝重。 女子的记忆里,她的眷属们正在宴请自己——一场鸿门宴。 [眷属们囚禁了洪荒,每日每夜地从她身上剥夺力量。] 阿玄开口道。 [山海以为洪荒在生自己的气,一直在无措地等待洪荒。只可惜,最后等来的,是洪荒陨落的消息。] “陨落?” [‘道’被污浊了。] 小团子开口。 记忆里的女子被囚于深潭底。 无光无声。 [道只要有眷属存在,就不会消亡。] 小团子解释道。 [这是个环。洪荒被自己道眷属所害,又因为这些眷属而活,解脱不了。] 小团子闭上了眼。 [所以呢,洪荒堕魔了。将原本庇佑你们的‘道’直接逼上‘污浊’的道路,不得不说,你们还真是得天独厚。] [嘶,阿罗你踩我干嘛,我有说错什么吗。] 陨落的洪荒开启了无差别屠杀眷属的状态。不,不是屠杀,洪荒只是加倍收回了曾赋予眷属的一切而已。 “等等,那些方式!!!” 当康抓住了什么。 [哟,终于发现了吗。对啊,那就是你们许愿的‘代价’,哈哈哈,那可是你们曾经的庇护哦。] [最后是山海察觉到了不对,第一次走了出去。只可惜,这一方世界,大部分是由洪荒所构造,山海根本不可能阻止。] 记忆里,山海紧紧地抱着陷入狂乱状态的洪荒。 “不怕了不怕了,我来陪着你了。” 洪荒的手贯穿了山海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这么迟才出来找你,对不起。” [天道堕魔,眷属们十之八九都被湮灭。] 小团子怜悯得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我就在想,山海多此一举救了你们是为了什么,再一次的背叛?] 阿玄冷哼一声。 “救了...我们?” [对啊,山海最后将幸存下来的眷属丢出了这一方世界。这可是给予了你们一线生机,比起直接被洪荒屠杀,脱离这个世界去漂泊,指不定那一天就碰见另一个憨憨天道收留你们了呢。] [说什么呢。]小团子在阿玄的头上蹦了一下。[山海前辈只是觉得,如果那一天洪荒重新获得了理智,会对自己灭绝了自己的眷属感到后悔吧。] “可是,为什么......” 阿玄的眼里,一丝红芒闪过。 [哪里来的为什么,小鬼。]没在意在自己头上乱蹦的小团子,阿玄径直走向当康,一把掐住了当康的脖子。 [收留你们的烂好心的天道可不是我。] [别问为什么是你们,能够活着你们就偷着乐吧。] [阿罗为了抑制住你们的反噬,被迫陷入沉睡,这笔帐我去找谁算?啊?] 手一点点的锁紧。 [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们可不欠你们的。] [压制得好好的反噬被你们自己的贪婪所激活,怎么,想把这个锅甩给我们?谁给你们的脸?] [阿玄!!!] 纤细的手搭在了阿玄的手上。 [......哥哥......] 对视良久,阿玄终于是松开了手。 “咳咳咳。” 当康跌坐在地。 [没事吧。] 阿罗急忙跑去安抚。 “没事。” 当康摆摆手。 [那么,你刚刚要问什么?] 小团子化形后的白发往下垂落。 “啊,那个啊,我就是想要问问反噬为什么会在许愿之后出现而已。现在,已经不用问了。” 当康朝着阿罗笑了笑。 “谢谢。” 阿罗有一点羞涩。 [不用这样的,我只是想要为洪荒前辈做一些什么。] “谢谢。”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哥,交代完就赶紧走了。] 阿玄已经在一旁不耐烦了。 [对了,我已经恢复了,所以,你们的代价我已经帮你们重新压制了。告诉你的老师,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长生不老了。] ****** [喂,哥,人已经走了。] [我知道啊。] [那你在看啥?] 阿罗突然直愣愣地盯着阿玄。 [我是不是有一句话没有说?] [什,什么话?你又要去找那女人?她可是有夫之妇!!!] [......你又找你的眷属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哥......] [真是。] 阿罗向前,抱住阿玄。 [谢谢阿玄为我做的那些了。] [哥......] 阿玄回抱住,不争气地把头埋在了阿罗的怀里。 [我都知道的,‘姜池’是你跨过世界救助的第一次尝试,后来,你甚至直接将自己的天之骄子送到了我这里,就是为了补全我衰弱的道。] [如果那个唐三再天才一点点的话,我也不用等那么久了。都是他们的错。] 阿玄的声音透露出丝丝的鼻音。 [好好,都是他们的错。] “碰。” 阿玄呆呆地看着自己手掌心上的小团子。眼泪要落不落,有一点滑稽。 [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怎么不喊哥了?] [不是......你,你这个样子我是真的喊不出来啊。] [所以你就直呼我的名字?还捏我?] 直觉告诉阿玄,现在不能顶嘴。 [哥,对不起。] 乖乖认怂,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 梦醒了。 “我没有在做梦吧。” 当康还未睁眼,便感觉到自己与人十指相扣。 “要我亲你一口试一试吗?” 心情放松之下,当康没忍住,来了句浑话。 宁风致没在意,目光紧锁在当康的脸上。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当康被看得有点儿坐立难安。 “欢迎回家,我想你了。” ————全文完——————— ※※※※※※※※※※※※※※※※※※※※ 啊啊啊啊啊,终于,终于大结局啦(抱起自己转两圈) 下面开始唠唠叨叨啦: 其实这一篇文,开始设计只有三章,开始离家出走,倒叙相遇,最后死亡,真的,开始只有这三章的构思......其实大家看第一章就会发现,那个时候真的是be结局的 后来...后来就是我看到有小可爱在追文,(第一个收藏的是我自己,没错,我就是这么不要脸),想一想,大家看文不是为了看be的,我就硬生生魔改成了he...... 因为过于随心的大纲(不,我完全没有大纲这东西,甚至写到一半,我自己忘了女主的名字,我有罪),想到一半就加剧情,真的幸苦大家了。 最后,就是我这过于随性的更新频率,(我自己都不忍直视,半年啊,我fo了),真的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小伙伴。 爱你们,送一个么么哒。 ps:番外的想法,有两个选项:1.两个人相伴路途的故事,可能有毒斗罗出场。2.翻转现代沙雕剧,超想写当康被宁伯父砸钱的场景……然后,考虑到我的产能,大家就当这篇文完结了吧_(:3」∠)_ 沙雕番外 观前提醒,本篇番外与正文无关,与原著更没有关系,就是一个脑洞产物。 梗源:《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狗粮番,甜到齁。 下面,开始。 ————————————————— 史莱克学院,一所贵族学院。 在这一所学院里,汇聚了斗罗大陆上所有顶级势力的天之骄子。 而管理这些天之骄子的,就是————学生会。 学生会会长——宁风致。 是拥有超过千家子公司的,涉及珠宝、银行、汽车等等行业,顶尖财团“琉璃宗”本家唯一的继承人。在演艺、音乐、武艺、绘画,无论在哪个领域都有着华丽傲人的成绩。 学生会副会长——颜当康。 稳坐学院考试第一的宝座,是学院里唯一只依靠成绩就赢得了学生们的敬畏。 家中只有一个小诊所,但在这一所学校里便显得家境贫寒。 天然系少女,运动神经却极为优秀,是学院五千米纪录的保持者。据可靠猜测,这一切都与副会长全年兼职打工有关。 学生会书记——姜池。 是娱乐行业龙头企业的继承人。 家中还有一位收养的弟弟,不过在家族继承权上并没有争执。据可靠消息,书记的弟弟是一位十足的姐控。 学生会会计——姜止。 姜家收养的故人之子。爱好,姐姐。 ****** 距离情人节还有一个星期,空气里弥漫着躁动的气息。而此时,学生会办公室内———— “情人节舞会申请?” 姜池捏起桌面上的纸张,挑了挑眉。 “那些蠢货又到了脑子里都是荷尔蒙激素的时候了嘛。” 姜池无聊的晃了晃手里的申请。 “我们英明神武的会长大人,肯定是不会答应这种无聊枯燥乏味无趣的申请的吧。它毕竟就是个激素分泌过多的产物。” 『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的探子可都告诉我了,某人可是几个月前就约好了设计师了呢,这不过就是某人自导自演。 送当康礼服,顺带告白? 做梦去吧。自家白菜可不能被随随便便的猪(拉长音)给拱了。』 宁风致正面迎上了姜池的挑衅,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情人节正好是在考试之后,我觉得是一次很好的放松机会。” 『有叛徒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不过,姜池,你阻止不了我。 鲜花,蜡烛,音乐,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怎么可能会被你拦住?』 宁风致将手搭在桌上,沉稳不迫。 『果然早有准备,不过,有个人的话你必须听。』 “当康。”姜池突然传唤情况外沉迷抽卡的当康。“你觉得考试之后需要放松一下嘛?” “什,什么?” 沉迷于欧洲玄学的当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考试的话,肯定是不用的吧,太简单了啊。” 当康发动技能——学神的蔑视。 此招对于学生伤害极大,常常会让人怀疑人生,对于作者这种渣渣来说,更是呈现了指数式增长。 可惜,现场的两人都是学霸级的人物,这一招,效果微弱。 “宁风致,你听见了吗,不需要,这可是当康说的。” 姜池勾唇笑了笑。 『绝对要把你的告白计划搞黄。』 宁风致平稳地接下姜池的杀招。 “在这一所学院里,当康是最为特殊的存在。所以,当康,” 宁风致走向当康,摸了摸当康的头。“别人的想法与你是不同的。” 『艹,居然趁机撩人还吃豆腐。』 看着某男人熟悉的动作,姜池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他一拳。 “哎,是这样吗?” 当康对宁风致的亲昵已经习惯了,可以说,哪天宁风致不靠过来,当康才会觉得别扭。 “呐呐呐,风致,帮我抽个卡呗。风致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抽到我崽崽的。” 『不行,太可爱了,想......不,你不想。』 宁风致低下头,故意停留在当康的耳边。 “我看看......” 另一边的姜池炸了,直接拉开了某会长。 『算计什么算计,再不动手,自家白菜的清白就没有了!!!』 “宁风致,我告诉你,这个舞会申请,不可能通过!!!” 被拉开的宁风致淡定地抚平了衣服上的皱褶。 『嗯,时间差不多到了呢。』 门被推开了。 “姐姐,” 姜止站在门外,眼中含泪。 “姐姐,你不想陪我吗?我,我都已经帮姐姐设计好了衣服,就,就等着姐姐一起去舞会了......姐姐要抛弃我吗?” 姜止发动技能——美少年的忧郁。 此技能对于施术者的颜值要求极高,但同时,杀伤力巨大,尤其是,对于自带弟弟滤镜的某人。 会心一击!!! 姜池再起不能!!! 胜利者是————宁风致会长!!! “......算你狠。” 姜池咽下一口老血,愤愤离开。 “合作愉快。” 夕阳下,两位男士进行了亲切友好的握手。 “合作愉快。” ※※※※※※※※※※※※※※※※※※※※ 新年快乐!!!!!! 番外——雄黄酒 木槿村,一座平平无奇的小村庄,一个平平无奇的街道,一家平平无奇的酒肆。 “嘿,小九姑娘,一坛竹叶青。”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掀起布帘,径直走向自己常年习惯的位子。 “好嘞,洛爷。”酒肆深处传来了小姑娘柔软的招呼声。 置酒处,不足平常女子肩膀高的小姑娘端着小板凳,在装满酒坛子的壁柜中搜寻着竹叶青的踪影。 “哈,找到了。” 小姑娘踮起脚尖,够着手,却怎么也碰不到不知为何跑到最高层的酒坛。 “小九姐,要拿什么酒,你说一声,我来帮忙。”当康刚从内室出来,就见着了小九姑娘。 小九盯了会儿酒坛子,目力比划一番,在确定自己还要再长高一倍才能够碰到后,最终决定乖乖地下了板凳。 “当康,这酒怎么跑到哪的?我记得我应该是把它放在我能碰到的地方的。” 小九摩挲着下巴,思索半天也没有答案。 “呃,这个......”当康眼神飘忽,不禁回想起几日前小九姐竹叶青百杯下肚之后的模样—— “宁风致,你是不是个男人!!!带着当康妹妹私奔?你男人的担当呢?” 酒盏落地破碎的声音吓得庭院里的其余三个人愣愣的,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小九这是被自己酿的酒醉了。 “这就算了啊,”小九一把夺过身旁男人手中端着的酒盏,一饮而尽。 “本姑娘我特地把你俩安排在一间屋子,一个月啊,你俩一间屋子住一个月了啊,私奔男女一起住一个月了啊,我每晚在房外蹲着,你们到好,什么声音都没有!!!这是人该干的事?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小九一把拽住身旁男人的衣领,厉声质问。 “是是是,对对对。” 男子瞅了一眼原地爆炸的“私奔”男女,抱住小九,低声安抚。 “呜呜......”不知道是不是男子的原因,小九姑娘突然委屈巴巴地小声哭了起来。 “嗝...我,我长这么大...嗝...都没有男的喜欢过我...嗝...我还要看两个卿卿我我...嗝......呜呜呜.......嗝...” 小九趴在男子的怀里,打着不知道是饱嗝还是哭嗝。 “小九乖啊,小九有人喜欢的,我就喜欢小九,乖啊,不哭不哭。” 男子手忙脚乱,小九虽然看着娇小,但确是一个人独自撑起了这一家酒肆,这种模样的小九还是第一次出现。 “你喜欢我?” 小九的目光没有焦距,但听见了男子的话语。 “你喜欢我什么?” 小九迷糊间歪了歪头。 死亡问答。 男子被问得一懵,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回应。 “嘤嘤嘤,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是没人爱的小可怜。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就是看上了我的酒,你个负心汉,你个混账……” 男子迟疑的时间里,小九已经开始吧哒吧哒地掉眼泪。 “不,不是......” “男人,你不要解释了!!!我看透你了!!!” 另一边,悄悄溜走的当康被这一句话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 宁风致拉着当康的手,关切地询问。 当康咬了咬唇,有点儿羞耻地回答:“是外面卖的话本......” 当康凑近宁风致的耳边,悄声说道:“‘你爱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钱’,‘女人,不要再解释了’......之类的。” 后来?后来的结果就是,小九一觉起来忘得一干二净,而那罪魁祸首竹叶青被不知名的某人给换到了最顶层。 时间线拨到现在...... 内室内,两位男子相对而坐。 “宁风致,你这是终于要走了?”男子坐在椅子上,身体瘫软,没个正形。 “嗯,这一个月来,叨扰了。” 宁风致端起茶皿,饮下。 对面的男子举起酒碗,在阳光下打量着碗中的酒液。 “怎么,你的‘私奔’结束了?啧,最近这一个月里酒肆可是多了许多新客。” 两人知根知底,彼此都知道所谓的“新客”就是七宝琉璃宗的弟子;彼此也都清楚所谓的“私奔”也只不过是少宗主的一次任性,宗主的一次默许罢了。 “你呢?准备一直就这样?” 从谋划这个“私奔”计划开始,宁风致就猜测到了父亲和宗门会有的态度,唯一没有料想到的,大约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遇见的人——碧磷蛇皇之子。 “嘛,谁知道呢。”化名为隋欣的男子一口饮下碗中的酒,透明的酒液从嘴角溢出。 “那我就先告辞了。” 宁风致放下茶皿,起身离去。 “...我以为你会劝我。”隋欣在宁风致即将踏出房门时出声。“多么难得的拉拢碧磷蛇皇的机会。” “不必了。你的名,你的酒。” 隋欣听了“啧”了一声。 “喂,走出去了,你可就是‘少宗主’了,那姑娘,可不适合宗门。” “这一次任性已经够了。我的人,我会护着。小九姐有一点说得对,这都做不到,算什么男人。” 隋欣目送宁风致的身影离开。“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抛开酒碗,拎起酒坛直接痛饮。 “隋欣”——“随心”。 可这世上,哪有事可以随心呢? “喂,小姑娘,你这酒肆收人不?” “收。” “那行,我也不要月钱了,小姑娘,你就直接换成酒吧。” “可以啊,你要什么酒?” “雄黄。” 自从一出生的时候,便身怀本命剧毒,随着年龄一天天的增长,体内的剧毒愈发侵入骨髓。生命的终点从出生开始,便已经被剧毒所决定。 一碗,两碗,三碗......一坛,两坛,三坛...... “隋欣!!!你糟蹋了我多少雄黄酒!!!” 朦胧间,隋欣似乎看见了小姑娘被气得跳脚。“小九乖,不气不气。我喜欢小九,小九不气好不好……” 醉了吗?也许是。 没有未来的人,没有资格说出“喜欢”两个字。 隋欣从未有如此清楚地明了。 小九无奈地看着醉倒在桌上,面露傻笑的男人。 “尽给我添乱。我当年收留你究竟为了什么啊?就凭我当时被你美色迷惑?” 尽管口中抱怨,小九还是把隋欣扶到了床上。 脱去衣物,盖好棉被,小九忍不住端详陷入睡眠的隋欣。 “傻子,以后不可以随便对女孩子说喜欢。”突然有一股泪意涌了上来。“女孩子万一误会了怎么办?” 低头,轻轻地在额头印上一个吻。 待小九离开后,隋欣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是盯着虚空,漫无目的。 有些时候,也会想,任性那么一次。 ※※※※※※※※※※※※※※※※※※※※ 突然二闺女人设入脑,忍不住爬起来码字 原本打算拿这个开个文,后来...看看我对我大闺女的码字速度,而且还是个悲剧,算了算了,就短篇番外吧…… 码到一半,突然我三闺女人设入脑...溜了溜了